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被强上了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唔,脑袋一派昏沉。  凤归晚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死死的压在了她的唇上,让她有些透不过气,身上似乎也被什么重物给压住了,她刚才只不过是返回新出土的古墓去帮爷爷拿文件,捡到玉棺旁边一条奇怪的项链之后就有些意识不清了。  费力的睁开双眼,这才惊觉自己正被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压住!  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腿已经被强行分开,身上的男人一个挺身……  痛!  伴随着这种撕裂的痛楚,她感觉腿间有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滚了出来……  耳边响着的还有男子低沉的喘息。  夜太黑,她压根就看不清楚这个男人的脸,而他双掌铁一般的力道正在告诉她,她压根就没有反抗的权利,只能被动的承受着这个律动。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凤归晚疼得死去又活来,昏厥过去又清醒过来,那个男人总算得到满足之后,翻身下来,用他美好的背部曲线对着凤归晚。  此时的月色正好浅浅的洒落到这一方土地之上,她瞪大双眼,看清楚了这个男人屁股后面,有一朵妖冶的桃花形状的胎记。  正要伸手,把这个看似也已经昏过去了的男人扳过来,好让她看清楚这是个什么人时,不远处有一不规则的亮光正在迅速朝着这个地方移动,她没有忘记方才那激烈的运动,眼下自己可是全身未着寸缕,赶紧抓起一边的衣物胡乱的套上,想了想,又把那个男人的衣物也收罗到了自己怀里,顾不得此刻双脚像踩在了棉花上面,卖力的往反方向狂奔。  凤归晚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奔跑的这个过程之中,她感受到了巨大的阻力,来自于她身前的伟大,这让她更加觉得惊悚,难道说,完成胸部从国际机场到珠穆朗玛峰的蜕变,只需要被一个男人强X一下?  慌慌张张跑到一个山洞里,她这才惊魂未定的坐了下来,借着透过山洞内的月光,她看了看手上这件那个男人的衣服,质料真好,摸着很柔软,只是为什么是古人的衣服?再反观了一下自己包裹在身上的这件湖蓝色长袍,这也是件古装…… 她到古代了?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她……穿越了,而且狗血的一穿越过来,就遇到了这等千年不遇的被强上的戏码!  就依着那个男人只顾着在她身上发泄却不吭一声的状况来看,她与那个男人肯定不是相识,所以她选择逃跑是极其正确的。  山洞外,有悉悉索索的响声,难道是那群人追到这里来了?  凤归晚猛的起身,转过脸来,在她的身后,幽灵似的站了七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为首的人将与披风相连的帽子放到了脑后,露出一张比女人还要娇艳上三分的脸庞来,狭长的丹凤眼透着妩媚的风情。  “晚儿,你破戒了。”  男人盯住凤归晚的脸庞,掩饰不住眼底的惊艳之情,  “为了那个男人而失去你所有的灵力,不觉得可惜吗?”  “我不是……”凤归晚拼命的摇头,想要否定与这具身体的关系,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已经倾身上前,狠狠的张嘴,咬住了她的唇,不是吻她,而是撕咬,直到一股腥甜的气味在二人的唇齿之间蔓延,这个男人才停止他的举动,修长的指尖,却捏紧着她的下颌,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你咬我?”  凤归晚吃痛不已,为什么见到她的人都可以这么毫无顾忌的欺负她?刚才这个人说失去所有的灵力,难道是指因为被强上了,所以,她原本是个很厉害的武林高手,现在就变成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弱女子?  为了证实一下她的猜测,她很大胆的提脚就对准眼前的男人狠狠的踢了过去,要让他知道,她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以为他长得漂亮的不像话,就可以这么嚣张吗?男子眼里投过来一道惊讶,以极快的速度避开,顺势就握住了她的脚踝,眼眸一沉:“你是不是疯了?敢踢我?”  宽大的湖蓝色外袍之下,她可怜的什么也没有穿,被他这样一拉,洁白修长的美腿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气之中,也顿时让眼前的男人神色一凛。  她的脚晶莹小巧,这样握着,感受着她略微有些清凉的体温,竟然让他的体内游走着一种不正常的兴奋之感。 我是你的主人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你咬我,我为什么不可以踢你?你以为你是谁?”  凤归晚这个时候完全忘记了,这个男人找到这里,又对她说这样的话,一定是熟悉这具身体主人的人……  她怪异的举动,以及眼底的陌生,让眼前的男人陷入沉思。  “晚儿,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稳了稳心神,将她的脚放开,让她得已两只脚着地。  凤归晚很老实的摇头。  难道这是灵族圣女失去处子之身会有的表现?不仅失去了灵力变成了普通人,还会失去从前所有的记忆?也有可能,她只是在伪装,想以此逃避她的使命……  不过,他并不急着拆穿。  “我是修年,你的主人。”  他眉眼含笑,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  “主人?”凤归晚不悦的扬眉,她穿越过来的主,难道只是个小奴婢?不过天天伺候着这么美的男人,也没有太大损失。  “看来你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忘了?没有关系,我会来慢慢的教你。”修年唇形上扬,温润的眼神,慢慢的盯住了她的眼,一张一合的唇开始念念有词,凤归晚只觉得这个修年浑身都像有魔力似的,正在强烈的吸引着她,她不由自主的会将他的话,一字一句的听到脑海里去。  她是凤归晚,灵族的圣女,前往莫离皇朝行刺灭族仇人皇甫中瀚,如今任务未完成,她却已失了身又出现在此。  修年到底是在将她失去的记忆传给她,还是在控制她的心智?  凤归晚听完之后,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开始慢慢的消化这些信息,她既是圣女,拥有无上的灵力,被强了,她灵力尽失,那她拿什么去行刺仇人?这修年是想让她白白的跑过去送死?  “晚儿,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修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低沉的诱/惑。  “知道。”凤归晚像个木偶一般,机械的回答。 两年过去了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两年后……  凉风习习,湛蓝的天际游移着几朵白云,有光线密集的洒落至这方土地之上,为这宁静的树林添上些许跳跃,树影婆娑间,依稀能够听到一个女子欢快的拍打着水面的叮咚之声。  原来在树林尽头,有条清澈见底的明亮小溪,溪边铺着的一块方布上面,坐着一个粉嫩的穿着红艳艳小肚兜的男宝宝,光着小屁屁正很快乐的拍着胖乎乎的小手,看着正在溪水里洗澡的女子。  将乌黑的发丝甩到到脑后,长发在空中飞扬的弧度,哗啦落下一串水珠,从这个角度,只能瞧见女人光洁如玉的后背以及纤细的腰。  原本安静的小娃娃,突然神情严肃的站了起来,很是激动的说起话来,不过咿咿呀呀的,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溪水里的女子立刻警觉起来,迅速起身套好衣服包裹住玲珑有致的身子,那张犹如雨后新荷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似星辰般闪耀的漆黑瞳孔,带着出尘脱俗的淡雅,似开在圣洁池畔的百合,使人一见,便会忘了要移开目光。  “老大,就是这个女人!她方才劫兄弟们的色!”  有一群人的脚步声凌乱的朝着这个方向赶了过来,在见到那个穿着红艳艳小肚兜的小娃娃时,立刻有人扬声说道。  被称之为老大的年轻男子,一身华服,秀美的脸上,有一双很漂亮的桃花眼,见到这个女子时,不由得微微呆了呆,有点怀疑手下是不是弄错了?这么正点的小妞,会去调戏他的手下?而且还是一群?  “老大,你要替咱们做主啊!这个女人不禁扒光了咱们的裤子,还羞辱咱们!”另一个精壮的汉子也将五官皱到了一块儿,一脸揪心的模样。  其余几名汉子则纷纷开始附和这两个的话,证明他们所言非虚。  看着那个抱着小男娃的女子,一脸的从容自若,甚至眼底,还带着一丝轻视,年轻男人的挑战心理很快就被点燃,他有礼的冲她一笑:  “我说你好歹也算是长得还行,怎么这么饥渴?要对我的弟兄们下狠手?其实你大可以来找我,我不介意替你排解寂寞。” 女流氓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他齐斯泽阅女无数,但是这个女子,却在第一眼就把他给牢牢的吸引住了,虽然她怀里搂着个小奶包,眼神却极其的透亮,甚至还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正因如此,这样的女人才更有韵味……  “你不介意?”凤归晚挑眉,笑得无邪,“可是我介意。”  齐斯泽被惹怒了,一张俊颜上写满了愠色:“你不要不识好歹,你调戏我这一帮手下的账,我还没找你算,你现在意思敢说你看不上我?”  “他们自己技不如人,愿赌服输,赢不过我,就要答应事先讲好的条件,否则我干嘛耽误时间陪他们在那里赌钱?”  凤归晚极其无辜的眨巴着双眼,心里也在暗暗想着,这种方法想必是不可行的,莫离皇朝这么多男人,她难道要一个一个去都扒了裤子查看他左边屁屁是不是有一块胎记?这个事情,难度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让她一个21世纪的新女性,在这样一个鸟不生蛋的古代照顾一个一岁两个月的小娃娃,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再不赶紧找到孩子他爹,她真的快撑不下去了。老天爷真是爱给她制造惊喜啊,好不容易遇上穿越这么时髦的事情,刚穿过来就被强上不说,转身又被关到一个小黑屋里,好在她聪明,假装被催眠了,趁机跑得远远的,还没松上几口气,就发现身子越来越不对劲,肚皮一天天就跟着大了起来,这才知道,在那个让孩子他爹销魂让孩子他娘痛苦的夜晚,这颗小小的种子就被播到了她体内,开始茁壮成长起来。  “他们赌输给你的?”  齐斯泽有些不太相信,这么多大男人,竟然会输给一个看似纤弱不已的小女子?  “不信你也可以来试一下。”  凤归晚半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齐斯泽一番,这个男人,生得倒是不错,身材嘛,也还凑和,抱着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态度,她决定也扒下他的裤子看一看。  “老大,她很厉害的,你别和她赌啊。”  齐斯泽的手下有些担忧的凑到他耳畔出声提醒。  “少废话,我可不会相信,我的赌术会输在她手上。”齐斯泽豪情满怀。 太有自信不是件好事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凤归晚笑得眉眼弯弯,这群人呐,一个一个都对自己太有自信了,他们要是知道她的小宝贝听力极其敏锐,在她的有意训练之下,他能精准的分辨出骰子落下之后的大小,肯定就不会这么目中无人了。  这应该就是老天爷在语言障碍上亏待了他,便在另一个方面对他有所补偿吧,只是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她的小宝贝能够像正常孩子一样说话,而不需要具备这个特殊的本领……  几局下来,齐斯泽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没有做弊,她的动作都是规规矩矩的。  “齐大公子,你还要再赌什么?你已经输给我好几百两了。”  凤归晚扬扬手里的银票,笑得无比灿烂,有了这些,她和小宝贝又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一段时间了,不用饿坏她的小宝贝了。  自己生的儿子真是不错,这么小就有自力更生的本领了。  “齐府有的是钱,一会再输你可以随我去府上取。”  齐斯泽输红了眼,瞳孔里赫然掠过一道阴霾,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必了,我这个人又不贪心,咱们再赌一把,你要是还输了,那你就自动的面对你的手下,把裤子脱光。”凤归晚挑了挑眉头,极力让自己笑得端庄一点,她真的不是什么银娃当妇,她只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找到孩子他爹而已。  结果可想而知,齐斯泽命令所有手下都闭上眼睛,没他允许,谁也不准睁开。  看到他光溜溜的屁股上什么也没有,凤归晚轻叹一声。  这个方法,确实是不可行的,要找孩子他爹一事,只能另想高明一点的办法,可是,她目前唯一所知道的线索,就是左边屁屁上那销魂的桃花形状胎记,其它她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你觉得我蠢吗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凤归晚那记重重的叹息,齐斯泽听见去了,迅速的提起裤子,转过脸来,看着这个让他捉摸不透的女人,漂亮的脸蛋上染着可疑的红晕。  让他风流倜傥的齐大公子当众扒掉自己的裤子,而这个女在瞧见之后确又叹气,这是在说明他的身材没有吸引力吗?  “请问齐大公子,你还要再赌吗?不赌的话我可就撤了。”  凤归晚侧过脸,凑上儿子粉粉嫩嫩的小脸蛋,就是一阵乱亲,直亲得小宝贝左闪右躲,咿咿呀呀的不停反抗。  “小天天,我可是生你养你的亲娘,你怎么可以视娘对你的热情于不顾呢?”  见到儿子这样,凤归晚有些无奈,纠结的拧着眉头。  “你跟本少爷赌之前,有没有打听过我是谁?我可是出了名的言而无信,你赢了我这么多银子,还把我看光了,你说我会这么容易放你走吗?”  齐斯泽眼里,掠过一道阴险的光芒,凤归晚气得直跳脚:“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大不了我不要你的银票了,你拿走吧,这么多大男人欺负我孤儿寡母的,也就你好意思干出这种事来。”  她果然天生与金钱无缘,每次都只能勉强混个温饱,没有大富大贵的命啊,幸好她的小宝贝看上去肉肉的,一点也不像营养不良的孩子。  齐斯泽上前,毫不客气的一把接过凤归晚手里那几张银票,她身上有一种异常好闻的清雅之气,混合着这个小娃娃身上软软的甜香,袭到他的鼻息里,让他不由自主的轻闭上眼睛,这一瞬间,极其陶醉。  也正因如此,他又长臂一伸,拦在了要离开的凤归晚的面前:“你看光了我,这么容易就想离开?”  凤归晚淡定的扬起笑容,其实心里已经在打鼓,这个齐斯泽手下有八个,再加上他,她很清楚这真的没有多少把握能够顺利的逃走,只是气势上一定不可以输,更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紧张,突然换上满脸的笑容:“齐公子,你觉得我蠢吗?”  她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你连我也能赢,当然不蠢。”齐斯泽接下话回答。  “那你觉得,我真的会一个人带着一个一岁多一点的小娃娃,就这样站在这里跟你赌吗?我的目的只是要把你齐大公子给故意引到这里来……再说,我赌艺如此精湛,也不想想我会是谁的徒弟?赌圣的大名听过没有?你要是得罪了他的徒弟,我想你今后的生活一定会很精彩。”凤归晚唇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直勾勾的看着齐斯泽,“你的小模样还行,身材也还凑和,我手下有非常之多的中年丧偶,寂寞难耐的姐姐们,我相信她们也一定非常乐意出来跟你见面的。” 将计就计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齐斯泽当下小心肝颤了两颤,这个女人是赌圣的徒弟?那个脾气古怪,倘若有人输给了他,他若看你不顺眼,当下就会砍下你身上某个零件的赌圣……  怪不得这个女人的嗜好也如此独特,竟然爱看男人光着屁股,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如果真的把这个女人怎么样了,后果他有些不敢去想。  见她气定神闲,自一旁的树上摘下一片叶子,递至两唇之间,一个好听的曲子悠扬响起。  “她在发送暗号!咱们快走。”  齐斯泽悲愤不已的惨叫一声,带着他的一众手下头也不回的开始往来时的方向跑远。  凤归晚这才捂着自己坚强的跳个不停的心脏,朝着相反的方向赶紧开溜,一边还不忘记冲着背上的小宝贝说道:“小天天,娘刚才撒谎,是不得已而为知,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学娘啊,娘为了养活你,真是什么苦头都吃尽了,你以后长大了一定要对我好一点。”  小天天的小嘴儿咧开,像个小太阳一样,露出耀眼的笑容,圆滚滚的小胖手,这个时候正轻轻的从凤归晚的身后伸到了她的脖子,轻轻的抓了抓。  “好儿子,你真是孝顺又听话,娘一说你就明白了,”凤归晚顿时有些热泪盈眶,她这个宝贝儿子,除了语言上有些障碍,其它各个方面真的让她觉得自己俨然生了一个神童!这也越发让她想要尽快找到孩子他爹,毕竟小朋友需要在同时有父爱与母爱的环境下才可以健康快乐的成长。  不远处的大树背后,缓缓站出来一个白衣胜雪的年轻男子,静静的注视着凤归晚跑远的方向,久久不语。  “修年,既然已经发现了她的行踪,为何不把她抓回去?”  他身边有个青衣男子,十分不解的问道,  “她已失了身,现在还带着那个小麻烦,这样的人,对灵族已经失去了作用。”  “不,她还非常有用,你知道她这一跑出去,就会直奔哪里吗?莫离皇朝的帝都,到了那里,她一定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的,等着吧,让莫离皇帝头痛头痛也是件好事。”修年否定青衣男子的说法,“否则,你以为凭她现在那点实力,能从我眼皮底下溜走吗?”  “噢,我明白了,你是将计就计,让她认为已经完全摆脱咱们了?”青衣男子恍然大悟,“那咱们还要继续跟上她吗?”  修年缓缓摇头:“不需要了,她都到帝都了,有关于她的种种信息,自然会传到咱们耳朵里来。”  凤归晚,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乖徒弟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乖徒弟,乖徒弟,你跑什么?”  凤归晚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总算出了这片树林,眼前也只有一条直通到底的路,身后传来一个响亮不已的声音,她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人,难不成在叫她?  诧异的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将近五十左右浓眉大眼的男人,穿着粗布衣衫,斜跨着一个超大的布包,正笑呵呵的冲她挥手。  “你叫我?是不是认错人了?”  凤归晚伸手,指向自己。  “你弄错了,我叫的不是你,是你背上那个。”男人仍然保持着笑脸盈盈,凤归晚一听到他说到了自己的小宝贝,急忙后退一大步,一脸的戒备:“你到底是谁啊?想打我儿子什么主意?”  “你刚才大言不惭的说你是我的徒弟,打着我的旗号去骗人,我不计较,相反还真的收你儿子为徒,你不感恩戴德倒也罢了,怎么还这样的眼神看我?”男人这番说辞,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他就是江湖中传言那个脾气古怪的赌圣木容诺。  凤归晚傻眼,她运气是太好了还是太不好了?  这几个月来,她忍着眼睛的难受,不知道看了多少个男人的光屁股,却始终没有发现孩子他爹在哪里,方才不过随口一说赌圣,一转眼这位赌圣就真真切切的站到了她的跟前……  “原来是赌圣光临,有失远迎,方才借着你的旗号吓跑了那帮对我意图不轨的登徒子,这真的是倚仗着你的名号响亮才会有这么直接的效果啊。”  凤归晚狗腿的上前,一脸的堆笑。  只要不抢她儿子,什么都好说,让她做牛做马她都乐意。  “这是自然,谁敢动赌圣的人,除非他活腻了。”木容诺很理所当然的接下了她的话,好听的话谁都爱听。“不过,你们在开赌的时候我早就留意到了,跟你赌的人是个绣花枕头,他当然什么也看不出来,可是你却骗不了我,真正能够拥有高超赌术的,是你背上的小娃娃,而并非你。”  “对啊,你是赌圣,这些小把戏,怎么可以逃得过你的法眼呢?不过你看在我们母子俩实在可怜的份上,他爹下落不明,我们出来就是去找孩子他爹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的冒认吧,好吗?”凤归晚心里更着急了,这个木容诺一定是看小天天资质奇高,像他这样的人,一定是很急着想要将自己毕生所学都找到一个可以传承下去的人,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赌鬼。。。。。。 我儿子还小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我没有说不原谅你,只要你把你儿子交给我。”木容圣说得很坚决。  “我儿子才一岁零两个月,而且他跟一般孩子不同,他不会说话,你与他根本无法沟通啊。”凤归晚急了,大吼。  “孩子的发肓,有些是比较缓慢的,他现在不会说,不代表以后永远也不会说。”木容诺盯着凤归晚背上的小娃娃,越看越喜欢,这么小的孩子,跟他对视,却一点也不闪躲,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他,一脸的平静。  “他除了不会说话,其它……”凤归晚慌乱的捂着自己嘴,她是想说,小天天除了不会讲话,其它什么都会,三岁小宝宝能做的,他都能做,这也更加让她肯定,一定是因为这样,所以上天才会故意收走小天天说话的这个功能。“其它也什么都不会,赌圣大人,我知道你是侠义心肠,你饶了我儿子吧。”  “你放心,你儿子非池中物,老夫一眼就能看出来,否则也不会要求你将他交给我。”木容诺仍然在继续劝说道,“你一个女人家带着这个小娃娃,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再说了,你还要去找他的亲爹,这一路上不知道还要遇上多少阻碍,你确定把儿子留在你身边真的是为他好吗?你这是害了他。”  凤归晚只差没掉下两行清泪来。  虽然一个人带着儿子很辛苦,可是她从未想过要将儿子交给其他人,找孩子他爹是重要的事,可是把儿子带在身边,却是重中之重。她穿越到这里,背上的小宝贝是她的至亲,她不可以失去他,更加不可以把他交给其他人。  “我儿子还小,求你放过他吧,可怜天下父母心。”  凤归晚重重的朝着木容诺行礼,  “我相信你一代赌圣,也不会做出当街强抢孩童的事情来。”  一句话,堵住木容诺的嘴,再箭步如飞赶紧离开此处。  望着那对母子匆匆离去的背影,木容诺并不气馁,而是不急不缓的跟了上去。 夜王府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包子,热乎乎的肉包子咧!”  卖包子的小贩用独有的冗长的音调,强烈的吸引住了凤归晚的脚步。  她摸摸口袋,只剩下十文钱了。  一个包子三文钱,一碗热粥两文,买完之后她只余下五文钱,今晚母子俩又只能随便找个破庙住一宿了。  狼吞虎咽的将包子下肚,再将小天天抱到怀里,慢慢的喂他喝粥,一边喂一边忍不住心酸,她一定要快点想办法挣大钱,不然真的会把儿子给饿死,小天天自从一岁之后就不肯吃她的奶了,她也确实挤不出来多少让他喝了,现在就成天让他喝些米糊稀饭,白白胖胖的儿子肯定很快就要瘦得不成人形……  “小天天,娘一定会让你过上好生活的。”  凤归晚搂着儿子,自责不已。  炎热的夏季,烈日当空,她的一张白皙的小脸被晒得红扑扑的,左手上举着一把小破伞,目的在于替右手抱着的儿子防晒。  前面有个好华丽的大宅子正门口,客似云来,每个人手上都拎着礼品,这个宅子的主人肯定在举办宴会,一定有好多好吃的。  低头瞅了瞅自己的穿着,亚麻色的粗布制成的,上面的补丁是缝了又补,补了又缝,满头的乌发只扎成一个马尾,唯一值点银子的就是光着小屁屁的小天天身上这个小肚兜了,小朋友的肌肤多娇嫩啊,她就是再穷,也要让小天天穿得舒服点。  小天天伸出了小胖手,指着朱红正门神情激动。  凤归晚抬头一瞅,那道牌匾之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夜王府。  当今皇帝有九个儿子,连同太子一起在战场上死了五个,还剩下四个,住在夜王府的是皇甫夜爵,皇帝最宠爱的小儿子,排行第九。  据说这皇甫夜爵十五岁那年便自动请令,与大将军赫连战一起,前往边境驻守,这一待便是五年,直到上个月才终于平复边境,使其它虎视眈眈的小国不敢再觊觎莫离皇朝这片土地,皇帝大喜过望,亲自前来城门迎接皇甫夜爵回帝都。  只一小会儿,便从周围民众口里得到了这些讯息。 厨房失火了......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看到从正门进去的那些人,哪个不是穿得光鲜亮丽?她这身穿着肯定是不行,背上的包袱里也确实找不出一件像样的衣裳,想了想,抱着小天天又转悠到了后门。  正门是门面,有人把守,后门是供下人进出的,想必安全系数一定会大大降低。  “这新请的厨子怎么还没有来?厨房里都忙得翻了天了。”  后门立着一名精明的中年男子,频频张望。  凤归晚脸上洋溢着热情明媚的笑容,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中年男子的手:“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来晚了!”  “你?你就是新来的厨子?怎么是个女的?还带着个小奶娃?”中年男子明显对此有怀疑,再上上下下看了看凤归晚的穿着,瞬间便明白了,夜王府请的厨子怎么可以落魄到这种地步,穿着补丁加补丁的衣服?分明就是想借机混进来,“去去,夜王府哪是这么容易就能让你进来的。”  凤归晚迅速调整脸上的笑容,换上一张悲泣的脸,诉说着她的悲惨经历,最后,硬是挤出几滴眼泪:“虽然我并不是你们请来的厨子,但我的厨艺绝对是一流的,你如果不信,可以带我进去让我试试,反正你们请的厨子也没有来,你说是不是?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的,你要是认为我做出来的菜不好吃你大可以到时候把我轰走。”  中年男子再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这么年轻美貌的女子确有如此际遇,怜悯占了上风,最后下定决心:“那好吧,你随我进来。”  凤归晚感激涕零,千恩万谢的跟着他走了进去。  “我是夜王府的管家,我叫王伯,假如你做出来的菜真的好吃,我会考虑将你留下来。”王伯边领着她往厨房走,边简单的说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在凤归晚大踏步到厨房没有多久,砰的一声巨响。  厨房里开始冒出阵阵浓烟,厨房失火了…… 夜王府的主人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凤归晚表示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抱着小天天不好做事,于是她千叮万嘱让他在厨房外面玩一玩狗尾巴草,没有想到这个小东西左等她不出来,右等不见她人影,于是屁巅屁巅的混到了厨房,并且将手上的狗尾巴草扔到了炉灶里,看着火焰熊熊冒出,小家伙更好奇了,胖乎乎的小手开始拼命往里面丢柴火……  这个巨大的动静,自然将皇甫夜爵都给惊动了,以他为首的一行人开始浩浩荡荡往厨房的方向赶过来。  为首的男子,身形修长,气质脱俗,一袭月牙白长衫,衣袂飘飘,一张清澈的似乎能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镶嵌在一张完美无瑕的俊颜之上,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樱花般的唇瓣,玉冠束住所有的乌发,他的出现,让凤归晚有些明白,何为惊为天人。  皇甫夜爵淡淡的打量着这个浑身乌黑的女人,以及,她怀里紧紧搂着的那个同样已经成了小黑人的小娃娃,两个人,两双极其相似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让他没来由得心里一怔。  “你说你,你怎么可以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这让老奴如何跟王爷交待?”  王伯气得有些手指发抖,人是他一时心软放进来的,现在所有的责任都会推到他身上来。  “这不过是场意外,没有人员伤亡,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凤归晚吐了吐舌头,将小天天抱得更紧了,这么多人啊,她该怎么样才可以逃出去呢?千辛万苦混进了夜王府,却连个馒头都没有拿到,这下又要被扫地出门了。  “你倒是理直气壮。”皇甫夜爵淡淡的出声,唇角噙着一抹浅笑,不达眼底,却极其的赏心悦目,只因他这绝世的美貌。  “一直听人说,夜王府的王爷战功显赫,深得皇上喜爱,想必这位王爷也一定是极其有风度的,他定不会与我计较这等小事。”凤归晚扬起小脸,认真不已的盯住皇甫夜爵,从这个人的行头,再看他这富贵逼人的气势,心里已经有了底,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夜王府的主人了吧? 传言不可信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你听过一句话吗?传言不可信。”  皇甫夜爵的话,冷冷的回响在凤归晚的耳边,就像一秒钟以前说过一样,如此清晰。  此刻,她已经沦落成为了阶下囚,这王府有钱就是好,什么都有,连地牢都有……  一个看上去如此俊美无双的王爷,他的心怎么可以如此冷酷呢?二话不说就命人上前把她给拖到这里来了。  “小天天,跟着娘又让你受苦了。”  凤归晚吸了吸鼻子,真的很想问一问上天,她的苦日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结束呢?她的小宝贝才一岁多,他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给他安定的娘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带着他东奔西跑的娘,凤归晚现在的心态,只可以用心如死灰来形容。  “那个女人在地牢里,有什么举动?”  皇甫夜爵轻饮了口茶,慢斯条理的问道。  王伯擦去额际的汗:“回王爷,她好像被吓傻了,抱着她儿子一脸的呆滞。”  “再去仔细看着,她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皇甫夜爵放下茶杯,陷入沉思,那个无缘无故跑到他夜王府来火烧厨房的小女人,是谁派来的?还是她真的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  此时的地牢里,凤归晚的肚子也在不停的开始抗议起来,她扯着嗓子喊道:“喂,有没有人啊?我犯的也不是死罪,用不着关着我不闻不问吧?”  王伯听到响动,赶紧下地牢来查看。  “你去告诉那个王爷,烧他家厨房确实不对,但我儿子还小,请他念在我儿子年幼的份上,把我儿子放出去吧,他是小朋友,不吃东西会难受的。”  凤归晚抱着没多大精神的小天天,急切的起身,站到了牢门口,祈求的眼神,直直的落在王伯身上。 他是变态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我的姑奶奶,你可别再求我了,之前你一求你就放你进来,你把厨房给烧了,我这才新上任不到两个月,你可别害得我丢了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啊。”王伯将脸皱成了苦瓜状,他这个年纪,也到了不经吓的阶段了。  “即使我是犯人,你们也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吧?我现在饿得半死,即使你们不让我吃,也应该让我儿子吃饱啊,他只是个小朋友,他能有什么错?”凤归晚急切的吼道,“你们王爷是个变态,难不成你们这些当下人的也跟着一起变态?”  地牢的楼梯口,传来一个沉稳的脚步声。  凤归晚口中的变态,正云淡风轻的站到了她的眼前。  “本王没有耳背,你方才骂本王。”  皇甫夜爵拧着眉头,眼神里透出一丝戏谑,这个女人真的有趣,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敢如此狂妄,是有意为之,要吸引他的注意力?那这一点,她已经成功的做到了。  “你本来就是个变态,关我一个大人就算了,把这么小的娃娃也一起关进来,你还有没有半点良心?你以后也会有你的孩子,面对这么小的生命,你于心何忍?”凤归晚火气上来,说话已经无法经过大脑了,看着小天天没多大精神的模样,窝在她的怀里,无精打采的趴在了她的肩头,这让她不自觉的开始揪心。  她的话,让皇甫夜爵陷入一阵沉默,初见到这个小娃娃时,便被他虎头虎脑的粉嫩小模样给吸引住了,虽然让她娘搂着,一大一小都是黑乎乎的,但那眼神实在很透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个眼神,让他觉得望进了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里,心底都会觉得舒畅起来。  现在,看他趴在这个女人的肩上,连脑袋都不愿意抬起来,这个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竟然会觉得心下一紧。  “把牢门打开。”  皇甫夜爵下令,  “去让厨房准备一些小娃娃吃的东西送到凌宵阁。” 死皮赖脸也要住下来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凤归晚又被带到了凌宵阁内,马上就有人送来了许多小天天的食物,看得她不停的咽口水,且皇甫夜爵还安排了一个丫环过来亲自喂小天天,尔后又打来热水,帮小天天洗澡,小家伙被伺候得很舒服,娇娇嫩嫩的皮肤上呈现出一层健康的红晕,漂亮之极的小脸蛋也在此时显现出来。  “哇,他长得好漂亮啊,长大以后一定会是个倾城的美男子。”丫环在见到小天天的真实面目之后,不由得出声惊叹。  凤归晚这个时候不由得感到一阵大大的满足感,她生出来的儿子,当然是万里挑一的,有她这么好的基因在此……  想到这几个月来她所做的那些女流氓才会干的事情,不由得又有些后悔,这在她光辉的形像上真是生生的被抹黑了一笔,小天天长得模样完全像她,但是气度不凡,小小年纪就能让人觉得像个优雅的小绅士,关于这一点,即使凤归晚不想承认,她也知道这肯定是遗传自他亲爹,那这样一算起来,他爹应该不是个普通人。  刚穿越过来时的情形,又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那些迅速往前移动的火光,人数之多,这是否说明,他是个大人物?  被她随手摸走的那件衣物,一看就价值不菲,这样说来,她应该努力的挤入上层社会,这样才有希望找到小天天的亲爹。  现在正好处在夜王府,这是天赐良机啊,她一定要想个办法,稳稳的盘据在夜王府,在找到孩子他爹之前都不离开……  咕咕咕  肚子开始不停的抗议,凤归晚端起桌上的茶水,又狠狠的灌了一口,仍然饿得头重脚轻,这个夜王够狠,她说孩子是无辜的,他就真的把小天天放出来,吃好喝好,她只能站在一边干看着,这样的滋味,比把她单独关起来饿着还要难受啊。  “凤姑娘,王爷说,让你把自己身上的灰都洗干净,他在后花园的凉亭里等你。”丫环将小天天伺候好了,这才扭过身来,对凤归晚说道。  小天天此时趴在软软的床榻上,很开心的扯着床头悬挂着的流苏,凤归晚下的决心更大了,即使是死皮赖脸,她也要在夜王府里住下来。 清新雅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天际悬挂着一轮圆月,夜王府在它的照耀之下,显得格外的宁静祥和,不远处的荷花池畔传过来阵阵清雅的香气,隐隐流动于空气之中,让捂着肚子走得艰难的凤归晚都觉得精神不少。  皇甫夜爵换了一件青色儒衫,将整个人衬托得极其温文尔雅,此时的他,半点也不像曾经驰骋沙场作战的王爷,那双眼里,所流露出来浅笑,反倒像个涉世未深的青涩少年。  他抬眸,便瞧见了走路像踩在棉花上的凤归晚。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洗掉一身的灰尘,看上去竟然是这么的……清新雅致,甚至,异常的迷人。  有别于在皇宫里的那些后妃们,她的出现,能给人带来一种视觉上的享受,让他看着莫名的舒心。  发觉那道目光的注视,凤归晚扬起小脸,毫不畏惧的对上那双深邃的眼。  “如本王所想的一样,你洗干净出来,还是能看的。”皇甫夜爵笑得优雅,眼里却带着一种轻视。  凤归晚拼命的咽了咽口水,因为在皇甫夜爵的身后圆形石桌上,摆着各式美味可口的小点心,还有餐后水果,有银子真是好啊,她饿成这样了,他还可以在这里悠闲自在的品茶。  看着她的双眼,直勾勾的越过他,钉在身后的圆桌上,不停的吞着口水,这个模样的她,让皇甫夜爵心情大好。  “你很饿?”他明知故问。  “要不你试试两天不吃饭是什么滋味?”凤归晚气得牙直痒痒,却只能面带笑容客气的回击。  “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不然为什么本王可以成为这座宅院的主人,而你只能被本王关在地牢里?”皇甫夜爵眼里,划过一抹泯灭一切美好的笑意,在他的认知里,弱者,自然是不配存活于世的。  ……  凤归晚选择沉默,她实在也饿得没有气力再反击了,吃的东西现在对她来说,诱惑力大于一切,眼前这个男人美得冒泡也不关她的事,不能当饭吃啊。 吃饱的感觉好幸福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皇甫夜爵以为他说的这话狠狠的中伤了她的心,气氛如此僵直的情况下,他也只是紧抿着唇,静看着她的反应,只见她目露凶光,似乎在拼尽全力,朝着他奔了过来……  目标是他身后的那一堆小点心,抓起几个就往嘴里塞。  皇甫夜爵愕然,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计形像,刚才她扑上来的那一瞬间,他直觉的认为,这个女人是要找他拼命,但看到那纤弱的身形,他本能的没有闪避,只是想要看一看她到底会使什么招数,没有想过她是直冲那几碟食物去的。  “真是难看的吃相。”看到那个狼吞虎咽的小女人,皇甫夜爵皱了皱眉头,他骨子里所流露出来的优雅,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吃相存在的,当然,他从小衣食无忧,更不清楚饿肚子到底是怎样一种难受。  因此,这个时候的凤归晚所表现出来的种种,只让他感觉,这个女人真是白生了一张这么美的脸,说话皮笑肉不笑的,吃相如此难看,又没有半点礼仪,还带着个一岁多的小娃娃……惊觉自己竟然在想这么多的事情,皇甫夜爵甩甩头,他这是想到哪里去了,他把这个女人叫到此处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弄清楚她的来历。  吃饱的感觉,好幸福!  凤归晚美滋滋的将那壶上好的龙井一饮而尽,现在她感觉自己战斗力开始直线彪升。  “王爷,你似乎很瞧不起我?”她皱着秀美的眉头,“请不要忘了,是你把我关起来不吃不喝的饿到了现在,不要觉得你是王爷,权利大过天,你就可以这样折磨我一个弱小的女子。”  “本王这个宅子是当今皇上御赐的,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御赐,你烧了御赐的厨房,只饿你两天,已经很对得起你了,你包袱里就找不出一件值钱的东西,你那些衣服扔给本王院子里扫地的大娘她也不愿意接收,想一想,你真是穷到底了。”皇甫夜爵笑靥如花,因为他发现他越说到后面,这个女人的脸色就越发的铁青,看着她气呼呼又不敢发作时的神情,还真是有趣得紧啊。 我比你有远见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我穷,是因为我这个人志气高,不像你们这样的社会蛀虫,官二代啊富二代什么的,拿着老祖宗传下来的那点基业炫耀,请问你们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有本事自力更生去?靠着有钱的爹和娘,算屁大的本事?”凤归晚为自己的贫穷振振有词,语气耿直,且一脸的正气凛然,俨然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  “这只能说明我在选择出生的时候,比你有远见。”皇甫夜爵也不生气,仍然笑得灿如夏花,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情,他若是现在流露出一丝怒意,岂不是正中这个女人的下怀?瞧她说得那么义愤填膺,好像他生为王爷,是天大的罪过一样。  “你混水摸鱼到我夜王府,是何目的?”皇甫夜爵突然倾身上前,一把钳制住了凤归晚的腰,力道之大,让她不得不狠狠的跌落到他的怀里,他身上的强势气息,迎面扑来,“假如不说,本王相信你一定不会乐意见到后果。”  他话里有话,凤归晚听得是心惊肉跳,她的小天天,现在可是正被那个丫环牢牢的看着。  “我是带着目的进来的,”她老实回答,“我和我儿子饿了一天,见到夜王府客似云来,知道你正在大摆宴席,招待宾客,于是就溜到后门,我只是想进来拿点东西吃,我可以不吃,可我的小天天他不可以饿肚子啊。”  “你相公呢?难道不管你们了?”皇甫夜爵顺着她的话问道。  凤归晚这个时候鼻子一酸,联想到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经历,再想到这些人情冷暖,她不由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相公是个可怜之人,在我还未生下小天天的时候,就被拉去充了军,到现在沓无音讯,我带着小天天流离失所,为的就是想要找到他爹。”凤归晚吸吸鼻子,哽咽的说道。她没有办法说出来她只是跟孩子他爹销魂一晚,从此那个男人就在她的世界里消失……  一夜情这样劲爆的话题,生为现代新女性的她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这些古人了。 你留下吧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一个女人,独身带着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还要抽空去找孩子他爹,确实很辛苦啊。”皇甫夜爵脸上的线条柔和下来,眼里似乎还涌现出了一抹悲凉,“那本王就让你在王府里住下,不过你烧掉本王的厨房以及方才吃掉本王的食物,这些我会从你月钱里扣,粗略计算一下,你即使在王府做一辈子工,也还不起,所以本王还得随时安排你去做些其它事情,这些你都必须无条件答应。”  凤归晚将小嘴张得老大,思索半晌将心一横:“你会安排我做其它哪些事情?触犯我底线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去青楼卖艺之类的活我可不接,我做人是有原则的。”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以你的长相,还有你还是孩子他娘了,你觉得,青楼是那么好进的吗?”皇甫夜爵说话真的很毒舌,凤归晚在他轻雅出尘的翩然离去之后,愤愤不平的冲着那个背影吼道:“本姑娘哪里难看了?就我这小模样,跑大街上,怎么说也会百分百的的回头率,哪有你说的那样!”  大步流星的皇甫夜爵身形微微一顿,仍然头也不回的离去。  这个女人,还挺有意思的,自恋得这么认真,让他觉得她有那么一丁点可爱,不过大多数时候她是笨得很可恶的。  将她留下来,一来是探她的底,二来,假如她所说的全是真的,权当他好心做件善事吧,他纯粹是看在那个可爱的小天天的面子上,那个孩子太惹人喜爱了,他不希望那个孩子再跟着那个像个花瓶一样的女人,巅沛流离的过活。  次日一早,凤归晚就被交待,今天要陪同王爷出门游湖,大热天的,也不怕中暑。  凤归晚见皇甫夜爵修长的腿迈上了马车,自己也急忙紧随其后,却被他很轻描淡写堵在了门口,冲她礼貌且优雅的扬起浅笑:“你不是主子,你跟着马车跑。” 天足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这么华丽这么宽敞的大马车,就他一个人霸占着,也不嫌浪费,诅咒他被马车巅得屁股生疮!  在差一点热得背得过气去的时候,马车终于在一个湖边停了下来,凤归晚弯着腰在马车旁边不停的以手扇风,皇甫夜爵神情自若的下了马车,斜了她一眼,没有吭声,径直朝着此时已停在湖边的一辆游轮上走去。  既然他说他是主子,有坐马车的资格,那么她坐在湖边杨柳树下歇息歇息,他去游船,这应该没有误解他的意思吧?  凤归晚的脚还没有来得及伸到湖水里清凉清凉,头顶上就传来一个极其冷峻的声音:“即使你已经是孩子他娘了,但也得注意言行举止,一个正常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在人前做出你这种失礼的行为!”  竟然是皇甫夜爵,那铁青的脸色,仿佛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凤归晚低头看了看,自己不过是甩掉了鞋子,要让自己凉快一下啊,知道这位夜王爷一定是觉得她随便脱鞋子不成体统,可是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他凭什么这么严格的要求她?现在丢人的是她,又不是他,他的脸色那么难看做什么?  既然他刀子似的眼神已经快要把她给射穿,那她也只有赶紧起来套好鞋子,规矩的站好。  “你不跟本王入船,坐在这里干什么?想不通要投湖自尽?”  皇甫夜爵这才慢悠悠的转过身,脑海里,却猛的窜上了方才那一幕的情形。  湖边有微风袭来,波光折射出湖面上的倒影,那个女人面若桃花般灿烂,很洒脱的甩开脚上的鞋子,慢慢的想要泡到湖水之中。  她有一双天足,晶莹玉润,在湖水的的映衬下,越发灼人的眼。  如此美好的事物,怎么可以让别人欣赏了去?这个女人难道不觉得她现在的表现真的有伤风化吗?一个好人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即使是已婚妇人了,也不可以如此的不顾及自己的形像…… 冤大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老老实实的跟在皇甫夜爵身后,凤归晚强打起精神,只有她表现好了,她的小天天才会得到最好的照顾,为了儿子,她受再多苦,也得挺住!  掀开帘子入内,才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一名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模样不错,左拥一名丰盈美人,左抱一清秀佳人,这家伙还真是坐享齐人之福啊。  见到皇甫夜爵进来了,急忙起身行礼:“夜王爷有礼了!”  “南兄客气了。”皇甫夜爵笑着回答。  凤归晚一直低着脑袋,听着这两个人客套来又客套去,无非就是生意场上的一些问题,心里对这个皇甫夜爵又多了一份看法,这个家伙也不尽然是个只会依靠着爹娘给的权势过活的浮夸子弟,他倒挺有生意头脑的,比如现在,这位南公子已经将他手上所拥有的那披丝绸价格压到了最低,皇甫夜爵却仍然不满意似的,一直没有点头。  “夜王爷,五月连日来的梅雨季节所致,这段时间的丝绸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些影响,我方才的价位已经低于我的进价了,您要是还不满意,在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南公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又冲着身后立着的家丁眼神示意。  不一会儿,便有一名绝艳的女子,轻移着莲步,带着温婉的笑容,缓缓入内,一见到皇甫夜爵,便弯腰行礼:“夜王爷,小女子莲香有礼了。”声音娇软无力,使人一听,便会心生怜惜,想要将此女子拥入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见到莲香,皇甫夜爵总算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大掌一伸,便将莲香拉到了他的怀里:“南公子,你那批丝绸,就按你说的价,本王定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莲香,你要记得好好伺候夜王爷。”南公子满脸堆笑,急忙将手里的酒杯上前敬皇甫夜爵。  凤归晚这下从头到脚都只剩下了对皇甫夜爵的轻视,弄了半天,这个王爷也不过就是个大色胚!见到美女连自己姓什么估计都不知道了,这笔生意若是有什么蹊跷,也活该这个色胚王爷要当这个冤大头! 落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王爷,您喝醉了。”  起身准备离开游船之际,皇甫夜爵已经摇摇晃晃的需要莲香搀扶着他,见到凤归晚一直垂着脑袋像个透明人一样,她不由得出声喝斥道:“你是怎么当下人的?见到你家王爷醉成这样,不知道过来扶一下吗?”  盛气凌人的气势,俨然她已经成了夜王妃一般傲娇。  “好,我马上来。”  凤归晚唯唯诺诺的应着,上前扶住了皇甫夜爵的右手,这个死男人,不会喝,就不要撑,醉成这样,她一会就是在他身上多踢几脚,只怕他也不会有反应,想到这里,她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莲香,一定要记住,好好伺候夜王爷。”  南公子仍然在叮嘱着这句话,莲香转身,此时,凤归晚瞧见了她眼里掠过一抹很诡异的神情,似乎在与南公子达成某种共识一般。  总之,她感觉这两个人像两种动物:狼狈为奸。  皇甫夜爵真的好重啊,他仿佛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到了她这一边来,连喝醉了都知道要怜香惜玉吗?她凤归晚在他心目中,就那么强壮?正这样暗自感叹着,突然脚下一滑,倘若只有一个人,她能勉强站稳,可是这皇甫夜爵这么重的身子压在她身上,两个人唯有齐齐的朝着左边倒下去。  顺利的落入湖水里。  溅起水花四射……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游泳!”  凤归晚的声音,格外的凄厉,一声高过一声,皇甫夜爵也在此时,被湖水的刺激给弄得清醒了些,正要奋力游向岸边,凤归晚发现了他的企图,一个凶猛的跃起,死死的搂紧了皇甫夜爵的脖了:“是你把我推下来的,要上去也必须带上我!”  她的小天天不可以没有娘,她不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被淹死在这里,她一定要活下来,求生的意志使得她此时的力气大得吓人,死死勒紧住了皇甫夜爵的脖子。 没有规矩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的皇甫夜爵怒吼:“你这个蠢女人!再搂紧一点今天两个一起死在这里!”双腿用力的扑腾,想要借着力道把凤归晚给甩出去,无奈她真的抱得死紧,渐渐的,皇甫夜爵体力消去了大半。  等到南公子的人下水将凤归晚给拉上岸,皇甫夜爵这才得已呼吸到清新的空气。  “你想谋害本王?”  他一上岸,便揪住凤归晚的衣领,垂眸,发现她身上衣衫尽湿,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脸上洗尽铅华,越发有种夺人心魂的美感,南公子的眼神,已经开始频频朝着她投递过来。  “明明就是你喝醉了,把我推下去的。”凤归晚不住的咳嗽着,还没有从方才的死里逃生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我还有儿子要养,我不可以死的。”  “你自己不站稳,还敢怪本王?”皇甫夜爵目露凶光,“你方才差点勒死本王,这笔账,回去慢慢跟你算。”  “王爷,快来换上干净的衣衫,别着凉了。”莲香已体贴的递上了一件宽大的外衫与披风,皇甫夜爵伸手接过,一把罩在凤归晚的身上,转身甩下一句:“回去就坐马车吧。”  凤归晚呆了一会儿,快步跑了上去。  马车内,莲香一直体贴的拿着她的香帕替皇甫夜爵擦拭着湿答答的头发,凤归晚包裹着那件宽大的披风,紧紧缩在一角,一脸平淡的看着这一幕。  “王爷,您的心地可真好,对下人都如此体贴。”莲香见皇甫夜爵与凤归晚一直都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于是打破沉默。  “她是本王带出来的,闹这么大的笑话,本王不过是不想让她太丢夜王府的脸。”皇甫夜爵没好气的瞪了凤归晚一眼,迎上她无辜又委屈的眼神,心里的怒意更深,明明就是拽着自己落水的,竟然还敢信口雌黄说是被他推的?  他的这番话,只惹来凤归晚自鼻子里冷哼一声。  莲香一见,当下就不乐意了,娇艳的小脸蛋上写满了不悦:“这位姑娘,你家主子可是王爷,他如此好心替你着想,你不但不感恩,还这么不知礼数?如此没有规矩?” 嫌命太长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多谢夜王妃赐教,小的一定铭记于心,永世不忘。”凤归晚懒洋洋的回答她,这个称呼让莲香心下一喜,夜王妃?她真的可以当夜王妃吗?  “看来你真是嫌自己的命不够长,你知不知道本王的王妃,必须是父皇亲自下旨指定的人选,身份尊贵方可配得上本王,你随便就给她安个王妃的帽子,是想害她被满门抄斩么?”皇甫夜爵对凤归晚这个态度感到极其的不爽,夜王妃?她从哪只眼里得到了信息,他会封这个叫莲香的女人为妃?而且为什么听到她说这些,他心里会觉得很堵,看什么都不顺眼?  莲香脸色吓得铁青,急忙表明立场:“这位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再信口开河了,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女子,哪里有个资格可以为成为王妃呢?你说你方才这样一称呼,岂不是在故意在害我吗?”说完,她还顺势抹了两把泪水,一脸委屈之极的模样。“王爷,请您明查,莲香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我知道,都是这个女人嘴太恶毒,回王府后,本王会替你做主,好好惩罚她的。”皇甫夜爵装腔作势的搂过莲香,眼里,掠过一抹厌恶,尔后,投向凤归晚时,又换上洋洋得意的神情。  “只要王爷替莲香做主,莲香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莲香娇滴滴的依偎在浑身湿答答的皇甫夜爵的怀里,唇角上扬,眼里皆是庆幸与傲慢。  回到夜王府,凤归晚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这才觉得方才在湖里拼命挣扎的阴影散去了,又钻到厨房,寻了些吃的,她要填饱肚子,训练体能,这样才可以在那个又变态又是色胚的皇甫夜爵的银威之下完好无损的生存着。  “归晚姐姐,王爷命你现在去书房。”  照顾小天天的丫环跑了过来,传达着皇甫夜爵的指示。  “谢谢小红,我现在就过去。”  凤归晚冲她露出明媚的笑容,拎起裙摆就朝着书房跑过去,想想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般情形之下,按照皇甫夜爵的色狼本性,他不应该先跟那个莲香好好温存一番,再来想怎么惩罚她的事吗? 她只值五十两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凤归晚,你过来看看。”  皇甫夜爵冲她招了招手,在他的面前,摆着一捆丝绸。  凤归晚上前,他已将丝绸解开,能够看到丝绸的五分之一处,都染上了霉点,斑驳陆离的,顿时让这捆丝绸的价值失了好几倍。  “真可惜啊。”凤归晚感慨,皇甫夜爵用白花花的银子买下这么一批丝绸,外加一个美貌如花的莲香,真不明白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是挺可惜的,所以叫你来了。”皇甫夜爵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这个笑容,让凤归晚一阵心慌,他这是什么表情?  “你不会是让我解决吧?”凤归晚伸手指向自己。  “没错,这批丝绸每一块上面都有这样的霉点,本王是花了三百两买下来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按五百两的价把这一批丝绸给本王卖了,你挣的那二百两,一半归本王,一半算你的赔偿款。”皇甫夜爵说得很理所当然,“本王只给你一个月时间,你呢好好想想要怎么做吧。”  他扔下这些话,似乎就准备离去。  凤归晚一把拦在他的跟前:“你花三百两可不止买下这些,还有莲香呢?你怎么可以把那个女人的成本也算进来?”  “言下之意是?”皇甫夜爵挑眉问她。  “莲香那个长相,少说也值两百两。”凤归晚伸出两个手指,在他眼前晃动,这个死男人,以为用这样的法子就可以教训到她?  真是太小看她了。  穿越过来之前,她可是生意世家的女儿啊,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这笔丝绸一定会卖出去,这绝对会成为她来古代之后发家制富的第一桶金。  “你在说那个女人值两百两?你会不会是眼浊了?她那个模样的,顶多五十两。”皇甫夜爵很会压价啊,当时见到莲香的时候两眼都发直,现在又说她只值五十两,凤归晚觉得她真的应该把这皇甫夜爵的话给录下来,让莲香听听,好好消一消那个女人的气焰。 纠结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五十两就五十两,这笔生意,成交。”凤归晚胸有成竹的拍着胸脯,这般的自信,倒让皇甫夜爵感到有些意外,叫她来,不过是故意这样说让她着急让她生气,看见她手足无措,他会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爽快的答应。  这批有问题的线绸,能以他购入的价位卖出就很不错了,他提的要求本来就有些离谱,这个女人是蠢到家了还是她真的另有打算?  “你要知道,这些是有问题的,这些霉点,不论是谁见了,都不会要的。”皇甫夜爵决定好心提醒她,免得将来卖不出去,她会哭天抢地。  “可不是仍然有个傻子要了?”凤归晚忍不住要激一激这位优越感过胜的夜王爷,他既然一开始就知道到手后肯定卖不出去,为什么又要接下来?他是成心在向世人展示他的愚蠢还是怎么的?  “你又在骂本王?”皇甫夜爵将脸一沉,凑近凤归晚,这个女人真是有本事啊,三言两语就可以激发出他的怒气。  “好吧,你是英雄,你爱美人是应当的,只是下次这样的蠢生意您可千万别再接了,否则我真的替您的银子感到可怜。”凤归晚后退一步,对于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息处,这让她异常的感觉有些不自在。  他的身段修长,肤色细腻若玉,与她想象中,在战场上被风沙吹得粗犷不已的形像相差甚远,稍稍的对比了一下,她踮起脚尖,似乎也只能勉强够到他的下巴,这个男人,还带给她一种很莫名的熟悉感觉……  可是他从十五岁起,便一直在边境作战,直至上月才回莫离皇朝。  这个男人他没有做案时间,否则她真的很想扒下他的裤子看一看,他的左边屁股上是否有她想要看到的胎记。  假如,她的小天天有一个王爷爹,那真的就吃穿不愁了。  只是这个夜王,一有美色立刻会把持不住自己,他若真是小天天的爹,她又会感到纠结无比…… 你想太多了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你在害怕本王?为什么?”皇甫夜爵见她后退,脸上的神情如此的不自在,自然是身形再一上前,稳稳的堵住她的去路,让她退无可退,只能面对着他。“本王将莲香带回府上,你难不成在吃醋?”  “王爷,你真的想得太多了,并不是每个女人,她都会为你的美色所动,更何况我是孩子他娘,我不会对你有什么企图的,关于这一点,你真的可以放一万个心。”凤归晚骇得连连摆手以示她的清白,他的气息真是够霸道,竟然让她有些莫名的心慌意乱,的确,让这样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给这样狠狠盯住,她会不自在,也是正常的。  “王爷,莲香给您来送汤了。”  在别院里左等不来,右等不到的莲香有些按捺不住了,经下人指点巴巴的走到了书房,一眼便瞧见了王爷正与那个女人挨得极近,二人正亲昵的不知道在交谈什么,这个女人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样,不单单只是王爷的婢女那么简单!  “噢,你放这儿吧。”皇甫夜爵一脸灿烂的望着莲香的方向,顺势将凤归晚给推了一把,这才快步走向了她,“本王正想着去找你呢,你倒好,自己过来了。”  “王爷,您之前喝醉了,又不慎落入湖中,莲香特意端些温热的汤来让您喝下,会舒服很多的。”莲香一见皇甫夜爵的反应,心里又稍稍安心了些,那个青涩的女人,怎么可以跟风情万种的她来相比?  王爷还不是一见她过来了,立刻就把那个女人推开了。  凤归晚决定将自己当成透明的,快步闪开这个是非之地,她一大早就跟着皇甫夜爵出去,晚上才回来,整整一天都没有见过她的宝贝儿子了,现在是时候是跟小天天亲热亲热了。  看着凤归晚风风火火的跑开,莲香又嘟起了小嘴:“王爷,您的这个奴婢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对您半点也无敬意嘛。”  皇甫夜爵只是勾唇一笑。 奶娘的话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小天天,想不想娘啊?”  凤归晚带上明媚灿烂的笑容,看着那个正趴在地上爬来爬去的粉嫩的一团。  他穿上了一件黄色的小肚兜,外加一条同色的小开档裤,有个妇人正在不停的逗着他玩,见到凤归晚的出现,朝他浅浅一笑:“你就是凤姑娘吧?我是夜王爷从宫里请过来的奶娘,专门伺候小公子的。”  听到凤归晚的声音,小天天赶紧站了起来,迈开小短腿就朝凤归晚奔了过来,眨巴着忽闪忽闪的眼睛,用他红扑扑小脸蛋上的笑容告诉她,他今天一天都过得很开心。  这个皇甫夜爵还特意从宫里请了奶娘出来照顾小天天?他能有这个心,倒也真的是让她觉得心下不由得一暖。  “小天天没给你添麻烦吧?他喜欢到处爬。”凤归晚客套的冲奶娘笑笑,抱起儿子,心里是极其满足的,不管这一天经历了什么,这个时候把小天天搂在怀里,是她最幸福的时刻,母子俩相似一笑,极有默契,凤归晚盯着小天天身上这套衣服,有些纠结,这种明艳的黄色,应该皇亲国戚才可以穿的,怎么可以让小天天穿呢?  难不成这是皇甫夜爵小时候穿过的?  凤归晚脑海里很邪恶的想到了,皇甫夜爵光着小屁屁,在地上爬行时的情形,不由得就觉得很解气。  见她的眼神,久久的落在小天天的衣服上,且眉头还轻皱,奶娘出声解释道:“这是夜王爷的意思,小孩子的皮肤过于娇嫩,最好不要穿新的衣物,旧的反而会不刺激皮肤,于是我就在从前夜王爷住的宫殿里找了些他小时候的衣物过来,洗干净晒好了再让小公子穿上的,你别说,这个小公子生得真是贵气十足,跟夜王爷小时候还真有几分相似哩。”  凤归晚听得心里一阵热血沸腾:“奶娘,此话可不能随便乱讲啊,夜王爷府上可是连姬妾都没有呢,而且小孩子大多相似,只要生得漂亮的,都长得差不多。”  她可不会忘了回来时的马车上,她故意称莲香为夜王妃,皇甫夜爵言正辞严所说的那一番话……  PS:晚上七点还会有一更哦!么么大伙! 莫名一慌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夜王十五岁便随赫连将军一起征战沙场,这才回帝都没几个月,府上没有姬妾实属正常,我不是听说,他领回一名叫莲香的姑娘安排在别院了?”奶娘真的很有八卦精神,聊起这个来,精神气十足,想了想,又转回正题:“哦,说到这个小公子的长相,夜王从小是我带大的,他的母妃体弱多病,在他才三岁的时候就撒手去了,我从夜王呱呱落地,一直跟在他身边,直到他上了战场,所以,对他我是最熟悉的了,这小公子确实跟夜王小时候一些小动作颇为相似。”  “是吗?呵呵,我小时候也和小天天一样,你看他这小模样,哪一点都是长得像我。”凤归晚将脸凑到小天天的小脸蛋旁,母子二人齐齐的冲着奶娘露出大大的笑容。  “你是小公子的娘,小公子当然和你像一样模子印出来的。”奶娘看了看,呵呵一笑,“凤姑娘,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你怕这话传出去,别人会说嫌话是不是?其实我方才也就是随口一说,但是据我对夜王的了解,他竟然会把我从皇宫里请出来照顾小公子,足以说明他对小公子的重视程度。”  凤归晚心下莫名的一慌。  她真的不认为那个拥有狐狸性格的皇甫夜爵会有这么善良的一面。  同时,心里又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在不停的呐喊:这有可能是父子天性啊!扒掉他裤子看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万一,万一他真的是孩子他爹……  否则,如何解释,他对小天天如此的宠爱?  正在她做着复杂又纠结的心理斗争时,皇甫夜爵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奶娘,”他浅笑着上前,“谢谢你能过来。”  “王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几年不见,你又长高了不少呢。”奶娘转过身去,兴奋的看着皇甫夜爵,眼里皆是慈爱,而他此时的眼里,也露出些许纯真与喜悦。  这个时候的他,在这个从小就照顾着他长大的奶娘跟前,所流露出来的,是否才是最真实的一面?  小天天瞪大着圆溜溜的眼睛,正盯着皇甫夜爵看得出神,不知何故咯咯笑出声来。  皇甫夜爵扭过头,看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小肉团,这张笑脸,不知何故,竟让他感觉异常窝心,仿佛所有的不悦,都可以伴随着这个笑容而消散……  PS:二更结束!大家不要忘了给惜颜投票推荐哦。 你赶紧去换衣服吧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小天天在凤归晚的怀里,张开了胖胖的小手臂,粉粉的脸上,因为笑容弧度过大,哗啦的流下一条口水……  “凤九天,你真是见色忘亲娘啊。”凤归晚在心里腹骂,她儿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知道夜王权大势大,所以在讨好他?  “让本王抱抱他?”皇甫夜爵的语气有些迟疑,站在这里,能够闻得到这个小东西身上所散发出来一阵软香,以及,他娘亲身上那种清雅,两种混合,让他有些心慌意乱的……  用的虽然是犹豫不决的语气,双手却已经伸了出来。  凤归晚很不情愿的将小天天给递到了他怀里。  他好软。  这是皇甫夜爵的第一个感觉。  抱着这样一个小小的生命,而且,他还在冲着自己眨巴着无辜清澈的大眼睛,小嘴儿咧开笑得好不开心。  “你真幸运啊,本王从来没有抱过小孩子呢,你是本王抱的第一个小宝宝。”皇甫夜爵伸出修长的指,轻轻捏了捏小天天的小脸蛋,脸上也绽放出绝艳的微笑,抱着这个小家伙的时候,他的心会不自觉的跟着软化下来,说话的语气,都藏着前所未有的柔情。  小天天兴许是听到这话太骄傲了,小身板一扭一扭的,突然变了脸色,皇甫夜爵不明白何故,也没有打算要将他还给凤归晚的意思,紧接着,便觉得身前一阵湿润,而小天天的脸色又重新恢复了喜悦。  “他好像尿尿了……”  皇甫夜爵迟疑的语气过后,脸色迅速变得铁青。  “王爷,方才小天天他有挣扎,可是你不肯松手,所以他才尿你身上了。”凤归晚的声音,带着一丝绝对的幸灾乐祸,从有些呆滞的他手里抱过儿子,眉开眼笑的,方才的不悦一扫而光,不愧是她凤归晚调教出来的儿子,还是知道跟她一个鼻孔出气的。  “这都是你这个当娘的没有教好!”  皇甫夜爵瞪着凤归晚娴熟的替小天天换下衣物,大声的指控她的罪名。  “他不过一岁多一点,很多事情是要慢慢教的,再说了,他一般不尿别人身上,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  凤归晚抱着换上干净小裤裤的小天天,风情万种的转过身来,看着皇甫夜爵气得半晌回不了话:  “王爷,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还是赶紧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吧。”  下午还会有一更哦,请大家涌跃留言推荐支持惜颜,也可以提出你们的看法哦。 梁子结大了(二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不劳你费心!本王乐意穿着。”  皇甫夜爵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他在气自己,被这个小东西尿了一身,却无可奈何,没法发作,对上那张可爱的小小的笑脸,他所有的火暴脾气都会在那一刻完全收敛起来。  “王爷,您别使小孩子心性,这湿衣服穿着哪里舒服?快脱下来我让下人去洗了。”奶娘心疼皇甫夜爵,连忙说道,皇甫夜爵这才慢吞吞的点头,不过却朝凤归晚露出笑容:“你过来,帮本王换衣服。”  凤归晚抱着小天天,磨磨蹭蹭很不想做这件事情。  虽然她已经是孩子他娘了,可是唯一仅有一次与男人亲密接触,仅限于刚穿越过来那一会,现在让她在有一个奶娘在场,还有她儿子在场,屋内的烛光还闪得如此暧昧的情况之下,帮皇甫夜爵换衣服?他有手有脚,凭什么让她去换?  “你忤在那儿做什么?本王的话你是没听见吗?”、  见她迟迟未动,他提高了音量。  “凤姑娘,小公子我来抱着吧,你伺候王爷。”奶娘很善解人意的上前,从她怀里抱走了小天天。  在他刀子一样的眼神注视下,凤归晚步履艰难的走向皇甫夜爵,这个男人,倚仗着自己长了一张完美得过份的脸,就觉得所有女人都要拜倒在他的绸缎裤下不成?只是如何解释她这每走近一步,心口就砰砰直跳的感觉?是太紧张了,一定是。  双手哆嗦着伸到了他的身前,努力了许久,也只勉强解下几颗扣子。  “你喜欢本王就直说,不必如此费心,假借此时趁机狂吃本王豆腐。”皇甫夜爵暧昧不已的将温热的气息洒落至她的脖颈,他原本是摊开双手的,此时已经垂了下来,挪到了她的肩膀,一脸柔情似水的看着她:“这样细看,你生得倒真是美丽。”  凤归晚很没出息的脸红了,红似晚霞,越发衬托得肤若凝脂,似乎再用力一掐,便能掐出水来。  “不过,本王对你这个孩子他娘,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你还是少打本王的主意为妙。”在她慌乱的不知道如何应对时,皇甫夜爵霸道又嚣张的声音,很得意的响在她的头顶,他身上那件沾了小天天光还带着一点点异味的外衫一瞬间便罩到了她的脑袋上,凤归晚将外衫扯下来之际,皇甫夜爵已经穿戴完毕,一脸挑畔的站在了她的跟前。  嘻嘻,二更结束。 我这是刚刚好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洗洗洗!搓搓搓!  凤归晚快乐的哼着小曲子,在皇甫夜爵那件昂贵的衣服上踩来踩去,把脚下的衣服当成是皇甫夜爵那张让她气得牙直痒痒的俊脸,她踩得更欢乐了。  与此同时,皇甫夜爵也正面临着一个极大的困扰,因为不知道是谁会错了他的意,用一块大红的毯子把光溜溜的莲香给摆到了他的床上。。。。。。  “王爷。”  莲香魅眼如丝,声音酥软,姣好的身段此时仅盖着一层薄薄的轻纱,若隐若现之间,正是春光无限美好。  鼻子猛的一凉,皇甫夜爵结结实实打了个响亮的喷涕。  “一定是掉到水里,所以感染了风寒,莲香,你快起来,本王不想传染给你,你这么娇滴滴的人儿,若是被本王感染了,本王会心疼的。”  他邪邪一笑,命人上前来,把心不甘情不愿还来不及开口的莲香按照原样又给扛回了别院。  清晨,有光线透过树叶尖儿,密集的洒落在庭院之中,皇甫夜爵心情大好:“凤归晚呢?一个下人怎么可以起得比主子还要晚?”  “王爷,凤姑娘好像还在睡觉。”  王伯有些不太确定,声细如蚊的回答。  话音落后,某王爷已经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凌宵阁。  一入院门,便瞧见他昨天甩给凤归晚的那件长衫正迎风招展,以一种很妖娆的姿态,在风中起舞,他眨巴着纤长的睫毛,四处扫了扫,快步上前,将固定衣物的两个小夹子轻轻一扯,那件长衫便轻飘飘的落到了院子里,想了想,他又心情大好的踩了几脚上去。  整个王府都是他家,因此,他想也没想的把这件自己故意弄脏的衣服抓到了手里,不太费力的就把房门给推开了。  “砰!”  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皇甫夜爵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低吼:“你疯了,敢揍我?”  “你偷看本姑娘换衣服,不把你眼睛毒瞎算你命好!”凤归晚咬牙切齿。  “你胸无二两肉,浑身干巴巴的,有什么看头?”皇甫夜爵更是毫不示弱,极尽毒舌本色。  凤归晚气得脸都绿了,这个小气巴拉的男人,他懂什么叫做刚刚好吗?像她这样的,多一分则嫌胖,少一分则嫌瘦,总之她对自己现在这个身段,满意得不得了! 不义之财(二更结束)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皇甫夜爵默默的转过身,只觉得鼻翼处一热,用手拭了拭,竟然是鼻血!  这绝对是天大的耻辱,这个女人的身段哪里好了?竟然会让他看出鼻血来?更何况,他冲进来的时候,也只瞧见了她光洁如丝的背部曲线,很美没有错,身前怎么样,他是真的没有看清楚,因为那个女人动作极快的就穿好了,转身就给了他一拳。  而他本来是想捉弄捉弄她,让她再洗一次衣服的念头也早就忘光了。  “下次你进本姑娘房间不敲门,就不会是拳头伺候了。”凤归晚举了举粉拳,说得很嚣张,待到皇甫夜爵上前,动作看似温柔的将她的手腕往下按的时候,她的脸色开始微变,怎么可以这么大意的忘了,这位夜王可是征战沙场的人物,她这些花拳绣腿,似乎真的在他跟前拿不出手,看他满面春风眉眼含情,其实是想要了她的小命吧,下这么重的手。。。。。。  “这是夜王府,本王想进哪里,从来都不需要经过别人的同意。”见到凤归晚一声不吭,强忍着疼痛,眉头都拧得死紧了,就是不开口求饶,他的心里,莫名的一软,松开手来。  “算了,不跟你这个无知的官二代讨论人权问题。”手腕一得到自由,凤归晚立刻宝贝似的将被他握得红通通一片的左手给捂到了怀里,刚才她真以为皇甫夜爵会将她的手轻易弄到骨折,毕竟,在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眼里,下人的命,不过像只蝼蚁一般。  “未经本王的允许,你又要去哪里?”  见凤归晚收拾完毕,就径直往王府后门走去,皇甫夜爵赶紧出声叫住她。  “我要去做生意啊,不然天天待在王府,谁会来买我的丝绸?”凤归晚扫了他一眼,“王爷你不会是如此善忘,咱们才达成的协议你又给忘了吧?”  “噢,行,那你去忙吧。”皇甫夜爵恍然大悟点头,眼里,掠过戏谑的光芒,他就要好好看看,这个小女人她能够用什么法子,把那笔有重大问题的丝绸给卖出去。  十天之后  凤归晚将几张银票郑重其事的交到了他的手上:“王爷,请看好了,三百五十两。”  “你是怎么做到的?”皇甫夜爵将憋在心里十天的疑问问了出来。“这钱该不会是你的不义之财吧?” 不守信用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你该不会是!”  皇甫夜爵目光灼热,欲语还羞的瞪向了凤归晚,  “你不是最讨厌出卖皮相的人了吗?怎么可以去走这条捷径?”  联想到这些天凤归晚都回来得很晚,皇甫夜爵越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想,甚至于额头的青筋开始根根暴出,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的不自爱?  “皇甫夜爵,别用你那进了水的脑袋去质疑本姑娘的聪明与能干!”凤归晚纤纤玉指一伸,很是神气的指向了眼前的夜王,清澈的瞳孔里掠过一抹愠色,难道在这个时代的男人眼里,女子想挣钱,就只能靠那样?她自腰际掏出几张纸,递到他的跟前:“你好好看看,这样的款式,你见过没有?全是我设计的。”  她并没有什么去掉丝绸上霉点的方法,所以画了这些比较新颖却又不失这个时代风格的服饰去找帝都里有名的裁缝做出来,经过她这张三寸不烂之舌,在吃了好多次闭门羹之后,最后报出夜王的名号,才得以顺利进展下去,成品制出来之后再卖给那些有钱的贵妇小姐,事实上,她怀里还揣着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你会设计衣服?”皇甫夜爵挑着眉头,抿唇思索了一会,总算承认了她银票的出处,确实是正当来源,“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本事。”他邪邪一笑,早知道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并不算难,那他应该出些更难的事情让她去完成的。  “我懂的东西多着呢,以后有你学的时候。”凤归晚吐气扬眉,小脸上写满了骄傲,在这个时代被人肯定,她终于有了一种成就感。  “不过我在想,依着玲珑坊的名气,你若不报上本王的名号,那儿的掌柜的是不会让你进去的。”皇甫夜爵笑意吟吟的上前,早就看到了她身前那张银票的一角,所以,他修长的指尖,精准的夹住了那张银票带到了自己手上:“本王可没有教你私藏银子,原材料是本王帮你出的,你挣的超过了当初协商的数字,这些还是得归本王。”  “你这是抢钱,不讲信用!”凤归晚急了,跳起来想要从他高举的手上抢下那张自己辛苦挣来的血汗钱,所以,这个时候的她,像一只猴子,挂在了皇甫夜爵的手臂之上。  “夜爵,你这是?”有抹清润的身影,出现在夜王府内,惊讶不已的看着这一幕。 讨厌(二更结束)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皇甫夜爵与凤归晚都受惊不小,心下一慌,便想将挂在身上的凤归晚给甩下去,后者当然不甘就这样对待,越发紧的缠上了他,二人一挣一扎,且以一种异常暧昧的姿势双双跌落倒地,皇甫夜爵准确的说,骑在了凤归晚的身上,二人唇瓣之间的距离,仅隔着一口热气。  压着这团柔软的触感,皇甫夜爵只觉得浑身有些轻飘飘的,这样的感觉真让他有些形容不上来。  “九弟?”  来人再度出声。  凤归晚小脸胀得通红,奋力推开了皇甫夜爵,身上之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  “九弟,看来四哥此次来的不是时候?”  来人声音清雅,且语气里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让凤归晚急得大惊失色,抬眸望去,望进了一汪深潭般的眸子里,这张脸,与皇甫夜爵有着几分相似,但较之皇甫夜爵的俊美,他则多了几分刚毅,整体线条也极其硬朗,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四哥,你误会了,夜爵在跟这个奴婢闹着玩呢。”皇甫夜爵的眼神,突然变得灼热起来,会不时的侧向此时站在他身侧的凤归晚身上,唇角,还挂着一抹浅笑。“四哥,你怎么了?”  见到皇甫卓欢竟然死死盯住凤归晚的脸,半晌也回不了神,皇甫夜爵顿时心生疑惑。  “哦,没事,就是觉得你这个奴婢生得倒是挺秀美绝伦的。”皇甫卓欢佯装镇定的一笑,心里已经冒出一大堆问号,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夜王府上?她不是已经被赐死了吗?而看皇甫夜爵的态度,似乎并不知晓这个女人是谁。。。。。。  “四哥的府上姬妾倒是众多,就是缺少此种类型的,不知九弟是否肯将她给送给四哥?”皇甫卓欢再度将眼神投向凤归晚,与她直视,透过这双清澈的瞳孔,想要再看出些什么,可在这个女人的眼里,他只瞧见了全然的陌生,难道只不过是人有相似?  此话一出,凤归晚顿时皱了皱眉头,这个男人的神情在告诉她,他一定是认识她的。  但她讨厌将自己当成物品,送来送去。 提醒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对不起四哥,这个女人还欠了我一屁股债呢,我可不能这么容易就把她给送出去了。”皇甫夜爵几乎没有犹豫,就很坚决的拒绝了,心里有一种念头,这个女人绝对不可以让出去。  “噢,她欠你多少银子?四哥替他还了。”皇甫卓欢惬意一笑,原来只是想卖个好价钱,九弟到底是最近在做生意了,有头脑,亲兄弟也明算起账来。  “你们两个!有没有经过当事人同意?就在这里讨价还价的?我是人可不是物品,可以被你们当成衣服一样送来送去。”凤归晚见缝插针很快的挤了进来,一脸义愤填膺的瞪向了这两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大男人,他们脸上那怡然自得的态度,是在说,这样的事情,以前也经常发生?  “你只是个奴婢,这儿没你说话的份,给本王下去。”皇甫夜爵从皇甫卓欢眼里看到了他对凤归晚强烈的兴趣,冷着脸沉声命令道,凤归晚眉眼一挑:“本姑娘还不稀罕站在这里,反胃!”  她衣不沾尘的转身,心里却莫名的感到一抹暖流划过,她不是个笨蛋,知道皇甫夜爵会冲她吼,只不过想让她去避一避这位四王爷,她不清楚这两兄弟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好是坏,她只明白一点,皇室里的这些王爷们,为了权位之争,又有多少会真正去顾及血脉亲情?  这位四王爷很明显是认识她的,那样的眼神,带着那般的震惊,可是她心里的天平,却在不觉之间,倾向了皇甫夜爵这边,她有一种直觉,只要与这位四王爷走近一些,她的生活,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那样的变化,是她不愿意见到。  “九弟,你对这个小奴婢,似乎很上心啊。”  皇甫卓欢脸上始终维持着微笑,盯着凤归晚离去的背影,侧过脸来对皇甫夜爵说道。  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她,只要他皇甫卓欢说她是,她就必须是,这样,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红颜本来就需要被英雄宠爱嘛。”皇甫夜爵此时也不掩饰对凤归晚的好感,极其自然的说道。  “九弟,四哥提醒你一句,红颜自古多祸水,别为了一个女人而误了其它更重要的事才好啊。”皇甫卓欢看似很好心的提醒道。 绕道走(二更完毕)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四哥,人各有志。”皇甫夜爵笑得很天真无邪,“这些年的战场生涯,重回帝都,我才恍然发现,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如此甚好,你只需要站在四哥这一边,四哥会给你想要的一切。”皇甫卓欢认真的盯住他的眼,看着这张俊美出尘与自己颇有些相似的脸庞,清冷启唇:“你从小是母妃带大的,相信这份兄弟情谊你不会忘了。”  “那是自然。”皇甫夜爵似笃定的说着,唇角扬起浅笑,“说起这个,四哥,下月初五父皇的生辰,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看样子九弟一定是精心准备了,届时四哥一定不抢你的风头。”皇甫卓欢拍拍他的肩膀,“现在是非常时期,四哥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九弟你的帮忙。”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看似亲热之极。  凤归晚风风火火往凌宵阁的方向赶,沿途却正好遇上了娇俏的莲香姑娘。  莲香抬头挺胸,唇角轻扬,看着已经行至眼前的凤归晚:“凤姑娘,你本事不小啊,带着一个拖油瓶,还可以在王府里好吃好喝住下来,且是住在凌宵阁。”  入夜王府已有一段时间,她自然已经将凤归晚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再反观入府之后她的待遇,她一直住在别院里,这些天,连皇甫夜爵的影子都没有见着过,而且身边总有个丫环春红贴身伺候着,让她做任何事情都不太方便。  “莲香姑娘你早晨起来是不是忘了刷牙?”凤归晚很优雅的露出迷人的浅笑,这个死女人,敢说她最可爱的儿子是拖油瓶,待会就让她见识一下,凤姑娘的厉害。  “没有啊,莲香姑娘有洗漱的。”莲香气得脸都绿了,她身后的丫环春红小脸一扬,很不解的回答凤归晚的话。  “噢,那口还这么臭,一定是肠胃不好。”凤归晚很认真的眨巴着眼睛,“莲香姑娘,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身体的结构啊是很奇特的,你用再多的香粉也掩盖不了这样的味道,夜王可是有洁癖的,你住进来这么久他都没有宠幸你吧?估计就是这个原因。”  讲完,她很解气的转身,绕道走。  PS:亲爱的同志们,如果喜欢请多多推荐留言支持,如果有好的情节建议也可以留言指出哦。 记仇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凤归晚!这笔账你给本姑娘记住!”  莲香气得很有怒发冲冠的风采,盯着那道欢乐离去的背影,拳头握得紧紧的,半晌也松不开。  “那位美人似乎很生气啊,九弟,看来你府上倒是藏了不少绝色啊。”  皇甫卓欢的声音,带着一丝惬意,盯着莲香的身段扫了扫。  “四哥,方才你找我要那个无理的奴婢我没有给,这位莲香姑娘是我前段时间才带到府上来的,性子温和,且身形丰盈,不如将她给了四哥吧,以示九弟的一片心意。”皇甫夜爵接下话茬儿,异常真诚的说道,“不把那个女人给你还有一个原因,她实在是很能惹人发怒,能把性情温婉的莲香姑娘气成这样,你可以想象她是有多么烦人。”  皇甫卓欢双手背在身后,笑容清朗,看了莲香几眼,最后摇了摇头:“这样的姿色虽是上等,但美得没有多少特色,还是九弟自己享用吧。”  皇甫夜爵语气里对凤归晚的那种维护,已经让皇甫卓欢了解到一些信息,只是还需要他再去确认。  “王爷!”  好不容易逮着皇甫夜爵,莲香一侧身立刻换上了笑意吟吟,欢快的朝着他的方向几乎是飞奔而来。  “莲香,没看到本王有客人在吗?一点礼数也没有。”皇甫夜爵对此时莲香缠在他手臂上的行动未加阻止,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皇甫卓欢,也不对莲香点明,来人是四王爷。  “九弟,四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皇甫卓欢随意朝莲香看去一眼,便大步流星的离去。  “原来他是四王爷啊。”莲香惊讶的低语,皇甫夜爵甩掉她的两只爪子,拍拍衣上的灰尘:“莲香,看来你还有很多规矩要学啊。”  “王爷,对不起,因为你这么些天都没有来看过人家,人家想你了,才会见到你如此激动。”莲香连连道歉,皇甫夜爵已经优雅的转身,唇角咧开大大的笑容,快步朝着凌宵阁的方向走去。  才至门口,便瞧见圆滚滚的小天天正欢乐的泡在一个木盆里,不断的拍洒出水花喷到一旁的奶娘身上。 笑脸相迎(二更结束)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那个女人呢?”  皇甫夜爵慢步跨入,双眼,一眨不眨的盯住了小天天,这个小东西身上,真有一种很奇妙的磁性,能够将他的眼神给牢牢吸引住,且唇角也会随着这个小东西脸上大大的笑容而变得柔和。  “方才还在呢,听说是有玲珑坊的人来找凤姑娘,于是去前厅了。”奶娘细心的将小天天抱出来,小家伙一见到皇甫夜爵,立刻伸出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在奶娘的怀里扭啊扭的,奶娘眼里涌现出慈爱,“王爷您看,小公子想让你抱呢。”  有上次被小天天童子尿洒满身前的悲惨经历,皇甫夜爵有些犹豫不决,迟迟没有回应小天天的热情洋溢,见到他这样,小天天圆滚滚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悲泣,小嘴也嘟了起来,缩到了奶娘的怀里,一脸的落寞。  这一幕,狠狠的刺痛了皇甫夜爵的心。  见到小东西这样难过的表情,他竟然会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王爷,您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时候,您那会儿可是总要让奶娘替你换尿布呢。”奶娘明白皇甫夜爵的顾虑,抿唇而笑诉说着他从前的往事。  “奶娘,我都已经长大了,你可别再说我小时候的事情了。”皇甫夜爵想了想,终于伸手把小天天从奶娘怀里抱了过来,“我带他去找他娘去,看看那个女人又在忙些什么。”  被皇甫夜爵这样抱着,小天天粉嫩的小脸蛋上又重新有了笑容,他主动的凑上自己热切的小嘴,响亮的在皇甫夜爵的左脸上涂了半脸口水。  “小天天,你这么喜欢本王?”皇甫夜爵脸上有些喜色,“那你以后可要站在本王这一边,你娘若是做错了事,本王罚她,你可不许向着她啊。”  凤归晚,你看吧,你儿子已经临阵倒戈到了本王的阵营,你强大的精神后盾都没有了,就等着孤家寡人一个与本王抗争吧。  夜王府前厅内  “凤姑娘,你上次帮那些贵夫人设计出来的衣裳,现在几乎成了帝都的一种流行了,你看你能不能再多设计一些出来,价钱嘛,咱们好商量。”  玲珑坊的老板搓着双手,笑意吟吟的看着端坐着轻抿着茶的凤归晚。  “好啊,价钱跟上次比要翻十倍。”凤归晚也同样以笑脸相迎,她可不会忘记初到玲珑坊时这个老板是怎么对她冷眼相待的,挣他一点银子也是应该的。 坐地起价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你这个女人真是心黑,一开口就翻十倍的价。”  皇甫夜爵抱着小天天丰神俊朗的出现在前厅里,并冲着玲珑坊的老板挤了挤眉眼,示意他不要再讲话。  “这是我与这位周老板之间的事情,好像不需要你过问。”凤归晚白他一眼,这个人怎么老在关键时刻出来坏她的好事?  “你坐地起价,本王看不顺眼,当然要管。”皇甫夜爵很坦然自若的坐到了她的身侧,小天天的小胖手就开始抓紧了凤归晚的衣袖,很开心的把她往皇甫夜爵的方向扯,儿子的这一举动,使得她不得不跟皇甫夜爵靠得越发的近,而她身上那股幽幽的清雅气息,也让皇甫夜爵有些心神意乱的。  屋内的其它人均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俊美无双的王爷搂着粉雕玉琢的小公子,秀美绝伦的凤归晚看似亲热的偎到了他的身侧,此情此景,像极了温馨的一家三口。。。。。。  只是没有人敢将这样的想法说出口。  “周老板,价钱呢我已经说了,你若是觉得可以就成交,你若觉得不妥,可以另请高明。”凤归晚好不容易握住了小天天的小胖手,让他安份一点不再抓起自己的衣袖往皇甫夜爵大腿方向挪,于是扬高音量,冲着玲珑坊老板说道,唇角自然是挂着淡定的微笑,这个周老板尝到了这个甜头,他如果不是蠢得太明显,一定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这个发财的机会。  “这个。。。。。。”周老板面露难色,开始支唔起来,眼神不时扫向皇甫夜爵。  他这个举动,将凤归晚的眼神也牵引到了皇甫夜爵的身上,仔细扫了扫他的穿着,突然她有些醒悟:“难道说,玲珑坊的幕后老板是你?”  皇甫夜爵也不闪躲,大大方方的点头。  怪不得听到她开价之后,皇甫夜爵那一脸心疼的表情。  “所以,你认为本王会开这么高的价请你吗?还有,假如不是因为玲珑坊是本王的产业,你能那么容易就进得了玲珑坊吗?”他浅笑吟吟,倘若不是有玲珑坊,他又怎么会那么傻的接下那笔丝绸,将其制成成衣再卖出去这一点他也想过,只不过他没有想过,凤归晚能设计出那么新颖又漂亮的衣服出来。从这一点上,他对凤归晚是另眼相看的,这个女人不比一般的花瓶,倒真是有些头脑。  PS:虽然惜颜一天只有二更,可是字数单章都在八百以上哦,嘻嘻,不要吝啬你们手里的小票票,都砸向惜颜吧,嘻嘻。 替他感谢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喧闹的帝都,繁华的街市,玲珑坊门口,凤归晚拧着秀眉,看着那个身着尊贵的紫色长衫跨入店内,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了皇甫夜爵的地盘上。  “忤在门口做什么?想帮本王在这儿招揽生意?”  见她迟迟未进来,他又折回来,凑到她的耳畔,轻飘飘的说着,没有料到他会有此动作,凤归晚一转脸,便迎上了他那双清澈见底的瞳孔闪烁着迷人之极的灼热光芒,慌乱不已的绕过他的身子入内,这个臭男人,动不动就摆出一副大情圣的模样,又想见她出糗,她可不会那么轻易就着了他的道,想用他的美色来让她折服?没有这么容易,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位王爷心里在想什么,他不过就是想让她喜欢上他,然后他再趁机好好踩低她,如此幼稚又变态的想法,也只有这位夜王能够想得出来。  “小天天在本王府上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身为他的亲娘,你是不是应该替他感谢本王?”皇甫夜爵带着她在玲珑坊内转了一圈,终于转到了正题上,他就是想要凤归晚再设计一批衣服出来,而且,听他的语气,是想让她做白工。  “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王爷,光这玲珑坊你就每月可进账许多银子,再加上你还是领着朝廷的俸禄又不用干活,同时你还有那么多的灰色收入,你那夜王府里更是要什么有什么,怎么专跟我一个小女子过不去?老想着占我便宜?”凤归晚说完这些,心里越发不平了,不论是从古至今,这官二代的生活就是舒服惬意,她这样的平头小老百姓只有仰头望天长叹的份。  “我记得你上次就为这事怨恨过了,本王比你会投胎,这一点,你就羡慕去吧。”皇甫夜爵为此很是沾沾自喜,眼角眉梢都流露出喜悦,伸出手,重重的在她肩上一按,直将娇小的她给按得不由得往下蹲了蹲:“下月初五是父皇寿辰,本王会入宫贺寿,让你设计的衣物并不是要玲珑坊卖出去,而是想去送给宫里的贤妃娘娘,假如你能将此事办好,让贤妃娘娘开心,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本王会重赏你的。”  PS:亲爱的们不要看霸王文嘛,好歹留下小脚印。。。。。。 选礼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这个拿稳了,全是贵重物品,要是掉了把你卖到青楼也赔不起。”  皇甫夜爵将手中的一个礼盒交给凤归晚,而此时她的双手已经捧了大大小小不下十个礼盒,全是份量不轻的,再加上这一个,她娇小的身形不由得颤了颤:“我说王爷,你出门难道就只带了我一个下人吗?更何况我还是个小女子,你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吗?”  “车夫的职责是看着马车,侍卫的职责是暗中保护本王的安全,除了你,本王想不出更合适拎着这些礼品的人选。”皇甫夜爵说得很理所当然,“难不成你还想让本王亲自拿东西不成?反了你了。”  凤归晚自比她人还要高的礼品盒里探出小脑袋来,狠狠的瞪了一眼皇甫夜爵,小小声的开始嘀咕:“就凭你这副德性,不知道尊重女性爱护女性,诅咒你今后会找不到女人来真心爱你。”  眸眼一抬,有两抹不算陌生的身影赫然映入她的眼帘,那一前一后拐入前面那条街的,不正是四王爷跟那位南公子吗?那个南公子还真是有本事啊,两名王爷他都认识。。。。。。  “你怎么又忤这儿不动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本王养你在王府是吃白饭的不成?”皇甫夜爵往前走了几步,发觉那个身影没有跟上来,于是又折回来,转到她的身侧,笑逐颜开的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所流露出来的那种倔强,让他莫名的想要跟她唱对台戏。  “你在这儿也转悠好久了,是不是该回王府了?”凤归晚清清嗓子,再让她抱着这一堆盒子跟着他逛下去,她会手脚麻木,一会儿晚上洗澡的力气估计都会没有了,联想这位王爷之前交待过她的,计上心来:“你刚才选的这一大堆,该不会是替你父皇准备的寿礼吧?就你选的那些,你觉得见多识广的皇帝他能看得上眼吗?宫里什么宝贝没有?”  “那你倒是说说,本王该去选些什么?”皇甫夜爵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绝对带了一丝藐视。 义子(二更结束)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有事相求就是王爷你这样的态度吗?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听了我的,你父皇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但是你没有半点求人的样子,我要考虑把这个想法带到棺材里去也不说出来。”凤归晚傲骄的将小脸扬起,直视着皇甫夜爵,眼里,闪烁着与他此前相同的藐视光芒。  “你以为全天下聪明人就你一个?想以此为要挟,没门!”皇甫夜爵很义正言辞的拒绝,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敢对他这么讲话!他皇甫夜爵此生还从未受到过这么直白的威胁。  “那王爷你就等着你父皇生辰那天,被你其它的哥哥们夺去你的光彩吧,我相信你应该也不想当垫底的那一位吧?”凤归晚耸了耸肩,眨巴着眼睛,显得极其无辜,假如他不听她的,那她也懒得掺和进去了,毕竟皇宫里的是是非非她可不想被卷进去,她现在只有一个目标,找到小天天的亲爹。  她这个淡定从容的模样又把皇甫夜爵惹怒了,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一从礼盒,哗拉一下摔到自己脚边:“这些现在不用你拿了,你可以说了吧?丑话说在前头,你帮本王出主意,如果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本王会重赏你,如果适得其反,所有后果都由你承担!”  “那你先说重赏是怎么个赏法?”凤归晚心里的小算盘开始迅速算计,皇甫夜爵目前的为人她还摸不清楚,万一他只是在搪塞自己,利用完了再一脚踢开,这样的事情,他是有极大的可能会做出来的。  “假如你能让父皇龙心大悦,对我赞赏有加,本王就收小天天为义子,这样的赏赐,够大了吧?”皇甫夜爵凑到她的耳畔,低声说道。  能够时时见到小天天那个粉嫩又圆润的一团肉,他觉得这是一种异常美好的事情。  凤归晚皱着眉头:“你都没有娶妻,就冒出一个义子,似乎不太合适。”  而且此事一传出去,版本就会大变,说不定会传她与皇甫夜爵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那时孩子他爹出现了,她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此,她的神色有些犹豫。  皇甫夜爵顿时就拉下了脸,正要训斥,街头突然冲过来一辆失控的马车,正直直的朝着凤归晚所站的方向狂奔过来! 绝色美人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凤归晚当下就傻眼了,脚像生了根似的,动也不能动,只觉得腰际突然传来一阵强劲的力道,以旋风的姿态将她给带到了一侧,而此时受惊的马车也已经被车夫控制住,停了下来。  惊魂未定的抬眼,对上了皇甫夜爵的眼神,这一刻,他俊美如玉的脸庞让凤归晚觉得格外的亲切,方才的这一举动,已经使得凤归晚对这位傲慢无理的夜王产生了极大的好感。  她眼里掠过的那抹感激,莫名的让皇甫夜爵心中一紧。  这不过也只是个需要被人好好照顾的小女人而已,脑海里突然的就闪现出了这样的念头,也仅仅只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如常:“怎么样?本王英雄的形像是不是在你心目中异常高大勇猛?别对本王犯花痴,这样死盯着本王也没有用,本王看不上你的。”  “你不吭声会好得多。”凤归晚没好气的嘀咕,这个男人永远在嘴上会得理不饶人,让她方才建立起来的好感又被击了个粉碎。  “方才真是对不住了,马儿突然就失控。”有个似玉落朱盘的轻柔嗓音,响在二人耳际,循声望去,车帘处已伸出一只纤纤玉手,缓缓的将红色的车帘掀开来……  因为方才的骚动,四周已经聚集了不少群众,车帘完全掀开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不由得露出惊艳之情,因为出现在众人跟前的,是一张堪称倾国倾城的绝色脸庞,眉眼间独有的妩媚风情,欲语还羞的盯住皇甫夜爵,面对这样一张脸,是男人都会心跳加速不止,凤归晚也看得双眼发直,这个女人长得真正点啊,放到现代,她可不会比哪一个称为绝色的女明星差。  “马儿受惊,想必姑娘也受了惊吓。”  皇甫夜爵缓步上前,看着眼前的美人,唇角上扬。  凤归晚心里无端的生出一抹怒意,这个皇甫夜爵迟早有一天会坏在女人手里,一见到长相美丽的女人,就脚都挪不动了。  想了想,转身就走,她还是自己一个人回夜王府的好。 不必害怕(二更结束)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四爷,你看,那不是九王爷身边的奴婢吗?”  南公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对于这个上次与皇甫夜爵一道落水的女子,被救上来之后曲线毕露,那张宛若雨后新荷的凤归晚,他可是记忆犹新。  皇甫卓欢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见凤归晚正一个人耸拉着小脑袋,颇有些心事一般的往前走,单手撑在窗沿上,一个跃起,便从二楼的茶楼跃到了凤归晚的跟前,留下二楼的南公子微张着嘴有些反应不过来。  有抹高大修长的身影,挡住了自己身前的光线,凤归晚不得已抬起头来,迎上皇甫卓欢有些探究的眼神。  这是一个她绝对一眼看不穿的男人,他较之皇甫夜爵,心思绝对要慎密得多,可是已经站到了她的跟前,想躲也无处可躲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皇甫卓欢盈盈一笑,俊朗的线条瞬间柔和了不少。  “王爷命我先行回府,他还有要事。”  凤归晚牵强的笑了笑,不知道何故,一想到皇甫夜爵瞧见那个绝色美人时眼里的惊艳,就让她心里堵得慌,怎么这么难受呢?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那是个见了女人可以连命都不要的男人……  “帝都虽然属天子脚下,可你一个女子单独回府,也多有不便,不如让本王送你如何?”皇甫卓欢从凤归晚全然陌生的眼里读出一些信息,她似乎真的是另外一个人,但,这张脸分明又完全是同一个人。  “不用不用,你是王爷,我怎么能麻烦你,太不好意思了。”凤归晚急忙摆手,想与眼前的男人划清界限。  “莫非凤姑娘你是瞧不起本王?”皇甫卓欢仍然笑容满面,眼里没有一丝愠色。  “我真的不敢啊,我只是个小小的奴婢,怎么能让王爷亲自相送呢?”凤归晚急得快要哭了,这位四王爷与皇甫夜爵不愧是一个爹生的,怎么都爱逼得她无力反抗呢?  “今后你就会明白,你绝对不会只是个小小的奴婢。”皇甫卓欢伸出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而且你大可不必如此害怕本王,本王对你绝无恶意,请你相信本王。”  有抹紫色的身影,正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眼里的怒火几乎快喷薄欲出。  PS:筒子们不要霸王啊,看完请动动手,给惜颜投投票,留留言,嘻嘻。 怒火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这个死女人,竟然对四哥露出那么灿烂的笑容!  皇甫夜爵修长的指尖握得死紧,发现凤归晚不见了,他急忙去找,一路追到这里,却发现她正与皇甫卓欢相谈甚欢。  在夜王府上大言不惭的说那番话,结果一转眼她就跟四哥如此亲密,她怎么可以如此表里不一?人前人后完全是两个样?  “既然凤姑娘拭执意如此,那本王就不再强求,只是希望姑娘能把本王当成朋友,而不是避之不及才好啊。”  皇甫卓欢冲凤归晚再度露出俊逸的笑容,  “本王与九弟关系甚好,今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慢慢的你就会了解本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望着那道离去的身影,凤归晚有些摸不清头脑,这位四王爷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熟识已久,为何此时却又不点破这层关系?他葫芦里又究竟在卖的什么药?  “当着本王的面为何不欣然同意去四哥府上?”  皇甫夜爵鬼魅一般,飘到凤归晚的身侧,杀气腾腾的看着她。  被他的突然出声吓得不轻,她捂着扑通乱跳的小心肝,瞪他一眼:“怎么不去跟那绝色美人套近乎了?”  “本王现在在问你呢?四哥提出要你时,你怎么不兴高采烈的答应?”皇甫夜爵阴沉着脸,无法自方才所见到的那一幕里回过神来,她嫣然一笑时的模样,出尘脱俗的清雅,无人能及,为什么却不对他这样呢?  “你脑子不好使了?我为什么要同意去你四哥府上?”凤归晚见他一脸的阴霾,这种危险的气息,让她顿觉不好,他不是正在跟那轿子里走出来的美人儿交流吗?怎么一转眼他又追到这里来了?  “这就要问你了,既然你在这里跟四王爷眉来眼去的,那你还跟本王回夜王府做什么?本王现在就命人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给你打包到四王府去。”皇甫夜爵火大的转身,甩袖而去,留下凤归晚一人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是好。 扫地出门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夕阳西下,此时的风吹拂在脸上,多了一份清凉之意。  凤归晚撑着下巴,静静的坐在这个湖边,垂柳不时会调皮的发出沙沙之响,她实在想不明白,皇甫夜爵干嘛发那么大的火气?身侧躺着一个包袱,里面凌乱的包了几件衣衫,这是她方才去夜王府的后门王伯开门之后扔给她的,并且着重申明这是王爷的意思。  小天天还在夜王府里啊,她想也没想就要冲进去理论,结局就是王伯将门打开,放出两条恶狗,可怜的凤归晚抓起包袱就没命的狂奔。。。。。。  “凤姑娘,你不用担心小公子,王爷待他极好的,你先到外面流浪几天,等王爷气消了他又会同意你回来的。”奶娘听到凤归晚在后门弄出的动静,跟着跑了出来,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凤归晚。  这也是她为何会如此淡定的坐在湖边的原因。  只要儿子还好好的,她受这么点罪无所谓,包袱里如她所想,一文钱也没有,皇甫夜爵的为人,她早该想到的,不要对他抱有任何奢望。  她一个大活人,不争馒头争口气,总不能在这古代活活被饿死。  “哟,姑娘,你说你是来找工作的?”  恶俗的老鸨浓妆艳抹的摇着香帕慢慢的朝着凤归晚靠近,职业习惯让她上上下下开始细细打量着凤归晚,  “虽说瘦了些,但是你这模样,也算得上清新脱俗了,咱们醉红楼现在也正缺少你这样的货色。”  “你别误会,我不是来卖身的,”凤归晚拧着秀眉,冲她摆了摆手,尔后又舒展开来,菀尔一笑:“我是来让你多赚银子的。”  “咱们醉红楼已经是帝都最大的青楼了,不需要姑娘你来提点什么挣钱的高招,你若不是来这儿当姑娘的,咱们这儿也不缺下人,你可以回去了。”老鸨一脸的可惜,但是也毫不留情的开始准备送客。  “妈妈,这位是新来的小姐妹吗?”  有个轻柔似水的声音,慢慢的飘了过来,凤归晚抬眸望过去,对上一张倾城之颜,说话的女子,赫然正是白天那位马车里的绝色美人。  PS:请大伙踊跃投票,踊跃留言,嘻嘻。 不去找她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这位姑娘不是来卖身的,她说要来帮咱们挣更多的银子,咱们这醉红楼还缺银子吗?”老鸨很显然对于凤归晚的吸金能力产生极大的怀疑,“映雪,你白天才自城皇庙里烧完香回来,一会儿就要登台演出了,赶紧下去准备吧。”  “银子咱们是不缺,可是我身边还缺个机灵的丫环。”映雪盯住凤归晚,自然也已经认出了她,“姑娘若是不介意,到我身边帮忙如何?”  凤归晚很用力的点头,几步并作一步就站到了映雪的身边,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映雪姑娘有什么吩咐?”  “随我来吧。”映雪轻移莲步,行若迎风扶柳,掠过她身侧时,留下一阵暗香浮动,她自然紧随其后,身后老鸨的眼神,可是带着大大的不满。  “王爷,您这样走来走去,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头不晕么?”  王伯在见到皇甫夜爵双手背在身后,在厅内来回打转,不时会冲门口看去几眼,终于断定这位王爷一定是在为凤姑娘的事情而揪心,自作主张开口。  “你放狗把那个女人赶走时,她有没有说什么?比如大骂本王一类的话?”  他停下脚步,立在原地,目光炯炯的盯住王伯。  王伯认真的想了想,摇头:“凤姑娘跑得比兔子还快,她什么也没有说。”  皇甫夜爵又走到太师椅前坐下,想了想,又站起来,修长的指尖叩击着桌面,看了看屋外的天色,眼里涌上一抹担忧,那个死女人,她就那么要强?不知道再折回来请求他原谅吗?  身无分文,看她到底能怎么办,不说吃饭,一个女人,晚上要睡在哪里?  想到这里,皇甫夜爵已经开始后悔不该放狗赶她出府。。。。。。  “王爷,要不咱们派人去找找凤姑娘?”王伯再一次自作主张。  “谁说本王是要去找她?她只是个奴婢,走投无路了自然会回来求本王,备车,本王要去醉红楼喝酒!”皇甫夜爵凌厉的瞪了王伯一眼,气势汹汹的离去。 送上门来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凤归晚半倚在轩窗之上,看着醉红楼大厅里的热闹景象,不由得明白了方才老鸨为什么会那么不屑一顾的说醉红楼不需要她来帮忙挣银子了。  “凤姑娘,倘若有什么不习惯的,你可以跟我说。”  映雪正换上一件艳红的水袖舞衫,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完美的包裹起来,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的点缀着她眉眼间的妩媚,这样的倾城女子,也怪不得皇甫夜爵会看得双眼发直。  “怎么了凤姑娘?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见她如此,映雪突然垂下眼帘,有些不解的抚上自己的脸颊。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真的长得很好看呢。”凤归晚笑盈盈的回答,带着满腔的真诚,不带一丝虚伪与客套,欣赏美是人类的本能嘛。  “你现在还不熟悉这里,先不要乱跑,就在这儿等我表演完吧。”映雪的脸颊稍稍红了红,移步迈出了房门,心下对这个率性女子又多了几分好感,她自己或许还未察觉吧?其实她身上那种淡雅出尘的飘逸之感,是出身青楼的自己所远远不及的。  映雪下去之后,凤归晚继续趴在窗台上欣赏着这些到青楼来的客人,醉红楼是帝都最大的青楼,所以到这里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王孙公子自然不在少数,因此,皇甫夜爵的出现,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有人纷纷侧目也只是因为他俊美如玉而又出众的气质。  “把我赶出去,然后迫不急待的到这里来逍遥快活来了。”  凤归晚气得一掌狠狠的拍在窗台之上,痛得指尖发麻,一定是白天对映雪的美貌念念不忘,青楼一营业,他马上就巴巴的跑过来了!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心里一阵排山倒海的翻腾,心里像有只猴子在不停的抓痒一般难受,眼尖的发现他不屑于大厅里喧嚣的氛围,而是径直上了二楼!  太好了,他自己送上门来,她是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一个机会来好好整整他的,凤归晚摩拳擦掌,笑得异常邪恶。  PS:留言哇留言,同志们,给惜颜点动力。 重遇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映雪已经出场了,名动帝都的舞艺果然惊艳,全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她的身上,皇甫夜爵只是兴趣缺缺的不时抬眸扫几眼,脑海里此时已经被某个身影给占得满满的,按说这个时辰许多人都已经入睡了,她不知道有没有地方睡?  伴随着一阵浓烈的香气,推门进来一个耸拉着脑袋的丫环,将一壶酒摆在了他的跟前。  “你是哑吧,不会说话?”  皇甫夜爵蹙眉,略一低头,想要看清楚一些,可是此人便会顺着他的视线越发往下低。  “醉红楼什么时候招了你这么不懂礼貌的奴婢?”  他若有所思,突然伸手一捏,死死钳住了此人的下巴,生生的将她给逼得抬起头来,一张不知道化了多少层粉的脸上,大大小小不下十颗的媒婆痣让他有些触目惊心,这副尊容,惊得他赶紧松开手:“这么难看的人怎么也进醉红楼?赶紧给本公子出去!”  凤归晚眨巴着眼睛,连连朝他行礼赔不是,转身之际,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她刚才可是一古脑的将整盒胭脂都抹到了脸上,浑身都洒了浓重的香粉,皇甫夜爵能认出她来才怪,老实的回答此前映雪交待的房内,静候着她下场。  屋外突然一阵骚动,凤归晚想了想,仍然将房门开了一条小缝,查看外面的情形,只见有人风风火火的把老鸨给请了过来,正火烧眉毛一般迅速往皇甫夜爵的那个包间里赶。  凤归晚笑得眉毛上挑,不一会儿,映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凤姑娘。”  房门一开,映雪的身后,赫然还站着皇甫夜爵。  “你也姓凤啊?”他率先一步入内,伸手便抓紧了凤归晚的手腕,透过这层厚重的脂粉,看清楚了这双透亮的瞳孔,正是他所熟悉的。  “敢在本王的酒里下巴豆,你是嫌命太长了?”  他将她拉近一些,凑到她的耳际咬牙切齿的低吼:  “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竟然跑到青楼来了!” 六王爷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不是说你不会做出卖自己灵魂的事吗?”皇甫夜爵将她扫了一眼,随即又笑道:“一定是你这副德性没有人看中,所以才当了丫环。”  “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凤归晚眨巴着眼睛,试图蒙混过关,心下纳闷,酒里有巴豆,他这会儿不是应该不停的往厕所跑吗?怎么没事人一样?  “凤归晚!本王站到你跟前了,你还装蒜!竟然敢暗算本王,看本王一会怎么收拾你!”皇甫夜爵将她的手往身后一按,使得她不得不以一种很暧昧的姿势被迫贴到了他的身前,而他宽厚的胸膛则完全的笼住了她的后背,即使被他这么钳制,凤归晚仍然极力挣扎:“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大声叫了,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你是如何强抢民女的!”  “啊!皇甫夜爵!你不要脸!放我下来!”  在风归晚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声中,皇甫夜爵神色自若的将她扛在了肩上,大踏步迈出了房门。  “这位公子。”  映雪急忙出声唤道,  “这里人多嘴杂,要不您从后门出去吧。”  皇甫夜爵朝她淡淡的点头,奋力挣扎的凤归晚自然扯开嗓子越发迈力的大喊:“救命啊!有人要强抢民女!”  醉红楼的后园里,终于有人听到了凤归晚凄惨的叫声,一抹玄色身影旋风般出现在皇甫夜爵的跟前,美若天仙的脸庞,带着一丝柔美,却又无损他的阳刚之气,眉宇间流露出的高贵,使人无法忽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九弟啊。”  来人抿唇一笑,朝着还未洗掉脸上胭脂的凤归晚看去一眼,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九弟最近的味口很是特别啊,如此独特的女子也需要你用强的?”  此人是六王爷,传闻中人比花娇,比倾城女子还要美上三分的皇甫倾尘。  “六哥,此女是我府上的丫头,贪玩跑出来了,现在正抓她回府呢。”皇甫夜爵无奈一笑,怎么这么个凤归晚这么有本事,随便一吼能吼出一个六王爷来? 勾四搭六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皇甫倾尘的眼神,再度落到凤归晚的身上,仅仅这样一扫,却让他有种莫名熟悉之感,为何触及这样的眼神,竟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疼?  “六哥,我急着回府,就先不多说了。”皇甫夜爵没有要将凤归晚放下来的意思,泰然自若的扛着她准备迈出后门,凤归晚却在他越过皇甫倾尘的身侧时,死死的抓住了对方的衣袖:“请你救救我,我要是被他带回府了,会被他整死的!”  她的一整颗心都在砰砰直跳,之前莫名奇妙被赶出来,现在又被他抓到在他酒里下巴豆,这位夜王不是好惹的主,她还要留着她的小命去照顾小天天,她真的不想就这样英年早逝。  看她说得情真意切,皇甫倾尘不由得动了侧影之心:“九弟,这位姑娘说的可是真的?你可是位王爷,别太跟女孩子计较了,她只不过是个小丫头,怎么得罪你了?”  同时,也充满了好奇,这位长相如此之惨不忍睹的小丫头,与俊美若仙的九弟,八杆子打不着道的两个人,怎么看起来,这二人像是有故事的?  “她欠我银子,还敢在本王酒里下药,不识好歹,目中无人,这样的下人不带回去狠狠教训怎么成?”皇甫夜爵停下脚步,看着凤归晚死拉住皇甫倾尘的衣袖不放:“你这样公然拉着六王爷,知不知道这是大不敬?”  凤归晚顾不了这么多,身子像泥鳅一样用力一拱,竟然顺利的从皇甫夜爵的肩上给滑了下来,直直的摔进皇甫倾尘的怀里,她只感觉到一阵异常温暖的力量紧紧的包围住了自己,紧接着,她被皇甫倾尘稳稳的扶住,四目相对,她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半晌才结巴的说道:“多,多谢。”  话音才落,整个人又被皇甫夜爵给强行拽到了他的身边,冲皇甫倾尘露出一抹轻笑:“六哥,这是我的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别被这个丫头几句可怜兮兮的话就给骗了,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凤归晚,你当着本王的面,勾搭本王的四哥,现在又想勾引六哥,看本王回去怎么收拾你!  PS:某颜咬着小手帕,泪眼汪汪:要留言,要票票,要鼓励。。。。。。 查她的来历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皇甫夜爵不容分说,拉着凤归晚离去。  触到凤归晚的眼神,皇甫倾尘心里有了疑惑:为何这双眼,他会有如此熟悉之感?这样望着,心里那种莫名的情愫又是为何?  “去夜王府好好查一查,方才那名女子的来历。”  他淡然的双手背立,吩咐自暗中步出来的黑衣人。  与此同时,夜王在醉红楼里不计形像,强行抢了名奇丑无比的女子回府的消息,也迅速在坊间流传开来,此事无疑对夜王的形像,是一大折损。  “让我见见小天天吧,我两天不见他了。”  凤归晚可怜巴巴的站在皇甫夜爵的身侧,一脸祈求的看着他,这个变态的夜王所指的狠狠惩罚,就是不准她见儿子,这个折磨,对凤归晚来说跟要了她的小命没有两样,小天天现在还这么小,要是很久不见她这个亲娘,万一将她给忘了那怎么办?  “他现在好得很,本王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保证不出几个月,他会比现在更加白胖,而且跟本王也越来越亲密,到时候你可以收拾包袱走人,我相信小天天也不会冲你不舍大哭。”皇甫夜爵起身,拍掉凤归晚冲过来想要拉住他衣角的爪子,“倒是你,你说的那个主意究竟管用不管用?此次入宫,父皇一定会为本王在醉红楼闹出的动静而怪罪于本王的。”  跟在皇甫夜爵身边也有个把月时间,凤归晚或多或少已经明白了现在的处境,自两年前太子病逝之后,太子之位一直悬空,如今仅存的四,六,七,九四位皇子,各有所长,因此太子之位迟迟没有定下,想必也是这个皇帝想要再多方面考量这四个皇子,太子谁都想当啊,这四人面上不说,暗中肯定在各种行动。  瞅瞅眼前的这位夜王,好美色不说,还小家子气,对她一个女人斤斤计较的,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担当如此大任?凤归晚在心里不断的鄙视皇甫夜爵。  “王爷,您这次入宫,倘若皇上对您另眼相看,您就让我看看儿子。”凤归晚跟在他的身边,扬起最真诚的笑脸,“我什么赏赐都不要,您让我见见他就行。”  “明日随本王入宫了再说。”皇甫夜爵扫了她一眼,大踏步离开。 要入宫了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凤姑娘,这是王爷让奴婢送过来的。”  小红手捧着一团似云般的轻纱质的长裙走了过来,  “王爷还命奴婢帮您好好打扮打扮。”  “你们家王爷还说了什么?”凤归晚从容的坐在铜镜前,非常坚信皇甫夜爵绝对还说了其它的。  半晌,小红吱唔着低语:“王爷还说别丢了他的脸。”  “怕我丢脸干嘛领我去皇宫?”凤归晚挑了挑纤细的眉头,颇有些不悦,不过只要一想到,假如这次替他出的主意,真的可以让他的皇帝爹对他宠爱有加,那她就可以跟儿子亲亲热热的待在一块儿了,有了这个动力,她利索的换上这套湖蓝色的长裙,小红手巧的替她梳了个同心鬓,左右各垂几条长长的流苏,平添几分风情,凤归晚原本便生得极其清新脱俗,只略施薄粉,便已惊为天人。  当她款款走向皇甫夜爵时,自他眼里,瞧见了惊艳不已的神情,不由得颇为傲骄的将脑袋扬起,转而抿唇浅笑,在他跟前得意的转上一圈:“怎么样?我穿成这样,不会给夜王爷你丢脸了吧?”  此时的空气之中,花香隐动,他的眼前,晕出一抹胜似天际的湛蓝,以及,这双似星辰般闪亮的瞳孔里映出来的盈盈笑意,不论过去多少年,他仍然会记得,此时,此景,眼前之人,带给他心里的撞击,有多么的强烈,这一刻,他只觉得心口里有一种喷薄欲出的火种,那般的灼热,那样的温度,能将眼前之人融化。。。。。。  “妆没化好?花了吗,怎么老盯着我看?”  凤归晚走到他的跟前,冲他挥了挥手,皇甫夜爵这才回过神来,不以为意的扫她一眼:“还凑和吧,你可别认为你现在的样子很漂亮,宫里的妃子们,比你漂亮的一抓就是一大把。”  两个人相见两生厌的出了夜王府的大门,正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这一次,皇甫夜爵很慷慨的让凤归晚坐上了马车。  若是知道此次一去皇宫,会引起那么多的波澜,或许皇甫夜爵会选择永远将凤归晚留在夜王府不为外人所知。 越来越近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这就是皇宫啊,真是好大好大啊!”  凤归晚毫不夸张的将小嘴张得圆圆的,脸上的艳羡毫无掩饰的展露出来。  “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瞧你这模样,只差没流口水了。”皇甫夜爵不满的瞪她一眼,示意她注意一下形像,“一会你只能跟着本王,不要到处瞎逛给本王添乱,若是因为你坏了事,你应该懂的。”  凤归晚立刻像霜打的茄子,老实跟在了他的右边,耸拉着脑袋,没事就拿她儿子来做威胁,就不能换稍微新鲜一点的?还是因为他已经察觉了,除了小天天,其它任何事情对她而言都构不成威胁。  “九弟,你怎么才到?六弟与七弟已经在华泰殿等候了。”远远的,皇甫卓欢的声音传了过来。  “四哥,我想先去看看德妃娘娘。”皇甫夜爵提到这个名字时,目光不由得变得极其柔和起来,“替德妃娘娘挑了件礼物,她应该会喜欢的。”  “母妃此时已去了父皇的寿和殿,咱们还是先去华泰殿吧。”皇甫卓欢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省得一会六弟与七弟该觉得你有意为之了。”  凤归晚淡淡的站在离皇甫夜爵不远的距离,总觉得这两兄弟之间,似乎有点怪怪的,看似亲密,实则不然,这二人似乎都在防着对方,看来这皇帝的儿子果真是不好当,说穿了,不就是为了那个帝位?  “凤姑娘,你也随九弟一块入宫了?”  似乎是才见到凤归晚一般,皇甫卓欢站定身形,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此刻,他的眼里,涌现过许多种情绪,最终归为平淡。  “嗯。”凤归晚淡淡的点头,不知何故,被皇甫卓欢这样盯着,她只觉得心下越发的不安起来,似乎每往前走一步,就离一种被束缚之感又近了一步。  这种莫名的心慌,让她有些犹豫。  “愣着干什么?赶紧跟上。”皇甫夜爵见她忤着未动,火大的上前,一把拉着她的手前行。 相见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皇甫夜爵的指尖修长,传递过来的温度,让凤归晚不由得有些恍惚。  随着他的步伐,一起踏上那白玉阶梯,感受到另一侧皇甫卓欢不时投递过来的眼神,她心里的惶恐越发的扩大,怎么她会感觉到一种悲凉之感,正在心底慢慢散开来?  “六哥,七哥,你们都来了?”  皇甫夜爵的声音,带着一丝起伏,清亮的响在华泰殿内。  凤归晚不禁抬起头来,朝着里面所坐着的二人看去一眼。  其中美得令女人都黯然失色的皇甫倾尘她上次在醉红楼里见过了,他的身侧,立着一名白衣胜雪的绝色美男,润如玉的脸庞上,点缀着精致且完美的五官,似琉璃般的瞳孔,像汇集了飘渺星空集散的星子那般,让人一眼望去,便有些无法回过神来,他的美,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让人几乎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而他的眼神,亦让凤归晚的心口狠狠的绞痛了一番,这种莫名的痛楚,让她觉得很奇怪。  这四位王爷共处一室,相信即使最华贵的夜明珠也无法散发出这样的光芒。  “真的是她吗?”  皇甫倾尘的唇角动了动,侧过脸去,朝身边的白衣男子看去一眼,突然一个剑步冲了上来,紧紧的抓住凤归晚的手:“你没有死,对吗?你又活过来了?”  “六王爷,我,我当然没有死啊。”凤归晚心下一阵慌乱,自从一踏入这个华泰殿就觉得不对劲,眼前的六王爷见到她如此激动,为的是哪般啊?  还有,那名白衣美男的眼神,为何要让自己的心口如此的刺痛?  “六哥,她是我的奴婢,你这是干什么?”皇甫夜爵见状,轻巧的将凤归晚拉到他的身后,“六哥是不是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认错!七弟,你与她接触的时间最久,你来告诉我,我认错人了吗?九弟这几年都在外征战,不认识她是正常的,四哥你总该是知道的吧?”皇甫倾尘转向皇甫卓欢,似乎想得到他的认可。  “六弟,这应该只是人有相似而已。”皇甫卓欢浅浅的答道。  凤归晚垂首,缩在皇甫夜爵的背后,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那般的无助,抬眸,迎上那白衣男子的眼神,却赫然发觉,他的唇形正微微上扬,眼里,赫然还带着涌动的泪光,那个神情她看懂了,竟是欣慰。 你死不了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六哥,或许真的只是人有相似而已。”  一直不曾开口的白衣男子缓声说道,声音好似风中轻铃,有一种魔力一般,让凤归晚七上八下的心就这样安定了下来。  “皇甫璃,你在胡说什么呢?真的是她啊,人有相似,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像?”皇甫倾尘转过身,似是对白衣男子的话存着极大的不满,“原来你从前对她的深情似海,不过是种表象而已?”  “六哥,假如她真的是她,你说她还有什么缘由要入宫来?”皇甫璃说完这句,拧着秀美的眉头,勉强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他迈着轻缓的步伐,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凤归晚,盯着她的脸,细细看着,尔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六哥,我真的确定,九弟带来的女子只是与她相似而已。”  “六哥七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你们两个都认识我的丫环?”皇甫夜爵终于将话插了进来,从站到这里这一刻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再见到六王爷与七王爷看凤归晚时的神情时,他心里的那种隐隐不安之感也就更强了,难道他拉到自己背后的这个女人身上,真的还藏着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皇上驾到!”  太监通传的声音响起。  皇甫璃拉上皇甫倾尘,二人越过皇甫夜爵与皇甫卓欢并肩而立,恭迎圣驾。  穿越最初,修年的话赫然响在了凤归晚的脑海:她是刺杀皇甫中瀚行动失败的灵族圣女!  悲剧的她认为行刺是暗中进行的,失败就失败了,可是踏入这华泰殿,她才发现似乎并不是她所想的那么简单,不止是那位四王爷,跪在自己前面的这两位也完全就是认识她的,而且综和他们所讲的,她应该死了,难道是因为刺杀失败让皇帝给下旨杀掉?  那她现在跪在这儿,不是白白来送死吗?  一想到这个,她的身形开始止不住的打着哆嗦起来,皇甫夜爵感受到了,突然伸手,紧紧的牵住了她,附在她的耳际低声说道:“有我在,你死不了。”  简短的话,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 是否成心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朕的儿子们都到齐了?”  皇甫中瀚的声音很洪亮,直惹得凤归晚有想要抬起头来一看究竟的冲动,不过想到这是非常时期,最好是别让这皇帝瞧见她的真实面目才是上上策,于是只能把脑袋垂得低低的,任由皇甫夜爵拉着她起了身。  “老六,朕此前听见你的嗓门最大,你们在聊些什么呢?”四位王爷之中,六王爷皇甫倾尘的模样与皇甫中瀚最为神似,听到父皇点到自己的名,皇甫倾尘抬眸:“儿子们是在讨论如何给父皇贺寿呢。”  “咦,夜爵身边那位女子是?”  眼尖的皇后娘娘一眼便看到了凤归晚,她这一开口,无疑又将皇甫中瀚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凤归晚的身上,这样看过去,那个低首垂眸的女子身形纤弱,看不大清模样。  “只是儿臣的贴身婢女。”皇甫夜爵云淡风轻的说道,不管怎么样,方才六王爷那反常的举动,已经让他明白这凤归晚或许真的不是一般人,假如让父皇看见她,只怕会惹来是非。  “这个婢女就不简单哪,能穿上帝都最上等的绣庄出来的衣物。”皇后美艳动人的脸上,挂着浅笑,侧过脸去,朝皇甫中瀚看去一眼,“说不定是咱们老九的心头爱。”  “噢?”皇甫中瀚闻言,更是好奇,径直越过了眼前所立的三名儿子,走到了皇甫夜爵的跟前,冲凤归晚低声说道:“抬起头来,让朕瞧瞧,老九看中的是位怎样的女子?”  凤归晚双手开始绞着衣袖,迟迟不肯将脸抬起来。  “怎的如此没有规矩?皇上的话你也敢违抗不成?”皇后一见此情形,不悦的出声喝斥道,朝身后站着的两名宫女递去一个眼神,二人会意上前,一把就将凤归晚的下巴给抬了起来。。。。。。  顿时,屋内变得异常安静,各人都能够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皇甫中瀚迟疑过后沉声开口:“老九,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是谁?还敢将她往宫里带?是成心要来气父皇的吗?” 悲从中来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父皇,她是儿臣的婢女,怎么你们个个都认识她吗?”皇甫夜爵傻眼了,父皇的脸色好可怕,阴霾一片,看着凤归晚的眼神,更是透着浓浓的杀气。  “来人,将这个妖女关入地牢,明日午时处斩!”  皇甫中瀚已经下达着命令,很快便有侍卫听命进来。  “等一下!”  凤归晚急了,她一把冲到了皇甫中瀚的跟前,扬起小脸,有些哀怨的看着他:  “你是皇帝,这莫离皇朝都是你的,可是你也不能如此轻易的就要了一个人的命,我压根就不认识你,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斩了我?”  “父皇,您看,她真的并非你们所说的那个人,她完全不认识你们啊。”皇甫夜爵将凤归晚一把重新拉回他的身后,紧紧的抓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出声了,她一开口,只能把父皇气得胡子都吹起来。  “她敢冲着朕大吼大叫,就凭这一点,她也可以死无葬身之地了。”皇甫中瀚慢斯条理的看着皇甫夜爵,并未因为方才凤归晚的话而生气,“夜爵,这个女人是灵族的妖女,她的出现,只会扰乱我莫离皇朝的国运,关于此点,两年前莫离屡遭天灾此点便能够得到证实,再者,她会使妖术,以来蛊惑朕的儿子,此前是老六与老七,怎么,现在连朕的小儿子也要被她所迷惑了吗?”  说完这些,看着皇甫夜爵眼里坚定不移的神色,皇甫中瀚不禁悲痛的摇了摇头:“难道朕的儿子一个一个都逃脱不了这个女人的魔咒吗?”  “父皇,您不能因为她长得与谁相似,就认定她是谁,她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子,真的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个人啊,假如她真像父皇所言会妖术,那她这会儿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怎么还傻乎乎的站在儿臣身后等着你们来抓她呢?”皇甫夜爵的一番求情,越发让皇甫中瀚盛怒:“夜爵,你若再替她求情,朕连你一起关!”  “算了算了,你别跟这个蛮不讲理的人求情了,我真是活该倒霉,我长了一张这样的脸也不是我的错啊,就光凭这一点如此轻易的了结一条人命,传出去,相信也会让天下人笑话。”凤归晚悲从中来,有些大无畏的将皇甫夜爵的手推开,方才这个男人替她求情所说的那些话,倒是让她觉得颇为窝心。  PS:一天二更,雷打不动,嘻嘻,大伙多给鼓励与支持嘛! 被带走了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两年多过去了,你还是无任何改变,竟然敢威胁朕?”皇甫中瀚以一种极其深奥的眼神,盯着这个看上去毫无惧色的女子,这张脸,或许不是他所见过最绝美的,却有一种勾魂摄魄的轻灵秀美,能够将人的眼光第一时间吸引到她的脸上来。  “既然都要死了,只不过说出我心里所想,这也不许?”凤归晚紧拧着眉头,小脑袋在不停的转啊转,难道今天她真的死定了?看这个皇甫中瀚也没有提到她两年前刺杀过他一事,那件事情应该是还未败露就已经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父皇,今儿是您的生辰,是值得高兴的日子,此件事情,能不能缓一缓,待查清楚了再下定论?”皇甫璃也试着求情,他的话,引来皇甫倾尘的附和:“对,父皇,儿臣们准备了好多礼物要送给您呢。”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希望朕不杀她是不是?这样一个会迷惑人心的妖女,朕留她不得!”皇甫中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命侍卫强行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凤归晚。  皇甫夜爵见状,上前欲与侍卫动手,被皇甫卓欢伸手拖住,在他耳边严厉说道:“难道为了这个女人,你连命也不要了?”  “他是我带进来的,我有责任平安带她出去。”皇甫夜爵甩手一博,逃开皇甫卓欢的钳制,一把拦在了两名侍卫面前,怒吼道:“你们两个,谁敢带她走!”  “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感动了,你现在不要激动行事,你越这样那个人会越生气的,倒不如现在省点力气,从长计议啊。”凤归晚十分小声的冲着皇甫夜爵感激的说道,眼下这样的情形,关到牢里这个过程是必须的,那个下令之人可是皇帝,他的儿子们若是公然违背他的旨意,与他对着干,盛怒之下,还不清楚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的话,使得皇甫夜爵唯有让开一条道来,让那两名侍卫架着她离开。  “你这个忤逆子给朕跪下!”  皇甫中瀚转过身来,沉着脸冲皇甫夜爵吼道。 贤妃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皇上,夜爵难得入宫一次,犯了什么过错让您大动肝火?”  有名女子浅浅温润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传到了大殿内,一抹梅红的身影俏生生的出现在众人跟前,是性情温婉的贤妃,她慈爱的眼神,掠过一脸倔强的皇甫夜爵。  “说到这个,是贤妃妹妹你教子有方啊。”皇后与贤妃素来不合,看她一眼,满脸的假笑。“众所周知,夜爵从小是让你带大的,他对其他人凶恶,对妹妹你倒是言听计从。”  “好了好了,那个妖女已经被带下去了,明日即会处斩,朕现在不想再听到有关此事的讨论。”皇甫中瀚挥手,示意皇后不要再开口,想他皇甫中瀚年轻时驰骋沙场,多少敌国将领听到他的名字都会被震吓住,如今到了中年,却因为这些个不听话的儿子,还有宫里一堆争风吃醋的妃子们而头疼不已。  “儿臣见过贤妃娘娘。”  皇甫夜爵弯腰,重重的朝贤妃行礼。  “快跟上你父皇,咱们一块儿去永寿殿吧,”贤妃伸手,轻轻在皇甫夜爵的手臂上拍了拍:“你父皇近段时日因为江南水患一事,原本便有些上火,眼下你又惹他不开心,他会拿你开刷,是难免的,你别往心里去,明白吗?”  “儿臣明白。”皇甫夜爵无可奈何的露出一丝浅笑,在贤妃娘娘看来,他眼里此时的难过与哀怨,是因为受了父皇的气,实则不然,他只是在担心那个被关到地牢里去的凤归晚。  灵族圣女一事,他回帝都之后,有所耳闻,传言她才绝惊艳,又拥有无比强大的灵力,六王爷与七王爷为了她,争得头破血流,一直不和,而国师也一直预言,此女并非莫离皇朝的贵人,她只会带来无尽的灾难,父皇知道之后,便暗中下令,除死圣女。  凤归晚与这个传闻中的圣女,明显有许多不相同之处。  她唯一会的功夫,估计就是耍嘴皮子,哪里像一个拥有强大灵力的圣女?  父皇明知道凤归晚不是那个圣女,却因为她与其有着相似的容颜,就要下旨杀她。。。。。。 冒险一试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皇上,您看您这几个儿子多孝顺哪,送这么多礼,虽说咱宫里什么也不缺,可这至少证明他们孝顺。”看到众位王爷们呈上来的贺礼之后,皇甫中瀚的脸色总算有些缓和,皇后见状,也适时出声。“不过这老九刚才还在这儿,一转眼人又去哪了?”  “他爱上哪去就上哪去,咱们不用管他,直接开席吧。”皇甫中瀚中气十足的说道,眼里的不悦,已是呼之欲出,就在此时,皇甫中瀚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恭恭敬敬的递到皇甫中瀚跟前:“父皇,这是儿臣方才去御膳房亲手替您做的四菜一汤,虽然是普通的家常菜,但是儿子已经很努力在做了。”  皇甫中瀚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你亲手做的?”  他养尊处优的儿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会做菜?  “是啊,儿臣想了许许多多要送给父皇的生辰贺礼,都觉得不够妥当,最后决定自己亲手做这些让父皇您品尝,以表儿臣的一片孝心。”皇甫夜爵看到皇甫中瀚眼里所流露出来的神情,知道这个主意真的成功了一大半,父皇的脸色已经好很多了,甚至略带了一丝感动。  待到试吃完皇甫夜爵所做的菜之后,皇甫中瀚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缓和,频频点头。  “虽然这里是皇宫,但是儿子希望您能够感受到哥哥们以及我对您的一片孝心,希望今天您能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父亲,和自己的孩子们在一起共庆您生辰。”皇甫夜爵说完这些,皇甫中瀚已经咧开唇露出笑容:“老九你说的没错,虽然朕是个皇帝,但朕更希望的是看到朕的儿子们团结一致,围绕在朕的身边。”  “父皇,这个主意其实并非儿臣想出来的,而是方才被您下旨关到地牢里的凤归晚姑娘,试问能够对儿臣提出如此建议的女子,她怎么可能如您所想的那样,是个妖女呢?她是个很善良的女人啊。”皇甫夜爵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请父皇收回成命,免她死罪。”  他不希望她死,因此,不管父皇如何生气,他只能冒这个险。  “老九,看来你真的是中了那个妖女的毒了!”  结局可想而知,皇甫中瀚饭也不愿意再吃,甩袖而去。  PS:亲爱的们不要忘了投票推荐留言,嘻嘻,支持惜颜。 来去自如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皇宫的地牢比起王府的地牢,更为阴暗潮湿一些,也异常的孤寂,因为整个地牢里,就关了她一个人,空荡荡的,现在正值夏季,凤归晚却冻得有些瑟瑟发抖,将自己绻缩成一团,靠在冰凉的墙角,无助的大眼此时垂下紧盯着铺满枯草的地面。  假如她没有失去所谓的灵力就好了,这会儿她早就逃之夭夭了。  只是失去灵力的代价是换来小天天这么可爱的儿子,值了。  “啧啧,真可怜啊。”  有个响亮的声音,诡异的响在这个空旷的地牢里,凤归晚吓得不轻,瞪大双眼看过去,赫然发现牢外站着那名浓眉大眼的赌圣!  “你,你是来救我的?”凤归晚可怜兮兮的冲到牢门口,扬起最无辜的眼神,灼热的盯住了他。  “救你?当然不是,我是来问你,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考虑把你儿子交给我了呢?我会善待他的,你看你反正都要死了,儿子一个人流落在外,多么令人惋惜啊。”赌圣将脑袋摇得很坚决。  “所以,你只是来问我的意见的?”凤归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对,你毕竟我未来徒弟的娘,我赌圣从不做勉强别人的事情,所以看你死期将至,特意冒险现身征询你的意见。”赌圣眨了眨眼睛,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我不会把儿子交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凤归晚摇头,她可不会这么快就放弃,虽然第一个冲到地牢里的人是这个申明不会救她的赌圣,但她相信,皇甫夜爵应该会想点办法弄她出去,不然他真的太对不起她对他的信任了,假如不是他,她怎么会傻乎乎的跟着他入了宫呢?  “丫头,你好像对自己特别有自信啊?你觉得你能从这地牢里逃出去?”赌圣自她的眼里,看到了希冀的光芒,不禁好奇起来。  “因为我被关在这里,是被冤枉的,我相信老天会开眼。”凤归晚斜眼扫向他,“奉劝你一句,你如果不是来救我的,还是赶紧走吧,不会有人相信你弄晕那些狱卒的最终目不是为了救我。”  赌圣闻言,颇为惋惜的摇头:“祝你好运,丫头。”  下一刻,他的身影便匆匆消失在地牢内,凤归晚微张着小嘴,武林高手就是爽啊,在哪里都能来去自如! 真的有人来救她了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宁静的夜色下,一派祥和的景致洒落皇宫。  凤归晚已经无法缩在角落里暗自神伤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地牢里的气温越来越低,她不得不开始在牢里四处蹦哒,活动活动手脚,这样至少可以让她忘记寒冷。  “是因为知道我一定会来救你吗?”  一抹黑色的身影,放倒几个狱卒之后,赫然出现在凤归晚的眼前。  她的额头上,因为方才不断的跳动,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昏暗的光线之下,她绝美的轮廓更添一份神秘之感。  “你是?”  知道这个声音并不属于皇甫夜爵,凤归晚不由得感到疑惑,会是谁要来救她呢?  “先别管这么多,跟我走吧。”黑衣人上前,不由分说便拉紧了她的手,略凉的指尖,传递到她的手掌,让她一下忆起了这个清润的声音,这不正是七王爷皇甫璃么?  他竟然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将她救出去?  被他这样拽着,二人很快就出了地牢,可是迎面而来的举着火把的侍卫,又将二人给团团围住,与此同时,右侧的小路上又跑过来一批侍卫,为首的赫然是皇甫夜爵,他大声喊道:“给我把这群侍卫拦起来,放他们走!”  “有朕在此,你们哪一个都走不了!”  皇甫中瀚的声音,自带着一种威严,侍卫分列两排让出条道来,身着儒装的他出现在此,皇甫璃想了想,将蒙在脸上的黑布拉下来,扯着凤归晚跪了下来:“父皇,儿臣有罪,但是儿臣不能眼看着她去死。”  “你不是说这个女人只是和她长得相似,为何又要渗险去救?这分明是自打嘴巴!”皇甫中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老七,你一向是父皇最为心疼的孩子,为什么你偏要为了这个女人而屡次与朕对着干?”  “父皇,儿臣探过她的脉相,她现在半分灵力也没有,只是个普通人,对谁都构不成威胁,儿臣不管她是或不是儿臣心里那个人,只因她长了这样一张脸,儿臣便无法眼看着她去送死。”皇甫璃一字一顿的说道,满眼的坚决。  这个男人对爱情竟是如此执着,盯着他的侧脸,凤归晚的心,在这一瞬间被感动了。 乱了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假使朕要废了你这个王爷,你也执意要救她?”  皇甫中瀚皱眉,十分不解自己的儿子为何是个用情如此之深的痴心人,身为帝王后人,如此的重儿女情长,将来必不能成大器。  “只要父皇答应饶她不死,儿臣愿意不当这个王爷。”皇甫璃垂首,似是下定重大的决心说道。  “此事朕需要再考虑考虑。”皇甫中瀚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因为他看到了不远处的按捺不住的皇甫夜爵,他的儿子们,一个一个的,都被这个女人迷得团团转。。。。。。  “老九,你带着这么一大群侍卫过来是想做什么?想劫狱不成?”皇甫中瀚又将锋头转向了夜王,后者磨蹭着上前,不语。  “父皇,九弟是知晓有人会来劫狱,因此前来抓人的。”皇甫卓欢不知何时也悄然出现,加入这场纷乱中来。  “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朕的三个儿子,先后都赶到这里来,只为求朕饶她不死,倘若朕还是执迷不悟,你们岂不是一个个在心里会恨得朕牙直痒痒的?”良久,呆了半晌的皇甫中瀚这才颇为无奈的扔下这一句气话,身后有人立刻将凤归晚拉了过去,跟上了皇甫中瀚的步伐。  皇甫夜爵正欲跟上去,皇甫璃伸手制止他:“九弟,父皇方才既已这样说,便证明父皇的杀意已经取消了。”  “七弟,也就你这人心善,人家九弟是来做什么的?来阻止你带走那个女人的,在父皇跟前立这一大功,你却为了那个女人王爷之位都丢了,你这是何苦呢?”皇甫倾尘也适时出现,话里的用意很明显,不掀起一阵波澜,誓不罢休。  “六哥,话不能这样讲,倘若我先赶来一步,绝不会让七哥去涉这个险,人是我带进宫的,她的安危由我来负责,你们就不必替她操心。”皇甫夜爵冷眼看向皇甫倾尘。  皇甫卓欢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唇畔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一切如他所预想的一样,这个女人的出现,会推进许多事情的发展。  这个皇宫,已经乱了。  ps:求留言,留言,太冷清了,好可怕,好可怕。 封她为妃?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你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皇甫中瀚看着那个规矩立着的身影,她的不卑不亢,让他眼里赫然多了一丝欣赏,假如这只是个寻常女子,假如她没有将自己的几个儿子弄得晕头转向,或许,他会考虑将她留下来,两年前他毫无此意,两年之后重见这个女子,他也惊讶于自己竟然会动了这样的念头。  “您方才已经给了七王爷承诺,金口玉言,您不可能反悔。”凤归晚抬起眼眸,与其直视,“还有我要重申一点,我真的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个人,光凭我这张脸,就断定我的罪状,这对我不公平。”  “你是或不是,朕的儿子们已经把你当成了她,而朕,也只能将你当成她,她曾经狠下的罪恶,只能由你去承担。”皇甫中瀚残忍的露出笑容,“朕有时候也很疑惑,假如你真的是她,为何不利用你的灵力逃脱呢?还是因为发生了何事,使得你失去了你引以为傲的资本?假如你不是她,那又如何解释这完全一样的容颜呢?既然你已经自己走到了这场旋涡里,就不要怨朕对你的不公平。”  凤归晚沉默了。  在她看来,她既是那个女人,也不是。  她占有了她的身躯,可灵魂是属于自己的,难道正因如此,那个女人从前所做的一切事情,就必须要让她来承担后果?  “老七为了你,连王爷之位也不要,你是否应该多分一些怜爱给他,不要再像两年前,不过是在欺骗与利用他!”皇甫中瀚走近她,伸手捏紧她的下巴,轻轻抬起这张出尘脱俗的脸庞,看着这双眼睛,越看,越觉得有一种强烈的吸引力,让他不由自主的沦陷:“老实说,你真的很有资本,来扰乱朕的儿子们的生活,不过就在刚才,朕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这个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与欲望。  他该不会是。。。。。。  下一刻,皇甫中瀚已经沉声开口:“朕待会便会下旨,封你为晚妃,赐住仪容殿。”  凤归晚瞪大双眼,直觉的摇头。 拒为妃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我不会做你的妃子。”  凤归晚义正词严的低吼,  “你年纪都可以当我亲爹了,我可没有忘年恋这个爱好。”  “朕下的决定,轮不上你来选择是或不是,你只有认可的份,否则朕要整死你,就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不要认为朕会念及父子亲情,在朕看来,只有把你亲手死了,才可以消除所有的隐患。”皇甫中瀚莫名的有些恼怒,这个女人说话实在是过于大胆,她方才那样拒绝一个帝王,是谁给了她如此之大的勇气?  “我可是个孩子他娘了,你把我给娶了,我儿子怎么办?难不成你准备封我儿子为皇子不成?”凤归晚急了,她怎么可以莫名奇妙的被这个皇帝封妃呢?  “你还有个孽种?”皇甫中瀚挑眉,“就凭你这样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让朕的儿子们为了你而放弃王爷之位又与朕反目成仇?”  “长成这样也不是我的错,娘生爹给的。”凤归晚可怜兮兮的说道,“其实我发现你也不是一个太难相处的人,至少你是真的心疼你这群儿子,所以才会饶我不死,所以由此可以推断得出,你心地其实不坏,既然如此,你就悄悄的放了我吧,我会走得远远的,我知道你心里在顾忌什么,你害怕我的出现会引发你儿子们之间的纷争,我保证,我带着我儿子远走高飞,永远不踏入帝都一步,这样好吗?”  就在被皇甫璃从地牢里救出来的那一刻起,她想到了许许多多,权衡轻重,她认为带着小天天远离这些,才是目前最紧要的,假如她与孩子他爹真的无缘,那也只能怪上天不给她这个福份。  “要让他们死心,你嫁给朕,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明白吗?”皇甫中瀚看穿她的心思,“只要你还活在这个世上一天,其他人朕不清楚,老七那死心眼的性子,绝对会天涯海角的追寻你。”  他的话,一字一句,像针一般,扎在凤归晚的胸口上,让她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为何突然会涌上这样的感觉?因为皇甫璃的深情?还是因为这具身躯本能的对皇甫璃的感觉? 永远不回帝都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凤归晚要被封为晚妃的消息一传出来,皇甫璃第一个冲到了御书房内,见到凤归晚面如死灰,突然他唇畔绽放出一朵绝艳的笑容,一把拉着她在皇甫中瀚的跟前跪下:“父皇,您不可以娶归晚,您若娶了她,那就是乱/伦!”  “你说什么?”凤归晚大吃一惊,小声的提醒皇甫璃:“别瞎说啊。”  再看皇甫中瀚,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大步上前,咬牙切齿的问道:“在胡说什么?“  “父皇,儿臣现在承认,她的确就是圣女,她会失去灵力,是因为怀了儿臣的孩子,现在那个孩子就在夜王府,归晚与儿臣已有夫妻之实,并且还替您生下一名孙子,您若是娶她,这不是乱/伦是什么?”皇甫璃一字一顿说完,凤归晚吓得嘴张成圆形,半晌也合不拢,这位七王爷是怎么知道她的小天天在夜王府的?  “老七,话不能乱说,这个妖女替你生了孩子?”皇甫中瀚只觉得一阵头大,半晌也无法回神,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越来越乱,“不要让这个妖女骗了,她随意与其它男生子苛和生下来的野种却赖在你头上。”  “儿臣很确定,两年前您下令处死归晚时,儿臣便尾随而至,到了南湖,当时您命国师封锁她的灵力,将她扔至南湖,想让她永远沉入湖底,是儿臣将她救上来,尔后与她发生了关系,请父皇恕罪。”皇甫璃拉着凤归晚的手,在轻轻的颤动,这些话,亦在她的脑海里似平地一声雷,轰的一声炸开来。  南湖?  她穿越之初,确实在不远处发现了一片湖……  而且时间上也与皇甫璃所言很吻和,小天天的亲爹,真的就是皇甫璃?  这个仿若世外谪仙般的男子……  “凤归晚,老七说的,都是真的吗?”皇甫中瀚的声音再度响起,她低垂着眼眸,注视着皇甫璃紧紧的覆在她手掌上修长的指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父皇,此事千真万确,请您看在儿臣的面子上,放了归晚吧,儿臣愿意与她永远的离开帝都,从此不再回来。”皇甫璃闭上眼,轻柔的语气却带着不容忽视。 他不管了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屋内的气氛冷到了极点,万籁俱寂。  凤归晚一颗心扑通扑通快要蹦到胸口了,她也疑惑了,费了这么大的劲,找到小天天的亲爹,却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到底值还是不值?  这个皇帝现在气得头顶冒烟,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他们全给杀了?他眼里流露出来的对自那种强烈的恨意,毫不掩饰,也让她莫名的害怕。  “好,朕成全你,你现在就带着这个女人从小道出宫,从此以后永远也不要再回来。”最终,皇甫中瀚选择妥协,“老七,假如不是念在德妃的份上,朕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德妃,是七王爷已故的生母,生前深得皇上喜爱。  提到那个女人,皇甫中瀚不禁又摇了摇头:“倘若她在天之灵,看到自己的儿子为了爱情二字而落得如此下场,一定会怨朕没有教好你。”  “父皇,儿臣不孝,从今往后不能在您身边伺候您,请您保重龙体,在儿臣心里,您永远是儿臣最亲爱的父皇。”皇甫璃对着他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您对儿臣的养育之恩,儿臣唯有来世再报。”  “老七,你这是做什么?”贤妃推门而入,见此情形,走到皇甫中瀚身侧开始劝他:“皇上,德妃姐姐就这么一个儿子,您真的忍心将老七赶出宫去吗?凡事都可以再商量,而且现在的圣女早已失了灵力,她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不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呢?”  “贤妃,你也跟着一块儿糊涂了吗?这张脸留在这里,她就是个祸害。”皇甫中瀚的语气因为贤妃的到来,稍有了些缓和,从心底里,他也是舍不下皇甫璃这个儿子的,他的神态模样,都像极了倾国倾城的德妃,见到他,便能忆起德妃的存在。  “方才你们的谈话臣妾都听见了,老七与凤姑娘,孩子都有了,你难道就不想见一见你的孙子吗?四个儿子里,也就老七完成了替皇家开枝散叶这个重任。”贤妃点中了皇甫中瀚的心事。  “不见,朕永远也不会承认这个女人是朕的儿媳妇,自然她生出来的儿子朕也不会给他任何封号。”皇甫中瀚愤然甩袖离去。  却也意味着,皇甫璃与凤归晚的事情,他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了。 真的是他吗?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屋内只剩下相对无言的凤归晚以及皇甫璃,她垂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相信我吗?”  皇甫璃突然低低的问了一句,走至她的身边,轻轻执起她的手,深情的凝望着她,  “虽然你看上去是有些不少的改变,可是你这双眼睛我不会认错,这双眼里所流露出来的倔强让我知道,你回来了。”  “为了我,你已经完全失去了你父皇对你的宠爱,这样做值得吗?”凤归晚轻声说道,毕竟,身在皇室,若说有谁不想做皇帝,或许很难让人相信。  皇甫璃的这个做法,无异于将自己在太子之位上自己退开了。  “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高处不胜寒的地位,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他露出轻松释然的笑容,似一抹黑暗之中陡然亮起的火光,带着无法抗拒的温暖,“对我而言,这世上的任何一切,都不及你来得重要。”  凤归晚差点落下泪来,心里的酸楚不言而喻。  只是她更清楚,这个男人的痴情一片,是因为她的前身,那个莫名被自己霸占了身子的圣女。  “谢谢你。”  她感激不已的开口,  “除了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谢我做什么?我可是你孩子的亲爹啊。”皇甫璃伸手,轻揽在她的肩上,“保护你和我的儿子,是我的天职,你可以坦然接受。”  凤归晚的心一阵狂跳不已:“关于两年前的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真相,我完全没有记忆了,所以你对我而言,也是全然陌生的,等于现在的我,是一个全新的我,并不再是你从前所认识的凤归晚了,你明白吗?”  “这些我也全知道。”皇甫璃的笑,仍然让人如沐春风,“你看我的神情很陌生。”  “所以。。。。。。”凤归晚迟疑着,不明白皇甫璃的真正想法,对她而言,现在的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比较陌生,而皇甫璃如此笃定的说他就是小天天的亲爹,要不要去看一下证据?  正在此时,房门让人大力踹开来,皇甫夜爵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决择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你没事吧?”皇甫夜爵上前,立刻将凤归晚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牢牢的握紧了她的手,再转向皇甫璃:“你与父皇达成何种协议了?否则父皇怎么会不再下令封她为什么妃了?”  “父皇不可能娶自己的儿媳妇为妃,所以此事就这样了。”皇甫璃淡淡的笑着,佯装没有看到皇甫夜爵紧紧抓着凤归晚的小手:“晚儿她失忆了,因此完全忘了从前的事情,这些时日,多谢九弟你的收留,大恩不言谢!”  “七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救她才那样说的,现在父皇已经不在这儿,你在我跟前不需要说这些的,总之我很感激你为了救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皇甫夜爵脸上堆着惊艳的笑容,指尖却忍不住轻颤,心里突然之间变得空荡荡的,似乎有某种极其重要的东西正在被一点一点挖掉。  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礼貌得体的笑容,四目相接,却能够感受得到那种暗藏的火花,正在滋滋作响。  “本王现在带你回去。”  皇甫夜爵拉着凤归晚,准备往外走。  皇甫璃上前,拉住凤归晚的另一只手:“九弟,方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晚儿与我是两情相悦,她现在只是暂时忘记了两年前的事情,名义上她可是你的大嫂。”  “既然她失忆了,证明她已经忘了与你所发生的一切,七哥,她现在有她的生活,你不能把她的过去强行加到她的头上去,这样对现在的她不公平。”皇甫夜爵丝毫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现在有权利选择她要跟谁走。”  二人的眼神,都落在了凤归晚的身上。  被两道灼热的目光牢牢的注视着,她只觉得头痛不已,看这个情形,不管她选择跟谁走,都注定会伤到另外一个,看皇甫夜爵那虎视眈眈恨不得把她吞到肚子里去的眼神,她就有些后怕。  “你给我听好,你要是不跟我走,你休想再见小天天。”皇甫夜爵唇形动了动,凤归晚吓得立刻开始甩掉皇甫璃的手,这个下意识的举动,无异于她已经选择了皇甫夜爵。 心生排斥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老七为了你,封地没了,也不能再拿属于王爷的俸禄了,现在你却还是要跟他离开这里,对老七是不是太不公平了?”皇甫倾尘的身影堵在了房门口,他看了一眼落寞的皇甫璃,眼里陡然起了一丝戾气。  “六哥,这是晚儿自己的选择,我尊重她的意思。”  皇甫璃的声音,极轻,听不出喜怒。  “为了她,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皇甫倾尘上前,越过皇甫夜爵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行至皇甫璃跟前:“你所做的这一切,没有换来任何回报,我替你不值!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不可以走,她必须待在你身边,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她待在我身边,怎么就不好了?父皇现在已经不追究此事了,我会保证不会再把她带到皇宫里来。”皇甫夜爵心里越发的恐惧起来,他知道现在的凤归晚身上,还有许许多多未解开的谜团,也明白眼下的处境,他带她回夜王府,确实不合适,可是心里有一种极其的不舍,他不想将她就这样扔下,更不愿意就这样将她让给皇甫璃。  当初是她自己选择混到了夜王府,撞上了他。  他将这看成是上天注定的缘份,既然是老天爷有意安排好的这一切,那么他便也绝不会放手。  “老九,你一定要如此自私么?你看不到老七的付出吗?两年前的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你现在趁着她失去记忆就要带走她,是否过于霸道了?此事即使走到父皇跟前说,你也是无理的一方。”皇甫倾尘扬高音调,拧着眉头喝道。  “感情的事无法勉强,这个女人现在没有记忆了,她不再爱七哥,你强行让她留在七哥身边,七哥不会幸福,她也不会开心,再者,六哥你如此言辞激烈的要将此事闹大,明知道父皇对我与七哥已经心生排斥之感,再让父皇出来为了此事而烦心,请问你这又是安的什么心呢?”皇甫夜爵不紧不慢的说出心中所想,在看他来,这六哥无非是想借此机会,一举将他与七哥的威信一同灭掉,这样在他登上太子之位的路上又扫去了两个障碍。 不一样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好了,都不用争论了,我现在只想听晚儿说一句话,她若要跟九弟离开,我不会阻拦,也请六哥不要再插手此事。”皇甫璃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不堪,也带着无法掩饰的落寞,慢慢的走向凤归晚,突然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当年我没有保护好你,倘若我早些来一步,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你不会失忆,更不用面临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  他的话,无疑让凤归晚明白了,当年那个下种的人根本不是他。  会承认,只不过是因为怕皇甫中瀚会杀了她,因此将小天天认作是他的儿子,至少在血缘关系上,小天天成了皇甫中瀚的孙子,虎毒尚不食子,因此他使这一招,只不过为了保全她与儿子的性命。  说完这些,他又再度放开了她,只想让她明白,他现在所做的这些,都是想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好她,不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这个男人如此强烈的爱,爱到不计一切,让她不得不动容。  “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我想一切还是维持原状,谢谢你们为了我的事而跟皇上求情,关于从前发生过什么,我真的一无所知。”迟疑了半晌,凤归晚才轻声开口,皇甫夜爵松了口气,皇甫璃的脸上掠过一丝凝重。  一场风波看似平静的以皇甫璃损失最为惨重结束了。  回王府的马车之上,皇甫夜爵难得一见的严肃起来:“关于七哥为你所做的那些事情,你若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我可以让几笔大生意让他做,以弥补他现在无俸禄之空。”  凤归晚低低的嗯了一声。  “不过这些银子你要加倍还。”皇甫夜爵又马上补了一句。  “你还真是难改本性,这种时候了还惦记着让我还你银子。”凤归晚有些哭笑不得,他这样说,是想让她忘却那些烦心的事情吗?  “谁让你两年前不认识本王的?”皇甫夜爵说此话时,有些气愤。  假如,从最初就遇到了这个女人,一切是否都会不一样? 我才是你娘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摆满了各式小朋友玩具的屋内,一团粉嫩的小身影正在地上开心的爬来爬去,远远望着,像一条蠕动的虫宝宝。  “小天天,这么多天不见娘,你是不是都快把娘长成什么样子给忘了?”  凤归晚眼眶一热,看儿子白白胖胖的,皇甫夜爵是真的没有亏待他,一直给他最好的生活在王府里待着,快步上前,一把将儿子自地上抱起来,搂到怀里就是一阵猛亲,这么多天未见的相思之苦在这一刻都宣泄出来。  小天天张了张小嘴,吐出来的字眼仍然无人能懂,不过看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也充斥着与凤归晚类似的委屈不已的目光,她能够明白儿子这是在怪她这么多天都没有来陪他玩。  小家伙眨巴着大眼睛,目光炯炯的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皇甫夜爵,又咿咿呀呀的说开了,一会儿指着皇甫夜爵,一会儿又指向自己,一会儿还指了指地上的玩具。  “儿子,你要记住,我才是你娘,我是你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别人陪你玩嘛,只是暂时的。”凤归晚将嘴唇凑到小天天的小脸蛋旁,跟他耳语,趁机又狠狠亲上几口,在见到儿子的这一瞬间,她的心才算是真正的踏实下来,不管将来的生活有多艰难,她一定要坚持下去,带着儿子好好的生活。  “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本王分明是打心眼里疼他爱他,让你说成本王是图谋不轨了?”皇甫夜爵轻咳了一声表达他的不满,走上前来,硬生生的想从她怀里把小天天给抱过来,二人一拉一扯,小天天突然伸出两只小手,分别抓住了凤归晚与皇甫夜爵的衣襟,这下二人都怕伤到小天天,不敢再大力动手抢了,只能被动的以如此之近的距离站着,看着小天天脸上扬起纯真无邪的笑容。  “你少枉想在我儿子身上下手,他是我生的,将来只会和我一个人亲。”凤归晚以唇语,警告皇甫夜爵。  “那可不一定,他现在明显也很喜欢我。”皇甫夜爵得意洋洋的回敬。  二人互相僵持着,直到小天天有些累了,趴在凤归晚的怀里沉沉睡下……  PS: 惜颜现在人在外地,累得快趴下中,找了好久才找着上网的地方,这几天更新不会太稳定,请见谅啊,惜颜爱你们。 远离?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手若是麻了,就换本王替你抱,别死撑着,一个女人这么争强好胜,以后有你的亏吃。”皇甫夜爵看着凤归晚死咬着唇的情形,不由得挪论谕道,“本王若是想把小天天从你身边弄走,有的是办法。”  “谁说我抱不动了?”凤归晚强硬的抬头,昂首阔步的自他面前走过,前方就是门坎,她的身体呈直线状往前倒下去,怀里的小天天也开始往下滑……  “不听王爷言,吃亏在眼前。”  皇甫夜爵轻飘飘的声音,带着一种绝对的嘲笑,他稳稳的接住了小天天,而凤归晚则直直的倒地,一阵眼冒金星过后,才勉强站了起来。  将小天天抱到卧室,再退出来,这一次,二人极有默契的没有再吵架,而是一直保持着难得的安静。  “凤归晚,有没有良知啊,本王不计一切帮你,你就这么对本王的?”  月华如水,皇甫夜爵望着那道已被她关上的房门,有些气急败坏。  过了半晌,房门被打开来,凤归晚的脸赫然出现在他的跟前:“王爷,我现在要什么没什么,你帮了我,我很感激,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让我以身相许?”  “你这个死女人想得真美,你那单薄的身体本王才看不上!”皇甫夜爵气得直跳脚,却在听到她冲他扮了个鬼脸又重新关上房门之后,心里掠过重重的失落。  他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会不舍得把这个女人交出去,却也不愿意承认,他对这个女人是有意思的,可是心里却在不自觉之中将她给放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至少,见不得她受到伤害,这是怎样一种情感?他也感到困惑了。  屋内的凤归晚,静静的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精致的像个洋娃娃一般的面容,十足十就是她的模样,看不出半点他爹的影子,在皇宫里突然听到皇甫璃那样一说,时间地点又全对得上,她几乎以为,小天天的亲爹真的是皇甫璃,却不曾想,那只是他为了救自己的权宜之计……  “儿子,娘现在觉得,一个人应该也能把你带好,要不咱们不找爹了,娘带你四处去游山玩水吧。”她自顾自的坐着,轻声昵喃道。 遇骚扰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儿子,咱们现在虽然又一无所有了,但是自在啊,不用卷入那些纷争之中,娘觉得这对你才是最好的。”  帝都的街市上,凤归晚抱着小天天,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皇甫夜爵一大早便被皇帝宣入了宫中,而她也得以趁机收拾了几件衣裳,顺利的溜了出来,小天天将小脑袋软软的靠边凤归晚的肩膀上,两只小胖手紧紧的搂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尽是笑意。  “咦,这不是上次那个女流氓吗?”  有道声音这样响起,下一刻,一抹身影便迅速的掠到了她的跟前。  真是冤家路窄,眼前这个男人,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笑容的,竟然是齐斯泽!  “你这个女人不仅是流氓,还是个骗子,赌圣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女徒弟,上次让你给跑了,这次我可不会再犯傻让你走了。”齐斯泽说着,身后已经围上来数十名手下,齐刷刷的朝着她靠拢。  凤归晚将小天天抱得紧了些,面无俱色的开口道:“这里是帝都,天子脚下,你难不成还想当街强抢民女不成?”  “你看你现在穿得这穷酸样,我只需说你是我府上的丫环,偷了我的银子跑出来,你说还会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你吗?”齐斯泽笑得极其猥琐。  这条路,有可能是皇甫夜爵要回夜王府的道,倘若引起了这么大的动静,万一正好遇上他从宫里回来,那她就又走不成了。  “那你想怎么样?”凤归晚将音量放低了些,眉眼也显得恭顺多了。  “本公子现在就想让你陪我一个月,等我把你玩腻了,自然就放你走了。”齐斯泽心情大好,知道她现在压根就是手无束鸡之力,还带着一个小娃娃,她根本就逃离不了他的手掌心。  “你!”凤归晚气急,“没见过你这么无耻下贱的男人,大白天的你就做上梦了!”  而同时,她怀里的小天天粉嫩的小脸上染上了凤归晚从未所见的阴霾,他清澈透亮的瞳孔,此刻正直直的瞪向了齐斯泽。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本公子看得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齐斯泽一声令下,他手下的众人便形成了一个圆形圈包围住了凤归晚母子。 无法抗拒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质女子,成何体统?”  有抹温润的嗓音,适时响起。  凤归晚抬眸,对上皇甫璃俊逸若仙的脸庞。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静止了一般,凤归晚的脑海里划过无数个片断,有些模糊,有些清晰,都与眼前之人相关。  是因为这具身体对皇甫璃的爱恋吗?  “你为什么会带着孩子一个人出来?”将齐斯泽轰走之后,他上前来,认真的看着她怀里的小天天,小家伙见到母亲没有危险了,神色又恢复了如常的天真烂漫,见到皇甫璃,更是直直的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直瞧。  “我不想卷入这些是非当中,我现在只想带着儿子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凤归晚垂眸,说出心中所想,面对着皇甫璃,她直觉的不愿意撒谎,更加相信,他不会是那种会纠缠着她不放的人,从他在皇宫里说的那番话便能够感觉得出来。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皇甫璃点头,“你相信我吗?”  他的话,前后跳跃过大,她愣了半晌,仍然颌首。  “孩子还这么小,你一个女人带着他会有诸多不方便,假如你信得过我,我可以替你找一个幽静的住所,只要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去打扰你,我只想以这样的方式,让你受到最好的保护。”皇甫璃很中肯的说道,“假如你不同意住在帝都,我也可以安排将你送到其它城市去。”  “我不可以再因为这些事情而麻烦你了,你现在已经失去了这么多。”凤归晚摇头,心里异常感动,不管在任何时候,这个男人竟然都是如此的替她着想。  “正因如此,我更加不可以失去你。”皇甫璃上前,看见她眼里的闪躲,“我知道你失忆了,我想说的不想失去你,只是单纯的不想你有危险,并非要强求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会尊重你的任何一个决定,假如我说完这些你仍然决定不接受我的帮助,那我会留下一些银票马上离开。”  他的神情,如此专注,让凤归晚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君子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七王爷,谢谢你替我们母子所做的一切,我真的很不知道如何报答你。”  凤归晚站在一座幽静的大宅前,看了一眼正在院子里玩泥巴的小天天一眼,郑重其事的冲着皇甫璃行礼。  除此之外,她真的也不知道还可以再做什么。  “你若想谢我,就好好的生活,快乐的生活。”皇甫璃清雅如玉的脸庞,涌现出来的是欣慰的笑意,“还有,我希望今后我们有缘再见时,你不是唤我七王爷,而是璃。”  说到这儿,他的眼里,又涌上一抹浅浅的哀怨,只是极快又黯淡下去。  没有什么能够比知道晚儿还活在这个世上更让他开心的事情,即使她现在看上去与从前有极大的区别,即使她忘了自己,那也好过永远的失去所带来的巨大的痛楚。  “小天天真可爱,是个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要去疼他的孩子。”皇甫璃将眼神转向了那粉嫩的一小团,眼里泛出柔和的神彩,“虽然他与其它孩子不一样。”  “是啊,他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所以任何时候我都不曾想过放弃。”凤归晚的眼里,母性的光辉耀眼无双。  而站在这里,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小天天的亲爹是谁,她不愿意再查下去了,远离那些是非,对她们母子而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只要她可以给小天天完整的爱,她相信自己儿子的童年一定不会过得缺失什么。  “好了,我该走了,再这样站下去,不舍离去。”皇甫璃唇角轻扬,“你若有任何需要,可以飞鸽传书给我,我一定会随叫随到。”  他是个坦荡荡的君子,承诺了要给她绝对的安静不被打扰,未经她的行可,他便不会再踏入这里一步,不待凤归晚回答,他已翩然转身,衣角翻飞之中,使得她无法去辩清他眼里的神色,究竟有多么哀伤。  这抹纤细修长的身影,定格在凤归晚的瞳孔里,连小天天连滚带爬的摸到了她的脚边也不曾发现……  裤脚被扯得不停的松动,凤归晚低头,将儿子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粉嫩的小脸蛋:“儿子,跟着娘生活,你开心吗?”  小东西马上咧开花朵般的笑容,频频点头。  这抹笑容,让凤归晚心中一暖,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PS:此文并不是更不出来,嘻嘻,绝不会太监,是因为惜颜现在在上海,这里上网啊,什么的都不是很方便,下个星期惜颜就回家啦,更新一定会稳定的。 处处危机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脖子上有什么东西被小天天给硬生生的扯出来,勒得凤归晚有些吃痛不已,低眸一看,小家伙胖乎乎的手上紧紧的拽着一个东西,是那个上在刻满了奇怪图案的星形项链,回忆起穿越之初,就是因为在玉棺旁边捡到这个项链挂到脖子上之后就被带到了这里。  心里突然窜出一个异常让她激动的想法,这条项链会不会又能发出神奇的力量,让她带着儿子重新穿越回去呢?  “儿子,你真是聪明又能干啊,不把这个东西扯出来让娘痛一下,娘都不记得有穿越这回事了。”凤归晚喜滋滋的把项链拿取下来,拿在手上仔细查看,发觉这只是一条普通的项链,无任何玄妙之处。  正在懊丧不已经之际,小天天扯着项链开始往他的方向抓,还将小胖手举得高高的,此时的项链正好对密集的光线,地上投射出现些奇怪和符号,这个发现让她大喜,只是可惜凑上前去,却一个字也看不懂,那些符号连甲骨文都不是。  小天天也只是好奇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地上出现的这一幕,小胖手指啊指的,凤归晚想了想,兴许这个是灵族的语言,只要能找到一个精通此种语言的人,说不定能够看出些所以然来。  赶紧找来纸和笔,把地上出现的这些符号全部画了下来,揣到了怀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又将项链重新挂回脖子之上。  三天之后,她正带着小天天在院子里晒太阳。  “儿子,今天天气好,娘带你出去走一走,别把你给闷坏了。”她自顾的说着,抱着小天天出了房门,此次出来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一找有没有人可以看得懂她画下来的那些字符。  她现在住的地方,在帝都的郊外,因此这里的集市上也没有多少人,稀稀朗朗的。  “让开,让开!”  一个响亮的女声,伴随着马蹄声混乱的响在这个宁静的集市之上,凤归晚本能的抱着儿子赶紧站到了一边,侧过脸去,看见一抹火红的身影正迅速的朝着这边移动,是一匹枣红色的马上坐着一名红衣少女,马儿正处于疯狂状态朝着这里狂奔。  见控制不住马了,红衣少女干脆一个跃起,翻身落地,那匹马却像长了眼睛似的,竟直冲着凤归晚所站的方向扬起了马蹄。  凤归晚头嗡的一下大了,而此时还可以清晰的听见那名红衣少女幸灾乐祸的笑声。 红衣少女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只听得马儿一阵嘶鸣,在就要踢上凤归晚的那一刹那突然平静了下来。  街上不算太多的行人都好奇的看到了这一幕,只有凤归晚清楚,她清晰的感觉到了,儿子小小的身体里所暴发出来的种奇异的能量,正是这股力量的出现,才使得方才的危机得以平息。  低头往怀里看了一眼,生怕众人发现儿子的异常,却见小家伙只是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直看着她,触到她的目光,便咧开小嘴笑得好不开心,完完全全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喂,你把我的马儿吓到了。”  红衣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挑畔响起,她手里扬着马鞭,冲着凤归晚走了过来。  “明明是你的马儿差点把这对母子吓得半死,怎么反倒怨人家呢?”人群里,有人出声替凤归晚抱不平。  红衣少女二话说,扬鞭就冲着那名男子甩了过去,被甩的男子吓得直往后退,见到此名少女容颜俊美,脾气却如此恶劣,便无人再敢上前插话。  多一事不如少一生,这个红衣少女明显是来挑事的,凤归晚想到此次出来的目的,决定息事宁人,侧身准备离开此处。  “喂,本小姐跟你说话,你听不见是吗/?”  见她要走,红衣少女不依不饶的上前,拦到了她的跟前,  “这位小姐,既然我和我儿子让你的马受惊了,那我现在跟你的马道歉,你看可以吗/?”凤归晚抬眸,直视这张娇艳的容颜,再看她的穿着,肯定是个平时让人宠惯了的大小姐,这个火爆又爱找事的性子,还真是让人难以消受,而她现在最想的就是归于平静,不愿意再惹起任何是非。  “可以,你跪下来跟我的马儿磕三个响头,本小姐就饶了你。”  红衣少女唇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眼里掠过一抹阴霾。  “姑娘你这要求是不是过份了点,道歉也不至于下跪吧。”凤归晚的脸上仍旧挂着笑脸,不气不恼的模样,语气也是轻轻柔柔的,倘若对方不是这位蛮横不讲理的红衣少女,换作任何人也发不了火。  “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谁让你撞上了?我让你下跪你就赶紧跪,这么罗嗦做什么?”红衣少女柳眉一竖,手里的长鞭又再度扬起。 并非怕你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姑娘,我一再忍让,并非我真怕了你,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难道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凤归晚一手抱着小天天,另一只手则抓紧了红衣少女的手腕,扬声说道。  红衣少女有点功夫底子,但是没有想过眼前这名女子竟然敢违抗她的意图,当下就被震住了,半晌才自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可知本小姐是谁?本小姐是未来的九王妃!得罪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人群一听到她报出这个称谓,一哄而散,任谁也不会想跟皇亲国戚作对。  见有此效果,红衣少女漂亮的脸蛋上越发的突显出了得意,见到凤归晚的脸色也微微一变,松开了她的手腕,越发的肆无忌惮,不过一看围观的人群已散,此时让这个女人跟她的马下跪也无意义,轻蔑的看了她几眼,唇角的嘲讽亦更浓烈:“一看你这穷酸样就知道连王府长什么样也不知道,本小姐现在气也消了,你给我滚开,别让我再看见你。”  凤归晚低眉一笑,以此掩去心里那种讶异。  为何在听到眼前的少女是未来的九王妃时,她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有种酸楚不言而喻,是因为心疼那位夜王人还不错,却要面对这样一个蛮横无理的妻子吧。  转身,闪至一侧。  此时,又有不少人马冲着这个方向过来了,看情形应该是来寻找这位红衣少女的,为首的竟然是王伯!凤归晚迅速低下头来,背转过身想要离开。  “你这个狗奴才!我要见夜爵哥哥,让你去找他,你跟着我到这儿来做什么?”红衣少女怒目而视,怨声载道的喝道。  “七王爷出事了,王爷便迅速赶到了宫里,表小姐,您还是先跟我回王府吧。”王伯好声好气的祈求道,这个声音,正好落到已经转身欲走的凤归晚耳里,无异于晴天霹雳,皇甫璃出事了/?他的这个出事,会与她有关吗?  “王伯!”  凤归晚抱着小天天,快步上前,站到了他的跟前,  “可以告诉我,七王爷究竟出什么事了吗?”  “天啦!凤姑娘!你原来藏在这里了,王爷都快将帝都翻转了,也没有找到你。”王伯一见凤归晚,顿时老泪纵横,“这下好了,王爷终于可以好好吃一顿安生饭了。” 重回故地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详细的老奴解释不清楚,凤姑娘,您现在就赶紧回夜王府吧。”王伯对凤归晚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虽然这位姑娘一入府就烧了厨房,但是他能够感觉得出来这位姑娘的心地善良,更能看出来,夜王对她的与众不同。  “等一下,这个女人凭什么跟我一块儿回王府?”红衣少女有意见了,凶恶不已经的转向了凤归晚:“为什么那个狗奴才说得很像夜爵哥哥很在乎你的样子?”  “表小姐,您先别问这么多,回府再说好吗?相信王爷定会告诉你一切的。”王伯上前,径直将凤归晚带到一侧,上了马车。  “狗奴才,假如夜爵哥哥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红衣少女冲着王伯的背影厉声喝道。  马车之上,王伯这才告诉凤归晚,因为皇帝下令,让皇甫璃领着他所说的他的女人和他的孩子入宫,期限一到,皇甫璃却交不出人,皇帝便认为此事另有隐情,而凤归晚的失踪又让他觉得不安,一气之下,将皇甫璃打入大牢,于三日后要处斩。  一听到事情如此严重,且又完全是因为她而引起的,凤归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或许她真的应该安安份份的守在皇甫璃身边,这样对所有人都好,只是心里,仍旧是有些不甘,她想要一份她自己认可的爱情,而并非像现在这样,因为形势所迫,而必须去接受这一份感情,她体内残存的那些意识,让她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对皇甫璃是有着强烈的好感的,她所感到困惑的就是,她现在对皇甫璃所流露出来的种种,是因为她自己的感觉,还是因为这具身体的本性使然?  眼角的温热的液体不断溢出,小天天见状,急忙用小胖手替她去擦拭,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也写满了焦虑。  “儿子,只要你在娘身边,娘什么都不怕了。”凤归晚将小天天搂紧,垂下头,假如只有待在皇甫璃身边,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那么……  “凤姑娘,夜王府了,我已经派人快马前去皇宫报信,相信一会儿王爷得到消息就会立刻赶回来。”王伯的声音响起,凤归晚这才发现,马车已经停在了夜王府正门口。  PS:现在起,是一天二更了哦,同志们留言,投票啊,惜颜要动力啊。 除之而后患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凤归晚立在台阶之下,有些迟疑不决。  不远处,有一抹锦色的身影,旋风一般朝着她所站着的方向移动。  “你这个死女人,一声不吭就走掉,你还有没有人性?”皇甫夜爵的声音,带着怒不可遏,闻言,她错愕的转身,见到那张俊美若玉的脸庞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心想他方才一定是以最快的速度在往王府赶了。  “你七哥他现在怎么样了/?”顾不上询问他的近况,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皇甫璃,皇甫中瀚可是下了命令,要处以死刑啊。  “三日后处……死。”皇甫夜爵的声音黯淡了下来,“七哥还跟我说过,假如在此期间发现了你,让我把你送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皇甫璃是想以他的死,了结皇甫中瀚心里对她的恨吗?  “你现在就带我入宫,我要见皇上。”凤归晚语气坚定,“既然一切事情因我而起,那么也应该由我去终结。”  “这才像我认识的那个倔女人,你放心,不管出什么事,我会在你身边的。”皇甫夜爵眼里掠过一抹赞赏,以他看来,他也不赞成就这样一走了之,这样的凤归晚才是他所欣赏的。  拍了拍她的肩膀,极其自然的从她怀里接过小天天,一阵眉开眼笑:“小东西,有没有想我啊?这几天跟着你这个没心眼的娘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小天天也极其亲热的冲他展开笑脸,二人之间的互动,使得一旁被冷落的红衣少女终于找到了机会发声:“表哥!这个孩子是谁的?这个女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为什么老是在躲着我?”  “妩菁,现在不是你瞎胡闹的地方,本王还有要事,你先回家。”皇甫夜爵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径直转身,带着凤归晚上了另一辆他的专属马车。  “表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让那个女人让你的马车?昨儿个我说要坐你却把我赶下来了!”妩菁美丽的脸庞染上重重寒霜,这个陡然出现的叫凤归晚的女人,已然成了她的眼中钉,恨不得立即除之而后患。 唯一的要求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你确定小天天也要跟着一起入宫吗?”皇甫夜爵眼里划过一抹担忧,“虽然七哥对父皇称这是他的骨肉,可是我知道这一切只是为了保护你的说辞而已,对吗?”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无法回头了。”凤归晚轻启唇,语气轻柔,却带着一抹无法忽视,她心里很明白,皇甫中瀚会如此大怒,皆因为她,她现在就等于是他的一颗智齿,不拔难受,拔了就会连带着疼上好些天。  “在你走后第三天,我便想到了七哥,去找过他询问你的下落,他告诉我,让你跟在他的身边,是对你最安全的选择,也是最妥当的选择,让我不要再去打扰你。”皇甫夜爵幽幽开口,“七哥对你的确付出了许多,就像现在,他宁愿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也不想再把你牵扯进来,他甚至想到了,因他的死亡,而让此事有个了结。”  说完这些,他久久的凝视着怀里的小天天,无声的逗弄着他肉嘟嘟的小下巴。  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呐喊,尽管如此,他仍然没有放弃过,他也绝不会因为感动而做出让步。  “七哥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一定要必须留在他的身边,对所有人才是最好的/?”安静了半晌,他突然又陡然抬眸,凝望着凤归晚这张清雅脱俗的脸庞,正是这样清亮透彻的眼神,当时狠狠的撞击到了他的心底。  “我认为现在不是我们觉得怎么样最好便是最好,关键在于你父皇的态度,他若对我无法改观,仍然固执的认为我将会给莫离皇朝带来灾难,认为我是个红颜祸水,会挑起你们兄弟之间的战争,那么不论我们怎样决定都是徒劳。”凤归晚同样看着他,语气平静,越接近皇宫那个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大牢笼,她反而出奇的平静下来,皇甫璃为了她,连性命都可以不要,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勇敢一点,自己站出来去独自承受这一切?  “一会我单独去面圣,你看好小天天,保护好他,若是突然发状况,我希望你能安全带他出宫,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下了马车,凤归晚郑重其事的交待着,不待皇甫夜爵阻止,她已经毅然跨入了御书房。 面临死亡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民女凤归晚求见。”  太监的声音拖得很长,让凤归晚听了不由得心中一紧。  “让她在门口跪着,跪到朕满意了才准进见。”皇甫中瀚的声音仍然带着怒意十足,凤归晚无可奈何的浅笑了一下,规规矩矩的跪好,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皇甫璃的性命,因此,她必须步步小心谨慎,不得有任何差池。  此时已值初秋,阳光却仍然耀眼,她就这样在明晃晃的太阳下跪了近一个时辰,御书房的门才有公公轻轻的推开来,宣她进去。  入内,她低眉顺眼的行礼请安。  “既然老七有意袒护你,让你远走高飞,怎么又回来了/?”  皇甫中瀚端坐着,神情威严,目光炯炯的盯住了她。  “民女错估了皇上您的意思,认为您不同意民女与七王爷的结合,此举实属无奈,望皇上见谅。”她垂首,避重就轻的答着。  她也确实不曾想过,皇上会突然要求皇甫璃带着她与小天天一道入宫,但她明白,事情的重点在于皇上对她的这个结始终解不开。  “你的确配不上老七,可是既然都有了孩子,朕自会斟酌,你这样自私的举动,就等于把老七送上了断头台。”皇甫中瀚对她的偏见由来以久,因此听到这样一番话,凤归晚一丝惊讶之情也没有。  “请皇上饶恕七王爷,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您难道真的忍心看着亲生儿子的脑袋被砍下来,从此天人永别吗?”凤归晚拜倒在地,“一切错误由民女而起,民女希望这些都由民女来承担,若要论过错,那就请惩罚民女。”  “你愿意替老七去死?”  皇甫中瀚起身,漫不经心的出声。  他的意思很明确,她与皇甫璃之间,必死一人。  这个老狐狸,到底是容不下她啊。  “若皇上您认为民女所做的唯有以死谢罪,民女愿意接受这个惩罚,请放了七王爷,他是无辜的。”  凤归晚没有起身,只是拳头不由得握得死紧。  死,她当然很害怕,可是让皇甫璃为了她而死去,让她活下来,这亦不是她想要过的生活。  “你倒真是聪明,将这个话题又扔到朕身上来,真是可惜了,不论如何,朕无法留你。”皇甫中瀚的话,无异于是给她下了死刑。  凤归晚轻闭上眼睛,唇角微微牵动,始终也无法淡然的笑出声来。 治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皇上,急报!”  御书房外的太监慌里慌张的来报。  “说。”  皇甫中瀚看了一眼仍然保持跪拜姿势的凤归晚一眼,沉声道。  “南区水患告急,洪水冲散了许多民屋,田地也均被淹没,星象官说,近日来还会有接连不断的暴雨,怕是还会有更严重的水患出现,还有大批的灾民已经涌入帝都,禁卫军怕这些民众暴动,已经出兵开始声镇压。”  太监哆嗦着说完,皇甫中瀚的神色越发严峻了,扫了凤归晚一眼,恨声道:  “看到了吗?你的出现,使得我莫离皇朝遇此严重灾难,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明明是天灾,却怪在她一个小女子身上,实在太失公平,可是凤归晚清楚,她现在即使解释,对着这个暴君,也行不通。  “皇上,水患一事请给民女一点时间,民女不能说完全解除,却能够给灾民最妥善的安置,水患实属天灾,任何一个朝代也无法避免,相信陛下的子民也能够体谅陛下为了他们操劳费神的一片苦心。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去安抚受灾的民众,而不是拿着武器对着失去家园又手无寸铁的灾民们,让他们知道,陛下您并没有忘却他们,在想办法替他们重建家园。”  凤归晚起身,面容平静的说道。  “行不通的,那些灾民们个个情绪激动,哪里听得进劝啊/?”太监面露难色。  “那是因为你们没有让最有说服力也最具威信的人前去劝说。”凤归晚说完此话,将目光转向了皇甫中瀚。  “你是说让朕亲自前往/?”皇甫中瀚质问道。  “万万不可,灾民里极有可能混入了大批的刺客,倘若对皇上不利那可怎么办?”太监几乎是跳起来反对此意见。  “刘公公,你先不要乍乍呼呼的,听她说完。”皇甫中瀚扫了那名激动的太监一眼,以眼神示意凤归晚说出她为何要让他前去安抚灾民的意图。  “您是莫离皇朝的至尊,他们全是您的子民,是普通的老百姓,这个时候只要您出现在城台之上,受万民敬仰,灾民心生尊敬,会自然而然的对您朝拜,您再传递给他们您没有放弃他们的意思,灾民们一定会倍受鼓舞,亦不会再有暴动发生。”凤归晚轻言细语的说着,“只有您亲自前往,才能最大程度体现您对于治理水患的诚意。” 留在朕身边当差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果然不出凤归晚所料,当皇甫中瀚一出现在城台之上,众人齐呼万岁之际,所有的灾民都安静了下来,从善如流的跪拜行礼。  处理水患,无疑就是加强防洪堤,凤归晚仔细询问过,引起水灾的是前几日的那场大暴雨,按照一般推理,那种程度的暴雨,防洪堤是可以应对的,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在建防洪堤时偷工减料,有人从中克扣,才会造成此祸。  贪污受贿一事,看来是国人的天性,从古至今,源远流长。  “这些个狗贪官,竟然置百姓生死于不顾,以至酿此大祸,本王这就去禀报父皇斩了他们!”皇甫夜爵听完凤归晚的报告,气得拍案而起,大步上前,就要去汇报给皇甫中瀚。  “哎,你别这么心急。”凤归晚一把拉住他,“那些贪官固然可恶,可你能保证,换了下一任之后,那些人不会贪吗?依我看,不如让他们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吐出来,而且要吐出来更多,这样才能解决最根本的问题。”  皇甫夜爵亲自出面,事情办得越发顺利了。  筹集的资金不仅足以重修防洪堤,更能够分发到每一位灾民手里,好让他们重建家园。  此事前前后后办完,只用了八天,效率堪称神速。  皇甫中瀚终于同意网开一面,将皇甫璃从地牢里放了出来。  “这件事情你和老九办得还不错。”皇甫中瀚将凤归晚单独叫到一室,笑眯眯的看着她,让她的心里莫名的开始七上八下。  相比起他的笑容,凤归晚其实更愿意见到他吹胡子瞪眼,至少是知道他讨厌着自己的,而现在,他的神色竟然让她找不到从前那抹厌恶的神色,这更让她的心里没底。  “谢皇上夸奖,这都是九王爷的功劳。”  凤归晚自谦道。  “老九这孩子是不错,朕看在眼里,不过你的本事朕也见识到了。”皇甫中瀚抬了抬眼皮,“这些天你处理此次水患的雷厉风行,让朕觉得你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的气势,关于你与老七的事情,朕看先暂时缓一缓,你呢,就暂时留在宫里,在朕身边当差,朕好随时督促你改进身上的恶习,这样才够资格站到老七身边。” 做人要阳光积极一点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当然,朕还要提醒你一句,既然已经替老七生下了孩子,就不要再去想着勾搭朕的其它儿子……”  皇甫中瀚的话,像雷击一样,打在她的头顶。  此时的凤归晚已经到了皇甫璃在宫内的住所,这句话却清晰的犹如前一秒才讲过。  “晚儿。”  皇甫璃早早的便已倚在了门口,带着浅笑看着她缓缓朝自己走来。  风微微拂起她乌黑的长发,淡蓝的裙摆在空气之中甩出好看的弧度,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带着强烈而致命的吸引力,将他的目光完全吸牢。  只是她的眼里,不再有往日看向自己的那般深情,多了几份青涩与彷徨。  “你没事,太好了。”  凤归晚由衷的道,眼里浮现出了明快的跳跃。  “关于父皇的决定,我都听说了,他命你为他的宫女,今后天天面对着他,你需时时小心啊。”皇甫璃的语气里,似有一抹惆怅,“其实你为何要入宫来呢?假如你不回来,这一切都会结束的,把你又重新卷入这个地方,对不起。”  他这样说着,眼里已布满悲泣。  只想尽他所能,替她再做些事情,她眼里对自由的渴望,逃不了他的双眼,这一点,即使她失忆了,仍然如此强烈。  将她圈在这皇宫里,只会让她慢慢的失去所有的希望。  “结束?你不会天真的认为,你的父皇亲手杀了你,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吧?他毕竟是你亲爹,不是你的仇人,他会如此暴怒,皆因我而起,他恨的不是你,他只是不能见到你与我之间的相交。”凤归晚不忍让他认为,皇甫中瀚对他无亲情之感,即使是个皇子,他也仍然有渴望亲情的权利。  “我的命不重要,只要你能够过上你想要的生活,即使是让我死,又有何妨呢?”皇甫璃的眼里,透着满腔的绝望,“我只需要知道,你回来了,你还活着,你好好活着,这样足矣。”  凤归晚突然上前,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从你的眼里,我能感受得出来,你有多孤寂,只是请你记住,这个世上的每一个人,心里都会装着不同程度的痛苦,我不希望见到你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我希望你阳光积极一点,这世上还有许多有意义的事情。”  被她的认真所感染,皇甫璃郑重的点了点头。 纸团之约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朕发现最近这几个皇子往皇宫里跑的次数勤快多了。”皇甫中瀚看了看齐整的出现在自己跟前的三个儿子,语气里听不出悲喜来,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正默默垂首立在不远处的凤归晚一眼。  “父皇,您不是说过,让儿臣跟哥哥们无事就到宫里来听您教诲吗?”皇甫夜爵这样说着,眼神忍不住有些往凤归晚站的地方飘过去。  “对了,老九,朕听说,凤归晚的儿子如今还在你府上待着?”皇甫中瀚随意翻了翻书桌上的奏折,中气十足的问道。  刹那间凤归晚与皇甫夜爵的脸色猛的一沉,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假如小天天一直被皇甫夜爵带着,那皇甫中瀚一定会怀疑到小天天并非皇甫璃的孩子这个问题上来。  “儿臣听七弟说,是因为九弟府上的奶娘照顾得格外尽心,而那个小家伙也离不开奶娘,因此才暂住在九弟府上。”皇甫倾尘接下话来,眼里有一抹无可奈何。  “老七那孩子,看着性子清淡,没有想到脾气倒也挺倔,只不过废了他个王爷的称谓,竟然宫也不进了。”皇甫中瀚自言自语。  “父皇,七弟是因为怕您见了他,仍然生他的气,故而不敢入宫前来。”这次答话的是皇甫卓欢,惊讶于他竟然会替皇甫璃说好话,在凤归晚看来,这位四王爷是最有野心与霸气要当太子的,谁得罪了皇上,他不往死里踩就是烧高香了。  细细一想,他这样也对,皇甫璃对于他当太子一事,已完全构不成任何威胁,他在这个时候替皇甫璃说说好话,反倒更能突显得他重视兄弟情谊,看这个时候皇甫中瀚笑眯眯的表情就知道他这一招是用对了。  “卓欢,你是老大,平日里多开导开导老七那个孩子。”皇甫中瀚眼里的神色软了不少,兴许是想到了皇甫璃的生母,那个女子是他曾经热切迷恋着的。  “儿臣领旨。”皇甫卓欢领命。  因为平日与皇甫倾尘走得较近的皇甫璃不在,这位六王爷便显得有些泛味了些,只不过在皇甫中瀚面前,他们三人是看不出有任何间隙的。  在三人退出御书房时,凤归晚只感觉有一小团揉成一砣的纸被某人甩到了她的脚边,有些担忧的朝皇甫中瀚看去一眼,他并未注意,于是假借弯腰将纸团藏到了袖子里。 心尖上的痛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你也别把我儿子喂得太胖了,长大了就不帅了。”  提到小天天,凤归晚的神情终于放松了许多,而皇甫夜爵也自然了不少,二人相视一笑,心里都有些暖暖的感觉。  “今天父皇问的话你也听到了,小天天他是不是最终要被送到七王府去?”皇甫夜爵突然发觉,哪怕是这样跟她站在一块儿说说话,对他而言,都变得极其奢侈,哪怕他不愿意承认,凤归晚也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这个时候他开始恨自己,那天冲到御书房里去承认小天天是自己儿子的人,为什么不是他?而让七哥抢了先?而压在他脑海里的还有一个疑问,是谁将凤归晚现在的一切告诉七弟的?  “我会想办法,让小天天回到我的身边,他是我儿子,理应由我负责照顾的。”凤归晚直视他的脸庞,这双眼里的星光涌动,让她觉得奇异的安心。  “办法就是你跟七哥成亲,是吗?”皇甫夜爵突然狂躁不安起来,他伸出双手,搭上她的肩膀:“你爱七哥吗?即使爱,那也只是爱过,现在的你一切都记不起,你跟他在一起,根本不是爱他,是不得已而为之!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现在爱的人,到底是谁?”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只想告诉你,身为一个母亲,要最大程度的保护好自己儿子的安全,要问我爱谁,我爱的人只有我儿子。”凤归晚也急了,这是她心里无法触及的痛,现在被皇甫夜爵这样吼出来,她顿时便觉得顷刻之间自己坚强的伪装被撕掉了。  身为一个女人,她何尝不渴望爱情?而她想要的忠贞不二的爱情与这些个王爷们是格格不入的,更何况现在皇上紧盯着小天天仍在夜王府一事不放,足以说明他对于此事仍然是怀疑的,倘若知道皇甫璃在欺骗他,只怕又会累及到他更多的麻烦,尽管此事是不得已而为知,也只能这样一路走下去了。  “我明白了,我知道了,你其实就是已经忆起了从前对他的爱,我现在完全就是多余的,对不对?你和小天天回到他的身边是再合适不过了,而我在这里不断纠缠就显得很无赖,我真是傻啊,到这个时候才看清楚!”皇甫夜爵搭在她双肩的手力道不自觉的加重,狠狠的盯住这张清新雅致的脸庞,心尖处的痛,迅速蔓延开来。 红颜祸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皇甫夜爵转身大步跑开,胸口处有一个极强烈的声音,想要呐喊出来!  耳旁的风声呼呼作响,他只想拼命朝前跑,让自己累到极限,这样能够压制住此时满腔的怨与痛。  那个女人,在两年多前,就与七哥互生情意。  那个女人,却偏偏要失了忆,偏偏要闯到他夜王府来,让刚从边境战场上归来的他给遇上了。  上天是不是在捉弄他,让他生平第一次生心动的女子,竟是不爱他也不会接受他的。  轰的一声,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  皇甫夜爵停下脚步,任由这些雨水落在自己身上,兴许能将思绪冲散得清晰一些,扬起头,傲视着天际:“凤归晚,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受不了你站在其它男人身边微笑,我受不了你那样子!”  “表哥!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大的雨也不避一避。”  妩菁撑着伞在他身后出现,眼里皆是爱意,表哥,我会让你爱上我的,至于那个女人,她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竟然敢让表哥如此伤心。  皇甫夜爵像是听不见她的话似的,神情漠然的推开她缠上来的手,往前走去,妩菁也不放弃,就这么继续跟着。  与此同时,凤归晚被贤妃娘娘请到了她的住处。  “凤姑娘,方才你与老九在华安殿外时的情形,本宫都瞧见了。”贤妃开门见山,“据本宫所知,你已替老七生了一个儿子,按理来说,你最应该陪着的男人,是老七,为什么又要来招惹老九呢?同为女子,我实在无法不将你往那个方面去想。”  “娘娘您误会了,奴婢与九王爷见面,只是为了询问我儿子的近况,九王爷也是来告诉奴婢,过几日就将奶娘与奴婢的儿子一同送去七王爷府。”凤归晚急忙跪拜下来,“请娘娘明查。”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最好,老九是本宫从小就抱过来养大的,他与本宫之间,不是母子胜似母子,本宫只是不希望看到他受到伤害,而本宫更看得清楚,老九一靠近你,就注定了,他会难过,会痛苦,我这个做娘的,看了就会心疼得紧。”贤妃淡淡的扫了凤归晚一眼,  “本宫更明白,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也不希望莫离皇朝的几个皇子为了你明争暗斗,到最后你就落得个红颜祸水的下场吧?三年前,你既已选择了老七,何苦在三年之后,又将无辜的老九牵扯进来呢?” 你娘是怪物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躺在床上,凤归晚滚来滚去也无法入睡。  所有的人都告诉她,她从前爱的是皇甫璃,而现在她又与皇甫璃有了骨肉,她与皇甫夜爵再接触,那就是水性杨花,那就是在故意破坏这两兄弟之间的感情。  只有她自己明白,从前爱着皇甫璃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占据这具身体的已是一个全新的灵魂,她只不过想要拥有自己可以选择的机会,而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动的承受。  次日,在皇甫中瀚跟前就难免瞌睡连连。  看着那个抱着柱子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凤归晚,小模样看上去可怜兮兮的,皇甫中瀚破例的没有冲她发火,而是走上前来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朕最近似乎并没有安排太多体力活给你做,怎么累成这样?”  凤归晚猛的一个激灵,赶紧醒过来,顺带抹了抹唇角流下来可疑的液体:“对不起皇上,奴婢走神了。”  “你儿子现在还在夜王府吧?陪朕出宫一趟,朕去见见他。”  皇甫中瀚转身,只留下浓烈的龙诞香以及他这句飘渺的话。  凤归晚大喜过望,不管他说的这个见见他是指夜王还是指小天天,她都有机会去抱抱儿子了!  夜王府  “小天天,你告诉本王,你娘她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怎么会无视本王这种如此优秀俊美又对她好的一个青年才俊呢?难道说本王所做的这一切她都没有一丁点的动心吗?”皇甫夜爵以一种很亲民的姿势,趴在地上,与小天天保持同一姿势,双手支撑着下巴,看着正玩着一堆玩具的小天天。  “好歹养了你这么久,你也理一理本王吧。”  见小天天选择无视自己,皇甫夜爵邪恶的伸出手指,轻轻的将已背过身去的小天天的屁屁戳了戳。  小屁屁上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小家伙扭过身来,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皇甫夜爵,爬到他的面前,突然站直了身子,咧开小嘴笑得很开心的朝着他的身后指了指,又迈开短短的小肉腿,越过了皇甫夜爵。  下一刻,小家伙突然发现自己腾空而起了,皇甫夜爵轻松的一只手将小家伙给拎到了怀里,唇边挂着淡淡的笑:“你这么激动要去做什么呀?”  一抬眸,迎上一双略带忧虑的眸子,突兀的脸色一沉,再看到她身边的男子,又急忙跪拜:“儿臣见过父皇。”  小天天则趁此机会,从他怀里溜了出来,晃晃悠悠的朝着凤归晚所站的方向走了过来。 触动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皇甫中瀚微眯着眼,看着这个一步一步正朝着他这个方向走过来的小东西,圆滚滚的小身段,小宝宝独有的肤若凝脂,漆黑的似星辰般的大眼睛,粉粉的小嘴巴,这小模样与凤归晚简直是像足了十成十。  “##~~”小天天的眼里皆是欣喜,为了怕让自己摔倒,小东西顺手就抓住了皇甫中瀚的裤脚,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娘亲怎么不过来抱他呢?而是低着脑袋站在一边不动?下一刻,小小的身体又被高高的举起来,他对上了一张颇为威严的脸庞。  好奇的将眼光投向了这个抱着自己的人,他的脸色看起来好吓人,不过小天天还是冲他露出了礼貌的笑容。  皇甫中瀚看着这张粉嫩的小脸,不自觉中,心里有根紧绷着的弦松懈开来,手里抱着这样软软的一团,看着他脸上露出来灿烂无比的笑容,这样的感觉,实在很微妙,此前他想过的种种厌恶,在这一刻都全然不见。  “倒是个有趣的小东西。”  盯着小天天半晌,皇甫中瀚语气难得一见的柔和。  “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  小天天的小嘴张了张,吐出一串他听不懂的字符。  “他还不太会说话吗?”皇甫中瀚心中一紧,按理来说,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即使还不到两岁,一般的都可以简短的说些话,可是他却吐字模糊,或者说,说不出来……  见到凤归晚半晌也不过来抱自己,反而让个陌生人抱着,小天天不依了,开始扭动着小屁屁,小脚丫子开始踢啊踢的,圆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了凤归晚。  “皇上,让奴婢来抱着他吧。”  凤归晚咽了咽口水,儿子的小模样是夜夜都在她梦里出现啊,如今终于见着了,却连抱抱他都要经过皇上的允许。  见到小家伙奋力的扭动着身子,皇甫中瀚唇角笑了笑,终是将他递给了凤归晚。  回到凤归晚怀里的小家伙却开始泪水涟涟,嘟着小嘴说了好长一段不清不楚的话,凤归晚能明白,儿子这是在怨她,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看他。  “乖儿子,对不起,娘亲最近很忙,都没有来看你,你别怪娘亲,好不好?”凤归晚急忙向他道歉,心疼得要死的替他拭去胖乎乎的小圆脸上的泪痕。  母子之间的互动,让皇甫中瀚似乎有所触动。 落空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老九,这孩子是不是语言上有什么障碍?”  皇甫中瀚将眼神转向了皇甫夜爵,后者却有些置若罔闻,直至他问了第二次,才回过神来。  “回父皇,儿臣已找过许多名医前来看过,都说这是一种怪疾,小家伙声带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不会说话。”皇甫夜爵垂首,低声答道。  皇甫中瀚转过身去,细细看着小天天,可惜之情油然而生,如此惹人怜爱的一个孩子,却不会说话,确实令人惋惜。  “继续再找,既然没有问题,这孩子肯定是能说话的。”他这样吩咐着,又转向凤归晚,“你把孩子抱着,随朕去趟七王府。”  此话一出,皇甫夜爵当场面如死灰。  他不知道这是父皇主动提出来的,还是凤归晚求了父皇,才得了这样一个结果,早晚都要面对的,可真到了这一刻,他仍然痛得无法自抑。  “表哥!表哥我知道你在里面!”  妩菁的声音,风风火火的在门外响起,那抹火红的身影亦迅速的冲了进来,待见到屋内所站的人之后,稍稍收敛了些,规矩行礼:“妩菁见过皇上。”  “上官家的姑娘,倒是越长越标致了。”皇甫中瀚这样说着,转身便走。  凤归晚也唯有赶紧跟上,对于这位妩菁姑娘,她深知对方的身份,是未来的九王妃……以前为何从没听皇甫夜爵提及过呢,见到这样一幕,为什么心里总会觉得不是滋味?  “表哥,愣着干什么?皇上都走了。”妩菁伸手拉了拉皇甫夜爵,见他毫无反应,不由得怒火中烧:“表哥!那个女人都跟七皇子生了孩子了,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啊?我就站在你身边,你为什么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呢?”  “我从来没有强求你站在我身边,就像她也从来没要求本王站在她身边一样,我们一样,都只是可怜人,但本王此时并不需要一个同病相怜的人与本王一起分享这种痛苦。”皇甫夜爵终于冷声开口,狠绝的推开了她。  人都是自私的,对于你不想在乎的人,不管她如何万般的讨好,在你眼里,不异于跳梁小丑般可笑。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妩菁气得眼泪直流。  “本王会娶你,但并不代表,本王要爱你。”皇甫夜爵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落寞,回落在这个大厅之内。 当成事实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对于皇甫中瀚带着凤归晚与小天天的到来,皇甫璃显得格外的受宠若惊,眼里的意外显然易见。  “儿臣不孝,本该是儿臣入宫给父皇请安的。”  皇甫璃跪下,语气诚挚。  “你确实是不孝,父子之间,难道就真的有这么大的仇恨,以至于你这几个月都不曾入宫一次。”皇甫中瀚的语气颇有些伤感,“朕已经连着失去了几个儿子,目前只剩下你们四个,朕不希望你们再出任何差池,尽管你的某些做法让朕非常为难,但追根到底,你是朕的儿子,血肉亲情,朕终究是割舍不下的。”  “父皇,对不起,让您对儿子失望了。”  皇甫璃眼里,赫然沾了些泪光,或许从未像现在这样,深切的感受到,眼前这个九五之尊的皇帝对他打心眼里的疼惜。  “既然朕已免去了你的王爷之职,但朕记得,你从小便画得一手好画,就搬到宫里来,当一名画师吧,这样,可以省去许多来回跑动的时间。”  皇甫中瀚淡淡的说着,看到皇甫璃感激涕零的眼神,唇角划过一抹不经意的浅笑。  回宫之后,已得知消息的皇甫夜爵又命奶娘重新回宫来,照顾小天天,且皇甫中瀚替小天天另外赐了个名字:皇甫泽。  这无异于是承认了小天天的皇族身份。  同时也让凤归晚心里越发忐忑,她的儿子压根就不是什么皇室子弟,要是日后让皇甫中瀚发现此事,她的小命没有就算了,还会连累到儿子身上,更会累及皇甫璃的生死,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刀口上,她即使是要回头,都已经没有了退路。  “晚儿,你放宽心,他是我的儿子,这是事实,知道吗?”  皇甫璃语气笃定的对她说,  “父皇现在已经能慢慢的接受我们的事情了,这是一个好的开端,待到他可以完全接受此事,我会请求父皇让我们出宫,届时你将获得你想要的自由。”  他心里更期望的是,那个时候她已经恢复记忆,忆及她从前对他的爱,他们可以真正的放开这一切,携手并肩远行。  “我还是觉得不安,特别是你,你撒下这么大一个谎。”凤归晚没有皇甫璃乐观,在她看来,皇甫中瀚不可能这么快便原谅此事,他这样做,无非是为了安抚皇甫璃的心。  “不,我没有撒谎,你要切记这一点,知道吗?”皇甫璃伸出修长的指尖,点住她的唇,“把这当成事实。” 冷漠的伪装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对了,我以前有没有教过你灵族的文字?”  想到了那些奇怪的符号,凤归晚觉得不如就近找皇甫璃,目前看来他是最合适的人选,听到她这样问,皇甫璃摇了摇头,尔后又大喜:“灵族的文字,你说的是否是圣文?从前听你说过,灵族的文字与我朝是相同的,唯有圣文上的字符是极其特殊的,只有每一任的圣女才看得懂,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听皇甫璃这样一说,凤归晚甚至有些绝望了,只有她自己能看懂?如此说来,就连那个自称是她主人的修年也是看不懂的?她压根就不是圣女本人,何来恢复记忆一说,那这样算来,她永远也不可能知道那些字符代表着什么了?  穿越过来之后,她失了灵力,怀了儿子,没有任何记忆,这么悲催的情节,全部狗血的用到了她的身上。  假如她自己足够强大,又何须惧怕任何威胁?  而上次小天天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股力量,也让她有些害怕,儿子是不是遗传了她圣女的某些特征,倘若他那些能量让皇甫中瀚发现,会不会加以利用?那个人是皇帝,为了国家的最大化利益,他是极有可能那么做的……  好在那次过后,小天天并没有任何变化,没有再流露出任何超出常人的举动,或许只有在极端危险的状况下,小天天潜意识里的能量才会被激发出来。  “我害怕我永远也恢复不了记忆啊。”凤归晚轻叹口气。  “会有办法的,晚儿,我知道你失忆的原因,是因为小天天,你失了处子之身才会这样。”皇甫璃说完,脸颊突兀的一红,温润如玉的脸庞染上红似晚霞的色泽,眉宇间流露出来的羞涩,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这你也知道?”  凤归晚吐了吐舌头,现在面对皇甫璃,她已经能够比较坦然。  “你从前跟我,无话不说。”  皇甫璃浅浅的笑了,好像陷入了回忆之中,  “初见你时,我觉得你格外神秘且高贵,当时的你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却莫名的吸引住我,我觉得你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慢慢的接触下来,我才发现你冷漠的外表不过是种伪装,你不过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说这些时,他的眼里,有一种憧憬。  一种希翼。 从前的他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小七,从前的你一定比现在快乐许多吧?”  凤归晚望着这张神彩奕奕的脸庞,心里不由得泛酸,皇甫璃倘若知道,他所深爱着的凤归晚,其实已经永远的死了,留下的,不过是个躯壳,那么,他将如何面对……  “只要你在,我都会很快乐,不论是做什么。”  他再一次展露笑颜。  “即使现在的我与以前完全不同吗?”  她喃喃自语,神色伤感。  “即使你的个性变了些,但我更喜欢现在的你,跟你在一起,会让我特别没有压力。”皇甫璃动情的说道,“我为你做这一切,你不用感到有任何压力,老是从你眼里看到愧疚,所以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因为这是我欠你的,当时父皇若不是以我为要挟,你绝不会轻易就犯,依你的能力,逃离皇宫,比任何人都容易,可是你却选择了任由父皇处置,我随后赶到南湖,可惜,终是晚了一步,否则你便不会灵力尽失了,假如可以选择……”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一味的沉默,再沉默。  这个世上有许多如果,只是都只是假如而已,既已发生的事实,任谁也无力改变。  凤归晚除了垂眸轻叹,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从前的这个凤归晚与皇甫璃,的确是互相深爱着对方的一对恋人,而她也相信,从前的凤归晚愿意舍了命也要让皇甫璃活下来,定会希望她也保护好皇甫璃。  在心里暗自发誓,只要她有能力,她一定会护皇甫璃周全,不让他受伤,这是她占用了凤归晚身子的承诺。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我能够照顾你,照顾小天天,上天终是没有负我,听到了我的祈求。”皇甫璃抬眸之际,已然恢复了神彩飞扬,“父皇这几日都有去永合殿看小天天,夸小家伙聪明,偶尔也会替小东西惋惜,我还听说,父皇命人暗中寻遍名医,想要查出小天天不会说话的病因。”  “皇上确实是个有心人。”凤归晚顺着他的话接下来,心里不免有些感叹,皇甫中瀚是个让人完全捉摸不定的人,他对小天天的种种偏爱,也许并非是件好事,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跟皇甫璃说明这一切。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明白这种落空感,是因何而来。 不知道如何安慰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回到自己的住所,要绕过华安殿。  偏巧在此遇上了上官妩菁,最近这位姑娘入宫入得特别勤快,嘴也甜,深得贤妃与皇上喜爱。  “哼,也不懂照下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就凭这副模样,能够得一个失宠皇子的喜爱就不错了,竟然还要枉想来抢我的夜爵哥哥。”  妩菁一看到她的出现,立刻挡到她的跟前,严辞厉色的指着凤归晚的鼻子吼道。/  不想与她起正面冲突,可是也不甘就这样被她欺凌。  “你的男人只要你看好,没有谁抢得走。”  她冷冷的回应。  “问题是你抢了吗?”皇甫夜爵带着一丝醉意的声音,陡然在她身后响起,下一刻,她的身形被扳到了一个宽厚的胸膛,鼻息处传来浓烈的酒气,抬眸遇上的是皇甫夜爵那双迷离的眼,“凤归晚!你为什么连争取一下都不屑一顾?本王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就如此之低吗?”  他伸出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他灼热的气息,混合着酒的微甜,悉数洒入她的唇齿之间,脑海里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被他这样吻着,轻柔的两唇相触,她甚至忘了要推开他。  妩菁已经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吓呆了,呆呆的看着相拥的二人,呆呆的流泪。  待到他的舌开划描绘她的唇形,试探着要进入她的檀口,凤归晚这才惊醒过来,死咬着唇不让他得逞。  “皇甫夜爵,你喝多了!”  她拼尽全力,将他推开一些,愤怒的大吼。  因为喝多了,就可以这样对她吗?  “我是喝多了,可我心里明镜似的,凤归晚,你这个女人的心真是太狠了,本王这么喜欢你,你怎么丁点都感受不到呢?”皇甫夜爵改为抓着她的衣角,眼神里皆是落寞,“你的心根本不是肉长的,是石头做成的,所以你才对我视而不见,你是个坏女人。”  说完这些,他慢慢的垂下眸子,紧抿着唇,脸上的神色很是苍白。  “是,我是个坏女人,所以你离我远一点,对大家都好。”凤归晚接下他的话,眼里却赫然泛起了泪光,为何见到他这副模样,心里会酸酸的,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用何种言语来安慰他。 会面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我在华安殿外的凉亭等你,不见不散。  这个字迹,凤归晚认得,当然是属于皇甫夜爵,只是他就这么赶时间吗?连个约会时间也不懂得要标清楚?  她会这么心急的过去,当然要问儿子的近况。  当急匆匆的跑到凉亭内时,皇甫夜爵已经目不转睛的瞪着她低声开骂:“你竟然让本王在这儿干坐了这么久连口水也没有喝!”  “夜王你消消气,你这纸条上也没规定时间啊,再说了,我得皇上批准才可以跪安休息,我只是个奴婢,我有什么办法?”  凤归晚踏着秋蝉的叫声,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之上。  “没办法你也要想办法,你不是很聪明吗?七哥都关到牢里要处死了,你都有本事让父皇把他给放了,你就不知道想点法子让父皇喜欢你?”皇甫夜爵转过身来,盯住她柔美的侧脸,拿起她的一小撮头发放在手里把玩。  “一个对我有偏见的人,我再怎么努力,他也不可能真的对我改观。”凤归晚耸肩,皇甫中瀚留她在他身边,估计是想着以后还能替他做些事情吧,只是这样不能见到小天天,她的心里就像猫抓似的难受,儿子才多大啊,就要过这种跟娘亲分离的生活。  “现在一切都只能看父皇的脸色行事。”皇甫夜爵也重重的叹了口气,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灼热且坚定:“假如将来有一天我能当皇帝就好了,你就再也不用担心这些难题了。”  凤归晚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你疯了,你在宫里讲这样的话,小心让人听见,你有十个脑袋也一定会被砍得精光啊。”  他这不是在咒皇甫中瀚死吗?那位皇帝大叔心里肯定也清楚,这四个儿子或多或少都有着想当太子的意图,现在迟迟不立太子,估计是在考量这四个人谁最适合坐上太子之位。  “你这么紧张我?”  皇甫夜爵的语气,变得格外的柔情起来,脸颊还有些微微的发烫。  凤归晚也受惊不小的赶紧将手自他唇上离开:“当然紧张你,我儿子现在吃喝拉撒可全指望着你,你可是他的大金主呢。”  “噢,你不用如此感激本王,因为本王将账全部算在了你身上,你到时候是要还的。”皇甫夜爵越发不自在起来,“好了,本王今天约你,就是要告诉你,小天天一切都好,又长胖了一点,本王现在抱着他时间长了,都会觉得吃力呢。” 完婚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你说这些,无非是想让本王死心,本王明白你的意图,你不用如此为难。”皇甫夜爵拍了拍她的肩膀,牵强的露出浅笑;“本王自十五岁起便征战沙场,有什么放不下的?不就是个女人吗?天下好女人多得是,我为何会偏偏为了你弄得如此狼狈!”  为何说出这些话,他的心口,会痛得无以复加?  为何他很想笑,笑出来的却如此苦涩?  “夜爵,菁儿,你们俩原来在这儿啊。”  贤妃一袭温婉的水蓝烟云裙,适时出现,她故意忽视此时皇甫夜爵眼前站着的是凤归晚,这样一叫,也将妩菁的尴尬化解,那抹红色的身影迅速的站到了皇甫夜爵的身侧,占有式的环上了他的手臂,而此次,皇甫夜爵没有再像以往那样推开,而是任由她缠住。  “本宫想,夜爵一定是想来告诉你的好朋友凤姑娘这个喜事吧?”贤妃笑意不达眼底的看着凤归晚,这个女子真是不简单哪,竟将九王爷给弄到这般田地,见皇甫夜爵不答话,贤妃又径直开口,“凤姑娘一定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下旨,替夜爵与妩菁姑娘指婚,他们的婚礼将在三月后举行,身为夜爵的好朋友,你一定也替他感到开心吧?”  三月后完婚……  凤归晚的脑海里,只闪过这个念头。  这么任性不讲理的妩菁,她真的配得上夜爵吗?  跟这样的女子生活在一起,夜爵他真的会幸福吗?  可这是圣旨,这是皇命难违,他们所有人,都有说不的资格吗?  在得知妩菁的身份那一刻,她就清楚,这一天,是迟早会来临的。  “凤姑娘,你怎么也和我一样,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妩菁有了贤妃的支持,顿时又收起了方才见到二人相吻时的那种愤怒与落寞,得意洋洋此时写满了全脸,“表哥与我从小就是青梅竹马,除却他上战场的那些年,我们从出生那刻起,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对于我们这样的感情,我想你们所有人都只有羡慕的份吧?”  凤归晚机械的点了点头。  “我祝福你们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她轻声说着,尽量忽略心里的那种异样之感。  “贤妃娘娘,九王爷,未来的九王妃,奴婢还有些活儿要干,就先行告退了。”  “凤归晚,本王一定会过得好,这点你不用操心。”皇甫夜爵冲着那抹就要淡出他视线内的背影大声吼道。 自由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脚下的步伐越发凌乱起来,凤归晚甚至有些无法辨认回住所的路,只是觉得脑袋里混乱一片,有某种东西在嗡嗡作响,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落寞与难受。  是因为见到皇甫夜爵受伤的眼神,还是因为知道他就要完婚?  “知道为什么老七说他是你孩子的父亲时,我明知道这是个谎言,却没有去拆穿吗?”自入宫以来,与她无多大交集的皇甫倾尘,一袭紫衣异常妖娆的出现在她的跟前,“是因为你未曾失忆之前,我见到你为了老七,可以不要命,我也亲眼看到了老七为了你,不惜一切,是你们之间的那种相儒以沫感动了我。”  他的声音,有一种低沉的磁性,诉说着她与皇甫璃从前的过往,让她的心揪得越紧,那些记忆其实不属于她,可为何在听到他这样说,又隐隐约约的感受到皇甫璃的疼?  “可我现在见到的,却是你听到老九的婚事之后的失魂落魄,你这样,对得起为了你不要性命的老七吗?他从一个王爷变成了画师,差点命也丢了。”皇甫倾尘大踏一步上前,伸手拎住了你的衣领,“你究竟是她吗?失忆了难道连你内心深处的爱恋也可以忘却吗?还是这才是你的本性?朝三暮四?”  “我听到九王爷的婚事为什么要失魂落魄?”凤归晚咬牙,伸手异常坚决的将他的手掌拂开,“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决定,不用任何人来左右我,更不用你来教我,我应该怎么做,我应该和谁在一起,这是我的自由。”  所有的人都告诉她,七王爷为了她,失去了多少,付出了多少,她也知道她应当感激,毕竟这次若不是她,她已经丢了小命,可是她应该怎么跟所有的人说,她并非从前的凤归晚,现在住在这个躯体里的,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人/?  要消化这些,她已经不知所措。  要面对这些,她更是彷徨不安。  “自由?”皇甫倾尘唇角上扬,邪气的一笑,“这个字眼,从前就在你的嘴里听到过,你说跟老七在一起的感觉很自由,也很放松,你们有相同的语言,你们有共同的信仰,但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在皇宫,与三年前一样,你跟老七即使向往宫外的生活,也不一定能够走得出去。而现在,你的心里是否已想好了,要与老九一起去享受你所谓的自由?” 逼近的危险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三年前我也曾经想要离开这里?”  凤归晚喃喃自语,看来这个身体的前身也是极其渴望自由不被束缚的生活。  “三年前你走不了,现在你一样也无法离开这里。”皇甫倾尘慢慢的凑近她,细细盯住她的眉眼,“你因何而入我莫离皇朝,本王心里清楚得很,所有人都看不清楚你的真面目,本王却知道。”  眼前的女子,不语时恬静的像开在悬崖峭壁之上的雪莲,美好却让人无法靠近,却又总会无形之中吸引着人不断往前。  他的眼神,很凶狠,像盯着一件美味的猎物。  这样的锐利,让凤归晚下意识的垂眸,她只是无意中闯入这里的一抹游魂,她不想去深入了解三年前发生了什么,更不想知道,这具身体的前身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都与她无关,她不应该将自己与从前的凤归晚联系到一起。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怎么不去你父皇跟前吹吹风,好让他一剑杀了我。”  再抬眸,她已经恢复了淡然从容,皇甫倾尘特意跑到这里和她说这些,当然不是为了杀她,他看她的眼神,很奇怪,时而很热切,时而又极其冷冽,更多的时候,是透着迷离。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皇甫倾尘轻轻的扯唇微笑,“你知道我是很想保护你的,毕竟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本王就喜欢头脑聪明的女子,那些像花瓶一样无用的女人从来都不是本王会去看中的对象。”  “多谢你的赞美,只是你说的那些都只是我的过去,现在的我,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凤归晚突然明白,皇甫倾尘的话里,透露出很浓烈的合作意愿,她有些狐疑,他为什么要找上她来跟他合作呢?  “现在的在你虽然是弱不禁风,可是你有个好儿子啊。”  皇甫倾尘笑得一脸灿然,凤归晚却是莫名的一惊,怎么会扯上小天天呢?而他的笑容,如此诡异,让她越发的心慌。  “六王爷这个玩笑开得真是大了,我的儿子他一岁多了,现在还不会说一句完整的话,遍访名医,也未得出个结论来。”凤归晚牵强的露出笑容。  “本王可不是在看开玩笑,本王亲眼见到,你的儿子继承了你的灵力,制止住了那只发狂失控冲向你的马。”皇甫倾尘压低声音,凑到了她的耳际。  “晚儿,晚儿!小天天不见了!”  皇甫璃的声音,急匆匆的传了过来。  见到与凤归晚并肩而立的竟是皇甫倾尘,皇甫璃明显一惊。  而听到皇甫璃的话,凤归晚来不及细想,一个剑步就冲了出去。  这些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她不能够去理清方向,只有一个念头,带走儿子,他拥有灵力的事情若是让更多的人知道,一定会成为众人争夺的对象。 恶搞之谁是我爹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秋高气爽,风和日丽的一个下午。  后花园里跑过来一个粉嫩的圆滚滚的小身影,上身穿着藏青色的小马甲,下面套着深色长裤,漂亮的小脸蛋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凉亭内则坐着三名神态各异的绝色美男,目不转睛的看着跑来的那个小家伙,见到小东西的身影越来越近,均不由得露出笑容。  “来,到爹这儿来。”  秀美绝伦的孱弱男子,朝他露出温润的笑容。  “老七,我们都心知肚明他不是你儿子。”  美得妖冶的男子露出一抹浅笑。  “你们两个都闪到一边去,他明明就是我儿子。”  一直没有开口的俊美若太阳般璀璨的男子,大步上前,一把站到了这抹小小的身影跟前。  小小的身影在听到三人的争论之后站定了身形,两只小胖手叉在腰间,瞪着漆黑的大眼睛,微微张开红艳艳的小嘴说话了:“你们三个,都说是我的爹,有什么证据没有?”  “当然有证据,你娘叫凤归晚对不对?”  妖冶男子上前一步,摆出最迷人的姿势,冲着小东西不断放电,  “你长得这么漂亮又可爱,完完全全就是我皇甫倾尘的翻版啊。”  秀美男子一听,立刻将他推开,不满的开口:“他都叫了我皇甫璃那么长时间的爹,这里哪里轮得上你们两个来跟我抢?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这一点无需质疑。”  “你们几个都错了,他娘带着当时还不会说话的他来到帝都就直接到了我夜王府,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你们就不要枉想白日做梦了,谁也不要跟我争。”  俊美男子一副事在必得的模样。  天真可爱的小天天同学,完全被这三人的争论给震得暂时无法分辨,娘亲为什么不教教他,怎么样去辩认他的亲爹到底是谁?  “你们都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了,我皇甫卓欢,才是真正的孩子他爹。”  不远处,又缓缓走来一抹身影,加入到夺子大战当中。  原本三个人的队伍又加进来一个,四个男声开始同时轰炸小天天,可怜的小东西只能捂着耳朵默默在心里狂叫:某无良的作者,你为毛要弄出四个男人来争我啊?好吵哦,害得人家都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亲爹了!  “你们不要再吵了,还让不让人午睡啊!”  事件的女主角,终于在凉亭快被掀翻之际,风风火火的出现。  “儿子只有一个,他爹当然也只有一个,你们四个这么吵来吵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现在告诉你们最简单的方法。”  凤归晚以女王的姿态,斜眼看着四人。  触上某人的目光时,突兀的脸红了,想了想,又低下了头,伸手朝着儿子勾了勾,又在他边如是低语了一番,然后,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飘走。  小家伙面带满意的笑容,淡定的看着四位可能是他亲爹的后选人,清清脆脆的童声响起:“你们几个,都转过身去,主动把小裤裤脱下来,我要检查!” 小天天的失踪(一)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七弟,到底是怎么回事?”皇甫倾尘上前,也不解释方才为何与凤归晚站在一起,而是径直询问道。“下人跑过来说,小家伙不见了,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看到,所以我这才着急的过来告诉晚儿。”皇甫璃淡淡的看了一眼皇甫倾尘,“六哥,既然你也在此,就帮忙一块儿找吧,小家伙又不会开口说话,他要是成心躲起来,这么大的皇宫,找起来是个大工程啊。”二人快步上前,跟上凤归晚的步伐。“晚儿,不要着急,兴许是一时贪玩,小天天最近跑得很快,常常一转眼就见不到人影了。”皇甫璃上前,伸手拉住凤归晚的衣袖,见到她焦虑不已的侧脸,不由得心痛不已,同时也揪心,已经被御赐了皇甫泽名字的小天天,他的身边时刻都有人跟着不离左右,突然之间说不见了,此事的确是过于蹊跷。揪心儿子的下落,凤归晚突然停下脚步迅速扫了一眼皇甫倾尘:“咱们分开找吧,这样找到的机率更高一些。”皇甫璃听后点头赞同,立刻往右边的小道上跑了过去。“你把我儿子带到哪里去了?想要用我儿子威胁我吗?”凤归晚压低声音,怒目而视皇甫倾尘,潜意识里她认为,皇甫倾尘刚好提到小天天,小天天就失踪了,此事与他肯定脱不了干系。“那个孩子不是一般人,他能去哪里,你这个做娘的难道比我还不清楚?”皇甫倾尘挑挑眉头,面若桃花的浅笑,眸光里流露出一丝精光,凤归晚脸上焦虑不已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只是这未必也太巧了,他才点到这个上面,她儿子立刻就不见了。“假如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唯你是问。”凤归晚甩下这句狠话,不愿意再与他站在一起,抄近路想要赶在他之前,这样找到儿子也可以立即带走。因为皇甫泽的失踪,宫里顿时乱成了一团。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行动起来,在找寻那个小家伙的下落。皇上与皇后也被惊动闻讯赶来。“怎么回事?你们这些人是吃什么长大的?那么点大的一个小娃娃也看不住,让他就这样不见了?”皇甫中瀚浓眉一紧,负责照顾小天天的奶娘与一名丫环吓得扑通跪地:“皇上息怒,小公子本来是好好的坐在花园的凉亭里玩着,突然就起风了,老奴眼里入了沙子,待到揉眼过后,小公子突然就不见了,老奴该死。”那名丫环已经不知所措,只是无助的紧紧挨着奶娘,垂首浑身发抖。“那你呢?你年纪轻轻的,不比奶娘,怎么也看不住?留你这样的人在宫里有什么用?”皇甫中瀚转向那名丫环,随即下令拉出去砍头。“皇上,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人,至于追究谁的责任一事,还是稍后再议,好吗?”不愿意因为儿子的缘故,无故让人送了性命,凤归晚急忙出声,“假如不是有人刻意抱走他,按照他的速度,不可能跑多远,咱们这么多人也没有找到他,一定是有人抱走了他。”“立刻派人去宫门口守着,不允许任何人出宫,再派御林军,去各个宫殿里搜,只要人还在皇宫,朕相信一定会把人给找出来。”皇甫中瀚沉声下令。“皇上,会不会是那个小东西他自己贪玩,躲起来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似乎不太好。”皇后淡淡的出声,“小东西说不定现在躲在某处玩得开心呢。”一听皇后此言,皇甫中瀚也微微释然了些,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太多的焦虑。“不会的,皇上,小天天他这个孩子,很粘人的,特别是奶娘,他跟奶娘很亲,绝对不会想要一个人自己躲起来吓我们。”凤归晚急了,怎么在这个关键时刻皇后要站出来插话呢?她有预感,小天天不会跟她玩捉迷藏,要是知道她急成这样,小家伙早就跑出来,此时的情形只有一种可以解释,小天天一定是被人给抱走了。“小家伙慢慢的长大了,不说别人,就说夜王爷老九,他小的时候,曾经爬到树上去玩,结果睡着了,把皇宫里给弄了个天翻地覆,人仰马翻,最后还不是自己饿醒了,爬下树主动去找奶娘了?”皇后的脸上挂着得体的浅笑,“皇上您呀,真是太紧张这孩子了,孩子们年轻,不知道状况,臣妾做了这么多年的母亲,难道还不清楚小孩子的心性吗?最重要的是,这皇宫里戒备森严,谁都知道那孩子现在是您的心头好,没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抱走他。”皇后的这一番话,又将皇甫中瀚还有的一些疑虑给打消了。凤归晚急得直跺脚却又没有办法。“既是这样,兴许真的是小家伙贪玩。”皇甫璃上前,稳稳的拉住凤归晚的手,“父皇,那儿臣便与晚儿前去寻找小家伙的下落吧。”知道他这样做的用意是让她不要跟皇后直接起冲突,将满肚子的怨气咽下,与皇甫璃一道步出大殿。“晚儿,有我在,我不会小家伙有事的。”皇甫璃在她耳际如是说着,“看到你这样,我的心也跟着碎了。”“我一定会查出来是谁要这样做,那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凤归晚紧了紧拳头,这个时候,她无比痛恨着自己的没有能力,假如她还是从前那个拥有灵力的圣女,找小天天一事对她而言,肯定不是难事。“不论是谁,做出某件事情想要人不知鬼不觉的,那应该不可能,总会留下些线索的。”皇甫璃单手托着下巴,“咱们一听到小家伙不见了,立刻满皇宫的找,有没有可能小天天其实仍然还要永和殿内,没有离开过?即使有人要抱走他,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不让人发现,也有些难度。”“我怎么没有想到,一遇到儿子的事我就会脑袋短路,咱们赶紧回永和殿!”凤归晚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异类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回永和殿的路上,凤归晚隐隐约约听见一阵哭声。停下脚步,她仔细聆听了一会,突然扭头就往右边跑:“小天天好像在那边,我听到他在哭。”“晚儿,你确定吗?”皇甫璃也跟上了她的脚步,却有些迟疑,“那边是流云殿,是你三年前居住过的地方,在父皇下令处死你之后便列为了禁宫,任何人也不允许踏入。”“禁宫?可我真的听到小天天在里面哭,他说不定真的一个人跑到那里玩去了。”凤归晚脚下步伐未停,禁宫要禁的也不过是其它人进入,不是说此宫殿原来是她在住吗?那她现在进去有什么关系?“晚儿,你若是真的听见了哭声,那就让我进去找吧。”皇甫璃将凤归晚拦下,心里是有些顾虑的,皇甫中瀚的脾气他最为了解,倘若这么公然无视他立下的规矩,他连求情的时间都不会有,晚儿就会被砍头了。“不如这样,你在这儿把风,我进去找,有人来了你就给个提示,这样谁也不会知道我们进去了。”凤归晚说完,人已经走至大殿门口推门而入。尽管宫门上已经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但却不难看出昔日的奢华,里面的陈列也看得出极其考究,可以想象,当初的凤归晚是极其被皇甫中瀚厚待的,一踏入此处,便有种莫名的感觉,心里有某种力量似乎想要冲破一切束缚倾泻而出。“小天天,你在里面吗?要是在的话赶紧出来,娘亲过来找你了。”她压低声音,不敢大声喧哗。双眼四处搜索着,回应她的却只是低低的回声,这个大殿,空灵寂静得可怕,她每走一步,都能够清晰的听见嘀嗒之声。一股怪异的风悄然吹来,原本挂在墙面上的一张画像被风吹落至地,正好落到了她的脚边,低眸一看,画上的人正是她,穿着雪白的纱质长裙,乌黑如墨的发丝垂至腰际,唇边噙着一抹微微的浅笑,细看下去,画中人的脖子上,正好挂着那条项链。看着这幅画,凤归晚不由得伸手拾起了它,指尖轻触到画中人的脖颈之上,喃喃低语:“这是不是一种缘份呢?你是被皇甫中瀚下令自服毒药躺入玉棺之内,沉入南湖的,而几千年之后,我们的考古队发现了玉棺,而我又拾到了你的项链,就这样完成了时空的交错。”凤归晚能够感受得到此时她身体的与往日不同,可是她却无法去将体内那股力道给牵引出来,她缺少那样的能力,也无法看懂那些字符。“能够为了他而自愿服毒,你一定爱得极深极深,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啊。”她继续说着,眼眶不觉有些湿润。现在,站在这个位置上,她为何突然的就变得极其伤感起来?胸口处那种隐隐作痛的难受感,更是让她差点无法顺畅呼吸。俯下身去,她将画卷收好,握在手里,从偏殿里跑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圆滚滚的大眼睛一见到凤归晚立刻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我的小祖宗,你真的跑到这里来了?”一见到儿子,凤归晚所有的不适感立刻消失,赶紧上前将小东西抱起,就要离开。转身,却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竟是那美貌胜花的修年!“晚儿,好久不见。”他像个老友那样,亲切的与她打着招呼。凤归晚抱紧小天天,勉强挤出一丝浅笑:“确实是好久不见。”久到她差一点忘了有这号人物的存在,既然在这里见到了他,那不用细想,肯定也可以推算得出来,小天天一定是让他带到这里来的,他是灵族的人,拥有的能力不容小觑,她现在不过是个弱质女流,哪里会是他的对手?“我对你说过的话,你没有忘记吧/?”修年看了她怀里的小东西一眼,“你怀里的小人儿,正好能说明一切,你不听我的劝告,执意要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你的使命,失了你的贞洁,他就是你做这些违背族规的事情所付出最惨重的代价。”小天天像是听懂了修年的话,突然伸出小拳头,愤怒不已的看向了修年。“儿子,别激动,这个叔叔跟你闹着玩呢。”凤归晚急了,赶紧哄着儿子,如果让修年知道,小天天拥有了灵力,那更加不得了。紧紧的护住儿子,不让他与修年有目光相接的机会。儿子体内那股灵力散出的时候,眼神与平时不同,那种冷漠,可不是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应该拥有的。“晚儿,我是你的主人,亦是下一任族长,我的任务是让灵族变得更强更大,皇甫中瀚杀了我族那么多人,他根本就不应该存活于世,你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忘记你的使命,尽管你现在什么也不是,既不再是灵族圣女,也没有灵力,但你仍然是我族族民,你有义务帮助我完成这个任务。”修年黑色的长袍在空气之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只在眨眼的瞬间,修年便已站到了她的跟前,修长的指,更是轻易的抚上了凤归晚的脸颊。“你功力这么强劲,在皇宫里来去自如的,这样的事情不需要我帮忙你一样可以做到。”凤归晚垂眸,比较抗拒他的接触,“我现在可不比从前,还未到皇上跟前,人说不定就已经送了命了。”“灵族又称黑暗一族,为什么被命名为黑暗?因为除了圣女以外,我们身上每人都有一个特殊的记号,在与其它人接触时,额际上便会浮现出这个记号,皇甫中瀚现已对我灵族之人有所防范,你觉得我能够找到时机接近那只老狐狸吗?”修年提及这些,突然变得有些狂躁不安起来,他漆黑的眸子甚至变得有些血红起来:“几千以来,我们的祖先一直在寻找一种可以变得像其它人一样的法子,却始终没有找到,既然将我灵族视为异类,那么我便要将所有人都变成异类!” 禁宫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看到凤归晚似乎被他的一番言论给吓住,修年又提高音调:“杀了皇甫中瀚,这件事情,你必须去做,这一次我是抱着你儿子到这里来玩玩,下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他身上有你的血,带他回去,慰藉那些因为你而死去的族民,也是一件好事。”“别伤害我儿子。”凤归晚狠狠瞪着修年,瞳孔里的怒火,似乎能将一切都燃烧起来:“假如你敢做对他不利的事情,我会与你同归于尽。”她的话,字字坚决,不留一丝余地。原本以为会换来他的耻笑,毕竟他与她之间的力量,相差甚远,却见修年只是认真的看着她,尔后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晚儿,从小与你一块儿长大,你的个性就是这样,倔强得不可一世,也高傲的不可一世,我直至现在也无法明白,那一年的你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服下那杯毒药躺到冰冷的玉棺里去?为了你所追求的爱情,你放弃了一切,抛弃了你的族人,你舍下了我,结果你换来了什么?皇甫中瀚仍然容不下你,你永远也不要指望他会真正的接纳你,赐予你儿子姓名,那也不过是缓兵之计,那个老东西的计谋多得是,他最终目的只是要杀了你。”“有些事情,连我自己也无法解释,更不知道如何让你明白。”凤归晚露出一丝苦笑,她原本只是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平凡小女子,期待爱情,渴望在二十六岁之前把自己嫁掉,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卷入到几千年以前的时代里来,且一来就失了身,弄出了人命。“晚儿,已经踏上了这条路,就无路可退,你只能往前走,找个机会杀了皇甫中瀚,是你现在唯一的选择,通过观察我已经了解到,那个老东西对你的戒备似乎比从前松了些,你几乎每天都会接触到他,只要时机成熟,杀他绝不是难事。”修年伸手,在她肩上重重一拍。“那你能试着让我恢复从前的记忆吗?比如我的一些本能应该会的东西。”凤归晚试探着说道,假如她能够获得一些从前的记忆,就一定会知道那条项链上所刻的字符代表着什么意思。“果然你上次并未被我催眠。”修年直直的看着她,“到底是命定的圣女,即使失去灵力,你的意志力仍然较普通人高出许多,既然上次无法催眠你,我自然也无法让你记起从前的事情,而在我看来,现在你这样的状态,兴许更好,真正的失忆,才会让皇甫中瀚对你的戒备越来越少。“时间差不多了,记住我说的话,我会随时来找你。”修年抬了抬手腕,随着他的黑色长袍在大殿里腾空而起,他的人影也随之慢慢消失不见,这一幕,直将凤归晚的眼睛看得发直,这个修年未免也太厉害了,这样说来,她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幸好他并没有发现小天天也具有灵力这一事实。“娘的乖儿子,下次娘会好好保护你,不再让任何人有机会能够拿你来威胁娘了。”凤归晚俯身,搂着儿子亲亲热热的亲了个够,触到儿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方才修年消失的方向,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是纳闷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家伙张嘴,吐出一串凤归晚无法听懂的语言。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方才修年消失的方向。“儿子,赶紧忘了这件事情,忘了那个穿黑袍子的人,好不好?”凤归晚抱着他,原地转了几圈,小家伙被这个举高高逗乐了,暂时的忘却了方才想要询问的事情,直至将他抱出流云殿外,他才又固执的扭动着小身子,重新想要进到大殿内去。“泽儿乖,这里一点也不好玩,咱们带你去比这更好玩的地方好不好?”一见到凤归晚抱着小天天出来,皇甫璃长舒了口气,见小家伙竟然扭股糖似的又想要进去,急忙上前将他抱到自己怀里来柔声哄着。小家伙脑袋摇得很坚决,仍然固执的嘟着小嘴非要进去。“凤九天!你不听话是不是?”凤归晚瞪大眼睛,果断的冲他虎着脸威胁,“这几个月你好吃好喝的弄惯了,忘了娘会打你的小屁屁对不对?”一听到娘连名带姓的这么叫他,知道这一次娘亲是绝对真的生气了,委屈不已的将小脑袋埋到皇甫璃的肩膀上,小小声的抽泣起来。“晚儿,你别动火气,泽儿这么小你别吓他。”皇甫璃一见这情形,心都软得不成形了,这么小的小家伙现在正委委屈屈的趴在他肩膀上哭呢。“别护着他,他这是故意的,让我心疼,好让我不打他。”凤归晚仍然扬声说着话,脸上的线条却柔和了许多,她也不愿意这样对待听话又乖巧的好儿子,只是这流云殿真的不可以再进去了,小东西那么激动的看着修年消失,是不是说明,长大之后的小天天也会拥有如修年一样高强的法力?皇甫璃抱着小天天出现在永和殿之际,皇甫中瀚已经在正殿里坐着等候他们的到来。“泽儿是在流云殿附近被找到的?”他特有的浑厚嗓音,带着一种王者的尊严。“回父皇,是的,应该是趁着奶娘没有注意跑远的。”皇甫璃小心翼翼的回答,不敢直视皇甫中瀚的眼睛。“流云殿虽然处在僻静之地,但是泽儿失踪之后,朕已派人去那一带搜查过,并没有在附近见到他的身影。”皇甫中瀚转向凤归晚,慢慢的说道。凤归晚扑通一声跪下:“皇上,是奴婢进了流云殿,才找到人的,奴婢明知道流云殿两年前因为奴婢的原因而被划为了禁宫,却仍然入了内,请皇上责罚。”“真是个聪明的丫头,知道刻意强调是因为她而使得流云殿成了禁宫。”贤妃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了过来,凤归晚心下一沉,怎么今儿个对她有偏见的皇后与贤妃都在这种节骨眼上一个接一个的赶过来了? 儿子不是哑吧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殿内的气氛一时之间又有些紧张。皇甫璃急忙说道:“都怪儿臣,没有及时说出流云殿是禁宫,待到将泽儿抱出来才将此事告知。”原来在他怀里的小天天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最后从他身上滑了下来,摇摇晃晃却以很快的速度冲向了皇甫中瀚,边跑脸上还挂着惊喜不已的笑容。看着这个粉嫩的一团冲向自己,皇甫中瀚极其自然的伸手接住了他。“泽儿,你真是个聪慧的孩子,你是想告诉朕,是你自己跑到禁宫去,你娘为了找你才违背了宫里的规定,是这个意思吗?”他难得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轻声问道。小天天认真的点着小脑袋,亲热的伸出双手,搂住了皇甫中瀚的脖子。“既是如此,此事朕就不追究了,只是那个粗心的宫女不可以再留着了,她必须受惩罚。”皇甫中瀚做出最后的让步。贤妃紧抿着唇,瞳孔里的神色,有些微微的不悦。在她看来,凤归晚的出现,只会让宫里这几位王爷又进入新一轮的争夺战,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皇甫卓欢似乎并未陷入这种危机中来,让她忧心的是老九,那个单纯率真的孩子,他一门心思都扑在这凤归晚身上,而这个女人又拖着老七的儿子,同时又与皇甫倾尘有些牵扯不清,此事即使她不管,皇后娘娘也定不会坐视不理。这样一想来,方才幸好凤归晚并未因为她的缘故而受到惩罚,否则她不是无形之中替皇后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皇甫中瀚与小天天的互动,也让凤归晚陷入另一种矛盾重重,修年的出现,提醒着她从前的身份,也警告着她必须要有所行动,否则她会失去小天天。可站在这里,看着皇甫中瀚与小天天之间的亲密,又让她有些无法下手,至少在此刻,皇甫中瀚眼里所流露出来不自觉的慈爱,真的不是伪装。她眼里的纠结,一旁的皇甫璃看得极为真切,却只是无声的站着,并不想询问缘由,只是隐隐的觉得不安,为什么晚儿见到父皇待泽儿如此之好,眼里会有那样悲伤的表情?皇甫中瀚与贤妃离去之后,凤归晚悄悄的将皇甫璃拉至一侧:“流云殿里有张画像,是你画的吗?”见到他点头,凤归晚自脖颈处掏出那根项链:“我从前有没有跟你说过,这条项链有没有特别之处啊?”皇甫璃认真的想了想,尔后摇头。凤归晚心里一阵失落。似乎有关于她从前的线索,除了修年,所有的都断了。项链的事情一筹莫展,那边皇甫倾尘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的小天天,还有修年也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有引爆的危险,凤归晚只觉得现在一个头比两个还要大,她已经快要崩溃了,想不出好的方法去解决眼前的困境。三日之后,邻国进贡给皇甫中瀚一名绝色美人,宫内大摆宴席,几位王爷自然又被请到了宫里,凤归晚陪着小天天在永和殿里玩耍,那样的热闹她才不去凑呢。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为了躲避皇甫夜爵。那个骄傲得像只孔雀一样的男人,此时心里一定恨极了她吧。“儿子,娘真想带你回娘的家乡啊,那里不像现在这个时代这么独权,人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靠自己的双手,一样可以获得所有人的尊敬。”凤归晚看着玩得开心的小天天,脸上也不觉得露出笑脸。任何磨难,只要能够看着儿子的小脸蛋,看到他快乐的笑,高兴的奔跑,她所承受的任何痛苦,都是值得的。听到她的话,小天天屁巅屁巅的跑到她的跟前,一把冲到她的怀里,高兴的点头,那个神情是在说,他很愿意去那样的地方。“爹!”在小东西突然伸手,越过蹲着的她的肩膀,清晰无比的吐出这个字时,凤归晚只觉得有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喉咙里有某种苦涩在这一瞬间,崩发出来。她没有听错,她的儿子,在临近两岁这一天,终于说出了一个她能听懂的字眼,却是爹。“小天天,你刚才在说什么,娘没有听见,你能不能再说一次给娘听啊?”拭去眼角的泪水,她满脸微笑的看着儿子,害怕自己的眼泪会吓到他。“是爹啊。”小天天认真且清晰的说着,将小脑袋偏了偏:“娘你怎么傻了?”那抹正要靠近的身影,在听到这对母子的对话之后,显然也呆住了。半晌才大步跨上前来:“小天天,你方才在叫我爹?”皇甫夜爵的声音,划破长空,直击到凤归晚的心底。看着来人,她极其尴尬,将小天天抱在怀里:“小家伙刚刚才能够说清楚的话,兴许是太想他爹了,才会这样,你别往心里去。”“本王早就认他为义子了,他唤本王为爹,有何不妥?”皇甫夜爵皱起好看的眉头,“你这个女人怎么见到本王如此别扭?本王也不会吃了你,你更不要认为本王对你还有什么想法,本王会到这里完全是为了来见本王的干儿子,至于你,本王连一眼也不想见。”看他说话如此中气十足,且字字句句都充满着对她的讥讽,凤归晚心里却奇异的安下心来,这么生龙活虎的,他这段时间应该过得相当不错。“娘,你和爹吵架了?”刚刚能说话清晰的小天天见缝插针的问道。“儿子,娘现在教你,你见到这位九王爷,要叫干爹,不要直接叫爹,会让人误会的,明不明白?”凤归晚捏捏儿子的小脸蛋,“你怎么要么说不清楚,要么说出来的话让娘这么震惊?”“天天一直有说得清楚,只是你们都听不懂。”小家伙苦恼的嘟起了小嘴巴,学会现在这样的语言,可是费了他老大的劲了。 干爹与爹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你是怎么回事?干爹 与爹只有一字之差,小孩子嘛,让他这么较真做什么?”皇甫夜爵一听凤归晚特意强调这个干字,气不打一处来,“本王真是懒得跟你这个女人一般见识。”“夜王爷您可别忘了,七王爷才是他爹。”凤归晚扫他一眼,这个男人怎么跟吃了炸药似的,一见到她就被点燃了?这皇宫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这件事情,假如又传出小天天管他夜王叫爹,那她的水性杨花的罪名就是板上订钉,再无翻身的机会了。可怜她恋爱都没有谈过的一个纯情小女子,就直接跃级成为人母,赶时髦穿越一把,却连孩子他爹在哪里都找不到。“小天天,转告你娘亲,你干爹要带你去那边玩。”皇甫夜爵别过脸去,冲小天天努了努嘴,示意他充当传话筒。“娘,王爷干爹的话你听见了吗?”小天天在凤归晚的怀里扭过小脑袋,认真的看看她,想知道她此时是什么表情。“儿子,你转告这位王爷,你的时间很紧张,挤不出时间去陪他玩。”凤归晚慢吞吞的答复道。对她这么低劣的态度,还想抱走她的宝贝儿子?门都没有!“本王好心带你儿子出去玩,怎么成了是要他陪我?他不到两岁,又不是什么军极大臣,哪里来的时间很紧张?”皇甫夜爵冲口而出,对着凤归晚很生气的怒吼,想了想,又转向了小天天,语气出奇的轻柔:“干儿子,你喜欢去夜王府吗?本王去求父皇,让他准我带你出宫去玩,你要是觉得可以呢,就赶紧到本王这儿来。”小天天明显的神情一动,从这个地方到外面去玩,这对他而言,绝对是极大的吸引力啊,可是看着娘亲虎视眈眈的瞪着自己,小家伙又犯起了难,娘亲的脸色很明显是不会同意他出去的,可是王爷干爹的话对他太有诱惑力了,他很想很想离开这个地方出去玩一玩啊。“我警告你,是我一手把你给拉扯到现在这么大,你可别给我吃里扒外,跟外人一起合伙来欺负你娘!”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扭动了几下小身子,凤归晚面色一沉,清澈的瞳孔里,马上泛起了泪光,小天天一见,立刻搂紧了她的脖子,闭着眼睛冲着皇甫夜爵说道;“王爷干爹,小天天还是不去了,要在这里陪着娘,娘一个人也很可怜的。”“你转告你娘,她要是不放心,可以跟着一块儿去。”皇甫夜爵扫了一眼凤归晚一脸的紧张,她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以为他会把小天天拐走吗?“你也去转告你的王爷干爹,你娘没有空,而且这皇宫里规矩甚多,你娘不是想走就能走得了的。”凤归晚转过身子,就想离开。“凤归晚,你成心的是不是?”皇甫夜爵冲着她的背影,怒吼。这个女人,一次次将他逼到极限,一次次成功的惹怒他,她是想将他给逼疯吗?“本王不计较你对本王所做的种种无情无义之事,你却一次又一次中伤本王,难道见到本王就让你觉得如此厌恶?”他无法再淡定下去,也无法再伪装下去,他在乎这个女人的看法,在乎她的眼神是否会在自己身上停留,更在乎她现在是不是真的很讨厌他,从头到尾,他所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便是将她领进了宫,假如没有那一趟入宫之行,他的生活,原本可以不被打乱成现在的模样。“夜王,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忘了你很快就要成亲了,过多的与我牵扯,对大家都不好。”凤归晚面露一丝苦笑,她当然没有厌恶皇甫夜爵,更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并未做任何对她造成伤害的事情,只是,宫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真的没有办法。“你认为本王应该开开心心去成亲,而不是站在这儿来找你对吗?假如娶的是个本王中意的女子,本王当然会高兴,可是妩菁只是从小跟本王一块儿长大,顶多将她看成妹妹,除此之外,别无他感,为什么本王就非要娶她不可呢?为什么本王的婚事不能由自己做主?”他孤立的站着,眼里盛满了哀怨,“外人看来,王爷是多么风光无限的,想要什么应有尽有,其实呢?我不过就是父皇手里的一颗小棋子,他想如何安放我,我只有乖乖听从的份,假如不是妩菁的爹在朝中握有重权,父皇想要权衡此种利益,我又怎会如此呢?”“夜王,这个话你可千万不要再对第二个人说了。”凤归晚急了,这个男人他现在当皇宫是夜王府吗?这样的事情也这样口无遮拦的说出来?“没什么,这样的事情,宫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我只不过是说出来罢了。”皇甫夜爵挥了挥手,“对父皇而言,妩菁对我的迷恋,是一个很好的利器,他不会因为我说了这些话而想要杀了我的。”“你别这样,那位上官小姐兴许脾气是不太好,可对你却是真心实意的,她看你的眼神,温柔的能够滴出水来。”她想不出更好的话来安慰他。这是皇命,他身为王爷自然是无法违背。而她自己,心里有某团小小跳动的火焰,也只有默默的熄灭,毕竟刚入莫离皇朝,第一个遇到的人就是他,反观现在的种种混乱,唯有对他的感觉格外清晰,但是除了克制住这种情感不让它扩大,她找不出更好的法子。“那又如何?不爱就是不爱!”皇甫夜爵甩袖,神色越发落寞。殿外又传来一阵嘈杂声,凤归晚赶紧将皇甫夜爵推向里侧:“你赶紧从后门出去吧,若是让人见到你我特意不去今日的盛宴,却在此闲聊,传出去又会变得很难听了。”“凤归晚,为何在本王看来,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在意他人眼光的人,为何入宫之后,全变了?”即使不情愿,皇甫夜爵仍然被迫的退到了后门,他的话,低低的回落在她的脑海里。 别跟小孩计较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晚儿。”皇甫璃的声音,听到上去极其的纠结。抱着小天天,凤归晚看到一袭锦衣的皇甫璃站了进来,有种飘然若仙之感,而在他的身后,则紧跟着进来一名异族女子,身上穿着许多种颜色的短裙,却一点也不显得奇怪,双脚同样缠着七彩的绑带,随着她走动的声音,手腕上与脚踝上挂着的铃铛也发出悦耳的声音,而这名女子的容颜,更是惊艳之极,眉目如画,肤白胜雪,一见她,就犹如见到了一团热情的火焰,似一朵娇艳的玫瑰,即使身为同性,凤归晚也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美。“娜朵公主,这位姑娘便是我心爱之人,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与她已经有一个可爱的儿子,除此之外,我的心里真的容不下其它女人了。”那名女子的手还未扬起,皇甫璃便触电似的一跃到了凤归晚的身侧,牵着她的手之后,情绪才平复下来,如是介绍着她与小天天的身份。“你们莫离皇朝的男人,不是都可以三妻四妾的吗?本公主不介意你多几个妾室。”娜朵骄傲的扬起了下巴,并不时打量着凤归晚,“你说她是你心爱的女人,且又有了一个可爱的小朋友,却不说她是你的妻子,由此可见,你的父皇并不愿意承认她的身份,她身上的服饰我认得,皇宫里的下人也是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尽管这个女人的美貌让本公主也有些妒忌,但是她对本公主构不成任何威胁。”“娜朵公主,你说的只是暂时的情形,我会尽我最大所能,给她最好的生活,而我们的目标也不在这个皇宫里,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我现在不过是宫里一名小小的画师,实在高攀不上公主你。”皇甫璃垂眸,眼里赫然掠过一抹忧伤。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这样的待遇,他觉得异常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在强大的皇权之下,他对这些所发生的一切,只能无奈接受。“你对她如此痴情,本公主喜欢,不管你是王爷也好,画师也罢,本公主都跟定你了。”娜朵非但没有被皇甫璃的这番话而击退,相反更加强了对他的好感。“我这就去告诉父王,让他跟你的父皇说一说,我要跟你成亲。”娜朵公主说到做到,转身就往外走。“等一下!公主!”皇甫璃急了,心下慌得跟什么似的,赶紧追了出去:“父皇现正与你父王要事相商,你还是不要过去打扰得好,我先送你去仪来殿歇息吧。”凤归晚抱着儿子,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听到皇甫夜爵与妩菁的婚事,她心口处的那种痛,是无法形容的,而此刻,皇甫璃对付这位娜朵公主,同样是有可能会成亲,而她却没有那么的难过,也没有那么的痛心疾首……在此之前,她分明只要一见到皇甫璃,内心就会隐隐作痛。为什么现在那样的感觉又会消失了呢?难道说她拥有两个灵魂吗?从前的凤归晚的感觉,仍然残存在了她的体内/?“娘啊,这个女人真好玩。”小天天突然软软的出声,笑嘻嘻的看着娜朵公主。在小家伙的眼里,身上挂着这么多色彩的娜朵公主,很强烈的吸引住了他,“她像一颗会移动的漂亮的树哦,这么多种颜色。”原本执意要去找她父王的娜朵公主一听,马上转身,三步并作两步的回到凤归晚的跟前:“小东西你说我是移动的树?”皇甫璃在娜朵的质问声中,才恍如隔世般欣喜若狂,他激动的将娜朵推到一边,站到小天天的跟前与他清亮的眸子对视:“泽儿你会说话了?泽儿你再说几句给爹听听好不好?”小天天突然将胖乎乎的小手捂着小脸蛋,歪着小脑袋呵呵直笑。“爹,我不叫泽儿,我叫小天天。”他软软的说着,语气里略微有一丝不满。“好,是爹叫错了,小天天,让爹抱抱你,好吗?”皇甫璃笑呵呵的承认错误,“只是皇甫泽这个名字是御赐的,下次有其它人在场的时候,小天天可不要再说爹叫错了,好吗//?”将这个软软的一团抱到手里,皇甫璃的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找了那么多名医都对小天天无法说话的问题束手无策,怎么会在突然之间,就听到这个小东西字正腔圆的开口了?“皇甫璃,你刚才推我?还有你儿子骂我是一棵树,你们父子俩一起欺负我?”被推到一边的娜朵很不甘心的大叫出声。“我说的是一棵漂亮的树。”小天天扭过圆圆的小脑袋,直视着娜朵,纠正她的错误,对小天天来说,形容她是棵漂亮的树,是一种赞美。“不管怎样,把本公主形容为一棵植物是不好的行为。”娜朵叉着腰,美丽的脸蛋因为怒气而染上了些许红晕。“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孩子计较?”小天天拧着漂亮的小眉头,楚楚可怜的问道。娜朵为之气结:“皇甫璃,你别以为这样,本公主就会放弃嫁给你。”又转向凤归晚,“一定是你特意指使你儿子这样说,好让本公主生气,对不对?”凤归晚无奈的摊手,怎么从头到尾她连话都没有说一句,矛头又重新转到了她的身上?“娜朵公主,我相信你应该是误会了,我儿子他是发自内心的想要赞美你的美丽,可他毕竟还是一个小朋友,会的词汇并不多,才会发生方才那样的失误。”她慢斯条理的解释。“还有,我们莫离皇朝有一句俗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公主你拥有无人能及的美貌,又拥有尊贵的地位……”“我不想听,皇甫璃我是嫁定了,你们谁也不要想阻止我。”她的话还未讲完,娜朵已经先声夺人打断,越是得不到的,对她而言,越有兴趣。 不娶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父皇,恕孩儿不孝,娜朵公主我真的不能娶。”皇甫璃的声音带着坚决。让他去娶一个不爱的女子为妻,那不如将他杀了来得痛快些,对待爱情的方式,他比皇甫夜爵反应得更为激烈。“她是齐努国的公主,娶她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皇甫中瀚只是淡淡的扫他一眼,“身为朕的儿子,你连这点担当也没有,不能替我莫离分半点忧,你哪里配姓皇甫?”娜朵公主原本是要入宫为妃的,只是这位公主在献舞时,不小心踩到过长的裙摆,直直的摔向一则的皇甫璃,是他起身将她扶住,导致这位公主一颗火热的心,迅速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并率真的表示,不愿意为妃,只想嫁给皇甫璃。对于此点,皇甫中瀚并未流露出任何不满,而是欣然同意。“难道身为您的儿子,就一定只可以娶个不爱的女子陪在身边?父皇,儿臣与您不同,儿臣想过的,只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生活,并不想拥有太多女子在身边围绕,还望父皇您可以收回成命,齐努国纵使是个正在不断强大的小国,可也不至于非要让儿臣娶了它国的公主不成。”皇甫璃无法理解,这个被他称之为父皇的男子,为什么一定要如此之强势?他偶尔所流露出来的亲情,是真的,还是只是做给自己看的?“从你生下来那天起,就注定你当不了这样的人,一生只跟一个女人过?爱情对你而言,胜过一切?现在娜朵公主她中意的人是你,换了谁她也不会愿意嫁,你娶一个这么爱你的女子,怎么能怨父皇这个安排不好?父皇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想娶的人,只有凤归晚,是不是?那个女人够不够资格当你的妻子,朕还在观察期间,你如此激动的过来表示不肯娶娜朵,是不是凤归晚跟你说了些什么,你才这样,公然与朕顶撞?”皇甫中瀚将一切归结到那个女人身上。“父皇,您对晚儿有成见,她已替儿臣生下可爱的儿子,儿臣只想守着她们母子,好好生活,您成全儿臣吧,只要您答应此事,儿臣愿意做任何事情。”皇甫璃说完,不再做任何表态。他倔强的抬起眼眸,直视着皇甫中瀚。双方对峙半晌,也没有得出结论。而此时的娜朵已经欢天喜地的跑到了永和殿,见到凤归晚正与小天天说笑着,母子俩笑成一团,想到皇甫璃为了她与她的儿子,而冷冰冰的拒绝自己,娜朵眼里,陡然掠过一丝凶恶的光芒。“娘,那棵树又来了。”小天天眼尖的看到了娜朵,也看到了她眼里的那抹凶恶,下意识的站起了身,迎步走向她。“小鬼,不是说过了吗?不可以把本公主形容为树,再过几日,本公主嫁给你爹,就会成为你的额娘,而你的娘嘛,她见了我,也要尊称我为夫人,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本公主会考虑对你好一点的。”娜朵将小天天看似亲切的抱起,看着小东西嘟起了小嘴不满的说道:“我爹很爱我娘的,他怎么会娶你呢?”这句话,将娜仁的怒火燃起,倚仗着自己是公主,她的脑海里蹦出一个极其邪恶的念头,皇甫璃最在意的这两个人,要是不在了,会不会爱上自己呢?“你这个小家伙竟然敢这样对本公主说话,不教训教训你看来是不行。”娜朵边说,边将他高高的举起,凤归晚站在一旁,迅速奔过来要夺回自己的儿子,娜朵却以更快的速度将小天天一把扔了出去/。“不!”凤归晚的凄婉的叫声响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冲力,她对着小天天被扔的地方扑了过去,皇天不负苦心人,小家伙落地的时候,砸上了她的后背,很快就爬了起来指责娜朵:“你就是个坏女人,竟然想摔死我?”“我不止要摔死你,还要把你娘也弄死,让你们一起到黄泉路下仍然做母子。”娜朵自腰际抽出一把软剑,锋利的剑尖,直指向凤归晚。凤归晚将儿子拉到自己怀里,可为时已晚,小家伙的怒火已经燃起,她已经能够感受得到他体内源源不断往外传递的力量。“娜朵公主,我看你还是暂时收起要杀我的念头,赶紧走吧。”她好心的劝道。毕竟这位公主是邻国的,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差错不好交待。“你们手无寸铁的一对孤儿寡母,本公主会怕你们吗?”娜朵公主手里的长剑直击向凤归晚。有股巨大的风浪在剑尖抵达凤归晚衣衫之际刮了过来,巨大的风力将娜朵给狠狠的卷到了半空之中,惊得她哇哇直叫。“儿子,教训一下就行了,放她下来吧。”凤归晚小声的提醒,小家伙这个年纪,他并不知道轻重,万一失手把娜朵的小命给弄掉了,那真的不是一件小事。“你这个妖女!本公主不会放过你的。”被卷到半空中的娜朵极为害怕,嘴上却仍然逞强,她竟借着风力,直直的冲着凤归晚再度袭来,手里的长剑此次势如破竹。凤归晚抱着小天天往旁边一躲,娜朵公主抓着长剑扑了个空,倒地不起。“早就说了让你离开。”她不禁摇了摇头,从半空之中摔下来,应该挺疼的。却不见那位公主有任何反应,于是上前,想要查看情形。却在此时,娜朵公主一个反身,手里的长剑对准凤归晚的肩膀狠狠的刺了过去。见到凤归晚的肩膀上鲜血直流,小天天心疼极了,他的嘴角露出一抹邪恶之极的笑容,双眼,直直的锁住了娜朵,感受到他的注视,娜朵选择了与他直视。娜朵感受到了一种异常奇异的力量,此时正迅速的注入她的体内,迷迷糊糊的她开始起身,发疯一般的朝外跑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拼命的跑。没过多久,宫里传来一个消息,娜朵公主投湖自尽了。 发难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娘,你疼不疼?”小天天见到御医过来替凤归晚包扎,心疼的眼泪刷刷直流。看着儿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再联想到他灵力释放时的模样,凤归晚心乱如麻,儿子拥有这么超凡的本领,可他还只是个小孩子,分辩不清是非,现在他只是在自己遇到危险时会将这些能量释放出来,待到再大一些,他的力量越来越强大时,又该怎么办?娜朵公主惊慌失措的跑出去时的神情,很明显是被小天天给控制住了,他竟然拥有能够催眠人心的力量。“娘不疼,这只是小伤。”她柔声安抚着儿子,好在这个时候的小天天知道收敛起那股气场,没有人能够发现他的异常,也兴许是因为她的危险期已度过,因此小东西不用担心了,所以那股力量自发的收起来了。娜朵公主的死,总得有个交待。因此,皇甫中瀚命凤归晚去对齐努国国王赤尔说明一切。“你说本王的公主拿着长剑挥向你?砍伤你之后又自己跑出去投湖自尽了?”对于她的解释,赤尔完全听不进去,痛失爱女的他,此时眼里除了悲痛,还有无尽的恨意。“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凤归晚也知道这样的说辞的确无力,不明白为什么皇甫中瀚不亲自跟赤尔交流,以示诚意,反而派她过来,这难道不是只能越发激起赤尔的怒意吗?“去你的鬼话连篇,娜朵怎么可能会做出伤人的事情,更不会自尽,她是那样热切的爱着七王爷,在得知你朝皇帝恩准了这件婚事,她甚至高兴的跳起来,说她要做最美的新娘,她绝对不可能会想不开要去自尽,此事,你莫离皇朝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否则……”赤尔接下来的话,没有说明。可凤归晚明白,他要说的应该是开战?因为失去娜朵公主对他而言过于伤痛,所以他要开战。“奴婢知道此事对于您,伤害是最深的,可是我莫离皇朝也是个讲究法制的国家,那么多人亲眼所见,娜朵公主真的是自己跳到了湖里,此事严格意义上来说,与我莫离皇朝并无关联,而我朝皇帝也已经允诺,会在最大限度上给予赔偿,已经做到了仁之义尽,还望国主您能够以大局为重。”凤归晚慢斯条理的说着。“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就是那个阻止娜朵嫁给皇甫璃的女人!怎么偏偏娜朵在遇上了你,就会去跳湖呢?此事与你绝对脱不了干系,即使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王也会要求,让你以命抵命!”赤尔伸手,直指向凤归晚,“来人,把这个害死公主的人给本王拿下!”立刻有两名齐努国人冲了上来,一左一右架住了凤归晚,而她所在的地方,是莫离皇朝的驿馆,离皇宫远着呢,赤尔若是想在这个时候要了她的小命,实在是太容易了。而皇甫中瀚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她这趟前来,其实就是……送死。“国主你别激动,请听我解释,你若杀了我,只怕我朝皇帝也不会善罢甘休!”她努力做着最后一丝挣扎。“你朝皇帝若是没有这个意思,怎会把你送过来?他明知道此时本王最恨的人,就是你!试问除了杀了你,还有什么能够让本王更泄气的法子?”赤尔举刀上前,“本王要先在你脸上一刀一刀的划,划上无数个口子,再用世上最残忍的法子折磨你,直至你无法忍受,痛苦死去,以慰我娜朵在天之灵。”“你错了,我朝皇帝派我前来,就是要试探你的诚意,倘若你真的杀了我,说明在你心里,无视我朝皇帝,他的为人相信你不会不清楚,这件事情会带来一系列的影响,相信你比我这个小奴婢更加会深谋远虑,他明知道你恨着我,却仍然派我前来,当然是要触触你的底线,你若就这样傻傻上当,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凤归晚在刀尖逼近她的脸庞之际大喊道。而她的话,也成功的使赤尔暂时停止了行动。娜朵的死,他的确可以大做文章,只是,莫离皇朝的实力,他区区一个齐努国,是无法全力抗衡的,杀了这个奴婢,逞一时之快,或许真的只会换来更惨痛的下场。“今天就算你命大,可你出了这驿馆,再遇上什么事情,可就不是我的责任了。”赤尔目光炯炯的盯住她,眼神示意那两人松开了她。这真的是红果果的威胁。赤尔仍然是不打算放过她,还是要她的命。难道她要永远待在这个驿馆里死也不肯踏出去一步?“国主,莫离皇朝的九王爷率领军队在外求见。”在她思索着如何才能保命之际,有人传来了这样的话,让凤归晚激动的热泪盈眶,皇甫夜爵来救她了……“你的身份倒是让本王越来越好奇了,区区一个奴婢,却能替七皇子生下儿子,知道本王会对你不利,九皇子竟然率军赶了过来,看来留着你,会大有用处。”赤尔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再度命人上前将凤归晚钳制住,嘴里塞上布条,将她给藏到了赤尔身后的大木柜里。皇甫夜爵进来之后,一番客套,便直接明了的要人。“真是不巧,夜王爷,在您来之前,凤姑娘已经回宫了。”赤尔的脸上,皆是真诚无比的敬意。“噢,那真是不巧。”皇甫夜爵知道他在说谎,他派人一直守在驿馆之外,并没有人看到凤归晚走了出来,心里有些焦虑,那个女人会不会在他赶来之前,就被赤尔给杀了?“爱女的死,让本王痛苦无奈,却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命,凤姑娘能言善道,本王对她也极其的欣赏,她亦对小女的死表达了悲愤之情,本王见她肩上还有伤,便让她先行回宫了。”赤尔扫了一眼皇甫夜爵,慢吞吞的说着,也是一种变相的催皇甫夜爵赶紧离开。“难得国主你如此深明大义。”皇甫夜爵的眼神将屋内的摆设扫视过后,“那我便先行告退。” 救她出去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凤归晚在柜子里听到之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个皇甫夜爵怎么回事,这么大个柜子可以容人的,他怎么不过来查看一下?可是双手双脚都被反绑着,她现在压根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嘴里也塞满了布条,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假如皇甫夜爵离开了这里,她的下场真的可以预见得到有多悲惨,眼下这颗唯一的救命稻草就要走了,凤归晚急了,奋力挪动着身躯。总算制造出了一丝响动,可是皇甫夜爵却充耳不闻,仍然大踏步迈了出去。凤归晚死的心都要有了,却在此时,浓烟滚滚,有人大叫道:“着火了,快跑啊!”顿时室内一片混乱,凤归晚也感觉到了周围开始明显上升的的热度。今天她难道就要被烧死在这个地方吗?烧得面目全非,不会再有人认出她来。浓烟越来越多,她的眼睛已经被薰得无法张开,不断的涌出泪水,柜子里的空气很快就被浓烟所取代…。。柜子的门在此时被用力的打开来,她被很快的抱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宽厚且熟悉,费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是谁,却在此时体力透支晕倒过去。待她再度醒来,已经在一条宁静的小河旁边,睁眼便对上了皇甫夜爵略微担忧的瞳孔。“你现在安全了。”见到她清醒,他轻松的说道。“你早就知道我在柜子里,是不是?”她起身,轻咳了两声,“放火你也不怕把我烧死在里面?”“即使你不幸被烧死了,也比落在赤尔的手里强,他可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逮着了这个机会不好好修理你才怪,说来也让我觉得有些奇怪,那位娜朵公主怎么会自杀?而你又怎么被她给伤了?”皇甫夜爵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这个角度看上去,能够看清楚此时他眼眸里的担忧。“这个事情,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那位齐努国主怎么样了,若是他知道是你故意放的火,会不会来找你麻烦?”她垂眸,美丽的夕阳此时在她的周身,洒落一层金色的光晕,将她绝美的脸庞,衬托得越发出尘脱俗,有些灼人的眼。“火是真的,而他也认为你被烧死在里面了,我猜他下一步应该是赶紧回齐努国再做打算。目前而言,他对我们,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了。”皇甫夜爵走到她的身侧,俯身看下她,“我倒是有句话想问你,现在是个绝好的机会,你不是一直想出宫吗,想要过自由的生活,现在是个绝好的机会,让所有人都认为你已经死在了那场大火里。”这个提议,让凤归晚不由得心动了。借以此事,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这样皇甫中瀚也会放下心来,那样的话,他会对皇甫璃好一点吧?皇甫璃的心里其实异常脆弱,从小失去母亲,体质也弱,经常生病,他大概是从小就感受到了人情冷暖,内心里极其渴望的父爱,对他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皇帝有那么多儿子要疼,他并非格外出色的,哪里轮得上他呢?长大之后他偏偏又爱上了一个不被皇帝接受的女人,皇甫中瀚对他除了失望,估计也无其它了。只是小天天怎么办?把他从皇宫里接出来,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小天天的事情,交给我,我拼尽一切,也会把他从皇宫里接出来的。”他轻松的说着,让凤归晚明白,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只是这些所有的一切,能够瞒得过皇甫中瀚,也能够骗得过修年吗?那个神通广大的男人,说不定正在暗中注意着她所有的动向,他的目标是杀了皇甫中瀚,倘若她因这个缘由而远离了皇宫,修年会放过她吗?她没有足够的理由去相信皇甫夜爵能够斗得过修年,更害怕因为这个念头,而将小天天落到修年的手里。“我看这个办法也并非十全十美,还是从长计议吧。”她继续盯着地面,不敢去直视皇甫夜爵的眼神,有太多的事情,她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不知道假如让他知道了,是不是会害了他,还是自己见机行事的好。“我明白了。”皇甫夜爵的声音,听上去疲惫不堪,也带着浓重的失落。“你心里还是放不下他,是吧?”见凤归晚只是沉默,他又接着说道:“我已经是个快要成婚的男人,却还跟你说这些,似乎真的不合适,有时候我挺佩服七哥的,他可以为了你,明确的去拒绝父皇替他安排的婚事,而他的运气又好到上天总在时刻的眷顾着他,是他冲到了书房承认小天天是他的儿子,又是他在你最痛苦的时候伸手拉你一把,更是他为了你进了地牢差点被杀,你所看到的这些,不止感动了你,也让我异常激动,他视你若生命,这份执着与深情,还有着你们从前的过往,使得我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继续走下去的理由,我唯有退出。回宫或许是对你最好的选择,我会帮你,得到父皇的认可,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七王妃。”早在七哥出现的那一瞬间,他就完全输了。七哥跟她有曾经,有回忆,有美好,有互相爱幕。而他有什么呢?什么也没有。此刻与她共同站在这方宁静无喧嚣的土地之上,他真的很想就此拉上她的手,带着她跨上马儿,漫无目的奔跑,直至马儿累了,随意找个地方停下来,待到修整过后,又开始上路……只是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让他无法放下一切束缚,带她远走高飞。两个人都陷入沉默。任由斜阳将二人的身影拉得老长,在地上交织着,纠缠着。“如果,你失忆之前,没有爱上过谁,是不是我们之间,会不一样?”他将她拉上马,方向,是前往皇宫。风起,将她柔软的发丝吹起,也将他的声音,一并缠绵在她的耳侧。 喜欢爹(今日二万更新完毕)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表哥!我就知道你又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有个嚣张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一阵火红的色彩迅速飘到了皇甫夜爵的马前,“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为什么要死缠着我的表哥不放?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去告诉皇上,让他老人家替我来评评理!”“妩菁!你不要胡闹,要是敢让我在父皇跟前丢脸,我饶不了你!”皇甫夜爵勒住马,神情严肃,看着这一团耀眼的红,极其无奈:“你没有看到她现在很虚弱,并且肩膀上还受了伤吗?什么时候你能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学着替别人去想一想?”“为了她,你骂我?”妩菁的脸上,明显有受伤的神情。皇甫夜爵白了她一眼,“你要耍你的小性子,也请你看看场合,看看这是什么时机,上官妩菁,我告诉你,你要挑战我的底限,我会让你好看。”不再理会她的存在,他策马扬鞭,朝着皇宫的方向继续前行。“夜爵,你不该这样的,说到底她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你这样说她,极大的伤到了她的面子。”凤归晚靠在他的身前,有气无力,“咱们这样的姿势,也难怪她见到了会大动肝火。”皇甫夜爵抿唇不语,仅仅只是这样的接触而已,他却能够从中获得极大的安定感,多想就这样一直跑下去,永远也不要停下来。他的生命里,将不再有皇宫里的尔虞我诈,不再有父皇的威严,也不再有妩菁的纠缠不清。记忆里母妃的模样,已经很淡很淡了,她在临终之前,承诺上官家,要让他娶妩菁,年仅三岁的他,有什么选择的权利?因为母妃的这个举动,他现在必须要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面对着一个不会产生感情的人一辈子,那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归晚,你说,这条路若是永无终点,该多好。”他低低的,带着无限的眷恋,也头一次如此亲昵的唤她的名字。这一刻,他们之间不再充满着火药味,也不再有争锋相对。她亦只是安静的听着,听他说着他小时候的事情,听得最多的,是贤妃对他的宠爱,那个女人,或许对凤归晚存在着敌意,对夜王,却是真的用心在喜爱着他,否则她也不会急急的制止她与夜王之间再有其它接触。听到这里,她也有些释然了。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而这样的方式,不管会不会对其它人造成伤害,初衷却是好的。“夜爵,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替我做的一切,既然我们无力改变现状,不如学着让自己快乐一点,倘若我们每天都活在无尽的痛楚当中,那么我们所生活的每一天都只会是煎熬,无任何乐趣可言,人生在世,还是让自己开心一点最好啊。”皇宫眼看近在咫尺,凤归晚轻声说道。她希望这个男人过得幸福,虽然她明白,跟不爱的人生活,不会有多幸福。“我明白,我会尽量去做的。”皇甫夜爵扶着她下了马车,“你自己进去吧,我就先回夜王府了。”说完,他拂袖转身。不想让自己过度留恋这个身影,这个味道,这个女人。对于她的回到皇宫,皇甫中瀚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意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娘,你怎么出去这么久啊?都不来陪我玩。”会清楚说话的小天天变得越发粘人,一见到她的出现,立刻从皇甫璃的怀里跳下,喜滋滋的奔向她。“晚儿,一切顺利吗?那赤尔有没有为难你?”皇甫璃也起身走向她。“都过去了,只希望这次他回齐努国不会再滋生出什么事端来就好。”凤归晚浅笑着摇头,抬眸望向他,略微有些疑惑:“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娜朵会投湖?”“我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想让你明白,只要你和小天天的安全没有受到威胁,我就安心了,”皇甫璃摇头,他的确不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也明白,晚儿的心里,也不想任何人再提起这件事,她在保护着某个秘密,而这个秘密,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既是如此,他便决定不去过问。“爹,你真是个好人,我喜欢你。”小天天伸出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衫,笑得很甜蜜。“能够听到小天天这样的赞美,爹就是做任何事情,也值得了。”皇甫璃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尖,笑得很温柔。像一缕春风,暖人心田。齐努国事件,就此告一段落,凤归晚在宫里也过了一段时间的平静日子,在此期间,皇甫中瀚知晓了小天天已经能开口说话,来永和殿的次数越发的多了起来,赏赐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并允许凤归晚可以到永和殿居住,而不再需要两边跑。与此同时,回齐努国的赤尔并不甘心,他已联合了几个小国,正打着替娜朵公主讨回公道的旗号,大举前往莫离皇朝。皇甫中瀚对此,就显得更加淡定了,他马上命皇甫夜爵火速带兵应战,似乎对这种局面早就预见到了。“表哥,为什么是你啊?我不要你去打仗啊,万一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上官妩菁哭得梨花带泪,打仗这样的事,少则数月,多则几年,那他们的婚事该怎么办?“我要去求皇上,让他换人,咱们还有一月就成亲了,怎么可以这样呢?”她说完,转身就要入御书房。“这是圣旨,你想抗旨,不要脑袋了吗?”皇甫夜爵拉住她,看见她眼角的泪,不由也有些触动,这段时间,妩菁已经收敛了许多,“我不会有事的,你别哭。”“王爷干爹!”小天天兴奋的叫声远远的传来,他抬眸,遇见了缓缓前来的皇甫璃,以及抱着小天天的凤归晚。四目相触之间,所有想说的话,已在这个眼神交会之间传递。 罪不至死(一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干爹,你要出远门了是吗?”小天天由凤归晚递给皇甫夜爵,小脑袋亲热的靠在他的肩膀之上,小家伙很喜欢皇甫夜爵身上所传递过来那种味道,让他觉得好舒服好温暖。“是啊,你会不会想干爹呢?”皇甫夜爵身上充满着慈爱的形像,看着小天天的眼神,也格外的有爱,因为个孩子身上流着凤归晚的血,因此,不论他的亲爹是谁,都想要去好好的疼爱这个孩子。“这个嘛,当然会的。”小家伙认真的眨巴着大眼睛,笑得眉眼弯弯的,又神秘兮兮的凑到他的耳朵旁边低语:“而且我觉得娘也会有一点点想的。”说完又伸出小胖手,比划出那个一点点是多少。有他的这番话,已经惹得皇甫夜爵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仗怎么会开打呢?你竟然还好意思出现在这里?”上官妩菁一见到凤归晚的出现本身就已火气旺盛,一见到她的儿子竟然如此受得皇甫夜爵的喜爱,心里却发不是滋味起来,她是皇甫夜爵未过门的妻子,可是她的地位却远远不及这一对母子。尽管这位上官小姐咄咄逼人,但她说的也是一大部分事实,因此凤归晚选择了无言以对,假如娜朵公主不是死在这个皇宫里,或许这场战役真的是可以避免的吧。“上官姑娘,齐努国有心开战,即使没有发生这件事情,战役也是无法避免,晚儿只是刚好被撞上了,而她已经够自责了,你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再火上添油了行吗?”皇甫璃皱眉替心爱的女子辩护。“七王爷,有些事情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所保护的这位女子,她心里到底是装了你的存在吗?假如她爱的人是你,为什么又要跟我表哥纠缠不清?像这样的女人,她有什么值得你这么为她?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一个一个的,全都为了她神魂巅倒,她到底哪儿好啊?长了一张狐媚的脸,见一个勾引一个,我今天就是要把话给说明白了,凤归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博取男人的同情,可我上官妩菁却不吃这一套,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的假面具给撕下来,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你是什么人,明明有了七王爷的宠爱还不够,还枉想去勾搭我的表哥!”妩菁气不打一处来,愤世嫉俗的大声吼道。“妩菁姑娘。”这一次开口的是凤归晚,“清者自清,我一直在做认为我应该做的事情,别人是怎么看,我无能为力,有些话我早就跟你讲过,是你的,没有人能抢得走,你如果天天像这样患得患失,害怕别人来抢走你的感情,一厢情愿的认为所有人都在破坏你的幸福,倒不如想一想怎么样去做一个更适合与他生活在一起的女人,他真正需要一个怎样的女人做妻子,相信你也明白。他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你身为他未过门的妻子,这个时候不是做这些让他烦心的事情,而是给他最坚定的信念,告诉他,你会等着他凯旋归来。”“你的眼神会勾人,表哥已经被你迷得失了魂,我再做得怎么好,他看也不会看我一眼,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从小时候起就喜欢上他了,我的心里再也不可能容纳得下其它男人了,为什么你要出现?如果没有你,表哥他会对我好一点的,也会喜欢我多一点,我真的很希望你马上就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妩菁眼眶一红,大滴大滴的泪珠滑落下来。凤归晚心下一紧,她方才所说的这番话,小天天听懂了吗?抬眸望去,果不其然,小家伙已经目光炯炯的瞪向了妩菁。“小天天,来,让娘来抱抱你。”她赶紧上前,从皇甫夜爵手里抱过小家伙,在他耳边柔声说道:“娘没事,上官小姐只是在说气话,明白吗?”“娘,她说的不是气话,她在说真心话,你别骗我,她希望你消失!”小家伙认真的抬起大眼,在他怀里扭过小身板,仍然盯住了上官妩菁。“乖儿子,你听娘说,人在气愤的时候,什么狠话都说得出来,可是她不一定会真正的去行动,明白了吗?”凤归晚急了,一是这上官妩菁倒也真的没有那么可恶,不过是被爱情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女子,二是小家伙若是在这里使出他的灵力,那皇宫里所有人都将知道,他小小年纪,便已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我要保护娘。”小家伙不听,他固执不已的说道。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只要是对娘的生命有威胁的人,他都要将那个铲除。“不要啊!”凤归晚急了,而此时已经卷起了大风。“上官小姐,你赶紧离开这里,越快越好。”她唯有冲着上官妩菁大声喊道,假如再闹出人命来,她无法去想象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已明显觉得那些风向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上官妩菁脸色大变,待她发现那股冰冷的眼神,死盯住自己的视线是来自于小天天之后,更是无措的大喊道:“你儿子他在控制风,他想杀了我!”皇甫夜爵听后,也发现了风向的走势是直冲着妩菁的,心下对于小天天拥有这样的能力感到震撼。而皇甫璃就冷静许多,早在娜朵公主投湖自尽时,他脑海里就闪过这样的念头。因为小天天是晚儿的儿子,晚儿是灵族圣女,拥有强大的灵力,小天天会拥有这样的灵力,他一点也不奇怪。“小天天,你听爹说,这位姑娘方才说那些话是无心的,快停下来好吗?”考虑到不能将此事闹大,皇甫璃出声制止小家伙。“对,乖儿子听话,娘和你爹都不会骗你的。”凤归晚朝前一站,挡在了妩菁的跟前,朝她小声说道:你赶紧跑吧。”被吓得有些呆住的妩菁颤声说道:“我脚软了。”“她罪不至死,小天天,停下吧。”皇甫夜爵看着小天天的眼睛,冷静的说道。 (二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呼啸而来的狂风在皇甫夜爵说完这些之后,突然安静下来。小天天面色凝重,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他:“她说要让娘消失,我不喜欢她。”“人在极端愤怒的状态下,会说出一些不理智的话来,而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以她的实力,伤害不了你娘。”皇甫夜爵看了看已花容失色半晌说不出话来的妩菁,又转向小天天,和颜悦色的说道:“小家伙,在她还未拿出武器伤害你要保护的人之前,还是先按兵不动的好,以免伤及无辜啊。”小东西陷入一阵沉默,小拳头握得紧紧的,似乎在认真的思索着皇甫夜爵话里的可信度有多高。“娘,小天天方才没听你的话,你会不会生气?”过了半晌,他抬起清澈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凤归晚,眼里掠过一抹担忧与哀怨。“娘没有生你的气,娘只是担心你,怕你这么固执会换来无法收拾的局面。”凤归晚蹲下身子朝他伸手,小家伙立刻跑到了她怀里亲热的搂住了她的脖子撒着娇,完全又恢复了小朋友的天真烂漫。平静下来的上官妩菁掀起裙摆想要离开,皇甫璃拦在她的面前,语气平静:“这件事情如果张扬出去,我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你!我可是未来的九王妃!你现在只是个画师,没了王爷之位你还敢威胁我?不怕我告到皇上那去吗?”她抚着七上八下的心跳,自方才险些送命的震惊里已回过了神,劫后余生的她没有太多的喜悦,“那个孩子不是一般人,他和他那个圣女娘亲一样,拥有常人无法比拟的灵力,我不想将来死得不明不白的,突然就被动的跑去跳河或是其它死法,这件事情,必须让皇上知道,请他定夺!”“父皇即使知道此事,也只会开心自己的孙子具有这样的能力,而不会对你上官小姐有什么好处。”皇甫倾尘的身影自不远处缓缓前来,方才的一切,他尽收眼底,这个时候出来,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怎么六王爷也想要威胁我一个弱女子不成?”上官妩菁退至一侧,将眼神看向了皇甫夜爵,毕竟,他是目前为止的男性里,没有开口说话的人,不明白他的态度如何,这个时候的皇甫夜爵,无疑于像黑暗之中唯一的一抹光亮,是她最后的希望。“老九,以你的看法,你认为此事该让父皇知晓吗?”皇甫倾尘将矛头转向了皇甫夜爵。对于他的出现,凤归晚如临大敌,这个人早就知道了小天天的不寻常,他选在这个时候出现,肯定与上次的目的一样,他要利用小天天来达到某种目的。“依我看,此事让父皇知道也未尝不可。”皇甫夜爵淡淡的说道,“但是就在场的各位而言,在父皇还未得出结论之前,此事最好是严防死守不要对外人流露出半个字,否则倘若父皇也与我们一样,都希望这件事情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却适得其反,相信以父皇的脾气,他绝对会怪罪于我们每一个人的。”上官妩菁心口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迅速的站到了他的身侧,紧紧的依靠着他,脸上写满了惊恐。凤归晚的心里,莫名的有些伤感。这件事情捅到皇甫中瀚那儿去,那个老狐狸只怕会将小天天给关起来,为他所用,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亲情在他眼里,应该不过是浮云。“九弟,此事让父皇知晓恐怕不妥,父皇年事已高,且齐努国此时又集结小国朝我莫离宣战,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添上这样一桩烦心的事情,岂不是让父皇陷于困境之中?身为父皇的儿子们,是不是有义务替他分担一些?”皇甫倾尘有他的想法,自然不会应允此事闹到皇上那去,第一个便提出反对。“父皇正值壮年,哪来的年事已高一说?六哥你这个形容还真是欠妥当。”皇甫夜爵的眼神,不经意的扫到凤归晚的脸上,在她的眼里他看到了一丝忧愁。只是他即将带兵出征,归来的时日自己都不能做主,七哥自小便体弱,不适合习武,因此七哥是所有皇子里面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而六哥又如此强势的介入了此事,他只是担心,凤归晚一个人根本应付不了,不如将此事送到父皇跟前,请他定夺,这样或许才是保护这对母子最好的方法。希望那个女人能够明白他的一番苦心,不要将这一切全看成他在保护上官妩菁啊。。。。。。“既然夜王有此提议,奴婢也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让皇上知道的好。”凤归晚沉默半晌,幽幽开口,大局未定之前,她只能以小天天的性命为重,谁能够保护好他,此时的她就站在谁这一边。修年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而她能够杀掉皇甫中瀚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不如现在起,她就做个决择,先站到皇甫中瀚这一边,度过修年这一劫之后,她再想办法带着儿子离开。皇甫璃在她说出此话之后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奈的长叹了口气。“既然连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们这些外人还有什么资格好去评论呢?”皇甫倾尘的语气颇为无奈,目光灼热的看着凤归晚,唇角的笑意未减,这个眼神,带着某种意图,凤归晚不是不明白,却只能装聋作哑,佯装没看见。她就不相信,这个蹦哒的六王爷,能够强得过那只老狐狸皇甫中瀚。“娘。”一直没有吭声的小天天软软的唤了一声,“你们是在讨论我吗?”他将小脑袋靠在凤归晚的肩膀上,抿着小嘴,带着一丝委屈问道。“没事,娘会保护你的,就像你会拼命保护娘一样,不过你要答应娘,今后没有娘的允许,不可以再随便去伤害人,好不好?”她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亲,顺便在他耳朵旁边轻声说道。“嗯,我听娘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小家伙很听话的点了点小脑袋。 (三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你们的意思是说,泽儿他具有与他娘一样的灵力?”皇甫中瀚对此极为感兴趣,自大殿的龙椅上起身,缓步走下台阶,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正窝在凤归晚怀里,目光犹如一弯新月般清亮的小东西,此时正微张着红艳艳的小嘴,看到他下来了,小家伙的嘴形动了动,呵呵一笑。“泽儿,你证明给朕看看。”皇甫中瀚一脸的期待。想到娘之前的叮嘱,小天天眨巴着眼睛,很是疑惑的看着皇甫中瀚。见他半晌不见动静,皇甫中瀚有些不悦:“怎么回事?妩菁丫头,你是第一个冲进来说,差点就让泽儿给弄得丢了小命,怎么现在小东西这么安静,而且好像对你们所说的一无所知?”“皇上,此事千真万确,我们所有人都看见了,泽公子他能够控制风向,让所有的风向都集中到一块儿来袭击我。”上官妩菁慌张不已的跪拜下来,眼神触到皇甫倾尘,急忙说道:“六王爷,你不是也看到了吗?你快告诉皇上当时的情形啊?”“上官小姐,本王确实是路过听到你大惊失色的叫声,所以过去看看,可本王见到的只是你正在跟凤姑娘为了什么事情争论不休。”皇甫倾尘无辜的眨着漂亮的桃花眼,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表哥,你刚才不是说了要来告诉皇上的吗?你说啊,当时的情形到底是怎么样的?”见皇甫倾尘这样一说,上官妩菁又转向了皇甫夜爵,她相信表哥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妩菁,我之前就说过了,你却不相信我们,那阵突然刮起的大风并非只针对你一人,我们所有人都让风吹得几乎睁不开眼,你怎么偏偏认定此事跟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娃娃有关?他若真有那样的本事,这会儿还会轮得到你带着咱们往这儿到父皇跟前说话吗?他的母亲又怎会还傻乎乎的抱着他一块儿过来?再刮起一阵狂风,把我们全部卷走,她再趁机逃走不就行了吗?”皇甫夜爵面带着笑容,说出的,却是对她极其残忍的话语。“父皇,孩儿还要领兵出征,要准备的事情实在太多,而妩菁又对方才那场风不依不饶的,非说是泽儿动了手脚,儿臣迫于无奈,才同她一起来惊扰您,还望父皇见谅。”“你,你们一个一个都串通好了!”上官妩菁颤抖的指尖,直指向皇甫夜爵,“表哥!你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为什么在这样的事情上却不选择帮我?而要站在外人一边?我到底有没有说谎你心里有数!所谓事出必有因,我为什么要诬陷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是因为他真的很危险,在转瞬之间就能要了人的命!”“够了,妩菁,不要再闹了,你让本王丢脸丢尽了。”皇甫夜爵冷声制止,他要保护心爱的女人,便只能眼看着这个女人受伤。他的心太小,小到只可以容纳得下一个叫凤归晚的女子,其它任何绝色,在他眼里都不过尔尔。“表哥,你对我真是太残忍了。”上官妩菁无力的跌坐在地,眼神空洞,似乎已绝望到了顶点。原来从一开始,表哥就已经计划好了,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不过是为了顶住六王爷,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好那对母子,因为那对母子,他对自己可以做到无情无义。“泽儿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皇甫中瀚冷冷的眼神扫过众人,最后落到粉嫩的小天天身上,在他的潜意识里,小孩子是断然不可能撒谎的,特别是这个小东西还没满两岁呢。“她被风差点卷走了。”小天天伸手,指向了上官妩菁。“那你呢?你当时在干什么?”皇甫中瀚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娘在和我说话。”小天天抬起大眼睛,很真诚的说道。当时凤归晚确实在和他说话,让他赶紧停止,这应该也不算是撒谎。“那么大的风,没有把你们都卷走吗?”皇甫中瀚的心里,对此事多少是有些期待的,若是他的孙子具备了这样的灵力,一统天下这个愿望就不仅仅只是愿望如此简单了。“把衣服都吹起来了!”小家伙低下头,把自己的小外套卷起来,然后又伸开双手,笑得眉眼弯弯:“我们都快要飞起来了!”“既是如此,夜爵,你领着妩菁丫头出宫吧,把她送回上官府,你要带兵出征,别再让这些事情影响到你的发挥。”皇甫中瀚沉声道,又低头看了看正翻来覆去的看着自己胖乎乎小手的小天天,他这个天真可爱的模样不由得逗得他会心一笑:“泽儿,你也许久未到朕这儿来玩了,就留下来陪朕用晚膳,好吗?”“还有你们,也一并留下吧。”又将目光移到了皇甫璃与凤归晚身上。“父皇,我呢?”皇甫倾尘不由得伸手指了指自己。“你府上那么多妾室等着你回去,把你留下来朕只怕那堆如花似玉美人儿会怪朕不近人情了。”皇甫中瀚半开玩笑的说着,皇甫倾尘赶紧领命退下。他自然是明白皇甫中瀚的意思,对于这个小东西到底有没有灵力一事,父皇肯定还存在着疑惑,并不会因为他们几个众口一词的说没有这回事而能完全消除,将这一家人给留下来,当然是要观察观察事情的真相,而他要做的,就是拭目以待,即使凤归晚这个聪明的女人选择在站在父皇这一边,寻求庇护,皇帝的庇护就真的那么管用?“娘,我要吃这个。”席间,小天天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指着桌上的菜肴一个一个让凤归晚夹到他的小碗里,见到皇甫中瀚的眼神不时会落到自己身上,他又小心翼翼的夹起一块红烧肉递到皇甫中瀚的碗里:“皇帝爷爷,小天天最爱吃这个了,也让皇帝爷爷吃。”皇甫璃见状,眉头轻皱,据他所知,父皇是最讨厌吃红烧肉这道菜的,因为他形容过,这道菜肴过于油腻。“噢?好好,皇帝爷爷就谢谢泽儿了。”皇甫中瀚笑眯眯的拿起筷子,极其自然的将那块红烧肉给递到了嘴里。此举,让皇甫璃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父皇似乎格外享受与小天天待在一起的时光,连平日里最讨厌的食物,也可以吃得那么开心。“好吃吗?那皇帝爷爷再吃一块吧。”小天天对于与自己有相同爱好的人,一向是很大方的。“不必了,泽儿自己吃,你看这儿还有这么多,全是让给泽儿一个人吃的,任何人都不能跟你抢。”皇甫中瀚急忙制止小东西的行为,方才看着这样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软软的唤自己爷爷,这样的场景,真的让他有了一种错觉,仿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看着自己可爱的小孙子,看着他懂事又体贴的夹菜给自己,即使是那一道让他很反胃的菜肴,他却仍然毫不犹豫的送到了嘴里。皇甫中瀚肯定很讨厌吃红烧肉,这一点凤归晚也看出来了。看到他眼里所流露出来的慈爱与笑容,凤归晚也有些触动,这个男人尽管很讨厌自己,但是对小天天却像是真心的好。晚膳过后,皇甫中瀚又下令去整理出一个厢房来,让这一家三口今晚暂时住在朝阳殿内。明白父皇的为人,也知道他此举是要更进一步的去证实小天天到底具不具备灵力,皇甫璃有些坐立难安,担心事情败露之后,父皇到底会对小天天做出怎样的事情来。“爹,你干嘛一晚上都皱着眉头啊?这样就不帅了。”小家伙将房门打开,跑到皇甫璃的跟前,很自觉的爬上了他的腿上坐了下来,笑得一脸纯真,“还有娘也是,你们两个是不是在吵架啊?”“怎么会呢?爹这么疼爱你娘,哪里舍得与她争吵?”皇甫璃不由得被他的话给惹笑,他与晚儿,应该是永远都不会有争吵的吧?因为不管她做任何决定,他都会站在她这一边,尊重她并保护她。“爹和娘从来没有吵过架吗?”小天天嫌坐着不舒服,干脆两只小脚丫子站到了皇甫璃的腿上,这样他小小的个子能够跟皇甫璃直视了,“小天天不听话,娘就打我的小屁屁,爹你要是不听话,娘会不会打你的小屁屁?”他的话,勾起了皇甫璃的回忆。印象里,他与未失忆的晚儿,倒是真的有过一次争吵。原因已不记得,只知道与吃醋有关。而反观现在,他与晚儿之间的相敬如宾,心下不由得有些期待晚儿能够尽快的恢复记忆。因为现在的晚儿对他,以礼相待,永远那么客气,让他望不到她的心里,他迫切的想要再次闯入她的心扉,却发现有些徒劳。尽管上天站在了他这一边,让他得以名正言顺的站在她的身边,可是要真正的走进她的心里,真的很难。。。。。。 四更(今日万更完毕)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跟朕说实话,妩菁丫头所言,是真是假?”被叫到御书房的凤归晚面临的是皇甫中瀚开门见山似的询问。“此事的真假,相信皇上您心里已有定数。”凤归晚垂眸谦恭的答道。把她单独叫到这里来,皇甫中瀚想必是早就心里有数。“既然如此,你们这么多人合着伙来骗朕,不怕朕的追究?而你甘愿冒着这样的风险,仍然随同他们一道来到朕跟前,是否已想好了该怎么做?”他的目光,像一把利器,狠狠的刺穿她的身体。“小天天具备这样的灵力,奴婢也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您是九五之尊,奴婢知道来寻求您的帮助一定是最正确的。”凤归晚抬眸,与其直视,“他是您的孙子,您相当于是他的大家长,奴婢也相信您会保护好他。”说小天天是他的孙子这话时,她心里一点也不显得慌张。应该一个谎言说得太久了,连自己也会将其认为是真实的吧。“这是自然。”皇甫中瀚点头,“那就是说,此前你们一道前来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泽儿是具有灵力的?”凤归晚垂眸:“我们都达成了共识,在您未做决定之前,此事绝不能张扬出去。还望您不要对之前我们的隐瞒而怪罪到我们身上。”“朕知道这些事情你会处理好,朕还知道,假如不是走投无路,你断然是不会同意将此事让朕知晓的,对不对?”皇甫中瀚勾起唇角,眼中却有一抹黯然神伤的神色:“你对朕处处提防,朕是知道的,朕为何要处处防你,想必你也是知晓缘由的,因为你毕竟是灵族的人,你身后的族人,会有什么举动,朕也并非一无所知,将你留在宫里,对朕而言,也是一种挑战,因为你随时都有可能对朕不利,可是顾及到璃儿的感受,朕还是将你留了下来,璃儿这个孩子,从小就体质纤弱,朕在他身上也操了最多的心,只是他似乎对朕有些误解,认为朕并不在乎他,有时候处在朕这个位置,很难做到任何事情都面面俱到,朕在国事上费多了心,在家事上自然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这是第一次,这位帝王对一个外人敞开心扉。且这个女人还是他所厌恶着的,因为她的存在,使得他几个儿子之间的关系越发紧张。站在男人的角度,这个女人美貌度是拥有了吸引人的资本,而她的智慧也使得他频频对她另眼相看,处事冷静,拥有一颗慧质兰心,这些,或许就是他的几个儿子对她迷恋的主因。三年前她入宫的目的,是为了杀自己,反被赐毒酒躺在玉棺内永沉南湖,一个原本该死去的人,却又活生生的重新回到皇宫,在惊叹老天对她过于照顾的同时,也不免想要弄清楚整个事情的始末。“兴许这便是人们常言的高处不胜寒。”凤归晚低低的说道。“是啊,人在高处,就容易患得患失,时时担心有人来谋权夺位,即便是朕的亲生儿子也不例外,朕迟迟未立太子,就是担心祖宗们创立下来的江山,落到一个不适合的人手里,这样将来朕也无颜去面对先皇啊。”皇甫中瀚双手背立,“老七是几个孩子里面最弱的,心地也最善良的一位,他和你却孕育出了泽儿这般强大的孩子,这让朕对他不由得另眼相看了,只是一个帝王,光有仁爱之心是不够的,这个孩子不够狠,太为情所困。”他故意透露出这样的意图来,是想让她安安心心的将小天天留在他身边?这算是他的许诺吗?他想要培养皇甫璃做太子?只是,连她都能够看得出来,皇甫璃并不适合做帝王,而他自己也并没有那个意愿想要去争夺太子之位。“老七的这个情字一事,关键就在于你,你成了他的牵绊,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既可以成为他前进的动力,也会成为他最大的障碍。”皇甫中瀚一语中的,道出目前皇甫璃的处境,“他的成与败,其实关键都在于你。”“奴婢不敢。”凤归晚略微慌乱的答道。她确实不敢,也不希望皇甫璃坐上那个位子。他的心渴望自由,皇宫生活,无异于只是个大牢笼,会圈住他所有的快乐。那个男人适合游历四方,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自由自在。。。。。。“你这个不敢,含的意思太多,朕只想问你,你当真没有一点野心吗?”皇甫中瀚盯住她的眼眸,假如这个女人过于无欲无求,那么,他对她的警惕之心只会越来越浓。“奴婢是名女子,更是位母亲,奴婢只希望奴婢的儿子可以健康快乐的成长,他将来会有什么做为,他会不会成大器,这都不是奴婢所关心的,奴婢只希望他的每一天,都过得开心,过得自在,不受任何牵绊。”凤归晚不卑不亢的回答。眼前的这位皇帝到底明不明白,她真的没有什么大志,莫名的穿越了,莫名的有了儿子了,她坦然接受,只想平静的带着儿子生活,能遇到一个她爱的人,那人又正好是孩子他爹,事情就圆满了,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要跟皇亲国戚沾上边。“凤归晚,你太无所求了。”皇甫中瀚摇了摇头,“太子妃这个位子如何?你就从未想过要坐上那个位子吗?将来的皇后,这样的吸引力对你而言,都不够?还是因为,你就是冲着朕的脑袋来的?”“请皇上明查,奴婢不敢。”凤归晚一个激灵,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即使他说的是真的,也要她有那个本事才行啊。“你不是不敢,而你在思索,怎样对你最有利。”皇甫中瀚扫了她一眼,“凤丫头,你心里那点心思朕明白,你在最大程度的想要给你儿子最好的生活,因此你带着他来投奔了朕,说明你选择站在朕这一边,那么,既然有了选择,你是否也该透露给朕,朕的敌人在何方?”“没有什么可以瞒得过您。”凤归晚这个时候对他,只可以用佩服二字。他是否早已洞悉了这些,只是在等她主动送上门来?“现在齐努国集结小国朝我朝开战,而朕的皇宫里,又有人想要朕的命,外忧内患,齐齐涌来,朕是防不胜防啊。”皇甫中瀚有些纠结的皱着眉头直叹气。凤归晚在心里默默了骂了一句狐狸。不说修年的事情,只说齐努国开战一事,这不正是他心里想的吗?他正愁找不着合适的机会做这件事呢,娜朵公主的死就很顺理成章的成了两国交战的借口,假如皇甫中瀚真是诚意十足,想要维系两方的和平,又怎么会把她给推到赤尔的跟前?那个时候,他是想一举两得,既激怒赤尔,又能让她送命,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她的命真的很硬,又活蹦乱跳的回到了皇宫里。“不知道皇上您对灵族其它人可还有印象?”凤归晚垂首,准备搬出修年所说的那一段仇恨,来看看这位皇帝对于那些事情有如何的解释。“黑暗一族,”皇甫中瀚纠正她的用词,“确切的在朕看来,用这个词来形容你的族人最不为过,几百年以来,我朝与你族一直相安无事,可是三百年前,你族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他到我莫离做了国师,慢慢的引发出他本能巨大的贪念,他开始枉想着要取代我朝帝王,并且在暗中开始谋划此事,一直默默的训练自己的军队,被当时的皇帝发现之后便将这位国师斩首了,后来灵族便再也未曾出现在我莫离皇朝,直至传到朕的手上,你的出现,朕并未感到危机,也忘了几百年前灵族与我朝之间的恩怨,甚至待你如上宾,却没有想到,你却接连给我莫离带来几场莫大的灾难,在赐死你的同时,你的族民们再一次谋划夺权,被朕抓到,杀了好几百个。这便是朕与你族人的恩怨。”皇甫中瀚一口气说完,再一次沉默的看着她。凤归晚牵强的动了动唇角,假如她还是从前的凤归晚,这个时候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扑上前去,找皇甫中瀚拼命。可站在她的这个角度,这只是一场胜者为王的战争,修年过于执着了,去追求不属于他的东西。。。。。。“你恨朕吗?”见她没有吭声,皇甫中瀚出声问道,“有时候朕也觉得跟你之间有缘份很奇妙,朕一开始是很欣赏你,到后来朕的儿子们一个个为了你去争,去抢,去斗,让朕开始厌恶你,然而,你却为了老七,亲手自朕手里端了那杯毒酒,毫不犹豫的饮下,那一刻,朕又有些敬佩你这个女子,兴许,正是那个时候的好感,才促使朕在两年之后得知你未死却迟迟没有下令杀了你的原因。”凤归晚摇头:“奴婢并不恨您,人应该固守本份,而不是去枉想不该得到的东西。”这是她的真心话。 一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这是你的真心话?”皇甫中瀚惊讶的看着凤归晚,“朕很奇怪你竟然会这样公正的去看待此事,毕竟在你们的眼里,朕可是你们的仇人。”“不管您信不信,这就是奴婢的真心话。”凤归晚抬头,在这一刻,她觉得眼前这位九五之尊似乎也没有这么难以相处,他会说这些,不管是想要博取她的好感,或是其它,都让她感受到了他的真实,而回想他对小天天的种种关切,也让她的内心慢慢的在向这个男人靠拢。只不过修年的事情不处理好,她永远都不可能轻松得了。对于小天天的灵力,她隐瞒了一部分,那就是小天天必须在受到极强大的刺激之下才会暴发出灵力,最有效的就是她的安危,只告诉皇甫中瀚小天天的两次突然暴发,都是在毫无预警的情形之下,且他自己并不知道如何控制那些灵力,甚至不知道那些力量是从何而来。详细交待完这些,皇甫中瀚才放她回屋。“父皇有没有为难你?”皇甫璃抱着小天天迎上前来,颇为心疼的看着她眼里的疲惫不堪,屋内柔润的烛光洒在她的脸颊,也无法掩饰这抹倦意。“没呢,只是咱们在这儿估计得多住些日子。”凤归晚摇了摇头,住在这儿也好,毕竟殿外可全是御林军把守着,小天天待在这儿,更安全。看着熟睡在小家伙,长长的睫毛向上卷着,粉嘟嘟的小脸蛋让人一看就想要伸手去捏一捏,他安安静静的躺在皇甫璃的怀里,睡得极为香甜。而皇甫璃看他的神情,极其的宠爱,想要将小东西疼到心坎里去。他的这份真情,让她心中不由得一紧。她没有办法告诉他,她根本不是他所爱着的那个凤归晚,那抹灵魂被飘去了哪里,连她也不知道,现在占用着他心爱女人的身子,却无法爱上他。。。。。。“明日九弟出征,我相信他会很想见到你的。”皇甫璃淡淡的出声,语气里听不出此时他的心境。“呃。。。。。。”凤归晚有些无措,这么突兀的提到皇甫夜爵。“晚儿,我不是傻子,我能够感受得到,你看他时的眼神,与看我时并不相同,你看我的眼神,很平静,很坦然,可是对九弟却不一样,一开始我不愿意去直面这个事实,现在我想明白了,其实九弟已在不自觉之中进驻到了你的心里,对吗?你忘了从前的事情,现在的你等于是一个全新的人,你的脑海里没有爱过我的记忆,所以我并不怪你。”皇甫璃笑得有一丝牵强,即使心口像被人狠狠的刺上一刀再撒上盐,他也强迫自己要淡笑着面对,他只想见到晚儿过得幸福,而这一刻,他真的明白,站在他的身边,晚儿不会幸福。“对不起。”她喃喃的低语,“我不想伤害你,真的,因为你这是么好的一个人,对我这么照顾,又如此的疼爱着与你无血缘关系的小天天,你所做的这一切,我真的无以为报。只是我的心,我真的无法控制。”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希望自己爱上的,是皇甫璃。这样一切的事情都会变得很圆满,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纠结,且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你与九弟之间,还存在着一个上官小姐,一段赐婚,我也明白你想要的爱情是怎样的,你如此骄傲的人,又怎么会去与其它女子共享一个相公呢?晚儿,我只是在替你的未来担忧,表面上你必须要站在我的身边,而九弟那边,他又必须要娶上官家的小姐。”皇甫璃说出他的担忧,“目前,这些事情根本就不能对父皇言明,否则父皇雷霆震怒,后果将不堪设想,一切只能维护原状。所以要委屈你了,继续要陪在我身边,将这场戏一直演下去,而我也有我的私心,我期盼着哪一天,你突然之间回想到了所有的事情,真正的再重新回到我身边来。”触到她的眼神,他又马上接着说道:“你放心,在此之前,我绝不会强迫你去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只是真心的希望你能过得好,只要能够看到你幸福的笑着,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凤归晚眼眶泛酸,强忍着没有让泪落下来。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男人如此深刻的爱着自己,对她如此毫无保留的爱。在皇甫璃的眼里,她是真正的唯一。只是,这样的感情,根本就是不属于她的。“七爷,你相信有穿越时空这回事吗?”忍不住出声问道。皇甫璃的脸色变得极其的古怪,突然将怀里的小东西抬了抬,面露一丝尴尬的笑意:“乖儿子尿床了。”他的胸前,湿了一大片。凤归晚立刻将儿子抱过来,手忙脚乱的替他换上干净的衣衫,那边皇甫璃也钻到了屏风之后换了件外套走了出来,经过这一闹腾,方才鼓足勇气想要说出口的事情就这样又被压了下来。“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皇甫璃拍了拍她的肩膀,颇为留恋不已的转身离去。屋内,凤归晚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仍然睡得香甜不已的小家伙的睡姿,唇边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浅笑,边伸出手轻轻的拍着儿子的小身子:“小东西,你这可是在阻止娘说出真相?是怕他知道之后,会立刻扔下咱们不管吗?”屋内突然冒出一团黑烟。凤归晚暗叫不好,这可是修年出现的标志性烟雾啊。果不其然,黑袍加身的修年,带着魅世的笑容淡定的出现。“晚儿,你果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他低低的带着磁性的嗓音,不紧不慢的说道。凤归晚一个剑步上前,把熟睡的儿子紧紧的抱到怀里:“你休想动我儿子一根汗毛!”“看你紧张的,现在皇甫中瀚已经对你放松了警惕,我怎么会对你儿子动手脚呢?你只需要按照我之前所说的做,小家伙不会有事的。”修年身形未动,好笑的看着凤归晚。 只能活一个(二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此话当真?”面对强大的修年,凤归晚此时真恨自己不能长出两双翅膀来,立刻逃离此处。“我不需要欺骗你,特别是现在的你手无束鸡之力,你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修年轻启红唇,笑得邪魅不已。眼眸之中,是对此刻凤归晚手足无措的一抹怜惜,尔后又转化为失望。“现在的你,哪里还有半点圣女的风范?”凤归晚不以为意,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圣女,如果她还具备那些灵力,哪里用得着如此惧怕眼前之人?她有想过自己所做的这些修年会知道,也会来找她,但是没有想过,他的动作会如此迅速,迅速到她前脚才从御书房出来,后脚这厮就找上门来了。“我只想保住我儿子的平安。”她尽量的放低姿态,而此时的小东西或许是被这不寻常的气氛所至,幽幽的在她怀里睁开了眼睛。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小天天好奇不已的直直的看着修年。“娘,这个奇怪的人是谁啊?”小东西搂着凤归晚的脖子,只觉得眼前这位穿着黑袍的高大而又俊美的男子,周身有一种极其强大的磁场,这种力量,甚至可以激发出小天天体内某种神秘游走的气流。“他走错房间了。娘不认识呢。”凤归晚眨巴着眼睛说道。“不对,我上次也见过他呢。”小天天纠正她的说法,“你们不是还说了话吗?怎么现在说不认识呢?娘亲你骗人啊。”“好聪明的小鬼。”修年不禁赞叹道,看着小天天的小脸蛋,眼里不由得流露出越发强烈的兴趣。“不愧是我灵族后代。”凤归晚后退几步:“他不是灵族人,请你不要强调此事,他还这么小,我希望你不要把他卷入此事当中来。”看到微微敞开的门,她眼神冷咧:“只要我抱着儿子冲出去,立刻就会有人赶过来,你的原形也会出现,皇甫中瀚若是知道你潜伏在此,一定会加大防范。”“晚儿,你在威胁我?”修年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你现在找到了皇甫中瀚这座靠山,就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她的这番话,激怒了修年。屋内黑色的雾气开始形成汇聚成一团,朝着凤归晚重重的袭来,与此同时,小天天的小嘴巴突然一张一合,默默念着某种凤归晚听不懂的语言,在她的周身,突然冒出一阵幽蓝的光芒,与修年召唤出来的黑雾进行对击。“娘,你放我下来。”小家伙语气低沉的以独有的童声说道。见已至此,凤归晚唯有将怀里的儿子放了下来。小天天神色凝重,小拳头握得死紧,修年亦同样面露出不断的惊讶之色,凤归晚虽然看不到他们有所动作,却能够知道这二人都在拼尽全力。帮不了儿子,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一颗心此刻提到了嗓子眼儿。“这小子长大之后能力将会无可限量啊。”修年突兀的开口,那股黑雾也慢慢的散去,小天天浑身一软,突然跌坐在地,凤归晚急忙上前:“儿子,你怎么了?修年!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说到底,他只是个孩童,能与我对抗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是我给你的一次教训,不要妄图能够逃离我的掌控,他现在中了我的灵力,没有我药丸,活不过两天,皇甫中瀚不死,他就不能活,你自己看着办吧。”修年的身影,开始慢慢幻化为透明。“等一下,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才可以杀得了他?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凤归晚在那抹身影消失之前大喊道。“你现在还有两天时间可以行动。”修年的身形已完全消失,只扔下这样一句诡异的话。抱着奄奄一息的儿子,凤归晚几乎快要崩溃了,此时的她真的别无选择。“娘。。。。。。”小家伙软软的唤了声,“我没事的,就是好想睡觉啊。”“儿子,现在不要睡,多看娘几眼行不行?娘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凤归晚急了,他想睡觉,不可以睡,万一睡下去永远也不醒来了那该如何是好?“可是我好困哦。”小家伙嘟起了小嘴,“娘你让我睡会儿嘛。”“娘跟你讲故事,你不要睡好不好?”凤归晚将他抱到榻上坐下,眼泪开始一颗一颗的往下落,此时此刻,她除了答应修年,别无他法。“娘,你别哭,我不睡了好不好?就陪着娘。”她的眼泪深深的触痛到了小天天的内心,他异常懂事的伸出小手,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我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方才那个叔叔实在太厉害了,他的力量比我强,所以我才会输,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可以战胜他,让他没有机会欺负娘。”他抬了抬粉嫩的小下巴,凑上前去,在凤归晚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下,“我最喜欢娘了,娘你不要哭。”“娘也最爱小天天,你要答应娘,一定不要离开娘,好吗?”她无措的抱着这软软的一团,他还不到两岁,如此天真可爱,又这么的懂事体贴,这是上天在她穿越之后赐给她最好的礼物,她绝对不可以就这样看着他离开自己。。。。。。每个人都有要保护的人,为了儿子,她什么事都可以去做。最终,小家伙还是靠在她的怀里,缓缓睡下,听着他均匀的呼息,确定他还在,多少又让她放心了些,只是瞧见他唇色的渐渐苍白,亦让她明白,她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修年时刻都在暗中看着这一切,看着她的举动。。。。。。天际在她漫长且无尽的等待中终于渐渐放白。她端着一碗放了毒药的清茶,强忍住狂跳的心跳,恭敬的立在御书房门口,这个时辰,皇甫中瀚该是上完早朝回来了,哪怕从此她将背上千古骂名,她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凤丫头,这么早?”皇甫中瀚瞧见她的身影,浅浅一笑。 由谁登位(今日更新完毕)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父皇。”一袭玄衫的皇甫倾尘的身影越过凤归晚,径直来到皇甫中瀚跟前,“儿臣有事与您商谈。”凤归晚唯有抚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立在门口候着,时间过去得越久,她就越不安,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汗,与她同时站在门口的小太监见状,不由得出声问道:“凤姑娘,你今儿个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啊?”“昨儿个没睡好。”凤归晚颇为心虚的回答,手腕也开始在不住的发抖,一想到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她就觉得浑身都透着虚心二字,那个人是九五之尊,可是他不死,自己的儿子就活不成了,她别无选择。时间过得似乎格外的漫长,晨起的光束开始慢慢的散落,凤归晚盯住地面上自己的影子,一下一下的心跳声,她都能够听得格外的清晰。“小全子,宣凤归晚进来吧。”屋内传来皇甫中瀚的声音,而皇甫倾尘也面带着笑意开始告退,临出门前,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凤归晚,唇角上挑,眉眼含情。全身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的凤归晚完全无视皇甫倾尘扔来的眼神,将托盘放到了御书房内的椅子上:“皇上,这是奴婢替您砌的清茶。”而此时的皇甫中瀚却是背对着她的,脑袋垂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室内恢复一片寂静。他不吭声,也不转身,更不会去喝那杯有毒的茶。凤归晚抖着胆子又再唤了声:“皇上。”皇甫中瀚仍然没有理她,这种怪异的情形,让凤归晚心里陡然滋生出不好预感,她径直绕到了皇甫中瀚的身侧,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还未出声,便已被皇甫中瀚突然歪向一侧的举动吓了一跳,再细看下去,皇甫中瀚的唇角竟然流有血迹!一探鼻息,皇甫中瀚已经断了气!慌乱之中,她赶紧将自己准备好的毒茶倒到一侧的盆栽里,这才赶紧出声唤道:“快传太医,皇上出事了!”门外的小全子听到声音之后迅速冲了进来,不一会儿,皇后及一众妃嫔已及未出征的三名皇子全部都赶到了此,凤归晚心里七零八落的,皇甫中瀚的死,与皇甫倾尘绝对脱离不了干系,可是现在她自己一定会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心里迅速将事情经过回想了一次,皇甫中瀚应该是在宣她入内的时候,就已经死了,那么那个声音应该是皇甫倾尘伪装出来的,只是证据在哪里?她应该如何找出这些疑点来力证自己的清白?在证实皇甫中瀚已经归西之后,宫里人跪成一片,哭声也此起彼伏的开始响起。“来人,先将凤归晚这个妖女给打入死牢!”皇后悲泣的声音威严的响起,她目不转睛的瞪向了凤归晚。“皇后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进来的时候,皇上就背对着奴婢,奴婢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直至奴婢连唤几次皇上,皇上都没有应奴婢,奴婢才觉得事情有些怪异,上前去查看,这才发现皇上已经唇角逸血了。”凤归晚的解释在自己听来,都有些无力。怎么这些巧合全让她给撞上了?“本王走的时候,父皇还好好的,怎么你一进去父皇就突然归西了?太医确认父皇为中毒身亡,不是你下的毒,又会是谁?”皇甫倾尘上前,站到皇后的身侧,挑眉看着她。“此事还未查清,就这样将她打入死牢,未免过于草率,既然六弟你也于父皇死前见过父皇,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假设,你也有洗不掉的嫌疑?”皇甫卓欢自然明白,如果将凤归晚定罪,那么有许多事就会顺其自然的发生,他再去如何拼尽全力,也是徒劳了,皇甫璃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到她的身前,轻轻的执起她的手,传递给她无声的力量,告诉她,不论发生什么,他会与她站在一起。“满口胡言!四王爷的意思是,倾尘会去加害他的父皇?凡事说话都有有凭据,四王爷说话该顾及身份场合才是。”皇后甩袖,对于皇甫卓欢此番话甚是不满。“姐姐,妹妹相信卓欢他也是出自于对皇上的一片关心才会这样说,在事情还未定论之前,就将凤姑娘打入死牢,确实有些过,这不等于认定了凤姑娘的罪了吗?到底是谁对皇上下的毒,应该查清楚不是吗?”贤妃也慢慢的走到皇甫卓欢的身侧,“且就在方才,夜爵才率领大军去迎战齐努国,这个时候,这件事情势必不能传出去,否则军心不稳,此场战役将会变成异常的艰难!”“贤妃娘娘,儿臣有证人可以证明,在儿臣离开时,父皇还是完好的。”皇甫倾尘一脸的严肃,“小全子,你过来,在本王出来之前,凤姑娘还未进去之际,你是否听到了父皇命你宣凤姑娘入内?”小全子哆嗦着跪下:“确实有听到皇上宣凤姑娘进去。”“大家都听到了吧?父皇这边宣凤姑娘的时候门就被推开了,而本王在此时也已经告退了,我到底有没有加害父皇的嫌疑,是不是很显而易见?”皇甫倾尘摊开双手,“事已至此,除了找出真凶,还有一事刻不容缓,就是如何将局面稳定下来。”凤归晚气得牙直痒,这个皇甫倾尘有模仿人说话的本领,可是要如何才可以让他败露呢?“假如父皇的死一传出去,局面就不可能稳定得下来,势必会有人从中作梗!”皇甫卓欢扫了一眼这位六王爷,二人目光相交,火花四射,“最好的方法是维持现有局面,待九弟凯旋归来,再将此事公布出去。”“本宫认为,在这个时候立新君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说的正是这个道理。”皇后坚持她的意见。凤归晚隐隐约约知道,为什么皇甫中瀚会在这个时候死,因为这个时候皇甫夜爵已经率兵出征,皇甫卓绝代手上已无兵权,此时让皇后的儿子六王爷登位是再合适不过的时机。 唇枪舌战(一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屋内一阵吵杂,皇甫璃拉了拉凤归晚的手,凑到她的耳边低语:“咱们即使趁现在这个时候溜出去,也不会有人发觉的。”抬眸看了看这个男人,正是他的与世无争,才使得他不用介入这场纷争,联想到皇甫中瀚此前对她所流露出来的意愿,他是希望皇甫璃成为一代仁君的?只是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心若不够狠,没有足够强大的应对能力,又如何去抵抗得住来自外界的种种纷至沓来的惊扰?“没你想得如此容易,不过你现在倒是可以去看看小东西,看他起来没有。”凤归晚摇头,皇甫倾尘与皇甫卓欢此时都在密切的观察着她,而她最想知道的就是小天天现在的情况是否已经好转了?皇甫中瀚已死,修年会否遵守他们此前的约定?还有,他会不会趁着这个时候出现,去达到他的目的?“父皇突然离世,这个时候立新君,那请问又是谁说了算呢?”皇甫卓的声音陡然提高,“再者,父皇生前并未流露出任何他的意愿,新君意属哪位皇子,敢问皇后娘娘,您是以什么依据来判定谁能坐上龙椅的?”“先帝并非未立遗诏,四位顾命大臣手里,就握有先帝早就拟好的遗诏。”皇后一语惊人。贤妃对此抱着怀疑态度:“姐姐,此事为何从未听您提及,且先帝为何也没有透露半点?”皇后对此嫣然一笑:“妹妹,先帝想要将此事告知谁,想要让谁知道,是先帝的事,再者,本宫贵为皇后,对立储君一事,应该有知情权,先帝不告诉你,那是因为你妃位低于我,这个事情先帝想要悄然处理,并不想弄得人尽皆知。”贤妃顿时气红了脸,却找不出话语来反驳,皇甫中瀚在世时,她是极其受宠的,因为她的贤良淑德,性格品质深得皇甫中瀚喜爱,假如说真的有此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皇后如此笃定的说出此番话来,又让她疑惑,难道说先帝仍然是对自己有所防范的?在先帝的眼里,还是皇后的儿子才有资格当皇帝吗?看皇后的神情,不难猜得到遗诏之上的内容,新君之位,一定是非皇甫倾尘莫属。“皇后娘娘,突然宣布父皇仙逝的讯息,再马上立新君,且父皇的死因是下毒至死,这么大的命案摆在这里,不先将此事定夺个是非黑白来,如此心急的要拿出那份就您与四位顾命大臣知道的遗诏,是否过于唐突了些?很容易让人揣测到其它事情上来。”皇甫卓欢仍然不肯退让半点。这场战役已经打响,若得不到他想要的一切,他的下场也只有一个,那只能是死,已抱定了这样的决心,就不在乎什么后果了。“四王爷,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皇后挑眉,颇为不悦,既然四王爷已经将这种争夺提到了台面之上,那么她自也会摆出她的皇后架式来。“儿臣不过是不希望父皇死得不明不白。”皇甫卓欢惨然一笑,“真正的凶手还未找出来,您就开始张罗着要赶紧另立新帝。”“凶手已经找出来了,不就是你要维护的凤归晚吗?明明她就是凶手,你却非要说她不是,这般的维护,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你与这个凶手之间是否有某种关系,才致使你这般维护?”皇甫倾尘伸手,指向凤归晚,看向她时,眼里又不由得多了一份怜惜。“她只是一个弱质女子,父皇会武,她如何伤得了父皇?再者,她进去之际,六弟你还在那里,为什么不可以认定你就是凶手呢?我们大家可以这样猜想一下,父皇正当壮年,身体强健,有些人按捺不住,以防事情生变,因此不惜以身犯险,亲自前来下毒以杀害父皇,最终达到自己坐上龙椅的目的!”皇甫卓欢目光灼热,紧盯着皇甫倾尘。凤归晚很想跳出来大声叫好,以她的直觉,这皇甫倾尘绝对是最有可能加害皇甫中瀚的那一位,他是皇后的儿子,能够继承皇位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五十,可是他却连这个都不愿意去争取,非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得到这个皇位,不禁替皇甫中瀚感到一丝悲哀,这就是他的儿子们啊,在他尸骨未寒的情形下,就已经为了那个位子争得面红耳赤了。“休要血口喷人!”皇甫倾尘怒了,大步朝着他走了过来,被皇后伸手拉住,“倾尘,不要意气用事,四王爷没有证据这样乱说,确实很伤人,但你不能失了你的风范!”“四位皇子里,夜王爷今日才出征,即使有遗诏,是不是也该等到夜爵凯旋归来之后,人到齐了,方再揭晓?”贤妃插话进来,“在此期间,政事可由四位顾命大臣暂时代管朝纲,对外可宣称皇上身体不适,不适合早朝,依我看,这是最妥当的法子,皇后娘娘,您是六宫之首,相信您也明白,凡事应以大局为重这个道理,切莫为了一己之私,而将我莫离大好未来葬送。”“区区一个齐努国,有什么好忌惮的?九王爷的本事本宫是知晓的,有他出马,必定会教那齐努国领教我莫离皇朝的厉害。”皇后扬起了下巴,“妹妹你处处阻止那份遗诏现世,是否也另存心思呢?此一点,本宫也深感疑惑。”“我只想皇后姐姐您能够高瞻远瞩,不要只关注眼前的利益。”贤妃示弱般的垂首,朝皇后重重的行礼,“先帝现在尸骨未寒,凶手未定夺,请将眼前的事情先处理好,再讨论遗诏一事。”贤妃的话,引得其它妃嫔们的纷纷附合。皇后一见如此,不由得也软下声来:“此事本宫自会定夺,这个妖女,今日非死不可,她是凶手这点,无需质疑!”“谁说她是妖女的?”一道黑雾升起,修年高大的身形,俊美若天神的容颜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唇边,挂着那抹凤归晚见了就心惊的邪笑,他果然来了。。。。。。 逃离皇宫(今日更新完毕)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她是我灵族圣女,神圣不可侵犯,却被你们这群俗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压!”修年眸光轻抬,淡淡的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今天,我就要让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将我灵族踩在脚底下的你们,其实是多么的无知愚昧!你们要为你们曾经所做的那些蠢事而付出惨重的代价!”他眼神狂妄,不可一世,凤归晚却知道,他有这个本领。今天的修年是来夺位的吗?他也想当皇帝?殿外又响起了打斗之声,有太监匆匆进来急报:“有一批来路不明的黑衣人不知何故出现在了皇宫,正与御林军交战。”“看到了吗?你们这群皇室蛀虫,现在就让你们知道,你们眼里所瞧不起的异族人到底有多大本事!”修年的黑袍里似乎蕴藏着巨大的能量,整个身形突然腾空而起,刹那间黑色的浓雾开始笼罩整个大殿。殿内开始一片混乱,后妃们的尖叫声,以及皇甫倾尘与皇甫卓欢扑上去与其争斗的声音。凤归晚惦记着小天天的情形,趁乱溜了出去。殿外的情形更是让她大吃一惊,数以万计的黑衣人此时已经攻占了整个后宫,御林军已被逼得节节败退,无法再靠近宫殿一部。灵族的人,竟有如此之多?不是被称为黑暗一族么?她原以为一个族里,顶多不过上千人而已,现在她能够明白,修年为何会如此有把握的来做这件事情了,皇甫夜爵现在已经出发,他不可以调转头来支援宫里,仅靠这些守在这里的御林军,是守不住这座皇宫的。只是,修年又是如何能够算准,她一定会成功的将皇甫中瀚毒死呢?假如没有皇甫倾尘,她入内的时候那种慌乱,想必早已引起了皇甫中瀚的怀疑。而现在这样的情形,趁着这种混乱远离皇宫,或许是个好办法。“小天天,你躲在这里不要乱动,除非我和你娘来了,任何人叫你你都不要出来明白吗?我去找你娘。”这样的混乱已经开始蔓延整个皇宫,皇甫璃刚抱着小天天出来,就见了这个场景,于是教他躲在景观后面,小东西往里一缩,若是不细看,根本不可能看得出来这里面藏了一个人。再四下确定过之后,皇甫璃这才放下心来。此时的皇宫已经一片混乱,来到宫殿外,才发现门外已经被重重包围住,想要进去,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儿还有个人,抓起来。”皇甫璃转身,便被一团黑色围住。“等一下,你们不能抓他。”凤归晚上前,竖着眉眼,冷冷的看着这一群人。族人都认出了她,语气里颇为疑惑:“你现在已不是圣女,没有资格再指挥我们。”“我是没有资格,但是修年与我有约定,你们不可以伤害他。”她面容沉静:“此时他正在里面奋战,你们身为他的手下不去帮他的忙,却在这儿为难自己人,有意思吗?”一场虚惊,二人赶紧跑到小天天藏身的地方将小家伙抱了出来。“晚儿,咱们三个人目标可能大了些,而你也不能总是用方才那一招,我知道父皇的毒不可能是你下的,只不过刚好让你撞上了,你先带着小天天出去,我一找到机会就去与你们会和。”三人来到宫门口,那里赫然也换上了灵族的人在把守,于是皇甫璃提出让她先带着小天天离开。“已经用过一次,就不在乎再多用一次,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凤归晚转过身来,“从前都是你在尽力让我不受伤害,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占据了他心爱女人的身子,这是她欠他的,有机会她也一定要将这一切都告诉他。皇甫璃也套上了黑袍低着脑袋跟在了凤归晚的身后,宫门口的族人自然伸手将他们拦下:“没有修年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出宫。”凤归晚将帽沿缓缓揭下,露出风华绝代的脸庞来,瞳孔里,泛着清冷的光芒:“我是灵族圣女,我要出去,你们谁敢拦我?”“你早已失了灵力,不过是个普通人,我们还有什么好惧怕你的?”守门的族人说得极其轻视,“修年大人也不过是在利用你,你休要以为他是真的会给你这些独自出宫的权利。”“是吗?”凤归晚轻启唇,唇角上扬,发出清冷的笑意。怀里的小天天开始默默念着那无人能听懂的咒语,顿时狂风开始大作,两名守门的族人眼睛都被吹得快要睁不开了。“我真的灵力尽失了吗?你们还要拦我吗?”凤归晚伸出一只手,指向方才那名轻视他的人。“属下不敢!”三人顺利的出了宫。“儿子,你方才那一段真是配合得太好了,否则你娘我就成了一只纸老虎,差点就露馅了。”凤归晚开心的抱着儿子,笑得合不拢嘴,方才那种气势压人的感觉真的好爽啊,且那一瞬间,她感觉有一种很奇怪的力量在支撑着她,仿佛在那一刻,真正的凤归晚也回到了她的体内。“晚儿,方才我还认为你恢复记忆了。”皇甫璃的眼神,染上一抹落寞。明明她就站在眼前,可当他一伸手,却始终无法触及。而方才在与她族人对峙的期间,那种冷若冰霜的气势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一出宫门,那种劫后余生的释然,又让他明白,她仍然对从前未记起丝毫。“呃。”凤归晚默然。要不要让他知道,这个所谓的记忆,永远也不可能恢复?“假如我现在告诉你,我其实永远都不会变成你所期望的那个样子,你会失望吗?”思索良久,她幽幽开口。“我会失望,可是至少你活着。”他哑然失笑,只要她还活着,他已经心满意足了。毕竟她当年会死,是因为他啊。 尘封的力量(一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空气之中,隐隐流动着花香的味道,阳光很明媚,照耀在凤归晚与皇甫璃的肩头,这样远远望着,再加上小金童似的小天天,很是和谐的一家三口,这一幕,不知道羡煞多少人。“晚儿,就这么急着要逃离我吗?”鬼魅似的修年,笑意盈盈的赫然出现,令一切都为之变色。“你究竟要做什么?”凤归晚怒了,皇甫中瀚已经死了,看修年这副得意的神情也该知道,皇甫倾尘与皇甫卓欢一定是没有能阻止他,现在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怎么样了。他已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却如此锲而不舍,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她那已拥有了灵力的小天天。“想要接你回去,待我登基之日,你便为后。”他笑得灿若琼花,精致的眉眼由衷的散发出一种喜悦。凤归晚却是知道,在他这样美好的外表之下,他的这种兴奋,缘自于皇宫里那些血流成河的尸体堆上,就忍不住皱眉,皇后?想以这个来收买她?当初的皇甫中瀚也流露出此意,现在修年亦是如此。这些男人,为什么没有一个像皇甫璃这般洒脱?唯有他知道她心里渴望的,并非后位权势。。。。。。看着她不屑的神色,修年略微有些恼怒:“晚儿,你难不成真想跟这个男人过浪迹天涯的生活?难道你就这么爱他,爱到不惜一切也要与他离开?”“我不想告诉你我爱谁,我只想告诉你,我不爱你眼里的那些无尽的权利,不要拿这一套来唬弄我,假如你真的还念及一点旧情,就请放我们三人离开。”凤归晚抬眸,目光冷咧的直视着修年。她与他之间,本不应该再有任何交集的,是因为他的贪性与步步紧逼,才使得事情导致到了如此的局面,他与皇甫中瀚相比,她宁愿站在皇甫中瀚这一边,虽然那个皇帝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让她丢了性命。“旧情?你若念旧情,又怎么会偷偷的带着你儿子跟这个男人从皇宫里离开?”修年面带浅笑,“如果你真的这么离不开这个男人,那我也只能另寻皇后人选,不过你的儿子,他必须留下,他有这个义务将我灵族发扬光大。”终于说出了他真正的目的!“你休想!”凤归晚狠声道,气势虽上去了,可灵力她毕竟是已经失去了,修年只不过长袍一甩,小天天便陡然被他抱到了怀里:“上一次跟小家伙对峙,只不过想试试他的实力,他是个好苗子,不可以在你手上被毁了,他是上天赐给我灵族最好的礼物,我将尽一切力量去培养他。”“啊!你这个坏蛋!放了我!”小天天不停的扭动着小身子,拼命挣扎,且试图用上次的方法去与他对抗,却发现早有一种压制性极强的灵力瞬间包围了他的小身子,使得他无法释放体内游走的气流,越是焦急,他越使不上半分气力。“你不要说得动听,什么将灵族发扬光大全是屁话,你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你只是在我儿子身上看到了利益。”凤归晚急了,看小天天的急得胀得通红的小脸蛋,她就明白她们母子二人在修年眼里,不过是蝼蚁一般,可以让他任意踩踏。“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强者为王,你变弱小了,被我吃定了,也是活该。”修年半眯着双眼,转身就准备离去。“把我儿子还给我。”皇甫璃却突然大叫一声,对准他扑了上去。还未近修年的身,便被一股巨大的冲力给弹开很远,落地之际,唇角鲜血直流。身边唯一亲近的两个人都接二连三的被修年给控制住,凤归晚情急之下,唯有像方才皇甫璃的姿势,迅速对准修年的双手冲了过来,只要把儿子抢回来,一切都好说。原本以为会像皇甫璃一样被弹开,却奇迹般的让她顺利的抓住了修年的手臂。而与此同时,由于方才跳动的弧度过大,隐在领子里的那根项链此时也跳脱出来,随着凤归晚的眸光越来越沉,那条项链也开始泛出极强的光芒,映衬着阳光的灼热,开始慢慢的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圈。“把儿子还给我。”凤归晚的声音,带着始终如一的坚持。那抹光亮,开始慢慢的吞噬着修年周身都制造出来的黑雾。被这样的情形意外的震住的修年,一时之间惊讶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趁着他分神的这一空档,凤归晚迅速的把儿子抢到了自己手上,连连后退好几步。皇甫璃亦起身,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边,看着流露出极其不可思议眼神的修年。“这怎么可能?”他喃喃启唇,“你的灵力明明已经尽失,为何这护身符还可以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凤归晚明白了,她所谓的这条项链,其实是她的护身符,会不会是真正的凤归晚将她的力量全部输入到了此护身符里?若非没有那般强大的磁场,她不可能会莫名的穿越到这里来。“我只想保护我要保护的人,任何人想要伤害他们,即使和你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放弃!”她说此话时,瞳孔清亮,眉眼间赫然流露出一股英气逼人。“即使你有这个护身符,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修年想要的,一定还会是属于我的。”修年垂下去的脑袋慢慢的抬起来,他美丽的笑容看得凤归晚一阵头皮发紧。这个男人,就像一种含着巨毒却无比美丽的花,若非看清楚了他的真实面目,一不小心还真会沦陷在他的眼眸里。修年的进攻像一条巨大的黑色蛟龙,张口便想将这三人一口吞食。凤归晚将小天天递给皇甫璃,自己则一跃而起,身形竟然浮在了半空之中,尘封已久的力量此时悉数暴发出来,她周身都笼罩的幽蓝光晕,竟然抵挡住了修年的进攻! 与世隔绝(二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七爷,你赶紧带着小天天离开这里,我现在灵力恢复了,足以对付他!”凤归晚冲皇甫璃大喊,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但是看修年那震惊不已的眼神,她知道至少现在在对手的眼里,她已经足够强大了。皇甫璃点头,这个时候他在这里,只会让晚儿分心。才一起步,修年便有所动作,所幸皇甫璃闪避及时,未击中他与小天天。可那只是修年在试试水而已的假动作,这一击,凤归晚看得很认真,那绝对是会致命的,想也没想她便旋转身形,以高空俯冲的姿态,护在了皇甫璃与儿子的跟前,那巨大的击力,将三人都击退好远,挡在这之前的凤归晚承受住了绝大部分的冲击,那一刻,她只觉得能够听到身体里有些骨头粉碎掉的声音,连呼出一口气,都是疼痛难耐。“还要强下去吗?晚儿?乖乖跟我回去多好?”半空之中的修年,以神一般的姿态,俯看着那个一脸倔强的小女人。看着她被自己伤得如此之重,心里早已没有了不舍,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倘若她还是从前那个天真又听话的小晚儿,她没有爱上别人,一切都将会不一样。他的心,早让她伤透了。以至于现在看着她佯装坚强,其实早已七零八落之际,他也不会再感到一点心痛。“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凤归晚用尽全身气力大吼!与此同时,那个护身符再度发功,耀眼之极的光芒开始闪耀在她的全身,这种光束,这种强大的磁性吸力,让凤归晚赫然惊觉,这不正是她穿越之初被那束光给耀得晕过去时的情形吗?难道她又要穿越回去了?“七爷,你现在认真的听我说,有可能等一下我就会消失不见,或是我带着儿子消失不见,或是我们三个人一起从这个时代消失,你都不要惊讶,假如是第一种情形,求你一定要保护好我儿子,他是我唯一的命根子,亿如是第二种情况,那就说明我从哪来的回哪去的,因为我原本就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换句话说,我并不是你心爱的那个女人,我只是占据了她的身体。”凤归晚快言快语迅速想要将一些事情交待清楚,接下来还有一些她想出来的所谓遗言还来不及细说,便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失去了知觉。“呜呜,娘亲是不是死了,你为什么还不醒来看看小天天?”男童凄婉的哭声,在这片小树林里响得格外的让人揪心。一直沉睡着的人儿终于皱起了眉头:“乖儿子让我再睡会,娘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疼的啊。”凤归晚费尽气力的抬了抬眼眸,对上儿子的泪眼,思索了几秒钟之后,这才反应过来开始四处张望,这是片树林看不出来朝代,按照穿越定律,她现在应该重新回到古墓里才符合逻辑。心下难免有些失落,仍然在这个悲催的时代,她今后的生活还不知道会混乱成怎样。不过只要暂时摆脱掉了修年,也算是一件幸事。“对了,你爹呢?”她捏捏儿子软软的脸蛋,柔声问道。“爹不见了。”小天天眨巴着眼睛,一板一眼的说道:“我亲眼看到爹消失了!然后我和娘一起也晕倒了,再查来,我们就出现在这里了。可是娘你好懒哦,我都醒来了你却还在睡。”皇甫璃消失了?这么说来,应该是他穿越了。当时交待了那几种情况,却怎么也没有想过,会是将皇甫璃给穿越到了现代,他一个古代人,如何适应得了现代那些姑娘们的清凉穿着以及奔放的言行举止,又如何在那里生存?只能希望他能够自求多神,慢慢融入,就像现在的她。。。。。。“娘,我们要去找爹吗?”小天天歪着小脑袋,一脸的纠结,“可是爹是突然不见的,上哪去找呢?”“你爹现在暂时是找不回来的,他去的地方太远了。”凤归晚摇了摇头,牵着儿子胖乎乎的小手,慢慢的走出树林,每走一步,都觉得骨头在作响。出了树林,一望无尽的是田野,偶尔能看见几处农舍,炊烟升起的。“儿子,你饿不饿?娘想办法去找点吃的给你。”她强忍着痛楚,不想让儿子看出来她的不适。现在在这么一个僻静的乡下也好,这里可以肯定不会是属于帝都的范畴,那么也就是暂时不会受到修年的困扰。还没有来得及再多走两步,实在疼痛难忍的她趴的一声就倒地不起了。儿子的哭声再一次响起,紧接着,她模模糊糊的看清楚前面来了两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哟,这孩子哭得真可怜,这是怎么了?”老者开口问道。“娘亲病了。”小天天抬起梨花带泪的小脸蛋,“老爷爷,你救救我娘好不好?”“怪可怜的,这小东西又这么会说话,老头子,把这姑娘带到屋里去吧。”一旁的老婆婆见到小天天灵气逼人,满眼泪花,心早就软了。“多谢二位。”凤归晚虚弱不已的说道,被这两位老人搀扶着,一步一步挪到了他们的屋内,又端过来一些清粥,喝下肚后,已经觉得舒服多了。“这位姑娘,你独自一人带着个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老婆婆走了进来,看着她喝完粥之后,这才轻声问道。凤归晚胡乱编造了个理由,顺便也打听到了,此处名叫郡县,离帝都,起码是一月的路程,因为此处再往西,越过那条乌镇,便能到达齐努国。由于郡县算得上是莫离皇朝最穷的地方,这里消息多半不发达,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老两口完全不知情,甚至住在这里的他们都不清楚莫离皇朝此时正与齐努国开战。 重遇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映雪已经出场了,名动帝都的舞艺果然惊艳,全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她的身上,皇甫夜爵只是兴趣缺缺的不时抬眸扫几眼,脑海里此时已经被某个身影给占得满满的,按说这个时辰许多人都已经入睡了,她不知道有没有地方睡?  伴随着一阵浓烈的香气,推门进来一个耸拉着脑袋的丫环,将一壶酒摆在了他的跟前。  “你是哑吧,不会说话?”  皇甫夜爵蹙眉,略一低头,想要看清楚一些,可是此人便会顺着他的视线越发往下低。  “醉红楼什么时候招了你这么不懂礼貌的奴婢?”  他若有所思,突然伸手一捏,死死钳住了此人的下巴,生生的将她给逼得抬起头来,一张不知道化了多少层粉的脸上,大大小小不下十颗的媒婆痣让他有些触目惊心,这副尊容,惊得他赶紧松开手:“这么难看的人怎么也进醉红楼?赶紧给本公子出去!”  凤归晚眨巴着眼睛,连连朝他行礼赔不是,转身之际,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她刚才可是一古脑的将整盒胭脂都抹到了脸上,浑身都洒了浓重的香粉,皇甫夜爵能认出她来才怪,老实的回答此前映雪交待的房内,静候着她下场。  屋外突然一阵骚动,凤归晚想了想,仍然将房门开了一条小缝,查看外面的情形,只见有人风风火火的把老鸨给请了过来,正火烧眉毛一般迅速往皇甫夜爵的那个包间里赶。  凤归晚笑得眉毛上挑,不一会儿,映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凤姑娘。”  房门一开,映雪的身后,赫然还站着皇甫夜爵。  “你也姓凤啊?”他率先一步入内,伸手便抓紧了凤归晚的手腕,透过这层厚重的脂粉,看清楚了这双透亮的瞳孔,正是他所熟悉的。  “敢在本王的酒里下巴豆,你是嫌命太长了?”  他将她拉近一些,凑到她的耳际咬牙切齿的低吼:  “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竟然跑到青楼来了!” 照顾你一辈子(今日更新完毕)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你的意思是,用将修年那一伙人拉下台来,去换得与我的自由?一定要这样做吗?”凤归晚自他怀里抬起头来,修年的强大不言而喻,即使她现在恢复了灵力,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凤归晚,对体内这股力量的把握程度控制不够熟练,这又要将她的功力减下去几成。修年若不够强大,就不会连皇甫倾尘与皇甫卓欢最后二人联手也无法抵抗他。“你担心我没有那个本事?”皇甫夜爵笑得像个孩子,露出整齐的小白牙,“原来你也一直都是暗恋着我,只是没有说明而已?”说完这些,他已经觉得自己快要被幸福所包围住了,这个从自己一开始看不顺眼,总是想要整她演变成为不知不觉的想要去保护她,或许这样的感情才是最真挚的,经过时间的沉淀,看清楚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少在这里臭美,谁说喜欢你了?”凤归晚别扭不已的推开他,脸颊没来由得一阵发热。这种感觉,既带着兴奋,又带着娇羞,心口也是扑通扑通的乱跳个不停。“不喜欢我你让我抱什么?”皇甫夜爵挑眉,“不喜欢我你何必去担心我到底能不能赢得过修年?你们女人怎以总是这么口不对心呢?喜欢就是喜欢,我又不会嘲笑你。”“你真是想太多。”她负气的转过身去,这个家伙,非要她一个女的去承认,确实是喜欢他就那么有成就感么?且她也是真的担心,以他的力量,怕是不足以对付修年,擅自做这样的决定,雄心壮志的去,只怕会灰头土脸的回来。“抓住了那个奸细,齐努国得不到有利的情报,会中我设下的圈套,你等着,再过几天,就该得到齐努国投降的消息来了。”皇甫夜爵见她这般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她的背影,愣愣的说道。“其实让我说,倒不如就让齐努国这么一直攻下来,最好是城门大开,让其直攻帝都,这样能在减少伤害的同时,让修年与其自相残伤,到时候我们再趁机而入。”凤归晚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又转过了身,直视他。“你说的这个法子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代价太惨重了,我们如何能够保证齐努国会不伤害我莫离子民呢?且这一路杀到帝都,修年势必会想要增强自己的军队,到时候受苦的,仍然只是那些普通的民众,所以,这个方法最后仍然被我否决了。”皇甫夜爵淡淡的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所谓关心则乱,凤归晚咬着下唇,不语。确实,她所想的,只是让这两方人互相残杀,却没有想到根源上来,最终苦的仍然是普通老百姓,只是让他去对付修年,仍然觉得胜算不大,心口也就揪得更紧了。“没有想到,你心眼也挺好的。”过了半晌,她幽幽的说道。“这是必须的,我一直就是个正直且善良的人,也只有你才会将本王同那些下流无耻一类的字眼扯上关系。”皇甫夜爵给点阳光就开始灿烂,一个劲的开始夸着自己。这边二人说得起劲,那边小天天正竖着耳朵倾听。一个字也没有漏的收到了耳朵里,小小的脸蛋上不由得出现了纠结的神情,干爹也这么喜欢娘,那亲爹怎么办?娘亲说过,一个女子只可以嫁给一个男子,这两个男子同时爱上了一个女子,难不成让娘同时嫁给两个爹?有两个爹有什么坏处吗?其实在小天天看来,是没有的,因为两个都很疼他,以后收礼物那也是收双倍的,对他而言,似乎全是占便宜的好事呢。“小天天哟,你再不吃饭,饭就凉了哦。”婆婆的声音陡然出现,吓得小家伙缩了缩小身子,赶紧溜回了屋里,笑嘻嘻的自己端起碗筷开始吃。“你娘与你爹倒也真是有缘,失散了这么久还可以在这种地方相遇。”一脸慈祥的婆婆看着小天天有模有样的吃东西,“又生了你这么乖巧听话的好孩子,这样的一家三口,倒真是让人羡慕啊。”“婆婆,你做的菜好好吃哦。”小天天声音甜甜的,讨好的扫了一眼此时已进门来的凤归晚与皇甫夜爵一眼,那两个人应该没有发现他方才的举动吧?他真的只是出于好奇,才会想要去听一听他们在谈论什么。“凤九天,你不要转移话题,转移我的注意力,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那么好奇,你明不明白?”凤归晚上前,紧挨着小天天坐下,认真的看着他肉嘟嘟的小脸蛋,“你看你越长越多肉,是该减肥了,以后再让娘知道你这么不乖呢,娘就让你一天只吃一顿饭,好不好?”语毕,只见小东西飞快的将桌上好吃的菜全往自己碗里夹,尔后再拼命的往嘴里送。“儿子,她骗你的,她敢饿你,爹跟她拼命。”皇甫夜爵心疼了,赶紧制止小天这种胡吃海塞的行为。对面坐着的一对老人见此情形,都被这一家三口给逗弄得笑开了怀。饭后,皇甫夜爵便带着凤归晚及小天天与二位老人告辞。知道凤归晚不会是一般人家的女子,也没有多做挽留,只是眼里流露出一丝不舍,这对老夫妇目送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第一次坐在高头大马上,小天天异常激动及好奇,不时在皇甫夜爵的怀里扭来扭去,探出小脑袋来,左顾右看的,直将另一匹马上的凤归晚看得心惊肉跳的:“你把我儿子抱紧了,他这么点大,要是摔下去了你负责啊。”话音才落,皇甫夜爵的马却突然的速度加快朝前狂奔起来,期间还夹杂着小天天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的尖叫声,凤归晚吓得立刻扬鞭跟了上去:“皇甫夜爵,你别吓我啊,要是我儿子有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你放心,我会照顾你们一辈子的!”呼啸而过的风声,将他的话,稳稳的传到她的耳畔,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缠绵(一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经过皇甫夜爵的布阵,齐努国在一个月后正式投降。莫离皇朝此次大获全胜。阳光洒落在这片草地之上,凤归晚悠闲不已的平躺着,嘴里衔着一根狗尾巴草,清亮的瞳孔里皆是笑意,与她并排躺下的皇甫夜爵侧过身子,有些着迷的看着她的笑容,时间若是在这一刻能够静止,满满的就只剩下幸福了。“归晚,我有个想法,你呢就跟儿子住在这里,留下一小部分军力保护你们母子,我则直入帝都,将那个大言不残的人给拉下马来,让他知道,莫离皇朝只能是我姓皇甫的人才有资格坐上去。”他伸手,调皮的挑起她的一丝长发,顺滑的质感缠绕在指尖,让他的心莫名的有些扑通直跳个不停的火热感,这种感觉还真是非常奇妙,就好像有一团火,此时正在他体内不断游走。“那怎么行?”凤归晚一听,立刻坐了起来,扫开他的手,“以你一个人的力量,对付不了修年,而我现在的灵力正在渐渐恢复,虽然我还不能完全的掌控它,但绝对可以帮得上你的忙。”“你听我说。”他的指尖,慢慢的抚上了她的下巴,看着她眼中的焦虑,心里皆是满足,说到底这个女人就只是过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在乎的不得了,跟她确认的时候她却凶巴巴的给予否定。“因为你现在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人,我要保护你和儿子。”“正因为如此,一家人才应该在一起。”她挑眉,仍然不赞同他提出的建议。“别任性好吗?”他浅笑着上前,拧着好看的眉头:“你都是孩子的娘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一样粘人?难道你这是在告诉我,只要一刻见不到我,你就会心情低落,茶话不思?”“谁说的?你会不会太自大了,你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她的小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透。那滚烫的温度她真的害怕会将自己给烧成一堆灰烬,而他的眼神,亦是如此的炽热,让她的心开始慌乱起来。“真的不是,你脸红成这样是因为什么?说了假话心虚了?”他越的靠近,她身上那股幽香的味道,没入鼻息。这股香味让他的心越发的狂热起来,她微嘟着小嘴的模样,实在是惹人喜爱。若凝脂的肤色上染上这样绯艳的一抹红,让他心里某个地方完完全全的融化开来。他的唇,慢慢的压上了她的小嘴。好柔软的触感,又带着露珠一般清新的甜美。这一刻,凤归晚满脑子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无法记起来。她所记下的,只有这个吻。他温热的双唇,像有魔力一般,触及她的唇瓣那一刻起,她便呆呆的无法反应过来,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傻傻的让他吻着。在他灵巧的舌开始有计谋的勾勒出她的唇形,再趁机而入之际,她才猛的睁大了双眼,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更紧的贴向了他,原本坐着的她亦被他给缓缓的放到了草地之上。鼻息处涌来的,不仅有他身上那好闻的味道,还混合着青草与阳光的芬芳。他的手,亦开始大胆起来,开始隔着衣物慢慢的摸索。凤归晚抬脚,对准他的后背就准备狠狠的踢过来,这个死小子,他的手法这么的娴熟,肯定是个老手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哀怨。皇甫夜爵赶紧闪开,亦松开了她的唇:“在这样的情形下,你就不可以温柔一点吗?刚才那一脚就是踢到我了,你今后的幸福估计也不存在了。”“你这是在耍流氓。”她擦了擦嘴,可怜的她虽然生了个儿子,但对于这种事情,穿越最初她是纯真的小处子一枚,刚一过来就已经失了身,被狠狠掠夺,方才与他的那个吻,应该算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初吻。“这怎么是耍流氓了?我喜欢你,才会这样。”皇甫夜爵说得极其无辜,一拥住她,这些动作他自然的就懂了,应该如何,下一步该怎么做,这般的坦然,好像,他们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曾经这样过了一样。“你就是流氓,一看就是个情场老手。”凤归晚抬起大眼,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天地良心!你可是我吻过的第一个女人。”皇甫夜爵作无奈状,这个女人难道不懂什么叫做顺其自然的默契程度吗?方才吻她的时候,看她紧张的像块石头,实在无法明白,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孩子的娘亲?小天天该不会是她捡过来的,到处招摇撞骗吧?他的话,再一次让凤归晚绯色还未褪去的脸蛋上又加深了些。“当然,你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们还可以更深入的去体验一下,向你证明我的的确确还是个比较纯情的少年。”皇甫夜爵邪恶的眨巴着眼睛,又慢慢的靠近了她,突然俯身,再度狠狠的将她给翻身压下,且此次他极有技巧的控制住了她的双手,以及压制住了她不安份的腿,这样可以防止再有什么意外产生。“你要干嘛?”望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美脸庞,以及被他压住的这个暧昧不已的姿势,她的脑海里又瞬间涌上了穿越之初时的情形,那个男人的力度之大,使得原本就摸不清状况的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低沉的喘息,优美的背部曲线,以及,他屁屁上那一朵妖治的胎记。就这样突兀的闪现到了她的脑海,并且被不断的扩大。“我想好好爱你。”皇甫夜爵没有发觉她眼里的迷离,凑近她,认真不已的在她耳畔宣告。这一次他更加温柔,更加轻软的碰触着她的唇,再慢慢的挪到她光洁如丝的脖颈,直惹得她浑身轻颤不止。他说他爱她。意识开始慢慢的回来,可是当时的情形,她那般的无助,在这一刻,却异常清晰的涌上心间。。。。。。 遥远的记忆(二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皇甫夜爵的吻在不断加深,手下的力道也越发的轻柔,像在捧着一件稀世珍宝,慢慢的探上她身前的衣襟。“不!”凤归晚突然尖叫一声,推开身上的人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不待他有所反应,迅速的朝着前方奔跑起来。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会不断且频繁的闪现出当时的画面。她没有办法忘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在被强迫的当时她震惊大于屈辱,已经忘了要哭泣。而在此时,在皇甫夜爵温暖的怀抱里,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到那些让她难堪的曾经。耳旁只听得见呼呼而过的风声,她的泪也随着这些奔跑的动作,被迅速风干。为什么要哭?她也不明白。“归晚,你到底怎么了?”追上来的皇甫夜爵伸手将她拉住。这才发现,她竟已满眼眶的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你别哭,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了。”他开始手足无措起来,看着她的泪,顿时让他觉得天都快要塌下来了。他焦急不已的声音,只让她们泪掉得更凶。“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是我不好,我不该惹你这么难受。”抓起她的手,皇甫夜爵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胸口捶去。“不是你的错,不关你的事。”凤归晚哽咽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只是想到了太多的事情,想到了我的从前,我带着一个孩子,我甚至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这样的我,你真的决定要爱我吗?你真的可以接受吗?”她抬起泪眼,迷离的看着这个一脸认真的男人。他是多么的优秀出众,带着天生的王者贵气,他真的可以真正的去接受小天天吗?又可以真的不去计较那一切吗?虽然她来自几千年之后,可她仍然害怕,害怕他有一天会后悔。“傻瓜,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事情哭成这样呢。”皇甫夜爵伸手,轻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这些事情,假如我在乎,我一开始就会表现出来,而不会等到现在,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有多么的美丽,更不是因为你的身段有多么的好,而是因为你就是你,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我不管你过去发生过什么,更不管你身边还跟着一个与我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我跟小天天有缘,第一眼瞧见这个小东西,我就情不自禁的喜爱上了他,我待他如何,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每个人都会有不愿意提及的过往,我只希望留在我身边的你,可以忘了从前所有的不愉快,只要开开心心的守在我的身边就好。”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却无力的摇了摇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她怎么去面对皇甫夜爵呢?“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她垂眸,声细如蚊。第一次,她如此无助,不再无畏的上前。第一次,她如此的觉得自己很渺小,小至尘埃里,而皇甫夜爵,他是天际最耀眼的太阳,能够照亮一切,却独独照不到她这个小小的尘埃。“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见,能再说一次吗?”皇甫夜爵侧过身子,好笑的看着她,“我真的不相信,你凤归晚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在我的心目中,你可是个骄傲不可一世的女子,对任何事情都那般的不在乎,对权势不乎,对金钱更不在乎,当时的我认为,这世上大概除了你儿子,没有什么可以让你软弱的地方,怎么在接受爱情的这个事情上,你变得如此的软弱了呢?这真的不像你啊。”她抿唇不语,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难道他不知道,即使再强势的女子,在面对爱情时,也会变得不堪一击吗?她在痛苦的纠结的同时,这个男人竟然还能够笑得出来!想了想,凤归晚觉得大为窝火,拿起他的手腕,放到嘴边狠狠的咬上一口,这才解气的跑远。不可否认,他方才的话,像是让她吃了一颗定心丸。那些让她痛苦的场景,开始渐行渐远。皇甫夜爵当然再次轻易的就追上了她,打横将她抱到怀里作势要扔出去:“你还想跑多远?”“我要跑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她调皮的看着他,想了想,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慢慢的凑上她的唇。两唇相触,电光火石都开始闪耀起来。皇甫夜爵真的没有说谎,在其它皇子都纷纷被宫女开始调教成人之事时,他仍然坚持我行我素,在遇到凤归晚之前,他从未对哪个女人动过心。这具身体空窗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这样的冲动。“归晚。。。。。。”他沙哑着的嗓音,二人慢慢的倒向草地之上。细细的抚上她完美的脸颊:“忘了你从前不开心的过往,现在起,你只要记住我这个人,我会永远待在你的身边,不离开你,好吗?”他动情的说着,高大的身躯压上她的那一瞬间。自己的脑海里也赫然划过一些片断,惊得他翻身倒向一侧,久久无法回过神来。“你怎么了?”这一次,轮到凤归晚好奇了。他怎么突然像想到了鬼似的,那种惊骇万状的表情?“我,我现在有点不舒服。”皇甫夜爵有些慌乱不已的说道,“归晚,咱们先回去吧,小家伙说不定这会儿伸长脖子在盼着咱们回去呢。”他率先起来,呼吸急促,大步朝前走去。纠缠不休的两具身体,沉重的喘息,月色的照耀下,那个女子若隐若现的身躯犹如上天最完美的杰作一般,呈现出一种极致的诱惑力。为什么他会想到这些?在他人生的二十年里,他确信以及非常肯定,他没有那样的经历。为什么这一幕会如此清晰的划过他的脑海,且他异常肯定,那个男人是他,而那种感觉,也是极其真实的,不会是幻觉。。。。。。 巨变(三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莫非这皇甫夜爵也有什么古怪?还是突然之间,她对他没有吸引力了?可是这些事情,让凤归晚如何问出口?只能默默的跟上他的步伐,看着行色匆匆的他。“归晚,我刚才就是突然一下脑子里面很乱,你不要介意,绝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来到集市上,挑选了几样小天天喜欢的小玩意儿之后,皇甫夜爵转过身来,冲她轻声说道。他现在只是心里异常慌乱,为何脑海里要突然闪现出这样的画面?与他缠绵的女子又是谁?那种真实的感觉,绝对不会是幻象,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未经人事,因此在真正去面临这些的时候变得非常紧张起来?可是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来的那些,更像是某种记忆。“我没介意啊。”凤归晚挑着眉,她能怎么介意啊?介意他不轻薄自己?瞧她,在想些什么啊。。。。。。“我和儿子都不会留在这里,我会跟你一起去面对修年,因为这些事情,或多或少,我也要负一点责任。”她冲着他的背影,坚定的说道。修年是灵族人,灵族与皇甫中瀚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而让她忌惮的是修年的强大,不是皇甫夜爵可以抵挡得了的。即使方才的事情让她觉得有些诡异,但她倾向皇甫夜爵的心,是不会改变的。这一站过后,他们将直接赶往帝都。修年已经顺利登基,并进行大规模改革,首要的一件事情便是灵族人的地位陡然成了最尊贵的,皇甫这个姓被他明令废除。“站住!抓住那个女人!”丽城的集市上,人群里发出这样的喊声。正在买肉包子的凤归晚只感觉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冲力朝着她撞了上来,朝一侧躲避的同时手里的包子也滚落一地,有一个衣衫破烂的身影便倒在了她的脚边。这张脸,在对上凤归晚的眼神时,顿时变得悲愤交加起来,半晌也说不出话,只是直直的盯着她。“上官妩菁!”凤归晚失声低呼道。这个如此落败的女人,竟然就是那个永远意气风发的上官妩菁,一袭火红的衣服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娇艳无比,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既然认出了她,那些前来抓她之人只不过是因为她偷了那个馒头铺的馒头,给点银子便打发了。将她带回居住的客栈,沐浴过后又吃饱东西的上官妩菁仍然沉默寡言,她现在格外的小心翼翼,不时会拿眼神扫向凤归晚,在遇上她的眼神之际又赶紧垂下来。“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吗?”她耐心的在妩菁的身前坐下来,认真的看着她,“你不要害怕,我至少不会害你,你相信我。”“我被人卖到了好多个地方,几经转手,自己就跑了出来,可是我身上没有一点银子,我又累又饿,所以我只能去偷东西吃。我不想再被人卖到青楼里去,那些客人很恐怖,很恐怖,我被折磨得快要死掉了他们也不放过我。。。。。。”或许是凤归晚的话起了作用,上官妩菁开始喃喃的说着她这几个月以来的经历,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我的家人都没有了!什么都不一样了,先帝死了,现在的皇帝就是一个恶魔,就是他下令抄了我的家,再把我们贬为庶民,任人摆布!”她哭得像个孩子,紧紧的环抱住自己。“一切都会好的。”凤归晚唯有这样安慰着她,心里酸楚不已,原本只是个被宠坏了的大小姐,倾刻之间失去所有,这般巨大的变化,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住的。房门再度被推开来,皇甫夜爵牵着小天天出现。一见到来人,上官妩菁的脸上,这才有了另一种表情,她立刻冲上前去,紧紧的环抱住皇甫夜爵的腰,哭得肝肠寸断:“表哥!”兴许这个时候,她想见的人,只有皇甫夜爵而已。凤归晚在心里默默的叹息了声,识趣的领着儿子走了出去。两个人站在长廊的拐角处,她指着落日的余晖问儿子:“美不美?”“还是娘亲比较美。”小天天细腻的心思,能够看得出来此刻凤归晚的失落,小嘴儿甜甜的说着讨好她的话。“儿子,娘只要有你一个人就够了,其它的,都不去奢想了。”她伸手,轻轻的抚着儿子的后脑勺,唇角的笑容,恬淡若水,却醉人心扉。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她确实不应该将穿越过来的那个经历,当成是一种耻辱,倘若没有那个她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怎么样的男人,可爱的儿子又如何得来呢?母子俩站在这里,欣赏了许久的落日,直到夜幕慢慢的降临。“归晚,你和小天天都饿了吧,妩菁现在的情绪也不那么激动了,咱们一起吃点东西吧。”皇甫夜爵铁青着脸色走出来,站到她的身后,语气里皆是疲惫不堪。他的疲惫,她能懂。倘若一切还是如从前,他不会有这么多的无可奈何。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上官妩菁由一个千金大小姐沦落至此,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亲人,而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与她有过婚约的皇甫夜爵了。而面对此情此景,皇甫夜爵也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随意,他身上已经扛上了无法抵御的重任。饭桌上,三个大人全部沉默。小天天抿着小嘴,突然帮皇甫夜爵夹菜:“爹,这个给你吃。”话音刚落,上官妩菁突然啪的一声,将筷子摆在桌上,扭身就跑了出去。“归晚,你和小天天继续吃,我出去看看。”皇甫夜爵默默的放下碗筷,眼里,只剩下无奈,起身追了出去。“娘啊,这是为什么?我刚才说错话了吗?”小天天明显受了委屈,他不笨,他知道是他说完话,那个女人才跑出去的。“没有,你最乖了,怎么会说错话呢?只是今后有她在场的时候,你尽量少避免叫爹,好吗?她现在病了,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凤归晚尽量平谈的说。 一切都不平静(四更完毕)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妩菁,你可以理智一点吗?好好的怎么跑出来了?”皇甫夜爵看着那个正缩成一团,哭泣个不停的身影时,接下来的话,也不知道要如何才可以说出口了。妩菁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他如何狠得下心说出他没有办法照顾她一生的话?“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我算什么?即使有先帝指婚又如何?先帝一死,什么都不存在了,你不需要对我付什么责任,我也不想成为你的累赘,表哥,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她哀怨的靠在一角,将自己缩成一团,双眼无神的盯着远方。在见到皇甫夜爵即将转身之际,立刻起身,直奔二楼的长廊尽头,翻身就准备往下跳。“妩菁!”皇甫夜爵一个飞身上前,将她给拉了回来,摇晃着她的身子,语气很是急切:“好不容易捡回这条命,你又去寻死,这是何苦呢?既然老天爷让你活下来,你就好好活着,而且要活得比别人好,这样才对得住你,对得住你这一路以来所受的苦。”“表哥,我不想拖累你,不愿意让我成为你和凤姑娘之间的牵绊,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一听到那个孩子叫你爹,我的心就像死了一样那么难受,我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是个残花败柳,我配不上你,表哥,你就让我死了吧,能在临死之前见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她的哭声里透露出绝望。生无可恋,这种时候,她只想以死来摆脱。皇甫夜爵只能这样站着,看着她。他知道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选择余地,只能被动去承受这一切。“你不会是拖累,我会照顾你的。”他艰难的将这些话说出口,心里已经落空了一大片。这些话,也远远的落到了出来找他们的凤归晚耳朵里,莫名的,眼角有些极其酸楚的干涩。这也意味着,之前二人那短暂的小甜蜜与小温馨,将完全与他们告别。他仍是要属于那名叫上官妩菁的女子。得到了他的承诺,一直哭泣着的上官妩菁也不再哭闹了,径直起身扑到他的怀里:“表哥,我现在只有你了,只剩下你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她脸上的表情,凤归晚已经看不清晰,她只觉得,站在这个角度,只看着皇甫夜爵的背影,都可以感受得到那股沉重,他僵直的背部线条在说明着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的话,能让一心寻死的上官妩菁看到希望。默默的转过身去,静静的走到屋内,夜色已凉,屋内的烛火晃晃悠悠的燃烧起来,照耀着她绝美的脸庞,她慢慢的走到窗前坐下,一动不动。眼神里所透露出来的,皆是空洞。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有人在外面敲门。“谁啊?”她淡淡的问着。“是我。”皇甫夜爵低沉的嗓音在外响起,“我可以进来吗?”“今天已经很晚了,小天天他睡着了。”隔着一层门,凤归晚将手指抚上门板,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这些话都显得异常平静。屋外没有了响动,可是她知道,他并未走。因为不曾听到离去的脚步声。她就这样静静的站着,门外的人也执着的立着。两个人之间,假如仅仅只是隔了这一道门,那该有多好,只需要她轻轻的开上一条门缝,便能瞧见对方的容颜,便能明白对方的心思。可现在压在二人中间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以及一个承诺。“我想要见见你。”最终,他仍是不愿意放弃,坚决的开口。“不是每天都见着吗?今天你怎么这么矫情了?”良久,屋内才传出她戏谑的声音。“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我只希望你记住,你一定要每天都过得开心一点,像从前那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让我知道,你会过得很好,不会有任何能够欺负得了你。”他伸手,碰触门板,像是能感觉得到她此刻所站的位置那般轻柔。“这用你瞎操什么心,我当然会过得好。”她低低的笑了。眼角的泪,却无声的开始滑落。真是没出息啊,让他几句话就给弄哭了,从来都不知道,她原来也是这么一个多愁善感的人。门后面的人,终于是叹息着迈开步伐离开了。凤归晚的手,几次颤抖着想要将房门打开,最终只是无力的背过身后,靠在门上,唇角轻扬,努力的告诉自己,要笑,要像从前那样,她要变成从前的凤归晚,没有什么是可以牵绊得住她的。离开丽城,继续前行。皇甫夜爵原本想要让上官妩菁与凤归晚以及小天天一起留在丽城,这样他可以只身前往帝都,将一切事情处理好之后再来接应,只是连小天天都提出反对,于是,唯有雇了一辆马车前行。他的副将则率领军队专走小径,以免引人怀疑,而将他要前往帝都的信息泄露到修年的耳朵里去。马车里,凤归晚的眼神,始终只停留在小天天的身上,对于皇甫夜爵与上官妩菁,视若无睹,她也害怕,一迎上了,就会不想移开目光。“娘,咱们到了帝都,是不是还会遇到那个穿黑袍子的人?”小天天坐在凤归晚的腿上,兴奋的拍着小手。“他的说是修年吗?”皇甫夜爵接话,“连小家伙也见过修年?他没对小家伙做什么吧?”感受到上官妩菁投递过来的热辣辣的眼神,凤归晚只简短的嗯了一声,便拍拍儿子的小脸蛋,示意他乖乖的躺在她怀里睡觉,不要再出声了。“据我所知,凤姑娘你是灵族的圣女,那修年与你关系匪浅吧?”车厢内恢复一片寂静之后,上官妩菁冷不丁问道。“妩菁,你这是在说什么?她早就跟灵族无关了!”皇甫夜爵异常激动的出声制止上官妩菁再说下去。 挑畔(一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表哥,我没有胡说!宫里人都在传,是她联合修的毒死了你的父皇,唯有表哥你却还傻傻的不计一切去相信她,还对一个杀父仇人的儿子这么推心置腹的!”上官妩菁目露凶光,将这段时间以来所受的屈辱全部算在了凤归晚的头上,假如没有她,自己哪会落得这个下场:“方才她儿子已经无意中把真相说出来了,连她的儿子都知道有个穿着黑袍子的修年,而她又是灵族圣女,先帝死时只有她一个人在场,这种种证据,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她的罪状吗?表哥你不要因为爱着这个女人,就连是非黑白也分辨不清楚了!”皇甫夜爵陷入一阵沉默,尔后,静静的说了句:“我相信她。”是的,不论周围的人怎么说,他都相信他的直觉,即使他有时候也看不透凤归晚的内心,可是他真的相信,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你已经疯了!你的杀父仇人就坐在这里,你不一剑砍下去,反而说相信她?假如不是她,我上官妩菁绝不会落到如此田地,假如不是她,莫离皇朝的江山也不会易主,已经付出了这么沉重的代价,你竟然还站在她那一边?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导致你这么死心塌地,无怨无悔的?”上官妩菁恨声吼道,神情激动,突然起身,对准凤归晚就扑了过去,并伸出双手想要去抢走她怀里的小天天:“你不清醒我现在来替天行道,把这个红颜祸水给杀了!”车厢内的动静,致使车夫将车停了下来。而上官妩菁也被皇甫夜爵死死拽住:“你如果再胡闹,就不要怨我不客气。”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不要吓到小天天,“在小孩子跟前我拜托你不要这么神经质,是非黑白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不要人云亦云,假如真是归晚做的,她有什么必要大老远的逃离皇宫,安心待在那儿接受修年对她的封赏不就行了?何苦要带着儿子跑出来受这个苦?你说话做事下次能不能过一遍脑子,这么简单的道理也需要人来教吗?”一番说辞过后,上官妩菁沉默了,开始止不住的泪流,皇甫夜爵只是漠然的看着她,不语。凤归晚看不下去了,老好人的递过去帕子,却被她接到手里再狠狠的扔出了车窗之外。“要不,再去雇一辆车吧,我带着小天天坐另外一辆。”她有些迟疑的提出自己的想法,坐在这个车厢里,她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上官妩菁那哀怨又阴森的目光,如影随形,她真的没有办法当这一切不存在,那刀子的似的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刺出几条口子来,在这里她简直就是如坐针毡。“马上就到上司坞了,到了那里再说吧。”皇甫夜爵淡淡的出声,眸子里,皆是心疼,她看上去如此的平静,其实心里一定难过死了,可现在的他,竟然连安慰她的话,都已经无法说出口了。天际轰隆一声,划过一惊雷,紧接着,狂风大作,雷雨交加。“公子,马儿受了惊,风雨太大,只怕是无法赶路了。”车夫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这风势委实大得吓人,公子,怕是龙卷风马上就要来了。”皇甫夜爵一听,急忙带着众人下车,倘若都在马车里,一会儿真的有龙卷风来,会将马车都给掀翻掉,看了看此处的地形,又是在郊外的道上,没有过多的树木阻挡,好在不远处有个天然形成的石壁,石壁的奇形怪状,正好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躲在那个下面,应该可以暂时的避一避风雨。“赶紧跑到那个地方去。”他想也没有想,伸手就揽住了凤归晚的肩膀,二人一起护着小天天不让他淋湿全身,朝着指所指的方向跑了过去。上官妩菁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眼里,皆是凄然的笑,表哥说什么会照顾她,结果呢?在这种危急的时刻,他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念头,就是要护住那对母子,那她算什么?“上官姑娘,咱们赶紧过去吧,一会儿龙卷风真的要来了。”车夫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此时也顾不上其它,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前跑,她愤恨的挣扎:“你只是个下人,有什么资格碰触我!”“对不起。”车夫赶紧道歉,“是我不该如此唐突。”“哼!”上官妩菁狠狠瞪他一眼,这才转身奔跑。心里,满满的全是恨,全是恨!为什么答应了的事情,他却做不到?这就是照顾她吗?让她一个人跑在风雨里?“妩菁快到这里来。”皇甫夜爵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朝她伸出了手,将她拉到了这个天然的屏障里,正好有一个凹进去的天然形状,可以让他们几个挤到里面。她入内,直接扑到了皇甫夜爵的怀里:“表哥,我好怕。”凤归晚抱着儿子尽量再往里一点,好让最后过来的车夫有地方可以避雨。“他不过是个下人,淋点雨有什么关系?”在车夫就要跨入的时候,上官妩菁板着脸孔吼道。“下人也是人,如果没有他这马车你去驾驶?如果不是他急时观察到天气的变化,这会儿说不定马车已经飞起来了。”凤归晚淡淡的说完,朝车夫递去一个安慰的笑容,后者紧抿着唇默默不语的站了进来。现在是紧要关头,谁的命不是命?她自己一再忍让是出于同情,觉得她很可怜。可是让她毫无原则的去袖手旁观,她真的做不到。“凤归晚,你既然心地这么善良,这个地方这么小,不如你出去,让给这位车夫大哥好了,你看现在挤的都没有办法动弹了。”上官妩菁一边享受的趴在皇甫夜爵的怀里,一边抬起头挑畔,眼里的神色,极其嚣张。 真相(二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好吵哦,娘,我头疼。”小天天突然捂着小脑袋,很是痛苦的摇了摇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已经充盈了泪水连连:“这个女人老是这么欺负你,我们为什么不走呢?我讨厌她。”不要看他人小,许多事情他都明白。他无法理解,娘为什么要被这样一个女人这样欺负,而且娘还叮嘱他不可以动手。“说得真好,你马上就带着你娘离开这儿吧。”上官妩菁笑得极其妩媚,“就怕有些人脸皮厚,赖在这里不肯走,她心里惦记着我的未婚夫,哪里会舍得走呢。”小天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哭声,让凤归晚与皇甫夜爵同时都觉得心碎了。“儿子乖,娘这就带你离开这儿,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凤归晚急了,见儿子一直哭个不停,唯有硬着头皮走了出去,此时正好狂风大起,那强劲的风势硬生生的将她给吹倒至左侧,还未站稳,另一波更猛烈的风势又袭击过来。皇甫夜爵推开此时仍然赖在她怀里的上官妩菁,急忙跟了出去。“归晚!”在凤归晚被风卷起似要飞走之际,他纵身一跃,将她们母子搂在了怀里,三个人在这狂风之中根本就站不稳,小天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并不知道人力不可胜天,想以自身所具备的灵力来让这些狂风停息。最后的结果是,三个人真的被卷到了半空之中,以极其迅速的速度被吹向了西南方向。“啊!”小天天的叫声,听不出来是惊讶还是因为害怕,又或者是其它。“儿子不要怕,娘在这儿呢。”凤归晚紧紧的搂着他,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他的小身子给掉了下去。皇甫夜爵尽最大的全力护住这二人,待到觉得风势小了些的时候,一个倒转,三人竟是稳稳落地,身上均未受伤。而此时,暴风雨也奇迹般的停止了,甚至能够看到天际的乌云开始散去,有云破日出之意。惊魂未定的凤归晚看了一眼怀里的儿子,他正好奇又不解的眨巴着大眼睛:“为什么这一次风向都不听我控制了?”“方才的风向是自然现像,与你平日里用灵力召唤来的风力是两回事,人是不可以跟大自然作对的,否则大自然会以相同的方式回报你,你只能巧妙的利用这些,去达到你的目的。”凤归晚拍拍儿子的小脑袋,只要三个人都平安就好,儿子这些坏习惯,只能今后再慢慢的让他改正过来。这些想法才一掠过脑海,皇甫夜爵就砰的一声倒地不起。小天天的哭声一阵高过一阵:“爹难道要死了吗?”“他不会死的,应该是方才一直在以内力迎合风速,气急攻心才会这样。”凤归晚伸手,轻轻抚了抚皇甫夜爵的脸,“你在这儿看着爹,我去找块干净的水源,将他身上擦一擦,说不定他就清醒了。”不远处,她能够瞧见一片芦苇丛,那里想必是有水源的。随着她越走越近,一片清澈见底的湖开始出现在她的眼前。更让她讶异的是,这个地方带给她一种奇异的熟悉之感。半人高的草丛,月光,男人的喘息。这个地方!就是南湖!是她最初穿越时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就到了这里?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皇甫夜爵能够尽快清醒过来,她将身上的裙摆用力一扯,在湖水里细细洗净,尔后再一路小跑着回到原地,却只看到仍然躺着的皇甫夜爵,小天天却不见了!正要大喊儿子的名字,发现皇甫夜爵的衣襟处,似乎有一个纸团,她将纸团展开:丫头,你儿子是自愿跟我走的,我绝对没有对他采取强迫措施,大不了五年之后还给你,赌圣敬上。旁边,除了一个指印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手掌印,看模样,应该是属于小天天的。这个赌圣,他还真的是穷追不舍,连这个地方,他竟然都能够跟到这里来!“赌圣!你记住了!假如今后我儿子告诉我,你是威胁他跟你走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凤归晚扬头,冲着一望无际的空旷之地大声喊道。“归晚,你在和谁说话?”皇甫夜爵的声音,有些微弱。“一个老朋友,他把我儿子领走了。”凤归晚极其无可奈何,也欲哭无泪。或许这些就是天意,她不希望修年与儿子将来还有再见面的机会,修年是最清楚小天天灵力的人,他懂得如何去将他的灵力发挥到最大极限,现在儿子让锲而不舍的赌圣领走,也算是让他先去避过这个劫难。“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会突然就昏倒了?”他挣扎着一口气坐了起来,凤归晚急忙伸手扶住他:“这些你就别操心了,还是管好自己吧,有哪里不舒服吗?”“没事,方才是眼前一黑,睡了这么久,已经好多了。”他摇头,“这是哪里?”“这里是南湖。”凤归晚的脑袋,在掠过南湖两个字时,似有一道光芒乍现。“南湖?”皇甫夜爵轻扬起眉头,起身慢慢的观察着四周,“这个地方,我几年前也来过,当时中了敌军的奸计,只带着一小队人伍突围,之后逃到这里,所幸的是后来我的战士们及时找到了我,否则我应该会死在这个地方。”“你说什么?多少年前你来过这里?”凤归晚突然有些神色激动。“为什么你从没和我说过?你可知道三年前我被赐死的地方,也是南湖啊?”“你没问过我啊,算时间,是三年前。”皇甫夜爵看着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奇怪?到底出什么事了?”他的眼神,极其清澈,半点也不像在说谎。假如,时间都对上了,那当时的事情,即使是受了伤,他不应该忘记啊,再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他在运动完之后,似乎就累极了,翻身背对着她,当时到底是昏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完整的占有(今日更新完毕)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你受伤之后,就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凤归晚试探着问道。“受伤了,哪里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皇甫夜爵好笑的反问,“没死已经是万幸了。”呃,当时他受伤了,按照那个体力去推算,那也不太像一个受伤的人能够做出的事情,而且怎么可能那么巧,假如真的是他的话,那只能说这个世界太奇妙了。“说得也是。”她失落不已的回答,“你用这个擦把脸吧。”举起手里的纱布,是从自己的裙衫上扯下来的。他伸手,却只是握住她的小手,眉眼含情,神情无奈:“归晚,我一直很想找个机会跟你好好说会话,希望你能懂我现在的处境,希望你明白我的苦衷。”“我懂。”她凄然一笑,“你肩上的担子,你的无可奈何,你的必须面对,我全都明白。”他们没有办法忽视妩菁的存在。这就是问题的纠结之处。“我很自私,在承诺照顾她的同时,仍然想要尽我所能去照顾好你们母子。”他轻叹一声,终是将她揽到了怀里,“我没有办法克制我的情感,更加没有办法去过那种会失去你的日子,可我也知道妩菁的个性,她现在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她又这么可怜,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从来没有事情能让我如此为难,我已经快让这些事情给压得喘不过气来了。”这样抱着她,真实的感受着她的呼息,她的存在,她的体温,让他倍感温馨。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感受得到,他是皇甫夜爵,他意气风发,不可一世,他有远大的理想与抱负,他也可以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不顾及任何事了。“天意如此,她的确很可怜,除了你,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假如你在这个时候都不搭理她,我相信她会失去求生的意志力。”她低声喃喃的说道。同为女人,因此她会想要去同情上官妩菁。上官妩菁的不幸,让她莫名的心惊,虽然不是她一手造成,可是修年潜伏在皇宫里想要杀皇甫中瀚,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假如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可能不会有今日之局面。怀着这样的愧疚感,她始终告诫自己,再爱这个拥住自己的男人,她也不要去奢望不该属于她的,假如说,她与皇甫夜爵真的有缘份,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个上官妩菁呢?“我愿意帮她走出那段阴影,可我也不愿意就这样舍弃你。”他低头,慢慢的凑近至她柔软的唇瓣,“这是一种欺骗你知道吗?我们两个难道一定要欺骗自己的感情吗?”贪婪的想要更多的去品尝她的甜美,抱着她的力道,恨不得将她给狠狠的揉到自己的心坎里去,将她的腰际一带,使得她越发紧实的贴向自己。两颗心,早已火热的跳动着,只差一个火种了。“不可以这样。”脑袋里有些乱乱的,她想要推开他的怀抱,心底深处,却又极其享受这样的拥抱,享受着他的火热。“来不及了,归晚,我已经无路可退。”皇甫夜爵意有所指,某个地方的突起,也使得凤归晚明白他话里的含义。“跳到湖里洗个澡。”她又急又气,狠狠的挣脱开他,朝着南湖的方向跑了过去。皇甫夜爵紧紧的跟了上去,二人立在湖边,凤归晚侧过脸来,轻轻一推,便将他给推到湖里,谁知他竟拼命呼救:“天啦,我不会游水!我是真的不会游水!你快救我!”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少年将军会不识水性?凤归晚有些不太相信,对他的话表示怀疑,谁让他方才的火热吓到了她?在当皇甫夜爵拼命挣扎几次无效过后,他开始迅速的往下沉。这下轮到凤归晚着急了,扑通一声就跳到了湖里。瞪大双眼,在湖底终于发现了皇甫夜爵的身影,拼命朝着他游过去,拖着他的身子就想往上游,却在此时,原本还没有动静的这个男人,突然将她给搂到了怀里,他的唇,也随之凑了上来,拼命的吮吸着她的甜美。这厮原本真是装的!上当的凤归晚气愤不已,奈何在水里她根本反抗不已,唯有让他狠狠的亲着,直至她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皇甫夜爵发现了她的不适应之后,这才一边渡气给她,一边开始往水面上游去。原来是想下水来救他的,结果反倒成了他抱着奄奄一息的她浮出了水面。探出湖面,新鲜的空气让她如获新生般睁开了双眼,乌黑的发丝紧贴着她的背面,而身前的衣物也早已紧紧的贴合着她的身子,妙曼的身姿此时让皇甫夜爵是大开眼界。发觉某道目光正直勾勾的盯住自己的身前,凤归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扬手,毫不客气的准备赏他一个耳光,被他笑嘻嘻的伸手夺过自己的手腕,使得她与他之间的距离更近一些。“归晚,别再逃避了。”他沙哑着嗓音,将她圈在怀里。水波荡漾着,一层又一层的冲击,让人觉得异常享受。“我没有逃避。”她垂首,长长的睫毛似蝶的翅膀,微微颤动:“我渴望的爱情,是只属于我的,完完全全只属于我,视我为唯一,而这一点,你也明白你做不到,我们之间还有你的表妹,那是你推不掉的一个责任啊。想一想她吧,从小就渴望长大了能嫁给你,好不容易盼来了圣旨,先帝又仙逝,而她也落到这般田地,这样的境遇,换作任何女人,都会受不了的,夜爵,我们不可以也不能只顾自己的感觉,而去不管她的死活啊。”“所以无论如何,你也不会再接受我了?”他可怜兮兮的皱着眉头,“我方才说了,我会去帮她走出阴影,照顾并不等于要娶她,我此生唯一想娶的女人,只有你,我想给你唯一的爱。”她抿唇不语,以她所见到的,要帮上官妩菁走出阴影,只有让皇甫夜爵娶了她,她的阴影方可散去,否则那么偏执的女子,是不会听得进其它说辞的。“那阵龙卷风将我们吹到了这里,你难道可以说这不是上天的安排吗?他也知道我爱你爱得有多辛苦,也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放弃的,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唯有你可以给我信念,让我去面对这一切的信念,假如连你也要放弃我,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的生活,那么长的岁月里,我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可言?”他伸手,替她抹去脸上的水珠,趁机伸到了她的后脖颈,另一只手则顺着后背往下滑,抬住她的小PP,往上提了提,这个姿势,完完全全配合的接下了他这个细长缠绵的吻。周围有芦苇的清香,大地之间仿佛也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这个吻的感觉,带给凤归晚的,是无与伦比的震撼,脑海里那些会影响她的画面不会再涌现出来了,她现在的感觉,很幸福。。。。。。慢慢的带着她移至岸边,高大的身躯完完全全的覆住了她,轻咬住她的耳垂,细细摩挲,看着她的脸颊瞬间红了个透,最爱她这样的反应,青涩且甜蜜,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一丝娇羞与喜悦。“那个,等一下。”凤归晚急急的喊着,防止他的进一步动作,“这里可是露天,我没有这么奔放。。。。。。”更要命的是,穿越之初就是在这里,被人掠夺,真要在这里如何如何,这让她情何以堪啊?“这里四周都没有人,这么高的芦苇丛,就是最天然的保护,怎么可能会有人出现。”皇甫夜爵再凑近她,“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归晚,你没得选择了,相信我,一定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今后我们一定可以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他的话,似带着一种魔力。让她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所有的心防。双手,情不自禁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的凑上自己的唇。三年前,她与那人素不相识,脑海里所想到的,皆是耻辱,三年之后,她与自己所爱的男人在这里,或许可以洗刷掉从前那些不美好的记忆。这一刻,风碎了,万籁俱寂,只听得到彼此纠缠的呼吸声。。。。。。激情褪却,皇甫夜爵将凤归晚小心的护在怀里,抱她躺在草丛里,看着恬静的在他怀里睡下。他的脸色,却有些沉重,满足过后的他已经记起了三年前的事情,在这个地方,他真真实实的占有过一个女人。。。。。。且连那名女子的样貌他都已经记不清楚,这让他如何对归晚开口诉说自己的曾经? 原来当初强上我的人是你!(一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你怎么了?又是心事重重的模样?”醒来的凤归晚发现二人身上的衣衫早已经风干了,而他身上那件长衫此时正披在自己身上,这般细致与体贴,只是为何眼里却有些闪躲。“没,没什么。”皇甫夜爵略带一丝慌乱的摇头。心里窜上无数个疑问,三年前他受伤到此,遇到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容颜什么的都已经模糊,可是那个女人低声哭泣的声音却清晰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为什么他会在事后完全忘记这件事情?为什么他当时会那般饥渴的去强行要了那个手无束鸡之力的柔弱女子?那道哭泣不止的声音,直惹得他此时心烦意乱。他当时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做出那样的事情?而事后前来找到他的士兵并未透露过,那个女人的下落,或者说,在士兵到来之际,那个女人就已经离开了,是离开,还是因为觉得受辱发生了其它的事情?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他心里越发的不安。他堂堂一个正人君子,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这让他如何去面对他爱着的女人?“夜爵,你到底怎么了?看上去神经有些不正常啊。”凤归晚用他的衣衫包裹住自己,自他怀里坐起身来,直视着他的眼神,“你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亏心事一样,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满头大汗。。。。。。”皇甫夜爵赶紧低下头,握住她的手,言辞恳切:“归晚,你要相信我,当年那件事情我的确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已经没多少意识了。”“当年什么事情,让你到现在还是耿耿于怀?”她有些莫名奇妙,怎么突然之间,皇甫夜爵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子脑子里涌进了许多悲泣的观念?“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他将凤归晚搂入怀里,身形有些莫名的轻颤,那名女子假若不是轻生,一定会在他清醒之后让他负责,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其它结论,他就这样亲手扼杀了一名素不相识的女子,这个想法让他不由得有些心慌。战场上杀了那么多人,那是因为两军交战,必有死伤。那些战士们,死在他的手里,他心里亦是充满敬意的,能为自己信仰,自己的国家,去做出这样的牺牲。可是那名女子不同,她本来就是个弱者,而他却偏偏就欺压了最柔弱的那一个。感觉到他浑身都有些发冷,凤归晚轻拍着他的后背:“没事了,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吗?”总觉得他今天格外奇怪,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怎么到了这个地方,他就有如此之多的感慨呢?三年前他在这儿干了什么亏心事?“可我的心里,无比的愧疚。”皇甫夜爵将脸埋入她的秀发里,轻声说道。“只要你有这份歉意,我相信被你伤害的人能够感受得到的。”她继续柔声安抚。他慢慢的安静下来,静静的拥着她,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天地之间安静得只能够听得到彼此的呼息声。夜幕慢慢降临,凤归晚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暗自骂着那位赌圣,知道抱走她儿子,怎么不知道扔点干粮在这儿?“归晚,或许我本来就是个自私人,我不应该去管其它人,现在是个绝好的机会,我带着你就此远走高飞吧。”皇甫夜爵神情有些激动,他相信这是上天给他的一个选择,让他选择是离开还是去面对。他只想保护他心爱的女人有错吗?他要远离那些纷扰也没有错。“你现在只是一时冲动,我若真的听你的与你离开了,将来你必定会后悔,因为你是皇甫夜爵。”她抬眸,浅笑着望向他。他赞同的点了点头,伸手拥住她:“我饿了。”“那咱们去找些吃的吧,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她准备自他怀里起身。却见他只是将她拥得更紧:“你将自己让我吃了不就行了?你把我喂饱了,我再去找些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给你吃。”“你怎么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想那件事?”凤归晚皱眉,准备态度坚定的推开他。“咱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我有这样的需要一点也不奇怪啊。”他很厚颜无耻的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归晚你方才也劝我,要放下过去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好好享受现在的生活吗?我是很认真的在听你的话啊。”他的吻,毫不客气的落到了她的脖颈。轻轻一吮,吻出一朵热情且妖治的红花来。这种触感,使得她浑身像是没了骨头一般,软软的,几乎要瘫软在他怀里。“你这个人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我刚才是见你真的难过才说这样的话,这才过去多久你的本性又出来了?”凤归晚身子左扭右扭,奈何就是逃离不了他的掌控。“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这叫情不自禁,面对你,我总是会这么的情不自禁。”他俯身,已经将她稳稳控制在了身下,看着她既愤怒又娇羞的模样,低声道:“归晚,我要让你明白,我有多爱你。”“爱我可不是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凤归晚接下来的话,被他的唇狠狠的堵住。他真是精力旺盛,迷迷糊糊之中,凤归晚这样想着。她已经饿得有些体力不支了,他却对这件事情乐此不疲。在他几次折腾之下,她再一次沉沉睡下,而皇甫夜爵在见到她睡着之后也满足的拥着她,静静的睡了下去。次日,晨起的光线暖暖的洒在两个相拥而眠的人身上。睡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凤归晚这是头一次在一个男人怀里醒过来,平时都是小天天在她的怀里醒过来,这种巨大的反差,使得她本能的一脚就将半压着自己的那个大块头给推开,被推开的人只嘤宁了一声,转了个身,继续睡得香甜不已,昨夜二人不断的缠绵,那些片段刷的一下涌上凤归晚的脑海里,小脸顿时红扑扑的。见皇甫夜爵并未醒,她这才放心的拉过放在不远处的衣物,正准备穿上。眸光扫到了浑身光溜溜的皇甫夜爵优美的背部曲线,在那个还算雪白的PP上,赫然有一个妖冶的桃花印记!这个男人,就是三年前她穿越之初被强上了的男人!此时的凤归晚心里百感交集,千言万语在这个时候只幻成了一句:“皇甫夜爵!你给我起来!”与此伴随着的,还有她一脚踢上他PP的动作。从美梦中惊醒的皇甫夜爵揉着眼睛,萌到无敌的无辜之极的看着凤归晚:“归晚,怎么了?”“怎么了?你这个伪君子!你三年前在这儿是不是强抱了一个女孩子!”她伸手纤细的指,颤抖的指着他问道。这么严重的事情,他却从来没有透露半点,他的保密功夫果真是做到家了。“你,你怎么会知道的?”皇甫夜爵一阵心虚,迅速将头低下来:“我说梦话了吗?”“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啊?你伤害了那个女孩子,难道事后没有一点后悔的心思吗?”凤归晚气呼呼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跟着流了下来。当然,这其中欣慰也占据了多半的部分。她爱着的这个男人,竟然跟穿越之初强上她的男人,是同一个人!“我事后半点印象也没有了,否则我一定会去找那个女人的。”皇甫夜爵老实回答。“那你现在怎么又记起来了?”她表示不太相信。“我说实话你不要生气,”皇甫夜爵咬着唇,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在她的再三追问之下,这才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凤归晚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不已,因为皇甫夜爵告诉她,他是在没入她体内的那一瞬间,突然将三年前的那些事情给记起来的。。。。。。“归晚,你看我都承认错误了,而且当时我肯定是被下药了,不然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呢?”皇甫夜爵有些疑惑:“我真的很奇怪,这件事情连我这个当事人都是昨天与你缠绵时才记起一切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凤归晚起身,俯视着仍然维持坐姿的皇甫夜爵。后者在她锐利的眼神注视下,也起了身,不过拿衣衫将重点部位给挡住了,若美玉般的脸颊上,还透着一层浅浅的粉色光晕。“我是怎么知道的?”凤归晚重复着他的问话,绕到了他的身后,对准他的PP,扬手就是重重的一拍。“你这个色女,怎么打这里啊。”皇甫夜爵满脸委屈。“不是拜你屁股上这朵桃花胎记所赐,我压根就认不出你!当年你舒服完了,没事了,手下来找你了,我一害怕,拎起衣服就跑了,后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了,一个人带着孩子四处流浪的那种滋味,你尝过没有?”三年以来所遇到的一切,终于让她忍不住失声痛哭。 三人的对峙(二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归晚,你的意思是,三年前的那个女子,是你?”皇甫夜爵理清思路之后,不由自主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愤愤不平的小女人,她的哭泣得让他的心都碎掉了,心里是又惊又喜,是凤归晚,那么醒来之后不见人影这样的事,也只有她可以做得出来了,她那么骄傲,怎么会等到他清醒过后,再来找他负责呢?“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是我的过错,我没有好好照顾你,我不应该在那个关键时刻昏过去,是我把你和儿子弄丢了,对不起,你打我吧,骂我吧,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求你不要再哭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他心疼不已的将哭得像个孩子的凤归晚搂在怀里,是他亏欠了她太多,才会让她遇上这么多的事情,亲生儿子就在眼前,他却浑然不知,他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爹。恶意的将他红果果的上身,涂满自己的眼泪以及口水,凤归晚这才狠狠的抹了一把泪水:“你的说辞我仍然无法接受,你把当年还是纯真无瑕的我给强上了,怎么可能会马上就忘了有那回事呢?这样算起来,你该是占过多少女人便宜却不自知啊?”“冤枉啊,你不可以一概而论,三年前那只能说是个美丽的意外,上天仍然在冥冥之中把你和儿子带到了我的身边,不是吗?”皇甫夜爵拼命的挥手,以示清白,“我绝对相信,这样的事情,只发生在你我之间,不可能还有其它女子也遇上了我,当时受伤之后只顾着逃命,我也不明白怎么遇上你了会对你做那样的事情,或许是老天爷在那个时候就觉得,应该赐我一个心爱的女人,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吧。”“让我相信你也可以啊,你现在不穿衣服在这里跑十圈,然后不停的说,凤归晚我爱你!”她挑着眉头,邪恶的笑了,并眼明手快的将他拦在重点部位的衣物抢了过来。原本以为他会暴跳如雷的过来抢衣服,却见他真的撒开脚丫子,开始大声喊道:“凤归晚!我爱你!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他真的按她所说的,开始在这片草地之上奔跑,并且说大声喊声着他的心里话。起初凤归晚捂着小嘴偷偷直乐,再到后来,眼眶又有些湿润。这个地方,安静的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她们两个,这个南湖,似乎是特意为了她与他而形成的,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就发生在这里,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意,也是在这里。“好了,好了,要是有人经过,会以为遇上疯子了,你赶紧穿上吧。”凤归晚将手里的衣服甩向他,眼中含着笑意。“不行,你规定的圈数我还没有跑完呢。”皇甫夜爵调皮的眨巴着眼睛,“再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就是想多欣赏一下我完美的身材,我怎么能不让你如愿以偿呢?”“你很讨厌啊,谁说要欣赏你的身材啊?瘦不拉几没有二两肉,有什么好看的?”她佯装不悦的斜他一眼,眼角眉梢却是呼之欲出的笑意,假如生活永远像现在这样,平淡又快乐该有多好啊,只是这个地方,终究只能是他们旅途之中的驿站,帝都才是他们需要去的地方。“喜欢看就喜欢看,你只色我一个人,我又不会笑话你。”皇甫夜爵笑嘻嘻的将衣服套好,走到已经捂着眼睛害羞不已的凤归晚跟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归晚,等帝都的事情结束,我就与你成亲,此生,我绝不负你。”他凑到她的唇边,郑重其事的承诺。这份感情,才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亦是他的向往。即使有妩菁的存在,他也绝不放弃。用了两天的时间,才赶到龙卷风来之前众人躲避的地方。上官妩菁与车夫果然还在原地等着。见到皇甫夜爵与凤归晚二人紧紧牵住的双手,她疯了似的上前想要将二人的手给弄开:“表哥,你们这几天去哪里了?”“妩菁,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皇甫夜爵将她拉至一侧,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与归晚,三年前就已相识,并且那个时候她就怀了我的亲生儿子,只是由于种种原因,让我们错过了彼此,而现在,我已经确定了,我与她早在三年前就已经互订终身,希望你可以理解我此刻的心情,我是你的表哥,我会像亲人一样的照顾你的下半生。”“不,我不信,你们只是在骗我。”上官妩菁摇头,几近咆哮如雷的大吼:“你为了和她在一起,编出这样的话来,想要甩了我?没有这么容易,我们是先帝赐婚的!”“妩菁,你冷静一点,三年前父皇可并未给我俩正式赐婚,那时我便已经与归晚有了夫妻之实,她的儿子小天天也就是我的亲生骨肉,你难道真的愿意要让归晚一个人默默的再带着儿子离开,好成全我与你这一对没有爱情的两个人结为夫妇吗?”皇甫夜爵耐着性子继续劝解。“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上官妩菁疯了一般的开始转身,朝着那巨大的天然屏石就要冲过去。凤归晚见状,身形腾空跃起,在她的脑袋即将碰到石块之际伸手拦下了她:“你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现在又一心去寻死,这是何苦呢?”“你不用惺惺作状,从前我嫌弃你是个残花败柳,现在表哥替你正名,说坏你清白的人就是他,现在我成了真正的残花败柳,表哥看不起我是应该的,像我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你的心里,也早就盼望着我赶紧死,不是吗?”她狠狠的挣脱掉凤归晚,负气的大吼。“啪!”凤归晚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在她的脸上。 意外出现的人(今日更新完毕)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你竟然敢打我?”上官妩菁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样,面目狰狞的就要上前去掐凤归晚的脖子,被她轻巧的反手控制住手腕。“我打你,是为了让你清醒一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的人生里,除了爱情,除了你的表哥,是不是一无所有?如果真的是,你是凭着什么支撑着自己坚持到了现在?你难道从来就没有想过把你生下来的爹娘?你现在是上官家唯一一个还活在世上的孩子,你是不是应该带着你的那些亲人的愿望而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暴自弃,求爱不成就寻死?”见到上官妩菁的反抗有些放松,她继续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天疑神疑鬼的,哪里还有从前那个娇艳似火的大小姐的影子?你想追求你的爱情,可以,首先请你振作起来,找回从前的你,夜爵就在那里,你可以用你的手段去抢,我不会阻拦你。爱情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的自由,我不会扼杀你追求爱情的脚步,不论结果如何,都希望你可以理智的接受。”“笑话!他心里爱的人只有你,我再怎么努力去抢,不也是抢不到吗?你只不过是要看我的笑话对不对?”上官妩菁气呼呼的回答,眼里的阴霾更深。“上官小姐,既然你明白,公子眼里爱的只有凤姑娘,你又何苦让自己去趟这个浑水,破坏一对两情相悦之人呢?”一直沉默的车夫,突然轻声开口,“我知道我只是个下人,没有说话的权利,我也没有上过学堂,只是这个道理,我懂,强扭的瓜不甜。”车夫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腼腆,这些话,却真正的让上官妩菁陷入了沉默。是啊,她苦苦的缠着表哥,想让他给自己名份,照顾自己的下半辈子,在明知道他心里有别人的情况下,她仍然坚持这样做,是因为她不甘啊,她不甘心自己的一生就这样给生生的被毁掉,她才十七岁,她的人生还很长很长,可是现在的她,人不像不人,鬼不像鬼的,她找回了从前的任性无理,却再也无法找回从前那股自信。。。。。。慢慢的,她的泪开始止不住的滑落。凤归晚松开了她的手,突然轻轻的将她拥到怀里:“想哭就哭吧,痛快的哭一场,把你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没有人会笑话你,更不会有人会因此而看不起你,其实我清楚你的本质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只是因为你从小到大,过得太顺利了,太多人宠爱你了,才会让你渐渐看不清楚你真正想要什么。”上官妩菁这一次没有拒绝,而是真的趴在她的肩膀上放声大哭。车夫看到这一幕,不禁也红了眼眶。皇甫夜爵心头长舒了口气,此前还一直在想,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化解妩菁内心的结,现在看来,倒是归晚做到了,心里不由得又对这个女子多了几分敬佩。现在回想起三年前的那旖旎一晚,再到现在他与归晚之间的交际,真的一切都恍如隔世般梦幻,假如当时她没有跑开,而是与他一块儿被自己的手下发现,只怕当时他也会将她误认为是敌军派来的细作而处置了吧?所幸她逃走了,带着他的亲生骨肉,远离了他两年之久。却在那样一个午后,带着那样狡黠的笑容,就这样闯入了他的生活。入夜之际,四人终于到达了上司坞。至此再路过十个州县,便能抵达帝都。“凤姑娘,我想让你陪我说说话,可以吗?”上官妩菁在她起身准备去自己的客房之际叫住了她。凤归晚转身,重新挨着她坐下。“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特别不喜欢你,或许只是因为你生得比我美,而我却不愿意承认吧。”她喃喃的开口,“所以,看到我的马儿朝你冲过去,我当时心里只有刺激感,而不会有一丝负罪感,再后来,我发现表哥他心里装着的女人,竟然就是你,而你还带着一个小娃娃,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接受这样的失败,我无法理解为什么表哥会看不上身份尊贵且对他的前途最有帮助的我,反而要选你这个无权无势又带着拖油瓶的女人,这样的偏执,导致我在后来的路上,越走越远,甚至不惜一切也要逼我父亲,去宫里求皇上赐婚,如今想来,这些或许是我自作自受,你知道修年派人来查封上官府是因为什么吗?因为我是未来的九王妃,凡是与皇宫里的人沾亲带故的,都被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给处置了,假如不是我的执念,我只是上官府的千金大小姐,我不会沦落这步田地,不会害得我上官府上上下下那么多口人都死于非命。我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我不愿意去面对,我没有办法面对,我拼命催眠自己,只要和表哥在一起就够了,我其它的都不会管的,可是我错了,每一晚,我都会梦到亲人的脸,他们脸上都流着鲜血,面带凄然的看着我,我想,他们肯定也是觉得我现在的模样,生不如死的,很可怜吧。”上官妩菁还推心置腹的说了许多,说得最多的,还是她小时候如何跟在皇甫夜爵屁股后面跑,甘愿当他的跟屁虫,被他骂了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哭。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爱皇甫夜爵,一份从小时候起就决定了的爱恋,到现在,一下子让她放开,或许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妩菁,你是个好女孩子,上天这么待你,真的很不公平,但是既然这些都发生了,我们除了面对,别无他法,你要带着你的亲人们的期盼,好好的振作起来。”她伸手,握住上官妩菁的手,目光坚定且温柔:“发生这些,并不是你的过错,你千万不要再自暴自弃,明白吗?”上官妩菁只是重重的点头,唇角,终于有了一抹释然的笑意。“我真的心祝你和表哥两个人能够永远幸福快乐。”在凤归晚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她起身,悄然说道。说出这些话,她顿时觉得整个人轻松不少,一直认为她不可能去做的,不可能去说的,都在今天说了个遍,也做了个遍,说完之后才发现,适时的退一步,也不是那么难,成全一对两情相悦的恋人,她自己竟然也会觉得有一丝的感动,仅管心里更多的,还是失落。“谢谢你,妩菁。”凤归晚回眸一笑,百媚生。她这般美丽的女人,确实够资格站在表哥的身边,不光止外表,她的内心强大且坚强,她才是真正能够帮助表哥成就一番大业的女人。上官妩菁的笑容,在凤归晚的身影离去之后定格。还未行至房门口,就有抹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冲出来,一把截住凤归晚的去路,蒙着面的脸,只看得见一双眼,细看下去,又有种莫名的熟悉。“来者何人?”她戒备着问道,脸上无一丝惧色。“真是想不到,最终你还是跟了老九。”来人扯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巅倒众生的脸庞来,竟是皇甫倾尘。“九弟的计划我已知晓,而我是来配合他的,我也可以集结一部分兵力,助九弟一臂之力。”他开门见山的说道。“那你为何不直接去找他,而在这里拦着我做什么?”凤归晚挑眉,“你是怕皇甫夜爵不相信你?还是因为你实在是另有图谋?”“你不相信我?”皇甫倾尘似是有些恼怒,突兀的上前,想要在她大声喊叫之前捂住她的唇,却发现她的身轻如燕,早已灵巧的一个飞身甩开他。她竟然恢复了灵力!依稀之中,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岁月,他曾这样,默默的看着那个清冷绝艳的女子与七弟在凉亭里对诗作画,也见到她曾迎风起舞,水袖轻扬,只是她脸上的那抹笑容,永远只会皇甫璃而绽放。怎的画面一转,三年过后,她竟然又选择了老九?她想要逃开,那他自然会赶紧跟上。从他这些举动,凤归晚不难明白,皇甫倾尘真正的意图是什么,那就是想以她为要挟,去利用皇甫夜爵做些什么,无非就是赶修年下台之后,他想要即位。只是,她早已不再是那个初到这个时代,对一切都陌生,也没有灵力的凤归晚了,她不会成为皇甫夜爵的包袱,相反,她只会成为他的得力助手!皇甫倾尘终于追上了她,二人的身影,在月色之下拉得极长。“你把我带到这里,是想对我说什么?”他扬声问道。“皇甫中瀚是你杀的吧?为了想当皇帝,你连你爹也敢杀,皇位对你而言,就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不顾及骨肉亲情?试问让你这样一个人坐上皇位,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凤归晚说得有些愤愤不平。 我才是最合适的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你凭什么认定父皇是我毒死的?分明你才是最后一个见到他老人家的。”皇甫倾尘笑得一脸无辜。纤长的睫毛之下,狭长的凤眼,流露出风华绝世的模样。这样娇嗔的看着凤归晚,看着她愤怒的小脸,心里会觉得莫名的开心,能够重新再见到这个女人,真好。“因为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你有模仿人说话的技巧,要学一下你父皇的语气与口音,实在是太容易了。”凤归晚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故意设了个套,让人认为你离开的时候他还是活着的。”“你是挺聪明的,这些你都能够联想得到,可是有人相信你吗?不会有人信你,父皇已经死了。”皇甫倾尘扯唇一笑,“再追究这些已经无意义,而你应该也明白,父皇的死出于必然,因为我在你之前杀他,你也会下手杀了我父皇,对不对?你端着的那杯清茶,当真只是清茶吗?你倒在盆栽里没有人知道,可是我知道,所以你不用来指责我,我只不过是替你挡了这一劫,让你的双手没有沾上什么鲜血,其实我们是同一类人,为了自己想要的,同样都会不择手段。”“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要保护我的亲人,我不能失去我的儿子。”凤归晚摇头,潜意识里,她并不愿意去杀人放火,可是为了儿子,她没有选择。“不论出发点如何,你与我是同一类人,明白吗?”皇甫倾尘笑得狠绝,“归晚,既然如此,何不站到我这一边来,与我共创大业呢?”“我不会与你同流合污的,你放一万个心。”凤归晚摇头,转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之中。她与亲手毒死亲生父亲的皇甫倾尘真的是一类人吗?那是夜爵的爹,儿子的亲爷爷,她当时却动了那样的念头。“到哪去了?这么半天也不见人影,妩菁说你早就回房了?”失了魂似的走到房门口,皇甫夜爵见到她的出现,一把拥住她,“害我一阵担心。”见她一直没有吭声,这才发觉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归晚?哪儿不舒服吗?”“我是个坏女人,为了我要保护的人,我会做出一些事情来。”她喃喃的低语,伸手,抓住了皇甫夜爵的衣襟,“你知道吗?修年威胁我,假如我不杀了你父皇,小天天就会没命,所以我端着一杯毒酒准备去下毒。”“然后呢?我父皇真的是你毒死的吗?”皇甫夜爵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有些苍白。“没有,我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这点我绝没有撒谎,你说我真的是个恶毒的女人吗?虽然我没有行动成功,可是我真的端着有毒的酒过去了,我真的做好了准备,我要救我的儿子,而那个人,他是小天天的爷爷啊。。。。。。”她低声抽泣着,难怪一向严肃的皇甫中瀚会对小天天格外的喜爱,原来只是因为血肉亲情。“我相信即使当时父皇没有被其它人先害死,你进去之后,也会不忍下手的,即使那个时候你不知道他就是小天天的亲爷爷,你的内心是善良的,难道你这么不相信自己吗?”拥住她,“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儿子被修年威胁着,你除了妥协还可以怎么办?不要因为这个就将自己想成一个恶人,假如你真的是恶人,你就不会这私自责了,而我也不会如此的爱着你,明白吗?如果重新回到那个时刻,最后一刻,我相信你仍然是下不了手的。”扶着她入了里屋,她仍然像个无措的孩子那般,紧紧的抓着皇甫夜爵的衣袖。“什么都不要去想,我在这儿呢,没有人伤害得了你,我也不允许你自己这样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件事情,不关你的事,其实不难猜测得到,父皇到底是被谁下了毒手,那个人,我一定会揪出来的,替父皇报仇。”他与她并肩而坐,握住她的小手,不断的传递给她力量与温暖。“那个人,你是指六王爷吗?”凤归晚抬眸,轻声问道。“当时的情形我多少已经知道一点,六哥是除你之外,最后一个接触父皇的,他要下手的机会应该也很大,且六哥对皇位一直觊觎已久,他会做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皇甫夜爵冷静的出声,“从前,他们一直认为我只顾打仗,什么事情都不闻不问,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除我之外的那些哥哥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人人都盯着父皇手上的那点权利,虎视眈眈,这就是皇室子弟的悲哀,不会有真正的亲情,表面上看得再亲热的兄弟,也都是人人戴着面具在过日子。”他一直想以简单的生活,父皇赏他一座夜王府,他就欣然接受了。那样的惬意的生活也挺好的。直至凤归晚的出现,让他忽然明白权利的重要性,假如他没有一定的权势,如何去保护好心爱的女人?他开始慢慢的转变了一些想法,仅剩的四位王爷里,七哥是最没有威胁的,所以他是最安全的,而他也要让人看到他的不具威胁,所以他在四哥的眼里,是个只爱美人的主儿,见到好看的女子就会放两眼放光,那名叫莲香的女子,分明就是四哥派人安插在夜王府的眼线,四哥还会三不五时的告诉他,贤妃娘娘如何如何记挂着他,是要时刻提醒着他,不要忘了,小时候是贤妃娘娘带大的,要知恩图报。而四哥身为贤妃娘娘的亲生儿子,他这个夜王,是自然要站在他这一边的。所有这些事情,他都看得真切不已。只是他找不到人诉说,更加无法坦诚的对身边人吐露自己的心声。“归晚,现在我的想法不一样了,我要给你最好的,给儿子最好的,而我也有这个自信,我才是最合适坐上那个位子的人。”皇甫夜爵的语气,坚定不已。 三子夺位(一更)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夜爵,我看到六王爷了,他就在这附近,你要小心他会生出什么事端来。”临睡前,凤归晚轻声说道。“嗯,我会的,你放心的睡,我一直会在这里。”皇甫夜爵轻抚着她的脸颊,冲她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像哄着孩子一样柔声说道,“我知道一定是倾尘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往心里去,他最擅长用语言去攻击人内心深处最脆弱的地方,你可别着了他的道啊。”他的一语击中,一定让归晚的心里大受打击。毕竟,那是她迈不过去的一道坎。将她内心深处最不愿意拿出来面对的一面,这样直白的揪出来,换了是谁都会受不了,更何况她的心原本就不是那么心狠恶毒,她只是处在那样的环境,她别无选择而已。夜凉如水,他就这样坐在床沿,看着她慢慢的睡下。他会做她的守护神,永远就这样守护着她,已经由于错过,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独自生活了将近三年,剩下来的时间里,他一定要好好的弥补对她的亏欠。一路前行,期中并未发生任何事情,皇甫倾尘亦不再出现过,只是越这样,他们心里越清楚,那个人,或许就在暗中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有一点绝对可以肯定,他不会在还未将修年轰下台之际就来搞破坏。知道如此,皇甫夜爵也毫无忌惮的开始集结各路人马,汇合部下所带领的军队,直逼皇宫。“夜爵,我要与你并肩作战,我不想在这个地方毫无目的等待。”凤归晚的眼神,坚定不移。“而我也相信,我绝对是可以与你共进退的人。”皇甫夜爵只是静静的拥过她,尔后,划过一声长叹:“或许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我一抬眼就能看到你,这是我们相处最好的方式。”他的话,等于承认了她的观点。他终于同意,她也与他一道与修年为敌。这一场战役,持续了三天三夜,修年的强大,真的不是一般人足以抵挡的,皇甫夜爵与凤归晚冲在了士兵的最前头,她相信这是最好的方法,站在彼此的身边,给对方信念,要胜过千言万语。“晚儿,你宁可死,也不愿意选择回到朕的身边,来坐皇后之位吗?”修年的声音,带着一丝凄然,“如今,无人再敢瞧不起我灵族,公认我灵族是世上最高贵的血统,那些平日自翊尊贵的人,他们的下场如何?世人都见证了,我修年,才是真正的主宰。”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凤归晚,如今要站在与他对立的这一方,且她的眼神里,只要想将自己杀之而后快的坚定信念。“灵族族人原本与世无争,何需在意外界的看法,是你执念过深,去枉想不该拥有的,我只是选择一个我认为对的位置站在了这里。”她轻启唇,抬眸轻轻看了一眼皇甫夜爵,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我要站在我爱的人身边,与他共同进退,生死与共。”皇甫夜爵同样回以她浅笑。有她这句话,已经足够了,此生能拥有这样的女子,他还有什么所求呢?上天待他,的确是极好的。“即使你明知,只要我发出这致命一击,你马上就要跟他共赴黄泉,你也要坚持你的选择?三天了,晚儿,我一直在给你机会,或者说,三年了,我一直在给你机会,从你哇哇落地,再到你出落得倾城倾国,我见证了你的成长,我不愿意见到你站在错误的位置,而枉送了性命。”修年的神情,越发的无奈,袍间涌动的暗流,让凤归晚与皇甫夜爵瞬间警觉,那是他在凝聚能力,随着他瞳孔越发的阴霾,凤归晚突然一跃站到了皇甫夜爵的跟前,生生的接下修年这一击。那巨大的冲击,使得二人齐齐被震飞,凤归晚几乎是立刻就昏死过去,皇甫夜爵一下呆住了,所有的画面在这一刻突然都定格下来,他就这样傻傻的抱着凤归晚,看着她唇角的鲜血直流:“为什么要这么傻?把我推开?你若不在,我岂会独活呢?”“傻。。。。。。瓜,我。。。。。。是。。。。。。灵族圣女,”听到他的低吼,凤归晚挣扎着拼尽全力说道,“除了我,没有人能扛得下他的攻击。”看,她现在不是还能勉强讲出一点话来吗?假如换成了皇甫夜爵的血肉之躯去抵挡,只怕这会儿他已经支离破碎了。而且,她也不是完全败了,因为修年也受到了她的攻击,这会儿已经捂着胸口恶狠狠的瞪向了他们。“你用这样决绝的方式,告诉我你的选择,晚儿,我终于明白了,你的心,真的从来都不是我所能掌控得了的。”修年凄然一笑,这个女子爱的方式为何要如此浓烈?浓烈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追寻她心里所渴望的,宁死也不愿意向现实低头。此时,皇甫倾尘与皇甫卓欢再度出现,各自率领着队伍冲了进来,已经受伤的修年自然无法敌过这样频繁的攻击,最终败下阵来。“归晚,你千万不要睡着,我现在带你去找大夫去。”皇甫夜爵则抱起凤归晚,跌跌撞撞的准备步出大殿。“九弟,此次能将修年赶下台去,你功不可没啊。”皇甫倾尘淡淡的看着这一幕,走到他的身侧,看向他怀里的凤归晚时,忍不住说道:“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怕是。。。。。。”“我要带她去看大夫,让开。”皇甫夜爵低吼,脸色苍白的得吓人。“只怕这里,今天你压根就走不出去。”皇甫倾尘长剑一指,伸向了他,“我为何而出现,相信你很清楚。”“六哥,不就是个皇位吗?值得你杀了父皇再来杀我吗?那里还站着四哥,你是否也要将四哥一块儿杀呢?”皇甫夜爵扯唇一笑。“四哥英明神武,这个皇位,注定是四哥的,我只是在替四哥扫清障碍。”皇甫倾尘在对皇甫卓欢表忠诚。 扫除障碍(今日更新结束)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扫除障碍?四哥,你应该知道我一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难不成你真的想要看到我被六哥杀死吗?”皇甫夜爵淡然一笑,望着雪亮的剑尖闪着自己的眼,眉头也不曾皱一下:“我与归晚二人合力对付修年,差点送命,现在你们进来坐收渔翁之利,是不是也该给亲弟弟留一条活路?”“夜爵,不要怪四哥心狠。”皇甫卓欢直视他的眼,冷静不已的说道。看到皇甫夜爵身上沾染了嫣红的鲜血,二人都认定,此时他只需要轻易一击,便足以让他致命。“我若死了,六哥你与四哥二人会不会为了皇位而争个你死我活呢?现在你们两个倒是同心协力啊。”皇甫夜爵走至一侧,慢慢的将凤归晚放至门边,让她靠着门口,脑袋斜斜的歪到了一边。这个时候的她,仿佛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挣扎着在支撑着这个身子。“这个九弟无需担心,我也看得出来,你与她之间感情之深厚,她已奄奄一息,离死只差一步之遥,我现在能答应你的,就是在你们死后,将你二人合葬。”皇甫卓欢这样说着,却边使眼色给身边人,在皇甫倾尘冲上去刺向皇甫夜爵的瞬间,将凤归晚给抱了出去。原本以为这一剑稳稳的会刺中皇甫夜爵,却见他身形灵巧一闪,再一个反转,瞬间就将皇甫倾尘手里的剑给夺到了自己手上,见此情形,皇甫卓欢也加入到打斗行列。“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亲大哥,我敬重你们,可如今却要刀剑相向,实是我不愿意见到之结果,”皇甫夜爵喃喃的说着,唇角慢慢上扬:“我并不怪你们,或许生在皇室家庭,就必须清楚的知道,兄弟之间,不可能有真正的血肉之情,每一个人都为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去争,甚至去抢,甚至可以不惜杀害亲人的生命,以此来到达自己的目的,我一向的作风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你们二位将剑指向我的时候,就已经真正的放下了对我的兄弟情,你们早已忘了我是你们的九弟,我不过是你们想要夺取皇位的绊脚石,而我亦能看见即使我死之后,你们两个也会为了那个位子而争得你死我活,所以还是不要争了,把这个位子给我吧。”“说得冠冕堂皇,你还不是一样想当皇帝?”皇甫倾尘大声笑道,“那就看谁才有真正的本事吧。”皇甫夜爵的身形腾空而起,喃喃自语:“你们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实在是替你们今后担心,怕你们也拼个你死我活才出手的呢?”不过数十招,皇甫夜爵便将二人制服。方才修年的攻击,全部让凤归晚挡下了,他身上的鲜血,全是归晚的,所以,他内力不减,也未受到什么伤,经过方才短暂的歇息,他已有了足够的能力。“你们两个现在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我的哥哥们?”命手下之人将二人反手绑住。“既然让你抓了,那我沦为阶下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杀就杀,反正是败了,悉听尊便!”皇甫倾尘为之气结,原本以为唾手可得的东西,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皇甫夜爵又轻松的夺了回去。“那好,我就让你如愿以偿,也替父皇在天之灵收了你这个敢杀自己亲生父亲的儿子。”皇甫夜爵长剑一挥,皇甫倾尘应声倒地不起,临死之前,美丽妖冶的脸庞之上,写满了不甘愿。“还有你,我的四哥,在我印像之中,你的武艺不会如此之差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你是在严重的拖六哥的后腿,才会让我这么顺利的就赢了你们。”他只是略微惋惜的扫过皇甫倾尘的尸体,再抬眸看向皇甫卓欢时,眼里盛满了笑意。四哥一直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他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呢?“到底是与我走得最近的九弟,最明白我的心思,我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不希望皇甫倾尘成为我们兄弟之间的威胁,如今他已死,我的心愿已了,我要恭祝九弟你立下奇功一件。”皇甫卓欢慢慢的说道,“我早已看清楚你受伤并未多严重,以我对你的了解,我明白,我若不说那些过份绝情的话,你是不会拼尽全力的,你这个孩子就是太善良了,从小母妃就如是说。”皇甫夜爵没有接话,只是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将反绑住他的带子给松开来。正在此时,亦有人将凤归晚在这个时候又抱了进来。“九弟,你看,抱着凤归晚的人,是我身边的小全子。”皇甫卓欢见状,扬声说道,唇角的笑容极其诡异。“他精通医术。”“多谢四哥费心了,还是由我亲自带她去吧。”皇甫夜爵正欲上前,却见小全子面带着诡异的笑容,手里赫然有一把小刀,直指着凤归晚的脖子。早就知道皇甫卓欢不是这么简单的人。却没有想过,他会拿归晚的生命来为要挟,先利用他的手除去皇甫倾尘,自然这个杀掉亲人的压力也由他承担下来。“四哥,你这是何意?”他站住未动,不敢再上前。此时的凤归晚是不堪一击的,而她亦再无法承受任何外力的侵扰了。“只有一个意思,我要永绝后患,”皇甫卓欢淡然开口,“这个姑娘我会负责医好她,并会给她最好的生活,而你,现在就因为杀了自己的亲人而感到良心不安,因此,自杀以谢天下。我相信这将会是最美好的结局。”这一招好阴险啊,所有的肮脏全让他一个人扛下。而皇甫卓欢就得以顺利的登位,且不会有任何人提出异议。“四哥,你应该知道,你所渴求的东西,其实对我而言,并不那么重要,但你却执意要将我卷进来,给了我虚情假意的兄弟之情。”他慢慢的说着,同时,也举起了手里的长剑。 人算不如天算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只希望四哥你念及兄弟之情,善待她,我想让她好好活着。”皇甫夜爵盯住皇甫卓欢,一字一句的说完,长剑已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再一眼朝着那个被太监抱着的凤归晚看过去,奄奄一息的她,几近苍白的神色,似乎知道了此时的情形,因为他瞧见了她眼角的泪水正在慢慢的涌出来。“归晚,一定要听我的话,好好活着!”他闭上眼,脑海里划过的,皆是凤归晚的容颜,她的低眉浅笑。要永远记住她的笑脸,这样他一个人去黄泉之路,也不会那么孤独。“真是傻小子,为了爱情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一个洪亮的嗓音在他剑尖划破脖颈之际突然响起,与此同时,拿刀抵着凤归晚的小太监突然被一颗石子打中,手里的小刀也被弹到了地上,皇甫夜爵大喜过望,立刻飞身上前,提起一脚将此名太监踢飞,同时伸手稳稳的接下了凤归晚,他看到一个精神气十足的中年男子大踏步走了进来。看着他怀里的凤归晚,啧啧的叹着气:“这丫头怎么弄成这样了?怪可怜的。”“多谢这位大侠相助。”皇甫夜爵诚挚的表达他的谢意,皇甫卓欢见状,波澜不惊的看着这一幕:“九弟,即使你现在多了一位帮手,也无济于事,我将所有的兵力全部都调到了宫殿门口,我只需要说你杀了原本该即位的六皇子,你永远洗脱不了这个罪名,为何不干脆一点自行了断?”“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你欺负人家心里还顾及血肉亲情,心里有那么点愧疚感,怎么不想一想这其实都是你的阴谋,你这样阴险狡诈的人若是当了皇帝,不知道这个莫离皇朝会让你统治成什么样子。”中年男子浓眉大眼的,说起话来是中气十足,整个大厅都回落着他的声音。“你小子也是,竟然这么痴情,你要是死了,这个皇帝的位子谁来做啊?”说完他又转向皇甫夜爵,“小伙子,我还是很看好你的,论资质,论各个方面的辈份,你嘛都挺适合的。”“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按长幼来分,他只是九皇子,而我是四皇子,立长不立幼的规矩看来,他没有资格当皇帝。”皇甫卓欢扬首,看着这个中年男子,越看,越觉得此人有些熟悉之感,却苦于不知道曾在哪里见过他。“没规没矩的,我没资格?谁说我没有这个资格的?”中年男子不悦的看着皇甫卓欢,再摇了摇头,又转向皇甫夜爵,“臭小子,我是看这丫头实在替你牺牲了不少,本来很不想再插足于这些事情里,没办法了,今儿个豁出去了。”只见他自腰间掏出一块玉牌,慢悠悠的走到门口,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军队,一眼扫到一个眼熟之人:“卫将军,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帅啊。”“原来是逍遥王爷!”被称之为卫将军的人赶紧上得前来,朝他行礼。原来,他竟是年轻时便喜欢云游四海,对朝事不感半分兴趣的逍遥王。皇甫卓欢见状,急忙冲出来:“抓住这个假冒逍遥王爷的人,逍遥王爷早就死了好多年了。”“四王爷,逍遥王爷的玉牌不会错的,且臣与逍遥王爷是旧相识,绝不可能认错。”卫将军义正词严的说道。逍遥王的出现,无疑于他成了此时最具威信之人。皇甫卓欢最终没能得偿所愿,他被发配至了边僵,永世不得踏入帝都一步。皇甫夜爵则在众臣的拥护之下称帝,三日后,他便立凤归晚为皇后。只是此时的凤归晚仍然处于昏迷之中。“归晚,你知道吗?你现在已经是我的皇后了,我的后宫之主,永远只有你一个人。”皇甫夜爵褪去龙袍,换上儒衫,精致的眉眼皆是深情,这样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仍在跳动的脉相,心里多少是有些安慰的,不管要过多久她才会醒过来,又或者她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他都会这样守着她。“我已经派人去四处打听小天天的下落,或许他的出现,能够唤醒你。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仍有一息尚存,你一定不要放弃,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痛苦,也很难坚持,可是不要放弃,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儿子,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会永远陪着你。”一遍遍的在她耳边低语,不时会低头吻着她略凉的指尖。他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想要跟她去做。想要带她去开满鲜花的山坡之上,看着她在鲜花丛中冲着他浅笑,想要带她在宁静的河边牵着她的手散步,两个人就像这世上任何一对普通的夫妻那样,做着这些似乎很平常,在他看来却非常幸福的小事情。他对未来的憧憬,满满的全是有关于她的。看着她这般毫无生气的躺着,唇色已经几近透明,他除了心疼,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太医换了一批又一批,却没有一个人敢来告诉他,有那个能力将归晚唤醒。他的归晚,难道真的就要这样,一直躺下去?再也不理他了?咳咳咳三声细微的咳嗽声响起。榻上的人儿,终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有些迷茫的看着皇甫夜爵,她眨巴着眼睛,似乎度过了一个漫长的梦境那般,有些不解的问道:“夜爵,你怎么哭了?”“是太开心了。”他赶紧拭去眼角的泪,颇有些不好意思。“有哪里不舒服吗?赶紧传太医过来!”他沉声下令道。与此同时,逍遥王也推门而入。凤归晚抬眼,与其目光相接。眨巴着双眼,正要开口,皇甫夜爵已起身:“九叔,归晚她醒了!”逍遥王是曾经的九皇子,因此皇甫夜爵唤他九叔。凤归晚瞪大双眼:“你怎么成了夜爵的九叔了?我儿子呢?” 皇后不好当(一)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小天天在九叔你这儿?”皇甫夜爵转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喜笑颜开的人,“江湖上传言的赌圣,原来是你?”“呵呵,皇上圣明,”逍遥王眨巴着眼睛,走向榻上的凤归晚,“丫头,你这才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追着问我要儿子,我不是答应过了,五年之后把儿子还给你吗?”“可是你既是夜爵的九叔,又是逍遥王,你可以在宫里住下,同时也可以让小天天回来认他亲爹啊。”凤归晚此时精神奕奕,挣扎着就想坐起来,皇甫夜爵急忙上前扶住她:“你小心一点,我看你现在一阵风都吹得走,儿子既然在九叔那儿,那你就大可不必担心的。”“皇上所言甚是,我看皇后娘娘你应该先把身体养好,否则那个小家伙现在蹦到你跟前来,你想抱也抱不动啊。”逍遥王语重心长的说道,“既然这丫头醒了,那我也算放下心来了,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们啦,我相信你们应该还有许多许多的话要讲啊。”凤归晚唰的一下红了脸颊。然后,反应到方才赌圣对自己的称呼,皇后?“我什么时候成皇后了?”她有些呆滞的问道。“朕登基三日后,就诏告天下,你为皇后。”皇甫夜爵扶住她的双肩,深情的凝视着她,唇角浅笑,看着她诧异的眼神,不禁慌了神:“难不成你不愿意嫁给我?”“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凤归晚嘟着小嘴,满脸的难过,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的那会儿,莫名奇妙的就变成了他的皇后。“你都是我孩子他娘了,难道还需要我上门提亲,再用高头大马把你娶到宫里来?”皇甫夜爵也很无辜,他只是想着,都已经是他儿子的娘亲了,应该就不用那些形式了吧?凤归晚只是将小嘴嘟得更高,结婚这样的事情,一生就只有一次,她当然会抱着幻想与期望,这一辈子只穿一次的大红喜服,她都没有穿过哩。“你还有脸说,假如不是你,我哪里会还没有嫁过人,就已经怀上了孩子,这样也就算了,你竟然立刻就忘了这件事情!害得我带着儿子扒了那么多人的裤子,就是为了找到你。”凤归晚感觉自己睡了那么多天之后,精气神都开始慢慢的复原,说起这些话来,感觉底气也十分的足。“归晚,你听我解释,我有偷偷问过九叔这件事情的原因,他说因为你是圣女,你本来是不可以嫁人的,谁将你破了身,你的灵力便会尽失,而与你缠绵之人,也会立刻忘记那一次的经历,然后,我们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地方,情景再现,于是我就想起来了。”皇甫夜爵说到最后,垂下了头,颇有些羞答答的模样。俊美如玉的脸颊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他精致绝美的五官此时也皆流露着深情款款。“那也不行,你这就是在欺负我。”凤归晚耍着小性子,看着他急得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已经在暗暗的发笑,却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我哪里敢欺负你啊。”皇甫夜爵急了,“你看你现在把我欺负成什么样子?你不愿意当皇后,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你不爱我吗?咱们儿子都有了,你难不成还想嫁给别人?”“懒得理你。”凤归晚眨巴着眼睛,瞟了他一眼。她心里想什么,估计眼前之人不管怎么猜,也猜不到吧?擅自做主,他难道不知道,求她嫁给他,是需要用求的?可是这里毕竟是古代,他不可能手捧着玫瑰再拿着钻戒单膝跪地,难道就得将就着,当了这个皇后不成?“你先别只光顾着生气,吃点东西吧。”皇甫夜爵一脸讨好的看着她,只要她能够醒过来,什么都好说。且看她这副气呼呼的模样,耍着小女子的任性,倒也真是挺可爱的。“皇后娘娘,请您吃点东西吧。”一旁端着食物的宫女也上前来加入到劝说行列。凤归晚这才注意到,这房间里可不止她与皇甫夜爵二人,原本在赌圣退出去之后,她便没再细下察看了,一想到自己方才所说的话,不由得脸红到了耳朵根。“你别乱叫,我可没同意当什么皇后,他册封的时候,我可是昏迷不醒的,那不算。”终于待到脸上的热度散去,凤归晚抬眸,警告似的瞪了一眼那名小宫女。“奴婢不敢!”小宫女被这一瞪吓住了,赶紧跪下。见此情形,凤归晚又心软了,急忙说道:“你别吓成这样,我又不吃人,我只是说我不同意当他的皇后,你不用这么怕我,我长得也没这么可怕吧?”其实她何尝不明白,小宫女怕的,只是这权势啊。宫里规矩这么多,她真的要认真考虑一下,皇后有那么容易当的吗?而且大臣们肯定会以各种名目,把漂亮的女子巴巴的往宫里送,到时候身处在万花丛中,这皇甫夜爵的心到底会不会跟着一起被花掉呢?想到这些,凤归晚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纠结不已。“皇后娘娘您生得倾城之姿,哪里会可怕。”小宫女结结巴巴的说道,在皇甫夜爵的示意下将拖盘交给他匆匆退下了。“听到了吗?小宫女说你生得美极了,在我心里,你亦是最美的那一个。”皇甫夜爵坐到她的身边,“来,张嘴,让我喂给你吃,我来伺候你,行不行?”“生得再美,也会有容颜老去的一天。”凤归晚微微张嘴,喝下他喂过来的参汤,心里有些百感交集。“你老的那一天,我也跟着你老了,难不成我是千年老妖,永远这么年轻?”皇甫夜爵挑眉,看着她喝下自己喂的东西,唇角满足的上扬。“你的意思是,后宫里只会有我一个女人?”她扬眉反问。“嗯,当然,宫女除外。”他笃定的回答。 这个皇后不好当(二)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封后大典之日,举国欢庆,皇甫夜爵也对凤归晚许下诺言:她是后宫之主,这后宫里永远不会再有任何妃子。一月之后宫里两名公公正在闲聊。“这宫里的宫女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啊。”“还不是因为皇上太宠爱皇后娘娘,三宫六院都只是摆设,后宫里不会再有妃子出现,没听到这是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承诺吗?”“怪不得,连左相之女听说都入宫当了宫女,那么娇滴滴的人儿,怎么忍心就做些端茶送水的活儿呢?”“你们两个活不干活,在这儿闲聊什么?”一个清丽的女声郑重的响起,二人同时回头,瞧见一名绝色女子,正款款朝他们走来。这不正是左相之女贺丽莹么?生得纤腰若柳,眉目如画的,由于入宫的宫女,除却分配至浣衣局的,其它各房宫女都是大有来头,小公公的地位在宫里也就更低了,除了皇上皇后,还得看宫女的脸色行事。“我们的活儿都忙完了,就歇一会儿,马上就走。”两名小公公站直身子,规矩的立好,垂下了脑袋。皇甫夜爵正兴致勃勃的往朝阳殿走过去,一个月以来,他便将政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各地官员汇集上来的情报也显示,莫离皇朝现在处于国泰民安时期。“皇上。”贺丽莹急步上前,拦在了皇甫夜爵的跟前,抬眸看着他。入宫已经半个月之久了,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他,果真是丰神俊秀,美好的宛若谪仙那般,这样一个男人,又拥有这样至高无上的地位,却独独钟情于一名女子,且为了她做出了不再立妃的决定,这不得不说,当今的皇后,已经得到了全天下女人的红眼。这一眼,便让她的心跳动得异常慌乱。皇甫夜爵看她一眼:“何事?”“奴婢是左相之女,贺丽莹,奴婢有话要跟您说。”贺丽莹想了想,“可是在这里不方便,不知道皇上可不可以让奴婢与您一同去朝阳殿?”心想着归晚反正也在朝阳殿,这个左相之女嘛也不太好开罪于她,便示意她跟上去。朝阳殿内,凤归晚并不在,消失一个月之久逍遥王大摇大摆的入了宫,于是二人便到后花园里美其名曰下棋去了,其实是在赌博。“好了,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讲了吧?”皇甫夜爵从容的在首位上坐下,淡定的看着这个女子一脸娇羞不已的模样。贺丽莹点头,轻移莲步,慢慢的走近他:“据奴婢所知,帝王之责,其中有一条也提到了要开枝散叶,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却只立了一名皇后,对于皇室而言,这是否过于稀少?风险也显得极大,您这是在对莫离皇朝的百姓们不负责任。”她的身上,有一股浓郁的芬芳,不同于归晚的清雅脱俗,惹得皇甫夜爵淡淡的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再靠近:“朕明白你的意思,朕可以跟皇后努力多生几个。”“您心疼皇后娘娘,也就该替皇后娘娘的身子着想,她看着那般的娇弱,如何能够生了一个又一个呢?”贺丽莹停下脚步,看着他,毫无惧色:“自古以来,各国往来,靠的就是送公主前去和亲,您现在与皇后娘娘就一名独子,且据说这位小皇子还并不在宫内,您只想着自己的爱情,而不去考虑长远利益,不设身处地的替莫离皇朝的万民着想,不得不说,您是自私的。”“朕自有朕的想法,历朝历代,为了这个皇位争得头破血流,六亲不认的大有人在,那是因为那些皇子们的生母各不相同,为了各自的利益,会拼了性命也要去争取,朕正是不想再发生这样的牺牲,才决定此生只拥有皇后一个女人,朕相信即使不用娶一个又一个的女子入宫,朕也可以治理好国家,更可以处理好各国之间的关系平衡。”皇甫夜爵挑了挑眉头,“而你,身为左相之女,本有大好前途,实在不必在宫里当一个小宫女,朕会批准你回左相府的。”“不,我来,就是为了皇上您而来的,我的目的没有达到,我不会回去。”贺丽莹突然将双手伸到了身前,随着指尖一颤,包裹在她身上的外衫缓缓滑落,姣好的身段完全展露在他的眼前,“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丽莹有这个自信,您见了丽莹,也必定会喜欢的,丽莹会好好伺候皇上您的,成天面对着皇后娘娘一个女人,难道您心里就半点也不渴望其它的风情吗?”她带着自信的笑容,走至皇甫夜爵跟前,傲人的挺立,几乎直逼皇甫夜爵的脸颊。后者是被她这大胆奔放的言行举止给吓住,而她将此认为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住。“皇上,您看,我到底有没有资格伺候您呢?”贺丽莹媚眼如丝,一举一动,着实有些勾人心魂。在宫里潜伏了半个月之久,让她明白,要让皇甫夜爵注意到自己,只可以出奇致胜,若是像一般女子那样羞羞答答,她即使在这里待上一年,皇上也不会注意到她的。“穿好衣服,出去。”皇甫夜爵别过脸去,脸颊忽的一热。“皇上,我相信您已经被我吸引了,您不要忘了您才是一国之君,您有权利做任何事情,而我是莫离皇朝的子民,我也是你的。”贺丽莹伸手,将皇甫夜爵的脸捧起来,埋到了她的身前。那傲人的凶器直抵得皇甫夜爵差点无法呼吸,同时也觉得体内游走了一种不和谐的气流,贺丽莹身上的香气越发的浓郁,他大叫不好,这个女人竟然在自己身上撒了迷失香。“皇上,奴婢绝不会让您失望的。”贺丽莹见他的脸颊绯红,神情也越发迷离,知道药物已经发挥了作用,伸手就往他的衣襟探去。 这个皇后不好当(三)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你对朕做了什么?”皇甫夜爵伸手,制止她的举动。药力的作用之下,却又让他有一种不愿意放掉手里这种触感的举动,他将她的手握得死紧,“你这个女人竟然敢对朕下药,不想活了不成?”“皇上,奴婢冤枉啊,皇上您也是男人,应该知道奴婢这样的身段,这样的容颜,对你们男人而言,有多么强烈的吸引力。”贺丽莹将他的手,慢慢的引到自己的身前。看着他绯色一片的脸颊,迷离的眼,不由得心花怒放:“皇上,您看您分明就无法抗拒这样的我,您是九五之尊,您这一生怎么可能永远只属于一个女人呢?”“你给朕滚开!”皇甫夜爵紧闭着眼,用力咬住下唇,拼尽全力抬起脚,对准眼前女子的小腹上狠狠踢了一脚过去。贺丽莹万万没有想过,眼看就要得手的事情到了这一刻突然变成这样,抚着小腹她眼泪夺眶而出:“皇上,丽莹是真的爱您,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左相之女,我放弃千金小姐的身份到宫里来,就是为了能多看看你,能够让你知道我的存在啊,皇上!”“难道说丽莹对您当真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吗?”她痛苦不已,全然没有发现门口已经冒出了两个人影,有一个见此情形,立刻转过身去:“丫头,这里你处理吧,我在这儿可能不太方便啊。”凤归晚见到这个光溜溜的贺丽莹,再看到皇甫夜爵一脸绯色,此时正痛苦的紧皱着眉头,不停的喘着粗气。“姑娘你这是干什么?玩杂耍不小心把衣服给剥了?”想了想,她走到一旁拾起地上的衣衫,盖在贺丽莹的身上。后者死咬着唇,不吭一声,她明明就要成功了,为什么会突然之间皇上突然就有了抵抗力,而这个皇后又偏巧在此时冒了出来?“方才奴婢正伺候皇上呢,皇后娘娘您适时出现,也算让皇上失了兴致。”贺丽莹伸手拉过衣衫,露出千娇百媚的笑容,“不过丽莹也知道,您对皇上管得极严,因此,皇上一定不会承认此事的,那么,您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死了我一个,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像我这样的人站出来的,皇后娘娘,皇上并不是您一个人的,他属于天下万民,您明白吗?”凤归晚傻眼,这个女人倒真是心思慎密,即使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也不忘记要让她与皇甫夜爵之间产生隔阂。“如此一来,其实本宫还得感谢你的这场表演,好让本宫明白,皇上他对你们这些女人,也是有需要的?”她挑眉,细细盯住贺丽莹的眉眼,再看了看她身前遮不住的伟大,确实算得上是个美人之中的美人,“你确实有这个资本来做这些事情,只不过对自己也太没自信了点,怎么可以在皇上身上下药呢?伤了龙体,你负责得起吗?”“归晚,你不要跟这个贱女人罗嗦,打入死牢再审吧。”皇甫夜爵隐忍的声音飘了过来。一听到凤归晚的声音,他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要酥掉了,趁着还有一些理智,尽量让自己再冷静一些。“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就照办吧。”凤归晚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笑意盈盈的看着贺丽莹的脸上刷的一下苍白得像个纸片人。“我父亲好歹是当朝左相,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们若是杀了我,父亲定会替我讨个公道。”贺丽莹恶狠狠的咒骂道,“你别以为你这个皇后的位子可以坐多久,等你人老珠黄了,你就等着尝尽人情冷暖吧,我咒你这一生都不可能完整的拥有皇上对你的爱!”凤归晚原本已经转身,听到这话之后又特意绕到贺丽莹的身前来,看着她脸上得意的笑颜,知道跟这样的一般见识只会显得她很小气,可是情绪上来了怎么办?“啪!”贺丽莹的脸上被她狠狠甩了一个巴掌,五个巴掌印,很清晰的浮现在她白嫩的脸上。“你说我以后会变老变丑这些我都觉得是正常的,可是你要诅咒我得不到皇上完整的爱,这话成功的惹到了我,我一向有仇必报的,你还要继续吗?继续说一句我甩一个巴掌,直到你说累了我也甩累了为止。”贺丽莹朝地上呸了一口:“你不就是倚仗着自己是皇后,拥有这样的权势,欺负我一个小奴婢算什么?”“那只能说明我比你会投胎,不然为什么我是皇后,而你脱光了衣物却仍然得不到皇上的宠幸呢?”凤归晚邪恶的扬眉,将从前皇甫夜爵对她说过的话搬出来,看着贺丽莹再一次气得红了眼眶,这才心满意足的命人带她下去。同时心里也明白,解决了一个贺丽莹,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像她一样的人,因为皇上身边只有皇后一个女人,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不可思议的,也因此传出了许多版本,传得最有模有样的就是皇上是个惧内之人,这一切都是在皇后的示意下不得已这么做的,皇上其实背着皇后还有许多的风流事。。。。。。这个版本在宫里传得最凶,也因此滋生出了宫里这么多美貌年轻的小宫女,一个长得比一个水灵。“归晚,幸好你来得及时。”皇甫夜爵上前,以恶狼扑食的姿态,狠狠的将凤归晚压在了身下。他体内那股热浪,几乎快把他整个人都给烧起来了。“否则朕就差点失身于她人了。”他热情洋溢的吻上她的唇,恨不得一口将她给吞到自己的肚子里去。“我看你心里其实是在怨我怎么刚好到的那么及时吧?”凤归晚拼命推开他,“你身为皇上,怎么这点警觉心也没有?她在自己肚脐眼上给了药,一靠近你,你闻着那股子香味,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这件事,得让他长点记性,因此,凤归晚说完很坚决的一个翻身,将他给踹翻到了地上。 太子回宫(一)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归晚,朕这次确实是大意了,没有想过在你的管辖之下,竟然还有这等贱人敢出这样的损招。”皇甫夜爵忍得辛苦,眼眶泛红的将她一把又压在身下,“你先将朕眼前的困境给解决,再说教不行吗?”这一次,不再给她逃生的机会。他将他堵得严严实实的,没有再反对的权利。火热过后,他紧紧的圈住怀里的女子,看着她睡得香甜,唇角浮出一抹宠溺的笑,这个傻丫头真的认为他不知道贺丽莹身上下了迷失香,那股香味一飘过来他便意识到了,只是那位贺丽莹可是左相之女,她自己要跑到宫里来做出这等事情,不正是给了他一个绝好的机会将左相手里的权利给削弱吗?因此,他将计就计,也幸好这个傻丫头真的出现得及时,否则吸入过多的迷失香,他真的怕自己会把恃不住自己。指尖轻划过她的唇瓣,细细摩挲。她不知道,他爱极了她气呼呼吃醋的模样,这证明她爱他,才会这般气愤。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凤归晚面朝着他,双手极其自然的找到了他的腰,紧紧的缠住,再朝他的怀里窝了过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再美滋滋的睡下。“归晚,朕会用这一辈子的时间,去爱你。”他凑到她的耳畔,轻声说道。他愿意这样去爱一个女人,也愿意为了她去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始终也认为,一个男人,这一生只爱这一个女人,这样的爱情,才是至纯至美的。“娘,娘我回来了!”有个急吼吼的小身影,圆圆的一团,在凤归晚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之际就滚到了她的怀里。低眸一看,是粉嫩的小天天,正热切且努力的想要抱住她的腰际。“乖儿子,真的是你啊?”凤归晚一把将儿子抱起来,狠狠亲了几口,虽然早就得知在逍遥王的教育之下,小天天现在已经能够自己控制灵力的释放,而且,据逍遥王不夸张的说:不到三岁的小天天,智商高得吓人。关于这个,她是早就知道的,自己本来就生了个天才,对于这些她完全不在意,她只在意自己什么时候可以亲眼见到儿子。“娘,我好想你哦。”小家伙一副天真烂漫的笑容,搂着她的脖子笑嘻嘻的往她身上蹭。“你一会去跟那位九爷爷说,你今后就要留在这儿了,不和他走了,知道吗?娘见不到你,整天整天都睡不着,你忍心见娘这么难过吗?”凤归晚的大眼睛转了一圈,转而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想到儿子可能只是住几天就要走,她的心就酸得吓人,这股哀怨的气息瞬间就暴发出来了。“娘,我也是哦,我刚和九爷爷离开的时候,每天都睡不着,晚上还会哭鼻子,默默的想娘。”小天天一见凤归晚这个模样,立刻心疼了,马上用小胖手帮她抹啊抹的,“不过九爷爷说了,这次我回来了就不走了,因为我是太子,娘,九爷爷说,太子可以娶很多漂亮的美人,他说的是真的吗?”方才的悲伤一扫而空,凤归晚在听完小家伙的话之后又悲从中来:“你九爷爷为什么要这样教你?年纪小小的,就想要娶好多个老婆?你这个基因可不像我和你爹啊。”“娘,你都不告诉我,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啊?”小家伙急了,拍着凤归晚的肩膀继续问。“可以当然是可以,可是娶很多老婆你会很累的。”凤归晚若有所思,儿童教育一定要从现在就抓起,“而且,你看,你爹他就只娶了我一个妻子,我和你爹就过得很幸福,你是他的儿子,是不是也要像他学习,这一生只爱一个女人呢?”“不会啊,爹在要娶你之前,不是还和一位上官姑娘有婚约吗?至少爹也是娶了两个夫人的。”小天天扳着小指头认真的数,“还有以前在夜王府,他的府上不是还住了好多美人吗?我听奶娘告诉我啊,那些美人全是准备嫁给爹的。”“儿子,你怎么一回来就开始揭你爹的老底呢?那些可都是从前的阵年旧事,切莫再提啊。”皇甫夜爵一踏入内,就听到儿子响亮的声音,在将他从前的风流往事给数落出来,尽管当时是为了营造出一个他只好美色不贪权势的表象,可是那些美人确是真的存在于夜王府。“我就说嘛,儿子的基因要是全像我,怎么可能会想娶很多个老婆呢,这还不是你的功劳。”凤归晚白了一眼皇甫夜爵,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小天天从此就要待在她的身边了,这让她心里莫名的安定下来,他们一家三口,现在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名正言顺的生活在一起了。“归晚,儿子还小,这还不都是让九叔给教成这样的,你不能把这个事情往深了说,竟然推测到遗传学上面来了。”皇甫夜爵上前,将小天天抱起来,笑呵呵的道:“不过半年而已,这个小东西又长胖了不少啊。”“爹,你赶紧多娶几个老婆吧,这样我长大就可以娶好多漂亮的媳妇了。”小天天神秘兮兮的凑近皇甫夜爵耳侧,小小声的说道,“娘说让我以你为榜样,你如果只娶娘一个人,将来我也只可以娶一个女子了,这不好玩。”“呃,这个问题实施起来恐怕是很有难度的。”皇甫夜爵干笑着解释。突然手上一空,小东西被凤归晚抱了回去,对准他的小屁屁上就是狠狠一拍:“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你才多大啊,三岁不到的小屁孩子,竟然就教唆你爹多给你娶几个后娘?你是嫌你亲娘我对你不够好是不是?”“啊!娘,我不敢了,我只是随便说一说嘛!谁让你说的爹只娶你一个,我将来也只能娶一个的?”小家伙嚎啕假哭握紧小拳头表示抗议。 大结局 - 谁动了朕的娘亲 - 云惜颜 时间一晃,五年过去了,昔日天真可爱的小天天太子如今已正式接受了他的新身份,皇甫泽,莫离皇朝的太子爷。“太子,您看这个风筝漂亮吗?奴婢特意做的想要送给你。”一个异常清秀的小宫女,羞羞答答的将手里的东西递到皇甫泽跟前,八岁的皇甫泽已经初绽风华,能自眉宇间看到玉树临风的神彩,精致唯美的五官处处都透着贵气。“无缘无故,你为什么要送东西给本太子?”他挑着眉头问道。“因为,因为。。。。。。”小宫女开始词穷。明明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为什么眼神会在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的冷咧,完全看不出一丝稚嫩,他的眼神,灼热的似乎能将人一眼看穿。“就因为我是太子?”皇甫泽嘟着小嘴,神色恢复如常,“那就证明你只是喜欢太子,又不是喜欢我。”随手将风筝接过,淡淡的挥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风筝随即被突然刮起的风卷到了半空之中,很快便消失在小宫女的视线范围之内。“你们这些人啊,该怎么说教呢?这五年来,皇上明的暗的拒绝了多少邻国要送来的美人,你们可是知道?为了皇后娘娘,皇上甘愿全天下人的笑他惧内,也不愿意再立任何一名妃子,你们想想,这太子是皇后娘娘与皇上唯一的儿子,他的性情是否会得到皇上的真传呢?你们竟然还在这儿枉想从太子爷身上打什么主意,趁早死了这份心吧,你们都没那种命。”一直藏着没敢出来的太监总管适时出现,将这群仍然抱有幻想的小宫女们的美梦一一击碎,再命她们赶紧归位,各自干活,这才摇了摇头,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从前朝到这一代,他还真的从没有见过如此痴情的帝王。“母后,母后您在干嘛?”皇甫泽一踏入殿内,便发现那抹纤细的身影正在收拾着大包小包,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听闻声音,那个身影转过来,风华绝代的脸上,挂着一丝温润的笑意:“泽儿你来了?”“母后你们要去哪里玩耍?”皇甫泽皱了皱眉头,“你一去,父皇定会一同前往,那国家大事谁来处理?”八岁的小太子眼里,甚至出现了恨铁不成钢之意。“不是有你吗?你前段时间帮你父皇处理奏折,那可是有模有样,太傅也不断夸你的确有独道的见解,有治国之才。”凤归晚眨巴着无辜的眼睛,“我的乖儿子,你难道不想跟我们一块儿出宫去转一转?”在这个皇宫里整整待了五年多,凤归晚已经闷得快发霉了,好不容易盼着儿子长到了八岁,此时的他,智商完全已经具备了一成年人的思想,因此这一点,她与皇甫夜爵丝毫也不担心。“为人父母,还得我这个儿子替你们去处理一大堆事情,我若同你们一道出了宫,奏折谁来批阅?事情谁来做主?”皇甫泽一脸的不赞同。“不是有几位元老在吗?交给他们吗?”凤归晚故意很不在乎的说道。“那四位大臣是元老没有错,可是每个都以自我为中心,每个人都想让父皇采纳他们的意见,倘若真的交给他们四个,每日只能听到他们四人在争论不休,不会看到任何实质性的结果。”皇甫泽说得义愤填膺,“朝怎么可以交到这样的几个人手里?”“说得对,还是得我的乖儿子亲自上阵。”凤归晚上前,一把搂住皇甫泽,“你看泽儿你也有八岁了,许多事情都是自己做主,那我跟父皇现在决定将皇位交给你,你能够跟娘保证,一定会好好打理江山吗?”说完,有些不舍的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亲。“您就别矫情了,早就想好的事情只等着我来往下跳了,你还说得这么依依不舍,若说这世上能够这么舍得亲生儿子的,也就您了,您跟父皇还真是狠心哪。”皇甫泽避开她的亲热,看着她一脸讨好的笑,又嘀咕了一句:“不过你们两个为了我,已经强忍着在皇宫里生活了五年,也算不容易,我从小就知道你特别渴望宫外的自由,在这个皇宫里,你的一举一动那么多人盯着,你得时时提醒自己,多不容易啊。”“小天天,你真是娘的好儿子,你的贴心娘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凤归晚乐呵呵的一把搂过他,强吻了好几下这才放过他。“九叔,非常感谢你把太子教得这么好,”皇甫夜爵与逍遥王二人坐在后花园里喝酒,一杯又一杯的灌下去,逍遥王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这孩子是天资聪颖过人,他就是块好料子,第一眼看到他九叔就知道了。”逍遥王很是满意自己的眼光。“朕也知道九叔的眼光向来很准,因此想立九叔为摄政王,辅佐太子,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太子他年纪虽小,但是遇事果断,一般的成年人可能都不及他的一半。”“九叔啊,你看你现在昏昏沉沉的,所以我已经把诏书立好了,等你清醒之后呢,就麻烦你一定要记得你说过的,你会好好的辅佐太子顺利即位啊。”皇甫夜爵很阴险的凑到逍遥王的耳畔,不住的念叨着什么。后者已经醉得一败涂地,只听得到呼呼作响的鼾声。于是,在这一样一个宁静祥和的夜晚,莫离皇朝的现任皇帝与皇后,只留下太子即位的诏书,大大方方的包袱款款出了宫。“归晚,我说到做到了,要带着你云游四海,看尽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出了宫门外,二人换上了普通的服饰,皇甫夜爵搂着爱妻的肩膀感慨万千。“就是不知道泽儿这个小家伙能不能扛得起这么重的担子。”说到这里,这位父亲的眼里,稍稍的流露出一丝的自责。“你自己跟他讨论大事的时候,都争论不过他,他比你说的还有理,你还担心他会治理不好这个国家不成?”凤归晚斜眼看他,唇角满是笑容,她的儿子她最了解,天生就是做帝王的料子,因此,她才会这么大放心大胆的决定跟皇甫夜爵出宫。“说爹不如儿子,这种事情也就你能这么坦然的说出来。”他笑嘻嘻的凑近她,“不过真是要感谢你,帮我生了这么有本事的儿子,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再努力一点,多给泽儿添几个小妹妹什么的。”马蹄声开始响起,凤归晚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不由得张开手臂,尽情的享受这自由自在的一刻。在她身后抱着她,生怕她这样不安份的乱动会掉下去,皇甫夜爵的脸上,亦是一脸的幸福。“归晚,你现在幸福吗?”他大声问道,“我很幸福!真的,自从有了你,我觉得这世上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这么的美好,不管我遇到了什么困难,只要一想到有你在,我就会觉得任何事情都不是难题,我可以闯过去,谢谢上天将你赐到我的身边,也谢谢你这么的爱我,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让我的人生如此的圆满。”听到他说这么动情的话,凤归晚的眼里,难得一见的流露出娇羞不已的神色。回想起两个人,从她穿越之初的抵死缠绵,再到后来她独自带着儿子去找爹的辛苦,误闯入夜王府,或许从那一刻,他们之间的缘份,已经由上天注定了,否则他们不会经历那么多,更不会在机缘巧合之下,又回到南湖,又忆及那个最初的夜晚所发生的事情。“对了,归晚,咱们再去一次南湖吧。”他策马扬鞭,任风声呼呼吹过。南湖,不仅有他们最初的美好记忆。现在,更有一对相爱的人要在那里共度一生,带归晚去看,相信她也一定会惊讶的。一个月之后,他们终于抵达南湖,不远处,有几处茅屋,炊烟升起的。径直拉着她就往其中一间走去,她大为不解:“你有认识的人住在这里吗?”待到屋内的人推开院门来,见到二人,不禁大吃一惊,尔后便要下跪:“民妇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妩菁,你快起来,我们现在已经不是皇上皇后啦,你方才自称民妇,你嫁人了?”凤归晚急忙将她扶起来,看着现在返璞归真的妩菁,不施脂粉的她,反倒有另一种风情,眉眼间流露出来的,也是最真的笑意。听闻动静,又从里屋走出来一个身影,那个人,竟然是那名车夫。见到皇甫夜爵与凤归晚的到来,显然也是大吃一惊。凤归晚静静的笑了,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眼里流露出来的幸福。有时候幸福,并不需要大富大贵,最真,最平凡的相守,也可以是一种极大的幸福。----------全文完--------------谢谢观赏,感谢一路以来支持我的朋友们!写这篇文的同时,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让汐颜一时之间措手不及,感谢你们耐心的守候,汐颜现在会调整心态,下一本文,绝不会让你们失望。我爱你们。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