重逢 - 诱惑 - 倾情牵挂 什么时候爱上雨,已经无从考证。爱上了雨的淅沥,爱上了雨的忧郁,更爱上了雨带给我的那种感觉。下雨的时候,是个偷懒的最好理由,可以什么都不干,静静地躺在床上,让思绪尽情地在脑海徜徉。 某夏天上午10点左右,我再次了站在熟悉的校园门前,天空依然下着淅沥的小雨,雨中久久驻足,任由泪水和着雨水流下。 默默转身离去,向着那间熟悉的小饭馆走去。听到脚步声,店老板抬起了无精打采的头。见有客人来,他赶紧上前打招呼。店老板姓钱,我的老相识。 “您好!钱老板。生意还好吧?”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老钱看清了是我,疾步上前,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你好,老弟。很长时间没见你啦!”接下来是热情的寒暄。 老钱是这家小饭馆的老板,老伴早年去世,独自一个人抚养女儿长大。女儿出嫁后,人也上了年岁。为了打发时光,便开了这家小饭馆。也不为赚多少钱,只是为了有个人来人往,打发寂寞罢了。 和老钱认识也是在一个下雨天。星期六下午。学校放学后,校车把学生们送回家后,学校空荡荡的。站在学校的大门口,驻足雨中,略有惆怅。雨中看到一位骑三轮的老人吃力地蹬着。突然,链条滑落了。老人下车躬下身子准备把链条挂上,很显然好吃力。遂走向前去,帮老人把链条挂好。就这样认识了老钱。老钱人很热情,非拉着到他的小饭馆去坐。盛情难却,再加上确实无事可做,也就点头应允。 再次见到老钱是几年以后的事了。看着老钱忙前忙后,心中好歉疚。时间不长,老钱把酒菜安排就绪。坐定之后,默默地斟酒。看我不说话,也就不打扰。以前经常没事的时候到老钱这儿小酌一杯,以减寂寞。一来二去和老钱混得很熟。手握酒杯,看着窗外的雨,眼泪再次涌了上来。老钱连忙劝酒。对酌,一饮而尽。 “学校卖了,您知道吗?”老钱俯身过来,低声说到。 “我走的时候就正在酝酿啊,”我符合着说。 “多好的学校啊,您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啊!”老钱愤愤地说道。 强忍的泪水奔涌而出。窗外的雨似乎急了一点。 “见到张老师了吗?”老钱转移了话题。 “没有,我们很长时间没联系啦!她原先的手机号停机了。” “她到澳洲定居了,她真是好人啊,”老钱喃喃地说道。似乎意识到什么,老钱赶紧补充道,“你们都是好人啊!前两年她通过朋友来打听过您。她知道您来肯定到我这儿来,所以留下话。您该去看看她的老人们啊!反正您知道地址。” 默然。是啊。还有那么好的老人啊。 点点头,默默喝酒,以解惆怅。 “今晚就住这里吧,您看外面还下着雨。”老钱恋恋地说。 “不了。回市里住。”我回应道。 看到我把手伸进衣兜准备掏钱付账,老钱赶紧上前按住。 “您骂我呢,老弟。您能来,老哥很有面子啊。再说您以前也没少照顾我啊!” 不再和老钱挣。转身离去。随手把钱塞在老钱的枕头底下。不能亏待这么好的老人啊。 相聚 - 诱惑 - 倾情牵挂 临出门,老钱默默地握着我的手,久久不忍放开。没有了寒暄,只有默默地祝福。多好的老人啊! 一想到这或许是我们今生最后一次见面。泪水再次奔涌而出。 “我也快不干了,干不动了,回家养老了。”老钱打破了沉默。 知道这是分手的时候了。 “以后来电话啊。” 点头转身离去。不忍再回头。 “去看看张老师的老人啊,”身后传来了老钱的叮嘱。 张老师是我在这所学校的同事和深深相爱的人。 雨中再次站在熟悉的校园门口,算作最后的道别。这是我挥洒汗水为之奋斗的地方啊!同时也是倾注了我很多的心血的地方啊! 默默地伫立雨中,心中充满遗憾和惆怅。无奈学校已经转手。伤感中,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转回身,暮然看到了那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娇小纤细。 扔到地上的细花雨伞在下雨的风中抖动着。白皙的小脸含恨带娇。 “我就知道会等到你的,”拳头雨点般落在身上。 走上前去,晃似梦中。 瘦弱无骨的纤细的小手,伸来抚慰流泪的双眼,难能擦干啊。 这就是我的张老师---琼。 对视良久。默默无语。 “你不是到澳洲定居了吗?什么时间回来的啊?”心中充满了好奇。 拿起细花雨伞,拽上我的手,向着我们以前经常光顾的饭店走去。 “我饿了,你先陪我吃饭。”还是那么霸道。 那间饭店离此不远,10几分钟的路程。我接过花伞撑着,慢慢向着饭店走去。一路无语。 那间饭店装饰很豪华。可是,现在是饭点,里面竟然空无一人。几年前多红火啊!难道真是世事无常吗? 走进大堂,年轻的女服务员礼貌地把我们拦下。“对不起两位,今天所有桌位都预定了出去。非常抱歉。” “你们老板呢,我找你们老板,老朋友来了,也不招待吗?”我愤愤地说。 “对不起,我们换老板了。”女服务员不卑不亢地说道。 这时琼抬手让女服务员看了看。服务员赶紧忙不迭地点头致歉。转身把我们引到了一楼一间装饰豪华的包间。随后,女服务员又招来几位同事,忙不迭地斟茶倒水,递菜单,点菜。 待服务员纷纷离去之后,琼款步迎上前来,深情地久久凝视,娇小的身躯慢慢靠了上来。唇红似血。 这次不期而遇,令我很惊喜。看着熟悉的娇小身影,拥之入怀。再次听到那娇喘的呻吟,仿佛时间停滞。低头吻住那性感的红唇。全身涌满了战栗。良久,良久,琼的温柔表现得淋漓尽致。 突然,门砰地一声打开了,那个女服务员送来了我们点好的菜。看到这尴尬的一幕,木在那儿不知所错。 突然,琼象发了疯的雌狮一样,推开我,冲了上去。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啪啪两记耳光打在女服务员的脸上,接着传来恶毒的谩骂。完全不是我所认识的琼啊! 听到吵闹声,外面大堂里传来服务员呼叫大堂经理的急迫声音。 又是啪的一声。转身看到,琼把茶壶摔到了地上。 争执 - 诱惑 - 倾情牵挂 外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听声音来人甚众。 打架倒不怕,关键是怎么脱身啊。 “谁在砸场子啊?不想活啦?”楼道里传来一个大汉的叫喊声。 放在裤兜里的手伸了出来。对付这种憨货倒是容易。 第一个进门的就是那条大汉。 见到我,大汉伸手来抓,双臂青筋直露。 迎着大汉的手,侧身伸手抓去,用力向他身后一扳,同时伸左脚踹在他的右腿窝。大汉噗通跪在地上。小菜一碟。 接着进来一位穿着考究的女士,看样子应该是他们的大堂经理。眼光在我的身上略作停留,落在背转身的琼身上。 我正在思谋脱身之策,大堂经理说话了。 “先生,请您放开他。有我在,他不敢对二位怎么样的。” 看到事情比预想得好,抬腿放开了大汉。 大汉站起身抖抖手,站在一边对我怒目而视。 “请问这位女士,您对我们的服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我们尽量改正。对我们的不周,我表示诚挚的歉意。”大堂经理说话不容挑剔。 “如果不是我能控制住大汉,她说话还这么客气吗?”我心中想到。 这时琼慢慢转过身来。 看到是琼,大堂经理大吃一惊。连忙躬身施礼。 “董事长,怎么是您啊。对不起,误会,全是误会。知道您来,我把所有的客人都谢绝了啊!可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对不起啊!” 急转身对着所有随从说道,“大家不要惊慌,这是我们新的董事长。没事了大家出去吧。” 大汉怒瞪我一眼,无奈地出去了。 眼见一场争执消解,放下心来,可疑惑又升了起来。“她什么时间又成了董事长了啊?” 我侧身看着事态的发展。 “小李,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周到。至于那服务员,打发她走。”说着随手丢过来一沓钱。 惊恐的女服务员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无奈也转身走出了包房。 “小李,把饭菜重新做一遍,送到我的办公室来。” “好的,董事长,您还有什么吩咐?” 琼摆摆手。小李躬身致意,退着出了客房。 看着我还一头雾水,琼轻轻地说道,“走吧,去办公室。一会儿我再慢慢告诉你。” 出了这场事,各个服务员不敢怠慢,都小心地伺候着。 另一位女服务员小心翼翼地领我们到了二楼,恭谨地站在门边,听候吩咐。 办公室设在二楼背阴的一面。琼打开门,转身对站在门边的那名女服务员吩咐了几句,才走进了办公室。女服务员忙不迭地下楼而去。 “你稍微坐一下,我换件衣服就过来。”琼说着进了套间。 环顾一下办公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紫红色的大班桌依北墙靠窗的位置而立,一尘不染,大方典雅,上面除了放着一面小国旗之外,别无他物。后面是一把真皮高脚黑座椅。椅子后面是一张双人铜床,淡粉色的床罩,淡粉色的床灯,显然与办公室不相协调。 感悟 - 诱惑 - 倾情牵挂 靠西墙一排真皮沙发,淡粉色的沙发罩,同样与办公室不相协调。倒像闺房。 天还下着雨,淡粉色的窗帘使暗淡的房间略显温馨。 向前坐在高脚座椅上,看着宽大空荡的办公室,更增疑惑。 不久传来了敲门声。小李,也就是大堂经理,走了进来。身后的服务员陆续把桌子,椅子安放好,菜也陆续摆放整齐,躬身退出。 看着新做的饭菜,与方才的饭菜相比更加丰盛,心中略有不安。但是没增食欲。琼还没出来。疑团未解。 窗外又传来了沙沙的雨声。转头看去,细雨如帘,雨中的梧桐树叶青翠欲滴,在雨中摇曳,更增妩媚。 转回身倒了杯茶,握在手中,茶香飘入鼻中。轻吹热气,伫立窗前。窗外的细雨勾起了我的回忆。 来到这所学校纯属偶然。几年前,迫于生计,孤身一人背井离乡到处找工作,脏活累活只要给钱就干。因此领悟到了人情的冷暖,就如数九寒天,外面的世界天寒地冻,恰如人世的无情,高楼大厦虽温暖,竟无一间可暖身。可是,漂泊的生活也锻炼了我的坚强,也让我洞悉了世情。 囊中羞涩,粗茶淡饭。放眼来去匆匆的行人,何人驻足带来一丝温暖? 四处漏风,滴水成冰的陋室,更增炎凉之感。 辛苦工作半年后,带领其他工友据理力争讨回了辛苦钱,决心离开某某城市,这不属于自己的城市。 城市生活离不开我们,可是却容不下我们。 我感到了自己象无根的浮萍一样,漂泊在水泥建造的高楼大厦之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坐在突起的马路牙子上,用工地上的自来水冲冲头。下定决心,是走的时候了。 在一张别人丢弃的报纸上看到一则广告,青岛某国际教育集团在招聘老师。 “再回去当老师吧,”心中想道。 那时公立学校的老师们工资平均不到200元,可是应聘私立学校的老师工资真的好诱人啊。随打定决心一试。 在路边市场挑了两件廉价的但是颜色和款式还认可的T恤,带上简单的行李,与朝夕相处的任劳任怨的工友们道别。 “早知道您不是干这行的,老弟。看你那双手细皮嫩肉的,哪是干粗活的啊!”认识不到半年的一位工友大哥上前说道。说罢,转身把搪瓷茶缸用自来水冲了冲,倒了半杯劣质酒,递了过来。 “大恩不言谢,老弟。您帮我们把工资讨回来,弟兄们承您的情。来,若不嫌弃,把它干了。” 看着弟兄们那憨厚的脸上不舍的表情,双手接过,一饮而尽。 “珍重,老弟。” 毅然回头,背转身挥手道别。远远地喊回来了“珍重,弟兄们!” 走出很远,慢慢转身。远处的工友还在招手,泪水扑簌簌流了下来。“我错了,谁道世间没真情呢!” 拼命地挥手!遥见人群在涌动。“再见了,朴实辛劳的弟兄们。祝福你们。”心中默默祷告。 我将踏上人生的又一驿站! 回家 - 诱惑 - 倾情牵挂 天开始下起了雨,积攒多时的乌云终于爆发了。 雨水打湿了干涸的心,滋润了心田,一丝莫名的惬意传遍全身。驻足雨中,任由雨水击打。 “来吧,再下大点。”我发疯地喊道。 喊声吸引了匆忙的过往行人。没人驻足,没人会看一只落汤鸡的! 简单的行李被打湿了,挑出新买的两件T恤,其它的挥手抛向了垃圾桶。我要奔向新的生活。 买了回家的车票,登上了回家的火车,心随着有节奏的车轮转动的声音而跳动,内心憧憬着未来。 两小时后到家,几乎家家晚饭已毕,邻居大婶大妈在外面乘凉。见到我回来,各自打着招呼。急忙一一回应。 还没到家门口,就已经看到妈妈等在门口。疾步上前拉住了妈妈的手。 “奶奶早就听出孙子回来了,让我在这儿等。”妈妈说。 一股温暖流遍全身。看着妈妈头上又增加了几缕白发,心中酸涩涩的。拉着妈妈的手低头进屋。“奶奶,您孙子回来了。”里屋传来簌簌声。 正在回想之时,一双柔腻的小手箍了我的双眼。感受到了琼的身子贴在了后背上。一股电流传遍全身。热血愤涨。突然感到了耳朵疼。是她的利齿咬住了我的耳朵。 “傻站在这儿,想什么呢?” 拉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扭转身来,看到了熟悉娇小的身子。身粉红睡衣,圆滑的双肩洁白无瑕。挺拔白皙的脖颈,红润性感的嘴唇,小巧圆润的鼻子,朦胧的杏眼,瀑布般地秀发。处处散发出诱人的信息。 低头吻去。小手挡住了我的嘴。 “等一下,傻站在那儿,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们的初次相见,” “等一会儿再给我详细地讲讲啊。” 琼拉开粉红色的窗帘,探头向外看了看,雨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随手又把窗帘放下,转过身来款款地向门走去,轻轻地把门销死,把睡衣脱掉扔在沙发上,猛扑了过来。 一阵迷离。右手勾着我的脖子,整个人吊在了我身上,熟悉的体香在弥漫。低下头拥吻。琼示意到床上去。抱起娇小的**向床走去。 琼伸手把壁灯关掉,屋里更显黑暗。 一阵娇喘过后,恢复平静。 起身靠在沙发上,握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心增无限怜惜。 “再给我讲一讲我们的初次相见好吗?好长时间没听了啊。” 拉件毛巾被盖在她身上。思绪又回到了从前。 “奶奶还好吧?奶奶肯定对你很好啊!” “是啊,奶奶对我最好了。也是她鼓励我走出去闯。她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也就有了见到你的机会。” “我再好好地给你讲讲啊。” 安静下来的琼,依偎在我的胸膛上很乖,左手轻轻的抚弄着我的小腹,乖猫一样地静静听着。 奶奶的身子其实很硬朗,只是没了爷爷之后,眼睛的视力逐渐衰退。几次到医院检查,医生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结论,也就只好回家慢慢养着恢复。不成想视力没怎么恢复,耳朵的听力却神奇地见长。那次听到我与邻居婶子大娘打招呼,急忙让娘迎出门来。 亲情 - 诱惑 - 倾情牵挂 进屋后,奶奶的鞋刚刚穿好。疾步上前扶住奶奶。 “奶奶,还好吧?” “好好,我的好孙子回来啦。摸着瘦了啊。快让你娘给你煮几个鸡蛋。” 重新扶奶奶上炕,与奶奶聊起了家常。 “我爹还没回来吗,奶奶?” “你爹可忙了,现在工程紧,就更不着家了,把你爹也累瘦了啊。” 父亲是建筑工程师。我也很长时间没见了。 很快,娘把鸡蛋端了上来。推给奶奶吃。奶奶笑着推了回来。 “我吃过了,你娘伺候得我挺好啊。” 娘抿嘴站在那儿,微笑不语。 又把碗推给娘,娘也摇了摇头。 一股热泪上涌,赶紧低头装作吃饭。喝了口汤,烫着了舌头,发出吸溜声。 “慢点,”奶奶和娘几乎同时说道。 一碗热汤加几个鸡蛋下肚,舒服多了。 饭后谈起了今后打算,奶奶极力支持。 “好男儿志在四方。就凭我孙子的知识水平,走到哪儿不行啊!去吧,我支持你!” 娘在一旁还是不说话,但是,总用微笑来鼓励,她自己的儿子她更清楚啊。娘默默地把我的衣服拿出去洗,算是她的支持。 “给你爹打个电话,说你回来了。”娘转身说道。 在电话上与父亲聊了很久,感觉心情舒服多了。父亲的支持给了我更大的安慰。 洗漱一番后,整理好行囊,打开久违的电脑,问候了久违的朋友。上床,安然入睡。 第二天很早醒来,枕头边放着熨烫平整的衣服。听到娘在厨房忙碌着,赶紧起身。 “干嘛这么早啊,娘?火车九点才开呢!” “睡不着了,就起来了,给你做上饭,一会好吃啊。”娘说道,看着儿子露出满意的笑。 “娘,”我叫道。 琼拍了拍我的小腹。 “我饿了,我们先吃饭。你去洗澡,我等你。”琼再次打断了我的思绪。 “好吧,我也有点饿了。” 进入盥洗室,用淋浴冲了个澡,打理好头发,漱了口。感觉身心清爽。 回到办公室,琼已经穿好了胸衣,更显典雅。桌子上的菜还有余温,正好下酒。琼打开办公桌,拿出一瓶葡萄酒。 “这酒是我从澳洲带过来的,是当地的名酒,也堪称世界名酒,一点不亚于法国的葡萄酒。澳洲的葡萄酒也是驰誉世界的。”说着琼把酒递给我。“打开,为你准备的,酒鬼!” 伸手接过来,用螺丝刀打开。飘来扑鼻的酒香。 琼拿来两只高脚杯,并排放在了一起。我把酒每只酒杯倒了半杯。琼端起了酒杯。一只递给了我,一只擎在手中,双眼充满了柔情蜜意。 “来,为我们的重逢干杯!感谢上帝对我们一往情深地眷顾。” 端起酒杯,碰杯,一饮而尽。 “别这么喝啊,好东西也让你糟蹋了。要慢慢饮。” 我露齿一笑。“我嗜酒如命,你不知道吗?” 琼伸出食指点在我的眉心。“喝吧,管你个够!”抿嘴一笑。 琼抢过酒瓶。“我给你倒,我来伺候你。让你当回大爷。”琼的活泼妩媚尽显无遗。 坐在桌边,欣赏着她的优美动作,深感幸福。 离家 - 诱惑 - 倾情牵挂 几杯酒下肚,有点飘飘然。 看着久违的宝,心生温情。琼的脸出现酒晕,更增妩媚。 片刻之后,琼端着酒杯坐到了我的左腿上,左手握杯,右手搂住我的脖子,把酒倒入了我的嘴里。 连饮几杯。很畅然。 琼站起来,把杯子倒满。细酌一口,示意我过去,把嘴递过来,然后把酒吐入我的嘴里。 “不许吐出来,”如此几番,微醉。琼顺势倒在我的怀里,不再起来,撒起娇来。 天渐渐黑了下来,外面依然传来滴滴嗒嗒的雨声。 房间的灯发出粉红柔和的光。借着灯光,看着琼因酒而晕红娇艳欲滴的小脸,久久凝视。 琼的小手在我宽阔肌肉坟起的胸膛上来回摩挲,迷离的双眼透出贪婪的目光。 俯下身,慢慢把嘴伸了下去。琼伸出舌头迎了上来。 轻轻抱起琼放到了床上。转身倒了两杯茶,坐在了床边。 “为什么又回来了啊?在那边儿不是过得很好嘛?” 琼伸手接过一杯茶,细啜了一口,还给我。伸手拉过我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为了你,都是为了你。”似有很多哀怨。 放下水杯,上床拥住我的琼,轻吻她的额头。“他们怎么叫你董事长啊?” “我把这个饭店盘下来了。三个月来一直在抓紧时间装修。我有预感一定能见到你。我本来住在市里,三个月前几乎天天到学校去。那天在这儿吃饭,老板说起了我们的照顾,又谈到了生意的难做。言谈话语间似乎要把这饭店转手。我遂打定主意把店盘下来。” “可是,你又不懂饭店经营啊,为什么盘下来啊?” “我的傻蛋。我又不缺钱,还不是为了见到你啊!” 心中一股暖流涌上。抱的更紧了。 琼顺势翻了上来,身子不断地扭动,不久就发出低低的娇喘声。如此反复几次,心满意足之后,躬身躺在了我的怀里,慢慢闭上双眼,睡猫一样得乖。 伸手拉过毛巾被给她盖好。把灯关掉,靠在枕头上,思绪又回到了从前。 吃完早饭,告别奶奶和娘,背上娘打点好的行囊,向车站走去。临行前,奶奶又把祝福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车站离家不远,10几分钟就到。前几次都是娘送到车站。我不忍母子分别的场面,以后就不让娘来送了。站在车站门口回头望去,看到似乎是娘还站在小区门口。心里暖暖的,但是眼里蒙上了雾。 雨停了,太阳出来了。预示着是暴热的一天。然而,因下过雨,还算凉爽一点。 进入车站,看到上车的人不多,略感安心。夏天坐火车容易使人太烦躁,特别是慢车,没有空调,车厢的闷热几台晃动的电扇是驱不走的。汗味,烟味,等等味道充斥车厢,使人有点不堪忍受。可是,火车又是很廉价的大众交通工具。 买好票,经安检,到了二楼候车室。门口检票的老头已经到岗。经常坐车,一来二去也就熟了,上前寒暄几句。 开闸,上车的旅客陆续上了站台。9点整火车准时到达。火车的车窗都打开了,车上很拥挤,还有很多人没座位而站在走廊上。车顶的电扇拼命转着。车门打开,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乘务员催促上下车。 扭回头朝着家的方向看了看,登车。找到一个角落,仅有站脚之地。 不久,列车启动。心中默默地祝愿着自己的未来,憧憬着未知的美好前途。 我们这里没有直达青岛的火车,要在衡水倒车。以前,没到过青岛。印象中青岛应该是一个美丽的海港城市。也没见过大海,心中想着大海宽广汹涌的样子。 撒娇 - 诱惑 - 倾情牵挂 一个小时后,火车到达衡水。太阳开始炙烤着大地。下过雨后,天气很闷热。下车后,狠狠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晕眩的感觉略减。 从地道出站,来到购票大厅。里面人头攒动。每个购票窗口前都排着长长的队列。闷热的天气躁动了浮躁的购票人。吵嚷的大厅增加了燥热的氛围。 排队用了很长时间,买好去青岛的票,看看离开车的时间还早,就出了售票大厅,来到车站广场。广场上还有一片一片的积水。衡水新火车站刚刚兴建完成,从旧火车站搬到这里,很多地方还处在施工收尾阶段。匆匆踱过广场,到了对面大楼的阴凉下。 那里是一个自发形成的自由市场。摊主把各种小件商品摆在地上。摊主们大部分是下岗的女工,资金不多,倒腾点小件商品补贴家用。城管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算是很人性化。摊主们都很热情,纷纷推荐自己的商品。有很多等车的旅客流连于此。 在地摊上,挑了一副墨镜,买了一只大号塑料水杯,在一家路边小吃店坐了下来。食客不多,要了一碟小菜,一瓶啤酒,慢慢打发时光。 琼翻了个身,伸手抓住了我的手,用劲攥着,口中喃喃自语,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 把毛巾被重新给她盖好,不成想弄醒了她。 “还没睡吗,傻蛋?想什么呢?”说完,坐了起来。“我去趟洗手间啊。等我一会儿。”抬腿下床,趿拉着拖鞋急急地向洗手间走去。很快传来很大的响声。 洗完手出来,几步就又跳到床上,伸胳膊搂住我的脖子,在嘴上狠劲亲了一口。细腻柔滑的小手在我的肚子上猛拍了一掌。我猛一缩身子。还没来的及叫喊,她就说道,“不许喊。” 我抬手把台灯打开。“把你的小脚伸过来我看看。” 琼把脚抬得高高的。“不让看!”琼的脚很白很细腻,每次见到,都爱不释手。 她的脚很白,有透明的感觉。脚趾排列很周正,特别是大脚趾很乖巧,完全没有扭曲。脚趾甲很圆润,修剪得很整齐。穿上凉皮鞋,她的脚显得特别秀气。 “拿过来,我欣赏欣赏。”伸手抓过来。 她极力挣扎,最后还是乖乖地放在我手中任我把玩。 她用手撑起头,侧脸看着。“看够了吗?”突然把脚缩了回去。 我把枕头竖起来靠在床头上,琼把身子依偎过来。 “我还想听听我们的第一次相遇。我当时还以为遇到你就遇到坏蛋了呢,不成想还真遇到了坏蛋,可是却不是你,是另有其人。当时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呢。” 琼把我的左手拉过去,疼惜地抚摸着那次留下的刀疤。 “还疼吗?” “早不疼了?” “是吗?” 突然感到刺痛。她用劲在那个刀疤上拧了一下,然后笑着滚到了床的另一头。 抓起她的小脚,在她脚心用劲挠着,痒得她大声尖叫,身子乱扭。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投降。”琼开始喘着粗气讨饶。 安静下来之后,就又乖乖地依偎过来。 “你当时怎么确定那几个人是坏人的啊?你是专门在那去保护我的吗?” 旅途 - 诱惑 - 倾情牵挂 站起身来,倒了两杯茶,递给她一杯。 “口干,喝点水。如果你有兴趣,我慢慢给你讲。” 喝完水,琼把杯子递给我。 “快,我很有兴趣。”拽着我躺在沙发上。小手在我的手背上连续拍着,催促着。 看看已经接近登车的时间,结完帐,起身向火车站候车室走去。里面挤满了等车的旅客,大包小包放在脚下,脸上淌着汗水。闷热潮湿的候车室充斥着难闻的气味,吵吵嚷嚷。 不久传来女播音员甜美的嗲嗲的播报声:各位旅客,开往青岛的某某次列车马上就要进站了,请上车的旅客提前做好准备。播报重复着。 人群开始慢慢涌动。检票员开闸,开始检票。人们拥挤着,推搡着向检票口走去,不时会听到带有浓浓地方口音的催促声,责怪声,争吵声,甚至谩骂声,使得整个气氛与外面的气温吻合。 我随着人群慢慢移动着,随身物品不多,尽量让着其他旅客。 “都是外出打工的乡亲,能体会到他们的心情,能体谅尽量体谅吧。”心中想到。 在我身边站着一位抱孩子的大嫂,脚边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焦急地等待着,看样子应该是独自带孩子出门。 “大嫂,我帮你提行李吧。” 那女人看看我,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嘴里说着,“大兄弟,谢谢你啊,我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 提着沉重的包裹随着其他旅客走上站台。外面依然骄阳似火。上车的旅客毫无秩序地拥挤着。 帮着把行李安排就绪,欲转身离去。那女人又千恩万谢一番。 每节车厢都挤满了人,遂找个角落依然站着。汗味烟味令人欲呕。车顶电扇依然嘶鸣着。列车启动,打开的窗户飘进热风。打水的旅客,冲方便面的旅客,上厕所的旅客在列车上艰难地穿行着,使原本拥挤的列车更显拥挤。燥热的氛围烘托了旅客的情绪。 琼静静地依偎在身边,侧着头看着我,迷人的杏眼慢悠悠地扑闪着。 “为什么帮那女人?我不许你帮!”小嘴撅了起来。 “当时我还不认识你啊,” “就不许你帮!就不许你帮!”小手在我身上拍打着。但是,她的眼神流露出善良。 伸手拉过毛巾被重新给她盖上。 “不困吗?” “不!” 侧耳听到雨依然在下。 列车轰鸣着向前奔驰。突然车厢里传来了尖声的惊叫和孩子撕心的哭叫声。探头看去。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在忙不迭的道歉并焦急地询问着。原来,那男人刚才用水杯打了一杯开水,由于杯盖没盖紧,拥挤中,热水洒了,有一部分溅到了那位大嫂抱着的孩子身上。那位大嫂在埋怨着,孩子在哭闹着,大汉搓着手不知所措。 挤身去找乘务员,说明情况。乘务员拿出急救箱,从里面找出红花油交到我手上。转身挤回车厢。轻轻地把红花油给孩子涂抹上。那女人再次露出感激的眼神。好在孩子的伤不太严重。 那男人也讪讪地道着谢,掏出点钱塞到大嫂怀里,拿起自己的行李,到其他车厢去了。应该是怕还有麻烦吧。 看到事态平息略感安慰。 琼的小手慢慢地在我的腹部抚摸着,现出自然的母性。 “那孩子的伤不严重吧?” “还好,不太严重,涂上红花油,孩子慢慢地不再哭闹,周围的旅客也略显安心。” “那女人很感激你吧?” “那当然。” “啪”的一声,琼的小手拍在了我的肚子上。“谁让你那么好心!”略微停顿了一会儿,“以后只许对我好。” “好好,只对你好!”低头给以长吻。 琼贪婪地吮着,娇小的身躯慢慢扭动着。“哥,我就知道你是好人,我好喜欢!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要和你长相厮守!” 心头一阵温暖涌上。幸福充盈着。 借着灯光看去,我的琼好美,久久审视着。四只眼睛露出幸福的泪花。 “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 拥紧! 列车驶进济南站,下车的旅客很多,终于可以有座位了。坐在大嫂对面,那孩子可能因为旅途劳顿还在酣睡着。伸手揉揉因为长时间站立而肿胀的双腿,略微舒缓。 天渐渐黑了下来。站台上的售货员隔着车窗在兜售着各色零食。 “不吃点吗,大兄弟?” “我不饿。” “他们卖得太贵了,我这儿带着饼,你来点!” 我的脸红了。确实有点饿。摸摸瘪瘪的因为汗水浸湿的几张钞票,“大老爷们,挺着吧,还有很多地方用钱啊。”为了掩饰窘境,站起身去打水。 “需要水吗,大嫂?” “来点吧,多亏了你啊,大兄弟。” 伸手接过大嫂的杯子去火车的衔接处打水。火车上的餐车过来了,大米饭10元一盒。售货员叫喊着。侧身让过去。 打水回来坐在座位上,大嫂掏出随身带的饼递过来。再三婉拒。 大嫂遂拉开了家常。“孩子他爹在青岛打工,工地上出了点事,住进了医院,所以我们娘儿俩带上家常用品就来了,我一个农村妇女,也没出过远门,没你的帮助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您客气啊。大嫂!出门在外,都不容易,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你去青岛干嘛啊?” “我去应聘老师。” “你是老师啊!我说呢这么热心!还是老师好啊。” 其实老师的辛酸谁懂啊!说话的时候,孩子醒了,要撒尿。大嫂遂起身带孩子去了厕所。因为火车靠站,厕所上了锁,没办法,他们只好返了回来。孩子哭闹着。我在地上找到一个塑料袋张开来,示意让小孩撒尿。 琼换了个姿势躺着,依然没有睡意。 “哥,你当时真的不饿吗?” “饿啊,可是我能挺得住,几顿不吃也没关系的。” “要是我们早点认识,决不让你受苦。”琼慢慢地在我的胸膛上抚摸着。坚实的胸肌很富有弹性。琼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欲言又止。 “为什么那么节省啊?” “大小姐,你不知道我是穷人啊?” 琼若有所悟,微微点头。猫在我的怀里不再出声。 “穷人因为要过穷日子,所以思维方式也是有所不同的啊。穷人最大的赚钱方式就是省,能省则省,从牙缝里扣,因为他们赚来的钱饱含他们的艰辛。但是大部分穷人都很硬气,他们认为自己赚来的钱都很干净。” 琼脸上现出迷茫,对我说的话似懂非懂。 安排就绪,转头看着窗外,外面漆黑一片,只是偶尔在远处看到灯光飞驰而过。想着明天的面试。期待着有一个改变命运的结果。 夜渐渐深了,车厢的旅客陆续进入梦乡。饥肠辘辘,很难入睡。杯子里的水喝了大半。车顶的灯很灰暗。有些叫不上名字的小虫子,从窗户飞进来,在绕着灯光乱飞。夜晚渐渐有了凉意。 不知什么时间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露出了朝霞。把头探出窗外,尽情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白天的热气经过晚上的释放,减少不少。飞驰的火车带起的风使人很清爽。 站起身来伸个懒腰,活动一下四肢,感觉很精力充沛。 旅客们陆续醒来,上厕所,洗脸,车厢又显得拥挤起来。距离本次旅行的目的地不远了。 上午九点,列车驶进了青岛。各式各样的建筑扑入眼帘,高低错落有致,有的古朴典雅,彰显着文化的积淀;有的高大壮观,昭示着现代气息。街道上人来车往,川流不息。飞驰的火车把我带进了梦想中的美丽青岛,也是即将改变我的人生轨迹的地方。凭窗望着一闪而过的繁华景色,更加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遇贼 - 诱惑 - 倾情牵挂 列车缓缓驶进车站,旅客们准备好自己的行李缓慢向车门走去。大嫂带着孩子也站了起来。 “这是终点站,等着吧,别着急,一会儿我帮你就行了。”看着大嫂,我赶紧说道。 大嫂露出感激的眼神。 帮大嫂提起行李,随着众人下了车。检票之后,出了车站。帮大嫂叫辆出租车送走了她们娘儿俩。临行前,大嫂千恩万谢。 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站在车站广场很迷茫,辨不清东西南北。犹豫之际,围上来几个中年妇女,无非就是拉住宿,推销发票之类的。一一谢绝。面试安排在下午。所以还有时间。看到广场边缘有几个小吃摊,遂慢慢走了过去。各摊主很热情,赶紧招呼着。随便找了一家,坐下,点了煎饼,要了一碗小米稀饭吃了起来。 几口饭下肚,人来了精神。 吃完饭,在地摊上买了张地图,找到面试的宾馆及行车路线,在公交站等车。等车的乘客不多,显得很无聊。旁边站着一高一矮两个男人,不时地把眼向其他人的随身物品上瞟去。心生警觉,稍微离开他们远点。 抬眼望去,天空湛蓝,没有一丝云彩。太阳照在身上开始有灼热的感觉。 车来了,等车的乘客陆续上车。那一高一矮的俩个男人向车门挤去,随手碰碰其他乘客的口袋或背包。见没什么油水可捞,只好收手,尾随着上了车。 我最后上车。我没带什么,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心中很坦然。找座位坐下。 车开出两站陆续有乘客上下车。车门开处,上来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娇小秀美。 “你当时就注意到我了啊?”听到这儿,琼抬起头问道。 “是啊!那么抢眼,谁没注意到啊!” “你好坏啊!”琼一撇嘴说道,嘴角漾起甜蜜。 “注意到我什么了呢?” “长长的秀发,白皙的脖颈,圆润的玉臂,修长的小腿。还抬头看了看你的美丽的小脸,好美啊,上天造物真是好神奇啊!”低头深情看着我的琼。 “你高傲地走在车厢,找到座位,用纸巾把座位擦拭干净才坐下。这一动作更吸引了其他乘客的眼球,同时也吸引了那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的眼球。” “是吗?我可没注意到。” “是的。” 琼安静地听着。 “你脖颈上戴着一条铂金项链,在阳光下耀眼生辉。双耳戴着钻石耳坠也习习生辉。左手戴着名贵的坤表。” “你的这身穿戴更引起那一高一矮俩男人的注意。他们上下打量着你,不时向对方低语着。最后我看到他们把目光几乎同时钉在你乳白色的挎包上。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但是,一看那精细的做工,小巧的配饰,也知道很值钱。” “那是法国的名牌LV。” “我对包一窍不通。车开了一站又一站,上下车的旅客越来越多。那俩小子开始慢慢靠近你.” “我一点也没察觉啊。” “看到他们意图不轨,我也就靠了过去挡在你和他们中间。还记得我和你说什么了吗?” “你说,‘表妹去上班吗?’我记得很清楚啊。” “是。你扭过头来,一脸的茫然,但随即提高了警惕。” “那俩小子见没机会得逞,狠狠地瞪了我几眼,不情愿地在下一站下了车。临下车之前,他们狠狠地说道:你等着,有你好瞧!你转回头不再看我,继续看着窗外。看到他们下车,我的心才放下来。由于时间还早,我决定到海边去看看风景,所以在一站也下了车。没想到在向海边走着的路上再次遇到了他们。” 那一高一矮俩男人看到我,追上来。 “站住,你站住!”口气非常狂妄。 我在路边停了下来。我明白他们的意图,但是还是坦然问道: “怎么啦,老兄?我不认识你们啊!” “你挡了我们的财路,今天要教训教训你,”那矮个子还没说完,跳起来抡拳就打。我侧身避开。那小个子几次三番,拳头始终没落在我身上。 那高个子站在旁边,抱着双肩冷眼看着,不一会儿就被那矮个小子滑稽的动作逗乐了。 “别惹事,走吧,还要干活呢,”高个子说到。 那矮个小子看看占不到便宜,说道: “乡下人,别再让我碰到你,碰到有你好瞧!”嘴上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随着高个子走了。 “你打不过那小子,”不远处传来高个子戏谑的声音。那矮个不服。 看着他们走远,捏紧的拳头松开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穿行在通往海滨大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似乎天气不再那么炎热。 不远处出现了水天一线的情景,离大海越来越近了。想到平生第一次见到大海,心中的恶气消失殆尽。人们在海边观海游玩的情景越来越清晰了。湛蓝的波涛起伏的大海慢慢展现在我的眼前。 救美 - 诱惑 - 倾情牵挂 置身在游人之中,慢慢向观海处走去。人们的脸上荡漾着快乐和陶醉。到了海边,凭栏望去,心胸顿然开阔。湛蓝的海面上,波涛荡漾,清澈之中能看到小鱼在游弋,远处似乎有游艇在垂钓。看到这美丽的大海,心中无限陶醉。想象着大海的深邃,大海的包容,生命的繁荣,心中更充满了无限向往。突然身后传来骚动。 扭回头向骚乱处看去。只见一个人猫着腰向前猛跑,怀里抱着一样东西,一条白色带子在怀里跳动着。后面跟着那个高个男人。 那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在后面边追边喊,“打劫了,打劫了!”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我起脚就追。其他游客愣在那不知发生什么事。紧追几步,追上小个子,伸腿一别,小个子来了个狗吃屎。 趁着小个子倒地,一把把他怀里的东西抢了过来,原来是那女孩的挎包。 就在这时那高个子追了上来,把我推了一把,拉起小个子就跑,还一边跑一边喊:打劫了,打劫了,抓贼啊!趁乱那一高一矮俩男人消失在人群中。 那女孩娇喘着赶了过来。女孩气未喘定,我把手上的包就递了过去。 “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旁边的游客这时才回过味儿来,纷纷指责那俩无耻之徒,对我加以称赞。 那女孩看了看腼腆的我,打开挎包看了一眼,“谢谢啊!”好腻的声音啊。 之后,那女孩伸出手拉住我的手就走。她的手一碰到我的手,就有了一种触电的感觉。那小手柔若无骨,细腻柔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好随着她在人群中穿梭。 穿出人群,女孩把手松开了。 “谢谢您仗义出手。为了表示我的敬意,我请您吃饭。”女孩说。 看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又看看傻站在那的我,女孩再次拉住我的手进了一家快餐店。回头看看没人跟随,就进入店中。 快餐店店面不大,靠墙放着六张条桌,选了里面的一张隔桌坐定。才抬头看了一眼那女孩,就又赶紧低下头。 “为什么不敢看我啊?”琼又抬头问道。 “你那么光彩照人,哪敢啊!” 琼伸手在我的腋下搔起痒痒。 “别闹,乖乖听着。” 琼在一边眨着美丽的双眼,脸上的酒窝微微颤抖。伸嘴在我的脸上狠狠亲了一下,又乖乖躺下。 “好,你接着讲,这一段我亲身经历过,但是我还是百听不厌。一定要讲详细啊。” 那女孩点了几个小菜,样样精致,然后低声问道,“喝酒吗?” 一提到酒,就勾起了我的酒瘾,遂点头答应。 不久,酒菜齐备,女孩站起身来准备倒酒,我赶忙抢了过来。给她倒一杯,给自己倒一杯。 女孩把酒推给了我。“我不会喝酒,您自己喝吧。” 毕竟初次见面,又是如此美女,很感拘束。酒杯一举,先干为敬。 正在这时,门外闯进三个人。一高一矮那俩男人,另外还多了一个戴墨镜的男人。那戴墨镜的男人中等身材,微微发胖,裸背露出文身,看着很威猛。 那女孩看到他们窜进来,脸色煞白,僵在那不知所措。我伸手把女孩拉到身边。不理他们。拿筷子夹菜放入嘴中慢慢咀嚼。 “大哥,就是这小子屡次断我们财路,我们做了他。”小个子叫道。 那戴墨镜的男人从搭在胳膊上的衣服里抽出一把单刃刀,握刀的胳膊青筋裸露。裸露的脊背油光瓦亮,文身狰狞。墨镜男慢慢走近前来,二话没说,挥刀朝我的左胳膊剁来,鲜血迸出。站在一边的矮个男人跳脚助威。 其他食客见有人打架纷纷逃出门去。 见此情景,店里的老板娘也从小门躲到了后厨,探头看着,再也不敢出来。 “别打,我们给钱。要什么给什么!”女孩见此情景赶紧颤声哀求道。 我没有做声。拿起刚倒的酒倒入嘴里。放下酒杯,又端起女孩那杯酒慢慢倒在刀口上。酒水和着血水淌在桌面上,再流到地面上。 那三个男人默默看着,呆在那。 我站起身,拉住女孩的手,把她推进了那扇小门,恰好门上有把锁。把门关上,锁好。 “哥,为什么你就让他们砍你啊?你当时不怕吗?” “他们不真砍的,吓唬一下罢了,我和他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 琼又拿起我的胳膊吻了吻那道刀疤。“哥,我从那时就下决心要跟定你了。”琼抬着头深情地说。“我也没想到在那关键的时刻会遇到你,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我们的缘分。我想起来还后怕啊!” 把门锁好后,趁着转身的一刹那,我拿起一根竹筷,抬手飞向了摇旗呐喊的矮个男人,竹筷正好打在门牙上。矮个男人蹲在了地上。然后飞身,抬右腿踹在高个男人的左跨上,高个男人,砰地一声撞在墙上,委顿在墙下。借着转身的力道,伸右手勾住墨镜男的手腕,左手托住他的胳膊肘,用力一拧,把刀夺了下来。 挥刀向墨镜男劈去。那小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大哥,不不,大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爷,冲撞了大爷,您高抬贵手,我们再也不敢了。”他一边磕头求饶,一边把墨镜赶紧摘下,一边催促着那一高一矮俩男人一起磕头求饶。 看着仨王八蛋跪地求饶,心中才出了一口恶气。挥刀把门锁砸开。 那女孩看到这惊险的一幕,目瞪口呆,颤颤兢兢地从小门走了出来。 “去,去扇他们,愿怎么打就怎么打!”我挥动着刀,对女孩说道。 那女孩这才如梦初醒,走向前去每人扇了两巴掌。 看到女孩的手都发红了,才说道,“我替你打,”又扇了每人几巴掌,好解气啊! 快餐店的老板娘这才出来打电话报警,警方不久即至。 面试 - 诱惑 - 倾情牵挂 警方把我们及那三个毛贼一起带到了当地派出所。一路上那女孩对我细心呵护,百般抚慰。 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出来,时间已经到了下午。那女孩赶紧拉着我到了当地一家医院进行包扎。医生说:还好,伤口不深,没有伤及动脉,略微包扎一下,养几天就好了。从医院出来,在门口意外碰到了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位大嫂。 “这是怎么啦,大兄弟?”大嫂关切地问道。 “没事,碰了一下。大哥没事吧?” “没事了,托您的福,多亏治疗及时啊。你面试得怎么样?” “还没去呢,我马上去,回见啊,大嫂。” 站在一旁的女孩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出了医院,我对那女孩说,“我还有事,我们就此作别,后会有期。以后注意点,但愿不会有下次。” 琼在一边听着,眼里噙满了泪水,在灯光下,闪动着晶莹的光芒。 “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把危险独自一个人承担了啊!你把门锁上,只顾及到了我的安全,可是你的呢?为什么不顾及呢?” “我没事的啊,你不是看到了吗?那三个货色我还真没看在眼里。要不是你这美女遇难,我还不知道会不会出手呢。” 琼疼惜的在那道刀疤上抚摸着,良久良久。 “那假如是别人遇难了呢,你救不救呢?”琼问道。 “救啊!” “不许!”琼跳了起来,又马上躺下,伸胳膊紧紧抱着我。 “我不许你再冒险了,那是些亡命徒,何必跟他们计较呢!你的安全才最重要!” 伸手拍拍琼的小脸,“没事的啊,你看到我怎么收拾那些坏蛋了啊!” 拥吻。 “以后在大街上走多注意点,别再让小偷盯上了。我还有事,走了。”我对女孩叮嘱道。 看看时间不早了,转身急向面试的宾馆走去。那女孩站在原地,眼噙泪水,抬起小手依依不舍地挥动着。 “连再见也不说一声吗?”身后传来女孩嗲嗲的声音,带着哽咽。 “再见!恐怕再也没机会见面了,我们只是大千世界的过客。”心中想道。 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转回身,看到美丽女孩孤单身影于心不忍,挥手说道,“再见。” 注视着女孩站在那儿楚楚可怜的身影,折回身回到女孩面前。女孩大滴的眼泪滚落下来。 “去面试吗?”女孩问道。 我点点头。“我去了,自己保重,有缘再见!”整整衣服,肩上简单的行囊,拾阶而上,步入宾馆大堂。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背后再次传来女孩的声音。 无暇顾及了。坐电梯到达面试厅,面试已经开始了。找到接待处,报了名,受到接待员一阵善意地埋怨,我连声道歉。接待员把我领进面试现场,和主席台上一位考官耳语一阵,然后安排我坐在听众席,告诉我等候点名即可。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面试有序进行。 主席台上几位面色严峻的考官正襟危坐,提问的问题很宽泛,对面试者的表现不置可否。 看着前面几位面试者的表现,内心做着对比,想着自己的应对策略,信心大增。 思想之际,有人从身后递来一瓶水。接过水,回头看到了女孩那张美丽秀气的小脸。 女孩把右手食指压在嘴上示意不要说话,然后又递过来一件T恤衫。 “18号!” 接待员示意是我。我遂从椅子上站起来。转回头把简单的行李和那件T恤递给了那女孩。女孩重新把行李递给我,并把那件T恤搭在我缠着纱布的受伤处。我投去感激的一瞥。喝了口水,把水留在原地,昂首走向主席台。 "Hello!What‘syourname,please?"onejudgeasked. "John,"repliedI. "Pleaseintroduceyourself." "Ok.MynameisJohn.Iam26yearsold.Igraduatedfrom...ImajoredinEnglish.IhavebeenteachingEnglishsincemygraduation.IloveteachingandIlovemystudents." "Iwouldappreciateitifyougivemeanopportunity,"continuedI,seeingthejudgesnoddingwithsmiles. "Ok.IamgladyouspeakgoodEnglish.Pleaseshowusyouropinionaboutqualityeducation." "Thisisacomplicatedquestion.Nobodycangiveanexactexplanation." "Qualityeducationisanidealstate.Asamatteroffact,noschoolinChinahasusedthistheoryunlessitdoesn‘tgoinforadmissionrate.Underthepressureofmorestudentsbeingadmittedtokeyuniversities,wehavebeenfocusingonimprovingthestudents‘abilityto..." “你的意思是在搞应试教育,而不是素质教育?” “是的,是在打着素质教育的旗号,行应试教育之实。现在大部分学校都在这样搞。原因有多种。国家的教育体制是根本。教育体制不改,高考模式不变,任何课程改革都不会带来革命性的变革。还有来自社会的压力,比如就业压力,家长的压力等,都在起作用。在所有因素的作用下,每位莘莘学子都在追求高分数,毕竟高考录取的依据是高考分数。高考分数达不到录取分数线,无论考生有什么特长,都会与大学无缘。尽管最近几年高考模式有所松动,但是大方向还是没变。为了追求升学率,各个学校只好把重担压在老师的肩上,以牺牲学生的自主学习为代价,可悲又无奈。” 台上的招聘官员凝神听着。从他们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对我的一番言词他们还是认可的。15分钟的展示时间很快就到了。 其中一位官员点点头,“谢谢你到我们这里来应聘,你的表现我们很满意,你的学识我们很欣赏,但愿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谢谢,”我站起身来准备退场。 “请稍等,请问你的伤?” “啊,刚才摔了一跤,没事的,谢谢。”搭在胳膊上的T恤衫还是没有遮住伤处。我明白他之所以这么问不是因为关心我的伤,而是关心我是怎么受的伤。人家要的是德才兼备的老师。 “我知道,我能告诉您吗?”那女孩站起来急急地说道。然后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只是略去了我打那几个贼的细节。 听到这儿,那位满头白发的官员左右看了看其他的主考官,微微点头。“我们会尽快给你答复,自己保啊。” 再次点头致谢,拿起简单的行李,对那女孩示意,然后,走出了应试大厅。出了大厅,心情略为放松。回头看看那女孩还没出来,站在台阶上等。似乎时间很长那女孩才出来。我对她的及时相助表示深深感谢。 耍蛮 - 诱惑 - 倾情牵挂 “哥,你总客气,我应该谢谢你才对,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你倒谢我。”琼翻身换了个姿势,用手支着头看着我,眼里涌出了泪花。 “我也确实想到了怎么给你遮掩一下,那件T恤衫就是为此买的啊。” 低头吻了吻她流泪的小脸。“干嘛又流泪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琼的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我的手,欲言又止。 “还记得我们出来后遇到家长接孩子的情景吗?”我问道。 “当然记得,你当时给我分析的情况我还记忆犹新呢!”一句话激起了琼的兴奋。 “那你说说看。”我鼓励道。 “你让我看家长接孩子,问我能看出什么。我当时真的没看出什么。你就告诉我看家长接孩子的方式能看出孩子的成长轨迹,我真是受益匪浅。” 出来正好是小孩子们放学的时间,路上略显拥挤。 中午饭让那几个混蛋一打扰没有吃好,肚中已饥肠辘辘。琼提议去吃饭。不好意思让她破费,自己又请不起,于是很犹豫。心中思忖着怎么把女孩打发走就算了,可是看着女孩又没有走的意思,心中遂打定主意难为难为她,说不定就走了,这样我就可以去填饱肚子了。 转身看到街边有一个茶摊,我指指说道,“先喝点茶吧,忙了半天还没喝到热水呢,你看天这么热!” 那女孩看了看茶摊,略显难为情,不过还是同意了。 老板娘看到有客人赶忙斟茶倒水,大献殷勤。 坐定之后端起茶杯慢慢品着。看到接孩子的家长越聚越多,我心中有了主意。 “你看看这些接孩子的家长,能看出什么?” 看了良久,女孩摇了摇头。“没看出来,这有什么学问吗?” “有啊!”我吊起了胃口。“你看啊,接孩子的老人大部分骑自行车来的,这些人应该是孩子的爷爷或姥爷,奶奶或姥姥。他们有着丰富的人生经验,退休赋闲,承担起接送孩子的义务。他们懂得如何教育孩子,如何关注孩子,知道安全的重要性。所以他们的孩子们大部分尊规守纪,尊敬师长,刻苦努力,学习成绩优异。这样的孩子充分享受到了爱,内心很健康。除了个别家长溺爱的孩子之外,大部分都能成才。但是这部分孩子依赖性很强,往往小的时候缺乏主动性,他们拿老师的话当圣旨,从不违拗。这样的孩子往往不缺钱,但是也不乱花钱,很有爱心。” “嗯,有点意思啊。”女孩附和道。 “你再看那些骑电动车的家长,不是孩子的爸爸就是妈妈,这部分家长大部分都有工作,很忙。他们没有人帮忙照顾孩子,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宽裕。所以他们要来回奔波。可以想象他们的孩子很知道心疼家长,懂得生活的艰难,爱学习,不乱花钱,可是叛逆,嫉妒,好强等等。这样的孩子内心多少都存在一些不平衡。引导得法,这样的孩子可以成大器,引导不得法会颓废,甚至玩世不恭。爱在他们内心不是很充盈,这源于他们的家长由于工作忙而忽略了他们。这样的孩子在学校是最爱出问题的孩子,也是最不好管的孩子。大部分的班主任工作都是围绕着他们做的。其实他们内心渴望尊重和爱。” “再看那些开车来的家长,他们或者有钱或者有权,他们有意无意中在显示着他们的优越或特权。所以在他们的孩子心中从小就灌输了一种等级观念。这部分孩子从不缺钱,若喜欢什么,家长总会满足。因此,这就助长了他们小霸王思想的形成,唯我独尊。这样的孩子容易形成小集团,以利益做纽带,欺凌弱小。” 女孩静静地听着,似有所悟。 “当然了,这只是一孔之见,不足为据。只是无聊,借以打发寂寞罢了。”看着女孩不说话,我说了一番话解嘲。 “有道理啊!有道理啊!”女孩领悟过来。 看着家长们陆续把孩子接走,水喝得也差不多了,欲站起身来离去。 女孩若有所思地问道,“还有吗?” “没了,我瞎编的。我们就此做别吧。我还要买票回家啊。” 看着天色已晚,暑气在海风的吹佛下慢慢消去,打定主意要离去了。内心想着吃顿饭,在火车站的候车大厅对付一晚然后乘第二天返程的火车回家。 “我不。我要你请我吃饭!”女孩娇嗔地说道。 “可是。。。。。。”我喃喃道,“我请不起你啊!” “我不管,走吧。” 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随着女孩走下台阶。心想随便找一家饭馆应付一下就算了,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何必大出血啊,再说吃大餐也吃不起啊。 走出不远就遇到几家饭馆。每次从门面走过,我都示意进去,然而使女孩不置可否,只好从一家又一家门前走过。心中的窘境渐增,不悦之色也在脸上逐渐显露出来。“怎么办?” 出臭 - 诱惑 - 倾情牵挂 “哥,你当时脸色好难看啊。本来很黑的脸更黑了。哈哈。” “都是你这小鬼头闹的。”我伸手点着她的头说。“你知道我没钱,还捉弄我。” “我是考验考验你对我有没有感情。” “有啊,当时想扇你。更想扔下你一走了之。可是对你这小美人又舍不得。” “我很满意啊!你不知道我当时暗暗地多得意啊。” 前面赫然出现了一座豪华饭店,门楣上用篆字写着某某海鲜大酒店,门口站着几个迎宾小姐和门童。我本想一闪而过,可是女孩却拽着我的手欲向饭店走去。手摸着裤袋里几张汗湿的人民币,窘得我脸发紫。几次欲张口拒绝,都没说出口。心中急转主意,想找拒绝的借口,可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急的我满头大汗。 正在踌躇间,一名身穿旗袍的迎宾小姐礼貌地邀请我们入内。在大庭广众之下男人的尊严占了上风。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点头同意。 女孩高兴地挽起我的胳膊向饭店走去。门童及时地为我们掀起了门帘,很礼貌地站在旁边。 一踏进大厅一股冷风迎面而来,顿时身上凉爽了很多。服务员立马微笑着迎上前来。 大厅里挤满了各色食客,充满了欢声笑语。有的高声猜拳行令,有的低声偶偶私语,有的默默进食。服务员很礼貌地把我们领到了一张空座位上,熟练地推荐着他们的特色海鲜和小吃,并及时地递上了印制精美的菜单。女孩伸手接过菜单,随便翻动着,并不时地询问着菜品。服务员一一进行着解答。难坏坐在一旁的我。 “你先点着菜,我去趟洗手间。”我想趁机溜走,微微点头对女孩说道。 女孩点点头,用眼瞟着我。 “你拿行李干什么啊?”女孩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盯着我问。 “我的用品在里面。”我撒谎说道。 女孩递给我一盒纸巾。“把包放这儿,我给你看着。快去快回啊!” 我本来想着乘这方便的机会溜之大吉,看来是没机会了。 从洗手间出来也没想出对策。“看来这次真的要大出血了,”心中暗自想到。趁着上厕所的机会还是数了数那几张人民币。“如果不是太奢侈的话,还能应付过去。”想到这儿,心中坦然,快步走回了餐桌。 女孩笑吟吟的等在那儿,手拿茶杯慢慢品着。“我点了我爱吃的菜,也没征求您的意见。你再点几个好吗?” “你点了几个啊?”我问道。 “才四个。”女孩诡异地笑着。心中感到踏实了。 “四个菜应该花不多吧?”话一出口我立马就后悔了。 “那你就再点几个,看看你爱吃什么。反正你请客。” “算了吧,我还不太饿,四个就不少了。多了我们也吃不了啊。” “那好吧。你请客,你说了算。” 接下来心中还是忐忑不安。 噗哧,琼憋不住笑了出来。“哥,那时你那傻乎乎的样子好可爱啊。脸板的好严肃,手也不知道在哪儿放,屁股也坐不稳,给你倒水你也不喝。哈哈。”琼的调侃使我感到很脸红。 “都是你这小鬼头捉弄我,知道我没钱,还捉弄我。你知道我当时多难受吗?”用手点着穷的头问道。 “那你当时溜走了就会好受了吗?” “没想过,可是男人的尊严还是占了上风。撇下你不管似乎又不够绅士。你当时可把我害苦了啊。现在回想起来还很让我丢人啊。好在你当时顾全了我的面子,我也好感激啊!” 琼在一旁忍住了笑,“对不起啊,哥。我当时只顾好玩了,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不过当时看着你着急的样子,我好开心啊。对不起啊。” 等着上菜的时间似乎很漫长。与那女孩也没有了话说。我感觉到了气氛很尴尬,于是扭头看着大厅里的食客。回头再次看到了女孩笑吟吟的脸。为了打破尴尬,心中有了主意。 “你看看这些客人,看看能看出什么吗?”我故技重施。 女孩看了少顷,摇了摇头。 “我指给你看啊,很好玩的。以后无聊的时候,玩一玩。” 我转过身指着一对正在就餐的男女低声问道,“知道他们什么关系吗?” 女孩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是夫妻。”我说道。 “何以见得呢?”女孩疑惑地问道。 “这就要看你的观察能力了。你看啊,他们在一张桌上进餐,而且年龄相仿,这说明他们关系很亲密。可是他们是什么关系呢?夫妻?情人?同事?还是?他们点的菜刚好够他们俩人吃,说明他们很节省。而且吃饭时,俩个人都不说话,说明他们来这儿的目的是解决饥饿的问题。特别是,那女的不断给男的加菜,说明他们彼此不介意。由此可以判断他们是夫妻。” 女孩半信半疑。恰在这时那女人的电话响了。她拿起电话接听。 “什么事,儿子?我和你爸在外面吃饭呢。有什么事等晚上我们回家再说吧!” 看我说对了,女孩来了兴趣。她指着另外一对相对而坐的男女问道,“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是夫妻。”我回答道。 “可是他们为什么点那么多菜啊,不浪费吗?” “他们在等人。” “怎么看出来啊?” “那男的先吃起来,说明他等不及了,而且时不时地露出厌烦。这说明他对等的人很不屑。再看那女的,连筷子也没动,而且时不时地扭头张望。说明她很期盼。” 话没说完,一个时髦女郎从门口进来,抬头东张西望地看了看,径直向他们走去。 “姨夫,二姨,对不起啊,路上堵车,我来晚了,让您们久等了啊。” 那男人只是微微点点头,而那女的赶紧忙前忙后张罗着座位吃饭。 女孩有点不服气了。扭头找了找。指着另一对在角落里相对而坐就餐的男女问道,“他们什么关系呢?” “是情人。” “何以见得呢?” “他们点了很多菜,而只有那女人在吃。显然那男的在花钱取悦那女的。那男的在一旁一句接一句地说着,那女人听着在哧哧地笑。通常夫妻吃饭时不会这样的。再看男人面前放在桌子上的东西,高档香烟,一大串汽车钥匙,无不显示着他的优越。通常他们不会出现在这样人多的场合的,可能这次是为了满足那女人的口味而来,这也就可以解释他们为什么选择坐在角落里的原因了。”那对男女吃罢饭,女的慢慢地用纸巾擦着嘴和手,男人俯身在女人耳边低语了几句,淫笑着。 女人站起身重重地一拳打在男人身上。“缺德!”说罢,那女人拿起自己高档的坤包尾随者那男人而去,身后留下了很多未吃过的饭菜。 女孩听到这不得不服了。“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呢?”女孩撅着嘴说道。 “这我更知道了,连猜都不用猜。” 说话间,服务员给我们端来了我们的饭菜,样样精致。饿了,低头就吃。 吃罢饭,示意服务员买单。很快服务员打好单送了过来。 “您好,这是您的菜单。一共是2800块。” “什......什么?2800块?你弄错了吧?” “没错,先生。是2800块。”服务员礼貌地回答道。 扭头看看女孩,女孩点点头。 听到这儿,我第一反应就是:完了,我挨宰了。跑吧! 我拿起我的小包,起身说道,“请稍等,我去趟洗手间。” 这次女孩没有说什么,仍坐在原地未动。 我站起身灰溜溜地向洗手间走去,同时回头看了看那女孩。见没有人注意到,急急忙忙从侧门溜出了饭店,这才长处了一口气。再回头看了看,看到没有人跟随,于是加快了脚步。看到前面穿梭的车流,恨不能马上消失。挥手招呼来往的出租车。 惊喜 - 诱惑 - 倾情牵挂 琼在一旁又“哧哧”地笑了起来。听到她的笑,我恨的牙根疼。 “还笑,还笑。都是你,让我出这么大的丑。我哪知道那四个菜那么贵啊。我是穷人,我们穷人别说没吃过,就是连见也没见过,听也没听过啊。” 琼在一旁只是笑,同时,浑身笑得打颤。看着我很囧,于是她慢慢地不在笑,只是脸上的笑容一时收不回来。 很邪门的是没有一辆出租车停下来。细细一看此地禁止乘客上下车。于是又赶紧加快脚步,心想能走多远走多远。那么多饭钱我是掏不起的。前面就是公共汽车停靠站了,恨不能一步就跨到那儿。眼看一辆公交车靠站又搭上客开走,心里那个急那个恨啊。于是疾走的脚步飞跑了起来。飞跑之中突然感到行李特别沉重。 光急着跑路了,也没注意到行李。怎么突然重了呢?用手掂一掂,确实重,而且也鼓起来很多。打开一看,吓了我一跳。里面有整整五沓人民币。我顿时明白了。转回身向回跑,甚至比刚才还快。跑到饭店门口时已经气喘吁吁了。略作调整后,走进了大门。 刚一进门就看到了服务员在催促女孩结账。而女孩很淡定。 “我不说了吗,钱我哥拿着呢。他上洗手间,一会儿就回来。不会差你钱的。”女孩看着不耐烦的服务员说道。 听到急切的脚步声,女孩和服务员几乎同时转过头来。 “我哥回来了。哥,给人家结账。”女孩淡定地说道。 我郑重其事地坐定,用餐巾纸慢慢地擦着手,让心绪随着空调冷风也慢慢冷静下来。“多少钱?” “2800块。”服务员的气势减了很多,甚至有点谦卑地回答道。 我也装作很淡定地从行李包里拿出三沓钱,放在桌子上。 “喏,不会差你钱的。但是你难为了我妹妹,一会儿我要找你们经理投诉你。” 见到钱,服务员连连道歉,进一步解释着什么,我就记不清了。抬头盯着女孩。在她的眼中读出了诡异的笑的含义。 “这样吧,我们也不是不说理的人,只要我妹妹原谅了你,我没话说。” 服务员又连连向女孩道着歉。女孩挥了挥手,服务员讪讪离去。不久服务员找回我们的钱,又再次道歉,致谢。 再次看到了女孩脸上诡异的笑,似乎好得意。 看到问题完满得以解决,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脸也放晴了。 看着还在娇笑的琼,低头问道,“干嘛在包里给我放那么多钱?” “我愿意啊。我也想试试你啊。再说如果不是你,这钱早被那俩贼抢跑了。” “要是我跑了,你怎么结帐啊?” “哥,我也不会看错人啊!你不是那样的人!” “要是我真的跑了呢?” “那我就被压在那里做苦工呗。你会舍得吗?说啊,舍的吗?” “我们到外面去吃吧,这里菜贵,但是不好吃。估计你也没吃饱。我还要请你喝酒,”女孩说着站了起来。“还是你结账啊!” “好吧,我有钱了啊!”心情轻松地走出饭店。 “胳膊还疼吗?” “好多了,那不叫个事儿。养几天就好了。把余下的钱还你吧。让你破费,我很过意不去啊。让我这个大男人很难堪啊。” “我乐意啊!这还叫花钱啊?我自己吃一顿也上千啊!” “那都是什么啊,这么贵?” “澳洲大鲍。大连海参。给你补补啊。让你点你也不点。”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不会点,关键是我吃不起。” “那我们去吃你吃得起的。还要喝酒。走吧。还到我们中午吃饭的那个地儿。” “好的,那种菜吃起来才香啊。” 走出饭店,外面下起了小雨。女孩撑起了雨伞,示意我靠过去。我执意不去。女孩撅起了嘴。 “怕我吃了你吗?” “不是,是怕我身上有泥!” “喏!”女孩把伞递了过来。 接过雨伞,女孩站到了伞下。一股芳香扑鼻而来。下意识挪动了一下身子,离女孩远一点。 女孩再次凑近。“我被雨淋着了,感冒你负责!” 小雨使夏天的青岛夜晚更显凉爽。来来往往的车流闪烁着的灯光与街灯交相辉映。各色行人脚步匆匆。街边店铺少了顾客光顾。无暇顾及青岛美丽的夜景,撑伞与女孩向那家快餐店走去。 时间不长就到了那家快餐店。里面顾客寥寥,生意清淡。老板娘见是我们俩。赶忙热情招呼,沏茶倒水。我们刚刚落座,进来一人。 诉苦 - 诱惑 - 倾情牵挂 进来的人腿有点跛,身材瘦小,手里提着一捆大葱,身上披着一块塑料布,脚上穿着拖鞋。见到我们略一停留,就又径直向厨房走去。 “当家的,来,我给你介绍俩人,也算是我们的恩人。”老板娘叫道。 那跛脚男人顿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显疑惑。 “就是刚才我还和你念叨的那两个恩人。是他们把那几个坏人打跑的。” “是吗?”那男人把那大葱朝厨房一扔,把手在身上蹭了蹭,就来握我的手。我也连忙站起来,把手伸给了他。“谢谢你,老弟,你算帮我们除了一害,帮我们出了一口恶气啊。来,孩儿他娘,他们点了几个菜?你再多加两个。算我请客。” 老板娘爽快地答应了。从他们的声音和行动上看能看出他们的喜悦和真诚。 女孩站在旁边一声不吭,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我也感到一头雾水。“打跑那几个坏人,我怎么算他们的恩人?怎么又帮他们出了一口恶气啊?”我想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男人让我们就坐,自己也抻过来一个凳子坐了下来。 “你看你,哪能和人家坐在一桌啊!人家姑娘像仙女一样”老板娘急急地说道。 “是是,冒昧了。”那男人赶紧起身离座。 “坐着吧,大哥,欢迎你加入。再说我们还想听听你的故事呢!”女孩赶紧说,同时用眼看着我,征求我的意见。 “坐吧,别客气。听你话里有话啊。讲给我们听听好吗?”我也赶紧说道。 见我们这么说,那男人再次坐了下来。吩咐老板娘添酒加菜。老板娘欣然应允着。时间不长酒菜齐备。 “来老弟,老哥先敬你三杯。”那男人说罢,第一杯酒一饮而尽。 感受到了他们的盛情,我也一饮而尽。接连三杯。女孩也适时地邀请了老板娘加入。 “那就和他们说道说道吧,老头子。咱和他们也不算外人了。” 我们也催促着。 “好好,那好吧!”男人诺诺连声,脸上出现了一阵阵的哀伤。 “那男人喝酒说话的样子好猥琐啊。想起来就好笑。弓着身子还驼着背。一副卑微的样子。”琼在一旁笑着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在夹缝中生存,他们也很难啊。既要想法赚钱,还要遭受别人的欺凌。关键是受了欺凌又无处申冤,也不敢申冤,否则他们在这儿是站不住脚的。他们卑微的神态是生活缩影。现在一些恶势力专门欺负这些老实人。每月要收他们的保护费。人们或者同流合污,成为帮凶,或者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而老百姓关键是投诉无门,因为往往这些恶势力具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和保护伞。”我继续说道。 琼在一旁听着默默地点点头。 “所以,老百姓难。为了生存,忍耐成了他们无奈的选择。” 抿了一口酒,那男人开始诉说他的遭遇。“我是农民,来自乡下。本来靠种地为生。我们那里人口密度大,人均耕地少。我的父母加上我们夫妻两个靠着辛勤劳作糊口是没问题的。农闲时我也进城打打工。后来我们有了妞妞。她的到来给我们全家带来了欢乐和希望,我们感觉生活更有劲头了。我们本打算年初盖新房。可是,开春儿后我们那里修建一条高速公路,恰好从我们的地面上经过。村委会强征我们的土地,可是给我们的补偿款寥寥无几。我的父亲多次找村委会理论无果,于是开始找法院,但是却遭到村支书纠集的一伙人的毒打。老父亲倔强,一口气没上来,含恨去世。我母亲疯了一样也去理论,告状,也因为无果而去世。” “那你怎么不和他们去理论啊?”女孩插嘴道。 “我从小身体瘦弱,也没念过几年书,没经过大世面。而且,我们那儿的村支书一家是大家族,掌控着全村人的命运。普通老百姓哪敢和他们挣什么啊。后来,我和我媳妇也多次找到信访部门,得到的答复是研究核实。失去生活来源的我们没办法只能告别家园另谋出路。” 老板娘听到这儿,眼泪禁不住的早流了下来。女孩及时地递上了纸巾。突然,酒杯因为我的手用力,“喀吧”一声碎裂了。老板娘抬头看看我手中的碎杯子,赶忙起身拿来一个新杯子。 “快看看有没有扎坏手,大兄弟?” 我晃似没听到,眼里冒着怒火。 女孩看到我情绪激动,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拿起来看看没事。 “我们来到青岛没有别的出路,就开起了这家小饭馆。一边还在打听找门路怎么解决我们土地的问题。看着没有希望,我们也很无奈,我老婆也一直唠叨我窝囊,说我不象个男人。可我又能怎么办啊。”说到这儿,那男人竟忍不住也哭了起来。 我连忙端起酒杯又与他碰了一碰,又劝劝。 “刚开始饭馆经营还算顺利,我们饭菜质量好,量大,价钱便宜,所以赢得很多回头客。虽然挣得不多,可是我们有了出路还是很高兴。可是好景不长,就在三个月前,来了两个凶神恶煞的小伙子,说是要收保护费。我们不知道什么叫保护费,也就没有交。于是,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前来捣乱。我们到派出所报案,也只是警察了解了解情况了事。无奈我们找房东前去给说情,并按月交保护费了事。这样我们所挣的钱就所剩无几了。说起来我真的是窝囊啊。不久,我老婆也因为交保护费的事与那帮人发生了争执,因为他们说要涨钱,我老婆不愿意,所以他们就砸了我们的饭店。我买菜回到饭店,看到一片狼藉,欲和他们拼命,无奈势单力薄,还被他们打断了腿。之后,我们到派出所再次报案。这一次警察抓了那几个人关了几天。我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的,因为没钱继续治疗,只好抱着伤腿提前出院,在家养伤。不久我们就收到传话说那帮人不会放过我们的,要我们以后好自为之。我们又招谁惹谁了了啊?为什么厄运总伴随着我们啊!”说到这里那男人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领头闹事的那个人就是你用刀指着的那个人,管你叫爷爷的那个人。看着他也有那样的下场,还有那副恶心人的嘴脸,我心里那个高兴啊。下午我把这事和我当家的一说,也把他乐坏了,还说坏人有恶报啊!所以,我说您们是我们的恩人,替我们出了口恶气啊。!”老板娘这时候插嘴说道。 那男人止住哭挺起了腰。 听着这让人心酸的经历,心中更愤怒。女孩及时地拍着我的胳膊和手。我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下来。世间几多不平事!扭回头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细雨,内心五味杂陈。 “喝酒,老弟。老哥再敬你几杯!”又一杯酒下肚。 看着女孩关心的神色,决定不再喝下去。老板娘也急忙劝着吃菜,添汤。 饭毕,女孩扶我站了起来。 “你当时给了他们多少钱啊?”看着我的琼,我满怀深情地问道。 “一千。” “你真善良。”深深的一吻。“你当时身上还有钱吗?不是都在我身上吗?” “有啊,我骗你的,我身上还有一万块钱。不然那两个贼也不会盯上我了啊。其实,我也应该感谢他们,是他们让我遇到了你。看来上苍对我还是不薄的啊。” 体贴 - 诱惑 - 倾情牵挂 天色已晚,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不能再呆下去了。看我微醉,女孩扶我站了起来。掏钱付账。那男人两口子说什么也不收钱,并再三向我道谢。嘱咐了他们以后多多保重的话后,走出了饭店。 店老板跛着腿,送我们出了饭店,依依不舍道别。临出门,我看到女孩把一沓钱塞在了柜台下。 外面依然下着雨,出了门我很茫然。感到就要和女孩分别了,经过一天的相处,有点依依不舍。把剩下的钱塞进了女孩的挎包。女孩没有再说什么。突然看到女孩流出了眼泪。 “哥,我们就要分别了是吗?我们以后也没机会再见面了是吗?” 听着女孩的话,内心也很酸楚。“但愿有再见面的一天。”我低低地说道。 “你今晚住哪儿?” “火车站。” “火车站怎么住啊?” “不是住,在火车站对付一晚上,坐明天的火车回家。” “你着急回家吗?” “急倒是不急。没事也不能在儿呆着啊。” “那好,跟我来!身份证带了吗?” “带着呢。怎么啦?”女孩不再说话,拉起我的手,朝我面试的那家宾馆走去。 “哥,我今晚有个请求,你一定要答应我。”女孩说道。 “什么事?”我赶紧问道,怕女孩出什么难题,我满足不了。 “今晚你听我的安排!”女孩坚定地说,“我不能让你在火车站受罪。我在宾馆给你开个房间,你可以睡个安稳觉。” 低头看看女孩认真的样子,也就不再说什么,随着女孩走回了面试的那家宾馆。在前台,女孩要过我的身份证,去办理登记入住手续。 站在旁边看着她和服务员办理着登记手续,才知道女孩来自郑州,名叫张紫琼。 “这名字好有诗意,”内心想到。 “给,这是你房间的钥匙牌,回房间洗个澡,”女孩打断了我的遐想。 看着她一切这么娴熟,心生困惑。 “那你呢?” “我住你隔壁。半小时后,我在大堂等你。” 接过钥匙牌,提上行李向房间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女孩还站在那儿,就又返身回来。 “身份证还你。哥,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吗?” “张紫琼!” 女孩露出了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会算啊。”女孩似有不信,回想着每个细节,然后摇摇头。“你真有那么大神通吗?” “是啊,不然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啊!” “哥,你到底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琼抬起头来问道,“我到现在还有疑问啊!难道你真的能掐会算?” “这还不简单啊,服务员登记的时候我听到的啊!” “啊?就这啊?这么多年可把我闷坏了啊!我问了你多次,你只是笑,就是不回答。” “知道什么叫报仇吗?谁让你捉弄我啊?”手指点在琼的鼻子上。 琼伸手抓住我的手指就往嘴里放。我赶紧向外挣,手指还是留下了几个牙印。 “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小拳头连续捶打我的胳膊。 我在一旁抿嘴笑着。 看到我在笑,捶打的更频繁了。假装手指疼,使劲用嘴吹了几吹。 “还疼吗?”看到我在吹气,琼欠身问道。 “疼啊!”我假装道。 “来,我给你吹吹。” 吹气如兰,顿觉温馨。看着琼的小嘴一闪一合的吹气,好认真的样子,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再也憋不住了。 “我让你笑,我让你笑,”琼撅着嘴说道,瞬间又把我的手指放进她的嘴里。“还-笑-吗?”听到的是她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不,不了。”我赶紧讨饶。 “没事,我给你咬疼了,再给你吹气。” “哥,你也累了一天了,我去换件衣服,你抓紧时间洗个澡,半小时后我们大堂见。!” “好的,”我点头应允。夏天天气炎热,出汗很多,坐火车坐了一晚上加上又忙了一天,感觉有点累。匆匆进到房间,打开淋浴喷头,痛快淋漓地洗个温水澡,身上感觉好清爽。打理好头发,换好衣服,墙上的镜子映出英气。 不舍 - 诱惑 - 倾情牵挂 来到宾馆大堂,发现女孩已等在那里。 看到我过来,女孩立马站了起来。 “哥,我点了咖啡,不知道你爱不爱喝?” “说实话,我还真喝不惯咖啡。我喝啤酒吧。来到青岛还是喝青岛啤酒吧。” “那好,随你。” 女孩把我领到了宾馆酒吧。服务员端来了女孩点的咖啡。女孩接着又吩咐服务员去拿啤酒。 “瓶啤还是扎啤?”服务员问道。 “扎啤吧。”服务员转身离去。时间不长端回来一扎还在冒泡的啤酒。 坐在酒吧里,心中坦然了。 “哥,以后叫我紫琼吧。”女孩眼睛看着我说。 “好好。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吗?恐怕我没福分这样叫你啦!”我略感伤感地说道。 “你当时舍不得离开我,是吗?”躺在一旁的琼问道。 “是啊。” “你真坏啊。”“你真坏!刚见面就有非分之想。”琼妩媚地说道。 “你不是吗?你不是也有非分之想吗?” 琼面带娇羞地点了点头,美丽的双眼露出幸福的光芒。 啤酒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下去。女孩坐在对面含情脉脉地看着。那天喝了多少已经记不清了。怎么上的楼,怎么回的房间也记不清了。 “是我把你扶上去的。你那天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你把我的裙子都弄脏了。” “那天我欺负你了吗?”我担心地问道。 “没有,量你也没那个胆。我把你扶上楼,送你回的房间。一进到房间你就倒在床上睡着了,连衣服都没脱。” “那我脸上的口红是怎么回事呀?” 琼扭头“哧哧”笑着不说话。 我扳转她的头,盯着她的眼问道,“口红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不说!” “说不说?不说我骚你痒啦!”我抬手做出架势。 “当然是我亲的啦!你躺在床上睡得像个乖孩子。我看着你的脸情不自禁地就吻了下去。仅此而已!”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啊。要是当时我没喝醉,好好亲你该多好啊!” “如果你没喝醉,你敢亲我吗?量你也不敢!你当时连我的手都不敢摸,脸也不敢看。亲我你就更不敢了。”琼抿嘴甜甜地笑着。 第二天醒过来外面天已经大亮了。雨停了,太阳出来了。抬头看看躺在房间里,空调依然开着。想着昨天发生的事,头脑开始慢慢清晰起来。酒喝高了,头略微有点疼。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还有点热。想起来是女孩一直在给我水喝。她真是心细啊! “你那天晚上什么时间走的啊?应该很晚吧?因为水还热着呢。” “我三点左右走的。我看着你睡着之后,就打开电视看,一边还烧上了水。十点左右你醒来要水喝,我赶紧给你端了过去。你喝多了酒,水杯也端不稳了。还是我喂给你喝的呢。” “辛苦你了啊!我当时什么感觉也没了。”低头看着琼,深吻。 醒来之后,起身到洗手间进行洗漱,又冲了个热水澡,头疼略减。出来感觉神清气爽。打开窗户朝外看去,街上上班的人多起来了。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伸伸懒腰,活动活动四肢,感觉精力充沛。感觉应该走了,回头去穿衣服。抬头看到椅子上一套整齐的衣裤,拿起来在身上试试,很合身。内心充满感激。穿戴好去隔壁敲门。 听到敲门声,紫琼把门打开了,脸上带着倦容。 “进来吧,哥。” “不了,我不进去了,我要走了,和你说一声。” “你稍等啊,我马上过来。等着我,等着我啊!” 把门给她带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着马上就要分别了,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时间不长,紫琼就急切地走了进来。 “今天非要走吗,哥?” “是的,我想回去了。” “不能多呆两天吗?”紫琼眼里噙着泪花问道。 “好宴也有散的时候。但愿我们有再相见的时候。” 紫琼的泪水奔涌而出。 “哥,再多呆两天好吗?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啊。” “有机会吧,奶奶和娘会牵挂的啊!” 紫琼走近前来帮我把衣服整了整。 “你给我买了这么好的衣服,我也没什么东西送你,” “哥,不用的。你走了,我会想你的。你会想我吗?”紫琼恋恋不舍地说道。 我默默点点头。之后是长时间的沉默。看着紫琼的泪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我送你到火车站吧?”看着我决心已下,紫琼最后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紫琼把眼泪一擦,开门走了出去。 下到一楼大堂,等着她下来办理退房手续。 不久看到紫琼容光焕发地从楼上下来,好似仙女下凡。赶紧转头向别处看去。 办完退房手续,紫琼拉着我的手向外走了出去。紫琼抬手挥了挥,一辆出租车立马开了过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紫琼就又把我拉了下来。 “哥,和我坐在一起!后面安全!” 男出租司机回头看了看没说什么。车起步汇入车流。 “干嘛开这么快?你们家出事了吗?”紫琼突然对司机喊道。 “绕道海滨大道,绕得越远越好。”司机还没反应过来,紫琼就接着说道。 司机听到紫琼不容置疑的口气,脸现疑惑。“这是去火车站最近的路啊。” “叫你怎么走,就怎么走,费什么话啊。怕不给你钱吗?” 司机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紫琼一路上双手紧紧拉住我的胳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慢点,再慢点,你没听到啊?”紫琼发着无名火。 “这是主路,不能再慢了。”司机嘟囔着说。 “那你给我再绕回去,我有东西忘拿了。” 司机无奈在下一个路口回车又向回开。 “别难为人家啊!”我劝道。 “我没有啊,我们花钱坐车,他应该为我们服务好啊!再说,开慢点是为我们的安全着想啊!我的要求不过分啊!” 知道她在强词夺理,莞尔一笑。 车开到住宿的宾馆,紫琼没有下车,依然紧紧地拉住我。 “不是忘东西了吗?下去拿吧。” “我刚想起来,我没忘东西,我都带着呢!” 低头看到了紫琼的泪眼,小嘴撅得老高。伸手在她的头上拍了拍。 “走吧,火车站!”紫琼几乎带着哭腔说道。 返回的路上,司机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尽量放缓车速,唯恐再触怒这位大小姐。 “把空调打开,天这么热,想闷死我们啊?” “这不是开着的吗?”司机也有点不耐烦了。 我赶紧向死机说了声对不起。 司机不再接腔,很显然对紫琼的无理取闹有了意见。 “停车,我们下车,服务态度这么差!我们下车投诉你!” “随你便!这么难伺候!”司机靠边停车。 我们下了车。我把钱掏出来准备付费。紫琼及时地拉住我,把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从车窗扔了进去。 “不用找了。” 转身拉住我向前走。 “我们走着去火车站!” “那要走多长时间啊?” “我不管!” 沿街琳琅遍布着很多店铺。紫琼几乎每店必进。 琼躺在一边,心满意足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走。可是你怎么不说出来啊?”我问道。 “你臭美吧你!谁舍不得你走啦?” “那为什么发那么大火?还难为人家司机?还谎称忘东西了?” “就是司机态度不好吗!我要惩罚他!”琼犟嘴说道。 “我是舍不得你走,可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好意思开口啊!”过了一会儿,琼嗲嗲地说。 留恋 - 诱惑 - 倾情牵挂 紫琼每进一家店,都或多或少地买点东西。时间不长我手里就提了两大袋东西。 “这一袋儿是给奶奶的,那一袋儿是给阿姨的。” “这么重的东西我怎么带啊?我出门很少带东西的!” “我不管。你一定要都带着!” “那就这么多吧?别再买了!我都提不动了!” “还有你的没买呢。我还没看到好东西呢!再转转好吗” 只好提着东西跟在她身后继续向前走。 前面出现一家玉器店。 紫琼拉上我就走了进去。在柜台前和服务员耐心地解释着什么。 随后看到服务员把几件玉石佩饰一一摆在柜台上。 每次紫琼都摇头。 最后,服务员打开保险柜,另拿出几件。 紫琼惊喜地拿起一件精美的翡翠玉佛护身符,扭转身戴在我的脖子上,站远一点审视着,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就是这件了。多少钱?” “1800块。”服务员礼貌地回答道。 “能打折吗?”我赶紧问道。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打折。请您谅解!” “哥,你别管。”紫琼把我拉到一边儿,掏钱付账。 付完账出来,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 “行了,送你回家吧!”紫琼脸上露出遗憾之色说道。 “干嘛当时那么舍得为我花钱啊?”低头看着琼带笑的脸问道。 “我愿意啊。只要我愿意我不惜一切代价。钱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关键是当时我认定了你,跟定了你啊!” 看着满脸幸福的琼,怜惜之情无限。 到达火车站用了近三个小时,大包小包把我累得胳膊疼。 紫琼越走越慢,我只好走走停停,慢慢等着她。 “走不动了吗?”我回头问道。 “是,你背我吧!”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我不管!”紫琼说着趴在我背上,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身子如触电一样,并有一股莫名的香气袭来。 “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走那么慢吗?不是我走不动了,而是离车站越近就意味着我们分手的时间越近了啊!所以我尽量拖延时间。” 感动!伸手在琼的头上慢慢抚摸着。 “哥,东西放在这儿,我看着,你去买票。”进入售票室,紫琼说道。 我把东西留给她,甩了甩发麻的胳膊,向等候购票的队列走去。 青岛到衡水的火车有好几列。但是由于路上耽搁的时间长,只能坐下午的火车了。 “几点的票啊?”我刚购完票走回来,紫琼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下午三点半。” 听到这儿,紫琼的脸上露出了喜色。 “那我们还有时间一起吃个午饭啊。我才想起来,我们连早饭也还没吃呢!” 走出了售票室,看到外面遍布小吃店。紫琼高高兴兴地拉着我进了一家小店,也不管小店干净不干净了。 知道紫琼爱干净,我把大包小包放下,把座位和桌面仔仔细细用餐巾纸擦拭干净。 落座后,紫琼拿起服务员送来的菜单,看了一眼,就丢下了。 “给我们做几个特色菜。”说着,紫琼点了几个菜单上没有的菜。 “别太奢侈了啊!再说,他们这小店还不一定会做呢。那不是难为人家吗?”我赶紧拦住说道。 果然,服务员面露难色。 “对不起啊,您点的菜我们这儿没有。来我们这儿都是等车的旅客。所以,他们吃饱肚子就行了。这样既解决了吃饭的问题,还可以在我们这儿歇歇脚。所以没人点那么好的菜。你另点几个吧?”服务员看来是个健谈的女孩。 听到这儿,紫琼用眼看着我说,“哥,那这次你点吧!” 我随便点了俩菜。服务员给我们倒上茶走了。 我站起来把茶倒掉,重新把茶杯仔仔细细擦拭干净,重新倒茶。 紫琼不再说话,双手放在桌子上支着头,两眼不错眼珠地看着我。 “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把茶杯一边儿推给她,一边儿问道。 “我要把你刻在心中!” 服务员把我点的菜放好后问道,“您还需要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 紫琼这时变得很乖,一句话不说,只是不停地给我加菜。 “你也吃啊!” “我不,我要看着你吃。我要把你的每个细节都记在心里。” 紫琼的一番话令我心里感到比蜜还甜。紫琼的眼里也透露出甜蜜。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火车站钟楼大钟敲响了三点。相聚的时光似乎那么短暂。心中突然升出很多留恋。 “哥,路上注意安全啊!路上还要注意多喝水,别上火。再有就是别再那么好心,帮助人也要有限度。”看着离开车的时间快到了,紫琼嘱咐着。 “好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我也动感情地说。 “回到家替我问候奶奶和阿姨,祝她们身体健康!” “好的。谢谢你,妹妹!” “你肯叫我妹妹啦?”紫琼眼里闪动着泪花。 “你看我粗心的,我还不知道你的情况啊!”我突然感到了深深不舍。 “再见面我再详细告诉你吧!” “奶奶和娘看到你给她们买这么多好东西肯定会高兴地合不拢嘴啊。我也没什么东西送给你,我很内疚啊!你回家替我问候叔叔和阿姨啊!” “哥,你当时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琼在身边眨着眼说道。 “我当时心中想着怎么把你这美人带回家啊,所以语无伦次啊!” “是吗,是真的吗?你为什么对我不说啊?” “我哪敢啊!我对你一无所知,而且也怕唐突了你,再把你吓坏了怎么办啊?再说,你对我那么好,吓坏了你我可担当不起啊!” 琼躺在身边,小手抚摸着我的胳膊,双眼里露出幸福的光芒。 紫琼帮我提起大大小小的包裹,向候车室走去。 “哥,你等一会儿啊!”说完,紫琼把她手里的包裹递给我,匆匆跑了出去。不久,紫琼拿着一张站台票返了回来。 “走吧,哥。我送你上车。” 提起行李包裹,经检票口,到了站台上。 “哥,再背背我。”紫琼又轻轻趴在了我的背上。 我放下行李包裹,把紫琼背了起来。 “行了,哥。别再累坏了你。上车吧。” “你当时为什么不让我抱抱你啊?” “人家一个大姑娘家哪能随便让人抱啊!在见到你之前,我没让任何男孩儿碰过我。” “那为什么让我背啊?” “哥哥背背妹妹很正常啊!” “如果当时我要抱抱你,你接受吗?” “这我就要考虑考虑了。其实,当时让你背背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伸手摸着我的琼,心生无限甜蜜。 找到座位之后,安顿好行李包裹,列车员催促着送站人员下车。列车马上就要开了。 紫琼恋恋不舍地下了车。 我把头探出窗外,看到了紫琼孤单的身影,白色连衣裙在风中飘动着。双眼顿时蒙上了泪水。 一声汽笛响,火车慢慢启动了。 紫琼追了上来,“哥,把这些水带上路上喝!”紫琼把手提着的塑料袋从车窗扔了进来。 火车慢慢加速驶出了车站。 回头看到紫琼在站台上拼命地在挥着手。我也拼命挥着手,强忍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火车开出很远,发现了塑料袋里还夹着九沓钱,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再探头窗外,只能看到飞驰的景物了。 “把钱都给我了,你还有钱吗?你怎么到的我家啊?” “我还有卡啊!我怕你不要,所以在火车开动之后才把钱放在塑料袋里扔给了你。” 抱起我的琼满怀深情地深深一吻。 来访 - 诱惑 - 倾情牵挂 火车一路飞驰,带着我的梦想,带着我的牵挂,更带着我的遗憾! 第二天下午三点到家。见到奶奶和娘分别问好。 “胳膊怎么受伤了啊?”一见面,奶奶就急切地问道。 “没事儿,让火车划了一下。没事的。” “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不小心!”奶奶埋怨道。 接着把礼物分别送给奶奶和娘。奶奶和娘高兴地合不拢嘴。 “是谁给我们买这么贵重的礼物啊?”奶奶和娘争着问道。 “我一个朋友送的。”我面带窘色地说道。 “我孙子有艳遇了!”奶奶看着“嘿嘿”傻笑的我说道。 “奶奶看您说的,哪有啊!谁能看得上您孙子啊!” “我孙子怎么啦?堂堂一表人才啊。谁见谁不夸啊!真的没艳遇吗?” “没有啊,奶奶。”我腼腆地说道。 “那这礼物是什么人买的啊?”奶奶紧接着问道。 “我不告诉您是一个朋友了吗?奶奶。”我有点不耐烦了。 “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 “是男朋友。” “傻小子,这分明是女孩子买的东西!男孩子哪有这么心细,这么会买东西的啊?” 奶奶问得我脸红了。 娘站在一边儿抿着嘴乐。看样子我说的她不信,而奶奶说的她到认可。 “我不和你们说了。”撂下这句话,我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后面还听到了奶奶和娘嘻嘻哈哈说着话。至于说的什么就听不清了,反正她们说得好高兴。 略微吃点东西倒头就睡。可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把头蒙上也无济于事。 “想媳妇儿了吧?”奶奶的这句话一直在耳边回响。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天光大亮了。 娘进来叫我起床吃早饭。 赶紧起床洗漱。睡了一晚,精神恢复。 在饭桌上,不敢看着奶奶和娘,默默低头吃饭。偶尔抬头会看到奶奶和娘看着我的笑脸。 “您们别看着我了,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最后忍不住说。 “好好,不看你。我孙子有心事了。” “没有啊。奶奶。” “那说说你面试的情况吧,怎么样?” “挺好啊,我感觉挺好。估计过两天就会来通知。” “那就好,有工作了,就该找媳妇儿了。我还急等着抱重孙子呢!” “奶奶,看您,老说这样的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趁着我还能动,我还能给你傻小子娶上媳妇儿,抱抱重孙子。该多好啊!” “那您就等着吧,奶奶。” 几口把饭吃完,正准备开门出去,突然听到了门铃声。 开门看到的是隔壁的快嘴大婶。 接着就看到了魂牵梦绕的紫琼站在快嘴大婶身后,满脸喜悦之色。 蓦然见到紫琼,我愣在了那儿。 “傻小子,别站着啦,还不赶快让我们进屋?”快嘴大婶戏虐地说道。 赶忙让进屋来。 “刚才我在火车站遛弯儿的时候,正好碰到这姑娘在打听你这傻小子,我就给你领到家来了。”快嘴大婶高声说道。 我赶紧向里让。 快嘴大婶忙说,“我不坐了,这姑娘刚来,先让人家吃点饭,我回家收拾收拾再来。”说罢,快嘴大婶开门走了。 奶奶和娘看着美丽大方的紫琼,惊在那里。 “这是奶奶,这是娘。”我赶紧介绍到。 “奶奶好,阿姨好。”紫琼礼貌地问候着。 “好好。”奶奶和娘忙不迭地应和着,眼睛始终没离开紫琼的身上。 “奶奶,您不是非得问谁买的礼物啊?这不,就是她。”然后,把紫琼介绍给了奶奶和娘。 这可把奶奶和娘乐坏了。 “姑娘,你稍坐啊,我去给你做饭。”不等奶奶吩咐,娘就赶紧到厨房张罗着做饭去了。 “傻小子,别傻站着了,快给姑娘倒杯水。”奶奶一边儿吩咐着,一边儿把紫琼拉到沙发上坐下。 “多好的姑娘啊!谢谢你给我们买那么好的礼物!” “奶奶只要您喜欢就行了。” 奶奶拉住紫琼的手就不放了。左看看右看看,满脸喜悦之色。 “把空调打开,别,把扇子给我拿来,我给姑娘扇扇,空调风硬。”奶奶乐得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我把水递给紫琼。 “奶奶您别忙活了,我没事的。”奶奶看着紫琼只是乐得合不拢嘴。 娘一会儿就端来了一碗挂面,里面放了五个鸡蛋,黄灿灿的好诱人。满屋飘出香气。 “来姑娘,快吃吧!趁热吃!” “谢谢,阿姨!” 我把紫琼带到洗手间让她先去洗漱。 “给你爹打电话,让他买肉买菜回来!”娘接着吩咐道。 接着就听到了外面楼道里快嘴大婶高声说话的声音和杂沓的脚步声。 夸赞 - 诱惑 - 倾情牵挂 没等大妈大婶们敲门,我就赶紧把他们迎了进来。都是街坊邻居,彼此都很熟悉,平时有什么大事小情的都互相关照。最热心的就是快嘴大婶,她人爽直,热情,无论谁家有事她都必到,小区的事只要告诉她,就等于告诉了整个小区。这次紫琼的到来经她一宣扬,街坊四邻的大妈大婶就都来了。她们一进门把我推到了一边儿。 “去去,滚蛋,一边儿去。别在这儿挡着路。让我们看看美若天仙的姑娘什么样!” 大家蜂拥着向紫琼挤去。 还没等她们靠近,娘已经起身挡在了紫琼身前。 “你们这帮老家伙,别把姑娘吓着啊!”娘赶紧说道。 奶奶也忙用扇子忽打着,似乎要把大妈大婶们扇走。 “看看,儿媳妇儿还没进门儿呢,就护上了!”大家七嘴八舌地拿娘开玩笑。 娘的脸上荡漾着幸福,但还是不失时机地护着紫琼。 “让姑娘吃了饭啊,老家伙们。人家姑娘坐了一夜的车,进门儿来水也没喝,饭也没吃呢!等一会儿,让你们看个够!” “呦,呦,看把你心疼的!”大家嘻嘻哈哈地说着。 "他大妈大婶快找地方坐吧,别站着了。”奶奶及时地插嘴说。“你们看这住楼就是不好,一有事儿就显地方小了吧?”奶奶接着说道。 大家纷纷找地儿坐下来。 “这都是街坊四邻的大妈大婶,你别见怪啊!”娘转身对紫琼说道。 紫琼忙站起身来。“大妈大婶你们好!” “看看我没说错吧?人家姑娘不单人长得好,还很有礼貌,多好的姑娘啊!”快嘴大婶刚坐下就又站起来说。 紫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上显出了红晕。 “来,姑娘,别不好意思,让这些老家伙开开眼界,也证明我没骗她们!”说着,快嘴大婶把紫琼拉到了人群中间。 无奈娘只好让开。听着别人的夸奖,娘心里那个高兴劲全流露在脸上了。 “你轻点,他大婶,别把姑娘弄疼了!”奶奶心疼地说。 “放心吧,老太太,不会的。这么好的姑娘,别说您心疼,就连我都心疼啊!” 刚坐下的大妈大婶们看到美丽的紫琼啧啧称赞着。 “看看人家姑娘这眉,这眼多漂亮,这头发多黑多柔顺,这小脸多白多细腻。再看看这身材多秀气,这要是穿上旗袍还不得把这傻小子美死?”快嘴大婶高兴地介绍着,光怕别人没眼看到似的。 接下来,大家一阵议论“你们再看看人家姑娘这手,比葱白还白啊。看看这手指头真像什么来着?对了,像尖藕。”快嘴大婶拿起紫琼的手握在手中抚摸着说。 “大婶儿,看您说的,我哪儿有那么好啊?”紫琼羞涩地说道。 “看看,这还谦虚上了。姑娘!你这次是让这群老家伙开了眼了啊。” 大家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艳羡不已。 “你这傻小子哪辈子修来的福,找到这么美的姑娘做媳妇儿啊?”快嘴大婶冲着我喊道。 我站在那儿,只是“嘿嘿”傻笑。 “大婶,看您说的,谁说要嫁给他啦?”紫琼扭捏说道。 “呦,还害羞呢!姑娘,你的心思从你打听这傻小子的时候,我就猜出来了。我是过来人,女孩儿的心思我懂。” 紫琼笑着低下了头。 “姑娘,当着你的面,不是我夸我们这傻小子。你看看这要个头,有个头,要学问,有学问。关键是孝顺,好打抱不平。我们这傻小子就是有一样不好。你猜猜是什么?”快嘴大婶问道。 “是什么?”紫琼不知是当,问道。 “长得黑啊!”引起大家哄堂大笑。 紫琼騰得脸红了。“大婶您真会开玩笑!谁要嫁给他?” “这傻小子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实诚,又有学问。我们早就盼着喝他的喜酒啦!看来不远了吧?” 又引起大家一阵哄堂大笑。 “大婶!净会拿我开玩笑!”紫琼挣脱大婶的手回到娘身边。 “就你嘴快!”娘说道,喜上眉梢。 “快去,把西瓜拿来给大妈大婶们吃,傻站在那儿,不懂事!”奶奶嗔怪地吩咐着。 “哥,你那个大婶也真是的,当时把我说得多不好意思啊!” “那是夸你呢!" "谁用她夸啊?听着她那样说就象我真要嫁给你似的。人家一个大姑娘家站在那里多尴尬啊!” 低头看着我的琼,小脸娇艳欲滴。 “那怎么就想到去我家了呢?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呢?”我疑惑地问道。“我也是问了你多次,你也笑着不说啊。” “哥,在火车站送你上车之后,我立刻就后悔了。我感觉对你好不舍啊。反正我的工作已经干完,我决定去找你。我立刻转身出了车站。找到一家银行,在ATM机上取了点钱,返回身购票就上了火车。至于你的地址,我利用工作之便就找到了啊!这还不简单吗?” “啊!也是啊。我当时不知道你是工作人员啊” “你面试完了之后就先出去了,你等了我很长时间我才出去。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你当时在干什么啊?” “我和我们主任说了一下你的情况,就是给你提问的那个老头。我原原本本地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他对你大加赞赏啊!他把你的详细资料拿给我看,我就知道你的地址啦!” “我原本应该想到啊!” “为什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去接你啊?” “那时我还没手机,怎么给你打电话啊?再说打公用电话我也没时间啊!当时我取完钱,就上了火车啊!” “辛苦你了,妹妹。”低头深深一吻。 “赶到衡水那里已经是早上了,正好有火车经过你们那里,我就直接去了啊。刚一出火车站,一连问了几个人,可没人知道你。正在一路走一路问,你那个快嘴大婶耳朵尖,就听到了,然后就把我领到你家了啊。” 快嘴大婶和其他大妈大婶叽叽喳喳地说了好长一阵子的话,把我切开的西瓜几乎消灭光,还都舍不得走。奶奶和娘光着急也没办法。 紫琼吃了两块我递给她的西瓜,似乎放开了点。她对大家的问话也有问有答了。气氛越来越融洽。 看着做好的挂面已经凉了,娘端起来向厨房走去。快嘴大婶这才意识到紫琼还没吃饭。 “姐妹们,眼见就晌午了,咱们光顾着说话了,耽误孩子吃饭了。可能孩子已经饿坏了,咱们走吧,等有时间再来。” 大妈大婶纷纷站起来准备离去。 “姑娘,别让我们喝喜酒等的时间太长啊!”说完,大家陆续走出了我家的门。 送走大家之后,娘重新给紫琼做了一碗面,同样放了那么多鸡蛋。娘端来的时候差一点儿把手烫着,可娘的笑脸一直没停。 “奶奶,您吃吧!”紫琼端起来送给奶奶吃。 “孩子,你赶紧吃吧,我不饿。别把你饿坏了,让我心痛啊!”奶奶催促着说。 “谢谢,阿姨!”紫琼又转身说道。 娘高兴地点点头。紫琼这才坐下慢慢吃了起来。 “怎么你爹还没回来啊?你给你爹打电话了吗?”看着紫琼在吃饭,娘转身对我说道。 “我打过了,我爹说他中午回不来,要到晚上才能回来。让我们中午自己吃,不用等他!” “就知道忙,家里这么大事儿,也不知道回来!”娘嘟囔着说。 紫琼吃完面,站了起来。 “姑娘,吃饱了吗?你先点补一下,我马上准备午饭。”娘赶紧说道。 "吃饱了,阿姨,您做的面真好吃!” 怜惜 - 诱惑 - 倾情牵挂 紫琼坐火车坐了整整一晚上,也没好好休息,加上天气炎热,又经过大妈大婶一阵打扰,紫琼吃完面,显出疲惫,倚在沙发上几欲睡去。 “去休息一下吧!孩子。”奶奶叮嘱说。“去把你屋的空调打开,让姑娘去休息一下,等你娘把饭做熟再叫她。” 我领命而去。把我房间仔仔细细打扫一番,才把紫琼请了进去。 “哥,你当时怎么不主动请我进去呢?” “那多不好意思啊!要不是奶奶说,我本来想让你到奶奶房间去睡呢!” “你不愿让我到你的房间吗?” “愿意啊!可我不好意思开口啊。” “看来你还是肯说真心话啊!”琼抬手刮了刮我的鼻子。 “哥,你那时脸好红啊,扭捏着,可是我看到了你的笑,连眼眉都在笑。” 进入房间,我故意把门儿开着。紫琼看了看我,躲到门后轻轻把门儿关上。 “哥,我要你背背我!”紫琼伏在我耳儿边轻轻地说。不等我答应,胳膊已经搂住了我的脖子。 背起紫琼,心中充满了甜蜜。 “哥,你当时为什么不多背我一会儿啊?” “我当时不能在房间多呆啊,这关乎你的清白啊,傻丫头。清白,懂吗?” “懂啊!其实你一出去,我就更认定你了啊。我当时幸福地想大喊啊。我把你新换的床单儿,枕巾整理好,慢慢地躺了下去。我嗅到了你的气味儿,内心暗笑,一股莫名的甜蜜油然而生。” “妹妹,你休息一下,我去帮娘做饭。” 放下紫琼,我借口出了房间,轻轻把门儿带上。 进入厨房,看到娘在忙碌,脸上带笑。 中午饭,娘做得相当精细,煎炒烹炸,各色手艺全都派上了用场,真正达到了色香味俱佳的境界。娘在这一带在厨艺方面有极高的声誉,每逢哪家有喜事,无论是哪家孩子结婚,哪家孩子过满月或者100天,娘必受邀去打理一番。娘感到很受用,也赢得街坊四邻的尊重。从娘笑逐颜开的脸上,看出了娘对儿子的骄傲。 奶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戏,眼不好使了,平时总是把音量调到很大,这时音量调得很低,几乎听不到乐曲声。中央11频道正在播送京剧《大登殿》,奶奶随着曲子哼唱着。看到我,奶奶摆摆手示意我过去。 “去把厨房的门儿关上,别让你娘叮叮当当做饭的声音吵着姑娘。” “你这小子!快去。”听到我“嘿嘿”傻笑,奶奶指着我的鼻子说道。 我赶紧跑到厨房,轻轻把门儿关上。 “娘,我给你打下手吧!” 娘笑着点点头,眼里流露出的欣喜温暖着我的心。 午饭准备停当,把紫琼叫起来吃饭。 看到满满一桌子丰盛的饭菜,紫琼很不好意思。 “阿姨,让您受累了,让我多不好意思啊!” “姑娘,看你说的。这么客气,你来是我儿子的福气,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我们以后......"说到这儿,娘停了下来,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我猜着应该是:就成一家人了。 紫琼羞涩地低下了头,赶紧去洗手。紫琼洗手洗脸完毕,奶奶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奶奶一边儿看着,一边儿紧着给紫琼夹菜。搞得紫琼应接不暇。 娘也不甘落后,捡着好的菜夹给紫琼。 “奶奶,阿姨,您们也吃啊,别光顾着我啦。”紫琼不好意思地说道。说完站起身,分别给奶奶和娘夹菜。 “怎么没人给我夹菜啊?”我适时说道。 “看看,我孙子吃醋啦!来,奶奶给你夹!” “奶奶,我来吧!”紫琼急忙拦住奶奶,只把一个菜叶儿夹给我。 “就这啊?” “吃不吃?不吃我夹回来啦!”紫琼说。 这一番举动逗乐了大家,气氛马上融洽了起来。一顿午饭吃得其乐融融。 吃完饭,紫琼和奶奶还有娘拉起了家常。 插不进嘴,只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下午三点左右,爹回来了。推门儿进来,爹愣在那儿。 “这是我爹。”我赶紧说道。 “叔叔好!”紫琼站起来礼貌问好。 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爹把怨气撒在了我身上。 “这小子,连个电话也不会打。只说家里有事儿。我问什么事儿,就又说没大事儿。要知道姑娘来,说什么我也得早点回来啊!”爹说道,“坐吧,孩子。” 紫琼犹豫着坐了下来。奶奶及时地把紫琼揽在了怀里。 爹洗罢了尘土,回房间换了干净衣服才出来。 爹刚要坐下,娘就说道,“他爹,你去买点菜,家里的菜用光了。” “我昨天不是才买了那么多菜吗?怎么就用光了呢?”爹疑惑地问道。 娘连使眼色。“你在家,人家姑娘不好意思,快去买菜吧!”娘走到爹身边轻声说道。 爹会意,开门儿走了出去。“你坐啊,姑娘。”爹唱着戏,慢慢走远了。 家里又恢复了欢声笑语。 眼睛看着电视,其实时时关注着紫琼和奶奶还有娘之间的谈话。 时间在欢快地流逝。融洽的气氛增加了内心的甜蜜。回头看着紫琼,眼里充满了柔情蜜意。 “哥,奶奶和阿姨真好啊。她们对我那么好,弄得我当时很不好意思。” “是你好。你这么好,她们见到你当然会怜爱有加啊。爱屋及乌啊!” 紫琼腼腆地把头倚在了我的胸膛上,小手慢慢抚摸着我胳膊上的伤疤。轻柔。 五点钟左右,爹打来电话,“我们不在家吃了,出来吃吧,饭店我定好了。” 奶奶第一个站起来赞成,娘当然不反对。 “还是在家吃吧,我喜欢吃阿姨做的饭。”紫琼反对道。 “去吧,我爹是个很好面子的人,你第一次来,他肯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说之再三,紫琼勉强同意。 穿戴齐整,紫琼扶着奶奶走出家门。 娘把门儿锁好,我们一起向饭店走去。外面几个玩耍的小孩儿看到我们出来,都站了起来。 “快看,新媳妇儿,新媳妇儿。” “去去,一边玩儿去。” “叔叔,那是你媳妇儿吗?” “去去,滚蛋。”抬手欲打。 孩子们一哄而散,还边跑边喊,“新媳妇儿,新媳妇儿。” 走在小区踊路上,与刚刚下班回来的人一一打着招呼。 紫琼的靓丽引来人们注目观看。几位大嫂走近前来,拉着紫琼的手左看右看,啧啧称赞着。 奶奶和娘站在一边骄傲地看着,应酬着。 进入饭店,服务员礼貌地把我们领到包间。 爹已经点好菜,泡好茶在等我们了。 “姑娘,我们这儿没什么特色菜招待你,希望你别介意啊。” “叔叔你客气,这样我就很感激了。”紫琼回应道。 想到在青岛我遇到的尴尬,几欲张口说出。 紫琼看穿我心意,用手拉住了我及时制止,眼睛示意我千万不要说出去。 四目相对,对当时的尴尬露出会心一笑。 奶奶坐在主位,爹和娘坐在下手相陪。 “去坐在那边儿,让丫头坐在我身边陪我!”奶奶对爹说道。 爹赶紧离座,坐到我身边。 紫琼再三相让,最后还是顺从了奶奶的心意。 紫琼适时地给奶奶和娘夹着菜。气氛融洽,欢乐无限。 那天爹喝了很多酒,我也陪了几杯。 爹不等我们吃完饭,就离席去找朋友下棋。 “帐我结过了,不用再结了。”说完,爹下楼而去。 剩下我们,没了拘束,气氛更加欢悦。 吃完饭,天已经黑透了。带着满心欢喜我们慢慢朝家走去,紫琼一路搀扶奶奶。 显摆 - 诱惑 - 倾情牵挂 回到家,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又闲聊了很长时间。 看电视很无聊,时不时扭头去捕捉紫琼的眼神,可是再也捕捉不到。 她在故意躲避,和奶奶还有娘倒是叽叽嘎嘎喜笑颜开地聊个没完。 心中渐生醋意。 “去给放水,让孩子洗澡!”看看时间不早了,奶奶对我吩咐道。 “是!”我拉长声调说道。 “这孩子!快点去!”娘说道。 回我屋找出一条新浴巾,一条新毛巾,还有一双新拖鞋,我故意地趿拉着鞋很大声地向洗手间走去。 “这孩子!” 听到奶奶嗔怪的骂声。 放好水,把地板仔细擦拭干净。 “好了,”我大声说道,“让您的宝贝孙女去洗澡吧!”说完回了我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这孩子还真吃醋了啊!”外面传来奶奶戏谑的声音。 琼抬起身,眼眯着盯着我,看得我很害羞。 “哥,你当时真的很有醋意啊!你猜我当时怎么样?” “怎么样?” “我差一点就笑出来。阿姨当时就笑了出来。奶奶用手指着你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谁让她们霸着你啊!我连看你一眼的机会也被剥夺了。连你也在故意气我!” 琼用手指刮着我的鼻子,眼里含笑。 梳洗完毕,奶奶拉着紫琼回屋睡觉了。 爹还没回来。娘把客厅收拾干净也回屋睡了。 我冲了个澡,回屋倒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又躺下,最后干脆到客厅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把电视音量调低,手拿遥控器频繁地更换着频道。看着那些无趣的电视剧心情烦闷,关掉电视回屋睡觉。睡不着,又打开台灯,拿起一本武侠小说去看。 11点多,爹回来了,看我还开着灯,进来看了看,笑了笑,才走出去。 “睡吧,别太晚了。”门外传来了爹的声音。 把灯关掉,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眼前浮动着紫琼美丽的笑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睡梦中多次出现紫琼的身影,伸手去抓,每次都抓不到。急出一身汗,醒来,打开台灯看了看才凌晨3:49。起身下床,到洗手间冲个澡,略感轻松。睡到床上一觉到天明。 朦胧中听到外面叮叮当当做饭的声音,知道娘起来了,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才勉强起来。 奶奶和紫琼已经梳洗完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 “哥,起来啦?”紫琼坐着说。 “这个懒虫!”奶奶嗔怪道。“快点吃饭,吃了饭领姑娘出去转转,这么大了,还贪睡。”我洗漱完毕,奶奶叮嘱道。 “奶奶,还是让她陪您吧!看你们那个亲热劲儿!” “这孩子还真吃醋呢!”奶奶笑着说。 紫琼坐在沙发上,抱着奶奶的身子摇晃着,满脸羞涩。 “奶奶,我陪您!” 引来奶奶一阵笑。 少顷,娘把早饭摆放齐整。 “我爹呢?” “早走了。” “哥,晚上和奶奶睡在床上,我也失眠了。我也不敢打扰奶奶,闭着眼,静静地躺在床上。听到我轻轻的呼吸,知道我睡不着,奶奶侧过身来。我也侧过身面对着奶奶。奶奶和我说起了你们的家世。说到了你二爷武艺高强。说的我好神往啊!” “那些事儿,我听我爷爷说过。可是没人亲眼见过,我爹说我二爷抗日时就死了,乡下流传着他很多传奇故事。二爷死的时候才三十出头。二爷在家时,我爹还小,跟着他学了几年拳脚。据说后来八路军来抗日的时候,他就跟上队伍走了。死在什么地方也没人知道,最后连尸首也没找到,爷爷带领家人就只好给他立了个衣冠冢。我们现在还每年去拜祭呢。令人感到遗憾的是他们那一支没有留下后代。” “奶奶最多的还是提到了你。说你乖巧懂事儿,从小就没淘过气。说你好孝顺,好打抱不平。” “那是奶奶当着你的面儿在显摆。其实,我小的时候很调皮的。每次打架惹事儿,都不和家里说,别人也不敢和她没来告状,因为他们知道告状我还会找他们算账。久了,和小朋友们就都成哥们儿了,基本就不再打架了。至于说到孝顺,那倒是真的。没人敢违拗她,连我爹都不敢。不过我有时候会趁她高兴的时候,耍耍心眼儿,她知道了,只是唠叨唠叨也就算了。有一次,我们几个小朋友在晚上趁着夜色在生产队的西瓜地里偷了几个瓜,事后被查了出来,队长找到我们家来告状,我爹狠狠打了我一顿。奶奶在一旁那个心疼劲儿啊,就别提了。那天正好赶上是奶奶的生日,我给奶奶认了个错。奶奶给立了个规矩,唠叨了几句,也就算了。趁着她高兴也就没人再提了。只是我上了学之后,慢慢才学乖了。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我一直是好学生。” 琼静静地听着,双眼露出温柔。 “你大学之后,当了老师,怎么又出去打工啊?奶奶这个可没说。” “我们家在我小的时候很穷。我爹是工人,我娘是农民。家里的收入不多,勉强可以糊口。我们过惯了苦日子,倒也没什么。改革开放后,人们的贫富差距拉大。我也就立志要改变家里的状况。前几年当老师收入低,给家里添补不了多少,只是我自立了,倒是能减少一下他们的负担。工作了几年之后,我有机会调到了招商局,在那里担任英文翻译。可是,闲暇下来,对学生产生的那份感情时时会在心中荡漾。刚开始,我们与外商谈了几个大项目,可是由于我们后续资金跟不上,加上一些配套设施落后,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那几年几乎每个星期都要跑北京办事儿。由于办不成什么事儿,心情抑郁,这才动了辞职或停薪留职之心,好在当时领导很开明,为我大开方便之门,我才有了与你见面相识的机会。想起来好事多磨,也算老天待我不薄啊!” “我说当时你主持夏令营时那么从容淡定呢,原来你还有很丰富的经历啊!可是你当时为什么不和我爸说呢?” “为什么要说?这不是我的性格。我要证明给别人看,免得让人小瞧。你说不是吗?”琼默默听着,适时点头表示赞同。 “谁知道打工的路这么艰难啊!可是我也有了最大的收获啊!” “是什么?” 低头看着我的琼。琼领会了我的含义,嘟着小嘴伸了过来,甜蜜一吻。 吃完早饭,紫琼起身帮忙收拾餐桌,娘使劲拦着,紫琼不依。最后娘只好笑着点头应允。 奶奶在沙发上看着,微笑着点着头,表示赞许。 收拾完餐桌,奶奶催着我带着紫琼去外面转转。 出了门,在街面上各商店转了转,买点地方零食。 地方小,也没什么可值得骄傲的地方,于是带着紫琼要回家。 紫琼拽着我的胳膊,走在身边,虽然不习惯可是好受用。 回来的路上恰好遇到一好哥们儿家的大嫂,这可不得了,给那哥们儿一打电话,立马招来一大帮哥们儿。不得已买了喜糖还要喜烟,闹得不亦乐乎。 经过一番折腾,哥们儿们才放我们回家,并约定好中午请我们吃饭。 “你知道为什么奶奶非要我带你出去转吗?” “是领略一下你们那儿的风土人情啊。”琼说道。 “我看不是!是奶奶想让我带你给大家看看,好显摆一番,她家来了个好媳妇儿。” “不是吧?”琼问道。 中午还没到,哥们儿们早早就打电话来邀我们过去,说饭店已经订好了。 知道这帮小子会瞎闹,奶奶拦下紫琼,让我独自一个人去了。 进了饭店,他们见只有我一个人,这可就不依了。我编出几个瞎话,全都不行,非要我去把紫琼拉来。最起劲的是几位大嫂,憋着劲非要见。最后,有一个带头领着其余几位朝我家去了。 几位大嫂把紫琼拉来的时候,我和哥们儿们已经喝了几杯酒了。酒一下肚,胆量就上来了。 几位哥们儿,嫂子们非要我们亲一个。 “那不行!”紫琼坚决地说。 他们不干,开始起哄。 没办法,紫琼只好妥协。 “让他背背我吧!再不行,我就没办法了。” 他们又开始起哄。 我只好背起紫琼转了转。 “你那帮哥们儿真坏啊!那有才见面,就那么逗人的啊!尤其是那帮嫂子们更坏,非要我喝酒,还要让我和你喝交杯酒。我哪儿会喝酒啊!”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是为我们高兴。这地方就这风俗。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知道了,反正若是新媳妇儿没人逗,倒说明没人缘了。” “谁是新媳妇儿啊?我当时是你媳妇儿吗?”琼用手指羞着我。 经不住几位嫂子的连拉带劝,紫琼喝了很多酒。 大家一直喝到下午四点多才尽兴。 喝完酒,大家呼呼啦啦一大帮都去了我家。 几位嫂子逗起了奶奶,可把老太太乐坏了。 奶奶和娘招待着她们。 几位哥们儿把我挤到了房间,逼问着我的艳遇。 我怎么说都不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直到天黑奶奶才连说带骂地把他们轰走了。 大家走后,紫琼进到了我的房间,小脸儿晕红,娇艳欲滴。四目相对,充满渴望。这是我们相聚以来第二次单独相处。 喝了酒,内心的**急剧膨胀。看着紫琼美丽的笑脸,我慢慢向前靠去,手臂伸出向紫琼抱去。紫琼急转身, “我不!” 借着酒劲再次试图拥抱,紫琼还是逃脱了。 “让我亲亲!” “就不!”紫琼急转身跑出了我的房间。 游湖 - 诱惑 - 倾情牵挂 几天后,紫琼恋恋不舍地决定回家。这期间快嘴大婶和街坊里的大妈大婶,还有我那帮兄弟几乎每天都来坐坐,家里笑声不断。 知道紫琼要走,奶奶和娘不好过分强留,只好分别送了一些礼物。娘把随身戴在胳膊上的玉镯噜下来,递给了紫琼。 “来,孩子,把这个戴上。这是你奶奶送给我的。”娘郑重其事地说道。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紫琼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奶奶,满脸羞涩地用双手接了过来。 娘满脸带笑地给紫琼戴在胳膊上。洁白如玉的胳膊配上翡翠玉镯相得益彰。 之后,奶奶把紫琼拉到自己里屋去了。 “那天奶奶和你说了什么啊?我也是问了你多遍,你也只是笑笑不说。” “就不说!”琼嘟起嘴笑着说。 “回家后,我问了问奶奶,她也摇着头不说。” “就不说!”琼更加娇羞地说道。 出门儿前给爹打了个电话。爹回电话说他忙,让我给紫琼家人带好。 奶奶和娘依依不舍地送了又送,最后一直送到了火车站。 “路上把姑娘照顾好,出一点差错,我饶不了你小子。” “奶奶,别让他送了吧!” “那不行,一定要送!” 火车即将到站,车站工作人员到岗。 紫琼分别抱了抱奶奶和娘。 “奶奶,阿姨,您们多保重。我会常来看您们的!” “一路顺风,孩子。回家来电话!给你爸你妈带好。”奶奶叮嘱道。 奶奶和娘挥着手。 经安检,上二楼进站,坐上直达郑州的火车。火车一路飞驰,带着我们放飞的心情。 “听说衡水有座衡水湖啊?”车快到衡水时,紫琼问道。 “是啊。要不要去看看?”我回头看着紫琼问道。 “当然!” “好吧,我还巴不得呢!我们下车!” 好想抓住与紫琼相聚的每个机会,谁知道送她回家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啊。 在衡水火车站下车,搭上开往衡水湖的公交车前往衡水湖。一路上既高兴又抑郁。 “哥,你那时双眼就没离开过我。我看出了你的不舍。在你欣喜的背后隐藏着忧虑。” “是啊,谁知道送你回家之后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啊!我以前从来没有去过郑州。也找不到去郑州的理由啊。所以,你提出游衡水湖,我很乐意啊,这样我们可以有机会多在一起啦!谁知道你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也不告诉我!” “就不告诉你,那样就没意思了。” 时间不长,车到达衡水湖,一派秀美的湖光水色展现在眼前。 湖水清澈,芦苇荡漾,荷花摇曳,水鸟飞翔,湖面泛舟,游人如织。 看到这秀美的风光,紫琼喜上眉梢,欢呼雀跃。 雇船下水。船家一路上介绍着衡水湖的历史变迁,以及现今发展状况。 小船在芦苇荡里穿梭,时不时惊起各色水鸟,远远地还能看到水鸭带领小鸭在戏水。鱼儿在湖面跳跃。美丽的自然风光,引人遐想。 紫琼把手伸进水中,放声大喊着。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听到紫琼的喊声,船家插嘴问道。 “是啊,我们是第一次来。”紫琼用地道的河南话回答着。 “姑娘是河南人?” “是。你能听出我是河南人,说明你很有阅历啊。” 一番话打开了船家的话匣子“我以前在郑州花园口工作,摆弄船只是我的看家本事。所以对河南还是比较熟悉的。退休后,回了老家,发挥余热,干起了老本行。”船家很健谈。 “你和你爱人是专门来衡水湖,还是路经此地啊?” “我们路经此地。” “那我给你们推荐本地的特产,鸭蛋和鱼宴。游客到此地没有空手而归的,吃完鱼宴,再带点儿鸭蛋回家,送给亲朋好友。这可都是绿色产品,绝无污染啊。” “好的,谢谢你。”紫琼高兴的回应道。 我在一旁没插嘴。 “你们可以去吃甜蜜宴,这是专门儿做给年轻情侣的鱼宴,还有小礼品赠送啊。” “是吗?那我们去吧。”紫琼喜上眉梢。回头看看我,算是商量。其实,她已经替我做了主。 船家开船。 船家沿着芦苇荡中的小径,轻驾小舟,飞速前行,惊起水鸟乱飞。 “这些水鸟多可爱啊!有人非法捕猎吗?”紫琼抬头看着惊飞的水鸟,对船家说道。 “几年前这里还是有人非法捕猎的。最近没有了。附近的村民已经意识到保护环境的重要性了,水鸟是环境好坏的晴雨表。从某种意义上说水鸟给我们带来更大收益。” “怎么讲?”紫琼追问道。 “以前这里有村民捕猎,卖给不法商贩,或者直接卖给饭店,虽说赚几个钱,可是破坏了生态平衡。不几年,这里的水鸟数量急剧下降,甚至有数月见不到水鸟的时候。没有鸟来光顾,衡水湖似乎就失去了生命。因此,来衡水湖旅游的游客数量也急剧下降。政府接下来下了大力度进行整治,加大了处罚力度,更加大了宣传力度。老百姓也意识到了对水鸟的保护就意味着对财源的保护,纷纷自发成立了护鸟队。环境改变了,人们的精神境界也高了,很多水鸟又陆续飞来筑巢,衡水湖又恢复了生机。环境的改变,更引来大批游客前来观光旅游,旅游业兴旺了,老百姓钱包鼓起来了,自发保护衡水湖的意识增强了。”船家侃侃而谈,谈兴不衰。 说话间,面前豁然开朗,展现出一派姹紫嫣红的荷花美景。 小船穿梭其中,紫琼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怒放的荷花,心生陶醉。 “这荷花可以摘吗?”紫琼问道。 “不可以,荷花衬托出衡水湖的美景,也显示出衡水湖的灵性。所以,每位船家都会提醒游客不要摘花。” 穿过荷花淀,小船把我们送到了依水而建的渔村。 沿河堤兴建着很多家渔家饭店,大部分一半儿建在地基上,另一半儿用木桩作支撑建在水上。船只载着游客可以直达饭店后门儿。乘客然后弃船,拾级而上,进入饭店。 “为什么采用这种建筑模式呢?”沉默了很久的我还是操着普通话问道。 “主要是进出方便。游客大部分游湖归来,可以弃船上岸,进饭店就餐。还有就是夏天凉爽。” 见有客人到来,老板娘赶紧降阶迎接。回身和船家还打情骂俏一番。不用猜他们就是熟客了。 老板娘把我们领进一个包间。包间面积不大,很敞亮,可以凭窗一览荷花美景,也可以见到水鸟捕食或者凭空翱翔。 “你们来这里算是来对了,我们这里最近推出甜蜜宴,专门儿提供给钟情情侣,好吃又不贵。”老板娘一边儿擦着桌子,一边儿介绍着。 “可是咱们话儿得说到前头,船家的午饭要你们付账,这是惯例。免得一会儿有争议。” “没问题,只要你菜做得好,花钱没问题。”紫琼笑着说道。 老板娘领着船家欣然而去。 “哥,你怎么不说话啊?一路上很少听到你说话啊!”紫琼落座后问道。 “我一说话,船家就知道我是本地人了。看着你高兴我就心满意足了!” “为什么看着你有点不高兴啊?”紫琼看着我的脸色问道。 “没事,可能累了。”我掩饰道,心中想着与她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愁上眉梢。 不久,服务员把菜端了上来,四菜一汤,香气在包间迷弥漫。 “喝酒吗?”紫琼问道。 “不喝了,喝酒坐车会累的。”我回应道。用勺子给紫琼默默加汤添菜。一顿饭吃得很沉闷。 吃完饭一结账才八十块钱,很高兴。 “送你们一个中国结,祝你们喜结连理,幸福美满。”老板娘恭维着说道。 “谢谢!”紫琼喜上眉梢。 船家临走也没忘和老板娘打趣一番。 船家另辟蹊径绕湖游览一番,尽兴而归。 “哥,我知道你当时为什么不高兴了。你怕我们很快就分开了,是不是啊?” 我点点头。 “我当时就想告诉你我的安排,可是我还拿不准你对我的感情,所以就没说。我要看看你怎么对待我。” “你这小鬼头。看着我难受你高兴,是吧?”我点着琼的鼻子问道。 “不是啊,我要检验一下你对我的感情啊。其实,我当时真的好高兴。我在你背后暗自高兴呢!” “为什么你当时承认我们是情侣啊?为什么不解释啊?” “用得着吗?我乐意啊!” 谢过船家,结完帐,我拉上紫琼的手,坐车奔向了火车站,重新搭上了开往郑州的火车。 紫琼累了,坐在火车上,依偎在我怀里,慢慢睡去。 牵着紫琼的手一路没放。 列车一站又一站慢慢向南开去,沿途没有什么吸引人的风光,我也昏昏欲睡。 朦胧中,听到有旅客说火车在过黄河大桥,坐起身来。 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趴在车窗上向外看去,外面一片漆黑,只能听到列车的隆隆声,似乎很漫长。 晚上八点二十火车到达郑州。拉着紫琼的手随着众旅客出站。车站广场挤满了人,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就地就寝,还有的在露天食摊喝酒聊天。 闷热的天气,使整个广场充满了躁动,大呼小叫,行人如梭。 紫琼下车后给家人打了个电话,约定时间来接站。 “哥,你今晚住在珊瑚大酒店。明天我来接你。” 送走紫琼,躺在宾馆洁净的床上,很迷茫。 登门 - 诱惑 - 倾情牵挂 琼站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顺便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伏在窗户上向外看了看。雨依然在淅淅沥沥地下着。细雨击打树叶的声音在深夜似乎被放大了。 “哥,明天我们去看爸爸妈妈!他们可想你呢。”琼顿了一会儿又说,“你也真狠心,走了之后,也不来看看,也不打电话。”琼走回来依偎在我身边重新躺好。 “其实,自打你去了澳洲之后,我打了多次电话。还时常问候老人。这期间我还来看过老人两次。” “妈妈还对你有成见,是吗?” 我没接口。 “是吗?哥?我知道妈妈的脾气的。她知道我们是真心的,只是她出于关心女儿的角度,有所顾虑罢了。你别介意啊,哥。只要我回来了,陪在你身边,你的心愿不就达成了吗?” 第二天快到十点的时候,紫琼终于来到了宾馆。我正躺在床上无聊地看着电视。 一晚上没有睡踏实,做了很多不连贯的梦。梦到紫琼走近前来,笑吟吟地与我拥抱,可是每次又都扑空。再梦到紫琼去了遥远的远方,从此不再相见。最后梦到紫琼穿着洁白的婚纱与我手牵手走进婚姻的殿堂。一晚上感情受到无穷的煎熬。 “哥,晚上睡得还好吗?失眠了吧?看你的黑眼圈。”紫琼走进门儿,盯着我问道。 我站起身,在墙上的镜子里面照了照。确实双眼有了黑眼圈。 “别担心啊,哥。我会好好待你的。我们去吃早饭,吃完饭,妈妈说要见你。” 我赶紧收拾了一下。 紫琼把我的衣服整理了整理,把头发给我梳了梳。 然后,紫琼从身后抱住我,双眼盯住镜中的我,眯起眼笑着。看着看着,撅起红嘟嘟的小嘴,伸向镜中的我。 看到这亲昵的动作,我试图扭过头来。 琼放开抱住我的双手,抱住我的后脑。 “不许转头!” 我极力摆动着头,想扭过来,紫琼在后面拼命用劲抱着我的头,还时不时向镜中的我飞吻着。 一股强烈的**在心中升腾。 “让我亲亲,”我央求道。 “就不!” 说完,紫琼又向镜中的我来了个飞吻。放开我,拉开门儿跑了出去。 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点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只见满脸通红的自己,双眼充满**。急忙进到洗手间用凉水冲冲头,用干毛巾轻轻擦着头发,让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紫琼又轻轻走了进来,门儿敞开着。 “哥,你那时双眼通红啊,我从你的后背也能感受到你砰砰的心跳的。”琼抬起头妩媚地看着我说。 “就你个小鬼头。那么撩拨人,哪个正常的男人受得了啊!”我貌似生气地回应道。 “我当时也是好想啊!可是一个大姑娘家怎么好意思啊!”琼羞涩地说。 “那怎么现在就好意思啊?”我看着琼的笑脸戏谑地问道。 “你坏,不和你说了!”琼假装生气地转过身去,“哧哧”地笑着。 我伸手扳过她的头,俯下身把嘴印到了她的红唇上。两条舌头缠绕在了一起,一股甜蜜在舌尖传递。四只眼相对,幸福弥漫。 一股强烈的**在内心似火在燃烧。伸手在琼的**上轻轻爱抚着,很轻柔。不久,琼发出了嗲嗲的呢喃声。爱意在房间弥漫。 紫琼进入房间,打开电视看着。 我把头发梳理好,走出洗手间。 “整理好了吗,哥?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啊。妈妈在家等着我们呢。她说一定要见见你。昨天晚上,我把在青岛的遭遇和她讲述了一番,妈说还要当面谢谢你呢!”紫琼笑着说道。 “叔叔没在家吗?”我问道。 “爸爸现在很忙,就妈妈一个人在家。” “那你说我给阿姨买点什么好呢?”我有点急迫地问道。 “不用你操心,我知道妈妈喜欢什么。我替你买就行了。”紫琼高兴地说。 “那我出钱,你上次给我的钱,我还带着呢!” “好,好,就你出吧!别总把这事儿挂在嘴边儿。”紫琼用手指点着我的头嗲嗲地说道。 收拾完毕,紫琼挽着我的胳膊走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没迈几步,我感到裤子支起来一个大包,赶紧转身面向墙壁。 “怎么啦,哥?”紫琼没有意识到出了什么事儿,问道。 我不好回答。 一低头,紫琼看到了我的裤子,羞得满脸通红,拉住我胳膊的手拉得更紧了。恰好这时服务员推着小车从我们身旁经过,这事儿就算遮掩过去。 在前台结完帐,我们双双走出了宾馆。 一出宾馆,外面骄阳似火,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熙来攘往的人络绎不绝。 第一次到郑州辨不出东南西北,只好随着紫琼走。 走出不远,抬头看到了郑州火车站靓丽的身姿。在车站长长的阴影下,拥挤着或坐或躺或站的农民工,大包小包的行李用手紧紧拽着。这使我又想起了在衡水火车站,还有在青岛火车站看到的农民工的情景。这勾起了我打工出行的痛苦回忆。看来各地车站大致相同啊!出行难成了老百姓一大难题。 “郑州火车站号称亚洲第一大旅客中转站,每天运送的旅客数以万记。京广线和陇海线在这里交汇。它是连接南北和东西的重大交通枢纽。车站于1988年进行改扩建,现在还在加紧施工中。”紫琼看到若有所思的我,及时介绍道。 我及时地点着头。 紫琼拉着我沿着绿树成荫的马路一路向北。马路两旁的梧桐树高大蓊郁,粗大的树枝就像巨人伸出的巨臂相互交叉,给行人提供了一个避暑的天然凉棚。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式商品琳琅满目。精明的商家及时向游客推荐着自己的商品,经常还会听到高声叫卖的声音。紫琼拉着我一路不停步地穿行。 穿过一条马路,来在一条狭窄的小街上,一家接一家装饰暧昧的休闲店出现在眼前,门子半掩着,浓妆艳抹的站街女或坐或站,频频向过路的男客招手。肥白的大腿,裸露的前胸耀眼夺目。 “不许看,低下头!”紫琼拽了拽我的胳膊,命令道。 说完,紫琼从挎包里拿出那把细花儿遮阳伞,打开来,把我拉到了伞下。 紧走着出了小街,来到了二七广场,一座连体双塔矗立在面前。 “这是二七纪念塔,是为了纪念京汉铁路大罢工而兴建的。现在对游客开放。要不要去看看?”紫琼及时地问道。 “算了吧,我对建筑物不感兴趣。”我看着远处几座大型的商场心不在焉地说道。 随着行人走在过街天桥上,还是禁不住对二七纪念塔回头眺望。心中想着那里面铭记的血腥的历史,感到了它的凝重。 “看到那边儿那座大楼了吗?”紫琼指着远处的一座高大建筑物问道。 “看到了,怎么啦?”我好奇地问道。 “那就是著名的亚细亚商场。一句‘中原之行哪里去,郑州亚细亚’的商业广告词,随着在中央电视台的出现,令这座大楼蜚声国内外,吸引了众多来自面八方游客的云集,也给它带来了丰厚的经济利益。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昔日辉煌的商业巨星已经陨落,正在等待着清产。”紫琼不无惋惜地介绍到。“郑州作为中原的商业城市,也因为亚细亚的倒闭给中原商业带来重大冲击和深深的反思。” 看着寥落寂寞的大楼,我也为没能一睹它的繁华的风采儿感到惋惜。 七拐八转来到了金博大百货大楼。一进大楼,一股冷风吹来,感觉凉爽了很多。里面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哥,不用你发愁,我早想好了。”紫琼看着我说。“知道你不会买东西,你就不用操心了。” 紫琼拉着我上了电梯,走了一层又一层,最后来到了女性用品商业区。 “你在那边儿坐一会儿,喝点茶,等着我。”紫琼转身消失在密集的顾客当中。 我只身来到冷饮处,坐在椅子上,要了杯热茶慢慢喝着。看着熙熙攘攘穿梭来去的顾客,感受到了郑州的繁荣。顾客们提着大包小包的商品,心满意足洋溢在脸上。 身边坐着几位中年男士,有的悠闲地喝着冷饮。有的手握空杯,脸显焦躁。不用问就知道他们在等着购物未归的太太们。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紫琼,手提一个购物袋,款款走了过来。 “哥,给你买了件T恤衫,还有一条裤子,你去试试,看看是否合适。若不合适,我马上去换。”说着,紫琼从购物袋里拿出了新买的衣服递给我。 “我穿什么都可以,我对穿衣服不挑剔的。” “那不行!我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体体面面。” 看我穿上新衣服很合适,紫琼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嗯,很精神,很帅。”紫琼站得远一点审视着。“就是有一点我改变不了。”紫琼最后摇着头说道。 “是什么?” “就不说!” 琼在身边再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当时指的是什么啊?” “是你黑呗!” 琼嘻嘻笑着,令我感到很囧。 “黑又不是我造成的,不能怨我。” “给阿姨买了衣服了吗?”我紧着问道。 “买了一件连衣裙。妈妈喜欢穿裙子。” 说完,紫琼拉着我坐电梯下了楼。 出了楼门,紫琼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我们坐了进去。紫琼告诉了司机目的地并吩咐司机开车。 出租车在拥挤的马路上缓缓前行,我的内心莫名地感到越来越紧张。紫琼看出了我的紧张,适时地拍拍我。 出租车最后在一座漂亮的大楼前停了下来。紫琼和我相继下了车。付了车费,摁了一下楼宇门儿上的按钮,紫琼拉上我上楼而去。 随着每上一阶台阶,我的内心就感到一次紧张。一颗心砰砰直跳,似乎要跳出来。脚步逐渐放慢。 “走哇,干嘛这么磨磨蹭蹭的啊?”紫琼回过头看着我说。 “好,既来之则安之!”我下定了决心。 紫琼敲门儿。 随着门儿响,一位美丽的中年女士出现在眼前。 添堵 - 诱惑 - 倾情牵挂 紫琼把东西交给我提着,拉着我进了门儿。 “妈,这是John。”紫琼进门儿把我介绍给了她妈。 “阿姨,您好!”我腼腆地说道,低垂着头,同时把礼物递给紫琼的妈妈。 “阿姨,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我腼腆地说道。 “看你这孩子,来就来吧,还想得这么周到!来,孩子,快坐!”紫琼的妈妈热情寒暄着。 紧张得我连紧张都忘了。 “丫头,快去沏茶,把你爸爸最好的茶沏上!” 紫琼看看我,给了我一个会心地微笑,开心地去沏茶。 “孩子,我听丫头说了你的仗义,让阿姨看看你的伤处要不要紧。”我还没落座,紫琼的妈妈急切地说道。 “没事的,阿姨!是她大惊小怪。根本没事的!”我紧张地说道,紧张得不知所措。 紫琼的妈妈伸手拉过我的胳膊看了看。伤口已经结痂。 “看看,这多危险啊,孩子!以后,可得千万注意啊。那帮歹徒也真狠毒啊!” 看看无大碍,紫琼的妈妈放开了我的手。 紫琼端着沏好的茶笑着走了过来。 “妈,你还不知道他怎么打那几个坏蛋呢!那叫一个精彩,就只那么三招两式就打得那三个坏蛋跪地求饶。” 紫琼连说带比划,时不时地添油加醋。说到那三个王八蛋跪地求饶时,把她妈妈逗得哈哈大笑。 我坐在沙发上腼腆地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用嘴在手中的茶杯上轻轻吹着气。 “孩子,你稍微坐一会儿,我们马上开饭,我要好好谢谢你。”紫琼的妈妈说道。 “阿姨,看您客气的,没她说的那么神气。”我站起来拘谨地回应道。 “坐吧,稍等一会儿,饭马上就好。丫头,你来帮忙!”说完娘儿俩转身进了厨房。 我看到墙上她家人的相镜,就走近前去看。 里面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从紫琼孩提时代,一直到她成长为秀美的大姑娘,应有尽有,全程记录着紫琼的成长轨迹。 相片里,紫琼的爸爸慈祥敦厚,妈妈靓丽端庄,紫琼调皮可爱。 时间不长,娘儿俩就把餐桌摆满了,紫琼出来拉我进去吃饭。 进到餐厅,紫琼的妈妈客气地让我就坐。 看着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心生感激。 “给您添麻烦了,阿姨。您做这么丰盛的菜肴,我哪能消受得起啊!”我还没坐下就赶紧说道。 “看这孩子说的,真会说话。坐吧,不用客气。” 紫琼站在一边默默含笑看着。 “哥,你那时那脸红红的,手紧张地互搓着,一张椅子只坐了半个屁股。”琼在一边儿嘻嘻笑着,侧身看着我。 紫琼看出了我的拘谨,笑着把我拉坐在椅子上。 大家就坐,还没来得及吃,就传来了门铃声。 紫琼站起来去开门儿。 门儿开了,进来一个干净利落的小伙子。 “这是丫头的同学。”紫琼的妈妈把刚刚进门儿的小伙子给我介绍道。 “不,他是我爸的司机!”紫琼满脸不屑地说道。 “这是我哥!”紫琼又指着我说。 我赶紧伸出手与那小伙子握手。 突然感到对方在用力,我手上一紧,对方一呲牙。我放开手,对方甩了甩手。 “立志,还没吃饭吧?来,正好一块儿吃吧。”紫琼的妈妈热情地邀请那小伙子说。 “丫头,去搬把椅子来!”紫琼的妈妈对紫琼说。 “妈妈,没椅子啦!”紫琼满脸不高兴地说道。 “快去!你这孩子。”紫琼的妈妈命令道。 紫琼白了那小伙子一眼走了出去,时间不长搬来一个小凳子,杵在那。 那小伙子讪笑着坐了下来。 紫琼撅嘴坐在一边儿,只顾给我夹菜,往往我还没吃完第一口,就给我夹来第二口。 紫琼的妈妈看着有点尴尬,于是给那小伙子夹了几样菜,那小伙子感谢着。 “你也吃啊!”我对紫琼说道。 “我不饿!你吃吧。” 紫琼撅着嘴不再说话。一顿饭吃得很郁闷。 “阿姨,董事长让我来接小琼去学校。”吃完饭,那小伙子站起来说道。 “我不去!告诉我爸爸,就说我病了。”紫琼赌气说道。 “走,哥!我们出去吃!”紫琼拉上我就向外走。 场面变得很尴尬。 “对不起啊,阿姨。”看着紫琼的妈妈美丽的脸上出现乌云,我赶紧说道。 那小伙子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找个借口开门儿走了。 “为什么那么对待那个小伙子啊?”我低头看着紫琼问道。 “我看见他,就讨厌他,谁让他那么不识相啊!”紫琼露出满脸鄙视地说道。 “他爸爸和我爸爸是多年的好哥们儿,后来他们共同出资建起了那所学校。我爸任董事长,他爸是股东。他在学校给我爸开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学到中学,那小子是从小出了名的坏种,可是对我他从来不敢违拗。你后来和他打过几回交道,也知道他是什么人啦!你打他的那一顿我才解气呢!算啦,不说他了,扫兴。” 琼躺在我身边,满意地看着我。 我抬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琼眯起眼笑着,一脸调皮的样子。 “困了吗?”我问道。 “不困啊。你接着说,我好有兴致。”琼眨着眼调皮地说道。 “今天对那女服务员是否有点过分啊?”我看着琼问道。 “是她打扰了我的心情啊!”琼恨恨地说道。 “还是饶了她吧,人家也是无意之过。” “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你高兴,我就高兴!”琼显示出了大度。 “你想啊,我们好几年没见面儿了。我已经望眼欲穿了。对你的思念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啊!好不容易见到你,就又让她把氛围破坏了。你说当时我能不生气吗?”琼悻悻地说。 我伸手拉过琼的小手,轻轻在手心里揉着,无限的爱意在胸中激荡。 琼抬头温柔地看着我。 那小伙子走后,紫琼的妈妈很不高兴,拉着紫琼进了卧室。里面传来娘儿俩的争吵声。 听着娘儿俩的争吵声,我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感到很尴尬。 “是他那么不识趣吗!这怪不得我。”紫琼拉开卧室的门儿,回头犟犟着对她妈说道,满脸的不高兴。 “对不起啊,阿姨。为了我,让你们不愉快!”看到紫琼的妈妈随后出来,我赶紧充满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孩子。这不关你的事儿。是这丫头不懂事儿!”紫琼的妈妈也遮掩着说道。 “哥,我们出去吃。看到他我就讨厌。”紫琼撅着嘴说道。 紫琼的妈妈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 “那我们出去了,阿姨。”我看了看紫琼的妈妈说道。 紫琼的妈妈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可以出去。 “其实,当时是那小子仗着我们家和他们家的老关系,在极力追求我。我当时就明确地告诉他绝对不可能。可是这小子死皮赖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妈妈也知道那小子是个坏种,可是出于面子不好回绝。我就和妈妈说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做主,不让他们管。妈妈从小贯着我,拿我也没办法。"琼表现出一脸的不屑。 紫琼拉着我走下楼来。在门外与几个在外面乘凉的老人打着招呼。 走出不远,背后就传来了那几位老人的议论声。 “走,哥。别管他们。我们去吃开封第一楼。我从早上还没吃饭呢!这小子一来,把我的食欲赶跑了。真扫兴!”紫琼搂着我的胳膊,扭脸看着我,说道。 “开封第一楼是什么意思啊?”我边走边问。 “是灌汤包,开封的名吃,在郑州有分店。据说灌汤包曾经是皇家贡品,是御膳。年代很久远了。灌汤包的特点是鲜香肉嫩,皮簿筋软、外形玲珑剔透、汤汁醇正浓郁、入口油而不腻。至于具体怎么做法外人就无从知晓了。”紫琼介绍道。 出门打的,直奔开封第一楼。 司机听说我们去开封第一楼,操着河南话也把灌汤包介绍一番。司机的讲述与紫琼所讲大同小异。 出租车在一条繁华的大街上停了下来。付完帐,紫琼拉着我向一条窄街上走去。 偶一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一座飞檐的外表装饰古朴的建筑,门楣上书写着“开封第一楼”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门口顾客出出进进,好不热闹。 迎宾小姐把我们领进大厅。 抬眼看到大厅内的装饰和外面的装饰同样古朴,彰显着文化的内涵。 灌汤包我只是听说过,可是没吃过。“灌汤包是里面要有汤吗?”我好奇地问道。 “具体我也不知道,一会儿吃了你不就知道了吗!” 紫琼点了两屉灌汤包。 从整个大厅里弥漫着包子的清香就能够诱发人的食欲。 不久,包子上来。服务员把考究的餐具一一摆放整齐。 “哥,吃吧,趁热吃最好吃。当心别烫着就行。” 一顿饭吃了很久。紫琼在那里细嚼慢咽,很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灌汤包的确名符其实,是包子中的精品。一顿饭吃下来,满嘴,满手都是油。餐巾纸用了不少。 “还可以吧,哥?” 我满意地点点头。 “那我们有时间去开封吃他们本店的灌汤包。”紫琼兴奋地说道。 想到就要分手,哪还有时间再去开封啊,心情抑郁。 吃完饭将近下午三点。紫琼拉着我慢慢走在大街上。 看着街道两旁林立的店铺,想着自己未知的前途,慢慢沉默下来。 “怎么啦,哥?”紫琼意识到了我的沉默,晃动着我的手问道。 “没什么!只是对郑州的繁华很向往。” 紫琼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 “我们回家吧!妈妈还在家等着我们呢!”紫琼看看我说。 “阿姨不会还在生气吧?”我担心地问道。 “不会。我把东西给她就行了。”紫琼晃晃手里提着的包子。 回到家,紫琼把给妈妈带回的灌汤包递给了妈妈。 妈妈嗔怪着女儿,接了过去,脸上依然很凝重。 “坐下,孩子,我有话要和你说。”紫琼的妈妈对我说道。 我的内心感到很沉,拘谨地坐下,想着宣判式的谈话。 祝各位编辑,各位读友新春快乐! 郁闷 - 诱惑 - 倾情牵挂 夜深了,外面依然传来雨水击打梧桐树叶的劈啪声。细雨正在滋润着大地,给大地带来一派盎然的生机。 喜欢看雨后小草顶着雨珠儿,在朝阳的照耀下,五彩斑斓的样子,那么翠绿,那么晶莹,那么绚丽,让人不忍心踏足,去破坏这上天的恩赐与大自然的和谐。 琼翻个身,似乎已经困倦。轻轻拍着好让这美丽的爱人早入睡。 内心忐忑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决定命运的谈话。 等待的时间似乎很漫长,很漫长! 这又增加了内心的焦虑! 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已经冒汗,两腿紧紧并在一起,膝盖轻轻碰着膝盖,心中想极力控制,可是膝盖就是不听话。抬头看看紫琼,看到她也似乎很焦虑。斜眼看看紫琼的妈妈也似乎很踌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突然外面透进来一道耀眼的闪电,紧随而来一声霹雳,炸响夜空,外面传来一阵急雨声。 琼被这雷声惊醒,抬起身,揉揉惺忪的睡眼,迷茫地看着我。 “没事儿,接着睡吧,打雷呢。”伸手搂过琼,抱在怀里。 “哥,你还不睡吗?我睡着了是吗?”琼紧紧拉住我的胳膊问道。 外面的雨一阵紧似一阵,梧桐树叶被雨水击打的劈啪声在黑夜中扰乱着心神。 “我睡不着,你睡吧,妹子!”伸手把壁灯关掉。 黑暗中,感受到琼的细腻的柔滑似绸的皮肤传递过来的温暖。 琼把脚伸进我的双脚里轻轻摩擦着,好轻柔,好轻柔。 伸手在琼的背部上下抚摸着,伸一条腿拦过琼的一条腿,用双腿夹着,内心激荡。 感觉到琼伸过来的嘴唇,含在嘴里吮着,两条舌头再次缠绕到一起。 不久,听到琼娇喘的呻吟声。 琼伸手再次打开壁灯,满脸娇羞地看着我。 “我看看你的脚现在怎么样了!”伸手拉过她的左脚问道。 “没事了,早就恢复如初了。要不是你那次背我下山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好在有你在啊!哥。” “谁让你光顾着高兴而忘了脚下啊!万幸的是没有骨折,只是崴了脚。背着你我感到好幸福啊!当时好想就那样一直背着你!”看着琼眼里露出神往。 “你知道你背着我走了多长的路程吗?”琼问道。 “没注意,只顾着关心你了。!” “那是五里多路,还是下山的山路啊!” “那还叫路啊?是你给了我一个亲近你的机会啊!我还能不好好表现?可是你在我背上还调皮呢!我每走几步,你就在我后颈部哈回气,搞得我浑身痒痒的。” “我也是好想就那么让你背着我啊!你也真实诚,就那么背着我,一路上也不说休息休息。我催促了你几次,你老说没事儿。就那样一路把我背下了山。我当时嘴上没说,我心里可感动了啊!”琼的眼里出现了泪水。 “是吗?可是我记得回到校车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把你放下来,你就在我的右肩膀上狠狠咬了我一口啊!”我拍着琼的小脚说道。 “不,不是一口,而是两口!我当时想给你留个深刻的印象!”琼噙着泪水笑了。 “就你个鬼机灵干出这样的事儿!” 琼翘起嘴“哼”了一声。 “睡吧,妹子!不是说明天回家去看老人吗?”我低头问道。 “是啊!可是,我刚睡了一觉啊。现在又不困了啊!”琼眨着泪眼说道。 “你说老人们会同意我们的婚事吗?”我忧虑地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人都给了你,他们不同意也没办法啦!”琼调皮地说道。 说完,琼把头埋到我的胸膛上,不再说话,似乎在享受着无穷的甜蜜。 我伸手在琼的秀发上慢慢抚摸着,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此时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我的心情。 “丫头,出去买点儿礼物,让你哥带回家给老人们!”紫琼的妈妈最后对紫琼说道,显然是为了支走紫琼,我们好说话。 紫琼依依不舍地向外走去。临出门儿,转回身深情地看了看我,又祈求地看了看她妈妈,才开门儿下楼。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紫琼的妈妈,静的连我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得到,时钟的滴答声听着是那么令人讨厌。 “孩子,”紫琼的妈妈最终打破了沉默。 “您说,阿姨!”我恭谨地站起来说道。 “坐,坐吧,孩子。我要和你说说小琼!” 我再次拘谨地坐了下来,可是这次如坐针毡。 “我和她爸就只这么一个女儿。从小我们就对她百般呵护,可以说小琼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她要星星,我们不敢给月亮。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小琼在我们的呵护下慢慢长大成人,也同时养成了她娇惯的性格。可是,我们还是事事忍让着她。唯恐小琼受到任何委屈。小琼前年大学毕业,在她爸那里实习了一年。她大学毕业之前,我们就在给她办理出国进修的手续,如果这次不是办理签证遇到点儿问题,现在,小琼就已经在澳洲了。” 我一边儿听,一边点儿头。 “我知道你人很好,小琼也很喜欢你。从小琼看你的眼神儿,我也能看出来。可是,你们还小,小琼的前途是大啊!希望你能谅解!”紫琼的妈妈继续说道。 听到这儿,我紧张的心情反而慢慢放松了下来。“您放心,阿姨。我不会耽误紫琼的。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我也会为她有一个美好的前途而高兴的。”我赶紧表白道。 “那好,孩子。小琼还要有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几点的火车啊?这点儿钱你拿着买车票。谢谢你从青岛护送小琼回家啊!我也代表她爸谢谢你!”紫琼的妈妈说着站了起来。我也急忙站了起来。 “不,您客气了,阿姨!”我说道,内心感到一阵阵刺痛,对站在面前的这个美丽的女人内心之中生出一股莫名的痛恨。 看来紫琼没有提到到我家的事儿,我也就不用再分辨。 “那好,阿姨。我走了,紫琼回来之后,替我问候她!” 说完,拉开门儿,我走了出来。 怎么下的楼已经记不清了。浑浑噩噩出了小区的大门儿,问清了公交车站的位置,匆匆赶去。 天已经黑了下来,路上的街灯眨着昏暗的眼,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明亮。熙来攘往的行人变得那么可恨,人行路上的盲道变得高低不平,嬉笑的恋人似乎在嘲笑我,看着好想上去打他们一顿!各种各样仇恨的念头涌进大脑。 疾奔到拥挤的公交车站,看到那么多等车的人,内心仇恨更炽。 转回头,留恋地看了一眼那充满温馨的大楼,忽然看到了脚步匆匆急赶回家的紫琼,赶紧藏身在广告牌后,目送着她进了小区。 狠下心,不再回头,挤上公交车心灰意冷地向火车站赶去。 一路行来,内心慢慢平静下来。想着紫琼的好,一丝温馨再次升起。 进入拥挤的购票大厅,看着长长的购票队伍,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升温。 黄牛党在向旅客悄悄地兜售着高价车票,维持秩序的警察陷身拥挤的人群,显得好无奈。 内心焦躁慢慢上升,恨不能一步返回自己的温暖的小窝。 购完票,听到售票员提醒开车的时间快到了,我赶紧冲出了售票大厅,奔向入站口。拥挤的人流让我急火攻心。 好不容易经安检进站,看看离开车时间还有五分钟,我不敢再乘电梯,从楼梯上跑上了二楼。 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警察拦住,查身份证,验票。经我解释这才放我走。坐上火车,我才长出一口气。 火车慢慢启动,探出头,留恋地看着美丽的郑州火车站,心中想着这或许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内心充满无限惆怅。 突然,在站台上看到了洁白美丽的身影,恍似梦境,紫琼泪水涟涟地站在那里,口含一张小纸条,好迷茫。我伸出手拼命挥动着。 紫琼终于看到了我。 “哥,哥,我们还会见面的!” 火车加速出了车站。 等待 - 诱惑 - 倾情牵挂 外面不再电闪雷鸣,听雨声似乎雨小了很多。我站起身来要去厕所。 琼侧起身看着我“嘻嘻”笑了起来。“看你那裤头是不是都湿了呀?” 我低头一看还真是,赶紧进了洗手间。 我净完手出来,琼抛给我一条新裤头。“穿我的吧!新的,没用过!”琼嬉笑着说。 “那么小,我哪能穿呢?还是温着吧,一会儿就干了。”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不行,换上吧!”琼催促道。 “还是算了吧。即使能穿上,过不了一会儿还不得又让你给弄湿了啊!” “去。都是你自己不正经!”琼娇羞地啐道。 把壁灯关掉,琼扒下我的裤头,跪起来给我套她的裤头。 “有点紧。”我叫道。 琼伸手摸到了鼓起来的地方,拍了一下。 我疼得“喓”了一声,倒吸着凉气。 “你真坏!不管你了,爱穿不穿!”琼重新躺在我身边。 “那就凑合穿着吧!”我不好违拗她。 “那我开开灯,我要看看你穿女人裤头是什么样子!”说着,琼就要爬起来。 我赶紧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不行,不许看!男人穿女人的东西不吉利的!”我急切地说道。 “那我还是给你扒下来吧!”琼爬起身用力把裤头又扒了下来,顺手拉过一条毛巾被,盖在我身上,这才躺在我身边,慢慢安静下来。 我伸手抚摸着琼的背部,把嘴再次伸向她。 刚一碰到她的嘴唇,她就马上移了开去。 “不许再亲了!会把你累坏的!再说把毛巾被弄湿了,你还会赖我的!”一边儿说,琼一边儿把身子蜷起来,用头抵着我,“嘻嘻”地笑着。 “要不要喝点水?”我把毛巾被围在身上,坐起来问道。 “嗯,还真有点渴了。看看那茶水凉不凉,凉了就再兑上点热水。”琼伸手打开壁灯。 我站起身去倒了两杯茶,又兑上些热水端了回来。 灯光下,发现琼一直在注视着我,坚实的胸肌对她很有吸引力。 “哥,你还别说,虽说你脸黑,可是身上还是挺白的啊。” 我伸手用手指羞了羞她,琼娇羞地笑着。 “我给叔叔买点什么好呢?”我坐定之后,看着琼认真地问道。 “不用了,你什么都不用买的。”琼依然娇羞地笑着。 “那怎么成啊?我不买礼物,他们肯把宝贝儿给我吗?”我板起脸,严肃地说道。 “哈哈,我人已经给了你,你就臭美吧!”笑完之后,琼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那天匆匆忙忙赶去超市,买好东西,就又一刻不停地向家赶。”听到这儿,琼侧起身看着我说道。 “在你向小区疾走的时候,我就站在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的广告牌后面,一路目送你回的家。”我说道。 “你真狠心!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琼伸手拧着我的心口问道,“回到家,听妈说你已经走了,我扔掉东西转身摔上门儿冲下楼去。我一路跑着出了小区大门儿,打了个的直奔火车站。一路上我心急如焚,赶到火车站时,一看到那么多旅客,急得我大哭了一场。我首先奔到车站售票处,找遍了每个窗口,也没找到你。我猜想你一定买了票进站了,我就托一位买到票的小姑娘帮我买了一张站台票,然后急急忙忙进入候车室。一上二楼,我也遇到了与你相同的情况,一名警察拦住了我,查验了我的身份证,问明了情况,才放我走。我转遍了每个候车室都没有找到你,你理解我的心情吗?” “当然,我在站台上看到你时,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啊!”我安慰道。 “看到有放行的旅客,我就随着到了站台,心想一定会在站台上见到你的。可是左等右等,就是见不到你的身影!你说我心里那个急得啊!”琼说话时显现出了当时的急迫心情。 “啊,我想起来了。我坐公交车慢啊,你坐出租车快啊!”我若有所悟地说道。 “我说怎么每个地方都找遍了也找不到你呢!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好在火车开动时我还见了你一面。见到你安全上了车,我也就放心了,我想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我回到家和妈妈大吵了一架。那是我一生当中和妈妈惟一的一次大吵。我两天不吃饭,躲在我的房间也不出来。妈妈怎么哄怎么劝也无济于事。最后爸爸回来才敲开了我的门儿。”琼得意地说着。 “那你那两天真的没吃饭吗?”我焦急地问道。 “哪能呢!我把给你买的东西带回了我的房间啊!只是妈妈急啊” “你这个鬼灵精。”我用手指点了点琼的头说道。 “谁让妈妈放你走啊!他们总是说我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啊!怎么这次就不行了呢?”琼撅起嘴说道。 “叔叔没问你怎么回事吗?”我继续问道。 “问了啊,我只说和妈妈闹脾气,妈妈也没说什么。爸爸以为我们为点小事儿在闹意见,也就没多问,我则对妈妈很不服气。”琼说完,躺了下来。 火车在黑暗中行驶着。想着这一回去,可能就再也没机会见到紫琼了,内心充满遗憾和惆怅。 “回到家怎么和奶奶还有娘交代啊?怎么和街坊四邻说呢?还有我那些哥们儿和嫂子们,怎么解释呢?”各种思想纷至沓来,想得我头昏脑胀,也理不出个头绪,更找不到解决办法。看着火车到站停下又开走,内心很迷茫。 火车凌晨3:15到达我们的车站。一出车站,见到站口有很多等着拉活儿的出租车司机。 看到旅客们出站,司机们纷纷主动问询着。 下车的旅客并不多。谢绝了几位司机师傅热情地提供服务,脚步匆匆地向家赶去。好在当时是凌晨,我回家不会遇到街坊四邻或者熟人,想象中的尴尬不会在我回家的路上出现,内心略安。 站前街上依然还有几家烧烤摊在营业,每个摊位都围坐着几位顾客,在寂静的夏日夜晚高声猜拳行令,为酒助兴。 几年前,政府为了给市民提供休闲娱乐的夜生活,出资办了夜市。没料到,夜市没办多长时间,就自然消亡了,惟一留下来的就是烧烤摊,反而越来越红火。夏天就别说了,即使在冬天,烧烤摊依然顾客云集。 走过烧烤摊时,每位老板热情地招呼着,一一谢绝。 小区的大门儿依然开着,门口儿的棋牌室里,人们依然赌兴正酣,门卫的值班房里有几个人在打扑克牌。这是人们消暑的极好的娱乐方式。 匆匆上楼,开门儿进屋。奶奶和娘早已经安歇了。 听到开门儿声,奶奶还是醒了过来。“回来啦?”奶奶问道。 “是,奶奶!” “吃饭了吗?”娘也醒过来问道。 “吃过了。您们都睡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我催促着说道。 说完回到我的房间。 “娘,青岛来电话了吗?”我放下包裹,转身又出来问道。 “没有。”娘回答道。 回到房间,脱掉衣服,在卫生间冲了个澡,感觉到了清爽,才意识到我坐的那趟火车是空调车,所以并没感到天热,也可能是心没在天气上吧。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依然没有睡意,紫琼的身影时时浮现在眼前,伸手摸摸几天前紫琼躺过的地方,似乎感觉到她的余温还在。又想到面试的结果该出来了啊,怎么还没有电话打来啊?内心又感到忐忑不安。 双眼在黑暗中向上看着,只看到模糊的吊顶,外面的柱灯透过窗户送进来微弱的光亮。 突然,外面透进一道闪电,紧接着远处传来雷声,听到雨唰唰地下了起来。爬起身,隔着窗向外看着,什么也看不清,只听到雨声。回身来再次躺在床上。 “睡吧!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一切。是你的终归是你的!”内心的我劝说着现实中的我。 慢慢地睡意袭来,双眼再也睁不开。睡梦中美丽的紫琼笑脸盈盈,款款向我走来。 “哥,让你担心了啊。其实,在郑州火车站站台上我就该告诉你你已经被录用了。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火车就开走了。一想到我们不久就会再见面,不告诉你反而会给你带来惊喜,我就没说。”琼欠起身调皮地说道。 “我当时听到你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看到你泪水涟涟,我没理解你的意思,我还以为是你客气呢。”我点着琼的头说道。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我继续问道。 “给你惊喜啊!告诉你了还有什么意思啊!”琼依然调皮地说道。 “我知道你接到通知会很高兴的,我也能想象得到你的快乐。所以还是留给你自己去体会吧!”琼眨着眼妩媚地说道。 “可是,你也让我受到了很大煎熬啊!”我叹息一声。 第二天九点多才醒了过来,奶奶和娘进来几趟都没有忍心叫醒我。 醒过来之后,赶紧洗漱。奶奶和娘催问着紫琼的情况,问得我好心烦。 “别问了,”我不耐烦地说道。 奶奶和娘不明所以,还在唠叨着。 我关上门儿又躺到床上。 娘进来看了看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没再问就出去了。时间不长给我端来了香喷喷的早餐,是娘的心意。 快到中午的时候听到电话响,原以为是青岛打来的,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娘说是我哥们儿打来的,邀请我去吃饭。 “我不去,烦着呢!”我说道。 时间不长就又听到了电话响,还是哥们儿打来的。 娘在电话上说了我的情绪就挂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听到了咚咚的敲门儿声,几个哥们儿进屋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上我就出了门儿直奔饭店。 在酒桌上,几位哥们儿可着狠劲劝酒。几杯酒下肚,豪气渐生,抛却烦恼放开量,酒到杯干。 几位哥们儿知道我酒量好,但是那样喝法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又纷纷劝我少喝。 “没事儿啊!今儿哥们儿高兴,我请客!弟兄们喝个痛快”我半醉着说道。 接近结束的时候,已经有几位哥们儿支撑不住了。 感觉是喝醉了酒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想喝水,刚要叫紫琼,才想起是在自己家里。 “娘,我要喝水!”我喊道。 娘进来递给我一杯凉开水。“青岛来电话了,叫了你几次也叫不醒你。快起来吧,洗洗脸,人家说了什么我也学说不清。人家说一会儿还要再打来。” 我赶紧起床,进到洗手间冲冲头,还没来得及擦干,电话就再次响了起来。 入职 - 诱惑 - 倾情牵挂 听到电话铃响,我赶紧从洗手间出来,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向下流着,地板上留下一道水印。我用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伸手去接电话。可是电话响了几声,我还没来得及接,就挂断了。 电话是谁打来的呢?是青岛吗?如果是青岛,会带来什么消息呢?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一连串儿的疑问如闪电般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当时的电话还没有来电显示功能。心请抑郁,守在电话旁不敢再离开。 刚刚把头发擦干,电话又响了起来,我赶紧伸手去接,听筒里传来毫无感情的女声,是电信局在催交电话费。好沮丧! 以后,再无电话打来,内心的焦虑在上升。 奶奶早把电视关掉了,可能怕影响我接电话。娘在里屋收拾房间。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将近下午4:50,电话再次响起,但只响了一声,就挂断了。郁闷,沮丧,懊恼等等情绪缠绕着我。 “不等了!”我心中说道。 我刚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电话再次响起。我赶紧伸手去接,电话再次挂断。 转身进了我的房间,重新躺在床上。刚躺下,就又听到电话铃声。 “爱谁打来电话,就是不接!”我心中暗自想到。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 “接电话啊!”娘对我喊道。 最后还是经不住诱惑,我起身去接电话。 “来电话了,你怎么这么磨磨蹭蹭的啊!看看电话又挂断了吧!”奶奶坐在沙发上埋怨道。 我砰的一声关上房间的门儿,心中充满了一股无名火。脚上的拖鞋被抛向天花板,然后落在地板上,发出很大声响。然后把枕头压在头上试图去阻挡烦恼,当然无济于事。接下来的时间,心中懊恼之极。 快到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娘接了一个电话。 “起来吧!你哥们儿叫你去吃饭。”娘喊道。 “我不去!”我赌气地大声说道。 “这孩子!看你那烦心样儿!”奶奶在客厅嘟囔着说。 琼躺在旁边捂着嘴“哧哧”笑着。 “为什么笑?”我扭头看着她问道。 琼笑着无语。 最后我豪不情愿地爬起床,穿戴好,准备出门儿。 刚拉开门儿,电话适时响起,我迅速抓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听起来似乎很熟悉。 “您好,请问您是John吗?我是某某国际学校招生办公室。经过我们层层选拔,并根据您的出色表现,我们已经录您用为我校签约老师。现在正式通知您。我们有三所学校供您选择:青岛,太原和郑州。您可以任选一个学校。工资待遇面谈。我们的开学时间是8月27号。您现在能决定选择那所学校吗?如果您现在做出选择,我们可以作出相应安排。”对方声音甜甜的。 “我能问问这几所学校有什么区别吗?”我急急地问道。 “没有。只是地理位置不同。待遇几乎是相同的。您还有什么问题吗?”对方问道。 “我选郑州。”我几乎不暇思索地说了出来。 “那好,请您于8月27号上午九点准时到学校报到。”对方说完挂掉电话。 我分明在对方挂掉电话之前听到了笑声,那么熟悉,也没在意。 紫琼美丽的身影立马浮现在脑海之中。 “她现在怎么样呢?在忙什么呢?她会像我一样想我吗?”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在脑海中。 放下电话一抬头,看到奶奶和娘在笑,只是笑得似乎有点神秘。 “您们在笑什么呢?”我疑惑地问道。 奶奶和娘都没有回答。 “工作落实啦?”娘过了一会儿问道。 “是啊,他们有三所学校,一所在青岛,一所在太原,还有一所在郑州。我选的郑州。”我一连气地说道。 奶奶和娘同时点点头,脸上依然带着神秘的微笑。 我猜她们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琼在一边儿终于笑了出来。 “哥,你知道电话是谁打的吗?”琼侧身问道。 “就是你打的,我说当时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对了,就是你。你当时说的是普通话。口音可以改变,但是你的笑声不会变!”我恍然大悟地说道。 琼在一边“咯咯”笑着。 “你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啊?” “如果我当时告诉你,你还会那么高兴吗?”琼眨着眼问道。 “应该会吧?”我疑虑地回答道。 “我没告诉你,可是我告诉了奶奶和阿姨啊!”琼笑着说。 “可是奶奶和娘也没告诉我啊!”我争辩道。 “是我没让她们告诉你!我打电话先问候了奶奶和阿姨。她们一听是我,可高兴了。我把学校的安排告诉了他们,她们更是高兴。但是,我叮嘱阿姨不要告诉你。我要让她们看到你着急的样子。那样你才会珍惜我们的相聚的!”琼抿嘴笑着说。 “那么那几个电话也是你打的了?”我追问道。 “当然,不然你怎么会着急呢?”琼调皮地回答道。 “你这个鬼灵精,害得我好苦啊!”我用手点着她的头说道。 “那我要是不着急呢?”我继续问道。 “怎么可能呢!我打那几个电话拿捏得恰到好处啊!少了,没效果;多了,你会放弃。我想当时你一定会着急的!是吗?”琼眯着眼盯着我问道。 “我说奶奶和娘笑得那么神秘,原来都是你搞的鬼啊!” 琼躺在身边满意地笑着。 “那我要是选择了青岛呢?”我侧头问道。 “怎么可能呢!我敢断定你的答案是惟一的。” 我看了看我的琼,内心感到无限甜蜜。伸手抱起我的琼,不忍再放手。 “哥!”琼叫了一声,眯上了眼。 奶奶和娘看着我,谁也不说话,只是脸上挂着神秘的笑。 “满意了吧,傻小子?别光顾着嘿嘿傻笑了。让你娘该给你准备准备了。出门在外就靠你自己了。”最后奶奶看到我有点囧,憋不住了说道。 “奶奶,不着急啊,时间还长着呢。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儿。”我看着奶奶说道。 “这次有机会见到紫琼了吧?一定好好对待她啊,不然我可不依你!”奶奶说到这儿,看了看娘。从客厅的壁镜上看到娘冲奶奶摇了摇手。 我回头看看娘,娘就只是笑着,不再做任何动作。我感到很疑惑。 接下来,再次接到朋友打来的电话,叫马上出去喝酒。中午喝得不少,头还是有点疼,好在来了好消息,值得庆贺。 “去吧,少喝点。别死喝啊!”我临出门儿,娘叮嘱道. “好的,知道了,娘.我去了,奶奶.” 我带上门儿,匆匆赶往饭店.那帮臭小子已经等得不耐烦,正在那里嗷嗷叫呢.我的到来,激起他们更大的兴奋.哥们儿们纷纷劝酒,每人脸上也透露出神秘的笑容. 我怀里的琼挣了挣,看着我. “可能是阿姨告诉他们了。肯定是!”琼猜测到。 “我猜也是。那臭帮小子那天很邪行。平时滴酒不沾的,那天也没少喝。我当时还纳闷儿呢!我现在想通了,各种怪现象也就迎刃而解了。” 看着怀里的琼,心满意足。 有了盼头,时间过起来似乎非常快。在这期间,几乎每天都听到娘在接电话,而且几乎都是在同一时间,或者在上午或者在下午。我感到疑惑,我曾问过娘。娘只说是邻居大妈大婶闲聊呢,也就没放在心上。 “娘,我的行李准备好了吗?”眼看开学的时间快到了,看到娘还没什么动静,有一天我实在憋不住了问道。 “不用了,去了买新的吧!”娘回答道。 我疑惑地看看娘,没说什么,娘以前从不这样啊! 爹回来过几趟,由于工程紧,赶工期,回家少了。每次回来,爹总是加以鼓励和支持。爹话不多,可是句句暖心。 眼看动身的日子就到了,快嘴大婶和其他街坊四邻的大妈大婶抽时间都来看看,嘱咐几句,还就是盼着见到紫琼。哥们儿和嫂子们也经常来坐坐,也说了很多暖心的话。 “奶奶,今晚上您老人家请我们吃饭啊!”临行的头天晚上,哥几个带着嫂子们又来到我家,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臭小子们,来就来吧,带什么东西啊!奶奶请不起你们吗?”奶奶嗔怪着说。 娘赶紧忙前忙后张罗着。嫂子们进到厨房忙活去了。奶奶乐得合不拢嘴。 一晚上,大家其乐融融。 爹到很晚才回家,与我那帮哥们儿喝了个不亦乐乎。 因为第二天要出门儿,我喝了很少。晚上躺在床上,眼前浮现着紫琼靓丽的身影,很难入睡,想着与朝思暮想的紫琼有机会相聚,心中充满向往。想着她也有可能已经办好去澳洲的签证,正准备出国,或者已经出国也说不定,否则怎么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也没有呢? 琼抬起头眯起眼看着我。 “我天天打电话啊!只是轮不到你接啊。我和阿姨说定了。他会告诉我你的行踪和思想状况。所以你的一切我了如指掌啊!”琼笑着说,内心很得意。 “我说娘为什么每次接电话那么神秘呢!原来是给你做卧底啊!”我也笑着说。 “是我不让阿姨告诉你的啊!”琼嬉笑着说。 第二天很早,娘就起来了,准备好早餐,娘把我叫了起来。 爹早早地就去工地了,只是留下祝福的话。 奶奶时间不长也起来了。 “我现在猜想奶奶也知道你的事儿,不然,为什么奶奶也总是带着神秘的笑啊?”我低头问道。 “当然,奶奶也是我和阿姨的死党啊!”琼得意地说道。 怀抱着琼,想着我们以后的美好,很神往。 吃完早饭,奶奶和娘伴着我慢慢向火车站走去。 外面艳阳高照。可是,天不像以前那么热了。空气好清新! 晨练的人们陆续回家了,路上遇到熟人,随便打着招呼。 出远门儿,憧憬着美好未来的心情无以言表。 奶奶还像以前我出门儿时一样,说着车轱辘话,谆谆嘱咐着。 娘笑着没说话,娘很了解自己儿子的。 我带着梦想再次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憧憬 - 诱惑 - 倾情牵挂 琼躺在我的怀里,睡梦中喃喃自语。 我动了动压疼了的胳膊,琼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身子紧紧靠着。 “哥!”琼在迷蒙中叫着。 我伸手轻轻拍着琼的背,看着琼甜甜地睡着,内心感谢着上天给我的恩赐。 窗外的雨依然在下着,想象着细雨在风中起舞,在风中交织,在风中融合,是那么缠绵,那么悱恻,那么动情。 伸手把灯关掉。在黑暗中,思绪似乎更绵长。想象着怎么去见琼的爸爸和妈妈,那对我至亲的人。想象着他们对我曾经的误会,冰释前嫌的甜蜜,还有他们对我的那深深的爱护,一股暖流在亲情的烘托下流遍全身。 想到这来之不易的终成正果的爱情,泪水情不自禁地的流了下来, 泪水默默地在流,尽情地在流,不再控制。 火车在一望无际的华北大平原上一路向南飞驰着,感受到了平原的辽阔。 外面阳光灿烂,绿油油的庄稼迎面扑来,给视觉带来绿色冲击,带来晕眩的感觉。 平原上的庄稼大同小异,无非就是玉米,大豆,棉花,花生之类的没什么吸引力。 把眼神从窗外收回来,闭目养神。一闭上眼,紫琼的身影就笑吟吟的浮现在眼前。 想象着与紫琼不久就要相会,心中充满甜蜜。听着火车有节奏的隆隆声,睡意渐渐袭来。 伸脚碰碰座位下的一箱六十七度的衡水老白干,那是专门儿在衡水买的,准备送给紫琼的爸爸,抬头看看行李架上的包裹,转身看看周围的旅客,感觉很安全,闭上眼慢慢睡去。 临近中午,列车服务员的叫卖声把我从睡梦中唤醒。 长时间坐火车真累人,再加上漫长旅途的无聊,大部分旅客依旧或仰,或趴,或依地睡着。 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到火车饮水处接点儿热水,坐回座位,隔窗向外看着。 不知何时,铁路两侧出现了水塘。塘里的荷花已经衰败,墨绿色的荷叶漂浮在水面上。几只不知名的水鸟在空中翩翩飞翔,想必水塘之中有鱼儿在游曳。 列车经过阳谷,梁山,引起了对远古的回忆,并诱发了对那个时代的风云人物的遐想,感受到了历史的演变,时代的变迁。 远处建筑结构相似的高楼大厦向后飞逝着,反而失去了特色。 列车到达台前车站,列车广播员提醒旅客列车马上要过黄河了。昏睡的旅客纷纷醒了过来,开始向车窗外张望着。 以前只在课本上学到过黄河。印象中的黄河是养育华夏子孙的母亲河,也是曾经给老百姓带来灾难的中国第二大河,由于解放后的大力治理,黄河已经被驯服,并服务着沿岸的广大地区。 书本上说,黄河是地上河,河水连年奔腾不息。 前两次路经黄河,因为都是在夜晚,没能一睹它的风采。所以列车刚一启动,我就把脸紧贴在了车窗上。想象着黄河的雄伟壮观,内心激动不已。 列车缓慢开动着,前面出现了长长的堤坝,坝基没有想象中的高耸。堤坝内密集的杨树林映入眼帘,密林处零星坐落着几处农家。疑窦升起。 列车过黄河大桥的隆隆声开始传来,期盼一睹黄河风采之心更甚。 太阳开始西斜,透过车窗照射进来。手搭凉棚,眯起双眼,翘首以盼。 火车在加速,传来强劲的有节奏的隆隆声。雄伟的钢架结构黄河大桥在飞逝。 黄河滩展现在眼前,没有想象中的壮观,反而很平缓,大部分种植着绿色植物。 眼前出现了几弯浅浅的流水,河水浑浊,似农民打机井时用来灌浆的泥浆水。 直到列车飞驰到彼岸,盼望中的黄河奔腾咆哮的壮观场面一直没有出现,内心好失落。 翘首以盼的乘客们在失望中纷纷落座。整个车厢似乎更沉闷了。有的旅客开始吃东西,喝酒聊天,有的旅客起身去厕所,还有的旅客闭上眼重温旧梦。 列车服务员推着小车,无精打采地吆喝着。 在售货员那儿,买份报纸,闲看着打发无聊的时光,按照时间推算,火车到达郑州大概还要四个多小时。感觉到时间真熬人啊。 火车到达商丘车站,大部分旅客已经下车,顿时车厢内变得空空荡荡,剩下的几位乘客随意躺在座位上,算是在漫长的旅途中享受一下舒适。 上车的旅客寥寥。站台上的售货员在紧张地忙碌着,隔窗购物的旅客在进行着讨价还价。 旅途的劳顿反而使肚腹并不感到饥饿。我喝点水,在座椅上躺下来,用报纸遮着脸去阻挡外面的喧嚣。紫琼的笑脸在开始眼前浮现,占去了旅途无聊的时间。 列车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才重新开启,夕阳已经西斜。 怀抱里的琼醒了过来,挣开我的怀抱,打开灯,起身去了洗手间,拖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很震耳。 琼小解的声音引起了我的生理反应。我坐起身,穿上拖鞋,围好毛巾被,等待着琼从洗手间出来。 看到琼出来,我向洗手间走去。 一侧身间,琼把毛巾被从我身上拽了下来。“嘻嘻”笑着跑回床上。 一丝不挂的我,疾步进了洗手间。小解后从洗手间出来,我用一条毛巾遮着私密处,慢慢向着床走去。 “哥,你还害什么羞啊!”琼戏谑的说道。 “都是你闹的!这你也逗!”我一边儿指着她说,一边儿赶紧上到床上。 火车到郑州还有三站:民权,兰考,和开封。兰考从小给我的印象是:焦裕禄带领兰考人民的治沙斗争。民权没印象,好像和抗战有关系。开封据史书记载是六朝古都,在宋代达到其鼎盛时期。 火车在商丘车站由京九线转换成陇海线,一直向西迎着暮色奔驰着。 随着暮色降临,饥饿感慢慢袭来,想着终点站在望,极力压制着。远处的灯火在火车飞驰中向后飞逝,随后列车似乎在空旷的黑暗中穿行。 列车在晚上8:20到达郑州火车站。提上行李,抱起整箱白酒,随着旅客经地道出站。 出站来到车站广场,看到郑州火车站已经是灯火阑珊。 站在广场,看着熙熙攘攘来来去去的旅客,感到内心很茫然:去紫琼家吗?太冒昧。去学校吗?似乎又太遥远。 迷茫之际,围上来几个中年妇女,推介着自己代理的宾馆。不敢相信这些人,也不用和她们交涉,一直奔着广场外走去。 途中又遇到一些浓妆艳抹的站街女,更是不敢接近。放开脚步,匆匆而过。 出了车站广场,才感到饥肠辘辘。解决五脏庙的问题,成为了第一要务。 拐弯抹角来到了一家羊汤馆,掀门儿而进。里面铺面不大,靠墙分别摆放着三张桌子,生意倒是很红火。里面的伙计是清一色的年轻小伙子,裸露着上身,只在身前系着落满油渍的围裙,粗粗的脖子上顶着油光瓦亮的大秃脑袋。 伙计倒是很热情,哥前哥后的叫着,很亲热的感觉。 点了羊汤,加进各色调料,用小勺慢慢舀着送入嘴中,一股馨香沁入腹中。几口羊汤下肚,感觉全身舒泰。 正在享受着美味,忽然听到了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邻桌的食客纷纷外出看热闹。 出门儿在外,为避免麻烦上身,只是只身坐在桌边,默默进食。 一个伙计进来,神色略微惊慌。 “哥,您吃晚饭,赶紧走人吧,今晚这里可能要打架,我们老板在和竞争对手交涉。对方说我们抢了他们的生意。几天来,对方一直来找茬。尤其今天带来二几十个人,手拿棍棒,看来今天不好收场啊。!”伙计说完,不等收钱,赶紧向着灶间跑去。 外面的争吵声愈演愈烈,听声音似乎还夹杂着推搡声。 一股胆气慢慢向外涌动。 我刚要站起来,从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人,脸上淌着血,随后追进来几条大汉,手持棍棒向那人打去。 眼看那人就要倒在血泊中,店中的伙计们只能干瞪着眼不敢向前。 我急伸手拉过一张桌子把双方隔开,那人才得以脱身。 手举棍棒的那几个人,看到我横加干涉,纷纷转而对付我。 坐在凳子上,喝着汤,冷眼看着他们。 “你要是来吃饭的,就别管闲事儿,否则,我们不客气。”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粗声喊道,手里晃动大棒。 “老兄,我和他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按说我管不着。但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和气生财啊!有什么事儿,请坐下来慢慢说不好吗?何必动刀动枪的啊!”我对大汉说道。 “我们也不是不说理的人,只是这事儿由来已久,否则,我们何必放着生意不做来生这闲气呢?”大汉余怒未消。 “是他哥原先砸了我们的店。这小子别看个小,一肚子坏水。”大汉手拄棍子,坐了下来。 “你问问他的伙计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大汉继续气哼哼地说道。 我暗忖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不好再做评论。抬眼看到伙计们乱挤眼睛,知道是实情了。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伙计们不帮忙了,原来那小子真的理亏啊。 不愿再趟这趟浑水,站起身,把饭钱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去。 大汉点点头。“放心吧,老弟,我们不会把事情闹大的,我们只想讨回公道!” 不再理这混账事儿,带上自己的行李物品离开了那家店。不久,就听到了刺耳儿的警笛声。 本来一顿饭吃得好好的,到底又被破坏了。 出来看看表,时针指向九点半。牵挂着紫琼,不再犹豫,找到一辆出租车,问好价格,向紫琼家奔去。 疑惑 - 诱惑 - 倾情牵挂 出租车沿着灯火交相辉映的马路穿行着,街上的行人和车辆没有减少的迹象,依然喧嚣一片。 随着离紫琼家越来越近,内心的紧张再次强烈起来,总感到直接去紫琼家似乎很唐突,这种感觉使内心产生更大的犹豫。 下了出租车,带上行李物品,搬着那箱白酒,在她家小区门口徘徊着。坐在外面的石凳上,看着行人犹豫着。 “哥,在郑州遇到那样的事儿,怎么又要管啊?我不是告诉你以后遇到这种事儿不许再管了吗?你不知道我的担心吗?”琼嗔怒着发问道,同时小手用力拍着我的小腹。 “好的,以后不管了。我一定听你的!”低头看着琼,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 “这还差不多!以后不是你自己了,你没权利自己做主了。”琼抬起身说道。 “哥,你的安全就是我的幸福!”琼低下头,轻轻抚摸着她拍打过的地方,温柔地说道。 “我会注意的,你放心吧!我知道深浅的。”眯起眼,看着琼,第一次体会到了责任,家的责任,亲人的责任。 拉过琼掀翻的毛巾被,重新给她盖好。 琼扑闪着双眼看着我,看着看着都起小嘴儿,来了个飞吻。 感觉全身血脉喷张,一股强烈**再次涌起。 琼似乎感觉到了,赶紧躲到了床的内侧。 “哥,我要喝水!去给我倒杯水喝!”琼撒娇地说道。 看了看琼,明白了她的用意,坐起身,下床去给她倒水。隆起来的围在身上的毛巾被再次引起琼的嬉笑。感觉很囧。 倒完水,递给她,然后慢慢靠在枕头上躺了下来。 “哥,我们来日方长,我不想你太受累!” 琼拉过我的手,手指交叉着握在一起,身子不再靠过来。 明白了她的用意,对她感激地一笑。 “哥,其实那天晚上我到郑州火车站去接你了。我打电话给阿姨,她说你已经启程了。我按照时间推算你应该到了啊。可是左等右等,等了你很长时间也没见到你!”琼看着我说道。 “我那天在衡水下了火车,给叔叔买了一箱白酒,就算见面礼吧。接着坐上了另一列快车。可能也就是我提前到了,才与你擦肩而过吧!你那天几点到车站的啊?”我问道。 “大概晚上8:30吧!”琼想了想说道。 “我那时就已经出站了!”我肯定地回答道。 “我一想没接到你,也没关系,反正第二天你就到学校了,到那时再给你个惊喜吧!” 琼沉浸在当时的回忆之中。 看到远处有家公用电话,带上东西走了过去。电话打回家,是娘接的。娘知道我安全到达,就说她放心了,她会把我的情况告诉奶奶的,并嘱咐我一定带上点东西去看紫琼和她的家人。 挂掉电话,带上东西,不再犹豫,直奔紫琼家。 按了楼宇门的门铃,紫琼的妈妈应的门儿。知道是我,打开门儿让我进去。 我内心感到好高兴,我马上就要见到朝思暮想的紫琼了! 外面有几个乘凉的老头老太太,在灯光下警惕地观察着我。 到了楼上,紫琼的妈妈很客气地迎我进了门儿。 “快进来,孩子。怎么这么晚才来啊!吃饭了吗?”紫琼的妈妈热情地询问着。 “吃过了,阿姨,您别忙活了。这是给叔叔带来的酒,请您收下!”我拘谨地说道。 看到家里没紫琼,更感到拘谨。 “看看,你这孩子这么客气!”看到我很拘谨,紫琼的妈妈继续说道,“小琼到澳洲进修去了,我们想给小琼更好的教育,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顿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站在那儿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应答。 “来,孩子,喝点水!”顿了一会儿,紫琼的妈妈说道。 “不了,阿姨。我这次只是路过来看看你和叔叔,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了。”感觉到了热情背后的冷淡,我回过神儿来说道。 “要不你住在这儿吧?这么晚了,你到哪儿去啊?”紫琼的妈妈斜眼看着我说道。 我分明看到紫琼的妈妈没有挽留的意思,转身拉开门儿,走了出来。 “再见,阿姨!” 背转身下楼。 “有时间来玩儿啊!” 背后传来紫琼妈妈的声音,接着听到了狠劲关门儿的声响。 带着简单的行李,彷徨着走在大街上,感到了无比的孤独。我问自己到郑州是否值得。我甚至反问自己到郑州是否是为了工作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我一边儿走,一边儿思索着。 紫琼的出国,把我一切的美好设想都打破了。或许是我一厢情愿吧,人家根本没有我想象的意思啊。顿时感到了工作完全失去了意义。 这又勾起了我打工时产生的感觉:城市离不开我们,但是却容不下我们,我们的根不在城市,而是在乡下。 一时间感到心灰意冷,看着地上自己长长的孤独的身影,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内心竟可怜起自己来。 “回家吧!”内心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召唤。 “留下来吧,留下来就有希望!”内心的执着又在劝慰着自己。 一时间两种思想交替着各占上风,似乎又谁也说服不了谁。 孤独,彷徨,委屈,失望等等不良情绪充斥脑中。突然感到很疲惫。 “不管了,先住下再说!对,先住下再说。住下来,并且要住最好的宾馆。何必这么难为自己呢!” 想到这儿,抬头边走边看着,看到一家高耸的酒店,带上简单的行李,加快脚步直奔而去。 办理完住宿手续,交了一千块钱押金,直奔自己的房间。 酒店是五星级的,房间设施一应俱全。这是我停薪留职以来自己招待自己最奢侈的一次。以前,在我原单位的时候,有公款消费,这种待遇倒是没少有。 到房间,把简单的行李丢到床上,把衣服扒光,进到卫生间痛快淋漓地洗了个热水澡,躺在浴缸里做着冲浪,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一定要坚持下去。奶奶和娘在看着你,街坊四邻在看着你,哥儿们在看着你。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我又听到了内心另一个声音说道, 一股执拗的男子汉气概在我的内心慢慢升腾起来。我坚定地从浴缸坐起来。 “我一定要做出个样子来给他们看看!”我暗自坚定的说道。 想通了,擦干身上的水渍,在冰箱里拿出几听青岛啤酒,几根火腿肠,盘腿坐在舒适的席梦思床上。打开电视,边吃,边喝,边看电视。 外面传来了沉闷的雷声,不久,就听到了刷刷的雨声。 “管它是刮风还是下雨呢,今天我要好好享受一番,一定要对得起自己。”我暗自思忖道。 看看表,时间已经接近晚上11:30了。电视上演着豫剧《花木兰》。优美的唱腔设计,花木兰的英雄气概,令我感到很陶醉,加上啤酒的作用,当时感到很兴奋。 突然听到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什么人会打来电话呢?”我心中想到。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伸手拿起听筒,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孩暧昧的声音,知道是酒店小姐打来的,就赶紧挂断了电话。电话接下来打进来几个,知道是小姐们在骚扰,置之不理。 外面的雨一阵儿紧似一阵儿。空调发出嗡嗡的声音。电视已接近尾声。 “睡吧!”我内心说道。 关掉电视,关掉顶灯,伸开四肢躺在床上。柔软的床垫儿,带来舒适的感觉,空调调节的室内温度,增加了我的惬意。 躺在床,实在难以入睡,只好瞪着眼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久压抑在心中的对紫琼的思念强烈地浮现在心头:长长的秀发,白皙娇美的脸庞,挺拔的脖颈,修长洁白如玉的臂膀,柔弱无骨的纤纤素手,瘦弱苗条的腰身,亭亭玉立的**,秀气的双脚,一一浮现在眼前,晃似她本人矗立在我的眼前。 伸手去摸,摸不着。张开双臂去抱,紫琼似乎又躲得很远,无法企及。 “哥,那天晚上什么时候睡的觉啊?”琼听到这儿,似乎歉疚地问道。 “什么时候睡着,就不知道了。只是后来被外面的雷声惊醒。醒来的时候,听到外面雷雨交加,狂风大作。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拉开窗户,看到外面的雨一阵儿紧似一阵儿,回头看看表,已经是早上6:20了。天上的乌云遮住了阳光,跳到床上,重新躺下,”我解释道。 住在舒适的房间,听到外面的雷雨声,躺在床上,感到很受用。伸开四肢,在床上来回伸展着,旅途的疲劳似乎一扫而光。 紫琼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闭上眼,就能看到紫琼微笑着向我走来,但是越近,她的身影反而变得越模糊。躺在床上反复回味着,又感到紫琼离我越来越远了。内心焦虑起来。 迷迷糊糊地似乎又睡着了。睡梦中,似乎看到了紫琼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飞往澳洲的飞机上,只有她一个人,靠在飞机的舷窗上,向外焦虑地张望着。一会儿,又感到,那架飞机好像不是飞往澳洲,而是飞回中国。我赶紧到飞机场去接她,可是等在飞机场,好不容易等到飞机飞来,就是不降落,反而盘旋几圈后又飞走了。 激灵灵惊出一身冷汗,醒了过来。回味着梦境,感到了内心的焦虑。 “既来之,则安之吧!”我安慰着自己。 看看表已经过了八点,赶紧起床进行洗漱。 外面还在下着雨,只是似乎小了一点。掀开窗帘,看到乌云翻滚的天空,估计更大的雨在后面。灰暗中,看到模糊的行人,马路上的积水,汽车小心翼翼地在行驶着。 在宾馆大堂办理完退房手续,一晚上住宿加上酒水消费480块。算完帐还是觉得有点不划算。 “算了,我爱的人已经走了,还计较这些干什么呢!”我昂然走出宾馆。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灰蒙蒙白茫茫一片。雨中的车辆缓慢前行着。 想到了那把挡雨的细花雨伞,更加想到那打伞的人。我那亲爱的人啊,你现在哪里啊? 问清到学校的路,急急地向公交站跑去。站在公交站台下避雨等车,淋湿的头发滴着雨滴。 公交车到来时,车上挤满了乘客。用劲挤进车里,心里才感觉踏实一点儿。 “这就是带我走向新生活的起点啊,尽管拥挤,可是毕竟还有我的一席之地,看来还是好兆头!”我心中暗自祷告着,为自己的前途祈福,为我爱的人祈福。 公交车在雨中艰难地前行着,前面道路上积满了水,小车大部分停到了路边,有几辆底盘较低的汽车泡在水里动不了了。好在公交车还可勉强通过。 9点多一点,汽车到达所在学校。 下车看到了一座宏伟的校园,几座高大的中西合璧的建筑在雨中耸立。 没有时间饱览这美丽的校园,在传达室登记完,向着办公室跑去。 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热情地接待了我。办理完各种手续,一名女干事把一把房间的钥匙交给了我。 “MrJohn,这是您寝室的钥匙。里面的行李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您现在可以去休息了。下午两点在礼堂开全体教师大会,请您准时参加。中午可以在学校食堂用餐。” 然后,那女干事告诉了我寝室所在的具体位置。 “谢谢。”对她的周到接待感到很满意。 出了办公室的门儿,我直奔我的寝室。 寝室位于一幢教师公寓大楼内,从外表看装饰很华美。 上楼,打开我的房间,我感到一阵内心的惊喜。里面放着一张床,床上的所有物品应有尽有,都是崭新的。回头看到了办公桌,电视机,洗漱用品等等一应俱全。推开卫生间的门儿,看了看,很棒! 放下行李,看着这将属于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不安的内心略微舒畅。 脱掉几乎淋湿的衣服,找出一套干净衣服准备换一下。 进到卫生间,打开灯,发现里面有热水器,感到意外惊喜。洗了个热水澡,浑身舒泰。 擦着头发走出来,打开电视看着。突然发现,办公桌上有张纸条,上面写道:我外出公干,等我吃晚饭。字体工整娟秀。看到纸条,很纳闷儿。再看上面既没有署名也没有日期。 “我在这里也没有熟人啊!谁等我吃饭呢?”心中充满疑问。 “或许是某人放错了地方,或者是以前什么人留下的也说不定。但是肯定和自己没关系。”想到这儿,放下毛巾,躺在床上看电视。 头刚触及枕头,就感觉到枕头下有硬东西。 拿起枕头,心中疑问陡升。 枕头下是一套新衣服,上面同样放着一张纸条。笔迹和内容与刚才我看到的那张显然出自一人。 “会是给我的吗?或者是我走错了房间?可是刚才那名女干事明明说这是我的房间啊!而且她给我的钥匙也没错啊!难道说真的是有我认识的人给安排的?即使认识也不用给我买衣服啊!”各种疑问纷至沓来。 “难道会是她?” 踌躇 - 诱惑 - 倾情牵挂 中午的时候,外面还在下着大雨,天空乌云密布,时不时夹杂着电闪雷鸣。 电视节目受到干扰,担心电视机会出毛病,已经关掉。 一点儿不感到饥饿,就索性躺了下来。抬头环视着整个房间。房间的门儿朝西开,进门儿右侧是卫生间,迎门儿靠左墙立着淡黄色的办公桌,办公桌上放着一台长虹彩色电视机,旁边临时堆放着洗漱用品。办公桌另一端放一部IC电话。回头看到米黄色落地窗帘,旁边儿立着衣服架。床靠近窗户放着,床头顶着南墙,床的右边儿有一个淡黄色的床头柜。床的左边儿,有两张镀锌红面椅子,靠南墙并排放着。在卫生间外墙下放着一双蓝色拖鞋。水磨石地面一尘不染。四面墙壁粉白落地。 感受到环境的舒适。想起以前打工时的境遇,体会到了舒适的含义。 大约十二点半的时候,电话响起来,起身去接电话。 “吃饭了吗?”里面一个女生操着河南话问道。 “还没呢,我不饿!”我答道。 “在食堂去吃点儿,别饿着。中午休息一会儿。下午两点开会,别忘了啊!晚上等我吃饭!”说完对方挂掉了电话。 放下电话,回到床上满腹疑问。 “这是谁啊?难道会是紫琼?听声音象,可是她到澳洲去了啊,怎么可能呢?如果不是她,还会有谁这么热情呢?” 理不出个头绪,索性不再去考虑。可是闭上眼时,紫琼笑吟吟的俊脸儿就浮现在眼前。 “她现在在澳洲在做什么呢?是否适应当地的生活呢?学习进展顺利吗?”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涌来。 “哥,这件事儿我和你解释过多次,你还是总生气啊!”琼慢慢靠过来,侧过身,用右手抱着我。 “我不是为这事儿生气,我是恼你瞒得我好苦!就连奶奶和娘也瞒着我。你们可倒好在背后说不定多乐呢!我当时确实很失魂落魄啊。如果你告诉我一声,好叫我心里也有底儿啊!”我略带埋怨地说道。 “都是我的主意啊!我就是要看着你着急,我才高兴呢!这说明你很在意我啊!”琼抿着嘴嬉笑着说。 “看着我着急,你有那么高兴吗?”我用左手捏着她的右耳朵,看着她问道。 “当然!我好得意!”琼依然笑得好甜蜜。 我手上用劲,疼得琼一吸气。 “叫你欺负我!”琼抬起右胳膊,在我的胸上拍了一掌。 我笑着受了她一掌。好受用。 下午1:45,我出了宿舍,雨似乎小了点。加紧脚步奔向礼堂。 礼堂位于教学区的一楼,夹在一座教学大楼和办公大楼之间,楼上是连廊,连接着教学大楼和办公大楼。 进入礼堂,看到里面工作人员在主席台上忙碌着,台下已经有十几位老师坐在椅子上。 礼堂很大,进门儿左手是主席台,面向南,台下座位呈阶梯状排列,看样子应该容纳300个座位。 找个靠里一点儿的座位坐下,静静地观察着礼堂的一切。主席台上一排长条桌,用紫红色天鹅绒布遮盖着。上面放着各位领导的排列座次。工作人员在调整音响设备。主席台后面墙上悬挂着落地紫红色天鹅绒幕布,幕布上张贴着醒目的标语:欢迎新老师暨新学期开学典礼大会。 陆续有老师进来。原来安静的礼堂热闹起来。 抬头注意着各位老师,老少皆有,俊丑各异,但看起来个个精神抖擞。听着混乱的地方话浓浓的交谈,猜出他们来自于四面八方。 不到两点,领导们陆续入场,喧闹的礼堂慢慢安静下来。在座的诸位老师纷纷转头注视着主席台,对各位领导纷纷低声猜测着。 台上一位身材瘦小的老太太特别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只见她六十开外的年纪,面色白白的,齐耳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上衣穿着朴素,但是看起来又很庄重。只见她坐在主席台中间,不怒自威。其他几位男领导时不时探过头来说上几句,问询着,明显带着对老太太的尊重。 两点整,一位坐在主席台最左边儿的中年男士站了起来,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宣布开会。就后来所知,他是学校的办公室主任。接下来,他一一介绍了在座的各位领导极其所管辖范围。 据他介绍,老太太姓杨,退休前在某中学担任了30多年的校长,国家级功勋教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待遇。 办公室主任介绍完,示意老师们鼓掌欢迎杨校长讲话。 我坐在那儿,看到这官场上的一套,很厌烦。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静静看着。 杨校长站了起来,引来同事们一阵经久不衰的掌声。 “各位远道而来的老师们,你们好!我仅代表学校董事会向各位新加盟的老师致以亲切地问候,对你们的信任和支持表示由衷的感谢。作为学校的主要管理者,我要向各位在座的老师做出三点承诺:1,学校领导与各位老师没有任何差别。在我们学校没有地位的高低,只有分工的不同。2,所有学校领导一定会全力以赴竭诚为一线老师做好服务,老师们的困难无论大小,都是我们大家的困难,我们将共同承担。3,在我们学校,除了学生的利益之外,老师们的利益高于一切,你们的工资待遇一定会超出你们的预期。” 老太太的讲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这番话再次引来一阵经久不衰的掌声。 听到这肺腑之言,我的双眼湿润了,双手不由自主地狠劲鼓起掌来。 “借此机会,我也对各位老师提出三点要求:1,无论你以前有过什么成就,有过多大的辉煌,到了我们学校,放下你的架子,去一心一意地爱我们的孩子。2,我们学校能否生存下去,全都维系在各位老师身上。你们今天的努力会换来我们学校明天的辉煌,拜托大家了!3,各位老师要搞好同事之间的关系,以和谐的心态投入到我们的教学工作当中去。我的讲话完了。”老太太讲完话,对大家深深一躬。 老师们立刻纷纷站起来拼命鼓掌。 我感到了很强烈的尊严感,双眼饱含的泪水悄悄流了下来,由衷地抬起双手,拼命鼓掌。 办公室主任示意大家坐下。 落座后,老师们耳语着,个个情绪激昂。 待老师们安静下来之后,办公室主任进行了具体安排,然后宣布散会。会议只用了30分钟就结束了。 随着老师们走出礼堂。看外面的雨变成了小雨,对人影响不大了。 突然看到人们涌向外面的甬路,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引发我的好奇心,随着大众向前走去。 在人缝中看过去,看到在甬路中间停着一辆小汽车,年轻的司机正在向下卸着行李,看上去好眼熟。从车门儿下来一男一女金发碧眼的俩老外,看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和人们打着招呼,从表面看活泼热情。听别人议论是学校国际部的外教老师。 “看来学校实力确实不小啊!还聘有外教!”我心中暗想。 转过身向教学大楼走去。抬头看了看高耸的大楼,呈东西走向,外墙瓷砖贴面,气势恢宏,数数有六层高。在高高的楼顶上立着几个钢架大字,从背面看是:郑州某某国际学校。二楼由连廊和办公大楼连接在一起。 我的办公室在三楼。沿着楼梯而上,看到大楼主体是单面楼,教室为了采光,通常采用这种结构。各个楼层的走廊也是瓷砖贴面,水磨石铺地,显得干净整洁。 上到三楼,从东数到西一共是八间教室。两端各有两间是老师的办公室,对面是洗手间。中间还有两小间是绘画工作间。 我的办公室在西面的第二间。办公室是打开的,看到里面放着两张办公桌,两把椅子,两张学生课桌,进门儿左手靠墙立着一个淡黄色的书橱。书橱旁边儿是一个脸盆架,上面有脸盆,毛巾和香皂。在屋中央的办公桌上有一部IC电话机和一部内线电话。看着办公室的一切,感到好温馨。 “你是MrJohn吗?请你到办公楼二楼杨校长的办公室来一趟!”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电话是办公室一位女老师打来的。 “好的,我马上去。”放下电话,下到二楼,经连廊走到办公大楼。 办公大楼一派繁忙景象,各个职能部门儿紧张有序地运作着。 问清杨校长办公室位置所在,直接走去。轻轻敲过门儿,里面传来了请进。 进到杨校长办公室,看到干练的杨校长站了起来。紧走几步握住了杨校长的手。 “您好,杨校长,我是John。请问您有什么吩咐?”我赶紧说道。 “请坐,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们请来的外教史密斯夫妇。他们来自于澳大利亚。经学校研究决定,以后他们的日常生活和教学要求等等交给你负责。不久,学校会成立国际部,也要由你负责。你看有什么意见吗?”杨校长盯着我问道。 “没问题,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我立刻说道。 “你具体的教学工作,你们年级组长会和你交代。来,和他们见个面。”杨校长接着说,并把我介绍给了史密斯夫妇。 史密斯夫妇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们互致问候。 很高兴自己的能力在这里再次得到肯定。 回头看到那位年轻的司机,想起来是在紫琼家见到的立志,微微点头致意。 与杨校长告别,我带着史密斯夫妇回宿舍休息。立志提上史密斯夫妇的行李,随后跟着。 把史密斯夫妇安排就绪,在那儿略作停留,告辞出来,时间大概到了下午四点。立志放下行李已经走了。 我回到教学楼三楼办公室,依然没有看到我的同事。 到隔壁看了看,恰好年级主任在那儿,给我交代了教学任务。我才知道,我接高二两个班,一个优秀班,一个普通班,另外担任普通班的班主任。心里舒了一口气。 “你班共有19个学生。别看班容量小,可是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个性,如果管好了,都有出息。如果管不好,则是学校一大害。这个班已经换了好几位班主任了。”年级主任略带忧虑地说道。 “没事的,你放心吧。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班级管理好的。”我信心十足地说道。 年级主任没置可否。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将面临多大的困难。 回到办公室,环视了一下环境,下定决心干出一番事业。学校给出了平台,有能力就尽情施展吧! 接到学校告知,学生们九月一号返校,内心略微舒展,至少可以有两天缓冲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甬路上还有很多积水,整个学校湿漉漉的。 回到寝室,躺在床上,内心既有憧憬又带有忧虑。打开电视看着,没有自己中意的节目,手拿遥控器翻来覆去调着台。内心感到无名的空虚。 调到中央11频道时,正在播放梅葆玖的贵妃醉酒,聆听着优美的唱腔,看着华丽的舞台场面,心生无限感慨。繁华容易尽失啊!世人为了功名利禄,劳心费神,穷极一生,最终归宿是荒冢一堆。 思想之际,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5:30.起身去接电话,还是那个操着河南话的女生。 “我现在已经到了某某饭店。你出了学校大门儿,向右拐,沿着马路一直向前走大约一千米,在路南就能看的某某饭店,我在一楼108室等你。”说话的口气不容置疑。 “是我吗?”我内心产生很大疑惑。躺在床上,内心产生犹豫。 “可能打错了。”我自忖道。 把电视开到最大音量,试图忘掉电话。没想到10分钟之后,电话再次打来。 “是我吗?”我疑惑地问道。 “就是你!”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 “可是,我不认识你呀!”我紧接着说道。 “你来了,不就认识啦!”对方的口气依然不容置疑。 坐在床上犹豫了一会儿,感到内心很纠结。 电话第三次打来。 “马上过来,我等不及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挂掉了电话。 这次不再犹豫,穿戴好,决心一试。 带上门儿,下楼,沿着布满积水的甬路慢慢走着,心中猜想着打电话的人是谁。 走出校园,呈现在面前的是一条东西走向的柏油马路,马路两侧耸立着高大粗壮的梧桐树,从树上依然还有雨滴滴落着。 出门儿向右沿着马路向东走了大约一千米,路南果真出现一座装潢考究的饭店,里面已经灯火明亮,声音噪杂了。 服务员看到我过来,热情地接待着。问明来意之后,服务员把我领到了一楼108室。 站在门儿外,内心忐忑不安。 “如果搞错了会多尴尬啊!” 正在我犹豫不决时,门儿开处,一只手伸出来,把我拉了进去。 释疑 - 诱惑 - 倾情牵挂 被拉着进入房间,看到一女孩儿用一把细花雨伞遮挡着上身。 我左看右看,她左挡右挡。 知道是紫琼了,我用力弯下腰,果真看到了她妩媚的笑脸。 扔掉雨伞,紫琼扑到了我的怀里,不再矜持。 久别重逢的惊喜在胸间激荡,双手紧紧抱着这魂牵梦绕的爱人,低头吻去。 此时,无需任何语言,世界只剩下一对深深相爱的人。 幸福甜蜜通过两条缠绕在一起的舌头在传递。 两个人仿佛已经融化在一起,外面的噪杂声听不到了,室内空调嗡鸣声听不到了,窗外的天空是阴天还是下雨与我们无干了,整个世界仿佛不再干扰这对儿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恋人。 闭着眼,久久的相拥着,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重逢,良久良久,彼此听到了粗重的呼吸声。一股强烈的**在心间奔腾,感觉浑身燥热,血脉喷张,似有火山喷发前的征兆。 眼在跳,心加速,双手不由自主地在这美丽的爱人身上慢慢游走。 感觉到了一个绵软的身体似火一样倚在身上,勾在脖子上的胳膊越来越沉。 慢慢地,耳边传来了细若蚊蝇的嘤咛声,魂魄瞬间出窍。无限缠绵,无限情。 突然,听到梆梆的敲门声。 紫琼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随手把开门儿打开。是服务员送来了她已经点好的饭菜。 隔桌坐下来,看到了紫琼娇艳欲滴的笑脸,眼在笑,眉在笑,俊脸在笑,嘴角在笑......幸福在脸上荡漾。 两双眼在相互凝视,充满柔情蜜意。 服务员把饭菜摆放停当,看到这甜蜜的场景,微笑着对紫琼点点头,躬身退着走出了包房。 “哥,给我夹菜!”紫琼眉开眼笑地看着我说。 赶紧拿起筷子去夹菜,生怕亵渎这来之不易的相聚。 “过来啊,坐过来!你坐过来呀!”看到我隔着桌子给她夹菜,紫琼撅起嘴说道。 站起身,依然陶醉在幸福之中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紫琼的要求了。 看到我不知所措,紫琼拉过另外一把椅子,用纸巾擦干净,拍了拍,示意我坐过去。 我扭扭捏捏地蹭过去,双眼紧紧盯着紫琼,仿佛一切在梦中。 紫琼一把把我拉坐在椅子上,右手急伸过来勾住我的脖子。 “哥,傻愣着干什么啊?这是真的。我就在你身边啊!”紫琼侧过头,面对面看着我说。 我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儿,很疼。紫琼也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蛋儿,同样也很疼。我才相信与紫琼相聚是真的。 “哥,你别哭啊!”看到我双眼噙满泪水,紫琼带着哭音急急地说道,同时伸手过来替我擦着泪水。 我感受到了凝脂般的小手抚慰泪眼的温柔。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紫琼重新用手勾住我的脖子,轻轻摇动着我的头。 “哥,我知道你想我啊!我也想你啊!我们在一起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紫琼的温柔尽显无遗。 看到恍惚中的我,紫琼站起身,坐在我右腿上,把嘴伸过来贴在我的嘴上。甜蜜的柔舌拱开了我紧闭的双唇。 也就在这同时,我委屈的泪水,幸福的泪水,如泉涌般,交织着顺颊而下。 自我们相识以来,所有的牵挂,所有的倾心,瞬间幻化成了无穷的力量,倾注在相吻中,体现在拥抱里。 两颗头相抵着,泪水交融着。 听到这里,琼挣脱我的怀抱,慢慢盘腿坐了起来,手拉着我的左手,轻抚着那道伤疤,极尽温柔。 我抬身把琼重新揽在怀里,嗅着琼身上的那股馨香,心弛神摇。 窗外传进来一阵急雨声,雨水击打梧桐树叶的劈啪声,在寂静的深夜,更加清脆悦耳。内心的震颤融入了这大自然带来的神韵,怀抱着挚爱,倍觉风流无限。 琼把两条毛巾被拉好盖在我们身上,身体的一侧立刻感受到了她凝脂般的身体接触,以及传递来的燥热。一只滑腻的小脚在我并拢的双脚上轻轻上下磨动着。 感觉到了我的身体在慢慢扭动,听到了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琼把嘴伸了过来。 我翻身上去,燥热的嘴唇逮住她,尽情吻起来,原始的**瞬间达到了极致。 相拥而坐良久,我慢慢回过味儿来。 “你不是到澳洲去学习了吗?”我慢慢问道。 “谁告诉你的啊?”紫琼疑惑地问道。 “是阿姨啊!是她告诉我的啊。我昨天晚上很晚才到你家,满心希望能够告诉你我来了,可是到你家之后,看到你不在,我的内心好失落。当阿姨告诉我你到澳洲去了之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解释说道。 “怎么从你家出来,我现在没了记忆。只是当时感觉没了你,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我继续解释道。 “哥,是我的错。我原先只想着给你惊喜,可是没想到反而给你带来了伤害。我等在郑州火车站的时候,一心只盼着见到你时,那会给你带来多么大幸福。没有等到你,我也开始焦虑起来啊。回到家,妈妈才告诉我你已经来过。”紫琼略作停顿,看着我。 “听到妈妈那样说,我转身进了我的卧室,为这事我和妈妈一直在赌气。不过这次很快就能见到你,我倒是很轻松。前天我把房间给你打扫干净,被褥枕头安排就绪,我躺在上面安安心心地睡了一觉,在睡梦中多次梦到了你。那时的你黑着脸,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琼幽怨地说道。 “今天我到市教委开了一天会,所以没时间见到你。可是我给你留了两张字条,一张放在办公桌上,一张压在枕头下。”紫琼羞涩地说着。 “我看到了啊。只是感到很迷惑,不知道纸条是否是留给我的。但是我躺在床上时,分明闻到了你的芬芳气味儿,可是就是不敢相信就是你,因为在我心中已经认定你到澳洲去了。即使你打来那三次电话,我也没敢认定是你。”我笑着说道。 “哥,就是为了我们这甜蜜的相聚,我才故作玄虚的啊!我要给你留下深刻印象。你上次来的时候,我和你说过我在我爸的学校实习啊。”紫琼双眼盯着我说道。 “啊,我记起来了。你是说过。可是我当时没有向这方面想啊。”我恍然大悟地说道。 “来,哥。为我们的相聚干一杯!”紫琼把杯子倒满啤酒,举了起来。 在一阵娇喘过后,琼慢慢平静下来。 琼下床,趿拉着鞋,慢慢进了卫生间。 “哥,去洗洗!你回来后,我把我们相见以来我的一切告诉你。”琼回来后拉起我说道。 我起身下床,围上毛巾被,用手紧紧拽着。 琼看到后嘻嘻笑着。“快去吧,不逗你了。” 在卫生间擦洗干净,返回身来。 琼倒好了两杯酒,坐在床边儿在等我。 接过一杯酒,端着靠在床头上,琼跟了过来,并肩靠着。 “想知道我的情况吗?”琼试探着问。 “当然,你说过几次,可是每次只是只言片语,都不详细!不过我倒是大致了解。”我喝了一口酒,侧头看着琼说道。 “那我就从头给你说起吧!”琼细啜一小口,面带娇羞,低下头陷入沉思。 我伸手接过琼的酒,放在床头柜上。 “我于某年某月从某某大学工商管理专业毕业。临毕业前一年,妈妈就在忙前忙后地为我联系到澳洲出国留学的事宜,爸爸倒是尊重我的意见。我当时倒是也无所谓,办成了,我就去留洋一番,办不成我也不愁就业。等待期间无所事事,我就到爸爸的学校帮忙,管理学校的团委工作,为学生们举办各种各样的活动。因为学校发展较快,也为了与同类学校相比更有竞争力,学校董事会决定与青岛某某国际学校联办。所以那一年为了招聘老师,我和我们招生办的主任还有几位老师就到了青岛。在青岛我负责应聘老师的联络工作。遇到你的那天,我恰好休息。所以一早上我从我们住宿的宾馆出来,搭上了开往海滨的公交车去观海,没想到那时就成了我们交往的开始。”琼说着,看了看我。 “为什么当时你没告诉我啊?”我好奇地问道。 “那天一是我很害怕,还有很紧张,没有顾得上。再有就是,我还不了解你啊。何必要告诉你啊!我知道你是去应聘,我才开始对你感兴趣。”琼解释着。 “不是吧?在那家快餐店我就感觉到了你亲昵的眼神啊!”我侧头看着琼笑着说。 “是,我当时确实对你很心仪,尤其是你惩罚了那几个坏蛋,帮我解了围,我对你有了倾心的感觉,也确立了想嫁给你的念头。可是当时,我对你一点儿不了解,怎么办呢?于是,我也就有了捉弄你一番的想法。看到你当时的窘境,我暗自高兴,同时也看出了你的为人啊!”琼说到这儿,妩媚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看着娇羞无限的琼,倍感温馨。 “随着对你了解到深入,我越来越感到对你的留恋和不舍。你面试完毕之后,我留下来,和我们主任交代了一番,查到你的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我才出来。你当时一定等急了吧?”琼抬头问道。 “是啊。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个观光的游客。出于关心,你极力向他们为我解释,怕我失去聘用的机会。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你们竟然是一伙的啊!”我开心地说着。 “其实,当时我们主任就告诉我你应聘成功了。他要我告诉你,可是我没有。这才有了我们彼此的牵挂。”说着,琼的小手抚摸着我的那道伤疤,双眼流露出温柔。 “你从青岛上了火车回家,我内心感受到了极大的留恋,所以我就立刻登车追你而去。没想到奶奶和阿姨对我竟然那么好。”琼甜甜地笑着。 “回到家看到妈妈那么对你,我很难过。从小爸爸妈妈从来都是顺从我的啊。好在我知道你会来,我很期盼,只是为了给你惊喜,我才把你蒙在鼓里啊!”琼说到这儿,调皮地看着我。 “我其实那天晚上就把你应聘成功的事儿告诉了奶奶。奶奶替你很高兴。我嘱咐奶奶千万不要和你说。随后,在你从郑州回家之后,我每天打两个电话。每次都是阿姨接电话,她告诉我你的一切动向。我、奶奶和阿姨结成了同盟,不把任何消息透露给你。我们三个享受着我们之间的秘密。”琼说着把头倚在了我的胸膛上。 我心中的疑团随着琼的解释慢慢一一解开。奶奶和娘那挂在脸上的神秘笑容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天奶奶和你说的悄悄话是什么呢?”我仍然好奇地问道。 “这我现在可不能告诉你!等到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别着急啊,哥!”琼娇羞地说道。 我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然后,把琼的一杯拿过来递给她。 “哥,我不喝了。你喝吧。去给我倒杯水,我口渴了!” 琼抬起身,放我起来。 我一口喝掉琼杯子里的酒,站起身,去给她倒水喝。 可是刚一站起身,毛巾被滑落了下来,再次引起琼的嬉笑声。 看我赤条条站在那儿,琼爬起身把毛巾被给我围在了身上。之后,琼用手指羞着我,嘴角荡漾着笑容。 两杯酒下肚,渐渐袭上来的困倦被一扫而光。 倒杯热茶递给琼,我转身向卫生间走去,听到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没有停歇的意思。 看到与魂牵梦绕的紫琼再次相遇,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 举杯与紫琼频频碰杯,大量啤酒下肚,感到了无比的兴奋。 琼只陪了一杯,小脸就变得晕红娇艳。 夺过紫琼的杯子倒满,再把我的杯子倒满。两只杯子,我一只手举一杯,碰杯之后,一一倒入我的嘴里。 “我替你喝!再来!”我激动地说道。 紫琼及时伸手把我拦了下来。 酒足饭饱之后,结完帐,我们走出了饭店。 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雨,在路灯的照耀下,雾蒙蒙的。风刮起细雨落在身上,带来震颤。 一只手拿过紫琼张开的细花雨伞,一只手揽过紫琼,给她挡着风雨,急急向着学校走去。 遥远的天际天光一闪,依稀听到远处传来闷雷声。 把伞交还给紫琼,弯下腰背起她,急急向着学校奔去,脚下溅起无数水花。 结仇 - 诱惑 - 倾情牵挂 第二天上午上班儿,做开学前的准备工作。 把我班的教室里里外外打扫一遍。之后,在教室前面的讲台上伫立良久。 “这将是我赖以谋生的人生舞台了!”心中充满感叹。 对教育的那份挚爱愈发强烈,对学生的那份情愈发炽烈。 其实,教育不仅是传道解惑这么简单。一旦把爱心投入进去,教育就成了为之奋斗的事业。把知识传授给学生,仿佛老师的生命在学生们的身上就得到了延续。而得到孩子们的敬重和尊重才是支撑老师的最大精神支柱。 拿起粉笔,在手中把玩着,感受到了它的灵性。粉笔虽小,可是它能够为传承文化而献身。体会到了它的献身精神,为之而感动。 再伸手抚摸着擦得干干净净的光滑的毛玻璃黑板,这展示知识的窗口,也为它的无私而感动。 一时之间,突然感到教室的一切仿佛都具有了灵性。 桌椅板凳在我澄明的心中幻化成了小精灵,感受到好像与它们心灵相通。 此时体会到了什么叫移情。原来爱孩子,也会把对孩子的那份感情倾注到与孩子相关的事物身上。 想到这儿,为了这份执着的情而感动着。 拿起粉笔在黑板上郑重地写下:我爱教育,我爱孩子。 走下讲台,伫立在教室中央,凝视着这几个字,突然感到它们也灵动起来,仿佛正在黑板上嬉戏打闹。 体会到了什么叫用情至深。 沉思中,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转过身,擦掉泪水,看到了杨校长和史密斯夫妇。在他们身后站立着紫琼。 杨校长看了看干净整洁的教室,擦拭一新的桌椅板凳,满意地点着头。 最后,杨校长把目光落在黑板上那几个字上。 “苍劲有力,意义深长。”杨校长赞许地点着头。 “这是小张,以后是你的教学搭档。她大学毕业才两年,很有朝气,但是缺乏经验,以后对她多帮助。”杨校长介绍道。 然后,杨校长把我和紫琼相互做了一下介绍。 握着紫琼的手,看到了她会心的笑。 看来杨校长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并且是非同一般的关系。 “今天我给你们俩一个任务,就是带领史密斯夫妇到市里去转转,熟悉一下风土人情,顺便给他们买点日常生活用品。所有开销索要发票,回来后找我报销。我给你们派的车等在外面的甬路上。路上要注意安全!”杨校长看着我们说道。 说完,杨校长示意把史密斯夫妇交给我们,然后慢慢走出了教室。 走上前,与史密斯夫妇握手寒暄一番,然后带领他们下楼。 出了楼门口,看到立志和他的帕萨特轿车等在甬路上,上前与他热情地打着招呼。可是,遇到了一双仇视的眼和冷漠的表情。 立志把前车门儿打开,把紫琼让上了车,大献殷勤。随后把史密斯夫妇也让进了车,却把我晾在了那儿。 我拉开车门儿上了车,与史密夫妇挤在车后座上,内心感到莫名的不舒服。从后视镜里依然能够看到那双仇视的眼。 汽车一路飞驰着奔向市里,最后在金博大百货大楼停车场找到泊车位停了下来。 一路上没人交谈,只是与史密斯夫妇眼神交流着。还和他们不熟悉,也没什么好谈的。 路上时不时地看到立志瞟向紫琼的眼神,而紫琼一路上注视着窗外的风景。 在金博大百货大楼转了很长时间。史密斯太太变成了购物狂,见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几乎都要买下来,我手里给她提的东西越来越多。史密斯先生开始不好意思了。 紫琼拉着史密斯太太的胳膊推荐着,由我给做翻译。 随着时间的消逝,天已接近中午,与史密斯夫妇相处得融洽起来,话题也多了起来。 紫琼也尝试着用不太流利的英语与史密斯夫妇进行交流,遇到不会说的,扭转身来向我求教,不久交流起来略显流畅了。 看到紫琼的进步很高兴,我及时给以鼓励,紫琼眨眼报以微笑,很妩媚,很甜。我的内心感受到了无比的甜蜜。 购物终于结束时,已经到了中午午饭时间。 替他们带上所有的东西,带领他们走出了金博大百货大楼。 出了楼门儿,向停车场的停车位走去。 可是在停车场没有找到立志,也没有看到他的帕萨特轿车。 看到紫琼显得很焦虑,而我反而感到内心很坦然,最起码不会再看到那双仇视的眼了。 紫琼看了看疑惑的史密斯夫妇,让我给他们作解释,我只好以立志有急事儿为由加以搪塞。 尽管史密斯夫妇脸露不满之意,但是也只是耸了耸肩,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看到该吃中午饭了,史密斯先生提议请我们吃饭,示意对我们给予他们的帮助表示感谢。 史密斯先生提议去吃郑州当地的小吃,所以紫琼建议去喝正宗的逍遥镇胡辣汤。 带着许多东西,走街串巷,到了一家干净整洁的小吃摊。小吃摊傍边有一个小旗幌子,上书:正宗逍遥镇胡辣汤。 见到有老外光顾,老板娘把矮凳擦拭干净,热情地邀我们就坐。 紫琼点了油条和胡辣汤,老板娘欣然而去,不久就陆续端来了几碗热气腾腾的胡辣汤。然后,老板娘紧挨着紫琼坐了下来。 “姑娘,这老外是从哪儿来啊?老外也爱喝咱的胡辣汤吗?我给你介绍介绍咱们正宗的逍遥镇胡辣汤,你给他们翻译翻译,也让老外知道咱们正宗胡辣汤的历史渊源。”老板娘用眼瞟着史密斯夫妇对紫琼说道。 紫琼点了点头。 “正宗逍遥镇胡辣汤是咱们中华传统风味名吃之一。据我们老祖宗说正宗逍遥镇胡辣汤始于明朝嘉靖年间。可是据传说正宗逍遥镇胡辣汤的来源可以追溯到宋朝徽宗年间。当时宫中御膳房的厨师,在少林寺‘醒酒汤’和武当山‘消食茶’的基础上,做出了一种色香味俱佳的高汤。这种汤既消除了茶的苦味,又没有了辣椒的辛辣味儿,具有醒酒提神,开胃健脾之功效。延续至今,又经过几代祖先的研制才有了现在你们喝到的胡辣汤。尝尝吧,姑娘。看看口感怎么样。你把俺说的,翻译给老外听听。”老板娘看着紫琼诚恳的央求道。 紫琼在那踌躇着,眼睛笑着看着我。 “你让他给你翻译吧,我可翻译不了。”紫琼把任务交给了我。 老板娘赶紧把眼神转向我。 “那就麻烦你吧,大兄弟。说得好,你们的汤我给你们免费。”老板娘殷勤地看着我说道。 接下来,我把老板娘说的一番话翻译给史密斯夫妇听。 听到我的介绍,史密斯夫妇伸出大拇指,连说OK。 这可把老板娘乐坏了,顿时对我肃然起敬。 “今天你们的汤全都免费,也算咱们有缘。” 看到史密斯先生喝完汤,老板娘又给他盛了一碗,然后高高兴兴地忙自己的生意去了。 我以前只是听说过胡辣汤,但是还从来没有喝过,也没见过。看着碗里黑乎乎的稠稠的胡辣汤,浅尝一口,味道很鲜美,酸辣爽口。细细看了看,能够看到里面含有海带丝,金针菜之类的东西。细细品味着,感受到了中华传统美食的博大精深,即使是小吃也蕴含了很多当地文化。 吃晚饭,史密斯夫妇一边擦着嘴,一边高兴地赞美着。他们立刻表示要在短时间内尝遍郑州的传统小吃。 史密斯先生站起来付账,老板娘连连谢绝着,说什么也不收钱。史密斯先生最后还是把钱留了下来,引来其他食客的善意围观。 离开小食摊,打的返回学校。 我坐在出租车副驾驶的座位上。紫琼坐在后排我身后。她俯身趴在我的椅子上,右手偷偷地从座椅右侧缝隙伸过来,用小手给我挠着痒,很麻酥酥的感觉。 强忍着不好意思说,侧过头和史密斯夫妇谈着他们到中国之前的经历和以后的打算。 史密斯夫妇很健谈,对我给予他们的帮助表示非常满意,一路上说着感谢的话。 琼躺在旁边儿,听到这儿,接过了话茬。 “哥,那天你好风光啊!把老板娘说的那一番话翻译得那么流利,我听着都羡慕死了。听到你的翻译,我才体会到什么叫有才了。要是让我书面翻译或许还能凑合,用口语就完蛋了。”紫琼凝视着我,眼里流露出欣喜。 “回到学校,我把立志不辞而别告诉了杨校长,杨校长当时一听肺都快气炸了。她立即给立志打电话,把他叫到办公室,命令他立刻向我们道歉。”紫琼沉思着说道。 回到学校,紫琼去了办公室。我把史密斯夫妇送回他们的寝室。在回我寝室的路上碰到了办公室秘书小李。“MrJohn,杨校长让你带着史密斯夫妇马上去她的办公室,杨校长现在正在她的办公室等你们。”小李说完返回了办公室。 我折回身又回到史密斯夫妇的寝室,和他们解释一番之后,带着他们来到了杨校长的办公室。 一进门儿,就看到了耷拉着脑袋的立志。抬头又看到了杨校长余怒未消的脸。 看到我们,杨校长马上命令立志向我们道歉。立志不敢违拗,低着头诺诺着向我们道着歉。 “大声点儿!”杨校长命令道。吓得立志浑身一哆嗦。 立志又高声地把道歉话重复了一遍。他抬头时,我又看到了那双仇视的眼,更加充满了怨恨。 我把立志的道歉翻译给史密斯夫妇听。史密斯夫妇很高兴地接受了他的道歉。 之后,立志仇视地看了我一眼,向杨校长道了别,轻轻开门儿走了出去。 我向杨校长汇报完我们上午的行程之后,带领史密斯夫妇返回他们的寝室。 安顿好他们之后,一想到立志那仇视的眼神,内心感到很沉重。知道无意间结下了立志这个仇家,心想以后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麻烦,感到很抑郁。 默默向着自己的寝室走去,看到学校空无一人,猜想大家应该在午休。 回到寝室,打开门儿。抬头看到紫琼躺在我的床上,轻轻酣睡着。 听到门儿响,紫琼站起身向我迎了过来! 交心 - 诱惑 - 倾情牵挂 “哥,累了吧?”紫琼迎上来问道。 “嗯,还好!”看着我的紫琼,我说道。 “我把衣服给你洗了,夏天换了衣服不能长时间放着,不然就发馊了。及时摆一摆就可以了。”紫琼伸手抱着我,娇嗔地说道。 “听你的,我会及时洗的。”我承诺着。 “其实也不用你洗,只要你换下来,就可以了。”紫琼仰头深情地看着我说道。 “哥,你休息一会儿。下午两点上班儿,千万别迟到啊!我下午还要有事,你帮我把课本和其它东西领了吧。我们以后在一个办公室上班儿,你满意了吧?我们真的在一起了。”紫琼说完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开门儿走了出去。 目送着紫琼离去,内心激荡着。 进入卫生间冲了个澡,回来躺在紫琼刚刚躺过的地方,崭新的被褥上还留着她的馨香,在我的鼻间缭绕。 “你是不是打电话告诉娘不用我带行李啊?”看着怀抱里的琼,我试探性地问道。 “是啊,本来学校也给提供被褥的,每位老师都一样。我就告诉阿姨什么都不用准备的。阿姨问了几次之后,才放心。”琼看着我说道。 “我说娘当时为什么不着急呢!”我恍然地说道。 “在你来之前,我给你把房间里里外外仔细打扫了一遍,重新换了窗帘,把我房间的电视也给你搬了过来。之后,我去了金博大买了新被褥。”琼满眼甜蜜地回应道。 “不是学校有被褥吗?何必要买新的啊?”我紧着问道。 “哥,你以为我会让你用那些别人用过的被褥吗?就是你愿意,我还不干呢!”琼低下头说道。 “我不但要你工作起来要舒心,而且也要你住得舒心,这样我才能兑现对奶奶和阿姨的承诺啊!”琼羞涩地说道。 “你对奶奶还有娘做过什么承诺啊?”我盯着琼的眼问道。 “就不告诉你,这是我和奶奶还有阿姨之间的秘密。”琼的笑脸出现晕红,在壁灯的映照下尽显妩媚。 捧起琼的小脸,仔细深情端详着,凝视着。低头深情地吻去。 下午两点上班儿,在后勤处领完课本儿和教参还有备课本儿等等,回到我们的办公室。知道是紫琼和我同一间办公室,内心好美。 重新把办公室打扫一遍。然后,打来清水,把办公桌椅子等等仔仔细细擦拭干净。回头又把门窗擦拭一遍。在房间仔细转了几圈后,没有发现不满意的地方,才放下心来。 大概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年级组长把我班的花名册和学生的档案信息送了过来。 研究完学生的情况,感到了心情的沉重。 我班一共19名学生,7名男生,12名女生。资料显示,这些孩子都来自富裕家庭,每人身上都带有不同程度的毛病,关键是学习成绩很差,而且不思进取。 “怎么带好这帮孩子呢?”这个问题一直在我的脑海中萦绕。想象不出能够遇到什么困难,心情愈发感到沉重。 四点钟接到学校办公室的电话,通知所有班主任在学校礼堂开会。 下楼来到学校礼堂,里面已经有几位老师提前到来,上前互相打着招呼,彼此间显示出无比的热情。内心感到暖暖的,感受到了平等带给人的尊严,很感动。 又有老师陆续地进来,互相热情地打着招呼。此时沉重的心情被这浓浓的情谊所感染,暂时被激动的心情所替代。 不一会儿,看到紫琼带着一沓印刷材料来到礼堂,礼貌地一一分发给每位到场的班主任老师。 收到材料,看到是收费标准和注意事项,一一列得很详细。翻了几页,看到了高昂的收费标准。 老师们在下面轻声议论起来,礼堂很噪杂。 九月一日是老生返校,新生报道的日子。 伫立在教室窗前,隔窗向外看去,看到了成排的来送学生的汽车,整个场面真是蔚为壮观,堪比一次小型汽车展。进口的,国产的,豪华的,中档的应有尽有,甚至各世界名车也能在此一见。 来送学生的家长个个衣着光鲜,浑身上下透露着家境富裕。从人员上看,大部分应该是全家出动,每每见到有白发苍苍的老翁,脊背微驼的老妪,气势轩昂的男士,风韵不减的娇娘,甚至还有牙牙学语的幼童。这些人有的搬着行李,有的提着包裹,有的带着洗漱用品等等,纷纷说笑着涌入学校大门儿。而来上学的学生看来最受宠,什么都不用带,只是两手空空跟在后面。 学校因为学生们的到来喧闹起来,使得整个学校充满了生机。 我在教室负责学生的接待工作,因为都是老生,其实工作并不多。 上午九点多陆续有学生前来报到,听说换了新班主任,个个流露出欣喜和好奇。 学生们报到之后,按照要求返回自己的寝室整理内务。 内务有专门儿的生活老师负责管理,倒给班主任省去很多麻烦。 看到满脸稚气的学生全身衣着各种名牌,内心感到很困惑。这是批什么学生呢?他们会有学习动力吗?他们会接受班级管理和学校管理吗?诸如此类的问题纷纷涌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当家长把缴费通知单交到我手上的时候,看着那一串长长的数字,我感到惊讶不已。看来这批孩子的家长真的好有钱啊!这么舍得为孩子花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说明他们对孩子教育的关注程度吗?我当时感到很大的疑问。 之后,与大部分家长都有了短暂的接触和交流,听到了家长对自己孩子的期望,但是更加体会到了家长对孩子教育的无奈。听到最多的是家长们生意很忙,无暇顾及自己的孩子,希望老师多多关照自己的孩子。 这就使我更加感到了肩上担子的沉重。怎么开展教学工作和班级管理呢?心中感到没有了底。 上午10:20上第三节课,算是与学生们正式见面。在做了一番自我介绍之后,看到了学生们热烈地鼓掌,内心的不安略减。看来这帮孩子不像想象中那么桀骜不驯,我又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条:用爱浇灌事业。 之后,要求学生们自由地畅谈自己的理想和对新学期的展望。 学生们的发言积极踊跃,但是,最终都把自己的目标定在了出国留学上。按照当时主要英美国家的留学收费标准来算,每个留学生的年花费大概要十三万人民币左右,每人还要有不低于六十万人民币的银行保证金。当问到这些费用时,大部分学生脸露不屑之色,都说无所谓,声称这点钱对于他们的家长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老师,他们家每年收入上亿,他爸是一家公司的老总。”一个女生站起来指着一名男生说道。 “老师,那是他老婆。”另外一名男生指着那男生和那女生高声喊道。 “老师,是这小子追我没追上,乱给我造谣。”那女生反击道,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娇羞之感。 教室顿时乱了套。学生们嘻嘻哈哈,七嘴八舌乱喊着,完全没有了上课的严肃性。 看到我沉着脸长时间没有说话,学生们慢慢安静下来。 “老师,您别生气。他们这样闹惯了。其实,他们人都不错。”一位文静的女生站起来说道。 “你们谁是班长?”我终于开口问道。 “是她!”其他学生都把手指指向了刚才站起来说话的那个文静女孩。 “是我,老师!”女孩腼腆地回答道。 “谢谢你。”我向那女孩点点头说道。 “老师,不用客气。还从来没有老师和我们说过谢字呢!别的老师只知道骂我们。您是对我们第一个说谢谢的老师。”女孩激动地说道。 “来,同学们。请大家站起来向老师问好!”女孩一声令下,其他学生都齐刷刷站了起来大声喊道:老师好! 感受到女孩的核心力和号召力,有泪水涌现在双眼之中。看来尊重是打开孩子们心结的黄金钥匙。 “请坐!从今天开始,我们有缘成为朋友了。作为老师,我保证会细心呵护每位同学,用爱为大家开辟一片新天地。以后你们无论遇到什么问题,不管是生活上的,还是学习上的,老师将尽最大努力帮助大家。另外说一下,老师身上也有很多毛病,请同学们监督批评。希望我们今后合作愉快!” 一番话拉近了我和学生们的距离。学生们不再那么调皮嬉闹了。 “老师,您的普通话讲得好棒啊!”我话音刚落,就又有一个小个子的男生站起来说道。这再次引来学生们一阵哄笑,但是没有了恶意。 接下来,我给学生们讲到了师生之间如何相处,同学之间如何相处,还讲到了人与人之间怎么才能做到相互尊重。 一节课安安静静地上了下来,感觉到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拉近很多,内心感到很舒畅。 我刚讲完,一抬头间,看到杨校长,校办秘书小李,还有紫琼站在教室后门儿外向里张望。 看到我注意到了她们,杨校长推开后门儿走了进来。 “同学们,刚才我在门儿外一直在看着你们。我对你们今天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其实,我们的教育不只是把知识传授下去那么简单,同学们学会怎么做人,做个堂堂正正的对社会有益的合格的人,才是我们教育的终极目标。” 杨校长的一番话再次引来学生们一片掌声。 下课铃响过之后,依然看到学生们兴奋的表情。 到我的办公室小坐了一会儿,简单聊了几句,又鼓励一番之后,杨校长带着小李和紫琼下楼而去。 “哥,你知道那天为什么杨校长要到你那儿看你上第一堂课吗?”琼抬起头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啊!她不是带领你们在学校视察吗?”我低头问道。 “不是,是单为了你去的!以前,这个班开学第一堂课就没有完整上下来过。甚至,有几个老师还没上完第一节课就辞职不干了。那些孩子真的好难驾驭啊!所以,杨校长带上小李和我悄悄地站到了你们教室的后门儿外,以防类似事情发生。可是没想到,你们那节课上得那么成功,就连杨校长也被感动了。杨校长事后对你大加赞赏,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之事啊!”琼满脸娇羞地兴奋说着。 “我当时也是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地。我之前还在想,如果那个班不行,我一定会央求杨校长给你换个班。谁知你那天做得确实很出色!”琼说完依然面露兴奋。 “孩子毕竟是孩子。他们每个人本质都不错,只是他们没有得到很好的引导,他们的习惯需要加以纠正。关键是我们的教育出了问题。只要引导得法,每个孩子都是可以教育好的。人心都是肉长的,用真心肯定能换回真心。谁真心对待他们,孩子们还是知道的。这正是所谓人心换人心的道理啊!”我低头看着琼感叹道。 琼微微点着头。 “哥,你为那些孩子真是费尽了心血啊!所以,那帮孩子还真服了你,我们也为那帮孩子后来出色的表现很高兴啊!”琼依然沉浸在兴奋当中,晃似当时的情景依然浮现在眼前。 “你知道哪儿是根本的转折点吗?”我神秘地问道。 “不知道。是哪儿?”琼抬头好奇地问道。 “是教师节前那次学生群殴!”我沉默了很长时间才慢慢说道。 那刻骨铭心的时刻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虔诚 - 诱惑 - 倾情牵挂 学校共设置有两个食堂,一个综合食堂,一个穆斯林餐厅。 老师和学生共用综合食堂。穆斯林餐厅专供回族学生使用。 学生按人头分桌就餐,每桌八个人。 所有餐具由学校统一供应,统一管理。 学生的饮食有专职营养师配餐,另有专门儿的生活老师负责学生就餐秩序。 这也算我第一次体会到学校对学生的贵族式管理。 上午第二节课间操上完之后,学生们可以领到水果之类的加餐。 可见,在生活方面学校可以说是做到了无微不至。 可是,即使这样,学生们还是对学校存在种种不满,甚至有时候还会罢饭。 几周之后,我才真正体会到了那里的学生们真的好难管教。好在我班的学生还算听话,学生们对学校有了意见,都愿意和我沟通,之后,冷静地进行处理。 老师们单独有自己就餐的场所,餐厅每天的菜谱都张贴在墙,饭菜可以说是物美价廉。 自我打工以来,这是我享受到的最好的待遇,和我们以前的馒头咸菜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怕我吃不好,或者不习惯,一周之后,紫琼买好了各式餐具,放到了我的寝室,闲暇时她会做好饭菜,等我一起吃。 “哥,其实你做的饭菜才好吃呢,我尤其爱吃你炒的菜,还有你的手擀面。”琼嘟起嘴说道。 “我以前在家也经常做饭。可是做给你吃的时候,我就讲究许多了啊。主要是加入了一种调料,所以每道菜就都好吃了啊。你知道是什么调料吗?”我故作神秘地问道。 “是什么啊?”琼问道。 “你猜啊!” “我猜不出来。我做饭炒菜的时候也用你用过的材料啊。我没感觉多出什么材料啊。到底是什么呢?你告诉我吧!”想了一会儿之后,琼疑惑地说道。 “其实你做的饭菜同样也加进了那种材料,所以你做的饭菜也同样香甜可口啊。你再猜猜看!”我笑着说道。 “嗯,我知道了,是爱!对不对?”琼高声叫道,幸福地抚摸着我的小腹,娇羞无限。 一周的课很顺利地上下来。与学生们熟络起来,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密切起来。慢慢开始走进学生们的世界,很懵懂但是也很多彩。下午课外活动时,学生们会拉上我打打羽毛球或者踢踢足球。 紫琼每节课都来听课,她给学生们讲的课越来越受到学生们的欢迎。真的好为她感到高兴。 有时紫琼有事儿外出,也会为她代上几节课。所以一个年级共四个班的学生,基本上都开始熟悉起来。学生们每天都礼貌地打着招呼,感到好温暖。刚开始还调皮不学习的学生,也开始慢慢集中注意力听课了,每节课看到学生们的进步,都及时加以鼓励,学生们的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杨校长来看过几次,也为学生们的进步感到很高兴,对我为孩子们做出的努力大加表扬。 看来一切还算顺利,站稳脚跟看来是没问题了。 紫琼也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星期五下午两节课后,市里的学生有校车送回家,学校又开始安静下来。 忙碌一周之后,终于可以有机会好好休息一下了。 紫琼星期五晚上回家了,说好星期六去洛阳旅游。真的好期待。 晚上紫琼打来电话。电话打了很长时间,娓娓诉说着思念之情。感到好温暖。 紫琼告诉我她刚刚给奶奶和娘通了电话,老人们都很平安,也把我在学校的表现和领导的表扬告诉了奶奶和娘。老人们听后好高兴。 听到她每天给奶奶和娘通电话,我倒感到很对不起奶奶和娘。一周的时间只知道瞎忙了,也没有给老人们通个电话,真的感到好内疚。 挂掉紫琼的电话,给家里拨通了电话。电话是娘接的。 “娘,您和奶奶在家都还好吧?这一周有点儿忙,所以也没给您们打电话。”我充满歉意地问候着。 “我们都挺好,不用惦记我们。你在那里安心工作就行了。紫琼每天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对你的情况很了解。那就在那好好干吧。紫琼这姑娘真的不错,可得给我和你奶奶看好了,亏待紫琼饶不了你。你爹现在工作忙,抽时间给他打打电话,别让他惦记你。”娘在电话上还嘱咐了很多,爱子之心溢于言表,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第二天早上六点,紫琼打电话过来催我起床,说好在郑州火车站聚齐,乘火车去洛阳。 赶紧起床进行洗漱,换好衣服,匆匆坐上了公交车赶往郑州火车站。 到达郑州火车站时,时间已经到了早上7:30。 在售票大厅门口,迎面碰到了立志。立志皮笑肉不笑的讪笑着。上前与他打了个招呼,立志讪讪地应了一声。 “到哪儿去呢?”立志问道。 “去洛阳。”我回答道。 侧身时又看到了那仇视的眼神,夹杂着坏笑。 还好那天购票的旅客不多,很快就把票买好了。 出了售票大厅来到车站入口处等紫琼。时间不长就看到紫琼从广场对面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紫琼身穿一身白色运动服,肩挎着那个白色挎包,脚穿一双白色运动鞋,浑身上下透露出青春的朝气。 “哥,你刚才遇到立志了,是吗?”紫琼还没站定,就急忙问道。 “是啊,怎么啦?”看到紫琼有点着急的样子,我也赶紧问道。 “你和他说了什么没有啊?”紫琼依然焦急地问道。 “我就说我要到洛阳去,怎么啦?”我疑惑地问道。 “你和他说这干什么呢!我不是告诉了你那小子是坏种吗?说不定这小子又会出什么坏水呢!我刚才也遇到了他。她嬉皮笑脸地问我到哪儿去,我没搭理他!”说完。紫琼拉上我向车站候车室走去。 “有那么严重吗?”我边走边看着紫琼问道。 “还真不知道。反正你以后多提防着他点儿就是了。这小子什么坏事儿都干得出来。”紫琼面色凝重地说道。 去洛阳坐火车大概两个多小时。一路上紫琼紧紧地依偎在我身边,一句话也不说,似乎有什么心事儿。 “有什么心事儿吗?有什么事儿不要憋在心里,一定要告诉我啊!”我再三看着紫琼说道。 “哥,你就别问了。我没事儿的。我是怕他在你身上出坏水!对我他还没那个胆儿。”紫琼最后叹了口气说道。 列车一路向西飞驰,有几次列车要穿过长长的隧道,看来是到了丘陵地带。 列车到某一地方时,看到了浑浊的天空弥漫着大量烟尘,听其他旅客说那是由于当地很多小水泥厂造成的,给当地造成了很大的污染。想到了民间流传的一句话:先污染后治理! 车到洛阳9:40。出了火车站,买好了水和一些零食,和紫琼雇了个当地的导游,搭上一辆出租车按照导游的建议向白马寺而去。 在出租车上,导游开始对我们介绍起了洛阳。 洛阳,是由于其地处古洛水北岸而得名,迄今为止已经有有4000余年的历史,自夏朝开始有13个王朝,105位帝王在此称雄。 到达白马寺,导游开始介绍白马寺的由来。 洛阳白马寺始建于东汉,是佛教传入我国后第一座由官府建造的寺院,历来被尊为中国佛教的“祖庭”和“释源”,有“中国第一古刹”之称。白马寺内所存的三世佛、二天将、十八罗汉像等都是佛教珍品,此外,寺中还保存着自唐以来的历代碑碣。 一边儿游览一边儿想象着它的神奇传奇。 达到大殿,紫琼求到几柱香,很虔诚地跪在大殿的蒲团上,面对佛像,双手合十,嘴上默默祷告一番之后,磕下头去。 祷告完毕之后,紫琼站了起来。 “哥,你也去拜一拜,说说你的心愿!”紫琼转身对我说道。 “我还从来没拜过神呢!我不知道怎么做啊!”我犹豫着说道。 “你就依照我刚才的程序来一遍就行了,关键是要虔诚!”紫琼郑重地说道。 在神像面前,我也虔诚地跪拜了一番,感受到了心灵的澄明。 跪拜完毕,看到紫琼掏出几张人民币,伸手递给了我。 “哥,你身边是功德箱,把钱投进去。”紫琼说道。 “还要捐钱吗?”我问道。 “是!”紫琼点点头。 我接过钱投了进去。 接下来,导游建议我们去游览龙门石窟。 “如果你们四月份来的话,可以参加四月份的牡丹花会。每年四月份在洛阳市都有很隆重的庆典仪式。此时,国色天香象征富贵的各色牡丹花争芳吐艳,花团锦簇,异彩纷呈,吸引着成千上万的中外游客前来观赏,令许多游客流连忘返。可是现在花期已过,就只能等待来年了。”在去往龙门石窟的出租车上,一路上导游做着介绍。 对龙门石窟产生了向往。 出租车出了市里一路向南,来到了龙门石窟所在地,只见面前出现了好大一座广场。广场上的游览车满载着游客穿梭来去。广场旁边儿有一条狭长的通道供游人出入景点使用。通道外面延伸处排列着很多瓷器店,各式精美绝伦的瓷器同样也吸着八方游客驻足观看。 购票,随着其他游客进入了龙门石窟游览区。导游适时地介绍着。 “据史书记载,龙门石窟始开凿于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公元494年)前后。后来,历经各个朝代连续大规模营造长达400余年之久。石窟密布于伊水东西两山的峭壁之上,南北长达1公里,共有97000余尊佛像,1300多个石窟。现存窟龛2345个,题记和碑刻3600余品,佛塔50余座,造像10万余尊。。其中最大的佛像高达17.14米,最小的仅有2厘米。这些都体现出了我国古代劳动人民很高的艺术造诣。2000年11月洛阳龙门石窟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遗产委员会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导游讲解着,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紫琼在一旁不是很感兴趣。 “哥,你看吧,我已经来过多次了。”紫琼看到我在看她,赶紧说道。 来到大佛处,紫琼请了香,依然虔诚地进行了跪拜。 这次我没有被她提醒就掏出一些零钱投入了功德箱。 我们对导游的服务感到非常满意。游览临结束前,我们对他表达了深深的谢意。 导游接到我们给他的服务费时,也是表达了非常感谢,并邀我们来年看牡丹。 辞别导游,坐缆车出了游览区。看到已经接近中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我把水递给紫琼。 “累了吧?我们吃点什么呢?”我看着紫琼征求她的意见。 “去吃水席,洛阳的水席名闻天下。”紫琼兴奋地说道。 “什么是水席啊?”我好奇地问道。“就是菜,每道菜都是用很讲究的细瓷碗盛着,每碗菜都有水罩着,更增菜色,激发食欲。吃完第一道菜,陆续会有其它菜品上桌,也似农村过喜事儿时的流水席。这或许是洛阳水席的传统理解。吃完你就理解啦!”紫琼解释道。 我点点头。“那就去尝尝?”我垂涎地问道。 “当然,不过水席可是有很多讲究,具体我也解释不清,吃饭时服务员会解释的。哥,我累了!你背着我!”说完,紫琼趴在我的背上,用手紧搂着我的脖子。 背起紫琼慢慢沿街走着。街道两旁有很多饭店,都设有水席。 “不要进。前面有一家装潢考究的比较地道,我们到那家去。”走过几家之后,紫琼建议道。 身背美女,走在大街上,引来很多目光。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紫琼对着观看的人大声喊道。引来路人嬉笑着。 来到一家古色古香的饭店,紫琼从我的背上下来。服务员热情地把我们让了进去。 进入九月份,天气不再那么热了。 上到二楼,服务员领我们到了一间临街的房间。紫琼点了四样菜,服务员转身离去。 “哥,以后别叫我紫琼了,叫我琼吧!这样叫我会更喜欢!”紫琼走近前抱着我,仰头说道。 “叫紫琼很好听啊!”我回说道。 “你呀!怎么听不出我的意思啊!”紫琼伸手指点着我的脑门儿娇嗔地说道。 “你不喜欢我吗?”紫琼撅起嘴问道。 我连忙点头。 “还是啊!我让你怎么叫,你就怎么叫。别人叫,他也得配啊!” 紫琼听到服务员敲门儿的声音,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服务员那天介绍了很多吃水席的规矩,听完就过去了,也没放在心上。 琼听到这儿,嘻嘻笑着。 “你当时哪能听得进去啊!吃的什么恐怕你也记不起来了吧?那时你只顾着给我夹菜了,两眼也没离开过我。”琼打趣地说道。 被她说中了心事,我自嘲地一笑。 “我一直有个疑问,你能告诉我吗?”我看着琼问道。 “你说!”琼答道。 “你拜佛时,口中念念有词,说得什么呢?”我问道。 “这可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反正对奶奶及阿姨,还有你和我都好!”琼低下头娇羞地说道。 坐火车返回郑州已经是下午6点了。 “哥,和我回家吧?”出了郑州火车站,琼看着我说道。 “不了,有机会吧!有合适的机会,我会郑重其事地去拜会叔叔和阿姨的。” 想到琼的妈妈热情的外表下掩藏的冷淡,我委婉地绝了琼的邀请。 看到我的坚持,最后琼只好恋恋不舍地与我道别。回家之前,琼买了很多东西塞到我手上。 “哥,这些留着晚上吃,别饿着啊!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啊!”琼嘱咐了很多,才转身打的回家。 回到学校,天就接近黑了下来。 回到寝室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一天的美好经历浮现在眼前。 晚上八点半,电话骤然响了起来。 郑重声明:文中景点介绍来自洛阳官网,特此致谢! 表彰 - 诱惑 - 倾情牵挂 电话是紫琼打来的,情意绵绵说了很长时间。 挂掉电话,到教室转了转。学生们星期天下午返校,晚上在教室上晚自习。 年级组开了个班主任短会,主要议题是稳定学生情绪,促进学生的学习。 简单把会议精神传达给学生们,看到了学生们期盼的眼神。借此机会,对学生们的进步赞扬了一番,同时也对学生们的优缺点进行了点评。下课时,学生们的情绪非常高涨。 “老师,谢谢您的关心和爱护。我们一定会好好学习的。我们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虽然我们现在学习有困难,我们相信在您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会赶上来的,您放心吧,老师!”一个据说是不爱说话的学生李成走近我,真诚地说道。 听到他的一番表白,我的双眼湿润了。 其实,作为老师,能够走进学生的内心世界,并被学生们所接受,是件很令人激动的事儿。我当时为有了这份真挚的师生之情感动着。 星期一上午第二节课间操的时候,校办秘书小李通知我到杨校长办公室去。 我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向着行政楼走去,内心想着领导召见究竟是为了什么。 轻轻叩了两下杨校长办公室的门儿。杨校长把门儿打开了。 “来,John。进来!”杨校长很热情地把我让进了办公室。 面对着慈祥的杨校长,这位为了教育事业无私奉献了一辈子的老人,内心总是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安。 “坐吧,别客气!”杨校长看到我很拘谨,及时说道。 我用半边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双手互相搓着,想象着杨校长即将开始的谈话内容。 “是这样,我最近收到了你班学生的几封署名来信,”杨校长顿了一下。 我的内心立马赶到紧张了起来。 “你想想学生们会反映什么问题呢?”杨校长盯着我问道。 我感到内心的紧张在加剧。不明所以,我摇了摇头。 “别紧张,没关系的。学生们的来信无一例外地对你大加赞扬,对你为他们的付出都表达了深深的敬意。我看了之后,非常感动。”杨校长继续说道。 “可是我也没做什么啊!”我抬起头看着杨校长怯怯地说道。 “学生们对你的教育方法都非常肯定。特别是你那颗爱学生的心令他们非常感动。这帮学生我是非常了解的,既特顽皮,还不爱学习。以前换过几任班主任都没能管住他们。为此,学校很是大伤脑筋,没想到这帮孩子还真服了你。在此,我代表学校谢谢你。”杨校长依然盯着我说道。 “您客气。谢谢领导的关心和爱护。作为老师,我只是尽到了我应尽的责任。”我抬头谦虚地说道。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希望你及时提出来。还希望你尽心管好这帮孩子们。毕竟作为私立学校,它生存的关键是学生。至于说到你的工资,你大可以放心。我保证肯定会超过你的预期的。”杨校长说完,依然看着我。 “谢谢您,杨校长。我决不辜负您和学校的期望和支持。”我向杨校长保证说道。 从杨校长办公室出来,看到了外面一片阳光灿烂,心情感到格外舒畅。 琼躺在我的身边转了个姿势。 “你知道那天杨校长对你的评价吗?”琼伸手抚摸着我的胸膛问道。 “我怎么能知道啊!”我低头看着琼回答道。 “她说你傻乎乎的,好可爱!学校就需要象你这样一心一意扑在教育上的人。她在说到你对学生们那份真挚的爱心时,连她的眼睛也湿润了。她还说那帮孩子遇到了你,是他们的福分,孩子们有希望了。她最后还提到要给你额外加津贴。所以,你就应该知道为什么你挣那么高的工资啦!别的老师可没有你那样高的待遇。”琼骄傲地说着。 “我还以为是因为你的关系才给我那么高的工资啊!”我感叹道。 “我哪有那么大道行啊!是你自己干得好啊!”琼娇羞地说道。 “那你就只能嫁给你这傻哥哥啦!”我戏谑地说道。 “没办法啦。谁让我爱上你那傻样了呢!我心甘情愿啊!” 听到这发自肺腑的一番话,我感到我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抱紧我的琼,给以深情的长吻。 中午给紫琼做的手擀面,一顿饭吃得好温馨。 刚刚吃完饭,隔窗听到学校食堂那边儿传来吵闹声。 打开窗户看到餐厅门口聚集了一大群学生。感到事情不妙,我赶紧拉开门儿,跑下楼去。 离得很远,就看到有几个学生在追打一个学生,个个手里拿着棍棒。 可能那个被打的学生被打急了眼。只见他突然返回身,在其他人的棍棒击打下,发疯似地抢夺追打他的一个学生的棍子。被抢的那个学生一时不知所措,愣在那儿。 “我和你们拼了!”只听到那个被打的学生嘶声喊着。同时看到他一棍子把那个学生打倒在地。 “住手!”我一边跑,一边高声喊道。 其他几个参与打架的学生看到这拼命的一幕,一哄而散。 再只见拿着棍子刚才还在挨打的那个学生高举棍子朝着被他打倒在地的那个学生的头部打去。 “我和你们拼了!”只听他再次喊道。 其他围观的学生都吓呆了。 眼看着可怕的一幕就要上演,喊声是震慑不住的了,我加紧脚步紧跑几步,看到了举棍子的学生是李成。 “李成,住手!”我边跑,边喊。 可是眼看已经来不及了。李成的棍子带着劲风向着倒地的学生头上落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握在手里的一串钥匙及时地飞了出去。 只听到棍子“啪”的一声打在了水泥地面儿的声音。 就在这电光石火般的一刹那间,我及时赶到,拉开李成,夺下了他手里的棍子。 看到我的到来,李成清醒过来,蹲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危险已经解除,其他围观的学生纷纷跑上前,把倒地的学生拉了起来。 此时,刚刚还在餐厅忙碌的值班老师也匆匆赶到了。他们把李成和那个学生带到学校教育处去听后处理了。 我拍了拍李成的肩膀,尽情地安慰了一番。 李成回头看着我,两行热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哥,那个学生是高三的李帅。他们本是同一个村子里的。李成和李帅而且还是本家。他们俩的父亲是磕头的拜把子兄弟,以前两家关系非常好。十几年前他们靠着做煤炭生意大赚了一笔。之后,他们老哥俩共同出资承包了一座小煤窑,生意也是越做越红火。李成和李帅是从小的玩伴儿,小哥俩的关系也处得不错。可是,两年前的的一场灾难打破了两家和谐的关系。在一次矿难中,李成的父亲和九个工人死于非命。而李帅的父亲则因对此次事故负有主要领导责任而锒铛入狱。事后当谈及赔偿事宜的时候,两家家属没有达成协议。后经法院调解,最终李成家获赔八千万。也就为了这事,两家从此结下了仇怨。李成和李帅不再成为朋友。他们当初来到我们学校时,屡有冲突。李帅仗着人高马大,多次叫上同学欺负李成。而李成则处处忍让。那次回家之后,两家又起了冲突。回到学校,李帅又去找李成的麻烦。看来当时李成真的被打急了眼。如果没有你及时出手,后果则真的不堪设想!”琼娓娓地诉说着。 想起当时那惊险的一幕还会引起内心的狂跳。 “哥,我现在还能感到内心在狂跳。我追在你身后目睹了那惊险的一幕。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下午两位学生的家长接到学校的通知之后急匆匆地赶到了学校。当她们了解到孩子们发生了什么之后,一同携手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对我千恩万谢。 “多亏您的及时相救,两个孩子才都逃过一劫。您真是孩子们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啊!”两位家长激动地留下了热泪。 “通过这件事,我们姐俩也看开了,也明白了。钱再多,如果孩子们没有了,还有什么用呢!您放心吧,我们姐俩会把孩子们的事儿处理好的!”她们俩又再千恩万谢一番后,才离去。 “孩子交给您,我们也就放心了。”临出门儿,李成的妈妈很动情地说道。 事后,学校给予李成和李帅留校察看并记大过一次的处分。 “哥,你甩钥匙的那个动作好棒啊!很长时间之后,学生们还在模仿呢!”琼似乎很得意地说道。 “他们学了也没用。他们只是学学皮毛而已,不中用的!”我看着琼说道。 “那你的就中用啦?”琼追问道。 “是啊。结果就说明了一切啊!”我笑着看着琼说道。 “你就吹吧!说不定是赶巧了呢?”琼娇羞地笑着说。 九月十号教师节。学校在礼堂召开了教师节庆祝大会,并对优秀教师进行了表彰。 学校董事会所有成员到会进行了慰问。 当学校办公室主任介绍到董事长时,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转脸看到紫琼,我才恍然大悟。那是紫琼的爸爸!我在她家的相册里见过他。顿时所有的疑问都迎刃而解。 沉思中,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让你上台领奖呢!”邻座的一位老师提醒我说道。 此时,我似乎还没回过味儿来。站起来,慢慢走向主席台。 紫琼的爸爸亲自给我颁的奖。 “会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紫琼的爸爸一边把奖品递给我,一边慈祥地说道。 “董事长,是我吗?”我仿佛没听清,抬起头问道。 “是!”紫琼的爸爸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走回自己的座位,一颗心砰砰跳得很厉害。回头看到了杨校长满意的微笑。 “我星期二回到家之后,把你在学校的表现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爸爸。爸爸听后当时就要见你。是我说服他会后再见你的。”琼神往地说道。 “你没有添枝加叶吧?”我盯着琼的双眼问道。 “你管呢!反正我说的都是你的好话。”琼羞涩地低下头说道。 “杨校长也打来电话说了你的情况。爸爸一心要见见你。”琼继续说道。 “你和叔叔说了我们在青岛的经历了吗?”我问道。 “没有啊!”琼答道。 “那叔叔怎么知道呢?”我紧接着问道。 “那就只能是妈妈告诉他了啊!”琼肯定地说道。 会后,紫琼带着我去了她爸的办公室。 “来坐吧,John。谢谢你对孩子们所做的努力。谢谢你挽救了两个孩子。也谢谢你为了小琼所做的一切。你买给我的酒,我还没舍得喝。今晚如果方便的话,让你阿姨给弄几个菜,咱喝一杯?”紫琼的爸爸征求着我的意见说道。 我坐在沙发上感到很局促不安。 紫琼站在一边抿嘴笑着。 “董事长,您客气。”我微微抬起头看着紫琼的爸爸,极力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 “那咱就说定了。下午下班后,我派车来接你!”紫琼的爸爸站起身来说道。 “爸爸,不用了。我和他打的回家就行了!”紫琼及时说道,喜悦之情表露无遗。 出了门儿,迎面又遇到了立志。紫琼一侧身径直走了过去。 我和立志寒暄了几句。 “请客吧,老弟。今天你受到这么隆重的表彰,咱还不得好好庆祝一番啊!”立志坏笑着说道。 “一定。有时间,我一定请你!”我客气地说道。 追上紫琼,再次受到她的警告:提防这小子冒坏水! 下午上了四节课,我自己两节,替了紫琼两节。 由于心情激动,上课时也感染着学生的情绪,课堂气氛非常热烈。 上课之前学生们送上了教师节的祝福。也为孩子们的懂事感动着。 下午5:20下班。紫琼办理完学校的事儿,在寝室等我。 回到我的寝室,看到紫琼躺在床上在看电视。 “哥,今天又辛苦你了!快去洗个澡,我们回家吃饭。”看到我回来,琼从床上坐起来说道。 “好的。你先出去一下,我换换衣服!”我看着紫琼说道。 “有那必要吗?”琼侧起头嬉笑着反问道。 “你在这儿,我怎么换衣服啊?”我急急地说道。 “怎么不能换啊?我都没说什么,你害什么羞啊!”紫琼反而又躺在床上嬉笑着。 没办法,我只好换上拖鞋,搬了把椅子放到了卫生间,再把要换的衣服拿到了卫生间。 洗完澡,换上紫琼新给买的衣服,感到好舒服。照照镜子,很满意。 “帅哥啊!”紫琼看到我出来,抬起身,惊叹道。 紫琼下床走近我用劲抱着。 两张嘴紧紧贴到了一起,甜蜜无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一股欲火在全身燃烧起来,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我把紫琼抱得越来越紧,恨不能两个人挤成一个人。 感觉到了我的异样,紫琼在我怀里挣扎着。 “哥,你冷静一下。我们现在不可以!”紫琼拍打着。 出气 - 诱惑 - 倾情牵挂 侧身聆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琼的脸上现出娇羞之意。 “哥,你那天抱着我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双眼通红。一双手也没了规矩,在我身上乱摸起来。”琼妩媚地低低说道。 “我当时也没感觉到啊!可能当时欲火焚身,忘乎所以了吧!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我回忆着说道。 “其实,我当时感到好舒服,好想就那么让你抱着。曾经有一丝闪念:给了他吧。可是,理智战胜了邪念。我不想让你认为我是随便的人。”说完,琼满脸娇羞晕红。 紫琼的拍打使我瞬间清醒过来。下面的裤子顶得难受,我赶紧进到卫生间。 转身时,紫琼还是看到了那隆起的地方,羞涩地笑着别开脸去。 “哥,我先出去在外面等你。免得让人说闲话!”在卫生间听到了紫琼开门儿走出去的声音。 冷静下来之后,我走出了卫生间。 “哥,如果那时我不出去,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琼嬉笑着说道。 “你猜会出什么事儿呢?”我盯着我的琼,眯起眼笑着问道。 “去,没正经!不理你了!”琼抬起小手拍了拍我的小腹,撅起小嘴说道。 琼在外面顾好出租车等在路边儿,看到我出了校门儿,摇下车窗对我招着手。 “给叔叔和阿姨买点什么呢?”坐上出租车,我转过身问紫琼。 “你别管了,我自有安排!”紫琼轻声说道。 出租车一路奔驰,最后在离她家不远处的一家大型超市附近停了下来。 琼把我留在外面,独自一个人进到超市。时间不长,琼提着一个西瓜和几样时令水果走了出来。 “走吧,回家!”紫琼把东西交给我提着,再伸手拉住了我。 “就买这么点啊?是不是太寒酸了啊?”我犹豫着问道。 “就这,他们就会很高兴的。买多了,他们反而不高兴!”说完,紫琼拉着我向她家里走去。 在她家小区门口,再一次遇到立志。 立志看到紫琼拉着我的手一副亲密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堆起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狡黠地笑着。 “回家啦?”立志媚笑着对紫琼说道。 我想挣脱紫琼拉住我的手,可是紫琼反而拉得更紧了。 “别忘了请客啊!”立志又转脸对我说道。 看到了一丝仇恨一闪而过。 “好的,忘不了。你放心吧!”我立马回答道。 “管好自己那张嘴!”紫琼一边拉着我向前走,一边一语双关地对立志喊道。 立志讪讪地开上自己的车呼啸着离去。 打开楼宇门儿,上到楼上,紫琼刚把钥匙掏出来准备开门儿,门儿就“嘎嘣”一声开了。 “来啦!”紫琼的爸爸拉开了门儿,热情地把我们迎了进去。 “谢谢董事长!”我依然拘谨地说道。 “到家了,就别客气啦!”紫琼的爸爸热情地说道。 “阿姨,这是给您的一点儿小意思。”看到紫琼的妈妈迎了出来,我把提在手上的水果递了过去。 紫琼的妈妈接过水果,转手递给了站在一旁的紫琼。 “这孩子,总这么客气!稍等一下,饭马上就好。”说完,紫琼的妈妈又回到厨房忙活去了。 紫琼随后跟了进去。不久就听到了她们娘儿俩低低的笑声。紧接着看到紫琼红着脸从厨房急急地走出来。 “你们娘儿俩当时在笑什么呢?”我低下头问琼。 “妈妈看着那些水果对我说,那哪儿是给她买的礼物啊,分明是我最爱吃的水果啊!妈说着伸出手指羞着我。连我都逗乐了。”琼解释道。 紫琼的爸爸邀我坐到沙发上。 紫琼递给我一杯水。 把水握在手中转动着,紧张的情绪略微放松了一点。 坐在沙发上,紫琼的爸爸与我聊起了家常,问到了我的家庭,我的学习和工作经历,以及对未来的打算等等。 我一一进行了回答。紫琼的爸爸适时地点着头。 时间不长,饭菜齐备,紫琼的妈妈邀我们入座。 紫琼的爸爸拿出一瓶我送给他的六十七度衡水老白干,仔细端详着。 “几年前,我应朋友的邀请去过衡水,当时就是喝的六十七度衡水老白干。那真是入口绵软甘纯,的确是酒中上品。据说这酒是喝到哪儿落到哪儿,绝不上头。”紫琼的爸爸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把酒打开。 我急忙伸手接了过来。 “董事长,让我来给您到倒酒吧。如果您喜欢喝,下次我多给您带点儿来。”我打开酒,站起来说道。 “在家别叫我董事长,就叫我叔叔吧。欢迎你常来家做客。”紫琼的爸爸一边看着紫琼一边高兴地说道。 “我可是海量,你能喝多少?”紫琼的爸爸问道。 “我不会喝酒的,董事长。但是我会尽量陪您。”我腼腆地说道。 “爸爸,他可能喝呢!”紫琼看了我一眼对她爸爸说道。 “那就尽情喝吧,就像在自己家一样。”紫琼的爸爸鼓励道。 看到我们喝起酒来,紫琼进屋关上门儿打电话去了。 “哥,那天我给奶奶和阿姨打去电话,告诉了她们你在我家正在和爸爸喝酒呢。她们听到很高兴。她们让我告诉你别多喝,免得出丑。那天恰好叔叔也在家。他也让我告诉你不要多喝。”琼抬头看着我说道。 一瓶酒很快就喝光了。紫琼的爸爸喝酒很豪爽。几杯酒下肚话多了起来,与我说话越来越投机。 紫琼的妈妈劝他少喝点儿,已经劝不住了。 “我又没喝多,孩子在这儿,你说我能喝多吗?”紫琼的爸爸抗议说道。 再打开一瓶时,我告诫自己坚决不能再喝了,在长辈面前坚决不能放肆。 “董事长,我不能再陪您喝了。我明天还要上早读呢。对不起啊!”我看到紫琼的爸爸有点微醉时及时想结束。 “别叫我董事长,叫叔叔。听到你这样说,我很高兴,说明你很敬业。她们说你很仗义。一开始,我还不信。现在我放心了。那今天咱们就到此为止。来日方长嘛。有时间咱们喝他个一醉方休!”紫琼的爸爸高兴地说道,很显然有了醉意。 吃完饭,因为第二天要上早读,我和紫琼准备一起返回学校。 “谢谢叔叔阿姨的盛情款待,我们要回学校了!”我站起身向他们告别。 “小琼刚毕业,还没什么经验,你多帮帮她啊!”临出门儿,紫琼的爸爸叮嘱道。 “我会的,请您们放心吧!”我赶紧回答道。 下楼来,紫琼高兴地拉住了我的手。 “哥,看来你今天的第一关过得很顺利啊!”紫琼高兴地看着我说道。 “什么第一关啊?”我借着酒劲,明知故问地说道。 “你坏,不和你说了!”紫琼撅起了嘴, 出了小区大门儿,紫琼拉着我走在大街上。 大街上人来车往,好一派繁荣景象。街灯照耀着夜空,仿佛在祝福着这对甜蜜的情侣。 紫琼紧紧地依偎着我,行走在便道上。两颗甜蜜的心靠得更近了。 “哥,我们就这样走着回学校吧?”紫琼甜甜地看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 “妹妹,你说了算!” 第二个周五晚上,立志吃定让我请他的客,没办法只好请他。 心中记着紫琼说过的话,时时提防着立志。 下班后,我们俩人去了那家豪华酒店。 入门儿,我们要了一间包房,刚一落座,就进来四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 “这是我请来坐陪的哥们儿。”立志站起身让座。 没办法,我也只好站起身请他们入座。 知道是立志不怀好意,可是倒也没把他们放在心上。论打架,一看他们就不不是那种货色。若论喝酒,那他们就更不行啦。 察言观色一番,心里安定下来。 大家坐定,互相寒暄一番,算是认识,其实充满了火药味儿。 点完菜,其中一人要上烟。摆明要拿我做冤大头。 “等一下,老弟!你看桌子上的这只绿头苍蝇多烦人。”看到一只在房间乱飞的绿头苍蝇最后落在桌子上,我立马心中有了主意。 我一定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免得他们小看了我。也要让立志知道我和他客气是让着他,别不识好歹。 “各位兄弟,这样吧,我给你们表演个小把戏,以助大家酒兴。请各位赏光!” 一听说有玩意儿看,那几个小子瞪起了眼都想看个究竟。 “老弟,请你把窗台上的牙签儿递给我好吗?”我对靠窗坐着的一个小伙子说道。 那小伙子伸手给我拿过来一盒牙签儿。 “你们看着啊。”我抽出一根牙签儿,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弹指间,只见那只绿头苍蝇身带着那根飞出的牙签儿坠落在桌子上。 那几个小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看清了吗?”我看着他们轻声问道。 那几个小子几乎同时摇了摇头。 “这只绿头苍蝇肯定是公的!”我拿起坠落在桌子上的苍蝇,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那几个小子疑惑地看着我。 “知道为什么吗?”我继续问道。 那几个小子又摇了摇头。 “因为凡是爱上酒桌的都是公的啊!”说到这儿,我哈哈大笑起来。 那几个小子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 “开玩笑,开玩笑。倒让弟兄们见笑了。老弟,忘了让你去拿烟了。对不起啊。去拿吧,想吸什么烟就拿什么烟,我请客。”我挤出笑脸对那要烟的小伙子说道。 “其实,我也不爱吸烟,算了吧!”那小子不敢再造次。 立志用眼瞟了那小子一眼,脸现不悦之色,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恰在此时,服务员送来我点好的菜。 “服务员,来一条中华烟。七瓶白酒,外加每人十瓶啤酒。好朋友难得一聚。今天弟兄们赏光,我非常荣幸。借此机会,与弟兄们豪饮一场,不醉不归!”我对服务员吩咐着。 服务员把酒拿来后,我递给每人一瓶白酒,十瓶啤酒。我自己留下两瓶白酒,十瓶啤酒。 “弟兄们谁喝不够,只管要就行了,千万别客气!”说完,我吩咐服务员倒酒。 那几个小子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老兄,我们不胜酒力,请您高抬贵手!”其中一个小子球囊地说道。 “那怎么成呢?你们是立志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请朋友赏光!”我倒满一杯酒,端着站了起来。 “来,按我们那里的规矩,这前三杯酒大家要一起喝。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先干为敬!”说完,我一扬脖子,第一杯酒下肚。 那几个小子被我拿话挤兑到这儿,没办法也只好端起酒杯慢慢喝着。 “没关系,弟兄们。你们慢慢喝,我等着你们!”我倒满第二杯酒,站起来用手端着等着他们。 如此几番下来,那几个小子招架不住了,纷纷瘫坐在椅子上。 整顿饭吃下来,立志再也没了他那骄横的气势,直喝得他傻傻地在那憨笑着。 饭后,叫进服务员给我们结账。 “先生,您的帐已经结过了。”服务员礼貌地回答道。 “那好,谢谢啊!”服务员礼貌地退了出去。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那几个小子,内心感到好得意。 “就你们几个还叫阵,下辈子吧。希望你们知难而退!如若不然,只能是自讨苦吃。”我内心暗自思忖道。 “这几个弟兄是你招呼来的,我去叫辆车送他们回家吧!”我拉醒立志,对他说道。 “嗯嗯!”立志在那哼哼着。 琼听到这儿,更来了兴趣。 “我说立志怎么以后见到你尽量躲着走呢,原来你这么搞定了他啊!”琼兴奋地说道。 “就他那样还用我耍把戏吗?以前是出于礼貌让着他,毕竟他是你爸的司机啊!弄僵了,对谁也不好看。你说对吗?”我看着琼慢慢说道。 “那次又是你结的帐吧?”我肯定地说道。 “还真不是。是杨校长。那天恰好杨校长在楼上吃饭。吃晚饭,她看到了立志的车。猜到他也在那里吃饭。叫过服务员一问还真是。杨校长仔细问了问,明白了是立志在敲你的竹杠。怕你吃亏,所以杨校长就替你付了帐啊。立志的爸爸也是学校的股东之一。可杨校长看不上他,更看不上他那不争气的儿子。杨校长很正气,他们也对杨校长很敬畏。所以,立志见到杨校长简直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琼说到这儿,舒心地笑着。 “事后,杨校长一谈起你,总会说到你人很老实,从来没有害人之心,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每次听后,我的内心都很甜!只是她那时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不敢告诉她!”琼低下头娇羞地嗲嗲说道。 “你以为就你那点小心眼儿,还能瞒得过杨校长吗?杨校长多次在我面前表扬你聪明善良懂事,但就是任性。”我看着琼说道。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琼惊讶地问道。 “这事儿,杨校长早就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上。只是她顾全你的脸面,不愿给你挑破罢了。只要你不挑破,她绝对不会给你挑破的。她还说你净欺负我呢。”我继续说道。 “我哪儿有啊?我欺负你了吗?”琼拍打着我的胸膛撒娇地喊道。 “没有,没有!你轻点儿!轻点儿!”我赶紧说道。 琼重新躺下来。 “哥 ,其实,我不欺负你,谁又敢欺负你啊!就是有人敢,也得问我干不干啊!”琼安静下来,幽幽地说道。 第二天是星期六,早上起来感觉头有点痛,知道是酒喝多了。 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八点半了。可是外面似乎还是很黑。 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淅淅沥沥的雨声,还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沉闷的雷声。 拉开窗帘向外看了看,内心露出一丝惊喜。这时我才体会到我是那么的喜欢下雨。 “起床了吗?”紫琼在电话里问道。 “刚起来!”我带着浓浓的鼻音回答道。 “感冒了吗?你等着。我马上到。”听到了紫琼焦急的声音。 迷情 - 诱惑 - 倾情牵挂 上午九点半左右,紫琼敲响了我寝室的门儿。 我趿拉上拖鞋,赶紧去开门儿。 门儿开处,走进了我朝思暮想的人。提在手中的那把细花雨伞还在滴着水。 “雨下这么大,还来干嘛?”我嗔怪着说道。 “人家不是放心不下你吗!感觉好点吗?”放下雨伞,紫琼上前抱住我问道,同时把眼贴在我的额头上试了试我的体温。 “嗯,还好。没有发烧。”紫琼长出一口气说道。 “没事儿的。我只是昨晚喝多了酒。略微有点头疼。放心吧。”我故作轻松地说道。 “干嘛喝那么多啊?”紫琼看着我的眼问道。 “没事儿,与几个老师喝了点。放心吧!”我没敢把和立志他们喝酒的事儿告诉紫琼,怕她知道了会担心。 “快去躺下!”紫琼松开抱住我的手,然后把我推到了床上躺下,拉开被子给我盖好。 “好好躺着啊!我马上给你做碗汤喝,好给你去去寒。”紫琼说完,进到卫生间洗了洗手,开始忙碌起来。 侧转身躺在床上,看着紫琼做饭时的认真样子,感到好温馨。 看着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 “为什么发笑啊?”紫琼转过身面对着我问道。 “看着你系着围裙,手掂菜刀干活的麻利劲儿,我就想笑。心中想着你做了我媳妇会是什么样子。”我嬉笑着说。 “去,没正经。谁说要做你媳妇啊?”紫琼转回身继续忙碌着,从背后看到她笑得身子乱颤。 时间不长,一锅热面汤就做好了。 紫琼又叮叮当当地剁了一些姜末放到了汤里面,慢慢搅动着。 “来,吃吧。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紫琼盛了一碗,又放了点儿香油,给我端了过来。 只见碗里清淡的面条,加上香菜,并配有四个黄灿灿的鸡蛋,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嗯。好香啊!不用尝,就知道味道不错。”我把鼻子凑近紫琼端着的碗仔仔细细地闻了闻。 “看你这副馋样。躺着吧,我来喂给你吃!”看到我要起来,紫琼赶忙用手按住了我。 “你先吃!”我把紫琼送到我嘴边儿的勺子推了回去。 “好,好!我先吃。但是,你要把锅里的都吃光啊!”紫琼用勺子喝了口汤,再喂给我喝。 一碗汤,两个人一人一口慢慢地喝着。 两双眼相对,柔情蜜意通过眼神尽情流露。 这碗面汤那真是吃在我的嘴里,温暖在我的心里。 一碗面汤下肚,胃里感到舒服多了。而对紫琼的那份爱更加炽热起来。 吃完饭,收拾完毕,紫琼拉开窗帘向外看了看,雨依然下得很急。 突然看到她拉窗帘的手似乎在微微发抖。 放下窗帘,紫琼转身坐在了我的床上。 “为什么脸这样红啊?”看着紫琼,我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啊!可能是吃饭吃热了吧!”紫琼别转脸,不敢和我对视。 我分明听到了她内心咚咚的心跳声。 伸手把紫琼揽进怀里。 “哥,你当时为什么总是问我为啥脸红啊?”琼侧起身看着我问道。 “我当时担心你也会感冒啊!那天下雨,天气有点凉啊!”我坏笑着回答道。 “那叫羞涩,懂吗?”琼妩媚地问道。 “不懂。那时的你恰似梨花带雨,惹我升起无限怜爱。”我继续说道。 “可是,你为什么当时不要了我啊?我当时的心跳得好厉害!”紫琼幽幽地问道。 “不敢,当时能抱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看着琼郑重地回答道。 “你就那么傻傻地抱着我,也不敢看着我,连话也没了一句。”琼脸上现出神往的神色。 外面的雨依然在刷刷地下着,布满乌云的天空使得房间很黑暗。 借着灯光,看到了紫琼娇美晕红的小脸。 看到我在看她,紫琼羞涩地闭上了双眼。 拥抱良久,紫琼把嘴伸了过来。 伸手捧起紫琼娇美的小脸,看着她那性感的红唇,小心翼翼地吻起来,不久两条舌头就紧紧缠绕在一起,一股股甜蜜通过舌尖在传递。 内心的一股躁动开始弥漫。紫琼拿起我的手在她身上引导着。 整个房间变得非常安静,耳边清晰地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 良久良久,血液开始在全身沸腾。一股原始的征服欲极强地充斥在心间。 紫琼紧闭着双眼,吹气如兰,挺实的胸脯上下急剧地起伏着。 “哥!”紫琼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放开她的嘴,听到了她娇喘的呢喃声。 紫琼睁开眼,迷离地看着我,慢慢地在床上躺了下来。 紫琼伸脚把两只高跟鞋甩掉,然后,把脚伸进了我的被窝里。 滑腻的小脚更加刺激了我亢奋的神经。猛一翻身,我把紫琼压在了身下。 “哥!”紫琼呢喃地低声叫着。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响亮的炸雷,紧接着外面传来疾风骤雨。 我的内心感到了猛烈的一惊。 “哥,怎么啦?”感觉到我身体的停滞,紫琼睁开紧闭的双眼,盯着我问道。 抬起上身,看着娇艳欲滴的紫琼是那么清白,那么楚楚动人,感觉到了圣洁。激荡躁动的内心被理智所战胜。 “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把上天的恩赐毁掉。我要等到这美丽的鲜花尽情绽放的那一天!”我内心默祷着。 “哥,我不会怪你的!”紫琼娇羞地说道。 “对不起,妹。我们现在决不能这样。这对你是不公平的。我要等到我们拜堂成亲的那一天。到那时,你会享受到无尽的爱!”我低头看着紫琼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边说边从紫琼的身上爬下来。 “我不管啦!我要你!”紫琼翻身压在了我的身上,娇小的身躯慢慢扭动着。 躺在床上,一股股刺激,兴奋,内疚,恐惧等等五味杂陈的情绪瞬间浮现在心头。 恰在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叮铃铃响了起来。铃声警示了两颗激动的心。 紫琼抬起身看着执着的电话,最后恋恋不舍地下来,娇喘着,用被子蒙上了头。 电话是史密斯打来的,邀请我们过去玩。可能天下雨,两口子没事干,闲得无聊。 “起来吧,咱到史密斯夫妇那儿去玩。”我拉开紫琼蒙住头的被子说道。 “不去,他们什么时间来电话不好啊,偏偏这时候打电话!”紫琼撅起嘴闭上眼喊道。 只好趴在床上,再与紫琼好好安慰了一番。 紫琼好不情愿地起身下床。 “给我把鞋穿上!”紫琼伸出一双细腻柔滑的小脚,轻轻对碰着,撅着嘴对我说道。 “好!给你穿上。小宝贝儿!”我蹲下身给她把鞋穿上。 手握着那双精美绝伦的小脚,内心感叹着上天造物的神奇。 紫琼伸手抚摸着我的头。 “哥,你怎么我说什么,你都同意啊?”紫琼轻声贴在我耳边说道。 “你说呢?”我抬起头看着紫琼说道。 紫琼嘻嘻笑着。 “按你的说法就是:我愿意啊!”我依然看着紫琼幸福地说道。 紫琼弯下腰抱着我的头轻轻摇着。 “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对我的无理要求,你也可以拒绝啊!”紫琼撒娇地嗲嗲说道。 “我没感觉有什么不合适的啊?再说为了你,我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啊?”我看着满脸娇羞的紫琼认真地说道。 穿好鞋,紫琼进到了卫生间。 “哥,你进来,你看我裤子上这黏糊糊的东西是什么?”紫琼惊讶地喊道 我进到卫生间,看到紫琼正在低头看着那湿漉漉的地方愣神。 “还有你那裤子上也有呢!”紫琼惊讶地看着,似乎不明所以。 “等我们结了婚你就知道了。”听到我这样说,紫琼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拿起毛巾沾上水轻轻擦拭着。 “来,我也给你擦擦!”紫琼拉过我,仔细地擦拭着。 “我自己来吧。很脏的!”我向后缩着身子。 紫琼执意要擦,也就只好随她。 我用眼盯着紫琼看着。 偶一抬头,紫琼看到我在盯着她看,羞得满脸通红。 “闭上眼,不许看!”紫琼撅起嘴冲我喊道。 “叫你笑,我叫你笑!”紫琼伸手拍打着我的前胸,娇媚无限。 伸手抱过紫琼,捧起她的头,轻轻吻着。 此时,任何语言都变得很苍白。 史密斯再次打来的电话打断了这甜蜜的拥吻。 “我要叫史密斯好看。”紫琼撅着嘴发誓说道。 “哥,史密斯当时就是烦人啊。”听到这儿,琼依然气哼哼地说道。 “如果不是他,说不定你就稀里糊涂地给了我啊!”我嬉笑着说道。 “如果那样,你不后悔吗?”我盯着琼问道。 “不知道。也许吧!”琼低低地回应道。 “不过,既然我认定了今生要和你长相厮守,也就没什么好后悔的了啊!”琼抬起头坚定地说道,深邃明亮的眼眸透露着无限幸福。 漆黑的夜里,外面的雨依然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 伸手给琼把毛巾被盖好,这一细小动作感动得紫琼几乎流下热泪。 外面的雨依然还在下着。拉上紫琼,撑起伞,到了专家楼史密斯的家。 轻轻敲了两下门儿。 史密斯太太把门儿打开了。 “快请进!”史密斯太太操着不太流利的中国话高兴地喊道。 “你还是说英语吧,我们能听得懂。”我半开玩笑地对史密斯太太说道。 史密斯夫妇很热情,很豪爽。从来不把自己的看法遮掩起来。因此很受老师和学生的欢迎。 由于工作的关系和史密斯夫妇混的很熟,关系也越来越好。那天因为下雨的缘故,他们夫妇邀请我们到他们家吃午饭。 “紫琼,请!”史密斯太太叫着紫琼。 由于她发音太怪,引得我和紫琼哈哈大笑。可是却显示出了史密斯太太的热情。 “你叫她Jenny吧。她英文名字叫Jenny。”我笑着对史密斯太太说道。 说起英语来,史密斯太太就不用再怪腔怪调了。 四个人又哈哈大笑一场。 史密斯先生很绅士地邀请我们入座,然后沏茶倒水。 史密斯夫妇专门儿负责十二个准备赴澳洲留学的学生的雅思预备课程。课程很宽泛,几乎所有学科都有所涉猎,但是没必要精准。上课也没有课本儿,完全凭着他们多年积累起来的工作经验进行。 学生们把教室布置成圆桌会议的形式。所以上起课来学生们兴趣盎然,没有了压力,没有了拘束,遇到什么疑难时,学生么随时可以进行发问。 我听了他们多次上课,体会到了国外教学与我们的应试教学截然的不同之处。 当时史密斯夫妇正在带领学生们排演《哈姆雷特》。演出的时候,学生们背起大段台词,进入角色,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谈话间史密斯夫妇谈起了立志对我的刁难,对他嗤之以鼻,我置之一笑。 紫琼看看我,没有说什么。 “放心吧!我已经把他搞定了。”我轻声对紫琼说道。 “那可不一定,那小子是满肚子坏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冒出来。你以后还是小心为妙啊!”紫琼轻声提醒着。 “我们包饺子吧!”史密斯太太高兴地提议道。 淘气 - 诱惑 - 倾情牵挂 “好啊,我显示手艺的机会来啦。”我高兴地喊道。 “就你能!”紫琼白了我一眼说道。 史密斯太太的提议受到紫琼的欢迎。 “让他调馅吧!他调的馅包饺子特好吃!”紫琼喜笑颜开地推荐道。 可话说出之后,紫琼才意识到史密斯太太听不懂汉语,而她自己又不知道用英语怎么表达她的意思,急得她抓耳挠腮干着急! “哥,你自己和她说吧!”最后紫琼只好央求我说道。 史密斯太太满脸困惑,转脸看着我。 “我怎么能吹嘘自己手艺好啊!那不是自己显摆自己吗?”我看着紫琼窘迫的脸说道。 “哥,你和她说吧!我真不知道怎么说啊!”紫琼撒娇地跺着脚说道。 “这是你练习英语口语的大好机会啊!这对你到澳洲学习大有帮助啊。”我鼓励着紫琼说道。 没办法,紫琼只好做出剁馅的动作,放入盆里的动作,再做出搅动的动作,最后伸出大拇指,口中说道:Delicious!又指指我! 史密斯太太弄清了紫琼的意思,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倒弄得紫琼来了个大红脸。 看到紫琼的窘态,我叫过紫琼,轻轻告诉她用英语怎么说。 紫琼照说一遍。然后,看到史密斯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水饺是猪肉韭菜馅的,我进行了精心地调制,这使得整个厨房充满了诱人的香味儿。 包饺子时,紫琼把整个过程演示给史密斯太太看。可是,紫琼看到史密斯太太笨拙的制作手艺,又引起她哈哈大笑起来,最后几乎连眼泪都笑出来。 史密斯太太看到紫琼笑得前仰后合,囧的她直耸肩,整个包饺子过程变得很滑稽。 史密斯太太把饺子包得大小不一,其丑无比,就连她自己都囧得笑了起来。 紫琼时不时地用简单的英语夹杂手势与史密斯太太交流着。我及时点点头鼓励着或用眼神加以肯定。 饺子包制完成后,史密斯太太对紫琼讲英语口语的进步加以肯定。 而紫琼则对史密斯太太包饺子的手艺取得很大进步加以表扬。 看到我把饺子包得大小匀称,摆放整齐,史密斯太太竖起了大拇指,连连说着OK。 为了保证水饺的质量,我亲自把水饺下锅煮熟。 史密斯太太看着晶莹剔透翡翠碧绿的水饺,啧啧连声地称赞着。 水饺上桌之后,史密斯先生拉出一箱听装青岛啤酒和我欢饮起来。 老外对中国的白酒不太习惯,可是他们喝起啤酒来倒是很豪爽。 史密斯太太不习惯用竹筷子。当她经历一番辛苦用竹筷夹起来一个水饺向嘴里放时,水饺还没放到嘴边儿就掉了下来。再夹起来,水饺还是滑落下来。第三次史密斯太太夹起水饺,把手抬得高高的,然后把头放低,伸嘴去接。但是这次依然没有成功,只见水饺掉在史密斯太太的脸上,又滑落在桌子上。 看着史密斯太太那滑稽样,紫琼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史密斯太太吃不上水饺,又加上着急,于是伸出手用手去抓,直烫得她直甩手。 史密斯先生也看乐了。他也给自己的太太做着示范。 可是无论怎么样,史密斯太太就是不能把水饺吃到嘴里去。 最后,还是我建议她换成了叉子之后,史密斯太太才从容起来。 由于史密斯太太的滑稽动作,给我们吃饭的诸位增加了很多发笑的机会。 史密斯太太倒是感觉无所谓。想必是她吃中餐应该还闹过更多的笑话。 “哥,你说老外怎么就那么笨呢?连双筷子也不会用!”琼一想起那一幕,依然感到滑稽可笑,还伸出小手模仿着史密斯太太。 “他们不是笨,而是不习惯。若论用餐具,他们可比我们中国人讲究许多了。一餐饭,他们会用到刀子,叉子,小勺和大勺等等。餐具的排列也非常有序,很少被混用。而我们用筷子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多简单啊!而菜品和花样,他们简直就不能和我们相比了。至于说到餐桌礼仪,则各有千秋。你将来到了澳洲就会有体会了。”我对紫琼解释道。 “许多老外能喝酒。但是可以说,他们没有多少酒文化。而我们中国人喝酒讲究就多啦。谁坐主位,谁坐客位都是有讲究的。前三杯酒怎么喝,接下来由谁来敬酒,先敬谁,后敬谁,酒喝到什么程度等等等等,我们都要分得很清楚啊!”我给紫琼解释着说道。 琼认真地听着,感觉好神往。 “他们喝酒通常也没有象我们一样那么豪饮的。他们劝酒的时候会说:Cheers!其实只是象征性地咂一小口,很少是我们意义上的干杯。如果他们真的要一饮而尽,他们会说:Bottomup!另外还有很多方言俚语表示干杯。”我倾我所有的知识解释给琼去听。 这餐饭一直从中午吃到下午四点多。 史密斯太太和紫琼早早吃完了,只是坐在旁边陪着我们,偶尔说上几句玩笑话。 我和史密斯先生则几乎把那箱啤酒喝光。 “来,史密斯先生。我敬你一杯!”紫琼把我带过来的一瓶白酒倒了一杯,双手端起来送到了史密斯先生的面前。 “我不习惯喝白酒的,特别是中国的烈性白酒。”史密斯先生用英语说道,同时把双手伸在身前拼命摇着。 “他说什么?”紫琼低声问道。 我把史密斯先生说的话翻译给紫琼听。 “不行!你一定要想法让他把这杯酒干了。”紫琼对我挤着眼说道。 “当时为什么非要史密斯先生喝干那杯酒啊?”我看着身边偷笑着的琼问道。 “我就是要让他好看。是他打电话干扰了我们啊!”琼带着解恨的语气回答道,双眼放射出异样的光芒。 为了不使紫琼难堪,我编了个喝酒的谎言,骗着史密斯先生喝下了那杯白酒。 刚喝完那杯白酒,史密斯先生就躺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看着史密斯先生酒醉倒了下来,紫琼的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安顿好史密斯先生,我们向史密斯太太道了别。 史密斯太太对我们的到来表示非常高兴,并邀我们有时间再聚。 离开专家楼,紫琼依然笑着。 我明白她的用意,可是也不好说破。 撑开雨伞冒着菲菲的细雨回寝室。 回到寝室,紫琼用IC电话给奶奶和娘打起了电话。 我因醉酒躺在了床上,迷迷蒙蒙地听到了紫琼打电话时发出的笑声。 电话打了很长时间,可是紫琼说了些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清。 “哥,我打电话问候了奶奶和阿姨。我告诉她们天凉了,要注意添加衣服。她们问到你时,我说你喝多了酒,正在睡觉呢。然后,我讲到了怎么捉弄史密斯先生,逗得她们直发笑。”琼解释着说道。 “奶奶和阿姨都说她们很想我,让你有时间带我去看她们。我当时就笑着答应了她们。”琼继续说道。 “那我们十一长假去看她们怎么样啊?”我看着琼问道。 “好啊!”琼高兴地叫了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琼继续诉说着。 “其实,史密斯先生那人真的不错。我那次真不应该捉弄人家啊。”琼说到这儿似乎有点儿内疚。 “史密斯先生并没有意识到你在捉弄他啊。是我后来告诉他的啊。他听了之后,不但没有怪你,反而更欣赏你的性格。史密斯太太对你更是青睐有加啊!”我侧转头对琼说道。 “是啊,史密斯夫妇真的对我很好!我在澳洲学习期间还经常得到他们的照顾呢!”琼感叹着说道。 听到紫琼打完电话进到卫生间去小解,内心为有这样一位知心爱人而很高兴。 洗完手,紫琼侧身躺在我的身边。 我紧闭着双眼,尽量把呼吸放平缓,假装已经睡熟。可是转动的眼球和上下跳动的睫毛却暴露了我。 紫琼抬起头看着我,然后嘟起小嘴儿,向我脸上轻轻吹着气。 顿时我的脸上感到痒痒极了,可是我还是极力忍着。 看到我还在装睡,紫琼用劲吹了起来。 顿时,一股股热气夹杂着芬芳的气息和一股韭菜味儿一阵阵吹来。 最后,我实在憋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不是装吗?怎么不装啦?”紫琼盯着我的眼问道。 我急伸出一只手,伸到她的腋下搔她的痒。 痒得紫琼左右扭动着身子,“咯咯”娇笑着。 “哥,别闹了,我投降!”紫琼讨饶着说道。 “把我弄醒了,就这么便宜你了吗?”我逼问道,作势又要搔她的痒。 紫琼赶紧跳下了床。这时我才看到她没穿鞋,只光着双脚。 “快上来,我不闹了!别凉着你!”我抬起上半身急急地说道。 紫琼又赶紧跳到床上,躺了下来,同时把小脚伸进我的双脚里面磨动着。 “哥,睡一会儿吧,我也累了!谁也不许再说话啊!”紫琼伸手抱着我说道。一股馨香直透心脾。 经她这么一闹,酒劲上来,睡意也慢慢袭来。很快在紫琼的拥抱中沉沉地睡去。 晚上十点钟醒来,感到口干舌燥,而且急于要小解。 起身看到紫琼在看电视。 “哥,你醒啦!”紫琼看到我醒了过来问道。 我点点头,然后起身上卫生间。 没走几步,突然感到有点儿头疼,知道是喝多了酒,也就无所谓了。 “哥,去洗手。我把饭早就做好了,就等你了!”紫琼催促着说道。 啤酒喝多了,憋得够呛。进到卫生间酣畅淋漓地放水,感到浑身舒泰。 洗完手走出卫生间,看到紫琼已经把饭菜摆放到了床头柜上。 “哥,我做的稀饭。你喝酒喝得那么多,一定口渴了吧?多喝点稀饭对你的胃有好处的!”紫琼一边把筷子递给我,一边看着我说道。 “稍等一下,我给史密斯先生打个电话啊!”我扭回头说道。 紫琼点了点头。 拨通电话,听到了史密斯太太甜美的声音。 知道史密斯先生没事儿,就放下了心。 “让我抱抱!”放下电话,我张开双臂对着紫琼说道。 “不让!”紫琼背转身子背对着我。 “你吃了韭菜,嘴上特臭!”紫琼扇着她的鼻子说道。 拉过把椅子,我坐了下来。 “别光看着我傻笑啦!看我你也看不厌吗?”紫琼娇嗔着说道。 “快吃吧!我看着你吃完饭后,我就要回寝室了。”紫琼催促着说道。 “今晚就住在这儿吧!”我扭头看着紫琼说道。 “那不行!”紫琼嬉笑着拒绝了。 就着咸菜,我喝了两碗稀饭,感觉到胃里舒服多了。 吃完饭,紫琼拉开窗帘朝外看了看。 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了刷刷的雨声,时不时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沉闷的雷声。 “哥,我把茶水给你沏好了,你记着喝啊!我回寝室了。”收拾完餐具,紫琼临出门儿对我说道。 看到我伸出手要抱她,紫琼赶紧拉开门儿,跑了出去。 躺在床上,再也难以入睡。 手拿遥控器频繁地调换着电视频道,也找不出很中意的节目。 打雷时,电视里传来干扰的声音。 索性关上电视,趿拉上拖鞋去给紫琼打电话。可是电话那端传来占线的声音。再拨,还是占线。 扣在耳边的听筒把耳朵都挤疼了。 最后,放下听筒去按重播键。可是IC电话是没有重播功能的。没办法,只能按照程序输入卡号,输入密码,再拨动号码。听到的还是占线的声音。如此反复地重复着,可是每次都是听到占线的声音。内心不免焦躁起来。 “她这是在给谁打电话呢,用这么长时间?”我心中充满疑惑。 “万一这会儿能打进呢!”回到床上,刚躺下,我就又急忙起来,拿起听筒重复了拨号程序,最后听到的还是占线的声音。 我感到沮丧极了。 躺在床上想着紫琼。 “或许她的电话没放好呢!”最后,我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内心才感到有点安然了。 外面的雨一阵比一阵紧,间或看到闪电映照在窗户上,接着又听到雷声。 我感到不死心,趿拉上拖鞋,再次拨打紫琼的电话,还是听到令人沮丧的占线的声音。 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半。 “算了吧,别打了。明天再说吧!”我在内心劝着自己。 刚刚回到床上,窗外就映来一道明亮的闪电,接着就听到一声脆响的炸雷炸响夜空。大雨随后倾盆而下。 不久,电闪雷鸣加剧,一个炸雷接着一个炸雷地炸响。雨越下越急。 躺在床上,关上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突然听到门那边儿传来轻轻的叩门儿声。 侧耳细听,确实有极轻地叩门声。 急忙起身,灯也没来得及打开,就向着门儿奔去。 门儿开处,一个人直接扑进了我的怀里。 心焦 - 诱惑 - 倾情牵挂 “你在给谁打电话啊,打那么长时间?我打了无数次电话,听到的都是占线的声音。”紫琼扑在我的怀里,带着哭音说道。 “雷声快把我吓死了,你也不管我!”紫琼依然惊恐地说道。 心中明白了为什么打不通电话,疑虑释然。抱起紫琼回到床上。 “哥,那天我回到寝室之后,怎么也不能入睡。我索性抱起电话靠在被子上给你打电话,可是无论怎么打,电话就是打不通,气得我真想把电话砸了!听到那么响的炸雷,我害怕极了。我趿拉上我的鞋就向你的寝室跑来。可是又怕惊动了其他人,只好轻轻地叩门。”琼慢慢解释着。 “我当时是在给你打电话啊!我的内心也很着急啊!你到了我的寝室一说,我就全明白了。原来我们在同时再给对方打电话啊!所以怎么能够打得通呢!”我回应着说道,依然感觉到那天着急的心情。 紫琼来到我的屋里不再感到害怕。可是抱着我脖子的双手再也不放开。 怀抱着紫琼靠在被子上,感受着外面的电闪雷鸣,一直坐到天亮。 早晨起来,放下熟睡的紫琼,回头看到了紫琼的高跟鞋,一只翻躺在门口儿,一只倒扣在床边儿。 天亮时,不再听到雷声。倾盆大雨也变成了毛毛细雨。隔窗看着天上翻滚的乌云,知道大雨还在等着下。地上的积水急速地流动着。 回头看看睡熟中的紫琼,那样娇媚,那样甜美,慢慢走向前去,轻轻给她拉了拉被子盖好,再把她伸在外面的一只玉臂送回被窝去。 我进到卫生间进行洗漱,然后开始准备早餐。 两周以来,与学生的关系更加亲密起来。学生们有什么心里话也愿意和我倾诉了。 李成返校后的第二天,我把李成叫到了我的办公室。进到办公室,我把门儿仔细关好。 李成低着头站在一旁,瘦小的身子看起来相当单薄,感觉到孩子好可怜,一股心酸上涌,眼里含起了泪水。伸手拉住李成的胳膊。 “来,坐吧,孩子!别站着了。”我看着李成说道。 李成犹豫着,不知道怎么样好。最后我把他按在椅子上。 “我们可以谈谈吗?”我征求着李成的意见。 “好的,您说吧,老师。我愿意接受您的批评。”李成微微抬起头说道。 “不,孩子。我不是要批评你。你该受到的惩罚,学校已经给你了。我想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行吗?”我盯着李成问道。 李成把头再抬高了一点儿,点了点头。我看到了李成眼里流露出希望的光芒。 “其实通过这件事儿,我看出你是一个有骨气有血性的孩子。你在那么多不公正的打击下没有选择退缩,而是选择了应战。这难道不是一种勇敢嘛?想想咱们中国遭受日本帝国主义入侵时,中国人民不也是选择了奋起抗争吗?这就是骨气。大到国家如此,小到个人也一样啊!但是,你的问题是没有把矛盾的性质搞清楚。中国人民进行抗战是关乎我们中华民族生存的大问题,是你死我活的斗争。而你和李帅的矛盾则是人民内部矛盾,谈不上你死我活。你们的矛盾是可以通过很多途径得到解决的。可是你却采取了极端的措施。那样你只解决了一时的气愤,满足了一时的痛快。可是你没有想到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你没有顾及到由此会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你说对吗?”我看着李成慢慢说道。 “我现在懂了,老师,也谢谢您那天救了我!”李成说着流下了眼泪。 我从紫琼的抽屉里拿出一盒纸巾丢给了李成。 “你们的人生路还很长。怎么走好,还要用脑子去想。在人生的路上每个人都会遇到很多困难,在道德和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只要采取积极的人生态度,总能找到合理的恰当的解决办法的。在这个过程中人变得勇敢坚强起来。否则,则是鲁莽。”我说到这儿,紫琼打开门儿走了进来。 看到紫琼走进来,李成赶紧礼貌地站起来。“老师好!”李成拘谨地说道。 “坐吧,李成!”紫琼拍了拍李成的肩膀说道。 看到我在给李成做思想工作,紫琼抱起学生们的作业本,关上门儿走了出去。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看着李成问道。 “想通了,老师。谢谢您。”李成用劲点着头说道。 “那好,我就不再多说了。你现在可以高昂着头从这里走出去了!”我最后说道。 李成高高地昂起头,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下午,我上第二节课。向教室走着的时候,感到教室特别的安静。推开门儿,我好奇地走了进去。 班长一声令下:起立!全班同学齐刷刷站了起来,高声喊道:Goodafternoon,sir. 看到学生们一反常态,这么严肃,这么正式,我倒感到莫名其妙了。 “今天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发生了吗?”我扫视着全班学生问道。 “我们保证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学生们异口同声地喊道,然后,一同坐下。 “今天怎么这么乖啊,小屁孩儿们?”我疑惑地看着他们问道。 “老师,是您对李成负责的态度感动了我们!”班长再次站起来说道。 “别太严肃,我不习惯!我喜欢看到你们活泼可爱的样子!”学生们哄堂大笑起来。 笑得最灿烂的是李成。 下午第三节课是体育课。学生们拉上我去踢球。由于人员不够,女生也加入进来。整个球场充满了欢声笑语。 看到孩子们的进步,我感到内心好欢畅,踢起球来感到浑身是劲。 快到下课的时候,校办秘书小李来叫我,说是杨校长有事儿找我。 我赶紧回到寝室,换掉汗湿的衣服,用毛巾沾上水擦了擦身子,之后,我奔向杨校长的办公室。 我轻轻敲了两下门儿,杨校长把我让了进去。 “是这样,我们想召开一次教师经验交流会,你准备一下,要在大会上发言。”杨校长语气严肃地说道。 “可我没什么可说的啊!”我诺诺着说道。 “你班在短时间内精神面貌有了大为改观,特别是李成的思想有了质的变化,这与你的辛勤工作是分不开的。”杨校长赞许地说道。 “要尊重孩子们,让孩子们活得有尊严,他们才能对一切感兴趣,他们才能改变自己的生活态度,而不是一味地打压他们。如果要做到这一点,就要走进孩子们的内心世界,与孩子们的心一起跳动,用爱去包容孩子们的一切,包括他们的缺点。这样我们就能找到问题的症结和解决办法。”我在教师交流会上的一番话,引起老师们的共鸣,赢得他们一片掌声。 第三周的星期五,学校安排高中三个年级的学生到黄河游览区去旅游。 头天晚上,各班主任召开了动员大会。学生们很激动,在教室叽叽喳喳讨论得很热烈。 星期五早上六点钟,学生们在操场集合完毕。 出发前,杨校长讲了旅游的目的和意义,并嘱咐同学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将近三百多个学生,加上带队老师,分乘五辆公交大巴。 史密斯夫妇由我和紫琼负责。 上车前,学生们每人领到一瓶矿泉水和一袋食品,包括火腿肠,鸡蛋,面包等等,算作他们的午餐。 可是,我明显感到学生们对那些东西不屑一顾。 他们派出两个同学到附近的小超市购买了大量自己喜欢的食品,并送给我们四人每人一包。 学生们那么大手笔地花钱也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 只见每个学生穿着各式名牌运动衣,肩背各式名牌背背包,脚蹬各式名牌运动鞋,全副武装的名牌,这还是学生们告诉我之后我才知道的,我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有钱。 原来富人家的孩子是这么奢侈啊!心中产生颇多感慨。原来他们那一双鞋的费用就够边远贫穷地区的孩子一年的学习和生活费用了啊! 我把我的感受告诉了紫琼。紫琼抿嘴一乐。 “对他们来说,那还叫花钱?他们花的钱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啊!”紫琼笑着说。 “是吗?”我疑惑地问道。 “前年,有一个女生过生日,邀请了十二位同学开生日party。你猜他们花了多少钱?”紫琼卖起关子问道。 “凭你这样问,不用猜就知道少不了。”我回答道。 “你猜猜啊!”紫琼催促着。 “1000?”我经不住诱惑,猜测到。 “这连零头都不够啊!是三万二。”紫琼用手比划着说道。 猜想到会花很多钱,可是听到是这么大的数字,我还是大吃了一惊! “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啊?”我问道。 “其实,他们吃的并不多,主要是好面子,摆谱啊!他们十几个人包了一家五星级餐厅的一个大包房。他们在那儿又吃又喝,又玩又唱折腾了半宿。当老师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一个个都在兴奋地唱着跳着。最后,他们是被老师们一一拉上校车,被送回学校的。他们的家长每人都预存在学校几百万,用作学校的教育储备金,所以学校拿他们也没办法。可是那帮孩子都怕杨校长。杨校长知道他们回来后,把他们召集到一起,狠狠地批评了他们一顿,并责令他们写下保证书,才算了事儿。”紫琼详细地解释着。 “什么是教育储备金啊?”我问紫琼。 “学校为了自身的发展,以借款的方式收取家长的集资款。学校承诺除了学生的生活费和住宿费之外,不再收取任何费用,包括学费。这部分借款在学生毕业之后,学校会依据承诺书上的规定在扣除了住宿费和生活费之后,其余的返还家长,但是不计息。这就是所谓的教育储备金啦。”紫琼解释道。 大巴车奔驰了很长时间,最后在游览区的停车场停了下来。 学生们按照人员的多少编成了小组,每小组配备有正副小组长,并有生活导师全权负责,不用班主任操心。这倒也省去我很多麻烦。 学生们带上自己的东西与我们招手再见之后,络绎离去。 史密斯夫妇与紫琼和我同行。 一路上,紫琼介绍着景区里的景点儿,并随时拿起照相机拍照留念。 现在,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景区小山上的一组汉白玉雕像,主题表现的是黄河母亲哺育自己的孩子,意义深远。 紫琼拉住我站在雕像前,请求史密斯先生给我们拍了几张合影。之后,我们一行四人随着众人上到了小山顶。 我站在小山顶,放眼看到了远处飞度的黄河大桥,浑浊的黄河水顺着几条小沟蜿蜒着向东缓缓地流着。 站在小山顶上,仿佛看到沙洲上有一渔翁正在撒网捕鱼。 在小山顶上,依托黄河大桥为背景,紫琼又给我和史密斯夫妇照了几张相。 然后,紫琼把相机递给我,让我给她和斯密斯夫妇拍照。 照完相,我们随着众人来到索道,分别坐索道下山。 来到观景台,看到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学生,有的在登高眺望,有的在原地嬉戏打闹,有的在倚墙托腮静思。 沿墙体一条铁索链上悬挂着许多各式各样的锁头,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想必是有情人许下心愿时留下的。 人员到齐后,负责人招呼大家吃午餐,原地休息。顿时整个观景台热闹起来。 吃完饭,大家各自采取不同的方式进行休息。 我和紫琼与史密斯夫妇在树荫下打起了扑克。 下午,与学生们看了一场立体电影。 电影展示的是远古时代恐龙的奇异生活场景。电影的立体效果使得观看者有亲临其境之感,带给我们极强的震撼! 下午旅游的最后一项活动是乘坐气垫船游览黄河。巨大的气垫船搭载着老师和学生们在水面上和凹凸不平的河滩上飞驰着,学生们时不时地发出兴奋的尖叫声。 气垫船的裙围被强风鼓荡着,飞行速度相当快,每个游览过程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结束。 学生们分批乘坐着。 完成我们的项目后,我们坐下来等着学生们归队。 看着一轮红日慢慢向着山后坠落,紫琼跳着叫着,兴奋之极。 突然,紫琼一下摔倒在地,同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喊。 我赶忙跳起来去扶她,听到了她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哥,你那时脸上显得好焦急啊!”琼在身边嬉笑着。 “我当时不知道你伤得怎么样啊,能不着急吗?我当时伸手一碰你的脚,你就疼得嗷嗷叫啊!” 我弯腰背起紫琼一路向着小山下的停车场匆匆走去,史密斯夫妇紧随其后。 “哥,休息一下吧,等等他们。我不碍事儿的!”紫琼低头对我关心地说道。 回头看到史密斯夫妇已经落下很远了。 “不行,我要尽快把你背下山!你现在要尽快到医院进行诊治。”我着急地说道。 我把史密斯夫妇委托给一位同事之后,加紧了下山的步伐。 一路上背着紫琼向下疾奔,突然,我感到后脖颈有热气吹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闹!”我把背上的紫琼向上颠了颠说道。紫琼在背上嘻嘻笑着。 “哥,我那时才感到你真的对我那么好。看着你那么着急,我内心好感动!”琼拍着我的小腹说道。 “那为什么还要对我吹气啊?” “你是我哥啊,特好玩啊!” 奔到停放在小山下的校车时,天空只剩下落日的余辉,映照得西边天上火红一片。 五辆大巴车整齐地停放在停车场。可是找遍了整个停车场也没找到一个司机。 “哥,你放下我再去找啊!”紫琼拍了拍我的头心疼地说道。 “不找了,我们打的回去。”我的内心感到好焦虑。 看到停车场停放着几辆等客的出租车,我背着紫琼疾奔而去。 几位正在闲聊的出租车司机见到我们的情况纷纷抬高了车费,就这还不愿去。 我对几位司机央求着,可是他们要么不去,要么抬高费用。我一下就急眼了。 “哥,那天我第一次听到你骂人。而且骂得那么难听。”琼抬头盯着我说道。 “我也会骂人啊!那天要不是你拦着,我还要打他们呢!”我依然气愤地说道。 几位司机见到我出言不逊,纷纷围上来。 “来,就你们这黑心司机,说不定坑过多少人呢。今天叫你们领教一下爷爷我的手段。” 说完,我放下紫琼,一个扫堂腿向围在我周围的几个人踢去。 那几个人一看我摆出真要打架的架势,纷纷后退。 “怎么样?来吧!今天不打倒你们几个,算你爷爷是孬种!”我拿桩站定说道。 “哥,咱走吧!”紫琼着急地喊道。 “今天我妹妹受了点伤,我不和你们计较。如果因为你们而耽误了治疗,我会一个个找到你们打断你们的腿。” 我撂下狠话,背起紫琼向着公路走去,回头看着他们愣在原地,狠狠地扫视了他们一眼。 奔到公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多,幸运的是恰好遇到一位热心的过路司机。 用情 - 诱惑 - 倾情牵挂 开车的是一位司机大姐,看到我背着人站在路边招手,就停在路边问我们什么情况。 我把经过一说,那大姐二话没说,下车拉开车门儿,帮我把紫琼抬进了汽车,然后直奔市第四人民医院。 经过拍片等一系列诊断后,医生最后说的话使我放下心来。 “没事的,只是崴了脚,我给你们开点药,按时涂抹,按时服用即可。”医生叮嘱道。 “不需要住院吗?”我着急地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 “这么严重怎么能不住院呢?”我疑惑地问道。 “小伙子,别着急。请相信我,真的没事儿!”医生看到我着急的样子,微笑着说道。 “谢谢您,医生。我不是不相信您,我是怕她受的伤很严重。既然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对那位和蔼可亲的老医生千恩万谢。 那位司机大姐一直陪在我们身边。 “MrJohn。你不认识我啦?”当我背着紫琼再次回到她车上时,司机大姐扭回头问道。 “啊!是李成妈妈。对不起啊,大姐!我光着急了,没有认出你来,真不好意思!谢谢你啊!”看到是李成的妈妈,我心中充满了感激。 “别客气,我在路上就认出了你。怕你分心,所以一路上也没和你搭话。万幸的是这位妹子没事儿。你们回哪儿,我送你们?”李成妈妈问道。 我看了看紫琼。 “回家还是回学校?”我问道。 “回学校吧。别让妈妈担心。谢谢你啊,大姐。”紫琼躺在我怀里,有气无力地说道。 “别客气,大妹子。我碰巧今天到郑州办事儿,由于在路上轮胎爆胎,耽搁了一会儿。也算是有缘,恰好遇到了你们。”李成妈妈边开车,边打开了话匣子,说了很多李成小时候的事儿,又谈到了李成的现在。看来她真的好健谈。 我把李成最近的表现以及学习状况一一讲述给李成妈妈听。李成妈妈很感激,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李成妈妈把车开得很稳。 紫琼慢慢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把紫琼背到我的寝室,安放好,然后陪着李成妈妈去找李成。 其他学生都回家了,宿舍里只剩下李成。 李成很懂事儿地问到了紫琼的情况,然后母子俩个与我道别离开了学校。 回到寝室,紫琼已经醒了过来。 “感觉还疼吗?”我扶着紫琼问道。 “还疼!”紫琼抱住我的胳膊撒娇地说道。 “你等着啊,我给你敷药!”我赶紧说道。 “哥,你真细心啊。”琼依然娇羞地说道。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啊!”我舒了口气说道。 琼轻轻抚摸着我的胸膛,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神色。 我打来热水,逐渐加着凉水,用手试着水温。感觉差不多了,我把紫琼的脚慢慢放进水盆里。 “热吗?”我抬头问道。 紫琼摇了摇头。 我给紫琼轻轻地把脚洗干净,轻轻擦拭着。心疼地看着紫琼青紫的右脚踝,伸手轻轻把药膏给她敷上,然后缠上洁白的纱布。 紫琼坐在床上嬉笑地看着我所做的一切。最后,紫琼躺在床上,抬起右腿在空中晃动着,好似在欣赏我的杰作。 “你等着啊,我去给你做饭。”我把遥控器递给紫琼后说道。 紫琼打开电视点了点头。 “哥,那天你给我做的汤真好喝啊!”琼似乎还在回味无穷。 “我当时是一心一意在你身上啊,怕你再受任何委屈。”我心疼地回应道。 做完饭,刚给紫琼盛上,还没来得及给她喝,就听到了电话清脆的铃声。 拿起电话,听到了史密斯太太焦急的询问声。我告诉史密斯夫妇紫琼没事儿,不用担心,他们才挂掉电话。 “他们已经打来多次电话想问候你呢!”我扭回头对躺在床上的紫琼说道。 “我送你回寝室吧!”伺候紫琼吃完饭,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对紫琼说道。 “我不走,我要你伺候我。”紫琼撅起嘴说道。 “这会不方便的啊!”我犹豫着说道。 “我不管!我就要你伺候我!”紫琼撒娇地喊道。 “好好,别喊啊!”我赶紧伸手制止紫琼说道。 紫琼捂着嘴嗤嗤笑着。 上床拥住紫琼,靠在被子上。 侧转脸看着美丽的爱人,伸出嘴吻去。甜蜜瞬间流遍全身,内心的躁动极力压抑着。 相拥良久,怕紫琼腿会累,给她换个姿势。 “哥,我要上厕所。”紫琼抬起脸对我说道。 我背起她送到卫生间。把椅子给她搬来一把,以便她方便。 “哥,把衣服给我脱了啊,不然我怎么办啊?”看到我转身要出去,紫琼喊道。 “你自己脱吧!我怎么好意思给你脱啊?”我犹豫着说道。 “叫你脱,你就脱呗,我自己动不了。”紫琼娇嗔地说道。 没办法只好伺候她小解。第一次近距离看着她小解,内心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闭上眼!不许看!”紫琼娇羞的脸上晕红一片。 服侍完紫琼,重新把她背回床上,然后,把枕头铺平轻轻把她放好,给她盖上被子。 “哥,你也到床上来睡!”看到我斜靠在椅子上,紫琼抬起上身拉住我说道。 “行吗?”我看着紫琼问道。 “你不愿意吗?”紫琼盯着我的眼问道。 我点了点头。 “那就上来吧,还犹豫什么啊!”说完,紫琼躺了下来。 “要不要喝点水?”走到床边,我问道。 “少喝点吧,不然会上厕所的。”紫琼担心地说道。 “有我在,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服侍你的!”我转身给紫琼倒了杯水,对上点儿凉开水,慢慢喂给紫琼喝。 服侍她喝完水,我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哥,那时你真的很细心啊!还真没想到你这么个大男人是那么的心细!”琼眯起眼笑着说。 关掉灯,借着外面透进的微弱光亮,盯着紫琼的眼睛看着,看到了紫琼也盯着我在看。 “你会后悔吗?”看了一会儿之后,紫琼把嘴凑到我耳边问道。 “我求之不得啊,有什么好后悔的啊!只要你不后悔就行啦!”我感叹着回答道。 夜深了,伸手拍着紫琼,让她慢慢入睡。 听着紫琼娇嫩的鼾声,我也在黑暗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我就已经起床了。洗漱已毕,开始操持着做早餐。 早饭做好后,走到床边去看紫琼。 看到紫琼似乎还在酣睡,可是看到她明明眼珠在转动。知道她醒了。 我找到一张小纸条,轻轻地在她洁白的左脚心拨动着。马上,紫琼就把左脚收了回去,同时“咯咯”娇笑着。 “起来吧,饭已经做好了。”说完,我去查看紫琼的右脚,只见她的右脚踝似乎比昨天还要肿大一些。 “怎么样感觉?还疼吗?”我关切地问道。 紫琼摇了摇头。 背起紫琼去上卫生间,完毕之后,把她放在床边儿上,我转身去给她打热水进行洗漱。 早餐给紫琼煮的粥,紫琼喜欢喝粥,所以,把粥给她煮的稀烂。切点榨菜丝,火腿肠,煎鸡蛋,油炸馒头片儿,给她下饭。 看着紫琼吃饭那个香劲儿,内心感到很甜蜜。 吃完早餐,给她洗完脚,用一条热毛巾给她的右脚踝进行热敷。然后,把药膏轻轻给她涂抹在脚踝上,打上包扎。 紫琼默默看着,一句话不说。抬起头时,看到了她的双眼噙满晶莹的泪花。 “干嘛哭啊?”我问道。 紫琼揽过我的头,抱在怀里,依然没有说话。 “休息一会儿,我送你回家吧!”我挣脱紫琼的怀抱,抬起头看着她说道。 “我不,我就要你伺候我。”紫琼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倔强地说道。 “阿姨会惦记你的!再说,同事们会怎么看啊!”我继续说道。 “你就说在伺候老婆呢!”紫琼说完禁不住笑了出来,双眼依然噙满泪水。 不敢在违拗她,拥着她靠在被子上,打开电视看着。 上午九点钟左右,校办秘书小李打来电话找紫琼。 “John,我是小李。看到紫琼了吗?”小李急切地问道。 我没有应答,手捂着听筒,扭回头看了看紫琼。只见紫琼伸出手摇着,示意我不要说。 “她昨天留在医院了。”我撒谎说道。 “她妈妈知道紫琼受了伤,很着急。她妈妈多次拨打她寝室的电话就是没人接听。你见到紫琼一定给她说一声啊。她妈妈快急死了。”说完,小李挂掉了电话。 “是谁这么嘴贱啊?”紫琼显得很气愤。 “给你妈打个电话吧!”我伸手拿过电话递给紫琼说道。 紫琼接过电话,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只听电话那端传来焦急的声音。 “怎么样啊,孩儿啊?伤得怎么样啊?一晚上没你的消息都快把妈急死了!打你的电话也没人接!”紫琼的妈妈一迭连声的问道。 “妈,我没事儿的。就是把脚崴了一下。怕您担心,我把电话线拔掉了。”紫琼赶紧打断她妈的话说道。 “看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啊?”紫琼的妈妈更加着急地问道。 “没事儿的,妈。医生说没事儿的。昨天是李成的妈妈恰好路过,就送我到医院进行了检查,并把我送回了学校。”紫琼赶紧解释着。 “怎么不回家啊,孩儿啊?”紫琼的妈妈埋怨地问道。 “我不是怕妈妈您担心吗!”紫琼撒着娇说道。 “你等着啊。我让立志马上去接你!”紫琼的妈妈叹了口气说道。 “别,您千万别!我们一会儿就打的回家。”紫琼赶紧说道。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电话的滴滴声。 紫琼刚要把电话递还给我,电话就叮铃铃响了起来。 这次是娘打来的,问紫琼为什么这两天没打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阿姨,我没事儿的。这两天开会,有点儿忙。您和奶奶放心吧,我们很好的!您们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就行啦!”紫琼抢过电话,急切地说道。 我内心感到老人的担心真准啊! “没办法啦!只能回家啦!”挂掉电话,紫琼带着深深的遗憾看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 “哥,你赶紧去叫辆出租车来。妈妈一准儿会派立志来接我,我不喜欢看到他!”紫琼叮嘱道。 我再次点点头,打开门儿,急急地向楼下走去。 在外面公路上拦住一辆出租车,领着司机开进了学校。 出租车停在了教师公寓楼下。 我跑上楼,把紫琼的东西收拾打包,带上她的药,背起她下了楼,放进了出租车里。 出租车刚出校门儿,就看到立志开车到了校门口。 紫琼赶紧拉上我在出租车后座上猫腰躲了一下,然后催促着司机赶紧开车。 出租车直接开到了紫琼的家门口。 叫开门儿,我把紫琼直接背上了楼。 看到紫琼回到家,紫琼妈妈心肝儿宝贝儿地心疼着,上下左右仔细地打量着。 “妈,真的没事儿啊!”紫琼及时提醒她妈说道。 “坐吧,孩子!”最后,紫琼的妈妈转回身对我说道。 不久,紫琼妈妈就接到了立志打来的电话,说没有找到紫琼。 紫琼妈妈说紫琼已经回家了,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把紫琼放在沙发上。 刚安顿好紫琼,立志就带着很多东西来到了紫琼家,并关切地询问着紫琼的伤势。 “关你屁事儿呢!”紫琼显得很不耐烦,说出了够狠的一句话。 我看了紫琼一眼。紫琼晃似没看见。 “哥,你背我回我的房间,我累了。”最后,紫琼命令似地对我说道。 我只好站起身把紫琼背进她的房间,门儿刚一开,一股馨香扑鼻而来,第一次看到了她温馨的小窝。 扭头看到立志站在那很尴尬,只见他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开门儿走了出去。 临出门儿,我再次看到了那仇视的眼神,但这次我冷静地迎着他的眼神看去。四目相接,感情复杂! 不敢在紫琼的房间多呆,把她安顿好,我走了出来。 我把用药情况交代给紫琼妈妈,然后向她们母女道别。 回头看到了紫琼恋恋不舍的眼神。 “哥,我当时鼓了鼓勇气想把真相告诉妈妈,然后把你留下来,可是话到嘴边儿,没有说出口。我当时很犹豫。” 琼轻轻抚摸着我的前胸,幽幽地说道。 “为什么那么犹豫呢?”我好奇地看着她问道。 邂逅 - 诱惑 - 倾情牵挂 “哥,女孩犹豫很正常啊!当拿不定主意时,任谁都会犹豫的,特别是女孩儿!”琼妩媚地说道。 说完,琼白了我一眼,爬起身去上卫生间。 我侧起身隔窗向外看去。夜已深,外面漆黑一片,只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绵绵细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怀抱亲密爱人产生的那种情愫就似这雨丝一样绵长,同样在内心缠绕着,缠绵着,交织着。 灯开着,倚床躺着,看着琼从洗手间出来走路时娇羞慵懒的样子,似乎看到了她更真实的一面。娇小秀美的身姿分外妖娆。 知道我在盯着她看,琼显得矜持起来,走起路来娉娉婷婷,轻盈飘逸。 “哥,干嘛这么看着我啊?”琼紧走几步跳上床来,摇着我的头问道。 “弄出那么大声响,使人产生联想啊!”我羞着琼的小脸说道。 “去,你真坏,不和你说了。”琼躺下来,把头埋进我的胳膊下,娇羞地说道。 回到学校,放心不下紫琼,给她打去电话,无非就是说些情意绵绵的情话,尽显牵挂之意。 抚摸着紫琼躺过的地方,仿佛体温馨香依旧,更增思念之情。躺在床上,心情莫名的烦躁。打开电视看着,无聊更甚。此时,原先温馨的寝室显得宽大空旷起来。 天开始下起小雨来。望着窗外的绵绵细雨,更增惆怅。 教师公寓的老师们大都已经回家,找不到可以闲聊的对象。 学生回家的时候,在学校食堂吃饭需要提前报饭。上午送紫琼送得急,没来得及报饭,自己做也没了心情。 实在感到无聊,索性带上门儿,冒着细雨茫无目的地向着校门儿外走去。 冒雨驻足门前看着马路上疾驶而过的车辆,突然想到一句话:......皆为利往!反而,内心有了置身事外,心境澄明的感觉。内心豁然开朗起来。 站在高大的梧桐树下,任由着霏霏细雨随风飘落,一丝丝快感油然而生。良久良久,产生诸多感慨! 恰在此时,看到一位蹬三轮车的老人由远而近慢慢蹬来。由于下雨,链条湿滑脱落下来。 老人把三轮车推到路边,弯下腰,弓着身试图把链条挂好,可是显然好吃力。 看到老人的艰难,我马上走上前去。拉起老人,我俯下身把链条挂好。 “谢谢你,老弟!”老人搓搓手,拉住我的手说道。 “您拉这么多菜干嘛呀?这都是您自己家用的吗?”我看着老人问道。 “我在那边儿开了个小饭店。这不,我去进菜,偏偏遇上下雨。”老人抱怨着说道。 老人看到我很热心,坚称要我赏光去他的小饭店坐坐。 不好违拗老人的美意,加上确实没事儿可干,遂点头同意。 把老人扶上三轮车坐好,我蹬上三轮车向着老人的小饭店骑去。 雨一阵儿紧似一阵儿,雨水顺着梧桐树叶成串地滴落着。 加紧蹬了几下,来到了老人所说的小饭店。其实,就是个小饭馆。一间门面房,一间厨房。 门面房里靠墙放着一张折叠床,上面放着简单的铺盖,想必那就是老人的全部家当了。床的旁边儿,靠墙对放着六张条桌,每桌配备四把小凳。床的内侧靠墙放着一个简陋的壁橱,上面摆着几种劣质白酒。白板搭成的柜台上放着一台小彩电,彩电旁边是一个看似很久远的已经掉了几颗算珠的算盘。 环顾店面,尽管简陋,可是干净整洁。 我把菜一一给老人搬到厨房放好,抬头看到后院放着的蜂窝煤,仅用一块塑料布遮盖着,如果雨大肯定会毁掉的。我赶紧一摞一摞地给老人搬进厨房。 收拾厨房弄菜的老人看到我在忙碌,只是看了看,没有说什么,微驼的背稍微向上挺了挺。 “这雨说下就下,我原说趁着天好去进点菜,却又赶上下雨。”老人一边弄菜一边唠起嗑儿来。 搬完煤,我拉个小凳坐在老人旁边儿。 “您这么大岁数,怎么还这样操劳啊?”我看着老态的老人问道。 “唉,说起来话长啊。我姓钱,老伴儿去得早,给我留下一女,由我抚养长大。年轻时,怕孩子受委屈,我也没有续弦。等孩子长大出嫁了,我也老了。闲来无事,我就干起了这营生。挣多挣少我也不在乎,只图有个人来人往打发寂寞罢了。”老人慢慢说着,倒显得很满足。 “这房子是我前几年盖的,这地基就是我的承包地。村里本来要让我拆掉,说是占用耕地,是违章建筑。可是考虑到我孤老头一个,村里的干部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再提及此事。这几间房闲置了几年。之后,这儿建起了学校,我就搬来了。”老人回忆似地说道。 说话间,老人已经整好几个菜,一一递给我端上桌。 对桌坐下,老人打开一瓶四五老酒。 “谢谢您,老人家。”看着老人的劳动,感到于心不忍。 “叫我老钱吧,老弟!咱俩一见面就投缘。以后,如果不嫌弃,多来着点。”老人一边倒酒,一边唠叨着。 我欲把酒接过来去倒酒,老人说什么也不让。 下雨天没有顾客上门儿,老钱难得的清闲。酒过三巡之后,老钱问到了我的经历和家庭。 “老弟,别嫌老哥哥多嘴啊!”老钱探过头来认真地说道。 “您说!”我感到老钱有什么话要说,赶紧催促道。 “从面相看,你是个有福之人。虽说你事业会有所波折,可是除此之外,诸事顺利!看你的面相都显露出来了。”老钱故作神秘地说道。 “您会相面吗?”我好奇地看着老钱问道。 “略懂一二!来,把你的左手伸过来我看看!”老钱郑重地说道。 我依言把左手伸了过去。老钱低下头,仔细地研究着我的手相。 “你看啊,这是生命线。以此看来,你的寿命很长。这是婚姻线。从上面看,你现在正在犯桃花。这是钱财线。从上面看,你是个聚财之人,可是对钱财不太在意,说明你是个仗义疏财之人。你会把自己的荣誉看得比钱财还重要。这一点从你的事业线上就能看出来!”老钱一边指给我看,一边慢慢解释着。 “我以前还真不信。不过由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我看着老钱认真地说道。 “别不信,这些都在你手上写着呢!”老钱肯定地说道。 “依您看来,我有什么地方需要防范或者需要谨慎的吗?”我好奇地问道。 “不用担心,你的一生会一帆风顺。只是略微犯点小人,但是无大碍。你放心吧!你命中是有大福之人!”老钱的话使我很受用。 “来,老哥哥。为了您这一番话,我敬您一杯!”我站起身,端起酒杯与老钱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之后,为了表示诚意,我把杯子倒过来给老钱看了看。 “老了,喝不动了,不过这杯酒我一定会干掉!”说完,老钱也一饮而尽。 我对老钱拱了拱手,这才坐下。 “老弟,你是个有善心之人。有善心总会结得善缘。今天借此机会与老弟解算一番,也是咱哥俩的缘分,也是老哥哥我的一番心意。想来我命中与你还算有缘。”老钱喝完酒,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谢谢您啊。那您说我的婚姻会如何呢?”我继续问道。 “会有好结果的!”老钱依然肯定地说道。 “可是我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呢?”我故弄玄虚地说道。 “我刚才不是说过吗?你现在正在犯桃花!”老钱说完,用眼盯着我看。 我微笑着点点头。 “会略有小波折,但是结果圆满。”老钱说到这儿,脸现慈祥之色。 “来,老哥哥。为我们的有缘,我再敬您一杯!”我再次站起来,端起酒杯向老钱敬酒。 老钱端起酒杯与我碰了一下,又一饮而尽。 我们两个端着空酒杯对了对,哈哈大笑起来。 趁着酒劲儿,我抢过老钱的酒瓶,给老钱倒酒,再给自己倒满。 “来,老哥哥。兄弟我还要敬您第三杯酒。”我借着酒劲儿,第三次站起来向老钱敬酒。 “为我们的友谊干杯!”我一仰脖子,又一杯酒下肚。 酒喝到此时,老钱慢慢显出了豪气。 一顿饭,菜没怎么吃,酒倒喝了三瓶。感觉到内心很舒畅。 喝完酒给老钱算账,老钱好说歹说不收钱。 我最后把钱塞在老钱的枕头下,也没数多少钱,感觉是不少。 出了老钱的小饭馆,一路歪斜地冒着霏霏细雨奔回寝室,只记得打开门儿,以后的事儿就都想不起来了。 “哥,你那天狠命地给我打电话。你打了不下几十遍,说着车轱辘话。可是更显得你对我的关心啊!我知道你喝多了,劝你赶紧去睡觉,可是你就是不听。我最后只好说:你等着,我马上就到。你才放下电话。”琼躺在身边想着那一天。 刁蛮 - 诱惑 - 倾情牵挂 “你千万不要动,我马上去看你,你的脚行动不方便。”琼捏着鼻子学着我那天说话的样子,还没说完,她自己倒先笑了起来。 “那天我是这样说的吗?”我看着笑得乱颤的琼问道。 “可不是吗!喝了那么多,心里倒是还明白,还知道我受了伤!”琼依然笑着说。 “那我怎么没有去呢?我对那天一点印象也没有了。”我摸着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我哄你的啊!你非要来,我反复说不让你来。可是你就是不听。听到你反复打电话,我心里也很着急。最后我干脆说:你先躺一下,我马上打的过去,我还要你伺候我呢!你才放下电话。之后就很长时间没你的电话了。我猜你应该是睡着了。我才放下心来。”琼慢慢地解释着。 "晚上我在睡梦中还是被你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我一看时间都凌晨一点多了。你在电话上又说了很多我应该怎么做,伤才好得快,及其注意事项,还特别提醒我要用热毛巾热敷。在那种状态下,看出了你对我的真心,幸福得我后半夜难以入睡。”琼的脸上荡漾着幸福。 “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啊!”我略带歉疚地说道。 “哥,听我一句话,以后千万别再喝那么多了!”琼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嗯,听你的!我保证没以后。”抱起我的琼,在她脸上亲昵地审视着,读着她写在脸上的幸福。 第二天早上很早我就被电话铃声唤醒了,爬起身去接电话。电话是紫琼打来的。 “哥,感觉好点了吗?”电话那端传来紫琼关心体贴的声音。 “嗯,没事儿了,放心吧!你感觉怎么样啊?”我急切地问道。 “以后千万别再喝那么多酒了,多伤身体啊!”紫琼仿佛没有听到我的问话,继续叮嘱我说道。 “好的,你就放心吧!”怕紫琼担心,我赶紧做着保证。 “起床后,一定要给自己弄点吃的啊!”紫琼继续叮嘱道。 “嗯,好的。今天你的脚感觉怎么样啊?”我再次关切地问道。 “你昨天晚上就已经问了无数遍了。我今天感觉好多了。你也放心吧!”紫琼又说了很多体贴的话才挂掉电话。 放下电话,站起身,感觉到头疼欲裂。转身倒了杯热水,用手端着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向外看了看。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是天上依然阴云密布。低头看到水泥地面上到处积满了雨水。下水道的窨井看起来没起到多大作用。 喝完水,我重新回到床上,感觉到昏昏沉沉的,把被子盖好,想睡回笼觉。可是记挂着紫琼的伤势,想着她的行动不便,久久难以入睡。 迷迷糊糊地仿佛看到紫琼带着伤一瘸一拐地来上班。 “谁让你来上班儿的啊?我不是让你好好在家养伤吗?那四个班的课我都上了,放心吧!” 我感到在拼命地对着紫琼大喊大叫,可就是喊不出声。气得我背上紫琼就向家走。似乎很快就到了家。推开门儿,才想到是回的我自己的家。 奶奶看到紫琼伤成那样,好心疼,心肝儿宝贝儿在那叫着,反而对我好一阵埋怨。 娘在一边也嗔怪着。 而紫琼趴在我背上对着我的后脖颈用劲吹着热气,弄得我的脖子感觉好痒。 奶奶心疼地让我把紫琼背进她的房间,马上开始用她娴熟的手法给紫琼治疗。 时间不长,就看到紫琼欢蹦乱跳起来,似乎已经行动如常了。 奶奶和娘看着,高兴地合不拢嘴。 我高兴地走上前去,伸出双手要给紫琼一个拥抱。可是紫琼一转身就躲到了奶奶身后,还探出头来,拼命向我吐舌头挤眼,摆出非常顽皮的样子。 几次三番没有捉到紫琼,内心好着急。心一急,醒了过来。 用手在身上摸了摸,出了一身汗,感觉身上舒服多了。 看看时间已经上午九点多了,起身下床。到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感觉身体更舒服了。 擦干水渍,去做早饭。早饭做了一碗挂面汤,放上两个鸡蛋。 一碗热汤下肚,感觉胃里也舒服多了,后悔喝了那么多酒。 吃完饭,收拾完毕,拿起电话给紫琼打了一通电话,内心才感到安宁。 挂掉电话,去到老钱的小饭馆去看老钱。毕竟人老了,别让老人为了喝酒而闹出毛病。 还没走到近前,远远的就看到老钱在小饭馆外面正在打扫卫生,清理积水。 “怎么样啊,老哥?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您没事儿吧?”刚一走近老钱,我就赶紧问道。 “呵呵,没事儿的,老弟。我年轻时可比现在能喝许多呢!唉,不服老不行了。”老钱摇了摇头说道。 可是,我却看到老钱精神霍烁,完全没有喝高了酒,精神萎靡的样子。 老钱进屋拿了个小凳,用袖子擦了擦,伸手递给我。 看到老人没事儿,放下心来。 稍坐了片刻,与老钱唠了会儿家常,与老钱道过别,返回寝室。 那天是星期天,学生们星期五旅游回来之后就回家了,偌大个学校显得空荡荡的。 看看时间还早,也感到无聊,就到办公室把学生作业批改完毕,然后填写完学生成长记录。 无聊时,显得时间过得好慢啊!处理完作业,索性把课备好,紫琼不能来上班了,不能让孩子们缺课。 大约上午十一点多一点儿,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拿起电话,听到了紫琼焦急埋怨的声音。 “哥,你怎么星期天还去办公室啊?我给你寝室打了多次电话,就是无人接听。原来你在办公室啊!”紫琼焦急地说道。 我把我上午的行踪解释给紫琼听。 “别备课了,我这儿来了一要好姐们儿。听说我受了伤来看我。她说非要见见你!”紫琼笑着解释道。 “为什么非要见我啊?”我略带疑惑地问道。 “是我把你的情况告诉了她啊。这是我一死党。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的!”紫琼依然笑着解释道。 在电话上听到了另外一个女孩拉扯的声音,抢着要听电话,听声音好像是紫琼拒绝了。 接着听到了嬉笑的抗议声。电话突然挂断。 时间不长,电话又响了起来。 再拿起电话,听到了那另外一个女孩儿嘻嘻哈哈的笑声。 笑声没有停歇,那女孩就操着地道的河南话喊了起来。 “喂,快来吧!紫琼都快让尿憋死啦!”那女孩话还没说完,就又大笑了起来。 “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听到了紫琼的笑骂声。 接着电话再次突然挂断。知道她俩在闹。 “那是我从小要好的一姐们儿。现在省财政厅工作。我们从小玩到大。上中学时,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曾经受到很多同学的羡慕和嫉妒。这种亲密关系一直延续到现在。那天她恰好给我打来电话。我把受伤的情况和她一说,她放下电话就立刻跑到我家来啦。刚一开始,我只和她说了我受伤的经过,而没有提到你。可是那丫头鬼灵精。她听出了我说的话漏洞百出,就非要我给她讲详细点儿。我没办法只好把你供出来啦。她一听就不依我啦。缠着我非要我把我们相识的详细经过讲给她听。所以,我就把我们在青岛怎么初相识,后来怎么发展,一直到我受伤,你又怎么精心地服侍我等等一一讲给她听。她听完之后,非逼着我给你打电话,说要见你。没办法,我就只好给你打电话啦!”琼一边说,一边想着当时的情景。 我带好钱,打的直奔紫琼家。 下车后在附近一家花店给紫琼买了一束鲜花,敲开了紫琼家的门儿。 开门儿的是一位长相非常清丽的姑娘,个头稍微比紫琼矮一点儿,可是整个人透露出机灵。 看到是我,那女孩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着把我迎进门儿去。然后,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喂,你好。我是John!”刚进屋,我就自我介绍道。 女孩嬉笑着,不说话。看了很久,女孩终于说话了。 “你就是gou引我们丫头的那个人?”女孩开口一说话就下了我一跳。然后举起手中的笤帚在我身上捶打着。 “干嘛?你这是什么话啊?”我站在那儿不知所错。 “追我们丫头的人海了去了,她为什么单单钟情于你?不是你gou引她是什么?你说!”女孩说话非常尖刻。 “那不叫gou引,是赢得她的芳心!”看看紫琼妈妈没在家,而女孩又没有恶意,我放大胆诙谐地说道。 “死丫头,给我进来!”紫琼在她的房间嗔怪着喊道。 “哟,看把你心疼的!”还没进屋,那女孩就叫了起来。 接着就听到她们俩在紫琼房间叽叽嘎嘎,嘻嘻哈哈的说笑声。 “别进来啊!叫你进来,你才能进来。”女孩对我喊道。 不一会儿,那女孩探出头来。 “把花儿给我!”女孩儿伸手接过了我递给她的花儿,然后又“嘭”的一声把门儿关上。 里面再次传来嘻嘻哈哈的说笑声。 站在客厅里,内心那份尴尬愈甚。 “为什么要告诉她啊!”我内心在埋怨着紫琼。 可是那女孩活泼俏丽的言谈话语又着实说出了我的心声,那是我和紫琼都心知肚明可是还不敢对外人公开挑明的事儿。 “其实,有这姑娘也不错,有她给挑明了倒省去我们很多麻烦。”想到这儿,我内心倒有些释然了。 思想中,又听到门儿响,以为是紫琼妈妈回来了,内心突然感到好紧张。回头看时,却是那女孩走了出来。 “来,背我们丫头上厕所。”女孩命令道。 我看着这美丽清秀的女孩,体会到了她的刁蛮。女孩蛮横的语气,透露出她们之间的密切关系。 我置之一笑。 “怎么?不愿意吗?那你赶紧走人吧!我另找人!”女孩说完返身回到紫琼的房间。 “怎么还没走呢?”女孩再次探出头来嬉笑着说道。 我站在那儿,感到左右不是。 “死丫头,别再闹啦。哥,你进来吧!”紫琼从屋子里面喊道。 听到喊声,我慢慢向着紫琼的房间走去。伸手推了推门儿。门儿从里面插着。再伸手敲了敲门儿。 “报名进来!”里面又传来女孩刁蛮的声音。 “死丫头,别逗啦!我挺不住啦!”紫琼笑骂着。 “再等会儿!”女孩儿喊道。 里面传来打闹声。 “进来吧!看在我们丫头憋急了的份儿上。不然的话,我一准儿让你听到声,见不到人。”说完哈哈笑起来。 背起紫琼进到卫生间。 “去,出去吧!没你的事儿啦!没我的时候你再献殷勤吧!”说完,女孩把我推了出来,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儿。 站在客厅都能听到她俩的嬉笑声。 “进来吧!再给你个献殷勤的机会!”女孩喊道。 “哥,把我放在客厅吧。中午妈不在,你去买点菜做饭!”紫琼吩咐着。 “那不行,要让他大出血。”女孩撅着嘴对紫琼说道。“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那只能你俩去!我这样怎么能出去呢?”紫琼无奈地说道。 “那怎么成啊?你不怕我抢了他吗?”女孩歪头看着紫琼笑着说道。 “臭美,让给你啦!”紫琼啐着说道。 “你们这是说什么呢?以为我成什么啦,这么让来让去?”我最后插嘴说。 引来她俩又一阵哈哈大笑。 “那家粥屋从我们上中学时就经常光顾。老板会根据每个人的口味爱好,给搭配煮粥的内容,再配上小菜,能给人带来很好的个人享受。以前也总是她们姐儿俩和我到那去,边吃边笑闹一番,很有小资情调。别看那地方小,可是给我们留下来很多美好快乐的回忆。”琼说到这儿,脸上现出幽幽神往的神色。 “她们姐俩闹矛盾吗?”我低头看着琼问道。 “闹啊,怎么不闹,还经常闹呢!不过大了之后,闹得就少了。你知道她们为什么闹吗?”琼问道,带着一丝神秘。 “我哪能知道啊!为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是为我!”琼回应着。 “为什么?”我更感到好奇了。 “她们姐儿俩都争着与我要好,而不许我与对方好。她们俩就为这常闹。可是我对她们姐儿俩都很好。她们也明白。”琼笑着解释道。 “女孩子们都这样吗?”我猜测着问道。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她们姐儿俩是这样。可是闹归闹,过不了一会儿就又和好如初了!”琼继续解释着。 “那她们俩谁更厉害呢?”我探寻着问道。 “都不是善茬儿。她们俩要是合起伙来,哪个坏小子都不敢惹的。谁要是惹上她们姐儿俩,那就只能是自取其辱啦!”琼说完笑了起来。 那女孩收回刚刚迈出去的一条腿,返回客厅。 “我给小琴打个电话!”不等说完,就拿起了电话。 紫琼笑着摇了摇头。 “小琴,马上到粥屋喝粥。有惊喜送给你!” 电话那边儿还没来得及回应,女孩这边儿已经挂掉了电话。 “我下去订桌了啊,你们快点下来啊!” 双姝 - 诱惑 - 倾情牵挂 给紫琼兑好热水,洗完脚,把药膏轻轻给她涂上,又给她换了一条新纱布,包扎好。 “今天看着好多了啊!”看着紫琼的右脚踝,虽然还有些青紫,可是不再那么肿了,我感到很高兴。 “嗯,今天确实好多了,也没那么疼了!”紫琼也释然地说道。 给紫琼穿好高跟鞋,背起她向楼下走去。 “阿姨今天没在家啊?”我问出了心中憋了很长时间的疑问。 “妈妈同事家儿子结婚,今天早上就去帮忙了。”紫琼回答道。 下到楼下,遇到小区里买菜回来的老头老太,看到他们扭回头看着。 有与紫琼相识的询问着紫琼的伤情,既有关心,更多的透露出好奇。 出了小区大门儿,紫琼指给我粥屋的方向。 看到了不远处那间装饰朴拙的粥屋,加紧了脚步。 走到近前,只见粥屋的外墙是用带着松树皮的板材装饰的,屋檐用的是较细的松树原木钉成的,缝隙之间用青色水泥勾缝,很粗糙,可是看起来却与整个装饰浑然一体,很和谐。 背着紫琼走进粥屋,抬头看到了内墙上悬挂着苞米,棉花,芝麻,谷穗之类的装饰品,细看才看到都用像镜框着,更显得富有农家的气息。 环视餐厅,看到整个餐厅都是用白板才隔离而成的包厢,座凳也是用厚一点儿的白板才搭建而成,尽显着朴拙与典雅。 那女孩看到我们进来,赶紧站起来向我们招着手。服务员也赶紧过来帮忙。 已经就坐用餐的食客好奇地用目光把我们送到了座位上。 看到我们到来,女孩用餐巾纸仔细地把座位擦拭了一番,才吩咐我把紫琼安放在座位上。 把紫琼安放好,我到洗手间去洗手。边擦着手,边走出洗手间。 出门儿迎面碰到了那女孩。 “你好,干嘛那么捉弄我啊?求求你高抬贵手啊!”我面对那女孩儿郑重其事地央求道。 “你谁呀?我不认识你啊!”那女孩脸现疑惑地看着我说。 “刚才那么捉弄我,怎么现在不敢承认了啊?”我笑着问道。 “我又不认识你,什么时间捉弄你了啊?”说完,那女孩儿转身向里走去,留下我愣在原地。 “女孩儿的心真是难以捉摸,明明刚才发生的事儿,立马就不承认了。”我心中想道,站在那儿摇了摇头,向着座位走回。 还没到座位那儿,就听到了嘻嘻哈哈的笑声,是那么得肆无忌惮。 “捉弄我就那么高兴吗?”我一边走,一边暗自思忖着。 一抬头,又看到那女孩儿走了回来,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 “今天你得好好请请我们啊?带了多少钱啊?”女孩儿挤眉弄眼地说道。 “你不说不认识我吗?怎么立马又反悔啦?”我面带不悦之色地问道。 “我什么时间说不认识你啦?”女孩儿也面带疑惑,说完侧身走了过去。 我满腹疑惑地看了看那女孩儿,又摇了摇头回到座位坐下,看到女孩已经坐在对面啦。 我看了看紫琼,又看了看那女孩儿,张了张嘴,犹豫地问道。“吃什么呢?你好好点吧!今天绝对让你满意!”说完,我盯着那女孩儿。 “这就是John吗?”对面的女孩儿开口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刚才还认识,怎么一转身就立马不认识啦?”听到这女孩儿这么一说,我脸现不满之色。 “请点菜吧!别客气。”我催促道,挤出一丝微笑。 回头看看紫琼,看到了紫琼一脸的坏笑。 “我回来啦!”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笑声。 转回身,蓦然看到那女孩儿笑吟吟地就站在身后。 赶紧转回身,又看到了那女孩坐在对面,面色凝重。 反复回头看着,看到了一对儿长相穿着完全相同的两个女孩。顿时我心中的疑窦解开。 身后的女孩儿走到我对面座位坐了下来。顿时大家发出一阵开心的笑声。 “这是小琴。我是小芹。我们俩长得一样吧?”小芹笑完之后,看着我问道。 我看着她们俩不好意思地摸着头。 “我说怎么同一个人对我态度完全不同呢!原来是两个人啊!原来你们是双胞胎啊!”说完之后,我也笑了起来。 “我看到你在和小琴说话,就知道你误会了,所以小琴过来之后,我就站起身从你身边儿又走了过去。我们都想看看你什么反应。”小芹笑着说道。 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着她们姐儿俩,真的很难分清谁是小琴,谁是小芹。 紫琼看着我脸上的疑惑,脸上的坏笑略有收敛。 “她们俩是双胞胎。小琴是姐姐。小芹是妹妹。”紫琼笑着介绍道。 “你好,我是John。”我站起来对着小琴自我介绍道,“刚才无意冒犯,请你多担待。” 面色凝重的小琴再也绷不住脸儿了,也“咯咯”笑了起来。尴尬气氛慢慢解除了。 “你好。我叫小琴,在省政府工作。”小琴说着伸出手与我握了握手。 “你以后叫她老大,叫我老二就行啦。如果你叫小琴或小芹我们会同时答应。这是我们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小芹呵呵笑着说道。 “其实,老二最调皮。她真名应该叫小玉。可是,她看到老大叫小琴,上学时就自己改成了小芹。上中学时,有一位新来的英语老师给我们上课,不知道这层关系。她上第一节课时提问,叫xiaoqin。同时站起来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儿。”紫琼笑着说道。 “闹得老师有点莫名其妙。同学们都知道啊,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弄的老师很尴尬。事后,班主任叫她俩到办公室狠狠批评了一顿。可是这姐儿俩,当时就与班主任老师顶了起来。”紫琼继续说道。 “我是小芹。她是小琴。我们不知道英语老师叫我们哪一个啊。”紫琼学着小芹的声音说道。 “我们班主任当时也拿我们没办法。只好警告了我们一番,放我们走了就完事儿了。以后类似的笑话我们还闹过很多。所以我们家长经常被叫到学校。”小芹也笑着解释道。 大家又嘻嘻哈哈说笑了一顿,服务员过来催问我们点什么菜,大家的笑声才告一段落。 接下来,大家分别点着自己中意的饭菜。 “可狠劲点吧,可别为我省钱啊!”明白了怎么回事儿,我心舒畅。 “放心吧,不会给你省钱的!”小芹嬉笑着看着紫琼说道。 “死丫头,你逗他,别看着我!”紫琼挥着筷子做出要打的架势,对小芹喊道。 小琴坐在一边冷眼看着。 “看来我们丫头还真是动了凡心啊!”小琴看着紫琼娇羞晕红的小脸,眯起眼笑着说道。 “你个死丫头也来添乱啊!”紫琼又把矛头指向了小琴。 我一想要坏事。“怎么能两面树敌啊?” 这一闪念刚一在我心中出现,那姐儿俩就同时发难了。 “看看,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这么护着!”那姐儿俩同时伸出手指羞着紫琼。闹得紫琼来了个大红脸。 “去,小芹,坐到对面去,让他坐在我这儿!”小琴说着,把小芹推到我这儿,顺手把我拉到小芹的座位上。 “来我和你喝酒。”小琴说着倒了满满一杯啤酒,然后也给我倒了一杯。 “来,干杯!”说完,小琴一饮而尽。 “干了!”看着我还在犹豫,小琴督促道。小芹也在那儿跟着起哄。 没办法,我也只好端起啤酒,一饮而尽。 “这还差不多!再来一杯!”说完,小琴又倒满了两杯,又一饮而尽。 看着小琴这么能喝,我感到很犹豫。第一次见面不喝吧,显得不礼貌,喝吧,又怕把女孩喝多了没法交代。 正在我犹豫之际,小芹说话了。“喝吧,没事儿的。小琴绝对能喝!” 小琴也用眼神催促着。 “干了吧!别丢脸!”我内心说道。抬手把啤酒倒入嘴里。 “嗯,好样的。这才叫哥们儿!我给你们倒第三杯!”小芹大喊道。说完,小芹给我们倒满酒,端起来递给小琴和我。 “来吧,帅哥。我们喝第三杯酒。”小琴把酒举到我面前说道。 “好,舍命陪君子。”两杯酒下肚,豪气渐生。说完,我又一饮而尽。 喝完酒,看到小琴把酒杯放了下来。 “为什么不喝呢?”我逼问着小琴。 “你自己喝吧。我又不是君子!”话还没说完,小琴就哈哈笑了起来。 这时,小芹站了起来,和小琴对换了一下座位。 “我来和你喝!”小芹也如法炮制。 “你可不许耍赖!”我端起酒杯对小芹说道。 “不会,我耍赖你是小狗!”小芹说完,作势要干杯。 我端起酒杯又干掉。 小芹和小琴哈哈笑着。 “为什么不喝呢?”我也逼问着小芹。 “我在耍赖啊!”小芹嘻笑着说道。 “你不说你不耍赖吗?”我追问道。 “我是说:不会,我耍赖你是小狗!是你没听清!”小芹说完,疯狂地笑着,就连紫琼都逗乐了。 “死丫头,别闹啦。他晚上还要开会呢!”紫琼劝阻道。 之后,我又每人敬了三杯酒才算了事儿。 换回座位,怕紫琼的脚控得慌,搬起她的腿放到了我的腿上。 那姐儿俩看到我这一动作,看着紫琼嘻嘻笑着。 “看人家多细心,多体贴啊,我要是摊上这么一位,我也就心满意足啦!”小琴感叹着。 “咱姐儿俩这么好。让给你啦!”紫琼戏谑地说道。 “真的?那我可不客气啦!”小琴站起来伸手就来抱我。 还没等小琴够到我,小芹就赶紧站了起来。 “那我呢?”小芹撅嘴说道。 “死丫头,少不了你的。也借给你使一会儿。”紫琼刚说完,那姐儿俩就同时啐了起来。 听到她们越说越不像话,我找个借口站了起来。 在卫生间洗过手,到前台结账。结完帐回到座位,那几个还在嘻嘻哈哈笑个没完。 "说什么呢,这么好笑?”我扫视着三位问道。 “这是闺蜜话,不许男生听的!”小芹神秘兮兮地说道。 “刚才听说你是教英语的,英语讲得应该很棒吧?”小琴停止笑问道。 “还可以吧。这一点我很自信!”我点头回答道。 “那求你点儿事儿吧!”小琴继续说道。 “有事你说话,只要我能办到!”我挺起胸说道。 “我过几天要参加一个英语考试,你去替我考怎么样?”小琴探过头小声问道。 “这可难办。你要是男的,或许没问题。可是你偏偏是女的啊!”我摇着头回答道。 “这你不用管,到时我自有安排。”小琴郑重其事地说道,看来不象开玩笑。 “我没问题,就看你的啦!”我只好说道。 “那咱说好啦?可不许反悔!”小琴叮嘱道。 我点了点头。 又坐了一会儿之后,背起紫琼回家,小芹和小琴跟着回到紫琼家。 “我要让阿姨好好请请我们。”小芹边走边说道。 “回家给我闭上你们的嘴,走漏了一点风声,我撕烂你们的嘴。”紫琼趴在我背上,对着那姐儿俩说道。 “你干的出来,还不许我们说吗?”小芹嬉笑着说道。 “不让我们说也行,要给封口费!”小琴也趁机起哄。 “你们现在别得意,等我脚好了,我再找你们算账!”紫琼挥舞着胳膊喊道。 小芹和小琴早躲得远远的,嘻嘻哈哈欢蹦雀跃着。 回到家,紫琼妈妈还没回来,倒省去很多的麻烦。 那姐儿俩又坐了一会儿,说了一些只有她们自己能懂的话,嬉闹一番之后,告别离去。 “别亏待我们丫头啊,如若不然,有你好看!”小琴临出门儿对我笑着威胁道。 “还有别忘了我委托你的事儿!”小琴叮嘱道。 “记住有时间多请我们几次,否则没人给你们说好话!”小芹也扭回头挤着眼说道。 我赶紧点着头。 “哥,领教她姐儿俩的厉害了吧?”琼在我身边拱了拱,抬着头看着我笑着说道。 “嗯,是。是挺厉害的。难得的是她们姐儿俩那么心齐!”我依稀又看到了她们刁蛮的笑脸。 “其实,她们俩心地都很善良,对朋友很义气,对我那就更不用说了啊!有的时候她们会把妈妈哄得好高兴,连我都嫉妒。有的时候又很调皮,连妈妈都感到头疼,拿她们也没办法。所以你就知道我们多么脾气相投啦!”琼听起来很得意她们之间的关系。 送走那姐儿俩之后,帮紫琼去了卫生间。 “哥,我和你回学校吧!呆在家里快把我闷死了!”出了卫生间,紫琼看着我说道。 “你行动多不方便啊!回到学校怎么办啊?我也没时间总是陪着你啊!”我也看着紫琼回答道。 “有你照顾我啊!我呆在寝室我也不用出来。再说我也还能活动啊!”紫琼央求着说道。 “再过两天吧,等你脚略微好一点儿,我马上就来接你,这还不行吗?”我像哄小孩儿一样哄着紫琼。 看到紫琼撅着嘴,我既感到心痛又感到无奈。 “再等两天,就两天,我一准儿来接你!”最后我语气坚定地说道。 夙愿 - 诱惑 - 倾情牵挂 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接学生的校车还没有回来,整个学校依然显得空空荡荡的。 家长自己接走的学生部分已经返校。 在校园里遇到已经返校的老师随便打着招呼。 回到寝室,洗了个热水澡,看看离开会的时间还早,索性打开电视倚在床上看着。 最近新开播的法制频道成了我的最爱,主持人大方得体的主持风格,解剖明晰的复杂案例,每天都吸引着我按时打开电视观看。 中午啤酒喝得有点儿猛,加上中午没有得到休息,盯着电视看时,双眼感觉发沉。 打起精神坚持看完那一档节目,趁着插播广告时间,我闭上眼养神,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梦中梦到带了紫琼回家,看到了奶奶和娘的笑脸。 无奈何温馨的睡梦被电话铃声所打断。 醒来,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吃饭了吗?”紫琼在电话上关心地问道。 “没有。我刚才在睡觉,是你的电话铃声把我吵醒了。”我对着电话带着睡意说道。 “哥,你自己弄点儿吃的啊!记住把那鸡蛋吃完。那些鸡蛋我买的时间长了。如果再放时间长了,会坏的。”紫琼叮嘱道。 “好的,你放心吧!别担心,你吃饭了吗?”我反问道。 “吃过了。妈妈担心我。你刚走,妈妈就回来了。妈妈晚饭给我做的特丰盛。我们也是刚刚吃完饭。我估计你就没吃饭,所以才给你打电话。”紫琼解释着。 “你的脚感觉怎么样呢?”我关心地问道。 “我刚才下地试了试,可以轻轻着地儿了。”紫琼高兴地回应道。 听到紫琼这样说,我感到好高兴。 “再过两天,我就去接你回来,别着急啊!”怕紫琼惦念,我叮嘱她说道。 紫琼又说了很多体己话,才恋恋不舍地挂掉电话。 “哥,在家养伤的日子真的很难熬啊!也真的好无聊啊!原先我养的那只小白猫,每天陪着我可乖了。可是我养伤的那几天,我一看到它就特讨厌它。看到它,我就想踢它或者是打它。当时弄得它都不敢靠近我了。”琼说着,依然表现出复杂的情绪。 我听了之后,看着琼眯起眼笑着。 “知道为什么吗?”我看着琼问道。 “不知道!”琼摇了摇头。 “这是移情的结果,你有了别的牵挂了啊!”我笑着说道。 “这又怎么讲?”琼似乎不明白。 “当你过分关注某个对象,你会不自觉地把他们和自己联系在一起。无论他们身上发生什么事儿,都会引起你情绪的变化,也就是喜怒哀乐。而更多的时候,是焦虑,甚至恐惧。可是,当你开始特别关注另外一个对象时,就会把同样的感情转移过来,而对原先关注的对象会找出各种借口加以排斥,或者说,找出各种借口割断与他们的联系,从而达到可以忘却的目的,而你的内心不至于感到内疚或者痛苦,从而可以全身心地关注新的对象。”我给琼解释道。 “我没有什么新的关注对象啊!当时只是感觉到心烦!”琼犹豫着说道。 “为什么心烦呢?”我追问道。 琼想了一会儿,似乎领悟到了,满脸娇红,趴在我胸膛上娇笑着看着我。 晚上七点钟召开全体班主任例会。 刚走到会议室,就看到几位老师在窃窃私语着什么。感觉很好奇,我遂走向前去想打听个究竟。 有个老师只是说立志好像出了点事儿,其他细节就一无所知了。 打听不出个所以然心情很郁闷。 班主任会通常是由教务处主任和教育处主任共同主持的,无非就是总结一下上一周的工作,布置一下下一周的任务。可是那天,杨校长亲自来出席班主任会了,似乎表情非常严肃。 教务处主任宣布开会之后,由杨校长先行讲话。 “各位老师,今天我借此机会临时耽误大家一点儿时间。”杨校长顿了顿,用目光扫视了大家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非常令人痛心的事儿,也是我们不愿看到的事儿,那就是立志行为不检点,给某某人造成了极大的身心伤害。可是值得庆幸的是,事态得到及时控制,并由当事人及时报了警。这件事儿还有待公安机关做出进一步调查处理。现在希望大家不要再在私下议论了,也希望大家不要妄加猜测。一旦事情有了什么新的进展,我们会及时告知大家。谢谢大家了。”杨校长说完。对大家鞠躬致意之后,走出了会议室。 杨校长走后,老师们才意识到杨校长很孤单,原来如影随影寸步不离的校办秘书小李没有陪伴杨校长。 会议在教务处主任的主持下,总结完布置好之后结束了。 老师们各自怀着诸多疑问,诸多猜测,缓缓散去。 “哥,是那天晚上立志喝多了酒,拉上小李到了一家KTV去唱歌。据小李事后哭诉说,刚一关上包厢的门儿,立志就开始对小李动手动脚。小李拼命挣扎,可是这更激发了立志的兽性。‘我家孩子还在等着我回去呢!’小李拼命喊道。可是歌厅巨大的声响淹没了她的哭喊声。立志在她挣扎的时候兽性大发,把她的上衣和裤子都撕破了。万幸的是,那天晚上立志喝多了酒,小李找准个机会逃了出来,并告诉了值班的服务生报警。小李跑出歌厅之后,找到一个电话亭,马上用还带颤抖的声音给杨校长打电话。杨校长一听就急了眼,立马给立志的爸爸打电话。等到立志的爸爸赶到那家KTV时,警察早已经赶到。只见立志仰躺在包厢的沙发上酣睡着,地上狼藉一片,包厢所有的东西都被砸烂了。当看到立志被警方带走时,立志的爸爸流下了愧疚的眼泪。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学校里面,但是由于没有目击证人,这才引起许多人的议论和猜测。”琼仔细地解释着。 走进教室,看到学生们似乎也在小声议论着什么。看到我进来,学生们立马停止了议论,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 旅游能够促进交流,强化彼此间的关系。学校希望通过这项活动,提高集体的凝聚力。看到孩子们精神面貌一新,打心底感到高兴。 布置完学校的任务,更多的表扬了孩子们的进步,这更加激发了孩子们的热情。 因为要面临全省会考,我对学生们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通过这次班会,深深体会到了孩子们的进步,这使我获得了很大的成就感,感觉到学生与我之间的感情更加拉近了。 下课之后,李成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老师,我妈让我给您带来两箱苹果。”李成进来后,羞涩地对我说道。 “替我谢谢你妈。那天她给我们很大帮助,我还没来得及谢谢她呢!这苹果我不能要,你带回宿舍分给同学们吃吧!看到你的进步老师就很高兴了。”我看着精神面貌很好的李成很高兴。 “老师,您就留下吧。我还有呢!”话还没说完,李成就跑了出去。时间不长,李成就又跑了回来。 “老师,李帅很想见见您,他让我问问您是否愿意见他?”李成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问道。 “没问题。只要对你们孩子们有利就没问题。让他方便的时候过来好了。”感受到孩子们的信任,我的眼里涌上了泪水。 “谢谢您,老师。那我走了!”李成高高兴兴地走了。 回到宿舍给紫琼打去了电话,倾诉说了一番思念之苦,询问了她的伤情,之后又告诉她立志出了点事儿。 尽管打过了电话,可是听着她曼妙的声音,想象着她靓丽娇媚的笑脸,思念更甚。 “明天快点儿来接我吧,快把我闷死了!”临挂电话,紫琼央求着说道。 “好的,我一定去。”我激动地回答道,我更想见到令我魂牵梦绕的人。 挂掉电话,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总感觉似乎缺少点什么。其实内心很清楚那就是缺少紫琼的笑声。没了紫琼的笑声,整个房间似乎缺少了灵性。 站在屋子中间,看着紫琼用过的一切,一股温情慢慢在心间升腾。 洗漱已毕,躺在床上打开电视看着。 刚刚看了不长时间,电话响了起来。感觉到是紫琼,赶紧起身去接电话。 “你好,宝贝儿!”我刚说了这几个字,就感觉到不对。 “吆,看你叫得多亲热!我可不是你的宝贝儿!”电话那端传来了另外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听声音有点熟,可是没有听出是谁。 “对不起啊,请问你是?”我感到很不好意。 “我是小琴。不打扰你吧?很想我们丫头了吧?”电话那边儿传来了“咯咯”的笑声。 “啊,对不起啊,刚才没听出来是你。”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吗?”我紧接着问道。 “替我们丫头查岗呢!”小琴说完嘻嘻笑着。 “我刚下课回到寝室,现在正在看电视呢。”我赶紧回答道。 “明天晚上有时间吗?”小琴郑重地问道。 “我想想啊。嗯,没有。明天是星期一,我晚上有课。对不起啊!什么事儿呢?”我好奇地问道。 “给你提供一个机会,让你请客啊!”小琴笑着说道。 “请客没问题,可是我没时间啊!”我急切地回答道。 “是这样,我在参加在职研究生学习。明晚要在郑大听讲座,我想让你陪我去听课。算我向我们丫头借你。明晚没时间,那星期二晚上呢?”小琴谨慎地问道。 “应该没事儿,我晚上没课!”我想了想回答道。 “那好,星期二下午六点,我开车去接你。”小琴叮嘱道。 “好吧!”我算是答应了。 挂掉电话,想到了她们姐儿俩那活泼顽皮的笑脸,想到她们捉弄我时,我感到的尴尬,我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那姐儿俩心直口快,从不藏奸,人还真不错。”琼妩媚地笑着说道。 “我感觉也是。就是调皮。” 星期一是个晴朗的天气。空气特别得清新,只是下过雨后,略带有土腥味儿。 上午上了四节课,有点累。 一想到下课后就能把紫琼接回来,内心好激动。快乐的情绪影响了课堂氛围,学生们的情绪也特别高涨。所以虽说有点儿累,可是心情舒畅。 上完课,回到寝室给紫琼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马上去接她。 “妈妈在家呢,你找个好点儿的借口啊!”紫琼提醒我说道。 “哥,那时候,妈妈正盼着我不用上班呢。她在一心一意为我出国学习的事儿奔忙着。她看到我受伤,一方面很担心,另一方面也很高兴,似乎那样她的愿望就会实现啦!”琼笑着解释道。 “其实妈妈是在国内接受的高等教育,只不过她是工农兵学员,她对自己接受的高等教育存在很大的不满意,所以,她的内心总有种躁动,总想着让我出国去接受国外教育,也是顺应当时的出国风潮。”琼接续解释着。 “那叫夙愿。可以这么说,她们老一辈人身上总有一种不甘人后的思想。她们会把在她们身上没有实现的愿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并为此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更有甚者,不顾及孩子的感受。从这点儿上说,她们是自私的。说白了,就是为了满足她们没有机会实现的心愿。”我剖析着这种心理。 “是呀,是呀!”琼附和着说道。 “这也是十年dong乱给老人们带来的心灵遗憾。一旦条件成熟了,这种心愿会急剧膨胀,寄希望于孩子身上成为她们努力奋斗的原动力和最好的借口。”琼听着会意地点着头。 放下电话,打个的去接紫琼。一路上编造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想着怎么和紫琼妈妈解释才合乎情理。 逗趣 - 诱惑 - 倾情牵挂 “哥,我要喝水,去给我倒点儿水。”琼侧起身对我说道。 起身下床,倒了两杯水,兑上点儿凉开水,端了回来。 “困了吗?”我问道。 “才不呢!我已经迷迷糊糊睡了几觉了。可是睡不踏实。好不容易见到你,想看着你。”琼喝着水,娇笑着。 喝完水,我到卫生间去洗手,回来时,看到琼躺在那儿坏笑着。 “为什么笑呢?”我疑惑地问道。 “我在笑你那天去接我时编造的那个理由。”琼还没说完就“哧哧”笑了起来。 “阿姨,我们学校一个老师想给紫琼介绍个对象,让我来接她!”琼粗着嗓子学着我那天说话的样子。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路上想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可是都经不住推敲。你想啊,既要你亲自参与,还要与教学无关,还能有比这更充分的理由吗?”看着娇笑不止的琼,我理直气壮地问道。 “再说,那天确实有人给你介绍对象啊!”我看着琼笑得身子乱颤,逗趣地说道。 “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啊?”琼好奇地直起身问道。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说不说?”琼爬起身,坐在我小腹上,双眼瞪着我问道。 “不说!”我撅起嘴向上对着她悄声说道。 “你说不说?不说我搔你痒啦!”琼说着把小手伸到了我的腋下。 “我给你拒绝啦。我和那人说:别惦记着啦,紫琼已经名花有主啦!可是那人还是不识趣,非得让我告诉她是谁。我就只好说......”说到这儿,我停了下来,眼盯着琼不再往下说。 “你说了什么?快说!”琼催问道。 “你把手拿开我才能说。要不然我宁死不屈!”我做出坚强的样子。 琼伸出双手在我的腋下用劲挠着,痒得我前仰后合。 “我说,我说。她已经答应嫁给我啦,要不然她对我能那么好?”我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就瞎编吧,哪有的事儿!”琼猜到是我在瞎编,慢慢从我身上下来。 “你也不害羞,编瞎话也不会编。我当时说嫁给你了吗?”琼妩媚地笑着问道。 我笑着没置可否。 告别紫琼妈妈,背起紫琼下楼。 紫琼手里抱着她那只小白猫眯。可能那小猫咪也知道要换个新家“喵喵”地叫着。 紫琼把小猫咪在我身上上下蹭着,小猫咪叫得更厉害了。 出了小区大门儿,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把紫琼安放好,坐车返回学校。 出租车一直开到教师公寓楼下,付了帐,背起紫琼回到我的寝室。 好在当时老师们还在午休,没有碰到任何人,免去了口舌之嫌。 回到寝室,把紫琼放在床上,第一件事儿就是去察看紫琼的伤势。我刚弯下腰,紫琼就抱住了我的头。 “哥,想死我了。”捧起我的头,紫琼把嘴伸了过来。 “等一下,我看看你的伤势。”我摆了摆头,说道。 “先别,哥!”紫琼抱着我不再放手。小别之后的重逢,甜吻化解了相思之苦。 “等一下,我看看你的伤势。”良久之后,我抬起头说道。 紫琼不得已放开手。 打开包扎,看到紫琼的右脚踝已经塌肿,只是涂抹的药膏把那白净的皮肤浸黄了。 打来热水,轻轻给紫琼擦洗着,脚是洗干净了,可是皮肤上的黄色是洗不掉的。 紫琼侧起身看着我做着这一切,很乖。 清洗完毕,涂上药膏,重新给紫琼包扎好。 在卫生间洗完手回到床边,紫琼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好,小猫咪也乖乖地团起身卧在紫琼身侧。 紫琼闭着眼,眼角带笑。 侧身躺在紫琼身边,紫琼伸出右手抱住了我的脖子,同时把右脚也伸了过来,刚一用力,就听到了她吸了一口凉气。 “还疼吗?”听到她吸气,我赶紧问道。 “嗯,有点儿。”紫琼娇滴滴地说道。 我伸脚把紫琼的脚摆放好,搂起她深情地亲吻着。这甜蜜的拥吻被突然“叮呤呤”作响的起床铃声所惊扰。 “你睡一会儿吧!我要去上班了。”我欲抬起身下床,却被紫琼紧紧搂住。 “不许!”紫琼撅起嘴说道。 “那怎么成呢?”我再次吻了紫琼一下后,坐起身来。 紫琼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 “我把水给你放在床头柜上了,你睡一会儿,醒来记住喝水。我去上班了。”给紫琼把被子盖好之后,我看着她说道。 “再亲亲我!”紫琼把胳膊伸了出来。 我再次俯下身,深情地吻了吻紫琼,才站起身。 “忘了告诉你了,小琴昨天打来电话,说星期二晚上让我陪她去郑大听课,她说和你说了,是吗?”临出门儿,我对紫琼说道。 “答应了人家就办吧!”紫琼抬起头看着我说道。 “小琴和你说过了,是吗?”我接着反问道。 “是的,她昨天问过你的电话号码,我就告诉她了。”紫琼说完,慢慢躺了下来。 “睡一会儿吧,我上班去了,晚饭等我回来做!”再次给紫琼盖好被子,我站起身走出了寝室,回头给了紫琼一个深情的飞吻。 刚刚走到三楼就听到了孩子们的喧闹声,进到教室看了看,看到孩子们精神饱满,放下心来。嘱咐了他们几句,回到办公室。 课代表把学生们上午的作业送了过来,共计四个班的作业。所以,不敢怠慢,赶紧坐下来批改作业。 晚上有自习课,批改完作业之后,就把晚上的练习和听力磁带等等准备了一番。 之后,给史密斯夫妇打去电话。知道他们没上课,到他们的办公室去坐了坐。闲谈间,史密斯夫妇谈到了他们十一长假的旅游打算,并邀请我和紫琼一起参加。 “不行的,我答应家人要利用长假的时间回家去看望他们。以后有机会,我一定陪你们!”我对史密斯夫妇解释着说道。 史密斯太太耸了耸肩表示遗憾。 又稍坐了片刻,询问了他们的生活和工作情况。知道他们一切顺利,放下心来。 出了史密斯夫妇的办公室,去给杨校长汇报情况。杨校长听完我的汇报,满意地点了点头,并对今后的工作提出了几点建议和希望。 出了杨校长的办公室,我感到肩上的担子很重,又为能有了施展的机会而感到高兴。 整个下午在忙碌中慢慢度过。心中牵挂着紫琼,恨不能立刻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几次拿起电话想给她打过去,可是电话刚刚拨了一半,就又放下,担心打扰紫琼的休息。 坐在办公室,想象着晚上怎么给紫琼改善伙食,恨不得马上就去到菜市场。心中好急切地盼望着下班的铃声响起。 等到终于听到下班铃声响起的时候,我窜起身,脚步匆匆地向楼下赶去,出了校门儿直奔菜市场。买了四斤精排骨,又急匆匆赶了回来。 到了教师公寓楼下,急切地抬起头看了看我寝室的窗户,看到依然没有开灯,猜想紫琼可能依然在熟睡,遂加紧脚步来到楼上。 掏出钥匙,轻轻把门儿打开。打开灯,看到紫琼侧着身,头朝里躺着,桌子上的电视还在开着。 蹑手蹑脚走进寝室,轻轻把门儿带上,然后把排骨轻轻放下,踮起脚尖走到床前去看紫琼。 只见她轻轻酣睡着,小巧的鼻子两翼微微上下合动着,脸上挂着笑。 看着紫琼性感红润的嘴唇,蹲下身慢慢把嘴递了过去。 可是没想到,还没有够到她的嘴唇,一双手猛然抱住了我的头。紫琼一边笑着,一边用力向下摁着我的头。 “别闹,别闹!”我挣扎着对紫琼说道。 “为什么不早点儿回来?”紫琼诘问道。 “我去菜市场了啊!”我依然挣着头回答道。 紫琼似乎扭头看了看,放松了手,然后捧起我的头狠狠地亲吻起来。 “下班不回来,先打个电话回来啊。我也好知道你在干什么呀!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好深情地吻了一会儿之后,紫琼用双眼盯着我问道。 我狠劲点了点头。 “哥,你扶我起来,我要撒尿。”紫琼撒着娇说道。 “要说去卫生间!”我羞着紫琼说道。 “我就是要说去撒尿!”紫琼嘟起嘴笑着说道。 我感到无奈,只好随她。 再次蹲下身准备背起紫琼。紫琼却把我拉了起来。 “哥,你扶着我试试看,我想我是能够走过去的!”说完,紫琼在我的搀扶下坐在了床沿上。 我赶紧去给她拿过来一双拖鞋,慢慢把她扶下床。 用手搀扶着紫琼走了几步,感觉还可以。 可是刚走了那么几步,就听到了紫琼“啊呀”的一声,我赶紧用手扶紧。 “怎么样,还疼吗?还是我来背你吧!”我埋怨着说道,关切之情尽情流露。 我低头看了看她的脚,又抬头看了看她的脸,看到了她脸上一脸的坏笑。 “我没事儿的。我逗你呢!你看把你紧张的!”紫琼说完,嘻嘻笑着。 “你说我说你什么好呢!”我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脑门儿。 “哥,那时你真的好紧张啊。我看到你满脸的关切之情,我竟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本来想紧紧憋住不笑的。”琼躺在身边儿,抬起头笑着看着我说道。 “你拿什么开玩笑不好,却用脚来吓唬我!”我翘起鼻子说道。 “我好喜欢看到你焦急关切的表情啊!你那样子我看着好可爱,好想笑!”琼妩媚地笑着,伸出脚在我的脚上慢慢蹭着。 一股股温馨在心间慢慢弥漫,同时一股强烈的**也在心间荡漾,看着琼的眼神开始贪婪起来。 “哥,不许再想了,天一亮我们回家再说。你现在只许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说完,琼站起身向着卫生间走去。 赴约 - 诱惑 - 倾情牵挂 从洗手间出来,琼拉开窗帘朝外看了看。 “还在下呢,这雨真是好缠绵啊!”放下窗帘,琼说道。 跳上床,琼躺下来,紧紧依偎在身边。 在卫生间洗完手,开始忙着给紫琼炖排骨。 紫琼侧起身看着,一句话不说。 把水烧开后,把排骨焯了一下,放入高压锅内,放入姜片,葱花,花椒,大料,肉桂等等调味品,加入料酒和食盐等等,然后加盖,点火。整个制作过程不敢有丝毫马虎。 紫琼盯着眼看着,面带微笑。 打理完一切,重新把手洗干净,急切地回到紫琼的身边。 “稍等啊!时间不长你就可以解馋了!”我俯下身看着紫琼说道。 紫琼点点头,脸上荡漾着幸福。 侧身坐在床沿上,拉过紫琼的右脚,给她轻轻按摩着,感觉到了她的脚似乎已经很柔软了。 “感觉好点儿了吗?”给紫琼按摩了一会儿之后,我关切地问道。 “嗯,很舒服,请继续!”紫琼眨着眼对我说道。 “一会儿会有猪蹄味儿的!”我笑着对紫琼说道。 “怎么会呢?我看到你炖的是排骨啊!”紫琼迷惑地问道。 突然意识到我在拿她开玩笑,紫琼坐起身,拉过我的手审视着。 “这只猪蹄炖上肯定味道鲜美!”紫琼笑着说道。 说完,紫琼松开手,慢慢躺了下去。 一番嘻闹之后,仿佛时间过得非常快。 高压锅上的气阀开始发出“嗤嗤”的排气声。一股股香气开始在房间弥漫。 紫琼伸着挺直的小鼻子闻着。 “嗯,好香啊!快,快点儿。我要吃!”紫琼吧嗒着嘴儿急切地说道。 “不行!还要等一会儿。”看着馋涎欲滴的紫琼,我缓缓地说道。 紫琼无奈地撅起小嘴儿把枕头压在头上。 恰在这时,传来了“梆梆”的敲门儿声。 紫琼赶紧用被子盖好。打开门儿,一位女同事探头进来。 “做什么呢,这么香?”女同事嗅了嗅问道。 “啊,请进!我今天来了一位老乡,给她炖点儿排骨,犒劳一下。请进吧!”我假装向里让着,一颗心“砰砰”跳得好厉害。 “不了,不打扰你了。你忙吧!”女同事说完,扫视了一下房间,带上门儿走了。 我及时看到了她走时留意了一下紫琼高跟鞋时发出的一份笑意。 “她看到我了吗?”紫琼掀开被子,侧过头问道。 “应该看到了。只是不知道她是否能够确定是你。管她呢!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又不犯法!”我嘴上虽然这样说,其实内心好希望那女同事没有看到。 “管她呢!我不会在意的!”说完,紫琼下床准备去卫生间。 看着紫琼走路不用再搀扶了,替她很高兴。 “这不是走路挺好得了吗?”我笑着问道。 看到我在笑,紫琼又“啊呀”地叫了一声,同时把身子歪向我。我赶紧用手扶住。 “行啦,别再装了。”我把紫琼扶正之后说道。 “谁在装啊?我确实不行啊!”紫琼犟嘴说道。 “哥,我就是想让你多服侍我啊!”顿了一会儿,紫琼撒娇着说道。 “好好!没问题。快去洗手吧!我们马上开饭!”我看着紫琼,感到心里甜甜地回应道。 紫琼慢慢地走进卫生间。知道紫琼的伤有了很大好转,还是盼望着她早日康复!其实内心感到很欣慰。 趁着紫琼去洗手,我把饭给她盛好,把排骨给她放在碗里,然后再用小饭盒把排骨汤给她盛好凉着。 紫琼回来看着这一餐饭,高兴地眉开眼笑。 紫琼端起小饭盒闻了闻,张开嘴就喝了一口,直烫得她一咧嘴。 “慢点喝啊,还没凉呢!”看到烫得她那样,我赶紧说道。 “你喂给我喝。”紫琼把小饭盒推到我面前,撒着娇说道。 一餐饭吃下来,紫琼感到心满意足,伸出小手用嘴舔着。 “那么讲卫生,为什么今天舔起手指头来啦?”我一边把纸巾递给她,一边戏谑地说道。 “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舍得啊!”紫琼笑着说道。 “想吃还不好说吗?我专门儿做给你吃啊!”我笑着看着紫琼说道。 紫琼开心地点着头。 晚自习上了三节课。下课回到寝室,看到紫琼正躺在床上看电视。 “把你寝室的钥匙给我。”给紫琼倒了杯水,递给她时,我说道。 “为什么啊?我没带着啊!”紫琼抬起头,坏笑着。 “你在我这儿睡,我到你那儿去睡。”我解释着说道。 “那不行!不,不是不行,是我忘带钥匙了!”感到说走了嘴,紫琼赶紧纠正着。 “那我怎么睡啊?”我急急地问道。 “那我不管,反正我有睡觉的地方就行。”紫琼说完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 崔之再三,紫琼最后只好把钥匙拿了出来。 “亲亲我再走!”紫琼把钥匙高高举起后说道。 趴在床上给了紫琼甜蜜的一个长吻,紫琼才放开手。 “给我打电话啊!”紫琼叮嘱道。 我点点头走出了寝室。 到了紫琼的寝室嗅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馨香。这是我第一次到她的寝室。 站在屋子中央,环视着她的房间。只见她的房间结构和我的房间结构一样。靠南墙放着一张办公桌。桌子上放着一盏台灯,一些书籍和一些女孩儿喜欢的小玩意儿。旁边儿靠墙放着一张床。床上的被褥干净整洁。再向里靠窗户下放着一个同样款式的床头柜。床头柜上有一部同样款式的IC电话机。回头看到靠北墙立着一个衣架,一个简易的衣柜。衣柜下面整齐地摆放着几款女鞋。 看到房间的干净整洁,感觉到了紫琼的心细,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心间荡漾着。 躺在柔软馨香的被子上给紫琼打电话。 紫琼说了很多温柔体贴的话才恋恋不舍地挂掉电话。 紫琼把她的电视机搬到了我的寝室。没有电视看感到很无聊。只好拿起一本杂志翻看着。 大约到了晚上十一点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知道是打给紫琼的,不敢去接。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挂掉。接下来又连续响了两次。 怕紫琼有事儿,当电话第四次响起的时候,我伸手拿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听到了是立志在叫紫琼的声音就挂掉了电话。 可能是立志不死心,第五次打来电话。 “是我,立志。”我最后无奈地说道。 “你怎么会在紫琼的寝室?”立志醉醺醺地问道。 “你说呢?”我反问道。 接着立志说了很多混帐话,我挂掉电话,不再理他。 立志第六次打来电话。“要不是你,我和紫琼说不定就已经成了。可是你却来了,横插了一杠子。你有何德何能占有她啊?”立志恨恨地说道。 “最起码我比你人性好!”我听到立志的骂声之后说道。 “立志,你给我听着,你怎么指责我都可以,但是你骂人是犯了大忌,我最痛恨别人骂我!你给我听好了,紫琼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以后记住不要再骚扰她!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不信你就试试!”我生气地在电话上对立志喊道。 “那好,咱们明天中午还是在那家饭店见,咱把恩怨一起算一算!”立志还在电话上唠叨着。 “好的,别忘了带上你的朋友做个见证。”说完之后,我挂掉了电话。 知道了立志的意图,反而安心了。 “早解决早省心!”我心中想道。 又看了一会儿书,关灯安然入睡。 第二天是星期二,早早起床。看着学生们上完早操,然后进到教室。 每星期的二四六学生们要上早读,老师要进教室给学生们辅导。 上课铃声响起时,听到了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 上完早读,赶紧回到寝室去给紫琼做早饭。 开门儿,看到紫琼已经醒了过来,赖在被窝里还没起来。 “早饭吃点什么呢?我现在开始给你做。”趴在床上看着紫琼问道。 “熬粥吧!我喜欢喝粥。”紫琼伸了个懒腰说道。 “晚上睡得好吗?”看着紫琼慢慢起床,我问道。 “不好。我晚上失眠了!”紫琼撅着嘴说道。 “为什么呢?”我急切地问道。 “这不能告诉你!”话还没说完,紫琼白皙的小脸上泛起了红晕。 猜不透女孩的心思,索性不再问。 打开火,坐上水之后,服侍紫琼上卫生间去洗漱。 早饭熬的粥,馒头就咸菜。紫琼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打来热水,给紫琼洗好脚,然后把药膏轻轻给她涂好。 “中午我要去市里。中午饭就不要等我了。我把排骨汤给你放在锅里保温。我尽量早点回来。如果回来得晚,我会给你带来你喜欢的东西的。”打理完一切,看着心爱的紫琼,我说道。 “去干嘛?你能有什么事儿呢?”紫琼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为了班上学生的事儿!”我低头说道。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理由。 “必须要你亲自去吗?”紫琼紧接着问道。 我只好点点头。 “那你办完事儿,尽早赶回来!”紫琼撒着娇说道。 怕她再继续问下去,抱起紫琼好好亲吻了一番。 穿戴整齐,与紫琼挥挥手,走出寝室去上课。回头看到紫琼坐在床上含情脉脉地目送着我走出寝室。 “哥,那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啊?我要是知道你去赴约,我肯定不会让你去的,为了他多不值得啊!”琼撅起嘴说道。 “这是男人的尊严问题,你不懂的!”我轻轻抚摸着琼的秀发感叹着说道。 “我早告诉过你,现在不是你一个人了。你知道我多担心吗?要是万一你出点儿什么事儿,我会心疼死的!那天我看到你换好衣服,束紧腰带,把皮鞋换成了球鞋,我就预感到了什么,只是我没往深处想。”琼幽幽地说道。 “没事儿的,你放心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要不是为了你,我不会冒险的。再说,为了你,就是赴汤蹈火我也愿意啊!”我尽力安慰着我的琼。 “我不许,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守在我身边。”琼拉着我的胳膊盯着我的双眼说道,看到她眼里噙着泪花。 抱紧琼,慢慢在她额头上亲吻着。 上午要上四节课。第二节课间时间,通常要到操场看着学生们跑间操。学生们跑操时,我也就经常加入到他们的行列。这样既锻炼了身体,又能和学生们打成一片融为一体,感觉到很有成就感。 那天学生们刚刚整好队伍准备跑操,就见到杨校长赶到了操场,后面跟随着办公室主任。 杨校长召集班主任开了个临时会议,通报了警方对立志的调查和处理决定,并传达了学校对立志的处理决定。 “由于立志的个人行为,虽然说他还没有达到触犯法律的程度,可是却给我们学校的声誉带来了极坏的影响。经学校董事会研究,决定学校解除与立志的劳动合同。昨天立志拘留时间完毕已经回家了。今后他的一切行为都与学校无关。”杨校长通报完毕之后,会议结束。 有几位班主任围在杨校长身边打听着详细细节。 不再感兴趣,回到学生们跑操的队列之中。 接下来的两节课在惴惴不安中上完。 “我说立志有时间打电话呢,原来他昨天被放了出来。”我心中暗自想到。 上完第四节课,回到办公室打电话给紫琼,嘱咐她吃午饭,然后匆匆赶往那家饭店。 结义 - 诱惑 - 倾情牵挂 刚到饭店门口,就看到店老板迎门儿站着。 来过几次之后,已经与店老板很熟了。 “老弟,今天你是与立志在一起吗?”店老板走近前来,迎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 “那你小心点儿啊!今天立志似乎有点儿不对劲。我听到他在包房骂骂咧咧的,期间似乎还提到了你。所以我才站在这儿来迎你!与他在一起的还有四个人。我看着也不是善茬儿,你还是小心为妙。”店老板担心地看着我说道。 “没事儿的,老哥!谢谢你了。我又没招惹他们,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握着店老板的手,我坦然地说道。 “那好,有事儿你说话。”店老板叮嘱道。 走进包房,看到立志和四个壮汉已经点好菜,坐在那里等着了。 回手关上门儿,我对着在座的几位一抱拳。 “谢谢弟兄们赏光,今天这顿饭小弟我请了。不周之处,还请各位兄弟海涵!”在桌边儿站定,我对着几位客套着说道。 “不用,今天我们兄弟请客。”立志态度冷淡地说道。 其他四位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那好,既然这样,我先敬各位兄弟三杯。”说完,我拿过三个酒杯,倒满酒,依次端起来逐一倒入口中。 “我先干为敬,有什么不周之处,还请弟兄们多多原谅!”我环视着那几位说道。 没有人接口。 看到那几个人没动静,我重新倒满三杯酒。 “就那么几句话,就想把我们打发了吗?我这几个哥们儿可不是吃素的!”立志蹭地站起来说道。 “来,我陪你喝。”立志说完也倒了三杯酒。 看着立志那挑衅的样子激发了我的斗志。三杯酒又再下肚。 “我再敬各位朋友三杯酒。”我依然站着说道。 那四个人还是依然坐着没有开口,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了变化。 立志三杯酒下肚,又开始说话了。 “我那天和你说过了,我和紫琼是从小的同学,一直很要好。只是自从你来了之后,她就不再理我,我可咽不下这口气,你说怎么办吧?”立志坐下之后,瞪着血红的眼珠子说道。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你自作多情!”看着立志那咄咄逼人的样子,我气往上撞。 其他四个人看着我们之间火药味儿越来越浓,都显示出了想动手的意图,只是还没等到机会,还在观望等待中。 看到有同伙助阵,立志更加嚣张起来,借着酒劲开始口出不逊。 “立志,别给脸不要脸。我昨天晚上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紫琼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若再无理纠缠,我会不客气的。我会见你一面打你一顿!”我眯起眼冷冷地看着立志说道。 听到我这样说,那几个人蹭地都站了起来,就要扑向我。 “各位兄弟,先不要动,不就是打架吗,小弟我奉陪。只是先喝了你们那杯酒再说。”说完,我用脚勾过一个小凳子坐了下来,依然眯起眼冷冷地扫视着他们。 那几个人看到我坦然坐了下来,反而站在那儿犹豫起来。 这时立志变得更加嚣张,窜到我面前跳着脚骂起来。 “立志,我昨天晚上也已经告诉过你:你怎么指责我都可以,你骂人就是犯了大忌。”我对立志大声呵斥着。 “我就骂你了,你又能怎样呢?”立志说完伸右手就来推我。 看到立志真的要动手,我不敢怠慢,抬左手拉住立志的右手向怀里一带,再伸右脚在他脚下一拌,立志“噗通”一声趴在地板上。 “你真是给脸不要脸!”拉住立志的胳膊用劲拧着,然后伸出左脚踩住他的背部,听到了立志在那儿“嗷嗷”叫着。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那四个人呆在那儿。 “你们几个要是还想动手的话,就一起过来。别在那儿象娘们儿似的,扭扭捏捏。”我依然坐在凳子上,手脚加劲,只听到立志叫得更加厉害了。 那四个人站在那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别看了,一看就知道你们不是打架的料。仗着人多欺负个老实人还可以。不信你们就来试试。”我及时审视着他们说道。 “立志和我是有点小过节,看在同事一场的份儿上,我尽量让着他,可是谁知道,这小子不自量力,蹬鼻子上脸。没办法我只能还手。但是,我和各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如果各位看在朋友的份儿上非得帮忙的话,尽管放马过来,正好咱弟兄们也认识认识。”说完,我笑着看着他们。 听到我这样说,再看到立志趴在地上的狼狈样儿,那四个人不敢再有动作。 看到他们还在犹豫,我把面前的三杯酒又喝了下去。 “对不起,各位。大家既然来了,就是朋友。我已经喝了九杯酒,而你们到现在却一杯酒还没喝,是不是太不给面子啦?”说完,我睁大眼瞪着那四个人,脚上加劲踩着立志,疼得他再次“嗷嗷”大叫起来。 看到那四个人还没动静,我伸手拿起我面前桌子上的筷子,一甩手,只见一双筷子直奔他们身后角柜儿上的一瓶还未开封的酒而去。 酒瓶摔在地上发出的碎裂声令那几个人一惊。 “看来是弟兄们嫌酒不好喝啊!来,服务员,快换酒!”我冲着站在一边儿战战兢兢的女服务员喊道。 “立志说了今天请客,作为朋友你们一定要给面子啊!”我高声说道。 那四个人看到刚才的一幕,才开始诺诺应声。 “好好,我们喝!”那四个人支吾着说道。 “不,别喝这酒了,晦气!”我拦住他们说道。 “去,把你们最好的酒拿来招待弟兄们。”我转身对刚要出门儿的女服务员说道。 女服务员急急地走了出去。她刚出门儿,就窜进来几条彪形大汉,堵在了门口儿。我立马警觉起来。 “看来今天不容易脱身了!”我暗自思忖着,急想脱身之策。 “看来只能着落在立志身上了。我要是受到一点伤害,那就要让立志加倍的偿还。”这种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急速转动着。 一边想着,用手拎着座凳站了起来,脚下用劲踩着立志,疼得立志又“嗷嗷”直叫。 站在那儿,我冷眼看着刚刚窜进来的那几条彪形大汉,想知道他们下一步怎么办。 出乎我意料的是,只见一位大汉走上一步。 “兄弟,你坐下吧,没你的事儿!”大汉开口说道。 大汉说完转身面对着那四个人。 “你们四个他妈的给我坐下。我这位兄弟已经连喝了九杯酒了。而你们却他妈一杯也没喝。怎么他妈这么给脸不要脸啊!这位兄弟是我大哥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朋友。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我们面子。想怎么样,你们尽管划出道来!”大汉说完睁大眼瞪着那四个人。 吓得那四个人赶紧坐了下来。 知道是店老板派来的,我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兄弟,你请坐!是大哥派我们来的。大哥怕你落单,受这几个王八蛋的欺负!”大汉笑着对我说道。 看到事态转到了对我有利的一面,我放下凳子,坐了下来。抬脚放开了立志,再踩着他似乎就没道理了。 立志刚要爬起身来,大汉就又踏上了一只脚。 “你个王八犊子就在这儿趴着吧!都是你这坏种,尽他妈没事儿找事儿。你以为仗着你老子有钱,干了那么多缺德事儿就没人知道了吗?你惹了别人,我们不管。可是你却惹了我们这位兄弟,那是你自找麻烦。”大汉说完,把立志踢翻个身,脸朝上。然后端起我面前的一杯酒向下倒着。 “你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把酒喝了,一点儿不能洒!”大汉用脚踢着仰面躺在地上的立志说道。 本来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的立志更加不敢怠慢了,张开嘴赶紧去接酒,生怕有一滴溅出来。 我坐在凳子上冷眼看着。 恰在这时,门儿打开了。店老板嘴上叼着烟慢慢走了进来,身后还站着几位彪形大汉。 “哈哈,老弟,还是这么爱玩儿啊!”店老板说着,伸出大手来握我的手。 “大哥!”其他几位彪形大汉躬身退在一边儿。 “来,老弟,好长时间没和你坐坐了。今天咱哥俩叙叙旧!”一个大汉赶紧拉过来一个凳子给店老板坐。 “这他妈的都是谁啊,还他妈的不快点儿滚蛋!”店老板回头瞪着那四个人。 “滚,都他妈的滚!”先前说话的大汉大声催促道。 那四个人站起来就要向外跑。 “等等,我兄弟还没发话呢!老弟,你说怎么处理这几个王八蛋?”店老板扭回头看着我问道。 “还是让他们走吧。这几位哥们儿也没怎么着我。”我客气地对店老板说道。 “幸亏我兄弟心善,否则你们几个王八蛋今天吃不了兜着走。好吧,看在我兄弟替你们求情的份上,快他妈滚吧!”店老板不再多看他们一眼。 “请先把帐结了,再他妈滚!”先前说话的那位大汉对着那四个惊魂落魄的人喊道。 那四个人不敢怠慢,对着店老板和我鞠着躬,又对着其他几位大汉鞠了一躬,急忙走了出去。 立志看到这儿也想爬起身走人。 “等等,刚才我兄弟和你说的什么话,你再给我重复一遍。”店老板用脚踩着立志说道。 “是哪几句啊?”立志颤声问道。 “是他威胁你的那几句!啊,不对。是他嘱咐你的那几句!”店老板脚上加着劲说道。 “他,他说不让我再纠缠紫琼了,否则,他见我一面就打我一顿。”立志不敢怠慢,赶紧说道。 “记住啦?”店老板瞪着立志问道。 立志赶紧点着头。 “滚吧!这次我替我兄弟做主了。以后有什么麻烦直接找我,别他妈再烦我兄弟。滚!”店老板说完抬起了脚。 立志如遇大赦,爬起身仓皇而逃。 看到这一幕如此收场,我内心既感到解恨,又感到不忍心。 “别那样不忍心,老弟。这种人就不值得同情。他们总是仗势欺软怕硬。”店老板看着我的表情劝解着说道。 “走吧,老弟。我另外给你安排了一桌酒席。”店老板说完,拉起我站了起来。 出了包房的门儿,看到在外面大堂里还站着几位大汉,于是我抱起拳对着诸位大汉拱了拱手。 “谢谢各位兄弟仗义相助。走吧,我请兄弟们喝酒!”我诚恳地对着诸位大汉说道。 “别介呀,老弟。他们还没资格和咱哥俩在一张桌子上喝酒呢。在咱家你甭客气。我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酒席,让他们自己乐去吧!”说完,店老板拉着我进入另外一间装饰更加豪华的包房。 “哥,怎么这事儿你从来没和我说过啊?”琼抬起头神往地看着我问道。 “不是怕你担心吗!再说和你说这干嘛,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要不是立志逼人太甚,我才懒得理他呢!可是他却不知道好歹,蹬鼻子上脸。”我低头看着琼恨恨地说道。 “我老早就提醒你当心立志找你的茬儿。他那样坏,不找你的茬儿,就不是他了!落得那样的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琼也恨恨地说道。 “店老板为什么那么帮你啊?”琼接下来好奇地问道。 “我当时也很好奇。所以在酒桌上我也问过店老板。他说是看中我的义气和胆量。他看出我身上有功夫,所以很想与我结交。你还记得我刚到郑州的那天晚上在羊杂汤店里发生的那件事儿吗?那个追打人的大汉是他二弟。我这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我满足了琼的好奇心。 走进包房,迎面看到了一桌更加丰盛的酒席,感到很过意不去。 “坐吧,老弟,甭客气!”店老板推我到正座坐下。 与店老板推让再三,还是坐了下来。 “老哥,兄弟我有一事不明,请您赐教!”我谦恭地说道。 “什么事儿,老弟,你直说好了!甭客气!”店老板摇着手说道。 “为什么那么帮我啊?”我端起一杯酒一边敬店老板,一边好奇地问道。 “老弟,老哥我看重的是你的义气和胆量。你常来小店光顾,哥哥我就留意你啦。上次那几个小子就想算计你。没想到被你震住了。那天的服务员把你用牙签打苍蝇的事儿说得神乎其神。哥哥我就产生了与你结纳的意思。今天又恰好看到你单刀赴会,那服务员就提醒了我。怕你吃亏,我就呼来了几位小弟。放心吧,兄弟。在老哥我的地盘儿上,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最敬重讲义气的人。”店老板说完,与我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我们俩对着空酒杯,相视大笑起来。 “老弟,别再叫我老板了。你若是看得起我这大老粗,就叫我一声大哥!”店老板三杯酒下肚,高兴地说道。 “那好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叫您一声大哥啦!”我端着酒杯,站起来恭敬地说道。 “那咱就结成异姓兄弟啦!”店老板把那帮小弟叫过来作见证。 “大哥,请受小弟一拜。”我对着大哥拜了三拜,然后,敬了大哥三杯酒。 那帮小弟“啪啪”地鼓起掌来。 “大哥今儿高兴,让弟兄们喝个痛快。”大哥高兴地吩咐了下去。 大家道喜之后纷纷退了出去。 感到事情得到圆满解决,放下心来。 “感谢大哥的仗义相助,兄弟我再敬您三杯。”趁着酒兴,我站起来说道。 大哥 忙伸手拉住我。“别老客气啦,老弟。其实大哥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一身的好功夫。只是因为你仁义,处处忍让着他们。没得说,兄弟,我这大哥是做定了。你以后有什么事儿,只要你言语一声,大哥我立马就到。”大哥慷慨地说道。 酒酣而散。大哥指挥着几个小弟扶我上车,并亲自陪着送我回学校。 中午喝多了酒,下午没课,回到寝室睡觉。 “哥,你那天回到寝室,一见到我就一直傻笑,口中还一直念叨着:问题解决了。我问你什么事儿解决了,你只是傻笑就是不说话,然后,噗通一声倒在床上睡了过去。”琼想着那天的情景,幽幽地说道。 趣谈 - 诱惑 - 倾情牵挂 下午五点多,紫琼把我叫醒。 “哥,起来吧,起来喝点水。刚才小琴打来电话,说六点来学校接你。她不是和你说好了吗?”紫琼拍着我问道。 我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那就快起来吧。她说,一会儿一块吃饭。”紫琼催促着我说道。 我赶紧爬起床,感觉有点头疼。 “去洗洗吧!会感觉好点儿的。说了你多次,要少喝酒,就是不听。”紫琼埋怨着说道。 “嗯嗯。”我赶紧应付着,怕她再担心,不敢把喝酒的真实情况告诉她。 心中想着立志以后不敢再来麻烦紫琼了,脸上流露出欣喜的神色。 “为什么那么高兴呢?在梦中还在笑着说梦话呢,只是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紫琼看着我问道。 “是学生的事儿得到了完美解决。放心吧!”我撒着谎说道。 “不是吧?为学生的事儿你能那么高兴?店老板还会亲自把你送回来?”紫琼疑惑地问道。 “以后我再告诉你吧!我去洗澡了。”怕紫琼再接着问下去,我赶紧搪塞着说道。 进到卫生间,我喜悦的心情还是抑制不住,打开淋浴器,放着水时,还是发出了喜悦的笑声。洗完澡出来,极力掩饰着那份喜悦的心情。 “哥,你一定有什么事儿在瞒着我!快告诉我!”紫琼紧盯着我问道。 在紫琼的逼问下,我刚要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讲给她听,桌子上的电话就“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我快到了。你们下来吧!我在学校门口儿等你们。”紫琼拿起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了小琴的声音。 “能下楼吗?”我看着紫琼担心地问道。 “我试试吧。我今天一直在坚持锻炼呢。”紫琼说着走了几步,确实看着好多了。 “下午,你睡觉的时候,我给阿姨打去了电话。奶奶和阿姨都盼着我十一长假期间能够和你一起回家去看她们呢!”紫琼放下电话,回头盯着我说道。 “那你怎么说的呢?”我赶紧问道,好怕紫琼不答应。 “我拒绝了她们!”紫琼说完,坏笑着看着我。 “为什么呢?”一听说她拒绝了,我着急地问道。 “我告诉奶奶和阿姨是你不让我和你一起回家的!”紫琼说完诡异地笑着。 “我什么时候说过啊?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就拒绝了啊?”我气恼地问道。 紫琼看着我微笑不语。 “哥,那时你耷拉着一张黑脸,撅着一张大嘴,好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啊,我看着就直想笑!”琼躺在身边妩媚地笑着说道。 “都是你在捉弄我!”我伸出手指点着琼的头说道。 琼调皮地歪了歪头,吐了吐舌头。 “我就爱看你生气时那憨憨的样子。你越那样,我就感到越高兴!”琼说完,顿了一顿,撅着小嘴儿看着我。 “看着我生气,你还高兴啊?”我低下头,搬起琼的小脸,看着她问道。 “是啊。你越那样,就越表明你越在意我啊。所以,看着你越生气,我就越高兴。”琼说着,双手紧紧拉住我的右胳膊,羞涩地低下了头,娇笑着。 看着紫琼被电话打扰之后不再问下去,我的心才放了下来。 “走吧!”紫琼说完,向着门口儿走去,似乎脚伤已经痊愈。 “等一下,我在前面走,你跟在我后面。要是你一感到不行,立马扑在我身上就行了!”我带上门儿后,紧走两步,赶到紫琼的前面,开始一步一顿地向楼下走去,时不时地还扭回头看看紫琼。 突然听到了紫琼“啊呀”的一声,我赶紧回过头去扶她。 “怎么样?要不行,还是我来背你吧!”抬起头看到了紫琼嘻嘻的笑脸。 “看把你紧张的。我就是试试你。没事儿的,我逗你呢!”紫琼嬉笑着说道。 我黑下脸黑虎了她一下。又向前走了几步,确认她确实没事才放下心来。 一路慢慢走着,遇到下班儿的同事,热情地打着招呼。 同事们关切地询问着紫琼的脚伤。 出了学校大门儿,看到小琴已经开车等在外面。小芹已经打开车后窗向外招着手。 “你坐在前面。让我们丫头坐在后面。”小芹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道。 把紫琼送入车后座,小芹立刻把她搂进了怀里。 “给,这是我们丫头委托我给你买的火车票,别忘了还我钱啊!”看到我钻进汽车坐好后,小琴扭头看着我说道。 “那当然。谢谢你啊!”我赶紧回答道。 “现在买火车票你知道多难买吗?光嘴上说谢谢有什么用?你说怎么谢吧?”小琴盯着我问道。 “你说怎么谢,就怎么谢吧!”知道这丫头不好惹,我赶紧地说道。 “请我们吃饭!”小芹喊道。 “没问题,就是你们不说,我也请。”我回答道。 “怎么是两张车票啊?”看票价时,发现是两张车票,我赶紧问道。 “你说呢?这还不明白?”小琴眨着眼,嬉笑着说道。 明白了一切,我扭回头看了一眼与小芹抱在一起的紫琼,内心一阵狂喜。 只顾着和小琴说话了,在后座上叽叽喳喳说话的那姐儿俩都说了些什么,一点儿也没听见。 “还说没有?再说一遍!”只见小芹最后用手指着紫琼的鼻子问道。 “就是没有。要是你还不信,你就直接去问他好了!”紫琼笑着指了指我,坚决地否定。 “这我怎么好问啊?”小芹说完,又与紫琼咬起了耳朵。 “你当时要让小芹问我什么呢?”我好奇地看着琼问道。 “女孩儿们说话,别打听!”琼眯起眼,嬉笑着说道。 “快告诉我,是什么呢?有那么神秘吗?”我催促着琼问道。 “是我们的私房话,懂了吗?”琼看着我,羞涩地笑着说道。 “与我有关吗?”我不死心,继续问道。 “那当然和你有关系了啊,不然,我让她问你干嘛!”说完,琼不再看着我。 我搬转她的头看着她。 “那她一定是问我们是否......”我话还没说完,琼就拼命挣着头,满脸娇羞晕红。 “那就是我猜对啦?对不对?” “去,你俩一样的坏!不和你说了!”说完,琼把脸贴在了我的胸膛上。 小琴技术娴熟地驾驶着汽车一路向前奔驰着。 小芹和紫琼坐在车后座上低低耳语着,时不时发出一阵笑闹声。 小琴专注地开着车,不理会她们。 汽车最后中原路一家饺子店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家百年老店。专门儿经营各式水饺,非常有地方特色。我们单位来了客人也会专门儿到这儿来吃。咱们就在这儿吃水饺吧,怎么样?”小琴回头问大家。 “好好!”那姐儿俩赶紧随声附和着。 走进干净整洁的水饺店,看到里面已经坐满了各色阶层的食客,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服务员七拐八转的把我们领到了一张餐桌旁,尽管干净整洁,可是地理位置不太好。 服务员对着小琴真诚地道着歉,之后,赶紧去沏了茶水端了过来。看来小琴还真是那里的常客。 大家落座之后不久,小芹回头看了看那喧闹的大厅,又把眼神落在我身上。 “听我们丫头说你很会看人啊?”最终,小芹看着我问道。 “那是哄着她玩儿呢!千万不要当真啊!”我看着紫琼笑着说道。 “我们丫头可是很相信了你啊。”小芹很肯定地说道。 “那就别谦虚啦!”小琴也及时插嘴说道。 “那我就试试啊。要是献丑了,不要笑我啊。”我扭回头,扫视了一眼大厅。 “你说哪张桌吧?”我看着小琴问道。 小琴扫视了一眼大厅,眼神落在一男一女身上。 “他们是什么关系?”小琴问道。 “是兄妹!”我回答道。 “为什么呢?这怎么能看出来呢?”小芹插嘴问道。 “是这样。你们看啊。那男人面前的饺子一个没动,只是在低头轻轻说着什么,显现出极大的关心,脸上也表现出很大关切。而那女的,只是默默低头慢慢进食,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这说明那男的说话她还不认可。从那女的脸上来看,似乎满脸愁容。因此断定他们是兄妹。”我慢慢解释着说道。 小芹很好奇地听着,而小琴则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确实是兄妹。那女人的老公因为矿难没有得到满意的补偿一直在告状。县里的领导责成她的近亲属负责照看她的一切,县里的领导正在积极进行协调。因为她每年来告状,所以她很出名的。”小琴也慢慢解释着。 “嗯,很好玩儿啊。我也来找找,你试试看。”小芹站起身来,扫视着大厅。 “你看看那一男一女是什么关系啊?”小芹笑着问道。 我站起来看了看。 “是夫妻,但是面临很尴尬的境地。”我仔细地看了看之后说道。 “为什么呢?”小芹很好奇。 “是这样。那男的双手抱肩,一副不屑的表情。而那女的在极力讨好他。看他们的年龄应该是处于危险期。”我解释着说道。 “我不信。我去问问啊!”说着,小芹就站了起来。 只见她走到前台借了一张纸和一支笔,之后,走到那对男女面前说了点儿什么。 从小芹的脸上判断,就知道我说对了。 接着小芹拿着纸和笔又走了两张桌,才面带神秘地走回来。 “他说的对吗?”小琴赶紧问道。 “对,不错。”小芹点着头说道。然后,小芹把纸条递给小琴看了看。 “我看看。”紫琼说着伸手去要那张纸。 小芹转身把纸藏在身后。 “不行!万一你俩作弊呢。”小芹推着紫琼笑着说道。 “你看看坐在中间的那对男女,猜猜他们是什么关系?”小芹边说,边用手指着说道。 我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对男女在一边吃饭,一边在高谈阔论着。 “他们是同事。”我肯定地说道。 “怎么见得呢?”小芹瞪大眼问道。 “你看啊,他们只是点了够他们俩个人吃的水饺。这说明他们只是为了吃饭,既省钱,又省时间。而那女人在边吃,边说,边笑。这说明她很高兴,说话也不用避人耳目,说明他们关系很健康。所以,他们很可能是附近某单位的工作人员,吃完饭晚上还可能加班儿。”小芹好奇地听着我的解释,眨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脸上的酒窝显现。 小琴抢过那张纸又看了看,也表现出同样的神色。 “对不对啊?”紫琼实在憋不住了,于是开口问道。 “一点儿不错。嗯,有点儿意思。请继续啊!”小芹说完,又用手指着靠近窗口的一对男女催促着说道。 “他们是夫妻。”我点头说道。 “这很明显啊。你看啊,那男的在狼吞虎咽,只顾吃饭,也不说话。关键是那女的看着那男人吃饭时透露着温柔恬静的眼神。这还不明显啊!”我解释着。 “嗯,算你诌对了!”小芹嬉笑着说道。 “怎么算是我诌对了啊?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我赶紧说道。 “行行,别矫情了!算你猜对了!”小芹嘻嘻笑着喊道。 我说完,看到小琴也在好奇地巡视着目标。 “那我考考你们吧。”我看了看三个女孩,说道。 “你们猜猜看那边儿的一男三女是什么关系呢?”我用手指着靠近厨房门口儿的四个人说道。 小琴和紫琼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而小芹则微笑不语。 “还是你说吧!”她们催促道。 “那个背对着我们很少说话的女人是那男人的爱人。她与另外那两个女人不是很熟悉,所以,那俩女人说话时,她插不上嘴,她只是劝着她们吃饭,喝饮料。反而那俩女人和那男人说得很欢,说明他们有很多共同语言。由此可以断定他们是同事或者同学。”我给她们解释着。 “我去问问啊!”小芹说着就站了起来。 只见她脚步轻盈地走了过去,与那四个人说笑了一番,又喝了一杯酒,才高高兴兴地返回来。很显然小芹和他们很熟悉。 回头看到那四个人探着头在向我们这里张望,应该是小芹把我对他们的猜测告诉了他们,引发了他们的好奇。 “那是我的几个同事和他老婆。”小芹落座后笑着说道。 一番言谈给我们的相聚带来很多快乐,一餐饭吃得大家很高兴。 “那这次我算帐吧!你让我们长了见识,免了你啦!”小琴站起来说道。 “还是我来吧,有女孩在身旁给了我展示绅士风度的机会!”我赶紧诙谐地说道。 走到前台,结完帐,我们走出饺子店。 小琴把车倒出来,我们蹬上车直奔郑大而去。 时间大概到了晚上七点,马路上人来车往似乎更加繁忙起来。 心中想着即将带着紫琼回家充满甜蜜。 歌唱 - 诱惑 - 倾情牵挂 小琴驾车到了郑大,在一个授课大厅前的广场前停了下来。 来听课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向着授课大厅走去。 天逐渐地黑了下来。小芹搀扶着紫琼下了车,小琴锁上车也走了过来。 “你们先进去吧,我买点水就去找你们!”我站在那儿说道。紫琼点了点头。 看着姐三个向着授课大厅走去,我转过身来向着郑大门外走去。 学校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在校的学生有的在路灯下读书,有的在闲聊,有的聚头偶偶私语,还有恋人在嬉戏打闹,更多的学生是脚步匆匆。 看到大学校园的这一番情景,勾起了我对自己大学时代的联想。 那时候风华正茂的我们刚刚踏进大学校园,带着美丽的梦想,设计着未来,规划着蓝图,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时间真的如白驹过隙般稍纵即逝。紧张快乐的四年大学生活很快就结束了。 令人遗憾的是现实生活的残酷打破了我们很多人原先设想的美好生活,枯燥平淡的办公室生活慢慢磨掉了锋芒毕露的性格,最后,只能是接受这波澜不惊的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而内心不甘平庸的我则试着走向更加体现自身价值的另一条人生道路。 其实,自己也曾想过机会面前人人是平等的,就看你有没有抓住,有没有珍惜,有没有能力胜任,更多的是有没有人支持和鼓励。 一边走着,内心不服输的被压抑已久的热情被热烈的大学生活情景再次激发了出来。脚步感到轻盈起来,似乎浑身活力四射。 买完水,脚步匆匆地奔向授课大厅,向往着久违的课业的聆听。 走进授课大厅,看到大厅内黑压压坐满了人,主讲教授已经站在了主席台上,正在准备手头的讲座材料。整个大厅回荡着嗡嗡的低语声。 找到说定的位置,看到那姐儿三个已经坐在座位上正在低声说笑着。 把水一一递给她们之后,我坐在了紫琼身边的座位上。 抬起头扫视着整座大厅,看到大厅几乎座无虚席,每个学员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神色。看来该教授应该很受学员们的欢迎。 “今天讲什么内容呢?”我探过身,悄声问小琴。 “科社。”小琴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为什么还学这个啊?”我好奇地问道。 “要不是为了一纸文凭,谁来受这洋罪啊?”小琴似乎也一脸的无奈。 “其实,若论讲课,这位教授真的是无可挑剔。只是我们这帮学员都是在职工作人员,没有人真正去很在意地听啊。反正考试之前,教授会圈定重点,最后大家皆大欢喜。”小琴悄声解释着说道。 晚上七点半,讲座正式开始。 “请大家安静,安静!”教授手持麦克风,操着雄浑的男中音喊道。顿时整个大厅变得鸦雀无声。 抬头审视着那位教授,只见他中等身材,身体微微发福。白白胖胖的脸上配有一副深度近视眼镜,头顶上的头发已经脱落,两侧和后脑围着硕果仅存的几绺头发,光秃的头顶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光芒。从年龄上看,教授应该在五十岁左右。 只见教授引经据典滔滔不绝,把一个个抽象的概念讲解得浅显易懂。 可是环顾整个大厅,看到大部分学员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感兴趣。有些还在低声地交头接耳。 置身于无意学习的学员之中,看着慷慨激昂的教授,为教授感到悲哀,为教育感到悲哀,更为社会无端地崇尚文凭而感到悲哀。 “教授讲得这么清晰透彻,失去听众究竟是谁的过错呢?”一丝疑问渐渐在我的内心缠绕。 看到我很入神,小琴打断了我。 “走吧,别听了。能考试及格就行了。”小琴说完猫腰站了起来,小芹和紫琼也跟着猫腰站了起来,姐儿三个慢慢向着门口走去。 我也只好猫着腰跟在她们身后,还时不时地扭回头看看教授。 紫琼可能感觉到我走得很慢,回手拉了拉我。 走到大厅门口,我意犹未尽地看了看还在激情四射的教授,又扫视了一眼已有了诸多空位的大厅,才走出大门。 “走吧!别再听了。”紫琼回过身来拉着我说道。 “你真是好学生啊,那么枯燥的内容听起来都那么入神!”小芹戏谑地说道。 “那位教授讲得真是不错啊!只是很可惜啊!”我感叹着说道。 “可惜什么啊?”小琴问道。 “可惜这么好的讲座竟然没有多少人聆听啊!”我感慨地回答道。 “走吧,别感慨了,大家都这样。这可和你们在大学的全日制学习不一样。这都是在职的人员来参加培训的,来与不来也没人给统计点名。哪个在职学习不是这样啊!这来的就算不错啦,也算是很给教授面子啦!大家都很尊重这位教授,只是他没有什么手段来约束我们这些社会学员罢了。”小琴解释着说道。 “时间还早着呢。我请大家去唱歌好吗?请大家给个面子啊!”来在门前广场,小琴回过头笑着说道。 “方向盘在你手上,说不去也不行啊!”紫琼搂着小琴笑着说道。 “看你那点儿出息,就那么想回去吗?想回去,我单独把你送回去!”小琴用身子拱了拱搂住她的紫琼,嬉笑着说道。 “看你说的,我巴不得让你请客呢!走吧,正好我也好好释放一下。”紫琼看看我爽快地答应了。 小琴开车到了附近一家KTV。只见那家KTV外表装饰很豪华,门楣上的霓虹灯争相闪烁,各色时尚男男女女出出进进,真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泊好车,小琴带着大家向里走去。 紫琼在我的搀扶下行动起来似乎更自如了。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如此的娱乐场所,还不熟悉各项流程,所以,任凭着小琴去安排。 点好了包间,小琴带领大家上了二楼。 走过一间包房时,小琴似乎从开着一条门缝的包房里看到了什么,回头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用手朝里指着。 “立志在里面呢!”小琴悄悄地说道。 小芹听说立志在里面紧凑上前去张望。 “怎么这小子也在这里啊?还搂着个胖妞在嚎唱呢!”小芹也悄悄地说道。 走向前向里张望了一眼,果然看到立志在搂着一个浓艳的胖妞在迷幻的灯影下,手拿麦克风对唱着。 “快走吧,别再理那坏种!”紫琼催促着说道,不屑于向里张望。 “哥,我们和立志都是同学。大家都知道立志是个坏种,所以,没人给他好脸色看。只是他尽舔着脸皮向别人讨好,特讨厌。有一次,不知道立志为什么冒犯了小琴,她姐儿俩找准个机会当着众人的面儿在教室里狠狠打了他一顿。从此之后,那小子就再也不敢招惹她姐儿俩了。”琼解释着说道。 “他为什么那么招人讨厌呢?”我低头好奇地问道。 “那小子尽爱捉弄人,可以说从小没干过一件好事儿,搞得班里乌烟瘴气,班主任也没法管。上了高中之后学习也跟不上,考大学根本就无望,最后他爸爸只好安排他去学开车。以后,学校成立后,他就来到学校,专门儿为我爸开车。”紫琼解释着,似乎还恨得牙根儿疼。 走过他们的包房,回头看见立志似乎探了一下头,就又赶紧缩了回去。 走进我们的包房,看到服务生正在调试着音响设备。 服务生调试完毕之后,恭敬地躬身退出。 “爱唱什么歌呢?就尽情地唱吧”小琴把麦克风递给我问道。 “我不会唱歌的。你们唱吧,我听着就行了。”我赶紧推让着说道。 “那怎么行呢?哪有老师不会唱歌的道理啊?”小芹也催促着说道。 “我真的不会,还是你们唱吧。”我极力推让着。 “那就让我们的麦霸先唱吧!反正有她在也轮不到别人!”紫琼看到我极力推脱,以为我真的不会唱,只好出来打圆场。 她们把小芹叫麦霸,可能是唱歌时小芹霸着麦克风轮不到别人唱的缘故。 “试试啊!”小琴极力怂恿着说道。 “那我酝酿一下感情,你们先来!”我受到环境的影响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 “那我就不客气啦,我先来。”小芹抢过麦克风,清清嗓子,唱了起来。 优美圆润的歌声顿时在包房回荡起来。只听她的歌声有的如泣如诉,宛转悠扬,催人泪下;有的激昂高亢,意气风发,使人振奋。 一曲曲唱下来,引来我们不少及时的掌声。 听到小芹的歌声,即使不会唱歌的人,也会忍不住要登台一试的。 “果然不愧为麦霸。听着你的歌声如闻天籁之音,给人带来极美的享受。”小芹唱完,我看着她说道。 “我这还不算什么呢,我们丫头唱歌那才叫好呢!来,让他欣赏欣赏!”小芹说完把紫琼拉了过来。 “那我也不客气啦!”紫琼试了试音,开始唱了起来。 只听紫琼清晰的吐字发音,巧妙的吸气呼气,音符之间的流转,运用得恰到好处,把一曲曲诠释得尽善尽美,使人荡气回肠。一曲曲唱罢,引来不歇的掌声。 “来来,你们小夫妻合唱一首。”小琴适时地把我推了上来。 “好,来就来。唱什么呢?”我看了看紫琼问道。 “你会唱什么呢?”紫琼欣喜地回头看着我问道。 “唱戏怎么样?”我问道。 “嗯,可以!”紫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就唱黄梅戏《夫妻双双把家还》吧。”小芹把另一只麦克风递给我说道。 胡琴儿伴奏响起时,看着心爱的紫琼,透露出无限的柔情蜜意,把一曲人们熟悉传唱的黄梅戏也演绎得惟妙惟肖,极尽风流之所能。 “好!“小芹高兴地鼓着掌,尖声叫喊道。 “再来一首河南豫剧《朝阳沟》里面拴宝和银环的唱段。”小芹鼓励着说道。 接下来,紫琼和我又把拴宝和银环回乡时喜盈盈的心情极力表现了一番。 优美的唱腔韵律,热烈的现场氛围,感染着两颗年轻相爱的心,把一曲曲经典的唱段尽情演绎了一番。 置身在这样欢乐的环境之中,更增爱意。 “哥,你唱戏那么好听,唱歌肯定也很会好听啊。可是你为什么不唱歌呢?”琼抬起头看着我问道。 “我不是不爱唱歌,而是现在的歌哼哼唧唧的没意思。我喜欢经典的老歌。那歌唱起来才给人振奋呢。现在这歌,如果电视上不打出字幕,都听不出歌手在唱什么!”我不满地解释道。 “也是啊,不过歌手的演唱技巧可比以前丰富多了。歌手们现在成名也快了,一夜成名的歌手也大有人在,但是被淘汰的也快了。”琼也附和着说道。 “是啊,现在的歌无论传唱得多红,很快就销声匿迹了,因为他们缺少思想内涵。反而那些经典老歌,越来越受到人们的欢迎,那是因为那些歌曲都见证了当时的历史,带有很强的思想性。”带着极强的感**彩,我慢慢解释给琼听,然后给她哼唱了几首耳熟能详的经典老歌。琼听着也跟着哼唱了起来。 唱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把麦克风交给了小琴。 “你来吧,让我们也欣赏一下你的风采。”我对着小琴说道。 “好吧,听着你们演唱,我也有跃跃欲试的感觉啦!”小琴笑着接过麦克风说道。 然后小琴演唱了《青藏高原》。激昂高亢的旋律被小琴更好地演绎了出来。 唱到高音儿的时候,大家都跟着唱了起来,现场的气氛再度达到高chao。 “好啊,真过瘾。服务员。”唱完这一首,小琴对着门儿外的服务生喊道。服务生开门儿进来。 “请问您什么要求?”服务生谦恭地问道。 “你们这儿有啤酒吗?”小琴问道。 “有的,只是比较昂贵。请问您要多少瓶?”服务生依然谦恭地问道。 “我们喝着看,先来十瓶吧!捡着贵的上。”小琴叮嘱着服务生说道。 服务生领命而去,不久拎来了十瓶啤酒。 “请您慢用,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话!”说完,服务生躬身退了出去。 “来,咱们喝酒。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氛围,不喝点酒似乎欠缺点儿什么。”小琴豪爽地说道,一边儿打开一瓶递给我。之后又打开三瓶递给了紫琼和小芹。 “开车能喝酒吗?”我赶紧问道。那时候还没有酒驾一说。 “没问题。尽管喝吧。不行一会儿让小芹开车就行了。”小琴紧接着说道,同时举起手中的瓶子与我对碰了一下,仰起脖子喝了起来。 “别担心,小琴很能喝的。说不定你也会喝不过她呢!”小芹插嘴说道。 “那就喝,我决不让大家扫兴!”大家喝着啤酒,轮流唱着歌,气氛更加浓烈。 借着酒劲大家表现出一种疯狂的神态,所唱的歌都有些走声走调了,最后甚至不是在唱歌而变成了嚎歌。 一番演唱之后,大家尽兴而归。 “过瘾,太过瘾了。有时间我们再来!”小琴略带醉意的说道。 姐儿三个相互搀扶着慢慢向外走去。 走过立志的包房时,看到里面关了灯。以为他已经离去,可是侧耳细听,还是听到了里面传出的细微的呻吟声。知道立志在干好事儿,催着三位女孩赶紧下楼。 算完帐走出KTV,看到三个女孩抱在那儿,嘻嘻哈哈说笑着。 “把钥匙给我!”看到我走过来,小芹伸手向小琴要着汽车钥匙。 “我开吧,没事儿的。”小琴坚持着说道。 “还是我开吧,你喝了那么多,还是考虑安全起见。”小芹说完从小琴挎包里掏出了钥匙,转身去开车。 “送你们到哪儿啊?送你们回学校,还是到你丈母娘那里去?”小芹看到我们坐上车,扭回头看着我嬉笑着说道。 “你这个死丫头,就你嘴碎。送我们回学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紫琼伸手拍打着小芹说道。 “那你们今天晚上怎么过夜呢?”小琴也插嘴嬉笑着说道。 “你在说什么?什么怎么过夜?”紫琼又赶紧扭过身拍打着小琴。 姐儿三个又再笑闹了一番,小芹这才开车送我们回学校。 一路上小琴与紫琼又是说说笑笑,拍拍闹闹。 “十一之后什么时间考试我再和你联系,今天晚上你可要好好待我们丫头,要懂得怜香惜玉啊!”小琴神秘地笑着对我说道,同时用眼瞟着紫琼。 “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紫琼捶打着小琴喊道。 姐儿三个又笑闹了一番,小芹才开车离去。 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扶着紫琼向着寝室走去。 “今晚怎么睡啊?”我边走边轻轻问着紫琼。 “哥,怎么你也这么坏啊?”紫琼用手捶了我一下,羞涩地说道。 “不是,我是问你怎么睡啊?”我赶紧解释道。 “我回我自己的寝室睡。”紫琼回答道。 扶着紫琼回到她的寝室。进到寝室给了紫琼深情的一吻,然后转身带上门儿下楼而去。 紫琼躺在床上,依依不舍地挥着手。 回到寝室洗漱一番,准备睡觉。可是,刚坐在床上,就听到了电话铃响。 “哥,你快点儿来,我感觉肚子疼!”电话里传来紫琼急促的声音。 仗义 - 诱惑 - 倾情牵挂 打开门儿,看到紫琼嘻嘻笑着倚在床头,面色晕红,似乎没有什么情况。 “有什么问题吗?”我怀疑地问道。 紫琼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紧走到床前,紫琼抬起身拉住了我的手。 “哥,我没事儿的,就是想你。”紫琼说完,满脸的娇羞状态。 伸手把紫琼揽在怀里,一颗心在突突跳动。 “妹,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何尝不想啊。”看着娇艳的紫琼,一股**在内心沸腾。 “哥,其实那时你若要了我,我反而会更幸福。可是你没有,我很失望啊!”琼轻抚着我的小腹,现出无限爱意。 “不行的,妹妹。我总感觉那样会对不起你。不是我不想,而是有很多顾虑!”我动情地解释道。 “为什么呢?”琼疑惑地问道。 “爱了,首先就要尊重。我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缘分。”我很动情地对琼解释着。 琼默然地点着头。 说完,起身去到卫生间,轻触私密处,依然蓬勃昂然。 方便已毕,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依然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雨停了吗?”琼抬起身听了听,问道。 “还没呢!”回到床上,伸手搂过琼轻轻爱抚着,好不忍心给这上天的恩赐带来任何伤害。 因为喝了点儿酒,加上唱歌带来的兴奋,再有小琴的语言刺激,紫琼看着我的眼神有点迷离,说话语音极尽温柔。 看着紫琼闭上眼时那陶醉的神色,好想就那样要了她。可是想到这来之不易的相聚,就已经很感谢上苍的眷顾了,那时还不敢有任何造次,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毁了紫琼和自己的美好前程,毕竟来日方长。 赶紧放开紫琼,急速开门儿,下楼而去,回到寝室给紫琼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极尽温柔地安慰了一番。 第二天刚一上班儿就接到办公室电话,说是杨校长召集开会。 走进杨校长办公室,看到史密斯夫妇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寒暄了一阵,我也坐了下来。 “是这样,经过学校董事会研究讨论,决定从今天开始成立校国际部。专门儿负责史密斯夫妇和学校的沟通和协调工作,另外还有出国留学的各项资料的搜集和整理工作,以及留学签证的申请和管理工作。学校委托我正式通知你负责此项工作。该项工作很庞杂,会遇到很多新困难和新问题,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不用担心,学校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开展工作。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就行了。你看有什么问题吗?”我坐定之后,杨校长带着殷切的期望对我说道。 “暂时没问题,杨校长。有学校的支持,我坚信我能把这份工作干好!”感受到了学校的信任,我勇于承担起了这份工作。 史密斯夫妇看到我说完后,站起来向我道贺,并对我给与他们的帮助表示了诚挚的谢意。 回到我的办公室,看到紫琼来上班了,还带来了早餐。 “为什么来上班啊?去多休息几天吧!”我看着紫琼关切地说道。 “哥,上四个班的课你太累了,我不想让你太累,我会心疼的!再说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也闷得慌。给,快点儿吃吧,别凉了。早上我去到你寝室,一看就知道你没吃早餐。”紫琼一边把早餐递给我,一边含情脉脉地说道。 “那么好吧,别太累了,一感到不行立马回去休息啊!”我叮嘱着紫琼说道。 “你吃了吗?”打开早餐,我问道。 “你快吃吧,我吃过了。”紫琼点了点头。 第三节课,紫琼去上课。站在教室外面,听着她激情洋溢地讲课声,我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回到办公室,给她把热水倒在保温杯里,等候她下课喝。 我上第四节课。下课后已经到了下班儿时间,看到紫琼还等在办公室。 “哥,今天咱们到外面去吃吧,庆祝你荣升主任。下了第三节课,杨校长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谈到了你的情况,并征求了我的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紫琼笑着说。 “你知道为什么杨校长要叫你去吗?”我想了一会儿,看着紫琼问道。 紫琼摇了摇头,疑惑地看着我。 “是杨校长怕你心疼啊!”我笑着对紫琼说道。紫琼也会意地笑了。 “走吧,我知道了,我才不心疼呢!”紫琼娇羞地拉上我下楼而去。 “我本来还想着给你回去做打卤面呢。”一边走,我一边对紫琼说道。 “走吧,别太累了,等过几天再说吧!”紫琼看了我一眼,心疼地说道。 “那好吧,正好我们也去看看老钱。”我只好答应了紫琼的要求。 “是开小饭馆的老钱吗?”紫琼抬头问道。 我点了点头。 “我和老钱也很熟的。学校建设初期,我经常过来玩儿。那时候学校还没有食堂,所以我们经常到那儿去吃饭。因此,我和老钱也很熟的。”紫琼高兴地解释着。 怕紫琼的脚还没有完全康复,下楼时我依然走在她前面。 “哥,走吧,我没事儿放心吧。”紫琼催促着我说道。 出了大楼,来到了甬路上,紫琼试着跑了几步。 “看,我的脚没事儿了吧?”紫琼笑着说道。 看到她那样跑很是担心,赶忙制止了她。 与门卫打了声招呼,我们出了学校大门儿,慢慢地向着老钱的小饭馆走去。 离得很远,就能看到老钱在门儿外正在和一个小男孩儿玩耍。一老一少很高兴。 “那是老钱的外孙。老钱非常疼爱他这位外孙,从小就把他视若珍宝。老钱的女儿嫁给的是本村的一位农民。老钱的女儿和女婿都很老实本分,靠着两口子的勤奋,小日子倒是也过得红红火火。只是老钱的女儿与婆婆的关系处得不是很好,似乎是因为婆婆偏向自己的女儿,硬是把本该分给他们小两口的一处房屋分给了她的大姑姐。因此婆媳关系一直不睦。她大姑姐也是嫁给了本村的一位农民。那个人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嗜赌成性,本来很好的家业因此日渐衰败下来。她大姑姐膝下有一对双胞胎儿子,现在大概10岁左右,所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她婆婆也是出于回护自己女儿的本意处处迁就她大姑姐。因此,引起老钱女儿极大不满,继而与婆婆和大姑姐反目成仇,据说到现在还不来往。但是,他们倒是经常来看老钱。”一边走,紫琼一边解释着。 “来啦,老弟。丫头也来啦。”看到我们到来,老钱赶紧打着招呼。 “你好,老哥。今天生日还好吧?”我走向前与老钱寒暄着问道。 “托你的福,老弟。今天生意还算不错。也多亏了我女儿到来,要不然今天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呢!走吧,进屋。”老钱笑着解释道,说完,向里让着我们。 紫琼揽过老钱的外孙说笑一番,拉着那孩子的小手随后跟了进来。 进到屋里,看到有十几个人在用餐,气氛看似很热烈。 在靠西墙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面色不善的年轻人,正在猜拳斗酒。 进屋,老钱赶紧去收拾刚刚走人的一张桌子。 看到老人一人在忙碌,内心感到一丝不安。 “我来收拾吧?”我对老人说道。 “哪能让你收拾呢?坐吧,老弟。你能来就是给老哥哥面子啊!”老钱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和我搭着话。 收拾完毕,擦拭干净之后,老钱请我们就坐,然后端来了新沏的一壶茶。 紫琼坐在凳子上在逗小孩儿玩儿,时不时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 只见紫琼坐在凳子上,怀抱着那小孩儿,很认真地解答着小孩儿的提问。看来他们应该很熟悉。 “吃点儿什么呢?”放下茶壶,老钱低头问道。 “看她吧,我吃什么无所谓。”我对老钱说道。 “那,丫头,你吃点儿什么呢?”老钱又看着紫琼问道。 “吃面条!阿姨,你爱吃面条,我记得对吗?”老钱的外孙抢先喊道。 老钱的外孙说话娇声娇气,一脸的天真无邪,真是惹人怜爱。 紫琼笑着点了点头。 “小龙,真乖!小龙最懂阿姨的口味儿了!来,让阿姨亲一个!”紫琼低下头在孩子红红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那孩子看起来好兴奋。 “那我让妈妈多给你放点儿黄瓜,可新鲜了。可是不许你让那位叔叔吃啊!”那孩子挣脱紫琼的怀抱,向着厨房刚刚跑了几步,就又跑了回来,轻轻对着紫琼的耳朵叮嘱道,同时用眼瞟着我。 “去吧,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多心眼儿。阿姨怎么会给叔叔吃呢?放心吧!”紫琼笑着说道。 然后,紫琼在孩子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掌,就要放他走。 “过来,孩子。叔叔问你个事儿。”我喊住了那孩子。 那孩子听到我叫他,放下了刚刚抬起的腿,然后怯怯地向我走近几步。 “你叫小龙,是吗?”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又没告诉你!”那孩子撅起小嘴问道。 “我会算啊!叔叔本事大吧?”我看着那孩子问道。 “叔叔耍赖!等我告诉你我叫小龙,你才能叫我小龙。现在只能阿姨叫我小龙。”那孩子认真地解释道。 “为什么呢?”我也透出很好奇的样子问道。 “因为我没告诉你啊!”那孩子依然认真地回答道。 “那你告诉叔叔好不好?”我催促着说道。 “就不告诉你!”那孩子说完,蹦蹦跳跳地进了厨房。 笑闹一番安静下来之后,端起水杯回头扫视着各位食客。 想象着老钱的不容易心生感慨。按说到了老钱这年龄应该在家颐养天年了,可是到老还这么操劳。看着老钱行动迟缓的身影,心里别有一番滋味儿。 正在思想之际,偶一抬头看到了令我惊讶的一幕。只见猜拳斗酒中的一人拿起跌落在桌子上的一只苍蝇,放到了吃了一多半的盘子里。回头看到紫琼也在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正在不明所以时,突然听到那小子大喊了起来。 “老板,你出来!你看看我们这盘子里是什么东西!这菜怎么吃啊!”那小子的高声叫喊引来了其他几位食客的关注。他那同伴儿也露出惊讶的神色大声附和着。 听到喊声,老钱忙不迭地从厨房走了出来。 “怎么啦,二位?”老钱赶紧问道。 “你看我们要了一个焦溜肥肠。这刚吃了不到一半儿,就吃出这东西,你说怎么办吧?”只见那小子一边用筷子拨动着那只苍蝇,一边嘴眼歪斜地看着老钱说道。 “好说,好说。看这二位眼生,没关系。来到这儿,都是客!只要你满意,这顿饭我请了。”老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是还是谦恭地道着歉。 我坐在凳子上,冷眼看着这眼前发生的一切,愤怒之情油然而生。 “你二位请稍等,我立马给你们重做!”说完,老钱端起盘子就向厨房走。 那俩小子脸露得意之色。 “等等,钱老板!”突然听到坐在我旁边儿的紫琼的喊声。 说完,紫琼站起身走到那俩小子桌子旁边儿。 “就这事儿,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竟然干得出来!缺德不缺德啊?这位老人辛辛苦苦挣俩钱儿容易吗?你们坑谁不行,偏偏来坑这位老人!”紫琼气得脸色通红,用手指着那两个小子喊道。 “你说什么?我怎么坑他啦?这不明摆着是他的饭馆有问题吗?怎么能赖我?”那醉汉犟嘴说道。 “我明明看到你拿起苍蝇放到了盘子里,还敢抵赖?”紫琼更加气愤地指责道。 “这哪儿有苍蝇啊?分明是菜里带来的!”那小子依然嘴硬地唠叨着。 “哥,给他抓只苍蝇,让他看看!”紫琼转回身对我说道。 那时已经进入秋天,苍蝇爱往屋里钻了。可是由于老钱爱干净,屋里很少有苍蝇。即使有漏网的,在老钱的追打下,也躲得远远的。 “算了,丫头。我再给换一盘不就结了吗!别再说了!”老钱似乎妥协地说道,说完端着盘子继续向着厨房走去。 “等等,钱老板。千万别让这俩小子得逞。”紫琼气急地喊道。 “谁要你多管闲事儿!”那小子气急败坏地大声喊道。 “是的,钱老板!我也看到是这俩个小子做奸。是他们自己把苍蝇放到自己盘子里的。他们吃饱了,想讹你呢!”说着,我也站了起来。 看到屋顶横梁上一只大苍蝇在飞飞停停,似乎在挑衅,我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牙签夹在手中。一抬手,牙签弹射了出去。只见那只大苍蝇带着那根牙签坠落下来。我赶紧伸出中指和食指夹住牙签。 “既然你们两个爱吃苍蝇,再多一个也无妨。”我瞪大眼,看着他们说道。 “谁要你多管闲事儿!”那俩小子看到这一幕,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就向外走。 “给了钱,再走人!”我伸出手刁住一个小子的手腕儿,手上加劲。疼得那小子“嗷嗷”大叫起来。 这时,看热闹的食客纷纷指责起那两个小子来。 无奈,那俩小子只能交钱,灰溜溜地走人了。 “为什么当时那么大勇气呢?”我抚摸着琼的柔发问道。 “有你在我身边,我害怕什么呢?再说,那俩小子确实是在欺负人啊!”琼还是满脸气愤地回答道。 “老钱那么好的老人,竟然也受人欺负。任谁看到了能不气愤呢!”琼依然气哼哼地说道。 更体会到了琼正直善良的 一面。 看到那两个小子狼狈地离去,那叫小龙的孩子从厨房跑了出来。 “阿姨,叔叔好棒啊!用牙签就能打苍蝇。那要是打那坏人的眼睛就好了!”小龙抱着紫琼的腿,抬起小脸看着紫琼兴奋地说道。 “怕吗?”紫琼俯下身再次抱起小龙问道。 “不怕!”小龙挥了挥小拳头认真地说道。 “小龙真乖。快点长吧!长大了,让叔叔交给你打苍蝇的本事。”紫琼捏了捏小龙的小鼻子,学着小龙认真地样子说道。 只见小龙坚定地点了点头。引起大家一阵笑声。 “那我不能教!因为小龙还没告诉我他叫小龙啊!”我别过脸故意不看着小龙,说道。 “叔叔,叔叔。我叫小龙!”小龙跑到我身边,摇着我的腿,恳求着说道。 这再次引起大家的欢笑。我赶紧抱起小龙亲了一下。 “闺女,面条做好了吗?多放点儿香油!”看到问题得到解决,老钱朝厨房里喊道。 只见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应声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两大碗面条。 那女人身材瘦小,皮肤微黑,一双眼白多黑少,倒是显得很干练。 “谢谢你了,大兄弟。”那女人端着碗走近前来,面呈感激之色说道。 “那可不行,要叫叔叔!”老钱赶紧纠正道。 “谢谢您了,叔叔。”那女人听到老钱说话,赶紧改口叫道。 “千万别那样叫。我比你小很多呢!”我赶紧推搪着。 那女人放下碗,笑了笑,回到厨房忙碌去了。 老钱拿来了一瓶酒,一盘花生米,坐下。 “那是我女儿小红,没事儿的时候就带着我的外孙来看我。丫头,谢谢你!也谢谢你,老弟!”老钱客气地说道。 “钱老板,您客气了。任谁都不会让你受欺负的。”紫琼满脸正义之色地说道。 “那好,老汉我心领了。来,老弟,咱哥俩来一杯!”老钱说完,把酒瓶递给我,不再客气。 “以前这种事儿多吗?”我想起了在青岛时的经历,一边倒着酒,一边看着老钱布满皱纹儿的脸问道。 “有,但是不多。可能他们看我老了,也没人帮扶。不过他们最多也就欠顿饭钱。一顿饭能值几个钱啊,我也不和他们挣,息事宁人了事儿。”老钱叹了口气说道,端起酒杯与我碰了碰,把酒慢慢倒入嘴里,眼里涌上泪水。 “行啦,以后我们多来您这儿吃饭,也来欺负您!”紫琼看到老钱有了情绪,赶紧打趣说道。 “好好,欢迎!”紫琼的一番话反倒把老钱逗乐了。 “哥,看到老钱那样,我都替他难过。那样大年龄了,还在为了生活而辛苦。”琼叹了口气说道。 “每个人都会遇到各自的困难的。他一旦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方式,也就注定了在他的生活里会遇到那样的人和那样的事儿。”我无奈地说道。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会遇到与自己职业相关的困难的,只是表现形式不同罢了。这就是宿命。”我继续解释道。 心中想到了立志。如果不是我的坚强,说不定立志会多嚣张的。可是这一闪念不敢解释给琼听。 吃完饭,紫琼把钱递给老钱。老钱推让了几次,最后还是欣然接受了。 “您忙吧,老哥。有时间我们再来打扰。”我握着老钱的手说道。 老钱与我点了点头。 下午上班儿,紫琼一直很沉默。 惩戒 - 诱惑 - 倾情牵挂 下午下班儿后,刚刚回到寝室,就接到门卫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人找。 赶紧洗洗脸,换了件衣服,就急急忙忙下楼而去。紫琼正在安排做饭。 “没事儿,早点儿回来啊!”我临出门儿,紫琼对我说道。 走在校园的甬路上,遇到了陆陆续续去食堂吃饭的学生。 “老师好。您干嘛这么着急啊?”路上遇到的学生都好奇地问着。 我一边脚步匆匆地走着,一边含糊地应答着学生们的问候。 打开门卫室的门儿,看到大哥坐在椅子上正在与门卫闲聊。 “大哥,您来啦!怎么不进去坐呢?”走向前,握住大哥的手寒暄着。 “老弟,今天我是专门儿为你而来,还有那妹子。今天晚上有课吗?”大哥一连气儿地说道。 “为什么呢,大哥?您干嘛这么客气啊?”我好奇地问道。 “没事儿,就是想你了,大哥叫你去吃顿饭。”大哥笑着说道。 能感觉到大哥是有事儿,而且是喜事儿。 “我感觉你有事儿啊,大哥!不然您打个电话不就得啦?”我也笑着说。 “那不行,今天大哥高兴,一定要亲自来请你。”说着大哥咧着嘴笑起来,看来大哥也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 “正好今天晚上没课。”我赶忙点点头说道。 “那好,给那妹子打个电话,我还要请她!”大哥依然高兴地说道。 我只好给紫琼打去电话。 “我还在做饭呢,这也快做熟了。让大哥来吃吧!”紫琼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我把紫琼的邀请告诉了大哥。 “别介啊,老弟,哥哥我已经给你们准备下了酒宴,就等你们去赏光了啊!”大哥盛情邀请着。 我只好再次给紫琼打去了电话。 时间不长,紫琼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 “我正做饭呢,什么事儿这么急啊?”一走进门儿,紫琼就急切地问道。 “是大哥邀请我们去吃饭。”我接着把大哥给紫琼介绍了一下。 “大哥,我们认识的。您干嘛这么客气啊?”紫琼矜持地问道,对着大哥微微点了点头。 “是啊,妹子,我们早就认识的。我这兄弟可是老念叨你啊!看来我这兄弟是真有眼光啊,找到你这么个好妹子。走吧,今天大哥我请客,不只是请我兄弟,还要请你。请上车。”大哥走出门儿外说道。 “大哥,当着外人的面儿可别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们还没到请您喝喜酒的时候呢。”我提醒着大哥说道。 “我晓得的,兄弟。可你怕什么呢?这不是光明正大的事儿吗?”大哥笑着问道。 大哥说完,向一辆停放在路边的汽车走去。 一个小弟赶紧给紫琼打开了车前门儿。 紫琼扭头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 上车之后,大哥开车。 回头看到后面还有一辆车跟随着。 时间不长,汽车就停在了饭店门前。 看到老板汽车的到来,服务员赶紧趋身前来打开车门儿。 下车之后,大哥直接领我们到了一间豪华包厢,寒暄一番之后,分宾主落座。 这次紫琼坐在主位,我和大哥则在客位相陪。 “为什么这么客气啊,大哥?我可是受宠若惊啊!”紫琼矜持地笑着问道。 “妹子,兄弟。不是大哥我客气。是因为你们今天做了一件令大哥我很敬佩的事儿。”大哥说完,拍了拍手。 “别多虑,妹子。这顿酒是大哥我特意为了表达敬意而为你准备的。”大哥热情地说道。 大哥话音儿刚落,门儿就打开了。只见老钱笑着走了进来。 “你好,老哥。请里面坐。”我赶紧站起来,向里让着老钱。 “坐吧,老弟。甭客气。让老钱坐在我身边。”大哥笑着示意我坐下。 老钱走到大哥身边坐了下来。老钱的到来使我明白了大哥的用意。 “是这样,妹子。今天老钱单独过来说到了你今天中午很仗义。他说那俩小子吃完饭想讹他,被你识破。你一番仗义执言,揭穿了那俩小子的鬼把戏,对吧?”大哥说着,高兴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紫琼。 “大哥,那样的事儿,任谁碰到都会管一管的。不能让这老人吃亏啊!”紫琼谦逊地说道。 “好,大哥我就佩服仗义的人。”大哥说完又拍了拍手,只见那两个小子被押了进来。 那两个小子进门儿看到我和紫琼还有老钱都在场,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大哥磕起头来。 “不是说没事儿吗?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儿。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若要撒野,却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现在知道为什么留住你们了吧?”大哥看着磕头如捣蒜的那两个小子问道。 “知道了。我们今天中午干了混账事儿。”那个偷偷在盘子里放苍蝇的人赶紧回答道。 “说清楚点儿!别他妈想蒙混过关。为什么在盘子里放苍蝇?”大哥怒斥着他们。 那两个小子抬起头看看我和紫琼还有老钱,面现哀怜之色。 “今天中午我们俩没事儿,就到钱老板那儿去喝了点儿酒。斗酒时,我们俩就动了坏心眼儿。”另外一个小子赶紧解释着说道。 “什么坏心眼儿?”大哥大喝一声问道。 “就是吃饭不给钱!”那第一个小子更不敢怠慢,紧接着说道。 “还有呢?”大哥瞪着他们,慢悠悠地问道。 “没有了!”放苍蝇的小子怯怯地回答道。 “就你们那点儿事儿,中午我这位妹子和老弟就已经惩罚过你们了。看看你们哪位胳膊上有淤青?”大哥说完低下头审视着那两个小子。 “是我,我有。”放苍蝇的那个小子,侧了侧身,抬起了右胳膊。 大家看到了我用手捏过的地方有淤青。 “我错了,我错了。”突然,第二个小子用手掌掴起自己的脸来。 “怎么错了?”大哥紧接着问道。 “趁大家不注意时,我偷偷拿了老钱柜台里的钱。”那小子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有多少?”大哥逼问道。 “我也不知道,还没来得及数呢。”只见那小子从内衣兜里一一把钱掏了出来。 大家看到的是五元的,十元的,二十元的甚至还有一元的。 “数数有多少!”大哥断喝一声。 那小子不敢怠慢,放在地上跪着数了起来。 “八百三十二。”那小子诺诺着说道。 “说清楚点儿。”大哥说话明显带了愤怒。 “是八百三十二。”那小子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你这个王八蛋。你......你们这么欺负一个老人良心何安啊?”紫琼气得浑身打哆嗦。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知错了。请放我们一马吧!”那俩小子又鸡啄米似地磕起头来。 “来人!”大哥对外面喊了一声。 门儿开处,进来三条彪形大汉。 “大哥!”大汉们齐声叫道。 “给我教训教训这两个小子,叫他们长点儿记性!”大哥吩咐着他们说道。 只见那三条彪形大汉对那两个小子一番教训,而那两个小子则一声也不敢吭一声。 “等等,看在老汉的薄面上,还是饶了他们吧。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他们以后不再为非作歹也就是了。”老钱看到那两个小子一番痛苦的样子,心生恻隐之心,劝解道。 紫琼虽然感到很气愤,可是看到大汉们教训那两个小子时的举动,也有些不忍。 “停,看在钱老板给你们求情的份儿上,今天暂且饶过你们这一次。若再到这一带撒野,小心他妈的狗腿。都他妈滚吧!”大哥及时制止了大汉们,对那两个疼得呲牙咧嘴的小子吩咐道。 那两个小子忙不迭地点头应承着。 “给他们两百块钱让他们滚蛋。”大哥对一位小弟吩咐着。 那两个小子赶紧爬起身就向外跑,哪还敢要那两百块钱啊! “回来!”看到那两个小子的狼狈样,大哥叫住了他们。 “拿上钱再走,大哥的吩咐不听吗?”那位小弟瞪着他们说道。 那两个小子再也不敢多言,接过钱,对着众人鞠了一躬,急急地走了出去。 此时,大汉们也点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妹子,老弟,你们看这么处理行吗?”大哥笑着问道。 “嗯,大哥,这样才出了我一口恶气。只是......”紫琼说到这儿,欲言又止。 “没事儿,妹子,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大哥听出了紫琼的话外音儿,赶紧说道。 “只是是否有点儿残忍啊,大哥?”紫琼犹豫了犹豫,最终还是说出了心里话儿。 大哥哈哈笑着没有应声。我则坐在旁边儿没置可否。 “你说呢,老弟?”大哥看了看我笑着问道。 “对付这样的小人,就应该如此,大哥。是他们自作孽!”我向上坐了坐身子回答道。 大哥点了点头,然后,把钱推给了老钱。 “拿回去吧,钱不多,追不回来,会冷了人的心。”大哥一脸严肃地说道。 “妹子,以后有机会大哥再给你解释好吗?现在我们不说这个了,免得扫大家的兴。”大哥对外拍了拍手。 “上菜!”大哥又恢复了笑颜。 老钱把钱收起来放在怀里,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今天这顿饭,我请了!”老钱慷慨地说道。 “坐吧,老哥,今天兄弟我请客!到了咱自己家里,你们还客气啥?”大哥说完又笑着看了看我和紫琼。 “今天大哥请你们来,不为别事儿,就只为了你们的侠义心肠。老钱下午专门儿过来说到了你们,就连我这做大哥的都觉着脸上有光啊!”大哥笑逐颜开的说道。 “大哥您客气啦!”我赶紧谦逊地说道。 老钱笑着没有接话茬儿。我深深地懂得老钱沉默的含义。 时间不长,丰盛的宴席流水般地开了上来,满桌子的菜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儿。 酒菜上齐后,大哥轮流地敬着酒。 紫琼盛情难却,也喝了两小杯。而我们三个人则喝得酩酊大醉。 我回到寝室,倒在床上,就不醒人事儿了。 “哥,其实,那天看着三个大汉教训那两个小子,我虽然气恼那两个小子,可是又感到有点儿于心不忍。”琼温柔地看着我说道。 “那也是他们罪有应得啊!你也不用可怜他们。我原本以为那两个小子只是吃完饭讹老钱一顿饭钱,可谁知道他们干得更绝,就连老钱的血汗钱也偷了去,那真叫坏事儿做绝啊!若不是大哥接到举报,派人截住了他们,老钱辛辛苦苦一天就算白干了。”我依然气愤地说道。 琼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那,老钱为什么不报警啊?”琼疑惑地问道。 “警察接到报案要依章程办事儿,等警察到了,小偷就早跑了。再说,老钱也没真凭实据,所以只有以恶制恶啦。”我不愿给琼再多做解释,怕她知道多了会担心,所以转移到其他话题来敷衍她。 “大哥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啊?”琼还是禁不住疑惑地问道。 “可能感觉投脾气啊!大哥对你不是也很尊重吗?”我笑着问道。 睡到半夜,醒了过来,感觉口渴想喝水。 “哥,你醒啦!喝点水!”紫琼把一杯水递给了我。 回头看到紫琼倚在床头借着台灯的灯光在看书。 “回去睡吧,妹!”接过水,我看着紫琼说道。 “哥,你看几点啦!”紫琼笑着问道。 抬头看到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三点多了。 “怕你有事儿,我也不敢睡!”紫琼抱怨着说道。 听到着暖心的话,我伸手把心爱的紫琼揽在怀里,拉灭电灯。 疼惜 - 诱惑 - 倾情牵挂 临近十一放假的一天下午,李帅在李成的陪伴下来到我的办公室。 “老师,李帅来看您了。”一走进办公室,李成笑着对我说道。 “快进来!”我赶紧推开作业,站起来说道。 “老师好。我是李帅。”李帅个子高高大大的,但是看起来有点儿腼腆。经历了那次事件之后,似乎成熟了很多。 “老师,不耽误您的时间吧?”李帅礼貌地问道。 “来,请坐。你们来了我就很高兴。我也早想抽时间找你们谈谈呢!”我绕过办公桌走近他们,示意他们坐下。 “怎么样,看来你们哥俩关系很不错啦!”看着他们喜笑颜开的样子,我打心眼儿里为他们感到高兴。 “谢谢您,老师。谢谢您为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心血。”李帅感激地说道。 “我不认为那是我的功劳。关键是你们俩孩子是可造之才。如若不然,光是说教是行不通的。”我感慨着说道。 “老师其实您也知道,我们两个从小关系就不错。只是经过那次矿难之后,我们两家说是为了钱财在闹,其实是在亲友的怂恿下为了一己私利在争口气。回到家之后,我们谢绝了所有亲属的关心,进行了深刻地反省。我们都深深体会到亲情友情比金钱更重要。金钱失去了,可以再挣回来,亲情友情失去了,就很难再找回来了。想通之后,我们俩自然也就和好了。我们的两位妈妈都没多少文化。他们听了您的劝解也是如梦初醒,对她们自己身上的问题也做了深刻检讨。当我们俩高高兴兴出现在两位妈妈面前时,她们喜极而泣。她们突然意识到只有我们才是她们现实世界最宝贵的财富。所以我们的两位妈妈不再为了钱财争了,反而互谅互让起来。两位妈妈的这一互谅互让反而把以前看似不可调和的矛盾瞬间迎刃而解了。”李帅坐在那儿,心中一高兴把问题都摊开来诉说了一番。 李成也及时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情。 “老师,放假的那一天,我们两位妈妈说来看您。”李成恳切地说道。 “那好,我会等着你们的两位妈妈。我也想看到她们为你们高兴的样子。”看着孩子们的亲密表现,我的内心也产生了激动,双眼蓄满泪水。 又对他们嘱咐了几句,才看到孩子们恋恋不舍地离去,脸上带笑。 下午下班儿回到宿舍,看到紫琼正在准备做饭。 “为什么那么高兴啊?看你抬头纹都开了。”紫琼一抬头看到我满脸带笑,看着我问道。 “李成和李帅的问题解决啦!两个孩子重新和好啦!”我高兴地抱着紫琼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儿。 “是吗?这可了结了杨校长的一块心病。杨校长知道后说不定会多高兴呢!快放下我,我马上把这好消息告诉杨校长。”紫琼说着试图挣脱我的怀抱。 “等等,我还没抱够呢!”我伸过嘴去对着紫琼。 “等一会儿,我打完电话,有你的时间。”紫琼说着,伸手羞着我。 放开紫琼,我去做饭。 紫琼抄起电话,给杨校长打了过去。 在电话上就能听到杨校长喜悦的声音。 紫琼在电话上叽叽嘎嘎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才放下电话。 “哥,杨校长说会考虑给你嘉奖的。”回到我身边,紫琼从身后抱着我说道。 “你怎么犒赏我啊?”紫琼把脸贴在我的后背上,撒着娇问道。 “那还不好说,先把你想要的给了你。”我嬉笑着说道。 “去,没正经。我和你说认真的。”紫琼在背后锤了我一拳,说道。 “我说的也是认真的啊!”我想扭回头,看着她,可是紫琼在背后极力躲藏着。 “不和你说了,你真坏啊!”紫琼说完,走回去躺在了床上。刚躺下,紫琼就又侧起身。 “哥,我回来之后,给阿姨打去了电话,我告诉阿姨我们三十号下午放假。我们将乘坐晚上八点二十的火车回家去看她们。阿姨听了之后好高兴啊!奶奶也接听了电话,一个劲儿地嘱咐我要注意安全。我今天下午去市里开会,顺便把礼物给她们买好了,免得到时候忙手忙脚的顾不上。”紫琼说完歪着头看着我。 我回过头才看到靠西墙放着两个大袋子。心中充满了感激,嘴上想说点儿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儿又咽了回去,只是深情地看了看她。 紫琼看到我的眼神,又从床上跳下来,抢过我手中的菜。 “还是我来做吧,不能让你个大老爷们儿成天围着锅台转啊。你给史密斯夫妇打个电话邀请他们过来吃饭。”紫琼说完,手脚麻利地拾掇起来。 给史密斯夫妇打去电话,时间不长就听到了敲门儿声。 “请进,快请进!”我开门儿把史密斯夫妇迎了进来。 请他们就坐之后,赶紧去沏茶。 “没什么好招待的,请多担待!”紫琼笑着用英语说道。 “有很大进步啊!”史密斯太太翘着大拇指高兴地夸奖道。 “是他教的吧?”史密斯太太笑着问紫琼。 紫琼看着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又说笑了一阵之后,紫琼把饭菜摆在了一张课桌上。 “请用餐!”紫琼客气地邀请道。 史密斯夫妇毫不客气地接受下来。 “她干嘛这么努力学习英语呢?”史密斯太太好奇地问道。 “啊,她在办理赴澳洲学习的签证。如果方便,请你们多帮忙。”我对史密斯夫妇郑重其事地说道。 那两口子热情地满口应承着。 “可是,你要等好长时间啊,为什么不和她一起去呢?”史密斯太太疑惑地问道。 “现在我们这里工作机会很多的。再说,我也认为我现在的工作很不错的。只要她学成归来,我等多久也没关系的。”说是这样说,我内心感到好不舍啊。 史密斯夫妇看出了我的心思,不再多说。 “我们会为你们祝福的。上帝会保佑你们的!”史密斯夫妇吃饭时反复说着这句话。 “谢谢你们!”我端起酒杯对他们劝着酒。 接着史密斯夫妇谈到了他们在青岛的工作情况,又说到了他们之前在韩国的教学经历,最后还说到了他们的恋爱经历。 我静静地听着。紫琼有不懂的地方,我解释给她。 原来史密斯是英国移民的后裔,在澳洲出生,在澳洲长大,并在澳洲接受的高等教育。而史密斯太太则是菲律宾人。他们是在上大学时相爱的,当时史密斯太太在澳洲留学。大学毕业之后,他们一起回到菲律宾教授英语。那之后,他们夫妇俩就一直游历于各个国家从事英语教学的推广和教学工作。看到中国巨大的进步,他们也深深感到机会多多,才留在了中国。中国人的热情好客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学生们的勤奋好学也深深感动了他们。 席间,他们也对中国的英语教育提出了很中肯的意见,并对中国学生赴国外留学持有很乐观的态度,称这是中国走向世界的重要标志。 酒足饭饱之后,史密斯夫妇起身告辞。 “哥,你说史密斯夫妇为什么要呆在中国啊?他们国内有那么好的条件。”琼侧起身好奇地问道。 “其实,我们的热情好客可能是原因之一。他们的金钱世界只是满足了他们物质方面的需求,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很淡漠。只是人在满足了物质需求之后,会有更高更美好的精神追求。他们没有孩子,按照他们的收入水平,在郑州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但在国内他们就算是穷人了。我想最关键的是他们在这里获得了最大的尊重。所以,他们才留恋中国啊!”我解释着说道。 收拾完毕,紫琼倚在床上看电视。 我到教室去转了转。看到学生们在教室安安静静地学习,很安心。 看看时间,下晚自习的时间快到了,与值班的老师交换了一下意见之后,给学生们开了个短会,嘱咐了学生们放假前后的注意事项,并特别强调了安全。 返回寝室时,看到紫琼开着电视,倚在被子上睡着了。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半,怕紫琼受凉,展开被子给她盖好。 低头看着紫琼,看到她似乎在做梦,嘴上轻轻地在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着笑容。 侧身躺在她身边,看着紫琼娇美的脸庞,内心感到很甜美。伸手抱过她的头,对着那性感的红唇吻去。 “哥,你回来啦!”紫琼被我的一吻给弄醒过来,慵懒地问道。我点了点头。 “几点啦?”紫琼依然带着睡意地问道。 “已经九点四十啦。回房去睡吧!”我对着紫琼怜惜地说道。 “我不。我渴了,去给我倒杯水。”紫琼说着把枕头竖在床头,坐起身靠着。 倒了杯水,递给她,然后把电视音量放大点儿,才回到床边儿坐下。 “哥,你上来呀。天凉了,别感冒了!”紫琼掀开被子的一角儿示意我进去。 “等你喝完水吧。”说着,我站起身,到卫生间接了盆热水,又拉过把椅子,把一盆水放在了椅子上,准备给紫琼洗脚。 “等等啊,哥。我要去撒尿。”紫琼把杯子递给我,趿拉上鞋急急地走进卫生间。瞬间,就听到了很大的放水声。 紫琼的肆无忌惮反而使我感到很温馨。 “你的矜持劲儿哪儿去啦?女孩儿要矜持一点儿啊!”看到紫琼回到床上又躺下,我问道。 “这不就是矜持吗?”紫琼伸出脚,慢慢放进水盆里,白皙秀美的小脚在水中轻轻荡着。 我撅起嘴,拉下脸黑虎了她一下,用手指羞着她。 “你不愿意吗?那我走啦!”紫琼说着,假装就要起身。紫琼的率真又把我逗笑了。 “你呀。”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轻轻给她洗着脚的时候,紫琼坐起身,手端水杯放在唇边,睁大美丽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面带微笑。 “咱回家时,你怎么和阿姨说呢?”一边给她洗着脚,我一边抬起头问道。 “这我自有办法。可是你千万别透露是我们俩在一起啊!”紫琼笑着叮嘱我说道。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回家一趟啊?算我向你的家人求婚!”我郑重其事的问道。 “哥,别着急,我们还没到那个时候。”紫琼赶紧截住了我的话头。 “可我总感觉有点儿不妥啊!你妈会怀疑的。”我略有担心地说道。 “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我自有办法的。放心吧!”说完,紫琼把水杯递给我。 “我回家拿几件衣服,换双鞋,告诉妈妈去旅游不就行啦!别再罗嗦啦,我困啦。”紫琼说着把被子蒙在了头上,躺了下来。 给她把脚擦干,倒掉水,回来看到紫琼把脚伸在床沿儿上轻轻晃动着,脚上依然升腾着丝丝热气儿。 看着那双精致的小脚,再看看娇美如花的紫琼,一股强烈的**在内心升腾。 和史密斯喝了点儿酒,身上还散发着酒味儿。 进到卫生间痛快淋漓地洗了个热水澡,燥热的身体才略有放松。 洗漱完毕,擦干水渍,换好衣服走出卫生间,看到紫琼已经把电视和顶灯关掉了。 伸出一只手,慢慢向前摸去。 刚刚走到床前,一双细腻柔滑的小手就把我拉倒在床上。 “哥。”紫琼娇声地叫着,拉开被子,放我上床。 “这么凉啊!”紫琼“啊呀”的一声叫了起来。 我赶紧用手捂住了紫琼的嘴。 “别喊啊,外面还在有人走动啊!”我把嘴凑近紫琼的耳朵说道。 “你把衣服脱了啊!这么凉!”紫琼伸手拽了拽我催促道。 我只好坐起身把外衣脱掉。 “都脱了啊。”紫琼把嘴也凑到我耳边儿轻轻说道。 一抬手碰到了紫琼光滑的身子,才知道她不知道什么时间把衣服脱了。 伸手摸去,感觉她只剩下短裤和胸衣,欲火更炽。三下两下把衣服扒掉,把紫琼紧紧地抱在怀里。 柔滑细腻的肌肤传递着燥热,溃堤的感觉充斥在心间,两颗心在猛烈地狂跳,两条舌头紧紧在缠绕。 “哥!”紫琼呢喃地叫道,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第二天还在睡得很沉的时候,紫琼推了推我,把我叫醒了。 “哥,起来吧。上班的时间快到了。我把饭给你晾上了,起来之后把饭吃了啊。”说完,紫琼娇羞地看着我。 抬头看到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赶紧起床洗漱。 “为什么不早点叫我啊?”走出卫生间,我对紫琼埋怨道。 “我只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昨天晚上把你累坏了吧?”紫琼走近我拥抱着我,疼爱地问道,脸上娇羞无限。 “我给你煮了几个鸡蛋,给你补补,一定把它们吃完啊!”紫琼临出门儿叮嘱我说道。 起身拉开窗帘,看到外面阳光灿烂,又是一个艳阳天。 心意 - 诱惑 - 倾情牵挂 早上八点十分上班。走在甬路上,看到接老师上班儿的校车刚刚停稳,老师们开始陆续下车。 上楼到教室转了一下,看到孩子们兴奋异常,可能是因为放假的原因吧。 上课铃声响起时,到紫琼上课的教室外面站了一会儿,听到了学生们郎朗的读书声。 紫琼抬头看到了我,给了甜蜜的一笑,心中一荡。 上到楼上又看望了一下正在上课的史密斯夫妇,看到一切正常,才安安心心回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方才感到很轻松。改完作业,接到了杨校长打来的电话。 去到杨校长的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和她汇报工作,就见到杨校长把一个大信封推到了我的面前。 “谢谢你最近所做的工作啊。那两个孩子得以和解是去了我一块心病,也为学校解除了隐患。这是给你的一点小小奖励,我做校长还有这点儿权利。好好干吧,学校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对学校做出贡献的人的。”杨校长带着很大希望看着我说道。 “我没干什么啊!只是把心敞开来,和孩子们谈了谈。不用什么奖励啊。!”我谦虚地回答道。 “不用谦虚,学校奖勤罚懒有制度。”杨校长语气坚定地说道。 “拿去吧,给自己和小琼买个手机,以后联系方便的。”杨校长慈祥地看着我说道。 “您知道啦?”我低下头不好意思地问道。 杨校长又叮嘱了几句,我才离开。 回到办公室,看到信封里装着整整一万块钱,内心一阵狂喜。心里急切地盼着紫琼下课。 紫琼下课回到办公室,看到我一脸的笑。 “你也不羞,晚上累吗?”紫琼娇羞地低声问道。 我只是又笑了笑,没有接话茬儿。 “我去市里一趟,马上回来。可能会给你个惊喜!”我说着,喜上眉梢。 “什么事儿呢?这么着急?”紫琼疑惑地问道。 “回来你就知道了。”说完,我走出办公室。 “去请假啊!”背后传来紫琼的叮嘱声。 在校办请了假,出了校门儿打的直奔市里而去。 出租车在一家大型商场门前的停车场停了下来。 以前去过几次,那里的商品玲琅满目,可是价格不菲。去到手机展销柜台,内心既激动又踌躇。看着那品种繁多,精美绝伦的各款手机,一时没了主意。 售货员小姐看出了我的心思,极力推荐着。 看着以前只是中意还没想买的手机,拿起每一款都不舍得放手。 在售货员的极力推荐下,买了一款当时最流行的摩托罗拉情侣手机,带上两个亲情号,然后打的兴奋地返回学校。 手拎两台崭新的手机,走进办公室时,内心怦怦直跳,不知道紫琼会不会喜欢。 在办公室没有见到紫琼,转回身下楼,急于要把这惊喜送给她。可是找遍了她应该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又不好意思打听。同事们看到我还都以为我在随便转呢。 上午剩下来的时间在惊喜,期盼,郁闷,焦虑等情绪中度过的。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儿,带上东西急急地回到寝室。可是,在寝室也没见到紫琼。 “这可到哪儿去了呢?”站在寝室中央,焦虑情绪在增长。 打开门儿,刚要出去,迎门儿看到紫琼手提一袋蔬菜回来了。 “你干嘛去呢?”紫琼急忙问道,一脸的平静。 “我这不是要去找你吗!”我把她拉进寝室,带上门儿,看着她说道,依然能够听得出焦急的情绪。 “干嘛这么着急啊!我和一位老师到附近菜市场买了点儿菜啊!一刻不见就这么着急吗?”紫琼戏谑地问道。 “看到你我就感到踏实了。”知道原委之后,我焦虑的情绪慢慢松弛下来。 “给你买了件礼物,看看你喜欢吗?”等紫琼把东西放定之后,我把新买的手机递给了她。 “你哪来的钱给我买手机啊?”紫琼一脸惊讶。 “我有钱了啊!这也是我早就有的一个心愿啊!”我赶紧说道。 “哪来的钱?你还没发过工资呢!”紫琼继续问道。 “是杨校长给了我点儿奖励。放心吧,这钱来路很正当的。”最后我只好如实告诉了紫琼真相。 “哥,有了钱也别乱花啊!我每天守着你,用得着打电话吗?”紫琼亲昵看着我问道。 我把没见到她时的焦虑心情和她讲述了一番,紫琼才打开包装盒看了看。 “多少钱啊?”紫琼抬起头看着我问道。 “八百.”我没敢和她说实话。 “多少钱?”紫琼紧接着又问道。 “是八百.”我依然撒着谎说。 “这是两千八的手机,这不是还有标价吗!”紫琼似乎有点儿生气。 “干嘛呀,不就是个手机吗!”我看着紫琼说道。 “哥,我不是心疼钱,是怕你乱花钱。你有这份儿心就行了。我如果想买早就买了。我本来也想给你买的。可是怕你心里不舒服,就没买。”紫琼说到这儿把她的心思详细地倾诉了一番。 “我以后会注意的,放心吧。再说给你买东西,我有什么不舍得啊!”我对紫琼好好安慰了一番,她才不再埋怨。 “看来杨校长还真是很看重你啊。她只是说会考虑给你奖励,我没想到会给你这么多啊!”紫琼对我能够得到领导的认可又感到很欣慰。 “其实,也是给你面子啊。买手机也是杨校长先提出来的!”接下来我又把杨校长的一番话捡重要的转达给了紫琼。 紫琼听着低下了头,满脸娇羞晕红。 “杨校长也真是的,干嘛让你为我花钱啊?”紫琼看似娇嗔,实是欣喜的说道。 “杨校长很心疼你的,怕我委屈了你啊!”我说完,笑着看了看紫琼。 “那你做饭啊,我不管了,这样就不委屈我啦!”紫琼说着坐在了床上,比较着我们那两只手机。 “把这只给叔叔吧!我们用一只就行啦!”看了一会儿,紫琼轻轻说道。 “哪能呢!我们这两只是情侣手机,还有亲情号呢。”我一边准备做饭,一边回头对紫琼解释着。 “哥,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省着点儿啊!不用给我花钱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就只要你就行了。”放下手机,紫琼走进前来伸手从后面抱住了我。 九月三十号下午学生们放假。刚刚上完第一节课回到办公室,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伸手拿起电话,里面传来了大哥的声音。 “老弟,今天下午放假是吗?”大哥在电话上问道。我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你什么时间走,我开车送你去车站。”大哥关心地问道。 “不麻烦大哥了。我没什么可带的,我自己一个人走就行了。”担心大哥会耽误生意,我赶紧回答道。 “兄弟,这你就见外了不是,咱挣钱不就是图了个方便嘛。行了,别说了,我一会儿开车去接你。”说完,大哥挂了电话。 刚挂掉电话,紫琼就走了进来。 “哥,我的课上完了。我提前走,回家和妈说一声。你走之前,把东西都带上,千万别忘记带车票啊!晚上八点我们火车站见。”紫琼说完下楼而去。 上完第二节课,学生们陆续离校,再次叮嘱着孩子们注意安全。 学生们离校之后,检查好门窗,上好锁,离开教学大楼回寝室。 看看离火车开车时间还早,于是打开电视看着打发无聊的时光。 没有了紫琼在身边,感觉好郁闷,这才领会到时间真的好难熬啊! 依着床用手机给紫琼打去了电话,知道紫琼一切准备就绪,心里略安。 挂掉电话,反复看着新买的手机,体会到了它的神奇。 刚刚挂掉电话,就听到了敲门儿声。打开门儿,看到李成妈妈和李帅妈妈站在门口儿,旁边立着那两个孩子。 “大姐,快请进!快请坐!”我赶紧把他们向屋里让着。 “我们不坐啦。这点儿东西不成敬意,你带回家给老人们吧。我们俩也没多少文化,你对孩子们的好,我们只能记在心中。”李帅妈妈刚进屋,还没站稳,就开口说道。 大家又客气一番,他们才离去。 看着他们送的那么多东西,我反倒感觉不好意思了。 五点半的时候,大哥打来了电话。 “我到大门口儿了,老弟。你下来吧!”大哥在电话上说道。 “大哥,您开车进来吧。我有东西让您帮我带呢。”看着那些东西,一次没法儿带,我只好求大哥帮忙了。 时间不长,就听到了楼下汽车喇叭声,知道是大哥开车到了,我赶紧打开窗户,向大哥招着手。 大哥上楼帮我把东西搬到了车上。 “放在车上吧,后备箱放不下了。你嫂子也给你买了点儿东西,带回家送给老人吧。”大哥一边说着,一边把东西放到车后座上。 一切安排就绪,我和大哥上了车。 刚一上车,就看到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位浓重艳抹穿着时髦的女人,单从外表还真判断不出多大年龄。 “这是你嫂子。”大哥扭回身介绍道。 “嫂子好!很高兴见到您!”我赶紧俯过身喊道。 “是二嫂子吧?”我把嘴贴在大哥耳朵上轻轻问道。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们俩就那样了。她在生意上还真没少帮我的忙啊。”大哥推了我一把,呵呵大笑着说道。 “兄弟,你大哥老念叨你的好呢。今天非拉着我来看看你。”那女人嗲声嗲气地说道。 “谢谢大哥,谢谢大嫂!我回来之后,请您们吃饭。”感到不好意思,我紧接着说道。 “兄弟,你甭客气,咱家就是开饭店的,你能去大姐我就脸上有光啊。”那女人说话倒是很爽直。 大哥开着车出了学校大门儿,就直接把车开到了自己的饭店。 “走吧,兄弟。离开车的时间还早,大姐我有幸请兄弟你吃顿饭。”那女人说着下车走在前面,服务员赶紧给挑起门帘。 “走吧,老弟。你嫂子别看不清不白地跟着我,可是很实诚,待人也热情。”大哥笑着说道。 走进一间包厢,见到里面已经摆好了家常菜,看样子还真是专门儿为我准备的。 “谢谢嫂子,谢谢大哥。”看着他们想得那么周到,我心生感激。 “可别客气,兄弟。这也是我们的一份儿情谊!”那女人妩媚地笑着说道。 “老弟,可惜你现在不能喝酒。否则,你嫂子可以和你喝几杯呢!”大哥一边让着座,一边笑着说道。 “那有时间倒要向嫂子讨教啦!”我站在那儿看着那风韵犹存的女人说道,能看出那女人应该饱经过风霜,在欢笑的背后应该隐藏着很多心酸。 “兄弟,请坐吧,别站着了。”那女人赶紧催促着说道。 “嫂子,您也坐啊!”看着那女人忙前忙后,我更感到不好意思。 “都别客气啦,你以后就知道了,你嫂子就是这么个热情人儿。”大哥伸手拉我坐下说道。 一顿家常饭反而吃得津津有味儿,气氛也很融洽。 吃完饭,大哥带着大嫂开车送我去火车站。 “到我二弟那儿去坐坐吧,他就在附近经营着一家羊汤馆,你们也认识认识,再来郑州也就可以先有个落脚地儿了。”快到火车站时,大哥不容我分辨,开车到了一家很大的羊汤馆。 一进羊汤馆,只见一个光头大汉赶紧迎了上来。 “哥,你来啦,里边儿坐吧!”那光头大汉向里让着,却对那女人爱搭不理的。 我不知道底细只好缄口不言。 “这位兄弟看着眼熟,你在哪儿发财呢?”那汉子看到我和大哥在一起,客气地问道。 “失敬,失敬!”那光头大汉听了大哥的一番介绍之后,赶紧伸出一双大手与我握在一起。 “兄弟,这是你二哥,我亲弟弟。他是这家羊汤馆的老板。”大哥又把那大汉介绍了一番。 “二哥,您好。其实我们一个月前见过面的。”我接着把那天晚上的情况简单说了说。 “啊,我想起来了,兄弟。如果你那天不拦着,我会狠狠教训那小子一顿的。后来,派出所的哥们儿来了之后,问明了情况,骂了那小子一顿,让他赔礼道歉算完事儿。其实,还真是多亏了你那一拦啊!”大汉没再说下去。 大家又说笑了一阵,大汉忙着给斟茶倒水。 “兄弟,再回来,先到二哥这儿歇歇脚,也尝尝咱这里的特色,给提提意见。”大汉客气说道。 “好的,二哥。那小弟以后可就常来打扰您啦!”领会了大汉的热情好客,我及时回应道。 “兄弟,那敢情好。只要是大哥看好的人就错不了!”二哥的豪爽劲头也感染了我。 喝着茶,又唠了会儿嗑,看看离开车的时间快到了,我站起身向二哥道了谢,准备去火车站。 “大哥,你稍等一下啊,我出去一下就回来。”二哥边说边跑了出去,时间不长带着一大堆东西返了回来。 “兄弟,小小意思,别见怪啊!”说着,二哥把东西就往我手里塞。 “二哥,您客气啦!”我赶紧说道。 “别说见外话,兄弟。”二哥坚持着和大哥大嫂一起送我到火车站,盛情难却,只好随他们的意。 “我去找车站的兄弟帮你办理行李托运吧,这么多东西在火车上是没法带的。”二哥看到我带着那么多东西,先进入车站找关系去了。 来到车站入口处,没有看 到紫琼的身影,知道她还没来,站在那儿等着。 时间不长,二哥带着人把行李送进车站。 离开车的时间越来越近,可是始终没有见到紫琼的身影,心中不免焦急起来。想起还有手机,掏出来打给紫琼。可是听到的是: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听到这恼人的甜蜜声音,更令人焦虑。 谦让 - 诱惑 - 倾情牵挂 夜深了,侧耳听到外面雨声依旧。啪嗒啪嗒的雨滴击打梧桐树叶的声音在雨夜中更清晰了。 琼似乎有点累了,蜷缩着身子躺在我身边,头枕着我的胳膊,双眼显出倦意。 “睡吧,妹。”轻轻拍打着亲密爱人,尽显无限怜惜。 把枕头给她放舒服点儿,扶起她的头放了上去。 转身下床,甩了甩被她压疼了的胳膊,向着卫生间走去。冲水声似乎把琼惊醒过来。 “哥,几点啦?”看到我从卫生间出来,琼睡意朦胧地问道。 “一点多了,睡吧!”回到床上,给她把毛巾被盖好,我心疼地对她说道。 “哥,我渴了。给我倒杯水。”琼抬了抬身子说道。 下床给她倒了点儿热水,再兑上点儿凉水,回来递给她。 “你不困吗?”琼边喝水,边抬起头问道。 “还不困,我回忆到我们十一放假回家的那一天了,很兴奋。”我轻轻抚摸着琼的秀发说道。 “我也很怀念那次回家,奶奶和阿姨对我太好啦!”琼抬起头看着我,流露出无限情意。 伸手揽过琼的头,抱在怀里,伸过嘴去,深情地吻着。不久,琼的嘴里发出低低的呢喃声。 眼看离开车的时间越来越近,而紫琼却还没有到来,反复多次拨打她的手机又没法接通,担心,焦虑,失望,抑郁等等情绪在大脑中交织着。 “她会有什么事呢?会不会变卦啦?是不是家人知道了之后,对她加以阻拦啊?还是路上塞车,没法及时感到?”诸如此类的想法一一在脑中闪现。 无奈,最后只好与大哥大嫂及二哥道别,一步一回头地向入口处走去,心中期盼紫琼在最后时间出现。 可是,直到我进入一楼大厅还没有见到紫琼的身影。 此时的我总感到时间过得是那么快,而我极力放慢的脚步似乎比平时还要快上几倍,就连平时拥挤不堪的大厅此时也显得空空荡荡的。 正在我犹犹豫豫踯躅不前的时候,一直握在我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赶紧抬起手来去看,只见显示屏的号码恰恰就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心中一阵突突狂跳。 赶紧打开手机去接听,只听里面传来了紫琼嬉笑的声音。 “你在哪儿啊?”还没等她说话,我就急急地问道。 “你往上看!”紫琼依然嬉笑着说道。 抬头看到二楼电梯旁边儿伫立着我渴望的熟悉的身影,满腹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 舍掉电梯,直接从楼梯上跑上二楼。 跑上楼梯,一看到紫琼那娇媚的笑脸,本来想过多次的责问,此时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你可快急死我了,我刚才还一直等在入口处呢。怎么你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呢?”看了紫琼一会儿之后,还是忍不住埋怨道。 “我早就看到你们了,我怕和他们应酬,所以打了张站台票就进来了。”紫琼说着挽起我的胳膊向着候车室走去。 “可你为什么关机呢?你不知道我会多么着急吗?”一边急急地走着,我一边看着紫琼问道。 “我看到了你着急的样子啊。我站在那儿一直在看着你。看到你着急,我好高兴啊。你越着急,我就越高兴,这说明你很在意我啊!行啦,别生气啦!”紫琼说完对着我莞尔一笑,顺手把提在手里的一袋东西递给了我。 此时,我才注意到紫琼换了一身淡蓝色运动服,白色旅游鞋,肩挎一只乳白色女士坤包,浑身透露出青春魅力。 “行啦,别看了,我又跑不了。等你回到家再慢慢看吧!”紫琼说着拉着我急急地向着检票口走去。提在我手里的旅行袋前后左右地摆动着。 到达检票口,看到大部分旅客已经检票进站,急忙尾随着其他乘客向检票口挤去。 “啊呀,车票忘带了!”我故作惊讶地说道。然后,假装在身上乱找起来,以为紫琼会着急。 听到我说忘记带车票了,紫琼回过头看了看我,张开嘴刚要埋怨我,就打住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闹!一看你就在撒谎!快点儿吧,不然会赶不上车的!”紫琼抬头看着我假装着急的脸说道。说完,拉上我紧走几步。 看到紫琼看穿了我的把戏,倒觉得无趣,只好把攥在手中的火车票给她看了看。 紫琼斜着眼看了看我,撅了撅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经检票口,进入二站台上车。 从楼梯上向下走着的时候,看到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各站台上灯光明亮,给拥挤着急于上车的旅客提供了方便。 乘务员极力劝阻着,可是旅客丝毫不买账。 看到每节车厢门口前人数并不多,可是还在拥挤着上车,紫琼和我站在了一节车厢门儿外。 “就这么几位乘客,为什么还要拥挤啊?”紫琼站在拥挤的旅客外围,轻轻埋怨道,心中似乎迷惑不解。 “这就是我们中国的现状。这足以体现了旅客出行时的急迫心情。其实每个人都知道排队等待既文明又省时,但是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就忘记了还有别人的存在,唯恐自己失去机会,所以才争先恐后啊。尤其是长时间在外的旅客,在出行高峰时急于回家的急迫心情,通过这上车就能表现的淋漓尽致。”站在外围,看着上车的旅客,我悄悄给紫琼解释着。 “倒是也可以理解啊!”紫琼赞成地点点头说道。 我和紫琼最后上车,又看到了拥挤喧闹的场面。 原本荷载一百一十八位旅客的车厢,何止翻了一番啊。只见各色旅客携带大包小裹,熙来攘往或寻找着座位,或寻觅着空隙,实在拥挤不动了就只好堵塞在过道上,一片忙乱。 “其实,旅客的拥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座位的问题。”我继续说道。 挤在拥挤的人群中,几乎没有站脚之地。抬起手臂,把紫琼护在身侧。 借着旅客之间的缝隙,极力向着我们的座位挤去。能听到周围旅客的埋怨声。 最后好不容易挤到我们的座位前,看到已经有一男一女坐在那里了。 “你好,大哥。请你让一让好吗?这是我们的座位。”对着那看似夫妻的那对男女,我客气的问道。 那对男女极不情愿地从座位上慢慢站了起来。 “大姐,你坐吧,让她坐下就行了!”看着那女人疲惫的样子,于心不忍,我赶紧说道。 “那谢谢你啊,大兄弟。”那女人客气了一下,就又坐在了座位上。紫琼抬起腿迈过她面前的一只大包裹,在靠近车窗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你们到哪儿去啊?”那女人似乎不好意思,看到紫琼坐好,转过身问道。 “我们去衡水。”紫琼向里靠了靠看了看我,最后说道。 “我们在商丘就下车了,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那女人赶紧说道。 看到紫琼坐好,我把手提着的那袋东西递给了紫琼。 那男人与我一起站在过道上,手扶着椅背儿,互相给对方留出更大的空间。 “回家啊,兄弟。”那男人没话找话的问道。 “是的,很长时间没回家了。”我向旁边挪了挪身子说道。 “你们这是?”我礼貌地回应道。 “我们是来郑州看病的,我老婆肾不好,前段时间在家里忙,犯病了。所以,我们就来到了郑州治病。在郑州住了一个星期的院,我们带来的钱快用完了,咨询了医生之后,我们决定回商丘保守治疗,可能会节省一部分钱。”那男人叹了口气,说道。 我看了看那女人,没有接话。 “哥,你怎么知道当时他们在撒谎啊?”琼侧起身问道。 “是那女人黑红色的脸,一看就是在阳光下经常劳动的人。如果是住院的人,脸色会是苍白的。”我给琼解释道。 “你为什么不揭穿他们呢?”琼看了看我,问道。 “长途坐车,不过就是为了有个座位罢了,何必呢?她是个女人,再说看她也确实是累了,就是他不撒谎,我也会把座位让给她的。”我想象着当时的情景,依然觉得那样做是对的。 “就你心善,可是总是被人算计。您照顾了他们,谁心疼你啊?”琼似乎带着骄傲地埋怨道。 “我有啊,有人心疼我啊,而且还是个女孩儿!”我低下头,看着心爱的琼,笑着说道。 “哼,谁心疼你啦!你不心疼自己,却要别人来心疼!”琼说着把头倚在了我的胸膛上,伸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小腹。 看到紫琼落座之后,心里才感到踏实起来。我们的回家之旅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意味着什么呢?”刚刚安定下来,这个问题立马浮现在我的心头。 想着问题的答案,我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紫琼扭头看了看我。 “为什么笑呢?”紫琼迷惑地问道。 “奶奶说不定盼着你回家有多着急呢!”我没敢把我的心里话告诉紫琼,只说了其中一个原因。 “把手机给我!”紫琼听完把手伸给了我。 “你不是有手机吗?”我赶紧问道。 “打你的手机省钱!”紫琼神秘地笑着说道。 “资费不都一样吗?”我疑惑地问道。 “是一样啊。我是说打你的手机,我省钱啊!”紫琼说着也笑了出来。 伸手把攥在手里的手机递给紫琼,对着她翘了翘鼻子。 紫琼向着窗口靠了靠,打起了电话。 八点二十整,汽笛一声长鸣,列车缓缓启动驶出了车站。 此时,各家灯火已经点亮了城市的夜晚。 看到列车经过的楼前,有人在忙着厨房里的活计,心增温馨之感,这就是生活啊! 列车穿行在这祥和的美丽城市之中,带给人无限的遐想和感慨。 列车在飞快地行驶着。万家灯火不久被列车抛在后面,回头注视在黑暗中越来越小的灯光逐渐消失。 列车驶入了空旷的黑暗之中,似一条火龙在大地上飞速爬行着。 回头看到灯光明亮的车厢,旅客们逐渐地安定下来,有的开始进食,有的在和人闲聊,有的则闭上双眼养神。然而,整个车厢却洋溢着喜悦气氛。 餐车在拥挤的车厢艰难地穿行着,服务员不紧不慢没精打采地吆喝着。 “要不要吃点儿东西呢?”我看了看紫琼问道。 紫琼在用手机玩儿游戏,听到我问她,摇了摇头。 侧过身,让过餐车,听到了其他旅客的抱怨声。有的抱怨车上东西太贵,有的抱怨火车超员,有的抱怨车厢空气污浊等等等等,可是又都宣泄着无奈。 列车使出郑州后第一站是开封,陆续有乘客上下车,这再次引起人们一片抱怨声。 紫琼抬起头朝着灯光明亮的站台看了看。 “到哪儿了呢?”紫琼扭回头问道。 “开封。”我回答道。 “哥,你来坐一会儿!”说着,紫琼站了起来。 “我没事儿的!你就坐着吧。”心疼紫琼,不愿让她站着。 “过来吧!”紫琼伸手拉了拉我。 抬腿迈过那高大的包裹,走了进去。 紫琼把我按在座位上,然后自己坐在我双腿上,依然低下头玩手机游戏。 “眼不疼吗?”我伸手抱着她,问道。 “没事儿,正好玩呢。我已经打到第七关了。别打扰我啊!”紫琼说完,自顾自地继续玩着。 我伸手拿过桌子上的袋子,看到里面有桶装方便面,火腿肠,矿泉水,餐巾纸等等。 “原来她这么心细啊!”我心中想到。 打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她。 “看,Gameover.我说了不让你打扰我了吧!我费了那么大劲,眼看就要通关成功了,却让你一打扰,前功尽弃了!”紫琼扭过头,伸手轻轻拍打着我,埋怨着说道。 我抱着她晃了晃。 列车启动,紫琼侧转身看着车窗外的开封。 “哥,回来之后,我领你逛逛开封,去看看龙庭,清明上河园,大相国寺,包公祠,然后咱再去吃开封第一楼。”紫琼神往地说道。 “好的,咱叫上史密斯夫妇。”我紧接着说道。 “不,不叫他们,就咱两个,谁要他们做电灯泡啊!”紫琼扭回头看着我说道。 “好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说完,我把西服上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紫琼斜身倚在我身上,伸嘴吻了我一下,不再说话。 “大兄弟,你让她坐下吧!”那女人在傍边儿略微挪了挪身子,略带歉意地说道。 “没事儿,你尽管坐着吧!”我赶紧回答道。 列车一路在飞驰,感觉到天有点儿凉了。 看着昏沉沉欲睡的紫琼,我把披在她身上的西服褂子给她包裹好,紧紧抱在怀里。 列车过兰考和民权只有寥寥几位旅客上车,紫琼睡得很熟,看着熟睡的紫琼不忍心叫醒她。 列车到达商丘时,下车的旅客多了起来,原先拥挤的车厢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的。紫琼被车厢的旅客惊醒过来。 “到哪儿了?”紫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 “商丘!”我回答道。 “我们下车了,大兄弟。占了你的座位,很不好意思啊!”那女人说完拉着自己的男人随着其他旅客向着车厢尽头走去,身上背着那只大包裹。 “我去趟厕所啊!”紫琼说着,站起身向着车厢尽头的厕所走去。 看到有了空间,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被紫琼坐麻了的腿。 “厕所的门儿关着呢!”时间不长,紫琼就又 走了回来。 “列车靠站,厕所上锁啊!等一会儿吧,列车一启动,厕所就会打开了。”拉着紫琼重新坐在座位上。 “你猜刚才那女人和她男人说什么?”刚一坐下,紫琼就气愤地问道。 “应该是那女人在埋怨她男人,埋怨他撒了谎。”我回应道。 “差不多就是那意思。那女人说找别的理由不好吗,为什么说她生病住院,自己咒自己。”紫琼继续说道。 “那她男人怎么说?”我问道。 “他说:‘你不懂的!’听到这儿,他们下了车,我就回来了。你看看我说过吧,你发善心,可是别人却欺骗你!”紫琼依然气愤地说道。 “也不是,你说我一个大男人能和她计较吗?算了,我们心安理得就行了。”说完,我伸手搂过了紫琼安慰着。 紫琼不再说话,坐在座位上似乎有点儿不安。 “怎了啦?”看了看紫琼,我问道。 “我憋尿。难受”紫琼嘴对着我的耳朵说道。 列车终于启动时,紫琼急急忙忙去了厕所。 “哥,我饿了,去给我泡桶方便面。”紫琼回来后,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坐下来说道。 “好的,”我站起身,拿起一桶方便面,慢慢向着车厢连接处走去。 车上的旅客有的由于旅途劳顿已经进入梦乡,醒着的旅客也显出萎靡状态。 乘警慢慢走过来提醒着旅客保管好自己的财物。感激乘警的尽职尽责,侧身让过去。 泡好面,给紫琼端了回来。 “哥,你不饿吗?”紫琼看到我只泡了一桶面,抬头看看我,问道。 “我不饿,晚上我吃了很多,我也没有晚上吃饭的习惯,我喝水就行啦!你赶紧吃吧!”我催促着紫琼说道。 “哥,我给阿姨打电话时,告诉了她我们已经上车,预计要到凌晨三点才能到家。阿姨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一定注意安全。”紫琼趴在我耳朵边儿轻轻说道。说完,洁白细嫩的小手捏着小勺慢慢在桶面里搅动着,神色娇媚可爱。 车到菏泽时,上来一位抱孩子的大嫂,孩子一直在哭闹着。 紫琼赶紧站起身把靠窗的座位让给了那位大嫂。 “孩子为什么一直在哭啊?”紫琼关心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出门儿时还好好的。”大嫂焦急地回答道。 紫琼摸了摸那孩子地头。“有点儿发烧!”紫琼试了试温度,说道。 那大嫂听说孩子发烧,脸上马上显出焦虑之色! 母爱 - 诱惑 - 倾情牵挂 “哥,你去打点儿热水,这孩子必须要喝水,别让孩子脱水!”紫琼看到孩子在发烧,对我吩咐道。 看到大嫂焦急无主的神色,我站起身急忙去打水。 回来看到紫琼正在用一条湿毛巾给孩子物理降温。 此时,孩子不再哭闹,躺在他妈妈怀里睡着了。 我拿过大嫂的水杯给倒了半杯水,又兑上点儿凉开水,伸手交给了紫琼。 紫琼让大嫂轻轻摇醒了孩子,慢慢一口一口喂孩子喝水。 看着紫琼照顾孩子的精细劲儿,母性表露无遗,我也感到惊讶。 “将来等我们有了孩子,不知道你会多么溺爱呢!”我低下头看着琼说道。 “什么将来我们有了孩子啊?我又没说嫁给你!”琼嬉笑着把头埋在我的腋下。 我侧侧身,伸出双手捧起琼的笑脸审视着。 “能再说一遍吗?”我看着琼问道。 “就不说!”琼拼命摇着头,娇笑着。 “那我们现在要个孩子吧,我等不及了!”我把嘴凑近琼的耳边轻声说道。 “好啊,我可不会养,你自己养着啊!”琼翘了翘鼻子说道。 “好,我正求之不得呢!”我赶紧说道。 “那我要是给你生个十个八个的,你能养得过来?”琼笑着问道。 “能啊,如果我养不起了,不是还有他娘吗?”我感到好开心,笑着说道。 “谁是他娘啊?”琼没注意到我在说什么,赶紧问道。 “你说呢,孩儿他娘?”我实在忍不住了,笑出声来。 “你真坏啊!不和你说了!”意识到了在说她,琼妩媚地笑着,低下了头。 “不能让孩子叫娘,要叫妈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琼轻轻地说道,仿佛已经做了孩子他娘,只是在争执着应该叫她娘还是叫她妈妈。 我低下头看着琼娇媚的笑脸,脸现陶醉之色。 “不许这样看着我!”琼重新把脸埋在我的腋下,伸手拍打着我的小腹说道。 “孩儿他娘?”一种情愫占据了我的心房,由衷地叫了出来。 “要叫妈妈!”琼躲在那儿说道,听到的是琼嗲嗲的声音。 说完,我们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笑了。 列车依然在有节奏地飞速前进。孩子在大嫂的怀抱中不再哭闹,慢慢睡去。 此时,紫琼才感到有点放下心来。大嫂悬着的心似乎也放松了很多。 “你们到哪儿去呢,大嫂?”为了缓解大嫂的紧张情绪,紫琼试着与大嫂交流着。 “我们去北京,孩子他爹在北京打工,放心不下我们娘儿俩,打电话来让我们过去。”大嫂轻轻说着,似乎怕惊醒了孩子。 紫琼体会到了他们夫妻情深,看了看我,伸手拉过我。 “哥,你坐吧!我站起来活动活动!”紫琼怕我不愿意,找了个借口说道。 “我没事儿的,放心吧!”怕紫琼不堪长途劳累,我赶紧说道。 “你坐一会儿吧,别把你累坏了!”紫琼心疼地看着我说道。 “爱坐不坐,我去厕所了!”紫琼说着站了起来,向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体会到了她的爱意,我笑着点了点头。 坐在座位上,侧转头朝着漆黑的窗外看去,唯一能够看到的是远处飞驰而过的点点灯光。 “快过黄河了!”紫琼回来后,依然坐在我腿上,侧过脸轻轻说道。 随着列车的飞速前进,再次听到了隆隆的过桥声,但是黄河对于我来说没有了以前的神秘。说是这样说,我还是扭头朝着窗外看去,可是天黑什么也看不到。 列车到达衡水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车站里传来女播音员嗲嗲的播报声,既显得亲切,又显得遥远,使人产生复杂情绪。 衡水是大中转站,是连接石太线和京九线的枢纽,列车要在这儿停留很长时间。列车员提醒旅客列车到达的位置,并嘱咐大家注意安全。 “再有四十多分钟我们就到家了。”我看了看怀抱里的紫琼轻轻说道。 紫琼听到快到家了,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向外面的车站看了看。 “阿姨说还会给我们留着饭呢!”紫琼回过头来,看了看我说道。 “这都凌晨了,早就凉了啊!”我轻轻说道。 “你说奶奶和阿姨会睡得着吗?她们会不会因为我们的到来会失眠啊?”紫琼眨着眼问道。 “怎么可能啊?她们说不定睡了几觉了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笑着说道。 “我猜她们肯定在等我们!即使她们躺在床上也肯定睡不着的。我敢打赌!”紫琼语气肯定地说道。 “要是依着她们的脾气还真没准儿。说不定她们还真在盼望着你回家呢!”知道老人们的心思,我也感到她们会一直在家等着我们回去呢。 “但愿老人们别太累了啊!”紫琼说着倚在我的怀里,大睁着美丽的那双杏眼,轻轻眨动着。 列车在我们的期盼中终于再次启程了,随着列车缓缓驶离站台,激动的心离家越来越近了。能够想象得到奶奶和娘见到紫琼会是多高兴,一丝兴奋流露在脸上。 紫琼看了看我,又转脸看了看大嫂怀抱里的孩子。 “孩子不烧了。”紫琼还在惦记着那孩子,用手摸了摸孩子的头说道。 正在打盹儿的大嫂听到紫琼说话醒了过来。 “给孩子多喝点儿水,不然旅途劳顿孩子会吃不消的!”紫琼看着睡眼惺忪的大嫂说道。 “谢谢你啊,大妹子。我们以前没出过远门儿,今儿是第一次。这孩子在家时可皮实着呢,在家从来没闹过毛病。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出远门儿,倒让人操心起来。”那大嫂心存感激地对紫琼唠叨着。 知道孩子没事儿,我把头转向窗外,盯着远处点点飞逝而过的灯光,忖度着火车达到的位置,算计着到家的距离。 突然紫琼拿在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哥,是家里打来的。你接吧!”紫琼把手机递到我面前。 “你接吧,娘肯定找你比找我更心切!”我把手机推还给紫琼,笑着说道。 “那好吧!我怎么说啊?”看着呤呤作响的手机,紫琼犹豫了一下。 “你就说快到了,不用担心。娘肯定会问到哪儿了。”我又扭过头看了看车窗外不远处灯火明亮的一块地方说道。 紫琼按了电话接听键,只听里面传来了娘的询问声。 “阿姨,您好。我们马上就到了。您不用担心。不用来接我们。”紫琼急切地说道。 “老太太没准儿真的会到车站来接我们!”看到紫琼挂掉电话,我摸摸头对她说道。 “到站了,醒醒。”列车员走出值班室,到车厢提醒着熟睡中的旅客。 “我们的行李怎么办呢?”紫琼站起来问道。 “行李托运单据在我这里,那么多东西晚上不好带,明天我再来办理吧!”说着我也站了起来。 “大嫂,我们下车了,你们多保重啊!”紫琼与大嫂道了别,拉着我慢慢向着车门走去。 穿过拥挤的过道,来到车厢连接处,看到有几位民工模样的人正坐在地板上,倚着行李大包在酣睡着。 “醒醒,请让一让。”列车员用手晃动着那几位熟睡的旅客。 那几位旅客醒来,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列车到站了,要开门儿,请让一让!”列车员重复着说道。 那几个人好不情愿地慢慢站起身,只留出了一条缝隙,也就只能让列车员把门儿打开。 可能列车员这种事儿见多了,也就不再强求,看到就我们俩下车,就只把车门儿打开一条缝隙,让我们下车。 “来,我背你下来!”先下车的我,站在门口,背对着紫琼说道。 紫琼手扶栏杆慢慢趴在我身上。 “回家啦!”背着紫琼走到地道口儿,我轻轻喊道。 “放我下来吧!”紫琼推推我说道。 “不行,我要背你回家!”我坚持着说道。 “会有人看到的!”紫琼嗲嗲地说道。 “天这么黑谁会看到啊!再说这列火车就我们两个人下车,谁会看到啊?”我一边加紧脚步,一边说道。 背着紫琼经地道口上到对面站台,在昏黄的灯光下,看到一个手持手电筒的人在上下晃动着手电筒,头发在凌晨的风中飘动着。分明是娘站在那儿。 一股暖流迅速传遍了全身,放下紫琼,拉上她紧走几步,来在娘的身边。 “娘,不是不让您来吗!天都这么凉了,您还来干什么啊?”话没说完,眼泪已经悄悄流了出来。 “阿姨!”紫琼紧走上前,用手搀扶着娘,叫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睡不着,就起来了,看看你们到了没有。也是你奶奶三番五次的催。走吧,回家!”娘说着,一只手拉上紫琼,一只手晃动着手电筒。 分明是娘在惦记着我们,她嘴上不说,可是娘在漆黑的凌晨,顶着微寒的晨露,到车站来接我们比什么都能说明娘的牵挂。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娘儿俩走在前面,我默默跟在后面,走向出站口。 “为什么当时不说话呢?”我伸手轻轻抚摸着琼美丽的小脸,低头问道。 “哥,我怕当时一说话,我会哭出来。当时手扶阿姨,我好想叫她一声娘。”琼的眼里涌上泪水,轻轻把头倚在我的胸膛上。 瞬间我就感到胸膛上有液体在流动,伸手轻抚琼的后背,母爱在感动着我们。 回想娘的每个动作,每次嗔怪,体会到了细小之中,母爱的伟大。 可能娘不会说什么漂亮话,更干不了什么大事儿,可是心却牵系在我们身上。 “儿行千里母担忧!”以前总听到奶奶说这句话,没有太深的体会,可这次我们却深深体会到了母爱的无私和伟大。 检票出站,看到本来熙熙攘攘的车站广场已经寂然无声,唯有两辆等客的出租车,静静趴在那儿。 走在广场时,感到天下起了小雨。伸手接过娘手中的手电筒,向着天空照了照,在射向空中的光柱中,能够看到晶莹的细雨斜斜地滑落。 “来,孩子,靠近点儿。”娘把手中的雨伞撑开来,叫着紫琼。 “天气预报说有小雨,我出来的时候还没下呢。看来这高科技不服还真不行,这天气预报是越来越准了。”娘一边唠叨着,一边拉过紫琼。 “阿姨,您想得真周到!我来撑吧!”紫琼接过雨伞撑开来,伸出另外一只手搀扶着娘。 “天儿不好,您就别来了呗!就这么几步路,我们很快就到家了啊!”我心疼娘,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埋怨。 “你以为娘是惦记你小子啊?我是来接我们丫头呢!”娘伸出手拍了拍紫琼的手,充满自豪地说道。 “行行,娘,我懂了!您对她比对我好。”我对娘撒着娇说道。 娘和紫琼一起开心地笑了。 在站前街,还有两三家烧烤店依然在冒雨营业,似乎这雨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 只见每个摊位前都有两三桌人酒兴正酣。 “吃点羊肉串儿吧?”我看了看紫琼说道。 “别,我出门儿前已经给你们做好了,还是回家吃吧!家里的东西干净。”娘赶紧说道。 打着手电在前面引路,听到了娘和紫琼在轻轻说着什么,时不时听到娘儿俩的笑声。 来到小区大门口儿,传达室里依然传来麻将声。抬头看到自家的灯还亮着。 “你奶奶也没睡,在看戏等着你们呢。她说要等到你们回来睡觉才踏实。”娘笑着说道。 “那我们以后再回来,不再提前告诉你们了,免得你们这么费心!”我依然埋怨着说道。 “这孩子!从小就倔,长大了还没学会说话。”娘笑着嗔怪道。 紫琼会心地笑了。 “他是怕您和奶奶费心啊,阿姨。您们身体健康,我们在外面也放心啊!”紫琼也撒着娇说道。 “我们没事儿的。我们都不爱闹毛病,如果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抗一抗也就过去了。”娘说到身体结实很自豪。 “我爹在家吗?”我回头问娘。 “没,这眼看着工程快完工了,他倒似乎更忙了。”进入楼道,娘压低声音说道。 夜深了,各家各户已经睡熟,唯有我家的灯还在为我们亮着。 体会到娘的爱意,双眼潮潮的,我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伸手与紫琼一起搀扶着娘上楼。 快到家时,从门外就听到了电视里传来的低低的唱戏的声音。 “奶奶也真是的!”我在心中也埋怨着奶奶,怕奶奶经受不起这么劳累。 打开门儿,看到奶奶闭着眼似乎在听戏,电视开着。 听到我们到来,奶奶睁开眼,就要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和紫琼马上跑过去扶住了奶奶。 醋意 - 诱惑 - 倾情牵挂 “你们可算到家了啊。一路上怎么样,累了吧?饿了吧?”奶奶拉着紫琼的手,心肝儿,宝贝儿地叫着,问询着。 “奶奶,我们没事儿的。我们都这么大人了,您就放心吧!您该早点儿睡啊!”紫琼抱着奶奶的肩膀,轻轻摇着,亲昵地说道。 “能不惦记你们吗?这么远的路,要坐多长时间的火车我也不知道,反正也睡不着,就等着呗。”奶奶用手轻轻拍着紫琼娇嫩的脸蛋儿说道。 “快去领姑娘洗把脸,你娘已经给你们把饭做好了。”奶奶催促着我说道。 找了条新毛巾,换了套新牙具,让紫琼去洗漱。 我们洗漱完毕,娘已经把饭菜摆好了。新烙的饼,炒鸡蛋,煎小鱼,还有清淡的挂面汤。都是我爱吃的。 “谢谢您,阿姨!”紫琼一边吃着,一边笑着对娘说道。 “这孩子,总这么客气。快趁热吃吧,别凉了!”娘站在一边儿,笑着看着我们说道。 看着我们香甜地吃着东西,奶奶和娘细问着我们路上的情况。 “阿姨,谢谢您给我做这么好吃的东西啊!”吃晚饭,紫琼用纸巾擦着嘴说道。 “这孩子真会说话。爱吃什么,告诉阿姨,阿姨变着法儿给你做着吃!”娘依然带着笑说道,很显然对紫琼的到来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娘时不时地也对着我笑笑,娘的爱子天性表露无遗。 吃完饭,奶奶看看时间不早了,拉上紫琼回屋睡觉去了。 紫琼回头笑着看了看我和娘,扶着奶奶进屋去了。 “回屋睡吧,娘。我来收拾吧!”看到娘这么辛劳,我心疼地对着娘说道。 “放着吧,你也别收拾了,等明天再说吧!”娘说着就要进屋。 “我爹明天回来吗?”我及时跟着问了一句。 “说不准,你爹最近很忙。明天你给他打个电话吧。他就是再忙,也要回来啊!现在不早了,你也赶紧去睡吧!”说完,娘回屋去了。 回屋躺在久违的床上,看着自己所熟悉的一切,倍感亲切。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间开始越下越紧。听着一阵紧似一阵的雨声,勾起我的无限联想,一时之间很难入睡。 “给你们一床新被子!”听到娘在客厅的说话声。想到娘的辛劳,内心感到无限温暖。 紫琼的到来给奶奶和娘带来很大满足和快乐。 看到她们发自内心的欢心,我更加感到对老人们的责任。再想到了不久的将来会和紫琼功德圆满,内心也更加激动不已,不知不觉间进入梦乡。 睡梦中梦到抬着大花轿把紫琼迎娶进门儿,奶奶和娘喜笑颜开地迎接着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那喜庆喧闹的场面感染着每位到场的宾客。而紫琼的雍容大方,美丽典雅,更令每位宾客赞叹不已,睡梦中的我自然好好陶醉了一番。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看看窗外,雨依然在刷刷下着,路面上积了很多水。个别早上外出的人打着雨伞脚步匆匆。 刚要转身,突然看到娘手拎着一袋东西,打着雨伞在和快嘴大婶说着什么。看到娘说完话提着东西,打着雨伞向家走来,快嘴大婶则脚步匆匆地出了小区大门儿。猜想娘已经把我们回来的消息告诉快嘴大婶了,说不定一会儿有多热闹呢! 来到客厅,看到只有奶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在看电视,而没有见到紫琼。 “你轻点儿。别把丫头吵醒了。她累了。我醒来的时候,她就也醒了。是我硬把她摁在床上,没让她起来。再让她多睡一会儿吧!”奶奶看到我从房间出来,压低声音说道。 笑着看了看奶奶,没说话,只给了奶奶一个调皮的眼神。 “这孩子!快去洗脸。你娘买早点去了。应该快回来了!”奶奶催促着我说道。 进入卫生间进行洗漱,听到了娘开门儿关门儿的声音,接下来还听到了奶奶和娘低低的说话声。 “娘,你遇到快嘴大婶儿和她说什么了呢?看到你们说得好高兴啊!”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我问娘道。 “你大婶儿看到我买了那么多东西,就问我为什么。我就只好说是你们回来啦。她一听你们回来了,高兴地匆忙就走了,说是一会儿要来看丫头呢!”娘说话时,还带着和快嘴大婶儿说话时的那种幸福的神色,似乎要把这幸福和快乐传递给每一位她遇到的人。 回头看到娘买来的是油条和豆腐脑,还有其它的一大堆东西。 “娘,你叫醒我,让我去不就行啦!”看着娘,心疼地说道。 “叫你去?我起床的时候,你小子还在齁齁睡呢!娘哪忍心叫醒你啊!”娘说着,去了卫生间,去换下被雨水浸湿的鞋。 我接过娘手里的雨伞放在阳台。看着娘买来的早餐,那都是我爱吃的东西。 “那我去把她叫醒啊!”放好雨伞出来,我转身向着奶奶的房间走去。 “别,再让孩子多睡一会儿吧!”奶奶和娘几乎同时阻止我说道。 “那我去看看!”我说着,轻轻推开了奶奶房间的门儿。 探进头,看到紫琼侧身向外躺在床上睡着,双眼紧闭着躲在长长的睫毛之下。小巧挺拔的鼻子一上一下地阖动着,性感圆润的红唇微张着,好一个睡美人儿! 轻轻走进前去,趴在床沿儿上,看着熟睡中的天使,细细审视着。 看了一会儿之后,撅起嘴轻轻向着紫琼美丽的小脸吹着气。 可能感觉到了热气扑面,紫琼睁开了双眼。看到是我,伸出玉臂抱住了我的头。 “起来吧,小懒虫!早餐已经给你准备好啦!请用膳!”我捏了捏紫琼的鼻子说道。 “哥,我好想再多睡一会儿,你上来陪我睡吧!”紫琼用手抱着我的头,把嘴附在我的耳朵上撒着娇说道。 “快起来吧。这是回家了啊。如果在学校你说睡多长时间,咱就睡多长时间。可是这是在家里啊。快起来吧,奶奶和娘在等你吃饭呢!”我摇着紫琼的胳膊,催促着她说道。 “那你亲亲我!要不,我就是不起,反正奶奶和阿姨没让你叫醒我,是你自作主张来叫醒我的!”紫琼嘻嘻笑着,耍着赖。 重新趴在床沿儿上,对着紫琼深情地亲吻着。 “行了,别时间太长,她们会说呢!”松开嘴,我压低声音对着紫琼说道。 “那你拉我起来!”紫琼伸出两条玉臂,悬在空中,撒着娇,尽显小女儿态。 伸手拉起紫琼,看到她只穿着胸衣和内裤。 看着紫琼秀美的身材,洁白细腻的肌肤,我伸手在她的小鼻子上羞着她。 紫琼马上又躺了下来,嬉笑着用被子蒙住了头。 把衣服给她放在床上,我走出了奶奶的房间,随手轻轻地把房门儿带上。 “给你爹打个电话,告诉他你们回来了。让他看着该买点儿什么,就买点儿什么。”娘看到我出来,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回过头对我说道。 走过去,拿起电话,给爹拨通了电话,告诉了爹我们回来了。 听说我们回来了,爹很高兴。 接下来,我问到了爹的身体状况和工作情况。 爹只是简单地说了说,就要挂电话,我赶紧把娘的嘱咐告诉了他。 “告诉你娘我会尽早赶回去的!”爹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时,看到紫琼已经穿戴好走出了房间。奶奶正拉着紫琼问候着,看着好亲密。 “快去洗脸吧!咱们马上开饭。”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奶奶催促着紫琼说道。 紫琼与我对视了一下,报以会心的微笑,然后走进了卫生间。 找到椅子,搬过来,摆在了餐桌周围。 时间不长,看到娘摆上了一盘儿香肠,一碟儿咸菜,一盘儿炒鸡蛋和一盘儿肉炒蒜苔。每一样看着都好精致。 看着这几样菜和散发着诱人香味儿的油条,饥饿感上升。 拿起一根油条刚要吃,就被娘指责起来。 “等一会儿再吃。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没规矩!”娘嗔怪着说道。 奶奶则坐在沙发上,抿着嘴笑着,不说话。 我放下油条,摸了摸头,感到很不好意思,转身去把电视的音量调大。 紫琼洗漱完毕,搀扶着奶奶坐到了餐桌旁。 “怎么她一来,我就没地位了呢?”看到奶奶,娘,紫琼都已经在餐桌旁就坐,我失落地站在一旁说道。 “没人说不让你坐啊!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要请你入座吗?”紫琼对着我嬉笑着说道。 奶奶和娘也同时笑了。 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入座。 看到奶奶和娘轮番地给紫琼夹着菜,虽说很高兴紫琼受到奶奶和娘的宠爱,内心也产生了很大的失落感,并产生醋意。 一餐早饭,奶奶,娘,紫琼都吃得很高兴。我则在一边儿默默吃着,被大家所冷落,内心感到好郁闷。 看到我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紫琼给我夹过来一点儿菜,眉眼都笑着。 “今天委屈你啦,让你备受冷落,犒劳犒劳你!”紫琼笑着说道。 紫琼不说话倒好,她这一说话,反而使我感到更委屈了。 奶奶和娘则自顾着给紫琼夹着菜,眼睛几乎不离紫琼,完全没有了平时对我的优待。 拿起两根油条,端起一碗豆腐脑,默默离开餐桌,不愿看到她们那么亲密的样子。 “哐当”一声把碗杵在茶几儿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默默吃着。 奶奶和娘看到我离开餐桌,相互对视了一眼,“哧哧”地笑了起来。 紫琼也跟着扭过身来,看着我“嘻嘻”笑着。 “哥,你那时好有醋意啊!耷拉着个脸,一点儿笑模样都没有。你转过身时,奶奶用手指点着你,逗得大家都笑了。”琼抬起头,看了看我,笑着说道。 “是吃你的醋!我以前可是奶奶和娘关注的中心。你来了,我受到了冷落,能不吃醋吗?”我说着这话时,似乎依然醋意十足。 “奶奶和阿姨对我那么好,这你还吃醋啊?那还不是因为你!”琼用小手刮着我的鼻子,翘着嘴,羞着我,说道。 “道理我自然是懂得的。可是,她们对你那样好,我还是感到好失落啊!”我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琼娇笑着看着我,不再说话。 看到奶奶,娘,紫琼一边香甜地吃着饭,一边高兴地说说笑笑,心生妒意,对着电视发起了脾气。 “这都什么破节目啊!不看了!”我大声地赌着气说道,顺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机关掉。 关掉电视机,我站起身,向着自己的房间疾步走去,门儿在我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 听到门儿外传来更大的笑声,躺在床上莫名地生起了闷气。 想着想着自己反而笑了起来,笑自己是那样的小气。 奶奶和娘对紫琼那么好,我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莫名地吃什么干醋啊!看起来是奶奶,娘,紫琼在故意逗着我玩儿呢。 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是,是自己赌气回到自己屋里来的,再怎么出去去面对她们倒让我犯了难,总感觉就像没事人儿一样走出去会伤害我男子汉的尊严,可躺在床上也想不出怎么走出这房间会使我更体面。 正在我犹豫不决之时,紫琼推开门儿,嘻嘻笑着走了进来,用小手羞着我,做着鬼脸儿。 我感到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 “哥,怎么那么不识逗呢?脸皮就那么薄吗?”紫琼走近我,依然面带微笑。 我更加感到不好意思,翻个身把头埋在了枕头里。 紫琼伸手在我的腋下挠着痒痒,直到我受不了了为止。 搬转我的头,紫琼盯着我看着。 “行了,别再看了。!”我终于发出笑声。 “不再生气啦?”紫琼依然盯着我笑问道。 “不了,不了!”我只好讨着饶说道。 “那就快起来吧,去把咱们的东西取回来。”看到我笑了,紫琼及时地提醒我说道。 我这才想起我们的礼物还在火车站,光顾着吃醋生闷气了,反倒把该办的事儿给忘记了。 赶紧穿戴整齐,走出了屋门儿。 看到奶奶和娘笑着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也不敢和她们对视一眼。 打开家门儿,急匆匆地下楼,迎面碰到了快嘴大婶儿和另外几位大妈大婶正要到我家来。 尴尬 - 诱惑 - 倾情牵挂 绵绵细雨,因人的心情不同,带给人不同的感受。 当人的心情愉悦时,绵绵细雨带给人美好的回忆,透彻的感慨和更多的希冀;当人忧愁时,它则带给人更多的烦恼和痛苦,打消人奋斗的勇气。 这时我才悟出喜欢细雨的原因是什么。每每我的快乐时光都是与紫琼一起度过的,而那些快乐时光恰恰又都飘洒着绵绵细雨,反过来,那些绵绵细雨又见证了我们的美好时光。所以,每逢细雨连绵的时候,都能勾起我的美好回忆。由此,就喜欢上了雨,更喜欢上了细雨带给我的那个清爽的世界和那份把自己置身于喧嚣世外的难得的安宁意境。 洁白的雨露映射出人心境的澄明和淡漠。夫复何求呢?有时在那绵绵细雨随风飘洒时,独处一室,心中会生出如此感慨。 聆听着窗外沙沙的雨声,借着柔和的灯光,低头审视着怀抱里娇小的亲密爱人,心生感动。 轻轻抚摸着紫琼圆润的臂膀,看着她睡梦中甜美的微笑,微微阖动的鼻翼,性感的红唇,更增爱怜。 低下头,伸出嘴,轻轻吻着她的小脸。 “哥,睡一会儿吧!”紫琼睁开美丽的双眼,无限怜惜地看着我说道。 “妹,你睡吧,我还没有睡意呢!”轻轻吻了吻琼的红唇,无限怜爱地对她说道。 “那我还是陪你吧!”琼挣脱我的怀抱,翻身趴在我身上,昂起头,细细地看着我,然后吐出舌头,轻轻吻着。 看到快嘴大婶带着几位大妈大婶来到我家,怕紫琼受窘,赶紧返回身,随着大妈大婶们走进门儿来。 只见快嘴大婶已经拉着了紫琼的手在嘘寒问暖了。其他大妈大婶也围在身边,细心地问候着。 “大妈大婶,您们先坐,我们要到火车站把东西取回来,紫琼也给您们买了点礼物。请稍坐啊!”拉上紫琼急匆匆地出了门儿。 “傻小子,带上雨伞啊!”快嘴大婶看到我把雨伞放在门边儿,赶紧叫住了我。 急急忙忙又赶回来,拿起雨伞,对大家点点头,带上门儿,又匆匆下楼。 “这孩子,总这么毛手毛脚的!”在背后听到的是奶奶嗔怪的声音。 出了楼宇门儿,看到外面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撑起雨伞,给紫琼遮着雨,疾步向着火车站走去。途中掏出手机给一哥们儿打去电话,告诉他开车到火车站帮忙把东西拉回去来。 挂掉电话,打着雨伞与紫琼行走在布满积水的马路上,感觉到世界似乎只为我们而存在了。 细雨中,街道两旁的店铺,顾客寥寥无几,生意本来就清淡,此时,更显萧条了。 无聊之中,老板娘坐在门口看到我们行走在雨中,好奇地眼神跟踪着我们行进的身影。 到达火车站时,看到等车的旅客也很稀少,看来细雨也打消了人们出行的**。这秋天的绵绵细雨啊! 办理完各项手续,把我们的行李摆放在了一楼售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 看着那一大堆东西,埋怨起大哥二哥来。 “这不是给我们找累受吗?”我心中暗自想道。电话打给大哥时,却换成了:您好,大哥,我们已经平安到家,请转告大嫂和二哥,并代为问候。 紫琼紧紧拉住我的胳膊,驻足凝视着墙上的火车运行时刻表,似乎在默默铭记着。 “过两天,我们到北京去玩儿一趟吧!”看到紫琼不说话,我展开一只手臂,搂过她的腰,建议道。 “我在想怎么多陪陪奶奶和阿姨呢!”紫琼扭回头,看着我说道。 “我们下次来还要很长时间呢!奶奶和阿姨对我这么好,我还不知道怎么报答她们呢!”紫琼继续说道。 “你嫁给她孙子不就行啦!”看着心爱的紫琼,我笑着说道。 “去,和你说正经事儿呢,先不要扯那么远!”紫琼用手拍了我的后背一下,娇声说道。 “我估计她们是不会让你这么陪着她们的!她们肯定会给我们找机会让我们多呆在一起的!看到你们在一起那么亲热,我好有醋意啊!”我把嘴附在紫琼的耳边儿轻轻说道。 “你就那么想媳妇儿吗?那就娶一个呗!”紫琼狡黠地说道。 “那好,今天我们就圆房!”我看着紫琼嬉笑着回应道。 “什么叫圆房啊?”紫琼疑惑地盯着我问道。 看着心爱的紫琼,不好意思再亵渎她。 “什么叫圆房啊?”看到我只是坏笑而不回答,紫琼提高了声音问道。 紫琼这一问引来了等车旅客善意的嬉笑。 一位面善的大嫂伸手拉了拉紫琼,紫琼低下头。 只见那位大嫂轻轻在紫琼耳边儿叨咕了几句,而紫琼满脸羞红地抬起头来。 “你就会欺负我,不怀好意!”紫琼用小手在我的背上轻轻捶打着。 “你去和咱的小猫咪圆房吧!”紫琼也附耳儿过来,轻轻说道。 “小猫咪!过来呀!”我依然对着她的耳朵轻轻说道。 “去,谁是你的小猫咪啊!”紫琼挣脱了我的怀抱,嬉笑着躲到一边儿。 两双眼对视着,言语成了多余。 又等了一段时间,哥们儿才开着车来接我们。 “路上遇到了堵车,来晚了。”哥们儿看到紫琼在,不好意思地说道。 “大哥,你受累了。”紫琼看到我哥们儿来帮忙,很客气地说道。 紫琼上次来与这位哥们儿见过一面,所以,赶紧打着招呼,似乎没有了以前的拘谨。 本来那哥们儿还要说几句调侃的话,让紫琼一声“大哥”叫得不好意思起来。 装好东西回家,紫琼把给奶奶和娘的礼物拿出来分别送给了她们,直乐得奶奶和娘合不拢嘴。 紫琼又把大哥送的礼物挑出一些送给大妈大婶们。大妈大婶们拿到自己的一份礼物时都很开心,纷纷夸赞着紫琼的乖巧懂事儿。 “他大妈大婶,你们大家来了,就是给我老婆子的脸了。小小礼物,不算什么,是孩子们的一片心意。就请你们赶紧收下吧!”奶奶掩饰不住那份骄傲和喜悦,说道,尽情显示着自己的热情和对紫琼的喜爱心情。 大家稍后坐了下来说笑着。 “快去给我们沏茶。”一番说笑之后,快嘴大婶儿对着我吩咐道。 “遵命,您老人家还要什么呢?”不敢怠慢,我赶紧说道。 “今天中午,大家都别走了,咱在家包饺子吧。”沏完茶,端回来时,听到娘高兴地邀请着大妈大婶们。 “不啦,还是你们自己一家人团聚吧!能看到这么俊的姑娘也算是大饱了我们的眼福啦!”大妈大婶们客气地推让着。 恰在这时,爹拎着许多东西回来了。 “怎么要走呢?在家吃了饭再走吧!”爹也热情地邀请着。 “看看,儿媳妇儿来了,把公公乐坏了吧!”大妈大婶们看到爹回来了,都不约而同地把矛头对准了爹。 爹看看大家,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们这帮老家伙,逗我干什么呢?等着吧,我去给你们做饭!”爹实在找不出什么话说,只好找个借口要进厨房。 “你个老东西会做饭吗?我们也没见你进过厨房啊!再者说,这离着吃午饭还早着呢!”大妈大婶们又七嘴八舌地对着爹一番调侃。 “你们啊,说你们什么好呢!”爹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进厨房。 “大妈大婶,请喝茶!”看到这尴尬的一幕,紫琼及时地为爹解着围。 “别,姑娘,别累着你,还是让我们傻小子来伺候我们吧!”另外一位大婶伸手把紫琼拉坐在自己身边儿,说道。 “您们各位大妈大婶,我可是您们从小疼惯了的啊。为什么都这么护着她啊?”我赶紧假装生气地说道。 “我们不只是护着姑娘。如果你这傻小子胆敢欺负她,我们还要揍你呢!”大家又嘻嘻哈哈调笑了一番。 说着话儿的时候,听到了门儿外传来的“梆梆”的敲门儿声。一听就知道来了横茬儿。 打开门儿,看到是我那帮嫂子和几位哥们儿站在门儿外,每人手里拎着一些东西,赶紧把他们让进屋来。 紫琼看到那帮嫂子们到来,也赶紧站起身迎接。 “那咱老姐妹们撤吧!让他们这帮年轻人乐吧!”快嘴大婶儿看到又来人了,适时地建议道。 “他大妈大婶们,有空再来啊!”奶奶坐在沙发上对着要走出门儿的大妈大婶们喊道。 其实,我感觉到奶奶巴不得她们早点儿走呢! 娘站起身和紫琼一起把大妈大婶们送出门外,听到了娘与她们的说笑声。 “来,孩子们,坐这儿。谁让你们又带东西来啊?奶奶管不起你们吃顿饭吗?”奶奶对着我那帮哥们儿和嫂子们嗔怪着说道。 “看您说的,奶奶。这不是怕给您添麻烦吗!”嫂子们喊道。 “别那么大声啊,奶奶我眼睛不好使,可是耳朵好使得很呢!你们孩子们来,奶奶就很高兴啊!”奶奶拉着嫂子们的手说个没完。 娘看着插不上话,到厨房帮着爹忙活去了。 紫琼把大哥和二哥让带回来的礼物又拿出一些送给各位嫂子们。 “都别客气了,以后你们姐妹们多多亲近就是啦!”奶奶听到嫂子们在推让着,适时地加入进来规劝着说道。 “去,让老奶奶抱抱。”一位带孩子过来的嫂子把孩子交到了奶奶的怀抱里,招呼着其他几位嫂子进厨房忙活去了。 奶奶怀抱着那小孙子,逗着很开心。 紫琼也要跟着进厨房,被嫂子们给推了回来。 时间不长,爹和娘也被嫂子们推了出来。 爹看看实在没事儿可干,拉上娘,借口买酒,走出家门儿。 剩下我们几位哥们儿没事儿可干,摆开桌子打起了麻将。 紫琼不会玩儿,只好坐在我身后看着。 那天手气也真是顺,时间不长,就赢了不少钱。 看着麻将那么好玩儿,紫琼也跃跃欲试。 站起身来,把座位让给了紫琼,到厨房去看嫂子们忙碌。 嫂子们在忙着包饺子,见到我进来,神秘地示意我走近前去,还一边儿在挤眉弄眼。 “拿下了吗?一位嫂子压低声音神秘地问道,其他嫂子们则伸直了耳朵在听。 “什么拿下了吗?”我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看着嫂子们问道。 “你的紫琼啊!”嫂子们急切地想知道。 “亏了紫琼待你们那么好,你们却在背地里算计她!过来我告诉你们!”把嫂子们聚拢来,我只动着嘴而不发出声来。 “听到了吗?”我最后说道。 “你什么也没说啊!”嫂子们知道了我在骗她们,一起伸手按住了我的头。 “老实交代!”一位嫂子用劲按住我的头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是你们没听见。”我挺了挺脖子说道。 “再说一遍!”嫂子们催促道。 “没有,她可没有你们那么骚!”挣脱嫂子们的肥手,我一边笑着,一边向外跑。 没想到一位正在擀面皮的嫂子抬手把一手面抹在我脸上。 跑出厨房,听到了嫂子们嘻嘻哈哈的欢笑声。 打麻将的几位哥们儿看到我跑出来时的狼狈样儿,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紫琼不明所以,也跟着笑了起来。 进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看到自己一脸的白面,也不禁笑了起来。 洗净脸,走出卫生间,看到紫琼已经把我赢的钱输了回去,并且已经欠了许多外债。 “还是你来玩儿吧!”紫琼看着回天乏术,只好又重新把座位让给我。 看着打麻将无趣,紫琼慢慢向着厨房走去。 奶奶看到紫琼要进厨房,怕嫂子们欺负她,赶紧出声叫住她。 “来,和奶奶一起看戏吧!”奶奶抚弄着怀抱里的小孙子,急急地说道。 “奶奶,我还是和嫂子们去做饭吧!”紫琼没有明白奶奶的用意,走进了厨房。 “哥,你那帮嫂子们真坏啊!那样的话,她们也真能说得出口!”琼说这话时依然显出娇羞之态。 “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呢?”我知道嫂子们没好话,可还是禁不住好奇地问道。 “别问了,反正没什么好话!”琼扭捏着说道。 意识到紫琼会受嫂子们的欺负,奶奶催促着我赶紧到厨房去做菜。 进到厨房看到紫琼正满脸羞红地低着头包饺子。 “干嘛这么欺负我们啊?”看着那些嫂子们还在嬉笑着,我质疑地问道。 “我们哪儿敢啊!这妹子嘴那么刁,谁能说得过她啊!我们只是说了一些娘们儿话啊!”说完,嫂子们又都笑了起来。 看到紫琼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窘在那里。 “你们等着啊,有你们好受的!”我笑着威胁着嫂子们说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姐妹们,上!”嫂子们说着就伸胳膊扯袖子要动手。 “别别,等我把菜弄完了再说!”我赶紧妥协道。 看着离中午越来越近,嫂子们不再闹,尽管嘴上还在不停地说着骚话,可是手却没有了空闲时间。 紫琼赶过来帮我做菜。每做完一个,她都整齐地摆放在一张方桌上。 外面的哥们儿们已经把客厅打扫干净,重新把圆桌摆放好。 嫂子们也已经把饺子包好,就等着下锅了。 紫琼和几位嫂子帮忙把菜摆放在了客厅的圆桌上。 “奶奶,该开饭啦!”嫂子们看到奶奶怀抱着那小孙子玩儿得很开心,提醒着奶奶说道。 “再等一会儿!你叔和你婶 儿还没回来呢!”奶奶说话的口气不容违拗。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温情 - 诱惑 - 倾情牵挂 等待的时间似乎总是很漫长。哥们儿们和嫂子们在那儿悠闲地闲聊着。我则坐在一边儿,如坐针毡。 “快开饭了,爹和娘为什么还不回来呢?”我心中暗自想道。 “老奶奶,我饿了!”思想之际,突然听到奶奶怀抱里的小孙子奶声奶气地说道。 “那好,宝贝儿,咱吃饭,咱不等了!”奶奶低下头尽情地安慰着那小孙子。 “来,让妈妈来抱吧!别累着老奶奶!”那位大嫂赶紧着要把孩子接过来。 “我不,我要老奶奶抱!”那孩子用劲把头扎在奶奶怀抱里,不再抬头,逗得大家直笑。 “来,宝贝儿,咱吃饭,可别把我的宝贝孙子饿坏了!”奶奶说着,抱着那小孙子就要站起来。 紫琼赶紧把那孩子从奶奶手里接过来,并伸出一只手搀扶着奶奶。 “让阿姨抱抱可以吗?”紫琼抱着那孩子,轻声问道。 只见那孩子眨着小眼睛看了紫琼一会儿,点了点头。 “为什么让阿姨抱,而不让妈妈抱呢?”其他几位大嫂感到好奇,伸过头逗着那孩子问道。 那孩子似乎感到迷惑,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是因为这位阿姨漂亮吗?”一位大嫂探寻着问道。 那孩子抿着小嘴儿使劲点了点头,这再次逗得大家笑了起来。 “那你快点儿长。等你长大了也给你娶一个象阿姨一样漂亮的媳妇儿。”我凑上前去,伸手抚摸着那孩子的头,大声说道。看似是在对着孩子说,其实是让紫琼听。 那孩子欣喜地再次点着头。 “看吧,又是一个情种!”大嫂们被孩子的童真再次逗笑了。 “哥,那么大点儿的小孩儿就知道美丑,你说这审美观念是不是与生俱来呢?”琼侧侧身,抬起头,问道。 “依我看来,孩子的这种审美观念并非与生俱来,而是后天形成的,并且要得以强化。”我看着娇美的琼回答道。 “怎么强化呢?”琼好奇地问道。 “其实,孩子从出生的时候就开始认知世界。他们开始感知到世界的色彩,并意识到了世界的多样性。随着年龄的增长,认知的深刻,也悟出了怎么甄别好坏。惯常是这样:当孩子的母亲带着孩子出席各种场合时,成年人出于好奇会问孩子各种各样的问题,而问的最多的是某某阿姨漂亮吗。由此引发了孩子的注意,并使孩子逐渐学会了比较。时间长了,孩子们也就养成了低级的审美观念,这也正是大人们无意之中灌输的思想。从孩子们的审美观念来看,都带有成年人审美观念的烙印。所以,我认为孩子们的审美观念是后天造就的,而并非与生俱来的。”我耐心地给琼解释着。 琼躺在身边,一边凝神听着,一边点着头。 大家刚要坐下吃饭,爹和娘就开门儿走了进来。 只见爹怀抱着一箱白酒,而娘手里拿着一张大红喜帖。看样子,爹和娘都有着各自的高兴事儿。 “叔叔,您不是反对我们喝酒吗?怎么今天买这么多好酒啊?”哥们儿们逗趣地问道。 “你们小兔崽子们听话吗?我说过你们多少次让你们少喝点儿,你们哪次听我的话啦?”爹嗔怪着说道。 “所以,这次我也不再劝你们。你们量力而行就行了。”爹继续说道。 听到这儿,一哥们儿赶紧从爹的手中把那箱白酒接了过来。 “谢谢叔叔,我们保证不会多喝的!再说,喝多了,奶奶也不干啊!”那哥们儿赶紧许诺着,拉上奶奶做挡箭牌。 看着爹在和他们说笑,我把注意力转向了娘。 “谁的请帖啊?”伸手接过娘手里的大红喜帖,我好奇地问道。 “是你表哥要结婚呢。你大姑托人把请帖捎过来了,婚礼后天举行。”娘欣喜地慢慢解释着说道。 “那我们是有机会参加的啦?”看着娘,我高兴地问道。 “你当然可以参加的啦,只要你愿意。明天,你表哥会派车来接你奶奶,我和你爹明天也要赶过去。你和丫头什么时候去都可以的!”娘面带喜色的交待着。 姑姑家住在农村,离县城也就十里地那么远。我小的时候,爹和娘经常带着我去姑姑家,因此和表哥很熟。 长大后,我上了大学,而表哥则回家务农。 在一起玩的时间少了,可是感情并没有减退。每年春节,我和爹都要到姑姑家去拜年。而姑姑也时常把奶奶接到乡下去住些日子。 表哥尽管知识不多,可是心灵手巧。家用事物只要让表哥过一眼,没有他不会的。 我的准表嫂是他们本村人,人长得很秀气,就是像我一样脸有点儿黑。 姑姑家和准表嫂家从老辈儿关系就不错。自从两家结为亲家,就更加亲密了。 前几年两家为了方便就要把亲事儿办了,可是准表嫂心气儿足不同意,非逼着表哥成就一番事业才行。两家老人没异议也就迁就了他们。 最近两年,表哥在自家的承包地里建起了几个蔬菜大棚,靠着自己的勤劳和准表嫂的支持,每年也有十几万的收入。表哥人也很热情,乡亲们有什么大事儿小情的,表哥总是踮前跑后的,因此也赢得了众乡亲的赞誉。准表嫂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年前,两家协商好要给他们俩把婚事儿给办了。只是当时没有说定时间。看来这次我是能够赶上他们的婚礼了。 想到姑姑一家人从小待我不薄,这次机会来了,我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 “大家都到了,咱吃饭!”看着大家坐定,奶奶发出了命令。 嫂子们不喝酒,所以平时在家吃饭她们不会上桌。这一次人多,摆了两张方桌才容得下众人。 那小孩子早就等不急了,在紫琼的怀里挣扎着。 “找老奶奶!找老奶奶!”那孩子一边踢腾着一双小腿儿,一边使劲喊着。 奶奶伸手接过那孩子,抱在怀里安慰着,然后夹起那孩子指定的菜喂给他吃。 那孩子见到吃的东西,闹得更欢实了。 奶奶把紫琼拉坐在自己身边。爹和娘依次坐在下手相陪。 “来,把酒倒上,今儿大家高兴,多喝几杯!”爹显然极力压抑着激动的情绪,坐到酒桌上时,慢慢显露出来。 紫琼看了看大家,显然也受到感染,娇美的笑脸更显妩媚。 娘低头微微笑着,没有插嘴。 午饭在大家喧闹的氛围中进行着。 由于有爹在场,哥们儿们喝酒都不敢放肆。哥们儿们每每端起酒杯,装装样子,每个人看着都难受。 爹看着他们扭捏作态喝酒的样子,本来很严肃的面孔,也舒展开了。 “小兔崽子们,喝酒就喝酒,别他妈装模作样了,让我看了都难受!”爹最终发了话。 这样一来,大家都不再拘束,放开酒量豪饮起来。 大家轮流着给爹敬着酒。起初,爹是酒到杯干,可是架不住人多,慢慢也就招架不住了。 “你们小兔崽子们自己喝吧,我可不奉陪了!”爹略有醉态的说道。说完,爹欲离开饭桌。 “饺子你还没吃呢!”娘看着爹要离去,急忙点醒着说道。 “你们自己吃吧,看来我在这儿,只能给大家扫兴!”爹说着,有点儿醉态地拉开门儿走了出去,那喜悦的心情从他走路的姿势都能看得出来。 爹一出去,哥们儿们和嫂子们没了约束,都尽情绽放了开来。 一开始,紫琼给嫂子们倒的都是饮料,而嫂子们也装模作样地慢慢细啜着,一副斯文的样子,时不时地,姐妹们还开点文雅的小玩笑。可是,爹出去后,嫂子们一反常态兴奋起来。 “妹子,咱也喝白酒。不能让老爷们儿小看了咱们。凭什么他们能喝白酒,咱就不能喝呢?再者说,咱们多喝一点儿,也是给他们解决了负担,免得他们喝多了酒撒酒疯!”一位嫂子对着紫琼说道。 “行吗,奶奶?”那位嫂子又赶紧征求着奶奶的意见说道。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今天我算是不管了。你们小姐妹们高兴就行!”奶奶自顾着给紫琼和那孩子夹菜吃饭,一副怡然自得很满足的样子。 平时那帮嫂子们也没人见过喝酒,可是那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喝起酒来倒有男人风范。 嫂子们喝了几杯酒,借着酒劲,说话越加放肆起来。倒不是他们说的话无法上台面,而是逗紫琼愈加露骨起来。 奶奶和娘多次加以阻止,嫂子们那肯善罢甘休。 紫琼在嫂子们的逼迫之下也喝了一小杯,顿时弄得满脸通红。 “他嫂子们,你们自己喝吧,别再让丫头喝了。你们看看她那脸红的。”奶奶心疼地劝阻着嫂子们说道。 “我们妹子脸红,不是喝酒喝的,奶奶。是她害羞的,奶奶!”嫂子们起哄说道。 “看你们说的,嫂子!”紫琼抗议着说道,略带不好意思。 嫂子们明显带着坏意哈哈笑着。 哥们儿们转头看了看紫琼,又看了看我,挤眉弄眼地坏笑着。 “喝你们的酒!”我催促着哥们儿们说道。 “奶奶,您看还是他们俩亲吧!”一嫂子笑着说道,也开始挤眉弄眼起来。 “只要有我在,你们甭想欺负我们丫头!”奶奶笑着极力维护紫琼说道。 “吆,看看把奶奶您心疼的!”嫂子们又嘻嘻哈哈对奶奶瞎起哄起来。 说说笑笑之间,一箱白酒几乎喝得精光。 嫂子们骚性大发,说话也开始没有遮拦起来。 哥们儿们嬉笑着阻止不是,不阻止也不是。 奶奶和娘知道嫂子们没恶意,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逗着那孩子假装没听见。 “你们喝吧,我去给咱煮饺子!”我带着一丝醉态对大家说道。 “兄弟,你坐着吧,你还是照顾弟妹要紧啊!千万别慢待了我们弟妹。煮饺子是老娘们儿干的活儿,你还是省点儿心好好照顾弟妹吧!”嫂子们坏笑着说道。 “你们现在叫弟妹是不是早了点儿啊?”借着酒劲我也调侃起嫂子们来了。 “装起象来了。我们当闺女时,你少叫嫂子了吗?”嫂子们一副醉态地喊道。 “看看,你们那时巴不得我那样叫呢!听到我那样叫说不定你们心里有多美呢!一看你们那时的小浪样就能看得出来啊!”看着她们欺负紫琼时的样子,借着酒劲,我也肆意报复起嫂子们来了。 “你傻得吧,你!来,兄弟。喝酒!我们只是嫉妒妹子的美貌。看把你心疼的。嫂子们逗逗也不行吗?”嫂子们哈哈地笑着说道。 “叫你弟妹,行吗?”一位嫂子喝了一口酒坏笑着问道。 “当然可以,嫂子!”紫琼不知道是当,微笑着点了点头。 嫂子们听后又都放浪地笑了起来。 娘听到嫂子们说话越来越不像话,只好出面干预。 “快别逗了,快煮饺子去吧!你们看孩子都饿了。”娘抹不开面,只能拿孩子说事儿。 “看看,婆婆更心疼呢。”嫂子们又把矛头对准了娘。 “哥,‘弟妹’是什么意思啊?”紫琼虽然知道嫂子们可能会不怀好意,还是忍不住低低地对着我耳边问道。 “是对比小于自己的已婚女性的称谓,通常是尊称。我们现在还没结婚,她们那样叫你,是在逗你呢!”我也低低地附在紫琼的耳边解释道。 “我说嫂子们当时笑得那么神秘呢!原来是这样啊!我第一次见到你那帮嫂子们就知道她们是有多坏了。”琼侧起身,撅着嘴说道,似乎很受委屈。 “其实,嫂子们也就是嘴骚,人很不错的!”琼看了看我,深有感情地说道。 “是啊,跟咱家关系都不错的。她们到咱家时,你看她们说话那放肆样儿,就可以知道关系是不错的啦。我以前没见到你时,她们为了我的婚事儿可是没少操心啊!”我低下头看着琼说道。 “用的着她们操心吗?”琼又撅起嘴说道,似乎更恨她们。 “你知道她们为什么报复你吗?”我借着灯光看着娇媚晕红的琼问道。 “我不管,她们给你说媳妇就是不行!”琼依然不依不饶。 我只好轻轻安慰着我的亲密爱人。 “他们不是没有说成吗!”我妥协着说道。 “那也不行,我要做第一,也是唯一!”琼说着话,尽显霸道,娇媚的小脸微带着怒容。 “其实,你何必和她们较劲呢!她们并没有恶意的。她们还在谈恋爱做姑娘时,我就经常喊她们嫂子。她们明明知道是什么含义,可是没有一个人出面反对,反而沾沾自喜。”我只好把原委解释给琼听。 “原来你也这么坏啊!”琼听着,把头倚在我的胸膛上,不再说话。 “真生气啦?”搬转琼的头,盯着她问道。 “我哪儿敢啊!”琼余怒未消。 “也就你拿我当个宝!你以为别人很稀罕吗?”最后,我只能以退为进地劝解道。 “臭美吧,你!谁拿你当宝了啊!”琼伸出小手拍打着我的私密处。 我赶紧团起身躲过一劫。 “行啦,何必呢?正如你所言,只要我待你好不就行啦?”我尽情劝解着。 “那也不行!我没机会做第一啦!”琼尽情地撒着娇,霸道至极。 没办法,抱起她的头尽情吻着,不管她怎么挣扎,尽情亲吻着不松嘴。 时间不长,琼安然接受下来。 “哥,你以后只许对我好。不许你再对任何人好!”松开嘴时,琼依然不依不饶地说道。 “好,你现在还不放心吗?”轻轻摇着怀抱 里的亲密爱人,尽情抚慰着。 “哥,我知道的,可是就是心里别扭!”琼一边说着,自己倒情不自禁地笑了。 家史 - 诱惑 - 倾情牵挂 中午饭吃得时间很漫长,嫂子们吃完饺子陪着奶奶打牌去了,剩下我和哥们儿们又把两捆啤酒叫来慢慢喝着。 紫琼坐在奶奶身侧替奶奶看着牌。那小孙子已经睡着了。 抬头看看时钟已经接近下午四点,再看看喝酒喝得东倒西歪,满嘴说着豪言壮语的哥们儿们,好想就此结束。 “别喝了,”娘也看到紫琼累了,提醒大家尽早结束。 “婶子,我们还没喝完呢!”一哥们儿咧着嘴对娘说道。 “别喝了,不然一会儿你叔叔回来了,又要闹你们了!”娘极力阻止着。 没有参与打牌的几位嫂子看到哥们儿们还在缠着要喝酒,一起过来硬把啤酒和剩菜拿走了。 “老人说话你们也不听了吗?”嫂子们斥责着。 哥们儿们没辙了,嬉皮笑脸地说着扯淡话。 嫂子们对着说骚话的哥们儿捶打着,嘻嘻哈哈笑闹着。 “去,坐在沙发上去。我们要收拾桌子啦!”嫂子们又拉又拽的把哥们儿们弄到沙发上,开始收拾餐桌,这顿充满激情的午宴才算结束了。 坐在沙发上的哥们儿们酒兴正浓,有的嘻嘻哈哈笑闹着,有的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好打牌的哥们儿,有的拉起了自己的老婆参与到打麻将中去,摸牌出牌的动作极其夸张,嘴上更是说着令人心烦的麻将术语。 奶奶有人陪着玩牌倒是很高兴,更别说赢了钱了。 看打牌的嫂子们每次看到自己老公出错牌都大声指责着,而那哥们儿们则找出种种理由推脱打错牌的责任,甚至最后说是哄着奶奶高兴。因此,争论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紫琼不好走只能硬挺着,让人看着好心疼。 临近下午六点时,嫂子们要回家料理家务,牌局才告结束。 等大家纷纷告辞离去时,奶奶喜笑颜开,因为赢了钱,似乎还意犹未尽。 送走大伙,娘赶紧把紫琼推进奶奶的房间,让她去休息。 紫琼要帮着娘收拾收拾,娘笑着拒绝了。 “孩子,你累了,快去休息吧!让他帮我收拾就行了。”娘心疼地说道。 帮着娘把客厅好好打扫一番之后,我也赶紧回我的房间睡觉去了。 喝了点酒,很兴奋,更想着大家都为我们很高兴,一时难以入睡,心中想着亲密爱人就在身边,闭着眼都想笑。 大概晚上十点的时候,被一阵瘙痒弄醒,睁开眼看到了那张美丽的笑脸。 “起来吧,阿姨把饭已经做好了,就等着我们去吃呢。”紫琼用她的发梢拨弄着我的脸,说道。 “你们吃吧。我还不饿呢。我刚睡着你就把我弄醒了。”闭上眼,我发着牢骚说道。 “起来吧,你不吃,我怎么好意思吃啊。”紫琼压低声音对着我的耳朵说道。 “也是啊,她会感到拘束的!”想到这儿,我赶紧爬起床。 “快去洗脸,我来收拾!”紫琼催促着我说道。 “亲一下!”我抱着紫琼亲密地说道。 “我不,你刚睡醒,嘴特臭!”紫琼在我的怀抱里,脖子用劲扭动着。 “快去洗脸吧,哥。一会儿让你亲个够!”紫琼最后看着我深情地说道。 点点头,放开紫琼,我打开门儿走了出去。 “赢了多少钱啊,奶奶?”看到奶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笑着问道。 “他们臭小子们喝那么多酒,不输钱才怪呢!”一提到打牌,奶奶总有说不完的话。 “我爹还没回来吗?”我转身对娘问道。 “你爹早吃完饭,回工地儿了。就等你兔崽子吃饭了。快去洗脸吧!”娘笑着嗔怪道。 进到卫生间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洗漱一番之后,感觉神清气爽。 走出卫生间时,看到紫琼已经替我收拾完房间,来到了客厅。 “奶奶,吃饭了。”紫琼搀扶着奶奶来到餐桌吃饭。 “我还不太饿呢。光顾着高兴了。”坐在餐桌边儿,奶奶依然笑着说道。 “多少也要吃点啊!”娘也笑着说道。 “喝碗粥吧,奶奶。别上火!”紫琼劝着奶奶。 “还是丫头好!”奶奶拍着紫琼的手,疼爱地说道。 “那您就多喝点儿,奶奶!”紫琼受到夸奖,撒着娇说道。 “好,奶奶听你的。奶奶老了,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有你做我的孙子媳妇的那一天。”奶奶看着紫琼娇媚的笑脸,满带希望地说着。 “奶奶,会的。您身子骨这么硬朗,肯定会的!”紫琼拉着奶奶的手,极力安慰着说道。 “您还会看到重孙子的,奶奶!”我及时插嘴说道。 “那感情好,我就盼着这一天呢!我原先想着要用花轿接你进门儿呢。可是现在是新年代了,不时兴花轿了。我们那时候坐着花轿多风光啊!你爷爷骑着马去接我,那才叫喜庆呢!”奶奶一高兴想起了年轻时候的事儿,更有话可说了。 “奶奶,现在是轿车接新娘子了。而且要连续请几天客,邀请亲朋好友来祝贺,那场面可比以前大多了啊!”我再次插嘴说道。 “就你爱插嘴!听着奶奶说啊!”紫琼拍了我一下,嗔怪着说道。 奶奶接着把陈芝麻烂谷子的家史说道了一番,紫琼好奇地耐心听着。 “都是老年间的事儿了,你们年轻人不喜欢听了!”奶奶说到最后,意犹未尽,可是看到我时不时回头看电视,摇了摇头说道。 “我爱听呢,奶奶!”紫琼赶紧看着奶奶说道。 “看看,还是我们丫头懂事儿啊。”奶奶咧着嘴笑着说道。 “快吃饭吧,老太太,看把您乐的!”娘笑着催促道。 “好好,不说了,吃饭。我一定好好吃饭,把身板养得棒棒的,等着抱重孙子!”奶奶一边笑着,一边端起碗来吃饭。紫琼及时地给奶奶夹着菜。 “你也吃啊,丫头。别老照顾我了啊!”奶奶催促着紫琼说道。 “来,奶奶,让您孙子给您夹菜!”我嬉笑着说道。 “好好,这才是奶奶的乖孙子,看来奶奶没白疼你啊!”奶奶满意地笑着说道。 一顿饭吃下来,奶奶心情特好。 紫琼一边吃着饭,时不时对着我翘翘鼻子。 我及时捕捉着紫琼甜蜜的眼神。眼神交流带来心灵的碰撞。 “早点休息吧,老太太,您今天太兴奋了!可别累着您啊!明天还要去参加您外甥的婚礼呢!”娘催促道。 “听奶奶说她和爷爷经历了很多磨难啊!你给我讲讲。”琼抬起头神往地说道。 “我小的时候爷爷经常念叨,所以我大致知道一些。”我低下头看看我的琼说道。 “那你快给我讲讲。”琼抬着头催促着我说道。 爷爷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祖辈也没有土地传下来,当时家人只有靠给别人打零工度日。 在爷爷小的时候没有机会上学,只好每天在码头卖糖葫芦。 爷爷成年之后开始在码头扛包。由于爷爷年轻力壮,又勤奋,很受船主们的青睐。 挣钱多了,家里的日子也就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日本鬼子打进东北后,很快就又把战火烧到了华北,百姓们的圣灵遭到涂炭,民不聊生! 没办法在一个月黑夜,二爷杀死一个日本兵和两个汉奸之后投奔了吕正操的八路军,从此没了音信。 大爷带着爷爷有一天晚上也要去投奔八路军,在途中遇到了逃难的难民,被日本兵追赶着。所以,大爷和爷爷只好也隐身在难民之中,伺机逃出。 日本兵追得急,有的难民在奔跑中被乱枪打死,有的则被抓住并被关进了当地一所小学里。 奔跑中,爷爷和大爷跑散了,而爷爷则和一些难民被围住。最后被送进了那所小学关了起来。 那时真是前途未卜啊。看着外面荷枪实弹的日本兵,难民们的饥饿在生死面前已经不算什么了。 大家挤在空间狭小的教室,默默商量着对策。 日本人在白天提审了几个疑犯,用尽了各种酷刑,最后一无所获。 爷爷当时假装有病,躺在地上算是暂时躲过了一劫。 到了天黑的时候,日本兵不再提审,在学校的小院子里生起篝火,大吃大喝起来。 众乡亲看着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忍受着饥肠辘辘,唇干舌燥,那种滋味儿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很难体会到的。 到了深夜,日本兵除了哨兵之外,大部分进入了梦想,可是乡亲们怎么能睡得着呢? 大家挤在一起商量着对策,最后有人提议破墙。 当时学校的墙是用土坯垒成的,可是没有工具怎么办呢? 一个小孩儿起来撒尿时,使大家看到了希望。 当时被关的还有几个姑娘或者小媳妇儿,就这,大家也顾不得许多了,毕竟逃命要紧。 大家站起来轮流着朝着土坯墙撒尿。稍等一段时间之后,大家开始轮流着用手挖洞,反复这样操作着,半个时辰不到,土坯墙就快被挖通了。 恰恰就在这时,一队日本兵开门儿进来查夜。 大家顿时紧张起来,大家看到的希望有可能破灭并面临死亡。此时,大家的心都悬了起来。 爷爷依然躺在地上打着呼噜,假装已经熟睡。其他几个人拥挤在一起背靠着墙也假装睡着了。 一个日本兵用火把照了照拥挤不堪的小教室,看看没事儿,带着其余日本兵走了。 此时,大家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那真是有惊无险啊! 日本兵一走,爷爷伸脚把墙踹开了一个大洞。之后,和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先把老弱病人从洞口送出,最后才钻了出去。 可是大家刚刚钻出洞口,一位大嫂怀抱里的孩子突然大哭了起来。 孩子这一哭立刻被日本哨兵发现并开枪打了过来。 刚逃出虎口的人们不敢怠慢,趁着夜色四散奔逃,自顾奔命去了。 爷爷跑在最后,被一棵流弹击中肩膀,顾不得伤痛,匆匆忙忙逃命而去。 爷爷趁着夜色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快到天亮时,来在一个废弃的菜园子里。借着黎明时分的微弱光亮,很幸运地找到一些黄瓜充饥。 爷爷白天躲在齐膝深的庄稼地里,到了晚上再回到小屋睡觉。 就这样躲了三天之后,忖量着外面已经平静下来,才又趁着夜色向着家里奔去。 回到村庄时,看到日本人扫荡过后的村庄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破败不堪。 逃难回家的乡邻们聚在一起,商量着着如何重整家园。 爷爷的家人看到爷爷平安回来了,喜极而泣。 爷爷的伤经村里的土郎中检查是贯穿伤,并无大碍,只是几天来没有得道及时治疗,已经溃烂。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爷爷的枪伤才算慢慢痊愈。 从那时起,爷爷的左肩胛骨还是落下了残疾。 随着华北老百姓配合八路军打击日本侵略者力度的加大,以及太平洋战事的爆发,日本人在华北的势力逐渐衰败下来。 据爷爷回忆说,到后来日本人投降时,有很多日本的娃娃兵,他们还没有来得及作恶,就被缴械并投降了。 日本人投降之后,全体老百姓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可以扬眉吐气了。 也就是那时,爷爷参加了土改,分得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生活又开始稳定下来,可是由于身有残疾,老大不小了还没有成亲。靠着爷爷的勤劳,日子倒也慢慢好了起来。 蒋介石政府倒台之后,新中国诞生了,老百姓的日子迎来了质的飞跃,爷爷也就有了机会迎娶奶奶进家门儿。 听爷爷说奶奶是大家主的闺女。奶奶的父亲靠着祖上的遗产,在解放前挥霍无度,最后还染上了大烟瘾,把好大的一份家业几乎败光。 到了解放后,她家的家产就只剩下一套四合院了。 奶奶的父亲最后又欠下大笔赌债,没办法只好把奶奶卖给了爷爷。所以,爷爷在年龄上要比奶奶大很多。 据爷爷说,当时是用八抬大轿把奶奶抬回家的,那排场劲儿成了奶奶终生的骄傲。 我把我所知详详细细讲给了琼听。 “我说奶奶为什么说要用花轿抬我进门儿呢,原来这是奶奶心中最好的迎娶方式啊!”琼微笑着说道,能看出她内心的甜蜜。 “那我就真的用花轿把你娶进门儿好吗?”伸手抚摸着我的亲密爱人,动情地说道。 “你倒是想啊!可是这什么年代了,你就是想用,也没处找去啊!”琼对着我翘了翘鼻子嗲嗲地说道。 “那我就背你回家!我有的是力气!”我不甘妥协地说道。 “好好,我愿意!”琼嬉笑着应答道。 收拾完客厅,紫琼送奶奶回屋睡觉去了。娘也回屋休息了。 一天来的兴奋劲儿还没有消退,斜倚在沙发上看电视。 时间不长,紫琼从奶奶的房间悄悄溜了出来。 一天来没有得到独处的机会,看到紫琼的到来,我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紫琼示意把灯关掉。我心领神会。 “哥,我先上趟卫生间啊!”紫琼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妹,快点啊!我好想你!”看着美丽的紫琼,我心神荡漾。 “嗯,我也是啊。你等着我啊!”说着,紫琼走进了卫生间。 关掉电视,回到我的房间,躺在床上,等着紫琼。 遐想 - 诱惑 - 倾情牵挂 “哥,你那天抱得我好紧啊!我感觉到了你内心的渴望。我当时何尝不想啊!”琼羞涩地说道,满脸娇羞地低下了头,一只小手抚弄着我的小腹。 “在那种情况下,还是理智占了上风!”琼依然低声说道。 “是啊。其实,在我的心中你好神圣。也不愿就那么轻易地就那么把你的美好形象破坏掉!那也是对你的尊重!”我伸手轻轻抚摸着琼的秀发,深情地说道。 “哥,我懂得的。所以,我才感到更幸福啊!我没看错人啊!我够有眼力的吧?”琼抬起头妩媚地问道。 “是,我妹好厉害!”抱着心爱的人,内心的甜蜜无法言表。 侧侧身,听到窗外依然传来沙沙的雨声。 “这雨与我们那天经历的雨一样,同样好缠绵啊!无尽的绵绵细雨!”琼感慨着说道。 看到紫琼进到卫生间,我回到我的房间,拉开窗帘向外看着。 借着甬路上微弱的光亮,看到雨丝在随风飘荡,然后再慢慢落下。 湿漉漉的水泥地面上,溅起点点雨花,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斑斓的色彩。 感觉到紫琼在身后的轻轻拥抱,抬起手抚摸着她的细腻的小手,心神激荡。 掰开她的手,急急转过身来,拥之入怀。馨香的味道刺激着激动的神经。 “哥,”紫琼在我的怀抱里,尽情得撒着娇。甜蜜的热吻化解了一天的思念。 “去睡吧,妹。”看看时间不早了,松开紧抱紫琼的双手,恋恋不舍地说道。 “我要和你一起睡!”紫琼压低声音,撒着娇说道。 “那不行,奶奶还在等着你呢!”我故作轻松地说道。 拉着紫琼进到奶奶的房间,看到奶奶已经睡熟了。 安置好紫琼,给她盖好被子。 转身欲离去时,看到紫琼伸出一只洁白细腻的小手,紧紧攥着我的一只手,没有了言语,从眼神看出了她的留恋。 “晚安!”我轻轻说道。 关上灯,轻轻把门儿带上,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鼓起大包的裤子,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到了内心的踏实,对自己的理智还是感到很自豪的。 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轻轻抚摸着各个地方,那留下我无数信息的地方,感觉就像在与老朋友相聚,一丝感动慢慢升起。 “谢谢你,我的床!”我在内心默默祷告着。 因为紫琼的到来,仿佛一切都有了灵性,活灵活现起来。原本被忽略掉的东西,在我的扫视之下,一一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亲爱的一切,我爱你们。你们的女主人马上就要来了。她会更加细心地替我照料你们。请你们原谅我的粗心!”我默默在内心祷告着,仿佛看到了一切在欢呼雀跃。 这一丝感动一直在我的胸间荡漾着,使我久久不能入睡。 睡梦中,感到我亲爱的熟悉的一切,各司其职,尽职尽责,坚守岗位,恭恭敬敬地在等待着它们的女主人的到来。 在风光无限的睡梦中,我尽情地享受着阳光生活的美好。 一切都变了,都变了,全都是因为心爱的人的到来。 甜蜜的微笑惊醒梦境。凌晨醒来,躺在床上回味着梦里的美好意境,情意激荡,久久,久久不愿舍掉。 爬起身来,去上卫生间,酣畅淋漓地释放一番,感到身心快慰。 来在客厅,深情地注视着奶奶的房间。 那里有陪伴奶奶的亲密爱人,幸福感在内心充盈着。 回到自己的房间,掀开窗帘向外看着,听到了细密的雨声。 借着昏暗的路灯,看到了雨水击打水泥地面溅起的水花儿。 细雨总是能激起人的联想,内心对自己未来的憧憬更加强烈。 好好对待自己的孩子们吧,是他们给了我机会,也是他们成就了我的爱情。 谁说冥冥之中没有定数呢?我和紫琼的相遇相爱似乎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有了我的青岛之行,就有了我与紫琼的邂逅。遇到了紫琼,有了相识的机会,也成就了我的郑州的工作,与紫琼的相恋也就水到渠成了。 以后的事儿,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绝不辜负紫琼一番情意! 伫立窗前,凝视着窗外随风而舞的细雨,思绪也在随风起舞。 第二天醒来时,因为梦里的情景带来的喜悦心情还在内心激荡着。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耐心地回味着梦里的每个细节,好希望那梦境马上就成为现实。 紫琼推门儿进来时,我的脸上还难以掩饰那甜蜜。 “什么事儿让你那么高兴呢?”紫琼坐在床沿儿上,好奇地看着我问道。 “晚上做梦梦到你了,现在还在回味呢!”我伸出一只手,拉过紫琼的一只手,握在手中。 “真的吗?”紫琼高兴地问道。 “是!”我看着美丽的紫琼点点头。 “那岂不是做梦娶媳妇儿?”紫琼笑着说道。 “也不是。我倒以为那是我们在彩排呢!”揽过紫琼,抱在怀里,尽情亲吻一番。 “行了,哥。快起来吧!我们以后机会很多啊!”紫琼轻轻推推我,就要站起来。 “把衣服扔给我!”我探起身对紫琼说道。 “你自己另找一套穿吧。这衣服我要拿去洗了!”说着,紫琼把我脱下来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抱着走了出去。 “放着吧,丫头。一会儿让我洗就行了。”听到娘在客厅对着紫琼说道。 “没事儿的,阿姨。您忙您的吧!”紫琼回应着娘说道。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赶紧起来,仔细把房间收拾一番,走出屋去。 “去帮丫头洗衣服,你这懒小子!”奶奶坐在沙发上嗔怪着说道。 “我没让她洗,是她非要洗的,奶奶!”我对着奶奶撒着娇。 “快去,娘也笑着催促道。 “是!”我拉长声调,应答着。 “奶奶和娘心疼你呢!你出去吧,让我自己来洗!”进到卫生间,从身后抱着紫琼,吻了吻她白皙的脖颈,我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你不心疼我吗?”紫琼回过头来,也压低声音对我说道。 “那是当然!你去吧,我自己会洗的!”我装出一副能干的样子。 “又是在水里涮涮就行了,是吗?”紫琼依然用搓板儿用劲搓着。 “是啊!我从小就是这么做的啊!我也没觉得那有什么不对的啊!再说我也不会用搓板儿啊!”我认真地解释着。 “那样是洗不干净的。你看,要这样洗!”紫琼把洗衣服的过程演示给我看。 “知道了吧?你现在把盆里的衣服摆一摆就行了,我已经洗干净了!”紫琼用脚碰了碰地上的盆,说道。 “什么叫摆一摆啊?”我感到疑惑地问道。 “就是用清水再洗一遍。”紫琼解释着。 “我们这里不叫摆一摆,叫透一透。”我听懂了紫琼的意思。 “别管叫什么了。你帮我摆一摆,然后拧干,晾上就行了!”紫琼交代着。 “遵命!孩儿他娘。你已经有点儿婆婆妈妈的了!”我笑着轻声对紫琼说道。 “哼!”紫琼扭回头,对着我翘了翘鼻子。 把衣服拧干,晾好后,回到客厅时,听到了敲门儿声。开门儿看到是快嘴大婶儿。 “进来,婶子!”我赶紧向里让着。 “吆,你看看这丫头多勤快!”快嘴大婶儿进屋,看到紫琼在卫生间洗衣服,高声说道。 “他大婶儿,快坐!”奶奶拍了拍沙发,示意快嘴大婶儿坐下。 “老太太,您以后就等着享清福吧!你看看这丫头多好啊。人长得漂亮,有文化,懂礼貌,还这么会操持家务。你说说咱们这傻小子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啊?”快嘴大婶儿刚一落座,就拉住奶奶的手唠叨起来。 “大婶儿,您来啦!”听到快嘴大婶儿在说自己,紫琼甩甩**的手,从卫生间走出来,说道。 “孩子,你忙你的,我和老太太唠唠嗑就行了。”快嘴大婶赶紧说道。 “那,您先坐一会儿啊,大婶儿!”紫琼对着快嘴大婶儿谦逊着说道。 “你娘忙什么呢?”在客厅没见到娘,快嘴大婶儿对着我问道。 “我娘在里屋收拾东西呢。我表哥明天结婚。说是一会儿来接奶奶过去。娘在给奶奶熨衣服呢!”我赶忙解释着。 “老太太,您看您多有福气啊。您这外甥儿一结婚,您孙子不就又接上了?看着您儿孙满堂,连我们都羡慕啊!”快嘴大婶儿拉着奶奶的手,满心欢喜地说道。 听着快嘴大婶儿一番话,奶奶乐得合不拢嘴。 “快给你大婶儿倒杯水,”奶奶催促着我说道。 “老太太,您这外甥儿结婚,您随多少礼啊?”快嘴大婶儿接过我给她倒的水,转过身问奶奶。 “我本来想随的。可是那孩子不让。说是我老了,那点钱留着我自己花。你说我干什么花钱呢?孩子们看到我缺什么,就都买来了。”奶奶高兴地咧着嘴说道。 “那是孩子孝顺您啊!那孩子也是您一手拉扯大的,能不看着亲吗!”快嘴大婶儿看着奶奶高兴的神色,说道。 “是啊!每个孩子都孝顺得很啊!我老婆子也算知足了!”奶奶开心地说道。 “那感情是。谁不说您老太太有福气呢!您老注意自己的身体,以后有的是福可享啊!”快嘴大婶儿依然表达着那份祝福。 “他婶子,你家小亮也快结婚了吧?”奶奶问起了快嘴大婶儿家的孩子。 小亮与我同龄,但是上到初中没毕业,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以后就在社会上游荡,倒是很讲义气。也正因为讲义气,没少吃亏。 “老太太,您就别提了。一提起他,我就生气。这孩子不长进,可没让我少操心。这不到现在了连个对象也没有呢。我也操持着托人给他说了几个。不是他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他。你说这当娘的真是操死那心啊!”说到自己家小亮,快嘴大婶儿满肚子委屈。 “其实那孩子很不错啊!最近几年不是没少给你挣钱吗!”娘从里屋走出来,看着快嘴大婶儿说道。 “嫂子,你快别说了,那钱提起来我就担惊受怕。”快嘴大婶儿越说越伤心。 “哥,是怎么回事儿呢?”琼好奇地问道。 “小亮在社会上游荡时,结交了一些朋友。一开始,他们聚在一起,吃点儿喝点儿。慢慢没钱了,就在社会上找钱。为此,没少受到公安局的打击。可是小亮讲义气,多次把事儿揽到自己身上。最近几年,凭着自己倒是也闯出了一片天地,也得罪了一些人。钱是挣了不少,可是总感到不踏实。现在收手了,干起了汽车修理厂。原先的锋芒收敛不少,人也更谦和了。”我给琼解释着说道。 琼躺在身边儿,若有所思。 “哥,其实这种人哪儿都有。”琼抬起头,看看我,轻声说道。 我伸手轻轻抚摸着我亲爱的人,尽情给以安慰。 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表哥开着车来接奶奶了。 “这天,还在下雨呢!”表哥在门儿外抖了抖雨伞,走进门儿来。 “哥,你来啦!”接过表哥的雨伞,我对着表哥说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表哥一进门儿,就看着我说道。 “昨天早上!”我赶紧回答道。 “啊,这是我朋友。”看到表哥看了看紫琼,我赶紧介绍道。 “那你们俩明天去参加我的婚礼啊!”表哥盛情邀请着。 “姥姥,我来接您来了。”表哥回头对着奶奶说道。 “好,你妗子正在给我收拾东西呢!”奶奶高兴地说道。 “妗子好!”看到快嘴大婶儿坐在奶奶身边儿,表哥赶紧问好。 “好好!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要娶媳妇儿了!你说多快吧!”快嘴大婶儿赶紧应答着。 “俺舅还没回来吗,妗子?”表哥又对着娘问道。 “你先把你姥姥接过去。你舅要下午才能抽出空来,那时,我再和你舅一起去吧!误不了你小子的婚礼的!”娘笑着说道。 “你说这人能不老吗!这孩子住在这里时还是那么小,这眼看着就娶媳妇儿了!”快嘴大婶儿坐在那儿感慨着。 “妗子,您明天也和我舅一起去吧!”表哥又对着快嘴大婶儿邀请道。 “好好,我们一定去。”快嘴大婶高兴地答应了。 “妹子,你可千万要和我弟弟一起去啊!”表哥又对着紫琼叮嘱着。 “表哥,我一定的。我要看看表嫂出嫁时的俏模样儿!”紫琼也高兴地接受了邀请。 “娘,您先把衣服换换吧。我刚把衣服熨烫好了!”娘说着进了里屋去取奶奶的衣服。 “嗯,你们看老太太多精神,这衣服穿着多熨贴啊!”快嘴大婶儿上下打量着奶奶,说道。 奶奶看了看娘,高兴地抿着嘴笑着。 “那咱就走吧,姥姥!”表哥看到奶奶一切就绪,对着奶奶说道。 “好,咱走!”奶奶高兴地答应了。 紫琼赶紧上前搀扶着奶奶。 “嗯,你俩明天一定要去啊!”奶奶拍了拍紫琼搀扶着她的手,也叮嘱着说道。 “好的,奶奶。我们一定去。”紫琼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奶奶下楼,我紧跟在她们身后。 出了楼宇门儿,我撑起表哥那把伞。 “哥,路上开车慢点儿!”我转回身轻轻叮嘱着表哥。 “好的,放心吧,没事儿的!”表哥说着打开车门儿,坐了进去。 安顿好奶奶,娘、紫琼和我目送着表哥开车离去。 “明天早点儿来啊!”走出不远,表哥再次叮嘱道。 我们挥着手,点着头。 紫琼和娘一起做的中午饭。没想到,刚刚把饭做好,爹就回来了。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娘问道。 “这不是孩子要结婚吗,就是时间再紧,我们也不能不去啊!”爹还没坐定,就赶紧说道。 “快吃吧,吃了饭,咱赶紧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咱帮忙的。你们俩明天再去吧。今天他们那里也没什么事儿。你们去了也没站脚的地方。”爹看了看我和紫琼,说道。 “我们还要随礼吗?”看着娘,我问道。 “你们不用,你们还没结婚呢!有我们随,就行了。”娘说着转身去安排吃饭。 吃完饭,爹开着车带着娘去姑姑家了。 剩下我和紫琼总算有了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回到我的房间,紫琼朝着窗外看了看,轻轻把窗帘拉上了。 柔情 - 诱惑 - 倾情牵挂 转回身来,紫琼迎面看着我,两只眼睛露出甜蜜的神采。款款走近前来,紫琼倚在我身上,两只胳膊挂在我肩膀上。 “哥,”紫琼轻声在我耳边叫着。 我突然感到一阵意乱情迷,这是我们回家以来第一次单独有机会相处,两天来的相思,在这一刻已经达到顶峰。 伸嘴吻住她性感的红唇,全身充满了颤栗。热血在身体里沸腾,一股欲火在心中燃烧。 看着紫琼的眼神贪婪起来,紧紧拥抱着她的一双手难以控制地在抖动。 相拥着慢慢向着床走去,激荡的内心刺激着大脑,原始的冲动即将在瞬间爆发! “哥,你当时的眼神好可怕啊!我还从来没见过你那样。一双手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劲,抱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琼轻轻拍着我的小腹,看着我深情地说道。 “妹,你那天没怪我吧?”轻轻抚摸着琼的秀发,我充满爱意地问道。 “哥,你说什么呢!我当时好高兴啊!你如果不要我,我才难受呢!”琼低下头,羞涩地说道。 紫琼侧身躺在床上,闭着眼,似乎在享受着我深情的爱抚。 看着紫琼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哥,”紫琼感到了我的停滞,呢喃着,催促道。 轻轻给她把衣服脱下来,借着从窗帘透进的亮光,看到了她秀美健康的tong体。 四条胳膊,四条腿缠绕在了一起。 感受到紫琼的不知所措,更加激发了我的原始**。 时间在飞快地流逝。一番激情过后,一股强烈的内疚感瞬间在大脑中产生。 蒙上双眼,我不敢看着美丽的亲密爱人。 “哥,”紫琼轻轻摇着我的头说道。 “我不会怪你的。我感到好幸福的!哥!”紫琼反而到担心起我来。 我蒙着头,愧疚的我不敢面对这美丽的天使。 “我就这样毁了我的天使!”我的内心在自责着。 揽过我的头,紫琼轻轻抱在怀里,轻轻抚慰着。 我就象做错了事儿的孩子,好想得到抚慰。 “哥,你累了。睡一会儿,你就会好了!”紫琼极尽温柔地安慰着。 在她的怀抱中,慢慢进入梦乡。 在梦中,我感到好象有很多人在指责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挥动着双臂,试图去阻挡这些人,可是无济于事!我挣扎着,挣扎着。最后,看到了我美丽的天使,面带微笑,扇动着美丽洁白的双翅从天而降,帮我驱赶掉了那帮人。瞬间,我的身心得到了解脱。 一梦醒来,感觉出了一身大汗。抬头没有见到紫琼,而我蒙住头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间被掀掉了。 急忙起身,穿好衣服,去寻紫琼。 在客厅听到了卫生间洗衣服的声音。 赶紧进到卫生间,看到了紫琼美丽的笑脸。 “哥,你醒啦!”紫琼盯着我说道。 “是!”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怎么又洗衣服啊?”我问道。 “不是衣服,是床单儿!”紫琼娇嗔地轻声说道,一边伸出手拿给我看。 “那是什么啊,那么红?”我急忙问道。 “我的傻哥哥!你真不知道吗?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儿!快出去吧!没你的事儿了!”紫琼说着把我推出了洗手间。 “那让我来洗吧!”意识到了是为什么,我赶紧说道。 “这事儿,你帮不了忙的。”紫琼嬉笑着说道。 “哥,你再看看这床单儿,你还认识吗?”琼抬起头问道。 “是我们第一次时用的那条床单儿吗?我说这么眼熟呢!”我看了看,赶紧说道。 “是啊,我一直保留着呢!你真是粗心啊,连这你也没看出来!”琼娇羞地嗔怪着说道。 “是啊!我哪有你那么心细啊!”我赶紧道着歉说道。 “我很珍惜它啊!它上面承载着我们的第一次!”琼羞涩地说道。 “妹!”我心存感激地叫了一声,伸出手揽过我的亲密爱人,紧紧抱在怀中! 来在客厅,还想不出怎么好意思去面对紫琼,坐在沙发上思想着。 “哥,来。帮我把床单儿拧干!”过了一会儿,紫琼在卫生间对我喊道。 进到卫生间又看到了紫琼美丽的笑脸。 “要赶紧晾干啊,千万别让奶奶和阿姨看见!”紫琼叮嘱着说道。 “为什么呢?”我疑惑地问着。 “傻哥哥!”紫琼把床单儿递给我,笑了笑,不再说话。 晾好床单儿,回到客厅,看到紫琼已经坐在沙发上。 “哥,来。坐这儿!”紫琼拉着我坐在沙发上,说道。 “哥,我已是你的人了。我好高兴!”把头倚在我肩膀上,紫琼轻声对我说道。 “你以后可要好好待我啊!”紫琼满带娇羞地说道。 “妹!我会好好待你的!只要你不怪我就行啦!”我赶紧保证着,说道。 “我怪你干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哥,你现在去做饭。我饿了!”紫琼说着把我推了起来,她自己则躺在沙发上,满脸晕红地看起了电视。 看看时间到了下午五点多,我赶紧进到厨房安排晚饭。 看到紫琼没有一丝埋怨的意思,我内疚的心开始舒展起来了。 “早晚会娶了她的!”一边收拾东西做饭,我一边内心思想着,幸福之情洋溢在脸上。 “妹,你先喝点儿水,饭马上就好!”心存感激,倒了杯水,给紫琼端了出来。 “辛苦你了,哥!”紫琼妩媚地笑着说道。 “那你来帮我做饭啊!”对着笑面如花儿的紫琼,我打趣地说道。 “我才不呢!我要让你伺候我!”紫琼娇笑着,再次躺在沙发上。 进到厨房,想象着我们相识以来所有的美好时光,下定决心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一定会好好善待她! 这一顿饭,尽我所能,做到极佳。摆在桌子上时,看着紫琼满意的笑脸,我感受到了最大的满足。 “哥,你以后要天天这样做给我吃!”紫琼拉住我的胳膊,动情地说道。 “妹,吃吧,能够伺候你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看着心爱的人,那份激动无语言表。 吃饭时那份眉来眼去的亲密,陶醉着两颗年轻的心。 饭刚刚吃了一半儿,突然听到了“梆梆”的敲门儿声。 打开门儿,看到快嘴大婶儿急忙火燎地站在门口儿。 “大婶,快进来!”我赶紧说道。 “不了,不打扰你们俩孩子了!这是你娘托我带回来的东西!说是给丫头的!”快嘴大婶儿说着,把手里提着的一袋东西递到我手上。 “你娘让我告诉你们明天别晚了啊!”快嘴大婶儿说着与紫琼挥了挥手,转身下楼而去。 送走大婶儿,关上门儿,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紫琼。 “真好看啊!”紫琼手里抖动着一套女士天蓝色套装,左看右看。 “我去试试!”放下饭碗,紫琼进到奶奶的房间去试衣服。 拿过那个包装袋儿,我看到里面还有一条红色真丝围巾,一双肉色长筒丝袜和一双棕色真皮皮鞋。 “好看吗?”紫琼穿好衣服,从奶奶的房间走出来,高兴地问道。 只见那套衣服瘦身束腰,配在紫琼的身上恰恰合身。 “就是裙子有点儿短。要是再长点儿就好了!”上下审视了一会儿,我发表了最后感言。 “哥,套装裙子就是这样啊!你不懂的啊!”紫琼笑着说道。 看着紫琼容光焕发的样子,我拿起那条红色真丝围巾给她包在头上。 “哪是这样啊!给我围在脖子里!”紫琼把围巾拉下来递给我,说道。 轻手轻脚地给紫琼把围巾围在脖子里,打个活结。 再次打量着紫琼,只见她白皙的皮肤配上天蓝色的套装更显庄重,红色围巾的点缀更增妩媚! “好看吗?”看到我上下打量着她而不说话,紫琼急切地问道。 “不是好看!”我面色凝重地说道。 “为什么?”紫琼感到很疑惑。 “是非常好看!”看到紫琼疑惑的样子,我开心地笑着说道。 “你讨厌!”紫琼走近前来捶打着我说道。 “就你这身材,穿什么都好看!”把紫琼抱在怀中,附在她耳边,说道。 说完,我把嘴伸向她。 “别亲了,吃完饭,有你的时间!”紫琼挣脱了我的怀抱,笑着说道。 “那你试试这袜子和这双鞋。”我把包装袋儿递给紫琼,说道。 “袜子不用试!这鞋我试试!”紫琼接过包装袋儿,把里面东西都掏了出来。 “嗯,正合适!阿姨真心细啊!”试过鞋之后,紫琼抬起头笑着说道。 “给她儿媳妇儿买东西能不心细吗?”我笑着调侃道。 “去,又没正经了!”紫琼撅了撅嘴说道。 “我说的不对吗?”看着微笑不语的紫琼,我继续说道。 “是!行了吧?赶紧吃饭!堵上你的嘴!”紫琼说着夹过来一筷子菜,微微笑着敦促着我说道。 刚刚吃完晚饭,还没来得及收拾餐桌,紫琼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小芹打来的!”紫琼看了看手机屏幕,轻声说道,并摆手示意我不要讲话。 “喂,丫头。玩得还好吧?”电话里传来了小芹嬉笑的问候声。 “嗯,还可以吧。”紫琼应答着。 “身份变了吗?”小芹压低声音问道。 “说什么呢,死丫头!别瞎说,看我回去不撕烂你的嘴!”紫琼高声叫道。 电话里又传来小芹“哧哧”的嬉笑声。 “你们回来时,把外甥给我们抱回来啊!”小芹依然笑着逗紫琼。 “嗯,你等着啊!抱回去你给养着啊!不是说好给你做干儿子吗?”紫琼没办法,只好顺着小芹说。 “对对,是干儿子!把我干儿子抱回来,我养着啊!”小芹兴奋地高声叫着。 “你个死丫头,八字儿还没一撇儿呢。等着做干妈,着急啦?”紫琼嗔怪着说道。 “那是,先弄个干儿子玩玩儿!”小芹戏弄地叫道。 “那你等着吧,我可没那本事!”紫琼说着,就要挂电话。 “别挂啊,叫我姐夫听电话!”小芹再次高声叫道。 “给,小芹要和你通电话!”说着,紫琼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们有什么话儿可说呢?”接过手机,我疑惑地问道。 “姐夫,累坏了吧?您可要注意身体啊!”小芹在电话上挪揄地说道。 “好的,放心吧!我回去还要伺候他干妈呢!”知道小芹在逗我,我也只好回敬。 “去,真没正经。你还是留着力气伺候我们丫头吧!要懂得怜香惜玉啊!”小芹在电话上嘻嘻笑着说道。 “好的,我会的!替我问候小琴啊!就说我想她了!”说完,我把手机递还给紫琼。 姐儿俩在电话上又叽叽嘎嘎地说了一阵。我欲侧身倾听,被紫琼笑着推了开来。 “不许听!女孩儿的私房话儿,不许听!”紫琼白了我一眼,嘻嘻笑着。 姐儿俩说了很长时间才挂掉电话。 “小芹话里有话啊!”看到紫琼挂掉电话,我趋近前去,笑着说道。 “是啊!这还用猜吗?你干了好事儿,还不让人说吗?”紫琼抬起头,对着我翘了翘鼻子,用手指羞着我,说道。 “那我们回去时,你可要把小芹的干儿子带回去啊!”揽过亲密爱人,眼睛紧盯着她的双眼,我笑着说道。 “那你可要加油啊!”紫琼倚在我身上,附耳对我说道。 “那好!咱加班儿!”说着,我抱起我的亲密爱人,向着沙发走去。 “哥,”紫琼用手勾着我的脖子,腻声叫着。 激动的颤栗涌遍全身。听着紫琼的娇喘声,内心更加亢奋!紫琼兴奋的双眼透露出无限爱意。 外面的天逐渐黑了下来,依然听到外面沙沙的细雨声。 感到有点天凉了,我起身回到房间,抱了床被子出来,给躺在沙发上的紫琼盖在身上。 紫琼偎着被子斜倚在沙发上。 伸手揽过紫琼的头,抱在怀中。 “妹,给阿姨打个电话吧!免得她牵挂!”感到了与紫琼的亲密,想到了她的亲人。 “没事儿的。我和你在一起,他们还不放心吗?”紫琼抬头看了看我,说道。 “你不是不让告诉他们我们在一起吗?”我疑惑地问道。 “是啊,是我不让你告诉他们,可是我却告诉他们了啊!不然我能出来这么长时间吗?”紫琼说着,神秘地笑了。 “那你怎么对阿姨说的啊?”我好奇地问道。 “这不能告诉你!反正我和妈妈说得很好,她不会担心的!”紫琼还没说完,就笑着低下了头。 “把遥控器给我!”紫琼抬了抬身子,对我说道。 “那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烧水沏茶。”把遥控器递给她,我站起身,到厨房去烧水。 “妈,挺好的。他的家人对我都挺好的!您甭担心,我都这么大了,有什么事儿我会处理的。我哥对我是百依百顺,您就放心吧!”在厨房,听到了紫琼打电话的声音。我赶紧走出厨房。 “要不要我跟阿姨说几句话?”我用手比划着问道。 紫琼对着我摆了摆手。 “我哥在烧水呢。我说我口渴了,他就赶紧去烧水了!”紫琼围着被子,倚在沙发上打着电话,满带着喜悦的心情。 “别耍孩子脾气啊!对老人们要尊重!”紫琼妈妈叮嘱着。 “妈妈,您放心吧!那点事儿,我懂得的!再过两天我们就回去了。回家之后,我再和您汇报吧!我挂了啊!”紫琼没等她妈说话,就挂掉了电话。 “为什么不让我和阿姨说几句呢?”看着紫琼,我问道。 “妈妈心疼你呢!”紫琼笑着嗲嗲地说道。 “丈母娘疼女婿天经地义啊!”听到紫琼那样说,我想到了这句老话,随口就说了出来。 “美的你吧!哈哈!”紫琼笑着躺在了沙发上。 “快去,水开了!”听到水壶吱吱的响声,紫琼叫了起来。 我赶紧进到厨房,这才听到水壶尖利的响声。 晚上与紫琼一边喝着茶,一边看了整出的京剧《锁麟囊》,紫琼为故事情节感动着,为张火丁美轮美奂的优美唱腔陶醉着! 在一起的时间仿佛过得非常快。一出戏结束时,看看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 “洗洗脚,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打来热水,放在沙发前,我对着紫琼说道,蹲下身给她去洗脚。 “哥,你真好!”紫琼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说道。 “今晚在奶奶的房间睡吧!”抬起头,我看着紫琼,试探着问道。 “那不行,你要了我,我跟定你啦!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紫琼急急地说道。 听到紫琼急急的说话,正中我下怀,我禁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许笑!”紫琼用脚扑腾着水盆里的水,娇声叫道。 给她把脚洗净,擦干之后,抱起紫琼回房间。 双双躺在柔软的床上,抚摸着细腻如绸的肌肤,激情澎湃! 婚礼 - 诱惑 - 倾情牵挂 “哥,起来吧!”在睡梦中,紫琼把我摇醒了。 “快起来吧。早饭我已经做好了。吃了饭,我们好到姑姑家去参加表哥的婚礼啊!”紫琼催促着我说道。 紫琼说着打开了房间的灯,双眼带笑地看着我。 抬头看看时间,才是早上五点。 “这么早啊。我还要再睡一会儿!”我翻了个身,意图再睡去。 “哥,别睡了,快起来吧!咱去晚了不好!”紫琼又再拉着我的手,笑着催促道。 “可是我还没睡醒呢!再说时间也太早啊!”我嘟囔着说道。 “谁让你晚上不睡觉,瞎折腾啊!”紫琼羞涩地嗔怪道。 回想起了晚上的鱼水之欢,内心激荡不已!经历了人生的重大转折,对紫琼的感情更加深厚了! “那我还要再亲一下!”看着美丽的天使,我动情地说道。 “晚上你少亲了吗?”紫琼笑着躬身趴在床上,看着我说道。 “今天早上起来后,我小解还疼呢!都是你干的好事儿!”紫琼用白皙的食指点着我的额头,翘了翘鼻子说道。 伸手捧起她的头,仔细审视着。 “妹,你放心吧!我会爱你一辈子,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对着美丽的天使,我动情地说道。 “我要一辈子对你负责任!”我举起右手,发誓说道。 “哥,这不用你说,我相信你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紫琼用劲点着头,双眼眯起来,笑着。 “快起来吧!给你煮了几个鸡蛋,给你补补!”紫琼说着就要站起来。 “我亲亲啊!”我央求着说道。 “就不,刚睡醒,你嘴特臭!”紫琼说着,急忙站起来,嬉笑着躲避着我。 我从床上跳起来,抱住了她。 “快去洗澡,别感冒了!”紫琼没办法,亲了一下,然后催促我说道。 “好的!遵命!”趿拉上拖鞋,我急步向着卫生间走去。 “哥,你那天晚上哪来那么大劲儿呢?看你那个折腾劲儿!怎么劝你,你也不听!我好怕把你累坏了啊!”琼抬起头看着我,满怀深情地说道。 “那是我积攒了前半生的力量啊!”我低下头,看着亲密爱人,坏笑着。 “嗯,算你行,行了吧!我真的好担心累坏你啊!”琼伸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小腹,脸上依然带着担心的神色。 “我身体很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继续坏笑着,说道。 “那也不能那样折腾啊!看你甜蜜地睡着了,我把你的头抱在了怀中,看着你甜甜地酣睡着,我感到好心疼啊!‘这就是我男人了,我要好好对待他!’我当时看着你,想了很多很多。我当时感到好幸福啊!”琼说着,脸上洋溢着无限幸福。 伸手揽过我的美丽天使,紧紧抱在怀里! 洗完澡,走出卫生间时,看到紫琼已经把桌子摆放好。 “给,把这几个鸡蛋吃了!”看到我坐下,紫琼催促着说道。 “你剥这么多,我哪能吃得了啊!”看着面前已经剥好的几枚鸡蛋,我面露难色。 “那我不管!你必须把它们都吃掉!”紫琼的口气不容违拗。 说着,紫琼把剥好的一枚鸡蛋塞进我的嘴里。 “这不放盐,很难下咽啊!”勉强把那个鸡蛋吃下去,我摇着手,说道。 “那我不管,反正你都得把它们吃掉!”紫琼坚持着,说着,又要把一枚剥好的鸡蛋向我嘴里塞。 “等等!”我一边拨楞着头,一边说道。 “等什么呢?”紫琼疑惑地问道。 “那我用酱油拌一下吧,我从小就爱这样吃!”我赶紧解释着说道。 “怎么吃,我不管!反正你得把它们都吃掉!”紫琼依然坚持着。 “那你帮我吃!”我拿起一枚鸡蛋,送到紫琼嘴边儿。 “好,我帮你吃!”紫琼张开了嘴。 我把那枚她剥好的鸡蛋塞进了她的嘴里。 拿起剩余的鸡蛋,我把它们带到了厨房,放上少许盐、酱油,又滴入几滴香油,用一把小勺捣烂、拌匀之后,端了出来。 “嗯,口感很好!”紫琼尝了一口,赞叹着。 “我还没见过这样的吃法啊!”紫琼笑着说道。 “好吃吧!以后有你的口福可享了!”看着心爱的人的幸福笑脸,我的内心感到无比的甜蜜。 “给,把这碗稀饭也喝了!小米稀饭很养人的!”看到我把鸡蛋吃得差不多了,紫琼到厨房盛来了两碗小米稀饭,把其中的一碗推到了我的面前。 “妹,你真会体贴人啊!”看着我的美丽天使,我意味深长地说道。 “以后,对我好点儿就行了!”紫琼看着我,笑着说道。 “妹,我会的!”我真诚地用劲点点头。 吃完早饭,紫琼把我推坐在沙发上,一个人收拾起餐桌来。 之后,紫琼把我的房间仔仔细细地收拾打扫一番,又把昨天洗过的床单儿收了回来,认真叠好之后,放进了她的包里面。 “为什么要把床单儿放到包里面去啊?”我疑惑地问道。 “不要你管!你等一会儿,我去换衣服啦!”说完,紫琼进到了奶奶的房间去换衣服。 紫琼从奶奶房间出来时,容光焕发。娘给她买的套装穿在她身上,那真是在合适不过了! “笑什么笑?”看到我在上上下下审视着她,紫琼有点不好意思了。 “美啊!”我由衷地赞叹着。 紫琼撅了撅嘴,没说话。 “打扮这么美,去参加婚礼,你在笑话新娘吗?”看着紫琼,我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那不然我换套乞丐服?”紫琼故意赌气说道。 “那倒没必要!我是说你太漂亮了!我准表嫂可没法和你比啊!你去了会喧宾夺主的!”我嬉笑着说道。 “那样的话,你自己去好了,我就不要去了!我在家等你!”紫琼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 “那怎么行呢?我还全靠你给我长脸呢!”我赶紧讨好说道。 “那还不快点儿走?在这儿啰嗦什么啊?”紫琼说完,拉着我就向外走。 “在农村可是逗人逗得厉害啊!”我不无担心地说道。 “那有什么啊?我又不是新娘子!”紫琼不屑地说道。 带着亲密爱人下楼,心想着她一定会受到大家瞩目,我是既高兴又担心! 早上六点出门儿,看到雨已经停了。水泥路面上还有一片片积水。 出了小区大门儿,恰好遇到一辆空载的出租车。 小城市的出租车大部分没有计价器,讲好价钱,上车奔着姑姑家开去。 紫琼一路上看着水洗过的绿油油的庄稼地很是兴奋,不时地问这问那。 “你看你多像银环刚下农村时一样啊!”一番给紫琼解释后,我对她说道。 “走过了一......”我高兴地唱起了《朝阳沟》。 “别唱了,难听死了。”我刚唱了个开头,紫琼就打断了我。 一曲没有唱完,憋得我好难受。 紫琼把手捂在我嘴上不再允许我唱。我呜呜着,挣扎着。 车过连片的蔬菜大棚时,紫琼把车窗摇下来,把头探了出去。 “这就是蔬菜大棚吗?”紫琼好奇地问道。 “是啊,现在城市里吃的蔬菜,大部分都是这么种出来的!”我自豪地说道。 “不是说这样的蔬菜农药残留量超标吗?”紫琼担心地问道。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我们现在在政府的扶持下,都在搞绿色农业。现在所有农业产品都达到了国家农业产品标准。产品远销到我们国内各大中城市,有的还销往国外呢!”司机师傅听到我们的谈话,也来了兴趣。 紫琼适时地点着头。 最近几年,农村确实发生了巨大变化,农民的钱袋子鼓起来了,对精神文明的要求也提高了。准表嫂是她们村文艺活动的积极分子。冬季农闲时,准表嫂会把她们村的姐妹们组织起来,或者扭起大秧歌或者唱起大戏,把她们村的文艺活动搞得红红火火。有几次还参加了县里的文艺汇演。后来,在当地乡村政府的帮助下,她们还置办了行头,那唱起戏来颇有点专业水准了!因此,准表嫂和她的姐妹们得到众乡亲的一致好评。 刚一开始,表哥是坚决不赞成的,可是到了后来,就连表哥也参加了进来。 二十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出租车驶进村里时,看到原先的砖砌街道都换成了水泥路面。经过雨水冲刷过后,街道显得更加整洁了。 转过十字街后,看到村委会前面的小空地上添置了许多健身器材,更加感受到了农村的巨大变化。 姑姑家离村委会不远,在车上就能看到大门口站着许多人。门口儿张灯结彩,尤其是那两只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更是增添了无限喜庆。 只见几个大小伙子手提鞭炮在翘首以待,几位迎亲的中年妇女端着一些礼仪在嘻嘻哈哈说笑着。 下了出租车,和紫琼一起向着人群走去。 “嘿,哥,那是谁呀?”我们的到来马上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一位手拿鞭炮的小伙子,嬉笑着冲我喊道。 接着是一群人跟着瞎起哄。我想象的场面果真要出现! “别瞎闹,是我表妹!”知道那帮小子们说话损,不敢和他们说实话。 因为常来走亲戚,大部分小伙子很熟悉。 “真的吗?不会是嫂子吧?”小伙子们接着起哄。 那些迎亲的中年妇女,转过身来,直盯盯地看着紫琼,惊讶地张大着嘴。 “这谁呀?”一位大嫂伸手拉住我,低声问道。 “我表妹呀!”我赶紧回应道。 “嗯,不是吧?”那位大嫂摇着头,显然不相信。 不敢在这儿多停留,拉上紫琼赶紧向着院子里走去,听到了背后的赞叹声和起哄声,还有尖利的口哨声。 姑姑家前年新盖的房子,坐北朝南,一拉溜共十间,而且院子相当开阔。 走进院子,看到喜棚就搭建在院子中央,里面有的老乡在喝水闲聊,有的老乡围在一起耍钱。 喜棚外靠南墙的地方垒起了锅灶,旁边两位中年男子在忙碌着,系在身上的围裙几乎看不出本色了。 在稍远的地方,有一群年轻妇女正在剥葱,剁姜,切菜。 农村里无论谁家过红白喜事儿,村民们都会自发地来帮忙,这即体现出村民的淳朴,又给主人家增加的是人气儿。 然后,就是村里的男女老幼都到主人家大聚餐。上了年岁的有桌位,菜要上八碟八碗儿,鸡鱼肘肉一样不能少,普通白酒或啤酒敞开量喝。小孩儿则端着碗站着吃,吃多吃少都管够。 这种场面通常要维持三天,直到喜事儿办完为止。 抬头看到院子里张贴着大大小小的喜字,门口儿贴着正楷的一副喜联,更增喜庆。 与几位熟识的长者打了几声招呼,拉上紫琼向里屋走。 推开婚房的门儿,看到有男男女女在那儿紧忙活着。屋子中央已经摆好了果碟,那是专门儿为送亲的女客准备的。 迎门儿的西墙上悬挂着大幅的结婚照。各色彩带悬垂在屋子中央。 没有见到奶奶和娘,我们从婚房退出来,进到姑姑的房间。只见奶奶坐在最里面的位置,各家亲戚正围在一边说笑着。 “你们可来了!刚才还在念叨你们呢!来,姑娘,让姑姑我瞧瞧!”见到我们推门儿进去,姑姑赶忙迎上来,拉着紫琼的手上下打量着。 “怪不得我哥和嫂子那么高兴呢。看我们丫头多标致啊!”姑姑说着,把一杯水递到了紫琼手上。 接下来,我把各家亲戚一一介绍给了紫琼,紫琼一一打着招呼。 亲戚们艳羡地称赞着,用话恭维着奶奶和娘。 看到奶奶把紫琼拉到身边坐下,我对各家亲戚点点头向外走。 一抬头看到外面窗户上有几个小孩的头,正把脸贴在玻璃上,用劲向里张望着。 “去去!”我对着那几个小孩高声喊道。 那几个小孩笑着赶紧跑了。 来到喜棚,遇到熟识的人,悄声打听着紫琼,我推说是表妹搪塞着。 只见喜棚里最热闹的是推牌九的那桌人,真是里三层外三层,大家在那儿大呼小叫着儿,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牌九的输赢上。 红霞漫天的时候,大门外面突然鞭炮齐鸣,许多人向着大门儿外跑去。推牌九的人也一哄而散。 我也想一睹新人进门儿的全过程,所以也随着众人向门外挤去。 大门儿外的鞭炮还在鸣响着。踮起脚尖儿,看到婚车已经开到了大门口,许多来看热闹的人挤占在靠墙根儿的土坡上,手捂着耳朵嘻嘻笑着,看着燃放的鞭炮。 再只见一男孩儿手提一挂鞭炮在围绕着婚车燃放着,瞬间婚车周围就红纸遍地了。 “新娘为什么还不下车呢?”有人在人从中悄声问道。 “要礼呢!”有人回答。 只见表哥身着笔挺的白色西装,打着红色领带,胸前佩戴着新郎标志,手捧一束鲜花,在一位年长妇女的带领下,来到了婚车前,软语央求着,显然是在请新娘下车。 看热闹的人们嬉笑着瞪着双眼看着。 此时,一只肥手从摇下一条缝隙的车窗伸了出来,摇动着。 而表哥忙不迭地把花儿从右手交到左手,在怀里掏摸着,想必是红包了。 表哥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那只肥手才缩了进去,车窗重新摇上。 车窗刚摇上,就再次摇下,肥手又伸了出来,依然摇动着 。 如此三番之后,婚车的门儿才打开。那肥手的主人先下车,肥胖的身体是挤出车门儿的。 看热闹的人们哄笑着,招来肥手主人的笑骂。大家更加起哄起来。 男方接亲的中年妇女赶紧趋前迎住。 一番交涉之后,肥手主人对着婚车说了些什么。只见表哥背转身,去背新娘下车。身穿洁白婚纱,头戴大红盖头的新娘才露头。 表哥把新娘背下车时,陆续有伴娘下车。接亲的人们又赶紧迎住。 送亲的和迎亲的原本都是本村人,很熟识的,此时因为双方身份的不同,礼节上一点儿不敢怠慢。 稍待片刻,只见接亲的那名中年妇女,口中念念有词:步步登高,红红火火,夫妻和睦,家里大发!她每说一句,表哥就要迈过一样东西。看来农村的俗礼儿一点儿不少啊。 这一番过场完毕,迎亲的仪式才告结束。 看热闹的人们向后退着,表哥背着新娘,后面跟着伴娘和送亲的男童,男客,一路向着新房走来。 突然,前面一阵骚乱,只见一个少年匆匆向一边儿跑去,那肥手的主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嘴里嬉笑着,骂着。 看热闹的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用劲向里挤着,伸出脖子想看个究竟。 习俗 - 诱惑 - 倾情牵挂 “怎么啦,怎么啦?”人群中有人紧着问道,这也是后面的人急于想知道的。 “那孩子趁着肥嫂没注意,给她抹花了脸!”一高个子笑着回答道。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那肥手的主人,也就是肥嫂的胖脸上有五个黑手印儿。这引起人们很响的哄笑声。 此时,只见那肥嫂扭动着肥胖的腰肢,迈动着短而粗的双腿紧追着,似乎非要追上那孩子不可,还一边儿跑,一边儿笑骂着。 只见那孩子猫着腰钻入了人群中不见了,而那肥嫂又似乎不甘心,还跳着脚在那骂着。 看热闹的人们开始起哄,整个场面充满了黑色喜剧色彩。 “你等我把事儿办完,我找你小兔崽子家里去,坐在你家炕头上,当着你爹你娘的面去骂你!让你爹你娘在旁边儿听着!你个小兔崽子!”那肥嫂骂完了似乎还不解气,在肥胖的脸上摸了一把,在手心里吐了口吐沫,做出抹的动作。 这一举动更引起大家哄堂大笑。 那肥嫂看看根本没法追上那孩子,最后只得又说了讲几句狠话,解解气,算完事儿。 可是没料到,她刚要扭回身走开,另一个孩子的小手就又贴在了她的另外半边脸上。顿时,那张本来晒黑的胖脸就成了大花猫。 这一次更加激怒了肥嫂,她跳起脚来,高声笑骂着。 但是这一次,肥嫂没有见到是哪个孩子,骂人也找不到对象。 人们跟着更加起哄起来。 男方迎亲的那中年妇女看着这一切,并不着急,只是微笑着看着事态的发展。看到达到了一定效果,她这才适时地站出来,算是给肥嫂解围。 “行了,都别闹了,适可而止啊!”可是说是那样说,从她的手势来看,她在鼓励孩子们加紧起哄,而她还在假装拼命拦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几个孩子一哄而上,几只手在肥嫂的脸上乱抹起来。 看热闹的人哈哈笑着跟着起哄。整个院落充满了喧闹喜庆的氛围。 看看效果差不多了,那迎亲的中年妇女拉着肥嫂的手,在孩子们乱抹的胳膊下,猫下腰向回走,看似在回护着肥嫂。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肥嫂摆脱了众孩子的围追堵截后,甩掉那中年妇女的手,对她笑骂道。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然我还把你送进去?”那中年妇女打趣道,说着做出要把肥嫂向里推的动作。 “算了,我还是走吧!我可惹不起这帮小兔崽子们!”两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堂屋。 “哥,他们为什么要那样捉弄那个送亲的伴娘啊?”琼侧起身,好奇地看着我问道。 “农村的风俗还真说不准。以前有人结婚,挨逗的只是新娘。把新娘逗恼的事儿也常有,弄得主家和客人都不高兴。捉弄伴娘这股风气是最近几年才兴盛起来的。究竟这股风气从何时何地而起那就无从考证了!不过这种风气在我们农村愈演愈烈倒是不争的事实。通常是由到男方来帮忙的未婚小伙子们来扮演这恶作剧,有时候辈分很小的已婚男士也参与其中。这些人在男方结婚成亲这天,趁乱给伴娘把脸抹花,一方面是为了搞笑,增加现场的欢乐氛围,另一方面是替且悲且喜的新娘泄一下愤。他们通常预先把鞋油抹在手上,趁着伴娘不注意,给抹在脸上,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而伴娘则要追逐打闹一番。这种风气久了,要是主家婚事儿这天没有出现这种闹剧,他们反而倒觉得很没面子,也意味着这家人缺少人缘儿。所以出现这种闹剧时,主家是不好阻拦的。最后是男方迎亲的妇女佯装劝阻一番,达到效果即止!”我就我所知,给琼解释着。 “这多磕碜人啊!”琼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 “你放心吧,人们不会这样逗你的!”我笑着对琼说道。 琼翘了翘鼻子,拉住我的胳膊,不再说话。 这边儿在笑闹着,而表哥背着新娘径直走进了堂屋。迈过堂屋的门槛儿之后,表哥才把新娘放下地来。然后,表哥把新娘的大红盖头扯下来,搭到了门上槛上。 “为什么要把红盖头放在那儿呢?”琼依然好奇地问道。 “这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就标志着新娘已经接到家了。农村的俗礼多了,没人会问为什么,只要照着做就行了,不要违反乡规民俗才是硬道理。”我尽可能解释着,琼点着头。 这边儿有人陪着肥嫂去洗脸,这一节算是消停下来。 可是这边儿刚刚稳当下来,院子里就又传来了笑闹声,甚至比刚才还要热闹。 回头看到姑父满脸涂着油彩,不过这次是红油彩,头戴一顶古代样式的官帽,帽子两边挂着彩条,上面写着:我是公公!人们嘻闹着。 姑父由一群中年男女推着向屋里走来,那份尴尬劲儿让人看着都难受。 姑父在大家的簇拥下,也不好发作,只能乖乖地听由大家摆布。气氛顿时又达到一个新的gao潮。 人们哄闹着,嬉笑着,就连做饭的大师傅也停止了手里的活儿,站在高处看热闹。 这边还在笑闹的时候,送亲的男客人们被领到了另外一间屋子。婚礼主事儿的人看到我站在院子里看热闹,上前拉住我就往男客人那屋走。 主事儿的人是表哥的一个本家哥哥,在村里担任过两任村长,他们家族的婚丧嫁娶,都是由他来主持。 在农村,红白喜事儿,都要聘请德高望重的人来主事儿,负责来客的迎来送往,婚礼的筹备,喜宴的安排等等相关的事宜。所以,大家也称这种人为总理。 “来,老弟。你是文化人儿,又有酒量,你现在去给咱陪陪客人。”婚事总理边拉着我,边说道。 “我?能行吗?”我赶紧推脱着。 “怎么不行啊?你和送亲的客人大部分都熟悉,与他们沟通一下感情,劝他们多喝点酒就行了,没什么的!快去吧!”那总理哥哥说着就把我推进了那间屋子。 只见屋子里面已经有几位表哥的长辈和本家哥哥在那陪着客人了。 大家见到我进来,因为大部分都熟悉,纷纷打着招呼,问候着。 与客人们寒暄一番之后,紧张的情绪略减。 “坐吧!”身边的一位长辈拍了拍椅子对我说道。 现在,在农村有陪客人喝酒的习惯,以示对客人尊重,也表达主家的盛情和感谢之意。 被选中来陪酒的人通常与客人的身份要对等,互相熟悉则更佳。另外就是这些人还要有酒量,为的就是能够把客人陪好。如果客人喝多了酒,说明陪客人的人有本事。反过来,来送亲的男客人们也要有身份有地位,而且更要酒量大,他们会以把陪酒的人喝多而自己不倒为荣。 所以,在这种看似和谐的场合,其实双方也在斗智斗勇,斗酒量! 劝酒的人会使出浑身解数去劝酒,而客人们则是能推则推,尽量不在这种场合丢脸为标准。多数时候以双方握手言和而告终。 坐定之后,看到丰盛的大餐开始陆续上来。 农村讲究的鸡鱼肘肉,八碟八碗样样齐全。 各式菜陆续上来之后,宴席还不能算开始。 在农村还有一个礼节,就是要筷子礼儿,也就是当菜上齐之后,由几个给上菜的年轻小伙子先不给客人上筷子,只有当客人给了红包,他们才把筷子拿出来。这种红包在当地叫筷子礼儿。 当时的情况也正是如此。当菜上齐之后,有几个小伙子来讨筷子礼儿了。因为都是熟人,大家说话也不用绕弯子。 “意思一下吧!”一位手拿筷子的小伙子对着客人说道。 送亲的客人知道他们在要红包,通常是坐着不动的,任凭你怎么说。 小伙子们看看红包拿不到手,笑了笑,带上筷子出去了。 客人们面对丰盛的宴席,没筷子是没法享用的。反正也不着急,就在那干坐着,喝水聊天。 此时双方都不着急。客人们要等着新郎新娘举行结婚仪式。在此期间,客人们没有其他事了,就是吃饭喝酒聊天。 通常宴会要持续到仪式结束,那也就是客人们该离去的时间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那群小伙子们又嬉笑着进来了。这次他们只是摊开手,一句话不说。 客人依然不理。 小伙子们看着没辙,带着筷子就要再次离去。 “看看你们这点出息!就这么点儿小破事儿都办不成!”一位接亲的长者笑谑着说道。 如果在筷子礼儿上僵持住,通常会有长者出面调停,以免使问题复杂化。 “行了,别难为这帮小猴崽子了!”那长者对客人发了话。 客人看看差不多了,也不能老僵持着,就坡下驴,把红包掏出,送了出去。 筷子到手,双方皆大欢喜。宴席这才正式开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宾主双方因为相熟,而斗起酒来。 我因为与对方也相熟,就参与其中。 一杯一杯的酒大家向肚里灌着,同时双方也在暗中较上了劲。 这边男客宴席进行之时,女客那边就开始举行成亲仪式了。 成亲仪式男客不用参加,所以,他们可以安心喝酒。而女客则开始忙碌起来。 结婚仪式上,新郎新娘拜堂成亲之时,伴娘要一直陪在身边,男方也要派出相应的女宾来陪伴。 双方女宾还有一项重要任务,那就是收取亲戚的礼金,由新郎和新娘对半儿分,并接受亲戚的祝福。 婚礼上还有一位重要人物,即婚礼主持人,他的责任就是唱礼单。他要在婚礼开始前和主家协商着按照亲戚的远近亲疏拉出礼单,然后在婚礼上按照前后顺序点名,点到谁,谁就要上前祝福新郎新娘,并送上礼金。这个过程就叫唱礼。唱礼的时间依据亲戚的多少和气氛可长可短。 在农村,婚礼主持人可不是好干的差事,他人要机灵、诙谐,善于调节气氛,还要能够接受别人的捉弄。 通常新郎在婚礼上不用多长时间,给直系长辈磕完头,就可以退场了,而新娘则要坚持始终。 “哥,那一幕我坐在房间就一直在隔窗关注着。那可比城市的婚礼野蛮得多啊!我当时既感到新奇又感到害怕。”琼拉着我的胳膊,抬起头看着我说道。 “为什么呢?”我赶紧问道。 “那个婚礼主持人很滑稽,他在唱礼时,一帮孩子一直在逗他,而他也和孩子们开玩笑。他每叫一个人,就会有孩子和他逗闹一番,所以仪式时断时续,甚至还有孩子时不时地用手拍打他的秃脑门儿。那新娘也没有幸免。那帮孩子们也是对新娘动手动脚啊。他们先是在新娘的头上撒花,然后趁乱在新娘身上乱摸。那胖嫂是怎么拦也拦不住。送亲的那小女孩儿更惨。有几个更坏的孩子也是在她身上乱摸啊。你说一个姑娘家怎么那么逗人家啊!那女孩极力挣扎着,可是无济于事。只见一个孩子把手伸向女孩的下身用劲摸了一把,转身就跑。那女孩被吓得放声大哭起来。男方迎亲的那中年妇女这才开始干涉,她是连骂带打总算把那帮孩子赶走了。婚礼这才又接着举行下去。想起那尴尬的一幕我至今还不寒而栗。这种恶毒的风俗早就该革除了。”琼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还是显示出愤怒。 “是啊!这种恶习在农村不但没有被革除,反而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人们也就习以为常了。反而在婚礼上若没人这样做,倒说明主家没有人缘了。在婚礼上恶搞的事例还多得很啊!”怕琼再担心,也不好把更恶毒的搞法解释给她听。 “你放心吧,我们成亲之时,决不让你受委屈!”捧起琼的头,心疼地说道。 “我说嫁给你了吗?”琼翘翘鼻子,妩媚地说道。 甜蜜地拥吻! 婚礼终于在嬉笑喧闹的气氛中结束了。 姑父和姑姑带着一对新人进来敬了客人们一杯酒以示答谢。都是乡里乡亲的,多余的客气话其实也不用。 送走客人们之后,剩下来的就都是男方的亲朋好友和前来帮忙的街坊四邻了。 此时,另开宴席来招待这些人,这也是婚礼这天最后的一项内容。大家可以尽情地吃喝。 席间,主家要带着一对新人去给每桌的宾朋们敬酒,表示感谢。 敬完酒之后,宾朋们就可以开怀畅饮了,大有一番不醉不休之势。 送走客人之后,我与几位熟识的朋友又喝了几杯,叙了叙友情,方才罢休。 姑姑出来寻我时,我已微有醉态了。 “别再喝了!紫琼那丫头一直在担心你呢!”姑姑说着拉起我就走。 只好随着姑姑向屋里走去,回头对着那几位朋友醉态地挥着手。 进到屋里,看到奶奶、娘和紫琼正在和新娘还有几位亲戚在吃饭,饭桌上洋溢着欢乐喜庆的氛围。 隔窗又看到了几个小脑袋在探头探脑好奇地观看。 “嫂子,你今天如愿以偿了!恭喜你啊!”走近笑面如花的新娘,借着酒劲,我逗趣地说道。 “兄弟,没喝多吧?请坐,再来点!”表嫂极力邀请着。 “好的。借着你们的喜气儿,我更不会少喝的!”我笑着说道。 “别再喝了!”娘极力劝阻。 “没事儿的,娘。今儿个高兴!”我刚要拿起酒杯给表嫂倒酒,抬头看到了紫琼嗔怪的眼神和关心的神态,不好再闹酒。 “还是你们自己吃吧!我别扫了你们大家的兴!”担心紫琼会责怪,我对着众位亲戚讪讪地说道,留下这样一句话,走向门外。 “哥,我说过多次不让你喝那么多酒, 怎么就不听呢!”琼搬起我的头,双眼盯着我问道。 “好好,以后一定听你的!”我赶紧做着保证说道。 伸手把琼抱在怀中,甜蜜地相吻着。 出门儿来,看到一桌客人因为喝酒而剑拔弩张。 面子 - 诱惑 - 倾情牵挂 出门儿来看到两个身体瘦弱,肤色黧黑,已经谢顶的两个男人在激烈争吵。从他们的外貌看不出有多大年龄。 “他们为什么在争吵啊?”走近前去,我问一位看热闹的长辈。 “他们俩就这副德性。别见酒,见酒就吵。就像一个槽子里的俩叫驴。”那长辈解释道。 “都这么大岁数了,喝酒就喝酒呗,争个什么劲儿呢?”我好奇地问道。 “哈哈,你看他们年龄大啊?他们才刚刚四十出头啊!这都是常年在大棚劳累的结果啊!”那长辈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那他们喝酒争什么呢?咱有的是酒啊,他们尽情喝就行了呗!”我不解地问道。 “他们两个都很能喝酒,可是只要一坐在一起都想把对方灌倒。如果一方劝酒,另一方不喝,那一方就会感到很伤面子,非吵不行。咱农村人其实很好面子的。他们俩。别人还不能劝,越劝越吵得厉害。”那长辈看来很了解那两个人的品性。 “那人家大喜的日子,他们这么激烈争吵不是给人家添乱吗?”我有点不平地问道。 “惟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喝倒。喝多了,他们就没事儿了。我去试试啊!”那长辈说着倒了三杯酒双手端着走到那两个人面前。 在我们那儿的农村,人们喝酒很礼儿细。如果一个人向某个人敬酒,而对方很痛快地喝掉,那表明自己很有面子。而如果对方不喝或者借故不喝,则会感到很失面子。自己会感到下不来台,那直接的结果就是出现纷争,甚至大打出手的情况也会有的。 “两位别争了,我知道你们能喝。今天你们看在老汉我的面子上,咱打个赌。看,这是三个杯子,其中有两杯是酒,一杯是水。咱三个人挑,挑到什么喝什么。敢不敢?”那长辈来回用眼扫视着他们,问道。 “敢,为什么不敢!”那两个人几乎同时说道。 “那咱说好了,谁要是不喝,谁是这个!”那长辈说着,用手做了一个爬的动作,那是人们最忌讳的一个手势。 只见刚才还在争得面红耳赤的那两个人,瞪着半醉的双眼看着那三杯酒,似乎都在默祷着自己运气要好,能够挑到那杯水,只是在犹豫着是否自己先挑为好。 “你们不挑,那我可挑了啊!”那长辈说着就要去端酒。 “那不行,那样不公平。酒是你倒的,你挑,你肯定挑那杯水,让我们先挑!”其中一人赶忙抢着说道。 “那咱俩老办法,石头剪子布,看谁先挑!”另一个人建议道。 那两个人采用了他们认为公平的古老办法来决定。 经过三轮之后,争先的一人挑了第一杯。其次,另一个人挑了第二杯。 “那好,咱一起干了!”那长辈端起剩下的那杯酒说道。 “咱俩还是换换吧!”那第一个人耍赖,从那长辈的手里抢过那杯酒,而把自己的那一杯推给了那长辈。 “你可别后悔啊!”那长辈问那第一个人。 “那咱还是换回来吧!”那第一个人又立马反悔了。 “你要不要也换换?”那长辈又问第二个人。 “我看就这样吧!”那第二个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咱干了,谁不干谁爬着走!”那长辈带头一饮而尽。 其他看热闹的人都盯着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明明知道喝下那杯酒立刻就会醉倒,可是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况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装孬,只好也慢慢喝着,一边喝还一边盯着对方。 “喝,快喝!”看热闹的人们催促着。 “关你们蛋事儿呢?”两个人几乎同时说道。 “不喝,今天就爬着走!”人们接着起哄。 那两个人没办法,一咬牙把酒干了下去。那两个人顿时瘫坐在椅子上,不再争也不再吵了,只是眯着醉眼对视着对方。 “你们看看啊,我喝的也是酒啊!别说我占你们便宜啊!”那长辈把含在嘴里的酒又吐到酒杯之后,说道,说着把酒杯递到两个人面前。 “你不是说有一杯是水吗?”其中一人醉眼歪斜地问道。 “我不那样说,你们肯喝这酒吗?说不定你们还要吵多长时间呢!”那长辈经过两个人确认之后,又仰脖把酒喝了进去。 “还喝吗?”那两个人嬉笑着问对方,带着明显的轻视对方的神色。 “喝,谁不喝谁是王八!”那两个人还在那逗着,时间不长就都趴在桌子上了。 看热闹的人见没戏了,纷纷又回到自己的桌位去继续喝酒了。 “把他们送回去吧?”我对那长辈说道。 “不用,一会儿他们就没事儿了,下午他们还要到棚里干活儿呢!”那长辈说完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回头看到其他桌位上的人们喝酒正酣,似乎他们之间多年的感情只有通过多喝酒才能体现出来,所以气氛很热烈。 有几个年轻人嗜赌如命,早早把酒喝完,找地儿玩钱去了。 这时那位总理哥哥不再忙了,正在组织安排大师傅们喝酒,还有那几个帮忙最辛苦的人。 这些人有老有少,都是与表哥家关系不错的人。因为与表哥家关系不错,那些人喝起酒来文明多了。 总理哥哥召集完毕也加入到他们那一桌。 为了表达对大家的谢意,我每人给他们倒了一杯酒。 “今天你们大家都辛苦了,请大家多喝点!”倒完酒,我对大家客气地说道。 “甭客气,老弟!咱都不是外人。你别光给我们倒酒,你也来点儿!”那总理哥哥说着也给我倒了一杯。 “不了,我喝了不少了。你们自己喝吧,我下午还要赶回去呢!”怕紫琼担心和责怪,这一次我极力推脱着。 那秃头,也就是那婚礼主持人,端着酒杯站起来走向我。 “老弟,你不认识我啦?我是嘎子啊!我们从小就经常在一起玩的。你不记得啦?看看就是贵人多忘事!”那秃头磕磕巴巴地对我说道。 “啊,哥,你好!记得,怎么不记得。那时我们还经常一起掏鸟蛋呢。”其实我还真对他没印象,可是又不好否认,只好假装认识。 “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教给我们怎么做链条枪?我当时把我们家的自行车链条给拆了下来,事后,我爹狠狠打了我一顿。还记得吧?”那秃头继续说道,提醒着我们小时候的事儿。 “啊,记得记得!”我赶紧应和着,其实根本没那么回事儿,知道他是在套近乎,无非就是让我喝下那杯酒。 “这么多年没见了,恕我眼拙,还真第一眼没看出你来!”我假装认识,握着他的手,说道。 “我们受累种地的人哪像你们文化人坐办公室,吃皇粮,那么好啊!经历风吹雨打太阳晒,就是不老也显老啊!哪像你,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没得说,咱哥俩必须喝一杯。别人的面子你可以不给,哥哥我的面子你不会也不给吧?”那秃头踉跄着上前,一只手扶住我,恳切地说道。 听着他一番言辞,我倒感觉有点真的认识他,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他说过的事儿。 “哥,我能有什么面子啊。你和我喝,那才是给兄弟我面子啊!我真的不能喝了,你多喝点吧!”尽管对他没印象,但是对他的表现我还是很感激的。 “怎么?真的不给哥哥我这个面子?”那秃头端着酒杯双眼盯着我,说道。 不好伤他的面子,我只好点头同意。拿起总理哥哥给倒的那杯酒,与他碰了一下就要喝。 “行了,老弟。给哥哥我面子就行。你已经喝了不少了,意思一下就行了!”那秃头又赶紧拦住。 “别,哥。我一定和你喝了这杯酒。”受到他热情的感染,我还是决定喝下那杯酒。 “行,老弟。够哥们,够义气!”那秃头翘了翘大拇指,高高兴兴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借此机会,我也敬大伙一杯!大家都辛苦了!”与那秃头喝过酒,不与其他人喝,感觉心里过意不去。转着圈儿与每人喝一点。 刚刚喝完,就感觉有人拉我的裤子,回头看到是一个小孩儿。 “叔叔,那位阿姨让我来叫你!”那孩子童声稚嫩地说道。 回头看到紫琼正在隔窗向我招手。赶紧放下酒杯。 “你们大家多喝点儿啊,我有事先走了!”我对着众人抱了抱拳,说道。 “妹,那天真生气啦?”轻抚琼的秀发,我轻轻问道。 “不,我才不生气呢!有酒你就使劲喝算了!不用顾及我的感受!”琼赌气说道。 “行了,我以后会注意的!”我保证道。 “你每次都这样说,可是一到酒桌上就全忘了!哥,你记住,现在不是你一个人了,你没有权利糟践自己了!”琼说着话,抬头看着我,双眼流露出关心的神色。 “妹,我懂的!你放心吧!”我极力安慰着我的亲密爱人。 放下酒杯,我赶紧抱起那孩子向屋里走去,内心很嘀咕! “紫琼不会很生气吧?怎么一喝酒我就全忘了呢?”想起紫琼多次叮咛,内心产生一丝内疚。 进到屋里,看到她们的宴席已经结束,亲戚们坐在一起正在聊天儿。 进门儿,看到紫琼别着脸不看我,脸上没有了笑容。 “看来真生气了!怎么哄她高兴呢?”我心里暗自思忖着。 气恼 - 诱惑 - 倾情牵挂 刚刚一进到屋里,站着与几位年长的长辈随便搭讪几句之后,趁着她们聊家常的时机,我赶紧轻轻走到背转身的紫琼身后,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没有想出怎么逗紫琼开心,况且还有很多人在屋子里面,更不好做出亲昵的动作,只好看紫琼什么反应了。 轻抚她的后背时,紫琼扭动着腰肢极力躲避着,就是不回头。 “妹,真生气啦?”趁着大家谈兴正浓,没人注意,我把嘴附在紫琼耳边,轻声问道。 “你自己去和他们喝酒吧,不用管我!”紫琼依然背着身,很明显在生气。 “行了,别生气了,我错了,给你赔不是了!”我赶紧说道,伸出一只手抱着她的肩膀轻轻摇动着。 紫琼晃动着肩膀试图摆脱我抱得越来越紧的手,看看无效伸出一只小手来掰我的手,嘴上发出用劲的哼声。 “行了,别闹了好不好?回到家该罚该打随你便!”看到紫琼真的在生气,我只好软语央求着。 “我闹了吗?我什么也没说啊!再说,我闹得着吗?”紫琼依然堵着气。 “你看我真不会说话!是我又说错了!该罚又该打!”伸手拿起她的小手在我脸上拍打着,紫琼极力试图把手抽回去,我轻轻用劲攥着。 看到不能把手抽回去,紫琼没办法只能让我攥着。 从她身侧探过头去,我看到紫琼阴沉着脸,眼噙泪水,感受到了她的担心,内心好感动。 松开她的手,去给她擦眼泪,被她用手狠狠打了一下。再试图给她去擦眼泪时,又被她狠狠打了一下。 “那我到外面去罚站了啊!”我故意学着学生的腔调说道。 “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今晚就走。”紫琼依然不依不饶。 “好了,别生气了!我以后坚决不会了!”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我更加软语央求着,保证着。 “行了,看你把嘴撅得,都能拴上一头小毛驴了!这么漂亮的一女孩儿,嘴上拴上一头小毛驴,这也不好看啊!”我这话刚刚一出口,紫琼“噗哧”一声就笑了,但随即又沉下脸来。 “你才嘴上栓毛驴呢!”说完,又用手狠狠拍了我的手一下。 “你们俩在那儿干什么呢?快来,说说你们俩的事儿!”一长辈似乎听到了紫琼的拍打声,扭过头来问道。 甩掉我扶住她的手,擦掉眼泪,紫琼笑着回到奶奶身边,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感到很尴尬。 “谁惹你生气拉?是不是这小子?看我不收拾他!”娘看到紫琼有点儿不高兴,眼睛红红的,拉过紫琼低头问道。 “没事儿的,阿姨!是刚才喝红酒喝的。您别担心!”紫琼笑着回应道,却没有把我喝酒惹她生气的事儿说出来。 “去,给丫头倒杯茶!”娘对我命令道。 赶紧去倒茶水,可是屋子里的茶壶已经被喝光了。 “去,让阿姨抱着!”我把站在我们身后看着我们的那孩子拉过来,送到紫琼的怀抱里。 “阿姨,叔叔惹你生气了,是吗?是叔叔不听你话,对吗?”那还孩子对着紫琼奶声奶气地问道,看了看我,又回头看着紫琼。 “就你个机灵蛋!”就我对着那孩子翘了翘鼻子,说道。 “不听话,不是好孩子!”那孩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孩子童真的一番话引来众亲戚一片笑声。 紫琼羞涩地在孩子脸上亲吻了一下。 看到紫琼抱着那孩子,我赶紧出屋去找热水,好希望能借此机会得到紫琼的原谅。 “兄弟,你那酒还没喝完呢!”那总理哥哥看到我出来,催促着说道。 “不了,哥。你们自己喝吧!有我在你们也喝不好!喝不痛快!”怕紫琼生再气,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喝了。 提着水壶进屋时,看到紫琼在和众亲戚说说笑笑。 看到我进屋,紫琼又沉下脸来,低头抚弄着那孩子,不再看我。 知道紫琼气儿消了很多,内心很高兴。 把茶壶里的剩茶倒掉,重新沏茶,然后给每位长辈各倒了一杯,送到她们手中。最后倒了一杯,端到紫琼面前。 “来,喝杯水!”我对着紫琼讨好地说道。 紫琼既不抬头也不说话! “来,孩子,让叔叔抱。让阿姨喝杯水!”为了解除尴尬,我只好拿孩子来说事儿。 “叔叔,阿姨说她不喝你倒的水!”那孩子看着我认真地说道。 那孩子这又一说,再次引起大家的一片笑声。 紫琼接过茶水,自己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 “来,孩子,你也喝点儿。你可给阿姨我出了口气!”紫琼在那孩子的脸上亲了一下,疼爱地说道。 “你不喝,我也不喝!”那孩子回头看着紫琼,说话的语气很坚决。 “嗯,好孩子,真乖!”紫琼又对着那孩子亲了一下,逗得那孩子直乐。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这么乖?”我对着众亲戚问道。 “是你颖姐家的孩子,叫小宝。”一位长辈答了话。 “过来,小宝,到姥姥这儿来。别累着你阿姨!”那长辈对着那孩子说道。 “我不,我就要让阿姨抱着!”那孩子似乎对紫琼很依恋。 “嗯,就让阿姨抱着。看我们小宝多乖啊!哪儿象你叔叔那么不听话啊!”紫琼低下头看着小宝说道。 “不应该叫叔叔,要叫舅舅!”我赶紧纠正道。 “那我也不叫!就不叫!”那小宝似乎对紫琼越来越忠心了。 “这是你姑姥姥家的妗子,你小的时候,经常到她家拜年的,还有你颖姐,你们从小在一起玩儿的。”娘怕我冷淡了那长辈,赶紧介绍道。 “我知道的啊,娘。”我赶紧与那长辈寒暄了一番,又问候了已经记忆模糊了的颖姐,只记得她身材瘦小,头发干黄,爱闹小脾气。 “你颖姐刚才还在这儿呢!她嫁给了你表哥的一位堂哥。”那长辈赶紧介绍道。 “小颖领着新娘子到她家休息去了。”另一位长辈赶紧回答道。 “快轮到你们啦。看这姑娘多好啊!可别让我们等得时间太长啊。那样我们有好吃的也就嚼不动了!是吧,姑娘?”那位妗子又把话题转到了我们身上。 “舅妈,不会让您老等很长时间的!”紫琼愉快地回答着,同时用眼恨恨地扫视了我一眼,流露出无限甜蜜。 恰在这时,紫琼的手机响了,紫琼走出屋子去接电话。 轻轻把琼的头放稳,站起身,围上毛巾被,去上卫生间。 喝多了酒,利尿。 走出卫生间,掀起窗帘朝外看了看。天很黑,只能听到刷刷的雨声,看来这绵绵细雨还没有停歇的意思。 伫立窗前,回想着和琼经历过的那些甜蜜时光,回过头看着侧身躺在床上的美丽天使,看到她睡梦中依然露出笑容,更加憧憬着我们的未来。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琼醒了过来。 “哥,你在干嘛?”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轻声问道。 “我刚去了趟卫生间,我在看雨停没停。你接着睡吧!要不要喝点水?”我回答道。 “你不困吗?”琼看着我心疼地问道。 “睡不着!”一晚上的回忆使我更加珍惜这不期的相遇,感谢上苍的恩赐和厚爱。 琼爬起身也去了卫生间。 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口渴,感到水更甜。 给琼也倒了杯茶,怕她嫌凉,兑上点儿热水,端着等着她。 琼走出卫生间时,看到她美丽平坦的腰肢,挺拔的酥胸,娇媚的笑脸,无不透露出青春魅力,内心的一股股躁动极力压制着。 把水递给琼,伸手搂过她的腰,对着那性感的红唇慢慢吻去,敏感的私密处昂扬挺拔。 琼杯子里的水洒在了地上。接着杯子也“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这一声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凸显。 站在那儿紧紧拥吻着,仿佛时间永恒。 隔了很久,再次听到那娇嫩的嘤咛声。 抱起自己亲密爱人美丽的tong体,向着床边儿走去。琼伸手把灯摁灭。 看到紫琼在隔窗向我招手,我赶紧走出屋去。 “哥,小芹来电话说有事儿找你!”紫琼看到我出来,赶紧把手机递给了我。 “她找我什么事儿呢?”接过手机,心中感到疑惑。 “姐夫,过得还好吧?别把你累坏了啊!对我们丫头要好一点儿啊!”电话里传来了小芹调笑的声音。 “啊,谢谢你的关心!”对着手机我大声说道。 对方没有应声,手机里传来了长时间急促的呼吸声。 “喂,喂喂。”我对着电话喊道。 “怎么啦?”紫琼好奇地问道。 “没有声音!”我回答道。刚要把手机还给紫琼,就听到了说话声。 “姐夫,你什么时间回来?我好想你!”听到小芹那么一说,我感到脑子嗡的一声,有点不知所措。 “这怎么可能啊!”不敢再多想,匆忙挂掉电话,把手机递还给了紫琼。心中好担心小芹还会再打来。 回到屋里,感到好困惑,内心感到六神无主。 刚回到屋里,还没站稳,我的手机就响了,急忙掏出来一看,还真是小芹打来的,不敢再接,按下拒听。 “谁来的电话啊?”紫琼站在身边问道。 “不知道,一个陌生号码!”我赶紧找借口搪塞着。 手机接下来又响了两次,不敢去接,每次都按拒听。 “为什么不接啊?”紫琼站在身边疑惑地看着我问道。 “我不知道是谁啊!咱刚买的手机,又没人知道咱的号码,肯定是打错了!”不敢告诉紫琼实情。 接着听到了手机短信提示音,打开一看,一个笑脸,外加:逗你呢!小芹。 心里感到烦躁,把手放到裤兜里,按下了关机。 奶奶要在姑姑家住两天,娘说要到晚一些才回家,爹已经回工地儿了。 又稍微坐了一会儿,与那些长辈们闲唠了一会儿学校里的琐事儿,拉上紫琼回家。 出门儿来,看到院子里该收拾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客人们也陆续回家各忙各去了。总理哥哥在那指挥着剩下的几个人正在把喝醉的那两个人抬回家。 “这就走吗,老弟?”那哥哥问道。 “走了。你们忙了这么长时间也该休息了。”说完,拉上紫琼向着院门外走去。 在村里不好遇到出租车,只好向公路慢慢走着。 “哥,怎么啦?是否嫌我怪罪你了啊?”看到我默默走着不说话,紫琼疑惑地问道。 “妹,不是的,你怪罪我,我很感激你啊!说明你很在意我啊!你不是常这么说吗!”伸手拍拍琼的头安慰道。 “哥,那天究竟为什么不高兴啊!”一阵兴奋过后,琼打开壁灯,抬头看着我好奇地问道。 “没事儿啊。是那天喝多了酒,有点儿上头。那时农村过事儿,喝酒图便宜,不买好酒!”几次都想把实情告诉她,可是话到嘴边儿,又咽了回去。 “干嘛让这天使般的爱人心烦呢!”伸手抚摸着亲密爱人,对她的爱,心中充满感激。 其实,对小芹的那份爱也不敢亵渎,只是没办法接受啊。 站在路边等了时间不长,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停在了路边。搭上那辆出租车,奔回城里。 一路上抱着紫琼,低头仔细看着,微笑再次在脸上荡漾。 “哥,以后,不许你再喝那么多酒了。要喝,也得经过我的允许。”看到我看着她笑,紫琼的疑虑打消,对我的关心依然如故。 “好的,妹。听你的!”我笑着一次又一次答道。 紫琼伸出一只细腻柔滑的小手,轻轻攥住了我的一只手,轻柔地揉动着。 “这还差不多!”说着,紫琼嘟起小嘴来了个飞吻。 “妹,家里的事儿安排得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到北京玩儿两天吧!”过了一会儿,我对紫琼建议道。 “哥,听你的!”紫琼温柔地柔声回答道。 “明天你这身套装那就不能穿了,会凉的!”看着紫琼娇小的身子,我心疼地说道。 “哥,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的!”紫琼娇媚地说道。 出租车在农贸市场停下来,我们走进了依然很热闹的农贸市场。紫琼一边慢慢走着,一边注意倾听人们的谈话。感到很好奇。 “你们这里的人说话都这样吗?每句话的尾音上挑?”一边走,听着人们说着地方话,紫琼一边问道。 “是啊,我们这儿的地方话很有特点。初来乍到的人很难听懂的,年轻人有文化,说起来还好听点儿。那要是老年人,特别是土生土长的老年人,外地人听着他们说话简直像听外语。”我笑着解释道。 “所以,我们只要一说地方话,有经验的外地人,一听就知道我们是什么地方人。所以那次在衡水湖,我一直说的普通话。”我继续解释道。 “你说话不带地方口音啊!”紫琼看了看我,笑着说道。 “我们上大学时,我们系主任是个老头,对我们的吐字发音要求非常严格。我们刚去上大学时,说着地方话感觉很舒服,可是别人听不懂啊!没办法只好硬逼着自己学习普通话。上了班儿,给学生上课也习惯了用普通话,久而久之就习惯讲普通话了。可是在家里,我们依然讲地方话,那样感觉好亲切。有时,我们用地方话给学生们翻译英语,那叫一个好玩儿!”说到这儿,想到上课时用地方话给学生们翻译英语,依然觉 得很搞笑。 一边走着,紫琼把旅游需要带的东西买了不少。 “带那么多东西不受累吗?”看到她买那么多东西,我不无疑虑地问道。 “当然不受累啊!”紫琼坏笑着说道。 “为什么?”我感到疑惑。 “你说呢?”紫琼说完,就神秘地笑了。 我摇了摇头。 “有你在,我能受累吗?”紫琼一边说,一边抬头盯着我,说道。 “就你会欺负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挺直秀美的小鼻子,我会心地一笑。 买完东西,一步步走着回家,那情景就如一起外出购物的小夫妻,那般和谐,那般恩爱,招来行人回头观看。 “夫妻双双把家还啊!”一边走,我一边高声唱了一句。 “看把你美的!”紫琼笑着把东西递给我提着,一只胳膊挎住了我的一只胳膊。 沿街走着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人们灿烂的笑脸,完全没有了平时看到的情景。 大楼看起来高耸了,街道整洁了,店铺明亮了,一切的一切都顺眼了。 快回到家时,喜悦的心情一直伴随着,感染着我们俩。 “你那么喜欢孩子,咱要一个吧!”一边开门儿,我一边对着紫琼说道。 “行啊,你加油啊!孩子来了,你自己养着啊!”紫琼抬着头,妩媚地说道。 打开门儿,把东西扔到地板上,把紫琼娇小的身子一把揽在怀里,狠命地拥着,甜蜜地吻着,紫琼极力迎合着。 “哥,你也很喜欢孩子啊。等咱有了孩子说不定你会多溺爱的,你肯定会把孩子惯坏的。”紫琼轻轻爱抚着我,神往地轻声说道。 “不是还有他娘吗?咱一同管孩子啊!”我也动情地说道。 “要让孩子叫妈。现在孩子们都这样叫。不然孩子会显得老土!”紫琼依然在坚持着。 “好,你说叫什么,就让他叫什么!听你的!”我动情地说着,好神往。 抱起紫琼向着房间走去。 感动 - 诱惑 - 倾情牵挂 一番激情过后,与紫琼并肩躺在床上。 “妹,不生气啦?”带着真诚与愧疚,侧过身看着娇美的爱人,问道。 “我生气,还不是为了你?看着你那么大口喝酒,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紫琼依然沉下脸,对我说道。 “往深一步说,也是为了我!你如果把身体搞垮了,我怎么办?”紫琼用手拧了我小腹一下,似乎很解恨! “妹,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啊!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我极力检讨着。 “哥,我说过多次,现在不是你一个人了,你没权利单独做主了,你更没权利去糟践自己了!你有了爱人,有了牵挂你的人,我把你看得比我自己还重要啊,哥,你懂吗?”紫琼越说越动情,小手连续在我的小腹上轻轻拍打着。 “我知道你很讲义气。可是义气归义气,不是因为喝多少酒才算义气,而是对人对事儿尽心尽力,那才是真的义气。”紫琼对我的喝酒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 “妹,你真会开导人。我以前还真没人和我这么说过。我们那儿喝酒似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如果喝酒不真喝,那人家会说这人不义气;如果自己能喝,自己尽了兴,也让别人尽了兴,那才叫义气!”我给紫琼解释着。 “那是歪理,是借口。没人会拿起酒来往你嘴里倒。你要记住,酒是人家的,命是自己的!而人的命就一条,健健康康是亲人们的福分!如果把身体搞垮了,既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亲人的不负责任!”紫琼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句句话感动着我!温暖着我! 伸手揽过紫琼的头,抱在怀里。 “妹,你就是我的天使,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和眷顾!有了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带着感激,我动情地对着紫琼说道。 “哥,你干嘛哭啊?”紫琼听到我说话带着激动,扭头看到我眼含泪水,赶紧说道。 “是被你感动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行了,哥,我也不像你说得那么好,我不该和你发脾气的!”紫琼伸手来擦我的泪水。 “行了,赶紧起来吧!不然,一会儿阿姨回来,可就羞死我了!”紫琼说着,试图挣脱我的怀抱。 抱着她又吻了一次,才恋恋不舍地放她起来。 “我去洗澡了,你把房间收拾一下啊!”紫琼趿拉上拖鞋去卫生间,转回身对我吩咐着,回头娇媚甜蜜地一笑。 赶紧起来,收拾房间。 收拾整齐,站在屋子中央,审视着房间的一切,似乎是既熟悉,又陌生。 想起那晚对着房间自己熟悉的一切所说的一番话,内心依然很激动。 “你们的女主人来了,你们高兴吗?”我看着房间熟悉的一切,心中默祷着,仿佛看到了那一切也在欢呼雀跃。 抱起紫琼刚刚用过的枕头,嗅着她的馨香,更增加了对她的爱恋,心中好庆幸找到自己心仪的爱人。 想到要给紫琼的家人打个电话,才想起手机还处于关机状态。 打开手机时,里面连续跳出六条短信。 “为什么关机?为什么躲着我?小芹!”六条短信都是小芹发来的。 心中疑惑小芹为什么发来这样的短信,把电话给她拨了回去。 “看到我给你的留言了,是吗?”手机传来小芹的嬉笑声。 “有什么事儿吗?”听着小芹甜美的笑声,我赶紧问道。 “没事儿啊,想你了啊!”小芹依然笑着说道。 “不许开这种玩笑!你们还好吧?”我准备岔开话题。 “不好!”里面传来小芹赌气的声音。 “为什么啊?”我急忙问道。 “想你,见不到你啊!”小芹说着又笑了。 “不许再开这种玩笑!”我郑重地说道。 “干嘛那么严肃啊?逗你呢!行了,好好待我们丫头就行了!”小芹再次笑着说道。 “那谢谢你啊!”说完,我就要挂电话。 “喂,喂喂!”里面传来了小芹急切的喂喂声。 “为什么那么急着挂我电话啊?”小芹急切地问道。 “我要去洗澡了!再见啊!以后给紫琼打电话就行了!”担心紫琼听到我们的谈话,我匆忙地挂掉了电话。 紫琼洗完澡出来,对我发出神秘地一笑,弄的我浑身直发毛。 “我又没做什么,我为什么要那么紧张啊?”想到这儿,我心里变得很坦然,回报给紫琼坦然的一笑。 之后,我才进到卫生间去洗澡。洗澡时,心里想遍了小芹打电话留短信的诸多原因,结论是试探我和紫琼的爱情,心中豁然开朗。 走出卫生间时,看到紫琼坐在沙发上在打电话,满脸喜悦之色,半干的秀发随意下垂着。 “我就知道你个死丫头会捉弄他的,他要不是为了维护你的脸面,还有就是怕我伤心,他才不会那么紧张的。”紫琼嗔怪着说道。 “行了,他出来了!”看到我从卫生间出来,紫琼轻声说了一句,匆忙挂断电话,看着我嘻嘻笑着,依然一副神秘模样。 看到她那神秘样子,我立马明白了一切。 “谁来的电话啊?”我明知故问。 “是家里打来的!”紫琼明显撒着谎。 “是吗?”坐在沙发上,我盯着她的眼问道。 “是,是家里,你干嘛这么盯着我看啊?”紫琼一边侧身躲避着,一边嬉笑着问道。 “是吗?家里来电话能让你这么兴奋,这么高兴?”我探出身,双眼追随着紫琼问道。 “反正你别管!”紫琼用小手用劲推着我的脸。 “是小芹打来的电话,对吧?她在帮你试探我,对吧?”我凑近她,依然盯着她问道。 “不是!”紫琼极力否认着。 “你从来不会撒谎的!从你的眼神就能看出来!”我肯定地说道。 “是她自作主张,要试探你,我可没同意!她上午打电话就说要试探你,我坚决拒绝了。可是......”紫琼说到这儿,没再说下去。 “哥,其实,那天上午小芹打电话,本来是担心我,可是那鬼丫头打着电话时,突然灵机一动,有了要捉弄你的想法。但是,我可没有同意啊!她给你打电话时,我就知道是她打的,可是她说了什么我却不知道。我问你为什么不接,你也只说是有人打错了号码。”琼笑着解释道。 “她说她喜欢我!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说,我那敢和你说啊!原来是你们串通好了在捉弄我啊!”我用手抓过琼的一只小脚,攥在手里。 “我没有。我是坚决不同意啊!”琼极力挣扎着,笑得身子乱颤。 “其实,小芹也是为了我好,她说要检验一下你对我的忠贞!”琼极力解释着。 “检验结果怎么样?”我看着我的琼,笑着问道。 “行了,你是免检产品,行了吧?我人都给了你,这不就说明一切了吗!”琼说着,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其实,那天看着你不高兴,我心里暗自高兴呢!只是我当时在生你的气,又怎好立刻告诉你啊!”琼轻轻低下头,用手抚摸着我肌肉坟起的胸膛,轻声说道。 “是不是女孩儿都爱用这一套来检验爱情?”我好奇地问道。 “那倒不一定,至于闺蜜则不同。她们要确保朋友的安全性!其实,闺蜜或多或少都有排外情结的!她们从小建立起来的稳定关系,被男友打破后,也有嫉妒感。而某一个人的男友一旦被接受,也有了认同感。”琼笑着解释道。 “什么意思?不太明白。”我注意倾听着。 “那就是爱屋及乌啦!”琼忍不住笑了。 “还是不懂!”我搔了搔头,感到迷惑不解。 “就是别的朋友也会喜欢的!这也不懂,你不是很会看人的心思吗?”琼抬起头,妩媚地笑着问道。 我顿时明白了小芹和小琴的用意,也明白了她们的感情,对她们既感激又愧疚,可是对我的天使的那份爱是圣洁的,不允许有丝毫亵渎! “妹,”低下头与琼深情地对视着。 “嗯!”琼应答着,眼里流露着甜蜜。 紫琼嬉笑着倚在沙发上,双眼盯着我看,秀美的双脚搭在我大腿上。 “小芹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啊?”轻轻抚摸着紫琼的小脚,我问道。 “怎么你的智商降到如此低点啊?当然是我告诉她的啊。不只是她,我还告诉了小琴呢!”紫琼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看了看,又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吧,没关系的!肯定是小琴。”紫琼笑着说道。 “那还是你来接吧,我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呢!”我犹豫着,顺手把手机递给了紫琼。 “姐夫,你好!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啊!”紫琼打开手机,里面传来了小琴甜美温软的声音。 紫琼笑着听着不说话。 “喂,喂喂!怎么不说话?”电话那端急急地问着。 “你个死丫头也来添乱!姐夫叫得好甜啊!”紫琼对着电话大声说道。 接着听到对方“吃吃”的笑声。 “想你姐夫了,就让给你使几天!咱姐儿俩关系这么好,白让你使啦!”紫琼与小琴逗着趣。 电话里传来了小琴嬉笑的啐骂声。 “看你们都说些什么啊!”我试图从紫琼手里抢过手机。紫琼把手高扬着。 “快给我!”我用手在紫琼的脚心瘙着痒。紫琼“咯咯”娇笑着。 “行了,给你!看把你急的!”紫琼笑着把手机扔给了我。 急抬手接住手机,挂掉之后,随手放在茶几儿上。 “你以为我是什么东西啊?说往外借,就往外借!”我侧过身,要抱紫琼。紫琼赶紧抬高双脚抵抗着。 “那是说着玩儿呢!我早和你说过,女孩说话不要听的啊!我怎么舍得往外借。再说,就是我愿意,人家还不干呢!”紫琼一边说,一边在空中倒腾着两条腿,不使我靠近。 嘻嘻哈哈笑闹的时候,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死丫头,敢挂我电话!”我刚按下接听键,里面就传来小芹的责骂声。 “是你姐夫我挂的!”我对着电话赶紧说道。 “啊,姐夫。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为什么要让我们丫头接,而你不接呢?”小琴大声责问道。 “手机是在她身边,她就接了啊!怎么啦?你们说了什么,那么高兴?”我假装不知道她们谈话的内容,问道。 “你不知道就算了!别忘了给我去考试,时间可是快到了啊!”小琴在电话上叮嘱道。 “就那点儿事儿,忘不了,放心吧!”我赶紧保证着。 “快回来吧,好想你!小琴在电话上放低声音,嗲嗲地说道。 匆忙再次挂掉电话。 紫琼眯起眼,笑着看着我,连连抛着媚眼儿。 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拉起紫琼,紧紧抱着。 “以后不许再开这样的玩笑,这会亵渎我们之间圣洁的爱情!”我看着我的爱人,严肃地说道。 “哥,我知道你对我好的!我坚信你对我的爱啊!”紫琼依然嘻嘻笑着说道。 “你严肃点!我和你说正经的!”捧起紫琼白皙的小脸,我盯着她的眼,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紫琼嘟起小嘴,对着我来了个飞吻。 捧着她的脸,把嘴对着她的红唇递了过去。 低头看看琼,想着小琴和小芹那真挚的感情,略有一丝愧疚。 “妹,睡一会儿吧!”心疼这美丽的天使,我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说道。 “哥,你不睡一会儿吗?”琼抬起头问道。 “睡不着啊!我们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分别,我很珍惜我们的一分一秒啊!”抚摸着琼的后背,自己感动着自己。 “哥,我回来了。我们永远在一起了!不会再分开了!以后你无论贫穷与富贵,我跟定你了!”琼说话时,眼里再次涌出了泪花儿。 给她擦掉泪水,紧紧抱在怀里。 拥立良久,两颗年轻的心在激荡着,对视的双眼充满了柔情蜜意,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和期盼。 “妹,给阿姨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放开怀抱中的紫琼,我嘱咐着说道。 “我刚刚打过了。告诉妈我很好!”紫琼轻松地说道。 “那我也给阿姨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我赶紧说道。 “别,不用了!妈知道我们在一起,她很放心的!”紫琼赶紧阻止我。 “阿姨不怕我欺负你?”我看着紫琼坏笑着问道。 “哼!那也得我同意啊!”紫琼对着我翘了翘鼻子。 “行了,快去做饭吧!我饿了!”紫琼推着我说道。 “让我再抱抱!”内心一种极大的眷恋使我不愿离开这亲密的爱人。 “来人了!”紫琼一边推开我,一边急切地轻声说道。 这时我才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赶紧趋身去开电视,见到娘开门儿走了进来。 “阿姨,您回来了!”紫琼脸色红红的赶紧迎上前去,接过娘手里提着的东西。 “啊,都回来了。你奶奶说想让你们出去玩儿两天,不要你们在家陪着了,所以我们就都回来了。你奶奶本来要多住几天的,舍不得你啊!”进了门儿,娘看到我一丝慌乱,不经意地说着。 “去,下楼把你奶奶接上来,你表哥在下面等着呢!”娘对我吩咐着。 我赶紧匆忙下楼,刚刚打开的电视没有接上信号,而“哧哧”响着。 下到楼下,看到表哥正在从面包车上向下卸东西。 “奶奶,回来啦!”赶紧 问候着奶奶。 “是啊,奶奶放心不下丫头,就回来了呗!”奶奶笑着说道。 “本来姥姥要多住几天的。这都已经说好了,可是今天又非得回来!我就只好送回来了!”表哥说着锁好车,示意我帮他搬点儿东西,扶着奶奶一起上楼。 “你派个人来不就行了,今天你大喜的日子,何必亲自跑一趟呢!”我对着表哥埋怨着说道。 “我来送,我放心啊!”上楼时,表哥笑着说道。 “奶奶,您回来啦!表哥,你来啦!”紫琼上前热情地打着招呼。 “啊,是!”表哥对紫琼还不太熟悉,讪笑着答道。 紫琼上前扶住奶奶,坐到了沙发上。 安排妥当,道了别,表哥匆忙开着车离去。 “给你爹打个电话,看他能不能早点儿回来。”送走表哥,刚回到屋里,就听到娘在厨房吩咐道。 “是!”我赶紧回答道。 “孩子,别老陪着奶奶了,你们俩明天出去玩儿两天吧。”奶奶拉着紫琼的手,叮嘱着说道,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包。奶奶把用手绢包着的一沓儿钱,交给了紫琼。 “孩子,奶奶也没什么东西送给你,这点钱你拿着,算是奶奶的一点心意。”奶奶充满爱意地对紫琼说道。 “奶奶,您这是干什么?我们不缺钱的!”紫琼极力推让着。 “拿着!不然奶奶不高兴了!奶奶知道你们不缺钱。这点钱不多,是奶奶的心意!”奶奶命令道。 “还有,这是你姑给的五百块钱,你也收着!”奶奶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钱,交到了紫琼的手里。 紫琼回头看了看我。知道不好违拗老人,我点了点头。 “拿着吧!你花了奶奶的钱,她会很高兴的,你不花,奶奶反而会不高兴!是吧,奶奶?”我笑着对奶奶说道。 “哼!”紫琼对着我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紫琼拿着那些钱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娘从厨房走出来,接过紫琼手里的钱,给她塞在了挎包里。 “行了,这不就解决了!”娘笑着说道。 我同时又看到娘把厚厚的一沓儿钱也放到了紫琼的挎包里。 “行了,快去洗手!咱开饭!”娘转回身,高兴地说道。 我赶紧去收拾桌子,准备开饭。 突然听到了楼道里传来的杂沓的脚步声。 真情 - 诱惑 - 倾情牵挂 开门儿,看到快嘴大婶儿和几位大妈大婶们走了进来。 “丫头明天就走嘛?”快嘴大婶儿进了门儿,就亮开嗓门儿喊道。 “让俩孩子出去玩儿两天吧!现在正是好时候,又不冷不热的。别在家老陪着我这老婆子了!”奶奶赶紧接过了话茬儿,说道。 “有时间多回来几次,别让大婶我好想啊!”快嘴大婶儿拉着紫琼的手,说道。 “我会的,大婶儿!您们快请坐!”紫琼和大妈大婶儿们混熟了,也就没了拘束,热情地邀请大家就坐。 “这孩子就是懂事儿!您老太太就等着享清福吧!”快嘴大婶儿手拉着紫琼,对奶奶说道。 “看您说的,大婶儿!”在众人面前,紫琼还是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老家伙们还没吃饭吧?来一块儿吃吧!”娘端着两盘子菜,从厨房走出来,说道。 “我们这么多人够吃吗?就会闹好嘴儿!”快嘴大婶儿戏谑地说道。 “当然了。菜都是现成的,是在外甥家带回来的福根儿,热热就行了!”娘赶紧接住话茬儿。 “还是你们自己享用吧!我今天在那里就没少吃。等咱们这傻小子结婚的时候,咱一定要比他们还要热闹。到时候,我提前十天就来坐席!”快嘴大婶儿真是快言快语,还边说,边用眼看着紫琼。 “行,你现在住在这里都行啊!”娘高兴地应答着。 “那咱就都不走了!”快嘴大婶儿和其他大妈大婶们都笑了。 紫琼满脸羞红,开始扭捏作态。 奶奶看在眼里,把紫琼拉坐在身边儿。 正在说话时,爹开门儿,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 “哈,大伙儿都来了啊!赶上了,就一块儿吃吧!”爹把东西递到我手上,对着大伙儿说道。 “是你老婆儿告诉我们孩子们要走,这不,大伙儿舍不得这孩子,都来看一看。吃饭就免了吧!”快嘴大婶儿又对爹调侃着说道。 “行啦,咱老家伙们撤吧,好让他们一家人吃顿团圆饭!”快嘴大婶儿说着,领着大伙儿向门外走去。 “走了,老太太!”临出门儿,快嘴大婶儿也没忘了和奶奶打声招呼。 “再来啊!”奶奶在沙发上欠了欠身,喊道。 大妈大婶们刚出门儿,门儿还没关上,几位哥们儿,和嫂子们就挤进门儿来。 “真不够意思啊,要走也不说一声!要不是遇到叔叔,我们还不知道呢!”哥们儿不依不饶地说道。 嫂子们拉着紫琼进到了卧室。 “奶奶,吃饭!”哥们儿搀扶起奶奶,毫不客气地在桌边儿坐了下来。 “小兔崽子们到不客气啊!”爹笑着骂了一句,到卫生间去洗手。 “我们不是从小就没客气过吗!”哥们儿嬉笑着回答道。 “这么大了,还贫嘴!”奶奶笑着拍了拍那哥们儿的头。 “去,把那小孙子抱出来,让我抱抱!”奶奶催促着说道。 “快出来,奶奶要抱孙子呢!”哥们儿朝卧室喊了一声。 嫂子们陆续出来,紫琼抱着那孩子随后出来。 “我不叫老奶奶抱!我要让阿姨抱!”那孩子紧紧抱着紫琼,童声稚气认真地说道。 “呵,这小兔崽子啊,真没良心啊!哪次来不是争着抢着要让老奶奶抱?今儿,这是发的那股疯啊?”那带孩子的嫂子抻着那孩子的耳朵说道。 “我呸你!”那孩子撅起嘴来,摆了摆架势,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今天就让喝两瓶酒啊,多一点儿也不让喝!”洗完手,爹拎着两瓶酒来到了桌边。 “谢谢叔叔,我们保证不多喝!”哥们儿嬉笑着接过酒,每人倒了一杯。 紫琼抱着那孩子也坐了下来。 “找老奶奶!”一看到吃的,那孩子来了精神。 奶奶照顾孩子心细,很受那孩子的喜欢。 紫琼把孩子递给奶奶,奶奶心肝儿宝贝儿地哄着。 一顿饭吃下来,大家都很尽兴。 爹到底没有经受住哥们儿的软磨硬泡,最后大家喝了三瓶酒才完事儿。 饭后,大家又坐了一会儿,知道我们要坐早上三点的火车,早早起身告辞了。 送走哥们儿和嫂子们,才算安静下来。 娘在给我们打点行装,总怕有什么想不到的东西。 紫琼站在那儿,心存感激地看着,似乎也帮不上忙。 “少带点儿吧,娘!受累的可是您儿子的事儿!您不心疼吗?”看着娘大包小包的在整理,我好想制止。 “这么大个人了,受这点儿累算得了什么呢?出门儿在外,有很多不方便的!”娘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唠叨着说道。 “少带点吧!现在外面什么买不到啊!”爹也劝着。 “行啦,别管啦!”娘最后好不情愿地说道。 收拾完毕,娘劝着我们赶紧去休息。 爹嘱咐了我们几句,回屋睡了。 紫琼扶着奶奶也回屋去睡了。 “娘,您也休息吧!别再忙了!”看到娘还在想着什么,我心疼地对娘说道。 “你去睡吧,别管了!”娘催促着我说道,一边说,一边把我推进了房间。 “那天嫂子们带你进房间去干嘛?”看到琼很神往地在思索,我摇了摇她的头问道。 “啊,嫂子们与我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你感兴趣吗?感兴趣,我告诉你?”琼诡秘地笑着问道。 “女人的事儿就算了。我还没那么大好奇心!”我赶紧推搪着。 “和你有关系啊!要你配合呢!”琼依然诡秘地笑着问道。 “还是算了吧,你要我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猜到是有关房事,不好再问下去。 “其实,没什么的,你知道了,岂不是更好?”琼仰起头,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道。 “算了吧,在摸索中成长才有成就感!”我依然推搪着说道。 “告诉你了,你会少走很多弯路的!”琼说着,忍不住笑了。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细想着与紫琼的外出旅行心中充满了向往, 眼盯着灯光模糊的天花板,很难入睡。 模模糊糊之中,听到了娘的轻轻喊声。 “起来吧,两点多了。起来洗把脸,吃饭。我已经把饭做好了!”娘站在床边儿,摇动着我,轻声说道。 刚刚感觉睡着,被娘叫醒,极不愿起床。 “我再睡一会儿!”我嘴上咕哝着说道,抬起的上半身,又重重地放倒在床上。 听到紫琼已经起床,不好再赖在床上,赶紧起床。 走出房间,看到紫琼在帮着娘布置餐桌。 “这不是还早着呢么?”看到客厅的挂钟才指向两点二十,我嘴上埋怨着说道。 “什么还早着呢?出门儿赶早不赶晚。何况还要买票呢!”娘唠叨着说道。 洗漱完毕出来,看到娘给热的牛奶,摊的油饼,精致的小菜,外加几个煮鸡蛋。 “还不饿啊!”看着那么多东西,我对娘说道。 “不饿,也得吃。在外面,说不定什么时间才能吃上热乎饭呢!”娘催促着。 紫琼一直默默坐在那儿,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为什么不说话呢?”我低下头去看紫琼的脸,发现她的双眼含着泪花。 “怎么啦?”看着紫琼情绪不对,我试探性地问道。 紫琼依然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把油饼一点儿一点儿地向嘴里送。 回头看看娘,看到娘笑着摇了摇头。 不明所以,也不好问,只好赶紧吃饭。爹起来了。 “再看看,别落了东西啊!”爹嘱咐着。 我点着头。带好东西,准备出门儿。 “您们自己照顾好自己啊!”我不无留恋地说道。 听到奶奶在里屋的喊声,紫琼进入了奶奶的房间。 “奶奶,您保重!我们走了啊!你照顾好自己啊!”听到紫琼在和奶奶道别,声音怪怪的。 我也赶紧进到奶奶的房间,去和奶奶道别。 奶奶欠起身要起床,被我轻轻按在床上。 带上东西下楼,爹送到门口,就回去了。 娘拿着手电筒,默默送着。 “回去吧,娘。”我回头看着娘,说道。 “没事儿,送送你们吧!反正是起来了。”娘坚持着。 出了楼宇门儿,看到满天星斗,天已经晴好了。 “出门儿在外,自己照顾好自己啊!别让当娘的惦记!你们俩互相照顾着点儿。丫头,这小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多担待着点儿!该批评你就批评,该打你就打!”娘晃动着手里的手电筒,一边在前面照着路,一边对我们嘱咐着。 “出了门儿,别怕花钱!”娘继续说道。 紫琼低着头,默默跟着,默默听着,还是一言不发。 走到小区大门儿,我硬是把娘拦下了。 “别送了,娘。天凉了,赶紧回去吧!我们这么大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您们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我把娘推转回身,说道。 “傻孩子,等你们有了孩子就知道了,儿行千里母担忧啊!”娘恋恋不舍地说道。 感觉眼酸酸的,有要流泪的感觉。 “随时给家里打个电话啊!”我们走出几步,又听到了娘的叮嘱声。 “好的,回去吧,娘!”我把行李向肩上耸了耸,继续前行。 紫琼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挥着手,依然一句话不说。 突然紫琼停下脚步,车转身,脚步匆匆地又赶回到娘的身边。 “娘!”紫琼叫了一声,扑在了娘的怀里。 “娘,我们不去了,我要在家里陪你们!”紫琼哭着说道。 “怎么啦,孩子?”娘赶紧问着紫琼。 “娘,我们不去旅游了。我要在家陪着你们!”紫琼抽噎着说道。 “好了,那咱回家!这还不好说吗!”娘抚摸着紫琼因为抽噎而抖动的后背。 我赶紧折回身来,问明情况。 “哥,娘和奶奶对我太好了,咱不去旅游了。我要尽可能地多陪着她们!”紫琼扶着娘慢慢往回走。 我则跟在后面,带着惊讶,带着感激!身上的包裹显得轻了很多。 “为什么当时突然改变主意不去旅游了呢?”我带着疑问问道。 “老人们为了我付出了很多,我当时又没有什么拿来可以回报她们,就只好留下来了啊!”琼面露娇羞之态。 “为什么当时开始叫娘啊?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我低下头,双手捧起琼的头,四只眼对视着,问道。 “当时一想到要离开她们了,我产生了极大眷恋,好不情愿离开她们啊!我当时心里很难受!”琼解释的时候,眷恋的情绪更浓。 “我说你当时为什么一言不发呢,我还以为当时谁惹着你了呢!”回想当时的情景,琼低垂着头,眼含泪水的情景再次浮现在心头。 “走出了小区大门儿的时候,我一步三回头。看到阿姨还站在小区门口,手中的手电筒在一晃一晃地为我们照亮的时候,阿姨那身影突然高大起来,一股暖流瞬间开始在我胸间升腾,那一声‘娘’在我喉咙中自然就突然迸发出来了。那一时刻,我强忍多时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琼解释着,真情流露,泪水霎时又在眼眶里转动起来。 “好孩子,别抱屈,咱这就回家!”往家走的时候,娘极力安慰着紫琼。 紫琼则很依恋地偎靠在娘的身侧,小鸟依人的样子,及其惹人怜爱! 我默默跟在后面,心中想着这北京之行看来是泡汤了。 抬头看到天上的星星似乎愈发遥远,愈发明亮了。 走进楼道,平时不敢弄出很大声响,但那时,把脚一跺,顿时楼道内一片明亮,似乎在欢迎我们的返回。 悄悄上楼,开门儿,又回到了刚刚走出的家,更加体会到了家的温暖。 “怎么又回来了呢?”听到声响,奶奶在房间内问道。 “丫头舍不得您啊!就又返回来了。他们说是多陪陪你呢!”紫琼叫了一声娘,把娘美坏了,母爱之情更甚,言语之间表露无遗。 把东西重新放好后,我心情激动地坐在沙发上,观看着娘怀抱里的紫琼。 “那就再睡一会儿吧,孩子!明天不用起早了。啊,不!今天不用起早了!”娘高兴地语无伦次。 爹开门儿走了出来。 “那就多待两天吧!孩子们回来,也没好好在家呆两天呢!你们接着休息吧,我到工地上去了!”爹说完,开门儿走了出去。 “你吃点儿饭再走啊!”娘对着爹的背影喊道。 只听到了爹下楼的脚步声。 不久楼道里透进的灯光也灭掉了。 “娘,你去休息吧。一晚上你也没休息好!”紫琼对着娘轻声说道。 看到娘眉角眼梢儿都带笑,紫琼这一声娘叫得很及时。 奶奶叫了紫琼一声,娘进到屋里和老太太说过了几句话,奶奶不再吱声了。 娘给奶奶倒了一杯白开水,送了进去。 抬头看着站在眼前的紫琼,心生眷恋,好想把她抱在怀里。 娘从奶奶房间出来时,随手给奶奶带上了门儿。 “你们俩也休息吧!”看到了娘的用心良苦。 “睡不着了,您先睡吧。我们看会儿电视!”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先请娘回屋休息。 起身关掉客厅的灯,回来把紫琼搂在了怀中。 “哥,别看了,咱回去睡吧!”紫琼附在我耳边儿轻声说道。 “等一会儿吧,等娘睡着了,咱再去睡!”我压低声音回应道。 “我不,就现在 !”紫琼拉着我蹑手蹑脚地向着我的房间走去。 “哥,你得背我进去,否则,我是不进去的!”紫琼转到我身后,趴在了我身上。 “为什么要让我背你进去啊?”我问紫琼。 “你不愿意吗?那我在沙发上睡!”紫琼说着就要从我身上下来,我一挺身子,把紫琼背进了我的房间。 房间映照着外面街灯的微弱光亮。 “背着我,别放下啊!”紫琼撒着娇。 “行了吗?”适应了房间的黑暗光亮,我轻声问紫琼。 “你抱我上床!”紫琼从我身上下来后,站在屋子中央,依然撒着娇,说道。 感受到了爱的氛围,心甘情愿地把紫琼抱起来,轻轻放在了床上。 逛集 - 诱惑 - 倾情牵挂 站起身,去卫生间。听到外面有风吹过的声音,雨水随着风在击打着窗户。 “起风了,雨就要停了。”心中想道。 “快停了吧,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心中默默祷告着。 撒尿时,感觉有点疼痛。回来时,告诉了琼。 “都是你坏造成的!”琼说着的时候,面露娇羞之态。 “哥,我们来日方长啊!我可不想一次性消费!”琼抬起头,对着我翘了翘鼻子,说道。 “放心吧!我身体很棒的!”我坦然说道。 “那也不行!”琼说话很坚决,头紧紧依偎在我的胸膛上。 “哥,我要喝点水。”紫琼躺在床上,侧着脸,看着我说道。 “好的,你等一会儿啊!”转身轻轻开门儿,走向客厅饮水机,去给紫琼接水。 细微的流水声,刺激了生物本能,进到卫生间去放水,见到了那蓬勃盎然的样子,动物本能在内心激荡。 洗完手,从卫生间出来,把水给紫琼端去。 “哥,我不渴的!我就试试你听不听我的话!”紫琼抬起上半身,笑眯眯地看着我,双眼流露着无限甜蜜。 “哼,就会捉弄我!给你端来了,就喝一点吧!”伸手把水端给紫琼。 抿了一口,紫琼把水杯递还给我,嘟起小嘴来了个飞吻。 立马感到浑身血脉喷张。三下五除二扒下衣服,抱着紫琼钻进了被子里面。 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光已经大亮,看到紫琼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我旁边,靠在被子上看小说。 “哼,”紫琼看到我醒来,对着我翘了翘鼻子。 那风光时刻,立马又浮现在眼前。 “起来吃饭吧,晚上受累了!”紫琼放下书,拉了拉我。 “我再躺一会儿嘛!”舒舒服服躺在被窝里,看着娇媚的爱人,好不愿起床啊。 “躺着吧,反正今天没事儿,爱躺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紫琼再次拿起书,不再看我。 确实感觉有点儿累,轻轻把眼闭上养神。 感觉到了紫琼的一只小手伸进被窝里,轻轻抚摸着我的小腹,好细腻,好轻柔!感觉身心好舒泰。 “再来,还有这儿!”我用手引导着紫琼的小手在我的身上游走着。 “去,真坏!”碰到那挺拔昂扬的地方时,紫琼突然把手缩了回去。放下书,紫琼迈腿骑在我身上。 “老实了吧?”紫琼在我身上上下颠簸着,好像在骑马。 拉过她的头,双手抱着,对着她的红唇,深情吻去。紫琼笑着极力挣扎着。 正在笑闹之时,听到娘在外面喊吃饭的声音。 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八点半,推开紫琼赶紧穿衣起床。 紫琼嬉笑着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 “吃完饭,我替你把房间收拾一下吧。你看这乱劲儿。”紫琼说着,走了出去。 “我看着并不乱啊!”我搔了搔头,心中暗自想道,同时环顾着房间熟悉的一切。可能看惯了就顺眼了吧! “今天,天儿好,奶奶。吃完饭,我陪着您老出去转转,好吗?”在饭桌上,紫琼对奶奶提议道。 “那敢情好!我平时很少出门儿的!这人一上了年岁,本身就不愿动了,更别说住楼房了。你们俩孩子也是,让你们出去旅游,非得留下来陪我!陪着我,你们会感到很闷的!”奶奶一边感到欣喜,一边为我们感到遗憾。 “哥,这儿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吗?”紫琼一边给奶奶夹着菜,一边对我问道。 “这小地方,没什么可玩儿的。平时遇到集日,街上还热闹点儿!若平时,大街上很少有人。这儿没什么工业,商业也不是很发达!”听到紫琼问到家乡的城市,内心感到一丝羞愧。 “今儿个恰好就是集日!”娘从厨房出来时,刚好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及时说道。 “那咱吃了饭去赶集。”紫琼感到很兴奋。 “昨天在农贸市场,你不是已经体验到了吗?有什么好玩儿的啊?无非就是人多!”知道说出这一番话会煞风景,可是话到嘴边儿,还是说了出来。 “好,那咱吃了饭去赶集!我已经多年没有去赶集了!也不了解现在的集市了。”奶奶高兴地答应下来。 吃完早饭,紫琼指挥着我,并帮助我把我的房间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扫了一番。一切看起来干净整洁了。 收拾完毕,紫琼帮奶奶精心打扮了一番,之后,紫琼搀扶着奶奶下楼。我和娘一前一后跟随着。 奶奶虽说上了点儿年岁,眼睛也不太好使,可是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最近几年上了楼,很少到下面走动了。 那天奶奶去赶集,有紫琼的陪伴,显得非常高兴。身边有那么美的姑娘陪伴着,奶奶由衷地感到自豪。 出了楼宇门儿,只见外面天高气爽,阳光灿烂。下过雨之后,地上多多少少还留有积水。 “行了,不用搀扶我了,丫头。奶奶还走得动!”奶奶拍了拍紫琼搀扶她的手,满意地说道。 “没事儿的,奶奶。走吧!”紫琼极力坚持着,另一只手则挽住了娘的一只胳膊。 “我也有这待遇啊?”娘笑着问道。 “娘,当然有啊!”紫琼说话时带有很大撒娇的语气。 “我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这待遇呢!”娘笑着满意地答道。 “您以前没有,以后就有了,娘。以后有时间我就陪您出来转。”紫琼叫着‘娘’时,很显然透露出了天性。 娘被紫琼这声声‘娘’叫得好受用,脸上眉开眼笑的。 跟在她们身后,嫉妒她们的亲密。 路上遇到街坊时,奶奶总是兴高采烈地与人家交谈,好像有紫琼的陪伴给了奶奶很大荣耀似的。 “老太太,去赶集吗?”对方总是这样问道。 “可不是吗!孩子们非要拉着我去赶集。你说我又没什么可买的,赶什么集啊!不过孩子们有这份孝心,我就只好去了啊!”这几句话,奶奶一路上重复了几次。说着这话时,奶奶明显感到心满意足。 出了小区大门儿,路上的行人明显多起来了。 “别走马路,在便道上走!”奶奶担心我的安全,及时提醒道。 “没事儿的,奶奶。”我愉快地回应着。 “不行,路上车多,速度又快,危险啊!快过来!”奶奶坚持着。 不好违拗奶奶的心意,只好又回到她们身边。 平时,我没有和家人一起赶集的习惯,如果买东西,提前想好买什么,然后,直奔主题,交了钱,拿东西走人,从没还过价。为此,我没少挨奶奶和娘的数落。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了。女人爱逛商场,享受讨价还价的乐趣。”琼抬起头,看了看我,说道。 “所以商场会大幅度提高商品的价格啊!等着你们去还价啊!其实你再还价,商家还是赚得不少啊。只是女人还在傻傻地陶醉在那讨价还价之中。毕竟买的没有卖的精!”我也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那倒是!”琼点点头,表示赞同。 走出不远,看到马路中央出现了存车处,说明集市就要到了。 “为什么存车处要摆在马路中央?这多影响交通啊!”紫琼看到交通拥挤时,轻声问道。 “这是附近村民自发形成的,通常还要是有着家族势力的村民,普通村民是没这资格的。影响不影响交通她们不管,赚钱才是硬道理!所以争吵打架的事儿是时有发生的!撒泼打混是她们的强项。”我给紫琼解释着。 “那城管或者巡警不管吗?”紫琼疑惑地问道。 “谁敢管啊?这些人横着呢!她们根本不把城管和巡警看在眼里!她们看似人单势孤,可背后有很大势力!”我把这现象解释给紫琼听。 “别管闲事儿!咱走咱的道儿不就行了!”一边走,娘一边叮嘱道。 过了存车处,路边儿陆续出现了菜市,肉市,干货市,集市变得越来越拥挤,道路被挤占得越来越狭窄。 紫琼搀扶着奶奶侧着身慢慢向前挤着。 “怎么这么多人呢!”奶奶抱怨着。 “要不说没事儿别赶集呢。干挤还弄身汗。”娘笑着说道。 “注意你们的手机和钱包啊!集市上有小偷!”看到来来往往拥挤着的行人,娘及时提醒道。 紫琼把钱包和手机掏出来,递给了我。娘的提醒使人产生一种无名的紧张。 “不知道集市上还有没有卖油炸糕的?”奶奶想到了以前赶集时,必尝的一种地方小吃。 油炸糕是用糯米面做皮儿,里面装上枣泥儿,用滚油一炸,外表呈金黄色,吃在嘴里是绵软酥滑,香甜可口。 “不但现在有卖的,而且摊位比以前还要多呢!”娘回应着奶奶。 “那耙糕呢?”奶奶又问道。 耙糕是用荞麦面做成的小饼,经过蒸煮后,外表呈淡青色,放在加了香油的蒜泥里,蘸着吃,也是我们当地非常富有特色的一种小吃。 “也是啊,虽说小本生意,听说很红火,赚头还不小呢!看来今天您想大饱口福啦!”娘笑着对奶奶说道。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为了一张嘴吗!”奶奶也笑了。 “丫头喜欢吃吗?”奶奶问紫琼。 “我没吃过呢,奶奶。我还是喜欢地方小吃的。”紫琼搀扶着奶奶,应对着说道。 “那今天让你娘请客!”奶奶听说紫琼也喜欢吃小吃,感到有了知音,笑着对娘说道。 “这才花几个钱啊!今天管你们吃个够!”娘爽快地答应下来。 被后面人向前拥挤着,我们被动前行。 前面到了贸易城入口处,那里是卖小吃集中的地方,也是人们最拥挤的地方。 随着人流终于到达入口处时,才发现那里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坐的地方了。 “买了回家吃吧!”奶奶遗憾地无奈地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娘接过了话茬儿。 “咱这次从贸易城穿过去吧,别在那里挤了!”买好油炸糕和耙糕之后,娘继续说道。 贸易城被周边的商铺围成了四合院的形式,南北各有一个出口,东面有两个出口。 贸易城内以卖成衣为主,大人小孩儿的都有。 各摊位按照南北方向排列,中间留出适当的空间留给行人通行。还好那天贸易城里不算太拥挤。 “给丫头买几件衣服吧?”奶奶回头对娘说道。 “不用了,奶奶。我有的穿的啊!”紫琼赶紧阻拦着。 “奶奶,您别操心了!这儿的衣服都是廉价货,她哪能看得上眼啊!”我及时插嘴道。 “就你能!”紫琼白了我一眼,说道。 “哥,那是奶奶的心意。你怎么就不懂呢!你那么说,奶奶会难受的啊!”琼说着用劲怕打着我的小腹。 “是,我当时说出嘴就后悔了!可是你穿衣服确实上档次啊!给你买那样的衣服,你会穿吗?”我低下头,看着琼问道。 “那我就只能拦着娘,不让她给我买了啊!”琼会心地笑了。 “老太太,我心里有数的,您不用操心了啊!”娘也知道那些衣服不适合紫琼穿,找借口搪塞着。 “您的衣服倒是该换换了!”娘对奶奶说道。 “我穿什么都行,我又不讲究,你看着买吧!”奶奶笑着说道。 穿行在衣服摊构成的走廊里,紫琼和娘看着给奶奶买了几件纯棉衣裤,才算心满意足。 “快看,小偷!”看到一个矮个子的男人在行窃,我拉了拉紫琼的衣服,轻声对她说道。 紫琼回头看了看,对着我摇了摇头。 “别管闲事儿!”紫琼轻声警告着我,说完,拉着我继续向前走。 我回头看到了那贼得手后,脸上露出的惊喜。可是,那贼只高兴了半截儿,就被戴上了手铐,看来是早就被便衣盯上了。那真是应了那句话:别出手,出手必被捉! 看到那贼被带走的那一幕,内心产生了一丝快感。看来社会还是太平的啊。 一路前行着,再没有太多刺激。 “你去买几盒杂面,带给紫琼的老人!”快出贸易城大门儿时,娘对我说道。 杂面是我们当地采用传统工艺,手工擀制的一种面条,以绿豆面为主,辅以小麦粉,鸡蛋蛋白,香油等等,做工精细,用料考究,是馈赠亲友的佳品。 “你们还有什么要买的吗?”看到她们想回家了,我提醒着她们问道。 “在这儿没有了,我们要上专卖店去了,给丫头买几套衣服。你买了之后,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就行了!”娘回答道。 看着紫琼搀扶着奶奶,挎着娘的胳膊,慢慢离去,心中好感动。 去到食品专营店,买了两套杂面,心里想到了紫琼的爸爸妈妈,那么好的老人,送这点儿东西又似乎礼太轻。 提着杂面,在集市上又转了一圈,看看确实没什么可买,带着杂面慢慢向着家里走去。 陪伴 - 诱惑 - 倾情牵挂 手里拎着东西,还在街上走着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嫂子。 “不是旅游去了吗?”那嫂子见到我似乎有点儿惊讶。 “早上紫琼又反悔了!所以没去。”停下脚步,我把详细情况与那嫂子说道了一番。 “看人家我妹子,人不但长得漂亮,还这么重情重义!”那嫂子又把紫琼夸说了一番。 “那倒是,不然咱能看得上!”我笑着对嫂子说道。 “看把你美的!”那嫂子逗着笑说道。 “这事儿摊到谁头上,谁不美啊?”我笑着承认道。 “咱们上高中的时候,我可是使劲追你,可是咱没那福分啊!”那嫂子接着又笑谑地对我说道。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听到那嫂子一番话,我倒也有点儿惊讶。 “是暗恋你,你眼光高呗!”嫂子接着笑着说道。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告诉我了,哪儿还有我哥的机会啊!”我又逗着嫂子说道。 “你考上大学走了,可我连个大专也没考上,你能看得上咱?行了,不说了。回家看你的美人儿去吧!”嫂子说着这话时,我感觉到了她的一丝妒意。 嫂子转身带着东西离去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一路走着,揣摩着嫂子说过的话,倒也没觉得嫂子在暗恋我啊! “哥,你在高中有没有搞过对象?”琼抬起头,好奇地问道。 听到琼问这个问题,我犹豫了。若说没搞过,她肯定不会相信。若说搞过,她肯定会生气。 “不说话,就是搞过了!”琼笑着说道。 “你说呢?”我把这问题推给她,让她自己找答案。 “那还用说吗!肯定搞过!”琼用小手拍打着我小腹说道。 “那我要是说没有呢?”我试探着说道。 “那谁信啊!”琼笑着趴在我胸膛上,用眼盯着我。 “那我要是说有呢?”我又试探性地问道。 “那你就要和我说说了!”琼面露好奇之色。 “没有的!逗你呢!我这样谁能看上我啊?”这句话一出口,我立马就后悔了。 “那你就是说我没眼力了?”琼笑着问道。 “不,不是。你是慧眼识人!”我赶紧把话往回拿。 “行了,别解释了,我是不会介意的!”琼说完,慢慢躺了下去。 伸手抱起我的亲密爱人,紧紧抱在怀里。 回到家时,奶奶、娘和紫琼已经回来了。紫琼正在试穿娘给她新买的西装。 “好看吗?”紫琼穿戴整齐,对着壁镜照了照,转身对我问道。 “很好啊!”我点了点头回答道。 娘在一边儿看着,脸上露出满意地微笑。 看着那笔挺的合身的西装,想到娘是花了不少的钱啊。 娘平时很节俭的,穿戴方面从不奢侈。我小的时候,经常穿娘改制的衣服。虽说衣服是大人的衣服改制过来的,可是娘总把我穿的衣服洗干净并熨烫整齐。 “哥,那天,娘一定要给我把那衣服买下来。我说我有衣服穿,可是无论怎么说,就是不行。”琼抬起上半身,说道。 “娘总是说,省着点花,等着给儿媳妇和孙子花!不然省钱干什么啊!这句话几乎快成了娘的口头禅了!”轻轻抚摸着琼的秀发,我充满无限怜爱地说道。 琼的脸上幸福荡漾。伸手捧起她的头,对着她的红唇轻轻吻着。 紫琼试衣服时,从壁镜上看到娘带着满意的微笑,脸上露出羞涩。 “行了,我做饭去了,今天中午咱包饺子吃!”娘说着,朝着厨房走去。 “看看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要带的,把东西准备好啊!”看到我买了两套杂面,娘回头对我嘱咐道。 “还要给大哥和二哥买点酒!”看了看紫琼,我心中想到道。 “奶奶,看看您的丫头漂亮吗?”我拉过紫琼站在奶奶面前。 “嗯,一准漂亮!”奶奶眼不太好使,可是很肯定地答道。 紫琼把衣服换回来,去帮娘做饭。 “什么馅儿啊,娘?”把东西收拾了一番,我也进到厨房。 “韭菜馅的,知道你小子爱吃!”娘回答道,笑着没有抬头。 “那我来调馅儿吧!”我把韭菜和肉馅儿从娘手里接了过来。 紫琼在挽着袖子和面,健康白皙的胳膊使我忍不住时不时地多看几眼。 “多放点儿姜啊!韭菜放上姜,吃了不烧心!”走出厨房时娘对我说道。 “中午你回来吃吗?”我听到娘在给爹打电话。 “少弄点儿啊,你爹中午不回来吃了!”娘挂掉电话,对着厨房里的我,喊道。 怕奶奶寂寞,我们搬到客厅来包饺子。 一边儿包着饺子,紫琼一边儿把史密斯太太包饺子和吃饺子时的滑稽样儿讲给奶奶和娘听,把奶奶和娘都逗乐了。 “那老外都这样儿吗?”奶奶好奇地问道。 “也不都是,奶奶。现在有很多老外是中国通啊!”紫琼又把自己所知和奶奶说道了一番,只听得奶奶直乐!娘在一边也注意倾听着。 中午饭在紫琼话语的烘托下,一家人吃得很高兴,整顿饭笑声不断。 奶奶那天可能是高兴的原因,吃得比平时要多,到了晚上吃晚饭时,还在喊撑得慌呢。 吃完饭,紫琼陪奶奶看电视,我去给大哥准备酒。 “哥,为什么你们男人就那么喜欢酒呢?”琼拉了拉我的耳朵问道。 “这要看什么场合了。”我看看我的琼,回答道,眯起双眼,似乎在洞视着各个喝酒的场合,并加以总结原因。 “怎么讲?”琼追问道。 “男人喝酒有很多很多场合的。可以说,只要有饭局,就有喝酒的原因。其实,最终的原因无非就是沟通关系,增进感情,加强友谊,化解矛盾等等。”我想了一会儿,回答道。 “有这么多讲究吗?”琼感到很好奇。 “我看是,远的咱不知道,近的倒是可以说说。比方说同事请领导吃饭,为什么?无非就是拉近与领导的关系,加深与领导的感情,说白了是走人情关系。同事之间请吃饭,为什么?他们无非就是加强彼此间的友谊,以利于同事之间的团结。至于说到化解矛盾,这酒可是重要媒介,通过喝酒可以传递真诚,传递歉意,以期达到化干戈为玉帛的目的。另外,喝酒还有很多个人原因,比如红白喜事儿,请大家喝酒,有答谢好友的意思,如此等等。所以,无论人们是喜怒哀乐,都要有酒来起到调节作用。”和琼说着话时,把以前我看似不懂得事儿,也似乎想明白了。 “哥,这些我大致都懂得的,因为爸爸也爱喝酒,可是喝酒也是既伤身体,也会误事儿的啊。看到你那么大口喝酒,你知道我多心疼吗?”琼说着这话时,眼里有噙上了泪珠儿。 “妹,放心吧,我以后不会了。我知道我的责任了,妹!”用嘴把琼流在脸上的泪水吮干,并极力安慰着琼,内心为琼那份博大的爱感动着。 “妹!我会细心照顾你一辈子的!”捧起琼泪水未干的娇媚的小脸儿,含情脉脉地看着,爱怜之极。 “哥!”琼把嘴伸了过来,整个身子压在我的胸膛上。 这是心与心的交流,房间的静谧,使爱更甜蜜,窗外微风夹带着细雨击打窗户的声音,强似天籁之音,给这份爱增加着力度。琼的呢喃声不久开始在房间弥漫,那么轻柔,那么缠绵,那么刺激。 回到家时,看到紫琼还在陪奶奶看电视,并用小手在给奶奶按摩背部。奶奶坐在沙发上真的好陶醉。 看到紫琼那么受到奶奶和娘的钟爱,内心好感动。 “哥,你回来了。”看到我回来,紫琼打着招呼。 “啊,把事儿办清了,就回来了。”说着,看了看紫琼,又看了看奶奶。 “怎么样,奶奶,今天下午这戏还可以吧?”看着陶醉的奶奶,我笑着问道。 “嗯,戏好看,可是奶奶高兴的是丫头把我伺候得更好啊!奶奶哪有这么舒服过啊!”奶奶拍着紫琼的手,高兴地说道。 “奶奶,她留下来就是为了多陪陪您啊!”我递给紫琼一个甜蜜地眼神,回头对奶奶说道。 娘听到我们说话,从里屋走了出来,身上粘着一些棉絮。 “怎么又干活呢,娘?”知道娘在忙碌,怕娘受累,赶忙问道。 “我给你们做两床被子,天就快冷了,是新棉花,暖和!”娘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棉絮,一边充满爱意地说道。 “不用的,那边有暖气,再说,紫琼给我买的新被子啊!”怕娘担心,我回答道。 “那就给丫头的爸妈带去!”娘说着,又回里屋忙活去了。 “哥,你干嘛那么说呢?会伤娘的心的!那是娘的一片心意啊!”紫琼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对我怪罪道。 “我说的是实话啊!我也是心疼娘啊!”我强辩道。 “那是娘心疼我,给我做的啊!你不要,我要!”紫琼赌气说道。 奶奶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面带微笑。 “还是丫头懂得你娘的心啊!”最后,奶奶感叹着说道。 “娘,谢谢您老啊!他不要,我要!”紫琼白了我一眼,对着里屋的娘,喊道。 “还是丫头好啊!”娘在里屋高兴的应答着。 其实,我何尝不懂啊。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唯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被子里面的一针一线都贯穿着娘的关心和牵挂啊。只是儿子心疼娘的心,她们没理解。 “休息一会儿吧,娘!我给您们倒点水啊。”我把对奶奶和娘的爱转化成简单的行动去表现。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爹打回电话说晚上出去吃。 “告诉你爹,要是忙,咱在家吃就行了。”娘在里屋对我喊道。 “我爹说已经订好桌位了,叫我们五点半就过去就行了。”我回应着娘说道。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家里温馨的氛围让我们陶醉着。 看看时间就要到了,紫琼替奶奶穿戴好,准备下楼。 我们刚要出门儿时,突然,我的手机响了,看看是史密斯打来的电话,赶紧按下接听键。 和谐 - 诱惑 - 倾情牵挂 “哥,你等一下啊,我去趟卫生间。”琼跳起身,下床,又趿拉着拖鞋去上卫生间。 每次听到她肆无忌惮的放水声,都激情涌动。 难怪有人说如果女人在男人面前不再矜持,那表明她和男人之间关系变得很亲密。 琼走出卫生间时,我靠在床上,看着走路娉娉婷婷,婀娜妩媚的亲密爱人。 “等了这么多年,值了!”内心的我感到很欣慰。 琼长长的秀发松散的下垂着,随着每走一步,轻轻摆动着,更增加了琼的灵性。 “哥,干嘛这么看着我啊?”跳上床,琼趴在我胸膛上,双眼盯着我,问道。 “不是看,”我顿了一下,眯起眼笑着。 “那是什么?”琼紧着问道。 “是欣赏!”说完,我开心地笑了。 “便宜你了啊!”琼翘了翘鼻子,说道。 把琼揽在怀里,看着她娇美的脸上写满幸福,我默默感谢着上苍对我的恩惠和眷顾。 史密斯打来电话,聊了很长时间,无非就是把他们旅游的快乐与我们分享一下。 史密斯太太又问候了紫琼,两个人在电话上叽叽嘎嘎也说了很长时间。 “你们叽里咕噜地在电话上说什么呢?”奶奶听到我们说话感到很好奇,于是问紫琼。 “奶奶,是史密斯夫妇。他们到云台山旅游去了,他们把他们的所见所闻告诉了我们,让我们分享他们的快乐。”紫琼笑着说道,她的快乐也感染着大家。 “丫头英语说得多好啊!我只会说几句俄语。”奶奶说着,讲了几句俄语。 “您真棒,奶奶!我们不懂俄语,奶奶,那是什么意思啊?”知道奶奶在卖弄,紫琼哄着奶奶高兴。 “是‘你好’,‘同志’,‘再见’的意思。就剩这么几句了。呵呵!”奶奶还是感到很自豪的。 “你娘的俄语说得才好呢!她在中学学过。要不是wenhua大革命,说不定你娘也上了大学呢!”奶奶看了看娘,对我们说道,明显为娘感到遗憾。 “怎么没听娘说过呢?您说几句,娘!”感到好奇,我恳求着娘说道。 听到娘那说俄语时带有的卷舌音,和流畅的语调,顿时令我感到很惊讶。 紫琼站在那儿,也惊讶地看着娘。 “娘,您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您这么好的俄语,怎么就没上大学呢?”感到迷惑,我问娘。 “你奶奶不说了吗,是wenhua大革命!我们那时候没赶上你们的好时候。我们没有了高考,只有贫下中农推荐,所以,就没机会了啊!那时候,人们也不敢学外语了,怕担里通外国之罪名啊!”娘说着,摇了摇头,似乎还有心结,可是,娘立马脸上又挂起了笑容。 “走吧,不说了,别让你爹等得时间太长了啊!”娘笑着催促道。 紫琼搀扶着奶奶先下楼,我和娘慢慢在后面跟随着。 一路上,我还在想着娘说俄语时那神态,那语气,那语调。 在去饭店的路上,再次遇到下班儿回家的街坊邻居,大家热情地打着招呼,无形之中都对紫琼多看几眼。 从街坊背转身离去时的神态,就能看出她们对紫琼的艳羡。 放学回家正在院里玩耍的那几个孩子,看到紫琼的到来,喊着“新媳妇”跑了。 进到饭店,服务员热情地把我们迎了进去。 打开了房间的门儿,看到爹已经等在那儿。 “今天咱不在家吃了,一来是为了丫头能吃好点儿。二来是躲避你那些哥们儿和嫂子们,咱家好吃顿消停饭。”爹看到我们进来,笑着说道。 原来爹的笑也是那么美,那可是我以前很难看到的啊! 回头看到搀扶奶奶的紫琼面色晕红,扭捏作态。 “行了,丫头,坐吧!”奶奶坐定后,又把紫琼拉坐在身边。 扶娘坐到爹身边儿,我坐在了娘的下手,与紫琼并肩而坐。 “丫头,你吃什么随便点啊!”爹从服务员手里要过菜谱递给我,示意我把菜谱给紫琼。 “我不挑食的,叔叔!”紫琼大方地说道,脸还是有点晕红。 “让我来点吧,我知道她爱吃什么啊!”我抢着说道。 “你让丫头点啊!”娘嗔怪着。 “就让我哥替我点吧,他点什么,我吃什么!”紫琼的一番话解除了我的尴尬。 奶奶笑着看着紫琼,怜爱有加。奶奶附在紫琼的耳朵边轻声说了一句话,紫琼红着脸点了点头。 “奶奶当时和你说什么了呢?”我低下头,看着娇媚的琼,问道。 “哥,能不说吗?”琼羞涩地问道。 “奶奶第一次和你说过的话,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呢!”我用抱怨的语气说道。 “哥,第一次奶奶说的话,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奶奶那次在饭桌上说的话,倒是可以告诉你。”琼有点儿妥协。 “奶奶说:给自己男人面子是咱做女人的根本!”琼轻启朱唇说道。 “真的吗?”我追问道。 “是的,奶奶那天就是这么说的!”琼肯定地说道。 “其实,那天娘一说话,我就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可是你的一番话给我解了围。我心里好感激啊!”我盯着我的琼说道。 “哥,看你说的,我感觉应该那么做啊!”琼抚摸着我的胸膛,一副陶醉的样子。 点完菜,给奶奶和爹娘分别倒了茶水。最后,轮到紫琼时,我给了紫琼一个感激的眼神。紫琼会心地笑着。 服务员拿着菜单儿开门儿出去时,正好与我那帮哥们儿嫂子们撞个满怀。 “对不起啊,奶奶,叔叔,阿姨!我们是不请自到,别不欢迎我们啊!”哥们儿们嬉皮笑脸的说着客气话儿。 “我们原本以为会和我兄弟和这位妹子会很长时间见不到面的,可是听嫂子说了这位妹子的义气和孝心,我们很感动,大家一商量,决定要请请我们这位妹子。所以我们大家就都来了。今天这顿饭我们请了!”嫂子们七嘴八舌地嚷嚷着。 “给,抱着吧!你这小侄子老嚷嚷着找你呢!”那位抱孩子的嫂子把孩子直接送到了紫琼怀里。紫琼高兴地站起来抱在怀里。 “这小兔崽子啊,真没良心啊!以后别找老奶奶抱了!”奶奶说这话时,带着很大醋意。 “要不然给你们做干儿子得了!”那嫂子看着紫琼很喜欢那孩子,趁机提议道。紫琼回头看了看我。 “不用看我,你自己做决定就行了!”我故意说道。 “那这孩子可就叫我干妈了啊!”紫琼欣喜地说道。 “快,快叫干妈!”那嫂子和其他几位嫂子极力怂恿着那孩子。 那孩子哪见过这场面,怯怯地看着紫琼,不知所措。 “给,孩子,这是干妈给你的见面礼!”紫琼掏出了五百块钱塞到了那孩子的小手里面。 那孩子,回过头看着她妈妈,依然不知所措。 “拿着吧,孩子,以后,孝敬你干妈就行了!”嫂子们鼓励着。 只见那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钱扔给紫琼。 “我要老奶奶抱!”那孩子哭喊着,试图挣脱紫琼的怀抱。奶奶赶紧伸手接了过来。 “可别把孩子吓着!”奶奶抱怨着,心肝宝贝儿在那心疼着。 “行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吧!别把孩子吓着!亲不亲也不在这一会儿!”娘赶忙打着圆场。 “来了,就坐吧,别站着了。”爹站起来招呼着大伙儿,知道一顿消停饭又让他们给搅和了。 哥们儿和嫂子们并不客气,招呼服务员加椅子,加餐具。少时,大家重新就坐,重新点菜,闹得不亦乐乎。 那孩子在奶奶的怀抱里,又恢复了笑颜。 “你个小兔崽子,不是不亲老奶奶了吗?”奶奶笑着抚弄着那小孙子,说道。 “我最亲老奶奶了!”那孩子把脸贴在奶奶的怀里,撒着娇,童声稚嫩地说道。 大家看着那一老一少的对答,都不禁被逗乐了。 菜上来之后,宴席正式开始。爹受到氛围的熏陶,一反严肃的样子,在饭桌上喜笑颜开,谈笑风生。 嫂子们说着对紫琼的恭维话,又不时地把头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儿。 我那些哥们儿们则频频举杯与爹对饮着,饭桌上的氛围逐渐在升温。 “你们自己喝吧,我不奉陪了。”爹看到大家还是有点压抑,站起来准备离席。 “叔叔,你走了,谁管我们啊!”一个哥们儿说着俏皮话。 “我走了你们就自由了啊。”爹说着就向外走。 “我在下面结一下帐,你们不用管了,少喝点就行了!”临出门儿,爹回过头来,说道。 “谢谢叔叔。还是您心疼我们啊!”哥们儿们喊道。 爹笑了笑,关上门儿,走了。 剩下我们,气氛更加轻松了。哥们儿们端着酒杯极力劝着酒,想到紫琼的规劝,不敢开怀畅饮了。 “你们喝吧,我们准备明天返校了,喝多了会误事儿的!”我极力推搪着,同时眼睛瞟向紫琼。 紫琼眯着眼对着我笑了笑,以示鼓励。 “看来有老婆和没老婆就是不一样啊。快成妻管严了!”一哥们儿打趣道。 其他哥们儿和嫂子们跟着起哄。奶奶和娘默默笑着不说话。 紫琼闹了个大红脸,显出了女儿态,在那里扭捏着。 “我可不管,你们哥们儿爱喝多少喝多少!”紫琼尽管与大家熟了,还是不好意思。 “那就行了啊,有了圣旨就喝吧!”哥们儿们还在极力劝着。 “算了吧,喝多了,坐车很累人的!”打定主意不喝,也就能找到借口了。 “那既然哥哥嫂子们非得劝,我就替他喝一杯。”紫琼为了给我解脱,主动站了出来。 “那不行,平常那么能喝,这次滴酒不沾,怎么能说得过去!”哥们儿们坚持着。 “那好,就一杯啊!别扫了大家的兴。”最后,我只好妥协。 “若那样,弟妹也得陪着!”哥们儿们接着起哄。场面变得异常热烈起来。 “行,喝就喝!”紫琼喝过两次酒了,对自己的酒量也有底儿了,这时显出了豪气。 “行了,少喝点。”娘极力劝着。 “不让干妈喝!你们好坏啊!”那孩子也意识到了我哥们儿们在胡搅蛮缠,挥舞着小手,撅着嘴说道。 这孩子的一番话使紫琼觉得很惊讶。紫琼赶忙从奶奶的怀抱里把那孩子接过来。 “还是有干儿子好啊,知道心疼干妈了啊!”紫琼感到很受用,孩子的一番话免除了她一杯酒。 “好,看在干儿子的面子上,我替他干妈也喝了这杯酒。”我也受到了那孩子的感染,豪气渐生。 “你们吃菜啊,别光喝酒啊,你们看看这菜有的还没动过筷子呢!”娘极力劝阻着。 “哥,你那天的表现还真不错啊!我很满意的。这酒无论别人怎么劝,不喝就对了。”琼抬起头,看了看我,对我鼓励着。 “要不是有你在场,说不定我会喝多少呢!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一定不喝会伤感情的!”我看着我的琼,说道。 “都是铁哥们儿,不喝能怎么得了?”琼感到疑惑,问道。 “倒是也没什么,只是给人疏远朋友的感觉。”我给琼解释着。 “有那么严重吗?”琼继续问道。 “有嫌疑啊!”我回想着每次喝酒时,人们的表现,似乎是这样。 “找借口喝酒呗!”琼对我的解释很不屑。 放开琼,坐起身去上卫生间。喝多了酒,利尿。 走着时,围在腰间的毛巾被显得好宽松啊。感到琼在背后笑着。 从卫生间出来,我走向窗户。 “还下雨吗?”看到我拉开窗帘向外看着,琼侧过身问道。 “似乎小了很多啊,外面在刮风呢!”听到风夹着雨击打窗户的声音,判断出雨小了。 夜深了,感觉有点凉。疾步回到床上,和琼依偎在一起,细腻的肌肤刺激着敏感的神经。低下头,对着红唇吻去。两颗年轻相爱的心在一起跳动。 吃完饭,大家从饭店出来,向我家走去。紫琼一手抱着干儿子,一手搀扶着奶奶。 “来,让妈抱吧!”那嫂子对着紫琼怀抱里的孩子说道。 “我让干妈抱!”那孩子一边说着,一边扭转身,躲避着他妈妈。 孩子的这一举动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那孩子可能感到了尴尬,把小脸埋在紫琼的怀里,不再抬头。 快到小区门口儿的时候,恰好遇到快嘴大婶儿和几位大妈大婶儿遛弯儿回来。 “这是干嘛呀,这么多人?”快嘴大婶儿看到我们,问道。 “孩子们明天就要回去上班儿了,一起吃了顿饭。”奶奶高兴地回应道。 “那咱也去坐坐吧,不然与丫头又要很长时间见不到面儿了!”快嘴大婶了提议道。 “欢迎啊!大妈大婶儿们!”紫琼热情地邀请着。 大家浩浩荡荡地向着我家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好不热闹。 我不太喜欢热闹,所以沉默着不说话。 进门儿,大家陆续落座。就连平时很少有人问津的小凳,这时也派上了用场。 纯净水是不够用了,娘进到厨房去烧开水。 “我来吧,娘!”进到厨房,我对娘心疼地说道。 “你去吧,你那么多的朋友,别冷淡了人家。”娘压低声音说道。 听着娘的话,体会到了娘的怜爱,一股感动引起泪水在眼里上涌,趁着娘不注意,赶紧抬手擦掉。 “下来吧,别让干妈抱着了,你不是心疼你干妈吗,累坏了你干妈怎么办啊?”客厅里传来了那位嫂子的规劝声。 猜到是那孩子依恋紫琼,不肯从紫琼的怀抱里下来。 哥们儿们和嫂子们又在操持着和奶奶打麻将,听到了奶奶高兴的笑声。 烧开水,给大家用家里很多年不用的大瓷茶壶沏了一壶茶。一杯杯倒好,送到大家的手里。 “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啊?”快嘴大婶儿接过我递给她的茶水,扭回头看着紫琼,问道。 “应该是阳历年了。因为学生们要会考,课程会比平时紧一些。”紫琼礼貌地回答着大婶的问题。 “能多回来几次,就多回来几次,大妈大婶儿们会想你的,多好的孩子啊!”快嘴大婶儿感叹着说道。 在座的大妈大婶儿们跟着点着头。 “干妈,你要去干嘛?”紫琼怀里的孩子扬起小脸,疑惑地问道。 “干妈要去上班啊。等干妈挣了钱,好给你买好吃的啊!”紫琼低头笑着对那孩子说道。 “嗯。”那孩子似乎听懂了紫琼的话,郑重地点了点头。 紫琼这边儿在和大妈大婶儿们聊着天的时候,麻将桌上已经见了输赢。 只见奶奶怀里的钞票已经起堆儿了,那笑开的嘴始终张开着。 见自己老头输了钱的嫂子们抗议着,敦促着,惋惜着,大有跃跃欲试的样子。 嫂子们越这样,哥们儿们就越犯拧,奶奶倒是乐得她们那样吵。 欢乐的时光似乎总是过得很快,快到晚上十点时,大妈大婶儿们站起来告辞走了。娘和紫琼送到门口。 看看哥们儿们回天乏力,嫂子们也督促着哥们儿们该回家了。 那孩子早已经睡着,紫琼把孩子放在了沙发上躺好。 “谢谢你,妹子。”那位嫂子对紫琼一晚上对孩子的照看表示感谢。 “嫂子,看你,客气了吧!拿我当外人了!”紫琼笑着回应道。 “你看连孩子也很恋你呢。经常回来吧!”那嫂子笑着说道。 “我会的!”紫琼点点头答应着。 “走了,乖!”那嫂子抱起熟睡的孩子,嘴里念叨着。 送走大家,收拾完客厅,紫琼扶奶奶回屋睡了。 “你也早点儿睡吧,你爹说不定什么时间才回来呢!”娘说着也回屋睡觉去了。 安置完奶奶,紫琼来到了我的屋里。 看到紫琼轻轻把门儿带好,满脸带笑地向我走了过来。一把把紫琼揽在怀里。 一天的渴望在甜蜜的拥吻中慢慢化解。相拥着向着床走去,同时倒在了床上。 牵挂 - 诱惑 - 倾情牵挂 “妹,回奶奶房去睡吧!”看着娇媚的亲密爱人,这圣洁的美丽天使,理智还是战胜了**。 “哥,”紫琼微微摇了摇头,双眼流露着眷恋。 “去睡吧,妹!明天我们就要回到我们自己的‘家’了。两情相悦,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极力安慰着我的亲密爱人,原始的**让理智尽情压抑着。 “哥,那我去睡了啊!你也早点儿睡,不许再熬夜了!亲我一下!”紫琼坐起来,撒着娇,说道。 “去睡吧!”深情地吻了吻亲密爱人,带着内心的好不情愿,送紫琼回奶奶房去休息。 奶奶已经睡熟了。安顿好紫琼,给她倒了杯水,关掉房间的灯,轻轻带上门儿。 走出房间时,我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为了理智而庆幸。 回到我的房间,仰面看着外面灯光映照的天花板,仿佛上面出现了很多神奇的画面,很多漂亮的天使在追逐嬉闹着。画面在变换着,仿佛奇幻的世界反复在出现。 这神奇的一幕引发我的好奇心,坐直身子,想看个究竟,可是画面完全消失。 颓然躺下时,盼望着那神奇再次出现,而结果也如我所愿,神奇的画面再次出现。 凝视着这奇幻的画面,不敢再变换位置,好怕这神奇的画面再次消失。 幻想着自己也置身于那奇幻的世界,内心充满了欢愉,体会到了什么是天堂。 听到了爹开门儿回家的声音,恋恋不舍地合上了双眼,可是内心依然在激荡。 第二天,被紫琼的敲门儿声惊醒。 躺在床上,回想着昨晚天花板上出现的神奇,内心依然不能平静。 再抬头看天花板时,已然回复了往日的平静。 紫琼进到房间时看到我闭着眼,面带神秘地笑容,感到了好奇。 “为什么这么笑啊?”紫琼用小手扒开我紧闭的双眼,盯着我问道。 “没什么!”我笑着回答道。 “那为什么那么笑啊?”紫琼的好奇心没得到满足,继续问道。 “你说不说啊?”紫琼把小手伸进我的被窝,给我搔着痒。 于是,我把昨晚在迷离灯光下,在天花板上看到的神奇画面一一说给紫琼听,把紫琼惊得目瞪口呆,心思神往。 “我真后悔啊,要是昨晚我在这儿,我也就能看到了啊!”紫琼失望地说道。 “别失望,你还有机会啊!”看到紫琼满脸失望的神色,我鼓励着我的亲密爱人。 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8点半了,赶紧起床。 “去洗脸吧,哥。我来收拾房间!”紫琼催促着我说道。 走出房间门儿,就看到了堆在地板上的那大包小包的行李,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心间升腾。为娘的那份无私的爱感动着,更加懂得了家的温暖。 “你个懒虫啊,有事儿还不早起!”坐在沙发上的奶奶嗔怪着说道。 眼里噙着泪水,不敢和奶奶正面相对。知道娘还在厨房忙碌着,赶紧进到卫生间洗漱,激动的心慢慢平息下来。 “我就要离开你们一段时间了,你们要好好为家人服务啊!”洗漱完毕,我对着卫生间熟悉的一切,默默叮嘱着,仿佛它们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洗漱完毕,看到紫琼已经扶奶奶坐到了餐桌旁。激动的情感尽情压抑着,脸上带着挤出的笑。 紫琼帮娘把早餐摆在了桌子上。 看着她们忙碌,我怕自己控制不住眼泪,回到自己的房间。 紫琼已经把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苟。 “你们对你们的女主人还满意吧?”我对着自己房间里熟悉的一切,在内心问道,同时用眼扫视着房间熟悉的一切。 一想到就要离开家,离开自己的亲人,离开自己生活的地方,眼泪还是禁不住流了下来。 走向前去,伸出手,默默抚摸着自己熟悉的每件物品,此时,泪水再难控制,成串儿地滴落下来。 站在房间时,突然感到背后靠上来一个温暖的身子,一只小手伸过来替我擦拭着泪水。 “哥!”紫琼轻轻叫了一声,把头贴在了我后背上。 “哥,别这样,我知道你的心情的。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又回来了不是?别让娘担心啊!”紫琼轻声安慰着我。 狠狠擦掉泪水,转回身来。 “走,吃饭!”拉着紫琼的手,快步走出房间,心情略微舒展。 “快吃饭吧!不然就凉了!”奶奶催促着说道。 娘抬头看到了我红肿的双眼,嘴动了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递给我一双筷子,同时递给我一个慈爱的眼神。 紫琼默默拉着我坐了下来。 “吃饭,奶奶!”我故作轻松地说道。 紫琼赶紧夹起一筷子菜送到了奶奶碗里。 尽管时不时地挤出笑容,可是一顿早餐还是吃得很沉闷。 火车是上午9:25。看看时间还早,默默帮助娘把餐桌收拾一番。 紫琼扶奶奶回到沙发上,在陪奶奶说话。 “别的,娘也不用再嘱咐你了,这孩子不错,千万别亏待了人家!”在厨房,娘看出了我的心思,轻声叮嘱着。 “您放心吧,娘!我决不会亏待她的!”我向娘做着保证。 “行了,其他的不用你管了!给你爹打个电话,就说你们要走了。”娘说着把我推出了厨房。 给爹打去电话。 “怎么啦?感冒了吗?”爹在电话上听出我鼻音很重,赶紧问道。 不好说出我恋家的心情,只好顺着爹说感冒了。 “出门儿在外,自己要学会照顾自己。”爹尽情地嘱咐着,怜爱之情尽情流露。 看看时间接近九点时,奶奶和娘催促着我和紫琼动身。 带着极大的对家的眷恋,我和紫琼慢慢走出家门儿。 “您们就别送了吧!您们自己保重自己啊!”怕与奶奶和娘道别时控制不住泪水,我对要出门送我们的奶奶和娘说道。 “奶奶,娘,我们走了!过段时间再回来看您们!”紫琼说这话时,眼里蓄满了泪水。 “走吧,孩子们!”奶奶和娘对我们挥着手,说道。 带着娘打点好的大包小包行李,提着给大哥二哥买的酒,与紫琼下楼,不敢再回头。 出了楼宇门儿,看到外面秋高气爽,阳光灿烂,心情略微舒展。 此时,小区里几乎没有人,倒省去了很多寒暄。 走到小区大门儿时,听到了娘在身后的喊声。 “手机,丫头的手机忘带了。”看到娘疾步向我们追来。 “娘,”紫琼赶紧迎了上去。看着娘儿俩的亲热劲儿,内心感到好欣慰啊! “娘,我知道您就会来的。”紫琼手挽着娘的胳膊,一边走,一边撒着娇说道,脸上流露着幸福。 “妹,你当时怎么知道娘会来呢?”低下头,轻抚亲密爱人的秀发,问道。 “我知道娘舍不得我们,可是娘要是来送我们奶奶势必也要来啊,那样我们会于心不忍的。怎么样既能让娘来送我们,而奶奶又不感到失落呢?我想到了把手机留在家里,假装是忘在家里了。那样娘就可以来了啊!”琼抬起头看着我,笑着说道。 “你这鬼点子还真多啊!”捧起琼秀美的小脸,给以深深一吻,好感激琼的心思缜密,那体现了对奶奶和娘的体贴照顾。 紫琼手挽着娘的胳膊,向着火车站走去。我带着东西慢慢跟在后面。 一路上,娘儿俩说说笑笑,我则默默跟随着,不知道和娘说什么好。 还没到火车站,就看到一些拉客的出租车已经等在那里了。 车站广场坐凳上,还有一些老人在那儿休闲,倒没了早上人们遛弯儿时喧嚣热闹的场面。 挂在柳树上的笼中鸟儿在欢快地鸣叫着,好一派温馨祥和的恬静氛围。 进到火车站,看到等车的旅客不多,放下心来。 “你去买票吧!买卧铺啊!”娘把一沓钱塞在我手上说道。 “娘,我有钱啊!”我把钱要塞回给娘时,看到娘在对我使眼色。 “坐火车时间长,坐卧铺还好点。你小子是没事儿,可我们丫头,娘心疼啊!”娘说着话时,眼睛看着紫琼,流露出无限怜爱。 “车站不卖卧铺票,说是要在火车上去补。”买好票,我对娘说道,把钱塞回给了娘。 “回去吧,娘。我们走了。您不用担心的!”紫琼上前紧紧地抱了抱娘,动情地说道。 “走吧,有你在,娘很放心!”娘轻轻拍着紫琼的后背,微笑着说道。 “走吧,我送你们上站台!”娘坚持着。 过安检,我们来到了二楼候车室。等车的旅客已经排队,等着检票进站了。 “老弟,又要出门儿呀?这次到哪儿啊?”那检票员老头看到我过来,随意地打着招呼。 “到郑州!”我对那老哥点点头,回答道。 “那就到终点站了,要九个多小时呢!”那老哥看起来对这趟火车很熟悉。 “这是我娘,老人家舍不得儿子,非得来送一下。今天您给行个方便,让老人满足一下愿望吧!”开闸放行时,我对那老哥说道。 “行,你老弟说了还不行吗?要是别人我说什么呀不让进的!快去吧!一路平安,老弟!”那老哥催促着我们赶紧过闸。 紫琼挽着娘的胳膊,来到了站台上。 火车站未投入使用前,人们可以到站台玩耍,打拳或者散步。投入使用后,站台进行了全封闭,闲人免进了。 远远地听到一声火车汽笛长鸣,接着看到亮着灯的火车头急速开来,火车的咔嗒声越来越清晰了。 “向后站,向后站!”值班的站台工作人员在维持着秩序。 “哧”的一声,火车慢慢在站台停了下来。 当时的火车还是内燃机车,刹车时,车头冒出一团白气。乘务员开始组织乘客上下车。 “娘,回去吧。您就放心好了!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紫琼再次紧紧地抱了抱娘,带着哭音儿说道。 “好孩子,不哭啊!娘放心!快上车吧!到站了,给家里来个电话啊!”娘笑着催促道。 “上了车,要买卧铺票啊!”娘再次叮嘱道。 登上火车,我们找到座位,紫琼从车窗伸出手,紧紧握住娘的手。 “一路平安,孩子!”娘松开了手,站到了白线后面。 火车一声长鸣,缓缓驶离车站。 紫琼探出头,拼命对娘挥动着胳膊,眼里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看着紫琼那动情的样子,我的双眼也蓄满了泪水。 探出头,看到了娘孤身一人,依然在挥动着手臂,感觉到娘的身体高大起来,体会到了娘那颗牵挂的心。 “娘,您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的,决不让您操心!”我在内心默默祷告着,强忍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列车的咔嗒声在加剧,火车在加速,看到娘的身影在急速向后退。 火车从家附近经过时,我深情地看了看那叫“家”的地方,那是我们亲人们赖以生活的地方,内心默默地为亲人们祈祷着,祝愿苍天保佑。 “哥,那天我看到了你的依依不舍啊!”琼伸手轻轻抚弄着我的小腹,轻轻说道。 “我看到了你重情重义,我好高兴啊!”琼继续说道。 “妹,你不也是吗?我也看到你好留恋啊!”看着我的亲密爱人,我深情地说道。 “是,奶奶和娘太好了,我真的好想留下来陪她们。”琼仰起头,看着我说道。 “行了,你以后有机会了。”说完,我笑了。 “什么有机会了啊?”琼没懂我的意思,问道。 “把你娶回家,你不就有机会陪她们了吗?”我笑着说道。 琼羞涩地笑着低下了头。 紫琼看到我脸上的泪水,把一盒纸巾递了给我。 “哥,去买卧铺票吧,要软卧,不要硬卧啊!”紫琼对我催促道。 “买硬卧吧,还便宜点儿!”我犹豫着说道。 “就买软卧,我要你舒舒服服坐车!”紫琼笑着执拗地说道。 “好,你等一会儿啊!”我向着八号车厢列车办公席挤去。 办理好卧铺手续,带上大包小包的行李,拉着紫琼慢慢向着卧铺车厢挤去,站在车厢过道的乘客尽量忍让着。 到达我们的卧铺车厢,才知道旅行的舒适,坐火车坐软卧车厢,我还是第一次。狭小的空间,对立着两张卧铺,形成了独立的私人空间。 “哥,我们就要回我们自己的‘家’啦!”紫琼高兴地走近前来,伸出双臂搂住我的脖子,说道。 “你让我先把行李放下啊!”伸出嘴,吻了吻紫琼的红唇,我笑着说道。 刚把行李放好,还没来得急坐下,紫琼的手机就响了。 “是娘打来的!”紫琼看了看手机屏幕,说道。 “娘,放心吧!我们刚到卧铺车厢。不用惦记我们了!问奶奶好啊!”紫琼与娘又说了很长时间。 躺在柔软干净的卧铺上,更加感到了舒适。 紫琼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依偎在我身边,双眼笑眯眯地看着我。 “那我挂了啊,娘。您们就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紫琼说完话,就挂掉了电话。 “娘在电话上说什么呢?”我看着紫琼问道。 “娘说让我管着你点儿,劝你少喝酒,多体贴我,多照顾我!”紫琼笑着说道。 紫琼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是小芹!”紫琼说着,按下了电话接听键。 “干什么呢?这么忙?打电话也不接?在和姐夫忙啊 ?”电话里传来了小芹戏谑的声音。 “死丫头,说什么呢?你一打电话我就接了啊!”紫琼赶紧埋怨道。 “我还以为你大白天在和姐夫嘿咻呢!”电话那端再次传来小芹戏谑的声音。 “你等着吧,我们在火车上呢,看我回去不收拾你!”姐儿俩在电话上嘻嘻哈哈说笑着。 “我干儿子带回来了吗?”电话那端传来了小芹清晰的声音。 “带来了,你给养着啊!”紫琼说完,看着我笑了。 那姐儿俩打电话时,我的手机也响了。看看是大哥打来的。我伸手示意紫琼小声点。紫琼笑着挂掉了电话。 “是大哥打来的。”我对紫琼说道,“大哥问到了我们的行程,讲好时间,他要去接站。” “谢谢大哥!”最后,我感激地说道。 “兄弟,又客气了不是!”电话那端传来了大哥爽朗的笑声。 火车到达衡水站时,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 紫琼坐起身,掀起窗帘向外看着,那熙熙攘攘的人流让她大发感慨。 临近中午时,我打来热水,与紫琼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收拾完毕,紫琼出去上厕所了。 躺在舒适的卧铺上,想象着我们的美好前途,脸上显出了笑容。 紫琼返回来时,轻轻把门关死,上到我的床上,脱掉鞋,与我相拥着躺了下来。 耳边听到的是火车的呼啸声和紫琼咚咚的心跳声。 抑郁 - 诱惑 - 倾情牵挂 在这临时的相对封闭的狭小空间里,与亲密爱人相拥而卧,别有一番甜蜜。四目相对,体会到了爱情的魔力。 列车在有节奏地向前飞奔,带着我们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随着时间的飞逝,紫琼慢慢合上了双眼,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 长途坐车容易使人昏睡。看着紫琼上下阖动的鼻翼,困倦慢慢向我袭来,双眼感到发沉,慢慢睡去。 一觉醒来,看到紫琼坐在另一侧卧铺上在看小说。 “哥,你醒啦?”看到我醒过来,紫琼问道。 “是啊,你什么时候睡醒的啊?”我侧起身,面对着她,看到紫琼精力充沛,活力四射。 “有一会儿了!睡不着了。我刚刚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妈妈我们在火车上,晚上8:20到郑州。我告诉妈妈不用担心!”紫琼说道。 “阿姨怎么说啊?”我紧跟着问道。 “妈妈没说什么。她只是说我和你在一起她很放心!”紫琼放下书,坐了过来。 “嗯,阿姨真好!”看着心爱的人,我回应道。 “便宜你了啊!”紫琼对我翘了翘鼻子,说道。说完,把身子倚在我的怀里。 “在车上不要看书,对眼睛不好!”轻轻拍着紫琼的小手,我说道。 “没事儿的,我刚刚拿起书来看,你就醒了。”紫琼扬了扬头,笑着说道。 “哥,看着你熟睡的样子,真好玩儿。我也不忍心打扰你,就只好拿本书来看了啊。你知道旅途寂寞的啊!”紫琼继续说道。 “有我在,还寂寞吗?”我搬转紫琼的头,看着她问道。 “你怎么不理解我呢?看着你睡觉,我不忍心打扰你啊!”紫琼嗔怪着说道。 感到内急,我坐起身,穿上鞋,去上厕所。 “你稍等啊,我去趟厕所!”说着,我拉开了卧铺车厢的门儿。 出门儿看到几位旅客坐在过道的座位上,喝着茶,聊着天,很惬意的样子。我立刻想到了硬座车厢那拥挤不堪的情景。内心产生了很大感触,也更加体会到了娘的爱子之心。 脚踩在过道的地毯上,只听到轻微的摩擦声。 上完厕所,回到包厢时,看到紫琼正在隔窗看着窗外。 “看什么呢,那么聚精会神?”我凑过身去,也向窗外看去。只见不远处农民们正在收割玉米,那也是我曾经熟悉的生活。 娘是农民,还有几亩地需要打理,所以我对农活也很在行的。 “我们吃的棒子面就是这么来的吗?”看着飞逝的劳作情景,紫琼好奇地问道。 “是啊。你看这庄稼长得多快啊,我们第一次坐车时,玉米苗才齐膝高,现在已到了收割的季节啊!”我对紫琼感叹着说道。 “看到那棉花地了吗?我们穿的棉布衣服,就是棉花长出来的!”我继续说道。 “那我倒是知道,我们上中学时,还参加过劳动,也能体会到农民的辛苦啊!”紫琼神往地回答道。 “别再看了,时间长了,会产生晕眩感的。”看着飞逝而过的劳动场面,我把紫琼拉了回来。 “给,喝点水!”我把一杯水送到了亲密爱人的手上。 紫琼喝完水,侧身躺在了我的怀抱里。 车到台前车站时,再次勾起了我对黄河的联想。 “不是说黄河常年奔腾不息吗?可我怎么只看到一条条浑浊的小溪啊!”我感到了好奇,问紫琼。 “据说以前确实是这样的。不过现在在黄河上游已经修建了几座大型水库,对黄河水的开发与利用多了起来,象沿岸城市的生活用水,沿岸的灌溉用水等等,都是来自黄河啊。郑州就是靠黄河来提供水源的,也就是说我们的生活用水来自于黄河,地下水是不让开采的。”紫琼就其所知,给我解释着。感到了黄河对民生的重要性。 车过黄河,发出隆隆的声音,仿佛以前黄河发出的咆哮,内心感受到了她的震撼,产生了对大自然的敬畏。 怀抱里的亲密爱人,静静地蜷缩在我的怀抱里,好安详。 “妹,饿了吗?”看看紫琼,我心疼地问道。 “哥,不饿的。你饿吗?”紫琼从静思中回过神来。 “我也不饿!这么长时间不说话,在想什么呢?”我低下头,看着娇媚的紫琼,问道。 “哥,我在想,要是我到了澳洲去学习,你会怎么样啊!”紫琼说这话时,显出了极大的留恋。 “我好舍不得你啊,可是也不好违拗妈妈啊!”紫琼说这话时,又带有一丝伤感。 “哥,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感受到了我的沉默,紫琼仰起小脸,问道。 “你知道我很舍不得你,可是为了你的前程,我会做出牺牲的。”说这话时,突然感到好紧张,好担心这亲密爱人瞬间消失似的。 坐起身,紧紧拥住这亲密爱人,力量在传递着爱意,语言成了多余。 “妹,你现在是我生活的全部啊!”内心微微做痛。 “哥,你别担心啊。我现在只是说说而已,能否去成还难说呢!”紫琼看到我眼角含泪,赶紧伸出小手安慰着。 “哥,那时我感受到了你好紧张我啊。剩下来的路程,你没有了一句话,只是那么静静地抱着我。”琼仰起头,微笑着看着我,说道。 “我当时好后悔和你说了那些话,让你担心了啊!”琼继续说道。 此时,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去描述我当时的心情。 “哥,我回来了啊,就在你身边!别再难过了啊!”琼拍打着我的前胸,撒着娇说道。 我用手拧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疼。琼也抬起小手拧了一下我的脸,也很疼。 感到了快慰,对着琼深情的一笑,心情释然。对着亲密爱人的红唇深情地吻去。 列车在急速奔驰着,原本欢快的咔嗒声此时正在扰乱着我的心神,对紫琼的依恋通过紧抱着她的双臂在传递着。 紫琼接下来说了很多宽慰的话,可是,我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列车过了一站又一站,什么时候到站,内心已经不在意了,心中一个念头:尽可能的享受与紫琼每一分每一秒的相聚,似乎与紫琼分手在即。 列车到达开封时,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下来。大哥打来电话,问我们到哪儿了。怎么和大哥说的,也已经记不清了,只感到了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云。 “哥,当时你说话只是反复说着开封。是我接过电话告诉了大哥,他才放了心。大哥一直问你怎么啦,我就说你累了,大哥才不再言语。”琼解释着说道。 “我当时满脑子是你啊!外界似乎不存在了!”我回应道。 “哥,我当时一直在后悔和你说了那样的话。看到你一路上不再说话,我好担心啊。我极力去安慰着你,可是得不到你的回应啊,我当时急得快要哭了!看到你抱得我好紧,知道你是那么在意我,我又感到很安慰!”琼说着这话时,焦急之情再现。 随着列车的奔驰,灯火通明的郑州扑进了视野。旅行目的地马上就要到了,我的思想逐渐随着郑州的临近而转回到现实。抬头看看坐在身边的亲密爱人,恍似做了一个梦一样。 “妹,怎么不说话呢?”看了看紫琼,我问道。 “哥,我一直在和你说话啊!”紫琼双眼盯着我,回应道,脸现焦虑之色。 “我也一直在和你说话啊,可是我没感到你有任何回应啊!”我好奇地说道。 “我把你送到了飞机场,替你背着大大小小的行李。购完机票,我们来在了候机楼,里面坐满了候机的乘客。找个座位是不可能的。最后,我花钱给你买了个座位,双手扶着你坐在座位上。”我回忆着刚才的情景,说道。 “那你说什么了呢?”紫琼好奇地问道。 “妹,一路上就靠你自己了,没了哥在身边,你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冷了,多穿衣,热了,要防暑。渴了,要喝水,饿了,多吃饭。没事儿,少到人多的地方,安全第一。学习不是关键,身体健康是关键。去了,不要怕花钱,咱挣钱就是为了让你花的吗!到了那里,多来电话,奶奶和娘会惦记你的。多给阿姨和叔叔打打电话,也免得她们牵挂。”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紫琼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哥,不要再说了。我不去了!我不去了!”紫琼趴在我身上哭了起来。 哭声把我们带回了现实。列车一声长鸣,速度减慢,缓缓进站了。 “哥,走吧!咱们回家!”紫琼拉着我的胳膊,语气坚定地说道。 带好大包小包的行李,随着众人下车,通过地道出站。 刚到出站口,就看到大哥大嫂和二哥在那里对我们招着手。突然感到了友情的力量,有了想流泪的感觉。 紫琼拽着我的胳膊紧紧跟随在后,向着他们走去。 一双大手紧着伸了过来。 “兄弟,妹子,你们可算到站了。一路上辛苦了。”大哥热情地寒暄着。大哥的热情在感染着我们。 “嫂子好!”紫琼上前与嫂子握着手。 “二哥!”我伸手与二哥握在一起。二哥接过我的行李背在身上。 “走吧,你二哥给你们备好了酒席,等着给你们接风洗尘呢!”大哥爽朗地说道。 把我们托运的两箱六十七度衡水老白干提出来,随着大家而去。 二哥在前引导着我们向着停放在停车场的汽车走去。 车站广场依然人头攒动,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广场上的灯光给喧闹的广场带来祥和的氛围。耸立在不远处大楼上的霓虹灯魔幻般变换着,增加了城市夜间的美景。 大哥开着车把我们直接送到了二哥的羊汤店。 进入大堂,正好赶上食客云集的时候。只见偌大的一楼大堂,早已经挤满了食客。 “羊汤店也能做到这么大啊,二哥?您真了不起!”看着食客们满意的神情,我对二哥油然起敬。 “别客气,兄弟。咱这一带是回民聚居区,全仰仗着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啊!”二哥谦逊道。 真没想到,象二哥这么一条大汉,竟然如此精明,看来此地真的是藏龙卧虎啊!看着热热闹闹的店铺,我心生无限感慨。 站在大堂,向着一楼灶间看去,只见靠近南墙,一拉溜摆满了各式羊杂,任凭顾客凭自己的口味儿进行挑选。透过窗口,能够看到灶间里面几口大锅冒着蒸汽,锅里是沸腾的羊汤,略带腥臊的香气正是从那里飘向整个大堂的。 “走吧,老弟,上楼。你二哥在楼上给你安排了雅座。”大哥看到我很留意羊汤的生意,适时提醒我。 上到二楼,看到了对立两排装潢考究的雅间。通道上铺着猩红色地毯,卫生搞得非常好,墙上的壁灯发出优雅柔和的光芒。侍立在门边儿的服务员穿着素雅,举止得体,轻言软语。 看到我们到来,一名服务员赶紧把我们领到了一间包厢。服务员打开包厢的枝行顶灯时,古朴考究的桌椅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好典雅的包厢啊! 二哥安排大家分宾主就坐后,招呼服务员上菜。 “你二哥不善言辞,可是热心。人也精明,只几年间就把这店面打理得有井有条。”大哥落座后,找到了话题。 “嗯,能看得出来。看来二哥真是人才啊!”我及时回应着大哥。 “兄弟,让你见笑了。我可是不象你想的那么好。只是我从小不爱上学,没办法只能过早涉足江湖。在大哥和朋友们的帮助下,我才有了这家店。”二哥说这话时明显为自己感到自豪。 趁着菜还没上来,紫琼给娘打去了电话,告诉娘我们已经平安到达。然后,紫琼又给家里打去了电话,报了平安。 “二哥,小弟这次来也没什么好送您的,只给您和大哥每人买了一箱酒,不成敬意啊!”看到紫琼打完电话,我对二哥说道。 “行,老弟,你二哥别的不喜欢,还就是喜欢酒。”大哥高兴地说道。 “老二,那酒在我车的后备箱里,找人都搬上来!”大哥对二哥吩咐着。 二哥转身吩咐了服务员几句,服务员拿上大哥的车钥匙下楼而去。 不久,菜陆续上来,瞬间摆满了整整一桌子,样样精致。 “您整这么多菜,这多浪费啊,二哥!”我心存感激的说道。 “兄弟,甭客气,咱自己的店,这算不了什么,你们能来,二哥我脸上就有光啊。请吧!”服务员把我带来的酒搬上来,倒上酒时,二哥及时劝道。二哥拿起一瓶六十七度衡水老白干审视着。“嗯,好酒啊!” “大哥,二哥!请!”端起一杯酒,我站起来,动情地说道,然后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坐下吧,老弟。甭客气!”大哥赶紧拉着我坐下。一连和大哥二哥干了三杯酒。 “大嫂,我也敬您一杯!”端起酒杯,与大嫂碰了一下,也是一饮而尽。 倒上第五杯酒时,我端起来,脸显凝重。“妹,你也喝一杯吧!”说这话时,压抑的心情得到释放,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纷纷滚落下来。 “兄弟,这是怎么啦?”大嫂看出了我情绪不对,赶紧问道。 “大嫂,没事儿的,我就是见到你们激动的,没事儿的!”紫琼拿过来一沓纸巾,替我擦着泪。 “哥!又没外人,你少喝点儿!”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后背,极力安慰着。 “哈哈,兄弟,重情重义。哥哥陪你喝!”二哥不知道我很难过,端起酒来,一仰脖子倒了进去。 大哥似乎看出了点儿什么 ,悄悄把紫琼叫到了旁边儿。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兄弟。重情重义!大哥也陪你喝一杯。”说着,大哥也一饮而尽。 “这对你们是好事儿啊,你们做学问的人,就是儿女情长啊!”大哥知道了缘由,对我戏谑道。 我看看了紫琼,看到了她的期盼,看到了她的爱意,心胸豁然开朗。抓过她的那杯酒一抬手倒入嘴里。紫琼急着去抢,还是晚了一步。 “哥!”紫琼伸手拉了拉我的衣服,示意我不要再喝了。刚要再喝时,看到了紫琼那期盼的眼神。 “好的,妹。听你的!”我最终放弃了喝酒的念头。 “大哥,大嫂,二哥。小妹敬您们一杯。不周之处,请多担待!”紫琼说完,拿出勇气,也是一饮而尽。一杯酒下肚,紫琼的小脸立马就红了。 “哥,其实那天真的怨我,惹得你不高兴,哥!”琼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前胸,极力安慰着。 几年来的委屈和思念瞬间又化作泪水滚滚而下。琼的小手擦了又流,流了又擦。 “哥。别这样!”琼心疼地叫着。 “行了,今天你们俩坐车累了,吃饭!酒不让再喝了!改天再让你二哥请客!”大哥看到我激动的心情,及时制止道。 吃罢饭,大哥开车送我们回学校。 “妹,回家吧!”看着心爱的人,内心好不舍,可是嘴上还是说着违心的话。 “走吧,我给妈妈打过了电话。今天我们回学校。明天我们正式回家!”紫琼一路上紧紧拽住我的胳膊,不再松手。 大哥谨慎地开着车,一路上无语。 “你二哥给你准备了两箱酒,明天我开车送你们回家。”车到学校时,大哥对我说道。 “好的,大哥。今天您受累了,谢谢您啊!”我感激地说道。 送走大哥,紫琼搀扶着我回到了我的寝室。倒在床上,晕眩感袭来。 “哥,回到寝室你就睡了。睡梦中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好心疼啊。一直不敢睡。11点多你起来要喝水,水没喝一口,就又倒了下去。”琼想象着那晚发生的一切,依然历历在目。 “哥,我们明天正式回家!我反复对你说道。回家!你也反复说着!”琼回忆着说道。 矫情 - 诱惑 - 倾情牵挂 “妹,喝水吗?”喝了酒,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感到口渴,想喝水。 琼仰起娇媚的小脸,点了点头。 趿拉上拖鞋,去倒水,顺便隔窗向外看了看。 天依然很黑,依然听到外面风夹杂着雨击打窗户的声音。 “雨停了吗?”琼扭过头,问道。 “还在下呢,不过听声音似乎小点儿了。”把一杯水递给琼时,对着她笑了笑,说道。 接过琼递过来的水杯,放回到原处,我重新上床拥住了自己的亲密爱人。 “哥,那天晚上,你躺在床上,一直在呼喊我的名字,那眼泪一直在流淌。我怀抱着你的头,看着你焦虑的神色,真是好心疼啊!你舍不得我,我又怎么舍得你啊!我只说了我心中所想,就使你那样难受,我真是后悔极了!”琼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小腹,轻柔地说道。 “看着你喝酒糟践自己,看着你双眼饱含泪水,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顾及到我的感受了吗?”琼猛拍了一下我的小腹,眼含泪水,颤声问道。 “妹,对不起啊!对不起!我当时确实忽略了你的感受!”我赶紧道着歉。 “怀抱着你,我一直在说:哥,你是我男人了!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的!”琼极力控制的泪水成串地滴落下来。 “妹!”拿过纸巾给琼擦着泪水,紧紧拥在怀里。 “哥,那天我就下定决心带你回家见爸爸妈妈了。我要堂堂正正和你交往啊!去不去澳洲已经不重要了!我不想让你难过呀,哥!”琼抬起头,看着我,说道,眼含泪花儿。 “好在那天爸爸妈妈见到你很高兴,我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说到这儿,琼露出了笑容,眼角的泪依然晶莹。 “妹!”感动,拥得更紧了。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紫琼抱着我的头,靠着床头睡着了。在灯光的照耀下,看到紫琼俊俏的小脸泪痕未干。赶紧坐起来,给紫琼把枕头放好,让她躺舒服。 “哥,你醒啦?”睡意朦胧的紫琼,轻声问道。 “是,好好躺着睡吧!时间还早呢!”打开手机,看看时间才凌晨三点多。 “哥,把衣服给我脱了!”紫琼躺在床上,把胳膊伸给了我。 “快点啊!”感觉到我在犹豫,紫琼催促着,两条腿在空中踢腾着。 “快点,哥!你还犹豫什么啊?我人都给了你了!”紫琼再次把胳膊伸过来。 轻轻给她把衣服脱掉,借着外面透进的灯光,再次看到了她迷人的tong体。紫琼穿着胸衣内裤去上卫生间。娉婷的身姿更显妩媚。 “你穿上点儿啊!会感冒的!”拉件衣服给她披在身上。 站在寝室床边儿,回想着发生的一切,更加感到了对紫琼的不舍。 “哥,抱我上去!”从卫生间出来,紫琼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撒着娇说道。 赶紧抱起她,送入被窝里,把被子给她盖严。 “哥,我冷!”紫琼伸出两条胳膊,对着我摇动着。 再次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的一条缝隙照射进来,好似一道光幕。 紫琼正在操持早餐,那身影使得内心升起一股股温馨。躺在床上,想着紫琼的好,不敢有些许动作,静静地观看着紫琼的操持。 “哥,起来吧!我知道你醒了。头还疼吗?”紫琼扭回头,对着我说道。 “嗯,没事儿了!”我赶紧回答道。 “不难受啦?”紫琼对着我翘了翘鼻子,问道。 “我想通了,做事儿不能总为自己着想,还要为别人着想。你有机会外出学习,我应该为你高兴才是!”坐起身,抱着走近前来的紫琼的腰身,抬起头,深情地对她说道。 “哥,你担什么心呢?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没什么可以阻挡我们的!在我心中我早已经认定你是我男人了。”紫琼低下头幸福地看着我。 “起来吧,赶紧吃饭,今天咱回家!”紫琼低下头,给了甜蜜一吻。 吃完早饭,把紫琼推坐在床上,我去收拾餐桌。紫琼倚在床头,微笑地看着我。 “回家怎么和阿姨说啊?”停下手里的活,我对着紫琼说道。 “就说我对象啊!怎么啦?”紫琼立刻笑着说道。 “这能行吗?”我不无担心地问道。 “行啦,你别管了。我给妈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们今天回家!”紫琼拿起手机,给家里拨去了电话。 不知道命运如何,假装到卫生间去洗碗。 “行了,妈!回家再和您说吧!”紫琼笑着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从紫琼的面色看,应该问题不大,可是内心还是很担心。 “阿姨怎么说?”站在紫琼面前,我问道,不敢看她的眼。 “妈说,很欢迎你啊!”紫琼笑着回答道。 “那我是以什么身份登门拜访呢?”我最终提出了关键问题。 “女婿啊!”紫琼说完,笑着躺了下去。 “什么时候回家,我去送你们?你们的行李,还有你二哥送的酒都在我车上装着呢!”大哥适时地打来电话。 “10点吧,大哥!”我内心的喜悦难以压抑。 “那好,你们在学校等着就行了!”大哥说完挂掉了电话。 收拾完毕,看看时间还早,与紫琼相拥着靠在床头,看电视。什么节目已经忘记了,此时那颗激动的心都关注在亲密爱人身上了。 “哥,等一下啊!我要撒尿!”琼说着,又趿拉上拖鞋去上卫生间。琼的放水声极大地刺激着那敏感的神经。眯起眼贪婪地欣赏着妩媚娇小的琼。 “哥,现在你放心了吧?不闹脾气了吧?”看到我在看着她,紫琼走近前来抱着我,温柔地说道。 “妹!”几年来的相思之苦,通过这亲密接触已经化为乌有。扶琼上床,紧紧抱在怀中。 “我们还要买点儿什么呢?”看着离回家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内心的紧张加剧。 “不用了,我们带的东西就不少了!”紫琼看了看我,微微笑着,说道。 “但是今天你要刻意打扮一下。你先去洗澡,我把你要穿的衣服给你打点一下!”紫琼说着,轻轻推着我的后背。 到卫生间仔仔细细洗漱一番,身心愉悦。出了卫生间看到紫琼正在给皮鞋打油,身边放着已经熨烫好的衣服。 “这么正式,我会很不习惯的啊!”我搔了搔头,看着紫琼犹豫着说道。 “哥,不习惯也要穿,今天对于你我来说可不是一般的日子啊!”紫琼抬起头,妩媚地看了我一眼,就又低下头仔细地擦拭着皮鞋。 “那让我来吧!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儿啊!”我伸手去拿紫琼手里的皮鞋,紫琼笑着躲了开去。 “你那不叫给皮鞋上油,那是在糟蹋鞋油。还是我来吧!而且也快擦完了。”紫琼娇媚地笑着说道。 “行了,穿上吧。”紫琼把擦好的皮鞋扔到了我的脚下。 之后,紫琼帮我穿上了白衬衫,系上了红领带,外套是深蓝色的毛料西服,脚蹬锃亮的黑色皮鞋。穿戴好之后,紫琼拉着我站到了镜子面前。 “很帅吧?”镜子里看到了紫琼满意的眼神。 “这身穿着真的使我好难受啊!我从来没这么穿着正式过。”我回头很窘地看着紫琼。 “行了,我说行就行!别再说了!给大哥打个电话,我们可以回家了!”紫琼说完,把手机递给了我,面带微笑地上下打量着我。 “大哥,您来吧,我们现在可以动身了!”在电话上说话时,我感觉到了由于着装带来的不适,声音有点儿颤抖。 “我在路上了,马上就到。你们下楼吧!”大哥说着挂掉了电话,在电话上听到了汽车的鸣笛声。 “走吧,大哥马上就到!”挂掉电话,看着紫琼,内心的紧张感再次升起。 “走吧,有我在你怕什么呢!”说着,紫琼拉上我出了寝室,我随手把寝室的门儿带上。一步步下楼而去。 还有两天才开学,学校空荡荡的。看到大哥已经把车停在了大门儿外,我与门卫打了声招呼,向着大哥的车走去,回头看到门卫站在窗前好奇地看着我和紫琼,似乎明白了什么。 “嗯,兄弟,很帅啊!这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啊!”大哥也对我审视着,笑着说道。 “大哥,您也开我的玩笑啊!”我不好意思地对大哥说道。 “还有什么要带的吗?你们的行李都在车上呢!”看到我们上了车,大哥扭过头问道。 “不用了,大哥。到了市里找家花店,停一下就行了!”我轻声说道。 大哥驾车沿着车水马龙的公路慢慢前行着,我紧张的内心由于堵车而变得焦虑起来,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紫琼看在了眼里,微微笑着把一盒纸巾递给了我,然后把手搭在我的胳膊上。 “看把你紧张的,有什么可紧张的呢!”紫琼笑着说道。 “是这身衣服闹的,我怎么感到这么别扭呢!”我不好承认自己紧张,只好找别的借口。 紫琼笑了笑,当着大哥的面,不好再说什么。 大哥知道我此时心情紧张,也不好再拿我开玩笑。 汽车最后在一家鲜花儿店前停了下来。 “您等一会儿啊,大哥。”拉开车门儿,我紧着下车向着鲜花儿店走去,听到紫琼紧随而至的脚步声。 看到我们走进店内,正在店内忙碌的一女孩笑着迎了上来。 “请问您要什么花儿?要玫瑰花儿是吧?”那女孩儿看到我的装束,又看了看我身后的紫琼,猜到了几分,笑着问道。 “是啊,据说这买花儿有很多讲究,我也不太懂,你给提个建议吧!”看到那女孩儿的笑脸,我紧张的内心略有放松。 “这讲究就多了,买多买少要由您自己来决定。”女孩做事儿很圆滑,显示出了生意人的精明。 “那就来九佰九拾九朵吧!不是歌里是这么唱的吗!”为了不委屈紫琼,我装作很大方。 “哥,别买那么多。买一只吧,有那份心意就行了!”紫琼赶紧阻止着我。 “吆,大姐。您在这时候,可千万别给他省钱,人一生不就这一次吗?放着钱,此时不花,啥时花呢?”那女孩儿极力怂恿着说道。 “那就来一束吧!多少只合适?”看到紫琼还要阻止,我紧着问那女孩儿。 “那就来九十九只吧!大哥,象您这么有身份的人,买少了您也拿不出手去啊。再说,这大姐这么漂亮,您买多少也值啊!”女孩把话儿说到这儿,眼看着我,极力鼓励着。 “好吧,值!就这么多!”我高兴地接受了女孩儿的建议。 紫琼站在旁边儿,嘴动了动,没有再说什么。 女孩儿高高兴兴地去扎花儿了。回头看到紫琼满眼含笑。 “哥,不用那么奢侈啊!”紫琼嘟起小嘴儿说道。 “为了你,这能算得了什么呢?”我坦然的说道,已经忘记了内心的紧张。 时间不长,只见那女孩儿捧着那扎好的玫瑰花儿送到了我们面前。 “好艳丽的花儿啊!”我在内心由衷地赞叹着。 “值,这钱花得值!”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结完帐,我手捧着那表示着忠贞爱情的鲜花儿,与面带娇晕的紫琼双双走出店来。 “嗯,这花儿真是喜庆!”大哥也由衷地赞叹着。 汽车直接开到了紫琼家门口儿。 汽车刚一停下,我内心的紧张马上就又袭来。 “镇定,镇定!”我在内心劝告着自己。 大哥把车后备箱打开来,把里面的东西连同我们的行李一一搬下来。 “兄弟,这是你嫂子委托我替她买的东西。你嫂子说她不方便来。还有这是你二哥送你的两箱酒。好好珍惜这机会啊!”把东西搬下来之后,大哥把我拉到了一边儿,轻声叮嘱着。 “回头我再去谢谢嫂子和二哥啊!”看到嫂子送了那么多东西我很感动。再看二哥送的是两箱茅台,更加感动。 “谢谢大哥!”眼泪在双眼滚动,我极力掩饰着。 “行了,兄弟,上去吧!咱不能失了礼节。哥哥祝福你们了!”大哥说完哈哈笑了。 “大哥,您也上去坐吧!”紫琼盛情地对大哥邀请着。 “妹子,不了。今天是你们回家的日子,大哥先祝福你们!过几天,大哥我再给你们庆祝!”大哥爽朗地笑着说道。 “那我先上去了啊!”紫琼看了看我说道。 时间不长,就见到小琴和小芹从楼上跑了下来,略微和大哥寒暄了一下,她姐俩就开始对我审视了起来。 “嗯,今天穿的蛮帅的嘛!只是有点儿,有点儿......”小芹说到这儿没有再说下去。 “有点儿什么?”感到疑惑,我赶紧问小芹。小琴在一边儿嘻嘻笑着没说话。 “只是有点瘦了啊!”小芹说完,笑弯了腰,小琴也跟着呵呵笑着。 “看你说哪儿去了啊!”知道她在调笑,不好再接她的话茬儿。 紫琼下楼来看到那姐俩在笑,就知道在拿我调笑,赶紧催促她们帮忙搬东西。 “有他在,还用得着我们来干活儿?让他先把花儿送上去,再下来搬东西。这些东西要他一个人搬上去,谁也不许帮忙!”小琴在那儿开始发号施令。 “我来监工!”小芹也帮忙示威。 经她们这一闹,本来的紧张没有了。 紫琼陪着我把鲜花儿送上了楼,进门儿只看到了紫琼的妈妈。 “阿姨好!”见到紫琼妈妈笑脸相迎,我赶紧打 着招呼。 “快进来坐,孩子!”紫琼妈妈笑着回应道。 “等一会儿啊,下面还有东西,我去搬上来啊!”把手里的鲜花儿递给紫琼,我转身下楼而去。 连续三次,我才把东西搬上了楼。 大哥提出帮忙时,那姐俩极力阻拦着。大哥只好无奈地站在旁边微笑不语。 送走大哥,与那姐俩一同上楼。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啊,叫你进来,你再进来!”快进门儿时,小芹把我拦在了门儿外。 “为什么给你发短信不回呢?”小芹狠狠看了看我,把我挡在了门儿外,然后把门儿关上。 站在门儿外的我感到了一片茫然。 “小芹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她是认真的?这怎么可能啊?”不敢再往下想,轻轻叩响了门儿,听到了里面姐几个在那里嘻嘻哈哈笑闹的声音,还有顶门儿的声音。 “别闹了,差不多就算了啊!”听到了紫琼妈妈嗔怪的声音。 “阿姨,你不用管,这事儿交给我们姐俩就行了。您忙您的去吧!”不知道是姐俩当中的哪一个说道。屋子里面出现了暂时的安静。 站在门儿外,时时回头,好怕有住户这时候上楼来,内心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再次扣了扣门儿,听到了里面一阵响动,又安静下来! 正在我感到彷徨无奈之际,楼梯上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怎么办呢? 笑闹 - 诱惑 - 倾情牵挂 顿时,我感到全身陷入了无助的窘境之中。 看看叩门儿没效果,又看看上下没有藏身之处,只好傻傻地等在门外,心在狂跳,脸在发烧,四肢无法自制地在颤抖。 “怎么这姐儿俩偏偏也在这儿呢?”我心里产生了一丝怨言,一丝恨意,两排牙齿咬得吱吱响。 随着咚咚的脚步声的临近,我莫名的紧张在加剧,这可怎么办呢?霎时之间,我感到浑身在冒汗,脸上的汗水开始滑落,抬手去擦,更感到了双手汗湿。 再次叩了叩门儿,也只是听到了嬉笑声。无奈回头向下望去,内心好期盼那是个陌生人,而且是个不好管闲事儿的陌生人。 正在期盼之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紫琼的爸爸!我顿时感到无地自容,木在那儿不知所措,懊恼之极。 “董事长好!”看到实在无法躲避,我大起胆子,对着紫琼爸爸高声说道,来掩盖内心的不安。 “到家了,为什么不进去呢?”紫琼爸爸看了看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儿。 “啊,是小芹姐儿俩在逗我呢!”这句话顺口说出之时,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紧张。 “这俩孩子!”紫琼爸爸摇了摇头,顺手把门儿打开了。 “进来吧!”紫琼爸爸说着向屋里走,我则跟在后面。 进屋,看到小芹姐儿俩正在把紫琼摁在沙发上,还用一只手捂着紫琼的嘴。 看到我们进屋,小芹姐儿俩赶紧坐直了身子,并把紫琼夹在她俩中间。 “叔叔好!”小琴赶紧带着笑脸喊道,刚才嬉闹带来的心情还全部流露在脸上。 “我一猜就知道是你俩在!”紫琼爸爸笑着摇了摇头。 “行啦,别闹了,咱开饭!”听到说话声,紫琼妈妈从厨房走了出来。 “阿姨,就这么便宜了他吗?”小芹面带神秘地看了看我,似乎还不依不饶。 “行啦,你们饶了我吧,以后给你们当牛做马伺候你们还不行吗?求求你们啦!”我语带双关地轻声央求着她们说道。 “不用给我们当牛做马。好好做我们丫头的奴隶就行啦!”那姐儿俩说着把紫琼放了出来。 “行了,我们把丫头还给你啦!好好待她,否则,我们可不饶你!”小芹说着把紫琼推到我身边,匆匆又扫视了我一眼。我分明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的恨意。 “咱们有了初一,可就有了十五啊!”紫琼笑着对小芹姐儿俩威胁着说道。 “行啦,快去帮忙收拾餐桌吧!”紫琼爸爸从厨房出来,对着笑闹的三个女孩儿说道。 “遵命,叔叔!”小芹媚声高叫道。临行,我再次看到了她那暧昧的恨意。 看看闹得差不多了,小琴领大家到厨房去帮忙。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啊!”这时候,我才感到小琴一直没说话,也没闹。 “什么事儿呢?”没注意到小琴指的什么事儿,我紧着问了一声。 “考试啊!”小琴说完,进了厨房。 “坐吧!别站着了!”紫琼爸爸和蔼地说道。 “先去洗把脸吧!”看到我满脸是汗,紫琼爸爸笑了笑,说道。 进到卫生间,仔仔细细把脸洗了一番,感觉到了很清爽,原先内心的紧张似乎淡去不少,精神倍增地回到客厅。 “干嘛买这么好的酒?”看到我出来,紫琼爸爸手指着二哥送的两箱茅台,问道。 “啊,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我赶紧解释着。 “是一极好的哥们儿送的!”我赶紧又补充了一句。 “我给他买了一箱衡水六十七度老白干。他知道我要到家来拜访,特意送的!”怕有什么误会,我又赶紧解释着。 “咱可不能欠人家很大人情啊!记着以后弥补吧!”听到我的解释,紫琼爸爸释怀了。 “以后到家来,不用买什么东西,你阿姨会准备好一切的!”紫琼爸爸叮嘱着。 那慈爱的话语深深地感动了我。此时,任何话语都很难描述我当时的心情。 “爸,吃饭了!”小芹陪着紫琼走出了厨房。 “走,咱去吃饭!”说着,紫琼爸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也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去,先把花儿献给我们丫头啊!”小芹在一边儿督促着我。 手捧鲜花儿,随着紫琼和小芹进到厨房。在小芹的主持下,我把鲜花儿当着紫琼父母的面儿献给了紫琼。抬眼看到了紫琼娇艳晕红的笑脸,心生甜蜜。 当紫琼手捧鲜花儿,嗅着那花儿的芬芳时,大家鼓起掌来,送上了真挚的祝福。 小琴这时拉上紫琼,去把花儿放在客厅的花瓶里。看到大家脸上都挂着笑容。 “为什么那天小芹姐儿俩也在啊?”低下头,看着满脸幸福的亲密爱人,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是我告诉她们的呀!我怕那天我们回了家会冷场,特意邀请她们俩去作陪啊!如果有什么尴尬,她们会及时调解的。”琼笑着解释道。 “可是你知道吗?那天她们也整得我好尴尬啊!”我想起那天的情景,还有一丝恨意。 “我知道啊。她们俩当时把我按在沙发上不让动,小芹还把我的嘴给捂上,不让我喊。我也着急啊!”琼嬉笑着说道。 “她们说要给你个下马威。叫你以后不敢欺负我!”琼说着,抬起头看着我。 “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你啊!”紧紧拥住琼,我深情地说道,满眼充满爱意。 “哥,我知道你的心意啊!”琼娇羞地用眼盯着我,脸上荡漾着幸福。 侧耳倾听那外面的风雨声,怀抱着亲密爱人,心神激荡,伸嘴向着那红唇吻去。 大家依次就坐,那紧张再次升起。 看着那满桌丰盛的菜肴没有任何胃口。坐在身边儿的紫琼伸过手来,拍了拍我的后背。懂得了她的用意,我挺直了腰杆。 “谢谢叔叔和阿姨的盛情款待。”我拘谨地站起来说道。 “坐吧,孩子!不用客气!”紫琼妈妈笑着示意我坐下。 “是不是应该改口了啊?”小芹坏笑着,盯着我,说道。 当着紫琼爸妈的面儿,我不知道怎么接口。 紫琼伸筷子对着桌对面儿的小芹晃动了一下,然后又对着她撅了撅嘴。 小琴在桌对面儿笑着,没有说话。 “去,把那茅台给我们拿来!”紫琼爸爸对着紫琼说道。 “还是我去吧!”我把紫琼按在椅子上,走出了餐厅。 来在客厅,我长出一口气,来稳定紧张的情绪。搬着一箱酒回到餐厅时,因为紫琼爸妈的接纳,紧张的情绪略微舒缓。 “叔叔,我们今天也占您的光,喝点酒,可以吗?这么好的酒不喝,我们会遗憾的!”小琴看了看紫琼爸爸,撒着娇说道。 “当然可以!请吧!”紫琼爸爸爽朗地笑着答应了。 打开那茅台,一股浓郁的馨香扑鼻而来。 “嗯,好酒!这是茅台中的极品!”紫琼爸爸闻到了酒香,由衷地赞叹着。 “第一次正式见家长,他敢不带好礼物吗?是吧,丫头!”小芹对我神秘地笑了笑,对着紫琼说道。 “吃你的饭吧!”紫琼娇嗔道。 小芹对着我看着,脸上那神秘的微笑好美! “行啦,开饭了!”紫琼妈妈面带微笑地催促道。 “阿姨,看把您乐的!”小芹对着紫琼妈妈笑着,调侃着说道。 “吃你的饭吧,堵上你的嘴!”说着,紫琼妈妈给小芹夹过一筷子菜。 “还有我呢!”小琴立马抗议道。 “少不了你的!”紫琼妈妈又给小琴夹了一筷子菜。 “叔叔,阿姨,我敬您们第一杯酒!”看着饭桌上的氛围越来越浓厚,我适时地站起来敬酒。 “一杯可不行,至少要三杯!”小芹催促道。 “好,三杯就三杯!”一连敬了三杯酒,喝在嘴里,甜在心上。 “行啦,坐吧!”紫琼在旁边拉了拉我。 “还有我们呢!不然,没人给你们说好话!”小琴也加入进来,起着哄。 在长辈面前不敢放肆,只好象征性地与姐儿俩喝一点,姐儿俩使劲劝着也无济于事。 “行啦,别闹了。吃饭吧!”紫琼妈妈催促道。 “阿姨,这么好的场合,怎能不以酒助兴呢?”小琴挤眉弄眼地说道。小芹也跟着助威。 “好,那就适量啊!”紫琼妈妈看着无奈,做出适当让步。 姐儿俩尽其所能劝着酒,言语犀利。怕在长辈面前出丑,我极力推脱着。 “行啦,差不多就行啦!”紫琼赶紧给我解着围。 紫琼爸爸坐在那儿,自顾自喝酒吃菜,微笑不语。 “能喝就喝点吧,在家里就别拘束啦!”看到我很拘谨,紫琼爸爸劝道。 回头看了看紫琼,看到了那关切的眼神,想到了她的关爱,更加不敢造次。 “叔叔,有机会吧。有机会我会好好陪陪您!”我只好极力推脱着。 “那就吃饭!”紫琼妈妈笑着劝道。小芹与小琴和紫琼交换了一下眼色,诡谲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紫琼及时地为我夹着菜,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 “看着你满脸写着幸福,我都嫉妒死了!”最后,小芹端着碗,看着紫琼满脸幸福的样子,娇媚地说道。 “吃你的饭吧!”紫琼给小芹夹了一筷子菜,依然笑着,说道。 “想堵我的嘴吗?我可是不好打发的!”小芹打趣地说道。 “行了,知道你厉害了!”紫琼笑着啐道。紫琼爸爸妈妈微笑着看着。 一顿饭吃下来,内心的紧张感减轻很多。 “谢谢叔叔阿姨的盛情款待!”离开饭桌前,我真诚地对着紫琼爸爸妈妈道着谢。 “不用客气!”紫琼妈妈回应道。 “听到了吧?不用客气!阿姨好喜欢你的!是吧,阿姨?”小芹调皮地问道。 “这孩子!”紫琼妈妈笑着说道。 收拾完毕,大家坐在客厅喝茶。 “你们后天开学是吧?”小琴抿了一口茶,对我说道。 “是啊!”我点点头,说道,算是对小琴的回应。 “今天大家高兴,晚上我请客!”小琴郑重地说道。 “不用,为什么这么客气?”我抬头问道。 “还有事儿求你呢,忘啦?”小琴笑着问道。 “哪能呢?什么时候啊?”我紧接着问道。 “是下星期天!还早呢!”说完,小琴又开始慢慢品茶。 突然,我的手机传来了短信提示音。掏出来一看,是小芹发来的,不敢打开看,回头看到小芹在神秘地笑着。 “手机响呢!”小芹坏笑着提示道。 “嗯,是电信提示短信!”我撒着谎说道。 “打开看看!小芹说着来抢我的手机。 “行啦,我让你看看!”我只好勉强地笑笑,做出让步。 其实,我知道是小芹在捉弄我,只是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打开手机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爱你,想你!看到那样的暧昧短信,吓得我心怦怦直跳。 装模作样地给小芹看了一下,赶紧删掉。 “看见了吧,电信短信!”我故意问着,看着小芹的眼,看到小芹在坏笑着,点着头。 “什么事儿,那么神秘?”紫琼说着来拿我的手机。 顺手递给她时,那颗心还在怦怦直跳,好在短信已经删掉了。 我对着小芹狠狠看了一眼,看到小芹依然坏笑着。 坐在沙发上,看到紫琼爸爸妈妈在闲聊,为了避免尴尬,我只好起身告辞。 “叔叔阿姨,您们先忙吧。我要回学校去了,顺便给史密斯夫妇和学生们买点儿东西。”我站起来,准备离去。 “那好吧,多对那帮孩子费点心啊。杨校长对你所做的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紫琼爸爸殷切地嘱咐着。 “对小琼多让着点儿,这孩子很任性的。”紫琼妈妈也嘱咐着。 “我会的!”我反复说着这句话。 “你们多坐一会儿啊,我先走了!”我又对着小芹姐儿俩说道。 “晚上我请客啊!”我临出门儿,听到了小琴的叮嘱。 扫视大家一眼,看到了我那心爱的人幸福的眼神。与大家挥手道别,我拉开门儿下楼。 “去送送。”听到了紫琼妈妈催促的声音。紫琼拉开门儿紧随着我下了楼。 “哥,你干嘛这么早就回学校啊,你多呆一会儿啊!”紫琼拉住我的胳膊,抬头看着我,满脸的不舍。 “妹,我感到拘束,就先回去了。你在家呆一晚,多陪陪老人们。”对着亲密爱人,内心也充满了不舍。 “我不,我要你陪着我。”紫琼紧紧拉着我的胳膊,舍不得放手。 “我怕那姐儿俩再逗我啊!当着老人们的面儿,我多尴尬啊!”我没敢把小芹发短信的事儿告诉紫琼。 “那好吧,晚上我到学校去陪你!”紫琼说着拉住我的胳膊向着小区大门儿走去,路上遇到熟识的人,快乐地打着招呼。 出了小区大门儿,我把领带松开,慢慢出了一口长气,似乎这身正式的装束给了我很大束缚。 松开了拉住我的手,紫琼恋恋不舍地对我挥着手。 “哥,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六点我给你打电话!”临分手,紫琼叮嘱道。 “好的,我等你!”我点了点头,说道。 走了几步,回头看到紫琼站在小区门口儿还在招着手。我赶紧挥手示意她回家。 公交车开过来时,赶紧上车,扭回头看到紫琼依然在招着手。内 心那股暖流汹涌澎湃,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公家车开车很远,还能感觉到那美丽的身影似乎还在恋恋不舍地招着手。 不自觉地把手伸向手机,想给刚刚离开的亲密爱人打个电话。那股冲动异常激烈。那股难舍难分的情愫充斥在心间。 打开电话时,屏幕上那黄色信封首先映入眼帘。 会是谁的短信呢?会不会又是小芹呢?如果还是小芹,那她这次会说什么呢?我该怎么办呢?面对小芹那炽热的表白,她是在捉弄我还是在欺骗我? 还没有打开短信,我那内心的疑问就接踵而至。 情缘 - 诱惑 - 倾情牵挂 “哥,其实,小芹给你发短信,她事后都告诉我了。那姐们儿对我不错,她也是怕我上当受骗。不过,我对你死心塌地,她倒是有点儿嫉妒。”琼抬起头,看着我,诉说着心声,脸上洋溢着的幸福连我都嫉妒了。 “是吗?她都告诉你了呀?我还担心你受伤害呢!”看着心爱的琼,我的内心感到一丝宽慰。 想到小芹和小琴的那一往情深,又感觉对不住她们,她们那敢爱敢恨,活泼可爱的形象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哥,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不说话?”感到我长时间没说话,琼抬起头好奇地笑着问道。 “我在想她们姐儿俩!是那么活泼可爱,也给予了我很大帮助!”看着我的琼,我深情地说道。 “她们没再追你吗?”琼问道,脸上依然挂着神秘的微笑。 “瞧你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琼的这句问话,我只好搪塞着。 “你稍等啊,我上趟卫生间!”为了避免我的天使再问出更加尴尬的问题,假装去上卫生间。 下床时,看到琼笑着目送我,后背有发凉的感觉,向着卫生间走着的时候,一直不敢再回头。 “还下雨吗?”看到我从卫生间出来走向窗户,琼问道。 掀起窗帘向外看了看,外面依然很黑,风似乎大了一点儿,夹杂着雨点击打着窗户。 “还在下!这雨真的是好缠绵啊!”知道雨还在下,我的内心闪过一丝快感。 “喝水吗?”走回来时,我对着亲密爱人问道。 “嗯!”琼应了一声。 倒了两杯水,走回床边儿。 “哥,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接过我递给她的水,琼盯着我的眼,笑着问道。 “哪有啊!”放下水杯,上床拥住她,我以退为进。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啊?”琼扭回头看了看我,脸上依然带着笑。 “不说话,那就是有了?”琼穷追猛打。 我紧紧拥住我的亲密爱人,我用行动传递着对她的那份一往情深的爱。 “行了,我不问你了,你别害羞啊!”琼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羞着我。 抱着亲密爱人的双手越抱越紧。 “哥,你轻点儿啊!”琼用小手拍打着我箍住她的手,娇笑着说道。 “我舍不得放手了,我要把你贴在我身上!”我动情地说道。 “嗯,知道了!那我怎么撒尿啊?”琼在我怀里挣扎了一下,说道。 “我抱着你去啊!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我内心激动,双手微微颤抖着。 “哥,那你抱我去卫生间,我要撒尿!”琼把脸贴在我的脸上,轻声说道。 “好的!能够服侍你是上天给我的恩赐!”抱着亲密爱人那娇美柔弱的娇躯,向着卫生间走去。 琼扭过上身,一双洁白无瑕的玉臂紧紧勾住我的脖子。 “哥,以后我要你天天这样伺候我!”琼把嘴贴在我耳边说道。 “行啊!”心中笃定会好好珍惜她的。 那天,幸运的是公交车还不算太拥挤,可是在中巴上只有站着的空间,没了座位。手扶立柱,回头看到紫琼站在小区门口儿,还再招着手。 心中惦记着那手机短信,看到汽车拐弯,急忙打开手机来看。 手机跳出六条短信。第一条是紫琼发来的:一路平安!后面五条是小芹发来的:爱你,想你!内容相同!内心疑惑上升。 盯着那内容相同的短信,不知所措,眼前浮现着小芹那不易察觉的暧昧的恨意。 关上手机,想极力忘却这一切,扭头向着车窗外看去,身体随着汽车的晃动而晃动着。 只见马路两边大楼高耸,树木蓊郁,路边店铺吸引着路人驻足,路上车辆来去如梭,好一派城市和谐的美景!烦躁的内心开始略微放松。 公交车经过大哥的饭店时,我给大哥打去了电话,告诉他我回来了。 “我在外地呢!老弟!有什么事儿,等我回去再说吧!”大哥说完,挂掉了电话,听声音似乎略有着急。我接着打电话时,听到了忙音提示。 “大哥会有什么事儿呢?”我内心又产生了更大疑问。 “二哥,大哥有什么事儿吗?”内心感到焦虑,放心不下,我又赶紧拨通了二哥的电话。 “没事儿,兄弟。大哥就是出去玩儿两天,很快就会回来的。放心吧!”二哥说完也挂了电话。 可是二哥的话也没有打消我内心的疑虑。 下了公交车,回头看了看大哥的饭店,向着学校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返回了身,向着大哥的饭店走去。 走进大堂,看到里面一切正常,服务员依然忙碌,食客爆满。叫过那名熟识的女服务员问了问情况,她也只是说大哥出去旅游,其他一概不知。 内心感到很纠结,出了饭店慢慢向着学校走去。 沿着宽阔的马路一路走着,想着心事。突然,感觉到一辆轿车从身后慢慢地驶近,我本能地向着马路边缘靠了靠,停住了脚步。 抬头看到是辆白色轿车,慢慢在我面前停了下来。低下头,从慢慢打开的车窗里见到了小琴灿然的笑脸。 “上车!”小琴探过头笑着说道。 “你怎么来啦?”拉开车门儿,坐在副驾驶位子上之后,我问道。 “我是一路追着你来的!”小琴笑着说道。 “你出了丫头家小区大门儿,我开着车就出来了,绕了个大弯儿,我才追着你来了。”小琴说着,我似乎听到了她咚咚的心跳声。 小琴转回车头,沿着马路慢慢向前盲无目的地开着。 “我们到哪儿去呢?”感到了小琴的盲无目的,我试探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小琴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她说话时,我看到了她在镜子里面在注视着什么。 “我们到黄河游览区去吧,那里是最近的游览区,我们到那一游怎么样?”小琴最后看着我,建议道。 感到内心的纠结,最后我还是点了点头。坐在汽车上,我由于中午喝点酒,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睡一会儿吧!”小琴轻声说道。 昏睡中,我感觉到了汽车依然在慢慢前行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睡梦中梦到了紫琼脚步轻盈地向着我走来,张开双臂把亲密爱人抱在怀里。看着那性感的红唇,把嘴伸出去,深情吻去。 在这温馨甜蜜的拥吻中,我的酒意慢慢退去,意识开始清醒过来。睁开眼时,蓦然看到是小琴,吓得我浑身一颤,赶紧把紧闭双眼依偎在身上的小琴推开。 “怎么啦?”小琴睁开双眼,红唇微张着,拥吻带来的甜蜜依然挂在脸上。 “对不起啊,我在做梦!”为了不使双方感到尴尬,我撒着慌说道。 “快到了吗?”坐直身子,我向前探了探,轻声问道,看到车停在了一条偏僻的乡间小道上。 “你不是在做梦,是真的!”小琴自语着,同时回头看了看我,不再说话。 汽车重新启动,颠簸着又回到了公路上。汽车一加油门儿,箭一般地向前冲去。 小琴紧握方向盘,凝神盯着前方,不再说话。前面黄河在望,黄河游览区的大字招牌已经在目。 汽车停在了游览区的停车场。 下车来,由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游客稀少。前后左右看看,感觉与其他的游览区还是不同的。 “黄河游览区位于郑州市北郊,黄河大堤南岸,是抗日时期为了阻断日军追击,蒋介石炸开黄河的地方。”小琴看到我不说话,慢慢介绍着。 购票进入游览区,只见就是一个大门儿把游客与游览区阻隔开来,大门儿两侧向着东西略有延伸,但是不长。 “这地方不用买票不也能进来吗?”我感到疑惑,问小琴。 “是啊,可是人们来了,还是守规矩的,十块钱的门票还是掏得起的!”小琴解释道。 进到游览区,只见游客寥寥。里面也没什么特殊景点。 “其实,这里是黄河重点防守地段儿,不会设有什么好景点的,这里有管道把黄河水引到水厂,净化后,供市民使用。人们到这儿来,主要是与黄河有个近距离接触。”小芹说着,领着我到了大堤南岸水闸之处。只见那里用大石头构筑起了坚实的拦洪坝,黄河水在那里有一个急转弯,然后缓慢地向东流去。 “我们吃的水就是这里的黄河水。郑州市的地下水不让开采。”小琴介绍道。 站在南岸的堤坝上,看到有几位农民模样的人在用一些娱乐项目招徕顾客,有用弓箭射活鸡,有配着红褐色马鞍的驽马,有快脱点全身毛的骆驼,等等很传统的项目。游客可以参与其中,价格根据游客的要求可以商量。几位手持相机的摊主极力推荐着,用尽各种办法让顾客拍照留念。 “那就给我们拍张照吧!”小琴拗摊主的围追堵截,最后看了看我,说道。 “别,我可不爱照相!”我极力推脱着。 “这位大哥,你看这位大姐这么漂亮,您多有福气啊!怎么着您们也是来了,您和您女朋友也得留个影留念不是?”一位摊主舍不得丢掉生意,还在做着最后努力。 “她可不是我女朋友!”这句话到了嘴边儿,可是看到美丽热情的小琴,我还是没忍心说出来。 “来吧,我们照一张!”小琴上来拉住我的胳膊,把头倚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摊主眼疾手快地完成了一个拍照过程。 “大哥,您把头和这位大姐靠近点,那样显得更恩爱。”那摊主看了看我,又纠正道。 小琴用手搬过我的头。 “笑一笑!”摊主又给我们完成了另一次拍照过程。心里感到别扭,可面对小琴,怎么也不忍心拒绝她。 “这要是紫琼,该多好啊!”心中想着,想到了在家的紫琼。 拿起手机给紫琼拨了过去,听到手机占线的声音。 “是给丫头打的吗?”看到我失望的神色,小琴试探着问道。 我轻轻点了点头,抬眼看着远处飞度的黄河大桥,内心有一丝愧疚慢慢咬噬着我的良心。 拿起手机再次拨打紫琼的手机,里面依然传来忙音。 “是不是她也在打我的手机啊?”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赶紧给紫琼发去了短信。 短信刚发送完毕,几乎就在同时,就接到了紫琼的短信:在忙什么呢? 赶紧再次拨打紫琼的手机,电话拨通时,一颗心在砰砰直跳。 “我刚才在打你的电话!”我赶紧说道。站在那里,感到小琴从身后紧紧抱住了我,不敢再大声说话。 “你在哪儿呢?”电话那端的紫琼嗲声问道。 “啊,我在外面呢!”扭回头,看到了小琴含泪的双眼,红红的小嘴儿向上噘着。 小琴放开手,示意我不要说和她在一起。 “我刚睡醒,出门儿来溜达溜达!”最后,我为说出了那样的谎言而感到更加愧疚。 “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对紫琼的渴望在内心在升腾。 “明天吧,我在家陪陪爸妈!明天一定回。今晚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别将就啊!”紫琼在电话上述说着体己话。 挂掉电话时,看到了默默站在一旁的小琴,只见她似乎在极力强忍着眼里的泪水。 不知道如何安慰这可怜楚楚的小美人儿,内心好茫然。 “看到那条小船了吗?”小琴指了指停泊在河道中的一条小船,问道。 “看到了啊?怎么啦?”我赶紧回答道。 “我要你陪我吃顿饭!”小琴擦了擦眼泪,也不问我同意不同意,沿着向下的台阶径直走了下去。 无奈只好随她而去。 下到河滩,看到一条渔家小船停泊在一条小河道上,看样子应该是常年在水里生活的缘故,家居用品在船上一应俱全。船上垒有土灶,灶上放有一口乌黑锃亮的铁锅,灶旁立着一块自制的纸质牌子,上面用毛笔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铁锅炖黄河鲤鱼! 上到船上时,看到船家从乌篷里钻了出来,向上伸着懒腰。 “船家,给我们炖条鱼!”小琴挤出笑脸说道。 “好嘞!”船家应声到船边去提放在水里用网兜兜住的鲤鱼。 “你这鲤鱼是真正的黄河鲤鱼吗?”看到船家提上来的鱼,我内心充满了疑问。 “是啊,都是今天上午打的。”船家随声附和着。 “你等一等啊!我怎么看着你这鱼一般儿大啊?如果是你打来的鱼,按道理说应该是大小不一才对啊!”我对船家质疑着说道。 “你是来吃饭的,还是来找茬的啊?”船家听到我的质疑,站直了腰,怒声问道,满脸的横肉泛着油光,且眼露凶光。 “当然是来吃饭的,难道还是来打架的?”看到船家那一副凶样,气往上撞。 听到我这样说,船篷里面急忙出来了一位中年妇女。 “怎么啦?又和客人在吵架吗?”很明显是在责备那船家。那船家哼了一声没接口。 “对不起啊,大兄弟!我们当家的不会说话,你多担待着点儿!”那妇女赶紧说着客气话。 “要什么,我来做!”那妇女紧接着问道。 “下次吧,大嫂。你看太阳快落山了,我们还要赶回市里。下次吧,我们下次来,一定尝一尝你的跌锅炖鲤鱼。”小琴看到那船家是个浑人,拉着我赶紧离开了那条船。 “吃得起,就来!吃不起,别装象!”背后传来了那船家粗野的吼叫。 “走吧,别理他!”看到我要回头,小琴赶紧拉了拉我的手。 走出不远,回头看到了那船家两口子正在争执。 “走吧,咱回市里吃!”小琴拉着我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口气不容违拗。 “我看还是算了吧!”犹豫再三,我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不行,今晚你一定要陪我吃顿饭,而且就只我们俩!”说着,小琴拉着我向着游览区大门儿外走去。 “这样会不方便的!”我轻声说道。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小琴站住脚,扭回头看着我,问道。 “我怕紫琼误会啊!”可是话到了嘴边儿,怕伤害小琴,我打住了。 小琴把车开出来,打开车门儿让我进去。 小琴默默地开着车,沿着向下的公路前进着。太阳即将落山,天边出现了很浓的火烧云,好美啊。 “想吃什么呢?”看到我不说话,小琴扭了一下头,问道。 “还不饿呢!”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我只好应付着。 “那就我说了算啊!”说完,小琴不再说话。 汽车加大油门,向前飞驰着,不久就汇入了车流之中。 内心感到好忐忑不安,时不时地看看小琴那紧绷的小脸儿。 进入市区,汽车在一家饭店门前停了下来。 “下车吧!我们就在这吃!”把车停稳,小琴率先下了车。 “请问你们几个人?”迎宾小姐一边向里让着我们,一边问道。 “五个人!”小琴随口答道。 “那请到八号包房吧。那里很安静!”迎宾小姐很客气地说道。 “还有人来吗?为什么是五个人啊?”一边走,我一边轻声问道。感到还会有人来,我内心有点儿释怀。 “你是想让别人来,还是不想啊?”进到包房,小琴笑着问道。 我没置可否。 “就我们两个人!我不说是五个人,人家不会让我们到包间的!”关上包间的门儿,小琴慢慢走进前来,性感的红唇慢慢蠕动着。 非爱 - 诱惑 - 倾情牵挂 “你稍等啊,我去趟洗手间!”面对小琴那热烈的情感,不敢再在房间逗留,我找个借口,走出了包房。 “快点回来啊!”小琴恋恋不舍地说道。 向服务员问清了卫生间的所在,内心纠结着慢慢走去。手机短信提示音一响,吓得我浑身一激灵。打开来看,是小芹发来的一张笑脸。内心更加烦躁,急匆匆向着洗手间走去。 站在洗手间,极力让心情平复下来。随着放水带来的舒适,心情略微好转。 到了洗手台,伸出双手,让流动的水尽情冲洗着,眼睛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你为什么这么焦虑呢?”我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问道。 “你对不起你的亲密爱人!”内心一个声音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 “那怎么办?”另一个声音问道。 “告诉她你的行踪!你会很坦然的!”内心那个声音给出了建议。 我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内心豁然开朗,掏出手机给紫琼打去了电话。 “妹,吃饭了吗?”心中想了很多要说的话,可是接通手机时,却说出了这句话。 “吃过了,哥。你吃了吗?”紫琼在电话上关心地问道。 “还没呢,小琴刚刚过来找我,说是有事儿呢。她也还没吃饭吧,我领她随便吃点儿!”我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推开了包厢的门儿,我们的对话小琴听了一半儿。 “给,紫琼要和你说话呢。”我把手机递到了小琴手上,内心很坦然,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看着小琴。 “喂,我刚刚赶过来,我有事儿找他呢。你也赶过来吧。要不我去接你?”小琴在电话上嘻嘻哈哈说着。 “那我就向你借用他一会儿啦?”小琴坏笑着说道,用眼瞟着我。 “行啦,今晚让你包夜啦!”在电话里,我听到了紫琼的啐骂声。 接过小琴递过来的手机,看到了她那含嗔带娇的眼神。 “为什么告诉丫头我们在一起啊?”小琴走近前来,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美丽的杏眼盯着我,撒着娇问道。 我内心坦然地面对着她。伸手把小琴那双小手拿开,我站了起来。 “对你好啊,我怕我把持不住,坏了你的名声啊!”不知道怎么竟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哥,我也好喜欢你啊!”小琴再次走近前来,张开着双臂,那红红的嘴唇好饱满艳丽。 内心一阵迷乱,赶紧震慑心神。 梆梆的敲门儿声适时传来。服务员送来了小琴点好的饭菜,放好之后,微笑着躬身退了出去。我看到了小琴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我下星期天考试,我已经做好了安排,到时我会和你联系,再开车到学校去接你。吃吧,吃完饭,我送你回学校。”小芹说着,心情似乎很平静,可是她的眼角闪动着晶莹的泪光。 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默默吃饭。小琴坐在旁边儿低着头吃饭,也一句话不再说。整个包厢变得好安静,静得我几乎能够听到我的心跳声。此时的我倒产生了更大的内疚。咀嚼的声音尽管极力压制着,也仿佛变得很大。 抬眼看看小琴,看到小琴已经放下筷子,正在用纸巾擦拭着那樱桃小嘴儿。 正想要说什么,小琴首先开了口。 “吃得怎么样?”小琴站起来轻声问道。 “嗯,还可以!”我赶紧回应着。知道小琴要去结账,我赶紧站起身来。 “有我在,哪能让你去结账!”我赶紧说道。 看到我的紧张,小琴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递给我一张纸巾。 轻轻把嘴擦拭干净,与小琴对视了一眼,刚要拉开门儿出去,感到一双小手从身后抱住了我。 “哥,抱抱我!”那声音好轻柔,好轻柔。 不再忍心去拒绝这柔弱女孩儿,把门儿拉开一条缝隙,给了这女孩轻轻一个拥抱。 “哥,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很珍视你的拥抱的。我会祝福你和丫头的!我要你吻吻我行吗?”小琴在耳边轻声要求着,瘦小的娇躯把门儿顶上,闭着眼抬起那娇媚的小脸,等待着,眼里有泪珠儿流出来。 内心一阵心疼,好不忍心拒绝这美丽女孩,站在那里踌躇着,犹豫着。 突然,裤兜里的手机响了。欲伸手去接,看到小琴那渴望的眼神,还是停了下来。 小琴抬起头,看了看我,眼里依然闪动着泪光,慢慢闭上了双眼。 看着那鲜艳的红唇,低下头轻轻把嘴贴了上去。小琴把那柔软的舌头吐到了我的嘴里,一阵颤栗涌遍全身。 “不行,不能这样!”内心一个声音在警示我。抬起头,长出一口气。 “妹,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这对你是不公平的!”看着妩媚娇弱的小琴,内心充满怜惜。 “哥,我不管,我就要你好好吻吻我!”小琴把头贴在我前胸,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腰。 捧起小琴的小脸,再次把嘴贴了上去,一股股甜蜜通过舌尖儿在传递。手机再次响起时,小琴松开了手。 “走吧,哥!”小琴说着,拉开了包厢的门儿,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眼角还挂着泪珠儿。 小琴挎着我的胳膊,一步一步向着楼下走去。 结完帐,我们走出了那家饭店,看看天上已经是繁星点点了,大街上的路灯已然亮起,沿街商铺灯火通明,马路上来往车辆的灯光流光溢彩,给这城市的夜景装点着绚丽。 小琴把车驶进主路,随着车流前进着。一路上,小琴专注地开着车,不再说一句话,只是偶尔侧头看我一眼。 打开手机,看看时间,看到了屏幕上那黄色的信封。打开看时,跳出六条短信:干嘛呢?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六条短信内容相同,都是小芹发来的。 假装短信无关紧要,一条条删掉。 “谁来的短信啊?”看到我在忙,小琴好奇地问道。 “是紫琼!”我没敢告诉小琴实话。 “我们已经吃完饭了,现在正在回学校的路上呢。”我给紫琼打去了电话。 “那丫头没欺负你吧?”紫琼笑着问道。 “没有,人家为什么要欺负我?”我笑着反问道,心中想着小琴那甜蜜的吻,不免感到内疚。 “我可没有欺负你家宝贝儿!”小琴把车速放慢,从我手上接过了电话,打趣着说道。 “就是欺负也没关系,不是说今天借给你了吗?”紫琼在电话上说出了让我感到尴尬的这句话。 “行了,别逗了!”我急忙拿过手机,对紫琼说道,然后挂掉了电话。 快到学校大门儿口儿时,小琴把车停在了一片黑暗处,大灯关闭。 “哥,再抱抱我!”小琴侧过身,用手勾住了我的脖子。 “妹,我们是不能这样的啊!”我试图开门儿下车。 “哥,我人你已经亲过了,还害什么羞啊?”小琴情深地说道。 小琴在黑暗中把头伸了过来,整个上半身压在了我身上。 感受到了小琴吹气如兰,内心激情涌动,把嘴贴上去,轻轻吻着。 小琴勾住我脖子的手慢慢向下坠着,同时另一只手也勾了过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内心的不安和内疚在逐渐加剧。 “行了,妹!天不早了,你还要开车回家。别太晚了!”轻轻推开小琴的头,我轻声说道,内心情绪不安。 “谢谢哥。那我走了啊,我会想你的!”最后,小琴恋恋不舍地坐直身子,温柔地说道。 我不敢再接口,拉开车门儿,抬腿下了车。 “星期天见!我会开车来接你的!”小琴摇下车窗,对我挥着手说道。 站在马路一边儿,看着小琴回车,慢慢开走,轻轻挥了挥手,长出一口气,心中略安。 回到学校,门卫室里有几位工友在看电视,寒暄几句,奔向了我自己的寝室。 打开寝室的门儿时,才体会到了私人领地的安全感。 在黑暗中,躺在床上,回想着那天晚上的荒唐事儿,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想了,去洗澡!”一个内心的声音对我说道。 脱下那身让我感到束缚的西装,仔细折叠整齐,收放在箱子里,那条红色领带随便地躺在床上。 扒光衣服,进到卫生间去洗澡,把水弄出很大声响,让它去扰乱内心的思绪。 时间不长,我的室内电话响了起来。看到满身的肥皂泡,不好出去接电话。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后挂断了。但是,刚刚挂掉的电话重新响起。 “是谁来的电话呢?”我在心中问自己。 把身上的肥皂泡冲洗干净,一边擦着身子,一边紧走出卫生间,去接电话。刚把手伸过去,电话就挂断了。 “谁来的电话呢?”我在内心再次问着自己。 刚刚走进卫生间,电话就又响了起来。返身急着抓起来电话。 “哥,你在忙什么呢?打你手机你不接,再打你电话也不接!”刚拿起电话,里面就传来紫琼急切地声音。 “我在洗澡呢!听到电话响时,我正全身涂满肥皂。”我赶紧解释着。 突然,我寝室的门儿上传来了梆梆的敲门儿声。 “稍等啊!有人来了!”我对着电话轻声说道。 “谁呀?”放下电话,我对着门儿外喊道。 没有听到回音儿,再次听到了梆梆的敲门儿声。 “谁呀?”我再次问道,依然没有得到回音儿。 赶紧找件衣服随便穿上,抬头看看表,时间已经到了将近晚上十点。 “是谁这么晚了来敲门儿呢?平常这么晚了也没人来串门儿啊!”我内心存着疑问。 梆梆的敲门儿声第三次响起时,我拉开了门儿。蓦然见到紫琼手拿手机,嬉笑着站在门儿外。 “快进来!”我一把把紫琼拉进了我的寝室。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在家陪老人吗?你不是有钥匙吗?怎么不自己开门儿呢?”我问出了一连串儿的问题,同时把紫琼抱在了怀里。 “我怕你在和那丫头玩游戏呢!我哪敢把你一个人独自留下啊!说,你们有没有什么事儿?”紫琼盯着我的眼,似乎要洞穿我的心事。 “哪有啊!看你说的!”我极力回避着紫琼犀利眼神。 紫琼伸手搬过我的头。 “那你看着我!不许笑!如果你要笑,就是有问题!”紫琼紧逼着说道。 “这怎么可能啊?我本来就爱笑,让你这么盯着,我更憋不住的!”我晃动着脑袋说道。 “那就是有事儿啦!”紫琼撅起嘴,甩手放开了我。 “你那西服呢?为什么放起来?”紫琼看看没我那天穿的衣服,紧接着问道。 “哪有啊?”我站在紫琼身后,嘟囔着说道。 看到我系的那条领带还在床上,紫琼一把就抓了起来,拿到鼻子底下闻着。 “怎么我闻着有小琴的味道啊?你自己闻闻!”紫琼把领带伸到我的鼻子底下,虎下脸,问道。 “不用闻,我们没什么啊,就是在一起吃了顿饭,我告诉你了啊!”我只好以进为退,这时才想起小琴没有擦香水。 “真是万幸啊!要是小琴擦了香水,我不就完蛋了吗!”内心感到一阵后怕。 “行啦,哥。我不问你了。知道我对你最好就行了。只是我知道她姐儿俩从小就爱和我抢东西,我是怕这次他们也来和我抢啊!”紫琼说着走近前来,双手抱着我,抬起头深情地看着我。 “哥,我以后不许你再单独和她们任何一个人接触!”紫琼撅着嘴说道。 “好的,我听你的!”我赶紧保证着,内心想着小琴的一番情意,在心中揣摩着。又想到了小芹那短信和暧昧的恨意,也在心中揣摩着。 “哥,抱抱我!”紫琼看到我不说话,撒着娇,说道。 抱起紫琼,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又把嘴伸向了她的嘴。 “把我放在床上啊,哥。你不累吗?”紫琼小手晃动着我的头,问道。 抱着紫琼轻轻放在床上。 “哥,天凉了,把被子给我盖上。”紫琼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妹,回去睡吧!”我看了看紫琼,犹豫着说道。 “我不,要去,你自己去!”紫琼把被子拉上,遮住了头。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这辈子我跟定你了!”紫琼把遮住头的被子掀起来,撒着娇,说道,然后,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我。 “上来呀,哥,傻站着干什么啊!”紫琼催促着。 “啊,稍等啊。”我回应道。 看到紫琼还穿着高跟儿棕色皮鞋,我绕到床尾,给她脱了下来,然后到卫生间去打水。回头看到紫琼眯起眼笑着看着我。 “妹,很长时间没给你洗过脚了啊!”拉过紫琼那双秀气的小脚,轻轻把袜子给她脱了下来。 紫琼坐起身,拥住被子,双手支着头,看着我给她洗脚,那份甜蜜在脸上荡漾。 “哥,不是我小心眼儿,你是我的男人了,我不许别人来和我分享。人家不是都说爱情具有排他性吗?”看着我在细心地给她洗脚,紫琼张嘴说道。 “我懂啊!你放心吧!再说,也就你看得上你这傻哥哥啊!除了你,还能有谁啊?”我感慨说道,其实内心感到好内疚。 给紫琼洗完脚,轻轻擦拭干净,呆呆地看着那上天神奇的造物。 “别看了,快上来吧。穿那么点儿衣服不冷吗?”紫琼催促着,同时把脚缩回被子里。 把洗脚水倒掉,关掉房间的顶灯,回到床上。 “哥,靠近点,看你身上多凉啊!” 紫琼伸手碰到了我的身子,赶紧说道。 靠近前去,感受到那温暖的tong体传递过来的热量,紧紧拥住。 “哥,你那天和小琴真的没什么吗?”琼爬起身,压在我身上,像以前一样用眼盯着我,问道。 “真的没什么啊!”我依然坚持着。 “那为什么那天领带上有她的气味儿啊?”琼依然追问着。 “我从小就熟悉她姐儿俩的气味儿,我一闻就知道。你以为她不用香水儿,我就不知道啦?”紫琼说着,眯起眼,嘟起嘴,笑着说道。 我只好报以微笑,别过脸去。 “你别笑,我说的对吗?”琼搬转我的脸,依然笑着问道。 “你老实交代,你俩干什么了?”琼盯着我,逼问道。 “什么也没干啊!”我还是不敢说出实情。 “你就装吧,她姐儿俩什么心思,我还能不懂?”琼说着,把手伸到了我的腋下,用劲挠着。 “别闹了,我去撒尿!”我向上挺着身子,琼用劲压着。 “是不是那天你俩亲嘴儿了?”琼依然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是!行了吧?”我只好承认。 “你早承认不就得啦!”琼狠狠看了我一眼,放开了我。 赶紧起身跑向卫生间,一颗心在怦怦跳着,思想着琼听到我承认会有什么反应。 为了稳定心神,从卫生间出来,我走向窗户,又听到了雨击打窗户的声音。 “哥,还在下吗?”琼回过头,问道。 “是啊,似乎比以前又大了点儿。”回到床上,靠在床头,把琼抱在怀里。 “妹,你不怪我吧?”沉默了几分钟,我憋不住地问道。 “没有啊。我要是怪你,当时就和你闹翻了啊!我知道她姐儿俩的霸道,可是从小她们就挣不过我的啊!”琼说着,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你看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啊?”紫琼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九个未接电话。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极力辩解着。 “我今天下午给娘打去了电话,把爸妈高兴接纳你的好消息告诉了她们。”紫琼把头倚在我身上,轻声说道。 “妹,谢谢你!”我抱着紫琼,可是内心还是留有内疚。 “行了,不说了。咱睡觉!”紫琼说着把被子蒙住了我俩的头。 焦躁 - 诱惑 - 倾情牵挂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到霞光透过窗帘儿的缝隙照射进来,恰似带着金边儿的光幕。侧身看看紫琼还在酣睡,娇小的鼻子两翼微微上下阖动着,微微张开的樱桃红唇透露着青春气息。 悄悄穿衣起床,把她伸出在外的一条玉臂轻轻放回被子里,好怕惊醒这睡梦中的天使。 进到卫生间进行洗漱,更怕弄出声响,一切在悄悄进行。 洗漱完毕,开始准备早餐。看到餐具由于长时间没有用过,有的已经长毛了。刷洗的过程中,掉到地上的一只小勺还是把紫琼惊醒了。 “哥,怎么起这么早啊?咱不是十点钟才开会吗?”看看时钟才七点多,紫琼揉着眼,问道。 “睡不着了,我把早饭给咱做上!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充满怜惜地说道。 紫琼把被子拥住,坐起身倚在床头上。 “醒了,就看会儿电视吧。”我把遥控器递到了她手里。 “我不,我要看着你给我做饭。”紫琼蜷起腿,把手放在上面,支着头,看着我。 熬粥,切菜,摊鸡蛋饼,我在那儿麻利地忙活着,回头看到紫琼在微笑着看着我。 “哥,你真会伺候人啊!”看到我看她,紫琼笑着说道。 “服侍你,我心甘情愿啊!”说着话,我依然在忙碌着。 “哥,这么肉麻的话你也说的出口啊!”紫琼跳下床,去卫生间,经过我身边时,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是吗?可这是我的心里话啊!”看着亲密爱人那美丽的腰身,只穿着胸衣和短裤,我由衷地说道。 “嗯,奖励你一个!”紫琼伸过嘴,在我脸上印上了一吻。 “等我一下,我去洗澡啊!”紫琼说着进了卫生间。 收拾完毕,靠在床头上,听着紫琼洗澡时哗哗的流水声,心生温馨之感。 “哥,你来!”听到了紫琼在卫生间的喊声。怕紫琼出什么意外,赶紧趋身去往卫生间。 “怎么啦?”推开卫生间的门儿,我赶紧问道。 “没事儿啊!你帮我搓搓背!”紫琼背对着我说道。 “闭上眼,不许看啊!”紫琼紧接着说道。 看着这沐浴的美人儿,那洁白无瑕的tong体,感叹上天造物的神奇。把毛巾涂上香皂,在她后背上轻轻擦拭着。 “你身上很干净啊!”看看那柔滑细腻的肌肤透露着弹性,我依然感叹着。 “闭上眼,不许看!不许偷看啊!”紫琼反复叮嘱着。 “行了,你出去吧。给我换件胸衣和裤头,在你的箱子里!”紫琼说着,把淋雨喷头调大一点儿。 在箱子里找到紫琼很女人的东西,匆匆给她送进去。 吃完早饭,给史密斯夫妇打去了电话,询问了他们假期旅游情况,并给予了诚挚的祝福,顺便告诉他们十点到阶梯教室开会。 史密斯夫妇高兴地接听了我的电话,也问到了我们的旅行情况,双方互致着祝福。 打完电话,看看时间还早,坐在了躺在床上看电视的紫琼身边。 “我昨天给大哥打了个电话,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问他,他又不说。我接着又给二哥打去了电话,二哥也在拿话儿敷衍着我。”我把心中的疑问告诉了紫琼。 “不用担心的!或许大哥真的是去旅游呢!”紫琼安慰着,伸过手来拉住我一只手,用劲攥着。 “孩子们下午就要返校了,你又要开始忙碌了。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紫琼接续叮嘱着。 “有人照顾我啊!”我侧过脸,看着亲密爱人,说道。 “不只是我吧?”紫琼一句话问得我满脸通红。 “看我说对了吧?”紫琼依然不依不饶。 “她们想也是白想,我已经到手了。”看到我很囧,紫琼笑着看着我,不再说下去。 伸手把亲密爱人抱在怀里,把脸贴在她脸上,体验着那耳鬓厮磨的幸福。 电视上正在上演一部韩国电视剧,里面什么情节,叫什么名字,已经忘记了,反正当时紫琼看得如痴如醉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接近十点钟的时候,看看开会的时间快到了,紫琼催促着我换衣服。 “还是不要了吧,那样太拘束了啊!”在紫琼给我换衣服时,我央求着。 “那不行,你现在就是我的脸面。你体体面面,就是我的荣光。”紫琼极力坚持着,毫不让步。 “领带就别戴了吧!”看到我实在感到不舒服,紫琼最后妥协了一步。 “嗯,很精神!”紫琼上下审视着我,满意地点着头。 “我先走一步,你别迟到啊!”紫琼说着,拿起挎包,开门儿走了出去。 学校大会在阶梯教室举行,经过七天长假,大家返校后非常兴奋,整个阶梯教室人声喧哗,热闹异常,显示着大家旺盛的精神面貌。 十点整,大会开始。办公室主人主持会议。 杨校长首先发了言。杨校长对前一段时间的工作做了一下总结,并对一些部门儿提出了表扬,对一些工作提出了改进意见,又对下一阶段的工作提出了更高要求和前瞻性指导意见。 杨校长的发言言简意赅,句句话温暖激励着老师们的心。老师们对校长的讲话报以长时间的热烈的掌声。 “老师们,正是你们大家的辛勤耕耘,才给我们学校带来了勃勃生机。你们的敬业精神是孩子们的福气,也是我们学校赖以生存的基石。借此机会,我代表学校,代表校董事会向各位老师致以亲切的问候和崇高的敬意。”杨校长的讲话激昂高亢,激荡着老师们的心灵。 “最后我想说的是老师们的工资问题。请老师们放心,老老师的上月工资已经到账。新老师的工资待银行给你们办理好账户后,很快就要到账。我的讲话完了!谢谢大家!”杨校长鞠躬致意之后,走下了主席台。 整座阶梯教室沉默了数分钟时间,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感受到了当老师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尊严。转眼看着激动的老师们,体会到了他们的同感。看到一些老教师似乎眼里有泪光在闪动。 接下来,各职能部门儿分派了自己的工作,会议30分钟结束。 在人群中没有看到紫琼,倒是与史密斯夫妇眼光相对。走近前去与史密斯夫妇互致问候,热情寒暄。 回到办公室好好清理一番,看着那熟悉的一切,心生温情,像老朋友一样耐心细致地抚摸一了番。 接近十一点,接到了校办打来的电话,说是杨校长找我。 敲敲门儿,轻轻走进杨校长的办公室时,看到那和蔼的老人坐在办公桌前正在忙碌。 “杨校长好!”站在屋子中间,我恭敬地说道。 杨校长微微点了点头,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坐吧,别客气!”杨校长伸了伸手,示意我坐下。 我拘谨地斜着身子坐在长沙发上。 “是这样,十月份咱学校有几个学生就要到澳洲去学习了。他们的签证已经办下来了。你最近把这几个学生的出国事宜负责到底,不许出任何纰漏。学生名单在史密斯那里,你直接和他联系就行了。有什么问题吗?”杨校长寄予期望地看着我,问道。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我激动地回答道。 “另外,你班上的那帮孩子们,你也要更加多关注。虽说有了很大起色,可是以前遗留的问题还是不少。”杨校长谆谆嘱咐着。 “我会的,您放心吧!”我语气坚定地说道。 “那咱说个私人问题。你和小琼怎么样了啊?”杨校长一反严肃的面容,脸上露出了慈祥。 “嗯,还好,还算顺利!”我腼腆地回答道,手心开始冒汗,双手互搓着。 “昨天不是见家长了吗?”杨校长笑着问道。我默默点了点头。 “小琼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待她啊!”杨校长对我寄予着希望。 “我会的!”我语音颤抖着回答道。 “去忙吧,有困难来找我!”杨校长说着,笑着看着我。 离开杨校长的办公室,我长长地呼了口气。内心感到无限快慰。看着那蓝天白云艳阳高照,更感舒畅! 刚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小芹打来的电话,看着那串闪动的号码,犹豫着。 “干嘛不接我电话啊?”按下接听键,听到了小芹急速的责问声。 “我在开会呢!”压低声音,我撒着慌,立刻就要挂电话。 “稍等一下啊。你知道你大哥为什么没在家吗?”小芹说了这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隐约感觉到了什么,立刻把电话给小芹回拨过去,可是听到的却是忙音。连续拨打,都是占线。 “她一定知道什么!”我在心里暗忖着。 “不是不接我电话吗?”小芹笑着问道。 “不是,我确实在开会!”最终拨通电话时,我只好继续撒着慌。 “那就继续开吧,我忙着呢!”小芹笑着说完,挂了电话。 “喂,喂喂!”听到那恼人的嘟嘟声,懊恼之极。再次拨打小芹的电话,听到了关机的提示音。 “大哥会怎么样呢?”担心着大哥会出什么问题,继续连续拨打那串号码。看看接不通,最终给小芹发去了短信。 “你这不是会发短信吗?”瞬时接到了小芹打来的电话。 “我大哥怎么样啊?”我赶紧问道。 “想知道吗?”小芹在电话上卖着关子。 “是,快告诉我吧!”我内心在着急,软语央求着。 “那你叫个好听的!”小芹嬉笑着说道。 “叫什么?”我感到疑惑。 “叫个好听的啊!”小芹继续笑着说道。 “不知道叫你什么啊!”我犹豫着说道。 “那你就想吧!”小芹说完又挂了电话。 “这可怎么办呢?”我内心急转着念头。 “好小芹!”拨通小芹电话时,我低声叫道。 “那不行,你要叫到我满意为止。”小芹依然笑着说道。 “我真不知道叫你什么好啊!”我依然犹豫着。 “你管丫头叫什么呢?”小芹嬉笑着问道。 “我叫她妹!”我回答道。 “那你也叫我妹!而且要叫亲妹妹!叫啊!”小芹笑着催促道。 “妹!”我犹豫着叫了一声。 “那不行,叫亲妹妹!”小芹坚持着。 “行了,妹妹!快告诉我吧,快急死我了!”在电话上,我催促着小芹。 “这样吧,你来了,我再告诉你。电话上说不清楚。”小芹最后说道。 知道与大哥有关,可是怎么见小芹呢? “去吧,为了大哥!”我在内心劝着自己。 “那好,你等着我啊!在哪儿见你?”我急切地问道。 小芹说了地址,就挂掉了电话。 “我去市里一趟,很快就回来!”挂掉小芹的电话,马上接着给紫琼打去了电话。 “你去干嘛呢?我饭都做好了啊!”紫琼在电话上抱怨着说道。 “小芹有大哥的消息,我去问一下。”我把出去的目的告诉了紫琼。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你等我一下啊!”紫琼说着挂掉了电话。 知道紫琼的心意,我很感激。 出了学校大门儿,我和紫琼打的直奔市里。与小芹见面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小芹那不易察觉的恨意。 姐儿俩见面后,兴高采烈地说着悄悄话儿,我尴尬地坐在旁边儿看着她们。 “大哥有什么消息吗?”我最终忍不住问道。 “是这样,我在税务局有一个朋友,我们闲聊时我问她在忙什么,她回答说是在办理一件漏税案件,我当时也没太在意,可是她提到了你大哥的名字,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细一打听,原来你大哥这几年一直没有纳税,税务稽查正在办理这件案子。”小芹看了看我,最终说道。 “严重吗?”我追问道。 “如果核实,有判刑的可能。”小芹瞄了我一眼,轻声说道。 “有那么严重吗?”我更加关切地问道。 “最终还没有核实。也有可能他得罪了什么人也说不定。”小芹继续说道。 “那请你的朋友给通融一下行吗?最多把应该纳的税补交不就行了吗?”我依然关切地问道。 “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小芹回应道。 “那你给多关注一下啊!”我语气带着恳求。 “关键是你大哥打着旅游的旗号,躲了出去!而且电话也没办法联系上。”小芹看着我说道。 “这样吧,你多给关注一下。也请你的朋友多给关注一下。我会及时和大哥联系的。走吧,该吃饭了,请你吃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心里略微踏实点儿。 “还是免了吧,你们今天才开学,事情多,你忙你的去吧!不用客气,咱们谁跟谁啊!是吧,丫头?”小芹说着,笑着看了看紫琼,又看了看我。 “那好吧,等事情有了眉目一定请你。”姐儿俩又再客套一番。 打的回学校,一路上担心着大哥,默默无语。回到学校时,已经将近下午一点。紫琼做好的饭菜已经凉了。 “不用太担心,说不定会没事儿的!”紫琼看看我不说话,极力安慰着。 “吃饭吧,要不要再热热?”紫琼看着我,问道。 “不用了,还不太凉。”我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你说这漏税要坐牢,要达到什么标准啊?”我抬头看看紫琼,面色凝重地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别再想了,先吃饭吧!”紫琼把盛好的饭递到了我手上。 “我还是给大哥先打个电 话吧!”我站起身用IC电话去给大哥打电话,想着如果大哥主动到税务局去说明情况,结果可能会好一点儿。 电话拨出去得到的回应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接着又给二哥打去电话,二哥说大哥没事儿不用担心,后天大哥就回来了。挂掉电话,依然没有解除心中的焦虑。 “看看饭都快洒出来了!”紫琼及时提醒我道。 收回心神,苶呆呆在那儿发愣。 “行了,大哥不会有事儿的。”紫琼尽情安慰道。 默默把饭吃完,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哥,喝点水吧!”紫琼把一杯水递到了我手上。 “大哥对我们太好了。我在想看看能否帮助大哥。”接过水,我看着心爱的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是,我们看看能否帮助大哥。”紫琼在我身边躺下,伸过手攥住了我的手。 “不是小芹的朋友在抓这件案子吗?多问问小芹不就行了?”紫琼抬头看了看我,轻声说道。 “我想也是啊!”看着紫琼,我点了点头。 “上午开会怎么没有见到你啊?”看着亲密爱人,我轻声问道。 “我在学校办公室接待家长。每次开学是我最忙碌的时候。要解答家长各方面的咨询。”紫琼慢慢解释着。 下午上班,陆续有学生返校,一一接待着。看到学生们精神饱满,精神振奋,听到孩子们的问候,感觉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学生们返校后,在我那儿报了到,下午不用上课,各回自己寝室去整理内务。 打开教室的门儿,站在门口儿,审视着整个教室,一股力量在内心升腾。 拿起板擦,把黑板轻轻擦拭着,然后用一块湿抹布又擦试一番,那墨绿色的黑板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这时我也才注意到那墨绿色的黑板上有紫红色横竖条文,想必那是为了辅助教学而设置的。回头去擦拭那黄色的讲台时,看到李成高高兴兴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老师,我回来了!”李成高兴地喊道。从声音里就能感受到李成快乐的心情。 “嗯,好。回寝室把内务整理一下,再休息一下!”我对李成笑着说道。 “我妈让我问候你呢!”接过我手里的抹布,李成看着我说道。 “谢谢你妈!你妈真客气!”我感到激动,动情地说道。 帮我把教室打扫干净之后,李成高高兴兴地回寝室去了。 将近下午四点的时候,学生们报到完毕。看到孩子们那喜笑颜开的面容,内心感到很踏实,好幸福。 回到我的办公室,放心不下大哥,再次给小芹打去了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对方就挂断了。 “难道是小芹真生气了?”我在心中暗自思忖道。 正在我思忖之时,电话响了。看到是小芹的电话,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稍等啊!我在开会!”电话里传来小芹压低的声音。电话又匆匆挂掉。 剩下来的时间在惴惴不安地等待中度过,再次感觉到了时间是那么难熬啊! “去看看史密斯先生吧!还有,向他要去澳洲学习的学生名单!”为了转移注意力,我给自己出了个主意。 向着史密斯办公室走着的时候,电话再次响起。看看是小芹的电话,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不安 - 诱惑 - 倾情牵挂 “哥,是小琴对你好呢?还是小芹对你好啊?”琼趴在我身上,嬉笑着问道,那美丽的双眼紧紧盯着我的双眼。 “谁也没有你对我好!”轻抚琼的秀发,我深情地说道。 “不是吧?”琼翘了翘鼻子,撒着娇说道。 心中想着那姐儿俩的柔情,其实也不敢亵渎她们的情意,只是不敢接受。 “你看你还不好意思啊?我都知道了!”琼妩媚地说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啊?”我疑惑地问道。 “女人的感觉啊!”琼笑着说道。 “不是她们告诉你的吧?”我紧接着问道,用眼盯着我的亲密爱人。 “那怎么可能啊!你们的好事儿还能告诉我?”琼说着,显示出醋意。 “我们什么好事儿呢?可没有你想的那样啊!”我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亲嘴儿算吗?”琼逼问着。 “算不算啊?”看到我尴尬的笑,琼的眼里露出温柔。 “哥,我知道你的心全在我身上,我很高兴的。你稍等啊!我要去撒尿!”琼跳下床,趿拉上鞋,去卫生间。那哗哗的冲水声再次勾起我甜蜜的回忆。 “还下雨吗?”看到琼掀开窗帘向外开着,我急着问道。 “还下呢!”放下窗帘,琼几步就跳回到床上,紧紧依偎在我的身边。 看到是小芹的电话,我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大哥的事儿基本清楚了。事情原委是这样的:前几年,你大哥刚开始经营那家大饭店之前,经营过建材生意。因为建材生意市场竞争激烈,和几家老板有过或多或少的摩擦,但是经中间人调解,也算平安过去了。之后,你大哥感到心累,就退出了建材生意,开起了这家大饭店。据说以前你大哥势力单薄,可是由于人很义气,也得到大家的尊重。有几次被生意伙伴儿挤兑得没办法了,其他哥们儿看不过眼,出面儿进行干预,还发生过械斗,不过好在没有造成大问题。公安机关对相关人员进行了治安拘留和罚款,事情也就都摆平了。究竟有没有后遗症,这就难说了。这一次,是因为一位税务稽查科的科长刚刚升任副局长,到饭店庆祝。那天到场庆祝的人很多,喝酒又很多。一位办事员喝高了,言谈话语之间与一名漂亮的女服务员发生冲突,被你大哥的手下狠狠打了一顿。那位副局长感觉丢了面子,所以指令手下查你大哥。这一查,还真查出问题,不过还好,问题不太严重,有朋友给通融倒没问题,我那朋友说了算,只是派出所已经接到报案,已经把这事儿当成治安案件正在调查。我估计会有点儿麻烦。”小芹慢慢讲述着,声音甜甜的,恰似莺声燕语。 我默默在电话上听着。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朋友!”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后,我心存感激地说道。 “还有我呢!怎么谢谢我啊?”小芹在电话上紧着问道。 “你帮我这么大忙,怎么谢你都不为过!你说吧!”知道了大哥没事儿,心情舒畅。 “行了,我还没想好呢。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啊!行了,我还有事儿,挂了啊!”小芹说着,急速地挂掉了电话。 站在走廊上,我立马给大哥打去了电话,可是还是听到关机的提示音。 “二哥,大哥还有没有其他联系方式啊?”接下来,我赶紧又给二哥打去了电话。 “你打嫂子的电话吧。”二哥听了我的话,很是高兴,把大嫂的电话告诉了我。 “大哥,怎么有事儿,您也不说一声呢?”电话刚已接通,我就对大哥抱怨道。 “啊,兄弟,别介意啊。是大哥我怕给你添麻烦啊!”大哥严肃地说道。 “您这说话就见外了,大哥。”接着我把小芹告诉我的情况,详细告诉了大哥。 “我本来想着好好干那小子一下呢!他仗着自己的势力多次找我的茬儿呢!我看在以前哥们儿的面子上,多次忍了忍也就算了。谁知这次,唉,不说了,兄弟。我和你大嫂马上赶回去,见面再说吧!”在电话上听得出大哥很高兴。 “大哥,有朋友帮助你呢,万事儿有理儿在呢!”我极力劝着大哥走正常途经,千万不要采用非法手段。 “知道了,兄弟。有你这几句话,大哥心里很豁亮了。再见啊,兄弟。等着我,咱晚上见!”在电话上更加听到了大哥愉悦的声音。 进到史密斯的办公室,看到有几个学生正在围着史密斯问着什么,想必那就是准备出国的那几个孩子。 “你来了,正好。我也正要找你呢!这是准备出国的十二个学生的名单儿。”史密斯用英语对我说道,同时把一份名单儿递给了我。 “啊,还有。这是负责你们出国事宜的老师。你们大家认识一下!”史密斯接着把我介绍给了那些同学。 与斯密斯及那些同学道别出来,心情感到格外舒畅,看看离下班的时间还早,我慢慢向着学生公寓走去,想看一看学生宿舍的管理情况。 当时学校在对待学生管理上分成两大块,生活区和教学区,并分别由生活导师和班主任负责管理。所以,班主任不用管理生活区的事儿,也不用到生活区去检查。如果想去,那纯属私人行为,学校不作要求。所以,一个月来,我也没到学生宿舍去看看,趁着那时有时间,再加上心情不错,就向着学生公寓走去。 学生公寓与教师公寓及专家楼围成四合院式儿的建筑群。教师公寓与专家楼分东西而立,男女学生公寓南北相向。公寓大门儿设在男生公寓楼下,很典雅的古式儿风格,所有学生都要出入这座大门儿。教师公寓和专家楼,有单独出入的角门儿。 到达学生公寓大门儿时,门卫及时拦住了我。由于以前没去过,尽管我们离得很近,与那门卫还不熟悉。 恰在我和门卫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李成从楼里出来。 “这是我们老师。老师,您怎么来啦?”看到是我,李成紧跑过来。 “我想着到你们寝室去看看大家呢!”我隔着大门儿说道。 “老师,其实您不用来的,我们以前的几位班主任就从没来过。别说来了,他们想都没想过呢!”李成冲着门卫点了点头,我也及时地与门卫点了点头。 李成在前面带路,一路上沿着楼梯到达了三楼。 到达李成所在宿舍,看到了宿舍的干净整洁。 “很不错啊!”我对李成的宿舍赞叹着。 “我们的生活老师要求很严格的,他人很好的。象您一样,我们大家都很服他。”李成解释着。 “四个人一个宿舍吗?还有卫生间?”我在室内环顾着。 “是的,您坐吧!”李成倒了一杯水递给我,说道。 “其他同学呢?”看到没有其他三个同学,我问道。 “他们应该是去打球去了。每次返校之后,晚饭之前,我们都在后面操场去打球的。”李成看着我,解释着。 “您要不要和我们生活导师认识一下呢?”李成坐了一会,可能感到拘束,对我建议道。 “好吧,我也正想认识你们生活导师呢!”想到要把孩子们教好,就要了解孩子们的思想和生活,我愉快地接受了李成的建议。 把水杯递还给李成,在李成的带领下,我们去到了他们生活导师的寝室。 “我们老师一定在和他们打球呢!”看到没有他们的生活导师,李成感到很不好意思。 刚要转身出来,我就接到了紫琼打来的电话。 “哥,你在哪儿呢?”紫琼在电话上问道。 “我在学生公寓呢。”我轻声回答道。 “到那儿去干嘛呢?学校不要求班主任进宿舍的啊!”紫琼感到好奇,问道。 紫琼这样一说,我才体会到原来班主任缺乏这一个与学生沟通的渠道。 “快回来吧,咱今晚吃什么饭呢?”紫琼接着问道。 “啊,好的,我回去再说吧。”说完,我挂了电话。 看看时间接近下班了,与李成告别,我走出了学生公寓。 “老师,再来啊!”在门口儿,那位门卫师傅咧着嘴高兴地寒暄着。 “还没有老师来学生公寓呢!”那门卫师傅感叹着说道。 回到自己的寝室,看到紫琼已经回来,正倚在床头看电视。 “大哥今天晚上就回来了,他让我们等他呢!”说完之后,我把小芹所说的情况又详细地告诉了紫琼。 “我说大哥没事儿吧!”紫琼听完也感到欣慰。 “其实,男人在外面也很辛苦的。我们为了生存,要争;为了们面子,要争;为了赌一口气,更要争;还有很多事儿,也要争。只要是争,就要采取很多方法,有的合法,有的非法。而往往是采用合法的方式很温和,很人道,但是效率很低下,且效果往往也不尽如人意。反而是那非法的效果到是立竿见影,痛快淋漓,快慰人心,但是往往也会适得其反,并留下更大隐患,这就要看谁的势力大,圈子广,人气旺了。人一旦涉足,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所以,我们社会在提倡建设和谐社会。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很多社会沉渣也同时泛滥上来,给社会带来不应有的社会隐患。”看看身边心地纯善的亲密爱人,不想用一些东西去给她带来烦恼,尽管我想到了很多,最终还是没有告诉她。 “哥,怎么啦?”看到我停止了说话,琼抬起头,看了看我,问道。 “嗯,我口有点儿渴了。你喝吗?”为了掩饰,我转身下床去倒水。 “好吧,给我也来一杯。你也休息一下啊!”琼侧起身,用眼追随着我。 倒了两杯水,递给琼一杯,我把另一杯放在床头。站直身子,伸了伸懒腰,感觉到了浑身舒泰,那惩处玩恶带来的快感似乎又回到了身上。 琼手端水杯,侧身抬着上半身,眯起眼笑着看着我。 “哥,一晚上你也没睡觉,不累吗?”看到我精神依然旺盛,琼心疼地问道。 “嗯,没事儿的。见到了你,有了枯木逢春的感觉!”正是与亲密爱人的重逢,给我带来了至上幸福。回想着我们共同经历的种种经历,激荡的内心哪能平静啊! “哥,看你说什么呢!不能那样说啊!天凉了,哥。快上来吧!”琼把一条毛巾被扔给了我。 上床拥住亲密爱人,把她的头轻轻揽在怀里。 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接近凌晨三点。蓦然看到外面一道闪电掠窗而过,时间不久,就听到了隆隆的雷声。 “那咱就不用做饭啦!一会儿大哥回来之后,咱们请他,给他压压惊!”琼笑着,妩媚地说道。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大哥没事儿,紫琼放下心来,拿起手机给娘打去了电话。 “娘让我嘱咐你多照顾我呢!”紫琼看着我,眉开眼笑地说道。 “你让我和娘说几句啊!”我伸手向紫琼要着手机,紫琼把手机高高举起,躲避着我。 “用你自己的手机!”紫琼笑着,躲避着。 “你耍赖,为什么总用我的手机打电话啊?”紫琼翘起嘴,撒着娇说道。 “用你的手机省电话费啊!”我把紫琼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哼!”紫琼哼了一声,把手机递给了我。 接过手机,给娘打去了电话,告诉娘一切安好,并询问了奶奶和娘还有爹的情况,知道一切都好,放下心来。 娘又把照顾好紫琼的话叮嘱了一番。 “哥,明天去给我充电话费啊!”接过我递给她的手机,紫琼及时听醒我说道。 “好的,就是你不说,我也正要去呢!”我赶紧应承着。低下头,看到紫琼在坏笑。 “为什么笑啊?”我看着紫琼,好奇地问道。 “哥,其实,都是你在充电话费,不算我欺负你吧!”紫琼说着,转过脸看着我,满脸晕红,娇艳欲滴。 “算啊!你欺负得我好苦啊!”我把双手捂住了脸,嘴上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双细腻柔滑的小手伸过来拉扒的手。我趁机嘟起嘴,向着亲密爱人的嘴上印去。 “你好坏啊!”紫琼把一只手捂在我嘴上,笑着把头别转开去。 伸手把她的头扳转过来,轻轻地吻着。 晚上六点半上第一节晚自习,按照惯例到教室去看了看。 紫琼没有晚自习,不用到教室,躺在床上看电视。 站在教室外面,看到值班儿老师在维持着秩序,可能学生们假期返校还带着兴奋劲儿。只见学生们时不时地把头伸向一边儿,说几句话,看到值班儿老师训斥,就又赶紧退回来。 从教室外面,就能听到学生们嗡嗡的说话声。可能有的学生看到我站在教室外面,首先停止了说话,并给予了其他同学暗示,所有同学都向着站在窗外的我看来,顿时整间教室变得鸦雀无声。 感受到了教室的瞬间安静,低头看书的值班老师好奇地抬起了头,看到有我在,微微点了一下头。 对着同学们和值班老师点点头,我离开了教室的窗外,打开办公室的门儿,走了进去。 周日晚上七点,例常是班主任例会,晚上第三节课是班级例会。 由于是学生们刚刚返校,有很多事儿要布置,班主任会开得很长。 详细地把会议内容记录并加以整理,想好了班会的开法,心里很踏实。 第二节课刚一下课,我赶紧给大哥打去了电话。这次大哥的电话处于开机状态,内心感到很高兴。 “兄弟,我们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赶回去,你不用担心啊!一 个小时候之后,在咱家的饭店见,我已经安排好了!”大哥接到我的电话,高兴地说道。 “那您慢点儿啊,大哥!一路平安!”我对大哥祝福着。 上第三节课时,我准时地进到了教室。 “老师好!”班长叫了起立,同学们站起来,异口同声地喊道。 “请坐!”说完这句话,我开始用眼扫视着每一位同学,默默无语。 不知道我下一步要干什么,所有同学笔直地坐在凳子上,整间教室异常安静。 “老师,您批评我们吧!”可能感觉到了压力,班长慢慢站起身来,轻声说道。其他同学也默默低下了头。 “我为什么要批评你们呢?”我开口第一句话,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今天上第一节晚自习,我们没有遵守纪律!”班长低着头说道,声音变得更轻。 “那你们大家抬起头来,我只问你们一个问题!”我接续用眼扫视着大家,卖着关子。 “老师,您问吧?”同学们又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问题好解决吗?”停顿了几分钟之后,我最终问道。 “好解决!”同学们高声喊道。 “这是我今天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我此时露出了微笑。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师,您怎么惩罚我们呢?”李成替大家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惩罚你们啊?我不是说第一个问题已经解决了吗?”我抬眼盯着大家,说道。 “老师万岁!老师万岁!”同学们突然蹦起来喊道。整间教室顿时热闹起来。 “嘘!”班长对大家嘘了一声,大家又纷纷落座,教室又开始安静下来。 抬起头来,再次扫视着大家,我看到教室后门有个身影一闪,就消失了。拉开教室的门儿,看到是杨校长。 “杨校长,您有事儿吗?”我赶紧走上前去问道。 “没事儿,我就是来转转,看看。你忙吧!孩子们好可爱,是吧?”杨校长说完,慢慢向着其他教室走去。 回到教室把学校交给的工作布置完毕,同学们满怀欣喜地接受下来。整个班会带给了我很大成就感。 晚上九点,送走学生去就寝之后,我和紫琼去了大哥的饭店。 大哥还没有回来,服务员领我们到大哥安排好的包厢去等。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可是大哥还是没有回来。 “按时间算,大哥应该回来了啊!”我开始感到不安起来。 “给大哥打个电话吧!”看到我的不安,紫琼提议道。 拨打大哥的电话,知道大哥的电话处于开机状态,可是没人接听。连续拨打,依然如此。 “会有什么事儿呢?”内心更加感到焦虑不安,可是当着紫琼的面,又只好强装镇定。 “要不你们先吃饭吧!”服务员看看时间不早了,进来提醒我们说道。 “你们老板没说还有什么事儿吗?”我对着服务员问道,好想从那服务员嘴里得到一些什么消息,可是徒然无功。 大哥会怎么样呢? 转机 - 诱惑 - 倾情牵挂 “别担心了,大哥不会有事儿的!也可能是有什么事儿被耽搁住了啊!比如路上堵车!”看到我手握手机,一副烦躁不安的样子,紫琼说出一番话来安慰我。 “即使有事儿,也可以接电话啊!可是为什么我打了这么多次就是没人接呢?”我烦躁的情绪在影响着我说话的语速和态度。 “哥,你和我着急这有什么用呢?”紫琼显然对我的说话方式有了意见。 “啊,妹,对不起啊!是我不对,你也知道我很着急的啊!”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赶紧解释着,道着歉。 “哥,我知道你很着急,可是着急又有什么用呢?说不定......”紫琼话还没说完,包厢的门儿就砰的一声打开了。 我们同时急切地抬起头看去,是服务员给我们送来了晚餐。 “你们还是先吃点儿吧,别再饿着了!”服务员进来,一边把饭菜摆放整齐,一边轻声说道。 我刚要发火,听到服务员关心的话语,极力压制着。 紫琼伸出手在我的胳膊上拍了拍。我叹了口气,把原先挺直的身子躬了下来,把脸别转开去。 “谢谢啊!”紫琼看到我对服务员的不礼貌,赶紧向着不知所措的女孩致了谢。 “哥,还是吃点儿吧!”紫琼把一碗米饭推给了我。 “你先吃吧,我不饿!”心疼紫琼,不忍心让她陪我挨饿。 正在我愣神儿时,手机铃铃地响了起来,看到是大哥打来的,赶紧接听。 紫琼刚刚把一口饭送到嘴里,还没下咽,含着筷子急切地注视着我。 “喂,兄弟,别着急啊,我们正在向回赶呢!你大哥在开车,让我先给你回个电话。这不,在回来的路上,临时有点急事儿,耽搁住了!别着急啊,大概再有二十来分钟就到了!”大嫂在电话上急切地说着。 “兄弟,别着急啊,我们马上到!”在电话上,听到了大哥疲惫地说话声和汽车鸣笛的声音。 挂掉电话,心里略安。看看紫琼,只见她把嘴里的那口饭正在慢慢咀嚼,赶紧把一块红烧肉夹起来,向她嘴里送去,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这会儿放心了吧?满意了吧?”紫琼翘起鼻子,对着我笑着说道。 把那口红烧肉放进嘴里,用劲嚼着,我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时才敢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只见时间显示是晚上十点十一分。 “行了,吃吧,没事儿了!”我眯起眼,笑着对紫琼说道,同时把一只水煮大虾送到了她的盘子里。 “我不吃,你给我剥好了,我才吃!”紫琼撅起小嘴儿,撒着娇说道。 “好,好!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一边把她的盘子拉过来,一边笑着说道。 “这还差不多!”紫琼说完,用嘴接住我给她剥好的大虾。 接着又给她剥好了几只,一一喂给她吃。紫琼眼里充满了柔情蜜意。 “哥,你也吃啊!”紫琼催促着我,伸手也要去剥大虾。 “我自己来吧!”我及时用手拦住了她。 刚把一只剥好的大虾送进嘴里,就听到了外面汽车喇叭响,我立刻蹭的一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向外就跑。 “你把手擦干净啊!”紫琼对着我急切地喊道。 回过身,接过紫琼递过来的餐巾纸,我接着向外跑去。 “二哥,怎么这么晚您也来了!”出门儿看到是二哥,我也赶紧上前问候着。 “大哥给我打电话,怕你着急,让我先过来陪着你!”二哥伸出那肥厚的大手与我握在了一起。 “走吧,老弟,咱进屋!”二哥拉着我就向回走。 我一边走,一边回过头向那黑暗的公路上看去。看看只能看到无尽的惟有昏黄的路灯点缀的黑暗,心生期盼。 二哥掀起门帘儿正向里走的那一刻,我再次回头。蓦然看到两柱灯光转了个弯儿,向这边儿飞驰而来。 “是大哥回来了!”我甩掉二哥握住我的手,疾步下了台阶。 只见那辆车直接驶向了饭店,在饭店门前戛然而止。 下车来的正是大哥。赶紧趋前,紧紧握住了大哥的手,本来想好的很多话,此时,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走吧,兄弟,什么都不用说了!”大哥拉着我的手,向着饭店就走。 “大嫂!”我回头对刚下车的大嫂喊了一声。 “去吧,兄弟,我把东西收拾一下,马上就到!”大嫂笑着对我们挥着手,说道。 刚回过身来,见到另外两辆汽车也吱的一声停在了饭店门前。 “没事儿,兄弟。是小弟们的车。”大哥说着,拉着我进了饭店。 “大哥,您回来了!”紫琼站在大堂里,对着大哥点了点头,说道。 “是,让你们久等了啊!走吧,吃饭!”大哥说着话,语气中充满了歉意。 走进包房,看到我们刚吃了一点儿的饭菜,大哥叫住了那名服务员。 “去,把这桌子撤了。你再告诉大厨,让他重新给整几个菜。”大哥对那服务员吩咐着。 大家重新落座,服务员把桌子收拾完毕,送上了茶水。 “兄弟,让你担心了!”看到我不说话,大哥看看了我,依然充满歉意地说道。此时的我眼里涌上了泪水。 “行了,兄弟,大哥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吗?”大哥伸手拍了拍我的胳膊,爽朗地笑着说道。 “是,大哥,吉人自有天相!”紫琼看到我眼含泪水,及时回应道。 “行了,今天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和我妹子的心意大哥心领了。现在咱只喝酒。”大哥看到菜陆续上来,劝着说道。 “兄弟,想喝什么酒?”二哥及时插嘴问道。 “只要感情有,喝什么都是酒!”心中堵着气,把时下人们常挂在嘴边儿的这句话说了出来。 “兄弟,不是大哥没有你这兄弟,实在是大哥怕给你惹麻烦啊!”大哥握住我的手,抖动着,说道。 大嫂进来坐在了紫琼身边,示意大哥不要再多说。 “行了,别再说了。念着咱兄弟和这妹子的好就行了。兄弟,今天给嫂子我一个面子,我要敬你和我妹子几杯。”大嫂说着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稍等啊,大嫂。我们要先敬你和大哥。祝你们平安康泰!”我拉了拉紫琼,站起来,说道。一杯酒一饮而尽。 紫琼看了看我,皱了皱眉,也一饮而尽。 “大哥,大嫂,敬您们!”紫琼喝完酒,捂着嘴咳嗦了几声,红着脸说道。 “对不起啊!”紫琼说着放下了酒杯。 “兄弟,妹子。快坐下。咱自己人不用客气!”大嫂赶紧拦着说道。 “不,这第一杯酒,咱也要站着喝。敬兄弟和妹子情深义重。”大哥示意大嫂也站起来,郑重地说道。 大哥说完,夫妻俩也是一饮而尽。服务员过来倒酒时,大哥拦住了她。 “我来倒这第二杯酒。为了我们这份兄弟之情!”大哥说着,手握酒瓶过来倒酒。第一个先给紫琼倒满,第二个再给我倒满,第三个给大嫂倒满,最后给自己倒满。 “来,兄弟、妹子,咱共同干了这一杯!”大哥说着,喝了下去。 紫琼再次看了看我,皱着眉头把酒喝了下去。 “大哥,这是什么酒啊,这么冲?”紫琼一边扭过身咳嗦着,一边用手扇着嘴,问道。 “是茅台,五十三度。喝不惯吗?”大哥呵呵笑着问道。 “我哪儿会喝酒啊!还是你们喝吧!”紫琼说着把酒杯放了下来,脸色红红的。 “那你喝饮料吧,妹妹。”大嫂及时说道。 “怎么也要喝了这第三杯酒啊!这是喝酒的规矩啊!”我鼓励着紫琼说道。紫琼翘起鼻子哼了我一声。 “是你自己要喝吧!”紫琼狠狠看了我一眼,娇嗔道。 “好,再给我来一杯!”紫琼两杯酒下肚,显露出豪爽之气。 大嫂接过大哥递过来的酒瓶,给紫琼倒满了酒。 “妹子,能行吗?”大嫂担心地问道。 “没事儿!”紫琼挺了挺身子,犹豫着说道。 “真的没事儿?”大嫂追问了一句。 “不是还有他吗!”紫琼用眼斜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紫琼一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好,今天咱不说事儿,只说喝酒!”大哥豪爽地挥了挥手,把第三杯酒喝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越来越活跃。 “二哥,兄弟我也敬您三杯酒。”趁着酒兴,我端起酒杯,向着二哥敬酒。 “好,兄弟。我好幸运有你这肝胆相照的兄弟。来,咱干三杯!”一向不爱表白的二哥,此时,也激动起来。 与二哥连干了三杯酒。 “好,痛快,兄弟。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二哥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微笑着看着我们俩,默默无语。 “哥,你把我这杯酒喝了吧!”紫琼看看实在喝不下去,把酒杯递给了我。 我看了看心爱的人,想到了她的叮嘱。 “行了,别看我了,今天高兴,再让你破个例!”紫琼娇媚地对我说道。 “什么破例啊?”大嫂疑惑地问道。 “大嫂,是我给他定的规矩,给他喝酒定的规矩!”紫琼说着,腼腆地笑着。 “妹子,男人哪有会喝酒而又不喝酒的道理啊?你这么会心疼男人啊!”大嫂拿紫琼开着玩笑。 紫琼低下头,笑着不再说话。 “来,兄弟。按说我没福分和你称兄道弟。谁让我和你大哥没有名分呢!看到你们对你大哥这么真诚,我好感动。我敬你!”大嫂手端酒杯站了起来,眼含泪水。 “您快坐下,嫂子。”我赶紧欠身站了起来。 “看您说的,嫂子。其实,您更值得我尊重!我敬您,嫂子!”端起紫琼递过来的那杯酒,我一饮而尽。 “有了危难见真情。谢谢你。兄弟!”大嫂把那杯酒倒入了口中,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不对啊,大嫂!刚才是我替紫琼敬您,下面三杯酒才是兄弟我敬您啊!”我站起身,给大嫂倒满了酒。 大嫂忧郁的脸上绽出了笑容,眼角还带着泪珠儿。 “别这样喝了,兄弟。把那三杯酒倒到一个大杯里,大嫂陪你喝!”说着,大嫂抢过我手中的酒瓶,又倒了两杯酒,转身向服务员要了一只大杯,把三杯酒倒了进去。 “好,大嫂,就凭您这豪爽劲儿,兄弟我佩服。我敬你!”我也把三杯酒倒到一只大杯子里,向着大嫂一示意,倒进来嘴里,然后,翻过酒杯亮了亮。 “好!”大嫂叫了一声好,也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倒进了嘴里。 大哥看着眼含泪水的大嫂,嘴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来,嫂子,我也敬你三杯酒。”此时,二哥开口说话了。 “你叫我什么?”大嫂手端空酒杯,站着转过身,对着二哥,颤声问道。 “嫂子!”二哥轻声回答道。 “你再叫一遍,我没听清!”大嫂坚持着。 “嫂子!”二哥抬高了声音大声喊道。 大嫂那刚停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紫琼赶紧拿过酒瓶给大嫂倒满酒。 “来,咱干了,谢谢你!你终于肯叫我嫂子了!”大嫂一仰脖子,把酒到进嘴里,眼含泪水地笑着。 “嫂子,对不起啊,以前是我的不是,我确实对你有成见。什么也不说了,嫂子!我喝了这杯酒,算是兄弟我给你赔不是了!”二哥说着把酒喝了下去。 我张开嘴刚要问什么缘由,紫琼拉拉我,及时制止了我。 知道紫琼有话要说,我把头低下来,歪向紫琼。 “哥,人家家里的事儿,不要问。现在大家冰释前嫌才最重要。”紫琼对着我的耳朵,轻声说道。 “来,大家一起喝一杯!”大哥端起酒来,动情地说道,眼里也闪动着泪花。 “兄弟,你大嫂的事儿,我们有时间再说,趁着今天高兴,多喝点儿。”大哥说着,把酒喝了下去。 大嫂紧跟着把酒也喝了下去,那眼含泪水的笑脸,显示着历经磨难之后的幸福。 二哥也把酒喝了下去,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笑容。 紫琼看了看我,手端酒杯,犹豫着。 “你怎么也要喝点儿啊!你呡一下,我替你喝!”我对着紫琼鼓励着。 可是,紫琼一仰脖子,把酒喝了下去,那张俏脸更显妩媚。 “行了,别让妹子再喝了!”大嫂站起来,替紫琼说话了。 紫琼感激地对大嫂点了点头。 “我来给大家到杯酒!”大嫂说着走到二哥身后,给二哥倒满了酒。 只见二哥欠欠身子,以示谢意。 大嫂伸手拍了拍二哥的肩膀,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接着大嫂又给大哥和我倒满了酒。 “谢谢大嫂!”我赶紧站起身,真诚地对大嫂道着谢,看着那饱经风雨的女人,心中很有酸楚。 “来,我敬你哥仨一杯!”回到座位,大嫂端起酒杯,对着我们转了转,说道,那眼里再次涌上了泪水。 此时,大哥看着大嫂的眼神出奇的温柔,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微微点着头。 紫琼坐在座位上看着,被这动人的一幕感动着! “哥,这喝酒真有那么大魔力吗?”琼轻轻抚摸着我的胸膛,抬着头看着我,问道。 “这酒主要是可以烘托气氛。人们在正常情况下不好说,或者不愿说出口的事儿,在酒精的刺激下,都可以说出来。那些在正常情况下不敢做,或者迫于压力不能做的事儿,在 酒精的刺激下,都敢做出来。那些酒后失德,激情杀人的事不都和喝酒有关吗!但是,朋友们喝酒,这酒喝到恰当之处是可以增进感情的。”我把自己的体会,解释给琼听。 “那酒要是喝多了呢?”紫琼紧接着问道。 “那就因人而异了!我对那些借酒撒泼的人很不屑的。”我躲开紫琼的眼神,想到了立志那张嘴脸。 “那我限制你喝酒,是不是有点儿不近人情啊?”琼扳转我的头,盯着我问道。 “妹,你那是心疼我啊!这我还不懂啊?”我用手刮了刮亲密爱人的俏鼻子,充满深情地说道。 “知道就好!”琼说着,把头贴在了我的胸膛上,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感受到餐桌上浓浓的情意氛围,紫琼的眼里也有了泪花儿在闪动。 那名女服务员,捂着嘴,跑了出去,从她那抽动的上身来看,应该是在哭泣。 时间不长,涌进来十几条大汉,恭敬地站在包厢里,一一对着大哥敬酒。 “别光敬我了,还有咱老弟,和你们二哥!”大哥高兴地嘱咐道。那十几条大汉又一一敬了酒,不在话下。 “今天,大哥大嫂累了,就到此为止吧!您们早点儿休息。明天我再和您联系!”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知道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那好,老弟,明天咱去把事情办了!”大哥的一只大手用劲握了握我的手,爽朗地说道。 “让你二哥去送你们吧!”大哥建议道。 “不用麻烦二哥了,这么几步路,我们走着回去就行了。”紫琼客气地拒绝了大哥的建议。 “那好,咱明天见!”到了门外,大哥郑重说道。 一一和大哥大嫂还有二哥道了别,我和紫琼慢慢向着学校走去。 抬头看看那漫天的繁星,感受着秋高气爽。紫琼的一个喷嚏提醒我天凉了。赶紧把西服外衣脱下来,披在了紫琼那娇小的身上。 “哥,你不冷吗?”紫琼在我身边靠了靠,轻声问道。 “不冷啊,有你在身边照顾我,我哪会冷啊!”夜深人静,身边有娇美的亲密爱人相伴,感觉到无限幸福。 “我有个好办法,我们既能回家,又不感到天冷!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紫琼停下脚步,依偎着我说道。 “什么好办法?”我急忙问道。 “你先说愿不愿意吧!”紫琼依然问道。 “我能办到吗?”隐约感到了紫琼的心意,我还是假装问道。 “当然,只要你愿意!”紫琼笑着说道。 “好的!”我背起紫琼向着学校快步走去。 紫琼轻声娇笑着,两条胳膊轻轻搂住了我的脖子。体温在我们身上传递。 到达学校门卫室,轻声叫开了学校大门儿,对着那门卫师傅道了谢,我们慢慢向着寝室走去。紫琼那高跟鞋有节奏地撞击水泥地面的橐橐声,在宁静的学校夜空回荡着。 我赶紧拉了拉紫琼,示意她放慢脚步。 “哥,还是你背着我吧!”紫琼重新趴在我的背上。 放轻脚步,背着紫琼回到了教师公寓。 “哥,你干嘛还往上走啊?”紫琼在我背上,轻声问道。 “我送你回宿舍啊!”我也轻声回应着。 “我不,我喝了那么多酒,我不敢一个人睡。而且我还要洗脚啊!”紫琼撒着娇。 在楼梯上退回几步,向着我的寝室走去,楼道内响着低沉的脚步声。 还没到寝室门儿,就听到了我寝室清脆的电话铃声。 “这么晚了,是谁来的电话啊?”赶紧放下紫琼,去掏钥匙。 可是钥匙是找到了,那紧张的手在颤抖,加上一路奔走,使得酒精发作,那门儿就是无法打开。 门里的铃声似乎在催促着我,神经更加紧张。 “还是我来吧!”紫琼从我手上接过了钥匙。 打开门儿时,铃声停了。 挚爱 - 诱惑 - 倾情牵挂 掏出手机看了看,有十一个未接电话,都是小芹打来的。 “难道有什么急事儿吗?就是有,晚上也不能解决啊!”我一边删着小芹的未接电话,一边在心中想着她来电话的理由。 “可能是小芹来的电话,我有她十一个未接电话!”紫琼从卫生间出来时,我把我的猜测告诉了她。 “那给她打回去吧,说不定有什么事儿呢!”紫琼走近前来抱着我,轻声说道,那因为喝酒而晕红的俏脸,更加娇艳欲滴。 “是不是有点晚了啊?这个时间再打电话不合适吧?”我不无担心地问道。 “万一真有什么事儿呢?”紫琼抬头看着我,眼里流露着疑问。 “那好吧!”感觉到不放心,我决定给小芹打电话。 刚拿起电话,就听到了门儿响。 “是谁啊?”我转身问道,示意紫琼到床上去。 紫琼赶紧躺在床上,拉开被子蒙上了头。 “谁啊?”没有听到回答,我重问了一声。这次听到的是爪子捣门儿的声音。 “是我的猫咪回来了!”紫琼一跃而起,奔着门儿跑去。 紫琼把门儿刚开了一条缝儿,那小精灵就窜了进来。 “小乖乖,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紫琼抱起那只白色猫咪高兴地叫着。 “先放下,它自己单独外出这么长时间了,说不定身上有多脏呢!”我赶紧给紫琼警告着。 “那好,你一会儿给它洗澡啊!”紫琼说着把那猫咪放在了地上,转身给猫咪去找吃的。 “干嘛呢?我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也不接!”电话刚接通,就受到小芹一阵责备。 “我们刚吃完饭回来啊。你打手机,我没听见,对不起啊!这么晚打你电话真不好意思!”我对小芹笑着说道。 “没事儿,我也就是睡不着了。想看看你在干嘛!丫头也在你那儿吗?”小芹在电话上轻声说着。 我回头看了看紫琼,紫琼示意我不要说她在。 “她回房睡了。”我撒谎说道。 “哥,我想你了!”小芹在电话上吐露着心声。 “那明天上午十点我们过去找你!叫上你那朋友啊。”我试图截住小芹的话,赶紧说道。 紫琼坐在床上侧着耳朵听着。 “叫得真亲啊!”紫琼对我谑笑道。 “说什么呢?”我不敢和她的两眼相对,转身进了卫生间去给紫琼打水洗脚。 “那只猫也会偷腥的,对吗?”紫琼似有所指的问道。 我没敢接话茬儿,低着头轻柔地给她洗着脚。 “对不对啊?”紫琼双手抱着我的头,摇晃着,问道。 “这也要因猫而异!如果主人对它特好,那就另当别论了。”这样说着,感到内心好内疚啊,本来带笑的脸上变得很严肃。 “妹,别多心啊,我不会辜负你的!”说到最后,我抬起头,直视着亲密爱人的双眼,那双美丽的杏眼透露着清纯。 紫琼含笑点着头。 “明天上午我是一二节课,你是三四节课。所以,你要把课换一下。”给紫琼洗完脚,我一边轻轻给她擦拭着,一边与紫琼商量着。 “我就不去了,去了说话再不方便。”紫琼坏笑着,看着我,说道。 “那怎么行呢?”给她把被子盖上,我急忙问道。 紫琼笑着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把水倒掉,另外找个盆去给小猫洗澡。给小猫洗澡我还是第一次。在紫琼的指挥下好不容易给小猫洗完了澡,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喝酒带来的晕眩感觉慢慢袭来,睡意渐浓。收拾完毕,躺在了床上。 “哥,谢谢你啦!你真有爱心!你看你把小猫洗得多干净啊!”紫琼拍了拍团起身躺在我们中间的猫咪,笑着对我说道。 “还不是为了你啊!行了,睡吧,妹!明天咱事儿还多着呢!”看着心爱的人,不想让她太熬夜,我催促着说道。 “哥,我冷!”紫琼说着把身体凑了过来。 我对着亲密爱人微微一笑,把卧在我们中间的猫咪移到床头,伸手把紫琼抱在了怀里。 紫琼伸手把台灯关掉,用被子蒙住了我们的头,一只小手在我的背上轻轻抚摸着,感觉到后背好痒。 嗅着亲密爱人那特有的体香,内心在激荡。 第二天早上很早起床,外面还很黑,可是学生们跑早操的时间快到了。 赶紧进行洗漱,看看还在酣睡的亲密爱人,不愿惊动她,轻轻带上门儿,下楼向着操场赶去。 走出教师公寓楼门口儿,浑身一激灵,一阵凉意传遍全身。 “看来天真的是凉了!”抬头看看那西斜的三星,体会着秋天早上的凉意,抬腿慢跑起来。 和学生们一起跑操成了我当班主任必做的事儿,感觉到了和孩子们的亲密,体会到了与孩子们的融洽。看着孩子们那生龙活虎,朝气蓬勃的样子,体会到了什么是快乐。 学生们跑完操进入教室上自习课时,我找到年级主任替紫琼换好了课,再到教室转了转,感到心里特踏实。 回到寝室去做早餐,紫琼还在酣睡着,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 “感觉头疼吗?”看到紫琼醒了过来,我摸摸她的头问道。 “嗯,没事儿的。酒是喝了点,还好不头疼。”紫琼伸出胳膊拉了拉我。 看着慵懒娇美的亲密爱人,俯下身甜甜的一吻。 “起来吧,饭做好了。还有我已经把上午的三四节课给你换成了一二节课。大哥十点过来接咱们。”放开亲密爱人,我站起来,催促道。 “我不,我要你再抱抱我!”紫琼伸出两只胳膊撒着娇。 “那会耽误吃饭的啊!”怕抱着她再缠绵,我找着借口。 “那你抱我起来!”紫琼依然撒着娇。 “天凉了,你先把衣服穿好吧。”怕紫琼受凉,我把衣服给她放进了被子里温着。 紫琼躺在被窝里,甜甜地笑着看着我。 上午一二节课我和紫琼同时在上,好盼着第二节课马上下课啊。铃声响起的时候,随着同学们的起立,我的心放了下来。 叫过体育课代表,嘱咐他带好课间操,之后,我和紫琼匆匆向着学校大门儿走去。 “我们大概十一点钟到,你先和你的朋友说一声,我们在饭店等你们。”我用手机给小芹打去了电话。 “你们直接到税务局来吧,我在这儿呢。我已经和我的朋友说好了。我说请她吃饭,我朋友说什么也不行,这人很正直的!”小芹笑着说道。 “我只好把我们的关系说得很亲密,不然的话她是不会通融的,你说话要注意点儿啊!”小芹在电话上叮嘱着。 “你和她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啊?”我紧着问道,好知道怎么说话。 “我说你是,是......”小芹笑着不再说下去。 “是什么啊?”我紧催着问道。 “我说是我哥!”小芹说完哈哈笑着。 “这可都是为了你,不然我不会做出这么大牺牲的!”说这话时,小芹变得很严肃。 我看了看紫琼,没有接话茬儿。 “那好,我们一会儿见。”说完,我挂掉了电话,担心小芹会说出令我尴尬的话来。 出了学校大门儿,看到大哥的车已经等在了门外。 看到我们出来,大嫂从副司机座位上下来,把座位留给了我,她和紫琼坐在了后排。 “大哥咱直接到税务局就行了,她们在那儿等着了。”上车后,我对大哥说道。 “兄弟,我把来龙去脉慢慢和你说说吧。我这人笨嘴拙腮,可能说不好,你别见怪啊。”大哥启动汽车,看了看我,说道。 “大哥,您怎么又客气起来了啊!”我笑着对大哥说道。 “我刚刚出来混的时候,正好赶上当时的城乡结合部进行拆迁改造。看着国家大笔钱投放在这里,咱也想着捞一把啊。可是愁着咱一没关系,二没技术。怎么办呢?一开始我参加了一个工程承包队,干点粗活累活,挣几个辛苦钱。等我对这活儿弄熟了,我就找了几个哥们儿开始做砂石料的生意。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便成立了一家公司。公司成立了,来钱也快了,税务局也就来人了。本来咱也不太会办事儿,所以受到了很多刁难。当时有人出主意说怎么也要请人家吃顿饭啊。这才一语点醒梦中人。于是,我就开始与税务局一帮小弟打交道。小弟们也领情,大哥我也大方,所以,后来干脆税也就不交了。这种日子,我也感到惴惴不安的。纳税是天经地义的啊,虽然咱念书不多,可这理儿咱还是懂得啊。好在有那帮小弟给撑着,倒也太平无事儿!”大哥说到这儿顿了顿,语气变得有点儿严肃。 “那时候,我请客越来越频繁,到了后来又加上请唱歌洗脚,等等。随着我钱挣得越来越多,他们的胃口也越来越大。我送走了几位副局长,又扶正了几位科长,一直太平无事儿。当时的建材市场竞争很激烈的,有几家看到我生意兴隆,都试图把我挤垮,可是仗着咱没有亏待弟兄们,很多人帮着咱。有一次在工地上,咱的运料车被砸了,由此引发了一场械斗,事后双方都受到了治安拘留和罚款。在朋友的帮助下,这件事儿得以摆平。可是,我的心感到太累了,整天到饭店喝酒,有时候还会喝得酩酊大醉。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你现在看到的这位嫂子。”看到前面来车,大哥再次停住了话头。 “我的第一个老婆是我同村的,也没多少文化。按照当时农村的习俗,到了我们十八岁的时候,由老人做主给我们完了婚。可没想到你那位嫂子产后得了抑郁症,加上当时又缺乏营养,身体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常年靠吃药顶着。后来,我生意上忙了的时候,就很少回家了,你大嫂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要伺候老人,也真是不容易。你二哥之所以恨我,也就是为了这事儿。”大哥说着,显得有点儿老态。 “我怎么没见过那孩子呢?”怕大哥难受,我插嘴问道。 “去美国了,为了弥补我对孩子的歉疚,去年我送他去留学了。今年正好十八岁,是我们当时结婚的年龄了。”大哥苦笑着摇了摇头。 “后来,你现在这位嫂子当时在那家饭店做服务员,每次我去,都是她来给我送菜,就这样我们就混熟了。她看到我每次喝得大醉,都细心地照料我,规劝我。一来二去,我就对她动了歪心。这样说,让兄弟你见笑了啊!”大哥说着,在后视镜里看了看。 “每次喝完酒,我都试图给她很多小费,可是她就是一分钱也不收。这倒使我对她产生了敬意,也不敢对她瞎闹了。兄弟,我说话不怕你见笑,我身强力壮的一个男人,夫妻生活又不协调,所以有一次我假装喝多了,是你这位大嫂扶我到她的房间去休息,我趁机强要了她。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一直在谴责着自己,好感觉对不住你这位嫂子,我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她要多少钱,我都会给的。可是转脸看到你这位嫂子时,只见她满脸泪痕,一句话也不说,从那样子看,她应该是整整在那儿坐了一个晚上。”大哥说着,又在后视镜里看了看。 我回头看到紫琼抱着大嫂。那大嫂的脸上已经是泪水涟涟了。 “没办法,我只好一边骂着自己混蛋,一边尽情地安慰着她。可是,无论我怎么哄劝,她就是不说话,当时真把我吓得够呛。”大哥说着又摇了摇头。 “那您怎么就说服大嫂了呢?”我好奇地问道。 “看看软的不行,我来硬的啊!我吓唬她说要把她卖了。你大嫂当时只是惨淡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依然一句话不说。”可能是说到了动情处,大哥靠边儿把车停了下来。 紫琼替大嫂把眼泪擦了擦,大嫂流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看着你大哥那时着急的样子,我也好心疼的。我知道他是好人,可是他干出了那混账事儿,我一个弱小的女子又能怎么样呢?想到我今后的生活就这样被他毁了,我能说什么呢?最后,我咬咬牙说出了三个字:你走吧!”大嫂向上挺了挺身子,接口说道,脸上其实带着幸福的神色。 “于是一连十天,我都到饭店去找她,可她就是要么不见我,要么就是见了面一句话不说。我委托饭店经理打算多给她点儿钱算作补偿,可是还是被她拒绝了。我当时真的是无计可施了!”下了车,大哥点燃一支烟,蹲在地上默默吸了起来。 “恕我冒昧啊,嫂子,您后来怎么就跟了我大哥呢?”看了看嫂子,我依然好奇地问道。 “随后,有半年的时间,就一点儿也没了你大哥的音信,我原以为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可是不知道在我内心竟然生出了巨大牵挂。我暗地里开始四处打听你大哥的音信,可谁知道竟杳无音信。失望之余,我也就慢慢打消了找他的念头,开始安心工作。突然,有一天晚上,我就快要下班儿的时候,我当时正在拖着疲惫的身子,收拾最后一张餐桌。只见从饭店大门口儿进来两个大汉。抢过我手里的抹布,就扔到了地上。然后,二话没说,架起我就向外走。‘不要喊,我们是来接你的!’一个大汉悄声对我说道。‘我又不认识你们,怎么能和你们一起走啊!’我挣扎着喊道。另外一个大汉赶紧捂住了我的嘴。他们架着我进了一辆小汽车。我当时心里想:完了,我遭到绑架了!心里立刻出现了电视画面里种种可怕的绑架场面儿,我心里害怕极了。可是那两个大汉一路上对我非常有礼貌,无论我怎么闹,他们只是笑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大嫂说到这儿,情 不自禁地笑了,那眼里的泪水跟着也流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汽车在一个所在停下来不走了。我当时心想这是到了我要到的地方啦。只是不知道他们会把我怎么样。那两个大汉又把我架着走进了一座建筑物。里面漆黑一团,我只是感觉很宽大。‘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啊?我和他们又无冤无仇,我也没钱啊!’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正在我愣神儿之时,突然灯光大亮,把整个房间照得雪亮。我把眼闭着不敢睁开。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那生日歌,感觉到那架着我的两个大汉,也松开了我。顿时房间里响起了巨大的掌声。我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看到一大桌子丰盛的宴席,接着顺着掌声,就看到了你大哥用餐车推着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微笑着慢慢向我走来。一阵晕眩袭来,我失去了知觉。”大嫂说着,再次流下了眼泪,接着又破涕为笑。 “听到你大哥的呼唤声,我慢慢苏醒过来。看到这让我又爱又恨的人,我是悲从中来,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大嫂说着,看着蹲在地上微笑着吸烟的大哥,狠狠看了一眼,脸上再次出现笑意。 “那大哥又怎么哄你了啊?”紫琼也好奇地问道。 “你问你大哥吧!”大嫂说着,朝大哥努了努嘴。 “那天是你大嫂的生日。就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啊。我记着你大嫂的好。半年来,我把咱那间饭店盘下来,抓紧时间装修,我想把这当作礼物送给你大嫂。可是我又怕你大嫂不接受,所以就来了个惊险刺激的想法,好在我提前给那饭店的老板打过电话,否则警方早就追来了!”大哥说着呵呵笑了起来。 “我说当时饭店怎么没人呢,原来是你捣的鬼啊!”大嫂又盯了大哥一眼,不再说话。 “那后来呢?”紫琼追问了一句。 “后来,你大嫂就死心塌地跟着我了啊!”大哥从地上站起来,扔掉烟头,钻进了汽车。 汽车再次启动时,紫琼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原来大哥还有这么惊险刺激的浪漫史啊! “哥,我当时就是那意思。只是当着他们的面儿不好意思说出来。”琼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前胸,感觉到了她呼吸急促。 “大哥他们后来还有故事,只是大哥当时没有说罢了!”想到后面的故事有点悲凉,心中想着是否会告诉我这善良的天使。 下床到了两杯水回到床上。 汽车沿着公路飞驰着,很快汇入了那浩浩荡荡的车流。 大哥大嫂讲述的他们自己的经历,在我们内心回荡着,既富有人情味儿,又跌宕起伏,还有惊险刺激,更有爱的浪漫。 紫琼把手伸过来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回头看看她,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一路上再也没有人说话。 “打个电话吧,快到了!”大哥说道。 愉悦 - 诱惑 - 倾情牵挂 汽车直接开进了当地的税务局。看来大哥对此地是十分熟悉。 下车后,按照小芹告诉我们的地址,大哥带着我们上到三楼。 敲开稽查局长的门儿,看到小芹和一位女干部坐在沙发上,正在有说有笑。 “这是方局长!”看到我们进来,小芹赶紧给我们介绍着。 “方局长,幸会!”大哥上前寒暄着。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很熟悉。 “这是我和你说过的要好姐们儿!”小芹上前拉过紫琼,站在一起。 “这是我哥!”小芹转过身又给我做着介绍。 对着方局长,我微微点头示意。 小芹和大嫂不熟悉,所以只是对着大嫂微微点了点头。 “大家坐吧,别客气!”方局长回到自己的办公桌,示意大家坐下。 “你进来一下!”我还没有坐定,方局长就对我说道。 “这是我的办公室!”方局长打开一个侧门儿,边走边说道。 小芹紧跟着走了过来。 紫琼犹豫了一下,没有跟进来,可能感觉到了有她在场不好说话。 进到屋里,我惊讶地发现小琴也坐在那里。 “嘘!”小琴示意我不要大声讲话,微笑着看着我。 “你怎么也在这里啊?”我轻声问道。 “方局长也是我的朋友啊!”小琴笑着回答道。 我回头又看了看小芹,只见小芹笑着点了点头。 “本来这件事儿确实很棘手。倒不是你大哥犯有多大问题,而是我们这位新上任的副局长不太好缠。我毕竟要给他一点面子。可是,我这两个姐们儿不干,非逼着我给把问题解决了。”方局长把门儿关好之后,态度和蔼地说道。 “您受累了!”带着很恭敬地语气我赶紧道着谢。 “那咱就公事公办!”方局长笑着回答道。 “您说!”不知道结果如何,我更加谦逊。 “让你大哥把该缴纳的税款交上!”方局长认真地说道。 我赶紧看了看小琴姐儿俩,见到她俩在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 “至于我们那位副局长,我自有打算,这你就放心吧?”方局长继续说道。 “好的!多谢您了。”知道了结果,我心里释然。 看到方局长满脸严肃,回头看到小琴姐儿俩又满脸带笑,感到一丝困惑。 “那我就出去和他们说了啊!”方局长依然严肃地说道。 我刚要转身出去,小琴示意我留一下。 “不要和丫头说我在这儿!”小琴说着又笑了笑。 “事情咱就这么定了,好吗?这还是看在我们多年相识的份儿上!怎么样?”方局长最后说道,表情依然严肃。 大哥面露难色,可是想了想后,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此时,我内心总有种疑惑在里面,可是又理不清是什么。 “那我立刻去取钱,马上交上!”大哥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妥,可是没再说什么。 看了看站在一边儿微笑不语抱着紫琼的小芹,我点点头随着大哥而去。 大嫂也紧跟着我们走下了大楼。 在某家银行,大哥取了钱,用报纸包着。 “走吧!兄弟。只要咱没麻烦,就万事儿大吉了。”大哥爽朗地说道。 出了银行大楼,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半。大哥开着车又赶紧回到了税务局。 “我现在就这么多了,先交上。再有多少差额,我日后再补上。”大哥把钱交给方局长时,心情愉悦地说道。 “好的!”方局长接过那用报纸包着的钱,从侧门儿走了进去。 “你在哪儿呢?”没有看到紫琼,我和大哥走下大楼时,我给她打去了电话。 “稍等啊!我马上下去!”听到的是紫琼愉快的声音。 “叫上方局长,我们一起吃顿饭吧!”我又紧接着给小芹打去了电话。 “不了,方局长很坚持原则的!她从不接受宴请!”小芹在电话上嬉笑着说道。 “那人家帮这么大忙,咱怎么向人家表示一下呢?”我紧接着问道。 “不用,使劲感谢我就行了!”说完,小芹哈哈大笑了起来。 时间不长,紫琼从大楼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走,咱到哪儿去吃饭啊?”上了汽车,大哥笑着问道。 “大哥,咱去吃开封第一楼吧!今天我请客!”紫琼说着话,连着声音都带笑。 “去宴宾楼吧!”大嫂提议道。 宴宾楼是当时最奢华的消费场所。 “咱破财免灾!”大嫂继续说道。 “想吃的好吗?”我问道。 “当然!”大家高兴地回应道。 “那我说个地方,绝对物美价廉!”我说着,看着大家的反应。 “什么地方?”紫琼第一个问道。 “想去吗?”我卖着关子问道。 “当然!”紫琼响应着。 “是老钱的饭馆!”我最终说出了我的想法。 大哥笑着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你说的是那儿!”大哥笑着点着头。 “那岂不是给我省钱?”紫琼撒着娇说道。 “也不一定,我想今天看看最高消费是多少!”我说着,看了紫琼一眼。 只见紫琼依然掩饰不住那心中的快乐,只是我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那么高兴。 大哥开着车,一路上很谨慎。我时不时地回头看看紫琼,只是看到她有点儿憋不住的乐。 “什么事儿值得你这么高兴啊?”最后我实在憋不住了,看着紫琼,问道。 “没什么,是为大哥的事儿得到解决而高兴。”紫琼最终笑了出来。 我看着她的样子又不太像,张了张嘴,没有再问。 车到老钱饭馆儿时,老钱正坐在门前的小凳子上。一台老式收音机握在手中,正在眯着眼收听豫剧《铡美案》。 “您好,老哥哥!”走向前去,我向老钱打着招呼。 “呵,贵客都到了啊!”老钱站起身迎接着。 “今天几位这是?”老钱感到疑惑,问道。 “来吃饭啊!”紫琼笑着回答道。 “那就请吧!”老钱高兴地咧开嘴,邀请着。 “可是我们自己动手!”紫琼依然笑着说道。 “随便,这不就是到家了吗!”老钱呵呵笑着回答道。 我进到灶间儿去弄菜,大哥和老钱在聊天,大嫂和紫琼坐在那儿喝着茶。 时间不长我把准备好的饭菜端了出来。 “大葱抹酱,猪头肉,拌黄瓜,老醋花生米,就这啊?”紫琼看着我端上来的菜,笑着问道。 “还有疙瘩汤!”说完,我转身进了灶间。 旁边儿吃饭的几位客人,好奇地看着我。 再次走出灶间时,我手里端着几张烙饼。 “嗯,这还差不多!”紫琼高兴地拍着手,笑着说道。 “送你们两张饼,以后多关照钱老板就行了!”紫琼大方地把两张饼送给了其他食客。 那食客高兴地接了过去。 我看着紫琼笑了笑没有说话。 “就喝这酒吧,咱这儿也就有这酒!”老钱站起身来,拎来了两瓶四五老酒。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儿,老弟?”看着大哥有点儿忧郁,老钱边劝酒边问道。 “没事儿,老哥哥。喝酒就是了。”大哥哈哈笑着说道。 我们这边儿喝着酒,紫琼和大嫂吃着大饼卷肉,大葱蘸酱,喝着疙瘩汤,那是一个心满意足。 “这顿饭,还可以吧?”酒足饭饱后,我看着紫琼和大嫂问道。 “嗯!”紫琼满意地回答道。 “那好,去和钱老板算帐!”我笑着对紫琼说道。 “好的,要多少钱,给多少钱!”紫琼说着去拿自己的挎包。 “别,你们来了,我哪能收钱啊!”老钱赶紧摇着手,拒绝着。 只见紫琼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纸包,正是大哥那个纸包。我立刻明白了紫琼高兴的原因。 “谢谢,妹子!”大哥见到那个纸包,也立刻明白了一切,眼里涌上了泪水。 “大哥,收起来吧!”紫琼把纸包推给了大哥。 “方局长为人很正直,我已经替您谢过她了!”紫琼看到大哥欲言又止的样子,赶紧说道。 紫琼把饭钱算给了老钱,我们走出了饭店。 老钱送我们出门儿来,点着头,微笑着。 “派出所的事儿,我们下午再去吧!”坐上车,我看着大哥说道。 “再说吧,兄弟。这事儿不大要紧。虽说小弟们打了人,可是毕竟对方无礼在先。我本来想就是他不找我,我还要找他呢!可冷静下来想了想,如果把事儿弄大了,对谁都不好。我想先让小弟们去处理一下。放心吧!”大哥扭转头,面对着我,说道。 “那好吧,有事儿您说话!”我笑着回答道。 回到寝室,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一点。 一进屋,紫琼一纵身就躺在了床上,那笑声再也掩饰不住,“哧哧”地笑了出来。 “去,先去洗把脸!”我把紫琼拉起来,催促道。 那有节奏的高跟鞋踩踏地面儿的橐橐声透露着欢快!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紫琼洗完脸,回到床上时,我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不知道?小芹没告诉你吗?”紫琼疑惑地看着我,依然掩饰不住那笑意。 “她没有告诉我啊!”我立马回答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出去取钱的时候,小琴从里面出来了。她要我不要声张。她们和方局长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大哥把钱交给方局长时,我们在里面正乐呢!方局长回到里屋,就把钱交给了我,说是大哥没欠那么多,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就不再追究了!听到方局长那么说,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我对方局长是谢了又谢。小琴姐儿俩在那里微笑不语。看来是方局长还真买她们姐儿俩的账啊!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要辞别她们出来。我答应她们有时间咱请客!”紫琼由于兴奋,几乎是一口气把话说完的。 “没问题的!人家帮了这么大忙,那是一定要请的!其实,还是你的面子大啊!”把紫琼揽在怀里,深情地吻着。 “哥,其实她们姐儿俩是在帮你呢!不是吗?”琼抬起头看着我,笑着问道。 “是!可那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看着亲密爱人,我心中充满了感激。 “不一定吧?”紫琼坏笑着。 “哼!”对着她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看看时间快到凌晨四点了,窗户上映来了闪电,接着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沉闷的隆隆雷声,紧接着传来刷刷的雨声。 “又下紧了!”我对着琼轻声说道。 琼爬起身掀开窗帘向外看着,说了句什么,也没有听清。 只听雨水击打窗户的声音更急了。霎时,一个清脆的炸雷炸响天空。 琼扔下窗帘,迅速爬回来,扑进我的怀里。 下午两点上课,上午已经把课上完了,所以闲来无事,坐在办公室翻看出国学生名单和详细材料。这些都要上报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局。 学生们预计10月19号离境,算来时间还是很紧迫。 给后勤处打去电话,趁着下午没事儿,让他们派车去市公安局。 接下来分别给小芹姐儿俩打去了电话,表示一番感谢。 “记着请客啊!”收到了姐儿俩同样的答复。 “好的,就是你不说,我也会的!”我爽快地答应了每个人。 挂掉电话,下楼来,看到一辆车正等在甬路上,司机师傅在向我招着手。 那个司机师傅通常开校车,接送学生,由于为人热情,说话和气,很受学生们的欢迎。 向那位司机师傅道了谢,我上了汽车。汽车奔着市公安局飞驰而去。 到了市局出入境管理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警官接待了我。 “您好,我是咱郑州某国际学校的老师,前来贵处办理学生出国材料的申报工作!”我对着那警官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和到此的意图。 那警官待人很热情。收了相关的材料之后,抬头微笑着看着我。 “老师,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班李颖的家长,我叫李建功。”那名警官笑着说道。 “啊,我想起来了。上次你送李颖的时候,我们见过一面。”我想到了那次与李警官在我办公室的一面之缘。 此时见到熟人,倍感亲切。 “孩子回家后总念你的好呢!”李警官把一杯水递到我手上,微笑着说道。 我想着腼腆内向的李颖,体会着孩子们的尊重。 “其实,是孩子们很好。我应该感谢他们才对!”感受到当老师的尊严,体验着孩子们的尊重,我由衷地谦逊着。 “老师客气了!”李警官用劲握了握我的手。 “我负责出入境人员的材料申报工作,以后有什么事儿,直接找我就行了!这是我电话!”李警官把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递给了我。 “多谢啊,有您在,我的工作就好办多了!”趁李警官送我出门儿时,我再次感激地说道。 “不用客气。孩子在你那儿,还请多照顾!有你这样的老师我们也放心!”临道别,李警官微笑着说道。 “好的,放心吧,我会的!”再次与李警官握了握手,我抬腿向楼下就走! “老师,请稍等!”我刚到楼梯口儿,李警官就追上来,说道。 “你们学校有个叫立志的吗?”李警官压低声音问道。 “以前有,现在不干了!怎么啦?”感觉到似乎有事儿,我紧着问 道。 “啊,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一问!你们那儿的派出所长是我的学生,有什么事儿可以直接找他。”李警官抬高声音,爽朗地说道。 辞别李警官,我心情愉快地下楼而去。回到汽车上,我给大哥打去了电话。 “那事儿怎么样,大哥!”担心着大哥,我打开手机时,就急着问道。 “可能会有问题。你回来再说吧!”大哥急着挂掉了电话。 急于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催促着那司机师傅加速。车到饭店时,我送走了那师傅,几步就跑进了饭店。 服务员告诉我大哥还没回来,我只好坐下来,耐心等着。 服务员送来了茶水,喝着茶也浇不灭我心中的急火。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听到汽车喇叭响时,我赶紧站起来,跑出了饭店。 “怎么样,大哥!”没等进入饭店,我就急着问大哥。 “这事儿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派出所办案人员说是咱这边儿动用了打手打人,带有黑社会性质。这他妈哪儿跟哪儿啊!本来是他们调戏咱的服务员,怎么反倒成了咱的不是啊!”大哥说着话,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 “那他们说怎么解决了没有啊?”我紧接着问道。 “他们说至少要拘咱两个人,还要罚款。这要搁在以前,派出所所长是咱哥们儿,还好办。可现在刚刚换了所长。”大哥依然一副气恼的样子。 “我试试啊,大哥!别着急!”我拍了拍大哥的肩膀,掏出手机给李警官打去了电话。 大哥一屁股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气哼哼的样子端坐在那儿。 服务员赶紧给大哥倒了一杯茶。 “李警官,您好。我是李颖的班主任。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求您点儿事儿。给您添麻烦了啊!”我在电话上对李警官客套着。 “什么事儿啊?只要是不违反原则,我又力所能及就行!你说说看吧!”李警官应承着。 接下来,我把大致情况解释给了李警官,李警官耐心地听着。 “这样吧,大致我是听懂了,看来这问题没那么严重。你稍等啊,我给我学生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情况,再给你答复!”李警官说着,挂掉了电话。 “怎么样?”大哥手端水杯,满怀希望地看着我。 “稍安勿躁啊,总会吉人自有天相!”说完,我也坐了下来,陪着大哥喝茶。 接下来,我们俩谁也没有再说话,耳边只听到喝茶的吸溜声。想必这吸溜声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烦燥不安!再次在等待中感到了时间的难熬啊!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时,吓得我浑身一激灵。看到是李警官打来的,赶紧按下接听键。 “您好!”我急着问候着。 “是这样,我和我的学生说到了这个案件。没多大问题,就是一般的治安案件。你找人去处理一下,就行了。”李警官淡定地说道。 “那太感谢您啦!我替大哥谢谢您!”在电话上我激动地说道。 “不客气,有事儿找我就行了!”李警官说完挂掉了电话。 “没事儿了吗?”大哥看到我的兴奋样,满怀希望地看着我问道。 我急忙点了点头。 “派人去办理一下结案手续就行了!”我兴奋地对大哥说道。 大哥听完之后,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行了,老弟。一天之内把咱的麻烦事儿都解决了,这还得多亏了你啊!”大哥动情地说道。 “大哥,咱还用客气吗?自是你吉人天相!”看到事情得到完美解决,我内心感到无比快慰。 听到手机短信提示音,看看是小芹来的短信,有大哥在场没好意思打开看。 刚要说话,电话就“铃铃”地响了起来。看看是紫琼的电话,赶紧按下接听键。 插曲 - 诱惑 - 倾情牵挂 “哥,事儿办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啊?”紫琼在电话上轻声问道。 “我在大哥这儿呢!事儿办完了,还算顺利,我马上这就回去!”晚上有晚自习,看看时间不早了,我向大哥道别。大哥极力挽留,我还是谢绝了。 “那好,兄弟。等过几天,咱再请她们吃饭。”大哥送我出门儿时,还是感到欠了很大人情。 “再说吧!”辞别大哥,我回到了学校。 “哥,这是你的工资卡!”回到寝室时,紫琼把一本存折递到了我手上。 “你猜猜你挣多少钱?”我刚要打开看,紫琼用手摁住了我的手。 “不是当时签协议的时候就说好了吗?”我看着紫琼带着神秘微笑的俏脸,疑惑地问道。从她的笑脸上,我猜到不会少于协议工资。 “多一块半块有什么用呢?”我带着不屑的神态,把工资卡又递回了紫琼手里。 “你猜猜呀!”紫琼央求着,显然没有了刚见到我回来时那兴奋劲儿了。 “那你看看呀!”紫琼不死心,依然催促着。 “你保管好就行了,我不善理财的。理财是你的强项啊!”我看着心爱的人,不忍心打消她的兴奋。 “爱看不看!”紫琼随手把两本儿工资卡扔在了床上,撅着嘴去安排晚饭。 禁不起好奇,我伸手把我的工资卡拿了起来,那一串数字是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站在那儿,我惊讶地看着。又伸手拿起紫琼那一本,看到少了很多。 “为什么你的工资倒比我少啊?”看着工资卡,我不解地问着紫琼。 紫琼低着头只管盛着饭,不再回答我的问话。 “生气啦?”走近前去,我环抱着紫琼的蛮腰,轻声问道。 “我本来很高兴的,让你给打消了,没心情了。”紫琼责怪着说道。 “吃饭吧,一会儿还要上班儿呢!”紫琼拍了拍我抱着她的手,说道。 “那我喂给你吃!”我松开手,极力哄着亲密爱人。 “哥,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情绪变得那么快吗?”琼用小手拨弄着我的鼻子,问道。 我摇了摇头。 “女孩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啊!情绪会有变化的!你个大男人不会懂的。不过你还是总是关心我,让着我。我真是很高兴啊!”琼羞涩地看着我,说道。 “我现在懂了啊!”我笑着对我的天使说道。 “不许笑我啊!”琼用手捏着我的鼻子,嘟起嘴说道。 “那当然!”我点点头,疼爱地看着琼,那份爱意无以复加。 吃完晚饭,到教室值班。第二三节课。走进教室,看到孩子们已经各就各位,静静地在那等着,那份对知识的渴望令我感动。 “起立!”听到上课铃响,班长喊道。 请大家就坐后,我用眼扫视了教室一眼。 “老师,今天还给我们补课吧!”一位坐在前排的女生站起来说道。 “晚自习不让讲课的啊!”我故意对着孩子们说道。 “老师,你就讲吧!我们会好好听的,我们以前没有学习好。大家现在都想着学呢!”同学们渴望着。 “那好,今天晚上给大家复习非谓语动词。”我最后笑着接受了同学们的请求。 同学们对知识的渴求更加激发了我对教育的热情。接下来把非谓语动词由浅入深,详略得当地讲解一番。看着同学们会意的笑容,成就感剧增。 “非谓语动词原来这么好学啊!”一个男同学小声说道。 “嗯,没事儿的,同学们!你们看看还有什么要求,或者意见都说出来!”我鼓励着同学们。 “老师,我听懂了。非谓语动词其实就是意义是确定的,只是形式的问题,对吗?”一个同学站起来回答道。 “对啊,你说的非常对!”我继续鼓励着。 “那么也就是记住决定非谓语动词形式的因素就行了,对吗,老师?”李成最后也站了起来,满带自信地说道。 “完全对啊!”我对着李成翘了翘大拇哥。 “同学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我扫视着全班同学,继续问道。大家又问了几个小问题,才结束。 “看来大家只要愿意学,没有学不会的。让我们携起手来一同把学习搞上去!”我最后做着点评说道。 “好!”听到了同学们的欢呼喝彩。 送走同学们,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教室,仿佛感觉到孩子们的双眼还在教室默默注视着我,眼睛开始潮湿。 “这帮孩子多好啊!怎么竟然有人说他们是管不好的差生呢?”我在内心被这帮孩子们感动着,更加感觉到了肩负的压力。默默把教室的灯关掉,回到我的办公室,看到紫琼还在办公室等我。 “哥,我一直站在外面看着你上课呢!”紫琼把一杯水递给我,脉脉含情地说道。 “我怎么没注意呢?”喝了一口水,我抬起头看着紫琼问道。 “你那样陶醉,怎么会注意我啊!”紫琼笑着说道。 “杨校长查岗时,到这儿也站了一会儿。看着我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就走了。”紫琼继续说道。 “学校规定不让晚自习上课,你说杨校长会不会批评我啊?”我不无忧虑地看了看紫琼,问道。 “看着杨校长那高兴的样子,我猜应该不会!”紫琼看着我,鼓励着说道。 “你这样为学生着想,说不定杨校长还会表扬你呢!走吧,回家啦!”看着心情复杂的我,紫琼笑着说道。 走在走廊上,紫琼的一番话使我的内心感到很踏实。伸出右手,微用劲攥了攥她那小手,一丝甜蜜在内心升腾。 刚下到二楼连廊,隐约听到争吵声,赶紧抬头查找争吵声的来源。 “在杨校长的办公室。”紫琼拉上我,赶紧向着杨校长的办公室跑去。 北面办公楼,只有杨校长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争吵声时断时续地从那儿传来。 到了杨校长办公室门儿外,听到了立志的叫喊声。 紫琼赶紧推开门儿走了进去,我紧随而至。只见立志站在屋子中央,带着醉态,那嘴因为刚才的吵闹还在向外流着口水。 看到我们进来,立志停住了嘴。 杨校长坐在办公桌前,脸色铁青,那一双瘦弱的年长的手微微颤抖着。 “怎么啦,立志?”紫琼厉声问道。 “我来要我的工资!”立志歪斜着醉眼,气哼哼地答道。 “不是上个月就已经给你结算清楚了吗?”紫琼逼问着。 “是半个月!”立志嚎叫了一声。 “行了,别和他说了。我已经打电话给他爸爸了。他爸对他很失望,不管了。现在叫保安,赶他出去。”杨校长拿起内线电话,手颤抖着按着按键。 立志看到杨校长要打电话就要冲上去阻止。我急伸手把立志的一条胳膊背过来,控制住了他。 “行了,拿上钱快滚!”紫琼从挎包里掏出两千块钱,甩给了立志。 立志看到有了钱,眨巴着血红的醉眼,似乎不敢相信。 “滚吧!别让我再见到你!我说过的话是算数的!”用劲压了压立志的胳膊,把他背转身推出了杨校长的办公室。 “早这样不就结了吗!”立志向后挣着身子,大声喊道。 听到他那一声喊,我气不打一处来,所有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就你这样的恶棍,这不是欠揍吗!”我内心一个念头闪过。 “你们他妈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随着立志下到一楼大厅,听到了立志口出不逊。 “去你ma的!”我压抑在内心的情绪终于爆发,一别腿把立志摔翻在地。 立志极力挣扎着,那嘴上依然在骂骂咧咧。 趁着没人,对着立志痛快淋漓地教训一番。那一楼大厅的自明灯在闪烁着。 “服吗?”最后把立志从地上拉起来,我咬着牙问道。 “服了!”立志点着头,用手紧捂着那两千块钱,摆出一副熊样。 “你身上这土是怎么来的?”我逼问道。 “我喝多了酒,自己摔跤摔的。”立志赶紧回答道,似乎酒醒了一半儿,倒显示出了聪明。 “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我继续逼问道。 “也是我喝多了酒,自己摔跤摔的!”立志似乎清醒了许多。 “你记住无论是紫琼还是我,你只要敢惹一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记住啦?”我提了提立志的衣领,双眼冒火地盯着他问道。 “是是,以后我不敢的!”立志赶紧应承着。 恰在我们说话时,两个门卫急匆匆赶来了。 “以后少喝点儿啊!你看这喝多了酒多危险啊!以后一定要注意啊!”看到门卫的到来,假装规劝着立志,暗地里用劲捏了捏立志的手。 “这是怎么啦?”一个门卫看到立志的狼狈样儿,赶紧问道。 “三叔,我喝多了酒,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多亏了我这位兄弟!谢谢啊!”立志说着把手从我的手里抽了回去。 “您是他三叔啊?”我对着那门卫问道。 “我和立志是本家!”那门卫赶紧回答道。 “是这样,刚才立志喝多了酒,跑到杨校长办公室去闹事儿。我们下了晚自习恰好赶上了,就劝了几句。紫琼给了他两千块钱,才算了事儿。这不一下楼,摔了一跤。还好没受重伤!”我对着那门卫说道。 “我也是看着他喝了酒,本来不该让他进来的,他说还有点儿东西要回寝室收拾,我就让他进来了。你看看这事儿闹得!”那门卫似乎有点儿后悔。 “那这样吧,您既然是他的三叔,我就把他交给您了。我本来要把他送回家的。既然有您在,您老就受累吧!”我把立志推给了他那三叔。两个门卫搀扶着立志慢慢走了。 看着他们离去,我的内心一阵愉悦,跑上楼梯,回到杨校长的办公室。 进屋,看到紫琼在背后抱着杨校长,轻声安慰着。 “杨校长,我把立志交给他那三叔了。您放心吧!”回到屋里,我恭谨地对杨校长说道。 “嗯,谢谢你!”杨校长表现出了大度。 “走吧,您回去休息吧!”紫琼拉着杨校长站了起来。 紫琼把杨校长办公室的灯关掉,带上门儿,搀扶着杨校长向楼下走,我紧跟在她们身后。 把杨校长送回寝室,见到好多书在书架上整整齐齐码放着,一股书卷气扑面而来,对这位献身教育事业的老人更加充满了敬意。 回头环顾整个寝室,和我们的寝室并无两样,倒是似乎更简朴整洁。 紫琼忙着去烧水。为不至于打扰她们,说了几句客套话,我出了杨校长的寝室。 “哥,你等一下!”紫琼拉开门儿,叫住了我。 “你去给我买一包卫生巾,我的用完了!现在那家小超市应该还没有关门儿!”紫琼对着我的耳朵轻声说道。 紫琼说完,“嘭”的一声关上了杨校长寝室的门儿。 出了教师公寓的门儿,抬头看到一弯新月已经升上了天空,数颗星星在辽阔的夜空点缀着,感受到秋夜已经凉了,八月十五快到了。 “立志回家了吗?”看到立志做门卫的三叔,我赶忙问道,此时感觉到那样对待立志倒有点内疚。 “我打的送他回家了,那小子也是不争气,又喝了那么多酒,还没回到家就在出租车上睡了。立志他爸很生气,知道了情况,立马就要来给杨校长来道歉,可是又感觉无颜面对杨校长,坐在沙发上直气得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好歹劝了劝,就回来了。立志他爸说明天要来给杨校长道歉。你说我们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孩子啊!”立志他三叔说着,摇着头唉声叹气。 出了学校大门儿,我直奔那家我们也是经常光顾的小超市。刚好超市要关门儿,看到我急匆匆到来,那家超市的女老板停了下来。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女老板笑着问询着。 “这不是领命而来吗!”我不好意思地把紫琼要买的东西告诉了老板娘。 “有很多款的,兄弟。你要哪种?”老板娘听完我的话,笑着问道。 “我又不懂。咱不论什么款,要最好的!”我赶忙回答道。 老板娘把东西拿给我,收了钱,微笑地看着我。 “看你们多恩爱啊!要是我老公对我有你一半的好,我也就满足了!”老板娘说着,眼里流露出些许嫉妒。 辞别老板娘,又急忙返回学校。对着门卫两位已经换班儿的师傅道了谢,急匆匆回到了寝室。 “怎么买这么好的卫生巾啊?”看到我把东西递给她时,紫琼欣喜地叫了起来。我急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你小声点儿啊!”我对着她翘了翘鼻子。 “真是难为你了,哥!要不是今天遇到这件事儿,我一定不会让你去的。”紫琼仰头看着我,眼里流露着甜蜜。 “杨校长怎么样了?”坐在床上,我关心地问道。 “你稍等啊!”紫琼说着,拿起卫生巾进了卫生间。 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看到时间接近晚上十点半了。 打开手机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间又收到几条短信。 “你好,忙啥呢?为什么不理我?”一共五条,都是小芹发来的。 “你好,对不起啊!今天有点麻烦事儿,刚忙到现在。没有看到你的短信,请见谅啊!”怕得罪小芹,我赶紧给她回去了一条短信。 小芹给大哥帮了那么大忙,我在内心真的感激小芹。惴惴不安地坐在床上,内心渴望着再次收到小 芹的回复,可是时时拿起手机去看时,只是看到手机设定的彩屏,内心开始产生一丝担心和失落。 打开电视随便看着,恰好赶上那无聊广告的播放时间,心情更加郁闷。 “哥,刚才还神采奕奕的,怎么现在蔫头耷拉脑袋的啊?”紫琼换好卫生巾,精神焕发地从卫生间出来时,看着我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有点儿累了吧!”我随便找借口搪塞着,好担心小芹这时候回复短信。 “杨校长怎么样了啊?”看到紫琼靠在被子上躺下来,我继续问着刚才的话题。 “烧开水后,我给杨校长冲了一杯糖水。喝了水,杨校长心神安定下来。接着杨校长就接到了立志爸爸打来的电话。在电话上立志的爸爸哭着道出了对立志的失望,并对自己因为教子无方,向杨校长道了歉。立志爸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倒是真的让人同情啊!杨校长反过来又安慰了那叔叔一番。立志走到这一步还真是和他从小的娇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呢!”紫琼躺在那儿,看着我,眯着眼同情地说道。 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我本来说今晚上陪杨校长睡。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肯。还一直催着我回屋睡觉。没办法,我把水又给她冲了一杯,就回来了。杨校长那么大岁数了,还受到那样的窝囊气,我感到很不平的!好在......”紫琼说着还是显示出担心的样子,可是立刻就又神采飞扬起来。 “哥,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立刻又高兴起来了吗?”琼抬起头看着我,笑着问道。 “我哪知道啊!”我笑着摇了摇头。 “是因为你打了立志那一顿!那才叫解气啊!”琼笑得好开心。 “你怎么知道啊?你当时不是在杨校长办公室在陪着她吗?”看着琼,我感到好奇地问道。 “我在监视器上看到的啊!当时学校为了安全刚刚安了几个监控探头,监控室有监视器,杨校长办公室却有办公楼的监视器。所以我就看到了啊!”琼说着,似乎还在陶醉于那一时刻,似乎还在解恨。 “那当时杨校长看到了吗?”感到不好意思,我急于想知道杨校长当时的反应。 “当然看到了呀!可是杨校长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我当时还担心你会把立志打坏的,那就不好交代了啊!可是看到门卫来了之后,你又惺惺作态,我当时都快笑喷了啊!”琼躺在我身边,小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前胸,好受用啊! “我当时没怎么用劲打他啊!”怕琼担心我隐瞒着实情。 “那还不叫用劲?胳膊腿儿都快让你给打折了!”琼笑着说道。 “其实,那也是他罪有应得。我本来对他还有一丝同情。可是后来知道了他因为吸毒贩毒而被抓,我反而感觉你那天把他打残才好呢!至少叔叔和阿姨不至于那么痛苦了!”琼说着,又流露出很大同情。 琼看看我没有接话茬儿,爬起身去了卫生间,那急促的冲水声再次响起。 “哥,你休息吧!我回屋睡了!”看看时间不早了,紫琼坐起身,对我说道。 “就在这儿睡吧!这么晚了啊!”我对紫琼极力挽留着。 “我身上带着呢!”紫琼扭转身抱了抱我,又亲了一口,神秘地笑着说道。 看着紫琼拉开门儿走出去,我的内心感到了无限留恋。 铃铃的电话铃声响起时才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挂怀 - 诱惑 - 倾情牵挂 伸手拿起电话来接听,里面传来紫琼温柔的声音。 “洗洗脚,再睡啊!”我叮嘱道。 “我不会洗,你来给我洗吧!”紫琼在电话上撒娇说道。 “那你等我啊,我马上到!”挂掉电话,轻轻拉开门儿,急匆匆向楼上走去。 “哥,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还真来啊!”紫琼侧过身抱着我的腰,抬起头看着我,妩媚地笑着说道。 “那你休息吧,我回去啦!”低头看着亲密爱人,眯起眼笑着。 “知道我想你!还逗我!”紫琼撅起嘴,对着我翘了翘鼻子,松开手躺了下去。 进到卫生间打来一盆热水,放到了紫琼的床边。 “坐起来吧!”拉起紫琼,我把被子给她围在了身上。 “水温怎么样?”把那双精美的小脚放在水盆里试了试水温,抬头问道。 “凉!”紫琼把脚抽了回去。 站起身再给加点儿热水。 “热!”紫琼试了试,又喊道。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拉过把椅子,放倒,我坐了下去。拿起那双脚,轻轻用手在上面撩着水,一丝丝热气在悠然升腾着。接着一下,我就把那双脚摁到了水盆里。 “还凉吗?”我摁着那双脚问道。 “不凉了!”紫琼挣扎着笑道。 “还热吗?”我又瞪起眼问道。 “不热了!”紫琼那双脚依然在我手里挣扎着。 “那就乖乖的!”一番笑闹过后,紫琼坐在那儿安静下来。 “哥,你真会伺候人啊!”看着我给她洗完脚,在轻轻擦拭时,紫琼动情地说道,一只小手在我头上轻轻抚摸着。 “那是!不过也要看对谁!”看着那精致的双脚,爱不释手,情不自禁地感叹着上天造物的神奇。 在那脚心用力骚了一下痒,紫琼“嗷”的一声,把脚紧缩了回去。 “哥,你怎么这么坏!”紫琼看到我站起来,在我胸前拍打着。 伸手揽过她的头抱在胸前,静静地抱着,动情地抱着,没有了言语。 紫琼安静下来,任由我那样抱着,也不再说话。 “哥,要不你在这儿睡吧!还有被子呢!”看到我对她是那么眷恋,紫琼挣脱我的怀抱,抬起头看着我,期冀地说道。 “不了,妹。我在这儿,你也休息不好,我回去睡了!”说完,把椅子扶正,倒掉洗脚水,关掉房间的灯。 “哥,再亲我一下!”在黑暗中,紫琼要求着。 给了亲密爱人甜蜜地一吻,轻轻拉开门儿,向楼下走去。 刚到寝室门儿外,就听到里面铃铃的电话声,伸手摸摸手机,没带着。 赶紧掏钥匙去开门儿,那拿钥匙的手在微微发抖。好不容易打开门儿,进到屋里时,电话不响了。 急伸手从床上抓过手机,打开一看,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一连串儿的同一个号码,每次间隔几秒钟,都是小芹打来的。 “小芹这么晚,还这么急,找我干嘛呀?”心中一阵不安闪过。犹豫着把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喂,这么晚了,你在干嘛呀?你赶紧过来,我在我们唱歌的那家KTV外面。刚才这家KTV发生了一件大事,你来了我再告诉你。可千万别叫丫头来呀!”小芹说完,挂掉了电话。 “都这么晚了,什么事啊?”再次拨通小芹的电话,我紧着问道。 “你来了,我再告诉你!”小芹说完,又挂了电话。 “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儿啊?”连续拨打小芹的手机,听到都是忙音时,一丝疑惑和不安在内心产生。 “赶紧去吧,别是小芹有什么危险!”内心的我催促着自己。 “小芹不让我带紫琼极有可能是怕有更大的危险。”想到这儿,内心更加不安。 “这KTV可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保不齐小芹还真遇到了危险。”不敢再多想,紧身打扮齐整,脚步匆匆地向楼下奔去。 出了公寓门儿,脚下加快,寂静的校园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甬路两侧的路灯昏黄地照耀着,地上看到了模糊的光影。 门卫的两位师傅,还在值班室看电视,向他们道了谢,急匆匆出了校门儿。 “怎么一辆出租车也没有啊?本来这时间出租车也还在忙碌地穿梭啊!”站在宽阔的马路边儿,心急如焚。 看到远处公路上那穿梭来往的灯光,双脚不由自主地飞奔起来。那本来很平坦的马路,此时感到那真是高低不平,磕磕绊绊起来。 突然,感到浑身出了一身汗,焦躁在上升。不敢停下脚步,继续拼命跑着,时不时把攥在手里的手机看一眼,只怕小芹打来电话听不见。 正在我拼命向前奔跑时,从身后照耀过来两束汽车灯光。我本能地放慢脚步,向着马路边儿靠了靠,但是没有停下来。 汽车在我身边一刻不停地窜过去时,我才看到是辆出租车。 我拼命挥着手,可是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汽车飞速开走了。 一阵懊恼在心头袭来,抬脚向着一块马路凸起的地方踢去,脚上传来钻心的疼,我倒吸着凉气,停了下来。 “给大哥打个电话吧!”快到大哥饭店时,这一闪念立刻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给大哥打去电话时,听到了那恼人的甜美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正在我茫然之时,回头看到一辆汽车迎面开来,那黄色顶灯给我带来了无限希望。 怕汽车再开走,我站在了马路中央,拼命挥着手。 汽车“吱”的一声在我面前停下来。 车还没停稳,拉开车门儿,我就钻了进去。 那司机师傅疑惑地看着我,惊出一身冷汗。 “师傅,以后可不能这么拦车,你看这多危险啊!”那位出租车师傅抱怨着说道。 “对不起啊,师傅。您看我这不是有点儿急事儿吗!你放心吧,我是咱郑州某某国际学校的老师,我朋友可能遇到点儿麻烦,要我马上过去呢。您看这么晚了,我拦趟车也不容易,您就多担待着点儿!”我赶紧对那司机师傅道着歉。 “那你要适量多加点儿钱,我们跑夜活也不容易的!”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司机师傅似乎放了心。 “行行,没问题!只要您用最短的时间把我送到目的地就行了。我先谢谢您啦!”我赶紧应承着。 “这你也别客气。我们就是干这个的,谁放着钱还不挣啊!坐稳啦!”说完,那司机师傅挂上挡,一加油门儿,出租车就窜了出去。 夜深了,路上的车辆逐渐减少,出租车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地前行着。 打开手机,看看还没小芹的任何消息,我再次拨打着小芹的手机。占线!占线!占线!还是占线! “这可是怎么回事儿呢?”内心的焦虑达到了极点。 “师傅,咱走绕城高速!要快!”看到快到高速入口处时,我对那司机师傅要求着。 “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司机师傅点头应允着,放慢车速,进入了高速匝道。 看到出租车减速,我看了看拿在手里的手机,看到了那黄色的信封显示。 赶紧打开来看,看到是紫琼发来的:晚安,亲爱的!默默回给紫琼:晚安,亲爱的!接下来,给小芹发去:十分钟之后到! 出租车在环城高速上行驶着,随着离目的地的临近,我悬着的那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哥,那天你走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很难入眠!我实在渴望接到你的电话。等不来你的电话,我索性围着被子靠在床头,打开台灯,看起了小说。”琼听到这儿,打断了我的话头。 “当时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着急呀!又不敢告诉你!告诉了你也是白让你担心!我要知道是......”我看了看我的美丽天使,没再说下去。 “哥,我知道你为我好啊!可是第二天我对你发了脾气,又好几天不理你,你不怪我吧?”琼抬起头,看着我,坏笑着问道。 “我坏了你的好事儿,不怪我吧!啊?”看到我紧闭着双唇,面色凝重,琼依然笑着问道,伸出一根手指来扒我的嘴唇。 我撅起嘴对着她来了个飞吻,吓得琼急向后躲着。 “你真坏啊!”琼拍打着我的前胸,娇笑着。 “坏了我的好事儿,我要你来补偿!”我再次把嘴伸向了她。 琼娇笑着,躲避着。最后挣脱不了我的怀抱,琼逐渐安静下来,睁着那双美丽的杏眼,幸福地笑着看着我,享受着那甜蜜的拥吻。 出租车最后在那家我们去过的KTV附近停了下来。隔着车窗就能看到许多亮着警灯的警车包围着那家KTV。借着灯光,又隐约看到很多荷枪实弹的警察威严地站在那里。进进出出那家KTV的人员井然有序。一看到这样的情景吓得我浑身出了一身冷汗。 “这肯定是出了大事儿啊!小芹你会怎么样啊?怎么还招来这么多警察啊?”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在我的大脑中盘旋。 赶紧把车钱算给了那位司机师傅,拉开车门儿,急匆匆下了车。 下车又看到一些看热闹的人远远地站在街道两旁小声议论着。 本来应该早已经打烊的店铺,此刻还在灯火明亮,里面也拥挤着议论纷纷的人。 内心在担心着小芹的安危,双脚不由自主地向前跑去。可是还没到人前,就被几个便衣警察给拦了下来。 “干什么呢?”其中一位厉声喝问。 “我朋友在里面呢!”我着急地喊道。 “什么朋友?”那警察提高了警觉,继续喝问,同时另外两名警察抓住了我胳膊。 “女朋友!我不知道她在里面在干什么!是她打电话让我来的。我在电话上听出她很着急,怕出问题,我就赶紧打的赶过来了!”我磕磕巴巴地对着那警察解释着。 看着那么多警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内心更加着急。 “您不信我打个电话!”对着那疑惑的警察,我继续解释着。 “不行!”抓着我胳膊的一名警察从我手上把手机拿了过去。 “先把他带下去!”那名对我呵斥的警察对着抓住我的两名警察说道。 二话不说,那两名警察压着我就走向一辆亮着警灯的警车走去。 “干什么抓我?我犯什么事儿了?”我极力挣扎着,抗议着。 “你说没事儿,就没事儿啊?等一会儿,有事儿没事儿你就知道了。”其中一人推搡着我,说道。 “那我朋友怎么样了啊?”我极力挣扎着问道。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一名警察拉开车门儿就要把我推进警车。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等一下!”分明是小芹的声音。 赶紧扭回头,看到小芹那娇小的身形跑了过来。 “等一下!那是我的朋友!是我打电话叫他来的!”只见小芹跑上前去,赶紧对着那第一名警察解释着。 “那好,给他们做一下笔录!”那警察对着另一名警察吩咐了几句,然后,脚步匆匆地走开了。 在警察查验了我和小芹的身份证,询问了我们的工作单位等等情况后,连声说了几个对不起。 “对不起啊,我们正在办案。对不起,现在是只准进不准出。万幸的是你还没进去,就被拦了下来。否则,麻烦会更大的。没事儿别到这儿凑热闹!赶紧走吧!”那警察说着,催促着我们赶紧离开。 “快走吧!”看到惊魂未定的我还要和他们理论,小芹拉着我就向外走。 “等一下,我手机还在他手上呢!”我挣脱小琴的手,又返回到那警察身边。向那警察要回我的手机,气哼哼地跟着小芹向外走。 “你没事儿吧?”看到小芹安然无恙,我还是担心地问道。 “没事儿啊!我就是叫你来看热闹的啊!”小芹轻松地回答道。 “就为这事儿啊?”我一股无名火,立刻向上窜了上来,对小芹怒吼着。 “你知不知道我多焦急?你知不知道我一路上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被警察误会?”我对着小芹吼叫着,引来旁边看热闹的人们好奇地目光。 小芹不敢回答,拉着我赶紧向前走。 我生气地甩开了她的手,那小手再次牵住了我的手。再次甩开她的手,那小手又毅然地牵住了我的手。 “行啦,我谢谢你啦。我很高兴你这么在乎我啦!”来在一片黑暗处,小芹抱着我,轻声说道。 被小芹这一抱弄的我不知所措。赶紧生气地去掰她的手。那执拗的双手被掰开多次,最后还是环抱在我的腰上。 “行啦,哥!我知道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啦!”小芹软语央求着。 “你呀!”听到那燕语莺声,知道小芹毫无危险,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可是一想到这连续的遭遇,内心还是忿忿不平。 “行啦,哥!真让你操心啦!小妹我谢过你啦!别再生气啦!”小芹抬起头,再次央求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叫你来吗?”小芹看着我,毫无歉意地问道。 “我哪知道啊!”我赌气回答道。 “想不想知道啊?”小芹卖着关子。 “是有关立志的事儿!想不想知道?”看到我不置可否,小芹继续说道。 “那就说来听听吧!反正也闹腾了半夜了!”我最后依然带着怨气儿回答道。 “是不是立志犯了事儿?”我似乎猜到了小芹的用意。 “你如果想知道,那你先要陪着我喝酒,不然我就不说!”小芹松开我,笑着说道。 “你在要挟我?”我质问着小芹。 “不是,哥!是为了让你解恨。立志对你太无理了!走,上车!”小芹语气坚定地说道。 说完,小芹拉着我向着停在不远处的汽车走去。 小芹在灯光点缀的马路上开着车,抿着嘴,一句话不说。 我扭头看着这依然繁华的城市夜景,心生着诸多感触。 小芹最后在一家还在营业的大排档前把车停了下来。 “这么晚了,还喝什么酒啊?”刚一落座,我看着众多食客还在吆五喝六,对着小芹问道。 “这还叫晚啊?对我们来说这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啊!”说完话,小芹招呼着老板娘,点了羊肉串和羊蹄,点了扎啤。 “你快说立志犯了什么事儿吧?”坐在那儿,不知道怎么竟然关心起立志来。 小芹看了看我,嘴动了动,没说话。 提起立志,我陡然想到了李警官曾经问过我一句有关立志无头无尾的话。 “难道立志真的犯了什么事儿?”正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大排档的老板娘把小芹点的扎啤送了过来。 “来,哥,咱喝一杯!小妹我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小芹嬉笑着把扎啤杯子举到我面前。 碰了一下杯子,我把一扎啤酒喝了下去。 “你着什么急啊!”小芹抬手拦了拦我。 “喝完酒,我还要赶回去呢!明天还要上课。”我犹豫着回答道。 “那好吧,我来告诉你有关立志的事儿。”小芹放下扎啤杯,态度严肃起来。 “今晚我们加班儿加到很晚,到月底了,计算机系统还要升级。安置完工作,我开着车慢慢向回走。我给方局长打了个电话,向她表示了感谢。”小芹说着看了看我。 “咱什么时间请方局长吃个饭啊?”听到小芹提到方局长,我赶紧问道。 “别打岔!”小芹制止了我。 “经过市局门前时,我看到很多警车在集结,我预感到会有大事儿发生,就悄悄地把车停在稍远的路边儿观察着。”小芹招呼了一下老板娘,老板娘又把一扎啤酒给我送了过来。 “我就坐在车里等啊等!快把我饿得饥肠辘辘时,终于熬到了警察出动,看看时间到了十一点半。”小芹与我碰了碰杯子,抿了一口。 “我悄悄地跟着车队来到了这家KTV,只见警察用车把这家KTV包围起来,并从警车上下来很多荷枪实弹的警察。看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警察,而且还这么隆重,很多群众跑来围观。接着就传来消息说是在抓捕吸毒贩毒的犯罪分子。我就下了车挤进了看热闹的人群。”老板娘送来我们的羊肉串时,小芹停了下来。 “时间不长,陆续有人被押出KTV。看着那人数还真是不少,那些人一个个蔫头耷拉脑袋的,真好笑。突然,我在被押解出来的人当中,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当时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小芹说着脸上显出了惊讶。 “那不是立志吗?我赶紧向前凑去。借着灯光一看还真是那坏蛋。我立刻掏出手机给你打电话,好让你看到那小子的可耻下场。可是怎么打就是找到不到你!”小芹说着端起酒杯看着我,脸上带着那神秘的笑。 “和丫头在一起吧?”小芹憋不住地问道。 我默默点了点头。刚要把上半夜立志向杨校长索要工资的事儿讲出来,小芹笑着制止了我。 “哥,你以后没麻烦了!这还不值得庆祝啊?来,喝酒吧!”小芹用劲劝着。 那天喝了多少酒,已经记不清了。醒来发现坐在小芹的车里,小芹的一只胳膊挂在我脖子上。 摸出手机来看,只见有十几个紫琼的未接电话。 赶紧给紫琼回拨过去,可是再次听到了那恼人的电话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抱屈 - 诱惑 - 倾情牵挂 看看天色已经灰蒙蒙亮了,赶紧摇了摇小芹。 “怎么啦?”小芹慵懒地问道,眼皮都没抬。 “天快亮了,送我回学校好吗?”我对着小芹轻声说道。 “再睡一会儿,我好困啊!”小芹用手拨开了我的手。 “这是哪儿啊?在车上睡,会着凉的!快送我回去吧!”我又摇了摇睡梦中的小芹。 在我的摇动下,小芹终于睁开了那美丽的双眼。 “怎么我们睡在这儿了啊?”看到小芹睁开眼,我看了看她,问道,感到头还有点晕。 “我们喝多了酒,我怕出事儿,就把车开到这儿来了。”小芹那美丽的双眼,因为缺少睡眠,有了黑眼圈。 “我本来说给你开间房,你说什么也不让,非让我送你回学校。喝了那么多酒,我哪儿放心啊!没办法,我们就只好在车上睡了啊!”小芹说着话,思维清晰起来,脸上泛着红晕。 “对你名声不好啊!”因为喝多了酒,睡在了小芹的车上,总感觉有点不妥。 “哥,我都不介意,你怕什么啊?”小芹笑着看着我,一只手向着我伸了过来。我赶紧躲避着。 “你躲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小芹把胳膊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哥,你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小芹把嘴附在我的耳朵上问道。 小芹这一句问话吓了我一跳,可仔细回忆也没做什么啊! “我做什么了啊?”我最后摸着头,担心地问道。 “你真不记得了啊?”小芹笑着问道。 “真不记得了!喝多了,真不记得了!没伤害你吧?”我依然担心地问道。小芹微笑着不语。 “不记得就好!”小芹说完,扭动了汽车点火开关。 十月份的早晨已有了很大凉意,看到车前盖儿有很多晨露,一阵阵薄雾在车身周围在轻轻飘动着。 小芹把车开出停车的位置,打开雨刷器摇动着,仔细观察着路况,慢慢驶上了主路。 把我腿上的毛毯默默折叠好,心中想着小芹说过的话,好怕对小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偷偷看看小芹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内心略安。 “立志的案子不知道严重不严重啊?”看到小芹抿着嘴不说话,为了打破尴尬,我试探着问道。 “看那阵势,应该是严重!”小芹说了这句话,看了我一眼,不再说下去。 “那一定会判刑的啊?”我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 “怎么这么关心起他来了啊?你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啊!”小芹语带轻蔑地说道。 “我昨天晚上还打了他一顿啊!”我的内心感到了一丝不安,打他时那内心情绪的宣泄带来的快感被这丝不安削减着。 “为什么呢?”小芹疑惑地看了看我,问道。 “我们昨天晚上下了晚自习,我和紫琼送走了学生之后,才向回走。到了二楼,我们听到了吵闹声,就赶紧赶了过去。只见那吵闹声是从杨校长的办公室传来的,紫琼更加着急。紧着推开杨校长的门儿,看到了立志正在和杨校长争吵。当时立志喝多了酒,说话极不理智。”我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儿,慢慢讲给小芹听。 “他为什么和杨校长吵啊?”小芹打断我,问道。 “是想向杨校长要钱。可是当时杨校长就拒绝了。因为立志被开除时,工资已经给他结算清楚了。立志不依,借着酒劲儿,吵闹着。看着他那极可恶的丑恶嘴脸,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双拳握得嘎嘣响。可是在杨校长面前我又不好发作,只好静观事态的发展。好在看到了我们的到来,立志略有收敛。看到杨校长那么好的老人被气的浑身发抖,紫琼大为着急。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为了熄事儿,紫琼甩给了立志两千块钱,让他滚蛋。”我又感到了气愤,气哼哼地说道。 “立志拿到钱后,怎么样了啊?你怎么又打了他一顿啊?”小芹目视前方,握紧方向盘,轻启朱唇。 “立志拿到钱很得意,是我推着他走出了杨校长的办公室。到了一楼大厅,立志可能还是心存怨恨,借着酒劲,对我和紫琼口出不逊。听到他那恶毒的谩骂声,激起了我的愤恨。看到四周没人,我狠狠打了他一顿,当时感觉好解恨啊!可是现在立志出了事儿,我倒有点后悔那样打他了!”说着,我用手捂了捂嘴。 偶一抬手,看到手上有红色痕迹,再次用手擦了擦嘴,还有那红色。斜眼看了看小芹那红艳艳的小嘴儿,我明白了一切。 小芹可能看到了我的举动,把一盒纸巾丢给了我。 “你也不用内疚。那个混蛋肯定是吸毒没钱了,才想到到学校瞎闹。染上那东西,这纨绔的混蛋一生就算毁了!”小芹对我极力安慰着。 我“唉了”一声,没再接下去。 汽车出了市里,看到雾气变得渐浓起来。那乳白色的雾气在清晨的微弱光线下凝聚着,卷动着,漂移着。 路上汽车还很少,即使这样,小芹还是尽量把车速放缓,集中注意力凝视着前方,不再说话。 汽车到达学校时,起床铃声刚刚响起。 “想想你干了什么好事儿啊!”我下车时,小芹探过头,嬉笑着对我说道。 把握在手里的纸巾看了看,随手丢在路边的树下。不知道怎么应对,我只好对着小芹挥着手。 “路上慢点儿啊,雾这么大!”我对小芹叮嘱着。 “走了!再联系!”小芹也挥了挥手,慢慢把车掉回头,开走了。 有雾,按惯例早操是不上的!脚步匆匆地回到寝室,急于去洗漱,然后去上早读。可是,打开寝室的门儿,打开灯时,看到紫琼和衣躺在床上。 听到动静,紫琼醒了过来,抬头看了看我,就又合上了眼睛。 “你一晚上干嘛去了啊?”紫琼慵懒地问道。 “有点儿急事儿,我到市里去了!”走近床前,我俯身看着紫琼,说道。 “什么事儿这样急呢?”说着,紫琼睁开了眼看着我。 我分明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惊讶。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啊?”带着那一丝惊讶,紫琼追问道。 “你稍等啊,我洗把脸!”怕紫琼看出破绽,我赶紧回避着她的眼神。 紫琼又闭上了眼睛。 进到卫生间,在镜子里看到我嘴唇上还留有淡淡的口红的痕迹。好担心紫琼会看出来,内心突突地跳着。 “我到底做了什么呢?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啊!”这个疑问一直在我的内心缠绕。 喝多了酒,所有的记忆一片空白。 扒光衣服,洗了个热水澡,内心略安。 走出卫生间,只看到床上凌乱的被子,没有看到紫琼。 “她什么时间走了呢?是不是生气了啊?”更大的不安在我内心产生。 赶紧给紫琼打去电话,对方电话还是关机。内心的不安变成了担心和焦躁。 穿好衣服,赶紧向着教室走去,校园里的雾似乎比我刚回学校时还要大了。 上到三楼,看到紫琼已经进到教室辅导学生了。 我从窗外试图看到她的表情,可是分明看到紫琼是在有意躲避着我,内心更加忐忑不安起来。 带着复杂的心情上完早读,一下课,就向着我的办公室走去,好希望立刻见到紫琼,向她表白一切。可是,办公室的门儿还上着锁。转回身来,急匆匆向着我的寝室走去,更加希望能够看到她在忙着做早饭。可是,打开寝室的门儿,依然没有见到她那靓丽的身影。 拿起手机给她打过去,还是不能接通。再次拨打她寝室的电话,电话传来长时间的滴滴声。跑上楼去到她的寝室,里面空无一人。 “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这可怎么办呢!”我在内心暗自思忖着。 我突然打了个很响的喷嚏,浑身颤抖着,眼泪都流了下来。 “可别感冒了啊!我还从来没有感冒过。可别因为这次在外过夜而感冒了啊!”我在内心默默祷告着。 赶紧又返回我的寝室,开始给紫琼编辑短信,把看到警察抓捕吸毒贩毒人员那一幕极力渲染了一番,并虚构了一下看到立志被抓捕出来时那狼狈的样子。 短信发出去时,我就有了极大的期待。 看看锅里还有昨晚的剩饭,草草吃了几口,也没感到什么滋味儿。 感到浑身有点不得劲儿,拉开被子躺了下去,把手机放在手边儿。 “你在哪儿呢?吃饭了吗?你把手机开开呀?不管怎么样,你倒是给个信儿啊!”我在抱怨着。 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间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梦中时时看到紫琼那幽怨的眼神,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看上去好孤单。 “我亲爱的人啊,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儿啊!”我尽情表白着。 可是那双眼只是在我眼前飘动着。想上去给予亲爱的人热情温暖的拥抱,可是就是触碰不到她的身子。 一觉醒来,感觉到浑身酸疼。全身有了人们经常描述的那种症状---就像散了架一样。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 “病痛是你自己找的!”我在内心痛恨着自己。 “就是再疼痛,也比不过亲爱的人冷战带来的痛苦。”我在内心后悔着。 挣扎着伸出那沉重的胳膊去摸手机。再次感觉到浑身在颤栗,冒着虚汗。 电话终于打出去时,依然听到那熟悉的恼人的甜美提示音。 “亲人,你在哪儿啊!”我在内心嚎叫着。 颤抖着双手很费劲地编辑着短信,编造着种种理由,可是最终还是都删掉了。 “别找任何理由,你就是错了嘛!”我在内心谴责着自己。 “亲人,原谅我吧!”最终把这条信息发出去时,我的内心感到了坦然,感觉到委屈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 闭上眼,回想着发生的一切。 “我之所以没告诉你,是怕你受到伤害呀!”我在内心这样给自己找着理由。 昏昏沉沉之中,迷迷糊糊又睡着了。睡梦中做了很多可怕的梦,那些梦断断续续的,好像有联系,可是又似乎各不相干。但是在梦中,我始终抱定一个信念,那就是:我爱你,亲人。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儿的! 躺在被窝里,感觉到很冰冷,迷迷糊糊之中,尽量把身体蜷缩着,似乎这样就可以把能量聚集起来!就这样昏昏沉沉昏睡着,即使有时被噩梦惊醒,也很难把眼睁开。 再次醒来时,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艰难地打开手机,看到是年级主任打来的。 “你下午有课啊!怎么没来上课呢?”听到了年级主任的问询声。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十分,突然想起来还有两节课。 “对不起啊!我感觉可能是病了,浑身酸痛,满身是汗!请你给安排一下吧!”挣扎了几次都无法坐起来,我只好对年级主任请了假。 挂掉电话,心思又回到了紫琼身上。 “你知道我病了吗?最好不要让你看到我这样子!”内心更加盼望着紫琼的到来,并对她倾诉一番衷肠。 感觉到头晕脑胀,唇干舌燥,四肢乏力。伸手摸摸额头,有滚烫的感觉。 “看来是真的感冒了!”在内心暗自思忖着。 “起来喝点水吧!不能老这样躺着啊!”我在内心劝着自己。 试图坐起身来,可是刚起了一半儿,就又重重地躺了下去。眼泪再次无声地流了下来。 “亲人,你在哪儿啊?”在内心我对紫琼呼叫着。 笨拙地给紫琼打去电话,电话依然处于关机状态。一种无助的感觉在咬噬着我的内心,好痛楚的感觉啊。 迷迷糊糊之中,把被子拥紧,再次昏昏沉沉睡去。 这一次睡梦中见到紫琼焦急地向我走来,一边嘴里埋怨着,一边用拳头在我身上捶打着,脸上挂着晶莹的泪花。过了一会儿,似乎又看到奶奶和娘也焦急地赶来了。 “是谁告诉您们的呢?这么点儿病,还叫病啊?还劳动您们来看我!”在睡梦中,我埋怨着奶奶和娘。 可是,在梦中只是看到奶奶和娘的焦急神态,嘴张着,就是听不到她们说话的声音。 紫琼焦急地在忙前忙后,时间不长给我端来一大碗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感到她搬起我的头,撬开我的嘴,就把那黑乎乎的东西向我嘴里灌。 我极力挣扎着,可是感觉到奶奶和娘在用力按住我的身子。 一着急,醒了过来。强睁开双眼, 可是,房间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到。笨拙地扭转头向着窗户看去,见不到一丝光亮。 “我还在做梦吗?怎么这么黑啊?我是不是到了人们常说的阴曹地府啊?如果是,怎么见不到那些小鬼儿啊?”我在内心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一想到这儿,那眼泪更加禁不住地流了下来。 “哥,其实那天,我是真的好生气。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发作!所以趁着你在卫生间洗澡时,我就开门儿走了。一上午,我上了两节课,内心总感到很不安。再一想你脸上那红色唇膏印,我又感到很伤心,很生气。”琼轻轻抚摸着我的前胸,低着头轻声说道。 “上完课,我到了办公楼听到了人们的议论声,我才知道立志是真的出了事儿。我也就相信了你说的话。可是,即使是那样我也无法释怀。你有事儿,怎么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啊!对你赌着气,我把手机关掉,就想一直不理你,也让你尝尝孤家寡人的滋味儿。本来我一上午没有见到你,中午想到寝室去看看你,可是又一想,就又算了,让你尝尝苦头也好,一定要让你知道谁 对你好!”琼依然述说着。 “我中午在食堂随便吃了点儿,也没有尝出啥滋味儿,我才体会到:没有了你,吃饭是那么的无趣!”琼说着,羞涩地低下了头。 “下午上班,我本来也要到你寝室去看看的。但是,我硬起心没有去。下午有你的课,可是,看到马上要上课了,还没有你的身影,我开始焦急起来。刚要给你打电话,年级主任告诉我你病了,不能来上课了。二话没说,我就进了教室。学生们见到我来上课,都感到很惊讶,纷纷询问着你的情况。我当时也不知道你病得那么严重啊,我就说你有事儿外出,搪塞了过去。”琼说着,脸上微微露出了歉意。 “身体那么壮,哪会生什么病啊?我当时内心就是这么想的。可我又一想,你别是因为害臊,不敢见我吧。我就又下定决心还是不理你。所以,下午一下班儿,我就搭上校车回家了。我一个下午一直开着机,好盼着你会给我来个电话。可是,我左等右等没有等到你的电话,就一赌气,把电话关掉了。”琼说着,眼圈开始红了。 伸手轻轻抚摸着亲密爱人的秀发,心生无限爱意。 拿起手机再次拨打紫琼的电话,依然是接不通,懊恼的情绪煎熬着内心。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二十。 “我说怎么这么黑啊,原来天已经黑了下来。”在床上躺了一天,出了几身汗,感觉舒服点儿,意识开始清醒起来,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 “起来弄点儿吃的吧!”我感到了肚腹饥饿,欲挣扎着坐起来,可是感到四肢乏力,最终还是放弃了。 “亲人,你在哪儿啊!”一股委屈的泪水又无声地流了下来。 欲翻个身,感觉到了整个被子好像被汗水湿透了。 打不通电话,内心被失望和落寞充斥着,最后无奈地放下手机,似乎也把希望放弃了。 在黑暗中瞪着眼,想象着紫琼的恩爱,内心更加感到委屈和痛苦。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颤抖着手摸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此时此刻,无论是谁都给我带来了无限慰藉。 “在干嘛呢?”电话里传来了小芹清脆的甜美声音。我慢慢应答着。 “你怎么啦?”在电话上听到了焦急的问候声。 我把一天来的病情大致说了一下。 “你等着啊,别着急,我马上过去!”说完,小芹急忙挂掉了电话。 小芹的电话给我带来了无限希望,可是等待的时间似乎是那么漫长。 感到有了希望,挣扎着坐起来穿衣服。衣服刚一上身,我立刻感到了什么叫冰凉,摸摸身上,还是感觉到滚烫。 “丫头呢?她怎么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啊?”小芹进屋看到我的狼狈样,关心地问道。 我没敢把紫琼生气的情况告诉小芹,只是说紫琼电话关机。 “这不行,你在发高烧,要马上去住院!”小芹果断地说道。 “告诉我你大哥的电话!”小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说出了大哥的电话号码,小芹立马打了过去。 “你大哥马上到。我先给你弄点吃的!”小芹不无担心地说道。 喝了小芹做的汤,感觉舒服点儿。 “为什么不告诉我?”小芹嗔怪着说道。 我不敢接口。看到了小芹带着幽怨的眼神,更加不敢造次。 “为什么不告诉我啊,老弟?”大哥带着大嫂一进门儿就抱怨着说道。 “快送医院吧!”大嫂走近前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焦急地说道。 大哥不由分说架起我就向外走。 感受到了友谊的温暖,泪水再次流下来。 “看你那点出息,兄弟!”大嫂笑谑着说道。 “我去接丫头!咱们医院见!”小芹说着,匆忙地离去。 惦念 - 诱惑 - 倾情牵挂 “哥,你当时在怪我,是吗?”琼嬉笑着看着我,问道。 “当然,知道我那时候多伤心吗?”我逗着亲密爱人,说道。 “哼!都是你自找的!”琼说着,撅起了嘴。 我侧耳聆听着窗外的雨声,没有再接口。 “你说话啊!”琼双手捧起我的头,用眼盯着我。 “你不说话就是心虚!”琼对着我翘了翘鼻子,“哼”了一声。 “妹,我们真的没什么啊!”看着琼那坏笑的样子,我郑重地说道。 “我知道啊!可是,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和小芹在一起啊?小芹去接我时,看到她那红艳艳的嘴唇,我就明白了。原来是她把你叫出去的。那天晚上是她和你在一起。你脸上的红印儿就是证明!”琼说着,显示出了本能的醋意。 “我不是怕你生气吗!”我心疼地说道。 “你告诉了我,我怎会生气?你不告诉我,我才生气呢!”琼撅着小嘴说道。 “其实,还有为你的安全担心啊,傻丫头!”看着我的天使,我由衷地说道。 琼深深地点了点头,然后把头依偎在我的胸膛上。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风夹杂着细雨拍打着窗户。想象着那翠绿欲滴的梧桐树叶在微风细雨中那摇曳生姿的美态,感悟着大千世界的灵性,更加感谢生活的美好。 “我要撒尿去!”琼爬起身,轻声说道。 看着琼娇美的亭亭玉立的身材,听到那放肆的放水声,品尝着琼的倾心带来的幸福。 大哥和大嫂急急忙忙送我去了附近一家医院。 值班医生对我进行了检查,说是感冒,告诉我不用担心。 “那我们回去吧!”我对着满脸焦虑之色的大哥大嫂说道。 “还是住院观察观察吧!听医生的!你自己一个人,万一晚上有点什么事儿呢,也好有人照料。”大嫂对我安慰着。 感觉到昏昏沉沉的,只好听从医生的安排。护士给我打了针,服了药之后,我躺在了病床上,感觉到了浑身乏力。 “这是我从出生来第一次住院打针啊!”我在内心感叹着,感觉到了又有眼泪流了出来。 昏昏沉沉地睡去,朦胧中听到了模糊的说话声,感觉到一只细腻的小手抚在我的额头,同时感觉到有泪水滴落在我的脸上。 “哥,你怎么样了啊?”仿佛听到了天籁般的声音。 勉强睁开眼,看到了亲密爱人那焦急的神色,饱含泪水的双眼。 “哥!”紫琼把脸贴在我的脸上,温柔地呼喊着,关爱之意表露无遗。 闭上双眼,那坚强的泪水无声地又流了下来。 “哥,你喝点儿水!”我的天使颤抖着声音说道。 蠕动着嘴唇,勉强喝了几口水,再次睁开了双眼。 “妹!”我轻声呼叫着,那委屈的泪水合着感激的泪水,同时流了下来。 回头看了看大哥大嫂,看到他们的脸上也流露着无限关怀之意。又看到默默站在一边的小芹,那担忧之色更甚。 “你们都回去吧,我没事儿的!”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啊,大哥大嫂你们回去吧,有我在就行了!丫头你也回去吧!有什么事儿,我再给你们打电话!”紫琼也规劝着大家。 大哥大嫂又谆谆叮嘱了一番,说了一些安慰话,说好第二天再来探视,带着无限关切默默离去了。 小芹诺努着动了动嘴,似乎要说什么,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临出门儿,小芹扭回头,我看到了她那关切地眼神。 “哥,我给你做了点面汤,你喝一口吧!”送走小芹,紫琼站在床前,关切的问询着。 确实感觉到了肚腹饥饿,我默默点了点头。 紫琼在我额头上用眼试了试体温,转身拿来一条湿毛巾,给我轻轻擦着脸,之后,把我扶起,靠在了床头上。 “哥,我给你放了点姜末,好给你驱驱寒!”紫琼用小勺舀了一勺汤,用嘴吹了吹,送进我嘴里。 “哥,味道怎么样啊?”紫琼看着我急着喝汤的样子,试探着问道。 我嘴里含着汤,呜呜着赞叹着。 “那你就多喝点儿!喝了汤,你就会感觉舒服了!头还疼吗?”紫琼温柔地问询着。 “感觉好多了!”喝了几口汤,感觉有点儿精神了,但是还是感觉到有气无力,浑身酸痛。 一碗汤下肚,感觉到胃里暖暖的,精神大涨。 值班护士过来看了看,试了试体温。 “好多了!不用担心了!千万别再着凉啊!”护士看了看体温表,说完话,回休息室了。 “谢谢啊!”紫琼送护士出去,轻声说道。 “哥,休息吧!”关好病房的门儿,紫琼关切地说道。 “妹,你回学校去睡吧!”感觉到力气在恢复,说话也利索起来。 “哥,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啊!”紫琼斜倚在我身上,撒着娇说道。 闻着亲密爱人那特殊的体香,感觉到了欣慰。 “妹,你不怪我啦?”我侧头把嘴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我说不怪你了吗?我还在生气呢!”紫琼说着,撅起了嘴。 “那怎么办呢?”我讨好着问道。 “你要把我哄高兴了!”紫琼依然撅着嘴说道。 我轻轻在紫琼耳边说了一句,紫琼“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都病成这样了,还这么坏!”紫琼用拳头捶打着我,眯起眼嬉笑着,原本眼角的泪水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嗯,多打两下,好舒服!”我拿起紫琼的拳头在身上捶打着,感觉那酸痛有所缓解。 紫琼跪起身把我全身捶打了一遍,更加感觉到了轻爽。 怕紫琼受累,我轻轻把她揽在了怀里。 “哥,我以后不准你单独一个人外出了!你如果要出去,必须有我陪伴,至少要经过我的同意!”紫琼趴在我身上,定着规矩。 “那我岂不是失去了人身自由?”来了心情,我对紫琼笑谑地说道。 “那是当然,你是我的人了,你注定要失去人身自由了!”紫琼笑着,对我翘了翘鼻子。 “那让我亲一下!”我试图扳转紫琼的头。紫琼极力挣扎着。 “你病好啦?”紫琼摆着头,叫道。 “只要有你在,什么病也会好的。你就是最好的良药!”我极力讨好着紫琼说道。 “哼,就你嘴甜!”紫琼用手点着我的头,微笑着说道。 “哥,行了,不闹了。你还发烧呢!要不然明天打点滴吧。你要赶紧好起来。八月十五马上就要到了,妈让你回家做饭呢!”紫琼收起了笑容,郑重地说道。 “那好啊。我也正盼着呢!为什么阿姨说让我去做饭,而不说让我去吃饭啊?”我盯着亲密爱人问道。 “哼,这你还不明白!”紫琼噘了噘嘴,娇笑着。 “我就是不明白啊!这里面可是大不同的啊!”我紧接着说道。 “不和你说了!你真坏!明知故问!”紫琼说着,躺在我身边,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 “哥,我把钱取出来了,今天下午我把钱寄给了娘。咱也不能回去陪伴她们了。我好想念她们啊!”紫琼眨着眼,看着病房的天花板,带着神往的神色,轻声说道。 “干嘛给她们寄钱啊?她们不缺钱的啊!”我侧脸看着那娇美的脸庞,说道。 “我给娘打去电话,娘也是这么说。娘还说......”说到这儿,紫琼犹豫着停了下来,脸上绯红。 “娘说什么啊?”我催问道。 紫琼笑着没有说下去。 “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娘说的是什么!”我看了看紫琼羞红的脸色,猜测着。 “那你说娘说的是什么?”紫琼反而催促着我说道。 “娘一定是说:你们自己攒着吧,留着给你们办喜事儿用!”我笑着回答道。 看到紫琼抿着嘴笑着不说话,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娘是这么说的,对吗?”我摇了摇微笑不语的紫琼,问道。 “行了,哥。你病还没好呢。都快十二点了,不早了,休息吧!”紫琼说着,把病房的灯拉灭了。 瞬间,病房里变得漆黑一片。 感觉到紫琼把那细腻柔滑的手伸了过来,轻轻在我的脸上抚摸着,好舒服的感觉。 “哥,还有点烧啊!天明了,咱打点滴吧!”紫琼又把脸在我脸上贴了贴,关心地说道。 “行,妹。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感受着亲密爱人的关怀体贴,内心充满了感动。 听到了远处传了的沉闷雷声,感觉到又快要下雨了,一丝凉意传遍了全身,紧紧把紫琼搂在了怀里。 晚上睡不踏实,感觉到头在隐隐作痛。 紫琼感觉到我在辗转反侧,伸出手轻轻在我身上抚摸着。 “哥,是不是还难受?要不要喝点儿水?”紫琼轻声问道。 “没事儿的!你睡吧!”给紫琼把被子向上拉了拉,把被角给她塞紧。 雷声似乎越来越近了。不久,就听到窗外传来噼里啪啦的骤雨声。 听着那雨声,感受着大地受到的滋润,激发了我更多的感慨。下大点儿吧,已经很长时间没下雨了,大地需要甘霖,辛苦的农民们又可以节省一笔费用啦。这雨如果下透,正好赶上冬小麦耕种啊。 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雨水滋润大地的可喜情景,还有农民喜气洋洋的笑脸。 望着天花板上那斑驳的影子,似乎就是那茁壮茂盛的庄稼在摇曳。 紫琼翻了个身,嘴里说了些什么,没有听清。 轻轻把被子再给她盖好,感觉到口渴,欲起身倒杯水,立刻感觉到头昏脑胀。 “还是忍一忍吧!”心中默祷着。 此时的医院显得异常静谧,外面的雨声引起生理反应,想到要上厕所。 挣扎着坐起来,穿好鞋,双手摸着墙,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微弱灯光,一步步向外走去。 “原来再强壮的人,在疾病面前,也是这么不堪一击啊!”我在心中后悔着。 颤抖着双手拉开门儿,感觉到身体有些摇晃。勉强进到卫生间,站在那里,本来感觉到了憋尿,可是好长时间就是撒不出来,等到撒出来时,感觉到尿路有微微的疼痛。厕所的灯光更加昏暗,似乎那尿液更黄了。 走出卫生间时,透过走廊的窗户向外看去,只见地面上到处积满了水,雨点落下来时,溅起无数水花儿,那一圈圈的波纹荡漾开去,立刻又被新的波纹所覆盖。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接着传来了清脆的雷声,雨下得更大了。浑身打了个冷战,赶紧转回身欲回病房,蓦然看到紫琼站在我身后,手里抱着一条毛毯,眼里透露着幽怨。 “不知道自己有病在身吗?护士是怎么嘱咐你的啊?”紫琼一边把毛毯披在我身上,一边抱怨着说道。 “我出来上厕所,看到雨下得很大,刚站住脚看了看,你就出来了。”我赶紧回答道,内心产生一股歉意,可是对紫琼的关心又感到及其温暖。说完话,我对着她抱歉地笑了笑。 “天这么凉了,你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想撒尿,在病房不就行啦?你这病不就是因为受了风寒吗?”紫琼极力抱怨着,搀扶着我向着病房走去。 我颤抖着手,拉了拉她那小手,感觉到有点儿凉。 紫琼扶着我靠在床头,倒了杯热水,慢慢喂给我喝。 “看你以后还逞能!”紫琼眯着眼,嗔怪着说道。 我动了动嘴,看了看亲密爱人,没有说什么!拉着她上了床,把被子给她盖在身上。 “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什么也不用说了!把这杯水喝完就行了!”紫琼握着水杯,一点点把水喂给我喝。 “哥,你当时真是又让我生气又让我着急啊!看着你那病怏怏的样子,我又感到好心疼啊!”琼抬起头,幽怨地看着我说道。 “我当时还以为你从此就不理我了呢!”我翘了翘鼻子,对着琼笑着说道。 “你就气我吧!我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吗?”琼用小手捏着我的胸肌,问道。 “嗯,我知道啊!可是看到你那样不辞而别,再拨打你的手机又联系不上,我还是心里委屈啊!”我低下头看着娇笑的天使,心生无限怜惜。 “女孩儿都爱耍性子啊!我也不例外啊!特别是看到你一夜未归,归来时脸上又带着那红色印记。”琼娇斥着说道。 不敢再接口,只好报以微微一笑。 “行了,不用再解释了。我知道你对我最好就行了!”琼说着,笑着把头倚在了我的胸膛上。 “那你当时听到我生病了什么反应啊?”捧起琼娇美的小脸,我盯着她那美丽的杏眼,问道。 “生气!”琼脱口而出。 “小芹把电话打到了家里的座机上。我当时正在生你的气,也睡不着,就躺在床上在看书。听到电话响,我以为是你打来的,就赌着气坚决不接。后来看到电话一直在响,是妈接的电话。妈告诉我是小芹来的电话,叫我马上穿好衣服下楼。”琼回忆着当时那一幕,依然气哼哼的。 “那你当时怎么说啊?”我急着问道。 “我说我不去!然后就关掉灯要睡觉。接着就听到了门铃声。妈把小芹让进来,小芹直奔我的房间。她一进屋连灯都没有来得及开,就气急败坏地告诉我你生病了。我说我知道啊,我依然躺在床上不动。小芹急了,打开灯,把衣服扔给了我。‘他真的病得不轻,大哥和大嫂已经把他送到医院了!’小芹急 着说道,同时把我拉了起来。这时我才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妈看到小芹那急忙火燎的样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紧跟着进了我的房间。妈知道了一切,看到我穿好衣服就要出门,急忙叫住了我。”琼说着,眼里流露出温馨的眼神。 “阿姨怎么说?”我赶紧追问道。 “妈叫住我,告诉我你一定饿了,让我给你煮点面汤喝。我慌得不知所措,赶紧进到厨房去给你做面汤,后来,还是妈和小芹帮助我料理了一番。妈又让我给你剁了点儿姜末放进了汤里面。妈把保温杯刷好,盛好汤,递到了我手上,催着我们赶紧走。‘有事儿,来电话啊!’妈叮嘱道,我当时那眼泪不听话地流了下来。”琼说着,眼里有了眼泪,那泪水在灯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 我轻轻抱着亲密爱人,幸福感充斥在心间,也被她那份挚爱感动着,对着她那红唇轻轻吻去。 “小芹开着车飞驰着,我那颗心早已经到了你的身边,我原本的怨恨早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双手紧紧抱着那保温杯,似乎那里面盛的不是汤,而是良药。到了医院,看到你那憔悴的面容,我好心疼啊,那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看着你在昏睡,我轻轻对你呼唤着。我把手在你额头轻轻抚摸着,感受着你的高烧。我又用眼试了试,好怕你被高烧烧坏啊。大嫂告诉我你已经服了药,让我安心。你说我哪能安得下心啊?”琼说着,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我伏在你耳边轻声呼唤着,好想看到你那笑脸。可是你昏迷着。最后,看到你艰难地睁了睁眼,我感到心中充满了希望。拧了条湿毛巾,给你把脸和手轻轻擦拭着。接着又把你的上衣脱掉,把前胸和后背也擦拭了一遍。感受到你的身上像有火炭在燃烧一样。看到你脸色被烧的那样鲜红,吓得我六神无主。”琼述说着,依然显示出焦虑。 轻轻抚摸着亲密爱人的秀发,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韵致,内心激荡,低下头深情地亲吻着。 “把汤给你一口口喝下去,似乎感觉到了你的精神在恢复,眼神也出现了光彩,只是眼眶有点塌陷,面色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这是我男人啊,我不心疼谁心疼呢?’我反复在内心说着,对我耍性子后悔着,埋怨着,自责着。”琼继续说道。 “我也一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感觉到你给我把被子盖好,感觉到躺在你身边好踏实。一觉醒来,看到你没在床上,我赶紧出门儿去寻你,看到你站在走廊上在看雨,我就气往上撞,好恨你不知道爱惜自己啊!”琼说着,眯起眼,对着我娇嗔地翘了翘鼻子。 “妹!”内心充满感激,可是又不知道怎么样表达。 “趁着你熟睡,我给妈打去了电话,告诉了你的病情,妈对我抱怨了几句,并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妈说八月十五马上就要到了,她让你回家做饭呢!可是我告诉了你妈说的话,你还拿我取笑呢!病得那样厉害,还那样坏!”琼说着,用手在我的额头轻轻点着。 “我当时说的什么啊,我都忘记了!”我笑着问道。 “不和你说了,那样坏!”琼说着,又把头倚在了我的胸膛上。 躺在病床上,听着紫琼轻微的鼾声,嗅着她那特异的体香,内心逐渐平静下来,原本昏昏的大脑,似乎也开始清醒起来。 听着外面急迫的雨声,久久难以入睡。 “怎么烧得这么烫啊,医生?”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紫琼焦虑地声音。 “他昨天晚上怎么样?”医生不急不慌地询问着。 我感觉到浑身酸痛,试图睁开双眼,可是似乎也没了力气。 “他昨天晚上,喝了点汤,当时感觉似乎好多了。可是半夜时,他出去小解,是不是就因为这啊?”听到了紫琼带着哭音儿的声音。 感觉到了一只冰凉的手在我的额头抚摸着,又在前胸感受到了冰凉的听诊器。 “你随我来吧!”医生说道。 听到紫琼紧随着医生出去时急迫的脚步声。 友情 - 诱惑 - 倾情牵挂 “要不要叫醒他吃点儿东西呢?”朦胧中,听到大哥在说话,接着感到了一只冰凉的手在我的额头抚摸着。 “医生说了不让吃早饭,说一会儿要化验。”紫琼回答着大哥的问话。 我试图睁开眼,可是那眼皮沉沉的,就是睁不开。 “行了,老弟。躺着吧。还在发高烧呢!”大哥说着,给我把被角塞了塞。 “妹子,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照顾我兄弟就行了。别把你再累坏了!”听到了大嫂轻声说话的声音。 感受到了亲情和友情,那不争气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感觉到紫琼在用纸巾轻轻给我擦试着泪水。 “哥,大哥和大嫂来看你了。”紫琼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晃动了一下眼球,算是回答。 “几点去化验呢?”大哥对紫琼问道。 “八点半。”紫琼立刻回答道。 “时间快到了啊!”听到大哥这样说,我才知道已经到了第二天。 依然感觉到浑身似火在燃烧,可是又很怕冷。 “哥,穿衣服吧!咱去化验!”紫琼扶起我去穿衣服。我感到浑身一激灵。 “穿吧,哥。我给你把衣服放在被子里了,不太凉啊!”紫琼说着,把上衣给我穿上了。 “你俩出去吧,我给他接点儿尿液!”大哥对着大嫂和紫琼说道。 听到了脚步声和关门儿声。站起来,感觉到浑身在打颤,尿液有一部分洒在了地板上。 “兄弟,你上床吧。我去把护士叫来给你抽血。别再出屋了。”大哥说着开门儿走了出去。 大嫂和紫琼又走了进来,扶着我倒在了床上。 紫琼把毛巾沾点儿热水,在我脸上轻轻擦拭着。 双眼感到了轻松,我慢慢睁开了一条缝。 “谢谢您,大嫂!”看到大嫂在拿着墩布把我洒在地上的尿液清除,我干着嗓子,对着大嫂感激地说道。 “行了,兄弟。都这时候了,你还客气个啥?”大嫂爽朗地笑着说道。 紫琼端来了一杯水,用小勺舀了一点,给我润着嗓子。 “哥,稍等一会儿啊。等给你抽了血,我就给你弄吃的去!”紫琼一边给我润着嗓子,一边安慰道。 “不用了,你二哥给你炖好了鸡汤,正在向这儿赶呢!”大哥走进门儿,听到紫琼的说话,接过了话。 “这点儿事儿,怎么还惊动二哥啊?”感觉到嗓子好点儿,我张嘴说道。 “省点儿劲吧,兄弟。是我告诉你二哥的!”大嫂抢过了话头,说道。 护士给我在耳朵上抽了血,交代了几句,走了出去。 “你别在这里抽烟啊!咱兄弟又不抽烟。要抽,出去抽吧!”大嫂对着大哥着急地说道。 大哥讪笑着走了出去。 “没事儿的,大嫂。”我感觉到了歉意,赶紧说道。大嫂笑了笑,没有接口。 时间不长,护士进来,开始给我挂点滴。 当护士给我胳膊上擦棉球时,我敏感地抖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把手向回缩了一下。 “没事儿的,不会疼的!”那护士笑着说道。 紫琼赶紧过来,拉住我的手,轻轻拍着安慰着。 “行了,睁开眼吧!”那护士又笑着说道。 “这么个大男人还怕疼?”大嫂站在一边儿,笑谑地说道。 “我不是怕疼,我是没经历过!”对大嫂的说法,我感到不服气,强辩道。 紫琼端过来一杯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这么一大瓶药液,要什么时候才能输完啊?要不然我把它喝掉算了!”看着那一大瓶液体,一滴一滴缓缓滴落,我内心感到了着急。 “行了,别浮躁啊!输液都这样呢!”大嫂极力安慰着说道。 “我还要上课啊!”想到还有学生们,我内心更加感到着急。 “我已经把课调好了,你就放心吧!”紫琼边说,边把水喂给我喝。 “都喝了吧!”紫琼催促着我说道。 我由于内心的烦躁,连水也不想喝。 “怎么你个大老爷们儿,倒像个大姑娘一样,这么任性啊?”大嫂接过紫琼手里的水杯,把水硬给我灌了下去。 一口水把我呛了一下,连连咳嗦着。紫琼赶紧用纸巾给我擦着嘴。 “我以前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我不知道还要让你们跟着受累啊!”我内心感到很过意不去,嘴上说了出来。 “你说这话就远了啊,兄弟!你帮你大哥那么大忙,我们连谢字也没说过一个呢!”大嫂赶紧接过话茬,笑着说道。 “知道会累人了,以后爱惜自己就行了!”紫琼嗔怪着说道,那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怜爱。 知道紫琼是有所指,我默默低下了头,不敢再去与她眼神相对。 紫琼用毛巾给我把脸和手仔仔细细擦拭干净,又把头轻轻地梳理一番。我感觉到了很大轻松,心存感激地看着她。 听着窗外一阵急似一阵的雨声,勾起我很多回忆,想到了与紫琼的相遇,相识,与相爱,看着眼前忙碌的亲密爱人,内心感到无限甜蜜。 大嫂坐在一边儿看着,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 正在这时,门儿开了,二哥手提一只大号保温杯走了进来,微秃的头上湿漉漉的,衣服上还有水在滴落,大哥紧跟着走了进来。 “你看这雨下的!”二哥一进门儿就抱怨着说道,抖动着身上的雨水。 我赶紧欠了欠身,二哥紧走了几步,按住了我。 “二哥,你看还把你惊动了。”紫琼边说,边把一条毛巾递给了二哥。 紫琼把二哥手里的保温杯接过去,放在了床头柜上。 “是嫂子把你生病的消息告诉我的,本来嫂子说给你炖汤的,我听说后就告诉嫂子让他和大哥先来看你,我随后就到,汤由我来炖,反正什么都是现成的。”二哥用毛巾擦着身上的雨水,憨憨地笑着。 “感觉怎么样,兄弟?”二哥关心地问着。 再次感觉到眼角的湿润。 “行了,兄弟。什么都不用说,哥哥知道你的心意。先把汤趁热喝了吧!”看到我有眼泪流出来,似乎要说话,二哥赶紧制止了我。 “是啊,先把汤喝了,有什么话,一会儿再唠!”大哥也开口劝着。 确实感到饿了,我点了点头。 紫琼把二哥带来的保温杯打开,一股香气在房间弥漫。 “这是什么汤啊,这么好闻?”紫琼看着二哥,惊喜地问道。 “鸡汤。”二哥回答道。 “别看你二哥五大三粗的,心可细着呢!做汤那可是一绝!”大哥适时插嘴说道。 紫琼舀了一勺送到了我嘴里,咽到嘴里,一股馨香直透心脾。几口汤下肚,精神大涨。我对着二哥点着头,由衷地赞叹着。可是眼泪不听话地在眼眶里打转。 “看你这点儿出息,兄弟。就是我这大老娘们儿也不爱落泪呢!”大嫂看着我流泪,逗着趣说道。 我哽咽着,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紫琼拿来纸巾给我把眼泪擦了擦,可是刚擦干净,就又有新的泪水流出来,为这分真挚的友情感动着。 紫琼刚刚又把一勺汤送进我嘴里,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大嫂赶紧把汤匙接过来,让紫琼去接电话。 “里边靠靠!”大嫂坐在床沿儿上,用屁股对我拱了拱,然后把汤舀来给我喝。 紫琼站起来去接电话。 “妈,没事儿了。您不用过来了,大哥大嫂还有二哥都在这儿呢。再说天还下着这么大雨。汤也不用送来了,二哥已经给送来了!没事儿的,妈!您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照顾好他的!我挂了啊,妈!”紫琼没等妈再说话,就挂掉了电话。 电话再次响起时,紫琼看看是妈打来的,就按下了拒接键。 “为什么不接呢?”我用眼询问着。紫琼摇了摇头。 “是妈打来的,不用再接了。”紫琼伸手要接过大嫂手里的汤匙,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妈,我知道了。您不用再嘱咐了!”紫琼说着又挂掉了电话。 由于离得近,我听到了紫琼妈妈的抱怨声。一股温暖在胸间升腾,又有眼泪要流下来,我极力控制着。可最终还是流了下来。 “丈母娘心疼女婿,天经地义啊!”大嫂看了看紫琼,笑着说道。 “嫂子,你说什么呢?”紫琼赶紧扭捏着说道。 大哥和二哥呵呵笑着,紫琼更加感到了窘迫,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这还不是早晚的事儿?我看着你们这么好,我都替你们高兴啊!”大嫂说着,脸上显出了庄重的神色。 “嫂子也好嫉妒你们啊!你们俩这命多好啊!我要是这命有你们一半儿的好,嫂子我也就知足啦!”看到紫琼这么精心地伺候我,大嫂似乎触动了心事,默默地低下了头。 “你这娘们儿,怎么说着说着尽说些不高兴的事儿啊!”大哥赶紧打着圆场。 “嫂子,我会替你和大哥好好举办一个婚礼的!”二哥似乎对大嫂心存内疚,也郑重其事地说道。 “其实,我有什么可伤心的,你大哥也确实对我很好的。只是我们爱得是多么艰难啊!行了,不说了。有兄弟你这句话,嫂子我就心满意足了!”大嫂说着抬起头,呵呵笑着,那眼上的泪珠一滴滴掉下来,让人看了好酸楚。 “行了,不说了!看到你们高高兴兴,大嫂是心有感触啊!”大嫂说着把汤匙交到紫琼手上。 “说句时髦的词儿,叫什么来着?啊,对,去秀你们的恩爱吧!”嫂子笑着把紫琼按坐在床上。 大嫂的一番话把大家都逗乐了。就在这时,门儿外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时间不长,我的学生们就都挤进了病房,班长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儿。 “嘘,别吵!”看到同学们激动吵嚷的场面,班长发出了噤声。 “你们怎么来啦?”我抬抬身,问道。 “知道您病了,我们都坐不住了。大家一商量,就都来了。”班长神秘地笑着说道。 “不是还要上课吗?”我焦急地问道。 “下一节课是语文,我们不上了。”听到了孩子们荒谬的回答。 “下这么大雨,你们怎么来的啊?还有这花儿是哪儿来的啊?”我担心孩子们,急切地问道。 “第一节课,李成和夏雨就打的到市里去买的。他们回来后,我们打了六辆的过来的。”一个平时爱说话的女生抢着说道。 “干嘛?就你多嘴!”班长赶紧制止着,用眼白了她一眼。那女孩儿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下去。 “这孩子们得花多少钱啊?”大嫂好奇地自言自语道。 “阿姨,这才花几个钱啊?再者说,为我们老班花多少钱我们也愿意!”那快言快语的女孩赶紧说道。 “老师别担心我们,你好好养病吧!”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道。 “是这样,你们的心意老师领了。要是关心你们老师,你们现在赶紧回去上课!”紫琼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之后,说道。我赞成地对着孩子们点了点头。 “那好,老师。我们听您的话,我们回去上课了。您好好养病,有时间我们再来看您!”班长说着,对大家挥了挥手。同学们恋恋不舍地陆续走出了病房。 “回去之后,向你们语文老师说声对不起啊。路上注意安全!”我挣扎着抬起身,对着出门的孩子们喊道。 紫琼送孩子们出了门儿,才回来。 “这孩子们真懂事儿!”大嫂由衷地感叹着。 “也就是跟着他啊!以前这帮孩子可淘呢!”紫琼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 “我也感觉到应该是不好管,你看他们花钱那大方劲儿。有钱人家的孩子们本来就不好管啊!”大哥见说到孩子们,也插上了嘴。 “以前你们学校的孩子们经常到我饭店来吃饭,那花钱大方劲儿,你想都想象不到。”大哥说着,笑着摇了摇头。 “您有钱赚,不就行了啊,大哥?”紫琼笑着插嘴道。 “不是,赚别人的钱,我心安理得。可是,赚孩子们的钱,我总感觉到于心不忍。”大哥说着,掏出烟想吸,大嫂及时又制止了他。 “所以你大哥每次见到孩子们去,都嘱咐大师傅加大菜量,既让孩子们吃饱,还要让孩子们吃好,倒是饭钱从来不多算。”大嫂笑着对大哥抱怨着。 “我又不管钱,还不是你少收孩子们的钱。”大哥说完,到外面吸烟去了。 二哥坐在一边儿,默默听着,微笑着,一句话不说。 “二哥,您那里忙,回去吧!”紫琼转身对二哥说道。 “那好,兄弟,我先回了,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想吃什么了,别让妹子做了,我给你做好,送来就行了。”二哥说着话,站了起来。 “大嫂,您和大哥也回去吧,我这里输上液也就没事儿了。你们那里也忙啊!”我对着大嫂感激地说道。 “还是让我妹子去休息一下吧!在这里也没办法休息啊。再者说,不是还要上课吗!”大嫂看着紫琼,心疼地说道。 “没事儿的,大嫂。我下午的课。您和大哥先回去吧!”紫琼也催促着。 “那好,我们就先回去。我们下午再来看你。妹子,你把那汤喝了啊。你忙了一上午,还没吃饭呢。”大嫂出门儿前,叮嘱着紫琼。 大哥掐掉烟头进来,又说了几句话,才和大嫂走出门儿去。紫琼跟着送出门儿外。 “哥,我怎么看着大哥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啊?”紫琼回来之后,带着疑惑问道。 “大哥就那样子,不苟言笑的啊。”我紧跟着回答道。 “可是我看着又不像啊。这次大哥一直在外面默默吸烟,地上扔了一大堆烟头。”紫琼疑虑不减。 “他的麻烦事儿按说已经都解决了啊,该高兴才是啊!”紫琼依然猜测着。 “大哥下午来了,问问他不就行了?赶紧吃你的饭吧!不饿吗?”我催促着亲密爱人,看着她带着黑眼圈的俏脸,心生怜惜。 “这一阵忙碌,早把饥饿忘了。”紫琼吐吐舌头,笑着说道。 紫琼捧起汤碗,狠劲喝了一口,呛得她一阵咳嗦。 “慢点儿喝啊。”我急忙劝阻着。紫琼正在喝汤时,杨校长开门儿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我们年级主任和司机小王。 紫琼赶紧把汤碗放下,用手擦了擦嘴,神情扭捏地与杨校长打着招呼。我也赶紧欠身坐了起来。 杨校长笑着看了看紫琼,转身探问着我的病情。 “感觉好多了。还劳您来探问。”我对着杨校长充满感激地说道。 “那就好好养病吧。你们级主任已经把你和丫头的课都安排好了,不用担心了。”杨校长充满爱怜地叮嘱着。 “没事儿,我输完液就可以回去了。”我赶紧保证着,想到孩子们还在期盼着老师去给上课。 “也不在乎这一节,好好养病吧!”杨校长又叮嘱了紫琼一番,才带着级主任和司机走了。 看着那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心中生出无限感动。 “就冲着杨校长和孩子们,我也要把工作干好。”我在心中暗暗下着决心。 紫琼送杨校长回来时,紫琼的脸上还带着羞红。 “那天,你脸上为什么那么红啊?”我低下头,看着娇笑的琼问道。 “送他们出门儿时,咱们级主任开起了我的玩笑。当着杨校长的面儿,你知道我多不好意思啊。我求着杨校长去制止级主任,杨校长只是微笑不语。所以,我撅着嘴就回来了啊!”琼笑着回答道。 “我猜着也是这么回事儿啊!”我笑着刮了刮琼的俏小鼻子。 “哥,我那天就看到大哥有心事儿,果不其然吧?”琼抬起头,看了看我,神色略有伤感。 “是啊,不过也好,大哥算是给原配有了个交代,也给大嫂有了个交代。人家一家人总算团圆了,就连那儿子也认了大嫂。也算是好人有好报吧!”我轻抚着琼的秀发,感慨着说道。 外面的风夹杂着细雨击打着窗户。我把琼紧紧拥住,享受着重聚带来的幸福。 大家都走后,病房里安静下来,抬眼看着那一滴滴输入我体内的药液,感觉到心烦。 “怎么这么慢啊?这要输到什么时候啊?”我出声抱怨着。 “输液都这样。快了,人体会受不了的啊!”紫琼最在我身边,轻声安慰着。 “都是你自找的吧!”紫琼翘着鼻子娇嗔道。我讪笑着,不敢再接口。 “妹,我要去厕所。实在憋不住了!”坚持了很长时间,我终于说出了我的需要。 “为什么不早说啊?我说你怎么这么难受呢?”紫琼嘻笑着说道。 “就在病房里尿吧!”紫琼把床下的一个便盆拿了出来。 “我给你新买的!”紫琼说着,把便盆放在了我的身子下。 “真难为你了,妹!”看着亲密爱人,心中充满了感激。 “尿吧!我去把门儿插上!”紫琼说着向着门儿走去。 “快点儿尿啊。小芹姐儿俩来了。”紫琼说着赶紧把病房的门儿销上了。 感到了紧张,本来憋急了的尿,怎么也撒不出来了。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的心头更加紧张。越紧张,越尿不出来。 敲门儿声陡然传来时,羞得我又气又急。 看着我窘迫的样子,紫琼憋不住地想笑。 “开门儿,大白天在里面干什么好事儿呢,还要插门儿?”小芹在外面高声喊道。 接下来,又是“咚咚”的敲门儿声。 “等一会儿!”紫琼用身体顶着门儿,笑着回答道。 “快点儿啊!”紫琼悄声催促着。 “我尿不出来啊!”我涨红着脸,回答道。 “开门儿!”小芹用劲捶打着病房的门儿。 亲情 - 诱惑 - 倾情牵挂 进屋后,奶奶的鞋刚刚穿好。疾步上前扶住奶奶。 “奶奶,还好吧?” “好好,我的好孙子回来啦。摸着瘦了啊。快让你娘给你煮几个鸡蛋。” 重新扶奶奶上炕,与奶奶聊起了家常。 “我爹还没回来吗,奶奶?” “你爹可忙了,现在工程紧,就更不着家了,把你爹也累瘦了啊。” 父亲是建筑工程师。我也很长时间没见了。 很快,娘把鸡蛋端了上来。推给奶奶吃。奶奶笑着推了回来。 “我吃过了,你娘伺候得我挺好啊。” 娘抿嘴站在那儿,微笑不语。 又把碗推给娘,娘也摇了摇头。 一股热泪上涌,赶紧低头装作吃饭。喝了口汤,烫着了舌头,发出吸溜声。 “慢点,”奶奶和娘几乎同时说道。 一碗热汤加几个鸡蛋下肚,舒服多了。 饭后谈起了今后打算,奶奶极力支持。 “好男儿志在四方。就凭我孙子的知识水平,走到哪儿不行啊!去吧,我支持你!” 娘在一旁还是不说话,但是,总用微笑来鼓励,她自己的儿子她更清楚啊。娘默默地把我的衣服拿出去洗,算是她的支持。 “给你爹打个电话,说你回来了。”娘转身说道。 在电话上与父亲聊了很久,感觉心情舒服多了。父亲的支持给了我更大的安慰。 洗漱一番后,整理好行囊,打开久违的电脑,问候了久违的朋友。上床,安然入睡。 第二天很早醒来,枕头边放着熨烫平整的衣服。听到娘在厨房忙碌着,赶紧起身。 “干嘛这么早啊,娘?火车九点才开呢!” “睡不着了,就起来了,给你做上饭,一会好吃啊。”娘说道,看着儿子露出满意的笑。 “娘,”我叫道。 琼拍了拍我的小腹。 “我饿了,我们先吃饭。你去洗澡,我等你。”琼再次打断了我的思绪。 “好吧,我也有点饿了。” 进入盥洗室,用淋浴冲了个澡,打理好头发,漱了口。感觉身心清爽。 回到办公室,琼已经穿好了胸衣,更显典雅。桌子上的菜还有余温,正好下酒。琼打开办公桌,拿出一瓶葡萄酒。 “这酒是我从澳洲带过来的,是当地的名酒,也堪称世界名酒,一点不亚于法国的葡萄酒。澳洲的葡萄酒也是驰誉世界的。”说着琼把酒递给我。“打开,为你准备的,酒鬼!” 伸手接过来,用螺丝刀打开。飘来扑鼻的酒香。 琼拿来两只高脚杯,并排放在了一起。我把酒每只酒杯倒了半杯。琼端起了酒杯。一只递给了我,一只擎在手中,双眼充满了柔情蜜意。 “来,为我们的重逢干杯!感谢上帝对我们一往情深地眷顾。” 端起酒杯,碰杯,一饮而尽。 “别这么喝啊,好东西也让你糟蹋了。要慢慢饮。” 我露齿一笑。“我嗜酒如命,你不知道吗?” 琼伸出食指点在我的眉心。“喝吧,管你个够!”抿嘴一笑。 琼抢过酒瓶。“我给你倒,我来伺候你。让你当回大爷。”琼的活泼妩媚尽显无遗。 坐在桌边,欣赏着她的优美动作,深感幸福。 娇媚 - 诱惑 - 倾情牵挂 “孩儿啊,去休息吧!我看还有点儿烧。”吃完饭,阿姨摸了摸我的额头,关切地说道。 “你到小琼的房里去睡,让她和我一起睡。”阿姨说着,又催促着紫琼去给我安排床铺。 “阿姨,我还是回学校吧。这样太给您添麻烦了啊!”感受到拘束,我赶紧推脱着。 “你这孩子,说哪里话啊!到了这儿,就和到了家一样啊!还客气个啥?”阿姨嗔怪着说道。 紫琼眯起眼笑着看着我。看到我在看她,对着我翘了翘鼻子。 “走吧,别愣着了!”紫琼拉着我的手就走。 “那我去了啊,阿姨!”紫琼妈笑着点了点头。 进到紫琼的房间,一股闺房特有的芳香扑鼻而来,一颗心怦怦跳着。 紫琼拉开灯,然后轻轻把门儿关上。 “妹!”看着紫琼妩媚的笑脸,我感觉到了一股冲动在加强。 “哥,那天看到你的眼神,我都有点儿害怕。”琼抚摸着我的前胸,温柔地说道。 “为什么呢?”我明知故问。 “在你的眼里,我看到了有股欲火在燃烧。妈妈还在外面呢。所以我也不敢在房间多呆啊。哼!都是你坏!”琼羞涩地低下了头,那脸上绽放着幸福的笑容。 “哥,你稍等啊!”看到我作势要抱她,紫琼赶紧拉开门儿,走了出去。 “给,洗漱一下再睡!把脚也洗一下。”紫琼把一套新牙具递给了我,然后又端来一盆温水。 “我已经洗过了啊!”我赶紧说道。 “那不行,再把脚洗一下。”紫琼说着,把她的一双红拖鞋放到了我的脚边。 “好!那我到卫生间去洗吧!”感到不好意思,我拿上东西就要出去。紫琼及时拦住了我。 “哥,就在这儿洗漱吧。别再出去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紫琼嗔怪地看着我。 “我不是怕把你这闺房弄脏吗!”我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哼!就你会说!你说我人都给了你了,我还怕你把地弄脏吗?”紫琼娇笑着,双眼紧紧盯着我。 “别这么看着我啊!”看到紫琼的眼神,我试图把她的脸扳转,紫琼顺势倚在了我身上。 “哥,快点洗!”紫琼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双眼带着渴望。 听到妈妈的喊声,紫琼好不情愿的出去了。 赶紧抓紧时间进行洗漱,然后把脚又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 这说来也怪了,那看着很干净的双脚,洗过之后,再用手搓,还是能够搓出很多细泥,可是感到好舒服。 穿上紫琼的红拖鞋,感到太夹脚了。 “这拖鞋,我怎么能穿啊?”我在心中一笑了之。可是,感到是紫琼的东西,又感到很好奇,很温馨。 “她能把自己的东西让给你用,那就说明她不介意你啊。好好珍惜吧!”我心中一个声音在劝导着我。 刚要把洗脚水去倒掉,紫琼笑着走了进来。 “行了,给我吧。别再出去了!”我看着亲密爱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把盆递给了她。 紫琼端着盆走了。 看看房间温馨的设置,这带着紫琼个人信息的私密之所,尤其是那散发着幽幽体香的床铺,好奇之心大盛。 倒在柔软的床铺上,嗅着那熟悉的芬芳气味儿,仿佛亲密爱人就在身边。感受着被接纳的快乐,享受着爱情带来的甜蜜,双脚来回地在床铺上摩擦着,好惬意的感觉,脸上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哥,笑啥呢?”紫琼进来,轻轻把门儿关好,看到我在笑,轻声问道。 “没笑什么!”怕紫琼知道我的感受,我极力掩饰着,可是那笑容却暴露了我的内心。 “哼,美的你吧!”紫琼把被子给我拉开,盖好。 一股更加强烈的芬芳气味儿刺激着我的感官,伸手揽过紫琼抱在怀里,一股强烈的**在内心升腾。急切地把嘴贴了上去。 “哥,等一下。”紫琼嘴里含混不清地哼叫着。 好不舍地放开嘴,看到紫琼晕红的俏脸。 “你还有点儿烧啊!把药吃了!”紫琼把药找好,又端来了一杯开水。 不好违拗紫琼的意思,只好把药吃了。 “把水也都喝了!”看到我杯子里剩下很多水,紫琼坚持着。 “哥,乖乖睡吧!我陪妈去看电视了!有什么事儿叫我就行了。”看到我把水喝完,紫琼接过水杯就要走。 我伸手拉了一下,紫琼笑着拍了拍我,闪身躲了出去。 她刚出去,就又返身对着我挥了挥手,然后把灯拉灭。 内心的欲火还在燃烧,亲密爱人的离去,感到好失望好失望。抬起头看着门儿上透进来的灯光,在黑暗中瞪大眼睛,好渴望紫琼再次来到身边。 伸手抚摸着柔软的带有芬芳气味儿的床铺,更增加了对紫琼亲密的渴望。想喊她进来,可是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叫出来。 “她对你这样好,你这是干嘛呢?”内心的我在责备着那个欲火缠身的我。 理智最终战胜了**,内心慢慢平静下来。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打开手机,给大哥打去了电话。那“嘟嘟”的声音给我带来一丝牵挂。 “下这么大雨,大哥在忙什么呢?”接不通大哥的电话,更增牵挂。 看看时间才晚上七点,从客厅里传来了新闻联播的开始曲。歌曲声伴随着外面哗哗的雨声刺激着我的大脑,更加感到了心烦,心里总是不踏实。摸摸额头,还是有点发烧。 闭上眼想睡,可是眼前晃动着大哥的身影,但是脸上很模糊。再次拨打大哥的手机,还是没人接。 更加放心不下,开始连续拨打,最后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女孩儿的声音,里面有噪杂的声音,似乎人很多。 “我大伯在忙着呢!他的手机在充电。”那女孩清脆地说道。 “我是你大伯的朋友。请问你大伯在忙什么呢?”我着急地问道。 “我大妈病了,大伯在她身边呢!”那女孩儿回答道。 “是不是很严重?”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紧着问道。 “怕是过不了今天!”女孩儿说完,挂掉了电话。 知道了这情况,我马上拨通了二哥的电话。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二哥?”在电话上,我对二哥抱怨着。 “这不是说你在病中吗!大哥说不让告诉你。”二哥喏喏地说道。 “反正大嫂也这样了,早解脱了,反而倒是福气!”二哥的话透露着遗憾和无奈。 “那我明天再去看他们吧!”我说完,挂掉了电话,似乎心情很沉重。 我把紫琼喊了进来,告诉了她大哥的情况。紫琼听后唏嘘着。 “那咱明天去看看吧!”我看了看紫琼,满带希望地说道。 “不行,你的病还没好呢!”紫琼立刻撅着嘴说道。 “为什么啊?”我看着心爱的人,问道。 “没有为什么。你才是我最关心的!别人无所谓!”紫琼弯下身抱着我说道。 感受到我的天使的真爱,感到好幸福。 “哥,妈让我问问你感觉怎么样。她在给你熬一种汤药,说是很见效的。”紫琼在我耳边悄声说道。 “别让阿姨再辛苦了啊,我没事儿的!”我着急地说道。 “妈妈心疼你了啊!”紫琼趴在我耳朵上,笑着轻声说道,伸手在我身上抚摸着。 时间不久,一股药香开始在房间弥漫,感受到了亲人般的关怀,一股难以抑制的眼泪流了下来。 “哥,干嘛又哭啊?”看到我别过头,紫琼及时扳转过来,盯着我问道。 “被你丈母娘感动的吧?”紫琼捏着我的鼻子问道。紫琼的一句话又把我逗乐了。 “傻丫头,以后当着外人的面儿,可不能这么说。人家会笑话你的啊!”我带着泪珠儿,笑着说道。 “哼,这话我也就当着你的面儿说一说。你以为我真傻啊?”紫琼娇嗔地说道。 “也保不齐啊。万一你说漏了嘴呢?这话别人拿来逗着玩儿可以说说。自己人是不能说的啊!”我伸手抚摸着亲密爱人的俏脸,充满怜惜地说道。 “放心吧,不会的。可是我说的不是真的吗?”紫琼给我擦着眼泪,笑着问道。我重重地充满感激地点点头。 “哥,你真虚伪!行啦,我看看妈给你熬好药了吗!”紫琼把我的手送进被窝儿,笑了笑,走了出去。 听到外面的风声夹杂着雨声在肆虐,躺在温暖的被窝儿里,感受着亲人们的关怀,幸福之感在我内心激荡。 “怎么这么苦啊?”我喝了一口汤药,悄声问紫琼。 “哥,良药苦口啊。你不知道吗?”紫琼舀了一汤匙,用嘴吹了吹,送到我嘴里。 “妹,放着吧,稍微凉一下,我端起来,一口就喝了。”感受到及其苦口,我示意紫琼先凉一凉。 “妈说趁热喝好。”紫琼坚持着。 “真那么难以下咽吗?”看到我每喝一口,脸上那痛苦的表情,紫琼好奇地问道。 “是啊,不信,你自己尝一尝。”我紧接着说道。 “这么大人了,还怕喝药!”紫琼浅尝了一小口,扇了扇舌头,嗔怪着说道。 “你等着,我给你拿糖去。”紫琼把碗放在她的书桌上,走了出去。 怕紫琼看到我喝药又要责备,我爬起身,端起药碗,一口喝了下去。那股浓烈的药味儿,呛得我直想吐。 看着那药碗留下的浓黑色的残渣,感受着苦口的滋味儿,体会到了阿姨的爱心,嘴里苦,心里甜。 “感觉怎么样了啊?”适时收到了小芹发来的短信。 “刚刚喝完药,还好吧。谢谢啊!”我迅速地回复了小芹的短信。 之后,有了期待,可是又不想她再马上回复。 紫琼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两只手来回倒腾着,似乎很热。一进屋,咚的一声,就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两只手紧抖着。 “没烫着吧?”我赶紧问道。 “我也没感到水这么热啊!我就想急着给你端进来!”紫琼又把手放在嘴前,用劲吹着。 “哼,都是为了你。你还笑!”说着,紫琼把手伸进我的被子里,用劲骚着我的痒。 “行了,别闹了。阿姨若听到了,多不好啊!”我笑着阻止道。 “你把药喝了,还是给撒了啊?”看到空空的药碗,紫琼好疑惑地问道。 “我喝了啊。不然怎么对得起阿姨呢!”我骄傲地回答道。 “还有我呢!”紫琼撒着娇。 “当然还有你啊!”我对着紫琼来了个飞吻。 “哼,这还差不多。来把这糖水喝了!”紫琼说着,慢慢把糖水喂给我喝。 “你也喝点儿!”我心疼地看着我的天使。 “嗯,我喝。”紫琼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撅着嘴摇动着。 “干嘛呀?”我看着亲密爱人,心知肚明地问道。 “哼,你!”紫琼鼻子里哼哼着,嘴依然摇动着。 “我要喂给你喝!不许不喝啊!”紫琼看到我实在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把那口糖水咽了下去,撒着娇说道。 说完,紫琼又含上了一口水,示意我把嘴伸过去,然后把糖水吐到了我嘴里。 “甜吗?”紫琼笑着问道。 “不甜!”我逗着她回答道。 “为什么不甜?”紫琼疑惑地问道。 “水里的糖都粘在你舌头上了!不信让我舔舔!”我坏笑着说道。 “哼,有病了,还这么坏!给,你自己喝吧!”说着,紫琼把水杯递到了我手上,开门儿出去了。 喝完水,想到紫琼娇嗔的俏模样,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 “为什么笑?”紫琼返回来,看到我还在笑,手刮着我的鼻子问道。 “我在想你的舌头贪污了我多少糖啊!”我嗤嗤笑着回答道。 “给,还给你吧,省的你说我贪污!”紫琼娇笑着趴在我身边,慢慢把嘴伸向了我,闭上了眼,妩媚地笑着。 长时间的拥吻,贪婪地吸吮着她那柔软的舌头,品尝着甜蜜的爱情。 “不许再吮了。我贪污的糖都让你舔光了!”紫琼突然把嘴拿走,呵呵笑着。 正在兴头上,我恋恋不舍地看着我的天使。紫琼极力摇着头。 “哥,不行的!一会儿,你又该把持不住了。这是在家里。妈会笑我们的!”紫琼羞涩地说道,身体躲避着我。 “行了,不许再乱动啊!好好躺着!”紫琼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双眼盯着我看着,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隔了一会儿,又低下头,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听到我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紫琼赶紧放开了我。 “哥,我再给你倒杯水啊!”紫琼借故,又出了房间。 手摸着上下急剧起伏的胸口,感受着血液在急速流转,感到一阵燥热,瞬间身上出了一身大汗,反到觉着全身舒泰。 看到我出了那么多汗,紫琼放下水杯,找了条新毛巾,给我擦试着。 “哥,你快好了。出了汗,就没事儿了。来,再喝点儿水!”紫琼服侍着我,又把一杯水喝了下去。 “行了,睡一会儿吧!”紫琼把被子给我盖好,笑了笑,关掉灯,走了出去。 一阵睡意袭来,我慢慢闭上了双眼,睡梦中仿佛听到了母女俩欢快的说笑声。 “还好,烧是退了。应该没事儿了!”睡梦中,听到了阿姨的说话声。 睁开眼来,在晃眼的灯光下,看到了阿姨那笑吟吟的脸庞。扭头又看到了紫琼那欣喜的笑脸。 “孩儿啊,烧退了。放心吧! 饿了吗?”阿姨看到我醒来,急切地询问着。我满含感激地点点头。 “那你稍等啊!”阿姨说完,笑着走了出去。 “哥,这床被子湿透了。我另给你换条被子吧!”紫琼把我身上的汗,又擦试一番,之后,找来了一条新被子。 抬头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再次听到了窗外那狂风夹杂着骤雨的声音。 “妹,谢谢你!”手握着紫琼滑腻的小手,我动情地说道。 “嗯,这还差不多。嘴知道甜了!”紫琼把被子给我换好,笑着说道。 我对紫琼招了招手,示意她把耳朵贴过来。 “妹,以后我的嘴会更甜的!”我放低声音,假装郑重其事地说道。 “哼,你就坏吧,你!”紫琼把新被子给我盖好,拍了一掌,笑着走了出去。 躺在温暖柔软的被子里,聆听着外面风雨交加的声音,感受着亲人的温暖,内心激动着,心潮起伏,更加憧憬着我们美好的未来。 “哥,那天在你熟睡的时候,妈催促我多次去看你,妈担心你还会烧起来。坐在沙发上,我和妈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说着你的情况。妈只是微笑不语,时不时地还用眼盯着我看。妈最后说我似乎长大了,我那刁蛮任性的脾气,似乎一夜之间就消失了。那天,让妈把我说的好不好意思啊!”琼低下头,满带羞涩地摸弄着手指。 “阿姨那天还说了什么啊?”我伸手抬起琼满脸带笑的头,盯着她问道。 “没有了,就那么多!”琼笑着极力回避着我的眼神。 “你的眼神背叛了你。阿姨那天肯定还和你说了什么!”我语气坚定地说道。 “就没有!就是有也不能和你说!”琼笑着,就要挣脱我的怀抱。 我赶紧用力抱着,用手轻轻骚着她的痒。 “行了,哥。我投降!妈告诉我了一些做女人的道理!”琼痒的难当,笑着央求道。 “还有呢?”我继续追问道。 “没有了!”琼撅起嘴,佯装嗔怒。 看着琼那娇嗔的笑脸,内心充满无限怜惜,再次紧紧抱在怀里。 “哥,你坐起来,把汤喝了吧!”时间不长,紫琼端着一大碗汤条走了进来,里面有好几个诱人的鸡蛋。 看着紫琼满脸带着笑,慢慢搅动着那热气腾腾的汤条,看到了她的温柔可亲。 紫琼小心翼翼地把一个鸡蛋喂给我吃,又把几匙汤送到我的嘴里,那满意的笑容令我好陶醉。 几个鸡蛋下肚,一碗汤条喝光,感受到了精神更加恢复。 “哥,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爸爸会带奶奶来家里团聚。你大显身手的机会来了。不知你身体能否顶得住。妈说让你做饭呢!”看到我吃完饭,来了精神,紫琼轻声说道。 “又是你在阿姨面前显摆我了吧?”我盯着紫琼问道。 “这是你大献殷勤的时候,答不答应在你啊!”紫琼对着我翘了翘鼻子,妩媚地说道。 “谢谢你给我创造这么好的机会啊!你说我要怎么好好表现一番呢?”我试探着问道。 “那就看你的啦!这还用我教啊!行了,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紫琼说完就要出去,我赶紧伸手拉住了她。 “我的舌头不甜了!”紫琼扭动着身躯,娇笑着。 “我的甜啊!”我央求着。 “那你自己慢慢品味吧!”紫琼说着,挣脱我的手,关掉灯,走了出去。 房间立刻变得黑暗起来,睁大眼,向着黑暗看去,很长时间才适应过来。想着是躺在亲密爱人的闺房里面,一股股温馨充斥在心间。 八月十五是团圆日,没想到一个意义非凡的八月十五正在等待着我。 想到奶奶还有爹和娘会祝福我们。想象着学校里的孩子们会期盼着我们。更加想到了弥留之际的大哥的第一任妻子那留恋人间的眼神。那些关心我和我所关心的人一一在我脑海出现,内心在默默祝福他们。 我所期待的和亲密爱人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八月十五就要到了! 中秋 - 诱惑 - 倾情牵挂 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一只温柔的小手的抚摸所惊醒。 急忙睁开眼来,借着从客厅透进来的微弱灯光,看到一个身影伫立在床前。 “哥,你感觉怎么样啊?”看到我醒了过来,紫琼开口问道。 “嗯,感觉好多了!”担心亲密爱人会担心,我赶紧侧起身说道。 “我刚才摸着试了试,你的烧已经退了。哥,你再喝点水吧!”紫琼温柔地哄劝着。 “妹,几点了,你怎么还不睡?”接过紫琼递过来的水,我心疼地问道。 “十一点多了!是妈放心不下你,让我再来看看你。”紫琼关切地笑着说道。 “是你自己要来看我吧?”我握着紫琼的一只小手,充满感激地问道。 紫琼低下头,轻轻笑着。 “妹,赶紧回屋睡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把水杯递紫琼走后,睡意全消。 感到有点儿内急,遂起身去上卫生间。向着房间外面走着的时候,感觉到双腿有点打颤,可是精神却恢复了不少。 来在客厅,看到紫琼妈妈卧室的灯已经关闭,母女二人已经就寝。 站在卫生间,听到了外面依然疾风骤雨,那风从窗户缝隙刮进来时发出尖利的叫声。 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紫琼妈妈卧室的灯又打开了,可能是我的走路声惊动了她们母女二人。 “哥,茶几上给你凉上了热水,你拿回屋去喝吧!”紫琼把卧室的门儿拉开一条缝隙,探出头来,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赶紧去休息吧!”看着紫琼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怕她受凉,我赶紧催促着她。 瞬时,看到那灯又关闭了。 慢慢回到紫琼那温馨的闺房,重新躺了下来。那熟悉的馨香在房间飘荡着,刺激着我的神经。 聆听着外面风雨交加,睁着双眼,盯着那天花板,与紫琼的相识相恋又一幕幕地浮现在脑海之中。想到在快餐店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心跳加速。想到了与紫琼分别时,她那期盼的眼神。想到了她来到我家,奶奶和娘那份喜悦。更加想到了与紫琼相聚以来,她那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温柔。又想到自己感冒时,她那焦虑万分的神色。内心充满了无限感激和幸福。接下来,又想到了可敬的杨校长,热情友好的史密斯夫妇,还有骄横跋扈的立志,可亲的大哥大嫂,还有我那帮可爱的孩子们。此时的我心潮澎湃,久久难以平静下来。接着,又想到了小琴姐儿俩的妩媚可爱,如火般的热情。又想到了老钱的艰辛,还有大哥的原配正处在生命弥留之际。所有这一切都在我内心引起感情的波澜,引发牵挂。再想到中秋节已经到来,家里的奶奶和爹娘一定很牵挂。以前在外地,无论多么忙,都要赶回家去和家人团圆,可是这一次却不能赶回家去陪伴他们了,略有伤感。好在有亲密爱人在身边,又感到幸福万分。再想到要和紫琼及其家人共度中秋佳节,既感到紧张,又感到幸福无比,毕竟我们还没有正式公开我们的关系。“哥,这次就全看你的表现了!”紫琼充满无限希望的这句话,反复在我的耳边回响着。思想着这所有的一切。更加难以入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看看实在睡不着,遂打开灯,找到一本琼瑶的小说,读了起来。那些缠绵悱恻的情爱情节,又使我想起了与紫琼从相识相恋以来所有的美好时刻,更加体会到了爱情的甜蜜。 合上书,闭上眼,细细品味着,紫琼娇媚的笑脸时时浮现在眼前。 什么时间睡着了,已经记不起来,倒是睡梦中的情节记忆犹新。睡梦中,梦到紫琼迈着款款的步伐,笑脸盈盈地向着我走了过来,可是那笑脸难以掩饰女孩儿的娇羞之态。张开双臂欲抱时,那妩媚婀娜的身姿总是霎时消失不见,往往急出一身冷汗,惊醒过来。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透亮,隔窗看到外面天空依然阴云密布。虽然风雨停了,可是随时会卷土重来。路面上的积水在缓缓流动着。 看到流水,感到了内急,急忙穿好衣服,开门儿去上卫生间。 “哥,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来在客厅,看到紫琼正在墩地,打开的电视机,音量调到了最小,又看到阿姨正在厨房忙碌。我对着紫琼投去感激的一瞥。 “你怎么也起这么早啊?”我对着我的天使充满怜惜地问道。 “我反正睡不着,就早早地起来了。看到你睡得很沉,没好意思打扰你!”紫琼停下手里的活儿,笑着看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赶紧进到卫生间。在卫生间洗漱完毕,感觉到了清爽,浑身透露出了精神。 “感冒应该是好了啊!”我在内心感到好欣喜。 “哥,吃饭吧。妈已经把饭做好了。妈说爸爸中午要带奶奶来吃饭,所以到早市上买菜去了。”紫琼笑着迎了过来。 “哥,你一定饿了吧?”紫琼拉着我的手,关切地问道。 “是啊,感冒好了,精神也好多了,肚子也感到饿了。”看到家里只剩下我们俩,感到很舒心,伸手把紫琼揽在怀里。紫琼笑着拿开了我的手。 “哥,快吃饭吧。你不是饿了吗?”紫琼对我扮了个鬼脸儿,催促着我。 进到厨房,看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牛奶,鸡蛋,咸菜和油炸馒头片儿。这些东西立马勾起了我的食欲。 “怎么都是我爱吃的啊?”我看着紫琼,惊喜地问道。 “当然是我告诉妈的啊!”紫琼调皮地笑了笑,拿起一个鸡蛋剥了起来,然后递给了我。 “中秋节,咱还要买点儿什么啊?”咬了一口鸡蛋,我看着紫琼问道。 “你能出去吗?”紫琼担心地问道。“没问题!”我赶紧保证着。 “其实,也没什么可买的。该买的,妈已经买过了。我们出去转转就行了,别让你感到太闷。今天中午,你好好表现就行了。”紫琼端详着我说道,双手支着下巴。 “没问题!”我爽快地答应下来。 “不知道还会不会下雨呢。奶奶来,姑姑也肯定会带表妹来。”紫琼说着,脸上带着神往的神色。 “奶奶现在和谁住在一起啊?”我好奇地问道。 “现在是和姑姑住在一起,帮着姑姑照看我表妹。那小孩儿才三岁多一点儿,那小嘴儿可会说话呢,特好玩儿!”紫琼说着话,仿佛看到那小孩儿就在眼前。 “行了,不说了,赶紧吃饭。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我们上街。”紫琼说完,开始吃饭,看过来的双眼透露着欣喜。 吃过早饭,紫琼一个人收拾餐桌,催着我去看电视。 来在客厅,透过窗户向外看了看,天空依然很阴沉,预示着随时可能下雨。 回来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放查处伪劣月饼的新闻,感到没什么意思,手拿遥控器随便换着电视频道。突然看到一组警方采取行动的一组画面,原来是正在播送那家KTV被查的新闻。立志被押解出来的一个镜头,一闪而过。接着出现的是记者采访一名警官的对话画面。才知道是警方得到线索,当晚采取行动捉拿吸毒贩毒人员。 “哥,给家里打个电话啊!”紫琼在厨房对我喊道。 “一会儿吧,他们可能还没吃饭呢!你快来看,电视里正在播放捉拿立志他们那天晚上的新闻呢!”看看时间还早,我依然盯着电视画面。 紫琼急忙出来时,新闻已经结束,正在播放广告。 “看到立志了吗?”紫琼急着问道。 “看到了,不过就只看到了一个镜头,而且是一闪而过。但是立志的嚣张气焰是荡然无存了。”感到了解气,又替立志感到惋惜,我说话时的声音有点低沉。紫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穿好衣服,咱上街吧!能行吗?”紫琼用手又摸了摸我的额头,担心地问道。 “没问题!”我再次保证道。 穿好衣服,紫琼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我们才出门儿。 刚关上门儿,紫琼就又转身去开门儿。 “怎么啦?”我赶紧问道。 “我去拿把雨伞,万一下雨呢!”说着,紫琼就进了屋。 站在门外等着的时候,遇到几位从楼上下来的人擦肩而过,都好奇地回头来看一看。我赶紧礼貌地地着头。 与紫琼相携着来到楼下,看到外面天空阴云密布,地上布满了积水,去上班的人脚步匆匆。 反正时间还早,我和紫琼索性站在小区的读报栏前,看着地面上的流水,呼吸着带有泥土气息的空气,感到心情特舒畅。 “给奶奶和娘打个电话吧!”紫琼再次提议道。 “那你打吧!”我笑着对紫琼说道。 “就那么懒,每次都让我打!”紫琼对着我翘了翘鼻子,伸手要过我的手机。 紫琼在电话上嘻嘻哈哈地说了很多话,看那情形就知道奶奶和娘接到电话很高兴。我欲要过手机,去和奶奶和娘说几句,紫琼一边说,一边笑着阻止着我,躲避着我。 “你倒是让我说几句啊!”我对着紫琼抱怨着说道。 “等一会儿!”紫琼用手推着我,在电话上,听到了娘的笑声。 我欲侧耳去听,紫琼转身躲避着,笑得浑身乱颤。 “没你的事儿。等一会儿!”紫琼说着,走得更远一点。 看看实在没机会,转过身去看报打发无聊。报纸种类倒是不少,都是党报,缺少有趣的话题,不过作为习惯,还是认认真真地读起来。 “行了,哥!走吧!”过了似乎很长时间,紫琼说道,同时把手机递给了我,然后挽住了我的一只胳膊。 “我也说几句吧!”打开手机刚要拨号,紫琼又制止了我。 “奶奶和娘都说不让你再打了,说是打手机电话浪费钱。该说的,我都替你说了!”紫琼搂着我的胳膊,嘻笑着说道。 “我说几句好让她们放心啊!”我争辩着。 “奶奶和娘说你和我在一起她们很放心!”紫琼拉着就向着小区大门儿走去,地上的积水在脚下发出溅水声。 我嘴上嘟囔了两句,想了想也就算了。 紫琼拉着我的一只胳膊,行走在人行道上,时不时地侧脸看看我。 “为什么这么看我啊?”我憋不住地问道。 “我喜欢啊!”紫琼娇笑着。 “哥,一会儿奶奶来了会问到你是谁,你怎么回答啊?”紫琼笑着看着我,站在那里。 “孙女婿啊!”我不暇思索地回答道。 “哼,我说要嫁给你了吗?你也不羞?”紫琼撅起小嘴,来了个飞吻。 我感到血脉喷张,伸手欲抱她,紫琼急忙躲了开去。 “哥,在大街上呢!”紫琼又走近前来,拉住了我的胳膊,继续向前走。 马路上来往的车辆急速奔驰着,一路上溅起浑浊的水花儿,飞向两侧。把紫琼推向内似乎要用身体护着她。 走走停停,反正离中午时间还早,内心陶醉在这相伴而行带来的幸福之中。以前虽然也是相伴而行,可是从没感觉到如此微妙的感觉。有时侧脸看看紫琼,发现她也正侧脸过来,遂相视一笑,内心更加充满了心灵相通的感觉。 走了很长时间,来到了金博大百货大楼,紫琼拉着我乘电梯上楼向着成衣区走去。 尽管那天天气不好,可是大楼里的顾客也绝不比平时为少。 紫琼拉着我左转右转,时不时地与售货员搭讪几句,然后摇摇头走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咱要买什么呢?”最后,我忍不住问道。 “给你买衣服啊!不然咱到这里来干嘛?”紫琼笑着嗔怪道。 “我有穿的啊,而且衣服还不少呢!”我急忙回答道。 “那不行,到了季节该换了。”紫琼的口气不容执拗。没办法只好随着她转,这是我最不想干的事儿。 紫琼在买衣服方面非常挑剔,我看中的衣服,如果她不喜欢,也不会买下来。转了似乎好长好长时间,就在我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紫琼在一套西服前停住了脚步,伸手仔细抚摸着那面料,端详着那款式,和售货员挑剔着那衣服的做工。 站在一旁的我,听着紫琼和那售货员的谈话,有几次几乎笑出来,我才感觉到原来买东西还是这么好玩儿啊! 恰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看看是小芹打来的,于是走到一边的僻静处,按下了接听键。 “好点儿了吗?”电话里传来了小芹那娇媚的声音。 “嗯,没事儿了,谢谢啊。”对小芹的关怀感到很温暖,由衷感谢着。 “小琴到新乡出差去了,她让我替她问好!”小芹继续说道。 “那你也替我谢谢她啊!祝你们全家中秋节快乐!”听到紫琼喊我,我匆忙挂掉了电话。 来到紫琼身边,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套西服。 “哥,你去试试!”紫琼说着把衣服递到我手上。 “还是别花这冤枉钱了吧!”我看着紫琼犹豫着说道。 “这怎么叫花冤枉钱啊?挣钱不就是为了花吗?”紫琼说着,把我推进了试衣间。 在试衣间,我把衣服换好,感觉还是挺合适,于是走了出来。 “嗯,还算合身。就这一件吧!”紫琼上下打量着我,说道。 “不行,这件还是有残啊!”紫琼抬起我的两只胳膊看着时,还是找到了瑕疵,于是又换了一身。 可是第二身,紫琼看着还是不满意。换到第三身时,紫琼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是我们今年最新流行的款式。看来您还是真有眼光。我们是全国知名品牌,非 常感谢您给我们的产品找到瑕疵。按照我们的规定,只要顾客找出我们产品存在问题,我们一律打七五折。再次谢谢您们的惠顾!”那售货员伶牙俐齿,对紫琼恭维着,并适时推介着自己的产品。 “哥,就穿着吧,别再脱了!”看到我要进试衣间,紫琼及时制止了我。 “还有我那身衣服呢!”我对着紫琼说道。 “那你等我一会儿啊,我去交钱。”紫琼说着,转身去往收款台。 “这套衣服多少钱啊?”趁着售货员给我整理换下了的那套衣服时,我轻声问道。 “一千八。打折价。”售货员轻声回答道。 “这不算贵啊!我们这是全国知名品牌。全国一个售价。我们从来不打折的,除非顾客找出我们产品的问题。”售货员看到我惊讶的表情,笑着说道。 “这也太贵了啊!我以前从来没买过这么贵的衣服啊!”我的内心还是感到不值。 紫琼回来把交款单据交给了售货员,然后又对着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微微点着头,笑脸盈盈。 “走吧!”紫琼挽起我的胳膊,与售货员点头致谢,拉着我到了食品柜台,挑选了两盒月饼,这才心满意足地挽着我走出了大楼。 “这衣服是不是太贵了点啊?”我试探着对紫琼问道。 “不贵。这衣服一直就这个价。”紫琼没有领会我的意思,自顾说着。 “我是说花这么多钱买这一身衣服,有点贵啊!”我重复着说道。 “给你花钱,怎么算贵啊!”紫琼领会了我的意思,侧过脸看着我,眼里都带着笑意。 “行了,打住!不许再说了!”看到我还要说话,紫琼用手捂住了我的嘴。我只好笑着摇了摇头。 来到过街天桥,看到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年只身跪在地上,面前摊着一张纸,感到好奇,于是走进前去看。只见地上那张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本人系某某县,某某中学的学生。只因家庭突遭不测,父母遭难,本人即将面失去亲人,又要面临失学的境地。敬请过路的叔叔大爷,大哥大姐伸出您们的友爱之手,帮帮我!下面落款写着那孩子的学校名称和自己的姓名,旁边儿是那孩子的学生证。 只见那孩子面前放着一个纸鞋盒子,里面有着一些小额纸币和硬币。抬起头看了看那可怜巴巴跪在地上,满脸稚气的孩子,眼睛酸酸的,似有眼泪要涌出来。 默默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了随身所带的钱,递给了紫琼。 “你把这钱给了那孩子吧!”我带着泪眼对紫琼说道。 紫琼拿出两百元,其余的又塞进了我的手里。我欲意再让紫琼多拿点儿,紫琼暗中捏了捏我的手,然后把钱递给递给了那孩子。 那孩子手握那两张人民币,趴在地上不住地对着我们磕头,嘴上连说着谢谢。 赶紧转过身来,不忍心再回头,那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紫琼掏出手绢,给我擦着眼泪。 “哥,其实不用这么好心的。这事儿我见多了。每天都有人在这里要钱的,而且要钱的借口花样翻新的!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紫琼边拉着我向前走,边介绍着一些内幕。 “其实,我也听说过一些。不过这次看到这孩子,我还是宁愿相信是真的。给那孩子点儿钱,我反而感到很心安。”我依然感到眼睛酸酸的。 “行了,大善人。可是你为什么不自己把钱给那孩子啊?”紫琼笑谑着问道。 “好人要让你做啊!”我耸了耸紫琼拉住的那只胳膊,低下头笑着说道。 紫琼抬起头,看了看我,把拉着我胳膊的那只手又紧了紧,嘴上似乎要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来。 天桥上,人来人往,两边还有几位摆小摊的商贩,坐在小凳子上,面无表情地观看着过往行人。 下了天桥,看到地上的烂泥和浑浊的积水,紫琼拉着我小心翼翼地来到了一处出租车载客点,对外挥着手。适时地一辆出租车悄然驶了过来。 回到家时,隔着门儿就听到了里面欢声笑语,夹杂着孩子稚嫩的笑声,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 欢庆 - 诱惑 - 倾情牵挂 “奶奶和姑姑她们真的已经来了!”紫琼回头对着我莞尔一笑,眉宇间透露着无比欣喜。 在门儿前略作停留,跟在紫琼身后走进了屋里。 “姐姐!”刚进屋,就听到了一声稚嫩的撒娇之声,接着看到紫琼弯腰抱起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女孩儿,不用说就是她说的那表妹了。只见那姐儿俩头抵头地亲昵着,嬉笑着。 “什么时候来的呀?”紫琼笑着问道,学着那女孩发嗲的声音。 “是大舅接我们过来的!”那女孩儿认真地说道,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奶奶好,姑姑好!”紫琼抱着那女孩儿转身问候着。 随着紫琼的眼神看到了一位神采奕奕的老太太端坐在沙发上,又转脸看到了一位与紫琼酷似的中年妇女,从那庄重的打扮上看应该是一位知识女性。 “这是谁呀?”那女孩扭回头看着我,还没等别人开口,就抢着问道。 “你好!”为了表示友好,我赶紧对着那女孩儿笑了笑,问候着。 “奶奶好,姑姑好!”扭过脸来,又赶紧对着紫琼的奶奶和姑姑问好,更加不敢怠慢。 “他又不是咱们家人,为什么到咱们家来啊?”那女孩儿又操着嗲嗲的声音问道,极其认真的样子。 “那是我哥呀!你也要叫哥哥的呀!”紫琼依然学着那女孩儿嗲嗲的声音说道,也表现出一副极其认真的样子。 “这是奶奶,这是姑姑!”为了不至于很尴尬,紫琼赶紧介绍着。 “奶奶好,姑姑好!”我又赶紧问候了一遍,用劲点着头。 “姐姐,你还没有介绍我啊!”还没等紫琼介绍完,那女孩儿就赶紧插嘴道,小嘴儿撅得老高。 “啊,对不起啊!这是我表妹!”紫琼再次装出一副极其认真的样子,看似略有歉意地说道。 “你好!”我受到她们的影响,也装出认真的样子,打着招呼。 “奶奶,姑姑,这是John。我男朋友。”紫琼坦率的介绍使我浑身一颤。 回头看到紫琼妈妈抿嘴儿站在那里,微笑着,一颗心似乎才放了下来。 “坐吧,孩子。”紫琼的奶奶欠了欠身,打着招呼。 “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他呀?”那小女孩儿依然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你出生的时候,哥哥在外地工作呀!这不是刚刚回来看你了吗!”紫琼还是装作认真的样子。 “啊,我知道了!是哥哥也像妈妈一样工作很忙,没时间来看倩倩。”那女孩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脸上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你叫小倩对吗?”我赶紧套着近乎。 “是啊,你怎么知道啊?”那女孩儿好奇地问道。 “哥哥会算啊!”看到那女孩儿天真活泼的样子,我的紧张情绪略微放松。 “哥,你去显显手艺吧!”紫琼提高了声音说道,显然是怕我拘束。 我对着紫琼的奶奶和姑姑点了点头,脱了西服上衣,递到了紫琼手上,然后走进了厨房,一颗心才松弛下来。用手摸着前胸,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洗净手,开始准备做饭。 “我爸呢?”在厨房听到了紫琼的问询。 “大舅接我们过来之后,没上楼,就走了。说是一会就回来。”那女孩儿依然抢着说道,那份天真活泼的样子,着实可爱。 “这是我买来的菜,你看着办就行了。都是自己家的人,没人会挑剔!”阿姨走进厨房对我嘱咐着,然后把买来的东西一一指给我看。 “行了,阿姨。您甭管了!”看到阿姨买来的菜很丰盛,我心里有了底。 在厨房收拾做菜的时候,听到外面客厅嘻嘻哈哈的说笑声,时不时还夹杂着那小女孩儿稚嫩的童音。 “你们在说我什么呢?”看到紫琼笑嘻嘻地来到厨房,我好奇地问道。 “就说说你的基本情况啊!”紫琼掩饰不住那份喜悦,笑着说道。 “还有呢?”我依然盯着她问道。 “还有就是我们认识的经过!”紫琼笑着说完,对着我眨了眨眼。 “油盐酱醋都放在这里了,用得着我,喊我一声!”看到我在忙碌,紫琼笑了笑,就要出去。 “你也不帮忙吗?”我赶紧问道。 “时间还早,你就自己一个人忙碌吧。我要陪着奶奶和姑姑说话呢!”紫琼对着我扮了个鬼脸,笑着走了出去。 我笑着摇了摇头,可是内心感到好甜蜜。正在忙碌时,接到了大哥打来的电话。 “好点儿了吧,兄弟?”大哥接通电话之后,焦急地问道。 “没事儿了,大哥。还劳您挂念。嫂子怎么样了啊?”我也赶紧地问道。 “不看好。儿子马上就从国外回来了。看来他妈不看他一眼是放心不下啊!”大哥犹豫着说道。 “我知道了,大哥,您受累了。自己也注意身体啊。”我体谅着大哥的难处,温情地问候着。 挂掉电话,心情很沉重,默默在厨房干活。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扭回身,看到了小倩睁着好奇的双眼正在盯着我。 “哥哥正在给小倩做好吃的呀。”我弯下腰,抱起小倩,捏着嗓子说道。 “你知道我爱吃什么吗?”小倩惊讶地问道。 “我当然知道。你爱吃甜的!”看到小倩的小牙有点儿破损,我猜测着。 “是呀!是呀!”小倩拍着小手高兴地说道。 “那哥哥就给你做好多好多甜的!”我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啊,好啊!”小倩继续拍着小手说道。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正在这时,紫琼走了进来,从我手上接过了小倩。 “姐姐,哥哥说他要给我做好多好多好吃的。”小倩把嘴附在紫琼耳朵上,悄声说道。 “是吗?哥哥是这么说的吗?”紫琼故意逗着小倩,问道。小倩一脸严肃地点着头。 “你不说哥哥不好吗?怎么还让他给你做好吃的啊?”紫琼继续逗着小倩。 “是他自己要做给我吃的!”小倩感到有点委屈,撅起了小嘴。 “一定是你嘴馋了!”紫琼对着小倩做着鬼脸儿。 “不是,是你自己馋了!”小倩拍打着紫琼,撒着娇喊道。小倩挣扎着从紫琼身上下来,跑了出去。 “你干嘛那么逗那孩子啊?”我对着紫琼嗔怪着。 “没事儿的,我们俩关系特铁。用不了一会儿,她就会来粘着我的。”紫琼说着就要帮忙,我笑着拦住了她。 “那么,我要陪着你,不然你会说我欺负你啊!”紫琼坚持着说道。我笑了笑,其实好希望有她陪在身边。 “那我就交给你怎么做鱼吧。你喜欢怎么吃?”我看着紫琼问道。 “你怎么做,我就喜欢怎么吃!”紫琼笑着回答道。 “我拿手的是清蒸鱼,水煮鱼,糖醋鱼,清炖鱼。你想怎么吃啊?”我给紫琼介绍着。 “我不是说了吗!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吃!”紫琼在身后抱住了我的腰,声音腻腻地回答道。 “那咱做清蒸鱼吧。有奶奶在,入口就化,口感也好。”感觉到紫琼在我的腰上用下巴磕碰着,应该是在点头,表示同意。 把洗好的鱼,装上盘子,切点儿葱姜蒜,放上点料酒,食盐,味精,打理好之后,装入了烧开了水的笼屉里。 “就这么简单吗?”紫琼好奇地问道。我点了点头。 “这谁不会做啊!”紫琼撇撇嘴,说道。我又笑着点了点头。 恰在这时,紫琼的姑姑带着小倩走进厨房,紫琼赶紧松开了手,假装在给我打下手。 “姑姑,饭马上就做好了!”紫琼急着说道,脸现红晕。紫琼的姑姑看了看,笑着没说什么。 “姐姐,我要你抱!”小倩拉着紫琼的裤子说道。 “我不抱!没见姐姐忙着吗?”紫琼低下头,扮着鬼脸说道。 “我就要你抱,你不抱,我就不理你了!”小倩松开紫琼的裤子,一副傲然的样子,让人看了忍俊不禁。小倩这一闹倒解除了紫琼的尴尬。 “好好,姐姐怕你了!”紫琼弯腰把小倩抱了起来,在小倩娇嫩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嗲嗲地说道。小倩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倩倩,咱出去吧!姐姐和哥哥在忙着做饭呢!”紫琼的姑姑适时说道。 “我不,我要看哥哥给我做好吃的!”小倩撅着嘴,一副认真的样子,终于逗得大家笑出声来。 紫琼姑姑抱着小倩走出厨房时,紫琼与我相视一笑,两个人心中都充满了甜蜜。继续准备饭菜时,脸上带着掩饰不住地笑意。 “你看这天又开始下雨了!”在厨房听到了紫琼爸爸的声音,一颗心开始怦怦跳起来。 “爸爸回来了!”紫琼对着我悄声说道。我点了点头,低下头赶紧忙碌着,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感冒好了吗?”紫琼爸爸进来,大声问候着。 “谢谢叔叔,已经没事儿了。”此时的我简直不知所错,手也不知道怎么放了。 “别太复杂了,都是自家人!”紫琼爸爸说着走了出去。 “别怕啊,爸爸没架子的!”紫琼看到我满头大汗,一边给我擦试着,一边安慰道。 时间不长,所有菜品都准备完毕,就等着开席了。 “妈,咱们在哪儿吃啊?”紫琼走出厨房问道。 “在客厅吃吧,饭厅太小了。”听到了紫琼妈妈的回答。 从进到厨房,我还没好意思出去过,假装一直在忙着煎炒烹炸。此刻听到要把饭桌摆在客厅,那是非要出去见紫琼的家人不可啦,心中又生出莫名的紧张。 “孩儿啊,辛苦你啦!”紫琼妈妈进到厨房,客气地说道。 “阿姨您还跟我客气啊!”我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着说道。 紫琼妈妈看了看所有的菜,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 “一共十八个菜,阿姨。”我赶紧说道。 “嗯,很丰盛,你奶奶和姑姑肯定很高兴的!”紫琼妈妈满意地点着头,一副欣喜的样子。 “哥,把那张大桌子搬出去吧!”紫琼回到厨房,看了看妈,对我说道。 桌子摆在客厅,成品菜流水一般的端了上去,紫琼奶奶啧啧称赞着。奶奶先抱着小倩坐在了桌子旁边儿。 “奶奶,你喜欢就多吃点儿啊!”看到紫琼奶奶的惊喜样儿,我内心略微踏实了一些。 “那是当然!这么好的菜,我能不多吃点儿吗!”紫琼奶奶高兴地咧着嘴说道。 “还有特为您做的清蒸鱼,奶奶。”我返回身去厨房端鱼,紫琼帮着把一道道菜上齐, “完了吧?”紫琼爸爸看着满桌子的菜,回头对我说道。 “叔叔,马上就好。还有一个汤!”我转回身又要进厨房,紫琼爸爸拉住了我。 “行了,忙了半天了,剩下的,让丫头和你阿姨去做吧。我还等着你和我喝酒呢。”紫琼爸爸豪爽地笑着说道。看到我又要进厨房,紫琼爸爸拉着我坐在了他身边。 “行了,没外人儿。”紫琼爸爸劝阻着。 “大舅,我要吃那个!”小倩指着一盘松仁玉米,喊道。 “小孩子,等一会儿!”紫琼爸爸沉下脸说道。 “我要吃嘛!那是哥哥给我做的啊!”小倩急得要哭,扭动着双手假装在擦眼泪。 “给,我们宝贝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谁也管不着,对吧,宝贝儿?”紫琼妈妈赶紧把那一盘菜送到了小倩面前。 “舅妈好!大舅坏!我不理你了!”小倩撅起嘴,喊道,说完,拿起一把小勺就去叨菜。逗得大家又都笑了起来。 紫琼妈妈和紫琼上完菜也坐了下来。 “我来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啊!”紫琼爸爸看到大家就坐完毕,一改往日严肃的样子,笑着说道。 “大哥,不用了,已经介绍过了啊!看把你高兴的啊!”紫琼姑姑插嘴笑道。 “是吗?那好,咱一家人喝杯酒!丫头,给你奶奶,姑姑,你妈,都倒上酒!”紫琼爸爸把我上次带来的茅台酒拿了出来,递给了紫琼。 “还有我呢!”小倩踢腾着双腿,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撅着小嘴儿,喊道。 “倩倩,要乖啊!不然妈妈不理你了!”紫琼姑姑及时制止着小倩。 “我不嘛,我也要喝!”小倩继续哭闹着。 “来,小倩还小呢,不能喝酒。姐姐给你倒饮料喝,行不行?”紫琼赶紧哄劝着。 “我不嘛!我也要喝!”小倩不依不饶。 “再闹,再闹,姐姐也不理你了!”紫琼拉下脸,看着小倩,扮着鬼脸儿。 “让我来吧!这第一杯酒,我来倒!”我赶紧把酒瓶从紫琼手里接了过来。依次给奶奶,姑姑,阿姨和叔叔倒满酒,最后给紫琼和我也倒满了酒。 “来吧,小倩。哥哥给你倒杯饮料怎么样?”看着坐在一边儿,撅着小嘴儿的小倩,我哄劝着说道。 “我不要你倒,我要让姐姐倒!”小倩拒绝了我,转身看着坐在身边的紫琼,满脸期盼。 “姐姐!”看到紫琼不理她,小倩拉着紫琼的手,央求着。 “姐姐不给你倒,你自己倒吧!”紫琼佯装生气,扭过了脸,不看小倩。 “姐姐,小倩不闹了。小倩乖,还不行吗?”看到紫琼不理她,小倩晃动着紫琼的手,央求着,这又一次把大家逗乐了。 “我们小倩最乖了,是不是?那小倩喝多少,姐姐就给小倩倒多少!”紫琼看着小倩妥协了,高兴地笑着。 “来,今天中秋节,咱们 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很高兴。咱们喝了这第一杯酒!”紫琼爸爸说着,把端在手里的一杯酒对着大家一示意,喝了下去。奶奶第一杯酒也喝了下去,其他人纷纷效仿,一一干了下去。 “你们看,我也干了!”小倩拿着自己的小杯子朝着大家摇晃着,感觉甚是得意。 “我们小倩真乖。姐姐再给你倒上一杯。”紫琼拿起饮料瓶,笑着又给小倩到了一杯。 我刚站起来,准备给大家倒第二杯酒时,紫琼就把酒瓶子接了过去。 “这第二杯酒,我来倒!”紫琼笑着站起来,去给大家依次倒酒。 “姑姑,姑父怎么还没来啊?”紫琼倒酒倒到姑姑那儿时,笑着问道。 “应该快来了,这时候已经下课了啊!”姑姑犹豫着说道。 “你姑父肯定又是怕喝酒,磨蹭着不敢来。”紫琼爸爸笑着猜测道。 “大哥,看你说的!哪次喝酒不是你把他灌多啊!”姑姑感到不好意思,抱怨着说道。紫琼爸爸哈哈笑着,没有接话茬儿。大家刚要端起酒杯喝第二杯酒,就听到了敲门儿声。 “看,说曹操,曹操就到!”紫琼爸爸逗趣说道。 “爸爸来了!”小倩拍着小手喊道。 紫琼赶紧放下酒杯去开门儿。房门儿一开,小芹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原来是你个死丫头啊!”紫琼笑着拉住小芹说道。 “怎么啦,不欢迎吗?”小芹笑着反问道。 “快来,丫头!”紫琼奶奶看到小芹的到来,高兴地咧嘴笑着。紫琼拉着小芹就要到桌上来。 “你个死丫头,你倒是让我先去洗洗手啊!”小芹笑着拍打着紫琼。小芹放下挎包去了卫生间,小倩撅起小嘴儿。 “爸爸怎么还不来啊?”小倩感到有点儿失望。 恰在这时,敲门儿声再次响起。 “我去开!”小倩抢着喊道,从椅子上蹦下来,就向着门儿跑去。 “爸爸来啦!”打开门儿,小倩扭回头骄傲地喊道。 看到小倩拉着她爸爸进来,我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只见小倩的爸爸中等身材,微瘦,戴着副深度近视眼镜,不用猜,就知道是老师。 “这是你姑父!你们是同行。他也是中学英语老师。”紫琼妈妈赶紧给我介绍道,然后又把我介绍给了紫琼的姑父。 “您好,姑父!快坐!”看到紫琼搬来两把椅子,我赶紧让着坐。 “你坐,你坐!”紫琼的姑父赶紧谦让着。 “您是长辈,您先坐!”我继续让着。 “你坐,你坐!”紫琼的姑父也继续让着。 “你是长辈,你和孩子客气什么啊?”紫琼爸爸挥了挥手,示意紫琼姑父坐下。 紫琼姑父似乎还要客气,最终还是犹豫着坐了下来。 “快给你姑父倒酒。”紫琼爸爸催促着我说道。紫琼姑父又赶紧推让着。 “姑父,这杯酒您一定要喝啊!”紫琼把我倒的那杯酒放到了她姑父的手里,鼓励着说道。 小芹出来,看到这一幕,微微笑着坐在了紫琼奶奶身边儿。 “来,也给丫头倒一杯。”紫琼奶奶递给了紫琼一个空杯子,让她去给小芹倒酒。小芹高兴地接了过去。 “行了,大家都到了,我们本应该是喝第二杯酒,现在大家共同举杯,共庆团圆!”紫琼奶奶高兴地端起了酒。 紫琼爸爸首先第一个把酒喝干了。我看着紫琼姑父端起酒杯,犹豫着。 “来,奶奶,我敬您!”小芹端着酒杯,与老太太碰了一下,笑着喝了一小口。 “姑父,您喝了吧!”看着紫琼姑父还在犹豫,我劝着说道。 “我不胜酒力,还是你喝吧!”紫琼姑父面露难色。 “第一杯酒,你怎么也得喝了啊!”紫琼爸爸也劝着。 只见姑姑一直在使眼色,可是姑父还是为难地摇了摇头。在紫琼爸爸的强烈要求下,姑父最终喝下了那杯酒。 “奶奶,我们敬您老一杯!”我拉着紫琼站了起来,向奶奶敬酒。奶奶高兴地接受下来。 “姑姑,姑父,我们敬您们!”我们端着酒杯刚要喝,就听到了小倩的抗议声。 “还有我呢!”小倩尖声叫着。逗得大家哈哈笑着。 “叔叔,阿姨,您们辛苦了!我们俩也敬您二老一杯!”我高举酒杯,郑重说道。 看到小芹坐在那儿,眯起眼,微笑地看着我们。 家事 - 诱惑 - 倾情牵挂 说到这儿,我闭上了双眼,尽情地回忆着那天团聚的欢乐气氛。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那天下午也是在下着这样的雨。 琼翻了个身,揉了揉双眼,坐起身去上卫生间。 趁着这时,我起身倒了两杯热水,端着走回床边儿。 一晚上的回忆使我异常亢奋,守在亲密爱人身边更是无限幸福,此时的我一丝睡意也没有。 “哥,你知道那天奶奶和姑姑对你有什么评价吗?”琼从卫生间回来,躺在我身边,抬起头问道。 “我想是不同意。”其实我感觉到她们是满意的,可是故意说着反话。琼撅起了嘴。 “你以为她们看不出来我对你那么好啊?”琼撒着娇说道。我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还逗我?”琼说着,把头轻轻地倚在了我的胸膛上。 “我想奶奶是不会反对的。”停了一会儿,我捧起琼的俏脸,看着说道。 “为什么?”琼疑惑地问道。 “因为奶奶曾经反对过姑姑的婚姻。”我断言道。 “你怎么知道啊?”琼感到好奇,披着毛巾被坐了起来。 “你姑姑那么美,又有文化,很可能当时对婚姻很挑剔。也正是因为对婚姻很挑剔,从而错过了最佳时间。”我猜测着说道。 “嗯,你继续说!”琼鼓励着我说道。 “在婚姻上,奶奶对姑姑也曾寄予很高期望。所以,每次姑姑谈恋爱,奶奶总会找到男方很多毛病,并左右着姑姑的婚恋观。可以想象,随着姑姑年龄的增长,眼看着就要成为大龄剩女,姑姑着急了,奶奶更着急了,极有可能奶奶还会在内心自责着,反思着。尽管奶奶可能嘴上不说,可是在行动上已经表现的很着急了。所以,奶奶开始四处托人给姑姑介绍对象,而对男方的条件极有可能是降了又降。最后,在无奈的情况下,姑姑经人介绍认识了姑父,看到姑父人老实,工作也还可以,也就认了。而姑父也对娶了这么貌美而又家庭殷实的姑姑更是感谢上天的眷顾,所以,对姑姑唯命是从,从不违拗,这正促使姑父形成了懦弱的性格。反而,姑姑倒是越来越强势,总以为自己嫁给了姑父那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我看着我的天使,说着内心的推测。 “我说的对吗?”看到琼不说话,我低头问道。 “你接着说!”琼笑了笑,似是在鼓励。 “所以每次姑姑不顺心时,总会拿姑父出气,而姑父每次都是一笑了之。奶奶把这事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总会感觉以前对姑姑婚姻的阻挠是错了,所以内心总感觉对不住姑姑。虽然看到姑父很无辜,奶奶也会唠叨姑姑几句,可是奶奶说起话来,总会得到姑姑的怨怼。直到小倩出生,姑姑的母性被激发出来,才感觉到原来姑父是那么对家庭负责的人,对自己和孩子的那份爱竟然无可挑剔,姑姑的心里释然了,明白了家的含义。此时的姑姑一改往日对姑父的挑剔指责,反而处处维护姑父的尊严。姑父感受到了姑姑的变化,受宠若惊,对家庭那更是尽心尽力。奶奶看在眼里,那是喜在心上。”一分析起来,我的思路变得异常清晰,仿佛这些事儿就像亲眼见到一样。 “是这样吗?”看了看我的天使,我又问道。 “你继续说!”琼也笑着鼓励道。 “一个弱小生命的诞生,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限欢乐。奶奶那更是欢喜无限,从而尽心尽力照看着这幼小生命,把自己对姑姑的歉疚转化成了对那幼小生命无私的溺爱上。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小倩那么刁蛮了。一家人宠着的小公主,不刁蛮那才不可想象呢!”我继续推演着,琼躺在身边,只是微微笑着,不置一词。 “哥,你接着说!”看到我在看她,琼笑了笑,鼓励道。 “此时,姑姑开始变得异常温柔,而姑父刚受到姑姑这样的待遇,简直是有点不知所措,家的温馨开始在整个家里弥漫。姑姑的强势有所收敛,姑父的地位有所提高,做人的尊严得到提升。这所有的转变都是因为那个小生命的到来。家的含义得到了真正的诠释。”说到这儿,我又停了下来,幸福地看着我的天使。 “怎么不说下去了啊?”琼抬起头看着我,问道。 “说完啦!”我眨眨眨眼,回答道。 “我说的对吗?”我紧接着问道。 “怎么你就像看到一样啊?”琼眯起眼笑着,仿佛在回忆姑姑一家的整个经历。 伸手揽过我的天使,抱在怀里,享受着重逢带来的无限幸福。 外面的雨依然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透过窗帘依稀看到青翠欲滴的梧桐树叶在风雨中摇曳。琼起身喝了点儿水,重新躺在了我身边。 “你是怎么猜测出来姑姑家的情况呢?”重新躺下来的琼没有了睡意,缠着我继续讲下去。 “我是从奶奶和姑姑的强势,姑父的懦弱和小倩的刁蛮上,猜测出来的。其实,每个人的性格都是在与其他人打交道的过程中逐渐定型的。影响一个人性格形成的因素有很多,除了先天因素之外,家人和工作岗位的影响是最大的,因为家人和工作岗位决定着自己的幸福与快乐。所以,人在与家人和同事领导之间打交道时,最大的方式就是隐忍,正是所谓万事忍为高。最后看清了世事,人也就通达了,这其中爱是最大的借口。爱家人,要学会忍;爱工作岗位要学会忍;爱自己喜欢的一切更要学会忍。”我一抒胸臆,滔滔不绝地解释着。 琼用那温柔的小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前胸,微微点着头。 “所以姑父爱着自己的家人,爱着自己的教学工作,做到了最大的付出,究竟自己获得多少则是毫不在意的。姑父的性格就决定了他为人处事儿的方法。”说到这儿,我斜眼看着琼,看到了我的天使那幸福荡漾的笑脸。 “听妈妈说姑姑从小就受到家人无微不至的关怀。爷爷和奶奶自从姑姑的诞生就把她视为掌上明珠,事事迁就,而爸爸也是对姑姑关怀备至。在家人的细心呵护下,姑姑出落成美艳出尘的大姑娘。在上高中时,有很多小男生在追求她,可是高傲的姑姑对谁都不屑一顾,反而对一向沉默寡言的一个家境不太好,但是学习拔尖儿的一男生青睐有加,并时时找各种借口对他加以帮助。虽说那时候不懂什么是爱情,可是爱的萌芽开始萌生了。这事儿被奶奶知道后,奶奶大发雷霆,并扬言要和姑姑断绝母女关系。最后是爷爷给姑姑转了学,才把这件事儿告一段落。后来听说那个男生考上了很好的大学,毕业之后去了美国,到现在姑姑已经和他失去了联系。可这初恋却成了姑姑的一块心病。”琼说到这儿,喝了一口水。 “其实,姑姑也不用后悔,那种人尽管学习很好,可是由于自己所处的家庭环境,往往很自卑,如果严重的话,会仇视社会,并带有家庭暴力倾向。”我给我的天使分析着说道。 “你说得对。据当时姑姑的那个班主任说那个男生的父亲就是经常酗酒闹事儿,并借故殴打他的母亲。按照心理学上的说法,从某种程度上说,家庭暴力也是会遗传的。”琼赞成着我的推论。 “姑姑转学后,开始发奋读书,要强的一面尽情显露。最后,姑姑考上了一所著名的师范大学。大学期间,姑姑也不敢再流露自己的感情,而是埋头做学问。临毕业前夕,她班上暗恋她四年的一名男生对她表明了心迹,当时姑姑犹豫了,毕竟那时已经明白了什么是爱情。可是由于那个男生是南方人,又遭到家人的反对,最终还是放弃了。从此姑姑变得沉默寡言,把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从不向外人泄露一分半毫。姑姑毕业之后,分配到了市里一所重点中学教语文,姑姑的敬业精神和学术水平受到了学校领导好评,赢得了学生们的尊重。姑姑一心扑在教育上,倒似乎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儿忘得一干二净。学校的同事给介绍了不少对象,可是没有一个让姑姑中意。随着姑姑年龄的增大,奶奶开始为姑姑着急,并想尽各种办法,托了好多人,去给姑姑说媒,也都不如姑姑的意。眼看姑姑快到三十了,姑姑反而不着急了。也就在这时,姑父适时出现了,他对姑姑百般呵护,可是却对姑姑不提任何要求。后来在家人的强烈要求下,以及同事们的劝说开导下,姑姑才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儿。婚后,姑姑算是给家人放下了一块心病,可是却对姑父百般挑剔,诸多指责,有时竟到了常人难接受的程度。那时,我已经在上小学了。每次到姑姑家去,我都会看到姑姑对着姑父大吵大嚷,甚至是到了无理取闹的程度,可是姑父还是那么笑呵呵的,该干什么干什么。有时候,姑姑说姑父:你怎么就这么窝囊啊,你怎么就不会反抗啊!你反抗一下,我也觉得好受啊!可是姑父还是一如既往的呵呵傻笑,这往往更加激怒了姑姑,把姑父赶出家门儿也是常有的事儿。那时我真是对姑父充满了同情啊。后来我就想:如果是我男人,我会好好珍惜,绝不会让自己的男人难堪!”琼说到这儿,抬起头看着我,甜蜜地微笑着。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听到我的天使最后一句话,我的心怦然心动,假装没有听懂,赶紧反问道。 琼拍了拍我的前胸,“哼”了一声。 “他们婚后有十几年没要孩子,我想是姑姑故意不要孩子的,用以惩罚姑父,为这事儿奶奶没少唠叨。可是,姑姑却是对奶奶的话置若罔闻。而姑父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照顾姑姑。到了他们四十来岁的时候,小倩才姗姗来迟。一家人如获至宝,爱如掌上明珠,奶奶更是对小倩青睐有加。正如你所说,随着小倩的到来,姑姑家的生活才逐渐步入正轨。奶奶为了弥补对姑姑的歉疚,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小倩身上,这也就养成了小倩刁蛮的性格。不过还好,小倩对我很听话,对我也很依赖,我的话她绝对是听的!”琼说着,呵呵一笑。 “看来我说的还是没错啊!”我略感骄傲地说道。 “对,算你行!”我的天使不无讽刺地笑着说道,说完,把脸贴在了我的胸膛上。 “如果是我男人,我会好好珍惜,绝不会让自己的男人难堪!”我捏着嗓子,学着琼的腔调,气得她连续在我的小腹上拍击着。我笑着把我的天使紧紧抱在了怀里。 和紫琼敬了家人几杯酒,原先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 “喝吧,今天咱们全家难得一聚,不醉不休!”紫琼爸爸高兴地说道。 “叔叔,不行的。我是请了病假才来的。现在病好了,我该回学校了!”我看了看紫琼,手摸着头说道。 “嗯,好孩子,我知道了。不是已经把课调好了吗?再急也不在这半天,来,喝酒!”紫琼爸爸说着把酒喝了下去。 姑父看了看姑姑,看到姑姑没有责备的意思,也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别看我,想喝就喝吧!”姑姑笑着说道。 只见姑父的手抖动了一下,脸上却露出了感激的微笑。 “我不让爸爸喝酒。谁让爸爸喝酒,谁就是坏人,我就不理他了!”小倩站起身来,尖声叫嚷着说道,瞬间把氛围提了上来。 “来,妹妹。我们俩也敬你一杯!”笑闹了一阵之后,我拉着紫琼去给小芹敬酒。小芹笑着接受下来。 “喝一杯是不行的。至少要三杯!”小芹似乎来了兴致,极力劝着。 “傻丫头,别愣喝!小心伤身体!”奶奶对着小芹警告着,充分体现了奶奶对小芹的怜惜。 “没事儿的,奶奶,您老就放心吧!”小芹笑着对奶奶说道,同时对着我扮了个鬼脸。 “和你姑父喝吧,你姑父酒量可大呢!”阿姨笑着对我说道。 “不行,不让爸爸喝!”小倩极力阻挠着,小嘴撅着,两眼瞪着,拳头紧攥着,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小倩这一闹又把大家逗乐了。 “去吧,倩倩。爸爸要和哥哥喝酒呢。爸爸很乐意的!”姑父抱起小倩哄劝着。 紫琼及时把小倩接了过去,抱在怀里。 “咱们是一家人呀!喝酒是他们男人的事儿,咱们不要管啊!”紫琼哄劝着。 只见小倩两眼含泪,好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就是不让爸爸喝酒嘛!”小倩依然尖声叫着。 “姐姐不和你玩了啊!”紫琼对着小倩撅起嘴说道。 “你们都是坏人!”小倩挣扎着要从紫琼怀里下来。姑姑看到这情况,从紫琼怀里接过了小倩。 “别闹,爸爸是在和大舅还有哥哥在喝酒呢。你怎么能说大舅和哥哥是坏人呢?”姑姑嗔怪着说道。 小倩看到没人支持她,捂起眼哭了起来。 “来,宝贝儿,姥姥抱。呦,看把我们宝贝儿哭成泪人儿了。”奶奶使出了哄孩子的拿手好戏。 “行了,宝贝儿。咱不让他们喝酒了。孩子的话也不听了,这哪儿行啊!”奶奶对着我们使着眼色。 “那就别喝了吧!别让孩子为这事儿着急。”我试探着说道。 “没事儿的,小孩子哭一会儿就没事儿了!来,喝酒!”姑父此时倒显示出了家长作风。 奶奶看到小倩还在哭闹着,抱着小倩到紫琼的房间去了。 “丫头,你们也来,来和妹妹玩儿!”奶奶对着紫琼和小芹说道。 看看已经把饭吃好了,也正好趁此机会离席,大家随着奶奶进了紫琼的房间。 时间不长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小倩叽叽咯咯的笑声。看来小孩子还真是好哄啊,我在内心暗自想到。 “来,和酒吧!”看到我若有所思,姑 父端起酒杯劝着我喝酒。 我抬眼看了看紫琼爸爸,看到了一张慈祥的笑脸。 “喝吧,你姑父也是性情中人。往常喝酒,你姑父可是从来没有叫过酒。看来这次是破例了!”紫琼爸爸鼓励着我说道,微微点着头。 “Cheers!”只听姑父说道。 听到姑父说了句英语,我感到好高兴,好亲切,不敢怠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姑父跟着也把酒喝了下去,可能是喝呛了,直咳嗽。 “行吗,不行就别再喝了!”紫琼爸爸拍着姑父的后背,探寻着问道。 “没事儿,今儿个高兴,喝点儿没事儿的。”两杯酒下肚,姑父的豪气开始显露出来。 “来,大哥,我敬你三杯。”姑父端起酒,恭敬地说道。 “行了,咱哥俩喝一杯就行了。你那点儿酒量,我还不知道吗?”紫琼爸爸笑着说道。 “大哥,今天兄弟我还就敬你三杯。今天咱家来了新成员,说什么你也要把酒喝了。”姑父郑重地说道,略带酒意,可是非常诚恳。 “你别喝了,我替你和大哥喝吧!”姑姑走出来,就要替姑父喝酒。姑父一挥手把姑姑推到了一边儿。 “你别来掺和,这是老爷们儿的事儿。这孩子来了,今天高兴,咱不醉不休!”姑父说着和紫琼爸爸碰了一下杯子,喝了下去,只见有些酒顺着姑父的嘴角流了下来。 “别逞能啊!”姑姑嗔怪着说道。 “去去,没你的事儿了。”看到姑姑又要上前,姑父拦住了。 “那就少喝点儿吧,又没外人儿!”紫琼妈妈也从房间走出来,笑着劝着说道。 “不行,大嫂。你们就别管了,不就是喝点儿酒吗,我能行的!来,大哥,大哥,喝!”姑父趁着酒意,坚持着要喝。第二杯酒又下了肚。 三杯酒下了肚,姑父说话开始不利索起来,可是话儿却多了起来。 “那就让他喝点吧,难得他今天这么爽快!”紫琼妈妈回头看着满脸担心的姑姑说道。姑姑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叔叔,我也敬您三杯。”为了赶快结束,我想加快进程。站起身来,我恭恭敬敬地敬了紫琼爸爸三杯酒。紫琼爸爸笑着一一接纳。 “姑父,我也敬您三杯!”我依然站着,给姑父敬着酒。 “我替你喝吧!”姑姑再次劝着姑父,那担心的神色出于至诚,体现了夫妻情深。 “喝,这才叫爷们儿。”姑父借着酒劲一饮而尽。 喝下这杯酒,姑父有点儿支撑不住了。接下来的两杯酒,姑姑替姑父喝了。 看了看意犹未尽的紫琼爸爸,我不敢再喝下去,借口要回学校,把酒推了下去。 “那好,今天就到这儿。吃饭!”看到紫琼妈妈一直在使眼色,紫琼爸爸最后说道。 “不行,还要喝。我又没有喝醉。”姑父闭着眼,挥着胳膊说道。 “行了,先吃了饭,想喝多少你们再喝!”紫琼妈妈赶紧劝着,同时把姑父的酒杯拿走了。 听说吃饭,紫琼和小芹从房间走了出来,帮着上饭。 小芹看到我喝了那么多酒,对着我笑着翘了翘鼻子。 “你们吃好了吗?”紫琼爸爸看着小芹问道。 “叔叔您赶紧吃饭吧!我们早已经吃好了啊!”小芹笑着回答道。 吃完饭,大家坐在客厅里,开始拉起了家常,说起了工作上的情况,无非就是打发时间。 “小倩在干嘛呢?怎么半天没听到她说话了啊?”紫琼爸爸说了一会话之后,突然想起了小倩,回头问道。 “早睡着了!”紫琼妈妈回答道。 “叔叔,我们该回学校了。”我看了看紫琼,恭谨地说道。 “那好吧,那帮孩子,多留意点儿。”紫琼爸爸叮嘱道。 “外面还在下着雨啊!”紫琼妈妈担心地说道。 “我去送他们吧,车就停在楼下呢!”小芹提议道。 探访 - 诱惑 - 倾情牵挂 “把这些月饼带回去给那帮孩子们吃吧!”紫琼妈妈把放在客厅的月饼拿了四盒,递到了紫琼手里。 和奶奶及众家人道了别,我们走下楼去。 “哥哥,还来给我做好吃的呀!”小倩童声稚气地喊道。 “好的!”我爽快地答应下来。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那雨滴击打在地面上溅起无数水花儿。忽然一阵风刮来,带着雨滴扑打在我们身上,紫琼一闪身赶紧躲到了我身后,咯咯笑着。 “哥,你给我挡着雨啊!”紫琼笑着说道,用头顶着我的后背,似乎这样雨水就不会打在她身上了。 小芹把车慢慢开到了门口,我拉开后门,把紫琼送进车里,然后坐到了汽车副驾驶的位置。 “到哪儿去啊?”小芹直视着前方,开口问道。 “学校吧!”我回答道。 加档换挡,汽车驶出了小区。尽管天在下着霏霏细雨,可是马路上的车辆似乎并没有减少。 小芹抿着嘴,直视着前方,小心翼翼地驾驶着汽车。 有些不道德的司机见到人行道上有撑雨伞走路的行人,加快速度,溅起水花儿,溅到行人身上。 “真缺德,溅人家一身水!伤天害理啊!”小芹看到那一幕,总会轻轻诅咒着。 回头看看紫琼,看到紫琼也是面色凝重。我微笑着摇了摇头,想说点儿什么,又打住了。 汽车驶出市区,道路上的车辆减少了,路面上的积水也明显比市区要少,小芹稍微加快了速度。雨刷器机械地来回移动着,看到一条条细小的水流像蚯蚓一样,慢慢沿着挡风玻璃向下移动着。 路边不时出现的修车铺或者饭店等等因为天气不好,更显得生意萧条。 “我去把住院费交了吧!”看到汽车到了我住院的那家医院附近,想到了还没有办理出院手续,于是对着小芹说道。 小芹把车开上去往医院的小道,速度减慢下来。 医院里可能也是因为下雨,空荡荡的。进到大厅看到收费处的两位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在无精打采地闲聊,手里拿着十字绣,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看到我们进来,其中一位勉强站了起来,倒是说话很热情。知道我们是来办理出院手续的,急忙拿出登记册翻看着。 “你要不要住院再观察观察啊?”那名工作人员探寻着问道。 “没事儿了,谢谢啊!”我赶紧回应道。 “那你们走就可以了,李老板撂下话说不让你管了!”那工作人员撂下登记册说道,明显带着热情。 “那谢谢啊!”与那位工作人员道了谢,又对着另外一名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我们走出了大厅。 “李老板是谁啊?”紫琼好奇地问道。 “是大哥!大哥叫李明启!”我立刻回答道。 说到大哥,我立马想到了还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大哥的原配夫人,摸出手机给大哥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没人接听,知道大哥可能在忙,又给二哥打去了电话。 “嫂子的情况不好,大哥正守在嫂子身边呢!”二哥在电话上不无担忧地说道。 “我现在正在去新郑机场,侄子坐飞机回来,我去接他。!”二哥接着说道。 “那样,您注意安全啊,二哥。下雨,路滑!”说了这句话,我挂掉了电话。 “送我去大哥家好吗?”看着小芹,我以商量的口吻问道。 “怎么又这么客气了啊?就是你不说,我也会送你去的啊。”小芹对着我翘了翘鼻子,笑着说道。 汽车驶进大哥老家所在村庄时,道路变得泥泞起来,汽车的前后轮开始打滑。 “行了,把车停在这里,咱走着进去吧!”看到道路实在难走,我对着小芹说道。 小芹找了一个开阔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 “你俩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看到天空依然在下着雨,我对着紫琼和小芹说道。 “反正已经来了,就过去看看吧,我们和你大哥也算是熟人了啊!”小芹乐呵呵地说道。 看到她们很热情,我转过身向着大哥家里走去。这是第一次到大哥老家来,他家所在位置不是很清楚,问了几位老乡,才知道是在村中心。 紫琼撑开雨伞与小芹踮起脚尖儿跟在身后。 一路走来,看到雨中的街道变成了小河,浑浊的雨水随意流淌着。街道两边伫立着老式和新式建筑,但是屋前屋后都是高耸的土坡,无怪乎雨水会顺着街道随意流淌了。从这些建筑上大致可以猜测出主人家的富裕程度和持家观念。 沿着斜坡,踮着脚尖,艰难地走着,诅咒着村干部的不作为。看到紫琼与小芹穿着高跟鞋走路那艰难劲儿,我感到于心不忍,劝着她们返回去。 “已经走到这儿了,还怎么回去啊!继续走吧!”小芹笑着抱怨道。 我只好伸手握住了紫琼的手,小芹拉住了紫琼撑伞的那只手,一路磕磕绊绊地行进着。 来到街口,看到路边儿停着几辆车,知道是奔着大哥来的,心里略宽。街中心的道路相对来说还算好走一点儿,看到大哥家门口有几个人在吸烟聊天,我们加快了脚步。 “兄弟,知道你来,我们去接你们一下啊!”看到是我们,大哥的一名小弟赶紧上前寒暄着。 “嫂子怎么样?”和那小弟客气了几句,我紧接着问道。 “怕是够呛,就等着二哥把孩子接回来了!”听到那小弟这么说,我们紧着向院里走去。 进了院,看到六间老式平房,院子倒是很宽敞。来不及细细打量,就听到了屋子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兄弟,你们来啦!”有人通知大哥来人了,大哥赶紧迎了出来。 紧握着大哥的手,看到了大哥那憔悴的面容,双眼布满了血丝。 “嫂子怎么样啊?”紫琼急切地问道。 “估计过不了今天了!”大哥忧郁着回答道。 默默随着大哥进到里屋,看到几位应该是街坊四邻的妇女在悄悄说着话,小声议论着什么礼节之事。 走到近前,看到大哥的原配静静地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那瘦小的脸庞透露着安详。大哥的现任妻子,也就是我经常见到的大嫂,斜着身子坐在床沿上,紧紧攥着那前任的一只手。 “她们在这说话行吗?”听到那些街坊四邻的议论,我担心会对病人不好,轻声问大哥。 “没事儿,你嫂子已经不醒人事儿了。只是还在撑着一口气,在等待着儿子回来。”大哥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 听到这儿,我沉默了。 紫琼和小芹走近前去,默默注视着,似乎在为这即将离世的嫂子默默祝福。 大嫂站起来对着她俩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原本在悄声议论的街坊四邻,此时也都沉默下来,整个房间充满了压抑的沉寂。听到外面的雨似乎急了一点,而且还听到了风刮过的声音。 “她睁开眼了!”突然有一个妇女开口说道,尽管声音不是太高,可是在这沉寂的房间里不啻是一声炸雷。大家赶紧朝着床上看去,只见那嫂子真的睁开了双眼,双唇蠕动着,一只手似乎也要抬起来。 大嫂赶紧把耳朵贴近,要去听嫂子说什么。 “她说儿子回来了,让我们出去接他一下。”大嫂站直身子说道。 大嫂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回头看到一个身材略瘦,个子高高的男孩子出现在眼前。只见那男孩几步就跨到床前,跪在床头,哭着喊着妈妈。 大家适当地向后退了一下,以便腾出更大的地方让他们母子相见。 躺在床上的嫂子蠕动着双唇,手勉力地向上抬着。那孩子赶紧拿起那只苍白的手贴到了自己已经泪流满面的脸上。 “妈,你要说什么?”那孩子哭喊着问道。 “孩子,妈这辈子知足了。妈有你这么个好儿子就已经知足了。”只见那嫂子有气无力地说道,可是那双眼睛似乎更明亮了。 “不要恨你爸爸,他没有亏待咱们母子俩,倒是我拖累了你爸爸。也不要恨你阿姨,这几年要不是她对我精心照料,咱娘儿俩连见面的机会也没有了。所以你要替妈谢谢她,她以后就是你的亲娘了!你要象孝敬我一样地孝敬她。妈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只听那嫂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终于停歇。 听到了那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只见那嫂子慢慢闭上了双眼,脸上依然是一副安详的样子,手也慢慢垂了下来。 “行了,开始收拾吧!”一位年纪稍长的老太太对着大伙说道,接着大家就按照自己的分工开始处理后事。 紫琼和小芹看看插不上手,只好站在一边陪着伤心落泪的大嫂。 二哥不知道什么时间走了进来,对着我点了点头,弯腰把那孩子拉了起来。 “行了,别哭了。等把你妈停放好了再哭。”二哥说话的口气不容违拗。 那孩子转过身来,泪水涟涟地看了看默然不语的父亲,上前抱着他又哭了起来。 “行了,别哭了。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二哥又命令道。二哥说完,拉着那孩子走出了房间。 “孩子呢?”一位略微上点儿年岁的妇女端着一碗挂面走了进来,找寻着问道。 “他叔叔领着他出去了。”大哥语气沉重地回答道。 “孩子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一定饿了!”那妇女端着面唠叨着走了出去。 “大哥,您看需要我们怎么办?”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儿,我凑近大哥问道。 “兄弟,已经安排好了,有人会去处理的。”大哥沙哑着嗓子回答道。大哥说完,默默站在了那已经离世的原配妻子的床前,弯下腰,双手轻轻抚摸着妻子那瘦小的脸,嘴唇颤抖着,潸然泪下。 “放心地走吧!”大哥轻轻地反复说着这句话,那泪水在他那脸上弯弯曲曲向下流着,其他一些上了年岁的老太太们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多好的人啊,就这么撒手走了!老太太们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哀叹着,似乎对故去的人在追忆着。 看到伤感的大哥,有点不忍心再看,来到堂屋看到那些小弟们正在摆放床位,悬挂灵帐,想去搭把手,可是却无从下手。来到院里,看到几位村民在冒雨搭着灵棚,遂走向前去帮忙。 再次回到堂屋时,只见故去的嫂子已经停放在床上,盖着蒙奁,长明灯已经点燃,供桌上摆放着几样贡品。时间不长,那孩子披麻戴孝,在他叔叔的陪伴下,回到了灵堂,跪在他母亲灵前嚎啕大哭起来。孩子的哭声牵动着那些街坊四邻一帮妇女的心,纷纷跟着抹起了眼泪。 陆续有孙男弟女戴孝来陪灵,每当有来吊唁的乡邻,那是哭声一片,声振屋瓦。 外面的雨似乎更紧了,灵棚里挤满了亲朋好友,大家喝着水,谈论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 大嫂在紫琼和小芹的陪伴下,来到了灵堂,后面跟着大哥。早有一位主持祭典的中年妇女在灵前点燃了烧纸,大嫂盈盈拜了下去。 “姐姐,这么多年你受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累,还没来得及享福,就离我们而去,让你妹妹心里好不难受。姐姐,你放心,我会把这个家好好管理好,把孩子抚养长大,完成你不了的心愿。姐姐,一路走好!”大嫂磨叨完这几句话,跪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紫琼和小芹劝说了几句,大嫂才站起身,止住了哭声。 “你们回去吧,在这里人来客往的,也没法安顿你们!再说,学生们也还在等着你们!”大哥沙哑着嗓子说道。 看看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我们决定离去。二哥出来,开车把我们送到了村口。 “她们是什么关系呢?”小芹不明白那两个女人的关系,好奇地问道。 “是大哥的原配和现任妻子的关系。大哥的原配多年来一直疾病缠身,多蒙大嫂无微不至的照顾,这才活到今日。本来两人水火不容,可到了后来,那姐儿俩情同姐妹,共侍一夫!”我也不太清楚她们之间的关系,只好就我所知,告诉了小芹。 小芹默默开着车,一路上沉默着,时时看到她的小嘴儿紧抿着。 路上的积水比我们来时明显多了起来,那些还没有收割的玉米地呈现出墨绿色,孤独地在雨中默默承受着洗涤。人有一生,草木一秋。无端生出很多感慨。 紫琼看到没人说话,感受到了沉闷,说起了笑话。 回到学校时,正好赶上学生们下课,学生们正在雨中肆无忌惮地嬉戏玩耍。 “做学生真好!”我们三人站在学校大门儿外,看着那帮活泼的孩子们,都感叹着。 “进去坐吧!”我对小芹诚恳地邀请着,紫琼也恋恋不舍得拉着小芹的手说笑着。 “还是算了吧,别再打扰你们的好事儿了。”小芹婉拒着说道。 “你要这样说还就非进去不可了!反正你又不上班,回了家又没人疼你!”紫琼拉着小芹说什么也不放了。 “那好吧!我就去看看你们温馨的小窝儿!”小芹斜着眼看了我一下,笑着答应下来。 “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紫琼笑着拍打着小芹,更加感受到了姐儿俩的亲密。 “别让学生们看到我们啊!”紫琼悄声对我说道。我点了点头。 与门卫值班的师傅打了声招呼,我们坐着小芹的车直接到了公寓楼下。 紫琼和小芹携着手上了楼,我在下面犹豫了一下,紧跟着也上了楼。 “要不要现在把月饼给学生们送去 呢?”进屋看着紫琼,问道。 “还是先别去了吧,你一去,那帮学生还不得炸了窝!还是等他们下了晚自习再说吧!”紫琼轻轻回答道。 一旁的小芹正在抱着猫咪环视着我的房间,从那眯起的带笑的双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为了避免尴尬,我急忙进了卫生间。在卫生间就能听到那姐儿俩嬉笑打闹的声音。 “你看看这红拖鞋,还说没有?”突然听到了小芹抬高声音质问道。 “没有,就是没有!”紫琼坚决地反抗着。 “咪咪,我说的对吗?”小芹显然是在对着小猫咪在说话。接着又传来了一阵嬉笑打闹的声音。 收拾好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把粘在鞋上的泥清除掉,我假装一脸严肃地走出卫生间,那姐儿俩赶紧停止了笑闹。 “你们俩在说拖鞋干什么?”我明知故问道。 “我不是在说拖鞋,是在说拖鞋的主人呢!”小芹坏笑着说道。 紫琼赶紧在她的后背上狠狠捶了一拳。 “哥,去把我们鞋上的泥给清理一下。”紫琼把她那红拖鞋扔给了小芹,自己穿上了我的蓝拖鞋,只是显得很大。 “我也有这待遇吗?”小芹毫不客气地把她的高跟鞋踢给了我。 我的内心突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可是也说不清是什么。 那姐儿俩穿着拖鞋,相偎着倚在了我的被子上,打开电视看着,紫琼把一袋瓜子扔到了床头柜上。那姐儿俩边嗑瓜子,边看着电视。 把她们的高跟鞋清理干净,又打上鞋油仔细擦拭了一番,登时,秀气的高跟鞋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小芹抬起头笑着看了看我,把嘴里的一个瓜子皮儿吐了出来。 “手艺不错啊。是经常练吧?”小芹拿我开起了玩笑。 “那是,不然手艺这么娴熟吗?如果你想,你也有这待遇的,孩子他干妈!”我想到了小芹以前的玩笑,及时拿她也开起了玩笑。 “我可没那福分!”小芹笑着摸着紫琼的脸,我似乎又看到了那醋意的眼神。此时的我才有闲暇时间坐下来。 “咱打扑克吧!”看到我有点儿无聊,紫琼建议道。 “三个人怎么玩儿啊?”我转过身问道。 “那你再找个人啊!”小芹对着我督促道。 “找谁呢?都在上班儿啊!”我犹豫着说道,在大脑中急速地搜索着人选。 “找史密斯夫妇吧。他们肯定没事儿!”紫琼建议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生病请假,可是却躲在寝室打扑克,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啊!”我更加犹豫了。 “那就咱三个,一样能打的!”小芹兴致依然不减。 “好吧!”我痛快地接受下来。 游戏开始,乐趣不断,旁边儿的电视机独自响着,没有人再去理会里面上演着什么内容。 “怎么老是你赢啊?不玩儿了!”最后小芹泄气地说道。 “跟你俩玩儿,怎么能不赢呢?你们俩只知道看着自己的牌,出了什么牌也不知道。呵呵。”我得意地笑着回答道。紫琼在一旁微笑不语,气得小芹直搓手。 掏出手机去看时间时,看到有小琴发来的短信,打开看时,看到是小琴在询问病情,放下心来。 看到我在看短信,小芹一把把我手机夺了过去。等看清了是小琴发来的短信,随手把手机给我丢在床上。紫琼拿起来看了看,也把手机丢在了床上。 看看快到吃完饭的时间了,我对着小芹看了看。 “该吃饭了,想吃点儿什么呢?”我诚恳地问道。 “随便,只要是你请客就行。”小芹笑着回答道。 “那咱到老钱的小饭馆去吃吧?”我看着紫琼问道。 “听丫头说你做饭的手艺不错啊,咱就在这儿吃吧!”小芹想尝尝我的手艺,满带希望地说道。 “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啊!”我摊开双手,为难地说道。 “那咱就出去吃吧!”小芹说着开始换鞋,放下拖鞋时,坏笑着。 走出公寓楼时,天还在下着雨,本打算走着去,只好开车了。 车到老钱的饭馆时,看到老钱正在无聊地坐在里面看电视。 看到我们进来,老钱赶紧站起来迎客。 “你们来了,想吃什么,自己做就行了!”老钱用毛巾给擦着凳子,说道。 “想吃什么呢?”我看了看小芹和紫琼,问道。 “随便吧!”小芹依然满带希望说道。 看到姐儿俩就坐,我转过身来。老钱沏了一壶茶,返了回来。 “大哥的原配过世了。”我对着老钱轻声说道,看到老钱一愣神儿,随即又点了点头。 说完这句话,我进到了灶间。 康复 - 诱惑 - 倾情牵挂 我的琼似乎是真的困了,躺在我怀里,上下眼皮直打架。 “睡一会儿吧,妹!”我怜惜地说道,用手轻抚着她细腻的面颊。 “你睡吗?”琼强睁双眼问道。我微微摇了摇头。 “妹,我真的睡不着!”我深情地回答道。 “哥,睡一会儿吧,别太累了。”我的天使温柔地说道。 “那好,我听你的!”不好再违拗她的美意,拥着她,躺了下来。可是闭上眼,聆听着外面那淅淅沥沥的雨声,那以前的往事还是在大脑中纷至沓来。 进到厨房,看到有新买的羊肉,想到了羊肉丸子汤。 “你吃羊肉吗?”我从厨房探出头,对着小芹问道。 “没问题,我不忌口!”小芹笑着回答道。 先拌了两个凉菜让她们吃着,免得她们等着着急。然后,切羊肉剁馅,葱姜蒜切末待用,一切准备就绪。可是找鸡蛋时,却没有找到。 “老哥,鸡蛋放在哪儿了啊?”我再次探出头去,看到老钱在和两个女孩儿唠嗑,于是,高声喊道。 “在橱柜儿下的坛子里。”老钱回身回应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打理,一盆散发着鲜香的羊肉丸子汤摆在了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油星点点,香菜漂绿,勾人食欲。 看到小芹拿起小勺,舀了一勺,就往嘴里放,烫得她一咧嘴,紧又吐了出来。 “慢点喝啊!”我赶紧提醒道。 小芹伸着舌头,用手扇着,嘴里发出咝咝声。 “谁让你把汤做的这么烫啊!”稍微感觉好了一点儿后,小芹对着我笑着抱怨道。 “是你嘴馋!”紫琼及时插嘴说道。 “这汤闻着就好喝,我是忍不住了!”小芹笑着,又要去舀汤。 老钱微笑地看着,不置一词。 “等一下啊,我去取几个小碗儿!”想到两个女孩可能真的饿了,给她们找小碗会凉得快。 看到两个女孩喝汤喝得不亦乐乎,我和老钱相视而笑。 “喝一杯吧,老弟,很长时间咱哥俩没喝过了。正好哥哥我也没什么生意,正感到闷呢!”老钱起身拿来一瓶四五老酒,放在了我面前。 “一顿不喝也不行吗?”紫琼赶紧把酒拿了起来。 “这不是和老哥喝酒解闷儿吗!”看着紫琼那严肃的笑脸,我赶紧解释着。 “中午就没少喝,现在还要喝!”紫琼嗔怪着说道。 “喝你的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我边说,边把酒瓶拿了过来。 “我就喝一点,让老哥多喝点儿这总行了吧!”我以商量的口吻说道。 小芹抬起头看了看紫琼又看了看我,神秘地笑了笑,就又赶紧低下头喝汤,突然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 “啊,啊啼!”小芹又故意的用餐巾纸捂着嘴大声打着喷嚏。 紫琼给了她一个嗔怪的眼神,小芹嘻嘻地笑着。 看着两个女孩儿扭捏作态的样子,我和老钱只做不见,端起酒来慢慢品着。 “这雨看来是没有停歇的样子啊!”没有什么话说,我只好没话找话。 “是啊,这场雨对刚刚播下的冬小麦会很有好处的。庄稼是咱老百姓的命根子啊!”老钱扭头看了看外面的霏霏细雨,随口说道。 “今晚还到老李那里去吗?”老钱回过神来问道。 “今晚不去了。我两天没上课了,得回去看看孩子们。今天是中秋节,不知道那帮孩子们会不会想家啊!”我把我的心里话掏给了老钱。 “也是啊!”老钱点了点头,碰了一下酒杯,把酒喝了下去。 “你俩也喝点吧!”一口酒下肚,老钱感觉到似乎慢待了那姐儿俩,赶紧劝着说道。 “还是你们喝吧,我们可不喝!”紫琼和小芹笑着回应道。 “喝酒,老弟!”老钱不断地劝着,可是面色越来越凝重。 “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吗?”看着老钱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最终忍不住问道。 “是想到了老李家里的离去。嗨,人这一辈子啊!”老钱又喝了一口酒,默默开口说道。 知道是老钱想到了自己的百年之后很伤感,我没有接口,抬起酒杯与老钱碰了碰,慢慢喝了下去。 “你看看你俩,怎么说着说着又伤感起来了!”紫琼看到我俩默默喝酒,笑着打岔说道。 “嗨,说这干什么呢!来,咱喝酒!”老钱也感觉到了氛围的不对,尴尬地笑了笑。 “这汤怎么样啊?”为了活跃气氛,我笑着问她们俩。 “嗯,好喝!”小芹连续地点着头。 “去把我才烙的饼拿来吃吧!把葱和酱也拿来啊!你们先吃,别等我们了!”我对着紫琼说道。 “你真会伺候人啊!我们丫头是真有口福啊!”吃着我才烙的饼,喝着美味的羊肉丸子汤,小芹面露惬意。 “看来这次我是来对了!”小芹边吃,边笑着说道。 她们姐儿俩一插科打诨,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 “来,老弟,干了这一杯!”老钱受到感染,豪气渐生。 喝掉那杯酒,我感觉到两个女孩儿很震惊。 “越说不让你喝了,怎么还喝啊?”紫琼夺过了我的酒杯,嗔怒地看着我。 小芹和老钱看了看我俩,相视一笑。我也笑着摇了摇头,算是妥协。 吃完饭,又喝了一会儿茶,看看雨小点儿了,我们起身回学校。 紫琼把饭钱算给了老钱,老钱知道客气也不行,爽利地把钱接了过去。 走出饭馆,抬头看到满天乌云密布,翻滚涌动,预示着更大的雨会随时来临。 小芹悠闲地开着车子,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顿饭带来的享受。 “哥,你一会儿把月饼给孩子们送过去,我和小芹到我的房间去,今晚不让她回去了!”回到学校,紫琼领着小芹回她寝室去了。 回到我的寝室,看看时间还早,打开电视看了起来。电视上没有什么吸引人的节目,于是拿起手机给家里打去了电话。 电话打了几次,传来的都是占线的声音。 “谁打电话打这么长时间啊?”看看电话打不通,手拿着遥控器随便换着频道,思家之情使我微感烦躁。 “谁打电话打这么长时间啊?”电话接通时,我抱怨着对娘问道。 “是紫琼,是那孩子打来的。你们俩没在一起吗?”娘紧接着问道。 “我们刚刚吃完饭回来,她和一个朋友回她寝室了。”知道是紫琼打的电话,内心的焦躁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心喜悦。 接下来对奶奶和娘都问候了一番,嘱咐她们注意身体健康,又问到了爹的情况。娘笑着一一作答,并叮嘱我一定好好待紫琼。我把在她家的情况说给娘听,娘感到很满意。挂掉电话,对家的思念更甚。接着又给大哥打去了电话,极力安慰了一番。这才内心感到松弛下来。 电视调到河南台时,看到正在播放《梨园春》,那优美的唱腔顿时吸引了我,主持人那落落大方的主持风格更是给舞台增色不少。时间就在这喜庆的氛围中悄悄流逝。 看看第三节晚自习课马上就要结束时,我拎起那两盒月饼就跑下了楼。冒着那霏霏细雨,借着微弱的路灯灯光,匆匆向着教学大楼走去。 站在教室外面,透过窗户,看到了孩子们盼望下课的喜悦表情。 有个学生偶一抬头看到我在向教室张望,赶紧对着同学们做出了示意,顿时所有的十九张脸都转向了我,说话声瞬时响起。 值班老师看到我来了,交代了几句,提前走了。 走进教室,学生们尖叫着跳了起来。 “老师,您好啦?”大家纷纷问候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我示意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并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这两天乖吧?”我抬头扫视着大家,面带严肃。 “老师,我们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您放心吧!”班长站起来回答道。 “我想死你们啦!”我紧绷的脸终于坚持不住,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孩子们嗷的一声又跳了起来。 “老师给我们带什么礼物来了?”学生们纷纷围拢上来,下课的铃声骤然响起。 “今天是中秋节,给你们带来两盒月饼!”我把拎在身后的月饼放到了讲台上。孩子们尖叫着纷纷伸出手来。 “老师,太少了啊!”几个男生调皮地喊道。 “我还以为你们不爱吃呢!”我笑着回应道。 “行了,回宿舍吧,想吃,我再给你们买!”看到孩子们的兴奋劲儿,怕他们晚上会睡不好,我赶紧催着他们回宿舍。 “老师,我们回宿舍了,您也好好休息吧!”孩子们道了别,纷纷走出了教室。 “老师,您也回去吧,您放心吧,我们不会出任何问题的!”李成走在最后,诚恳地说道。 “我很感谢大家的!你也早点回去睡吧!”我拍了拍李成都肩膀,传递着信任。李成高兴地跑走了。 整座教学大楼安静下来。 “忙完了吗?”还没走到楼下,我就接到了小芹的电话。 “嗯,没事儿了。”我立即回答道。 “来打牌吧!”小芹笑着说道。 “好的,你们等着啊!”挂掉电话,我加快了脚步。 到了二楼,看到杨校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于是转弯去看杨校长。 “好了吗?”见到我进来,杨校长在办公桌后抬起头来看着我问道。 我把我的情况详细地汇报给了杨校长,也把到紫琼家的情况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杨校长。 听了我的汇报,杨校长微笑着点着头。 “回去休息吧,如果不行就多休息几天啊!”杨校长笑着说道。 “我能行的,您放心吧!”听了杨校长的一番话,我感到心里热乎乎的,赶紧做着保证。 “怎么还没回来啊?’走出杨校长的办公室,再次接到了小芹的电话,听口气是等得不耐烦了。 下到楼下,感觉到雨下得更大了,没有带雨具,撒开腿向着公寓大楼跑去,脚下溅起无数水花儿。 到了升旗广场,听到了学生公寓的吵嚷声。 回到寝室,看到紫琼和小芹正靠在被子上看电视,我赶紧抖了抖身上的雨水。 “出门儿也不带雨伞,电视也不关!”紫琼责备道。小芹嘻嘻笑着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跟学生就那么亲近吗?”看到我换好衣服,小芹张口问道。 “哪里啊!”感到有点囧,我腼腆地否认着。 “那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啊?你早点回来不就不用挨雨淋了吗?”小芹紧追不舍地问道。 我把去了杨校长办公室的情况说了一遍,才阻住了小芹的继续发问。 “夜这么长,还下着雨,好无聊啊!看电视也没意思。咱还是打牌吧?”小芹伸个懒腰,意兴索然地说道。 “打牌打不赢,也枯燥啊!”我笑着回答道。 “你说的好听吧,要不是你耍赖,怎么每次都是你赢啊?”小芹满脸不屑地争辩道。 “打牌是需要技术的,可不是光靠运气。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作弊了啊?”看着小芹撅着嘴,一副生气的样子,我故意逗着她说道。 紫琼靠在被子上,乐悠悠地看着我俩斗嘴。 “那咱再来,被我逮住,看你还怎么狡辩!”小芹咬着银牙恨恨地笑着说道。 “那咱就走着瞧,如果我没作弊怎么办?”我及时提着条件。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小芹也不含糊,立马答应下来。 “这怎么算是答应啊?要是你看不出来我作弊,我要亲你一口,你让吗?”我心里突然产生了这个坏念头,话到嘴边儿了,却是硬生生地被我吞了肚子里,可是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坏笑。 “看你那坏样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小芹凑上来,拿起床上的一本杂志,打在了我身上。 我赶紧呵呵笑着躲了开去。回头看到紫琼面色有点不对,我立刻装得严肃起来。 “本来是多好的节日啊,可以吃月饼赏月。可是天公真不做美啊,偏偏是个雨天!”为了掩饰心虚,我一边洗着牌,一边自语着说道。 “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这都是丰收的好兆头啊。”小芹接口说道。 “你们这里也有这种说法吗?”我假装惊讶地问道。 “是呀,就只许你们那里有啊!”小芹翘了翘鼻子回答道。 突然感到肚子上一阵刺痛,是琼用劲拧了一下。 “你轻点儿啊!”我假装捂着肚子喊道。 “谁让你们那么坏啊!在那里打情骂俏,以为我看不出来吗?”琼又在我肚子上用劲拧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们哪有啊?”我轻声叫着屈。 “哼,那是有我在场,如果没我在场,说不定会多亲热呢!”琼说完,背转身去,赌气不再理我。 我赶紧坐起身去扳转她的身子,琼极力挣扎着,把舌头硬塞进她的嘴里,她才慢慢安静下来。 “干嘛又吃这干醋啊?不是逗着玩儿吗?”看到我的天使情绪稍缓,我大着胆子问道。 “我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她的性格我从小就知道。凡是我喜欢的东西她都和我抢。所以我记得警告过你不要单独和她见面。”琼抬起头嗔怪着说道。 “可是,她还是对我们帮助很大啊!”我依然充满感激地替小芹辩解着。 “那倒是,可是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啊!”琼似乎还有点耿耿于怀。 “看来女人的感觉是真准啊!”想到小芹的好,想到小芹那份执着的爱,还想到 了小芹那无怨无悔的帮助,我的内心开始被内疚所缠绕。 “稍等啊,我上卫生间!”怕我的天使继续纠缠着问下去,更怕她捕风捉影招来无谓的闲气,找个借口去上卫生间。 “哥,我喝水!”琼看到我出来,侧起身说道。 倒了两杯水,兑上点儿凉水,回到床前。 “不生气啦?”我笑着问道。 “我才不生气呢,反正我是胜利者!”琼说完,笑得腰肢乱颤。 “为什么这么笑啊?”琼笑得我心里直发毛,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次我的天使不再回答我的问话,手捧着水杯,坐在床上,娇羞地看着我。 接过琼的水杯放回原地,我上床拥住了她。 琼把毛巾被搭在我的身上,看了一眼,嘻嘻笑着,满脸娇羞晕红。 打着牌的时候,看到紫琼心不在焉,以为是她累了,可是看看又不太像,有小芹在旁也不好去问,所以尽量逗着她们玩儿,甚至故意出错牌,以缓解气氛。 “怎么今天打牌不如上次顺了啊?”小芹笑谑着问道。 “是你们牌技高超啊!这次我可没作弊啊!你说怎么办吧?”我故意逗着小芹问道。 “什么怎么办啊?我可没答应你什么啊!”小芹狡黠地笑着回答道。 抬头看到紫琼面色更加凝重,我不敢再逗下去。 “咱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儿呢!”紫琼委婉地征求着小芹的意见,其实很明显是要结束这场游戏。 “那好吧,有时间再玩儿。”小芹站起身就要去上卫生间,可能感觉到不妥,马上收住了脚步。 “带上壶热水!”趁着紫琼开门儿之机,我把一个暖水瓶递到了她手上。 “不好意思啊,今天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儿!”小芹假装略带歉意地坏笑着说道。 紫琼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一巴掌,拉着她上楼去了。俩女孩儿那高跟鞋清脆的橐橐声在楼道里回响着。 关上门儿,回到床前,我重重地倒在了床上,酒意慢慢袭来,困倦也随之而来。强把自己从床上拉起来,到卫生间去洗漱。 洗漱完毕,拉开窗帘向外看了看,透过没有圆月的夜幕传来雨水击打树叶的噼啪声。 回到床上,钻进温暖的被窝儿,几天来的霉运似乎一扫而光。脱光的身子在被子里频繁转动着,享受着难以言表的惬意。 闭上眼,听着外面的雨声,回想着这几天的际遇,感觉到了亲情,爱情和友情的力量,心中充满了无限感激,感谢着上苍的眷顾。 此时的我睡意似乎又离我而去,摸起手机想给紫琼打个电话,几次拨出号码,还是一一取消了。 “别让小芹笑话我们!”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回响着。 睡不着的时候好无聊啊,握着手机摆弄着,内心充盈着一个难以抑制的念头:一定要打个电话。这个念头在酒精的刺激下,久久不能离去。 “电话打给谁呢?”我在内心搜索着打电话的对象,一时倒也很难做出抉择。 打开手机收件箱翻看着,小琴的一条问候短信跳入了我的眼帘,内心一阵惊喜。 “你好,在忙什么呢?”内心忐忑不安地把电话拨了过去,听着那嘀嘀的连线声音,好几次想突然挂断,正在我犹豫时,听到了小琴那清脆亮丽的声音。 “怎么这么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啊?”小琴笑着问道。 “睡不着了,想看你在干嘛!就把电话打了过去。”我说话时声音微带颤抖。 “怎么还不睡呢?寂寞了吧?想我们丫头了吧?我们丫头肯定没在你那儿吧?”小琴笑着问道。 “她们刚走,是想你了!”借着酒劲说起了浑话。 “还有谁啊?”小琴感到疑惑,追问道。 “你猜猜是谁啊?”此时的我说话开始流利起来。 “不会是小芹吧?”小琴猜测道。 “是啊,她把我们送来学校,我们一起吃的晚饭,天下雨,紫琼就把她留下了。我们刚才打牌来着,她们刚上楼。”我交待着实情。 “今晚是中秋节,祝你节日快乐!”想到小琴一个人出差在外地,衷心祝福着她。 “你刚才说了句什么话啊?”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小琴开口问道。 “我说了很多啊!你指的是哪一句啊?”我追问道。 “你再想想!你不说想我吗?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啊?”小琴看到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娇声问道。 “等一下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琴就挂断了电话。 闺蜜 - 诱惑 - 倾情牵挂 手拿嘀嘀作响的手机,内心突然产生一种极大失落。 “小琴在忙什么啊?这么晚了能有什么急事儿啊?”我在内心揣测着,一种无法自制的情丝在内心缠绕,那种急于找到知己倾诉的念头挥之不去。好想和我的天使聊一聊,可是有小芹在身边,又感觉到不妥。 借着酒劲,翻看着手机电话簿,看到自己认为关系不错的,随意拨打过去。 “喝高了吧?早点休息啊!”总是听到这貌似温馨的提示。 现在想起来,那天其实最想的是和小琴做一番倾诉,当时把小琴看作是最佳倾诉对象。给别人打电话无非就是填补给小琴打不通电话这段空白难熬的时间。 给小琴打不通电话,辗转反侧,一股醋意煎熬着内心。 “睡了吗,亲爱的?”拿起手机给紫琼发去了短信,闭上眼聊以自慰。 时间不长就听到了短信提示音,赶紧睁开眼翻看短信,看到是小芹发来的,吃了一惊,好担心刚才给紫琼发去的短信错发给了她。 “还没睡啊?想我了吗?”看到小芹这条短信,我的内心更加突突地跳了起来。 “我明明是把短信发给了紫琼啊,怎么是她收到了啊?”我感到了不妥,再次编辑好短信之后,经过再三确认,给紫琼发了过去。 刚闭上眼,短信提示音再次响起。赶紧抓起来看,看到还是小芹的短信。 “这么想我啊?”短信上显示。知道是小芹在逗了,放下心来。 “是!”内心突然产生了一种坏坏的冲动,给小芹发去了短信。 “那就上来吧,我等你!”接着就又收到了小芹发来的短信。 “哥,喝了那么多酒,赶紧睡觉吧,小芹在逗你呢!”紫琼及时打来了电话,在电话里听到了小芹的嬉笑声。 随手把电话扔到炕上,内心一种难以描述的想法在回荡。 聆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酒劲上涌,睡意袭来。 睡梦中,突然听到了电话声,慢慢抓起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我好想你啊!”我就记着说出了这句,接下来都说了些什么,完全没了印象。 朦胧之间,被尿憋醒,起身去上卫生间,酣畅淋漓地释放了一番。 回到床上,打开手机看时间,看到有八个未接电话,是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小琴连续打来的。赶紧去看已拨电话,发现有三个是我打给她的。静下来细想和小琴都说了些什么,大脑是一片空白。 “别和人家说一些混帐话啊!”我产生了一丝担心。 侧耳听听外面依然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想打电话求证的心里突然强烈了起来。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多,又怕对小琴有影响,拨打了几次,还是叹了口气,趁着电话没接通挂掉了。 “或许她已经睡了,电话关机呢!”我在内心寻找着不再给小琴打电话的借口。 躺在床上,想打电话的念头愈发强烈。起身倒了点儿热水,手握水杯,思想着是否该给小琴打个电话,如果打电话她是否开机,电话如果接通了又该和她说些什么。一连串儿的念头连续在大脑中闪现。 “试试吧,万一她开着机呢!她如果没有开机,也是天意!反正她一个人出差在外。”拿定主意给小琴打个电话,心里更加突突地乱跳起来。 电话接通时,我的内心产生了一阵悸动,似乎后悔不该打这个电话。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在电话上听到了小琴带有睡意的问候声,没有一丝埋怨,倒是听出了一丝惊喜,内心略安。 “我刚刚醒来喝了点儿水,看到有你那么多未接电话,怕是有什么事儿,就冒昧地给你打去了电话。别介意啊!”我躺下身来,舒舒服服地给小琴打着电话。 “哪是我给你打啊,是你一直在给我打电话啊,我也是怕你有事儿,才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的!”小琴恢复了神态,语气娇脆地笑着说道。 “我没说什么浑话吧?”我说出了我的担心。 “没有,你只是反反复复说了一句话!”沉默了一会儿,小琴娇羞地说道。 “是吗?是什么话?”我赶紧追问道。 “你就别问了!你自己说的话还不记得吗?”小琴笑着问道。 “是的,我只记得有给你打电话的冲动。我也记得好像说了很多话,可就是记不得了。”我坦率地回答道。 “那就别问了,尽管你不是真心的,可是我听了还是很高兴。睡吧啊,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小琴说着就要挂电话。 “我到底说什么啦?”我又赶紧追问着。 “行了,别问了。不早了,睡吧!”小芹说完挂掉了电话。 没有得到小琴的答复使得接下来的时间更加难熬。 “到底我说了什么呢?”我在内心反复问着自己,好在听小琴的话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算是有点儿安慰。 聆听着外面的风雨声,想到了一场秋雨一场寒,似乎看到了在萧瑟的秋风中,干枝枯叶在随风飘舞。也能想象到风雨过后,干枝枯叶落满街道的萧瑟情景。 “天凉了,注意添加衣服!”想到这儿,拿起手机给小琴发去了短信。 “谢谢,我会的!有你的关心真好!”小琴很快就回复了短信。 “你反复说的一句话是:我想你了!”见到小琴紧跟着又发来的这条短信,信的末尾是一张笑脸,内心依然忐忑。 想着自己喝多了酒,说了不该说的话,感觉到对不起紫琼,内心自责着,不敢再回复小琴的短信。 正在我思想之际又收到了小琴的短信,这次是一个简单的问号。 “算了,关机睡觉!”我在内心劝着自己。关掉手机,用被子蒙住了头,似乎这样就可以把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 外面的风雨声一阵紧似一阵,蒙着头也挡不这大自然的曼妙声音。 “算了,说了就说了吧,只要她不见怪就行了!朋友之间关心一下也无可厚非的!”我在内心给自己找着合适的借口,略微坦然一点儿,然后带着一丝微笑合上了双眼。 第二天被一阵室内电话铃声所惊醒,赶紧光着身子,踮着脚尖,去接电话,双眼依然带着睡意。 “还没睡醒吗,懒虫?”电话里传来小芹的嬉笑声。 “是啊,是被你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我抱怨着说道。 “赶紧起来给我们做饭啊!”小芹说完,笑着挂掉了电话。 抬头看看才早上五点多一点儿,嘟哝了一声又钻回了被窝。 “这么早,还叫不叫人睡啊?”我在内心抱怨着。 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窝里,侧过头向着窗户看去,没有一丝光亮透射进来,但是还能听到雨水击打树叶的声音。 回到被窝儿里,再也难以入睡,一晚上的睡眠,酒意全消。回想着晚上的每一个细节,大部分已经毫无印象,可是给小琴打了很多电话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和她说过的那句话,在经过我确认之后,清晰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中,内心还是有点儿惴惴不安。接着又想到了在此之前,小芹那可笑的玩笑。内心又感到有朋友关心的温馨。 正闭着眼在那里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了梆梆的敲门儿声。 “还没起来吗?”门儿外传来了小芹的叫喊声。 赶紧一骨碌爬起来,拿起秋裤蹬上,袜子拽上,秋衣套上,西服裤子扎好,踢上鞋去开门儿。 “怎么这么懒啊?不是给你打电话让你准备早饭吗?”小芹一进门儿,迎头给了我一顿数落。 “在被窝儿里躺着做美梦的吧?”看着嘻嘻傻笑,有点儿尴尬的我,小芹继续逗着。 “瞧你说的,的确是在想人呢!”我看似在说玩笑话,其实是说的真心话。 “除了我们丫头,还在想谁啊?”小芹追问着。 “这可不能说,说了会挨批评的!”看到紫琼用眼拧了我一眼,我赶紧打住了话头儿,走进到卫生间去洗漱。 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紫琼已经把我的床铺整理干净,正在拿着笤帚扫着床铺。小芹似乎说了一句什么,紫琼赶紧去制止她。 “别说啊。说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紫琼脸上晕红,更增娇艳。 “你想知道丫头昨晚上睡觉干什么了吗?”看到我在躬身准备早饭,小芹滑步到我身后,嬉笑着说道,很明显这个话题压在她内心已久,不吐不快。 我站直身子刚要问个究竟,紫琼就追了过来赶紧制止着,手里举着扫炕的笤帚威胁着小芹,杏眼含笑。 一个要说,一个制止,弄的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你看她那凶样儿,还是等以后让她亲自告诉你吧!”小芹笑着赶紧躲了开去。 “不许笑!”紫琼假装狠巴巴地说道,小芹笑着躲到了床后面去了。 “什么事儿这么神秘啊?”我感到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遂试探着问。 “你也不许问!”紫琼依然凶巴巴地说道。 回头看到小芹手拉窗帘,笑得浑身乱颤。 紫琼跑过去抱着她,伸过手捂着她的嘴。姐儿俩笑闹成了一团。 回想到这儿,我低头看了看熟睡中的亲密爱人,好想探问一下她姐儿俩当时的秘密,可是又不忍心把她弄醒,呆呆地借着灯光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俏脸。 “感谢您,老天爷,是您又把我的天使送回了我的身边。”看着琼,我在内心默默祷告着,伸手抚在她脸上,轻轻爱抚着,丝绸一样的感觉。 外面的雨依然在下,室内的气温有点儿下降,把毛巾被向上拉了拉,给我的天使盖好。 “哥!”紫琼嘴里喃喃地喊着,洁白的左臂在我的腰上紧紧搂着。 抬手把壁灯关掉,屋内顿时变得漆黑一片。 “哥,天快亮了吧?”可能琼感觉到了灯光的变化,抬起了头,睡意朦胧地问道。 “睡吧,还早着呢!”我赶紧在她身上轻轻拍打着。 “哥,开开灯,我要上卫生间。”紫琼掀开毛巾被坐了起来。 打开灯,看到紫琼闭着双眼,眼球上下极速转动着,上下眼睫毛阖动着,适应了一会儿之后,睁开了眼,鼻翼因为呼吸起伏着。 “哥,干嘛这么看着我啊?”琼睁开眼后与我面面相对,好奇地问道。 “我在想你那天晚上和小芹怎么啦,她那么想说,而你又那么极力阻止?”我晃动了一下被琼压麻了的左胳膊,试探着问道。 “还想着那事儿吗?想知道,一会儿我告诉你!”琼说着,趿拉上拖鞋去上卫生间。 那肆无忌惮的放水声再次响起,我笑着摇了摇头,向下挪了挪身子,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 “你看这雨啊,还在下呢!”琼掀开窗帘儿,把脸贴在窗户上向外看了看,回过头说道。 “快回来吧,别着凉!”看着她那光洁的身子,我赶紧催促道。 琼赶紧踏踏洒洒回到了床上。 “那天小芹想说什么呢?你那么不愿让她说出来?”看到琼躺好,给她把毛巾被盖好之后,我依然好奇地问道。 “哥,不说了好吗?会羞死人的!”琼把头向我怀里扎了扎,娇羞地说道。 “这有什么呢?就是你知我知啊!”我鼓励着说道。 “那你可不许笑我啊!”琼说着抬起头盯着我,一只手掌立在脸侧,让我发誓。我赶紧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天我们回到我寝室之后,洗漱完毕,又烫了脚,我们才上床睡觉。那一张小床上躺着我们俩人有点儿挤,于是我们就像小的时候一样钻了一个被窝儿。小芹那天特兴奋,非缠着我讲讲和你相识的前前后后。拗不过她,我只好捡着她早已经知道的轻描淡写地说了说。可是她不满意,非要我讲详细点儿,具体点儿,不能略过重点。被她缠不过,我只好一一地讲给她听。她听了我们的传奇经历,双眼放光,兴奋不已。我讲到激动处也是心潮起伏,激动万分。”琼说到这儿,突然脸增红晕,停住不说了。 “接着说啊!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啊!”知道肯定还有后情,我紧着催促道。 “还是别说了吧!”琼扭捏着说道。 “说吧,我又不会笑你!”琼的吞吞吐吐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那你可真的不能笑我啊!”琼依然不放心地叮嘱道。 我假装一本正经地再次点点头。 “我们俩一直说到深夜,又笑又闹。说够了,闹够了,我们说好睡觉。关掉灯,在黑暗中,我们长时间无语,只是小芹辗转反侧,弄得我也难以入眠。”琼说到这儿,又停了下来,依然娇羞地看着我。 “后来呢?”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急得我抓耳挠腮。 “后来,小芹喃喃道:你们真幸福啊!之后,就不再说话。慢慢地,我们相继睡了过去。可能是当时我兴奋过度,我做了很多梦。在睡梦中,我多次梦到和你在一起,那份激动刺激着我。我恍惚之中感觉到你就躺在我身边。情为之动,我抱着你深情地吻起来,心中还在埋怨你为什么对我不热情。一边吻着你,我拉起你的手在我身上抚摸着。可是,我突然感觉到不对,立马惊醒过来。在黑暗中,我听到了小芹的嬉笑声。惊出了我一身冷汗,我感觉脸上顿时发起烧来,好在当时没开灯,小芹也不会看到。这样一来,倒是被小芹抓住把柄似的拿我开起了玩笑。我们俩又笑闹了一番,才重新入睡。”说到这儿,琼憋不着地笑了起来。 想着两个女孩相拥而卧,相互爱抚的情景,我也是憋不住地笑了起来。 “说了不许你笑我啊!”琼扭捏着说道。 “好好,我不笑!”我收起笑容,用劲憋着,时间不长,就笑喷了出来。 “你耍赖,我不理你了!”琼撅起嘴,背转身去,拉上毛巾被蒙住了头。 扳转亲密爱人的娇躯,紧紧抱在怀里,对着那红唇轻轻吻去。 “以后不许再欺负我。你要是欺负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琼挣开我,依然撅着嘴说道,眼里却含着笑。 “我哪儿舍得欺负你啊!以后都是你欺负我的机会!”我用手指刮了刮她挺拔的小鼻子,笑着说道,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哥,其实你很包容我的刁蛮的,我知道你也不会欺负我的。我很幸福的!”琼推开我的嘴,直视着我说道,双眼笑意充盈。 “刚才为什么生气啊?”我对着她问道。 “哪有啊?”琼放开我的手,又躺了下去,依然用毛巾被盖住了头。 “那就是害羞啦?”我逗着她说道,然后掀开毛巾被,去看她那娇艳欲滴的俏脸。琼一下用毛巾被盖住了我的头。 “其实我们俩在上小学的时候,就经常钻一个被窝儿,有的时候还有小琴。我们蒙着头在被子里面说悄悄话,明明知道没人会听到,可还是尽量把音量放低。”琼在一阵娇喘过后,把一块卫生纸塞给我,平静地说道。 “那你们说什么呢?”只是经常看到女孩儿们说悄悄话,可是不知道内容,听到琼说到悄悄话,我好奇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对什么事儿都好奇!当然有的时候也会谈到男生。”琼腼腆地回答道。 “应该是谈男生多一点儿吧?青春期的女孩儿已经开始关注性了呀!”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有时候是。可是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叫爱情。但是朦胧之中,我们意识到要保护自己。所以,当时我们三个人结成很铁的同盟,任何男生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接近我们。我们当时还互相发誓:长大以后,谁也不许嫁人,我们三个人一起过。”琼说着,更加腼腆。 听着琼的诉说,我在内心憋不住的笑,可是脸上却不敢再显露出来。 “哥,我知道你会笑我们!可是我们当时的确是这么想的啊!”琼说着这话时,显露出无限圣洁。 “我们这种关系一直延续了很长时间,那种亲密无间令很多人嫉妒和羡慕,其中就包括立志。他那时想尽各种办法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可是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种无赖任何人懒得理他!”琼说着这话时,眼里流露出厌恶的眼神。 抱着她的双手有意识地紧了紧。 “那天把她当作是你,我狠狠亲了一下。事后,她把这事儿当作笑料,拿我开玩笑,你说我怎么办?不阻止她,还不得说成什么样儿呢!”琼说到这儿,反而有些坦然了。 “是不是那天浑身燥热啊?”我低声问道。 “去,又不正经了!不理你了!”琼撅起嘴,又要侧转身,我及时抱住了她,色色地笑着。 早饭准备得有点儿仓促,可是也拿出了我的真实本事,把一顿早餐做得营养搭配均衡,更重要的是注意到了两位女孩儿的口味儿,可以说那是我精心准备的早餐之一。 小芹吃着煎鸡蛋,油炸馒头片,还有凉拌西芹,喝着稀饭时,那满意的神色,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看在这顿丰盛的早餐面子上,我不再揭发了!”小芹用餐巾纸轻轻擦拭着带有淡淡唇膏的红唇妩媚地说道。 “你说啊,我看你敢吗?”紫琼笑着威胁道。 “我怎么不敢啊?你做的出来,我怎么不敢?”小芹嘴里含着满口东西,说话有点儿呜咽。 “我叫你敢!”紫琼嗔怒着,笑着假装要发作,拿着笤帚作势欲打,小芹笑得更加放肆。 看着那姐儿俩笑闹的憨态,我笑也不是,插嘴也不是,阻拦更加不是,索性袖手旁观。 “你们慢慢吃吧,我要去上课了!”看着姐儿俩那亲密劲儿,连我都有点儿嫉妒,于是站起身来,推拖着说道。 “今天要到大哥那儿去吗?”紫琼端正身子问道。 “上完课,我们一起去吧!”看着小芹那期盼的眼神,我不敢再作停留,拉开门儿走了出去。 出了公寓大楼,细细的雨浇醒了我的思绪,带来很舒畅的感觉。 “等我啊!我今天上午回去!”到了办公室,看到了小琴发来的短信。 带着狐疑去上课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鲜活 - 诱惑 - 倾情牵挂 上午连着上了四节课,在小芹的坚持下,把紫琼的课也给上了下来。 学生们有两天没听课,看到老师的到来,都很欣喜,听起课来很乖。 受到学生们情绪的感染,我把每节课都发挥到了极致,并为学生们那对知识的渴求感动着。 “老师,您喝点水吧!”紫琼班上的一位学生看到我连着上了四节课,到我的办公室给我把水杯端来了。 一丝莫名的感动刺激着我的泪线,眼角有泪水堆积,假装揉眼,用手背抹掉。 “老师,您快回去吃饭吧,剩下的问题等您有时间了我们再问!”围在身边问问题的几个学生表达着真挚之情。 “没事儿的,你们问完了再说吧!”不敢忘却自己的职责,好想一下把学生们的问题解答完毕。 “我们也要到食堂去吃饭了,不然我们就没饭了。再见,老师!谢谢您!”说完这句话,学生们相携着陆续走出了教室。 看着整洁明亮的教室,那码放整齐的书籍,感觉到了教师职业的神圣,在内心默默下着决心,一定要把这些孩子们带好!仿佛又看到那几十双天真无邪清澈的眼睛在背后默默注视着我,促使着我丝毫不敢懈怠。而孩子们带给我的那份快乐和尊重成了我决心当好一名合格老师的精神动力。 “尊重教育,首先要尊重孩子们!他们才是我们教育的终极产品!他们将是未来社会的主体!”在向回走的路上,我的大脑还停留在那帮孩子们身上。 出了教学大楼,才感觉到外面依然在飘着细雨。抬头看到那布满天空重重叠叠的乌云在激烈地翻滚着,远处有闪电飘过,沉闷的雷声接踵而至,预示着更大的雨随时会倾盆而下。 不敢再慢慢踱步,加紧脚步向着寝室走去。 刚到我的寝室门儿外,就听到了里面嗡嗡的说话声,从声音上判断是史密斯夫妇来了,赶紧掏钥匙开门儿。可是钥匙还没插到锁孔里,门儿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快来,就等你了!”小芹手扶着门儿,嘻嘻笑着说道。 看到紫琼正在和史密斯太太包饺子,而史密斯太太包饺子的技术一点儿也不值得恭维。走进屋赶紧和史密斯夫妇寒暄着。史密斯太太把她刚刚包成的一个又长又扁的饺子向我炫耀着。我看了一眼,笑了。 “小芹非要见见这俩老外,看看他们俩到底和我们中国人有什么两样儿,于是我就把他们邀请过来了。”紫琼一边擀着面皮儿,一边说道。 只见那面皮儿擀得厚薄均匀,大小适中,倒是史密斯太太把那艺术品一样的饺子面皮儿给糟蹋了。 在卫生间洗过手,开始给史密斯太太做示范。 看着史密斯太太那笨拙的动作,小芹憋不住地想笑,可是又不好意思笑出声来,只好用手捂着嘴,发出“哧哧”的声音。 史密斯太太倒是不着脑,认真地学着。 小芹实在看不过眼了,开始手把手交给史密斯太太。 时间不长,史密斯太太把饺子包得倒是有几分象了,那份喜悦丝毫不加掩饰地流露在脸上,我们及时鼓励着。史密斯先生看到自己太太手艺有所长进,也及时鼓励着。 “你们又出去买韭菜啦?”看着饺子馅儿,我问着小芹。 “是,我开车去的。”小芹用劲憋着,光怕自己笑出声来。 “早上你去上班儿之后,我们谈到中午吃什么饭,最后说好吃猪肉韭菜饺子。一说到吃饺子,我就想到了史密斯太太的滑稽样儿,也就告诉了小芹。小芹听了就憋不住地乐了。非得嚷嚷着要见见他们不行。我们买菜回来之后,和好面和馅儿,我就给史密斯夫妇打去了电话,邀请他们过来吃饭!”紫琼擀着面皮儿,解释着。 看到史密斯先生在无聊地看着电视,我赶紧和他聊着学生们的情况,以及马上要出国留学的学生们的相关手续问题。 “哇,你英语讲得这样棒啊!”听到我们的谈话,小芹睁大眼惊讶地说道。 “这有什么呢?我指着这混饭吃的啊!”看到小芹那大惊小怪的样子,我的内心也感到好美。 “你说英语也不用考虑吗?”小芹好奇地问道。 “不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就行了!”我略微谦逊着。 “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把英语说得这样好该多好啊!”小芹感叹着。 紫琼抬起头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芹,眼里流露出一丝自豪。 “那我拜你为师吧!要是我把英语说得和你一样流利,需要多长时间啊?”小芹眼里流露出艳羡,认真地说道。 “这要看你的认真程度啦!快则半年,多则几年,甚至十几年!”我把讲英语的难度加以夸大。 “那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可没那么大耐性!”小芹听到这儿,面露难色。 “都怨我们中学的英语老师!他那时候讲起英语来就像讲河南话,我们经常拿他开玩笑,就是没想到要好好学!”小芹说着拿起腔调学着她英语老师说英语的样子,逗得连史密斯夫妇都捧腹大笑。 看看饺子包得差不多了,我去点火烧水。小芹又说了一些她中学时代的一些逸闻趣事儿,让紫琼翻译给史密斯夫妇听,气氛更加活跃起来。 听着紫琼讲英语也流利了很多,内心好欣慰。 “喝什么酒呢?”我问史密斯先生。 “喝啤酒吧!我可享受不了你的白酒!”史密斯先生笑着回答道,用眼瞟了一下紫琼,似乎对喝白酒还心有余悸。 这次我亲自煮饺子,生怕别人把饺子煮破。饺子一上桌,晶莹中透着淡绿,诱人至极。 打开啤酒与史密斯先生对饮着,偶抬头看到小芹夹着饺子,却不往嘴里放,而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史密斯太太。 “哼!”感觉到那样不好,我只好出声提醒着。 小芹吐了吐舌头,赶紧把饺子放进了嘴里。 “没关系的,什么事儿也要学习的。我只是吃中餐用筷子不熟练!”史密斯太太大度地笑着,好不容易用筷子夹起来的饺子又掉回了碗里。大家哈哈笑着,而小芹的眼泪笑得几乎就要掉下来了。 史密斯太太感到了小芹的可爱,一点儿也不着恼,反而越来越喜欢了。 小芹也感到了史密斯太太的友好,不再拿这事儿做笑料,而是拿起史密斯太太的手,耐心地教着。 紫琼坐在一旁微微笑着,看着小芹和史密斯太太。 “来,喝酒!”可能也感觉到有点儿滑稽,史密斯先生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端起酒杯与我碰了碰。 这顿饭吃下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无比的快乐,与其说是吃得好,倒不如说是史密斯太太给大家带来了更多欢乐。 “嗯,快来吧!就差你了!我们吃的饺子,还热着呢!”吃饭快结束时,紫琼接到了一个电话,显得很兴奋。 我抬起头看了看紫琼,紫琼笑着点了点头。 “是小琴,她出差结束,马上就要到了!”紫琼轻启朱唇,轻声说道。 “外面下着雨,要不要去接她一下啊?”我转头问小芹。 “就那么关心她吗?她不会被雨淋的,她自己开着车呢!”小芹看了看紫琼,对我开着玩笑。 “她不是你姐姐吗,我对你俩都很关心的啊!”感觉到小芹的一丝醋意,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我也只好以玩笑来应对。 “哥,你去接她一下吧,她就要到大门口了。我们俩在这里陪着史密斯夫妇!”紫琼对我吩咐着脸上异常恬静,那妩媚的笑容看着好圣洁。 我对着史密斯夫妇点了点头,说去接个朋友,匆匆开门就要下楼。 “你拿上雨伞啊!至于这么着急吗!”小芹急忙喊道,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儿。 怕小芹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让我难堪的话,不敢再接口,接过雨伞,匆匆下楼。 出了教师公寓,抬头看到那铅色的乌云正在奔腾翻滚,那一阵紧似一阵的秋雨带来阵阵凉意。撑开雨伞,紧着向学校大门儿口走去。 甬路上已经有了很多积水,沿着路牙子翘着脚紧走着。 “下着这么大雨你还来干嘛呀!”小琴开车来到学校大门儿口,看到我撑着雨伞伫立在雨中,赶紧打开车门儿,催促着我上车。那嗲嗲的嗔怪声使我内心感到一阵温暖。 钻进汽车,刚刚收回雨伞,关上车门儿,感觉到脸上一阵热热的,侧脸看到了小琴那性感的红唇,渴望的眼神。 “我好想你!”小琴斜过身来,伸出双手,来了个紧密拥抱。 霎时,我全身感到一阵颤栗,本能地向外挣了挣。 “这是在学校门口啊!”我下意识地说道,只是还不知道怎么更好地拒绝这情感热烈的拥抱。 “亲我一下!”小琴轻声恳求道,感情真挚。 这句话更加使我感到尴尬,然而,那份执着的情感又使我热血沸腾。看着车窗外那急急的雨,我在内心犹豫着。 “这不行,你这不是在敷衍我吗?”看到我急速地象征性地亲了一下,小琴略显不满意,提高声音责怪着。 突然,汽车启动,带着急转弯儿时汽车与地面急急的摩擦声。侧头看到小琴紧闭着双唇,双眉微蹙,目视着前方。 “你要干嘛呀?”不理解小琴的举动,我赶紧问道。 小琴充耳不闻,把稳方向盘,急速行驶着,水花飞溅着。来到一段空旷的马路边儿,小琴吱的一声,把车刹住。 “哥,你别见怪。”小琴再次把身体侧过来,紧紧拥住了我。 “哥,我好想你!我不希望别的,我只是想让你好好亲亲我!”小琴低低地说道,说完,闭上了双眼,脸向上微仰着,唇红似血。 一阵热血上涌,带着迷茫,对着那红唇吻去。感觉到一双纤细的手在身上游走,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双手也本能地不规矩起来。 突然,感觉到了不妥,内疚开始噬咬着我的良心。轻轻推开那燥热的红唇,四目相对,流露着迷茫,那份不舍尽情里流露在脸上。 “走吧!我饿了!”小琴似乎更快地回到了现实,把车调回头,又向着学校开去。 尽管是很短的距离,可是我好希望那段距离变长,再变长,一颗心在急速地砰砰跳着。 我们俩人变得沉默起来,倒显得那雨更加劲急起来。 汽车开进学校大门儿,小琴突然活跃起来,我的心略微放下来。 “身体都康复啦?”小琴把车速放缓,笑着问道,那份牵挂通过眼神传递过来。我默默点了点头。 “你到新乡要学习几天啊?”为了掩饰尴尬,我试探着问道。 “我们要在那里学习一个月呢!我饿了,等我吃了饭,再说吧!”小琴把车停稳,轻声说道。 “怎么去这么长时间啊?”进到屋里,还没站稳,就听到了小芹的质询声。 紫琼赶紧趋前打着招呼,而史密斯夫妇看到小琴则是双眼同时一亮,眼光在她姐儿俩身上来回扫视着。 “我问你们呢,怎么去这么长时间啊?”小芹似乎还是不依不饶。 “什么这么长时间啊?这不才十多分钟吗?”我脸露尴尬之色,可是还要强装镇静。 “十几分钟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呀?”小芹坏坏地娇笑着。 “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小琴笑着对小芹嗔怪着,抬手欲打。 小芹赶紧藏身到紫琼身后,吐着舌头做着怪脸儿。 “你以后会有麻烦的!”史密斯先生侧身对着我的耳朵悄声说道。 “是啊,她们俩是双胞胎!”我赶紧答非所问地岔开了史密斯先生的话题。史密斯先生笑着摇了摇头。 “这是史密斯先生和他太太!”我赶紧给小琴做着介绍。小琴很大方地分别与史密斯夫妇握了握手,说了声幸会。 “做的什么好吃的啊?我一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连口水也没来得及喝呢!”小琴与史密斯夫妇寒暄完毕,转身看着紫琼,笑着问道,露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看到盆里的饺子,用手拿起一个,就放到了嘴里,大声咀嚼着。 “你倒是先去洗洗手啊!”紫琼伸手拍在小琴再次伸出的手上,嗔怪着。 “我是饿了嘛!再说,我也不嫌我自己脏啊!”小琴说着,赶紧返身进了卫生间。 “这姐儿俩好可爱啊!”史密斯太太由衷地赞叹道。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茬儿。 外面的雨随着一声雷声,突然紧了起来,雨水击打在树叶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喝酒吗?”看到小琴甩着手从卫生间出来,我看着她问道。 “来点儿吧,这么好吃的饺子,怎么也得喝点儿啊!”小琴倒是不客气。 “你不喝点儿吗?”看到我把一听啤酒递给她,小琴抬头看着我问道。 “我们刚刚喝过了,你自己喝吧!”其实,我的酒瘾刚刚上来,可是有紫琼在身边不敢放肆。 “那我也不喝了!没意思!”小琴看了看紫琼,又看了看小芹,最后把眼光落在我身上,似乎有点儿扫兴。 “那我就陪着你喝点儿!”不愿让小琴感到难堪,我看了看紫琼,说道。只见小琴脸上立刻放出了光彩。 “那我们告辞了。谢谢你们这么好吃的饺子。有时间我们回请你们!”史密斯夫妇适时告辞。 小琴姐儿俩和史密斯夫妇道了别,我和紫琼把他们送出了宿舍大楼,目送着他们夫妻俩相拥着撑着一把雨伞在雨中慢慢前行着,那份夫妻之情透过那一把雨伞表露无遗。回头看到紫琼双眼包含着泪水,我默默握住她的手,向着寝室一步步走了回来。 “你这儿有醋吗?”回到寝室,小琴看着紫琼急着问道。 “你手边儿不就是吗?有你吃的就不错了,还这么全乎!”紫琼笑着嗔怪道。 看来小琴真的是饿了,只见她第一个饺子还没有嚼烂,第二个就已经放到嘴里了。 “慢点儿吃啊!这些饺子都是你自己的了,没人和你抢的!”紫琼看着小琴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笑了笑,说道。 “给你点儿饺子汤,别再噎着你!”紫琼及时把汤端给了小琴,小琴嬉笑着接了过来。 “还是丫头你懂我啊!”小琴满嘴含着食物,呜呜着说道。 “把你那酒喝了呀!”小琴看到我打开的啤酒一口没动,催促着我说道。 “好,来,干杯!”与小琴碰了一下,我慢慢把啤酒往嘴里倒着。小琴满眼含笑地看着我,那份笑意使我不敢再和她对视。 “行了,你们慢慢聊吧,我去上班了!”看看时间快到了,我对着三个女孩儿点了点头说道。 “什么时间回来啊?我们等着你一起去祭拜嫂子!”小琴在我身后喊道。 “等我下了班吧!”说完,我带上门儿,匆匆下楼而去。 出了教师公寓大门儿,思绪依然烦乱,走在校园的甬路上任由着雨水击打在身上,想着让心境平静下来。 “老师,您刚好,再休息一下吧!”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同时,一把雨伞遮住了我的全身。 回头看到是紫琼班上的几个女生追上了我。 “谢谢啊!”感觉到了孩子们的尊重,心中一震,我由衷地说道。 “老师,我们还要谢谢您呢!”那帮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喊道。 不知道为什么,那不听话的眼泪竟流了下来,我赶紧佯装擦着雨水,极力掩饰着。 上到楼上,最牵挂的是班上的孩子们,遂加紧脚步向着教室走去。听到孩子们的喧闹声反而使我感到很踏实。 “老师,我正在收作业呢!”看到我走进教室,语文课代表紧着说道,孩子们的喧闹声戛然停止。 “张芳为什么没来上课啊?”看到班上缺少一个学生,我叫来班长询问着。 “老师,今天中午,我们在宿舍,张芳鼻子破了,血流不止。她的家长来把她接回家了。”班长拘谨地汇报着,似乎像自己做错了事儿一样。 听到班长这样说,我的心立马沉重起来。 “张芳是我班最特殊的学生,这是杨校长多次关照过的。”一丝内疚吞噬着我紧张的内心,丝毫不敢怠慢,掏出手机拨通了杨校长的电话。 杨校长的电话接通了,可是,随着电话嘟嘟的响声,我的心情愈发紧张起来。 “哥,其实你也不必内疚,学校已经对张芳很照顾了!人摊上这样的病,连医生都回天乏力,你何必那样折磨自己呢!”琼似乎在安慰着我,其实,我也感觉到她是在安慰着自己。 “那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就那样逝去,任何一个相关的人都会为之惋惜的!”我心情沉重地说道。 “哥,我们尽了力了。以前每次我们提到这件事儿,你都很痛心的,没想到你现在还这样不能释怀!”琼轻轻抚摸着我的前胸,尽情安慰着。 “我每次想到张芳的爸爸那无助的眼神,都会感到钻心的刺痛。当他用带着卑微祈求的口气,诺诺地问询着学校能否为孩子治病进行捐款时,我那眼睛酸酸的感觉,极力装出坚强,不让眼泪留下来。可是当孩子留恋地回头看着自己的座位时,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放悲声。送走孩子他爸,回到办公室,你多次问我为什么那么伤心,我哪能告诉你是为了一个我无能为力的孩子啊!”说到这儿,我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任由着泪水自由奔放。 “哥,我们尽力了呀!你别再折磨自己了!”我的天使极力安慰着我,一只小手在我的胸膛是尽情抚慰着,似乎那样就能抚平我对孩子的愧疚和歉仄。 “当我听到孩子被诊断为再生性障碍贫血时,我还没有憾觉到有什么可怕,可是弄清楚是白血病时,我颤栗了!”拥紧我的天使,我感觉到了生命的宝贵。 “哥,我们尽力了!”我的天使用极尽温柔的语气安慰着。 “妹,我以前不知道这病是多么可怕,可是,回到教室,看着那空空的座位,我才意识到现实的残酷!”说完这句话,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哥,我们尽力了!”我的天使再次说道,似乎这句话就能达到安慰我的目的。 大爱 - 诱惑 - 倾情牵挂 “杨校长您好,向您汇报个事儿!张芳今天中午因为鼻子流血已经被家长接回家了。我想过去看看!”还没等杨校长说话,我就急切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是生活老师告诉我的。我们准备去看看孩子。我刚要给你打电话呢。你下来吧!”杨校长舒缓的语气中,带着少见的焦虑。 “那我提前给她家长打个电话吧!”没做过多的考虑,我接口说道。 “不用了,她家没电话的!你下来吧!”杨校长说着挂掉了电话,之前在电话上还听到了杨校长在招呼司机小刘师傅。 紧跑着出了教学大楼,看到那雨似乎更大了,地上的积水肆意流淌着。 小刘师傅已经把车停在了办公楼门口,只见杨校长和办公室主任正站在门口儿说话,表情很严肃。 看到我打着雨伞向他们跑过去,杨校长对着我挥了挥手,示意我上车。 打着雨伞把杨校长送上车,我和办公室主任也分别上了车。 “现在就走吗?”小刘师傅征求着杨校长的意见,杨校长默默点了点头。 汽车平稳地驶出校园,那雨刷器快速地来回摆动着。 “张芳是咱们学校特殊照顾进来的学生。这孩子品学兼优,考高中那年闹了一场大病,花了不少钱,使得原本经济拮据的家更加雪上加霜。所以当时的中考成绩不是很理想。学校招生老师们在走访学生时,听说了这个情况,跟我作了汇报。我当即临时决定召开了一个校董会,在会上我把张芳的情况进行了通报。经董事会研究,一致同意接收张芳来我校就读,学费全免,而且每个月发给五百元的补助金。我当时是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张芳和她爸爸的,那孩子当时还在医院里。看着那孩子被病痛折磨得很瘦小的身躯,任何人都会心痛的,可是那孩子脸上却带着灿烂的笑容。”杨校长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我看到她掏出手绢擦了擦眼。 “自打这孩子来到咱们学校,学习是自不必说,而且总是想方设法为学校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儿。我多次嘱咐老师们多多照顾这孩子。可是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找事儿做。好可怜的孩子啊!她自己当时还不知道患了什么病啊!”杨校长再次擦了擦双眼。 “您当时怎么知道她患了这种病啊?”我插嘴问道。 “其实我们第一次到医院去看她的时候,她的主治医生就告诉我了。她的主治医生是我的学生,所以就把她的一切都告诉了我,并劝我对接收这样的学生要慎重。我当时语气坚定地告诉她的主治医生:这孩子我们要定了!虽说我们学校是私立学校,可是我们的社会责任是不敢忘的!”杨校长说着,又表现出了平时的果敢和刚强。 霎时之间,看着这为教育事业呕心沥血一辈子的老人,我肃然起敬! 车到一家大型超市时,杨校长让司机小刘把车停了下来。 “这是五百块钱,你下去给张芳买点儿东西!”杨校长回头对着我说道,并把钱递给了我。 打着雨伞急速地进到超市,对买什么东西感到很迷茫。在售货员的帮助下,很快买了一大堆东西。 “你自己也掏钱了吧?”看着那么多东西,杨校长回过头来问道。 “是,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了。”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回头我把钱给你补上。”杨校长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这算不了什么啊!我花点儿钱我心里舒坦!”这时的我更加感受到了教师职业的神圣。杨校长默默点了点头,似乎在赞许。 “哥,过后,杨校长给了我五百块钱。我当时不知道是什么钱,就接了过来。可是当杨校长说清是给张芳买东西的钱时,我又退给了杨校长。杨校长推脱了几次就不再坚持了,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我的琼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前胸,极尽温柔。 “每次去看张芳,都是杨校长自己掏钱,从不花学校一分钱。让你花钱这还是第一次破例呢!”琼说着,抬起头妩媚地笑着。 “这钱花了,反倒使我感到心安理得。如若没让我花,说不定我还要多内疚呢!”我看着窗外漆黑的雨夜,悠悠地说道。 “知道啦,你是好人!”琼撒着娇说道,把前身伏在了我身上。 汽车在市区转了很长时间,最后在一个西郊的城乡结合部的位置停了下来。 “你和小刘先去看看吧!小刘已经来过多次了,知道她家的位置。说不定这次也没在家啊!”杨校长回头轻轻说道。 外面的雨似乎更大了。我和小刘撑着雨伞,沿着一条狭窄的小胡同向里走着,走了没几步,就看到有一条临时用砖摆出的一条小径,砖头的摆放恰好够一个成年人的步幅。到了低洼处,甚至能看到三块转摞在一起。只见胡同两边儿坐落着高低错落的砖石结构的建筑物,一点见不到规划的样子,想必是原始的地基上加盖的非法建筑物。这条狭窄的小胡同就是在这样的建筑物之下自然形成的。 踮着脚尖儿,我和小刘一前一后地慢慢走着。 大约走了二百多米的样子,来到一处更加低矮的建筑物前,只见都是用碎砖头一点点儿用泥砌成的,很明显比周围的建筑物要矮很多。 “这就是张芳她们家!”小刘站住脚,指着这低矮的应该叫做棚子的建筑物,说道。 拐进一条更加狭窄的小胡同,看到一道用木棍绑成的栅栏,上面挂着一把锁,用手一扽就开了。 走进这院落,看到四面都是有砖头砌起来的低矮建筑物,正房稍微高一点儿,其他的也就一人来高,也没有按门儿,随便用硬纸板儿挡着。只见里面堆放着一些似乎是垃圾的杂物。 小刘上去拍了拍油漆斑驳的没有上锁的木板门儿,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走吧,应该是在医院了!”小刘说着,迈步向着院外走。我跟着刚一转身,就听到了身后板门儿的响声。 “你们找谁啊?”一个童声稚嫩的声音传来。回头看到两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儿,把板门儿开了一条缝儿,探出小脑袋,好奇地问道。 “你们家大人呢?”我走近前去,低下头看着脏兮兮的两个小女孩儿,轻轻问道。 “他们和姐姐到医院去了!”两个小女孩儿睁大着眼,好奇地看着我们俩。 “走吧!”小刘再次对着我说道。 看着这窘迫的家,我的内心感到好凄楚。把栅栏门儿重新给她们关好,锁上那叫做锁的锁,我们沿着那砖摆的小径返回了汽车前。 杨校长看了看我俩,一句话没说,似乎已经猜到了结果。 汽车慢慢行驶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没有一个人再说话,雨水击打在汽车上发出劈哩啪啦的声音。 到了市人民医院,是几院我已经忘记了,汽车在医院停车场停了下来。带上东西,在杨校长带领下,我们四个人奔着住院部而去。杨校长连路也没问,径直走着,看来是轻车熟路。 坐电梯到了八楼,只见楼道里热闹非凡,就连楼道里也有患者在打着点滴,穿着白大褂的护士穿梭来去。 慢慢挤着向前,看到一张摆放在楼道里的钢丝床,床上躺着一个瘦小的身躯,一床褪色的红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身上,露在外面的是一张苍白的脸。一个消瘦的满头灰发的男人双手抱着头,蹲坐在钢丝床前。 “杨校长,老师,您们来啦!”张芳看到我们到来,欲意坐起来,身边的吊瓶极速晃动着。 “快躺下,孩子!”杨校长快速上前,按住了张芳。 听到说话声,那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男人抬头看了看,站起身来,脸现迷茫,木讷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连声说着谢谢。 “病房这么紧张吗?”杨校长开口问道。 那男人无奈地点了点头。 “就这,我也是求了很多人,才在这里按了张床啊!”那男人说着,眼里有泪花儿在闪现。 “李院长,你到八楼来一下!”杨校长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那坚定的语气不容违拗,说完,不等对方回话,就挂掉了电话。 “这是杨校长给孩子带来的东西,请你收下吧!”我把带来的东西交给了张芳的爸爸。 那男人行动迟缓地把东西接了过去,双眼没有一丝喜悦,只是愁苦地看了一眼张芳。 时间不长,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 “对不起,老师。不知道您来了,抱歉啊!”那身穿白大褂的李院长赶紧上前对杨校长道着歉。 “你是这孩子的主治医师,应该知道这孩子不能住在这地方的!”杨校长看着李院长,开口说道,面色很严肃。 “我知道,可是现在的床位确实很紧张。一旦有床位空出来,我第一个给她安排。”那李院长连连点着头,道着歉。 “你们的高干病房还有吗?”杨校长面色凝重地问道。 “有,有!可是......”只见李院长面露难色。 “那就行了,去安排吧!至于钱的事儿,我来安排!”杨校长的语气更加坚定。 “好。我去安排!”李院长听了杨校长的话,知道不能违拗,只好去照办,临走时,还不忘给杨校长点了点头。 “您面子真大啊!”一路上没有开口的办公室主任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是我的学生,我说话他还是会听的!”杨校长笑着摇了摇头。 “孩子有什么事儿,一定和我讲,学校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这孩子的!”杨校长又转身对着张芳的爸爸说道。 “谢谢!”张芳的爸爸不知道怎么感谢好,只是一迭连声地说着谢谢。 正在说话间,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端着一个便盆走了过来,脸色黧黑,双眼黑眼珠少,白眼珠多,双眼同样无神。从面色上看,看不出多大年龄。 看到我们几个人,那女人嘴唇动了动,就算是打了招呼。 “这是张芳的妈妈,有点儿愚钝!”小刘看着那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女人,对着我耳朵轻声说道。 “回家以后把头洗一洗啊!”杨校长接过那女人手里的便盆,语气温柔地说道。 只见那女人,张开嘴一笑,露出两排黄黄的牙齿。 “老师,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让孩子搬过去吧!”李院长带着几个护士又匆匆地赶了回来。 “明天我就把住院费给你打过来。不会让你为难的!”杨校长依然平静地说道。 “老师,看您说的。您说的话,好使!”李院长说着话,媚笑着。 “你是这孩子的主治医师,我相信你会尽职尽责的。你记住这孩子我们看得很重,无论花什么代价,我们一定要救这孩子!”杨校长又严肃地叮嘱了李院长一番,才示意我们和护士一起把张芳搬进病房。 几个人抬着钢丝床,一名护士提着输液架,把张芳安置在了一间宽敞明亮的高干病房里。只见里面有沙发,电视,小型冰箱,并配有卫生间。 张芳的爸爸妈妈提着东西随后跟来。见到女儿住到这么高级的高干病房里,张芳的爸爸扑通一声跪在了杨校长面前,拼命地磕了三个响头。杨校长看到这一幕,眼含热泪,弯下腰把张芳的爸爸拉了起来。 “你这孩子,我这么老了,还要让我弯腰拉你起来呀!”为了缓和气氛,杨校长笑着说道,可是眼里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现场的每个人都被感动着,只有张芳的妈妈站在一边儿嘿嘿傻笑着。 张芳躺在柔软的病床上,苍白的小脸儿上泪水横流。 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杨校长走近病床,俯下身轻轻给张芳也把泪水擦掉。 “好好养病,孩子。你很快就会好的。老师和同学们还等着你回去上课呢。”杨校长语气温柔地说道。 张芳默默点了点头,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大家默默看着杨校长给张芳轻轻擦拭着泪水,感受着在老人身上所体现的人间大爱。 “行了,我们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杨校长用手轻轻拍了拍张芳的小脸儿,然后俯下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我紧紧控制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急速转身面对着墙壁,偷偷擦拭。 “我们走了,孩子有什么要求,告诉我!”杨校长再次对着张芳的爸爸叮嘱了一番,带着大家陆续走出了病房。 我走在最后,默默看了张芳一眼,不敢再说话,怕一说话泪水再也难以控制。 “祝福你孩子!”我只能在内心默默祷告着。最后看了张芳父母一眼,点了点头,随着大家走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看到李院长和那几名护士依然站在门口,注视着渐渐远去的杨校长。 “这老太太是谁啊?”一名护士轻声问道。 “是我老师!”李院长态度恭谨地回应道。 我默默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加紧脚步向着杨校长他们追去。出了电梯,来到门口,我撑开雨伞,挽着杨校长的胳膊,慢慢向着汽车走去。 “你们稍微等一下啊!我去把车开过来就行了!”小刘说着,冒着雨向自己的汽车跑去。我们又退回几步,站在了台阶上。 “老师,您放心吧!我会尽百分百的努力去拯救这孩子的!”杨校长接到了李院长打来的电话,听那语气带着极大的尊重,对杨校长人格的尊重! “那我替那孩子谢谢你啊!”杨校长语气中充满了感激。 “老师,看您说的,您以前不也是这么对待我们的吗!您放心吧,我会尽力的!”李院长似乎还有话要说,没等他说完,杨校长就挂断了电话。 上了汽车,小 刘小心谨慎地沿着马路慢慢开着。马路两侧的法国梧桐树树叶在风雨中飘摇着,有很多淡黄色的已经飘落在马路上了,汽车碾压在上面,发出湿涩的声音。 杨校长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闭着双眼,面色凝重。一路上没有人说话,似乎这沉默更能代表我们当时的心境。 雨天似乎也没有挡住人们外出的**,马路上的汽车似乎比平时并不少,只是司机们更加小心谨慎了。 听到手机响,看看是小琴打来的,按下了拒接键,双眼依然注视着车窗外,想象着这繁华的世界竟然还存在着这么脆弱的生命。时间不长,再次听到了电话铃声,看看还是小琴,接着挂掉。紧接着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小芹打来的,看了看还是挂掉。可能因为没有接通我的电话,电话接二连三地打了过来。 “怎么不接啊?”杨校长睁开眼,问道。 “是怕打扰您!她们打电话又没什么紧事儿!再说,我们这不是也快到咱学校了吗!”我赶紧回答道。 汽车到达学校大门口时,恰好赶上学生们下课去吃晚饭,甬路上都是跑向学校食堂的学生们。 和杨校长告了别,我下了车,撑开雨伞,慢慢走在校园的甬路上。 “老师,张芳没事儿吧?”我班上几位学生看到我回来,停下了跑动的脚步,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询着。 “没事儿,大家放心吧!快去吃饭吧,别让雨淋着!”我赶紧催促着这几个学生,不敢把真实情况告诉他们。看着学生们在雨中嘻嘻哈哈地跑向食堂,我的内心产生了一丝安慰。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啊?”我刚刚回到我的寝室,小琴姐儿俩就同时对我发难。 看到我面色凝重,一脸疲惫,姐儿俩渐渐平静下来。 “怎么啦?”紫琼带着担心的口吻问道,同时把一杯水递给了我。“今天下午我一上班儿,发现张芳没在教室,经询问得知是生病回家了。我赶紧把这情况告诉了杨校长,恰好杨校长当时也正要找我。我们一起去了市里。本来先是到她家去看看,可是不出杨校长所料,张芳果然住院了。”说到这儿,我端起手里的水杯连续喝了几口水。 “看,我说他有事儿吧?不然,他怎么会不接你们的电话?”紫琼趁着我喝水的机会,转身对着小琴姐儿俩笑着说道。 “接个电话又怎么啦,我们也好放心啊!”小芹依然不依不饶。可能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点儿太露骨,小芹赶紧吐了吐舌头。 “去,赶紧去洗把脸吧!”紫琼又对我说道。 把水杯递还给她,我走进了卫生间。 “你们今天下午干嘛了啊?”洗完脸,我走出卫生间,问道。 “打了会儿牌,然后就是睡觉!”紫琼回答道。 “这张床能睡得下你们三个人吗?”我看着依然散开的被子,问道。 “怎么不能啊?俩个人能睡,三个人就能睡!”小芹嘻嘻坏笑着说道。 只见紫琼瞪了小芹一眼,吓得小芹一吐舌头。 “那孩子没事儿吧?”这时,小琴开口问道。 “不是没事儿,是有事儿。那孩子得的是再生性障碍贫血。我们到达医院时,看到孩子被安排在走廊进行输液,医院声称是缺乏床位造成的。杨校长一见怒火上涌,赶紧给她的主治医生打去了电话,也就是医院的李院长。”说到这儿,小琴打断了我的话。 “你说的是市人民医院的李院长吗?我认识这个人。他是医院的副院长,人很好的!”小琴紧接着说道。 “接下来又怎么样了呢?”小琴继续问道。 “李院长接到杨校长的电话,立马就赶了过来。后来我才知道李院长是杨校长的学生。看到李院长到来,杨校长也不客气,直接询问是否有高干病房。李院长立马说有,只是略微面露难色。杨校长不由分说,直接让李院长给安排,并告诉李院长不用担心治疗费用。李院长不敢怠慢,回头安排人把张芳安排到了高干病房。”怕亵渎杨校长的一番大爱之心,我隐去了张芳爸爸给杨校长下跪时那感恩戴德的样子。 “他们医院有严格规定的。李院长面露难色,肯定是有苦衷的。看来杨校长面子还真是不小!”小琴感叹着说道,说完,拿起手机打起了电话。 电话是打给李院长的,小琴在电话上询问了张芳的病情,并说了一些拜托李院长要精心照料孩子之类的话。 “今晚吃什么呢?”我看了看三个女孩儿,问道。 “我下午给大哥打了个电话,说你下了班儿,我们再一起过去。大哥说了,让我们到他的饭店去吃,今晚所有客人都到哪儿去!”紫琼立刻说道。 “那我去开车啊!”小琴说着,开门儿走了出去。 宴客 - 诱惑 - 倾情牵挂 大家准备停当之后,依次走出了寝室。 天黑了下来。 小琴开着车出了校门儿,天上的雨似乎更急了,在汽车大灯的照耀下更加显得风急雨骤。 汽车快到大哥饭店时,看到饭店门前灯火通明,成排的汽车在雨中反射着灯光,雾蒙蒙一片。 来在饭店附近,听到了里面的喧闹声。 “这么多人啊!”大家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 “咱随多少礼啊?”小琴把车速放缓,看着我问道。 “我们随一百,你们随不随都行。”感到她们姐儿俩还没有到那交情,我轻松地回答道。 “那怎么行啊?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也要意思一下啊!”小芹笑着说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感到莫名其妙,反问道。 “你和你大哥关系那么好!”小芹继续笑着说道。 “那也要说是冲着大哥的面子啊!”我给小芹纠正着。 “是,知道啦!”小芹拉着长音儿,扮着鬼脸儿,娇笑着。 “那我们也随一百吧。”小琴最后做了决定。 回头看到紫琼嘴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小琴在雨中慢慢开着车,寻找着停车位。 “我要知道这么多车,就不开车来了。你看现在连个车位也找不到。”小琴轻声抱怨着。 正在小琴开着车犹豫的时候,一个身穿雨衣,打着手电的人,冒雨疾步向着我们的车走来。了解到是我们在车上,告诉我们把车开进后院儿,说有大哥吩咐的专门儿停车位,然后转身在前面导引着。 “看来你的面子真是不小啊!”小琴由衷地感叹着。 “这只能说是大哥心细!”不好过分炫耀,我谦逊着说道。 “随一百是不是太少啊!”下了车,趁着向饭店里面走的时候,紫琼拉住我,悄声问道。 “一百上账。私下再给点儿就行了。”紫琼明白了我的心意,笑着点了点头。 一名服务员导引着我们进到一间包厢,给每个人斟上茶水,说了声“请慢用”之后,躬身退了出去。 看到桌子上摆好了瓜子儿,三个女孩儿开始磕着瓜子,喝着茶水,闲聊起来。 时间不长,在二哥的陪伴下,大嫂来到了我们的包厢,略作寒暄之后,走了出去。大嫂的脸上明显带着憔悴与沧桑。 三个女孩儿纷纷议论着,感叹着。 “你们稍坐一下,我去把礼写一下。”看看三个女孩儿谈兴正浓,我也插不上嘴,找个理由出去转转。 “我们也和你一起去吧?”女孩们儿说道。 “你们还是呆在这里吧,大哥交往的人鱼龙混杂,说不定会遇到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我委婉地劝着三个女孩儿,开门儿就要出去。 “这能有什么问题呢,不都是冲着你大哥来的吗?”小芹挺身站起来说道。 不好再阻拦她们,只好由着她们跟随在身后。 来到一楼大堂,看到还有宾客陆续到来,各行各业的人等混杂其间。大哥手下的几名小弟正在大堂门口迎接着各位来宾。二哥与来宾们热情地寒暄着,客套着。 和这些来宾不熟悉,也不用客套,于是转身直奔设在大堂的账桌而去。 “哥,你看那两个人也来了。”紫琼在身后拽了拽我,轻声说道。 我一回头,恰好与两个人照了个面,只见那两个人低下头紧走几步进入了一楼一间包厢内。接着就看到那个包厢的门口露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脑袋,向着我这里看了一眼,就又缩了回去。 “你认识他们吗?”小琴也看到了那张凶恶的面孔,担心地问道。 “刚才进去的那两个贼眉鼠眼的人,我们打过交道。可是没见过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紫琼也认识那两个人,而且还是她揭穿的那两个人。你让她和你们说说吧!”看了看紫琼,我坦然地回答道。 站在账桌外围,等着随礼,看到来宾们大部分写五十或者一百,内心有了普。 “账面上就写这么多,另外再给孩子点儿就行了,孩子在国外花销大。”在内心打定了主意。 等待期间,注视着陆续赶来的宾客,感受着大哥交往的广泛,不免对那间包厢多看了几眼。 “那两个人是我们在老钱饭馆吃饭时遇到的两个贼。当时他们吃完饭想赖账,把一只苍蝇放到了吃剩了的盘子里,想讹老钱,被我当场识破。谁想到更为可恶的是其中一个人还顺手把老钱辛苦挣的几百块钱给顺走了。”紫琼悄声把那两个人的来历述说了一番,引得小琴姐儿俩也频频回头看着那间包厢的门儿。 “这件事儿还是事后给大哥查了出来。当时,两个人挨了一顿臭揍,大哥又给了点儿钱,这才把他们放走了。他们真是混账,竟然连老钱这样的老人都敢欺负。我真想不通的是,这种人怎么大哥也来交往!”紫琼说着这话时,脸上显露出气愤难平的样子。 登记入账之后,我拉了拉紫琼,与小琴姐儿俩打了声招呼,回到了我们的包厢。 “现今社会,君子可以不交,小人可是得罪不起的。特别是象大哥这样在江湖上混的人,更是什么人都要卖一份交情。”我对着三位疑惑的女孩儿解释着,看到她们默默低着头磕着瓜子儿,似乎似懂非懂。 “请问你们需要点儿什么呢,饭还要一会儿才能上呢?”服务员进来打着招呼。 “再给我们来点儿热水就行了,其他不需要了,谢谢。”小琴抬头一脸严肃地回答道。 “你们在单位,那都是求着你们办事儿的人,所以与人打交道好办,也不用套什么交情。可是大哥他们这样的人确是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哪路神仙拜不到,都有可能阴沟里翻船。”我继续解释的时候,看到三个女孩儿似乎还是一脸茫然,似乎对社会上的事儿一窍不通。 “喝水吧!”为了不使三位心地纯洁的女孩儿更多的体会到社会的复杂,我及时停了下来,给每个女孩儿续水。 服务员进来,提来一壶热水,另外端来了一个果盘,里面有苹果,香蕉和葡萄。 女孩儿爱吃零食的天性立刻表露无遗。刚才还在沉默不语的三个女孩儿,见到果盘,纷纷伸手拿起了自己喜欢的水果,立刻就又笑逐颜开起来。 正在大家说话之时,我们包厢的门儿传来了敲门儿声。 “您好,二哥派我来找您过去,说是大哥的孩子来了。由于孩子身着重孝,不便来见,请谅解。”一位小弟谦恭地说道。 “那孩子不得在家守孝吗?怎么来到了这里啊?”我感到疑惑,急忙问道。 “这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大哥派来给大家谢孝的。”那小弟说完,向着三位女孩儿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我向着大哥的经理室走去。 推开门儿,看到里面坐着二哥和大嫂,还有他们本家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只见那孩子身穿重孝,双眼因为哭泣的原因已经红肿起来,正手端一杯热水喝着。 看到我进来,二哥把我介绍给了那孩子。 听到介绍,那孩子把水杯交给了一位长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 “孩子,快起来。不必多礼!”我赶忙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这孩子要干什么呢?”看到那孩子有点儿激动,可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转身轻声问二哥。 “我们也不知道这孩子来干什么。他来了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说让把你找来。”二哥也感到一头雾水。 恰在这时,那孩子开口说话了。 “各位爷爷奶奶,大爷大娘,叔叔婶婶。我今天本不该来这儿的。可是,我还是来了。我心中有一件事儿,一定要了却。”那孩子站直身子,扫视了大家一眼,说道。 “请跟我来,请您们各位长辈给我做个见证。”说着,那孩子走上前拉起大嫂就向外走。 “你要干什么?”二哥也不知道那孩子要干什么,怕那孩子对大嫂不利,急忙喝止。 那孩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依然拉着大嫂向外走。 “给我站住!”二哥再次出声喝止,可是那孩子已经拉着大嫂出了经理室的门儿。 “那孩子应该没有恶意。”我拉了拉急着向外走的二哥,劝说道。 “你不知道,这孩子可拧了。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啊。”二哥说着,急忙向外赶。 也担心会出什么事儿,我也加紧了脚步。 “以前这孩子在家时,经常找嫂子的麻烦。就连大哥都头疼。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大哥才把这小子送到了国外。没想到这小子长这么大了,野性还是不改!”二哥边急着走,边喘着气说道。 “站住,你小子给我站住。连你二叔的话也不听了吗?”二哥在后面急着喊道。 只见大嫂回过头来摇了摇手,脸上极大的伤感和无助。 大家听到喊声,陆续从自己的包厢走出来一看究竟。 站在二楼楼梯上,看到紫琼和小琴姐儿俩也出来了,探着头向着那小子看去。 此时,那小子已经拉着大嫂来到了一楼大堂。看到大家围了过来,那小子放开了大嫂,然后把身上的重孝脱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大嫂木然地站在大堂中央,满脸凄然。 二哥和我挤着想下到楼下,无奈人多,只好一步步向下走,可是眼睛再也不敢离开那小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只见那小子在大门口内侧搬来一把椅子,端端正正地放置在大堂中央,背北朝南,然后恭恭敬敬地把大嫂扶坐在椅子上,面对大嫂站直身子。 “叔叔您们下来吧!请给我做个见证。各位长辈也请您们给我做个见证。”那小子站在大堂中央说道。 我和二哥赶紧向下走去,看到大嫂试图从座位上站起来,却被那小子摁坐在椅子上。 人群中出现了一点儿小小的骚动,但是很快就安静下来,大家拭目以待,静观下面的发展。 “各位亲朋好友,我给您们谢孝了。”看到我们到来,那小子转过身来,对着来宾们磕下头去。 人群里发一阵叹息声。正在人们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儿时,只见那小子再次转过身来,恭恭敬敬地面对着大嫂。 “妈,以前都是做儿子的不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我故去的亲娘份儿上,原谅孩儿我吧!”说完,那小子恭恭敬敬地再次磕下头去。 听到孩子叫了一声“妈”,再看到孩子跪在自己面前在磕头,大嫂再也抑制不自己的情绪,赶紧弯腰把那小子拉起来抱在怀里,放开悲声,大哭起来。 看到出现了这喜剧性的一幕,我和二哥同时放下心来。回头看到各位宾朋也面露喜色。再见到他们那些本家的老太太们低着头在擦着眼泪,其他的女宾也跟着擦起了眼泪。 我回过头在人群里寻找着紫琼她们,看到她们似乎也在感动着。 “妈。我娘走了,以后您就是我的亲妈,我就是您的亲儿子。我以后会好好孝敬您的。”那小子说着,就要再次磕头,大嫂紧紧抱着那孩子,不再放手,可那眼泪却无声地流下来。 “好孩子,阿姨知足了!”大嫂抽噎着说道。 “不,您以后就是我亲妈。我爹,我娘,还有我都欠您太多了。”那小子动情地说道。 “行了,谢谢各位亲朋好友了,孩子的心愿已了,请回房用餐吧!”二哥也感到了激动,对着大家一抱拳,动情地喊道。 随后看到大家陆续回到了各自的包厢,整个大厅安静下来,只听到了包厢里传来的嗡嗡声。 “孩儿啊。去吃饭吧。你回来了,还没有好好休息呢!”大嫂说着这话时显示出了母性的天性,带泪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妈,我要回家去了。我要再陪伴我娘这最后一个晚上。”那小子说着,看了看大嫂,又看了看他二叔和我。 “叔,我回家去了。谢谢您安排的一切。”那小子客套着,似乎长大了很多。 “看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咱一家人怎么说起了两家话啊!你先吃了饭再回去,还要整整一个晚上呢!”二哥心疼地抚摸着那孩子说道,眼角里涌满了泪水。 “不了,叔。我也想要陪着我娘吃这最后一顿饭,好让娘的在天之灵安息!”那小子执拗着。 “那好吧,一会儿,我把饭给你打包好,让你叔叔给你送过去。等这边儿一忙完。我立刻就过去。”大嫂极力安慰着,那种刚强的干练的作风又恢复了过来。 “妈,我还想把您和爸的婚礼给办了。我现在学习很紧,在我走之前,我不想留下什么遗憾!我爸已经到您家去接我姥姥了。按时间算应该快回来了。”那小子一脸严肃地说道。 “看你这孩子,这哪儿是说这事儿的时候啊!”大嫂对着那小子嗔怪着说道。 “那我回去啦,我娘现在就只有我表弟在陪着。”那小子说完,重新披上自己的重孝,由着一位大哥的小弟开车送了回去。 只见大嫂站在大门口,久久挥着手,那份表情感觉到好神圣。 “行了,你也去吃饭吧,老弟。看来今天还真是不错啊。多喝点儿啊!”二哥看到我还站在那里,提醒我说道。 “看来大嫂的苦日子是熬到头了!”我由衷地感叹道。 “应该是吧!”二哥赞同地回应道。 回头又看到了那猥琐的两个毛贼和那满脸络腮胡须的狰狞汉子。见到我,那三个人迅速地又回到了自己的包厢。 知道是那几个人在窥视,丝毫没放在心上。 回到包厢,看到饭菜已经上桌,三个女孩儿正在默默吃着,似 乎刚才那一幕还在感动着她们。 “快吃吧,吃完了,咱再到他们家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紫琼停下筷子,看着我说道。 我默默点了点头。 刚坐下喝了口水,听到门上传来了敲门声。回头看到那两个毛贼和那满脸络腮胡须的汉子推门儿走了进来。不知道来者何意,我赶紧站了起来。 “兄弟,幸会,幸会!”那大胡子进门儿之后,也不经介绍,大大咧咧地说道。 那三个女孩儿停下筷子紧张地看着我们。 “请问有什么见教,我们也不认识啊!”我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我这两个小弟你肯定是认识的吧?”那大胡子说着朝着身后的两个毛贼一指,然后大大咧咧地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顺手拿起果盘儿上的一只香蕉就吃了起来,面朝着我,一副挑衅的嘴脸。 看到这厌烦的一幕,我气往上撞。 “你是说这二位梁上君子吗?我和他们打过一次交道。不过没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我坦然地说道。看到那三个女孩儿有点儿紧张起来。 那两个毛贼看到我瞪了他们一眼,赶紧把脸别了开去。 那大胡子听我这么一说,看了看我,又狠狠地瞪了那两个毛贼一眼,把手里的香蕉皮随手扔到了地上。 “对不起啊,我朋友正在吃饭。这些女孩儿不喜欢在生人面前吃饭。否则,会倒胃口的!”我委婉地下着逐客令。 “你说的什么啊,我听不懂!”那大胡子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在存心找茬儿,坐在那里就是不动。 “我哥叫你们出去呢!”小芹笑着说道。 “我刚坐下,连屁股还没坐热呢!”大胡子气哼哼地说道。 “这里的座位是为我朋友们摆的!”我依然含蓄地说道。 大胡子抬脸迷茫地看着我。 “我哥说这里没你的座位!”小芹解释给大胡子听。 “这不是有空座位吗?我为什么不能坐?”大胡子疑惑地问道。 “就是不拿你当朋友。我哥没你这样的朋友。”小芹大胆说道。 大胡子不知所措,倒是他的一番浑人言语把三个女孩儿逗乐了。 “请吧!”我下着逐客令。 “我还要为我这俩兄弟讨个说法呢!”大胡子依然坐着不动。 “你没看女孩儿们不吃饭了吗?”大胡子的憨态令人恶心,抬脚放在了他的椅子上。 “她们不吃饭碍我什么......?”大胡子还想继续争辩下去,可是没想到这句话没说完,只听“哗啦”一声,他的椅子就散了架,重重的身子瘫坐在散架的椅子上。 三个女孩儿看到这滑稽的一幕,“噗哧”的一声笑出声来。 身后的俩毛贼赶紧上前把大胡子搀扶起来。 “好,你等着啊,你等着!这事儿咱没完。”说着话,大胡子怒瞪了我一眼,气哼哼地就向外走。 拿起一根筷子朝着大胡子扔到地上的香蕉皮打去,恰好大胡子踩个正着,“咕咚”一声,大胡子反身重重地倒在地上。 这再次引起女孩儿们哄堂大笑。 俩毛贼看看势头不好,架起大胡子就向外走。 “行了,吃饭吧。”看着娇笑不已的女孩儿们,我赶紧劝着,可是对刚刚发生的一幕也觉得滑稽,忍不住也笑出声来。 我刚坐下,拿起筷子要吃饭,门上就又传来了敲门儿声。只见几个彪形大汉夹着那大胡子和那两个毛贼走了进来。 “给这几位姑娘道歉!”其中一位大汉对着大胡子呵斥道。 大胡子忙不迭地点头哈腰道着歉,猥琐的令人恶心。 “还有我们这位老弟!”大汉依然呵斥道。 大胡子又赶紧向着我连连作揖道歉。 “大哥拿你做朋友,我们可不拿你做朋友。得罪了我们这位老弟,他不整治你,你自己也要掂量一下后果。滚吧!”那大汉说完,踹了大胡子屁股一脚。 大胡子忙不迭地就势出了门儿,那俩毛贼也趁机溜走了。 “对不起各位,打扰了。有什么吩咐,请说话!”大汉说完,对着我们点了点头,带着其他几位彪形大汉退出了房间。 房间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真了不起?”小琴伸出了大拇指。 “什么事儿,这么表扬我啊?”我假装好奇地问道。 小琴笑着看着我,晃动着大拇指,一句话不说。小芹也用敬佩的眼光在看着我。只有紫琼在嘻嘻笑着,拿筷子夹起一块豆腐,慢慢向嘴里放着。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啊!我会脸红的!吃饭!”我空中晃动着两条胳膊,抓狂地喊道。 恰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 宿命 - 诱惑 - 倾情牵挂 “对不起啊,有点事儿耽搁住了!”大哥推门儿进来,赶紧道着歉。 “那三个王八蛋,嗨,你看我这嘴,没怎么着你们吧?”大哥似乎对在女孩儿们面前爆粗口更加充满歉意,可是更加急于知道我们是否受到了伤害,急切地问道。 “没事儿,大哥。只是把您的一把椅子弄坏了,不好意思啊!”我赶紧趋前,握住大哥的一只手,笑着说道。 “这有什么呢,只要你们没受到伤害就行了。”大哥低头看了看那散了架的椅子,依然关心地说道。 “大哥,您甭担心,那几个小子没吃亏就算便宜他们了。就他们那样儿,还来找事儿,笑死我了!”小芹拉了把椅子让大哥坐下,满眼含笑地说道。 “给,大哥,先喝杯水!”紫琼及时给大哥送上了一杯水. “把老人接来啦?”看到小芹还要说话,我及时拦住了她,看着大哥,问道。 “是啊,如果不是路上不好走,早回来啦!”大哥喝了口水,略微舒了口气。 “还没吃饭吧,大哥?”小琴插嘴说道。 “别说吃饭了,这一路上连口水也没喝呢!”大哥猛地喝了一大口水,然后长出了一口气,调侃着说道。 “这不,我刚一进门儿,就听小弟们说到了那几个小子的事儿,我就赶紧过来了。放心吧,他们不敢闹事儿的!”大哥说着,脸上带着歉意的笑。 “没事儿的,大哥,在您这儿,能有什么事儿呢!您快去吃饭吧!”怕大哥再为此事儿烦心,我试图岔开话题。 “那好,你们请自便,缺什么叫服务员就行了!”大哥说着站起身,对着三位女孩儿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大哥,老太太现在在哪儿啊?我们过去陪一下!”紫琼赶忙站起来,说道。 “在我办公室呢。你们吃完了饭再去吧!老太太一路上晕车,要休息一下呢。现在你大嫂正陪着她呢!”大哥说着,再次点头致意,走了出去。我则把大哥送到了门口儿,却又被大哥推了回来。 看到大哥一路风尘,脸现疲惫和憔悴,好心疼。 “为什么不让我和你大哥说说刚才的事儿啊?”小芹似乎兴致未减,好奇地看着我问道。 “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啊。再说,大哥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就够他心烦了。何必再拿这事儿给他添堵呢!”我重新坐下来,语气平和地解释给小芹。 小琴坐在对面,再次竖起了大拇指,对着我晃动着,仍然笑着一句话不说,似乎那样就能表达了她的心意。 小芹点了点头,也坐下了来。 “快吃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紫琼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一边催促道。 “再吃几口吧!”紫琼看到我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心疼地劝道。 “现在一点不感到饿,等饿了再吃吧!”可能是当时的心情影响了我的食欲,饥饿感顿消。 “那把这只香蕉吃了!”紫琼剥开一只香蕉,送到我嘴边儿,命令道。 看到小琴姐儿俩在嘻嘻笑着看着我们俩,我张开嘴就咬了一口,大声咀嚼着。 “再吃一口!”紫琼不依不饶,硬把剩下的半截香蕉塞进了我嘴里。 “行了,走吧!”我站起来,嘴上“呜呜”地说道。 紫琼和小芹先走了出去。滞留在后的小琴看了看在一边儿散了架的椅子,饱含深情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看得我心跳加速。不敢在包厢多呆,推着小琴出了房间。 来在走廊,听到其他包厢里还传来猜拳行令吆五喝六的喧闹声。 “咱先去看老太太一眼吧!”紫琼提议道。大家点了点头,沿着楼梯向着二楼走去。 走在楼梯上,偶一回头,又看到了那大胡子在包厢门口一露头,看到我在,赶忙又缩了回去。 “和一个浑人叫什么劲呢!”在内心劝着自己,脸上微微一笑,随着女孩儿们上到二楼。 进到大哥的经理室,看到一位身材高大,脊背微驼的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大嫂坐在一边儿手端着一杯茶水伺候着。 看到我们进来,大嫂赶紧站了起来。 老太太听到脚步声,也睁开了眼。看到我们过来,老太太脸上显出一丝惊喜,一丝茫然,侧了侧身,意欲给三个女孩儿让座。 “您坐着吧,老太太。不用客气。”在大嫂给我们作了介绍之后,紫琼走近前去,握着老太太的手,笑着说道。 “这一路上您肯定累了吧?还没吃饭吧?”紫琼坐在老太太身边,体贴地问道。 “我没事儿的,姑娘,只是有点晕车。乡下人没有你们城里人那样娇贵。”老太太拉着紫琼的手,似乎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打开话匣子说起来,就没了头。 “我独自一个人在家呆惯了,平时没事儿,找老姐妹儿们喷一会儿,算是解解闷儿。”老太太似乎谈兴正浓。 “那平常地里的活儿,怎么办呢?”紫琼和老太太随便唠着家常。 “嗨,一个人怎么也好说。地里的活,我还应付得过来。只是现在不如以前那么能干了。好在政府不收农业税了,种点儿地,用来糊口是没问题的。碰到耕地耩地,有村里的街坊四邻帮忙,也受不了多大罪。”老太太喝了口水,感觉找到了倾诉对象,眉开眼笑。 “那嫂子经常不回家,你不想她吗?”小芹插嘴问道。 “怎么不想啊。自己的娃儿,哪能不想啊!”老太太顿了一下,喝了口水,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儿。 “她爹年轻的时候进山挖煤窑,落下了腰肌劳损的毛病。可是为了养家糊口,硬撑着还是下了几年窑,最后导致卧床不起。我只好忙里忙外操持起了这个家。那时,我是上有老,下有小,忙了这,顾不了那。那时,这孩子年龄还小,可是很懂事儿,总是帮着我做这做那。一到冬天,孩子的一双小手冻得通红,你说把我这当娘的心疼的。可是没办法,生活就这样啊!最让我心疼的是孩子闹着不上学,说是帮着我料理家务。我哪能让孩子不上学啊。为这事儿,这丫头总是和我闹别扭。闹归闹,我还是逼着这孩子去上学。就这么着,我们生活了几年。我把老人们伺走了。这孩子快高中毕业的时候,看看考大学无望,又动了辍学的念头。孩子他爹看到我好辛苦,也劝我别再逼孩子念书了。为这事儿,我在夜里哭了多少回啊!我刚强了一辈子,可以说为事儿,我从来没哭过。可是这次,我真的好伤心啊。孩子不再上学,街坊四邻就开始给这孩子操持着说婆家了。可是任谁怎么说怎么劝,多好的主,就是不点头。我们拿她也没办法。儿大不由爷,女大不由娘啊。那次把她逼得紧了,她就跑出了家门儿,一去不回头了啊!说是当娘的狠心,这小妮子才狠心啊!”老太太说着又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可是满眼含着疼爱之情。 “他爹又在床上躺了几年,撇下我们娘儿俩,也走了。这孩子回家奔丧时,看到孩子出落得跟鲜花儿一样漂亮,我这当娘的是既心酸又高兴。”老太太说着这话时,似乎流下了几滴眼泪,可是,立马又兴奋起来。 “安葬了他爹,我们娘儿俩在家过了几天消停的日子。给她爹烧完纸,这孩子说什么在家也呆不下去了,坚称要回到省城。孩子的心,当娘的哪能不懂啊,一定是孩子在城里有了牵挂啊!我偷偷问了她几次,这孩子嘴硬,什么也不透露。无奈我是左嘱咐右嘱咐,依依不舍地把她送出了家门儿。孩子这一走,把当娘的心也带走了啊!”老太太絮叨这些事儿的时候,三个女孩儿都安静了下来,默默看着这位刚强的老太太,似乎能从老太太身上看懂什么东西。 “那时候,是我最难的时候,也是我最牵挂你大哥的时候。我哪敢把我的情况和娘说啊!”大嫂插嘴说道,嫣然对自己的作法很感到自豪。 老太太抿着嘴儿乐了,似乎对孩子终成正果也由衷地感到满意。 不一会儿,一名服务员给老太太端来了一碗挂面汤,大嫂站起来接在手中。 “行了,先吃饭吧!别把您老再给饿坏了。吃了饭,再给我们讲讲家史。”小琴笑着说道。 “丫头,甭担心!我身板儿硬朗着呢。几顿饭不吃,也没问题。咱乡下人真没有那么娇贵。我年轻的时候,在生产队干活,就是大老爷们儿,我也敢和他们叫板呢!现在就是老了,我还不服老呢!”老太太说着,笑着从女儿手上接过了挂面汤,把嘴凑在碗边儿,轻轻吹着气,然后,慢慢喝了一小口。 我站起身走到窗口,探头向着窗外看去,看到饭店门前的汽车上依然水花四溅,似乎那雨更大了。 “大妈,您那里也在下雨吗?”慢慢踱步回来,我看着喝汤的老太太,没话找话地问道。 “是啊,这雨带下不下的好几天了。路上可难走,不然我们坐车早就来了,我也不至于这么晕车难受了!”老太太喝了几口汤,元气似乎恢复不少,说话更加顺畅起来。 “大哥到家去接您,怎么和您说的啊?”小芹好奇地问道。 “实话实说呗。他们这点儿事儿,我早就知道了。”老太太说着这话时,脸上显出了凝重。 “我可怜的孩子啊!我当初劝她不要乱跑,可是她就是不听,我心中的担心果不其然的应验了。”老太太叹息着说道。 “您老是怎么知道的呢?”小琴好奇地问道。 “娘,您快点儿喝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大嫂似乎不愿意再让娘说下去,嗲声催促着老太太喝汤。 “说说吧,这又没外人儿。咱又不丢人,要是你没为这个家尽心尽力,那才叫丢人呢!”老太太眼里流露出对女儿的无限怜爱,为女儿为了这个家无私的奉献感到了自豪。 “你们这几个丫头别见怪啊。”老太太说着,神情坦然地看着三个女孩儿笑着。 “他们俩第一次登门儿的时候,我还在庄稼地里侍弄庄稼呢。看到这孩子领回一个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把这孩子叫到一边儿,想问个究竟,可是这孩子就是什么也不说,只是说那是她男人了,回家来就是为了通知我一声。气得我当时想晕过去。”老太太说着这话时,似乎又想到了当时他们第一次见面儿时的情景,脸色阴沉下来。 “我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这孩子始终不为所动。我闺女可是黄花大闺女呀,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了人,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啊!我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爹啊!在街坊四邻面前还怎么叫我抬头啊!我一气之下,就把他们赶出家门儿,连做好的饭也没让他们吃。”老太太说着,牙齿咬得好紧。 “可是毕竟母女连心。我放心不下孩子,就托人四处打探他们的消息。我一个乡下妇女,又没有文化,从小到大我还没有出过远门儿,能怎么办呢!后来,总算由一个我们本村的堂弟打听来了他们的消息,告诉我不用替他们担心,他们现在生活的很好。你们说当娘的能不担心吗?”老太太说着,又疼爱地看了女儿一眼,眼角含着笑。 “那您是怎么认可他们俩的呢?”紫琼插嘴问道。 “有了他们的消息,尽管我还是很生气,可是孩子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能不揪心牵挂吗?我就让人给他们捎信儿,让他们回家来看看,也就是意味着我认可他们俩了啊!可这孩就是拧,堵着气就是不回家。我也堵上了气,决心不再理他们。仗着我还能干活,我拼命干活,想忘掉这烦心的事儿。街坊四邻就劝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认老理儿!”老太太把最后一口汤喝完,把碗递给了女儿。 “他们俩第二次到我家是在一个秋后了。给我带去了很多好东西,其实,我当时已经默许了他们俩。可是,当孩子说她已经怀了几个月的身孕时,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再次把他们赶了出去,并把他们带来的东西一一给扔了出去。发誓再也不让他们登门儿。从此,这孩子就很少进家门儿了。”老太太说着,又有点儿伤感起来。 听到这儿,三个女孩儿齐刷刷的把眼光投射在大嫂身上,似乎想猜透大嫂的孩子哪儿去了。 “我当时确实是有了身孕,可是没有几个月,大概也就两个来月吧,我那时对娘撒了谎的,就是想让娘接受这个现实。”大嫂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只好接口。 “那,那孩子呢?”紫琼紧接着问道。 “做掉了!那个孩子不该来的。况且我们还是这个状况。当时大姐躺在床上需要我来照顾。如果我再要倒下了,谁来照我们啊?”大嫂说着,看了她娘一眼,意味深长。 “我当时只顾着生气了,没有想到这一点儿。等我知道了孩子的境遇之后,她已经把肚子里的孩子做掉了,我好后悔啊!”老太太说着眼里噙住了泪花,脸露歉意。 “做掉孩子之后,我也不敢休息,我要家里饭店两头跑。好在你大哥真心心疼我,又使我感到很安慰。”只见大嫂的脸上绽出了幸福的光芒。 “当时那小子出国了吗?”紫琼继续问道。 “没有,还在上小学呢。可是那小子特别顽皮。我每次在家服侍他娘时,总是招致他仇视的眼神,甚至捉弄。我当时以为是孩子小,不懂事儿,所以处处让着他。他当时住在寄宿学校。每次回来,我都会给他做可口的饭菜,然后,把他磨破的衣服精心补好。可即使这样,他也不买账。你大哥抱怨过多次也不管用,反而导致父子俩反目。我也多次劝过你大哥要容让着孩子,说孩子还小,不懂事儿。其实, 我心里明镜似的,是那孩子在故意折磨我们啊!是他听任了别人的话,说我是小三啊!”大嫂说着,笑着摇了摇头。 老太太疼爱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嘴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我早劝你什么来着啊?就是不听,自己的罪自己受吧!”老太太最终还是抱怨着说道。 我偶一抬头,看到三个女孩儿都把目光投向了我。 “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我不好意思地摸着头,问道。女孩儿们笑着没有接口。 “那,二哥也是为了这事儿和你过不去吧?”紫琼试探着问道。 “是!我原以为心尽力为了这个家,就能得到他家人的认可,可是不然。当时,孩子不理解,就是你二哥也不理解,这才是我最难受的地方啊。好在大姐对我给与她的精心照料还是感激的,也得到了街坊四邻的认可。就这样难熬了几年,你大哥看到实在对不住我,索性在那小子上高二时把他送出了国,说是花多少钱倒是不在乎,就让我图个耳根子清净。”大嫂说着,脸上显示着一种神圣的光芒。大家脸上都显露出了敬佩的神色。 “我就这么没名没分地跟了你大哥十几年。我有家不能回。娘嫌弃我,那小子仇视我,你二哥排斥我,还有他的其他亲人个个容不下我!我图他什么了呢?我什么也没有啊?只是刚才那小子的一番表现倒是使我把压抑多年的委屈哭了出来。再看到你大哥把娘接了过来,我的心里才敞亮起来。”大嫂说到这儿,撩起衣襟擦起了泪水。 “行啦,不说啦。只要孩子能接受我,我也就知足了!”大嫂说着站了起来,女儿态退去,刚强的气势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大家敬佩地看着她,默默为她祝福着。 “嫂子,咱该回去了,家里还有很多事儿等你去主持呢!”二哥推门儿紧着走了进来,与老太太热情地打了声招呼,急忙说道。 “这边儿的客人怎么了样啊?”大嫂接着问道。 “都安排妥了,你就放心吧!”二哥回应道。 “那好,你在下面稍等一下啊,我马上就来。”大嫂说着去为老太太安排住宿的地方。 与二哥一起下到一楼大堂等着,紫琼她们还在楼上陪着太太。 站在饭店后门儿,借着灯光看着一阵儿紧似一阵儿的雨,内心也感到湿漉漉的,想到了大哥及大嫂的结合最终得到善果,好欣慰。又想到住院的张芳,那可怜的孩子,那窘迫的家,还有那脏兮兮,睁得大大的两双幼童的双眼。仿佛又看到张芳父亲眼里流露出的无助,张芳母亲的懵懂,刚刚放松的心又揪了起来。 人们闹酒的喧闹声时不时地阵阵传来,无名地感到了心烦。 “今天你们就别过去了吧。反正今天又没事儿。”二哥站在我身边,默默对我说着。 “大嫂也真是不容易啊!以后好好待她吧!”我转身看着二哥,动情地说道。 “是啊,可是我以前就是转不过这个弯儿来。其实若是没有她,大嫂也活不到昨天啊。”二哥忧郁着回应道。 “行了,咱走吧!”大嫂和紫琼她们下楼来,干练地说道。 “你们今天就不要再去了。去了,也照顾不好你们。再说天黑路滑,也不好走。等明天出殡再去吧。”大嫂极力劝阻着我们,拉开车门儿,把女孩儿们一一推进了车里。 坐在车里,看着二哥开着车和大嫂离去,大家心情复杂。小琴也启动了汽车。 “我今晚也不走了。”小琴看了看紫琼,说道。 “那怎么睡啊?”紫琼赶忙阻止道。 “下这么大的雨,你好意思让我回市里住啊?”小琴盯着紫琼问道。 “好吧,到时候再说吧!”紫琼看看拗不过,只好妥协。 汽车开着大灯,雨刷器急速晃动着。 小琴慢慢开着车,向着学校的方向开去,好在路上几乎没有车,路又不远。 回到学校,第三节晚自习刚好还没下,我中途下车,到教室去看了看。 值班儿老师与我交接了一下,走了。 走进教室,看到满脸稚气的孩子们,内心感到好安慰。 默默走到张芳那空荡荡的座位前,看着码放整齐的书籍,伤感着,抬头看到孩子们睁大眼注视着我。 “今天没什么说的。下课!”听到下课铃声骤然响起,我回到讲台,扫视了孩们一眼,坚定地说道。 “老师,您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明天见!”孩子们说完,纷纷走出了教室。 回到寝室,看到女孩儿们不在,上楼去了紫琼的寝室。 “这么窄的床,你们三个人怎么睡啊?”看着三个女孩儿,我犹豫着问道。 “你先出去吧,反正我们有办法!”小芹没等我站稳,就把我推了出来。 隔着门儿,就听到了女孩儿们的笑声。 我刚转过身来要下楼,就听到了门儿响,接着紫琼也被推了出来。 “开门儿!”紫琼在外面轻轻敲着门儿,焦急地喊道。 “今晚这里是没你的地儿了。你另找个地儿吧!”小芹在里面大声喊道。 看看再央求也是无望,紫琼看了看我,笑着摇了摇头。 “走吧,这两个死丫头看来是在算计我了啊!”紫琼拉住我的胳膊,向着楼下走去。 雨夜 - 诱惑 - 倾情牵挂 “她们肯定会笑你的啊!”我把嘴附在紫琼耳边儿,轻声笑着说道。 “去你的!”紫琼轻轻在我后背上拍了一掌,娇叱道。 我佯装疼痛,急走两步,躲避着。 “叫你坏!”紫琼追上我,拉住我的胳膊,一只小手在我胳膊上轻轻拧着。 “你轻点儿啊!疼啊!”我唏嘘着,躲避着。 “我拧疼了吗?”紫琼一边儿拧着,一儿看着我,笑着咬牙问道。 “不......不疼!”我赶紧回答道。 紫琼娇笑着对着我翘了翘鼻子,哼了一声。 我刚打开寝室的门儿,紫琼一把把我推进了门儿,然后,轻轻把门儿用屁股顶上,倚在门而上,娇笑着喘着气。 看着可爱的天使,走上前去,捧起那娇媚的笑脸,对着那红唇狠劲吻去。 紫琼把手指头挡在嘴前,笑着躲避着。 “你赶紧去给小芹打个电话,让她给你开门儿!”松开紫琼,我告诉她去打电话。 “打电话,她们也不会给我开门儿啊!”紫琼沮丧地回答道。 “那也要打。不然她们更会取笑你的。”我断言道。 “为什么啊?”紫琼不解,问道。 “你想啊,如果你不闹一闹,她们会笑你在我这睡说不定多乐意呢。你打电话,如果她们不开门儿,你倒有话可说啊!”我看着紫琼,说道。 紫琼点了点头,伸手要我的手机。 “又用我的手机!”我嘟囔着。把手机递给她,抱着她向着床走去。 “快给我开门儿!”电话刚一接通,紫琼就高声叫道。 “你另找地儿吧!”在电话上听到了小芹嬉笑的声音,接着挂掉了电话。 “再打!”我催促着紫琼说道。 紫琼接下来一连打了六个电话,只是没人再接听。 “你看,我说了她们不会给我开门儿了吧?”紫琼把手机还给我,撅着嘴说道。 “我们要的就是这效果啊!你想啊,她们就是故意地让我们住在一起的。即使我们再愿意,在她们面前也要装得不情愿。要假装是为了照顾她们俩,我们没办法才在一起挤一挤。不然的话,就她们那两张嘴,说不定怎么逗你呢!”搂着亲密爱人,我把嘴附在她耳边儿,笑着说道。 “是你自己乐意吧?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紫琼笑着直视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心思。 “别这样看着我啊!”被她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我抬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你不乐意吗?那我走啦!找个地儿睡觉还不容易吗!”紫琼说着就要起身,我赶紧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对着她吻去。紫琼摇着头挣扎着,娇笑连连。 “说你坏,你还不承认!”紫琼用手指点着我的头,撅着嘴说道。 “还说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不就是找一个欺负我的理由吗?你若没有那邪念,我睡在哪儿不都是一样吗?”紫琼任由我抱在怀里,抬起头,依然直视着我问道。 “就是我不欺负你,我们住在一个房间,难免她们不往这方面想啊!”我赶紧嬉笑着说道。 “她们怎么想,是她们的事儿。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就行了。松开手,我要上厕所!”紫琼挣扎着说道。 看着紫琼趿拉着鞋去卫生间,一股难以抑制的情绪在内心缠绕,强烈的原始**使我感到浑身燥热,热血沸腾。 “干嘛不给她开门儿啊?”拿起手机给小芹打去了电话,假装质询着。 “这还不懂!给你们创造个机会啊!”小芹娇笑着说道。 “我们没有什么啊!”我赶紧接过话。 “有没有我们不管,反正给你们创造机会了。自己去把握吧!”小芹说着挂掉了电话,再打,电话关机。 “这下你满意了吧?有了充足的借口了吧?”紫琼走出卫生间,把腰带扎的紧紧的,本来很细的腰身,更加显得细了。 “闭上眼,不许笑!”紫琼走近床边儿,用手去捂我的眼。 “上来吧!”伸手把紫琼抱在床上,听到了紫琼的两只高跟儿鞋嘎噔两声掉落在地板上。 “以这儿为界限啊!谁也不许越界!”紫琼把被子盖好,用手在中间压出一道缝隙,侧过头看着我,笑着说道。 “好,只要你不动就行!看谁能坚持啊!”我坏笑着回应道。 “去,那边点儿!”紫琼伸手来推我的头。 “我又没动。闻闻你的气味儿也不行吗!”嗅着她那芬芳的气息,心神荡漾。 “那也不行!”听到我呼吸粗重,紫琼坚持着。 “闭上眼,做深呼吸,收敛心神!”紫琼一连串儿地发布着指令,我只好一一遵从。 “哥,把灯关掉!”看到我呼吸逐渐匀称起来,紫琼轻声对我说道。 关掉灯,眼望着天花板,聆听着外面传来的风雨声,心跳再次加剧起来。突然感觉到紫琼一只细腻的小手伸了过来,轻轻在我的小腹上抚摸着,呼吸再次变得粗重起来。身体慢慢舒展着,四肢慢慢来回蜷缩着,头向着紫琼凑去。 “不许动啊!不许动!”紫琼急忙警告着。 躺直身体,做着深呼吸,感觉到了下体蓬勃昂扬。那只小手依然在小腹上游走着,突然脚上也传来了柔滑的感觉,一只小脚在轻轻摩擦着。 血脉喷张,再也难以抑制,伸手把亲密爱人紧紧搂在怀里。 “哥,你真实在。叫你不要动,你真的就那么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啊!”紫琼在我怀里娇笑着。感觉到搂着她的双手在加紧。 “哥,你放一下。等我把衣服脱了啊!”紫琼压低声音对着我说道。 “那我来给你脱吧!”我赶紧献着殷勤,我的天使极力配合着。 双手颤抖着终于把衣服给她脱了下来,两颗火热的心立刻贴在了一起。 抚摸着那细腻柔滑的后背,胜过抚摸绸缎般的感觉。一股股带着芬芳气息的热气吹拂在脸上,酥痒的感觉。伸腿揽过一条**,夹在两腿之间,轻轻摩擦着,另只手不知所措地在那光洁的身子上抚摸着。 听到了我的天使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拥得更紧了。 恰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极不情愿地伸手拿起手机来看,看到是小芹的电话,不敢怠慢,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对不起啊!打扰了!在干什么好事呢?”电话里传来小芹嘻嘻的笑声。 “睡觉呢!能干什么好事儿呢!”我赶紧回答道。 “丫头呢?”小芹好奇地问道。 “在同事那儿!”我严肃地撒着谎。 “不会吧,鬼才相信!这么好的机会你舍得放弃?”小芹调笑着。 “不信你来看看啊!”我以退为进。 “还是算了吧!别再冲撞了你们的好事儿!那我可担当不起!”小芹说着,似乎要挂电话。 “还有,要当心身体啊!也要懂得怜香惜玉啊!**一刻值千金啊!不打扰你们了!”小芹笑着说了这几句话,匆匆挂掉了电话。 “注意身体啊!”接着看到了小琴发来的短信,信的末尾是一张笑脸。 “你来吧,正想你呢!”我立刻编辑了短信给她发了回去。 “叫你这样坏!”紫琼撅着嘴,在我背上拍了一掌。我疼得急忙团起了身子。 “有我的位置吗?”再次收到了小琴发来的短信。 “有啊!”躲着紫琼给小琴回了短信。 “那我下去了啊!”立马又收到了小琴的回复。 看到紫琼嗔怒地看着我,不敢再胡闹,随手把手机丢在了床头上。伸手去搂紫琼,紫琼挣扎着躲避着。 “去搂小琴吧!”紫琼堵着气说道,然后蒙上脸,不再看我。 “何必生气呢,这不是在闹着玩儿吗!”我对紫琼软语央求着,伸手在她那小腹上轻轻抚摸着。 紫琼赶紧用手把我的手拿开,我再次抚摸上去。如此三番四次,紫琼不再坚持。 “当着我的面儿,就说这样肉麻的话,背着我,不定多亲密呢!”紫琼似乎还不解气,撅着嘴唠叨着,一只小手在我小腹上拧着。 “轻一点儿啊!疼啊!”我赶紧轻声说道,嘴上吸着凉气。 “说,你和小琴怎么样了啊?”琼在我小腹上又拧了一下,抬起头盯着我问道。 “你轻点儿啊!疼啊!”我赶紧一缩身,就像我那天晚上做的一样。 “你说不说!”琼爬起身,骑在我身上,上下挪动着,威逼着。 “我们什么也没有啊!”我赶紧说道。 “哼,我不信!”琼说着,从我的身上下来,趿拉上拖鞋去了卫生间。 我拿起一条毛巾被,甩手扔给了她。爬起身,趴在窗台儿上向外看去,外面依然漆黑一片,那雨声似乎小了一点儿。 回来摸了摸我的裤头,感觉已经干了,摸索着穿上。 “哥,喝点水吧!”琼出了卫生间,打开壁灯,回身倒了两杯水,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我。 “不困了吗?”我看着我的天使问道。 “完全醒了!”琼笑着回答道,身上的皮肤泛着细腻的光芒,两颗小小的**有着褐色的乳晕。 手端水杯,贪婪地欣赏着,嘴唇在轻轻蠕动着。 揽过这圣洁的dong体,轻轻爱抚着。 “你们真的没什么吗?”琼低下头,笑问道,直视着我的双眼。 “你问了几次啦?你真的想让我们有什么吗?”迎着亲密爱人的眼神,我内心假装坦然地反问道。 “臭美吧,你!人家能看得上你?也就我可怜你吧!”琼说着,放下水杯,跳上了床,盘腿坐在了床上。 “那和小芹呢?有什么没有啊?”琼似乎不放心,继续追问着。 “有啊!你心里怎么想,我们就怎么有啊!”我笑着说出了这句话,不敢再和她对视。 “我让你有!”琼抡起小拳头在我的胸膛上捶打着。 “我说没有你也不信啊。我就只好说有了啊!”我一边躲避着,一边抱怨着。 “不许躲!”琼爬起身摁住了我,撅着嘴说道。 “我就只有你一个啊,傻妹妹!就像你所说,也只有你把我当宝啊!”坐起身,紧紧抱着我的天使,我一往情深地说道。 琼似乎满意了,俯身趴在我身上,抬着头,笑眯眯地看着我。 “哥!”审视了许久,琼轻启朱唇,嗲声叫着。抱着她,晃动了一下,算是回应。 “怎么又把裤头穿上了啊?脏不脏啊!”看到我又把裤头穿上,琼抱怨着说道。 “干了啊!不然多难堪啊!”我回应着说道。 “我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可难堪的啊!把这条穿上吧!也是新的!”琼说着,另外拿出一条大红的裤头,扔给了我,眼睛逼着我去穿。 “稍等啊!我去趟卫生间。”感觉到坚ting,用毛巾被遮上,趿拉上鞋,急急向着卫生间走去。 释放完毕,伸伸懒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洗罢手出来,看到我的天使已经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上床拥住这圣洁的天使,感谢着上天的恩赐。 “哥,不困吗?”琼仰脸儿看了看我,轻声问道。 “不困。没有瞌睡的感觉!”轻拍着我的天使的后背,柔情蜜意在心间荡漾。伸嘴向着那红唇吻去。 “别生气了,妹。”怀抱着背对着我的紫琼,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传递过来的柔情,我轻声央求着。 “我没生气啊!”在我轻轻抚摸下,紫琼慢慢转过身来。 在黑暗中,看到那闪闪发光的双眸,更增激动。语言成了多余,两条舌头缠绕在一起,激情荡漾,本来压紧的被子,时时透进风寒。 “哥,要不要咱去看看张芳啊?”一番激情过后,紫琼静静地躺在一边儿,一只手握着我的一只手,满怀关切地问道。 “等大哥操办完丧事儿,咱抽空再去吧。这孩子好可怜啊!还摊上那么个家庭,让人看了以后,真是于心不忍啊!”我闭着眼仿佛又看到了张芳一家的窘迫情形。 “是啊。我和杨校长曾经去看过几次,也给过他们家适当的帮助。可是对于张芳的病情来说,那也就是杯水车薪啊。”紫琼轻声感叹着。 “尽力而为吧。不然我们会感到良心不安的啊!”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看似是在安慰紫琼,其实也是在安慰着我自己。 想到那孩子对学习机会的珍惜,对学校那份发自内心的感恩,同病魔作斗争的那份坚强,体会到了生命的意义。 “你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怎么这种病就治不了呢?”紫琼在一边儿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 “现在惟一的治疗办法就是骨髓移植。这种手术其实已经相当成熟。可问题在于要有骨髓的供体,骨髓配型还要一致,即使这条件具备了,还要有一大笔医疗费用。这对于那样的一个家庭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啊!”说到这儿,我眼里感到了酸涩。 “其实,张芳的爸爸也知道的。医生告诉他骨髓配型最好在自己的亲人之间进行,尤其是同胞兄妹之间,配型的成功率很大的。张芳的父母都做了骨髓配型,可是都不合适。所以张芳的爸爸不顾计划生育政策的约束,决心再生个孩子,也好给张芳一个希望。可是没想到,这一生就生了一对儿双胞胎。当计划生育机关找上门儿时,看到那可怜的家,留下点儿钱,一句话没说就走了。那姊妹俩的到来虽说给张芳带来了希望,可是也增加了她们一家人的负担啊。你看到了那俩孩子,多可怜啊!”紫琼说着又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更紧了。 一阵沉默在咬噬着两颗年 轻善良的心。 “那咱就说好了,有时间去看他们啊!”紫琼说着,似乎松了一口气。我握了握她的手算是同意。 “你说大嫂在这个时候会和大哥成婚吗?”紫琼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大哥身上。 “我看够呛,他们俩这么长时间了,都已经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反正大家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关键是大哥的原配尸骨未寒啊,在农村如这么急于成婚是会遭到村民们耻笑的。”我解释给紫琼听。 “可是这是那孩子的要求啊。那孩子不是说学习紧,要在走之前看到他们成婚吗?”紫琼依然问道,似乎也在盼望着看到大嫂有一个归宿。 “那倒是,可是那孩子没有顾及到乡村民俗。可能是他受了西方解放思想的洗礼,又或者是他对大嫂确实是充满了感激,就想把他们俩的心愿了了,也在他走之前不会留下遗憾。他这样做可以理解,但是会违背民俗的。”说到违背民俗,我握了握紫琼的手,紫琼会意地回握了一下。 “她们姐儿俩会笑我们的!”我轻轻对着紫琼的耳朵说道。 “我不管啦。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自己心甘情愿,谁也管不了我!”紫琼抬高声音,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你轻点儿啊!外面还有人在走动啊!”我赶紧抬起手去捂她的嘴。 紫琼把被子蒙住头,哧哧笑着。 “这次老太太也被接来了,看来会是皆大欢喜啊!老太太一个人生活,还要种地,多不容易啊!他们成了亲,老太太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住下来了。他们不就也少了牵挂吗!”紫琼把头探出来,继续说道。 “老太太看来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啊。我倒感到老太太也不会同意的。虽然这也是老太太的一块心病,可是老太太已经默许了他们的关系。所以,就是再急,我认为老太太还是会阻止的。”我的眼前似乎就伫立着那位刚强的老太太,张着倔强的嘴,似乎成了民俗的卫道士。 紫琼这次没有再接口,似乎也在回想着老太太的一言一行,在内心忖量着我的判断。 “这孩子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啊?”思想很久,紫琼再次开口问道。 “是文化的影响。东西方婚恋观的差异由此可见一斑。他在出国之前的所作所为,展示了在我们中国奉行的婚姻观。他出国学习,潜移默化地接受了西方人的婚恋观,所以他做出前后相反的举动,也就不难解释啦。有什么样的行动,就会有什么样的思想在支配着。”轻轻拍了拍紫琼娇嫩的小脸,怜惜之情表露无遗。 听着外面疾风夹着劲雨猛烈击打树木的声音,把紫琼紧紧抱在怀里。 “这样的天气,出殡是不是太辛苦啊?”紫琼猫在我怀里,替服丧的人担心着。 “按照规矩,一般是三天下葬,让故去的人入土为安。无论遇到什天气,是不能更改的。特殊情况有放七天的。这样就更苦了那些孝子们和那些忙活人们。”说到这儿,我想到了那孩子痛苦的样子,也盼着天会转晴。 “老太太会出现在葬礼上吗?”紫琼突然提出了这个问题。 “老太太是长辈,按道理是不会出现在葬礼上的。不过在出殡前,老太太倒是有可能出现在家里面,给大家说一些注意事项。”我忖度着老太太的脾气,做着判断。 “行了,妹!睡吧,明天还要上早读呢!”感觉到时间不早了,我催促着我的天使说道。 紫琼放开我的手,把身子贴了过来。细腻柔滑的肌肤再次传递着爱的信号。 “哥!”紫琼轻轻叫着。 把嘴伸过去,含着那柔软的舌头慢慢吮着,一丝丝甜蜜通过舌尖儿传递过来。呼吸再次变得粗重起来,双手急速地在那光滑的脊背上上下滑动,四只脚缠在一起摩擦着。 “哥,我要你!”我的天使嘴里含混不清地哼哼着喊道。 血脉喷张,浑身燥热,不顾一切地疯狂起来。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看着那嘀嘀作响的手机,内心那个恨啊。 “你为什么不早把它关了啊!”紫琼也抱怨着,不忍放手。 伸手去拿时,手机不响了。由于这一打断,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 “我要叫她们好看!”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也就说说而已吧。看到她们那灿烂的笑脸,你就会又像变了个人似的!”紫琼心满意足之后,笑谑着说道。 不愿再回答,抱紧那燥热的身体,温存着。 “睡吧,妹!时间不早了。明天见到她们一定要说是在同事那儿啊。”我对着亲密爱人叮嘱着。 “我为什么要那样说?我就要说是和你在一起了。而且我还要告诉她们你欺负我了,让她们给我报仇!”紫琼笑着在我的后背上捏着,一阵阵麻痒疼痛传遍全身。 “轻点儿啊!不然我可要叫了啊!”我笑着躲避着,威胁着。 “你叫啊!”紫琼不受威胁,轻声娇笑着。 再次紧紧抱着我的天使,感受着这爱的力量。 歉仄 - 诱惑 - 倾情牵挂 第二天早上,铃铃作响的起床铃声把沉睡中的我们唤醒。 紫琼慵懒地伸了伸懒腰,伸出双臂抱住了我的头。 “真烦人。这么早就要起床!”紫琼抱怨着说道。 “起来吧,五点半了。要上早读呢。”我催促着。 “再亲亲我。”紫琼抱着我的脖子,撒着娇。 “快起来吧。再亲,情绪上来,就更不愿起床了!”我看着她,坏笑着说道。 “我不管,我就要你亲亲我!”紫琼赖在床上不动,伸出脚丫儿在空中晃动着。 俯下身,对着那红唇深情地吻着。 “一会儿见到她们姐儿俩,别忘了说你是在同事那儿睡的啊!”怕那姐儿俩拿这事儿取笑我们,我再次叮嘱着紫琼。 “我为什么要那样说啊?我就要说是和你在一起了!”紫琼撅着嘴,满脸含笑地看着我。 “你呀!”我手指着紫琼,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啦?你们能做的,别人就说不得?”紫琼说着,放开我,平躺在床上,哧哧笑着。 “你再稍微等一会儿啊!我先去看着学生们上早操啊!”我说着站起身,麻利地穿着衣服。 “哥,你真是责任心强啊!这样的天儿,还怎么上早操啊!”紫琼抬起上半身,笑着看着我傻傻的样子。 猛然想起天还在下雨,我拍了拍脑门儿,自嘲地笑了笑。 “那我就再睡一会儿。”掀开被子,我又躺了下来。 “别,你穿着衣服这么凉,别靠近我啊!”紫琼赶紧推着我,把被子尽量向她那里拉着。 被她的野性激发出了兴趣,搬过她的头,狠劲地亲吻着。 “哥,把衣服脱了啊!”紫琼嘴里含混不清地呜呜说道。 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扒掉,猴急着把那娇躯揽进了怀里。 “哥,你轻点儿啊!”紫琼拍打着我的后背,轻声抱怨着。 一阵急喘过后,躺在了紫琼身边儿。 “哼,起来吧!早读的时间快到啦!”紫琼轻轻晃动着我。 睁开眼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呢,就又闭上了眼。 “起来吧!不然就晚了啊!”紫琼坏笑着,催促着。 “起来吧!要晚了啊!”紫琼坐起来,强拉着我坐起来。 她刚一松手,我又要躺下去,紫琼赶紧又用手扶住。 “说了让你爱惜身体了吧,就是不听!”紫琼轻轻抱怨着。 “起!”怕紫琼再抱怨下去,我一挺身站了起来。 穿好衣服,进洗手间洗漱,出来看到紫琼在整理床铺。 “我先走了啊,记着带上雨伞啊!”对着紫琼笑了笑,拉开门儿走了出去。 出了教师公寓大楼,看到甬路上成片的积水,雨已经停了下来,可是天上的乌云依然翻滚着。 踮着脚尖儿,行走在甬路牙子上,向着教室走去。 路上看到很多学生嬉笑着跑向教学大楼,脚下溅起片片水花儿,越是人多的地方,溅起的水花儿越大,似乎那样的恶作剧能激起他们更大的快乐。 走进教室,看到学生们正在兴奋地叫嚷着。 看到我进来,学生们纷纷落座,逐渐安静下来。 “下雨了,别在有水的地方乱跑啊。弄湿了鞋,会使脚受凉的。”叮嘱了学生们几句,早读开始。 学生们可能由于兴奋,读书声比平时高涨。 隔着窗户,看到紫琼神采奕奕地来到教室外,对着我嫣然一笑,匆匆向着她所教班级走去。 到办公室与紫琼协商了一下早读的具体内容,然后分头布置给学生。 “一会儿回去做早饭啊!她们姐儿俩还没起呢!”临出门儿,紫琼叮嘱我说道。 “吃什么呢?”我追问了一句。 “什么都可以,她们不挑剔的!”紫琼说完这句话,匆忙向着教室走去。 轮流着在两个班辅导学生,一种成就感在内心油然而生,体会着作老师的幸福感,脸上流露出自然的笑容。 早读下了课,看到紫琼还在耐心回答着学生们的问题,不再等她,急着下楼回去做早饭。 下到楼下,看到天上又下起了小雨,那铅色的乌云似乎淡去了很多。 “别再下了。”想到大哥家的丧事儿,我在内心默默祷告着,脚下疾步走着。 回到寝室,看到紫琼已经早早地用电饭锅做好了稀饭。看看没有了馒头,摊了几个鸡蛋饼,塌了一盘儿豆腐,切了一盘儿腊肠,还有八宝菜和咸鸡蛋。 “给她们打电话,让她们下来吃饭。”看到紫琼推门儿进来,我直起腰对着她说道。 “这几个菜可以吗?”趁着紫琼还没有接通电话,我问道。 紫琼手拿电话静静听着,点了点头。 走到床前,侧身倚在紫琼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上,手握遥控器打开电视,随便看着。 “饭做好了,下来吃吧!”接通电话,紫琼语气平和地说道。 只听电话里传来哧哧的笑声和说话声,说了点儿什么一点儿没听清。 “死丫头,说什么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紫琼啐了一口,挂掉了电话。 “她们说什么呢?”知道是她们在逗,可是不知道说了点什么,引得紫琼好气恼。 “女孩儿们说话别打听!反正是没好话!”紫琼没好气儿地对我说道。 “这碍着我什么事儿了呢?”我抱怨着说道。 “怎么碍不着你的事儿啊?我要是不住在你这儿,她们能说我什么呢?”不料紫琼说完这句话,自己反倒笑起来了,可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强词夺理。 “我告诉过你别说在我这儿睡了啊。可是你偏不听!”.我不敢再大声说话,可是看着紫琼生闷气,感到好好玩儿啊。 “都是你坏!就是你!”看到我在笑,紫琼几步蹿过来,把气撒在了我身上。 看着紫琼撅着红嘟嘟的小嘴儿,抡着小拳头,捶打着我的肩膀,我笑喷了出来。 “叫你笑!叫你笑!”紫琼咬着牙狠狠捶打着。我只好憋着笑,可是又不敢躲。 “去,快去开门儿,她们来了!”一听到楼道里传来橐橐的高跟儿鞋声,我赶紧催着紫琼去开门儿。 “我不去,你去吧!”紫琼撅着嘴,扭身气哼哼地坐在了床沿儿上。 无奈,我只好前去开门儿。 刚把门儿打开,姐儿俩就匆匆地踏进门儿来,一把把我推在一边儿,嘻嘻笑着看着紫琼。 “是你没伺候好我们丫头吧,让她生这么大的气?”小芹一进门儿就嬉笑着说道。 “我叫你还说,什么叫他没伺候好我啊?”紫琼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奔着小芹抡拳头打去。 “我这么大人了,还要让他伺候我吗?”紫琼这句话一出口,自己又先笑了出来。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小芹依然嬉笑着,躲避着紫琼的小拳头。 “你出去,我们来审问她!”小琴也不怀好意地坏笑着,把我推出了门儿外。 站在门儿外,听到了里面嘻嘻哈哈的吵闹声。 “你进来给我做个证。我是不是在同事那儿睡的啊?”紫琼打开门儿,把我拉了进去。 “狐狸和獾通着气儿,他能给你证什么明?”小琴不服气地说道。 “不过,丫头说的也没错啊。她是在她这个同事屋里睡的呀!”小芹拎着不知道在哪儿找到的紫琼的胸罩,笑嘻嘻地看着我,抖动着手里的胸罩,说道。 “给我,那是我脱下来要洗的!”紫琼赶紧回身去抢。 “什么时候脱下来的啊?”小芹抖动着手里的胸罩,躲避着,嬉笑着。 “昨天晚上!”紫琼没好气儿地回答道。 “你早承认不就完了吗?”小琴适时插嘴说道。 “我承认什么了啊?”紫琼还在嘴硬地扛着。 “你说呢?看把他累的,一晚瘦了一圈儿啊!”小琴明显在帮着小芹逗着紫琼。 “什么他一晚上瘦了一圈儿啊?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紫琼张着双臂,舞动着。 “他在你身上下了多大功夫,你难道不知道吗?”小琴越说越大胆。 紫琼腾地脸红了,连续对着小琴啐着。 “行了,别闹了。快吃饭吧。她昨天确实没和我在一起。”心疼紫琼招架不住那姐儿俩,赶紧搅局。 “昨天真是辛苦你了啊。我替我们丫头谢谢你啊!”小芹看到我在帮着紫琼,把矛头又指向了我。 我难以应答,只好讪笑着。 “昨天晚上几点睡的啊?”小琴也来凑热闹。 “十点!”我立刻回答道。 “是累的吗,那么早就睡了?”小芹坏笑着问道。 “睡觉能有什么累呢?”被她们姐儿俩闹得不所措,回答也出了问题。 “你说呢?”小芹翘起脸,看着我,依然坏笑着。 “不对,应该是兴奋得睡不着觉才对。我凌晨一点打电话时,还听到嘿咻声呢!”小琴因为这一句话,再次遭到了紫琼的追打。 “你们慢慢吃吧,我快要上课了!”看到她们越闹越不像话,只好溜之大吉为上策。 “做这么好的饭,一口不吃就走,让我们多过意不去啊!”小琴笑着说道。 “哼,想堵我们的嘴啊?没门儿!”小芹也不依不饶。 看到她们还要闹下去,我抢过西服上衣,拉开门儿跑了出去。 琼听到这儿,捂着嘴哧哧笑着。 “我走了之后,她们俩没再逗你吧?”低下头,看着笑面如花的天使,我好奇地问道。 “她们俩岂能善罢甘休啊。俩个人非逼着我把晚上的情况告诉她们不行。还一直逼问我来了几次。”琼娇笑着,眯起眼看着我。 “怎么连这也问啊?你怎么说的啊?”我追问道。 “我给她们用手比划着是六次!她们看后瞪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可是又很好奇。‘不信,你们也试试啊!’看着她们张大着嘴,我开始逗起她们来!”琼想起了当时的情景,笑得浑身乱颤。 “怎么你们什么也说啊?不感到害羞吗?”我好奇地问道。 “我们姐们儿之间没有秘密的。就是有秘密也藏不住。”琼说着把头倚在我的胸膛上,左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小腹。 把亲密爱人搂在怀里,忖度着女孩之间分享秘密时会是什么感受。 “我们男生之间很少谈及这方面的事儿的。”感到女孩儿们不可思议,我把男生的作法解释给琼听。 “男生怎么办呢?”琼好奇地抬起头问道。 “男生注重行动,可以做,但是嘴上不愿说。”我低下头,看着我的天使,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你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吧?我说每次你都不说话呢!”琼抬起手指,刮着我的鼻子,羞着我。 “我就是这样的人。来吧!”我突然坐起身,去拥抱我的天使。琼笑着躲到了床里边儿。 上午一二节课是我的课。第二节课下课后回到办公室,看到紫琼正在办公室批改学生作业。 “怎么你来了啊?你去陪着她们吧,我来上课!”坐在紫琼对面,我看着她说道。紫琼抬头看了看我。 “你去陪着她们吧!我上就行了,别再累着你!先喝点儿水。我给你带来了两个鸡蛋,趁热把它们吃了啊!”紫琼边说着,边低下头继续改作业。 “还是你去吧!那姐儿俩我可是领教了,好难对付啊!我心有余悸,宁愿上课,也不愿再去陪着那姐儿俩。”我喝了口水,唠叨着说道。 紫琼抬起头看了看我,眯起眼笑着。 “她们不会为难你的!她们是嫉妒我,才为难你的啊!我不在那儿,她们还为难你干什么呢?”紫琼剖析着说道。 “我不管是什么原因,还是你去陪着她们吧!我看还有昨天剩下的韭菜,中午还是吃饺子吧!”不愿再和女孩儿们打交道,我打定主意替紫琼上课,让她回去陪着小琴姐儿俩。 “其实,我也不愿再和她们在一起的。我也被她们缠得快受不了了。我现在才意识到,有些事儿还是不能和她们太坦率的。看来你让我说在同那儿睡,是对的!”紫琼吐了吐舌头,苦笑了一下。 “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儿呢?‘我是心甘情愿的,她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现在吃苦头了吧?”我学着紫琼的腔调,扭捏着说道。 “去你的吧。”紫琼笑着捶了我一拳,拿起背包就要向外走。 “那就又要辛苦你了啊!”紫琼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你替我去受罪!”我笑着回应了一声。 “啊,记着把鸡蛋吃了啊!现在还不凉呢!”紫琼说着,悄悄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走出办公室的门儿,看到我班几个女生吐着舌头正在偷偷暗笑呢。 “老师,什么时间请我们吃喜糖啊?”其中一个女孩儿大着胆子说道,其余几个把脸转向我,好奇地等待着答案。 “什么喜糖啊?”我假装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是你们的喜糖啊!”女孩儿们异口同声地喊道。 “吃糖有,至于说到喜糖吗,还早着呢!”说完这句话,我急忙从女孩儿们身边走了过去。 “老师,我们可等不及了啊!老师---加油!老师---加油!老师---加油!”女孩儿们在我身后跳着脚起哄。 回头向着她们做了个鬼脸儿,急着向校办去请假。 “哥,是你当时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学生们了吗?”琼翻个身,轻声问道。 “哪能啊?是你的一举一动让学生们看出来的啊!”我低下头,看着我的天使,陶醉地说道。 “ 我说那天为什么那些小屁孩儿们追着我要糖吃啊!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告诉她们了呢!”琼说到这儿,尽显温柔。 “这些事儿还能瞒得过学生们?她们个个可不是省油的灯啊!”想到那群乖巧可爱,又伶俐至极的孩子们,我情不自禁地笑了。 “还不是你老护着她们,她们才敢那么放肆的吗?”琼幽幽地说道,似乎也为孩子们感动着。 “从那以后,就是同事们见到我,还追着我要糖吃呢!杨校长还专门儿把我找去,过问了此事,叮嘱我要好好把握这份感情。弄得是又尴尬,又甜蜜。”琼娇羞地述说着,那娇嫩的脸上更增娇艳。 “尴尬什么啊?”我低头盯着我的天使,疑惑地问道。 “我当时一点儿心理准备也没有,还没想公开我们的关系啊。可是突然之间,全校人都知道了,我能不尴尬吗?我当时还一直埋怨你呢!”琼说着,嗔怪地对着我翘了翘鼻子,似乎责任就在我身上。 我俯身捧起那娇艳的笑脸,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就像在欣赏一件无价之宝。 “都是你!让我......”琼似乎在抱怨着,可是没想到该怎么措辞,看到我不错眼珠地盯着她,撒着娇。 “后悔啦?”我逼视着她,问道。 “是,后悔死啦!”琼拉着长音儿回答道。 “那为什么还回来找我啊?”我欲擒故纵。 “我的心早让你偷走啦!我是后悔没让你和我一起去学习啊!”琼说到这儿,长出了一口气,透露着很多遗憾。 “也怪你,我当时怎么央求你让你和我一起去,你就是不去!你说当时怎么就那么傻啊!”琼幽怨地问道。 “是骨气!”我坚定地回答道。 “骨气比我还重要吗?”琼不依不饶。 “这怎么能放到一起去比啊!这根本是两码事儿啊!行啦,你回来了,就好啦!”不愿再提及当时的事儿,我试图打住这话头儿。 “你能拿得起放得下,我可不行!我到了澳洲,那可是对你无尽地牵肠挂肚。白天学习紧张,倒好点儿。尤其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真是难熬啊!一开始总是给你打打电话,算是安慰,以解思念之情。你可倒好,到了后来,连电话不接了!我的人在澳洲,可是我的心在你这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啊!”琼说到这儿,引发了内心的满腔委屈,抬起上身,怒瞪着我,抡起小拳头,雨点儿般的捶打在我的身上。 “是我错了,妹。我不该任性的!我诚心向你道歉!”我说着意图给她跪下来道歉。 琼看穿了我的意图,立马扶住了我。 “哥,谁让你这样啊!我抱怨几句,你让我唠叨唠叨也就完了。我还真让你道歉啊!”我的天使倚在我身上,尽情抚慰着。 “妹,对不起啊!让你受委屈了!”我诚心道着歉。 重新捧起那再熟悉不过的俊脸儿,细细审视着。看着那带泪的笑脸,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四目相对,渴望无限。 下了第四节课,掏出手机给大哥打去了电话,告诉大哥我们吃了午饭再过去。 “兄弟,你们别着急。吃了午饭再来,也来得及。老人都过世了,没忌讳了。下午两点才出殡呢!”大哥在电话上叮嘱道。 出了教学大楼,抬头看到天上的乌云已经连成一片,遮盖得天空乌蒙蒙的。那雨已经变成毛毛细雨,地上的积水略微减少,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 来到寝室门儿外,听到了室内叽叽嘎嘎的说话声。 “饺子已经包好了,就等着你回来下锅呢!”紫琼看到我开门儿进来,一边收拾着案板,一边笑着说道。 小琴在帮着收拾,可是小芹正舒舒服服地倚在被子上看电视。 “喂,说说你们昨晚的风流史吧!丫头已经都交代了。”小芹坐起来,依然好奇地看着我。 “什么风流史,你问她昨晚这儿了吗?”我坦然地回应道。 “还死不承认。丫头已经交代了!”小芹说着,脸露得意之色。 看到紫琼狠狠瞪了小芹一眼,小芹笑着吐了吐舌头。 “那随你怎么想吧。反正我们没在一起!”说完这句话,我进到卫生间去洗手。 “要请我们吃糖啊!”小琴看到我出来,也笑着说道。 “丫头跟了你,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你!”小芹依然不依不饶。 “好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只好妥协地说道。 “怎么办好呢?”小芹弯下腰,去看正在忙碌的紫琼。 “那还不好说?借给你用几天!”紫琼说完这句话,笑弯了腰。 “那我可抱走了啊!”小芹上来搂住了我的腰。 “哼,别闹了。”我晃动着腰身,扭回头拌着鬼脸儿。 小芹咯咯笑着松开了我。 小琴也嗔怒地看了小芹一眼,小芹又吐了吐舌头,回到床上去看电视。 “星期天早上我来接你们啊!”看到小芹不再闹了,小琴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道。 “为什么啊?”我没有意识到小琴在说什么,反问道。 “去替我考试啊!咱不是早说好了吗?”小琴着急地说道。 “啊,是这事儿啊,没问题。这几天忙得,让我把这事儿给忘了!”我反应过来是这事儿,忙不跌地应承着。 “到时候,叫上我们丫头,别再让她不放心!”小琴说完,看着我笑着。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啊。说了也借给你使啊!”紫琼啐了一口,调侃着说道。 “行啦,看你们都说的什么啊?把我当成什么啦?”看到她们还要争下去,我急忙制止着。 饺子出锅,白里透着淡绿,好诱人啊! 第一百零三章 受窘 - 诱惑 - 倾情牵挂 吃完午饭,看看时间不早了,我们决定去大哥家了。 外面的雨还在飘舞着,但是似乎小了很多,那细小的雨丝随着北风吹在脸上,感觉到了寒意。 地上的积水成片成片的,雨滴落在上面,也带给人丝丝寒意。 小琴小心翼翼地驾驶着汽车,紧抿着双唇。 小芹和紫琼坐在汽车的后排,手相携着,默默注视着前方。 “村里的街道很泥泞,你就把车停在村外等着就行了!”看看快到村子时,我对默不作声的小琴说道。 “那怎么行啊?你怎么进去啊?”小琴转身疑惑地问道。 “你们三个在车上等,我走着进去就行了。”我担心小琴开车不熟练,立刻回答道。 “别担心,她开车绝对没问题。”小芹开口笑着说道。 看到我还在犹豫,小琴直接把车驶下公路,沿着一条车印混乱的泥泞土路,向着村里驶去。 看着小琴坚定的面容,我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由她。 汽车似乎在挑战小琴娴熟的驾驶技术,前后轮在泥泞中时不时地打着滑。 只见小琴紧握方向盘,那份从容淡定令我感到惊讶。 可是,土路毕竟是土路,坑坑洼洼,布满浑浊的积水,被车压过更是烂泥遍地。汽车刹车时,会打横。时间不长,小琴的脸上就出现了细腻的汗珠儿。 “别着急,路不好走!若不行,把车停在这儿就行了。”递给小琴一张纸巾,我轻声劝慰着,回头看到紫琼和小芹手扶着前靠背,坐直了身子,关切地盯着前面的路。 小琴看了看我,微微一笑,似乎对这路况带来的麻烦微有歉意,紧抿着红嘟嘟的嘴,谨慎驾驶着汽车。 打开车窗,看到车身落满了放射状的污泥,前后挡风玻璃也出现了斑斑泥点儿,在细雨的击打下,变成浑浊的泥水,像蚯蚓一样慢慢向下爬着。 汽车艰难地驶进村庄时,看到小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街道上到处是浑浊的雨水,漂浮着各种庄稼的碎屑,裹挟着大小不一的白色泡沫,缓慢向着村外流去。 汽车在浑浊的泥水中缓慢前行着,村内似乎比村外好走了些。紫琼和小芹也松了口气,在后排座椅上轻轻扭动着身子,似乎在放松一路上由于紧张而带来的身体不适。小琴也扭动了一下身子,绷紧的红唇终于放松了下来。 “技术不错啊!”我扭过头,由衷地感叹着。 “那是!老司机了啊!”小芹语调轻松地接过话茬儿。 小琴笑了笑,没置可否。 快到十字街儿时,看到陆续有村民打着雨伞,穿行在随意停靠在路边儿的汽车之间,手里或端着或拿着什么东西,边走边说着什么,看样子应该是向大哥家去。 小琴找地儿把车停好,我们陆续下了车。 抬头看到天上的乌云在慢慢飘动着,聚集着,翻滚着,细小的雨丝击打在身上,更加感到了凉意。 三个女孩儿踮着脚尖儿,沿着布满烂泥的斜坡,相携着在前面走着,高跟儿鞋时不时被滑一下,引起她们一惊一乍,继而又嘻嘻笑着。 小心谨慎地跟随在她们身后,以防她们摔倒。 快到大哥家门口儿时,看到很多人聚集在门口儿,吸烟闲聊着。 街道上的积水宽了起来,拥挤着慢慢向前流动着。水中平躺着叠起的几块砖头几乎被那浑浊的泥水淹没,想必是供人过街用的。 “这怎么过去啊?”女孩儿们不约而同地回头看着我。 聚集在大哥家门口儿的人们把眼光投射过来,好奇地盯着我们。 “踩着那些砖头过去。”我低声说道。 小琴把一只手攥紧紫琼的手,探出一只脚,试了试,赶紧又收了回来。 “我不敢!”小琴吐了吐舌头,娇笑着。 侧身从她们身边儿挤过去,在靠边儿的砖头上试了试,踮起脚尖儿,慢慢踩在砖头上走到了对岸。 “没问题的!走慢点儿,就行了!”我鼓励着她们说道。 小琴探脚小心翼翼地又试了试,最终还是把脚收了回去。 “你来试试!”小琴把紫琼拉到前面,督促着说道。 紫琼用手拍了小琴一下,也伸出手紧紧攥着小琴的一只手,探出脚,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我也不敢!”紫琼面露难色地看着我说道。 “你来试试!”紫琼回头对小芹说道。 “你们都不敢,我更不敢!”小芹摇着手,向后退缩着。 门口的人们兴趣盎然地看着,指点着,有好事儿的年轻人吹着口哨。 无奈返身踩着砖头又返回去。 “我来背你们过去吧!”看着面露难色的女孩儿们我提议道。 “好好!就这么办!”小芹拍着手,笑着说道,一不小心差点儿摔倒,紫琼急忙一把拉住。 紫琼对我的提议笑着表示赞同。小琴同样笑着点了点头。 弯下腰,第一个把紫琼背了过去,有惊无险。返回身来背小琴,小琴犹豫了一下,还是趴在了我身上,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怕有任何闪失,更加小心翼翼一步一趋地把小琴送到了对岸。 “我要你抱着我!”回身来接小芹时,小芹故意刁难着我。 “那岂不是要嘴对着嘴。万一我把持不住,会侵犯你的啊!”感到有点儿惊讶,故意逗着小芹。 “那我不管。我就要你抱着我!”小芹依然嗲声说道。 回头看看紫琼,屈身抱起小芹,一股异香瞬间扑鼻而进,浑身像触电一样陡然一颤。怀抱着娇柔的身躯,感受着呵来的香气,内心一阵迷乱,赶紧镇慑心神,不敢抬头对视。 抬脚踩在第一摞砖块上,一阵轻微的晃动,赶紧又退回坡上。 “我还是背着你吧!”我恳求着小芹说道。 “那不行,我就要你抱着我!”小芹坚决说道,语气不容违拗,那调皮的眼神透漏着神秘。 抱着小芹再次踏上砖块儿,不能再犹豫。 剩下两块砖,就要到对岸时,小芹在我的怀抱里突然晃动起来。 脚下没站稳,两只脚扑通一声,踩到了浑浊的泥水里,两只鞋立刻进了水。 紫琼和小琴同时发出了惊叫声。看热闹的人也发出了一片嘘声。 怕把小芹扔在水里,急走两步,把她放到了对岸。抬眼嗔怪着看了小芹一眼,强忍着没有发出责怪之声。 “你在干嘛呀?”看到我脱掉鞋,把水往外倒,小琴对小芹嗔怪着指责道。 “我只是觉得好玩儿!谁会想到是这样啊?”小芹看了看紫琼,又看了看我,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走吧!”看到那么多人在看我们,我对着三个女孩儿略显轻松地说道。 “能行吗?”紫琼关切地问道。 “没事儿的,正好刷刷鞋。”我故作轻松地回答道。 没想到刚走一两步,两只鞋就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两只脚感觉到冰凉。大家都在低头看着我走路。 “看你干的好事儿!”小琴一边走,一边对小芹抱怨着说道。 小芹只是挤眉弄眼,不敢再接口,可是脸上却充满了歉意。 “谁让他抱着我不老实啊?”看到小琴在不停地埋怨着,小芹最后咕哝着说道,可是她那双眼却盯着我,意思是让我给她打打遮掩。 紫琼伸手扶住我,关切地看着我,可是又不好说什么。 “丫头都没说什么,你唠叨个没完干什么?”听到小琴的埋怨,小芹犟嘴说道。 小琴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大不了,我赔他一双鞋!”小芹自知玩笑开大了,低声说道。 “行了,别再说了!”看到人们都好奇地盯着我们看,我嘘声制止着她们。 “哥,那天你抱着小芹,没占人家便宜吧?”琼仰起头,坏笑着,看着我问道。 “在那么大庭广众之中,众目睽睽之下,我哪儿敢啊?”知道是琼在逗我,可是我还是感到了冤屈。 “那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人,你就敢了,是吗?”琼咄咄逼人,双眼依然坏笑着。 “那就另说了。还要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呢!”低头看着我的亲密爱人,调笑着说道。 “哼,你敢!”琼举起手来,欲打。 我赶忙一边讨着饶,一边把她揽在怀里。 琼在怀里娇笑着,挣扎着。身上的毛巾被滚落在床上。 “你们他妈的就这么干站着看笑话啊?也不说过去帮帮忙?”恰在这时,一位面熟的大汉出现在门口儿,对着身边看热闹的几个小伙子开口骂道。 “不干他们的事儿!”我赶紧对着大汉替那帮人打圆场。 “对不起啊,兄弟。照顾不周!请多包涵!”大汉握着我的手,不断道着歉。 “去找铁锨,把这儿的水放放。就知道他妈干站着!”大汉又回头对着那些人骂着,吩咐道。 众人唯唯诺诺着,分头散去。 “走吧,老弟。里面去坐!”大汉说着,在前面引路。 三个女孩儿跟在我身后,进到了院子里。 进到院子,看到棚里面挤满了人,有的在喝水聊天儿,有的在玩麻将,周围站着许多围观的人。喊声震天的那群人在推牌九,参与下注的人激烈争执着,场面火爆。看来各地风俗差不多啊,有红白喜事儿,必定有赌博相伴。瞬间在表哥婚宴前见到的场面浮现在眼前。 大汉安排人去通知大哥,之后忙去了。 “兄弟,你们来啦!”二哥知道我们到了,从屋里迎了出来。 “这出殡前,还有什么事儿吗?”与二哥寒暄了几句,我接着问道。 “没有了,就是在等时间。时间到了,灵车开来直接去火葬场,火化后,直接入坟。”二哥边说着,边把我们领进了里屋。 “您老也来啦!”看到大嫂的妈妈坐在里屋的床上,在与街坊的老太太们拉家常,紫琼紧走两步握住了老太太的手。小芹姐儿俩随后也问候了老太太。 老太太拉着姐儿三坐在了床上,嘘寒问暖。 “那还有什么俗礼儿需要注意的吗?”与她们姐儿三个寒暄了一番,老太太又接着和那几位街坊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嗨,没那么多礼儿!我们这儿的俗礼儿和你们那里差不多。”一位年逾花甲,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拍着腿说道。 “要不要换换你的鞋?”二哥看到了我满腿泥,关心着问道。 “没事儿,回学校再换吧!”不愿穿别人的鞋,我极力推脱着。 小琴看了看小芹,斜着眼瞪了她一眼,小芹尴尬地笑了笑,别转脸去。紫琼假装没有听到,只是温柔地看了我一眼。 突然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接着就是鞭炮齐鸣。灵堂那边儿适时传来悲切切的哭灵声。想必是快要起灵了。拉家长的老太太们纷纷站起来,边说,边向着灵堂走去。 “咱也去看看吧!”紫琼提议道,然后跟在众老太太身后也向着灵堂走去。 “行了,都别哭了!”一位街坊老太太与大嫂的妈妈低头交换了一下意见,之后,抬头挥动着双手喊道。 “大家听我说啊。时间快到了,大家闪一闪,我们现在给他嫂子开光。”那老太太说着,手端着一只碗站在了床头。 “什么叫开光啊?”紫琼拉了拉我的胳膊,悄声问道。 “我也不太懂,你看着就行了!”我们说着轻轻踮脚尖儿向前挤着。 只见几位街坊老太太相帮着慢慢掀开蒙奁露出亡人的脸,嘴里轻轻默祷着什么。那张灰白色的布满皱纹儿的清瘦的脸似乎很安详。紫琼看了一眼,把脸埋在了我的肩头。 “看看吧。没事儿的!”我轻轻拍了拍紫琼的头,劝着。 紫琼抬起头,踮起脚尖儿看着。 只见那位端碗的老太太把手在碗里沾了沾,一股香油气在灵堂弥漫。老太太把手指在亡人的天灵盖儿上轻轻抹动着,边抹,边嘴里嘟囔着。每在碗里沾一次,在亡人脸上的一个部位抹一次,每次嘴里都念念有词,只是听不清她嘴里说的什么。 忙完这一切,街坊老太太们虔诚地又把脸给盖上。 接下来,那老太太把碗放下,接过别人递过来的打狗棒放在了亡人手中。其他老太太们在轻声交谈着,也很虔诚,似乎怕惊动了亡灵。 “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那主持仪式的老太太诸事儿安排就绪,转回身问大嫂的妈妈。 “没有了。老嫂子想得很周到。”大嫂的妈妈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大哥,你和玲子还有什么意见吗?”那老太太又对着大哥和大嫂征求着意见。只见大哥和大嫂同时了摇头。 “那行了。孝子们现在开始拜灵!不许哭啊!”那老太太趁着其他老太太们散开之时,对着跪在地上,身着孝服的孝子们发出了指令。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突然大嫂站了出来,出声说话。 那老太太看了看大嫂的妈妈,默默点了点头。站在旁边儿帮忙的人纷纷向后站了站。 只见大嫂走到亡人身前,重新把蒙奁仔仔细细地整理一番,退后一步,跪在了床前。 三个姐妹手握手靠墙站着,默默注视着大嫂的一举一动。刚才还在轻声议论的老太太们也都安静下来,默默注视着。 “姐姐。你为了这个家,费尽了心力,吃尽了苦头,却没有享一天清福,可是从没听到你一声怨言。虽说咱姐妹俩曾经有一段时间不睦。可是姐姐你最终还是接纳了妹妹我。你是可怜我啊,姐姐。”大嫂说到这儿,站起身来,点燃了几张烧纸,重新跪了下来。 围观的人们听着这真心的表白,无不心酸落泪。 “姐姐,你放心吧。那孩子也认了我,你就放心地去吧。我会把这个家好好管理起来的!愿你在天之灵好好保佑咱这个家!姐姐你就好好安息吧!”大嫂说完之后,在灵前拜了四拜,从容地站了起来。 围观的人们唏嘘着,姐儿三个偷偷抹着眼泪。 “还有我。”大哥的儿子爬近前来,跪着喊道。 “娘,您放心吧。儿子我长大了,懂事儿了。可是还没等儿子孝顺您,您就走了。好教儿子伤心啊。我现在已经按照您的遗愿,认了我阿姨,希望您在天之灵好好安息吧!”那孩子一边诉说,一边哭泣着。 这再次引起人们一片哀叹之声,众老太太们掏出手绢抹着眼泪。 “还有要说的吗?没有了,开始拜灵!”那老太太再次站出来,问询着说道。 孝子们依据远近亲疏依次对着亡人进行了跪拜礼。 “还有要拜的吗?没有了,就哭吧!”那老太太发出了最后指令。 早有一位老太太点燃了烧纸,顿时,哭声在灵堂响起,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引得老太太们再次抹起了眼泪,那姐儿三个也红着眼,默默无言。外面再次鞭爆齐鸣,响声震天。 “起来吧,各自拿着自己的东西向外走!”几个大汉提着担架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催促着人们说道。 “拿着这片儿瓦,出了门,看准了再摔。”那大汉拉起那孩子,把盖在亡人身上的那片儿瓦递了那孩子,叮嘱着说道,回身又把白幡儿递到了那孩子手里。 其他人陆续走出了灵堂。那姐儿仨搀扶着大嫂也出了灵堂。 挤上前去,帮着把亡人抬上担架,握着担架的一端,随同众人出了灵堂。 外面哭声一片,鞭炮声声,众人默默无声地手提随葬品和花圈之类的东西,冒着霏霏细雨向着院外走去。 一帮小孩儿早把灵堂里摆设的插在花糕上的各种动物形状的馓子哄抢一空,据说那种东西可以让孩子们辟邪。那帮孩子们手拿抢到的馓子,随着出殡的众人欢蹦乱跳着,没有一丝伤感,倒是兴致勃勃。 在哀哀的哭声和清脆的鞭炮之声中,亡人被放在了灵车上,孝子们则随着上了灵车。等这一切完毕,我才意识到所有的抬重之人都站在了浑浊的泥水之中,刚刚感觉舒服点儿的双脚再次感觉到了寒意。可是抬眼看到其他人浑没在意,再抬头看到了小芹嘻嘻的笑脸。 “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啊!知道我会把鞋弄湿,让我提前体验一下。”我走近那姐儿三个,调侃着对小芹说道。 “那是,还是我心疼你吧!”小芹笑着看了看紫琼,对我说道。 “是,你心疼!送给你吧!”紫琼不无醋意地娇嗔道。 “你舍得吗?看把你心疼的!”小芹撇了撇嘴,娇笑着。 “行了,别闹了!这是什么时候啊,还闹!”小琴对着小芹瞪了一眼,板着脸说道。 人们陆续上车走了,我们也慢慢向着小琴的车走去。 尽管门前开了沟,可是街上的积水似乎并没有减少,街道上依然泥泞难行。 姐儿三个手相携着沿着斜坡前行着,时不时发出一惊一乍的娇笑声。我紧跟在他们后面,尽管鞋湿了,不怕再弄湿,可是为了他们的安全,也不敢放开脚步。 到了十字街口,由于车压人踩,道路更加泥泞,站在高坡上看热闹的村民们似乎对这样的路况司空见惯,尽管有人抱怨,可是没人想到应该修一修,反倒对在泥泞中挣扎的人幸灾乐祸。看到三个女孩儿穿着高跟儿鞋在泥泞中艰难前行的样子,看热闹的村民们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小芹最后气愤地叫嚷着,这一声叫倒是使那些人不再议论,只是还嬉笑着看着。 “快走吧,别和他们一般见识!”紫琼催着小芹快走。 没想到这一加快脚步,姐儿三个脚下一滑,同时着一个方向倒去,惊叫声再次响起。 这惊险的一幕吓得我浑身一机灵,没做二想,躬身向着她们倒向的一侧窜去,三个女孩儿及时把手按在了我的脊背上,才免去了摔倒的尴尬。 三个女孩儿扶着我慢慢站直身体,同时怒目向着哈哈大笑的看热闹的村民们看去。 “走吧,别再闹了!”我赶紧连拉带劝地带着她们向汽车走去。 回到车旁,三个女孩儿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不约而同地又笑了起来。 “别笑我,你们也好不到那里去。”看到我身上脚上到处都有烂泥,再看到她们靴子上的烂泥,我不觉也笑了起来。 “快上车。”小琴打开车门儿,催促着我们上车,车发动起来后,把空调打开了,一股热风迎面吹来。 怕把座位弄脏,我把西服上衣脱下来,拿在手上。 “把鞋也脱了吧!”小琴低头看了看我湿漉漉的双脚,脸现关切之色,催促着说道。 “算了吧,我的脚羞于见人!”不好在女孩儿面前过于放肆,只好推脱着。 “这有什么呢?我们不会怪你的。再说,要不是为了我们,你也不会弄成这样!”小琴一脸诚恳地劝说着。 我把脚向外抬了抬,鞋里面的泥水跟着外挤出。 “算了吧!”感到会把车弄脏的,我立刻又把脚伸进了鞋里。 回头看了看紫琼,只见她关切地笑了笑,一只手伸过来把我手里的上衣接了过去。 小琴没有再说什么,挂上档,车打着滑向前驶去。 “这不是奔火葬场的路啊?”看到小琴沿着原路开着车,我赶紧说道。 “我先送你回学校把衣服换了!不然会生病的。”小琴妩媚地看了我一眼,驾车前行。 第一百零四章 佯嗔 - 诱惑 - 倾情牵挂 汽车挣扎着刚刚驶上公路,迎面看到一个老人冒雨骑着三轮车艰难地行进着。 “是老钱!停一下,是老钱!”我赶紧对小琴说道。 小琴一脚刹车,汽车缓慢停了下来。 “老哥哥,天下着雨,您这是去干嘛呀?”拉开车门儿,跳下车,迎着老钱,我边走,边问道。 “老李家不是今天出殡吗,我想去看看。”看到是我们,老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头看了看天,幽怨地道。 “你说这雨,唉,怎么就不停呢!”老钱说着,叹了口气。 “您这岁数了,就别去了。再说天还下着雨,道路这么泥泞!”看着老钱双腿裹着薄薄的塑料布,上身披着一件不知道用了几年的雨披,头顶着一个掉了圈儿的破草帽,内心涌起一丝感动,嘴上阻止着。 “走吧,回去吧!”握着老钱三轮车的前车把,感受着老人的心意。 “唉,人老了,这车也老了!”老钱哀叹着,摇了摇头。 “您上车吧,我把车给您骑回去。”看着老人慈祥的布满皱纹的脸,于心不忍。 “别别,我身上这么脏,我还是坐在三轮车上吧!”老钱赶紧摇着手,抬腿就要上三轮车。 “上来吧,老哥哥!”小琴摇下车窗,对着老钱也劝着。 “您下着雨还要去啊?没人会挑您的眼的!上来吧,车脏了,可以洗!”小琴说着打开了侧门儿。 小芹和紫琼也赶紧向里让着。 “谢谢啊,姑娘。多好的姑娘啊!找张纸,把椅子垫一下。”老钱看了看洁净的车厢,刚抬起的一条腿,又放了下来。 “上来吧,老哥哥!没事儿的!”小琴笑着说道。 “找东西垫一下,不然我是不会上去的。”老钱退缩着说道。 “行了,上来吧!”看到老人很为难,小芹在车后座找了一个纸箱,拆开来,垫到了座位上。 把老人扶上车后,老人嘴里连说着谢谢。 “您说,这样的天儿,您还去干嘛?”紫琼对老钱抱怨着说道。 “我想着不去,对不住老李啊!谁家没有个事儿啊?这人家有事儿了,咱不露个面,怎么也说不过去呀!”老钱说着又摇了摇头。 “没人会挑您眼的!”小芹笑着接嘴说道。 “姑娘,你这么说,我心里就舒坦点儿了。给,把这个戴上!”老钱把他那破草帽扔给了我。 “把这褂子穿上。还有这把伞!”紫琼摇下车窗,把东西递给了我。 “行了,走吧,我一会儿也就到了。”骑上车,我催促着她们。 汽车启动,小琴看了我一眼,慢慢加速。 我骑着车在后面紧追了几步,看到紫琼和小芹脸贴着后车窗,担心地看着,对着她们笑着挥了挥手。 “这要是老钱骑着这破三轮去,还不得累坏了啊?”蹬了几步,感觉到三轮车很难骑,我在内心感叹着。 没骑几步,三轮车的链条就滑落了,下车,蹲下身子重新把链条挂好,抬头看到了那天上翻滚的乌云。 “唉,别再下了吧!”我在心里默祷着。 小心谨慎地骑上车,好担心链条会再滑落。 风中不好打雨伞,索性收起来,反正全身都着了雨,脚上加劲蹬着。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抬头看到小琴开着车又回来了。 “怎么样,很累吧?”小琴关心地询问着。 “没事儿的,就是这三轮很难骑。”看到小琴把车调回头,在我身边慢慢开着。 “给,把这雨披披上!”紫琼隔窗把一件雨披扔给了我。 “就你这么傻,害得我们替你担心!”小芹做了个鬼脸,笑嗔着说道。 “你们先回吧,我很快就会到了!”体会到了她们的担心,我还是催促着她们,说道。 “我们还是陪着你吧!不然,我们丫头说不定多心疼呢!”小芹依然逗趣地说道。 紫琼抡起拳头作势欲打,小芹笑着躲避着。 随着汽车紧蹬了几步,似乎车没有以前那么难骑了,全身感到劲力十足。 到了大公路上,路更加好走起来,加上路上湿滑,三轮车蹬起来更加轻松了,可是稍一不注意,链条再次滑落。 小琴停下车等着我,那三双关切的眼神时时激励着我。 把车还给老钱,坐上汽车,看到老钱站在门口儿,久久挥动着手。 “快去把衣服换了!”一回到寝室,紫琼赶紧把衣服给我找出来,催促着我。 “那这湿衣服怎么办呢?”我看着紫琼问道。 “你就放着就行了,让你弄,你也不会。这要拿去干洗的!我们先上去,一会儿我回来再收拾就行了。”紫琼说着,带着小琴姐儿俩上楼上自己寝去了。 “那我们还要去参加葬礼吗?”临她们出门儿,我紧着问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啊?还去?早应该结束了啊!”小琴回头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笑着回应道。 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已经是下午两点四十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趁着她们不在,赶紧把湿衣服和鞋袜换下来。 袜子脱下来时,看到双脚已经被雨水浸泡得粉白,一点儿血色也没有了。用手摸一摸,很麻木的感觉。一阵寒冷侵润着全身,打了一个寒噤,浑身布满了鸡皮疙瘩。 穿上拖鞋,赶紧进到卫生间去洗澡。随着冲澡时间的延长,全身慢慢恢复了正常知觉。 用浴巾擦干水渍,从洗手间出来,全身冒着热气,再次感到了寒冷,又打了个冷颤。赶紧把内衣穿好,撩开被子,钻了进去。 伸出手摸了摸头,感觉有点儿发烧,颓然躺了下来,把被头裹紧,紧闭着双眼。 “可千万别重感冒啊!我这感冒刚好,就又淋了雨。”我在心里默祷着。 “吃点儿药吧!”我在心里劝着自己,然后强撑着坐起身来,下床找到药,就着水吃了下去。 重新躺下来时,感觉到身体一阵寒冷,再次把被子裹紧,另外又拉过一条被子,盖在身上。 “这么烧啊!”一只小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一个声音惊慌地说道。 “不行就还送医院吧!”另外一个声音也紧着说道。 “哥,感觉怎么样啊?”紫琼弯下腰,轻轻摇晃着我,关切地焦急问道。 听着女孩儿们焦急的声音,我的神智慢慢恢复过来。 “没事儿的,我吃过药了啊!”慢慢睁开眼,我试图坐起来。紫琼赶按住了我。 “你就躺着吧,我去做饭。如果不行,你就说话啊!”紫琼说着把被头重新给我掖好,转身走开。 睁开眼,看看时间应经快接近五点了,看到了小琴姐儿俩关切的眼神。 “给,喝点儿热水!”小琴倒了一杯水,送到了我的床头。 我再次睁开眼,看着那关切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闭上眼,好好躺着吧!做好了饭,再叫你!”小琴又在我的额头试了试,悄声安慰着。 “把电视关小点儿。”小琴轻声吩咐着。 瞬间,本来很小的电视音量开到了极小。 闭着眼,听到了极低的说话声,女孩儿们在商量着吃什么饭会使我更快地好起来。 “哥,你想吃什么呢?”紫琼轻声问道。 “什么都可以!”端起床头的水,喝了一口,感觉到女孩儿们还不擅长做饭,略有歉意。 “做面片汤吧。中午还有剩下的韭菜,可以做菜码儿!”听到女孩儿们为了做饭悄声争执着,我最后提议道。 “行,你咋不早说呢,害得我们争执了半天!”听到了小芹带笑的责怪声。 女孩儿们一边做着饭,一边悄声说着悄悄话,时时伴随着争执之声。 “起来吧。这样躺着很不礼貌的!”感觉好点儿,我立马劝着自己。 “快躺下,谁让你起来啦?”小芹站起身,对着我娇叱着,正在做饭的紫琼和小琴也投来讶异的眼神。 “我真的没什么,劳你们费神了。看你们这么忙,我怎么好意思躺着啊?”我抬起上身,搔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不是病了吗!不然,怎么也得让你伺候我们啊!”小琴说着,妩媚地一笑。 “那就起来吧,看感觉怎么样。如果不行,吃了饭,我们赶紧去医院。要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让你去大哥那儿了啊!”紫琼担心地说道,脸上尽显关切之色。 “你们出去一下,我把衣服穿上!”我不好意思地催促道。 “都什么时候了啊,还这么讲究!没人怪你的!”小芹伶牙俐齿,赶紧插话。 小琴低下头去炒菜,小芹进了卫生间去打水,紫琼过来帮着我把衣服穿上,嘴里责怪着我在逞能,可是语气却极尽温柔。 我极力摆着笑脸,好叫亲密爱人不至于懊恼。紫琼拉下脸,对着我翘了翘鼻子,不再唠叨。 “吃姜吗?”小琴低着头问道。 “没事儿,我不忌口的!”我赶紧回应道。 “那在汤里面给你放点儿姜末,好发汗!”小琴说着,依然在低着头忙碌着。 “把姜也洗一洗啊!”小琴对着小芹喊道。 “知道了,事儿妈!”小芹回应了一声。 我“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紫琼及时在我后被拍了一下。 “笑什么笑?”看到我脸上还没有收回笑容,从洗手间出来的小芹娇嗔道。 “快去洗手!”紫琼一边叠着被子,一边催着我。 小芹手掂菜刀对着我挥动了一下,眯起一只眼,坏笑着。 “敢不听话。不然,你试试!”小芹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嘴里跟着笑出了声。 赶紧侧身从她们身后过去,进到卫生间把门儿关死,听到了梆梆的剁姜的声音,我笑着摇了摇头。 伸手在脸上摸了摸,感觉到脸上发烫,在镜子里面,看到脸上红扑扑的。撩开上衣,伸手在前胸摸了摸。也有发烫的感觉。 “可别再烧了,不然多让她们担心啊!”我在内心默祷着。用泠水把脸浸着,双眼紧紧闭着。 “哈啊,舒服点儿了!”一边用毛巾反复擦着,一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便时,看到了尿液很黄,真的好担心。洗完手,强打精神,走出了卫生间。 “可以吃了吗?”我强作精神地说道。 “你先把汤喝了吧!我现在在烙饼呢!”小琴埋头说道。 “这里是躲好的姜末,吃多少你自己放吧!快,快接!烫死我啦!”小芹盛了碗汤,捧到我面前,霎时尖声叫着。 看到紫琼恰好把饼拿了起来,小芹双手伸出,“当”的一声把一碗汤墩在了案板上,汤汁洒了出来,溅到了面上,双手乱甩着。紫琼和小琴同时看着小芹。 “烫着了没有啊?”我赶紧出声询问着,伸出双手去握小芹的手。小芹把双手放在嘴前用劲吹着,扭身躲开了我。 “哼,都是因为你!”小芹撅着嘴,哼了一声,娇声喊道。 “这么热,你倒是小心点儿啊!”小琴抱怨道。 “我,我不是......”小芹狠狠瞪了我一眼,没好意思把话说完。 紫琼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快去喝吧!”小芹又把手指头含在嘴里,抽着气吮着。 搔了搔头,不好违拗女孩儿的美意,用小勺在汤里多加了姜末,端到床头柜上,慢慢喝着,一股股暖流在内心升腾着。 天黑了下来,隔窗还能听到雨水的滴答声,默默喝汤,内心感谢着女孩儿们。 “哥,你那天怎么光喝汤,一句话也不说啊?”琼伸手摸着我的脸,仰头问道。 “说什么啊?说感谢你们?”我看着我的天使,反问道。 “那倒不用!”我的天使妩媚地笑着回答道。 “其实那天我真的很感动,想说句感谢的话,可是又难以说出口,因为没有任何一句话能够表达我当时的心情。我当时暗下决心,一定不辜负大家的这份厚爱!”说到这儿,我脸上变得好郑重,深情的目光捕捉到了亲密爱人甜蜜的笑容。 我的琼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一只小手在我的前胸上反复摸索着,双眼流露着幸福的眼神。 “哥,可是你也把两个女孩儿害苦了啊!”琼幽怨地说道。 “是啊,可是,我已经有了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啊!”想到那美丽温柔大方的姐儿俩,内心充满诸多感激和愧疚,拥抱着亲密爱人的双手更加紧了。 “我们以后再想办法慢慢补偿吧!”我哀叹着说道。 “你心里还装着她们,对吗?”琼的小手停了下来,抬头问道。 “哪能忘了啊?”我不愿掩藏自己的心思,直接说了出来。 “哥,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吧,我不会怪你的啊!你若忘了她们,我反而不依你啊!”我的天使对着我翘了翘鼻子,那妩媚的样子令我荡气回肠。 “好了,你后悔也没用啦,人家有人疼啦。我给了你机会,是你没抓住啊!”我的天使恢复了常态,嘻嘻坏笑着。 “什么机会,我没抓住啊?”我明知故问道。 “再说,再说你不知道?”我的天使嘻嘻笑着逼问道。 “不知道!”我也笑着躲避着她的眼神。 “那为什么不敢看着我?”我的天使紧逼不舍。 我嘿嘿笑着,不好再接口。把嘴伸向亲密爱人,试图堵住她的嘴。琼摇摆着头,笑着躲避着。 “哥,等一下啊,我要去撒尿!”琼跳起来,下床,趿拉上拖鞋去了卫生间。 侧耳听着外面的风雨声,细腻轻柔,仿佛有情人在窃窃私语,又 仿佛是在床笫之欢。这绵绵细雨引发无限遐思。 “哥,喝水吗?”看到我默默注视着窗外,琼轻声问道。 “好,喝一点儿!”坐起身,接过琼递过来的一杯水,扶她上床。 “喝了汤感觉怎么样呢?”小琴拿过一张饼,探寻着问道。 “嗯,感觉好多了!”对着小琴投去感激的一瞥。 “好像也不怎么烧了啊!”小芹摸了摸我的额头,又在自己的额头试了试,轻松地说道。 “晚上我再给你做做物理降温,应该问题不大!”紫琼也在我的额头上试了试,回应着说道。 “说漏了吧?你不说晚上不在这儿睡吗?”小芹打断紫琼的话,调侃着说道。 “谁说我晚上要在这儿睡啊?”紫琼不愿承认,反击说道。 “还嘴硬,如果不是,怎么做物理降温啊?”小琴也参加进来。 “我给他做完了,我就到同事那儿去睡啊!”紫琼似乎欲盖弥彰,更加气急。 “你去不去,那谁知道啊?你们有了肌之亲,还害什么羞啊?”小芹嘴快,紫琼刚说完话,就插嘴说道。 “我叫你瞎说!”紫琼伸手笑着欲打小芹,只听小芹“吆”的一声叫出声来,双手赶紧放到嘴前用劲吹着。 “还疼吗?”看着小芹不似作假,我赶紧问道。 “看看,还是心疼我吧!”小芹斜眯了紫琼一眼,撒娇说道。 “别瞎说啊!”我赶紧制止着。 “不是吗?”小芹似乎兴致不减,依然逗着。 紫琼笑着瞪了她一眼,算是惩戒。 “行了,快吃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小琴及时出面儿制止道。 一顿饭吃下来,姐儿仨眉来眼去,互不相让,那分憋不住的笑意,在脸上充盈着。 “再喝一碗啊,会对身体有好处的!”小芹似乎在故意逗紫琼,大献着殷勤。 “行了,你放着吧,我能行!”为了不至于让紫琼太尴尬,我赶紧去接小芹手里的勺子,自己去添汤。 小芹故意躲避着,最后还是笑着把勺子递给了我。 “行啦,别逗了!快点儿吃完了,好让他休息啦!”小琴再次出面儿制止着说道。 紫琼和小芹对视了一眼,笑容在脸上漾开。 “我明天就要回到新乡去学习了,你们继续过你们的小日子吧!星期天一早儿来接你!这几天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啊!”吃完饭,收拾完毕,小琴语气平和地说道。 可是,我感觉到小琴那份关怀之情在极力压抑着。我默默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我们上去休息了,丫头你好好伺候他吧!”小琴又转身对着紫琼笑着嘱咐道,然后,拉上小芹就要向外走。 “啊,还有,医院的李院长我已经打招呼了,他答应一定会好好照顾那孩子的!回头,你们见到那孩子替我问好啊!”小琴手扶着打开的门儿,又回头说道。 “谢谢,谢谢,谢谢啊!”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只好一叠连声地说着谢谢。 紫琼要送她们上楼,被小琴硬推了回来。 小芹又趴在紫琼的耳朵上说了句什么,被紫琼啐了一口。 “去你的,就是你坏!”紫琼拍了小芹后背一下,娇羞地啐骂着。 姐儿仨又笑闹了一番,才算作罢。 送走姐儿俩,我进到卫生间又把手脸仔细地洗了一遍,喝了汤,出了一身汗,感觉到了轻省。 “哥,我把床单儿换了,你出了汗,会好一点儿。你趴下,我给你擦擦汗,然后给你做做物理降温。”看到我出来,紫琼站起身对我吩咐道。 “什么叫物理降温啊?”以前没有这样的经历,不知道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道。 “你趴下,就知道了。”紫琼把被子抻好,督促着我躺了下来。 “为了应急,在人发烧时,可以用酒精在前胸后背搓一搓,临时缓解一下,免得出现并发症,这就是物理降温啦!”紫琼扒下我的皮鞋,扔到地上,关切地说道。 “咱没有酒精啊?”我疑惑地说道。 “没酒精,可以用酒代替啊!你带来的衡水六十七度白酒也可以啊!说了不让你喝酒,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吧?”紫琼唠叨着,把我们喝剩下的半瓶白酒倒了一些在手心里,摁在我的后背上,轻轻揉着。 我手撑着下巴趴在床上,感受着亲密爱人的爱抚。 “我感觉你很爱唠叨了啊!”我不经意地把心里话了出来。 “哼,是你让我太操心啊!”紫琼用手指在我的后背抻着,力度加大。 “嘶,轻点儿!”我倒吸着冷气。 “这点儿劲儿就受不了了啊?”紫琼手上加劲儿,温柔的手指变得不堪忍受。 “要想好,就要受点儿苦!翻过身来!”紫琼说着,在我的后背上狠劲拍了一掌。 我撅起嘴来,对着她来了个飞吻。 “好好躺着,不许瞎想!”紫琼对着我做了个鬼脸儿,佯装嗔怒。 “你这样温柔,不瞎想,你倒过来试试!”我憋不住地笑着说道,伸出手欲把她抱在怀里。 “等一会儿!看你那猴急的样儿!”我的亲密爱人在我心口倒了些酒,轻轻揉着,眼里带笑。 “刚好点儿,也不知道爱惜自己,拿着自己的身子糟践!”紫琼狠狠盯了我一眼,妩媚至极。 “哥,以后不是你自己了。你没权利自己做主了!”紫琼用毛巾把我的前胸后背擦拭了一遍,站在床前,紧盯着我说道。 “嗯,放心吧!”感动着,不敢再亵渎这份感情。 “知道就好!”紫琼说完,去卫生间洗手,我的双眼紧紧追随着那美丽的身影,感慨无限。 “电话!”听到紫琼的手机在响,我赶紧喊道。 “你接吧!我忙着呢!”紫琼在卫生间回应道。 第一百零五章 忧心 - 诱惑 - 倾情牵挂 “你接吧!我忙着哪!”紫琼在卫生间喊道。 “是阿姨来的电话!”看到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我立刻喊道。 “你就接吧,我在忙着,脱不开身!”紫琼又回应道。 “是我,阿姨!”按下接听键,我恭敬地说道。 “孩儿啊,是你啊!回去了,也不来个电话,身体没事儿了吧?”阿姨关心地问道,那一声抱怨拉近了我们感情。 “谢谢您,阿姨,没事儿了。还劳您牵挂!这两天有点事儿,很忙。没有及时给您回电话,对不起啊!”我强打精神,不敢再让老人为我担心。 “还要记着吃药,巩固一下啊!年轻时,别不拿着身体当事儿!让丫头给你做点儿粥呀饭的,好消化!”阿姨耐心嘱咐着。 一丝丝温暖在我心中缠绕,强忍着泪水不流下来。 “谢谢您啦,阿姨。我会记住的。您放心好了!您找小琼有事儿吗?”我随后问道。 “没事儿,就为了你的事儿。记住照顾好自己就行了!”阿姨又嘱咐了几句,挂掉了电话。 “怎么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呀?”紫琼走出卫生间,看到我眼含泪水,笑着问道。 “哪有啊?”赶紧用手背抹了一下,强装坚强。 “抹了,还有啊!”紫琼把一张纸巾摁在我脸上,轻轻擦拭着。 “被丈母娘感动啦?”紫琼把脸贴过来,悄声嬉笑着问道。 “是啊!是被老人的关怀所感动!”不敢拿老人的关爱开玩笑,我看着我的紫琼,郑重地说道。 “哼,知道就好!”紫琼说完,在我的额头上用手试了试体温,转身坐在床上,去脱鞋。 “不是说要到同事那儿去睡吗?”看着美丽的天使,我故意问道。 “是啊。你难道不是吗?”紫琼把衣服脱掉,撩开被子,钻了进来。 “哥,你身上这么烫啊!”把身子贴近我,紫琼惊讶地喊道。 “哥,再吃点儿药。把这水也全喝了!”紫琼爬起身,从床头柜上拿过药和水,催促着我。 我不敢违拗她的关怀,一一照做。 “哥,感觉怎么样,不行,咱赶紧去医院啊!”紫琼的话里带出了焦虑。 “我感觉没事儿的,放心吧!如果感觉不行,我会说的!”感觉到那娇柔的身躯在紧紧缠绕,吸走部分热量,身上感到好舒泰。 “你离远点儿,妹,别再把你折腾病了啊!”抚摸着那丝绸般光洁的娇躯,想到不能太自私。 “这都什么时候了!”紫琼又向前凑了凑,一只手在我后背上轻轻擦动着。 “别动!好好躺着!”感到了我凑近的气息,紫琼用另一只手挡住了我的嘴,娇声阻止道。 恰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你的,还是我的?”紫琼扬了扬头,看着我问道。 “是你的!”伸手把手机拿过来。 “你接吧!”紫琼没有停住抚摸的手。 “还是你接吧!万一不方便呢!”拉过她的手,把手机递到她的手里。 “有什么不方便的啊?这不是家里的电话吗?”紫琼嗔怪着,按下了接听键。 “姐姐,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时间回来呀?”电话里传来小倩那嗲嗲的稚嫩的童音。 “这才分开两天,就想姐姐啦?”紫琼逗着小倩,亲情流露。 “是嘴馋了吧?”听到小倩呼吸急促,紫琼笑着说道。 “哪儿有啊,姐姐!”小倩撒着娇,嗲声喊道。 “我和姥姥在咱家呢。晚饭吃的可好呢!”小倩继续说道。 “是吗?有没有给我留着点儿啊?”紫琼来了兴致,学着小倩嗲嗲地问着。 “没有,我妗子都让我吃了!我要给你留着点儿,可是最后我还是都吃了!”小倩不无歉意地说道,说完,自己倒先笑了。 “这么没良心啊,姐姐哪次不给你留好吃的呀?”紫琼笑着假装抱怨着。 “那哥哥来了给我做好吃的,我一定给你留着啊!”小倩赶忙献着殷勤。 “说漏了吧,是想让哥哥给你做好吃的吧?”紫琼说着开怀笑了。 在电话上听到小倩吭哧了几声,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小倩,你姐姐逗你呢,你等着啊,哥哥有时间一定去给小倩做好多好多好吃的。馋着姐姐,咱不许她吃啊!”我从紫琼手里抢过电话,安慰着小倩说道,听声音好像是小倩快急哭了。 小倩听了我的安慰,嗯嗯了两声,就挂掉了电话。 “干嘛那么逗小倩啊?孩子也有自尊心的啊!”在紫琼的鼻子上用手指刮了一下,轻声说道。 “没事儿的啊,我们俩很铁的。越闹,关系越好。”紫琼嘻嘻笑着,似乎小倩就站在眼前,仰着小脸儿,恳求着她什么。 “再给家里回个电话吧,别让她们惦记!”看着亲密爱人,我提议道。 “没事儿,妈不是打过电话了吗。肯定是妈打电话时,小倩就在身边儿。说到你,小倩想到了你给她做的好吃的,这才打来了电话。”紫琼说着,似乎憋不住地要笑出来。 “这小孩儿心眼儿就是不少,她说想吃好东西不就行了,还绕那么大弯子!”紫琼说完,捂着嘴笑了起来。 “妈,没事儿了,不用惦记了!明天上午没课,我们中午回家吃饭!替我问候奶奶和小倩啊!”紫琼不放心,最后还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明天回来,给孩子买点儿好吃的啊!别忘了!”听到了阿姨在电话上的叮嘱。 放下电话,紫琼憋不笑。 “这丫头鬼灵精,把奶奶和妈哄得好高兴。所以,无论她要什么,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因此,也养成了娇惯任性的性格。关键的时候,也就我说了话,她还听!”紫琼拉了拉被子,给我盖好,絮叨着说道。 “小倩比你还任性吗?”我看着亲密爱人,笑着问道。 “我以前可比她还任性。我当时要是想得到什么东西,可以说是不择手段。”紫琼说着表现出异样的天真。 “你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儿夸大其词啊?”看着有点儿陶醉的亲密爱人,总感觉她用词不当。 紫琼笑了笑,没有接口,把眼在我的额头上试了试。 “哥,还有点儿烧啊!你感觉怎么样呢?”紫琼探寻着问道。 “没事儿的,妹。放心吧!”为了不使我的天使更多的担心,我极力装作没事儿一样。 紫琼把身子贴紧一点儿,那细腻柔滑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好好躺着别动啊!”紫琼把我伸过去的手又放回去,紧紧按住,语嫣严肃地说道。 “我要去卫生间啊!”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我撒谎说道。 “那也别动,等着啊!”紫琼下床,趿拉上拖鞋,去卫生间拿来了一个小盆儿。 “用这个吧,这是学生们淘汰下来的饭盆儿。”紫琼把小盆儿递给我,笑着解释道。 “这行吗?”我看着她,找着借口。 “凑合着用吧,省得你再下床又感风寒!”紫琼催促着,甩掉拖鞋上床,拉上被子,把身子裹严实。 “怎么又起来啊?”紫琼赶紧拉了拉我,紧着问道。 “这样没办法撒尿啊!它宁折不弯!”坐在床沿儿上,我背对她说道,感觉好难为情。 “我看看!”紫琼耸身起来,探头来看。 我赶忙转动着身子,躲避着。 “这有什么好看的呢?”我责备着说道。 “我还没有光明正大地看过呢!你还害什么羞啊!”紫琼呵呵笑着把头趴在我的肩膀上,低头看着。 “拉灯!拉灯!不然,我尿不出来!”在她注视下,更加感到窘迫,那尿憋着就是不出来。 “行了,赶紧尿吧!不逗你了!”紫琼把被子在我身上拉了拉,在我后背上推了一把,咯咯笑着。 “这尿不那样黄了,看来应该快没问题了!”端着手里的小盆儿,审视着那淡黄的尿液,我轻声说道,与其是说给自己听,倒不如是说给自己的亲密爱人听,好让她放心。 “行了,放在那儿吧,明天早上再弄!”看到我起身准备端走,紫琼一把拉住我,拽到了床上。 “好凉啊!”身子刚刚靠近我,紫琼就“呀”的一声叫了起来。 把灯关掉,把头用被子蒙上,伸出双手紧紧把她抱在了怀里,紫琼娇羞地挣扎着,娇喘连连,这更激起了内心强烈的**。 “感觉怎么样啊?”重新躺好,接到了小琴打来的电话。 “现在还行,谢谢啊!”在电话上对小琴表达着感激之意。 “这么早就睡下了,太贪心了吧?”小芹在电话上尖声调笑着说道。 “没有啊,别瞎说啊!”我对着电话辩解着。 “反正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行了!况且还在发着高烧!”小芹不听我的辩解,继续说道。 “行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紫琼有点儿憋不住了,抢过电话,娇叱着说道。 又说笑了一番,对方才挂掉了电话。 “本来想好好睡一觉,她们这一通电话给打扰了!”紫琼轻声抱怨着,摸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这才八点多啊!”紫琼不好意思地轻声笑着。 “今天是睡得早啊!我们吃完饭就躺下了啊!”我也抬头看了看对面墙上的石英钟,回应道。 “她们若再打来电话,你别让我接了啊!”紫琼低下头看了看我,似有诸多怨言。 “好,听你的。她们就是再来电话我也不接了!”拉过我的天使一条胳膊,抱在怀里,对着她承诺着。 “这还差不多!”紫琼满意地点了点头。 “哥,你睡吧!我看会儿电视!”紫琼把被子重新给我掖好,又把手伸进了我的怀里,软语轻声地说道,表现出无限温柔。 看着她那妩媚娇艳的笑脸,默默感谢着上苍的眷顾,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身。聆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和电视里传来的微弱的戏曲声,想着世上疼爱自己的亲人们,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有亲密爱人陪伴在身边,这一觉睡得好踏实。 睡梦中感到额头上一只手在动,慢慢睁开了双眼,看到了那闪亮的熟悉的双眸。 “哥,喝点水吧!退烧了,放心吧!”紫琼抱起我的头,把一杯水递到了我的嘴边儿。 张了张嘴,感觉到喉咙好干燥,嘴里有粘丝儿。轻轻喝了一点儿,慢慢润着喉咙,感觉这水比平时要甘甜许多。 紫琼用纸巾沾着水给我把嘴唇轻轻擦拭了一番,抱着我的头,仔细审视着,那份关心感染着我。 “再喝点儿!”看到我仰着头看着,紫琼羞涩地一笑,再次把水杯递到了我的唇边儿。 “我自己来吧!”我欲把水杯接过来,紫琼笑着拒绝了。 喝完水,看着紫琼下床进了卫生间。 “给你擦擦身子,出了一身汗啊!”紫琼把毛巾沾湿了热水,撩开被子,给我把全身擦拭了一遍。 顿时一阵舒爽的感觉在全身蔓延。 “行了,睡吧!这我就放心了!”紫琼重把被子给我掖好,关掉灯,紧挨着我躺了下来。 “稍等一下啊,我要撒尿!”感觉到内急,我轻声说道。 “哥,别起来了。小盆儿里的尿我已经倒掉了,你还用小盆儿吧!”紫琼拉着我不让起来。 我只好依从她。打理完毕,把亲密爱人抱在怀里,久久难以入睡。 “妹,有你在身边真好。”想了很久,最终说出了这句。 “哥,我愿意啊!服侍你,我感到好踏实,好幸福啊!”紫琼贴着我的耳边儿,撒着娇说道。 “多肉麻呀!”我逗着她说道。 “我不管,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紫琼坚定地回应道。 抱过她的头,对着她吻去。 “别,你嘴里气味儿好难闻!”紫琼扭动着,挣扎着,那份笑却难以掩饰。 松开手,把那份激情尽量压抑下去。 “哥,以后就只许对我一个人好。以后我要对着你撒娇,哭鼻子,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感到我躺在那儿不再有动作,紫琼拉过我的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放心吧,妹。有了你,我就有了一切,这也是上苍对我的最大眷顾啊!”说到动情处,语气变得好严肃,不敢在这圣洁的女孩儿面前再张狂。 紫琼紧紧住我的手,一根手指在我的手心里轻轻挠着。 此时,两个亲爱的人在寂静的雨夜享受着这温馨的静谧。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没有人再在乎时间。 恰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看看是小芹打来的,任由它响着,不愿再去接。 “怎么不接电话啊?”紫琼催促着我说道。 “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接了吗?”我冲口反问道。 “快接吧,不然又不知道她会说什么呢!你还当真了啊!”紫琼笑着推了推我,嗔怪着。 “我不找你,我找丫头呢!”打开电话,听到了小芹焦急的声音。 “她没在这儿啊!你打她手机吧!”不敢把紫琼在我这儿的情况让她知道,我紧着撒着谎。 “我就是打不通她的电话,才打给你的啊!”小芹似乎真的很着急,说起来不再有笑谑的成份。 “什么事儿啊,都这么晚了还这么急于找她?”我装着是刚刚被电话吵醒的样子,慵懒地问道。 “快找她起来,我真有事儿找她呢!”小芹又急着说道。 “什么事儿这么急,能告诉我吗?”感到好奇,我接着问道。 “告诉你,你能解决得了吗?”电话那端传来小芹的娇笑声。 “ 快告诉我,我真有事儿找她啊!”小芹不再说笑,紧催着我。 “好的,那你稍等,我去给你叫她啊!先挂了吧,一会儿让她打给你!”看了看身边的天使,握着她的手摇了摇。 “她什么事儿这么着急找你啊?”感到好奇,想着从紫琼这儿得到解释。 “听她那着急的样儿,应该是来例假了,找卫生巾呢!”紫琼斜眯了我一眼,笑着说道。 “她自己没有吗?”我随口问出了这句话,才意识到是在抱怨小芹打扰了我们。 “谁随身带着它啊!临时来了,就只好找我啦!”紫琼为自己的猜测陶醉着。 “那怎么办啊?你真的要给她送去啊?”我心疼地问道。 “如果真是,还就得给她送去,不然会麻烦的。楼上没有,都放在这儿呢!”紫琼说着看了看我,嘻嘻笑,伸手指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找到她了吗?”时间不长,小芹就又打来了电话,急着问道。 “找到了,在穿衣服呢,你稍等啊!”我假装喘着气,就像刚刚急着赶回来的样子。 “要不要接啊?”我用手指了指电话,对着紫琼做着手势。 紫琼赶紧摆了摆手。 挂掉电话,我心里憋不住地想笑,可是又怕笑出来受到紫琼的责怪,赶紧捂住嘴。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紫琼给小芹打去了电话,也假装喘着粗气。 我躺在床上,把手伸在紫琼的腋下,给她搔着痒。 紫琼笑着,扭动着身子,另一只手推着我,那双细腻柔滑的小脚上下搓动着。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找我啊?”接通电话,紫琼假装刚刚回到我这儿,说话带着睡意。 “大姨妈来了,不找你找谁啊?”小芹毫不客气地回答道。 “大姨妈这么晚了还来干嘛?她知道咱这儿吗?就是来了,她也进不了学校大门儿啊!”感到疑惑,我把嘴贴在紫琼耳边儿问道。 紫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身,神秘地一笑,我才咣然大悟,对着紫琼翘了翘鼻子,模仿着她的样子。 “我的用完了,屋里有卫生纸,你先凑合着用吧!这么晚了,也没地儿买去啊!”紫琼假装着急地说道。 “那我不管,你一定得给我想办法!”小芹说话的口气不容违拗。 “那你稍等,我给你出去找啊!”紫琼说完,不等小芹回话,就挂掉了电话。 “这么晚了,你到哪儿去找啊?”看看时间接近十二点了,我抱怨着问道。 “在你这儿找啊!”紫琼又在我的鼻子上刮一下,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上次给我买的还没用完呢!”紫琼嘻嘻笑着,撩开床头褥子的一角儿,拿出了那包卫生巾。 “你们女孩儿们真麻烦!”看着紫琼起身穿衣服,我嘟囔着说道。 “那要不你起来给她送过去吧,说不定她会多感激你呢!”紫琼把穿了一半儿的上衣又要脱下来,看着我笑着说道。 “还是你吧,这种事儿,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能办呢?”我把头用被子蒙住,显示着不情愿。 “就是你想去,我还不愿意呢。我以后会把你看牢的!”紫琼紧着穿好衣服,趿拉上拖鞋就要往外走。 我赶紧把我的风衣扔给了她。 “别穿拖鞋啊,会冷的啊!”我紧着说道。 “这么晚了,穿高跟儿鞋会打扰别人的!”紫琼妩媚地笑了一笑,轻轻拉开门儿,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侧耳静静地听着,外面的风声似乎急了一点,夹杂着细雨在漆黑的夜里肆虐着。 “大哥现在应该休息了吧。折腾了好几天,应该都累了啊!”闲下来,又想到了大哥和大哥家里发生的种种事情。 接下来,又想到了生病住院的张芳,那懂事儿的可怜的孩子。 “怎么想办法给她筹集点儿钱呢?”我在内心思谋着。 “出国的那十几个孩子出国的日期眼看就要到了,应该提前打报告要费用了!到北京来回的费用要计算好啊!”学校紧着要办的事儿也一件件在内心过着电影。 把一切理清之后,心里感到好踏实。 这时,听到了楼道里传来的拉拉踏踏的脚步声,那么轻柔细碎,这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怎么去这么长时间啊?”看到紫琼关好门儿,我抱怨着问道。 “她们不让我回来。最后是我撒了个谎,她们才放我回来的!”紫琼坐在床沿儿上,轻声说着,憋不住地笑。 “什么事儿这么好笑啊?”看着笑面如花的天使,我紧着问道。 “不说了,要等到明天才能知道!我也是好担心呢!”脱掉衣服,紫琼赶紧钻进我的被窝儿。 立刻感到了她的双脚冰凉,赶紧拉过来抱在怀里。 “会把你冰坏的,哥!”紫琼试图躲避着,看看我抱得紧,就不再坚持了。 “告诉我你为什么笑?”我催促着问道。 “这是我们女孩儿们的事儿。什么事儿也能问吗?”紫琼嗔怪着说道。 我抬头看了看依然娇笑不止的紫琼,好奇心更甚。 “哥,我也好担啊。我的也该来了。可是还没有来。刚才是她们问到了我,我才意识到还没来啊!”紫琼看着我,羞涩地回答道。 “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懂!”第一次听女孩说这种事儿,不明所以。 “我们三个几乎同一时间来例假,前后差不了一天。小琴问我来了没有,我说没呢。小琴提醒我要当心!你懂吗?”紫琼说着温柔地看我一眼,满脸晕红。 “不来,就不来呗,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听说是这事儿,我放下心来。 “傻哥哥!来了,是好事儿!不来,倒会有大麻烦呀!说了,你也不懂!等明天看看再说吧!”紫琼抬手把灯拉掉,把被子给我们裹紧。 “什么大麻烦啊?还有我们能解决不了的吗?”时间在寂静的房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我内心的好奇在逐渐增加。 “行了,哥。别再考虑了。睡吧,明天自会见分晓!”紫琼说着,把暖过来的脚放平,把身子紧贴了过来。 第一百零六章 向往 - 诱惑 - 倾情牵挂 琼翻了个身,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随即抓住我的一只手紧紧攥着。 外面的雨似乎小了一点儿,只是听到雨滴滴落在类似金属板遮挡物上的节奏感很强的声音,间隔一段时间传来一次,好沉闷,好沉闷。 伸出那只空闲的手,捏了捏琼长时间枕着的麻酥酥的胳膊,再把琼掀翻的毛巾被给她搭在身上。 凌晨,感到了天凉。感到内急,试着慢慢把手从琼的手里抽出来,没想到弄醒了她。 “哥,怎么啦?”琼睡意朦胧地问道。 “没事儿,我要去卫生间。”说着,伸手抬起琼的头,把枕头给她放了进去。 穿上拖鞋,脚步轻轻地向着卫生间走去。放完水,感到好舒爽,缓缓出了口长气。 “哥,给我倒杯水!”听到我走出来,琼对我轻声喊道。 摸黑倒了两杯水,把一杯递到了琼的手里。 “哥,不困吗?”琼喝完水,把空水杯递还给我,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轻声问道。 “没有睡意!”与亲密爱人的不期而遇带来的精神愉悦刺激着大脑,而一晚上对美好往事的回忆更加使我精神振奋。 “你早干什么啦,要不是你不理我,何至于受这么大罪啊?”琼在我脸上狠狠抹了一下,翻身下床。 “哥,你应该累了。等一下,我给你讲讲澳洲见闻啊!”说着,琼趿拉上拖鞋去了卫生间,那肆无忌惮的放水声清晰传来。 黑暗中,对亲密爱人的这种举动感到好温馨,引发激情澎湃。 “别动啊,老实躺着!”琼把我伸出欲抱她的手推回来,把枕头给我垫好,毛巾被盖好,紧挨着我躺了下来。 “把你在澳洲的见闻给我说说啊?”对那块遥远的大陆充满了好奇,可惜没有亲身体会的机会,对琼的提议充满了期待。 “现在时间太晚了,等以后我再慢慢讲给你听吧。我现在先给你说说我和史密斯夫妇参观大堡礁的经历吧!”琼侧起身,面对着我,双腿微蜷着。 我也侧过身,蜷起双腿,面对着她,让自己躺舒服。 “我刚到澳洲半年之后,天气逐渐变热,语言补习也到了结束的时候。恰好史密斯夫妇春节放假回到了澳洲。当时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活正使我感到很郁闷,多次想放弃学习回到你身边。可是,再想到学习机会来之不易,加上我个性要强,也就忍耐了下去。所以,接到史密斯太太电话的一刹那,我欣喜若狂,恨不能把内心的感受和委屈统统向她倾诉出来。史密斯太太理解我的苦闷,对我极尽安慰,每隔几天就邀请我到她家去吃饭,并带我到悉尼歌剧院去听音乐,我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哥,我当时已经办理好了悉尼大学的入学手续,正在等待着新学期开学。看到我闲来无事,知道咱们的春节快要到了,怕我想家和思念你,于是,史密斯太太提议让我和她们夫妇一道出去旅游。反正闲来无事,也知道澳洲有很多旅游资源,只是以前没机会去游览,于是,我很爽快地答应下来。你知道,在咱们北半球最冷的时候,也正是他们南半球最热的时候,很多人为了躲避酷热,选择到海边去游览度假,所以,史密斯夫妇决定带我到著名的大堡礁去旅游,这也是我期盼已久的地方。稍作准备,我们一行三人就成行了。反正也不着急,我们选择乘船走水路。一路上,那深邃湛蓝的大海,浅水中追逐游曳的各种鱼儿,头顶翩翩飞舞的各色海鸟儿,相向而过的大小船只,时时带给我们意外惊喜。然而,尽管有海风在吹拂,带有海腥味儿的热浪还是减弱了我们的热情,也为了躲避艳阳高照,我们白天大部分时间躲在船舱,只有在早晨和黄昏时才出来享受一下大自然的美景。那份惬意只有亲经历过,才能体会到。那时候,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想你就站在我身边儿啊!和我一起分享这份快乐!”琼说到这儿,双眼深情地看着我,流露出一份遗憾。 “哥,当时,我才体会到快乐只有经过分享,那才能叫做快乐!”琼抚摸着我富有弹性的胸肌,哀叹一声,表达着自己的遗憾。 “妹,我也好想啊!可是......”为了不打扰我的天使的兴致,话到嘴边儿,被我硬生生吞了回来。 “黄昏时,我常常一个人俯伏在游艇船舷的栏杆上,看着那落日在波涛起伏的海面上洒下一抹长长的余晖,鸟儿们自由自在地上下翻飞,编织着各种秀美的图案,独自发呆。想到自己独处异国他乡,形单影只,多想立刻飞回你的身边儿啊!”琼说着,轻轻抚摸着我的小腹,轻声哀怨。 借着灯光,看到她双眼泪光莹然。俯身过去,轻轻在她面颊上吻着,咸咸涩涩的感觉。 “妹,对不起,对不起啊!”拥紧那娇弱的身躯,我心歉然地说道。 琼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史密斯太太见我郁郁寡欢,每每默默陪在我身边。也只有这时,思念你的那份心疼才略减。”琼说着,在我的前胸狠狠拧了一下。 我疼得“嘶”地叫了一声,强忍着疼痛。 “哥,知道疼痛这种感觉了吧?”琼在她拧过的地方轻轻揉着,那么细腻。 “晚风吹来时,史密斯太太会拉着我去到餐厅去喝杯咖啡。在那人声噪杂的地方,我们往往会选择相对安静的角落,一边品着咖啡,一边品味着异国风情。晚上躺在船舱内,随着船只的颠簸,我的思绪又会回你的身上。如此这样,游船到达大堡礁时,三天过去了。凭栏远眺,岛礁上行人如织,肤色各异,却兴致盎然。低头看到那五彩斑斓的珊瑚礁,穿梭游曳的色彩艳丽的各种鱼儿,恍似到了人间仙境一般。可是越是这样,就越加使我加深了对你的思念。”琼的诉说引起她无限的遐思和哀怨。 把她拥得更紧一点儿,算是对她表达深深地歉意。 “下了游船,史密斯先生主动担任起了我们的导游。史密斯先生告诉我们:举世闻名的澳大利亚大堡礁,是世界上最大的珊瑚礁群,它绵延2000多公里。那里不仅有世界上最大的珊瑚礁和珊瑚岛,还栖息着400多种海洋软体动物和1500多种鱼类,其中很多是世界濒危物种。在1981年,大堡礁就被列入“世界保护遗产名录”。史密斯先生又告诉我们:去大堡礁旅游的主要目的是观赏绚丽多彩的水下世界。那神秘的水晶宫里居住着许多罕见的动物,有奇光异彩、姿态万千的各种软、硬珊瑚群,有令人眼花缭乱的热带鱼,有体形庞大但性格温顺的福寿鱼,有从容不迫的大海龟,有肉色为青紫色的巨型海蚌,还有蓝色的海星和肥胖的黑、红、白色的海参等等。接着,史密斯先生提议我们去潜水观赏,并介绍了很多潜水观赏的好处。可是,面对那么浩瀚的海洋,我的内心充满了无限的敬畏感,即使他说的再好,我也是没那个胆量的。无奈,我们只好在内堡礁乘玻璃底船观光,尽管也看到了一些奇异的景观,可是却没有领略到最神奇的海底世界,也失去与各种各彩斑斓的鱼儿亲密接触的机会。”琼说到这儿,眼里发出了奇异的光芒,但是,随即又黯淡下来。 “我当时内心想到:没有我亲爱的人在身边和我一起分享,即使你再美,对我来说也没有意义。”琼的眼神停留在我的脸上,深情地注视着,那么专注,那么妩媚。 我的亲密爱人的倾心倾诉更加引起了我的爱怜,这也更加使我对我的天使充满了歉仄。紧紧拥住,对着那红唇深情地吻去。 房间里静了下来,只听到了外面滴滴嗒嗒的雨水声。 “我们在那里住了三天,尽享了那里的美味海鲜。白天玩累了,我会静静地坐在沙滩上,把脚伸进湿湿的沙土里,用脚轻轻地揉着那细沙,好酥痒的感觉。看到有艳丽的贝壳,我会捡起来在浅水里洗干净,宝贝一样地收集起来。哥,我给你寄回来的贝壳,你还留着吗?”满足了甜蜜的拥吻之后,琼抬头盯着我,问道,眼里充满了期盼。 “在呢,我把它们都放在了我的案头上!”我说着这话时,侧过脸,不敢再看我的天使。 她给给寄来的那些奇形怪状五彩斑斓的贝壳,我其实把它们塞到了箱子底下以免让我睹物思人。若不是这次不期而遇,那些东西已经被遗忘了。一丝愧疚在噬咬着我的良心。把琼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算是给自己一些安慰。 其实,对亲密爱人的渴望无时或忘,只是心中总想着:爱不能太自私,心爱的人既然走了,就给她自由的发展空间吧!想着自己断然下定决心不再接她电话时那份煎熬,真是痛彻心扉啊!可是这些又怎么可以和自己挚爱的人说啊!没想到,我们经历了很长时间,还是放不下对方。捧着我的天使的头,双眼直视着她。 “我的宝贝又回来了!”内心释然了,双眼流露出无限欣喜。 “哥,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啊?”看到我只是盯着她看,而不说话,琼羞涩地问道。 “没事儿,你接着说!”带着无法掩饰的激动心情,我鼓励着亲密爱人。 “可是随着全球气候变暖,海平面的提升,以及人为的环境污染,大堡礁日益受到毁灭性的威胁,如果再不采取保护措施的话,后来人极有可能会因为丧失这瑰丽的奇景,而抱憾不以。”琼说着,语气中带着丝丝遗憾,似乎那可怕的一切马上就要到来一样。我好善良的亲人啊! “哥,在所有温室气体中,有一个罪魁祸首,可能是你连想都想不到的。你猜猜看!”琼把上身俯在我的胸膛上,坏笑着看着我。 “范围这么广,这怎么猜啊?”其实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不好打消她的兴致,倒希望看看她怎么说出口。 “你知道澳大利亚号称是骑在羊背上的国家,可是澳大利亚的养牛业也很发达呢!除了羊肉出口外,牛肉出口也是澳大利亚的主要经济来源。”琼越说越兴奋,前胸上下起伏着。 “那养牛业和气候变暖有什么关系呢?”我假装不懂,要等着看看她怎么解释。 “你想啊,牛吃什么呢?”琼笑着问道。 “当然是吃草啊,这还用问啊?”我继续装作不懂。 “那牛吃了草以后会怎么办啊?”琼急切地问道。 “长膘啊!再喂点儿精饲料,那就更肥了!”我故意不顺着她说,就看着她着急的样子。 “还有呢?”琼没有明白我在逗她,继续问道。 “那就是拉屎!”我坏笑着躲避着她的问题。 “是牛放的屁。你早猜到了,还逗我!”琼撒着娇,小手拍打着我的胸膛。 “据说,说到澳大利亚的牛粪,还有一个小插曲呢!”我似乎在回想着说道。 “怎么讲啊?”琼追问道。 “据说在以前,澳大利亚养牛业就很发达了。随着养牛数量的增长,随之而来了一个大问题!”说到这儿,我顿了下来,看着我的琼。 “什么大问题啊?”琼感到了好奇,追问道。 “那就是牛粪啊。牛场上到处都是一摊一摊的牛粪,小草很难长出来的。即使长出来了,叶子也呈淡白色,牛们是不喜欢吃这种草的!所以,牛粪成了草场上的一大难题。怎么解决这一难题成了农民们关注的大事儿。”说到这儿,我又卖起了关子。 “后来怎么解决了呢?”琼笑着催问道。 “后来,有人提议从国外进口屎壳郎,这一难题才得到解决。由此可见生态平衡的重要性了吧!”说完,我释然地靠在床上,看着怀抱里的亲密爱人,内心感到好满足。 琼赞同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还有一件也是关于澳大利亚生态平衡传奇的。据说,当时的英国殖民者来到了澳大利亚这块广袤的处nv地,大是兴奋。看着那繁茂的草地,最初的殖民者想到了养殖业。这也是为什么澳大利亚牛羊业繁盛的原因。据说有一好事之徒,随船带来了几只兔子。兔子繁殖的速度是相当惊人的。随着兔子数量的急速增长,另一问题凸现出来,那就是草地的沙漠化。不出几年,原先优良的草场除了荆棘棵之外,几乎寸草不生。因此,大规模的捕杀兔子成了解决当时问题的关键。说到底,是人在和兔子争生存环境啊。”说到这里,我也由衷地感叹着。 “是啊,其实,在澳大利亚,还有很多有关生态平衡的例子呢。据说,有一种由外国引进的蟾蜍,就是另外一个案例,这种蟾蜍繁殖能力也是极强,而且毒性极大,给当地的居民带来很大的威胁,死于蟾蜍毒伤的人数逐年上升。更为糟糕的是,这种蟾蜍没有天敌。所以令当地政府很伤脑筋。”琼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味那可怕的情景。 “在我们回来的沿途,史密斯先生又给我们讲述了很多有关澳大利亚的种种传说,好令人神往啊。回到驻地,在分手前,史密斯夫妇和我约好在秋天去塔斯马尼亚岛进行自驾游。其实,我也喜欢去看澳大利亚的袋鼠,想看看那育婴袋里的小宝宝。还想到丛林里去看看考拉熊,去看它们那温顺的懒懒的吃着桉树叶的样子。据说在澳大利亚有很多有袋类动物,这是其他大陆所没有的。那高大蓊郁的丛林里还蕴藏着多少令人神往的神秘之处啊!”琼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双眼盯着我。 “哥,等我们有时间了,我和你一起到澳大利亚去观光,我可以担任你的免费导游。”我的琼似乎很兴奋,憧憬着那爱侣双双出游的浪漫之旅。 “我何尝不是很向往啊!其实,你回来了,这才是我最大的向往啊!有了你在身边,我夫复何 求啊!”低头看着怀抱里的天使,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哥,我也是!那就等我们一切安排就绪之后再说吧。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琼满足地盯着我,满眼含笑,享受着甜蜜的烂漫。 “天亮了,我们回到家,还邀请小琴姐儿俩吗?”沉默良久,我最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当然,她们早就想着给我们做证婚人呢!你说她们要是知道我们再次相遇,又会怎么想啊?”琼的兴致更加高涨,披着毛巾被,盘腿坐了起来。 “或许人家不愿见我们也说不定啊!你走之后,我又见过他们几次,没有了以前的融洽,不过倒是客气了很多。”说到这儿,我渐渐平静下来,开始面对现实。 “这不就对了嘛,要是她们再对你那么亲热,你说我还能愿意吗?”听到我这样说,琼表现得异常欣喜,那份妩媚更加灿然。 “天明起来之后,先给叔叔和阿姨打个电话,预先通知他们一声,好吗?”伸手拉过我的天使,抱在怀里,轻声问道。 “那倒不用,我们到家之后,突然给他们一个惊喜,你说不好吗?”琼盯着我,灿然笑着。 “那倒也是。可是不告诉他们,他们不会怪我们吧?”我不无忧虑地问道。 “怎么可能呢,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放心吧,再说,不是还有我吗?他们还能说什么呢?”琼用手刮着我的鼻子,直视着我。那份亲昵打消了我的顾虑。 “倒是要先给大哥打个电话。我在饭店装修期间和大哥联系过,大哥也亲自过来指导过。我们说到你时,大哥还为我们很惋惜呢!”琼对着我翘了翘鼻子。 “我也是很长时间没有和大哥联系过了啊!我在韩国办理合资事宜时,曾经给大哥打过几次电话,只是后来忙了之后,就很少打了。我来之前,本想着给大哥打个电话,可是一想到见不到你,只能徒增悲凉时,就又放弃了!谁会想到与你不期而遇啊!”嗔怪中,我又透露着无限欢喜,怀抱亲密爱人,无限感怀。 “那我现在给小琴打个电话吧。看看这丫头什么反应!”琼童心大起。 “还是不要吧?这都什么时间了啊!人家睡得正香啊,你打电话岂不是要打扰人家啊?”我看看时间不早了,赶紧阻止着。 “我睡不着,也不能让她睡安稳了!”琼说着,抓过我的手机,开始拨号。 不好违拗她,只好随她。 外面传来一阵风声,窗户又现雨水击打声。 “还在下呢!”放开琼,我爬到窗口,掀起窗帘向外看着。回头听到了手机滴滴的铃声。 “快接啊,懒虫!”琼对着那闪动的手机屏幕,催促着说道。 “我要都把你们吵醒!”琼说着,又拨动了一串号码,想必是打给小芹的。 “谁呀,什么时候打电话,让不让人睡觉啊!”电话那端传来了慵懒的抱怨声,带着绵绵睡意。 “哥,你快接!”琼把电话塞到了我的手里。 “还是你接吧,这么晚了给人家打电话,多不好啊!”我又把电话塞回给她。 “叫你接,你不接,看看电话挂了吧?”琼推了我一下,嗔怪着。 “我接通了,你说话啊!可是,先不要让她听出来是谁!”琼笑着嘱咐道。 “那我不是找挨骂吗?”我赶紧拒绝道。 听着琼的拨号声,我的思绪回到了从前那个早晨。 想到小琴要趁早赶回新乡学习,我早早地起来去准备早餐。伸手在额头试了试体温,感觉还好。在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感觉到了轻省。 “哥,怎么起这么早啊!”紫琼翻个身,拉开灯,睁开眼,问道。 “你也起来吧,小琴不是说要趁早赶回去吗?我要把早饭准备好啊!”我轻声对紫琼说道,转身用高压锅把稀饭做上。 “我不起!好人都让你做了吧!”紫琼噘着小嘴儿说道,把被头裹得更紧。 “那不行,一会儿她们来了,指不定会说什么呢!”想到她们的伶牙俐齿,不想让紫琼再次感到难堪,我只好催促道。 紫琼极不情愿地爬起身,趿拉上拖鞋进了卫生间,那肆无忌惮的冲水声顿时响起。 “来了吗?”看到紫琼从卫生间出来,我把自己的担心问了出来。 “没有呢!说不定这次真的坏了啊!哼,都是你!”紫琼对着我,娇嗔着。 “那你要想好怎么和她们说啊!她们来了之后,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我担心地说道。 “哥,要是真的,该怎么办啊?”紫琼听到我这样说,显得没了主意,趴在我身上,贴耳问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要不然,咱生下来吧!”扭回身,拥紧亲密爱人,我动情地说道。 “美得你,我凭什么要给你生下来啊?再说,生下来,谁给养着啊?”紫琼娇嗔地回应道,脸上却显现着母性的天性。 紫琼的一问,问得我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这可怎么办呢?”一丝焦虑在内心升腾。 “哥,看把你吓的!你一定要负责到底啊!”紫琼笑着回到床边儿去整理床铺。 接下来的时间,我的思绪其乱如麻,总想着如果孩子真的来了,该怎么办,准备早餐变得好机械。 “起来了吗,懒虫?早餐准备好了!”整理好床铺,紫琼给小琴打去了电话,声调好坦然。 我默默操作着,为了自己鲁莽的行为自责着。 突然,电话还没打完,紫琼摔掉电话就跑向了卫生间,留下电话在那里滴滴响着。 我顿时被她的突然举动弄得莫名其妙。 “哥,接电话!想什么呢?”琼用胳膊肘推了推我,疑惑地问道。 “真的是你们吗?”电话那端传来了惊讶的声音。 “是啊,这么早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啊?”回过神来,我赶紧道着歉。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在一起呀?”对方的声音更显激动! 第一百零七章 悲悯 - 诱惑 - 倾情牵挂 “你们等着啊。我要把这好消息立刻告诉小琴!”小芹说着就要挂电话,很急切。 “别,千万别,这都什么时候啦,别再打扰她了啊!”不好再打扰小琴,我赶紧及时制止着。 挂掉电话,转身看着亲密爱人,暗自思忖着小琴会是什么反应。 回头看到亲密爱人在暗自微笑着,这一笑又使我想到了那天早上发生的事儿。件件历历在目。 “哥,快来。”紫琼在卫生间娇声喊道。 不明所以,赶紧推开卫生间的门儿,探头进去。 “哥,把卫生巾给我拿来!在床头下!”紫琼蹲在马桶上,低声说道。 明白了一切,心里好释然。忐忑不安地等着紫琼从卫生间出来,伸手扶住,慢慢送到了床上。 “放心吧,我们的麻烦还没来!”紫琼似乎感受到我的担心,极力安慰着。 “嗯,我不会再担心了。可是,你千万别说我们在一起了啊!”想到了小琴姐儿俩的伶牙俐齿,我赶紧提醒道。 “我为什么要这样?我就要让她们知道我们在一起了!”紫琼撅起了嘴,对着我不满地翘了翘鼻子,似乎还在为晚上的尴尬心存芥蒂,轻笑着说道。 回头看到紫琼已经把房间和床铺整理干净,我笑着摇了摇头。 橐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内心感到一丝莫明的紧张,偷偷瞄了紫琼一眼,看到她坦然地坐在床上看着电视。“梆梆”的敲门儿声惊得我一颤。 “快把拖鞋拿到一边儿去!”看到紫琼的红拖鞋还并排着放在床前,我赶紧提醒道。 “我就不,我就是要让她们知道我们在一起了!”紫琼赌气说道。 “别闹了,她们来了,快去开门儿!”我看了一眼紫琼,挠了挠头。 “我就不,我就要让她们看看,我们是在一起了。”紫琼撅起嘴,又翘了翘鼻子,嗲声一笑,无奈起身去开门儿。 趁这机会,我赶紧把拖鞋踢到了床下。 “快快,我顶不住了!”门儿刚开了一条缝隙,小芹就推开紫琼挤了进来,闪身进了卫生间,卫生间的门儿哐的一声随即关上。小琴随后微笑着跟着走了进来。 “丫头,快,快进来!”随即听到了小芹在卫生间传来的叫喊声。 紫琼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跟着小芹进了卫生间。 “做的什么好吃的啊?”小琴趁着房间里就剩我们俩,用劲喊道,双眼深情地瞟着我。 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默不作声。 “好点了吗?”小琴凑近前来,低低地关切问道,关怀无限! “放心吧,没......”我刚说了一半儿,看到紫琼急切地从卫生间出来,拿起一沓卫生巾又返了回去。瞬间听到了卫生间传来了低低的说笑声。 “什么时候走呢?”为了掩饰尴尬,我赶紧没话找话。 “想让我走,还是不想啊?”小琴双眼盯着我,眯着眼笑着问道。 更加不敢与她对视,我赶忙低下头,不知所措地搓着双手。 “别再说了啊!到此为止!”紫琼像是下命令似地挥了挥手。 小芹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紫琼高举的手,本能地弯了弯腰,躲到了小琴身后,可还是禁不住地在小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紫琼气急得作势欲打,小芹呵呵笑着躲避着。 “行了,别闹了!咱开饭!”为了解开这尴尬的局面,我赶紧插嘴说道。 “姐夫,我还没有恭喜你呢!”小芹一边儿躲避着紫琼,一边儿娇声喊道。 “你个死丫头,说了不让你再说了,还说!”紫琼装作恼怒状,追打着小芹。 小芹嬉笑着,躲避着。 小琴左右阻挡着气恼的紫琼,明显在帮着小芹。 “做了好事儿,还不让人说吗?”小琴最终也开了腔。 “你也来瞎掺和啊!”紫琼拍打着小琴,那份娇羞女儿态zhanlu无遗。 “打住啊,打住!”我再次制止道。 紫琼斜着眼瞪了嬉笑着的小芹一眼,小芹吐了吐舌头,算是回应。 “我说了,我干儿子,我养着啊!”小芹看了我一眼,最终说出了这句话,笑着躲避着紫琼的追打。 “行,等着吧!生出来,就给你送去!”紫琼赌气说着,然后,拿起碗来去盛饭。 小琴偷偷看了我一眼,去接紫琼盛好的饭。 “没你的!”见到小芹也要接碗,紫琼笑嗔道。 “这么记仇啊?”小芹嗲笑着,抢过了紫琼手里的饭碗。 把煮熟的鸡蛋分给她们每人一个,等于是催着她们吃饭,不然,还真不知道她们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天还下着雨,路上千万注意安全!”看着默默吃饭的小琴,我刻意叮嘱着。 小琴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明亮地一闪,就又赶紧埋头吃饭。 “到了那儿,打电话回来啊!别让我们惦记!”紫琼咽下一口饭,也对小琴叮嘱着。 “好的,我一定。”小琴回了一声,显得心事重重。 吃完饭,紫琼又给小琴打点了一番。 我看到紫琼把一包卫生巾塞在了小琴的包里。看到小琴在看我,我赶紧别开脸去。站到窗前,向外看了看,天已经蒙蒙亮了,看到甬路上的积水缓流动着,雨似乎停了。 拿上雨伞送小琴下楼,感到了小琴脚步的迟重。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默默跟在她们身后,手里掂着紫琼给小琴打点好的小包。 小琴打开车门儿,坐上去,发动了汽车,然后摇下车窗,与我们一一握手。 “给爸妈问好。我这次就不回家了。过两天我回来了,再去陪他们!”小琴叮嘱着小芹说道。 把小包递给小琴,紧紧握了一下她那小手,道了声珍重,默默退到了一边儿。 “行了,我走了。回头再见吧!啊,对了,别忘了星期天一早儿我来接你们!”小琴倒了一下车,挂上档慢慢开走了。 “我还要回去再睡一会儿。这么早!”小芹抱了抱肩,似乎感到了冷。 “那你俩赶紧回去吧,十点钟,我再叫你们!”转过身,催促她俩上楼。 学校里已经有学生在向着教室跑着了,那跑动时溅起的水花,给他们带来无限惊喜。 看到她们上楼而去,我慢慢踮着脚尖儿向着教室走去。途中遇到学生,收到了很多问候。 站在教室门口,看到学生们陆续到来,内心感到好踏实。 站在张芳的空座位前,默默伫立了一会儿,默祷着祝福孩子。 “老师,您再去休息一下吧。我们今天是语文早读,我们老师应该快到了。还有,老师。这是我们大家给张芳的一点儿心意,请您代为转交一下吧!”班长站起来,拘谨地说道,接着,把一个纸包递给了我。 我扫视了一眼教室,双眼发涩。 “谢谢,谢谢!”被孩子们感动着,我一叠连声地道着谢,强忍的泪水,不觉流了下来,背转略微擦拭了一下,疾步走出了教室。 刚出教室,迎头碰到了来上早读的语文老师。 “身体没事儿了吧?”我同事关切地问道。 “差不多了,谢谢啊!”不想我的同事看到我的情绪,我紧侧身走了过去。 “不行就再多休息两天啊,毕竟身体重要!”那同事继续叮嘱道。 我停下脚步,车回身,紧紧与我的同事握了握手。 回到我的办公室,去处理学生们交来的作业,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这么多钱,要经过学校同意啊!”批完作业,我打开纸包,把学生们捐的款细细数了数,竟有一万九,算来是每人捐了一千。 “这帮小屁孩儿!”内心感到了感动,嘴上却不由衷地责怪着他们,笑着摇了摇头。 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清晰传来,感到好踏实。 “怎么大家捐这么多钱啊?你们还都是孩子呀!”快到下早读课时,我站到了教室门口儿,去等班长,进到了我的办公室,我挠着头问道,感觉到了为难。 “老师,这您可得给我们保密。您放心吧,老师,这点儿钱对我们每个人来说不算什么的。我们每个月的零花钱比这多很多呢!同学们还闹着要多捐呢,被我拦住了。是怕您不同意!”班长笑着说道,脸上洋溢着助人的快乐。 “好了,我先替张芳谢谢同学们。不过这事儿,我还是要和杨校长说一下,看看学校什么看法。你们的爱心值得赞扬,可是你们毕竟是学生,捐这么多钱,会加重你们的负担啊!”我把我的想法坦诚地说了出来。 “老师,您可能还不知道咱班同学们家里面是么有钱!这点儿钱,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啊!”班长似乎有点儿心急,说着这些话儿时,小脸儿涨得通红。 “那好,我暂时保管一下,等学校有了意见,再看怎么处理!快去吃饭吧!替我谢谢同学们啊!”看看那孩子的坚持,不好再违拗他们的心意。 看着班长快乐地转身离去,衷心祝福着每个孩子。 “谁说这帮孩子不成器啊?他们之所以难管,是我们的教育出了问题,而不是孩子们出了问题。”我在内心感叹着,庆幸自己融入了孩子们的内心,疏通了与孩子们沟通的渠道。 默默伫立在窗前,俯瞰着校园一隅。那熟悉的林荫小径,仿佛浮动着孩子们年轻轻快的脚步声。只要孩子们受到良好的约束,何尝生命不会快乐成长啊!那低垂的柳丝与其说是在陪伴着小径,倒不如说成是在呵护着小径,柳丝倒成了小径的灵魂。没有了柳丝,小径必将面目苍白。而学校不也如此吗?是学生们鲜活的生命才使得整个校园生机盎然,学生们是学校的精灵,是他们赋予了学校的生命啊!我们要感谢这些精灵,他们才是我们的希望,在他们身上,我们的生命意义得到诠释和延续。 伫立在窗前,心潮澎湃,对生命的加深理解使得内心更加激动难平。 “哥,你在干嘛呢?怎么还不回来啊?”铃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听到了紫琼快乐的嗔怪声。 “你们自己安排吧,我在办公室呢。不要等我了!”我赶紧说道,了却紫琼的担心。 “丫头在睡回笼觉呢!我自己看电视好无聊啊!你快回来吧,离上班儿时间还早着呢!”我的紫琼轻声央求着,那份温柔充满了无穷魅力。 挡不住我的天使的召唤,欣然下楼,冒着重新飘落的细小雨丝,回到充满爱意的寝室。 “不用担心的,孩子们很重情重义的。只要他们认可,他们不论代价!可是他们有时候也很抠门儿啊,他们不认可的事儿,绝不买账!看来你对这帮孩子们影响真是不小啊!”紫琼抱着我的膀子,贴耳嗲声说道。 “其实,我们更应该感谢孩子们,正是他们的成长给我们带来无穷快乐。”我有感而发,发自内心。 “难怪杨校长说这帮孩子们遇到了你是他们幸运呢!”紫琼说着,伸嘴印上一吻。 “行了,十点钟,我再给你们打电话,咱们一起去看看张芳那孩子。”看看上班儿的时间快到了,我和紫琼一同走出了教师公寓。 “丫头这一次就让她好好睡吧。这次没人打扰她了。”下楼梯时,紫琼笑着说道。 “看看人家多好啊!可以睡个安稳觉!”紫琼随意嘟囔着说道。 “你也可以啊!是你自己非要吃这苦的啊。”我对着笑容嫣然的紫琼投去深情地一瞥。 “就这命呗。不然怎么能遇到你啊!”紫琼扑哧笑出了声。 “不是有句俗话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吗?”紫琼笑完了,给出了笑的理由。 “你还真信命啊?”我半开玩笑地问道。 “是啊,不信也不行啊!”紫琼看了我一眼,仿佛她说的很确定。 走着走着,地上一弯积水,恰好摆在了我们俩面前。 “背我过去吧!”紫琼轻声说道。 “这么多人看着呢!”看到陆陆续续奔向教学大楼的师生,面子上还是过不去。 “光嘴上说对我好!”紫琼哼了一声,就要踩水,我赶紧把她拦了下来。 “你让我背,我没问题,就怕别人开你玩笑啊!要不咱试试?”我作势要蹲下。紫琼赶紧笑着躲了开去。 “你等一下啊,我把水扫一下不就行了啊!”在人前不好过于张扬,看到墙角有一把扫帚,踮起脚尖儿奔了过去。 用一根木棍儿把下水道捅了捅,甬路上的积水流动得快了点儿。接着用扫帚把积水扫向下水道。 “行了,快过去吧。”看到陆续走来的学生们,我催促着紫琼。 紫琼也学着我踮起脚尖儿踩在甬路上,可是那尖尖的鞋跟儿差点儿把她绊倒,趁着一趔趄时,紫琼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看到这一幕,学生们发出一片嘘声。 “老师,让我们扫吧!”看到紫琼瞪眼看着他们,学生们不好意思再闹,赶紧献着殷勤。 “去吧,滚蛋,别再给我添乱就行了!”知道学生们没有恶意,笑骂着他们。 学生们嬉笑着跑走了,紫琼脸上红红的。 “快走吧,一会儿,人会越来越多的!”把扫帚放回原处,拉了紫琼一把,赶紧向着教学大楼走去。 “这事儿,就先这么着吧。没想到孩子们这么懂事儿,这么有爱心!一会儿,你先过去看看那孩子。我处理完学校的事儿,再过去。”见到杨校长,我把孩子们自动捐款的事儿,以及捐款数量作了汇报,杨校长略微斟酌了一下,给出了意见。 从杨校长办公室出来,感到了一份欣喜一份忧。趁着还没上第一节课,在 教室,我郑重地表达了学校及我本人对孩子们的感谢。 “老师,您甭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喊道,助人为乐的欣喜依然挂在他们天真无邪的脸上。 “多好的孩子们啊!”我在内心由衷地感叹着。 “老师,请您把这也替我们带去!”班长追到我办公室,把另一个纸包交给了我。 “这是我们做的爱心卡!祝愿张芳早日康复!”班长说完,笑着走了出去。 “这可比金钱贵重多了啊!这是孩子们的心啊!”打开纸包,看到孩子们做的五颜六色的卡片儿,每一张卡片儿上都用或笨拙或清秀,但是极认真的字体,写着衷心祝福的话语,内心升腾着温暖,双眼感到了湿润,感到了教师的责任和崇高。 “老师,这是一千块钱,算是我的一份心意,请您带给张芳!”我刚要坐下,李帅就在李成的陪伴来到了我的办公室,面带羞怯地说道。 “谢谢,谢谢啊!”面对这一份爱心,我由衷地道着谢,可一时想不起来说些什么更好。 “老师,您别这么客气,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李帅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那好,我替张芳谢谢你啊!”我再次表达着诚挚的谢意。 送走李帅和李成,思绪更加难平。眼前仿佛看到了张芳那孩子灿烂的笑脸。 看看时间还早,我把下午的课准备就绪,到史密斯夫妇的办公室略微坐了一会儿,期间谈到了出国的那十几个孩子的准备情况。走出他们的办公室,心里感到了无比的踏实。 “把小芹叫起来吧,时间不早了!”站在走廊内,给紫琼打去了电话。 “稍等啊,我手头上的事儿马上就完了。”紫琼紧着说了两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我到了啊,不用惦记了!”恰在这时,接到了小琴打来的电话。 “今天去看张芳吗?我和李院长又谈了谈那孩子的情况,李院长答应会在政策允许的情况下,尽量给予照顾,你放心吧!这两天我回不去。星期六晚上我赶回去。星期天早上我到学校门口去接你,千万别忘了啊!”小琴在电话上反复叮嘱道。 “放心吧,忘不了。”感到了小琴小题大作,我笑着回答道。 “自己注意身体!我会担心的!”小琴温柔地说出这句话,没等我做出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我笑着摇了摇头,感到有点儿不知所措。 下课铃声响起时,看到学生们纷纷涌出了教室,喧闹声顿时在楼道内响起。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带给学生很多欣喜。 “哥,下来吧。我们在下面等你呢!”接到紫琼打来的电话,赶紧向楼下跑去。 “我给你请了假。咱现在就走吧!”见到我走近,紫琼笑着说道。 “我和杨校长说过了。杨校长对我说按出公差处理!”我赶紧回应道。 “快上来吧,有什么悄悄话,回来再说。这还下着雨呢!”小芹摇下窗,逗趣说道。 汽车驶出校门儿,沿着湿漉漉的公路慢慢前行着,时不时溅起路上的积水洒向两侧。 “给那孩子买点什么呢?”汽车到了医院附近,紫琼扭回头,征求我的意见。 “你很会买东西的,你就看着买吧!问我,我也不懂啊!”我不好意思地说道,随后自嘲地笑着。 “你们对学生真好啊!我们那时候,老师问问,就算不错了。”趁着紫琼下车去买东西,小芹把车停好,随便唠了起来。 “倒也不是,只是看着那孩子好可怜!你是不知道那孩子和她家里的情况,若知道了,你也会同情的。”不好把这话题展开,我只好泛泛说道。 “看看吧,若用得到我,我也会义不容辞的!”小芹表达着自己的心意,那份诚恳清楚地写在脸上。 “看来还是好人多啊!”我在内心反复默祷着。 “就买了这么多,可以吗?”紫琼手提两大袋东西返回车上,笑着问道。 “有什么不可以呢,有这份心意就行了!”小芹替我说出了心里话。 小芹在医院停车场泊好车,随着我们上了医院的电梯。 医院里那股讨厌的难闻气味儿,刺激着我的嗅觉,好想打几个喷嚏,可是做了几个动作,没有成功。 来在张芳病房门口,透过那门上的小玻璃窗,看到那孩子上半身微微垫起,用那只没有输液的右手在拿着书轻轻念着。 张芳的爸爸坐在折叠床上,在打着盹儿,想必又是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啊。 看着这父女二人,双眼湿润,微微叹了口气。 小芹推开我,透过玻璃小窗,向里张望了一眼,赶紧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紫琼推开门儿,轻轻走了进去。我们随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老师,您们来啦!”听到响声,张芳抬起头看到我们,赶紧打着招呼,脸上出现了我想象中的灿烂笑容。 我们默默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好怕吵醒张芳的父亲。 “你真爱学习啊,孩子!”小芹拿起张芳刚才在读的英语书,翻看了一下,翘起大拇指,称赞着说道。 “我怕在我住院期间落下很多课程。等我好了,再追,追不上啊!”张芳腼腆地回答道,然后高声地叫着她爸。 我赶紧嘘声制止着。 “别太累了,现在好好休息是你的任务。等你出院了,我给你补课!”紫琼把东西放在一边,伸出手握着张芳的手,赶紧安慰着。 “老师,这是我这两天的作业,麻您给我看看,看看有什么问题!”听到孩子说出的这句话,我极力抑制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奔涌而下,急忙背转身去。 紫琼及时拉了拉我,把手绢塞到了我手里。 “这是班上的同学们托我们给你带来的慰问信。大家都盼着你早日康复呢!”紫琼从我手上接过学生们的慰问卡,交到了张芳手里。 看着那孩子惊喜的笑脸,我的眼泪再一次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你们来啦!”张芳的爸爸张开惺忪地睡眼,看到是我们,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诺诺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哥,你和老张出去说。我要给这孩子擦擦身子。”紫琼看到张芳邋遢的样子,转身推了推我,高声说道,连连给我使着眼色。 不明白紫琼要干什么,可是肯定有用意,我拉着老张出了病房。 一张报纸立刻遮住了探视窗。 第一百零八章 尚善 - 诱惑 - 倾情牵挂 “这是学生们自发捐的两万块钱,请你查收一下。”来在走廊,我把纸包掏出来,意欲递给张芳的爸爸。 张芳的爸爸木然地看着我,可能没有反应过来,双眼无神。那穿着已经掉色的军用帆布鞋的双脚来回相互蹭着,微微抬起的双手在轻轻抖动,双眼霎时间涌满了泪水,双唇诺诺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突然,张芳的爸爸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呢!”看到这一幕,我赶紧伸手把老张拽了起来。 老张盯着我手里的纸包,把手用劲在皱皱的蓝色中山装上衣上擦了擦,颤抖着双手把纸包从我手上接了过去,久久凝视着,大滴的眼泪滴落在双手捧着的纸包上,双腿弯曲,又要跪下,我赶紧搀扶住。 “这是俺苦命的孩儿的命啊!这是俺苦命的孩儿的命啊!”老张嘴唇颤抖着,喃喃地轻轻说着,泪水在脸上弯弯曲曲地流了下来。 我鼻子一酸,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情绪再次流露出来,可泪水还是不听话地从眼角流了下来。急转身,轻轻用手绢擦去,好担心这会引起老张的更大伤感。 “谢谢啊!谢谢!”老张死死盯着手里的纸包,嘴里机械地絮叨着,然后把纸包紧紧贴在了胸口上,双手更加剧烈地颤抖着。 把手扶在老张颤抖的肩膀上,一时想不起来更好的话去安慰他。 老张抬起胳膊用衣袖在脸上擦了一下,双眼似乎出现了光彩。 “不要和孩子说钱的事儿,免得她分心!”看着老张那激动的神情,我轻声叮嘱着。 老张咬着下嘴唇,神情严肃地点着头,微驼的脊背向上挺了挺。 “进来吧。”小芹探出头,对着我们招了招手,轻声喊道。 老张把纸包放到了贴身内衣兜里,用劲按了按,脚步轻快地向着病房走去。 我赶紧随后跟了进去。 进到病房,看到紫琼正坐在张芳身边儿,帮着她复习功课,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只见张芳的头已经经过了精心梳理,那原本干枯的头发,似乎有了光泽。而那蜡黄的小脸儿,似乎也有了润泽。听着两个人时不时发出的笑声,看着这遭受磨难的孩子,心里更加感到了生命的脆弱,诅咒着上天的不公。 “老师,这些课文我都懂了。我感觉再回去上课,没有问题的!”张芳抬头看了看我,欢快地说道。 “行了,休息一会儿吧!别再累着你!要听从医生的叮嘱啊!”紫琼站起身来,笑着对张芳说道。 “再给我讲一会儿嘛!”张芳拉着紫琼的手,央求着。 “先把奶喝了,等你病好出院了,会有的是时间!”小芹把一杯热好的牛奶端了过来,催促着说道。 “谢谢阿姨!”张芳抬抬身子,接过了小芹手里的牛奶,扑闪着双眼,感激地说道。 我和老张始终站在一边儿,默默看着她们,孩子的乐观态度感染着我们。 想到这鲜活的生命,还没有真正弄懂人生的意义,就正在同病魔做着斗争,看着那焦黄的小脸儿上绽放出的灿烂笑容,更加使我悲悯这弱小的生命。 “哥,张芳那孩子真是可怜啊!那天,我把你们支出去,我给张芳好好地把头梳洗了一番。她妈妈那样,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好自己的孩子。张芳轻轻告诉我她来例假了,可又不好意思和她爸爸说,只好就那么挺着。我只好又把那孩子的内裤脱下来,把我带在身边的卫生巾给她换上。好在那天那孩子来的不多。我把她的内裤洗好,晾在了卫生间里。假若还住在那走廊里,你说这孩子可怎么办啊?唉,这可怜的孩子。”琼抬起头,看了看我,重新低下头,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抚摸着我的天使的秀发,发自内心地感激着她对那可怜的孩子的精心照料。 看看实在没事儿可干,拿起墩布把原本干净的病房,仔仔细细地拖了一遍。 老张看着有点儿过意不去,执意要让他自己干,我笑着拒绝了。 看着第一瓶液快要输完了,小芹转身出门儿找护士去了。 “今天要输几瓶液呢?”我问老张。 “医生说四瓶。”老张把眼神关注在孩子身上,那舔犊之情表露无遗。 恰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了轻微杂沓的脚步声。 扭回身,看到张芳的妈妈带着那对双胞胎女儿出现在门口儿,双眼黯淡无神。两个幼童头发蓬松,穿着破旧,脏兮兮的小脸儿上镶嵌着一对儿宝石般的双眼,黑白分明。 那孩子们好奇地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黑黢黢的小手含在嘴里,随后,怯怯地盯着墙边儿紫琼带来的礼物。 “唉,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看到她们母女到来,老张哀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脸上瞬间象罩上了一层乌云。 “来,拿去吃吧!”紫琼把带来的东西找出一些,弯腰分别送给了俩女孩儿。 那俩孩子转脸儿,仰头看了看自己的妈妈,紧着又怯怯地把手伸了出去。只见那俩孩子手拿着东西,又仰脸儿看了看妈妈。 “吃吧,就是给你们的!”紫琼弯下腰,笑着说道。 那俩孩子同样怯怯地看了紫琼一眼,又把眼盯在手里的东西上。 正在孩子们犹豫的时候,小芹带着护士急匆匆回来了。 “阿姨给你洗洗小脏手好不好?”趁着护士给张芳换药的功夫,紫琼抱起一个小孩儿,笑着问道。 那小女孩儿又看了看她妈妈,依然怯怯地点了点头,可是好不情愿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紫琼抱着那孩子进了卫生间。小芹也想抱着那另外一个孩子去洗手,那女孩儿怯怯地躲到了她妈妈身后。 “去吧,让阿姨给你洗洗手!”老张下命令似地说道。 听到爸爸那样说,那小女孩儿又看了妈妈一眼,才怯怯地跟着小芹走进了卫生间。 自始至终,孩子的妈妈木然地站在病房内,不知所措。 “哥,你等一会儿啊,我去给孩子们买件衣服。”紫琼和小芹把俩女孩儿梳洗打扮一番之后,走出了卫生间。 再看那俩女孩儿已经露出了璞玉般的美丽,只是由于缺乏营养,脸上缺少应有的晕红。 焕然一新的俩孩子不再羞怯,拿起那属于自己的东西,甜甜地品尝着。 看着孩子们的吃相,紫琼和小芹笑了笑,相伴着出了病房。 “有什么事儿,及时叫我啊!”护士把药换好,收拾东西要离去,临走时叮嘱说道。 “谢谢,阿姨!”张芳挺了挺上身,满含感激地说道。 张芳的妈妈木然地点了点头,算是感谢。 “谢谢您啊,护士。请问今天李院长值班儿吗?”我随着护士出了病房,趁机向护士问道。 “今天李院长休息。不过他特意嘱咐我,要我特别关注这孩子。你放心吧,我会留意的!”护士说着,急匆匆离去。 站在走廊上,看着白衣天使的离去,似乎看到了孩子的希望,内心略安。 默默转回身,抬头看到杨校长和办公室主任,还有司机小李正沿着走廊向着病房走来。 “孩子怎么样呢?”刚一走近,杨校长就关切地问道。 “刚刚换过药,看精神还不错。刚刚紫琼还给她补过课呢!”我把情况和杨校长说了说。杨校长微微点了点头。 “您来啦,杨校长!”看到杨校长一行到来,张芳的爸爸赶紧迎上前去,弯腰点头问候着。 “怎么样,孩子?”杨校长没有理会张芳爸爸的问候,看到张芳要起来,紧走几步按住,关切地询问着。 “嗯,挺好,刚才张老师还给我补课呢。您看,这是我的作业。我一点儿也没有落下。”张芳高高兴兴地向杨校长汇报着,似乎在告诉杨校长她很争气。 “嗯,好孩子。可是,你不能把自己搞得太累。养好身体最关键。等你康复出院了,我让老师们再给你补课!”杨校长轻声安慰着。 “谢谢杨校长!”张芳感激地笑着说道。 “今天这俩丫头好漂亮啊!”杨校长看着细嚼慢咽的俩女孩儿,笑着说道。 “奶奶,是阿姨帮我们洗的,她们还说要给我们买新衣服呢!”一个女孩儿郑重其事地说道,看样子她和杨校长很熟。 杨校长看了看我,意思是询问紫琼到哪儿去了。 “她们刚刚出去了!”我点了点头回应道。 “李院长,你过来一下,我现在病房里!”杨校长掏出手机,给李院长打去了电话,不等李院长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多给孩子们弄点儿吃的,别总是将就,你们大人受得了,孩子怎么能受得了呢?”杨校长坐在张芳一边儿,拉着张芳的一只手,看着老张叮嘱道。 老张拘谨地站在旁边儿,诺诺连声地答应着。 张芳的妈妈嘿嘿傻笑着,从那眼神上看,她也应该知道是为孩子好。 紫琼和小芹悄悄走进了病房,手里拎着用塑料袋儿做包装的几件花色童装。 “小芹,这是杨校长!”紫琼进到屋里赶紧给小芹做着介绍。 “您好,杨校长!早就听丫头经常提到您!”小芹笑着说道。 “杨校长,这是小芹,我同学!”紫琼又把小芹介绍给了杨校长。 “谢谢你也来看张芳啊!”杨校长微笑着点了头。 小芹轻声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只见杨校长拉着小芹的手,高兴地称赞着。 那俩小女孩儿围着紫琼和小芹好奇地看着那花衣服。 “来,让奶奶给你们试试。奶奶可喜欢你们了,是吧?”紫琼把衣服递给杨校长,同时把俩女孩儿推到了杨校长面前。 只见那俩女孩儿腼腆地看了看杨校长,又看了看自己的妈妈,随后眼神死死地盯在那些衣服上。 “这衣服稍嫌大了点啊!”杨校长把一件上衣套在一个女孩儿的身上,抻着下衣摆比试着,笑着说道。 “不过也好,俩孩子正在长个,说不定半年之后就会很合身了!”杨校长边比试着,边说道。 “看看这俩乖乖多漂亮啊!”给孩子们穿好衣服,杨校长仔细审视着,面露喜色地称赞着。 俩女孩儿咬着下嘴唇,欣喜地看着杨校长。 “快谢谢奶奶!”紫琼推了推那俩孩子,鼓励着说道。 “谢谢奶奶!”俩女孩儿同时喊道,那稚嫩的童声夹带着喜悦。 “老师,对不起啊!我来晚了!”李院长推门儿进来,连声道着歉。 “你甭客气,护士说你今天歇班儿呢。倒是我不好意思把你找来麻烦你!”杨校长随声答道。 “老师,您这样说,折杀我了啊!您来了,我哪敢怠慢呀!”李院长赶紧陪着笑脸。 “关键是这孩子,现在一天也忽视不得,你就多费费心吧!”杨校长语嫣严肃地说道。 “一定,一定!您放心吧。我每天都来看这孩子两次,另外我还特别嘱咐了值班儿护士。一旦有什么需要,我立马会赶过来。不过,经过这两天的治疗和观察,这孩子的病情很稳定,预计有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李院长说着,走近病床,对张芳进行了例行检查。 “那好,你随我来!”看到李院长还要说什么,杨校长及时制止了他。 出门儿前,李院长看到小芹在,对着她点了点头。看样子他们也应该熟识。只是小芹楞楞地站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应对。 “你也来吧!”杨校长回头对我招了招手。 “哥,其实那天李院长认错人了,他把小芹误认为是小琴了。好在当时李院长没有意识到,免去了尴尬。小芹告诉我她不认识李院长,是小琴认识他。”琼抬起头,眼角带笑。 “她们俩长得太像了。若是生人见了,很难把她们分开的。我第一次见她们姐儿俩,不就差点儿闹出笑话吗!”想着他们姐儿俩那姣好可爱的笑脸,我由衷地笑了。 “你是不知道,很多人为此闹过笑话的!”可能想到了以前出现过的误会场面,琼哧哧笑着,很难压抑。 “你现在能把她俩分开吗?”笑过之后,琼认真地问道。 “当然!”我立马回答道。 “怎么分?”琼追问着。 “靠......靠长相啊!”其实我想说:靠眼神,靠气质,还有靠气味儿。感觉到这样说不妥,我赶紧改口。说实话,仅凭长相,我根本不能把她俩分开。 “你撒谎!凭长相,就连我都很难分清。你怎么分得清?”琼在我身上拧了一下,嗔怪着说道。 “小芹活泼张扬,而小琴性格沉稳,这样就能分清啦!”我换了一种角度,解释道。 “这还差不多,不过还不够!”琼说到这儿,双眼盯着我,坏笑着。 我被她笑得心里发毛,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 “咱有时间再去看看张芳吧!不知道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我很长时间没有她的消息了。”想到毕业离开学校时,那孩子无限期盼留恋的眼神,内心感到隐隐作痛,好愧疚没能继续照顾好那孩子。说话时,声音带着丝丝颤抖。 “哥,别再难为自己了。咱做了自己应该做的!”琼此时变得好温柔,那抚在我胸膛上的小手带给我无限安慰。 “哥,以后我会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琼说着,把头伏在了我的胸膛上。 知道是有事儿不好当着那孩子的面儿说,我紧随着杨校长出了病房。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啊。这是李院长。这是张芳的班主任。以后有什么事儿,你们好好沟通。”来在离病房稍远点儿的走廊转弯儿处,杨校长给我们做了 一下介绍。我们互相点头致意。 “是这样,经过校董事会研究决定,张芳这孩子的一切治疗费用,学校全部承担。”杨校长说这话时,语气果敢坚定。 “学校董事会已经委托校财务部专门儿开了个账户,孩子治疗所产生的费用,可以由此划拨。以后,让我们办室主任小贾签字就可以了,你们早就认识的。你看有什么问题吗?”杨校长征求着李院长的意见。 “没问题,没问题!”李院长忙不迭地应承着。 “是这样,我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医治这孩子,并在政策允许的前提下,尽量减免部分治疗费用。”李院长郑重地做着保证。 “治疗方面你是专家,你说了算。至于费用方面,学校会及时支付的。另外,关于孩子病情的发展,你和她班主任沟通就行了。若出现大的意外,及时通知我!”杨校长说着,看了看大家,看到没问题了,转身向着病房走去。 我及时向李院长道了谢,并互留了电话号码。 “这事儿,一会儿,你和张芳的爸爸私下说一下吧,免得他又磕头作揖什么的。我受不了那个。”杨校长一边儿走,一边儿对我叮嘱道。我赶紧点头应承着。 “孩子,你好好养病啊,咱学校的事儿忙,我先回去了。有空,我再来看你。别耽误休息,如果落下了课,回头我让老师们给你补!”杨校长拉着张芳的一只手,尽情抚慰着。 “谢谢您,杨校长。谢谢您经常来看我!我会好好努力的,决不辜负您和老师们的期望。”张芳侧起身,心存感激地保证着,眼角泪光莹然。 “回家把自己梳洗打扮打扮,把俩孩子照顾好。”杨校长又转身对站在旁边儿嘿嘿傻笑的张芳母亲叮嘱了一番,又对张芳的爸爸劝导了一番,才带着办公室主任和司机小李离开了病房。大家纷纷走出病房相送。 “拜托了!”杨校长最后紧紧握了握李院长的双手,郑重地说道。 “老师,您言重了。您就请放心吧!”李院长再次保证着。 “行了,回去吧,我们走了!”杨校长车转身,迈开轻快的步伐向着电梯走去。 看着那可亲可敬的老人,我的双眼再次湿润了。回头看到紫琼和小芹已经满眼含泪了。 “奶奶,再见!”那对双胞胎女孩儿向前跑了几步,用劲挥动着小手,高声喊道。 “好孩子,回去吧,听话啊!”杨校长回身挥了挥手,笑着回应道。 电梯上来,杨校长带着办公室主任和小李上电梯走了。 “兄弟,你在哪层楼?”刚送走杨校长,欲转身回病房,就接到了大哥打来的电话。 “怎么啦,大哥?”我赶紧问道。 “没事儿,今天听说你到医院来看望那生病的孩子,你嫂子非拉上我也来看。我和你嫂子现在在医院大门口,你说在几层吧?”大哥继续询问着。 “我们在八楼,您等着,我下去接你们!”我说完赶紧挂掉了电话。 回头看到小芹在和李院长嘻嘻哈哈笑着,好像说到了什么高兴事儿。 “李院长,我来了个朋友,我下去接一下,对不起啊!”走近前去,和李院长打着招呼。 “那你忙吧,我也要回去了。这孩子看来问题不大,放心吧。有事儿,及时通知我!”李院长说完,对着小芹又笑了笑,带着护士一起走了。 “大哥要来吗?”紫琼听到了我说话,走近来,问道。 “是啊,他们已经到了,在楼下大门口。我去接一下!”说着,我赶紧向着电梯走去。 电梯上来,我刚要迈步进去,门儿开处,大哥和大嫂带着大包小包东西笑盈盈地走了出来。 “那边儿忙完啦?劳累了几天,就多休息休息呗!”见到大哥大嫂,我抱怨着说道。 “这不,你嫂子放心不下,就带着我来了。”大哥看了一眼大嫂,笑着说道。 “那孩子怎么样?”大哥关心地询问着。 “医生说没事儿,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带着大哥大嫂一路走着,我把张芳的病情大致做了介绍。 听到脚步声,紫琼和小芹迎了出来。 “大哥,嫂子,你们来啦!”紫琼紧着打着招呼。 大哥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嫂子紧走两步,把手里提着的东西交给了紫琼,转身笑对着小芹。 “妹子,你也在这儿啊!”嫂子看到小芹,也热情地打着招呼。 “是啊,嫂子。这两天一定把你累坏了吧?你也不说好好休息一下!”小芹拉住大嫂询问着。 “没事儿的,妹子。咱生来就是劳累命。”大嫂笑着回应道。 听到楼道里的说话声,张芳的爸爸走出了病房。 “这是我大哥。听说孩子身体不舒服,特来看看!”我把大哥介绍给了老张,又把老张介绍给了大哥。 “谢谢啦。”老张又把微躬的身子向上挺了挺,卑微地道着谢,两只手在裤子上搓着。 “请进吧!”老张生硬地客套着,很明显好做作。 “这位伯伯和阿姨来看你了!”紫琼带着大家进屋,把东西放在床头上,转身对张芳介绍着。 “谢谢伯伯,谢谢阿姨。”张芳感激地道着谢。 张芳妈妈依然嘿嘿地傻笑着,似乎那是她最好的待客之道。 那俩女孩儿怯怯地看着那一堆新礼物,含在嘴里的小手来回挪动着,那清澈的双眼再也舍不得离开。 “好好养病吧,孩子,有什么需要让你老师告诉我们。以后,我们也会经常来看你的。看看这孩子学习多用功啊!要是我以前也这么用功,肯定也弄个大学生当当。”大嫂站在病床前,小心谨慎地说着,看到张芳的作业本儿,由衷感叹着。 “就这样吧,让孩子好好休息一下,有时间咱来看她吧。”大哥经验老道,怕人多影响张芳休息,及时提醒大家。 “我们走了啊。你好好休息,上完课,我们再来看你!”紫琼上前握住张芳一只手,笑着告别。 趁着她们道别,我看了张芳一眼,拉着老张出了病房,把杨校长的一番话,及学校董事会做出的资助的决定告诉了他。 老张满眼含泪的地听着,嘴唇颤抖。 “走吧,今天中午我请客。我也要谢谢这位妹子,她帮了我这么大忙,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呢!”出了住院部大楼,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芹,大哥爽朗地说道。 “还是另找机会吧,大哥。我好几天没回家了,家里会惦记的!”小芹委婉地拒绝着。 “我们也是啊,大哥。今天妈妈让我们回家吃饭呢。如果您不嫌弃,和我们回家吧!”紫琼想到了妈妈的电话,看了看我,诚恳地邀请着。 第一百零九章 傲骨 - 诱惑 - 倾情牵挂 “这样的话,咱就两便吧,有机会,咱再凑。”看到大嫂连使眼色,大哥笑了笑,不再坚持。 “你们稍等一下啊。”大嫂拿过紫琼手里的雨伞,脚步匆匆地向着那医院的大门儿走去。 “大嫂,快回来!”知道大嫂要去买东西,我赶紧出声喊道。 大嫂头也没回,只是伸出手,向后摇了摇,急匆匆的脚步践踏着地上片片积水。 雨停了。天上的乌云变成了铅色的瓦楞状。进进出出的汽车把地上的积水弄得好浑浊,使得整个医院显得好不协调。 站在住院部大楼门口儿,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思考着。 “都是挖沟闹得。地下排水管道排水不畅,施工队随时会破路疏通,弄得老百姓是怨声载道。老百姓有句戏言:郑州,郑州,天天挖沟!”大哥看我盯着楼前广场不说话,适时开口说道。 “那小子什么时候走呢?”不愿对此发表评论,我转移了话题。 “过几天吧。他说要过了他娘一七再走。这小子还真是转变不少呢!”提到自己的儿子,大哥很高兴,听说话就能听出他对自己的儿子很自豪。 “那他现在干什么呢?”我接着问道。 “在你二哥家呢。这小子和你二哥家的丫头关系最铁。也不知道俩孩子在一起为什么那么多话,总跟说不完似的!”大哥说着,轻轻笑了。 “孩子们在一起时,共同语言多啊。他和您说,您也没时间啊,再说您也可能不愿听呢!”我笑着看着大哥说道。 “也是啊,他说的,我还真不感兴趣。”大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头凝望着天空。 “那,大哥您要多和孩子沟通啊。否则的话,您这孩子就是给他丈母娘养了啊!”紫琼看到我们在说那孩子,笑谑着逗大哥。 “其实我倒无所谓,只要这孩子能够成才就行了。”大哥憨憨地笑着。 “这孩子长得那么帅,又有国外大学的文凭,说不定有多少小美女排队等着呢!也说不定会给您带回来个洋媳妇呢!到时候大哥您就请等着享清福吧!”小芹不甘寂寞,也加入了我们的谈话。 大哥又呵呵笑着,似乎被小芹的话说得好开心。 “喂,大哥,要是这小子真给您领来个洋媳妇,洋媳妇管您叫公公时,您是用英语回答,还是说中国话?”小芹想象着洋媳妇的动作,模仿着,继续逗着。 大哥抿着嘴,脸涨得通红,似乎无言以对。 看到大哥窘迫的样子,小芹和紫琼笑喷了出来,腰肢乱颤。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啊?”大嫂手拎着两大袋东西走了回来,看到大笑不止的俩女孩儿,疑惑地问道。 “说您未来儿媳妇呢!”小芹又把刚才逗大哥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把大嫂也逗乐了。 “行了,有时间,我再请你们。”为了掩饰窘状,大哥挥了挥手,向着停车场走去。 “给,把这带回家!”大嫂把手里的东西分别塞给紫琼和小芹,看到她们要客气,赶紧扭身追大哥去了。 “那行了,咱也走吧!”我看着依然笑得妩媚如花的小芹,禁不住笑着说道。 小芹娇笑着翘了翘鼻子,极开心的样子。 我一边向着停车场走着,一边回头看了看住院部八楼。 “走吧,哥,有时间咱再来!”紫琼拉了拉我的衣袖,轻声说道。 “今天就把你们送到这儿吧。我别再耽误你们的好事儿了!改日再见吧!”小芹把车开到了紫琼家小区楼下,停好车,不无遗憾地说道。 “今天怎么不上去了呀?这可不是丫头你的风格啊!”紫琼感到讶异,依然热情地邀请着。 “不了,看到你们成双入对儿的,我好嫉妒啊!”小芹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又笑了起来。 “我走了,有时间再见吧!”小芹看了看我,轻轻挥动着伸出车窗的左手,那幽怨的眼神令我至今难忘。 看着小芹加速离去,我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失落,那挥动着的手机械地晃动着。 “行了,哥,人家已经走远了啊!就这么舍不得吗?”紫琼把我高悬着的手拉下来,嗔怪着说道。 “什么舍不得啊?”我感到不妥,赶紧反问道,以掩饰内心的窘状。 “哼,你那点儿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啊!行了,快上去吧,她们还在等我们呢!”紫琼把大嫂给买的东西塞在我手上,挎着我的胳膊,向着家里走去。 “姐姐!哥哥!”看到我们进门儿,小倩张开小手,紧跑了几步,扑在了紫琼的怀里。 “两天不见,就这么想我吗?”紫琼用手刮着小倩的小鼻子,笑着说道。 “奶奶好,阿姨好!”趁着她们姐儿俩在闹,我赶紧对老人们问候着。 奶奶和阿姨微笑着点了点头。 “没事儿了吧,孩儿啊?也不说回个电话!”阿姨嗔怪着问道。 “没事儿了,阿姨。您看,还劳您惦念。这两天事儿忙,就忘了给您回电话了。对不起啊!”我赶紧回应着,好感激阿姨的牵挂。 “没事儿,就好。”阿姨如释重负。 “妈,是大哥家有事儿,在那里忙了两天,不用您担心的!”紫琼抱着小倩,撒着娇说道。 “这丫头,你说妈能不担心吗?”阿姨听到紫琼这样说,抱怨着说道。 “行啦,知道您心疼我!”紫琼在妈妈脸上亲了一口,撒娇笑着。 “奶奶,我们回来啦!”紫琼回头高声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奶奶喊道。 “不用那么大声,奶奶听得到!”奶奶笑着指责道。 紫琼嬉笑着扮了个鬼脸儿。 “来,把东西给我们小倩。你看把我们小倩馋的!”紫琼对着我挤了挤眼,假装对我抱怨着。 “姐姐,我可没有说我馋啊!”小倩听起来有点儿不乐意,小手连续拍打着紫琼。 “真没良心啊。这不是为你好吗?你还打姐姐!”紫琼撅起嘴,对着怀抱里的小倩亲了一口,佯嗔着说道。 “我不让你抱了!我让姥姥抱!”小倩在紫琼怀里挣扎着,撅着嘴说道,试图挣脱紫琼的怀抱。 看到她们姐儿俩这一幕,大家都笑了。 “拿去吧,和奶奶一起吃!”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小倩,哄着说道。 “我不要!我不要!”小倩微带恼怒状,扭过脸去,假装拒绝。 紫琼把东西接在手上,抱着小倩送到了奶奶身边。 “你不要,都给奶奶啦!”紫琼佯装生气地撅着嘴说道。 “我要!”小倩一把把东西抢在怀里,眉开眼笑。 “行了,你爸爸今天很忙,中午不回来了,咱开饭!”阿姨适时说道。 “奶奶,咱吃饭。”紫琼拉起奶奶,拽了拽我,向着餐厅走去,故意不理睬小倩。 看着小倩快要急哭了的样子,我内心感到好笑,可是又不好表现出来。 “走,小倩,哥哥抱着你去吃饭!”我夹眼瞪了紫琼一眼,紫琼哧哧笑着。 “咱不理你姐姐了,老是逗我们倩倩,是吧?”阿姨也看到了小倩快要急哭了的样子,从我手上把小倩接了过去。 “咱现在不去吃,等你哥哥和姐姐把桌子摆好了,咱再去吃,让他们伺候咱!”阿姨哄着小倩,用眼催促着我去餐厅布置桌子。 听到这儿,琼躺在身边哧哧笑着。 “小倩那时候特好玩儿。每次见到她,我都想好好逗逗她。”琼笑着说道。 “她那小脸儿真是娇嫩,好像可以吹弹得破,见到她就想亲起一口。每次看到她撅着小嘴儿生气的样子,我感觉好开心啊。可是弄哭了她,我也是想尽各种办法哄到她发笑为止。”我的琼笑着,依然好开心的样子。 “你那样逗她,是不对的。会把她宠坏的!”我凝视着琼白皙细腻的娇嫩脸庞,仿佛看到了小倩的影子。 “没事儿的,我们每次闹够之后,反而更亲近!”我的琼妩媚地笑着,小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前胸。 “你是特喜欢小孩儿闹的。等有了咱自己的小孩儿,可不能让你给惯着!”我低下头,看着我的天使说道。 “什么有了咱自己的小孩儿?”紫琼嬉笑着问道。 “结了婚,可不要有小孩儿了吗!”我郑重地说道。 “我又没说要生。生小孩儿多麻烦啊!人家国外现在流行丁克家庭,多潇洒啊!”紫琼撅着嘴说道,似乎国外的生活对她影响很大。 “那样岂不是太自私了啊!”我不同意丁克家庭观念,反问道。 “你这种老观念要改一改啦!人活着为了啥?还不就是为了好好享受一番!”琼温柔地解释着,似乎好向往那种生活。 “可是等我们老了,会缺少绕膝之乐的,因此会感到难以想象的孤独!”我不敢想象那种生活。 琼有点儿默然了。 “要是当时你把那个孩子生下来,那孩子应该快上幼儿园了。”看着我的琼,我不无遗憾地说道。 “当时也不允许啊,我在急着出国学习。孩子来了,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呢!”琼说着,似乎也有点儿遗憾。 “我的儿啊!”我低低叫了一声,假装哀怨。 “去你的。你要是真喜欢孩子,我就给你生一大堆,让你养着!”琼用劲推了推我,赌气说道。 “那好啊,我就不用上班了,在家做个全职爸爸。”我高兴地喊道。 “看把你高兴的,就是我想生,国家也不允许啊!”琼笑着嗔怪道。 “那咱就到国外去生,那里没有限制!而且福利待遇也好。”我立刻接嘴道。 “想着吧,万一我不会生呢?”琼趴在我身上,笑着问道。 “那咱就先试试啊!”我把嘴伸到她面前,盯着她说道。 琼娇笑着就要从我胸前往下爬,我紧紧把她搂在怀里,把舌头塞进了她的嘴里。 琼娇笑着,挣扎着。 “你自己喝点儿吧!”阿姨把一瓶酒放在我面前,笑着说道。 “妈,不能让他喝酒,下午还有课呢!”紫琼急忙把酒瓶夺在手里,急着说道。 “是啊,阿姨。我不喝了,下午有课!”我赶紧站起来,谦恭地说道。 “不喝就不喝吧,我反对喝酒!”奶奶在一旁插嘴说道。 “这酒有什么好喝的啊?酒大伤身,你爷爷不就是吃了喝酒的亏了吗?”奶奶唠叨着,一副不屑的样子。 “姥爷喝酒怎么啦?”小倩也插嘴问道。 小倩这一问,打开了奶奶的话匣子。 “那时候,你姥爷还年轻,赶上六几年的饥荒年......”奶奶说到这儿,被小倩打断了。 “姥姥,什么叫饥荒年啊?”小倩好奇地问道。 “小孩子不懂,别瞎问!”紫琼吓唬了小倩一下,催促着奶奶继续说下去。 “饥荒年就是人们常说的低指标,瓜菜代那几年,也就是六十年代初期。当时,全国经历了大跃进,全民参与大炼钢铁之后,‘赶英超美’的响亮口号犹在耳边回响时,全国出现了大饥馑,人们普遍缺少粮食。我们当时还在公社食堂吃大锅饭。一开始,人们建设社会主义的热情非常高涨,勒紧裤腰带闹革命,大锅饭也确实受到人们的欢迎,饭菜质量也不错。可是随着饥荒的到来,粮食明显减少了,小米粥变成了玉米面粥,玉米面粥又变成了菜粥,最后是秸秆树皮,只要能吃的东西,剁碎了熬在一起,就算饭食。那东西人们吃了会腿脚浮肿,大便不畅。”奶奶说到这儿,夹了口菜,慢咀嚼着。 小倩乖乖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听着。大家也静静地等着奶奶的下文。 “那时候,你爷爷还在郑州铁路局下面的一个机关单位当技术员,每个月拨给二十八斤粮食,到了后来是二十四斤。这么点儿粮食,你爷爷还要分出一部分,送到家里来。可是即使有了粮食,我们白天也不敢吃,只有到了夜深人静时,才敢熬点稀粥糊弄一下肚子。老人们挺得住,可是孩子不行啊。你爸爸那时候才六岁,人长得黑瘦黑瘦的,小脸儿泛着菜色。那时候,还没有你姑姑。你爷爷看着孩子好心疼啊,又把自己的口粮能省就省,送回家来。我当时除了在生产队参加劳动和学习之外,就是在地里到处乱转,去找各种能吃的菜。你们想,大家都吃不饱,在地里就是连菜也是罕见了啊。回到家来,熬那么一大锅东西,有盐,没有油。就这样就不错了啊。那时候还有你老爷爷和老奶奶。他们是经历过旧社会的人,什么苦都吃过,倒是无所谓,只是也瘦得皮包骨头了啊。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熬着。人们谁也不笑话谁,反正大家都一样。大概到了六二年,大锅饭解散,各家回各家起火。为了解决糊口的问题,人们私下里开垦荒地,种些瓜果蔬菜。那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多人,村集体有很多荒地没有开垦,所以只要你付辛苦,填饱肚子是没问题的。所以那时候,我和你爷爷起早贪黑的种点儿地,村集体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日子也就一天一天好起来了。你爸脸上开始出现了血色。就是这样,你老爷爷和你老奶奶也没能挺过来,在那几年相继去世。也就是在那几年,你爷爷染上了喝酒的嗜好。那时候的酒,大部分是散装酒,地瓜干儿酿的,上头。村里有小铺,那时候叫合作社,卖这种酒,几毛钱一斤,用酒坛子盛着。有人打酒的话,论酒提卖。酒提通常是锡制的,也有竹筒做的。有半斤一提的,还有一两二两的。到了冬天,把酒打来,用锡酒壶盛着,在煤球炉子上温一下,就着花生米自斟自饮着。那时候,你爷爷酒量大,自己一个人就能喝一斤。喝多了就 睡。有时候看着他闹酒,我真是心疼啊。你爷爷喝多了,吐酒,一吐一大片一大片的,甚至有时候还吐血丝儿,看着多叫人心疼啊。”奶奶说着,摇了摇头。 “我说我爸怎么那么能喝酒啊,原来是家传的啊!”紫琼插嘴说道。 “是啊,你爷爷那时候嫌一个人喝酒不过瘾,找不到酒友来喝酒时,就给你爸倒点儿,让你爸喝。那时候孩子还小啊,一喝一咧嘴。你爷爷就看着乐。边乐,边说:这小子以后准有出息。我当时气不过,我就抢过酒杯说:我和你喝!你爷爷倒是不反对。看着我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喝干,他就更乐了。”奶奶说着,抿了抿嘴。 “那时候,您酒量怎么样啊,奶奶?”紫琼好奇地问道。 “我当时也不知道能喝多少酒,反正你爷爷喝醉了,每次都是还要我伺候他。”奶奶脸上出现了光彩。 “姥姥,我不让你喝酒!”小倩听到这儿,撅着小嘴儿,高声喊道。 “嗯,乖孩子。姥姥不是说现在,是说以前。你爷爷喝多了酒,其实还是放心不下我们娘儿俩,嘴里描述着我们以后的生活,说是他如果回到郑州局,也把我们娘儿俩带过去,那样我们就好过点儿了。按现在话说,我们当时也是憧憬着美好生活啊!”奶奶顿了一下,喝了口汤,微微笑着。 “您们什么时候搬到郑州的呢?”紫琼紧着问道。 “大概是六八年年底,那年天降大雪,奇冷无比,看着我们在家冻得瑟瑟发抖,你爷爷一下决心,带上我们就来到了郑州。那时候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单位领导为了照顾我们,分给了单位一间宿舍。尽管通风漏气,可是也有了我们的栖身之地。我把整个房间重新裱糊了一遍,把床用麦秸做了铺垫,换上了新床单儿,挂上了新窗帘儿,贴上了新窗花儿。尽管还很简陋,可是充满了喜庆。你爸爸躺在柔软的床上,舒展着全身,来回打着滚儿,好惬意啊。前来贺喜的领导和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齐聚在这焕然一新的我们的新家,带来了无限温暖和祝福。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做了几个好菜,招待来客。你爷爷那天晚上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睡到半夜时,爬起来呕吐,几乎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我披衣起来,又是给他端水,又是给他捶背,看着他那难受的样子,我下定决心要劝他戒酒。”奶奶说着,看了看我,带着殷切希望。 “我以后会注意的,奶奶。您放心吧!”感受到奶奶的关切,我看了看紫琼,赶紧保证着。 “老人的话要谨记啊!”紫琼对着我挤了挤眼,做了个鬼脸儿,笑着说道。 我对着紫琼笑了笑,算是回应。 “那时候,我还是农村户口,没法儿正式安置。为了照顾我们,领导把我安排在了后勤服务处,可是是编外人员。编外就编外吧,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够在一起,我也就心满意足了。那时候,最高兴的还是你爷爷,看到我们一家人团聚了,打心底里往外乐,一连几天都喝得醉醺醺的,任谁怎么劝都无济于事。以前过苦日子时,我和你爷爷从来没有红过脸,可是为了他喝酒这件事儿,我们没少吵架。可吵归吵,日子过得还算是甜蜜。你爸那时候到了上学的年龄,领导给安排就近入了学,倒省去了我原来的担心。可是,那时候咱没有城市户口,你爸只能算是旁听生。当时学业哪儿有这么紧张啊。每天放学后,你爸就拿上我给他做的布兜儿,到站内去捡拾运煤车落下的碎煤,为此,没少遭到同学们的嘲笑。有一次,有个大个子男生把你爸惹急了,狠狠打了他一顿,可是那天回到家仍装作没事儿人一样。直到对方家长找到家来,我才知晓。当着人家的面儿,我狠狠打了你爸一顿。那真是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啊。你爸也是有骨头,站在那儿,一声不吭。好在对方家长还算仁义,看到我那么打孩子,也就算了。可是,以后的日子,我经常接到别的孩子来告状,说是你爸又打了人家。你爸回到家来,我无论怎么问,就是不开口说话。”奶奶说到这儿,被紫琼打断了。 “奶奶,我爸小的时候那么爱打架吗?”紫琼看了看我,笑着问道。 “这事儿,你问你妈就知道了。你妈当时几乎都在场。”奶奶用眼看着阿姨,满眼含笑。 “妈,您说您的,别牵涉我啊!”阿姨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奶奶,笑着责怪道。 “妈,您和我爸是同学,这我知道。可是,爸爸当时是为你打架吗?”紫琼感到好奇,紧着问道。 阿姨脸红了一下,微微一笑,算是默认。 “奶奶,您接着说!”紫琼兴趣大增,连连催促着奶奶。可能又想到了我为她打架,紫琼对着我娇羞地笑了笑。 “接下来,不知怎么的,突然没有人来告状了。我还以为是你爸改好了呢。可没想到,是你爸把人家打服了。没过几年,到了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就开始了,工厂停工,学生停课,学生们乘坐火车去串联,革命情绪非常高涨。原先欺负你爸,后来又被你爸打服了的那几个坏孩子,趁机来闹事儿,也就仗着咱家根正苗红啊,他们找不出咱家有什么历史问题,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那帮人又把矛头指向了经常帮我们的那位领导。在当时革委会的支持下,那位领导被打成了反革命,关进了牛棚。然后就是大字报,大辩论,批斗会,整个社会都被运动冲昏了头脑,原来的领导们纷纷被夺权,被下放,关牛棚,甚至有的被活活打死。似乎一夜之间,一切权力都归了工人阶级,革委会接管了一切权力。工人阶级粗糙的大手掌权了,扬眉吐气了。你爷爷那时候倒是没有受到冲击,可是看到那样的社会秩序,心里郁闷,又开始天天喝闷酒。唉,喝就喝吧,反正当时已经分不清好人坏人了,做好我们自己也就行了。当时的日子过得也算是波澜不惊。可是有一天,你爸爸趁着黑夜领来一个人。一进门儿,你爸就赶紧催着我给做吃的。我上下打量着那瘦弱的小伙子,只见他浑身穿着脏兮兮的劳动服,头上戴着一顶当时流行的军帽子,白白的脸上抹上了煤灰。我当时心里一打愣神儿。这不是.....。我话还没有说出口,你爸就赶紧捂住了我的嘴。”奶奶说着抬眼去看阿姨,我们的目光也转向了阿姨。 第一百一十章 经历 - 诱惑 - 倾情牵挂 “嗯,不用看我,那个人确实是我。当时,你姥爷和你姥姥已经被打倒,被关在了牛棚里。我当时也不懂为什么那么爱我的亲人们,竟然被夺权,竟然被打到,还要受那非人的待遇,他们可是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儿啊。而且在老百姓的眼中,他们都是好人啊!于是,我象疯了一样,到处找他们,为他们四处告状。那时候,公检法也已经被砸烂,那真是欲告无门啊。当时的革委会又抓住他们不放,愣说是有社会历史问题,哪能是我和那些人哀告几句就能放的啊?看着那些人哈哈大笑的丑恶嘴脸,我转身跑出了革委会办公地,一赌气,把张贴在满墙上的大字报,用手撕,用竹竿捅,最后,我用一桶煤灰水,疯狂地泼在了墙上。在那些造反派眼中,我本来就是黑帮狗崽子,我这一闹,就更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革委会指使他们手下的红卫兵把我当做通缉犯,到处捉拿我。我当时被吓得连家也不敢回,没办法,我只能东躲西藏,到处流浪。”阿姨坐在那儿,神色严肃。 “舅妈,您怎么不回学校啊?”小倩张着小嘴儿,歪着脑袋,好奇地问道。 “傻孩子,舅妈也想到了啊。可是,那时候,学校已经停课,校领导也已经被打倒,学生们串联闹革命去了,只剩下一个孤老头看大门儿,其他哪儿还有人啊!我孤孤单单一个人站在学校大门儿前,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那位老人看到我可怜,回屋拿给我一块黑乎乎的饼子,塞在了我手上。‘饿了吧,孩子?大爷也没么好吃的,拿去垫补一下肚子吧!’那位老伯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文化大革命过后,我还去找过那位老伯,可是却没有找到,这却成了我终生的遗憾。我呆呆地站在学校大门儿口,在内心告诉自己:不哭,要坚强,一定要挺住!那时候,秋天已经接近尾声,白天还好说,到了晚上,我是又饥又饿又冷,那是我最难熬的时候。最后,还是你爸找到了我,用他自己的衣服把我打扮了一番,趁着黑夜,把我领回了家。”阿姨说着,看了看奶奶,俩人相视一笑。 “您当时怎么不投靠亲戚啊?”紫琼也好奇地问道。 “咱们家本来亲戚就少,倒是也有两家远房亲戚,我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就去投奔了他们。他们只是让我吃了顿饱饭,然后找借口把我打发走了。事后想想,也不能怨人家,人家也是怕受牵连啊!当时人们都恨不得和我们划清界限呢,哪儿还有人自找麻烦啊!你爸找到我时,我正躺在一间破屋子里,周身围满了干草,发着高烧。我当时已经好几天粒米未进了,好怕就那么孤孤单单离开人世啊!你爸看到我那样子,二话没说,给我换好衣服,连拖带背地把我弄回了家。”阿姨说到这儿,又对着奶奶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舅妈,当时,要是有我在,就好了,我一定把我最好吃的东西统统给你!”小倩歪着脑袋,极其认真地说道。 “看看我们倩倩多乖,多懂事儿啊!舅妈没白疼你啊!可是,别说你呢,就连你妈也没有呢!”阿姨疼爱地摸了摸小倩的头,拿筷子给小倩夹了她爱吃的菜。 “妈,您也多吃点儿!”阿姨又给奶奶夹了些菜,笑着说道。 “看着那孩子在发高烧,饿得两眼发绿,我的心好疼啊,这才十来岁的孩子啊,就受这罪!造孽啊!把那孩子安置在床上躺好,我赶紧把瓶子里仅存着的小米儿倒了一多半儿,打来水,在煤球炉子上熬米粥。就为这米粥,你爸还和我怄了几天气呢!”奶奶说着,夹了口菜,放在嘴里,满意地慢慢咀嚼着。 “爸爸为什么要和奶奶怄气呢?”紫琼转身看看妈妈,问道。 “你奶奶把米粥熬好之后,不让我吃米,光让我喝米汤啊!”阿姨憋不住地笑了。 “为什么呢,奶奶?”紫琼又把头转向了奶奶。 “你爸爸当时也是反复这么问我啊!你爸爸怀疑我抠门儿,有米,不让妈妈吃啊。你爸当时一赌气,自己去盛了稠稠的一碗,就要喂给你妈妈吃,被我及时拦下了。你爸那傻小子一摔门儿,就跑了出去。”奶奶说到这儿,被紫琼打断了。 “为什么不让妈妈吃米啊,奶奶?”紫琼疑惑地问道。 “你妈当时饿极了,要是急着让她吃饱,会把她撑坏的!懂吗,傻丫头?可不是奶奶我抠门儿啊!”奶奶说着笑了。 紫琼看了看妈妈,阿姨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把米汤,用小勺盛着,一勺一勺地送到你妈嘴里,看着那孩子一点点儿把米汤喝进去,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唉,造孽呀!”奶奶仿佛对那件往事儿很介怀,摇头叹息着。 “喂给那孩子点儿米汤,还不能让她多喝。之后,我找来一条干净毛巾,沾上水,轻轻给孩子把脸擦拭着。看着那孩子秀气的小脸儿,我是更心疼啊!我接着找出你爷爷喝剩的烧酒,倒在碗里一些,划火柴点燃,那酒点燃后冒着蓝色的火苗,可好看呢!哪像你们现在喝的酒,点都点不着!”奶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紫琼攥在手里的酒瓶。 “沾着点燃的酒,我给那孩子前胸后背的重重擦拭着,直到前胸后背擦出道道血痕。又用一块毛巾沾上热水,搭在了她额头上。不久,那孩子就沉沉地睡去了。我坐在一边儿,也不敢睡觉,过一会儿就摸摸孩子的头,试试体温,好担心会把孩子烧坏啊!可是到了下半夜,我刚迷迷糊糊睡着,就听到了涂擦涂擦的脚步声,赶紧一激灵坐了起来。你爷爷当时在站点儿值夜班儿,你爸又不在家,好担心这孩子被人发现啊!我刚站起来,借着昏暗的灯光,就看到你爷爷带着一位医生走进了屋里,后面跟着你爸爸。你爷爷示意我不要说话,疾步走到床前,伸手摸摸了孩子的额头,就闪身让给了那位医生。医生用听诊器给那孩子做了检查,又量了量体温,最后点了点头,轻声说:孩子没事儿,吃点儿药就行!只是孩子的身体弱,需要营养。医生说着给了一些药,告诉我按时让她服用,就又急匆匆地走了。‘这医生可靠吗?’我悄悄问你爷爷。你爷爷用劲点了点头。之后,我赶紧又把米粥热了热,这次加了点儿米粒儿,慢慢喂给你妈妈吃。看着我给孩子喂了饭,吃了药,你爷爷叮嘱了一番,就又回到站点儿值班儿去了。我回头再找你爸爸,却是哪儿都找不到了。唉,你爸当时野着呢,经常不在家,我也不用多担心。收拾好之后,我躺在孩子身边儿,想着心事儿,怎么也睡不安生。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准备做饭,看到炉子前用筛子扣着十几只剥好的麻雀,我就知道你爸晚上做什么去了。这在以前是我们开荤的最好美食啊。我用这些麻雀炖了一锅汤,慢慢喂给你妈妈喝。在随后的几天里,你爸还是不着家,可是伙房里不是有麻雀,就是有鲜鱼。你爸下河摸鱼也有一手啊!不出几天,你妈烧也退了,脸上也有了血色,身体慢慢恢复了,能下地帮着我干点儿力所能及的活儿了。我若上班儿,就把她一个人锁在屋子里,好在我们处的邻里关系不错,没有人张扬!”奶奶说着又夹了口菜,喂给小倩吃。 “那后来呢?”紫琼好奇地问道。 “后来,另一伙造反派又夺了权,你姥爷姥姥被放了出来,我才回了家。可是,当时几伙造反派互相倾轧,甚至武斗夺权,我们还是不得安生,你姥爷靠边儿站了,却还是始终处在斗争的漩涡之中。你奶奶和你爸爸倒成了我的保护伞!”阿姨说着,感激地看着奶奶。 “咱这儿附近哪儿有河啊?”紫琼感到不解,疑惑地问道。 “就是现在的金水河,其实当时就是一条排水沟。在以前也没有多少污染,所以里面有鱼,人们没事儿就到那儿去钓鱼。你爸年龄小,钓不到鱼,就下水去摸。现在金水河改造得这么漂亮了,不是还有人坐在岸边儿垂钓吗?”阿姨笑着解释道。 “接下来,国家采取了一些措施,运动热情得到一定遏制,武斗受到了限制,社会治安有了一定好转。工厂复工了,学校复课了,可是人们对国家的前途还是好担心啊。你爷爷当时被下放到了班组,庆幸的是那些工人都是觉悟性很高的人,立志保证京广大动脉畅通无阻。他们那时候加班儿加点儿坚守岗位,为铁路运送援越物资做出了很大贡献。班组历年被评为先进班组,并受到表彰。你爷爷作为工人阶级的先进代表,还进京参加过人民代表大会,并受到**的亲自接见呢。你爷爷所在班组那时候真是风光无限啊!后来,你姥爷恢复了工作,官复原职,又把你爷爷调到了技术部,你爷爷更是感到如鱼得水,工作热情更加高涨。**坐专列到郑州那一次,还是领导专门儿安排你爷爷值班儿的呢。你爷爷常说那是他一辈子的光荣啊!”奶奶说着,神采飞扬,似乎那些荣誉就是自己的一样。 “我说你把爷爷获得的证书象宝贝一样一直珍藏着,愿来是这样啊!”紫琼插嘴说道。 “是啊,你爷爷把它们视作自己的第二生命!”奶奶依然感到无比自豪,说话热情洋溢。 “没过几年,我的工作得到了落实,吃上了商品粮,算是正式工作人员了。这是当时我们全家最盼望最高兴的事儿啊。你爷爷特地把你姥爷请到咱家来,好好庆祝了一番。老哥俩那天喝了三斤酒,醉了个一塌糊涂。也就是那天晚上,你姥爷决定把你妈许到咱家来。你姥爷这一说正和我的心意,我也借机多喝了几杯。你妈那时候听说了这件事儿,扭捏着,嘴上不情愿,可是到咱家的次数明显增多啊!”奶奶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媳妇,连眼角都带笑。 “妈,你和孩子们说这些干什么呢!”阿姨赶紧插嘴责怪道。 “说说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奶奶看了看我们,显然心情好舒畅。 “那时候,你姑姑也两三岁了。你妈每天放学,就来帮着我带。倒是你爸爸显得生疏了,一见你妈来,扭头就不见影了。呵呵。”奶奶说到这儿,情不自禁地笑了。 “妈,吃菜!”阿姨看到我们偷偷在笑,赶紧给奶奶夹着菜。 “我也要吃!”小倩赶紧抢着说道。 “别打岔!”紫琼给小倩夹了口菜,阻止道。 就在这时,听到门儿响。 “大舅回来了!”小倩赶紧跳下座位,跑去开门儿。 “叔叔,您回来啦!”我也赶紧离座,迎了上去。 “快坐,快坐!”叔叔把手里的公文包扔到沙发上,抱起小倩亲了一下,走进餐厅。 “吃饭了吗?”阿姨紧着问道。 “还没呢,本来说好在外面吃,对方出了点事儿,我就回来了!”叔叔把小倩放在座位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妈,今天吃得好啊,这么高兴?”叔叔坐下来,看到奶奶高兴的神色,好奇地问道。 “正说你小时候的事儿呢!”奶奶笑着回答道。 “是吗?说到哪儿了?”叔叔接过紫琼手里的酒瓶,给我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看着阿姨说道。 我紧着站起来,拘谨地道着谢。 “说到你和我妈处对象的时候了!”紫琼笑着插嘴道。 “这孩子,没大没小!”阿姨白了紫琼一眼,嗔怪道。 “这有什么呢!咱当时无非就是同学,上课就那么两本儿书,又没有上大学的压力,混个毕业证也就算了。从她姥爷提过那件事儿之后,咱俩就再没有在一起过,连话儿也没多说过一句,甚至就是走个碰对面儿,都不说话。”叔叔抿了一口酒,对着我一示意,笑着开口说道。 “你妈那时可爱学习呢。除了学习,你妈还想尽各种办法弄长篇小说看。那时候小说不像现在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有很多是**,比方说中国的四大名著,当时就被列为**之列。能够看到的都是革命书籍,再有就是小儿书,当时很受欢迎的。你妈妈把书看完之后,就偷偷把书拿给我看。那时候也没有电视,只有几部看烂的抗战题材的电影,比如《地道战》、《地雷战》。即使这样,我们也是百看不厌。只要不太远,我们会跟着放映队追着看。后来,中国的原子弹、氢弹爆炸成功,卫星上天,**坠机在蒙古的温都尔汗,等等,一一都成为当时的重大新闻。我们消息的来源主要是你爷爷带回来的人民日报和参考消息,还有就是收音机。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越来越关注国际国内的新闻事件。来,喝酒!”叔叔说着,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原先的苏联老大哥,变成了仇敌,阿尔巴尼亚等等国家也开始疏远中国。接下来,中国展开了乒乓外交,美国派来了外交使团,我们原先灌输的打倒美帝国主义的思想,开始转化成两国互相交好。以后,又是批林批孔,又是革命板戏,社会上一片热火朝天的样子。在当时,我们学生中流传着黄帅反潮流,张铁生交白卷的反抗意识,学习劲头更没有了。凭着一腔热血,光想着闹革命,可是究竟要革谁的命并不清楚。到了一九七六年年初,突然传出了人民敬爱的周总理过世的消息,举国哀痛,人们自发地到天an门广场举行哀悼,并张贴了大量悼念周总理的诗抄,却遭到四人帮一伙儿的污蔑,激起了人民的强烈愤慨。接下来,朱德委员长的去世,更引起了人们对国家前途的担忧。爆炸性的新闻还在后面,**的去世更加考验着人们的意志。人们把这一切都归咎于七五年那次唐山大地震,纷纷传说那是上天给人们的警示。我们那时候还在上中学,其实,对国家大事儿还很懵懂,却也隐隐对国家 前途担心。再接下来,在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主持下,四人帮被打倒了。邓小平又重新出来主持工作,文化大革命结束,并开展了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大讨论,中国才开始逐步进行拨乱反正,法制开始得以恢复。这时候,我和你妈中学就毕业了,被分配到了机务段。我们刚上班儿时间不长,就听到了高考要恢复的好消息,原本沿用了几年的工农兵推荐上大学的制度即将终止,老百姓也有机会上大学了。各班组的人们奔走相告,欢呼雀跃。只有你妈很冷静,下了班儿后,悄悄拉着我回到她家里,把中学课本一一找出来,并逼着我制定了复习计划。我当时高兴是高兴,可是一想到中学期间正赶上文化大革命,课业大多荒废,我就头疼。可是无论我再不愿意,你妈就是督促的紧啊!”叔叔说着,深情地看了阿姨一眼,夫妻情深可见一斑。 “现在承认了吧?”阿姨笑着回应了一句,满眼含笑。 “也多亏了你奶奶啊。那时候,我借着昏暗的电灯,无论学到多晚,你奶奶都陪着我。学习结束时,都要给我做点儿吃的。看着我睡了,才回去睡。来,娘,我敬您一杯。”叔叔说着,看了看奶奶,恭敬地敬了奶奶一下,一饮而尽。 奶奶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自豪感油然而生。 “转眼过了年,到了七七年春天,天气逐渐转暖,复习到了关键时刻。那时候高考是在夏天举行。你姥爷专门儿给我们腾出一间屋子,供我们复习之用。你妈那时候逼得紧,我们俩都充满了学习劲头儿。在你妈的督促下,我是更加不敢懈怠。每天晚上,你奶奶仍都要给我们做好饭等着。我们当时按照政策搬到了你姥姥家附近。当时你姥姥由于文化大革命期间受到冲击,并被关过牛棚,身体一直不好。可是,你姥姥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有时候,你姥爷和你爷爷也一道过来看看,有什么疑难问题,帮着解决一下。”叔叔端起酒杯,又敬了阿姨一下,再夹了点儿菜,送到小倩盘子里。 “倩倩怎么不吃啊?”叔叔看着小倩撅着嘴,趴在奶奶怀里不说话,也不吃饭,把话题转向了小倩。 “你们大人只顾着说话,我听着不好玩儿!”小倩使着小性儿,赌气说道。 “来,别让奶奶抱着了,会把奶奶累坏的。让姐姐抱好不好?”紫琼说着,从奶奶怀里把小倩接了过来,夹起小倩爱吃的菜送到她嘴里。 “看着孩子们在一起那甜蜜劲儿,为了怕落闲话儿,我和你姥姥商量着尽快把他们俩的婚事儿给办了。可是,我们刚把这话儿说了个头,就遭到了你妈坚决反对。”奶奶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阿姨。 “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我们一定要考上大学。考不上,就不结婚。何况高考时间快到了。大人们从小就知道我们俩好,能说什么闲话啊!只是有几个文化大革命时整过你爸,又挨过你爸打的几个人,仇视我们,乱编瞎话,瞎造谣。我们又理他们作甚啊!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高考的日子也日益临近,我们拼尽了全力,做好了迎接高考的准备。可说是那样说,我们心里还是好紧张啊,毕竟我们还不知道那高考是什么样子啊。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你爸倒是想出来一个办法。”阿姨说到这儿,同样满怀深情地看了看自己的丈夫。 “爸爸想出来了什么办法啊?您快说啊!”紫琼催促着。 “出去玩儿,那时候还不兴叫旅游。我们趁着黑夜搭乘火车去了洛阳。出了火车站,天还黑咕隆咚的。哪儿辩得清东西南北啊!你爸说反正是出来散心的,只要知道火车站在哪儿,知道回家的路就行了。那时候,你爸说什么,我就只好听什么了。我们俩沿着车站前的马路,随意向前走着,街道两边儿的树黑黢黢的,路灯很灰暗很灰暗。好在正值黎明前的黑暗,暑气还没有上来。我们俩就那么手牵着手,茫无目的地走着。扫大街的出来了,慢慢路上遛早儿的人也多了起来。看到我实在困得不行,你爸就找了个路边儿座椅,抱着我,一直坐到了天亮。天亮之后,遛弯儿的老头老太对着我们投来警惕的目光。其中,有位慈祥的老太太向着我走了过来,拉起我,神秘地走向一边儿,悄悄问我:闺女,你们俩是私奔出来的吧?要是那样,就赶紧回家吧!说不定,家里的老人多着急呢!听着那老太太的一番话,我憋不住的那个乐呀。你爸看着我乐,直向我们这边儿看。老太太看着我那么笑,还以为怎么样了呢。最后我看着老太太说道:我们是出来玩儿的。老太太可能看着我们也不像私奔出来的,走回去,和站着围观的其他老头老太嘟囔了几句什么,大家就散了。我回到你爸身边儿,把这事儿一说,也把你爸乐得够呛。‘咱赶紧走吧。这里的老头老太警惕性这么高,说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儿呢!’你爸赶紧站起来,说道。你爸在前面走着,我落下几步,慢慢在后面跟着。既不敢再靠近,更不敢再手牵手。这件尴尬事儿,无论我和你爸什么时间说起来,还感到好笑呢。天大亮之后,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个小吃摊儿,买了煎饼果子,一边儿吃着,还一边儿感到好笑啊。后来,等到百货大楼好不容易开了门儿,你爸直奔那手表柜台。当时有块坤表是真好看啊,你爸拿在手中就不想放下了。可是一问价钱,要一百多块钱呢!好家伙,那时候一百块钱,那就是一笔巨款了啊!我和你爸的钱当时加起来还不到三十呢。看着你爸那不舍的样子,我拉起他就离开了柜台。那一天,你爸给我买了一条那年流行的红纱巾。就这,我也心满意足呢!谁知道几天以后,你爸爸又背着我一个人跑到洛阳,把那块表买了下来,当做礼物送给了我。”阿姨说着,再次深情地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夹起一块肉放到了叔叔盘子里。 “我说你把那块表当宝贝似的,原来是这样啊!”紫琼看了看妈妈,笑着说道。 “那一年高考前的晚上,狂风大作,雷雨交加,到了考试那一天,大雨还是瓢泼如注。恰好我和你爸是同一个考场。你姥爷早早把我送到了考点儿,我原以为你爸也会很快赶到呢,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眼看着开考的时间就要到了,你说我心里那个急呀!”阿姨说着,又嗔怪地看了看自己的丈夫。 第一百一十一章 往事 - 诱惑 - 倾情牵挂 “考场外面,大雨还在哗哗下着,地上的雨水急急地从高处向着低处流着。我时不时地向考场门口儿看去,好希望在第一时间看到你爸出现在那儿。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那手表指针轻微的滴答声,在我听来无异于惊雷,搅动得我心神不得安宁。看看监考老师已经在启封试卷儿,我的心里更加忐忑不安。我们期盼的高考机会,难道就这样白白地失去吗?我想不出来你爸迟到的理由的。头天晚上,我是左嘱咐右嘱咐的啊!当时急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开始诅咒那鬼天气,开始抱怨时间过得太快,开始害怕考场的静谧,更加开始讨厌监考老师那严肃的面容。就在我焦急地翘首以盼的时候,终于看到一个人身披绿色军用雨衣急速地冲进考场,地上留下一滩水渍。看到你爸终于在最后时刻出现了,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地。他当时送来的一个微笑的歉意的眼神更加使我安定下来。我赶紧送还一个微笑,又好担心他因为迟到而心神不宁。当时,每个考场三十个考生,设一位主监考,两名监考。考生年龄上的差异是当时一大特色。由于十年浩劫荒废了几代人,为了赶上这时代的机遇,上从饱经沧桑的中年之士,下到稚气未脱的锐气少年,都能在考场上看到。各位考生正襟危坐,哪敢有丝毫违纪。你爸爸把雨衣脱下来,放在了前面预留的课桌上,走向座位时,悄悄对着我做了个OK的手势,我微微点了点头。上午第一场刚刚考完,我就迫不及待地走到了你爸身边儿,去解除我心中的疑问。”阿姨说到这儿,看着自己的丈夫,眼里充满着柔情蜜意。 “爸爸,您当时为什么会迟到呢?”紫琼也道出了我的疑问。 “那天,有一位住在咱家隔壁的老人从房顶上摔了下来,摔断了三根肋骨,一条胳膊,我和你爷爷是送他到医院去,才耽误了。那是位身经百战的老红军战士,退伍转业后,到我们机务段担任党支部书记。人耿直,脾气倔。文化大革命期间,受到冲击,靠边儿站了。原先单位分给他的独单,被造反派据为己有,当做了造反指挥部。他和老伴儿无奈,搬到了咱家隔壁。那时候,就只有老两口儿住在一起,孩子们因为工作的原因,没有和他们住在一起。闲来无事儿的时候,那老人愿意和你爷爷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可就是这样的日子,也没让消停过,老人正赶上闹运动,不是头天头上戴着高帽子去开批斗会,就是今天胸前挂着牌子去游街。开批斗会时,造反小将们用劲把老人的头向下按,双手向后上翘,当时人们把这戏称作‘坐土飞机’,然后,革命小将们会带头高喊革命口号,高喊打倒某某,台下的群众也会群情激奋地高声回应,唯恐被排挤在革命队伍之外。老人游街时,会被五花大绑,胸前戴着写有某某反革命的牌子,装在解放卡车上,由全副武装的民兵押运。那排场原也只有在电影上能见到,可是现实中也在活生生地在上演啊!即使是这样,老人也是每天乐呵呵的,从来没见他发过愁,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我那时候隔三差五地要到服务社去给他们打酒。他和你爷爷喝起酒来,也不要什么菜,弄盘花生米,或者油泼辣子,甚至大葱蘸酱,也能对付半斤八两的。看着老哥俩那悠然自得的样子,我想神仙的生活也不过如此啊!可是,老哥俩独处时,我曾经听到过他激愤地评论时事,纵论国际风云,动情处,慨然高歌,声泪俱下,俨然没有了平时逍遥老人的遁世之态。老人高兴的时候,会给我们讲一讲他的辉煌经历,从长征到抗日,再到打老蒋,那真是身经百战,功勋卓著啊!老人总是乐呵呵地说:自己的一生,可以说都是站在斗争的最前沿,闹革命时,自己冲在最前面;闹运动时,自己被冲在最前面。老人革命的一生熏陶了我,感染了我,教育了我,我从此对老人充满了无限敬意,更加对造反派的作法充满敌意。后来文化大革命结束,老人也到了该退休的年龄。可是,老人原先被占据的独单,由于产权不明晰,没有被返还,依然住在那破旧的平房里面。那房子年久失修,通风漏雨。平时修修补补都是我去干。可是,那天老人说怕影响我高考,自己一个人爬上梯子,准备用一块塑料布,把漏雨的地方遮盖一下,没想到失足从梯子上摔了下来。我当时已经准备好,刚要出门儿,他家的大妈就冒雨冲进了咱家,用劲拽着你爷爷,吓得连一句整话也说不成了。我意识到是出了事儿,几步就跑到了院子里,看到那老人正躺在泥水当中,缓慢地挣扎着。我当时就要急着把老人背起来,被你爷爷及时拦下了。你爷爷给老人略微检查了一下,吩咐我找了块木板,我们俩人抬着把老人送到了医院。”叔叔说着,似乎又感到了紧张。 “大舅,你怎么不开汽车送他去啊?”小倩似乎听出了门道,歪着脑袋,好奇地问道。 “那时候咱还没汽车啊!再说,当时就是有汽车,也开不了啊!我本来还想用板儿车把老人送去呢,可一出院子大门儿,看到满大街都是横七竖八倒落的树枝树叶树干,别说汽车了,就是板儿车,也没法儿通行啊!我和你爷爷抬着那老人,在一片狼藉的大街上,冒雨艰难地前行着,好在医院离咱家不远。我们赶到医院时,我和你爷爷确是浑身都湿透了,老人用塑料布遮盖着还好一点儿。在医院,我给老人办理了住院手续,并和你爷爷一起给老人做了透视,才知道老人摔得那么严重。看看离考试的时间快到了,你爷爷吩咐我赶紧走,其他的事儿由他去照料。那时,我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急忙跑回家,换了件背心儿,拿了件雨衣,就又急转身,跑出了家门儿。我一路冒着瓢泼大雨,蹦蹦跳跳地奔向了考点儿。来不及多喘口气儿,我就冲进了考场。我当时看到你妈正在焦急地盼望着我呢!我赶紧对她报以微笑!”叔叔说着,又深情地看了看自己的妻子,怜爱之情尽情流露。 “你爸爸坐在考场前面,和我隔着三个人。看到他收到试卷,静下心来答题,我的心也才踏实下来。可是,我低头看到他的双腿鲜血淋漓,我的心又悬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更加感到不踏实。我惴惴不安地在考场上,强迫自己要静下心来,强迫自己不再向他看,可是还是不由衷地要抬起头去看,眼前的试卷一片模糊。第一场的语文,我就是在这种糟糕心情下,总算应付下来。所以,一下考场,我赶紧走过去,也不问考试怎么样,直接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知道了真相,我一肚子的怨言,一句也没有说出口,而是蹲下身,用手绢儿轻轻地给他擦拭着腿上的伤,那时,你爸腿上的鲜血已经凝结,不再有新血流出。好在都是皮外伤!”阿姨说完,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夫妻情深可见一斑。 “我当时上蹦下跳跑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等注意到了,也已经晚了。好在我身体强壮,混没把那点儿伤当回事儿!”叔叔说着,开心地笑了。 “中间你爷爷回来了一趟,说是那老哥摔断了三根肋条,一条胳膊,可能要住很长时间的院。你爷爷嘱咐我要照看好那老嫂子,街坊住着,我们关系一直不错。唉,看到那老嫂子身体多病,孩子们又没在身边儿,真是可怜啊。你爷爷让我告诉你爸不用再到医院去了,先静下心来全力参加考试就成。又嘱咐我,那三天一定把饭做好,一定不要亏待了孩子们!”奶奶说着,疼爱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夹起的一口菜,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最终放在了儿媳妇盘子里。 紫琼赶紧站起身来,给奶奶,爸爸和妈妈,分别夹了菜。又给撅着嘴的小倩夹了菜。 “我不吃了!我就是不吃了!”小倩耍起了小性子,赌气说道,同时把筷子摔在桌子上,然后,双手捂着眼,趴在桌子上。 小倩的一番做作,引得大家一阵开心的笑。 阿姨赶紧把小倩抱在怀里,轻声哄劝着,对紫琼佯装责怪着。 “我们倩倩最乖了,咱不理你姐姐了,老是逗我们倩倩,舅妈给我们倩倩夹最爱吃的菜!”阿姨尽情哄劝着。 小倩则抬起头对着紫琼做了个很大的鬼脸儿,一只小手在空中作势欲打。这又引起大家一阵开心的笑。 “高考的三天在紧张中度过,以后盼望高考发榜的日子是更难熬啊!在那三天之中,大雨一连下了三天,我再也没和你爸分开过,我们一起去考场,一起回家吃饭,一起温习功课。那几天,你奶奶功劳最大,忖量着我们该回家了,你奶奶早早把饭菜给我们准备好,好让我们一进门儿就能吃上饭。晚上温习完功课,又给我们做加餐。看着我们吃好后,你奶奶才嘱咐你爸把我安全送回家。那三天是我最难忘的三天。”阿姨说着,给奶奶夹了一块红烧肉,又给小倩夹了一块拔丝苹果。 “高考结束了,大雨也停了,气温也升上来了,人人都感到闷热难当啊。可是这也没有我们期盼高考结果更难熬啊。我那几天饭吃不好,觉睡不香,心头往坏处想。你爸可倒好,跟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我们在班上,你爸更是显得活跃,上了班,抢着多干活,下了班,邀上朋友去打球,打完球,开始喝酒,那几天那日子过得真是痛快淋漓啊!可我总是想着如果高考落榜,显着丢人不说,就说今后的前途,只能是当一辈子工人了,我的心情就糟糕透顶。也多亏了你奶奶知道我的心思,百般开导我,想着法儿让我开心。那时候,你姑姑也懂事儿了,每天缠着我和她一起玩儿,你姑姑小时后很乖巧,有了她,我算是有了开心果。等到发榜的那一天,我心里急切地盼望着邮递员的到来,可是又盼望着邮递员晚点儿到来,我心里矛盾极了。估摸着邮递员快来了,我悄悄一个人来到了大街上,随便茫无目的地转着,见到什么小吃儿,都要尝一点儿。快到了晚上的时候,我才下定决心,去勇敢面对。那时候开始流行一句话,叫做:一颗红心,两种准备!可说是这么说,这改变命运的事儿落在谁头上,也会彷徨的。当我忐忑不安地走进家门儿,看到你姥爷姥姥,爷爷奶奶,还有你爸,都坐在咱家客厅时,我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就差一点儿,就要从嘴里蹦出来了。看到我回来,他们都把眼光落在了我身上,吓得我连头也不敢抬了。你爸走到我前面,弯下身,歪着头,严肃地看着我。一看你爸的严肃样儿,我的心立刻凉了一半儿,眼泪刷刷地就流了下来。‘这次没考好,那就等下次吧!’我还在心里反复劝着自己。想到这儿,我反而有点儿平静下来了。我慢慢抬起了头,看到了你爸坏笑着的脸,还有老人们欣慰的笑脸。我顿时又看到了希望。‘我到底考的怎么样啊?别再折磨我了!’我用低得几乎连自己也听不到的声音说道。‘你自己看吧,榜上......’你爸说着卖起了关子。我不由分说,就去抢他手里的信件,他高高抬起胳,哪儿能那么轻易地就让我抢到手啊!我气得在他脚上用劲踹了一脚,趁着他疼痛叫喊的时候,我把信件抢到了手,双手颤抖着把信件打开,我的心狂跳到了极点。打开信件的那一刹那,我先闭上了眼。等我慢慢睁开眼时,那一串数字更是令我激动难平。‘我考上啦,我考上啦!’我抱着你爸,高兴地喊道,我的眼泪再也制不住了。只见里面有南京某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红红的钢印跃然醒目,还有粮食关系,户口关系,等等介绍信,还有需要随身携带的行李物品清单。带着泪水,我破涕为笑,狠狠捶打着你爸,好埋怨他害我那么担心。可是你爸还在故意逗我。‘你考上了,我没考上!’你爸看似神情忧郁地说道。‘怎么可能?你考得比我好啊!’这句话,我几乎是喊出来的。我又急忙向你爸要他的通知书。他伸着两手,摊开来,让我反复看。哪儿有通知书的影子啊!我高兴的神态立刻减了一半儿,楞楞地看着他,一片茫然。‘傻丫头,他的通知书不是也在你手里吗?’你姥姥和你奶奶心疼我,几乎同时对我说道。我急忙张开手,看到还有一封北京某工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气得我气儿不打一处来,挥动着拳头狠狠捶打着他。‘你不说没考上吗?’我一边儿捶打着你爸,一边儿笑着责问他。你爸连连摆着手,一副讨饶的样子。‘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说我没有考上咱郑州的学校。’你爸这时才露出了开心的笑脸。四位老人看着我又是哭,又是笑,一副失态的样子,微微笑着,好像他们比我更开心。‘行了,今天晚上我请客,咱好好搓一顿,好好庆祝一番!’你爸最后一挥手,连蹦带跳地跑了出去。那天晚上你爷爷,姥爷还有你爸都喝得酩酊大醉!”阿姨说着,嗔怪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笑意盈然。 “高兴啊。你们想啊,那时候大学就好比象牙塔,大学生就是天之骄子,轮到谁头上会不高兴呢!”叔叔同样满眼含笑地说道。 “我们四位老人当时商量着什时候把他们俩的婚事儿给办了。可是,我们刚刚一开口,就遭到他们俩人双双反对,说什么自己还年轻,学习最重要。那副坚决劲儿就甭提了!”奶奶说着又疼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乐得合不拢嘴。 “你爸学的是桥梁隧道工程,我学的是中文。我们俩人,一个在北京,一个在南京,鸿雁传书成了我们聊解思念的惟一纽带。那时候,读书成为我们那一代人最大的乐趣,我们消磨时间的最好办法就是泡图书馆。当时,哪儿有网络这么方 便的媒介啊。我们渴望知识,渴望用知识改变自己的命运,更对爱情充满着向往。那时候,咱们国家还受到很多禁锢,可是思想界已经受到了西方文化的冲击,价值观出现了多元化,青年人开始慢慢接受西方的生活方式,即所谓奢华的生活方式。微型录音机开始受到青年人的欢迎,港台歌曲开始偷偷在青年人中流行,即所谓的靡靡之音。青年人开始留长发,穿奇装异服,跳霹雳舞,等等,这些都与当时的统治中国的正统思想相违背,并一度受到卫道士的批评和指责。可是那种势头哪儿是能够阻挡得住的啊?邓丽君来了,那曼妙的歌声陶醉了一代又一代的人。程琳火了,李谷一红了,这一切都在推动着青年人朝气蓬勃的心去跟着潮流走。改革开放之风慢慢吹遍神州大地,电影业开始一改老面孔,接受新思想,当时有部电影叫《小花》令中国老百姓耳目焕然一新。西方的哲学思想也开始在青年人中间受到亲睐,这给中国的传统思想带来更大的冲击。校园里开始活跃着各种思潮,以往沉闷的世界,开始活跃起来。校园里的生活更加开始发生变化,以前女孩儿们不敢穿的花裙子开始流行起来了,爱美新潮的女孩儿开始羞答答地烫发卷儿。人们的精神面貌发生了极大变化。四人帮开始受到审判,文化大革命的余毒开始受到清算,受到po害的老一辈革命家和文化战线被打成右派的知识分子,被平反并重新出来工作了,地富反坏右的帽子在酝酿着被摘掉了,唯成分论是该被抛弃的时候了,包产到户的思想已经蔓延了。千疮百孔百废待兴的国家,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把工作重心转移到了经济建设上来。中国人的腰杆子硬起来了。自卫反击战更是大长了中国的的军威,大长了中国人的志气。老百姓开始扬眉吐气了。在往来的书信中,我和你爸会经常说到一些社会上的新气象,校园里的新动态。那真是令人激动人心啊!”阿姨说着,依然激情澎湃。 “妈,您那时候,赶时髦儿吗?”紫琼趁着妈妈喝水的时机,插嘴问道。 “我倒是有点儿老派。对新东西反应迟钝。不敢烫发,不敢穿裙子,甚至花衣服都不敢穿。我们当时就穿传统的蓝黑色。可是,面对新潮,谁人不动心啊?可是思想上就是转不过弯儿来。我现在之所以爱穿裙子,也算是对当时的自己一种补偿吧!后来你爸还经常劝我要冷静对待社会上的一些新变化,毕竟当时社会上还存在着造反派的势力。他劝我多读书,多读经典的世界名著,努力去充实自己。当时,我有五个室友,年龄都比我大。她们受到文化大革命的影响也比较大,办事儿和为人都比较谨小慎微。我们六个人相约着到图书馆借书,那几年我们几乎把世界名著看了个遍,也算是安心做了几年学问。毕业之后,我本来有机会留在南京的,只是你爸不喜欢南京的气候,还有就是四位老人需要照顾,我就又回到了郑州。一开始,我在一所中专教语文,后来调到了市纪检委,一直工作到现在,这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唉,这时间过得多快啊!”阿姨说着,看了看已生华发的丈夫,感叹着韶华的逝去。 紫琼伸手摸了摸爸爸白发爬满的鬓角,同样唏嘘着。 琼翻了个身,长时间一个卧姿,可能感觉有点儿累,然后,抬起头来,紧紧用眼盯着我,微笑着,一言不发。 祝各位辛勤的编辑及各位长期支持本人的读友: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一百一十二章 谈心 - 诱惑 - 倾情牵挂 “哥,爸爸什么时候把他自己的经历告诉你的呢?”对视良久,琼最终开口说话。 “是你走后的第二个星期六晚上。可能是杨校长把我情绪低落的情况告诉了叔叔,那天叔叔特意打电话给我,说是阿姨邀请我到家里去吃饭。那天晚上,我们俩喝酒喝到了深夜。叔叔很动情,把自己的奋斗经历一一讲给我听,我一边儿听,一边儿给叔叔敬酒,叔叔传奇的一生使我很振奋。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自己睡在你的小窝儿里。睹物思人,我久久压抑的情绪终于迸发了出来,抱着留有你体香的绣枕,我哭了个淋漓尽致。”说到这儿,我看了看我的天使,泪水莹然。 “哥,对不起啊!”琼伸出玉手,来擦我悄然流下的泪水。 这时,我感到她那天使之手原来可以抚平任何难愈之伤口。伸手拉住那只玉手,动情地亲吻着。 “情绪发泄完之后,我回想着是怎么到的你的小窝儿,可是大脑一片空白,而喝酒时叔叔的一番言语,倒是让我记忆犹新。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难以入睡。空调送来的凉爽时时提醒着我你的温柔体贴。我环视着你小窝儿里的一切,每一件都是那么的熟悉,件件都带有你我的信息,仿佛都在默默注视着我。又仿佛你娇媚的身影,带着盈盈笑脸,轻盈地向我走来。幻觉中,你小窝儿的一切,都变成了可爱的精灵,簇拥着你,欢呼雀跃着,向着我吵闹着奔过来。我揉揉眼,想把你看得更清楚。可是,再睁开眼时,一切又恢复了宁静。我极力睁大双眼,想去寻找刚才的温馨时刻,遗憾的是,再也没有找回来。我站起身,用那条洁白的丝巾,把房间里的每一件物品,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按照原来的位置,又一一摆放整齐。一边儿擦拭,我一边儿用心灵与它们交流着,仿佛那就是在与你腻声交谈。整理完毕,我把你那双红拖鞋,与我的鞋并排放在一起。坐在床上,我默默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一直坐到天亮。”说到这儿,我低下头,看着我怀抱里笑面如花的天使,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那瀑布般的秀发,一股股温情在心间荡漾。 “哥!”琼低喃着,仰头看着我,伸出一只玉手,抚摸着我带有胡子茬的泪水冲洗的脸,身子紧紧靠过来。 “哥,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们以后会长相厮守的!”我天使的声音如天籁般在我耳边回荡着。 我泪水涟涟地慢慢点着头,可是脸上的笑在轻轻荡漾。 吃完午饭,由于下午有课,更牵挂着那帮孩子们,告别奶奶,叔叔和阿姨,还有那天真活泼的小倩,我和紫琼乘车赶回了学校。 “哥哥,你和姐姐什么时候还回来呀?”临我们出门儿,小倩嗲声问道。 “我们想什么时间回来,就什么时间回来呀!这是我的家呀!”紫琼把小倩抱在怀里,模仿着小倩稚嫩的童音,笑着说道。 “怎么,想姐姐呀?”紫琼用手在小倩的俏鼻子上抹了一下,娇笑着问道。 “嗯,倩倩会想你们的!”小倩郑重地点着头,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着实可爱,更引起大家一片笑声。 乘车回学校的路上,身边有爱人相伴,看着繁华的街道,来往穿梭的车辆,悠闲踱步的老人,脚步匆匆的青年,等等等等,内心大为欢畅。 受到我情绪的感染,紫琼一路上指指点点,诉说着郑州历史的变迁。 “哥,你那天在课堂上为什么总是笑啊?”琼抬起头,笑着问道。 “是吗?我没印象啊!”我疑惑地问道。 “是,你那天在课堂上,总是抿着嘴儿笑。学生们知道你喝了酒,还以为你喝多了呢。可是看着又不像。所以,下课后,学生们纷纷跑来问我。”琼妩媚地笑着。 “那你怎么告诉他们的呢?”我紧着问道。 “我就说没事儿。是你喝多了!可是他们哪里相信啊!非让我给他们买糖吃,没办法,给他们买了一百块钱的糖,才算应付过去。你那天狠狠地把李成教训了一顿,说是那孩子最近开始贪玩儿,刚刚激起的学习热情,又被玩乐取代了。那天,你把李成的手机,随身听,电子词典,充电器,等等,都收了回来。李成默默提着那些东西,跟在你身后,我看着都感觉那孩子可怜。我想为李成求情。可是刚开了个头,就被你打断了。你当时说话毫不客气,就连我都感觉像是做错了事儿一样,更别说李成了。我看着你那天生气的样子,似乎还要动手打李成,好担心啊!”琼对着我翘了翘鼻子,一副疼爱的样子。 “我那天真的有那么令人害怕吗?”我担心地问道。 “不是令人害怕,是令人恐惧!我们认识以来,我还没有见你发那么大火呢!”琼捏了捏我的胳膊,似乎对当时还心有余悸。 “我感觉当时也没做什么啊。我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对李成当时的做法好失望,他辜负了我的一番期望。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做法,那完全是出于对他的失望造成的。”我此时对当时的情景略有印象,犹豫着说道。 “我看着你那样震怒,而李成又诺诺地不敢言声,怕出什么问题,出了办公室,给杨校长打了个电话。等我回来时,我却看到你正拉着李成的手,温言劝慰着,又大声训斥着。我内心一股温暖急速上升,眼泪差点儿流下来。”琼说着,嘟起嘴,来了个飞吻。 “我真的记不清当时说什么了。没出什么大问题吧?”我不好意思地问道。 “还好。关键是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劝你啊。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杨校长出现在门口儿,对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出去。我如遇到了救命稻草,急速离座而去。”琼的诉说,使我更加感到迷惑,那以后发生的事儿,丝毫没了印象。 “杨校长见到你怎么说?”我急速问道。 “杨校长见到我,拉着我就走,什么话也没说。倒是我感到迷惑,央求着她去劝劝你。杨校长说不用,她站在门口儿听了几句,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用劝。倒是劝我告诫你以后少喝酒!听了杨校长的话,我感到既欣慰又脸红。我真不知道怎么回应老人家的问话!杨校长看了看我,不再多说话,拉着我的手,回到了她的办公室。”琼说着,羞涩地低下了头。 “在办公室,杨校长没和你说什么吗?”我捧起我的天使的头,柔声问道。 “没有!什么也没说!”琼故意躲避着我的眼神。 “真的没有吗?”我把手伸到了她的腋下,用劲瘙着痒。琼呵呵娇笑着,笑得浑身乱颤。 “杨校长说:傻丫头,好好把握吧!就这些!爱信不信!”琼说着,坦然地面对着我,脸上依然娇羞晕红。 把我的天使紧紧抱在怀里,轻轻吻着。 那天下了课,怎么回到寝室,已经记不清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下来,紫琼坐在我身边儿,正在津津有味儿地看电视。 “哥,你醒啦?”紫琼欠欠身,看着我说道。 我眨了眨眼睛,算是回应。 “起来吧,饭已经做好了!一会儿,还要上晚自习呢!”紫琼催促道。 “那你拉我起来!不然,我就是不起!”我张开手臂,佯装撒着娇。 “好!这么大人了,学会撒娇了!”紫琼伸手来拉我,我趁机把她拥在了怀里,深情地亲吻了一番。 “哥,起来吧!大哥打了几次电话,怕你睡不好,没敢叫醒你!”紫琼挣脱我的怀抱,娇喘着说道。 “是吗?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叫我呢?大哥没说是什么事儿吗?”听到大哥打来了电话,我松开紫琼,一连串儿地问道。 “没有,大哥说没事儿,就是随便儿打个电话,问问我们是否已经回到了学校。就这些!”紫琼说着,站起身,拉了我一把。 借着那一拉之势,我一跃而起,第一时间给大哥回了个电话。知道大哥没事儿,我塌下心来。 进到卫生间洗脸时,才想起下午对李成发了火儿,我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可事情最后怎么收场的,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不管那怎么样,我首先要对李成道歉,那孩子最近毕竟表现不错!”我在内心打定主意, 洗漱完毕,释然地走出卫生间,却看到了紫琼灿然的笑脸。 “为什么这么笑呢?”走近亲密爱人,我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啊!”紫琼笑着回答道,极力躲避着我的眼神。 知道她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不好强求,反正她憋不住事儿,一会儿就会主动地告诉我的,我坦然坐了下来,与紫琼一起享用她做的丰盛晚餐,笑意盈然。 晚上下晚自习之前,我把张芳的情况通报给了全班同学,并转达了张芳及其家人对大家的感谢。 孩子们听着,脸上带着坏坏的笑意。他们那一笑,使我感到好窘迫,喝了酒,好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笑啊?”临近我讲话结束,我忐忑不安地问道。 “Nothing,sir。”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这一声回答,更加使我窘迫难堪,茫然不知所对。 送走孩子们,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我极力反思着,好担心在自己身上出了什么问题。理不清头绪,只好关掉教室的灯,锁好门儿,准备离去。 我刚一转身,就听到了身后“哧哧”的笑声。 “干嘛这么神神密密的呀?”我憋不住地问道。 “老师,您今天喝了多少酒呀?”班长领着几个女生大着胆子问道。 “没有啊,我没喝多少酒啊!你们感觉有什么问题吗?”看着孩子们神秘的笑脸,我摸着脑袋,好奇地问道。 “没有,只是看到您太高兴了。上课的时候,无论看看谁,您都笑得那么灿烂!”其中一位女同学,仗着胆子说道。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呢?我没出什么洋相吧?”好担心给孩子们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我担心地问道。 “没有,我们倒是感觉您好可爱啊!”女孩儿们拖长声音,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老师,再见!”女孩儿们说完,脚步杂沓地下楼而去。 这时,我才看到怯怯地站在一边儿的李成。 “老师,我错了!”李成看到只剩下我们俩,怯怯地说道。 “是吗?”我咬着牙,笑着问道,伸手拉上李成,回到了我的办公室。 “我今天下午骂你了,是吗?对不起啊!”一进办公室,我紧着问道。 “是的,老师。您骂得对!”李成拘谨地回答道。 “那我诚恳地向你道歉!”我脸现严肃地说道。 “老师,您可别这么说。我这几天确实做得不对。您骂我,是对我负责任。我不但不怪您,我反而感激您。您对我这么负责任,我打心底感激您。我以前是散漫惯了,老师们也对我失去了信心,我自己也以为自己没什么前途的。自打您来了,我才看到了希望。可是,我还是积重难返,坏毛病时不时地会跳出来。老师,谢谢您,谢谢您把我当成一个有前途的孩子看待!”李成说着,深深地鞠了一躬,眼噙泪水。 “滚蛋,知道老师的心意,还给我捣蛋!”听着李成的肺腑之言,我热泪上涌。为了掩饰窘状,我拍了李成一巴掌,带泪笑着。 “老师,您放心吧,我以后会按照您的要求去做,绝不辜负您的期望!”李成动情地说道。 “Ok,givemefive!”我高兴地喊道。 李成伸出手,眼含热泪地与我拍了拍手,然后,破涕为笑。 “老师,请您吃糖!”李成说着,从口袋儿里掏出几块儿糖,塞到我手里,就跑了出去。 “Seeyoutomorrow,sir!”外面传来了李成愉快的声音。 “Seeyou!这傻小子!”我愉快地回应道。 李成走后,我心情大悦,看到办公室的一切,都是那么亲切,那么可爱,体会到了当老师的那份成就感。 “哥,李成给你的糖就是我买的!”琼伸了伸腿,仰头看着我,说道。 “当时,我哪儿知道啊!我还当宝贝一样拿回去,送给你呢!”我笑着说道。 “他们那时没说要你买糖吗?”琼好奇地问道。 “没有!他们也敢啊!”我笑着回应道,也好奇为什么当时那帮孩子不向我要糖吃。 “是那帮孩子怕你呢!”琼笑着回应道。 “他们怕我吗?”我赶紧反问道。 “我怎么没感觉到他们怕我啊!”我疑惑地接着说道。 “应该说是他们敬畏你才对!你当时对他们那是讲道理时极尽温柔,连我都嫉妒;可是,你对他们发起火儿来,批评之时,那也是无情至极!”琼温柔地抚摸着我,脸现崇敬之色。 “是吗?我当时可没有这感觉呀!”我低头笑着看着我的天使,对于她的评价,感觉好受用! 紧紧抱我的天使拥在怀里,感谢着上苍的垂爱! 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寝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适时响了起来。 “如果不忙,就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电话里传来了杨校长那威严慈祥的声音。 走在走廊上,回头看到整座教学大楼已经漆黑一片,惟有办公楼杨校长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光,更加对这位为教育事业呕心沥血一辈子的老人充满崇敬之心。 “您好,杨校长。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吗?”敲开杨校长办公室的门儿,我拘谨地问道。 “我也是刚要歇了。看到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知道你还没休息,这才给你打个电话。如果不影响你休息的话,就 坐一会儿?”杨校长起身倒了杯水,放到了办公桌上,示意我坐下。 “您太客气了,杨校长。有什么事儿,您吩咐一声就行了。”我端起桌子上的水,更加拘谨地说道。 “今天没事儿,就是找你随便儿聊聊。没问题吧?”杨校长探寻着问道。 “没事儿,只要不影响您休息就行!”我赶紧回答道。 “家里的老人还好吧?”杨校长看到我坐下,关心地问道。 “都很好。谢谢您!”我不知道杨校长找我谈话什么目的,只好随机客套着。 “我说了没事儿,就是随便聊聊,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呀?”杨校长微微笑着说道。 “到这儿来工作,还习惯吗?”杨校长那长者的口吻,令我很感动。 “没问题。我适应能力很强的。况且这里的生活还有消费水平和我们那里差不多。若论吃饭来说,甚至比我们那里还要便宜。”我手握着那杯水,眼睛盯着面前的地面儿,拘谨地回答道。 “你们那里的衡水老白干是很出名的!我在北京开会时,遇到过你的老乡,总夸老白干地道,喝起酒来,那真是豪爽!”杨校长随意说道。 “是,我们那里的人很好客的。来了客人,会用老白干招待客人。尤其是六十七度衡水老白干,那真是清醇甘冽,能显示出主人的热情好客。”说到酒,我由衷地感到自豪。 “我知道你很能喝酒,可是喝酒也伤身,年纪轻轻的,你要注意啊!”杨校长谆谆告诫道。 “是,是!谢谢杨校长的关心!”我赶紧站起身,恭敬地看着杨校长说道。 “不用客气,坐吧!小琼是个好孩子,她会提醒你的!”杨校长继续说道。 “她每次都反对我喝酒,我以后会注意的!”我赶紧不好意思地保证道。 “那孩子也是有点儿任性,有什么事儿,你多担待着点儿!她和我说了你们在青岛的初次相遇,那鬼丫头是对你一片钟情啊!”杨校长说着,笑着看着我。 我不好回应,只好低下头,端起水杯,慢慢吹着气。 “你来到这所学校,说来也是缘分。好好珍惜吧。”杨校长感叹着。 “她的家人很不错。我听说他们待你也不错。这算是你小子有福气呀!”杨校长说着,呵呵笑着。 我也笑着抬头看了看杨校长,算是认可她的说法儿。 “你来了,立志那不争气的孩子没少找你的麻烦,这我是知道的。他算是让我啊操心操够了。这次他被拘留起来,也算是他咎由自取。”杨校长恨恨地说道。 “也没什么,我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的。”听到杨校长那样说,我心里怦怦跳着,心里想着杨校长会不会知道我打立志的事儿,偷眼向杨校长瞄了一眼,看到杨校长没有责怪的意思,放下心来。 “谢谢您那次替我付账。我会把钱还给您的!”想到立志第一次讹诈我时,是杨校长替我付的帐,我心存感激地说道。 “你这说什么话呀。我是怕你这老实人受欺负啊,那小子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杨校长说到这儿,一副无奈的表情。 听到杨校长这么说,我真是从心里往外感动。 “其实,您是不知道,立志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我说着,诡谲地笑了。 “我听说你打过他呀,对吗?”杨校长适时看着我问道。 “是的,他叫了几个人,以为我会屈服,他哪儿知道我不屈的性格呀!我那天确实打了他一顿!”我坦然地把详细细节告诉了杨校长。 “我大概了解一点儿,可是没有你说的详细。也算是给那小子一个教训吧。可是你前两天在大厅打他的那一次,我在监控室可是看了个一清二楚啊!现在想起来,如果当时你把他打重一点儿,或许就不会出那事儿了!”杨校长哀叹着。 “我想就他那瘾君子,即使没有那一次,说不定还会有其他更厉害的问题呢。”我看似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内心好舒畅,只是不好过分流露出来。 “咱不说这话题了。说说你班的那帮孩子们吧。我现在仅代表我个人向你表示深深的谢意。”杨校长郑重地说道。 我赶紧站起来,手里的水杯差点儿掉在地上。 杨校长抬手示意我坐下。 “原先我们换了几个班主任,都因为那帮孩子是刺儿头,难管,纷纷打了退堂鼓。只是你来了之后,孩子们才有了希望,说来,那帮孩子们遇到你,是他们的福气。尤其是李成和李帅,老师和学校多次做工作,都没有把问题解决,当时真是成了我的一块心病。你来了之后,把他们的问题解决得如此漂亮,真是为学校立了大功啊!不然,他们就像埋在学校里的一刻定时炸弹啊!”杨校长说着,双手微微颤抖着。 此时,我看到了这位老人更为温柔的一面,热泪上涌。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我只是把孩子们平等的看待。尊重孩子们的个性,尊重孩子们的诉求,甚至尊重孩子们的分歧,这样总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低声解释着,可是感到底气十足。 “嗯,你说的很对。以前那几位班主任只是看到了困难,没有静下心来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结果,就可想而知了!”杨校长欣慰地笑着说道。 我默默点了点头,对孩子们给予的快乐回报,也由衷地感谢着。 “这次张芳这孩子又病倒了,也多亏了你的奔走照看。谢谢了!”杨校长更加慈祥地说道。 “杨校长,您客气了。您才是我最敬佩的人啊!张芳那孩子不都多亏了您吗!”我内心充满敬佩地说道。 杨校长哀叹一声,摆了摆手。 “下一步紧着要办的事儿就是送那十几个孩子出国的事儿。这件事儿要由你亲自去办,千万不能出任何纰漏,这不仅关系到学校的声誉问题,更加关系到孩子们的前途问题。”杨校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您放心吧,我会尽最大努力,一定把这事儿办好!”我站起身来,语气坚定地保证道。 “那今天咱就谈到这儿。学校一定会支持你的工作,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就行了!”杨校长也站起身来,把手伸给了我。 “好好待小琼,那真是个好孩子!我会祝福你们的!”临我出门儿,杨校长又嘱托道。 看着那坚毅慈祥的老人,我默默点了点头。 走出办公大楼,看到了一轮明月悬挂在正天空,寥寥的几颗星星点缀在天空,心里暗暗祷告着阴雨天气总算结束了。 地上的积水在灯光和月光交相辉映下,反射着光芒。 回到寝室时,看到紫琼正在看电视。 “都谈了些什么呢?这么高兴?”紫琼扔掉遥控器,站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争执 - 诱惑 - 倾情牵挂 “你知道杨校长找我啦?”把西服上衣脱掉,我给了亲密爱人一个紧紧的拥抱,轻声问道。 “是啊。杨校长拉着我到了她的办公室,语重心长地与我谈了一个晚上。杨校长给我讲解了很多人生大道理,令我很是感动。受到我情绪的影响,我最终把我们在青岛的第一次相遇告诉了她,以及我们后来如何交往,也一股脑儿告诉了她。杨校长听后很是感动,一再夸你是有情有义,有魄力,有担当,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杨校长的一番话说得我心花怒放。看着我那几乎失态的样子,杨校长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脸蛋儿,怜爱之情尽显。杨校长又说了很多祝福的话。最后告诉我要监督你喝酒,让我告诉你能不喝就不要喝。”紫琼对着我翘了翘鼻子,娇羞妩媚。 “杨校长没说点儿别的?”我好奇地问道。 “她还让我告诉你:不许欺负我!如果你欺负我,她会给我做主的!”紫琼说着,向上挺了挺脖子,似乎是感到后台很硬。 “真的吗?”我盯着她的眼,问道。 “我告诉杨校长:其实不是你欺负我,而是我欺负你!杨校长听后又狠狠批评了我一顿,告诉我要互敬互爱,要懂得珍惜,等等等等,又唠叨了一大堆。我只是默默听着,心里那个乐呀。最后,杨校长看到咱们办公室的灯还亮着,知道你还在,就给你打去了电话,并吩咐我提前回来了。”紫琼一口气说完,依然笑得前仰后合。 我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暗示她不应该拿杨校长的话开玩笑。 “哥,再去给我买点儿卫生巾吧,我的完了。”笑完之后,紫琼悄声对着我的耳朵说道。 “这都几点了啊?人家还开门儿吗?”我随口就说了出来。 “你去试试啊!”紫琼坚持着。 不好违拗紫琼的意思,我车转身,疾步下楼,向着校外不远处的小超市急急地走去。 出校门儿前,门卫值班儿的老林看到我脚步匆匆,忙着打了声招呼。 顾不上和他多说,我闪而出。远远看到小超市在上门板,我疾走的脚步飞跑起来。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东西要买吗?”看到是我,老板娘手扶着门板,惊讶地看着我。 经常到这家小超市买点儿日常用品,我和老板娘也算熟人了。 “买点儿酒!”我不好意思把真实目的说出来,随便儿撒了个谎。 “这是女人用的东西啊!你们老爷们儿喝酒用的着吗?是给我妹妹买的吧?”老板娘算账时,拎起那包卫生巾,调笑着说道。 “那是当然,老爷们儿哪儿有用这玩意儿的啊?”知道老板娘明白我的来意,我倒不再不好意思。 “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老板娘一边儿把东西放进塑料袋儿,一边儿笑着问道。 “到时候忘不了你的!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真不好意,谢谢啊!”结完帐,我提着东西赶紧向外走。 “大兄弟,你老这么客气干嘛?有什么需要的,就再来啊!”老板娘在我身后,紧着喊道。 看到我提着东西急急忙忙地赶回去,紫琼乐得躺在床上呵呵笑着。 “哥,你也真实诚。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你还真去!”看到我的囧样,紫琼止住了笑,上前抱着我,撒着娇说道。 “你说的话就是圣旨呀!我哪儿敢违抗呢?”我点着她的头,嗔怪着说道。 “哥,不用你那么疼我的。我的要求合理,你可以听。我的要求不合理,你完全可以不听啊!”紫琼倚在我的怀里,仰头看着我说道。 “哼,知道我疼你就行了。上床,该洗脚了!洗完脚,回你的房间睡!”亲吻一番之后,我松开紫琼去打水。 在卫生间把水兑好,用手试了试水温,感觉温凉适中,端了出来。 “真舒服呀!”洗完脚,紫琼躺在床上,把脚在空中晃动着,咯咯笑着。 “回去睡吧!”看着紫琼那惬意的样子,连我都有点儿嫉妒。 “我不,这么舒服的生活,我还没享受够呢!”紫琼把枕头立起来靠在床头,身子倚在枕头上,然后把被子拉开盖在身上,只把那秀美的双脚裸露在外,轻轻晃动着。 看着我的天使,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洗脚水,倒在了马桶里。 接下来的几天不是很忙,总算可以消停一段时间了。把积压下来的工作,及时处理了一下,又与史密斯夫妇做了接洽,把那十几个学生出国前的所有手续,从护照到机票,等等,都准备就绪,心里感到好踏实。 期间,和紫琼到医院去了两趟,看到张芳那孩子病情好转,脸上也出现了血色,很是高兴。每次见到李院长,我都要向他表示感谢。回来后,及时向杨校长作了汇报,并把这好消息分享给我班上的孩子们。孩子们多次要求到医院去看望张芳,都被我以张芳需要静养为由拒绝了。孩子们在失望的同时,没忘了把自己的祝愿,写在制作精美的卡片儿上,委托我们给张芳带去。 张芳收到同学们送给她的卡片儿,如获至宝,每一张都是反复翻看着,并一一进行回复。 看着张芳那乐淘淘的样子,每个在场的人都替她感到高兴。张芳的爸爸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大哥打来电话,邀我们过去吃饭,紫琼怕受打扰,找出合理的理由委婉推脱掉了。 “大哥一番好心,竟然被你拒绝了!”每次我都笑着对紫琼说道。 “大哥他们最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儿,该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了。”紫琼的理由也很充分,我不好再说什么了。 “大哥家那孩子出国的时间应该快到了,咱找时间去看看孩子就行了。”紫琼知道我牵挂着大哥一家,及时补充说道。 对着我善解人意的天使,我报以感激的一笑。 “哥,其实,那时候我也是好担心你喝酒。就是杨校长不嘱咐我,我也会时时刻刻记着的。那时候,你喝多了酒,就会呕吐一大片。你知道给你清理那些秽物,多恶心人吗?”琼娇嗔地问道。 我不好意思回答,只好报以歉意的微笑,伸手紧紧握着那只玉手。 “喝酒多伤身体啊!你只顾了自己喝酒时,一时痛快了,你感受到我的担心了吗?”琼不依不饶,继续诘问道。 “妹,我知道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坐在酒桌上,为什么就都忘了!”我语气中充满歉意地回答道。 “就是因为你所谓的义气。人家一劝你,你就不管不顾了。我就纳闷儿了,这酒你要不喝,人家还会把酒倒在你嘴里呀?”琼说着用手轻轻拧着我的胳膊,算是一种警告。 “不光是你说的义气,我认为还有尊严。男人喝酒时,最怕别人说自己不够义气。那样,别人会小瞧你的,也会远离你的。这有损男人的尊严。”我给我的天使解释着。 “都是你那歪歪理儿,你说的这些,我也懂。其实,你自己的健康倒是抛诸脑后了。哥,还有我呢?你不是说要好好照顾我吗?你把身体搞垮了,你还怎么好好照顾我呀?”琼动情地规劝着,一丝感动在我内心升腾着。 “妹,我以后会注意的!”我侧起身保证着。 “我不要你的保证。你的保证没用,你做了多少次保证了啊!我就要你记着:喝酒时,记着爱你的人,别让我伤心!就这就够了!”琼说着,仰起头深情地看着我,一副极其渴望的神情。 “我保证......!”我刚说到这儿,琼就立刻佯怒着打断了我的话。 “说了不要你的保证。你还说!我要你把我刚才说过的话儿重复一遍!”我的天使用手拍打着我的脸,命令道。 “杯酒本来是友情,一旦喝多会伤身;莫道自己无所谓,伤心最甚是亲人!”重复了亲密爱人的叮嘱,我即兴赋诗一首,以博我的天使一笑。 “知道就好!不用什么歪诗!”琼笑着俯身在我身上,媚眼含笑。 星期五中午,小琴打来电话,再次提醒我星期天替她考试的事儿。我赶紧一一应承着。紫琼知道我有事儿,放学之后回家了。 学生们回家之后,学校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倒显得象少女一样,变得很恬静,在夜晚灯光的映衬下,是那么的温婉娇媚,含情脉脉。 感觉没事儿可做,在学校慢慢向着门儿外走去。 “哥,你今晚自己弄点儿吃的啊!千万别将就!”我刚刚走出校门儿,就接到了紫琼打来的电话。 “嗯,放心吧,我自己不会亏待自己的!”在电话上,我安慰着紫琼。 紫琼又叮嘱了一番,才恋恋不舍地挂掉了电话。 走了一段儿路,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向着老钱的小饭馆儿走去。离着还有很远,就看到老钱小饭馆儿前灯火通明,灯光里好像老钱在和自己的外孙一起玩耍。 “这么悠闲啊,老哥?”我走近前去,笑着问道。 “来来,老弟!嗨,我这还正发着愁呢!”一见到我,老钱拉着外孙,紧着迎了上来。 “你一天天小日子过得这么舒坦,为什么发愁呢?”我疑惑地问道。 老钱用下巴努着,指了指自己的外孙。 “还不是为了他们家的事儿。他妈又为了那块庄基地的事儿和她奶奶闹了个不可开交。这不,娘儿俩一赌气,跑到我这儿来了。我这劝也不是,闹也不是。正左右为难呢!你来的正好,你来给劝劝!”老钱说着,赶紧把我向里让。 “这家务事儿,谁能说得清楚啊!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儿呢!”我边走,边回应道。 “你来了,就给说说呗。那丫头还是听你的话啊!”老钱推着我就向里走。 “小龙,你妈妈又和你奶奶吵架啦?”我俯身抱起那孩子,在他耳边儿悄声问道。 “是啊,吵得可凶呢!”小龙也故作神秘地回应道。 “我妈妈还哭闹着说她不想活了呢!”小龙伸出小手,假装抹了一下双眼。 “有那么严重吗?你倒是说说看!”看到堂屋有几个人在吃饭,我停住不说了。 老钱的女儿在灶台正在炒菜,看着她干活儿倒是很麻利。 “叔叔,您来啦?阿姨怎么没来呀?想吃点儿什么,一会儿我给您做!”老钱的女儿送菜出来时,看到我在,赶紧打着招呼。 “小龙,快下来。别让姥爷抱着了!”老钱女儿又对我抱在怀里的孩子嗔怪着。 “你可别这么叫。我比你还小几岁呢!”我赶紧推让着。 老钱女儿莞尔一笑,黧黑的脸上带有些许沧桑。 “叔叔,您稍坐一会儿,客人要的饭菜马上就做好了。”老钱女儿说完,回到灶台忙活去了。 “老弟,先喝杯茶。”老钱提来了一壶新沏的茶,把杯子又洗一遍,倒上了茶水。 “今天客人不少啊!”我抱着小龙,和老钱没话找话。 “嗯,还行吧!可要是没有丫头来帮忙,还真够我老头子呛!”老钱说着,呵呵笑着。 坐在一张空桌子后面,我看着那几位食客正吃得津津有味儿,对着老钱点了点头。 “都是附近的民工,到我们这儿来搞建筑的。这里以后就要搞开发了,说是要建什么大学城。他们这一来,我这老头子可是有活干了。已经有几拨吃完饭走了,他们这几个是最后几个。”老钱看着那些青壮年,似乎对自己的小饭馆儿抱有很大希望。 “我倒是也听说你们这一带正在征地,就是为了建大学城。那以后你这小饭馆儿可就发了啊!”我也替老钱感到高兴,随口说道。 “发不发,我倒是不在乎。反正我孤老头子一个。挣那么多钱,干什么用呀?我就盼着孩子们舒舒心心地过好他们的日子,平平安安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老钱说着摇了摇头。 “不是说每亩地补偿很多钱吗?”我接着问道。 “说是每亩地补偿二十万。这没钱的时候,孩子们是好歹日子还能凑活着过。这一说给这么一大笔补偿款,他们家可是闹翻了天啊!为了这钱,全家人都睁开了眼啊!嗨,还不都是这钱闹的。说是钱是个好东西,可是若是为了钱连亲情也不顾了,钱再多,又有什么用!来,兄弟。喝水!”老钱说着,连连摇着头。 小龙可能意识到了我们在说什么,仰起头,看看老钱,又看看我,嘟着小嘴儿,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正在吃饭的几位民工可能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扭回头,看了看我们。 “以后你们这一带地方的人可就要发了啊。政府给了补偿款,还会给你们安置工作,多好啊!你们也就可以过上城里人的生活了啊!”其中一位民工插嘴说道。 老钱听着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再继续这样的谈话。 “我老头子一辈子逍遥惯了,也过惯了这土坯热炕头的日子,哪儿有福气消受那城里人的生活呀!”老钱呵呵笑着回应道。 “看看,你这还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吧?我们同样也是农民,怎么就摊不上你们这么好的事儿呢?要是我们啊,我们还巴不得呢!给这么多补偿款,谁还会出来打工啊。我们做梦都想着和你们一样啊。那样,我们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另外一位民工,也插嘴说道。 “你有了那么多钱,第一要干什么呢?”第一个插嘴说话的那位民工高声逗趣地问道。 “我要是得这么一大笔补偿款,回家就先把老婆换了,咱也象那些当官儿的一样,娶房小的,好好享受一番。”第二个插嘴说话的民工笑着回应道。 “就你?吹吧,你!就你那彪悍的老婆,你敢惹吗?”另外一位 稍微年少的民工不屑地插嘴说道。 “你小子,老是臭白我。咱没希望得到,说一说,过过嘴瘾,也不行吗?”说着,那第二个插嘴说话的人,扇了那位年少的后生后脑勺一下,笑着说道。 “老大,你若有那么大一笔钱,你会怎么办?”那年少的后生对第一个人说道。 “我要是有了钱,我会先好好招待自己一番,买三碗胡辣汤,喝一碗,看着一碗,把另一碗愿送给谁,就送给谁!”那被称为老大的第一位插嘴民工,一边擦着嘴,一边陶醉地笑着说道。 “你小子有了钱怎么办?”那老大对着那年少的后生问道。 “我啊?这我要好好想一想。先这么说吧,我要买九辆奔驰,雇十个司机替我开车!”那后生假装沉思状。 “九辆奔驰,雇十个司机,怎么分配呀?”老大疑惑地问道。 “我要让一个司机搀扶着我,在前面慢慢走。另外九个司机各开一辆奔驰,慢慢跟在我身后。这样,我好晃荡上个媳妇儿啊!”那年轻后生嬉笑着说道。 “做你的清秋大梦吧!”第二个插嘴的民工,又扇了那后生后脑勺一巴掌,算是对那后生嘴上没德给以报复。 “你干嘛老是扇我啊!我不就是说你老婆是河东狮吼吗?”那后生抬了抬胳膊,似乎要对那第二个人还手,可是只是装了装样子,嘻嘻笑着了事儿。 我和老钱默默看着他们在争执,轻轻喝着水,抿嘴笑着。 “那,老哥。你有了这么多钱,准备怎么用呢?”那被称为老大的人,制止了同伴儿们的笑闹,转身问老钱。 “我啊?我打了一辈子光棍儿,等那钱发下来,我先要找个老伴儿给我洗脚,再雇个保姆替我们烧炕。若是像以前一样,我还要雇几个人替我喂猪,养羊哩!”老钱笑呵呵地回应道。 “给那么多钱,还养什么猪和羊啊?多养几个小老婆,你那钱也花不完啊!”那老大开着玩笑。 “不行啦。要是在以前,养小老婆还可以,现在政府不让啦!”老钱说着,再次摇了摇头,似乎有点儿遗憾。 “那你有那么多钱,不是白有了啊?”那年少后生及时插嘴问道。 “怎么是白有了呢?我不是说了我的宏伟计划了吗?这叫做人各有志啊!”老钱说着,仍然呵呵笑着。 这时,老钱的女儿端着做好的汤出来,听了那么几句,白了老钱一眼,老钱赶紧噤声。 “几位还有什么需要吗?”老钱的女儿躬身问道。 “不了,挺好,你手艺真是不错啊。我们以后每天到你这儿来吃饭,以后你这儿就是我们的定点儿饭馆了。”那老大赶紧笑着回答道。 “那老弟,你若是有那么一大笔钱,你会怎么处理啊?”看到我不说话,那老大又把话头转到我身上。 “别问我,我可没那么大福气。假设也没有意义啊!”我笑着回应道。 “是啊,假设你要是有了那么一大笔钱,你会用来干什么呢?”我的天使抬起头,看着我,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那我要干的事儿可就多了啊!”我随口回答道。 “哥,你说说看啊?”琼激励道。 “我啊?我要先带着你周游全球,历遍人间奇景,尝遍天下美食,遍访各地风俗,广交天下好友。”我充满憧憬地回答道。 “还有呢?”琼继续问道。 “我们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把我们花不完的钱,让咱的孩子们帮着咱花。”我看着我的天使,笑着回答道。 “谁会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呀?我可不会!”琼撅起嘴,扑哧笑了一声,回答道。 “最后,我要自己办起一所全中国独一无二的特色学校,培养孩子们的信仰,开发孩子们的素质,挖掘孩子们的天赋,最终使孩子们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把孩子们从目前繁重的无聊的教育模式下解放出来。那将是我终极的梦想!”我陶醉地喊道。 “哥,你说得太好了。我支持你!你的梦想一定能够实现的!”我的天使紧紧握住我的手,双眼闪动着激动的目光。 我看着怀抱里的天使,更加激动万分。 食客们吃完饭,算好帐,起身离去。老钱躬身送出了门外,极力客套着。 老钱女儿此时把精心整治的几碟儿菜,送到了我们的桌子上,又返身拿来一瓶酒,然后,从我怀里把昏昏欲睡的小龙接了过去。 “来,老弟。喝酒!”老钱返回身来,把杯子倒满酒,劝着说道。 我端起酒杯,与老钱碰了碰,抿了一口。 “爸,少喝点儿吧!天天喝那么多,你老了,不再像以前一样了,知道吗?”老钱女儿看到老钱一口把酒喝了下去,心疼地说道。 “叔叔也不是外人,你们干嘛非要喝那么多呀?”老钱女儿看了看老钱,又看了看我,似乎也让我劝着老钱一点儿。 “闺女呀,我这不是在替你发愁吗?今天正好你叔叔也在,把你家的事儿,也和你叔叔念叨念叨吧,省得自己憋屈!”老钱晃动着手里的空酒杯,对着我比划着。 老钱一句话令他女儿眼圈一红,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儿。 “唉,叔叔,你吃菜!你若是不嫌侄女儿我唠叨,我就给你说道说道。看看我们家谁有道理。争多争少,我不在乎,我就要的是那理儿,争的是那口气儿!”老钱女儿说着看了看我。 我默默点了点头,算是鼓励。 “这不,我们家一共是三十多亩地,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我和我老公种着。自打透露出征地这信儿以来,他大姑就一直在要她自己的地。当时他大姑出嫁时,没有把地收去。这地,他大姑要过去,我也不说什么,那本来就应该是她的。可是,我婆婆给她的那房基地,可是我出嫁时,我公公答应给我们的,她总应该还给我们吧?这要在以前,我们也就不争了。可是,政府除了征了我们的地,还有我们的村庄,那可也是一大笔钱呀!总不能让她两头都占吧?”老钱女儿说着,明显带着愤怒。 “就为这事儿,我们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政府说是给那么多补偿款,可是我们能够拿到手里的大概也就每亩地七万多。房子和宅基地按照一平米置换一平米的条件,给楼房。为了我们家的事儿,我们找了很多说和人,甚至村委会都出面儿进行了调解,都没有达成协议。他大姑现在和我们几乎成了仇人。他奶奶也是为了这事儿责怪我们,甚至当着我的面儿,把我老公狠狠打了一顿。老娘打儿子,咱就不说了,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儿。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老钱女儿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我老公人老实,不爱说话。明明知道是吃亏,可就是说不出口。那我不争,谁来争啊?”老钱女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述说着,似乎一肚子的委屈都要哭诉出来。 “为什么你们不各自让一步呢?毕竟你们是亲人!”我试探着问道。 “我也想啊。他大姑家的那俩孩子,虽然不能说是我们养大的,我们却也没少帮补他们。那俩孩子从小就像长在我们家一样。我那姐夫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把他们家值钱的东西都折腾光了。我就是看着那俩孩子可怜,处处帮补着,忍让着。谁想到我是好心没好报啊!”老钱女儿继续哭诉着。 “我也是想着,即使这钱给到我们手上,我们也不会独吞了,我也要给那俩孩子留着。如果把钱给了他们,就我那姐夫,还不得把那钱折腾光啊!”老钱女儿继续呜呜哭泣着。 “看来你们家的事儿,外人还真难说得清。不然,你们就只有诉诸法律了!”知道无法劝,我提议道。 “我也想过啊。可是,如果那样,我们就一点亲情也没有了!这以后怎么和老乡们一起混啊?说是为了钱,我们连亲戚也不认了吗?”老钱女儿擦了擦眼泪,抽噎着说道。 “也是啊!法律虽然可以把钱断清,但是亲情是断不清的!”我感到老钱女儿不简单,随声附和着。 “唉,实在不行,也只有出此下策了。”老钱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你这么通情达理,为什么不让一步呢?”我看着那朴实黧黑的脸,心存疑问地说道。 “我也就是气我婆婆不公正,气我老公窝囊,气我那姐夫不争气。我哪是为了钱啊!”老钱女儿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行了,叔叔。你也别劝我了。你的心意,我明白。等我气儿消了,我会好好处理好我们家的事儿的。就是说我什么也不看,我还要看我那两个外甥呢。你是不知道,那俩孩子一直向着我说话呢!”老钱女儿说着破涕为笑。 “行了,就和你说这么多吧!听多了,你会添堵的,我们农村的破事儿,那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呀!”老钱女儿说着,去给我们端饭。 我对着老钱的女儿有了刮目相看的感觉。 第一百一十四章 扰民 - 诱惑 - 倾情牵挂 从老钱的小饭馆儿出来,感觉到很有成就感,晕乎乎地沿着马路慢慢走着。 抬头看到天上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拱卫着那一弯明亮的下弦月,使得天空显得更加深邃。马路两侧高大的梧桐树,在微风中发出飒飒声响,显示着深秋的萧瑟。 没有亲密爱人陪伴在身边儿,愈加感到百无聊赖。掏出手机,给紫琼打了很长时间电话。酒精刺激着大脑,在电话上说话时,更加无所顾忌,把平时说不出口的话,尽情地表白了一番。 回到宿舍,略微洗漱一下,上床拥着被子看电视,感到好寂寞,好孤单,手握手机,总有想打电话的冲动。想着和紫琼在电话上说过的甜言蜜语,暗暗觉得好笑,那些话都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说不出口的呀!一种恶作剧的念头在内心冲撞着。思来想去,拨通了小芹的电话。 “这么晚了,怎么想起来给我打话呀?”电话那端传来了小芹银铃般的笑声。 “想你了呀!”我冲口说出了这句话。 “真的吗,为什么不早说啊?”小芹惊喜地问道。 “是啊,不然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呀!”我顺嘴说道。 “我还在开着车在街上游荡呢,真想给你打个电话,可是怕打扰你和丫头啊!”小芹幽怨地说道。 “如果你方便的话,咱去喝酒吧!”这句话也是冲口而出,事后,我好埋怨自己。 “那好,你等着我啊,我二十分钟就到!”小芹说完这句话,没等我回应,就挂了电话。 “这么晚了,让人家来干什么啊!”我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暗骂自己混蛋。可是,再拨打小芹的手机,好想向小芹道歉,并告诉她有时间再聚,却是再也没人接听。 我在惴惴不安中等待着,既盼望着小芹的到来,又害怕小芹的到来。电视在上演什么节目,已经很模糊了,只听到电视里传来的杂乱的声音。 “最好还是别来了吧!这么晚了!”我在内心默祷着。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时,我吓得浑身一机灵。 “出来吧。我快到了!你在学校大门口儿等我!”小芹没等我回话,就又挂断了电话。 “唉,还是来了。这要是让紫琼知道了,可怎么办啊!”我内心变得惶恐起来,手心里开始有了粘稠的感觉,额头也有汗珠儿渗出。 “请神来了,就要敬神啊!”这个念头瞬时在我脑海之中产生,有了一种急迫感。 “那就快穿衣服吧!别让人家等的时间太长!”我从床上一跃而起,三下五除二登上鞋,拽上衣服,不等收拾利落,拉开门儿,就冲下了楼去。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门卫老林正在看电视,看到我,笑着问道。 “啊,有点儿急事儿!”说着,不等老林回答,我匆忙走了出去。 出门儿,看到一辆汽车开着大灯正等在学校大门儿外。 “快上来!”我刚刚靠近那辆车,车门儿就从里面打开了。 “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我假装找着借口。 “哪儿能呢!我正不知道怎么打发这漫漫长夜呢!恰好就接到了你的电话。你可不能推辞,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小芹凶巴巴儿地笑着说道。 听着小芹那莺声燕语,我紧张的心松弛下来。 “我们很坦然啊!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啊!就是吃一顿饭而已啊!”我在内心找着借口。 “好的,走吧!只要你满意,我请客!”拉上车门儿,我轻松说道。 “那咱就回市里,去大排档吃烧烤!”小芹挂上档,汽车缓慢启动。 坐在汽车里,我立马感到好后悔,好尴尬,那时竟然不知道和小芹说点儿什么,绞尽脑汁儿,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只能听到自己咚咚心跳声。 “怎么不说话呢?”可能感觉到我的坐卧不宁,小芹适时开口问道。 “我正不知道和你说什么合适呢!”我尴尬地笑了笑,犹豫着回答道。 “你随便儿说啊。不是说想我了吗?”小芹的坦率令我既敬佩,又汗颜。 “是啊,是想你了啊!我今天没事儿,和老钱喝了点儿酒,可是没尽兴,就想到你啦。”找到话题,说话也流畅了。 “是丫头没陪着你,寂寞了吧?”小芹看穿了我的心思,直逼要害。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直白呀!请你吃顿饭,还用找很多理由吗?”为了掩饰我的窘状,我采用了反守为攻的策略。 “可以呀,我正求之不得呢!要不咱把丫头也叫上!”小芹侧过头,似乎是在看着我,说道。 “还是别了吧。这么晚了,说不定她已经休息了。”想到亲密爱人那些叮嘱,不好再让她知晓,我只好干笑着说道。 “是不敢了吧,要不就是你心里有鬼?”小芹把汽车靠路边儿停下,伸出一只胳膊,拦揽住了我的脖子。 “干嘛这么躲着我啊?我又不会吃了你!”小芹双眼逼视着我,**辣的语言让我心跳加速。 “不是怕给你惹麻烦吗!”我心里想着的是:会给我惹麻烦的!可是话到嘴边儿,却说成是怕给她惹麻烦。 “你是怕丫头责怪你吧!”小芹撇了撇嘴,坏笑着说道。 小芹说中我心事,我感到脸上有点儿发烧。好在天黑,车内又没开灯,我嘿嘿笑了一声,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庆幸的是,小芹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再接着问下去。 汽车重新启动,大灯开启,在惨白的路面上射出两道光柱。 静默,一路上,我们俩谁也没有再说话,我在想着我自己的心事,想必小芹也在想着她自己的心事。 “哥,我们就在这儿吧。”小芹把汽车停好,拉着我向着一家依然灯火通明,忙碌异常的烧烤大排档走去。 只见几十张桌子,桌桌几乎都坐满了人,每张桌子上那高高堆起的龙虾壳,螺蛳壳,擦手的餐巾纸,羊肉串儿竹签子,罗列的盘子,等等等等,都显示着这家烧烤摊儿受欢迎的程度。那肆无忌惮的猜拳喝令声,展示顾客欢愉无限,酣畅淋漓的心情。青年男女那窃窃私语,妩媚颜笑的场面,透露着这种大排档带给人的情趣。幼稚孩童娇声争食时那霸道的样子,家长呵斥连连,却放纵异常的做派,都传递着家庭和谐的信息。看来这大排档真是人们休闲的好去处。 “这夜市是我们经常光顾的地方。闲来时,来盘儿龙虾,来盘儿毛豆,一扎啤酒,就可以使我们陶然享受这美好时光。”小芹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述说着她们的过去。 “这么吵嚷,又是位于居民区,不扰民吗?没人投诉吗?”我说出了我的感受。 “怎么没有啊。你看到这儿的红火劲儿啦,只要生意好,老板才不管有没有人投诉呢!况且,老板是本地人,没人敢招惹的。”小芹拉着我,一边儿走,一边儿低声说道。 一名浑身油腻的看似年轻,却是迎客游刃有余的服务员,把我们领到了一张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狼藉一片的空桌旁,一边儿忙着收拾,一边儿歉意地笑着。 “对不起啊!我们实在是太忙了。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请见谅啊!”那服务员说着,手上紧着忙碌着。 “你才多大呀,就来当服务员?”我看着身材矮小,操着满口河南话的服务员,狐疑地问道。 “老板,我十八啦!”那服务员赶紧笑着回答道。 “就你这样子,再过几年再说是十八也不迟啊!你们老板这不是雇佣童工吗?他违法呀!”我看着那小伙子说道。 “我就是十八了啊!老板,您不是稽查队的吧?”服务员警惕地问道,脸上却依然挂着那种狡黠的,装作看似成年人的微笑。 我看着那种微笑出现在一张稚嫩的脸上,内心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两年前,你就说你十八了啊!怎么现在还是十八呀?”小芹笑着插话道。 “老板,为了谋生呀!”那服务员收拾完桌子,又用抹布仔仔细细地把桌子擦拭干净,又把椅子仔仔细细地掸了掸,才示意我们就坐。 “为什么不上学呢?”我继续问道。 “我们山里人穷,爹妈不愿再供给我上学。我也不愿意上,就这么着来到郑州混生活呗!”那服务员终于腼腆地回答道。 每每看到适龄的孩子辍学出来打工,出于老师的习惯,我总是要替孩子们惋惜一番。看到孩子们那天真稚嫩的脸上带着学来的狡黠,我的内心总感到忿忿不平。无奈惋惜归惋惜,往往也就一叹了之。 “咱就是来吃饭的,管那么多闲事儿干什么呀?人家孩子在这儿干的好好的,也算不错呀!”小芹看到我伤感的神色,拍了拍我的胳膊,笑着说道。 听到小芹那么一说,我鼻子一酸,赶紧把目光移开了那张稚嫩的脸。 “你是老师吧?”那服务员犹豫着问道。我默默点了点头。 “我一猜你就是老师。只有老师,才这么说话呢!”那服务员表现很机灵,展示出他阅人的天赋,脸上却似乎有了一丝伤感,有了一丝童真。 “也只有老师才这么关心我!”那服务员好像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的眼里顿时蒙上了一层雾。 “您们吃点儿什么?我给您们去弄!”听到老板在催着自己赶紧给客人上菜,那孩子郑重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感激和尊重。 小芹点了龙虾,毛豆,煮花生,要了两杯扎啤。那服务员记好单,笑着转身,急忙走掉了。 隔着几张桌子,我们就听到了老板对那孩子的大声呵斥,和那一帮趾高气扬的醉意熏天的食客的抱怨。 那孩子赶紧唯唯诺诺着,表现得极为谦恭,任你怎么呵斥,怎么责怪,脸上始终挂着笑。看那样子,那孩子倒真的不像是孩子,反而像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子。 看到那一幕,我在心里感叹了一声!我回头看了看小芹,只见她正微笑着盯着我。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啊?”我感到迷惑,赶紧问道。 “笑你天生的菩萨心肠!”小芹甜甜地笑着回答道。 对小芹冷看一眼,我没有接话,依然回过头来,去捕捉那孩子的身影。 只见那孩子双手端着挑盘,上面是两个冒着热气的砂锅,慢慢向着高声抱怨的那些食客们走去。 突然,我看到了那孩子做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举动:趁人不备,那孩子在每一个砂锅里吐了几口唾沫。我的内心感到了一丝快意,可是瞬时我的内心又感到了一丝恶心。 那孩子抬起头来的一瞬间,目光与我相遇,狡黠地对着我挤了挤眼,吐了吐舌头,急急转脸,稳托挑盘,向着那张桌子走去。 我转过脸又看了看小芹,好期望小芹没有看到那孩子的这一举动。 只见小芹也正惊讶地注视着那孩子,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你们以前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吧?”看着小芹那惊讶的神色,我张嘴问道。 “你才遇到过呢!你真恶心人!”小芹伸胳膊,用手拍了我一下,娇嗔道。 “那咱走吧,别在这儿享受这美好时光了吧!”我说着站起身来,意欲离去。 小芹还在看着那孩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不起啊!”那孩子赶紧趋身前来,低声道着歉。 “您们都是好人,我每次给您上菜,可都是干干净净的呀!”那孩子赶紧向小芹解释着,满脸焦急的神色。 “行了,我相信你!赶紧忙去吧!可是以后不许再那样儿啦!”小芹对那孩子告诫着。 那孩子转身看了看我,又挤了挤眼,吐了吐舌头,欢快地离去。 看着那孩子离去的身影,恶心人的一幕始终在我的脑海萦绕,我默默摇了摇头,可是内心确实有一种捉弄人的快感。 那孩子把龙虾端来的时候,脸上依然带着狡黠的笑。我伸手摸了摸那孩子的头,用劲狠狠摁了一下。 “调皮鬼,以后不许那样儿啦!让人家看见,还不得把你揍扁呀!”我又推了那孩子的头一下,算是告诫。 “您放心吧,我记着了。我就是气不过他们那欺负人的样子!不过像您们这样的好人,我可是从来没这样干过!”那孩子窘迫地笑着,看样子是以前没少干那样的事儿! 小芹把那孩子递给她的一次性塑料手套,小心翼翼地,一丝不苟地戴在手上,拿起一只酱红色的龙虾,掰下那只大钳子,放在嘴里,慢慢品着。 “再来一盘儿螺蛳啊!”小芹嘴里含着东西,呜呜地吩咐着那孩子,露出一副贪吃相儿。 那孩子高高兴兴地转身离去,时间不长就把我们要的那些东西上齐了,又返回身拿来了厚厚一摞餐巾纸。 “您们慢用啊!有什么事儿,您们尽管吩咐就是了!”那孩子完,躬身离去。 “你要的这些东西都是带壳的,是你有意要的呢,还是碰巧儿?”我拿起一只螺蛳,用牙签儿慢慢挑着,轻声问小芹。 “吃你的吧!反正不会害你!”小芹把那只嚼碎了的龙虾大钳子吐出来,娇笑着说道,然后端起那黄灿灿的一扎啤酒,对着我晃了一下。 “以前只是听人说服务员会捉弄顾客,可是我没有眼见到过,总还以为是人们开玩笑呢!没想到还真有这么恶心人的事儿!”小琴说着,哧哧笑着。 “好在我们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我们每次都要的是带壳儿的东西,而且我们从没有对服务员刻薄过!”小芹解释着,其实也透露着她的担心。 很快几只龙虾就被小芹消灭了。她那一副贪吃相儿,真可爱! 我不擅长吃龙虾,其实说白了就是我不会吃!我专捡着那绿绿的毛豆挤着吃,省的让她说我老土!吃螺蛳也不用什么技巧,剥花生更不在话下,因此,我感到很坦然。 小芹可能猜到了我不会吃,把龙虾剥好了,放到我的盘子里。 对着小芹感激地点点头,端起啤酒与她对碰一下,慢慢品着。 “其实,这家大排档以前是一位精明的南方老板开的。一开张,人家就凭着色香味儿俱佳赢得了顾客的好评,每到夏天顾客如云,就是占张桌子都很难。看着这红红火火的生意,原先是混混儿的现任老板,就打起了歪主意,出尽各种坏水儿,愣是把那南方老板挤兑走了,自己占据了这风水宝地。据说这现任老板就是原先照着这地面儿的混混儿。原先顾客们喧嚣吵嚷,附近住户们还可以出面干预,现在倒好了,无论怎么折腾,也没人敢管了,有时候他们一直营业到凌晨四点才收工。附近居民也只能忍气吞声了。”小芹一边说着,一边剥着龙虾,又一只只放到了我的盘子里。 “城管也不管吗?”我接着问道。 “管?谁来管啊?城管来了,受到老板好吃好招待,临走还要带点儿回去,怎么管?”小芹说着,看着我,好像我来自太空,完全不了解这社会。 “那顾客不知道这样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来捧他的场啊?”我痛恨那欺行霸市,鱼肉乡里的人,好想知道为什么人们还要捧红这大排档。 “老百姓才不管这一套呢!老百姓图的就是这实惠,自己舒服了就行,别的只要不涉及到自身利益,谁会顾及呢?”小芹倒是说出了当今现状。 我点点头,算是默认! 正在我们说话间,突然听到一阵吵嚷声,接着听到的是杯盘坠地时发出的乒乒乓乓的碎裂声,赶紧转头去看。 只见离我们几张桌子之外,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小青年儿,因为劝酒而发生争执,继而推翻了桌子,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势。他们俩的同伙儿赶紧站起来劝架。谁想到,这不劝还好,越劝两个人吵得越凶,其中一人还动手打了对方一拳。 小芹看着那架势,可能感到紧张害怕,双手紧紧攥着我的胳膊。 我静静地坐在那儿,静观事态的发展,伸手轻轻拍着小芹的手,以示安慰。 其他桌子上的食客也都纷纷转头看去,离得远的还有站起来的,离得近的纷纷躲避着。 只见那被打的那位拎起一个啤酒瓶,用劲朝着那打他的那个人头上砸去。 眼看着惨剧就要发生,小芹吓得嗷的一声,双手捂住了双眼。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但只见他们的一位同伙儿急抬手挡了一下,顺手一推,那拿瓶子的小伙子一跤跌坐在地上,才免去了一场不可避免的流血事件。我此时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见到有人打架,老板急急地招呼服务员前去干涉。 那跌坐在地上的小伙子,可能因为喝多了酒,意欲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几番努力失败之后,索性躺倒在地上,挥舞着两条胳膊,踢腾着双腿,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起来。 那先前打人的小伙子似乎看到了机会,歪歪趔趔地冲向前去,抬起一只脚,踉跄着向躺在地上的小伙子踹去。他们的同伙又是急忙拦住,那小伙子也是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要打架,你们他妈的到外面去打,别耽误我们做生意!打碎的东西,该赔多少钱,就赔多少钱!”老板霸气十足地对着那些人喊道。 那两个人的同伙唯唯诺诺着,点头哈腰,道着歉,连连赔着不是,声称喝多了,要求老板原谅,并同意赔钱。 此时,那两个跌倒在地上的人还在互相指责着,谩骂着,可是那酒劲儿似乎倒是醒了一大半儿。 俩人的同伙儿,从地上搀扶起他们,结好帐,互相扶携着,蹒跚离去。 “什么他妈的玩意儿啊!以后少他妈出来丢人现眼!”老板在他们身后骂道。 看到一场纷争结束,个个食客们又纷纷回到原坐就坐,继续呼喝畅饮,仿佛什么事儿没有发生似的。 伸手掰开小芹的双手,看到她那原本红润的小脸儿,吓得刷白。我伸手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极力安慰着。 “没事儿,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我轻声劝慰着。 小芹抬起头看了看我,把身子移过来,紧紧靠在我身上。 那孩子悄悄走近我们身边儿,告诉我们没事儿,然后悄然离去。 这边儿大家刚刚消停下来,喧嚣喝闹再次响起时,不知道什么东西呼啸着从高空坠下,砰地一声在附近的空地儿上摔碎了。 “谁他妈的向下丢东西了啊?”一个服务员跳着脚儿,高声叫骂道。 那黑洞洞的高楼没有一声回应。 这边儿那高声叫骂刚刚停歇,不远处又传来更响的一声重物坠地声。几名服务员齐聚在一起,跳着脚儿,齐声叫骂着,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声。 “住在这里的老百姓可能是忍无可忍了!看来这里早晚要出事儿的!”我对着小芹的耳朵轻声说道。 “咱到这儿来,我感觉有助纣为虐的嫌疑啊!”我说道,感觉到小芹的身子动了动。 “咱走吧,这地方咱以后再也不来了!”小芹扶着我站起身,叹了口气,轻声回应道。 我对着那孩子招了招手,那孩子急忙走了过来。 “这里不是你久待之地,孩子!找个稳妥的事儿,自己去干吧!”我把帐给结清之后,对着那孩子嘱咐着。 “谢谢您,我想我也不会再待下去了。这里太乱了。我准备回家种地,去伺候我的双亲了!”那孩子郑重地点了点头,轻轻诉说着自己的心愿。 我向那孩子表达了衷心的祝福,拉着小芹慢慢离开,向着停在不远处的汽车走去。 恰在这时,一辆警车闪着警灯呼啸而至。 “这是来制止他们的扰民行为的!但愿这里的老百姓能睡个安稳觉!”小芹把身子靠在我身上,紧紧依偎着,轻声说道。 “但愿吧!”感觉到了她的善良,我拍了拍小芹的小脸儿,回应道。 天上一弯下弦月已经西斜,那点缀在夜空的几颗星星仿佛也在追随着那一弯月亮。微风轻轻吹佛着,微醉的神经略微清醒。 “哥,今晚你就住在市里吧!我有开好的房间。你住在那里就可以了。”小芹仰起头,说道。 “那你呢?”我急忙问道。 “我自有安排!”小芹拉我上了汽车,启动,慢慢向前开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警醒 - 诱惑 - 倾情牵挂 我的琼可能真的累了,依偎在我的怀里,睡着了,微微打着鼾,长长的睫毛覆盖着那秀气的双眼,那小巧玲珑的鼻子微微耸动着,带动鼻翼上下起伏着,那饱满润泽的红唇紧闭着,一丝长发垂落在白净的额头。 伸手轻轻给她把头发捋顺,贪婪地欣赏着那张秀气的小脸儿。侧过耳,想听听她睡梦中那喃喃絮语,那轻微吐出的香气吹在我脸上,一丝丝痒的感觉。 我极力控制自己的感情,极力压抑那想笑的冲动,好怕把我的天使再次扰醒。 外面的雨似乎又紧了起来,雨水击打梧桐树叶的劈啪声,夹杂着风声,在夜空中回荡着,眼前仿佛看到那风裹挟着雨水,任意涤荡着那漆黑的夜空。 好喜欢夜雨后早晨那清爽的世界,细细地呼吸着清新的带着泥土腥味儿的空气,聆听着鸟儿们的竞相鸣唱,欣赏那充满勃勃生机的满眼绿色,期望看到太阳出来时,阳光照射出的五彩的迷幻景色。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令人向往,令人遐想,惹人怜爱! 低头再看看我那熟睡的天使,心潮更加澎湃。 琼在我的怀里微微动了一下,一只胳膊紧紧箍着我,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伸手把毛巾被给她向上拉了拉,极轻极轻。 小芹开着车,在凌晨车马稀少的马路上慢慢前进着,那街灯昏黄地照射在惨白的路面儿上,仿佛有一丝丝雾气在升腾。 喝多了点儿酒,不敢再看小芹那**辣的眼睛,侧过脸盯着那慢慢坠后的沿街风景,能够听到小芹那沉重的呼吸,更能听到我那咚咚的心跳声。 偶尔会看到街边儿相拥而立的恋人,在清晨的冷风中,丝毫不减那份娇娇激情。 沿街的商铺已经安寝,偶尔驶过的汽车,悄无声息,好一份喧嚣过后的安宁呀! 小芹驾驶着汽车,慢慢拐进了一家用霓虹灯装饰的高楼大厦,仰头看到了那某某酒店的霓虹大字。小芹在院内停车场泊好车,拉着我向着酒店大堂走去。 那酒店大堂灯光明亮,站在门儿外,就能感到它的富丽堂皇,那暗红的大理石地面儿,映射出庄重的光芒。推开那厚重的玻璃转门儿,踩在那厚实的地毯上,看到那大堂墙壁上金色的浮雕,仿佛进入了骄奢的世界。 被小芹拉着,无暇再顾及这一切,从坐在椅子上瞌睡打盹儿的保安身边儿走过,向着侧壁的不锈钢电梯门儿走去。电梯无声地下来,门儿无声地打开,小芹拉着我进入了那宽大的电梯里。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内心产生,心跳加快,双腿微颤,更加不敢和小芹对视,佯装抬头去看电梯顶部,盯着那监控器,审视着。 电梯在无声地上升,最后停在了十八楼。电梯打开的一刹那,我的心里打了个突。 “走呀!磨蹭什么呢?”小芹悄声说道。可能感觉到了我的彷徨,小芹回手又拉了我一把。 小芹打开了房间时,一股宾馆特有的气味儿扑鼻而来,我的内心更加突突地跳个不停。 “进来呀!干嘛那么傻愣着啊?我会吃了你吗?”小芹娇笑着把我拉进了房间,那厚重的门儿在她身后无声地关闭了。 “哥,我好想你!别开灯!”看到我在墙壁上摸索着,打算开灯,小芹紧紧依偎在我身上,嗲声劝阻着。 小芹双手环着我的腰,仰头看着我的脸,一股股女孩儿特有的芳香飘入我的鼻内,听到了小芹娇喘的声音。 感觉到了身体燥热,一股极强的原始**在噬咬着我的内心,可是我站在原地却是一动也不敢动,更加不敢去触及那瘦弱的娇躯。 在黑暗中,借着外面传进来的微弱灯光,看到了小芹的双眸闪动着泪光。 “哥!”小芹把我伸在身后的双手拉过去放在她的腰上,再抬手挂在了我的脖子上,仰起脸,闭上了双眼,那急促的娇喘声更加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那原始的冲动,借着酒劲儿,似有火山喷发前的压力。低下头,不顾一切地对着那红唇狂吻起来,环抱着小芹的双手愈发加紧。 “哥!”小芹用劲儿推了推我,依然娇喘着,那芬芳的气息吹佛在我发烫的脸上。 我站在那儿,双眼盯着那激动的身影,回味着那疯狂的热吻,一阵阵自责。 “哥,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洗个澡!”看到我傻站在那儿,一句话不说,小芹推着我坐在床上,在我脸上用劲吻了一下,转身进了卫生间。 很快卫生间里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不觉长长地叹了几口气,试图去稳定我那鹿跳的心神。 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壁灯,那幽暗柔和的光芒使得整个房间更增加了暧昧的氛围。 坐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我环视着整个房间,看到的是酒店五星级的设施,冰箱、彩电、沙发、高脚座椅、宽大的桌子,小巧的茶几儿,等等等等。回头看到我坐下的席梦思床,竟然是双人床!那洁白的床罩,柔软的被子,成双的枕头,都散发着隐隐香气。 伸展身体躺在这舒适的大床上,心如鹿跳,闭上双眼,感受到双手微微颤抖着,喉咙发涩,饮酒后,头微微发胀。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困倦慢慢袭来。索性躺舒服了,合上了双眼。 睡梦中,紫琼笑吟吟地看着我,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传递着无限爱意。睡梦中,我和我的紫琼似乎是回到了她那温馨的小窝儿,相拥而卧,情意缠绵。感觉到一只小手伸进我的前胸轻轻抚摸着,好轻柔,好舒服。感受到热气吹拂在脸上,伸嘴去捕捉紫琼的红唇。把那柔软的舌头含在嘴里,贪婪地吮着。原始的**开始膨胀。 “哥,我要你!”那一声娇柔的呢喃,听起来仿佛来自好遥远好遥远的地方,可是听起来又是那么的真真切切。伸手去抚摸那丝滑的dong体,全身感到一激灵。 赶紧睁开眼来看,房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凭嗅觉判断那身边儿的人肯定不是紫琼。 呼的一声坐起身来,欲伸手去摸那墙壁上的开关,一只滑腻的小手拉住了我。 “哥,你要干嘛呀?”那嗲嗲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顿时才意识到那是在宾馆里,是和小芹在一起,赶紧象逃一样跳下床来。 “怎么啦,哥?”小芹轻声抱怨着。 “我们不能这样的!”我赶紧打开壁灯,闭着眼,慢慢适应那光线。 睁开眼时,看到小芹在用手遮挡着双眼,一条洁白的玉臂呈现在我的眼前。 低下头看到我依然穿着衣服,只是上衣的两颗扣子已经打开了。站在床边儿,大脑一阵空白,想着刚才双手抚摸小芹那富有弹性的丝滑的dong体时那激动的时刻,顿时清醒过来,好后悔冒犯了那可爱的女孩儿,又感觉对不起我的紫琼,想对小芹说声对不起,可是诺诺了两声,不知道怎么说合适。 “哥,我不会怪你的!”小芹伸出一只手来拉我的手,另外一只手把被子紧紧遮在身上。 “哥,自从见了你,我就每天魂牵梦绕,寝食难安。总想找机会去接近你,可是又怕伤害了丫头,我真的很矛盾啊,哥!”小芹幽幽地诉说着,眼角涌上了大滴晶莹的泪珠儿。 “妹,我知道你的心意,也懂得你的柔情,可是我们不可能的。这样会伤害两个无辜的女孩儿的!”看着楚楚可怜的娇羞女孩儿,一丝柔情在我的内心升腾着。 “哥,我说了我不会怪你的!”小芹坚持着。 “不行的,妹!这样对你是不公平的!”好怕自己一时把握不住做出荒唐事来,我赶紧挣脱了小芹的手,急向后退了两步。看到小芹那大滴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硬起心来,假装没看到。 “你到隔壁的房间去睡吧!这都是我们单位为了方便办公而租下的房间。顺便把灯给我关掉!”小芹把手缩进了被窝,紧紧闭上了双眼,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你休息吧,我回学校去睡!”我把心一直硬到底,决不能伤害这善良的女孩儿! “哥,再吻吻我好吗?”小芹闭着眼,哀叹了一声,说出了最后的请求。 怕再拒绝会更加伤害这善良的女孩儿,回到床边儿,蹲下身,慢慢把嘴印了上去。 小芹仰身躺在床上,把胳膊伸出来,勾着我的脖子,一抹酥胸裸露在外,那微微隆起的乳峰挺拔娇媚,摄人心魄。怕亵渎这圣洁的女孩儿,赶紧把眼闭上。 “哥,好想让你要了我!”小芹松开胳膊,捧着我的脸,轻声说道。 睁开眼,看到了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感到血脉喷张。无奈何赶紧镇慑心神,哪敢越雷池半步! “哥,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是丫头认识你在先,我又怎么可以横刀夺爱呀?我心里好矛盾呀,哥!”小芹的泪珠儿成串儿的滚落下来。 看到小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谁能不心疼呢!一阵阵冲动刺激着我的神经,伸出手去,去触摸那张俏脸。 猛然间想起我的天使,赶紧强压欲火,奔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猛冲发胀的头,那哗哗作响的流水声,刺激着我的大脑,紫琼那笑吟吟的笑脸突然在我眼前晃动起来。 “我不能做对不起自己爱人的事儿。更不能做对不起小芹的事儿。那样我的良心会不安的!”冷水浇头,使我发热的大脑慢慢冷静下来,浇灭了那燥人的欲火,理性战胜了原始**。 擦干头上的水渍,我冷静地回到房间,心境澄明地面对着那圣洁的女孩儿。 “妹,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又有何德何能去占有你啊!就是想一想,也是对你的极大亵渎啊!”我坦然地盯视着小芹,和她说出一番肺腑之言。 “哥,你别说了,我懂得的。你是好人,正因为这样,我才无怨无悔啊!”小芹那泪水再次奔涌而出,我赶忙伸出手去轻轻给她擦拭。 明白了对小芹的一番情意,把她视作妹妹去对待,内心更加歉疚。 “哥,你坐下,我有话和你说!”小芹拉住我的手,侧过身让我坐下。我只好默默坐在床上,内心更加忐忑不安,不知道小芹会说出一番怎样的言语。 “哥,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晚了还开着车在街上闲逛吗?”小芹哀叹了一声,幽然问道。 “难道你有什么为难之事儿吗?”我犹豫着说出了我的疑问。 “说是,也是吧!只是我很难做出决策!又不好把这事儿讲给别人听,我好郁闷!”小芹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信得过我,就和我念叨念叨吧,妹妹!”用纸巾再次给她把泪水擦拭一番,我鼓励着她说道。 “听了,你可不许笑我!”小芹勉强笑了笑,轻启朱唇。 我默默点了点。 “其实,和你说说也不打紧。是这样......”小芹面带羞涩,满脸晕红。 “是和你的终身大事儿有关,对吗?”看到小芹娇羞的样子,我忍不住急着问道。 “算是吧!这么几年来,一直有个人在追求我,对我也是百依百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看不上他那世俗的样子。若论身高长相,还是说得过去,就是他那骨子里崇拜官位的俗态,使我不能接受他!我也曾经试着去说服自己,认为那是他积极向上的表现。可是,从他以后的种种表现来看,他是多么急于想走向仕途,那真是什么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呀!我讨厌极了他那副媚态!”小芹说着,叹了口气,抬起眼,盯着我。 “说不定他还真的是积极向组织靠拢呢!这又有什么不好的呢?若是说为了自己的仕途而努力,这没什么不好的呀!”我猜测着说道。 “是,我原本也是这样想,所以才和他继续交往着。可是谁想到最近他们单位在领导换届,我偶然知道了他是怎么削尖了脑袋,托门子,找关系,又是请客,又是送礼,全都是为了达到他那一己的私欲,甚至采用了一些小人手段。我原本以为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可是我却越来越担心他的人格问题,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对自己的兄弟下黑手啊!所以,我才感到郁闷彷徨!”小芹似乎感到无穷委屈和愤怒,脸上表情复杂,痛苦。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官场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险恶场面,正是我讨厌的。我不想我以后的生活充满权力斗争的漩涡。我想过平静的日子。那样我才感到快乐!”小芹诉说着自己的心愿,双眼习习放光。 “哥,你胸怀是那么坦荡,你对孩子们的那份爱,时时刻刻都在激励着我。你对孩子们那么好,可以想象对自己的爱人,那就应该是更无挑剔了!一个有爱心的人,是最值得信赖的人!和你在一起,我感到了极大的安全感。这正是我想要的!你明白我的心吗,哥?”小芹勇敢地抬着头,凝视着我。 “可是,妹妹。我只能辜负你的厚爱了!”我不能让这圣洁的女孩再抱有任何幻想,坚决地说道。 “哥,我知道你把心都给了丫头。我真是又嫉妒又羡慕啊!没办法,我只能尽量找借口和你们多呆在一起,就是这样,我也感到好奢侈啊!”小芹说着,眼泪慢慢溢出。 小芹的一番话又使我怦然心动,若没有紫琼,说不定我就会要了她。多好的女孩儿啊!遇到一位,就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了,何况竟让我遇到了三位!顿时我的内心充满了无限温馨。 “以后你会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的!哥哥衷心祝福你!”我只好表达着自己的祝福。 “哥,谢谢你!其实,我不再存有什么幻想,我真的想过 以身许你。即使不能得到你,我也无怨无悔的!时下不是流行这种说法吗:不在乎天长地久,但愿一朝拥有!”小芹幽幽地说道,那份真情深深感动了我。 “谢谢妹妹的厚爱。我一个小地方来的穷小子,又有何德何能呀!”我由衷地哀叹着,感动着,伸出手去把那只小手紧紧攥在手里。 “哥,那就再抱抱我!”小芹眼里充满了期望,伸出雪白的双臂,闭上了双眼。 小芹对我的好,对我的帮助,对我的柔情,一件件浮现在我的眼前,心中充满无限感激。不忍心违逆她的好意,伸出双手把那娇嫩的yu体抱在怀内。 “哥,谢谢你!抱紧点儿!”小芹骄矜地轻声喃喃着。 “哥,我知道你是君子。我好喜欢!抱紧我!”泪水从小芹紧闭的双眼慢慢滑出。 伸出舌头把那咸涩的泪水慢慢舔着,好想让时间定格。 相拥良久,内心开始迷离,身体开始向着床上倾斜。 “哥,要我!”小芹对着我的耳朵喃喃道。 听到那呢喃声,原始**急速膨胀,浑身燥热难耐。 正在我不知所措之时,突然一声清脆的短信提示音使我感到浑身一激灵,赶紧把怀抱里的娇躯推开,站起身茫然地看着她。 “哥,小芹那么温柔可爱,你为什么不要了她呀?”琼坏笑着,小手在我的小腹上狠狠拧了一下,疼得我差点儿叫出声来。 “我是怕辜负了你呀,傻丫头!”低下头要给我的亲密爱人一个吻,琼笑着躲了开去,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哼!我谅你也不敢。算你还有良心!”琼连连娇笑着,脸上显出胜利者的骄傲。 “那天晚上谁给你发的短信啊?”我的天使明知故问,坏笑盈盈。 “哼!还不是你!你坏了我的好事儿,我要你给我补偿!”我把我的天使紧紧抱在怀里,尽情抚慰着,弄得琼娇喘连连,媚态娇羞欲滴。 “哥,小芹以后又和你说了些什么呀?”冷静下来之后,琼盯着我,依然坏笑着问道。 “她叙述了她的郁闷和不安!”我说着,仿佛又看到了小芹那幽怨的眼神。 “哥,今晚我和他大吵了一架,我决定和他结束这不温不火的恋情。反正他不能给我我想要的生活,我何必再留恋呢!之后,我开着车在街上茫无目的地开着,内心感到好轻松,其实也感到好失落。恰在我很茫然的时候,就接到了你的电话,我是既惊且喜,你是我最好的倾诉对象啊。我原本就想找你好好倾诉一番啊!可是又怕丫头介意,所以才没敢打扰你啊!”小芹依然幽怨地诉说着,仿佛我能给她极大支持。 电话短信提示音,对我有了警醒作用,小芹无奈地放开了手,那幽怨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我。 “睡吧,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知道再怎么安慰她,我轻轻把她的玉臂塞回被子里,把被角儿给她掖好,站了起来。 “哥,外面应该已经起雾了,天气预报说有雾。再陪陪我好吗?或许天明了,我们就会形同陌路了!”小芹再次伸出手,把灯摁灭,凄然地说道。 顿时,房间变得漆黑一片,我内心惴惴不安地站在床边儿,一动也不敢动。一只细腻柔滑的小手伸过来拉住了我,我只好和衣躺在她身边儿,听着她幽幽诉说。 时间不长,小芹轻微的鼾声响起,那女孩儿其实早应该累了,只是那握住我的那只小手攥的更紧。 听着她的细弱蝇声的鼾声,我仰头看着那斑驳陆离的天花板,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入睡。 当我醒过来时,看到天已经亮了,窗外浓密如牛奶的白雾在慢慢滚动着。回头看到小芹已经起床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呀?”我摸了摸微有疼痛的头,坐起身来,问道。 “哥,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呀!这都快十点半了呀!睡好了吗?”小芹看了看我,莞尔一笑。 我赶紧拿起手机去看时间。十几个未接电话跃入我眼中,一看有紫琼打来的,也有小琴打来的,暗暗责怪自己睡得太死。 “对不起啊!我睡过头了!”我感不好意思,赶紧穿鞋去上卫生间。 站在洗手台前,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连自己都有点儿不认识自己了。好后悔和小芹出来一个晚上,心中想到了紫琼若找不到我,说不定会多着急。假若她知道我是和小芹在一起,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尽管我和小芹没有发生什么荒唐事儿,可是毕竟在一起呆了一个晚上,若说我们没什么,谁能相信呢?她要是问起来,该怎么和她解释呢?她会不会为了此事儿和我闹翻呀?一阵后悔,一阵懊恼,镜子里可以看到我的脸扭曲的怪样儿。 赶紧扒掉衣服冲了个热水澡,躺在浴盆里,想着怎么向紫琼解释。 “难道你的内心没有肮脏的念头吗?”我在内心审视着自己。 “你有!可是万幸的是你还很理性!否则,难以面对的不是你自己的亲密爱人和亲密的朋友,倒是你自己的良心!”想到这儿,我心里暗自庆幸着。 “你没有做出荒唐事儿,也就意味着你能坦然地面对自己,更能坦然地面对所有爱你的三个女孩儿!”想到这儿,我赶紧从浴盆里站起来,匆匆擦干身上的水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我想先要看看面对小芹时,她是什么反应,好担心她会责怪。 “哥,谢谢你!你是好人,我会很感激你的。在我感到迷茫时,你尽心尽力陪了我一个晚上!我更感激你那谦谦君子之风!谢谢你,哥!”在我忐忑不安地站在小芹面前时,没想到小芹说出了这样一番言语,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对不起啊,妹妹。我懂你的一番感情。可是作为哥哥,我不敢接受你这份真挚的感情,因为那太圣洁了!”听着小芹的肺腑之言,我也动了真感情,也把自己真的伪装成谦谦君子,和她诉说了一番真心。 “哥,我会记住你的好的。说不定哪天,我还会想你的!你还会像今天晚上一样,来陪我说话吗?”小芹走近前来,轻轻环抱着我,嗲声问道。 “会的,妹妹。我会一如既往的做好你的大哥哥!”看着小芹娇羞妩媚的笑脸,我动情地说道。 “行了,走吧!看看你怎么和我们丫头解释吧!”小芹说着,放开抱住我的双手,笑吟吟地坦然说道,那调皮的神色又出现在脸上。 “哥,你在哪儿呢?我打了你那么多电话,就是打不通!”我把电话打给紫琼时,受到她一阵善意的埋怨。 小芹站在旁儿嬉笑着,伸过嘴来,假装要对着电话和紫琼说话。好担心她会坏事儿,我赶紧躲避着。 “去,别闹!”我嘘声制止着小芹。 “等着我啊!我一会儿就到!”说完,我赶紧挂掉了电话。 “哥,你说我刚才要是出声说话,会怎么样?”小芹仰着脸,看着我,坏笑着,嗲声问道。 “行啦,别再闹了!你给小琴打个电话,咱到粥屋去吃饭!”我刮了一下小芹的俏小鼻子,嗔怪着说道。 “我才不打呢!要打,也是你自己打。你不就是要小琴来给你打掩护吗?是你求她,而不是我!”小芹坏笑着抗声说道。 小芹展现了天真的一面,使我感到很尴尬! “好的,一会儿见了面,可不许说我们在一起的事儿!”我对着小芹警告着。 “那要看我的心情啦!万一我一高兴说漏了嘴,你可别怪我!”小芹依然矫情着,惹人爱怜。 “好的,只要你不担心你的名声就行!”我只好威胁着她,笑着说道。 “我愿意呀!只要我们丫头肯放手,我无所谓的!”小芹歪着头,盯着我,嘻嘻笑着。 “我看你敢!”我作势欲抱小芹,小芹笑着躲开了。 “我给了你机会,你不珍惜!现在机会没有啦!”小芹娇笑着喊道,躲避着,顿时我的内心产生一阵巨大的失落感。 “行啦,哥!逗你呢!”小芹再次笑吟吟地走近前来,紧紧抱着我,那红唇娇艳欲滴。 外面的浓雾在慢慢翻腾着,聚集着,舒卷着,牛奶般的颜色。 “可能路上因为雾大,汽车会开的很慢很慢啊!”想着心事儿,我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低头看着那性感红唇! 第一百一十六章 青涩 - 诱惑 - 倾情牵挂 “你再等一会儿。我先打车过去,十一半点在粥屋见!”不敢让思绪再产生遐想,说完这句话,我急急地拉开门儿,奔向电梯门儿。 见到小芹没有追出来,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好庆幸没有做出荒唐事儿,否则,那真就是无颜面对任何人了! 无暇再顾及宾馆的奢华,乘坐电梯匆匆下楼。 出了宾馆的玻璃门儿,看到浓雾弥漫,对面儿几乎就看不到人。 听到短信提示音,我赶忙掏出手机去看,无奈雾大,看不清来电,只好又退回宾馆大堂。 短信是小芹发来的。只见上面显示的是:“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明白不能给小芹什么承诺,不再犹豫,抬脚步下台阶儿,走进那浓浓的大雾之中。 一阵湿凉扑面而来,瞬间就感到有水滴顺着头发慢慢流下来。 来到大街上,模糊中看到面前车辆都如蜗牛般缓缓爬行着,雾灯都已经开启。 感觉坐车还没有走着快,我决定步行去紫琼家。 辨清方向,沿着马路一侧成排的高**国梧桐树,摸索着前进。 大滴大滴的水滴从树叶上坠落,啪嗒啪嗒的声音此起彼伏,间或有水滴滴落在我的身上,甚至脖子里,好湿凉的感觉,只好把脖子用上衣围起来,以减少湿凉的刺激。 身旁的汽车雾灯在闪烁,恍如鬼魅,若是没有时时响起的潮湿的沉闷的汽车喇叭声,真会使人浑身发偧的。适应了那种天气之后,我的脚步不由自住地加快了。那缓慢爬行的汽车一辆接一辆的被我甩在身后。 将近十一点半的时候,我摁响了紫琼家楼宇门儿的门铃儿,同时也接到了小芹打来的电话,说是有别的事儿给耽搁住了,中午的饭约取消。 听着那声音虽然依然清脆,可是听出了客气,更听出了冷淡!我感到了一丝遗憾,内心反倒更加坦然了! “以后有机会再聚吧!”我随声应付着,可是内心知道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 “那就祝福这纯洁善良的女孩儿吧!”我在内心默祷着。 楼宇门儿开启,怎么上的楼,站在紫琼家门口儿时,立刻就想不起来了! “哥,怎么弄得浑身这么湿呀?”紫琼打开门儿,看到我浑身上下**的,头发上还向下滴着水,站在那儿,惊讶不已!然后一把把我拉进门儿去。 “是雾大!”接过紫琼递给我的毛巾,我边擦着头发上的水滴,边抱怨道。 “这样的天儿,你就别来了呗!路上多危险呀!”紫琼责怪着说道。 “我不是怕你担心吗!我很早就出来了,可是路上雾大,公交车慢如蜗牛。为了及早见到你,我下了车,一路走着来的。”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我赶紧撒着谎。 “快去洗洗澡,别再受了风寒!”紫琼从我手上接过那湿漉漉的上衣,推着我进了卫生间。 很舒爽地洗了个热水澡,一身的仄气一扫而光。 “你自己先躺一会儿,饭菜马上就好!”紫琼在厨房里对我喊道。 “叔叔和阿姨呢?”看到家里就紫琼自己,我赶忙问道。 “他们到海南旅游去了,至少要去七天!”紫琼回应道。 内心感到一阵轻松,回到紫琼的小窝,拉开那布满特殊香气的被子,舒舒服服躺了下去。 “哥,起来吃饭!”迷迷糊糊中,听到紫琼在喊我,赶紧撩开被子,坐起身来。 “怎么你这么困啊?昨天晚上你没睡觉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啊?”紫琼一连串儿地问道,疑惑地看着我。 “我昨天晚上和老钱一起喝了点儿酒,回到宿舍我就睡不着了,看电视一直看到深夜!”我只好接着撒谎道。 “不对吧?你每次喝了酒,就爱睡觉啊!怎么这一次就睡不着了呢?紫琼盯着我的眼,仿佛要看穿我的心事。 “可能是没有你在身边,我心里不踏实。你若在身边,说不定我呼噜会打得震天响!”我赶紧恭维着紫琼,其实也是在表达我的心声。 “就你嘴甜!快起来去洗把脸,咱马上吃饭!吃了饭再睡!”紫琼催促着我说道。 “我不是刚刚洗过了吗?”我对着紫琼嬉笑着说道。 “再去洗洗!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要讲究卫生!”紫琼说完,进了厨房。 我笑着摇了摇头,感觉到紫琼已经在行使爱人的权力,开始对我严加管束了,其实内心暗自窃喜。 在卫生间洗簌完毕,我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笑容满面地悄悄站在了她的身后,伸出双手箍住了她的腰身。 “别闹,没看我正占着手吗!别把汤给弄洒了!紫琼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我搂在她腰间的手,笑着嗔怪道。 “这么丰盛呀!”松开手,看到她做的四菜一汤,我惊叹着。 “为什么不叫我去做呀?太辛苦你了呀!”我回过身,看着我的天使,好心疼,伸出手把她揽在怀里。 “还不是为了你呀!别人我还不伺候呢!”紫琼在我的怀里,享受着我的拥抱,脸上带着娇艳的红晕。 “行了,快吃饭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紫琼欲挣脱我的怀抱,却被我搂得更紧了。 “这可比吃饭更美呀!”对着那红唇给予了一番亲吻,松开舌头,我笑着说道。 “哼,馋猫!满意了吧?咱吃饭!”紫琼媚笑着,把一双筷子递给了我。 “不给我喝点儿酒吗?”我坐下来,看着还在忙碌的紫琼,腻笑着问道。 “不让你喝了,喝多了,你又要瞎闹了!”紫琼笑嗔道,把一盘芹菜腊肉推到我面前。 “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紫琼把一块儿腊肉夹到我嘴里,笑着问道。 “嗯,不错!手艺大有长进呀!”我品尝着那腊肉,满意地点着头。 “这麻辣豆腐呢?”紫琼把一块豆腐放到我的嘴里,接着问道。 “辣椒似乎少点儿,不过味道还说得过去。要是再辣一点儿,就更好了!”我吧嗒着嘴儿,品尝着那滋味儿。 “这烧茄子呢?”紫琼夹起一块儿烧茄子,用嘴轻轻吹了吹,又放入我的嘴里。 “有点儿太油腻,多放点儿蒜末,似乎更佳!”我刚要伸手去抹嘴巴上的油,紫琼赶紧用手拍了我一下,然后把一张餐巾纸递到我手上。 “注意卫生!”紫琼嗔怪着,俨然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 “我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的!”我赶紧对着她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改不过来,也要改!习惯都是养成的!能养成,就能改!”紫琼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使我几乎笑喷出来。 “为什么笑啊?”紫琼看到我那嬉笑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我笑你......”我强忍着笑,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你说呀!笑什么啊?”紫琼不依我,非逼着我把原因说出来。 “我笑你真像个小媳妇儿!”在紫琼的要挟下,我不得不把我笑的原因说出来。 “去,谁是你媳妇儿呀!”紫琼笑着啐了我一下,可那白皙的脸上更加晕红。 “你再尝尝这凉拌苦瓜!”紫琼又要把一块儿苦瓜送到我嘴里,我赶忙制止着。 “我自己来吧,你自己也吃啊!”不忍心只让紫琼伺候我,我劝着她也去吃。 “不,我就要伺候你吃!”紫琼不依我,硬把一块儿苦瓜塞到我嘴里。 “有点儿苦!”苦瓜刚含在嘴里,我就一咧嘴,想要吐出来。 “吃了吧,苦瓜可不就是苦的啊!吃了会败火的!”紫琼讲述了苦瓜的好处,坚持要让我把那苦瓜吃掉。 “其实,把苦瓜用水焯一下,就不太苦了!”我咽下那口菜,对紫琼建议道。 “是吗?我不知道呀!那以后,我试试!”紫琼把一块儿苦瓜放到嘴里,也是一咧嘴,马上又吐了出来。 “真苦呀!以前,我做的凉拌苦瓜没这么苦啊!”紫琼赶紧端起一杯白开水,漱了潄嘴,开口说道。 “是苦瓜的品种不一样!”看着紫琼那难受的样子,我笑着回答道。 “还有这羊肉丸子汤呢?”紫琼把一个小勺递给我,恳切地问道。 “味道不错,就是味精放多了!味精放多了,会对味蕾不好的!”我把一勺汤放到嘴里品着,感觉有点儿涩。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是一袋儿没有开封的味精,我把口子撕大了,一不小心就撒多了!”紫琼说完,咯咯笑着。 “以后记着少放味精,或者不放。若是要放的话,可以用鸡精代替!”我给紫琼提着建议。 “是!听你的,美食家!”紫琼拉着这长音儿,娇笑着回答道。 “给,吃饭吧!”紫琼喜笑颜开,把盛好的一碗米饭端给了我。 感受到无比温暖,我适时给亲密爱人夹着菜,好享受这温馨的两人世界! 吃着吃着,我又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差一点儿把一口米饭笑喷出来。 “又笑,又笑!”紫琼举起筷子,佯装威胁着。 “我不笑,我不笑了!”我赶紧把那口米饭强咽下去,佯装讨着饶,可是那笑意始终停留在脸上。 “哼,吃你的饭吧!不理你了!”紫琼低下头,扒拉着饭,强忍着不笑出来,可是上身颤抖着,手里的饭碗几乎就端不住,当的一声掉到桌子上,最后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几颗饭粒儿滚落在桌子上。 “说了不让你笑,你偏笑。”紫琼不怪自己,反而把责任推到了我身上。 “好好,怨我行了吧!”我赶紧又给她夹了一块肉,放到了她碗里,强忍着笑。 把筷子停在空中,我眼盯着她,她看着我,就这样相视着,陡然我们俩同时笑出声来。 紫琼笑得腰身乱颤,眼泪几乎都快掉下来了。 “不许再看我!”笑了一阵之后,紫琼可以控制自己了,嘟起嘴娇蛮地说道,可是刚刚绷起的脸,还是绽出了笑容。 “不让我笑,你还笑!”我抗议道。 “只许我笑,不许你笑!”紫琼又绷起脸,娇嗔道,说完又嘻嘻笑了起来。 我放下碗,伸手把她揽在怀里。 “来,我喂你吧!可不许再笑了啊!否则笑喷了,极有可能饭粒儿会跑到气管去的!”我对着怀抱里的亲密爱人警示道。 “那你更不能笑!”紫琼在我怀里坐直身子,把我送到她嘴上的一口饭含到了嘴里,慢慢咀嚼着,然后又把我送给她的一勺汤喝了下去。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我们慢慢吃着,柔情蜜意通过眼神尽情流露。 一顿饭吃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桌子上的饭菜几乎扫荡完毕。 “你这样会把我养成大胖子的啊!”在紫琼强逼着我喝完最后一口汤之后,我抱怨着说道,话还没说完,饱嗝连连爆发出来。 “我不管,只要你吃好就行!”紫琼嘻嘻笑着,抽出一张纸巾,把我嘴上的油腻擦了一下,我下意识地躲避着。 “别躲呀,还有呢!”紫琼又抻出一张餐巾纸,给我擦拭着,另一只手抱着我的后脑勺。 看着她那细致的举动,我差一点儿又要笑出来,赶紧用手捂住了嘴。 “行了,去看电视吧。茶几上有凉开水,你自己倒来喝。等我收拾完了,再休息!”紫琼把我从餐桌旁拉起来,催促着我到客厅去看电视。 “还是我来吧,你已经辛苦了半天了!”我抢着要去收拾餐桌,却被紫琼拦了下来。 “这点儿活儿,就不劳你大驾了,今天就免了你啦,还是我自己来吧。等着回了学校,你再献殷勤吧!”紫琼笑着把我推出了餐厅,开始自己忙碌起来。 我回头不好意思地对她笑了笑。 出了餐厅,我挺直身子坐在沙发上,感到胃里有点儿撑涨,索性又站了起来。 用遥控器打开电视,再倒了杯凉开水,端在手里慢慢喝着。 电视里正在播放什么已经忘记了,反正没什么可感兴趣的,用遥控器调着台。调到中央十台时,似乎是在播放《探索与发现》,说是某某地方又发现了什么远古时代的某某发现,现场画面儿与解说很吊人胃口,所以立定,聚精会神地看着。 “看什么呢,这么投入?”紫琼不知道什么时间出来了,抱着我的腰,把头搭在我的肩膀上,悄声问道。 “说是什么地方又发现了古墓,现在正在播放的是发掘过程。”我轻声回应道。 “你忙完啦?”我接着问了一声。 “嗯。忙完了!”紫琼把头点了点,下巴颏儿点在我的肩胛骨上。 “怎么不坐呢?”紫琼拉拉我,问道。 “坐不下,吃的太饱了!”我回过头,看了看她,打出一串儿饱嗝。 “你躺下,我给你揉一揉!”紫琼拉着我坐在了沙发上,再让我躺平了,伸出手在我的肚子上轻柔地揉着。 “好舒服啊!”感受着那柔滑细腻的小手轻触肌肤带来的煨贴,我出声感叹着。 “那就乖乖躺着,不许乱动啊!”紫琼捏了捏我的肉皮儿,警告道。 我依照她的嘱咐,闭上眼享受着她的温柔抚摸。 “哥,你要多吃点儿啊。你看你都瘦得快皮包骨头了啊!”紫琼一边揉着,一边心疼地说道。 “瘦了还不好啊?有钱难买老来瘦啊!”我睁开眼,看着我的亲密爱人说道。 “什么老来瘦?你多老了啊?”紫琼用劲在我的肚子上拧了一下,笑着问道。 “反正比你老!”我疼得吆的一声,一缩身子,抗声说道。 我伸进手,握着她那小手,慢慢导引着。紫琼突然把手抽 了出来。 “你真坏!”紫琼又在我肚子上拍了一掌,嬉笑着躲了开去。 我赶紧闭上双眼,不敢再看她。电视里的声音好像陡然大了起来。 “外面的雾还很大呀!哥,起来吧,进屋去睡!”紫琼走到窗户,朝外看了看,走回来说道。 我还在为刚才的举动自责着,心跳依然在加速,把眼睁开一条缝儿,眯眼看着她。 紫琼扮了个鬼脸儿,拉了拉我,走进了自己的小窝。我赶忙把电视关掉,紧跟着她,走了进去。 “哥,把门儿关死!”紫琼躺在床上,对着我喊道。 轻轻把门儿销死,我站在了紫琼的床前。紫琼一把拉住了我,我顺势倒在了床上。 紫琼顺手把灯关掉,顿时房间一片漆黑。 “你知道小芹有个追求者吗?”静静地躺在亲密爱人身边儿,想到了小芹说过的话,我轻声问道。 “她有好几个追求者,你说的是哪一个呀?”紫琼轻声说着,能够听到她咚咚的心跳声。 “具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出这句话,我立马感到了后悔。 “你能听谁说呀?除了小芹自己还能有谁告诉你这件事儿啊?除了我之外,她的关系网里你一个也不熟悉啊!你是不是见过小芹?”紫琼很警觉,说中了我的心事儿,我感到脸上一阵阵**辣的发烧。 “是小琴告诉我的!小琴打电话过来,说到明天星期天替她考试的事儿。完了之后,说到了小芹,说她这两天正郁闷呢!”我无奈地撒着谎,至于说小芹很郁闷,倒是真的。 紫琼没有接话茬儿,抬眼凝视着那厚重的窗帘儿。浓浓大雾被挡在了外面。 我的心里砰砰跳得好厉害,不知道紫琼心里在想什么,好想去抓她的手,可是手刚刚伸出去,就又缩了回来。没想到紫琼此时开口了。 “哥,小芹她们家里是高干家庭,他父亲是省委某部的副书记,德高望重。她母亲和妈妈在一个单位。她们姐儿俩从小一直一帆风顺。那么可爱的一对儿双胞胎,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都把她们视作掌上明珠。从幼儿园,小学,中学到大学再到工作岗位一路有人给予深切地关注。她们俩身边儿不乏追求者,也就可想而知了。只是她们姐儿俩心高气傲,从不给任何人机会,这令很多心生爱慕的男生望而却步。”紫琼说到这儿,停了下来,似乎在回忆她们姐儿俩走过的平坦道路,不平凡的人生。 紫琼的一番话,顿时使我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对自己和她们的暧昧关系做着深刻反思。 “可她们为什么又对我这么好呢?”知道我心中不能存有任何非分之想,可是对那姐儿俩给予我的所有帮助和爱慕,又没法给予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没办法接口,我只能聆听着亲密爱人的讲述,悄悄把一只手伸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上初中一年级时,小芹就接到了一封情书,那字写得歪歪扭扭的,词也不达意,显得好滑稽。小芹偷偷拿着那封情书给我和小琴传看着。我们当时感到特神秘,特好玩儿,一边儿读,一边儿嘻嘻哈哈拿着小芹开玩笑。没想到小芹被我们笑恼了,当着全班人的面儿,把那封信撕了个稀巴烂,向空中一抛,把教室后面撒了一地。然后盯着每一位男生看去,吓得那些男生们纷纷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抬头。事后,同学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偷偷在背后议论着。那天惟有立志嬉笑着,可是也不敢再抬头。我们后来猜测,极有可能是那小子干的,所以她们姐儿俩瞅准个机会,狠狠地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儿,打了他一顿。从此,消停了很长时间,小芹再也没有收到任何类似的情书。可是,我们在一起时,还是时常就这件事儿开她的玩笑。”紫琼说到这儿,憋不住地笑,身子乱颤。 “那封信真的是立志写的吗?”我插嘴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当时是那么认为的!谁让他那么讨人厌啊!”紫琼说到立志似乎有点儿来气。 我攥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把她的身子向我怀里拉近了一点儿。 “后来老师找到我们了解了一下情况,给我们讲了一番道理,算是不了了之。到我们上了初三,每个人隔三差五的都会收到一封情书,我们互相传看着,窃笑着,嬉闹着!少女的情怀有了一丝萌动。可是那些坏小子们好怕她们姐儿俩的泼辣,还是不敢公开跳出来。所以,直到初三毕业,我们也没拿准那些情书究竟是那几个坏小子干的。”紫琼说完喘了一口气,侧头看了看我。 “有没有真情流露的啊?”我好奇地问道。 “那种青涩的感情,那懵懂的青春期,要说真情流露,应该都是真的,只是谁敢去接受呢?倒像过家家似的。不过,大家受到青睐,虽然嘴上不说,内心还是窃喜的!”紫琼说着这话时,显得有点儿羞涩,看着我的眼神却是习习放光。 “那时候追你的人多吗?”我不好意思地问道。 “有,可是也不敢跳出来。我那时从没给过任何男生笑脸儿,否则还能有你的机会吗?”紫琼说着,嘟起嘴,对着我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 我赶紧伸嘴去捕捉那香唇。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紫琼紧贴着我的身子,那柔滑细腻的肌肤,传递着深深的爱意。 “你们就一直不知道是谁在暗恋你们吗?”睁开眼,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后来,看到我对学习那么投入,而且也从来不对任何人假以词色,就再也没有人给我写信了。只是内心也产生了丝丝遗憾!”紫琼说着尽显温柔。 我伸出手,到她腋下搔着痒,紫琼笑得腰肢乱颤。 “后来,小芹还真是知道了另外一位给她写信的那男生是谁。那个人从没有在我们的视线里出现过。”紫琼说到这儿,笑着停顿了一下。 “为什么呢?”我急切地问道。 “那是个默默无闻的人,只知道埋头学习,但是从不人前炫耀,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所以就一直在我们女生当中没有引起过注意。那个男生家里条件不好,小芹当时没少接济他。只是谁也没有往哪方面儿想。那个男生学习很勤奋,倒是受到老师和同学们的尊重。可是,谁想到那么老实的一个人,竟也做出那么样的惊人之举啊!”紫琼说到这儿,竟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可见当时确实大出她们意料之外! “那小芹知道了之后,怎么办了呢?”我急于知道结果,接着问道。 “这一次,小芹倒是没有着恼。反而和他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长谈。那个男生羞愧难当,立志发奋学习。可能也是受那次事件儿的刺激,后来那男生考上了重点大学,现在在中科院读研究生呢!后来,那男生多次来信向小芹表示歉意,小芹都是一笑了之,全没当一回事儿。反而愈加鼓励!”紫琼说到这儿,语气凝重起来。 “那他们现在还有联系吗?”听到这儿,我心里酸涩涩的,冲口问道。 “肯定有啊,只是就是普通朋友啊!小芹说和他没感觉!”紫琼看了看我,没再说下去。 “那她现在的追求者又怎么样呢?”看着紫琼不说话,我接下来问道。 “那个人叫张程。当时和我们不是一个班,也是出身于一个高干家庭,两家关系还很不错,只是那小子极富心机,给人一种不安全感。对搞人际关系,极有天赋。很会哄人,有女孩儿缘儿。他的身边儿从来没有缺过女孩儿,纨绔子弟嘛!他倒是对小芹一片真心。小芹早就知道那小子对她的心意,可是不置可否。不过那小子倒也不着急,反正身边儿不缺女孩儿!他倒是时不时地对小芹加以关心,那份细致劲儿,使得小芹更加拿不定主意!”紫琼说着,看了看我,那么深情。 “还是我一往情深吧!”我和紫琼调笑着。 “是!你好!行了吧!”紫琼拉着长音儿,小手紧紧攥住了我的手。 “那小子专科毕业,进了机关单位,似乎是如鱼得水,春风得意。一年多的时间就受到了提拔,那些在单位干了很长时间,却提拔无望的人好眼红啊!可又有什么用呢?人家关系硬啊!听说最近他们单位领导在换届,那小子是颠前跑后,忙得不亦乐乎。还别说,这领导的位子没准儿还就是他的!”紫琼说着这话时,没有一点儿艳羡之意,反倒流露出厌恶之情! 我想到了小芹晚上说过的话儿,记起了小芹郁闷的表情。 “小芹是个纯洁的女孩儿,不想和权力纷争有牵连,想过平淡的生活。看来是真的!”我在内心暗忖着。 “哥,咱不说她了。说说你吧!你给女孩儿写过情书吗?”紫琼抽出那只是手,伸双手捧着我的脸,盯着我问道。 “好好地说着他们,怎么又说到我了啊?”我扭捏着,不好意思回答她的问话,只好憨憨地笑着。 “不说话,就是有了啊!来,说说看!”紫琼催促道。 “睡吧,妹!不困吗?”我推卸着。 “不困,有的是时间!我想知道你的过去!给我说说!”紫琼侧起身,嬉笑着看着我,一副急迫的样子。 “你躺下来。我要想一想这话要从哪儿说起!”我刚要开口,电话就铃铃地响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心事 - 诱惑 - 倾情牵挂 电话是小琴打来的,叮嘱我晚上要睡好,免得第二天考试没精神。 “不就是考试那点儿事儿吗?看来你真拿着当事儿啊!”我在电话上笑着说道。 “可不是吗,就差这一科,我就可以拿到研究生毕业文凭了。你说我能不紧张吗?”小琴坦率地回答道。 “如果过了,要请我们吃饭啊!”紫琼接过电话,和小琴开着玩笑。 “没问题,那不叫个事儿!晚上别把他给我累坏了就行了!”知道我和紫琼在一起,小琴也开起了玩笑。 “去你的,没正经!”紫琼啐道。 两个人又嘻嘻哈哈地说笑了一番,才挂掉电话。紫琼把电话递给我时,眯起眼看着我,脸上挂满了笑意。 “小琴很关心你啊!”紫琼伸手捏着我的肚皮儿,撅着嘴说道。 “那是提醒你!要体谅我!”抱起亲密爱人,在她脸上印上深情的一吻。 “哥,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紫琼推开我,看着我问道。 “什么问题啊?”一时没有想起她问的是哪个问题,我反问道。 “我问了你好几次,你都遮掩过去了。为什么不愿说呢?”紫琼看着我,嗔怪着问道。 “你问的问题多了啊!我记不起来是哪个问题啊!”我催着她问道。 “我问的是: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给女孩儿写过情书?”说完,紫琼好奇地看着我。 “要说没有,你肯定不相信!要说有吧,我还真感到委屈!”我回想着自己的经历,喃喃地回答道。 “什么意思?”紫琼追问道。 “在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写过一次!我当时在我们村里上学。”在我的内心始终埋着那个女孩儿,如果不是紫琼问起,我是永远不会再向任何人提起的。 一听说我有过,紫琼兴奋地抬起上身,趴在我身上,好奇地看着我,催促着我快讲。 “当时我们学校新换了一个女校长,年纪很轻,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儿。那女孩儿年龄和我相当,活泼漂亮,人见人爱。由于当时学校没有食堂,大队里就把她们娘儿俩安排到了我家吃住。家里来了客人,而且还有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儿,我自然感到心里很美。爷爷奶奶当时身体很康健,对她们娘儿俩的到来更是很热情。一开始,那女孩儿对我不理不睬,每天手里翻看一本当时流行的小儿书,好像她有一箱子的呢。那时候看到一本小儿书,真的很难很难。我当时好羡慕她啊!每次看到她在看那种小儿书,我都会怯怯地看着她,好想向她借来看。可就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后来,她被安排到了我们班,并且受到全班同学的关注,由于她和我们家有点儿关系,我自然就产生了一种处处维护她的想法。谁想到我的作法竟受到同学们的嘲弄。我当时真的感到好尴尬,竟然落得两头都不是人。”说着,我看了看我的天使,尴尬地笑了笑。 紫琼对着我翘了翘鼻子,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拍了拍我的脸,催促着。 “后来,我们俩逐渐地熟悉起来,小孩天性吗,也玩儿到了一起。不久,我就可以向她借小儿书来看了。我当时把向她借小儿书来看,看作是一件极为荣耀的事儿,而且对那小儿书呵护备至,好怕一不小心弄丢了,或者是损毁了,没法儿交代。不久,我们班上的同学开始对我很艳羡,也都想借小儿书来看,可是被那女孩儿拒绝了。出于泄愤,有的人开始散布我们俩的坏话儿。当时听了别人的议论,我总是会和那些人争竞一番,似乎是更加维护着她了!”说到这儿,我突然被紫琼截住了话儿茬儿。 “你同学说你们什么坏话儿了啊?”紫琼嬉笑着问道。 “他们说我们俩是两口子!”我话儿还没说完,自己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那儿时的玩笑感到好幼稚。 “那不是正和你心意吗?”紫琼刮着我的鼻子,问道。 “当时哪有那想法啊?不光没有那想法,就是别人说来开玩笑,我都认为那是对我们的侮辱啊!”看着嘻嘻坏笑的紫琼,我感到特别不好意思。 窗外的雨似乎又急了一点儿,琼翻了个身,看了看我,趿拉上鞋,去了卫生间。回来时,琼倒了两杯水,递给了我一杯。 “哥,你现在还有那女孩儿的消息吗?”琼重新躺下来,轻声问道。 “没有!后来我们一直没有联系过。倒是听说她后来上了中专,分配到了某铁路分局。究竟现在怎么样了,我就一无所知了。”我隐隐地感到了一丝遗憾。 “那你为什么不再找她呢?”我的天使笑着问道。 “你感觉我有那必要吗?”我对着我的天使反问道。 琼笑着没置可否,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半年之后,不知什么原因,她们娘儿俩一起搬走了。当她告诉我她要和母亲一起走时,我感到了深深的不舍。晚上借着煤油灯,我写下了人生第一封情书。”在紫琼的催问下,我做着回忆。 “写的什么内容呢?”紫琼好奇地问道。 “我用铅笔就只写了一句话:我会想你的!当我把这封信夹在小儿书里,送给她的时候,心里砰砰乱跳,连头也不敢抬起来!”说着,我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那后来呢?”紫琼兴趣不减。 “后来,在我的书包里,我发现了那本儿小儿书,里面还夹着我写给她的那张字条儿!”我说完,尴尬地笑了笑。 “也就是人家没有看到啊!”紫琼对着我调侃着。 “那再后来呢?”紫琼继续追问着。 “再后来就没了任何音信啊!”我不无遗憾地回答道。 “心里还想着人家吧?”紫琼继续对我调侃着。 “只是有点儿遗憾和好奇!”说着,我真的对没有她的任何消息,而产生丝丝遗憾。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第二封情书是写给谁的呢?”紫琼似乎对我的恋爱史充满了好奇,不失时机地问道。 “第二封情书,是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写的。同样也没有发出去!”说到第二封情书,我同样感到了深深的遗憾。 “为什么呢?”紫琼急切地问道。 “因为我是在我的肚子里写的,从来没有打算发出去。”我说完,低下头,看了看我怀抱里的天使,突然发现紫琼和我的那位同学有着一些相像之处。 “你说说看!”紫琼又急着催促道。 “那一年参加完高考,我幸运地被某师范大学英语系录取。当时我们班共有二十八位同学。男同学八个人,女同学二十个人。大家来自全国不同的地方,讲着不同的方言。第一次大家在一起打招呼时,各自听不懂彼此的意思,那尴尬的场面别提多别扭了。惟有从北京来的一位女同学,声音娇美,普通话讲得极棒。因此,我对那女孩儿特别留了意。”说到这儿,我的话又被紫琼打断了。 “那女孩儿声音很美,那么人也一定很美的啦?”紫琼说着,似乎有了点儿醋意。 “美是有点儿。可是,哪儿有你的一半儿的美呀!”我适时恭维着我的天使。 “说不定比我还美呢!”紫琼哼了一声,笑着说道。 “你的美出自天然,不加雕琢,更显示出气质。那女孩儿,虽说美,可是总有点儿做作,现在想起来似有卖弄之嫌。”说到这儿,我的语气显示出了真挚。 紫琼把脸贴在我的胸膛上,轻柔地笑着。 我伸手抚摸着紫琼长长的秀发,心生无限怜惜。 “那你们后来有什么发展吗?”停了一会儿,紫琼继续问道,明知道我们没有结果,可还是感到了好奇。 “说实话,到我们大学毕业,我们俩甚至连一句话也没说过!”此时,就连我自己也感到了好奇,在一起上了四年大学,怎么竟然连一句话也没说过! “为什么呢?那你们怎么交流呢?”紫琼更加感到了好奇,继续追问道。 “我那时刚刚从农村出来。浑身土得掉渣儿!看着那女孩儿一身的洋气,总感到自惭形秽!”我想到了入学之初,应该是九月一号,我穿着娘给做的方口布鞋,穿着一条为了上学而新买的米色长裤,上身着一件短袖背心儿,仍然感到难为情。 “你那时不穿皮鞋吗?”紫琼好奇地问道。 “没有,在上大学之前,我没有穿过皮鞋。我穿的鞋,都是娘亲手做的。”我诺诺地回答道,感觉略有难为情。 紫琼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好奇地看着我。 “为了解决大家语言不标准的问题,我们系主任那老头硬逼着我们讲普通话。可是以前我们讲地方话讲惯了,谁都不好意思撇那普通话。当着系主任的面儿,没办法也硬着头皮讲几句,算是应付一下。时间稍微一长,大家倒也有点儿习惯了,也感觉自然了。学习语言,尤其是英语口语,就要模仿那地道的语音语调,也就理解了我们系主任的良苦用心。可是我们那蹩脚的普通话,用来私下交流一下倒是可以,但是在那北京女孩儿面前,我们大部分人,尤其是我,简直不敢开口。如果走个碰对面儿,实在躲不过了,就只来个点头礼了事儿,常常伴有尴尬的一笑,赶紧低头侧身而过。我现在才感觉到正是因为我的普通话讲得不好,才在四年的时间里,没有和那女孩儿说过一句话。”我笑着摇了摇头。 “你普通话讲得不错呀!”紫琼仰起脸,看着我说道。 “这是以后练出来的。原先脸皮儿薄,不敢说,可是出门儿多了,脸皮儿就厚了,讲起普通话倒是顺畅多了。”我看着我的天使,满意地笑着。 “那女孩儿什么时间开始注意到你的呢?”紫琼眯起眼,笑着看着我。 “什么时间,我哪能拿得准!但是有感觉的是我们上体育课的那一次。半年之后,我们大家开始熟悉起来。其他同学适应环境比较快,交流起来很流畅了,惟有我还是不敢在人前大声说话。所以我只有默默学习,以弥补自己的空虚和寂寞。记得是半年后,有一次我们上体育课,老师提前告诉我们,要给我们上武术课。大家都感到很新鲜,都在翘首以盼。我们当时的体育老师,是位女老师,长得人高马大,据说是体育学院篮球系出身。那老师一套初级长拳示范下来,很有规矩,一抬腿,一塌腰,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只是我从小就练过那套初级长拳,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其他同学却是喜形于色,纷纷模仿着,嘻嘻哈哈笑着。我站在一边儿,看着同学们那滑稽的样子,难以掩饰内心的好笑,竟然流露在脸上。体育老师看到我站在一边儿,没有参加同学们的模仿练习,招手把我叫过去,询问原因,我只好把真实情况告诉了老师。老师听说后很是欣喜,当场让我演练了一番。我的一番演练,立刻引起了同学们的关注。一套初级长拳打下来,我刚一收势,立刻听到了一片掌声。回头看到同学们个个脸上带着钦慕的眼神。偶一抬头,看到了那女孩儿,面带微笑地站在队伍后面,看到了我注意到她,嘴动了动,可是随即用手捂住了。不好意思在人家脸上长时间停留,我赶紧把眼神收了回来,心里噗通噗通跳了起来。老师又问我还会什么武术,我告诉老师,刀剑都会一点儿。老师和同学们又要求我再表演一番。出于好胜心理,尤其是想更加引起那女孩儿的关注,我决定再展示一番。可是没有器械,我倒是感到有点儿为难。看着大家期盼的眼神,我大话已经说出去了,不能令大家失望。我立刻跑到操场边儿,撅了一根树枝儿,用小刀削得长短顺手,折回身来。我用那根树枝儿给大家表演了一套剑术。听着大家的赞誉之声,我的内心美到了极点。尤其是再看到那女孩儿那欣喜的微笑,更加使我暗暗窃喜。老师看到我的表演,给予了极高的赞誉,并委托我帮着辅导同学们练好那套初级长拳。我当时羞涩地接受下来。可是看到同学们马步扎不到位,拳打出去有气无力,脚下歪歪咧咧,我竟然忍不住笑,毕竟那时年轻,藏不住心事儿。好在同学们练拳也不用太严格,只要考试过关就行,所以大家嘻嘻哈哈练得很开心。经过那次体育课之后,我时时感到身后有双眼在注视着。我明明知道是谁,可是就是没有勇气走上前去。”我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依然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没有那份勇气。 “为什么呢?”紫琼追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内心怯怯的,不敢走上前去。可能是那女孩的气质使我望而却步。又或者是我的自卑感在作怪。又或者是上天会把一个我更加心爱的人送给我,先让我历练一番。”我看着我的天使,深情地说道。 “哼!”紫琼对着我翘了翘鼻子,妩媚地一笑。 “那为什么在青岛见到我时,你一点儿没有羞涩的意思呢?”紫琼笑着问道。 “你是我的真命天子啊!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有了倾心之感,保护你的意识瞬间产生!”我拍了拍紫琼娇嫩白皙的脸蛋儿,嘟起嘴伸向她。紫琼赶紧笑着把一根手指挡在了我的嘴上。 “一年级的课程不太紧张。有了闲暇时间,我就会到图书馆去读书消磨时光,可是内心也好想见到那女孩儿,多少有点儿心猿意马,时不时地抬起头来,东张西望,好盼望能见到那一双眼神。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次见到那女孩儿,我内心都会感到莫明的紧张,甚至连眼神都不敢碰触。可是每每在远处还会去捕捉那双眼神,碰到之前,内心鹿跳,碰到之后,更是跳动不安。偶然一次,我正在图书馆读书 ,感到无聊时,我习惯地抬起头,双眼扫视着那座无虚席,宽敞明亮的图书馆。突然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我的内心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恰在看似不经意间,那双我一直期盼的眼神,正迎面而来,不敢迎接,我赶紧低下了头,脸上感到了燥热,接下来大脑似乎一片空白,书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以后,在图书馆时时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只是座位靠得更近了,每次都隔着几张桌,位置一直是那个位置,好像我们叫上了劲一样。那种默契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可是依然没有人先开口说话,只是眼神交流多了起来。”我回忆道。 “哥,为什么不和她说一说啊?”紫琼用手捏着我的前胸,坏笑着问道。 “我鼓了很长时间的勇气,可是始终不敢表白。晚上想好了,也背熟了,可是一见到她的面儿,就又泄气了。有时候,我暗恨自己太懦弱,可是无论我怎么给自己打气儿,就是不敢走近她一步。一年的时间,就在我感情纠结中,终于熬过去了。眼看就要放暑假了,我在头一天晚上终于下定决心,第二天要把她送到火车站,并趁机向她去表白。一晚上,我把想要和她说的话反复斟酌着,默记着。睡不着觉,就反反复复在床上辗转反侧,快到天明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第二天一觉醒来,天光已经大亮,我赶紧起床,来不及多想,就向着女生公寓跑去。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女生公寓时,值班儿的一位老太太把我拦住了。问明了情况,老太太笑着告诉我,那女孩儿早已经走了!你说我那个后悔啊!我好恨自己痛失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好恨自己想了一晚上的心里话,没有机会再表白了!看着那楼前的一片狼藉,我飞脚踢着挡在我面前的一切。我当时真有点儿不甘心,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见她一面。不敢再怠慢,飞跑着出了大门儿,挤上了一辆刚要关门儿开走的公交车,受到了公交司机一阵善意的指责。上了公交车,看着司机慢条斯理儿地驾驶着车辆,再看到道路上的拥挤状况,我暗骂着那该死的交通拥堵。可光急有什么用呢,诅咒也没有用啊,我没办法只能等着那慢慢牛一样的公交车,等着红灯,靠站停车,乘客们上下车,再慢慢启动。我攥紧拳头上下抖动着,牙关紧咬。好不容易快到车站时,趁着公交车停靠最后一站,我跳下了车,跑着奔向了火车站进站口。刚好看到那女好儿检好票,要进站。我刚要出声喊她的名字,突然看到那女孩儿扭回头来,似乎在期盼着什么!不知怎么的,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顿时消失殆尽!我赶忙假装是碰巧在车站相遇,尴尬地与她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那熟稔在心的表白之言,一句也没有说出来。就连她的名字也没有叫出来!那女孩儿同样也笑了笑,挥了挥手,留恋地看了一眼,提着随身行李,脚步匆匆地奔向了靠站的火车。”我说到这儿的时候,看到紫琼一脸坏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伸手在她笔挺的俏小鼻子上用劲刮了一下。 紫琼随手在我手背上拍了一下,呵呵笑着把脸埋在我的胸膛上。 “哥,你为什么不给她写信,或者是打电话啊?”笑够了之后,紫琼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我们连一句话也没说过,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地址,或者电话啊!”我不无遗憾地回答道。 “也多亏没有那些东西,否则的话,我们就没有机会见面儿了!”我紧接着说道。 “我好稀罕吗?”紫琼又哼了一声,笑得更加厉害了。 “那以后呢?你们还有三年的时间,就一次机会也没有吗?”紫琼的好奇心依然不减。 “有是有,可是我以后开始极力躲避着她了!”我顺嘴说道。 “为什么呢?”紫琼催问道。 “暑假过后,我们宿舍的同学开始议论起那个女孩儿,说是那个女孩儿有多少个人对她倾心,有多少个人在拼命追她,等等等等。我听着心烦,从来不参加他们对这话题的讨论。感到感情无望,我强逼着自己把感情压抑下去,所以开始尽量躲避着那女孩儿。虽然我们还是经常在图书馆那些位置经常碰面儿,尽管我还是渴望看到那双眼神,可是再也不敢抬头面对了。半个学期又在煎熬中度过了,好在我们大二的时候课业比较忙,分散了一些注意力。只是到了后来,我看到了那女孩儿幽怨的眼神。”我说到这儿,流露出了一丝遗憾。 紫琼看着我,不再发笑。 “哥,你伤了那个女孩儿的心!”紫琼断言道。 “怎么可能啊?我们一次接触也没有啊!”我明知道紫琼说的是正确的,可是我还是不愿承认! “哥,女孩儿的心,你不懂!她是爱你,才恨你啊!不是有这么句俗话儿吗: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紫琼扬起头看着我,替我感到遗憾。 “我当时哪儿懂啊?我以为她有那么多追求者,何必在乎我呢!所以我就一直躲避着她!只是在她不在意时,偷偷注视着她那孤单的身影。按说她有那么多追求者,应该不会孤单啊!可是从此以后,她变得孤傲起来,对任何人不苟言笑!男生们对她的一些评论也渐渐平息了。大三大四时,我们更加忙碌,英美文学阅读和简史,要查资料,做摘抄,写论文,没有时间再顾及感情了。到了大四实习时,我们有了一次机会,可是由于误会,我们还是失之交臂了!”说到这儿,我的内心更加感到了遗憾。 “为什么呢?”紫琼不再拿我开玩笑,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知道我没有获得那女孩儿任何消息的渠道,完全是靠我的感觉,和平时的观察。就在我们出去实习的头一天晚上,我看到女孩儿和一个瘦高个男生在一起说话,以为那也是她的一位追求者,又一次湮灭了我鼓起的勇气。当时我懊恼的心情,无以言表。那女孩儿偶抬头看到了我痛苦的表情,动了动嘴,没有说什么!”我这时说话儿的口气,既充满了懊恼,又充满了遗憾。 “也就是说,那位男生不是她的追求者,是吗?”紫琼忖度道。 我默默点了点头。 “哥,你那么会看人,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紫琼又坏笑着问道。 “我当时还不太会看人啊。所以,有了那次经历之后,我才开始留意人们的心理。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愈发对研究人的心理着迷起来!”我说到这儿,反而有了丝丝安慰。 “那你怎么知道那个男生不是她的追求者呢?”紫琼又好奇地问道。 “第二天我们临出发前,我又看到了那个男生和那个女孩儿在一起,为了不让自己太难过,我躲到了稍微远点儿的地方。没想到那女孩儿竟然拉着那个男生向我走了过来。看到女孩儿的举动,我不知所措,心里咚咚跳得厉害。我以为那女孩儿真的会走近我,没想到他们在离我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只听那女孩儿开口说道,‘哥,你回家后告诉咱妈,就说我很好,等我们实习已过,拿到了毕业证,就毕业了。我就又可以回家和你们团聚了。告诉咱妈别惦记我。这些东西你带在路上吃!’那女孩儿说着,把提在手里的一袋儿食品塞到了她哥手里,回头恨恨地看了我一眼,把她哥送走了。我当时知道了真相,羞愧地无地自容。好后悔无端地对那女孩儿瞎猜疑!”我说到这儿,低头看着我的天使,暗自为自己感到庆幸和安慰。 “那你以后没和她解释吗?”明知道我们没有结果,紫琼还是缠着我问道。 “回到校车上,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儿,怎么解释啊!到毕业,我们就再没了机会!”我笑着回答道。 “那不成了你终生的遗憾啊!”紫琼又坏笑着说道。 “有什么好遗憾的啊?有了你,我终生无憾!”看着怀抱里的天使,我动情地说道,激情迸发。 紫琼笑着躲避着。 “我说过要做你媳妇儿了吗?”紫琼一边躲避着,一边笑着嚷道。 我不管紫琼怎么挣扎,捧起她的头,对着那红唇,深情地吻去。 “哥,你以后没再和那女孩儿联系吗?”紫琼看着若有所思的我,更加好奇地问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消闲 - 诱惑 - 倾情牵挂 “哥,起来吃饭!”睡梦中听到紫琼在叫我,我慢慢睁开了双眼。 只见眼前一片漆黑,只有从门缝里透进来的一丝光亮。 “几点啦?”估计天已经黑了下来,我迷迷糊糊地问道。 “快八点半了。我看你睡得香,没舍得叫你。起来吧,吃了饭,咱出去转转!”紫琼打开壁灯,看着我说道。 “我睡了这么长时间啊!”我感到有点儿不好意思,摸着头,嘿嘿笑着。 “哼,都是你瞎折腾闹的!”紫琼嗔怪地笑着说道。 “快起来吧,不然一会儿饭就凉了!”紫琼说着,出去收拾餐桌。 我赶忙爬起身,把床铺稍微整理一下,急急地进了卫生间。 “哥,我刚才给娘打了个电话。我告诉她寄来的棉被收到了。娘可是抱怨你不给家里打电话了啊。娘倒是夸我来着!奶奶又让我叮嘱你,让你对我好点儿,不能让我受一点儿委屈!”我刚刚在餐桌前坐下,紫琼边把筷子递给我,边笑着说道。 “是,你做得好!现在娘对你比对我还心疼呢!”我嘴里说着,心里感到如灌了蜜。 “娘说还给我做了双棉鞋。”紫琼说着,眉眼带笑。 “你会穿吗?”看到紫琼那么衣着整洁,我怀疑她是否会穿娘做给她的棉鞋。 娘做的棉鞋既轻便又暖和,可是式样很老套,现在没有年轻人愿意穿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穿啊?我就要穿给你看看!那可不是普通的棉鞋,而是娘的一番心意!”紫琼双手拄在餐桌上,手捧着两腮,做沉思状,满脸写满幸福,看样子好向往! 看着亲密爱人骄矜的样子,一丝嫉妒,一丝羡慕。 “哥,陪我出去转转!”吃完饭,紫琼要我陪她去逛商场。 “你知道我不爱逛商场的!何况外面雾还很大!”我有点儿踌躇。 “雾早散了啊!哼,一说到逛商场,你就不愿意!算是我求你啦!”紫琼笑着央求着。 “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了啊!”不好违拗亲密爱人的兴致,我欣然点头同意。 穿戴整齐,紫琼携着我要到附近的一家大商场。 出门儿来,看到大雾已经消散,天上那钩弯月悬挂在东天,星星调皮地眨着眼,似乎比以往更加明亮了。微风轻轻吹拂着,带来丝丝凉意。 给紫琼把风衣拉紧,拥着她进入那灯火辉煌的超级大卖场。 刚一进门儿,各种炫目的中秋节遗留的促销彩旗,依然夺人眼目。熙熙攘攘的顾客,在高高的货架间穿梭往来。那穿着职业装的售货员,笑脸相迎,如沐春风。 “我要喝奶茶!”看到收款台附近的奶茶摊儿,紫琼拉着我走了过去。 “哥,我要吃烤鱿鱼!”隔着几个摊位,在临拐角处,有一家铁板烧,买好奶茶,紫琼又拉着我向那儿走去。 烧烤摊儿前有几个人在排队等待着,身边儿带着的小孩儿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小手含在嘴里,睁着圆圆的眼睛,翘盼着那滋滋作响的鱿鱼或者羊肉串儿。 烧烤到手的小孩儿,一副胜利的脸色,吵闹着,噬咬着,有点儿霸道的或温柔的和自己的家长分享着。 看到那温馨的一幕幕,想起我自己的童年经历,不知不觉我脸上路出一丝恬淡的笑容。 “哥,为什么笑啊?”紫琼拉了拉我,仰着头,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看到孩子们好玩儿!”我感到我们以后有了孩子一定也会这么惯着的,可是话到嘴边儿,强忍着没有说出来。 “哥,等有了孩子,你肯定也是这么惯着的!”紫琼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看了一眼满意离去的一对母子,回头对我说道。 “妹子,现在谁家的孩子不惯着啊!可是,惯着真不是好事儿,现在孩子们可不好管了,就连到商场也不敢带孩子来了!每次来,孩子有一点儿得不到满足,就会大哭小叫的!”排在我们前面的一位带孩子的大姐,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插嘴说道。 “孩子们贪嘴吃是天性!”紫琼笑着回应道。 “是啊。可是,事事儿满足孩子,把孩子都宠成小霸王了!”可能那位大姐带孩子受了不少苦,说话时,带着满腔抱怨。 低头看着那位大姐身边儿的一个大约四五岁的胖胖的,肚子已经凸起的小男孩儿,我能想象到她做母亲的辛苦。 “这位大姐肯定是位单身母亲!”我对紫琼附耳说道。 “你怎么知道?”紫琼半信半疑地问道。 “从孩子身上猜出来的!”我回应道。 “你看这位大姐肯定是事事满足这孩子,所以她才产生了那么多感慨!可是,明明她知道不能惯着孩子,为什么还要惯着呢?那就是她感觉亏欠了孩子,所以事事迁就孩子。可是,她能欠孩子什么呢?那就是家庭的不完整,孩子缺乏父爱,做母亲的想身兼两职,给孩子无微不至的母爱,可是却无法给孩子父爱。孩子变形的身体就是证明!”我轻声对紫琼解释着。 紫琼似乎双眼放光,急于验证我的说法。 “大姐,让孩子爸爸带他,你不就少辛苦一点儿了吗?”紫琼看似不经意地笑着搭讪道。 “出国了!”听到紫琼的话,那大姐微微一愣,可马上又恢复了镇定,嘴动了动,最后说道。 紫琼冲着我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只见那大姐结完帐,拿上自己的烧烤,对着我们微一点头,带着孩子匆匆离去。 “看来你说的是正确的。单身母亲带孩子真是不容易啊!要上班,要带孩子!老公出国只是借口罢了!”紫琼说着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我嘟起嘴,对着她来了个飞吻。紫琼笑着拍了我一下。 “看你这吃相,一点儿也不顾文雅了!”看到紫琼咬了一口烤鱿鱼,甜面酱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我笑着说道。 “把你自己的也吃了,你就不会笑我了!”紫琼对着我翘了翘鼻子,哼了一声。 拿起我的烤鱿鱼咬了一口,那爽滑的口味满口溢香。 “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紫琼看到我的吃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紧掏出纸巾,给我擦着嘴角。 我伸手把她嘴角上的甜面酱一摸,给她把脸摸花了,哈哈笑着。 紫琼抡拳头捶了我一下,娇嗔地看着我,花猫一样。 “不许笑!不许你再笑!”紫琼连续拍打着我,小嘴儿撅得老高。 笑够之后,紫琼拉着我坐在靠门儿的一排椅子上。 “哥,咱在这儿,看人玩儿吧!你告诉我怎么看人!”紫琼刚刚坐稳,咬了一口烤鱿鱼,口齿不清地说道。 “好的,反正没事儿,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说完,我也咬了一口鱿鱼,双眼盯着商场的缴费出口。 恰在这时,一对儿白发苍苍的老年夫妇结完帐,带着一大袋子子东西,走了过来。 “从他们身上,你能看出什么吗?”紫琼盯着我问道。 “从这位老爷子走路的姿势来看,他以前肯定是军人,而且转业时至少是正团级。他老伴儿应该是从农村出来的。为了照顾老伴儿的户口问题,在他正值事业顶峰时,他选择了转业。按照当时的政策,干部转业到地方,可以给家属安置工作。可是,到了地方上,因为他人耿直,办事认真,工资又高,并不受单位人员的欢迎。所以,极有可能只给他安排了个闲职。而他老伴儿,则因为没有文化,只能得到一份普通工作。他们至少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只是尽管有这么多子女,却是成了空巢老人。”我看着那对老人相互扶携着,猜测着说道。 “还有呢?”紫琼紧接着问道。 “他大儿子应该是军人,而且军阶不低于他。可以说是继承了他的衣钵。他二儿子受现代思想影响,走向仕途,应该是能够呼风唤雨的人物。至于他女儿吗,极有可能也是机关干部。这样可以解释为什么老人要自己到商场购物的原因。”我理顺了思路,说起来比较顺畅。 我刚一说完,就见紫琼嘻嘻笑着站起来,迎上前去。 “爷爷奶奶,怎么这么晚了,您二老还出来买东西啊?”紫琼拉着两位老人坐在了我们旁边儿,我赶紧站了起来。 “这是我们小区的李大爷和李奶奶。”紫琼对着我做了介绍。我赶忙躬身问好。 “嗨,我们俩今天因为雾大,在家里闷了一天。看到雾散去了,我和你爷爷就出来转转呗!”李奶奶拉着紫琼的手,抱怨着说道。 老太太又与紫琼唠了一会儿家常,歇好了脚,和老伴儿起身走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看到老人离去,紫琼好奇地问道。 “是顺着老人的思路来的!”我回答道。 “老人曾经是军人,这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她们有儿子和女儿,你怎么猜得到呢?”紫琼感到惊讶,继续问道。 “看那位老太太的体型。那位奶奶的小腹有那么多赘肉,应该是和生育有关系。再联想当时的时代,就不难猜出来了。当时还没有计划生育一说,崇尚多子多福是老观念,而农村尤为严重。所以,老太太的出身也就不难猜测了啊!”听着紫琼的话音儿,我感到我还是猜对了,信心大增。 “那为什么说大儿子一定是军人呢?”紫琼接着问道。 “是受老人思想的影响。军人保家卫国的天职,使老人把自己的儿子送进了军队。而且按照时间推算,他儿子那一代人对军人是很崇尚的,对当一名军人感到无限光荣。”听话音儿,就知道老人的儿子是军人,解释起来更加容易。 “那么他二儿子呢?”紫琼接着问道。 “老二通常有反叛意识,对家人给划定的前途不屑一顾。老二应该更有知识,而且正赶上了国家改革开放,有老一辈人的执着,有新一代人的思想,闯出一番事业,也不难想象!”紫琼无意中透露的信息,使我解释起来更加顺畅。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知道老二是有成就的?”紫琼蹙起眉头,看着我问道。 “这好解释啊!住你们这小区的人,哪家是穷人啊?”我笑着对紫琼反问道。 紫琼听着噗嗤一声又笑了。 “那为什么说他女儿也是机关干部呢?”紫琼感到不解,继续追问着。 “受家庭影响啊。她从小受到家人熏陶,不难解释啊!我说的对吗?”我说到这儿,长出了一口气,笑着看着微笑的亲密爱人。 “算你蒙对了!”紫琼嘟起嘴,发出吱儿的一声,暗自笑了。 收回投放在紫琼脸上的眼神,看到走出来三位学生打扮的女孩儿,每人手里拎着方便面,洗发水,瓜子儿之类的东西,说说笑笑着,从我们面前经过。 “从她们身上能看出什么呢?”紫琼继续问着。 “这应该是附近某大学的学生。她们生活可以说很没规律。会熬夜熬到很晚,早上又很会赖床。不难想象,她们的胃时不时的会闹毛病。她们房间的混乱程度也可见一斑!”其实,对女孩儿的生活我不了解,只好圆滑地解释着。 “怎么解释呢?”紫琼追问道。 “你看啊:她们买方便面,是为了解决临时饥饿的问题,这可以说明她们会熬夜。人熬夜之后,就会赖床,特别是这年龄段的女孩儿,又没什么负担,不赖床才怪呢!她们爱吃零食,瓜子皮儿会丢的到处都是,早上刚赖床起来,她们会忙着梳洗打扮,哪有时间去整理内务啊,可以说,如果她们再懒的话,甚至连被子也不叠,房间的混乱还难想象吗?”我一口气说出了我的猜测,看到紫琼眯眼笑着。 “你把我们女孩儿都看扁了吧?”紫琼翘了翘鼻子,极力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那倒不是。可是最起码那三个女孩儿应该是!”我断言道。 “随你怎么说了啊。反正她们怎么样,我们谁也不知道!快吃你的吧,都凉了!”看到我只顾说话,手里转动着那吃了一半儿的烤鱿鱼,赶紧催促道。 我咬了一口那烤鱿鱼,凉了,咬着不好撕,索性一口把鱿鱼从签子上扽了下来。 紫琼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掏出纸巾给我擦着嘴。 “看看,快看!”看到一对年轻男女并肩走出通道,手里拎着卫生纸等生活用品,我低下头催促着紫琼。 “你能从他们身上看出什么吗?”我悄声问道。 “哼,你真坏!人家私生活啊,怎么看!”紫琼捶了我一拳,靠在我身上娇笑着。 “那男的肯定没和自己的妻子住在一起!极有可能今天才回来,你看他那喜气洋洋的样子,再看他看着自己妻子的眼神!......”我刚要再解释下去,紫琼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你真坏!不许再说下去了!”紫琼用身子拱了我一下,对我抛了个媚眼儿,自己倒哧哧笑着。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猜测着他们每个人的心事,倒是一件闲暇时,很有趣的事儿,打发时光呗! “姐姐!”恰在这时,小倩和姑姑走了出来,看到我们,小倩赶紧跑了过来。 “买了这么多好吃的呀!”紫琼看到姑姑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笑着对小倩说道,弯腰把小倩抱在了怀里。 “哥哥!”小倩又赶紧和我打着招呼。 “小倩真乖!”我对姑姑点了点头,夸赞着小倩。 “走,姐姐再给我们小倩买点儿顶爱吃的去!”紫琼说着,抱着小倩又向入口处走去。 “别再买了,应经买的不少了!”姑姑在她们俩身后喊道。 “就让她们去吧!您坐,姑姑!”看着她们消失在摆满 琳琅满目商品的货架之间,我转身对姑姑说道。 “你们俩怎么在这儿啊?”姑姑坐下来,笑着问道。 “吃了饭,没事儿,她非拉着我来逛商场不行,我说不爱逛商场,她也不依啊!”我笑着回答道。 “她叫你来和她一起转转,你就来呗。女孩子嘛,哪有不爱逛商场的啊!”姑姑看了看我,笑着说道。 “这孩子没欺负你吧?”姑姑试探着问道。 “不会。她哪儿长着那心眼儿啊!”这句话我刚一说出口,就感觉到不对。 “我们丫头可不傻啊!”姑姑立马不乐意地说道。 “姑姑,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她善心待人,从没有歪心眼儿啊!”我赶紧解释着,手心里捏了把汗。 姑姑这才又笑了起来。 “那倒是,只是这孩子从小没受过苦,都是给我们惯得有点儿任性。不过歪心眼儿倒是从来没有过!”姑姑夸赞着紫琼,丝毫没有掩饰。 “这孩子人不错,你可要好好待她!”姑姑郑重地对我叮嘱道。 “您放心吧,姑姑,我一定会对她好的!”我立马站起来,做着保证。 “我知道你也是好孩子。从大哥对你的夸赞之中,就可以看出来。”姑姑示意我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 “姑姑,您过奖了。不过待她,您就放心吧!”我说了这句话,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略微有点儿紧张。 “学生们好管吗?”看到我有点儿局促不安,姑姑寻找着话题。 “还可以吧。学生们没问题,也就不是学生了!看你怎么对待孩子们了。虽说孩子们有点儿调皮,而且有的还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只要用心去爱孩子们,让孩子们感到是真心关心他们,总有解决问题的办法。”说到学生教育问题,我的话多了起来。 “是啊,你说得对。咱们都是搞教育的,只要真心待孩子们,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人心可以换来人心。’你姑父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儿。”姑姑说着,笑着看着我。 “姑父怎么没有和您一起来呢?”说到姑父,我紧着问道。 “哼,他和你一样,也不爱逛商场。在家里看书呢!”姑姑说着,露出一脸的无奈,随即又笑了笑。 “您回家替我问候姑父。有时间我去向姑父请教!”我郑重地说道。 “你可别那么说。若说你姑父治学认真,我倒认可,可是说到讲英语,你姑父可赶不上你,他地方口音太重,他说英语是外国人迷惑,中国人听不懂!”姑姑说着,爽心地笑了。 “看您说的,把我姑父说成什么了啊!”我感到不好意思,赶紧回应道。 “这是真的!”姑姑可能想到姑父讲英语时的样子,有点儿忍俊不禁,哧哧笑着。 “十二月份有会考,具体怎么操作,怎么应对,我还是要向姑父讨教!”想到学生会考,我真诚地对姑姑说道。 “英语会考,不用担心。省考试院有考试说明,上面附有两套样题,考试时,把两套样题综合成一套题,所以学生过关是没问题的!”姑姑说着,一脸的不屑。 “每年都一样吗?”我感到不解,赶紧问道。 “每年都一样,年年不变!”姑姑说着,有点儿生气的样子。 “我说学生们一说到会考,那么成竹在胸的样子,愿来是这样啊!”我存在心里的疑惑似乎有了答案。 “原先有消息说取消会考,可是人们猜测着不会,多大的考试经济啊!”姑姑说着,一脸茫然,一脸不屑! “你们那里的学生怎么样啊?”为了转移话题,我对姑姑问道。 “我们那里是重点中学,学生们学习目标明确,老师们教学方法得当,每年大学录取率都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反而我们的教学倒是很轻松了!”姑姑说到自己的学校,脸上显现出骄傲和自豪。 “我们回来啦!”姑姑刚要再说下去,紫琼抱着小倩,就站在了我们面前。 只见小倩手里抱着一个椭圆形的墨绿色的精品西瓜,两个娇艳的火龙果,还有几个叫不上名字的热带水果,正笑嘻嘻地看着我们。 “让姐姐给你花了钱,这下你满意了吧?”姑姑站起来,对着小倩扮了个鬼脸儿,佯装责怪道。 “哼,是姐姐非要给我买的!我没说要买!”小倩娇声抗议道。 “是,我们小倩可乖了,姐姐说要买什么,倩倩就是不让买。可是站在水果摊儿前,就是挪不动窝儿!”紫琼把小倩抱在怀里,笑着调侃道。 “是你要给我买的,我可没说要买!”小倩转脸儿,对着紫琼哼了一声,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行了,别让姐姐抱着了,下来吧!”姑姑赶紧催促着小倩。 “回家和姥姥一起吃啊!吃完了,姐姐再给你买。要是不让姥姥吃,下次姐姐就不给你买了!”紫琼对怀抱里的小倩叮嘱道,然后弯腰放下了小倩。 “快谢谢姐姐!”姑姑对小倩说道。 “谢谢姐姐!”小倩奶声奶气地喊道。那童真的话语再次引起大家一阵大笑。 “来,让妈妈给你拿着!”姑姑试图接过小倩手里的东西,小倩赶忙转身躲了开去。 “这都是姐姐给我买的!”小倩撅着嘴说道。 “那你自己拿着吧,妈妈不管了!”姑姑佯装赌气往外走。 小倩赶紧追在后面,大声叫着妈妈,一副好委屈的样子。 姑姑接过小倩手里的东西,带着小倩和我们一起往外走。 “姐姐,我要吃油炸臭豆腐!”出了商场大门儿,小倩看到便道上的小食摊儿,飘散着诱人的臭烘烘的热气儿,张开小手就向前跑了过去。 摊位前围着几位年轻的女孩儿,正拿着碟子,用筷子夹着一块块黑乎乎的东西玩嘴里塞。 “这就是油炸臭豆腐啊?”我悄声问紫琼。紫琼点了点头。 “我们那里的臭豆腐,可不是这样的啊,那是淡青色的,盖子一打开,满屋飘臭,可是吃起来那真是香啊!只是没见过用油炸的!”我想象着我们当地所卖的臭豆腐和这里的加以对比着。 “其实我们这里把这东西叫油炸臭干子。同样是闻着臭,吃着香。”紫琼说完要了两份她说的油炸臭干子。 我站在旁边儿无所事事,抬头望着洁净的夜空,那一钩弯月还挂在东天,仿佛浸在深蓝色的液体里面,只是更加显得皎洁,寥寥的几颗星星点缀着夜空,使得弯月不显得寂寞。 “给,尝尝这个怎么样?”紫琼走到我身边儿,把一串儿什么东西递到我手上。 我收回遐想,低头借着华美的灯光,看到了手里攥着的圆圆的毛茸茸的东西,鼻子里闻到了一丝异香。 “这是什么东西啊?”知道是烤的东西,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我端详着问道。 “你尝尝看!”紫琼神秘地笑着说道。 “哥哥,你吃吧!可好吃啦!”小倩看到了我的疑惑和犹豫,催促着说道。 “这是什么呢?”我把东西举到小倩面前,估计她能知道是什么,笑着问小倩。 “别说啊!”小倩刚刚要开口,就被紫琼制止了。 “姐姐不让我说,你自己尝尝吧!”小倩有点儿委屈地说道。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黑乎乎的东西放到嘴里,微微咬了一小口,有肉感,绵软,清香。接着,我把一串中的一枚含在嘴里,慢慢咀嚼着。突然,我下意识里感到了一丝恶心,喉咙里产生一阵异动,赶紧找了个僻静地方,把吃下的东西吐了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把嘴里剩余的东西吐了个干净,抹了抹嘴,问紫琼。紫琼笑着不答。 “是毛蛋!”小倩娇声喊道。 “叫你多什么嘴?”紫琼对着小倩一虎脸,小倩赶紧躲到了妈妈身后。 “什么是毛蛋啊?”我问小倩。小倩眨着眼,似乎答不上来。 “就是没有孵出来的小鸡儿!”姑姑看到我的囧样儿,接着说道。 一听说是那东西,或许是出于本能,我的内心出现应激反应,胃里更是激烈,赶紧走到没人的黑影里,呕吐起来。 紫琼和小倩在我身后哈哈笑着。 站着吃油炸臭干子的女孩儿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 “你们吃吧,我到超市再买点儿东西。”为了不影响她们的热情,我借故躲到了商场里面。 “咱回家吧!姑姑和小倩已经走了!”等我提着一袋水果走出商场时,紫琼正等在外面。 “怎么又买了这么多水果啊?”看到我提着的袋子,紫琼看了看,问道。 “还没你的呢!你买的不都给了小倩吗?”我边走,边说道。 “哥,看着你呕吐的样子,就像孕妇。”紫琼呵呵笑着说道。 “那么恶心人的东西,你们也吃得下!”我看了看紫琼,很惊讶那么文静的女孩儿,竟然有那嗜好! “是饮食习惯不同罢了。据说那东西更养人!”紫琼还要再解释,我赶紧对她加以制止。 “哥,你现在能吃毛蛋了吗?”琼看着我,问道。 “不能!那东西,别说让我吃了,想一想,我都感到恶心!”我对着我的天使摇了摇头。 “油炸臭干子呢?”琼追问道。 “更加不敢吃了。中央电视台有过一次曝光,据说那臭豆腐都是速成的!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吗?”我卖着关子。 “别说啊!我也听说了!我以后永远会远离那东西了!”琼趴在我身上,窃笑着。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体会 - 诱惑 - 倾情牵挂 窗外又传来一阵急雨声,风裹挟着雨水击打梧桐树叶的劈啪声,夹杂着沙沙声。可以想象得到,雨后的清晨,走在湿滑的路面上,呼吸着带有泥土气息的空气,是多么的惬意! 那经过雨水洗涤的树叶,应该会更加青翠欲滴,而那些不堪荡涤的微黄树叶,会被风雨冲刷掉,提早落叶归根。优胜劣汰,在自然界展示得淋漓尽致,反而给自然界带来勃勃生机。生命的历程可真是可敬! 怕展开联想收不回来,中断思路,下床去上卫生间。 “哥,几点啦?”听到我的走动声,琼迷迷糊糊地问道。 “睡吧,早着呢!”重新回到床上,给我的天使把毛巾被盖好,拥着她,慢慢合上了眼睛。 刚一合上眼,小琴那娇美的笑脸仿佛就出现在眼前,盈盈笑着,却又带有一丝幽怨,一丝伤感! “对不起啊!”我在心里默祷着。 瞬间那可爱的倩影消失不见了。一丝失落,一丝牵挂,在内心交织着,缠绕着。 “你还好吗?”我无声地问出了这句话。 可是,那张笑脸再也没有出现,极力回想时,只能想到那张脸的轮廓,那笑面如花的样子,却是难以再现! 一阵疾风刮过,窗缝发出嘶嘶的尖利声。俯身抱起我的天使,紧紧拥在怀里! 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感觉脖子有点儿酸疼,撩开被子坐了起来,看到紫琼蜷着身子,睡在沙发的另一角。想起是我们在一起看电视到很晚,我微微一笑。 “哥,你醒啦?”紫琼睁开眼,伸了个懒腰,慵懒地问道。 “叫你到屋里去睡,你也不去!自作自受!还早呢,再睡一会儿吧!”看到我摇着脖颈,紫琼知道我没有睡舒服,撅着嘴说道。说完,把胳膊缩回被子里,又闭上了双眼。 上了趟卫生间,回来把枕头放好,重新躺了下来。 伸展身体,双脚碰到了她那滑腻的双脚,恶作剧地在那双脚上轻轻摩擦着。 紫琼有点儿受不了,猛劲登了一下。 “还叫不叫人睡觉了啊!”紫琼高声抱怨着说道。 我不顾她的抗议,依然在她那双脚上摩擦着,紫琼又猛劲登了一下。知道她受到骚扰着急,我嘻嘻笑着。 “叫你坏!叫你坏!”紫琼撩起被子,起身骑到了我身上,用劲摁着,赌气说道,然后,用被子蒙住我的头,双手死死压住被子。 我憋得够呛,极力挣扎着。 如此三番,紫琼松了手,坐在我身上,呼呼娇喘着。接着,坐在我身上,上下颠簸着,做骑马状。 我抬起上身,在她肋间搔着痒,紫琼娇笑着讨着饶。 笑闹一阵之后,我撩开被子,把紫琼抱在了怀里,重新把被子盖好。 “哥,一会儿咱吃什么呢?”紫琼躺在我身边,安静下来之后问道。 “一会儿小琴打电话来了再说吧。我想去吃胡辣汤了!”想到那酸辣麻适口的地方小吃儿,我感到嘴里潮潮的,舌头下意识地蠕动着。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紫琼伸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不是说再睡一会儿吗?怎么又开电视啊?”我扭过头问道。 “不睡了!再睡,不知道你又怎么闹腾呢!”紫琼说着,把被子在我们中间向下拉了拉,做出一道屏障,嘻嘻笑着。 不再和她笑闹,扭过脸去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报道某一记者冒着生命危险,深入到某些食品源头,对油炸食品原材料进行了秘密调查。之后,该记者根据调查的结果,对一些油炸食品做了大揭秘,尤其是毛蛋之类的油炸食品。 “这是重播啊!怎么昨天晚上没看到呢?”紫琼看到那新闻,脸有点儿扭曲。 “看到了吧?不法商贩,为了蝇头小利,不惜牺牲顾客的身体健康!看你以后还吃那东西!”我指着电视里的新闻画面,对紫琼做着警告。 “真恶心人,我昨天晚上才吃了啊!”紫琼对着电视画面里那正在操作的不法商贩指斥了一番,连连怕打着自己的胃。 “我一会儿要给小倩打电话,让她也看看这条新闻,保管她一个也不会再吃!”紫琼说着,看了看我,不再说话。 “那以后馋了怎么办啊?”我存心要让她感到恶心,以便戒掉这嗜好,故意问道。 “你真恶心人,我说过不吃,就不会再吃了!”紫琼用手给我把眼捂上,不让我再看那恶心人的场面。 “我听说小鸡儿孵化至少要二十一天啊!”被紫琼捂着眼,我想到了再捉弄她一下。 “行啦!别再恶心人了!说了不许你再说了啊!”紫琼赶紧又把我的嘴捂上。 我把头用劲摇动着,紫琼用劲按着。 “电话。”听到电话铃声,我赶紧提醒着紫琼。 “是小琴。这么早就来打扰人家!”紫琼不满意地抱怨着,从我身上爬下去,把电话递给了我。 “起来了吗?”电话里传来小琴清脆的笑声。 “起来了。正等着你呢!”我赶紧回应道。 紫琼把头附过来,侧耳听着。 “下来吧,我在楼下等你们。十分钟之后到!”小琴说完,挂掉了电话,感觉到她是在开着车。 怕小琴说出什么暧昧的话,我心里依然扑通扑通在跳。紫琼没有听到什么特殊内容,脸上似乎有点儿失望。 “还是你们俩去吧,我就别去了!你们去考试,我自己呆在外面多无聊啊!我还不如在家看电视呢!”紫琼似乎有点儿郁闷,紧紧拉着我不让起来。 “要不,我就别去了,在家陪着你!”看着紫琼恋恋不舍的样子,我有点儿不忍心! “明明知道不行,还说这话哄我开心!行了,起来吧!”紫琼对着我虎了一下脸,撩开被子,坐了起来。 “行了,起来吧!别再装了!”看到我躺在沙发上,佯装睡着,紫琼伸手在我腋下瘙着痒! 怕痒,我哧哧笑着,在沙发上打着滚儿。 “行啦,别闹了!”我赶紧讨着饶。说完,趿拉上拖鞋,急急地进了卫生间。 “看看西服干了没有?”紫琼在客厅对我喊道。 “干了,没事儿了!”走出卫生间,手里提着我的西服上衣。 “哼,你知道我昨天晚上给你熨烫了多长时间吗?光知道穿,不知道收拾!”紫琼笑着嗔怪道。 “谢谢你,老婆大人!这不是给了你实习家庭主妇的机会了吗!”我拿着亲密爱人开着玩笑。 “谁是你老婆啊!”紫琼在我胳膊上用劲捶了一下,小手疼得直抖!连连用嘴吹着气! “弄疼你了,来我给你吹吹!”我赶忙讨着好。 “行了吧,你!快点儿吧,小琴马上就到了啊!”紫琼接过我手里的衣服,抖了一下,给我穿上,然后前后左右扥了扥,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小伙儿,帅吧?”我嬉皮笑脸地和紫琼开着玩笑。 “是,帅呆了!别臭美了,走啦!”紫琼拖着长音儿,笑着回答道。 “把风衣穿上!”看到紫琼拉开门儿,要出去,我提起衣架上的风衣,递给了她。 “打扮这帅,在考场上会很招眼的!”小琴看到我们下楼来,打开车门儿,对我打着趣。 “哪里啊!”我赶紧谦逊着。 “我们学员之间大部分都认识,你这一去,不是摆明着没私也有弊吗?”小琴依然上下打量着我,眯起眼笑着。 “那我就别去了!”我只好以退为进。 “可别,你不去,那我就瞎眼了啊!”小琴赶紧收回笑脸,对着紫琼抛了个媚眼。 “把他打扮这么俊,小心有人会抢啊!”小琴又拿紫琼开涮。 “不用抢,送给你啦!”紫琼说着,可能想到了以前的玩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我可不客气啦!”小琴作势欲抱,我赶紧拉开后车门儿,跳上了车! 紫琼和小琴也嘻嘻哈哈笑着上了车。 “走啦!想吃什么啊?”小琴把车打着火,回头对我说道。 “我无所谓,只要你们愿意就行!”我看了看紫琼,随意说道。 “去吃胡辣汤吧!”紫琼看了看我,会意地一笑。 我知道了紫琼的心意,投去感激的一瞥。 “好嘞!”小琴轻松地把车使出了小区。 看看时间不到七点,街道两侧人行道上遛早的人们悠闲地转着,尽情呼吸着早上清新凉爽的空气,那份惬意让人嫉妒。 汽车沿着马路前行着,马路上的车辆逐渐增多起来。 “不是说大哥家的那小子快要回美国了吗,咱什么时间去看看啊?”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紫琼,扭回身对我说道。 “等一会儿考完了,我再给大哥打个电话,约定个时间再说吧!”我想着心事儿,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给那孩子多少钱呢?”紫琼继续问道。 “什么?”我感觉有点儿心不在焉,没有听清紫琼问什么。 “我是说给那孩子多少钱?你想什么呢?”紫琼似乎感觉到我有点儿走神儿,重复了一遍。 “你看着给就行了,多了,咱也给不起,有那份心意就行了!”我集中注意力,回答道。 “怎么看着你有点儿心不在焉啊?”小琴在后视镜里瞄了我一眼,笑着问道。 “我在想张芳那孩子。她爸打电话说孩子治疗效果很好,按医生说随时可以出院!”一说到钱,我就想到了病痛中的张芳那孩子。 “李院长给予了张芳很多照顾,说起来,还要多多感谢你呢!”想到小琴为了张芳曾经委托过李院长,我真诚地说道。 “看你说的,又不是我帮了多大忙,我只是送了个顺水人情罢了!干嘛这么客气啊!”小琴谦逊道。 听到小琴那么说,我没有再接话茬儿,扭头看着慢慢倒退的街道一侧,但是对看到的事物却没有了印象。 小琴最后把车停在了路边儿,带着我们朝着路边儿一家写着正宗逍遥镇胡辣汤的小吃摊儿走去。 “这不是我们以前来过的那一家吗?”我看了看紫琼,问道。紫琼点了点头。 “我们以前吃胡辣汤,就到这儿来吃!”小琴接话道。 “呦,大兄弟,你可有日子没来啦!”看到我们到来,老板娘热情地迎了过来。 “您还认识我吗?”我故意笑问道。 “看你说的,大兄弟。我哪能不认识呢?你那次来,可给我很大面子啊。那老外以后又来过几次呢,这一下我的小吃摊更出名了,我们同行都嫉妒我呢,大兄弟!”老板娘很热情,一口一个大兄弟地叫着。叫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您这生意肯定红火啦?”看着满座的顾客,我笑着对老板娘说道。 “全托你的福了,大兄弟!”老板娘说着,把我们领到了一个空座位,用抹布很好地擦了擦,最后又用衣袖抹了一下,才笑着请我们入座。 “很抱歉啊,就是地方简陋,委屈这两位妹子了。”老板娘说完,赶紧转身去给我们端菜,盛汤。 “大嫂,这么多年了,您怎么不租个店面儿啊?”紫琼看着端着胡辣汤返身回来的老板娘,问道。 “大妹子你有所不知啊,我们虽然经营了这么多年,可是我们本儿小利儿薄,能赚多少钱呢!现在这房租一年涨似一年,哪租的起啊!况且,我们还有俩孩子在上大学,你说这哪儿不得花钱啊!”老板娘说着,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光彩。 “您供出了两位大学生啊?”听到老板娘那么说,我由衷地敬佩,插嘴问道。 “孩子们有出息,咱就供给呗!咱这一辈子没文化,可不能再亏待了孩子们!”老板娘乐呵呵地说道。 “孩子们在哪儿上大学呢?”我感到好奇,紧着问道。 “一个上的南京大学,一个上的浙江大学。老大快毕业了,被她学校推荐上研究生呢!老二也上了大三了。等他们毕了业,有了工作,我也就回家养老了!”老板娘立马笑着回答道,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了不起,您真了不起!”我竖起大拇指,对老板娘赞叹着。 “一说起孩子们,你的话就没个完了!”一位背已陀的老人又给我们端来一碗汤,责怪着。 “说说有什么不行呢,和他们文化人说说咱孩子们,咱也感到荣光,不是吗?”老板娘依然笑着说道。 “你们慢慢用啊,有什么需要,甭客气!”老板娘说完,走去招呼其他客人。 “那人是她老公啊?”看着那驼背老人,我好奇地问道。 “他可不老,才四十出点儿头!”小琴插嘴说道。 “看来他们是经历了很多磨难啊!”我由衷地感叹着。 “可是,有那么优秀的孩子做他们的精神支柱,看着他们又很幸福啊。”紫琼也感叹着。 “再来点儿啊,大兄弟!”老板娘忙完了,又凑了过来,看到我快喝完了,忙着要给再添点儿。 “那谢谢啊!”我把碗递了过去,连声道着谢。 “你看你客气了不是,大兄弟。咱自己的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你来我们这里喝汤,我脸上有光啊!”老板娘乐呵呵地说道。 “你们若是爱喝,最近就多来几趟,我们快要搬家了。城管已经通知我们不让在这儿摆摊了,说是我们影响市容。不过人家还是真不错,宽限了我们几天!”老板娘说着,露出一点儿遗憾。 “好的,无论您搬到哪儿,我们也会找得到的!”我站起来说道,说完,掏钱付账。 “算了,大兄弟。你们这几碗汤算姐姐我白送!”老板娘 极力推让着,说什么也不收钱。 “那不行,怎么能坑害您呢!”我看着这对为了生活儿奔波的夫妻,更加肃然起敬。 “看你说的,大兄弟。你说这话就远了。”看到我执着,老板娘接过钱,眼角带泪,脸上却挂着笑。 “下次再来呀,大兄弟。来了,我会把我们新地址告诉你的!”老板娘恋恋不舍地挥着手。 “走吧,这样的人多了,你可怜得过来吗?”小琴边走,边说道。 “我倒不这样认为,我是欣赏他们的真诚,欣赏他们的坦率,欣赏他们的朴实。与他们在一起,我感到无比的踏实。”我说这话时,抬袖子擦了一把眼,好怕两个女孩儿看透我的心思,没想到睁开眼,看到小琴和紫琼正在紧紧盯着我看。 “这么爱激动啊?”小琴打着趣问道。 “是迷了眼!”不好承认,我赶紧撒着谎。 小琴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快到停车的地方时,看到一位双腿残疾的人,坐在一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好的,在地上用轴承滑行的,由板子做成的小车上,正在哀哀地乞讨着。 我顺手把老板娘找回的零钱递给了紫琼。明白我的心意,紫琼走上前去,把那一把零钱丢到了那位乞讨者面前的搪瓷茶缸里。 乞讨者,双手合十,做感谢状,嘴里喃喃默祷着什么。 抬眼看到小琴把脸别向了一边儿,似乎有眼泪流下来。 “你们先上车,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到了停车地点,小琴似乎忘记了什么,说了这一番话,急急地向着原路返回。 只见小琴走到那位乞讨者面前,恭恭敬敬地把一些钱放到了那茶缸里,不等乞讨者感谢,又匆忙赶了回来。 “走吧,没事儿了!”小琴发动汽车,沿着马路飞驰起来。 一路上,没人再说话,车内空气似乎凝滞了,带来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听着两个女孩儿轻微的呼吸,仿佛感受到了她们那善良的心意,内心很释然。 “其实,我们没必要这么好心的。他们这些乞讨人员是有组织的,他们已经沦为挣钱的工具,有些人利用人们的同情心,靠他们来给自己赚钱!”最终,小琴打破了沉默,看似不经意地说道。 “别人怎么样,咱管不住,咱做到心安理得,就够了!”说完这句话,我似乎感到那无形的压力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内心的解脱和愉悦。 汽车驶出市区,在城乡结合部一座不起眼儿的四层砖混结构的小楼前停了下来。四周用围墙隔着,墙头儿上拉着已经变得黑乎乎的铁丝网,墙面儿上那些斑驳的非法小广告的痕迹,更加使得这建筑物有点儿神秘。墙根儿下长着米数来高的蒿草,叶子枯黄,那籽粒儿不曾饱满的穗头,随意低垂着,倒是掺杂其间的各色垃圾给这衰败的蒿草增加了色彩。墙边儿有着狗狗们肆意遗留的已经发白的粪便,还有就是人不经意间在地上遗留的小便雕刻的层次分明的痕迹。大门儿倒是不错,庄严肃穆,给人一种神秘的压抑感。门的两侧热热闹闹的贴墙挂着好多块各学院的黑字招牌,左看右看才找到小琴所说的某某大学远程教育研究生辅导站的招牌。 看看时间还早,明晃晃的金属大门儿还在紧锁,小琴启动汽车,最后在一家刚刚打扫干净的超市门前,停了下来。 其实,那说是超市,也就是沿街自己的门面儿房,卖一些日常用品,为了赶时髦,随便起了个名字就叫某某超市,可是店主怎能懂得,超市是随便儿叫得? “你们别把车停到这儿啊!会影响向我做生意的。”小琴刚刚把车停稳,就从超市里急匆匆走出来一位面色黝黑,身材魁梧的壮年妇女,那突起的肚子,仿佛怀着五胞胎,气急败坏地说道。 看到娇美柔弱的小琴,那店主口气软了下来。 “对不起啊,我马上走!”小琴赶紧发动汽车,驶离了那家超市,可是再找停车的地方,哪儿那么好找啊,没办法又把车开回了那大门儿前。刚好看门儿的老头来开门儿,小琴递给了老头一包烟,很幸运地把车开进了那不算大的院落里。 老头手里颠着那包烟,嘿嘿笑着,似乎对小琴给予的恩惠很感激。 “眯一会儿吧,离考试的时间还早呢!”把车停稳,小琴说道。 “几点考啊?”我随口问道。 “九点!”说完,小琴把准考证和复习资料递给了我。 “我这么个黑大汉,拿着美女的准考证,参加考试,合适吗?”看了一眼准考证,我忍不住笑着说道。 “那你就别管了,反正没人会查你的。已经和考场说好了,到时候我和你上去,让她们关照一下就行了!”不由分说,小琴又把一堆资料塞到我手里。 “用这干嘛?”我急着问道。 “考试用啊!”小琴似乎不解地回答道。 “用不到,考试时再翻找,早晚了啊!”我感到心里好笑,可是没敢笑出来。 “他们说很难的!你还是拿着吧!大伙都这么做!”可能小琴不放心,敦促我道。 “It‘sapieceofcake!”我暗自好笑,随口说道。 “你说什么,没听懂?”小琴迷惑地问道。 我重复了一遍。 “你要吃蛋糕吗?那我去买!”小琴听到我那样说,以为我可能饿了,抱歉地说道。 我和紫琼憋不住得笑了。 “他是说:小菜儿一碟儿!”紫琼笑着说道。 “那我就一切拜托你了!”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小琴放下心来。 这时,陆续有考生到来,手里拿着复习资料翻看着,时不时地拿着小纸条对照着。不多时,考生们就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互相交流着,探讨着。 “你用不用和他们探讨一下啊?”小琴有点儿着急,用探询的口气问道。 “放心吧,宝贝儿!”看到小琴那样沉不住气,我侧过身,对她附耳说道。 “人家可是有备而来!”小琴依然不放心。 “那就是你不信任我了啊!”我最后笑着说道。 “不是不放心,而是我太把这事儿当事儿了。”小琴笑着说道。 “放心吧,就凭你那一吻!”我依然逗着小琴。 紫琼对着我狠狠瞪了一眼,我赶忙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考生越聚越多,互相探询着考试情况,研究着应对策略。 看着考生们那紧张的神色,回头又看到小琴那忧郁的笑脸,我内心窃笑。 “就由着小琴担心好了,何必提前告诉她结果呢。”等待的时间总嫌漫长,那无聊的空白时间似乎更显漫长。 不再和小琴斗嘴,闭上眼养神。大哥的笑脸浮现在眼前。 “孩子走之前,我和你大嫂会搞个结婚仪式!”幻觉中的大哥,仿佛笑吟吟地走来,郑重地说道。 “好啊!我们一定到!”我赶紧接口说道,可是仿佛大哥充耳不闻,依然笑吟吟地看着我。 “走吧,时间到了!”我还在陶醉在大哥即将到来的完美结局中,就听到了小琴的呼叫声,猛然惊醒。 “丫头,你稍等!我们上去啦!”小琴对紫琼交代了一下,拉开车门儿,下了车。 “你睡一会儿吧,半个小时之后,我就回来了!”我看到我的天使有点儿睡意,交代了几句,随着小琴下了车。 考生们陆续进入大楼,我和小琴混杂其中,跟着上了楼。 看着那斑驳的墙围子写满各种笔迹的墙文化,我皱了皱眉。反而那破损的门板,倒使我感到亲切。 “请出示准考证!”监考老师站在门两侧,温馨地提示着考生。考生们排好队依次进入考场。 “能行吗?”尽管经历过各种考试,我还是不免内心忐忑。 “只管向前走,有人问,别说话!”小琴在后面叮嘱道。 “请出示准考证!”我刚要向考场里走,就被监考老师拦了下来。 从没有做过枪手,遇到类似学生作弊的情况,使我感到好脸红,原先的镇定被慌乱所替代! “在我这儿呢!”小琴抢上一步,拿着那准考证对着监考老师晃了一下,推着我进了考场。 那监考老师似乎很有默契,默默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怎么你也进来啦?”看到小琴也坐在我身旁,我低声问道。 “我监视你呢!别说话!”小琴轻声警示道。 “考试座位不固定吗?”我看到小琴坐在别人的位置,疑惑地问道。 “坐着,别说话!”小琴坐直身子,目不斜视地回答道。 知道考试的规矩,我不再说话。 监考老师把考生安排就绪,坐在讲台静等着考试时间到来。 等待考试的时间更使人感到难熬,特别是我第一次做枪手,忐忑不安地坐在座位上,如坐针毡! “镇定!”耳畔听到了小琴提醒的声音,细如蚊蝇,可是却如雷贯耳! 眼盯着墙上的石英钟,那跳动的红色秒针,总感到好缓慢,好缓慢! 收摄心神,不敢再胡思乱想。 恰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铃铃响了起来,感到很囧,赶忙在身上去摸那铃铃作响的手机,可是越忙越出乱子! 第一百二十章 厉害 - 诱惑 - 倾情牵挂 “请大家把手机关掉,否则按违纪处理!”监考老师对考生警示着,我更加感到难堪,好像有无数只眼睛都盯向了我,令我如芒在背! “你怎么回事儿啊?”小琴坐在我旁边儿,轻声抱怨着。 我赶紧用手把手机捂住,无奈手机还是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说你呢!”监考老师对着我吼道。 我没敢抬头,假装没事儿,好在手机没有再响下去。可即使这样,我也感到上身湿凉凉的。 抬眼斜眯了监考老师一眼,半举起手,对她摇手以示歉意。又赶紧低下头去摸我的手机。 看看是大哥打来的,怕他一会儿还会打来,赶紧把手机电池抠掉。 一切安排停当,我仿佛能听到我砰砰的心跳声。对小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这样一折腾,仿佛时间过得快了。 监考老师看看考试时间快到了,开始拆封试卷,宣读考场规则。 很多年没有参加过考试了,内心倒有了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想到学生们参加考试时那焦急的神色,我微微一笑。 “为什么笑啊?”小琴可能看到我的笑脸,低声问道。 “我没有这样的经历,所以感到好笑!”我也轻声回应道。 接下来只听到了监考老师分发试卷时,纸张摩擦发出的声响。 突然,感到了莫名的紧张,还有就是怕被发现的担心,拿笔的手微微颤抖着,想控制,可是不随心愿。不知道什么时间腿也开始抖动起来,鞋后跟儿轻轻碰触着地面儿。 “你紧张什么啊?”小琴用笔敲了我的手一下,看了我一眼,更加低声地问道。 “别说话!”考场极其安静,即使小琴把声音压得很低,还是被监考老师听到了。 终于试卷拿到手时,我看了一眼,松了口气。 开考铃声响起时,我埋头试卷,完全忘记了是在考场上,仿佛达到了忘我的境地。一口气把试卷做完,看看才二十分钟不到,抬头看看两侧的考生。只见有的考生正在左顾右盼,有的考生在窃窃私语,而还有的考生咬着笔头做沉思状,而监考老师则聚在一起聊起了家长里短。 “你写小芹的名字啊!”看到我已经做完,小琴把一张纸条推给我,让我按纸条上的信息填写。 “原来是给小芹考试啊!”我疑惑地问小琴。小琴默默点了点头。 “把答案给我,还有作文!”小琴对我示意道。 怕被巡视人员发现,前功尽弃,我匆匆把答案交给小琴,做贼一样地想溜掉。 “别着急啊,半小时之后才能交卷!”监考老师,看了我一眼,提醒着。 小琴赶忙对着那监考老师摆了摆手,只见那监考老师露齿一笑,我猜那一定是小琴疏通关系的那个人。 接下来是无奈的等待,几分钟的时间又似乎变得非常漫长,手指敲着点儿,数着秒。隔壁和后面的考生伸头过来要答案,不敢得罪,给出部分答案。那个监考老师走到了我面前,看了一眼。 “可以交了吗?”我带笑地轻声问道。 监考老师看了一眼手表,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交卷,并提醒我赶紧退场。 交上试卷,我对着那监考老师微微点了点头,以示感谢,又回头看了看小琴,只见她正奋笔疾书,于是,匆匆走出了考场。此时,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出了楼门儿,看到外面阳光灿烂,心里豁然开朗,替小琴完成了任务,也算还了一份人情,心里感到了无限轻松。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啦?”紫琼看到我上了车,笑着问道。 “就那些题,很简单的!”我轻松回答道。 “早知道,让你去就行了,白害得我又紧张又担心!”我笑着说道。我把在考场的情况和她一说,又把试题给她讲解了一番,直把紫琼笑得前仰后合。 “至于那么紧张吗?”最后,紫琼笑着问道。 “那真像做贼一样啊!”我松了口气,回答道。 “但愿以后没这样尴尬的事儿了!”我哀叹一声说道。 紫琼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我看了看她,没再说。 “大哥打来电话,不知道什么事儿。”我一边安手机电池,一边和紫琼絮叨着。 “能有什么事儿啊,无非就是叫你喝酒呗!”紫琼对着我撅起了嘴,一脸不满地说道。 “见了酒,就不管不顾了!”紫琼伸手指在我额头点了点,埋怨道。 “我不会再那样喝了,你放心吧!”我又赶紧做着保证。 “但愿吧!”紫琼笑着撇了撇嘴,很明显,她不相信我说的话。 “大哥,对不起啊,我刚才在考试。您打电话什么事儿啊?”电话接通时,我对大哥解释着。 “没事儿,今儿不是星期天吗,我寻思着你有空,邀你俩过来喝酒!”大哥热情地说道。 “您先忙吧,大哥,今天中午可能没空。我们有空就过去了,不用特别准备的!”我赶紧和大哥客气着。 “那也好,什么时候来了,都现成!还有,有时间,给你二哥打个电话,他很惦记你呢!”大哥说完,挂掉了电话。 “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和小琴开个玩笑啊!”挂掉电话,我笑着对紫琼说道。 “开什么玩笑啊?”看到我恶作剧的样子,紫琼疑惑地问道。 “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我卖着关子,自己倒憋不住得乐。 “哼,没好心眼子!”紫琼哼了一声,把脸别了开去。正好小琴笑容满面地从楼里走出来。 “赶紧走,别让我那些同学看到。穿帮了,我就完蛋了!”小琴上车,打着火,汽车慢慢使出了那神秘的小院儿。 “吃什么呢,我请客!”汽车驶出那小院儿,小琴似乎感到了轻松,开口问道。 “不是替小芹考试吗,应该让她请客!”紫琼接口说道。 “行,那你现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来请客!”小琴回过头来,对我说道。 “她不接啊!”给小芹拨了两次电话,听到的都是忙音,我只好摊着手说道。 “那别管了,我一会儿打给她就行了。先说到哪儿吃吧!”小琴接口说道。 “咱去喝羊汤吧!”想到大哥的话,我想到了二哥的羊汤店,于是建议道。 “那行!”小琴说着,把车驶进了拥挤的主路,不再说话分心! 我的琼睡着了,微微发出鼾声,那俏小的鼻子两翼随着鼾声上下起伏着,一对饱满的红唇紧闭着。看着熟睡中的天使,我忍不住伸手抚摸她娇嫩的脸蛋儿,滑滑的感觉。琼抬手把我的手推开,然后紧紧握住我的手不放,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好不忍心就那样把她弄醒,抱在怀里,不再有小动作,只静静地欣赏着她娇媚如花的脸庞。 窗外的雨时骤时停,屋檐上的雨有节奏地滴答着,落在金属挡板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这座楼她竟然盘下来了!”一想到为了我,她花了那么多心思,心里暖呼呼的。 “何必花这么大心血啊!”不知怎么的,我竟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什么花那么多心血啊?”睡梦中的琼听到了我的话,迷迷糊糊问道。 “啊,没什么,睡吧!”不好亵渎她那份拳拳的心意,我赶紧打着遮掩。 接下来,一阵急雨在风的裹挟下猛烈击打着窗户,那噼噼啪啪的声音最终使我的琼醒了过来。 “哥,雨还在下啊?”琼在我的怀里微微抬起身,轻声问道。 “是啊,只是时骤时停。”我回应道。 “哥,我起来!”琼抬头看了看我,在我怀里扭动着。 松开她,目送着她去上卫生间,看到那窈窕的身材充满着活力,暗自庆幸着上天的恩赐! “你小声点儿啊!夜深了啊!”听到那哗哗的冲水声,我对琼轻声喊道。 “没事儿的,下面又没人。整座大楼就咱两个。服务员都在平房住着呢!”琼趿拉着鞋返回来,站在我面前笑着说道。 “看来你是有所准备啊!”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是当然,不然我把这饭店盘下来干什么啊?”琼没有听懂我的意思,紧着回答道。 “我是说......”话说了一半,我感觉不对,赶紧停了下来。 “你是说怎么样?”琼刚刚把这句话问出口,可能领会到了我的意思,脸上一红,在我背上狠狠捶了一下。 “哼,你真坏啊!”琼跳上床,拍着我的脸,笑着说道。我呵呵一笑算作回答。 又一阵疾风裹挟着阵雨拍打着窗户,就像小孩儿听房一样的急迫。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时,琼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叫。随后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炸雷在不远处的天际炸响。赶紧伸手把我的天使揽在怀里,给她把毛巾被盖好,在她额头印上深深一吻,算作安慰。 雷声过后,急骤的雨声紧随而至,梧桐树叶传来清脆密集的劈啪声。 “今年雨水这么勤,看来又是个丰收年啊!”看看琼安静地猫在我怀里,我对这雨水感叹着,感谢着风调雨顺的清平世界。 琼抬头看看我,微微点了点头。 小琴开着车进了市区时,交通更加拥挤。性子急躁的司机,时时按响汽车喇叭,催促着,满脸无奈状。小琴右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左手搭车窗上,随着车流蜗牛般行进着。 “小芹,你开车到火车站广场。到了,再给我打电话。”实在无聊,小琴给小芹打去了电话,没等小芹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紫琼有点儿困倦,倚在座椅上,闭着眼养神。 “道路这么拥挤,真急人啊!”小琴没话找话。 “其实这道路已经够宽了,只是城建施工,通讯设缆,等等,都会把路面破开,造成拥堵。你听说过有关郑州的一句俗话吗?”小琴回头问道。 “郑州,郑州,天天挖沟!”我听惯了人们这句抱怨,随口说了出来。 小琴嘿嘿一笑,算是我说对了。 汽车最后在靠近火车站的一家停车场停了下来,成排的汽车在耀眼的阳光下闪着光,找个停车位都成了问题。停车场管理员无奈地摊开双手解释着。 “兄弟,怎么这么见外呀,把车开到咱家后院!你们来了,在门口就看到我了!”无奈,我给二哥打去了电话,二哥在电话上惊喜地抱怨着。 “走吧,二哥说了,把车开到他家后院。”挂掉电话,我笑着对小琴说道。 “那还有小芹呢,她来了也没停车位呀!”小琴担心地说道。 “去了再说吧,到了二哥这儿,还能找不到停车位呀!”我坦然地回答道。 小琴微微一笑,没有接口。把车倒出来,小琴又驾车驶入了拥挤的主路。 “醒醒,快到了!”我在身后摇了摇紫琼,提醒道。 “昨天晚上没睡觉吧?”小琴坏笑着问紫琼。 “睡了啊!”紫琼回应道。 “那为什么还这么困啊?”小琴紧接着问道,同时,在后视镜里瞄了我一眼。 “看电视了啊!”紫琼不知道小琴在逗她,据实回答道。 “可能吗?叔叔和阿姨旅游去了,就剩你们俩个,这么好的机会,还舍得睡觉啊?”说完,小琴几乎笑出声来。 “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紫琼听出了小琴的话外音儿,佯装嗔怒地斥责道,挥拳头要打。 小琴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嘻嘻笑着。 “你们做得,我们说不得吗?”小琴嘴上不饶人。 “打住,不许再说了!再说,撕烂你的嘴!”紫琼赶紧制止道。 “别闹,她开着车呢!”看到紫琼把手伸向小琴的嘴,我出声制止道。 紫琼还是举着拳头,挥了挥。 汽车到了二哥的羊汤店,见到二哥正站在店门口左右张望着。我摇下车窗,探出头,对着二哥挥了挥手。看到我们到来,二哥紧着走下台阶儿,迎了过来。 “找不到停车位,只好求您了,二哥!”隔窗握着二哥的手,我客气着说道。 “行了,到了二哥这儿,没问题!”二哥笑着回答道。可能后面的汽车被堵了,喇叭声骤然响起。 “走,把车开到院里去吧!”二哥一挥手,转身导引着汽车进院儿。 小琴娴熟地驾驶着汽车,在二哥地导引下,驶进那不算宽敞的院落。院落虽不大,停两三辆车还是没问题的,只是杂物太多,显得有点儿乱。 看到小琴和紫琼两位美女下车,二哥不好意思地讪笑着,嘴里反复说着院子乱,手习惯性地摸着那大秃顶。 “二哥,看您客气的,把我们当外人儿了啊!”紫琼上前逗着二哥。 “哪里哪里,请上楼吧。你这样的妹子,我请都请不来呢!你们来了,这不是给哥哥我脸吗!走吧,别客气了,房间已经给你们留好了!”二哥说着在前引路,从后门儿上了二楼。 穿着整洁工装的女服务员礼貌地把我们让进房间。刚一进门儿,一股饭店特有的气味儿扑鼻而来,只是喷了香水,略微淡了。倒是那干净整洁的布局让人看着很舒服,服务员的礼貌得体更是不容挑剔。 “你们一共几个人?”服务员礼貌地问道。 “四个人!”小琴落座之后回答道。 “二哥,您也坐啊!”紫琼看到二哥忙前忙后,有点儿不落意,刚坐下,就又站起来客气道。 “我就不坐了,我吃饭不雅观,会打扰两位妹妹的雅兴!吃什么,尽管吩咐服务员就行了!”二哥说完,又叮嘱了服务员一番,下楼去忙去了。 时间不长,很丰盛的一桌饭菜就摆在了我们面前。 “诸位好,我们老板说了,今天您们所有费用,老板签单。并一再嘱咐,您们若有什么吩咐,不用客气,我们会尽力满足!”那名服务员说完,把饮料给紫琼和小琴倒上,退到一边儿,微笑站立着。 时间不长,另一名服务员推门儿进来,把一瓶酒递给了第一名服务员。 “您好,这是老板吩咐我们给您准备的酒,说您爱喝酒。可是,我们柜台里的好酒卖完了。服务员出去买的这种酒,酒不好,请别介意。”服务员没等我说话,把酒打开,慢慢给我倒了一杯。 酒瓶刚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就扑鼻而来,不用看就知道是好酒。拿起服务员放到桌子上的酒,五粮液那红色的商标跃入我的双眼,内心一阵狂喜。 “一顿便饭,干嘛二哥这么花钱啊?”我颠着酒瓶,不好意思地说道,可是内心却在说二哥真给面子啊! “不瞒您说,自打我来到这儿工作以来,受到此等待遇的,您是第一人!”服务员赶紧回应道。 “什么好酒啊?”紫琼看到我眼神发亮,从我手上抢过酒瓶,端详着。 “哇,三十年的窖藏啊!”紫琼也有点儿大惊小怪。 “二哥也真是,这顿饭花不了几个钱,可是这瓶酒就太奢侈了!我本来打算蹭顿饭就行了!”嘴上说是这样说,可是好感激二哥给予的照顾,我感到脸上无比荣光。 “我们老板说他不喜欢客套。怕您和他客气,我们老板说有事儿就出去了!”那服务员微微笑着,抿着嘴,礼貌地站立着。 “干一杯!”端起那杯酒,我的手微微颤抖着。 刚要喝了那杯酒,门儿砰地一声打开了。 “好哇,你们喝酒,也不等着我啊!”刚一进门儿,小芹就高声叫道。 “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我赶紧把酒杯放下,立起来给小芹让座。 “以后,你打电话,我可以不接;我打电话,你不能不接!”小芹凶巴巴地说完,紧挨着紫琼坐了下来。 “来,给我也倒一杯!”小芹把杯子递到我面前,嬉笑着说道。 “你开着车呢,还是别喝了吧!”我笑着劝阻道。 “没事儿,喝一两杯,没事儿的!”小芹又催促道。 “还是别喝了吧?”小琴和紫琼也劝道。 “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小芹不满地抱怨道,仿佛在和谁较劲一样。 我疑惑地抬眼看了她一眼,看到小芹正含恨带娇地盯着我,内心一凛,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和她对视。 “来,大家都到了,一起干一杯!”我站起身,端着酒杯和三位女孩儿一示意,匆忙喝了下去。 紫琼和小琴喝的饮料,俩人微微抿了一口。却只见小芹手握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你慢点儿喝呀!”好怕小芹意气用事,把自己喝醉,我赶紧阻拦道。 “没事儿,再来一杯!”小芹又把杯子送到我面前,敦促我倒酒。 “少喝点儿!”小琴也赶紧制止着。 “没事儿,不用管!”小芹赌气说道。没办法我只好给她把杯子倒满。 “今天你替我参加了考试,别怪我事先没告诉你。来,为了表达我的谢意,咱连干三杯!”小芹没等我回应,把第二杯酒已经喝完了。 我面露难色地看了看紫琼和小琴,很希望她们给予帮助,可是却看到了俩个女孩儿解气的笑意。 没办法,和小芹喝了三杯酒。三杯酒下肚,不再有什么顾忌,和每个女孩儿又喝了一杯,醉意上升。 小芹又嚷着要和我喝,被我抬手拦了一下。 “你考得怎么样啊?”小芹端着酒杯不依,关心着考试的结果! “啊,你不说,我倒忘了!”我假装摸着脑袋作遗憾状,想到了要捉弄小琴的那想法。 “怎么呢?”小芹赶紧疑惑地问道。小琴也看似一脸紧张。 “考试是没问题的,可是,我现在想起来了,坏事儿了!”我假装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头,哀叹了一声。 “到底怎么啦,你快说啊!”小琴和小芹紧张地问道。 紫琼知道我要捉弄她们,倒是不在乎我说什么,夹一筷子菜,慢慢咀嚼着。 小琴姐儿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紫琼,最终把期盼的眼神落在我脸上。 “考试那点儿事儿,不是个事儿。可是我太投入了,最后应该写小芹的名字,却写上了我自己的名字!”为了达到效果,我尽力装出懊恼的样子,痛苦和后悔交织着出现在我脸上。 小琴姐儿俩听到我这样一说先是惊讶、不信,继而是怀疑。 “你不是在逗我们吧?”小琴首先开了口。 “哪能呢?”我继续假装着,可是眼里却出现了笑意。 “那不行,要罚你!”小芹信以为真,端起酒杯,要罚我酒。 “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晚上还要上自习呢!”倒没有想到小芹会拿酒来惩罚我,我还没说完,小芹就已经端着酒杯来到了我面前。 “喝了这一杯!”小芹威逼着我道。 “就一杯啊!”不好立刻就说破,没办法我只好妥协道。 “你想先喝了这一杯再说。”小芹说着,强行在我嘴里灌着酒。 “再来一杯!”我刚喝完那一杯,小芹就又倒了一杯,继续威逼着我。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讨着饶说道。 “不管你是说的是假的,还是真的,这杯酒你是喝定了!”小琴也帮腔道。 “为什么呢?”我不解地问道。 “第一,如果你通过了考试,这杯酒就是感谢酒;第二,如果你通不过,那这杯酒就是罚酒!”小芹不客气地说道。 “行了,别闹了,他晚上还有事儿呢!”紫琼看看姐儿俩实在让我下不来台,只好出面儿干预。 “那不行,这杯酒他非喝不行!”小芹不依不饶。 “行了,他逗你呢!”紫琼只好把我想逗她们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又何必呢!你早说不就完了吗!你是想喝敬酒,还是想喝罚酒?”小芹知道了真相,依然不依不饶。 “好好,我喝敬酒!”知道了姐儿俩的厉害,我不敢再说什么,乖乖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敬酒要喝三杯,才有诚意!”小琴鼓动着说道,显然是在添油加醋。 “好像这样说不对啊!小芹敬酒,应该是她先喝才算有诚意啊!”我知道这酒是非喝不可了,只好拉上小芹。 “行了,别再咬文嚼字了,知道你是老师,说不过你。喝就喝,只要你把这酒喝下去就行!”小芹也显示出了豪气,倒上一杯,一饮而尽。 三杯酒又下肚,小芹明显有了醉态。 “不能再喝了啊!”我对着小芹警告着。 小芹脸现晕红,娇憨地笑着。 “你不行了吧?不是挺能行的吗?”小芹嘴里呼着粗气,说话开始不利落起来。 “来,再喝!”小芹端起酒杯又要喝,我一把把酒杯抢了过来。 “行了,我替你喝!”赶紧喝完那杯酒,我催促着服务员立马上饭。 “还要喝!还要喝!”小芹趴在桌子上,挥动着胳膊,喊道。 “行了,赶紧吃饭吧,她有点儿醉了!”感觉让一个女孩子喝醉了,有失体面,我赶紧催促着紫琼和小琴吃饭,好早点儿把小芹送回去。 “看看你把她灌得,谁让你让她喝那么多酒!你自己把她送回去啊!”小琴看似不满地嘻嘻笑着说道。 “这怎么又怨我啊?是她自己非要喝的啊!”借着酒劲儿,我反抗道。 “不管怎么说,你是脱不了干系的!”小琴依然坚持着。 “好好,我负责到底。可是,我不知道把她送到哪儿啊!”我更加感到了姐儿俩的厉害,感到为难地说道。 “你就把她送回她办公的那家宾馆就行了!”听到小琴那样一说,我的酒立刻醒了一半儿,我自然明白小琴是有所指的,看了看小琴那嘻嘻的笑脸,没敢再接口。 我暗下决心,这姐儿俩以后是再也不敢接触了!背起小芹慢慢下楼。 “那这车就先在这里放着吧,等有时间,她再来开就行了!”服务员随着我们下了楼,交代了前台,最后和我说道。 我对那服务员道了谢,把小芹放到了小琴的车上。小琴诡秘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二哥,谢谢啊,在您这儿吃好了,我们可撤了啊!”临上车,我和二哥客套着。 二哥说了点儿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小琴很快把车开到了那家宾馆,小芹舒舒服服地已经睡着了。 “怎么把她弄上去啊?”看到人来人往那么多人,我感到了为难。 “你背她上去呗!怎么,你把她灌醉了就不管了啊?”小琴依然用话挤兑我。 知道了小琴嘴上的厉害,不再和她斗嘴,弯下腰把小芹背了起来。紫琼和小琴相帮着向着大厅走去。 也可能是为了照顾我们的面子,刚才还人来人往的大厅里此时空无一人。 “万幸啊!”我在心里默祷了一声,加紧脚步向着电梯走去。 上了楼,小琴掏出小芹的钥匙,打开了房间的门儿,前一天的一切又浮现在我眼前。 “你在这儿多呆一会儿吧,她如果喝水,好有人照顾!”不敢再多加逗留,我对小琴说道,拉了拉紫琼想借口赶紧离开。 “行了,去吧。不用再惦记啦!有我呢!”小琴确实感到了我的难堪,微微一笑,最后一语双关地说道。 抬头看了看小琴那幽怨的眼神,不敢再逗留,拉上紫琼赶紧走出那房间,一丝解脱的快感在内心慢慢升腾起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动情 - 诱惑 - 倾情牵挂 回到家,我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不知道为什么感到莫名的郁闷。 躺在沙发上,受到紫琼一顿数落,怪我让小芹喝那么多酒。 我静静地听着紫琼的数落,知道她说得对,不好反对。 “哥,以后别再那么喝了!”紫琼最后语气软了下来,摇动着我,近乎央求地说道。 “哥,以后不是你一个人了,还有你的爱人啊!”紫琼紧挨着我躺在沙发上,看到我不说话,继续劝着。 我默默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行了,睡一会儿吧。晚上还要开会呢!”紫琼把被子给我们拉上,轻松地说道。 闭上眼,想着一天的事儿,总感到哪儿不对劲儿。理不出头绪,索性不再想。 昏昏沉沉之中,仿佛看到小芹杏眼含怒,可是转眼又笑面如花,躲躲闪闪地不近前,不靠后,有时候张开双臂,笑吟吟地走来,有时候又怒瞪双眼,甩手而去。我欲上前给予安慰,可是转眼之间小芹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着急,醒了过来,看看紫琼还在安睡,静静躺着,不敢稍动,以免惊醒她。 闭上眼假寐,又想到了小琴那幽怨的眼神,似有满腹心事,想着倾诉,可是欲言又止。 不敢再想下去,我深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呼出来,如此反复几次,略微感到轻松。 看到紫琼的胳膊露在外面,侧转身给她收回来。 紫琼稍微动了一下,手握着我的手,脸上恬静地笑着。 凝视着我的天使那圣洁的笑脸,真正感到了踏实,暗怪着自己感情的游离。突然模糊地意识到郁闷的原因,可是又不敢完全确定。 “知足吧!”我在内心劝着自己。 “傻小子,有紫琼这么好的姑娘在你身边儿,说不定是你小子几辈子修来的福呢!”快嘴大婶儿那笑谑的话语,又仿佛在我耳边儿回响。 一股热血上涌,感到既愧又羞,不敢再面对那圣洁的笑脸。 “给我好好待丫头,出一点儿差错,我饶不了你小子!”耳边儿又仿佛听到了奶奶谆谆的教诲,仿佛也看到了娘亲那含笑期盼的眼神。 与亲密爱人相识,相知,相恋,一幕幕又浮现在我的眼前。再次长呼一口气,伸手搂住那熟睡的亲密爱人,伸嘴递向那红唇。 “哥,你干嘛呀,连个觉也不让人好好睡一个!”紫琼睡眼惺忪地抱怨着。 “起来吧,咱该回学校了。起来活动一下,免得伤风感冒。”看看时间快四点了,我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道。 “这不还早着的吗!”紫琼睁了一下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抱怨了一声,又合上了双眼。 “起来吧,晚上还要开会呢!”又摇了摇她,轻声哄着。 “哼,你真累人!”紫琼再次睁开眼,嘟着嘴说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们班主任开会,碍我什么事儿啊?”知道我离不开她,紫琼娇笑着开言道。 “不是离不开你吗!”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哄着说道。 “你要把我拴在裤腰带上啊?”紫琼笑着回应道。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是离不开你!”我说出这句话,才感到确实是这样。 “知道啦,不用你甜言蜜语的!”紫琼在我额头印上一吻,趿拉上鞋,进了卫生间。 看着她那娇媚的身姿,内心感到无比舒畅。在沙发上伸个懒腰,听到了骨节嘎嘣嘣响。 梳洗完毕,我和紫琼相携着出了小区大门儿。看着我们黏在一起的样子,我忍不住一乐。 “笑什么笑!”紫琼虎下脸,佯装嗔怒,接着又憋不住得笑了出来。 外面几位街坊老头老太好奇地看着我们,紫琼赶紧笑着一一打着招呼。 “今晚吃点儿什么呢?咱现在就买回去!”紫琼仰脸儿问道。 “老朋友走了,该给你补补啊!买点儿莲子、红枣之类的,回去给你熬粥喝!再买点儿猪蹄儿,给你解馋!”我笑着回答道。 紫琼听着,眯眼一笑,心领神会的样子,拉着我的胳膊紧了一紧。 在超市买好东西之后,我们打的回到了学校。 学校已经有部分学生返校了,寂静了两天的学校又开始喧闹起来了。 “你先回宿舍吧,我去看看史密斯夫妇,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来在校园,我把手里提的东西一边交给紫琼,一边说道。 “早点儿回来啊,我等你吃饭!”紫琼接过东西,笑着说道。 “老师,您回来啦!”还没走到专家楼,李成从宿舍看到我,就跑了出来。 “精神不错嘛,臭小子!什么时间回来的啊?我摸着李成的头问道。 “老师,我回来一会儿了。张芳回来了,她爸爸也来了。他们已经等了您好一会儿了!”李成仰起头,急促地说道。 “是吗?在哪儿啊?”听说张芳病愈返校,我抑制不住激动,赶紧问道。 “在咱们教室呢!”李成立刻回答道。 “走,咱去看看!”感到一阵高兴,我拉上李成向着教学楼紧着走去。 “没事儿啦?什么时间出院的?为什么不多休息两天啊?”见到张芳父女俩,我一口气对着张芳问道。 张芳和她爸爸拘谨地站起来,面露喜色。 “老师太让你操心了。这孩子不想落下太多的课。还没出院,就嚷着要来上学。没办法,我问了李院长一下,李院长告诉我孩子可以出院,但是建议我不要让孩子累着,尽量要让孩子多休息。可是这孩子好胜心太强,非逼着我把她送到学校来。没办法,我就只好来了。请您多多给予照顾啊!”张芳爸爸说着,疼爱地看了看张芳,那眼神任何人看一眼都会终生难忘! “应该再多休息两天啊。落下的课,老师们可以给你补啊!”看着张芳那瘦弱的身子,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同样疼爱地说道。 “老师,我没事儿的。我想老师们和同学们了,反正我在家也呆不下去,或许和大家在一起,会对我的病有好处的!”张芳爽朗地回应道。 “老师,我把咱教室打扫了一遍,把同学们的课桌也擦了一遍。爸爸也帮着我做了!”张芳说着,甜甜地一笑。 “你这孩子!”我感到内心酸酸的,把脸别过去,假装扫视教室,好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你稍坐啊,我给杨校长打个电话,把这好消息告诉她!”打开我办公室的门儿,我对张芳爸爸说道。 李成和张芳站在一边儿,欢快地说着什么。 杨校长听说张芳已经返校,异常高兴,叮嘱我一定要对这孩子多加关照,给张芳补课的事儿,杨校长说她会嘱咐老师们的。杨校长又叮嘱我给李院长打个电话,转达一下学校的谢意。 趁我还没挂掉电话,张芳示意我让她和杨校长说两句。我赶紧把电话递给了张芳。 “杨校长,我是张芳。我今天回来上课了。谢谢您啊!”张芳那激动地心情,通过她那稚嫩的话音,毫无保留地表达出来。在电话上也听到了杨校长那关切的声音。张芳边听,边嗯嗯着,对杨校长表达着衷心地谢意。 “你也说两句吧,老张!”看看拘谨地站在一边儿的张芳爸爸,我建议道。 “我嘴拙,不知道说什么!”老张拘谨地说道。 “说两句感谢话就行了。这事儿还多亏了杨校长啊!”我鼓励着说道。 “杨校长,我是张芳爸爸。我把孩子送回来了。谢谢啊!谢谢!谢谢!”张芳爸爸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在电话上一连说着谢谢。 在电话上,杨校长又叮嘱了张芳爸爸很多,这才挂掉电话。 看着张芳那苍白的脸,又想到这孩子不屈不挠的精神,我的眼里总湿湿的,喉头有点儿发紧。 “您好,李院长。我是张芳的班主任。谢谢您对张芳的精心治疗和呵护。我代表我班全体学生向您表达衷心的感谢,并转达杨校长对您的感谢!”我打通李院长的电话,表达着诚挚的谢意,那种感谢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是对救死扶伤职业道德的尊重。 “你们这样,先回寝室收拾一下,一会儿到食堂吃饭。晚上我们给你来个欢迎会,欢迎你归队!”挂掉电话,我对着张芳父女两个说道。 “我看我还是回去吧,在这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张芳爸爸诺诺着说道。 “我看你还是参加一下为好,这会对张芳有巨大的鼓励作用。”我对老张极力挽留着。 最终,老张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笑着答应下来。再看张芳那张脸笑得真是好灿烂啊! “你领他们找到你们的生活老师,让她给安排一餐客饭!另外告诉班长我们晚上第一节课开一个欢迎会。”我转身对站在一边儿的李成说道。 李成点点头,高高兴兴地领着他们父女俩走了。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史密斯先生?”送走他们父女俩,看看没有时间再去拜会史密斯夫妇,我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没有,谢谢你的精心照顾!”史密斯先生在电话上客气着。 “那几个学生的出行安排没问题吧?”我刚要撂下电话,史密斯先生紧着问道。 “没问题,放心吧啊!”我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那十几个出国的学生机票护照等等已经送到了校办,就等着送他们去首都国际机场的那一天了。打消了史密斯先生的担心,其实我的内心更加感到了踏实。 估计杨校长在我们出发前还会专门儿开个会,我又给杨校长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 “嗯,我是想给开个会的,我想再对孩子们嘱咐一番。其他事儿,你安排好了,报给我就行了!”杨校长又叮嘱了几句,挂掉了电话。 回到寝室,紫琼已经把饭做好了,正倚在床上看电视。 “怎么去这么长时间啊?”看到我洗完手走出卫生间,紫琼抬了抬身子问道。 “张芳出院了,她爸爸把她送来了学校,我刚刚给安排了一下,准备晚上给那孩子开个欢迎会,会对孩子有激励作用的!”我回答道,接着把杨校长的嘱托和期望讲述给紫琼听。 紫琼听后满意地点着头,抿着嘴,眯起眼笑着。 “好好干吧,学校不会亏待你的!”笑完之后,紫琼坐起身来,郑重地说道。 我笑了笑,没有再接口。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下来,外面似乎已经起风,隔窗能够看到树叶在灯影中摇曳。 “哥,多穿点儿啊,起风了,会冷的!”紫琼边收拾餐桌,边说道。 感激亲密爱人一番柔情蜜意,拥住她,深情一吻。 “晚上等着我啊!”我在她耳边儿轻声笑着说道。 “去,没正经!快上你的班儿去吧!”紫琼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着把我推出了门儿。 刚刚走出公寓门儿,一阵风适时迎面刮来,赶紧背转身躲避。树叶在风中哗啦啦响着,不觉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裹紧衣服。 抬头看了看天。只见一弯细细如眉的月牙儿挂在东天,寥寥的几颗星辰,散散地点缀在深邃的夜空,带给人凄凉的感觉。甬路上的路灯发出橘黄的灯光,倒是给这夜色增添一点儿暖色。不敢再逗留,加紧脚步向着教学楼走去。 还没到教室,就听到了教室里的喧闹声,夹杂着女生尖利的笑声。 “干嘛呢?”我赶紧走进教室,对着学生们喊了一嗓子。 “老师,我们在欢迎张芳的归来。”一个爱哭爱笑的瘦高个,叫张霖霖的女孩儿,跑到我跟前,快嘴说道。 学生们看到我到来,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活跃起来。 “老师,我真是太感动了!”张芳站起来走到我跟前,扭捏着说道,手抱着同学们送的各种小礼物,脸上荡漾着无比的幸福。 张芳爸爸也迎了过来,眼里含着泪水,时不时地抬起脏兮兮的袖头擦上一把,嘴颤抖着,似乎想说话,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恰在这时,第一节晚自习的铃声响了。班长把一把凳子递给张芳爸爸,示意大家安静。 “同学们,谢谢你们,是你们让我看到了集体的力量,是你们让我看到了你们的善良,是你们带给张芳无限的温暖。我谢谢大家了!”说完这番话,我站直身子,对着学生们深深鞠了一躬,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流下来。 “来,同学们,为张芳同学一起唱首歌!”班长站起来,大声倡议道。 学生们立马都站了起来,情绪激昂。一首歌唱下来,大家觉得不过瘾,又一首首唱了下来。 张芳眼含热泪,默默站在一边儿,此时,再也按捺不住激动,跑到讲台上来。 “老师,我要讲几句!”张芳恳求道。 “没问题,请上来!”我被学生们的情绪感染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同学们,谢谢你们。是你们给予了我关怀,是你们给了我无私的支持,是你们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友谊。我一定不辜负同学们的期望,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将来报答你们,报答学校,报答社会!谢谢你们啦!”张芳说到最后,声音哽咽。 一阵掌声瞬间在教室响起。 掌声刚刚要停歇的时候,突然又急骤起来,同时,学生们的眼神都转向了教室门口。 扭头看到杨校长带着紫琼出现在了那儿,双手用劲鼓着掌。 “杨校长!”我赶紧示意大家安静,疾步走向前去,低声叫了一声杨校长。 杨校长对着我摇了摇手,走上了讲台。 “同学们,看到你们今天搞的这个欢迎仪式,我很受感动,更加感到 欣慰。在你们身上,我看到了你们的闪光点儿,也看到了你们体现出的传统美德,这就是我们教育的初衷和目的。我们培养的学生,不仅要有坚实的学识,更要有责任感,有社会感,有魄力,有担当!一直以来,你们可以说是我们学校最头疼的班级。但是,从开学以来同学们发生的变化来看,关键问题不是出在你们大家身上,而是我们的教育存在问题。是我们的教育急功近利的问题。我们常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而我们现在的教育恰恰就是忽略了一点。我们过多的看重了同学们知识的积累,而忽略了对个人德育的培养。谢谢同学们,是你们给予了我们的教育更好的诠释。我们感谢同学们,也感谢你们的班主任所作出的细致的工作。下一步,我们要就咱班的现象做一调研,深刻检讨我们的教育存在的问题,并以此为契机,带动我们的教学得到大幅度的提升!”杨校长刚刚说到这儿,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杨校长一番话令我心潮起伏,激动万分。抬眼瞄了一眼紫琼,只见她正热切地看着我,双眼闪着熠熠的光芒。 恰在这时,张芳的爸爸站了起来,对着杨校长深深地鞠了一躬。 “杨校长,我能说两句吗?”张芳爸爸激动地问道。 “当然可以!”杨校长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我文化浅,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今天我一定要说的是:谢谢!是咱学校给了张芳第二次生命,是你们给了她温暖,也给了我们全家希望。张芳来到咱这个大家庭是孩子的福气。身为父亲,我代孩子给你们鞠躬了!”张芳爸爸说着,对着杨校长深深一躬,对着我也鞠了一躬,又对着学生们鞠了一躬。 只见张芳爸爸眼含泪水,脸上却带着幸福的笑容,那脸上的皱纹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学生们默默站起来,拼命鼓着掌,为了这位父亲,为了她受病痛折磨的女儿! 抬眼扫视着孩子们,看到他们脸上闪烁着神圣的光芒! 杨校长对走近前来的张芳给予了紧紧的拥抱,笑着把张芳的眼泪擦了一擦,又嘱咐了几句,带着紫琼走了。 张芳爸爸看着杨校长她们的背影,微驼的脊背,似乎伸直了一点儿。 “哥,那天我和杨校长走后,一路上杨校长没说一句话,但是感觉到她走起路来轻快多了!”琼把脸贴在我胸膛上,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小腹,沉思着说道。 我抚摸着亲密爱人长长的秀发,也在回味着当时那感人的一幕。 外面的雨似乎又紧了起来,雨水击打树叶的沙沙声更加紧密。 给我的天使把毛巾被向上拉了拉,低下头深情地吻了一吻。 “那天晚上怎么你和杨校长一起去了呢?”拥吻良久,我看着我娇艳的天使,好奇地问道。 “也是碰巧。那天晚上我收拾完餐具,接着看电视。一阵风从窗缝里钻了进来,我起身去关窗户,恰好被杨校长看到。我本能的躲闪了一下,原以为会没事儿的。没想到杨校长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陪她到教室去转转。没办法,我只好陪她去了啊!”琼嗲声说道。 “她没说你啊?”我接着问道。 “说我什么啊?”琼反问道。 “你在我屋里,她不说你吗?”我笑着问道。 “哼,明知故问!杨校长说了啊,她让我躲你远点儿呢!”琼抬起头,嘟着嘴说道,说完又笑着把脸贴在我胸膛上。 我听后哧哧笑着。 “又笑!不许你笑!”琼用手拧着我的鼻子,撒娇说道。 “轻点儿!轻点儿啊!”我疼得赶紧讨着饶。 那天晚上第二节课开了班主任会,第三节课开的班会,趁着学生们的兴奋劲儿,我对他们的学习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孩子们听后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接下来的工作做起来相当顺手了,我几乎把班上的事务都交给了学生们去管理,既锻炼了孩子们的自我管理能力,又把我自己从繁重的班主任工作中解脱了出来。局面打开了,关系理顺了,学生们的精神面貌为之一新,方方面面的工作都呈现上升态势,学习上更是顺风顺水。 看着我每天轻松愉悦的神态,每每令同事们既感到好奇又感到嫉妒。 “那时候学生们不好管,没人愿意担任班主任。可是别人看到你那么轻松惬意,偷偷地来向我打听你管理学生的秘诀。”琼笑着说道。 “那你怎么应对他们呢?”我问道。 “能怎么应对啊?我就说:我哪儿知道,你们自己去问他好了!”琼说完,呵呵笑着。 “有人问过你吗?”琼抬头问道。 “没有!我没你那么好的人缘儿!”我赶紧笑着说道。 “臭美吧你,你那些狐朋狗友还少吗?”琼啐了一声,眯起眼看着我。 “其实,这做班主任工作和人的态度有关系,怎么看待学生,就有什么样的工作方法!”我默默说道。 “是啊!”我的天使点了点头,算是赞成我的看法。 “学生们又不傻,谁待他们怎么样,他们心里明镜似的。若学生和你捣蛋,往往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我看似在和我的天使说话,其实是在倾诉我的观点,难得有人做这么忠实的听众。 “谁说不是呢!每人心里都有杆秤呢,学生们也不例外呀!你把学生当孩子看待,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受孩子们欢迎了。”琼说着,甜蜜地笑了。 那天晚上下了晚自习,记挂着喝多了的小芹,边走,边给她打去了电话。 那丫头也是一片真心,辜负了她,内心感到好内疚。 “我说了不再接你的电话啊!”小芹醉意未消,赌气说道。 “好好,知道你没事儿就好了。一会儿弄点儿吃的啊!”我赶紧叮嘱道。 “我不,我要你来给我弄!”小芹撒着娇。 “以后有机会吧,好好休息啊!”怕小芹继续纠缠不清,我赶紧挂掉了电话。 可是没走几步,就接到了小芹打来的电话。不好再接,摁下拒接键。可是小芹三番俩次打来,没办法只好接了。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来电话,我不接可以。我给你电话,你不能不接!”小芹借着醉意依然凶巴巴地说道。 “好,听你的!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吧!”我刚要挂电话,就听到了小芹懊恼的声音。 “又要挂了,是吗?我这么想你,你竟然无动于衷!你有没有良心啊?”小芹在电话上对我责备着。 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我只好默然无语。 路上的风一阵紧似一阵,地上的落叶被风刮得哗啦啦山响。 “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还在外面?我听到风声了,快回去吧,别再伤风感冒了!”说到这儿,小芹似乎有点儿清醒,催着我快回寝室。 多好的女孩儿啊,可惜啊! “你也早点儿休息啊,记着喝点儿水啊!饿了,自己弄点儿吃的!”我再三叮嘱道。 “行了,知道了。”小芹拉着长音儿,慢吞吞,懒洋洋地说道。 “别挂啊,我先挂!”小芹最后急迫地笑着说道。 我对着电话轻轻一笑,再听时,听到了嘟嘟声。这调皮丫头,我笑着摇了摇头。 天上那一弯月牙儿已经升起来了,惨淡的几颗星星没神地眨着眼,给这萧瑟的秋夜带来一丝寒意。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我等你半天了!”见到我开门儿进来,紫琼轻声抱怨着说道。 “给学生们开会,稍微晚了一点儿。”我一边脱掉上衣,一边说道。 “桌子上有白开水,凉了,就再兑上点儿热水!”紫琼示意我喝点水。 “快点儿,我有事儿要和你说呢!”紫琼笑着催促道。 “有事儿你就说呗!怎么矜持起来了啊!”我看着紫琼那笑眯眯的样子,调侃着说道。 “是杨校长表扬你了啊!杨校长说要在一定场合嘉奖你呢!”紫琼灿然地说道。 “就是嘉奖我,也应该是我高兴,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啊?”我喝了口水,逗笑地说道。 “哼!不理你了!人家替你这么高兴,还不领情!不理你了!”紫琼说着,佯装生气,扭回身接着看电视。 “这么小气啊!看到紫琼嘴撅得老高,我笑着问道。 “哪儿有啊?是你老逗人家嘛!”看到我伸手去捏她的鼻子,紫琼抬手用劲拍了一下。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喝口水,别生气啦!我去给你打水,洗脚!”我把喝剩的水,递到紫琼手里,讨好说道。 “没事儿献殷勤,......”可能紫琼感到这句话有毛病,赶紧笑着没再说下去。 “送学生的行程安排好了吗?”看到我低头给她洗脚,紫琼轻声问道。 “安排好了。就等那天启程了。”我头也没抬,回应道。 “学校会派车吗?”紫琼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派一辆中巴车!可能会有学生家长开车去。怎么啦?”我没理解为什么紫琼会有那么一问,疑惑地问道。 “我想顺道回家看看奶奶啊,这还不明白?”紫琼嗔怪道。 “那还不好说?你跟着去就行了啊!”我高兴地叫道,差一点儿把一盆水撞翻了。 “那咱说定了啊!”紫琼也是一脸的兴奋。 “要不要告诉奶奶一声?”紫琼紧着问道。 “别,这次去,咱要给她们一个惊喜!”我赶紧阻拦道。 “不是大哥家的孩子要回学校吗,说不定可以和咱顺路!”紫琼建议道。 “那好,我给大哥打个电话问一下!”电话打给大哥,听到了长时间的彩铃声。 第一百二十二章 娇嗔 - 诱惑 - 倾情牵挂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那恼人的彩铃声令人无比心烦。彩铃声响了两次,电话自动挂断。 “明天再打吧,都这么晚了!”紫琼建议道。 “大哥又没关机,怎么就不接电话呢?”我不甘心,想接着打,紫琼及时拦住了我。 “行啦,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呢,何必急在一时?”紫琼把脚从盆里抬起来,水滴滴嗒嗒地从脚后跟儿滴入盆里。 蹲下身给她把脚擦干,我愣在那儿,若有所思。 端起那盆洗脚水,倒入了卫生间,回来看到紫琼正精心地修剪脚趾甲。 “妹,我来给你修吧!”那精美绝伦秀气的双脚,激发了我极大的兴趣。 紫琼笑了笑没有言声,伸手把修甲刀递给了我。 “别动!”看到我动作那么细致,紫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浑身乱颤,我赶紧警告道。 “再动,脚破了,别怪我啊!”我一只手攥紧那只脚,笑着提醒道。 紫琼坐起身来,双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 眼看马上要完活儿,出人意料的电话铃铃声,吓了我一跳。 “喂,大哥啊。对,是他给您打的电话。他在卫生间呢!”紫琼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啊,大哥。没事儿,我是想问一下孩子什么时间返校,我们十九号到北京去送学生。顺道就可以带上那孩子。”我白了紫琼一眼,从她手里抢过手机。 “不是还有好几天吗?我问问再说啊!明天你俩过来吃饭啊!”大哥说完,挂掉了电话。 “怎么还说瞎话啊?”我盯着紫琼,笑着问道。 “不然我怎么说?我说你在给我修脚?这话我能说出口吗?”紫琼撅起嘴,眼角带笑地说道。 莞尔一笑不再争执,收拾好一切,安然就寝。 晚上做了很多梦,醒来之后,略有印象,可是要想还原梦境,却是难能!第二天,很早醒来,摸索着轻轻下床,好担心亲密爱人睡不好。 洗漱完毕,轻轻开门儿下楼。 稀薄的晨雾中,学生们已经陆续来到了广场,天上的那弯下弦月已经垂悬在西天,一丝冷风轻轻在吹拂着,晨风中,丝丝寒意食人肌肤。 瑟缩着,跺着脚,等待着跑操时间的到来。 学生们嘻嘻哈哈说笑着,浑然不介意身周遭的寒意。 随着一声口令,学生们顿时紧张起来,喧闹声戛然止歇,脚步声踢踏响起。 紧随在学生队列之后,迈开步伐,跑动起来。 几圈儿下来,呼吸略为急促,学生们看到硒然一笑。 “老师,加油!”学生们轰然起着哄。 “现在和你们一起跑,才不叫个事儿呢!走着瞧吧!”我给大家鼓舞着士气。 学生们嗷嗷叫着向前奔去,队伍稍显散乱。带队老师一声口令,队伍才显整齐。 “老师,您不怪我们吧?”跑在最后的一个学生扭头说道。 “没事儿,锻炼身体重要!”知道学生们不会出大问题,小小细节总会宽容他们的。 跑操队伍散去,草场上空荡荡的。天空开始显露曙光。那稀薄的雾霭舒缓飘逸,随风飘荡着。那原本绿茵茵的草场上,已被淡黄的蒿草所替代。甬路上的落叶在着地翻滚着,聚拢着,最后受到路边儿的冬青的羁绊,堆积下来。秋天的萧瑟开始凸显。 回到办公室,整理好上午的资料,到教室外看了看在上早读的学生们。 回到寝室,紫琼已经起来了,正在对着镜子梳妆。 “早上咱吃什么呢?”洗完手出来,我笑着问道。 “昨天晚上熬的粥还没喝完呢,对付着吃点儿算了。反正早上刚刚起来。也吃不下什么!”紫琼笑着回应道。 “干嘛这么亏待自己啊?咱又不是吃不起!”听到她那样说,感觉对她是怕麻烦,转身去收拾早餐。 紫琼莞尔笑,过来帮忙。 “忙你的去吧,不用你帮忙的!”心疼自己的亲密爱人,不忍心再让她插手,笑着把她推到一边儿。 “你看看娘给我做的鞋怎么样啊?”紫琼把穿着新鞋的一只脚抬起来让我看,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 看着那针脚细密的新鞋,想到了娘的操劳,想到了娘那因为操持家务而变得粗糙的双手,阵阵暖流在心间流淌,双眼有了湿润的感觉,赶紧假装低下头做饭,不希望亲密爱人看到我感情外露。 “你什么时间取回来的啊?”我没话找话,问道。 “我刚刚取回来的。给寄到传达室了。趁着你去检查学生,我就取回来了!”紫琼没有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高兴地说道。 “喜欢吗?”看到她那么高兴,我随口问道。 “当然啦,这鞋穿着那真叫舒服啊!”紫琼穿着新鞋在地上蹦了蹦,像孩子一样,掩饰不住内心喜悦。 “穿双新鞋就这么高兴吗?那要是穿上新嫁衣又该怎么样呢?”紫琼的快乐感染了我,我站起身逗她说道。 “哼,就知道你会说这样的话!”紫琼吃吃笑着,躲开了我的目光。 上午上了两节课,看到孩子们那天真稚气的笑脸,打心里感到高兴。 上完课,见到了史密斯夫妇,对那帮准备出国的孩子们又提了一些要求,并叮嘱他们注意身体健康。辞别史密斯夫妇,走出他们的办公室,掏出电话,给大哥打了过去。 “忙完了,老弟?好几天没见你俩了,中午过来吃饭!”大哥似乎很惦记我们,听话音儿,好亲热。 “好的,大哥。下了班儿,我们一准儿过去。”挂掉电话,心里感到无比舒畅和愉悦。 站在连廊上,看到那蛋黄一样的太阳快要升到中天了,虽是已经没有了夏季那样的炎热,照在身上却依然给人暖暖的感觉。 广场旁边儿的空地上,有学生把被子拿出来晾晒了,仿佛能够嗅到那阳光的味道。 “老师,您站在这儿在干什么呢?”一个学生走近我,顺着我的眼神看去,没有看到任何东西,然后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我在看太阳呢,略有一点儿感慨罢了!”回头看了看那学生,只见他眨了眨眼,摆出一副天真的样子,然后,吐了吐舌头,跑走了。 “感觉好点儿了吗?”担心着小芹,给她打去了电话。 “嗯,没事儿了,在上班呢。谢谢你的问候啊!”电话那端传来小芹嘻嘻的笑声。 “以后记住千万别再那么喝酒了啊。一个女孩儿家家的,喝多了,不怕有危险吗?”其实,我是想说‘喝多了,不怕丢人吗?’,可是话到嘴边儿,感觉那样说太伤人,临时改了口。 “是。事儿妈!”小芹拉长话音儿,调侃着回答道。 “没想到你还这么会关心人啊!放心吧,要不是和你们在一起,我是滴酒不沾的。不过,有你的关心,我倒是感到很感动啊。希望你再接再厉啊!”小芹在电话上尽情调侃着,不过温柔之情倒是显露无疑。 “我会的,只要你不介意就行了!”想到小芹的一往情深,实在是感觉对不住她,顺嘴说道,实在也是发自内心。 “有人关心好啊,我为什么要介意呢?”小芹明知故问,其实也可能猜透了我的心思。 “只要我们丫头不介意,我倒无所谓!”最后,小芹诙谐地说道。 不知道小芹还要说什么,怕她再说出什么令我尴尬的话,客气了一下,赶紧挂掉了电话。 此时,不知怎么的,内心萦绕着一丝莫名的失落,原先愉悦的心情受到干扰,笑容慢慢从脸上消失。 听到上课铃响,默默地向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还没到达办公室,就听得到了铃铃的电话铃声。急走几步,进了办公室,伸手去抓那电话。 “Mr.John,校长让你到会议室开会。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请马上过来。”电话是校办打来的,听声音有点儿耳熟,可是猜不出是哪一位。怕有什么急事儿,不敢怠慢,赶紧车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眼看就要到会议室了,看到紫琼从会议室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一大堆文件。 “什么事儿呢,这么急着开会?”停下脚步,我问道。 “家长会的事儿。学校布置本学期第一次家长会。快进去吧,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紫琼说完就要走,看到我有话要说,就又停了下来。 “我刚刚给大哥打了个电话,大哥让中午过去吃饭呢。下了班儿,我在传达室等你啊!”我看着紫琼说道。 “嗯,我知道了。快去开会吧!”紫琼说完,微微一笑,转身走了,那橐橐的高跟儿鞋声,清晰地在楼道内回响着。 来到会议室,看到大部分班主任已经到了,正坐在圆桌周围交头接耳。 “杨校长,还有两位班主任在上课,要不要让他们暂停一下?”原来是小李又回来了。 “不用了,上课要紧。下了课,让他们来补会!”杨校长干练地说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趁着小李一转身的机会,我对她点了点头,轻声问道。 “今天刚刚回来上班儿!”小李说着,报以微笑,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出了会议室。 “这小李受到立志欺负,也真是不容易啊,更何况还带着个孩子。”琼仰着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怎么是她自己带着孩子啊?她老公呢?”我疑惑地问道。 “那孩子一岁不到的时候,他们就离了。”琼看了看我,低声说道。 “为什么呢?”疑团未解,我紧着问道。 “她老公原来是某单位的二把手,人长得英俊潇洒,刚刚被提拔时,春风得意,忘乎所以,被他们单位的一位秘书拿下,那女的进而对他进行要挟,闹死闹活的非逼着他离婚。因为他们那破事儿,把他们单位闹得鸡飞狗跳的,最后,那男的受到了行政警告处分。事后,小李说丢不起那人,最终离了婚。孩子判给了她。她男的最后后悔了,几次央求她复婚,可是小李就是咬着牙不松口。知道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杨校长就又把她叫了回来。立志欺负人家,真是缺德啊。”琼述说着,气得咬牙切齿。 看着我善良的天使那气愤的样子,我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尽情安慰着。 班主任会结束后,杨校长单独叫住了我。 “你这次去北京还有个重要任务。咱们学校申请了明年一个国际交流项目,前期工作已经差不多了。这次去,你到中外文化交流学会去和张秘书长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精神,反正到时你要参加,提前和他们接洽一下也是好的!”杨校长又叮嘱了一番,我才出了会议室。 “稍微再等我一会儿啊,我这边儿马上就忙完了。”打电话给紫琼时,她在电话上紧着说了两句,就匆忙地挂掉了电话。“有那么忙吗?”我在心中暗自想道。 下了楼来到了传达室。门卫老刘正在看电视,看到我进去,热情地打着招呼。 “你可是忙人阿,平常很少到我们这儿来坐坐。今天怎么这么清闲啊?”老刘把一把椅子拉给我,笑着问道。 “出去吃饭,顺便在您这儿坐坐。您这儿可是重地啊,哪能说来就来呢?”知道老刘爱开玩笑,我和他逗着笑。 “你可别拿老哥哥我开玩笑了,我们这儿哪是什么重地啊?是我们这儿庙小,放不下你老弟这尊大菩萨吧!”老刘赶紧诙谐地回应道,同时用纸杯接了一杯水,递到我手里。 “听说您老哥可能喝酒啊,什么时间有空,咱练练啊?”怕说不过老刘的蛋话,我赶紧转移了话题。 “只要你瞧得起老哥哥我,你什么时间来,什么时间受欢迎。酒菜无所谓,好孬咱也不挑。我活了一辈子了,没什么其他嗜好,就爱这一口了。”老刘一说到喝酒,就打开了话匣子。 “刘伯伯怎么又说喝酒啊?不是说诫了吗?”老刘还没有说完,紫琼一步迈了进来,对着老刘挪揄道。 “看你这丫头说的,我孤老头子一个。到老了,就剩这一点儿爱好了。挣了钱,也没人替我花,我还不得想着法犒劳犒劳自己啊!”老刘不服气地笑着说道。 “您喝,没事儿。可别把我们也培养成个酒鬼呀!”紫琼继续说道。 “看你这丫头说话这亲切劲儿,什么时间请我老头子喝喜酒啊?”老刘不失时机地问道。 “您就攒钱吧,到时候少不了您老的酒喝啊!”紫琼看起来和老刘很熟悉,对老刘的逗趣毫不在意,反倒有点儿欣喜。 “那我老头子提前恭喜你们俩了啊!”老刘不失时机地又说道。 “谢谢啊!”紫琼说完,不等老刘再说话,拉着我赶紧走出了传达室。 “再不走,老刘还有一车话和你唠呢。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出了校园,紫琼憋不住地笑着说道。 “老刘这么爱唠嗑啊?”我看着娇笑不止的紫琼,笑着问道。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多话!若是有人没事儿到他那儿坐一会儿,你就听罢,他那话儿一句接着一句,别人连插话儿的机会也没有。所以,没事儿,谁也不愿意和他呆在一起。有一次,一位学生家长到学校来看学生,就坐在传达室等着下课,没想到一坐下来就和老刘聊了起来。俩人这一聊竟然忘记了时间!等到那位家长想起自己要办的事儿时,已经四个多小时过去了。为此,老刘很感觉过不去,非得留下那位学生家长喝酒不行。那位家长倒是也没客气,竟然真的留下来吃了晚饭才走。为这事儿,老刘受到了学校保卫部的批评。老刘这一下更出名了,不过喝酒倒是有所收敛。”紫琼连说带比划, 听得我几乎笑喷出来。 路上这一番说笑,倒使我们忘记了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大哥的饭店。 只见大哥已经站在了门口,笑盈盈地看着我们到来。 “大哥,您这么忙,还来迎什么呢?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来!”看到大哥想得这么周到,内心感到很不安。 “嫂子呢?”随着大哥往里走,我问道。 “在柜台忙着呢。今天人多,有点儿忙不过来。要不你嫂子也会来接你们的!”大哥说着,带着我们来到了柜台,只见嫂子正在低头算账。 “您好,老板娘!”有几天没见到大嫂了,想和她开个玩笑。 “您好,请往里走,吃什么,请随便点!”嫂子没有意识到是我们,头也没抬,继续低头算账。 “看来生意还不错呀。”我用粤语说了一句,原本想吸引大嫂的注意力。可是,大嫂依然没有抬头。 “吃什么,找服务员就行了!”大嫂接上一句。 “你别闹,没看到嫂子在算账吗?”紫琼笑嗔道。 “啊,是兄弟你们来了啊。对不起啊,你看我这儿忙的!我原本说也去迎你们一下的,客人多,走不开。我一想又不是外人儿,就让你大哥自己去了。别介意啊,妹子、兄弟!”大嫂立马把账本推在一边儿,紧着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拉着紫琼的手,极力客气着。 “嫂子,您忙您的,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紫琼客气着说道。 “去吧,已经给你们留了房间了,让你大哥带你们去吧!”大嫂热情地笑着说道。 “那您忙吧,嫂子。不再耽误您了!”紫琼看到我还要说话,拉着我赶紧随着大哥走了。 “把你们那俩朋友也叫来吧,早就该请请人家了!人家帮了咱那么大忙,不请一下,怎么也说不过去!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儿,可算有时间消停一阵儿了!”大哥一边儿走,一边儿回头说道。 “那你打吧,看看她俩是不是有空!”我怕小芹不接我电话,况且心里有愧,笑着对紫琼说道。 “吃顿便饭,就行了,别再破费了,大哥!”紫琼不愿沾补大哥,找借口说道。 “妹子,你们来,这怎么叫破费呢,大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挣钱不就是为了咱自己方便吗!打,给她俩打电话!”大哥也催促着紫琼说道。 紫琼掏出电话,打了过去。 在电话上就听到了小芹那叽叽喳喳的说笑声。接着紫琼又给小琴打去了电话。 “小琴说一准儿来,小芹没准儿!”挂掉电话,紫琼轻松地说道。 “让她一定带小芹来。她什么时间能到啊?我好安排饭。”大哥赶紧问道。 “她们要来,用不了半个小时!”紫琼笑着回答道。 “那好,你俩先喝点儿茶,我去安排饭。”大哥说完,留下我们俩,走了出去。 时间不长,服务员端着一壶新沏好的茶,走了进来。 “请慢用!”服务员给把茶倒好,躬身一致意,退了出去。 房间就剩下我们二人,我看着紫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啊笑?”紫琼感到有点儿囧,虎下脸,嗔怪道。 “我想到了我来报道的那一天。你那天可是把我闷苦了啊!”想到来在这饭店,疑惑解除时的那份惊喜,我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再次笑出声来。 “不许再笑!”紫琼撅着嘴说道。 “你那天告诉我是你不就得了啊。害得我白白的郁闷了一场。”强把笑意压抑下去,我看着亲密爱人,笑着说道。 “我告诉了你,还会有这么强的效果吗?你印象还会这么深刻吗?我要的就是这效果!”紫琼浑不在意,嗲声说道。 “你知道我看到你写的字条,怎么想吗?”我依然问道。 “神秘!”紫琼立刻回答道。 “不只是神秘,还有就是迷茫。我当时认定你已经到了澳洲,从没往你身上想,所以,还有懊恼。你打了三次电话,我依然没有认定就是你。等到了这饭店,你又躲躲闪闪地不愿立刻现身相见,等真确定了是你,你说我能不高兴吗?”我激动地述说着。 “那要是不是我呢?”紫琼反问道。 “我没做过这样的假设,也从没往这方面儿想。现在想起来,假如不是你的话,我的命运注定会是另一个方向。”我情绪被调动起来,伸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小手。 “这辈子跟定你啦!”紫琼娇声说道。 没想到紫琼的话音儿还没有落下,小琴姐儿俩推门儿走了进来。 “你说你们俩这算不算私定终身啊?”小芹一步抢到紫琼身边儿,从背后搂着她逼问道。 “说什么呢?死丫头!”紫琼伸手拍打着小芹的手,娇笑道。 “私定终身啊!”小芹紧跟一句。 “你们不是都知道吗?”紫琼狡辩着说道。 “我们知道是一回事儿,你们私定终身是另外一回事儿!”小芹不依不饶。 “行啦,喝你的水吧,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卖了!”紫琼假装嗔怒地说道。 “快坐,快坐,二位辛苦了!”我赶紧出来给紫琼打圆场。 “没你的事儿,我们丫头这大美人儿,就这么跟了你,我一定要替她讨个说法!”小芹又把矛头指向了我。 “没问题,不愧是闺蜜,这么知道护着啊!”我笑谑地说道。 “那是当然,不然怎么称得上是闺蜜呢!”小芹得意地说道。 “行了,知道你的仗义了。坐下喝水!”紫琼把一杯水推给小芹,瞪了小芹一眼。 小芹嘻嘻一笑,把我的位置挤了开去,拉把椅子坐在我和紫琼中间。 “看看还是人家俩人儿亲吧,知道相互护着,咱瞎操什么心啊?”小琴及时插嘴说道。 我听着,听出了一丝醋意。斜眼看了小琴一眼,只见小琴也正斜眼盯着我,赶紧把头别了开去。 “要知道这样,就不叫你俩来了!”紫琼又把一杯水推给小琴,笑吟吟地说道。 “怎么,后悔啦?后悔也晚啦!”小芹呵呵笑着,把耳朵附在紫琼耳边儿说了点儿什么。只见紫琼脸红得赛红布。 “不许再说啊!”紫琼拍打着小芹,假装着恼的样子。小芹微微坏笑着看着我。 “小芹当时和你说的什么呢?”我低头看了看我的琼,轻声问道。 “她说让我把你让给她!”琼轻声笑着说道。 “看看你们在一起都说些什么啊!把我当什么啦,这么让来让去。”我有点儿不满地抱怨道。 “美得她,她想要,我还不舍得给呢!”琼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 知道她们在开玩笑丝毫不在意。 时间不长,服务员陆续把做好的菜送了进来。丰盛之至自不必说,只是道道都是特色菜,才令人感到新奇。 “你大哥这么看重你啊!”小琴惊讶地说道。 “还不是沾你俩的光,大哥说你们俩帮了他那么大忙,今天是专门儿为了请你们俩啊。”看着她们惊讶的样子,索性再让她们高兴一番。 “请慢用,还有什么需要,请说话!”服务员客气一番,退了出去。 “还喝酒吗?”小芹由于兴奋,高兴地问道。 “你还敢喝吗,喝多了可别怨我!”没想到小芹这么好酒,我也心中一喜,可是怕出问题,我只好先把丑话说在前面。 “喝少了,会怨你;喝多了,更会怨你。你看着办吧!”小芹嬉笑着说道。 “那你可就难为我了。我很难把握那个度的!”不知道小芹那番话的意思,我踌躇着说道。 “知道这丫头难伺候了吧?”紫琼一语双关地说道,看着我的眼神传递着那不可言传的寓意。 懂得她的心意,对着她会心地一笑。 小琴在一旁默默坐着,眯眼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 “不光我要喝,小琴和丫头也要喝!”小芹强势说道。 “为什么要让我们也喝啊?”紫琼急于问道。 “不为什么!取乐呗!”小芹说着,分明眼里含着泪花儿。 我猜到小芹可能会遇到了什么事儿,好想劝她不要喝酒。 “你不倒,我来倒!”小芹从我手里抢过酒瓶,给每个人满满地倒了一杯酒。 “你今天是怎么啦?”紫琼也察觉出了什么,疑惑地问道。 “要是好姐们儿、好哥们儿,你就别问。”小芹端起酒杯,一口把酒喝了下去。 我刚刚要出声制止,小芹已经把酒咽了下去。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脸儿,情绪发生这么大变化呢?”怕小芹有什么麻烦事儿,我赶紧问小琴。 “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心里别扭。一会儿就会好了。她原先说不来了,是我硬拉着她来的!”小琴轻声解释着,倒是脸上挂着一丝忧虑。 “别问了,陪我乐一乐,就行了!来,干杯!”小芹苦笑了一下,对着我们把空杯子晃了晃,催着我们把酒喝下去。 “你要是真没事儿,我就把这酒喝了,我舍命陪君子。你若是有事儿,若是拿我当哥们儿,就把事儿摊开来说,总比一个人撑着要好。大伙儿也能给你出出主意!”我看着小芹担心地说道。 “别问了,好吗?”小芹更加不愿开口了。 我把期许的目光投注在小琴身上,好期盼她能说出真相。紫琼也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小琴。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你不是很会看人吗,你猜猜看啊!”小琴将了我一军。 “来,喝酒!”看到我们迟迟不喝那杯酒,小芹又倒了一杯,站起来,端着酒杯说道。 紫琼赶紧站起身来,要夺小芹手里的酒杯,小芹侧身躲了开去。“这样,我若猜对了,你就别再喝了,行吗?”知道劝也劝不过来,我只好用激将法。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启迪 - 诱惑 - 倾情牵挂 “你猜吧,猜对猜不对,在你!喝不喝,在我!”小芹盯着我看了几分钟,最后叹了口气,说道。 “我说了,你可别介意。要不,还是你自己说吧!”怕说出来会伤害到小芹,我推脱道。 “你说吧,我不会介意的!”小芹回应道。 “从你刚才一来时的高兴样儿,可以断定你遇到的事儿和工作没关系。从小琴的话里来判断,这事儿又和家里没关系。那么这事儿就只能和你自己有关系了。这就不难猜出是你的感情出了问题。喝酒是想掩饰你的痛苦。”怕小芹难过,想说出来,替她解脱一下。 我说到这儿,看到小芹眼含着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紫琼赶紧站起来把小芹搂在怀里,然后掏出纸巾替她擦眼泪。 “丫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啊?说出来好吗?别憋在心里。”紫琼极力安慰着。 小芹扭回头趴在紫琼的肩膀上,尽情地哭着,仿佛天要塌下来一样。 “让她哭一会儿吧,把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会好一点儿。”看到紫琼在安慰小芹,我劝说道。 “是啊,让她哭一会儿吧。”小琴也说道。 “我说不让他再找我了,我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可是他还是总缠着我,并威胁我说道:如果不和他谈恋爱,他就会怎么怎么样我!”小芹委屈地说道。 “他那么混蛋吗?你怎么对他说的?”紫琼一听就非常气愤,咬牙切齿地问答。 “我说:你看着办吧!”小芹抽噎着说道。 “他若是再缠着你,那咱就一起去找他算账!”紫琼激发出了英雄气概,保护小芹的意识非常强烈。 小琴似乎知道他们的事情,没置可否,倒是从眼神上看出了她的厌恶。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说话就行了。”看到紫琼还要说话,我给她使了个眼色,转身对小芹说道。 “上午他一直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叫他不要再纠缠我。可是他不听,和我大吵了一架,气哼哼地走了。”小芹的情绪有点儿收敛,说话也顺了。 “别怕,咱有这么多人呢!谅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小琴终于开口说话。 我看了看小琴,知道这事儿没有挽回的余地,心里有了底。 “这事儿你放心吧,有我呢!”我信誓旦旦地说道。 小芹看了我一眼,那幽怨的眼神令我一惊! “难道这事儿和我有关系?”心底有点儿发虚,我在内心暗自问道。 “来,不说了,喝酒!”小芹挣脱紫琼的怀抱,仰头把酒喝了下去。 “好,我陪你喝!”紫琼挺身而出,大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气概,一仰脖子,也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恰在这时,大哥推门儿走了进来。 “今儿个是怎么啦?看你们一个个神情忧郁的。若饭菜不合口,咱马上换,嫌大哥我慢待你们啦?”大哥呵呵笑着,眼睛来回巡视着每个人的脸。 “大哥,没事儿。是她们开玩笑开过了头。来,你们姐儿俩喝个和解酒。”我赶紧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没事儿的,大哥,您放心吧。她们一会儿就会好的!您也坐啊,大哥!”小琴也赶紧站起来,打着遮掩。 “我还忙,你们自己乐吧。我在这儿你们会拘束的。缺什么,叫服务员就行了。到大哥这儿,就是到家了。千万别客气!”大哥说完,倒了一杯酒,敬了一圈儿,笑着走了。 从大哥的笑容来看,大哥似乎知道女孩儿们的心事儿,只是不好说破。 “不许再喝了啊!”我把酒瓶从小芹手里抢了过来,然后,又从她手里硬把酒杯抠了出来。 “唉。”小芹颓然一声,慢慢坐了下去。 “行了,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紫琼给小芹打着气,伸出手握紧她的手。 “好好的一顿饭让我给搅合了。”稍时,小芹苦涩一笑,凄然地说道。 “那没什么,你要是感觉过意不去,等这件事儿过去了,再补请我们!”紫琼笑着说道。 “他要是有什么对你不利的行动,我随叫随到。”感觉有点儿对不住小芹,我保证道。 吃完饭,临送走她们姐儿俩,我又反复对小琴叮嘱了一番,让她注意小芹情绪的变化。 送走她们姐儿俩,我和紫琼来到了大哥的办公室,大哥恰好忙完自己的事儿,回到了办公室。 “吃好了吧?来,坐!小芹没事儿了吧?”大哥笑着说道。 “没事儿,大哥。是闹小脾气儿呢。”紫琼坐下来笑着说道。 “我就说嘛!”大哥一笑了之。 商定好大哥家那小子的行程,让他随我们同行到北京坐飞机。 “大哥,这是给孩子的一份心意!”紫琼从挎包里拿出两叠钱,递到我手上,让我转交给大哥。 “给钱干什么,孩子的钱够花的!”大哥赶忙推脱着,坚决不收。 “大哥,您就收下吧,好歹是我们的一份心意!”说好会给孩子点儿钱,可是没想到紫琼会给那么多钱,我感觉很有面子,笑着对大哥说道。 “留着你们自己花吧,你们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大哥还是极力客气着。 “大哥,您再不收,妹子我可要生气啦!”紫琼嘟着嘴,说道。 “那大哥我只好却之不恭啦!我替孩子,谢谢你们啦!”大哥笑着把钱收了起来。 “还有件事儿,要和你们商量一下。孩子希望在他出国之前,把我们俩的婚事儿给办了。我和你嫂子商量好了,就遂了孩子这份孝心。我和你嫂子说咱不用铺张了,叫上你二哥一家人,咱几个人吃顿家常饭,就行了。”大哥郑重地说道。 “那不委屈嫂子吗?嫂子什么意见?”紫琼急忙问道。 我也心存如此一问。 “你嫂子和我受的委屈还少吗?再怎么风光,也不能对她进行补偿!”大哥歉意地说道。 “那也总不能这么草率啊!”紫琼依然替嫂子感到不平。 “你大哥待我真心实意,就比什么都强。待我不好,就是金山银山,又有什么用!”嫂子一步跨进门来,笑着说道。 “嫂子,那岂不是便宜了大哥?”紫琼和嫂子开着玩笑。 “那也没便宜外人啊!”嫂子爽朗地笑道,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迷人的笑意。 “阿姨会参加您的婚礼吗?”我看着大嫂问道。 “我把老太太的地转包了出去,房子也给卖了。老太太以后就是我妈,和我们一起住了!”大哥看了看大嫂,神秘地说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大嫂气得笑了出来,眼里的泪珠儿莹然。 “还不是为了让你死心塌地跟着我啊!”大哥又开起了玩笑。 “你这样说,似乎我以前不是真心似的。”大嫂笑着抱怨道,眼泪始终还是流了下来。 “怪我,怪我!算我说错了,夫人大人!”大哥赶紧道着歉,逗得大嫂破涕为笑。 又说了一些细节问题,我才和紫琼道别大哥大嫂,回到了学校。 窗外的雨忽然又紧了起来,沙沙的雨声细密传来,梧桐树叶噗噗的声音似乎更响。我的琼翻了个身,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按时间算,天应该快亮了,可是掀开窗帘儿向外看时,天上铅黑铅黑的,似乎外面的世界混沌一片。 回来给亲密爱人把毛巾被盖好,重新躺好,关掉壁灯,昏昏沉沉地闭上了双眼。 一晚上没合眼,好想趁此机会打个盹儿,可是思绪依然很活跃,经历过的事儿,一件件清晰地在眼前浮现。 回到学校,刚好预备铃响起。把班长叫到办公室,交代好学校召开家长会的事宜,由她布置给同学们和家长联系。 家长会安排在星期五,预备着家长会开完之后,学生可以和家长一起回家过周末。 “老师,我们知道要开家长会了,可是同学们不愿让家长来,都声称家里忙,家长脱不开身。”班长犹豫地说道。 “以前是这样吗?”我急切地问道。 “是,每次开家长会,来的家长都很少,其实是同学们根本没有和家里联系。也怕家长来了,学校和老师给告状。”班长把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 “那好,我亲自去布置好了。我可能把问题想简单了。”送走班长,我坐在办公桌前,陷入了沉思。 “学生们不愿开家长会,也不能都怪学生们。一是,家长会目的不明确,准备更是不到位;二是家长会往往开成批评会,班主任把学生们在校的表现通报给家长,双方对学生们进行批评和责难,使学生们自尊心受到很大伤害;三是,家长的不理解和学生的不支持,采取消极应付的方式。诸如此类的一系列问题在我脑海萦绕。 “为什么不利用家长会,给孩子们松绑呢?一点儿不谈孩子们的问题,只说孩子们的闪光点儿,难道不行吗?家长会的目的,无非就是取得家长们的理解和支持,促进孩子们的健康成长。目的只有一个,可是达到这目的的方法确是多种多样的啊!尊重孩子们的解决办法不是应该更好吗?”想通了一切,我毅然站起来,走出了办公室。 “我可以占用几分钟时间吗?”看到语文老师正站在教室门外候课,我用协商的口吻问道。 语文老师微笑着点了点头。 “占用大家几分钟时间,布置一下家长会事宜。”我扫视着全班学生,注意着他们的面部表情。 只见学生们表情复杂,有的焦虑,有的不屑,有的无所谓,有的面露喜色,等等。 “大家有什么意见吗?”我看着大家问道。 “无所谓,老师。什么事儿,还不是学校说了算?”一位男同学站起来说道,从语气上可以听出他的不满。 其他学生被他这几句话勾起了怨言,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我注意倾听着,不置一词。 大家看到我不说话,逐渐安静下来。 “你们不说啦?”我开口问道。 “不说啦!”学生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还有什么意见,只管说!”我鼓励道。 “您说吧,老师,我们听您的!”学生们高声喊道。 “知道我想说什么吗?”我开始吊他们的胃口。 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学生们静静地看着我。 “这次家长会,我想开成一个别开生面的家长会。会议的主角不是我,而是你们。我要求你们把自己的快乐,尤其是痛苦和烦恼,告诉我们,告诉家长。让我们成年人理解你们,支持你们,以促使你们健康快乐地成长!这次家长会不再给大家告状。要是非要我说点儿什么的话,那我就要把大家每人身上的闪光点儿逐一展示一番,让家长为你们的成长感到骄傲。我希望得到你们的支持!我的话完了。”我说到这儿,又扫视了大家一眼。 只见学生们正疑惑地看着我,教室一片沉寂。 我刚要转身离去,刹那间,教室里响起一阵急促的掌声。知道已经取得了学生们的支持,我对着学生们点头致意,欣然走出了教室。 外面的天空乌蒙蒙的,有铅色的云彩在缓慢漂移,仿佛有各种各样的动物挤在一起,茫无目的地随波逐流。 “看来又要下雨了!”站在办公室窗前,我抬头凝视着那天空,看着那云彩的形状,幻化成各种动物的模样,感到了大自然的神奇。 “老师,这次家长会真的让我们自己来主持吗?”下了第一节课,班长带着几位班委会成员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刚一进门儿,就激动地问道。 “怎么,你们自己没信心吗?”我对着他们激励道。 “保证完成任务!您就瞧好吧!”几个孩子欢呼雀跃着跑了出去。在我的办公室就能听到教室喧闹的叫喊声。 “家长会准备的怎么样了啊?”星期四下午,紫琼来到办公室,担心地问道。 “有什么可准备的啊!”看到她那关心的样子,我打心底发笑。 “人家别的班主任又写标语,又打印材料的,怎么就没看到你的动静啊?”紫琼疑惑地问道。 “笑,又笑!我着急忙慌地跑来问你,你还笑!”看到我脸上那坦然的笑容,紫琼似乎有一肚子气要对我发泄。 “放心吧,别看我没什么动静,可是我也没闲着。我把这次家长会的任务交给学生们了。让他们自己去发挥,我想不会出任何问题的。”看看紫琼还要说什么,我赶紧安慰着她。 “到时你把杨校长给我邀请过来就行了。”我继续说道。 “那没问题,只要杨校长那天有空就没问题。你让学生们自己办,有把握吗?”紫琼还是不放心,又加了一句。 “这在以前可是没有先例的呀!”紫琼还是不无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我会过问学生们的!”我对着紫琼甜蜜地一笑。紫琼这才满意地离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星期五。一大早,我早早地就起来了,尽管班长已经汇报过了家长会的各项程序,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想到昨晚学生们布置教室到很晚,我原想看着他们,却被他们笑着推出了教室,轻轻一笑。 趁着学生们还没上早操,我提前来到了教室。打开电灯,只见教室已经布置一新,教室里悬挂着彩带和气球,黑板上用彩笔写着几个艺术大字:欢迎参加家长会。下面用小字写着:请爸爸妈妈放心,祝爸爸妈妈开心,爱您们的孩子们! 站在黑板前,默默看着孩子们的字,尽管还嫌幼稚,可是读懂了孩子们的心。心生一丝感动,抬手揉了揉酸涩的双眼,满意地 笑了笑。不用再怀疑孩子们的能力,只要孩子们把自己的真心体现出来,即使不华美,也会感人的。 关掉教室里的灯,匆匆下楼,楼道里的声控灯一路开启,照着我前面的路,更加给我带来愉悦的心情。 出了教学大楼,抬头看到天空布满了繁星,发出阴冷的光芒。甬路两侧的路灯依然发出昏黄的灯光,冷风阵阵袭来,带来丝丝凉意。学生们跑操的队列已经就绪,只等着一声号令。 “向左转!”突然听到体育老师一声号令。 学生们随着号令转过身去,但是没有平时那么整齐。 我赶紧走到我班的队列前,在路灯的映照下,看到杨校长站升旗台上。 “同学们,请安静!现在请杨校长讲话。”体育老师高声喊道。队列里的嗡嗡声戛然而止。 “同学们,占用大家一点时间,我说几句话。”杨校长清了清嗓子,说道。学生们静静地听着。 “今天学校组织家长会。我提前谢谢各位家长的积极参与。希望各位家长带来自己的宝贵意见和建议,以及你们大家关注的问题,以促进学校改进不足,以利于大家健康快乐地成长。借此机会,我代表学校,向同学们表示衷心的祝福和谢意。预祝我们的家长会完满成功!”杨校长抑扬顿挫地把话讲完,缓步走下了升旗台。 看着杨校长那瘦小的身躯,更加对这位兢兢业业为教育事业献身的老人充满敬意。 队列行进起来,我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杨校长,今天请抽点儿时间参我班的家长会。”随着队伍跑到杨校长身边,我停下脚步,郑重地对杨校长发出了邀请。 “正好我要找你呢。你班的家长会,让小琼替你开吧。今天对外交流协会的张秘书长下来考察,你和咱校办主任到车站去接一下,另外给他安排好宾馆的食宿。有什么事儿,直接和我联系。这次夏令营活动会对咱学校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我们是势在必得!”杨校长语气坚定地说道。 “那好吧,我一会儿和她交代一下!”我愉快地接受了任务。 “你不是把家长会的任务交代给学生去办了吗?”杨校长笑着问道。 “您怎么知道啊?”看到杨校长殷切的笑脸,我问道。 “当然是小琼告诉我的啊。你这样办很好,既能锻炼学生们的组织能力,又能把自己解脱出来。这才是我们应该提倡的管理模式。”杨校长用充满鼓励的语气说道。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还不知道学生们能不能把握好呢!”我假装犹豫着地说道。 “其实,你是充满信心的,不是吗?我刚刚看到你从教学楼下来,你脸上还带着笑呢!”杨校长笑着诙谐地说道。 默默看着杨校长离去,脚步匆匆地赶往教室。 “别的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办好的。替我向各位家长致歉。我忙完了,会一一给各位家长联系的。啊,还有,把我的电话号码一定告诉家长们!”我把班委会成员叫出来,重新叮嘱了一番。 “老师,您放心吧!我们保证不让您失望!”学生们信心十足地做着保证。 “行啦,我相信你们。”回到寝室,紫琼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啊?”我惊喜地问道。 “你不是要出差吗?”紫琼笑着反问道。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把这一身换上。”看着我点了点头,紫琼催着我换衣服。 “何必这么正式啊?你知道我不习惯穿正装的!”我有点儿不情愿地说道。 “你又不是没有出席过外交场合,穿正装是对客人的尊重。”紫琼笑着说道。 “而且,爸妈回来了,说不定爸爸也会去呢。你穿的得体,也是给我脸上增光。”紫琼说着来脱我的上衣。我笑着,任由亲密爱人摆布。 “嗯,这还像那么回事儿!”收拾完毕,紫琼上下左右地打量着我,满意地点着头。 “那家长会的事儿,你就多操心了啊!”把学生们操办家长会的程序交代给紫琼,我笑着说道。 “嗯,不错。知道客气啦!”紫琼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行啦,快吃饭吧。别耽误了正事儿。”紫琼松开手,催促道。 “叔叔和阿姨回来了,我要不要先给他们打个电话?”我看着我的天使问道。 “这么早打什么电话啊!一会儿你出了校门儿,再打吧!”紫琼把一碗饭递到我手上,催促着我吃饭。 收拾完毕,下楼看到司机小刘正等在甬路上,办公室主任夹着公文包,脚步匆匆地正赶过来。 学生们还没下早读,校园很寂静。 天已经亮了,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只是微风阵阵送来,发黄的树叶随风从树上飘落。 汽车开出校园时,我回头看了看三楼的教室,那里是我的牵挂之所在。 恰在这时,我的琼醒了过来。伸手去摸墙上的壁灯。我拉住她,替她把壁灯打开。 “醒啦?”我看着睡眼惺忪的天使,笑着问道。 “天快亮了吧?”琼趿拉上鞋去上卫生间,边走,边问。 外面的雨声似乎小了一点儿。爬起身来到窗户,掀开窗帘向外张望着。只见外面灰蒙蒙的,细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的梧桐叶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惨白的微光。 “还没睡吗?”我的琼问道。 “眯了一会儿,做了个梦就又给急醒了过来。”我回答道。 “做了个什么梦啊?”琼跳上床,依偎在我身边儿,眨着眼问道。 “我梦到我们家乡的那条河发了水,那水来得很猛,人们来不及逃到高处,就被洪水淹没了。可是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人们竟然可以在水中行走,没有一点儿阻滞,就像没有发生任何事儿一样。说来,那水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到洪水退去,我发现在低洼处有很多大鱼在拼死挣扎着。想到你爱吃鱼,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找来一个筐,跳进那大鱼拥挤的水洼里,随意捕捉着那些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我怎么把鱼装进筐里,那筐就是装不满。正在这时,不知道怎么出现了一口棺材,那些鱼急急忙忙地奔着棺材而去。怕那些鱼都被棺材装去,我急忙用筐去堵,突然一位银髯飘飘,仙风道骨,身披道袍的老道出现了,说是来替那些鱼超度。这一着急,就醒了过来。你要开灯时,我正在回味呢!”我若有所思地把梦境讲述给了我的天使。 “不是说梦到鱼是好事儿吗?还有就是棺材,棺材,官财也!或许是那位仙人来点化你呢!”我的天使说着,笑成了一朵花儿的样子。 “我倒是不相信那些东西,我只是纳闷儿那些梦境怎么会出现!我百思不得其解,正在冥思苦想,就被你弄醒了。”突然,我想到了家长会后,我和紫琼回到家,在集贸市场上买了两条大鲤鱼,回家炖着吃的的情景。 “难道说是我梦到了我们那天买到的那两条大鲤鱼?”我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是不是,倒无所谓,倒是是鱼引发了你的梦境。也许是因为你那天太兴奋,在你的大脑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造成的。你又想到了那一节,刺激大脑皮层,才有此一梦也说不定!”我的琼解说着,好似有道理,令我疑窦渐解。 伸手抚摸着亲密爱人的秀发,心生无限慰藉。 “家长会开的怎么样啊?”安顿好张秘书长,回到学校见到紫琼时,第一句话我就问道。 “你猜呢?”紫琼歪着头,调皮地反问道。 “不用猜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我看着紫琼那欣喜的样子,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不只是好,是棒极了!杨校长说今天是她最开心的一天!”紫琼眉飞色舞地说道。 “杨校长真的去参加我们的家长会了啊?”听到紫琼说杨校长也去了,我感到很兴奋,急着问道。 “是我硬拉着她去的。杨校长本来没空,无奈我软磨硬泡。最后我说:您得支持我的工作。杨校长才勉强答应了。她本来是去应付一下的,可是到了那儿,看到孩子们那份激情,也受到了感染。没想到孩子们表现那么好,自始至终那掌声不断。杨校长索性一直到家长会结束,并激情迸发地发表了即兴演讲。在场的无论是家长还是孩子们,都为这次家长会盛赞不已!”紫琼滔滔不绝地叙述道。 她的一番叙述,立刻引起我极大兴趣。 “那你快说说看,都有哪些精彩?”我掩饰不住内心地激动,开口问道。 “一开始,我还不知道怎么应付,看到每位家长到来,我无非就是上前客套一番。这次家长们都来了,这在以前也是没有过的。每位家长都和杨校长客套着,道着辛苦。你猜怎么着,家长会一开始,就别开生面!”紫琼说这话时,依然满脸兴奋。 “为什么?”紫琼的话引发我更大的兴趣,紧着问道。 “你那班长带着同学们,严肃地走进了教室,然后郑重地宣布家长会开始。孩子们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集体向家长献花儿。孩子们一上台就同声说道:爸爸妈妈,您们辛苦了。感谢您们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和舔犊之情。您们的恩德我们将永远铭记在心。借此机会我们向您们保证:我们长大了,不会再让您们操心了!我们发誓要勤奋学习,完成您的心愿!说完,孩子们纷纷从身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鲜花儿,走下主席台,把那花儿献给了自己的家长。大部分家长没想到孩子们还有这一举动,没有反应过来。等明白了,顿时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每位家长听到孩子们的肺腑话语,无不激动万分,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了。杨校长也被孩子们的真诚所打动,不觉站了起来!”紫琼说着眼里泛着光彩。 第一百二十四章 至情 - 诱惑 - 倾情牵挂 “爸爸妈妈,我想对您们说:我爱您们,可是我也恨您们。每次回到家,我多么渴望和您们有时间交流一下啊。可是您们何曾有时间留给我啊!您们出门应酬,把我一个人留在偌大一座别墅里面,让我一个人感到好孤独,好可怕。我现在宁愿呆在学校里,也不愿回到那个家里了。您们以为给了我物质上的满足,满足了我对金钱的**,其实那不是我最需要的。我最需要的是有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用爱搭建的小窝儿。那样,我就心满意足了。”家长会第二个项目孩子们自曝心声时,平时缄默无语的李超,对着自己的爸妈泣诉道。 “孩子,对不住。以前是我们借口生意忙,而忽略了你,忽略了你的感受,忽略了你的成长。我们原以为多给你钱,就是爱你了。我们错了。对不起,儿子。”李超的妈妈在听了孩子的哭诉之后,抱着自己的孩子痛哭失声。 “爸妈,我知道您们为了咱的家挣钱不容易。可是钱再多,哪有咱一家人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好啊?”李超抱着自己的妈妈,满脸渴望地看着妈妈,泪流满面地说道。 “放心吧,儿子。我们以后无论多忙,只要你在家,我们一定陪在你身边,钱不重要,你才是我们的最爱!”李超妈妈很动情,李超则及时给妈妈擦着眼泪。 李超的爸爸也站了起来,做出了相同的保证。 李超一家人的肺腑之言,引发了学生们内心相同的苦痛,几位学生也各自向自己的父母表达了相同的心声。 “各位家长,各位同学。今天看到这次别开生面的家长会,我感受颇多,更有深深的反思。我们的教育是为了什么?就是要使我们的孩子们健康快乐地成长,在将来做对社会有益的人。可是,社会大潮也给学校带来了很大冲击。面对外面纷繁的世界,孩子们感到了迷茫,更加感受到了传统价值观受到的冲击。叛逆期的孩子们对学业失去了兴趣,对社会责任感缺失了认同。在网络游戏中迷失了自我。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干扰了孩子们的学习,扭曲了孩子们的心灵,使我们的孩子们挣扎在成人难以理解的痛苦当中,甚至带有很强的逃避社会的心态。孩子们身上出现的问题与社会转型期有关系,与我们落后的教育观念有关系,同时与缺乏家庭的关爱不无联系。拯救孩子们,拯救我们的教育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了。好在孩子们发出了自己的心声,得到了众位家长的支持。在此,我代表学校谢谢各位家长,谢谢各位孩子。我坚信我们的教育是有出路的!”杨校长的一番话,令很多家长很感动,有的甚至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我们学校会尽一切努力加强对孩子们的身心教育,文化教育,给孩子们营造一个宽松的学习环境,让孩子们在爱的氛围中得到健康快乐地成长!”杨校长的话再次引起一阵长时间的掌声。 “这盘儿影像资料是李成妈妈录制下来的。她看到你不在,特意录下来交给我的。”紫琼把家长会的实况录像在微机室给我播放了一遍,结束时,笑着说道。 “行了,有时间再详细看吧!”看到我余兴未消,紫琼关掉电脑,硬把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走吧,爸妈在家等着咱们呢!”紫琼笑嘻嘻地说道。 “你不说,我倒忘了。叔叔说让咱晚上回家吃饭呢!”听紫琼一说,我才想起来晚上的约定。 “你一定见过爸爸了,是吗?”紫琼惊喜地问道。我默默点了点头。 “我们到达车站时,叔叔已经到了。他问了问你的近况,然后,满意地笑了。”我把叔叔的关心讲述给了紫琼听。 “还不是净捡着好听的说啊。你怎么欺负我的,怎么就不说啊?”紫琼娇嗔道。 “天地良心啊,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啊?”我惊叫一声,看着我的紫琼。 “你就是欺负我了!还不承认!”紫琼对着我翘了翘鼻子,暗自窃笑着。 “我为什么要欺负你啊?”我感到有点儿惶急,追问道。 “看你那傻样儿?逗你呢!”看到我有点儿着急,紫琼推了我一把,眯眼笑着。 “你得说清楚,不然我不和你去了。”我对紫琼威胁着说道。 “那天晚上你干什么啦?还说没有欺负我?”紫琼嗲声笑着说道。 “那事儿啊?我敢说吗!”明白了是紫琼在开玩笑,我变得坦然了。然而,还是感到脸有点儿发烧。 “你怪我啦?”我不好意思地看了我的紫琼一眼,低声问道。 “走吧,逗你呢!我乐意啊!你怎么就没听懂我的意思啊!”紫琼趴在我耳朵上,嗔怪着说道。 “回家,你和爸妈说啊!这也不懂!”紫琼又推了我一下,撅着嘴,眯起眼看着我。 “行吗?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呢!”我犹豫着说道。 “你平时的勇气哪儿去啦?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就不是你啦?”紫琼撅着嘴说道。 “我也好想啊,可是得等机会呀!我比你还急呢!”我也附在紫琼耳朵上说道。 “怎么还没回家啊?”出了微机室的门儿,迎面碰到校办的小李,我停下脚步,问道,以掩饰自己的窘意。 紫琼也与小李点头致意。 “还有点儿琐碎事儿,忙完就回家了!”小李笑着说道。 “忙了一天了,你们不回家呀?”小李反问道。 “回,我刚刚把家长会的视频给他看了看。这不刚看完。你忙吧,我们走了!”紫琼与小李握了握手,拉着我就要下楼。 “看你们多恩爱呀!”小李那脸上露出一丝艳羡之意。紫琼回一感激的一笑。 出了办公楼的大门儿,只见校园里空无一人,那原本喧闹的校园又恢复了宁静。因为开家长会而变得有点儿狼藉的校园,已经被打扫一清,只是甬路上有一些新飘落的黄绿色的树叶随风滚动着,有灵性似的。 紫琼拈起一片通黄的银杏树叶,放在手掌中,仔细欣赏着,把玩着。那扇面状的外观,清晰可见的脉络,真是巧夺天工,带给紫琼一番惊喜。 我也弯腰捡起几片儿,随手放在了紫琼手心里。树叶柔软滑腻的质感带给人舒适的感觉。 “这么小小的东西就能令你如此感动,看来你小资情调好浓啊!”我逗着紫琼说道。 “生活中处处都有美呀。只是看你有没有留意,有没有发现美的一双慧眼。”紫琼低头审视着那几片树叶,欣喜地说道。 “我就有一双慧眼啊!”我立马接嘴说道。 “怎么讲?”紫琼疑惑地问道。 “没有慧眼,哪能发现你啊!”我笑着说道。 紫琼翘了翘鼻子,对着我哼了一声,笑了笑,没有接口。 “回家啊?”门卫老刘看到我们俩,笑着问道。 “是啊,等着我回来,一起喝酒啊!”和老刘熟了,也不再客气。 “有这份心意就行了,你哪能和我们这种人一起喝酒啊!”老刘呵呵笑着,却透露着真诚。 “甭客气,知道你爱喝酒啊!”说完,我和老刘握了握手,出了校门儿。 “咱买点儿什么呢?”坐上出租车,我问紫琼。 “到家再说吧,我估计奶奶会带小倩来。买点儿时令水果也就行了。”紫琼说完,双手握住我的一只胳膊,把头搭在了我肩膀上。 “不知道爸妈会给我带点儿什么礼物来。”紫琼过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道。 “叔叔是说给你买了礼物,我们在车站见面时,他就说了。本来想让我给你带来。一想到今天你回家,也就算了。看叔叔那样子是盼着你回家啊!”我扭头看了看紫琼,发现她正笑嘻嘻地盯着我看。 “周末了,我不回家,干什么呢?”紫琼问道。 “你说呢?不是有人陪吗!”刚说完,我禁不住笑了。 “叫你坏!叫你坏!”紫琼挣起身,在我手臂上用劲捏着。 司机师傅通过后视镜瞄了我们一眼,发出会心的一笑。 我赶紧对着司机努了努嘴,示意紫琼噤声。 紫琼莞尔一笑,不再言声。 紫琼把在超市买好的东西交到我手上,拉着我奔着家里走去。 上到楼上,还没来得及开门儿,就听到了小倩那嗲嗲的童声在吵闹着什么。 “小倩!”紫琼打开门儿,拉着长音儿,欣喜地叫着小倩。 听到叫声,小倩赶紧从卧室跑了出来。 “姐姐,你可回来了!妈妈不让我动那些好东西!”小倩垂涎地说道。 只见奶奶、叔叔和阿姨、姑姑和姑父,都从卧室走了出来。 “奶奶。”我赶紧上前扶了一把奶奶,搀奶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对着姑姑和姑父点头致意。 “你自己的那一份儿,你已经吃完了啊!那是姐姐和哥哥的!”姑姑责怪着小倩。 小倩在紫琼怀里伸出舌头对着她妈妈闹了个傻样儿。 “姐姐说都给我了,是吧,姐姐?”小倩附耳对着紫琼说了点儿什么。 紫琼又依样儿附耳对着小倩说了点儿什么。 “还有哥哥的,也给了我,是吧,哥哥?”小倩说着,眉飞色舞地笑了。 “好,都给你了!”我乐得送个顺水人情,同时把我手里提的东西送到了小倩手上。 “谢谢,哥哥!”小倩愉快地笑着。 “鬼灵精,没好东东吃,小嘴儿还会这么甜吗?”紫琼在小倩脸蛋儿上亲了一口,笑着问道。 “我也会分给你吃的啊,姐姐!”小倩赶紧讨好着紫琼,说道。 “那是我自己的东西,你霸占了去,还好意思说!”紫琼伸手指刮着小倩的鼻子,羞着她。 “你把东西给了我,就是我的啊!”小倩委屈地说道,小嘴撅得老高。 “今晚咱不在家吃了,出去吃!”叔叔看了看我,张口说道。 “好啊,好啊!”我还没来得急回应,小倩第一个拍手赞成,可没想到她怀里的火龙果一个接一个地往下掉。 我赶紧俯身去接,闹得手忙脚乱。 “放着吧,小馋猫。没人会抢你的!等吃完饭,再回来拿!”看到小倩对那些吃食依依不舍,紫琼撅起嘴,对着小倩翘了翘鼻子。 小倩也依样对着紫琼翘了翘鼻子。小倩这一举动又引起大家一阵笑声。 姑姑从紫琼手里接过小倩,让她去搀扶奶奶下楼。 “让他也尽尽孝心吧!来,哥!你来扶着奶奶!”紫琼对着我命令道。 大家鱼贯着下了楼,我搀扶着奶奶走在最前面。 下班儿的人们陆续回来了。叔叔和阿姨与街坊四邻客气地打着招呼。 “妈,您多穿点儿啊!”一阵风吹来,阿姨把自己的风衣披在奶奶身上,轻声抱怨着。 “我没事儿,我身子骨不像你们那么娇嫩,硬朗着呢!”奶奶自豪地说道。 “那也要注意,您是有岁数的人了啊!”阿姨笑着说道。 下了楼,奶奶不再用我搀扶,我放慢脚步和姑父走在了一起,借机我询问了他们学校的教学进度,会考的复习安排和应对策略。 “你们会考的小册子买了吗?就是省考试院出的那种?”姑父介绍完他们学校的教学情况,最后问道。 “买了,学生们人手一册。听学生们说把那两套样题背会就行了,是吗?”我想从姑父那儿得到印证,毕竟是第一次辅导孩子们参加会考,加上学生们学习功底不佳,我总感觉心里没底。 “基本上是这样。我们学校从没拿会考当回事儿。我们生源好啊!”看到我感到疑惑,姑父解释道。 “那就把那两套样题弄熟了,就没问题了,是吗?”还是感到不放心,我追问着。 “可以这么说吧。最后到了考试的时候,两套样题,综合成一套试卷儿。就是连答案的顺序基本也没变化,有时候会出一两道新题。不过不影响整套试卷。放心吧,学生们自有应对方法。”姑父看到我焦虑的样子,极力安慰着。 时间不长,一家人来到了一家大型海鲜店,门上的霓虹灯频繁闪烁着,彰显着奢华和品位。迎宾小姐彬彬有礼地把我们引进大堂。喧哗吵闹的场面使我想起了在青岛我和紫琼的际遇。我转脸对着紫琼看去,恰好紫琼回过脸来,双眼一对视,发出会心的一笑。 一名服务员看到我们到来,疾步趋近前来,应酬着。 “我们已经定了桌位了,在菊香园!”叔叔对着服务员说了一声,那服务员侧身引导着我们上了二楼。 “哇塞!好漂亮啊!”小倩上了楼,见到装潢考究的雅间,典雅的古典的风情,欢呼雀跃着。 “乖一点儿!”姑父对小倩吩咐道。 小倩对着姑父做了个鬼脸儿,笑着扑到了姥姥的怀里。 “来坐,你也坐啊,别站着了!”阿姨看到我不好意思坐下,笑着说道。 “你去陪爸爸坐着!”紫琼站起来,推着我坐在了叔叔下手,神秘地一笑。 “哥,那天你怎么那么傻站着啊?”我的琼来了兴致,侧起身问道。 “不是我不坐,是我拿不定主意怎么坐!这餐桌的座位排次重要着呢!”我看着我的天使回答道。 “怎么讲?”琼追问道。 “什么人坐主位,什么人坐客位,这都有讲究的!这要看请客的目的是什么,以及客人的尊贵程度,职位的高低,来决定。”我还要解释下去,被我的天使及时拦了下来。 “咱自己家吃顿饭,哪来那么多讲究?”琼笑着问道。 “家庭聚餐更要讲究,尊敬老人体现得更加淋漓尽致!德高望重的长辈要坐主位,然后按照辈 分依次排列。这才是规矩。乱了规矩,人家会说你不懂事儿!”我继续唠叨着。 “行啦,就你规矩多!”琼嗔怪了我一声,娇笑着。 “那天你要不把我推在叔叔身边儿,我还真不知道坐在哪儿合适呢!”我对着我的天使投去感激的一笑。 “坐吧,正好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呢!”叔叔让着坐,笑着说道。 姑父毫不客气,凑过来和我们坐在了一起。我犹豫着侧身坐在位子上,心里感到了莫名的紧张,伸手拿过餐巾纸用劲擦着手。 紫琼那边儿在缠着妈妈讲他们旅游的趣事儿,时不时响起一阵轻微的笑声。 “来,咱边吃边喝边说!”看到菜紧随着上齐,叔叔举了举筷子,对着大家一示意,说道。 “爸爸,你别喝酒啊!”小倩看到爸爸举起杯要喝,赶紧站起来,阻止道。 “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插嘴!”叔叔对着小倩吓唬道。 小倩赶紧缩起脖子,一吐舌头。 “又跟孩子闹,孩子本来就怕你。你就不能好好说啊!”阿姨白了叔叔一眼,嗔怪着说道,伸筷子给小倩夹了一块鱿鱼。 “张秘书长那边儿,你多留意。他在这儿还要考察另外一所学校。这事儿成了,会给咱学校带来轰动效应,对咱学校今后的发展也会带来不可估量的促进作用。杨校长不是和你说了吗,有什么事儿直接和她说就行了。你到北京送学生时,顺便到对外交流学会,再见一见张秘书长。他人很好的,对咱学校很看重,一定会给予咱大力支持的!来,喝酒!”叔叔意兴勃勃,极力劝着。 “一家人吃个饭,也不让人消停。在家说什么公事儿啊!”奶奶看到我很拘谨,打断了叔叔的话。 “是,妈!您说的对,我不说了,咱吃饭!”叔叔对着奶奶歉意地一笑。 “来,喝酒!”姑父及时插嘴说道。 我赶紧拘谨地站起来,给二位长辈敬酒。 “少喝点儿,不能喝,还逞能!这又没有外人儿!”姑姑看到姑父两杯酒下肚脸色通红,抱怨着说道。 “爸爸,不许你再喝了!”小倩也高声喊道。 “怎么喝两杯酒,你们就这么烦人啊!”姑父靠酒遮着脸儿,抗议道。 “还不是为了你好?”姑姑不乐意地说道。 我尴尬地站在那儿,有点儿不知所措。 “别管她们。来,咱喝酒!别扫了大家的兴!”姑父也站起来,与叔叔碰了碰杯,仰脖喝下了那杯酒。 “爸,你们就别喝了。讲讲你们旅游时的趣事儿。妈妈讲了几个,你也来讲几个!”紫琼及时插嘴说道。 “那好,我也来讲几个。可是从哪儿讲合适呢?”叔叔放下酒杯,做沉思状。 “你妈说过的,我就不再说了。我就先说一说我们在机场过安检时见到的可笑一幕吧。”叔叔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换好登机牌儿,我和你妈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随着众人来到了安检处。在我们前面有一位身材矮小,长相有点儿滑稽的人,身上背着一个瘪瘪的小布包,走路时一条腿略微有点儿跛。前面的人依次把行李包裹送进了安检机,都顺利通过了。没想到,到了我们前面的那个人时,金属探测仪的蜂鸣器响了起来。‘请把你身上的物品掏出来。’安检员礼貌地说道。那个人急忙把随身物品一样样掏了出来。可是没有见到什么违禁物品。‘还有!接着掏!’安检员依然礼貌地说道。‘没有了啊!’那个矮个子谦卑地回答道。我们身后的乘客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开始轻声抱怨着。‘掏吧,要我们动手掏吗?’另一位安检员似乎缺乏耐性,急着说道。无奈那个人把身上所有的口袋儿都翻了出来让她们看。可以见得那人身上确实什么也没带,可是就是过不了安检。后面的乘客焦急地催促着。‘你身上带有什么金属物品吗?自己快掏出来!’第一位安检员还算有耐性,温言劝说着。这时,值班的警察也走了过来,警惕地注视着那个人。突然,那个人爽然一笑。‘对不起,我身上确实带有金属,可是我确实拿不出来。’那人做出无奈状。你们猜那人身上带有什么东西呢?”叔叔说到这儿,卖起了关子。 紫琼和小倩猜了几次,叔叔都摇了摇头。紫琼看了看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 “是钢条!”我对着紫琼附耳说道。 “是钢条!”紫琼恍然大悟。 “是啊!那个人也是这么说的。‘我在矿山上工作,有一次出了矿难,我的腿被砸折了。医生给我做了断骨再接手术,里面嵌了钢条。所以,我要是能自己拿出来,就不用跑那么远去受那洋罪了!’那个人说完,把裤腿儿用劲往上撸了撸,一道道手术刀留下的疤痕恐怖地展现在人们面前。安检员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叔叔说完,看了阿姨一眼,抿了一口酒。 “那后来呢?”小倩急着问道。 “后来,我们就顺利登机了啊!”叔叔抿嘴一笑。 “这不好玩儿,还有吗?”小倩急着催促道。 “没啦!不是不好玩儿吗?”叔叔逗着小倩。 “大舅,您就再给倩倩讲一个吗!”小倩跑过来手拉叔叔的大手,仰脸儿央求着。 “好,看在我乖外甥女的份儿上,那我就再说一个!”叔叔爽朗地笑着,抱起小倩放到了大腿上。 “等我们的飞机在海南着陆,带有腥味儿的海风一阵阵飘来,温度适宜,给我们带来舒适的感觉。我和你舅妈登记住宿完毕,洗漱好之后,换好衣服去九楼的餐厅就餐。刚一进餐厅,那热闹的气氛就感染了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座位,刚刚坐下来,一位服务员就急忙走了过来。点好菜,我们随意欣赏着餐厅的布置。那南国特有的景观树,给那喧闹的餐厅带来了一丝安宁。餐厅里操各地方言的人都有,纷繁杂乱,吵吵嚷嚷。可是在那噪杂的地方,我特别注意到了两个人,用手隔桌做着手势,还时不时地发出一阵笑声。”叔叔说完又看了看阿姨,似乎想得到阿姨的印证。 “他们为什么不说话啊?”小倩操着童音儿,嗲声问道。 “原来他们是哑巴呀!他们的手语很熟练,看着他们尽情地交流,并时不时地发出笑声,引发了我的好奇。可能意识到我在注意他们。那两个人对着我笑了笑。我对着他们伸出大拇指晃了晃,以示对他们的敬佩。他们对我双手合拢,大拇指并拢做感谢状。”叔叔在小倩的要求下演示了几个哑语手势。 “你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吗,大舅?”小倩感到好奇,认真地问道。 “我不知道。可是看他们谈话的样子,就能知道他们很快乐。行了,快吃饭吧,不然,一会儿就都凉了啊!”叔叔端起酒杯,对着大家一示意,把酒喝了下去。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吃完那顿饭,紫琼随着奶奶她们一起回家了。叔叔带着我去了张秘书长下榻的饭店,看望了张秘书长,并尽情地畅谈了一番。我回到学校时,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老刘还在传达室边值班儿,边看电视。 “回来啦?”见到我,老刘热情地打着招呼,可是眼睛却在盯视着我手里提着的东西。 “是给你的,别介意啊!”我把打包带回来的东西,悉数交给了老刘。 “哪能呢!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老刘献媚地说道。 “再整两口啊?”老刘不等我回答,已经拿来两个玻璃杯,倒上了酒。 被老刘的真诚所打动,留下了陪着老刘喝了一瓶酒,回到寝室倒头就睡。 醒来时,发现自己和衣睡在床上,寝室的灯还开着。看看时间已过了凌晨一点。感觉有点儿头晕,脱下衣服洗了个热水澡,把瞌睡虫赶跑了,就再也睡不着了。打开手机,看到有几个未接电话。翻开看时,看到有紫琼的,小芹的,还有小琴的,心中有种温馨的感觉。好想给她们拨回去,可是又担心打扰女孩儿们的清梦,内心犹豫着。 打开电视机看着,那无聊的拍摄拙略的爱情连续剧使我感到更加乏味。剧里的男女主人公俊俏的脸蛋儿卖弄着万种风情,令人欲呕。本来高兴的心情被无端的郁闷所取代。 “哥,怎么这时候还打电话啊?”紫琼在电话上慵懒地抱怨着。 “想你啦!睡不着!”我关掉电视,深情地说道。 “谁让你一个人跑回学校啊!”紫琼笑着回应道。 “我不回来,那能行吗!”我知道紫琼会希望我留下来,可是有老人在,哪儿敢造次。 “记着喝点儿水啊!千万别喝冷水!”紫琼在电话上叮嘱着。 “好的,放心吧!打扰了你的清梦!对不起啊!”又说了一些亲密的话语,看看时间不早了,我挂掉了电话。 舒舒服服躺下来,关掉灯,回想着那些甜蜜温馨的话语,心生无限甜蜜。 低头看看怀抱里的天使,轻抚着她的秀发,恍似梦境,可是又那么真真切切。 “哥,天快亮了。咱马上就要回家啦!”我的天使抬起头,深情地凝视着我,动情地说道。 一句温馨的话语,感动得我热泪盈眶。 “哥,为什么哭了啊?”我的天使伸手抚摸着我流泪的面颊,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没有,是激动!”我感到语无伦次,同时脸上露出灿然笑容。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司仪 - 诱惑 - 倾情牵挂 接下来的那个周三上午,我们俩受到大哥邀请去出席他们的婚礼。 “穿戴整齐点儿。”看着我乐呵呵地就要出门儿,紫琼及时拦住了我。 “领带,就不要戴了吧?”紫琼细心地把领带给我扎好,我用手松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问道。 “那不行,今天这场合这么正式,你必须穿戴正式。这也是对大哥他们的尊重。”紫琼不容我置辩,拉着我就向外走。 “咱什么时候也把事儿办了啊?”走在路上,我把鼓了好几鼓要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好啊,可是你还没有向我求婚啊!”紫琼笑着回应道,面容娇羞可爱。 “那你说怎么才能让你风光满意?”我停下脚步,恳求着问道。 “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考虑。这我可不给你建议。”紫琼看了我一眼,那份深情,我至今难忘。 快到大哥饭店时,就看到大哥手下那些小弟们在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氛围。 “弟兄们辛苦啦!”我远远地对着那些小弟们喊道。 “哥哥,您可来了。弟兄们都盼着您呢!”看到我们到来,小弟们暂时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目视着我们俩。 “姐姐,什么时间请我们吃喜糖啊?”其中一个小弟笑嘻嘻地对紫琼问道。 “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你们的!”紫琼笑着回应道。 “可别让我们等得时间太长啊!”另一位小弟插嘴说道。 “不会!”怕那帮家伙说出什么令人难堪的话,紫琼疾步走进了大厅。 “一会儿,请弟兄们喝酒!”看到弟兄们的坏笑样儿,知道他们没恶意,与他们招呼一声,我也进入了大厅。 只见大厅又是一番别样喜庆,各色彩带挂满了大厅的天花板,正门儿两侧一幅饱蘸笔墨的对联儿,柜台上两对儿婴儿臂粗细的红蜡烛,一条猩红地毯自楼上一直铺到了大厅门口。在大厅北侧搭起了一座台子,同样也用猩红色地毯铺就,上面已经摆好了话筒和音响设备,音响里正在播放欢快的轻音乐。穿梭来往的服务员也身着红色旗袍,更加增加了喜庆的氛围。 正在我欣赏着这装饰华丽的大厅,感受着喜庆氛围之时,二哥从楼上笑嘻嘻地走了下来。 “兄弟,你们可来了,快上楼。”二哥拉着我,二话没说就上了二楼。 “今天你来做赞礼官啊!”刚一进大哥的办公室,二哥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我没干过啊!”我不好意思地委婉拒绝着。 “就你有文化,你不干,谁来干!行了,不许推辞啊!”二哥把赞礼单硬塞到我手上,抱拳作揖,嘻嘻笑着。 “不用担心,咱也没邀请多少来宾,把程序走完,也就行了!”二哥怕我再推辞,说完话,借口还有事儿,急匆匆走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嫂子的娘正在拉着紫琼唠话,脸上显现着掩饰不住地兴奋。 “大侄子,这事儿,就你合适,不用再客气了!”老太太咧着嘴,笑眯眯地说道。 “我倒不是客气,只是担心自己没经验,出了什么纰漏。若真那样,您老可别见怪呀!”走上前,我注视着老太太那幸福的笑脸回应道。 “哪能呢!你们办事儿,我们才放心呢!”老太太握着紫琼的手,开怀笑着。 “等大哥大嫂把事儿办完了,您就等着享清福吧,老太太!”紫琼看着喜气盈盈的老太太,逗笑道。 “那是,你大哥把地都给我转包了出去,就是我那老屋也被你大哥给卖了。不跟着他们,我也没家可归了啊!”老太太看似抱怨,实是喜不自禁地说道。 “那对儿新人呢?”感到来了半天,还没有见到新人,我疑惑地看着老太太问道。 “你大哥带着几辆车到宾馆接我姑娘去了!你大哥说婚礼可以简办,礼节却必须隆重。”老太太自豪地说道。 听了老太太的一番话,顿时,我对大哥的光明磊落肃然起敬,下定决心把这场婚礼办成功。 “哥哥,二哥在楼下有事儿找你!”就在我们说话之时,一位小弟开门儿进来,传达二哥的话。 急匆匆来到楼下大厅,看到二哥正在指挥着几位大汉把大厅里的桌椅搬走。 “大哥他们的车队马上就到。婚礼在十点开始,你做一下准备。今天就拜托你了!”二哥仍然客气道。 “放心吧,二哥!您就瞧好吧!”我把程序熟记在心,信心十足地保证道。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接着传来了一声声汽车喇叭声。 “来了!”大厅里刚刚忙完的人们,欢呼着向外涌去。 随着众人,我和二哥也挤到了门外。 只见迎亲车队,由一辆白色奔驰轿车打头,其后都是黑色奥迪A6,缓缓地驶进了门前的停车场。按照当时的说法,其寓意为:祝新人白首偕老。 录像车紧随在侧,随时把有纪念意义的瞬间录制下来。此时,录像师早早下了车,摆好最佳拍摄姿势,就等着新郎接新娘下车那激动人心的时刻了。 看热闹的人们拥挤着,嬉闹着,翘首以盼。就在这时,人们期盼的瞬间终于到来了。只见鞭炮齐鸣,响声阵阵,顿时地面上就像用红纸屑铺就了一条红地毯。 大哥身穿笔挺的西装,系着鲜红的领带,脚上皮鞋锃亮,在他儿子的陪伴下,从装饰华丽的婚车上下来,然后绕到另一侧去背新娘下车。 看热闹的人们欢呼着,簇拥着,爱闹的年轻人嘴里吹响了尖利的口哨。接亲的半老徐娘手拿各式用品,嘴里念念有词,徐缓地导引着新人。所到之处,看热闹的人们自动地让开路,还不失时机地说上几句俏皮话儿。 “走吧,咱该去做准备了!”二哥悄悄拉了我一把,轻声说道。 “各位亲朋好友,请安静!”看看吉时已到,我快步走上主席台,对着喧闹的人群喊道,不知怎么的,双腿竟然微微打颤。 “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待大家安静下来之后,我继续说道。 “今天我们有幸见证一对儿经历磨难终成正果的新人走进婚姻的殿堂。在此,我代表新郎和新娘,对各位来宾的到来表示衷心的感谢和热烈的欢迎。现在,请大家伸出热情之手,鼓掌欢迎我们这对儿新人入场。”我饱满激情地对着来宾高声喊道。 顿时,大厅里响起热烈的掌声。婚礼进行曲应声响起。 大哥身着笔挺的西装,手牵身穿洁白婚纱的新娘,踏着红地毯从二楼缓缓走下来。 这圣洁的时刻,幸福的新人,引来大家祝福的眼神和掌声。新人所到之处,彩带纷飞,荧光坠落。大哥的儿子,身着一身洁白的礼服,手端放着婚戒的红托盘缓步跟随在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李先生,你是否愿意成为张女士的合法丈夫,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吗?”等到一对新人在主席台上站定,我郑重地对新郎问道。 “我愿意!”大哥高声喊道。大厅里顿时响起一阵喝彩声。 “张女士,你是否愿意成为李先生的合法妻子,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吗?”我示意大家安静,接着问道。 “我愿意!”新娘也激动地喊道。台下又响起一阵喝彩声。 “现在请新郎给新娘献花儿!”看到一位小女孩儿手捧着早已准备好的鲜花儿,站在一边儿,我对新郎喊道。 小女孩儿满脸圣洁地手捧鲜花,走向主席台中央。新郎从容地从小女孩儿手里接过鲜花,单腿跪下把鲜花献给了新娘。此时,新娘的笑面堪比鲜花更娇艳。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我接下来发布着指令,那小子赶紧手端托盘儿来到了台中央。 新郎从托盘上拿起戒指,庄严地戴在了新娘的无名指上。新娘也从托盘上拿起戒指,庄严地戴在了新郎的手上。那份圣洁再次引来一阵阵掌声。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我话音儿还没落,人群一阵骚动,纷纷起哄,喊着让新郎吻新娘。嬉闹的氛围开始出现。 “大家稍等一下儿。闹洞房,有你们的时间。”看着人们哄闹着,我赶紧笑着出声制止。 “现在有请女方家长上场!”我接着喊道。 人们转头看去,只见老太太在紫琼地陪伴下,笑吟吟地从二楼踏着红地毯,一步步走下来。 “老人家,请上来。”我伸手扶了老太太一把,老太太站在了台中央,满脸含笑地看着一对新人。 “您老人家要代表家长,祝福新人。”我高声提醒着老太太。 “我一个农村老太太,没有经历过你们这洋婚礼,我也没有什么文化,要我说点儿什么,那可是真难为我了。不过,我倒是有几句话嘱咐他们。”老太太用捋了一下梳得油光水滑的头发,扥了扥衣服的下摆,把微弯的脊背向上挺了挺,开口说道。 “跪下!跪下!”有看热闹的人开始起哄,其他人附和着。 一对儿新人恭恭敬敬地把老太太扶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双双跪在了老太太面前。 “那老话说是:一祝新人夫贵妻荣;二祝夫妻和睦,夫唱妇随;三祝多子多福。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这个了。我现在想说的是:你们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以前你们经历过的那些往事,要珍惜。如果出现争执,多想想对方的好,多想想你们以前的患难相助。往后成了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儿,多商量,多体谅,多包容。只要你们日子过得和和美美,我老婆子一辈子的心愿也就了了,见到你们的爹,我也就踏实了。”老太太的一番话入情入理,情感真挚,就连下面看热闹的人都有所感动。 “妈,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待她,绝不让她受任何委屈。我要用我的后半生来报答她对我的恩德。妈,我们俩从今往后会尽心尽力服侍您,让您有一个舒心的生活,安适的晚年!”新郎跪在老太太面前,激动地表达着自己的心声。 “我老太太不会成为你们的拖累的!”老太太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声音颤抖着说道。 “妈,您放心吧,我们不会再让您操心受累。”新郎坚持着说道。 老太太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似乎出现了泪光。 “有请儿子说几句!”看到那小子几次三番对着我挤眉弄眼,跃跃欲试的样子,知道在这场合他有话要说,遂邀请他上台。 只见那小子三蹦两跳地就来到了主席台,躬身跪在了新人面前。 “爸妈,在今天这场合,儿子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我只想说:儿子我长大了,以后绝不再给您们添任何麻烦了。儿子只祝福您二老生活顺利,幸福安康。”那小子说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身来。 “来,拿着!”新娘把一个大大的红包递到了儿子的手里。那小子高高兴兴地接受下来,笑着蹦下了主席台。 “还有谁有话要说吗?”我环视着各位来宾,最终把目光落在了二哥脸上。二哥笑着摇了摇头。 “那么,现在我宣布婚礼礼成。婚宴开始!新人退场!”我话音还没落,早有几个坏小子跑上台来,开始逗起了新娘。 趁机,老太太在紫琼的搀扶下退了出去。震耳欲聋的欢快音乐在大厅里回荡着,把喧闹噪杂的声音一下子压制下去。 二哥开始安排桌位,邀请宾客入座。时间不长,新郎新娘换好便装,来给各位来宾敬酒。 “恭祝新人新婚快乐!”我笑着站起来,手端酒杯,去向新人敬酒。 “老弟,谢谢你!嫂子我敬你!”大嫂把自己的酒杯倒满酒,笑容满面地站在了我面前。 “恭祝大哥大嫂早生贵子!”把酒喝光,借着酒意,开始对嫂子开涮。 “好的,借你吉言,嫂子我加倍努力!”嫂子究竟是老于江湖,接对话茬儿滴水不漏。 “嫂子我可是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啊!”嫂子在我和紫琼的脸上来回扫视着,笑吟吟地说道。 “好的,我们也加倍努力!”紫琼笑着回应道。 新人敬完酒,到其他包厢敬酒去了。 我们刚要开吃,包厢的门儿砰的一声被推开来,小芹气哼哼地疾步走了进来,对着我的后背猛劲捶打着。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小芹抱怨着,小拳头雨点儿般落下。 “也帮我打两下!”随后进来的小琴,也气咻咻地说道。 领她俩来的服务员立在门口,微微一笑,赶紧关门走了。 “干嘛那么凶?”紫琼赶紧阻拦着。 “呵,心疼啦?那我就再多打两下,你要不说,我刚要停手呢!”小芹又嘻嘻哈哈地捶打了我两下,才放手。 “老太太,您别见怪啊!我是气不过他做事儿。大哥和嫂子这么大事儿,竟敢不通知我们。”小芹拉把椅子坐在我下手,又拉了把椅子,让小琴坐在我上手,反而把紫琼推到了另一把椅子上。 二哥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腼腆的二嫂,讶异地看着那姐儿俩霸道的行为。 “别闹,老太太在这儿呢!”我笑着对小芹说道。 “这事儿,你办的不对。要罚你酒!”不容分说,小芹拿来一只大号玻璃杯,满满倒了一杯酒,硬送到我手里。 “这事儿,不能怨我。是大哥说不邀请外人的!”这句话刚一出口,我立刻感到了后悔。 “好啊,拿我们当外人儿了。走吧,咱别凑这热闹了。”小芹一赌气说道。 恰在这时,大哥推开门儿,一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笑吟吟的新娘。 “对不 起,对不起!都是我的不是。慢待二位妹妹了。”大哥赶紧鞠躬作揖,笑着道着歉,边说,边给那姐儿俩每人倒了杯酒。 “来,我敬二位妹妹一杯!”大哥举杯对着小芹姐儿俩,盛情邀请着。 “大哥,没你的事儿!分明这事儿就是他办的不对吗!这杯酒,要让他陪着!”小芹依然不依不饶地说道。 “那好吧,只要你们高兴!”被小芹话拿住了,我不好再推辞。 “大哥、大嫂,祝您们新婚幸福!”小琴姐儿俩举杯共同祝愿道。 “谢谢两位妹妹!”嫂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相谢。 “还有你,丫头。”小芹看到紫琼悠闲地坐着,把她也拉了进来。 “好,大家共进这杯酒。”大哥第一个把酒喝了下去。其他人纷纷效仿,把酒喝得豪气干云。 “少喝点儿啊,这么喝酒会伤身体的!”老太太看到我把满满一杯酒喝了下去,心疼地出声制止道。 “没事儿,您老就放心吧。他酒量贼大!”小芹似乎是要和我干到底,千方百计拿话挤兑我。 “好,今天是大哥和大嫂的喜日子,想喝多少,我奉陪!”看着小芹那洋洋得意的样子,我英雄气概上涌,不想被她们看低了。 其实,小芹的心思,我心里明镜似的,她就是借故想把我灌醉,以解自己内心的不忿。 可谁知一抬眼,眼神与小芹眼神相接时,又读出了她的牵挂。不好解释,只好借酒遮脸儿,佯装不知。 第一杯酒下肚,大家重新落座,推杯换盏,闹得不亦乐乎。 “你们怎么知道今天大哥结婚啊?”喝了几杯之后,借着酒劲上升,我对小琴问道。 小琴看了一眼正在劝紫琼喝酒的小芹,张了张嘴,没有回答。 “你先把这杯酒喝了。”小琴提出了条件。 “没问题,你说了,我一定会喝!”我侧过身,盯视着小琴。 “你先把酒喝了。”小琴坚持着。 我一仰脖把酒喝了下去,把酒杯倒过来,冲着小琴晃了晃。 “嗯,这还像话。实话告诉你吧,是你自己告诉小芹的,你不记得啦?”小琴看着我实诚地把酒干掉,嫣然一笑,轻启朱唇说道。 “是吗?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了啊!”我摸了摸脑袋,大脑没有这一段记忆。 “是啊,不然,我们怎么知道啊?”小琴神秘地笑着,看样子,倒像是真的一样。 “你前天晚上喝多了酒,半夜三更地给小芹打电话,就只为了告诉小芹这件事儿,害的小芹下半夜就没睡着。你说她不整你,整谁啊!”小琴嬉笑着说道。 “我没记得前天晚上喝酒啊。我有晚自习,我在上课啊!”尽管酒喝得有点儿高,可是我神智还是清醒的。 “你在骗我,这是根本没有的事儿!”我语气坚定地说道。 小琴一听,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看来你真的没喝多。我原以为你喝多了,骗你的。”小琴捂着嘴,眉眼含笑地盯着我,说道。 “那你们怎么知道的呢?”我紧接着问道。 “今天我们俩歇班儿,好几天没见你们两口子了,就相约着过来蹭们的饭吃。可到了你们学校门口,你们的门卫告诉我你们来参加婚礼来了,我们就也赶了过来。就这样!大哥,您别介意啊!”说破了这件事儿,小琴憋不住得笑。 “哪能呢!我请还请不来呢!我.....”大哥话还没说完,就被紫琼打断了。 “丫头,你刚才说什么?”紫琼急着问道。 “我说我们俩来蹭你们饭吃啊!”小琴回答道。 “不是这一句。上面那一句。”紫琼更加急切地问道。 “我说我们俩今天歇班儿。”小琴神秘地笑着。 “也不是这一句。下面那一句!”紫琼瞥了小琴一眼,撅着嘴对她说道。 “我说大哥,您别介意啊!”小琴知道紫琼在挑她说话的毛病,故意躲避着不说。 紫琼急得脸色有点发红。 “就那么急着想做两口子吗?”小芹憋不住了,也插嘴说道。 “你们俩合起伙儿来整我,哼,还好姐们儿呢!”紫琼被小琴姐儿俩一逗,脸色红得更加娇艳,伸手捶打着小芹。 “行了,今儿大家都高兴,我老太太也敬你们一杯。”老太太明显在护着紫琼,出面儿打圆场。 “您老人家敬酒,我们可得喝。”小芹笑着端起酒杯,赶紧站了起来。大家也立马跟着站了起来。 “干杯!”小芹拉长话音儿,喊道,一仰脖子把酒倒进嘴里。 大家每个人都高高兴兴地把酒喝了下去。 看到我们兴致不减,二哥开始劝酒。二嫂不胜酒力,陪老太太上楼去了。大哥和嫂子新婚不能多喝,又劝了一轮酒,谦逊一番之后,也退了席。剩下我们几个,酒喝得恰到好处,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吃大喝起来。气氛变得更加热烈。 刚刚和小芹喝完一杯酒,听到门儿轻轻一响,转脸看到老钱露出了半张脸,随即就又把门儿关上了。我赶紧起身离席去拽老钱。 “别,别!几位水葱般的姑娘在这儿,我怕影响食欲。”被我强拉进包厢,老钱说什么也不坐。 “这又没外人儿,您就坐呗!”看到老钱死活不坐下,紫琼也劝道。 “那就坐下吧。”二哥也劝道。 小琴姐儿俩不认识老钱,坐着没言声,很明显不愿老钱加入我们。 看到老钱实在不愿意,二哥招呼服务员领老钱到了别的包厢,并嘱咐服务员好生照看。 被老钱一打扰,几个人喝酒的热情有所收敛。 大家刚要叫饭,大哥的儿子就笑呵呵地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叔叔、阿姨。我还没敬您们呢。怎么着您们也要给我个面子啊!”小伙子腼腆地说道。 “你还是学生,小屁孩儿,怎么能喝酒!心意我们领了!”看着长相俊美的小伙子,打心眼儿里喜欢,不希望他过早染上不良嗜好,我对他嗔怪道。 “叔叔,我都十八啦。在美国,十六周岁就算成年人了,可以考驾照,可以喝酒啦。”那小子恳求着说道。 “有这份心意就行了,不用你陪着喝酒!”我坚持着说道。 “看看多不给孩子面子啊。”二哥笑着对我说道。 “在要求学生方面,我没有商量的余地。”我把我的原则告诉了二哥。 “自己孩子,你也要求那么严吗?”二哥不解地问道。 “我对学生一视同仁的!其实,是不想让这孩子过早染上不良习惯。”我悄声对二哥说道。二哥笑着点了点头。 “别看我。我说了不算。”那小子无奈转身向紫琼求援,紫琼也委婉地回绝了他。 小琴姐儿俩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置一词。 “好了,你小子的心意尽到了。你叔叔疼你,才不许你喝酒的。行了,忙去吧!”二哥及时出来给那小子解围。 “叔叔,您在美国也是合格的老师。在美国,如果老师允许学生喝酒的话,会受到起诉的!”那小子说完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满意地离去。 “啊,叔叔、阿姨,谢谢您们的厚爱。”那小子刚刚出门儿时间不长,又推开门儿,笑着来了这么一句话。说完,那小子做了个鬼脸儿,这才离去。 “这小子真讨人喜欢!”我情不自禁地说道。 “唉,这小子确实长大了,以前可是没少让人操心。也就我说话,他还听。就是大哥说话,那小子也犟嘴呢。嫂子可是没少受他小子的气!好在,这小子明白了,也还不晚!”二哥说着,似乎有点儿哀伤,可是转瞬就又恢复了常态。 “嫂子当时不也没少受你的气吗?”我在心里对二哥说道,可是话到嘴边儿,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说了,来,喝酒!”二哥端着酒杯对着大家一示意,喝了下去。 “二哥,我不喝了,我喝不下去了,让他替我喝行吗?”小芹醉态可掬,憨憨地笑着看着我。 “好,我替你喝!”真怕小芹喝多了,一个女孩子家不好,我赶紧接过她手里的酒杯。 “那我的,你也要替我喝!”小琴不甘落后,也把自己那杯酒放到了我面前。 “我来替你喝!”紫琼嗔怪地看了我一眼,赌气对小琴说道。 “不行,就要他替我喝。”小琴不依,坚持让我替她喝。 “放心吧,没事儿的。这点儿酒,我还能对付得了。”我笑着安慰我的天使,好怕喝酒惹她生气。 “喝吧,喝吧!喝死,算了!”紫琼赌气说道,话没说完,她把自己的那杯酒也放到了我面前。 好在二哥在场,紫琼没好意思发作。 我把女孩们的三杯酒倒在一只大杯子里,连同自己那一杯,一起喝了下去。 “行了,上饭。”喝下那一大杯酒,我感到有点儿晕眩,趁着还清醒,我对着服务员喊道。 服务员应声转身离去。二哥客气了一下,也出去应酬去了。 小芹可能不胜酒力,眯着眼扫视了大家一眼,低头趴在了餐桌上。小琴约着紫琼去了卫生间。 “哥,我好想你啊!”趁着包厢剩下我们两个人,小芹站起来,脚步歪斜地走到我身边,伸胳膊搂住了我的脖子,嗲声说道。 “你喝多了,妹妹。喝点水吧!”我拿开小芹的手,把一杯水给她递了过去。 “你喂我喝!”小芹撒着娇,满脸妩媚地看着我。 就在这时,橐橐的高跟儿鞋声由远而近,我立刻感到满然不知所措,伸手把小芹扶坐在椅子上。 刚没坐稳,小芹蹭地一声就又站了起来,捂着嘴,很明显要吐的样子。 我赶紧扶住,这一幕被推门儿进来的紫琼和小琴看了个正着。 第一百二十六章 欣喜 - 诱惑 - 倾情牵挂 见到小芹那难受的样子,紫琼和小琴几步就抢了过来,一人一边儿,扶住了小芹。 “哥,快找餐巾纸!”紫琼急着对我说道。 还没等我拿来餐巾纸,小芹就哇的一声,把喝下的酒,连同没来得及消化的食物,吐在了地上,红黄青蓝颜色各异。 我赶紧把餐巾纸递到了紫琼手上。 紫琼一边儿给小芹擦着嘴,另一只手在小芹后背上轻轻拍打着。 小琴则独自支撑着小芹的身子,满脸关怀之色。 小芹又吐了几口,可能感觉舒服点儿了,艰难地抬起头,扫视了我们大家一眼,就又垂下了头。 “说了让你少喝点儿,就是不听。”紫琼对小芹责备着。 “没事儿,我还能喝!”小芹嘟囔着说道,口齿含混不清。 “来,喝点儿茶,解解酒!”我倒了杯温茶,递到了紫琼手里。 紫琼一只手托起小芹的头,把茶水慢慢喂给小芹喝。 “让她坐下吧,好点儿了。”小琴对着紫琼轻声说道。 趁着她们给小芹喂水,我转身去卫生间找来墩布,拎了一桶水,返了回来。 我刚要把地板拖干净,小芹又一俯身,把喝下的茶水吐了出来。 “这下知道痛苦了吧?”紫琼对着小芹撅嘴说道。 小芹抬起头看着紫琼和小琴嘿嘿笑着,满脸不好意思。 “感觉怎么样啦?”紫琼又给小芹喂了一口水,关切地问道。 “嗯,好多了!”小芹回应道。 “那咱先回学校吧。你还能开车吗?”紫琼对着小琴问道。 “恐怕不行了。”小琴也喝了不少酒,笑着摇了摇头。 “那先把车放在这儿就行了。哥,你找辆车把我们送回去。”紫琼对着我说道。 我赶紧把地拖干净,把墩布和水桶送回了卫生间。 “哥哥,我们还没喝一杯呢!”小弟们看到我进去,都站起来,知道我的意图,其中一位抢着说道。 “好,今天就一杯啊,对不住弟兄们了,我有点儿高了。”我端起一杯小弟倒上的酒,对着小弟们一示意,一口喝了下去。 小弟们很重义,纷纷把自己的酒喝了下去。 “对不住弟兄们了,有机会再聚!”我对着小弟们抱了抱拳,带着一位兄弟返了回来,由他负责把我们送回去。 把小芹背上汽车,我给大哥二哥各打了个电话,然后,让那位小弟送我们回了学校。 经过汽车的晃动,小芹昏沉沉睡了过去。 汽车很快把我们送到了学校,我对那小弟是左谢右谢,然后才把他送走。 “让她到你寝室吧,你还少背她一会儿!”紫琼看着我吃力地背着小芹上楼,心疼地建议道。 因为喝高了酒,背着小芹,我感到了脚步踉跄。紫琼和小芹赶忙伸手帮忙。 到了二楼,我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 “坚持住,就快到了。”紫琼鼓励着我,然后放开手,掏钥匙去开门儿。 看到了希望,我背着小芹紧走几步,进了我的寝室,脚步踉跄地奔到床前,身子一蹲,把小芹放到了床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我怎么到的你寝室啊?”看着我的天使,我笑着问道。 “你那天也没少喝,是我扶你上去的。一进屋,你也吐了。我给你喂了水,又把地板擦干净。”琼嗔怪地看着我,嘟着嘴。 “我一点儿印象也没了。”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没做什么出格儿的事儿吧?”我担心地问道。 “你喝的烂醉如泥,哪还有能力发坏啊!不过看着我给你忙碌,你只是嘿嘿傻笑着,还连连说着谢谢。”我的琼说到这儿,禁不住笑了。 伸手揽过我的天使,给以深情的一吻。 一觉醒过来时,感觉头隐隐作痛,知道是喝多了酒,也不在意。房间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伸出手去摸壁灯,怎么找,也找不到。 “哥,你醒啦?”正在我茫然之时,听到了紫琼的说话声,接着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紫琼伸手把灯打开了。 “我们这是在哪儿啊?”我转动着头,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你真不记得啦?”紫琼看着我问道。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喝多了酒,记忆有一段空白。 “这不是我的寝室吗?小芹喝多了酒,你把她背到你自己的房间,我就让你到我的房间来了。我当时说扶你上来,可是你坚决不让!”紫琼笑着说道。 听着紫琼的叙述,我记忆略有恢复,想起了把小芹送到我房间的前后经过,对着我的亲密爱人歉意地一笑。 “喝水吗?”紫琼欠了欠身,问道。 “喝,我口渴得很!”我试图抬起身来,头疼的厉害,身子发软,动了动身,又无奈地躺了下来。 “躺着吧,看你以后还逞能!”紫琼下床给我倒了杯水,兑上点儿凉开水,抬起我的头,喂给我喝。 喝了两口,由于喝得急,差一点儿把水喷出来。 紫琼把水杯放下,腾出手来,用纸巾给我擦了擦嘴。 “怎么你也到这屋来了啊?不怕她们开你玩笑啊?”几口水下肚,感觉舒服点儿了,我转脸对我的天使问道。 “那床睡两个人,还可以,人多,怎么睡啊?小琴姐儿俩在那儿呢!”紫琼撅着嘴,不满地说道。 “难为你了。”从心里感激我的天使,我由衷地说道。 “不用你客气,以后少让我再操心就行了。里边儿点儿!”紫琼把灯关掉,向我身边儿挤了挤。 有紫琼在身边儿,感觉偎贴多了,双手相握,很快又进入了梦乡。梦里梦到了很多光怪陆离的画面儿,断断续续的,醒来后却也只有模糊的印象。伸手摸摸身边儿,没人。猜到紫琼已经起床,索性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起来吃饭!”睡梦中听到了电话铃声,赶紧拿起电话,听到了小琴的娇笑声。 “睡得好吗?”小琴接着问道。 “嗯,还不错。”我声音沙哑地回应道。 “那当然是不错,在温柔乡里,哪儿有不舒服啊!”小琴在电话上调侃着,顿时就听到了电话上一阵噪杂声,接着电话哐的一声被挂断。 知道是姐儿几个在嬉闹,也不介意。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慢慢穿衣起床。回到我的寝室,却发现空无一人。 “你自己吃吧。她们要急着去上班儿,吃完饭走了!把那粥喝了啊!”我把电话打给紫琼时,紫琼笑着说道。 接着,又把电话打给了小芹,知道小芹已经醒酒,放下心来。 想到下午要送那些出国的学生去北京,匆匆吃完早饭,到了我的办公室,把该整理的一切手续,又重新梳理一遍,心里感到了踏实。之后,把两天的课和级主任做了一番交代,又与校办联系好校车,才见到紫琼慢慢回到了办公室。 “我给娘打了电话了。听说我们要回去,可把她们乐坏了。”紫琼凑近我,说道,刚要把手放到我脖子上,看到一个学生从门外经过,赶紧放下了手。 “娘还和你说了点儿什么啊?”我猜到娘还会说一些体己话,明知故问。 紫琼脸上一红,白了我一眼,羞涩地别转头去。 “北京之行安排好了吗?”略微镇定之后,紫琼正视着我,问道。 “一切都安排好了。你看和叔叔阿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不敢再和紫琼开玩笑,怕她受窘太甚,会感到难堪。 “我和爸妈说过了。爸妈说让我给老人们带点儿礼物,千万别失了礼节。”紫琼没有理会我的用意,直言了当地说道。 “礼物不礼物,奶奶哪儿会在意啊!只要孙子媳妇回家,她肯定就会高兴啊。”我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顺嘴说道。 “知道你就会这么说!”紫琼嫣然一笑,对着我翘了翘鼻子。 “那我先回去准备午饭啦。”紫琼说着就要走。 “还早着呢,着什么急啊?”其实是和她还有话要说,我及时拦住了她。 “到了北京,确定几个景点,咱去游览一番怎么样?上次没能成行,我就够遗憾的。”我看着我的紫琼,满怀期冀。 “你说了算,你说到哪儿,我就到哪儿!”紫琼笑着盯着我。 “也就是说夫唱妇随啦?”话一出口,我差点儿笑出声来。 “哼,知道你就没好话。没事儿了,早点回去吃饭啊。”紫琼哼了一声,看了我一眼,走出了办公室。 把班长叫来,嘱咐她对班上的事务多加关注,有事儿向级主任汇报等等。之后,我又把那即将出国的孩子们叫来开了个会,嘱咐了他们一些注意事项,尤其是给孩子们特别强调了安全。 “杨校长,您对这帮学生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临了,我给杨校长打去了电话。 “该说的,我都说了。提醒孩子们多注意安全。祝他们一路顺风!祝他们学业有成!”杨校长说完,又叮嘱了我几句,挂掉了电话。 “老师,下午我们家长也会来送行的。我们上次回家把该带的东西也准备好了。其他的也没什么了。您就放心吧。”散了会,学生们乐呵呵地走了。 “学生们就要到你的祖国去就读了,你们难道不高兴吗?”送走学生们,我到了史密斯夫妇的办公室,看到夫妻俩默默坐在办公桌对面,相对无语,看情形是有一丝伤感,我不解地问道。 “和他们接触久了,还真有点儿舍不得。”史密斯先生毕竟是男人,拿得起放得下。而史密斯太太则很难及时从伤感中恢复过来。 “John,请坐。”史密斯太太掸了掸一把椅子,示意我坐下。 “汉语说得不错了啊。”为了转移史密斯太太的注意力,我把话题转到了她身上。 “真的吗?也就是说我说汉语有进步,对吗?”史密斯太太惊喜地问道。 “那是当然,不过你要注意说普通话,还要注意说话的节奏。你讲的汉语带有河南口音。”我笑着对史密斯太太说道。 “就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接触的学生私下里都讲河南话,不知不觉我说话也就带有河南口音了,这很正常啊。”史密斯太太站起身来,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做出无奈状。 “有时间你们可以到北京去工作,那里普通话地道。”我给史密斯太太提出了建议。 “我们是有此打算。我们想在中国各大城市都有工作经历。我们想尝遍独特的地方风味儿小吃,体味当地的风土人情,锤炼我们的汉语技巧。”话复杂起来,史密斯太太不会用汉语表达,讲起英语来。 我把她说的这番话,用汉语又说了一遍,让她跟着我学。 史密斯太太拿腔拿调地一学,把我们几个人逗得哈哈大笑。 辞别史密斯夫妇,回到寝室,紫琼已经把午饭早早地准备好了,样样精致。 “干嘛这么早就吃饭啊?”我本心是很歉意,可是话到嘴边儿,听起来倒像抱怨。 “事儿还多着呢!等一会儿家长来了,你还有时间吃饭吗?”紫琼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催着我赶紧去洗手。 “哥,你先吃,我到市里去买点儿东西。”看到我开始吃,紫琼拿起挎包,就要出去。 “干嘛还要到市里去啊?买什么东西呢?买给谁呢?时间就要到了,你赶不回来的!”我把刚放到嘴里的一口饭强咽下去,一连串儿地说道。 “我是说给奶奶和娘买点儿礼物啊。”紫琼说着就要往外走,被我一把拉住了。 “快吃饭吧,没时间了。礼物我已经买好了。”怕紫琼还要出去,我撒了个谎。 “就你?你会买礼物?”紫琼看着我,笑着说道。 听紫琼那么一说,我感到很囧,看着她,嘿嘿傻笑着。 “带着那么多东西,会很累人的。你知道我上次从青岛回家,受了多大累吗?”谎言被揭穿,我只好强词夺理。 “今晚十点的飞机。把学生们送走,就没事儿了。我想咱在北京住一晚上,明天在北京游览一番,晚上咱就可以回家吃娘做的饭啦!”想到和紫琼回家能给奶奶和娘带去无限欢乐,我兴奋地说道。 “那咱也不能空着手回家啊?”紫琼还是有些不情愿,站在那儿犹豫着。 “我说行,就行!实在不行,等回家了,再买,也一样啊!”说到底儿,我其实是不想让我的紫琼多跑一趟。 “行了,吃饭!”我把紫琼的挎包从她身上拽下来,拉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那好吧,给老人缺了礼,你可别怪我啊!”紫琼坐下来,拿起筷子要吃饭,我笑着把一口饭送到了她嘴里。 紫琼吃着饭,眼里流露着柔情蜜意。 我们刚刚要吃完饭,我寝室的门儿就传来了梆梆的敲门儿声。 “大哥,快请进!”拉开门儿,看到是大哥和大嫂,身后站着那小子,我赶紧把他们向里让着。 “吆,妹子,你看我们来的真不巧。打扰你俩吃饭了。”刚一进门儿,大嫂就大惊小怪地喊道。 “哪里啊,嫂子。我们马上就吃完了。快坐,嫂子!”紫琼感到难为情,赶紧站起来,客气着。 “你就别客气了,赶紧吃吧,你们还有事儿呢!”我邀请大哥他们一起吃饭,大哥笑着摇了摇头。 “这孩子就劳驾你们多给照顾了。孩子说他长大了,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去送了。好在有你们,我们很放心。”大哥坐在我给他的椅子上,郑重地说道。 “大哥,您还客气什么啊!是孩子心疼你们呢!”我好想说的是‘你们新婚燕尔,蜜里调油之时,孩子不 忍心。’可话到嘴边儿,看有孩子在,又赶紧咽了回去,只是笑着来回在大哥大嫂脸上巡视着。 那小子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站在那儿,略微有点儿局促不安。 “带回家,给老人们!”嫂子从那孩子手里接过东西,递到了紫琼手里。 “嫂子,怎么又给买东西啊?”我知道这样说很苍白,可是找不出更合适的话说。 “我们买了,不省得你们买吗!”嫂子笑着回应道。 “我们出门儿带东西会很受累的。”不知道说什么更合适,不说,感到也不礼貌,只好拿这话儿敷衍。 “行了,你就别客气了。依着你大哥,还要多买点儿呢!”嫂子把东西塞给紫琼,看了大哥一眼,笑着说道。 “那就谢谢大哥大嫂啦!”我语出真诚道。 “我的好弟弟,你就别客气啦。嫂子的一份心意,你总该领吧!”嫂子的爽利劲儿,又体现了出来, “回家,给老人们带好!”大哥看着我们客气,禁不住插嘴说道。 “谢谢大哥!”说出这句话,我们大家互相望着,一起笑了。 “你们读书人,就是客气!我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嫂子拉着紫琼的手,盯着我说道。 “礼多人不怪嘛。再说,您和大哥都是我敬重的人。客气一下,也是应该的啊!”气氛轻松了,说话更投机。 “行啦,该下去啦。”嫂子帮紫琼把桌子收拾了一番,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催促着说道。 “路上有什么事儿,听你叔叔的!”大哥叮嘱着那小子。 “您都叮嘱我多少回啦!我知道的啊。叔叔又不是外人,是不是?”那小子和他爸顶着嘴,似乎对大人的叮嘱很厌烦。 “臭小子,老爸还不是在教给你怎么做人?”大哥也不满地笑着说道。 “看你们爷儿俩,就别在一块儿!只要在一块儿,不是争,就是吵!没一会儿消停的时候!”嫂子出来调停,恰到好处。 “行啦,走吧,臭小子。出去之后,好好学习,将来好好报答他们!”我按了一下那小子的头,疼爱地说道。 那小子调皮地搔了搔头,扮了个鬼脸儿。 “叔叔,你说我爸是不是到了更年期啊?”那小子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个臭小子,别这么没大没小的。你老爸是舍不得你小子啊!”我不由对那孩子责怪道。 “我知道啊!可是,我怎么感到老爸这么爱唠叨啦?妈,以后有你受的啦!”那小子的张狂不减反增。 “行啦,照顾好你自己就行啦!不用惦记我们!”嫂子也疼爱地说道。 “阿姨,你们要结婚,一定要等到我回来啊!”那小子又把话头儿转到了紫琼身上。 “你小子才婆婆妈妈的啊!小小的人,不也这么爱唠叨吗?”紫琼拍了拍那小子的后背,也流露着疼爱之色。 “我这不是要出远门儿了吗,舍不得您们啊!”那小子用手搔着头,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你小子现在把学业搞好,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了。”大哥回头,乐呵呵地说道。 “是。遵命!这总行了吧!”那小子拉长话音儿,油腔滑调地说道。 “你小子啊!油腔滑调的样子也该改改啦!”嫂子用手指点了一下那小子的头,嗔怪地说道。 “我这不是在和您们撒娇吗?等到了学校,我就又会回到独自面对的状态了。想撒个娇,都找不着亲人啊!”那小子说到这儿,倒似乎有了点儿伤感,可是那伤感瞬时又被快乐所取代,孩子毕竟是孩子。 “在美国找个小朋友啊。到时候给我们领回个金发碧眼的洋媳妇回来!”紫琼说着,笑出声来。 “我不找。我若找个洋媳妇,我就没办法回来守着您们了!”那小子脸色一红,面露羞涩。 “那人家姑娘要是看上你,怎么办啊?”紫琼继续问道。 “别人怎么样,我管不住,但是,我自己肯定能管得住自己!”那小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正说着话,看到校车前围了一大群人,有学生,也有家长,大包小包的在地上堆了一片。 “老师,那就辛苦你啦。把孩子交给你带,我们也放心!”一名家长在孩子的带领下,来到我们面前,由衷地笑着说道。 “别客气,别客气。”和那帮家长不熟悉,只好敷衍着。 “这帮学生的家长真有钱啊!”看着学生家长穿金戴银的样子,腆胸迭肚的做派,我在内心由衷地感叹着。 即将出行的学生们拉着各自的家长快乐地说笑着。这时,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争吵声。 “你们要敢离婚,我就永远不回来了!让你们永远快乐不了!”一个女生哭着跑出了人群,顺手把背包扔到了地上。 人们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对争吵的父女身上。 一位身材苗条,穿着时髦的艳妇,识趣地躲到了一边儿。 “乖,乖乖!你听老爸解释啊!”那位五短身材,身体肥硕,满身珠光宝气的父亲,笨拙地跑向女儿。其实,说是跑,可是比走也快不到哪儿去,只是样子更加滑稽。 “我不听,我不听!”那女孩子极力躲避着她父亲,哭喊着。 “你快去安慰一下那女孩儿。别让孩子再出点儿什么问题!”我赶紧对着紫琼说道。 紫琼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那孩子,疾步走了过去。 其他家长回过神儿来,也各自看着自己的孩子,表情复杂。 “这时候就别再和孩子较劲了。让孩子高高兴兴出国,不好吗?”我走到那位不知所措的学生家长面前,低声说道。 “有什么事儿,你先答应孩子。会对孩子有很大安慰的。否则,你想想,即使孩子出了国,她心里也踏不下心来学习啊!”我对那位家长劝导着。 大哥那小子看了看大哥和嫂子,看眼里似乎有话要说,却是叹嘘了一声。 那位家长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扫向了那位艳妇。 知道再劝也是无济于事,看到紫琼已经把那女孩儿带上了汽车,我转身吩咐其他学生上车。 家长们在刘师傅的安排下,陆续把行李装进了行李箱。 “杨校长,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看看时间快到了下午一点,马上就要发车,我给杨校长打去了电话。 “没什么了。你们注意安全就行了。我本来也想去送送孩子们的。可是我有个重要会议要出席。替我向孩子们道歉啊。祝孩子们一路顺风!”杨校长的细心叮嘱使我感到心里别有一番感动。 点好学生数量,告诉刘师傅可以开车了。 “你们要离婚也行,每月必须给我打一万美金。否则,你们永远会见不到我!”车刚刚开动时,那女孩儿把头探出车外,赌气说道,听话音儿是在对她父亲要挟。 “好好,一切都依你!”那位家长赶忙应承着,看样子也是想把那孩子赶紧送走了事儿。 “有钱,看来也不定是好事儿,没准儿还把亲情淡漠了!”看着那对父女,我在内心感叹着。 “那些家长是真有钱。他们不是做生意的,就是煤老板。他们本人没有多少文化,更加不会处理家庭矛盾。家里有矛盾出现时,往往也是用钱来摆平。他们不缺钱,但是他们缺乏家庭的温暖和亲人之间的理解。所以,婚外情成了他们找寻精神慰藉的去处。家庭矛盾由此就不难想象了。”我的琼翻个身,对那些家长做着点评。 “其实,那十几个孩子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出国只是暂时掩盖了他们和家长之间的矛盾。由于他们自身也存在问题,到了国外,他们往往也不安心学习,把大部分时间沉迷在网络游戏当中,甚至有的荒废学业,学无所成。我在澳洲就遇到了一位。那孩子每个月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向家里要钱,却是一分钱也没用到正地儿上。所以,中学生出国深造也面临着很多问题。”琼唏嘘着,语气中带着很大惋惜。 “中学生心智还没有成熟,更加没有太多的社会经验,当他们置身异国他乡,独自面对一个陌生环境时,他们感到了迷茫和失落。文化的不同,理念的差异,宗教信仰的渗透等等,使他们的世界观发生很大变化,对友谊的理解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积极乐观向上的人能够把握好自己,把握好机会,人生发生重大变化。意志薄弱态度消极的人则沉迷下去,龟缩在自己营造的狭小空间里,不敢面对任何问题,他们更多的是在网络游戏中寻找慰藉。看着那些迷失自我的孩子们,我感到了心痛!”琼感叹着,唏嘘着。 “他们缺乏社会责任感,内心很自卑,甚至仇视社会。生活无忧使他们失去了追求!家庭的变故更加使他们不敢涉及感情和婚姻。”我的琼解释着,俨然是个学生问题的专家。 “我看你以后什么也不用做了,就做心理咨询就行了。”我对着我的天使开着玩笑。 “你还别说,我真的有这想法。我曾经多次想到该如何去拯救那些迷失自我的孩子们,使他们振作起来,找到自己人生的航向!”我的琼在规划着自己的远景,内心透露着喜悦。 “好啊,我支持你。我也早有这想法的。在美国,心里咨询已经成为一大蓬勃的行业。心理咨询涉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尤其是职业和婚姻家庭。”我揽过我的天使,深情地说道。 怀抱着亲密爱人,感到了身心的交融,理念的合一,那份喜悦和甜蜜无以言表。 “哥,睡一会儿吧!天马上就亮了啊!”琼看看表,心疼地说道。 “你不想让爸妈看到你疲惫的样子吧?”琼仰头看了看我,伸手抚摸着我的脸庞。 “好的,睡觉。明天,不,今天,回家!”我心情激动地喊道。 关掉灯,把毛巾被盖好,聆听着外面滴滴嗒嗒的雨声,慢慢睡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送行 - 诱惑 - 倾情牵挂 不知道是因为心里有事儿,还是因为大脑兴奋过度,我睡了时间不长,就又醒了过来。 我的琼正乖乖地睡在身边儿,轻微地发出鼾声。那娇小的鼻子两翼,随着呼吸,上下微微起伏着。 看到亲密爱人真真实实地就睡在身边儿,以往那些埋怨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万分的惊喜和怜爱。 外面的天已经麻麻亮了,爬起身,来到窗口,掀开窗帘儿向外看去。只见雨已经停了,地上的积水到处都是。水中密密匝匝的小草儿,给那浑浊的积水带来了一丝生气,尽有蓬勃向上之意。丝丝白蒙蒙的雾气在小草上方漂浮着,带给人幻梦般的感觉。抬头看到瓦片儿状的乌云夹杂着点点白色,绵延开去,一眼望不到尽头。 “天终于要放晴了!”我在内心暗自默祷着。 公路上已经有汽车驰过,车轮溅起无数水花儿,晶莹,洁白。那经过雨水洗礼的梧桐树叶,更加青翠欲滴。 折回身来,重新躺好,轻手轻脚的,好怕吵醒我圣洁的天使。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天使的到来,变得可爱起来。 扫视着房间的一切,虽然陌生,可是因为带有我的天使的气息,也变得那么温馨可爱起来。 低下头,看着我熟睡的天使,是那样恬静安然,那自然的笑意,透露着无限的惬意和满足。 “今天就要和自己的爱人回家啦!”为了掩饰我内心的激动,我长出一口气,在心底荡漾着这句话。 “我的心肝儿宝贝,你可回来啦!”奶奶这句话,适时又在我耳边儿响起。 一家人的“盼望”终于又回来了!眼前霎时浮现着奶奶和娘娇嗔和喜悦的脸庞。 “再睡一会儿吧!这次就踏踏实实地睡吧!”怕我的天使太受累,我在内心默默祷告着,同时感谢着上苍对我的恩惠。 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我的天使经历过的事儿,又一幕幕,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校车驶出学校时,看到马路两侧都是极其高档的轿车,而且没有一辆是国产车,更加体会到了家长的富有。 出了校门儿,家长们纷纷奔向自己的车,陆陆续续地跟在我们的车后。那气势,那派头,大有护送国家元首的意思。 “不用你们送啦!”刚才还在哭闹的那个女孩儿看到她爸开着大奔跟在我们车后,探出头,舞动着双臂,高声嘶喊着。后面跟着的几辆车也及时停了下来。 和大哥大嫂挥手道别之后,我催着刘师傅赶紧走。可是家长那些车远远跟随着,极其恋恋不舍的样子。那些学生都回过头,采用半站立的姿势,看着长长的车队,指点着自己家的座驾,极其炫耀地点评着。 “二三百万的车有什么了不起啊!我们家一天的收入用来买两辆这样的车都富富有余!”一个男生听着别人的议论,嘲笑道。 “还不是因为你那干爹?不然,你们家还不是小煤窑主?”一个女生看不过眼,抢白着说道。 “现在有奶便是娘。商品社会吗!有能耐,你也认一个干爹试试啊!”那个男生不以为忤,倒是有点儿沾沾自喜。 “说不定哪天你回来的时候,在家会见不到你爸和你干爹的!”那女生不屑地说道。 “为什么?”那男生没有听懂那女生的话外音儿,紧着问道。 “你自己猜啊!”那女生嘲笑一声,说道。 “她那意思是和她爸一样!”另一位男生幸灾乐祸的插嘴说道。 “什么和她爸一样啊?她爸怎么啦?”那男生很懵懂,猜不出什么意思。 “她爸因为行贿,住进了高墙!”另一位女生笑着说道。 “就那点儿事儿啊,再多掏点儿钱,弄出来,不就得啦!”那男生康然说道。 “你爸才因为行贿住进了高墙呢!”那女生不服气,气恼地说道。 接下来,那几个学生开始了互相攻击,火药味儿越来越浓。 “行了,谁也不许再说了!”听着他们说话有点儿出格,我赶紧制止道。 学生们一愣,纷纷抬眼看着我。 “你们在学校是同学,出了省是老乡,出了国都是中国人,应该互相关心,互相爱护,才是!互相攻击成何体统?记住:团结才是力量!乱闹一气,还不得让老外看笑话?岂不会丢尽咱中国人的脸?”学生们被我说话的气势所震慑,互相看了一眼,不敢再说话。 现在想通了我当时为什么很生气,按现在的说法不是咱多爱国,是有点儿仇富心理,对那些潜规则有所不忿!明白了为什么生气,我摇着头哑然一笑。 “我再把车检查一下。到北京要七个来小时呢!”校车在上高速公路前,刘师傅在停车带把车停了下来,下车去检查车况。 后面家长的车陆续赶了上来。家长们纷纷从车上又拎下来大包小包的吃食,从车窗一一递给了自己的孩子。 “大家都回去吧。我们刘师傅很细心,责任感强,一定会安全地把孩子们送到目的地。”我下车规劝着那些家长,同时也好让他们放心。 “拜托啦!”校车重新启动后,家长们同声喊道。 校车驶上京珠高速,学生们有了吃食,兴高采烈地分享着。刚才那剑拔弩张的紧张局面,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和谐。那争抢美食的热闹场面,又表明了他们关系的密切。 “这都是些什么人呢?”学生们这种状态,我感到不可理解。 现在想起来应该是:那帮孩子们生活在物质优厚的家庭环境中,对物质的来源,毫不关心,由此也乐于分享。然而,家庭关系的不和谐,促使他们对感情又过于敏感,自我保护意识过强。他们对人与人的关系理解简单---那就是纯粹的金钱关系。在他们心中,没有金钱解决不了的问题。正是基于这种认识,才有了那帮孩子们的又争竞,又和谐的状态。 校车沿着京珠高速驶上黄河大桥,我终于看到了黄河奔涌的壮观场面,却也没有书本上书写的那么神奇。在那宽阔的河面儿上,那浑浊的黄河水一路翻滚着,拥挤着,打着旋儿,向东泄去。两岸原本低矮的植物,有的被淹没,有的仅露出小小的尖顶,在水中挣扎着。转头向远处看去,那蜂拥起伏的波浪在阳光的照射下,象镀了金一样,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那巨大的水体自然而然生出一股摄人心魄的神奇。一叶小舟在西边水流中央漂流着,驾驶小舟的艄公缩成个小黑点儿,虽看不清轮廓,但是由小舟的行进状态,可以判断那是位熟练的驾驭者。 学生们逐渐安静下来,也像我一样,转脸看着那奔涌的河水,感受着黄河的神奇。 紫琼伸出手紧紧攥着我的手,紧抿着那丰满的双唇,也把眼光投向了远方。 快到河岸时,看到高耸的杨树林之间,漂浮着棕黄色的却又泛白的泡沫,裹挟着各种长短不一的杂质,在水流的带动下,极其缓慢地移动着,在树身上留下一抹抹惨白色的印痕。那浑浊粘稠的河水变得似乎有点儿驯服,不再那么放荡不羁。 车过了黄河,看到地里的大部分庄稼已经收割完毕,规划整齐的田地绵延开去。沿途的城市大同小异,倒是失去了个性。学生们失去了兴趣,开始打盹儿睡觉。我的紫琼双眼也开始发苶。 “睡一会儿吧,昨晚也没睡好!”我轻声说道。 “你也睡一会儿啊。”紫琼也对我叮嘱道。 “你们都睡一会儿吧,到北京早着呢。”刘师傅听到了我们的交谈,插嘴说道。 “那就辛苦你啦,刘师傅。”我赶紧客气着。 “甭客气,我就这命!”刘师傅爽朗地笑着说道。 感到无聊,我也昏昏沉沉地睡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受到动感,醒了过来。 “到哪儿了?”看着一片陌生的旷野,我问刘师傅。 “快到石家庄了。”刘师傅轻声回应道。 紫琼把头搭在我肩膀上,睡得正酣。学生们也依然在熟睡中。 不再和刘师傅交谈。侧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标志牌,揣测着那英文标识,感到有些词不达意。不知什么时候,那京珠高速的牌子已经被京石高速所取代。高速公路的英文表达也换成了不同的词语。想到了在国内乱用英文标识的乱象,微微一笑。 石家庄是本人所在省份的省会,随着城市的临近,心中油然生出一种亲切感,转头看着飞逝的城郊村庄。只见原先公路两侧林立的酒店,汽车维修店,快餐店,旅馆,小超市,等等服务场所,由于交通设施的改善,往日风光不再。体会到了建设给人们生活带来的影响。原本靠这条道路谋生的人们,无论人们传说他们挣钱手段如何,必须要面对现实,另谋生路了。那墙体上或大或小的用白垩书写的,画上圆圈的淋漓“拆”字,反倒见证了这条道路原先的辉煌。路两侧用来圈地的铁丝网,已经锈迹斑驳。连片的煤场痕迹,也在暗示着原先生意的兴隆。 “是该整顿了!”随着城乡道路条件的改善,给人们的出行带来更大的方便。这种原始的自发的圈占土地的方式,应该得到治理和规范了。 远处高楼大厦的轮廓已经模糊可见,随着距离的缩短,愈发清晰起来。这些原本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现代化建筑,倒是因为自己家乡的缘故,给我带来很大的自豪感。 “这几年石家庄变化真大呀!”看到我盯眼看着窗外的景物,刘师傅开口说道。 “开发区这一块儿,更是日新月异啊!”我在内心感叹着。 “原先这一带都是农村,那小房子成堆儿联片儿的,又矮又小。各种经营三轮车装配的小工厂随处可见,又脏又乱。你看看现在,高楼大厦林立,大公司、大企业已经入住。再来到这里,已经认不出原来的模样儿了!”刘师傅打开了话匣子,愉悦地述说着。我眼前也浮现出了改造前那一带脏乱差的样子。 “以前来过这里啊?”我插嘴问道。 “来过,经常来。那时候,我给一家贸易公司开车,经常到这里来拉货。熟着呢!这里有几位老板,还成了我铁哥们儿呢!他们待人,那真是又豪爽又热情,更义气!”刘师傅自豪地说道。 听着刘师傅的夸赞,我也感到沾了光似的,更加感到荣光,为我的家乡淳朴的民风,感到自豪! 车行在高速公路上,看到了两侧的繁华景象,那穿梭来往的车流,就像人的血管一样,给这年轻秀美的城市带来勃勃生机。 “我到过不少城市,要说发展,那是大同小异。不过具体到一个城市,那就不一样了。城市发展了,老百姓就得实惠了。”刘师傅意犹未尽地说道。 “您这话说的真在理儿!”我随口应和着。 “城市的发展是用无数弟兄们的血汗换来的!”我想到了和我一起同甘共苦的弟兄们,无端引发极大牵挂。以后刘师傅又说了点儿什么,模模糊糊没了印象。 “弟兄们,你们还好吗?工资能够按时兑现了吧?”我内心仿佛开始了与那些弟兄们的对话,眼前浮现着弟兄们憨厚的,满脸刻满沧桑的,真诚的笑容。 紫琼动了动身子,醒了过来。 “这是到哪儿了啊?”紫琼揉了揉眼,看着我问道。 “快到保定了。”我随口说道。 过了石家庄,很熟悉那一带的高速路。以前进京,经常绕道那里走高速路。看着那一闪而过的道路,在心里默想着下一路段那熟悉的标记。 “你往东看,就能看到咱家啦!”我悄声对着紫琼说道。紫琼马上把脸转了过去。 “是吗,怎么看不到啊?”紫琼疑惑地问道。 “还有一百多里地呢!”我呵呵笑着,回应道。 听我这样说,紫琼陷入了沉默,脸上略有遗憾。 “你说奶奶和娘在家在干什么呢?”过了一会儿,紫琼盯着我问道。 “还能够干什么,一定在看电视呢。”我缓缓说道。 奶奶腿脚因为年龄大了,有点儿不方便,轻易不下楼了。娘没有工作,每天在家洗洗涮涮,伺候奶奶。这样的生活,奶奶和娘已经过了几年了,虽枯燥,却惬意。 “那我给她们打个电话啊。”紫琼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娘,我们快到保定了。您们在忙什么呢?”在电话上,紫琼欣喜地说着话。 “轻声点儿,学生们在睡觉呢!”我赶忙嘘声制止道。 紫琼对着我挤了一下眼,挂掉了电话。 “我说话音儿小了,她们能听得到吗?”紫琼把嘴贴近我的耳朵,笑着说道。 “娘怎么说?”我紧跟着问道。 “她们盼着我们回家呢!”紫琼回头看了看睡梦中的学生们,轻声说道。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茬儿。 说话间,学生们陆续醒了过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又在车厢里响了起来。 “刘师傅,找个服务区,休息一下吧。”听到学生们小声议论着要上厕所,我对刘师傅提议道。 “现在已经过了服务区,我们只有在涿州服务区休息了。这是进京最后一个服务区了。就是你不说,我也准备在那儿休息呢。”刘师傅很健谈,开了口,说话很畅快。 听刘师傅一说,学生们兴奋起来。 “给学生们发点水儿吧。”担心学生们口渴,我把座位下的瓶装水拉了出来,对紫琼说道。 “还是等一会儿过了服务区再说吧。一说到水,学生们会更内急的。”紫琼笑着摇了摇头。 说到内急,可能是机能反应,我也感到内急起来。那种感觉真是不舒服。转身看着车窗外 飞驰而过的景物,转移着注意力。 “学生们怎么吃饭呢?”隔了一段时间,紫琼回身问道。 “在服务区吃就行了。北京饭也不便宜,找停车位也很难。吃完饭,我们直接去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刘师傅及时说道。 “那也行,在哪儿也一样!饿不着的。飞机上供应便餐。”我点头表示同意。 “好啊,服务区有快餐店,我要吃汉堡包,薯条,还有可乐。”一个胖胖的女孩儿大声喊道。 “还吃,再吃就成了猪了!”一个细瘦的男生尖声说道。 “你好,你吃什么也没用,都从下水道跑了。”那女孩儿针锋相对,毫不示弱,说道。 “我给你们出个主意。”另外一个身体微胖的男生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 “什么办法?”其他人跟着起哄。 “你把东西嚼碎了,喂给他吃就行了。”那男生还没说完,自己倒禁不住先笑了。 “放你娘的丑脑袋屁!”那女孩儿笑喷了,啐骂道。 其他人一听,更加起劲儿地起哄起来。 听着他们越来越不像话的笑骂声,我赶紧出面儿制止。学生们虽然暂时禁了声,可是那眉来眼去的神情,还在斗着气,逗着趣。 “老师,别担心。他们这样闹惯了。没事儿的。”一位文静的女孩儿看到我有点儿生气,对着我说道。 “行了,别再闹了啊。”那女孩儿又对其他人发出了命令。 那些笑闹的学生吐舌头挤眼了一番之后,终于安静下来。看来那文静的女孩儿在他们一帮学生中威信很高。 太阳已经西斜,一股微风在空中飘荡着,带来丝丝凉意。刘师傅平稳地驾驶着汽车,全神贯注。 看到高速路涿州服务区的牌子,学生们又兴奋起来,纷纷站起身来,侧身向着窗外看去。 “都坐下,这样会不安全的!”刘师傅赶紧对学生们发出了警告。 我也赶紧制止着学生们。 学生们坐回自己的座位,可是兴奋不减。汽车刚刚在停车场停稳,学生们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儿,一个接一个地跳下了车。 “下去活动活动吧。”我对着大哥家那小子说道。 那小子一路上没有开口,似乎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儿。 “把挎包给我,里面有纸。”下车后,紫琼要过了自己的包,和学生们一起去了卫生间。 站在停车场,我向着快餐店看去,只见里面顾客寥落,几名身着职业装的女孩儿正无精打采地坐在一起闲聊。查看清楚之后,我也去了卫生间,只见卫生间瓷砖贴面,干净整洁,通风良好,痛快淋漓地释放了一番。走出卫生间时,感到了浑身舒爽。深呼一口气,攥紧拳头,上身用力,活动着因长时间坐车而感到疲累的身体。 时间不长,学生们陆续走了出来,长途的奔波,依然掩饰不住食物诱惑带给他们的喜悦。 “走吧,想吃什么,可劲儿点。这是你们在国内吃的最后一顿晚餐了啊!”点齐人数,我对着兴奋的学生们喊道。原本以为学生们会更加兴奋,没想到我话音儿刚刚落下,学生们倒一一沉默下来,有女孩儿眼里开始有泪水闪现。 “行啦,走吧。吃饱了,不想家!”知道学生们一路上靠打打闹闹在掩饰自己的内心情感,对这帮孩子们加深了一层了解。 “为了你们的大好前程!”我给学生们加油打气。 “是他们太狠心啦!”原先和自己父亲赌气的那个女孩儿,忍不住流下了泪水。紫琼赶紧上前轻声安慰着。 “老师,甭担心。反正我也想开了,他们嫌我碍眼,把我送出去。我就遂了他们的心愿。但是我出去之后,一定会好好学习,一定会活出个人样儿。我只是为我那不争气的妈妈感到担心。”那女孩儿抽噎着说道。 紫琼又耐心安慰一番,看看那女孩儿吃起了饭,心情好点儿之后,回到了我身边儿。 “这些孩子也可怜啊。虽说有机会出国学习,可是他们一点儿也没有感到优越,反倒各有苦衷。”紫琼接过我递给她的饭,对我低声说道。 通过那帮孩子的言谈话语,也体会到了他们各怀心腹事,不好说什么,赶紧低下头吃饭。其实,孩子们有心事儿也正常,不过吃起饭来,就把一切烦恼抛诸脑后了。 “甭担心,我送过两拨这样的学生了。没事儿的。”刘师傅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扒了口饭,边吃,边说道。 我默默点了点头,心想把学生们送上飞机,任务也就结束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总感到一丝不安。 服务员可能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忙碌了,原本拖沓的脚步,飞快起来,脸上挂笑。 “吃好了吗?”看到大哥的儿子在默默吃饭,我端着碗,走近那孩子,轻声问道。 “吃好了,叔叔。”那孩子赶紧说道。 “不用吃太饱。飞机上给准备饭的,是吗?”我坐下之后,问道。 “是的。吃饱了,坐着不舒服。”那孩子咽下一口饭,抹了抹嘴,调皮地笑着。 “是不是因为要出国,那帮学生才有那样的表现啊?你有经验,给解释一下。”我放下碗,看着那孩子说道。 “怎么说呢,这也因人而异。这要看他们出国的原因和动机。自愿出去的,会对陌生的世界感到兴奋,内心很憧憬;被送出去的,既感到新奇,还有被抛弃感,内心很忧郁。但是他们都会面对一个陌生的世界,或多或少的都会有期冀,有担心,还可能会害怕。这与人适应环境的能力,以及自己的社交能力有关。不过大部分学生适应能力很强的。”那孩子似乎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出国的情景,忧郁了一会儿,随即脸上又恢复了常态。 “你第一次出去时,什么感觉?”看到那孩子乐呵呵的笑脸,我继续问道。 “当时很压抑。我当时很暴躁,一丁点儿的小事儿都会引发我一阵暴怒。我当时就有一种极强的自卑心理,总以为是被我爸抛弃了。”那孩子笑着说道。 “那现在什么感觉呢?”我继续问道。 “您也看到啦。我现在很快乐。我知道爸爸其实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了我阿姨,就是我现在的妈,对我的好。我现在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无限期待。我回去之后,会加倍努力,尽早完成学业,早日回国!那孩子语气坚定地说道。 “好小子,有志气!”我随手拍了拍那小子的头,以示鼓励。 吃饭完毕,结完帐,点齐人数,重新登程。 太阳已经在西边坠落,夜晚悄然降临。那湛蓝深邃的天空,漂浮着一条条乳白色的云彩,被风吹拉得很长,很薄,带给人梦幻般的感觉。 “谁会唱歌?”趁着孩子们的兴奋劲儿,也为了减轻旅途寂寞,我开始想辙。 “她,她唱得最好!”大家异口同声道,同时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个文静的女孩儿。 “好,我们请她给大家唱只歌!”我带头鼓着掌。 那女孩儿腼腆地笑了笑,就要站起来。 “坐着唱,就行了!”我赶紧示意道。 “我唱可以,你们大家要一起跟着唱!”那女孩儿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来。 温柔婉转的歌声瞬间在车内响起。一首歌刚刚唱了一半儿,其他孩子,情不自禁地也放开歌喉跟着唱了起来。歌声缓解了孩子们的疲劳,使他们忘记了思乡之情。一首首唱下来,孩子们的脸蛋儿红扑扑的,透着那么可爱。 汽车驶下高速公路,进入北京二环路,交通开始拥堵起来,车速变缓。孩子们停止了歌声,把脸转向了车外,欣赏着北京的美丽夜景。华灯初上,车流如梭,行人如织,沿街高楼林立,商铺连片,处处显示着城市的繁荣。孩子们兴奋地欢呼喝彩着,对自己感兴趣的所在,指点赞誉着。 “很快就要到了,大家坐安稳一点儿。”汽车驶上机场高速路,车速加快,刘师傅及时提醒着一路兴奋不已的学生们。 出了市区,车辆似乎也没减少多少,只是快速路加快了车流速度。车快到首都国际机场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飞机起降的情景像电影画面儿一样,呈现在不远处的夜空,巨大的轰鸣声激荡着耳鼓,在空中划响,机身灯光流萤,煞是壮观。大家引颈观望,完全忘记了旅途劳顿。 校车在停车场停稳,我嘱咐学生们在车上等待,然后下车去联系行李托运车。行李办理妥当,我带着学生们进到了候机大厅。宽敞的候机大厅,光可鉴人的地面,来来往往各色人种的旅客,无不吸引着大家的目光。 “今天的旅程,我们就到此为止了。下面的旅行还很漫长。希望你们大家团结起来,互相关心,互相照顾,完满完成这次出国之行。在此,我预祝大家旅途愉快!”换好登机牌儿,分发给大家之后,在离港通道前,我止住了脚步,最后对着那帮孩子们又嘱咐了一番,特别强调了注意他们随身携带的护照。 看看登机时间已到,我和紫琼目送着孩子们缓慢进入了安检通道,挥手与那帮孩子们道别。 “叔叔,您们就别送我了,一切出关手续我都熟悉的。”在离港通道前,大哥家那孩子拦住了我们。 等所有孩子们都离开之后,我内心突然产生一阵极强的空落感,才知道一段时间的相处,对那帮孩子产生了极大的感情。 “走吧,任务完满完成!”紫琼拉着我胳膊,说出这句话时,我才感到了轻松。 刚要转身离开大厅,到港的一行人及时出现在我们面前,推着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车。 突然,走在我们面前的一辆行李车上的行李纷纷坠落在地。 赶忙蹲下身去帮忙时,与一位面色润白,长着鹅蛋脸,带着墨镜的女士,打了个照面...... 第一百二十八章 偶遇 - 诱惑 - 倾情牵挂 “谢谢。”那女人摘下墨镜,站起身来,客气道。 只见那女人鹅蛋型的脸蛋儿上,配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修长,很明显是人工修饰所成。那女人身材不高,但是很匀称,很明显很注重塑身。略显高傲的气质,显示着内在文化的积淀和修养,可是,她面容里却透露着一丝忧郁。 “不客气!”我赶紧缩回眼神,回应道。 那女人看到我身边儿的紫琼,略一惊讶,赶紧恢复常态,又说了声谢谢,推着行李车随着众人慢慢走了。临出门儿,那女人的目光又在紫琼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对着我点了点头。 “那女人美吗?”看着那女人推着行李车离去,紫琼笑着问道。 “嗯,应该算是很美。可是人工雕琢的痕迹太明显,和你天然玉成的美不可同日而语。她的眼神里透露着对你的嫉妒呢!”我和紫琼边走,边笑着说道。 “她能嫉妒我什么呢?”紫琼不解,看了我一眼,问道。 “是嫉妒你的美。很明显那女人对自己的美很得意,而且很刻意追求美。不过在你面前,她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我隐约感到那女人在感情方面受到过伤害。从她一闪而过的忧郁的眼神可以断定!”我看着亲密爱人,内心感到无比自豪。 紫琼对着我翘了翘鼻子,娇笑一声,拉着我的胳膊,走出了候机大厅。 外面繁星满天,地上灯火通明。不远处起降的飞机带着巨大的刺耳的轰鸣声划破夜空,那闪烁的灯火展示着无尽魅力。望着一架越飞越远的飞机,在夜空缩成闪亮的小点儿,我想起了那次飞赴韩国釜山的经历。 “想什么呢?”正在我出神儿的时候,紫琼拉了拉我,轻声问道。 “没事儿,走吧。我在想我那次釜山之行。”说完,我和紫琼向着停车场走去。 “今晚怎么安排呢?”边走,紫琼边问道。 “我们回市里去住。东三环路上有一家我很熟悉的酒店,环境优雅,服务质量上乘。就是价钱贵一点儿!”我给紫琼介绍道。 “不就是多花点儿钱吗?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住着舒服就行了。”紫琼感到释然,笑着说道。 “反正不会让你受委屈!”我深情地看了看自己的亲密爱人,点了点头。 “刘师傅,咱到市里去住,行吗?今天你辛苦了。”回到停车场,我对刘师傅说道。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你们倒是应该四处去转转看看。”刘师傅明白我的心意,顺水推舟。 “昆仑饭店,我比较熟悉,咱到那儿去住吧?”我提议道。 “那里是五星级酒店,房费很贵的!”刘师傅立马回应道。 “没关系,走吧。”紫琼一步跳上车,催着刘师傅开车。 “有你这句话,到哪儿,我也敢住!”刘师傅对着紫琼开玩笑,说道。 “所以你就放心吧!”紫琼心情特好,紧催着刘师傅开车。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以前,我来了,都没敢在市里住过。这次沾你的光,我也享受一番!”刘师傅打了个响指,发动了汽车。 “刘师傅,你别逗我了。我可不是有钱人,我也是上班儿族啊!”紫琼开口说道,倒是不在意刘师傅和她开玩笑,就怕别人说她有钱。 “不管怎么说,董事长不会让你受委屈的!那我不就跟着沾光了啊!”刘师傅继续开着玩笑。 “随你怎么说吧。只是今天真的辛苦你了。住好点儿,也算对你一番谢意。”紫琼真诚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倒使得刘师傅不好再说什么。 汽车驶下高速路,在东三环转了个弯儿,停在了昆仑饭店外面。 “咱要找个停车场,里面停车位太紧张了。”车停稳后,刘师傅说道。 “好的,你先去找地方停车,我去办理入住手续。”说完,我拉着紫琼向着一楼大厅走去。 “以前我们办理外事接洽,有几次住在这里。有好几年没来了。不知道原先那帮服务员还在不在。那些人素质高,待人热情周到。”边走,我边介绍道。 “有认识的吗?”紫琼坏笑着问道。 “有一个,在服务台。不知道那女孩儿还在不在。”我对着紫琼挤了挤眼,笑着回应道。 紫琼用手在我的腋下狠劲拧了一把,又装做没事人儿一样,拉着我的胳膊往里走。 我疼得一咧嘴,腰向下弯了一下,可是没敢叫出声来。 走进宽敞明亮的一楼大厅,看到服务台上的挂钟已经接近十点了。 “学生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啦。”我在心里默默祝福着。 “您好。”来到服务台,一位埋头忙碌的女孩儿,推开案头的工作,站了起来,礼貌地打着招呼。 “你好。晓欣今天没值班啊?”看着那个陌生的女孩儿,我试探着问道。 “她刚换班儿。您找她有事儿吗?”那女孩儿赶紧问道。 “不是,只是问一下。我们以前来,都是晓欣接待。老熟人了,问候一下。”我随口说道。 “那要不要叫她一声?”听说我是常客,那女孩儿又客气了几分。 “不必了。太晚了。替我问候一下就行了。”我看了看墙上标示着世界主要城市时间的好几个挂钟,找到北京时间,赶紧回应道。 办理好入住手续,恰好刘师傅停好车,走进了大厅。 “不出去转转吗?”刘师傅把钥匙牌儿接过去,看着我问道。 “时间太晚了。”我瞟了一眼紫琼,征求着她的意见。 “出去转转呗。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啊!”刘师傅笑着说道。 “那咱就出去转转。体验一下北京的夜生活?”我对着紫琼点了点头。 “你俩去就行了。我就别当电灯泡了。”刘师傅微微一笑,转身就要回房间。 “那你自己弄点儿吃的啊!”我冲着刘师傅喊道。 “行了,去吧,好好玩儿!”刘师傅挥了挥手,上楼而去。 “哥,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把脸啊。”紫琼掏出随身挎包里的小镜子照了照,露齿一笑。 “那你快点儿啊!”我催促道。 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我环视着大厅熟悉的一切,回想着以前历次到这里住宿的经历。 “那几次与老外见面儿,就是坐在这沙发上的啊。”无形之中,竟然感到那环境很亲切。 “请喝点水吧!”那服务员看到我坐在沙发上,审视着大厅里的一切,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 “以前经常来这里住宿吗?”那服务员询问着。 “不是经常。有几次我们接待外商,住在这里。那时候,我们在谈几个招商引资项目。”喝了口水,我给那服务员解释着。 “谈成了吗?”服务员问道。 “没有。”我遗憾地回答道。 “为什么呢?”服务员紧接着问道。 “我们的配套设施达不到外商的要求。”不愿多谈招商失败的原因,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着。 其实,那时是上级领导为了捞政绩,给下面摊派招商指标,然后量化排队。招商额度的大小是评定政绩的一项硬性指标。所以,各机关单位按照上级的安排,想尽各种办法,进京跑部,搞招商。我们当时确实筛选了几个大项目,而且前景也非常好。与外商接洽后,当时就达成了初步意向。后来,又经过双方的努力,到了细谈合同条款的地步。可是由于当时的主要领导指导思想落后,本来看好的项目,最终流产。钱没少花,事儿却没办成。每每想起我们当时的努力终付流水,我的心总会隐隐作痛。所以,我也很少谈及那些经历。不过那天置身在熟悉的环境,又引发了我的回想。 紫琼换好衣服,回到了大厅。那名服务员又客气了一番,才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穿暖点儿啊,外面有风。”我拉了拉紫琼身上的衣服,提醒说道。 “没事儿的,走吧!咱到哪儿去呢?”紫琼边走,边问道。 “你说了算。”第一次和亲密爱人来在这大都市,内心愉悦,极力讨着好。 紫琼建议坐车去天an门。我欣然同意。 夜幕下的天an门广场在广场灯光的映衬下,更加展示了她庄严迷人的一面。当时的天an门广场还没有进行改造,也没有隔离设施,游人可以随便出入。来到广场,看到依然有很多游人滞留在广场。有的在拍照,有的在散步,更多的是象我们一样的年轻恋人在广场流连着,聚头窃窃私语着,嬉闹着。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下,有几个人拥被而卧,经打听得知,是准备看第二天的升旗仪式的。偌大的天an门广场依然沉浸在人们的欢乐之中。 经地下通道,来到了天an门前,站在金水桥上,我和紫琼久久凝视着庄重的天an门城楼,仰视着悬挂在城墙上的**像,内心充满了仰慕和敬意。 “走吧,明天再来看吧!”一阵微风吹来,我拉着紫琼沿着城墙根儿向东走去。 “后街有一条小吃街,要不要到那儿去吃点儿东西?”来到王府井大街,我对着紫琼提议道。 “好啊。咱去吧!”听说有小吃可享用,紫琼立刻兴奋起来。 穿过王府井大街,迎面出现了熙熙嚷嚷的热闹场面。只见很多一平多见方的小摊位,一拉溜绵延开去,身着白色围裙的年轻摊主,在各自忙碌着。摊位前的食客,手拿自己的美食,正在尽情享用。 “想吃点儿什么呢?”走近摊位,我回头问紫琼。 “羊肉串儿。你看那羊肉串儿有多大啊?”看到用铁钎子串着的羊肉串儿,比平时我们见到的要大,更加诱人,紫琼惊喜地叫道。 依次沿着摊位享受着美食,我们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满足。看到摊位前熙来攘往的食客,感受着美食的诱惑。 “咱怎么回去啊?”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估计公交车应经停运,紫琼担心地问道。 “走着回去呗。反正明天不用早起!”我看着心满意足的紫琼回答道。 “那也行,反正我走不动了,有人背。正好也消消食儿!”紫琼调皮地说道。 “那这么偌大的城市,咱要是走丢了,怎么办?”我故意逗着紫琼说道。 “我不担心。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紫琼不上当,轻松回答道。 “北京城很规则的,道路横平竖直,即使陌生人到了北京,也不会迷路的。”我笑着解释道。 “那我就更不用担心了。反正有你呢!”紫琼看着我,眼里带笑。 “那咱明天早上再过来,看看故宫,转转王府井,逛逛西单。”一边走,我一边做着介绍。 “这么大的地儿,能看完吗?”紫琼仰头问道。 “肯定看不完的。把主要的看看就行了呗。除了名胜古迹,商铺大同小异!”我讨厌逛商场,更是对讨价还价厌倦,所以很少去商场。不过对于北京著名的购物圣地,我内心还是莫名的向往,想一睹她的繁华胜景。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紫琼挎着我的胳膊,脚步轻松地向前走着。 “那咱不能睡懒觉了啊,尽量早点儿过来!”过了一会儿,紫琼若有所思地说道。 “没必要。北京九点才上班儿呢,来早了,也没有。要是不看升旗,尽可以踏踏实实睡个懒觉!”说到睡觉,恨不能一步回到酒店。脚下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脚步。紫琼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你走那么快干嘛呀!”时间不长,我正为步履矫健感到自豪时,紫琼甩脱我的胳膊,赌气说道。 只见紫琼蹲下身,用手去抚摸脚踝。 “怎么啦?崴脚啦?”我赶紧也蹲下身,去查看。 “这下好了,你满意啦。我走不动啦,你背我吧!”紫琼撒着娇喊道。 “真的崴脚啦?”感到担心,我紧着问道。 “没有,是鞋啃脚!”紫琼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 知道没事儿,我放下心来。 “那明天别穿高跟儿鞋啦。旅游时穿高跟儿鞋,那不是受罪吗!”我对着紫琼笑谑着说道。 “我也没想到要走着回去啊!”紫琼委屈地回答道。 “行啦,别抱屈啦。还是我来背你吧。”我蹲下身,把紫琼背了起来。 街道上停放着很多车辆,我们只好绕行着,身边时不时的有汽车飞驰而过。 “要不咱打的回去吧?”紫琼可能感觉不落意,用商量的口气说道。 “你早说啊,这都快到了啊!”有了对亲密爱人表现的机会,并不在意距离的远近。 “我这不是给你机会吗?”紫琼笑道,随手拍打着我的肩膀。 “你还记得那次旅游吗?我崴了脚,你急得什么似的,一路背着我跑下山来!”紫琼得意地笑着说道。 “那哪能忘呢!不但没忘,而且就像刚刚发生的一样。就像这样!”我往上颠了颠紫琼,双手搂紧她的双腿,脚下加劲,跑了起来。 “你慢点儿啊。一会儿,就没劲儿了!”紫琼赶紧阻止着我,心疼地说道。 “没事儿,看见那大门儿了吗?抬头看到不远处飞驰的车流,知道前面就是东三环,我给自己和紫琼打气说道。 “停,停!让我下来!”我脚下继续加劲向前走时,紫琼紧着拦住我说道。 “这不快到了吗。”我疑惑地问道。 “就是快到了,我才要下来啊。不然会让你说我欺负你啊!”紫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明摆着就是欺负我啊!”我狠声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啊?”紫琼不解。 “这么远的道,我都 背过来了。哪儿还在乎这几步路啊!你这不是害我于不义吗?”放下紫琼,我埋怨着说道。 “行啦,我知道你的心意啦。谢谢啦。”紫琼说完,撒开腿向着宾馆大门儿跑去。 “你不说鞋把脚啃坏了吗?”几步追上紫琼,我疑惑地问道。 “我是说啃脚!没说啃坏啊!不然,怎么让你背着我啊!”紫琼嘻嘻笑着说道。 “好啊,你骗我!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伸手抄起紫琼的小手,我用劲攥了一下,疼得紫琼哎呀一声。 走进宾馆大厅,看到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值班儿的服务员正趴在服务台打盹儿。 “咱别坐电梯了,走楼梯吧!”紫琼放慢脚步,轻手轻脚起来,似乎怕惊醒那服务员。 沿着楼梯上到三楼,楼道内铺着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很舒服,更加不会有任何响声。 轻手轻脚地打kai房间的门儿,我几步走到床前,耸身倒在床上,那舒适的感觉何其美妙啊! “累坏了吧?”紫琼倒了一杯水,给我端了过来。 “你说呢?这么远的路,能不累吗?”我不无抱怨地说道。 “辛苦你啦!你先喝点儿水,休息一下。我去洗澡啦!”紫琼妩媚地一笑,转身进了卫生间。 看着那窈窕的背影,内心充满了无限憧憬。喝了一口水,闭上眼,慢慢回味着亲密爱人那香甜的体香,内心涌动着无限甜蜜和幸福。 “哥,起来。去洗一洗。”不知道什么时间竟然睡着了,听到紫琼的叫声,惊醒过来。 “不好意思,睡着了。”我迷迷糊糊地说道。 坐起身来,看到紫琼正用浴巾擦着湿润的秀发,身上那薄薄的胸衣,透露着极强的诱惑,一股原始的**在内心升腾着,双眼盯视着这刚刚出浴的亲密爱人。 “行啦,别看了!快去洗澡吧!”紫琼妩媚地一笑,嗲声催促着我。 在卫生间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把一身的疲劳洗了个干净,满心欢喜地走了出来。只见紫琼已经在拥着被子,倚在床头看电视。 “不累吗?还不睡!”我嬉笑着问道。 “不是在等你吗?还装蒜!”紫琼对着我嗔怪了一声,嬉笑着用被子蒙住了头。 擦干身上的水渍,我一步跳上床去。 “离我远点儿啊!你身上这么凉!”紫琼娇憨地叫了一声,拥着被子,躲到了床的另一侧。 伸手关掉壁灯,我把手伸了过去。柔情蜜意开始在房间弥漫。 第二天醒来,已经很晚了。晚上走了很长的路,感觉腿有点儿酸疼。看到紫琼还在身边儿酣睡,轻手轻脚下床去卫生间。还没收拾完毕,就听到了内线电话的铃声。 “谁这么早打电话啊?”紫琼被铃声惊醒,抱怨着说道。 我赶紧走出卫生间,看到紫琼爬起来,正要伸手去接电话。 “餐厅打来的!提醒我们别错过早餐时间。”放下电话,我轻声说道。 “真烦人!”紫琼又慵懒地抱怨了一声,重新躺倒了。 “起来吧。时间不早了啊!”我趴在床上,抚弄着她的小鼻子,笑着说道。 “你也烦人!我累着呢!谁让你晚上瞎折腾了啊!”紫琼睁开眼对着我扮了个鬼脸,又笑着闭上了双眼。 “那你躺着吧,我去给你弄早餐。”感到理亏,我自嘲地笑了笑,穿好衣服,开门儿去餐厅。 我现在已经记不得餐厅在几楼了,印象中是在四楼。在餐厅恰好遇到刘师傅,看到刘师傅那善意的笑脸,我赶紧上前打招呼。 “我还说过一会儿给你打电话呢。”寒暄过后,刘师傅笑着说道。 “什么事儿啊?”我紧着问道。 “有咱学校的一位学生家长,看到咱的校车,找到我。说是问问能不能搭车回郑州。”刘师傅征求着我的意见问道。 “那你自己说了算吧。如果你不介意,让她搭车也没关系。”知道学生家长对学校的重要性,我算是同意。 “那好,那我就带她回去了。吃晚饭,我们就走。就不等你们了。”刘师傅又说了一些话,算是客气。 早餐是自助餐。刚刚落座,饭还没吃一口,就听到了一阵响亮的高跟儿鞋声走近我们。来人与刘师傅打了声招呼。我循声抬头看去。看到了熟悉的一张笑脸,我愣在了那儿。原来是昨天晚上我们在机场遇到的那位女士。 “你好!幸会啊!昨天真是谢谢你啊!”那位女士大方地说道。 我赶紧站起身来,握住了那女士伸给我的手,连声说着不客气。 不知怎么的,那女士身上特有的一种气质,深深地吸引了我。 “原来你们认识啊!”刘师傅惊讶地问道。 “也就在昨天晚上才刚刚认识。我当时推着行李车刚刚来到大厅,我的行李多,码放得不整齐,掉落下来。多亏了这位老弟帮忙啊!”那位女士侃侃而谈,面色灿然。 “原来咱们还是有这么大缘分啊!”那位女士惊喜地说道。 “您这是?”我感到好奇,谨慎地问道。 “我孩子在你们学校上学。几年前,我只身一人去了澳大利亚,就把孩子留在了国内。趁着这段时间不忙,回国来看孩子。”那女士爽快地说道。 “您请坐!咱边吃,边说。你孩子上几年级?在哪班?”落座之后,我继续问道。 “高二(2)班,叫李爱娣。”那女士说到自己的孩子,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 “这是她们班主任。”刘师傅听到那女士这么说,插嘴说道。 听到李爱娣的名字,我内心一惊。 “原来您是爱娣的妈妈呀?爱娣在我班,现在是班长。”我赶紧做着自我介绍。 “孩子让你费心了吧?”那女士紧着问道。 “那孩子很好啊!懂事儿,有礼貌,办事儿认真,热爱学习,很受同学们拥戴,是我的得力助手!”我高兴地介绍道。 “多谢你啦。原来那孩子可是叛逆得很啊!我说什么来着,我们就是有缘分啊!”那女士脸露喜色,一双秀气的大眼欢快地转动着。 “您是什么时间出国的啊?”待那女士略微停顿下来,我接着问道。 “六年以前,当时为了赶潮流,也为了圆出国梦,我把刚刚上小学二年级的孩子寄宿在你们学校,踏上了异国他乡的求学之路。我是身在异乡,心在国内啊!”说到这儿,那位女士略微透露出伤感。 “您叫牟玉霞,对吧?”我想到了李爱娣的档案,上面家长一栏,填的是她母亲的名字,上面没有她父亲的名字,也从来没有见她父亲来校看她。 “是啊。”那女士一惊,好奇地看着我。 “您别介意。我是从爱娣的档案材料上知道您的名字的。您在国外,为什么没有见过她父亲来校接她啊?她父亲也在国外吗?”我把自己内心的疑问问了出来。 “啊,没事儿。过了这么长时间,我已经从伤痛中恢复过来了!”沉默了一会儿,牟玉霞抬起了头,语气有点儿深沉起来。 “我性格从小就比较要强。我周围的小姐妹赶时髦纷纷出国镀金。我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渴望,也想时髦一把。我同我现在的前夫商量好我提前出去,等我稳定下来之后,他再出去。我出国的第二年,思念爱女心切,趁着假期回来一趟。当时澳大利亚正处在圣诞节前欢快的氛围之中,疯狂购物的人们拥挤如潮,乐此不疲。我本来是充满期望,等待着家人团聚的时刻。为了给他们一个意外的惊喜,我也没有通知家人,坐飞机直接到了新郑机场,然后打的回家。当我满心欢喜打开家门儿的时候,没想到不堪入目的一幕正在我的床上上演。”牟玉霞说到这儿,神色有点儿激动,握筷子的右手激烈颤抖着。 “您别激动,若是不方便,就别再说了。”我把一杯牛奶递给她,劝着说道。 “没事儿,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压抑在心中,从没向任何人透露过。和你们说说,我心里会好受一点儿。”牟玉霞剧烈颤抖着手,喝了几口牛奶,神色慢慢平复下来。 “你家爱娣从到了学校,就一直是我接送。可以说,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刘师傅为了拉近关系,不至于使牟玉霞尴尬,适时插嘴说道。 “谢谢。多亏了咱学校对孩子的照顾。我才安心地挺了过来。”牟玉霞对着刘师傅点了点头,表示着谢意。 “我和我前夫是大学同学。大学毕业之后,我们在机关单位干了两年,或者说两年不到。我们不甘心单位的平庸寂寞,在我的坚持下,办起了一家IT公司。初创业时,我们夫妻俩没日没夜的忙碌,我们抓住一个极好的机会,赚到了第一桶金。我们夫妻俩当时计算着我们的业绩,那种幸福感和成就感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很快在我们的努力下,我们又赚到了我们人生的第二桶第三桶金。事业扩大了,我们的人生目标也提高了。我们俩夜深人静时还在谋划着我们的未来。孩子的到来给我们幸福的家庭带来了更大的欢乐。我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孩子的教育上来。从胎教到幼儿园教育,一直是我在陪伴着孩子。我想我们之间的裂痕应该是在那时出现的。我专心于孩子的教育和培养,我前夫则一心一意经营着公司。我们交流的时间减少了,争吵的时间增多了。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他在外过夜的时间多了。对此,我没曾怀疑过,直到有一些传闻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依然没有相信。我当时认为我们的爱情很笃定,夫妻伉俪情深,再加上有我们可爱的女儿,从没往坏处想过。看着女儿已经长大,为了增加我们竞争的资本,我决定出国深造。那时候的我心中对生活充满了无限期待。可是现实却打破了我天真的梦想。看到那不堪入目的一幕,我伤心欲绝!发了疯一样扑向了那对狗男女!”牟玉霞说着,眼里闪烁着愤怒。 第一百二十九章 出游 - 诱惑 - 倾情牵挂 可能是时间长了,也看开了,牟玉霞愤怒的情绪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很快平复下来,文文静静地坐在那儿吃起饭来。优雅的吃饭动作显示着特有的气质,看来是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矫揉造作的成分不见了分毫。 “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啊!”我在内心暗自感叹着。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总感到很压抑。 接下来,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各自默默吃着饭,很明显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儿。 “很抱歉啊!一顿好好的早餐,让我的情绪给破坏了!”吃完早餐,牟玉霞嫣然一笑,带着歉意说道,拿起纸巾轻轻擦拭着嘴唇。 “看您说的,没关系的!只是勾起了您的伤心事儿,我倒感觉不好意思呢!”我放下牛奶杯子,尽情客气着。 “行了,那就都别客气了。等回到郑州,再多联系!”牟玉霞说了声抱歉,站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点头微笑着,目送着她离去。 “这人虽说不上太漂亮,但是她身上那高贵的气质更吸引人。”我转头看到刘师傅也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顺口说道。 “是。不过也多少显得矫揉造作。”刘师傅嘻然一笑,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了餐桌上的车钥匙。 “我们现在就要走了。你俩在北京好好玩儿两天吧!”刘师傅站住脚步,随口说道。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啊!”我对刘师傅叮嘱道。 送走牟玉霞和刘师傅,我给紫琼带了两个鸡蛋,两根油条,一个花卷和一杯牛奶,回到了房间。 “哥,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啊?”紫琼把手里的遥控器随手扔在床上,坐起身来。 我把遇到牟玉霞,以及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吃饭的情况,说给了紫琼听。 “看来,那女人也够可怜的啊。依我看她应该很脆弱,她的那些做派,都是装出来的,用以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紫琼似乎更加了解女人,蛮有把握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说呢?”我站在床边儿,看着我的紫琼问道。 “我也是女人啊。女人最懂女人心了!你那么懂别人的心思,怎么这次就看不出来了啊!”紫琼娇嗔地盯了我一眼,眯眼笑着说道。 “有点儿矫揉造作,是肯定的。我以为这样也不算为过。这样也显示着她的坚强。一个女人不容易啊!”我由衷地感叹着。 “怎么?心疼她啦?怜香惜玉啊?”紫琼挪揄道。 “说什么呢?有点儿同情心好不好?”紫琼的挪揄使我感到不好意思,我假装嗔怒道。 “看看,让我说着了吧!你心里若没事儿,害什么羞啊?”紫琼继续挪揄道,嘻嘻笑着,向后躲避着。 “算了,不和你说了!说不过你!”我刚刚想做进一步解释,可是一想到越抹越黑,洒然一笑。 “快吃饭吧。别凉了。”我把给她带回来的食物递到她手上,催促着说道。 “稍等啊。我还没洗手呢!”紫琼不好意思地轻笑一声,把东西又递回给我,转身进了卫生间。 我坐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这才有时间细细打量客房。客房依然像以前那么干净整洁,豪华的内饰彰显着奢华。 “睡这么一宿觉,花这么多钱,有点儿不值啊!”我打量着客房,不知不觉顺嘴说道。 “有什么不值啊?花了钱就值。你看看人家这室内陈设,要不说怎么叫五星级服务呢!”紫琼不知道什么时间来到了我身后,听到我自言自语,忍不住插嘴说道。 我回头看了看紫琼,明白她的心意,没好意思再说什么。 紫琼吃完早餐,又仔仔细细打扮了一番,我们才下楼结账。 “晓欣让我带她向您问好。”来到服务台,那服务员客气地说道。 “她本人呢?”我赶紧问道。 “我昨天晚上就告诉她您们来了。她昨天晚上给您打了好几个电话,可就是没人接。今天早上,她外出办事儿,嘱咐我一定代她向您表示歉意和问候。”那服务员歉意地笑着说道。 “谢谢你。也请你代我们转达对她的问候。谢谢你们周到的服务!”我对着那服务员点了点头,表示着谢意。 在我和服务员结账和说话期间,紫琼站在我身后,环视着那奢华的大厅,默默赞许着。 “你们以前来,就住这里啊?这么奢侈啊?”走出大厅,紫琼笑着问道。 “是啊。那时候是公款消费,在经费极其紧张的情况下,为了脸面,也要打肿脸充胖子啊!”我回头看了看那醒目的酒店招牌,就像久违的老朋友,恋恋不舍地挥手道别。 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暖暖地照在身上,驱走了周身的微寒。 “走吧,别这么恋恋不舍啦!”紫琼拉了我一把,腻声说道。 “你也要记住这儿啊。我们曾经到此一游啊!”我坏笑着对紫琼说道。 “我会的。”紫琼也回头看了看我们所住房间的窗户,轻轻挥了挥手。 坐公交车达到天an门广场时,那里已经有了众多的熙熙攘攘的游客。 “咱先去游览故宫怎么样啊?”望着那庄严巍峨的城门楼,那厚重的朱漆大门前游客们在排队等候,我对着紫琼提议道。 “行啊。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紫琼笑着回答道。 就在我们刚一停下脚步的瞬间,已经有两三个照相的走近我们,兜揽着生意。那生意人凭着丰富的阅人经历,很快说服了我们。 紫琼拉着我摆好几个pose,照相师忙不迭地给拍了下来。 照相师那份恭维人的说辞,真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可以说任何难缠的顾客,都不忍心拒绝他们的盛情。 “你的服务真是很热情啊!”拿着那些快照,我和照相师逗趣说道。 “挣这份钱不容易啊。什么人的脸色也要看。”照相师无奈地说道。 “你们照相可不是什么人的脸色都要看呀!”紫琼听出了照相师说话的毛病,笑着插嘴说道。她那一说,倒把照相师说乐了。 “这位大姐说的也对。我们就是每天看人的脸色啊。”照相师自嘲地笑着说道。 “像你们俩这样的大善人,我们其实也不多见呢。我们每天说的好话,那真是车载斗量啊。”照相师继续自嘲着,眼睛却在巡视着潜在的顾客。 “您走好。欢迎下次再来啊!”收到我的钱,那照相师客气道。 紫琼手拿着那几张彩照,脸露喜色,高高兴兴拉着我向着售票处走去。 仅仅就几步的路程,又有几个照相师拦住我们兜揽着生意,被我们一一谢绝了。 “看来这里生意应该不错啊。怎么这么多人在兜揽照相生意啊?”紫琼回头看了看那些照相师,感兴趣地问道。 “那当然啊,来这里旅游的人多啊!”看着那些缠人的照相师,体会着他们的艰辛和快乐。 买好票,随着众人从侧门缓缓进入那庄严神秘的故宫。 “你看还有那么多老外啊!”刚刚进入侧门儿,紫琼指点着一群拍照的老外,惊喜地喊道。 “这里现在对外开放了,无论什么国家什么民族的人,都可以购票参观的。你看现在什么肤色的人都有啊!”我指着不远处的游人说道。 紫琼顺着我的手指方向,引颈看去。只见黑色皮肤的,白色皮肤的,黄色皮肤的,等等游客或漫步,或驻足,操着不同语言,带着不同腔调,指点着,评说着。举着小旗儿的导游,操着流利的外语介绍着。 “哥,你也和老外们交流交流。给他们介绍介绍!”紫琼暗地里极力怂恿着我。 “做导游要接受专门儿培训的,而且要有导游证啊。”其实,我对故宫不熟悉,没办法把她吸引人的地方介绍出来,更何况咱也没那义务和权力,我委婉拒绝着。 “你不会,就说不会呗!”紫琼说中了我的心事儿,我感到脸上一红。 “咱先听听他们说什么!”紫琼拉着我向着一群老外走去。 只见那导游正介绍着故宫的历史变迁,灵异之处,建筑风格,文化积淀,等等等等。看到我们站在一边儿,那导游看了我们一眼,停止了介绍。 “走吧,人家不愿意咱搀和啊。做导游是要收费的。”我看了那导游不情愿的样子,赶紧拉着紫琼躲到一了边儿。 “不就那就几句破话吗,我也会说!‘紫琼一脸不屑地说道。 “你小声点儿。千万别砸人家饭碗啊!”我对着紫琼小声禁止着,拉着她赶紧走进了散客的行列。 “故宫就是我们常说的紫禁城,是明清两代的皇宫,建成于明代永乐十八年(1420年),至今已有583年的历史,位于北京城的中心,占地72万平方米,有房屋8700间,也是中国现存的最完整的宫殿古建筑群。1961年国务院将故宫列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87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故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保护项目。游览故宫可以走正门,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午门。过了午门,来到三大殿,即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太和殿是皇帝举行登基大典或者大婚等重大仪式的地方;中和殿是皇帝出席重大典礼前休憩和接受朝拜的地方;保和殿是皇帝赐宴和殿试的场所。”其中一老者操着地道的普通话,声音洪亮地介绍着,很明显带着地道北京人的厚道。 拉了拉紫琼,我们尾随在一群老人身后,注意倾听着。那气势恢弘金碧辉煌的各大殿,透露着皇家原有的威严。 “各大殿前没有一棵树,你们知道为什么吗?”那老者故意卖着关子,吊着人们的胃口。 “为什么呢?”紫琼小声对我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听说就是为了安全,为了不给刺客任何藏身之地。”我小声回答道。 就在我们说话期间,那一行老人已经向前走去。 身边游客如云,穿梭来去,操着各地方言。紫琼拉紧我,深怕一不小心被游人带散。 “这大铜缸是干什么用的呢?”紫琼看着殿前的一口锃光瓦亮的大铜缸疑惑地问道。 “这是古代的消防设施。里面装着水,一旦失火,可以救急!”我猜测着说道。其实我也拿不准。 “你瞎猜的吧?”紫琼嬉笑着问道。 “姑娘,他说的对。这大铜缸确实是用来防火的。”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太太听到我们的议论,插嘴说道。 紫琼对着我做了个鬼脸,恭敬地向老人道了谢。 “摸摸这大铜缸,会沾有福气的!”老太太笑着说道。 “是吗?那我也摸一摸!”紫琼模仿着老太太的动作,虔诚地在大铜缸上摸了摸,然后,笑着催着我也去试试。 “这你也信啊?”我笑着问道。 “信则有,不信则无!反正又不损失什么!”紫琼拉着我的手,按在了大铜缸上。 不好违拗紫琼的美意,我也虔诚地摸了一摸。 “愿来皇妃住这么小的房子啊!”随着众人来到后宫傧妃的宫苑,紫琼感到好奇,探出头,隔窗向里张望着。 我也凑近前去,透过那小玻璃窗向里张望着。只见里面低矮的床上,布幔围就,床前摆放着只有三寸金莲才能穿的绣鞋,似乎原来的生活场面,就定格在某一时刻。内心感叹着世事的变迁。 “爷爷,整个皇宫有多少间房子呢?”一位年长的老者带着的小孙子开口问道。 “据说是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传说玉皇大帝有一万间房子。皇帝不敢超越玉皇大帝,只好建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其实却只有八千七百零七间。若是一个人每天住一间,要大概二十五年才能住一遍啊!”老人感叹着。 “真有那么多啊?”紫琼唏嘘感叹道。 “应该是的。这偌大的皇宫,经历这么多年的历史变迁,说不定还有多少神奇之处呢!”我随声附和着。 “御花园位于北京故宫中轴线的最北端,在坤宁宫后方,明代称为‘宫后苑’,清代称御花园。始建于明永乐十八年(公元1420年),以后曾有增修,现仍保留初建时的基本格局。园中不少殿宇和树石,都是十五世纪明代遗物。御花园原为帝王后妃休息、游赏而建,但也有祭祀、颐养、藏书、读书等用途。御花园占地一万一千多平方米,全园南北宽80米,东西长约140米,有建筑二十余处。园内建筑布局对称而不呆板,舒展而不零散,各式建筑,无论是依墙而建还是亭tai独立,均玲珑别致,疏密合度。御花园以钦安殿为中心,园林建筑采用主次相辅、左右对称的格局,布局紧凑、古典富丽。钦安殿为重檐盝顶式,坐落于紫禁城的南北中轴线上,以其为中心,向前方及两侧铺展亭台楼阁。园内青翠的松、柏、竹间点缀着山石,形成四季长青的园林景观。钦安殿左右有四座亭子:北边的浮碧亭和澄瑞亭,都是一式方亭,跨于水池之上,只在朝南的一面伸出抱厦;南边的万春亭和千秋亭,为四出抱厦组成十字折角平面的多角亭,屋顶是天圆地方的重檐攥尖,造型纤巧,十分精美。两座对亭造型纤巧秀丽,为御花园增色不少。倚北宫墙用太湖石叠筑的石山“堆秀”,山势险峻,磴道陡峭,叠石手法甚为新颖。山上的御景亭是帝、后重阳节登高的去处。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皆数百年物,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园内现存古树160余株,散布园内各处,又放置各色山石盆景,千奇百怪。如绛雪轩前摆放的一段木化石做成的盆景,乍看似一段久经曝晒的朽木,敲之却铿然有声,确为石质,尤显珍贵。园内甬 路均以不同颜色的卵石精心铺砌而成,组成九百余幅不同的图案,有人物、花卉、景物、戏剧、典故等,沿路观赏,妙趣无穷。”来到御花园,恰好赶上一导游,手拿话筒在给游客讲解着,我们趋近前去,倾心聆听着。 “帝王之家看来就是奢侈啊!”穿梭在那苍松翠柏之间,紫琼极力感叹着。 走完这中轴线,我感到了历史的沉重,脸上带着凝滞的表情。 “哥,为什么不说话呢?”我默默随着众人向着神武门走去,紫琼看了看我,问道。 “没什么。我是在对这皇宫积淀的历史进行反思!”我若有所思地回应道。 紫琼又看了看我,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神武门是皇宫的后门儿,出了神武门,就算出了皇宫。外面停车场有很多大巴车停在那里,游玩出来的游客正在准备着撤离。 “哥,下一步咱到哪儿呢?”来在故宫外,紫琼看着马路上的公交站牌儿,以及来往的车辆,好奇地问道。 “咱到王府井去逛逛吧。看看有什么可给你买的啊!”我看着自己的亲密爱人,深情地说道。 “我什么也不缺。要买,也是给你买啊。”紫琼不好意思地说道,拉上我沿着人行道向东走去。 “王府井名字的由来是和一口甜水井有关系,据说当年这地界是家王爷的府邸。虽说早年间北京水井也不少,可是甜水井却没几口。赶上有一年天旱,各水井枯竭,就连海子也只剩水底儿了。百姓们没办法只好到很远的玉泉山去接水。据说王府里的甜水井丝毫不见井水缺少。但因为那王爷心肠歹毒,怕老百姓取水破坏了风水,涓滴不给老百姓。后来一位王府看门儿的老人设法让老百姓得到了水。为了感激这位老人,人们传颂着王府井的恩德,王府井由此而出名。”一边走,我一边给紫琼介绍着王府井的传奇故事。 “那么现在还有这口水井吗?”紫琼好奇地问道。 “据说多年以前很多老北京人及一些专家学者,就这个问题做了多方面的考证,可是具体位置一直没法确定。直到有一年城区改造,才偶然间发现了那口井。这口井的发现印证了人们的传说。据专家考证那口井确为明朝时所建。据说现在已经成了重点文物保护对象。我们可以到那儿去看一看。”我一边走,一边做着介绍。 “那怎么现在又成了商业街了呢?”紫琼兴趣不减,依然好奇地问道。 “王府井大街经历了历朝历代,见证了中国近代史上历次的重大变革,历经盛衰。延续到新中国成立,才使得这条古街焕然一新。王府井百货大楼于一九五五年在此落成,众多知名商家也落户在此。尤其是改革开放后,这里更是焕发了生机。到北京来,不来王府井,就像入宝山空手而回,会给人留下诸多遗憾的。”说着,我们来到了王府井百货大楼,摩肩接踵的热闹场面登时映入眼帘。 置身在各式顾客之中,感到很茫然。本来没什么东西可买,加上人多拥挤,我更加感到狂商场的疲累。 紫琼倒是对购物似乎情有独钟,随着人流向着柜台慢慢走着,满脸带着兴奋。摆放着琳琅商品的各专业柜台,都能令紫琼驻足片刻,欣赏着独特的商品。 “买点儿什么呢?”看着紫琼兴趣盎然地凝视着那些商品,我试探着问道。 “我先看看啊。”紫琼拉着我缓慢向前走着,时不时地和服务员搭讪几句,无非就是询问商品的价格、原产地、材质、做工、优惠条件之类的问题。 “买东西,还有这么多学问啊?”我悄悄对紫琼问道。 “那是!哪像你们买东西啊,买什么东西,直奔主题,价钱也不讲,人家要多少钱,给多少钱。你们那叫买东西,不叫购物!我们女人购物,讲究的是心情,追求的是购物带来的愉悦。买不买,倒在其次,那种带着欣赏的眼光看待中意商品的喜悦,和老板讨价还价带来的满足感,达成交易的成就感,没有达成交易的失落感,没到手的中意商品带给人的牵肠挂肚,都会使人钟情于购物的。所以,我们女人对于购物是会乐此不疲的。”紫琼略带陶醉地回应道。 看来,购物的氛围已经激发了紫琼的兴奋点儿。 陪着她楼上楼下转了个遍,也没发现她特别对哪件商品感兴趣,我感到意兴索然。 “这件大衣怎么样?”来到成衣专柜时,看到紫琼依然驻足翻看着,审视着,我及时问道。 “嗯,还不错。”紫琼点了点头。 “那就买下来吧!”我催促着说道,其实是我已经对购物失去了兴趣,想着满足一下她的购物**,尽快结束这次购物之旅。 “傻哥哥,就是买,也不能在这儿买呀!你看看那价格!”紫琼回头看了看我,挪揄着说道。 我走上前去,拿起那标牌儿,一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两万二!一件大衣怎么这么贵啊?”我惊讶地问道。 “那是驼绒的!能不贵吗?而且还是在百货大楼!”说着,紫琼拉着我向外走去。 “要不咱买下来吧!”我依然试探着问道。 “咱还有钱啊!”看到紫琼没应声,我继续说道。 “这么舍得为我花钱啊?”紫琼立定脚步,看着我说道。 “为你花钱,有什么舍不得啊?”我感觉自豪,笑着回答道。 “哥,有你这份心意就够了。走吧,相应质地和款式的大衣,在郑州要比这里便宜不少呢!”紫琼笑了笑,拉着我下楼,走出了百货大楼。 “妹,你真给我面子啊!你没看到那服务员一直在拿眼瞪我吗。她似乎对你挑剔她的商品,感到不满意呢!”一出百货大楼,我长出一口气,感到如释重负。 “这怎么讲?”紫琼疑惑地看着我,问道。 “你即给咱省了钱,又使我感到没失尊严,这不就给我很大面子啊!”我感激地回应道。 “嗯,不会给你省钱的。该让你花的钱,还是会让你花的啊!”紫琼逗笑说道。 “咱挣钱不就是为你来花的啊!”我内心感到无比愉悦,尽力恭维着说道。 “行了,走吧!知道你的心意!”紫琼对着我抛了个媚眼儿,挎着我的胳膊,向前走去。 抬头看到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空,才想到午饭的时间早到了,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起来。 “咱吃点儿什么呢?”我看了看我的紫琼,轻声问道。 “走着看吧,碰到什么,吃什么。我想着回家吃娘做的饭呢!”紫琼微做沉思,抬头说道。 “那也不能饿着肚子啊!”我微带抱怨地说道。 “怎么见不到昨晚咱们吃烧烤的那条街啊?”紫琼站住脚,前后看着。 “刚才咱们过来的那条街就是啊。白天不允许他们出摊儿,要到晚上才有呢!”我解释着说道。 “前面是不是你说的那个甜水井啊?”看到不远处的文物保护牌子,紫琼惊喜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咱去看看啊!”我也想猎奇,和紫琼紧走几步,向着那文物保护之所而去。 “哎呀,坏了。我把大哥给咱带的东西忘在宾馆里了。”眼看快走到近前了,我突然想起了寄存在宾馆的东西,懊恼地说道。 “那咱回去拿啊!”紫琼听出了我的焦虑,欣赏古迹的心情荡然无存,催着我赶紧走。 出了王府井,来到长安街,看到来来往往的车辆,内心更感到了一丝焦虑。 过地道,到了街对面,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疾奔我们住宿的宾馆而去。缓慢行进的车辆增加了我内心的焦虑。下了出租车,我拉着紫琼急奔宾馆服务台,恰好看到晓欣在值班儿。 “哥,你们可回来了。这是嫂子吧?”晓欣看到我和紫琼出现在服务台,站起来,笑着问道。 没必要再解释,我把来意告诉了晓欣。 “我知道你们就会回来的。所以,我一直在这儿等。本来我今天歇班儿呢!”晓欣笑着说道,可是双眼却始终没离紫琼的脸。 “嫂子真漂亮啊!”晓欣感叹道,说着走出服务台,来和紫琼握手。 紫琼本能地把手往回缩了一下,然后,大大方方握住了晓欣的手。 “谢谢你,妹子。你也好漂亮啊!”紫琼回应道。 “大哥以前经常来,对我们总是客客气气,从没把我们当外人看。”晓欣笑着介绍我们相识的经过,语气极其愉悦。 “大哥,怎么最近没来过呢?现在在哪儿高就呢?你们搞的那些项目进展如何呢?”晓欣又把脸转向我,关切地问道。 “唉,说来话长啊!”我把自己的一番经历,简要地告诉了晓欣。 晓欣听后感叹着,唏嘘着,惋惜着。随即又喜形于色。 “大哥,你也别遗憾,不然你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嫂子吗?”晓欣看来对紫琼极有好感,嘴里说着话,双眼始终上下打量着紫琼,流露着艳羡之色。 “我们还没结婚呢!”我不好意思地把紫琼介绍给了晓欣。 “姐姐,我们这位大哥可是人好、心好、学问好!你真是找对人了。等你们结婚,一定告诉我啊!”晓欣兴奋地说道。 “好的,到时候,一定请你!”紫琼爽快地答应下来。 又叙了一会儿友情,我和紫琼带着东西和晓欣道别。 “大哥,你们往前面十字街口坐地铁就行了,到军博地铁站下车,不远处就是西站。”送我们出来,晓欣边走,边说道。 “我还没有坐过地铁呢!”挥手和晓欣道别之后,我和紫琼沿着三环路向十字路口走去。 本章节有关故宫的文字介绍来自官网,特此致谢!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