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来啊,同归于尽啊!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凭你也敢动我妈的东西?!” 聂安夏被紧紧掐着脖子,眼珠子都要被掐暴出来了阿喂。 眼前的陆时琛明明面无表情,可眼中的狠戾却比聂安夏扭曲的面孔更恐怖一万倍! “我有板砖!我跟你拼了!”聂安夏大叫一声,整个身体猛然一弹,从混沌的意识挣脱过来! 入目都是冷色的雪白,手上扎着的点滴让聂安夏茫然地眨了眨大大的眼睛,脑海中陆老二居高临下掐着她小细脖子的片段,更是让她的小心脏扑扑跳! 自己……是在医院? 自己真被陆家公认悲催,软蛋,脑子还不太好使的陆家小公子“追”进了医院? 陆时琛。 还没出生就克死了自己亲爹,当时陆氏最被看好的接班人陆尚珩。 出身贫寒一直没有被陆家接受过的亲妈,在得知噩耗后直接进入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呱呱坠地,没喝到母亲一口奶就被接回了陆家,不到10岁又被送到东欧某个事故不断、环境极端的矿场。 这次能回到陆家,也是为了他那在精神病院去世的母亲奔丧。 这位天煞孤星,后台为零的小少爷,回到陆家以后,便一直都是软蛋,迟钝,不争气的形象! 软蛋:身体孱弱,厨房不管做什么山珍海味,他三餐有两餐半没胃口。 迟钝:个性沉默,常常站在窗口一站一整天都不带挪位置,坐在书桌前一坐整个下午,写得还是:像你父亲,遇见对的女孩可以毫无保留这种单蠢信奉土味洗脑语录。 不争气:事业上,回到了陆氏从没敢大声说过一句话,更别提什么创举主张。跟他曾经万众瞩目的父亲比起来,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烂泥巴! 生活上,那些就差把“我要睡了你做个便宜少奶奶”写在脸上的,别有用心的女孩都不知道拒绝,如果不是管家日夜提点着,过几个月私生子都能蹦出来一串! 所以,聂安夏通过了堪比高考严苛的陆家佣人竞选之旅,再花了一个月踩点设计好完美遁行路线。 最后放倒了陆家所有人,终于对她心心念念的小目标,陆家的七象玲珑塔出手时—— 突然就对上陆家小少爷野兽一般的眼神! 聂安夏都以为出现幻觉了! 结果,不仅不是幻觉,反而如果不是聂安夏跆拳道不错,顺带摸了块板砖,她就要交代了! 聂安夏后怕地摸着自己的小细脖子。 不对,现在的情况是,自己没有被陆家小少爷掐死被送到了医院?病房外还站着一排警察的那种? 按照七象玲珑塔的估价,她下下辈子都要在铁窗里被安排明白了鸭! “呀,你醒了呀?”聂安夏正揪心,忽然奔进来的小护士一看她醒了,顿时露出大喜过望的表情:“太好了,你男朋友也醒了,就是……” 男,男什么? 小护士瞧她一脸蒙圈,脸上的表情却更亢奋了:“不,不会吧?你也失忆了?” 失忆? “天啊,这是什么神仙爱情?跳湖殉情死也不松手,现在又双双失忆!太感人了~太……” 小护士看着聂安夏的表情,激动的像追星女孩到了拍摄现场! “停!”聂安夏果断地打断小护士:“你说,他失忆了!陆时琛失忆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身上也没有任何证件手机,我们联系不到他的家人,你们是同时落水……”小护士回答。 也就是说,自己的“借用”行动还没事发,而且陆时琛还恢复出厂设置了? 聂安夏当即急匆匆跳下床悲痛叫道:“他在哪?!” 其实,从正常思维看,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她趁着还没事发,赶紧撤离! 但是…… 父亲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七象玲珑塔是他从不说出口,却死了都不能合眼的遗憾,对比庞然大物的陆氏她太弱小,没有能力用正大光名的方式去为父亲正名。 哪怕有一丝希望,再多艰险她也不会退却! 聂安夏窜进病房的时候,此时的陆时琛刚刚被脑科主任告知——“不要着急,CT显示没有器质性病变,这表示你现在的失忆很有可能只是短暂的‘应激性’失忆,一般这种情况一周左右会开始恢复,当然也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这主要根据……” 听到门口的动静,陆时琛微微侧目。 陆时琛套着宽大的病号服,细碎的短发因为落水毛绒绒顶在脑袋上,深邃立体的容颜显示出本身的优势,每一处线条都是黄金比例,毫无瑕疵的肌肤比女人更细致。 狭长的深眸,侧脸杀正脸更杀的挺直鼻梁,薄而有型的唇还带着落水后的苍白,略带的茫然的眼光看过来,让聂安夏自认不是颜控肤浅女人都觉得空气间劈里啪啦炸烟花! “亲爱的,你还好吗?!”聂安夏调整一下表情,往陆时琛身上扑! 在往陆时琛病房扑的时候,聂安夏就大概安排了一下计划! 结合陆时琛单蠢无脑,在书房憋一整天,就写下两百多页,只写“记得像父亲一样,遇见对的女孩就毫不保留!”这一句名言的特性。 她坐实了陆时琛女友的身份,把失忆的这个地主家傻儿子带回陆家,就还有机会把七象玲珑塔借出来! 然而……扑过去的聂安夏还没看清病床上的大帅哥是怎么动作的,就脸朝下手臂反扭,被陆时琛一个反手小擒拿死死摁在了病床上。 “疼疼疼!” “你没死?”陆时琛摁着聂安夏,居高临下甩过来一句话。 刚刚高大但柔和的气质荡然无存,发型依然乱蓬蓬,从深眸里射出的视线像是可以剖开人肌肉的凌厉,容颜依然帅气完美,却暮然染上浓厚的阴戾睥睨,看聂安夏像是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 这什么情况,不是失忆了吗? “喂喂,你你干什么?就算殉情不成功,也不能直接把人掐死啊!” 还好小护士反应快赶紧制止:“掐死的死者眼睛充血,舌头外翻,万一你看了这样的心爱的她,就不想跟她一起上路了怎么办!” “跟她殉情?”陆时琛皱了皱眉,冷冷的说:“我只记得要把她摁进水底。” 聂安夏只来得及从被子间瞪着主治医生:这算什么失忆,差评啊! “‘应激型’失忆会失去大部分记忆,只是对其中几个印象比较深得片段,可能会留存在潜意识。这些片段往往也会成为他恢复记忆的关键,当然通常这些片段是断续且不连贯……”主治医生也很方。 “不是你把我摁到水里!”聂安夏陡然拔高了声音! 不能这样下去,拼一把! 第二章:不想跟她殉情了可怎么办?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清丽的眸子霎那间憋得通红,眼底的水雾快速升腾,蔓延的悲伤比落泪更让人心疼,可陆时琛依旧冷酷地没有一丝波澜! 这还是那个天天写满几百页要对女孩毫无保留小字条,别有用心的女孩坐到他腿上只会红着脸躲避的陆家小少爷吗? “我们也不是殉情!”聂安夏紧接着说,终于,这句话让陆时琛眸色动了一下。 “当时我想要离开,你却不肯放手,我们才会失去重心落水。等到落水后我才发现你不会游泳,哪怕我,我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你……”聂安芷深吸一口气:“但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拼命拖托住你!” “啊!所以不是你被摁在水底,而是……”小护士顿时两眼蓄起了泪水,看陆时琛的眼神都只有“渣男要遭雷劈”:“不是殉情,却比殉情更感人!难怪昏迷前最后一句都是先救他。” 哈?我昏迷前这么说了吗?聂安芷表示不记得! 可能当时,聂安芷心理有愧,如果不是自己偷七象玲珑塔,他不会狼狈的休克,还能安静的当他草包小少爷。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必须跟爱情挂上勾! “对,虽然我已经不想为他买早餐,但是我还是愿意为他挡子弹!”聂安夏掩面而泣,纤细的肩头脆弱的抽泣。 陆时琛却是眉头压得更紧:真的,是她救了自己?她昏迷前最后一句还是先救他? 而这边,聂安夏委屈的哼唧声,也不容陆时琛多想! “嘤嘤嘤。”聂安夏哭了几声,蹭着伏到陆时琛的病床上。 软软的小小只?陆时琛一愣,这次没有小擒拿,只是有些警觉的举起双手。 “呜呜呜。”聂安夏又哭了几声,顺便抓起他高举的一只大手放在她的发顶。 陆时琛僵了一下,但是陆时琛感受着大手下聂安夏的脑袋毛茸茸的,发丝擦过他的掌心痒痒的。 “唔唔唔……”聂安夏继续哼唧,声调更委屈了! 陆时琛有些僵硬地的揉了揉聂安夏的发顶,声线低沉:“对不起,我会很快想起来的。” 叮!聂安夏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个去响指:临时男朋友上线! “咳咳……年轻人,也不用太着急,现在从报告上看也没有多大的问题。熟悉的环境也更容易刺激恢复记忆,你们可以先出院,一星期后复诊。” 主治医生表示这狗粮有些齁人,总结说道。 “熟悉的环境更容易刺激恢复记忆啊?那……阿琛,我们先出院回家吧。”聂安夏抱着陆时琛的大手说道。 在培养起她们“情比金坚”之前,她当然不会把陆时琛送回陆家。 聂安夏理所当然地把陆家小少爷带到了她们曾经有过共同美好回忆的,“一起甜蜜同居”的小二室。 路上,聂安夏给陆时琛普及一下他们并没有什么新意的恋爱经历:相遇,同居,遭遇陆时琛另一个城市的家人反对,陆时琛特意回来挽回时,聂安夏就已经万念俱灰。 陆时琛安静的听着,没有给出多少反应,聂安夏略略松了一口气: 只要同居个两三天,自己一定有办法把她们“情比金坚”的设定灌输成功! 就算灌输不到位,她也会拍下许多甜蜜同居的照片,有图有真相,她就不信痴情的地主家傻儿子不中招! 一小时后,聂安夏就带着陆时琛回到了位于帝都城北青阳公寓A栋1806室,聂安夏真想打自己得嘴巴子! 因为某人在两室一厅公寓里转了一圈后就提出如此质问—— “我们感情很好?为什么小区的人看到我都很惊讶?” “我讨厌土豆,为什么厨房里屯了这么多土豆?” “你说我们同居?为什么一件男人物品都没有?” 聂安夏还想着怎么培养“感情”,陆时琛一连串得问题让她脑壳不能好! “没有合影是因为我怕睹物思人,都收起来了。” “土豆……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我一直不能吃土豆,你走了我当然买一堆补偿自己。呐,以前我只会迁就你的习惯。” 聂安夏站在客厅里比手画脚得找补,看到陆时琛还想说什么,立刻堵上一句:“他们惊讶,是因为我们前段时间已经分手了,我说再和好就直播吃粑粑!” 果然,本来想要说什么的陆时琛一脸被噎住的表情! “走走走,好饿啊,我们先吃饭吧。”聂安夏讪笑地拉陆时琛。 于是,陆时琛皱着眉却自然而然进入了厨房。 好像勉强糊弄过去了,聂安夏却瞪大了眼睛:陆家小少爷,是要去做饭? 平时三餐饭,有两餐半都没胃口的孱弱小少爷,会自己做饭吗? 聂安夏跟着陆时琛进入厨房后会做什么,没想到陆时琛真的开始做饭! 厨房本来就不大,陆时琛肩窄臀大长腿,在里面更显得局促,他略略看过厨房里的调料设施,开始处理食材。 聂安夏接下来就看到陆时琛挽着衣袖,陷在阳光微小的尘埃里,各种锅碗瓢盆在他手中熟练的翻飞,他低眸专注的表情,仿佛一代工匠在摆弄自己的伟大艺术品。 其实聂安夏好久没回这个家了,冰箱里除了一盒鸡蛋,一堆快发芽的土豆就摸不出其他菜色了。 估计别看陆时琛有模有样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谁都得服! 但是……聂安夏摸出手机:吃不吃得上饭不要紧,拍下陆时琛给自己做饭,跟自己同居,甚至同床共枕头各种照片,这才是头等大事! 谁知这边她刚咔嚓了一张,那边陆时琛警觉回首! 下一刻,不等聂安夏再多来两张时,人已经被摁在墙上手机瞬间被夺走,而她被一套反手小擒拿摁在了墙角。 “做什么?” 那冷厉的音调和刚才沐浴在阳光微尘里做饭的美厨男,简直是判若两人,反手小擒拿扭的聂安夏根本动弹不得。 “痛痛痛,我就是想拍几张照片留念……” 为什么别人捡来得男朋友有甜甜的恋爱,她得到只有方圆10米内随叫随到反手小擒拿! “留念?你不是说不想要睹物思人。” 小少爷,你这么咄咄逼人,小擒拿多快好省,真不是拿错了剧本? 但机敏如她,下一刻聂安夏爆发了! “够了!陆时琛,你果真不爱我了!你原本就是想要分手,恐怕现在失忆都是装的!你根本目的就是甩了我!亏我跳湖的时候只想你平安~亏我冒着直播吃粑粑的风险也不想跟你分开,亏我还为你这种人打过胎……” “你说什么?” 聂安夏一愣,她说了什么? 第三章:捡来的男朋友超级甜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打胎……呃,演得太激情她只是为了押韵而已…… 聂安夏憋了一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她哇的放声大哭:“是,是我们的孩子,你都不知道他存在过。” 聂安夏心累:这个捡回来的男友非常货不对板,让她几乎怀疑自己的行动路线! 当年陆尚契为了争取北原集团合作,拿出七象玲珑塔笼络却换了赝品,作为北原集团随行鉴定者的父亲提出疑义,陆尚契不仅没有承认,还联合其他鉴定者一起污蔑父亲,指控父亲恶意错判! 到现在一直收在北原集团的七象玲珑塔就是当年的赝品,拿到真正的七象玲珑塔,是证明父亲当年没有错判最简单的途径。 这是陆家欠父亲的真相,可是它不仅掏空了父亲的一生,自己也不得不一再铤而走险,只因为她跟父亲人微言轻! 一想到万一到最后她也什么都做不了,父亲就那样离开,她就心痛地想蜷缩起来! “是我不对。” 就当聂安夏忍不住整个人微微颤抖,一双有力的臂膀把她揽到了胸膛,温热的掌心轻抚她柔顺的发丝:“再给我点时间,我不应该怀疑你。” 下一刻,聂安夏的身体忽然腾空而起,待她反应过来,竟然已经被陆时琛公主抱扣某个坚硬温暖的怀里! 啊?聂安夏也不感伤了,表情只剩下目瞪口呆,直到被温柔妥帖的放进大床上,她的灵魂还处于离线状态! “什么时候……拿掉的孩子?” “……”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聂安夏赶紧把头埋到陆时琛的胸膛! 陆时琛眸色却暗了暗,揉了揉她的发顶:“不愿回想就先休息,我去做饭。” 接下来,厨房就响起了劈里啪啦的锅铲的声音,中间陆时琛还推开房门给她泡红枣姜茶,摸了摸聂安夏一直缩着因为不敢动,所以没什么温度的被窝,给她塞一个暖水袋,最后还给她掖好了被角。 这是什么峰回路转?! 刚才他毫不费力的抱着她,越过她伸展长臂给她掖好被子的时候,她是心跳加速了吧? 没有!聂安夏果断否认! 但半小时后,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会脸红。 因为陆时琛居然亲手喂她喝汤! 她家只有鸡蛋跟土豆而已啊,陆时琛竟然整了6个菜! 看这个蛋壳土豆泥,看这个窜元荷包蛋,看这个这个土豆煎还有鸡蛋勾得笑脸…… “做汤得时间不够,下午我去买食材,可以炖鸡汤。” 陆时琛轻轻吹了吹汤勺,小心翼翼地将勺子递到聂安夏唇边,见她一副傻乎乎的模样,歉然的笑了笑:“辛苦了……家人那方面我等我恢复记忆,就会处理好。” “额……”聂安夏的脸不可抑制的就那么红了! 满脑子都是“捡来的男朋友,原来这么甜!” 诶,甜?拍下来! 聂安夏猛然扭头要去够手机,结果刚摸到手机偷偷摸摸找角度,就突然被一个小擒拿摁住床上,热热得土豆泥差点糊了一脸! “啊!”聂安夏举着手机都石化了! 陆时琛立刻把聂安夏拉起来,给她擦干净脸:“对不起,你动作突然,我条件反射……” 这什么奇怪的条件反射,本来粉色冒着泡泡的爱心午餐都不香了! 不,停滞不前从来不是聂安夏的风格! 喝完了最后一口汤,聂安夏重新斗志昂扬! 她再接再励,再把好感度刷上去,到了“情比金坚”的程度,这种奇怪的条件反射自然会消失,甜甜的照片更是信手拈来! ……要怎么刷? 聂安夏咬着汤勺思绪飞转: 吃喝上?大抵上豪门公子哥吃的喝的都是顶级,聂安夏能想起陆家的海参鲍鱼啥的不管怎么做,陆时琛都跟看烂菜叶一样。 打扰了……突破不起! 玩乐那就更高级,那些不知道通过什么途经,就混进来的“未来少奶奶们”一个比一个会玩,什么小道具,什么狂野派对,什么马尔代夫私人定制…… 陆时琛只会一副吓到的表情拒绝三连:不需要,不感兴趣,谢谢你的好意! 不过,按照陆时琛把老母亲土味箴言放在嘴边的秉性……不如试试接地气的?比如夜市吃饭?游乐场坐旋转木马? 刚刚温馨煲汤,紧接着新奇又刺激的游乐之旅,有张有驰,劳逸结合,一定能让陆时琛印象深刻,好感飙升! 而且,甜甜的照片可以求助路人帮忙,好过在家里大眼瞪小眼,自己但凡有点动作就是无情小擒拿! 聂安夏花了一个小时,磨破了嘴皮,表示失去宝宝在两个月之前,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能去横渡长江,但是陆时琛不陪她,她就会想起无辜的孩子,终于把陆时琛拽出了门。 聂安夏觉得自己的计划太完美了,哪怕是一小时后,陆时琛很是抗拒臭豆腐的神情,也没能引起她足够重视。 “你之前很爱吃臭豆腐,还说入口后之前闻到的臭味,都成为无法抗拒的绝味!这种美好只有尝试过才知道,保证你会欲罢不能!” 夕阳西下,人来人往的夜市广场上,陆时琛举着两串臭豆腐眉峰紧皱。 “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张嘴!”聂安夏赶着去下一个摊位,见他磨磨蹭蹭些许不耐烦,夺过他手里的臭豆腐就要帮他。 陆时琛锋眉没松,目光扫过聂安夏期待的眼神后,却不由薄唇轻启,而聂安夏已经见缝插针,一把捏住他两侧腮帮子直接将一个臭豆腐塞进去。 “怎么样?好吃吧?” 陆时琛一秒憋得容颜扭曲,顿时青筋暴起,看着聂安夏激动的小脸撑了两秒,第三秒还是扶住树干狂呕起来! 不应该啊,那些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套路里,霸道总裁这种三无小吃一上线,就一定会被迷得五迷三道! “刚刚是失误,我保证你马上能吃出香味。”聂安夏凑在陆时琛旁边团团转,还企图继续安利! 突然一道弱弱的声音插入进来:“小姐姐,臭豆腐就送你们了!你别逼你男朋友吃了,他再吐我今天都别想卖出去了!” 聂安夏抬头一看,陆时琛本来容貌瞩目,她们刚进大学城就受到了小姐姐们或直接或婉转的追随,而陆时琛吐了以后,她们都惊恐地散开一片空地,刚刚还在排队的队伍顿时荡然无存。 聂安夏目光再转回老板脸上,老板狠狠心:“要不我给你红包也行,我们做小生意也不容易……” 第四章:要死要死问候你全家!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不用不用。”聂安夏只能放弃了臭豆腐:“可能你失忆了口味也改变了,不想吃就算了。麻烦老板了!” 然后拽着陆时琛就离开,徒留下老板感激涕零的身影! “谢谢,现在找一个愿意陪你吃大排档还拉你吃大排档,还善解人意的女孩多不容易啊。” 接下来的煎饼果子,肉夹馍,路边小烧烤……都是一言难尽! 要么陆时琛根本不愿意张口,看到那些红红火火的酱汁调料,更是一副要反胃的样子,当聂安夏想要故技重施,趁他不注意去塞到他嘴里的时候,不但没有得逞,被陆时琛一个反手小擒拿摁在路边。 不仅如此,当聂安夏请求路人拍摄一个她突然从墙角扑出求抱抱地视频,被小擒拿摁在墙上,当聂安夏找好角度,突然踮起脚要亲亲陆时琛地时候,被他反手摁在过路小哥的背上…… 聂安夏算是看出来了,陆时琛理智上相信自己救过他,还相信自己牺牲过无辜的宝宝,可是潜意识里都是他需要防御加抓捕自己! 多么毫不松懈的潜意识! 聂安夏要被气哭,哼哼唧唧跟在陆时琛身后,把陆时琛不肯吃的小吃统统吃掉!终于逛完了小吃一条街,聂安夏什么照片没拍到,气嘟嘟地吃饱了! 就到了娱乐时间,娱乐? 聂安夏心机满满选择了云霄飞车,这种刺激的项目能够激发雄性的保护欲!没准一趟下来,他就习惯保护自己,自然没有那么冷酷的条件反射了! 聂安夏豁出去了! 尽管上车得时候,她的双腿都在抖,但是她已经在心里预演了怎样惊恐又无助地让人心疼的柔弱害怕,最好刚下车就腿软在陆时琛的怀里! 但是万万没想到云霄飞车上,聂安夏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啊啊啊!”“要死要死了!”“我问候你全家!”“让老娘下去!” ***此处屏蔽1000字! 聂安夏从云霄飞车上下来的,好几个路人对她指指点点: “刚叫那么惨的就是她啊?” “她那表情,每个都可以做成表情包!” “她是搞笑博主嘛?正常人都不会那么夸张!” 聂安夏下来的时候,是真的腿软,却并没有人对她伸出强壮有力的臂膀,因为陆时琛全程毫无声息,走在聂安夏的身边像是一具冷漠的躯壳。 “陆时琛?”聂安夏不放心地拉住陆时琛,他不会给吓傻了吧? 但是等聂安夏把他拉住,一下撞进陆时琛的长眸,聂安夏觉得陆时琛这一刻的眼神,比云霄飞车在最高点俯冲那一刻更可怖,更让人恐惧,像是可以把灵魂撕碎! 漆黑,没有丝毫的光点,却亮得吓人,他看着聂安夏微笑,可是那样的笑容像是把周围的光线全部吞噬: “你说云霄飞车在俯冲的那一刻,是不是和跳楼时,从顶楼跳下的感觉是一样的?” “我,我怎么知道……”聂安夏一瞬间颤抖都忘了!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对,他那个在精神病院离世的母亲好像据小道消息透露,就是跳楼身亡的! 聂安夏这样一想,就真腿软得站都站不直。 陆时琛是想起来了吗?会不会又跳起来追自己八条街! “怎么了?”可是下一秒,聂安夏感觉头顶有个温暖干燥的手掌拢在她的发顶,陆时琛在她面前微微附身:“不关你的事,我只是突然觉得……” 陆时琛迷茫了一下:“跳楼的人一定很绝望,吓到你了吗?” 聂安夏使劲地摇头:只要你不说你记起来了,怎样都行! 陆时琛幽深的目光看向前方:“我们先回家吧。” 聂安夏哪敢说一个不字,脑海中却浮起一个念头:他应该是潜意识认为母亲的跳楼身亡,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信息吧,可是现在他连它为什么重要都想不起来了。 一路上她不止安静如鸡,回到家里也用力装小透明。 其实仔细想想,就算她和陆家有解不开的纠葛,和陆时琛却没有关系,出事那年,他还在国外珠宝原矿做基层锻炼,现在回到陆家,也是为了母亲奔丧,外加着手接触陆家的产业。 想到这里,回到小公寓的聂安夏忍不住再次叹气。 忽然聂安夏的目光掠向厨房方向…… 聂安夏擦完手从厨房出来,正好碰到陆时琛从房间出来,聂安夏刚转身,一下不防差点撞到了陆时琛的怀中。 陆时琛一下扶住了她,外加一个反手小擒拿把聂安夏摁在餐桌上。 “喂!!!停下,不要反手小擒拿了!”聂安夏简直暴躁了! “你在做什么?”陆时琛放开聂安夏,同时肚子里响起响亮的咕咕的“回答”。 陆时琛被拉出去了半天,用粒米未进可以形容。 “我能做什么?”聂安夏使劲努了努唇,对桌上热气腾腾的某一碗面条的方向。 “给我做的?”陆时琛的眸光动了动。 “你先尝尝,我很少下厨……” 聂安夏殷勤地的递过去一双筷子。 聂安夏下面技术一直不错,但是一开始也担心陆时琛吃不惯。 因为陆时琛简直太挑了,山珍海味不下筷子,街头美味无动于衷,唯一见他吃下去比较顺畅地就是中午的鸡蛋了,这次她的面条也没有特殊的佐料,因为父亲一直不喜欢口味重的,她也习惯了…… 没想陆时琛吃的挺好,尝了一口以后就安静的消灭眼前的面条,姿态优雅,食不言语,低着头的侧脸透着一股满足与安宁。 外面万家灯火,里面小客厅暖光充斥,一男一女隔桌而坐,一个日式大碗汤清面,一叠小菜,陆时琛吃了一半,因为恐怖的游乐之行而低沉的脸色慢慢缓和,聂安夏支着下巴神色柔和带着期待…… 仿佛可以看见静谧的时光在流动,让聂安夏一不小心有些恍惚地眯了眯眼。 她那个老父亲呀,也像他这般沉默,他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自己,自己给他煮了一碗面都很欣喜很感谢。 当他独自撑了太久后,终于终于撑不下去时,他对自己下了那么狠的手,参与抢救的医生都摇头叹息,他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却是对自己抱歉:安安,对不起,爸连死都做不到…… 一想到这里,聂安夏的气血上涌,像是拒绝回想一般,手一挥就把眼前的小菜碟不小心推到桌沿。 聂安夏反射性向前一步想扣住菜碟,刚站起来就反应过来:完了,我又要被小擒拿了! 我的脸,是会被摁到汤碗里还是桌面上啊! 第五章:同床环节上线!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可是这一次,聂安夏的脸却没有想象中的跟桌面亲密接触,倒是陆时琛一把拉住了一头栽过去的她,一手接住了被推倒小菜碟! “啊?”聂安夏蒙在原地。 “我吃完了,碗我来洗,你去睡吧,我马上来。”陆时琛拿着碗转身的低沉的声音响起。 “哦……”怎么这次没有小擒拿? 聂安夏回神,不对……我马上来,是什么鬼? 她们是情侣,她们……同居?现在面也吃完了,到了要同床的环节! 没有小擒拿,而且陆时琛认同她们同居并且同床的设定? 得到这个事实……聂安夏惊悚跟欣慰同时翻涌! 欣慰的是陆时琛接受自己的进度条涨了一大截,惊悚的是今晚……她要跟把陆少爷嘿嘿嘿了吗? 聂安夏客厅到卧室不到5米,可是她硬是磨蹭到陆时琛洗完碗了,已经在床上躺下,还抬眸疑惑的看着她:“还不睡?” “嗯……睡,就睡。” 她们是情侣关系,当然要同睡一张床来实锤。 到时候陆时琛想要否认,她一叠照片就甩到他脸上,我们睡都睡了,想不负责任? 所以,聂安夏最终还是躺在了床上,还主动的环着陆时琛的脖子——情侣睡觉应该是这样的吧? 陌生的男性荷尔蒙萦绕鼻尖,陌生的悸动贯穿心脏,方寸之地她无论怎么动都不可能逃脱男人长手长脚的包围,他那完美锋利的侧脸,更是在黑暗中疯狂张杨。 ……她还能扛得住! 直到陆时琛反手一捞,扣着聂安夏的小细腰一把贴近他精干有力的腹部,聂安夏全身的汗毛一下炸起来了! 陆时琛扣住她腰的手敏锐地一顿:“怎么了?” “小琛……我给你唱个歌吧~”聂安夏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同床共枕,有的是办法把不纯洁的小火苗扼杀在摇篮! 陆时琛刚想要拒绝,聂安夏动作更快:“以前就是这样,你只有在临睡前听我唱两曲才睡踏实,呵呵……” 空气微微沉默,想来陆时琛是回想起,聂安夏在游乐场的各款一言难尽的推荐,转瞬陆时琛轻轻嗯了声。 聂安夏立刻清清嗓子:“准备好了么?我要开始了咯~”聂安夏说完双手合十在胸口,闭上眼一脸肃穆开唱: “十月想母好哀伤~一月想娘把我养~十月怀胎在肚房~伤心家里烧纸香,慈母曾把宽心放~怀胎十月临盆降,生我一尺五寸长~传宗接代有指望……” 她这唱的什么玩意? 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腔调? 每个字符拖长八拍,还带着十足十的哭腔悲意~简直像哭丧! 陆时琛的长眉越皱越紧! 一分钟后,陆时琛只有一个念头:怎样才能让她闭嘴? 下一刻,正唱的上头的聂安夏毫无预兆的被卷进了一方胸膛里,她惊的抬头看去,立刻撞进了那双深邃的眸子! 啊?聂安夏惊悚了:她故意唱得自己专业的安魂曲,就是让他不知不觉兴趣全无,怎么还有人听了这种调调还雄起的! 她到底是应该顺手推舟,还是奋起反抗? 聂安夏盯着陆时琛比夜幕更黑的深眸,脑海里顿时翻滚了无数个念头,轰轰烈烈嘈嘈切切,像是杂乱的烟火将天空撕裂,最后却只剩下一个:她不应该反抗,发生了什么,才离她的目的更近一步。 聂安夏眨了眨眼睛,一点抗拒的动作都不许自己有,陆时琛看不到的地方,她连指尖都在颤抖。 聂安夏慢慢松开她不自觉揪紧衣领的手。 “别伤心了,孩子以后会有的……”陡然陆时琛低沉得声音响起。 聂安夏蒙:什么孩子? 聂安夏还没反应过来,额头忽然落下一吻: “我知道你心疼孩子,所以特意唱这样的曲子给他……”陆时琛就把长臂收紧,把她裹得紧紧的,像是把她拢在怀里。 原来陆时琛以为她是唱安魂曲给失去的宝宝听? 那那那是不是就过关了,不会有不可描述的同居环节? “睡吧,”果然聂安夏听到陆时琛说把她搂得更舒适一点,声音温柔:“明天再去一趟医院,你失去孩子又落水应该去检查一下。” 陆时琛说完,果然聂安夏一动不动了! 两个小时后。 聂安夏瞪着一双血红得大眼睛,脑海里只有一个惊雷:明天去医院! 明天到医院一检查,她嘛事没有,但还是处女,她该怎么解释啊! 城东陆宅。 本来古朴低调的陆宅现在灯火通明。 为首的是一个精神矍铄的暗红唐装的老人,看得出来保养得宜,但是容颜上透出一股不可逆转的灰败,证明就算在现代如此精进的医疗条件,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可抑制的衰败了。 但老人的气势却是不容质疑的凌厉震慑,目光一扫过去,整个陆宅满满当当的人都低下了头:“还时琛的消息吗?” “还没有,根据监控显示,少爷跟我们临时佣人聂安夏共同出现在中心医院,医院周边已经安排人手暗中巡查。”陆宅老管家宋叔上前说道。 “聂安夏?”陆震德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发现并没有多少记忆。 “聂安夏就是因为“将军”的葬礼,特别入招的女佣。”宋叔一说起聂安夏,脸上凝重的表情都舒缓了一些。 “聂小姐入职后表现得非常出色,还懂得一些很细致的古董护理要点,对少爷也十分尽心,少爷如果真的跟她在一起,暂时可以放心。” 说着,宋管家递上了一本纪念册。 纪念册里面详细记录了陆震德爱犬“将军”从出生到衰老的照片,更有“将军”狗生的几个高光时刻。 跟着陆震德猎到了第一只雪兔的“将军”,在商业竞争极端时,在有人对陆震年拔枪相向的时候,一跃而起被击中后腿的“将军”,它要跟陆震德分别,它双目湿润,但是没有像往常一样跨出去一步去挽留的“将军”,因为它知道“爷爷”是要去接受很重要的手术…… 配有不同时期的吠叫之声,陆震德翻着这本“将军”纪念册,就仿佛“将军”的一生,在他眼前掠过。 将军是陆震德内退之前就养的狗,陆震德到欧洲接受关键的胰脏手术,走之前两个“老伙计”告别,没想到现在他活着从手术台上挺下来,“将军”已经支撑不了。 “将军”这别出心裁的“告别仪式”的设计者,就是当时正好在参加陆家佣人考核的聂安夏。 第六章:贱种就是贱种!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自告奋勇地安排将军的告别仪式,起初宋管家对这种年轻人的噱头不感兴趣,但是聂安夏当场提出来的策划仪式,却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告别仪式真正开启的时候,还在康复期的陆震德通过网络视频“参加”了。 陆震德一生征伐钢血铁腕地让亲人都敬畏生怖,却不得不承认那个主持的小姑娘表现得不错,丧礼既没有传统地压抑煽情,也没有新潮突兀地让人难以接受,它一直用一种送走老朋友,祝福它的灵魂开启新得旅程的方式进行。 对于将军的离去,陆震德的感情最为深刻,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将军”的离开,比前段日子姜如云在疗养院自杀的消息更让他震动,这不是什么人比狗贱,而是感情的倾注比例的多少。 聂安夏也是通过这一次的毛遂自荐,被破格录用,正式成为了陆家的一名佣人。 “哟,贱种就是贱种,母亲是个贫民窟走出来的,他也就从小喜欢跟贱种混在一块,尤其是因为一条狗才有资格进入陆家当佣人的女人,才跟他特别心心相惜!” 一个尖锐又不屑的声音响起。 那是陆家的二夫人,陆震德二儿子陆尚契的妻子庄月娴:“在公司的时候啊,如果不是我们尚契看着,他还不知道惹出多少乱子,现在还跟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混的找不到人,这说出去多大的笑话啊……” “找!还不去找?”庄月娴还要喋喋不休地说,却被陆尚契低喝一声,就生生止住了声音。 “难道还要像姜氏一样,惹出那么大动静才找吗?更何况时琛是陆家人,那些外人到底怎么样我不想管,但时琛是陆家的血脉,哪怕再不成器,也不会落得个在外下落不明!” “找找找,爸爸你别生气。”陆家二爷陆尚契立刻上前几步说道,立刻安抚老爷子道。 “你别跟月娴置气,月娴嘴快了点,但到底从来不会有心机,不像是那个姓姜的女人,死了还逼着陆氏把陆时琛送进董事会……” 这会儿庄月娴哪儿有胆,老爷子几句外人不相干,陆家的子孙不能有任何闪失,说给外人也说给庄月娴听,陆尚契几句话,又把心机歹毒这样的词拉回到了已经不能开口的庄月娴身上。 陆宅其他几个人也赶紧附和,七嘴八舌地“安抚”老爷子,但是老爷子却一扬手,所有人都停下来:“尽快找到时琛,比什么都重要。” 然后老爷子转过身,对上前搀扶地宋叔说道:“去查查那个叫聂安夏的女孩。” “是,我已经调查过聂安夏地住所,但是聂安夏入职陆氏后就居住在陆家,以前的出租房已经退了,她的手机目前也在陆宅,目前还不能联系到她……” “继续查。”老爷子就在宋叔的搀扶下回房。 “怎么办啊?”庄月娴在老爷子的身影消失后,就迫不及待地走到陆尚契地身边:“那么一个野种,老爷子十多年都不管,那个姓姜的一闹,我看老爷子对这个长孙还上心得很!” “什么怎么办?”陆尚契直起腰,脸上已经完全没有面对老爷子那种恭敬顺从:“找啊,但是找回来是活的,还是跟他短命的妈一样,就不知道了。” “常珩。”陆尚契喊道,身后闪出一个全身黑色套装,脸上却是一道刀疤从眼角横梗左颊的男人。 “中心医院,别说你找人不够宋叔的人利索。” “是。”常衍沉闷的说了一个字,就默默退回自己的角落。 另一边,城东的小公寓,某人依然依然辗转反侧。 明天去医院,别说流产史,她连X生活都没有该怎么解释都还没想好! 揣着这念头,聂安夏撑到后半夜还睡意全无! 所以,聂安夏有精力用一万分的小心轻柔,加上一再小心试探,陆时琛这种擒拿小能手,硬生生被拍了各种姿势的入睡照,相拥照,亲亲照。 历经了艰险,亲密照片她到底是拿到手了,甚至还录到了陆时琛说得英文梦话:“把蜥蜴蛋给我,或者把命留下。” 那冷绝而森寒的声音,导致聂安夏差点一哆嗦把陆时琛弄醒了! 蜥蜴蛋啊?很值钱吗?需要用这种野兽夺食一般的准备厮杀的口气?明明陆时琛在陆家得时候是这不吃,那不吃挑得像个小公举啊…… 而随后陆时琛就全身都绷紧,像是真的会随时为了一个蜥蜴蛋搏命! 不用这么认真吧?聂安夏想,手已经伸了出去,一下一下轻轻拍陆时琛的后背:“小琛……小琛,别怕……” 碰到陆时琛坚硬地像是石块一般的后背,聂安夏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蠢事”:陆时琛一醒过来,一套小擒拿摁在床底不会少! 但是没想到陆时琛只是眉头皱了皱,没有醒来。 聂安夏刷的想要收回手,但是陆时琛没有睁眼的的俊脸戾气陡升,聂安夏脑子又一紧,立刻把手伸了回去,一下一下拍着…… 陆时琛狠戾的表情慢慢柔和,渐渐隐匿…… 两个小时后……聂安夏手酸得都要断掉了,陆时琛浑身紧绷肌肉才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呼吸也恢复有序而平稳。 聂安夏垂下快要断掉得小细胳膊,累得能晕过去! 终于确定陆时琛彻底平静了,她想着随便在哪个角落窝一下,腰间暮然横过来一根长臂,精准一捞把她又扣在怀里…… “啊喂!”聂安夏想要挣扎,又怕把陆时琛吵醒,吵醒就更不用睡了…… 我一定要想到办法,用不着痕迹,又不引起警觉的方式,躲过明天的检查提议。 这个是疲惫至极得聂安夏最后一个意识。 “感觉怎么样,该去医院了。” 第二天,顶着硕大黑眼圈的聂安夏,在陆时琛的摸头杀中清醒。 晨光万丈,眼前的俊颜太过耀眼,宽大温暖的手掌揉着她直愣起来的毛茸茸的发丝…… 一切温软完美的像是梦境,聂安夏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嗯。嗯?嗯?! 她刚是答应了去医院? 昨天说过要想的不着痕迹,又不引起警觉的拒绝检查的方法呢? ……昨天睡过去了! 现在想,临时想! 但是聂安夏对上陆时琛关切又难掩锐利的目光,就觉得啥方案都有bug! 聂安夏这一犹豫,就被拉到了中心医院的附近…… “等下,我突然记得我记得还有一件修复作品没交给博物……”就当陆时琛拉着聂安夏过马路,聂安夏实在无计可施了,一把拖住了陆时琛:“你知道我是中大的学生……” 聂安夏正愁怎么解释,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没交给博物馆,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聂安夏觉得什么解释都不重要了! 因为陆时琛刚刚被聂安夏一把拽回来,眼前就有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 那样的行驶速度根本不应该在市区出现,直接把前面来不及躲避的摩托车撞击得轮毂变形! 第七章:常珩叔叔有坏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无辜的驾驶者则被重重挑高,摔在地上发出沉顿的一声,顿时,尖叫声与呼救声刹那间交织起来,慌乱的人群四出溃逃! 聂安夏有些吓傻了:如果刚刚不是她一把拽住了陆时琛,后果…… “走!”相对于聂安夏的发懵,陆时琛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带她离开尖叫的人群! 聂安夏好歹是跆拳道黑带,她的意识还是懵的,手已经指向了前面几个人:“所有人都会远离灾难点,这是本能,他们三个逆着人群,会不会有问题?” 会不会有问题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觉得有什么剖开空气的声音,聂安夏被一把拽开,就感觉陆时琛窜了出去! 接下来的场景,聂安夏主要有以下三点感受: 第一,陆时琛不只会小擒拿啊; 第二,陆时琛在线一锤三无压力; 第三,陆时琛左脸颊挂彩,右手挥拳,眼神狠戾的样子比反派更像反派! 聂安夏对自己要通过陆时琛套取七象玲珑塔的想法,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聂安夏一心虚的时候,眼神就爱乱飘,结果这一飘不要紧要,他竟然发现黑衣人里面有人掏出了某种高科技! “啊!”聂安夏大叫一声:“他有……” 听到尖叫,陆时琛扭过头来,陆时琛扭头看聂安夏的瞬间,已经被他死死压在地上的黑衣人猛然抓起一块旁边的绿化石块,狠狠击中了陆时琛头部! 陆时琛整个高大的身影狠狠的晃了一下! 聂安夏再喊出那声“他有枪”已经毫无意义,情况根本来不及她多想,她猛然扑了过去,同时对一个方向大喊:“常珩叔叔,有坏人!” 也不知道聂安夏突然爆发的有“同伴”的信号太让人意外,还是那一句“有坏人!”太唬人,总之本来要拔枪的黑衣人一号生生止住了动作! 然后就把愣在原地的陆时琛狠狠一推,跟着同伙狼狈的遁入人群中。 “常珩叔叔!”聂安夏跳了起来,对某个角落一身西装的常珩猛招手,同时用身体挡住地上血葫芦一般的陆时琛。 虽然这个常珩只到过陆宅一次,但是聂安夏进入陆家就抱着不单纯的目的,所有能打的练家子重点标记,所以常珩只露过一次面,聂安夏把他记得比陆时琛这个小少爷还深刻! 常衍出现在这里,是陆家人已经找到了中心医院这条线索了? 这个常珩能不能认出地上的血葫芦,其实就是他们要找的小少爷? 陆时琛已经失忆了,这个常珩就到过陆家本宅一次,有没有可能不认识? 聂安夏抱着用脚趾头想想,就微乎其微的微妙期望,隔着三条绿化带对常珩尬笑:“常珩叔叔,你在这做什么?” 常珩带着墨镜,因为隔地远,所以聂安夏没有看到他刀疤下皮肤的跳动:“我来给二爷买点药。” “买药……啊!”聂安夏尬笑的更艰难。 陆时琛已经摇摇晃晃站起来,向她走过来。 陆时琛这样血葫芦的造型,就跟地上的一沓百块钞票一样醒目,常珩要是看不到很可能是瞎! 常珩脸上的肌肉抖得更厉害了,可能是带着墨镜的原因,也可能是真瞎: “嗯,买完了。你要办完事了,也赶紧回去。” 聂安夏不停得给陆时琛使眼色:现在先别过来! 但是聂安夏得眼皮都使抽搐了,陆时琛一脸似笑非笑还是过来了! 聂安夏头皮都绷紧了,陆时琛被常珩发现带回陆家,就算自己一口咬定他们是在交往,可是交往一天她就把陆时琛整成了血葫芦,也只有被扔出陆家的下场! 更别说拖几天陆时琛记忆恢复了,按照他刚刚狂拽炫酷手黑心狠的劲儿,杀了她的心都有! 最终,陆时琛的手还是搭在了她的肩上! 她甚至闭上了眼,想要回避常珩即将紧随而至的“致命题!” 但是没想到,在陆时琛手要搭上聂安夏肩膀的前一秒,常珩强行扭头:“聂小姐,我车就在那边,回本宅并不顺路,就先告别吧。” 然后常珩就笔直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头都不带回一下! 为什么,怎么有一种常珩比她更不想发现陆时琛的感觉! 聂安夏一头雾水的把头扭回来,一眼就对上靠在她肩头的血葫芦 陆时琛从额角蜿蜒出一大片的血迹,却把他本来深邃的眸子映得更加湛亮,他盯着聂安夏,舌头一顶顶着血迹的腮:“怎么,有老公你还看别得男人这么久?” ……陆时琛怎么突然用这种腔调跟自己说话?! 陆时琛不是恢复记忆了吧?那些恶俗连续剧里得情节,都是主角在经历二次撞击,或者头部再遭重创以后就恢复了记忆! “走吧。” “走去哪?”聂安夏整个人都不好了! “博物馆?你不是说先去博物馆?”陆时琛摸了一把血:“不过可能要先处理血迹。” “去博物馆?”聂安夏感觉呼吸都是抖得,打了一架就忘了去医院了吗? “对对对,先去图书馆,不对,是博物馆。”但是聂安夏当然附和! 陆时琛也没介意聂安夏的惊慌,随便扎进了一个诊所。 小诊所的小护士手发抖地剪开陆时琛的衬衫,陆时琛却只是淡淡的说:“没事,不全是我的血。” 小护士颤抖地剪开陆时琛的衬衫后,更是惊呼:“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这么多伤,还专挑衣服包裹的地方?可以报警。” 聂安夏吓了一跳,昨天陆时琛洗澡后就穿了衣服,她没有发现,再说谁会注意一个男人背心包裹的地方。 陆时琛却眼神变都没变一下,挺直着背脊像是凝固在时光里:“没事,他们都会付出代价。” 呃,这口气……聂安夏又是浑身一抖,陆时琛却在这时突然把目光看向她。 “聂安夏。”陆时琛淡淡的说,也没多少声量但让她一下子就定在原地:“刚刚你扑过去救我,是真的吗?” “啊?”怎么突然跳到这个话题? 当时对方突然掏出枪,聂安夏根本来不及反应,应该跟落水昏迷之前,她让护士先救陆时琛一样,都出于愧对心理。 如果在平时,聂安夏会立刻展开一段,深情并茂的“爱你爱到命都不要的”演讲,但是现在面对陆时琛满身伤口目光古井无澜的目光,她却什么都说不出。 但是,七象玲珑塔,她无法就此放弃,戏还是得演! 聂安夏正天人交战,突然听到陆时琛淡淡声音响起,又是一句:“走吧。” 半小时后,本该出现在医院的两个人,站在了帝都城北的博物馆。 第八章:人丑话还多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老馆长亲自接待了她们,嗔怪聂安夏就读中大,对古物的天赋又高,对其他文物有像对七象玲珑塔那么执着就好了。 接着就把他们带到了修复室。 八年前,七象玲珑塔曾出现过帝都博物馆,当时老馆长为了记录这一高光时刻,特意为七象玲珑塔专门拍了一本画册。 尽管最后七象玲珑塔只在馆里秘密待了一周就被送走,但画册被完好保存下来。 现在它就在陆时琛的手里。 “漂亮么?”聂安夏站在他身后伸着脖子问道。 他眯着眼睛扫那器型轮廓一眼,平静道:“漂亮。” 聂安夏盯着陆时琛刚包扎好的伤口几秒,欢快的声音蓦然炸响: “必须漂亮好不好,而且这个七象玲珑塔那来头可大了,据我师傅的师傅的师傅的师傅……” “说重点。” “……好,重点时气象玲珑塔出自鬼谷子之手,听说过鬼谷子么?就是传说天外来客那位。好多人谣传七象玲珑塔里藏着足以山河换代的秘密。虽然我也不太信,但从历史价值和工艺水平说,气象玲珑塔真的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仿造者再登峰造极,也无法完全复制它的灵魂!” 陆时琛仔细看了眼画册上珠宝镶嵌的七头大象托宝塔的画面:“那现在它在哪?” “在……”聂安夏笑容依旧,眸色却渐渐冷却。“我怎么知道?如果知道,哪怕卖身我也想拥有十二小时呢~” “只要十二小时?”陆时琛继续翻:“古物有灵,强求不会长久。” “真的只要12小时,超过12小时一定送回去,你说得对,古物有灵,一定会护佑所有人,不想伤害无辜的人!”聂安夏立刻瞪大了眼睛。 “只想拥有12小时啊?有我怎么会让你卖身。”陆时琛似笑非笑,随手合住了画册:“只要有消息,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给你。” 这么顺利? 这个环节她本来是预计在培养一下感情再切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效果这么显著。 放下手册,陆时琛喃喃自语:“你说过,是我家人不同意我们交往,那么我家人是不是更有能力找到这个……塔?” 七象玲珑塔!但下一刻聂安夏万分诚恳就道:“小琛,你对我太好了……是我不对,你现在家里都那么着急找你,却还自私的留你在身边,其实你家根本不是在另外一个城市,其实就在城南……对不起,现在我就送你回家。” 聂安夏转过身,就忍不住笑容比了一个Yeah,却没有看到,她刚转身陆时琛就勾起了一抹模糊的笑。 等聂安夏非常奢侈地打了一个车,把陆时琛送回陆家的时候,陆时琛已经失踪了将近四十个小时。 一向对陆小少爷尽心尽力的管家,激动的眼眶红了又红:“少爷你这是去了哪里了?老天保佑,总算平安回来了,还有,聂小姐你也回来了……” 但是相对于老管家的情深意切,庄月娴的声音那叫一个尖得划破耳膜:“我说找什么找?陆家这么一颗大树,什么穷酸不都上赶着攀,肯定自己就找回来。” 陆时琛皱了皱眉,目光扫过聂安夏:“她是谁?为什么人丑年纪大话还多,不是我妈吧?” 聂安夏一脸卧槽,陆时琛这么犀利吗? 以前的陆时琛,无论庄月娴说什么都只会嗫喏的说:“婶婶好,我知道了。” 庄月娴立刻炸了起来:“管家,你听到了他说了什么?从矿场回来的就可以这么没大没小吗?性子这么野怎么适合进入陆氏?看着他给陆氏把脸都丢尽吗?” “果然我家的人都不讲道理,我们走,不能让你受委屈。” 陆时琛拽起聂安夏就走。 这小话说得……聂安夏想,还让人怪甜的。 不对,走什么走?走了七象玲珑塔怎么办? “先出口伤人的是您,我们在场的都可以看到了!就算我家小琛路子野也是跟您学的,长辈看到自己的侄子头上包那么大的纱布,却只会说刻薄话,您平时都这么做豪门最靓的贵妇吗?” 聂安夏的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都没太注意措辞是否合适。 “你,你又是谁?”庄月娴根本没想过聂安夏这样的下人也敢呛她! 庄月娴立刻将注意点对准了聂安夏,上下打量了一眼聂安夏终于反应过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陆家刚进来的下人,陆时琛就跟你一起失踪的,管家,把这个不知好歹,看不清谁是主子的贱人赶出去!” 赶她出去?这次进来,没有七象玲珑塔,就别想我出去! “不好意思我不是下人,我是陆时琛的女朋友!”聂安夏挺直了自己的小身板:“我还为陆时琛铺过床做过汤,关键时刻挡过枪,看谁能赶我出去。” 聂安夏甩出一叠的照片,都是聂安夏昨天辗转反侧的成果,一边指着陆时琛头上的纱布,像是长在自己头上那么骄傲! “哦对,陆二爷手下的常珩也可以作证!” 当时聂安夏是怕常珩发现陆时琛,现在她都把陆时琛送回来了,她反过来希望多一个目击证人! 聂安夏甩出那叠照片的时候,庄月娴虽然意外,但是鄙薄更多,一句“睡了一只草鸡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就在嘴边上时,但是聂安夏紧接着的这一句,却让庄月娴猛然眼神一闪。 而这时候,一个十分精致地年轻人走入陆宅,看到陆时琛眼底闪过惊喜与崇拜。 这种眼神,聂安夏从来没有在其他人看陆时琛时中看到过,所以哪怕一瞬间聂安夏还是捕捉到了。 年轻人很快递上几份文件:“陆少,您已经回来了,这是你积压了两日的文件。” 陆时琛接过,随手翻了翻,就立刻抽出其中两份:“这两份文件驳回,通知负责审核的人员到人事结算,把这种吃里爬外的人赶出去!” “陆时琛,你反了天了。我们庄家的供应商你也敢碰,你也不掂量掂量你的翅膀够不够硬。” 庄月娴捧着手一张脸要气地扭曲,陆时琛把她甩给聂安夏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她盯着聂安夏的脸都快喷出火来:“你真以为陆家轮得到你做主!” 聂安夏表示:听上去……还挺安心的,可是她为什么有种,陆时琛在给她拉仇恨的感觉? “两位供应商明显价格高于时场水平,原石参数过低,一个公司的决策,应该基于市场筛选与抓住机遇,什么时候轮到谁做主。” “你……你这个白眼狼……” “说得好!” 几乎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第九章:因为我跟她睡过?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顺着伸望过去,来人一个喝住庄月娴继续的陆家二爷陆尚契,另外一个是被陆尚契恭敬扶着的陆老爷子。 聂安夏认出陆震德并不困难。 陆震德虽然不是陆氏的创建者,但是他一生在商场浴血厮杀,在关键时刻力排众议在珠宝地产等行业投入资金,铸就陆氏的辉煌结构,将陆氏推向辉煌显耀,陆尚珩更是在他悉心调教下,把陆氏铸就成顶级豪门。 陆老爷子曾经公开放话,陆尚珩是他一生中比陆氏更得意的成就。 但陆尚珩唯独在娶妻这件事上没有听他的话,执意要跟孤儿院出身的姜如云在一起,陆老爷子大为震怒却一直没能阻止陆大公子,陆尚珩出车祸前曾跟陆老爷子吵得扬长而去! 所有人都在传陆尚珩当晚酒驾,跟陆老爷子吵架脱不了干系,但陆老爷子从出事,到陆尚珩的葬礼上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陆尚珩死后,所有人都纷纷猜测,陆老爷子会继续扶持陆家的小儿子陆尚契,或者陆尚鸣,但是这么多年,陆老爷子却任凭陆尚契等人毕恭毕敬,在集团继承者问题上始终一点表示都没有。 陆老爷子就是这样一个在商战中手起刀落,在亲情刚硬入骨的老者,骨血里都带着见血凝霜的煞气威严,只要知道老爷子这号人物,想要被错认很难! 陆时琛也转过身,看向了老爷子,看得出来老爷子一看到陆时琛,一向坚毅无折的眸光颤了一下,老爷子一生铁血,再次见到这个曾经最得意的儿子的孩子,到底动容。 只是陆时琛的目光漠然,似乎也感觉到了老爷子身上的肃杀,第一时间把聂安夏拉到身后:“你们又是谁?” “怎么回事?”老爷子目光顿时扫过陆时琛头上的纱布,紧接着就把目光严厉地看向聂安夏。 聂安夏虽然在陆时琛的身后,但是在老爷子眼皮下被拉到满头纱布的陆时琛的身后,还不如不拉! 聂安夏几乎是一下成为所有的目光的焦点。 老爷子的气场,就算在商场一众老油条面前也是不怒自危,目光一定住聂安夏,聂安夏顿时连把脑袋藏到陆时琛的背后都做不到! “你们不用吓她。老婆,你别怕。” 啊?聂安夏表示受到的惊吓更大好不好,我什么时候你成老婆了! “傻瓜,你都为我挡过枪,我还逃得了吗?”陆时琛捏了捏聂安夏僵硬的脸颊:“如果我家人不喜欢你,我跟你一起离开。” 聂安夏很感动眼泪都要下来:……大哥,不能走啊! “去查,倒底是谁敢袭击陆家的孙子!” 陆老爷子立刻说道,跟在后面的陆尚契立刻眼神一顿。 “你,是小琛的女朋友?”陆老爷子把目光转向了聂安夏。 聂安夏头皮发麻,她可以坚持,但是很难保证在老爷子的威重之下能不露馅。 “她?我记得爸你调查过她吧,她就是一个考古系的学生,天天到处挖别人祖坟,死人都忽悠不下去了,才跑到我们陆家做下人。” 庄月娴牙尖嘴利的立刻尖酸道,狠狠瞪了聂安夏一眼:“什么时候我们陆家的佣人标准这么低了,连这种人都放进来。” “不是我们怀疑,聂小姐,医院记录上也说,小琛的头部遭受重创,暂时失去记忆。”陆尚契也接话道。 他的话语不像是庄月娴那么咄咄逼人,有一种娓娓道来的温和,但是却每一句更暗藏玄机。 难怪老爷子跟陆尚契进来后,一点都不惊讶陆时琛的反应,原来是他们已经查到了陆时琛的就医报告。 这不仅昭彰着陆家可怕的调查能力,更意味着聂安夏无论说什么都要小心,因为根本不知道陆家还调查了什么! “怎么,一转眼就记得你是他的女朋友?”陆尚契继续温和地继续说:“我们陆家不那么讲究门当户对,但是别有心机的总要防范一下。” 聂安夏的手心出了一层的汗,陆尚契,这不是聂安夏第一次见到。 却是聂安夏第一次站到陆尚契的对面,就像是当年百口莫辩的父亲,站在这个狡猾的狐狸面前。 “还是听聂小姐怎么说?”陆老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怎么说?”聂安夏吐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可能是因为,我已经把我家时琛看光了?” 聂安夏这么说的时候,庄月娴跟陆尚契露出了不再掩饰的鄙夷,连老爷子的眼神都轻一下:这种轻浮的女孩不能留在陆家。 “所以我知道他衣服包裹的地方,是一道又一道像是常年累计的伤痕吧。”聂安夏紧接着轻轻说道。 庄月娴跟陆尚契鄙夷的眼神猛然僵住,老爷子的眼神骤然严厉起来,亲自站起来走上前拉开陆时琛的衣领。 陆时琛反射性抗拒的躲开,但是有意查看,老爷子还是一瞥之下看到触目惊心的伤痕。 “也可能因为我把他吃光啦。”聂安夏继续说,为陆时琛整理被拉歪的衣领,陆时琛很配合,聂安夏刚起手他就抬高下巴。 庄月娴重重地嗤一声:“怎么有这么下贱的人。” 聂安夏被陆时琛整理好了歪掉得衣领:“所以知道他一份鸡蛋就知道炒成六份,肠胃却弱到一点辛辣刺激都不能见,三顿有两顿半这不吃那不吃,可是一碗日式拉面就能让他开心得像是孩子。” 老爷子得脸色更见凝重,给身边一直跟着的沉默的中年人使了一个眼色,中年人恭敬地上前几步,给陆时琛搭了一个脉,然后脸色凝重地对老爷子摇摇头: “少爷脾胃积弱,多是幼年长年饥寒导致。” 聂安夏就知道她赌对了,陆时琛不是吃不下路边摊,吃不下臭豆腐,烧烤,看到辛辣浓郁的酱汁液更是本能的皱眉,而他在梦中却那么狠戾的抢一个蜥蜴蛋,就是因为他在极寒恶劣,无人问津的矿区生活的很艰辛,连一颗凶猛野兽的蛋都要以命相搏! 仔细一回想,在陆家稍微见一点辛辣他就说没胃口,但是庄月娴却见一次咋咋呼呼,说那是陆时琛不中用享不了上等人的福,所以大家都没发现。 庄月娴现在已经慌乱不止,陆时琛这个小东西,在陆家没爹没娘,老爷子也不在意,当然怎么作贱都没关系! 到了矿场,更是特意吩咐最好能把这个小贱种饿死在那鬼地方,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被翻出来! 陆尚契狠狠给了她几个眼神,都没能让她镇定下来! “可能因为我跟他……睡过。”聂安夏在心理默默给自己点个赞,顺手就送姜如云一程。 “所以知道他会抱着我,在梦里轻轻地说妈妈我疼,然后就像是犯错的孩子,说婶婶你说的对,我像我妈妈一样卑贱。” 庄月娴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的瘆人,却无法不心虚:“你这个贱人,我什么时候……” 姜如云死在精神病院的事,庄月娴平时就没少讽刺,一口一个下贱穷酸,平日对着陆时琛更是讽刺刻薄之能事! “老爷子……”庄月娴哭丧着声音想要对老爷子解释,却被老爷子瞪了她一眼。 陆尚契的额间都沁出了一层汗,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孩把他们这么多年对陆时琛的苛待捅出来! “所以?”聂安夏抬起一点一点抬起眸子:“到底是我别有用心,还是堂堂陆家人从来没有人去了解过陆时琛?” 第十章她的出现就是精心安排的呀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小姐,你曾经照顾过时琛,能做到这么细致我们很感激。”陆尚契声音发紧说道,说是感激但是明眼人可以听出他把这些定义为佣人的职责:“不过,时琛是我哥唯一的孩子,现在还进入了董事会,我们仔细点……” “我可以签下协议,陆家产业跟我永远无关,超过一千块的礼物,我全部捐献慈善机构。如果我有一点觊觎陆家财务的行为,甚至可以立刻终止恋爱关系!”聂安夏立刻拉起陆时琛的手反正她的目标从来不是MONEY,聂安夏掷地有声:“我爱他,我只要跟他在一起。” 我只要跟我的七象玲珑塔在一起! 陆尚契阴沉着神色,顿时说不出一句话!” “只要他还爱我,只要他没有选择其他女人!”聂安夏补了一句! 陆尚契阴郁的眸子转了转,这个聂安夏虽然能把人气死,但是一定程度上比他故意放进陆家的那些只会纸醉金迷消磨人志的小富家女更卑贱! 如果陆时琛选择的是这样一个女人,而不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上这小子的慕家的大小姐…… 最重要的是,一无所有的一个哭丧的,比起那些大小姐,更没见识更好摆布…… 陆尚契还不知道,不久之后,这样想当然的想法他要付出多可怕的代价! 陆尚契突然就阴沉沉笑开了:“聂小姐果然与众不同,既然这样……” “聂小姐今天的表现,确实让我老头子都非常意外。”但是陆尚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直没再说话的老爷子声音响起:“就像是你进入陆家的方式一样意外。” 聂安夏默默松了一口气,她能进入陆家全靠她给“将军”举办了一场特别的告别仪式。 虽然特别,但是老爷子作为将军的主人,她这样的“履历”应该更加分才对。 “聂小姐曾经高价收集陆氏用人面试注意事项,曾企图贿赂陆家的选聘人员,还多种手段威胁选聘人员企图影响选聘结果。” 但是陆老爷子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聂安夏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结果刷一下汗毛都站起来了。 陆老爷子点点手指,刚刚跟在陆老爷子给陆时琛诊脉的身边的中年人拿出一个IPAD。 第一段视频就是聂安夏提前三天守在陆家门口,问每一个应聘者招聘问题,聂安夏在辛苦做笔记。 沈顺安顺口解释:直接离开的都是被陆家淘汰的,你的笔记应该没什么作用。 聂安夏吞了吞口水:告诉自己应聘经验的人,都认为自己是陆家女佣的明日之星啊! 沈顺安划了划屏幕,第二段视频的主角是负责选聘的一个中年经理,他在视频里说:“就是这个小姑娘,递上来的简历里夹了公交卡,我不太明白什么意思,本来我已经签了录用,立刻取消了她的面试资格!” 聂安夏在冷汗淋漓下,掉下了三大条黑线:我夹得本来是购物卡! 第三段视频……哦不是视频了,是老管家本人站了出来说道:“陆家养了三年的鹦鹉,突然飞走,回来就只会说1616,那就是聂小姐的编号。佣人多次反应花园东南处总有女声哭着说除了16号没人可以把她赶走,翻找后查到一枚蓝牙音箱,蓝牙音箱的型号正好出现在聂小姐的购物记录里。还有深夜黄经理回家得路上偶遇劫匪,劫持了所有简历,只留下了“幸运女孩”,最后劫匪因为不敌黄经理身手,所有简历被追回,只有幸运16号的简历在缠斗中撕碎。” 聂安夏的脑袋嗡嗡响,自己堪比高考的悲催佣人竞逐之路,这位副官的复述下,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详尽! “从聂小姐的表情来看,我们了解的足够多了。”沈顺安放下IPAD,看向聂安夏:“可以请问一句,聂小姐,为什么处心积虑地进入陆家吗?” 聂安夏捏了捏指尖,想要让自己清醒,可是她的脑袋嗡嗡的作响。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聂安夏的身上,甚至连陆时琛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沈顺安所提出的一切事情,没有视频证据,也有证人,而且条理清楚的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 最重要的是,这分明就是事实,她就算想抵死不认都做不到。 怎么办怎么办? 聂安夏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大家……听我说一句怎么样?” 人群之中,一个年迈的声音陡然传来,代替聂安夏成为了众人眼中的新焦点。 聂安夏寻声看去,却是心下一惊。 这不是刚刚指证自己的老管家么? 当初为了能够顺利留在陆家做女佣,聂安夏可没少在老管家面前刷存在感。现在管家爷爷突然说话,该不会是继续说自己的“罪行”吧? 到底是在陆家工作多年的老管家,被众人注视也没什么不自在的,直接上前一步,站在老爷子的面前说道。 “我在陆家工作将近大半辈子了,今天想站出来为这位聂小姐说两句话。她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干活勤快不说,经手的每件事情都可以处理的相当好,有些不属于她工作范围之内的事情也会抢着做。我认为,她是一名十分出色的佣人……” 老管家宋叔的话顿时将聂安夏雷了个外焦里嫩,就差头发没立起来了。 一是因为宋叔替自己说话,她觉得十分意外。 二是……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融入陆家的佣人圈子,她当然要什么活都抢着干。只是……没想到这多干活还能用意外收获? “非但如此,聂小姐和所有人都相处的很好,连对狗都友好的要命。前几天我们改善伙食,一人只分了一个鸡腿,聂小姐一口都没吃,直接给门口的嗨皮送过去。这是一个多么勤劳善良,惹人喜欢的好姑娘啊!” 聂安夏被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和嗨皮处好关系那是必须的啊! 她想偷走七象玲珑塔,自然要摸清楚陆宅里面所有人的动向规律,狗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啊! 沈顺安放下Ipaid,抬手扶了扶眼镜,直接看向宋叔。 “宋叔,您在陆家工作多年,我们自然都信得过。可是这些事情无法证明聂小姐处心积虑进入陆家是没有其他目的的!” 原本宋叔的话让聂安夏的心刚刚安稳了不少,沈顺安轻飘飘几句,她的小心脏再度悬了起来。 是啊,这两者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办?难道她好不容易能以陆时琛女朋友的身份留下来,现在一切都前功尽弃了么? 众人怀疑的眼光纷纷落回到聂安夏的身上,宋叔那苍老的声音再度传来。 “谁说她没有别的目的?” 第十一章两人恩爱的和做戏一般腻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下全完了,要是宋叔都说自己别有所图了,看来她是真要脑袋搬家了。 沈顺安不理解宋叔的想法,他刚要开口,就被宋叔给抢先提前说出口。 “陆家新来的佣人不多,聂小姐这样出色,我自然多关注她一些。我发现她总是偷偷看少爷,一旦有别有用心的女人靠近少爷,她就会出面将其赶走。所以,我想聂小姐处心积虑进入聂家当女佣的目的,就是少爷,她对少爷是真心喜欢的,我相信她!” 聂安夏的小心脏顿时激动起来。 她当初的确是偷偷观察陆时琛来着,毕竟这家伙身为陆家大少爷,表现出来的样子实在太弱,她真怕陆时琛是在扮猪吃虎,在她即将拿下七象玲珑塔的时候横插一脚。 至于帮他赶跑别的女人,只不过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那些女人欺负老实巴交的陆时琛,顺手而已。 反观老管家的信誓旦旦,沈顺安的脸色可不大好看。 不过他没有立即反应,而是先看了老爷子一眼,旋即又看向站在老爷子身边的陆家二爷陆尚契。 虽然他的目光转移的很快,但是聂安夏可是清楚的捕捉到了。 沈顺安身为老爷子的手下,看老爷子自然没说的,这种时候看陆尚契,可就有点意思了。 聂安夏的脑海中已经出现无数宅斗套路,暗暗将沈顺安这个人记在心里。 忽然,沈顺安直接将矛头对准聂安夏,一脸严肃地质问道:“聂小姐,你为了留在陆家,处心积虑的做了这么多,就真的只是为了少爷吗?” 聂安夏一个机灵回神,当即理直气壮的说道:“难道你们少爷不值得我付出这么多么?” 这么多证据摆在眼前,聂安夏想要抵死不认是不可能的了,还不如顺着宋叔的话说。 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顺着宋叔的说辞对自己留下这件事情更加有利,毕竟该拿到的东西到现在都还没拿到。 殊不知,聂安夏一句话怼的沈顺安哑口无言,只能脸红脖子粗的站在原地。 场面一下子僵滞起来,陆尚契率先打破僵局,微微一笑:“聂小姐对时琛如此真心实意,属实出乎我的预料。” 接着,他转身对陆老爷子说道:“爸,既然如此,就让聂小姐留下来如何?时琛年龄也不小,是时候交女朋友了。” 陆尚契帮助聂安夏自然是有他的打算,比起这里的名门闺秀,没有身世背景的聂安夏要好控制的多。 尤其聂安夏一看就是没什么心眼儿的,等到时机成熟,让他们两个滚出陆家,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现在这种情况,还是稳住陆时琛要紧。 人在身边,想要下手机会多的很,聂安夏的利用价值也在这里。 谁知老爷子眉间紧皱,明显是心存疑虑。 “爸,聂小姐为了时琛,连那种协议都愿意签订,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况且时琛也看好这位聂小姐不是么?”陆尚契说着便看向陆时琛。 一直沉默的陆时琛对上陆尚契的眼神,他适时点头。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尽管事实摆在眼前,老爷子还是思索一下才对聂安夏说道:“聂小姐,既然你对时琛痴心一片,时琛也承认了你是他的女朋友,那么你就暂时留在陆家。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做出什么对不起陆家,对不起时琛的事情……” “不可能。我会像爱惜我的生命一样爱时琛的!”聂安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连陆老爷子的话都敢打断。 只见对方突然转头,肃杀的眼神好似一记冷刀直接给聂安夏扎了个透心凉,并且成功让聂安夏有点后怕。 然而,就在聂安夏以为这老爷子会说点什么的时候,对方竟然直接离开了……? 陆老爷子走了,事情接下来自然要陆尚契处理。 “没听到老爷子的话吗?还不赶快给聂小姐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宋叔冲身后众人吆喝着。 对于聂安夏能够留下来,宋叔可真是欢喜的很。 他在这陆家干了大半辈子,少爷身世可怜,明里暗里受了二爷家不少欺负。就算他是管家,也还是佣人,帮不了少爷太多。如今少爷有了聂小姐这个女朋友,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了吧? 佣人们刚要动作,却听到另外一个声音。 “既然聂小姐是时琛的女朋友,两个人自然是要睡在一起的。聂小姐你说对吗?”陆尚契沉沉一笑,眼睛微微眯起,眼角的皱纹越发明显。 聂安夏顿时欲哭无泪,这么明显的针对,她怎么会看不出? 只是陆尚契并不相信自己,又为什么帮助自己留下来? 此时显然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聂安夏想着输人不输阵,就算心中虚的一批,气势也还是要拿出来。 只见她双手露出陆时琛的一双手臂,抬头挺胸,脸上绽开一抹灿烂的微笑:“这个自然。晚上要是没有时琛搂着我睡,我还真睡不着呢。” 陆尚契的脸色顿时暗了暗,不过到底是老狐狸,很快就恢复原状。 倒是聂安夏暗自呕了一口,为了七象玲珑塔,她一个少不经事的女孩子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出口…… 宋叔倒是挺不好意思,老脸一红:“是我疏忽了,聂小姐,少爷的房间在楼上,就让……少爷带你去吧。” 聂安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光明正大秀恩爱的机会,拉着陆时琛的大手摇一摇:“时琛,人家今天好累,你带我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好。”陆时琛点头,脸上多了一抹笑容。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交流的还挺开心,站在一旁的陆尚契完全被当成了空气。 “聂小姐,难道你不该感谢我,帮你留下来么?”陆尚契的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笑容,心中早已经怒火滔天了。 这个聂安夏,简直可恶! 这话还真提醒了聂安夏,她笑嘻嘻地看着宋叔:“宋叔,多谢你,要不是您为我求情,陆爷爷也不会让我留下来,至于……二爷,我谢你干什么?而且就算你们现在不让我留下来,凭着我对时琛的爱,早晚也会留下来的。” 为了七象玲珑塔,不管以什么样的身份,她都要留在陆家! “你……”陆尚契脸色一黑,一声冷哼过后,甩袖子转身离去。 聂安夏你别得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身后传来聂安夏对陆时琛撒娇的声音:“时琛,我站太久,脚好疼,你抱我过去嘛。” “好啊。”陆时琛想也不想的答应,伸出双臂,直接将聂安夏拦腰抱起,转身上楼:“今天折腾一天,你也该累了。” 陆时琛的声音温柔的好像能掐出水来,聂安夏意外的瞪大了眼睛,看到那家伙头上顶着的明晃晃的纱布,小心脏顿时悬了起来。 这家伙什么时候这样温柔体贴了? 第十二章长夜漫漫有点可怕啊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感到怀中的身体一僵,陆时琛垂眸看去,果然看到聂安夏瞪大牛眼的模样。 “怎么?不习惯我这样?” 人畜无害的笑容缓解了聂安夏的紧张,但是属于她的冲击还没有结束。 陆时琛在聂安夏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把将聂安夏的小身板紧紧抱在怀中,菲薄的唇瓣贴近聂安夏的耳朵。 “慢慢习惯吧,毕竟……你可是我老婆呢。” 湿热的气息喷在聂安夏的耳边,带着说不清的暧昧因子。 聂安夏第一次被异性这样对待,除了心跳加速,脸色爆红之外,根本没有心思想其他的。 这种时候,她不应该拒绝的么? 这个想法一经浮现,聂安夏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宋叔的身影嗖的一下蹿过去。 陆时琛身形高大,即便把聂安夏抱在怀中,也走的十分稳,不知不觉就回到房间里。 这个房间聂安夏是来过的,再怎么说之前也在这里做过女佣…… 女佣!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自从陆时琛醒来,她就告诉他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可是经过刚刚的事情,陆时琛废柴了一些,可不代表傻啊! 众人一口一个女佣质问着,陆时琛会听不到? 聂安夏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陆时琛一眼,只见对方神情温柔,就连到门口都不曾让聂安夏下怀,而是单手旋开门锁,然后在聂安夏诧异的目光注视之下,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还十分体贴的掖好被角。 很不安的聂安夏,试探道:“时琛,你怎么对我这样……” “怎么?我不该对我老婆好?”陆时琛剑眉微挑。 “可是刚刚那些人……” 大家都说了自己是陆家的女佣,此时却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女朋友,这么明显的漏洞,陆时琛真的没有发现? 聂安夏越想越忐忑,嘴巴张张合合,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这家伙脑子刚刚受到重创,分析事情的能力应该没有那么强的对吧? 一根修长的指头竖在她的唇边,微凉的触感给了聂安夏一个猝不及防。 “刚刚不是说累了?赶紧休息吧。” 微凉的触感不再,聂安夏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却发现对方已经离开了房间。 所以他这个反应,陆时琛到底是发现了还是没有发现。 聂安夏欲哭无泪,不过这样的状态只持续了三分钟,就立马雄赳赳气昂昂的满血复活了。 她的目标是七象玲珑塔,其他的都无所谓,只要陆时琛让自己留在陆家就行了。现在有了陆时琛女朋友的身份,她想要得到七象玲珑塔岂不是要轻松多了? 这么一想,聂安夏就放松了不少,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醒来正好到了晚饭的时间。 她下楼来到餐厅里,此时装饰精美的餐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精致的菜肴。 托了之前和陆老爷子说陆时琛身体状况的福,现在摆在陆时琛面前的菜肴都是适合陆时琛吃的。 而陆时琛和聂安夏面对面坐着,女佣站在一旁等候服侍。 以另外一个身份回到陆家,聂安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之前自己是服侍别人的,现在成了别人服侍的人,心中忍不住叹息真是世事无常。 陆时琛看着聂安夏迟迟不动筷子,担心的问道:“怎么不吃?是不和胃口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聂安夏立马回神。 是的,就在刚才,聂安夏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突然意识到了危机。 她为了陆时琛可是连孩子都打过了,两人同床共枕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聂安夏想到这里恨不得锤死自己,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要是陆时琛晚上提出那种要求,她该怎么办? 陆时琛拧眉追问:“什么事情?说给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聂安夏脸上一僵,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大,赶紧苍白的扯扯嘴巴:“不用啦,我自己的事情,能处理好的。” 难道要她说,自己担心晚上这家伙会和自己同房,做那种嘿嘿嘿的事情吗?不可能,打死她都说不出口了! 只是—— 就算是在聂安夏的一再拖延之下,晚饭时间还是结束了。 陆时琛温柔的拉起聂安夏的小手起身就走,语气温柔的可以滴水:“老婆,你听话,晚上吃太多对身体不好的。” 她宁可胖死,也不要回房间好吗? 聂安夏在后面慢吞吞的走着,突然灵光一现,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时琛,我们去花园里转转好不好?” 陆时琛看看手表,抬手一把搂住聂安夏的肩膀:“八点了,我们该睡觉了。” 我们! 聂安夏立即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那个……我下午睡饱了,又吃的太多,现在一点都不想睡。你陪我出去转转好不好嘛。”聂安夏抓着陆时琛的大手摇一摇,明显是在撒娇。 一旁看着的女佣忍不住说道,“聂小姐和少爷的感情真是好呢。” 陆时琛回眸就看到女佣羞红了的脸颊,再一看聂安夏那模样,重重的叹息一声:“好,我陪你去。” 陆家作为亚洲珠宝巨头财团,财力,权势都不是寻常公司可以相较量的,尤其是这间老爷子居住的陆宅,简直可以成为世界级超豪华别墅,配套的院子也极尽完美。 只可惜老爷子武将出身,不喜欢奢华风,反而对田园风情有独钟,所以这院子里大多数都是稀有珍贵的绿植,远远望去,有山有湖,有鸟有树,简直就是一个私人公园。 明月当空,聂安夏看着脚下的树影,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紧张。 她总不能带着陆时琛在这里逛一整夜吧? 虽然一整夜也不一定能将这里全都看完,但曾经为了设计拿到七象玲珑塔之后的逃亡路线,她还特意画了一张陆宅的平面图,这花园的面积她再清楚不过。 眼看着聂安夏停下脚步,陆时琛也跟着停下来了,担忧地看着她:“怎么不走了?不是你说要出来转转的么?” “我……有点累了。”聂安夏一时想不到借口,话刚说出来就后悔了。 “累了我们就回去吧。” 月光下,陆时琛的俊颜虽然模糊不清,却更添了一丝朦胧美。当然,他头上的纱布可以忽略不看。 “那怎么行?”聂安夏赶紧反对。 “你不是累了?”陆时琛疑惑不解的说道,旋即拉起聂安夏的手往回走:“累了就回去休息,花园明天再逛也是一样的。” 怎么可能一样! 聂安夏赶紧挣脱陆时琛的手,在看到对方莫名其妙的眼神之后,顿时僵在原地。 “那个……我是累了。可是我是……心里累!”聂安夏激动的说道,她内心的小宇宙都要沸腾了。 “心里累?” “是的,一想到我们两个,我就心里累。”明明就是假的男女朋友,她能不累嘛? 第十三章她这是第一步成功了么?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月色中,陆时琛皱了皱眉,漆黑的眼睛无声的注视着聂安夏:“为什么你一想到我,就心里累?是不是我对你不够好?” 陆时琛的态度温和,语气温柔的仿佛能掐出水来,但是聂安夏听了之后,却只觉得崩溃。 这要是真的男朋友说出来的话,她估计会感动的热泪盈眶吧? 只可惜……这男人是我骗来的呀! “不是不是,你对我很好了。”聂安夏赶忙反驳,一抬眸却看到陆时琛眼中的莫名其妙。 陆时琛蹙眉,声线冷了下来:“既然很好,你为什么还要心里累?” “……女人的心思你不懂,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聂安夏尴尬地呵呵笑着,等到她反应过来后,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断。 我不就是为了躲避共住一室才提议出来散步的吗?! 现在回去又是怎么肥事? 陆时琛点头,并没有想太多,反倒是温柔的提醒道:“你的身体太虚弱,不能累到了,以后宝宝才能回来。” 刚有其他想法的聂安夏瞬间沉默,这男人的记忆力这么好的吗? 子虚乌有的宝宝能惦记到现在,为什么我总感觉他是故意的? “嗯,你说的对!”聂安夏一副星星眼看着他。 两人回房的路上有不少的佣人对着他们称呼,各个脸上一副马上就有小主人的表情,看的聂安夏那个尴尬。 回到房间后,聂安夏迅速地占领了浴室,三两下的洗完澡,穿着宋叔安排的睡衣,马上裹着厚厚的被子。 逃是不可能逃的,和陆时琛分床睡也是不可能的。 昨晚他们都能同床共枕,要是今天就分床睡,不用等其他人发现他们是假情侣,陆时琛恐怕就不会放过她! 在聂安夏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浴室的花洒忽然停了,聂安夏眨巴着美眸看过去。 从浴室出来的陆时琛身穿白色睡袍,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里面肌理分明的锁骨,再配上那小麦般的肤色,简直就是个妖孽,让人无法自控的想入非非。 尽管并不是第一次见,聂安夏还是忍不住的感慨一番。 甚至她的潜意识里隐约好像知道自己是颜狗,只不过她不愿意承认。 走到床边坐下的陆时琛温柔地看着她:“怎么还没睡?是不太习惯么?” “唔……嗯!”聂安夏轻轻点头,随即看到他头上的纱布湿掉了,忙坐起来:“你洗澡了?怎么伤口那一块不注意点?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陆时琛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不在意道:“没关系,只是外面的纱布湿了而已,一会儿就干了,你快睡觉。” “……不行!要是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你这样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聂安夏义正言辞道。 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不让其他人怀疑,她都不能熟视无睹。 躺下的陆时琛闭上双眼,俊逸地脸庞上满是疲倦,聂安夏能看得出他这两天很累。 能不累么? 就她自己也折腾累了,可想到他的伤口…… 聂安夏还是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光着jiojio离开了房间。 十分钟之后,聂安夏提着一个白色的医药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医药箱是她从宋叔手里拿到的,因为担心说出是陆时琛头上的伤口需要换药会引起老人家不必要的紧张,所以她只说自己受伤了,需要包扎,伤口的位置还大方便。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技术活了,好在父亲常年卧床,总是生褥疮,需要包扎,聂安夏包扎的手法还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用小剪刀轻轻剪开陆时琛头上的纱布,然后一圈一圈的解下来,伤口的原貌便一点一点的展现在聂安夏的眼前。 原本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有了愈合的迹象,也结痂了。现在被水一泡,原来结痂的地方微微泛白,有些愈合的不好的地方,还有些发红。 聂安夏有些后怕,若是自己刚刚没有发现,等到明天早上醒来,陆时琛这伤口必得感染。 熟练的拿起棉签沾上碘伏,聂安夏的动作轻柔,一边往伤口上涂碘伏,还轻轻的吹气,好像生怕将陆时琛弄疼吵醒他。 然而聂安夏的担心都是多余的,直到包扎结束,陆时琛都睡的极其安稳,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 倒是聂安夏,生怕他会发烧,搂着被子守了一夜。 次日早上。 陆时琛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聂安夏脸上那双大大的熊猫眼,他眉头一蹙,担忧地问道:“昨天晚上没睡好?” 他昨晚太累还没等她睡着,自己就先睡着了。 想到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跟着他来到了这陌生的环境下,他居然没有照顾好她,心里就忍不住的自责。 “额,没有,我习惯性失眠。”洗漱完的聂安夏随口一说,脸上却没有一点儿的尴尬。 陆时琛蹙眉,不太相信地问道:“习惯性失眠的人偶尔也会有好睡眠么?还是你因为想宝宝了?夏夏,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在欢迎宝宝的到来,我们一起呵护她好不好?” 看着他那非常认真地表情,聂安夏觉得自己快要憋不住了。 如果不是确定他真的失忆了,聂安夏都怀疑他是影帝,否则怎么可能三句话离不开宝宝? 尴尬的聂安夏胡乱地点头,催促他快去洗漱。 等到陆时琛进了浴室后,聂安夏才松了口气,这一松口气才发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好像自从回来后,她近身和他相处似乎都没有享受到他独一无二的小擒拿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成为了他信任的人? 那她想拿到七象玲珑塔……是不是十有八九的事了? 开心的聂安夏并没有多想其他,只要想到能早早拿到想要的离开陆家,她就非常的开心,至于其他什么的小细节,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比如—— 浴室里的陆时琛看到头上的蝴蝶结,隽朗地脸庞闪过难以言说的表情,不过片刻,他的唇角便多了一抹笑意。 等到陆时琛洗漱完以后,两人携手一起下楼吃早餐。 被迫携手一起入镜的聂安夏是想拒绝的,可陆时琛却一直牵着她的手,所以才没能挣脱。 此时在餐厅里的庄月娴一眼就看到了聂安夏两人,忍不住吐槽道:“哎哟喂,这有的人就是命好,一朝飞上枝头就成了凤凰,这还没嫁进来呢,就已经先将自己当成陆少夫人了,还真是将自己当一回事哈!” 陆尚契扫了眼聂安夏,昨天他让聂安夏留下来,可却没见聂安夏对他感激,他对聂安夏就极其地不满。 尤其是现在庄月娴的话,更让他觉得憋屈。 走过来的聂安夏面带笑容,没想到一大早庄月娴就开始找茬。 果然豪门恩怨不是一般的狗血。 第十四章一大早就开始战斗得多汹涌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抱歉,我们来晚了。”聂安夏并没有回应庄月娴的话。 她拉着陆时琛坐在椅子上,贴心道:“你胃不好,你看看这些能不能吃下去,要是不能我给你煮点面条吃,早上什么都不吃对胃不好的。” “嗯,辛苦你了。”陆时琛轻声笑道。 被无视的庄月娴脸上闪过尴尬,尖锐道:“聂安夏,我在和你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你现在还不是陆家的人,就这么目无尊长了么?” “咦,婶婶是在和我说话啊?我还以为婶婶是在看电视呢。”聂安夏后知后觉地看着她。 成功被激怒地庄月娴站了起来,一直没开口的陆尚契却拉了她一下:“你这是做什么?小两口甜蜜恩爱,起不来也不是正常的。” “这哪里是恩爱啊?我怕是有的人撒谎后,良心不安才没有睡好的吧?”庄月娴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聂安夏乐呵乐呵地笑着,压根没将庄月娴说的话放在心上。 她见陆时琛的胃口不是很好,直接下厨做了个简易的早餐,养胃的粥配咸菜。 虽然很家常,但多少能让陆时琛的胃好受一点。 等到陆时琛喝上热腾腾地粥以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早已经吃得差不多的陆尚契夫妇却没有离开,相反还时不时地讥讽她。 本来不想理会的聂安夏,想到庄月娴对陆时琛做的那些恶心的事情,虽然和她没有关心,但她现在有求于陆时琛,就应该帮帮他。 毕竟他一男人也不好意思去怼女人~ 这么一想,吃的差不多聂安夏就跟个战斗机似的,对庄月娴说:“婶婶,你是不是吃太饱了?其实我觉得你要是有很多时间,还不如多关心一下家里的事情,免得陆家小少爷被虐待的消息发出去后,陆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陆家小少爷被虐待?”庄月娴瞪着双眼。 这要是往常的话,她压根不将聂安夏放在眼里,直接让管家将人赶出去即可,可现在她根本没办法动聂安夏。 聂安夏捂着唇,大惊失色:“难道陆家还有其他的女主人么?” 截至目前来看,陆家是暂时没有其他女主人的。 目前掌管这一切的都是庄月娴,否则也不会将当时还很小的陆时琛丢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甚至还克扣陆时琛地口粮。 庄月娴忍不住站起来,想给聂安夏一巴掌。 可她的手刚扬起来,就被陆时琛给抓住,他蹙眉不满道:“婶婶,你这是要做什么?” “婶婶恼羞成怒了呗,别管她,你快吃,凉了对胃不好。”聂安夏拉着他的手,让他不要生气。 因为这么一点小事生气不值得,现在最重要的是关于七象玲珑塔! 可……她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 门口处,陆老爷子穿着一身银色唐装缓缓走进,一看就是晨练刚刚回来,在看到饭桌上的气氛不对,沉声问道:“一大早的这是做什么?” 陆尚契早已经吃完,见到老爷子来了,赶紧起身解释道:“没什么事,月娴担心安夏不习惯,关心了两句。” 这句解释停下的地方十分巧妙,陆老爷子是何等人物? 自然能看出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陆尚契说的越是轻描淡写,就越能引起老爷子的注意。 只见陆老爷子唇边颤动,似笑非笑的说道:“是么?关心几句能让你们的脸色都变得那么差?” “爸,安夏刚住进来,我怕她照顾不好时琛,说了她两句,结果她就直接说我苛刻了时琛,说我不配关心陆家的人!”庄月娴站起来哭诉道。 陆老爷子拧眉,看了眼聂安夏:“真的?” “假的!陆老爷子,我只是说时琛胃不好,我自己给他做一份而已,婶婶就说我是嫌弃厨师们做的,我只是想让时琛多吃点而已,他那么瘦……”聂安夏一脸担忧。 庄月娴没想到聂安夏瞎扯的能力比她强那么多,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你……我根本就没有这么说!”庄月娴要气死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聂安夏能颠倒黑白。 不过好像事实确实如此,聂安夏刚刚说的那些也的确是心疼陆时琛,等下,她这是在做什么? 聂安夏却不管那么多,娇滴滴地继续说:“要不、要不我还是走吧,我知道我出身卑微,我不过是万千个喜欢时琛中的其中一个人,我不应该奢望能和时琛在一起的……” 昨天侥幸她留下来了,要是没能让陆老爷子真正相信她的话,她可能随时都要面临着走人的节奏。 走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老父亲还没看到过七象玲珑塔! “呵,你心里有数就好,陆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进的,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嚣张跋扈!”庄月娴讥讽道。 最好聂安夏现在就能走人,她也不用费心思去对付她。 陆时琛站起来牵着聂安夏的手,低声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和你一起离开,我的家人确实不太友好。” 聂安夏:“……” 怎么又回到了和昨天的那一幕? “不,时琛,你不能走,爷爷很喜欢你,你一走你让爷爷怎么办?我没关系的,以后我们也是有机会见面的不是么?”聂安夏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陆时琛却根本get不到她的想法,反而只是觉得她就是舍不得他。 沉默的陆尚契当然想让陆时琛走,这样一来他想做点什么就更加简单了。 然而一直没说话的老爷子却开口:“走什么?谁都不用走!” 他的话让庄月娴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陆老爷子,难道他真的愿意包容聂安夏?就因为聂安夏知道怎么关心陆时琛? “安夏,让你受委屈了,昨天说的话自然是算数的,时琛这孩子能和你在一起是他的福气,希望你们以后也能幸福。”陆老爷子安抚她。 陆时琛拧眉对上陆老爷子的目光,倔强道:“爷爷,陆家容不下我们。” “我看谁敢?!你们就安心地住在这里,要是谁找你们麻烦,你们就去告诉管家,我会为你们做主。”陆老爷子瞪着陆尚契夫妇说。 话里的警告可是非常的明显。 聂安夏娇羞地躲进了陆时琛的怀抱里,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只想拿到七象玲珑塔就跑路! 可她做不到。 “爸!”陆尚契拧眉不悦。 昨天他让聂安夏留下来是因为还掌控,却发现她是个硬茬,现在有这么个机会能将她赶走,他求之不得。 只是没想到老爷子是要息事宁人。 陆尚契走过去扶着老爷子,语重心长道:“爸,像关心时琛吃的好不好这种一般都是厨师的事情,这聂小姐的身份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昨天你也赞同了的,现在怎么,就这么容不下一个小姑娘?”陆老爷子怒瞪着他。 陆尚契做的那些事情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并是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第十五章弱鸡少爷的表演秀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庄月娴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陆尚契眼疾手快的拉住:“不是,我们没有这个意思,爸,我和月娴先回去了。” 被陆尚契拉着离开的庄月娴,刚好和聂安夏打了个照面:“聂安夏,我们走着瞧!” 聂安夏故作害怕地缩了缩博走出,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假装不懂庄月娴的意思是什么。。 唉,这才刚来第二天就惹上了陆家的二太太,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聂安夏只想早点拿到七象玲珑塔,这样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这样想着,聂安夏转眸看向身边的陆时琛。 这男人,能不能帮帮自己,把陆家的七象玲珑塔借出来十二个小时?她保证,十二个小时之后,必定原样奉还,说到做到! 殊不知,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看到众人的眼里却是说不出的深情款款。 陆老爷子虽然是过来人,也颇有些不自在,只嘱咐佣人一声照顾好聂小姐就去了书房。 危机解除,一旁观看了太久热闹的佣人们几乎都是热血沸腾。 任谁也想不到,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女孩,不但有胆子和自家戎马半生的老爷子对峙,最后竟然还逼着老爷子松了口,心甘情愿的让其留在陆家。 当然,少爷的反应也让人十分意外,原来只唯唯诺诺,听二太太说话的少爷,今天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和老爷子对峙。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聂小姐的存在。真是让人忍不住感叹一句,爱情啊爱情,你可真是伟大。 倒是门后一直偷偷观看的沈顺安神情严肃,眉间紧皱,好像是遇见了什么大麻烦。 这边陆时琛知道聂安夏心情不好,特意带着她到花园里面散心。 现在是初夏时节,虽然不是花开繁盛的季节,却因为陆家花园中花朵的种类繁多,也有许多将开未开的小花儿。 陆时琛不知想到了什么,随手摘了一朵,插.进聂安夏的发丝里面。 聂安夏还在因为陆时琛刚刚的话而出神,只觉得自己眼前黑影一闪,无意识的躲过去,定睛一看,才知道这始作俑者是陆时琛。 “时琛, 你干什么呀?” “我看不开心,想送一朵花呀。”陆时琛有点委屈的说到,拿着花的手还悬在半空。 聂安夏看过去,那是一朵淡粉色的花,微微喇叭的形状,只有陆时琛的指头大小。 “你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想要给我戴头上吧?”她诧异的开口,脑海中突然浮现天仙配的戏文。 陆时琛不再扭捏,拿着小花的手随便挽了一个腕花,戴在聂安夏的头上:“是啊,随手摘下花一朵,我与娘子戴发间。” “你……”聂安夏的脸只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浇上了汽油,旋即腾的一下烧了满身满脸,“谁是你娘子!”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我表白,还说不是我娘子呢?” 陆时琛无赖的追了上去,黑眸中的戏谑十分明显。 他怎么觉得,这女人越来越有趣了? “陆时琛,你简直……”不可理喻四个字明明都到嘴边了,却被聂安夏硬生生咽了回去。 现在还不是和陆时琛吵架的时候,她要探出七象玲珑塔的消息才行。 金猪粑粑地大腿还是要稳稳地抱住。 陆时琛挑眉,英俊地脸上闪过玩味:“我简直什么?” “简直太好了呀。时琛,你说的对,我就是你的娘子,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是的呢。”陆时琛随口答道,像极了一个乖宝宝。 聂安夏的水眸微微眯起,表现的波澜不惊,但是内里早已经波涛汹涌,就连她自己都快按捺不住自己要爆炸的小宇宙了。 她一双漂亮地眼眸星光讪讪地看着他:“那你娘子说的话,你要不要听?” “要!” 陆时琛想也不想的答道,像是根本没有听出来聂安夏话语间的故意诱哄。 Bingo!她等的就是陆时琛这句话。 “那你娘子想看看七象玲珑塔,你能不能帮你娘子实现这个愿望呀?” 聂安夏现在连七象玲珑塔在哪里都不知道,想要拿到手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还不如趁此机会跟陆时琛表明心迹,告诉他自己只是想要看一看,并没有据为己有的意思。陆时琛知道这一点之后,要是真的让自己看 一眼那七象玲珑塔,那么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凭着她这锲而不舍的精神,怎么可能会找不到七象玲珑塔的蛛丝马迹? “可以呀。”陆时琛的眼睛微微眯起,一副沉浸在聂安夏诱哄中的样子。 聂安夏心下一颤,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就知道,陆时琛身为陆家的长孙, 一定知道七象玲珑塔的下落,只不过是因为不大信任自己,不愿意拿给自己看。 现在她表明心迹,这家伙就同意了! 天知道,她真的没有想到从陆时琛手中骗出七象玲珑塔能够这么顺利。 “那你拿给我看呀。”聂安夏已经要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了,恨不得一把抓住陆时琛的手,直接去找七象玲珑塔! 陆时琛还沉迷在聂安夏的温柔当中,自己的手被抓起时,他脸上露出了茫然的神情:“安安,你抓着我的手做什么?” “我们去找七象玲珑塔啊?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聂安夏不解地问道。 怎么自己这边都急的火烧眉毛了,陆时琛竟然露出这个表情?她这离成功可是就差一步之遥啊! “对哦,我是说过了。”陆时琛后知后觉的说道。 一双黑眸微微圆睁,澄澈晶亮,就像是天真无邪的孩童,紧接着,陆时琛眉间微皱,十分沮丧的说道:“娘子,我不知道七象玲珑塔在哪里怎么办?我没办法带你去看了……” 说着话的时候陆时琛的眼睛都有了些许红意。 这要是旁边有其他人在的话,肯定会以为聂安夏把这陆时琛怎么样了! 可是聂安夏此时却没心思想这么多。 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陆时琛!你……” 明明已经答应自己去看七象玲珑塔了,前一秒说的话,后一秒就可以赖账? 男人说话不是应该一诺千金的吗?可是人家摆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根本狠不下心来逼问他好吗? 偏偏这时候,陆时琛还在自怨自艾:“都是我不好, 为什么我不知道七象玲珑塔在哪?要是我知道的话,我一定把那东西拿到我老婆面前,给她看看。” 聂安夏心中因为七象玲珑塔燃起来的火焰,被陆时琛一句话浇了个透心儿凉。 “行了行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扯了扯陆时琛的衣服,聂安夏无奈的说道。 两个人并肩回到房间,聂安夏一直在回忆刚才的事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第十六章奥斯卡欠她一个小金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如果陆时琛真的不知道七象玲珑塔在哪里的话,为什么一开始答应的那么快,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所以他一定知道七象玲珑塔在哪里,只是不想告诉她。 不想告诉她,就证明他对自己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备心? 总之一句话,革命还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中午吃饭的时候,聂安夏总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尤其是发生了今天早上的事情,她没有那么自视甚高。 陆老爷子会真心的希望自己留下来。经过今天早上的事情之后,老爷子对自己反倒是会越发提高警惕。 只是后来老爷子亲口留自己,那么自己在陆家的地位也算稳定了,以后和陆尚契夫妇两个大大小小的战争必定少不了,她得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唉,陆家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这么多?自己想要借七象玲珑塔就这么难么? 陆时琛在一旁看着聂安夏唉声叹气的样子看了好久:“安安,你这是怎么了?是因为叔叔婶婶的事情,心情还不好么?” “我哪有那么玻璃心。”陆尚契夫妇的事情她早就忘脑后去了,现在闹心的是七象玲珑塔! 聂安夏随口一说,陆时琛却纳闷的紧:“那你为什么唉声叹息的?是我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好么?” “没有没有。”你只是不肯配合我而已。 聂安夏还没有那个胆子将这话说出来,只能狠狠咽下,自己之前诱拐不成功,那么换一种方法呢?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会不会让这家伙感动? 这样一个想法重新点燃了聂安夏的斗志。 等到聂安夏再度朝着陆时琛转过头去的时候,刚刚还一副苦大仇深的脸立马变的抒情了许多,甚至眼角泛红,让人有一种下一秒她就会落泪的错觉。 陆时琛不明白这聂安夏怎么变的这么快,一分钟都不到的速度,情绪转变的如此之快,就连表情也不敢落后,惟妙惟肖。 奥斯卡真欠她一个小金人儿也说不定。 “你怎么了?”陆时琛深吸一口气,压一下心中的不耐烦。 凭借他的经验,这女人是又想搞什么花样了。 “时琛我……我有事情想跟你说。”聂安夏说着话,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滴晶莹剔透的泪就这么顺着她的腮边滑落。 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简直是男人的毒药。陆时琛也是如此。 只可惜,聂安夏没有看到的是,在陆时琛摆出那副表情之前,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他一脸关切的凑近聂安夏的身边,当即伸出猿臂将她搂进怀中:“你有什么话就说啊,是不是叔叔婶婶他们又欺负你了?我在陆家虽然地位不高,但是绝对不能让你受欺负!” 这是陆时琛对聂安夏的保证,也是他对自己的保证。 女朋友是用来宠的,不是让别人欺负的 ! “没有啦,我这一天都和你在一起,叔叔婶婶的面还没有见到,怎么可能被欺负。” 再说了,她聂安夏像是被欺负的人么? 想起一早上庄月娴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她就险些笑出声,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开始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计划,聂安夏又狠狠憋了回去。 “时琛,我想我父亲了。” 她的神情忧伤,双眼含泪,整个人都带着数不清的哀思。 “想他,就去看啊。”陆时琛想也不想的说道。 话落下后,他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又接着开口说:“安安 ,我还是第一次听你提起家人呢, 你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好相处么?会不会……不喜欢我?” 聂安夏的父亲就是他未来的老丈人,陆时琛的表现可以说是十分到位,短短几句话 就将他对老丈人的重视和内心的忐忑说的清清楚楚。 “不会的啦。” 脑海中闪过父亲那张慈祥的脸,这一次,聂安夏的脸上不再是之前那鳄鱼的眼泪,而是切切实实的真情流露。 父亲一个人将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原本以为自己一直坚持到大学毕业,就可以好好孝敬他了。 谁想到,一场变故,将这原本生活就十分艰难的父女两个,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不管父亲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他都会将自己头上的这片天遮的严严实实,不让自己感受到温暖之外的任何东西。 即便父女两个生活拮据,即便没有妈妈,她依旧是父亲捧在心上的小公主。 眼看着聂安夏眼中的泪水扑簌簌的往下掉,陆时琛也不好受起来:“安安,我知道你想伯父了,我陪你去看看他怎么样?虽然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我,我也还没有准备好……” “不用了。” 拒绝的话,脱口而出,聂安夏突然把头一偏,喉间哽咽着说:“我没脸见他!” 没有拿到七象玲珑塔,没有给老父亲伸冤,她怎么可能回去? 陆时琛顿时急的不行:“你为什么没脸见他啊?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他的女儿。” 虎毒不食子,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这么狠心的父亲吧? 眼看着陆时琛入了坑,聂安夏强忍着内心的激动,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准备来一场21世界狗血表演—— “时琛,我和你说过七象玲珑塔的事情吧?其实……其实我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才跟你借的。我爸爸是一个古董爱好者,因为机缘巧合,他知道了七象玲珑塔的存在,所以一直想看看七象玲珑塔的真容。都怪我这个当女儿的 没用,连爸爸最后这个愿望都满足不了……” 聂安夏说着就呜呜大哭起来,眼泪一串一串的掉落,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让人光是看着就有一种想要拥入怀中的冲动。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想着,自己都这么倾情演绎,并且编故事给他听了,这陆时琛但凡是有点同情心,都能够满足自己的愿望,交出七象玲珑塔了吧? “别哭了安安,我很心疼你。”陆时琛紧皱着眉头,将聂安夏搂入怀中。 他菲薄的唇瓣缓缓贴近聂安夏的耳朵,低声说道:“如果我能拿出七象玲珑塔……” 聂安夏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生怕陆时琛会反悔,赶紧接茬:“如果你能拿出七象玲珑塔,我聂安夏对天发誓,我只借用二十四小时,拿回家中给父亲仔仔细细的看上一眼,然后原样归还!” 只要七象玲珑塔能到手,让她付出什么代价都行。 爸爸一辈子老实厚道,勤勤恳恳的做研究, 被人平白无故冤枉多年。 虽然他从来没有和聂安夏抱怨过什么,但是她知道,古董鉴定的准确性不但关系着古董鉴定师的名声,还是一个古董鉴定师应有的骄傲。 因此,她愿意为此承担一切,只为还父亲一个清白。 第十七章嘤嘤怪没能打动他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单手拍了拍聂安夏的肩膀,那硬邦邦的触感,让他微微皱眉。 这女人,也实在是太瘦了些。 “你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未来的老婆。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如果我有,就算是送给岳父大人都不为过,但是我没有,拿不出来……” 陆时琛愧疚的垂下眸子,不再看聂安夏,不知道是没有勇气,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聂安夏不是第一次见到陆时琛这幅样子,之前在花园里提起七象玲珑塔,陆时琛也是这样蒙混过关的。 七象玲珑塔可能真的不在陆时琛的手中,但是身为陆家的长孙,要说一点都不知道,打死她她都不会信。 陆时琛应该就是不想和自己说吧,聂安夏重重的叹息一声,她知道,自己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计划以失败告终。 算了,陆时琛这边讨不到便宜,她以后再想办法吧,反正现在有陆时琛女朋友的身份,她在陆家走动比之前方便多了。 “没关系,我们回去吧。”陆家的花园对于聂安夏来说是个伤心的地方,以后她都不想来了! 强忍着眼角的泪水,聂安夏等不急身后的陆时琛,直接快跑两步,回到别墅。 让聂安夏万万想不到的是,其实陆时琛并没有追上来,甚至连追她的意思都没有。 看着聂安夏逃亡一般的背影, 陆时琛的嘴角抽动,却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是什么表情。 全身放松的斜倚在椅子上,陆时琛的头缓缓仰起,黑眸微眯,一双修长的手臂相互交缠放在脑后,午后的阳光灿烂明媚,洋洋洒洒落在他的身上。 这幅惬意的样子,就好像陆时琛在懒洋洋的晒太阳。 他恢复记忆了,就在头部再次受伤之后。 失忆之前的记忆慢慢回笼,有趣的是,其中也有聂安夏的存在,只不过身份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陆家勤劳能干的女佣。 他在陆家待着,无事可做,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观察聂安夏这个形迹可疑的女人。 来到陆家的第一天, 她就开始四处搞人际关系,在陆家到处走动,好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后来,他终于知道了这女人的目的,她要的是世人皆知的陆家的家传至宝——七象玲珑塔。 众人皆知,价值连城的七象玲珑塔是陆家的家传至宝,可是外人又怎么可能会知道真相?七象玲珑塔其实是他母亲的传家宝。 因为父亲忤逆陆老爷子的意愿娶了母亲为妻,母亲为了缓和父亲和老爷子之间的关系,将家传至宝双手奉上。 陆时琛亲眼见到母亲因为送出七象玲珑塔在家里面偷偷哭了很久,在父亲下班回来之前又恢复正常。 所以,当他知道聂安夏来到陆家的目的就是为了七象玲珑塔的时候,就算明知道自己不会水,也要将这个觊觎自家宝贝的女人置于死地。 但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随着陆时琛对聂安夏的了解增多,他发现这女人比陆家那些想要独吞自家宝贝的人强多了,她说了无数次只需要十二个小时,就证明她并没有想要将七象玲珑塔据为己有的心。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相信她呢? 夜幕悄然降临,陆时琛感受着阳光慢慢褪去,温度下降,旋即猛的起身,长腿一迈,朝着别墅走去。 厨房中,厨师和女佣们有条不紊的为大家准备晚餐,陆尚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公司回来,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节目。 陆时琛找寻了半天,始终没有看到聂安夏的身影。 随手拉过一个女佣询问之后才知道,原来下午聂安夏回来之后就直接进了房间,再也没有出来过。 陆时琛暗中叹息一声,轻轻敲响房门。 屋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聂安夏懒洋洋的声音:“晚饭我不吃了。” “安安,给我开门。” 起初安安这个昵称只是为了在叔叔婶婶面前拉进两个人的关系,可是这才一天不到的功夫,陆时琛再叫出来,却顺的稀奇。 “陆时琛?”聂安夏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你回来干嘛?” 她一脸慌乱的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然后一步跨下床,冲进洗漱间,整理好被自己揉的满是褶皱的衣服。 “给我开门。”陆时琛无奈的说道。 按理说,这也是他的房间,怎么进个房间这么难? 而这边庄月娴刚刚换好新买的香奈儿洋装,准备给自己老公看看,这一出房间,就和门外的陆时琛碰了个正着。 “时琛,你怎么不进去?在门外待着干什么呢?” “没什么。”陆时琛云淡风轻的笑了笑,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自己怎么这么像被老婆关在门外,进不去屋的丈夫呢? 果不其然,庄月娴坏笑一声,眯起眼睛凑近门口,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你们两个吵架了?”她故意压低声音问道,上扬的嘴角十分明显的昭示出她此时的心情。 “没有。” “没有怎么不让你进屋?婶婶可是过来人,你就不用藏着掖着了,一起过多少年的两口子都吵架,更何况你们两个才交往几天的年轻人呢!”庄月娴语重心长的说道,就连神情也严肃起来,颇有一副长辈的风范。 只可惜陆时琛只觉得好笑,他之前就知道婶婶很八卦,只不过现在自己成为婶婶八卦的主角,这种感觉属实有些怪。 聂安夏刚到门口,就听到陆时琛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陆时琛,你自己在那嘀咕什么呢?” 房间的门呼的一下被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女人的脸。 庄月娴! “你来这里做什么?”早晨刚刚发生了找茬事件,聂安夏真是对这位婶婶客气不起来。 “哎呦,聂安夏,别以为老爷子让你留在陆家了,你这小尾巴就翘上天了。以后能不能待的下去,还是个未知数呢!”面对刚刚让自己吃了大亏的女人,庄月娴自然也不会 有什么好脸色。 聂安夏不怒反笑:“多谢婶婶的提醒呢。爷爷说既然留我在陆家,那么就一定是真心想要让我留下来的。婶婶这话说的我真有些害怕。我继续待下去会不会影响咱们家家庭和谐啊?我还是再去问问爷爷的意思吧!” 聂安夏一口一个爷爷,叫得甜丝丝的,好似满心满眼都是对爷爷的爱戴之意。 在意识到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之后,庄月娴却一点都欣赏不起来这女人的做作嘴脸,原本红润的小脸立马褪去血色,在苍白的劲儿过去之后,又黑的可以媲美黑炭。 “聂安夏,你不要太过分!” 第十八章扮猪吃老虎了解下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我怎么过分了?不过就是刚离开一会儿,就想爷爷了而已。倒是是婶婶这话说的让我有点害怕呢!” 聂安夏说着说着,人还凑到陆时琛的身后去,并且扯了扯对方的袖子:“时琛,你说婶婶是不是讨厌我?为什么我这么怕婶婶呢?” 庄月娴和自己说了什么,陆时琛再清楚不过。 只可惜他还没等开口,庄月娴冷笑道:“你……你别以为现在有老爷子撑腰,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现在是老爷子说了算不假,但是老爷子年事已高,以后陆家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陆时琛父亲陆尚衍意外身亡后,现在陆尚契就是陆家名副其实的未来继承人,尽管老爷子从来没有吐口过,这也是陆家上上下下全都知道的事情。 陆时琛闻言心中十分不满,庄月娴是自己的婶婶不假,但是继承人人选会是谁,到底还是他们陆家自己的事情。 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女人来插言? 没等陆时琛说话,聂安夏的笑声就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庄月娴不解的质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有些人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自视甚高。婶婶,你有一句话说的真对。陆家未来,还指不定是谁说了算呢。但是我觉得会是你的几率也不大!” 别看庄月娴平时咋咋呼呼的,遇见事情,还是要听陆尚契的,聂安夏这句看似不起眼儿的话,直接插进了庄月娴的肺管子! “那我们就走着瞧!”庄月娴恼羞成怒,不再和聂安夏理论,直接下楼。 聂安夏慵懒的靠在门边,杏眼微眯,微微仰脸看向陆时琛:“你们两个在门口说什么呢?” “说你和我吵架的事情。” 陆时琛直言不讳,虽然他也觉得下午两人的谈话虽然不太愉快,但是也算不上吵架。 “我们什么时候吵架了?”聂安夏诧异的说道。 她十分不理解庄月娴的脑子里面都装了什么。他们两个吵架,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难不成就是为了看她们感情不和?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回房间之后都做了什么?怎么这么久才出来给我开门?”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被庄月娴误会不是? “我……睡觉来着。”聂安夏抓抓头发,发现自己的发型乱了之后,又伸出五指梳顺,单单遗漏了脸上的尴尬。 “恩,睡觉睡的眼睛都肿起来了,看来以后我得少睡一些,免得睡成你这个样子。”陆时琛戏谑的说道,却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眼睛,被聂安夏下意识躲过了。 那双眼睛红彤彤的分明是哭过的了,大概是因为聂安夏太过气人,庄月娴一时应对不及,才没有发现吧? 她知道自己的谎言被识破了,虽然这家伙没有明显的说出来。 “好了,我没事了。有些事情想清楚了,通透了,就不难过了。” 在进入陆家之前,她就知道,拿到七象玲珑塔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可能是成为陆时琛女朋友的过程太顺利了,顺利她都忘了这条路其实是艰难的。 如果七象玲珑塔随随便便就会被人拿走,那么这样价值连城的宝贝早就不见了,怎么还会在陆家放着? “想通透了?” 陆时琛剑眉微挑,很明显,聂安夏的这番话勾起了他的兴趣。 单手勾上房门,陆时琛将聂安夏推到床边坐下,做出一副仔细聆听的模样。 “是啊。”聂安夏幽幽叹息一声。 攻克陆时琛,拿到七象玲珑塔或者线索的计划她彻底放弃了。 从明天开始,她就要重新开始自己的明察暗访工作,四处打听七象玲珑塔的位置。 陆时琛一屁股坐在聂安夏的身边,旋即舒展了身姿,靠在背后的枕头上:“说说看,想清楚什么了?” “想清楚不管什么事情都要脚踏实地靠自己呗?有句话说的没说,靠山山倒,谁都靠不住。” 尤其是陆时琛! 聂安夏暗中加上这句话,恶狠狠的咬牙切齿。 “不想要七象玲珑塔了?” “想要啊……但是哪有那么容易。” 聂安夏叹息一声,她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七象玲珑塔,只可惜在终于有了进展之后,竟然将希望全都寄托在陆时琛身上了。 看着聂安夏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陆时琛忍不住反思起来,是不是自己逗弄她逗的有点过分了? 怎么现在听到七象玲珑塔,她都没有反应了呢? “那如果我说,我可以把七象玲珑塔借给你,你要怎么报答我?”陆时琛试探性的开口,黑眸深邃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不想错过一丝一毫聂安夏的反应。 然而意料中的答案却没有出现—— “陆时琛,你烦不烦啊!我是想要七象玲珑塔,我也知道你知道七象玲珑塔在哪里。你不愿意借给我,十二个小时都不可以,我可以理解啊!那毕竟是你们陆家的传家宝。但是你怎么可以这么可恶,拿这么重要的东西逗我呢?” 一提到这件事情,聂安夏就气不打一处来,之前自己把能想到的办法都用过了,这家伙死活不肯吐口,一直再和自己打哑谜。 这次还用这件事情逗自己,是看着自己的情绪像坐过山车一样的波动很有趣吗? 聂安夏还在气头上,只觉得耳边一阵瘙痒,下意识的转头,就看到了陆时琛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大脸,与此同时,陆时琛那带着磁性的嗓音也跟着传进她的耳际:“你不问问,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在逗你?” “算了吧。”聂安夏一把推开眼前的高大身躯,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保证,如果陆时琛是在下午的时候和自己说这句话,她一定激动的要爆炸,陆时琛想让自己做什么都行。 但是再一再二没有再三,自己已经被陆时琛戏弄了两次,再有第三次的话, 她不就真的因为七象玲珑塔成傻子了吗? “算了?七象玲珑塔,你不要了?”陆时琛十分意外的说道,漆黑的眸子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女人不就是为了那个东西来的? “要啊,我自己想办法!” 比起将希望寄托在陆时琛这个不靠谱的人身上,她还不如多多讨好陆老爷子,虽然他对自己的印象也不大好。 不过时间一长,老爷子了解自己之后,她在加把劲儿,把七象玲珑塔借出来十二个小时,应该还是很有希望的吧? 聂安夏越想越觉得有希望,要说她能想到这个办法,还真得感谢一下庄月娴,是她那句“现在陆家是陆老爷子说了算”真真是提醒了自己。 就算是陆时琛知道七象玲珑塔在哪里,能够背着陆老爷子借给自己的希望也不大。 第十九章不装了,直接摊牌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闻言却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七象玲珑塔也算是他母亲的遗物,除了他,谁还能把东西借给聂安夏? 这女人的头脑未免也太简单了些吧? “这样啊。”陆时琛半带惋惜的说道,“本来看在你对七象玲珑塔的执念颇深,即便昏迷不醒,还不忘记让人先救我的份儿上,我就帮你把七象玲珑塔借出来呢, 现在看来,你也不需要我的帮忙了。晚了一步,真是可惜。” 他惋惜地摇摇头,等他再一抬头,就看到双眼晶亮,嘴巴微张,好像一个好奇宝宝的聂安夏。 “陆时琛,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对七象玲珑塔的执念颇深的?” 陆时琛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的清楚,怎么放在一起,她就理解不了呢?他他他这是恢复记忆了?! “你费尽心机进陆家,不就是为了七象玲珑塔么?”陆时琛不紧不慢的说出口,眼中的神情并没有半分惊讶,看来是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是这样不假,但是你怎么知道的?” 聂安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一拍脑门儿。自己这两天都说的这么明显了,这家伙要是再不知道,就是傻了。 陆时琛的回答,再一次推翻了她所有看起来十分合理的幻想。 “身为一名女佣,刚进陆家不想着打听打听谁更好服侍,反而研究和所有人搞好关系,打着帮大伙干活的旗号在陆家到处乱转。为了让看门狗嗨皮见到你能不咬,不惜将自己刚刚拿到手的鸡腿喂狗……聂安夏,你说说,这是不是你干出来的事儿?” 此时的陆时琛才算正视了聂安夏,与她四目相对,但是聂安夏的眼神却飘忽不定起来。 她结结巴巴地说:“这些……的确是我做的事情,但是你不是失忆!不对,陆时琛,你恢复记忆了!” 比起自己的目的被陆时琛识破,对方恢复记忆的事情越发让聂安夏震惊。 他他他,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是下午的时候吗? 既然恢复记忆了,自己这个冒牌女友是不是就该 下岗了?是不是要被陆家扫地出门了? 一连串的担忧铺天盖地而来,聂安夏的小脸顿时苍白如纸,她之前所有的努力, 就都这么白费了吗? 聂安夏苍白着脸,不甘心地问:“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陆时琛没有回答,而是再度慵懒的朝身后躺了下去,悠闲自得的说道:“所以,聂小姐,你要不要和我合作?” “合作?”聂安夏惊讶的看向陆时琛,此时的陆时琛,唇角微扬,黑眸微眯,那副慵懒的模样,好像只是在享受着午后的休闲时光, 没有一点和自己谈判时候该有的紧张。 “是的。你的目标是七象玲珑塔,而我的目的,你也看到了,我不想再被陆家的人欺负,有些人,势必要为他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陆时琛直言不讳,漆黑的眸子当中闪过一抹肃杀。 聂安夏惊讶之余,还觉得这眼神有些熟悉,恍惚一时,突然想起,这眼神,岂不是和陆爷爷的一模一样? 耳边,陆时琛的追问还在继续:“所以,你的选择是?” 虽然问是这样问,陆时琛的语气强硬,没有半点要和聂安夏商量的意思,不过这一点她倒不是很在意。 她在意的是,自己能给这家伙带来什么好处? 只有两个人可以互帮互助,才能谈到合作的事情。她只是一个图谋陆家七象玲珑塔的历史系毕业穷学生,有什么能让陆时琛看上的? 聂安夏可不会自视甚高,觉得陆时琛是对自己有好感。但是如果自己没有陆时琛需要的东西,这合作的关系就不会稳固。 到时候陆时琛不履行诺言,自己也没有办法不是么? “你为什么想要和我合作?”在将所有自己能够想到的问题都思考一遍之后,聂安夏无比慎重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能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陆时琛的眼睛眨了眨,带着丝丝邪气。 看着他那邪魅又诱惑人的眼睛,聂安夏恨不得扣出来,她想问问自己,究竟是怎么从这眼神里面看出无辜和可怜的?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解一下自己内心波涛汹涌,却无法言明的心情:“需要我做什么?” 这次谈判的结果只有一个, 那就是达成合作协议。原因正如陆时琛所说那样,陆家这么多人,只有他能帮助自己。 陆时琛莞尔一笑。“不用那么紧张,和我结婚就行了。” “结婚?” “我陆时琛在陆家可是出了名的废品,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当然要娶一个厉害一点,能把他们统统镇住的老婆了,这样我也不会被欺负的太惨,你说对吧?” 陆时琛这一反问,聂安夏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像你说的那样,身为你的女朋友,我现在就可以护着你的,何必要和我结婚呢?” 她虽然想过为了七象玲珑塔,自己可以放弃一切,但是这并不代表,事情真到这一步的时候,她不慌啊! 这可是结婚,关系着一辈子的大事啊! “女朋友和陆家媳妇的区别,你应该明白,不过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说明白好一些。结婚之后,只要不做出为陆家抹黑,给我戴绿帽子的事情,我不干涉你的人身自由。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夫妻义务,所以你的人身安全,我可以保证。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么?有的话统统说出来,我给你解答清楚。” 陆时琛能够理解聂安夏的心情,两人的合作是必然,他也不想在谈判这个环节上浪费太多的时间,毕竟来日方长。 “我什么时候能拿到七象玲珑塔?”既然连婚姻都可以牺牲了,那么这个问题就是聂安夏最关心的。 然而这个问题,陆时琛只回答她四个字:“看你表现。结婚的事情我会和爷爷说清楚。你只要等着嫁给我就好。” 陆时琛慢慢悠悠的离开房间, 看着关上的房门,聂安夏依旧久久无法回神。 她这么轻易就要结婚了? 从小到大,自己和父亲的生活过的有多么坚信,她都看在眼里,所以大学毕业之后,她的第一目标就是七象玲珑塔,第二目标就是赚钱。 赚钱给父亲治病,给父亲更好的生活,却始终没有考虑过个人问题,如果这样就能拿到七象玲珑塔,帮助父亲沉冤得雪,似乎……也不错? 聂安夏不知道在房间里面待了多久,女佣前来敲门,提醒她晚饭已经做好了。 她的脚步虚浮,看看稳住身形,走下楼去,发现陆家人全都到场了。 陆老爷子坐在餐桌中央,他的左侧坐着陆尚契夫妇,陆时琛则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右侧。他旁边还有一个空位,显然是给自己留着的。 而且看样子,大家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第二十章又一次告状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真是抱歉,下午去花园转了一圈,有点累,就睡过头了。”聂安夏抱歉一笑,缓缓落座。 陆时琛担忧的眼神立马投过来,单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睡的好吗?还累不累?” 聂安夏强忍着要躲避的念头,对着陆时琛笑了笑:“好多啦,你别这样,让爷爷看笑话了。” 两个人谈判过后再见到陆时琛,聂安夏十分不自在。 陆时琛明明早就恢复了记忆,却始终没有漏出破绽,就连朝夕相处的陆家人都没有发觉,若不是想要和自己合作,恐怕他还是不会说的吧? 这男人的心机,究竟有多么深? 一想到这里,聂安夏就好像被抽干了力气,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可惜的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这腔调,再加上她素来模样,竟然让庄月娴听出了娇嗔之意。 庄月娴拿起筷子冷哼一声:“你累了?之前和我对骂的时候怎么劲儿劲儿的?莫不是装的吧?” 最后一句她放缓了声音,无奈因为气愤声音有点儿大,被陆老爷子和陆尚契听的清清楚楚。 陆尚契用胳膊肘怼了怼妻子,示意她赶紧住口,都已经晚了。 “对骂?怎么回事?”陆老爷子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好不容易阻止的陆尚契的表情僵了起来:“爸,月娴一向心直口快,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您可别老听她瞎说。” 因为之前的事情,老爷子已经让他们两个好好反省,这庄月娴要是再惹事情, 赢了倒还好说,要是再把老爷子惹翻,岂不是因小失大?逞一时之气有什么好处? 陆尚契一边说着,一边给庄月娴使眼神儿,庄月娴憋憋嘴巴,不再说话。 谁想到陆老爷子并没有理会自家儿子说的话,而是直接问起儿媳妇:“月娴,这是怎么回事?尚契说你总胡说,我可不信。” 本来庄月娴就一肚子委屈,陆老爷子这翻话就像是一个导火索,她的满腹怨念顿时炸裂开来,连自己老公的眼神警告都顾不上了。 “爸,您让我和尚契反省的事 ,我俩的确反省了。您说我再怎么说也是时琛和聂小姐的婶婶,身为长辈,和他们斤斤计较的确是我的错。所以我就想,以后要当好这个婶婶,对他们好一点。” 庄月娴这话说完,还看了一眼陆老爷子,见到对方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这才有胆子继续说下去:“今天下午我从房间出来,刚好看到时琛在房门口站着,以为是他们两个吵架了,就想着去劝两句,也算是缓和缓和我们的关系,谁想到时琛还没说什么,聂小姐却是个嘴上不饶人的!说的那话我都不敢说出口。都快给我气炸了,但是我一直告诉自己,我是长辈,我是他们两个的长辈, 强忍着怒火下楼去找尚契去了。” 庄月娴的叙述算是说完了,在场听着的人却有着不一样的表现。 陆老爷子表情严肃,与之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陆尚契一改之前僵硬的神情,上扬的嘴角昭示着他此时得意的心情。 倒是陆时琛和聂安夏的反应耐人寻味了些,陆时琛如临大敌一般,单手扣住聂安夏的腰间,全身处于完全戒备的状态,好像生怕谁把聂安夏欺负了去。 聂安夏听到庄月娴的话之后立马杏眼圆睁,嘴巴微张,一副震惊的模样,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此时庄月娴正在得意之时,一想起之前在聂安夏手上受过的气,再加上这次的事情聂安夏根本无从抵赖,也顾不上自己刚刚在老爷子面前树立好的好婶婶形象。 “聂安夏,这摆出这副鬼样子做什么?你倒是说啊!让大家来评评理,看看我是不是冤枉了你!” 一想到终于可以把聂安夏收拾一顿,庄月娴终于舒了一口气。 只可惜她得意的有点太早了,忘记之前聂安夏处心积虑就进入陆家的事情已经铁证如山,最后还不是在宋叔的帮助之下被她翻盘了? 庄月娴搞出的这点事情,在聂安夏眼里屁都不算。 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聂安夏身上,甚至还有佣人窃窃私语:“这下聂小姐可惨了吧?被二太太抓住把柄,是不是很快就要离开陆家啊?” 一个年轻的女佣委屈巴巴的说道:“聂小姐走了,我们少爷也要跟着走,那我就再也见不到少爷了!” 聂安夏听到这话心中忍不住回应道:放心吧,我不会离开陆家,更不会让陆时琛离开陆家的! 只见她突然侧身,用胳膊肘怼了怼身边的陆时琛:“那个……时琛啊。婶婶之前在咱们的房间门口鬼鬼祟祟的,是以为咱们两个吵架了?” 聂安夏的语气有些尴尬,再加上颇为为难的表情,大家的心中顿时就有了一个猜想。 难不成是聂小姐误会了二太太,这才有了两个人对骂的事情?可是二太太为什么要在少爷门口鬼鬼祟祟的? 她想做什么? 大家都能想到的事情,陆尚契自然也能想到,意味深长的看向聂安夏,上一次有老管家宋叔这个程咬金帮忙,让她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翻盘,这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陆尚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一次宋叔是不在,但是陆时琛这个重要人证在啊! 只见陆时琛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点头:“是啊。婶婶还劝我呢,说她和叔叔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还吵过架呢,更别说咱们两个小年轻的。” 庄月娴听了这话得意的瞥了聂安夏一眼,这一回,她可绝不能放过聂安夏这个小蹄子,要不然以后这女人在陆家去不是要翻天了? 聂安夏猛的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了。” 陆老爷子在一旁看半天了,见到聂安夏认错,刚要开口就听到聂安夏好似自言自语道:“既然是劝咱们两个的,为什么婶婶在咱们门口鬼鬼祟祟的?而且时琛,婶婶当时和我说了什么话,你还记得吗?我这脑子不好使,虽然原话记不大清,大概意思还是记得的,好像态度不是很友好啊!” 聂安夏不确定的态度,顿时惹怒一旁早早做好准备看热闹的庄月娴。 眼看着这次战争自己马上就成为胜利的一方了,怎么能让这女人一个马虎眼就糊弄过去? “聂安夏,你都想不起来了,还在那里狡辩,怎么着?想让我们都在这里陪你回忆之前,你是怎么和我顶嘴的吗?”庄月娴的态度此时已经不能够用不友好来形容了,完全就是态度恶劣。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聂安夏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确切的说——是她这个说话态度。 “对对对!婶婶你当时就是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的,内容我好像也想起来了。我给大家学一下哈~咳咳!” 第二十一章实话实说又什么好怕的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站起身来,单手叉腰,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指向一个方向,十足十的泼妇状,清了清嗓子说道:“聂安夏,别以为现在有老爷子撑腰,你的小尾巴就翘上天了!能不能待得下去还不一定呢!” 庄月娴的脸上的血色顿时全部褪去,就连陆尚契也是闻声色变。 陆老爷子表面上依旧淡定,脸上的线条也略微有些僵硬,看起来十分不自然。 “你血口喷人!我……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这话和庄月娴的原话相差无几,过分心虚得让她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婶婶,你别不认账啊!当时时琛也在场的,你究竟是不是这么说的,他知道的清清楚楚。时琛,你来给爷爷讲一下,之前婶婶是怎么说的?” 陆时琛不情愿的站起身来,颇有些为难地看着陆老爷子。 “你们两个就当我不存在吧,有些话,我是真的……说不出口。”陆时琛话音刚落,陆尚契原本灰暗的脸色顿时黑的可以媲美锅底了。 陆时琛这句话还不如不说! 如果他不这样说的话,老爷子一含糊可能就过去了,毕竟还是自己和月娴陪伴老爷子的时间长一些,就算聂安夏这个新进门的,再怎么挑拨离间,老爷子还是会护着他们两个多一些。 坏就坏在陆时琛这犹豫不决的态度,任谁听到了这件事情都想要问个清楚,更别说有之前聂安夏说出的话铺垫在那里! 陆尚契的眼睛微微眯起,只露出一个小缝,将聂安夏和陆时琛两个人的脸放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他是不是太小看聂安夏这个女人了? 三两句话就能翻转事态,将所有的矛头都引向自己和月娴,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时琛,把话说清楚,你婶婶究竟是怎么说的?我还头一次见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的人,这件新鲜事不整明白怎么行?” 陆老爷子此话一出,大厅里面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陆时琛的身上。 “爷爷,婶婶毕竟是我的长辈,我不能说她的不是。安安就是这个心直口快的性子,惹您不高兴,我替她给您道歉……” “说!” 陆时琛还想要辩解几句,将这件事情糊弄过去,却不想陆老爷子已经处于愤怒的状态。 一个夹杂着怒气的单音突然传来,陆时琛赶紧闭上了嘴巴,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庄月娴。 庄月娴本就心虚的要命,陆时琛这一看,整个人的情绪瞬间崩溃:“看我干什么啊?你爷爷让你说话呢!” 她的声音因为过分紧绷而颤抖,整个人紧贴在桌边才能控制住自己保持站立的姿态而没有倒下。 “那我说了。” 陆时琛此番举动,引得旁边一群佣人顿时心下了然。不知道是谁叹息一声。 “少爷在陆家的生活太难了,要是没有二太太的允许, 恐怕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吧?” “是啊是啊!” 有同感的佣人们顿时随声附和, 一时间餐厅里面一片嘈杂,再不见之前的安静。 陆尚契听到庄月娴的称呼,顿时绷不住脸了。 “都吵吵什么?在陆家待够了就直说,外面一大把的人排队等着进来呢!” 陆家尊卑分明,做佣人的纪律也十分严格。 然而陆家佣人待遇在本地可是数一数二的好,环境优美,主子们也都不是那种鸡蛋里挑骨头的人,相对来讲也很好服侍。 在陆家工作,绝对是个大肥差。 因此陆尚契此话一处,在场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却暗中将眼睛瞪大了不少,生怕错过这顶级豪门世家的超级大瓜! “其实刚刚安安说的是对的,婶婶可能是真的想要和我们保持友好关系吧,但是她面对安安的时候,态度真的不怎么好,这一点可能她自己也意识不到。” 陆时琛开局还为庄月娴解释一句,陆老爷子不耐烦的皱皱眉头:“你说这话,和之前所说的有关系吗?时琛,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年龄大了之后,说话都变的吞吞吐吐的?这么两句话,你想让爷爷问几遍?” “对不起,爷爷你不要生气,都是我的错,我这就说……”陆时琛吓的脸色苍白,赶紧低下了头,一副吓破了胆子,不敢再看陆老爷子的模样,“婶婶说,现在陆家是爷爷做主,以后谁做主还说不定呢,让安安以后老实一点……” “你说什么!” 随着陆老爷子的一声怒吼传来,手掌狠狠拍上餐桌的巨响顿时打破了室内的一片安静。 众人皆是一个机灵张大嘴巴,惊呼声还没喊出来之前,他们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在发出任何的声音。 陆时琛适时闭上了嘴巴,斜眼瞥了瞥身边的聂安夏,只见对方也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状。 聂安夏鬼点子一向不少,他倒是不担心她会真的被老爷子吓到,但是在看向聂安夏的时候,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丝晶莹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他的默默注视之下,那晶莹越来越亮,甚至到最后连成了线,落在餐桌上。 聂安夏这是哭了? 除了之前骗他拿出七象玲珑塔那次,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见到聂安夏掉眼泪。 不过此时的他也顾不上聂安夏究竟是真哭还是假哭,因为陆老爷子拍下桌子之后,眼睛只朝着庄月娴所在的方向一扫,那股浓厚的肃杀之气让人在无形中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就算是陆时琛这个并非占据主要位置的人物,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凉之意。 他知道,爷爷是真的发怒了! 自从父亲与母亲结婚后,陆家接班人的这个话题就成了陆家的禁忌话题,直到父亲去世之后,就越发的变本加厉。 陆老爷子只剩下陆尚契一个儿子,现在已经年近古稀,却还是没有对外宣称陆家的接班人人选。 没有人敢猜测老爷子的心中所想,也没有人敢自视甚高,以为自己就是那个被老爷子选中的人。 就连陆尚契这个唯一的亲生儿子,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一直都是规避的态度,对外宣称支持老爷子做出的任何决定,而且他相信老爷子一定能够选出一位,可以让陆家产业更上一层楼的继承人,不管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 如今陆时琛转告庄月娴说过的话,简直就像是一把钢刀直接插在了陆老爷子的死穴上! 陆老爷子呼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强忍着怒火对庄月娴说道:“你真是这么说的?” 虽然老爷子年事已高,但是黑白分明,瞳仁澄澈,明显没有到达老眼昏花的程度,此时那双眼睛通红一片,仿佛下一秒就能喷出一团火焰! “爸,我……” 庄月娴哪里见过老爷子发过这么大的火儿? 她吓的舌头打结,眼神也变的飘忽不定起来,一个不经意间看到了身边的陆尚契,突然双眼冒光,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我在问你话,你四处乱看什么?”陆老爷子气的手都在颤抖,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就算那眼神恨不得将庄月娴千刀万剐,还是隐忍不发的模样。 庄月娴到底是陆尚契的妻子,现在妻子与父亲对峙,他这个做丈夫的要是连话都不说一句,实在是太不男人了。 “爸,月娴她……”陆尚契的话刚开了个头儿,就感觉到自己耳边传来呼的一声,这种感觉他简直太熟悉了。 陆老爷子武将出身,一向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打陆尚契兄弟两个从来不带含糊的。 可是这一次却让他意外的紧,因为他的脸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他紧张抵地睁开双眼, 父亲那双满是皱纹的手,就停留在距离他脸颊一公分的位置。 眼前,陆老爷子紧咬牙关,恶狠狠的瞪了陆尚契一眼,便将手收回。 大厅之中顿时陷入一片安静, 陆老爷子一声不吭,连带着所有的人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罢了,我年纪大了,以后整个陆家就是你们的天下,随你们折腾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陆老爷子重重的叹息一声,在老管家的搀扶之下,离开了餐厅。 即便老爷子已经离开,餐桌上的两对却谁都没有说话,四个人的眼睛交织在一起,不知道是在暗中互相抵抗,还是因为老爷子此番举动,而不知所措。 最终还是聂安夏率先打破僵局:“陆时琛,我累了,先回房间了。” 陆时琛紧跟在聂安夏的身后,回了房间。 餐厅里的一幕让聂安夏心中五味杂陈,心里有挺多话想说,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最后乱成一锅浆糊,完全理不出个头绪来。 “陆时琛,明明看爷爷那个样子,已经要打下去了,为什么在那种时候,还能停下手?” 陆爷爷明摆着已经是盛怒的状态啊! 陆时琛想了想,却突然对自家爷爷肃然起敬。 正如聂安夏所说,老爷子气急败坏到如此境地,还能忍住脾气,可见其自律性之强,若是他当初没有因为知道聂安夏的目的是七象玲珑塔,就立马有了杀心,而是也隐忍至今,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陆尚契毕竟是我们的长辈,若是当着我们的面打了他的脸,以后陆家交给陆尚契,他要如何服众?就算迫于继承人的身份和陆家的权势,人们不敢反抗,名声也已经臭了。况且,今天的事情,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聂安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老爷子身为一家之主,自然要事事考虑周全。 “别看陆爷爷年纪大了,脑子一点都不糊涂呢!” 这句话听起来不知道是叹息的因素多一点,还是忧心的因素多一点。 第二十二章求而不得便不想说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闻言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爷爷当初驰骋沙场,后来白手起家,那时候可比不得现在,什么事情都摆在眼前,我们只需要做出选择就行了。那可是用命在拼。自然要比我们成熟老练的多。你啊,以后好好学着吧。” 陆时琛单手敲了敲聂安夏的小脑袋瓜,菲薄的唇瓣微微抿起,唇角却上扬了一个弧度。 聂安夏见到这样的陆时琛,恍然觉得,好像自己之前认识的陆时琛又回来了。 在她怔愣之间,又意识到这小子在教训自己,心中十分不满:“今天这场仗我可是打赢了哈,怎么都不谢谢我?” “谢你?” 陆时琛剑眉微挑,不以为然的继续说:“我谢你做什么?原本打算趁着一家人都在, 把你和我结婚的事情和老爷子说说, 现在变成这样,我再提结婚的事情,这不摆明了给老爷子添堵?” 两个人既然达成协议,陆时琛就想着趁着陆尚契夫妻两个还没有做好准备,先把聂安夏娶进门,如今两次交手,那两个人都败在聂安夏的手上,又都在爷爷面前走了脸,现在聂安夏想要进陆家的门,可就没有之前那么容易了,一切全在老爷子一念之间。 聂安夏听了这话可不愿意了:“这件事情是我没事找事?你叔叔婶婶摆明了想让我难堪,幸亏我反应的快,再加上庄月娴说的话也算是被我揪住了把柄,要不然你被人欺负的有多惨,还不知道呢! 难道受到欺负的时候,及时反应, 让对方吃点苦头,也是她的错了? 这陆时琛脑子里面究竟装的什么?她怎么就看不明白了呢? 陆时琛气的眼皮一翻,没好气的说道:“行,你做的对,你做的都对,现在爷爷生气了,叔叔婶婶的态度在那摆着,你说你要怎么嫁进来?” “这个简单呀!”聂安夏想也不想的说道,“当初陆爷爷不也是反对你爸爸妈妈的婚事,但是他们两个还是结婚了,并且生了你。难不成,你会因为爷爷不同意,就不娶我了?” 她突然顿了顿声音,转头看向陆时琛那明显僵住,紧皱着眉头,写满了忧心忡忡的脸,顿时恍然大悟:“好啊!陆时琛,你这个负心汉,亏了我当初还为了打胎,我那个可怜的孩子,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被你这个父亲狠心拿到了!想来也是,你连我这个女人都不想要了,怎么可能会想要娶我进门?” 聂安夏越说越气, 竟然连自己之前为了骗陆时琛编出的瞎话儿都说出来了。 和陆时琛吵架太过全神贯注,聂安夏喊的嗓子都干了,她拿起水壶“咕噜噜”喝了一大口水之后,准备回来和陆时琛继续说,却发现房间的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咦,陆时琛你进来的时候没关门啊!” 她此话刚出口,就看到陆时琛立马将食指竖在嘴边的动作。 聂安夏立马把嘴巴张成“O”型,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要是不想娶你,带你回陆家干嘛?哄我爷爷开心吗?你、你这女人实在是不可理喻,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只听到“砰——”的一声,陆时琛狠狠的关上了浴室的门, 房间里面顿时鸦雀无声,聂安夏都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正是这一瞬间的安静,让她的听觉越发灵敏了起来,门口那急促的脚步声顿时引起了她的注意。 想起之前陆时琛的动作,她立即明白他的反常是和门外的脚步声有关。 当聂安夏单手拉上房间的门后,她敲了敲浴室的门:“出来吧,人走了。” 能在两人门前偷听的人究竟是谁她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就算不是陆尚契夫妻两个,也是和他们有关的人。 陆尚契在陆家的地位摆在那里,想要讨好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反观她这个新来的再加上年少的陆时琛,陆尚契几乎是占据着绝对优势。 陆时琛闻声出来,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今天表现不错,想要什么奖励?” 他的双臂盘在脑后,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放在床上。 聂安夏回头一看,赶紧深吸了一口气,陆时琛的身材……真不错! 不过一时的迷乱绝对不会让聂安夏失去理智,她很快就将心态调整过来:“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除了七象玲珑塔,她什么都不想要。 陆时琛微微挑眉,旋即莞尔一笑,本来想看在这女人刚刚反应够快的份上,给她一个奖励,看来她时不要了? “想要的东西可以有很多,我怎么知道你心里的是哪一个?” 聂安夏无语,面无表情地说:“七象玲珑塔。” “你觉得我可能给你?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你拿了七象玲珑塔跑路,到时候我去哪里找你这么个人?除了这个,钱,珠宝,衣服,都随你。” 陆时琛是诚心合作,却也不是傻子。 “我知道陆家有的是钱,但是我只想借七象玲珑塔。至于其他的,对我没有半点儿吸引力。”聂安夏拒绝的太快,快的没有给陆时琛一丝反应的机会。 他的黑眸深邃,目光落在聂安夏的身上,就好像被黏住一般,再也离不开了。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在陆家的万贯家财诱惑之下, 丝毫不动心,要知道,就连庄月娴这个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都是因为陆家的财力权势嫁进来的。 “我们的约定才刚刚开始,聂小姐现在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为时过早了?” 他不信,说什么也不会信。 “是不是过早,时间会证明一切。只是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没有想清楚。”聂安夏突然转眸,看向陆时琛的眼睛,“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可不会傻到相信之前陆时琛的言辞,相信他只是不想在陆家被人欺负。 因为老一辈的传统思想,母亲被逼到了精神病院,最后跳楼而亡,他回到陆家, 在陆尚契和庄月娴那么明显的阻挠之下,费尽心机的站稳脚跟,怎么可能只是为了不受欺负? 两个人谈合作之前,她只是有那么一点想法而已。 现在的陆时琛与失忆之前的他可以说是判若两人,她就算再没眼力见,也能感觉的到在陆尚契和自己面前时候的陆时琛是完全不同的。 陆时琛眸子一亮,微眯起眼睛,突然耸了耸肩,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你觉的是什么就是什么了。反正我之前说的很清楚。” “你想要陆家,是么?”聂安夏没有给他太久反驳的时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陆时琛漫不经心的笑笑,从床上缓缓坐起身,一张俊脸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凑近了聂安夏的脸:“我说了,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你没有必要弄清楚我的目的,做好你该做的,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这才是两个人合作应该开启的正确姿势。 见到聂安夏僵在脸上的表情,陆时琛不再犹豫,从床上起身:“以后这样的问题不要问了。刚刚陆尚契的人听到我们吵架,说不定又要起波澜,爷爷现在正在气头上,虽然和我们无关,还是要小心一点。” 他的话落下时,他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冲着她笑了笑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聂安夏一个人,她愣了一会儿后,便走到窗户边上,将窗帘拉开,看看窗外的山景,她觉得自己的心中舒服不少。 陆时琛说的对, 两个人不过是合作关系而已,她问的越清楚,以后自己的处境就越是危险,这种时候,还不如什么都不问。 …… 三楼陆尚契的书房里。 沈顺安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之后,推门而入:“二爷,老爷子找你。” 陆尚契眼睛转了转,面不改色的应了一声,目送沈顺安出去。 庄月娴从休息间快步走了出来:“尚契,刚刚来人了?” “嗯,沈顺安。”陆尚契叹息一声,眼睛再度落在手中的财经报纸上。 “他来干什么?是不是抓到聂安夏那女人的小辫子了?” 想到这件事情庄月娴就一肚子气,明明证据确凿,竟然次次都让贱女人翻盘,反倒弄的自己一身不是,这口气,她如何能咽的下? “没有,老爷子找我。” 庄月娴没有看到的是,陆尚契拿着报纸的手微微颤抖,最后他索性不看了,一巴掌将报纸拍在桌面上。 “爸找你做什么?”庄月娴纳闷的道,“是不是爸猜测我们是被那女人破了脏水,所以想找你问个清楚?” “怎么可能!你当我爸是你么?”陆尚契嗤笑一声,心中的感觉真是五味杂陈。 当初娶庄月娴这个花瓶进门,一是因为她的家世对自己有所助益,二是她本身没有什么心眼儿,方便控制的多。 现在这样紧张时刻,这女人还是如此没脑子,他算不算是自食恶果了呢? “尚契,我又怎么了嘛?你看看你,我知道你之前险些被爸打了心情不好,但是现在爸不是都叫你过去了吗?他一定是想要和你道歉,还怕当众说这个没有面子,所以才叫你单独过去的。”庄月娴自顾自的说着,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你啊,以后少说点话吧。看看聂安夏,一个二十几岁的黄毛丫头轻飘飘几句话就离间了老爷子和我们的关系,再看看你……” 陆尚契说到这里,心中的怒火让他也不想说什么了,直接丢下庄月娴去找陆老爷子。 可在快抵达老爷子房间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来,对于陆老爷子的书房,陆尚契是有着阴影的。 第二十三章陆家的家法好可怕!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记得小时候,他和哥哥陆尚衍就在这间书房承受做错事情的惩罚。 父亲一生铁血手腕,对待孩子,也丝毫不会手软,兄弟两个有一个人犯错,就两人一起罚,每一次都被打的遍体鳞伤。 后来兄弟两个大了,虽然打骂几乎没有,气氛却变的比以往更加严肃起来,公司的事情越来越多,随着业务资金的增长,越来越多的关系着家族命运的谈判决策,都是在这里确定下来的。 这一次,爸爸是因为什么叫他过去的呢? 陆尚契的心中无限忐忑,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就看到陆老爷子面若冰霜,端端正正的坐在太师椅上。 “爸,顺安说你找我?”他笑了笑,试着缓和一下气氛。 没等他笑一会儿,老爷子便开口:“你给我跪下!” “扑”通一声,陆尚契双膝跪地,砸在身下的木质地板上,每一次被父亲责罚,都是这个开场,他已经习惯了。 陆老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知道为什么吗?” 看着已经四十几岁的儿子,陆老爷子的嘴唇颤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因为太过失望。 “我……知道。”他重重的低下头,不敢再看父亲的眼睛。 一切他都知道,他与庄月娴是夫妻,所以夫妻同心,庄月娴说出那样的话,不管自己有没有说过,在父亲的眼中,他都说过。 “知道就好。陆家的家业是我一手创造的。你的妻子有句话说的很多,这份家业我最后会交给谁,还说不定呢。” 这个问题陆尚契想了很久,却迟迟得不出答案, 左右现在父亲已经疑心,他还不如问个明白:“爸,您现在只有我一个儿子,难道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大哥走了几年了,陆老爷子的年龄越来越大,却迟迟没有要交手的打算。 外界的人都议论纷纷,说他陆尚契样样不如陆尚衍,就算是陆尚衍死了,老爷子都不肯将陆氏交给他。 这天天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儿,好受么? 殊不知,陆老爷子听到这话,却笑了,似乎已经等了这句话许久。 “当然有。如果后世不能延续我这份家业,就干脆散了,给孩子们积德,保佑我们陆家子孙绵延不息。你想问这个问题应该很久了吧?尚契,同为我的儿子,你可知为什么你哥哥总是压你一头?人可以无心,却不可以作恶。你心思缜密,却太爱钻牛角尖儿……” ……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陆尚契浑身是伤的离开了陆老爷子的书房。庄月娴吓的脸都白了。 聂安夏只听到走廊里面十分嘈杂,一时好奇就出去看了看,身穿白大衣的男人匆匆走过,被聂安夏拦了下来:“这是怎么了?是谁受伤了吗?” 医生所去的方向正对着陆尚契和庄月娴的房间,难不成是他们俩中的一个受伤了? 聂安夏在陆家待的时间不久,因为做的事情太过出奇,基本上没有人不认识她的。 当医生认出聂安夏之后,立马说道:“聂小姐,二爷身体不适,我先去给他看看。” “二爷?” 陆尚契之前还好好地, 怎么转个身儿的功夫就身体不适了? 聂安夏转念一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陆尚契的年纪也不小,老年人嘛,身体不舒服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很快,聂安夏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女佣安娜神色慌张的从陆尚契的房间里,一路小跑出来,手里还拿了一堆布料。 聂安夏多看了一眼,心下一颤。 这不是陆尚契之前穿的衣服么?怎么都是血迹?看来不是刚刚那位医生说的只是身体不适而已啊! 正在此时,陆时琛也回来了,他看着聂安夏站在原地发愣,立马疑惑的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待腻味了?” 陆时琛一向忙碌,如今闲的四处乱转,实在不好受,总是窝在房间里也不好,毕竟两个人还不是那种关系。 聂安夏没有说话,而是给陆时琛使了个眼神儿。 陆时琛看过去,只见陆尚契的房间里面人们进进出出,都神色匆匆的样子。 当即了然他直接将聂安夏拉回房间:“这种事情你也看,是不是嫌在陆家的日子太平淡了,想找点刺激?” “平淡?我现在天天跟演宫斗剧似的,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平淡了?”聂安夏不服气的说道。不过正经事摆在眼前,她倒是不会和陆时琛理论这些没用的。 “我刚才看到安娜拿着陆尚契带血的衣服跑出来,一副很着急的样子。究竟是怎么了?”她本着关心的态度,转头就看到陆时琛十分淡定的脸,心中忍不住浮起一个念头,难不成这家伙知道些什么? “家法侍候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陆时琛嗤笑一声,明摆着没把这个当回事儿。 “家法侍候?你们陆家的家法都要见血的?” 简直太可怕了好吗?在这个时代,虐待孩子可是要犯法的! “陆老爷子铁血手腕,打孩子一向不留情,难不成你没有听说过?”陆时琛漫不经心的说了句,眉头却是紧紧地皱着—— 原来,受了老爷子家法的人,是这样的。 母亲已经神志不清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了,甚至连自己这个儿子都不认得,却还记得她和父亲的故事。 父亲为了娶母亲进门,撑着身体忍了陆老爷子无数次的家法侍候,每次从陆宅回来都是满身的鲜血,吓的只要父亲回到陆宅,她就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着觉。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放弃陆家的荣华富贵,父亲还是选择了和母亲厮守一生。 他听着母亲一边哭一边说着与父亲的往事,心中只能感觉到母亲对父亲的心疼。如今看到陆尚契也受了家法,却突然有一种想法。 父亲当年忤逆老爷子的意愿,恐怕比陆尚契受的,要重的多吧? 聂安夏被噎的顿时哑口无言,半晌才底气不足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就算是听说过,那也不能这样啊,陆尚契不会从小就受着这样的对待吧?” 她突然有点同情陆尚契了,自小聂安夏就是个被爸爸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连和她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更别提动手打骂了。 “如果不是这样,你觉得陆尚契为什么年近五十了,在老爷子面前还不敢有一点放肆?陆老爷子出手,不是一般的狠,他们从小就被打怕了。” 陆时琛真正在陆家待着的时间并不多,但是母亲却深知道陆家的情况,在进入精神病院之前,她经常给陆时琛将陆家的事情。 倒不是为了让陆时琛去抢夺什么,只因为那是父亲曾经的家。 “原来是这样。” 陆时琛的父亲陆尚衍离世之后,按理说继承人已经是板上钉钉,可是陆老爷子却迟迟不肯松口。 众人纷纷关心陆尚契的态度 ,却发现他怂的很,嘴里一直喊口号说支持老爷子做出的任何决定。 心机如陆尚契,凭着他平时的所作所为,怎么可能会对陆家这块大肥肉没有野心? 众人纷纷指责他的怂,暗中否定他的才能,他都忍了下来,原来就是因为这个,聂安夏这下子算是全明白了。 陆时琛不知道怎么的幽幽叹息一声,心中暗想。 希望老爷子这下能消消气,他就可以和老爷子提结婚的事情了。 陆尚契到底年纪大了,受的伤还挺重的,养了一个星期才好,庄月娴身为妻子,一直在他的身边服侍着,寸步不离的。 这下子屋里屋外都见不到这两个人的身影,聂安夏过的逍遥自在多了,无聊之下,她去了陆时琛的书房里面翻了翻上面的书,却偶然看到一个磁盘。 这是什么东西? 她好奇的打量磁盘,想着这到底是陆时琛的东西,自己要是随便乱动,不大好。只可惜陆时琛此时正在隔壁处理文件,视频会议,她也不便打扰。 然而,就在她放下磁盘,准备等陆时琛出来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出现,抽走了她手中的磁盘:“你来这里做什么?要是闲的无聊,可以出去转一转。” 陆时琛疲惫的捏了捏两眼之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过程中没有多看聂安夏一眼。 “我不想出去了。”聂安夏哭丧着脸,陆家的日子实在难熬,她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出陆家这座高墙。 这两天,她已经将陆家的花园转完了,她实在找不到好玩的地方。 “我们什么时候能提结婚的事情?” 只要两个人的婚事订下来,她也就不必在这里死熬着了。 “估计要过一阵子吧。老爷子不露面,谁都没有办法。难不成你还指望着让叔叔婶婶同意我们的婚事么?” “算了吧,你那叔叔婶婶,不提也罢。”聂安夏赶紧拒绝,心中燃起来的希望又一次破灭。只好将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书上。 因为自小就受到父亲的熏陶,她对历史十分有兴趣,以至于在选择专业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选了历史系。 可惜陆时琛这书房里唯一的历史书就是中华上下五千年,而且还是文言文版本。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将聂安夏好不容易专注起来的精神再一次打破。 “陆时琛,你手机响了。” 陆时琛看了看办公桌上的手机,淡淡的道:“不是我的。” 聂安夏突然觉得不对劲,伸手一摸口袋,这才知道是自己的手机响了,当她看到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备注姓名,她赶紧按下接听键。 还没等聂安夏将听筒放在耳边,就听到女人大声叫嚷的声音:“聂安夏,你无故旷工,还得老娘给你打电话,究竟是怎么想的?” 女人的声音中气十足,还带着中年妇女特有的沙哑,光是听着,就能想到这女人究竟有多泼妇。 第二十四章隔着电话都能迷死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好像早有准备,等到电话里没有声音了,才缓缓将听筒贴在耳边:“陶姨啊,我之前不是说请假了么?您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因为将陆老爷子的爱犬将军的丧礼准备得很好,聂安夏觉得可以借此机会进入陆家,所以就提前请好了假,混进陆家调查七象玲珑塔。 陶姨当时赚了陆家一大笔钱,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很开心地答应了聂安夏的假期。 这才过了几天,陶姨怎么就给忘记了?她记得自己可是请了足足两个月的假啊! “我打错电话?臭丫头,别以为给陆家办好了差事,忽悠了老娘几下就算完了,这假期也给你放了,你还想怎样?” “陶姨,我请了两个月的假,现在才刚过了半个月,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当初为了凑够父亲的疗养费和自己的学费,她四处找工作挣钱,陶姨经营着一家规模不算太大的丧仪店,显然和她的专业不对口,可当时的聂安夏已经走投无路,所以还是去了陶姨的店里,这一干就是整整两年,好不容易将艰难的大学岁月熬过去了。 即使陶姨的脾气不好,聂安夏也是默默忍耐着,因为她对她有恩。 当年若不是陶姨留下自己,还给自己一份不错的薪水,那父亲别说是住院疗养了,恐怕现在还能不能见到她老爹都不好说。 “老娘只准了你半个月的假,你究竟是怎么听成两个月的,你告诉我?”陶青怒不可遏地说道。 她狠狠捏着手机,恨不得立刻就把聂安夏从某个不知名角落抓回来。 当初看这女孩子也是可怜,就勉强留下来做个打杂的,谁想到后来她在这一行的天赋极高,为将军举办的葬礼几乎在整个丧仪市场上一炮走红,谁不知道她青青丧仪店别具一格,举行的告别仪式让人记忆深刻? 相信再来几次,她这个小丧仪店一定会跃居本市丧仪店榜首,看以后还有谁敢欺负她陶青? 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时期,她怎么可能会让聂安夏这个赚钱神器休息?当然是乘胜追击啦! “可是陶姨,我确实请了两个月的假,现在……也回不去啊!”聂安夏十分为难地说道。 她巴掌大的小脸都快皱成包子了,眼角的余光注视到陆时琛那张八卦脸时,她赶紧离开房间找了个角落,继续和老板娘理论。 “陶姨,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当时的确请了两个月的假,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真的回不去!” 如果可以,聂安夏倒真的想回去上班,毕竟在这里每天吃吃喝喝加睡觉,实在是太闲了,闲得她都不知道要干什么,连手机都玩够了。 现在自己和陆时琛已经达成婚约,眼看着就要订婚,嫁进陆家了,她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离开,岂不是半途而废么? 能不能成为陆家的少奶奶,她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七象玲珑塔啊! 这个塔,她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手的呀! “你回不来?”陶青握着电话顿时炸了锅,“我连单子都接下来了,你告诉我你回不来?怎么的?万一这期间有人去世了,你还让我转告人家一声,我们主持人请假了没回来,你等两个月以后再死?” 聂安夏一向牙尖嘴利,却年纪还轻,哪里是陶青一个中年妇女的对手? 虽然庄月娴虽然也是中年妇女,但是人家可是大家闺秀,出身名门,她说话是刻薄了一点,好歹她说得还在理上,这和常年在生意场上混迹的陶青可就不一样了,理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钱到位,怎么都行。 就是让她当场死一死的,对陶青来说都是小事。 聂安夏此时被陶青一番话噎得脸红脖子粗,根本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可能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她现在都有点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请假了,要不是因为这个,她能被陶青这大姨怼成这样? 可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七象玲珑塔是最重要的。 “陶姨,您先别生气,要不然这样,您看您能不能先找一个别的主持人代替我一下?再说了,我不在,咱们店里还有小溪在,您也不至于把单子推出去是不是?”她抑制住心中快要崩溃的情绪,耐心地说。 “人家点名要聂安夏,我拿谁去有用?” 陶青冷哼一声,立马不耐烦的说道:“你就说你到底回不回来?老娘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耗着。大不了,这大单子我就推出去,或者告诉当事人过两个月以后再死!” “别啊,你看你这话说的……”聂安夏欲哭无泪,连劝说陶姨的话都想不出来了。 忽然,门口一个黑影闪过,她一把捂住话筒,板着脸说道:“出来吧,还躲着干什么?” 既然被发现了,陆时琛也就不再扭捏,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听筒里,陶青还在呜哩哇啦地说着,陆时琛还没有靠近,就听到里面滋滋啦啦的响声:“电话还没打完?” 聂安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打没打完他看不到么?! 陆时琛不以为意地笑笑,缓缓凑近聂安夏的另外一只耳朵:“要不要……我帮帮你?” 【他可以帮我?】 聂安夏触电般地站直身体,与陆时琛面对面,用眼神和他交流。 【当然。】 陆时琛耸耸肩,然后左手握紧成拳,放在右手摊开的掌心上。 这个手势聂安夏是知道的,让她放心的意思,只不过自己都搞不定的事情,陆时琛能弄明白,她怎么觉得一点儿都不靠谱? 她的眼神中带着满满的狐疑,眼睁睁地看着陆时琛从她的手中拿走手机。 电话里,陶青还在破口大骂,屋里哇啦地说着一堆陆时琛听不懂的话。 陆时琛生怕耳朵被震聋了,把手机拿得远了一些,等到听筒里安静了些,才将耳朵凑过去。 陶青这边说得口沫横飞,嗓子都干了,也没听到对方发出一点声音,已经气得不行:“聂安夏,你怎么不说话了?” “那个……陶阿姨是吧?我是安安的男朋友。” “男朋友?” 陶青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却在想,这死丫头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怎么连一点儿的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 “是的。其实这两个月的假期是我让她请的,我们两个年龄都不小了,想要结婚,所以请假到我家这边见家长。谁想到耽误了陶姨您的大生意,我真是过意不去。” 陆时琛这话说得颇为艺术,语气不卑不亢的,还有内心对陶青的“愧疚”表现得淋漓尽致。 “是这回事儿啊!聂安夏那死丫头怎么不早说,结婚可是件大事,陶姨要是知道你们两个见家长,怎么也得给了这假期啊!” “是是是,陶姨您是过来人,安安还太年轻,之前我让她跟陶姨说清楚,她还不好意思说呢。” “这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陶青跟着埋怨一声,还没等说完,就听到陆时琛欲言又止地说了一句:“陶姨,那您看安安现在……” “还用回去么”这五个字都没说完,陶青直接就做出了决定:“都要见家长结婚了还回来什么?陶姨店里的生意哪有你们小两口的幸福重要啊!让安安在那边安安心心准备婚礼吧,什么时候结婚了告诉我一声,我去随礼!” “好嘞,到时候一定告诉陶姨……” 聂安夏在一旁把陶青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因为以前吃过陶青的亏,所以陆时琛一边说话,她一边指挥,怕陶青听到,所以她只能用口型告诉他。 陆时琛看了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他犹豫道:“那单子的事儿……” 陶青一口气接下来:“单子的事情就交给陶姨好了,这都是小事情!” 电话挂断了的最后一秒,听筒里还传来了陶青的笑声。 聂安夏双眼瞪大,再次看向陆时琛的时候,就像发现了新大陆:“陆时琛,你说,你是不是妇女杀手?” 对于陶青这类型的女人,聂安夏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根本就不讲理。 只是……怎么陆时琛这家伙几句话就摆平了? 陶姨也没有看到他帅气的脸啊,难道声音都能迷死人?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什么妇女杀手!我还不是为了帮你?”陆时琛被盯的不大自然,冷了冷脸色,不耐烦的说道。 聂安夏顿时被提醒,连忙道谢:“对对,要不是你,今天这关我还不知道怎么过。真是太谢谢你了,妇女之友!” 陆时琛原本还挺得意自己帮着聂安夏解决了老板的事,脸上的笑容还没有露出来,就直接抿紧了嘴角。 “聂安夏,你找死!” 聂安夏只觉得一个黑影朝着自己的方向飘过来,然后她的双手就被禁锢住,紧接着她的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陆时琛居高临下看着聂安夏:“是不是我这几天对你太好了,你竟然敢和我放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十足十的震慑威力,但是双眸晶亮,看起来并不是真的生气。 “你说什么呢?我这可是在夸你!”聂安夏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知道在这大块头的手下,自己是绝对没有胜算的,也就不再做无谓的挣扎,直接放弃。 “你知道,多少人想当这个妇女之友都没有机会么?我这个称呼对于你来说,是绝对的赞美,赞美你懂不懂?” 陆时琛松开了禁锢聂安夏的手,漫不经心地离开聂安夏的身边。 他一边走一边说:“我不喜欢这样的赞美,聂安夏,想要早点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就给我老实一点,这样的警告,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第二十五章这些女佣也太好高骛远了吧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着陆时琛离开的背影,聂安夏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他简直就是精神分裂。 这家伙在陆家人面前对自己温柔体贴的,事后就翻脸无情,这不正应了那句话么? 那啥后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不过聂安夏倒是没有太多心思管陆时琛,陶姨的情绪是暂时被安抚下来了,自己若是拖得太久,恐怕也不大好弄。 倒不如早点和陆老爷子提两个人结婚的事情,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陆家,不用因为害怕被赶出去,而不敢离开了。 陆尚契到底年纪大了,在家里这么小心翼翼地养着,也养了许久。 也不知道是缘分使然还是什么,聂安夏总能遇见庄月娴,并且每次都被她那怨毒的目光洗礼,然后一脸莫名其妙地与她擦肩而过。 陆尚契在家养病,公司琐事都压在陆老爷子身上,看着老人家拖着瘦弱的身体还要工作,聂安夏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明明他这个年纪都应该在家里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却始终不肯放手,将公司彻底交给后辈去处理,从来都是亲力亲为。 聂安夏重重地叹息一声,转身去茶水间泡了杯铁观音。 女佣安娜告诉自己,陆老爷子最爱喝的就是铁观音。 而这一杯好的铁观音得用热水冲开茶叶,去水之后,再经过一道道复杂的工序,泡出来的茶水才最好喝,闻起来清新淡雅,喝起来口感回甘。只可惜,聂安夏没有学过茶道,只是把茶叶放到茶壶里,开水打湿后,再换水重新泡了一遍,就将茶壶和杯子端走了。 来到陆老爷子的书房,聂安夏的小心脏都开始颤抖起来。 陆老爷子是多么传奇的人物,只要一眼看过来,就足以将自己秒杀了,连嘴都不用动。 他会接受自己端来的茶水么? 聂安夏小心地敲响了书房门,在听到里面的回应后,她这才硬着头皮开了门。 书房里,陆老爷子还在办公桌前审阅文件,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那凌厉的眼睛微微眯起,眼角处的鱼尾纹更加明显了,整个人严肃了不少。 “文件放下,出去吧。” 对于来人,陆老爷子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沉声吩咐了一句。 聂安夏端着茶具凑近办公桌,发现桌上堆满了文件,根本没有放茶具的位置,她这才硬着头皮说道:“爷爷,您先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她对陆爷爷了解得非常少,也不知道自己打扰他工作,他会不会生气。 聂安夏一双杏眼战战兢兢的盯着老人家看。 “我这里有茶……” 被聂安夏这一提醒,陆老爷子还真觉得有点口渴,往桌边一伸手,摸到的却是一叠文件。 就在他有些尴尬的时候,聂安夏赶紧倒上一杯铁观音递了上去:“爷爷,您喝茶。” 她的嘴角勾起,笑得灿烂如花。 陆老爷子抬眸瞅了聂安夏一眼,旋即接过茶杯,放在唇边轻抿一口,缓缓闭上眼睛,一副无比享受的模样。 直到茶进入喉咙以后,陆老爷子才说:“嗯,入口淡雅清香,回甘差了一点,不过也能凑活喝。” 陆老爷子的评价让聂安夏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娜说,老爷子对茶的要求很高,必须要喝严格按照步骤泡出来的茶。此时聂安夏只是随手泡了一壶,就得到了凑活喝这种评价,是不是也算不错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顿时红了红,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太会泡茶的,虽然有安娜姐姐教我,但我笨手笨脚的也没学不会,爷爷这样夸我,真是不好意思。” 陆老爷子放下茶杯,抬眸看向她,态度不是很恶劣,却也说不上友好。 “我喝了你的茶水,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聂安夏顿时心下忐忑,老爷子这是不开心了? 她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顿时来了主意,露出一个无辜的眼神看着陆老爷子:“陆爷爷,难道我只有有事情找您,才会给您送茶水来吗?” 在她的印象中,长辈在工作的时候送上一杯茶水或者是热牛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怎么能和有没有事捆绑在一起呢? “难道不是?”陆老爷子颇为意外地说道。 可他那眼神中透着一目了然的意味,早就将聂安夏的来意看透了。 “当然不是!”聂安夏立马否定,“爷爷,您的年纪大了,又这么不分昼夜地工作多辛苦,公司上的事情我又不懂,只能给您送杯茶来,想着让您借着喝茶的功夫休息一会儿。” 她的确是这么想的,陆老爷子就算是再狠厉肃杀,到底还是一个老人家。 反正她闲来无事,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工作,而一点都不关心呢? “是么?”陆老爷子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我工作的时候,是不许有人打扰的吗?” 工作时候的陆老爷子是任何人都不敢打扰的,上次有一个新来的小姑娘不知道这个,到书房来打扫卫生,当时就被赶出陆家了。 陆家的老人儿基本上都知道这件事情,但是聂安夏这个新来的却不清楚。 聂安夏心下一惊,脸色顿时白了白。 她之前想到过这个问题,陆老爷子辛苦工作,为什么书房里面却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甚至连助理都没有。 不过聂安夏当时却抱着侥幸心理,万一这些人只是凑巧很忙,所以老爷子让他们做别的事情了呢? 如今看来,自己这个想法还真可笑,陆家有的是佣人,可怎么就没有一个敢靠过来的呢? 不过有一个人的态度就很奇怪了,那就是安娜。 她明明和安娜说得很清楚,自己泡茶,是要给老爷子送过去。安娜作为在陆家服侍的老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不想告诉自己罢了。 事到如今,她就算是说出安娜故意隐瞒不告,也无济于事,干脆实话实说算了。 “爷爷,我真的不知道您工作的时候不能打扰。但是我找您,真的没事。” 这句话是真的。 她又不是夏迎春,怎么的,给爷爷送杯茶水,还想要点好处再走?聂安夏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真没有?” 陆老爷子眼皮一抬,又垂眸看向前方那处放着茶盘的地方。 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些:“没有事情就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陆老爷子的办公桌上,堆着大多都是陆氏珠宝的顶级重要文件,这些文件涉及到范围太广,出不得一丝差错。 就连陆尚契所看到的文件也是老爷子处理过的。 聂安夏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心中暗道,不来就不来,当她喜欢这里呢! 不过这么想可以,但礼数还是要有的。 她凑近办公桌将茶杯从老爷子手边拿过来放回到茶盘里面,然后有礼貌地说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刚刚走出陆老爷子的书房,聂安夏的耳边就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音,奇怪的是,当聂安夏走出拐角的时候,议论声就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聂安夏眉间一皱,她曾经做过陆家的女佣,陆家的等级制度森严,管理也十分到位。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宋叔都不可能让大伙在大厅里面自由讨论,会出现这种情况,那就只能说那些女佣们在偷懒! 她倒是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大家伙儿如此感兴趣,连工作都不做了,跑来这里讨论? 此时她手里端着茶盘,想来想去,凑热闹不重要,先把茶水送回茶水间去要紧。 然而,聂安夏这边刚把茶盘放下,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这不是聂小姐么?陆家少爷的新女朋友,怎么开始做这种端茶递水的下贱活儿了?” 这道声音十分尖细,再配上那冷嘲热讽的口气,竟然让聂安夏一下子联想到古代宫廷里面的一种只有男人能做的职业。 不过这人的段位也太低了些,想当初她毅然决然要当丧仪主持人的时候,聂安夏受到的冷嘲热讽,和现在这个一比,这人的话简直就是小儿科。 聂安夏站直了身体,然后缓缓转身,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淡绿色女仆装的女人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怪不得她刚刚听声音的时候,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在看到这人的时候,她顿时了然。 聂安夏挑挑眉:“冯佳琪,是陆家女佣的活计不够多么?竟然有时间在这里和我闲聊?” 既然她说自己是陆少爷的女朋友,那么她为什么不行使一下属于自己的权利呢? 冯佳琪脸色陡变,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聂安夏,你以前也是女佣,别以为麻雀变凤凰后,你就真的是凤凰了!早晚有一天,你还是麻雀!” 这个情况,当初聂安夏也想到过的。 冯佳琪凭着自己的身段和颜值进入陆家当女佣,为的就是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谁想到半路杀出聂安夏这么个程咬金,一场意外,直接摇身一变,占据了本应该属于冯佳琪的位置。 只可惜,鸠占鹊巢这个只是冯佳琪的想法,若是陆时琛当初对她有想法的话,怎么可能轮到自己? 差点儿忘了说,这个冯佳琪就是当初不顾一切往陆时琛怀里钻的女人之一,两个人的梁子早在那个时候就结下了。 “是不是麻雀有什么要紧的?陆时琛把我当成凤凰就好了呀?”聂安夏满不在乎地说道。 对付一个满嘴酸气的女人,她要是好言相劝,还不但不管用,可能还得被人以为自己好欺负。 以牙还牙怼回去,倒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你,不知廉耻的女人!”冯佳琪双手紧握,脸色黑得不行。 第二十六章因为我就是她的依靠呀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她紧咬着牙,恨不得用眼神将眼前的聂安夏撕裂,却只能暗自隐忍着,尽管气得身体发抖,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得不说,有句话聂安夏说得太对了,陆时琛这三个字就像是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进冯佳琪的心窝子里,她原本还能够勉强维持的理智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我不知廉耻?真是笑话。”聂安夏嗤笑一声,抬头瞅了瞅冯佳琪,“我和陆时琛正儿八经地谈恋爱,光明正大地进陆家的门,我哪里不知廉耻了?” “哪里不知廉耻?陆老爷子还没有承认你呢,你就自诩为陆时琛的女朋友,你的羞耻心在哪里?” 明明……明明成为陆时琛女朋友的人应该是她,这一切都是说好了的事情,为什么这个聂安夏会出现? 为什么她没有直接掉水里淹死? 冯佳琪心中的嫉妒已经满满,看着聂安夏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只可惜,聂安夏忽视了她的愤怒,就像根本没有看到一般。 “陆爷爷已经允许我出入陆家,这不是承认是什么?再说了,那天早上的事情你没在场么?爷爷亲口留我,如果这都不能证明陆爷爷承认我的话,那么冯女士,你可能真得……” 聂安夏说到这里,忽然闭嘴,随后往冯佳琪的耳边缓缓凑了凑:“等到我和陆时琛结婚的那天了。” 她和陆时琛结婚是早晚的事情,若不是因为陆尚契重伤,老爷子忙公司的事情再加上之前动了气,两个人可能早已经订婚了。 原本她是不想过早说这件事情的,她是想低调啊,但是有人不允许啊! 某些人总是想要在自己这个未来的陆家少奶奶面前找点存在感,她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你做梦去吧!聂安夏,陆少爷绝对不会娶你这样毒如蛇蝎的女人的!”冯佳琪咬牙切齿的说道,朝着聂安夏恶狠狠的举起了手。 “是吗?这件事情冯女佣还真是说错了。我是否毒如蛇蝎不重要,但是我和陆时琛一定会结婚的。”聂安夏不以为然的说道,似乎并没有看到那只朝着自己举起来的手。 她心里真是爽极了。 从前她真没觉得当陆时琛的女朋友有什么好的,除了让自己光明正大地在陆家境内晃悠之外。 现在终于知道了,这个身份,还真不是一般的……尊贵! 冯佳琪气得脸红脖子粗,眼看着就要伸出手去,聂安夏也不害怕,她就不信,一个女佣敢打主子。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冯佳琪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对方,那狰狞的面庞,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愤怒的野兽,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空气中充满了危险因子,忽然,冯佳琪身后伸出一只手将冯佳琪的手拉下。 “佳琪你何必气性这么大呢?一个翻了身的女佣而已,因为她气坏了自己,岂不是太不值得?” 这声音前不久聂安夏才听过,是安娜的。 果不其然,她一偏头,就看到了站在冯佳琪身旁的安娜。 冯佳琪又瞪了聂安夏一眼:“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只是看不惯这女人的嚣张样子!” 粗重的喘.息已经出卖了她的真实心情,只不过安娜明显是和冯佳琪站在同一阵营的,绝对不会戳穿她就是了。 聂安夏倒是没心情和这两个女人理论什么,刚才把冯佳琪气得够呛,这场戏就已经很精彩了,她可不想累着自己。 “你们姐妹两个慢慢聊,我先回房间了。”聂安夏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转身走出茶水间,却发现门口早已挤满了女佣。 想必这就是刚才自己所听到的嘈杂声音的原因了吧? 聂安夏这么想着,想要离开的动作却没有一丝迟疑。 女佣们看到是聂安夏出来了,纷纷闪身,准备给她闪出一条离开的道路,但是明显有人不愿意让她离开。 “聂安夏,我刚来这里想和你聊聊天,你就走了吗?陆家女佣的规矩都忘了?”安娜的声音从背后传出,真所谓是气势十足。 只可惜……她狐假虎威的地方不对。 聂安夏懒洋洋地转过身:“陆家女佣的确有规矩,却不是我的规矩。安娜,有些事情我不想提是我的事情,但是你巴巴地要呼上来,逼着我提,我也没有办法。” 安娜明明知道陆老爷子工作的规矩,却不告诉自己,还由着自己端茶水进去,虽然不算是陷害,也是知情不报。 在自己刚刚进入陆家这种特殊时候,聂安夏完全可以将安娜当成敌人处理,只可惜,她现在还不行。 同为女佣,自己一夜之间翻身,引人非议的确无法避免。但是她只能容忍非议,暗地里使绊子,对不起,安娜你找错人了! 安娜“噗嗤”一下笑了:“聂安夏,如果你不是女佣,为什么刚才还要做端茶递水的事情呢?” 她纤细的指头轻轻摸上了聂安夏的肩膀,安娜得意地劝说道:“承认吧,就算你表面上看起来比我们风光,其实还是陆家的女佣,只配给陆家的人端茶递水而已。” 聂安夏一把扯开安娜的手。不耐烦的说道:“安娜,就算你说的全部都对,你也喝不到我倒的水,让我承认,有什么必要么?再说了,端茶倒水不一定只有女佣可以做,你这样心胸狭隘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聂安夏为陆爷爷端茶水,只不过就是体谅老人家这么大年纪还要工作,实在是辛苦,怎么到了这些人的眼里,成了自己身份低下的证明? 真是不可理喻! “我不理解?那你给我们讲述一下,你究竟是怎么被老爷子轰出来的怎么样?想要讨好陆家人也不看看对方是谁,陆老爷子是随随便便就相信别人的人?就算你再怎么往上贴,还是要滚出陆家,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安娜没有变脸,聂安夏的反应倒是让她更加地得意了。 “安娜你这话就说错了,一,我没有被陆爷爷轰出来,二,我没有想要讨好陆爷爷的意思。其三,我也不需要讨好陆爷爷。有你们陆少爷护着我,又何必往其他的人身上费心思?” 一连三条列出来,在场的人顿时鸦雀无声。 之前陆时琛为了聂安夏能够留下,甚至不惜用离开陆家还威胁陆老爷子,这件事情虽然早就过去,却在无形中给了安娜一个大大的耳光! 众人忍不住小声议论,安娜也绷不住脸了,刚要开口就听到人群之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聂安夏说得没错。在陆家,她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女佣们纷纷让出一条路,陆时琛迈开步子,直接来到聂安夏身边,一把将她瘦弱的肩膀搂住,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 陆时琛高大的身躯将聂安夏完全笼罩,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他的心跳竟莫名其妙地快了几分。 若不是自己出去遛弯刚好回来看到这场热闹,这女人是不是就要被人欺负了? 想到这里,陆时琛的脸上顿时乌云罩顶,眉间紧锁,又很快舒展开。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地举起来,纤细的食指略微弯曲,轻轻刮了一下聂安夏小巧的小鼻子。 “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和我说,是当我这个男朋友不存在么?” 他的语气中满载着不满,听在众人耳中却不单单是不满,那微微上扬的语调再加上勾鼻尖的动作,原本的不满却完全变成了一种宠溺,让人无法自控的怦然心动。 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和话语,在场许多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们,纷纷脸红地捂上了眼睛。 “少爷……太帅了!” 小女孩儿们花痴的声音顿时传来,聂安夏身子一颤,顿时清醒过来。 陆时琛只是在和自己演戏而已,她怎么就……愣神儿了呢? 聂安夏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巴,她的眼睛转了转,侧身瞥瞥身后的众位花痴女:“没有啊,只不过我情敌太多,真是怕了。等着你这个男朋友出手,还不如我自己解决快一些!” 每次等陆时琛出手,她是不是得让人欺负死? 陆时琛勾勾唇瓣,他怎么会不明白这女人的意思? 她这是怪自己来得不及时呢。 他一把将其搂入怀中,聂安夏的小脑袋瓜被按进一个充满了古龙水味道的温暖胸膛,那速度快得给了她一个猝不及防。 就在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现在你男朋友来了,好好在我怀里等着就是。” 陆时琛的语气宠溺,与谈判时候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陆时琛真是会演戏,是不是越是出身豪门,就越会演戏? 要不是因为她知道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都要相信陆时琛是深爱着自己的了! 然而,聂安夏的抱怨还没有结束,陆时琛的声音再度传来—— “安安以前和你们同样是女佣不假,但是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未来也会是陆家的少奶奶。如果她在陆家过得不开心,我自然也不会开心。我不开心的后果倒也不会太严重,让一个看不顺眼的佣人回家,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么明显的威胁,众人自然听得明白,安娜看向聂安夏眼中的恨意越发明显,冯佳琪紧握双拳,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明明,少爷是她先喜欢上的…… 看着陆时琛拥着聂安夏的肩膀缓缓离开的背影,冯佳琪咬紧牙关,狠狠地攥紧拳头。 聂安夏,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少爷一定是我的,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殊不知,当安娜见到这充满着恨意的眼神后,她竟然笑了出来。看来碍眼的有人替自己解决了不是么? “佳琪妹妹,你别难过了。” 第二十七章大丈夫不拘小节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她放软了身体,装出一副同情冯佳琪的样子,还用手帮她擦擦眼泪:“聂安夏这女人诡计多端,论身高、长相、这玲珑心思,她哪样能比得上妹妹你?也不知道她究竟给少爷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他……” 安娜的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听起来像是再也说不下去的感觉。 冯佳琪突然抬眸看了安娜一眼,眸中的火焰越烧越旺,冷哼一声:“少爷,早晚都是我的!” 众人在陆时琛离开后就散了,冯佳琪再一离开,刚刚还热闹的茶水间只剩下安娜一个人,看着那个倨傲离去的背影,她慵懒地靠在了门边。 一根香烟被点燃,烟圈屡屡上升,安娜的手指夹着烟,动作娴熟的吞云吐雾。 “女人啊,为什么都要爱上男人呢?都是完全没有感情的东西……” 此时,二楼里,聂安夏两人刚刚进房间,聂安夏便挣脱陆时琛的怀抱,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 这陆家的气氛真是诡异,压抑的她快要爆炸了! “陆时琛,你说说你那个爷爷,究竟是怎么想的?” 一想到自己好心当作驴肝肺,被对方当成是有别的目的,聂安夏心里这股火就怎么都压不下去。 偏偏安娜还整了一大堆人在茶水间等着自己。 要不是陆时琛出现的快了些,她定要让那两个女人好看! 聂安夏气急败坏的模样真是好看,额前的一缕散发随着她的气息一颤一颤的,可爱极了,饶是陆时琛这样的富家少爷看了,都忍不住笑了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到聂安夏就想笑,这女人实在是太有趣了,小脑袋瓜子里面总是那么多的鬼点子,让他哭笑不得,却也不敢太夸她。 “爷爷年轻的时候征战沙场,后来又创建陆氏珠宝,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若是人人都在他工作的时候前去打扰,又怎么可能安心下来,做好陆家的生意?” 在整个陆家,除了陆尚契夫妇之外,最了解陆老爷子的人恐怕只有陆时琛的父亲陆尚衍了。 尽管因为生母不受老爷子待见的原因,影响到了他与陆老爷子的爷孙之情,但是父亲一从陆家回来,总是能带回来爷爷送给自己的礼物,那时候年龄还小,不知道大人之间的人情世故。 小孩子很好讨好的,几次三番下来,陆时琛开始对这个爷爷有了好感,然后就开始询问父亲关于爷爷的事情,对陆老爷子的了解也就逐渐多了起来。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聂安夏若有所思。 自己在做历史研究的时候,也不喜欢有人打扰。 “陆时琛,你爷爷还真是可怜。”聂安夏一想到自己给老人送去茶水,对方竟然让自己有事快说,这说明了什么? 除非有事情,否则没人去给他送茶水。 陆时琛自然不知道聂安夏心里想的什么,脑海中浮现出父亲给自己描述的爷爷,那些年,爷爷的日子过的很苦,所以在陆氏珠宝的生意做大之后,一是他害怕回到过去一穷二白的日子;二是他怕,自己选择的继承人收不好陆家的这份家业。 老爷子年事已高,怎么不想撒手不管? 可身为一个大伙儿的主心骨,身为一个高位者,他将自己肩上的责任看的重过了自己。 “是啊,他真是可怜。” 真是奇怪,两个人分明有着不同的理由,却在同一时间,对着同一个人发出同样的叹息。 房间里面安静良久,陆时琛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来:“安娜这个女佣很可疑,找个机会解决掉她。” 陆尚契在陆家根基稳如磐石,他想要动他,还真得下点功夫。 聂安夏也觉得这女人可疑,现在自己的话被人抢了,她很不爽,忍不住怼道:“陆家少爷想要让一个看不顺眼的人消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么?” 聂安夏毫不客气的递了一个大大的卫生眼过去,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看自己。 挫败的感觉让她更加不爽了。 “是很容易,只是直接让她回家岂不是太无趣了?安安,你不是在陆家待着无聊么?我把安娜留下来,就权当陪你聊天解闷儿的了好不好?” 这商量的口吻带着十足十的宠溺,聂安夏听了之后,恨不得给这家伙一巴掌。 “明明是你不好明目张胆的下手,却推到我身上。陆时琛,你真是……无耻。”聂安夏笑着说出这一句,再次看向陆时琛的时候,漆黑的杏眼中充满了鄙夷之色。 奥斯卡真的欠陆时琛这家伙一个小金人儿,之前那深情款款的男朋友演的真真的,一到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他就暴露出本性了,话语间处处透着算计。 被她模样逗笑的陆时琛笑道:“安安,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陆时琛突然开口,顿时吸引了聂安夏的注意:“什么话?” “无奸不商啊!你难道忘了你男朋友是商人了?” “我记得这个词语是贬义词吧?” 一个贬义词被陆时琛说出来,竟然莫名其妙的染上了褒义词的味道,聂安夏一时都分不清是自己的认知出现了错误,还是眼前这个人的问题。 “那有什么?大丈夫不拘小节,更何况,每一件事物都有两面,身为商人,“奸”这个形容词可以说是最贴切的赞美了。” 看着陆时琛说的头头是道,聂安夏听着都不忍心了,可是他还在继续说:“就像我们刚刚所讨论的事情,你说我不好出手,我只是很单纯的想让这个安娜陪你玩玩,打发打发无聊时间。” “你……赢了。”聂安夏的脸憋的通红,不打算和这个没理辩三分的男人继续这次的话题。 她沉默地撇撇嘴,安静地想着自己的事情。 按照她对陆时琛的观察和了解,这个善变的家伙其实是有狼子野心的,只不过在外人面前,他一直在伪装而已。 说到这里,聂安夏都忍不住夸一下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机智,一眼就看出了这陆家少爷是个不一般的人! 身为陆家少爷,陆时琛的野心大的很,但是终极目标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得到陆家。 身为他的合作伙伴,聂安夏就算是看在七象玲珑塔的面子上,都要尽一份心。 现在陆尚契和陆老爷子的关系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亲密,正是陆时琛努力讨好老爷子的好时机,一旦有了陆老爷子的偏爱,陆时琛想要得到陆家的东西,还不是老爷子一句话儿的事? 不过对于陆老爷子这种老江湖,讨好又不能显得太刻意,再加上聂安夏的一无所知,所以干脆随便找壶茶先去探探。 却不想这一探,就探出了这么一大摊子事情。 陆时琛看聂安夏那眼睛转呀转,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问过医生了,二叔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很快就能下床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看看他。” 说是去看看,其实两个人住的地方也不远。 因为陆尚契伤到了腿脚,下楼不便,为了养病就搬出了主别墅,住进一旁那个楼层矮一些的别墅中去了。 看望叔叔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陆氏这样的超级豪门,对礼数要比寻常人家看重的多。 聂安夏的父亲本就是古董鉴定师,耳濡目染之下,她对礼仪之事也了解甚多,所以并不担心这个。 陆尚契和庄月娴对自己的态度并不友好,甚至恶语相向过许多回了,这倒是个挺难解决的问题。 聂安夏特意起了个早,将自己的一切都打点妥当。 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约好的,等聂安夏画好淡妆之后,陆时琛也都收拾好了,只差最后一步打领带。 不过陆时琛似乎是不大会打领带的样子,聂安夏看着陆时琛站在镜子边与领带缠斗许久,隐隐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这才憋着笑走过去。 “陆少爷,你……不会系领带啊?” 聂安夏的杏眼微微眯起,嫣红的唇瓣勾起一抹坏笑,朝着陆时琛的脸缓缓凑近。 这家伙在自己面前总是那么不可一世的模样,现在终于有机会回报他一下,聂安夏自然不肯放过。 “我当然会!” 陆时琛不知道是因为羞愤,还是气愤,脸都微微变色了,系领带的动作越发的快,却因为不会系领带的缘故,让原本平整的领带缠成一团。 这副倔强的样子顿时激起了聂安夏的欲望,她更想逗弄他:“我打的领带可是很漂亮的,你要不要让我帮帮你?” 如果陆时琛让自己帮忙,他就认输了! 也算是报复一下这家伙对自己的颐指气使。 聂安夏笑的意味深长,陆时琛看的明白。 不过这女人一向睚眦必报,小气的紧,他堂堂七尺男儿,不能因为一根领带和女人一般见识不是? 他索性就停手,抽出自己的领带,交到聂安夏的手上:“既然安安想帮忙,我怎么可能会不给你这个机会呢?” 陆时琛虽然很想学打领带,但因为没有天赋,打得难看的一批,后来直接放弃了。 原本他的领带是由女佣们每天提前打好结,放到自己房间,他往脖子上一套,调整一下长度就可以了。 现在房间里面有了聂安夏的存在,女佣们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进房间不方便,还是别的原因,总之是不再为自己准备领带了。 今天的陆时琛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西装,银色的领带显得他更加成熟稳重。 这身装扮很是得体,毕竟不是去公司工作,看望家人穿的太正式就显得刻板。 “喂,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好心帮你……” 聂安夏没有想到陆时琛这么痛快就让自己帮忙,弄的她一点给人帮忙的感觉都没有,反倒是觉得自己给这家伙系领带是应该的! 第二十八章怼长辈为老不尊!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种感觉让她非常不爽,但是既然答应下来,也没有办法反悔不是? 聂安夏只能叹息一声,认命的将领带放在他脖子上。不过很快她就破功了—— “陆时琛,你头低一点不行吗?” 两个人的身高差距很大,聂安夏踮起脚刚到陆时琛的脖子,这种身高差距让她系领带的伟大工程就进行的十分艰难,可是这家伙还不配合。 陆时琛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聂安夏的脸皱成了一个小包子,却还艰难的踮起脚为自己系着领带。 尽管如此,那微微晶亮的黑眸当中依旧满载着认真的神情。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聂安夏手中的不仅仅是一条领带,而是一个艺术品。 陆时琛情不自禁的俯下身体,在聂安夏完成最后一项调整领带长度的时候,还忍不住朝着她伸出手。 “你干什么?”聂安夏下意识的躲开,一把擦下自己头上隐隐沁出的细汗:“以前也没发现系领带这么累。可能是许久不练习打领带生疏了?” 她自言自语的说着,却发现自己刚刚系好的领带被陆时琛扯松了一些,拿在手中观看。 聂安夏刚要开口,就听到了陆时琛的声音:“聂安夏,领带打的不错!比女佣们打的漂亮多了。” 我呸! 聂安夏在心中啐了一口。你真当是我是你家女佣了?系完领带还夸奖一下,要不要说一句继续努力啊! “明天继续。” 陆时琛一句话险些让聂安夏喷出一口老血。 “陆时琛,你还要不要脸,我给你系一次应应急也就算了,真打算以后都让我给你系?” 她这辈子只给两个人系领带,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梦。 当然了,陆时琛这次不算,要不是因为怕耽误了去看陆尚契的时间,她就是看着那家伙急死,都不会出手的! 不过陆时琛显然没有她的打算,而是提出了新问题:“你是和谁学的打领带?看你刚刚系的那么熟练,之前一定是练习过很多次了吧?说吧,是不是专门为了给我打领带,所以才学的?” 聂安夏:“……” 他的脸皮可以再厚一点么?这么自恋的程度恐怕也就只有豪门大少爷才能做到吧? “你想多了,我是为了一个男人学打领带的。我这辈子只想给他打领带。” 父亲是古董鉴定师,每一次出席鉴定大会的时候,都要穿西装的。 聂安夏喜欢看到父亲穿西装的样子,她想要为爸爸做点什么,就偷偷学会了打领带。后来,在父亲出席鉴定大会之前为父亲打好领带这件事情,慢慢变成了一种仪式,每次父亲都笑呵呵的回来,告诉自己他赚了多少钱之类的。 除了那一次…… 也正是那一次,父亲躺在床上一蹶不振,她许久……都没有再打过领带了。 殊不知,这话听到陆时琛的耳中,却很不是滋味儿,他的脸色微微僵住,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 “是啊,你现在给我打了领带,那不就证明你是为了我学的吗?我知道你对我情根深种非我不嫁了,你不用再说了。安安,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陆时琛一双黑眸泛着晶亮,注视着聂安夏,这分明是一副深爱上聂安夏的模样,但是听到他的话,却让人再也无法和深情款款联系在一起。 聂安夏当即恼羞成怒,恨不得一巴掌抽死眼前这个死不要脸的。 可是陆时琛怎么能让她得逞? 两人一前一后跑出别墅,却迎面撞见了冯佳琪。 “少爷好,聂小姐好。”冯佳琪紧咬着牙关,尽量让自己用平静的语气对两位问好。 身为女佣,遇见主人要行礼问好,是最基本的礼仪。 聂安夏自知忘形,一改之前追着陆时琛跑的疯模样,安安分分的跟在陆时琛的身后走着,她没有看到的是,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冯佳琪眼中那写满了恨意的目光。 “聂安夏,不要太得意,少爷以后一定是我的!”冯佳琪在心中对自己暗暗说着,一双小手在身侧握紧成拳。 “佳琪妹妹在这里做什么呢?” 冯佳琪猛地一个转身,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安娜,警惕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是冯佳琪不够小心,而是安娜的出现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什么时候来的不重要,可是刚才那一幕,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安娜意味深长的说道。 她的脸上虽然是笑着的,细看之下,却让人心中发寒。 冯佳琪立即绷紧了身体,一脸戒备的看向来人。 “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和别的女人亲密无间的离开,而你还不得不卑躬屈膝的和他们问好,佳琪妹妹,我想问问你,现在感觉如何啊?” 安娜说话实在是太会戳人的心窝子,冯佳琪原本就因为这件事情气的不行,此时被安娜再一提起,立即气血上涌。 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安娜,你什么意思?” 安娜挑眉:“我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了呀。我觉得你啊,很可怜呢。” 一边说着,安娜伸手摸上冯佳琪的小脸蛋。“啧啧,这小脸长的多好啊,皮肤也好,再看你这身段,哪里比不上聂安夏那个女人?我真是为妹妹感到遗憾。” “有什么好可惜的?”冯佳琪嗤笑一声,“技不如人而已,我没有那女人有手段,自然得不到想要的人。” “那可未必,妹妹只是太喜欢少爷,一时迷了心窍而已。我愿意帮妹妹得到少爷的心,就不知道妹妹你怎么想的了……” 陆尚契受伤之后,连同庄月娴都挪去南苑养伤了。 南苑虽说比不上主别墅富丽堂皇的,但到底是陆家的别墅,自然是错不了。 聂安夏和陆时琛一前一后走进别墅,佣人们都纷纷问好,一位看起来十分老成的男人缓缓走上前。 “少爷,聂小姐,你们是来看二爷的吧?” “是的。” 陆时琛点点头,“公司的事情太多,我一直也没抽出身子来。叔叔的伤怎么样了?” “二爷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伤到了大腿,伤筋动骨一百天,需要多养一段时间。我这就带您过去吧。” “陈叔有劳了!”陆时琛客气一句,拉起聂安夏的手就跟了上去。 房间里面,陆尚契半倚在床边,按理说数日来的休息调养,应该比以往硬朗一些才对。但聂安夏看见陆尚契脸色苍白,比之前还要严重似的。 看起来似乎是根本好不了的样子。 “叔叔,你怎么样了?” 陆时琛迈步凑过去,只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因为只有一把椅子,所以聂安夏就站在他的身后,细细打量着陆尚契。 “我好多了,腿上的伤口长的差不多,再过几天就可以下床了。” 陆尚契脸上的笑容十分和蔼,只是看向两人的眼神当中还是掺杂着丝丝算计,只不过很快就被遮掩过去了。 “那就好。公司的事情叔叔不用担心,我们都会处理的。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养好自己的身体才行,不然坐拥丰富财产,身体不好也是不行的。” 陆时琛好心劝说,听到陆尚契的耳中却是另外一层意思。 如果不是陆时琛大权在握的话,他根本不会这么自信的暗示他,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陆尚契的心里更加难受起来,可表面上却没有展示出来。 “这个自然,毕竟你还年轻,公司的事情还需要我时时刻刻盯着才是。陆家的产业胜过一切,时琛你的经验还是太少了。” 这番话说的恰到好处,肯定了陆时琛的能力,却也明显的告诉陆时琛,他还会回去的。 只可惜聂安夏听的十分不舒服,她撇撇嘴巴。 “叔叔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经验都是靠积累的。叔叔若不早点放手,时琛怎么能有锻炼自己的机会呢?所以,叔叔就在这里安心养病吧。既然受伤了,就心无旁骛地养好身体,等您回到公司的时候,还是可以继续工作的。” 既然陆时琛想要让陆尚契误会一些事情,她为什么不往上加把火,让陆尚契开心开心呢?却不想—— “聂安夏,你叔叔和时琛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未免也太无法无天了!” 庄月娴去茶水间取了水过来,却看到了自己恨的牙痒痒的人,恰好对方还在说自己的老公,这口气怎么可能咽的下? 聂安夏委屈的朝着陆时琛的背后缩了缩:“时琛,我只是好心想劝叔叔好好养身体而已……” 陆时琛回头在聂安夏的小手上拍了拍:“乖,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婶婶可能对你还有一点误解,放心交给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陆时琛的声音中带着十足十的温柔,对聂安夏的宠溺仿佛能掐出水来。 可是当面对庄月娴的时候,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婶婶,我知道您一向看不惯安安,但她是我的女朋友,您和叔叔又是她的长辈,她是绝对不会有不尊敬的心的。只不过刚进咱们陆家,不大懂规矩而已,叔叔婶婶请见谅。” “见谅?陆时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来的目的!” 不知那句话刺中了庄月娴的肺腑,这女人的情绪瞬间爆棚:“你叔叔受伤了是不假,可是你也别得意的太早,等你叔叔好起来,有你们两个好看!” 庄月娴已经没有必要和聂安夏与陆时琛假装友好了,他们早就撕破脸,又何苦为难自己,对一个自己明明很讨厌的人露出好脸色? “婶婶,我和时琛今天是来探病的,不是来吵架的,你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聂安夏忍不住说道。 第二十九章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两个女人顿时陷入了僵持的状态,陆时琛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聂安夏的手臂,却被对方恶狠狠的甩开。 “陆时琛你别管我,婶,我知道您出身名门,看不起我这种寻常人家的孩子,但是族谱上数几代,哪家不是乡下来的?谁家不是从穷到富?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呦呵!你知道我瞧不上你啊。”庄月娴笑的一脸开怀,眼中露出一个好像在看傻子的表情:“聂安夏,我从小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女人,明明没有一技之长,仗着自己的脸蛋就白日做梦想要变成金凤凰!你以为你勾搭上时琛就能麻雀变凤凰了?” 聂安夏也不是省油的灯,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吵起来了,陆尚契突然开口震的两个人同时闭上了嘴巴。 “够了!你们两个要吵出去吵,别在这里给我添堵!” 陆尚契和老爷子离心的起因,就是因为庄月娴和聂安夏吵架,他细细回想了一下,老爷子未必就对自己彻底失望,只是见到他们夫妻两对聂安夏的态度不好,实在是没有一点当家家主的风范,这才让老爷子对他失望的。 自己面上都表现得小家子气,那接手陆家后,要见的人谈的生意多了去,到时候什么样的人都有。 如果他连一个聂安夏都容不下,那么以后面对那么多的人,他又要如何应对? 细细思考之后,陆尚契终于明白了自家老爷子的良苦用心,有些懊悔当初挨打的时候,自己竟然还恨陆老爷子。 陆时琛见情况不好,匆匆说了一句告辞,就带着聂安夏出来了。 “你叔叔养伤的日子也不短了,怎么看起来还不如不养呢?” 聂安夏十分奇怪,以前日夜辛苦,为了公司呕心沥血的陆尚契都面色红润,如今躺在床上养伤竟然还养成脸色苍白的虚弱模样,真是让人想当看不见都不行啊! “叔叔得的是心病,自然不能在床上养着。”陆时琛十分自然的说道,面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 叔叔陆尚契对于陆氏珠宝的野心可是一直存在,甚至将其纳为掌中之物。 “心病?那得是多严重的心病,才能让人养成那个样子啊!”聂安夏虽然这么说着,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人影,那就是她的父亲。 当年父亲一蹶不振,不也是越养越病? 不过现在好了,她大学毕业了,父亲的心病也就好了,现在还想着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要亲眼看着自己嫁人,给他生个小外孙出来。 只是他还有一个遗憾,那就是七星玲珑塔…… “求而不得,却还想得,那不就是心病么?这治疗心病的药在老爷子身上,我们两个跟着掺和什么?” 陆时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也没管聂安夏还在疑惑当中,拉着她的手就去逛陆家的后山了。 “喂,陆时琛,你能不能慢点,我跟不上了!”聂安夏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说道。 陆时琛那家伙的大长腿迈一步顶自己两步了,再加上他迈的特别快,她这两条腿紧着倒腾,才勉勉强强的赶上他,追到半山腰上,实在是跑不动了。 “聂安夏,你能不能快点跑,我都等你多长时间了?”陆时琛不满的说道,一脸嫌恶的看向还在自己下面挣扎的聂安夏。 “等我?陆时琛,你好意思说你等我?”聂安夏本来就累的不行,一听到这家伙还嫌弃自己,立马炸毛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腿很长,你知不知道你比我长的高,你知不知道你是男的,体力比我好?” “我知道。”陆时琛淡定的回答道。 这么好的态度竟是让聂安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难道你不觉得,和一个女孩子一起爬山,你应该放慢一点速度吗?”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努力用自己最好的语气对陆时琛说道,“要知道,性别差异代表着体力上的差异,身为一个大男人,让你迁就一下女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女孩子?” 陆时琛皱了皱眉,漆黑的眸子顿时晶亮,将聂安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哪里像女孩子……” “你给我闭嘴!” 她就知道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牙来,干脆剥夺他说话的权利。 “我怎么不是女孩子?” 陆时琛做出一个推眼镜的动作,又将聂安夏看了一遍。旋即很是抱歉的说:“好吧,第二/性/征发育的不太好,我没看出来,是我的错。” 聂安夏只想给这家伙一个大耳刮子,只可惜对方太高,她根本够不到。 “陆时琛,来来来。”她朝着他勾勾手。 对方疑惑不解的看着她的眼睛。 “你过来,我和你有话说。” 她不发威,当她是hellokitty是吗?小来小去的事情,她当然不会计较,但是这陆时琛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陆时琛将头摇的像是一个拨浪鼓:“不不不,我才不要。” “不,听我的,你要。” 聂安夏对着陆时琛用出催眠大法,却没有什么用。 陆时琛抬眼看了看天边:“你休息好了吗?马上太阳要落山了,我们得赶紧爬到山顶上去。” 就这样,聂安夏满腹的怨气无处发泄,竟然都发泄到了体力上,后半程的爬山运动,她上山的速度比陆时琛快多了。 两人这边连说带笑,爬山爬的不亦乐乎,陆尚契这边确实阴云密布。 自从聂安夏两人离开后,陆尚契的脸色就不大好。 庄月娴平时放肆一些无所谓,但是此时明显陆尚契心情不好,她是绝对不敢去招惹的。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站着:“尚契,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呢?没必要,那两个小兔崽子离开陆家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她知道自家丈夫的心病在哪里,自然也就知道从哪里宽慰他。 “嗯。” 陆尚契淡淡的嗯了一声,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是在想着什么。 好一会儿后,陆尚契才开口:“月娴,你说我是不是不配成为陆家家主?” 他坚信父亲做事情有他的理由,包括即便年迈,还是不肯把陆氏交给他这件事情。 “怎么可能?”庄月娴立马否定。 当初若不是看上陆尚契的为人和才干,爸爸断然不会将自己这个独生女嫁进陆家。 如今胜利就在眼前,她马上就可以成为整个陆家的女主人,怎么可能允许陆尚契怀疑自己的能力? “不可能?”陆尚契冷笑一声,脸色顿时惨白如纸,“若不是因为我能力不够,老爷子为什么不将陆家交给我?” 这个问题,他已经私底下问了自己太多遍,但是拼尽全力的他,却还是达不到老爷子的标准,要说不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殊不知,说起这话,庄月娴的心里就一肚子的委屈。 “尚契,你想听我的真实想法么?” 她第一次听到自家丈夫话语间透露出对老爷子的抱怨,怎么可能不抓住这次机会? 在陆尚契的眼神示意下,庄月娴这才娓娓道来。 “要我说,就是你自小被老爷子给打怕了,你们小时候,老爷子家教严一些,是对你好,但是现在你已经四十多岁了,马上咱家儿子都要结婚,我们都要当爷爷了,这把年纪,怎么还能被老爷子像个小孩子那样管着?是时候让老爷子看到你的真正实力了,这样也好让他好好保养身体,不再为公司的事情劳碌。咱家老爷子,年纪大了。” 原本陆尚契对于庄月娴的话还保持反对的态度,但是一听到最后一句话,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父亲瘦骨嶙峋,还要坐在办公桌边工作的样子。 “是啊,老爷子年纪大了,我得做点什么让他放心才是。” “要我说,就直接和老爷子,让他放心将陆家交给你,然后他好好颐养天年。”庄月娴恨不得立马就能从老爷子手中抢到实权,只是陆尚契一直没有动过抢的念头,她一个当儿媳妇的,也不好说的太明显。 “这可不行,我再想想吧。” 细想想,庄月娴的话不无道理,却和陆尚契想的不大一样。 自己都四十多岁了,也没有得到老爷子的肯定,若是再不采取点措施,可能这辈子都与陆家无缘了。 “对了,我听安娜说,陆时琛要和聂安夏那小蹄子结婚了,这件事情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庄月娴突然提到这件事情,陆尚契回忆起两人来的时候似乎是拉着手的,更加坐实了这个想法。 “她只是陆时琛的女朋友,就在陆家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要是嫁进来还如何了得?” “聂安夏只是一个小角色,我们很快……就能解决了她。” 陆尚契的脸色突然暗了暗,眸间一股狠厉之色射出来,庄月娴见状却会心的笑了。 …… 不知道是不是心病已经去除大半的缘故,陆尚契的病好的很快,两三天后就下床走动,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也没有搬回住别墅。 聂安夏更加乐得清闲,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倒是公司的事情越来越多,陆时琛每天要去公司上班,她在陆家待着,更加无聊了。 书架上的那些书她也看完了,百无聊赖的聂安夏在房间里晃悠了一圈,她在想,要不出去逛逛? 陆家这么大的家族,不可能只有陆时琛一个人这里有书看吧?她不相信陆老爷子平时这么注重家教,却不注重书籍方面的教育。 这样想着,聂安夏就“蹬蹬蹬”几步跑下楼。 奇怪的是,平时一定会有很多人打扫卫生的一楼,此时竟然空无一人,这眼看着到饭点,竟然连厨师都不在? “有人吗?” 她疑惑不解的朝着楼下大喊,却听到卫生间传来一阵水声。 第三十章做局陷害聂安夏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不久,水停止了,一个灰白色的女仆慢慢走了出来。 聂安夏赶紧凑了过去:“你好,我想问问你,那些人到哪里去了?” 女孩子看起来十七八岁,看着她的小眼睛怯生生的,难不成这孩子不认识自己? 聂安夏忍不住想着,不敢相信的抬指指向自己的鼻子:“你不认识我?” 经过和陆尚契夫妇俩的两场战役,整个陆家还有不认识自己的人? 真是让她太匪夷所思了。 “我、我当然认识了,你是陆时琛少爷的女朋友,聂小姐。我是陆家的女佣艾儿,在陆家工作三四年了。” 艾儿自以为很自然的笑了笑,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看的出来,她笑的究竟有多么牵强。然而聂安夏此时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 聂安夏狐疑地看着她:“哦,虽然我以前没见过你,但我也做过女佣,不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别墅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安静的有点可怕啊…… “被宋叔叫走去培训了呢,因为别墅里没有主人,所以才……” “去培训了?!” 聂安夏激动地打断了她的话,这算不算是天助我也?! 我在陆家这么长时间,一直找不到独处的时候,这么说来……我是不是距离七象玲珑塔越来越近了? 艾儿怯生生地点头:“是、是的,聂小姐饿了么?我去给你做饭?” “唔……行,那你先去厨房吧,做好了叫我。”聂安夏灵动的双眼眯了起来。 诺大的别墅空无一人倒是让人觉得诡异,不过嘛……她有的是办法解决。 等到艾儿去了厨房后,聂安夏才回房间。 倒也不是她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做的饭,而是她要抓紧时间找到七象玲珑塔啊! 虽然陆时琛说过合作达成自然会借给她,但现在情况紧急,她还是要靠着自己才行。 回到房间的聂安夏手里拿了不少的首饰,随即隐藏在口袋里,开始四处晃荡起来。 时不时地去厨房找艾儿聊天,小部分的时间询问陆时琛在做什么。 问候陆时琛是她这阵子以来经常做的事情,所以也不怕陆时琛会起疑。 在确定艾儿不能三心二意的做饭后,聂安夏才惊呼“啊!” “聂小姐怎么了?”艾儿一脸担心地跑过来。 聂安夏捂着耳朵,诧异道:“我的耳环不见了!那可是时琛第一次送我的礼物啊……” 她小脸上满是遗憾,就好像痛失了好几百亿似的。 “那我先帮聂小姐找耳环吧?”艾儿担心地看着她。 聂安夏摇头,捂着肚子说:“你先做,我饿了,找耳环的事情我自己来就行!” “真的么?真的不需要我么?”艾儿半信半疑地看着聂安夏。 尴尬的聂安夏摆摆手:“不是不需要啦,是暂时,等我吃了饭后,你在帮着我一起找嘛,这不是更好么?” 怯生生的艾儿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嗯嗯,那小姐等一下,饭菜很快就好了。” “好好好,我先找找哈~”聂安夏点头。 她转身弯腰摸索着,假装在沙发上看看,然后便往二楼去。 说实话,她心里也没有谱,不知道那七象玲珑塔到底会被存放在哪里,不过想到上一次她看到的时候,就是在书房后面的保险柜旁边的。 当时是在陆时琛的书房里,这些天她进出陆时琛的书房多次,都没有看到。 那说明这七象玲珑塔很有可能是在老爷子的书房里,毕竟老爷子的书房机密比较多呢! 不过也不一定…… “要是选用逆向思维的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聂安夏呢喃了一句。 索性她还是去老爷子的书房转悠了一圈,不过倒也没有碰那些东西,只是扫了一眼,便离开了老爷子的书房。 没多想的聂安夏还是回到了陆时琛的书房里,她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远远这么一看,就好像是真的在找耳环,可要是仔细看的话,很明显就能看出区别来。 此时站在监控后面的庄月娴阴冷地笑了笑,本来她就是想炸一下聂安夏。 却没想到聂安夏自己主动上钩了! 她倒要看看,人脏俱在的时候,聂安夏那一张巧嘴是怎么给自己辨别的。 “盯着点监控,不要打扰了聂小姐,我晚点儿再过来。”庄月娴愉悦地转身对安保人员说。 那查看监控的安保连连点头:“二夫人放心,我一定不会错过的。” 满意的庄月娴直接前往小别墅,她之前是觉得聂安夏古怪,却没想到她手脚不干净,贪图的还都是陆家的东西! 当庄月娴来到花园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陆尚契:“尚契,我有话要和你说!” “嗯?”陆尚契不解地看着风风火火地妻子。 庄月娴红光满面地跑到他面前,在他耳边小声地嘀咕着。 好一会儿后,陆尚契剑眉一拧,担忧道:“这是你做的?” “才不是我做的,那还不是因为她聂安夏有图谋,否则怎么可能我随便设计一下,她就上当了呢?”庄月娴不满地说着。 陆尚契觉得也有意思,之前他让聂安夏留下是好把控,可现在却…… “走,抓贼去!”陆尚契咬牙。 他是不怨恨老爷子了,可聂安夏小两口做的事情,他可没完全原谅! 庄月娴开心的点头,推着轮椅就往别墅走去。 在陆尚契前往老宅之前,他还特地给常衍打电话,让他过来老宅一趟。 此时老宅里。 找了好一会儿的聂安夏什么都没找到,只能就着艾儿做的饭菜吃着,时不时地还问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艾儿虽然是在陆家长大的女佣,但她知道的秘密也很少。 吃饱喝足的聂安夏继续寻找,还不忘让艾儿一起。 “艾儿,你也帮我找找看吧?那耳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聂安夏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 艾儿后退一步,却还是点头:“好,聂小姐去过哪里和我说一下。” 见她愿意帮忙,聂安夏开心地和她说了几个地点,无非就是一楼客厅和二楼的房间,以及三楼的杂物间。 三楼杂物间聂安夏是没去过的,不过她觉得按照陆时琛的鸡贼,说不定也很有可能在哪里。 两人猫着身体寻找了起来,当聂安夏找到三楼杂物间的时候,她刚想去翻那些箱子,杂物间门口传来不少的脚步声。 紧接着聂安夏还没看清楚来人,她就被人提起来。 “欸欸欸?”聂安夏看着身边的男人。 冷着脸的常衍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往一楼客厅走去。 直到被常衍丢下以后,聂安夏才抬眸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她笑呵呵地站起来:“呀,是二叔和二婶啊,你们怎么来老宅了?” “呵,我们要是不来,这陆家都被你搬空了吧?”庄月娴冷笑着。 聂安夏莫名其妙地看着庄月娴:“二婶,你这话倒是有点意思,不过我是在找我的耳环,和你说的搬空陆家有什么关系?” 她那一副看庄月娴看神经病的表情,让庄月娴非常的生气。 不过庄月娴想到等下要发生的事情,生生地将自己的脾气忍耐下来。 “把人带上来!” 沉默的陆尚契冷声道,他身上散发着冷意。 这下,聂安夏总算意识到危险,警惕地看着门口。; 只见被常衍提在手上的……艾儿,被丢在地上,她怀里还抱着许多之前的东西! 聂安夏瞪大了双眼:“艾儿?你你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能偷东西?!” “聂小姐,不是、不是你让我拿这些东西送出去么?你说、说这些迟早都是你的,只不过是提前拿了而已。”艾儿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聂安夏:“???”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庄月娴冷笑着看着聂安夏,好笑道:“你不是能说会道么?聂安夏,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怎么说!” “……不是,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聂安夏反驳。 她确实是想拿七象玲珑塔,但其他不是她的目标啊! 再说她只是借,而不是偷啊! 陆尚契浑身散发着冷气,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常衍,执行家法,时琛心软,但我们陆家绝对容受不了这样的人!” “……你们能不能让我……” 聂安夏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按在了地上,她抬眸看着庄月娴那得意的脸,瞬间明白怎么一回事。 这好端端的别墅里没有佣人就很奇怪,而庄月娴夫妻二人还能来的那么及时,要说这里面没有他们做的事情怎么可能? 在聂安夏走神的时候,常衍拿着棍子走了过来。 他迟疑地看着陆尚契:“二爷……” “打吧,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我陆家不好,小夏啊,你说你也是……”陆尚契痛心疾首地别过脸去。 庄月娴却高高在上的冷哼一声:“这种穷人家的孩子能安稳那么多天已经很不容易了,就是可怜我们单纯的时琛,被你骗得团团转!” 随着庄月娴的话落下,聂安夏明显能感受到那棍子挥起来带的风。 “常衍叔叔!那天你出现在医院附近的事!!!” 聂安夏激动地喊道,这件事她不提并不是忘记了,而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她的话让常衍一愣,庄月娴见此抢过他手里的棍子,大喊着:“你这有爹生没娘养的,居然敢来偷我们陆家的东西!今天我就要让你们好看!” “啪——” 一道闷哼声响起,聂安夏只觉得自己的屁股都开花了,泪花闪闪地趴在地上。 “庄月娴!!!” 吃痛地聂安夏大叫,这是下死手啊! 可庄月娴却不为所动,继续准备挥舞棍子打聂安夏。 这一次,庄月娴举着棍子的手还没放下来,她就被门口的一道人影给踹到地上趴着! “哎哟喂——” 庄月娴捂着闪到的腰,痛苦的叫着,扭过头看到冲进来的是陆时琛后,她大骂道:“陆时琛!你居然敢踹我!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 第三十一章陆时琛为她豁出去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急匆匆赶回来的陆时琛蹲下来,一脸心疼地看着聂安夏:“安安,让你受苦了!” “呜呜呜……你可算是回来了!人家的pp好痛哦!”聂安夏是真的委屈。 她莫名其妙地卷入陆家的风波不说,还被人欺负,就连想见见老父亲都难,难也就算了,今儿个还被人打了一棍子。 陆时琛好看的眼眸闪烁着抱歉,轻抚她的脸颊后,他站起来。 “陆时琛,你要做什么?她是你二婶!”坐在轮椅上的陆尚契拧眉。 将棍子拿起来的陆时琛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随后不疾不徐地说:“二叔,乱用家法是要被爷爷责骂的,我不过是代替爷爷罢了。” 说完,他一棍子打下去。 惊恐地庄月娴“哎哟哎哟”地叫着,嘴里还骂着不少难听的话。 不过刚才陆时琛打的那一棍子,其实还没庄月娴打聂安夏的一棍子重。 陆尚契看着完全被聂安夏给迷住的陆时琛,心里只觉得是魔鬼。 打完人的陆时琛弯腰抱着聂安夏往二楼房间走去。 “陆时琛,聂安夏偷东西,这是说破天,就算让老爷子来看,她聂安夏都是小偷!”陆尚契叫住他。 往前走的陆时琛脚步一顿,却没有任何要回头的意思。 “我带安夏回房休息,二叔有什么证据就直接甩出来,我一会儿下楼处理,如果……” 陆时琛没有温度地话语传来,“如果”二字落下后,他便继续往前走着。 他一边走一边说:“如果是污蔑,那二叔可不要怪我不尊老才好。” “你你!”陆尚契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不过他想到来之前庄月娴说的话,这才彻底的安心下来。 房间里。 聂安夏委屈地趴在床上,小脸皱紧:“陆时琛,你不要太冲动,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 “嗯?”刚要转身的陆时琛拧眉。 聂安夏吞咽了口口水,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我耳环掉了,所以我才想找找的,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东西,只是我没想到艾儿那小女孩居然会污蔑我。” 她不敢说她是为了找七象玲珑塔。 “嗯,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让医生给你看看。”陆时琛不温不火地说道。 全程他英俊的脸庞没有其他的表情,看得聂安夏内心忐忑。 从房间出来的陆时琛先去监控室调查监控,将监控拷贝出来,这些监控都没有一点儿的作假,接着这才去了客厅。 客厅里,陆尚契夫妻两人正在交头接耳,在看到他下来的时候,立马坐直了身体。 “监控需要我帮忙去调么?我的好侄子,你看人的眼光不行,二叔不会怪你,但你这么无脑维护,可就不要怪二叔不讲道理了。”陆尚契懒洋洋地说道。 陆时琛懒得和他废话,直接让人将调出来的监控放到大屏幕上。 他点开监控说:“二叔二婶说安安偷东西,那么我们现在来看一下,安安今天在老宅的活动。” 屏幕里的内容是快速的,但能看到聂安夏的动作,她虽然四处张望,手上自始至终都是两手空空。 就连进老爷子的书房,也只是往地上看去,并没有往桌面上看去。 不到五分钟后,陆时琛将监控暂停,对陆尚契说:“二叔,你说安安偷东西,这全程看下来,请问安安哪一点的行为是在偷东西?” “那不偷东西她干嘛到处跑?还四处张望?”陆尚契不服气地说道。 陆时琛微微一笑:“二叔说的很有道理,安安之所以在别墅里跑,第一,佣人只有艾儿一个;第二,她的耳环掉了,找耳环是可以的吧?” “找耳环?真是笑话,找耳环去老爷子的书房里找?”庄月娴不客气地问道。 陆时琛并没有逃避,回应道:“对,前几天安安去过爷爷的书房,万一掉在书房里怎么说?” “你这是诚心要护着她!”陆尚契低吼道。 陆时琛一副无奈地表情,收起表情后,他面无表情地点开下一个监控:“这是艾儿的监控视频,二婶,我要是没记错,艾儿是你房里佣人的女儿吧?” 刚想反驳的庄月娴脸色一变,艾儿的妈妈是跟了她十几二十年的老人了,自然是她让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 屏幕里的艾儿从每一个房间都拿了不少昂贵的东西出来,随后将那些东西放在杂物间。 在庄月娴想辩解的时候,陆时琛抢先开口:“二婶不会要告诉我,艾儿的所作所为都是安安吩咐的吧?安安和艾儿可是一次都没有见过呢,安安不是那没有头脑的人。” “那你的意思这是我让艾儿做的?”庄月娴生气道。 陆时琛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二婶,这话不是我说的,如果你要这么认为,那我也不反对。” 此时,躲在距离老宅不远处的房子里,陆老爷子一脸欣慰地看着屏幕里的陆时琛。 他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 “老爷这下能放心了,虽然少爷平日里懦弱,但也是个有理有据的人。”宋叔在一旁轻声说道。 原本陆老爷子是在陆氏上班的,后来接到宋叔的电话,这才赶了过来。 能看到陆时琛这么有担当的一面,倒是让他觉得很意外。 相反,他那小儿子陆尚契,倒是没有多少亮点。 “走吧,长辈一点儿都没有长辈的样子,没有他大哥的风范。”陆老爷子遗憾地摇摇头。 宋叔张了张嘴,说实话他对陆尚契做的事情也不看不下去,因为讨厌一个晚辈,就暗地里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污蔑她。 不过看老爷子的状态,他想必是心里有数的。 此时陆家老宅里。 庄月娴梗着脖子反驳道:“我没有指示艾儿,你就是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二婶,我还什么都没说,我只是分析了一下艾儿的做法,你就说我血口喷人?”陆时琛双眼一眯。 庄月娴:“……” 明明刚才陆时琛的话里已经暗示她了,现在却说他什么都没说。 “你不尊重长辈,你你是故意的!陆时琛,你和你那妈一模一样,颠倒黑白说的一套一套的,她聂安夏偷东西你不承认,还想倒打一耙!”庄月娴气急败坏地喊道。 陆尚契却沉默了下来,他觉得现在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从一开始到现在,陆时琛表现的都非常的淡定,就好像是说一件简单的事情。 陆时琛的脸色一变,沉着脸说:“二婶,我妈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说,何况她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就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妈回来找你?” “啊——陆时琛!你个下贱.野.种!”庄月娴气红了双眼。 “砰——” 大门忽然被人推开。 庄月娴惊恐地看向大门口,在看到杵着拐杖的陆老爷子黑着脸走过来。 “爸,你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时琛魔障了!他为了给聂安夏开脱不惜污蔑我!”庄月娴就好像找到了个救星一般,激动地喊道。 陆尚契坐在轮椅上,淡淡地喊了句“爸”。 陆老爷子走了进来,他的视线先是看了眼大屏幕,最后落在陆时琛身上:“时琛,你来说说。” “二叔夫妻两说安安偷东西,二婶还用家法打安安,我给安安作证,安安并没有偷东西,二婶不相信还污蔑我,并且骂我。”陆时琛一脸委屈。 陆老爷子看到这一幕有些好笑,要不是他提前看过了现场直播,怕是真的不知道他这个小孙子的真面孔。 被无视的庄月娴非常难受,往日里老爷子不会偏袒陆时琛,更加不会无视她。 可现在却…… 简单了解了一下事情内容的陆老爷子,又看了眼监控,这才看向陆尚契夫妻二人:“你们怎么说?” 为了在陆老爷子面前留下个好印象的陆尚契,默默低下头去:“爸,是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误会聂小姐的。” “尚契!”庄月娴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这明明就是聂安夏的问题,为什么是他们错了? 陆老爷子的眸光扫向庄月娴,最后在庄月娴面前停下:“既然事情弄清楚了就好,至于家法,你们以后还是不要碰了,不过……” 忽然的“不过”,让陆时琛心头一跳,有些担忧地看向陆老爷子。 “安安的做法确实也不妥,就让她去我书房面壁思过吧,宋叔,你让人帮忙找一下安安的耳环,免得她因为这小物件不开心。”陆老爷子缓缓地说道。 宋叔点头:“好的,不过老爷,聂小姐好像受伤了。” “那就让医生看完再去面壁思过。”陆老爷子摆摆手。 陆尚契心头一震,刚才陆时琛只是简单地说了一遍事情经过,可老爷子却好像了然于心一般,还好刚才他没有乱说…… 否则,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陆时琛虽然有点不满,但还是同意了陆老爷子的话,毕竟是聂安夏做的不对。 至于那艾儿,宋叔会去处理。 陆时琛找来家庭医生便带上楼去看聂安夏,家庭医生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发现聂安夏的伤口不过是皮外伤,倒是不太打紧。 给上了药以后,陆时琛便抱着聂安夏前往老爷子的书房。 象征性地罚了聂安夏在书房抄写半天后,聂安夏便麻利地滚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而这一次,让她在床上休息了大概快一个星期才彻底养好伤。 伤好后的聂安夏又开始蹦跶了起来,虽然找不到七象玲珑塔,但她却发现了一个秘密。 她没想到诺大的陆家老宅,居然也会有类似古代时候的秘密洞口,而她发现这外形看起来像是仓库,实际上却很像探险的洞口时,就有点跃跃欲试。 第三十二章再一次上当也真是够笨的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天,聂安夏找了个陆时琛上班的日子往那杂物间走去。 她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类似藏宝洞之类的。 只不过让她好奇的是,当时做女佣的时候,她可是调查过整个老宅的,当时居然一点儿察觉都没有,这让她觉得自己有些粗心。 这杂物房下面是一条石子做的小鹿,一直走到平房的尽头后,推开 最后一间房子的门,就会看到里面堆放着许多破破烂烂的东西,而且到处都是灰扑扑的。但是一个角落里面有一块灰布,扯下之后,就能看到入口了。 聂安夏按来到了那所谓的最后一间房子的门前,看着那扇紧紧关闭的门,聂安夏抬手放在门把手上面,却迟迟没有推开。 她在想,这么神秘的屋子下面放着的应该是很珍贵的东西吧? 例如——七象玲珑塔? 想到这里,聂安夏的手竟然忍不住颤抖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苦苦追寻着的东西,即将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她却不敢相信,矛盾又违和的感觉让聂安夏的身子僵在原地,一双黑溜溜的杏眼看着眼前的大门发呆。 聂安夏来到房间门口,又四处看了看,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咳咳!” 迎面而来的尘土的气味让聂安夏忍不住干咳两声,借着从窗户里面透进来的阳光,她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房间里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用脏乱差这三个字来形容再简单不过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聂安夏都不会相信堂堂陆家竟然还会有这么脏的地方! 不过细细打量之下,也是能分辨区别的。 其他地方都脏的厉害,蜘蛛网挂的到处都是,只有一个角落里面没有蜘蛛网。 陆家想要掩人耳目她能理解,但是这掩人耳目做的过头了,就很容易露出破绽。比如这个蜘蛛网。 先不说这个蜘蛛网的真假,若是总有人来到这里的话,蜘蛛是不会在这个地方结网的。所以聂安夏几乎是一眼就确定了,这里,就是通往陆家神秘宝藏库的入口! 聂安夏转悠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那黑色的幕布上。 聂安夏对于这个地方简直好奇的要命,就算里面不会藏着七象玲珑塔,她也想要一探究竟,于是乎,她直接揭开那块用来遮盖入口的黑布,那里出现了一个小门。 让聂安夏无比兴奋的是,那门上竟然没有锁! 聂安夏想也不想的推开门,朝着那扇门里面快步走了进去…… 等到聂安夏要推门进去的时候,一道穿着女佣服饰的女人急匆匆地从聂安夏身后退出去,随后拿起手机给人打电话。 陆宅主别墅中。 陆尚契的腿逐渐好起来,庄月娴扶着他一步一步的做复健运动。 要说陆尚契夫妇,自从有了误会聂安夏的那件事发生后,他们两口子就安静了不少。 先不说那天陆时琛忽然回去是怎么回事,就是陆老爷子的行为也很奇怪。 不过好在陆老爷子也没有责罚他们,这才让他们松了口气。 只见服侍着庄月娴的贴身女佣安娜急匆匆的走过来:“二太太,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你说。” 安娜的话并没有引起庄月娴的重视,她继续扶着陆尚契往前走,只是不耐烦的问了一句:“什么事情啊?着急的话,就赶紧说,没看我陪二爷运动呢吗?” 陆尚契的腿伤的不算严重,到底是陆家身份尊贵的二爷,自然是要事事小心的,庄月娴又一向紧张陆尚契,这次受伤的事情更是了不得,若不是因为动手的是老爷子,她没办法,否则早就闹翻天了! 安娜为难的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又看了看陆尚契。 陆尚契是什么人?自然看出来这里面是有事情。当即不满的说道:“在这个家里面有什么事情是你们太太听的,我听不得的?” 庄月娴自然是听的明白,更加生气这一向伶俐的安娜怎么今天这么糊涂,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惹陆尚契生气。 安娜面上一僵,当即咬了咬牙说道。“二太太,我……我看到冯佳琪那小贱.人往藏书库去了。” 陆尚契当即面色一沉,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安娜,心中已经暗暗想出了无数个让这个女人死于非命的方法:“陆家知道藏书库存在的人都少之又少,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娜顿时脸色一白,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二夫人,旋即一转眸,低下头不再说话。 这一个眼神足以让陆尚契看的明白了,脸上闪过一丝悔意,直接问庄月娴:“庄月娴,我是不是告诉过你,陆家藏书库的事情不得随便外传?你竟然把家族秘密告诉给一个女佣,你让我……” 庄月娴自知理亏,但这个话题若是继续下去,自己肯定会被陆尚契训斥一顿的,得赶紧转移话题:“尚契,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不重要了,有女佣朝着藏书库那边去了,要不是安娜知道那地方是藏书库的位置,恐怕有人进去搞小动作,我们还不知道呢!” 庄月娴说到这里,还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安娜。 安娜赶紧点头:“是啊是啊,冯佳琪来到陆家后的行踪就很诡异,到处乱走,我曾经和二太太说了这件事情,太太说让我多注意着点儿这女孩,现在可真的是出大问题了。” 两人说的合情合理,陆尚契也看的出来,这两个人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若是平时倒也无妨,可是涉及到陆家的藏书库,他自然不敢马虎一分。 先不说藏书库里面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闪失,若是自己保住陆家的藏书库,在老爷子面前也是大功一件,父亲是不是就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现在父子两个人之间感情十分淡薄,若说之前能够得到陆家的财产,他还能有几分把握,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 眼下这个,刚好是一个可以拉近与老爷子关系,扳回一城的机会。 主要是他想到上次的事情就觉得的憋屈,虽然老爷子没有直接责罚他们,但无视他们的态度也非常让人难受。 “你亲眼看到冯佳琪往藏书库那边去了吗?安娜,你也算是太太身边的老人儿了,藏书库的事情可是非同小可,万一真的出点什么事情,你一个女佣可担待不起。”陆尚契心中虽然期盼着这件事情是真的,却也不敢太过得意,面上严肃的说道,“所以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安娜自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先是看了庄月娴一眼,又一脸坚定的对陆尚契说道:“二爷,我知道藏书库的重要性,这样的事情,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和二爷与太太说这件事情。” 安娜的态度无疑是给陆尚契吃了一颗定心丸,当即命人推来自己的轮椅,让庄月娴推着自己赶出藏书库。 一路上,陆尚契一个佣人都没有看见,心中只是微微纳闷了下,因为藏书库的事情紧急,也就没有往心里去。 三个人来到藏书库入口所在的房间时,那敞开的房门无声的证明,安娜所说的是真是假。 庄月娴立功心切,见状立即沉不住气:“想不到我们陆家还能出这样吃里扒外的佣人,来人,给我把这个房子围起来,我倒是要看看这冯佳琪能从里面拿出点什么出来!” “慢着!” 庄月娴的命令还没等说完,陆尚契就突然说道。 “你这样让人围着房子,岂不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陆家藏书库的位置?” 庄月娴立马醒悟,脸色白了又白,迷茫的看向陆尚契:“尚契,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把冯佳琪这么白白放跑了吧?” 这的确是个难题。 陆尚契单手扶住下巴,暗中思忖着。 陆家的藏书库必然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但是冯佳琪擅闯藏书库的人也不能够放过。两下权衡之下,他立马来了主意,单手指向一旁的安娜:“你,进去把冯佳琪找出来。” “我?” 安娜不敢相信的单手指向自己的鼻尖:“二爷,既然冯佳琪敢自己一个人闯进藏书库,定是有她的过人之处,我一个人过去,会不会有危险?” 虽然安娜表面上表现的十分紧张,却也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她的心里可一点都不紧张。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泄露了她的真实心情。 因为不想让陆尚契看到,安娜赶紧低下头,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有危险是你的事情,我要的是冯佳琪那个女人从藏书库里面出来!” 陆尚契一句话直接将安娜推入深渊,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家主子。 她一向忠心耿耿的为主子们做事情,最后有危险的时候,竟然被主子眼睛都不眨的推出来? “安娜你放心,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的。更何况,我们就在门外等着,光天化日之下,冯佳琪一个女人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 庄月娴赶紧安慰道,单手将安娜推进了房间,而且还十分体贴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就在此时,大批的保镖在庄月娴的召唤之下迅速赶到,站在陆尚契的身后待命,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被强行推进来的安娜脸上并没有一丝被强迫的感觉,反而是十分得意的朝着里面走过去。 那可是传说中放着各种宝贝的藏书库,如今她终于有机会进去看看,怎么可能会放过?掀开那条黑色的布料,她头也不回的朝着里面走去。 …… 黑色的布料揭开之后,会露出一个小门,聂安夏打开那扇门,便走进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这个通道很窄,聂安夏的身材如此娇小,都只能通过半边身子,这一路走的也是十分的艰难。 她就想不通这里为什么要整的这么神秘,好像里面放了什么绝世珍宝,害怕让人偷走似的。 第三十三章意外的巧合还真够巧合的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通道的尽头,一扇门堵住了她的去路,门口的空间不算大,但到底是比通道宽阔一些,至少她能有转身回去的空间。 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聂安夏将眼前的环境大致看了一遍。 她所在的空间很小,除了前方有一扇门,后方是通道入口之外,其他两边全部都是泥土。 这泥土十分潮湿,一点都不起烟,所以聂安夏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眼前的门也不大,一米五左右的高度,十分标准的能容许一个人通过的小铁门。 与外面的门不同的是,这个门虽然没有锁,却也不知道从哪里开,门边连和把手都没有。 聂安夏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怎么越想越觉得像电视剧里面的情节呢? 如果这扇门后面就是藏东西的话,会不会真的有什么宝贝?估计没有什么是比七象玲珑塔更加值钱的宝贝了。 聂安夏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这样想着,聂安夏就着手电筒的光,四处寻找能够将门打开的开关。却始终没有什么线索。 突然,耳边一阵脚步声传过来。 “谁?”她立马警觉的背靠墙壁,对还在通道里面的人说道。 聂安夏所发出的声音,吓了进来的安娜一跳:“你是谁?我……我是来找冯佳琪的!” “冯佳琪?冯佳琪来这里做什么?” 聂安夏心里纳闷着,却不自觉的说出了声音,通道里面原本就安静的要命,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两人都听的分外清楚。 “你不是冯佳琪?” 安娜惊讶的声音传来,让聂安夏更是一惊。 “你你,你管我是谁,赶紧出去,这里没有冯佳琪。”她还要进入看看有没有七象玲珑塔的身影呢! 聂安夏话音刚落,当即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冯佳琪不是在陆家工作的女佣吗?好像还很喜欢陆时琛。她能够记得这个名字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冯佳琪曾经当众质问自己。 “你不是冯佳琪,那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 聂安夏一愣,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发现了自己的踪影,那现在她要怎么说? 说自己是无意发现这门的,想进来看看有没有七象玲珑塔? 怕是话还没说出去,她就被打死了吧? “我来这里干什么与你无关,识相的话,你就赶紧出去吧!”聂安夏故意压低了声音,装出恶狠狠的语调说道。 黑暗中的安娜闻言非但没有露出一点害怕的神情,反倒是得意的笑了笑:“这位小姐,陆家的藏书库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您还是乖乖和我出去吧!” 借着聂安夏手电筒中的灯光,安娜一把扯住聂安夏的手臂。 “你干什么?” 安娜的反应速度很快,聂安夏只来得及说出这样一句话,就被对方朝着外面扯去。 这股巨大的力量给了聂安夏一个猝不及防,在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力气,想着反抗的时候,整个通道的距离已经走过一半多了。 “你要把我拉到哪里去?你赶紧放开我!” “我当然是带您出去啊,外面可是有很多人在等着您呢!”安娜越说,手上拉着聂安夏的力气就越大。 眼看着就要被拉出通道之外,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将人给松开? 然而,就在整个通道的入口处,光亮照亮了安娜脸的一瞬间,聂安夏终于认出了一直扯着自己的女人。 刹那之间,聂安夏的心中涌现出一抹不详的预感,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她连喘息这种简单的动作进行的都十分艰难。 安娜和自己一向不对盘,她可不相信这女人一夜之间就改变了想法,如今这般热切的拉着自己出去,指不定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呢! 果不其然,在安娜将聂安夏整个人都从通道内拉扯出来的时候,聂安夏也在地上站定。 她刚想问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就听到安娜张开嘴巴,朝着门外大声喊道:“真是对不起,聂小姐,我……我没有想到在那里面的人是你……” 那语气中道歉的意味满满,聂安夏却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出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歉意。 安娜这个举动实在突然,聂安夏只知道自己到这里来不能让任何人发觉,迅速反应,想要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巴,却已经晚了。 二个彪形大汉踢门而入,其中一个擒拿手制服了聂安夏。 房间外面,安娜道歉的声音刚一传出,就引起了陆尚契和庄月娴两人的注意。 这两人的反应却不尽相同。 陆尚契一脸震惊的看向庄月娴,却看到对方的脸上并没有类似惊讶的表情,反而是得意的成分多一些,再一联想到刚才的过程,心中顿时明白大半。 他朝着身后挥了挥手,两个男人走进房间,不出三分钟的时间,聂安夏被两人押解出来。 虽说上次的事情他们吃亏了,但要是这一次能直接将聂安夏踢出去,也算是好事一件。 庄月娴强自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却在聂安夏刚一露头的时候破了功。 “聂安夏,你到这里干什么来了?”她一个箭步冲到聂安夏的身边,也不去看对方的反应,径自问道。 聂安夏只知道事情不妙,被人押解出去的时候,心里还在纳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这丝疑惑在见到突然跳出来的庄月娴之后,就立马明白了。 怎么可能这么巧,自己刚刚进去没多久就被人发现了,就算这里是陆家重要地点,那在门外等着的人刚好就是,一直安静如鸡了一个礼拜的陆尚契夫妻又该怎么解释? 要说这里没有他们俩的事,打死聂安夏她都不信。 聂安夏看了看押解自己的两名彪形大汉,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下你们的主子都来了,是不是也该放开我了?” 一开始因为不知道谁要抓她,所以聂安夏一直没有做出反抗的动作。 现在这个始作俑者都跑到自己面前了,她也没有必要装了。 彪形大汉有些无措地看了看庄月娴,见到对方点头的动作之后,立马放开了聂安夏的手臂。 聂安夏揉了揉自己被抓疼了的手腕,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叔叔和婶婶干什么来了?我记得叔叔不是还在养病中么?腿受伤了可得在房间里面好好养着,怎么可以随便出来走动呢?” 在与这两人说话的时候,聂安夏的大脑快速地运转着。 她发现杂物间有秘密是意外还是人为?庄月娴夫妻两又是怎么在第一时间出现的呢? 还没想明白的聂安夏,忽然听到庄月娴那带着诡异调调的声音。 “没看到你叔叔坐着轮椅呢吗?今天我瞧着太阳正好,就想着带你叔叔出来转悠转悠,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里看到聂小姐了。聂小姐,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说说,身为陆家少爷的女朋友,跑到仓库这种地方干什么来了?” 庄月娴质问出声,话语间的得意溢于言表,看她的架势,聂安夏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接受审判了。 这怎么可能?她不过是有点好奇这个地方而已,这群人如此大费周章,不过就是想找个理由将自己赶出陆家而已。 聂安夏漫不经心的撇撇嘴巴:“婶婶您也知道我是时琛的女朋友,那么时琛的家就是我的家,我到哪里去转悠,不都是我的自由么?” “自由?” 庄月娴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聂安夏,我劝你还是尽快将你的真实目的说个清楚,然后乖乖的给我们道个歉,说不定一会儿到了老爷子的面前,我和你叔叔还能帮你说上几句话,不至于落得个太惨的下场。” 庄月娴等就是聂安夏这句话,之前受了聂安夏这小蹄子太多的气,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聂安夏,你就给我等着吧,咱们两个,新仇旧恨,这次一起算个清楚! “婶婶这话说的我真是不大理解,怎么我到仓库这边转一转,就要惊动陆爷爷呢?难不成这小小的仓库里面另有玄机?”聂安夏准备把抵死不认进行到底了,好在装傻充愣这种事情她一向在行。 看庄月娴那架势,似乎这仓库里真的有很重要的东西。 心下顿时明白的聂安夏知道,她这是真的来到了重要的地方。 然而,越是这样的秘密地点,聂安夏就越是喜欢,因为七象玲珑塔这样珍贵的东西,是极有可能被放在这样的地方的。 聂安夏试探性的疑问让庄月娴的脸色却白了白,心下顿时忐忑起来。 难不成这聂安夏并不知道这仓库里面有藏书库的事情? 如此一来,庄月娴也拿不定主意了,转头看向自家丈夫陆尚契。 陆尚契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庄月娴虽然先发制人,却被聂安夏的装傻抢了先机,现在两个人明显是陷入僵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庄月娴拿不准聂安夏到底是不是知道藏书库的事情,这一点陆尚契是能够猜的出来的。 现在动静闹的这么大,陆家的藏书库就算再神秘,也是藏不住了,还不如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借着这个机会将聂安夏这个麻烦的女人赶走。 这样想着,陆尚契打定了主意,抬头朝着庄月娴示意一番。 庄月娴立马有了底气,只身来到聂安夏的面前:“聂安夏,你不要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到这个仓库里面来,分明就是盯上了陆家的藏书库。说吧,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藏书库?婶婶,你说的是认真的么?”聂安夏一脸诧异地看向庄月娴。 所以那神秘的地方是藏书库? 不过就算她知道藏书库也不会直接承认吧?这庄月娴的脑袋是不是瓦特了?不然怎么问出这么愚蠢的话。 第三十四章巧合中的巧合信吗?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再说众目睽睽之下,谅这夫妻两个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先熬过这一关,等陆时琛回来之后,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聂安夏只要一想到陆时琛那个看起来十分不靠谱的家伙,心里竟然会泛起一丝心安的感觉。然而 这种感觉的出现,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你就过去?你当这是电视剧探险么?”庄月娴忍不住嗤笑一声,转头扫视了一眼自己周围,见大家伙儿的注意力都在聂安夏的身上,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聂安夏一副看傻子的看着她:“为什么不能去逛逛啊?再说陆家那么大,总会有我没去过的地方啊。” “那我问问大家伙儿,谁会没什么事情跑到仓库里面来闲逛?是陆家太穷了,没有好看的地方让你观赏了吗?非要跑到仓房里面来干什么呢?探险吗?” 庄月娴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下面一片唏嘘的声音。 “是啊是啊,这聂小姐的此番动作让人着实可疑,咱们陆家风景好的地方那么多,非要跑到脏兮兮的仓库里来……” 聂安夏将那些人的议论听了个清楚,当即冷笑一声: “我聂安夏刚大学毕业就去殡仪馆做主持人。虽然我的工作必不可少,却也很少有人能够理解。 再怎么说,我还是有一份工作的,自从来到了陆家,你们说我每天做了什么?我一个历史系毕业的学生,把你们少爷书房里的书都看完了,更别说风景了。 现在你们陆少爷去公司上班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待的实在是闲得慌,这才出来转转,意外发现了这仓库,才当探险似的进去。” 聂安夏抬眸看了眼面前的仓库门。 “仓库堆放的不都是杂物么?我来找找看有没有可以做手工的物件怎么了?”聂安夏说的理直气壮。 “聂小姐说的也在理啊,这里不就是一个仓库么?为什么二太太如此大费周章的让我们在这里抓聂小姐出来?” 这个时候,一个小姑娘怯生生的声音插了进来。 “那个……二太太和聂小姐一向不对盘,这会不会是二太太故意找聂小姐的错处啊?要不是这样的话,人家只是闲得无聊,逛一个仓库,怎么就惹到二太太了?” 这番话在人群中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聂安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有些话不必自己说的太明白,人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她得给她们留出点思考的空间才是。 “婶婶,你听到大家私底下都说了什么吗?您之前就想方设法的找我的麻烦,现在我闲得无聊,来仓库转一转都要被你找错处,我在陆家的生活真的是太难了呀!” 聂安夏的话语间满载着悲伤之感,漆黑的杏眼微微泛红,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庄月娴眼看着佣人们的舆论不偏向自己了,当即乱了方寸,大喊一声:“你给我闭嘴!聂安夏,你向来喜欢混淆视听,我就没听说过谁闲逛会到仓库里闲逛的,这一点,你抵赖也没有用!” 然而庄月娴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上一次两个人争吵的时候,她也是装出这幅样子,想要用老爷子的权威来吓唬自己。 只可惜,用了一次的招术,她是绝对不会让聂安夏用第二次的! “哦?真的没有用吗?”聂安夏意外的眨了眨眼睛,十分无辜的说道:“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实话?你觉得我会信吗?” “如果陆爷爷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相信我的!” 聂安夏这么说是有根据的,陆老爷子不可能会知道她知道藏书库的事情,毕竟她只是个外人。 只可惜,她这番话彻底捅到了庄月娴的肺管子。 “就是因为你喜欢装可怜,老爷子才会糊涂到相信你,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相信你!不光是我,就连你叔叔也不相信,你没事情会到仓库里面转悠?你分明就是别有居心!” 庄月娴受了聂安夏多少的气,现在终于能够一雪前耻了,尤其是看到聂安夏被自己说的干瞪眼儿的模样,她更是得意的不行。 却不想,她刚想要继续一吐为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男声。 “这里面还有我的事情呢?这我得过来听一听。” 庄月娴心下一惊,触电般的转头,在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陆老爷子后,脸色顿时惨白如纸:“爸……您、您怎么来了?” 她刚才有没有说老爷子的坏话? 应该没有吧,一定没有,一定没有。 庄月娴这边在心中径自安慰着自己,陆尚契用手转动轮椅的轮子,艰难的转身,看到陆老爷子后,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腿上使不上力气又跌进了轮椅中,最终只能抱歉的叫了一声。 同样震惊的聂安夏,很快回过神。 陆老爷子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有些昏黄的老眼一直注视着在轮椅上挣扎着起身的陆尚契身上:“罢了,你的腿受伤了,就别起来了。” 这句话好像是一颗定心丸儿,递到陆尚契和庄月娴的面前。 陆尚契坐在轮椅上也不再挣扎了,原本看着老爷子的目光,却转移到了聂安夏的身上:“爸,事情是这样的,聂小姐来我们陆家仓库里了,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大对劲儿,就赶紧带着人过来了。” 陆尚契说的轻描淡写,却伸出手指向刚刚聂安夏进去的那间仓库。 那间仓库对于陆家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陆老爷子清楚的很。 之后的事情,恐怕不用陆尚契亲自动手,就有人来收拾聂安夏这个居心不良的女人。 陆老爷子注意到那间仓库后,眉间忍不住皱了皱,旋即转眸看向了一旁的聂安夏:“聂小姐,对于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身为一个家族的家主,他必须要公平公正,尽管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 这种时候,聂安夏的小聪明自然是不顶用的,她甚至觉得,内心中藏着真实的自己已经完全暴露在陆老爷子的面前,尽管她想要极力隐藏起来,却还是无所遁形。 可是,为了能够继续留在陆家,她必须要拼一拼。 聂安夏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收起刚刚对待庄月娴时候那吊儿郎当的态度,一脸正色的说道:“陆爷爷,我只是闲得无聊,刚巧这边从来没有去过,也刚好到这里来逛一逛而已。” 陆老爷子闻言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看向聂安夏:“聂小姐连着说了两个刚巧,你说,这件事情发生的是不是有点太凑巧了?” 聂安夏顿时语塞,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一口咬下来。 她本来是想要将刚刚对付庄月娴的借口拿出来的,谁想到一时紧张,说出来的话反倒是让陆老爷子抓到了把柄。 做贼心虚,果然是不假。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编了那么多句谎话,竟然被老爷子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戳穿了。 聂安夏心中忍不住想着,这陆家的老爷子果然是不一般! “陆爷爷,整件事情的确是凑巧了一些,但是的确是真的。不然,我为什么要到这个又脏又乱的仓库来呢?” 此时的聂安夏紧张的心脏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她在赌,而且是将自己所有的赌注都压上,倾家荡产的那种赌。 她赌陆老爷子一定会以为自己并不知道藏书库的事,所以他会下意识相信自己的话。 “是啊,如果你没有别的目的的话,我自然是会相信你的。”陆老爷子言不由衷的说了一句,转身问庄月娴:“说吧,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 上了年纪的陆老爷子处理了一上午的文件,要不是在宋叔的建议下,他来花园里转转,又怎么可能碰到这热闹的场面? 他就想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想,直接就听到自己的儿媳妇在背后说自己糊涂,相信聂安夏这样的话。 庄月娴因为说了老爷子糊涂的话,本来就心虚,听到老爷子对自己说话,竟然还忍不住愣了愣:“爸,您让我说?” 陆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给了对方一个眼神。 庄月娴双臂环胸,颇有些得意的看了聂安夏一眼。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聂安夏被赶出陆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好着急的? 细心安排了这么久,是该她等着享受的时候了。 于是乎,她当着陆老爷子的面,冷声命令道:“安娜,整件事情你比我清楚的多,你来给老爷子讲一讲吧。” 殊不知,安娜此时也是忐忑的要命,她一开始和二太太报告的时候,说的可是冯佳琪,后来整出了一个聂安夏,这下子可该怎么解释? 而这二太太偏偏还将这烫手的山芋交给了自己! “陆老爷,其实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有人告诉我说在陆家工作多年的女佣冯佳琪到仓库这边来了,我想着这仓库的位置隐蔽,事关重大,就报告给二太太听。当时二太太正陪着二爷做复健运动,所以二爷听到此事便也一起来了。后来二爷命令我进去将冯佳琪带出来,却不想我从里面拉出来的是聂小姐,事情就是这样。” 安娜的嘴巴属实了得,三下五除二,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个清楚,还避重就轻的将聂安夏出现在这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殊不知,安娜越是用这样的语气说,就越是引起陆老爷子的注意,反倒是一直参与着整个事件的庄月娴就显得不是很突出了。 聂安夏本来就知道安娜是和庄月娴他们一伙儿的人,所以她并不意外这女人会这么说。 如今这样的情况,她只是觉得老爷子这边有点棘手。 第三十五章请给我一次甩锅的机会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但是仅仅是棘手而已,藏书库不是寻常人能够知道的,聂安夏凭借着这一点就足以翻盘。 陆老爷子听的十分认真,安娜说完后,他原本闭上的眼睛忽的一下睁开,直接对聂安夏说道:“聂小姐,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我当然有说的。陆爷爷,我知道咱们陆家家大业大,我虽然还不是陆家的少奶奶,但是身为陆时琛的女朋友,难道连来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仓库的权利都没有吗?”聂安夏故意把普普通通四个字咬的很重。 如果这里只是一个仓库的话,那么别说自己来这里转悠,就算是将里面的东西翻个底朝天也是没有关系的。 只要在场的人敢反驳自己一句,那么陆家藏书库的秘密,就彻底保不住了。 陆老爷子的脸色陡变,但到底是经历过太多事情的人,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 倒是陆尚契和庄月娴两个人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如果不是因为陆家藏书库的秘密,这么短短的几分钟之内,聂安夏相信自己已经在这两个人的手上死了不下上百回了。 可惜的是,如今聂安夏已经死死地捏住了眼前这三个人的命脉,就看他们现在想要舍弃哪一头了。 庄月娴本想说点什么,但是在陆老爷子面前,她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再加上之前的事情,她的嘴巴张张合合了几下,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陆尚契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爸,我记得当初聂小姐费尽心思,进来陆家做女佣说是喜欢时琛,可现在仔细看看,貌似也不太一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陆老爷子朝着自己摆了摆手。 “别说了。” 陆老爷子自然知道陆尚契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为了避免陆家的藏书库曝光,他不想让陆尚契继续说下去。 陆尚契听话的闭上了嘴巴,目光一直落在自家父亲身上。 有时候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聂安夏进入陆家以来,一向刚正不阿的老爷子,对这个女人总是有一点骗死的嫌疑。 只可惜,这个问题陆尚契没有胆子问出口。 年近五十的他还会因为犯错的缘故,被老父亲一顿家法伺候,让他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都忍不住心惊胆战,多想一会儿。 陆老爷子知道自己的儿子想要说什么,却没有给他机会,只是转过身,对身后的保镖们说道:“将聂小姐带下去,我有事情要问她。” 这样的举动无疑昭示着陆老爷子对聂安夏的疑心。 陆尚契的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目送老爷子的背影离开之后,也十分配合的让保镖将聂安夏带走。 庄月娴见状,倒是不满道:“尚契,你说爸这是什么意思啊?明明就是这个女人有问题,怎么还是那么偏心她啊,以前是你大哥,现在是这个来路不明的聂安夏……” 庄月娴埋怨的话不停的说着,陆尚契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命令安娜推着轮椅回去。 聂安夏这边,陆老爷子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饶是聂安夏胆大包天,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只能乖乖的跟着保镖的后面走着。 一路上,陆老爷子走在前面,他的脚步十分稳健,却也带着几分悠闲。 跟在悠闲的陆老爷子身后,聂安夏的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现在陆时琛还没回来,万一一会儿发生点什么事情,她要怎么求救? 还有,陆老爷子怎么会不知道陆家藏书库的事情? 他没有选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而是选择在众目睽睽下带走自己,说明了他并不想让陆家的藏书库曝光在世人的面前。 由此可见,聂安夏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老爷子可以继续保守这个秘密,也可以让她这个擅自闯入的人受到惩罚。 不得不说,这一轮,聂安夏输的一败涂地,而且还输的心服口服。 只可惜,聂安夏的忐忑不安注定都是徒劳的。 因为她被带到书房后,保镖们就离开了,偌大的书房就剩下她一个人,她在书房的窗户边上看了好久,连陆老爷子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陆爷爷难道不应该问问自己,有关于藏书库的事情吗? 再不济,也应该怀疑一下自己究竟为什么处心积虑来到陆家不是吗? 这时,陆时琛刚下班回到陆家,听到的消息就是聂安夏被陆老爷子带走了,现在被关进书房里面。 陆老爷子的书房…… 众人皆知,那里不单单是陆老爷子办公的地方,还是陆家两位少爷接受家法的地方。 陆老爷子一生杀伐果断,就连打儿子这件事情也是狠的不行。 简单了解事情经过的陆时琛,便悄悄摸摸地去书房找聂安夏,这整个事情都透露着奇怪,让他想不明白。 聂安夏在书房里听到门被人敲响,以为是陆老爷子进来了,这一下午待的她都快长毛了,现在陆老爷子终于回来了,她也顾不上自己即将要面临终极审判的事情,想也不想的打开了门。 “陆爷……咦?陆时琛,怎么是你?” 陆时琛见到打开门的人是聂安夏也愣了愣:“聂安夏,你怎么出来了?” 按理说,进了老爷子书房的人,不是应该被关起来,或者是挺惨的吗?尤其是聂安夏这种明显犯了错误的人。 “我怎么不能出来了?你先进来说。”聂安夏反驳他,刚想问他怎么来了,却突然想起来两个人还在门外,属实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就赶紧将陆时琛拉进了房间。 “砰——”的一声合上房门。 陆时琛拉着聂安夏的手,都来不及坐到沙发上,当即开口问道:“说说你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怎么让老爷子抓起来了?” 说起这事,聂安夏还觉得挺委屈。 她明明就是因为太闲了,想要找几本历史类的书看,谁想到意外得知陆家藏书库的位置,这才引来了这次的事情。 藏书库! 聂安夏的眼睛突然一亮,就着两个人还在拉着手的姿势扯了扯陆时琛的手。 “陆时琛,你知道你们陆家有藏书库的事情吗?” “藏书库?”陆时琛挑眉不解地看向她。 “你不知道?身为陆家的少爷,你竟然不知道你们陆家有藏书库这样神秘的存在?”聂安夏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一双瞪大了的杏眼充满了不可置信。 陆时琛眸光微微收敛,目光从聂安夏的脸上转移到地面上:“我不知道。” 他的确是陆家的少爷,但是他母亲姜如云不是爷爷承认的儿媳妇,他是因为身上流着陆家人的血,才勉强被爷爷认领回了陆家。 感受到陆时琛的情绪变化,聂安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想要收回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 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时琛出声打断:“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事实如此而已。” 陆时琛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表情。 他也的确是不大在乎这件事情,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要是一直在乎这种事情,恐怕他早就抑郁而终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可是他越是这样表现,聂安夏就越是羞愧。 陆时琛的情况她是了解的,自己刚刚那么说,无疑是在对方的心窝上捅刀子。 “好了,我们不说这么不开心的事情了。陆时琛,我对藏书库了解的也不是很多,虽然知道了具体位置,但是我连门都没进去,就被安娜拉出来了。现在又被陆爷爷关在这里……” 聂安夏的话说到这里突然戛然而止,旋即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又继续大声说道:“哎呀,我怎么给忘记了。我现在可是被陆爷爷关着呢,你来这里找我,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现在她已经明显是被庄月娴他们两个拉下水,可不能再让陆时琛被陆老爷子怀疑了。 陆时琛神情突然严肃起来,这聂安夏总是有转移自己注意力的本事,三两句话之间,竟然险些让自己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我在外面只打听到了你到仓库那边去,但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仓库怎么可能会引起老爷子的注意?现在你必须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我才能想办法救你出去。” “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 聂安夏自从被老爷子带进来之后,就一直被关在书房里,也没见老爷子对自己有什么严厉的惩罚措施,因此聂安夏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 大不了就是他过来问自己一下,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她被赶出陆家。 这个结果聂安夏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但是藏书库的位置表面上也只是一个仓库而已,对外若是说自己因为去了陆家的仓库就被赶出去,不管出自谁的口中,对于陆家的名声都不大好。 事实上,聂安夏的确也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陆时琛的眼睛微微眯起,再次看向聂安夏的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染上了丝丝危险的味道。 “聂安夏,你知道陆氏珠宝的发展史么?” 这个问题给了聂安夏一个猝不及防。 她和陆时琛聊的话题和陆家的发展史根本不沾边好吗? 没好气的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白眼,聂安夏还是认命的回答道:“听说当初陆老爷子力排众议,带领陆家进军珠宝行业,这才有了今天陆氏珠宝在全球的顶尖地位……” 陆时琛要的就是这句话:“够了,你可知道力排众议四个字,说来轻松,身为一个晚生后辈想要做到,该有多难么?” 第三十六章拖聂安夏下水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不受待见,退伍之后,直接掌管家族企业,本来就备受非议,想要在各位长辈的眼皮子底下进军根本没有人看好的珠宝行业,究竟是有多难?然而,陆老爷子就做到了,也换来了陆氏今日的辉煌。 聂安夏顿时恍然大悟,震惊的嘴巴张大,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倒是陆时琛冷不防的一句话,总结了聂安夏此时心中所想:“爷爷的手段多着呢,你以为凭着你那一脑子的小聪明,能抗的住几次?” 那时陆尚衍和姜如云年纪都不大,甚至连相识都不曾有过,这些事情都是后来陆时琛大了些,父亲母亲一点一点和他说起,他才知道的。 聂安夏的眼睛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但是这样的状态没坚持上一分钟,就败下阵来。她重重地喘息一声:“你说吧,这次该怎么办?反正我不想离开这里。” 这是她的坚持,当初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留在陆家,她都可以答应和陆时琛结婚。 绝对不能因为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被赶出陆家去! “你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爷子现在想不想让你留下。现在把事情的经过都和我说说,说不定我们能想出个办法来……” 这边,聂安夏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个明白。 陆老爷子所在的另一边,冯佳琪却遭了秧。 冯佳琪原本在游泳馆清洗泳池,当场被人带走了,此时正坐在陆老爷子的对面接受审问。 “今天上午你去了哪里?”沈顺安先是看了陆老爷子一眼,这才对冯佳琪说道。 冯佳琪十分疑惑,自己安安分分的干活,怎么就被突然带到了这里。 “我去仓库那边找了点东西,然后就去游泳馆清理游泳池了。” “仓库?哪间仓库?” “和我们宿舍在一起的那间。” “找了什么?” 沈顺安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冯佳琪都要蒙了。 “我要清理游泳池,自然是去找抹布啊!沈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问我这个做什么?” 冯佳琪看着旁边坐着的陆老爷子,虽然对方一言不发,她还是害怕的不行。 同时又觉得莫名其妙,是因为自己去清理游泳池的事情,惹怒老爷子了? 其实她的工作地点在主别墅里面,由于在主别墅里面工作总是能够遇见聂安夏和陆时琛两个人腻腻歪歪的,她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正巧今天宋叔说游泳池应该放水彻底清扫消毒一遍了,她就自告奋勇地接下了任务。 就这么点事儿,以至于让老爷子像是审犯人一样的审问么? 谁知道沈顺安也不耐烦了。 “让你说你就说得了,问那么多干嘛?你不是还得耗在这里,不能出去吗?”沈顺安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闷响。 “啪——” 老爷子的手拍在实木桌面上,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起身出去了。 沈顺安哪里还敢再耽搁?吩咐其他人将冯佳琪严加看管,一路小跑着追陆老爷子去了。 冯佳琪被保镖带走的时候,还处在一脸茫然的状态,直到只剩下她一个人后,她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一个和冯佳琪穿着相同女佣服饰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先是和刚刚的冰块脸说了几句话。 冰块脸什么都没有说,就退了出去。 女人径直朝着冯佳琪的方向走了过来。这个女人大概十七八岁左右,如果聂安夏在的话,一眼就能认出她的身份,那就是前几天和她一起找耳环的艾儿。 倒是艾儿浅浅一笑,旋即伸出手去,拍了拍冯佳琪的手背:“你不认识我?” 艾儿笑的从容淡定,那双澄澈的眼睛当中没有一丝惊慌失措。 “不认识,你找我有事吗?”冯佳琪睨了她一眼。 “当然有事。”艾儿十分亲热的坐在冯佳琪的身边,就像是许久未见到的老朋友如今再见,坐在一起聊天一样。 冯佳琪皱了皱眉:“抱歉,我不认识你。” 她能进入陆家本就不容易,如今想要的还没有到手,就要更加珍惜留在陆家的机会。 艾儿微微挑眉,见到冯佳琪明显是不愿意配合的样子倒也不着急。 她不紧不慢的开口:“难道你不想知道老爷子到底因为什么将你抓起来的?” 冯佳琪身子一颤,这可是她现在做梦都想知道的事情。 毕竟没有谁愿意做个冤死鬼,她总要知道为什么的。但是就在她抬眸的瞬间,艾儿脸上那意味深长的表情让她恍然大悟。 怪不得自己那么明显的拒绝,这女人都不曾变脸色,感情是手上有足够的筹码,胸有成竹,自然不会畏惧什么。 “我相信老爷子会还给我一个清白的。毕竟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时候,她表现的越是淡定,艾儿手中的筹码就越轻。越是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冯佳琪就越是要冷静下来。 “是么?”艾儿嗤笑一声,单手搂住了冯佳琪的肩膀:“你说一个是老爷子连名字都不清楚的女佣,一个是陆时琛带回家,亲口承认的女朋友,我们英明神武的陆老爷子,会选择保下谁呢?” 聂安夏! 冯佳琪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这个名字,无穷无尽的恨意顿时涌上来。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呦,刚刚不是还不感兴趣么?冯小姐你变的也太快了!” 艾儿阴阳怪气的声音听的冯佳琪烦的紧。 “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找到我,不会是只想要和我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吧?不过是想让我帮你做点你自己做不了,或者不想亲自动手的事情。” 冯佳琪不傻,如果不是有所图,这女人又何必在这种时候找到自己呢? “聪明!那你要不要帮我做这件事情呢?” “看你的筹码够不够了。我冯佳琪虽然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佣,却也不是傻子,让你们白白利用的。” 冯佳琪双臂环胸,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她来到陆家的时间也不短了,眼前这一位女佣,她还真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不过看刚刚那冰块脸二话不说就退出去的样子,恐怕艾儿背后的人权力还不小。 是陆家二爷,还是陆时琛呢? “让你成为陆夫人,你觉得这个筹码够不够?”艾儿随意的说道。 冯佳琪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她,脸上是惊喜,随即却闪过失落:“可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艾儿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最后,只见艾儿的眼中陡然射出一道寒光,“把聂安夏拖下水!” …… 对于陆家的藏书库,陆时琛是一无所知,甚至还没有聂安夏知道的多。 这件事情让聂安夏十分疑惑:“难道你爸爸也不知道陆家有这么个地方存在么?除了老爷子,陆尚契和庄月娴都知道,你身为陆家少爷,却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但聂安夏觉得奇怪,就连陆时琛也觉得有些尴尬。 看到陆时琛无声的叹息,聂安夏顿时想起来,自己不该这样问的。 “好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虽然知道藏书库的位置,但是到了门口,愣是没有打开那扇门。真不知道那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能让陆爷爷这么小心翼翼的,连亲儿子都防着。” “藏书库里面还能有什么?应该是很多书吧?”这话正好勾起聂安夏的回忆。 陆时琛神情严肃:“如果只是书的话,爷爷不会那么严肃,说不定并不一定是藏书库……” “所以我们的重点都错了?”聂安夏诧异地看向他。 他们讨论了那么久的话题,到最后居然只是一个假的可能性。 这种感觉…… 陆时琛认真地看向聂安夏,一字一句说:“这明显是个局,对方的目的就是你。” 下一个就是他。 陆时琛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口。 聂安夏从小的生存环境就很简单,她能够适应在这里的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很多黑暗的事情,他还是不希望让这女人太快接触到。 “不对啊!如果这是个局的话,藏书库也就不一定存在。但我看陆爷爷的样子,不像是假的。”聂安夏摇头反驳。 要说庄月娴夫妻二人在做戏,她能相信,毕竟他们见不得她好。 可老爷子的表情都没有变过,还将她带到书房里来,就说明这件事确实有点严重,就算不是藏书库,也该是贵重的吧? 聂安夏倒是给陆时琛提了个醒儿:“如果藏书库是真的存在,那就说明这个针对你的幕后人,是知道藏书库的事情的。那么这个人就很好确定了。” “陆尚契!”聂安夏抢答道,旋即又苦恼的皱了皱眉头:“就算我们基本上能够确定是陆尚契,也拿不出证据来呀!” 在这个讲求证据的时代,拿不出证据就等于空口说白话。 “也不能这么说,现在我们只能选择静观其变。” 陆时琛的话说到一半,聂安夏就看到他的耳朵颤了颤,紧接着一个箭步冲到了窗边。 聂安夏也赶紧跟了过去,楼下除了几个一直总是在门口巡逻的保镖,和来来往往做事的女佣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人。 可陆时琛的脸色却黑的厉害,几秒后,他迅速打开书房门:“爷爷回来了,你照顾好自己,不要惹怒他,其他的交给我。” 说完,他迅速离开了书房。 因为他的一句“爷爷回来了”的话,聂安夏原本已经放松的心情竟然有点害怕。 眼看着陆老爷子就要回来了,她该怎么办? 正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推开,虽然门口有很多的人,大多数都留在了门口的位置,走进来的只有陆老爷子和沈顺安。 第三十七章脸皮厚你能拿我怎么办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沈顺安半是搀扶着陆老爷子走到办公桌边的椅子上坐下,直接站在桌边。 “聂小姐,您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您费尽心机来到陆家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沈顺安上来就开门见山的问道,显然是已经对聂安夏疑心很久了。 聂安夏知道眼下这一关不好过,却没有想到离开了众目睽睽之后,自己面临的审判会有这么可怕。 明明沈顺安问自己的问题和当初一样,但是这一次,聂安夏竟怕的手脚冰凉,甚至手心都隐隐沁出了冷汗。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陆老爷子,对方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好像是在保持安静等待着她的回答,也好像是将自己置身事外,根本不关心这件事情一样。 “沈大哥,我记得这个问题,前不久你已经问过一遍了。” 当初那惊心动魄的场面,聂安夏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 “的确问过。” “都已经问过一遍的问题,我还有必要回答一下吗?” 沈顺安并没有说话,一个眼神便给了聂安夏答案。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为了陆时琛来到陆家的,我喜欢陆时琛,我想要嫁给陆时琛。这样的回答还要让我说几遍?” “什么时候说对了,就不用说了。” 陆老爷子突然开口,着实吓了聂安夏一跳。 “陆爷爷,您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我说的都是对的呀,当初还是咱家的宋叔给我作证的呢。” 陆老爷子没有说话,而是看了沈顺安一眼,沈顺安当即接茬道:“当初因为宋叔替你作证,就算你的行为可疑,也让你留在陆家了,但是现在,你私自闯进陆家的藏书库,让我们如何相信你进入陆家只是为了少爷?” 聂安夏心下一惊,没有了其他的人,藏书库的知情者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将藏书库这三个字说出来,饶是聂安夏再聪明,此时也淡定不了了。 她当初就是认定了,他们不会将藏书库说出来,才有恃无恐的。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她若是认了这件事情,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咬死这件事情,绝不松口,将装傻进行到底。 聂安夏暗中打定主意,就赶紧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 “藏书库是什么地方?我去的那个地方,不就是个仓库么?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藏书库了?” 沈顺安的眉间皱的死紧,不耐烦的说:“聂安夏,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坦白。要是等我拿到证据,等着你的,可就不只是被赶出陆家这么简单了。” 陆家的藏书库非同小可,若是聂安夏是为了藏书库里面的东西而来,他敢保证,陆老爷子绝对会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大哥,你的意思是说,我之前进的那个破旧仓库,就是陆家的藏书库?拜托,你别闹了好不好?我虽然不是出身豪门,但是平时的新闻还是要看一些的。陆家什么时候有了个藏书库,我怎么不知道?还整的神秘兮兮,让人听了还以为是藏宝库呢!”聂安夏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直接反驳了沈顺安的话。 沈顺安拧眉,不悦地看向她:“聂小姐,你这么说,就是不想和老爷子说实话了对吧?” “我说的就是实话。” 她才不会掉进沈顺安的语言陷阱当中呢。再怎么说,她也是历史系毕业的高材生,而且因为兴趣缘故,还特意研究了一下古人审讯犯人的技巧。 “那么好,我问你,你进入那间仓库后都做了什么?” 聂安夏的回答恰到好处,尽管她整个人都非常可疑,可沈顺安愣是找不到一丝可疑之处,所以只能尽可能的询问当时的情况,言多必失,到时候聂安夏自己就把真实答案说出来了。 虽然聂安夏心虚,却还是满嘴胡说,不过偶尔还仔细的思考了一番,表情看起来还是比较真实的。 在聂安夏和沈顺安你问我答下,沈顺安终于问了个七七八八。 聂安夏见他低头看着iPad,好奇问道:“沈大哥,你的问题问完了吗?如果确定没有问题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她可不想在这阴森森的办公室待着了,尤其是旁边还坐着陆老爷子,她每看过去一眼,都觉得提心吊胆的。 “你觉得呢?” 老爷子一句反问,让聂安夏身子一颤。 “身为一个对于陆家藏书库一无所知的人,在听到藏书库后,聂小姐的反应也太平淡了一些吧?”陆老爷子深邃的双眸紧盯着聂安夏。 聂安夏歪着脑袋好奇地看向陆老爷子:“那您觉得,什么样的反应才算是不平淡?” 难道要惊讶的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吗?那么她的表现的确不达标。 陆老爷子扯动嘴角笑了笑,脸上原本就很深刻的皱纹变的更加明显。 “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我见得多了,第一次见到聂小姐这么有意思的人,希望聂小姐可以一直笑到最后。” “陆爷爷,我聂安夏就是为了陆时琛到陆家来的,对于什么藏书库的事,要不是你们告诉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存在。还有,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等着看你们所谓的证据,随便你们去调查。”聂安夏一脸义正言辞道。 陆老爷子见状与沈顺安对视一眼,突然沉声说道:“瞧我干什么?不是还有个女佣没有问话么?我老头子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最喜欢解迷局,竟然有人想挑战我,那么我就露一手,让你们好好看看。” 陆老爷子说话的时候,都是看着聂安夏的。 看的聂安夏的小心脏突突的跳,可她却不敢让陆老爷子不要继续盯着她看。 “陆爷爷,如果您真的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那么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坏心眼儿,把我一个弱女子圈里面了呢,要不是清者自清,我还真脱不开身。回见了,陆爷爷,我等着事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聂安夏说完就推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陆老爷子也出奇的没有反对。 关上房门的一刹那间,聂安夏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的时候,又赶紧跑到窗户边上看了看天。 看着窗外那一望无际的夜空中繁星点点,她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声。 活着真好。 由于她的情绪太过投入,聂安夏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后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 “从里面出来的感觉怎么样?”陆时琛一边说着,一边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瓶可乐放进聂安夏的手中。 “挺好的。” 陆尚契受伤的事情着实让聂安夏害怕的不行,还以为自己就算是不用瘸腿,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走出来,没想到谈判的环节进行的如此顺利,她竟然……出来了! 聂安夏转身看了一眼陆时琛,她纳闷地道:“你一直在这里等着我么?” 她们所在的地方,是三楼转角处的一处观景台,大大的落地窗,虽然不能将这座城市的全貌都看的清楚,夜空中的美丽景色也是能感受一二的。 最重要的是,这里是聂安夏回到房间的必经之地。 不过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陆时琛。 “开玩笑。” 陆时琛随手打开可乐,漫不经心地笑笑:“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你,不过是想看看星星罢了。” “真的是这样?”聂安夏狐疑地开口,很快就反应出陆时琛话语间的漏洞:“如果你单纯的想看星星,为什么不去天台上看?再不济,五楼的乒乓球馆也有落地窗,那边的视野可比三楼的好看多了。” 她毫不客气的拆穿,借着灯光氤氲,她看到了陆时琛的脸色闪过那么一丝不自然。 就在她还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聂安夏的脑袋上被人突然拍了一巴掌。 “拜托你,看看都几点了,到天台上去看星星,是会被冻死的。那么大的五楼就我一个人,难道我不害怕么?” 陆时琛还在不自然的找着借口,但是聂安夏却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 “原来陆大少爷也有害怕的时候啊?”她哈哈的笑了起来,心头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暖暖的,甜甜的。 “你敢笑我?聂安夏,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陆时琛一声质问,直接伸出双手朝着聂安夏的敏感部位招呼过去。 “你竟然挠我痒痒!” 聂安夏自知自己打不过陆时琛,索性不跟他硬碰硬,撒腿就跑。 两个人你追我赶的出了别墅,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 闹也闹够了,夜色当中,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看着彼此,然后同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陆时琛,你就承认吧,你担心我。” 聂安夏突然开口,却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不大对劲儿,怎么有一种逼着陆时琛和自己告白的感觉呢? 为了掩饰尴尬,她拿起手中的可乐咕噜噜喝了一大口。 “我当然担心你。” 这一次,陆时琛毫不掩饰的回答让聂安夏心中一暖,感动的不行。 无奈易拉罐还在她的嘴边,她没有办法给他回应,可是,她还没等将易拉罐拿下来的时候,耳边再度传来陆时琛的话:“你是我的合作伙伴,我自然要担心你。” “你说什么?” 聂安夏震惊的连易拉罐都拿不稳,手中的可乐洒了一地。 “如果你折在老爷子手里,我要重新找一个合作伙伴的确不假,最重要的是,打草惊蛇,再来一个莫名其妙成为我女朋友的女人,爷爷可不一定能让其进入陆家。” 怎么说呢,这一切都发生的刚刚好,而聂安夏的存在也相当的重要,甚至可以说是必不可少。 第三十八章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夜色下,聂安夏握着易拉罐的小手颤了颤,旋即敛去面上的一丝桃色,眨眼之间就染上了浓浓的懊悔。 她刚刚在想什么? 不是早就知道陆时琛和自己是合作的关系么?他利用自己达到他的目的,自己利用他得到玲珑塔,她怎么还有那种不该有的期待了呢? 不行,聂安夏,你给我振作起来! 陆时琛不管对你有多好,都是合作需要,和感情沾不上一点关系,你不要会错意了! 聂安夏狠狠的甩了甩头,等到她再回神的时候,脸上的一抹桃红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换上一副淡漠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担心我,陆时琛。” 这种感觉其实挺微妙的,从小到大,人人都笑话她是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疼爱她的除了爸爸,就只有老师。身边的朋友倒是也有,但是当知道她从小就没有妈妈的时候,也选择了远离她。 陆时琛这样,对于聂安夏来说,实在是难得。 “谢我做什么?是你自己有本事,从老爷子的书房出来了。” 其实从陆时琛离开书房后,一直没有走远,他眼睁睁的看着陆老爷子和沈顺安走进去,就随便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暗中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知聂安夏有危险后他可以随随便便再换一个人合作,甚至可以换一个比聂安夏条件更好,家世好一些的,爷爷更容易同意的合作伙伴。 可他就是放心不下,以至于带着聂安夏最喜欢的喝的可乐一直在三楼拐角处等着。 “可能吧。不过陆爷爷对我的疑心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又出了藏书库的事情,想要消除陆爷爷对我的戒心,恐怕更难了。” 谁让聂安夏当初就处心积虑的想要进来呢,现在发生这种情况,也怨不得旁人的。 “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担心安娜那个女佣。我都能想到的爷爷不可能想不到,万一安娜将你们两个人进入藏书库通道的事情说出来,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安娜应该没有胆子说出这件事情,毕竟擅闯藏书库的罪名也不小,要是老爷子知道她知道藏书库的存在,接下来的事情都不用我们说,老爷子自己就弄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安娜未必敢将实情说出来?” 原本聂安夏也在担心这件事情,如今听了陆时琛的话,虽然还是有些不大明白,却好像稀里糊涂吃了定心丸,稳了不少。 “是的,陆家的藏书库是多么神秘的地方?连我这个陆家长孙都不知道,安娜身为一个女佣却知道,这不是问题所在么?” “我知道了!安娜知道藏书库,不是之前知道藏书库的人告诉她的,就是她自己调查知道的。这两样,对于安娜都没有一丝益处。” 陆时琛朝着聂安夏投去赞许的目光,两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对于他们两个来说,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清晨,阳光和从前一样,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晃到聂安夏的眼睛。 聂安夏在被窝里面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缓缓坐起身体。 “陆时琛,你昨天晚上又没拉窗帘!” 陆时琛也是被阳光晃醒的,还没等睁开眼睛呢,就看到一个黑影迎面而来。 他迷迷糊糊地闪躲不及,被一个软乎乎的东西砸了个正着,大手抓起来一看,才知道是个枕头。 “聂安夏,你能不能不一大早上就嚷嚷,你是睡醒了,还有人没睡醒呢!” 陆时琛困的要命,重新躺好,翻了个身,拉起被子遮住阳光,准备继续睡觉。 然而,聂安夏哪能让他如意? “我还没睡醒呢!太阳那么大,你还能睡着?” 她一只小手拉住被子的一角,猛地用力,陆时琛的脸再一次出现在阳光下。 “你这个疯女人,我真是受够你了!”他不耐烦的说道,却没有看聂安夏一眼,直接朝着窗边走过去,只听到哗啦一声,厚重的窗帘被狠狠拉上,房间里间顿时黑了不少。至少很适合睡懒觉。 “不就是没有拉窗帘吗?现在我给你拉上,继续睡。” 等到陆时琛再次和床来一次亲密接触的时候,聂安夏早已经睡着了。 房间顿时恢复了安静,躺在同一张床上的两个人也睡的昏天地暗。 此时,外面已经炸开锅了。 庄月娴的贴身女佣被老爷子带走,原本接下任务打扫游泳馆的冯佳琪一夜未归,整个人就像是失踪了一样。 佣人和保镖们顿时人心惶惶,不知道主子们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们的工作属实不大好干。 对于失踪了的冯佳琪,陆家也没有派人去找,更加让人匪夷所思,不知道是不是被老爷子带走了,还是彻底消失了。 陆尚契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众人虽然都在做着手中的事情,可是也都心不在焉的,偶尔还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还都是跟消失的两名女佣有关系。 一大清早的,大家的兴致明显不高,干起活来,有气无力的。 “陆家花钱雇你们,是让你们到这里来聊天的么?”陆尚契强忍着怒气说道。 庄月娴跟在陆尚契的后面走了过来:“尚契,之前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们也该理解一下不是么?我听说,不知安娜被老爷子带走了,就连冯佳琪也不见了。而且大家对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他们心里发慌,也是正常的。” “是么?我陆家的事情何时需要佣人来管?是少了他们的钱,还是要了他们的命?”陆尚契冷哼一声,眼睛朝着楼上陆老爷子的书房看过去,“爸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提起安娜,陆尚契的眉头紧皱,眨眼之间就老了好几岁。 “我没听到。不过聂安夏被老爷子放出来了。现在应该还在房间里面睡觉。希望这次的事情赶紧过去吧。”庄月娴虽然嘴里这样说,心中却得意的要命。 这件事情赶紧过去,聂安夏那个碍眼的女人就可以彻底滚出陆家。 没有了聂安夏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陆时琛就算再身份尊贵,在自家老公的手中,也还是翻不出什么花儿来的! 之前那么多年,陆时琛不都是一直被压制着么? “希望如此吧。” 三楼的房间里,安娜死死咬住,自己是在仓库里面看到聂安夏,并且将她拉出来的,对于进入到藏书库通道里面的事情,安娜一个字都没有说。 两个同时进入藏书库通道的人,竟然都对这件事情抵死不认,这件事情看起来相当的有趣。 沈顺安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相同的问题他问了两个不同的人,得到的答案却是一样的,那么这是不是证明,他之前所猜测的是错误的? 但整件事经过深思熟虑,他的想法是不会错! 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陆老爷子。 陆老爷子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有些昏黄的老眼盯着眼前的安娜,陷入深思。 安娜的说法与聂安夏的说法不谋而合,就算是串供,也不一定能说的这个严丝合缝。 这件事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书房里安静了不少,而就在这时,书房门被突然敲响。 沈顺安在陆老爷子的眼神示意下,打开门,让外面的人进来。 进来的人是陆家的保镖头头——常珩。 他神色匆匆,快步走进,朝着陆老爷子鞠了一躬:“老爷子,女佣冯佳琪有话要说,说是跟藏书库的事情有关系。” 藏书库如今可是陆家的重中之重,常珩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告诉老爷子一声。 “带过来吧。” 十分钟后,常珩带着被关了一整夜的冯佳琪走了进来。 沈顺安也不敢再耽搁,直接开口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既然是你主动要说的,就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冯佳琪毕恭毕敬的站在陆老爷子的面前:“老爷,昨天你们走了后,我突然觉得良心不安,我觉得我应该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和你们说个清楚,就算老爷您真的想让我离开陆家,我也毫无怨言。” 这番话说的属实是恰到好处,在场的众人,包括学刑侦出身的常珩,都觉得她是真心悔改。 “说吧。”老爷子幽幽的叹息一声,沉声说道。 “其实我……我和聂安夏小姐是一伙儿的。”冯佳琪此话刚一出口,就听到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沈顺安更是惊讶的顿时反问。“你说什么?” 冯佳琪见自己的一句话竟然引起轩然大波,又赶紧改了口。 “不不不,确切的说,我只是聂小姐手下的一颗棋子。是帮她做事的。” “帮她做事?做什么事?” 冯佳琪小心翼翼的看了陆老爷子一眼,就听到沈顺安的追问:“你倒是快点说啊!” 她这才将所有的事情娓娓道来…… 房间里面,窗帘将大半的阳光遮挡住,聂安夏和陆时琛睡了个昏天地暗。 以往上班从不迟到的陆时琛,今天却十分凑巧的睡过了头,开启了他第一次翘班的旅程。 睡梦中的两个人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聂安夏还在坐着吃蛋糕喝可乐的美梦呢,耳边就传来一阵噪音,忽的一下醒过来,她才发现,原来是房间的门在响。 “来了来了!” 聂安夏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九点! 已经过了早餐时间,怪不得有人来叫他们起床。 她先是推了推难得睡一天懒觉的陆时琛,又赶紧起身去开门。 “我知道我起来的晚了,你也不至于敲门敲的这么大声。”她一边不满的埋怨着,一边打开房门,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常珩叔叔,你怎么来了?” 第三十九章好一个污蔑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心里纳闷着,这常珩不是陆家的保镖头头么?如今怎么沦落到要叫自己起床的地步了?难道是被陆老爷子降职了? “当然是有事情找你。” 常珩神色如常,眼角的余光往房间里面扫了扫,又接着说道:“少爷还在呢?那也让他一起来吧。”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常珩叔叔。” 眼看着常珩就要离开,聂安夏赶紧追问一句。 “老爷子有事情想要问问你,我想少爷跟你一起去的话好一些。你们两个慢慢收拾,我回老爷子的书房等你们。” 常珩头也不回的走了,聂安夏的心情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了。 陆老爷子找自己,一定是为了藏书库的事情。 之前被她三两句话蒙混过关了,不代表着这一次,她也可以蒙混过关不是吗? 陆时琛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看到聂安夏一脸哀怨的坐在床边,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聂安夏,你坐在那干什么呢?” 他这一问,顿时引起了聂安夏的注意。 “你醒了?你爷爷让我过去呢,我觉得是和藏书库有关的事情,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这种时候,只有陆时琛能够帮她拿个主意了,毕竟两个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个死了,另外一个也跑不了。 陆时琛顿时脸色一沉,身子顿了顿之后,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体。 “你放心,你要是被爷爷赶出陆家,我也一定会陪着你离开的。” 聂安夏情不自禁的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白眼:“你这样做有什么用呢?陆时琛,你要知道我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真的是为了你吗?” 聂安夏这话说的够明白了,如果她不能顺顺利利的待在陆家,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和陆时琛继续合作下去了。 陆时琛面上一僵,紧皱着眉头说道:“你以为爷爷真的肯让我走么?你进入陆家的动机本来就让人怀疑,现在又被藏书库的事情牵扯上,换做是谁,都会怀疑一下,更别说是爷爷那样的人。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内斗,而是尽快将幕后陷害我们的人找出来。” “除了你的叔叔和婶婶,还有谁会这么无聊,安排这么多的事情,只为了针对我?” 想到陆尚契夫妻两个,聂安夏真是头疼的紧。 之前一直背着老爷子欺负陆时琛,现在陆时琛明面上有了自己这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保护着,倒是将矛头引到自己身上了。 “就算事情是这样,我们也要找证据。行了,不要再纠结了,我们赶紧收拾一下,去找爷爷吧。” 陆时琛一声令下,两个人很快就将自己收拾好,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陆老爷子的书房。 他们进去后,首先看到的是陆老爷子,不过很快就发现了房间里面的不速之客。 除了一直跟在老爷子身边的沈顺安之外,还有女佣冯佳琪和安娜。 而原本说好了在书房里面等着聂安夏和陆时琛的常珩,却在他们两个进门后,很自然的走了出去,还不忘记体贴的将门带上。 陆老爷子久久不曾发话,沈顺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在场的众人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在场的每个人表情都不太一样。 冯佳琪背脊挺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马上就要上战场了。而安娜的眼神却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等到聂安夏和陆时琛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局外人,来到这里一坐下,就像是等着看其他人表演一般,看起来还挺悠闲。 聂安夏最讨厌的就是一大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有事情就说出来,解决一下给人一个痛快岂不是更好? 只不过有一点她还是挺惊讶的,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又和冯佳琪与安娜再次见面了,而且还是在老爷子在场的,这样严肃的场景之下。 “沈大哥,请问一下,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聂安夏直接问了沈顺安,之前有过与他斗嘴的经验,此时的她并不像之前那样惧怕沈顺安了。 因为这个男人太讲理,讲理讲道,只要有人跟他不讲理,他就直接自乱阵脚了。 他身后的陆老爷子可是个不管什么时候说话都要说理的人,这两个人一合作,还挺搭配的。 在这种情况下,她有点惊讶自己怎么能想一些有的没的事。 沈顺安被点到名字,不得不答道:“二爷和二太太还没有到,所以大家稍安勿躁,等人来齐了,再开始这次的会议。” 对于陆家来说,大大小小的家庭会议早已经稀松平常,所以陆时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单手抓住了聂安夏的小手握在掌心,另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白皙滑/嫩的手背。 那细心爱护的模样,不光是别人,就连聂安夏自己都忍不住觉得,这家伙对自己究竟是多么情深。 陆尚契的腿脚没有好利索,上楼梯还是有些费劲,常珩出门,其实就是去接陆尚契了。 庄月娴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两个人一起来到书房,和老爷子打过招呼之后,就找了个地方坐下。 陆老爷子的书房很大,陆老爷子坐在正中央的一把太师椅上,聂安夏和陆时琛坐在他左手边的沙发上,而陆尚契和庄月娴则坐在右边。 至于冯佳琪和安娜两个人,就坐在老爷子的对面,沈顺安坐在老爷子的旁边。 众人的脸上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就连后/进来的陆尚契和庄月娴的表情也严肃的不行,就好像是马上要面临终极审判一样。 等所有人到齐之后,坐在正中央的陆老爷子率先开口: “今天把大家叫过来,是开一个小小的家庭会议,这两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是关于我们陆家的藏书库,所以我老头子无论如何,也要弄个明白。现在你们都说一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看和对方的是不是有所出入。” 陆老爷子的话音刚落,庄月娴就要开口 讲话,却被沈顺安直接打断。 “二太太,按照发言的顺序,第一个是安娜,第二个是聂小姐,第三个是您和二爷,第四个就是冯佳琪。大家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在说的时候,其他的人不允许打断。” 众人纷纷点头,聂安夏在听到安娜第一个发言的时候, 忍不住勾了勾手指。 这样的举动看在陆时琛的眼中无疑是她紧张的表现,微微勾动唇角,陆时琛紧紧地回握住她的手,希望能够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聂安夏。 然而……聂安夏其实是激动的,她等这一刻已经等好久了,她倒要看看安娜能说出什么来。 安娜第一个发言非常紧张,很多的事情她也不太清楚,只能按照之前的说法,接到女佣的举报,说仓库有人进去,她进去后看到的就是聂安夏,到这就结束了。 她的话落下后,所有人的视线落在聂安夏的身上。 聂安夏勾唇,直言道:“在整个事件当中,我都是一个受害者,一个被别人算计了的人,所以我选择暂时保留话语权,让大家先说。” 所有的事情都不是聂安夏主动要做的,她的背后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不停的推动着她,一步一步,到了今天这一步。 “聂小姐,都说好了按顺序发言的,你一句你是受害者就不说话, 这的确有点不合规矩。”沈顺安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这要是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是无辜的,都想要保留自己的话语权,那么谁还想发言呢?这场家庭会议岂不是就不用继续下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偏过头,看向身边的老爷子,却发现对方朝着自己做出一个点头的动作。 这个……是允许聂安夏暂时保留话语权么?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当这个坏人不是? “因为聂小姐是第一个提出保留话语权的人,所以她的话语权可以暂时保留,但是其他的人,必须按照顺序发言,下一位,冯佳琪。” 冯佳琪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她的双眼通红,眼皮微微红肿,一副哭过很久的样子。 不过在冯佳琪起身看到聂安夏的时候,却“哇”的一声哭出了声音:“对不起聂小姐,我不能继续为您做事了,我为之前做下的错事道歉。” “冯佳琪,你在说什么?”聂安夏完全呆住,一双杏眼瞪得老大,却傻傻分不清楚。 怎么这冯佳琪说的明明是普通话,合在一起,她咋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呢?她冯佳琪帮她做什么事情了? 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泼脏水,陷害啊,有没有人出来管一管她? 陆时琛冷冷地看了冯佳琪一眼之后,伸出长臂,直接将聂安夏要跳起来的身体搂进怀里,将其按在沙发上面,重新坐好:“安安,冯佳琪还没有说完呢,你先别说话,听她说完了,我们再说也不迟。” 听了陆时琛的话,饶是聂安夏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也不得不忍了下去,继续听冯佳琪说话。 沈顺安见危机解除,赶紧插嘴道:“冯佳琪,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吧,有老爷子给你做主,不管是谁在这里, 你都不用害怕!” 冯佳琪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儿,刚刚说话还夹杂着丝丝颤音,如今却不一样了。 “安夏成为少爷的女朋友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我也不多说,作为女佣,我相信很多人也跟我一样喜欢时琛少爷。 ” 说到这里,冯佳琪脸上的娇羞一闪而过,然后又继续说:“麻雀变凤凰的道理大家都懂,二太太和二爷怎么会突然这么惨,难道和安夏没有关系么?肯定有关系的啊,因为安夏想掌控整个陆家。” 事情的重点来了, 冯佳琪在这里却突然停顿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第四十章给彼此辩解的机会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沈顺安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赶紧追问:“你的意思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聂小姐设计的?就连二爷被老爷子惩罚?” “是,她的心思很缜密,从她设计进入陆家就能看出来,不过这不是重点,安夏想要的是陆家的财产,她想找到的藏陆家珠宝的地方,所以那天我们分头找……” 冯佳琪重重地叹息一声:“却没想到安娜忽然进来,安夏说把她推出去,她是未来少夫人,陆家不会拿她怎么样,这藏书库以后也是她的,而我只是个小女佣,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冯佳琪将整个事件都说了个清清楚楚,临了还不忘记对着聂安夏装可怜:“对不起……安夏,我没办法昧着良心帮你了。” 此话说的真是义正言辞,好像她究竟多么正派,但是因为害怕聂安夏的威胁,又不得不去做那些坏事一样。 “啪啪啪——” 聂安夏激动的鼓掌,这冯佳琪要是去说书,简直了好么! 当聂安夏感受到所有人眼神都看着她时,她才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咳咳,我听得太走神了,不好意思啊。” 庄月娴已经忍了太久,但是在陆尚契的暗暗提醒之下,知道不能够打断别人说话,这才忍到了现在。 “现在该轮到我说话了吧?安娜说的是真的,我和尚契做复检,说藏书库有人进去了,所以我们过去就抓到了聂安夏!” 陆尚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庄月娴所说的话。 大家轮流发言结束之后,整个事情的脉络已经清楚的出来了,至少也可以大概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只是还有一些细致的地方需要斟酌一下。 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 陆老爷子又何必将所有的人都叫来对峙呢? 沈顺安看向聂安夏:“聂小姐,该你了。” 这么听下来,聂安夏觉得自己这简直就是走进电视剧了,根本不像是生活。 她耸耸肩:“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不知道什么藏书库,也没有什么图谋,冯佳琪的话我不认,其他人的话我也不认。” 沈顺安轻咳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先不看整个事件的过程,我们来看一个短视频。” 他拿起遥控器直接按下打开的按钮,电视机屏幕随之亮了起来。冯佳琪的脸也随之出现在屏幕上。 冯佳琪心下一惊,脸上顿时不好看了起来。 这是她之前被审问时候的视频。 视频的内容她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 那个时候的她基本上一问三不知,被人从游泳馆莫名其妙带出来的她觉得自己十分委屈,委屈的要命。 视频很短,只是一个三五分钟的片段而已。 冯佳琪想要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一番,却看到沈顺安做出了一个禁声的表情。 “我们再来看下一个。” 遥控器上面的按键再次被按下,视频上很快就浮现出了安娜的脸。 这个视频内容就不像上一个那么单调乏味了,而是正好相反,从头到尾都充满了趣味。尤其是在陆老爷子问安娜,她在藏书库边上看到的人究竟是不是聂安夏,还是冯佳琪的时候,场内的气氛已经达到了高潮。 当看到安娜确定了自己看到的就是聂安夏的时候,众人更是发出一阵唏嘘的声音。 安娜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起来,她也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一番,沈顺安用相同的手势制止了她。 下一条就是聂安夏的视频了。 其实聂安夏看到沈顺安那遥控器的时候,心中就有不详的预感了。 她怎么就忘记了,沈顺安这家伙最喜欢做的就是调监控! 想来之前在平板电脑上一顿乱找,就是在找仓库里面的监控呢。 细细回想起来,好像自己的视频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她虽然是蛮不讲理了一点,却也没有到安娜那种空口说白话的程度。 三条视频全部播放完毕,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一种十分诡异的安静氛围当中。 安娜和冯佳琪大眼瞪小眼,最淡定的要数聂安夏了,偏偏她还是这整个事件中的始作俑者。 就连沈顺安都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惊讶之余,真相还是最重要的。 “视频都看完了,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表面上依旧是淡漠的模样, 但是心里已经激动的不行,老爷子这才真叫棋高一招。 先是不动声色的将所有人都问了一个遍,然后再让她们当面对质,这样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就一目了然了。 正可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自相矛盾,才更容易露出马脚。 这次先说话的是冯佳琪:“其实我一开始已经被吓到了,所以才会一问三不知……后面经过思考,我良心过不去,所以才举报安夏的。” 这个理由找的还是挺充分的,不过沈顺安闻言很快就提出了反驳的意见。 “既然你当初那么纠结要不要和我们说实话,怎么一夜之间,就想通了呢?我是不是可以问问你,这一个夜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不但如此,你先当众对我们说你暗恋少爷,可是没有一点扭捏的意思。” 冯佳琪的脸色顿时涨红,却还是嘴硬的说道:“因为就算我不能和时琛少爷在一起,她聂安夏也不配!” 这话说的真是大义凛然,若不是大厅观众之下,再加上冯佳琪声讨的对象是自己, 聂安夏都想给她拍手叫好。 事实上,她连手都伸出去了,被陆时琛毫不犹豫的扯了回来。 “你的这番话, 能够说服你自己就好。”沈顺安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转身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安娜。 三个人当中,问题最大的就是安娜。 她连自己究竟看到了谁出现在仓库门口的事情都说不清楚。 “闹够了没有?”一直沉默的陆老爷子开口。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众人不敢去看向陆老爷子,聂安夏却敢,因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是觉得那非常的神秘,但并不觉得像是什么藏书库。 况且,哪有什么藏书库弄在仓库里的? 这不是侮辱有钱人的智商么? 陆老爷子冷笑:“这陆家藏书库三个字是怎么传出去的,谁能来和我解释一下?” “陆爷爷,不是我,我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聂安夏立马撇清关系。 她本来就不知道这件事,被叫来也只是看戏而已。 一直看戏的陆时琛赞同地点头:“爷爷,我和安夏的想法是一样的,那天我下班回来就得知她被关起来,对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最可疑的还是叔叔和婶婶。” “陆时琛你血口喷人!”庄月娴忍不住喊道。 她们怎么可疑了? 陆时琛拧眉:“婶婶,冯佳琪说叔叔被爷爷惩罚是安夏的计谋,这话你觉得可能么?可这话说出来对谁最有利?另外,最先说藏书库的人,又是谁?又是谁一起去了仓库?” 这三个人,究竟是怎么知道藏书库的位置的! 难不成都是因为巧合么?三个人巧合到了一间破烂仓库,而且还是在同一天的时间,这巧合的是不是也太明显了点儿? 就连陆时琛自己都不信,陆老爷子怎么可能会信呢? 陆老爷子依旧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自己的二儿子。 陆尚契轻咳一声,“我没有和安娜提过陆家藏书库的事情,所以我觉得安娜是不知道那个位置的。” 他很巧妙的转移了注意力,可惜聂安夏却不是个省油的灯。 “啊,叔叔的意思就是叔叔知道藏书库啦,我们时琛都不知道藏书库,那别人知道是不是会往外说?” 这个别人,相信她不说,在场的人都知道。那就是她的婶婶庄月娴。 “聂安夏你什么意思?我明明知道陆家的藏书库究竟有多重要,怎么可能会往出说呢?” 庄月娴立马不干 了,原本她不想说话的,却不想聂安夏这女人将苗头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婶婶倒是告诉告诉我,陆家的藏书库究竟有多重要啊?我刚知道藏书库的事情,对它可真是好奇的紧呢!” 一直以来,藏书库都被他们传的十分神秘,聂安夏就知道神秘了,其他的一点都不知道,怎么行? 万一自己费劲千辛万苦也要找到的七象玲珑塔就在这藏书库里面呢? 她不就不用和陆时琛继续合作下去了? “你又不是陆家人,怎么可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庄月娴嫌弃道。 庄月娴早已经是陆家的人了,而聂安夏还只是陆时琛的女朋友,正派太太和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换掉的女朋友,怎么可能是一样的? “我不知道不要紧, 陆时琛明明是陆家的人,为什么也不知道陆家藏书库的事情?陆爷爷对于这件事情 ,您是不是太偏心了?” 她能够理解陆老爷子不待见姜如云,但是陆时琛到底是他的孙子,真的就能如此差别对待吗? 她的这番话刚一出口,就听到了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陆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物? 有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敢和他这样说话的? “聂安夏, 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管我陆家的家事?” 陆尚契看到父亲脸色隐隐泛红,赶紧出声说道。 “外人?” 聂安夏忍不住笑了笑:“只是觉得你们对陆时琛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尽管陆伯父选择了姜伯母做妻子,但是陆时琛也还是你们陆家的骨肉,为什么要如此厚此薄彼?” “哪里厚此薄彼了?” “究竟是哪里,你自己心里知道不就行了?”聂安夏毫不客气的对庄月娴说道。 第四十一章就是一场闹剧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小姐,你空口白牙的说瞎话,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我们对陆时琛还不够好吗?供他吃喝穿,还将旗下一家子公司交给他,让他经营不说,还让他进了董事会。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厚此薄彼的?” 陆尚契反驳道。 他本来不想参与女人之间的口水战,无奈聂安夏说出来的事情都已经牵扯到自己了,他怎么还能忍? 聂安夏既然将话说出来,举个例子自然是不在话下的事情。 “哎哟喂,叔叔,老生常谈的话我也不想多说,说多了别人还觉得我家时琛在卖惨,你们夫妻两虐待我家时琛总该有个说法吧?”聂安夏忍着心中怒火说道。 陆尚契不太自然道:“什么叫我们虐待他?” “不然呢?你儿子去的是奢侈的欧洲,我家时琛是在鸟不拉屎的非洲某矿长大,其中心酸你真的是一点儿数都没有哈?”聂安夏被气笑了。 陆时琛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目光柔和地看向聂安夏,她一心为他说话的模样,真的很好看。 就连陆老爷子,也忍不住动容。 一个多月前,他留下聂安夏,不就是因为聂安夏为了陆时琛着想么? 他对这个长孙向来没有太大的感觉,要不是因为他父亲…… “你……”陆尚契说不出一句话来。 关于陆时琛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庄月娴在处理,他只管公司的事情。 聂安夏冷笑,毫不客气道:“我什么我?现在说的是陆家藏书库的事情,陆爷爷,既然话说到这里,就摊牌吧,我也不想演戏了,没意思。” 成天提心吊胆,却连见个七象玲珑塔一面都难。 那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还不如曲线救国! 忽然被点名的陆老爷子倒是诧异的看向聂安夏,果然是和其他女人不同。 庄月娴厌恶地开口:“聂安夏,你有图谋就有图谋,刚刚还帮时琛卖惨,现在就摊牌了?那你倒是摊牌啊,我倒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啊哈,婶婶,我帮时琛卖惨?时琛还需要卖惨?他怎么进入公司董事会的,你们心里不清楚么?需要我来提醒?”聂安夏沉声道。 她先是扫了眼陆时琛,见他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不过他并没有要阻止她说下去的意思,那就意味着这是她的主场。 聂安夏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婶婶,我姜伯母怎么死的你清楚么?我想你很清楚的吧?你们一个个做的是人做的事情么?” 姜如云原本是一个很正常的女人,就算丈夫骤然离世的打击太大了,看在儿子的份儿上,也不至于直接变成精神病不是吗? 原本聂安息只是轻轻的猜测一番,但是看到陆尚契和庄月娴的表情之后,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安安 ,你别说了,其实叔叔婶婶对我……真的挺好的。” 陆时琛适时出声,想要将聂安夏拉走,却被聂安夏一把甩开了手。 “挺好的?你看看你身上那么多疤,你看看你的身体,要是真的对你好,能把你养成这个样子?还记得吗?当初你在做梦的时候都抢蜥蜴蛋!” 想到陆时琛以前的经历, 聂安夏是真心的为他打抱不平。 “行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了!现在藏书库的事情要紧,别老说那么多没有用的。” 陆时琛生怕聂安夏为了自己和陆家的人吵起来,一味的将她往沙发上拖,只想让她安静一会儿。 聂安夏叹息一声, 也不再说什么了,反正自己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如果眼前的这群人知道愧疚的话,他们也不会这样对待陆时琛的不是么? 陆老爷子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看着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女孩吵的不可开交,他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如果陆尚衍还在,他引以为傲的大儿子还在,一定不会让陆家陷入这样一片混乱当中对不对? 回想起过去的时光,他要是早知道陆尚衍的生命那样短暂,为什么……不对他好一点儿?只可惜后悔无用,他的衍儿,已经离开了自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看着眼前的情景,陆老爷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大吼一声。 “够了!看看你们一个一个的,哪里有出身豪门世家的样子? 真是给我们陆家丢脸!就为了一个藏书库?你们的目光也太短浅了吧?”陆老爷子冷声道。 他的话一落,众人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沈顺安实施地开口:“陆家……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藏书库,仓库的通道是前往老爷子书房的。” “不可能!”陆尚契否认,他当时偷听到的时候,明明说的是宝藏! 这才导致他从来都没有进去过的。 陆老爷子看着陆尚契那失神的模样,无奈的摇头:“都给我滚回房间去,好好闭门思过!至于这两个女佣,既然陆家容不下她,就将她们打发了吧!” 陆老爷子一声令下,就要赶人。 安娜的情绪顿时崩溃:“不要啊!二太太,我在您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离开来这里啊!” 安娜只是想让庄月娴帮忙求个情,但是此时的庄月娴哪还有心情说话? 她们满心以为的藏书库,居然只是通往陆老爷子书房的通道? “你离开这里之后,千万要记得好好做人,可不能再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啊,安娜,你也别怪我狠心,你也知道,老爷子的命令,我不敢违抗的!” 示弱这种以退为进的方法其实挺好的,正好适合现在的庄月娴,既能将安娜安安稳稳的送走,也不会让她怀恨在心。 “二太太!二太太!” 安娜在保镖的手下苦苦挣扎着,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带走了。 倒是冯佳琪,是主动跟在保镖的身后走的,对于这里,好像是一点留恋都没有。 难不成这女人刚刚说喜欢陆时琛的事情是假的? 聂安夏忍不住这样想到,因为已经无从取证,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她有些得意的朝着陆时琛挑了挑眉。 之前还说要将安娜这个碍眼的女佣搞定,她这么快就解决掉了。 陆时琛不以为然的勾勾嘴角,用眼神告诉她,别高兴的太早,藏书库的事情还没过去呢。 只听到陆老爷子沉声说道:“从今天开始,藏书库的事情我不想再听任何人提起,听到了吗?” 众人纷纷称是,这才从老爷子的书房里面散去。 聂安夏对此倒是好奇的紧。 这闹了个乌龙的藏书库,只是通往书房的路,可为什么陆尚契那么宝贝? 而陆老爷子之前怎么不说?非要闹得陆家没有颜面后,他才这么说? 聂安夏总觉得这像是个敷衍的借口。 她侧目看了眼身边的陆时琛,他是注定给不了自己答案的了,唉……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冯佳琪和安娜被人赶出来之后,安娜恨不得用眼光将冯佳琪剜死。冯佳琪却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好像被赶出来这件事情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两人分道扬镳之后,冯佳琪并没有离开陆宅太远,而是寻着路径,来到一个十分偏僻的角落里。 一个少女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想来是已经等候良久。 这个人,就是那天和聂安夏一起找耳环的艾儿。 “你不是说让我得到陆时琛么?我现在被陆老爷子彻底赶出来了,你说吧,我怎么才能得到他?” 只有筹码是陆时琛的时候,冯佳琪才会出力办事情,这一点艾儿是清楚的,闻言她单手拍了拍冯佳琪的手背。 “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我早就安排好了,只等着你将聂安夏拉下水,我就告诉你。” 冯佳琪噗嗤一笑:“艾儿,你这话真是说错了。被赶出陆家的人,除了我之外,虽然另有其人,但是那个人可不是聂安夏,而是一直在庄月娴身边服侍的安娜。” 安娜那女人诡计多端,留在庄月娴的身边,迟早也是个祸害,还真就不如直接除了她,免得以后自己成了陆家少奶奶之后,暗中给自己使绊子。 “冯小姐,你这么说,是不想再回到陆家了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冯佳琪的性格直来直去,只不过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她本心的事情来。 “没关系,我答应你的,还是会做到。只不过能不能笼住陆少爷的心,就看你自己的了。” 艾儿才不会傻到将事情说到满点,人心难测,她只是一个寻常人,又不是神婆。 然而冯佳琪这边却是信心满满。 “只要你能将聂安夏这女人赶走,剩下的事情看我自己的就好。” 之前让聂安夏那个女人占尽先机,是因为她并不知道陆时琛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试色心也,她想利用自己曼妙的身段与满腔柔情引起陆时琛的注意,却发现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远。 等到她绞尽脑汁,想到改变方法的时候,那场意外发生了,聂安夏成为了陆时琛的女朋友,他的身边,再没有属于冯佳琪的立足之地。 …… 这样安静的日子过了没几天,这次倒不是陆尚契夫妻两个搞事情了,而是聂安夏的老板陶青。 她的目的还是想让聂安夏尽快回到店里工作。 因为预定了聂安夏作为主持人的丧葬仪式简直是太多了。 起初她还可以以聂安夏休假的理由推辞一段时间,但是眼看着一个月过去了,聂安夏这边没有动静,她的顾客们可是受不了了。 “聂安夏,你给我个期限,说说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 陶青心中的怒火已经在濒临喷发的边缘,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和善。 “陶姨,之前我男朋友不是和您说了,我到他家来见家长,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么?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第四十二章沈顺安不是老爷子的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拧眉,一副商量的语气。 自从陆家藏书库的事情之后,陆时琛一直忙于工作,从未和聂安夏提起过两个人婚约的事儿。 这时要是离开陆家,她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聂安夏你可不要太过分,见家长就见家长,这眼瞅着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之前你男朋友打电话过来,我也没有逼着你赶紧回来上班,已经是足够通融了。要是再得寸进尺,我陶青可不是好惹的!” 陶青的威胁来的猝不及防,却也提醒了聂安夏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她在陆家已经待了个多月了,除了将安娜那个碍眼的女佣,还有一向和自己不对盘的冯佳琪赶出陆家之外,其他的可以说是一事无成。 有些烦躁的聂安夏敷衍道:“好好好,陶姨,我知道了,我尽快。” 草草挂断电话后,她怅然若失的坐在床边。 这样下去不行!她要赶紧解决自己和陆时琛的婚事。 倒不是她做着嫁入豪门,成为陆家少奶奶的梦,只有两个人的合作关系正式确定了,她才能真正的放心,回去工作。 陆时琛刚下班,聂安夏便眼巴巴地跑过来:“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怎么了?”陆时琛拧眉,这话问的非常直白。 聂安夏有那么一瞬间不太开心:“那你什么时候和老爷子说结婚?我马上要去上班了。” 话音渐落的瞬间,聂安夏却觉得非常不是滋味儿。 怎么这话说的,好像是自己上赶着要和陆时琛结婚一样? 可这些话又不能不说。因为她马上就要去工作了呀!陶姨的威力她还是清楚的,如果要是再不去上班的话,她一定会很惨。 “你想什么时候的老爷子说?我觉得藏书库的事情刚刚结束,现在说的话老爷子也不一定会同意。我们的机会可不多,只能成功,不可失败。” 陆时琛早就有这个打算,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我知道,但是我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一个多月,如果事情在没有进展的话,我觉得就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 离开陆家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她要想一些什么办法,让陆老爷子答应他们两个的婚事。 坐以待毙,可不是她聂安夏的作风。 事实上,聂安夏当初进入陆家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顺利的成为陆时琛的女朋友。她只是想着先请两个月假,试试看能不能成为陆家的女佣,然后再打入敌方内部。 现在事情竟然进展的这么顺利,两个人的婚约迫在眉睫。看陆尚契和庄月娴的态度,她想嫁进来估计是不容易。 可是这样一句话,听到陆时琛的耳朵里却有着另外一层意思。 “没有必要浪费时间是什么意思?聂安夏你是不是不想要那个塔了?” 陆时琛心里倒不是很害怕,因为他知道七象玲珑塔是聂安夏的命脉,只要他掐住聂安夏就永远都不会离开。 “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一味等着你行动太浪费时间了,我要自己想点办法。”聂安夏忧心忡忡的说道。 她向来是一个行动派,可不想一直这么等着。 她已经等的太久了。 却不想陆时琛听到聂安夏的话立马来了兴致,他的眸色深深,漆黑的瞳仁当中突然闪过一丝亮色。 陆时琛剑眉微挑,菲薄的唇瓣轻轻张合:“你有办法说来听听。” “既然我们用慢的方法不行,那就给陆爷爷来一剂猛.药。”聂安夏一双杏眸微微眯起。 陆时琛拧眉,不解地看向她:“猛.药,你想来什么猛.药?” 陆爷爷的身体虽然强劲,但是毕竟已经年近古稀,身体各方面也有了不同程度的衰退迹象。 他虽然想让爷爷答应自己和聂安夏的婚事,却也不能拿爷爷的身体健康开玩笑。 “陆老爷子饱经风霜,你觉得什么样的药才是一剂猛.药?”聂安夏狐疑的问道。 虽然说猛.药好下,但是具体要什么药,她暂时还没有想到。 当初私奔那一招,陆时琛的父母已经用过一次了,那么还有什么办法呢? 过去人不是有三招吗? 一哭二闹三上吊。 既然私奔不行,那么这三个办法换着花样来一次,应该可以了吧? 聂安夏这样想着,心里突然间有了眉目。 可惜陆时琛心中却浮现出一抹不详的预感,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她口中的猛.药究竟有多猛? “聂安夏,有一件事情你要清楚的知道。爷爷现在是陆家的掌权人。如果他的身体一旦出现问题,或者是突然间遭遇不测,那么凭着现在陆家的情况来看,受益的可不是你和我。” 至于受益者是谁,相信聂安夏的心里也明白,所以陆时琛并没有明说。 “这个我自然知道。老爷子的身体健健康康的,对我们来说好处更大。” 陆尚契在陆家权势要比陆时琛强的多,如果这个时候让掌权人陆爷爷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么陆尚契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整个陆家。 这样的话,他们两个人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聂安夏自然不希望陆时琛的计划泡汤,毕竟七象玲珑塔还在陆时琛的手里。不过两个人既然是合作伙伴,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 “我所说的已经蒙药——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陆时琛此时刚刚刚端起茶杯放在唇边,抿进一口水,在听到聂安夏说话之后,瞬间忍不住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噗——” “聂安夏,你要不要这么拼?让我一个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说非你不娶吗?” 这种馊主意估计也就聂安夏能够想的出来,陆时琛心中暗想,抽搐的嘴角却将他的心情十分明显的表露了出来。 他很难想象自己做出这些举动后,爷爷脸上的表情会如何。 聂安夏赶紧抽了一张纸,擦擦身上的茶水,她怎么能想到陆时琛听到自己这句话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甚至还觉得自己被喷得有点冤枉。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去做这些事情?你们男人要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话得多丢脸,以后你成了陆家的掌权人,该怎么处理公司的事情?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一个女人。就算被外人知道的话,也只能是说我为了嫁进陆家费尽心机。想要嫁进来的女人多了,没有点儿心机,谁又能嫁的进来呢?你说是不是?” 聂安夏的话顿时让陆时琛豁然开朗。 这女人平时的确是傻了点,但是关键时刻还真能出几个点子,馊是馊了些,不过管用就好。 “既然这么说,那我保留意见,你可以这么做,要注意适度。要是引起老爷子的反感,可就适得其反了。” 毕竟这种做法是泼妇的行为,陆老爷子之前可是很喜欢那些大家闺秀。 陆时琛想到这里就一脸黑线,他觉得聂安夏的这个办法绝对不会成功。 可他心里还对这个办法抱有期待,聂安夏从来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她从来都善于创造奇迹。 得到了陆时琛的支持,聂安夏也就不会束手束脚的。 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能随便开始,她得找一个机会。 庄月娴就是一个很好的导火索,那个人没有什么心眼儿,还喜欢时不时展示一下自己身为陆家未来女主人的权威。 可是因为藏书库的事情,他们好像是突然知道避嫌了一样,在陆家销声匿迹了。 聂安夏起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去了公司,她睡得又比较早,所以很少能碰的到。 这天,聂安夏午睡醒来,却在走廊里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那个人就是一直跟在老爷子身边的助手沈顺安。 他好像是从陆尚契的房间里出来的。 这就很让人意外了。 沈顺安可是老爷子的人,这是不是就说明沈顺安和陆尚契其实在暗地里是有关联的? 聂安夏心里突然间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却苦于没有证据能证实自己想法是对是错。 毕竟之前沈顺安所做出的事情,还真没有让她怀疑到什么,追查自己处心积虑来到陆家的事,还有调查自己为什么进入藏书库的事情,都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 “聂小姐,你好!” 沈顺安对聂安夏说话的语气说不上尊敬,但是也说不上无礼。 “沈大哥,你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老爷子那边不忙吗?”聂安夏关切的的问道。 语气自然的就好像在关心自家哥哥一样,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做的十分到位。 “老爷子那边暂时用不到我,所以我就出来闲逛一会儿。”沈顺安不自然的皱了皱眉,却又故作轻松的说道。 联想到现实的情况,陆老爷子现在把握着陆家所有的生意,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怎么可能会用不到沈顺安这个助手?而沈顺安却还有时间到陆尚契这里来。 这不是明显让人怀疑吗? “是吗?沈大哥,我刚好想给陆老爷子送一壶茶过去,那我们一起走吧。” 聂安夏随便想了一个理由,却发现自己双手空空,根本就没有要拿茶杯的意思,顿时有些尴尬,见到沈顺安也是十分狐疑地看着自己,她的脸颊瞬间红透,然后不自在的用手抓了抓头发,嘿嘿一笑: “其实我不大会泡茶,还想让沈大哥指点一下。” 沈顺安拧眉,不悦道:“抱歉,聂小姐,我对泡茶也不太了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欸欸欸,别啊,我们一起呗?不都是去找爷爷么?”聂安夏叫住了他。 沈顺安站在原地,冷笑道:“谁说我要去找老爷子?” 第四十三章故意引火上身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挑眉,他什么意思? 他不去找老爷子? “那沈大哥这是……”聂安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不远处陆尚契房间门。 她用眼神示意,难道你们之间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沈顺安却没有一点儿要搭理她的意思:“聂小姐,你是闲人,但我不是,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欸,顺路嘛。”聂安夏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他好反常,和往常非常不对劲,却让她猜不透到底是因为什么。 直到聂安夏目送沈顺安离开后,聂安夏才往花园里逛去,算了,等她下次待到证据再说。 在花园里闲逛的聂安夏,一眼就看到了庄月娴,她开心地小跑过去:“婶婶今天怎么有时间闲逛呀?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婶婶了,真是好想你呀!” 庄月娴闻言先是脸上一黑,那种瞬间乌云罩顶的感觉,就好像是突然看到了自己的仇人。 可惜的是对方并没有这种感觉,还巴巴的凑过来。 “哎呦,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聂安夏竟然会想我?” 庄月娴这么不友好的语气,按理说聂安夏该是有点尴尬的。 可聂安夏的脸皮向来很厚,尤其是她的计划,还需要庄月娴出点儿力,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对方明显讨厌自己,他也是要贴上去的。 “那是当然了,再怎么说你也是陆时琛的亲婶婶呀。之前我们每天都能见到面,你最近忙什么去了,我总是看不到你呢。”聂安夏一边说着还故作亲密的拉住庄月娴的手。 如果这个举动是被别人做出来的,那么庄月娴一定会欣然接受,但是站在她对面的是她的死对头聂安夏,看到那张笑的像花儿一样灿烂的脸,她都恨不得徒手把那张脸撕烂!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小心再搞出上一次的事情来,惹得老爷子不开心,我喜不喜欢你不要紧,要是惹的老爷子不痛快,你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点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也不可能会得罪陆爷爷的,毕竟以后还要嫁进陆家当陆家的孙媳妇儿,得罪爷爷对我有什么好处啊?” 在庄月娴的面前,聂安夏一点儿都没有隐藏自己野心的意思。 庄月娴立马漏出一个得意的表情,好像等着聂安夏坦白等了很久,激动道: “你终于说出你的目的了!恐怕你想要的也不只是成为陆家的孙媳妇儿这么简单吧?我这个当婶婶的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不要再白日做梦了,在陆家可不单单是有野心,就能得到全部的!” 庄月娴的深情复杂,在看到聂安夏狐疑的看着自己后,又接着说道:一个寻常人家出来的女人,就算你得到陆时琛的支持,你别妄想得到一分一毫。” 陆家的家产已经是庄月娴的囊中之物。 现在知道聂安夏的意图,她必然不会客气。 只可她他忘记了聂安夏的拿手好戏,就是就是会演戏。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到聂安夏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小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婶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当初来到陆家的时候也只是为了和时琛在一起。而且我已经答应叔叔,不要陆家的家产,哪怕是一分,陆时琛给我买的礼物超过1000块,我都要给他退回去捐助慈善事业。这话不单是你,陆爷爷和叔叔也都听见了。” 聂安夏本来也不是为了家产而来,庄月娴的话根本对她构不成半点儿威胁。 “是的呢,谁会信?”庄月娴冷哼一声,撇了撇嘴吧。 聂安夏对于庄月娴这种表现早就司空见惯:“婶婶不信是婶婶的事,主要陆爷爷相信我就可以了。” “老爷子会相信你?真是笑话。” 庄月娴嗤笑一声,接着说道:“再怎么说我们家尚契也是老爷子的亲生儿子,你就算再诡计多端,身份也只是陆时琛的女朋友,说到底只是一个外人而已,还想让老爷子相信你?真是痴人说梦!” 聂安夏深知庄月娴说的是实情,却还是据理力争。 “你这话说的不对,只要我真的嫁给陆时琛,我就是陆家的一份子,为什么爷爷不能相信我?还是说不管我怎么努力,不管我对陆时琛是多么的用心,我始终都是一个外人。” 聂安夏这话正中庄月娴的下怀:“这句话你算说对了,在陆家你永远都是个外人。” 一个陆时琛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女人,连对方的家世好坏都不知道。 老爷子怎么可能会让这样的人嫁进来?在她看来,聂安夏的这份野心注定是要白白浪费了。 “是吗?因为我是陆家的孙媳妇儿,所以我就是外人。那么婶婶,你这个当儿媳妇儿的又比我亲到哪里去呢?将心比心吧。你和我不都是一样的人。何苦要为难对方呢?你说是不是?” 庄月娴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听这意思,聂安夏是要和自己握手言和? 自从这女人进了陆家,两个人一直都是剑拔弩张的状况。如今她竟然和自己这样说话。而且还这么上赶着,真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一想到过往的聂安夏劣迹斑斑,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你真是想多了,我嫁进这家已经多少年了?怎么可能和你一样!” “是呀,婶婶已经在这里熬了二十几年。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对于这件事情,您的心里是不是觉得委屈呀?” 聂安夏虽然是用询问的语气,但是话语之间的惋惜却是溢于言表。 听得庄月娴心里颇不是滋味,当初她也是看好了陆尚契能够接管陆家的生意。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老爷子一点儿要给陆尚契的意思都没有,要说她的心里一点情绪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聂安夏的话,一下子就挑起了她心中潜藏多年的情绪。 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委屈,还是懊悔多一些。 不过庄月娴在陆家生活多年,对于处世之道她就算不深谙,也是了解甚多,怎么能让聂安夏占了上风?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和你叔叔是真心相爱才在一起,有什么好委屈的?至于家产,老爷子心中自有定数,我们谁说了都不算!” 这话明显是在告诉聂安夏,任凭她有什么小心思都没有用,最终的结果都在老爷子的一念之间。 “婶婶这话就有意思了,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要得到陆家的家产,现在又和我说你不委屈,这岂不是自相矛盾?我可是听说当年您母家为了让你嫁到路家来,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呢。甚至不惜用下三滥的手段……” “聂安夏你给我闭嘴!” 庄月娴顿时恼羞成怒,原本还有些得意的脸瞬间黑了,如同锅底一般。 “老一辈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黄毛丫头胡乱插嘴,当年的事情究竟如何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聂安夏原本对于自己查到的资料还处于怀疑状态,但是现在庄月娴脸上的态度很明显的告诉自己那些就是真的。 “真不知道庄爷爷当初把您送上床,却得到如今的结果会是什么感受,他会不会后悔呢?” 聂安夏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风声。 “啪——” 下一秒,她的左脸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庄月娴一时气恼,这一巴掌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气,若是寻常小姑娘,早就捂着脸呜呜哭着跑开了。 但是聂安夏却不同,她单手捂着自己的脸颊,眼角含泪,委屈巴巴却又坚持着不肯认输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觉得很是心疼。 她抬手一把抹去脸上的泪迹,朝着庄月娴质问道:“婶婶,我不过是说想要和你好好学习,你为什么打我?” 她这话虽然是对庄月娴说的,漆黑的杏眸却一直透过庄月娴看向她的身后。 沈顺安一直在前方不远处看两人互,若他真的是陆尚契的人,他一定会尽快和陆尚契汇报这里的事情,那么对方很快就会过来。 如果他不是陆尚契的人,而是陆老爷子的人,见到这一幕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毕竟陆时琛的女朋友被打了,在陆家也是一件大事儿。 反正不管怎么样,聂安夏都会让庄月娴发出应有的代价。 这一巴掌,她可绝对不能白挨着!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聂安夏的泪水不停的流下,当她看到沈顺安着急忙慌的离开花园的身影后,她就更加得意了。 陆尚契赶到现场的时候,聂安夏丝丝扯着庄月娴的手臂哭的一塌糊涂。 “婶婶,你为什么打我?我虽然是寻常人家出身的女孩子,但是我爸爸一直把我看做掌上明珠,连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动我!” 聂安夏说道这里越发想念起自己的父亲来,她的老父亲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一个人默默的扛着,永远都不会和自己抱怨一个字,也不会将气发到自己的身上。 她眼中的泪水流的更加凶了。 庄月娴却是怒不可遏:“为什么?聂安夏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就凭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不打死你,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她刚刚打过聂安夏的手再次扬了起来,陆尚契见状哪里还敢耽搁,一把抓住了庄月娴的手,直接挡在聂安夏身前。 “月娴,有什么话就说明白,为什么要动手?”陆尚契一边说着,一边瞥了瞥四周。 虽然陆家的佣人素质十分高,不该听的不会听,但是人人都有好奇心。 表面上看没有人看到这边庄月娴与聂安夏的互动,暗地里指不定有多少人看着呢! 众目睽睽之下,他就算是想要偏帮庄月娴也难,毕竟先动手的人是庄月娴。 他这样做了,实在难以服众。 最新网址: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四十三章故意引火上身)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四十四章为什么忽然打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庄月娴似乎是并没有想到陆尚契会过来,十分诧异的看到对方抓住自己的手,在看清楚对方是谁后,心中的怒火独好女孩喷薄而出,再也无法自控的甩开了陆尚契的手。 “动手?我给她一个耳光都是便宜她了,就像聂安夏这样不知廉耻,妖言惑众的女人,怎么可能进我们陆家的门……” 庄月娴满腹的咒骂之语刚刚开了个头,聂安夏就直接打断了她。 “婶婶,我倒是想知道一下,我究竟是怎么不知廉耻,妖言惑众了?刚刚我们在花园中撞见,我还很主动的和您打招呼,刚说到我要向您好好学习治家之道,学习怎么勤俭持家,好让我和陆时琛的小日子能越过越好,你突然就一巴掌甩过来……叔叔,我真是不明白了,难道我作为一个晚辈,向长辈讨教也有错吗?” 陆尚契被聂安夏质问的哑口无言,只得做起了和事老。 “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婶婶向来脾气不好,却也不是无缘无故发脾气的人!你们两个把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只可惜,此时的庄月娴就像是一堆干柴,而聂安夏的话更像是一支点着了的火柴,两个人碰在一起,庄月娴立马就被点着了。 “聂安夏,你拍拍你的良心告诉我,你刚才是这么说的?如果你这么说,我会打你?” 这女人……分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倒是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怎么把这么谎言圆过去! 只可惜,下一秒,庄月娴的得意就被彻底打破。 只见聂安夏冷冷一笑,只身朝着庄月娴走了过来,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是气鼓鼓的模样,明显出于对峙的状态。 聂安夏好不客气的对庄月娴大声说道:“那婶婶就告诉大家,我刚才到底和您说了什么?叔叔也在,正好给我们做个见证!” 庄月娴当年嫁给陆尚契,主要是因为图谋陆家的家产,当初看上陆尚契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庄月娴嫁进来了呢? 不过是因为她用了下三滥的手段罢了。 她聂安夏就不相信,庄月娴会为了报复自己,当着陆尚契的面说出所有的事情! 殊不知,就连陆尚契的注意力也被聂安夏吸引,最终把目光落在庄月娴的身上。 你倒是说啊!如果这女人没事找事,我们就可以把她赶出去了!陆尚契的眼睛眨了眨,把自己的意图很明显的告诉了对方。 可是此时的庄月娴却变了脸色。 原本脸上还有些得意的她,血色顿时褪了个干净,一张红扑扑的脸顿时苍白如纸。 那双向来神采奕奕的眼睛也瞪的老大,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一样。 聂安夏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庄月娴不说话她也不着急,反倒双臂环胸,静静的注视着庄月娴,生怕错过她的一丝变化,却还不忘记添一把火。 “婶婶,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倒是说话啊!当着叔叔的面儿,把我刚刚和你说地话说出来,顺便也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打我这个耳光?” 聂安夏这样说着,还不忘记把自己的左脸伸过来,让陆尚契将自己的脸看个清楚。 她知道那上面一定会有一个血红的掌印,究竟有多疼,她自己知道可不行,得让陆尚契看看。 “聂安夏!” 庄月娴的双手握紧成拳,垂在身侧,双手用力到几乎颤抖,嘴巴张张合合,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怪不得! 怪不得聂安夏这女人明明就在睁眼说瞎话,也是有恃无恐的样子,因为她早就料到了自己根本不会把当年的事情说出口! 可是陆尚契一直以为自己对他是真心实意,若是当年的事情被他知道,后果她根本不敢想! “你够狠!”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吐出了三个字,圆润的指甲已经陷入掌心,隐隐沁出了血迹都不自知。 这个哑巴亏,她是一定得受着了,就算是打断了牙,也得咽到肚子里面去。 和陆尚契相比,聂安夏这种小虾米简直不值一提! “我够狠?婶婶,你打我这一巴掌才算够狠呢!你看看这么大的手印,要是时琛下班回来看到可怎么办?”聂安夏可怜兮兮的说道。 一提到陆时琛,陆尚契和庄月娴的脸色均是一变,陆尚契恶狠狠的瞪了庄月娴一眼。 庄月娴可是他的妻子,经过刚才一系列的表现,他自然知道事情不会是聂安夏说的那样,但是庄月娴为什么不反驳,反而是默认了这样的说法,就让他很好奇了。 庄月娴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只能躲避似的偏开了眸子。 “聂小姐,你刚来到陆家,你婶婶的脾气,还是不大了解的,至于这一个耳光,叔叔婶婶给你道歉了……” 陆尚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引擎声,紧接着,花园的入口就出现一个身影。 那个人,就是提前下班的陆时琛。 聂安夏也看到了那个身影,抬手看了看腕间的手表,心下顿时一颤。 这才三点,陆时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安安,你真的在这里啊!” 陆时琛直接朝着聂安夏走过来,单手揽着她的肩膀,这才感觉到在场的气氛好像不大对。 “叔叔婶婶,你们怎么也在?” 陆尚契和庄月娴都没有出声,陆时琛将注意力放在聂安夏的身上,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那个大大的红手印。 “你这是怎么了?”陆时琛沉声说道。 他刚想伸出指头碰碰聂安夏的脸颊,却被对方触电般的躲开了。 聂安夏偏过脸去,单手捂住脸上的手印:“没什么,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 因为刚刚才哭过的缘故,聂安夏的鼻子塞塞的,声音也有点沙哑,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淡定的出奇。 她的这份淡定和陆时琛隐怒的反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时琛再也忍不住一把握住她单薄的双肩:“我问你话呢!你的脸是谁打的?” 陆时琛的胸口顿时烧起了熊熊大火,他的脸色犹如乌云罩顶,黑的让人害怕。 “没有啦……” 聂安夏没等说完,感觉自己的小身板儿陡然腾空,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抓在手里。 只见陆时琛的食指指着她脸上的手印,强自隐忍着说道:“聂安夏,你当我是瞎子吗?” 那么大的一个鲜红手印,她告诉自己没有? 在陆家,能让聂安夏受到这种委屈的人…… 陆时琛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松开聂安夏,突然转身看向身后。 “叔叔婶婶,安安不肯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就算不是你们做的,也该知道是谁做的才对!” 这话分明是给陆尚契两人一个台阶下。 放眼整个陆家,敢将耳光甩在聂安夏脸上,而且还能让她默默受着的人,除了陆尚契夫妻两个之外,就剩下陆老爷子了! 庄月娴自知此时隐瞒不住,当即站了出来:“聂安夏的脸是我打的!” “为什么?”陆时琛沉声开口,漆黑的眸子无比幽深,像是下一秒就能喷出火来。 “你明明知道聂安夏是我的女朋友,为什么还要打她?叔叔,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妻子打安安,却选择了袖手旁观,是何感想?之前你们欺负我也就罢了,谁让我的父母不得爷爷喜欢,但是安安是我最亲的人,你们怎么可以如此得寸进尺?” 陆时琛一番话说的在场众人哑口无言。 庄月娴之前做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苛待,都赤果果的展现在众人面前,此时都被算在了陆尚契的头上。 沈顺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紧皱着眉头,就要离去。 可是陆时琛怎么可能会让他离开呢? “沈大哥,身为老爷子身边的人,这种时候你难道不该留下来,做一个人证吗?” 不管沈顺安究竟是不是陆尚契的人,他都是陆老爷子的一双眼睛。 他看到这一切对于陆时琛和聂安夏绝对没有坏处。 “少爷,老爷子那边还有事情,耽误不得。”沈顺安一脸正色,直面陆时琛,说出了拒绝的话。 陆时琛嗤笑一声:“你都在这里看了这么久,也没见爷爷那边有什么事情,如今我一留你,爷爷就有事情了?真是巧呢!” “若是耽误了老爷子的事情,就算是陆少爷,也承担不起后果吧?”沈顺安的语气很弱,说出来话却不弱。 他可是陆老爷子身边的红人,深谙大家族中的生存之道。 如今出口却是句句威胁,明显没有和陆时琛站在相同的阵营。 陆时琛冷着一张脸,明显已经是怒火中烧的状态,却没有发怒,而是转头看了看陆尚契和庄月娴。 对方直直静静的看着,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陆时琛心中顿时了然,紧接着冷哼一声,刚要开口,就听到一个委屈的女声。 “沈大哥,你先到陆爷爷那边去吧,都是我不好,时琛是因为我被人打了,才会情绪不对的,你也别和时琛生气,至于我,叔叔婶婶是长辈,他们教育我也是理所应当的。就算我觉得委屈,也会忍着的……”聂安夏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陆时琛冲上来,一把将聂安夏拥入怀中:“安安,都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我带你去找爷爷吧,我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 陆时琛也不管在场的两人如何,拉着聂安夏的手朝着别墅的方向走去。 留下沈顺安,庄月娴和陆尚契三个人面面相觑。 陆尚契先是埋怨出声:“月娴,这下聂安夏走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诉告诉我,你们究竟说了什么?” 第四十五章就是为她讨回公道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两人被陆尚契说的纷纷低头,都不再说话了。 别墅后面的一个角落里,聂安夏被堵在墙角,陆时琛居高临下,一双黑眸深邃,冰冷的看着她。 “聂安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巴掌大的小脸上,那个大手印鲜红而刺目。聂安夏的皮肤本就白皙,手印也就越发显眼起来。 聂安夏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本就隐隐作痛,现在被陆时琛这么一看后,更是火辣辣的。 她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不想让陆时琛再看了。 可她刚抬手,就被陆时琛一巴掌打掉了手:“遮什么啊?挨打的时候想什么了?聂安夏,你真是出息了,庄月娴要打你,你就这么伸出脸去让她打?” 陆时琛的一张俊脸上布满了阴霾,看着聂安夏的眼神十分复杂,不知道是心疼多一些,还是气愤多一些。 当他目光落在那掌印上的时候,眸间又射出一股恨意,化为怒火,恨不得将那个碍眼的手印烧出个洞来。 “那个,陆时琛……”聂安夏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声,还没等说完,就被陆时琛打断了。 “那个什么?聂安夏,你说说你那个猪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怎么想的? 聂安夏有点尴尬,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一时想不开,就这么让庄月娴打了脸。 现在想起来她还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眼下让她更加诧异的是,陆时琛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她真的很想问,但是看到对方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怂怂的低下了头。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一直能说会道的吗?”陆时琛更加生气,气愤她怎么忽然变得那么怂包。 见他那么生气,聂安夏终于忍不住开口:“陆时琛,我不过是被打了一巴掌而已,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一直说有意思嘛? 跟个老娘们似的,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的。 “我反应大?你被打了,难道我不应该有反应?”陆时琛不敢相信的单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眉间紧皱。 聂安夏恍然大悟,自己是他的女朋友,被人打了耳光,他有反应才是对的。可是这么一想不对劲儿的地方也就更加明显了。 两个人是合作的关系,人前陆时琛有反应她可以理解,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了,陆时琛怎么还这样气鼓鼓的样子呢?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聂安夏竟是不敢继续想下去了,一心要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陆时琛,我现在被打了,属于吃亏的那一方。你说我们现在去找爷爷提婚约的事情,他同意的几率会有多大?” 陆时琛顿时恍然大悟,原本布满阴霾的俊颜顿时变的苍白无比,但是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 不得不承认,聂安夏这一招苦肉计用的相当之妙,一下子就能打开现在的僵局,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他应该开心的,非常非常开心的那种。 两个人的婚约定了,就证明他离自己想要的更近一步。 可是,他为什么不开心呢? 看着那张小脸上鲜红的掌痕,他恨不得能够时光倒流,他宁愿现在的场面继续僵着,也不愿意看到聂安夏被打。 冰冷而漆黑的眸子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陆时琛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口压抑的几乎要窒息了。 看着一直保持沉默的陆时琛,聂安夏心中忍不住的忐忑,弱弱地开口:“是不是这一出还不够?那我再想想办法。” 她本来没有想用苦肉计的,不过既然庄月娴看自己这么不顺眼,她只好顺水推舟了,要是能够顺利让陆老爷子答应两个人的婚事,她也不算白白挨打。 只是苦了这张脸,估计要养一段时间才能好起来。 只是陆时琛的反应明显告诉她不能够,她瞬间慌了,甚至有一种要打回去的冲动…… “想什么办法?这次这一个耳光的程度不够,下次是不是要见血了?” 聂安夏这女人属实心狠,为达目的,连自己都豁出去了! 拥有这样的合作伙伴,陆时琛十分“欣慰”,真的欣慰! 他欣慰的心里堵! “你想什么哪?” 这陆时琛简直是不可理喻! 自己只说想别的办法,这家伙竟然这样说,是不是盼着自己见血?想到这里,聂安夏也来气了:“我告诉你,陆时琛,我绝对不会见血的!” 这次这一巴掌挨的她肠子都要悔青了,当初她明明可以躲过去的! 陆时琛冷哼一声:“别介,见血了,老爷子就能答应了。聂安夏你知道这次为什么程度不够吗?就是因为你伤的不够重,没有流血啊!” “陆时琛,你不要太过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她为什么要挨这一巴掌?为什么? 怒火连着委屈在她的胸腔中相互交杂,在加上陆时琛的冷嘲热讽,她恨不得下一秒就爆发出来! “为了谁?” 陆时琛一把拉住聂安夏的手臂:“你是为了那个破玲珑塔!” 是的,一想到聂安夏这个女人,为了那个七象玲珑塔,竟然可以付出到这种程度,他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不!是气愤到爆炸! “喂,你干嘛呀?拉着我去哪?” 聂安夏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人狠狠一抓,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的身体拖向前方。 看着陆时琛那张阴沉无比的脸,明显是没有要和自己解释的意思,聂安夏又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陆时琛这家伙在气头上,她还是不要在老虎脸上拔毛了! 当陆时琛停下来的时候,聂安夏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门口。 她万万没有想到,陆时琛已经气成这个样子,还能带着自己来到这里——陆老爷子的书房。 他连看都没有看聂安夏一眼,直接敲响了书房的门。 陆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文件,他的右眼皮突然跳了跳,伸出手捏了捏眉间的位置,想要放松一下,就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 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趁着那人还没有进来的空当,伸手锤了锤自己的肩头,年龄大了,不像年轻的那会儿,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陆时琛拉着聂安夏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已经将自己完全整理好,正襟危坐在椅子里的陆老爷子。 “爷爷,我和安安有点事情找你。”陆时琛开门见山,将一直躲在他身后的聂安夏一把拉了出来。 聂安夏终于意识到陆时琛要干什么了,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爷爷别听时琛瞎说,我们两个就是闹了点儿矛盾,吵架了。”聂安夏委屈巴巴的说道。 她单手将自己受伤的左边脸颊捂得严严实实的,简直就是在欲盖弥彰…… 陆老爷子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来聂安夏玩的小把戏了。 碍于陆家家主的面子,他又不能不闻不问:“聂小姐到了我这里就别遮着了,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 自从聂安夏这个女人进入陆家,他这家里就没有一天是安静的!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如今的他已经淡定多了。 聂安夏没有想到陆老爷子会这样直接,反倒是不大好说什么了。 陆时琛适时接过话茬儿:“爷爷,你看看安安的脸。” 他的话音未落,就一把扯下了聂安夏遮着脸颊的手,一个鲜红的掌印赫然出现在陆老爷子的面前。 “这是怎么了?谁打的?”陆老爷子顿时心惊。 他能想到聂安夏又想搞出什么幺蛾子,却没想到事情的结局会是现在这样。 究竟是哪个让聂安夏吃了大亏,看这个手印的样子,打人的人真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是陆家的二太太。” 陆时琛在说到那个人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的,足以见得,她打了聂安夏这件事情,究竟让陆时琛有多么恼火! 连一声婶婶都不愿意再叫出口! 陆老爷子先是眉间一皱,意味深长的目光就落在了聂安夏的身上。 见对方依旧是委屈巴巴的小媳妇状,陆老爷子又对陆时琛说道:“时琛,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婶婶的确是脾气大了一些,但是无缘无故打人这种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你亲眼看到你婶婶打了聂小姐吗?” 毕竟是二十几年的儿媳妇,庄月娴什么德行,他真是太清楚了。 陆时琛早就想到老爷子会这么说,朝着老爷子所在的方向卖了一步,旋即双臂环胸,不紧不慢的说道: “庄月娴已经承认了,爷爷身边的沈助理也看到,就连二叔也在,难道爷爷不想听听么?” 这番话算是把沈顺安给诓进去了,不管沈顺安向着哪一边,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聂安夏听了,都忍不住叹息一下,这陆时琛说话的能力,看来自己真得跟他学着点儿。 陆老爷子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许久也没有说一句话。 陆时琛以为陆老爷子在想办法包庇庄月娴,脸上的表情越发不好看了起来,却还是强忍着怒火,等着陆老爷子给自己和聂安夏一个公道。 他知道,这种时候就要看谁更加淡定,只有淡定的一方,才能拥有谈判的主动权,从而更容易达到自己的目的。 聂安夏就在旁边看着这爷孙两个大眼儿瞪小眼儿,他们不说话,她也不敢说话。 甚至因为室内的气氛太过严肃,她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聂安夏小心翼翼的扯了扯陆时琛的袖子,沉默的陆时琛只是扫了她一眼,冲她微微摇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聂安夏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面对陆时琛给自己的反应,却也只能是故作镇定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第四十六章不可以去逼迫老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室内的安静持续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僵局被陆老爷子率先打破:“你先带聂小姐下去处理一下伤口,这件事情我会问个清楚的。” 谁也没有想到陆老爷子会这么痛快的给出了解决方案。 只是这个说法还不如不给,这不就是缓兵之计,先将陆时琛这边安抚好了后,后面的事情就好解决了。 聂安夏一时间还猜不到这陆老爷子究竟是想当和事老,还事想要给自己一个公道。 她深知道自己在陆家没有什么话语权。 别看平时庄月娴说话多一句少一句的,陆老爷子都不会在意,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庄月娴说话一点儿分量都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庄月娴在陆家嚣张跋扈了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占到陆家多大便宜的根本原因。 她悄悄看了一眼陆时琛,对方回看自己,旋即拉起了她的手,转身对陆老爷子说道:“爷爷,有件事情我希望您能够明白。我这辈子,只想娶聂安夏为妻。这次的事情,我相信爷爷会为安安主持公道的,因为她是未来的陆家少奶奶,是我陆时琛唯一的妻子!” 陆时琛在说话的时候,紧紧的捏着聂安夏的手,用力到几乎颤抖,把她的手都捏疼了。她也没有发出一声。 她一直都知道的,陆时琛虽然恨陆老爷子不肯承认他的母亲,但是心里对于这个无所不能的爷爷,还是很敬重的。 这两点其实很矛盾,聂安夏也没想明白究竟为什么会是这样。 不过眼下让她更加意想不到的是,陆时琛居然说要娶她为妻! “时琛,你……” 她先是无比紧张的看了陆时琛一眼。 陆时琛没有去看她,漆黑的眸子泛着冰冷的光芒,只盯着陆老爷子看,单是看这眼神,就能感觉到陆时琛想要娶聂安夏的决心了。 聂安夏的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儿。 恍惚间,她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另外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 传闻,陆时琛的父亲陆尚衍为了娶姜如云,不惜与家里翻脸,那么当初陆时琛的父亲带着姜如云回家,与陆老爷子坦白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番景象? 如果当年的事情真的在陆时琛身上重演,聂安夏都不敢去想陆老爷子如今会是什么反应。 她壮了壮胆子,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仅仅是用眼角的余光一扫,陆老爷子那张面色漆黑,犹如乌云罩顶的脸就出现在他的眼帘。 这下完了! 自己和陆时琛的婚事,这下算是彻底告吹了! 她只不过是想演一出苦肉计,谁想到陆时琛这家伙竟然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连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给自己? “我什么?” 陆时琛回握住聂安夏的小手,对着她淡然一笑:“安安,你放心,不管怎么样,不管有多难,我都要娶你做的妻子,和你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他将她的小手缓缓抬起,放在唇边,在上面落下轻轻一吻。 黑眸中满是深情款款,这样深情的告白,聂安夏还是第一次经历,要不是因为知道陆时琛只是在演习,可能她现在都已经要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一下子跳到陆时琛的怀里了。 然而,陆时琛演技爆表,她也不能差的太多。 聂安夏回握住陆时琛的手,两人的手掌心贴着掌心,感受着对方掌心的温度,她那如同小鹿乱撞的心脏,简直无法控制。 “时琛,你是陆家的少爷,为了我,不值得的……”聂安夏泪流满面地看着他。 倒不是她的演技有多么好,一想到当年,姜如云被陆尚衍带回家后,同样经历了这么多,但是这对夫妻却依然毅然决然的选择放弃所有去拥有对方,这样的情感,根本让人无法不动容。 她的指尖颤了颤,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陆时琛紧紧的握住。 “你想放弃了吗?你忘记我们的孩子了吗?虽然因为很多原因没有生下来,但是她到底是存在过的不是吗?” 一句句的质问直戳聂安夏的心窝,却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全部收了回去。 陆时琛,我的大哥! 当初那个孩子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怎么还能在老爷子的面前提出这节事来呢? 在自己进入陆家之前,陆时琛和自己都不曾认识,两人是怎么有孩子的?这么明显的谎言,陆老爷子会猜不到? 这谎言说出来,不是明显让人戳穿的吗? “时琛,我……你让我说什么好?” 事实上,聂安夏的确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此时此刻,面对这样悲伤的画面,她甚至想哈哈大笑一通。 不!她绝对不能在陆老爷子面前破功,否则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表情被老爷子看出破绽,聂安夏突然转过身,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进陆时琛的怀中。 “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她艰难的忍着笑,攥紧的拳头一下又一下捶在了陆时琛的肩头。 笑声经过一层衣服的洗礼后,带着丝丝凄厉之感,再加上聂安夏的动作,真是让人想以为她是在笑都不可能。 陆老爷子看了许久,满是皱纹的脸上,原本布满了的黑色渐渐褪去,被一层苍白所取代了。 他的喉结动了动,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才艰难的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孩子……是真的吗?” 一直精神矍铄的陆老爷子好像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的眼睛不再晶亮,甚至变的无比昏黄。 就连发出的声音也是满载着沧桑。 这一声,让陆时琛和聂安夏都愣住了。 两个人的身子皆是一僵,要说还得是陆时琛反应快一些,抢在聂安夏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回答了老爷子。 “是的,安安已经为我拿掉过一个孩子了,我不想让她再为了拿掉下一个,身为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那么我就不配称为男人!” “你是想让我答应你和聂小姐的婚约吗?”陆老爷子喑哑的声音突然发出,打断了陆时琛的话。 可能是因为他太过直白,连一点掩饰都不曾有过的直白,让陆时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先是睁大了眼睛,深邃的黑眸看着眼前的陆老爷子,瞳仁中充满了震惊。 “是。”他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随后,陆时琛下意识的搂进了怀中娇软的身体:“开始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安安的存在,却没想到二太太根本不重视安安,甚至还经常挖苦安安。” 陆时琛的声音冰冷骇人,话语间的坚定不言而喻。 窝在他怀里的聂安夏看不清他的表情,光是听着,都觉得背脊发凉。 她从来没有想过,此生会有一个男人能够为了自己,做到这样的程度,她甚至忍不住开始幻想,如果这是真的,该有多好? 心头突然泛起一丝失落,聂安夏知道,陆时琛只是在演戏而已。 两个人只是合作关系,而且他和她,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变的僵滞,陆时琛没有看着陆老爷子的眼睛,爷孙两个就像是有默契一样,陆老爷子也没有看着陆时琛,而是看向地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安夏听到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她下意识的觉得,这声叹息应该是陆时琛的。 身为陆家的长孙,就算是他再怎么理直气壮,在面对陆家家主的时候,也还是会底气不足的。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 聂安夏从陆时琛的重重包围之下抬起头,却发现发出这一声叹息的人,是陆老爷子,满是皱纹的眼角竟然还带着点点水渍。 他这是……哭了? “陆爷爷……”聂安夏的心内动容。 她刚刚唤了一声,却发现自己连想要说什么都不知道,整个脑子就像是一坨浆糊,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陆爷爷一辈子杀伐果断,怎么会在众人面前落泪? 就算面对着的,是自己的孙子,他应该也不希望被看到的吧? 果不其然,聂安夏感觉到陆时琛搂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似乎是以为自己要冲出去安慰陆爷爷。 聂安夏抬手捏了捏他的手臂,然后在他怀中无声的摇摇头。 陆老爷子此时的心情她多少能够了解一些,看着自己的孙子和儿子以同样的理由反对自己,他心中一定五味杂陈。 即便如此,他也有身为一个陆家家主的骄傲。 这份骄傲,是绝对不可以被打破的! 突然,陆老爷子将自己的脸一偏,哑着嗓子说:“陆时琛,你的身份自己也清楚,身为陆家的长孙,婚姻大事不能凭着你一己私欲就定下来。至于聂小姐受伤的事情,我会尽快给你们一个公道,你们……先回去吧。” 聂安夏能够感觉到陆老爷子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是有多么的艰难。 陆时琛还想要说点什么,她赶紧扯了扯他的衣服,对他无声的摇了摇头。 “爷爷,今天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时琛也是为了护着我才会和您说那么多,您不要生气。我和时琛先回去了。” 她拉着陆时琛飞一样的冲出了陆老爷子的书房,逃离的速度之快,就好像那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直到两个人出了别墅,聂安夏才停下脚步。 “聂安夏,你为什么不让我再说下去?你看出来了,如果我再加一把火,我们两个的婚事就可以直接定下来了!”陆时琛怨怼的说道,一双黑眸中充满了怒火。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直狂暴的野兽,恨不得将眼前这个阻挡了自己的聂安夏撕成碎片! “时琛,你听我说……”聂安夏不傻,她当然知道,陆时琛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她……不忍心啊! “你说什么?你现在想说什么?等到爷爷反应过来,我说的事情就会败露,到时候,你还想嫁进我们陆家?恩?痴人说梦去吧!” 第四十七章他过的一点儿都不好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一心只想让两个人的婚约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所以这才趁着陆老爷子陷入自己情绪的时候,抛出来聂安夏给自己堕胎这个重磅炸弹,头脑一时不清楚,答应两个人的婚事。 因为陆老爷子是陆家家主,不管是什么情况,说话都要一诺千金,所以陆时琛自然不担心对方会反悔。 可是现在,聂安夏突然开口,将他原本的计划全部打破。 将两个人原本处于主动的局面,瞬间就变成了被动。 甚至现在,他都不敢想,今天晚上过后,陆老爷子反应过来,去调查聂安夏和自己那个“失去”的孩子,发现这不过是自己一时信口开河后,两个人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而这一切,聂安夏,你是不是能够承担得起? 他的冷眸直勾勾的盯着聂安夏,不管他的心里曾经对她有过多么不一般的感觉,此时只要拦在自己面前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尤其是聂安夏这女人竟然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 “不!陆时琛,我能不能嫁进陆家其实不重要,他是陆家的家主,能够决定我们的婚约不假,他还是你的爷爷啊!你知道你今天那么直白的和他说出那番话,对他的打击有多大吗?他的年纪也不小了,你有没想过,除去陆家家主这个身份,他还是你的爷爷,还是你爸爸的父亲?” 聂安夏死死的攥着陆时琛的衣角,脸上的泪水已经越过脸颊,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脖颈间。 她本以为,陆时琛听到自己的话,会陷入属于他的思考。 可事实上是,她高估了愤怒中的陆时琛。 陆时琛一把甩开聂安夏的手,那力道用了十足十,说是毫不留情也不为过。 他朝着聂安夏歇斯底里的喊:“你说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啊!但是他知道吗?他有当过一天的爸爸,一天的爷爷吗?你知道我小时候,想见自己的爷爷一面,都要看什么吗?” “看什么?” 聂安夏的双眼睁大,心口处好像被什么揪着的那种疼,让她连说话都说的如此艰难。 她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她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保持清明。 眼帘中,赫然出现陆时琛那张布满了阴霾,却有着一双通红双眼的脸,向来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的乱蓬蓬的,完全没有了往日霸道总裁,陆家少爷的高傲模样。 “看什么?” 陆时琛那双通红的眼睛突然转了转,刚刚还紧绷的脸,突然破涕为笑:“当然是看财经杂志啊!那上面陆家家主的照片几乎天天登着,我怎么可能会看不到?” 话语间的落寞,被他用大笑声掩盖起来。 此时这笑声,却显得更加凄凉。 陆时琛却没有停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哈哈大笑起来! 聂安夏怎么也没有想到,陆时琛会是这样的反应。 恐怕不光是聂安夏,任谁也想不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陆家少爷,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陆时琛,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打乱你的计划……” 聂安夏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认错有没有用,但是她真的不想让陆时琛继续沉浸在这种情绪当中了。 从相识的时候,她见到了做梦都在抢蜥蜴蛋的他,又看到了满身伤疤的他后,她就知道,陆时琛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因为后来的种种,她根本没有关心他的立场,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现在她一个下意识的举动,竟然让陆时琛如此,她真的后悔了,非常非常后悔。 “你错了?” 陆时琛好像很惊讶聂安夏的反应,满不在乎的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同情心泛滥了是不是?聂安夏,你信不信我都知道你想的什么?你想,是不是当年我爸爸带我妈妈来的时候,也是刚刚的场景?所以我刚才的举动,无疑让那个人重新经历了一次当年的事情?” 聂安夏默然,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深知道在这种时候编谎话骗人是没有用的,所以聂安夏没有出声,重重的垂下了眸子。 陆时琛见到这样的聂安夏,原本积聚在胸口的怒火腾的一下被再次点燃:“你看着我啊,你为什么不看着我?你同情屋里坐着的那个人是吗?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呢?在一年之前,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如果不是因为母亲死了,他能进的了陆家? 母亲那张苍白的脸顿时浮现在陆时琛的眼前,心中的恨意越发滔天,汹涌着奔腾而下,直接将陆时琛彻底吞没。 陆时琛口中吐露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样割着聂安夏的心。 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一个箭步冲到陆时琛的身边,就着他背对着自己的姿势,伸出纤细的双臂将他拥住。 “时琛,不要想那些好不好?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要看现在呀!” 眼中的泪水越来越多,聂安夏的心中被一股莫名的恐惧笼罩。 这一刻,她的恐惧却与即将失之交臂的七象玲珑塔无关,她的整颗心都放在陆时琛的身上,现在的她,只想陆时琛能够恢复正常,能够……不这么痛苦。 “现在?现在?聂安夏,现在就是,你和外人合起伙来,让我不痛快!” 陆时琛说这话就要挣脱聂安夏的怀抱,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迟迟用不出力气,挣扎了几下,他便放弃了。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一定一定帮你,我当初只是,我只是……” “只是觉得那个人太可怜了是吗?这么大的年纪,还要二次经历相同的痛苦?” 聂安夏的解释被陆时琛直接打断。 可是这一次,聂安夏却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不,不单单是这个。时琛,你有没有想过,对于一个老年人,他最想看到的是什么?是子孙满堂,共享天伦之乐。对于他曾经的决定,他早就已经受到过惩罚了呢。” “你怎么知道?如果他会这样想的话,我和我的父母,还会有今天吗?” 父亲车祸身亡,母亲先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然后又跳楼自杀。 致命的打击,一个接着一个,他终于可以让母亲如愿,却又不得不忍耐一切,哪怕庄月娴暗地里苛待自己,也要忍着。 “你有没有看到陆爷爷的表情,在你说出要娶我的那番话后,他一直在思考。其实要说老爷子是在情绪大悲大喜之间,相信了你的话,我是不大信的。我们之前连认识都没有,更别说是有亲密接触到我怀了你的孩子,这么憋足的谎言摆在他面前,他竟然没有戳穿,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聂安夏的心里有个声音,她心中所想是对的。 而且随着她猜测的越多,她的这个想法就越发强烈,之前陆老爷子的那一轮沉默,想来也是在思考,当初他的选择是对还是错吧? 值得庆幸的是,陆时琛听到聂安夏的说法后,也沉默了。 他的眼睛盯着一个方向,眨也不眨的看着。 聂安夏知道,他也是在思考,体贴的没有打断他。 仿佛过了很久的时间,聂安夏听到陆时琛沉闷的声音:“你说的,可能是真的吗?” “当然可能!” 聂安夏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时琛,答应我,不要这么绝对好吗?陆爷爷虽然是陆家家主,到底也是个人,谁这辈子没有做过些错误的决定呢?他也需要一些时间去思考,去想明白,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 这是父亲告诉自己的话,每一次失败了,或者做错了选择,父亲都会这样安慰自己。 聂安夏来到陆家的时间不长,只和陆时琛接触的多一些,至于那位高高在上的陆老爷子,她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 不过她知道陆时琛对陆爷爷的敬重,她不想,让陆时琛做出未来会后悔的事情。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陆时琛却发现这一切只是个误会,他白白恨了陆爷爷那么多年,那么以后的他,要怎么面对年纪越来越大的陆爷爷呢? 她能陪在陆时琛的时间不多,如果两个人真有误会的话,她还是尽量让他们爷孙两个缓和关系吧。 聂安夏还在想着什么,却看到陆时琛忽的从原地站起来,然后踉踉跄跄的朝着不知名方向走去。 她没有跟过去,这种时候,陆时琛应该更想自己安静一会儿吧。 希望明天的太阳升起来后,陆时琛又会变成之前的陆时琛。 这一夜过的出奇的平静,不光是陆时琛没有动静,就连陆尚契夫妻两个也没有在出现。可是明明之前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一瞬间就恢复宁静,聂安夏的心里真是止不住的忐忑。 这宁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静…… 聂安夏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自己的脸,原本鲜红的手印此时已经变成一片乌青,有些受力轻微的地方已经好转,若是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是一个手印的形状了。 陆时琛一夜未归,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连去哪里找他都不知道。 陆时琛啊,你会去哪里呢? 聂安夏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忧心忡忡的跑下楼去了。 餐桌边,陆时琛铺好餐巾,女佣适时将早餐端上来,放到他的面前,显然是他已经来了很久了。 “时琛。”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缓缓坐到陆时琛对面的位置。 “睡醒了?” 陆时琛剑眉一挑,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一抹宠溺的笑意。 这抹笑容就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划在聂安夏的心上,那种刺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忍受的无奈,让她微愣在原地。 第四十八章这顿饭吃的很艰难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的,你不知道吗?好了,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有些事情根本没有必要让陆时琛知道,她自己能解决的不是吗? 那些想要在自己面前有存在感的人不是想表现么? 她就让她们表现个够! 聂安夏的眼睛里面好像喷发着火焰,傻子才会信她会是因为口中的那个理由心情不好。但是陆时琛到底是个男人,在那种方面,又是个懵懂的小菜鸟,闻言连个反驳的理由都没有。 半信半疑的看了聂安夏好一会儿,这才放心离去。 自从陆尚契受伤后,就不曾到一楼餐厅用餐的陆老爷子破天荒的来到了餐厅。 所以陆时琛和聂安夏作为小辈,也不得不由着陆老爷子吃饭的时间,匆匆忙忙收拾好自己,下楼吃晚餐。 不过他们两个到底是晚了一步,陆尚契和庄月娴坐在餐桌边。 陆尚契面无表情,却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倒是庄月娴,一向颐指气使惯的她,此时细看她的脸色,竟然有点苍白,就算扑了那么厚的一层细粉,也还是遮挡不住。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两个人显然已经在这里等待很久了。 聂安夏下楼的时候,看到着场面,竟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心头突然浮现出一抹不详的预感,她忐忑不安的扯了扯陆时琛的衣服,对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伸出一只大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好像是在告诉她放心一样。 见到两人迟迟不肯落座,陆老爷子率先开口。 “既然来了,就坐下吃饭吧。” 自从聂安夏来到陆家后,他们一家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次数真是少之又少,这才是她所经历的第二次。 之前做女佣的时候,聂安夏的等级不够,还没有混到别墅里面来,所以也不知道以前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一顿饭吃的可谓是相当的压抑,食不言这个规则,大家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好像有陆老爷子在的时候,气氛本身就是压抑着的吧?就连聂安夏这个多话的人,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陆尚契和庄月娴了。 许是感觉气氛太过压抑,陆时琛拿起筷子夹了几口,味同嚼蜡的咽下去后,果断放下筷子。 “爷爷,叔叔婶婶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先回去了。”陆时琛说完就要起身。 正在此时,庄月娴也放下筷子:“爸,我也吃好了……” 庄月娴直接站了起来,眼睛看着陆老爷子。 聂安夏打量这目光,竟看出一点乞求的感觉,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今天陆尚契和庄月娴这么奇怪? 聂安夏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鼻息间满是饭菜的香味,饶是她的心再大,也不能在这种严肃的气氛之下,一心一意的享受美食。 “爷爷,我……我也不吃了。”聂安夏放下筷子,也要起身。 一只苍老的大手突然拍上桌子,震的实木餐桌上放着的餐具都颤了颤:“反了你们了是不是?陪我老头子吃顿晚饭这么难?还要我求你们?” 陆老爷子隐怒的声音陡然传来,众人皆是一颤,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除了陆尚契之外,大家都是一个反应,那就是离开不是,坐下继续吃饭,也不是。 这种时候,陆尚契做起了和事老。 “哪能呢,爸。您别生气。”他先是安慰了老爷子一句,然后就赶紧回头对着其他三个人说道:“你们还不赶紧坐下吃饭?就算不饿,也得给我吃!” 见众人纷纷不动,陆尚契只得将希望放在自己的妻子庄月娴身上。 “月娴,你想什么呢?还不赶紧的?” 庄月娴脸上白了白,虽然有些不情愿,碍于陆尚契的面子,最终还是坐下了。 此时就差陆尚契和聂安夏两个人,不光是陆尚契在注视着他们两个,就连陆老爷子的目光也落在他们俩身上。 这下子,这饭他们想陪也得陪,不想陪,也得陪! 认清这一点后,聂安夏也就不想做什么无畏的挣扎了,小心翼翼的扯了扯陆时琛的手臂。 “时琛,我知道公司的事情忙,你着急的吃不下饭。可是饭还是要吃的啊!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你怎么可能会有精力继续经营公司?刚好爷爷还在,你就当陪爷爷好好吃一顿好不好?” 聂安夏柔声说道,像极了一个温柔劝说自家丈夫的妻子,乖巧懂事,又尊敬老人,有礼貌。 这一番话,将面子里子都给足了陆老爷子。 陆老爷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线条暗中缓和了不少,明显是没有刚才那么气了。 陆时琛先是看了聂安夏一眼,又转头看了看坐在最中央的陆老爷子,旋即点了点头。 “我要坐这边。”他抬手一指,指向了之前聂安夏坐着的位置。 聂安夏不明所以,但是看到陆时琛一脸坚定的样子,再看看此时的情况,就算心中有再多疑惑,也只好全数咽下去。 “好,你想坐哪里就坐哪里。”她朝着众人微微一笑,然后无比宠溺的说道。 她拉着陆时琛的手来到之前自己的位置上,让陆时琛坐下后,她才在陆时琛以前坐过的位置上落座。 当然了,在她落座的时候,还忍不住腹诽。 这陆时琛究竟在搞什么鬼,吃个饭而已,换位置干什么? 不过坐下后,她立马就明白陆时琛这样做的深意了。 如果还是按照之前的顺序坐的话,陆时琛和陆尚契无疑是和陆老爷子离的最近的人,陆尚契没有改变位置,而他们两个这边就变成了聂安夏离陆老爷子最近了。 感情这家伙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她一脸黑线的想到,忍不住瞥了瞥嘴巴,不经意间抬眸的瞬间,却发现众人都在默默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动筷的意思。 “大家怎么不动筷子啊?我有点饿了,动筷啦!” 聂安夏这样一说,陆老爷子率先拿起筷子夹菜,众人也就都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就好像纷纷离席这个小插曲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众人专心致志吃饭,连一句话都没有的情况下,这顿晚餐很快就吃完了。 大家纷纷先后不一的放下筷子,却都没有离桌,而是坐在原地,纷纷看向陆老爷子。 陆老爷子先是招呼了一下女佣,将餐桌上的残羹剩饭处理干净,丝毫没有让大家离开的意思。 “你们都吃饱了吗?”女佣将一切都打理好后,陆老爷子突然出声问道。 “吃饱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眼睛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陆老爷子。 这样的架势,若是还看不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就白在陆家生活这么久了。 陆尚契心中暗想,给庄月娴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示意她老老实实的坐着。 聂安夏到底还是经验少,觉得吃饱了就可以离开了,刚要起身,就被陆时琛伸手按住。看到对方轻微摇头的动作后,聂安夏也就不再动了。 这个时候,陆老爷子再次开口:“吃完饭,就要算算账了。” 末了,陆老爷子伸出一根指头指向身边聂安夏的脸,继续说道:“你们谁知道聂小姐的脸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问题被提出的瞬间,聂安夏就听到自己周围顿时响起一片议论的声音。 因为对方那像蚊子一样嗡嗡的声音太小,再加上距离有些远,聂安夏根本分不清她们议论的内容。 陆尚契和庄月娴纷纷变了脸色,陆尚契脸色漆黑如墨,比用了十几年的黑锅底还黑。 庄月娴的脸色惨白,看起来都有点吓人,身上也瑟瑟发抖的厉害。 聂安夏看着庄月娴的样子,甚至有一种,如果不是陆尚契暗中按着她,她都能一个箭步冲出餐厅的错觉。 室内的气氛顿时僵滞,在场的人过了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倒是陆时琛率先打破了僵局:“爷爷,安安的脸已经快要好了,我看了看那伤口,想来也不会留什么疤,就这样算了吧。” 这番话说的落落大方,陆时琛说完还将目光转移到聂安夏身上。 她知道,这是让自己附和着他说话。 “是啊,爷爷,我的脸没有事,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惹的我们家庭不和睦,岂不是又是我的罪过了?所以,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其实在被打的那天,聂安夏都没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因为她有她自己的方式让庄月娴付出代价。 只可惜,这陆家的人一个个见高踩低惯了,竟然也欺负到她聂安夏的头上来,她怎么可能忍的下这口气? 表面上看,陆时琛和聂安夏说出这番话,是不想追究庄月娴打了自己的这件事情。 事实上,众目睽睽之下,若是陆老爷子真的按照两人的说法,不追究的话,就会在众人心中落下一个偏私的印象。这对于陆家家主来说,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要知道,陆家家主,一言一行,都是要服众的! 陆老爷子自然能够看的穿这两人的小花样,他先是冷哼一声,有些昏黄的眼睛先是在陆尚契和庄月娴的身上扫了一眼,最后隔着聂安夏,落在陆时琛的身上。 “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处理这件事情,又何必让聂小姐坐在我对面提醒我?时琛,我的好孙子,和爷爷动起心眼儿来了!” 陆老爷子这话一出,聂安夏顿时恍然大悟。 她之前还以为陆时琛是不想面对陆老爷子,才要换位置,原来是另有原因。 两个人换了位置后,不但她和老爷子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自己脸上的那片乌青就在陆老爷子的眼皮子底下来回晃。 这陆老爷子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会看不到自己的脸? 第四十九章他们的婚约大家一起决定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被戳穿的陆时琛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尴尬,反而双臂环胸,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的本意和我说的是一样的,爷爷怎么处理我都没有意见。至于爷爷说的那些,我可没有想过。” 陆老爷子被噎了回去,想要发作,在看到聂安夏后,又忍了回去。 他的目光落在庄月娴身上:“月娴,这件事情,你有什么话好说。” 被点到名字的庄月娴突然身子一颤:“爸,聂安夏的脸的确是我打的。但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聂安夏闻言只想笑,这人都打了,还能不是故意的,难不成是自己握着她的手打在自己脸上的吗? 陆老爷子似乎也觉这个说法十分有趣,没有打断,只是用眼神示意庄月娴继续说下去。 “那天我在花园里面遛弯,聂安夏撞过来,对我言辞不善,我当时气不过,就……就失手打了她的脸。” 乍一听起来,这个说法的确完美无缺,有因有果,这样一来,聂安夏挨打的罪过也被怪到了她自己的头上。 可是话语间的漏洞简直是太明显了。 想来听到这番话的人呢,第一个反应就是,聂安夏到底说了什么话,能让庄月娴动手打她? 只见陆时琛冷哼一声,旋即问道:“我倒是好奇,安安到底说了什么话,能把婶婶气的出手打人?” “这个……” 庄月娴顿时语塞,嘴巴张张合合的数次,却始终没有开口。 陆尚契看到庄月娴沉默紧紧的皱眉,最后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一声,不再看庄月娴一眼。 “婶婶怎么不说话了?刚才说安安出言不逊的人不是你吗?凭你一个人说话,怎么能够服众?判人罪名,总要拿出证据的不是吗?” 陆时琛的追问合情合理,反观这件事情的主要受害人聂安夏倒不是特别在意了。 她既没有很气愤,又没有很高兴终于有人给自己讨回公道。 庄月娴的确是有证据的,但是她的证据,却无法拿出手,因为一旦拿出来,她在陆家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就全部都荡然无存了! “爸,不管因为什么,我打了聂安夏是我的不对。我可以跟聂安夏道歉,怎么都可以。” 她……认了。 只要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不用曝光在陆尚契的面前,她可以忍下所有的委屈。 庄月娴的身体轻颤,眼神怨毒的瞪向坐在自己斜对面的聂安夏。 这个仇,她一定会报的。 聂安夏,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那可不行,您最好还是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吧,到底是因为你看不惯安安的所作所为,借着只有你们两个人在花园里面的机会打了她,还是安安真的出言不逊,冒犯了你!” 对于聂安夏的事情,陆时琛的态度一向是眼睛里面揉不下一点沙子。 他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绝对不会让聂安夏受到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委屈! 庄月娴被质问的说不出话来,通红着一张脸,在片刻思考后,狠狠的低下了头。 陆时琛,你简直过分至极! “我承认,是我看不惯聂安夏的所作所为,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打了她。爸,您怎么处罚,我都没有怨言。” 既然决定将这件事情咬死,她就绝对不能反悔。 偏偏陆时琛却不肯这么轻易放过:“婶婶这话说的实在让人想不通,明明之前是您说安安对您出言不逊的,怎么现在又改口的?莫不是这里面另有隐情?” “我都已经承认是我的错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可以当众和聂安夏道歉。这下你满意了吗?”庄月娴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恨不得用眼刀将眼前的陆时琛戳死。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陆时琛的胆子这么大呢? 自从聂安夏这女人来到陆家后,陆时琛的变化简直是太大了! 不过现在知道这件事情还不算晚,只要聂安夏还没有名正言顺的嫁进陆家,她就还有机会! 庄月娴这样想着,心里也就放松了许多。 “瞧婶婶这话说的,我不过是一个小辈,哪能让婶婶给我道歉?打了也就打了吧。”聂安夏委屈巴巴的说道。 陆时琛意外的看向聂安夏:你知道你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他用眼神示意,聂安夏十分淡定的回应过去:放心,看我的。 陆时琛闭上嘴,不再说话。 庄月娴却不愿意了:“聂安夏,你当初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别整个不用我和你道歉,我不领你这份人情!” “那我做了什么,婶婶倒是说啊?” 其实要不是庄月娴非要往这上面捋,她是绝对不会提的。 庄月娴的小辫子算是被自己抓住了,要是逼的太急了,狗急跳墙,怕是谁脸上都不会太好看。 庄月娴气的偏过头去,不再说话。 陆老爷子看也看够了,事情的经过,他能够猜出一些。 和众人一样,他也很好奇这聂安夏究竟和庄月娴说了什么,让她恼羞成怒到动手打人,却还不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原因。 “够了!月娴你这个当婶婶的,实在是没有当婶婶的样子,以后自己多注意,这样丢脸的事情,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了!“ “是!” 庄月娴一听老爷子不打算追究,连连点头答应:“那……爸,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事情都解决了,陆老爷子不能还让这一大帮人在这里傻坐着吧? 她这一声还真是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这里面的很多人,不仅仅是陆时琛和聂安夏,还有站在远处想听热闹,又不敢离的太近的佣人们。 陆老爷子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今天让大家留下来,其实不单单是为了聂小姐脸被打的事情,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得和大家商量一下。” 陆老爷子是陆家家主,想要做什么,陆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没有胆子反对的。 如今竟然说要和大家商量,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聂安夏不明所以的看向陆时琛,对方也是不解的眼神,将聂安夏的好奇心彻底掐灭。 陆尚契率先开口:“爸,有什么事情您做主就好。我们都没有意见的。” 这是他一向的说辞,不管人前人后,都不曾忤逆过陆老爷子一丝一毫。 然而,就是这么听话的陆尚契,还是得不到陆老爷子的认可,他也是觉得有点无法理解。 “这件事情可不行。”陆老爷子当即摇了摇头:“聂小姐到咱们家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名义上虽然是时琛的女朋友,但是女朋友和陆家人到底还是差了一截儿,以至于总有人有什么不妥当的想法。” 这是什么意思? 陆老爷子是想提她和陆时琛结婚的事情吗? 聂安夏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亏了陆时琛暗中握住了她的手,这才镇静下来,没有做出什么丢脸的举动。 “爸,那您的意思是……”陆尚契小心翼翼的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忐忑。 这是想让聂安夏嫁进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心虚的缘故,那个“总有人”好像带着那么点针对自己和庄月娴的感觉。 老爷子的心中所想,谁也猜不透,若不是老爷子自己提出这件事情,他连问都不会问一句。 “我的意思是,是时候给聂小姐一个名分了,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待在陆家才是。” 这句话,简直就是承认了聂安夏在陆家的地位啊! 聂安夏的小宇宙立马沸腾了,看来她的苦肉计是有效果的啊! 只要自己能够和陆时琛订婚,那么拿到七象玲珑塔为老父亲伸冤,那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呀! 庄月娴闻言心咯噔一下,掉到了谷底。 这聂安夏还没有嫁进来,就把她们收拾的这么惨,等她嫁进来后,还有他们好果子吃吗?可是听老爷子的意思,这事情应该是已经定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一下子没有了主意,赶紧看向丈夫,却发现对方的脸色不好看的紧。 陆老爷子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突然勾了勾嘴角:“聂小姐虽然是平民小户出身,到底是个好姑娘,但是时琛结婚,也是我们陆家一等一的大事情,绝对不能马虎了,也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所以我有个想法。” 陆老爷子说道这里,情不自禁的叹息一声,又接着说道:“尚契,你现在也不小了,也为人父。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当年我对你和你哥哥做的那些,往事我也不在重提,可你哥哥的心是真的狠,直到有了时琛,他才回来。” 当年的事情,在陆家一直是禁忌话题。 虽然没有命令禁制佣人们私下议论,却出奇的没有人敢议论这件事情。 如今陆老爷子再提起这件事情,陆尚契忍不住回想当年,自己和哥哥还小的时候,一起受罚,一起哭,一起笑的日子,顿时有些伤感。 陆时琛更不用说了,自己的父母当年过的如何艰难,他都知道。 哪怕爷爷再不近人情,父亲也从来没有埋怨过他一句,还和自己讲述爷爷那么那么多的英雄事迹。 他对爷爷的敬畏之心,就是那个时候培养起来的。 此时的他已经双眼通红,强忍着泪意,才没有在众人面前落下泪来。 聂安夏知道陆时琛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悄悄拉住他的手,想要把自己的力量通过手上的接触,传递给他。 然而,陆老爷子的回忆还在继续:“……再后来你哥哥就去世了,现在我上了年纪了,尚契,你和月娴是时琛的叔叔婶婶,与当年不同的是,你已经成年,也为人父,这一次,我们大家共同作出这个决定。” 第五十章我反对,我抗议!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听了这么多过去的事情,最后这两句,才是陆老爷子说这么一番话的重点。 陆时琛和聂安夏能否结婚的决定权,交给了陆尚契和庄月娴,这不是明摆着要告吹了吗? 场内的气氛变的无比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陆尚契万万没有想到,陆老爷子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放在当年的他身上,这件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但是回想一下,当初哥哥的婚事,就是他一个人决定的,后来事实证明了老爷子的选择是错误的。 这一次,老爷子只是不想再错一次,也情有可原。 可是聂安夏却不愿意了。 自己刚刚和庄月娴他们针锋相对,陆老爷子转过身就这么做,这不明摆着不想让她嫁进陆家吗? 这一番话说完后,结果没有改变,那个棒打鸳鸯的罪名,也不用担着了。 真是棋高一筹,她聂安夏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反对!我的婚事,应该我自己决定才对!”陆时琛直接提出了反对意见,话语间还夹杂着怒气。 聂安夏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他怎么会看不出? 陆老爷子真是想推卸责任而已! “你当然可以自己决定,我们在场的一共五个人,每个人都可以发表自己的观点,包括聂小姐,也可以发表意见。”陆老爷子面无表情地说。 他这样做,明显就是不愿意让聂安夏嫁进来,如今这样制定规则,只是换了一个方式表达他的想法而已。 现在的情势是明摆着的,陆尚契和庄月娴反对票,陆时琛和聂安夏赞同,二对二平,至关重要的那一票,还是在陆老爷子手里。 “陆爷爷,您说这话,确定不是在推卸责任?”聂安夏是在是忍不住了。 姜还是老的辣,这话属实不假,但是这陆老爷子也不能把他们两个当成傻子看啊? 她这一声发出后,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天啊,聂小姐竟然敢这么说老爷子!真是胆大包天了啊!” “这还没过门呢,就把二爷,二太太,还有老爷子都得罪了,这聂小姐,还能嫁进来吗?” “我看够呛了。他们这么投票,不就是明摆着不想让聂小姐嫁进来吗?明眼人儿谁看不出来啊?我倒是觉得聂小姐敢说出来,实在是有胆气!” “……” 众人可能是太过震惊了,就连议论的声音也加大了许多,聂安夏听的清清楚楚,想来陆老爷子也该是能听到的吧? “陆爷爷,出于尊敬,我和时琛一样,叫您一声爷爷。但是身为长者,这样混淆视听,推卸责任,您觉得这是您身为陆家家主应该做的吗?” 陆爷爷冷笑一声:“难不成我把决定权交给大家,还是我的错了?聂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在和谁说话!” “我当然知道!” 聂安夏毫不犹豫的回答:“确切的说,要不是因为您是陆时琛的爷爷,我还不和您这样说话呢!您要是不想让我嫁进陆家就直说,拐弯抹角的想让我自己退出算什么?” 她的质问一句连着一句,听到的人都脸色陡变。 反观陆老爷子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面无表情的看着聂安夏,好像是在等着聂安夏把话说完。 “你怎么不说话了?陆爷爷,我不相信你会被我这几句话就说服了,所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聂小姐说完了?” 陆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见到聂安夏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意思,又看了看众人那无比震惊的反应,这才缓缓开口:“我年纪大了,让他们一起做主并没有任何问题,话说回来,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年纪,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还真是头一个,聂小姐你真是勇气可嘉,我佩服。” 用膝盖想都知道陆老爷子说的是真的。 那犀利的目光,光是淡淡一瞥,都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更别提要与之理论什么的了。 聂安夏被陆老爷子这样一提醒,瞬间后怕起来,不过此时后怕也已经没有用了,话已经出口,收是收不回去的,更何况,聂安夏完全没有后悔的意思。 只可惜,陆老爷子的话并没有说完,对于聂安夏心灵上的冲击,还在继续:“事情没有结束,就这么下定论也不大好,不过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投票的结果是你可以嫁进陆家,你现在把你的叔叔婶婶,连带着我都得罪了,那么你以后要怎么在这个家里继续生活呢?” 这个问题在场所有的人都想知道,陆老爷子算是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聂小姐勇气可嘉是不假,但是这种不计后果的勇敢,到头来,只是有勇无谋而已,得罪了所有的人,嫁进陆家后,还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聂安夏先是心中一颤,她刚才脑子一热,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眼中的问题。如今被陆老爷子提起来,竟然还觉得有点尴尬。 就连陆时琛都朝着她投来忧心忡忡的目光。 但是,她是谁? 她可是无所不能的聂安夏,这点小问题怎么可能难的住她? 只听到聂安夏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脸上竟然扯出一抹微笑,先是勾了勾嘴角,后来越勾弧度越大,最后竟灿烂的笑起来。 “这聂小姐是不是傻了?被问到这地步,咋还笑起来了呢?” 一个惊悚的声音陡然从人群中传来,众人纷纷议论起来,竟然没有人去留意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 “我有什么不能生活的?与其嫁进陆家以后都要忍气吞声,还不如趁着还不是陆家人的时候,把自己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聂安夏眼睛一直盯着庄月娴的方向瞧,言语之间的意思分完明显,让人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陆家佣人谁人不知二太太庄月娴只不过是人前威风而已,到了陆老爷子和二爷面前,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这也算是陆家佣人当中秘而不宣的事情了,只不过人家毕竟是豪门太太,大家伙儿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的。 庄月娴自然知道这一点,立马心虚起来,厉声说道:“聂安夏,你说话就说话,看着我是想干嘛?” “我哪有?”聂安夏想也不想的反驳道:“该不会是婶婶自己心虚,所以以为我在看着你吧?” “你刚刚一直在看着我,大家伙儿可是都看见了!” “我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啊,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吗?”她不以为然的说道,丝毫没有将庄月娴的话放在眼里。 这样的女人要是嫁进来,未来的陆家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呢? 陆老爷子暗中思量,心中突然涌现出一抹好奇来。 见聂安夏和庄月娴已经吵的不可开交,立马清了清嗓子:“聂小姐对我提出来的方法有意见,你们其他人呢?有意见的话,现在就说出来。” 陆尚契和庄月娴皆是摇了摇头,只有陆时琛没有动作,这种时候,他的意见根本不重要。没有动作,只是为了表明态度。 “我同意我的方案,现在你们可以发表言论了。” 陆老爷子可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少数服从多数,是他处理事情的一贯方针。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等待着即将爆发的一场战争。 陆时琛身子一颤,眼看着就要开口,却被聂安夏一把拉住。 在她眼里,陆老爷子发表意见是一回事,他们听不听是另外一回事,所以陆时琛没有必要现在就和他们撕破脸,听听他们都说了什么后也不迟。 陆时琛十分听话的没有动,两个人已经做好准备,听听他们都要说什么话了。 “爸,时琛结婚是重要的事情,你和尚契都是男人,对于这件事情,定有你们的考量。但是身为时琛的婶婶,我还是想要发表一下意见。” 庄月娴顿了顿,看了看陆老爷子的脸色没什么变化,这才放心的继续说了下去。 “时琛年龄尚小,年轻人嘛,该趁着年轻的时候竭尽全力奋斗事业,年轻人不定性,要是以后被传出离婚,对我们名声也不好,所以我的建议是晚几年结婚也没什么不好的。” 庄月娴说的十分在理,而且她的想法和大多数的家长差不多。 陆老爷子煞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又问陆尚契:“你觉得呢?” “我……没有什么意见的。不过结婚可是人生大事,尤其是时琛这个长孙的婚事,还是慎重一些的好吧?更何况只是晚两年结婚而已,又不是反对他们在一起。以后过一辈子的时间长着呢,晚几年都坚持不了,说一辈子在一起,岂不是可笑?” 这番话可谓是将陆时琛和聂安夏装了进去,他们现在是同意也不是,反对也不是。 陆老爷子的神情严肃,略微思考了一下后,这才缓缓开口:“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两个到底年轻,结婚的事情,再考虑考虑吧。” 眼看着两个人的婚事就这么告吹了,聂安夏连忙开口:“陆爷爷,您凭着叔叔婶婶这么两句话,就下了结论,不觉得对我和时琛有点不公平吗?” 聂安夏必须为两个人的婚约争取点什么,哪怕有陆老爷子的一句承诺也行。 陆尚契嗤笑一声,心中暗道这聂安夏真是傻到家了,一个被陆时琛领回来的女人而已,还想在陆家有发言权,简直是痴心妄想! 谁不知道,陆老爷子大权在握,连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都拿不到分毫? 陆老爷子漫不经心的说道:“聂小姐想要什么发言权?凭着你的出身,和之前做过的事情,就算时琛承认了你是他的女朋友,我也可以将你赶出去。如今只是让你们晚两年再结婚而已,已经是格外优待了!” 第五十一章两人搬出陆家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在场的所有人都无言反驳陆老爷子的话,比起当初对待陆尚衍和姜如云的手段,此时陆时琛受到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聂安夏怎么会不知道这老爷子说的,是自己处心积虑进陆家的事情? “我当初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也都是为了和时琛在一起,虽然我出身不好,但我也是好姑娘,不然陆爷爷也容不下我,所以陆爷爷,您这么做不是对我的优待,而是堂堂陆家,该有的容人之量。” “哦?”这样的说法让他属实好奇,陆老爷子知道聂安夏向来牙尖嘴利,所以只是发出了一个单音,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在陆家待了太久的时间,我也有我的工作要做,所以我希望,陆家能够给我一个名分!这样不单单是我安心,就连时琛也会安心许多,他现在所经营管理的毕竟是陆家的公司,你们也不想让他内心不安的经营吧?” 聂安夏不得已将陆时琛拉出来,却不想正中庄月娴的下怀。 “陆时琛不想经营更好啊,当初姜如云那个女人怎么从陆家拿走的公司,他又不是不知道,不想经营就还给陆家,我们真是求之不得!” “庄月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在陆老爷子面前竟然公然提起那个名字,这庄月娴是不是疯了? 陆尚契发出隐怒的警告声,庄月娴自知失言,还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一句:“我说的也是实话啊!” 陆尚契刚要继续说点什么,就听到陆老爷子的声音。 “聂小姐这是在逼着我答应你们两个人的婚约吗?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没有人可以强迫陆老爷子应允他不想允诺的事情。 包括他的妻子是儿子。 她聂安夏,算是个什么东西? “当然不是。” 聂安夏想也不想的说道:“陆爷爷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是有所耳闻,自然不会强迫陆爷爷的。更何况我和时琛也想得到您的祝福不是?” “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想强迫他等于不想让他答应两个人的婚约,那这没有反对意见的聂安夏还在这里据理力争什么? “我的意思是,既然陆爷爷想知道我们两个的感情是不是很坚固,让我们晚两年结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您怎么也得给我们两个的期限吧?两年怎么样?足够可以证明我们两个的感情了吧?” 其实几年对于聂安夏来说都没有什么分别,因为她早晚都是要离开陆时琛的,至于现在据理力争,只是因为她需要一个名分。 需要陆时琛妻子或者未婚妻的名头,有了这个名头后,她为陆时琛说话才方便。 见到陆老爷子还是微皱眉间,一副思考的样子,陆时琛决定再加一把火。 “爷爷,我对安安是真心的,我想要和她在一起,也想得到您的祝福,所以,我愿意等这两年,您……就答应我们吧。” 这种哀求的语调,聂安夏很久都没有听过了。 陆时琛失忆之前,在陆尚契夫妻两个面前总是有点唯唯诺诺的,说话也可怜兮兮的,聂安夏回来后,好像有了胆子一样,在他们两个面前说话都硬气起来了。 陆老爷子似乎也是想起了什么,愣了愣后,叹息一声。 “三年吧,如果你们两个的感情能够坚持三年,我就同意你们两个的婚事。” 年轻人的感情来的快走的也快,如果能熬过三年,过一辈子的话,也该差不多了吧? “爸,您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可惜陆尚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陆老爷子摆手的动作。 “什么都别说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一场家庭会议,就这么结束了。 会议的结果让聂安夏着实松了一口气。 虽然两个人的婚事没有立马就定下来,也算是有了个未婚妻的名分,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回到房间后,聂安夏就立马开始收拾行李,收拾的陆时琛莫名其妙的。 “聂安夏,你这是干什么?爷爷刚刚答应让我们三年后结婚,你就收拾行李走人,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 就算两个人早就说好了是假结婚,也不能这样吧?连一个晚上都没过呢! 聂安夏此时正在收拾自己的贴身衣服,下意识停下整理的动作:“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陶姨找我都要找疯了,要是再不回去,她都要提刀去我家找我了!” 聂安夏说这话并不是夸张,以陶青那泼妇性格,是绝对做的出这样的事情的! 如果让父亲知道自己最近都没去上班,那么这两个月的行踪就彻底暴露在父亲的面前了,只要陆时琛的身份一曝光,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所以,她宁愿自己挨一巴掌,也要尽快将一切的事情了结了,然后离开陆家。 “那怎么办?这边爷爷刚刚答应我们的婚事,你就要和我分开,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别说三年了,恐怕三个月都坚持不了吧?就算我们可以坚持,他们也要信才行啊?” 合作关系和感情无关,他们两个能够坚持多久,完全是看这关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聂安夏一时间也是进退两难:“那怎么办?我是一定要走的。” “不行,我的事情比较重要……” “重要个屁啊!”陆时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聂安夏打断:“我的事情比较重要!” 如果让爸爸知道自己来到陆家,他一定会对自己非常失望。 爸爸这一辈子遇见太多不公平的事情了,但是不管日子过的有多艰难,他还是告诉自己,不要活在仇恨当中,不要有不该有的执念,这样才能过的开心。 聂安夏知道的,爸爸只是不希望自己陷入危险当中而已。对于当年的事情,他若是能够轻易放下,如今就不会一直缠绵病榻了! 所以这件事情她要悄悄的进行,最好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再让爸爸知道。 陆时琛一巴掌按在聂安夏的行李箱上。 “不让你收拾东西,我看你怎么走。”他是绝对不会让聂安夏离开的,他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聂安夏只看到一个黑影过来,下意识垂眸看去,一只大手大刺刺的拍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啊!” 陆时琛和聂安夏的房间里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紧接着,聂安夏的河东狮吼声就传了出来:“陆时琛,你这个流氓!你……太过分了你!” “我怎么了?” 陆时琛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炸毛的聂安夏,属实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你……你的手……” 聂安夏气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才又接着说道:“在摸哪里?” 她的双眼瞪大,好像看到了多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他的手…… 陆时琛纳闷的抬起自己的手,又赶紧来回看了看:“我的手什么了?什么都没有啊?” “是这一只!” 聂安夏这一提醒,陆时琛的注意力这才转移到自己那只放在聂安夏衣服上的手,视线所到之处,都是聂安夏的衣服。 “不过是摸摸你的衣服而已,没必要这么夸张……吧?” 听到陆时琛无意间延长的尾音,聂安夏的脸再也绷不住了,彻底红了起来:“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陆时琛触电般的抽回自己的手,后知后觉的道歉…… “你给我滚出去!” 聂安夏忍无可忍,一把抄起自己刚刚被陆时琛摸过的某内衣,大声吼道。 虽然她知道的挺多,到底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贴身内衣被男人给摸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忍? 陆时琛知道自己闯了祸,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边走还不忘记告诉聂安夏:“我走可以哈,你可不能走,衣服就别收拾了,你要是不收拾衣服,能出这件事情吗?” “不可能!” 走这件事情已经是定了的,但是她可没说自己一个人走啊! 聂安夏突然来了注意,一把拉住陆时琛的手,让想要逃之夭夭的某人差点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堪堪稳住脚步,陆时琛回眸的瞬间,就看到聂安夏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传来。 “陆时琛,我一个人搬走,容易惹人起疑,那你和我一起搬走,是不是就行了?” “我为什么要搬走?” “因为我得搬走。” 陶青是她和爸爸的恩人,既然现在陶姨需要她,她就一定得到场。 “因为你的那个老板?” 陆时琛的耳边顿时浮现那个凶巴巴的声音:“你老板那么尖酸刻薄,你还这么忠心耿耿的跟着她,不觉得傻吗?” 他是商人,良禽择木而栖,才是智者的选择。 而不是像聂安夏这样,不管老板怎么样,都要誓死追随。 “傻什么?有些事情,不是可以选择的呀。” 其实离开陶姨的店,聂安夏也不是没有想过,想到她不但是自己的老板,又是自己的恩人,就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陆时琛听到这话顿时笑了起来:“聂安夏,以你现在的身价,何必要在一个女人手底下做事情,给他们作嫁衣裳?” “你是说另立门户?” 她在丧仪界也算是名声大噪,在陆家待着这段时间,她也接到不少挖角的电话,不过全部都被她拒绝了。 离开都不可能,另立门户这话总是情,更是连说都不用说了。 “不可能的,陆时琛,陶姨不但是我的老板,还是我的恩人,还有搬出去住对我们是好事,有自己的私生活,不用天天应付他们。” 不得不说,这聂安夏考虑事情还是挺缜密的,这一点,从她绞尽脑汁进陆家的所作所为就能够看的出来。 第五十二章 主动找陶姨谈判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这样想着,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之前刚好在公司附近买下一间公寓,搬出去的事情,一会儿我去和爷爷说,你先收拾东西。” 聂安夏都这样说了,陆时琛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比任何人都不愿意两个人的关系露馅! 陆爷爷似乎也是觉得两个人回家后太过闹腾,所以很轻易就答应两个人搬出来的事情了。 …… 聂安夏坐在陆时琛那辆骚包的红色宝马X,吹着透过车窗吹进来的小风,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尤其是眼看着就要到家了,聂安夏激动的小心脏更是无法平静了。 “前面就是我家了,你把我放下来,自己去公寓吧!” 离开陆家后,两个人就没有必要住在一起了不是吗? 这两个月的同居生活已经让她身心疲惫,尤其是在发生陆时琛摸自己内衣的事情后,聂安夏是一天都忍不了了! “好,那我什么时候去你家接你?” 听到聂安夏要自己一个人回家,陆时琛的心里涌上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没来由的烦躁让他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丝丝不耐烦。 “你不用来接我了呀!”聂安夏诧异的说道。 陆时琛脸一黑,沉声说道:“我不去接你,你住在你家,然后很快就被发现我们是假的是么?你可别忘记了我们现在还没结婚。” 他们的约定还没完成,她就想全身而退? 末了,陆时琛加了一句:“你不想要七象玲珑塔了?” “……那要我做什么?”聂安夏没有在纠结。 陆时琛直言:“跟我回公寓,明天开始跟我去陆氏上班。” “不是大哥,我还有自己的职业啊,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厚道?”聂安夏拧眉,一脸拒绝。 好不容易脱离陆家老宅,又要让她进入陆氏,确定不是送她进火坑么? 陆时琛沉默,并没有去理会她。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聂安夏也跟着沉默,不过她的脑袋却一直在转,老父亲那不能继续拖下去了,现在是唯一能快速拿到七象玲珑塔的机会。 如果贸然放弃的话,那她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做什么? 想明白的聂安夏在车子停下来之前,严肃地说:“陆时琛,这是最后一次,我可以进入陆氏工作,但我还不能辞退陶姨那边的工作,希望你能理解。” “嗯。”陆时琛没有拒绝。 这让聂安夏放松了不少,不管怎么说,两个人好歹是合作伙伴。 车子停在市中心的蓝海公寓,聂安夏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了口冷气,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不过在见过了陆家老宅的辉煌后,聂安夏倒是没有多吃惊。 拿着行李随他上了顶楼复式公寓,开门让她眼前一亮,公寓的装潢非常豪华。 聂安夏直接拿着行李进了次卧,安排好后,她才和陆时琛对一下后面的计划。 “我进陆氏做你的秘书?”聂安夏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 陆时琛睨了她一眼,点头:“嗯,秘书时间自由,很多的事情你都能处理。” “OK,明天我先去找陶姨报道一下,后天跟着你去陆氏,你觉得呢?”聂安夏抬眼看他。 陆时琛没有直接回答,托着下巴打算沉思一番再决定。聂安夏看他如此犹豫,毫不客气的高调扬声。 “你尽快做出决定,姐的时间很宝贵,想当年我做葬仪司仪时都是按分钟收费的!” 刚才一直都是她在妥协,现在好歹也要找回点面子。 “没问题,你的要求我答应了。”陆时琛沉吟几秒,犹豫之间还是无奈同意了。 聂安夏心满意足的点头,“很好,是个识相的人。” “咕噜噜。” 她的话才说完,肚子里便传出了响亮的叫声。 “这些日子你帮我不少忙,今天为了庆祝离开陆家,我请客。”他虽刚回来,但也不至于身无分文,还是有些积蓄的。 聂安夏眼中放光,豪爽的一口答应:“确实,我也算是你半个救命恩人了,是该请我吃顿饭。” 知道她不太要脸,没想到能这么不要脸,陆时琛一时语塞。 聂安夏忙碌的在脑中挑选餐馆,嘴里闲不住地嘀咕,“城西有家披萨店不错,但性价比不高。城东的卤肉饭很绝,但要排队两小时......” 她还没念叨完,客厅里传来陆时琛的声音,“走吧,我预订好位置了。” 两人驱车从公寓出发,不到半小时便成功抵达餐馆。 “这家店格调不错啊。”下车后,聂安夏打量着眼前的建筑。 是有些年代的餐馆了,墙体透露着斑驳迹象,爬山虎大面积点缀着墙体。门店干净整洁,霓虹灯安静的闪烁着,阵阵浓郁的飘香从店内传出。 “这家店又不是五星级饭店,怎么还要预约?”聂安夏压低了声音,悄悄对陆时琛提出不解。 陆时琛瞥她一眼,“你马上就知道答案了。” 两人齐肩进入店内,很快便有服务生礼貌的过来招待。表明是预约客户后,他们就被带上了二楼。 踩着咯吱作响的木楼梯,聂安夏刚到楼上便发现里面居然没开灯。 现在是傍晚时分,落地窗外飘浮着大块的粉紫云朵,把二楼铺染一层浪漫光线。尽管没有光线充足的照明,但每个桌前却摆着烛台。 “二位请,菜式已经上齐,请确认。”服务生把两人带到桌前,交代一番后便退下了。 聂安夏还头一次见这种上菜服务,人才刚到,菜就已经上齐了。 “难道菜不会凉吗?”她这话刚说出口,便被一股强烈浓郁的味道吸引。 低头一看,一锅冒着气泡的酸菜鱼正在火舌上炖煮。沸腾的酱汁飘着白雾,散发出阵阵香甜清香。 聂安夏并不爱吃鱼,但闻着锅里阵阵扑鼻的香气,还是忍不住动筷子了。 刚入口便是一阵酸味,肉质劲道弹牙,随着吞咽的咀嚼,胡椒和酸菜交织成浓烈的酸辣味,直接冲天灵盖。 “好吃!”她发出惊呼,立马又夹了一块鱼肉。 陆时琛眼中浮动着光亮,唇线微微上挑,低头不语享受着这顿晚饭。 晚餐虽简单,但两人却足足吃了一个多钟。趁着兴致,聂安夏喝了几杯酒,离店的时候头已经晕了。 陆时琛费了不少功夫才将她抬回房间,看着床上呈大字睡的人,摇着脑袋将门关上了。 第二天一早,聂安夏头疼欲裂的从梦中苏醒。 她找来手机看了眼,已经早上九点了。陶姨平时非常勤快,八点就到店开始忙碌,她现在已经起迟了。 聂安夏速度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从家里出来后便打车匆匆赶往青青丧仪店。 这一路上,她心情非常忐忑,不敢想象店铺现在生意如何。以前自己在的时候,每天都生意火爆,经常忙不过来。 很快,聂安夏抵达目的地,刚下车便从听见熟悉的话音。 “江叔,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您不放心别人,还能对我不放心吗?这点钱就别和我讨价还价了。” “孙姨,您可是这方圆百里的大户人家啊。这单子就尽管交给我吧,还等什么货比三家呀。” 陶姨就像个陀螺,围着客户忙的团团转,没发现聂安夏。 “哎呀这不是安夏吗?有些日子没见到人了,陶姨你该不是花重金把她送到国外进修吧?” 不知是谁调侃了一句,正忙碌的陶姨停下滔滔不绝的嘴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聂安夏。 这一瞬间,火热的气氛立马冻结,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明白了什么。 陶姨脸上挂着微笑,客气的把店内的客人都恭送出去,诺大的店里只剩下她和聂安夏。 “聂大小姐,今天怎么想起我这号人了。我还以为您早就攀高枝去了,没想到还能回来店里。怎么,该不会是缺钱了吧?” 陶姨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冷漠的板着一张脸。 “您太看得起我了。”聂安夏哂笑着道:“您当初帮过我,这是我没齿难忘的恩情。这些日子虽没能在店里帮忙,但我的心一直在这。” “真的?”陶姨怀疑的皱眉,嘴里的话却轻了分量。 “还算你是个有心的,到底没让我寒心,也没亏待我这些年对你的栽培。” 聂安夏点头,给她倒了杯水润喉,鼓起勇气道:“陶姨,您对我有恩,我记着的。但我现在遇到了麻烦事,恐怕只能偶尔过来兼职。” “兼职?”陶姨激动的把水杯砸在桌上,声线拔高,“还偶尔过来?你把我当提款机啊这是?” 猜到她会发飙,聂安夏打算等她痛快骂完再收拾残局,但陶姨只是恨恨的瞪她一眼,“是和你爸有关的事?” 聂安夏诚实的点点头。 陶姨的脸色沉了沉,思考片刻后叹了口气,“就按你的想法来吧。” 本以为要软磨硬泡一天,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聂安夏激动的道谢,“陶姨,太谢谢了。您一定会有好报的。” 陶姨一脸不爽,“别和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只想暴富。” 尽管聂安夏只是兼职,但陶姨也一脸严肃的交代清楚了任务。聊了几个钟,陶姨的面色逐渐舒缓。 “你可以走了,紧急情况我给你打电话。” 聂安夏头昏脑胀的从店里出来,才刚透了口气,陆时琛的短信便来了。 “陆氏会议室。” 看见这简短的五个字,聂安夏就知道又该到拯救世界的时候了。 顺手拦了辆车,她火急火燎的赶到公司。不顾保安和前台的阻拦,一路披荆斩棘冲到会议室。 “陆少,不是我为难您。虽然报表计划难度也不高,但我对您实力有些怀疑,暂时不能交给您做。” 她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为难陆时琛。 聂安夏冷笑一声,拧开门把手便直接冲了进去,“您可真别逗我笑,做几份报表就叫有难度,您是高看了陆氏,还是高抬了自己?” 第五十三章 我就是他大名鼎鼎的未婚妻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刚准备接着骂第二句,一个高大的人影直往怀里扑,可怜弱小的依偎着她。 要不是聂安夏眼神好,她真以为自己看错人了:现在贴在她怀抱里寻求庇佑的人,正是陆时琛。 “安夏,你怎么来了?”他明知故问。 聂安夏正满腔热血的准备战斗,看陆时琛宛若精神分裂似的这么委屈,还真有点不适应。 “这位小姐,这里是陆氏会议室。只有公司高层才能随意出入,您的身份......”一道浑厚的中年男音响起。 聂安夏扫了眼他胸前的铭牌:副总经理。 难怪这么有底气赶人走,原来是仗着官大就为所欲为。 “不用费心猜我的身份,能随心所欲对你指教的人,难道还会是保洁阿姨?”聂安夏单手叉腰,气势瞬间就上来了。 副总经理的话在嘴巴里兜了几圈,才磕磕绊绊的说出口。 “小姐,就算您是天皇老子,这都与我无关。我现在正和陆少在商讨事情,闲杂人等还请回避。”他的态度比起刚才已经够客气了。 “彭!” 聂安夏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气恼无比的追问,“还有脸提刚才的事?” 副总经理还惊魂未定,她随手将桌边的报表拿来,随便翻开看了几页,心里就有数了。 “就这些简单的表格操作,简直有手就行,完全是办公室的必备技能。你倒是说说看,难度在哪?”她没有丝毫夸张的形容,完全是实话。 陆时琛柔弱的贴着聂安夏,也跟着复读,“是啊,难度在哪?” 面对这一男一女,明明该是身份压制,完爆对面,但副总经理的额前却紧张的冒出薄汗。 “你们冷静下来,听我解释......”他好不容易想到个合理借口,但聂安夏却强势的摆出做停手势。 “这份表格你不用插手了。如果人与人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也就不必在公司继续待了。” 副总经理面色窃喜,“陆少要是想辞职,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还想让他走?”聂安夏一笑,眼睛弯成月牙,嘴里却吐出温柔的毒辣,“麻烦动动你的脑子,你觉得会是谁把陆少放进公司?” 要知道陆时琛能进公司,可有他母亲姜如云的功劳,这才让陆老爷子将他放进公司。 “您的意思我明白。陆老爷子虽然德高望重,但公司是归股东管的,这您也知道吧?”副总经理露出和善的笑容,不敢再摆架子。 提到股东,聂安夏的余光扫了眼陆时琛,她在试探是否还要继续。 “安夏,股东们可不是吃素的,要不我们还是算了。”身旁的男人抱着她的手臂,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 “你说呢?”陆时琛抬眼,对上她的视线,眼底里闪过一丝精光。 聂安夏完美接受到信号,笔直的挺着腰杆,清清嗓子道:“天塌下来有我顶着,股东们要是拿你是问,尽管报我的大名。” 副总经理面色难堪,几番欲言又止后,一脸谨慎的问,“请问您是哪位?” 看她这气场两米八的架势,该不会是新任股东吧? “我是谁?”聂安夏摆出了齐天大圣闹天宫的气魄,“我就是陆少大名鼎鼎的未婚妻,你有什么要指教的?” 未婚妻? 副总经理脸上一阵白绿交错,感觉像是动物园里被戏耍的猴,心情相当复杂。 “恕我直言,哪怕你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有什么资格干涉公司的事务?像你这种花瓶多半是摆设,能明白大公司的运作吗?”他的脸立马拉下来了。 聂安夏真心被这话逗笑了,她一脸感激,“你夸我是花瓶,就是认可我的颜值。不过有一点忘记说:从今天起,我是陆少的秘书。” “你是他秘书?”副总经理头疼的看着两人。 这陆少明摆着是个妻管严,聂安夏这个母老虎当他的秘书,那还不是全公司的事她都要插一手? 陆时琛伸开双臂紧搂着聂安夏,把脸埋在她怀中告状,“安夏,他好可怕,刚才还凶我。你一定要帮我主持公道。” 被人忽然抱着,聂安夏浑身打了个抖,装作镇定的伸手摸他,“怕什么,这报表计划归你了,我看谁敢和我抢。” 副总经理倒是有心,但他清楚自己斗不过聂安夏,恐怕他还没开口理论几句,这女人就能把他怼穿地心。 权衡一番利弊之后,他悻悻的起身,咬牙切齿道,“陆少真是好福气,能有一个这么爱你的未婚妻,真是三生有幸。” 副总经理被气走后,聂安夏一脸疲惫的松了口气。 “没想到你演技不错,辛苦了。”陆时琛闪电般从她身上松手,两人都不自觉的拉开点距离。 看他这么快恢复本性,和刚才的虚弱形象截然不同,聂安夏不禁暗自腹诽:这人该不会有双重人格吧,切换的这么流畅。 当然,她最想吐槽的还不是这件事。 聂安夏从接到短信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公司,都没预习剧本就直接上阵,要不是仗着她有几分气势,副总经理绝不会轻易低头。 更重要的是,这位陆少全程划水,演技全靠她一人强撑。 这日子容易吗? 她越想越气,憋了一肚子没发出去的火,总算找到了目标。聂安夏刚组织好语言准备批斗,陆时琛却先开口了。 “刚才的情形你也看见了,这就是我在公司里的地位。”他眼里泛着冷清的光,语气很不甘心。 聂安夏一怔,这才明白他今天的真正用意。 “你只是拿这件事在试探大家对你的态度?”她感觉自己猜中了对方的心思。 陆时琛的视线扫过桌上的报表,凛然开口,“他们对我的态度如何,这只是表面现象。没人会无缘无故排斥我,除非背后有人授意。” 至于这个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聂安夏脑中立马浮现陆尚契的脸,“是你二叔。” 这老家伙从来不指望陆时琛半点好,现在叔侄两人在同一家公司,陆尚契肯定要动用老员工排挤打压他。 “所以你今天才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聂安夏的头绪可算理清楚了。 毕竟他要维持表面废柴的人设,这样才能让陆尚契掉以轻心,现在自然要有彪悍能干的聂安夏来吸引火力了。 陆时琛知道她悟性好,紧跟着又宣布一条决定。 “要想在公司站稳脚跟,必须要有支持自己的人,而且段位还不能地,否则没有话语权。虽然这里现在多数是二叔的人,但有几个人选我觉得不错。” 聂安夏欣喜的问,“真的?你快说说,是哪几个。” 要是真能幸运的找到庇护伞,以后的行动就方便多了,最起码不至于被陆尚契拿等级压制。 陆时琛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只有几个人名是用红笔打圈的。 “你看看。”他把字条递过去。 聂安夏拿到面前看了一眼,只扫了几个人名,她已经头皮发麻了。 “这些人可都是大名鼎鼎的元老,应该也是陆氏的老股东了吧?”她虽然认不全,但还是眼熟几个人的。 陆氏当年之所以辉煌,离不开这些前辈在商场上的厮杀奋斗,其中的很多商业故事都被写在报纸上家喻户晓。 聂安夏把字条放在桌上,摇头叹气,“我看要拉拢他们与我们为营,很难。” 不是故意说丧气话,她感觉自己的人生高度和这些老股东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就算是她这么泼辣的性格,见到老股东们恐怕都要跪了。 “你的意志不够坚定。”陆时琛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当然,我不会强迫你。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的人,你的选择会影响很多事。” 比如说,拿不到七象玲珑塔。 聂安夏自然想到这一层了,她缓慢的吐字道,“我没说要放弃。我的意思是,这是个大困难,我们现在该好好计划怎么克服。” 她都已经上了贼船,难道还能反悔? 陆时琛脸上露出愉悦表情,“这件事不用担心,我已经为你规划好了。只要按照计划行事,多半不出差错。” 听了这话,聂安夏满意的点头。 她前一秒还在庆幸有个好队友,后一秒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 “等等,你说为我规划,意思是让我单独行动?”聂安夏反手用手指着自己,眼睛越瞪越圆。 相比之下,陆时琛的表情就淡然多了。 “当然,难道你忘记了我在大家面前的人设?”他悠闲的将双臂搭在脑后,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聂安夏虽然猜到他的回答,但没想到这家伙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她愤怒的抓起手边的报表,直接往这家伙的脑袋砸去。对方却轻巧的一个闪身,躲过了。 “老天为什么把玲珑塔落在你这种人手里,简直暴殄天物!”聂安夏郁闷的抱怨道,愤怒的起身离开会议室。 看着她暴走离去的背影,陆时琛不禁回想起刚才怼人的画面。 “虽然看着挺文弱,没想到脾气还不小。”他对这样的前后反差,感觉很有意思。 陆氏,接待室。 陆尚契刚谈成一笔合作,面色散发着春风得意的气息。他还没高兴多久,常衍便迈着急切的步伐赶来。 “不好了,公司出岔子了。”他慌张的汇报道。 陆尚契拧着眉头,语气中有几分责备,“慌什么,有话慢慢说。这公司上下都是我的人,能出什么问题?” 常衍委婉的开口,“据说,据说陆少把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带来公司了,还......”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可怕的?”陆尚契的耐心逐渐消失。 “据说陆少给那个女人秘书的职位,还纵容她插手公司事务。您看现在要不要出面解决?” 第五十四章 我这人就是比较低级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区区一个不起眼的小职位,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陆尚契漫不经心的回答,眼神中荡漾着轻视。 常衍的眉头拧的更深,语气恭敬的汇报:“但那女人今天得罪了副总经理,还嚣张的为陆少包揽任务。您看要不要出面解决?” 倘若这对夫妻只是花瓶摆设,倒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主要是聂安夏太不老实,再不管管她就要上天入地了。 “你也说了,这就是件芝麻大的小事。如果我现在主动插手,只会让看热闹的人以为我怕了。”陆尚契的眸子越发深邃,阴沉的脸上闪过毛骨悚然的笑。 “何必用我亲自出马,这公司里到处都是我的手下。现在就是很好的表现机会,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做。” 常衍恭维的点头,“是,您有深谋远虑,是我肤浅了。这陆氏早是您的囊中之物,光凭两个小毛孩根本无法动摇。” 陆尚契的嘴角勾着满意的笑,“走吧,我还有文件要处理。” 公寓。 “哈嚏!”聂安夏在房间里狠狠打了个喷嚏,双手苦闷的捂着脸,嘴里不停的连连叹气。 “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却要想办法拉拢老股东,是我飘了还是他们提不动刀了?”聂安夏的小脸愁苦的像霜打的茄子。 光是想到初次见面的场景,她就已经很有压力了,甚至把自我介绍在纸上重写了十几遍。 “您好,我是陆少的未婚妻。由于他在陆氏弱小可怜又无助,希望您能与我们合作。” “老股东您好,医生说陆少活不过今年了,他的遗愿就是与您合作。为了让他走的更体面,您救救孩子吧!” 聂安夏的画风逐渐恶搞,已经逐渐步入走火入魔的地步。 她正嬉皮笑脸的进行创作,房门却无声的开了一条缝。 “准备的怎么样了?”陆时琛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在房间里响起。 原本正翘着二郎腿,悠哉吃着薯片的聂安夏立马趴在桌上,用身体死死的挡住面前的本子。 “你不用操心,我肯定会在计划实施前完成。”她信誓旦旦的回答。 陆时琛见这家伙虚心的护着本子,满脸戒备的盯着他,心里很快就有数了。 “嗯,我相信你的实力。以你冰雪聪明的才智和伶牙俐齿的本事,明天一定能成功说服秦叔。”他将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放心的表情。 陆时琛交代完这句话,转身便打算离开房间。还没走两步,聂安夏便激动的跳到他面前,伸出双臂拦住了去路。 “等等,明天就要去拜访秦叔?”她已经害怕的快结巴了。 秦叔是她在老股东名单里,最先选中要谈判的目标。倒不是因为他实力比别人弱,只是聂安夏感觉他面相慈祥,似乎比较好说话。 “我还以为最快也要三天后,明天就直接上阵,我就是抱佛脚也来不及啊!”聂安夏崩溃的想打塔,还是往死里打的那种。 陆时琛迈着长步走到办公桌前,看见她在纸上歪歪斜斜写了一堆,好奇的把纸拿到面前。 他的动作太过迅速,聂安夏想制止都来不及,她恨不得赶紧挖个地洞钻进去。 陆时琛平静如水的看完全部内容,启唇道,“没想到你的自我介绍与众不同,相当精彩。本以为你只是表面胆大,还想明天陪陪你,现在看来不用了。” 聂安夏的脸烧起火辣辣的热,她就是闹着玩写点有趣内容,虽然确实过分了。 “我很期待你的战果。”陆时琛睨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这一夜,聂安夏几乎没睡,房间的灯通宵亮着,时不时传出急切的打字声,又或者是奋笔疾书的“沙沙沙”声。 天空泛起鱼肚白,聂安夏打了个呵欠,一脸得意的把笔记收进包里。 来不及换睡衣就寝,她披着外套便匆匆趴在桌上补觉,这还没闭眼多久,耳边就响起吵杂的闹铃。 “我什么时候定闹钟了。”聂安夏困的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的朝身旁看去,陆时琛就站在眼前。 “该起床了。”说着,他把手机送到聂安夏面前,上面的时间已经是八点半了。 距离上班迟到还有半小时。 “已经这么晚了!”聂安夏的神经紧绷成一条直线,手忙脚乱的从椅子上起来,冲到卫生间便开始收拾。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扮好,坐上陆时琛的车便出发了。 两人刚到公司,聂安夏发现众人视线都朝这边投来。她还发现,大家似乎看的不是陆时琛,而是她。 “不枉我精心打扮一番,否则回头率能有这么高吗?”聂安夏得意的自我肯定,拎起包便下车了。 趁着陆时琛去停车的功夫,她打算先去一楼吧台点两杯热咖啡。 聂安夏正专心致志的看着菜单,下一秒手里拿着的东西却被人直接抽走。 “你就是陆少的未婚妻?”一个高傲的声音开口。 聂安夏抬眼,发现面前站着三个女人。各个都身材高挑,肤白貌美,标准的大长腿,身上穿着香奈儿,手里提着LV。 这一看就是有钱的富二代。 “你们该不会都是他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吧?”聂安夏的眼皮跳了跳,语气夸张且充满敬佩。 她差点忘了,虽然陆家的这位少爷“没什么能力”,但人家长得帅啊,估计从小就到处沾花惹草了。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们几个是高级秘书。高级,懂吗?”站在中间的长发女人盛气凌人的指着胸前铭牌。 她就是一开始和聂安夏搭讪的人。 “我们几个是公司最有实力的秘书,要钱有钱,要颜有颜,有人脉会交际。陆少的秘书位,我们早就垂涎已久,没想到让你抢去了。” 聂安夏这下明白了,这几位姐姐原来是教她做人的。 她并不着急开麦,等她们都发泄完怨气后,才语气鄙夷的开口。 “你们的实力再强,在陆时琛受委屈的时候,有谁敢于得罪上级?”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谁都不敢开口。她们再有本事,说白了也就是个秘书,哪敢和上司发生矛盾。 “我以为你们都是有胆有谋的勇士,没想到个个都是怂包。”聂安夏冷笑道,“高级秘书有什么用,不就是绣花草包?” “你这话就没意思了,我们从小受的是贵族训练,习惯用高情商的办法解决问题,从不轻易和人撕破脸皮。”长发女人不甘心的还嘴,语气中还透露着捧高踩低。 这话一说出来,聂安夏差点没笑出声,好在她忍住了。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是比较低级。你们以为我在骂人,其实我也在解决问题。我也可以温柔,只是有人就是欠骂,所以我也很为难。”她毫不客气的还嘴,面上还带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看三人僵住,聂安夏故作苦恼的开口,“没办法,陆少就喜欢我蛮不讲理。像你们这种娇滴滴的温室花朵,实在索然无味,他是不会有兴趣的。” 没有女人会无缘无故的为难,除非她们把自己当成了敌人。聂安夏早就看穿,这几个大小姐都对陆时琛心有所属。 “安夏,发生什么事了?” 说曹操曹操到,陆时琛迈着闲庭信步走到聂安夏身边,亲昵的将她搂进怀里。 “时琛,你的魅力可真大。这才正式上班第二天,就有你的迷妹来堵我了。”聂安夏娇柔做作的回答,再扭头看向吧台时,那几个女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没劲,没一个能打的。”她不满撇撇嘴,从他怀里挣脱。 陆时琛压低话音,凑近聂安夏耳边道,“计划有变,秦叔的航班提前,现在已经落地机场。” “好,我现在就去他家堵人。”她的心猛然提起,立马清楚该怎么行动。 看着聂安夏身影潇洒的离开陆氏,陆时琛算算时间,二叔也该坐不住的找他麻烦了。 乘电梯抵达楼层,他刚拧开办公室的门,陆尚契已经坐在椅子上恭候多时了。 “二叔,您来了。”陆时琛嘴角含笑,眼里放光,神情中有藏不住的高兴。 陆尚契面色铁青,语气不善的问,“你那宝贝未婚妻呢?” 他才刚来公司,就听说了聂安夏的“光荣事迹”,她居然仗着自己是陆家未过门的孙媳妇,就把几个高级秘书臭骂一通。 再不找她谈谈,恐怕明天就要在他陆尚契的头上插三炷香了! “您找安夏啊。她刚才身体不舒服,回家休息了。”陆时琛低眉顺眼的回答。 “她有什么不舒服的?”陆尚契眉心狂跳,声线拔高,“你这媳妇找的好,本事大的不得了,目中无人最在行。你平时都不教育她怎么为人处事?” 既然找不到聂安夏来训话,那当然是抓着侄子一通狠骂了。 “二叔,知道您生气,但我是无辜的。您也知道她性格彪悍,我、我哪里敢教育她。”陆时琛嘴角向下一撇,像是要哭出来了。 “你这没用的家伙!”陆尚契的心火烧的更旺,但侄子这么无能,连吵架都不会,他是彻底放弃谈话了。 陆尚契摔门出了办公室,心一沉,命令常衍备车回陆宅。 见陆震德在庭院里打太极,他简单的做了个汇报,束手一旁静待回复。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陆老爷子沉腰扎了个马步,开始练功。 陆尚契斟酌一番,回他,“爸,我句句属实,您看现在?” 庭院里的空气安静片刻,陆震德缓缓收步,往丹田输了口气。 “她的性格确实如此,再往后看看。” 陆尚契不悦,本想继续插话,想想还是算了,客套几句便离开了陆宅。 人走后,陆震德才缓缓开口,“老宋啊,去打听一下聂安夏的动静。” 第五十五章 我还喂不饱你?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此刻,聂安夏探头探脑的在秦府周围徘徊。 “都半个钟了,怎么还没看见人。”她伸长脖子探了探,方圆百里愣是没有一道人影。 正午的太阳火热毒辣,明晃晃的光线照的人直冒汗。为了行动隐匿,她只拎着个包就出来了,白嫩的皮肤上已晒出红印。 “陆时琛该不会是耍我的吧?”聂安夏的耐心快要耗尽,板着脸拿出手机就要找他算账。 她才刚动作,不远处便开来一辆漆黑的劳斯莱斯,笔直的朝这边开来。 “终于等到你!”确认过眼神,这就是聂安夏要等的人。 她快速了个补妆后/进入状态,带着友善的笑意站在秦府的门侧。 劳斯莱斯很快便停在面前,司机缓缓放下车窗,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您好,请问这是秦叔的车吗?”聂安夏大方礼貌的询问,眼角都盛放着温柔。 “你是谁?”司机大叔警惕的打量着她,仿佛在看一个贼。 他的语气让聂安夏非常不爽,但毕竟是求人办事,她依旧保持维持着恭敬。 “我是陆家的人,贸然打扰是因为……”聂安夏最关键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道庄重威严的低音从车内传出。 “是陆尚契派你来的?” 这话问的太突然,聂安夏一时间愣住了,不知怎么回答。 等她再反应过来时,车已经驶入秦府,留下一句漫不经心的回话。 “陆氏里,我只信得过尚契。如果你不是他的人,也没必要来见我。” “等等!您让我把话说完!”聂安夏都还没见到本尊,这就吃了个闭门羹,说出去多丢脸。 望着车屁股大摇大摆的开远了,她咬咬牙,二话不说也要跟着冲进去。 “汪汪!” 聂安夏的脚还没跨进秦家的地盘,一条凶猛壮硕的藏獒便冲了出来。 她浑身一颤,汗毛都被吓得直立竖起,尖叫已经卡在嗓子眼了。 眼看狗马上就要扑过来,身后的管家拉了拉它脖子上的绳。 “这位小姐,秦叔平生最爱养狗,院里还有十几条听话的忠犬,您该不会想领教他们的厉害吧?” 聂安夏低头扫了眼藏獒,它还狗仗人势的开始龇牙咧嘴,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多谢好意提醒。”她呵呵一笑,彻底打消了潜入秦府的心思。 精心准备半天,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聂安夏郁闷的回到公寓,心情非常沮丧。 “所以,你压根就没见到他本人?”陆时琛正在厨房里忙晚饭,听了聂安夏的叙述后产生疑问。 他印象中的秦叔,倒也没有这么听陆尚契的话。 “拜托,人家舒舒服服的坐在劳斯莱斯里,都不屑正眼看我。我能和他搭上话就不错了,我容易吗!”聂安夏理不直气也壮,满脸委屈的控诉着。 看她苦闷的趴在沙发上,嘟着丰润的小/唇,平时盛气凌人的眉眼也难过的垂着,简直就像一只受挫的小猫。 陆时琛本想再说教几句,现在却不忍心了。 “辛苦你了,吃饭吧。”他把最后一道咖喱牛肉饭装盘,端上饭桌。 聂安夏想赌气的假装没听见,但抵不过饭菜的美味,不情不愿的走到桌边坐下。 “尝尝。”陆时琛递过来一双筷子,语气柔和的安慰她。 “我刚才不是怪你,只是在确认情况。还以为你会临时怯场,没想到你这么棒,居然能和秦叔说上话。” 聂安夏吃了口肥牛,悻悻的说,“别强行安慰了,我知道自己什么水平。” 她如果当时厚脸皮承认自己是陆尚契的人,结局应该会和现在不同。 陆时琛贴心的给她碗里夹了个鸡翅,“我有必要说假话吗?秦叔本来就是冷面无情的人,别说你,就算让陆老爷子上阵都不好搞定。” “真的假的?”聂安夏半信半疑的问,僵硬的脸色缓解许多。 如果秦叔真有这么大牌面,今天和她说上两句话都是给面子的。 陆时琛深沉的眸子里闪过狡黠,沉稳肯定的回答,“当然。他本能直接开车回家,如果不是被你的气场吸引,又怎么会停车?” 他知道她心里最在意的点,所以抓住关键疏导安慰。 “照这么说,我差一点就要成功了?”聂安夏感觉认知被刷新了,又有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她深入一想,才有点不对劲。 “我上当了,从一开始就跳进了你给我挖的坑里了。”聂安夏悔恨的用筷子戳了戳米饭,感觉他比自己想的奸诈。 总结这些天她被拉出来挡枪的事,聂安夏越想越亏。 “虽然我们合作是你情我愿,但我表现这么优秀,你是不是该给点表示?”她走到陆时琛身旁,还大胆的将手臂搭在他肩头。 “你想要什么?”他优雅的放下筷子,还煞有介事的擦擦嘴,一副准备要发生什么的态度。 聂安夏已经想逃了,但她还没来得及收手,身体的重心就偏向一旁,整个人软软的栽进陆时琛怀里。 她本来搭在肩上的手臂,刚才因为受到惊吓而紧搂着他,俨然是一副她主动的趋势。 “这么多菜,还喂不饱你?”陆时琛笑道,一双星眸好看的微咪着。 聂安夏被他的笑容晃了神,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猛跳,耳垂上都泛着红润。 “我,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她回答的磕磕绊绊,不敢再和他对视一眼,低着头从他怀中挣脱跑开。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陆时琛漆黑的眼里亮起微弱的光。 次日早晨。 聂安夏刚起床穿好衣服,手机里却收到陶姨的来电。 “完了,上午有个丧事需要主持,我本来找了人替你,结果她跑了!这可怎么办啊!” 电话才刚接起,聂安夏便听见急急忙忙的求助。 她和陶姨约定好了,工作日的时候如果需要主持,就找小时工来替。没想到出师不利,首次尝试就被放鸽子了。 “别慌,我现在立马打车过去,还来得及。”聂安夏看了眼手机,如果抓紧时间的话是没问题的。 几句话的功夫,她就和陶姨商量好了解决办法。 聂安夏刚准备匆匆忙忙的出门,余光扫见了陆时琛的身影。 “我有急事,中午就去公司,你先撑着。”她抱歉的说道。 陆氏现在的情况水深火热,没了她,陆时琛根本没有话语权。如果不是事出意外,聂安夏也不想让他扛着。 “去忙吧,桌上有三明治。”陆时琛淡然的回复,表情里没有丝毫埋怨的意思。 她稍微一愣,几句道谢后便抓起桌上的面包狂奔出去。 坐上车后,聂安夏狼吞虎咽的吃完三明治,才发现里面居然没放生菜。 她不喜欢生吃蔬菜,这几天做的蔬菜沙拉,也只是勉为其难的尝了几口。 还以为陆时琛不会发现,没想到他居然留心了。 “真是奇怪。”聂安夏对他的细心表示不解,总感觉不适应。 到了青青丧仪馆后,陶姨立刻给她梳妆打扮换衣服,十几分钟就把她打扮好了。 “年轻人就是底子好,稍微收拾都漂亮。”陶姨看的目不转睛,眼睛都看直了。 葬礼马上就要开始,聂安夏在心中把流程走了一遍,胸有成竹的上台了。 这次也是科技化的丧葬,她配合着银幕上一桢桢的投影开始主持。 聂安夏用婉转悲伤的声音将众人带入情绪,仿佛走进了他人的人生。 整个会场的气氛都非常寂静,所有人都投入了情绪,直到快要结束主持时,聂安夏忽然激动,高歌愤慨这位先生人生的高光时刻。 “哗啦啦!” 所有人都起立鼓掌,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感动的泪水。 结束主持后,陶姨成功收获一大批客人,还有过世人家属感激涕零的道谢,每个人都被这种葬礼主持方式感动和吸引。 聂安夏无暇顾及店里,她马不停蹄的拦车赶去陆氏。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还不清楚陆时琛独自应付的怎样。 她刚进公司大门,还没看到陆时琛的身影,就收到他的短信。 “财务部经理数据作假,克扣工资,想办法解决了她。” 底下还详细附带这位炮灰的不光彩作为。 聂安夏耐心的看完后,脏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就算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这个小秘书也不能天天放火吧! 主要她才刚来公司,看谁都不认识,人家也没招惹她,聂安夏怎么方便收拾?她又不能冲到财务部就胡乱开炮。 这不是给敌方送人头吗? “算了,老娘先吃顿午饭填饱肚子再说。”聂安夏思索一番,决定吃饱了再想对策。 她刚走到电梯旁准备搭乘,门正巧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涂着红唇的妖艳女人。 她挑着眉头,眼神上上下下把聂安夏打量一遍,嘴里还啧啧有声。 “你什么意思?”聂安夏本来挺饿,看见她这么恶心,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了。 那个女人不甘示弱的回答,“我就是觉得你可怜。想尽心思嫁进豪门,一件拿出手的衣服都没有。” 聂安夏看了眼穿着的小黑裙,再看了看她身上一言难尽的红衣配绿裙,顿时陷入沉思。 是她跟不上潮流了吗? 面前的女人继续开口,“我忘记了,你还没有嫁进陆家呢。区区一个未婚妻的名号,不过是陆少对你的怜悯。真爱你的男人,早就巴望着把你娶进门了!”说着,她还张狂的笑了两声。 聂安夏瞥见她铭牌上刻着“财务部经理”,心里发出一声哀叹:真是想对你留情都不行。 “大家都过来看热闹啊,陆家的孙媳妇打扮的多寒酸,我都差点没认出来!”这女人怕死的不够快,又扯着嗓子嚷嚷了两句。 第五十六章 记住姐的身份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不仅没急着阻拦,还淡然的双臂抱胸,脸上挂着和熙灿烂的笑。 很快,看热闹的人都围了过来,把两位当事人环成了包围圈。 “那不是李经理吗,是财务部大名鼎鼎的辣妹子,骂起人来可够呛的。” “这有什么,她面前这位聂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都说一山不能容二虎,这两母老虎打起来,有好戏看了!” 听着她们八卦的讨论,聂安夏才知道眼前这位气焰嚣张的女人是谁。 “聂小姐,你有什么好拽的?你未婚夫又不是陆氏总裁,你也只是个秘书。说的现实点,你见了我是要叫一声前辈的。” 李经理趾高气扬的抬着下巴,拿鼻孔看人。 聂安夏翻翻眼皮子,无聊的打量着圆润的指甲,再琢磨是不是该做个美甲。让她现在就对线,那肯定直接是打趴对面,太没意思了。 姑且让她大放厥词,也好给这些吃瓜群众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聂安夏本是这么打算的,直到余光瞥见一道熟悉身影。她微微一愣,视线忍不住多停留几秒,而对方却心虚的往后退了几步。 看陆时琛藏匿在人群中,她心如止水的境地彻底被打破了,一股熊熊火焰从直冒上心头。 “聂秘书,怎么沉默了,该不会被我说中心思吧?我看你也就是纸老虎,只能欺负年轻妹妹,像我这种……” 李经理说的正神采飞扬,聂安夏的脸色骤变,阴云笼罩着精致的小脸,周身散发着强大气场。 “像你这种垃圾货色,连和我手下败将们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她悠悠吐字,朝眼前的人丢了记眼刀。 李经理喉头一紧,没想到她比传言中还要泼皮,太阳穴突突直跳。 “没听错吧,竟然有人光明正大说她是垃圾,这简直道出了我们的心声啊!” “你小声点,不怕李巫婆扒了你的皮。没看见财务部的人都没吭声吗?李巫婆背后有人撑腰,好戏还在后头呢!” 所有人都被聂安夏的气势震慑,尽管还在激烈讨论,但也只敢把声音压到最低。 “我本想给你留面子,没想到你这么不识相。我一路摸爬滚打到今天,你竟敢爬到我脸上叫嚣,看我怎么收拾你!”李经理扬声放话,精致的面孔被气的扭曲。 她高高抬起手臂,卯足了劲挥出一巴掌,快准狠的朝聂安夏扇去。 众人哗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连带着把陆时琛推到人群外圈。 “该死!”他情不自禁的低声唾骂,担心聂安夏受到伤害。 陆时琛一面紧张的盯着状况,一面速度的拨开人群挤进内圈。无奈大家都在津津有味的看热闹,把空间挤的水泄不通。 “啪!” 一声干脆利落的声音重重的回荡在大厅,众人关心的朝聂安夏看去。 结果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李经理的右半张脸,有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你敢打我!” 随着一声愤怒的大吼,李经理气急败坏的跳到聂安夏面前,用力揪着她的长发。 本以为她会疼的吱哇乱叫,没想到聂安夏却利落的扣住对方手腕,长发一甩便把人摁在冰冷墙上。 “凭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想收拾我?”聂安夏轻蔑的呸了一口,把她的手臂咔擦一扭,疼的手下的人嗷嗷直叫。 “李经理,我也该送你份大礼,好答谢你给我的面子。”说着,聂安夏扭头看向吃瓜群众。 “大家来评评理。身为财务部经理,不仅在账本上数据作假,还擅自克职员工资,滥用职权使唤员工办事。你们怎么看?” 李经理浑身汗毛直竖,手心里渗出冷汗,唇色已经刷白。 “还有这种事?我们累的像狗似的努力工作,她动动手指就轻松压榨,最可恨的是大家还蒙在鼓里!” “难怪她天天身穿品牌不重样,前几天又提了台新车,都是我们的血汗钱!” “这种蛆虫绝不能留在公司,为了保护大家的利益,必须把她赶出去!”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只要有一个人觉醒了警惕意识,大家都团结一致对外。 “李经理,你不是挺能说的吗?难道就没有要和大家解释的?”聂安夏皮笑肉不笑的把脸凑到她面前,弯成月牙的眸子里闪烁着寒光。 “我……”李经理无力的开口,多余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清楚聂安夏手里肯定有铁证,就算费尽心思哄骗众人,一旦对方甩出证据,无异于叛了死罪。 这可怎么办?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热闹。”陆尚契的话音从人群外响起,大家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 “陆总监,您来的正好。聂秘书正为民除害,放话要把我开除。我不能接受一个秘书对我指手画脚,怎么说这事也该让您做主!”李经理被聂安夏摁的不能动弹,只能拔高了声音引起注意。 陆尚契扫了眼靠墙贴着的两人,看聂安夏动作粗鲁的把人擒拿,就差没揪人头发了。 “这里是公司,这样像话吗?把人放开!”他不悦的对聂安夏吩咐。 李经理像泥鳅似的从聂安夏手里挣脱,一改刻薄嘴脸,哭丧着脸开始装可怜。 “陆总监,我知道她是陆少的人。本来,聂小姐空降陆氏就让大家不满,这几天又兴风作浪。我只想以过来人的身份说教几句,没想到她还打我!” 这话就像一把匕首,句句直戳陆尚契的心,把他孱弱的危机感彻底划破。 转脸,他视线冷漠的看向聂安夏,姿态高傲的命令,“现在,给李经理当众道歉!” 本以为这女人只是行为冲动,他才睁只眼闭只眼,现在居然敢亲自开除他的员工,简直不把他陆尚契放在眼里! 聂安夏两手一摊,眼神无辜,语气中夹杂着明嘲暗讽,“二叔,你还真信她的话。这女人把你当狗使唤,你还真乖乖听话来咬我?” 这比喻太过妥当,有不少人已经憋不住的笑出声。 “二叔,您身为公司的脸面,应该最注重名声。这个女人做了一屁股坏事,想拿您当盾牌护体,您可要擦亮眼睛啊。” 陆尚契拧着眉心,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李经理是我一手栽培的,我很清楚她的为人,你就不要造谣生事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他认可了聂安夏的话,不仅会丧失在公司中的话语权,更会助长了她的焰气。 他绝不会向做出这种蠢事! “二叔这话倒提醒我了。既然您不肯公事公办,那我只能让陆爷爷来裁决这事了。我也是为公司着想,您该不会怪我吧?”聂安夏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娇柔做作的吸了吸鼻子。 陆尚契的脸难堪的绿了,他没想到这黄毛丫头敢要挟他。 他会怕吗? 还真会。 “虽然公司之前是我爸在打理,但他也上了年纪,你没必要扰他清静。既然你坚持要公正的裁决,那我就派人调查李经理手下的账目。但愿事实如你所说!” 陆尚契冷静了几秒,艰难的做出了退让。 他觉得聂安夏应该知足,毕竟这些年他借着陆氏的光芒耀武扬威,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 下一秒,聂安夏清脆的话音掷地有声的响起,“二叔,我支持你的决定。既然这是我提出的想法,自然也要献一份力。” “李经理为人傲慢,我想也没人敢查到她头上,但我不怕麻烦,我愿意吃这份苦。还有,我要调动几个人手协助工作,每人一天发三百辛苦费,谁愿意?” 话音刚落,人群里迅速伸出几只手,陆尚契一一扫去,发现这几个都是他讨厌的人,全是家境艰苦送不起礼的“书呆子”。 聂安夏倒满意的点头,“就你们了。二叔,我刚才的条件你没意见吧?” 大家炽热的目光都看向陆尚契,还在猜测他会不会同意。 “可以。”陆尚契答应的很勉强,恼火的目光转向李经理,“如果查出来蛛丝马迹,别说聂秘书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末了,他将视线投向人群最外圈,看见陆时琛束手无策的站着,冷笑攀上了嘴角。 “你是块金子,可惜没遇对人,终究是可惜了。”陆尚契故作怜爱的对聂安夏摇头叹息,踏着大步扬长而去。 好戏落幕,众人都一脸唏嘘的散场,留下陆时琛站在原地等她。 聂安夏装作没看见,抬脚便往电梯口走去。为了执行他的命令,她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 她没走几步,便看见身后跟了个尾巴,耳中传来陆时琛欣喜的夸赞。 “不错,这下一箭双雕了,不仅除掉李经理,还打压了二叔的风头。” 聂安夏不做理会,步伐飞快的走到电梯口,结果却发现还要等。她看陆时琛又要开口,气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记住姐的身份,老娘是你的合作人,不是你的使唤丫鬟。你一条短信发来,哪怕我累的像熊也要战斗,你觉得合适吗?” 她现在就是非常生气,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残存,刚才可能把他也一起手撕了。 想到刚才差点挨打,聂安夏便不抱希望的问,“你不想在公司展露锋芒,我理解。但姓李的女人要扇我,你明明有理由站出来,当时你在干嘛?” 她倒不是奢求这男人在意自己,只是希望他能该出手时就出手,别婆婆妈妈的惹人烦。 “这件事不好解释。”陆时琛没想好该怎么回应,毕竟当时情况不受控制。 听见这几个干巴巴的字,聂安夏觉得可笑无比,彻底的凉透了心。 “好,我总算看清你的为人了。”她极力遏制翻涌的内心,才勉强做到一脸云淡风轻。 “叮。”电梯门在两人面前打开,聂安夏先走了进去,失望的看向陆时琛,“我想静静,这几天别来找我。” 第五十七章 陆老爷子找她麻烦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陆时琛也没往前迈出一步。 他太清楚聂安夏的性格,在她气头上时,无论解释什么都听不进心里,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从这一刻开始,两人已经进入冷战环节。 即便两人身处同家公司,又共处一个公寓,聂安夏也肃着一张脸,完全是“狗男人勿扰”的状态。 直到两人冷战二十四小时,陆时琛才意识到不能坐以待毙。他思索片刻,打开手机查找附近的蛋糕工作室。 挑选到满意的店家,他立刻开车前往,亲自动手开始制作。 此时此刻,陆氏。 聂安夏手捧一叠厚重文件堆,这些都是李经理经手的项目,而且还只是一部分。 她刚抵达楼层,看电梯开了便稀里糊涂的走了出去。 “聂秘书,您辛苦了,这种小事让我来就好。”一个瘦高的男孩正好从办公室里出来,殷勤的接过聂安夏手里的资料。 她本想拒绝,但对方动作太快,直接把文件堆从手里抢过去了。 酸麻的双臂得以解放,聂安夏感到身心愉悦。她好奇的盯着男孩的胸口,发现他没有别公司的铭牌。 对方像是察觉到她的想法,爽快的开口,“叫我小庄就好。我这人老丢三落四的,总忘记戴铭牌。” 聂安夏点点头,默默记下他的样貌和名字。她刚要跨出电梯,一把被身后的人拉了回来。 小庄指了指电梯上亮着的数字,“你太心急了,还没到楼层呢。” 说着,他摁下关门键,电梯门很快便合上了。 “谢谢。”聂安夏有些难为情,想伸手接过他抱在怀里的东西。 “聂姐,您就别客气了,这叠纸压根不重。”小庄露齿一笑,“能给您帮上忙,这可是件长脸的事。” 被他这么一夸,聂安夏非常不好意思,声音小的细若蚊吟,“不用这么客气,你比我进公司早。” 别看她平时彪悍的能战五渣,那都是面对敌军的战斗状态,平时还是很亲和友善的。 两人没说几句话,电梯就抵达了十八楼,这是陆时琛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谢谢你。”聂安夏匆忙从他手里抢过资料,丢下一句客套话就溜之大吉。 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小庄脸上褪去真诚的伪装,拿出手机打电话。 “婶婶,我搞定聂安夏了,她肯定会对我留下好印象,这可是我精心设计的相遇。” 陆时琛办公室。 “开门,出来帮个忙。”聂安夏为难的站在门口,尴尬的对里面的人呼喊。 要不是她腾不开双手,也不会主动和那家伙说话,真是便宜了他! 聂安夏本是这么想的,没想到面前的门依然紧闭,没有任何要打开的意思。 “一个大老爷们,不至于和我在怄气吧。”她不满的嘟囔,吃力的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 没想到聂安夏刚开门,却发现办公室空荡荡的,根本没看见陆时琛的影子。 “真是长本事了,还敢早退。”她看了眼墙上的钟表,现在距离下班还有几分钟了。 聂安夏把文件安置好,简单清理了办公室,随后便飞快的打车回公寓。 “师父!开快些,我加钱!”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恨不得插上翅膀赶紧飞回家。 她倒是看看,这个男人是要上天还是入地。 一整天没哄她就算了,还无故早退! 在金钱的驱使下,聂安夏只花十几分钟就飙车回到公寓。付了钱后,她几乎用瞬移的速度踩着高跟鞋疾走回家。 她憋了满肚子火要发,甚至想好了吵架该怎么开头,结果聂安夏刚拧开家里的门把手,美瞳却滑片了。 “回来了?”陆时琛试探的话音传到耳中,带着小心翼翼的味道。 “你!”她本想硬着头皮吵下去,却发现眼睛相当难受,必须立刻把美瞳取下。 聂安夏胡乱脱了鞋,顾不上穿拖鞋便一路狂奔向二楼的卧室,临走之前还不忘丢下一句解释。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等会再和你算账!” 看见她的反应,陆时琛脸上的热情逐渐冰封,神情沉默的看向手边蛋糕。 回想着她刚才说的话,他有短暂的迟疑,最后还是动作迅速的把蛋糕丢进垃圾桶。 等聂安夏从房间出来时,她已经换好了居家服。看见陆时琛抱着电脑正在办公,索性也没提早退的事。 两人默契的陷入寂静,就这样过了一夜。 第二天,聂安夏比平时醒的更快。她不想再和陆时琛僵持,早早就来公司了。 吃了热腾腾的包子当早餐,心情也被食物而治愈,忍不住哼起了歌。 “听说了吗,李经理要卷铺盖走人了。这女人实在讨厌,不知道接下来又要祸害谁。” “可不是?她还真以为大家想认真工作,实际上公司都烂透了。她有闲工夫指点江山,不如赶紧把握陆少的心,听说他们最近吵架了!” “我看她也挺可怜的。上次李经理要打她,陆少居然毫无反应!难怪她这两天总对公司的人指手画脚,看来是爱情不顺利啊!” …… 谈话声清晰的传入聂安夏耳朵里,就像一双不客气的大手,把她所有的隐私都袒露在他人眼皮子底下。 抬头望了眼这几个聊八卦的女人,聂安夏记下她们身上的制服。 来到公司,聂安夏不急着去办公室,反而坐在前台的休息区看书。 她把书翻了大半,才终于已经过了打卡时间。聂安夏本想整治上班迟到的人,现在是没可能了。 她刚起身,五六个小伙子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了公司。 她看的清清楚楚:前台没阻拦,他们也没打卡,这几个人还没穿正装。 “你们几个,站住。”聂安夏走到他们面前,把人拦在了公司门外。 她语气无情的说道,“从现在起,不用来公司上班了,这里不养闲人。该发的工资照样给,去财务部领。” 几个大男生看她不到自己半头高,还挺威风凛凛,语气戏谑的问,“你是谁?公司新来的女总裁?” 聂安夏给前台递了道眼神,对方遥控着玻璃大门关上。透过这道厚实的门,她挑挑眉头,“我是开除你们的人,也是你们的爸爸!” 话毕,她心满意足的收工,乘电梯到了策划部。 都说策划部的是非就像宫斗剧,因为里面全是年轻妹妹,整天闲的没事就内斗,内容全以八卦为主。 聂安夏刚到部门,正巧撞见那三个嚼舌根的女人在化妆。有了把柄,她自信满满的走进社交部。 “你们三个,把东西收拾好,去拿工资滚蛋吧。”她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想速战速决。 解决了好吃懒做的人,她又负责的将整个陆氏进行地毯式搜查。可惜没查多久,陆尚契便亲自找上门来。 “二叔,财务部经理职位空缺,记得招人。”聂安夏主动和他打招呼,对方的脸却黑的像臭豆腐。 “你什么意思,是我对你太过宽容了?你开除别人我没意见,但小庄是月娴的侄子,你不能动他。”陆尚契打定要蛮不讲理,想开后门。 听见小庄这两个字,聂安夏总算想起来,他今天好像也迟到了。 “二叔,我不管他是谁,我开除人是讲道理的。您实在偏心,他是二婶的侄子又怎样?”她完全没在怕的,直接怼。 陆尚契还没习惯她的说话方式,气的快要七窍生烟了。 情急之下,他直接脱口而出,“他和二婶有血缘,是半个亲人。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当然要对他特别关照。” 聂安夏恍然大悟的拉长尾音,“噢——原来我也是二叔的半个亲人,我也想您对我多多照顾,不如您把陆氏让给我?” 本来就是说笑,陆尚契的脸却唰的变了颜色,怒发冲冠的用手指着她,“就凭你?公司里被你搅和的鸡犬不宁,每个员工都人心惶惶,你却还想从我手里抢走陆氏?” 他准备接着说教,宋叔清瘦的身影从门外进来了。 “二爷,老爷子吩咐我,现在把她带回老宅,说是有话要问。” 陆尚契露出了老狐狸得逞的狡诈,爽快的大手一挥,“爸真是消息通灵,不用我出手就亲自上阵了。” 这下,聂安夏可有苦头吃了。 跟着宋叔从陆氏集团回到老宅,聂安夏一路上都心情忐忑,她不知陆老爷子找她所为何事。 她前脚才跨进陆家,庄月娴那张讨人厌的脸便在眼前晃悠,“怎么才回来?老爷子等你半天了。你也真是年轻,不懂得收敛。那么兴风作浪为了什么,现在还不是要挨骂?” 她打从上次起就学聪明了,不在聂安夏面前锋芒毕露,说话都含蓄了许多。 但对于聂安夏来说,这改变根本毫无作用。她想给谁脸色看,完全取决于对方的态度。 “二婶,你这么有空关心我,不如管好你的侄子。我要是你,就不会有空落井下石,毕竟我这嘴指不定在老爷子面前乱说。”她一针见血的戳破真相,把庄月娴怼的终于安静了。 耳根子有了清静,就算要上战场也无所谓了。聂安夏在宋叔的带领下,直奔陆震德的书房。 宋叔在门口恭敬的敲了两下门,从里面丢出老爷子道庄严的话音。 “进。” 聂安夏表面淡定自如,但内心已经疯狂想逃跑。她试探的看了眼宋叔,对方无声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她咽了咽口水,知道今天是逃不过此劫了,只好彻底豁出去了。 轻轻推开门,她步伐轻缓的进入书房,生怕惊动了不该惹的人。聂安夏坐在门边的沙发上,尽量和陆震德保持最远距离! 这几天都是她收拾人,今天可算要被削了,她已不指望有谁能来救命,只安静如鸡的乖巧坐着。 “陆氏的员工,是你开除的?”陆震德不满的话音带着怒意,还有几分不解。 第五十八章 有价无市的名牌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本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态度,聂安夏把心一横,清秀的脸蛋上充满坚定,“没错,是我干的。” 陆震德眉峰一挑,面上笼罩着浓重的不快,把玩着如意核桃的手也停了。 “陆时琛太顺着你了。”他将双目轻轻闭上,沉闷的叹了口气,开始认真在心中思索决定。 一时间,书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就连风从耳边吹过的声音也哗哗作响。 聂安夏目光小心的打量着陆震德,发现他还在闭目沉思,两条剑眉烦躁的压着,唇线也紧绷着。 她心中闪过不妙预感,总感觉陆老爷子在憋大招。 不行,她要主动出击! “陆爷爷,就算我再仗势欺人,也不可能一下开除那么多人。我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有难以言喻的苦衷。”聂安夏垂着柳叶眉,嘴角朝下一弯,一副受苦受难的委屈样。 “说来听听。” 陆震德懒懒的掀开眼皮子,锐利的视线如刀锋般危险的打量着她。 聂安夏伤神的摇摇头,语气可惜道:“陆氏虽实力雄厚,但相比以前的黄金年代还差点。我也是进了公司后才发现……” 话音忽然中断,陆震德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的命令她。 “继续说。” “我不敢。”聂安夏故作惶恐的摇头,像是害怕被丢出家门似的。 陆震德眼里闪过不耐,口吻认真的承诺,“只要你如实汇报,我就不会生气,否则你也清楚后果。” 她飞快的点点头,口齿清晰的把这几天内在公司的见闻娓娓道来。说完这一连串话,聂安夏信心满满的和陆震德对视,却发现他面色不改,甚至没有任何紧张感。 她心中一凉,没想到对方能这样沉得住气。 书房内沉静了片刻,聂安夏又不甘心的开口。 “陆爷爷,公司情况危急,您已是花甲之岁,就算想插手也有些吃力。时琛心有余而力不足。我虽看似行为冲动,但却真心实意为公司考虑。” 话音刚落,陆震德便眼神怪异的看向她,“你还只是陆时琛的女友而已,就开始操着陆家少奶奶的心了。” 他不喜欢这种越界的感觉,嘴上说是关心公司,没准心里再打鬼主意。 聂安夏听出了他的话外音,故作生气的解释,“陆爷爷,我要真对陆氏有野心,至于这么笨的在公司大动干戈吗?因为时琛精力有限,有些事处理棘手,我实在心疼才帮忙,而且我还不要工资!” 她这话说的轰轰烈烈,差点把自己都感动了,只是不要钱的决定刚出口就后悔了。 “如果你的目标不是金钱,说明你有更大的野心。”陆震德经验老道的拆穿她。 这老家伙不是一般的难搞,聂安夏差点给他翻了个白眼,做了个深呼吸才按耐住狂躁的心。 “是,我确实有所图。”她已不再打算辩驳,大方承认道,“我的野心就是希望和时琛恩爱到白头。他的爱,就是我这辈子努力的动力!” 陆震德的眼中闪过讶异,脸上很快又恢复成庄重,他颇有感慨,“你这样很辛苦。” 察觉到语气中的变化,聂安夏在心中暗喜,感觉胜利就在眼前,现在就是搏机会的绝好时机! “只要帮上时琛的忙,再累都心甘情愿。但陆爷爷不喜欢我这么做,您可以收回权利。”聂安夏挤出勉强的笑,两行泪珠从眼里滚落,还楚楚可怜的低着脸。 看她落泪,陆震德双手交叠撑着下巴,仔细端详着。看见聂安夏拼命的眨眼挤泪,他面色一沉。 “有句话叫树大招风,哪怕你是好心而为,也不代表你可以越位行事。” 聂安夏一怔,被他清醒的理智所震慑。她还以为能用真心打动对方,原来是想多了! “谢谢陆爷爷,我记住了。”她艰难的开口,心情沉重到了谷底。 聂安夏识趣的要走人,才刚起身便眼前恍惚一黑,头晕的差点没站稳。捏紧了拳头,深陷于肉的指甲扎的刺疼,连着心脏都在颤抖。 现在该怎么和陆时琛解释,又该想什么办法才能回到陆氏? 聂安夏绝望透顶时,陆震德平淡的话音接着响起,“以后在公司学着点收敛,你走吧。” 这句话简直是从天而降的喜讯,砸的聂安夏难以置信,赶紧道谢,“谢谢陆爷爷!” 她怕对方会反悔,表达完感谢后就迅速离开书房,一下子跑的没影了。 “老爷。” 宋叔神情复杂的推门而入,他刚才看见聂安夏满脸高兴的离开,立刻就猜到结局有变。 “我老了,有些事终究有心无力。”陆震德的目光盯着窗外晃动的树叶,一丝伤感从心底衍生。 尽管他现在对聂安夏更不爽,尤其她刚才玩欲擒故纵的小心眼。但姑且还有用处,索性就继续留着。 宋叔很快也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公寓。 聂安夏气喘吁吁的用钥匙拧开门,低头便看见门口有双皮鞋。 是陆时琛的。 她心烦气躁的脱了鞋,故意把两只鞋踢的东倒西歪,还狠狠的踩了皮鞋几脚。 “回来了?”陆时琛试探的话音在客厅响起。 聂安夏探出个头,看他又在抱着电脑钻研,不咸不淡的问,“有事吗?”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只有遇到困难时才会想起她。而聂安夏这次要学会拒绝,她可不想背锅了。 陆时琛停下敲击键盘的双手,像是在把话题转移,“感觉你累了,上楼好好休息吧。” “有话快说,你又对谁看不顺眼了?”聂安夏双臂防备的交叠着,脸上挂着看热闹的表情。 她打算把真话套出来之后,狠狠的拒绝,让他彻底措手不及。 没想到陆时琛却坚定摇头,“我不是无事献殷勤,就是希望你别太累。”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聂安夏嘴角扬起戏谑的笑,“那你以后别给我添麻烦,我就不会心累了。” 面前的人沉默了,像是不知如何回应,眼中的光芒也随之暗淡。 聂安夏冷哼一声,无情的转身上楼,丢下一句失望的话,“果然,男人的甜言蜜语都是不攻自破的谎话。” 反正她是从来不会相信。 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她困的睁不开眼了。 聂安夏半梦半醒的打开衣柜,想找件舒适的睡衣换上。她刚拉开柜子,发现里面所有的衣服都换了。 皱皱眉,聂安夏感觉自己不像在做梦。她顺手挑了件衣服,拎起上面的吊牌扫了眼。 “怎么是这个牌子?”她吓了好大一跳,这下彻底清醒了。 看着吊牌上龙飞凤舞的一行英文,聂安夏想起许多年前。这品牌由一位神人独立设计的,衣服才刚上架就带火全球时尚潮流。 但设计师早在几年前就在时尚圈销声匿迹,所有款式都成了有市无价的“奢侈品”,随便拍卖一件都能买下一套别墅。 “难道我要发财了?”聂安夏重新打量着这些衣服,眼神从欣喜变成了精打细算的衡量。 聂安夏咽了咽唾沫,又陷入沉思中:这些衣服是谁送的? “笃笃。”房门外响起两下敲门声,陆时琛拧门而入。 “你的耳环掉了。”说着,他把手中那孤零零的一半拿到面前。 聂安夏摸了摸耳垂,这才发现确实少了一只。她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看着他的脸时灵光一现。 “原来衣服是你送的?”聂安夏满脸的不安猜测,打心底里不希望和他有关联。 陆时琛见她反应寡淡,语气稍加疑惑,“你不喜欢?” 这话让人没法接。 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如果不是他送的,那就更完美了。 看聂安夏沉默不语,他就猜到对方还在生气,陆时琛主动解释,“如果你不喜欢,那就随便处置吧。” 聂安夏迅速反问,“我要是都拿去拍卖呢?” 她这个想法是认真的。 “送你了就是你的,不用过问我的意见。”陆时琛心平气和的回答。 聂安夏坚硬的心逐渐软化,她其实要的只是个态度,最起码要尊重她的感受。 “谢谢你。”她非常认真的说道,“本来是想卖了,现在打消念头了。” 谁让他之前那么可恶,聂安夏真要被他气的七窍生烟。 陆时琛清清嗓子,主动邀请,“我做了晚餐,一起吃吗?” 聂安夏想也没想就点头了,两人便到楼下用餐。两人都还不知道,陆时琛已经上了热搜。 起因是他发了简单的一句话:希望她别再生气。这几个字发布到个人微博后,吸引了不少网友来八卦。 “陆少果然是个一往情深的优秀男人,会哄女友的男人是最棒的!” “这句简单的话里透露着陆少沉重的心,揭示了他哄女友的痛苦心理!别和女人作对,你斗不过!” 很快,网友便把聂安夏和她的微博也扒出来了,大家都好奇的来看,到底怎样的女人让陆时琛这么在意。 网络上的八卦群众忙的上蹿下跳,而公寓里的两人才开始用餐。 聂安夏刚要吃饭,看见微博推送如潮水般涌入手机。 她顺手点开一条,发现对方是个连头像都没有的小号。 “你有什么本资格留在陆少身边?颜值差劲,身材拉垮,情商还不高,陆少只是拿你找乐子,别太自以为是!” 这番话把聂安夏教育的一头雾水,她从没炫耀自己有多牛x,怎么就被扣了顶帽子? 她不服气的回怼键盘侠,“你这么厉害就别光说不做,有能耐就把他从我身边抢走,我奉陪到底。” 看聂安夏脸色不对,陆时琛好奇的问,“怎么了?” 她看着爆满的评论区和私信,纳闷不已的说,“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成网红了?” 第五十九章 欧阳岑岑的宣战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立马去看热搜榜,发现陆时琛的名字已经跌到第二位,新的热搜第一是她! “惊!陆少女友网暴网友,大胆放话:有能耐就来抢!”一个营销号发布了独家资讯,还配上了聂安夏的微博私信回复。 这下是有图有真相,她瞬间成了全世界单身女性的公敌。 聂安夏津津有味的吃自己的瓜,正看的开心,结果微博系统瘫痪了。 喧嚣的世界又恢复宁静,她放下手机,单手撑着脑袋打量着陆时琛。 “你以后还是少发微博,我这条小命可经不住你那些迷妹的折腾。”聂安夏不想成人人过街喊打的老鼠。 陆时琛语塞,对她的话无法反驳。吃过饭后,两人上楼各自休息。 第二天,他们刚来到公司,一辆粉色超跑便并排停下。 聂安夏侧目望去,看见一个肤白貌美的女人迈着长腿从车上下来。 她不但皮肤白,还身材玲珑有致,腰细的只手可握,脸蛋比巴掌还小,五官精致的像娃娃。 “小姐,请。”穿着西装的保镖打好伞,小心的搀扶着她走进公司。 看着她消失在电梯的背影,聂安夏总感觉她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果然,她和陆时琛刚到办公室,就发现这女人正翻动着桌上的文件。 聂安夏脸色瞬变,快步走上前将她手里的文件抢走。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急火攻心,说话的态度非常凶。 面前的女人不屑的瞥了她一眼,自顾自的走到陆时琛面前。 “陆少,初次见面,我是欧阳岑岑。”她娇滴滴的自我介绍,还主动伸出手示好。 聂安夏对她这种娇柔做作的大小姐非常厌恶,尤其是这种目中无人的。 “听说欧阳家是知书达理的书香门第,没想到欧阳小姐却是个耳聋,真是可惜。”聂安夏扬声对这朵白莲花嘲讽。 欧阳岑岑不怒反笑,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姿态,“我之所以不回答你的问题,是因为我没把你当人看,自然听不见你说的话。” 见她狂妄自大,聂安夏刚要开口回怼,便看见陆时琛朝她暗示。 “你这样煞费苦心,不光是为了参观办公室吧?”她强压下心中冲动,语气转化成明嘲暗讽。 想到她刚才还主动翻阅文件,没准是欧阳家派来的不入流间谍。 欧阳岑岑撩动着长发,目光盯在陆时琛身上,“我今天来,是代表欧阳家和陆少谈合作的。” “陆少,我知道你在陆氏势单力薄。我们欧阳家愿意伸出援手,和您进行合作,给予你强大的帮助和坚实后盾。” 说着,保镖拿出一叠厚厚的合同,送到陆时琛面前。 “陆少,为了你考虑,我特意让家族宽松条件。这么好的机会,你可不要错过。”欧阳岑岑眨眨眼。 陆时琛扫了眼合同,打算提起笔就签字。欧阳岑岑没料到他这么单纯,这下可就完成了陆尚契布置的任务。 她想进陆氏替代聂安夏的位置,这样才能让陆时琛对她日久生情。欧阳岑岑找到陆尚契谈过,他只要求一点:如果欧阳家能成功与陆时琛合作,他就答应这事。 眼看陆时琛马上要签字,欧阳岑岑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但她没能想到,聂安夏却走了过来,还一把抢走合同。 “这是商业谈判,你也敢胡来?”欧阳岑岑对这女人讨厌到骨子里,想立马把她赶走。 聂安夏翻看着合同,嘴里还念念有词,“欧阳家向来行事谨慎,这次居然一反常态的主动来合作,肯定有猫腻。” 要不是为了顾及形象,欧阳岑岑恨不得命人把她的嘴堵上。 仔细检查过后,聂安夏启唇讥讽道,“我还以为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没想到是放长线钓大鱼。” 这份合同的确给了陆时琛不少好处,但有一个致命关键,这些利益都是“借”他的,每年都要按照后续条约给欧阳家补偿。 说的严重点,或许不出明年陆时琛就无力承受这些“债务”,到时他也无法在公司混了。 “欧阳小姐,你们能给的利益太少,我们不稀罕。而且我们也不想和你这种飞扬跋扈的小公主合作。”说着,聂安夏毫不留情的把合同撕成碎片。 见煮熟的鸭子飞了,欧阳岑岑内心火冒三丈,眼珠一转,装作头晕的倒在陆时琛身上。 “陆少,她好过分!” 欧阳岑岑眉头一皱,眼里蒙上一层水雾,贝齿咬着莹润的唇瓣,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心疼。 聂安夏冷笑出声,上前抓着她的手腕,粗野的把人从陆时琛身上拽开,“我还有更过分的,你想不想领教?” 欧阳岑岑从没见过有人对她这么野蛮,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往下掉,“松手!你弄疼我了!” 她想叫保镖出手,但聂安夏行动实在太快,没多久便把人轰出办公室。 “小姐,你没事吧?”保镖心惊胆战的看向欧阳岑岑。 她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向来都是对别人呼来喝去,哪里有体验过被人扫地出门的滋味? 欧阳岑岑察觉到路人的视线,恼羞成怒的吩咐,“还不快扶我起来?” “是!”保镖立刻搀扶着她起身,两人离开了陆氏。 …… 结束了上午的工作,聂安夏伸了个懒腰。因为欧阳岑岑来捣乱,害的她现在才忙完手头任务。 她拿出手机准备点外卖,目光却被微博推送所吸引。 “彪悍的女人惹不起!欧阳小姐欲和陆少谈合作,却被野蛮女友轰出门外!” 聂安夏打开微博逛了一圈,无非又是在讨论她如何欺负人,如何目中无人的事。 “你看见微博了?”陆时琛提着外卖从门外进来。 闻见饭菜香,聂安夏嘴馋的坐到沙发上,“感觉大家都对我很有意见,不过习惯了。” 反正她又不在意别人的想法,现在只想一心拿到七象玲珑塔。 陆时琛细心的把饭盒拆开,掰好筷子递给她,“这几天动静太大,二叔应该迫不及待的下手了。” 聂安夏先夹了一大块肉垫肚子,费解的问,“公司里有我盯着动静,他能有什么花招?” “你猜。”他故意卖关子 。 聂安夏咬着筷子沉心思索,很快便有个答案浮上心头。 “他难道会对股东们下手?” 陆时琛不可置否的点头,心中已然有了想法,“按照我对二叔的了解,他会对你的行径添油加醋,让股东们打从心里对你排斥。” 这样一来,他对陆氏的掌控就更加坚不可摧了。 想到之前被拒之门外的场景,聂安夏整个人都萎靡了,灰心丧气的叹了口气,“那我们岂不是彻底没希望了?” 还打算从老股东开始攻略,这下是凉了。 陆时琛挑眉,“经过我对老股东们的研究,推荐你换个人尝试。” “谁?”聂安夏反问。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苏叔。” 聂安夏匆匆擦嘴,也不顾有没吃饱,慌慌张张的起身。 “我现在就去找他。” 陆时琛看她只吃了几口饭,有些不忍的挽留,“吃饱了再去。” “不用,这件事更重要。”聂安夏补了个妆,拿起包便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她吸取之前的教训,这次打算厚脸皮的不请自来,打的对方措手不及。 到了苏宅,聂安夏大胆摁下门铃,看见一位管家穿着马褂长裤走了过来。 “您好,我是来找苏叔合作的,请问他在家吗?”她礼貌询问。 管家背着双手回答“苏老爷现在只和熟人合作,您请回吧。” 又是这种情况! 聂安夏咬咬牙,睁着眼说瞎话,“我就是苏叔的熟人,我找他有要事想谈。” 管家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她,那淡淡的神情里带着审视。 “苏老爷出去办公了,晚上回来。你进来坐坐吧。”他给聂安夏把门打开。 终于得到机会,她开心不已。哪怕到时候被人赶出去,也比现在就失败要强。 “我带您到院里坐。”管家悠闲的说道,领着聂安夏走了一条蜿蜒小道。 通过这条小路,便是树木葱郁的花园,再往里走一点,聂安夏便看见许多花瓶古董,珐琅陶瓷。 “苏叔还是这么喜欢藏品。”她其实被这番景象吓到了,却故作镇定。 管家看了眼身后的聂安夏,“这些玩意只能装饰,苏老爷还爱如宝贝,真是奇怪。” 聂安夏不以为然,“藏品都是出自各个年代的艺术家之手,这代表了匠人精神。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霜,却依然经久不衰,这可是时代的瑰宝。” “难道你也喜欢?”管家感兴趣的问,带路的步伐放缓,认真的倾听着。 这让聂安夏回忆起童年,丁常山常年把她带在身边工作,所以她有幸见过一副真品名画,当时就被深深吸引了。 “无法想象,古人是如何用简略工具绘制出栩栩如生的画作。我看见那幅画的第一眼,就像置身在当年朝代,仿佛穿越般的游历着。”她深情并茂的描述着,又在记忆中回想当年。 管家拍了拍手,眼神充满赞赏,“尽管你对我撒了谎,看在我们对藏品有共识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你……您是苏叔?”聂安夏惭愧的脸腾然而红,她居然没认出来! 苏叔闷哼一声,“本以为你会和传言有所不同,结果比我想的还恶劣。” 就凭她撒谎不脸红这点,就让人在心里产生了隔阂。 “对不起苏叔,我实在太想见您了,所以才头脑一热。”聂安夏心生愧疚的低着头。 “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回去吧。”苏叔转过身,逗着鸟笼里的金丝雀。 聂安夏乖乖的嗯了一声,健步如飞的离开了苏宅。 她打算给陆时琛汇报情况,才拿出手机便发现陶姨的电话打爆了手机。 第六十章 苦费心思压制聂安夏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下意识觉得不妙,正准备回拨时,陶姨的电话再次响起。 “安夏,天上掉钱了!” 电话里欣喜若狂的话音直冲聂安夏的天灵盖,她立刻把手机拿到最远。两三声尖叫后,对面的人终于冷静头脑了。 “陶姨,你这是中五百万了?”聂安夏揉着发酸的耳朵问。 陶姨嘿嘿一笑,说话都比往常温柔百倍,语气都发甜,“安夏,你扪心自问,我对你好不好?” 聂安夏感觉不对劲,迟疑的问,“你喝醉了?” 在陶姨身边这些年,从来只见她雷厉风行的一面,现在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到底怎么回事? “快回答我!”陶姨猛呵一声,急迫的等着答案。 见她恢复成彪悍状态,聂安夏怪异的答道,“这有什么好问的,当然是对我好了。” 思索片刻,她反应过来了,“是不是店里遇到麻烦了?” 能让陶姨难得放低姿态的事,必然和店里的业务脱不开关系,并且这件事还不好处理。 “安夏,这件事对别人来说是麻烦,可对你来说简直唾手可得。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陶姨这忽悠人的话术早就练就的炉火纯青了。 聂安夏没有一丝兴趣,敷衍的附和,“什么好机会这么眷顾我?” “听小道消息说,梁家有位老人快撑不住了,正在选择丧仪店准备后事。梁家亲自放话,一旦被选中,不但报销一切费用,还额外奖励十万!” 光听陶姨激动的叙述,聂安夏都能想象到她现在肯定两眼发光,口水直流。 “这条件虽好,但同行之间肯定竞争激烈,我们未必有希望。”她相当理智的分析。 陶姨信心满满的反驳她,“怎么就没希望了?别看我们店名声不大,但只要你出马就能把他们都全秒杀了。” 被夸的这么狠,聂安夏都不好意思了。 “我可没这么大本事。我最出息也就是为‘将军’主持丧仪,而且这种事也不好拿出去炫耀吧?” 恐怕梁家会误以为她把人和军犬相提并论。 陶姨唉哟的叫道:“我的姑奶奶,你就别这么谦虚了。当初凭借这场丧仪,你才在圈子里一炮而红,这都忘记了?” 聂安夏扭扭捏捏的回答,“梁家不一定会看得上我。” 她不是真的没自信,只是想到在顾全陆氏之余,还要为这件事辛勤奔波,心里总归不太情愿。 聂安夏还没想好怎么拒绝,陶姨就果决发话,“我相信你的实力。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后天就该面试了,你尽快完成方案。”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让人无法拒绝。 电话忽然中断,聂安夏苦笑的把手机收回包里,想到陶姨曾经帮过的忙,心中的情绪逐渐淡化。 陆氏。 常衍垂手低头站在陆尚契身旁,心惊肉跳的打量着对方阴霾密布的脸,心中暗叫不妙。 “这就是你招聘来的人才?” 陆尚契重重的把一沓简历表甩在桌上,他不过翻了几页就没耐心再看了。 “二爷,这已经是我筛选过的人了,每个都是名校毕业又有优秀工作经验。”常衍欲言又止,猜不透他的心理标准。 陆尚契端起手边的茶盏润润喉,阴阴一笑,“你在我身边这么久,还不了解我的脾气?” 常衍背后发凉,忙不迭解释,“自从李经理离开公司,财务部经理的职位就空着。我严格按照经理职位标准审查简历,不敢有任何懈怠。” “你真以为我招的是人才?”陆尚契懒懒的问。 常衍愣住,“我以为是。” “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更需要能镇压聂安夏的人。再任由这女人放肆下去,恐怕她连我都能开除。” 陆尚契十分后悔,当初就不该让她成为陆时琛的女友。 “二爷,总有办法治她的。”常衍忙不迭安慰。 见他开窍,陆尚契嗯了一声,这才想起待会有个梁氏的饭局要应酬。 “招人的事就丢给你了,留心着点。”他又叮嘱一句,两人才驱车从陆氏离开。 陆尚契到的时候,梁氏的人已经在等着了。他刚推门而入就看见梁少无聊的看菜单。 “梁少,好久不见了。”陆尚契主动寒暄。 见他来,梁肆炼微笑着和他握手,“尚叔,您太客气了。” 陆尚契看他没有带助理来,就知道这场合作是稳了。 “常衍,把我珍藏的红酒拿来。”他对身旁的人吩咐道。 酒上了之后,常衍便识相的退出门外。两人随意点了几道菜,就这么惬意的聊着。 陆尚契倒上红酒,顺手把合同推到对方面前,“梁少,你先过目,要是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们都好商量。” 梁肆炼勾唇一笑,“尚叔,合作的事没什么不放心的。” 说着,他便提笔在签名处龙飞凤舞的签上名字。 “梁少出手阔绰,生意场能这样潇洒,实在有气魄。”陆尚契露出愉悦的笑,抿了口甘甜的红酒。 梁肆炼把玩着高脚酒杯,“您是时宇的父亲,我不仅把您当敬重的前辈,更是看成了亲叔叔。” 他的记忆开始追溯到从前,想起他和陆时宇的见面。 当时梁肆炼喝高了,头晕目眩的走错房间,开门的一瞬间看见陆时宇正在换衣服。他本该立马关门离开,结果他却摇摇晃晃的走到对方身边。 当时,他清楚的看见陆时宇后腰的位置有块乌青。 “这是你的胎记?”梁肆炼当时追问了好几遍。 当时两人从未见过,陆时宇被问烦了,便语气不爽的回应,“是又怎么样?” 梁肆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腰,就连陆尚时宇把睡衣换好后,也没打算离开房间。直到妹妹梁夏语紧张的找上门来后,陆时宇才知道他是梁少。 “你从小就和时宇是好朋友,这么多年友情依旧如常。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还能关照我这老叔叔了。”陆尚契由衷的感慨,他真是走大运了。 梁肆炼恍惚一笑,“尚叔,您这话客气了。能和陆氏合作是我的荣幸。” 陆尚契主动和他碰杯,“你这孩子就是谦虚,梁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企业。要不是公司有点变动,今天我能在合同里给你争取更多利益。” 当然了,这都客套话。 “尚叔,还有能让你烦心的事?”梁肆炼一脸不信,哈哈大笑道:“谁不知道陆氏未来接班人是你,哪个不长眼的敢和你叫嚣?” 陆尚契的脑海里跳出聂安夏泼妇骂街的画面,揉着太阳穴道:“还是别趟浑水了,那人不是吃素的。” 梁肆炼很感兴趣的坐直身子,一脸信心,“让我来会会,还不信有人能比我更混世魔王。” 话题才刚打开,梁肆炼就接到管家的电话。 “少爷,有位叫聂安夏的求见。她称自己是丧仪界的新星,还提供了优秀的工作证明,您看要不要开个后门?” 林叔也是被聂安夏成功洗脑,才敢斗胆给混世魔王打电话。 梁肆炼语气烦躁的回答,“丧仪界新星?我怎么没听过这个称号!聂安夏这名字也普普通通,听起来就像个草包,把她赶出去!” 电话里的林叔刚要执行,陆尚契便一脸沉重的主动询问。 “等等,你刚才说的名字叫聂安夏?” 梁肆炼不以为然,“是的,你认识她?” 陆尚契没着急回答,而是和林叔详细确认一番信息,直到他肯定那女人就是聂安夏。 “梁少,这可真是冤家路窄,这女人的小动作都被我发现了。”陆尚契没想到能这么巧。 梁肆炼交代林叔先别轻举妄动,然后再好奇的追问,“尚叔,这是你的仇人?” 陆尚契冷哼一声,眸中冷冽的跳动寒光,“说是仇人都算客气的,你是不知道她有多狂妄。” 他夸大其词的汇报着聂安夏的所作所为,越说越火的陆尚契还激动的咳嗽几声。 听完故事的梁肆炼啧啧生叹,“尚叔,没想到这种女人这么轻松就把你拿捏了。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必然要会一会她。” 陆尚契等的就是这句话,又故作忧虑的劝阻,“聂安夏性格顽劣,非常泼辣,要是你和她对着干肯定行不通。” 梁少的脾气他也知道,从小就含着金汤匙长大,性格也难免骄纵。 “尚叔,她现在有求于我,难道还敢在我面前跳脚?”梁肆炼脸上露出得意神情,接着道,“我办事你放心,就等着我收拾那女人吧!” 听到这句有保证的话,陆尚契心里才踏实,“梁少,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他心情大好,痛快的和梁肆炼吃吃喝喝一番才结束饭局。 送走了梁肆炼后,陆尚契拨通了一个号码。 他才刚打过去,对面就掐断了电话。陆尚契烦躁的摁着眉心,又连打好几个。 终于,对面的人磨磨蹭蹭的接了起来。 “我不是说过别给我打了吗?没做出成绩之前,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回去的。”电话里的人态度非常冲。 陆尚契的火直接烧上心头,想到他也不容易,止住了火气。 “你在国外也有些年头了,现在还不打算回来?”成绩倒没做出几个,脾气反而还不小。 陆时宇不耐烦的回答,“回国又能怎样?爷爷还没开口把陆氏给我,我的情况你也清楚,待在老爷子面前只会惹他心烦。” 陆尚契不悦的怒斥,“该给的机会我都给了,是你不成大器,既然在国外闯不出名堂就不要浪费时间!” 电话里的人执拗的拒绝,“这事我自有打算,不用你管!” 看他如此执拗,陆尚契恼火至极,狠狠的骂道,“我看你是日子过的太舒坦,都忘记陆时琛的存在了。公司的事你没听说吗?他的女友都快跳到我头上兴风作浪了!” 第六十一章 初遇梁家二小姐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宇心中警铃大作,“我差点忘了这个没有父亲的野种,但他可是个没用的东西,你都搞不定?” 幸亏两人是在打电话,否则陆尚契肯定把这小子打的屁股开花。 他没多少耐心废话,干脆了当的问,“你到底回不回家?” 这小子虽然铁了心要在国外闯出新天地,好让陆震德刮目相看,心服口服的把陆氏送到他手里。 这几年投了不少钱财,却连个声响都没有,陆尚契就知道他能耐有多大了。 陆时宇不以为然的回答,“我还不信一个女人能把你打垮,而且陆时琛又是铁废物,有什么好慌张的?” 说着,他便直接挂了电话,在掐断电话前还听见陆尚契传出的怒吼。 “你要是再这样任性,我可不敢保证老爷子还会看得起你!自己好好琢磨吧!” 陆时宇心烦意乱的把手机丢在一边,把桌上堆积的文件全扫到地上,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 他灌了一大口酒,回想起和陆时琛初见的场景。对方的眼眸中掠过冷冷的轻蔑,转瞬又变成呆呆的傻笑。 当时年纪还小,陆时宇就本能察觉到他这哥哥不简单。 “是我太低估你了。”陆时宇重重的把酒杯砸在桌上,用手摩挲着下巴,拿起手机便拨给好哥们。 对面接的很快,意外的问道,“时宇,在国外还适应吗?” 陆时宇把两条腿翘在桌子上,语气充满烦恼,“不太好。你应该知道我有个堂哥,他现在进陆氏了。我爸也在为这件事头疼,因为他交了个厉害的女友。” 他知道梁家消息灵通,不可能没听说这事。 梁肆炼爽快的笑道,“没想到你们父子都在为这件事苦恼。今天我和尚叔吃饭时就聊起过了。” “他真有这么厉害?”陆时宇诧异地问道。 梁肆炼委婉的回答,“你堂哥倒没什么动静,但他的女友确实野蛮,尚叔说她开除人都不带手软的。” 没想到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能这么狂妄,陆时宇气血翻涌,“可惜我暂时不能回国,否则一定好好处置他们!” 梁肆炼主动接过话茬,“这件事你放心,已经包在我身上了。” 打从陆时宇出国之前,两人就是是好哥们,这么多年没见也依然如此。 陆时宇痛快的喝了几大口酒,“梁少,能有你这样的哥们,真是我八辈子的福气。等我回国后,我请你吃饭!” “好,我等你回国!”梁肆炼豪爽的笑道。 两人简略的聊了会就结束了通话。 他梁肆炼思索片刻,给助理许琪发了条短信,“严格调查聂安夏。” …… 时间很快就到两天后,聂安夏潜心钻研了几个日夜,终于做出了满意的丧仪方案。 她和陆时琛请了一上午的假,起床后就立刻直奔梁家。 聂安夏赶到时,门口排着的人已经不少,她赶紧也排好队。 “滴滴!” 一道车鸣声响起,众人回头看去,发现是梁家二小姐开车归来。 门口排队的人主动让开一条道,聂安夏也挪了挪身体。她才刚往后退了一步,身后的人就见缝插针的挤了上去。 “你敢插我的队?”聂安夏没和她客气,直接拉着插队狂魔的手臂。 对方还态度相当拽,“哪只眼睛看见我插队?是你自己让出个空位,这不摆明了给人站的吗?” 聂安夏没多说,扯着嗓子喊道,“我后退一步是为了给车让路,不是给你这种没素质的人图方便!” 两人争执的动静不小,不光惹来众人围观,就连梁家二小姐也从车上走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梁夏语走到聂安夏面前问。 她抬头挺胸,不带含糊的自报家门,“我是青青丧仪馆的代表人,聂安夏。” 只是初次见面,梁夏语就感觉她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既然有人插队耽误了聂小姐的时间,作为补偿,让她第一个来面试吧。”梁夏语对身旁的林叔吩咐道。 这番话让聂安夏始料未及,众人也纷纷议论。 “听说本来要第一个面试的人生病了,没想到这机会让她霸占了。” “梁家二小姐是出了名的心软和善良,又美又温柔,真是好心肠啊!” “……” 聂安夏正思索怎么道谢,林叔便给她带路,“跟我来。” 进了梁家大门,往里走一段路就是豪宅。进了大门后,梁夏语已经换了身衣服,坐在真皮沙发上。 “坐吧,你可以开始了。”她的态度很温和。 聂安夏忐忑不安的坐下,还没从刚才的惊喜中缓过神。她努力平静心思,拿出文案递给梁夏语。 “梁小姐,这是我独家为这次丧仪定制的方案,请过目。” 梁夏语翻动着书页,这里面都是概念图,随着她一页页的翻开,聂安夏配上详细解说。 “首先是停丧三天,我专门设计了场地进行这个环节。根据我的调查和了解,老人性格儒雅随和,所以挑选了几种花当装饰……” 她把整个流程都非常详细的进行说明,其中还参杂了感人的细节,梁夏语好几次都泪涌而出。 “你的策划很用心,是什么坚持你在丧仪上创新?” 聂安夏不假思索的回答,“人活一辈子,到最后什么也带不走。在生命的终点线上以特殊的形式结尾,是为人生做个不一样的告别,也是给亲人最独特的回忆。” 梁夏语的眼圈红了,“这是我听过最好的回答,我感受到了你的诚意。” 聂安夏谦虚道,“这些都是我应当做的份内之事。” 林叔在一旁掐着时间,“聂小姐,面试到此结束。结果将在三天后公布,我们会以电话形式通知入选者,祝您好运。” 聂安夏点点头,也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客套几句后便离开了梁家。 她马不停蹄的打车赶回陆氏,回到办公室后就看见劲爆的一幕。 陆时琛正襟危坐的坐在沙发上,一位身材火辣的女秘书双手撑在墙上,把他圈在怀里。 聂安夏看直了眼睛,决定先吃瓜围观好戏。 “陆少,你怎么这么害羞啊?难道你是妻管严?”这个让她眼熟的秘书娇滴滴的问道,还大胆的坐在他腿上。 她对这狐狸精有印象,这女人就是当初把她堵在吧台,后来又落荒而逃的怂包。没想到现在敢给她戴绿帽子了! 两人的姿势非常亲密,聂安夏感觉她头上的绿帽子已经在闪光了。 陆时琛把脸转开,不想和她进行交谈。安秘书却越战越勇,开始用手把玩着他的耳垂。 “陆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知道你那正牌女友脾气火爆,但我不一样,人家是乖巧小猫咪。” 听着她能腻味死人的话音,聂安夏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陆时琛冷淡拒绝,“我讨厌猫。” 安秘书脸上尴尬一秒,变本加厉的把脸埋在他胸膛上,“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为你改变。我变成你的专属小妖精,好不好?” 说着,她用手指点了点陆时琛的唇瓣,一副迫不及待要把他吃了的样子。 聂安夏在门外看的津津有味,恨不得来包瓜子嗑着吃, 陆时琛的视线扫了眼门外,不咸不淡的说道,“我喜欢主动争取的女人,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来后悔。” 坐在腿上的女秘书以为在说她,欣喜若狂,“陆少,我早看聂安夏不顺眼了。她拿着鸡毛当令箭,一副拽八万似的,这女人有什么好的?” “我们都知道陆少是被要挟的,毕竟那女人凶如夜叉,就像更年期似的爱发脾气,可真是把您苦坏了!” 这番话可戳到聂安夏的痛处了,她每天被陆时琛安排的明明白白,好人却全让他当了,你说气不气? “我以为是哪个不要脸的敢和我抢人,原来是你这不入流的货色。”聂安夏坐不住了,拔腿冲进办公室。 “安小姐,你好歹也是高级秘书,勾引男人的手段能不能也高级点?”聂安夏冷眼瞥着这女人,直到她尴尬的从陆时琛身上下来。 聂安夏不多废话,直接拨通公司的内线,把人都叫上来看戏。 安秘书一脸为难,还嘴硬的较劲,“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我这是勇敢追求幸福!” 聂安夏站在陆时琛身旁,霸气的用手指着他,“你爱喜欢谁是你的事,但你要是喜欢上我的男人,这就是你摊上大事了!” 她可不想头顶绿油油,那多晦气。 “安秘书,你不仅撬人男友,还在公司里大胆勾引同事,这可是开除大罪。”聂安夏温馨提示道。 门口看热闹的人快要挤破了门,但谁也没胆子敢踏进办公室一步。 安秘书为了保全面子,打肿脸充胖子,“不用你开除我,是我开除了公司!这破地方我早就待够了。” 没想到她还挺有骨气,聂安夏笑眯眯的说道,“出门左拐,慢走不送。” 安秘书不甘心的看了眼陆时琛,发现他瑟瑟发抖不敢说话,只好气鼓鼓的离开了。 望着妖艳贱货离开的背影,聂安夏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 “你是我的男人,刚才还纵容那女人对你上下其手。敢情你的爱是一道光,想把我绿的发慌?”她怒气冲冲的对陆时琛教育道。 聂安夏又语气厌恶的补充,“做我的男人不需要你有本事,只要你听话懂事就够了,懂吗?” 看着门外有数十双眼睛盯着自己,陆时琛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上。 “你说够了没有?” 一时间,就连聂安夏也被吓了一跳,从 刚才的霸气外露女强人变成安静如鸡小哑巴。 门外正看戏的众人哗然一片,都在猜测陆时琛是要雄起反抗了。 聂安夏心平气和的问,“难道你觉得自己刚才没错?” 她不是在质问,而是在温声细语的纳采他的意见。 第六十二章 打压陆氏的计划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语气弱弱的回答,“我当然错了,但我已经三番四次的拒绝那女人,她还要步步紧逼,我也没办法。” 他贴着聂安夏的身边,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说道,“你不在我身边,总有妖怪想害我,所以我刚才急了。” 理清头绪后,众人感觉热乎的狗粮胡乱在脸上拍打。 聂安夏也相当傲气的叉腰,“你们都听见了,以后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挖墙脚,可别怪我不客气!” 陆时琛眼里冒爱心,“安夏,你好霸道,我好爱!” 对这种惨无人道的秀恩爱方式,吃瓜群众汗毛直竖,都在心中记下保命重点。 围观的人逐渐散去,聂安夏将办公室大门关上,两人开始正经的商量事情。 陆时琛一脸愁云密布,“现在最让我忧虑的是合作问题,我不能展露出实力。” “你想为陆氏争取优秀的合作商?”综合这段时间的观察,聂安夏以为他要着手为公司大换血。 不料,面前的人却讥讽的启唇,“陆氏的情况有多糟糕,想必你心里有数。这种烂到骨子里的公司,我看不上。” “那你说的合作是?”聂安夏不太理解他的含义。 陆时琛的目光里闪烁着憎恶,想起他跳楼身亡的母亲。 他低沉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我以私人名义开了一家公司。” 瞬间,聂安夏感到头皮发麻,她马上就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所以你不是想将陆氏占为己有,而是想彻底把它压垮?” 除此之外,再无可能让他花费心思成立一家公司。 “嗯。”陆时琛大方的承认,单手撑着下巴看向她,“这个秘密,我希望除了你我外无人知晓。” “这事只有我知道?”聂安夏的眼中泛起波澜,心中充满不可思议。 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也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倘若走漏风声被陆尚契知道,不仅要被赶出陆氏还会落得悲惨下场。 “没想到你这样信任我。”聂安夏挑着眉头,视线充满审视的打量着他。 陆时琛似笑非笑的回答:“我知道你有个生病的老父亲。你们父女相依,他应该把你看的很重要。” 这话让聂安夏绷紧了神经,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你偷偷调查我?” 她冷呵一声,板着脸道:“我爸住在松江医院,高位瘫痪,住在601病房,需不需要我告诉你主治医师的姓名电话,防止你威胁错人了!” 陆时琛眼里闪着冷冽的光,“我对你和你爸都没兴趣。” 聂安夏挑着嘴角,讥讽道:“我也明确的告诉你,我没空泄露秘密。你要弄清楚,这事是你主动告诉我的,不是我拿刀架着你脖子逼问出来的!” 明明她才是无辜的,道理还被这男人都占了。 两人僵持了一分钟。 他双手交叠抵着下巴,面色凝神,“是我鲁莽了,如果伤害到你,我会亲自上门和你父亲道歉。” 聂安夏头疼的捂着脑袋,摆手道:“这不重要,反正你也有把柄在我手里。” 她想的很开,要是这男人真做出疯狂举动,自己也会为了保护父亲不惜一切代价。 “关于现状,你有什么想法?”陆时琛状态切换的很快。 她主动提议道:“我们肯定要在低调行事。你二叔肯定在暗处盯着,现在是不能掉以轻心的重要时刻。” 陆时琛点头,顺便提了一嘴,“我明天约了个合作商要见,你帮我稳住陆氏的情况。” 以聂安夏的威慑力,不会有人敢轻易找她麻烦。 “这么快就约好了?” 聂安夏不敢置信他的速度能这么快,看来陆氏被压垮的日子应当不远了。 两人商量好第二天的行程和计划,照旧如常的下班回家。 吃过饭,聂安夏准备上网查找合作商的资料。她刚抬手,手机就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屏幕被磕碰的亮起屏幕。 她正要捡起,目光却扫见手机停在了相册的一页。 画面里是父亲辛勤工作时,趴在案台上睡着了,当时的聂安夏悄悄为他披上了衣服,小心翼翼的拍下这张照片。 她从小被父亲丁常山带大,从来没见过妈妈的样子。丁常山是古董鉴定家,常年和珍稀古怪的宝物打交道,为了赚钱经常熬夜加班。 聂安夏勤奋好学,在他的期待下也考入历史系。一切本该很完美,直到那件事把父亲毁了,他如今只能躺在医院。 聂安夏捏紧了手机,低声喃喃道:“爸,我一定会尽快把七象玲珑塔找到!” 第二天一早。 她是被门外陆时琛的敲门声叫醒的,聂安夏顶着乌青的黑眼圈开了门,口齿不清的对他交代。 “我想了一夜,这个合作商由我们一起谈吧。” 陆时琛见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揉着凌乱的长发开始洗漱,他靠在门边问,“对我的实力不放心?” 聂安夏擦了把脸,摇头道;“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所以这是我们共同的事。” 只要他能尽快压垮陆氏,胜利的曙光就不远了。这也是她一夜未眠终于下的决心:趁着丁常山的病情还没加重,努力帮陆时琛建立商业帝国。 陆时琛唇角上扬弧度,“你比我想的聪明。” “出去。” 聂安夏干瞪了他一眼,把洗完脸的毛巾丢向他,陆时琛一个闪身躲在门外,还顺带把门关上了。 吃过早饭后,两人驱车前往洽谈地点。 他们等了半小时,结果一道人影也没看见。聂安夏被烈日晒的睁不开眼了,又热又火大,总感觉上当了。 “还要等吗?”她带着情绪问道。 陆时琛看了眼表,正在思索是否该继续,两人的头顶就响起急促的中年男音。 “您是陆总吧?” 聂安夏率先抬头扫视他一眼,地中海发型,中年发福啤酒肚,笑容虚伪狡诈,眼神混浊且闪躲。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您好,我是陆总的秘书,姓聂。”她很客气的起身,主动和这男人握手。 这老家伙笑着抓住聂安夏的手,一股热潮的手汗把她恶心的皱眉,这男人却还不肯松手,笑眯眯道。 “聂小姐你好,我是王经理。” 聂安夏保持礼貌微笑,用力的一把将手抽回,差点没忍住骂他。 三人点了几杯饮料,王经理便不好意思的说明情况,“聂小姐,本来我们老总该亲自到场。但他今天临时有事,所以才换了我。” 聂安夏倒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是突发情况。 这男人又意味深长的说,“听说您的公司刚起步,同事们都措手不及,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下午比较清闲,所以自告奋勇的来了,这才导致迟到。” 这一席话就像下马威,摆明了在耍威风。 “王经理,让您特意跑一趟真是辛苦。如果贵公司没有合作的意向,一开始就该说清楚。”聂安夏脸色不快的回答。 她正要拉着陆时琛起身走人,王经理忙赔笑着开口。 “聂小姐想多了,我们绝对没有不愿意。能够见证新公司的起步,这是我们的荣幸。”说着,他将几份合同递给聂安夏。 她粗略浏览几页,便冷着脸把东西甩了回去。 王经理维持着假笑,故作不解的问:“这合同有什么问题吗?” 聂安夏考虑到新公司不能树敌,很是客气的回答,“您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我。早知贵公司的作风如此小心谨慎,就连该给的利益也不能割舍,我也不应当把条件开的太好。” 对方真以为他们是新手村玩家,还想着吸血,没想到碰到高手了。 “聂小姐,合同是总裁拟定的,这事我只不能做主。”王经理眼睛一转,开始漂亮的甩锅。 “没想到会闹出这种不愉悦的事,实在抱歉。我回去后就汇报这件事,您看我们留个联系方式?” 聂安夏看了眼陆时琛,发现他一直在认真聆听,却也不发表意见,看来是没有任何异议了。 “我看到此为止吧,没必浪费时间了。”她干脆利落的起身,帅气的将合同收回包里。 “聂小姐,这事就这么算了?”王经理凝眉,瞪大了眼,从未见过有人拒绝的这么干净利落。 这份合同虽然不公,但也给聂安夏他们有不少让利。 王经理算准了新公司没人脉,所以才敢这样欺压,并且提供劣质的供货渠道。但这些都是障眼法,在合同里写的非常隐晦。 她是怎么知道的? 两人回到车上,聂安夏刚坐下就看见陆时琛满脸的担忧。 “这和我想象中的谈判,不太一样。”他说的很委婉,没有把不悦表现的很明显。 聂安夏知道他的担忧,说道:“这种低水准的合作不谈也罢。新公司刚成立,我们也不能忘记招聘人才。” 他心里有数,“你有办法?” 聂安夏点头,“暂时有个想法,希望能够顺利实现。我们回去吧。” 两人不能离开陆氏太久,否则会引人怀疑。 她们刚回去不久,聂安夏才下车就和采购原料经理。她眼睛一亮,心里立马有个非常张狂的想法。 她原料经理拦在面前,盯着她手里的饮料。 “现在还不是午休时间,你不仅玩忽职守在楼下闲逛,还有脸喝咖啡?”聂安夏佯装暴怒道:“给你两个选择,你自觉离职,或者我开除。” 采购原料经理憋红了脸,本想反驳,但看见聂安夏一脸愠怒,只好不敢说话了。 目睹全程的陆时琛心生疑惑,“你这是要开除全公司?” 虽然计划是打压陆氏,但也不是用这种方式。 聂安夏胸有成竹的回复,“我自然有我的安排。” 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公司,当然了落进了陆尚契的耳朵里,他咬牙切齿的吩咐,“备车,现在就回老宅!” 第六十三章 你不该蹚浑水的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宅。 陆尚契步伐匆匆的直奔书房,他刚打算闯进去就被宋叔拦在了门外。 “二爷,老爷正在看书。” 陆尚契啧了一声嘴,“我有重要大事,你耽误的起吗?” 宋叔恭维笑笑,身体依旧没从书房门口挪开。 “让他进来吧。”陆震德平和的话音在书房内响起。 宋叔让开道,这才拧开书房的门,客气的请他进去。 陆尚契不满的瞥他一眼,大步迈进了书房内,“爸,陆氏我管不了了。” “又发生什么事了?”陆震德取下戴着的金丝眼镜,把手中正阅读的经济学放下。 “爸,那女人开除别人也就算了,好歹是有原因的。她刚才居然把一位经理开除了,你猜是为什么?” 陆尚契无法想象,到底谁给她的胆子! “你认为原因是什么?”陆震德弯着手指敲打着桌面,也在内心里琢磨这件事。 陆尚契语速飞快的回答,“我看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原因。她只是享受权利的快感,希望全公司都对她俯首称臣,不然就开除处理!” 说着,他将原料采购经理的辞职书放在书桌上。 “爸,我可没有污蔑她。您看看这张纸就知道,这位经理有多无辜!她可是公司里非常优秀的员工,失去这样的人才我痛心!” 陆震德接过辞职书扫了眼,上面确实没有妥当的辞职理由。 “我知道了。”他沉稳的开口。 陆尚契依旧不满意,“爸,您要是再不出手,这公司真就就成一具空壳了!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陆家?” “你去把陆时琛和聂安夏都叫来,就说是我的命令。”陆震德的语气重了许多,眼神中也跳动着严肃。 陆尚契满意的回答,“是!” 他神色愉悦的从书房出来,脸上挂着扬眉吐气的傲慢,拿出手机拨给陆时琛。 “时琛,爷爷让你回家一趟,记得把安夏也带过来。”陆尚契语气冷淡的吩咐。 陆时琛察觉不对劲,一声也没吭,直接把手机拿到聂安夏耳边。 陆尚契听见电话里一片寂静,又叫了几声陆时琛的名字,他快不耐烦时,聂安夏的声音忽然放大。 “二叔,改天我们再去探望爷爷。我们现在正约会,不太方便。”她笑嘻嘻的回答。 陆尚契冷着声调,“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爷爷的话也敢不听!” “二叔,你说什么?” 聂安夏装迷糊的喂了几声,假装听不见,嘀咕几句后便把电话挂断了。 听着这心烦的断线声,陆尚契的脸色黑如锅底。 “二爷,您看这情况怎么办?”常衍赔笑着问,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了。 “怎么办?他们不肯回来,那我只好代替我爸把他们抓回来!”陆尚契捏紧拳头,把指关节揉的噼啪作响。 常衍已心中有数,“我这就安排。” 他刚准备吩咐手下去调查,陆尚契急急道,“等等,我改变主意了。” 常衍心中不妙,问,“二爷,您打算?” 陆尚契憎恶的面孔中生出一丝邪笑,“我们何必大动干戈,让我爸来亲自会会这两小鬼头,这不是更好?” 尤其是聂安夏那泼猴一般的性格,肯定会让陆震德心生厌恶,把她赶出陆家那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二爷,您真聪明!”常衍忙不迭附和。 …… 聂安夏潇洒的挂断电话后,看见陆时琛的脸色明显更阴沉几分。 “你不该拒绝老爷子的邀请。”他很是无奈。 聂安夏知道做了错事,语气讨好的解释,“我本来就没这想法,我哪有这么大的胆。还不是因为苏叔刚才给我发短信了。” 好巧不巧,偏偏是这个时候同时来找她。 “他说什么了?”陆时琛注意力转移的很快。 聊到这里,聂安夏便眉开眼笑的回答,“苏叔邀请我参加藏品大会,肯定是看中我对藏品的鉴赏能力了!” “你还懂古玩?”他有些怀疑。 聂安夏一脸自信,“当然,我大学可是历史系的。你以为我除了主持丧仪外,什么都不会?” 陆时琛来了兴趣,“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他只要邀请了我,你不请自来会显得我没礼貌。而且你现在的人设是个小傻子,你懂古董吗?” 聂安夏拒绝的够直接了。 陆时琛沉默几秒,痛苦的开口,“那我到时候去接你。小傻子对女友温柔体贴,这该没问题吧?” 他也该旁敲侧击的和苏叔见面了。 “好,没问题。”聂安夏认真思考后,点头答应了。 她特意回公寓换了身大方得体的衣服,化了淡妆,长发乖巧的搭在肩膀两侧。确认好装扮后,才前往苏宅。 她提前半小时赶到,苏叔正好在花园里逗鸟。 那鹦鹉一看见她就上蹿下跳的叫,“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苏叔顺着鸟儿叽叽喳喳的方向看了眼,才发现她已经在门口等了。 “来的这么早。”他很意外。 聂安夏有技巧的回答,“一想到您说有藏品可以赏阅,我的心情就忍不住激动,所以急忙赶来了。” 苏叔的神色很高兴,“你是我为数不多趣味相投的人,没让我失望。” 他带着聂安夏往宅邸内走,一路走过,没见几个人影,寂静的这家里好像只有他独自生活。 苏叔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左顾右盼,主动解释,“我年纪大了,喜欢清静,只留下必要的人手打理藏品。” 聂安夏恍然大悟的点头。 两人很快来到地下室,门刚开就有一股凉气直扑过来,聂安夏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很宝贝这些家伙,专门建造了避光的地下室收藏它们。”苏叔的语气里充满慈爱,像是在呵护自己的孩子。 这里面不算黑,有微弱的光照亮指明,地面也非常平稳。 往里走了几步路,聂安夏便入眼看见一副画作。 她吃惊的问,“这是《雨后空林图》吗?” 仔细打量这幅画作,运墨细腻中不乏恢弘格局,画面布局粗略的当,在干笔淡墨的手法下将恬静致雅的意境表现完美。 聂安夏不禁凑近画卷前打量,仿佛灵魂都被这雨霁林空之景沉醉。 “好眼力,没想到你对画作这么痴迷。”苏叔对她的鉴赏能力很满意,又打趣的走到一个花瓶面前。 “我猜你一定对认不出,它出自哪个朝代。” 这话引起了聂安夏的兴趣,她抬眼望去,发现面前的花瓶端庄古朴,花纹流畅自然,色彩浓重鲜明。 但历史上不乏许多这样的花瓶,一时间还真不敢确定。 苏叔似乎看穿了她犯难的心思,“怎么,猜不出来了?” 聂安夏不甘心的回答,“再让我想想!” 她对这花瓶的绘制手法和做工很熟悉,心里很快就确定了几个朝代。 再一看瓶身满绘龙穿花纹饰,聂安夏很快就在脑海中冒出一个年代。 “这是是乾隆时期的作品!”她非常笃定的回答,“清朝的乾隆青花花瓶,就是这样子的形态!” 苏叔点头,“好,你果然有两把刷子!” 两人漫步在这堆满藏品的地下室,聂安夏就像个好奇孩子兴奋的围观着艺术品。 术业有专攻,她懂得并不少,但苏叔明显比她了解的更多。两人愉快的相谈着,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我本以为你是个粗枝大叶的人,没想到你的心思比我想的细腻,能把藏品了解的这样充足。”苏叔颇有感慨。 他又不解的问,“我看你不像是雷厉风行的人,是什么原因让你有了改变?” 聂安夏的心咯噔一跳,没想到他会把话问的这么隐晦。 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举了个例子,“就像历史上最潇洒的李白,众人看他疯疯癫癫,他却说众人皆醉我独醒。我想,他也另有苦衷吧。” 苏叔倒也很配合的问,“你认为李白会有怎样的难言之隐?” 聂安夏思索会,回答,“或许是才能得不到重用,所以内心苦闷。又或许是盛世并不如他所愿,所以才悲愤。” 就像是现在的陆氏,只是金玉其外,却败絮其中。 苏叔深叹了口气,“我倒不希望你步他的后尘。他毕竟是历史人物,有他的人生。但你不一样,你的生活很精彩。” 聂安夏摇头苦笑,“我不是他,因为我有必须完成的使命。” 苏叔没有回答,而是引着她走出了地下室。他点燃一根烟,闷声不响的抽着。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开口,“你是个聪慧的姑娘,有时候该学着不要蹚浑水。” 聂安夏像被刺了一针似的,浑身打了个激灵。 她浅浅的嗯了一声,当做是听见了他的忠告。当然,也明白苏叔表达的含义:他暂时不想插手他们和陆氏的矛盾。 聂安夏走到门口,陆时琛已经在苏宅门口等了。 “安夏,我给你做了好吃的饭菜!”他一见聂安夏,便热情的笑了。 看见陆时琛,苏叔刚才还挂着笑的脸,一下子绷紧了。 “平时都是他给你做饭?”他看似关心的问,语气里有些不快。 聂安夏诚实的点头,“他喜欢照顾我,所以多数是他下厨。” 苏叔欲言又止,脸绷的像一块饼干,他不快的暗示,“你们的事我多少有听说。男人还是应该有男子气概,不然怎么保护心爱的人?” 没想到他才刚见陆时琛,印象就如此差劲。 聂安夏又解释,“是我让他学习下厨的,他本来不会。” “……” 苏叔的语气明显不悦,“他难道没有自己的想法,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 聂安夏总算懂了,他就是不喜欢陆时琛,没有理由。 她忙灿笑的拉着陆时琛,“苏叔教育的对,我一定对他严加管教!” 第六十四章 陆震德特意来请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没等苏叔回答,聂安夏便拉着陆时琛坐上车飞快地溜了。 她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眼神疑惑的看向驾驶座的人,“你这张脸也太不讨喜了。” 本来两人聊的那么开心,差点因为陆时琛的出现毁了建立起来的友情基础。 陆时琛目光笔直的注视前方,漫不经心道,“现在回陆宅吧。” 如果不提这件事,聂安夏差点忘到天涯海角了。 她直接摇头拒绝,“不回,要做戏就做到底,否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陆时琛沉吟,“他们比你想的聪明。” 就算他们装傻充愣,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逃避的把戏。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趁早学乖点。 “我知道他们不傻,所以我猜陆爷爷应该早在等我们了。”聂安夏把脑袋搭在手臂上,目光注视着窗外。 陌生的景象逐渐变得熟悉起来,他们也快回到了公寓。 两人从停车场出来,便在大门口看见了熟悉的人影矗立在公寓面前。 “陆少,老爷请您回去一趟。”宋叔客气的问候道。 看着他身后还站了一排人高马大的保镖,聂安夏便知道今天难逃此劫。听他没有邀请自己,聂安夏便心存侥幸。 她傻笑着拍拍陆时琛,“快去快回,我在家等你。” 话刚说完,她拔腿就跑,想趁机赶紧溜上楼。结果常衍打了个响指,几个保镖直接把去路堵住。 “忘记说了。”常衍的目光看向聂安夏,“老爷特别吩咐,必须把您请回去。” 聂安夏笑的比哭的还难看,“我知道了。” 都说自作孽不可活,她今天也该领教这句话的真谛了。 两人被带回陆宅,聂安夏刚跨进家门,就看见陆尚契正悠闲的在品茶。 他也看见了聂安夏,但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眼神得意的扫过她。 “呸,背后告状的小人。”聂安夏在心里骂道。 她和陆时琛被带上书房,宋叔敲敲门后便开了一道缝让他们进去。 聂安夏深吸一口气,把想好的借口在心里过一遍,才鼓起勇气踏进这熟悉的地方。 “这次你怎么解释?” 她和陆时琛才刚把身后的门关上,一句愤怒的话音便砸到两人脚下。 聂安夏忙不迭开口,“我……” “我没问你!”陆震德砰的一声把手里的书摔在桌上。 聂安夏瞬间闭口不言,心跳疯狂加速,眼睛只敢盯着脚下光洁的地板。 “陆时琛,你让我失望透顶了!”陆震德一掌拍在桌上,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憋出了血色。 看两人不吭声,他气结的坐回木椅上,又问,“这就是你这些年在矿场锻炼出的成果?” 老爷子的怒气值直线飙升,书房内的气氛已经压抑到极点。 聂安夏偷偷用余光打量陆时琛,但却发现他一脸胆怯,像是要哭的样子,就差没扑进她怀里嘤嘤嘤了。 陆震德不满的发话,“或许是我错了,我不该高估了你的实力。我以为你管不好公司,也能管好自己。没想到……呵!” 他是在指桑骂槐,不能明面教育聂安夏,所以把气都撒在陆时琛身上。 “陆爷爷,这不关时琛的事。开除采购经理是我的问题。”聂安夏做小女生委屈状,温声细语的道歉。 陆振德冷眼相待,“既然知道不对,为什么还要做?” “我本来没觉得做错了。但看见陆爷爷这么生气,我不想影响你和时琛的感情,所以才说错了。”聂安夏装作很懂事。 陆震德声调拔高,“你还不知道错在何处?” 这一次,聂安夏没着急反驳,她装作低眉顺眼的问,“陆爷爷,假如员工玩忽职守,开除她也不过分吧?” “那也要分轻重急缓。就像上次,人家只是迟到你就开除了。这说的过去吗?”他信手拈来反面教材。 聂安夏委婉的回,“陆爷爷说得对,我太冲动了。但如果只开除过分的人,最后大家都会变得不积极了。” 陆震德刚要反问,她就紧接着道,“这以后要成了公司不成文的规矩,大家都会趋利避害。逐渐每个人都对工作不上心。” 久而久之,公司也会受到伤害。 “我在和你谈开除经理的事,不要扯开话题!”陆震德不满的提醒。 聂安夏语气非常认真,“尽管她是经理没错,但也确实德不配位。如果我真是见谁不顺眼都开除,那早该无法无天了。” 平心而论,她开除人的频率确实高,但也不是毫无章法。 陆震德非常不快,“陆氏是我辛苦建造的帝国,我不允许有人企图摧毁它!我看你是太自以为是,不把我们当外人!” 聂安夏哽咽的眨眨眼,泪水从眼睛里滚落。 “陆爷爷,我从没想过做出伤害公司的事。您要是不信,大可以现在就调查,我开除的每个人都是公司的米虫。” 陆震德皱眉,对她的眼泪很反感。 “陆氏在我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您从小就是我心里的偶像。我也是看不下去他们的懒惰,所以才急火攻心……” 她的话才说一半,两眼一晕,身体踉跄的倒下了。 陆时琛眼疾手快的把她抱进怀里,这才没让人晕倒在地上。 “别装了。”陆震德眼皮都不抬。 “爷爷,她昏迷了。”陆时琛探了探鼻息道。 陆震德的脸色瞬间变了,对着门外匆忙吩咐道,“老宋,叫家庭医生来!” 聂安夏被陆时琛放平躺在沙发上,医生赶来后立刻开始诊断。 几分钟后,医生挂了瓶葡萄糖和生理盐,“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操劳过度加上不按时用餐,造成了低血糖昏迷。另外,她很可能有胃病。” 陆时琛疼惜的握着她的手,“是我不好,我没能帮到你。” 医生公事公办的准备开药,询问了几个信息,“她的一日三餐怎么安排?平时工作量有多少?饭量具体有多大?” 这几个问题,陆时琛都知道,他刚要如实回答,聂安夏的手便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掌。 “平均一日一餐,饭量是她的拳头大小。几乎除了睡觉吃饭都在工作。”他很懂事的回答。 医生的眉心越捏越紧,“这样怎么行?难怪身体会变差。她还这么年轻,没必要这样拼命工作。” 聂安夏微微睁眼,目光略过陆老爷子,声线沙哑的开口,“没关系,这是我自愿的。” 医生叹了口气,开好药方后嘱咐几句,这才起身走人。 “等等,医药费是多少?”聂安夏才想起来,从身后叫住人。 医生停下步伐,从来没见过问医药费的人。她好歹也是陆家的家庭医生,理应是不收费的。 聂安夏解释道,“我只是客人,付钱是理所应当的。” 陆震德想起他刚才口无遮拦的那句话,再看她现在这么可怜,心里有几分过意不去。 “陆家没你想的这么小气!”他语气平缓的开口,眼神示意医生离开。 书房里很快又只剩下三人,气氛安静的可怕。聂安夏没等输完液,就自行拔针打算离开。 陆震德见她这番动作,态度稍有客气,“我会找人核实你说的事。” 聂安夏冰冷冷的回答,“麻烦您了,给您添麻烦真是抱歉。” 说完这话,她便带着陆时琛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 路上,他对聂安夏问,“你生老爷子的气了?” 她轻轻摇头,“没什么好生气的。陆爷爷既然对我有所怀疑,我只能用苦肉计暂时打消他的疑心。” 陆时琛又问,“你刚才真晕倒了?” 她点头,“本来身体就有点差,猜到老爷子会找我算账,特意一天不吃不喝。” 陆时琛没说话,半天才开口,“你不用演戏的这么辛苦。” 聂安夏想告诉他,这是她自愿的。如果今天不是靠苦肉计助力,效果也不会这么好,她肯定还要和陆震德周旋半天。 “安夏,没想到你还挺聪明。我都从家庭医生嘴里听说了,佩服你的手段这么高明。”庄月娴讥讽的话音传来。 聂安夏都懒得和她较真,没想到这女人还要主动送上门。 庄月娴笑眼咪咪的看向陆时琛,“我的好侄子,真羡慕你有这样旺夫的女友。我猜要不了多久,你这总裁的位置就坐不住了。” 聂安夏挑眉还击,“二婶,难道你是开了天眼还是学了算命。未来的事都能猜到了?” 陆老爷子也没说要撤销陆时琛的职位,那肯定是她瞎想的。 “别着急,咱们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嚣张多久!”庄月娴一改气急败坏的作风,倒变得有修养多了。 她这幅底气充足的表现,更让聂安夏感到莫名其妙。 看着庄月娴大摇大摆的离去,聂安夏和陆时琛也驱车赶回公寓。 她战斗了一整天,半梦半醒的撑着脑袋在车上打盹。 陆时琛的话音从驾驶座传来,“陆时宇要回来了。” 聂安夏打了个呵欠,“他是谁?你的双胞胎兄弟吗?” 毕竟两人的名字都有“时”这个字。 “我要有这样的双胞胎兄弟,那他真是生不如死。”陆时琛的语气里藏着深深的怨气。 聂安夏倒吸了口凉气,脑袋瞬间清醒了,她问,“这是庄月娴的儿子?” 照刚才的情形来分析,只有这一种可能。 陆时琛重重的嗯了一声,“二叔知道局面快要失控了,所以他必然要求陆时宇回国。这样才能遏制我们的发展。” 陆尚契的地位遭到打击,公司的风向已经在私下有了变化。 “他爹我都不怕,我还能怕他这个儿子?”聂安夏觉得有点可笑。 陆时宇最多也就大她几岁,那也不可能用身份压制,最多就是高手之间的过招。 她自信放话,“我倒要看看,这个陆时宇有什么能耐!” 第六十五章 给梁家太子爷的道歉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压根没把这个人放在心上,不仅晚上连吃两大碗米饭,还安心踏实了一夜睡到天亮。 她伸了个懒腰起床,梳妆打扮好,一就看见桌上有早饭。 是牛油果三明治,她并不感兴趣。聂安夏刚走到门口准备穿鞋走人,陆时琛便从厨房里出来。 他扫了眼餐桌,把三明治拿给聂安夏,“该吃就吃,饿出工伤不赔钱。” “我还不要你的钱。”她白了眼对方,不情不愿的接受了“好意。” 两人才到陆氏,聂安夏就风驰电掣的开启工作狂模式。 她把联合铲除李经理的高材生们都召集起来,简短的开了个小会。 “你们应当也听说了,采购原料经理被开除的事。”聂安夏和他们刚一见面,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这几个高材生都像土拨鼠似的点头,面色中流露着恐慌。 “放心,我是有好事通知你们。”聂安夏看出了他们脸上的惊慌失措,提前喂了颗定心丸。 她的目光在几个人身上转了一圈,问:“你们谁对这个职位感兴趣?” 他们都没说话,你看我我看你,半天也没有人敢开口。 聂安夏面色不快,郑重申明道:“这是升职加薪的好机会,难道没有人愿意尝试挑战自我?” 一个长相白净的男孩子开口,“聂秘书,这个职位不好处理,况且专业也不对口。而且我们多数才进公司不到一年,升职也不方便。” 聂安夏记得这个男生叫小简。他心思缜密做事周到,当时挖出了不少李经理吞钱的证据。 “聂秘书,我觉得小简能够胜任。” “是啊,他是我们当中最有能力的,平时又对大家那么仗义。我们都很支持他!”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大家都开始纷纷起哄怂恿。 小简干净的脸蛋一下红了,声音微弱的道谢:“谢谢大家的支持。” 聂安夏再次认真地询问,“那么你现在愿意尝试这个职位吗?” “这是大家给我的宝贵机会,我一定会珍惜的!”小简万分感激的点头,害羞的对朋友们说道,“今晚我请客,请大家吃饭。” 原本沉闷的气氛,瞬间就活跃起来了。 “请我吃饭你就亏大了,看我怎么吃垮你!” “这附近新开了家火锅店,我们可以试试!”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聂安夏这时发话了。 “请客吃饭是晚上的事,我和小简现在还有事商量。大家可以各回原位了。”她将目光投向对面的男孩子。 等人都散去后,聂安夏便语重心长的发问,“原料采购这块水很/深,现在有不少供应商打算浑水摸鱼,要辛苦你了。” 小简认真点头,“我会努力把控每一关,争取将原料的进出完全把控。一旦有风吹草动,立马汇报您。” 他是个聪慧的孩子,聂安夏也放心的点头。 两人将工作上的事交代讨论后,聂安夏便领着他到采购部报道。 她还没带着人进部门,就隔着玻璃看见采购部的人都在上班摸鱼,甚至还有人在光明正大的睡觉。 聂安夏侧着脑袋对身旁的人嘱咐,“这些人都是好吃懒做的,恐怕以后要辛苦你了。” 小简爽朗一笑,“没问题,反正我有聂姐撑腰。” 他也不傻,当然知道聂安夏为何给他这个职位。 两人刚踏进采购部,聂安夏才露面就看见这帮懒虫都瞬间精神,假装出勤奋工作的模样。 她清清嗓子,一字一字道:“这位是你们的新上司,简经理。从今天起,他就是采购部的原料采购经理。” 聂安夏特意说的很慢,为了让这帮人都记清楚点。 “简经理好。” 瞬间,所有人都放下手头的工作起身,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聂安夏对小简说道,“你好好和新同事熟悉下,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快步离开采购部,乘电梯到楼下的奶茶店订了十几杯奶茶。为了让小简快速融入同事,尽快适应工作,现在只能使用点小手段。 聂安夏再次回到采购部,她才走到门口就听见几道刺耳的话音。 “简经理,你真是有好运气,能被聂秘书提拔。她可是我们公司的红人呢现在。” “瞎说什么,别误导新人。简经理我就把话直说了,你虽然是聂秘书提拔的,但我们这是采购部,以前被开除的经理可是陆尚契陆总的人。” 他们三言两语间,处处透露着对小简的暗示。明里暗里的告诉他,这公司里到处都是陆尚契的人。 忍住飙火的冲动,聂安夏转头提着奶茶回到办公室。 陆时琛看见她的奶茶时,眼神恍惚变得微妙,他咳嗽了声道,“想增肥也不必这么浪费钱。” 聂安夏没理他,开了杯奶茶自己喝,咬着吸管陷入沉思。 半晌,她郑重其事的宣布:“反正公司里处处都是你二叔的人,而且陆时宇马上要回国。不如我们做个局等他。” “什么局?”陆时琛翘着二郎腿问。 聂安夏精明的眯着眼道,“我们先把水搅浑点,到时候请君入瓮。” 说不定陆时宇能成为她有用的背锅侠,专门为他们打掩护。 陆时琛想也不想,爽快的点头,“可以。” 反正在这公司里他只负责嘤嘤嘤,话语权当然是掌控在聂安夏手里的。 两人商量好决策之后,聂安夏便随意浏览着网页。她正巧看中一款手链,再仔细一看上面的商标:是陆氏的。 她瞬间就坐了起来,想起自己还从未亲临陆氏的珠宝店巡查。 聂安夏只用了一秒就做好决定:买下这条手链,并且简单的巡查周围的珠宝店情况。 她挑了间距离陆地氏最近的门店,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聂安夏刚进门准备看看手链,结果全部店员一致向她鞠躬。 “少奶奶好!” 这阵仗把她吓得不轻,聂安夏表面装作淡定:“嗯,我只是来看看,不用管我。” 尽管特意吩咐,但还是有两个女导购关怀备至的跟着她。 聂安夏故作生气的回头,“谁在跟着我一步,这个月工资就别要了!” 她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被路过门口的梁肆炼听见。 与他同行的女伴皱眉,娇滴滴的挽着他的手臂,“梁少你听,谁这么放肆啊,还仗势欺人扣工资,这可是陆氏的珠宝店,难道她是陆家少奶奶?” 梁肆炼本不感兴趣,结果却往珠宝店里扫了眼情况,看见两个女导购低声下气的给一个女人道歉。 “少奶奶,我们知道错了,您千万别扣工资。” 这话听到他梁肆炼的耳朵里,可就有趣极了。他对身旁的女伴说道,“你想不想见义勇为?等会看我的眼神行事。” 女伴的眼神里闪烁着兴奋,“好啊!” 两人约定好后,梁肆炼带着女伴进了珠宝店。他熟练的报上一个名字,“把天使之心包起来,送给我身边的这位小姐。” 店员满脸为难的走了过来,“先生您好,天使之心暂时没货。我看这位小姐气质绝佳,戴什么都好看,不如您看看其他的款式?” 梁肆炼语气不爽,“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女伴很廉价,无论什么价位和审美的产品她都百搭?” 店员立刻解释,“您误会了先生,天使之心是热门款,出货量非常少。为了保证质量,这都是要提前预约的。” 梁肆炼的脸色更黑,“如果我出十倍价钱,就要今天买。你们也不能提前出货?” 店员纷纷惊讶。 一条天使之心的价格逼近十万元,只要稍微等些日子就能拥有,居然有人愿意花一百万买时间? 看他们不说话,梁肆炼找了个沙发坐下,“听说陆家少奶奶今天来巡查,不知道我梁少能不能请的动她给我答疑解惑。” 店员一下心知肚明,他可能不是真想买东西,但是真的想找麻烦。 “怎么办,他居然是梁少,我都没认出来。就是那个比恶魔还恐怖的梁家太子爷!” “我可不敢和他顶嘴,还是赶紧让少奶奶出面解决吧。” 在店员们窃窃私语的讨论下,聂安夏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推了出来。 她刚一看见梁肆炼,就疑惑的问,“这位先生,您遇到了什么问题?” 一位店员上前对她耳语一番,简单介绍刚才发生的事。聂安夏听了后大吃一惊,这年头还有人愿意交智商税? 她笑容满面的说道,“梁先生,只要您现在支付一百万,我保证今天之内将您要的项链亲自送上门。” 梁肆炼语气蛮横,“我现在不想要项链,我想要你给我道歉。”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聂安夏努力维持一丝礼貌,“梁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们已经满足您的要求,为何还要道歉?” 梁肆炼冷笑道,“这就是我对你们的失望之处!我拿钱做考验测试人性,没想到你们果然没通过。陆氏的珠宝店就是这样的服务态度?” “你!”聂安夏从没见过这样强词夺理的人,简直比她还不讲道理。 她刚要发作,身后的店员温馨提示道:“少奶奶,梁家可不是我们能招惹起的人物。要是结了仇就完蛋了。” 聂安夏忍住怒气,又重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一身合适得体的高定西装,袖口处缝纫着一串英文,绿水鬼手表紧扣在手腕处,皮鞋上闪烁着光泽。 考虑到他的身份,聂安夏立马换了副面孔。 “梁少,这是我们的疏忽。非常感谢您在百忙之中特意对我们进行测试,今后我们将加强员工培训。” 第六十六章 这个女子不一般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肆炼并不领情,讥讽启唇,“光用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想把我打发,实在太没诚意。要是外界媒体听说陆家珠宝店出现这种工作疏忽,大家会怎么看?” 聂安夏就猜到他会刻意刁难,也大大方方的说,“我不清楚媒体记者会怎么报道,但自认为我们已经对您非常关照,也认真倾听了您的指教。” 梁肆炼并不打算这么简单放过,紧咬不放的追问,“这就是陆家少奶奶处理状况的态度?” 一时间,珠宝店内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所有人都紧蹙着眉头,非常担心两人发生冲突。 聂安夏能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身上,也明白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面前这位梁家太子爷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梁少,对于刚才的状况,我代表全店工作人员给您道歉,这的确是我们的过失。”她态度诚恳的鞠了一躬。 梁肆炼的嘴脸挑出满意微笑,他主动发话,“你不用和我道歉,反正项链也是我买给这位小姐的。现在没货,她的心情很不好。” 换言之,他想用原价立马买到天使之心。 “梁少,您的要求我们实在无法满足。”聂安夏态度恭敬的回复。 “彭!” 一声巨响在店内响起,梁肆炼满脸愠怒的一掌拍在桌上,眼神死死盯着她。 他还一字未言,所有店员都吓得双肩发抖,脸色全都刷白了。 聂安夏挺直腰杆,语气玩味的说道,“不好意思梁少,我们必须要按规矩办事。” “规矩?你刚才同意加钱的那一刻,规矩就不存在了!”梁肆炼精准犀利的找到漏洞, 事到如今再谈这句话,岂不是有点晚。 “忘记和您解释。店员表明您是梁家太子爷时,我就知道您身份非凡。倘若今日不给您个妥善处理,或许您不会轻易罢休。”聂安夏说的头头是道,条理清晰。 “您说要花一百万买天使之心,实际是我给您开了方便之门,也是为了息事宁人。没想到您心意改变,只要道歉,我也照做。只是您现在的要求,我确实做不到。” 她句句在理,叫人无法反驳。 梁肆炼本想还嘴,他抬眼便看见聂安夏眼里熠熠闪烁的光,眼里写满了不服输的气势。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他勉为其难的挤出这句话。 所有店员的脸上写满难以置信,压根就没想到梁肆炼居然愿意松口。他和女伴离开珠宝店后,聂安夏才卸下脸上的赔笑,但心有藏有戒备。 “少奶奶,您居然能说动梁少,这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谁不知道他是混世魔头,梁夫人也对他非常宝贝,简直把溺爱这两个字发挥到极致。他这辈子别说和人低头,吵架都不可能敷衍了事。” 店员还在对刚才发生的事议论纷纷,而聂安夏却在八卦声中陷入思考。 既然梁家如此宠溺这位少爷,倘若能和他结缘拉入阵营,那必定是个有牌面的人物,想必以后拉拢股东都能省时省力。 带着这个想法,聂安夏满脸兴奋的回到公寓。 她刚推开门,就看见陆时琛正贤惠的在打扫地板。看他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像是在蒙受天大的委屈。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今天遇到了梁家太子爷梁肆炼!”聂安夏神采飞扬的宣布。 陆时琛只顾着专心扫地,头也不抬,“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见他这样死板,聂安夏兴奋的说道,“你不知道梁家有多宠这位少爷。要是我们能把他争取下来,这岂不是一件美事?” 他能为一个女伴在珠宝店大发雷霆,肯定也能为朋友两肋插刀。 陆时琛可算听懂了她的话外之音,精准且无情的破了盆冷水。 “他不会同意的。” 聂安夏脸上一闪而过惊讶,不服气的问,“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的实力?” 尽管她现在和梁肆炼有个不太愉快的见面,但也不至于是敌人关系,稍下苦功肯定是能成为朋友的。 没等她把想法娓娓道来,陆时琛便挑明原因: “梁家除了梁肆炼,还有位千金叫梁夏语。两人年纪相仿,感情深厚。梁家有多疼梁肆炼,他就加倍对妹妹宠爱。” “梁夏语?”聂安夏对她有印象,她看起来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完全和梁肆炼不是一个风格,根本无法想象两人是兄妹。 陆时琛猜她一时半会理不清关系,又道,“你只要知道一件事:陆时宇曾经救过梁肆炼的宝贝妹妹,就会知道拉拢是根本不可能的。” 听见陆时宇这个名字,聂安夏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感慨。 “这么好的资源居然让他霸占了,他们到时候肯定会联手对付我们。” 本以为对方只是个纸老虎,没想到关系这么硬,真让人大吃一惊。 陆时琛打趣的问,“退缩了?” 聂安夏毫不犹豫的摇头,“这倒没有,我坚信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万一成功了呢?” 她这回答倒是让人出乎意料,陆时琛不忍继续说风凉话,只好简单鼓励几句。 聂安夏不是个认输的人,她用过晚餐后查了关于梁肆炼和他妹妹的事,这才深入认识了两人的关系。 “没想到陆时宇还挺有爱心,居然救过梁夏语。”她由衷的感慨。 她放下手中的电脑,思绪逐渐放空,忍不住回忆起当年。她也救过人,是个落水的孩子,做了急救措施后就急忙赶去上学。 “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样了。”聂安夏一直都对这件事好奇。 她思索好半天,这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匆忙洗漱后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她精神抖擞的和陆时琛去陆氏。 两人下车后应该直奔办公室,聂安夏却摸到采购部去巡查了。 她不放心小简和同事们的相处,担心他会受到排挤,所以想打探情况。没想到刚一转角撞上了一个人。 “你走路不长眼?” 聂安夏被撞的头晕眼花,还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就发觉刚才的声音有点耳熟。 “怎么又是你?”她刚抬眼看人,耳朵里就传进了这句话。 聂安夏这才想起来,这道话音不出意外是梁肆炼的。 她打量一番面前的人,发现果然没猜错。 梁肆炼翻翻眼皮子,有些想发飙,“撞了人还不赶快道歉?” 又是道歉,聂安夏每次见他都要卑躬屈膝的,这谁受得了? 她忍无可忍的说道,“梁少,这不是我的问题。要怪就怪您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宛如自带万丈光芒,所以我才没看清路。” 这番马屁过于流利,梁肆炼本人都被夸赞的愣住了。 聂安夏又趁机夸道:“梁少,都说大人不计小人过。您这样帅气威武的人,应该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对吧?” 梁肆炼依然没说话,但冷着的脸色似乎有所缓解。 “梁少,这版修改过的计划书你看看。”陆尚契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听见这老狐狸说话,聂安夏来不及告别就火速退场,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 陆尚契才拿着计划书出现,就发现有道讨厌的身影从眼前闪过。 “尚叔,辛苦您帮我纠正错误,我从前都没发现这些毛病。”梁肆炼接过纸页翻动着看了几眼,很满意。 两人就计划书的内容讨论起来,无非是梁肆炼认为经验不足,对自己拟定的计划书没信心。 陆尚契回答的很认真,两人没多久就快谈完了内容。 “梁少,如果我没看花眼的话,刚才和您擦肩而过的应该是聂安夏吧?”他非常爽快的问。 梁肆炼也没打算藏着,点头承认,“确实是她。” “你们这么快就见过面了?”陆尚契的话音中带着欣喜,仿佛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他确实拜托对方要处理聂安夏,但没想到梁肆炼的动作这么快,甚至还在公司里教育她。 光是想到这里,陆尚契的眼角都眯出了鱼尾纹。 “梁少,你感觉她这个人是不是如我所说?”他试探的问,语气中夹杂着欣喜的味道。 梁肆炼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仔细回想片刻,才开口:“她的人品如何我不清楚,但她这个人倒有些新鲜,有些与众不同的味道。” 本以为他能说些不错的回答,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夸赞。 陆尚契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梁少,人的感觉是不准的,何况你们才只见一面。她能在你面前表现的这么有趣,让我觉得很有心计。” 他本来安排两人成为敌人,没想到聂安夏的人格魅力这么大,居然能让改变一个人的想法。 梁肆炼看他这么紧张,哈哈大笑道,“尚叔你多想了,我和她不可能成为朋友。” 有了这句话,陆尚契才放心的嗯了一声,“那就好,我也只是担心你。” 陆氏会议室。 聂安夏看着人头济济的房间,将哀怨的眼神投向身旁的陆时琛。 她还没回办公室,就被这人半路拦截抓来召集众人开会,而且还是以他的名义。 “大家稍微静静,我要开始主持会议了。”聂安夏无法忍受吵杂的环境,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她才刚说第一句话,就有人讽刺的开口,“聂秘书,你可真是管的够宽。就连高层开会也要插手,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投向她,仿佛在不约而同等着看笑话。 在大家的万众瞩目下,聂安夏安静的沉默着,一声也没吭。 本来这事就是她错了:这次会议应当由陆时琛主持,她不该多管闲事的。 第六十七章 独秀一枝的作风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秘书怎么就是外人了,人家是陆家未来的少奶奶,管的是她的家事,我们才是局外人!” 好家伙,一旦有人察觉到聂安夏的让步,大家也都纷纷开始言语挤兑她。 “撇开她的身份不提,我们今天是来正经开会的。与其被一个身份低下的秘书呼来喝去,我更愿意听从陆少的话。” “陆少哪里敢开口,你看母老虎都把他吃定了,就连主持开会的权利都没有。他过的也太惨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聂安夏的脸色也从淡然逐渐成了冷漠。 等他们热烈的讨论转化成平静,她才 悠然开口,“我不说话,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怂了?” 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刷上一层难堪,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老实了。 看他们学乖,聂安夏便不计前嫌,一本正经的打算好好开会。 “这次把大家都叫来,主要是想谈工资和加班的问题。关于这两件事……”她才刚说没几句,又有声音打断了发言。 “聂秘书,你要谈什么我们都没意见,但你的身份的确不合适对我们说教,还是让陆少来发言吧。”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会议室内的所有人都要求陆时琛上场。 聂安夏侧目望了眼身旁的男人,把手里拟定好的文稿放在他手里。 “内容我已经写好,按上面的字照念就行。”她还特意暗示了一句。 知道陆时琛不能展露实力,所以聂安夏便用了个傻子都会的方法。只要依葫芦画瓢,就万事大吉了。 陆时琛扭扭捏捏的将文稿拿在手里,一脸不自在的拘束,仿佛手里拿着颗地雷似的。 “陆少,工资可以改革,但我们要求双倍加班费。大家都是公司的老员工,辛辛苦苦这些年也该给点福利。” “陆氏这么大的公司,哪怕就是多发点加班费也无妨,这完全是不痛不痒的小事。” 那些猴精似的高层都仗着陆时琛软弱,开始提出过分要求。 “你们不能这样……”聂安夏实在听不下去,刚准备开口教育,就被一句话堵上了嘴。 “聂秘书,陆少才是我们要衷心追随的人。除了他的话之外,我们是不会听任何人的一句话。” 这话说的在理,让聂安夏一时无法反驳。她只好把话吞回肚子里,将希望的眼神投向陆时琛。 “陆少,我们刚才都提了意见,您看如何?”高层们也都等着他回答。 陆时琛目光急促的扫视着手中的文稿,神情中透露着慌乱,手也开始不安的颤抖着。 尽管知道他是演戏,但聂安夏已经忍不住心中的火气了。 她咬紧牙关,一字一字把话从牙缝里挤出来,“陆少,我们都等着你回答呢!” 聂安夏都不指望他能回怼这些废物,好歹站在她的立场上争点面子也好。 没想到这家伙却两手一撒,把文稿吓得丢在地上,一副小媳妇受惊的模样躲在她身后。 “安夏,我看不懂,还是你来说吧?”他担惊受怕的问道。 聂安夏还没开口说话,会议室里便接二连三响起了高层的爆笑。 “早就听说陆少胆小无能,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让我们看见了这名场面!” “既然陆少不能做主,我看这会也就别开了,大家都散了吧!” 看他们纷纷起身要走,根本不把台上的两人放在眼里,聂安夏心里的无名之火从四面八方涌来。 她狠狠的瞪了眼陆时琛,“看你干的好事!” 说完这话,聂安夏便大声遏制道,“都给我站住,谁今天敢踏出会议室一步,我绝不会让你吃好果子!” 刚才还争先恐后要涌出会议室的人,现在全都施了法术般被定住,无人敢往前踏出一步。 聂安夏看他们的眼里充斥着桀骜不驯,一个个狗眼看人低的模样,还真以为自己是人上人了。 她从包里掏出厚厚的季度报表,直接用投影把画面放在大屏幕上。 “我今天是带着诚意来解决问题的,而工资和加班这两点是当下的当务之急。如果你们不关心自己的利益,那么当我没说。” 聂安夏手速飞快的翻动着手中的报表,让大家都能清晰的看见,他们每个月给公司创造了多少利润。 “你们也不傻,能来陆氏工作就是为了高薪的工资。但显而易见,你们辛勤努力了半天,工资也比普通员工高不出多少。” 这不是她在明嘲暗讽,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聂安夏把该说的都谈完了,又最后教育一句,“大家都是公司的老员工,也是三十而立的年纪。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压力可见一斑。如果你们有钱到不在意这点工资,那现在就可以散会了。” 她也不想勉强这些人听自己啰嗦,毕竟她在陆氏又不拿一分钱,讨不着好处还要受气,真当她是傻猪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听话的回到原位,无人再敢顶嘴一句,众人眼里的目光也变成了佩服。 后半场的会议开的很顺畅,她说的每个点都有人赞同,大家也算愉快的解决了问题。 会议解散,聂安夏特意等人潮都退去后,才走到陆时琛面前。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她心里还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把这件事说清楚。 陆时琛还没回答,会议室的大门便被人拧开了。 “果然被我猜中了,你们确实在这里。” 聂安夏没想到推门而入的人会是苏叔,她面色惊讶的问,“您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这多不好意思。” 还好她刚才没对陆时琛发飙,要不然岂不是尴尬了。 苏叔摆摆手,意思是让她别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他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坐下,特意距离两人近些。 “我之所以特意来公司一趟,也是因为想起了当年的事。”苏叔将目光投向陆时琛,那眼神中还参杂了怀旧的情感。 “你长的像极了你爸爸,这是你的脾性作风却和他大庭相径。你爸爸当年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陆氏里也有他的追随者,我就是其中之一。” 聂安夏的心猛然咯噔一声,仿佛从这句话中明白了他的暗示。 苏叔又紧接着摇头叹息,“这都是当年的往事了,你也长这么大了。我们以为你能继承你爸的优良传统,没想到……” 他斟酌片刻该怎么用词,才接着刚才的话道:“没想到你的作风这么一枝独秀。” 尽管这话足够委婉,但聂安夏还是听出了失望的含义。 “苏叔,我会努力的。”陆时琛楚楚可怜的眨眨眼,一副小受气包的模样。 他当然也想光明正大的袒露内心,但这里毕竟是陆氏,到处都是摄像头还有二叔的人。 隔墙有耳这个词可不是凭空捏造的。 苏叔本以为这孩子能热血点,没想到他一副风吹杨柳的娇弱样,心中大失所望。 “罢了,只要你平安就好,毕竟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他叹了口气对陆时琛说道,起身便要回程了。 聂安夏见势不妙,赶紧出言挽留。 “苏叔,您别看他现在这么废物,其实我们也无可奈何啊。现在的局面不是我们能做主的。” 这话倒引起了苏叔的注意,他回头问道,“陆少在这里怎么说也是个总裁的职位,但却处处让你帮忙说话。他的职位和权利已经够大,难道有人比他还厉害?” 聂安夏兴奋的拍拍手,立刻点头,“您这话就说对了!天底下谁愿意当个傻子,不都是有难言之隐吗?” 苏叔抬抬眉峰,目光挑剔的在陆时琛身上打量一圈,才勉强相信这句话。 他做回原位,一副要伸张正义的态度,“你们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根据苏叔平时打听的消息,聂安夏在公司简直堪比齐天大圣般的存在,一心情不好就直接大闹天宫。 她既然能这么硬气,必定是仗着背后有人,那又何来难言之隐? 聂安夏倒也想一五一十的把话和盘托出,只是情况不允许。 她只好明里暗里的暗示,“苏叔,您别看我风风光光,其实我是被逼无奈。如果不是被逼上绝路,哪个女人愿意像我这么彪悍?” “我的这个情形是前有狼后有虎,稍有不慎小命无。我就算再厉害,也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毕竟我们不是这这陆氏的主人。” 苏叔这么一听,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他又追问:“是不是陆尚契平时给你们压力了?” 聂安夏凄惨一笑,看着会议室的摄像头正对着她的脸,只好摇摇头。 “二叔怎么会为难我们呢,他就是我们人生里的导师。每次看我们太轻松了,总能恰到好处的布置魔鬼考验,他对我们太好了!” 她说这话时还配上了违心的微笑,但小脸却苦不堪言的皱的像苦瓜。 “苏叔,二叔对我们的好您无法想象。他根本不是长辈,简直是我们人生中的指路明灯,总能完美的给我们挖坑。” 聂安夏正滔滔不绝地说起坏话,门口便响起陆尚契的声音。 “会议室里都没人了,怎么灯还开着?”他一边纳闷的问,一边将门推开。 陆尚契进来的时候,身旁还跟着梁肆炼。两人刚把门打开,正好听见了聂安夏的发言。 苏叔看她还沉浸在自我世界中没察觉,于是咳嗽了一声提醒。 聂安夏也正好停下来换口气,这才发现门口出现了两道人影。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陆尚契和梁肆炼。 “尚叔,陆氏真是人才辈出。刚才聂小姐的那番精彩演讲,简直堪比脱口秀。”梁肆炼也不知安的什么心,居然还夸起她来了。 陆尚契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转了一圈,他也并不生气,好像习惯了聂安夏的作风。 “呵,以后的日子还有更精彩的,咱们骑驴赏花,慢慢看。” 手机用户请浏览 八六中文网()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第六十八章 赌气的两个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尚契的目光扫到身旁沉默的苏叔身上,对于他的出现倒是有些诧异。 “苏股东,您平时鲜少出门也不爱热闹,怎么今天特意来一趟公司?” 说着,他将视线平缓转移到聂安夏脸上,眼底里上跳跃着怀疑的暗光。 苏叔不咸不淡的笑了两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丝绒礼品盒。 打开,里面躺着一串玲珑剔透的玉珠,珠子色泽饱满,闪着莹润的光泽,一看就是上乘的品质。 “苏股东,您这就太客气了。”陆尚契的嘴上说的客气,手却已经不安分的把玉珠接过来了。 他拿起玉串,挑剔的打量着,仿佛在验证货物的品质。 “陆总,昨日您打电话来说时宇马上归国时,我就派人将这玉串找来了。可还满意?”苏叔这话一语双关,明显透露着微妙的含义。 陆尚契啪嗒一声将首饰盒关上,很是满意的回答,“谁不知道苏股东是大收藏家,能出自您手的礼物,那当然是卓越品质了。” 光听两人谈话,聂安夏就能从感受到巨大信息量,默默在心中分析情形。 梁肆炼啧啧几声,倒不客气的发话,“尚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送礼这一套啊?” “我是不收礼的,但礼都送到眼前了,当然也不能平白无故拒绝好意。”陆尚契厚着脸皮,笑眯眯的说道。 没想到他能这么虚伪,聂安夏便不客气的开口,“二叔既然这样苦恼,不如让我来替您排忧解难,干脆送给我戴,您觉得意下如何?” 瞬间,陆尚契脸上的笑容凝固,不满的眼神看向陆时琛,“时琛,陆氏给你开的工资也不低,难道买条手串的钱也没有?” 被当众点名,本不想出风头的陆时琛畏畏缩缩的回答,“二叔,女人心海底针,我也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 简而言之,他管不了聂安夏的事。 陆尚契语塞,本就冒火的心上仿佛被浇了桶汽油,火气越烧越旺。 看见众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他身上,只能硬着头皮保全面子。 “喜欢就送你。”他极不情愿的将首饰盒递给聂安夏,眼神中藏匿着凌厉寒光,意味深长,“希望你别辜负我的好意,好好和时琛在一起!” 聂安夏揣着明白装糊涂,眉开眼笑的说道:“二叔,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您这么较真。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她刚要伸手去接,没想到陆尚契递过来的手一抖,玉串从半空中滑落,眼看就要摔的粉碎了。 这是聂安夏始料未及的事,她本想伸手去接,没想到还是迟了,玉珠接二连三的落在地上,一个不留的裂开了。 “真是可惜。”陆尚契嘴角勾着冷笑,扭头对苏叔发问,“苏股东,你该不会怪我吧?玉串没了是一回事,但要是辜负了别人的好意,恐怕会更遗憾。” 他早就看出聂安夏是为拉拢苏股东才要玉,现在闹出这样的动静,不仅是表明自己的脾气,更是试探苏叔的态度和立场。 苏叔面色恬淡的发话,“玉本不值钱,有懂它的人才被赋予价值。陆总向来和我兴趣相投,你我之间不用见外,我们二人之间是没有别人的。” “好!”陆尚契高兴的鼓掌道:“苏股东果然明局势,真是个可靠的合作伙伴。时琛,你该学着点我的作风,否则是没几个人愿意追随你。” 陆时琛一副胆小怕事的表情,“我没想这么多,也没有二叔有本事。” “时琛,别谦虚!”陆尚契的眼里闪过精光,将他推到苏叔面前,“我现在就把机会让给你,好好把握!” 聂安夏神情冷静的看向他们,也在紧密的追踪着动向。 “苏股东,你看我侄子怎么样?我那儿子反正也干不出成绩,我倒是有想法把时琛栽培起来。”陆尚契一脸仗义的神情,把话说的真切极了。 苏叔早就听说过陆时琛有多无用,但两人从没这样近距离的打量对方。 “二叔,我不行。” 不用几秒,陆时琛便从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音,害怕的垂着脑袋。 苏叔从没见过这样胆怯的人,忍不住想仔细打量他脸上的表情。才看一眼,便看见他埋底的脸上布满阴霾,漆黑的眸中亮着星光。 只一眼,苏叔浑身鸡皮疙瘩直竖,心中立马升腾起可怕的想法:他是在扮猪吃老虎! 陆尚契还不明所以,重重的用拍拍陆时琛的肩,心满意足的道:“时琛,你要学的还很多。不要急,慢慢来!” 陆时琛乖乖的点头,转瞬扬起天真无知的笑,“二叔,苏股东,以后就麻烦大家多多指教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像一片羽毛落在宁静的湖心,在苏叔的心中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叮!” 手机铃声响起,聂安夏才意识到是她的电话,连忙接了起来。 “安夏,大事不好了!你快回来!”陶姨风风火火的在电话里催促。 “发生什么......” 聂安夏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人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尽管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但聂安夏还是有点难接受。她急忙把手机收回口袋,已经迈着箭步走到门口了。 “二叔,我有急事处理,先走了。” 碍于陆尚契还在场,也是为了给他个面子,聂安夏才特意客气的说句告别的话。 当然,她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直接火急火燎的冲出会议室了。 梁肆炼摸着下巴分析道:“尚叔,您这未来的侄媳不太好惹啊。” 尽管陆时琛是个草包,但聂安夏的战斗力一个顶俩,难搞程度直接拉满。这样的奇女子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没想到能让陆家遇上。 真不知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望着聂安夏越来越远的背影,陆尚契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眼中钉,心中本能的产生浓烈危机感。 “好在时宇马上就要回国,也能为尚叔分忧解难。”梁肆炼这话倒是别有深意了。 陆尚契本拧成一团的眉头,总算舒展开了。 “时宇能有你这样的好友,是我这辈子最欣慰的事。”他客客气气的对梁肆炼恭维,两人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很快,苏叔也被拉入其中交谈,陆尚契直接把他们请上办公室闲谈。 而聂安夏也快飞快的赶回青青丧仪馆,她刚跨进店内就看见陶姨像热锅上的蚂蚁,已经急的团团转了。 “安夏,这可怎么办?我们落选了!” 陶姨一看见聂安夏露面,就焦灼的拉着她的手,一张脸皱的像苦瓜,“按理说不该落选的,我早打探参赛者的实力,明明各个都不如你。” 这场比赛绝对是稳赢局,没想到输的这样不明不白。 “陶姨,有句话叫尽人事听天命,我也已经尽力了。“尽管结局也在聂安夏的意料之内,但内心总归是失落的。 当她知道梁肆炼和陆尚契的关系后,早就猜到会落选的事,但没想到事情真正发生时,内心会这样难过。 陶姨长叹口气,“就是知道你有多用心,所以才感到可惜。如果对手是厉害的人物也就算了,但他们显然都不如你。” 这该让人有多意难平。 “要不我再想办法多多争取?”也不知怎么,这句话就从聂安夏嘴里蹦出来了。 陶姨吃惊的问,“你有办法?” 她摇摇头,表示没辙。 “不为难你了。我刚才只是一时不能接受,现在倒想开些了。你应该比我难过,今天刚好店里清闲,就不用你帮忙了。”陶姨语气少见的温和。 聂安夏才反应过来该帮衬着店里,她刚准备着手帮忙,陶姨便催促她回家好好休息。 “梁家的事你费了不少心思,这几天先歇着吧。” 聂安夏还不适应她的体贴,但这几日总辗转奔波,她的精神也非常疲累了。考虑半天,还是给陶姨道谢后就回公寓了。 从她离开丧仪馆,就忍不住思绪万千,总是忍不住想起梁肆炼。 “这次的结果肯定是他安排的。”聂安夏心烦意乱的嘀咕道。 她神色凝重的回到公寓,思绪如山般压在心头,眉头也不快的紧皱着,整个人就像蔫了似的坐在沙发上。 “回来了?”陆时琛听见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聂安夏低低的嗯了一声,还在思考怎样才能拉拢梁肆炼站在这边。 “有什么想吃的菜?”他能感觉到面前的人情绪低落,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想用话题来转移注意力。 “我们还有可能争取和梁家合作吗?”她现在比较关心这个话题。 陆时琛愣了片刻,回答道:“这个问题可以等会再谈,你今晚想吃什么?” 对于这个回答,聂安夏非常不满,她气结道:“我什么也不想吃,我就想知道梁家的问题该怎么办。这个问题总不能不解决吧?” 没想到她这样心急,陆时琛也认真的回答,“我没说不解决,但这事急不得。” 聂安夏的火瞬间从心底涌到嗓子眼,站起身对他质问,“现在都火烧眉毛了,陆时宇马上要回国他们必定强强联手对我们重拳出击。你想什么时候再考虑这问题?” “最起码要填饱肚子,才有力气思考。”陆时琛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他当然也着急,但并不喜欢聂安夏这样急不可耐的心态,这是最容易犯错的时候。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聂安夏面色不快,迈步上楼休息。 走了两步,看身后的人没反应,她赌气的丢下话,“慢慢吃,吃饱了问题就解决了!” 聂安夏两三步就上了楼,她刚才刚拉开房门,就听见楼下传来轻飘飘的话音。 “你慢慢想,争取一晚上就把问题解决。” 第六十九章 天真善良的梁夏语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捏着门把手的手指紧缩,恨不得也能这样痛快的掐住陆时琛的脖子。 她花了片刻冷静头脑,忍住想怼人的冲动,没有再次还击便拧开房门进屋休息了。 这一夜睡的并不好,她就连梦里都在思考问题,导致第二天起床时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尽管两人昨夜不欢而散,但还是要同坐一辆车到陆氏上班,直到进了办公室后,聂安夏那张不好惹的脸才多了几分冷淡。 “怎么样,想出解决办法了?”陆时琛抿了口热咖啡,特意和她提起这件事。 聂安夏知道他在说梁家的事,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写满字的纸张,“我把最近的行动计划都列在上面了。” 捻过纸来一看,陆时琛才发现上面没写梁肆炼,反而多了个新奇人物。 “怎么想起找秦叔了?”这是他没想到的。 聂安夏的语气里透露着无奈,“尽管我们已经快把苏叔拿下,但秦叔才是除了你二叔之外权利最大的人。” 他手中持有的股份,是其他股东里面份额最大的。 “现在还早,你可以尝试再次争取。”陆时琛撇了眼时间,现在才不过十点。 按照秦叔平时的作息,他很可能才刚起床。 “我也这么打算的。”聂安夏立刻点头,没想到两人这点倒想到一块了。 陆时琛把车钥匙拿给她,“速去速回,这里也需要你。” 没想到他把这东西都拿出来了,聂安夏不禁想到昨晚的争执,感觉她好像有些无理取闹。 “怎么还站着?”面前的陆时琛纳闷不解的问。 她这才从愣神中反应过来,说了声谢谢就接过车钥匙溜出了办公室。 开车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她很快就赶到秦府。 才刚下车,聂安夏便远远的看见秦叔正在花园里逗狗。 她正犹豫该怎么开口,便发现秦叔正牵着狗朝她这边走来。 “秦叔!”聂安夏鼓起勇气喊了一句。 对方的抬起头,视线笔直的注视着她的眼睛。他的步伐依旧没停,并且更加坚定的向聂安夏走来。 她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很快,秦叔牵着狗走到她面前,两人的距离仅仅只是一墙之隔。聂安夏紧张的在心里组织自我介绍,争取留个好印象。 她犹豫踟蹰的开口,“秦叔,我是.......” 话都没说完,面前的人便用手往她前面一指,对牵着的狗说道:“去,把骨头捡回来!” 聂安夏眼睁睁看着圆滚滚的萨摩耶把骨头叼走后,秦叔也跟着毫不留情的掉头走人了。 “秦叔,我是有事找您的。”她不想就这样放弃,情不自禁的往前面挪动了几步,想拉近两人的距离。 秦叔的脚步停顿一刻,特意回头看了她眼,迈着冷酷无情的步伐走远了。 “行,我记住你了。”聂安夏愤懑不满的说道。 她阴着一张脸回到陆氏,脑袋里想的都是刚才吃了闭门羹的事。回到办公室后,陆时琛正在悠哉的看书。 “给你个任务。”聂安夏不快的说道,“调查秦叔的背后黑幕,但凡有可疑的地方都要汇报给我。” 陆时琛嗯了一声,明知故问,“计划失败了?” “我都没有开始,何来的失败?”聂安夏回答的倒是很潇洒。 看陆时琛无话可说,她又问,“我走之后,你二叔没有来找麻烦吧?” 眼前的他点点头,已经开始着手在网上初步调查秦叔的资料了。聂安夏在心中斟酌片刻,决定到陆氏的珠宝销售店排查情况。 “这里暂时交给你了,有问题随时发短信喊我。” 她撂下一句话后,也不等陆时琛同意就直接走出办公室了。 想想她聂安夏也是叱咤江湖的母夜叉,没想到今天也会有打败仗的时候。走出陆氏,聂安夏摇头将这些想法甩出脑袋。 她打起精神,打算到另一家陆氏的珠宝店查看情况。 这家店坐落在最繁华的市中心,理应是营业额最好的,所以聂安夏才好奇的想见识一番。 她才刚到市中心,便看见眼前是一片车水马空的繁华景象。 聂安夏并不认路,只能开着智能地图找珠宝店。她左转右拐的进了一条小吃街,门口还站着一位面容娇俏的女子。 她没多想,站在女子身边继续低头看地图,耳边却传来几声撒娇的话音。 “哥,你答应过今天陪我逛街的,你言而无信。” “我也知道事发突然,你是半路被叫走谈合作的,但你就不能为了我提前清理行程吗?” 说了没两句,软糯糯的话音就消失了。 聂安夏刚巧找准了珠宝店的定位,她抬头再看了眼小吃街地形,确认她心中记的路是正确的。 “你是?”聂安夏的面前出现了熟悉的面容,一个小心翼翼的话音在耳边响起。 “我记得你,你就是聂安夏对吧?” 聂安夏还有点不适应这么热情的打招呼,只是也觉得眼前的这位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们这么有缘,我能叫你安夏吗?”这位小姐礼貌的询问,眼里还带着渴望。 既然是见过面的,那肯定是有过交集。纵然聂安夏暂时没想起来她的身份,但也爽快的点头同意了。 “太好了安夏,我早就想这样喊你了!”这位不知名女子很是高兴,自然的挽着聂安夏的手臂,“你能陪我逛逛街吗?” 她委屈的垂着眉头,眼神可怜的试探着答案。 聂安夏本想果决了断的拒绝,但看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只好不忍心的点头。 “我的时间不多,只能陪你半小时。” 这次出来是为了巡查珠宝店的,万万不能把这件事忘在后脑勺了。 这位爱撒娇的女孩欣然点头,“能陪我逛街,这就已经让我非常开心了!” 聂安夏能从她的神态和语气中察觉到,这份欣喜并不是伪装出来的。只不过对于她真正的身份,还是让人很迷惑。 这位女孩又道:“我们才见过两面,这样麻烦你真的不好意思。都怪我哥不陪我逛街,回去后一定要收拾他!” 她碎碎念了几句,好像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我,我还以为早忘了。果然你是好人,就连丧仪仪式都策划的那么独特。” 听到这里,聂安夏总算想起她的身份了。 “你是梁家的二小姐吧?”她又特意打量了一番对方,直到她的面容和记忆中的景象重叠。 梁夏语轻轻的点了两下头,“你不用特意喊我二小姐,也可以叫我夏语。” 听她的语气这样温柔,聂安夏忽然动了坏心思。要是能从这个天真善良的梁夏语入手,岂不是也等于掌控了梁肆炼? “小姑娘,行行好,我三天没吃饭了。” 一个可怜的声音把聂安夏的思绪拉回现实,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梁夏语正在掏钱包。 面前的这位乞丐衣装整齐,没有任何一个破洞,面容只是些许憔悴,并没有饿出面黄肌瘦的感觉。 “别给钱。”聂安夏摁住了她的手,语气谨慎的说道。 乞丐的眼里跳动着不快,把要饭的碗伸到了梁夏语的面前,“好姑娘,我实在饿急了,求你好心的给点钱吧。” “我看他也挺可怜,都说助人为乐,还是帮帮忙吧。”梁夏语心疼的对聂安夏说道。 见她执意要上当受骗,聂安夏也无可奈何,只能把摁住她的手松开。 乞丐看梁夏语果真上当,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二维码,“姑娘,我您扫码支付吧。现在的商家都不收现金了,您给我也无处花。” 听到这,她才反应过来了。 梁夏语纳闷不解的问,“乞丐还能有手机吗?你也不穷吧?” 聂安夏疯狂点头,高兴她的脑袋终于转过弯来,赶紧拉着她远离了乞丐。 “安夏,刚才多谢你替我说话,要不然我又被骗了。”梁夏语好像已经对上当受骗这种事习以为常了。 猜到她可能单纯,但没想到能有这么天真,聂安夏都舍不得欺骗了。 “以后多长个心眼,这样就不会被骗了。” 梁夏语卖力的点点头,表明她记住了所说的话。 两人沿着小吃街逛了会,梁夏语主动提出要回家的事,聂安夏才想起来她们已经逛了半小时。 “没关系,再多陪你一会。”她于心不忍的说道。 知道梁夏语和她哥梁肆炼不同,所以聂安夏也就有了特殊关照的心理。 梁夏语刚要点头答应,结果却看见不远处开来一辆眼熟的车 是梁肆炼的。 “我哥来接我了。要不然我让他在外面等等,然后我们再接着逛逛?”梁夏语的脸上充满了期盼。 聂安夏倒也想同意,只是听见梁肆炼开车开了后,这个想法彻底打消了。 “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急事,我们改天再约。”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趁着对方不注意就立马开溜了。 梁夏语一回头,发现她已经跑的没影了。 “夏语,我刚才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怎么不接。难道还在生哥哥的气?” 梁肆炼急迫的话音传入耳朵里,梁夏语回头便看见他一手捧着零食花束,一手抱着超大的玩具熊。 “别想用这种方式哄我。”她不领情的将头转向一旁。 “夏语,我刚签完合同就直奔市中心来了。现在时间还早,我照样也能陪你逛街。走。” 梁肆炼刚准备拉起她的手,梁夏语便不高兴的说道:“不用你这个大忙人陪我,刚才已经有人陪我逛街了。” “是哪个臭男人胆子这么大?”梁肆炼的语气瞬间变成生气。 梁夏语哼了一声,得意的回答,“你绝对想不到,是安夏陪我的!” 第七十章 丁常山的病情恶化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安夏?是聂安夏?”梁肆炼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了。 梁夏语点点头,口吻高兴的回答,“她本来是要来办事的,结果我却对她死缠烂打让人陪我逛街,没想到她真这么善良的陪我!” 不仅如此,她还列举了聂安夏的好几个优点,眼里兴奋的发着光。 “善良?”梁肆炼对这个词有了新的理解,他语气生硬的命令:“夏语,你以后不许再和她有所往来。” 梁夏语脸上的神采顿失,不解的问:“为什么?” 梁肆炼没有回答,而是强硬的拉着妹妹的手臂往外走。他现在只想尽快远离这地方,省的再看撞见聂安夏。 “哥,你太过分了!” 梁夏语用力挣脱了他的束缚,往后退了几步,“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食言,还不允许我结交新朋友。你简直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梁肆炼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向来温柔的妹妹会对他发脾气。 而且还是因为聂安夏。 他努力克制脑袋里乱作一团的思绪,剧烈起伏的胸腔却将快要喷发的怒火暴露无遗。 “夏语,就听一次哥的话,你们不合适当朋友。她是有所图才接近你的。”梁肆炼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像是在哄一个任性胡闹的小孩。 “我不听!”梁夏语的眼圈蓦地红了,声线沙哑:“你总把人想的太坏。我从前对你一再妥协,这次不会轻易让步。我清楚安夏的人品,这件事没有商量余地,我已认定她是我朋友。” 梁肆炼的脑袋嗡嗡作响,太阳穴被气的突突直跳。 他沉默不语,满腔的怒火肆意在心田熊熊燃烧,就连理智也一并被掠夺的丁点不剩。 “你确定要为一个陌生人,伤了哥哥的心?”半晌,他才琢磨出一句杀伤力最小的话。 梁夏语没有丝毫犹豫,点头道:“这是我不会后悔的决定,而且她也不是陌生人。哥,你要是真的疼我,能不能尊重我的决定?” 两人四目交汇,梁肆炼看着眼前叛逆倔强的妹妹,想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变了个人。 一定是聂安夏对她说了什么! “哥,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我也不想和你争执破坏感情。这几天回城西的房子住,等你哪天不生我气了再搬回家。”梁夏语先发制人的开口道。 往常她只要说出这句话,梁肆炼就会毫不犹豫的低头,但他这次的回答却有所不同。 “林叔,吩咐人把城西的房子打点好,这几天伺候好二小姐。”他每说一个字都能感觉到心似滴血的痛。 梁夏语浑身一颤,微笑里仿佛带着刺,“谢谢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陆氏。 聂安夏哼着小曲推开办公室的门,春光满面的给自己泡了杯热咖啡。 “看来珠宝店情况不错。”陆时琛停下忙碌的双手,眼神新奇的打量着她。 她的心情能这样好,那必定是有原因的。 “和珠宝店无关,是因为我今天遇见了......”聂安夏的话才说到一半,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这个时间点也不像陶姨能打电话来的时间,于是她更加好奇是谁。直到看见来电号码是医院时,她的心瞬间漏了一拍。 “聂小姐您好,我们在为您的父亲丁先生进行检查时发现,他的病情可能有恶化倾向。出于病人的身体健康考虑,希望您能来医院一趟面谈此事。” 电话里护士的声音礼貌又大方,但却字字拨动着聂安夏的心弦。 她努力克制着已经颤抖的手,将要声线尽量调整的平稳,“好的,我马上赶过去。” 匆匆结束了通话,聂安夏魂不守舍的离开办公室,甚至忘记留下一句交代。 “你要去哪?”陆时琛纳闷不解的对她的影子问道。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多少在心里有些郁结。仔细回想她接电话的神情,明显是充斥着紧张的。 “发生什么事,能让她这样慌张?”他的眼神逐渐深邃,起身打算跟在她身后看看情况。 而聂安夏已经到了公司楼下,飞速拦了辆车便立马往医院赶去。她到的时候,看见主治医师正好在一楼大厅和其他家属聊天。 看见她来,主治医师匆忙结束了与他人的对话,拿着病历本朝她走来。 “聂小姐,您父亲的情况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料。病情恶化的速度非常快,再这样下去恐有不测。” 聂安夏的热泪涌到眼眶,鼻头也瞬间红了。 “李医生,您是这医院里资历最深医术最高明的人。要是连您都束手无策,我爸爸他......”后半句话被自己哽咽的抽泣打断,聂安夏难过的擦擦泪。 看她这样痛苦,李医生也有所动容,开口道:“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撑着起了父亲高额的手术费。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所以我们也会尽力的。” 这句话给了她些许慰藉,聂安夏紧簇的愁眉总算舒展开了。 “太感谢您了,医生您看我父亲的病情这么严重,需要提高治疗的频率吗?”她非常关切的问道。 李医生本想将实话和盘托出,但看见聂安夏热切期待的目光时,又不忍心道出实话了。 “现在的情况虽然严重,但暂且还能控制,所以不需要加剧治疗。你应该也有许久没见过父亲了,趁着今天可以看望他。” “真的吗?”聂安夏不可思议的追问。 她已经快两个月没见父亲了,自从上次病情又严重之后,李医生便建议减少探望次数,从而克制丁常山的情绪波动。 这次听说病情又加剧,聂安夏还以为这辈子都不能见面了。 李医生特意嘱咐道:“最近我们夜查时,总听见你父亲在梦里呼唤你的名字。尽管不希望病人因情绪牵连病情,但这次给你开了特例。” 父女不能见面,这也是件极其残忍的事。 聂安夏高兴的点点头,“我明白的,谢谢李医生的关照!” 和医生交流完病情之后,她便赶到丁常山的病房。本以为他应当在睡觉,没想到居然睁着眼在发呆。 看他神情呆滞躺在病床上,双目空洞的盯着天花板,聂安夏的心就像滚在钉子上一样疼。 “爸。”她轻轻的推开病房门,低低的呼喊着他。 丁常山吃力的扭过脸,看见聂安夏站在门口时眼中都是惊讶,“安夏,你来了。” “爸,你怎么又瘦了。” 聂安夏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圈,发现病号服都在父亲身上宽大了一号。这才两个月不见,他瘦弱的脸颊都凹陷下去了。 “她们是不是没给你吃好?”她走近丁常山的身旁,这才发现他整个人都憔悴不堪。 泪如雨下,聂安夏心窝里满是酸涩的愧疚,心底里荡漾起一阵埋怨,怨恨自己能力不足太没用。 “是我自己胃口不好。”丁常山低沉的开口。 聂安夏的视线扫见他手边的餐盘,里面还剩下满盘的排骨和蔬菜,就连米饭也没吃几口。 “爸,哪怕是为了我好,你也要多吃点。”她心痛如绞的嘱咐。 瞥见她风尘仆仆的面色,丁常山主动问,“你还在找七象玲珑塔,对吧?” 提起这方面,聂安夏面色一滞,点头道,“当然,这是我不会放弃的目标。爸,我敢保证三年内就能找到七象玲珑塔,到时候就会真相大白了。” 听见这话的人并不高兴,反而面色沉重。 丁常山将目光看向窗外,“安夏,放弃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找到又怎样,没人会在乎真相是怎样。” 他早成为大家心中臭名昭著的人了。 “无论过程有多艰难,我绝不可能放弃。”聂安夏咬字清晰的说道:“哪怕全世界都遗忘了,但我在乎这个迟来的真相!我迟早要告诉全世界掩埋的实情!” 这些年,聂安夏早就把这个信念深深植入在心中了。 丁常山动了动疲倦的身体,目光中藏着寂寥,“我这身体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来。” “爸!”聂安夏激动的打断他,“我问过医生了,只要你按时治疗和服药,就能阻止病情的恶化。现在已经有先进机构在对这病进行研究,我们很快就能等来根治药物了。” 她只希望时间快点,再快点,这样就能研究出药物了。 “安夏,就算真的等来药物,也不是我们能够负担的价格。何况我这一辈子也差不多了,我已经不想再挣扎了。” 丁常山回想起他这一生,简直就是悲惨的黑色戏剧,七象玲珑塔的事仅仅只是让他倒下的爆发点。 十几年的风雨兼程,他已经身心俱疲了。 “爸,你在说什么胡话。我的世界里只有你,要是你走了,那我怎么办?”聂安夏从没这样束手无策过。 丁常山动作缓慢的从床头柜拿出一张卡,递到她面前。 “这里面是我这些年的积蓄,要是以后真有个三长两短,也足够让你花一段时间了。” 望着面前的这张银行卡,聂安夏的思绪陷入停顿。 “爸,这是你辛苦存的钱,我一分都不要。如果你真遭遇不测,我活着也没意思,不如我们一起在黄泉下作伴。” 接过银行卡,她动作利索的放回柜子里。 丁常山面色为难,“安夏,医药费的事我都知道。你正值青春年华,我不能成为你的负担。我这病又要恶化了,到时候需要更高额的费用。” 花费再多钱,也仅仅只是吊口气在人间。 “安夏,我这是为了你好,明白吗?”他字字沉重的说道。 聂安夏忍无可忍,激动的反问,“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哪有人天天盼着自己死的?” 第七十一章 你敢死,我就敢不活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丁常山没回答,视死如归的盯着插满针管的手臂。 “爸,我再把这句话重复一次:如果你死,我也不活了!”聂安夏忍不住将声线提高,字字清晰的威胁道,“我这话不是玩笑,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话音敞亮的回荡在病房,甚至就连门外的陆时琛也听的一清二楚。他本是好奇追随到医院来,没想到却听见了她的秘密。 一道年长沉稳的声线在病房内响起。 “安夏,别不懂事。我的情况已经是最差了,治疗的概率非常低。我活着和植物人没区别,爸爸不想浪费你的钱。” 从口吻和语气中能知道,这是聂安夏的父亲。 “爸,我不允许你胡思乱想。女儿赚的钱给你花有什么不对?以前的日子也熬过来了,未来的路也一定没问题!” 聂安夏的语气中有清晰明确的打算,一如她果决勇敢的作风。 又往下听了几句,陆时琛才真正认识到她的坚韧,忍不住让人心生疼惜。 “原来他就是你辛苦的理由。”他低声细语,脑海中闪过妈妈的脸,想起了他当年也这么辛勤。 尽管这一幕让人动容,但陆时琛的头脑依旧理智清晰。 病房内争执的声音逐渐小了,他看了眼还早的时间,暂时有空闲让她好好叙旧,也就不着急催她回去了。 陆时琛从门口离开,而病房内的聂安夏却对这件事毫无察觉。 她并不想哭,但此刻却泪流满面的趴在病床上,眼睛红的像兔子。 “爸,我小时候那么听话懂事,你现在也乖点好不好?”聂安夏虚弱无力的发问,也辩驳累了。 她自顾自的说道,“办法总会有的,我会想尽一切可能解决问题。千万别放弃,好吗?” 丁常山低头,看见聂安夏脸上有干涸的泪痕,眼角却还蓄着晶莹的泪花,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别哭了,爸爸心疼。答应你,我不会做出傻事的。” 聂安夏唰的一下抬起头,喜出望外的问,“真的?你是不是在哄我。”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丁常山慈祥的反问。 瞬间,聂安夏感觉又充满了力量,她掷地有声的点头道,“好,那我们拉钩。我先说好,你要是骗我,后果是很严重的!” 她失去的已经够多了,父亲是唯一不能再失去的人。 父女之间的谈话总算变得轻松,聂安夏对新型治疗药物侃侃而谈,不断在给丁常山灌输活下去的希望。 “安夏,我困了。”病床上的人打了个呵欠,缓缓闭上眼。 本还口若悬河的聂安夏停下说话,给丁常山盖好被子后才轻手轻脚的离开病房。 她到卫生间里用清水洗了把脸,重新振作好情绪后才打车回到公寓。 刚到家,聂安夏便困乏的躺在床上休息,没多久便陷入了昏睡中。 “要我说,聂安夏也只是表面威风,实际上手里根本没有实权。她就算在仗着陆少狐假虎威,也该遵守公司的规矩。” “她就是陆少身边的一条狗,就算想咬人也该认清自己的身份。要不是陆少宠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茶水间里的谈话清晰传入耳中,聂安夏不自觉捏紧手中端着的水杯。 “我根本没把这女人放在眼里,看她成天吊着一张脸,就像家里人都死光似的!这种人有什么好怕的?” 一个尖锐的话音清晰响起,划过聂安夏的心扉。 “你说谁家里人都死了?”她的眼眸中聚集着黑云,低哑的声音中夹杂着无边愤怒。 聂安夏步伐飞快的走到茶水间,想狠狠教育一通那过分的女人。她速度飞快地拉开门,却看见里面空无一人。 顿时,锐利刺耳的女声嚣张狂野的在耳旁放大。 “没有实权的草包子一个,就这点本事你还想把七象玲珑塔拿到手?” 瞬间世界都安静了,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在耳旁放大,聂安夏有些心慌,不知道她怎么清楚七象玲珑塔的事。 “你是谁?” 聂安夏用力呐喊出这三个字,唇瓣的嗡动让她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拿过手机一看,原来都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她拖着疲累的身体到浴室泡了个澡,又到楼下简单的做了个早饭。 “难得你起这么早。”陆时琛意外的话音从楼上传来。 聂安夏喝干净最后一口热牛奶,点了点她对面的座位,“有件事想找你聊聊。” 经过刚才的梦境,她便颇有危机的认识到自己的实力。纵然她再怎么跋扈,但有些地方总是她无法伸手触及的。 陆时琛自然的落座,“什么事让这么急?” 看他一副有心理准备的样子,聂安夏也就把话挑明直说了。 “别看我现在在陆氏呼风唤雨,其实我没有丁点话语权。上次高层开会你也看见了,他们打心底里是对我有意见的。” “我知道。”陆时琛没有否认。 她屈着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心里很快想到了主意,“我们不可能光明正大从你二叔手里要权利,现在只能采取迂回战术。” “你说。”他听的很认真。 聂安夏逻辑清晰的说道,“我打算双管齐下。一方面,我们拍点亲密合照发布在网上。另一方面,我打算调查沈顺安。” 听见这个人的名字,陆时琛的眼中悦动着惊奇。 “没错,就是沈顺安。我自然有调察他的理由,这件事就不用再多问。到时候等结果出来,你也会知道缘由的。” 聂安夏有点疲乏了,也没精力在对这件事详细解释。 看陆时琛已经把早饭用完,她拉着人便到家里采光好的地方开始拍照。 两人首次合照,陆时琛像跟木棍似的僵硬站在她身边,更别提摆出情侣之间的亲密姿势了。 “你能不能站过来点?”她不满的问道。 要是把现在这种照片发布到网上,没有哪个人会认为他们是正在热恋中的情侣。 陆时琛生硬将身体朝她挪了几厘米,“这样?” 看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聂安夏忍不住动手把他往自己这边拽,“靠近点,我又不能吃了你!” 话刚说完,陆时琛便重心不稳的朝她倒过来,一副要把她压扁的样子。 聂安夏速度飞快地用双手撑着他,但没想到这家伙能有这么重,她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把他稳当的扶起。 眼看两人都要摔倒在地,陆时琛腾出一只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 “啊!”聂安夏看着逐渐放大在面前的面容,怂的立刻闭上了眼。 “咔嚓!” 相机拍照的清脆声响起,让刚才惊魂的两人冷静下头脑。 聂安夏偷偷睁开一只眼,发现陆时琛已经迅速起身离开她,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这张照片拍得不错。” 他走到相机前查看一番,语气中带着耐人寻味的味道。 “让我看看。”聂安夏好奇的凑上前,看见相片把两人刚才的暧昧把握的很是火候,简直超出了她心中的预期。 她面色微红,故作镇定,“你没意见的话我就发到网上了。” 陆时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把话题岔开,“今天迟到了。” 这话让聂安夏的脑子瞬间清醒,她完全忘记了还要上班的事。很快,她立马收拾好东西和陆时琛奔向公司。 陆氏。 梁夏语从敞篷跑车上下来,取下墨镜对身旁的人吩咐,“林叔,你回去吧。我只是和朋友喝杯咖啡聊点闲话,不会胡来的。” 她才刚往前走一步,林叔便面色为难的跟在身后。 “二小姐,这是梁少的吩咐,我不敢不听。就算您掉了跟头发丝,我都心惊胆战,要是您有个万一,我这条命可担待不起。” 梁夏语的面色一沉,“看来这家里你只听我哥的话,压根不把我当人。” “我的二小姐,您这是哪的话。所有人都不敢和梁少对着来,而梁少又在家里最疼您。整个梁家有人喊不把您放在眼里吗?” 林叔脸上焦灼的又添了几道皱纹。 “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光看嘴巴说可不行。你就在这等我,一步也不许跟来。否则我现在就和哥哥告状。”梁夏语挑挑眉头,抬脚进了陆氏。 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林叔叹了口气,“真是作孽啊!” 梁夏语踩着高跟鞋走到前台,随便抓了个人问,“请问聂安夏聂小姐,她的办公室在几楼?” 前台小妹扶了扶鼻梁上的镜片,“您找聂秘书?请出示出入证。” 梁夏语顿了顿,从钱夹里掏出了名片,“这是我的名片,聂小姐应当认识我的。” “我看看。”前台小妹好奇是怎样的人能和聂安夏有交集。 扫了眼名片才发现,她竟然是梁氏集团的二小姐梁夏语。 前台小妹抬头,认真打量着眼前的人:一头乌黑顺滑的黑长发及腰披散,五官小巧精致,眉眼中透露着千金小姐的优雅。 “梁小姐您好,这边查到聂秘书还未打卡。您在大厅稍作等候,她应当很快就来了。”前台小妹客气的回复道。 梁夏语道了声谢谢,便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耐心等待。 她才刚坐下,就看见一帮女人迅速聚集在前台。她们叽叽喳喳讨论一番,随后爆发出惊叹声,几个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向她投来。 梁夏语没放在心上,而是拿起桌面上的报纸在阅览。 “梁小姐,您是来找聂秘书的吧?我们几个是她的同事。” 听见有人打招呼,梁夏语礼貌的把报纸归来回原处,才和她们寒暄,“你们好,请问聂秘书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吗?” 现在都迟到十分钟了,还未见聂安夏的人影。 第七十二章 能做我的好朋友吗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几个自称是聂安夏同事的人兴奋的低呼,“原来是真的,没想到她真是来找聂安夏那个母老虎的!” 梁夏语眉头微皱,语气中透露着凉意,“你们有什么事?” 还在叽叽喳喳的两三个女人停下讨论,神态谄媚的围着梁夏语坐下。 “梁小姐,不是我们多嘴,你最好还是离那个女人远点。” “听说有人找聂秘书,我们都以为听错了。她在办公室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没想到能和您这样的人物当朋友。” 几个人含蓄的说了一通坏话,立场不言而喻。 梁夏语慵懒的用手撑着脸颊,“一定是聂秘书有为难的苦衷,才不得不对你们严格。大家都是同事,你们不会在意这种事吧?” 这语气天真烂漫,就像不谙世事的孩子说出来的话,没人注意到她眼中闪过的不快。 几位女同事一时语塞,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又不甘心的接着劝说。 “梁小姐,您这样的上流千金应当不缺朋友。聂秘书性格风风火火,感觉和您不太合适。” “聂秘书平时对我们大呼小叫的,性子太直爽了。像您这样温柔体贴的大小姐,肯定受不了这种人。” 她们又从接人待物到性格脾气分析一通,总结出十几种两人不能当朋友的理由。 “辛苦你们替我考虑。”梁夏语也听腻了废话,直截了当的回答,“或许你们失策了,毕竟人以群分,其实我骨子里就是聂秘书这种人。” 刚才还口若悬河的三个女人都面如菜色,彻底没料到会是这回答。 “原来是我们多嘴了。”这几个臭女人尴尬的哂笑着,“太好了,聂秘书能有您这样的真心朋友,我们都替她高兴。” 梁夏语没说话,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鄙夷的哼,高冷的将墨镜戴上,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 这几个长舌妇也自讨没趣,纷纷起身打算回办公室。 “滴——” 门外响起一道急促的车鸣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而去。 一辆颜色耀眼的车嚣张的驶入众人眼中,聂安夏云淡风轻的车上下来,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到前台。 梁夏语眼中一亮,激动的站起身朝她走去。 “打卡。” 聂安夏两指夹着工作牌,对前台小妹说道,“刚才到陆氏珠宝店巡查情况,不算迟到吧?” “这……当然不算。”前台有话不敢说,只能乖乖为她打卡。 聂安夏从包里掏出视察记录和现场照片,表明自己确实去过陆氏的珠宝店。她知道今天毫无疑问是迟到了,为了防止陆尚契抓到小辫子,所以出此下策。 “安夏,你来了!” 聂安夏总觉这声音耳熟,回头一看才发现是昨天才见面的梁夏语。 她倒也见怪不怪,自然的搭话,“没想到这么巧,又见到你了。是来这里谈合作的吗?” 梁夏语难为情的摇头,“和商业合作无关,我想请你喝咖啡,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看她满脸愁苦,眉头紧缩,低垂着脑袋,一副无助弱小的模样,聂安夏就猜到事情不简单。 “我知道这附近有家清静的咖啡馆。”她这回答就算是答应了。 聂安夏给陆时琛发了条短信,将工作事务嘱咐好后才和梁夏语离开公司。路上,两人随意的聊起话题。 “我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工作?”梁夏语不安的问道。 聂安夏知道她心地善良,为了避免让她产生愧疚,撒了个慌,“这几天刚好任务清闲,喝杯咖啡的时间还是有的,不用担心。” “但你的同事可不是这么说的。” 梁夏语也不知哪来的冲动,一下就把心里的话说出口了。 “你和她们聊过了?”聂安夏对于这点倒是很好奇。 知道没法撒谎了,梁夏语才勉为其难的把刚才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安夏,我没有相信她们的胡言乱语。居然在我面前搬弄是非,真是太过分了!”她担心聂安夏听了后会伤心,特意骂了好几句。 “我压根没把那些小喽啰当回事。” 聂安夏不怒反笑,神情中充斥着满满的自信,仿佛在看小朋友过家家。 “安夏,你的脾气真好。”梁夏语被她的宽容大度所折服。 两人已经走到咖啡店门口,聂安夏推开厚重的玻璃大门,一股清凉的空调风吹得人脑袋清醒许多。 正值上班时间,咖啡馆里除了她俩之外再无别人。 聂安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悠闲自得的看起菜单,还不忘评价刚才的夸奖。 “我只是懒得和无关之人浪费口舌,这可不是好脾气的表现。” 梁夏语放心的点头,“你懂得保护自己就好。” 两人各自点了几个小食和饮料,趁着上菜的这段时间,聂安夏好奇的询问,“你能特意来找我,不单单是为了享受下午茶吧?” 只不过梁夏语这样身份尊贵的千金小姐,还能有什么烦恼需要和她倾诉? 梁夏语刚要开口,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她接起电话还没多久,便情绪激动地打断,“林叔,当初我明确告诉过你人选,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乌龙,怎么收场?” 聂安夏头一次见她这么生气,也有些惊讶。 “我不管结果是否已经公布出去,你们要是不把这事妥善解决,就等着我哥来亲自审问吧!” 梁夏语说完后便气愤地挂上电话,脸上残留的怒火还没消散。 “喝点冰美式冷静心情,别气坏了。”聂安夏将刚端上来的咖啡推到她的面前。 “安夏,我今天才知道你落选的事。可我当初明明是通过的,肯定是管家搞错了名单。我已经让他们去查了。” 听见这番话,聂安夏立刻做摆手状,“不用了,可能这就是命中无缘。” 本以为她是清楚这件事的,没想到梁夏语也是蒙在鼓里的人。不用多想都知道,这肯定是梁肆炼的所作所为。 梁夏语急了,“怎么就无缘了?我很喜欢你的设计,不仅让人感觉耳目一新,也非常有人情味。” 她是对聂安夏鼎力支持的,但没想到入选的居然是别人。 “你能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这对我来说就是值得高兴的事。海选的人数也不少,肯定会有比我更用心的作品。” 聂安夏已经含蓄表达了拒绝的态度。 对面坐着的梁夏语神情难过,心不在焉的拨动着咖啡杯里的吸管,“对不起,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设计。” “都怪我没有全程跟进,否则也不会出现这种丢人的事。这几天来一直失眠,情绪也非常不安暴躁,我时常感觉快抑郁了。” 说着,她的嘴角扯出凄惨的笑。 聂安夏心有动容,轻声安慰道,“这不怪你,每个人遇到意外都会伤心欲绝,有顾不上的事也很正常。” 何况这事还是梁肆炼插手的,那就更容易理解了。 “安夏,谢谢你懂我。”梁夏语的嗓音里夹杂着哭腔,努力憋着泪水,“关于亲人的离开,我已经努力告诉自己许多大道理,但我还是忍不住难过。” 聂安夏善意的拉着她的手,“不用特意忍耐,你有想宣泄的话就尽管说。” “不,我不能再麻烦你了。”梁夏语想尽量给她好印象, 看她倔强的把泪水憋了回去,但眼圈周围依旧泛红,聂安夏也不曾料到她会这样坚强。 为了安慰梁夏语的情绪,她主动聊起故鬼神有关的故事。 “其实人死后并不是真正消失,她们会在另外的世界里陪伴着我们。”聂安夏语重心长的说道。 梁夏语半信半疑,“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这话把聂安夏问住了,但她很快便结合自身经历,编造了个温暖的故事。 “我是单亲家庭,从小就没看过妈妈。我每次问爸爸,妈妈去哪里了。他都说妈妈在别的地方守护着我。” “小朋友总笑话我没妈妈,还联合起来欺负我。有天中午,我被他们关在漆黑的厕所里。” 聊起这件事,聂安夏才发现事情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却依旧记忆如新。 梁夏语也关心的往下问,“后来呢?” “我哭着在厕所里睡着了,在梦里看见天使般的女人,她温柔的安慰我。我做了好长的梦,等我再醒来时,爸爸却出现了。” 说到这,梁夏语很是感慨,“你爸爸一定非常爱你。” 聂安夏不可置否的点头,却提起另一件事,“我问爸爸怎么知道我受欺负了,他说午休时做了个梦,梦见天使告诉他的。” 当然了,这句话是假的。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天使。”梁夏语的眼瞳中闪烁着光,“那我的家人也会变成天使吗?” 没想到她这么好哄,聂安夏点头道,“当然,她完成了在人间的使命,所以就回到天国了。等到很久以后,大家又会是一家人。” 这么一想,梁夏语心中轻松很多。 她用纸巾擦擦眼泪,“安夏,如果是别人和我说这些,我压根就不信。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能被你安慰。” 这话倒让聂安夏一愣,疑惑的问,“为什么?” 梁夏语轻松一笑,耸耸肩,“因为我清楚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身上有许多别人没有的闪光点,在我眼里都很珍贵。” 被直接夸奖,聂安夏也不好意思。 “我希望你能尽快走出来,最起码要吃饱睡好。”说到这,她才注意到梁夏语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对方肯定的点点头,“听了你的亲身经历,我心里踏实许多。” 聂安夏不经意的看了眼时间,估算现在也该回公司了。 梁夏语也猜到见面快要结束,鼓起勇气的问,“安夏,你愿意做我的好朋友吗?” 第七十三章 陆时宇回国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一时间没回过神来,但她心里明镜似的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 “能有这样的荣幸,我很开心。但好朋友这三个字的份量太重,我承担不起这份责任。”聂安夏并没多想,自然而然的便拒绝了。 梁夏语的脸上充斥着伤心,“没关系。” 她纤长的睫毛在小巧的脸上投下一块阴影,清丽的眸中蒙着淡淡失望,白葱似的手指紧捏着咖啡勺搅动着杯中液体。 “是我问的太唐突了。”梁夏语声音很轻的回答。 聂安夏才意识到不该认真,毕竟面前的她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说的话冲动点也正常。 “刚才……” 聂安夏刚想开口安慰,坐在对面的梁夏语主动起身。 “时间不早了,你也有工作要处理,我们改天见。”她带好墨镜,秀丽的五官添了分冷清的味道。 知道让她伤心了,聂安夏心里也不好受。 “安夏,哪怕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也心满意足了。”梁夏语挎起包,背对着聂安夏说道。 她的语气里浓重的坚定,也足够表明不会放弃的态度。看着她踏着高跟鞋离开咖啡馆,聂安夏的心情反而有点沉重。 “叮!” 铃声响起,手机屏幕上亮起小简这两个字,把聂安夏的视线吸引过去了。 “聂姐,我遇到了麻烦。”小简直截了当的求助,“经检查,与我司合作的一位合作商,提供的原材料尤为劣质!” 还以为是多大的难题,聂安夏不经意的回复,“很简单,要求终止合作关系即可。” 电话里的人深叹了口气,为难的回复,“聂姐,这笔违约金是百万为单位的。对方吃准了我们不敢终止合作,所以才这么明目张胆。” 合同都已经签订,先反悔的人应当赔钱。 聂安夏走出咖啡馆,正午灼热的烈阳照的人睁不开眼,她迈着大步朝陆氏走去。 “他们现在想怎样?” 小简支支吾吾的回复,“他们已经提出要求,将这批劣质的原料全部以高价收购。” “多高的价格?”聂安夏意识到不对劲。 “按照高于市场价两倍的价格。”电话里的人也相当为难。 聂安夏没忍住脾气,冒火的骂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的倒挺美!” 就知道她会爆发,所以小简也不敢说话了。 “且不论原料品质问题,这么离谱的价格我们没办法接受。你现在就和他们谈,要求更换供应原料。”聂安夏克制住涌到心头的怒火,冷静头脑提出建议。 给小简指点迷津一番,她飞速回到办公室,立刻将此事告诉陆时琛。 “百万的违约金,这不是我们能负担的。可一但进行这桩交易,劣质的原料也躲不过大众雪亮的眼睛,麻烦迟早会找上门来。”聂安夏终于明白前狼后虎的滋味。 她左思右想,感觉坐以待毙是行不通的。 “不行,我要主动出击。现在就让小简收集劣质原料的证据,今晚提交给我,明天一早我就亲自上门去谈!” 在她聂安夏的字典里,就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 “尽量明中午之前解决,陆时宇的飞机预计明早就到。按照陆老爷子的性格,必不可能缺了家宴。”陆时琛将情报说出。 聂安夏帅气的上挑眉头,“没想到你二叔挺怂,这么快就把他儿子叫回来了。” 倒也无妨,游戏只会更有趣而已, “你也清楚陆尚契的心机。他必定会绞尽脑汁把陆时宇送入陆氏,这样才能牵制我们的行动。”陆时琛的话外之意很清晰。 “那明天要阻止陆时宇进公司?”聂安夏还没搞懂任务安排。 眼前的男人露出阴凉一笑,“该来的总会来,何不如他所愿。” 他拧着剑眉,深沉的眸中满是阴沉之色,薄唇勾勒出游戏人间的戏谑,像是从地狱逃脱的贪玩使者。 一股冰冷寒气从聂安夏心底蔓延,她狠狠打了个冷颤。 “你的意思是?” 陆时琛骨节分明的手托着下巴,“赏他个基层的职位糊弄。” “我懂了。”聂安夏领悟的很快,又想到一个连环计,“既然有人着急遏制我们,倒不如先送他一个下马威,这样才好玩。” “什么意思?”陆时琛不太理解。 她灵动的咪起双眼,“这是个惊喜,你敬请期待。” 聂安夏亲临采购部找到小简,他正在满头大汗的准备谈判材料。她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辛苦你了,这事不用忙了。” 小简擦了擦额上急出来的汗珠,“聂姐,你有主意了?” 她点点头,悠然自得道,“不用和他们废话,从现在起你的任务就是拖住他们,闭口不提原料供应的事。” “聂姐,这不是个办法。要是把他们逼急了……”小简的脸色越发不妙。 聂安夏大力的拍拍他的后背,“放心,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看她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小简哪怕不清楚原因也多少心里踏实了。 下班回公寓后,聂安夏吃过饭便早早就睡了。第二天一早,果然收到陆时宇已落地机场的消息。 中午时,聂安夏就和陆时琛接到陆老爷子的指示要求回老宅。 她刚下车,就看见陆尚契在跟一个男人交谈。对方身形高大,肌肉壮硕,麦色的皮肤透露着力量。 “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该不会就是陆时宇吧?”聂安夏悄悄对身旁的陆时琛的问道。 她已经将声音压的很低,而且和陆尚契之间还隔着距离,没想到那个麦色皮肤的男人居然在侧目看她。 本和他交谈的陆尚契也停下聊天,一并将目光朝这边投来。 “时宇,学学你哥,都给你带了个嫂子回来,你也该努努力了。”说着,陆尚契简单的为三人做了介绍。 陆时宇的目光像带了刺,简单扫了眼陆时琛后,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聂安夏。 “嫂子,多多关照。”他主动伸出手。 聂安夏犹豫不决的也伸出手,刚准备握手时,庄月娴那讨人厌的尖嗓子便由远及近的响起。 “时宇,你可算回来了!爷爷刚才还说他的宝贝孙子怎么还不来,都等急了。快,饭菜都准备好了,大家坐着聊。” 难得看见庄月娴能发自内心的高兴,脸上的皱纹也没少笑出几根。 聂安夏看了眼陆时琛,两个人闷声不吭像包子似的跟着进餐厅。 “时宇,等会记得给爷爷说说,你在国外这里面的收获。”庄月娴就像开了屏的孔雀,迫不及待的炫耀着。 聂安夏也好奇这个男人都干了什么大事,也好衡量他的水准。 “月娴,你有完没完?孩子刚奔波回国都累了,让他好好吃饭。”陆尚契神色不自然的将话题岔开。 庄月娴不满的发话,“一家人吃饭聊天,还有这么多规矩。” “时宇,你可算回来了。”陆震德威严的话音从楼上响起。 宋叔守护在他右侧,将老爷子从书房小心的搀扶到餐厅。陆震德身子骨不差,只是上了年纪腿脚不便,走路少不了拐杖的帮助。 等陆震德走到人前时,陆时宇一手贴着身侧,给他敬了军人礼道,“爷爷,我回来了。” 陆老爷子的目光中闪动着光,神色欣赏的点头,摆手让他坐下,“时宇,我果然没白疼你。这么多年,我以为你只记得我对你的严厉。” 陆时宇底气铿锵的回答,“打是疼骂是爱,爷爷器重我才会从小给我魔鬼训练。哪怕我身在国外,也坚持锻炼,永远不忘爷爷交给我的军魂!” “哈哈哈!”陆震德爽朗的大笑几声,非常满意的点头,“好,不愧是我一手培养的人,没有让我失望!那你在国外都学到了什么?” 这话倒像石投大海,让陆时宇沉默了。 “爸,他这混小子学的再多都不如您。我看现在回国了,不如也给他安排个陆氏的职位再打磨几年。”陆尚契故作谦虚。 一直乖巧沉默的聂安夏开口,“二叔,我不是反对的意思,但这对二嫂不吉利吧。时琛之所以能进陆氏,不就是因为……” 至于后面的内容,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这话倒点醒了陆震德,他浓浓的“嗯”了声,表示赞同的意思。老爷子都赞同了,那大家自然也不敢反驳。 感受到庄月娴那杀死人的视线,聂安夏又道,“但时宇好歹也是海归精英,不能浪费人才。陆爷爷,不如安排进采购部吧,这部门升职快又能磨砺心智。” 陆尚契第一个不同意,“采购部已经没有经理职位了。” 就算要进陆氏,也只能从基层做起,到时候岂不是让大家看笑话?自己的儿子做苦力,陆时琛却是总裁。 陆震德瞥了眼风尘仆仆的陆时宇,“是金子总会发光,别辜负我对你的期待。” 这顿饭吃的对某些人来说非常压抑,聂安夏却放开了肚皮饱餐一顿。她准备和陆时琛回陆氏时,被面前一个高大人影挡住了去路。 “嫂子对我关怀备至,实在让人感动,还舍得将基层职位割爱让出,小辈真是感激涕零。”陆时宇沉声说道。 聂安夏没形象的打了个饱嗝,不客气的把手上的油抹在他身上,“不必客气,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我就好。” 陆时宇眸中透露出阴郁,“也不知嫂子是安的什么心,特意将我安排进采购部。你恐怕是忘了,我爸手里不缺人脉。” 他亮出手机的通话记录,“就在刚才,我得知采购部经理小简手上有笔订单。只用一分钟,问题就解决了:价格压到最低并将原料全部买进。” 聂安夏拍手叫好,“小伙子,你简直是天才!” 第七十四章 AA的结婚证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宇眼中跃动着意外,语气充满贬低,“嫂子果然如传言所说,是个脑回路清奇的人。” 看她这样子也不傻,怎么可能不清楚其中利弊? 现在这笔订单他稳拿,还是以最低价格拿下。一但立功,陆震德大概率提拔他,这样就顺利摆脱基层职位。 “嫂子,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唯独可惜了。”说到这,他的目光看向沉默不语的陆时琛。 陆时宇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迈着胜利者的步伐离开老宅。他走到陆尚契的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欧阳小姐,你的电话让我很意外。” 车内的陆尚契正在打电话,狠狠吸了口夹在两指中间的烟,白色烟雾从嘴里缓缓吐出。 陆时宇就坐在他旁边,车内非常安静,能清晰听见手机里的女声。 “陆总,你我合作是当下最明智的选择。我的目标很简单,想必你心里有数。”她的声音虽甜,却带着侵略的进攻。 陆尚契沉声道,“你作为欧阳家最器重的千金,要什么就是一句话的事,何必这么辛苦?” 就算喜欢陆时琛,也有的是钱能找到机会接近他。 “我欧阳岑岑做事自有道理,别以为我是个花瓶。合作后决不会拖您后腿,利益方面头脑想的明白。陆总,你最好慎重考虑合作一事。” 电话里的女人强势且智慧,逻辑严谨的让人无法反驳。 陆尚契快速权衡一番,选择了合作,“我很期待你的表现,毕竟陆时琛和聂安夏还没成为法律名义的夫妻。以欧阳小姐的智慧才学,你明白我的意思。” “当然,我不会输的。” 欧阳岑岑丢下自信十足的保证,通话就结束了。 “爸,我们不需要和这个女人合作。”听见全程对话的陆时宇不悦开口,“到现在还要依靠女人的力量,我没想到您这些年在国内这么苦。” “啪!” 陆尚契反手掴了他一掌,“臭小子,给我闭嘴!” 被扇懵了的陆时宇瞳孔紧缩,左半边脸火辣的仿佛在燃烧。他快速在脑中回想,自己刚才到底说错了什么! “你太让我失望了!今天要不是我替你圆场,你怎么和爷爷交代成果?他年纪大了,可眼睛还是雪亮的!要不是我和你妈,你就连踏进陆氏的门都没有!” 这些话,陆尚契本不想说,没想到这混小子还教育起他了。 他咬牙切齿的锤了一拳方向盘,“你该放下自以为是的架子,打起精神对付你那该死的堂哥堂嫂。给我听清楚了?” 陆时宇心中的不甘被彻底挑起,双目中透露着熊熊烈火,“爸,这次我一定会做出成绩给爷爷证明自己!” 这句话,他不止一次说过了。 “别再让我丢脸。”陆尚契将光秃秃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启动车辆离开了老宅。 公寓。 聂安夏心满意足的拍着肚子坐在沙发上,一副饱餐过后的惬意。 “给你个剧透提示,明天有好戏看。”她拿起手边的冰可乐,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带着气泡的碳酸在肚子里翻涌。 看她这副好整以暇的样子,陆时琛疑惑不解,“明天是周末。” 不必上班的日子里,生活应当是风平浪静的,还能发生什么大事件? 聂安夏把可乐都喝光了,揉了揉睁不开的眼,“惊喜就是要讲究神秘感,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交代完该说的话,她起身就回房间休息了。 陆时琛虽然不理解,但也没对她怀疑,两人第二天都起的很早。一大早,聂安夏就收到了小简发到邮箱的证据,她现在神清气爽。 “出发吧,去老宅。”放下手中的早餐,聂安夏看了眼面前的人。 陆时琛也正好吃饱,不急不缓的起身,态度不客气的交代,“别胡来。” “我有分寸。”聂安夏眨眨眼,好奇的问,“户口本带了吗?” 陆时琛的神情一恍,质疑的反问,“你没在开玩笑?” 看他这幅难以置信的表情,她非常肯定的点头,“当然。这是非常重要的道具,必须要带上。” 听见道具这个词,陆时琛的心情很微妙,但还是照做不误。 来到老宅,聂安夏从车上下来,让他先在车里按兵不动。看着视线中逐渐远去的背影,陆时琛陷入沉思。 “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想不明白。 书房。 “老爷,聂小姐说有重要的事找您,还说与陆氏的利益有关。”宋叔面色为难的汇报情况。 这要是别人也好打发,但聂安夏本质就是泼猴,可不是三言两语能糊弄的。 “让她进来。”陆震德取下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疲惫的捏着鼻梁骨舒缓压力。 宋叔将门打开,聂安夏带着打印好的资料进来,朗声道,“陆爷爷,采购部出了问题。听取之前的教导,我来征求您的意见。” 这礼貌的问话,倒是让陆震德感到意外。 “坐下说。”他扫了眼面前放置的桃木椅。 聂安夏也不客气,将资料递到他面前再坐下,“陆爷爷,您先过目这份合同。我也是今早听说时宇已用最低价拿下全部原料,才急匆匆的来找您。” “合同有什么问题?”陆震德大致看了几眼,并没有发现异样。 “陆爷爷,您再看看这份原料检验报告。” 聂安夏也不着急道明真相,而是再递上一张报告单。陆震德只扫了一眼,立马就察觉出问题所在。 “这批原料明显是劣质的,难道都被收购了?” 她点点头,“是被陆时宇全部收购的,不过价格压的很低,他也是尽力了。” “混账!” 陆震德怒气磅礴的一拍书桌,“这些原料根本无法使用,就是白送也不能要!他居然还傻到花钱收购,这不是让人看笑话!” 他气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头痛的扶着太阳穴直叹气,“没一个省心的!” 见时机成熟,聂安夏试探的开口。 “陆爷爷,公司这般水深火热,我愿为您排忧解难。” 陆震德头一次认真地把她详细观察了遍,仿佛在从她身上找点希望的光。片刻,他又皱起了眉头。 “你性格冲动,手法粗暴,不合适当领导者。” 聂安夏应对自如,“我并非想借此机会攀上高位,也不会要陆家一分钱工资。我的心愿非常简单,就是能成为时琛最有力的帮手。” 说着,她从包里将协议书拿了出来。 “这张白纸黑字具有法律效力,是能够监督我的最好方式。倘若陆爷爷同意我与时琛结婚,那么我也将这份协议作公证。” 聂安夏在赌,赌陆老爷子已经对陆氏兄弟失去了信任。 “你要和他结婚,理由是什么?”陆震德深拧着眉头,对这件事的否决态度很明显了。 聂安夏飞快地回答,“我不图财与利,只想付出的青春不被辜负,能与深爱的人结为夫妻,是我这辈子的心愿。” 简而言之,她要的并不多,只想有个感情归属。 “你很有勇气。”陆震德这辈子还没遇到这么潇洒的女人,倒让他在理智之外添了几分欣赏。 陆时琛本就指望不上,多年未作出成绩的陆时宇也令人失望。可笑之处就在于聂安夏身上有领导者的气魄。 “算了,你既然这么痴情,我就不棒打鸳鸯了。”陆震德在心里转了圈主意,最后点头同意了。 聂安夏忍住狂喜,表面平静的回复,“谢谢陆爷爷。” 本以为还要周旋好几天才能说服他,没想到首战就出师告捷,结果实在出乎意料。她迈着小碎步离开老宅,欣喜的上了陆时琛的车。 “大功告成,去民政局吧。”聂安夏哼着欢快的小曲道,“我们AA,你出四块五,我出四块五。没意见吧?” “民政局?” 陆时琛显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忽然猜到了原因,“陆老爷子答应了结婚的事?” “对。仅凭未婚妻的头衔不足以让我有话语权,但结婚之后就不一样了。”聂安夏早为这一步做好了打算。 他没有说话,而是满怀心事的将车开到民政局,两人不用多久就领了红本本。 聂安夏盯着手中的这本玩意,把烫金的结婚证这三个字看了又看,拍了张图发微博便拉着陆时琛回家。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请你吃饭。”她豪爽的点了好几家外卖。 等两人到家时,外卖也刚好就到。聂安夏把饭菜布置在桌上,厚脸皮的笑道,“你就当这些是我做的吧,反正我的厨艺也不差。” 陆时琛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开了盖送到她手边,“就这么简单的过?” 他觉得很意外。 “这还简单?”聂安夏扫视着挤满饭桌的菜,“我看这都快赶上满汉全席了,没想到你要求这么高。” 陆时琛喝了半瓶的酒,目光直勾勾看她,“是你的要求太低。” 结婚是人生大事,没想到她安排的这么唐突。 “别愣着,快吃饭。”聂安夏催促他动筷子,自己也开始吃菜喝酒。 两人都有食不语的习惯,各怀心事的吃了好一会。聂安夏刚准备再喝口,拎着酒瓶的手忽然一轻,才发现空了。 她开了瓶易拉罐的,玩笑似的打算拉环套在他手上,“你愿意嫁给我吗?” 一瓶酒下肚,聂安夏的脸颊绯红,眼神也迷离的沾染着风情,看着他的神态中带着妩媚和诱人。 陆时琛滚动喉结,用力拉着她的手把她带进怀里。 没等聂安夏反应,他的大掌便轻轻摁住她的脑袋,两人的唇瓣贴上了。这个吻由浅及深,将气氛染上暧昧颜色。 “起来。”陆时琛失控的松开怀中的人,准备将她抱起。两人才刚分开,聂安夏便柔弱的趴倒在桌上。 “呼呼……”她小小的呼噜声响起。 第七十五章二叔,时代变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她两颊绯红,双目紧闭,迷糊不清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完全是醉倒的样子。 “麻烦的家伙。”陆时琛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明,抱她回房间休息后才离开。 第二天中午,聂安夏是被热烈的太阳光照醒的。她迷糊的睁开眼,刚坐起身就闻到了浑厚的酒味。 “好臭。”她嫌弃的捏着鼻子,准备找身衣服洗澡。 刚伸腿下床,聂安夏脑海中便涌入昨晚的记忆。回忆的最后一幕是陆时琛抱着她进了房间,然后就没有印象了。 “不会吧,难道我们昨晚就?”她心中一紧,拉开被子把全身打量一遍。 昨天的衣服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也没有被剧烈撕扯的迹象,看起来她是安全的。 “笃笃笃。” 门外响起敲门声,聂安夏的注意力猛然被吸引过去。 开,还是不开? 她正纠结犹豫,门口响起了陆时琛的话音,“陆尚契找我们去公司。” 听见是公事,聂安夏才忐忑不安的开了门,将视线盯着自己的脚,“你告诉他,周末不加班。” 陆时琛挑动眉峰,“陆尚契表明下午三点前见不到人,他会亲自来请。” 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聂安夏不悦的紧绷着唇线,残留的头昏脑胀让她心情烦躁,不满的回答道,“我现在就尽快洗漱。” 她刚要将房门关上,陆时琛便新奇的把她打量一番,不知是夸是贬的评价,“你的酒品不错。” “什么意思?”聂安夏的眼神瞬间警惕,目光如刃在他身上游走。 陆时琛用手臂撑着门,看她忘记了昨晚的事,态度认真的回答,“多谢你昨天喝醉后倒头就睡,没吐我一身,不然我不会轻松把你带回房间。” 提起这事,聂安夏咬紧唇瓣,故作不经意的问,“只是带我回房间休息而已?” 好歹两人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是醉酒后的状态,难免会发生意料不到的事。 陆时琛侧目打量着她,一言难尽的问,“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 这话把聂安夏刺激了,她狠狠的瞪了眼对方,“别多想,我也不是饥渴难耐的人,只是在确认是否需要急救措施。” 说完这话,她狠狠把门“砰”的一声关上,视线总算脱离了他可恶的脸。 聂安夏飞快的完成洗漱,换好衣服后下楼,这就已经下午一点了。 两人驱车赶往陆氏时,她才有空玩手机。刚一解锁屏幕,就看见消息推送像潮水般涌进手机里,很快就卡死了。 聂安夏总算想起昨天的作死行为:把两人的结婚证发到网络上秀恩爱。 手机缓了几分钟,终于能正常运作。她立马打开微博,果不其然又在热搜看见了自己和陆时琛的名字。 鉴于上次的前车之鉴,聂安夏做好挨骂的心理准备才敢看网友的评论。她小心谨慎的看了几眼,才发现全是清一色的祝福。 “你买水军了?”她不敢置信的把手机递给陆时琛,问道。 他漫不经心的回答,“别把人想的太坏,网友们也不过是凑热闹罢了。” 聂安夏一愣,倒觉得这话在理,把手机关上远离了喧闹。看着车窗外的景色逐渐熟悉,她开始思考陆尚契把他们叫来的目的。 车很快就停在了陆氏,聂安夏和陆时琛才刚下车,就看见常衍已经在公司大门静候着了。 “你二叔到底想干嘛?”她小声的嘀咕道,越发觉得对方有种盛气凌人的态度。 陆时琛主动拉着她的手,将两人的距离减短“不管他想怎样,别忘记我们现在是新婚夫妻。” 两人手牵着手,如胶似漆的走进公司,聂安夏迫不及待的对常衍发问,“怎么没看见二叔?” “跟我来。” 两人被带到公司的会议室,里面人头济济,高层已经坐满了位置,而陆尚契就站在演讲台上。 “请。”常衍将会议室大门拉开,里面躁动不安的人都慢慢安静下来。 “时琛,你来了。”陆尚契将双手背在身后,神态得意的看向聂安夏,“我们的主角也没缺席,这让我很满意。” 他好像迫不及待了,直接跳过废话把厚重的合同摔在桌上。 “聂秘书,我们都在等你一个解释。谁给你的胆子,把合作商销售进采购部的原料全部买进了?” 一时间,聂安夏以为耳朵出了问题,陆尚契居然说是她买进了原料? “让我看看。”她姑且还能保持镇定,将演讲台上十几页的合同拿在手里。 难得看见聂安夏露出慌张神情,陆尚契高高在上的批判道,“一向手段高明的聂秘书,原来也会有失手的时候。这批原料根本不能用,没想到你却全买入。” 耳边的嘲讽让聂安夏心生疑惑,只觉自己是落入了他们的陷阱中。头脑理智的压下心头诞生的恐惧,告诉自己这不可能。 她一页页快速翻动着合同,祈祷千万别出差错。 “爸!你叫我来有什么事?”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陆时宇出现在门外。 看见儿子终于出场,陆尚契的眼中闪过满意,抬手让他过来,“时宇,你马上就要进入采购部。我考考你,这份合同你觉得该不该签?” “什么合同?”陆时宇没看见他手里有拿着东西。 陆尚契给常衍使了个眼神,让他把聂安夏手里的合同拿给宝贝儿子。 陆时宇才刚接到手里,就感觉这合同分外眼熟,他随意看了看,疑惑的问,“爸,这份合同是我签的,怎么会在你手里?” 陆尚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双目怒红着问,“你签了?” “没错,是我签的。我昨天问过您怎么解决这批原料,您主动提议让我去把价格谈低。合作商同意之后,我就立马签下合同,这有什么不对吗?”陆时宇感觉一头雾水,不能理解父亲的想法。 陆尚契顾不得眼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忍不住严厉教育道。 “我让你去谈价格,是因为这批原料几乎是废品,对方却开出天文数字要求收购。 “开出高价糊弄人,显然是过分行为,必须要给他们警醒。让把价格谈低是为了摆正他们的合作态度,剩下的事不用你管!” 他本以为这小子会明白,没想到却干出这种蠢事! “爸,这能怪我吗?”陆时宇情绪激动的问,“但凡是个正常人,把价格压低后都会立刻签下。要不然你浪费这么多时间干嘛?” 听到这句话,聂安夏终究还是没憋住笑出声了。 陆尚契恶狠狠的钊她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捶着桌子,“动动你那生锈的猪脑,给我好好想!” 他之所以煞费苦心的安排,不就是为了用低价原料引诱聂安夏上钩吗? 现在倒好,这个蠢儿子却成了他辛辛苦苦放长线钓出来的鱼。 出现这样百年一遇的家庭闹剧,本还昏昏欲睡的公司高层都打起精神开始吃瓜。 “二叔,昨天是我和时琛结婚的日子。本该趁着周末过小日子,现在被你这么一吓,夫妻之间的情调都没了。”聂安夏只恨没出门带包瓜子,看好戏的乐趣都少了大半。 她弯起嘴角,大胆的问,“没想到我在二叔心里这么差劲,这么简单的错误都能以为是我犯的。” 聂安夏倒也好奇,向来精明的陆尚契怎么不查证事实就直接拿她是问。 “是我糊涂了。”陆尚契咬紧后槽牙回答道。 他清早就打听了小道消息说,陆氏已将这批垃圾原料全部买进,而且还是个出手豪爽的高层。 就是因为消息有误导,让陆尚契认准了这必定是聂安夏做出的事。再加上他昨晚就知道陆时琛和这女人已领证,立刻就坐不住了。 聂安夏摆出苦恼模样,叹了口气道,“二叔,我也没打算怪你。但这批原料已经买进,却根本无法使用,您说该怎么解决?” 这问题棘手的就像仙人球,可不是轻松就能搞定的。 会议室里的高层们也纷纷警醒,各个慌张的讨论起来。 “这批原料可都是宝石,哪怕价格最低也不便宜。陆氏向来在原料上的供应需求很大,我猜这个窟窿可不小。” “陆总把我们特意叫来,该不会是要大家给公司捐款补钱吧?这可真不把我们当外人。” 一时间众说纷纭,每个人都猜测不一。 “都给我安静!”陆尚契扯高了声调开口,“这既然是我儿子犯的错,当然由我解决,我绝不会让公司利益受伤害。” 聂安夏拍手鼓掌,“二叔说得好,那你到底打算怎么行动?” 别光说不做,总该有个能拿出手的解决办法。 陆尚契字字珠玑的回答,“身为陆氏总裁,我自然要另花一笔钱财重新买入合格原料。这笔费用不会动用公司的一分一毛!” 他能有这样的觉悟,聂安夏乐的合不拢嘴,“二叔威武,我和大家一起监督你的!” 陆尚契捏紧拳头,指关节被攥的发白,他凶狠发话,“事到如今,聂秘书还有心思对我冷嘲暗讽?” 如果不是陆时宇那混球办错事,现在该道歉的人应当是她! 聂安夏懵了,没想到他还敢把脾气发到自己头上。没等她亲自下场撕,身后的高层都按耐不住的开口。 “陆总,这本就是你错在先,聂秘书笑话几句也是情理之中。” “聂秘书虽脾气火辣,但从没办错一件事。现在公司捅出这么大窟窿,大家当然要好好监督。” 没想到短短几日,公司里已经有人替她说话了。 聂安夏露出狡黠的笑,陆尚契走到身旁语重心长的交代,“二叔,时代变了。下次挖坑要长点心,别高估了某些人的智商。” 第七十六章打脸欧阳岑岑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毋庸置疑,她这话就是在嘲弄陆时宇。 “什么叫下次?陆氏经历一次严重打击就够令人痛心,你是在嫌弃公司过于太平?”陆尚契开始指桑骂槐。 聂安夏毫无生气情绪,将目光笔直的看向他的宝贝儿子。 “公司要靠大家的努力。倘若有人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那注定会拖后腿。”她这话通俗易懂。 在公司高层的注视下,陆尚契想发作却不能,只好愤怒的猛踢了一脚陆时宇。 “你这不争气的东西!”他骂道。 这一脚可够呛,就连壮硕如牛的陆时宇也踉跄着差点摔倒。 看见这场面,高层全部哗然,没想到陆尚契会这么愤怒。 在众人耻笑的目光中,陆时宇怀恨不满的问道:“爸,是你没把话说明白,这关我什么事?” “还没认清错误吗?当你签下合同的那一刻,就表明你是个没脑子的废物,居然连原料质检报告都不看!”陆尚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本想指望儿子给他争口气,结果却丢脸丢大了。 陆尚契又骂了好几句,说的话相当难听。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就连高层们也坐不住出来劝。 “陆总,新人难免会犯错,您也不必太激动。既然事情已有解决办法,就不要再继续追究了。” “采购部的工作繁琐复杂,虽然我司对珠宝鉴定已经掌握先进技术,但也不能避免上当情况,何必动这么大气。” 有人给台阶下,陆尚契脸上的颜色终于好转。 他冷声对陆时宇说道,“不知者无罪。这次虽然犯了错,我就不罚你了,以后注意。” 高层们的耐心也已经不多,每个人都表露出怨声载道的意思。 “耽误了各位的休息时间,是我的问题,大家可以离开会议室了。”陆尚契总算解散会议了。 等高层都走后,聂安夏看了眼时间,打算拉着陆时琛下馆子。 他们刚从会议室出来,就和欧阳芩芩撞了个碰面。 “陆少,有谣言说你结婚了,这是真的吗?” 看她急匆匆的朝陆时琛走来,一副迫不及待索求真相的态度,聂安夏倒觉得很有趣。 “欧阳小姐,就让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她亲昵的挽上身旁之人的胳膊。 欧阳芩芩脸上布满生气,不甘示弱的靠近陆时琛身旁,也打算搂着他的臂膀。 没想到她的伎俩这么简单,聂安夏不禁发出嗤笑,给面前的男人以眼神暗示。 陆时琛将身体往聂安夏这边贴近,靠过身来的欧阳芩芩直接扑了空,只能干站在原地看两人秀恩爱。 “陆少,难道你真和这个女人结婚了?” 看着两人在面前搂抱,欧阳岑岑不敢相信眼里所看见的画面。 聂安夏满意的勾了勾唇角,目光中带着狂妄看向陆时琛,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回答她。”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欧阳岑岑询问的更加急促,迫切的要求了解真相。 “如你所见,我已经找到了心爱之人。”陆时琛将聂安夏深拥在怀,薄唇缓缓贴近她的额头,印下了深情一吻。 欧阳岑岑脑中响起巨雷,无法思考的头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欧阳小姐,这个答案你还满意?”聂安夏见她僵住,主动开口询问。 “我明白了。”欧阳岑岑全白的脸色有所缓和,双目盯着陆时琛道,“陆少,你对婚姻的态度比我想的随意。” 聂安夏眼中闪过复杂,她刚准备开口反驳,陆时琛倒先开口了,“随意点评别人的幸福,这就是你的修养?” 欧阳岑岑心口猛然一抽,视线刚好对上他眼中藏匿的不快。酸涩从心底四面八方涌出,蔓延到心脏的每一处角落。 “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激动了。” 仅用一秒,欧阳岑岑炙热的头脑瞬间冷静,语气平淡的道歉。 聂安夏本想就此打住,却感觉有股热气凑近耳旁,就像小猫挠心似的让她发痒。 下一秒,陆时琛浑厚低沉的话音在她耳旁响起:“只要是对的人,光看一眼就认定余生,安夏是我不后悔的选择。” 欧阳岑岑的双目中升起不解,神色发懵,语气委屈的宣布,“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不会妥协!” 聂安夏和陆时琛对视一眼,不曾想这女人的意志力如此坚强。看着欧阳岑岑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两人都隐隐头痛。 “我饿了。”聂安夏的肚子咕噜一声,提醒她这是到饭点了。 要不是有欧阳岑岑插手,他们现在早该吃上热腾腾的午饭了。聂安夏拿出手机打算看看饭店,没想到陶姨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又发生什么事了?”她才接起电话,就能直觉感受到有大事发生。 “安夏!现在都几月了,你来店里帮忙的次数屈指可数!只要我不打电话,你也不主动要求帮忙。怎么,你是傍上大款所以不缺钱了吗!” 陶姨的音量还是那么刺耳,差点把她的耳膜震碎了。 “聂安夏,别以为你现在小火一把,就可以不干正事,我这里可不养闲人!赶紧过来店里帮忙!” 聂安夏就为难的看了眼陆时琛,没等电话里的人骂下去就打断她,“陶姨,当初我们不是约定好,我只是偶尔去店里帮忙吗。” 她只是按照约定来履行诺言。 “我没空和你聊当初,现在店里有情况要处理,你来还是不来?”陶姨的态度非常坚决。 “当然去。”聂安夏的回答毫不犹豫,对方也满意的将电话挂了。 才抬眼,她就看见了陆时琛直勾勾的目光。不等他来盘问怎么回事,聂安夏便无奈的开口。 “这几天公司就交给你了,经过我们一波三折的搞事情,你二叔最近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当然,我有空时也会来帮忙的。” 见她脸色疲惫,陆时琛于心不忍的回答,“你注意休息,公司有紧急情况我会通知。” 聂安夏放心的点头,临走前不忘交代几句和陆尚契周旋的招数,才终于放心的离开陆氏。 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她火速赶往青青丧仪店。 聂安夏还没跨进店门,远远的就看见一道熟悉背影,再定睛一看,对方果然是梁夏语! 她怎么在这? “不能和她见面。”聂安夏的想法很清晰,要避免和梁夏语碰面,这样能省去不少麻烦。 “安夏,你怎么还愣着,快进来!” 陶姨的话音在身旁响起,聂安夏的手被她紧紧握住,身体被毫无商量的拖进了店里,终究还是躲不过见面。 “陶姨,我身体不舒服,可以请假吗?”聂安夏悄声询问。 “开什么玩笑!”陶姨不客气的开口,“这位梁小姐可是指名道姓点你的,生意都做到门上了,难道还能反悔?” 聂安夏咬紧牙关,不敢和面前的梁夏语对视,更不想知道她现在会是怎样的表情。 “安夏,你也不希望努力都付诸东流吧,梁小姐没准可以帮我们入选,好好把握机会!”陶姨贴在她耳边说道。 想到梁夏语的天真单纯,聂安夏于心不忍。 “陶姨,入选的事她做不了主,梁家的人只听她哥梁太子的话。”她神情平静的撒谎。 “这事没有讨论的必要,你只要和梁小姐打好关系,日后也多条人脉。还不快去!”说着,陶姨把聂安夏往前一推。 梁夏语看她不情不愿的样子,鼻子猛然一酸,哭了。 “安夏,对不起,我这么唐突的来打扰你。”梁夏语难过的流下两行清泪,身体抽动着,“昨晚,她走了,永远离开我了。” 聂安夏拧着眉头,立马猜到她话语中的含义。 “我,我一整晚都没合眼。没想到她走的这么突然,我都没心理准备。安夏,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梁夏语浑身颤抖着,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像一只被遗弃的猫。 “你好好安慰人家吧,她都在这等你一上午了。”陶姨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聂安夏的肩膀。 没想到她等了这么久,又深陷痛苦之中,聂安夏动了恻隐之心。 “让你久等了。” 聂安夏坐在梁夏语身旁,轻轻用手抚摸她的后背顺气,结果对方却直接扑进了怀里。 “我知道她会走,所以拼了命绣她喜欢的香包。昨天就绣好了,我却以为她还能再撑几天,没想到……” 梁夏语悲痛欲绝的抽泣着,语气中满是悔过。 “我太没用了,生命中最后一份礼物没能给她,都是我疏忽大意,都是我不以为然才造成这样!” 看她哭成了泪人儿,聂安夏的眼眶也逐渐湿润。 “别多想了,这不怪你。生命难以预料,这不是你的问题。”聂安夏拿出纸巾为她擦泪。 梁夏语摇头,“她一定也希望收到香包,我却让她永远遗憾了。” 这是会后悔一辈子的事。 “傻瓜,你的这份心意,她肯定很高兴。”聂安夏心事重重又道,“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在将死之人的眼中和粪土没区别。只有你的真心,才是最宝贵的礼物。” 梁夏语哭泣的声音渐渐小了,“安夏,你总能有办法安慰我。” 看她总算停止了哭泣,聂安夏也长长的松了口气,没想到梁夏语却态度认真的说道: “安夏,我决定了,葬礼的丧仪必须是你!” 聂安夏本还放松的心情,又瞬间紧张戒备起来。 “梁小姐,这件事早已尘埃落定,现在如果改变主意,只会把梁家置于尴尬境地。”她郑重严肃的说明。 “安夏,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我有办法解决。”梁夏语的态度比她更加坚决。 “你说说看,能有什么办法?”聂安夏抱以好奇心发问。 第七十七章暴走的梁肆炼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我还没想好。”梁夏语的声音瞬间弱了,眼中的神情像在逃避。 看她一脸难过,聂安夏主动宽慰道,“我知道你喜欢我的设计,但现在已经没有回旋余地,肯定还会有更优秀的人代替我。” 梁肆炼那么精明的人,肯定早就找到了替代品。 “安夏,我对你心有愧疚。哪怕我没有选你当葬仪,你也照样安慰我,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我不能辜负你!” 梁夏语的眼中闪烁着熠熠光辉。 “梁小姐,你真是我们的贵人!安夏为了入选,辛苦几天几夜没合眼,听到落选后都吃不下饭了!”陶姨摇头晃脑的瞎扯。 聂安夏不快的瞥了她一眼,“没你说的这么夸张。” 陶姨全当听不见,继续口若悬河的编造,“梁小姐,我们这行挣口饭吃不容易,您可是我们家的贵客,又和安夏这么投缘,就帮忙想想办法吧!” 只听了几句,聂安夏就忍不住反驳。 “陶姨,她刚失去亲人,就别强人所难了。” 梁夏语神色匆匆,急忙开口,“没有强迫,这都是我自愿的。安夏,我希望主持葬礼的人是你,我相信家人也会开心的。” “我就不插嘴了,店里最近的生意你也明白。”陶姨黯淡的开口求情。 在两人的极力劝说下,聂安夏坚如磐石的心也有所动摇。 “梁小姐,能够得到你的鼎力支持,我很开心。但现在要匆匆改主意,难免有人会不高兴。” 聂安夏这番话是为了让她明白,梁肆炼的态度也很重要。 “安夏,要不是因为失误,你早入选了。这是梁家的过失,我们愿意承担后果,也会给选错的人赔偿。”梁夏语早就想好后路了。 这主意虽然考虑周到,但却没说到聂安夏在意的点。 “梁小姐……” “安夏,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可不可以喊我的名字?”梁夏语恳求道。 对上她那双伤心落泪的眼睛,聂安夏再次心软的败了。 “夏语,谢谢你的关照,但我不想你为我铤而走险,也不想破坏你的亲情关系。现在突然换人,肯定有人不能接受。” 梁肆炼就是首当其冲反对的人。 “安夏,你只管跟我回家,这些事我会想办法解决!”梁夏语急不可耐的保证道。 面对这样两难的境地,聂安夏心中的纠结更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我不同意跟你走呢?” 梁夏语拼命摇头,不希望真出现这种情况,“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只能天天纠缠你了!” 这回答倒在聂安夏的意料之外,她能感觉到这话是真心的。 “安夏,你还执着什么呢!”陶姨忍无可忍的啰嗦起来,“有钱不赚王八蛋,梁小姐这么帮你,能有什么可犹豫的,难道你不需要钱吗?” 一瞬间,聂安夏想到医院里病重的父亲。 陶姨给梁夏语暗示了道眼神,两人半推半就的把聂安夏送到店门口,梁家的车已经在静候了。 看见她决心这么充足,聂安夏也不再固执己见,两人上了车。 “夏语,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象,聂安夏知道她们现在正朝着梁家的方向奔去,也很快就会和梁肆炼见面。 “一切按照你的计划来布局,安夏。刚才我已经通知林叔更改行动,今明两天就将灵堂等场地安排布置!”梁夏语流利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尽管这对聂安夏来说很意外,但她依旧严格的往下询问。 “两天时间就要拆掉原有的灵堂再搭建,还有许多特殊材料和道具要我亲手制作,时间上太过仓促。” 梁夏语的眸中闪动着坚决,“我会砸出大量人力和钱财弥补时间上的不足。我不是在任性冒险,而是早有想法!” 这句话深深撼动了聂安夏的心,但又有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安夏,既然你早有打算,为什么现在才……”她的话快要说完,车身猛然一个急刹。 梁夏语和聂安夏仓皇的将视线看向面前,一辆敞篷赛车将她们的车截下,林叔坐在驾驶位上带着梁肆炼来了。 光是看见梁太子脸上的表情,聂安夏就能察觉到兄妹之间是闹了矛盾。 “夏语,你没必要因为我和你哥赌气。”她对身旁的人好言相劝。 “不,是他在和我赌气。”梁夏语没打算轻易妥协。 梁肆炼双目紧缩着聂安夏,他才刚和陆时宇见过面,转头又碰上这个可恶的女人,还真是天意弄人。 “夏语,你过来。” 梁肆炼听了一下午陆时宇的抱怨,现在心情并不好,但对妹妹的态度依旧温柔。 他对车上的梁夏语招了招手,希望她别再不懂事。 “如果你想保护这所谓的朋友,就不该惹哥哥生气,否则你知道后果是什么!”梁肆炼不忘提醒一句,让她们别再浪费时间。 “哥,你就不能尊重我吗!” 梁夏语从车后座上下来,激动的冲到梁肆炼的面前,不甘的蹙眉,“是不是要我也变成听话的木头,你就会开心了?” 梁肆炼疑惑的挑眉,仇视的目光注视着聂安夏,“谁教给你这些话的?” 他的妹妹从来都温柔体贴,会关心他工作太累,也会担忧他的身体健康。可聂安夏出现后,妹妹就变得叛逆了! 梁夏语咬着唇,“这是我自己的想法,和他人无关!” “是吗?”梁肆炼的目光扫见妹妹天真无邪的脸,转瞬又将视线死死盯着聂安夏可恶的面容。 “我不信你会说伤我心的话,一定是有人不怀好意教唆你!” 他这句话里的敌人,显然就在说聂安夏了。 梁夏语不想纠结这无用的细节,单刀直入的开口,“哥,我要安夏做葬仪。当初我早选了她,是你做的手脚对不对?” 她就知道林叔不会那么粗心,背后一定是有人捣鬼。 “夏语,这事没有议论的必要。不到三天就要举行丧仪,你现在胡来,这对得起过世的亲人吗?” 梁肆炼知道她有想法,但现在来不及变主意了。 他眯着眼憎恶的看向聂安夏,冷声道,“如果和一个人成为朋友,是要建立在亲人的痛苦上,那就太过分了!夏语,你还没明白被利用了吗?” 梁夏语不吃这套,决心毫不动摇,“哥,这一切都是我主动要求的,因为我欠安夏一个解释。” 瞬间,梁肆炼脸上的神色大变。 他难以置信的问,“你要求的?” 梁夏语再三点头,“没错,我们欠安夏的解释。” 面对这样道德正义的妹妹,梁肆炼不禁想起陆时宇说过的话: “梁太子,你要小心那个女人,她的洗脑非常厉害,甚至让公司高层也替她说话。” “如果梁夏语真和这种人成为朋友,就连被利用了也不自知,更可能会令你们兄妹反目成仇!” 当时的句句字字,他都记得很清楚,没想到这么快就验证了。 “夏语,到哥的身边来。”梁肆炼放软了语气,态度几近哀求,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梁夏语没有要动的意思,而聂安夏却在身后开口,“夏语,别为了我闹别扭。” 闻言,梁肆炼捏紧了拳头,光听见这么绿茶的话就快吐了。 他隐忍着怒火沸腾的胸腔,把姿态放的更低,“夏语,你不要哥了吗?” 这句话让梁夏语想到小时候怕黑的她,也常常担心哥哥不要自己。一眨眼这么大了,难道她就能狠心丢弃梁肆炼吗? “哥,你别和我置气了。”梁夏语委屈的红了眼,扑进了他的怀中。 看见妹妹终于奔向自己,梁肆炼一把紧拥着她,宛如得到失而复得的珍宝。他侧目给林叔暗示,命令他立刻行动。 聂安夏还沉浸在兄妹情感中,没发现林叔已经绕到她身后。 梁夏语刚和哥哥拥抱完,转头便看见聂安夏被林叔擒拿住。脸上的温情转瞬成了不解和恨,她对梁肆炼大声质问。 “哥,你这是干什么?安夏是我的朋友,是我们家的客人!” 梁肆炼绷紧了唇,目光如炬的盯着被摁倒在地的聂安夏。 “时宇说的没错,你果然洗脑很厉害。想要害我妹妹,门都没有!”他脑中的神经高度紧张,恨透了这个女人。 “梁少,没想到你的想法这么幼稚。” 陆时琛的话音伴随着锐利的刹车声响起,他漂亮的从车上翻身下来,迈着可怕的步伐走向林叔。 梁肆炼根本没把他当回事,毕竟这家伙在陆时宇嘴里就是个垃圾。 下一秒,陆时琛赤手空拳将林叔一招摔倒在地。林叔从他身后扫腿从背后发起攻势,结果这家伙却闪身躲开,反手拉过手臂直接将人摁倒在地。 “怎么会?”梁肆炼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这还是那个什么也不会的陆时琛吗? “安夏!安夏你还活着吗?”勇猛狠厉的陆时琛一秒怂,无助的蹲在聂安夏身旁,“安夏,要是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梁肆炼神情疑惑,看不懂他怎么变了个人。 “他应该没多少本事,只是因为太爱安夏,所以刚才不顾一切的保护她。”梁夏语试图理解这种绝美爱情。 躺在地上的聂安夏睁开眼,瞪着身旁的男人,“你到底是来救我,还是来给我哭丧的?” 她明明什么事也没有,这个男人却莫名开始鬼哭狼嚎。 聂安夏拍了拍灰,从地上爬起来,“夏语,你和你哥的事我就不插手了。你也不用心有愧疚,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哪怕她再想主持这场葬礼,如果梁肆炼不肯松口,恐怕大家都不会好过的。 “安夏,你这么久不回家,我好想你。”陆时琛一副小媳妇模样,乖顺的站在她身旁。 想到他刚才居然来救自己,聂安夏心头一暖的拉着他,“走吧,我们回家。” 眼看两人正要驱车离开,梁肆炼咬牙大叫,“林叔,把他们给我拦下!一个也不准走!” 第七十八章梁肆炼的道歉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林叔吹了声口哨,梁家所有的安保都从宅府中朝这边极速奔来,很快就形成包围圈把聂安夏围的水泄不通。 “哥,安夏都主动放弃了,你还不打算放她走?”梁夏语皱眉,神情困惑的扯着哥哥的衣袖。 梁肆炼的眉宇间充斥着愤慨,一条川字形的沟壑深刻在两眉间。 “她教坏了你,我当然要找她算清这笔账!”他攥紧了身侧的拳头,胸壑中的愤怒如同地狱猛兽般快要无法压制。 梁夏语伸开双臂拦在梁肆炼面前,“最坏的人明明是你,是你总对安夏有意见,你到底讨厌她什么?” 大家不过见过几面,再怎么厌恶也不至于到这种针对的地步。 梁夏语似有所察,敏锐的问道,“一定是有人和对你说安夏的坏话,对不对?” “彭!” 身后的响动吸引了梁家兄妹的视线,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见陆时琛将一个牛高马大的安保重摔在地。 聂安夏往他这边凑了凑,小心的提议,“别在这展露实力,要是引起梁太子的怀疑就麻烦了。” 梁太子和陆时宇关系很好,也肯定知道陆时琛只是个废柴罢了。 “那我不插手了。” 陆时琛往后退了一步,悠闲的抱起双臂,戒备重重的神色转瞬变成了看热闹的恶趣味。 “这就不管我了?”聂安夏咋舌的是他收手的速度,像是终于丢了个累赘的包袱般迅速。 说到底,这家伙还是没良心! 一眼望去,安保数量众多,如果对方一哄而上必定会造成秒杀的悲剧,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你们忍心围殴我一个弱女子吗?”聂安夏伸手朝面前的人指了指,“就算要打也该一对一,对吧?” 安保们不知所措的对视一眼,思考片刻后居然蜂拥而上,凶残的目光中带着杀气。 聂安夏脚下一软,整个人愣在原地,才意识到梁肆炼是来真的。 忽然,她的左手被人抓住,一道利落干脆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等聂安夏再反应过来时,陆时琛已经挡在她面前了。 “想动我的人,先问问我的意见。”他声线清冽的如高山冰泉,不带一丝的人间烟火气。 聂安夏愕然,意外他会主动站出来。她的心头像点了一把火,暖洋洋的烧了起来。 “你们给我住手!” 梁夏语扯破嗓子的大叫驱散了浓烈的战斗氛围。 只见她急急的跑到聂安夏身边,也伸开双臂作出防护状,对梁肆炼宣战道“哥,你让他们动手吧,连我也一起打吧!”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梁家太子,都安静的在等待指示。 “夏语,别逼我!”梁肆炼双目阴沉,咬牙切齿的说道。 见兄妹两人又起争端,聂安夏立刻站出来,“别吵了,这事我能解决!你们谁也不用帮我!” 梁夏语只把话当耳旁风,还固执的站着不动,“哥,我在你心里到底重不重要?你为什么总要干涉我?” 话音刚落,两行热泪从梁夏语的眼里流出,红血丝瞬间布满眼眶。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闭着眼,大声对梁肆炼宣布道。 看妹妹伤心落泪,梁肆炼心如刀绞的疼,忍不住往前走两步想为她擦泪。 梁夏语气愤的掉头就走,还不忘放狠话,“哥,你以后就当没有我这个妹妹!” 说完,她拉着聂安夏的手便要上车,看样子是打算驱车离开梁家了。 这一系列动作极大刺激了梁肆炼,就像毒药开始发作,他感觉五脏六肺都快炸裂了。 “回来,我答应你的要求!” 梁夏语才走出两步,就听见了哥哥示弱的话语。她满意的回头,“哥,你没骗我,果然比爸妈还疼我。” “谁让你遇人不淑,就连深受欺骗也不知道,我只能宠着了。”梁肆炼头疼的抓着额前的发,目光不满的打量聂安夏。 “终于当上了葬仪,你满意了?”他很是不快。 “感觉不错,就是过程太曲折。”聂安夏疲惫的打了个呵欠。 梁肆炼冷声警告,“现在没空让你休息,全员都要马不停蹄的准备葬礼的布景。如果有半点差错,你的下场不会好过!” “是是是。”面对他凶神恶煞的威胁,聂安夏压根没放在心上。 她和陆时琛耳语一番,表明这几日都要梁家暂住,这样才能节约时间。等这边的葬礼忙完后,才能继续帮忙。 “嗯,我明白。”陆时琛对这安排没有异义,见天色逐渐黑了,他驱车离开梁家。 望着消失在视线的车影,聂安夏想起了他刚才英勇献身的情形,一时间愣住了。 “安夏,有什么想吃的,我让厨房准备晚餐。”梁夏语温柔的话音在耳旁响起。 聂安夏摸了摸饿垮的肚子,饥饿的咽了咽口水,报了几道普通的家常菜。 “你怎么光吃菜不吃肉,这样体力会跟不上消耗,难怪你这么瘦。”梁夏语心疼的捏捏她的手臂,愁云密布的对林叔吩咐,“晚餐按十菜一汤的规格做。” 在一旁听了对话的梁肆炼很是激动,“夏语,她只是个打工的,你对她这么好干什么?” 梁夏语倒没有激动,平静的回答,“在我心里,她是我的朋友。难道哥这么小气,连款待客人的晚餐都不想准备?” 执拗不过妹妹,梁肆炼索性也睁只眼闭只眼。聂安夏虽吃喝在梁家,但也没忘记本身职责,日夜都在操劳着葬礼的安排。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聂安夏忙的像个陀螺团团转,就连陆氏的事也抛之脑后了。 “这部分墙面装饰用我亲自制作的手工花,丧服的绣花太过粗糙,今晚加急改出来我要亲自看。” 聂安夏捏着手里的本子,一样样的亲自审核葬礼上的所需物品。她眉头紧皱,红润的唇上皱起一层干皮,仔细看还有浅浅的裂纹。 “安夏,你辛苦一上午了,喝点水吧。”梁夏语把亲自熬制的冰糖雪梨端来。 “你总能这么体贴,我真是太幸福了。”聂安夏刚开口倒谢,嗓音里带着沙哑。 “二小姐,大事不好了!”林叔火急火燎的从远处飞奔而来,面色发白,“咱家的股票跌停了!” 聂安夏比梁夏语的反应还大,激动的问,“怎么回事?” 林叔双唇发白,目光怪异,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开口,“不知是谁把几天前争执的录像发到网上,有人挖出聂小姐曾经光辉葬仪的事迹,以此为由抨击梁少的行为,并要求给聂小姐道歉!” 聂安夏和梁夏语听的一愣一愣,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网友们也太有正义感了,这种小事过去了就算了。”说着,聂安夏拿出手机。 几天不看微博,她仿佛和世界脱轨了。现在热搜上全围绕着梁太子和她展开话题,讨论的非常激烈。 有一帮爱狗人士对聂安夏曾经为将军的葬礼而感动,有人以动物为延伸高歌聂安夏对生命的尊重,还有人自发组织抵制梁家的所有产品。 “完了,这世界乱套了。”聂安夏揉着太阳穴,脑袋里的计划全乱了。 “聂安夏,你给我出来!”一道激愤的话音回荡在梁家大门,梁肆炼的身影出现在三人面前。 他万万没想到聂安夏的影响力这么大,后悔小看了她。 “我梁肆炼向你道歉,不该以强欺弱,也不该对你的专业技术有所怀疑!”说着,他迈步到聂安夏面前,斩钉截铁的问,“你愿意接受我的道歉?” 能从他嘴里听见这番话,上了年纪的林叔都捏了把冷汗。 聂安夏欣然接受,“我本来就没在意,今天的事不是我做的。” 她有必要解释清楚,省得这位梁太子误以为是她小肚鸡肠了。 梁肆炼将刚才的视频发布到微博,语气恢复为冷漠,“你的路人缘不错,不知道以后是否也会有人替你说话!” 话毕,他转身离开梁家,座进劳斯莱斯就赶回梁氏继续处理琐事。 “阿炼,你刚才太冲动了。道歉应该由我来,是我让你对付聂安夏才把你害了。”陆时宇悔恨的话音从副驾驶上传来。 梁肆炼不以为然,“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你还像个娘们似的和我客气?再说,道歉需要我出面才能平息网络的风波,这事你不用愧疚。” “阿炼,你还是这么仗义,我都不好意思了。”陆时宇感慨颇深的叹气。 “和我客气什么!自从当年你奋不顾身的救了夏语,我这辈子就认定你这个兄弟了!” 听见梁肆炼的这番话,陆时宇附和着笑了几声,神色闪躲的叉开话题。 在梁肆炼的道歉视频发布后,聂安夏又亲自发博解释缘由,这才调解了民众激昂的情绪。 眨眼间就到停丧的时间,梁夏语身穿孝服,打扮素净的准备为亲人守灵。 她在林叔的带领下走到灵堂,光看见这白茫茫一片的花圈,眼泪就不自觉的涌出来了。 “二小姐,节哀顺变。”林叔神情悲伤的安慰她。 梁夏语点点头,低声道,“你们都回去吧,我想单独在这呆着。” 林叔点头,把无关人员都带走了,只留了关键的几个人。看他们动静这么大,聂安夏好奇的跟进了灵堂。 她刚要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道低语,“你已经去天国好几天了,在那边过的还好吗?虽然我们阴阳两隔,但我会常常怀念你的。” 她站在门口听了许久,直到梁夏语发出伤心的哭泣声。 “别难过,我陪你。”聂安夏忍不住推门而入,也跪在了她身边,“既然我是你的朋友,那你的家人也是我在意的人。” 梁夏语泪眼朦胧的看她,“安夏,你别胡来,守灵很辛苦的。” 第七十九章 定制一场专属葬礼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虔诚的双手合十,微微低头,“夏语,你不是常说我们是朋友吗?现在是最需要我的时候,难道你要把我推开?” “当然不是,但我要彻夜守灵,我不想让你也这么辛苦。”梁夏语拧着秀眉,眼中写满了担忧重重。 在她们聊天时,却不知道梁肆炼已经悄然而至到门口。 忙碌结束工作的他,才想起来今天守灵的人是妹妹,立刻驱车赶到灵堂。本想好好陪伴怕黑的妹妹,没想到他还是晚了一步。 “这个家伙还真会趁虚而入。”梁肆炼不满的在心中腹诽,往前迈步打算把聂安夏揪出来。 他还没开始行动,又听见灵堂里传出一句话。 “夏语,别再为了我和你哥闹矛盾,他是最关心你的人。” 梁肆炼眼中流转着难以置信的神情,身体在原地呆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哥对你这么坏,难道你不讨厌他吗?”梁夏语的震惊到达顶点。 聂安夏慢悠悠的回答,“当然讨厌,但这是我和你哥的问题。你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幸福快乐。” “安夏,你真的很善良。”梁夏语低声喃喃自语,“我哥那个笨蛋永远不会理解你的。” 在门口偷听的梁肆炼收回脚,已经不打算把那讨厌的女人拽出来了。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对话,晃晃悠悠的拖着身体离开灵堂。 一夜守灵,聂安夏的脸上添了几分劳累气色,梁夏语则是哭的眼中布满血丝。 “二小姐,马上就到吉时了,您吃些东西吧。”林叔试探的话音在门外响起。 聂安夏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才发现快到火化尸体的时间了。两人简单的吃了顿早饭,匆忙的赶往火葬场。 火化进行的很顺利,追悼会准时开始。聂安夏到现场后才发现,有三四个架设好的机位正在拍摄,她生气的冲上前去。 “这里是追悼会,不是网红直播间,请给死者应有的尊重!” 梁夏语匆匆赶来,连忙拦住冲动的聂安夏,“他们是我请来的人。” 这话让聂安夏更加惊讶,她记得计划中没有这部分内容。 “我想把追悼会的内容录下来保存,你介意吗?”梁夏语垂眸,哀求着问道。 聂安夏扫了眼这几个摄影师,一看就是专业人士,看上去不只是录像这么简单。 “追悼会是至关重要的环节,还会有许多上流人士参加,绝不能有任何差错。关于摄像一事,我觉得不妥。”聂安夏拒绝的理由很充分。 没想到她有这么多顾虑,梁夏语咬了咬唇,紧张的吐露真心,“其实我还想把视频放在网上为你宣传。” 这话就像一把巨锤,把聂安夏都砸晕了,压根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我有什么可宣传的?”她还不明白。 梁夏语低着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和那些冷冰冰的人不同,他们是为了钱而哭丧,你却是真心实意尊重逝者的。” “我想让每个人都知道你的存在,让他们明白生命可贵,也让许多人了解这份特殊的职业。” 这番话说进了聂安夏的心坎里,她没想到梁夏语能有这么多想法。 “安夏,你就答应我的要求吧。摄影师都请来了,他们是不退订金的,花了我好几万呢。”梁夏语抱着她的手臂求情道。 听见价格这么昂贵,聂安夏心软的点头,“就照你的计划来吧,但现在要速度点,宾客马上就到场了。” 本来这些机位就够瞩目,如果再慢吞吞的做准备工作,肯定会引来不少人的议论。 “没问题,我已经让林叔安排下去了。”梁夏语露出欣然的笑,命人飞快的将场地安置好。 不到半小时,已经有身穿黑礼服的宾客陆续到场。他们的脸上挂着哀痛,脱帽后将鲜花放在墓碑前肃立着。 人数渐渐多了,但会场秩序井然,在大家集体祷告完后,聂安夏身穿素雅礼服登上搭建好的演讲台。 “感谢大家能来参加这次的追悼会,能在各位亲朋好友的祝福中踏上天国之路,逝者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在婉转温柔的话音中,聂安夏邀请在场的诸位入座,一起缅怀逝去的生命。 她在荧屏上投下自制的视频,里面有许多片段来自网络素材,但却是按照逝者的生前故事收集的资源。 “当年在梁氏遇到创业危机时,她毅然决绝没有放弃,坚持要上市产品。没想到这款产品却一炮而红,红遍大江南北,从而让梁氏家喻户晓……” 聂安夏持续了几十分钟的脱稿演讲,声情并茂的叙述着逝者生前的光辉岁月,让在场所有人都流下热泪。 终于,哀悼会随着她的演讲而结束,台下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全体起立向逝者致敬。 看见这感动的一幕,聂安夏也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水,为完成的使命而松了口气。 结束了哀悼会,聂安夏终于能回她和陆时琛的公寓了。将要和梁夏语告别之际,她却兴奋的拿着手机跑来。 “安夏,你又上热搜了!” 聂安夏浑身一颤,不明所以的问,“怎么回事?” 她第一反应就是陆氏出了问题,立马进入戒备状态。 “你看,我把刚才录制好的视频放在网上,就已经千转了!这还只是十分钟而已!你要火了!”梁夏语相当激动,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聂安夏半梦半醒的把脸凑到手机上,看见梁夏语发的视频博文还在持续转达,数量直逼万转! “大家也就是好奇罢了,这很正常。”她尽量放平心态,但激动的嘭嘭直跳的心却难以掩藏。 要是真能借此机会宣传自己,岂不是收入可观? “嗡嗡!” 聂安夏的手机发出震动,是一条微博评论:定制一场专属葬礼什么价格? 她本来不想回复,但看见这人微博头像是自拍,面容精致的像男明星,立刻吸引了注意力。 聂安夏顺手点开头像进了主页,发现这人居然是个游戏主播,粉丝数几十万,微博发的全是秀操作视频。 “有这么厉害吗?”她带着怀疑心随便点开个视频 “兄弟们又见面了,我是你们的爸爸:傅晗述。”一张眉清目秀的脸随着开场白出现。 他头戴炫彩耳机,穿着简约短袖,平平无奇的居家装扮却由这张精致的脸显得与众不同。 “注意看我这波操作,先心机的把桥堵上让他们毫无退路,这样就能收割一票人头!”画面里的他边解说边飞速操作,手指快的像在键盘上弹琴。 聂安夏对游戏并不了解,但他还是能看得懂现在的局势。他玩的是当下最火的射击游戏,能活到最后的就是胜利者。 现在已经剩下最后四名玩家,游戏场地也从全图缩成丁点的弹丸之地,而这次最终决赛的场地就在一架大桥上。 “兄弟们不要慌,我先喝口饮料补充能量,这样被打也不疼。”傅晗述相当有经验的样子。 “彭!” 远处一颗子弹乘风而来,直射入傅晗述的身体,打掉了他半管血量。看来他引以为傲的藏身之处已经暴露,敌人应当正在赶来杀他的路上。 傅晗述却镇定自若的打了个急救包,拿出一把AWM狙击枪。这枪只能远战不能近战,否则攻击力相当弱,而且一次只能射出一发子弹。 显然,他选错枪了! “啪啪啪!”鞭炮般的枪击声在不远处响起,傅晗述看见地图上出现三个脚印。 敌人全都来了! 说是迟那时快,傅晗述毫不犹豫从桥架上走到高处,看见不远处果然分散着三个人。 “啪!啪!啪!”连续三声短暂的枪鸣,傅晗述结束了这场没来得及开始的厮杀。 “恭喜您吃鸡!”游戏界面跳出这行字。 傅晗述松开鼠标,神情不满的摇头,“这么快就结束了,一点挑战都没有!” 聂安夏还被他刚才那神级操作所震惊,没注意到直播间里已经有女富婆送出几十架飞机。 “安夏,你在想什么?”梁夏语见她端着手机沉默良久,也不知在想什么。 聂安夏匆匆摇头,给傅晗述的微博发了个私信:我看见了你的留言,关于定制葬礼的事请咨询青青丧仪店,联系方式为…… 她把陶姨的手机号留下后,关了手机便感激的对梁夏语道,“我知道你是有意为我宣传的,谢谢你。” “安夏,这是我应当做的,因为我知道你需要。” 这回答出乎聂安夏的意料,她心中感激不胜。 “我知道你工作很忙,这几天也耽误了你不少时间。我听哥说陆氏这几天有情况,你快回去看看吧。”梁夏语的表情有些微妙。 “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聂安夏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担心陆尚契做出胡来的事。 梁夏语摇头,“我也不敢保证流言蜚语的真假,不如你回去看看吧,也能尽扼杀在摇篮里。” 这话把聂安夏都说晕了,她半天也想不出到底能发生什么事。 拦了辆车回到陆氏,她直奔办公室而去,路上看见大家都神情可怜的望着她。 聂安夏越发觉得不对劲,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她刚来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一声娇嗔。 “陆少,我欧阳岑岑有钱有颜,只要你肯从我,保证少不了你好处。” “欧阳小姐,我是有妇之夫。”陆时琛弱弱的反驳。 一声不经意的轻笑响起,欧阳岑岑话音妩媚且诱人,“那又怎样?我就好你这口。” 聂安夏怒火冲天的推开面前大门,哪曾想看见这样一幕:欧阳岑岑把陆时琛逼退到墙角,强势的揪着他的领带要强吻。 “欧阳岑岑,你好大的胆子,绿人绿到我头上来了!”聂安夏脱下高跟鞋,暴力揉捏着指关节,一副要打架的阵仗。 第八十章 智斗欧阳岑岑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安夏,快来救我!”陆时琛两眼发光,仿佛看见救星似的激动。 看见聂安夏出现,欧阳岑岑扭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陆少,你真舍得抛弃我吗?” 光听这甜腻如骨的嗓音,就没几个男人能招架的住,唯独陆时琛却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墙角,一副出家和尚的清心寡欲样。 “欧阳岑岑,你别太过分!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看来你没有考虑过后果!”聂安夏知道这女人是故意扫她颜面,简直怒火滔天。 “陆少,人家不会打架,你保护我好不好?”欧阳岑岑作小鸟依人状往陆时琛怀里扎。 面对聂安夏这样的母老虎,多数男人都会被蒙蔽双眼选择保护绿茶,这就是欧阳岑岑从小说套路中总结的经验。 “陆少,姐姐她气势逼人好厉害,要是我也有她这么强就好了,可人家连骂人都不会。” 欧阳岑岑一脸楚楚可怜的无辜样,眼中还蒙起一层雾气,仿佛下一秒眼泪就掉下来了。 “欧阳小姐……”陆时琛轻声喊她,像是神智都迷离了。 看他被成功蛊惑,欧阳岑岑眼中跳跃着满意。她刚要对聂安夏宣布胜利,却听身后的人继续说道。 “你别怕,安夏最多就打你两巴掌,不疼的。”他也学着那白莲花的语气。 欧阳岑岑差点没翻白眼,压着心中不爽赔笑着问,“陆少,别说是两巴掌,就连一巴掌她都打不得。我可是欧阳家的千金,谁敢动我?” “可真别惹人笑,区区千金小姐竟然勾引别人老公,你居然不害臊?”聂安夏倒佩服她的勇气,还敢把这事拿出来炫耀。 “谁说我是勾引?我只是在礼貌询问他要不要跳槽选我。况且我可光明正大在办公室谈判,我没把人引到床上聊吧?” 欧阳岑岑的歪理倒是一套套的,嘴皮子功夫和聂安夏不相上下,两人对峙半天也没争论出高低。 “你们都别激动,改天再聊这事也不迟,反正欧阳小姐说不会轻易放弃的。”陆时琛看了眼快下班的时间,想回家休息了。 这几日他处处提防陆尚契,还要辛苦的扮猪吃老虎,没了聂安夏吸引火力很多事都处理的麻烦。 没想到两个女人在眼下吵得天昏地暗,一副势要分出对错的架势,可真让人招架不住。 “就凭你还打算继续争取时琛?你不如快撒泡尿照照自己,这样能清醒的更快些。”聂安夏开始放狠话,力图把对面的人骂的劝退。 可欧阳岑岑的功力也不低,她也以牙还牙,“你们虽然领证,但却没举行婚礼度蜜月,不过只是表面夫妻罢了,我不信你们真有感情!” 对于婚礼这种人生大事,名门望族都要一再考虑,可陆时琛就像入了魔似的和聂安夏闪婚,那肯定是被逼的! 听见这女人戳破他们的表面关系,聂安夏不自觉咬紧牙关,不希望这事真被暴露。 “欧阳岑岑,你给我看好了!” 聂安夏只用了几秒的时间思考,便疾步走到陆时琛面前,豪横的一把抓起他的衣领。 这动作太过突然,就连陆时琛也猜不透她的想法。 “闭眼!”聂安夏霸道的命令。 她低下头,摁着墙角里的男人便送上了双唇,两人就这么亲上了。 欧阳岑岑的脸色瞬间难堪,却还依旧嘴硬的叫嚣,“不就是接吻,这能证明什么?” 聂安夏当然也听见了这话,她主动探出舌尖撬动陆时琛的牙关,抱着他的手改为深拥,两人甜蜜蜜的拥吻着。 原本充满火药味的办公室,瞬间被二人激发了粉色的恋爱氛围。 亲着亲着,聂安夏从口袋里掏出方块装的小东西,故意拉高声调,“时琛,以后这东西就用不着了,爷爷说盼望我生个胖孙呢!” 闻言,欧阳岑岑打量着她拿着的东西,脸瞬间红了,磕磕绊绊的骂道:“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臭不要脸!” 她再泼辣也是个黄花闺女,恋爱都没谈过,无法直视这种成年人的东西。 “聂安夏,这次算你赢了!你的脸皮能这么厚,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欧阳岑岑低头不敢和她对视,挎着包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等高跟鞋的声音消散,聂安夏才把陆时琛松开,拆开手中的压缩纸巾,“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这么容易就骗过去了。” 这几天她在梁家叫外卖时,就发现有不少商家把纸巾包装成搞怪形象。聂安夏觉得有趣,也就顺手带了一包,没想到派上用处了。 “我知道你这几天很累,但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陆时琛扯了扯领口,神色正经道。 “什么事?”聂安夏皱眉发问。 他看了眼时间道,“昨天,苏叔来公司邀请你参加今晚的藏品展会,他特意交代会有不少名流参加,所以让我转告你这事。” 时间就在今晚,那就代表她现在没空休息要立刻进入状态。 “我当然去。”聂安夏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立马答应。 陆时琛点头,欣赏她这么雷厉风行的处世之道,但心中又有不忍。 “我已经叫了房车候在楼下,里面有更衣室和化妆间。我们在赶去藏品展会的路上,你还能睡会补充体力。”他云淡风轻的描述着,不想暴露背后的高额花费。 聂安夏眼中充斥着震惊,疑惑的问,“你中彩票了,哪来的钱租房车?” 她的不解风情让陆时琛沉默,脸色黑了一层,“我自有办法。” 说着,他语气隐晦的盯着聂安夏平坦的小腹,“何况你刚才不是说,爷爷盼望着有曾孙,那怎么能苦了你?” 她刚才那么主动的表现,实在让人意外之极。 聂安夏悻悻的闭嘴,干笑两声,“兄弟,我刚才和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两人刚出公司,转眼就和陆尚契撞了个碰面。 “二叔,近来可好?”聂安夏热情的打招呼,总觉他这几天小日子应该很舒服。 陆尚契的脸黑的像锅底,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扎穿的针。 “聂安夏,你借口身体不适请假好几天,这也就算了。现在刚回公司就在办公室干出不干不净的勾当,你可真给陆家丢脸!” 光听这话,聂安夏就一定猜到是欧阳岑岑在到处胡言乱语。 她挺直腰板反驳,“二叔,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只是几日不见我的宝贝,因为思之如狂所以亲了他一口,难道这就叫下流?” 陆尚契将脸转向一边,古板的背着双手,“你自己做的事心里清楚!” 聂安夏若有所思的噢了几声,好像懂了他暗示的含义。她清清嗓子,故意大声的问,“二叔,你该不会以为我和时琛在办公室造人吧?这是多么拙劣的谎言,你居然信了?” 她的嗓门不小,很快便有不少人将视线朝这边投来,大家都做好看热闹的准备。 “你自重,以后再有这种事不会轻易放过你。”陆尚契咬牙切齿的放话,走了。 就知道他会怂,聂安夏也没当回事。她和陆时琛上了房车后就开始化妆。 没想到的是,里面居然连化妆师都安排好了,她非常享受被服务的过程,这极大减轻了精神压力。 在房车里换好礼服,稍作休息就抵达了目的地。聂安夏和陆时琛才下车,就看见眼前坐落着一个静谧山庄。 出示了邀请函,两人刚跨进大门就听见花园里传出苏叔的话音。 “我早就算准了你们也会出席展会,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怎么,你们今晚是看中了哪个珍宝?” 聂安夏顺着话音寻去,看见苏叔手里端着红酒,正高兴的和两位中年男人高谈阔论。 “我苏叔鉴宝的功力不如你们,加上年纪大了又有老花眼。你们虽然只比我年轻个五六岁,但是能力却比我强,真是岁月不饶人。” 聂安夏看他聊的这么开心,不忍上前打搅,思索片刻打算带着陆时琛先离开。 “安夏,你开的正好!我这会正说到你了,快,让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聂安夏才刚转身,就听见苏叔在身后点她的名字。不打招呼总是没礼貌的,她笑眯眯的转身迎了上去。 “苏叔。”她和陆时琛都齐声打了个招呼。 “安夏,这位是陈叔,这位是吴叔。他们可都是陆氏的股东,你应该没见过吧?”苏叔特意把最宝贵的信息都透露给聂安夏了。 “陈叔好,吴叔好。”聂安夏谦卑的伸出手和他们相握,又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 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陆少的媳妇后,这两个人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明显是不待见她的。 “苏叔,这就是你赞不绝口的秘密武器?我只听说她性格强势跋扈,把公司高管都炒鱿鱼了。” “苏叔,你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差。以前是看不准藏品,现在连人都看不准了。你不会没听说过她的光荣事迹吧?” 两个股东口无遮拦的对聂安夏大肆评论,还带上苏叔也明嘲暗讽。 一直没开口的陆时琛忍不住插话,“她没有你们说的这么坏,凡事都是有理由的,她的脾气也不差。” 都是因为一传十十传百,才会把聂安夏塑造成十恶不赦的形象。 陈叔和吴叔没有再多言,但眼神中依然带着不屑。陆时琛光看他们这样高高在上,心里就有股无名之火。 “没必要再解释,他们也是被误导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了解我。”聂安夏看出了他脸色的压抑,悄声说道。 第八十一章藏品展会大露一手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苏叔也不紧不慢的开口,“你们和我交了这么久的朋友,应当很清楚我看人的本事。聂安夏身上确实有许多难听流言,但她鉴宝的本事也确实不差。” 话音刚落,陈叔和吴叔脸上嚣张狂放的神色逐渐凝固,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 “苏叔,毕竟我们好几年的交情,看在你的面上就不多说了。” “藏宝展会马上就开始,不提那些不高兴的事了。” 陈叔和吴叔都纷纷将话题打岔,主动对聂安夏的事闭口不谈。 他们还没聊上几句,展会的门便被打开,主持人穿着西装站在门前,“各位久等,万众期待的藏品展会马上开始,今夜我们为大家带来许多值得期待的宝物,大家请看——” 随着这道话音,从天而降一道强烈的白光,把主持人笼罩在其中。 交谈的,嬉笑的,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道光束吸引,纷纷将眼神投在主持人身上。 “今夜我们带来许多名画和花瓶等珍宝,但这些都不如各位的鉴宝能力更值得期待。”主持人将双臂伸展开,他身后紧闭着的门轰然打开。 展厅里投下几十道光束,原本漆黑无光的空间瞬间亮如白昼,珍宝们安静的被置放在玻璃柜中,静静等待着识货人。 “早就听说这次展会砸了不少心血,本来以为是谣传,没想到是动真格。看来主办方投了不少财力。” “也不看看今晚来的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上流社会里眼睛最亮的猎人,主办方敢忽悠吗?” 看见展会这宏大的规模,引发了在场不少人的热烈议论,就连陈叔和吴叔也相当激动。 苏叔却平淡无味的摇头评价,“这帮人就是浮躁,这样可不能成大事。安夏,你感觉这些藏品怎么样?” 他的一句话让沉思的聂安夏回过神,谨慎的思考半天不知怎么回答。 “有想法尽管说,今晚你就畅所欲言的表达。”苏叔似乎看出了她的烦恼。 “我个人的看法,从展会的规模还不能见真知,要根据藏品珍稀才能辨出份量。”聂安夏回答的很谨慎,并不想引来轩然大波。 她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见过的展会不计其数,到底主办方是拿出看家本领还是虚晃一枪随意敷衍,当然心里有数。 “你的意思是,几十个藏品摆在这里都不算什么?”陈叔停下交谈,皱眉将不悦的视线朝她投来。 宁静的空气中有一丝火药味,吴叔的眼底闪过不理解,却开口哈哈笑道,“老陈,你到底是见多识广的人,何必和小孩计较的这么清楚?” 陈叔脸上的不痛快少了几分,将双手背在身后,古板的拉着脸,“你说得对,我可是鉴宝老手,涉猎这行已有数十年,眼睛可犀利着,不像有的人什么也不懂。” 气氛中弥漫着火药味,马上就一点即然,主持人的话音却继而响起。 “各位,藏品展会现在开始,请大家陆续入场!” 在场的各位人士有序进场,苏叔和聂安夏特意低调的最后入场,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苏叔可是文玩古董的狂热爱好者,果然到场了。但他身边的女人有点眼熟,怎么长的像聂安夏?” “不是吧,真的是聂安夏本人!应该是苏叔给了她邀请函,但这种花瓶看得懂古玩吗?” 原本无聊寂静的展厅迅速传开八卦,众人都窃窃私语的谈论着,时不时有灼热目光朝这边投来。 聂安夏只当没看见,跟在苏叔的身后安稳入座,目光专注的看向面前的展台。 台面上呈着一副山水墨画,看起来倒有点眼熟。 “各位,这幅画可不好辨别,能够认出这画出自谁手的人,那是真的行家。”主持人戴着白手套为众人做介绍。 两个保安小心的将玻璃罩打开,一副完整无缺的山水画出现在众人面前。 “各位有十分钟能够详细观察,请慢慢观看。”主持人身后出现了一块大荧屏,随着他对山水画的介绍,屏幕上的画面也转而出现细节图。 “安夏,你有什么看法?”苏叔一脸好整以暇,并不打算要费劲去动脑思考。 聂安夏的目光紧贴在这幅画上,她一眼就认出这画不简单。 “从行墨手法和作画风格来看,应当是宋朝的画作,只是……”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道响亮的声音打断。 “这幅画出自宋朝。”陈叔的声音稳重的在展厅内响起。 主持人的表情很惊愕,目光意外的看向陈叔,“您确定是宋朝,不再多考虑?” “没什么可考虑的!别说宋朝的画家了,就连宋代历史我都倒背如流!这幅画必定出自宋朝,这是毋庸置疑的事!”陈叔的语气很激动,想赢的冲动已经占据了头脑。 全场的气氛在他热烈的讲说下更加安静,没有人敢提出意见。 “好的,我们现在就要揭晓答案了,那么有人想法不同吗?”主持人平稳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个人。 “安夏,你也认为这画出自宋朝?”苏叔注意到一言不发的聂安夏。 她从刚才起就端着下巴思考,目光更是没从画作上挪开,每一寸视线都认真端详着,仿佛在仔细考究。 “我有不同的意见,只是还在深思熟虑。”聂安夏不是没有把握,而是在寻找确切的证据。 要想证明这幅画并非宋朝出品,那就一定要令大家心服口服。 主持人的催促声又在耳旁响起,“有没有人意见不同?我倒数十秒,如果没人提出异议,那就宣布答案了。” “十,九……” 听着耳边的倒数,聂安夏感觉心脏扑通直跳,那个徘徊不定的答案始终在犹豫。 “最后三秒!” “我有不同的意见。我认为这幅画出自明国时期的一位仿制大师。简而言之,这是个仿品。” 再三考虑之下,聂安夏还是硬着头皮站出来,把心中的最佳答案说出口了。 主持人用话筒将声音覆盖在展厅的每一处,“这位小姐,您认为这是仿品,对吧?” 聂安夏肯定的点头,“没错。我知道明国有位痴迷宋代文化的大师,他尤为喜欢山水画,能够仿制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哈哈哈!”笑声刺耳的在展厅响起,陈叔鄙夷的开口,“你太天真了!你说的那位明国大师,他虽擅仿山水画,但却有个众所周知的习惯:不善画竹。” 众人将目光投向大屏幕,每个人都清晰可见这幅画上的竹画的挺拔青翠,一看就是手法熟稔。 聂安夏点头赞同,却又开口反驳,“这点您说得对,但这位明国大师并非不擅画竹,只是仿制他人画作所以毫无选择余地。” 陈叔眉头紧拧,在场的其他人也表情沉重,显然无人赞同她的说法。 “一派胡言!你当我们是傻子?竹类有多容易谁都清楚,用得着装出不善模仿?”展厅里已经有人愤慨发言了。 聂安夏微微一笑,“各位显然比我更清楚,现在答案还不够明显吗?” 一个把宋朝诸位大师之作画的栩栩如生的人,难道画功真有那么低下? 众人愣住,原本怒火冲冲的脸上全是惊愕,终于反应过来逻辑了。 “没错,这位明国大师是故意把竹类仿画的生疏,理由只有一个:原作本是如此。” “再来对比今晚的这幅山水墨画,尽管诸多手法和色彩都表明这是宋朝画作,但有两个细节能说明问题。” 陈叔已经被这番逻辑折服,却又不肯当着众人的面认输,梗着脖子问,“哪两个细节?” 就猜到他会这么问,聂安夏立刻对答如流,“原作画师是宋朝隐士,生活简朴,行墨拘谨。而明国大师出身名门望族,用墨毫不吝啬。画作中多处能看见浓墨重彩的行墨。” “第二点是这幅画有一处不显眼的墨点。我读过宋朝隐士的自传,他是个强迫症,绝不会容忍画作上有一点不完美。” 这两点相结合,就是聂安夏判断的根本。 话音刚落,主持人情不自禁的鼓掌,“好,说的太好了!这幅画极少有人能辨出真假,没想到高手在民间,你居然能答对!” 一时间,所有目光齐刷刷的朝聂安夏投来,大家的眼神都带着不可思议的佩服。 “这么微小的细节都能体察到,看来你平时读的书不少。”苏叔微笑着对她夸赞。 沐浴在众人钦佩的视线里,聂安夏不好意思的坐回原位,谦虚的回答,“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碰巧蒙对了。” 接下来的鉴宝环节中,聂安夏以一人之力鉴别出所有宝物的真伪,准确率高达百分百,让全场所有人大跌眼镜。 整整两小时的鉴宝展会结束,已经有不少人主动向聂安夏递名片,而陈叔和吴叔却脸色微妙的看着她。 “我们输了。”两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一副垂头丧气样,像是信心彻底受了重创。 聂安夏善解人意的笑道,“只是个玩笑而已,不用当真。我今晚也只是运气好,所以才命中率高。” 陈叔和吴叔难堪的脸色缓了缓,后背总算能挺直了,“今晚的藏品我们都不熟悉,看叉眼也正常。” “老陈老吴,你们这下相信我的眼光了?”苏叔满意的挑挑眉头,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三位股东将今晚发生的事复盘,热火朝天的讨论今夜判断失误的细节。而聂安夏却被透明了一夜的陆时琛拉到一旁的小树林。 “你想干嘛?”她浑身警觉。 陆时琛高举手机,自然的搂着她,摆出自拍的姿势,“合照。” 聂安夏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几道咔擦声,等她明白的时候,陆时琛已经把合照发微博了。 “你这是强行秀恩爱?”她嗤之以鼻的冷哼。 第八十二章敢和聂安夏抢老公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的话音里夹杂着冷淡,“如果你不想秀,我现在就删除。” 他果真打开微博要删,聂安夏想也没想就立马拦着。 “发出去的博文就是泼出去的水,哪里有收回的道理?”她难为情的辩解,眼神却瞥见他手机上的微博推送。 微博才刚发,就已经有十几条评论,但内容都相当统一:“我酸了,甜甜的恋爱什么时候轮到我。” “都已经有人评论了,别删的好,否则别人以为我们感情不和。”聂安夏完美找到正当理由拒绝。 陆时琛把手机拿了回来,目光直视着她,“你和我之间有什么感情?” 这话倒是问住聂安夏了,她想了想才找到合理解释,“我们难道不是并肩作战的队友吗,这肯定是兄弟情。” “回答的不错。”陆时琛一脸满意的态度,把手机装回口袋。 他带着聂安夏回到房车里,亲自在房车里做了牛排和西餐,聂安夏不顾形象的痛吃一顿。 “苏叔那边我已经给了交代,你也累了一天,休息吧。”陆时琛看她饿的能把盘子都吞了,又起身炒了一碗饭。 只顾着狼吞虎咽的聂安夏终于有间隙开口,“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他正在做饭的背影又帅又挺拔,如果平时不装疯卖傻,倒贴的女人早就排到法国了。 不料陆时琛却话音无情的回答,“要是饿死你,我就少了个可靠的帮手。” 听了他的话,聂安夏被饭狠狠的噎了口,猛往喉咙里灌水。 “有你这样人面兽心的敌人,忽然觉得你二叔还挺可怜。”她是在讥讽陆尚契的无知。 两人回了公寓,聂安夏刚到家就收到梁夏语的短信。还以为是公事,没想到却是一条少女心满满的祝福。 “安夏,你和陆时琛真甜,看的我也想谈恋爱了!祝愿你们恩爱到白头,一定要幸福噢。” 看完这条信息,聂安夏整个人有些崩溃,她眉头紧皱着回信:谢谢,你也会找到白马王子的! 合上手机,聂安夏洗完澡就累的昏睡过去。一夜无梦,她是被手机铃声从梦中拽起来的。 “聂姐,不好了!欧阳小姐早早就来公司闹事,说要和您光明正大的抢老公!”小简急匆匆的话音从手机里传出。 聂安夏昏沉的睡意退散了大半,头疼的扶着额头,嗓音沙哑的问,“她敢来和我抢人?” 说着,她扫了眼卧室的钟表,现在还有一小时才到上班时间,欧阳芩芩居然这么早就来闹事。 “你让她闹,尽管给我惹事,看我怎么收拾她!”聂安夏的斗志被点燃,腾地从床上起身开始换衣服。 她把手机放在床头柜,摁下扩音边换衣服边对里面的人发泄不满,“我看这女人是疯了,天还没亮就发病。也不看看现在几点,让不让人睡觉了!” 聂安夏这几天累的像狗似的,天天高强度执行任务,欧阳芩芩偏偏还不放过她,非要对着干。 “你们都不用管这个疯女人,我看她能闹出什么名堂。和我抢老公?就她这样的连当小三都不配!” 电话里的小简除了回答“是”和“对”之外,其他什么话都不敢说。 麻利的换好衣服,聂安夏顾不上吃早饭就把陆时琛也拽出门了。风风火火的赶到陆氏,聂安夏远远就看见了欧阳芩芩。 意外的是,她身旁还站着陆尚契,这是令人没想到的事。 下了车,聂安夏带着人就直奔欧阳芩芩面前,“听说你很嚣张,还要我抢男人。欧阳小姐,请开始你的表演。” 欧阳芩芩发出蔑视的笑声,得意的从包里拿出几张纸,“要玩就要玩大的,否则陆少怎么看得起我。” 聂安夏把那纸张拿到面前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欧阳集团股权转让书。 翻开内页看了看,欧阳家的人已经签好字了,现在就差被转让股权方的签名。 “陆少,我可不是小气吝啬的人。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欧阳家的一切都归你,这就是我的诚意。”欧阳芩芩阔绰的像个富婆,出手就是几千万。 聂安夏眼里出现了钱的形状,情不自禁的吞口水,心中不爽的唾骂,“有这些钱做什么不好,非要吃爱情的苦!” “欧阳小姐,股份是非常严肃的事,可不是过家家的儿戏。”陆尚契的眼底里有慌乱,很快又完美隐藏住。 “陆总,您看我这份股权转让书是闹着玩的吗。倘若有人质疑,我现在就能把律师叫来当众验证。”欧阳芩芩撩起秀发,“只要陆少答应和她离婚,与我结成法律夫妻,我什么都能让给他!” 这番惊天动地的宣言让陆尚契心中不妙,没想过陆时琛还能被贵妇看上。 “侄子,年轻人的事我就不插嘴了。但我身为二叔还是要做个表态:做人不能太攀比,平平淡淡才是真。” 陆尚契语重心长的对陆时琛教导,这么多年终于说了句人话。 “时琛,这是你的自由,想选谁就选,不用考虑我的感受。”聂安夏一脸有恃无恐的态度,就差没嘚瑟的摇头晃脑了。 “陆少,我们才是强强联手的天作之合。这女人出身卑微又普通,怎么配得上你?”欧阳芩芩抓住机会,努力开始洗脑。 陆时琛作了个停的手势,开口道,“打从和她结婚起,我就没想过离婚。她对我的爱是赴汤蹈火,我自然要不离不弃。”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欧阳芩芩的美梦,她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怎么会有人不喜欢钱和权?那女人也处处不如我,我怎么就输了?” 她已经倾尽所有的付出去争取,可还是比不上别人。 “欧阳小姐,闹够了就请回吧。下次记得挑个好时间,我们都要睡懒觉的。”聂安夏揉了揉黑眼圈,困的脑袋都快栽到地里了。 陆时琛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宠溺的摸摸脑袋,“笨蛋,何必和这种人较真,没什么比你的休息重要。” 看见这一幕,欧阳芩芩将股权转让书撕成碎片,放话道,“就算我不能和陆少在一起,你这女人也别想和他幸福!” 聂安夏无所谓的打了个呵欠,“我随时奉陪。” 看着欧阳芩芩驱车绝尘而去,聂安夏在他怀里小声发问,“你真不馋她的股份?” 陆时琛冷面回答,“不是自己的东西,坚决不要。” 这话倒回答的有骨气,聂安夏给他点了个赞。两人准备乘电梯回办公室,不巧却和陆时宇狭路相逢。 他刚从电梯里出来,抬眼看见面前是堂哥堂嫂,眼神仿佛要吃人似的可怕。 “哥,我正巧有事想请教你,没想到这么快就碰面了。”陆时宇眼神阴沉的可怕,不满的发问,“我在采购部尽职尽责,部长却不同意升职。而你却仗着嫂子的庇护整天划水当总裁,这不合适吧?” 聂安夏就知道他不正常,问,“你想怎么样?” “我要升职当部长。现在我已经彻底适应采购部流程,绝不会再犯低级错误。多谢嫂子的栽培!”陆时宇还在惦记当时的仇。 “升职的事我们做不了主。”聂安夏一口回绝,把皮球踢给陆老爷子,“现在陆氏可不是我们能做主的,你最好问问爷爷的意见。” 陆尚契肯定是拒绝了他,不然陆时宇也不会在这找事。 “嫂子,你要是厉害起来可就没爷爷说话的地步了。你说说,我怎样才能升职?”陆时宇心里还在窝火,把问题丢给聂安夏解决。 她想也不想就张口回答,“你最近虽然表现不错,但也刚进公司,升职太快容易招人嫉妒,再磨练些日子吧。” 这答案总算让陆时宇满意了,他脸上的阴云也散开不少,“嫂子说得有道理,那我就过些日子再来问了。” 这瘟神总算走了,聂安夏踏进电梯里,后脚就给陆时琛安排任务,“把那些棘手的供应商都找来,全丢给他解决。这个陆时宇是有野心的,绝不能让他爬上来。” “我明白。”陆时琛心里也有数,清楚接下来的行动。 他们刚出电梯,聂安夏就接到了陶姨的电话。 她叹了口气,刚接起来就听见对面讨好的话音。 “安夏,你吃完饭了没?你要是没吃,我给你做饭,来我这里吃。你别看你现在二十来岁了,身体也很重要……” “陶姨,有话直说。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聂安夏已经对她的温柔产生了免疫力,甚至觉得毛骨悚然。 “也没什么麻烦,就是接了笔麻烦的订单,客户有特殊要求,要用美女为原型做人偶下葬。灵堂不能太死板,要赛博朋克风的,音乐不要古板的,要求金属摇滚风。” 陶姨越说越心虚,自己都觉得这笔订单不正常。 “这什么奇葩下的订单啊,他是要下葬还是要在棺材里蹦迪。”聂安夏忍不住吐槽。 陶姨温声细语的劝说,“安夏,这可是个有钱的大客户。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但我们懂得拿钱办事就行了。” 只要钱到位,还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聂安夏感觉太阳穴疼得快要裂开,语气沉重的问,“所以你打算把这笔单让我来处理?” 电话里的陶姨好哄歹哄,“安夏,不是我要把麻烦丢给你,是那位客户指名要你来设计。你现在可是红人,这是你出名的好机会啊!” 这话让聂安夏更加生气,她爽快答应下来,“这笔单我可以接,但他的要求我不同意!” 第八十三章海王的无理要求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电话里的人稍显沉默,传出陶姨小心谨慎的问话声,“哪个要求不能接受,我可以和客户商量更改。” 聂安夏一字一句的回答,态度相当坚决,“不用,他的所有条件我都不喜欢。如果这位客户要保持特立独行,我不会接他的单。” 电话里传出一声凉嘶,陶姨困扰的叹气,“安夏,你不是喜欢改革创新吗,我觉得这位客户能和你聊得来,要不你们再谈谈?” 想到那些匪夷所思的要求,聂安夏倒没觉得这客户像个可怜的垂死者,反而有种刻意刁难人的感觉。 “安夏,我知道你不喜欢浮夸的人,但这笔单对你来说小菜一碟,报酬还非常高。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能不为你爸考虑吗?” 陶姨的喋喋不休让聂安夏思绪混乱,心情越发烦躁。 “我需要时间思考。”她对陶姨回答道。 “啧。”电话里的人逐渐失去耐心,压着怒火报出一串电话,“你亲自和他谈吧,毕竟我也不是客户,说不定你能说服对方。” 陶姨知道她的脾气多倔,也就不浪费口舌了。 记下客户的电话,聂安夏结束通话就直接拨了过去,对方倒接的很快。 “你好,我是青青丧仪店的人,关于您在我们店预约的订单,有件事要紧急通知……” “丧仪店的是吧?我正好有事要找你们,先听我说。” 聂安夏本想快人一步的通知他,没想到客户却强势的打断了她的话。 出于礼貌,她佯装有耐心的回答,“您说。” “我要另加要求:葬礼上的来宾单独哀悼,决不能让她们撞见对方。这是至关重要的一点,明白吗?” 这强势的态度令聂安夏心里烧起火。 “这位先生,你的要求实在太奇怪,小店实在无能为力,还请您另请高就吧。”她毫不客气的说出真实想法。 “明白,钱没给到位对吧?”对方一副很懂的态度,戏谑的说道,“我的要求不多,就这几个。如果你们能照顾到位,我不介意酬劳再翻一倍。” 这笔单本就是加急定制,费用已经是历史最高,现在居然舍得继续砸钱。 “先生,您为何会提出这种另类条件?”抛开钱的问题不谈,聂安夏也想了解他古怪要求背后的理由。 万一是另有其因呢? “你想不明白吗?”电话里的人表示惊讶,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前不久被查出癌症,已经时日不多。但我这人又帅又有魅力,就算死也不能太世俗,必须要个性。” 听着他自恋的介绍,聂安夏没觉得这人像癌症患者,反而像个精神病。 “要是知道我死了,我的女友们肯定难过的夜不能寐。我特意安排她们单独来哀悼,也是为了见我最后一面。” “女友们?”聂安夏注意到这个措辞。 好家伙,难怪他特意强调这点很重要,原来这人是个海王,就算死也没忘记要钓鱼。 “本来我能勉强接受你的要求,但我现在明确的拒绝你。像你这种渣男就不配有爱情,难怪你会得癌症,看来是老天有眼要收了你这人渣!”聂安夏义愤填膺的怼他。 对面的人有几秒没开口,像是没想到会挨骂。 “拒绝我?我已经付了定金,也没提出过分要求,给我个能接受的理由。”电话里的声音很受伤。 不得不承认,他说话的声音挺好听,或许真是个帅哥,但这也不能平息聂安夏的怒火。 “不需要理由,你虽然是顾客,但我也有拒绝的权利。给再多钱老娘也看不上!” 想到有无知少女被欺骗了感情,还要帮他一起隐瞒真相,聂安夏就无法控制恼火的内心。 出于冲动,她连着又怼了几句,对面的人想开口都不能,只好连连道歉。 “是我的问题,既然你们青青丧仪店这么厉害,我确实不该招惹。” 聂安夏满意的回答,“算你有自知之明,定金我会退给你,记得查收。” 说完这句,她舒畅的挂了电话,感觉为世界美好贡献了力量。 “性格这么刚,就不怕别人抓住把柄对付你?”目睹全程的陆时琛语气担忧,像是害怕被拖下水。 聂安夏自信甩头,潇洒的回复,“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 她的豪言壮语似乎打动了陆时琛,他不再有意见。 把海王怼了以后,聂安夏心情大快,就连工作也处理的非常得心应手,繁重的任务很快就处理完了。 “终于能回家了,今晚我要吃烧烤!”聂安夏赶在下班前做完了工作,疲惫的都脑袋昏沉了。 打开手机,她本想看看有什么新鲜事,没想到一条推送恰好闯入视线。 “青青丧仪店仗势欺人,不把顾客当上帝!” “难道我又上热搜了?”聂安夏的右眼皮狂跳不止,心中担忧的打开微博。 果然她来晚了,现在话题不仅上了热搜,就连她的微博也被人爆出,私信更是持续爆满,手机卡的动弹不得。 “手机借我用用。”聂安夏顾不上三七二十一,抢过陆时琛的手机就立刻调查原因。 通过网友的吃瓜整理,她很快就明白了缘由。原来是一个微博小号扒了聂安夏,甩出通话录音锤她欺负人,还指控青青丧仪店是黑店。 “我就说这人怎么会主动和我低头,原来是早就录音了通话。”聂安夏恍然大悟过来了。 但他放出的录音比较完整,耐心听完的人都能理解聂安夏,可现在的网络舆论却一边倒。 “你看,我躲不过报应。”聂安夏边吃瓜边对陆时琛调侃。 继续逛了圈微博,她发现不仅有营销号在抓住机会使劲黑,还有很多水军在带网友的节奏。 “还好我没接这客户的订单,没想到他这么有报复心理,真是可怕。”聂安夏啧啧生叹,感到世态凉炎。 陆时琛把手头工作处理完,平静的起身,“下班了。” “我差点忘记了。”聂安夏从网络世界猛然回神,把手机物归原主,“走吧,我已经快饿得要生吃电饭锅了。” 想到回家就能吃到陆时琛的饭菜,她原本不美丽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两人并肩走出电梯,聂安夏隐约看见门口人头攒动,似乎有一大帮人把门堵的水泄不通。 “有明星在附近拍戏吗?”她好奇的询问。 陆时琛没有回答,视线紧锁在门外那帮人的身上,观察片刻后开口,“他们是记者。” 聂安夏更觉奇怪,眉心上刻着不解,“记者来这做什么,该不会是陆尚契又兴风作浪了吧?” “你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陆时琛按耐不住的开口。 他本想提醒的更明白,但两人已经走到公司门口,刚露面就被记者团团包围。 “聂小姐,微博上有人扒你这件事是真的吗?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厚脸皮的,能说说秘诀吗?” “你一向自称行事光明磊落,现在却被人爆出丑闻,这是否代表您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好几个记者卖力的往聂安夏这边挤,她很快就被包围了。 “你们问的正好,我也打算好好澄清这件事。”聂安夏刚准备耐心解释,却有个疯女人激动的奔了过来。 “陆少,您才刚结婚,妻子就被爆出这种丑闻,您后悔和她结婚吗?” 这句话就像深水炸弹,把其他记者的八卦心也勾了出来,他们的火力很快转向陆时琛。 “陆少,您身份尊贵,是怎么看上这种贪小便宜的女人?” “聂小姐性格强势蛮不讲理,您和她之所以闪婚也是另有苦衷吗?” 听着耳边的询问,聂安夏真正见识到这些记者的想象力。 她抱着双臂,神情有趣的看向陆时琛,也在等待他的回复。 “大家……你们不要吵了!安夏她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陆时琛这一米八几的个子,说出来的话却毫无份量。 “陆少认为她是怎样的人?还是说您是敢怒不敢言,不敢对聂小姐表达出不满?” “二位的婚姻主动权是否掌握在聂小姐手中,婚前财产又是如何分配?” 记者并没有因为陆时琛的话冷静下来,反而更加狂热的在挖掘信息。 “真是够无聊的!”望着面前这一大片记者,就像大军过境的苍蝇在嗡嗡作响。 “全都给我闭嘴!”聂安夏忍无可忍的发话道,“谁要是敢多说一句,别怪我不客气!” 她的话很有威慑力,聪明人全都识相了闭了嘴,只有几个没眼力见的人还抓着不放。 “聂小姐,您这样恼羞成怒,是否说明您已经承认您和陆少的婚姻有名无实?” 聂安夏白了眼这位正在说话的,没留情面的怼了他,“你怎么知道我们有名无实,难道你在我们的房间里装了摄像头?还是说你自己不举,也爱把别人想成这样?” 记者们都不敢多嘴,懂事的把话全都憋在心里等聂安夏先说。 “今天的事我会亲自澄清,用不着你们这帮废物来报道。如果让我知道哪个报社敢传出独家爆料,我有的是精力奉陪到底!” 她没空啰嗦,要交代的也只有这一句话。聂安夏强势的挽上陆时琛的手臂,两人大摇大摆的离开陆氏。 上了车,聂安夏的满腔怒火已经瞄准陆时琛,她还没打算发射,驾驶座上的人却说出了意料之外的事。 “事态之所以发展至此,少不了欧阳芩芩的推波助澜,应该是她买了水军攻击你。” 想到那位欧阳富婆,聂安夏倒没觉得这事和她有什么联系。 “你怎么判断出来的?”她对这番分析将信将疑。 陆时琛启动车辆,车身如箭飞快的冲了出去,他目光紧盯前方,“你认为一个半只脚入土的人,还有心思重金花钱臭你名声?” 第八十四章是欧阳芩芩下的手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认真的思考良久,重重的点头,“不是我故意黑客户,毕竟那人精神不正常,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在正常人的理解中,一个将死之人也不会有时间曝光她,但对方却这么做了。 陆时琛轻轻摇头,视线里带了几分肯定,“客户当然是导火索,但真正发挥作用的人是欧阳芩芩。她肯定第一时间发现热点,所以集中火力把事态闹大。” “你这话就偏激了,尽管欧阳芩芩看我不爽,但我的仇人也不止她一个。”聂安夏的眼底略过迷茫,一时间失去了目标人选。 说实话,陆尚契父子两人的嫌疑更大。 陆时琛也不急于辩解,反而把口袋里的手机丢在他她面前,吩咐道,“你自己打开微博看。” 看着他的手机,聂安夏不解的问,“看什么?” 陆时琛回眸,看见她脸上的不知所措,就像个找不着家的无头苍蝇。 恰好前方路口是个红灯,还有八十秒的等待时间,他把车稳当的停好后拿过手机。 “我来给你分析。”陆时琛头脑明确的翻出客户的微博小号,底下有一不明显的小字。 “你看,微博显示这是别人帮他送上头条,就意味着热搜是别人买的。”他观察得非常细致,又分析道,“这个买热搜的也是微博小号,并且性别为女。” 聂安夏好像找到了些头绪,却又皱眉发问,“但这也未必是欧阳芩芩,说不定是热心网友在见义勇为。” 陆时琛对答如流,“就算热搜的事说得过去,那么买水军需要多少钱,能叫得动刚才那帮记者的人,会是一个与你毫无交集的网友?” 将这几个点整合成一条线,聂安夏脑中的思绪也很快明确了。 “看来也只可能是欧阳芩芩做的手笔,没想到她这么有空,专门恶心我。” 当她明确这件事后才发现,刚才那些记者特意问两人的婚姻关系,明摆着在挖坑给人跳。 “把车往前靠边停,让我来开。”聂安夏心里憋着满肚子的火,终于找到人发泄了。 看她这副气势汹汹的架势,陆时琛当然秒懂,也乖巧的把驾驶座让出来。 控制着方向盘的聂安夏将车掉头,急速直奔向欧阳家。她才刚把车开到门口,没想到和欧阳芩芩撞了个碰面。 她正在门口和管家低声交谈,两人有商量有量的讨论着事情,聂安夏的一声怒吼从天而降。 “欧阳芩芩,你这人的脸皮怎么就爱和人抢老公。别人用过的东西就那么好吗?” 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欧阳芩芩还被吓了一大跳,一脸心有余悸的看向聂安夏。 欧阳芩芩的目光扫见她身后,跟着的陆时琛脸色腾地就红了。 “你在说什么?”她开始装失忆,拒不承认做过的事。 聂安夏也懒得和废话,直接把给客户买热搜的小号找出来,“我们已经查过IP地址,这微博就是你的小号,现在还想抵赖?” “你们居然查我的个人信息,这可是违法的!”欧阳芩芩的脸瞬间白了,还在死鸭子嘴硬非要讲理。 没想到她承认的这么快,倒是让聂安夏省了不少口舌。 “放心,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我们可不会做。但你买热搜混淆视线,还特意买水军教唆大众攻击我,这是不是属于网络暴力?”聂安夏伶牙俐齿的反驳,不给她一丝能回击的机会。 欧阳芩芩没想到这么容易被拆穿,尤其还当着陆时琛的面,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只是在为民除害!你欺负弱小群众,我帮他出头,这有什么不对?”她为了脸面,还是迫不得已要和聂安夏讲理。 “您可真别逗我笑,你到底是帮别人还是在满足私欲,心里不清楚吗?”聂安夏张口就是一句讽刺,腹黑的往下骂道,“如果我将这件事爆给记者,说你败坏欧阳家风气,这是不是也在为民除害?” “你!”欧阳芩芩心中一凉,没有想过会被反咬一口。 不料,面前的聂安夏轻笑,“算了,有你这种专门丢家族脸面的后辈,欧阳家的祖先真是不值。要是他们知道你为陆时琛赴汤蹈火至此,肯定气的从棺材里的蹦出来了。” “不过有句话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这种后代,说不定欧阳家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垃圾。” 欧阳芩芩被气的浑身颤抖,惨白的小脸上泛出气恼的红晕,“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允许你侮辱我的家族!” “就凭你?”聂安夏眼神轻蔑地上下扫视着她,“像你这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弱小女生,担当不起我要的赔偿。” 她整整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毁了,也只有拿她开涮后阴云才消散了些。 “亲爱的,多亏你分析的厉害,我们才能找出幕后凶手。”聂安夏用甜腻的嗓音向陆时琛撒娇,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肩上,“你这么爱我,我好幸福。” 直到听见这句话,欧阳芩芩才大彻大悟,原来一切真相都是陆时琛分析的。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欺负我这样的弱女子!”她的伤心决堤而出,对陆时琛的无情感到失望。 没想到欧阳芩芩哭了,聂安夏脸上的神情更加嚣张,“既然知道自己弱,以后就别作死。” 她放出狠话后,带着陆时琛驱车离开。解决了欧阳芩芩这个幕后黑手,聂安夏立刻办正事。 她在微博发了篇澄清,列出客户提出的几个过分要求,又表明她开始态度不错,最后说明自己并不是见钱眼开的人,不能满足所有的无理要求。 “我买点水军支持你。”陆时琛看她这样卖力辛苦,愧疚的想到刚才在记者面前的不作为。 聂安夏大手一摆,拒绝的相当干脆,“不用,懂我的人自然会支持我。” 如果要靠水军来带节奏,那么民众也不会真心赞同她的观点。 “叮!” 聂安夏正盯着微博上的动态,苏叔的电话打了进来。 “安夏,你现在有空吗?老陈淘了个古董花瓶,但我们俩看不出真假,已经为这件事争论半天了。” 聂安夏刚想问他有什么事,对面的人就把任务交代清楚了。 “是怎样的花瓶,方便拍个照发给我吗?”她立刻从撕人小能手转化为,温文尔雅的鉴宝师。 苏叔连着发了几张花瓶细节,聂安夏详细观察后就有了答案。 “安夏,你看这花瓶是假的,对吧?”苏叔迫不及待的话音里,掺杂着幸灾乐祸。 聂安夏还没下定论,又听见电话里传出陈叔不悦的反驳,“这个叫赝品,不叫假货。” “赝品不就是假货的意思吗,这两者有什么区别?”苏叔也不服。 听着两人马上要吵起来,聂安夏立刻出言阻拦,“等等,你们先别急,给我两个小时处理手头工作,我再给个准信。” 这花瓶的赝品在市面上非常多,已经流出各种精仿版本,甚至有人仿制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凭借聂安夏的本事还暂时无法鉴别,她要到医院里向父亲确认。 电话里的苏叔和陈叔恢复冷静,异口同声的回答,“没问题,我们等你。” 苏叔又按耐不住的提了意见,“安夏,等你忙完来我家一趟,亲临现场观察这个花瓶。” “好,我尽快处理手上的事。”聂安夏也明白事态紧急,挂上电话后立马下车。 她也没管车上还剩下陆时琛,头也不回的便撂下一句话,“我有事要忙,你先回家。” 看着聂安夏潇洒离去的背影,车上的人有些愣神,“你要去哪?” 他的车难道不方便载人吗? 陆时琛的话才刚脱口而出,聂安夏已经利索的拦了辆出租车,并且已经出发。 “师傅,去这家医院。”她将手机导航拿给司机看了眼,才注意到这里和医院距离很近。 不到半小时,聂安夏就已经抵达医院。她到达病房时,看见丁常山正躺着在看历史书。 “爸。”聂安夏轻轻的喊他,推门而入,“你果然是个历史迷,都病成这样,也不忘老本行。” 丁常山把书放在桌上,一脸慈祥的对她问道,“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他知道这个女儿平时有多忙,恐怕为了攒医药费,都没空照顾她自己。 聂安夏没忘记目的,把手机上的花瓶照片放到父亲面前,“爸,我实在不敢辨别这花瓶的真伪,您看这是不是个赝品?” 她的鉴宝技术都是和丁常山学的,和父亲相比起来简直是皮毛。 “看来那帮仿制赝品的人,技术又精进了。”丁常山仔细将照片放大,认真地端详着每一处,“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不是个赝品。” “爸,你是怎么得出结论的?我都快把眼睛看花了,也没看出问题。”聂安夏嘟着嘴抱怨,一副小女孩撒娇的样子。 丁常山的眼神中有宠溺,耐心的为她解释,“你不笨,就是脾气太急躁,所以总是粗心。你来看看这几处,是不是感觉出不同了?” 在父亲的指导下,聂安夏一步步找出问题所在,很快也学会了辨别的技术。 “爸,你真是太厉害了!”她高兴的都快忘乎所以,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不早了。 “爸,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她把买来的水果和礼品放在病床边,匆匆忙忙的起身奔了出去。 “你这孩子,真是让人担心。”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丁常山忍不住接连叹气。 聂安夏从医院出来后,飞速打车赶到苏宅。她才刚到,管家就懂事的开了门,带着她进宅邸。 “老陈,你才老眼昏花了!这绝对是个赝品,我敢保证!” “老苏,别以为你比我年纪大,就比我厉害!这花瓶我咨询过专业人士,人家说了没问题!” 聂安夏还没进大门,就听见两道争执不休的讨论声,她推门而入时发现,苏叔和陈叔都气得脸红脖子粗,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第八十五章让聂安夏名声狼籍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本想站在门口偷听,没想到她的身影才出现,两位股东的目光纷纷朝这边投来。 “安夏,你来得正好!快帮我们仔细看看,这花瓶究竟是不是赝品!”苏叔面容带笑,乐呵的将聂安夏拉到花瓶面前。 陈叔神情尴尬的扭捏开口,“我们俩争执半天也没结论,还是得请你来帮忙。” “我明白了。”聂安夏心下了然,走进花瓶面前细细观察,“我心里已有答案,现在只是进行确认。” 苏叔给她发的图片虽高清,但眼见为实更让人心安。她很仔细的打量着花瓶的每处,把丁常山教给她的知识活学活用。 “怎么样,这到底是真是假?”苏叔眼里有遮不住的期待。 聂安夏最后将花瓶打量一通,终于果敢的说出定论,“按照市面上的标准来判断,那么这不是个赝品。” 这话一出,两个股东都互相傻眼了。 “安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叔只感觉一头雾水,从未听过这样的论断。 陈叔脸上焦急的神色透露出烦躁,“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你只用回答这是不是赝品。” 他们为这个结果已经等了半天,现在却得到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花瓶的背景,你们应当不了解吧?”聂安夏不着急辩解,反而把问题丢给他们。 本就晕头转向的两人,这下更加迷茫了。 “就算知道它的背景又有什么用?”两位股东的脑门上,仿佛出现了巨大的问号。 苏叔见局势不妙,将聂安夏拉向一旁悄声询问,“安夏,你是不是没把握鉴别这个花瓶?” 没等人开口回答,他便知趣的给了个台阶下,“现在市面上有很多赝品,已经流传出了数种复杂版本,稍有不慎就会鉴别出错,你看不出来也正常。” 听见他宽慰自己,聂安夏倒觉得很暖心,也给出了确切回答。 “苏叔,陈叔,你们稍安勿躁。给我几分钟讲解花瓶的背景,我敢保证到时肯定会明白真相。” 至于他们是否愿意听,那就要看个人选择了。 “我有耐心,你说吧。”苏叔悠闲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摆出洗耳恭听的态度。 聂安夏将目光投向陈叔,看见他的脸上写着质疑,眉头微皱,双目中暗含纠结。 “就给你几分钟,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他的语气并不愉悦,反倒有种看热闹的味道。 知道刚才的回答让他们失望了,所以聂安夏直接开门见山。 “如果要论真正意义上的真品,我敢说市面上没有一只是真的。”她的语气坚决且笃定,没有一丝怀疑。 两位股东都被这番言语震惊,心中立刻涌上不解和质疑。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一竿子打死了所有商人?”陈叔不满意的哼了一声,对她的所言感到鄙夷。 聂安夏也不心急,反而耐心地为他们梳理头绪。 “我查过史书和资料,这花瓶出自五百年前,如果要论真正意义上的真品,天底下只有那一只花瓶,但可惜的是它已经碎了。” “如果你的所言属实,那么天底下确实没有真品了。”苏叔点点头,已经快速接受了现实。 陈叔终于坐不住,心急火燎的发问,“我这花瓶也不可能是假的,我花了几十万托人买的,怎么可能是赝品?” 这花瓶在几年前非常流行,最高拍卖至几十万,但现在已失去市场价值,商人们巴不得赶紧脱手。 他能阔气的用几十万买下,就是在赌这只花瓶是真品。 “您别急。”聂安夏不急不缓的往下介绍,“虽然古董真品碎了,但在元朝时有位匠人把花瓶完美复刻,一直完好保存至今,被民间奉为真品。” 两位股东终于明白前因后果,陈叔急匆匆的又问,“那我买的花瓶是?” 只要这问题能得到回答,那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恭喜您,这个花瓶正是出自元朝,也就是市面上的真品。这虽不是百年前的古董,但一样有宝贵的收藏价值。”聂安夏面带微笑的回答。 “老苏,我这几十万没白花吧!”陈叔皱成一团的老脸,彻底舒展开了眉目,还有几分扬眉吐气。 苏叔却不着急和他斗嘴,反倒一脸钦佩地看向聂安夏,“你不仅会鉴宝,就连历史背景也能了解这么透彻,真是难得一遇的人才。” 大家对鉴宝也只是一知半解,而聂安夏对比起来就像全能天才。 “本以为你擅长的不多,今天彻底让我刮目相看了,老苏你看人的眼光果然不赖!”陈叔痛快的哈哈大笑,额前挤出了几根皱纹。 苏叔得意的伸长脖子,像是在无形的炫耀,“我虽没有火眼金睛,但有安夏这样给力的帮手,以后可就高枕无忧了!” 完成鉴宝,聂安夏又给两位股东答疑解惑相关知识,得到两人的一致赞赏。 “叮!” 三人正聊得热火朝天,陆时琛的短信钻进了她的手机。 一看见他来找,聂安夏就觉得没好事,只想尽快回家。 “苏叔陈叔,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她匆忙的打了声招呼,试探他们的想法, “安夏,陆少把你看的真紧,就连留下来吃顿饭的工夫也没有。”苏叔打趣的调侃道,也懂年轻人之间的情调。 陈叔感兴趣的接了话茬,“你会和陆少能闪婚,是我们没想到的。可能你这样有能力的女孩,口味都独特。” 两人虽没有把话明说,但能听得出他们贬低陆时琛的话外之意。 “时琛对我很好,一颗真心抵得过千言万语。”聂安夏一脸幸福,“今天是纪念日,他在家里做好饭菜等我。” 为了人前给陆时琛个面子,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两位股东也很识相,“既然是重要的日子,那就快回去吧。” 聂安夏乖巧点头,“苏叔和陈叔要是以后还有忙要帮,尽管开口。” 这句话倒说在他们心坎上了,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欢喜的笑,“你这孩子真会替人考虑,恐怕以后还真要麻烦你。” “不过是欣赏藏品而已,这种文艺雅致的事,怎么会麻烦?”聂安夏谦虚的客气道。 简单寒暄几句,她就离开啦苏宅。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宅院小道,两个股东都叹了口气。 “哎!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梁宅。 “夏语,你出来!为什么从葬礼结束后就不理我?”梁肆炼纳闷的站在妹妹房门口,用巴掌把门拍的砰砰响。 但房间里的梁夏语根本不为所动,戴着耳机在专心看剧,把门外的哥哥当空气。 “夏语!你数三下再不开门,我就让人把门拆了!”梁肆炼已经气上了头,今天必须要个交代。 直到他倒数为零,面前的房门依旧纹丝不动。梁肆炼的怒意从心房涌上脑袋,就连拳头也不自觉捏紧了。 “好,这是你逼我的!别怪哥哥不疼你,是你太任性!”他愤恨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哥,你闹够没有?” 梁夏语猛然将房门打开,一脸怨气的盯着面前的哥哥。 “我之所以几天不见你,就是让你好好反省。安夏她人好又有实力,要不是她做葬仪,葬礼能这么顺利吗?你只顾个人恩怨,根本没考虑大局!” 这番逻辑清晰的言语,把梁肆炼教育的原地愣住。 他可笑的反问,“你之所以这么庇护她,不也是因为私情?” 梁夏语不服,生气的瞪他一眼,“哪怕我对安夏有私情,那也不能掩盖她实力超群的事实。你想想,当初海选的那帮人,有哪个能与她比?” 这句话倒把梁肆炼难住了,不得不承认,那女人的确有两把刷子。 “哥,你要为当初的事付出代价,我要你亲自给安夏道歉!”梁夏语强势的提出要求。 “不可能。”梁肆炼想也没想就否决了。 “哥!” “夏语,我有我的理由。别的事我都能让着你,只有这件不行。”梁肆炼沉着脸,满腔怒火濒临爆发边缘。 不等梁夏语回答,他就跨步上楼去书房静心了。 “梁少,您何必因为外人和二小姐吵,她还什么都不懂。”管家林叔心情复杂的跟在他身后。 在聂安夏没出现之前,梁肆炼对梁夏语是百般宠爱,完全是把她捧在手心上疼爱。 可现在…… 梁肆炼站停了脚步,悔恨的眯着眼,一拳打在墙上,“都怪我,是我不该让夏语和她认识。” 如果当初不是他太忙没空海选葬礼设计,梁夏语就不会和聂安夏接触。 “怪我太不谨慎,所以酿成大错。正因如此,我现在更要态度坚决,这样才能叫醒夏语。”梁肆炼非常清楚,他不是不疼妹妹,而是疼到骨子里了! 林叔也才恍然明白,尽职的深鞠一躬,“梁少,要是二小姐再与这女人有交集,恐怕事情会更加不妙。” 被这么提醒一句,梁肆炼烦躁的破口大骂,“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当然知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阻止,难道要把夏语禁足?” 他要是敢这么做,梁夏语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和他翻脸,兄妹情直接破裂。 林叔瑟瑟发抖的提议,“梁少,二小姐最欣赏那女人的才能,假如她变成名声狼籍的人……” 照着这个思路往下想,梁肆炼很快就在心里明确了方案。 “林叔,你这些年没白跟我爸混。”他赞赏的竖起大拇指,立马吩咐命令。 “先把聂安夏所在的丧仪店收购,再制造点麻烦让她背锅,彻底败坏这女人的名声!” “是!”林叔立马派人行动。 愁眉苦脸好几天的梁肆炼,脸上终于荡漾起得意,“聂安夏,你不仅整我兄弟,还破坏我和夏语的感情,我可不会让你好过!” 第八十六章陆氏店大欺客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唔。”聂安夏拖着疲惫的身体刚进公寓,就感觉背后泛起一阵凉意。 她朝客厅望去,发现空调并没打开,但后背的汗毛却莫名其妙的竖了起来。 “或许是最近太累,所以身体有些不舒服。”聂安夏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而是走进厨房倒了杯水。 “回来了?”陆时琛从楼上的房间里走出来,满脸冷淡的问。 聂安夏没回答,一口气把水都喝的底朝天,这才气喘吁吁的开口。 “你刚才发短信有什么事?” 陆时琛的眉头迅速拧起,“没什么事不能找你?” 这话本没有道理,但因为他的态度过于强势,聂安夏一时没反应过来。 好在她机灵,很快就找回了主场,叉腰反驳道,“你还有理了?不知道我有多累吗,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尽添乱。” 要不是因为他的短信,聂安夏就能再和两位股东打好关系。结果这男人不但在短信里卖关子,还特意糊弄她,实在让人气愤。 “你必须要解释清楚,为什么要故意捉弄我?”聂安夏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感觉小腹也烧着火。 陆时琛察觉到她的怒意,机灵的将话题岔开,“我熬了冰糖雪梨,你肝火旺盛该多喝,我去盛。” 看着他的身影往厨房里钻,聂安夏不想就这样息事宁人,也不甘落后的抬脚追上去。 “别岔开话题,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她在身后拽着陆时琛的衣服不放,两人卡在厨房门口动弹不得。 陆时琛无奈的回头看她,结果却瞥见聂安夏的浅色短裙上透出深红血迹。 “你……”他在考虑措辞。 “我什么我,今天就算七大姑八大姨替你求情,你也难逃一劫!”聂安夏仅剩一丝理智,勉强克制了想骂人的心。 “你亲戚来了。”陆时琛咳嗽一声,低头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聂安夏本以为是玩笑,刚想启唇讥讽就看见他一脸羞涩,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对。 她用手在臀部上扫了扫,手心摸到一片湿润。拿到眼前一看,是红色的。 “等会再找你算账!”聂安夏极近咬牙切齿的警告。 看她满脸通红的上楼回房间,陆时琛暗自松了口气,“苍天有眼,躲过一劫。” 千不该万不该,他下午就不应该给聂安夏发欠揍的短信,就算遭报应也是活该。 “是我太在意了?”陆时琛不禁回想当时的心理活动。 看见聂安夏故意不坐他的车,特意去拦出租车时,心里很不舒服。 难道她也像陆家人一样嫌弃自己? “算了。”陆时琛摇摇头,把这不成熟的想法抛之脑后,钻进了厨房。 半小时后。 “笃笃。” 聂安夏在卫生间里痛得死去活来,额头直冒冷汗。听见房门外的动静,她虚弱的问,“什么事?” “有东西要给你。”陆时琛的声音由远及近的放大了。 她本想质问怎么不禁允许就私自闯入,鼻尖却敏锐的嗅到一丝甜。 “桌上有姜糖红茶和布洛芬,如果太疼记得吃。你的晚餐我端上来了,不用特意下楼。”他的声音温暖的在门外响起。 “你是在弥补?”聂安夏本能认为他在低头认错。 陆时琛当然没有回答,而是快速的退出门外并且关上了门。 从卫生间里出来,聂安夏本还焦炙的心多了几分暖意。 吃过饭后,她服了药就有些困了,身体沉的像一滩泥,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第二天,她刚睡醒就看见陶姨的短信。 “这几天不用来丧仪店帮忙。” 看见这熟悉的语句,聂安夏就知道陶姨是病了,她往常也总有几天身体不好。 “注意休息。”她贴心的回复一句,就关了手机。 聂安夏本以为一切如往常一般,却不知有些事悄悄发生了变化。 梁府书房。 “陶姨,我的人已经和您谈过收购的事。以五百万收购丧仪店,您觉得如何?”梁肆炼特意强调这笔钱的数目。 听见五百万,陶姨难以置信的咽咽口水,眼神发着精光。 “我这小破店能被梁少您看上,那可是几辈子积攒的福气,我能有什么意见?” 从梁少的人找上她到现在,不到四十八小时,陶姨就向高额出价妥协了。 “您要是没有其他问题,那现在就签合同吧。这笔钱会在您签字的那一刻立马到账。”梁肆炼的声音有股魔力,忍不住让人去想五百万的事。 陶姨也终究没躲过俗套,二话不说便直接抓起笔潦草签字,“梁少,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您吗?您一出手就比别人阔气,我当然签!” 看她在合同上签下名字,梁肆炼的嘴角勾起笑,“很好,五百万已经到账,青青丧仪店从今天起归我了。” “梁少,我多问一嘴,梁家这是要进军丧仪业了吗?”陶姨沉醉在五百万的幸福中,也没忘记挖点八卦。 “这是商业机密。”梁肆炼面上笼罩着阴云,不想被人打听秘密。 他叫林叔把陶姨送出梁家,结果两人下楼时正好被刚起床的梁夏语撞见。 “林叔,这位是?”她不确定这是陶姨,又走近了两步。 “梁小姐,您可真是我的贵人!太好了,我从今天起就可以退休养老。要不是梁少用五百万收购了我的店,我还不知道要打工几辈子才能有……” “陶姨,我哥收购了丧仪店?”梁夏语浑身一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 哥哥不会做糊涂事,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想到这,梁夏语立刻跑上书房,要当面和梁肆炼问清楚这事。 “夏语,你终于想明白了?” 书房的门一开,梁肆炼抬头看见是妹妹站在门口。 “哥,你为什么收购丧仪店?我们家不做这块产业,你也对这种事没兴趣,你到底想怎样?”梁夏语不想和他弯弯绕绕,直接单刀直入。 “没想到这事让你知道了。”梁肆炼脸上的兴奋减退大半,语气哀伤道,“我是以高价收购丧仪店,这笔钱可够她们赚半辈子的,我这不是为她们好吗?” 回想陶姨所说的五百万,梁夏语没有否认这点。 梁肆炼继续循循善诱,“傻妹妹,我要真想做坏事,至于用高价收购吗?五百万对我们家是小数目,但也是我辛苦挣来的。” 在他的言语劝说下,梁夏语打消了疑心,“哥,你终于做了件好事。” 梁肆炼满脸笑容,“谁让你那么喜欢聂安夏,那我也要对她好点了。” 这套花言巧语把梁夏语哄的服服帖帖,她高兴的离开了书房。 梁肆炼那慈眉善目的双眼转而变得凶狠,拨通了一个电话,“让那帮记者开始行动!” …… “不舒服就别硬撑,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我送你回公寓。”陆时琛瞥了眼副驾驶上发抖的聂安夏。 明明都已经吃了止痛药,但唇色依旧发白,看来是很严重了。 “公司没我不行,不然你二叔肯定想法设法找你麻烦。”聂安夏坚定的回绝,用双臂将自己抱得严实。 眼看过了红绿灯就是公司,陆时琛将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穿上吧。你要是这么虚弱,陆尚契更不会放过我们。” 聂安夏想想也是,裹紧了他的衣服,浑身的冷意舒缓了大半。 他们接近公司时,看见门口围了一圈记者。光看他们那激动的神情,聂安夏就觉得不对劲。 “我去看看情况,你从地下车库上去。”她头脑清晰的安排命令,指挥陆时琛将车靠边停下。 从车上下来后,聂安夏一改刚才的虚弱,挺直了腰杆,霸气地朝陆氏走去。 她有预感,又有麻烦找上自己了。 “聂小姐,您作为陆氏秘书,对于公司最新爆出的丑闻有什么看法?陆氏真不把消费者放在眼里吗?” “陆氏珠宝店被爆出店大欺客的事,您承认这件事吗?” 聂安夏还没踏进公司的大门,便被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更重要的是,她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了。 “听说珠宝店这一块归您所管,现在被曝出丑闻,您有什么打算?” “聂小姐,不管消费者对错,店员是否有权利对骂?” 这些问题就像排山倒海,把聂安夏逼得快呼吸不过来。 “大家都冷静。”她将声调拉高了几个分贝,“有什么问题慢慢说。” 聂安夏这次没有暴怒,而是试图梳理清楚头脑。 一位年轻的记者站了出来,简单的将来龙去脉叙述一番,又丢出几个核心问题。 “您是否承认网传视频内容属实?对这件事公司高层有何看法?小小店员能有如此权力,究竟是企业文化还是个人所为?” 他的话音才刚落,聂安夏便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 原来网上早都炸了锅,起因就是因为消费者拍的一则视频被曝出。视频中是陆氏珠宝店的店员在对顾客破口大骂。 短短十几秒的视频,却成功在网络上爆红,半小时内高达几十万点击量,成了记者眼中新的热点。 “大家稍安勿躁,我已经派人调查这件事,今日之内就会给出说法。”聂安夏心平气和的解释,没有半点要发火的意思。 对于她的改变,记者们都不太适应,下意识感觉后怕。 “关于网传视频,我们已经派人在核实。大家放心,我们一定对这件事负责到底,给大家合理的交代。” 她口齿清晰的把话复述一遍又一遍,直到记者们的情绪都逐渐稳定。 “好,我们姑且信你!今天大家都守在陆氏门口,直到你给出解释!”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所有记者都纷纷席地而坐了。 他们如此固执,聂安夏也不便发作脾气,只好狼狈的先上公司。 第八十七章 专门接盘烂摊子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好在她提前打了招呼,让陆时琛从地下车库去办公室,否则两人只要同时出现在媒体面前,免不了演变成腥风血雨。 不过今天发生的事也古怪,聂安夏现在只想尽快查明原因。她站在大厅等电梯,脑袋里高速运转,就连身旁多了道黑影也没发现。 “嫂子,你可真是陆氏的吉星。自从你当上秘书后,公司就没有一天太平。”身边的人忽然开口。 聂安夏回眸,这才发现陆时宇站在她身旁,也在等电梯。 “都说夫唱妇随,嫂子能嫁给堂哥也不一样。他脑子不好使,你简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他傲慢的轻抬下巴,双目中流露着蔑视。 “叮!” 两人面前的电梯门开了,陆时宇抬脚便要跨进去。 看他前脚刚要进电梯,聂安夏便一把拽着陆时宇,使出牛大的蛮力才把他拉出来。 “你这是?”他的眼中流露出疑惑。 聂安夏狠狠往他脸上呸了口唾沫,趾高气扬的踏进电梯里摁下楼层键。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要是傻子,你爸妈更好不到哪去,你顶多就是个会说话的智障。”她有条有理的还击。 眼看电梯门马上要关,陆时宇眼神一暗,跻身也钻了进来。 他眼神阴侧的打量着聂安夏,简直要把人看的心里发毛。 “嫂子何必生气,还是集中精神思考怎么对付记者吧,别辜负他们对你的期待。”陆时宇在脸上露出凉凉一笑。 聂安夏的眼底闪过怀疑,细节的发现问题,“你怎么知道人家在等我?” 现在记者们都坐在公司门口休息,不明缘由的人只会以为在闹事,根本不会联想到聂安夏。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有几小时就下班了。嫂子不该着急吗?”陆时宇的眼里闪着狡猾,一副奸商得逞的快活。 光从他的表现来看,聂安夏笃定这家伙肯定知道内幕。她刚想抓着询问一顿,电梯门却开了。 “嫂子聪明了一世,千万别糊涂一时。如果这事传到爷爷耳朵里,你也明白后果。”陆时宇露出舒心的笑,头也不回的从电梯里出去了。 要不是身上还有重任,聂安夏真想把他揪回来胖揍一顿,但现在却没这个时间。 她一脸不快的回到办公室,陆时琛已经在等着了。 “陆氏珠宝店的事,网上已经传疯了。”他双手交叠的撑着下巴,语气里没有丝毫担忧。 “何止传疯了,记者都追到公司来讨说法了。”聂安夏没好气的坐在沙发上,终于长舒了口气,“现在怎么解决?” 看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陆时琛严肃的将电脑推过来,画面里是个被暂停的视频。 按下播放键后,能够模糊的看见一个男人身影,有点像陆时宇。 等这人开口说话后,聂安夏立刻确认这人就是他。这家伙不仅对顾客破口大骂,还故意提起她的名字。 “别以为买了点东西就是上帝,这点破钱谁看得上?陆氏家大业大,陆少奶奶根本不稀罕这点臭钱!” “我骂你们又怎么,你们就是帮穷打工的,买个珠宝还扣扣搜搜,不骂你们都不对不起陆少奶奶的栽培!” 这一口一个少奶奶,把聂安夏都看傻眼了。刚才在她面前颐指气使的陆时宇,居然在视频里这么“衷心”。 “难怪记者们都把火力集中向我,原来是他干的好事。”聂安夏气的牙痒痒,没见过有人能卑鄙如此。 视频还没放完,她就已经坐不住了,拍桌起身要去找陆时宇理论。 “回来。”陆时琛把笔记本合上,云淡风轻的命令道,“如果你不想掉进他们的陷阱,就该保持理智。” 陆时宇最擅长玩阴招,他现在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人乖乖跳进坑里。 “我怎么冷静?现在只想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聂安夏已经控制不住冲动,一心只想要个理由。 看她这么痛苦难熬,陆时琛平静的问,“按照陆时宇阴险狡诈的手段,他会这么简单让这份视频流出?” 聂安夏顿住,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继续解说道,“他是故意让你看见视频,在等你主动找上当面对质,背后藏有更大的阴谋。” 聊到这,聂安夏回忆起电梯里的情形,冷静了。 “现在我该怎么做?”她强压下心头怒火,把注意力集中在解决问题上。 陆时琛微眯着眼,薄唇吐出几个字,“事不关己,大红灯笼高高挂。等网友发掘出真相” “笃笃。” 办公室门外响起敲门声,一个声音仓促的通知,“陆总通知开会,所有人马上到会议室集合!” 聂安夏和陆时琛对视一眼,知道陆尚契肯定是没安好心。 他们来到会议室时,高层已经坐得熙熙攘攘,几乎没有空位。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挑了个座位并排而坐。 聂安夏的屁股还没坐热,陆尚契便点了她的名字。 “聂秘书,公司处境水深火热,你有什么妙招?”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聂安夏,仿佛在向她要一个答案。 “陆总,我今早才刚到公司,就被记者一番拷问,现在又被抓来开会。就算我是智多星,也该给点时间思考计谋。”聂安夏不疾不徐的回答,脸上没有半分慌张的神态。 “聂安夏足智多谋,又有和记者周旋的经验,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陆尚契理所当然的做起甩手掌柜。 莫名其妙背上黑锅,聂安夏当然非常不痛快。 “陆总是公司的门面,我不过是个小秘书,相比之下,记者更希望您能出面。”她难得把陆尚契夸得天花乱坠,转手把麻烦丢了回去。 “聂安夏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既然你这么客气,不如把选择权交给在座各位来决定。” 这话一出,高层们都纷纷将希翼的眼神投向聂安夏。 “我选聂秘书!” “我也选她!” 一时间,所有人都默契的投票聂安夏,没有一个人反对。 “聂秘书,你也看见了,这是大家对你的期待。”陆尚契的话音里有几分发笑,早就预料到了这结局。 “谢谢各位的支持。”聂安夏双眼一弯,嘴角勾出幸福的笑,完全看不出她内心有多绝望。 这帮家伙不愧是陆尚契的人,平时就知道对她指手画脚,关键时刻一个个怂的像乌龟。 “聂秘书要是没有意见,那就尽快想好解决方案,以免让公司蒙受更大损失。”陆尚契明里暗里的催促她。 聂安夏的视线在会议室里扫了一圈,想把这烫手山芋丢给陆时宇,结果却没找见他的身影。 她这才明白,这父子俩是在联合做局,故意让她接盘这棘手的烂摊子。 “聂安夏?”陆尚契的语气又重了几分,把她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既然大家对我这么信任,我当然义不容辞。”聂安夏干巴巴的回应,不情不愿的包揽下这个麻烦。 陆尚契在会议上简谈珠宝店事件,特意放出网友们的视频,给高层暗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聂安夏。 “事已至此,对错都不重要,能够力挽狂澜为公司做贡献才是关键的。”他的话明显在内涵聂安夏。 高层们都面如菜色,一副想指点江山的态度,但知道聂安夏的口才有多厉害,每个人都敢怒不敢言。 “这个臭老头,明明这事是他儿子做的,还装的挺无辜。”聂安夏在心里唾骂道。 在她火冒三丈时,陆时琛把手机递到面前。聂安夏低头扫了眼,才发现微博都瘫痪了,榜单上都在谈论这件事。 这下,陆氏是真在风口浪尖了。 “嗡嗡。” 聂安夏口袋里的手机亮起,上面显示陶姨的来电。 她也不顾陆尚契还在滔滔不绝,直接把电话接了起来。 “安夏,你自由了。从今以后都不用来丧仪店帮忙了,因为我把店铺卖出去了。”陶姨的话音没有半分伤感,反而透露着喜悦。 聂安夏倒是很震惊,讶异的反问,“你没有在开玩笑?这个店是你毕生辛苦经营的,怎么说卖就卖了?” 曾经也有人要买下陶姨的店,但都被轰了出去,这次怎么就突然卖掉了店铺。 “没什么理由,有钱就行。”陶姨这话说的很轻松,好像没有丁点留恋。 聂安夏不信原因有这么简单,想到她今天还主动发来短信,更觉得这事蹊跷。 “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大家解散!聂秘书,你留下来。”陆尚契的视线朝这边扫来,盯着正在打电话的她。 被仇恨的目光注视着,聂安夏再想和陶姨多谈也不行,只能匆匆挂断电话。 高层们从会议室内鱼贯而出,很快就只剩下陆尚契和她还有陆时琛,这三个人的关系也是众人所喜闻乐见的。 “聂秘书,没想到你这么本事,教唆店员和顾客对骂。”陆尚契张口就是讽刺,故意不让人好受。 聂安夏真想把陆时宇的视频反手甩在他脸上,但忍住了内心的鲁莽。 “讥讽不能解决事情,如果陆总这么有空对我说教,不如省点功夫把这本事拿去对付记者。”她面色镇静,没表现出分毫冲动。 陆尚契的眼里闪过精光,冷哼一声,“我只是在履行总裁的职责,否则总会被人以为我在对你包庇!” 聂安夏配合的笑了几声,“二叔,你是在做梦吗?不用你特意撇清我们的关系,公司上下都知道你我关系多差。” 他还会包庇自己? 那不是天大的笑话。 “有你这话我就很欣慰,哪怕我做恶人,也要让你学到职场中的宝贵经验。”陆尚契虚头巴脑的在装清高。 “二叔,你要真心对我好,不如让你儿子来替我解决这烂摊子,那我可谢谢您了。”聂安夏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语气也好不到哪去。 发泄完不快,她带着围观的陆时琛傲气离场。 第八十八章要骂就一起呗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表面风光一顿,聂安夏刚踏出电梯就看见办公室门口人头济济,放眼望去,全是刚才在会议室开会的高层们。 听见电梯的开门声,这些人都一脸热情的围向聂安夏。 “聂秘书,你能闹出这么大的丑闻,一定想好解决办法了吧?” “这事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要是给陆氏给不出个交代,恐怕是要完蛋了。” ...... 言语如潮水般涌来,让聂安夏焦急的心更添几分烦躁。 “吵够了没有?”陆时琛沉稳的话音从这片叽叽喳喳的声音里脱颖而出。 高层们焦虑的脸上多了几分轻视,蔑然的视线不客气的打量着他。 “难道陆总是想到办法了,否则能这么淡定?聂秘书行事向来虎头虎脑,要不是运气好早被开除了。你这个无能的丈夫,好歹也管管她吧?” 一时间,众人议论的针芒从聂安夏转向了陆时琛,再把两人的夫妻关系不客气的挤兑一通。 聂安夏好几次捏紧拳头,恨不得给他们一人来一拳。 “冷静。”陆时琛的身躯朝她这边站了站,低沉的声线把这两个字送入她耳中。 解决办法暂时是想不出了,毕竟这是陆尚契要害她,那老狐狸肯定不会让她太好受。 “大家既然将这件事托付给我,我当然会为公司摆脱困境。也请你们认真想想,我至于傻到教店员骂顾客吗?”聂安夏懒得和他们发作脾气,宝贵的精力要留着调查真相。 她这罕见的温柔解释,倒是让高层们都意外了。 “从我来公司到现在,且不说有没有给公司争光,我做的哪件事是给大家脸上抹黑了?是给你们添堵了?” 面对聂安夏的真心发问,高层们都鸦雀无声,无人作答。 她相信这些人不是傻子,打心底里明白真实情况。只是平时表现的再好,爆出这种全社会都关注的丑闻,也总会狭隘的只考虑个人利益。 “聂秘书需要时间思考对策,都散了吧。”陆时琛瞥见她脸色发青,猜想应该是身体不适。 听他发话,这次高层们倒是很乖,嘴里嘟囔几句也就散了。 回到办公室,聂安夏虚弱的坐在沙发上,神色沮丧的和陆时琛提起丧仪店的事。 “陶姨把店铺卖了,她没说原因。虽说她要求高又麻烦,但这几年我和她也有感情了,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结尾。” “嗡嗡。” 聂安夏的手机响了,显示着银行发来的短信,入账了两万块。 她正思考钱的数目不对,就看见陶姨的短信紧跟着发来了。 “安夏,我结了三个月的工资。当然,你也清楚实际工作了几天,念在你帮我揽下大单的份上,就当还你人情了。好好生活。” 一向泼辣的陶姨,说话方式居然这样抒情,实在奇怪。 “谢谢陶姨,以后有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聂安夏也真心实意的回了条短信,叹着气把手机放回口袋了。 “我想不明白,你二叔为了报复我,却顶着陆氏的名号爆出惊天丑闻。无论最后我是否能给出交代,公司不还是有损失吗?”她抬头对陆时琛问道。 他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温水,递到聂安夏的面前,“很奇怪?陆氏早就从内到外的腐败透了,就算亏损几十万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聂安夏吹了吹杯边聚集着的白雾,小心的喝了口水,疼痛的小腹才总算落入点温暖。 “那不如直接把陆时宇的视频先爆出来。别总让大家只骂我一个人。”她气恼的挑着眉头,心里很是委屈。 陆时琛坐在她身旁,交叠着双手道,“单靠一个视频不足为证,还需要更多证据。” “现在距离下班只有短短几小时,还能调查出多少证据?”聂安夏扫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感受到时间的紧迫。 看她一脸难受还要强撑着应付,陆时琛的心里有几分不忍。 “你帮我处理过不少麻烦,这次的事交给我解决。”他的话音很笃定,态度也不像往常似的闪躲。 这点让聂安夏很感动,但她却不放心。 “你想怎么解决?要是你暴露了行踪,陆尚契肯定能察觉出端倪。”聂安夏紧张的询问着计划,并不想他冒险。 “我自有办法。”陆时琛的嘴巴很牢。 她连连摇头,“这不划算,让你出面的风险太大,万一有个意外,我们都无法承担后果。” 比起让他冒险,聂安夏更愿意强忍不适工作。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你的任务就是休养生息。现在开始我们角色互换,明白吗?”男主说的非常清楚了。 看她张口要反驳,他又补充道:“你乖乖听话就不会出岔子。” 考虑到自己已不清楚情形,又想到七象玲珑塔不能没有陆时琛的帮忙,聂安夏只好窝着满腹担忧坐回沙发上。 给她找了条毯子盖好,陆时琛就从办公室里出去了。 他拿出手机,手指在通讯人一栏停留很久,犹豫半天还是摁下了拨通键。 “陆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接到你的电话。怎么,你从国外回来了?”一个清冽的声线从电话里传出。 听着他的声音,陆时琛的回忆就仿佛又回到儿时。 “叶君临,这么久没联系,你怎么还这么娘?”想到他那张妖治的脸,就不客气的对电话里的人损贬。 挨了陆时琛一句骂,叶君临傲娇的冷哼一声,“也就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回了国也不请客,亏我还天天在菩萨面前给你祷告,希望你别死在矿场。你可够狠心。” 听着他这牙尖嘴利的话,陆时琛能确认这好兄弟没变。 “我能找你,无非是有事相求。陆氏珠宝店的丑闻你知道吧?帮我调查陆时宇和背后的关系。” 他倒也不客气,直接和叶君临谈条件。 “要不是我现在变文明了,我可真想问候你祖宗十八代。好久不联系,就给我包揽个大活,你当兄弟我是个闲人?” 叶君临说的话凶,但电话里的语气却是发着笑的,有一种头疼的宠溺。 “拿你没辙,念你以前总帮我打架,帮你就是。”不等陆时琛再多说,他还是自觉的接了任务。 好兄弟无需多言,交代完任务后,两人就结束了通话。 陆时琛又到市场调查部私下找到小简,简短的吩咐了任务,“聂秘书让我来吩咐你,这几天盯紧了陆时宇。尤其是他的言行举止,但凡有风吹草动一概视频为证,全部发邮件记录。” “我明白。”小简的领悟力很强,不需多言就懂了。 安排完任务,已快到下班时间,陆时琛回到办公室后将聂安夏接了下来。两人没从公司正门离开,而是悄悄从侧门溜了。 “记者还在等我,这样躲着不好吧?” 聂安夏从车窗外望了眼,以为会看见席地而坐的记者们,没想到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你把他们的话当真了。”陆时琛双手握着方向盘,语气里带着同情意味。 看着那人去楼空的景象,聂安夏忍不住发愣了一秒,才明白过来商业有多残酷。没人会在意她的真相,大家只想赶紧为丑闻多添一笔。 “是我头脑不清醒,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了。”她略带哀伤低头,想掩饰刚才的尴尬。 车平稳而急速的开回公寓,聂安夏才到家就看见有个未接来电,是父亲的。 她立刻回拨过去,电话才接通就开始絮絮叨叨,“爸,医生不是建议少用手机吗。这样对身体的恢复不利,有什么事让医生给我打电话就好。” 丁常山的声音从手机里平缓的滑出,“安夏,我有件急事要和你商量。有个老朋友联系我参加鉴宝大会,只要我能为别人夺得第一的名次,我们就能平分奖金。” 又是这种事…… “爸,这些年你还没明白吗?那帮人无非想利用你赚钱,根本没把你当朋友。当年出事时,有谁站出来帮忙了?”提起当初,聂安夏就忍不住情绪激动了。 丁常山咳嗽一声,声线中带着笃定,“我看开了,无论他们把我当什么,只要能够赚钱补贴医药费,我这张老脸也算豁出去了。” 一向最注重名声和颜面的父亲,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聂安夏太震惊了。 “不行,我不同意。”她强势的否决道“医生说你的病情很严重,只能在院休养。你要是为了那点钱奔波劳累,还不如好好休息。” 当然,真实原因并不是这个。 “安夏,爸知道这个病不好治。趁我现在还吊着一口气,多赚一笔是一笔。你这么年轻,把钱全给了我,你以后怎么结婚啊。”说着,丁常山得声音就绝望的沙哑了。 聂安夏的眼圈也湿润了,吸了吸鼻子,“没钱也总有办法过日子的,反正你不准去赴约,否则我就生气了。” 她管不了未来的事,但眼下父亲这冲动的想法还是要遏制的。 丁常山执拗不过聂安夏,最后不愉快的挂了电话。 结束通话后,聂安夏眼前一黑,感觉身体摇摇欲坠的快倒了。陆时琛过来扶着了一把,“这几天你不用去陆氏,否则记者免不了多问。” 她点点头,听从他的安排。 陆时琛又道:“他们从我嘴里问不出结果,无非也就遭人奚落而已。我已经派人去查真相,很快就会有结论。” 听他条理清楚的布置计划,聂安夏嘴边旋出一个笑,“那这几天就拜托你了,我相信你的能力。” 第八十九章陆时宇的报应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把她搀扶上楼休息,陆时琛就回客厅里抱着笔记本投入工作。 尽管外面的流言蜚语满天飞,但他依旧安静的完成职责。叶君临和小简需要时间来侦查线索,社会各界必然会把这事发酵的厉害。 想到这,他的眉峰聚拢成川字。 忙到晚上,陆时琛才满意的停手。刚准备起身,他就瞥见聂安夏的身影站在楼上。 “晚饭做好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神情很是腼腆。 知道她是难为情受人之恩,陆时琛也就领了这份好心。两人刚到饭桌前坐好,陆时琛的邮箱就收到回信了,是叶君临发来的视频。 “看看。”他把菜都摆好后,拿着笔记本放在聂安夏面前,两人都屏息凝神的注视着视频。 “堂堂陆氏,就是这样的服务态度?我花十几万买个手镯,连折扣都不能享受,凭什么?”一个尖锐的嗓音从视频里传出。 看她一身大妈装扮,嗓门吼的比谁都大,聂安夏就觉得这人不是善茬。 珠宝店的店员态度很好的解释,“女士您好,您手上的这张折扣卡,并非您本人的信息,所以不能享受折扣。” 大妈当即就怒了,破口大骂道,“这是我闺蜜的卡,我怎么就不能用?况且我在陆氏消费了几十万,打个折也才便宜几百块,陆氏缺这点钱?” “女士不好意思,这是公司规定,没有上级的允许......” 店员的话还没说完,大妈就满脸愤怒的把手镯脱下,重重的砸在软垫上。所有店员都屏住呼吸,神情紧张的盯着手镯,生怕出事。 “变通都不懂吗?我在这么多家珠宝店买过珠宝,就你们破事多。趾高气扬什么劲,也就是陆氏的一条狗,还在这表演忠心耿耿。”大妈朝店员呸了一口唾沫。 珠宝店里一时寂静了,大妈又接连骂了几句下流脏话,把大家都骂惨了,最后一位来轮班的店员勇敢怼了回去,大妈就用手机录下了视频。 视频放完,叶君临还在邮件里贴出欧阳芩芩买水军的事。看见这女人也掺和一脚,聂安夏就不意外这事能火了。 关上笔记本,陆时琛将目前的情报整合起来。 “据我推算,应该是大妈先骂店员,这事被放到网上让欧阳芩芩抓住机会炒作。陆尚契父子来了个偷梁换柱,把这盆脏水泼在你身上了。” 聂安夏点头,也相当赞同这说法。 她狠狠的咬了口嘴里的红烧肉,“欧阳芩芩真不是好鸟,抓住机会就见缝插针,希望她别让我抓到把柄。” 否则她也要这位欧阳小姐体验一把“网红”的滋味。 吃过晚饭,两人又商量着对策,主意才想到一半,聂安夏就困得倚着沙发睡着了。看她睡的这么熟,陆时琛倒觉得平时这张凶神恶煞的脸有几分柔美。 看了眼时间,他便把人了起来,聂安夏半梦半醒的嘀咕出一句梦话。 “爸,等我把塔拿到手。” 陆时琛眉头紧缩,很是不悦听见她提起七象玲珑塔,紧绷着脸把人送回房间里了。 第二天,聂安夏刚睁眼就看见外面艳阳高照。 她下意识从床上弹起,飞速冲进卫生间洗漱,过了半天才想起来不用去公司。陆时琛已经先去陆氏了,公寓里空荡荡的安静。 聂安夏下楼,看见桌上有做好的早饭,心里感觉很暖。 打算悠闲的追个剧,聂安夏刚解锁手机就发现各大软件都在推送陆氏的事。她的胃口忽然就没了。 “叮!” 手机铃声猛然响起,是丁常山的主治医师打来的。 她心中隐约感觉不妙,立马接了起来,听见对面的人匆匆汇报:“聂小姐,您的父亲于今早尝试出院,因为此事还和护士发生争执,您快来医院吧!” 聂安夏的脸色一层层白了下来,心也渐渐凉了。 “我现在就去医院。”她对医生回了句话,穿上鞋就立刻打车赶往医院。 没想到父亲会做出这种事,她不允许参加藏品大会,就打算偷偷从医院溜走!越是往下想,她的心里就激荡着愤怒和伤感。 到了医院,聂安夏疾步来到病房,医生和护士都围在丁常山的病床周围。 “聂小姐,您父亲身体并无大碍,但他决不能剧烈运动,否则心脏会无法承担。”主治医生再三强调这事。 聂安夏把脑袋点了又点,不停的对父亲的无理行为道歉,好在医生们都很和善,嘱咐几句注意事项后也就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父女两人,聂安夏望着病床上满脸倔强的丁常山,头疼至极。 “爸,我们商量一下。”她思考片刻,决定和他好好聊聊,而不是一味否认父亲的想法。 聂安夏坐在床边,将藏品大会的资料从手机里翻出来,放在丁常山面前,“爸,这就是你想去的大会吧?” 丁常山扫了眼手机,眼底里满是灰心,“不想去了。女儿大了,学会管着爹了。” 听他说气话,聂安夏嘴角露出一丝无奈,“我知道您为什么执意想去,不光是因为受朋友之托,也是因为这次的大会上有不少珍品和著名鉴宝师,对吗?” 她是懂父亲这颗热爱之心的,但他那些所谓的朋友可不这么想,无非是想用他捞笔钱,又或者奚落一番。 “爸,医生的嘱咐您也听见了。就算您没病没伤,您年纪也大了,不合适出面。”瞥见父亲绝望的神情,聂安夏不忍道:“您教了我大半辈子的知识,现在该是我替您参加了。” “我不发放心。”丁常山的神情里有犹豫。 “爸,您不能一辈子都这么操心。您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亲自出马,让我这个女儿怎么有面子?”聂安夏好一番空心婆心的劝导。 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丁常山终于难得点头同意了,又不放心的根据藏品大会上的珍宝名单进行讲解。 聂安夏听的很认真,都把知识记在脑子里了。她和父亲聊完已经是傍晚,直接回到公寓里等陆时琛下班。 一天没到陆氏,她心里总不踏实,上网查了查最近进展才知道,媒体都把陆氏黑惨了。 她立马焦虑不安,开了电脑一遍遍的看昨天的视频,希望能从中得到线索。奈何她看了十几遍,也想不出丁点的洗白言辞。 “还在研究?” 陆时琛的声音忽然从她身后出现,把人吓了一大跳。 看他穿着拖鞋,西装还没换下,聂安夏才反应过来看视频太过专注,都没注意到他已经下班回家了。 “给你时间休息,是让你更好的战斗。你倒好,还非要帮倒忙。”陆时琛拉着脸,佯装生气的问,“我问你,现在想出来解决办法了吗?” 没想到他还教育起自己了,聂安夏咋舌,但面对提问也只能再三摇头。 陆时琛轻笑,“还以为你有点用。” 这话听着刺耳,聂安夏心生不快,无声的瞪他一眼就要起身回房间。 “我错了,不和你开玩笑了。”看她还是不肯放下架子,陆时琛又道:“正事要紧,证据我都已经掌握了,明天就能彻底澄清。” 聂安夏这才满意回头,坐在沙发上问,“打算怎么安排?” 陆时琛拿出手机,“已经查出陆时宇收买群众演员做戏的事。他顶着你的名声辱骂顾客,实际上那人是花钱请来的,但视频却实打实的被传在网上了。” 他的手机里是叶君临发来的证据,把陆时宇的所作所为都指控到位。还有小简的视频,也是陆时宇背地里在同事面前说聂安夏坏话的事。 “他自以为很聪明,没想到这下死定了。”聂安夏不用想都能猜到,这个心机男的下场就是被赶出陆氏。 “我把事情始末都放在网上了,剩下的由群众来定夺。”陆时琛打开微博,看见网友们已经激烈讨论起来。 有的人路转粉,对陆氏店员抱有支持态度,毕竟服务生也是人,被大妈痛骂还嘴也能理解。 但有的人很苛刻,认为店员不该有情绪,被骂也是工作的内容。 看着网上又掀起一阵热议,都没人再指着聂安夏的鼻子骂,她总算能放心了。 这一夜,两人总算吃好睡好了。第二天,聂安夏特意起了个大早,她没和陆时琛先去陆氏,而是去了出事的珠宝店。 “上次那个和大妈还嘴的店员,是你吧?”她刚进门就认出了对方,一眼就看出这孩子精神抖擞的很。 “陆少奶奶好,我叫小云。”对方态度恭敬的打招呼。 聂安夏满意点头,“你的表现很出色,我对你很满意。珠宝店就该需要你这样有胆量的人才,从今天起你就是店长了。” 小云呆滞一秒,欢天喜地的朝她鞠了一躬,“谢谢陆少奶奶的赏识!” 其他店员都不明所以,还不清楚怎么回事。 聂安夏特意当着众人的面解释,“遇到蛮不讲理的人要是只会妥协,那迟早吃亏。像她这样懂得还击又能适度把握,才是正确做法。” 这下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闭嘴了,没有一个人有意见。 她和陆时琛从珠宝店出来后,直奔陆氏去了。经过一夜的舆论风向大变,记者们又忙不迭洗白陆氏。 聂安夏还没到公司,又收到陆尚契作威作福的短信:“全体高层职员到会议室集合开会!” 她狠狠一笑,和陆时琛驱车赶往公司,马不停蹄的直奔会议室。 聂安夏刚踏进门里,一眼就看见陆时宇也在。她积攒了几天的火气,这下可终于能发泄了。 “陆时宇,你的职务被革除了。要是不服,尽管去找陆爷爷商量!”她雄赳赳气昂昂的宣布道。 第九十章下狠手制裁陆时宇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凭什么?”陆时宇相当不服气的拍桌而起,音量也没忍住的大了几分。 就知道他会有意见,聂安夏也隐晦的暗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非要我把话说绝就没意思了。” 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他应当很清楚。 “陆总,您对革职怎么看?”她转头,装作恭敬的询问着陆尚契。 他和庄月娴操心不少才把儿子送进来,听到要革职肯定也气的在心里对她扎小人。 “爸,这个女人无理取闹!如果我被革职,她也该滚出公司!”陆时宇知道不能自保,就要把聂安夏也拉下水。 “胡闹!” 陆尚契愤怒出声,怒气冲冲的看向儿子,“聂秘书为公司鞠躬尽卒,就连这次丑闻也巧妙化解。她这么优秀,凭什么离开公司?” 聂安夏脸上笑的谦虚,没想到这老贼没当众护子,看来是知道她的心思。 “陆总果然是成大器者,懂得大局为重,这般爱子之心异于常人。” 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就算现在不被革职,以后也免不了大家议论,还不如将计就计。 “聂安夏,你闭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价!”陆时宇的脑门上隐约跳动着青筋,脖子都红了。 看他这么愤怒,聂安夏身心舒畅,却展露出委屈表情,“你好凶。” 陆时宇的脸由红转黑,一团黑色密云笼罩在面容上,几步跨到聂安夏面前。 “装什么绿茶!”他的眼底闪过浓重的不快,越看这张脸越来气,一股冲动让他不自觉抬起手。 看见他那高举过头的巴掌马上要落下,聂安夏眼中已经氤氲着要落下的泪,给面的配合他的演出。 这短短几秒,她都想好了接下来的台词。 “住手!” 门外响起轻柔的嗓音,梁夏语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目光中。 “你怎么来了?”陆时宇对她的出现很意外,凶狠的目光化作平静,发热的头脑终于回归理智了。 梁夏语没正眼看他,满眼担忧的走到聂安夏身边,关心急切的询问,“安夏,你有没有受伤?” 没等人回答,陆时宇就自顾自的解释,“我都没碰她,怎么可能受伤。再说了,她是我嫂子,我能真动手吗?” 这话说的,聂安夏都没忍住给他个白眼。 梁夏语不屑的怼道,“你刚才要动手时,我可没看出你把人家当长辈。” 陆时宇不说话了。 “咳咳。”陆尚契咳嗽几声,众人目光都聚集过来,“陆氏的危机能够化解,离不开聂秘书,今后大家要多多学习,都解散吧。” 再要把这会开下去,那就丢脸丢大了。 陆时宇准备起身离开,陆尚契点了他一句,“你的职务暂时放放,这段时间休养生息。” 瞬间,他的脸色就青了,离开会议室前眼神阴骛的瞪着聂安夏。 会议刚解散,梁夏语就急急的询问。 “安夏,你在丧仪店的工作怎样了?最近生意还好吗?” 聂安夏摇头回答,“陶姨把店卖了,她养老去了。我暂时还没工作,不过也不是问题,工作总会有的。” “那陶姨有没有给你结算工资?”梁夏语非常关心这个问题,一脸提心吊胆。 好歹梁肆炼也给了陶姨五百万,就算现在没工作,倘若两人平分这笔钱也能花上些时日了。 提起钱的方面,聂安夏心怀感激的回答,“她给了我几万块呢,不仅是我三个月的工资,还多了几千的辛苦费。陶姨就是这样冷面热心的人。” “几万块?”梁夏语不满的质疑出声,反应过来不对,赶紧装作惊讶模样,“这笔钱也……不少了。但你应该不够花吧?” “嗯,最近也打算找丧仪兼职。”聂安夏很大方的承认,没把这点事放在心上,“我现在也算小有人气,找兼职不会太难。” 想到她优秀的设计和勤奋努力,梁夏语心头酸酸的,“安夏,你受苦了。” 在不知道她工资前,梁夏语一直以为这五百万是平分的,毕竟聂安夏做事尽心尽力。万万没想到,她连一百万也没得到。 梁肆炼买下丧仪店,到底是为了什么? “叮!” 聂安夏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你是那个青青丧仪店的店员,对吧?” 她刚接起电话,就听见熟悉且讨厌的语气,这是那个把电话录音发到微博上的臭男人! “大哥,你还敢给我打电话?你究竟是脸皮太厚,还是根本没脸没皮?”聂安夏攒着的火气喷薄而出,张口骂道,“难道你以为我是白痴,所以不知道微博的事是你做的?” 这人也太搞笑了,居然还敢来招惹她。 “美女,我们有话好好说。别叫我大哥,叫我傅晗述。”电话里的人自报家门。 傅晗述? 聂安夏不禁回想起来,这人就是之前给她发过私信的游戏主播! “好啊,你要是不说你是谁,这事也就过去了。既然你报上名来,我就理直气壮多了。”说着,聂安夏也开始录音通话内容。 “你既然是游戏主播,又是个将死之人,为什么上次要故意抹黑我和店铺?你到底居心何在?” 傅晗述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个年代谁有钱就是大爷,我也没想到你脾气那么牛。但你们店铺负责人之前答应我的要求了,没想到和你沟通又变了卦,我才生气。” 说到店铺负责人,聂安夏就想到了陶姨,她确实是见钱眼开的人。 “既然都有误会,我就不怪你了。”她把事情始末串联起来,也能理解他当时的气愤,索性翻篇不提了。 傅晗述听她语气缓和了,这才说正事,“美女,你们店长退休了。但她都接了我的单,总归要把我后事解决了再说吧?” 不提这事,聂安夏都差点忘记他这人了。 “店长接的单,你去问她吧。”她特意想避开傅晗述,毕竟这人提的要求都稀奇古怪,反正不是一路人。 聂安夏交代完就要挂电话,傅晗述急切的声音从里面传出,“美女,你们店长关机了,我打不通啊!我都交订金了,不能不负责吧?” 听他这么恐慌,聂安夏也害怕这哥们又挂人,耐着性子问,“订金多少,我退给你。” 傅晗述报了个数,“五万。” 电话对面的聂安夏片刻沉默,改口道,“你这笔单我也可以接,但有一个硬性要求,不同意就给你退订金。” “什么要求都没问题,我们凡事好商量。”傅晗述乐的像哈巴狗。 聂安夏按揉着太阳穴,把头疼的劲压了下去,“条件就是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当然,我们可以商量想法,我也会认真纳采意见,但决策权在我手里。” 如果不这么做,傅晗述就能把葬礼变成蹦迪大会。 “美女,顾客就是上帝,我这上帝也太卑微了。要是我都听你的,我岂不是花钱找罪受吗?”他显然不同意条件。 聂安夏轻松的舒展笑容,“你有权利选择不受罪。” 对面的人没挂电话,也不吭声,明显在犹豫不决。 几秒钟后,傅晗述声线磁性的刻意压低,“美女,我见过你的设计,确实很优秀,也能感受到良苦用心。之所以坚定选择你们店,就是因为你的才华。” 聂安夏无动于衷,“兄弟,我不吃感情牌。” “……” 傅晗述不得不认栽,“好吧,看在你设计优秀的份上,你的要求我勉强同意了。” 他的答应在聂安夏意料之外,她更谨慎的再次确认,“我不要模棱两可的回答,如果做不到就别答应。你到底怎么选择?” 知道她不好糊弄,傅晗述口齿清晰的回答,“我答应你的要求。你我意见不合时,听从你的指挥和安排。” 聂安夏对这回答很满意,简略和他讲述后续安排,两人才结束通话。 “不好意思,让你等我这么久。”她刚挂断,就立马向身旁的梁夏语道歉。 毕竟她是专门来陆氏找自己的,却让她白等半天。 “不要紧,我反而很高兴。刚才是有人找你接单吗?”梁夏语的眼神里满是欣慰,生怕她养不活自己。 聂安夏点头,带着她上办公室,两人边走边聊。 “陆氏的工作也不错,秘书薪水不会太低,你怎么还这么努力?”梁夏语总觉得她太过努力。 “我本来就喜欢丧仪这职业,尽管不被人理解。秘书确实轻松,但生活太过枯燥。况且钱这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聂安夏并不想告诉她,其实自己没拿陆氏一分钱。 “安夏,别人做秘书可能是混日子,但你太辛苦了。这几天陆氏的风波我也知道,当时我在外地出差没能帮上忙,我很愧疚。” 聂安夏一怔,以为她是因此才特意来找自己。 “朋友之间不用客气,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她宽心的拍拍梁夏语的肩膀,让她别往心里去。 两人的话题越来越日常,聊了一会梁夏语就匆匆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聂安夏倒觉得这人心底格外善良。如果不是梁肆炼的原因,她们确实能成为好朋友。 “命运弄人。”聂安夏随口感叹一句,就投入工作中了。 破釜酒吧。 “阿炼,那女人怎么这么神通广大?我明明找人把事情掩饰好了,没想到她居然能查出来。遇到她,我那废物堂哥真是好命!” 陆时宇闷了一大口酒,又骂道,“就因为这件事,她当着全公司的面革除我的职务,至于吗?” 梁肆炼的脸色越有些难看,“陆氏丑闻是你的手笔?” “当然,她每天在公司给我添堵不说,她那傻子老公能做总裁,却给我个垃圾职位。这说得过去吗?” 这明显是在羞辱他的能力。 “你怎么这么废物?”梁肆炼把后背靠在真皮座椅里,半开玩笑的评价。 第九十一章梁家兄妹的矛盾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宇哀怨的暼他一眼,“阿炼,你就别打击我了,我爸每天恨不得掐死我。对了,夏语今天……” “哥!” 梁夏语的声音打断了谈话,她向两人走来,“我就知道你在这,没想到时宇哥也在。” 她的和善态度让陆时宇怀疑,刚才帮聂安夏说话的真的是她本人? “哥,我有心事要和你谈。不过你现在不方便,那晚上回家再说吧。”梁夏语搂着梁肆炼的胳膊撒娇,脸上荡漾着温柔的风。 从两人吵架后,她就再没表露好脸色,今天倒是出奇的态度好。 梁肆炼看了眼快醉的陆时宇,想到他满嘴负能的抱怨,再扭头看着眼巴巴的妹妹,他当即就做出了选择。 “阿宇,你喝多了尚叔会不高兴。”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打了通电话,“我给你找个美女代驾,你该和异性聊聊缓解心情,我这还有事要忙。” 陆时宇暼了眼面前的两兄妹,虽然人醉了,脑子还是清醒的。 “阿炼,别人都是见色忘友,你是见妹忘友。当你妹妹可真幸福,我这大男人都羡慕了。”他的语气酸的像柠檬。 “你这话说的。我除了夏语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你。”梁肆炼像是在哄小孩,内心里巴不得他赶快走人。 陆时宇也不是没眼力见的人,一脸可惜的起身,“要不是我以前救过夏语,恐怕我在你心里地位也没这么高。” 对于这点,他是非常清楚的。 兄弟两没说几句,就有个金发碧眼的美女过来,带着陆时宇走了。梁肆炼宠爱的捏了捏妹妹的脸蛋。 “你终于想通了?”他的尾音带着胜利的味道。 看人走远了,梁夏语一下坐直了身体,语气冷漠的像变了个人。 “哥,你老实说,究竟为什么收购了青青丧仪店?” “我不是说过原因了吗?”梁肆炼一头雾水,很快又恍然大悟,“你要找我商量的事,还是和聂安夏有关系?” “是又怎样?”梁夏语敏锐的察觉到异样,说出分析结论,“哥,你是想收购了店铺,让安夏缺少经济来源吧?” 兄妹俩一起长大,有点小心思也瞒不住对方。 被说中心思,梁肆炼脸色越发不耐烦,“夏语,你是梁家的人,哥做事自有道理。你就算再喜欢她这个朋友,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吧?” 他很少把话说这么重,这次也是因为妹妹太不懂事。 梁夏语也开门见山把话直说,“哥,自从陆时宇回国后,你就变得不正常,就拿这次的丑闻来说,他踩着自家公司去欺负女生,这手段不恶心吗?” 一个连自家企业利益都不放眼里的人,可见冷血程度。 “说话注意点!他是救过你命的人,你就这样看待救命恩人的吗?”梁肆炼板着脸训斥道。 梁夏语不服气的还嘴,“他是救过我,但我不至于要以身相许。我早就不喜欢他,这和安夏无关。” 她从小就排斥陆时宇,总感觉他的眼神里藏着刀,心里在精明的盘算着诡计。他当初能救了溺水的梁夏语,实在让人诧异。 “听听你说的话!”梁肆炼一口闷气堵着心门,上不来也下不去,想骂人又忍住了,“你好好反省!” 他结了帐,生气的离桌走了,梁夏语也拎着包回家了。 看妹妹没追上来求和,梁肆炼才真正意识到她变了,拳头捏的比之前更紧了。 他心头浮现一个主意,拨通一个电话,“姜总,近来可好?我听说您在物色珠宝方面的合作商,我这正好有个人选。” 医院。 “爸,你怎么又在看书,也不知道休息。”聂安夏刚推门而入,就看见丁常山在勤快的对照史书做笔记。 看见她来,丁常山才放下笔,“还不是为了你参加藏品大会在准备,我都把知识点给你整理好,省的忘了。” 扫了眼他做的笔记,聂安夏才发现都写了半本。 “爸,你怎么比我还担心。我确实有几个藏品没把握,正好你给我讲讲。”她也正在担心这个问题,现在能解决了。 父女两聊了好半天,聂安夏才理清头绪。 “爸,你真厉害,果然是宝刀不老。”她毫不吝啬的夸奖,顺手把削好的苹果递了过去,“多吃点水果,有助于恢复身体。” 丁常山好奇的问,“你最近工作不忙了?难得和我聊这么久。” 她以前虽然顾忌到医生的建议少开探病,但也有因为工作忙的原因。现在不用忙丧仪店,当然要多来看看父亲。 “嗡嗡。” 他的话刚说完,聂安夏就接到个电话,又是陌生号码。 “聂秘书您好,我是姜总的秘书。我们姜氏集团正好有珠宝生意想谈,又久仰陆氏的大名,不知道是否有幸与您合作?” 听对面这小秘书说话斯斯文文,聂安夏就觉得对方不简单。 她也听说过姜氏集团,虽然不如陆氏梁氏这样规模恢宏,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企业了。 “能与贵公司合作,是我们的荣幸。请问您贵姓,还有贵公司打算进行怎样的合作呢?”聂安夏想进一步了解合作内容。 电话里的人倒说的很轻松。 “免贵姓钟。聂秘书您放心,以陆氏的实力自然不用担心,只是也有其他公司在公平竞争,这一点恐怕……” 听她这么为难,聂安夏也不想自讨没趣,很懂事的回复,“如果贵公司有这方面的困扰,我们自然也不会强求合作。” 还以为是笔可谈的生意,没想到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她刚要挂电话,钟秘书出言挽留,“我们是很希望能和贵公司合作的,毕竟陆氏珠宝在市场上影响力广,合作起来收益多多。” 这下把聂安夏绕晕了,她不明所以的问,“请您有话直说,贵公司到底怎么打算呢?” 客套话说多了,就听不出拒绝还是接受了。 “聂秘书的性格真如传闻所说的直爽。我们当然很希望与您合作,只是姜总这人比较多规矩,可能要请您这份合作计划书,才能通过初试。” 钟秘书弯弯绕绕半天,总算说出理由了。 “没问题,请把要求和截止日期发来。”聂安夏一口答应,没有任何反对念头。 对面的人也很意外,没想到她居然不摆架子,“已经发到您的手机里了,两天后无论成功与否都会公布结果。” 结束通话,聂安夏立刻查了查姜氏集团,这才发现它在翟城的排名仅次于梁氏。 “太好了!”她相当高兴的拍手。 既然不能拿下梁氏,找这个姜氏做商业伙伴也不错,这可是难得送上门的商机。 从接到电话起,聂安夏就一心扑在这笔合作上。每天从陆氏下班后就在医院和丁常山讨论藏品,回家后就钻研合作的事。 两天时间过的很快,她理所当然被钟秘书通知过关了。 聂安夏松了口气,却没停下努力,继续在准备傅晗述的葬礼设计。花了一天一夜,终于成功完成了。 “咚咚咚。” 房门外响起敲门声,聂安夏闻见浓厚的饭菜香,这才反应过来又没吃晚饭。 “进来。”她对门外的人说道。 陆时琛端着热气腾腾的猪扒饭进来,聂安夏点着熏香的房间立刻充满浓郁的香味。 “是做给我的?”她不敢相信。 “热了热剩饭,不然你都忘记我这号人了。”陆时琛语气心酸的发表感想。 自从陆时宇被革职后,陆氏的生活又回归平静,陆尚契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聂安夏都把精力投入在其他区域。 每天除了和陆时琛上下班,她都在忙碌着努力。 “不好意思,我最近太忙了。”聂安夏感觉到难为情,尤其是他还这么善良的记得自己没吃饭。 把饭菜摆好,陆时琛就打算走人了。 “可不可以帮我个忙。”聂安夏小心的叫住他,亮出包着创可贴的手指,“我拧不开牛奶瓶盖。” 她不是刻意撒娇,而是手太疼了,画设计图时被刻刀划伤了。 陆时琛把牛奶瓶拧开还给聂安夏,“麻烦。” 喝了口热牛奶,她麻木的神经得到缓解,感觉浑身又充满力量了。拿起筷子准备吃饭,才发现猪扒炸的金黄香脆,根本不是剩饭。 “莫名其妙。”聂安夏咬了口猪扒,不明白他怎么回事。 翌日。 她刚结束工作就把傅晗述约出来,两人找了间咖啡厅聊设计定稿。 “你看看有什么要修改的。”聂安夏拿了好几份设计图纸,一张张放在傅晗述面前,“这是灵堂,这是……” 傅晗述全都认真看了一遍,很是满意,“温馨的风格里不乏搞笑的设计,还有令人感动的小心思,看得出花了不少时间。” 能被他夸奖,聂安夏相当意外,“我还以为你会全部驳回。” 她总算能放心喘气了。 “我没有这么严格。”傅晗述搅动着咖啡笑道,“不过确实有几个小意见想提,但你可能不会听。” 毕竟他这个客户没有话语权。 “你说。”聂安夏今天心情不错,也能听得进他的意见。 傅晗述索性放开心说了几个想法,“音乐选的不错,但有点过时。配色不够大胆,可以选择跳色系。我一个大男人也不需要花,这个可以替换。” 总的来说,整体要更加浮夸。 尽管聂安夏不能理解,但她还是点头同意,“我会努力改进的。” 好歹他是老板,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强势,合理要求肯定是要被尊重的。 两人难得聊的融洽,聂安夏正要发表见解,就看见门外进来个女人,目光壁纸的朝这边走来。 那女人迈着长腿,穿着皮草,手里拿着LV包,大红唇自带着股气场,忍不住让人去看。 她停在聂安夏面前,霸气的问,“知道我是谁吗?” 第九十二章陆时琛暗自吃醋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你是?”聂安夏打量一番这女人,只觉得她分外时髦,相当有气质,但两人从来素未谋面。 “呵。”这女人交叠着双臂,目光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聂安夏,“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蒋皎月,是他的女友。” 蒋皎月的手指向傅晗述,面上还打着温柔的笑,特意坐在他身边,“亲爱的,你不是和兄弟出去了吗?这位是?” 她的语气很轻,听不出恼火的意味,但却让人感觉到压力。 “兄弟今天有事。”傅晗述也察觉出不妙,暗地里给聂安夏低眉弄眼,让她也帮忙说话。 “这位小姐,他是我的客户,我们只是在谈合作内容。如果您有事,可以等我们聊完再说。”聂安夏相当礼貌的说明状况。 眼看马上就要和傅晗述谈完葬礼设计,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实在令人不快。 蒋皎月毫不客气地冷哼一声,目光冷冷的瞥她,“要找借口也该找个好点的理由,光天化日在这打情骂俏,被抓包就说是客户。你当我是傻子吗?” 聂安夏的眉头一下拧起,对她的用词相当不满。 “我向来实事求是,没必要欺骗你。”聂安夏和善的目光带了几分犀利,指桑骂槐道,“既然你没有安全感,就该找你男友的问题,而不是随便怀疑他人。” 蒋皎月脸上一红,硬着头皮骂道,“你太自以为是了,我又不是挑刺的人。你和我男友单独相处,我还不能怀疑你了?” “蒋小姐,您真不懂吗?” 同为女人,聂安夏本不想计较,没想到对方这么较真,那只好把她说服了。 “第一,我们是客户关系。第二,我们没做过亲密举动,不信可查监控。第三,不是每个人都口味相同,你爱的死活的男人,我压根不感兴趣。” 她一心只想尽快解决葬礼的事,没有心思和这女人多费口舌。 “好,那你现在拿出证据证明你们是客户,我去调来餐厅监控,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骗我!”蒋皎月气上了头,咬着聂安夏不肯罢休。 聂安夏给对桌的傅晗述丢个眼神,两人起身打算转移阵地再聊,当下最宝贝的是时间。 “站住!” 蒋皎月看出了两人的打算,蛮横的张开双臂拦在桌边,用身体堵住了两人的去路。 聂安夏的心头窜上股火,平静如水的眼眸里已变成燎原怒气,一股焦灼燃烧在心头上。 “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在这玩深情把戏。大家都是成年人,难道除了爱情脑子里就没点别的?你要证明也可以,但你浪费的是你男友的时间。” 她虽愤怒,但已尽力憋住心里的火气。 蒋皎月眼中一愣,却固执的站在原地不动。 聂安夏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超出原计划谈判的时间。她顾不得太多,一把拉住傅晗述的手臂打算冲出去。 “安夏!”陆时琛的话音打破了局面的尴尬。 聂安夏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立刻招手让他过来。多个人就是多个帮手,让陆时琛先把蒋皎月控制住,赶紧把合作谈完最重要。 “这位是?” 当陆时琛迈着长腿走近时,这才注意到蒋皎月的存在。 聂安夏刚要简略概括她的身份,没想到这女人却先发制人,“你勾引我男友还不认账,有本事现在把证据拿出来!”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成功让陆时琛脸上变了天。 他阴沉的眸子看向聂安夏,一眼就看见她的手搭在傅晗述手臂上,脸色比刚才更黑了几分。 “陆少别误会,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傅晗述敏锐的察觉出不妙,动动手腕挣脱了聂安夏的束缚,又特意将两人距离拉开。 “误会什么,我都是结了婚的人,难道还对你有兴趣?”聂安夏没觉刚才那动作暧昧,她当时也是情急之下而已, “结婚?”蒋皎月听见这个词,瞬间不淡定了。 聂安夏冷笑着扫了眼傅晗述,自顾自的说道:“你要是早点解释,你的小女友也就不会吃醋了。” 知道做错了事,傅晗述立马对蒋皎月说明,“这位小姐是陆家少奶奶。” 听见聂安夏的身份,蒋皎月的脸瞬间红了,想到刚才她那么嚣张也很难为情。 “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误会了。原来是陆少奶奶,那您就不用证明了。我想您也是对我男友没兴趣的。” “聂小姐,我们改天再谈。”傅晗述感觉如芒在背,拉着蒋皎月再次道歉后就赶紧溜走。 计划彻底被打断,聂安夏相当烦躁,她一脸可惜的对陆时琛说道,“你刚才要是早点来,合作还有救。” “合作就那么重要?”陆时琛话里有话,在说她和傅晗述刚才的亲密接触。 聂安夏却一心只想着被中止的合作,根本听不出话外之意。 “当然,这是和客户的约定,有时身不由己也没办法。”她回答的非常正经。 陆时琛明知道她表达的意思,但还是不悦的讽刺,“你的有些行为让我不喜欢。” 聂安夏以为他在说破例接这单葬礼策划的事,深深的叹了口气。 “陶姨现在她养老去了,手机也停机联系不上,我也只能接了这个客户。” 这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让陆时琛心情更加郁闷。 她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的? 两人从咖啡厅出来,聂安夏主动聊起几个话题,他都性质不高,一脸闷闷不乐的表情。 “这段时间又要忙了,这客户虽然长的挺帅,但他脑回路太清奇,恐怕光是定稿设计都要浪费不少时间。”她摇头感叹。 陆时琛冷淡开口,“我这几天要出差,管不了公司的事。” 看他一脸怕麻烦的样子,聂安夏热情战斗的心被破了盆冷水。转念一想,两人本就是表面夫妻,他不愿帮忙也正常。 “没关系,公司有小简帮我,你注意安全。”她意外的善解人意。 陆时琛快抑制不住冲动,隐晦的问,“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出差?”或者她根本不关心这件事。 “出差哪有什么理由,不是为了工作还能为了什么?”聂安夏觉得这个问题才奇怪。 仔细想想,这男人从刚才就不对劲,脸色还很差。 她多心的问,“你是不是病了?” 看她难得这么关心,却又注重错重点,陆时琛心情复杂的自嘲,“我确实病了,让我静静。” 聂安夏乖乖闭嘴。 回到陆氏,两人都沉默不言,就连办公时也是依靠默契的。好不容易到下班时间,聂安夏匆匆起身离开。 “去哪?”陆时琛的质问在身后霸道响起。 她停下脚步,看了眼身后的人,“去医院看望我爸,马上鉴宝大会就要开始,我要抓紧时间了。” 听到医院,陆时琛一脸欲言又止,本想说的话到嘴边又变了,“去吧,好好照顾家人。” 看他没事交代,聂安夏这才放心离开。 她打车到医院,丁常山一脸严肃的通知她消息,“安夏,主办方更换了大部分藏品,我们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了。” 距离藏品大会只有四天时间,现在却发生这种事。 “主办方有没有透露新的藏品?四天,现在还来得及。”聂安夏也有些慌了,但还是努力稳住心神。 丁常山可惜的摇头,“他们是故意的。主办方只说换了藏品,没有交代出具体细节。安夏,还是让我出场吧。” 纵然聂安夏本事再高,但鉴宝功力确实不如父亲。 “不行,昨天已经提交出场人的名单,不能反悔了。”聂安夏也对这件事头疼,咬牙道,“现在只能迎难而上,祈祷别有麻烦。” 她和父亲猜测可能会出现的藏品,列出了长长的名单。聂安夏忙到晚上吃饭时,才想起来陆时琛发条短信。 “我今晚不回去了。” 她把信息刚发出去,对面的人就回她,“明天不送送我?” 聂安夏才想起来这回事,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答。好在陆时琛立刻又发来一句话,“开玩笑的。” 她解释道,“今天情况突发,以后一定送你。” 聂安夏盯了会手机,看对面的人没回,她就继续投入到学习中。 …… 从陆时琛出差后,聂安夏一连好几天都住在医院里,连公寓都没空回。 他出差的这三天,聂安夏忙的像连轴转的陀螺,一刻也停不下来。明天就是藏品大会,她下班后约了苏叔见面,向他请教相关问题。 次日,两人刚见面,苏叔就主动提起这事,一副很关心的态度,“今天怎么没见小跟班送你?” 聂安夏随口答道,“他出差了。” 苏叔的眼神怪异起来,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安夏,你这几天有没有看微博?上面有挺多你们的八卦,你多多注意他的行程。” “男人是管不住的,随他去吧。”聂安夏的心思根本没放在这方面,她开门见山道:“苏叔,您去过那么多的藏会大会,一般流程都是怎样的?” 她唯独去的一次,还是被苏叔邀请,所以想细致的了解情况。 “这方面你就问对人了。根据藏品的珍稀程度和数量,大会的规模有不同形式。这是导致每个藏品大会流程不同的原因。” 苏叔已经是老手了,解答问题相当的熟练,很快就让聂安夏心里有了底。 “安夏,明天的藏会大会恐怕不简单,要做好心理准备。”简单聊完,苏叔还不忘提醒她一句。 聂安夏点点头,“我明白,所以我做了万全的准备工作。” 对于这个回答,苏叔竖起大拇指,“你这孩子虽然冲动性急,但这方面天赋不错,我很看好你。” 两人聊到一半,聂安夏的手机上发来一个微信语音条。 是陆时琛发的,但他几乎不用微信找她,更别提给她发语音了,这条推送迅吸引了她的目光。 “听听看,万一有大事。”苏叔看出了聂安夏的迟疑。 她考虑再三,还是点开了语音条,轻轻把手机放在耳边。 “陆少奶奶,猜猜我是谁?”一个娇滴滴的话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第九十三章姜天恩的无理要求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就算死了都能认出这是欧阳岑岑。更让人尴尬的是,她刚才不小心点成扩音播放。 听见女人的声音,苏叔的老脸浮现不淡定神情,委婉的提示,“安夏,你有空看看微博,也许会有新收获。” 这几天她忙的吃饭睡觉都在挤时间,自然也没空看八卦。 现在经过苏叔的提醒,聂安夏自然也打开手机上微博看一圈。 聂安夏刚打开微博就笑了,“这么精彩?” 不看不知道,一看乐开怀,见陆时琛和欧阳岑岑双双上热搜了。 开始两人只是陆续有花边新闻,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看得出是营销号在故意捕风捉影带节奏。 这手笔,铁定是欧阳岑岑干的。 聂安夏又翻了翻,看见两人的同框合照。欧阳岑岑故意将脸贴着他,作出甜美的微笑,一副小三成功上位的幸福。 相比之下,陆时琛的表情就耐人寻味了。他倒是一副和尚进了盘丝洞的恐惧,脸上带着半推半就的无奈。 总结:两人都不是好东西。 “安夏,你怎么没反应?”苏叔见她出奇的淡定,还以为是气坏了。 聂安夏一脸平静的关了手机,漫不经心道:“一张照片而已,没什么好奇怪的。” 何况陆时琛还一副生怕被吃的表情,看上去倒也不享受。 苏叔脸上泛起愁容,带着几分怒意,“你这么辛苦,他却在外沾花惹草。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惹出这种绯闻,实在不争气!” 他在心里对陆时琛的成见又加了几分。 “您别生气,他们也就是逢场作戏而已。我看是时琛出差时遇到了欧阳,推脱不了才和她合照的。”聂安夏随便找了个借口掩饰。 她又不是真和陆时琛结婚了,面子上过得去就万事大吉,不必事事都费心的较真。 “安夏,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能力又强。有的事可不能糊涂,这是一辈子的幸福。”苏叔忍不住劝她。 知道他是好心,聂安夏连连点头,“您放心,我又不傻,我像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吗?” 听她保证的头头是道,又一脸精明能干的样子,苏叔满肚子的话才憋了回去。聂安夏快速和他敲定好大会流程,聊了些藏品的话题才离开。 她赶到医院时,天色已经发暗了。 买了饭和水果,聂安夏疲惫的推开门,被房间里传出的训斥停住了脚步。 “把腿抬高点,不然我怎么摁的到穴位?” 听见话音里夹杂着嫌弃,聂安夏的困意顿时消退,挺直后背就跨进病房里。 “每周都要给院里的病人做护理,最麻烦的就是你们这样高位截肢的。虽然我也是大老爷们,但护理起来可真不省力。”那声音还在碎碎念。 丁常山没说话,闭着眼躺在病床上被人揉捏着腿部,就像一条躺在砧板上任人摆弄的鱼。 “爸,我来看你了。”聂安夏轻轻开口了。 病房里瞬间安静,嘴里抱怨的护工终于闭嘴了,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任劳任怨的开始按摩起来。 “嘶。”丁常山倒抽一口凉气,发出疼的闷哼。 聂安夏的目光顿时锋利,给护工丢了记眼刀,走到病床边不咸不淡的开口,“我学过护理知识,让我来吧。” “怎么能让家属做这种事,这是我们的职责。”护士皮笑肉不笑,满口的虚伪和敷衍。 聂安夏只当没听见,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开始为父亲按摩另一条腿。她刚把裤腿卷起来,就看见腿上有点点红痕。 准是刚才被摁疼了。 “你出去吧,我们父女有话要说。”聂安夏的脸色并不好,语气倒是还算和善。 护工本想客套几句,但对上她那阴云密布的眼神时,忽然就胆怯了。病房里很快就只剩两人,聂安夏专心致志的为丁常山护理。 她虽看起来柔弱,但手里的劲可不小,力道也拿捏的相当好。 “安夏,你别和人家计较。高位截肢本就护理麻烦,人家不嫌弃我就不错了。”丁常山看聂安夏闷头不说话,就猜她肯定有心事了。 “爸,我没生气。”她轻飘飘的把这事揭过去,问:“我捏的力道怎么样,身体舒服点了吗?” 丁常山一脸欣慰,“身体没那么僵硬了,肌肉感觉也舒服了很多。安夏,你的手法怎么这么专业?” 他已经是高位截肢,半身不能动弹,为了防止肌肉萎缩要时常按摩,否则就会彻底瘫痪。护工虽然常来,但都是糊弄了事,但聂安夏却按的非常舒服。 “我当然是特意学的,你可是我爸,我能不照顾你吗?”这小丫头还有几分自鸣得意。 “有你这么孝顺的女儿,我也不后悔了。”丁常山回忆起当初那段痛苦的日子,现在感觉一切都值得了。 聂安夏没听懂他的话,云里雾里的问:“后悔什么?” “没什么。”丁常山摇头,把话题转向其他方面。 她刚打算追问下去,手机里就接到钟秘书的电话。 “聂秘书,打扰了。您在初试里写的计划书非常优秀,我们姜总很希望能与您当面谈谈。如果没问题的话,立马就能进行合作。” 聂安夏随口一问,“我这边没问题,姜总希望什么时候见面谈?” “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就可以。”钟秘书干脆利落的回答。 望了眼窗外漆黑的天,她到现在都没吃口饱饭,如果要谈一晚上,多半今晚是不能吃东西了。 “麻烦钟秘书了,请您和姜总定个地点,我马上来。”聂安夏还是没有犹豫的答应了。 丁常山心疼的劝道,“安夏,钱是赚不够的,身体才要紧。别看你现在年轻,老了身体就垮了。” 这样的话她听多了,回了个暖暖的笑,“爸别担心,这是饭局,饿不着我。” 闻言,丁常山的脸色更担忧,“饭局少不了喝酒,你个女孩家喝不过男人,我看还是别去了。” 聂安夏无奈的笑道,“爸,这是工作。” 在丁常山欲言又止的表情下,聂安夏嘱咐了他几句注意身体的事,就拎着包离开病房了。 姜总把见面的地点选在郊区的一家茶吧,她拦了辆车就动身前往。 聂安夏才刚到,就被门口的店员认出来了,“您是聂小姐吧?姜总已经在楼上等了,请跟我来。” 没想到他到的这么快,聂安夏低头看了眼时间,她已经提前了几分钟,然而还不如对方来的早。 看来他是很重视了。 茶吧里很安静,像是除了店员外再无其他人。聂安夏被带上二楼,直走到尽头时,看见一块大落地玻璃,里面开了道小门。 “请。”店员为她拉开门。 走出二楼才发现,这上面是块面积非常大的露台,摆放着露天泳池和桌球等设施,装修的相当豪华。 “聂小姐,您来了。” 就在聂安夏被这设计所佩服时,身后响起了钟秘书的话音。 她回头,看见不远处的藤椅上坐着位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士。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应该就是姜总了。 聂安夏自觉的坐下,钟秘书立刻递过来一张名片。 她迅速扫了眼:姜天恩,临城姜氏总裁。 “聂小姐,你的设计书我看了,内容非常不错。陆氏果然是有头有脸的大公司,真是人才济济!”姜总给身后的钟秘书示意,让她给聂安夏斟茶。 一杯泡好的普洱倒入透亮的茶盏,芬芳的茶香荡漾着一丝甜,顺着鼻息钻进心窝里。 “姜总,能被您选中是我的幸运。听说姜总素来做事认真,要求极高,我当时也捏了把汗。” 只是聂安夏没想到,入选竟然这么简单。 “聂小姐,看来您很了解我们的企业文化。”姜总脸上收起笑容,转变成一张严肃刻板的脸,“干脆和您直说吧,这次的合作可能会让您不愉快,如果想放弃还来得及。” 话音刚落,聂安夏就被这话吓得皱了皱眉。 在姜天恩的示意下,钟秘书将一份文件放在聂安夏面前,“聂小姐,这是这次合作的硬性要求。如果您达不到也没关系,现在就可以退出。” 聂安夏盯着面前这份文件,没有动手翻开。 她靠着椅背,身体放松,神情怪异的盯着面前的两人,“姜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如果您没有与我合作的意愿,告知一声就好,不必让我特意过来一趟。” 想办法把人哄骗过来,现在却想方设法的赶走,这手段未免太过分了。 “聂小姐,您多想了......”钟秘书刚要开口解释,就被姜总抬手阻拦。 “我支持你的想法。”他欣赏地对聂安夏说道:“之所以提前说明这次合作的难度,是因为我相当看重。一旦合作开始,必定投入大量金钱和时间,耗费你我心血。” “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我说话是直接了点,但聂小姐应该和我是一路人,能明白我的意思。” 时间在三人之间静默,聂安夏思考片刻后,还是妥协了。 她翻开姜氏的合作条款,一条条的看下去,眉头却深深紧皱。 “姜总,您给出的设计图非常复杂,要求的原材也很难得,有钱也未必能买到,就连纯度要求也很高。更重要的是,上述条件还要让您的奶奶满意。”聂安夏感觉对方是在故意刁难。 珠宝这种时髦的东西,他居然要老年人满意才行? 钟秘书立刻解释。“姜总和奶奶感情很深,姜奶奶虽已高位瘫痪,但姜总非常孝顺老人家,一切以老人开心为重。” 了解情况后,聂安夏提出小意见,“既然姜总是以老人为主,为了保证能设计出满意的珠宝,您方便让我与老人家见一面吗?” 姜天恩拒绝的很迅速,“不方便。” 第九十四章不在意他的绯闻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冷冰冰的三个字就像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聂安夏脸上,让她心底里迅速燃起火苗。 “不好意思,姜总很注重家人的隐私保护,不会轻易透露这方面内容。”钟秘书主动解围。 姜天恩慢悠悠的端起茶盏,揭开杯盖撇去浮沫,啜饮一口,品味茶香在口中蔓延的享受。 “姜总,我尊重您的想法,但我们之间也是合作关系,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平等些。”聂安夏翘着二郎腿,眉尾上挑着不愉快。 她虽然很想拿下这客户,但如果对方并没真心合作的打算,那也不用勉强。 “哈哈哈。”姜天恩仰天大笑几声,眼底里闪过精明的光。 “聂小姐想的未免太美好,既要熊掌又要鱼,世上可没这么便宜的事。”他缓慢转动着手指上的玉扳指,眯着的双眼里透露出试探。 聂安夏调整坐姿,舒适的将后背靠在藤椅上,单手慵懒的撑着下颔。 “姜总既想与我合作,又不愿透露内容。就算我是神仙,恐怕也难做出您满意的作品。”她这话说的够直接了。 钟秘书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目光为难的看向姜天恩。合作过这么多人,只有这位聂小姐敢向他们提条件。 “姜总,我从不强人所难。如果您不愿与我合作,我们就到此为止。”聂安夏干脆利落的起身,主动结束对话。 姜天恩的眼眸中闪过意外之光,没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 “拦下她。”他回头对钟秘书吩咐道。 “姜总,可是……”他没必要对聂安夏这么容忍。 姜天恩加重语气,“还不快去?” “是。”钟秘书低低应下,加快步伐把准备要走的聂安夏请了回来。 当谈话再次继续时,姜天恩放低了姿态,主动阐述他奶奶的事。 “我奶奶很喜欢珠宝,辛苦一辈子把全部财富留给我。她吃过不少苦,现在只能躺在床上渴望自由。我想为她设计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珠宝。” 虽然他提供的消息不多,但聂安夏已经有了初步方向。 “多谢姜总的信息,祝我们合作顺利。”她愉快的伸手向对面的人相握,神情带了几分欣然。 离开茶吧,聂安夏就收到陆时琛的消息。 “我没带钥匙。” 看见这几个字,她才想起来今天是陆时琛回来的日子。 “我马上回去。”聂安夏利索的回了他,就直奔公寓。 聂安夏回到家的时候,看见陆时琛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她扫了眼,没看出来都是些什么东西,好奇的问,“怎么有这么多包?” 沉默的陆时琛往后站了几步,让出空地给她开门。 聂安夏拿出钥匙,两三下就拧开了门,但视线还追随在背包上。 “女同事给你买的特产。”他扯开拉链,拿出了一盒龙须酥。 聂安夏摇头,“太甜了。果然是小姐姐挑的特产,都是和糖挂钩的。” 两人进了屋,陆时琛把包里的东西全掏出来,整齐划一的摆在桌上。放眼望去,没一个聂安夏爱吃的。 “和你的女同事说声谢谢,但最好还是把东西都送她,这些我都不感兴趣。”她从客厅的茶几上顺了包薯片,咔嚓咔嚓的啃起来。 “还是垃圾食品和我胃口。”聂安夏满足的啧啧嘴。 陆时琛把公寓环顾一圈,家具整洁如初,房子干净的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很显然,她这几天没回来。 “你这些天挺忙,都没空回家。”他有些抱怨的意思。 聂安夏把剩下的薯片渣倒进嘴里,津津有味的舔了口手指上的粉末,戏谑道:“比不上你这个大忙人,又要陪女同事买东西,又要和讨厌的女人拍照。网上的绯闻可都传疯了。” 好在两人是有名无实,否则她的绿帽子都高成山了。 “你吃醋了?”陆时琛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好像等的就是她这个反应。 可惜聂安夏只是摇摇头,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我又不是你妈,管你的私生活干嘛?” 空气中的气氛冷了又冷,陆时琛语气调侃的回她,“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难道要放任这些绯闻发酵?” 恐怕她的面子也过不去。 “说的在理。”聂安夏凝眉沉思,提出了解决办法,“找点办法让媒体闭嘴,你这段时间也收心学乖点,绯闻就能解决了。” 陆时琛紧捏着眉心,不太高兴,“你就没想解决和我传绯闻的人?” 要是别的女人也就算了,但和他传绯闻的人可是欧阳岑岑。这不光与两人的感情基础有关,还和聂安夏的面子有联系。 “我能怎么解决?”聂安夏笑吟吟的说道:“又不能拿刀架在人家脖子上威胁,当然只能解决我们自身。” 这回答明显是不想插手的意思,让陆时琛感到诧异。 “我以为你是个好面子的人,看来我想错了。”他灿笑着,把话题云淡风轻的岔开了。 聂安夏没空在这种话题上浪费时间,她把这两天的收获简略和陆时琛讲述一遍,着重强调姜天恩这个客户。 “这个姜总确实太过嚣张跋扈,但他提的条件却非常好。如果我们能做出他奶奶满意的珠宝,一定能带来不少收益。” 只不过...... 想到姜天恩那些难于上青天的条件,她头疼的扶额,“他对家人的保护工作太好,就连他奶奶的个人资料也难找。” 珠宝的设计不光源于设计的灵感,更要从客户的需求和审美等角度出发。现在缺少客户的信息资料,就等于在黑夜中摸瞎。 “我帮你。”看她这么为难,陆时琛主动申请分担压力。 事态紧急,聂安夏也顾不上和他客套,直接就点头同意了。她又详细把姜天恩的信息和要求介绍一遍。 陆时琛的领悟能力很快,马上就知道该怎么着手调查。 有他帮忙查姜奶奶的资料,聂安夏的精力就能投入到藏品大会中。她今晚没去医院和父亲见面,少了几个小时的学习时间。 “叮!” 一通电话钻进了她手机里,是傅晗述打来的。 “聂小姐,上次我们就没把葬礼设计图定稿,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你什么时候有空?”他的语气并不好,像是特意来找麻烦的。 聂安夏耐心回答,“后天,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详谈。” 马上藏品大会就要开始,她必须全力以赴的学习知识,绝不能给父亲丢脸。 电话里传出傅晗述并不友善的语气,“后天?我马上就要狗带了,每一分钟都禁不起浪费。你让我等两天,就等于白浪费我的生命。你知道一个快死的人……” 没等他再往下说,聂安夏就立刻叫停。 “都听你安排,你认为什么时候谈合适?”她算见识到了厉害,不敢再自作主张。 “现在时间也不晚,不如我们速战速决,就现在谈吧。” 傅晗述一刻也不想多等,他只想立马把后事解决好,才有心情享受余生的最后时间。 “现在恐怕不行。”聂安夏不假思索的拒绝。 “就谈两小时,不多占用你时间。医院今天给我发通知,说我的病情已经在恶化,可能随时去世。你忍心让我以后无家可归吗?” 听他描述的这么惨,又把情况说的如此严重,聂安夏不禁有了同情心。 “我还没吃晚饭,我们约饭店边聊边吃吧。”她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顿饭,现在也该吃顿饱的了。 傅晗述答应的很快,刚要挂电话时被聂安夏拦住了。 “你真得了癌症吗?”她表示怀疑。 “当然,有人会拿生命开玩笑吗?”电话里的人很激动。 看他把话说的那么真,聂安夏也就信了。挂了电话,陆时琛的目光就朝这边投来,“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她点头叹气,“上次没处理完定制葬礼的客户,他说病情更严重了,所以想加快解决这件事。” 一提到这个人,陆时琛就非常有印象。 “天都黑了,我陪你去。”他义不容辞的穿上了外套,准备开车送她。 “不用这么紧张,他不是什么坏人。我们也就谈两个小时,很快就回来了。”聂安夏不理解他怎么这么在意。 陆时琛的脸上浮现一言难尽,“你就这么相信他?” 他对傅晗述没多少好感,直觉他就是个花花心肠的男人,没准会在临死之前对聂安夏下手。 “有什么不能信的,现在又不是深更半夜,真要有危险喊一嗓子就来人了。”聂安夏不理解他在担忧什么。 两人没说几句,陆时琛就败给她了。 “注意安全。”他一脸不情愿的和聂安夏告别。 等人走后,陆时琛就悄悄的跟了出去,也拦了辆车跟着她到了饭馆。 因为和陆时琛争执的原因,浪费了十来分钟,聂安夏差点迟到。她看傅晗述已经到了,还点好了菜,感觉很意外。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她看了一圈,都是爱吃的。 傅晗述得意洋洋的炫耀,“像你这样的女人太好懂了。你可能不知道,你的所有想法都写在脸上了。” 聂安夏敷衍的对他竖起大拇指,聊起他的身体状况,“你既然是游戏主播,身体素质应该不好。最近有没有感到尿频,胃疼,时常咳嗽还有体重下降?” “你这些问题医生也问过,但我都没有这些症状。”就连傅晗述也觉得很意外,但医院的判断结果却是“病情恶化”。 聂安夏看他面色红润,精神安定,也没有生病的表现,不禁开始怀疑。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根本就没病呢?我看你根本就不像个生病的人。”她没在开玩笑,脸上的表情相当认真。 傅晗述的脸色一沉,把手里的筷子拍在桌上,“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闲的没事干,幻想自己得了癌症?” 第九十五章他忽如其来的吻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他反应如此激动,聂安夏却气定神闲的反问,“既然你不曾有癌症的症状,那么说你没得病也很正常吧?” 傅晗述的眉头快要拧成个结,秀气的脸上浮动着狂躁,“你别和我说这些,有本事和医生谈。他既然诊断我有癌症,那就是有。” 他又扫了眼聂安夏,看见她两手空空没带资料来,心情不快的开口,“我懂了,你是没准备好葬礼相关的工作,所以才胡乱判别我没病,对吧?” 聂安夏不悦的瞥他一眼,没想到世上还有人能这么愚蠢,真是可笑至极。 她双手环胸,摆出一副戒备的状态,语气调侃的回答,“你想错了。我既然能来赴约,当然做好了准备。只不过是多管闲事关心客户身体健康,担心医院误诊,没想到你这么笃定,那我就不提了。” 她当然也不是活菩萨,能够保佑每个人,既然有人不领好意,就不必勉强了。 说到着,聂安夏拿出手机,把葬礼的全部流程以幻灯片展示出来。 “上次你要求修改的细节,我已经做了改动,你看看是否满意。”她知道对方心急,特意挑了重点来说。 傅晗述将手机接了过去,刚打算仔细观赏,便看见一道人影从远处走来,坐在了聂安夏身旁。 “你怎么来了?” 看见身旁忽然坐了个人,聂安夏惊讶回头,没想到却对上陆时琛的视线。 “你们单独聊天,我不放心。”身旁的男人半只手搭在聂安夏的椅子上,虚揽着她,目光却带有敌意的看向傅晗述。 又是这个男人。 聂安夏从陆时琛的眼中读出敌意,却不明白他为何这样,把脑袋压低凑近他身旁。 “别闹,这个客户很关键。”她可不希望谈话再次被打扰。 “没想到陆少占有欲这么强,该不会是专门来找你的小娇妻吧?”傅晗述的视线中带了几分看热闹心态,故意抛出鱼饵等人上钩。 聂安夏脸一红,连忙否认,“没有,我们只是偶遇。” “偶遇?”陆时琛眼神一变,吃醋的将聂安夏揽进怀中,捏着她的下巴吻上了唇。 这个吻只是蜻蜓点水,却让聂安夏感到短暂的窒息,甚至脑袋都空了。 他轻轻松开怀中的人,掷地有声的宣布,“我是特意来保护她的。” 这话听到聂安夏耳中,感觉心都跟着烧起来了,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 “陆少果然好霸道。”傅晗述有趣的拍拍手,也不客气的开口,“既然两位都秀恩爱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藏着的。” 话毕,他拿出手机发了通短信。没过几分钟,蒋皎月便从门外出现,一脸娇羞的依偎着傅晗述坐下了。 “她怎么也在?” 对于蒋皎月的忽然出现,聂安夏眼中亮起不可思议的神色。 傅晗述扫了一眼身旁贴着他的女人,“你自己交代吧。” 蒋皎月清清喉咙,半是害羞半是吃味的开口,“我和小述正在网吧开黑,他突然说要和你谈正事。我不放心,所以躲在车上看看,这样也不妨碍你们谈话。” 听到这,聂安夏就明白了,原来他的这位女朋友可是个醋坛子。 “你能这么在意,一定很喜欢他吧?”想到傅晗述曾经透露过拥有数名女友的事,聂安夏不禁心疼起这个女孩。 蒋皎月一脸幸福的抱着傅晗述胳膊,说起两人相遇的事。 “看他直播时我就超级喜欢他!为了追小述,在直播间送了不少礼物,又冲他的榜一,这才要到联系方式。外面那辆跑车是我送的生日礼物。” 聂安夏脸上的神情逐渐敬佩起来,没想到傅晗述居然能被这么有钱的小姐姐倒追。 “有这样的女友,你真幸福。”她意味深长的对傅晗述说道,“你要好好和人家在一起,别辜负了她。” 话音刚落,蒋皎月就立马摇头,“小述打游戏这么强,还愿意和我在一起,是我的荣幸才对。” 看两人你侬我侬的亲密起来,聂安夏很是后悔先开了秀恩爱的头,现在却无法后悔了。 她抬手叫来服务生,打算加点菜,结果却随眼扫见两道瞩目的背影。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两个人是是姜天恩和梁肆炼。 没等聂安夏细看,两抹身影就转身进包厢了。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的?”面前的服务生再次对聂安夏询问,礼貌中带了些焦急。 拿着菜单的她才想起来刚才走神了,立马飞快地点了几道菜,把菜单传给了陆时琛,“你们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说完,她就立刻起身朝刚才的包厢走去,临走之前也不忘和大家交代,“我去一下卫生间。” 带着好奇心,聂安夏想仔细确认那两人的身份。如果真是梁肆炼和姜天恩的话,那就说明…… 她马上走到包厢门口了,还没想出用什么借口闯进去,就看见一个讨厌的身影晃悠进了视线。 “没想到这么巧真遇到你了,这样也好,省得我单独来找你聊。”梁肆炼的脸上挂着纨绔的笑,眼睛眯的像是一只狐狸。 聂安夏眉头压低,带有疑惑的问,“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她不认为这人能和自己谈什么好事。 梁肆炼回头望了眼身后的包厢,唇边含着得意的笑,“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么会和姜总认识?” 他这幅口吻,让人感觉像是成功钓到了大鱼,故意拿着战利品在人面前炫耀。 聂安夏心如止水,目光中带着淡然,“梁少家大业大,业务繁忙,不认识姜总才是件奇怪的事。” 看她是沉得住气的人,梁肆炼收起虚伪的笑意,将双手背在身后正经道,“看在你是个聪明人的份上,我给你透露个消息:姜总他在故意刁难你。” 他微抬着下巴,面容中带着骄傲,仿佛知道了一个伟大的秘密。 聂安夏的语气淡的没有一丝在乎,“既然你这么好心,我也给你个真心建议:这种白痴都知道的事,就不必特意拿出来说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局是梁肆炼输了,他又不服气的开口,“你横不了多久,姜总那么苛刻的要求,你是不可能完成的。到时丢脸的不止是你,还有陆氏。” 听出来他是在劝退自己,聂安夏嘴边扯开一丝冷笑,“我本来也认为这要求很难,但既然梁少说我做不到,那我无论如何都要做到了,否则岂不是给陆氏抹黑?” 没想到她的意志力这么坚定,梁肆炼的心头格外烦躁,咒骂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太高估自己了!” 聂安夏皮笑肉不笑的回他,“梁少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见到棺材,难道不是你太低估了我。” 梁肆炼对她并不了解,只是从陆地时宇的口中得知信息。因为向来把她想的太简单,所以才会频频下手出错。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姜总要求纯度极高的宝石。陆氏虽然是珠宝大亨,但找一颗这样高纯度的宝石可不容易!我祝你好运品,到时候千万别让我失望!”梁肆炼没在开玩笑,而是一本正经的讲述事实。 姜天恩本来就是要求极高的完美主义,加上他对奶奶的尊重,能拿出手的宝石定不会是随处可见的市场货。 聂安夏微笑着回敬他,“有梁少的真心祝福,想必老天会帮我一把的。” “你这人真是不知死活!”梁肆炼被气的快哑口无言,本张口再回击,想想怼不过这女人,干瞪她一眼就转身要回包厢。 “梁少,别着急走,我还等你分享心得呢。”看他想走,聂安夏故意刺激对方打算套话。 梁肆炼头也不回的走了,直到他进了包厢后,聂安夏才缓慢收起脸上伪装的表情,神情更加凝重。 如果姜天恩是真心为难她,那这次的难关肯定不会轻易就能解决。 尤其是他要求的高标准宝石…… “这就开始发愁了?” 一道轻快的女声传入聂安夏耳中,她抬头一看,刚好对上蒋皎月的俏皮的眼神。 “你听见了?”聂安夏心一沉,对她原有的好感降低了几分。 蒋皎月吐吐舌头,“我肚子不舒服,没想到你在和人聊天,我也不好露面打断你们,就……” 后面的事就不用说了。 既然不是故意的,聂安夏也就没放在心上。她走到卫生间的洗手台前补妆,把状态拉回到刚才的饭局上。 蒋皎月凑近她身旁,一脸好奇的问,“刚才那人对你那么嚣张,他说的宝石到底有多高的纯度?” 聂安夏拿着口红的手顿了顿,怪异的看她,“这是我和客户之间的事。”商业机密怎能随口就说。 “我又不和你抢客户,而且我也不要知道具体内容,你只用告诉我个纯度指标就好。”蒋皎月依旧很好奇,没打算轻易罢休。 聂安夏补完妆,打算回到饭桌上解决傅晗述,蒋皎月像个小尾巴跟在她的身后。 “你要是不告诉我,那我就缠着小述,不让他和你聊正事。” 她这话说的太认真,让聂安夏不得不信。 想到傅晗述对葬礼那么心急,恐怕不能接受再被耽误时,她只好把宝石的纯度要求说了出来。 蒋皎月沉思道,“这种纯度的宝石现在已经很难得,除非有专门渠道,否则一般不会被供应当珠宝,多半都是内部消化拿去拍卖了。” 看她分析的头头是道,好像有门道的样子,聂安夏不禁反问,“你对这些很了解?” 蒋皎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表情认真的问起另外的话题,“这种宝石不易得,你真有把握能帮难缠的客户打造出成品?” 第九十六章暗流涌动的醋意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话把聂安夏也难倒了,她认真的想了又想,才谨慎的给出回答,“百分百的把握不敢保证,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看她脸上的表情那么认真,蒋皎月不禁被打动了。 “你的问题我回答了,我的问题你还没解决。”聂安夏还没忘记刚才说的话,非常想知道她会怎么回复。 不料,蒋皎月微微一笑道,“别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知道,说不定还会有机会合作的。” “什么合作?”聂安夏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直觉这是没可能的事。 她现在代表的是陆氏,就算要合作也要经过公司的允许并且要走程序,绝不可能是两句话就能搞定的事。 “没什么。小述还在等我们,走吧。”蒋皎月一脸心情大好,自顾自的先回到餐桌上了。 聂安夏还沉浸在她刚才的回答中,总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即便想好好问清楚怎么回事,却又不能紧追不舍的问她。 “算了,先解决了葬礼的事再说。” 低头看眼时间,都已经浪费了半小时,现在要争分夺秒赶快确定葬礼的流程了。 等聂安夏也回到餐桌上时,男身旁的陆时琛侧身贴过来问,“身体很不舒服吗?” 看他眼中的神情写着忧虑,她还以为让大家担心了,立马摇头否认,“没有,卫生间的人有点多,排了会队。” 陆时琛反手将温热的奶茶推到她面前,“给你点的,暖暖肚子。” 聂安夏看了眼其他人的饮料,都是带冰块的,唯独她的是冒着热气的茶饮。 “谢谢你,其实我没那么脆弱。”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更想喝冷饮,尤其是和梁肆炼对话后,心里总有股躁郁的火。 傅晗述把幻灯片都看完了,已经心里有数全部流程,他对这次的改动很满意,但依旧有其他想法要提。 “皎月,我有严肃的事要谈,你先回车上等我。”傅晗述拉过蒋皎月纤细匀称的手,暧昧的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有什么事我不能听嘛。”蒋皎月撒着娇不依他。 傅晗述的神情比刚才更加认真,“难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可是……”蒋皎月看了眼面前的聂安夏和陆时琛,不服气的指着陆时琛开口,“要我走也没事,但他也不能留在这!” 忽然被点名,陆时琛一头雾水。 “凭什么你们的谈话就我不能听,这样我多没面子。如果你们真要谈秘密,那就干脆只剩两人,其他人都出去。”蒋皎月继续耍小脾气,有一套自己的想法。 聂安夏和傅晗述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都将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陆时琛,在等他做出选择。 “我知道了。”陆时琛自觉起身离座,先走出餐厅。 看见他的选择,蒋皎月这才撅着嘴也跟着出去。饭桌上又剩下孤零零的两个人了。 “她很爱你,所以你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女友?” 等陆时琛和蒋皎月都从餐厅离开后,聂安夏才对面前的男人问起这件事。 “等时机到了,她自然会知道。”傅晗述回答的很敷衍,像是对这件事漠不关心。 想到蒋皎月那么喜欢他,聂安夏的心里莫名有些不痛快,半开玩笑的开口,“这个小姐姐可对你付出不少,无论怎样你也该好好对她。” 傅晗述浅浅的“嗯”了一声,很是烦恼的撑着下巴道,“我当然也喜欢她,只是我把一颗心分成了很多片,每一片都爱着不同的人。” 从未有人把劈腿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聂安夏一时不知怎么骂才好。 “渣男。”她嫌弃的评价道,对蒋皎月的付出感到可惜。 “不提这个,聊聊需要改进的地方吧。我想尽快把设计定稿,但要修改的地方也不多,我们今晚就能敲定了。”傅晗述巧妙的把话题转移了。 两人聊的很快,不用多久就确定了葬礼的流程方案。由于进展的出乎意料顺利,结束谈话后聂安夏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 “这么高兴?” 在车上等候的陆时琛看她终于从餐厅出来,心情反而却一落千丈。 聂安夏上了车,感慨万千的松了口气,“你不知道他有多难伺候,所以能尽快这事非常不容易。” 好在今晚浪费的时间不多,否则她可没空准备藏品大会的事。 车平缓的开离餐厅,陆时琛双手扶在方向盘上,很是不快的问,“你们什么时候能结束合作?” 聂安夏掐指一算,摇摇头,“不好说,这是个大客户,所以进度不光由我能决定,还要看他的病情。” 说到这,她就想起傅晗述口中说的癌症。 “你看他像是生病的人吗?”聂安夏还是觉得傅晗述不像是得了癌症,或者说,根本就是个健康人。 陆时琛不悦的瞥她,“你对每个客户都这么关心身体健康?” 总算听出他语气中的异样,聂安夏这才奇怪的反问,“要不是工作需要,难道你以为我想关心他?” 陆时琛没吭声,视线专心的盯着前方的路段。 “我可对他没兴趣,毕竟人家是有女友的人。”聂安夏提前声明,以防被人误会她对客户有心思。 “我知道。”陆时琛不情不愿的答应道,没再多说。 两人回到公寓已经很晚,两人各自洗漱后就睡了。聂安夏快要睡着时,忽然听见门口有人反复走动的声音。 她瞬间就清醒了,拉开门就看见陆时琛在门口。 “怎么了?”聂安夏顶着困意,尽量让语气没那么不耐烦。 陆时琛犹犹豫豫的开口,“明天你可能要去公司一趟,二叔恐怕有事。” 这是聂安夏最不想听见的消息,一下心火就上来了,有说不出的不高兴。 “这几天你出差不在公司,都是我在忙。现在你回来了,我还要陪你去陆氏,就没有一天是休息的?”她感觉很不痛快。 “你只用来公司就好,其他的事我会替你解决。况且在家办公和去公司也没差别。”毕竟没人想主动招惹她。 道理都懂,但一想到又要看见陆尚契,聂安夏心里更加痛苦。 “不行,我明天还要外出和客户谈事,不能帮你了。”其实没有这回事,都是聂安夏找的借口罢了。 “我明白了。”陆时琛的语气中暗含失望。 看他背影落寞的离开,聂安夏竟然从烦躁不安的心情里生出一点不忍心。她不安的抓抓头发,把思绪抛之脑后睡了。 第二天醒来时,陆时琛已经去公司了。 聂安夏吃过早饭就去医院看望父亲,两人聊了一上午藏品的事。吃过午饭,她还是不放心陆时琛的情况,悄悄去了陆氏。 她刚上办公室,就看见一个女人拿着文件站在陆时琛身旁。两人贴的很近,目光注视着手中的文件。 虽说是在商量合同,但那女人却刻意往他身上贴,脸上也带着讨好的笑。 “遇到难题了?” 聂安夏迈着大步进了办公室,面带微笑的朝两人走去。 看见她来,那女人吓得立马要躲开陆时琛,但他却反手拉住对方,“遇到些小问题,多亏有好心人愿意帮我解决。” 那位“好心人”哆哆嗦嗦的和聂安夏打招呼,“少奶奶好。我刚才路过办公室,看见陆少在冥思苦想,所以才来热心帮助。” 看她这么害怕,想必也是怕把她开除了。 “什么问题这么麻烦,让我看看。”聂安夏脸上不愠不恼,刚打算把头凑过去也看看,结果陆时琛却“啪”的一声合上书页。 “现在都解决了,多亏有人帮我,否则还要思考半天。”他硬邦邦的回答,话里有股特意较劲的感觉。 “少奶奶,我还有工作,既然您来了,那我就先走了。”那女人见两人状态不对,立刻识相的拔腿就跑。 看她溜的没影了,聂安夏才有些十分有趣开口,“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 陆时琛挑眉,“你要给我介绍?” “那倒不必,我也是个大忙人。况且你只用往这一站,有的是女人要来倒贴你。”聂安夏倒也不生气,反而还开他的玩笑。 看她是真不在意,陆时琛心中有说不出的挫败。 话题不了了之,两人都各自归位开始工作。 聂安夏开始设计姜天恩要求的珠宝设计图,经过反复的修改和推翻,绞尽脑汁才画好草图。 “就这样了。”她满意的打量着初稿,心中忐忑的把样图发给钟秘书。 本以为姜天恩还要半天才能回她答复,没想到对方倒直接打电话来了,“样图我看了,设计的很好,就按照这个思路往下做。” 没想到这么轻松,聂安夏紧绷的神经也得以放松,“好,那我就继续推进了。” 两人再次确定设计思路和用料等细节,聊了半小时,聂安夏才把话题转移到姜奶奶身上。 “姜总,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和姜奶奶见面。我的父亲也是高位截瘫,也算能感同身受。这份珠宝设计不仅有工作的使命,也有我的一份真诚关怀。” 如果能和使用珠宝的本人聊聊,肯定会更加有益于珠宝的设计。 “那你说说看,高位截瘫都有什么症状?”姜天恩没有轻易答应,反而先考她难题。 聂安夏才回答完,姜天恩又继续考验她。从临床表现到用药还有住院和治疗的流程,都统统问了一遍,光是考她都用了十几分钟,聂安夏全部对答如流。 “姜总,您对我的回答还满意吗?”她自信反问。 姜天恩沉思片刻,想她也不是骗子,终于勉为其难的答应,“我允许你和我奶奶见面,但我们必须约法三章。” 第九十七章 成功拿下合作机会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您说。”聂安夏好不容易才有了机会,也愿意耐心听他聊这些内容。 姜天恩倒没有再刻意为难她,所谓的“约法三章”都是围绕着姜奶奶作出的约束。比如不能提什么词,不能聊哪方面的内容,他都非常严肃且详细的说明。 “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内容。无论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凡提起不该说的内容,合作就到此为止。”姜天恩很不客气的说道。 聂安夏本就谨慎的心多了份沉重,把刚才的内容都牢牢记住,“姜总尽管放心,我不是粗心大意的人。” 感觉到她的认真,姜天恩这才开口,“你来上次见面的茶吧,我会亲自带你去医院。” 他没有直说医院的名字,也是不想有人打扰姜奶奶的清静。 在姜天恩的带领下,聂安夏来到医院。 医院的地理位置很偏僻,几乎不见人影,里面更是空旷的非常安静,就像全世界都静音了。 到了病房门口,聂安夏刚准备推门而入,被钟秘书拦了下来。 “请消毒。” 聂安夏面前递来一瓶免洗洗手液,她很仔细的清洗两遍才被放进病房。钟秘书守在门口没跟来,偌大的病房里只有她和姜天恩。 “天恩,你来了。” 本来躺在床上合眼睡觉的姜奶奶,慢慢悠悠的睁开眼,她的视线在聂安夏身上看了又看,“这个小姑娘是?” 聂安夏不敢随便搭话,等姜天恩给她个身份。 “奶奶,您不是一直想有属于自己的珠宝吗?她就是您的珠宝设计师。”姜天恩特意说的容易理解些。 姜奶奶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的叹气,“你这孩子就爱当真。那句话都是几年前的玩笑,没想到你还记着。” “小姑娘长的倒挺秀气,我年轻的时候就想生个女儿,没想到却生了你爸。男孩好是好,就是太皮。好在你这孙子懂事。” 一说到姜天恩,姜奶奶的脸上都笑出了皱纹。 听他们聊家常话,聂安夏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像个木头杵在原地。 “小姑娘别害羞,来,坐我旁边。”姜奶奶看出了她的拘束,语气慈祥的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姜天恩的眉头拧着,“奶奶,她坐沙发就好。” 聂安夏刚起身准备走到姜奶奶身边,这下又原地不动,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还和小姑娘计较吗?”姜奶奶的语气一变,佯装出不高兴的表情,姜天恩只好顺从她的想法。 聂安夏终于坐下了,她刚屁股贴上凳子,姜奶奶就目光疼爱的看向她,“姑娘长的多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大设计师,我很放心。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聂安夏,奶奶您叫我小夏吧。” 聂安夏回答的很慢,特意在脑袋里回想一遍姜天恩嘱咐的“雷区”,确认没有说错话才敢开口。 “小夏,天恩平时有没有为难你?”姜奶奶一副很懂的样子,问的非常犀利。 聂安夏不敢说实话脸上挂着礼貌的笑连连摇头,“没有,姜总对我们很好。他只是对您很在意,希望能打造出完美的珠宝。” “现在进展怎样了,有设计图吗?”姜奶奶一脸好奇,也想知道孙子给她打造的珠宝到底什么样子。 聂安夏打开手机上的设计图,“这是初稿,您看看。” 把手机接过去,姜奶奶看了一眼就立刻点头,“这个款式很贴合我的年龄,也是当下最流行的样式,就是还差了点味道。” “您觉得还有哪里需要改?”聂安夏耐心的倾听意见。 姜奶奶委婉的提议,“这个珠宝镶嵌的位置太显眼,有些高调。我这个年纪的人,都喜欢低调些了。” 这个意见倒是很宝贵,聂安夏认真记录下来。 姜奶奶又和她聊了佩戴珠宝的习惯,还有个人喜欢的颜色,比较钟意的样式等,让聂安夏有非常多的收获。 “我这腿又开始不舒服了。”说的正开心,姜奶奶却眉头一皱,后背靠在床头上休息,一脸痛苦表情。 看她这么难受,聂安夏就想到父亲的病情,心中不忍。 “奶奶,我帮您按摩吧。”也不知怎么,她神不知鬼不觉就从嘴里说出这话。 姜天恩果然很不乐意,立刻拦下她,“不麻烦你,我们有专业护工。” 就猜到会被拒绝,聂安夏也就不热脸往冷屁股上贴了,打算等专业人员来按摩。没想到姜奶奶却指定了她。 “小夏这么热心,让她试试。你刚才说你爸爸也是高位截瘫,是吗?” “对,我学过按摩手法,但可能不专业。”聂安夏回答的很谦虚,认真帮姜奶奶撩起裤管开始按摩。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手上的力道却没松懈。 短短几分钟,姜奶奶脸上的表情从紧绷转变成了放松。 “别看你这么瘦,劲还挺大,感觉腿上的血液都流通了。”她对聂安夏夸奖道,脸上荡漾着慈爱。 聂安夏足足按了半小时,期间还和姜奶奶聊了病情相关,提出不少小建议。 这一下午,两人都在聊天,几乎都忘记了时间。 “天恩,你这次请的设计师我很喜欢,签约了没有?”姜奶奶暗示的足够明显了。 没想到聂安夏这么快搞定奶奶,姜天恩在心中暗暗佩服。 他立马爽快的表明态度,“马上就签。本来珠宝也是给奶奶设计的,您满意就是最重要的。” 姜奶奶露出放心神情,“你们要好好合作。我也困了,剩下的你们慢慢聊。” 两人出了病房,聂安夏第一句话就让姜天恩感到意外。 “我知道你是为了哄老人家才说我合作,但我不希望以这种方式得到认可。” 姜天恩没想到她这么有骨气,有些刮目相看的回答,“合作这种事我不会胡来。你本身实力也不差,否则我也不会同意。” 聊到这一步,两人才正式确定合作关系,非常郑重的签了合同。 “你让我很意外,希望你的作品也这么有魅力。”姜天恩的语气中包含着巨大的期待。 聂安夏和他握了握手,“多谢姜总夸奖。” 她把两人的合作书封面拍了照,发到微博,马上就引来不少人的关注。评论区都开始讨论聂安夏的业务能力。 “我聂姐不愧是豪门少奶奶,不仅人美还业务强,爱了爱了。” “问谁能做到聂姐这么多才多艺,难怪陆少能爱的死心塌地!给我锁死了!” …… 看着微博评论,聂安夏嘴角扬起开心的笑,“过不久,梁肆炼肯定也知道这好消息了。” 梁府,书房。 “彭!” 梁肆炼一巴掌拍在书桌上,眉头紧缩,阴暗恐怖的眼神仿佛要把手机盯出个洞。 “姜总居然和她签约了?” 他反复把聂安夏微博拍的照片看了又看,确认这就是合作书没错。 事到如今,除非这张照片是P的,否则绝对不会有假。 在他震惊的这段时间,聂安夏的微博评论炸了,但清一色都是夸她的。梁肆炼越看越生气,不禁想起陆时琛前几天的绯闻。 “看你怎么得意!”他心中立马有了主意。 公寓。 聂安夏才到家,兴冲冲的打开微博,想看看梁肆炼会不会表态。结果,她看见热搜就傻眼了。 #陆少和欧阳岑岑同框合照# 成了热搜第一。 光是这一话题就实时几千万讨论,立刻成了当下热点。而她和姜天恩合作一事彻底被压下去,没人再提。 聂安夏的微博评论依旧猛涨,只是大家都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聂姐还是玩不过资本,戴着绿帽子也要为陆氏努力工作,心疼一秒钟。” “豪门少奶奶真可怜,被绿也要努力赚钱跑业务,陆少的爱太沉重!” “欧阳岑岑和你老公合照,你都不敢吭声,真怂!” 舆论如潮水涌来,把聂安夏淹没的不知所措。 很快,她理清头绪,立刻发了条微博:“欧阳岑岑和陆时琛没有任何关系,请大家不要误会。” 网友看见她新发的微博,都纷纷了解,但依旧有人出来带节奏。 “笑死我了,照片那么亲密都不能说明一切,非要网友捉奸在床你才心服口服?” “她急了她急了,陆少奶奶亲自下场洗白,大家快来吃瓜。” 本来转好的言论风向,马上又开始恶化,大家都当起福尔摩斯开始找聂安夏的茬。 其中有一个人非常嚣张,连着评论好几条。 “所谓的同床异梦也就这样了,老公在外有别的女人也不知道,看来你这个老婆当的不称职。” “建议你学学女德,能干的女人没人爱,嫁入豪门也是惨遭抛弃。” 聂安夏本不想理会,没想到还在持续评论,终于忍不住回复她了。 “@女子无才便是德:大清都亡了,你还在这宣传女德?姐的时间都是金钱,没空浪费在情情爱爱上面,懂?” 聂安夏潇洒的点了“转发”,特意把这黑子的评论单独转出来回复,给她个警告别再蹦跶了。 对方没回,彻底老实了。 “非要我发飙才知道厉害。”聂安夏喝了口水缓解心情,回头再看微博时,发现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她刚才的回复吸引了。 “姐姐好飒,怼的漂亮!已路转粉!” “姐就是我心中的女强人,没了陆少也独自美丽。我是姐的事业粉!” 全是夸她彩虹屁的迷妹。 一眨眼,欧阳岑岑和陆时琛的绯闻又沉寂下去,网友们都对聂安夏豪爽飒气的性格路转粉,她成了实打实的“网络红人”。 欧阳家。 “让你买水军带节奏,现在反而给聂安夏涨粉刷热度,你怎么办事的?”欧阳岑岑越说越气,电话里的人却不敢吭一声。 第九十八章偷梁换柱的秘密计划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我给你的钱也不少,事情却办成这样,怎么处理?”欧阳岑岑在等一个解释。 电话里的人胆怯的开口,“欧阳小姐,我已经尽心尽力了,但事情总有意外。要怪就怪那女人太会制造热度,简直是营销鬼才。” “说够了没有?” 欧阳岑岑越发觉得这人有问题,居然还当着她的面夸聂安夏。 没脑子的人果然办不好事情,已经付了的钱也算打了水漂,欧阳岑岑越想越觉得晦气,直言道,“拿着你的钱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她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但总有一口恶气卡在心上,抒发不出去。 “叮!” 手机里响起微信的视频声。 欧阳岑岑看了一眼,是姐妹团的视频电话。 这是她和几个要好的名媛小姐组成的聊天群,经常聊天和视频,讨论吃喝玩乐。但今天的热搜这么尴尬,欧阳岑岑并不想接电话。 她刚点下“挂断”,结果却在手机视频里看见自己的脸。 她摁错了。 “岑岑,出来玩。我们在老地方包场,就差你了。”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从视频电话里传出。 欧阳岑岑的话音冷的毫无感情,“你们玩吧,我没心情。” 这话就像石投大海,瞬间激起千层浪,其他沉默的小姐姐也都纷纷开口。 “岑岑,怎么这么生气,谁惹你了?” “告诉我们怎么回事,我们帮你修理她!” 她们都是好意,但欧阳岑岑却不知怎么开口:难道她要和好姐妹说,自己被买的水军反将一军了? 那显得多蠢。 就在她摇摆不定时,有个姐妹却消息灵通的发话,“我知道了,肯定和今天的热搜有关!有个不要脸的女人和岑岑抢男人!” 聊天群都炸锅了,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我也听说了,前几天和岑岑拍照的男人,陆少。他居然有老婆!真是个花心萝卜。” “已婚男也配得上我们岑岑?陆少和他老婆总感觉是表面夫妻,恩爱的好假,他们该不会是协议婚姻吧?” 本来只是默默听着,结果听见有人聊起协议婚姻,欧阳岑岑的好奇心也被勾了上来。 “你们真觉认为他们不像夫妻?”她都没想到这点。 姐妹们有条有理的轮番发言。 “看,他们每次秀恩爱都有目的。要不然是为了掩盖舆论,要不然是转移大众注意力。” “而且聂安夏看见你和陆少的合作,居然不吃醋不生气,还给网友回复她很忙,没空管这些事。” 这些事连贯起来,就能得出明显答案了。 欧阳岑岑的眼底露出光,“姐妹们真是人间显微镜,这些细节都注意到了!” 如果她把证据都收集起来,曝光在大众面前,肯定会激起热点,到时候两人就彻底完蛋了。 “我看你还怎么装。”欧阳岑岑终于看见了希望之路。 公寓。 聂安夏正在研究珠宝,手机上亮起小简的电话。 想到这几天忽视了采购部的情况,她便接起电话,也想询问进展。 “聂姐,有情况。”电话对面传来满是焦虑的声线。 感觉不妙,聂安夏急忙问,“什么事?” “陆时宇最近有点奇怪,工作也不用心,却忙个不停,似乎在搞小动作。”小简直觉他没干好事,第一时间就来汇报消息。 听见和陆时宇有关,聂安夏猜测事情不会简单。 “帮我盯着他,这几天我就不去公司了,有情况和我汇报。”她重新将目光锁定在电脑上,还在钻研藏品的事。 小简急急发话,“聂姐,要是没有你在公司镇压,他肯定会更加放肆。” 他之所以打来电话,就是想让聂安夏盯紧陆时宇,没想到她直接不来公司了。 听他语气这么焦急,聂安夏给对面的人吃个定心丸,“他前不久才被我革职,找机会报复是必然的。现在表现出放松,就为了引蛇出洞,看他耍什么花招。” “聂姐,您真聪明,实在是高!”小简的兴致忽然高涨,胃口也被吊起来了。 挂了电话,聂安夏继续查高纯度宝石的资料。 好不容易和姜总签下合作,这是个很好的表现机会,她不敢轻易怠慢。 一连两天,聂安夏都在家埋头钻研,特意没去陆氏露面,也为了等待着陆时宇的花招。 第三天中午,小简的电话打到她手机上。 “聂姐,我已经掌握到陆时宇的确切证据,请您速来公司一趟。”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态度,也没把话说全。 聂安夏没停下手上的工作,“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吧。” 小简把声音压的更低,“有一件事没和您说。今早听说公司旗下某子公司被突然收购。您还是来一趟的好。” 要是被媒体记者抓到把柄,肯定又要大肆宣传她的不敬业。 “我这就来。”挂断电话,聂安夏快马加鞭的往公司赶。 路上,她才了解到被收购的子公司主营科技业务。或许因为经营的不是珠宝,能让人瞬间联想到陆氏,所以这条新闻也没在社会上溅起多少水花。 到了公司,聂安夏直奔采购部。 “您终于来了。”小简在门口徘徊已久,看见她来立刻露出笑容。 聂安夏已经等不及想知道陆时宇的小动作,两人挑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小简从口袋里翻出一张便签纸。 “这是从他垃圾桶里找出来的纸张。从上面的文字来判断,他联系厂家打算制作一批假货。” “经过对比,这是按照公司马上要用到的原材料仿制的,并且非常劣质。但他还未实施合作,您看要不要阻止?” 了解情况后,聂安夏不紧不慢的问,“这批真货材料的价值是多少?” 小简飞快报数,“市值五百万是肯定有的,具体情况还要根据实际用途上调。” 这批材料费用昂贵,肯定是用在关键用途上。如果陆时宇这种偷梁换柱的行为被发现,那肯定会被驱逐出公司。 “聂姐,证据已经有了,我们要不要汇报上去?”小简已经蠢蠢欲动,想把陆时宇的犯罪苗头扼杀在摇篮中。 聂安夏摇摇头,“别急,让他继续动作。” 小简果然心急了,急忙开口,“这怎么行,他制作出假货后肯定要栽赃嫁祸您,万一说不清怎么办?” 陆时宇的城府可不简单。 “怕什么,我自然有招数对付他。”聂安夏慢悠悠的说道:“给你个任务,找家供应商在暗地打造更好的材料。陆时宇那边不用再盯,就让他放肆的制作假货。” 小简听了个一知半解,“好的,我这就去做。” 离开采购部,聂安夏想到科技子公司被收购的事。她本觉得没什么,现在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上面了。 这事难道是陆时宇做的? 带着好奇心,她打算回办公室查查相关资料,没想到刚出电梯就和姜天恩撞了个碰面。 “姜总,又和您见面了。”聂安夏主动的打招呼,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 姜天恩的身晃出一道讨人厌的身影,把话茬接了过去,“嫂子,这几天都没在公司看见你,我还以为你主动辞职了。” 听见是陆时宇的话音,聂安夏暗自警觉几分。 “辞职就太夸张了,好歹我在公司也算有点贡献,就怕你老爸还不肯放我走。”她满脸笑意的回道。 姜天恩自然听出了两人的火药味,把话题岔开,“原来你们是一家人,真没看出来。” “姜总,你肯定也听说过我哥的事。他是个不作为的少爷,自从娶了我这风风火火的嫂子,生活可就不一样了。”陆时宇没忘记在人前贬低几句。 聂安夏很感兴趣的问,“哪里不一样了?” “算了,姜总是你的大客户,我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要是把人吓跑了怎么办?”陆时宇开始装模作样。 他那点小心思在聂安夏面前显摆,真是没劲。 “怎么会吓跑?你有什么话尽管说。”聂安夏特意踩进他的圈套,就是想知道他能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陆时宇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眼底里闪过精明的光,“好吧,到我就有话直说了。” 聂安夏短促的“嗯”了一声,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我听说公司旗下的科技公司被收购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总有同事在议论。说自从嫂子来公司后就风波不断。” “陆氏好歹也是大公司,不至于惨到子公司会被收购。尤其是现在堂哥身为副总裁,嫂子作为秘书当有力帮手,公司应该要越做越大,可现在......” 按照陆时宇的意思,她和陆时琛就是公司的扫把星了。 姜天恩似乎也对这事来了兴趣,随口一问:“子公司被收购的,是真的?” “是的。”陆时宇将挑衅的视线看向聂安夏,“尤其是这几天嫂子还总躲着公司,不禁让人怀疑是否在心虚的掩饰。” “掩饰什么?”聂安夏不明白他说的意思。 陆时宇又把话说的更明白些,“前不久嫂子才拿下合作,现在公司出了这种不光彩的事,却更加主动的避嫌,像在害怕被人怀疑实力。” “你的意思是,我本来就没什么能耐,只是凭借运气才签了客户。现在公司有事,我故意不闻不问,是不希望引火烧身?”聂安夏不难分析出他话中的暗含之义。 “嫂子别激动,这些都是同事们瞎传的。别人怎么说不要紧,客户不在意就好。”陆时宇微笑着看了眼姜天恩。 聂安夏这才明白,他特意把姜总请来公司没别的原因,就是为了挑拨她和客户的信任基础。 “姜总,您对这事有什么看法?”她大大方方的问道。 第九十九章陆时琛装蒜的本事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姜天恩云淡风轻的将话题揭过,“公司被收购没什么好奇怪的,尤其是子公司。况且陆氏实力雄厚,就算发生这种事也轮不到我来点评。” 光是这一句话,就把他的立场表明清楚了。 “姜总,您果然是个处事淡然之人,但合作还是要慎重为好。”陆时宇满脸不痛快,透露出一股咬牙切齿的恨劲,嘴里还不忘说恭维的话。 聂安夏点头附和,“姜总确实该慎重考虑,有不理解的地方可以问我。” 她和陆时宇的双管齐下,姜天恩只好为难的提了个问题,“聂小姐,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这虽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希望您能答应。” 陆时宇的眼睛瞬间亮了,调侃着道:“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大家都是熟人了,没什么不能商量的事,对吧?” 他这股热情的劲,就差没主动替聂安夏答应要求了。 “姜总,您尽管说。只要是我知道的,绝不会对您隐瞒。”聂安夏的态度非常好,没有一丝想逃避的想法。 “不用紧张,这件事你肯定知道的比我多。”姜天恩把想法徐徐道来,“上次你使用的按摩手法,我觉得非常好,方便的话可不可以教教我?” 聂安夏和陆时宇同时怔住。 “我家人对你的手法很满意,体验感比专业护工还好。我猜你肯定下了不少苦功夫,所以想跟你拜师学艺。”姜天恩非常诚心的请教。 “这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您不用这么客气。”聂安夏脸上乐开了花,眉飞色舞的对陆时宇问道:“你要不要也学学?” 姜天恩为她做宣传,“聂小姐的按摩技术绝佳,尤其对高位截瘫的患者非常适用。多学门手艺,也是以备不时之需。” 听见高位截瘫这个词,陆时宇失去了表情管理,骂人的话已经到嘴边了。 聂安夏憋笑道:“别看二叔现在身强力壮,人上了年纪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要是有个万一......” 陆时宇狠狠钊她一眼,“我倒是也想学,只是想起来还有工作没忙完,恐怕要失陪了。” 他拒绝的很委婉,内心却迫不及待要离开现场。 姜天恩没主动挽留,一副很理解的态度,“工作重要,快去忙吧。” 三人互相客套几句,陆时宇便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聂安夏好奇的顺口一问,“姜总,原来你们认识?” “毕竟是陆尚契陆总的儿子,就算没见过面,在这个圈子里或多或少也听说过。”姜天恩知道她不清楚自己和梁肆炼认识,顺口把这事一带而过。 聂安夏没再追究,而是和他聊起按摩手法。 她详细讲述自己的心得,配合手动说明把每处穴位的要点都仔细讲解。姜天恩也学的很快,讲了不少姜奶奶平时的症状表现。 几个小时很快过去,眨眼就快到下班时间。 “终于明白奶奶喜欢你的理由了,你做事确实很用心。”经过用心的相处,姜天恩也忍不住夸赞她。 聂安夏谦虚的笑道,“是姜总太给面子,我没您说的那么好。” “叮。” 话题还在进行,姜天恩接到钟秘书的电话,对面的人只说了几句话,他就着急了。 “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挂上电话,姜天恩一脸愁云,“公司还有事,我们改天再聊。” “姜总业务繁忙,能抽出时间聊这么久也难得。”聂安夏寒暄着把他送到公司楼下,看着他的车离开才松口气。 “嗡嗡,” 她的手机里钻入一通电话,来电人是傅晗述。 光看见他的电话,聂安夏的眉头就不自觉紧皱,快速将电话接起。 “聂小姐,我的葬礼计划进展到哪一步了?” 不出她所料,傅晗述就是来催进度的。 “别急,我这两天已经在定制葬礼所需的物品。不超过一个月就能拿到样品了。”聂安夏详细的汇报进展。 “一个月?恐怕等你拿到样品,我就凉透了!”电话里的人很是激动的说道:“今天我直播时晕倒了,我感觉自己命不久矣,可能时时刻刻会被死神带走!” “你知道晕倒时什么感觉!当时两眼一黑,我感觉失去了全世界。现在清醒过来,我第一件事就是要你速度把葬礼提上日程!” 感受到他的疯狂,聂安夏忍不住小声吐槽,“还不是因为你做主播天天熬夜,所以身体才会吃不消。” 傅晗述没有听见她的话,而是把声调拉的更高,“我等不及了,就算加钱也无所谓,半个月后我就要举行葬礼!” 举行葬礼? “医生已经公布了最后期限吗?”聂安夏难免带了一丝同情和悲伤,有些可惜这么鲜活的生命。 傅晗述却毁气氛的开口,“放心,我没这么早死。但葬礼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大事,我随时可能去世,提前准备肯定没错!” “提前......准备?”聂安夏不明白他的奇葩想法,只好含蓄的问,“那葬礼上还需不需要棺材?” 他总不可能提前去世吧? 傅晗述回答的没有犹豫,“当然需要!这是葬礼上最衬托气氛的摆设,没了它怎么行?只有举行了葬礼,我才能安心周游列国,到时也差不多寿终正寝了,刚好能派上用场。” 显然他都把人生计划好了。 “所以你这么着急准备葬礼,就是为了尽快环球旅行?”聂安夏并不理解他的脑回路,但也学着尊重客户的要求。 “好的,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会加速把葬礼提上日程。”她回答的很官方,也不想再废话。 “别忘记我给你提的要求,等你的好消息。” 得到肯定的答案,傅晗述焦灼的心情得以平复,心情舒畅的挂了电话。 带着疲惫的心,聂安夏回到公寓。 忙碌一下午,她都没时间去查被收购的公司。等聂安夏查找到相关资料时,却发现这件事不简单。 “叶君临?” 当她看见这名字是被收购公司的新任总裁时,就知道这和陆时琛多少有联系。 思索片刻,聂安夏主动去找陆时琛谈谈。 她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缝拉开一条道,陆时琛站在门口打量着她。 “我有事要和你谈。”聂安夏的语气平静。 他却表现的很反常,迅速的要将门关上,“现在没空,改天再说。” 见他反应这么大,聂安夏来不及思考就用身体挡在门口,陆时琛不敢用力关门,迫不得已的松开手。 “你想聊什么?”他的目光中透露着防备。 聂安夏嬉皮笑脸的用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害怕什么,我又没对你严刑拷打,就是问问你知不知道公司出事了。” 看她像个女流氓,陆时琛相当没辙,语气冷硬的回答,“不知道。” “真不知道?” 聂安夏夸张的表现出惊讶,眼睛也配合的瞪大,简直贡献出毕生的最佳演技。 陆时琛继续摇头,已经不想和她多费口舌。 “这么精彩的事都没听说,实在可惜。”她唉声叹气道:“陆氏有家子公司被收购了,主营科技业务。这消息来得太突然,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陆时琛勉强在脸上配合出一丝惊讶,“实在是太突然了。” 看他是不开花的水仙:装蒜,聂安夏也沉着气继续陪他玩,刻意把嗓子捏的又尖又细,主动贴近他身边。 “那家公司其实是被叶君临收购的。你和他不是朋友吗,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消息?” 演,就继续演吧! 陆时琛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把两人关系撇远,“朋友之间也需要距离。我又不是他亲密的人,这种事怎么会知道?” “是我多问了。” 聂安夏假装难过的垂下眼帘,一副认错的态度。 “还有其他的事?”陆时琛害怕她再问。 她点点头,继续开口,“既然科技公司是被你兄弟收购了,我倒有个想法和你商量:不如我们想办法把公司从他手里要来吧?” 聂安夏是认真的。 “我不可能和他狮子开大口,张口就免费要来一个公司。”陆时琛拒绝的很干脆,一脸要生气的态度。 “当然不是和人家伸手要东西。”聂安夏觉得他的想法奇怪,补充道:“我这有点小钱,你也出点费用,我们合作先付下部分费用,到时候再慢慢还。” 她都想好了,如果公司给力的话,不用多久就能够赚到不少钱,一口气就能还给叶君临了。 “我不喜欢。”陆时琛没一丝兴趣。 聂安夏把眉头皱的更深,用手肘戳了戳他,“你能不能上进点?当初你不是还偷偷创了个公司吗?想要击垮陆氏就要努力。” 她可是为了能尽快拿到七象玲珑塔,已经竭尽全力了。 “这事不急,到时候再说。”陆时琛的态度很敷衍。 见他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聂安夏有些怒了,把脸板了起来,“这事由不得你不同意!现在你我是穿一条裤子的人,你这么拉跨会妨碍我做事。我劝你脑袋想清楚些,别逼我出动爷爷来压你。” 她当然不可能拿这种小事和陆爷爷告状,只是威胁一下而已。 陆时琛的语气终于有了波动,“不用麻烦你,我问过叶君临了,他要这个公司另有用途。” 聂安夏的脑袋上瞬间冒出几个大问号,“你什么时候和他联系的,不是说不清楚这件事吗?他要这个公司有什么用途,我们或许还能再谈谈。” 听她嗡嗡的在耳边吵人,陆时琛终于忍无可忍了。 “我要休息了。”他明确下达逐客令,不客气的把房门打开要请她出去。 聂安夏偏要和他对着干,舒适的四仰八叉躺在他床上,“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第一百章套出他的真心话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不悦的抬眉,“你确定要这样?” “是你先无理取闹的。”聂安夏一脸振振有词,开始把身体蜷缩在墙角,提前摆出了防御姿态。 看她存心要作对,陆时琛也不打算好声好气的商量。 “给你一分钟,别逼我动手。”他已经没多少耐心可以消耗,聂安夏的出现打乱了他今晚的工作。 偏偏她不是省油的灯,还挑衅的叫嚣起来。 “怎么,你还有脾气了?我刚才哪句话说的不对。我辛辛苦苦为你着想,你却......”聂安夏的话刚说一半,房间里的灯暗了,他的脸猛地朝这边凑来。 两人近距离的面对面,就连彼此呼出的气息都能捕捉到。黑夜中依稀能看见他挺拔的鼻梁,剑气的眉,一双星眸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安夏。”他低低的呼唤,嗓音里夹杂着不可言说的亲密。 昏暗的环境把两人处境烘托的暧昧,聂安夏感觉脸颊燃烧起温度,不自然的把视线转移,“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屈服!” “哪样?”陆时琛明知故问,抓起她的手去碰他衬衫上的扣子。 “你!”聂安夏挣扎着要反抗,可控制着手上的力道却不允许她违背。 力量的较量下,她的手胡乱在他腹肌上触摸,让人更加面红耳赤。逐渐,他的呼吸越发起伏不定,暗淡的眸色跃动着火光。 “还要倔?”陆时琛的嗓音里添了几分情动。 聂安夏没说话,脑袋却依然固执的撇向一旁,刻意躲避着他的目光。 忽然,他伏着脑袋过来,带着粗重的呼吸将双唇贴了上来。 “流氓!”聂安夏重重的用手推他,也不知哪来的力道竟把人推到床边。她没胆去看陆时琛的表情,头也不回的就夺门而逃。 回到房间。 聂安夏摸着加速跳动的心,脸红的快要冒烟了。 “太过分了!”她对陆时琛的赖皮招数感到痛恨,却毫无对付的办法。 带着不甘心,聂安夏到浴室泡澡。 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她总算把心神都冷静下来了。仔细回想,陆时琛刚才的表现太过反常,让人感觉奇怪。 他明明对陆家的人恨之入骨,理应不会放过每一个报复的机会,这次明明有这么好的空子却不钻,实在让人觉得蹊跷。 何况,被收购公司的新任总裁还是叶君临,再加上陆时琛刚才前言不搭后语的回应,要说他们之间没联系是不可能的。 “我一定要从他嘴里挖出消息!”聂安夏很不服气,立马在心中想好作战计划,决定重新出征。 她精心挑了件蕾丝花边睡袍,特意将长发卷成波浪,在脸上画了个淡妆,还不忘记喷上新买的香水。 聂安夏对着镜子审视一番,非常满意的勾唇一笑,“就不信你不上钩!” 再次站在他房门前,她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看见他又开了门。 “又怎么了?”陆时琛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湿发,浑圆的水珠不断滴落在腹肌上,令光着的上半身更加喷血。 “继续聊刚才的事。”聂安夏假装没看见,侧过身从他身边钻进了房间。 身后的门被咔哒一声关上,她扑通乱跳的心仿佛堵在嗓子眼,已经在脑袋里排练数遍的情节也卡主了。 “想聊哪方面?”陆时琛的声音逐渐靠近,冷静中带着隐秘。 听着心跳声越发大了,聂安夏用力咬了咬唇,疼痛感令她稳住了心神,争取到逆风翻盘的机会。 “你认为呢?” 她波澜不惊的回头,带笑的眉眼上挑出妩媚,主动伸手搭上他宽厚的肩。 陆时琛的眉峰聚了聚,才注意到聂安夏换了身打扮。 不同以往的严肃形象,她今夜倒像个暗夜精灵。精致的小脸染上成熟风情,雪白的脖颈下,身材被睡袍包裹的更加玲珑有致,两条长腿令人遐想联翩。 “我没穿衣服。”他后退一步,主动拉开距离。 聂安夏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挂在腰间的浴巾,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这不是更方便么?” “别闹。” 陆时琛离她更远了几步,仿佛在刻意警惕。 他刚才之所以主动进攻,就是为了把聂安夏赶紧赶走。没想到她不仅卷土重来,居然还做好万全的准备。 这下,陆时琛傻眼了。 “我没在和你闹。”聂安夏盈盈一笑,弯着月牙眼迈着步子大胆的接近他。 从他逃避的举动,她就看出这男人刚才是在故意吓唬她。轮到真枪实弹的时候,他果然就怂了。 “时琛,原来你对我有意思。”她委屈的皱着眉头,可怜兮兮的抛了个媚眼,“你怎么不早说,这样我们就能......” 聂安夏步步紧逼,把陆时琛堵到一面墙前,勾唇道:“这样我们就能做快乐的事了。” “报复够了没有?” 盯着面前的女人,他感觉很熟悉又陌生。 没想到她能一反常态掌握主动权,又将魅力散发的恰到好处,真是快让人发疯了。 聂安夏可惜的摇摇头,“我怎么会报复你?” 说着,她双手撑在他宽大的胸膛上,用力往后一推,重心带着他往后一倒,陆时琛的后背贴上冰凉的墙。 他不悦的嘶了声,眉头还未皱起,下巴便被人霸道的抬了起来。 “也该我主动一次了。”她不满的斤斤计较。 陆时琛刚要开口,就被一双柔软的唇死死封住。本以为只是逢场作戏的点到为止,没想到他的脖子却被一双长臂揽住。 一场深吻结束,两人都喘了好几口粗气。 聂安夏的眼里闪着不罢休的光,轻声细语的问道:“你和叶君临,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她在循循善诱,陆时琛并不打算回答。 他的决心也被聂安夏收入眼中,咬咬牙,她拼命挤出几滴泪,“时琛,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这句话也问住了陆时琛。 聂安夏抽动着双肩,抬眼将晶莹的泪眨出眼眶,楚楚可怜道:“怪我太当真,以为你真把我当合作伙伴,没想到我什么也不是。” 她的羸弱让陆时琛停止思考,心中翻涌出内疚。 向来雷厉风行的聂安夏是他兄弟般的存在,只要一句话就能摆平一切。但他好像忘记了,她其实也是个会哭的弱女子。 “你不想说也没事,我不会逼迫你的。”聂安夏善解人意的轻笑道。 起身,她整理好着装,装作无事发生过便转身要离开。 一步,两步,三步...... 聂安夏在心中默念着步数,也咬牙祈祷能够发生奇迹,终于—— “我都告诉你。”陆时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了。 她的眼里升腾起得逞后的狡黠,暗自庆幸是幸运的。 “时琛,你真好。” 回过头,聂安夏瞬间换上崇拜神色,等待他的解释。 “正如你查到的,陆氏的那家子公司表面被叶君临收购,实际上只是借用了他的名义。”陆时琛一五一十的交代道。 聂安夏刨根问底的往下挖,“那这公司到底属于谁?” “当然是我。”面前的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尽管已经猜到正确回答,但聂安夏依旧对他隐瞒的行为有一丝愤怒。 她面不改色的问,“如果不是我这么执着,你也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我?” 听出了聂安夏的不爽,陆时琛倒反问她,“这只是家小公司,能和你有什么牵扯?” 这一瞬间,不解和生气同时占据了她的头脑。如果不是极力忍耐着,聂安夏的都没办法理智的回答他。 “确实。”她冷冰冰的回应道:“你说的对。” 看见聂安夏脸上一如往常的淡漠,陆时琛并没有过多联想,只是以为她恢复为常态。 “还有什么要问的?”他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很晚了。 聂安夏摇头,“没有了。今晚是我打扰了你的休息,抱歉。” 她非常客气,生怕界限划分的不够清楚,也在心中可笑自己太当回事。她居然以为堂堂陆少会拿她当合作伙伴。 原来都当初都只是客套话。 从他的房间离开,聂安夏躺在床上到半夜都没合眼,一股气旋集中在小腹下。 翻来覆去好几回,她都觉得心烦,忍不住坐起身给了枕头一拳,终于解气的睡下了。 第二天。 她特意起了个大早,饭也没吃就赌气的坐公车去公司了。 陆时琛醒来后才发现人不见了,纳闷的开着车到陆氏。他上了办公室,看见她正用铅笔在纸上画设计草稿。 “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他还以为出事了,难免有些担心。 聂安夏没回话,而是把面朝他的身子背对过去,一副不想搭理的态度。看她这么别扭,陆时琛更加一头雾水。 “我又做错什么了?”他很无奈。 聂安夏的话音悠悠飘来,“您什么也没错,没人说您做错了。” 听见她用敬语,陆时琛也很心烦,不快的回复,“既然你不想说,就等你消气的时候再谈吧。” 没想到他还有脾气了,聂安夏非常火大。 她高冷的回答,“嗯。” 一连三天,聂安夏都板着脸,公司里的人躲她的更远了。 这期间,陆时琛主动搭话好几次,想冰释前嫌后再问清楚到底怎么了。结果这女人就像个行走的冰块,根本暖不动。 “到底哪里出错了?”他不知第几次回想那夜的事,又从头到尾梳理一遍情节,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错处。 忽然,一个想法钻入他的脑袋里。 “你压根没错,聂安夏只是套出话后懒得搭理你。” 一旦产生这个念头,陆时琛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上面,心里也逐渐肯定这个结论。 “居然敢利用我。”他伤脑筋的扶着额头,头一次对女人生气了。 第一百零一章就是故意惹她生气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吱呀。” 办公室的门开了,聂安夏冷脸走到他面前,把手中的一份文件丢在桌上,“有件事需要你办。” 陆时琛头也不抬的拒绝,“没空。” 像是没想到他的回答,聂安夏闲闲的抱着双臂,眼底里浮动不满,“我也没空,那这件事就搁置着,等你忙完再安排。不过你最好动作快些,免得陆时宇抢占先机了。” 他将文件翻开,随便看了几眼,“这种简单小事,用不着我出手。” 聂安夏被这话噎着了,火气从紧皱的眉间越发从生,一副要蓄势待发的状态。强忍下不快,她把手里抱着的文件堆在他面前,桌上一下就被文件夹堆满了。 “你自己选吧。” “这些我都不感兴趣。”陆时琛连看也不看,就玩世不恭的回绝了。 看出他的别有用心,聂安夏将双臂撑在桌上,紧咬着后槽牙问,“那你到底想怎样?” 终于等到这句话。 陆时琛眉眼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装模作样的回答,“我们不是早约好,在公司由你当先锋吗?” “我没忘记约定。”聂安夏字字清晰的回答道,“但我给你的任务,不需要智商。你只用暗中观察陆时宇的动静就好。” 换言之,他就是个人肉监控器。 陆时琛把嘴一撇,“我不会。” 这三个字,就像一桶热油泼在聂安夏的心上,让她的火气更盛了。 “你就用这种心态来对待我们的合作?”她紧抱着双臂,靠在墙上冷眼看他,“要是早知如此,当初真应该擦亮眼睛。” 这么久以来,聂安夏再苦再累也没抱怨,但她无法忍受他这种高高挂起的态度。 陆时琛也没收敛,不客气的回道,“现在后悔也不晚。” 看他横竖都不想好好解决问题,一副故意恶心她的态度。聂安夏心底的火忽然消了下去,也开始不干人事。 “陆时琛,你听好了:我可不会中断我们的合作,这样就太如你愿了。”她挑挑眉头,心中立马钻出个绝妙的好主意。 “既然你不好好办事,那我也不工作了,大家都别好过。” 说完,聂安夏便放手不管这些文件,拎着包就潇洒的离开办公室。 看她被气走,陆时琛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以为聂安夏不过是在怄气,只要简单哄两句就能解决问题。 直到陆爷爷的电话亲自打进他手机。 “嗯,我马上过去。”陆时琛接了电话,冷淡的回了对方一句就挂断了。 他速度驱车回老宅,在书房里看见了哭哭啼啼的聂安夏。 “爷爷,时琛他就知道气我,您要替我做主。”她半真半假的流下两行清泪,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忍不住心疼。 “爷爷。”陆时琛硬生生的叫人。 坐在书桌前的陆爷爷点头应他,头疼的看着沙发上的聂安夏,“时琛,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陆时琛开口回答,聂安夏就“恶人先告状”了。 “爷爷,都是我的错。时琛本就是大忙人,我还非要给他安排差事,是我的问题。”她故意说反话黑他。 陆时琛澄清道,“你安排的任务都不合适我。” 放屁! 要不是长辈在场,聂安夏就差点脱口而出了,她恨恨的磨牙道,“我想也是。既然你不喜欢简单的任务,那我下次就专门挑点难的。像是采购原料,检验纯度,工地监工之类你觉得怎样?” 当然,这都是当着陆爷爷面说的客气话,真要行动起来时绝不会这么轻松。 “时琛,你意下如何?”陆爷爷主动发话。 陆时琛寡淡开口,“我的意见不重要,一切听从爷爷的安排。” 看他像木头人似的,并不表露自己的想法,聂安夏察觉到他好像在刻意疏远陆爷爷。 “安夏,你刚才说的那些任务,我觉得很好。” 突然被陆爷爷点名,聂安夏把注意力拉回到谈话中,一脸认真的往下听。 “你们这代人享福享多了,整天坐在办公室从没体验过脚踏实地。时琛,你虽然是总裁身份,但也别忘丢了基本功,还是要多吃苦。” 陆爷爷对聂安夏的想法很支持。 “我明白。”陆时琛被治的服服帖帖,不敢有拒绝的意思。 看他答应下要求,陆爷爷又语重心长的对聂安夏说道,“你们小两口的私事,我不太了解。不过公司的事我倒略有耳闻,你把公司管的还可以。” 光是“还可以”这三个字,就让陆时琛的眼底跃动着惊讶。 他看了眼聂安夏,“爷爷这是在夸你。” 听这么一说,聂安夏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欢天喜地的回话,“谢谢陆爷爷的夸奖,我以后会更加再接再厉的。” 她骄傲的尾巴来不及翘上天,陆爷爷的训话就紧跟着来了。 “别急着高兴。成功不光有自身的努力,也少不了上天的眷顾。如果一心要成大事,沉稳是重要因素,你做事太意气用事……” 聂安夏的头都快绕晕了,强迫着听了好几分钟的演讲。 等她头昏脑胀的走出书房时,差点没站稳。身后的陆时琛扶她一把,用低低的话音警告,“以后没事别来找他。” 这句话让聂安夏清醒很多,脑袋里回想起刚才两人的距离感。 “你和老爷子有矛盾?”她也没多思考,就把这话问出口了。 陆时琛皱眉盯了她一眼,“自己想。” 聂安夏淡淡的“噢”了一句,也没深究爷孙之间的矛盾,只是把他们这种疏远的相处模式记在心上。 回到陆氏。 两人刚上办公室,就看见欧阳岑岑坐在里面,看样子已经久等多时了。 “这次你又有什么新花招?”聂安夏不用猜就知道,她肯定又是来找虐的。 欧阳岑岑从包里拿出两份邀请函,害羞的主动发给陆时琛一份,“人家只是来邀请陆少陪我参加晚宴的。” “他没空。”聂安夏一口回绝。 “你这人怎么这样!”欧阳岑岑怒目圆瞪,仔细一想自己骂不过,把火力转移到陆时琛身上,“陆少,我实在找不到男伴,你就陪陪我吧。” 聂安夏翻了个白眼,“翟城的男人又不是死绝了,你非要找个已婚之夫陪你出席?你倒脸皮挺厚,也不怕别人的指指点点。” “拜托,男伴只是跳个舞而已,你是不是老土掉牙了?” 欧阳岑岑本没想理她,但没想到聂安夏能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她也忍不住开始还击。 “这世上的男人再多,我眼里也只有陆少。而且我已经把邀请函的名字写上了,他必须要陪我去!” 两个女人一见面就开始剑拔弩张,丝毫没打算让着对方。 聂安夏一脸不在乎,“随便你,要是时琛同意的话,你们爱去就去。” 这种跳跳舞喝喝酒的舞会,也玩不出什么花来。就算两人真是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她也管不了陆时琛的私事。 欧阳岑岑满脸不可思议,“你说认真的?要是陆少同意,你就不插手我们的事。” 其实陆时琛什么想法不重要,最难的是搞定聂安夏。如果她不肯点头同意,那谁也不敢动陆时琛的一根汗毛。 不过聂安夏倒也心思古怪,很是爽快的答应,“我没开玩笑,这件事我不插手,让他自己做主。” 眼看希望就在眼前,欧阳岑岑激动的两眼放光。 “陆少,这次的晚宴很重要,我不能缺席。都怪我秘书把邀请函的名字写错了,所以才来麻烦你。反正聂小姐也不在乎,你看我们?” 欧阳岑岑还以为要磨破嘴,他才会答应,没想到陆时琛直接点头同意了。 “我陪你去。” 听见这四个字,欧阳岑岑简直想尖叫,娇羞的脸红了,“陆少,那我今晚等你,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不等陆时琛的反应,她就欢天喜地的离开办公室。 就知道他会答应下来,聂安夏对陆时琛调侃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你也没逃过一劫。今晚就要辛苦你应付这位小公主了。” 即便猜到他会同意,当结果真正发生时,她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女人又不难应付,哄哄就能解决。”陆时琛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不像有的人,脾气臭的像厕所里的石头。” 这话倒让聂安夏很不服气,她还嘴道,“我倒也想软萌,可实力不允许。等你在我这位置上,面对这千头万绪的事务,相信你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他冷呵一声,“那真是辛苦你了,把我这当老公的都贡献出去了。” 聂安夏满头问号,感觉从天而降一口黑锅,赶忙澄清,“你别乱说话。刚才是你自己要答应她,关我什么事?” 她可是把选择权都交出去了。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选?”陆时琛黑曜的深瞳摄住她的视线,“是你太自信,以为我不会选择欧阳岑岑,还是你根本不关心我怎么选择?” 聂安夏的心漏了一拍,也对这个问题陷入思考。 她刚才到底怎么想的? “我能肯定的告诉你,我就是故意选她的。”他没有任何隐藏想法的意思,大大方方的把心思展示出来。 “一想到晚宴上有记者抓拍到我们跳舞,又开始大肆宣传绯闻,接二连三的给你制造麻烦,我就觉得有趣。”陆时琛直言不讳的说道。 是聂安夏对他不上心,是她先无所谓,那就如她所愿。 “陆时琛,你这样有意思吗?”聂安夏控制不住的怒了,以为他在故意找事。 “你不想好好进行合作,那我也不干了,公司的事你看着办。”撂下一句话,聂安夏头也不回的出了办公室。 第一百零二章麻烦不断的客户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她生气极了,顾不上还没处理完的工作,直接走人了。 整整两天,聂安夏都在隔壁市区游玩散心,不仅对公司的事不闻不问,也对陆时琛的所有消息视而不见。 “这才是人生。” 聂安夏摇晃着带冰块的气泡水,闭着眼惬意的享受着温泉,脑袋里纷杂的思绪都在此刻被抛空了。 “叮。” 放置一旁的手机亮起短信。 她看一眼,冷哼了声将视线撇开,“气我的时候挺有本事,现在才知道后悔了。” 余光瞥见短信上的红点数字,聂安夏克制的好奇心终于没忍住,还是拿起了手机。 “倒要看看你能说什么。” 她刚解锁手机,一条条短信映入眼帘。 “怎么没在公寓?” “公司也不来了?” …… “陆尚契要挖你的墙角。” 这条短信是刚发的,也让聂安夏的目光短暂停留在这行字上。 思考片刻,她拨通了小简的电话。 “聂姐,可算联系上你了。你消失的这两天,陆总已经见缝插针对我们动手了。”电话里的人相当激动。 聂安夏的头隐隐作痛,就知道陆尚契没安好心。 她担忧的问,“他故意刁难你们了?” “没有,陆总他热情的请我们吃饭,还给出升职加薪的承诺等,摆明了要挖人的意思。”小简一眼就看出这是手段。 聂安夏的心一沉,连忙问,“你们答应了?” 毕竟是陆尚契给出的条件,不用想也知道会比她的待遇好。 “聂姐,我们都是你的人,怎么可能当墙头草。”小简连忙澄清道,“只是我们在陆总面前也不好明示,只好假装答应。” 聂安夏也知道他们不容易,深叹了口气,“辛苦了,我这就赶回公司。” 听说她要回来,小简很意外,支支吾吾的回话,“聂姐,大家都猜你和陆少感情不和,所以你才消失了。要是你不开心就不用勉强,我还能再撑会。” 纸包不住火,聂安夏离开陆氏的这两天,谣言早就满天飞了。 “我不是意气用事的人,这几天之所以没去公司,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她端起手边的冷饮,一饮而尽。 “但这是个大秘密,暂时不能说。” 听聂安夏说的这么神秘,小简的好奇心都被勾上来了。 “能让聂姐这样守口如瓶,那一定是件非常重要的大事。”他在心中隐约有感觉,这一定是能轰动新闻界的消息。 聂安夏也语气期待的回应,“祝我进展顺利。” 两人聊了几句公司近况,通话就结束了。她收拾好行李,才刚从民宿出来,聂安夏就接到了姜天恩的电话。 “姜总您放心,我没忘记我们的约定。”她刚拿起手机,就忙不迭先给电话对面的人喂颗定心丸。 今天,是姜天恩要珠宝样品的日子。 聂安夏之所以两天都没去陆氏,不光是和陆时琛在赌气,更多也是因为要打样出珠宝的设计图。 “聂小姐一向让人放心,我只是来提个醒而已。”姜总在电话里爽朗的笑了两声。 她低头扫了眼表,还有半小时就到约定时间,但也足够赶到现场了。等聂安夏驱车赶到时,果然时间刚刚好。 “姜总,这是您要的东西。” 聂安夏直奔主题,从首饰盒里拿出珠宝。 仅仅只是样品而已,就能看出用心的精致程度。宝石低调华贵的镶嵌着,在光线折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珠宝整体大气又不失格局,非常衬托气质。 “不错。”姜天恩接过,仔细打量一番,很是满意。 聂安夏悄悄松了口气,“姜总,还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 样品都是按照设计稿完美打造的,没有丝毫差别,但做出来的实物未必符合幻想,有时还需要反复修改。 “这个月就是奶奶的八十大寿了,就按这份样品做。”姜天恩坚定铿锵的回答。 她的眼里有惊讶,担忧立马浮上心头,“姜总,我特意预留了修改的时间,就算要改也能来得及。” 看出聂安夏的焦急,姜天恩不紧不慢的解释,“放心,如果真有不满意的地方,我自然会提出修改。你的样品超出了我的预料,我非常满意,也希望能尽快拿到实物。” 他之所以提姜奶奶的大寿,是想让聂安夏快马加鞭的做出实物。 “原来是我想多了。”聂安夏紧拧的眉头逐渐放松。 姜天恩给出令人放心的信号,“别担心,我非常认可你的实力。” 围绕着实物设计的注重事项,两人把需要注意的细节都沟通一番,两人都对最终成品更加期待。 临近告别,姜天恩还主动将样品拍照发到微博,不忘顺口夸赞聂安夏的技术。 “聂小姐,你很有潜力,期待以后的合作。”他友好的伸出手,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再也没有当初的刻意刁难了。 聂安夏只当是句客套话,也笑着回应,“多谢姜总夸奖。” 终于把这位大客户解决,她的心瞬间轻了不少,拦了辆车欢快的回到翟城。在路上,聂安夏随手刷着微博。 她已经习惯了随便上热搜的日子,但没想到这次是姜天恩把她送上热搜了。 #陆家少奶奶设计天分惊人!# 看见这一词条,聂安夏自己也忍不住点进去看看。 原来大家都被姜天恩发的微博所震惊,没想到聂安夏居然能把样品设计的十分完美,不需要修改就直接做成品。 “当初谁说陆少奶奶只是花瓶,这下打脸的疼不疼?” “陆少真是捡到宝了,有这样多才多艺的老婆,人生简直圆满!” 手指随便在评论区划动几页,到处都是在闭眼吹的网友,聂安夏的脸上却毫无欣喜之色,面无表情的关了手机。 回到公寓,她刚进门就看见陆时琛的皮鞋。 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聂安夏是特意没去公司先回公寓,没想到还是撞上了。 “叮。” 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 “回来了?”他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有那么一瞬间,聂安夏想临阵脱逃,但还是硬着头皮踏进了公寓。 她冷淡的回应,“嗯,忙完了。” 不等陆时琛盘问这两天的行程,聂安夏就故作忙碌的接起了电话,“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她连来电人也没仔细看,拿着手机就要上楼回房间。结果面前却挡着一道巨大黑影,直接拦住了去路。 聂安夏白了眼陆时琛,转身坐在沙发上。 电话里传出礼貌的询问声,“聂小姐,我们通过网络了解到您优秀的设计作品。我们非常欣赏您的设计能力,不知您是否有意与我们合作?” 原来是来挖人的。 “您好,目前暂时没有合作的想法。”聂安夏还没考虑过这件事,所以不能随随便便就答应对方。 但电话里的人很执着,“聂小姐,我们非常欣赏您这样的设计师。如果有您加入到合作,一定能达成双赢局面,况且我司待遇非常丰厚,绝不会亏待您的。” 听着他提出的条件,聂安夏的确心动了,但立场依旧坚定。 “不好意思,暂时没有这方面打算。”她依旧给出拒绝的回答,对任何条件都不为动心。 对面的人也很识相,没有再问第三次就结束了聊天。 陆时琛在一旁将两人谈话听的七七八八,对聂安夏的“罢工行为”感到诧异。 “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怎么也不好好考虑?”他对此感到疑惑。 聂安夏没好气的回答,“这是我的私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起身就要回房间。但陆时琛依旧拦在面前,没有一丝想挪开的想法。 “当然和我有关,你是我老婆。”他神情认真的回答。 聂安夏不客气的冷笑,“我只是徒有虚名的妻子,欧阳岑岑才能配得上你。” 听见这名字,陆时琛脸上闪过怀疑。 “就是因为她,你才两天没去陆氏?就连陆尚契要挖你墙角,你也能淡定自如。”他没想到后果能这么严重。 “和她无关。”聂安夏轻松的撇开关系,“我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从不看别人的态度。” 这句话倒是真心的。 “很可惜,你马上就不自由了。”陆时琛的眼里闪过精打细算,“我要拜托你接下以后的珠宝设计合作。” “你在做梦?” 聂安夏也不知他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命令”她。 “我告诉你,前几天的账都还没算清,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 他的兴致丝毫没受感染,“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商量什么?到现在为止多数都是我在替你办事,每个任务都成功完成,我可没对你有任何条件吧?” 聂安夏越说越气,为自己感到不值。 她灵机一动,摆出架子,“我没有感受到你的诚心,如果你还想和我继续合作,那最起码要让我见见七象玲珑塔。” 迄今为止,聂安夏都只是从陆时琛口中听说这个存在。 假如最后发现七象玲珑塔根本不在他手里,那这几年岂不是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到这,她的态度更加坚决。 “我不在公司的这几天,你该更加心里有数没我不行。何况我们对外宣称夫妻,就算你想中途换人,也不能光明正大离婚吧?”聂安夏将把柄捏的恰到好处。 陆时琛知道她是个聪明人,直接省去了耍心机的那一套,也丢出自己的条件。 “我可以答应你去见七象玲珑塔,但在这之前,你要帮我搞定一个客户。”这条件听起来不算难。 聂安夏却谨慎的问,“什么样的客户?” 面前的陆时琛双臂环胸,摆出神秘姿态,“不告诉你。” 第一百零三章识破傅晗述的谎言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他如此保密,聂安夏就猜到事情绝对不简单,这个客户肯定是史诗级难搞定的麻烦。 她犹豫片刻,回答道,“我答应你,但你也别忘了我们的承诺。” 用摆平麻烦客户来换取见七象玲珑塔的机会,对聂安夏来说并不亏,因为陆氏有麻烦她也不能袖手旁观。 “你最好和我详细说说,这位客户的难题。否则我无法做好提前准备。”她还是建议陆时琛展开谈谈,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听取聂安夏的要求,陆时琛这才把事情娓娓道来。 “你不在的这两天,公司遇到了麻烦。准确来说,是你遇到了麻烦。”他斜睨了眼聂安夏,眼神中带着头疼的意味。 “公司有位长期合作的客户,这次合作收到了劣质原材料,他非常生气。经过二叔的查证,这批原料是经由你制作的。” “本来这也不是大事,但这位客户拒绝一切沟通方案,只想要你赔钱。” 聂安夏快速抓住几个关键词,立马在心中明了局势。 “只要有你二叔参与的事,准是他在背后害我。如果我拒不承认,不肯给客户赔钱,后果会怎样?” 她可不想无端背锅。 陆时琛语气沉重的回答,“如果你不肯认栽赔钱,合作方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事发酵,甚至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光听他描述,聂安夏就已经后怕了。 “看来这个烂摊子不好处理。”她的心情复杂的问,“对方有没有给出最后的赔偿期限?” 到底是大公司之间的合作,就算赔钱也是按照百万起步,肯定要花些时间来准备钱款。 陆时琛点头道,“他们倒在这方面很体谅,给出了一个月的日期。” 在这一个月内,她要尽快找出确切证据证明自己,否则的话…… “我明白了。”聂安夏立刻知道该做什么。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七象玲珑塔,聂安夏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努力打起精神调查那家公司和陆尚契的关系。 两三天很快过去,聂安夏却没有丝毫进展。 即便请了专业的私家侦探,也挖不出陆尚契和那家公司的背后关系。一个月虽长,但毫无收获的进展也令人头大。 更要命的是,她除了要到陆氏上班,还要着手准备傅晗述的葬礼。 “算了,先抽空把他安排了。”她拿出手机,给对方拨了通电话。 “葬礼的所需物品已经准备好,请你今明两天抽空来亲自确认,检查是否有需要更换的物品。如果没问题,那我们就要布置葬礼了。” 傅晗述的话音又惊又喜,“这么快就安排好了?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没想到整整提前了一礼拜。” 对于他这么兴奋的评价,聂安夏语气调侃的回答,“我猜你也是要等不及举行葬礼,所以就加快了进展。怎么样,这两天有空吗?” “当然,但我现在还在直播,今晚下播后去找你。”傅晗述很是激动,像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对于他这种急匆匆的性子,聂安夏已经见怪不怪,自然的回应道,“没问题,今晚八点见,” 挂了电话后,她开始准备所有葬礼所需的物品。 晚上八点,两人成功见面。 一见到傅晗述,聂安夏就目光怀疑的打量着他身上的篮球衣和运动裤,看上去就是阳光小伙的形象。 “你都病入膏肓了,怎么还有心思打球?”她试图套话。 傅晗述擦了擦额前流下的汗珠,“反正也是快死的人,还有什么顾及?我现在只想把生命里所有的事都体验了,不留遗憾。” 被他的这番话所打动,聂安夏心底里也有感慨。 “你人也不坏,说不定会有医学奇迹,先别着急放弃自己。”她不忍心的主动安慰了一句。 傅晗述伤感叹气,“已经去复诊过了,医生说尽快安排后事最好。” 两人陷入短暂沉默,聂安夏感觉空气中都带着淡淡的忧伤。 “时间不多了,还是尽快检验葬礼上的物品吧。能够提前举行葬礼也好,我就没有挂心的事了。”傅晗述把话题拉回正轨。 两人开始对照清单一一核对,物品采购的都很齐全,也非常符合傅晗述的心意。当他试图搬动重物时,一张纸条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你的东西……”聂安夏刚打算出口提醒,就看见他接了个电话。 “宝贝,我在打球呢。怎么做噩梦了?心疼我的乖宝宝,老公哄你睡觉噢。” 听这男人开始甜言蜜语的哄人,聂安夏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把地上的纸条捡起来打算拿给他。 她刚俯身,就看见纸条上写着“医院检查报告”这几个字。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打开了纸条,发现上面是傅晗述的身体检查状况。 没去看那些复杂的指标,聂安夏一眼看到底就发现纸条最后写着“身体素质良好”。她还以为眼花了,又仔细看了眼,确实是“良好”没错。 傅晗述还不知情的在哄着女友,“亲爱的,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我怎么会和你分手呢?我这么爱你,还想带你去……” 话没说完,他就被身旁的聂安夏戳了戳。 “给我一个解释。”她用口型无声的说道,把报告单展示在傅晗述面前。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语气不自然的对聂安夏说道,“宝贝,我有事处理,你先睡吧。” 电话终于挂断,聂安夏双臂环胸,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他,“我从业这么多年,没见过有人会造谣自己快死了。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实在不明白,一个身体健康的人还要花高价定制葬礼,又对她催了又催,到底是在图什么。 傅晗述努力解释,“不是的,你听我说。之前是医院误诊了,我也是这两天才重新做了检查,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对于他的说词,聂安夏信了,她又问,“那现在葬礼的事怎么解决?”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傅晗述却被检查出身体健康,这简直像个玩笑。 “你别怕,我肯定会负责到底。既然物品都准备好了,葬礼还是要如期举行。”他的神情很认真,不像是在搞笑。 聂安夏依然无法理解,困惑的问,“可你身体明明很健康,举行葬礼不合适吧?或者我退你一半的钱,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她也不想强人所难,尤其是傅晗述遇到这种尴尬处境,肯定也会感觉到进退两难。倒不如两人都各退一步,这事也就不再追究了。 “不,这怎么行?”面前的他强烈否决道。 “我和你明确的说,这场葬礼已经不单纯是我个人的事。如果我早点复诊出健康结果,或许这件事还能挽救。但我现在已经把葬礼列入商业计划……” 聂安夏不用听他往下说,就已经明了他打的主意了。 “呵,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原来还真有人为了赚钱,就连这种手段也能用出来。”她相当鄙夷的看向傅晗述。 “难怪你从不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原来是计划好用这件事当噱头。如果不是因为陶姨接了你的单,我是不会答应帮你的,何况我现在还有商业合作要处理。” 聂安夏希望他能尽快打消幼稚想法,别再幻想用奇葩手段炒作自己。 一向习惯被捧着哄的傅晗述,从来没经历过被女人冷嘲热讽的场面,他也相当不甘心的开口。 “你我合作都进行了大半,就差个结尾。无论我现在身体如何,你都应该履行约定。关于你说的商业合租,我也会尽力帮忙当作补偿。” 他知道聂安夏是怎样的辣脾气,所以也尽量提供帮助,只为了能完成自己的计划。 “这个客户可不好搞定。要是你有本事制服他,那我就继续帮你举行葬礼。”聂安夏见他这样自信,也来了兴趣。 毕竟她这几天都没头绪,就算傅晗述帮忙也未必管用。 “放心,如果我的办法派不上用场,我就自觉退出我们的合作。”他已经做好了思想觉悟。 有这种便宜好事,聂安夏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她把情况精简说明一通,没有把重要信息透露出来。傅晗述听了概况后给出了解决办法。 “建议重点观察对家公司,暗中掌握它的把柄。如果资金允许,还可以圈钱吃下合作,这样是最好的办法。” 聂安夏听了后点点头,赞许道,“还以为你什么也不懂,没想到懂得还不少。” 傅晗述骄傲的挺胸抬头,“你也不看看我的女友们都什么实力,人均白富美,家里各个开公司。像这种商业战术,我早就耳濡目染了。” 他要是没两把刷子,就不可能把小姐姐们哄的神魂颠倒。 说起这件事,聂安夏就想到蒋皎月,不忍心的劝道,“我看上次那位白富美就很在意你,你就不要追求万花丛中过的风流了。” 傅晗述没当回事,“年轻就是要折腾,这件事我自有把握。” 想到他的女友团还不知情这件事,聂安夏在心中起了怜悯之心,“我看老天就该收了你这妖孽,也好给小姐姐们自由。” 对于她的调侃,傅晗述揶揄着回击,“我看你家那位也不差,花边新闻也不少,虽然都是和欧阳小姐传的绯闻。” 说到欧阳岑岑,聂安夏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再说?” 傅晗述不敢多言,识相的夹着尾巴溜走了。 两人刚散,聂安夏就拦车回公寓。 她刚打开手机,一条推送钻了进来:陆少和欧阳岑岑共同出入酒店,疑似热恋中! 第一百零四章和欧阳岑岑打得火热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见这条消息,聂安夏的先是疑惑的一愣,随后淡然的将手机收回口袋中。 回到公寓。 聂安夏刚进家门,就闻见一股浓郁的饭菜香。 “这么晚才回来,辛苦了。”陆时琛系着围裙,手中还端着两盘刚炒好的小菜,阵阵香味散发在客厅。 她望了眼饭桌,今晚做的都是她爱吃的菜。 “对我这么热情,就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聂安夏半开玩笑的问,语气中多了几分不经意的试探。 陆时琛顺手解下围裙,正色道,“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看他还在装不知情,聂安夏差点就拿出手机上的推送质问他。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他真正的老婆,管那么多干嘛? “没什么,我和你开玩笑的。”她拉开坐椅,坐下就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吃饭。 今晚的饭菜很合她胃口,一碗米饭很快就消灭了大半碗。看聂安夏吃的这么香,陆时琛却毫无动筷的想法。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他坚持要一个答案。 看陆时琛这么执着,聂安夏也只好透露一点想法,“无非就是你和欧阳岑岑的事,虽说我们是表面夫妻,但你也不能和她太亲密,好歹也要给我点面子吧?” 她倒是不反对陆时琛喜欢上别人,毕竟是人都有感情,但总不能每次都闹的满城风雨,这让人多尴尬。 “我和她没任何关系。”陆时琛认真的撇清楚界线。 聂安夏不自然的咳嗽一声,感觉到两人间的气氛越发凝固。 “你别误会,我没有很在意这件事。要是你真喜欢她,这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毕竟感情不受人控制。”她努力解释清楚立场。 陆时琛和她咬文嚼字,“没有很在意这事?” “对,因为我也在试图理解你们。”聂安夏疯狂解释道,“尽管欧阳岑岑总针对我,但她确实挺喜欢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人生硬的打断。 “我不喜欢她。”陆时琛表达的很清楚了。 这句话彻底让气氛尴尬到极点,聂安夏在心中懊悔不已,她刚才就不该提这个话题。 “叮!” 一通电话拯救了聂安夏,她立马拿出手机。 是梁夏语打来的。 “安夏,今晚的事我都知道了。没想到陆少那么过分,居然和欧阳岑岑打的火热,实在让人生气!” 聂安夏才刚接电话,就听见梁夏语的抱怨。 她隐晦的看了眼陆时琛,却发现对面的他根本没反应,还在慢条斯理的吃着晚餐。 “安夏你别生气,男人不值得你伤心。你这么优秀又有趣,这个世界上不缺男人,咱们没什么好难过的。”梁夏语继续安慰她。 聂安夏不好不做回应,连忙说道,“没什么,那些都是绯闻而已,我还是相信他的。” 电话对面的人有些难为情,小心谨慎的提醒,“安夏,记者们都抓拍到照片了,而且他们还同框出镜,你千万注意。” 万一不小心,这绿帽子就扣到头上了。 “我清楚陆时琛的为人,就算发生这种事,也坚定不移的相信他。”聂安夏嘴上说着维护的话,内心里已经在骂人了。 她对梁夏语宽慰道,“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关心我,但也不用担心,我们现在情况很好。” 电话里的人好像明白过来,放心的回应道,“太好了,你们没事就是最好的。我也理解你们的处境,毕竟陆少身份特殊,和女人传绯闻也在所难免……” 梁夏语不愧是千金小姐,两三句话就巧妙的转变了立场。确认聂安夏的情感没出问题,她终于放心的挂了电话。 通话结束,聂安夏表情微妙的看着陆时琛。 “你以后可要低调些,别再随随便便上头条了。”她一脸戏谑的说道,“无论你和别的女人是否有感情,好歹也要顾及我的存在。” 担心陆时琛不能理解她的话,聂安夏又活灵活现地举了个例子。 “你看,我和傅晗述也是工作关系,我们怎么就没有绯闻?” 不提这男人也罢,一提起他,陆时琛心里的醋意便莫名的涌上来。 “你和这男人的合作关系,也快终止了吧?”他对这件事倒记得很清楚。 提起这回事,聂安夏便不高兴的努努嘴,“本来这个月就能结束,但现在恐怕没这么快。他今晚答应帮我搞定那个麻烦客户。” 陆时琛的瞳孔中闪过不愉快,“你主动向他求助?” “可以这么理解。”聂安夏漫不经心的回答,“我这几天都没调查出结果,反正人多力量大,就让他也帮帮忙。” 那个客户是真的棘手,不愧是和陆尚契有合作的人,就连本质也一样是老狐狸。 陆时琛放下筷子,一脸不痛快的问,“傅晗述已经是个半只脚入土的人,能帮你什么?” 想到他那精致清秀的长相,妥妥一个奶油小生的形象。尤其像聂安夏这样表面霸气的人,内心里都有颗呵护小奶狗的心。 陆时琛在心里对这人的好感度更低了几分。 “你别看他只是游戏主播,其实会的还不少,尤其是商场里的那些门道。”聂安夏实事求是的说道,“他今晚就给我出了几个主意,我觉得都很好。” “我给你想的那些办法,难道还比不上他?”陆时琛的心中起了胜负欲。 可惜眼前的人并没察觉到他的心思,反倒一本正经的回答起问题。 “老实说,你想的那些办法虽然可行,但一眼就能被撞破。但傅晗述的主意就很绝妙,他甚至想到圈钱吞下合作的办法。” 尽管聂安夏暂时没接纳这个意见,但不得不对他的能力表示赞许。 听见她这么直白的夸赞,陆时琛的心里有一股奇怪的想法,就连脸上的表情也越发僵硬。 “你们的关系都亲密到这种程度,可比我和欧阳岑岑厉害多了。” 他丢下一句阴阳怪气的嘲讽,起身便上楼回了房间。 看着陆时琛离去的背影,聂安夏却不解的满头问号,“我有说错什么吗?” 她倒是想知道答案,可惜没这个机会。 接下来的两三天,聂安夏都配合傅晗述对合作公司进行监视,努力尽快抓住把柄。 陆时琛也没有闲下来,他和欧阳岑岑的关系似乎越发亲密,两人同框的视频和照片一次次传到网上。 陆氏,秘书处。 聂安夏揉了揉酸楚的太阳穴,忙了一早上才终于得空休息。 陆时琛在外面的绯闻闹得轰轰烈烈,她实在不想看见那臭男人,找了个正当借口和陆尚契批准了一间自己的办公室。 已经是午餐时间,但她还没胃口。聂安夏本想刷刷微博放松心情,手才刚伸出去,便停在了半空中。 “算了,有那个空闲,我还不如看看综艺。”聂安夏自知这几天的头条都围绕着陆时琛在报道,所以也尽量不去看那些八卦。 想到这,她自嘲的嘀咕一句,“反正也和欧阳岑岑传绯闻,那女人又斗不过我。如果是和别人传花边,我还不一定能骂得过。” 就当这是自我安慰,聂安夏很快便调节好了心情。 “咚咚。”门被轻轻敲了两声后推开。 聂安夏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一个穿着外卖员衣服的小哥站在门口。 “请问是聂安夏聂小姐吗,有您的外卖。” “我的外卖?”聂安夏当然觉得很疑惑,因为她并没有定午饭。 外卖员也稍有疑惑,继续确认信息,“是一位梁小姐给您定的。” 聂安夏立刻在脑中想到梁夏语,恍然大悟的把外卖接过来,“这是我的,谢谢你。” 外卖员才刚走,她口袋里的电话随之响起。 不出所料,是梁夏语打来的。 “你快看看拆开看看,这是不是你爱吃的?” 聂安夏刚把电话接起来,就听见对面的人兴奋的叽叽喳喳。 不想扫了别人的好兴致,她把外卖包装拆开一看,发现是一份包装精美的牛排,还配上了上好的红酒。 “大小姐,你这么贵重的午饭,我可不敢下嘴。”聂安夏对电话里的人调侃道。 梁夏语失望的“啊”了一声,小声抱怨,“就是特意给你预定的,不吃多浪费。” 聂安夏这才想起来,两人这些天用短信聊天时,她曾提起对城西一家牛排店感兴趣,可惜没时间排队去吃。 没想到她居然以这种方式品尝到了。 “安夏,你听说了吗?好像陆少被请去做客一档综艺,现在就正好在直播。”梁夏语这话倒提醒了聂安夏。 “我知道,我也正打算看。”她很好奇陆时琛上了综艺会聊什么内容。 难道要官宣他和欧阳岑岑的事? “安夏,你不是最近工作很忙吗?还是先忙完手头上的事吧。综艺这种东西,里面的话都不可信。”梁夏语的态度急转,强烈的想阻拦她。 话说迟了,聂安夏已经把办公室里的电视打开,里面正好在播放那档综艺节目。 她刚将目光投向电视,就看见主持人把画面切到陆时琛身上。 “我们都知道婚姻是很难维持的。像是陆少这样的已婚之人,对于维持感情又有什么妙招呢?”节目主持人很机灵的抛出个问题。 不难察觉到,这问题是针对陆时琛最近的花边新闻提出的。 镜头里的陆时琛没有丝毫紧张,不急不缓地说道,“都说相爱容易相守难,所以婚姻才会难维持。但如果两人从未相爱过,那相守也就不难了。” 这话一出,电视里传出了主持人惊叹,“陆少,看来你的经历不简单!” 第一百零五章陆时宇要和梁家结亲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已无心去听后面的采访,烦躁的拿来遥控器,关上了电视。 电话里传出梁夏语小心翼翼的询问,“安夏,你该不会把那些话当真了吧?” “不会。”她硬邦邦的从嘴里咬出两个字。 尽管隔着电话线,梁夏语都能明确感受到聂安夏的心烦意乱。 “安夏,综艺追求的就是浮夸效果,这样才能制造看点。陆少他也没否认你们之间的感情,所以不必生气……” “但他可隐晦的说我们之间毫无感情,这不是摆明了在找事吗?” 聂安夏现在快要气炸了,真想把陆时琛从电视里揪出来,胖揍一顿。 “你不用安慰我,反正我和他是同穿一条裤衩的人。既然陆时琛这样不顾及颜面,那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她瞬间就想开了。 她当然也想找几个小白脸来陪自己逛逛街,那种富婆快乐的滋味,谁不想体验? 没想到陆时琛倒是潇洒,做的比她还要决绝。 “你先别激动。我看陆少很可能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他是在故意让你吃醋。”梁夏语想尽一切办法安慰她。 聂安夏也清楚她刚才确实情绪波动过大,才会让人误以为是生气了。 “夏语,谢谢你这几天一直关心我。”她调整好语气,温柔的对电话里的人感谢道,“听了你的话,我的心情好多了。我会努力好好解决问题的。” 感受到聂安夏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梁夏语相当欣慰。 “只要能安慰到你,那我也放心了。”电话里的人随之解除了顾虑。 聂安夏和她没聊几句,就借口要忙工作挂了电话。 没想到通话刚结束,陆老爷子的电话就打进了她手机。 “你现在回老宅一趟,我有事要问。” “好的爷爷。” 聂安夏表面乖巧答应,实则心烦至极。不用多想都能猜到,要问的事肯定和刚才的综艺有关。 回到老宅,聂安夏被请上了书房。 “你和时琛的事,我最近都有听说。本来我不想插手,毕竟年轻人就爱小打小闹,但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 她前脚刚踏进书房,就听见陆老爷子庄重威严的发话。 聂安夏心里真是恨透了陆时琛,但面上依然对陆爷爷态度恭敬。 “爷爷,都是媒体记者在胡乱报道,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她面带微笑地解释道。 陆老爷子摸了摸胡子,一副过来人的心态。 “我问你,现在明星的绯闻那么多,怎么记者就光指着你们两个造谣?如果不是因为那些照片流传出来,那他们又有什么资本造谣?” 这两句话把聂安夏问住了,她就知道姜还是老的辣,没这么容易对付。 陆老爷子满眼可惜的看着她,“你的能力确实不错,但也不能把心思光放在事业上。” 简而言之,这些花边新闻可不能再继续,否则会给陆家抹黑。 “爷爷,我不善管束男人。”聂安夏并不想忤逆他,但她更不想对陆时琛的私生活指手画脚。 陆老爷子直截了当的发话,“我现在是在给你提醒,你要怎么做是自己的事。” “要是真到那一天,欧阳家的女儿夺了你的东西,那我也难替你做主。毕竟那女孩是个有头脑的,她一定会想办法制造舆论压力。” 和大众的言论比起来,陆家就算想袒护聂安夏也为难,结局当然显而易见。 听见这番言论,聂安夏瞬间就打起了精神:她不能失去拿到七象玲珑塔的机会。 看她脸色变了,陆老爷子最后点了一句。 “你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有些事看的还不透彻。既然嫁进了陆家,有些事不是你能够置身事外的。” 如果抱着不想管的心态面对花边绯闻,或许真有一天会失去陆时琛。 这番谈话让聂安夏醍醐灌顶,她立马明确当下最要紧的事:让陆老爷子安心她和陆时琛的关系。 “爷爷,那些同框照片都是偶然抓拍的。欧阳家也是商业世家,陆氏最近又频繁进行合作,总会有撞面的机会。”聂安夏竭尽全力在圆谎。 陆老爷子疑惑的问,“既然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那怎么不尽快澄清?” 像是猜到他会这么问,聂安夏紧跟着回答,“毕竟欧阳岑岑是女孩。如果时琛真的撇清了关系,媒体肯定会对造谣那女孩被甩,那我们和欧阳家的关系就僵硬了。” 虽然陆氏是商业大亨,但也没有随便树敌的道理。 “照这么说,那这件事里最受委屈的人是你。”陆老爷子理清关系后,倒觉得聂安夏有几分懂事。 明知道老公和别的女人传绯闻,但还是为了公司利益忍气吞声,坚持不澄清绯闻。 “爷爷,您刚才也说我是陆家的人,为家族着想是我应当做的。”聂安夏好一番花言巧语,成功把这件事圆了过去。 “你做的让我很满意,我果然没看错你。”陆老爷子没起疑心,反而对聂安夏添了几分好感度。 从书房出来,聂安夏深吸了口新鲜空气,感觉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她还没从陆家出来,就和庄月娴撞了个碰面。 有段日子没看见她,聂安夏发现这女人的气色更加红润了。 “这不是安夏吗?看你这副失魂落魄的神态,我都没认出来!”庄月娴捏着尖锐的嗓音叫住她。 聂安夏本不想和这女人对线,毕竟她没一次赢的过自己,骂起来都觉得无趣至极。 但庄月娴又不怕死的挑衅道,“像你这样的母老虎,就连陆时琛那种软柿子都受不了,真不知道还有哪个男人对你有兴趣!” 聂安夏一针见血的回嘴道,“我看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闲得慌。与其有空担心我的行情,倒不如关心你儿子的仕途发展。” 偏偏这话说中了对方的心思,让庄月娴的脸色一下就刷白了。 她当然很不服气,也理直气壮的怼回聂安夏,“谁说我儿子没人要,我们马上就要和梁家结为亲家了!” 庄月娴骄傲的抬着脖子,一脸耀武扬威的模样,仿佛沾了天大的光。 “你是说梁家二小姐?”聂安夏对她的回答表示不敢置信。 梁夏语这几天都有断断续续和她联系,却没从她的嘴里听说这件事,实在是奇怪。 庄月娴趾高气扬的插着腰,“等时宇和梁家二小姐结为夫妻,可就没人能帮你了!” 聂安夏和梁夏语交好的事,是陆尚契他们最在意的问题。一旦梁夏语和陆时宇成为夫妻,那这个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二嫂,你说过的话里,只有这句最让我觉得有意思。”聂安夏光明正大的对她嘲讽道,“你想和梁家攀上亲戚,恐怕人家可没这门心思!” 庄月娴冷笑一声,不服气的问,“难道以陆家的身份地位配不上娶她?” 在她的心里,梁家还不如陆家,要不是陆时宇现在时运不济,根本用不上梁太子这号人。 陆时宇要娶梁夏语,那也是梁家高攀了他们,怎么可能会被拒绝? 聂安夏却毫不客气的戳破了她的梦,“二嫂,陆家确实很厉害,但陆时宇要是不仰仗着这份背景,他又算什么东西?” 好歹陆时琛和她为陆氏做出过贡献,可陆时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 这番话戳到了庄月娴的痛处,她抬手就要打聂安夏,“你先问问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住手!” 陆老爷子的一声怒斥传来。 “爸!”庄月娴神色惊慌的收回手,眼神不满的盯着聂安夏,“爸,你看看她!说话没大没小,对我这个长辈没有一点尊重!” 聂安夏头铁的反问,“二嫂,我刚才哪句话没尊重你?我说的可都是实事求是的真心话。” “你!” 庄月娴快被气出心脏病,扭头对陆老爷子告状,“爸,你看她这幅态度,她怎么能这样对我?” “安静。”陆老爷子被吵的心烦气躁。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庄月娴,“你们的对话,我刚才都听见了。安夏是有不对,但你身为长辈怎能对她动手?” “我……”庄月娴没理,一脸憋火的瞪着聂安夏,“还不是她总和我顶嘴,我也是太冲动没忍住。爸,我不可能真对她动手的。” 陆老爷子没心情听她辩解,严厉的教育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真要打她,但你动手就是不对。明白?” 这种事如果传出去,只会被说陆家不注重教养。除了被说闲话之外,没人会去议论聂安夏做的怎样。 庄月娴自知错了,低着头弱弱道,“爸,我知道了,我以后不这样做了。” “你的心不静,去抄几遍佛经吧。”陆老爷子背着手发话。 听见她被惩罚,聂安夏暗中欢天喜地,得意的向庄月娴挤眉弄眼。那蠢女人本想和陆老爷子讨价还价,终于动脑子思考一番,还是算了。 看见讨厌的女人走了,聂安夏也找了个借口离开陆家。 回公寓的路上,她立刻给梁夏语打了通电话。 “夏语,陆时宇最近有没有找你?”聂安夏单刀直入,想尽快说明这件事。 被问到这件事,电话里的人很是奇怪,“他没找过我,怎么了?” 想到庄月娴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她还是给梁夏语提了个醒,“我担心陆时宇会有想法和你结亲,毕竟他现在势力单薄……” 话都还没说完,梁夏语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如果只是商业联姻,那我肯定不会嫁给他。”电话里的人回答的很肯定,有斩钉截铁的味道。 聂安夏的担忧并没有打消,“我知道你向往的是爱情,但有时我们都身不由己,特别是在家族利益这方面。” 就算她不考虑,梁太子未必不会考虑。 “安夏,你想多了,我哥明确说过这件事。就算现在我想嫁人,他肯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梁夏语很放心。 第一百零六章有本事让他和我离婚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听了这些话,聂安夏总算放心了,但还是好奇的抛出一个问题。 “你和陆时宇也算从小就认识,你对他印象怎样?” 这话简直问的太恰当,梁夏语迫不及待的回答道,“即便是大小就认识,但我们也算不上青梅竹马。虽然他以前救我一命,但我对他根本没好感。” 光是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能从她的话语中听出嫌弃的态度。 没想到梁夏语会这么讨厌他,聂安夏也被逗笑了。 “我还以为你和他应当感情不错,看来是我想错了。”她也总算在心里安定了。 两人结束了通话,聂安夏也正好回到公寓。 她才刚进门,就看见陆时琛正在家中播放电视,里面放映的内容就是那档综艺。 好巧不巧,聂安夏又正好撞见他在节目里回答主持人的环节。 “你回来了?”陆时琛装出才知情的样子,急忙去拿遥控器就要关电视。 看他这蹩脚的演技,聂安夏心中有些发笑。 她换了拖鞋,径直走到客厅,动作速度的把遥控器抢了过来,“别关,我就喜欢看这个节目。” 电视里刚好传出陆时琛在节目里回答问题的声音。 “欧阳岑岑对我来说是特殊的存在,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可能是接近于友情之上恋人未满的红颜好友。” 听见这绿茶般的回答,聂安夏有几分嫌弃,“你不该这么用词,你应该直接了当点,干脆说你们是情人。” 没想到她的态度这么大方,陆时琛眼底里闪过意外,“为什么要这么说?” 看他还在装蒜,聂安夏倒也不火大,反拿出出一副为人师长的态度,“你说你们是红颜知己,媒体记者从这个角度不好揣摩绯闻。如果说你们是情人,这不是更有看点?” 陆时琛对她这样处事不惊的态度感到诧异,“你从来没有对我和欧阳岑岑的事生气?” 他以为做得这么过分,就能让聂安夏勃然大怒,没想到她的反应平静的像一滩死水。 面前的她诚实回答道,“我唯一一次有情绪波动,就是今天陆爷爷把我叫回老宅的时候。” 尽管聂安夏不想多管闲事,但她还是忍不住发话,“我已经对你劝告多次,让你注重分寸,但绯闻依旧满天飞。就算我对你们的事大发雷霆,那又有什么用?” 陆时琛没想到她在意是这方面,隐晦的提醒道,“是你生气的方向错了。” 她确实对自己劝告过几回,但聂安夏总在两个人聊天时表现出不在意他的态度,甚至还提起别的男人。 这只会让陆时琛的心火更旺。 聂安夏疲惫的摆摆手,“这件事你看着折腾,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不过这几天公司的事很忙,拜托你消停点。” 她光是解决客户都已经焦头烂额了,更没心思去澄清这些绯闻。 眼看聂安夏转身要上楼,陆时琛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真的不在意我和别的女人的关系?” 别扭了这么多天,他总算光明正大把这话问出口了。 听见这么清晰的问题,聂安夏也明确的抛出答案。 “只要不对公司和陆老爷子有影响,你想怎么胡闹都行。”这也是她的真正想法。 “好,很好。” 陆时琛略带失望地松开她,深邃的眼底里闪过忧伤。 只可惜聂安夏读不懂他的心,一把冷酷无情的甩开他的手,上楼休息了。 这一夜,她睡的很好,但陆时琛房间里的灯却亮到凌晨。 第二天。 两人沉默着驱车到了陆氏,聂安夏借口有事要忙,也没等陆时琛停车便先去了秘书处。 她不想再把任何时间浪费在工作以外的地方,只想尽快搞定,麻烦客户先见到七象玲珑塔。 聂安夏刚出电梯,就看见欧阳岑岑站在总裁办门口。 她对着女人的出现不意外,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便要回自己的办公室。 聂安夏才刚从她身旁擦肩而过,就被欧阳岑岑怒火冲天的叫住了。 “你给我站住!” 听见这么霸气的话,聂安夏下意识停住了脚步,一脸不解的回头盯着身后的人。 欧阳岑岑劈头盖脸把她骂了一顿,“聂安夏你贱不贱啊,陆时琛明摆着对你没感情了,你还要对他死缠烂打!” 这话倒让聂安夏觉得莫名其妙,她冷淡着反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对他纠缠不休?” 如果两人不是合作关系,就算要把陆时琛拱手让出去,聂安夏也不会考虑半分。 “还在我面前装!”欧阳岑岑一脸鄙夷的将手机送到她面前。 “你自己看这条微博!陆少写的清清楚楚:因为你性格刁蛮,所以他不敢有任何离婚想法!” 不敢这个词语,就用的很是灵性,把怂包不敢反抗的态度表达得淋漓尽致。 “稍等,我看看。”聂安夏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出了陆时琛发的微博。 发博时间是昨晚深夜,博文内容如下:“关于近日我与欧阳岑岑绯闻一事,特意在此澄清,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家中已有娇妻,婚姻一事不能儿戏。尽管她性格刁蛮,但我也非常深爱,更不敢有离婚想法。” 这条微博一经发出,从昨晚就炸开了全民讨论。有不少人认为陆时琛喜欢的其实是欧阳岑岑,也有很多人支持深爱原配的观点。 了解了大致情况,聂安夏将手机合上,对面前的女人问道,“微博里都写的很清楚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欧阳岑岑怒目圆瞪,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态度。 “我想问的事可太多了!这些天我和时琛频繁传绯闻,你不仅没有表态,甚至还漠不关心,就连他上综艺也不管。” “你都能对一个男人如此不挂心,那为什么还要对他死缠烂打?” 欧阳岑岑结合姐妹们的看法,能够明确得出结论:她肯定不喜欢陆时琛。 她心急难耐的样子,恨不得把民政局搬到面前,让他们赶紧离婚。 聂安夏绕有趣味的丢出个问题,“你自以为他对你有感情,那我问你:如果陆时琛真的爱你,那怎么不敢和我提离婚的事?” 好像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欧阳岑岑脑袋空白的愣了一下,又反应很快的还嘴。 “原因不是说了吗?光是看见你这样脾气急躁的母老虎,陆时琛就不敢和你提任何条件!” 聂安夏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精明的女人,在感情里能蠢到这种地步。 “恐怕你有天知道真相后,或许会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好笑。”她抱着双臂,意味深长的对欧阳岑岑说道。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被陆时琛成功欺骗了,以为他只是一只无辜的羔羊。 从来没人怀疑过,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目光精准的盯着每一个想要的目标。 “你我时间宝贵,我就不和你废话。既然你自认为和陆时琛感情深厚,那你有本事就让他主动和我离婚。”聂安夏觉得这个条件也不难,光是上下嘴皮子一动就能解决。 倘若陆时琛真是爱极了这个女人,那聂安夏也会考虑从这场局中退出。 欧阳岑岑目光怀疑的盯着她,“你要的条件,仅仅是这么简单?” 虽然陆时琛在博文里说是不敢和聂安夏提离婚,但欧阳岑岑也不想一直以“绯闻女友”的身份接近他。 倘若有机会能成为正牌夫人,那当然是最好的。 看欧阳岑岑在思索,聂安夏紧接着问,“考虑清楚了?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我今天是被你们的感情所打动,特意给的机会。” 这话一说出来,欧阳岑岑就更加心动了,脑袋里的理智和感性在打架。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陆时琛的身影从电梯里出现了。 看见他来了,欧阳岑岑的眼睛都亮了。 “时琛,你总算来了!” 她就像小女友似的,一路小跑道陆时琛身旁,目光中带着亮晶晶的期盼。 欧阳岑岑刚准备伸手挽上他的胳膊,陆时琛便视线冰冷的朝这边丢了一记眼刀。 察觉到他的不喜,欧阳岑岑失落的拉开了两人距离,“时琛,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说。”陆时琛面无表情的回答,根本没给出好脸色。 聂安夏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互动,简直觉得精彩极了,真想拍手叫好。 “时琛,我们总是传绯闻也不好。我感觉你和我挺合适的,而且你最近应该也对我有所了解了……”欧阳岑岑铺垫了很长一段话,终于说出正题。 “要不你和聂小姐提出和平分手吧,这样大家也都痛快。” 终于把这话说出口,欧阳岑岑感觉脸都烧得通红了,害羞的垂着眸,不敢去看陆时琛。 足足有半分钟,欧阳岑岑都没等到理想中的回答,也没察觉出对方有想回应的态度。 “时琛,难道你不想和我……”她疑惑的抬头,结果却看见陆时琛和聂安夏站在一起。 那画面实在太有冲击力,给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少伤害。 “时琛,你这是什么意思?”欧阳岑岑既不解又生气,感觉被人耍了。 她原本羞红的脸,现在都被满腹的怒气烧的更加火辣,想到自己刚才还那么纯情,欧阳岑岑羞愤极了。 “所以你还是不敢和她提分手的事?”她生气的看向陆时琛,希望能得到一个正面回应。 而那个男人却缩在聂安夏身后,一脸委屈神色,“老婆,就是她一直对我死缠烂打,人家好怕怕。” 欧阳岑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火大至极,但想到他也许是不敢反抗聂安夏,还抱有最后一丝期待。 “时琛,你真的对我没感情?” 第一百零七章给聂安夏点教训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时琛,我希望你能给出正面回应,到底对我有没有感情?”欧阳岑岑希望能得到肯定的回应。 看她这么固执,聂安夏也被打动了,幸灾乐祸的将视线看向身后的陆时琛。 “该是你还风流债的时候了。”她觉得今天这出好戏太精彩了,简直不够看。 陆时琛依旧站在聂安夏身后,没有任何要回应的态度。 “你这是什么意思?”欧阳岑岑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能无情到这种地步。 事已至此,难道连正面回应她的勇气都没有? “陆时琛,你今天必须要把话和我交代清楚!”欧阳岑岑刚压下去的心火,又燃了上来。 她从没见过这样没担当的男人,实在生气极了。 欧阳岑岑也不管聂安夏还横在两人之间,直接伸手要把陆时琛拉过来,没想到聂安夏却主动拦下。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现在是办公时间,请别在这里胡闹!” 欧阳岑岑清楚自己在无理取闹,但理智已经顾不上太多。 “不行,我今天必须要问清楚这件事,否则大家都别想好过!”说着,她情绪激动的将聂安夏推开。 “小心。” 陆时琛轻轻揽着聂安夏的肩膀让她后退几步,以免受到伤害。 这个小动作落入欧阳岑岑眼中,简直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来我才是多余的,你们也根本没有感情不和,你们两个是故意耍我的?” 聂安夏一头雾水的问,“我们什么时候说过感情不和?” 她和陆时琛之间是压根没感情。 “我懂了,原来我只是个傻子。”欧阳岑岑终于恍然大悟,将仇视的目光看向聂安夏,“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吧?你想让我丢人,达到放弃陆少的目的。” 聂安夏从未这么想过,也是才知道这女人的脑补能力这么强。 “我懒得设计陷害你,也没这个功夫。”她字字清晰地对欧阳岑岑宣布。 结果那女人却双手捂着耳朵,摆出任性撒泼的态度,“这些全都是解释,我不听!” 胡闹让聂安夏感到心累,她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你要是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欧阳岑岑简直气坏了,冷笑连连,“拿我没办法是吧?那我今天就赖着不走了!” 聂安夏翻了两下眼皮,压根没把这话往心里去。她甩开陆时琛,打算回秘书处办公,结果身后却冲上来一道人影。 “有本事就从我身上踏过去,否则我可不会给你让路!”欧阳岑岑双臂大开,神情坚定的拦在聂安夏面前,像极了敢死队。 “怎么这么吵?”陆尚契的话音从电梯口传来。 聂安夏绕有兴趣的回答,“二叔,我们公司的保安也该辞退了,竟然把身份不明的人放进来。” “你说谁是身份不明的人,我可是欧阳家的千金!”欧阳岑岑很不服气的还嘴。 听见这个女人在场,陆尚契就猜到了三人之间发生的事。 “二叔,你昨天让我做的报表,恐怕我是交不出来了。”聂安夏一脸轻松的将目光看向欧阳岑岑,“我要忙着接待贵客,没时间帮您了。” 想到拜托让聂安夏帮忙的事,陆尚契的脸色很快就变了,主动出击。 “欧阳小姐,我知道你有事要谈。但这里毕竟是公司,你在这吵吵闹闹也不合适。” “陆总,我不会耽误您太久,请给我一点时间解决私事。”欧阳岑岑也没打算让步。 看局面马上僵持,聂安夏倒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 “反正都这么热闹了,不如叫几个记者来,正好给公司涨涨热度。”说着,她还真要给记者拨电话。 陆尚契怕了,连忙对欧阳岑岑劝道,“欧阳小姐,你毕竟是没出嫁的姑娘,总该要注意点名声。” 考虑到欧阳家的背景,他已经把话说得很委婉了。 欧阳岑岑是铁了心要和聂安夏斗,但转念一想陆尚契说的话,还有家族的颜面,她一脸不甘心的离开了。 “聂安夏,我不会这么轻易放弃陆少的!”临走之前,欧阳岑岑还不忘丢下信誓旦旦的宣言。 看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陆尚契满脸高兴的打趣着她们,“年轻人就是有精力胡闹,看来是工作还不够多。聂秘书,别忘了我要的报表。” 他之所以有闲工夫来找聂安夏,就是在等她给自己做报表。 这份表格是那批劣质原材料的数目,种类和价钱的详细清单,说的通俗易懂点,就是一份赔偿的价格表。 “做一份表格,要不了多少时间,您就悠闲的在办公室里等着吧。”聂安夏嫌他烦,一份破表格还要催促。 打发了陆尚契后,聂安夏也没正眼看陆时琛,直接回到秘书处开始工作。 耽误了不少时间,她速度进入工作模式,先处理小简发来的邮件。 那位麻烦客户的大概资料都被调查出来,聂安夏非常认真的阅读着。 “李兴明,四十五岁,李氏集团总裁。常年和陆氏有密切合作关系,公司是世界五百强企业……” 她从头看到尾,对基本情况了解了大概。 聂安夏刚准备着手制作报表,便听见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聂秘书,我不是来催你的,是有另一件事要通知你。”陆尚契满面春风得意,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什么事能值得陆总亲自来通知?”聂安夏猜测,这件事肯定和她脱不开关系。 果不其然,陆尚契慢条斯理的宣布,“李总要求明天中午亲自见你,希望你能提前做好准备应对。” 他口中的李总,就是李兴明,不出意外就是来为难她的。 “多谢陆总的关心,我一定做好万全准备工作,不给公司丢脸。”聂安夏没没有丁点惊讶态度,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 陆尚契一脸迫不及待,“聂秘书,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千万别惹李总生气。他现在可是我们公司的大债主。” “陆总,我们都时间宝贵,这种没意义的话就不必多说了。”聂安夏一脸冷淡,飞速将手中的报表完成,帅气的把U盘递给身旁的人。 “您要的表格完成了。” 事到临头,没想到聂安夏还能拽上天,陆尚契记在心中生气,又更加期待明天的好戏。 “聂秘书既然是聪明之人,有些话我就不多赘述,你多多注意。”他带着满脸笑容踏出了秘书处。 终于送走了这个大瘟神,聂安夏感觉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想到明天还要对付难缠客户,她更加打起十足精神开始钻研调查。 步行街。 一辆耀眼的粉色敞篷跑车停了下来,一条光洁的大长腿伸出,踏着高跟鞋气场十足的从车上下来。 欧阳岑岑才从车上下来,视线就锁定在不远处的闺蜜身上。 “汪洁,我真是想死你了!”她嗲声嗲气的和对方撒着娇。 汪洁穿着包臀连衣裙,一头性感的大波浪长发,红唇中透露着成熟。 “你这见色忘友的女人,也只有在情场失意时才会想起我。”汪洁早就习惯了欧阳岑岑的忘恩负义,对这种事见怪不怪。 “洁洁,好朋友的存在不就是这样吗?在我最难过时,只有你能抚慰我的心!”欧阳岑岑嬉皮笑脸的说道。 猜到她是情场失意,汪洁也不觉得奇怪,反倒拉着她到附近的咖啡馆就坐。 “说吧,陆少他又怎么伤你的心了?” 好姐妹一见面,要聊的心事总和陆时琛有绕不开的联系。 “别提了,我本来已经把这件事忘到天边。你这么一提,又让我想起来了。”欧阳岑岑拿出干架的气势,开始对聂安夏疯狂吐槽。 “你是不知道那女人有多过分,竟然还设计圈套让我踩!我又这么善良天真当然中招了。” 汪洁听她添油加醋的诉苦半天,对聂安夏的印象非常差,拍板要为欧阳岑岑打抱不平。 “岑岑,你怎么这么天真,被人耍了都不知道!那女人实在过分,如果她遇到的是我,结局肯定会大不同!” 欧阳岑岑只当这是句安慰的话,也没放在心上,跟着附和道,“是啊,如果有你在我身边,我肯定不会被欺负的那么惨。” 话音刚落,汪洁就一脸下定决心的样子,满脸心疼的握紧她的手。 “岑岑,这个女人实在过分,我们不能白受这委屈!聂安夏对吧?我这就找人帮你出气!”说着,汪洁就要拿出手机去叫黑社会来摆平。 看她是动真格的,欧阳岑岑立马怂了,赶紧拉住她。 “洁洁,你可千万别冲动。她怎么说也是陆家少奶奶,如果遭到了意外事件,陆家肯定要追查到底。” 如果这件事查到她头上,不只是欧阳家要丢脸这么简单,恐怕她和陆时琛之间就再没可能了。 察觉到欧阳岑岑的心思,汪洁轻拍她的手背让她放松。 “别担心,我肯定不会有大动静,就只是简单教育一下她。” 欧阳岑岑皱着眉头,还是不敢随便答应。 看出她的犹豫不决,汪洁轻飘飘的问道,“难道你就情愿吞下这口恶气吗?本来就是他们做得不对,难道还不能接受教育?” 在闺蜜的劝导下,欧阳岑岑还是同意了这件事。 “洁洁,你必须答应我,真的只是简单教育她,千万不能让那女人有严重伤害。”她还是觉得不放心,再次对汪洁要求。 “呵,你这女人就是心软。明面上说怕陆少发现是你做的手脚,其实你是不想我伤害危及到她的生命安全。”汪洁对她的性格已经知根知底了。 第一百零八章一打五的本事不是吹的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欧阳岑岑难为情的笑笑,“谁让你是大佬的女人,一般人可惹不起。有你这样为我着想的闺蜜,是我三生有幸。” “行了,这些花言巧语我也早听腻了。别看你现在小嘴抹了蜜,过几天陆少勾勾手指,你又会把我忘记了。”汪洁早就摸透了她这种可耻的行为作风。 被说中心思,欧阳岑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洁洁,有你真好。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你都是我的坚强后盾。” 汪洁神色鄙夷的呸了她一口,“要是不买几个包,你会这么轻易被哄好?” “洁洁,你真是太懂我了。我正好看中一款新品,咱们逛街去!”欧阳岑岑已经喝腻了咖啡,现在一心只想疯狂购物。 汪洁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真是拿你没有一点办法!” 陆氏,秘书处。 望着窗外一点点黑下去的夜色,聂安夏还在电脑前勤快的敲击着键盘。 下班时间早就过了,但她还要为明天见李总做准备,暂时不想回公寓。 “已经很晚了,先回家休息吧。”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陆时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聂安夏没回头,话音中没有任何情绪,“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处理。” “夜深了,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况且公司的工作也可以回家完成。”陆时琛也是为她的人身安全考虑。 “我已经是成年人,这些事不用你来提醒。”聂安夏冷冰冰的回答道,手指依旧在键盘上飞舞着,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劝不动她,陆时琛实在是没辙,只好先行回家。 直到晚上十点,聂安夏终于忙完手头上的事。 夜色已深,聂安夏在公司门口等了半天也没拦到车,只好改为步行,顺便在路上,看看有没有可以骑行的单车。 路过一条小巷,聂安夏好奇的往里瞥了一眼,发现里面漆黑一片,很是吓人。 她连忙收回视线,打算绕路,却发现这里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由于再三聂安夏还是故作淡定的走进小巷。 里面几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两盏孤零零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把气氛烘托的相当吓人。 “吱!” 一声鼠叫刺耳的在耳旁响起,把聂安夏吓得浑身直哆嗦。 聂安夏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恐怖念头,让她步行的速度更加放缓,这条本就不短的路程变得更加漫长了。 她在心中默默打气,鼓起勇气加快步伐逃离这可怕的地方。 “一步,两步……”聂安夏在心中默念着步伐,告诉自己马上就要胜利了。 眼见前方就是小巷出口,她的脸上露出了欣然笑容,心情也相当高兴。 “站住!往哪里跑?” 忽然,面前出现了一个威猛大汉,拦住了聂安夏的去路。 她哪曾想小巷里还会有人,简直被对方吓的舌头都打结了,“你,你是谁?” 这个威猛大汉不仅没回答问题,还得意的冷哼两声,“你不该问我是谁,你该想想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兄弟们,给我打!” 瞬间,从他身后的小巷里又跳出几个壮汉,把小巷的出口都堵死了。 “我劝你识相点,放弃无谓的抵抗,我们都是练过的!”为首的肌肉男得意的笑了两声,赤手空拳的在空中比划了一番拳脚。 聂安夏放眼望去,这才发现他们都没带家伙,心里顿时就踏实了。 “我也奉劝你们识相点,老娘一打五的本事可不是吹的。”她有模有样的学着他们放话的样子。 面前这几个大汉都哈哈大笑起来,语气轻蔑的说道,“就凭你这小身板,别说是一打五,你能打过我们其中一个就是奇迹!” 见他们如此不相信,聂安夏的兴致也被勾了起来,“好啊,你们尽管来试试。” 她从未遇见过这么笨的人,竟然还主动排队送上门来挨打。聂安夏知道他们是低估了自己,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 最先送上门的就是肌肉男,他还特意展示自己壮实的肌肉,以显示出聂安夏的自不量力。 “别显摆了,要打就赶紧的!” 聂安夏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快午夜十一点了,她还要急着回家吃饭。 肌肉男朝她使出一记左勾拳,却被聂安夏轻松转身抵挡住,还白挨了她的一记打。 感受到聂安夏的实力,肌肉男不敢再随便轻敌,开始认真对待两人的打斗。没想到就在他分神调整状态时,聂安夏却迅速的使出连招把他击垮在地。 其他小弟纷纷目瞪口呆,压根不敢相信眼前的结局:他们最厉害的老大竟然被一个弱女子打倒了! “还愣着做什么,把她给我往死里打!”肌肉男摊倒在地上,已经顾不上面子,赶紧叫小弟们齐上阵。 那几个男人一想到聂安夏那么厉害,不禁心生畏惧,就连出手也动作缓慢。尽管三人一拥而上,但也不是聂安夏的对手。 “好……好厉害的女人。” “是我们输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看着躺倒在地的几个壮汉,聂安夏在心中感到相当自豪,拿出手机录了段视频。 “说,你们还敢不敢和我打?”她像极了黑社会大姐大在教育小弟。 那么几个躺倒在地上的人,全都有气无力的回答,“女侠饶命,是我们不长眼惹了您,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聂安夏对这回答相当满意,把视频发到微博上后,就让他们滚蛋了。 她的微博才刚发,马上就引来网友们的热烈讨论。聂安夏无心去看评论区,加快步伐往公寓赶。 她才刚出小巷,远远的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车驶入视线中。 陆时琛摇下车窗对她命令道,“上车!” 听他的语气这样生硬,让聂安夏非常不满。她想反正也快到公寓了,干脆直接走回去。 “如果你不想今晚再遇到麻烦,那就最好乖乖上车。”陆时琛就像会读心,一句话就把她想法幻灭了。 不情不愿的上了车,聂安夏被他带回公寓。 刚进门,她才换上拖鞋,就被陆时琛抓着手臂拽到客厅。 “你干嘛?”聂安夏感觉他像个变态,挣扎着就要摆脱他的束缚。 陆时琛没有加大手中力道,反而松开她,语气关怀的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面对他的温柔,聂安夏感到非常不适应,也没听明白刚才的话。 “你说什么?”她再次发问。 陆时琛看她一副被打坏脑袋的样子,很是耐心的再次重复,“那几个要打你的人,有没有让你受伤?” 他说的很详细,聂安夏立马摇头回答,“我怎么可能有事?你应该问他们有没有受伤,那几个人都被我打趴在地了。” 她说这件事时相当高兴,一副占了对方大便宜的样子。 看她这么活蹦乱跳,陆时琛也打消了心中的忧虑。 “没事就好,省得我麻烦的给你上药。”他装作腹黑的吐槽,又不由自主的关心道,“饭给你热好了,记得吃。” 看他的态度这么拽,聂安夏忍不住警告了他一句,“你给我说话注意点,别以为我没吃饭就骂不动人了。” 最近做什么事情都不顺,聂安夏简直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看她像是要发作脾气,陆时琛什么话也没说,反而识相的上楼回房间去了。 来到餐桌上,聂安夏看了一眼晚饭。菜和米饭都是热腾腾的,压根看不出是剩饭。 “这个男人难道有爱做饭的毛病?”她不明所以的吐槽了一句,拿起筷子便大口扒饭。 吃饱喝足,聂安夏才打开微博看看八卦,没想到她教育混混的视频都传疯了,甚至还成为视频区的鬼畜素材。 “不是吧,难道现在的人无聊成这样了?” 好在聂安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 她和那陆时琛刚来公司,就看见门口已经堵着许多媒体记者,更夸张的是还有新闻记者在等候采访。 聂安夏心惊胆战地看了眼陆时琛,“我该不会是犯什么大事吧?” 难道她昨晚打的那些混混里面有某个人是大佬的儿子? 光是想到这些事,聂安夏就已经后悔昨晚对那些人动手。她表面镇定的下了车,那些记者们全都蜂拥而上,把聂安夏围的水泄不通。 “聂小姐,听说你昨晚教育了几个混混,请问您是什么心态呢?” “那几个男人在视频中人高马大,您真的是以一人之力制服他们的吗?” …… 面对这些问题,聂安夏都耐心回答了大多数。 直到快迟到,才在陆时琛的催促下匆匆回了公司。 午休时,聂安夏在各大软件的推送上看见了自己的名字。要报道的无非就是她怎么战胜混混之类。 当然,这样的新闻也在网络上激发了大家的讨论。 “终于知道陆少不敢和她离婚的原因,这样的女人给我当老婆,我也是不敢提出离婚的!” “楼上的那位男士醒醒,我们聂姐有颜有钱有资本,凭什么看上你这种人?陆少不和她离婚肯定是因为真爱!” “你又知道了?敢情你是住在陆少家里吗,别什么事都扯上真爱!” …… 看着评论去激烈的讨论,聂安夏也未曾想过,这件事会让大家反应如此强烈。 关了手机,她想起还有一份文件没拿给陆时琛,起身便去了总裁办。 还没进门,聂安夏就隐约听见里面有说话声。 “给我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做的!” 她被这低沉阴狠的话语吓到,一时间忘记了要敲门就推门而入。 聂安夏站在门口,正好和拿着电话的陆时琛撞了个碰面。两人四目相对时,好像有火花在空气中摩擦。 “我……”她犹豫怎么开口, 第一百零九章海王要露馅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拿来吧。”陆时琛直接掐断了电话,伸手就要去接文件。 聂安夏本想问问刚才的事,但瞥见他脸上表情冷淡,还是打消了想法。 “这份文件不能拖,明天早上就要用。如果下午不能忙完,今晚恐怕要辛苦你了。”她略带歉意的说道。 陆时琛随手翻动着文件,语气不善的问,“你今晚还打算加班?” 听他问这件事,聂安夏角稍微一愣,把话又强调一遍,“要做文件的人是你不是我,为什么要加班?” 她在陆氏又不拿工资,每天不迟到早退已经是仁至义尽,天天主动加班是不可能的事。 陆时琛的眼底里闪过放心,“不错,你走吧。” 面对他这样居高临下的回答,聂安夏感觉一头雾水,不禁联想到他刚才那通电话。 “你在找人调查什么?” 她本来不想追问,但想到他的语气那么异常,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 “公司的事。”陆时琛回答的很简洁,摆明了不想细说。 看他把嘴巴闭的那么紧,聂安夏也没兴趣刨根问底,将文件交接后就回秘书处继续办公。 欧阳家。 “岑岑,我真是不该信你的话,随便找了两个混混教育她,没想到那女人反过来把他们收拾了。”汪洁怒气冲天的话音里带了几分不可思议。 欧阳岑岑也连连叹气,一副认栽的心态,“能打得过两三个男人,也算她运气好。” 聂安夏能反过来把混混摆平,这是她们都未曾料到的事。 “难道我们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了?”汪洁不甘心的冷笑,噼啪作响的揉着指关节,“让我这个跆拳道黑带亲自出手,我倒要看看她怎么从我手心里逃出去!” 听着电话里愠怒的话音,欧阳岑岑连忙叫停,“洁洁,我知道你为我好,但现在不合适动手。” 汪洁的语气转为埋怨,撒着娇说道,“不行,我一定要替你报仇!那女人对你那么过分,必须要给她教训!” 知道她关心自己,欧阳岑岑的心中涌动着暖流,温柔的劝道,“你放心,肯定有机会让你出面,但不是现在。混混的事已经引起轰动,倘若你再去挑战聂安夏,我们肯定会暴露。” 汪洁虽不甘心,但也觉得有道理,不情不愿的答应道,“要是她下次又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她!” 有这样见义勇为的朋友,欧阳岑岑相当开心,请汪洁喝下午茶。 陆氏,秘书处。 聂安夏才刚把手头的事情忙完,终于腾出时间吃午饭了。 趁着外卖还没到,她打算追最新热播的电视剧,手机里的一条推送跃然眼中。 “当下最火最热的射击游戏主播,不帅你来打我!” 这句话成功吸引了聂安夏的注意力,就连她不玩游戏的人也情不自禁点了进去。 进了直播间,聂安夏还没去看主播的长相,就被他的声音吸引了。 “各位衣食父母,感谢你们的一路陪伴,恐怕我以后不能再陪着大家了!” 这声音像极了傅晗述,聂安夏立刻看了眼直播间的主播,发现果然就是他! 傅晗述熟练的操纵着人物进行游戏,委屈可怜的回应着弹幕,“宝宝们别问了,我不是遇到困难就到处诉说的人,就让我默默承受吧。” 弹幕上立马刷起满屏的“心疼”,有几个土豪开始送火箭,大家都齐刷刷的要求他说清楚怎么回事。 几轮火箭送下来,欲拒还迎的傅晗述终于道出“真相”。 “对不起,我本来没想说出来。但医生前几天给我下了病危通知书,说我的癌症逐渐恶化。我一想到不能继续给大家直播,心情就非常难遇过。” 他清朗的声线中带着浓重的难过,一脸痛苦的表情却在努力装的开心,看着就忍不住让人心疼。 “天啦噜,居然是癌症!老天爷为什么要为难帅哥!” “家人们把保护打在公屏上,守护述述子最后的人生岁月!” “述述子你放心飞,我们永相守!你人生的最后阶段,由我们来照顾!” 一时间,直播间里引发轰动,就连潜水的粉丝也被炸了出来,直播间满屏都是密集弹幕。 傅晗述嘴角露出坚强的笑容,一脸欣慰的对粉丝们答谢,“谢谢大家的关心,直播是我所热爱的事业,不到生命最后一刻不会轻易放弃,更不会随便离开你们!” 这番话点燃了粉丝们的满腔热情,有美女开始给他刷礼物,小到棒棒糖大到游艇和飞机,傅晗述瞬间成为平台里的榜一男主播。 聂安夏掐指一算,光是这一场直播他可能就收入半万了,实在让人惊叹。 “家人们,直播暂时结束,我该吃药休息了,我们晚上老时间继续。”傅晗述把礼物收的差不多,咳嗽几声就装病下播了。 直播间已经黑屏了,可满屏幕的弹幕还继续漂浮着:我们述述子太敬业了,生病还要继续直播,真让人心疼! 类似的话语还有很多,不是在夸傅晗述敬业,就是在心疼他的身体。 聂安夏也退出直播间,好笑的低语道,“都是些单纯可怜的孩子,被骗了还要帮人数钱。” 看见傅晗述的行为这样恶劣,她立刻给对方打了通电话,打算好好聊聊这件事。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聂安夏一连打了好几次,结果对方一直在通话中,无奈之下只好给他发了条短信。 “有空给我打个电话,有事找你。” 留言完毕,她开始将注意力投入到工作中,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 聂安夏的手机里传来陆时琛的短信,“你先开车回去,我手上还有工作。” 没想到他也能忙到加班,聂安夏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好笑,反手给他回了一句,“晚上不安全,车留给你。” 反正现在才刚下班,她搭出租车回家也没区别。 从公司里出来,聂安夏就闻见一股浓郁的面包香气,让她疲惫的身心都提起了精神。 顺着香味找到面包店,她刚打算看看有什么新品,目光就被街对面的两道眼熟的身影吸引过去了。 尽管隔着一条街,聂安夏也能认出他们就是傅晗述和蒋皎月。两人手牵着手在逛街,俨然一副甜蜜小情侣样子。 “难怪刚才没接我电话,原来是忙着陪女友。”她对这件事并不意外,反而觉得这男人逐渐对蒋皎月上心了。 看两个人相处的不错,聂安夏便放心的进面包店挑选蛋糕。 她最近胃口不错,看见甜品就嘴馋,帮陆时琛也挑了一份就到前台结账了。 聂安夏刚从店里出来,正准备搭车回家,余光却瞥见身旁的转角路口有道人影。 还以为是眼花了,她又仔细看了看,还真是傅晗述。 看他背对着自己,聂安夏好奇地走上前拍了拍肩。 “你怎么不陪小女友了?”她开玩笑的问道。 “嘘!” 傅晗述立刻转身回头,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语气却柔和的回复着电话里的人。 “宝贝,我下播后吃了药就睡了,刚刚才醒。手机一直静音怕吵着直播,也没听见你的电话。” “没有,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会不理你?你上次不是说想吃蛋糕吗,我现在就在市中心的蛋糕店给你买呢。” 听他花言巧语的哄着对面的人,聂安夏的心底里就燃起了无名之火。 渣男就是渣男,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她狠狠瞪了眼傅晗述,打算去街对面找蒋皎月,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聂安夏刚想走,就听见身后的人语气意外的说道,“你也在市中心买蛋糕?那我们可真是心有灵犀……你要来找我?但马上要准备晚上的直播了。” 傅晗述没想到会这么凑巧,疯狂委婉的回绝电话里的女人,但对方也固执的要见他。 两人商量半天,他不得不向对面的人妥协,“好,我就在门口等你,穿的是你送我的衣服。” 傅晗述终于挂了电话,聂安夏大快人心的说道,“老天有眼,你终于翻车了,我看你这下还怎么骗小姐姐!” 她简直要原地拍手叫好,欢呼海王终于要被打倒了。 不料,傅晗述却一脸真诚的像聂安夏哀求,“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帮我个小忙,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 “不可能!”聂安夏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不可能帮着你撒谎,我最痛恨玩弄感情的人!我劝你回头是岸,别再继续这样幼稚的行为!” 那么多小姐姐对他付出真心和关怀,傅晗述却骗得不亦乐乎,实在是可恶! “你别激动,我肯定不是让你帮我圆谎。皎月还在等我回去,但我现在脱不开身,我不忍心让她傻傻等我,你替我把她送回家吧。”傅晗述一脸担忧的说道。 尽管这个条件并不过分,但聂安夏还是摇头拒绝,“你之所以脱不开身,是因为要见别的妹子。是你选择辜负了蒋皎月,我凭什么帮你?” 傅晗述没想到她不但没打算帮忙,反而还开始教育自己。 看他是渣到骨子里了,聂安夏忍不住骂道,“你都已经这个年纪了,却没有一点责任心。既然接受了小姐姐对你的好心,就应该懂得呵护她们。你到底把她们当女友还是当提款机?” “我没玩弄她们的感情,我只是做不到专一,但我对她们都很好!”傅晗述居然从嘴里说出这句话。 聂安夏气的语塞,“你……你真是无药可救!” 面前的他也很激动,“我和你不是一类人,我们的人生观就不一样。我虽做不到专一,但我对每个女友都很用心!” 第一百一十章丑闻再次被爆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猛掐人中,努力不让自己昏迷过去,难以置信的对傅晗述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他刚要开口,口袋里的手机跟着响起。 傅晗述神情凝重的接了电话,语气忐忑不安的回应着对面,“皎月,我不能送你回家了,医院通知我去做复查……你不用陪我,我不想让你看见脆弱的一面。” 他娴熟的抛出借口应付蒋皎月,话里没有任何破绽,完全就是老手风范。 看傅晗述挂了电话,聂安夏不可思议的反问,“你真要因为其他女人抛弃蒋皎月?” 这做法实在无情。 “不是我想抛弃她。刚才我已经暴露了位置,如果我不答应和别的女人见面,人家也有办法找上我。”傅晗述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你现在已经无法应付了,为什么不趁现在和她们解释清楚?难道你能隐瞒一辈子吗?” 光是看见蒋皎月被蒙在鼓里,聂安夏也格外心疼。 “晗述!”一道婉转清亮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 傅晗述的目光中充满警惕,往后退了一大步,刻意和聂安夏拉开距离。 “现在不是辩论的时候,我们改天再聊。”他将声音压低,脸上却换上微笑表情,迈着大步朝蛋糕店走去。 望着傅晗述离去的身影,聂安夏脸上的表情逐渐复杂,思考片刻,还是于心不忍的主动去找蒋皎月。 凭着刚才的记忆,她很快就在街对面的一栋大厦门口找到蒋皎月。 她手中端着两大碗炒酸奶,清秀的脸上充满失落,一脸难过的坐在长椅上。 聂安夏在心中想好说辞,自然的大步走上前,装出偶遇的样子和蒋皎月打招呼。 “你是……蒋皎月?” 听见有人念自己的名字,蒋皎月的视线在人群中搜索片刻,最后定格在聂安夏的脸上。 “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她对两人的相遇感到意外。 聂安夏把心中的腹稿脱口而出,“我在这附近逛街散心,没想到遇见你了。你怎么独自出来,傅晗述呢?” 提起那个人,蒋皎月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伤感的说道,“本来我们在一起逛街,结果他接了个电话,有事先走了。” 看她这一脸单纯,聂安夏已经忍不住要把真相说出口。就在她左右为难时,蒋皎月忽然把话锋一转。 “说来也巧,我刚接到晗述的电话,你就出现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计划好了。” 聂安夏的心猛然一揪,脸上露出凉凉一笑,语气轻轻的解释道,“我也没想到能这么凑巧,但我们只是普通的客户关系,不至于这么心有灵犀。” 她这句话既缓解了蒋皎月的思想压力,又侧面证明两人确实是偶遇的。 “你别有压力,我只是随口说说。”蒋皎月露出轻松一笑,主动将手中的炒酸奶递给聂安夏,“本来是买给晗述的,但他有事不能来了,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尝尝看吧。” 尽管聂安夏不爱吃甜食,但还能接受炒酸奶,她主动舀了满满一勺夹着坚果的酸奶,咔吃咔吃的品尝起来。 “味道真的不错,是在哪家店买的?” 只尝了一口,聂安夏就停不下嘴巴,一勺接一勺的大口吃了起来。 蒋皎月相当有满足感,有些小骄傲的说道,“是我自己做的!有一家网红小吃体验店,可以自己动手制作各类小吃,我刚才去做了两碗炒酸奶。” 听她喋喋不休的介绍起各类美食,聂安夏肚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不一会就把手里的炒酸奶消灭的见底了。 “我看你对美食很感兴趣,这附近的商业街正在举办美食节,要不要和我逛逛?”蒋皎月非常主动的向聂安夏发出邀请。 看见她眼中的渴望神情,又想到傅晗述那该死的渣男,聂安夏实在不好意思再让蒋皎月伤心。 “如果不麻烦你的话,我也很想参加美食节的活动。”她没有犹豫太久,很快就答应下来。 两人动身前往商业街,蒋皎月还买了爆炸大鱿鱼和魔鬼臭豆腐边走边吃,完全放弃了大小姐作态。 “商业街的人流量这么大,你也不怕有记者拍到你?”聂安夏看她吃了一路,要不是因为身上有架子,差点就忍不住口水了。 蒋皎月快活的咬下一块鱿鱼肉,有滋有味的吃着:“我只是个小百姓,哪来那么多规矩。像你这样的网红确实该注重形象。” 两人已抵达商业街,平日本就繁华的街道在节日气氛下人流量更大。空气中弥漫着炸物的诱人,还参杂着甜品的甜腻和其他各种香气。 看见这么盛大的场面,聂安夏终于忍不住诱惑,驻足在炸鸡排的摊位前迟迟挪不动脚。 “你就别吃了,要是被有心人拍到,今晚的热搜肯定又让你睡不着觉。”蒋皎月看她馋得快流口水,连忙过来拉着她要走。 聂安夏已经定定的站住,任凭身旁的人怎么摇晃也不动摇,可怜巴巴的求情,“我也是个普通人,我有吃鸡排的权利。” 看她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蒋皎月摇摇头,主动买下一盒炸鸡排递给聂安夏,“喏,我请你吃,当作你陪我逛街的回礼。不过你可注意点,自从你设计出姜总的珠宝后,可真成网络红人了。” 聂安夏接过面前热腾腾的鸡排,用长签戳了块芝士流心的肉,迫不及待的放入口中,浑身都跟着炸鸡排变得酥软了。 吃的心满意足,她才回神去接蒋皎月的话,“我可真没想当网红,生活时刻被人盯着的滋味也不好,而且还总有莫名其妙的人找我合作。” 话刚说完,蒋皎月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接话道,“不瞒你说,我爸其实也想和你合作。” 聂安夏以为是玩笑,没把这件事当真,谦虚的回话,“我只是运气好,才设计出让姜总满意的珠宝。我是瞎猫碰见死耗子,没什么本事。要是蒋总和我合作,那他肯定亏了。” 看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蒋皎月的表情更加认真,语气也严肃起来,“上次你设计的作品,已经在国内市场里迅速走红。尽管你没有经过专业设计师授训,但却天赋异禀,大家可都抢破头要和你合作。” 意识到她并不是说说而已,聂安夏才明白她为姜天恩设计的珠宝有多么受欢迎。 虽说找她合作的人也不少,但要逐一筛选也费时费力。蒋皎月是聂安夏所熟悉的人,她的父亲自然也不会太差。 “能够得到蒋总的赏识,我自然也很开心。但合作毕竟也是大事,我们改天有空可以慢谈。”聂安夏没有着急拒绝,反倒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合作机会。 蒋皎月的脸上也露出开心表情,还松口气似的拍拍胸脯,“看来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我可要让我爸好好珍惜。” 看见她说话没有一点大小姐架子,聂安夏自然也放轻松和她相处。 一下午的时光过得很快,在两人的吃吃喝喝中,天就已经黑了下来。 聂安夏把蒋皎月送上管家来接的车,就自己搭车回到公寓。 逛了一下午,脚踝已经有些发酸,她迫切想回家泡泡脚。没想到聂安夏刚回来,就看见陆时琛黑着张脸坐在客厅。 她望了眼光秃秃的餐桌,别说是热腾腾的饭菜了,就连一碗白米饭也没看见。 “今晚怎么没做饭?”聂安夏虽然已经填饱肚子,但也没想到他今晚居然没准备晚餐。 陆时琛狠狠的瞥她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气饱了。” “谁惹你生气了?”聂安夏对这回答感到莫名其妙,很快又恍然大悟道,“我懂了,是你二叔在公司没给你好脸色吧?” 他不悦的瞪着眼,没回答。 陆时琛这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样子,让她既觉得好笑,又觉得莫名其妙。 “你倒是说句话,到底怎么了?你这是白长了张嘴吗,吃了苦也不知道说。到底谁把你欺负成这样了?”聂安夏连着从嘴里蹦出好几句话,把心中的疑惑不解都发泄出来了。 陆时琛阴阳怪气的接话,“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没想到你和傅晗述关系那么亲近,还总谦虚说是客户关系,真是藏得太深了。” 这话把聂安夏彻底说懵了,她和傅晗述之间什么也没发生,怎么就变得“关系亲近”了? “有话直说,别在这和我兜圈子。你要是有我和他亲密的证据,我现在就把头拧下来给你坐。”她也丝毫不怂,相当霸气的回应。 陆时琛掏出手机甩在桌上,双臂环胸的看着她,“你自己打开微博看。” 看他这势在必得的样子,聂安夏速速回想一遍她和傅晗述的所有接触,没有哪次能和“亲密”这个词扯上关系。 确认没有问题,她才拿出自己的手机登上微博。 热搜早已经炸了,头条围绕着聂安夏和陆时琛还有傅晗述三人展开。 #陆少和聂小姐婚后各玩各的#这一词条居高不下,成了榜一。目前已经有千万点击量,浏览量直接过亿,网友们全都沸腾着讨论话题。 聂安夏点进词条,发现最火的营销号底下已经有过万评论,光是转发就有千人。 博文只有寥寥几字,配图却是她今天下午和傅晗述在街角对话的一系列照片,上面还有“独家”等字眼的水印。 她倒回去看了眼博文内容,差点没被气晕过去:不知羞耻!陆少奶奶竟老牛吃嫩草,与奶油小生私下联系密切! 第一百一十一章陆时琛的出面维护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差点没发出仰天长啸,“老牛吃嫩草?难道我这把年纪就已经能当阿姨了吗?” 她和傅晗述年纪相差也不大,没想到居然能被报道成一只老牛,真是太打击信心了。 “别逃避话题,把这件事给我解释清楚。”陆时琛的脸色越发阴沉,手指不耐烦的在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 看他这么严肃,聂安夏皱了皱眉,很是嫌弃的问,“营销号没有脑子也就算了,你也这么容易被带节奏吗?” “傅晗述是已经有女友的人,我再饥渴也不会和他扯上关系,况且我们在光天化日之下站在街上聊天,这也算亲密?” 她哪只眼睛都看不出这和亲密有什么关系,反正只要有人开始带节奏,就总有人跳出来给她扣帽子。 “你们确实在聊天,但身边没有旁人,站位也稍显亲近,不难让人联想到关系不错。”陆时琛也是在用事实说话,给出了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没想到聂安夏却霸气的冷哼两声,一脸不屑,“就算我们关系不错又怎样?前段时间你和欧阳岑岑的绯闻铺天盖地,我一声不吭。现在我和傅晗述还没翻出点水花,你就开始双标了?” 没想到她会翻旧账,陆时琛被打得措手不及,拿她的原话也封嘴,“我和欧阳岑岑什么关系也没有,这也是你亲口说过的话。” 聂安夏在脸上莞尔一笑,眼神狡黠的回他,“是啊,你和欧阳岑岑又同框拍照,又同时出入酒店,我也照样拿出大家风范来给你辟谣。现在我和傅晗述还不及你十分之一,你着什么急?” 没想到她能伶牙俐齿到这个地步,陆时琛越发感觉无力招架,一言不发的带着满腹怨气回房睡觉了。 看他摆出要冷战的架势,聂安夏忙不迭叫住了人,“先别走。” 正在上楼的陆时琛停住脚步,像是在等身后的人主动挽留,结果却听见她没心没肺的吩咐: “我肚子饿了,给我做顿夜宵。” 陆时琛只当没听见,抬脚就继续往楼上走,还没上两层台阶,又听见聂安夏的威胁—— “你要是不做夜宵,我明天就和媒体公开我和傅晗述私下交往。” 她当然不敢这么做,但是在陆时琛的心里她是敢做出这种事的人。 果不其然,他百般无奈的折返厨房,还不忘吐槽聂安夏一句,“摊上你真是我倒了八辈子的霉。” 看陆时琛这么有觉悟,聂安夏自然的接话,“连你都知道和我在一起有多晦气,像傅晗述那种人精就更不用说了。真不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多差劲,才会和别的女人抢男友。” 她无心的一句自嘲,倒是说进了陆时琛的心里,缓解了两人之间的冰冻气氛。 他很快就做好了夜宵,端上一碗汤汁浓郁的小龙虾拌面放在她面前,“明早要早起躲开记者,吃完就早点睡,别再给我添麻烦。” 尽管陆时琛的这句话依旧语气冷漠,但聂安夏能感觉到他在主动缓和两人关系。 酒足饭饱后,聂安夏洗过澡便躺在床上打算入睡。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也接近凌晨。聂安夏心想着热搜也该歇停了,就好奇的打开微博。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网友并没有因为时间关系,就停止吃瓜的步伐,某些有心人也开始造作。 最开始发出聂安夏和傅晗述合照的营销号,已经被买热搜送上榜二。还有人给她买了水军带节奏,从聂安夏的相貌进行攻击,说她骨子里是个开放的女人。 在这一番操作后,欧阳岑岑居然也跟着掺和,在个人微博号里对聂安夏开喷,骂她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还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看着这番大手笔制作,聂安夏不仅没有丝毫愤怒,甚至还在心中感叹:我真是实红。 放下手机,她疲惫的进入梦乡,将这些烦心事都暂时置之度外。 第二天。 聂安夏起的比平时格外早,趁着天还没亮就和陆时琛驱车到了公司。 还没从梦境中醒过来,她迷迷糊糊的在办公室沙发上咪了会,就听见陆时琛喊她起床。 “开会了,陆尚契让我们到会议室集合。” 又是无聊的开会,聂安夏连眼皮都不带睁,翻了个身就要继续睡。 陆时琛的声音继续从身后传来,“今天有几位重要的股东也会到场,不要迟到。” 听见有股东要来,她的脑袋立马惊醒了,飞速从沙发上窜了起来,“都有谁来?他们怎么会平白无故来公司?” 陆时琛给了她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会议室。 两人才刚到,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道中气十足的中年男音。 “我认为聂安夏的绯闻影响相当恶劣,已经对公司产生了严重的负面/评价。她在公司不过也是个秘书,就不能把她辞退了?” 越往下听这道声音,聂安夏越觉得耳熟,但又想不起到底是谁。 她和陆时琛进了会议室后,看见秦叔站在演讲台上正慷慨激昂的发言。 秦叔淡淡和他们对视一眼,当着聂安夏的面继续肆无忌惮的往下说,“公司里向来不养闲人,一个只会整天到晚给公司招黑的秘书,就更不应该留在这里。” 他的话马上就引来了苏叔的反驳,“老秦,你说的实在太片面了。据我所知,聂秘书不光完成了本职工作,她还为挺身而出为公司解围过几次。” 陈叔和吴叔也跟着点头,“是啊,虽然聂秘书总莫名其妙的招人黑,但她确实有两把刷子。平心而论,我们觉得不能辞退她。” 聂安夏算弄清楚这场会议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是在讨论要不要把她辞退。 “你也不为自己辩解两句?”身旁的陆时琛对她这淡然的作风感到好奇。 她摇摇头,津津有味的说道,“尽管让他们畅所欲言,真要把我辞退反而还值得高兴,终于能好好放假了。” 但现实总是事与愿违,在苏叔和其他人的强力维护下,主张辞退聂安夏的秦叔做出了妥协。 “我真是太对你们失望了!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丑闻,你们居然还替这个女人说话,难道没人真正关心公司的死活?”秦叔的情绪很激动,一副胸有大志无法挥发的悲愤。 苏叔倒是一针见血,直接的指出问题,“丑闻是她的个人私事,员工的私生活本就不属于公司管辖范围。在工作上。聂秘书很好的完成了个人职责,我们有什么理由辞退她?” 说白了,秦叔就是在多管闲事,以个人不喜欢的名义把聂安夏赶出公司。 “好,既然这么多人都支持聂安夏,那我也无话可说。你们愿意相信一个私生活混乱的女人,那就等着吃好果子。”秦叔相当生气,撂下一通话就愤怒的从会议室离开了。 看见这么多人要求自己留下来,聂安夏的心里确实有几分感动。 会议解散,她当面给苏叔他们道了谢,但依旧没有去回应网上的绯闻。 聂安夏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以为这只是一时风波,只用等网友们的吃瓜热情过去也就好了。 结果她中午下楼买咖啡时,居然看见有一帮人围在公司门口,其中还有不少人是记者。 看见众人在公司门口围的水泄不通,一副要围堵她的架势,聂安夏倒也不怕,大大方方的出门迎接。 “聂小姐,您作为陆家少奶奶,居然还和其他男人走那么近,是因为你和陆地少已经没感情了吗?” “聂小姐,您才和陆少闪婚不久,现在还不到新婚一年就看上别的男人,你是不是贪图陆少的家产才嫁给他?” …… 聂安夏才刚露面,就被排山倒海的问题所淹没,就连张嘴回答的机会也没有。 “聂小姐,您怎么不说话?难道你这是心虚了吗?” “聂小姐,陆少知道这件事后有什么反应,你们是否会考虑离婚呢?” 看着一个个话筒拥挤的放到面前,问题全都快速的丢到面前,聂安夏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公司里走出两个维持秩序的保安,大吼着对记者们说道,“全都往后站站!这里是公司,不是你们随便胡来的地方!” 他的声音才刚从嗓子里发出来,很快就被喧闹的人群盖了过去,根本没有丁点作用。 记者们就像洪水猛兽一般往前涌入,已经冲破了公司的防线,开始往公司前台里钻,都集中朝聂安夏涌来。 看见他们这样过分,聂安夏也不想再保持沉默。她刚准备开口,就从身后传来陆时琛的话音。 “全都往后站!” 这一声洪亮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安静了几分,大家才发现原来是陆时琛登场了。 “快!陆少来了!我们快过去采访他!” “陆少,请问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你感觉自己被绿了吗?” 一模一样,又是以刚才的逼问聂安夏的方式来对待陆时琛。 听着耳旁这些刺耳的问题,陆时琛做出安静的手势,发话道,“都静下来,我有话要说。” 听见他终于要发话,吵杂的人群很快就冷静下来,全都拿起摄像机等专业器材开始专心录制。 在众多镜头面前,陆时琛清咳几声,脸色逐渐害羞,“我相信安夏,她和那个男人只是普通关系。我们没有各玩各的,我们两个人是深深相爱的。” 此话一出,所有的媒体记者都轰动了,又开始热情的丢出问题。 “陆少,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心的?不难想象,任何男人都会在妻子出绯闻后想尽办法维护她。”一位记者尖锐的提问道。 第一百一十二章梁夏语选择维护她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维护妻子是身为丈夫的职责,但也不是每件事都无条件选择她。安夏本就清清白白,我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她?”陆时琛条理清晰的回应着记者的提问。 聂安夏从没想过,他竟会主动站出来为自己说话。不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举动都让人觉得暖心。 “陆少,您的意思是能够接受妻子和其他男人单独相处?” “对于网友们说您被戴绿帽子,陆少又有怎样的理解?” 记者们还在追问不停,并没有因为陆时琛的澄清而停下逼问的节奏。 光是听着这些人刺耳的言论,聂安夏已经几番捏拳,忍不住想冲上去教育他们。 “不是的,安夏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坏……”陆时琛辩论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快要听不见。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记者们吵闹的声音盖了下去。那些拿着话筒的家伙更加咄咄逼人,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唯利是图的贪婪。 陆时琛已经被他们挤到角落,就差没后背贴在冰冷的玻璃墙上,刚才那英勇维护人的气势也消失不见。 “你们给我适可而止!” 终于,聂安夏忍无可忍的大吼出声,用一道分贝惊人的嗓门成功让众人安静下来。 忙着拍照的,又或是正在精彩录像的,全都纷纷放下手中沉重的相机,像是挨训似的全都立正站好了。 聂安夏沉稳的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字字清晰的开口,“当事人刚才已经澄清事实,你们现在还想怎样?” 面前扎堆的记者都心虚的低着头,全都躲避着聂安夏飘来的视线,没一个人敢和她对视。 “我相信你们都不傻,也该明白得过且过的道理。别以为掌握了所谓的证据,就能骑到我头上来,甚至开始欺负人。”说着,聂安夏霸气的走到陆时琛身旁,一把将他拉向自己这边。 “我和时琛的感情用不着你们来指点。难道我有没有出轨,你们能比我老公还清楚?” 这一席话让所有记者都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驳。 混乱的场面终于消停,陆时琛故作害羞的往聂安夏身旁靠拢,“安夏,你真疼我,看见我受欺负就站出来保护我。人家爱你!” 尽管知道他本意是想表达感谢,但聂安夏还是被这猛男撒娇的语气腻的起鸡皮疙瘩。 她回头望了眼陆时琛,完美对上他含情默默的眼神,聂安夏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我们总该要表现的恩爱些,否则怎么让这些记者交差?”他将脑袋凑了过来,声音极小的发出提醒。 明白这只是作秀,聂安夏也自然的伸手抚摸他蓬松的头发,特意做出搂抱的姿势。 “傻瓜,你是我的丈夫,我不疼你疼谁?”她学着里的肉麻桥段,极力克服心中的不适感,很敬业的营造出大女人形象。 陆时琛相当熟练的接话,“宝贝,能够娶到你,简直是我三生有幸!” 话音刚落,两人陷入含情脉脉的对视,特意搂抱了好几分钟,给记者们留出完美的拍照空间。 在咔嚓不停的快门声中,那些记者也一改刚才拽酷的态度,纷纷夸赞道: “陆少和少奶奶真是对恩爱佳人!” “今天的热搜已经预定好了,辟谣的事就包在我们身上!” 聂安夏面带满意笑容,非常欣慰这帮家伙终于懂得做人。 应付完这帮记者后,她和陆时琛“恩爱”离场,两人终于可以将重心放在工作上了。 果不其然,聂安夏下午才忙完手头上的事,就看见微博上的热搜已经变了。 有大博主带头讲述聂安夏和陆时琛的“神仙爱情”,还有人站出来辟谣她和傅晗述的关系,也有女性用户以新时代女性角度为她说话。 中午的那帮记者也相当给力,在微博上大肆宣扬她和陆时琛的“真爱”。 一时间,聂安夏由“全网黑”变成了“全网吹”,白白收割了几万粉丝。 “不让你当网红真是可惜了。”就连陆时琛也发来感叹的消息,眼红她在网络上的影响力。 聂安夏骄傲得意的回他,“别担心,只要姐有肉吃,少不了你喝汤的份。” 回完消息,她打算将精力投入到李兴明身上。 这个男人和陆尚契是一伙的,也绝不是好惹的善茬,必须要赶紧攻下。 聂安夏才打算放下手机,就看见微博消息有了新提醒。原本数量为0的消息栏,在短短几分钟内上升为99,甚至还在持续增长中。 “难道又有腥风血雨?”她算是怕了这届网友,这些人要不然就是人间显微镜,要不然就是人均福尔摩斯。 总能恰到好处的挑出她的毛病。 带着忐忑的心,聂安夏点开消息栏。她的眉头逐渐紧锁得更深,轻松的心也缓缓下沉。 @梁夏语:“请各位网友理智吃瓜,不要被带偏节奏。我与聂安夏有过几回交情,我能肯定她不会做出出轨行为,我相信她的人品!” 这条博文是今日凌晨发出的,可以说是在全网造谣聂安夏最厉害时,梁夏语主动站出来为她说话。 聂安夏扫了眼评论区,只有两三百条评论。 一开始有人质疑梁夏语是找来的托,还有人认为她纯粹在替聂安夏洗白。但这类用户评论也只有几十条,就随着博文一起销声匿迹。 没想到在事件快要解决时,梁夏语的微博才被大批网友发现,于是大家集体在评论区@聂安夏,这才把当事人召唤过来了。 “她还真是个没架子的千金小姐,竟然能挺身而出为我说话。”聂安夏为梁夏语这义气的行为感到震惊。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回复对方,就有最新的吃瓜群众剧集在评论区,疯狂@聂安夏。 “陆氏最近可没和梁氏有商业合作,梁家二小姐怎么认识聂安夏的?” “梁家二小姐才有几回交情,就能为聂安夏说话,要说里面没点私人感情,我是不信的。” “难道只有我觉得两人的友情很奇怪吗?不会吧不会吧!” 看着微博消息又开始疯长,大有闹事的趋向,聂安夏也特意发了条微博进行解释。 “我与梁家二小姐在商业合作中结识,因为兴趣相投而聊过几回。非常感谢梁小姐能为我的人品做保证,也很荣幸没有辜负她的期待,谢谢大家的关心!” 澄清微博发出来后,网友们才真正相信两人的交情并不深。大家都对梁夏语乐于助人的性格产生好感,她的微博也涨了一万多粉丝。 至此,聂安夏的绯闻事件终于尘埃落定,奔波吃瓜的网友们把聂安夏亲近的人都粉一圈。 下午七点。 聂安夏累如狗似的处理着公司文件,终于急忙完成了工作。 拖着疲惫的身体锁上秘书处的门,她饥肠辘辘的肚子已经把晚餐菜单想好。 “叮!” 聂安夏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铃声,是傅晗述打来的。 “上次忘记通知你,我不忍心看蒋皎月伤心难过,所以陪她逛了街就把人送回家了。” 接起电话,她先和对面的人汇报后来的情况。 傅晗述长长的“噢”了一声,像是才恍然大悟的想起这回事。 “要是没其他的事,我就挂了。最近很忙。”聂安夏猜他又要找自己帮忙,打算先发制人挂电话。 “聂姐,聂大小姐!你可千万别挂,我有件重大的事想拜托你。”傅晗述不怀好意的话音在电话里响起。 就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聂安夏一改刚才的态度,冷冷的拒绝,“我说过最近很忙,这两天都在处理热搜,工作已经堆积如山了。” 说起这件事,聂安夏还在心里有些赌气。 这两天热搜闹的那么厉害,她就不信傅晗述会不清楚。结果这男人就像人间蒸发似的,在网络上安静如鸡。 现在万事太平,他居然还好意思打电话来找她帮忙,门都没有! “聂姐,我就知道你生我气了。我这两天家里有事,我姥姥病了,她老人家一把年纪……”傅晗述开始扯老掉牙的谎话。 聂安夏光听着就头疼,很不客气的问道,“你有什么事用得着拜托我?你是拥有众多女友的海王,难道她们还帮不上你?” 她这话明显掺杂了讽刺意味,能够听出对他渣男行为的唾弃。 傅晗述没心没肺的在电话里笑道,“聂姐,你还真说对了,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帮我!” 听他的话音里夹杂着不怀好意,聂安夏的潜意识已经亮起危险的红灯。 “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没你说的那么神通,你还是去找别人帮忙吧。”聂安夏十分客气的回绝了他,铁了心要挂电话了。 她的手指还没放在挂断键,扬声器里传出悲惨的哀嚎,“聂姐,你已经是新生代网红了,那神通可不小。要是能有你为我的直播做宣传,效果肯定非常好!” 傅晗述可是亲眼所见,她怎样让陆时琛和梁夏语的微博涨粉。 要是能有聂安夏为自己做广告宣传,他肯定能大捞一笔横财,绝对赚翻了! “好家伙,你所谓的帮忙,就是让我助长你的圈钱行为?” 聂安夏也不傻,早就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 “聂姐,这怎么是圈钱?我确实被医院误诊癌症,我只是把事实说给大家听。那些轮船火箭都是粉丝自愿送的,我没诱导大家给我送礼物。”傅晗述又开始说歪理。 聂安夏懒得和他费口舌理论,直白的说道,“你觉得这样没问题,那是你的事。我不认可这种做法,所以我不会帮你!” “我这是给网友宣扬健康养生的思想,怎么能是……”傅晗述还想接着瞎扯,电话却被毫不客气的挂断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傅晗述蹭她热度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听着电话里无情的嘟嘟声,傅晗述总算见识到了聂安夏的绝情。 “这女人可真不是一般人,居然对本少的求情无动于衷。”他不甘心的将手机甩在沙发上,后背靠着沙发开始托腮沉思。 按照聂安夏那雷霆暴脾气,是万万不可能强求的,所以现在只能想办法“智取”。 傅晗述的手指在下巴上摩挲,脑中飞速运转着数种方案,最后留下一个可行的计划。 “既然山不过来,那我就过去山那边。”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启用这个计划。 几天后 陆氏 “我已经成功和李兴明的助理预约今晚的见面,”这是我准备的流程表。”聂安夏将一份厚实的文件放在陆时琛面前。 这几天,她已经着手攻略难缠的客户,并且带上陆时琛约李兴明晚上一同吃饭。 她为今天这一餐做了不少准备,眼看胜利在望,不惜牺牲午休时间也要抓紧机会。 “你只是和他的助理预约?”陆时琛一面翻动着文件,一面对她说的话产生怀疑。 李兴明好歹也是公司总裁,这种需要本人出场的会谈,最好还是获得本人的同意。 “放心,我自有把握。”聂安夏信心十足的说道,“我已经和他的助理确认过,李兴明本人是知道这件事的。” 看她回答的这么肯定,陆时琛也没再多问,开始和聂安夏巩固晚餐上的流程,以及相关的话术应对。 他们足足用了两个钟头,才把文件的四分之一温习完毕,就连午餐时间也已经过了。 “咕噜噜。” 聂安夏的肚子里传来一声饥饿巨响,在寂静的办公室内显得尤为洪亮。 她一脸哀愁的放下手中文件,另一只手抚摸着已经饿扁的肚子。 “竟然已经到下午了,我还没吃饭。”聂安夏辛酸的叹了口气。 她刚要打开手机点外卖,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您好,我是送餐的,有您的外卖。” 聂安夏还没来得及反应,身旁的陆时琛却已经主动起身开门。 门缝刚开了条小道,她就闻见一股诱人的辣椒伴随着肉香飘散在空气中。 没错,这是辣椒炒肉的味道! 看见陆时琛接过外卖员手中的外卖,这让聂安夏更加悔恨不已:她刚才不该入迷的忘记吃饭。 就在聂安夏后悔莫及时,陆时琛却提着一份外卖放在她面前。 “吃吧。”他语气随意的说道。 那一瞬间,她眼中的陆时琛忽然形象高大起来,相貌比平时帅气几分,也越发顺眼了。 “那你中午吃什么?”出于良心不安,聂安夏装模作样的客气起来,手却老实的拆开了外卖。 陆时琛朝她投来愕然的眼神,目光扫了眼他面前的便当,“我买了两份,难道你不够吃?” 才意识到他早有准备定了两人份,聂安夏的担忧不仅显得多余,还有几分傻气。 她什么话也顾不上解释,连忙摇头,“够吃,够吃。” 两人之间的气氛略显尴尬,聂安夏恨不得在地上扒开条缝躲进去。她低头扒了几口饭,就听见办公室里的电视被打开了。 里面正在播放一档直播,从电视里传出了再熟悉不过的男声。 “家人们,注意看我这波操作,极限残血一打三。别说你学不会,学不会的来我家,我手把手教你。” 已经饿上头的聂安夏本来相当有食欲,结果听见傅晗述的声音却毫无吃饭欲望。 她特意抬头看了眼电视里的画面——确实是傅晗述在直播。 “可不可以换个直播间看?” 看遥控器在陆时琛手中,聂安夏只好语气和善的请求他换个台。 这话一出,拿着遥控器犹豫不决的陆时琛,当即决定不换台了。 “你可以当做听不见,专心吃自己的饭。”他还不忘真诚的对聂安夏提出可行意见。 这一举动成功坏了聂安夏的好心情,她不满的发出声闷哼,抱着盒饭就开始大口吃起来。 陆时琛慢条斯理的品尝着便当,难得聚精会神的看起游戏直播。 “宝贝们,我们已经进决赛圈了,还剩四个人就能吃鸡,看我花式秀操作!” “看,我这把狙刚好四发子弹,如果有失误就铁定完蛋。看我一枪一个小宝贝,潇洒吃鸡。来,这边有个人躲着,我们拉开距离狙他一枪,人头直接带走……” 傅晗述的手指在键盘上敲的噼里啪啦,鼠标控制着游戏内的人物旋转跳跃,最后帅气吃鸡。 “怎么样,我这个狙神的称号可不是空穴来风吧?”直播间里的人相当得意的发问。 瞬间,弹幕上刷起无数的“狙神”,同时又收获几个超级火箭。 “谢谢宝贝们的礼物,能在生命的最后阶段陪伴着你们,我的人生也圆满了!”傅晗述一秒进入苦情模式。 众多迷妹关心的问他身体状况,只有几条弹幕提起安排后事的话题。 偏偏傅晗述却从茫茫飘过的弹幕中,敏锐的看见“白事”相关的问题。 “这位叫冰心的美女说得对,现阶段最重要的就是安排后事。我已经找到靠谱的人,你们不用担心。”他开始耐心的为网友解答问题。 听傅晗述说已经安排了后事,弹幕上的迷妹表现出出乎寻常的热情。 “述述,你这么单纯,别被骗了!” “你是在哪家安排的后事,说出来让我们为你打听消息!” 看见弹幕上的发言越发统一,傅晗述的眼里闪过邪笑:这正是他要的效果! “我要保守秘密,不能把个人信息泄露在网络。但你们放心,我是和小姐姐定制的葬礼,绝对不会被坑!” 他只说了关键的几个信息,迷妹们很快就扒到聂安夏身上,并且已经实锤就是她。 傅晗述一脸苦恼,“你们的侦查能力也太强了,没想到这都能被猜出来。” “答应我别去打扰人家好吗?聂小姐的业务能力很强,定制水平也相当高,这点你们大可以放心。我和她很聊得来,不会有冲突的!” 听着直播间里传出的这些话,陆时琛的脸色越发难看,血压开始缓缓升高。 他用余光瞥了眼聂安夏,发现她正津津有味的低头吃便当,眼里除了饭就没有其他东西。 烦躁之下,陆时琛放下手中的便当开始玩手机,刚打开微博脸色就黑了。 一个营销号已经敬业的出来带节奏,又开始报道聂安夏和傅晗述之间的事。 “惊!陆少奶奶私约游戏主播单独谈话,竟然是为了……” 光是看见标题,陆时琛不用点进去都能猜到内容,多半又开始尬黑了。 “你怎么不吃?”聂安夏好奇的话音从旁边传来,一副关心他的语气。 “吃不下。” 陆时琛将眉头压低,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电视,傅晗述的直播还在继续。 察觉到他的异样,聂安夏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起身拿过遥控器,直接将电视关了。 看她的反应这么敏锐,陆时琛别有意味的反问,“这就是你以解决问题的方式?” 聂安夏没空去揣测他的心思,一脸冷淡的回答,“我压根没打算要解决,因为这根本不是问题。” 似乎没猜到她这样回答,陆时琛的眼神里多了分失望。 午休结束,两人回到各自办公室开始工作。 看着面前桌上这一叠文件,陆时琛丝毫没有工作状态,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 他有强烈的预感,倘若不对微博上的营销号加以管理,恐怕又会诞生新的话题。 更重要的是,这个话题多半围绕傅晗述和聂安夏产生,无非又是绯闻。 “真是令人头疼。” 陆时琛单手撑着脑袋,闭着双眼,皱眉陷入思考中——到底要不要帮她摆平麻烦? 他的脑海中闪过聂安夏冷冷的面容,耳边回荡起她刚才说过的话,“我压根没有想过要去解决,因为这不是问题。” “我明白了。”瞬间,陆时琛在心里已有答案。 他将心中的杂念抛开,开始集中精力办公,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今晚的会谈上。 陆时琛的学习能力很快,不用多久就将知识又温习一遍。 “咚咚。” 门外响起了两道礼貌的敲门声,门被推开,露出聂安夏局促的面容。 “什么事?” 看见是她,陆时琛只撇一眼,就专心书写着手中的文案。 “有东西要给你。” 聂安夏紧张的声线在空气中响起,大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放上一杯鲜榨果汁。 “最近几天你总熬夜,多补充维C对身体好。”她很是体贴的说道。 陆时琛停一下手中动作,看见面前放了杯绿油油的饮料,从杯子里飘出奇异果的酸味。 他微微皱眉,看上去并不喜欢这种水果。 这也在聂安夏的意料之中,她耐心解释道,“我已经挑了熟透的奇异果来榨汁,应该不会很酸。你好像不爱吃酸的东西,但这对身体好。” 听她难得为自己考虑,又舍得费口舌劝自己注意身体,陆时琛的冷脸逐渐缓解冰冻。 “谢谢。”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聂安夏也在脸上露出舒缓的笑,“没关系,你一定要记得喝!” 说完这话,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一道背影在他的心中。 望着桌上她亲手榨的果汁,陆时琛的心里总有股异样的感觉。 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将微博上关于聂安夏和傅晗述的博文,全部撤下!热搜也给我压住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被李总当猴耍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晚上八点,秦淮酒家。 聂安夏一遍遍不耐烦的低头看表,心里已经烧起窜天的怒火。 坐在她对面的陆时琛倒一脸淡然,表情平静的端起茶水一杯杯喝着。 “这位李总到底有多忙,以至于整整迟到一小时!”聂安夏实在忍无可忍,对李兴明的不守时感到愤怒。 陆时琛抿了口热茶,不紧不慢的开口,“或许还在赶路,毕竟李总要特意从隔壁市区驱车过来,多费些时间也能理解。” 这话并没有平息聂安夏的不快,她更不理解的说道,“他和我们不在一个省市,花在交通上的时间要更多,这是我早就考虑到的因素。” “但我早和他的秘书沟通过,李兴明清楚表明要亲自前来,不要我们过去。这点让我无可奈何。” 现在除了乖乖的等,也没有其他办法。 聂安夏的眉头快要皱成个结,脸上的表情已经看不出哭还是笑,不耐烦这三个大字就差没写在脸上。 “时间也不早了,点几份你爱吃的菜填填肚子吧。”陆时琛伸手将菜单拿给她,想用美食转移注意力。 聂安夏赌气的把头一转,傲娇的说道,“不吃,我就要等李兴明到场再点菜。我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能来!” 话音刚落,她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聂安夏动作利索的拿出手机,是李兴明的秘书打来的。 “我这嘴可真灵,说曹操曹操到。”她的脸上转瞬露出笑容,态度和蔼的接了起来。 “聂小姐,让您久等不好意思。都怪我记性太差,忘记大事了。”电话对面的小秘书语气抱歉的说道。 聂安夏才明白她把今晚的事忘记了,心情比之前更加沉重。 她故作大方的开口,“没关系,现在时间也不晚。如果李总方便的话,我们现在就动身前往,今晚的会谈还来得及。” 倘若今晚不能和李兴明见面,行程肯定要一拖再拖,这样就耽误了聂安夏的计划。 电话里继续传出小秘书的话音,“聂小姐,抱歉今晚不能和您见面了。是我记错了李总行程,忘记今晚有场时装秀要参加,恐怕会谈要改天再约了。” 聂安夏从未想过这般回答,这简直比开玩笑还要夸张。 “确定李总今晚不能来,对吗?”她强压下心头的滔天怒火,努力将心情抑制成平静。 电话里的小秘书肯定的回答,“是的,倘若聂小姐有想法再与李总见面会谈,我现在帮您重新预约,您看还有需要吗?” 这句话让聂安夏努力克制的心情彻底翻腾,已经忍不住想骂人的冲动。 她磨着后槽牙反问,“今晚失约的人不是我,现在还要我重新预约?哪怕李总时间再忙,也总该拿出契约精神吧?” 电话里的人顿了顿,似乎没想到聂安夏能反驳的这么直接,结结巴巴的说道,“聂小姐说得对,今晚是我的失误。我会主动和李总说,说明情况……” 她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还夹杂着电音,没多久电话就挂断了。 聂安夏不可思议的看了眼手机,发现通话确实是结束了,心里的愤怒加倍了几层。 “这个秘书是什么态度,不仅放我鸽子,甚至还装作信号不好挂我电话?”她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女人。 带着不甘心,聂安夏马上要回拨电话,陆时琛却制止了她的举动。 “不用打了,她不会接的。”他的语气尤为冷静,像是已经预料到结局。 “不接我就一直打,我倒要问她怎么敢挂我电话。身为秘书,难道这点基本的素养都没有?”聂安夏已经气上头,理智也离家出走了。 看她坚持自己的想法,陆时琛反问,“你有没有想过,她之所以敢糊弄你,是因为早有准备。就连你接下来要回拨电话,对方也早有预料。” 如果坚持一意孤行,那就等于自动踏入对方的陷阱中。 聂安夏脸上的怒火消了大半,神情中充满沮丧,“李兴明绝对是故意的,看似找借口放我们鸽子,其实给你二叔助长气焰。” 对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想到那小秘书还狗仗人势的欺负自己,聂安夏就更加恼怒了。 “这家伙实在过分,我真不想就这样放过他!”她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冷静,结果心情却越发激动。 看见聂安夏满脸痛苦神情,陆时琛慢悠悠的献出计策,“当然不能就这样放过他,我们明天就主动出击,亲自找上门。” 看他把话说得这么真,聂安夏差点就相信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明天可不是休息日。我倒是有想法亲自出场收拾他们,但你二叔可不会轻易批准。”她发愁的是陆尚契的态度。 陆时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尽管包在我身上。” 看他这样有把握,即便聂安夏心中再怀疑,也抱有一丝相信。 “那我就明天看你表现了。”她把烦恼都抛之脑后,表现出一副吃瓜的兴趣。 第二天。 两人简单收拾好行李,打算出发去找李兴明。 聂安夏将衣物简单收拾好,开始等待陆时琛智斗陆尚契的表现。 “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就要出发了。”陆时琛站在门口提着行李箱,已经开始催促了。 没想到这就直接出发了,她有些诧异的反问,“难道我们不和陆尚契请个假吗?” 好歹今天是工作日,倘若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离开公司,也算是留了个小把柄。 陆时琛一脸无所谓,“我们是因公出差,不怕他追问。况且这趟行程就是要给陆尚契严重打击,难道还要给他提个醒?” 这句话倒也说在聂安夏的心坎上,也让她有了不少勇气。 “你说得对,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一想到接下来要和李兴明对峙,聂安夏的心里就充满了激动。 他们直接从家里出发,没给陆尚契报备行程。两小时内就已经抵达了隔壁市区。 才刚抵达目的地,聂安夏就接到了小简的电话。 她有预感这通电话不简单,很可能是关于公司的事,立马就接了起来。 “聂姐,你今天怎么没来公司?陆时宇看你和陆少都不在,现在正仗着他爹在对我们指手画脚。”小简声音虚弱的汇报着情况。 聂安夏正想问怎么回事,就从电话里听见一声洪亮的怒斥。 “和你们说过多少遍,打印文件要检查格式。这么基础的知识都没掌握,难道你们个个都是猪脑?” 听这话音,是陆时宇没错了。 没想到他能这么嚣张,聂安夏连忙对电话里的人问,“陆时宇已经被革职,他和你们是同事身份,怎么敢对你们呼来喝去?” 小简在电话里苦笑道,“陆尚契今早将所有部门进行整顿,把我们采购部拎出来挨骂不说,还给陆时宇全力对我们进行整顿。” 说白了,这就是典型的狐假虎威。 没料到公司能乱成这样,聂安夏心中有一丝后悔,语气抱歉的说道,“我应该挑个周末的时间再出差,就不会让你们受苦了。” 这才知道她是出差去了,小简善解人意的说道,“聂姐,这点小事不用担心。我打电话不是来诉苦,是想告诉您公司就包在我身上,您放心去办大事!” 他的回答让聂安夏心中一暖,很是感动。 “用你的这句话,我的行程一定会非常顺利。等我凯旋而归,给你们带来惊喜大礼。”她在心中更加坚定,今天一定要做出成绩! 和小简交代好公司的事项,聂安夏便挂了电话,立刻和陆时琛前往李氏集团。 他们赶到对方公司时,正好是午休时间。 聂安夏和陆时琛才到公司门口,刚好和李兴明和他秘书撞了个碰面,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李总,看您刚从公司下来,应当还没吃过午饭。既然我们这么巧遇见了,不如一起吃个饭?”聂安夏面带微笑的主动邀请对方。 “李总他中午还有文件要处理,恐怕不能……”李兴明身旁的小秘书又站出来维护。 她的话还没说完,李兴明一个眼神打断了小秘书后面的话。 “本来还留了点文件等到中午处理,但昨晚毕竟放了聂小姐的鸽子。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这都是我的不对,当然要好好弥补了。” 李兴明已经是道上的老油条,早就看出聂安夏找他的意图。 既然横竖都躲不过,现在当然只能接招了。 “李总果然是识大局的人,能够和您这样的有识之士进行会谈,我相信接下来的谈话会非常轻松。”聂安夏的表情中透露出胜券在握的味道。 她都已经追到对方公司门口了,当然也不怕李兴明能大变活人从她面前逃走。 李兴明的嘴角勾出一笑,“聂小姐的话,也正是我想表达的意思。既然陆少和您特意奔波而来,我李某当然要尽东道主的责任了。走,我们边吃边聊。” 看他也欣然接招,聂安夏倒觉得这人有几分胆识,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期待。 四人找了家豪华酒店包厢,李兴明点了不少菜,一副土豪的架势。 还没等服务员将菜端上桌,聂安夏便双手交叠在下巴上,一脸神秘的问,“李总,您尽管猜猜,我为何今天这么着急要来找您?” 李兴明正往高脚酒杯里倒红酒,若有所思的回答,“聂小姐应当是在担心赔偿金的数目吧?” 虽然约好是一个月内给出赔偿金,但这笔数目也不是常人能承受的,聂安夏着急也正常。 结果她却露出调皮的笑,挑眉道,“李总,您猜错了。这砧板上的肥肉不是我,是您。” 第一百一十五章李兴明翻车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李兴明那虚伪的笑容凝固在嘴边,眼神中流露出不解,“聂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饭局还没开始,火药味却已经诡异的飘荡在众人之间。 聂安夏不着急亮出底牌,反而将昨晚的事拿出来叙旧,“我只是对昨晚的事发表感慨。事到如今,李总还有闲情逸致参加时装秀,这样的勇气让我佩服。” 就猜到她会旧事重提,小秘书着急的站出来解释,“聂小姐您误会了,那场时装秀真的对我们很重要。李总并不知情与您的约定,都是因为我才会搞砸了会谈,您要怪就怪我吧!” 这女人一说话,聂安夏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恶心,又想到她昨晚挂电话的操作。 “你别急,我当然要找你算账,不过不是现在。”她冷笑着对小秘书说道,“以后记得换台不错的手机,别再玩信号不好那套。” 看出聂安夏的敌意,李兴明直接了当的把话挑明,“聂小姐,您今天之所以远道而来,不光是要和我算昨天的账吧?” 念在他这么识相的份上,聂安夏也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的说道,“李总这样聪慧的人,居然能站错队,这点让我着实惊讶。” “不过我也明白拿人手短的道理,陆尚契给你吃了不少回扣,把你养得这么肥,你当然要帮他对付我了。” 这两句轻飘飘的话才从嘴里说出,李兴明脑门上就已经冒出了密集的冷汗。 外面是三十几度的艳阳天,但他明确能感觉到一股透心凉的寒意,整个人如坠冰窖。 “聂小姐,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拿回扣可是不好的行为,严重些甚至会有麻烦。”李兴明说话的语气都是虚的,缓几秒才找回主场,“聂小姐,我明白你即将面对巨额赔偿金的压力,但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看他打肿脸充胖子,聂安夏真是感觉有趣极了。 她给陆时琛递了道眼神,让他从包里拿出一叠证据,“李总这话说得好,证据还是要有的,否则怎么能让你心服口服?” 李兴明面前递来一个文件夹,里面不光有财务表单等证据,甚至还有他私下接触陆尚契的照片。 两人并没有在正式的谈判,而是出入灯红酒绿的场所在花天酒地,关系不言而喻。 他一一抚过这些资料,手指肚都在颤抖,万万没想到铁证会让这个小丫头掌握在手。 “聂小姐用心了。”李兴明依旧不服,倔强地说道,“这些资料并不能实锤我拿了顾总的回扣,说白了只是不痛不痒的打击。” 他已经混了这么多年,要是就这样轻易被聂安夏制服,岂不是太没地位? “李总和我想到一块了。我也觉得这点证据太过平淡,所以才特意准备了一份大礼。”聂安夏不紧不慢的从口袋中拿出录音笔。 摁下开关,从里面飘出两道清晰的声音。 “陆总,咱们都是老交情了。拿回扣这种事你不必嘱咐,我都知道该怎么做。” “李总,我这次遇到点小麻烦,恐怕要拜托你的帮助。你应该听说过聂安夏,公司这批的劣质原材料……” 后面的谈话内容,几乎把两人行动都概括出来了,完全就是铁证。 李兴明面如死灰,没料到聂安夏能有这样的通天本事,居然能把录音找到手。 “李总,我可没有污蔑你吧?” 看他陷入沉默,聂安夏倒满面春风得意的主动出击。 “绝不可能!我和陆总谈话都会清场,绝不留下任何的第三者。你的这份录音到底怎么来的?”李兴明如何都想不明白,一定要问出个结果。 聂安夏早就猜到他会有疑惑,也非常大方的分享经验,“你和陆尚契多半出入低俗场所,这些地方管控不佳。只要花点钱,就能拿到监控里的视频。” 只要有了监控视频,录音自然也就拿到手了。 “你……”李兴明这才大彻大悟,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脸上奔腾着怒火,不服气就这样被打垮,大胆放话道,“你拿我开刀也没用,我背后的人可是陆尚契。我们早已是骨肉相连的利益关系,你要想除掉我,他可不会同意!” 这句话早在聂安夏的意料之中,她就知道这个怂包定会拿出挡箭牌。 “李总,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的红唇勾勒出迷人而危险的笑。 “你和陆尚契的把柄同时被我捏在手。只有我想,就能将你们送进铁窗里。在这种你死我活的竞争中,你还能把陆尚契想得那么善良。” 听了这番话,李兴明终于大彻大悟过来,脸上弥漫着懊悔的神情。 他难以置信的喃喃低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陆尚契他那么恨你,拉着我要除掉你。怎么可能会抛下我?” 倘若两人的苟且勾当真被曝光,免不了要来一场扒皮抽筋的审问,这是谁都不想经历的事。 聂安夏轻笑一声,缓慢说道,“李总,患难见真情。倘若您这样相信陆尚契,我们现在就能亲自实验。” 说到这,她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一副要立刻打电话举报的样子。 李兴明顿时慌了,立刻去抢聂安夏的手机,却被对方侧身躲过了。 “聂小姐,我是无辜的!”他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击垮,满脸着急的澄清,“当初是陆尚契主动找上我的,我是被诱导才误入歧途了!” 聂安夏无聊的掏掏耳朵,对这些借口已经产生了免疫,“继续说。” 李兴明已经憋不出话,但为了生存还是磕磕绊绊地往下编。 “聂小姐,陆尚契他说拿回扣对我没影响。我也知道这样不对,但他拿公司发展来威胁我……” 他刚说到这,聂安夏便作出的停的手势,“你竟然这么讨厌陆尚契,那我就给你个表现机会。” 李兴明等的就是这句话,迫不及待的表现,“没问题,让我做什么都愿意,我只想证明自己的真心!” 他这墙头草转向还挺快,倒省的聂安夏多费口舌了。 “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但你最好别偷奸耍滑,你也清楚我不好应付。”聂安夏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以免这男人还想死里逃生。 李兴明乖巧点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态度。 “我要你在近期找机会和陆尚契再次合作,这个要求并不难,你最快什么几天内能做到?”聂安夏不想多说废话,讲究最高效率。 “一周内就能完成。”李兴明报出的已经是最快速度了。 知道他尽力了,聂安夏也不想继续施加压力,反而很宽容的点头。 “我等你的结果。”她冷傲的回答。 结束漫长的较量,服务生才端着刚做好的菜式摆上桌。 观看着这些色泽鲜艳的美味佳肴,李兴明一口也吃不下,完全没有任何食欲。 “聂小姐,既然我们已经商量好,那您也可以放心了。公司里还有要事处理,我就不奉陪了。”他非常识相的要告退,小心脏受不住惊吓了。 听见他主动提出离开,聂安夏嘴角疯狂上扬,目光贪婪地盯着面前满桌的菜。 “李总,再忙也该吃午饭,注意身体才是王道。”她客气的故作挽留。 李兴明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虚的回答,“聂小姐您吃吧,我这两天实在腾不出空。刚才我已经让服务员买过单了,您就放心的享受午餐吧。” 才知道他是已经付过钱了,聂安夏顿时放松了,满意的笑道,“李总真是太客气了,真是有东道主风范。改天我请您吃饭。” 李兴明脸上跳过微妙神色,连忙恐惧的摆手,“不必了不必了,这些的是我应当做的。” 看他吓得连话都说不好了,聂安夏也没工夫再附和,客气两句就把人打发了。 看见李兴明离开,她舒畅的伸了个懒腰,一脸得意的对陆时琛问,“怎样,我的本事还不小吧?” 看聂安夏如此得意,陆时琛也满意的点头,“你现在是越来越有御姐风范了,就连我也差点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不得不说,她虽然脾气火爆,但每次都是出手快准的,很精准的打在敌人的痛处。 “为了庆祝我们的胜利,这顿饭你敞开肚皮随便吃,当做是我请你的!”聂安夏非常大方的说道,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看她从工作模式切换出来,陆时琛竟觉得有些可爱,眼里荡起甜丝丝的笑。 “既然是我们聂秘书请客,那我可一定要给个面子。”说着,他斟满了一杯酒送到聂安夏面前。 两人欢快的碰杯,庆祝这次的胜利。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人都喝得面红耳赤,也敞开肚皮吃了个饱。 从饭店出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喝!是好哥们就给我干了!”聂安夏跌跌撞撞的扭着步伐,像是踩着高跟鞋在地上滑冰。 陆时琛吃力的将她搂在怀中,提心吊胆的盯着脚下的路,对她嘱咐道,“慢点,注意点。” 他的话刚说完,聂安夏就把手高举着做酒杯状,一脸兴奋的说,“喝!全给我喝了,听到了吗?” 陆时琛后悔莫及的叹了口气,才知道不该让她喝醉的。 他在酒店门口打了辆出租车,找了家五星酒店带着聂安夏入住。 房间门刚关,聂安夏就挣扎着从陆时琛的怀里跳出来,“陆……陆时琛,我好烫啊,感觉像发烧了。” 这话成功把男主吓到了,他连忙打起精神问,“我去给你找药。” 聂安夏没回答,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故作神秘的说道,“我知道哪里有药,还特管用!你想不想知道?” 都这么紧急的时刻了,她还卖关子,陆时琛连忙说,“药在哪里?” 第一百一十六章你还会玩花活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的眼里闪过坏笑神色,猝不及防的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嚣张的抚摸着腹肌。 被她这大胆的举动吓到,陆时琛又急又气,双手扶着她的肩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药在哪里?” 谁知聂安夏却摇摇头,语气享受的说道,“药,药就在这里!凉凉的腹肌摸起来太舒服了!” 都到这种十万火急的时候,她却还有功夫开玩笑,陆时琛头疼的皱眉,“你到底有没有生病?” 这句严肃的质问让聂安夏瞪大了眼,好像终于想起自己的病人身份。 她清清嗓子,却悠闲的唱起歌来,“我的思念是一种病,久久不能痊愈……” 陆时琛忍住想翻的白眼,把她拉到床边,直接摁在床上让她坐着,“病了就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聂安夏纯粹是喝多了在胡闹,现在让她安静下来的办法就是让她睡觉。 “睡觉?我要睡觉觉!嘤嘤嘤要帅哥陪我睡。”她反手抱着陆时琛的腰不肯撒手,居然还挤出几滴眼泪。 没想到聂安夏能这么胡闹,陆时琛实在拿她没办法,站在床边动也不敢动,就让她抱着入睡。 本以为这样就能换来消停,结果还是低估了聂安夏。她搂抱着陆时琛腰身的手,悄咪咪的往上走,不一会就游走到腹肌的位置。 “帅哥的肉,手感真好!”聂安夏心满意足的发表感言,一脸色魔得逞的满意表情。 看她压根没打算睡觉,一心只想胡闹,陆时琛的耐心也直线下降。 “给我老实点!”他有些不耐烦的皱眉,反手就是一个擒拿将聂安夏摁倒在床上。 “小样,你还会玩花活。我喜欢!” 即便聂安夏的脸蛋紧贴在床,美丽的脸蛋快被挤压变形,但眼中依旧跳跃着炽热的兴趣。 她能这样厚脸皮,是陆时琛万万没想到的。 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倘若再不休息,恐怕明天来不及赶回陆氏。 “真拿你丁点办法都没有!”陆时琛在脑中飘过数种主意,但却没有一个想法可行,且能让喝醉的聂安夏乖巧入睡。 思来想去,他不得不奉献自己。 “喜欢摸是吧?”陆时琛打从心底里叹了口气,将聂安夏圈入怀中抱着,“我抱着你,这样总能乖点了?” 本以为她又会疯狂吃豆腐,没想到这次倒听话许多,被拥入怀中后也不闹腾了。 面对她的乖巧,陆时琛稍显手足无措,像个木头似的僵硬的揽着聂安夏。 他不敢躺着睡,上半身坐的笔直,后背靠在床头,怀里还承受着聂安夏的重量。 “呼……呼。” 不知过了多久,陆时琛听见耳边传来微小的呼噜声,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他刚想缓慢的抽开身,聂安夏却将他抱得更紧,嘴里还无意识的嘀咕,“爸,爸你别走,我害怕。” 这话让陆时琛心头一酸,才想起她也会有胆怯的一面。 兴许是做了噩梦,聂安夏的身体开始在他怀中颤抖,唇色也逐渐发白。 看她这样恐惧,陆时琛从心里涌出几分疼惜,轻轻的用手拍着她的后背,“别怕,有我在。” 睡梦中的聂安夏似乎听见了,双臂紧紧的将陆时琛搂得更狠,如小鸟依人般缩在他的怀里。 知道她做了噩梦,陆时琛只好当工具人被抱着,动也不敢动。 玻璃窗外折射出清晨的阳光,他困乏的打了个呵欠,眼睛也迷迷糊糊的闭上了。 中午十一点。 聂安夏沉浸在美男梦里,迟迟不肯醒来,尤其是这美妙的腹肌让她…… 腹肌? 她的潜意识才发觉不对劲,立刻从梦中醒来,急急的看了眼身旁。 “陆时琛,你怎么在我的床上!”聂安夏当时就清醒了,特别是看见她身旁还躺了个大男人。 被她魔鬼分贝的嗓音叫醒陆时琛,不紧不慢地睁开眼,“这是我开的房,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的床。” 聂安夏没空和他计较无关痛痒的细节,她才神色慌忙的打量着两人的衣着。 还好,都穿着衣服。 “不,你必须给我交代清楚,昨晚有没有占我便宜?”聂安夏一脸认真的盘问他。 这话让陆时琛哭笑不得,他丢了道鄙夷的目光,“你该问问你自己,昨晚占了我多少便宜。” 光是想到她那厚脸皮的模样,陆时琛真后悔当时没录下来。 聂安夏拼命从脑海中找寻记忆,终于想起丁点零碎的印象:好像她确实吃了人家不少豆腐。 “你别插科打诨!”聂安夏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态度,故作生气的质问,“我是在问你,我们有没有发生夫妻之间的事?” 这话把陆时琛问的都服气了。 他语气讥讽的内涵道,“但凡你有点数自己醉酒的模样,就不会有信心问出这问题。况且你我本就是夫妻,发生点事又如何?” 当然了,这最后一句也不过是气话,气的是聂安夏把他折腾的整夜没睡好。 听陆时琛居然带着怒意在怼她,聂安夏就知道昨晚两人肯定没发生什么。 “算你还是个正人君子。”她略带满意的说道,起床便去洗漱了。 两人都各自洗了个澡,将一身疲惫冲淡不少。急匆匆的吃过午饭,他们立马往翟城赶,担心陆尚契在公司里翻江倒海。 下午四点。 聂安夏和陆时琛刚回陆氏,就被陆尚契单独叫到办公室训话。 “才在公司做出点成绩,你就这样骄傲自满!身为公司总裁,就连请假也不向公司报备,这像什么话?”陆尚契把满腔怒火对准陆时琛开炮。 等他训斥了好一通,把脾气都发泄痛快了,聂安夏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二叔,你别怪时琛,这件事是我的主意。”她一脸冷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丝毫歉意。 就知道她会站出来维护,陆尚契也不甘示弱的开口,“你身为他的秘书,应该在关键时刻起到提醒作用,你现在怎么还糊涂了?” 在公司里,陆尚契的身份比陆时琛和聂安夏都高,当然有权利对她们说教。 “算了,我也不是不讲道理。都说说看,你们昨天干什么去了?” 他开始玩打了巴掌给颗糖的把戏,现在又装出仁慈的长辈模样来进行盘问。 聂安夏知道陆尚契不安好心,但想到他马上好景不长,心情倒也不恼怒。 “二叔,实不相瞒,我们昨天急着要谈一笔合作,来不及打招呼就立刻出差了。”她在脸上装出乖巧模样。 听见出差这两个字,陆尚契就高抬着下巴,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出的什么差?我怎么不知道公司最近有出差任务?”他抓到点漏洞就揪着不放,继续数落聂安夏的不对。 “就算你有天大的事要处理,出差这种事也要和公司报备。你们两个无声无息就溜走了,这是在拿公费旅游!” 陆尚契肚子里憋的陈年旧事,全都一口气朝两人发泄出来了。 在他痛快发飙的期间,聂安夏有好几次想顶嘴怼他,但一想到他马上就要落难,她也就心情好不计较这些事了。 “我今天对你们确实有点过分。”陆尚契口干舌燥的训斥了半小时,终于打算停嘴了。 他装出苦口婆心的模样,劝道,“在我心里,你们就是公司的支柱,所以我才对你们严格。二叔今天确实把话说重了,但也是在为你们好。” 聂安夏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确实,二叔这话说的在理。” 她的冷冷一笑让陆尚契莫名后怕,又想起聂安夏那非常了得的怼人口才。 奇怪的是,聂安夏今天竟没反驳他一句。 “既然你们昨天辛苦出差,想必今天也身心疲累。我就不多说了,都回办公室里忙吧。”陆尚契看着聂安夏的笑就觉得渗人,激起一股后怕。 从办公室里出来,聂安夏不仅没有挎着张脸,还心情不错的哼歌。 跟在身后的陆时琛不解发问,“陆尚契刚才把我们骂的狗血淋头,你竟然也没有还嘴的想法?” 这实在不像她的行为作风。 聂安夏挑挑眉,有理有据的说道,“你要明白,我怼人都是有原因的。虽说你二叔现在也很过分,但他马上就要垮台了,我何必还多费口舌?” 在陆尚契身上,她没有想法浪费丁点时间和精力。 这番解释倒是得人心,也算让陆时琛明白了她的态度。 一连两天过去,聂安夏都没有和李兴明联系,也在等待着他给自己的成果。 万万没想到,意外就这样发生了。李氏集团被人举报,警方带走李兴明并介入调查,就连陆氏也遭到影响。 这下下午,聂安夏才将文件亲自交到陆尚契的办公室,就看见门外晃过几道警察身影,带了位陌生职员离开。 看见他们出现在这里,聂安夏还有些诧异,没搞清楚当下的局势。 就在她一头雾水时,身旁的陆尚契却露出看好戏表情,“公司现在人人自危,都担心受到牵连。不过我倒好奇一件事。” 看他一副忍不住犯贱的样子,聂安夏没好气的反问,“有什么事能让陆总您这么好奇?” 陆尚契干笑了两声,眼神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如果我没说错,你身上还有巨额违约金没交给李兴明。你和他之间这么有渊源,应该先把你带走。” 光听他说出这种愚蠢的话,聂安夏就知道陆尚契还不清楚局势。 “二叔,就连你都能想到的事,难道我会不知道?”她忍不住嘲讽一嘴,“李兴明还没出事,我就解决了赔偿金的事,要不然这些天怎么敢在公司晃悠?” 陆尚契的表情中流露出诧异,“赔偿金已经解决了?” 他马上又露出耐人寻味的笑,“那可是比不小的数目,你肯定挪用了公款解决,对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陆尚契被带走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要拿出一笔数目如此大的金额,这是陆时琛都不可能做到的事,能解决的办法也只有私挪公款。 陆尚契如同得逞的猎人,终于捕获到期待已久的猎物,嘴里都快流出垂涎的口水。 “聂安夏,你终于走上黑暗的道路了。面对外面的那些警察,就不怕他们把你带走?”他开始玩恐吓的把戏。 聂安夏嘴边扯出一抹冷笑,“二叔说的是,我现在太恐惧了。我的四肢都在发抖,浑身都觉得冰凉至极。” 她这话是在嘲讽陆尚契,但他居然没听出来,还作死的把门外的警察喊过来。 “警官,我是陆氏集团的总裁陆尚契,我要举报面前这位小姐,她……” “等等,你说自己是谁?”警察的眼里跳跃出惊喜,像是终于找对了人。 陆尚契以为自己立了大功,昂首挺胸的抬着下巴,傲慢的说道,“我说自己是陆氏集团的总裁!” 面前的警官终于确定了他的身份,从口袋里拿出工作证,“陆总,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这话一出,陆尚契几乎快要石化,从来没想到会被带走的人是他。 带着不可思议,他态度谦虚的对警官询问,“您好,确定要带走的人是我吗?” 警察点头,拿出手铐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双手捆住,“没错,按照上面的命令,要带走的就是陆氏集团的总裁。” 陆尚契感觉天旋地转,万万没想到被带走的会是自己。 他不甘心的往下追问,“警官,就算要逮捕我,总归也要有个罪名。您到底是以什么罪来抓捕我?” 明明嫌疑最大的是聂安夏,结果她却平安无事,这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陆总,我也不过执行上面的命令,至于原因是什么,您到时候自然会知道。”尽管回答的很生硬,没有半分想留情面的态度。 确认自己确实要被带走,陆尚契将目光转向身旁的聂安夏,“警官,这个女人身上也有不少嫌疑,为何不用把她带走?” 警察看了眼聂安夏,仔细的把她打量一遍,不解的回答,“这位小姐身上并没有任何疑点,上面也没有下达抓捕的指示。” 看他冷漠的像个机器人,问一句答一句,陆尚契也放弃再往下盘问。 听说有人被带走,不少同事都赶过来凑热闹。 陆时宇最先抵达现场,迫不及待想看聂安夏被抓走的落魄场面。 没想到他刚从电梯里出来,迎面就看见陆尚契带着个手铐被警察带走。 “爸,怎么被抓走的是你。到底怎么回事?”陆时宇半天没缓过神,感觉老天在开玩笑。 陆尚契心烦的啧嘴,神情中透露出不耐烦,“你看我这副样子,有空给你答疑解惑吗?” 被亲爹痛骂一嘴,陆时宇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哂笑两声也不说话了。 看见陆尚契被警察带走,聂安夏嘴角乐得都快咧到耳后根,脸上有说不出的喜庆。 她的这副神情刚好被陆时宇收入眼中,顿时就激起了他心中的滔天怒火。 “说,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陆时宇满脸怒气,把聂安夏步步紧逼到墙边,尤为生气的破口大骂。 “我就知道你是个扫把星,自从我那弱智堂哥娶了你,陆家没有一天是太平的!” 看他急得跳脚,聂安夏倒一脸不痛不痒,“你把我说的还挺能耐,能够娶到我这么厉害的老婆,陆时琛也不算太弱智。” “你!”陆时宇心头的火更旺,对她展开威胁,“你和我那弱智堂哥的事,我管不着。但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看他这咬牙切齿的劲头,像恨不得把自己五马分尸一样,聂安夏压根没放在心上。 “你搞清楚,现在把你爸带走的人是警察,不是我。就算他遭遇不测,那也和我无关。”她双臂环胸,学着他往常狗眼看人低的傲慢态度。 陆时宇的眼里逼出几道血丝,声线克制着发出嘶哑,“这些事我管不着,我只要我爸平安。你给我听明白了?” 就知道他是急昏了头,聂安夏敷衍的应付道,“好的,我清楚了。有空的话,我会和警官交代的。” 看她这气人的态度,陆时宇就明白这女人没把她当回事。 他狠狠的瞪了眼聂安夏,就识趣的走了。 回到秘书处,聂安夏打算趁此机会好好整顿公司。她刚坐下,就接到梁夏语的电话。 “安夏,你没事吧?我听说陆氏有不少高层都在接受调查,就是因为李兴明的原因。”电话里传出担忧的声音。 就知道她会担心自己,聂安夏乐呵呵的回话,“我只是个小秘书,又算不上公司的高层,没什么可担心的。” 梁夏语并不这么认为,依旧分外忧虑,“话虽如此,但你也是陆少的秘书,多少都有利益牵扯。何况我要听说陆尚契还与你们不和,我就担心……” 她毕竟是千金小姐,对这些商场上的勾心斗角也早有见识,担忧的也没错。 只是没想到她这么为自己着想,聂安夏多少有些感动。 “你放心吧,我现在肯定没事。警察刚才已经来带走陆尚契了,他怎么可能斗得过我?” 如果真有问题,聂安夏现在也不会悠闲的和她打电话了。 确认她很安全,梁夏语这才放心的挂了电话。 “没想到这小妮子还挺关心我。”聂安夏也对梁夏语最近的表现感到暖心,总觉得她无时无刻都在替自己着想。 “你的想法还真是单纯。” 陆时琛冷酷的话音从她身后响起,把聂安夏吓了一大跳。 无视她脸上的惊吓神情,他面无表情的献上警告,“劝你别和这位梁家二小姐过于亲近,她哥是什么人,你应当比我更清楚。” 听见这番劝诫,聂安夏心中有说不出的怪异,急忙辩驳,“我当然知道梁肆炼和我们有过节,但她和她哥又不一样。他们可不是双胞胎,未必想法相同。” 更何况梁夏语这些时日对她关怀备至,也让聂安夏在心中增加许多好感。 “他们虽不是双胞胎,但也是亲兄妹。你不过是个外人,难道连血浓于水的道理也不懂?”陆时琛这话给了聂安夏当头一棒。 受到这么严重的打击,她并没有退让,而是继续解释,“如果梁夏语真是你嘴里的那类人,她刚才也就不会打电话关心我。这是我的私事,我和谁交朋友,用不着你来指点!” 两人在商业方面的观点向来一致,结果聂安夏却为了梁夏语这么不理智,这让陆时琛很生气。 他态度强势的问,“我不是想诋毁你的朋友,但如果你赖以信任的这位友人,最后把我们出卖了。你又会作何反应?” 随着聂安夏和梁夏语的交往,两人一定会关系越发亲密,甚至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这对陆时琛来说是个隐患。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梁夏语她不是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如果她哪天真做出这种事,我愿意赌上我的一切,为她的行为买单!” 如果是平时,聂安夏肯定不会这么冲动。但她今天也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维护梁夏语。 他的回答也让陆时琛意想不到,甚至还非常生气,“别光会说漂亮话,倒是说说看你怎么用尽一生为她买单?” 聂安夏的大脑出现短暂空白,一时间竟想不出实际行动。 她也懒得琢磨那些漂亮话,专挑赌气的方式来回答,“大不了我就努力赚钱,尽量弥补你……” 陆时琛越听越气,没想到这女人要为一个毫不相干的朋友愿意牺牲后半生。 “打住!”他已经不想再听,赶紧做出叫停的手势,可聂安夏的嘴巴还在说个不停。 光听她这嘴不断的往外吐字,陆时琛就相当心烦,捏起聂安夏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这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两人的心跳。 他再松开聂安夏时,面前的她脸都红了,也失去了刚才的气势。 “你你这个流氓!”她用手背狠狠的擦了擦唇,瞪了眼陆时琛,“你亲我干什么?” 陆时琛还格外有理的回答,“我要是不亲你,你的嘴能这么快就消停吗?” “……”聂安夏被这话怼的无言以对,害羞的咬着唇瓣,眼神既羞又愤的瞥他,“流氓!” “笃笃笃。” 门外传来一到敲门声,聂安夏立刻用手拍了拍脸颊,恢复成往日的严肃状态,“进来。” 小简从门外推门而入,神色不安的汇报情况,“聂姐,由于公司最近动荡不安,有许多同事都在暗自担心。有的人害怕受到牵连,甚至打算临阵脱逃。” 如果再不想办法控制局面,公司肯定乱套了。 聂安夏心下了然,点头吩咐道,“立刻召集骨干员工开会,由我来为大家指点局势。” 这些员工之所以产生恐慌,就是因为还不了解局面。等他们了解真相后,就不会这么担心了。 “好的!”小简立刻清楚该怎么做,领了指示就去做准备工作。 骨干员工和其他高层很快都集合在会议室门口,聂安夏也准时赶到现场。 大家有序入座后,她就准备展开会议了。 “各位,最近发生的事大家都亲眼目睹,想必诸位也都对当下处境感到忐忑不安。关于这点,我有必要为大家指明方向。”聂安夏很快就切入正题,争分夺秒的进行会谈。 在她的演讲下,许多人终于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也都隐约清楚为何有人会被带走。 看见大家的神情从焦躁不安变成平静,聂安夏相当有成就感。她刚准备往下继续,会议室的门就被猛烈推开。 “聂秘书,我有事要和你谈!”欧阳岑岑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第一百一十八章陆时琛又被网暴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见欧阳岑岑的出现,公司高层纷纷在心中感到震惊,没想到她能这么大胆的追到会议室。 聂安夏倒不怕她,毕竟两人是死对头了。就算要斗,输的人也不是自己。 “欧阳小姐,这里是陆氏的会议室,请问你找谁?”聂安夏表情和蔼的发问,简直是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 好歹也是当着会议室里几百人的面,欧阳岑岑也不好意思无理取闹。 她这次学聪明了,也装模作样的礼貌回答,“聂秘书,我听说陆氏最近动荡不安。听见消息我就担心的茶饭不思,非常担心陆少……和大家。” 就知道这女人心里只有陆时琛,聂安夏干脆利落的汇报情况。 “欧阳小姐不必过于忧虑,陆少有我保护,他不会有任何麻烦。” 这句话也是在宣誓主权。 欧阳岑岑尴尬一笑,反用这句话开始暗讽聂安夏,“聂小姐如果真有这种滔天本事,我也就能放心了。可惜这陆氏集团到底还是姓陆的,聂小姐也不过是个小秘书罢了。” 她这话是在讽刺聂安夏职位低,却还要在大家面前逞强。 “照这么说,欧阳小姐是觉得我没把陆时琛保护好?”聂安夏也不怕把话在大家面前说开,反倒展开了实事求是的辩论。 这话还真是欧阳岑岑发自内心的想法,她大言不惭的说道,“倘若我有机会成为陆少奶奶,不说做的有多好,但绝对会比聂小姐做的出色。” 给她丁点阳光,这女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居然开始卖惨起来。 “虽说我比聂小姐有实力,但真正的赢家还是您。要说命好这方面,还真是你比我运气好。”欧阳岑岑故作可怜的擦擦眼泪。 知道她是在装模作样,聂安夏根本没当一回事,也附和着她往下表演。 “我倒是从未想过能和幸运有联系。欧阳小姐方便讲讲为什么吗?” 听见这话,那女人立刻在眼中流露出灿烂神情,“当然愿意,只不过我说话有点直,请你不要介意。” 聂安夏就知道她要展开表演,既然欧阳岑岑是有备而来,总该给个表现机会。 “聂小姐,你不知道,当我第一眼见到陆少时,就被他身上的气质所深深吸引。我当即决定,这个男人就是我以后的丈夫。” “我也万万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把这份喜欢说出口,就被你捷足先登。你和陆少结婚的消息让我痛不欲生,甚至一度陷入自闭状态。” 不光是聂安夏在听她叙述,就连会议室里一百来号人也在听她娓娓道来。 欧阳岑岑语气伤心的说道,“我本想祝福你和陆少幸福,毕竟我也不想当第三者。但就在我绝望时,却发现聂小姐你和陆少根本不合适!” 这种清新脱俗拆散夫妻的理由,倒是让聂安夏觉得好笑。 她反问欧阳岑岑,“你从哪点看出我们不合适?我倒是没看出来。我只觉得你是被迷昏了头,觉得天底下除你之外,其他女人都配不上陆时琛。” 她一针见血,把欧阳岑岑的心理展示在众人面前。 “不,不是的。” 欧阳岑岑语气坚定地反驳,“如果你们真正相爱,无论是从眼神还是举止或者语气,那都是新婚的热恋气氛。但你们从没有这种感觉!” 别看这话说的玄学,其实也不无道理,在场的许多人都若有所思。 “还真是这样,聂秘书和陆少之间更像是同事。” “我以前还以为他们是敬业,原来是因为没感情才能这么冷淡。” …… 一时间,会议室里都展开了热烈讨论。 这正是欧阳岑岑需要的效果,她尤为可怜的哀求着聂安夏,“聂小姐,我并不是真想拆散你们,我只希望有人能给陆少幸福!但你明显不是这类人,不如就归还他自由吧!” 这话说得既婊又可怜,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欧阳岑岑的问题。 面对这种深情相逼的招数,聂安夏却一脸冷漠,“这种事我不在乎,以后不必过问我的意见。既然你如此深爱陆时琛,建议你找他单独聊。” 这回答把欧阳岑岑打的措手不及,没想到她会如此与众不同。 “聂小姐别生气,陆少他平时都听你的,也不敢提出离婚,不如你看……”欧阳岑岑在等她接下来的指示。 聂安夏的视线在人群里扫过,很快就捕捉到陆时琛,她淡淡发话,“时琛,有人找你谈离婚的事。你出去和她私聊,我现在要赶着开会。” 正在看好戏的高层全都目瞪口呆,嘴巴张的能塞下鸡蛋。 就连思想开放的欧阳岑岑,也差点吐了口老血,脸上写着清晰的难堪。 总算有机会能单独接触陆时琛,欧阳岑岑的内心蠢蠢欲动。但看见众人投来怪异的眼神,她又在心中感到左右为难。 “聂小姐,我没有要让你们离婚的意思,是我表达错了。” 欧阳岑岑最终还是选择面子,虚伪的表现出懂事,“既然聂小姐正在开会,我现在也不便打扰。还是等哪天大家都有空时,再慢慢聊吧。” 她识趣的从众人的目光中离场,也不敢真正和陆时琛私下相聊离婚的事。 看见欧阳岑岑最终选择面子,聂安夏发出可惜的叹息,“一场好戏就这么被我毁了,真是不应该。” 没了捣乱的人,聂安夏开会的进度相当快,不到半小时就把重点事项全部交代完。 会议解散后,聂安夏特意将欧阳岑岑的事发到微博,也买了水军送上热搜。 网友们又吃到陆时琛和欧阳岑岑的瓜,简直相当高兴,全民都将话题度炒热一倍。 热搜才刚出来,傅晗述就主动打电话给聂安夏。 “聂安夏,你可真是太狠了,光用这一招就击垮了欧阳岑岑。我看她最近都不敢招惹你了。” 听着电话里明显的笑意,聂安夏就知道他也是个热情的吃瓜群众。 “我可不是故意要整蛊这女人。谁让她以前总买热搜害我,我也该让她长点记性。”她语气傲娇的回答。 傅晗述知道她有多记仇,但忍不住语气可惜的说道,“不过欧阳岑岑确实有一手,自从她爆料你和陆时琛婚后各玩各的,就连我的直播间也受到了负面影响。” 光因为这件事,傅晗述就深深苦恼了一段时间。 对于那件事,聂安夏也不得不点头同意,“尽管我后来已经给出声明,但这件事到现在还有影响,也让我相当苦恼。” 听她唉声叹气起来,傅晗述顿时就打起精神,“我还以为你压根不在意这件事,没想到你也深受苦恼。我倒是有办法能替你解决。” 他其实早就有主意,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时机。今天恰逢欧阳岑岑“元气大伤”,也的确是趁此洗白污点的好机会。 “只要你一声令下,这件事尽管包在我身上。”傅晗述抓住刷好感的机会,不放过套近乎的时机。 听他把话说的这么有把握,聂安夏也就不再多问,而是放手选择相信他。 两人结束通话,聂安夏将精力放在工作上面,一下午都专心致志在忙碌。 等到陆时琛黑着脸出现在她面前,聂安夏还有些好奇的反问,“我看外面的天还早,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 面前的他没心情回答这问题,一脸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就像霜打的茄子。 看陆时琛表现的这么异常,聂安夏尤为怪异的问,“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事,我们回家吧。”他一副不想说话的态度,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聂安夏没再往下追问,两人都沉默的驱车回家。 回家路上,她闲来无事看了一眼微博,想看看傅晗述做出的成绩。 聂安夏刚打开软件,就看见营销号发表一篇博文,还特意把字体加大加粗。 “聂安夏在陆家受尽委屈,辛勤工作!婚后却传言各玩各的,让小编带你来揭秘豪门少奶奶的辛酸!” 想来这也应该是傅晗述的手笔,于是她也带着好奇心点进去看了眼。 “大家一定都听说:陆少和他老婆婚后各玩各的,简直展现了豪门婚后腐败的一面。但实际上是这样吗?” 聂安夏简单将内容看了一眼,这篇文章无非在围绕她和陆时琛的关系展开,延伸说明傅晗述和欧阳岑岑的关系。 清楚的将四人的关系梳理明白,最后帮助读者们解开刻板印象。 “没想到他做的还不错。”聂安夏在心里对傅晗述的能力表示赞赏。 她顺眼看了看评论区,不看不知道,原来网都欧阳岑岑骂了一通,就连无辜的陆时琛也连着被骂。 这是怎么回事? 聂安夏赶紧打起精神,梳理好头绪找原因:原来,有几个三无微博号在影射陆时琛,并且还恶意放大他的行为。 由于这个原因,有很多人都被带了节奏,也跟着对陆时琛不满。 “实在是太过分了!”聂安夏一眼就看出这是傅晗述的行为,没想到他会借机公报私仇。 “到家了。”陆时琛平淡的话音在耳旁响起。 转脸,聂安夏对上他那张表情失望的脸,顿时在心中感到愧疚。 “你是不是看见大家对你的评价,所以才生气了?”她在心中有预感,但还是想问清楚。 陆时琛直接将话题转移,“别人的评价对我来说不重要,我不会把无关痛痒的事放在心上。” 聂安夏不信他真是这么想的,在心中感到怀疑,“你也就是嘴上的潇洒而已,其实心里没那么坦然。” 面对这句话,陆时琛没作出回应,直接把车锁好要离开了。 看见他的背影饱含失望,聂安夏的心情更加复杂,一通电话打给傅晗述。 第一百一十九章陆尚契被保释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对面接电话的速度很快,好像迫不及待的在等聂安夏的夸奖。 没等傅晗述开口说一个字,聂安夏就愤怒的对他大声质问,“我让你澄清我们的绯闻,你倒好,这下又给我制造了新的麻烦!”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居心? 傅晗述在电话对面不明不白的发出疑惑,“我的姑奶奶,我什么时候敢给你制造麻烦?你确定没有空穴来风,在听网友们胡诌八扯?” 聂安夏的冷笑已经到嘴边了,但嘲讽却先人一步更快的脱出而出。 “这可是我亲眼所见,怎么会有假?是你找来水军,暗地里带陆时琛的节奏,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 幸亏她亲自看了眼微博,否则按照平时工作那么忙的性格,肯定不会有空上网冲浪。 没想到小动作都能被她细心发现,傅晗述也就不装模作样,而是理直气壮的承认了。 “没错,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我之所以这样做,当然也有原因。”他的语气中透露出行侠仗义的风范。 聂安夏单手抻着脑袋,到现在也没搞清楚他的脑回路,“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这件事已经对我们产生不良影响,你必须马上撤销!” 不敢想象,要是再晚一点发现这事,网友们又该作何反应? “聂安夏,你该不会对陆时琛有感情吧?”傅晗述的话音里带了嫌弃的意味,“陆少除了家境厚实,还能给你什么呢?他就连你受到欺负也不能站出来,这样的男人不该值得批判吗?” 听着耳中的言语,聂安夏毫不留情的回答,“关你什么事?说白了,这是我们两夫妻的私事,轮不到你插手。” 千想万想,傅晗述万万没想到等到这个回答,对聂安夏的看法又复杂了一层。 他也态度明白的回答,“我不会停手,这里面有我个人的原因,希望你不要过问我的秘密。” 未曾想到他会这样胡来,聂安夏的心情从沉重变成了愤怒。 “既然你这样不识好歹,那我也只好不念旧情,让你的女友们见识到你的真面目。”她也使出了狠招,以此来胁迫对方。 听见要爆料他的丑闻,傅晗述的态度瞬间拐了个弯,“大小姐,我们有话好好聊,您别这么生气。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聂安夏斜睨了他一眼,冷冰冰的发话,“你刚才态度那么拽,我还以为你不想好好聊天了。” 现在一拿出他的把柄来,整个人就变怂了。 对面的傅晗述小心翼翼的问,“大小姐,你真有那么喜欢陆少吗?” 看他这副怂样,聂安夏没好气的回答,“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告诉我,到底要不要停手?” 她的时间很宝贵,没空和傅晗述在这磨洋工。 电话里的人想也没想,立刻就答应聂安夏,“你都拿我的秘密来威胁,那我当然要答应了。” 否则让他的女友们知道这事,恐怕那些女人狠起心来能把他挫骨扬灰。 就知道他肯定会认怂,聂安夏的话音中有几分鄙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为了不让你的那些女友深受苦难,我决定牺牲陆时琛换取她们的自由。” 简而言之,就是她坚持要爆料的意思。 “姐,我的大小姐,我的公主。你怎么能这样绝情?你这不就是要我狗命吗?”傅晗述就差没直接留下两行眼泪。 如果真让那些女友知道他的海王行为,那毫无疑问是完蛋了。 听着电话里的求情,聂安夏并不感觉可怜,反而感觉可恶至极。 “真不知道你怎能面对蒋皎月的,她为你付出那么多,你也舍得圈钱吗?”一说到这个女孩,她就满是心疼。 傅晗述现在没空思考大道理,一心只想保住狗命,对聂安夏苦苦哀求道,“姐,我没打算圈她们一辈子的钱,顶多交往一年就分手了。你别担心,我肯定会和她们一个个分手的!”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到这方面,聂安夏就更生气了。 “才交往一年就分手,你真是渣男中的战斗机!她们付出时间精力,还有大量的金钱给你,你又给她们什么了?” 傅晗述在电话里弱弱的回答,“你也不希望我和她们隐瞒着交往一辈子吧?其实我倒没什么意见,就是怕她们吵起来。” 越和这个男人聊天,聂安夏就越觉得生气,简直不断在刷新她的下限。 她被气的一言不发,懒得和这男人多费口舌。 电话里传出傅晗述虚弱的话音,“聂姐,我求你放我一马。其实我家里小时候很穷,我也是穷怕了才被逼无奈的。聂姐,你难道没有穷过吗?” 终于听他从嘴里吐出点真话,聂安夏赌气的回答,“我从小到大都穷,但我不像你,用交往多个女友来解决问题。” 这样并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会让人变得更加懦弱无用。 傅晗述却误会了她的意思,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后说,“聂姐有陆少这样的老公,当然不必像我一样辛苦。陆家这么有钱,不如聂姐也学学我?” 知道他又开始耍鬼灵精怪的主意,聂安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学你什么?” 电话里的人嘿嘿一笑,还有些腼腆的回答,“我这人没什么能耐,最大的本事就是让别人心服口服的为我花钱。聂姐,要不我教教你?” 说白了,无非就是在教她怎么圈陆家的钱。 听见他把自己想的如此不堪,聂安夏非常生气,口不择言的骂道,“你要再敢说一句这样的话,我立马就把你的光荣事迹曝光出来!” 她没在开玩笑,态度也是认真的。 傅晗述吓了一大跳,立刻安静如鸡,什么话也不敢说。 听见他在保持沉默,聂安夏什么也没说就气愤的挂了电话。 她回到公寓,陆时琛已经把饭做好了。 “网友的话你别太当真,那些人都是过来的水军。”聂安夏看他在厨房里忙东忙西,手足无措地站在他身旁安慰道。 “我没放在心上。”陆时琛板着张脸,调侃地回答道,“既然我给自己安排了吃软饭的人设,那就要背负相应的后果,就算挨骂也应该。” 虽说他早有这个方面的觉悟,但看见网友们读者的评论时,心情依旧复杂。 “别担心,这些都只是暂时的,以后他们会知道你的真面目。”聂安夏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安慰他。 知道她在努力哄自己开心,陆时琛也稍有欣慰,“我的真面目?你觉得什么样子是我的真面目。” 他对这个话题也有些好奇,想知道聂安夏会怎么回答。 “应该是有谋略,有心眼并且非常忍耐,很会伺机而动的聪慧男人。”她并没有思考太久,就流利的说出了想法。 陆时琛唇边旋开一抹笑,“我还以为在你的心里,我只有负面/评价。” 没想到她还是挺欣喜,能够注意到自己方方面面。 得到对方的认可,聂安夏也迫不及待的用手指着自己,“你总该夸夸我了。” 看她一脸迫不及待挨夸的样子,陆时琛脱口而出一个词,“你就是表面精明的傻狍子。” 这夸奖让聂安夏猝不及防,骂人的话还在脑海中思索,就看见陆时琛面带笑容的逃离现场。 本该沉重的夜晚,在两人气氛的烘托下变得活跃,两人都心照不宣没再提网络的事。 半夜。 傅晗述就已经开始动作,停止对陆时琛的网络暴力,并且带有洗白的态度。 这本就是一件小风波,也没闹上热搜,网友们很快就把它抛之脑后。 他们更关心的是陆尚契的动向,毕竟已经有小道消息表明他被抓去了警局。 聂安夏并不关心这些事,并且在公司里过得相当快活,这些小动作都被陆时宇记在心中。 三天后,陆氏。 “小简,将这份文件打印出来,今晚开会要用。”聂安夏刚打算把文件传真过去,就听见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她还以为是陆时琛,一回头就看见陆尚契父子俩站在身后。 “二叔,你回来的正好,公司最近可太忙了。”聂安夏非常自然的放下电话,一本正经的和陆尚契聊天。 陆时宇却呵呵一笑,“要不是我想办法把老爸保释出来,恐怕你还继续在公司里呼风唤雨。你这个伪总裁当得还舒服吗?” 被拆穿了心里的想法,聂安夏倒也不慌张,学着这对父子俩装蒜。 “你这话可就过分了,公司里没了二叔就失去重心了。我只是在替二叔管理公司,怎么敢替代他的位置?” 毕竟陆尚契还没真正判刑,就算高兴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聂安夏,我一直以为你是为公司着想的人。没想到你居然串通李兴明让他吃公司回扣,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陆尚契这几天,已经把她做的事都理清楚了。 他反手把脏水泼到聂安夏身上,“你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还可以把警察招来对我进行调查。你知道我这会有怎样的后果吗?” 聂安夏全程保持沉默,没有回应一个字,因为这些都是胡扯的事。 看她不说话,陆尚契以为这是心虚了,表现的比刚才更加嚣张了。 “你想和我斗,但你的修行还不够。你没明白我的道行有多深,轻易就能反手把你拍死!”他又开始在聂安夏面前装出厉害模样。 聂安夏面无表情,对他的话没有丝毫反应,就连表情也懒得做回应。 “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掌握了人证物证,你还不打算伏法认罪?”陆尚契说了半天,终于切入正题。 聂安夏忍不住笑着反问,“难道你以为我的智商真有这么低,会听信你的胡言乱语?” 第一百二十章陆时琛对陆家的仇恨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她还有胆量反驳,陆尚契倒觉得很意外,还以为聂安夏是脸皮太厚,已经对这种事无所谓。 他脸上挂着看好戏的笑容,“要是这件事让我爸知道,你说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能把公司闹出这么大动静,想必陆爷爷也早就在暗中观察,只是在等待他们给出一个解释。 “如果我说这件事都是你和陆时琛的错,我爸肯定会对你们失望,指不定还会把你们赶出公司。”陆尚契太了解陆老爷子的性格了。 他当年辛辛苦苦将公司推向辉煌的顶峰,现在却被人这样诋毁公司名誉,肯定会对聂安夏勃然大怒。 “二叔想说就说,反正嘴长在你身上,我也管不了。”聂安夏一脸平静,像是已经看穿了结局。 对于她这样胜券在握的态度,陆尚契表示非常厌恶,恶狠狠的说道,“你实在太高估我爸对你的印象。你认为他会相信亲儿子,还是会相信你这个非亲非故的女人?” 他本来还要接着往下说,办公室的门被陆时琛从外面推开。 “你来的正好。”陆尚契的眼里散发着绿光,就像是饿狼看见了雪地的猎物。 “陆时琛,你也清楚聂安夏都做出什么事吧?” 毕竟这对小夫妻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肯定心知肚明对方做过的事。 “二叔,你们的谈话内容我都知道了。”陆时琛不想陆尚契再多重复,不多废话就自报家门了。 他紧跟着提出想法,“这件事两方都各执一词,我们也不好判断对错,不如就让爷爷来分辨吧。” 听见要去见陆老爷子,陆尚契第一反应就是抗拒,“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我凭什么要去见他?要去也该是你和聂安夏去认错。” 看他这么怂,聂安夏忍不住笑开了,“二叔,你未免把我想得太蠢了。难道要我当着爷爷的面,直接承认这件事是我自己做的?” 陆尚契现在就想抓个替死鬼,来为自己背负身上的责任。 “爸,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什么可担心的!”陆时宇还没弄清楚事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没想到儿子这么傻,陆尚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火大,却又不好当场发作。 “二叔,你要是有胆量,我们就到爷爷面前评理。否则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聂安夏猜测他没胆量和陆老爷子当面对峙。 毕竟这件事真要算起来,那肯定是陆尚契的错误更大。 “爸,有什么可怕的?我们手里也有他们的把柄,况且爷爷会理解我们的!”陆时宇仗着手里有张亲情牌,就把自己当做天皇老子了。 他有连着劝了几句,虽然这些话都没说到陆尚契的心里,但却成功让他下不了台面。 “爸,这次我们要是赌赢了,就能“一箭双雕”。不仅给了陆时琛打击,还能把聂安夏从公司展出,这不是个好机会吗?” 陆时宇的这句话,成功让陆尚契产生了冲动,决定要在陆老爷子面前评评理。 四个人各自驱车回到老宅,简直有一副要大闹天宫的架势。 书房。 陆老爷子正在养心静气的钻研毛笔字,耳朵里敏锐的捕捉到一阵剧烈的脚步声。 “爸,有件事想让你评理!”陆尚契风风火火的就带着后辈闯了进来。 看见他们一脸心浮气躁,陆老爷子便猜到事情不简单,慢悠悠的将毛笔搁在桌上。 “说吧,又闹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了?” 这些年,他心脏的承受能力都被锻炼出来。尤其在遇到聂安夏之后,抗压能力又得到一大锻炼。 陆尚契字字清晰的说道,“爸,你应该也知道公司最近受到调查,这一切都是聂安夏做出来的!” 光凭这一句话,就已经让陆老爷子对聂安夏的印象分拉到最低。 “你们都坐吧。” 看出这四个人的表情各自不一,陆老爷子就明白,这又是场漫长的智力较量。 等这些子孙都各自入座,他不紧不慢地为自己倒了杯茶。 “尚契,公司现在都什么情况?”陆老爷子很是关心的询问。 陆尚契就像走狗似的,立马回答道,“爸,本来公司风平浪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结果聂安夏怀疑我与合作公司相互勾结,在吃公司回扣进行长期合作。” “这时我也能理解,毕竟小女孩见识短,所以会有怀疑也正常。但您绝对想不到,她光为了证实想法,居然真的勾结合作公司拿回扣。” 本来是一件聂安夏占上风的事,现在被他的狗嘴这么一说,倒有几分不伦不类的味道。 陆老爷子的眉头越皱越深,手指也心烦意乱的在桌上敲打。 “闹出这种问题,可不是多么光彩的事。”他将语气加重了几分,就像再给聂安夏警醒。 陆尚契知道陆老爷子信了他的话,有格外添油加醋的说道,“爸,这还不算太过分,你不知道这女人还把警察找来了。结果我与合作公司往来最密切,接受了警方调查。” “查到最后我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聂安夏布的局,据你说这是不是让人生气!” 这个通话一说出来,无论多好脾气的人都要爆炸,更别提陆老爷子这样性格的人。 “嗯,我大概明白了。” 陆老爷子托腮闭目沉思,好像整个人都陷入了思索中。 “爸,本来这种事我也不想麻烦您。但对公司的影响确实太大,您看怎么办?”陆尚契已经在暗示他的想法了。 “别急,让我想想。”陆老爷子没有听信一面之词,而是继续思索。 书房里顿时陷入安静,都在等待着最终的审判。几个人都没说话,房间里静的落针可闻。 半晌,陆老爷子开口了。 “尚契,有件事这些年一直没让你知道。”大家都看着他缓缓的靠在椅子上,“有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只是不想计较。” 这句话让陆尚契顿时后怕,仿佛整个人的心都被提了起来。 “爸,您这话的意思是?”他隐约猜到了对方的态度。 陆老爷子的语气稍有失望,“就像我刚才说的,很多事,我只是不表露而已。包括这次的事,我也并没有想追究,没想到你却主动送上门。”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陆尚契居然还捏造谎言,添油加醋的修改版本。 光是想想就让人火大。 “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公司的总裁,却做出这种不体面的事。要是被人抓到把柄了,又会如何?”陆老爷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这一刻,陆尚契简直后悔万分,想到他刚才竟然还捏造事实,就觉得愚蠢至极。 气氛比之前更加让人尴尬,最后还是陆老爷子先开口的。 “罢了,这件事解决了就好,但我以后可不希望再有下次。”他语气严肃的对陆尚契训斥。 聂安夏还一句话都没说,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 “爷爷,时琛这段时间为公司做出不少贡献。”聂安夏看陆老爷子没注意陆时琛,便主动提出话题。 既然老爷子说他对情况大致了解,那肯定知道他们为公司有多少贡献。 “嗯,表现的确实不错。” 坐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并没有其他表态。 陆时宇就像争风吃醋似的,还特意提了一嘴,“爷爷,我在公司也乖了不少。” 说到他的情况,陆老爷子的眼中荡漾着慈爱,“不错,要继续好好保持。你的性子就是冲动,以后不能这样明白吗?” 聂安夏能清晰的看见,他对待两个孙子的差别,顿时格外心疼陆时琛。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几个人都从老宅出来,陆时琛缓慢的走在最后面。 看他像是情绪低落,聂安夏还特意走到他身旁,打算安慰。 不料这个男人却先开口,“可真有意思,这个老头明知道他儿子在胡来,还这么放任不管,真是爱的深沉。” 这句话让聂安夏愣在原地,从他的嘴里听出几分恨意。 “你怎么这么说,是不是因为爷爷刚才的话让你伤心了?” 如果是因为陆时宇才这么吃醋,那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他让我伤心?”陆时琛好像听见了笑话,又把这话重复一遍,“他虽然是我的爷爷,可没有让我伤心的本事。我们只有所谓的血缘关系。” 看见他如此愤恨态度,聂安夏才想起来:男聂安夏角从小时候就没和大家庭成长,所以没有亲情观念也是正常的。 但他明明和陆老爷子接触不多,怎么说都不应该对老人家怀恨在心,但却…… “叮!” 聂安夏来不及往下思索,就接到了苏叔打来的电话。 “安夏,我们都是老熟人,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我刚搞到一个古董花瓶,你有空来帮我鉴定一下。” 听着电话对面的人那么苦恼,聂安夏就知道他肯定又遇到了技术难题。 仔细一想,反正现在也没大事,还不如帮着苏叔看看古玩还能缓解心情。 “苏叔,咱们还是老地方见面吗?我现在就能赶过去?”一提到古董,聂安夏的心情也忍不住好起来。 听见她这么快就要赶来,苏叔在电话里表现的非常高兴,“就在我家!我本就希望你能现在来,就怕公司有事,没想到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看他这么开心,聂安夏也不枉费亲自跑一趟了,“没问题,我现在马上赶过去,您等我。” 挂了电话,她小跑追上陆时琛,和他说明了情况后便立刻前往苏宅。 等她赶到现场时才发现,原来这花瓶并不是苏叔的。 “都是因为你已经在古董圈小有名气了,我的朋友们都争先恐后让我鉴定,争抢着给我出难题,真是难为你了。”苏叔一脸的有些难为情。 第一百二十一章陆时琛的过往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他的表情有些别扭,聂安夏倒是大方表态,“苏叔,咱们都是老熟人,您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何况鉴定古董也不麻烦。” “你这孩子不仅让人放心,还脾气好,真是太懂事了。”苏叔荡漾出宽心的笑,领着聂安夏来到藏品展示台前。 远远的就看见一枚青花瓷花瓶,安静的被放置在四方的玻璃台中。 苏叔小心的将玻璃展台收起,便于聂安夏鉴定。没了那层透明的玻璃阻挡,花瓶的纹路更加清晰一层。 “安夏,你能看出这只花瓶是哪个朝代的吗?”他着急的搓着手,已经迫不及待要知道答案。 聂安夏的目光在花瓶身上转了几圈,心里已经浮现出两个答案。 “这花瓶不是乾隆时期的,就是嘉庆时期,具体的还要等我详细查看。”她当然要谨慎判断了。 听见她给出的答案,苏叔的表情更加焦急,略带催促的问,“你认为属于哪个朝代的可能更大?” 聂安夏不过粗略的看了几眼,要在短时间内作出选择也不容易,可真是让她犯难了。 “我认为乾隆时期的可能较大。”她快速而精准的又将花瓶扫视一遍,才说出这个答案。 苏叔双目放光,连连叫好,“对!我早认定这花瓶是乾隆时期,我那好兄弟偏要说是嘉庆时期的。看来我没判断错!” 看他的表情这么兴奋,聂安夏才知道原来苏叔是在和好朋友暗自较劲。 她又给对方喂了颗定心丸,“您放心,光从花瓶制型来看,确实是乾隆时期的可能较大。” 苏叔赞同的连连点头,“没错,嘉庆时期的花瓶多笨重蠢架,而这只花瓶的做工平均工整。光从这点就能判断出答案。” 这回答虽然也没错,但单靠制型这一点来判断也万万不行。 “安夏,你还能看出其他差别吗?”他又向聂安夏虚心请教。 鉴定古董是聂安夏的拿手本领,她早就已经心中有数了,现在正好主动展示专业知识。 “您看这花瓶的青花光芒光耀,没有丝毫灰暗,而且纹饰也相当细腻丰富,这都是嘉庆时期所比不上的。”她一边介绍,一边主动将区别之处指出。 苏叔听得直点头,还竖起大拇指,“这些小细节都是我所忽略的,你全都细心的找出来了。” 听见夸赞,聂安夏一脸不好意思,谦虚道,“您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多了点经验而已。” “既然你这么厉害,我就大胆考你了。要是你还能再找出两处区别,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苏叔似乎心情相当好,还和她做起了找不同的游戏。 聂安夏推辞道,“这不好吧,鉴定古董是我喜欢的事,怎么好意思和您提要求。” 看她一脸拒绝,苏叔倒热情的主动邀请,“你别有压力,鉴定本就不容易,当然也该给奖励。不过领取奖励的前提可不轻松。” 鉴定花瓶最常就看制型,花纹,色泽,这三项聂安夏都已经说完,接下来可是真考验技术了。 “能让我靠近花瓶看看吗?”她端着下巴思考片刻,决定从刁钻的角度入手。 “当然,你随便看,也可以上手感触。”苏叔对她向来没有戒备。 聂安夏走进花瓶面前认真端详,一分钟后开口道,“我已经找出两处区别了。” “真的?”苏叔比她还要在意。 “您看这花瓶胎釉坚致,釉色细白且光亮,这是嘉庆时期所没有的品质。另外,从工艺上来看,这只花瓶建胎考究,圖足,这点也是大差别。”聂安夏现在能非常肯定,面前的花瓶就是乾隆时期的。 苏叔没有着急同意她的话,反而陷入长久的思索中,片刻后才微笑着摇头。 “你赢了,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提。”他显然是赞同了聂安夏的观点。 鉴定花瓶的环节结束,两人紧绷的神经都得以松懈,苏叔带着她到茶厅品茶聊天。 “你上次的藏品大会没能如期举办,真是遗憾,否则还能看见你的精彩表演。要求你尽管提,我都能满足,绝不能让你白忙活。”他的态度相当爽快。 说起藏品大会,聂安夏也觉得可惜。 她和丁常山为这事做了不少准备,今天才收到主办方的短信,藏品被偷盗,所以大会要延期,具体的时间另行通知。 不过对于提要求,聂安夏还真有一事相求。 “苏叔,您既然和时琛的父亲熟识,那知不知道陆时琛曾经的经历?” 听见这句话,苏叔神情怪异的发问,“我多少知道那孩子的过往,但你要用这问题来当做条件?” 看见对方脸上的质疑和震惊,聂安夏毫不掩饰的回答,“是的。我虽和陆时琛已是夫妻,但总觉得对他不够了解,尤其是过往这方面。” 听了她的回答,苏叔也恍然大悟,点了根烟慢慢的抽着,“那孩子已经很坚强了。他从小就被放养在欧洲矿场,所有的脏苦累活全都做过。也是因为他母亲的出身,才这样不受陆家待见。” 这些是聂安夏也略有耳闻,但想知道更隐秘的内容,尤其是他和陆老爷子的事。 “苏叔,当年陆时琛和他母亲这样悲惨,其中有没有陆爷爷的原因?”她直击目标,主动将话题拐到这问题上。 “陆老爷子?他当年忙着巩固陆氏家业,对这些儿女情长的事都没空插手。”提到这些事,苏叔又回想起当年为陆氏打造荣光的年代。 这话让聂安夏陷入深深疑惑,她本以为陆老爷子当年应当给予不少打击,所以陆时琛才这样对陆家怀恨在心。 但没想到…… 她将疑惑的视线看向苏叔,“对于陆时琛母亲的身世,陆老爷子应当多少也会在意吧?” 对于这点,苏叔倒没有否认,语重心长道,“他们立场不同,有冲突也是正常的。不过按照老陆的性格,他即便再不喜欢他妈,也不至于背后耍手段。” 通过这番交谈,聂安夏对陆老爷子的了解更进一步,也多少清楚他和陆时琛之间的复杂关系。 两人聊了些时间,直到天色逐渐暗下,聂安夏才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叮!” 她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拿来一看,是梁夏语打来的。 就在聂安夏犹豫是否要挂电话时,身旁响起了苏叔的话音。 “没什么可顾及的,接电话吧。” 有了这句话,聂安夏这才放心的将电话接起。 “安夏,我今天去做心理咨询了,医生说……”梁夏语接电话后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这可把聂安夏吓了一跳,来不及听她后面的话,就追问道,“怎么去看心理医生了,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 察觉到聂安夏的紧张,梁夏语赶紧澄解释,“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这是我的定期体检,会把生活中的负面情绪都诉说给心理医生。” 听她把话说的轻松了点,聂安夏才稍微有些放心,又追问道,“那你的问题都解决了吗?” 感觉到被人关怀,梁夏语的语气也都跟着开心不少,对她回应道,“当然,我只是有些小情绪而已,这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安夏,我建议你也要定期去做心理咨询。” 聂安夏一时还不能接受,委婉的推辞道,“我暂且没什么烦恼的事,应该用不着做咨询。况且最近工作也忙,实在腾不出时间。” 梁夏语似乎没听出她的拒绝,依旧热情的做介绍,“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心理咨询对我们的生活很有帮助,能够专业疏导你的负能量。长期做咨询,别说工作压力,就连亲人关系也能调节。” 聊到亲人关系这方面,聂安夏就不禁想起陆时琛和陆老爷子。 “对,我怎么没想到呢!”她就像被成功点化,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这方面。 聂安夏对心理咨询的兴趣急剧上升,还主动对梁夏语提出请求,“夏语,你经常做心理咨询,有什么比较好的心理医生可以推荐吗?我有些生活上的问题想要请教。” 没想到她能这么主动,梁夏语倒很开心,非常热情的说道,“你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两人的通话结束,聂安夏就被苏叔邀请留下来晚饭,几番推辞才拒绝。 从苏宅出来,天都接近黑了。 她站着发愁该怎么搭车,却看见不远处驶来一辆眼熟的车。 “忙到晚上也不会喊人来接?”陆时琛将车窗摇下,语气中有几分教育的味道。 聂安夏刚想开口怼他,结果驾驶座上的他倒很没耐心的问,“上不上车?不上我就走了。” 她望了眼四下无人的环境,半天也看不见一辆出租车,刚上头的脾气顿时消了下去。 聂安夏一声不吭的乖乖上车,才刚坐下,就听见陆时琛语气嘲讽的汇报情况。 “陆家还是太富有,即便有陆尚契这种老鼠屎,也甘愿耗费人力财力将事件压下。现在已经听不见丁点风声了。” 不用多猜都知道,这肯定是陆老爷子办的事。 “毕竟陆家还需要脸面,所以面子不能丢。”聂安夏早就猜到会有这种局面,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她的话非但没让陆时琛信服,还迎来了对方的质问。 “陆氏已经腐败到这种程度,要那没用的脸面又有什么意义?何况这次还是陆老爷子出手解决,看来他对陆尚契这个儿子还不够死心。” “陆爷爷居然亲自出马?”聂安夏表示很震惊。 第一百二十二章她和陆时琛没有感情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听见陆爷爷亲自出手解决这事,聂安夏虽然很惊讶,同时也理解了陆时琛的复杂心情。 她转念一想,对他安慰道,“别生气了,总归是这事闹得太大,无论是谁出面,最后结局都会是风波平息。” 陆时琛冷冷一哼,嘴角扬起轻蔑的笑,“像陆老爷子这种爱面子的人,为了面子当然不惜一切代价。可悲之处在于,他守护的陆氏不过是一具漂亮的空壳。” 他这话仿佛在映射他母亲姜如云的死。当年若不是姜如云跳楼自杀,也就不会换来陆时琛回归陆家的机会。 这背后原因很可能是陆老爷子怕丑事闹大,所以甘愿用陆时琛的回归来换取事件平息。 “陆爷爷可能是真的爱面子,但也可能是为了保护陆家,毕竟他是家中长辈。”聂安夏没有否认他的话,但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陆时琛冷淡的回复道,“既然身为长辈,保护家族就是应尽的义务,难道还要特意夸赞?” 听出他话语中对陆老爷子的敌意,聂安夏赶紧住口,不再多言一句。 两人回到公寓,酒足饭饱后各自开始工作。 谁都没说话,家中安静的氛围显得沉重,聂安夏打开客厅的电视缓解气氛。 “翟城新闻为您报导:陆氏副总陆时琛为掌握李兴明拿公司回扣的证据,联合总裁陆尚契做出局中局。目前李兴明已被逮捕,陆氏也从疑点中完美摆脱……” 听着新闻的内容,聂安夏在心中稍有惊讶,没想到陆老爷子不仅让公司从事件中洗白,居然还捧了陆时琛一把。 这难道是在认可他的实力? “夜深了,早点睡。”身旁的陆时琛关了电脑,径自上楼休息了。 她看了眼时间,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十二点,也赶紧关了电视去睡觉。 睡前,聂安夏还在思考陆时琛的态度,总觉得他和陆家老爷子都在互相疏远,但原因确是不明确的。 她在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有缓和可能吗? 第二天。 聂安夏和陆时琛才到公司,就被大家异样的目光所包围,非常不自在。 他们等电梯时,就听见身后的人在窃窃私语。 “你还不知道吗,陆少这次为公司做出了大贡献,这件事都上了新闻了!” “别看陆少呆头呆脑,在大事上可一点不含糊,何况现在已经是副总之位,我看未来潜力不小。” …… 听着耳中这些夸赞,聂安夏偷偷瞥了眼陆时琛,发现这个家伙依旧面无表情。 “听见没?你的小迷妹在夸你!”她兴奋的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人。 他这才低头,平淡的扫了眼聂安夏,“你要是喊的再大声点,全世界的人都能听见了。” 被这话点醒,聂安夏不好意思的闭上了嘴。 “哗啦。” 他们面前的电梯门开了,陆时宇阴着脸从里面跨步而出。 看见陆时琛和聂安夏也在,他嗤笑着嘲讽道,“堂哥,这次真是让你占了大便宜,功劳全算在你头上了。” 听见他的阴阳怪气,聂安夏挑眉反问,“怎么,你这是眼红人家?” “倒说不上眼红,只是替堂嫂觉得不值。”陆时宇的眼里倾泻/出嫉妒,对聂安夏暗讽道,“好歹你努力了这么久,结果丁点功劳也没沾上,真是太可惜了。” 这话差点让聂安夏笑出声,她语气鄙夷的说道,“的确可惜,如果不是因为要保住颜面,我的功劳也不至于被埋没。” 说到这,她又话锋一转,将倾慕的眼神看向陆时琛。 “好在时琛的光芒终于被人发现,我也很高兴。毕竟夫妻是共同一体的,时宇你说呢?” 陆时宇本想对他们挑拨离间,没想到两人的感情这么深厚,他一时间不知该酸还是该恼怒。 “堂嫂过得幸福就好,毕竟婚姻生活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磨着牙齿,恨恨的对聂安夏说道。 看见碍眼的家伙从眼前离开,聂安夏自然的挽着陆时琛的手臂进了电梯。 等电梯门刚合上,她就闪电般的松开手,还自觉的和这男人保持距离。 “我这幸福的陆少奶奶形象,可真不好维持。”聂安夏颇有感悟的叹气道。 看她这般垂头丧气,陆时琛冷不丁鼓励一句,“目前为止,你都做得不错,可以说是毫无破绽。” 总算听见他说了句好话,聂安夏的眼神中充满欣慰,“希望能再接再厉,不被任何人发现我们的事,否则就不妙了。” 自从她莫名其妙成了陆少奶奶,身上的责任就比从前更重一分,已经在生活中融入了这个角色。 聂安夏不敢有丝毫懈怠,尤其是面对陆老爷子时…… “叮。” 电梯才刚抵达楼层,陆时琛口袋里的手机同时响起。 “陆爷爷的电话。”他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语气相当意外的说道, 聂安夏的眼皮猛然狂跳,心也跟着一沉,视线慌忙的看向他的屏幕。 果然是陆老爷子。 “爷爷。”陆时琛将电话接了起来,态度礼貌的喊了句对面的人。 聂安夏立马竖起耳朵,非常紧张的聆听着通话内容,没想到陆老爷子只说了一句话。 “下班之后,你和安夏回来老宅一趟。” “好的。”陆时琛简洁的回答。 这通电话只维持了几秒,对面的人便把电话挂了,留下陆时琛和聂安夏面面相觑。 “陆爷爷怎么会突然打来电话?”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毕竟这可不是良好信号。 陆时琛的态度倒很坦然,一脸无畏的耸耸肩,“放心,不会出大事的。” 带着忐忑不安的内心,聂安夏胡思乱想到下班,这才长舒一口气。 “走,我们赶紧回老宅。”她强行将埋头苦干的陆时琛拖走,驱车赶了回去。 看见两人风尘仆仆的出现,宋叔带着他们来到餐厅。 远远的,聂安夏就闻见了勾人的饭菜香,肚里的馋虫都快被钓出来了。 她和陆时琛走近饭桌,看见陆老爷子已经恭候多时,就连陆尚契和庄月娴还有陆时宇也在。 聂安夏下意识感到头皮发麻,小声地吐槽道,“光是看见这阵仗就够吓人的,哪还有胃口能吃的下饭。” 陆时琛倒没有接话,反而主动牵起她的手,两人又装起新婚小夫妇的架势。 “爸,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爱秀恩爱,我都快酸成柠檬精了。”庄月娴这话听着倒像人话,可她那盯着聂安夏的眼神,简直像恨不得她死。 陆时琛特意距离陆尚契一家较远,聂安夏也跟着坐在他身旁。 两人才刚落座,陆老爷子便笑呵呵的发话了。 “时琛,我听说欧阳家有个千金和你关系不错,有这回事吗?” 原来他是在问欧阳岑岑的事。 “爷爷,他和那个女孩……”聂安夏刚要张口替他回答,就被陆爷爷的眼神阻止了。 陆时琛坦荡荡的摇头,“我们不过是几面之缘,就连朋友也算不上,关系就不必多说了。” “堂哥,你这话就无情了。”陆时宇连忙站出来补刀,狡诈的说道,“全公司都知道欧阳小姐对你的感情,而且人家那不是暗恋,是光明正大喜欢你。” “时琛,你只管说实话,到底有没有这回事?”陆老爷子的脸上有几分严肃,也有几分看热闹。 在他们都集火陆时琛时,只有聂安夏觉得这件事很奇怪:怎么会忽然提起欧阳岑岑? “爷爷,无论欧阳小姐对我有怎样的感情,我都已经和安夏成为夫妻。”陆时琛像是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庄月娴按耐不住的开口讥讽,“结了婚又怎样,如果老婆没有魅力,照样有偷腥的男人!” 她这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将大家的火力都转移向聂安夏。 果然,陆老爷子不经意的将视线飘向聂安夏,好似在等他她的澄清。 “二婶这话这话真是太对了。”聂安夏不仅没生气,反倒还顺着话接了下去。 “女人到了中年那就是人老珠黄,有再多保养也抵不住岁月衰退。能有这样的感慨,看来二婶的经历也不少。” 庄月娴本想拿话噎她,没想到这女人原封不动的把话还回来了。 “爸,我就有话直说了。别看这小两口恩恩爱爱的,人家那是演技好,其实他们根本没有感情!” 聂安夏没想到她这么着急,一点就爆,而且还总说些蠢话。 “二婶,要是按你这套理论。你和二叔结婚多年,也可以算没感情的陌路人。二叔和外面那些女人才算情比金坚!”她气势汹汹的讥讽回去。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庄月娴急的跳脚,一心只想实锤聂安夏,又道,“如果时琛真的在意你,又怎么会有他和欧阳小姐的绯闻?” 看她出招,就像在和小孩子打架,不用考虑就知道该怎么对付。 聂安夏笑道,“二婶,要是时琛不留情面的拒绝欧阳小姐,欧阳家肯定会对我们怀恨在心。人生在世,难免会有小人在背后嚼舌根,难道要每件事都去在意?” 听见她的话,庄月娴彻底没话说了,一脸恼怒的瞪着她。 “我看安夏说得对。”看戏的陆老爷子悠悠发话道,“没结婚不一定是爱情,结了婚才可能有感情。时宇,看来你信错人了。” 陆时宇被点到名,一脸不甘心的垂着头,“爷爷,怪我太年轻,什么话都轻信。就连欧阳岑岑故意耍心眼,说她早和堂哥在一起的话也信了。” 他本想拿这件事,让陆爷爷为欧阳岑岑做主,现在倒是没戏了。 “嗯,你的性格就是太单纯,容易随便相信人。”陆老爷子给了他个台阶下,但却将目光转向聂安夏。 “安夏,你和时琛寸步不离,应该也知道欧阳小姐的事。” “我知道。”她落落大方的承认。 陆老爷子的双目中闪烁着精明的光,“安夏,爱一个人是自私的。你是怎么容忍欧阳小姐在陆时琛身边团团转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你不能对我有所隐瞒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话可真把聂安夏问住了。 难道要说他们本就没有感情,所以才不介意这种事?又或者说是她非常大度,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聂安夏在脑海中想了数种借口,但没有一个理由能拿得出手。 “爷爷,我和安夏情意浓浓,就算欧阳小姐在场,尴尬的也只会是别人。”一向惜字如金的陆时琛,主动帮她解围。 陆老爷子的脸上飘过满意,“看来你们不是感情不好,而是情比金坚,这样才能把第三者无视。” 这棘手的话题总算结束,聂安夏露出了轻松的笑,附和道,“爷爷说得对,我们是情比金坚。” 没能给聂安夏颜色看,庄月娴非常不满,满脸都写着不痛快,忍不住嘴欠的发话。 “时宇,你也该学学堂哥,赶紧找个老婆。”她开始当场催婚。 聂安夏莫名的心头一紧,开始担心梁夏语会被这井底蛤蟆给看上。 没想到陆时宇自大的冷哼一声,“妈,我要是想结婚,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意思是他不缺追求者,只是自己眼光高,都看不上别人。 “你这傻孩子,那还浪费什么时间,赶紧找个姑娘结婚。”庄月娴明里暗里的对陆时琛嘲讽道,“看看你堂哥,结了婚后就像脱胎换骨似的!” 聂安夏微微勾唇,忍住吐槽没说出口,在心里嘀咕道:也不看看你儿子是什么货色,还真以为结婚就能让他有改变! “妈,我还不想结婚。爷爷说年轻就要多打拼,我可没精力在儿女情长的事上浪费时间。”陆时宇也跟着内涵起来。 光听这两人阴阳怪气,聂安夏就忍不住朝他们开炮,也跟着插了句话。 “只要你是有实力的人,结婚不会成为你的负担。最可怕的是没本事还不自知,只知道一味的跟风和模仿。” 她这句话把母子俩都怼了,让聒噪的两人终于安静的闭嘴吃饭。 看气氛逐渐尴尬,一直沉默的陆尚契出来接聂安夏的话茬。 “一眨眼,孩子们都要相继成家立业了,可真是岁月如梭。爸,您的生日也快到了,今年想怎么办生日宴?” 听见这句话,大家才想起有这回事,都差点把大事给忘了。 “我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就不用请那些宾客,咱们家里人在老宅简简单单的过。”陆老爷子的意思就是从简安排。 陆尚契的脸色有些为难,转头对陆时琛嘱咐道,“距离生日宴还有半个月,你和安夏可能偶尔要回来帮忙。” “哪用这么麻烦,还要让他们到处奔波,直接在家里里住下来不就是了?”庄月娴散发出了要挑事的信号。 倘若陆时琛和聂安夏接下来都住在老宅,那可真是天天都有好戏要看。 “二叔,我没意见,你和二婶商量决策就好。”聂安夏先表明立场,剩下的就等他们安排。 陆时琛点点头,表示也服从安排。 看他们答应的这么果断,陆尚契倒是开始犯难,他的确有些不想庄月娴和聂安夏杠上。 就在犹豫不决时,陆老爷子爽快的一锤定音,“我喜欢热闹,时琛和安夏就住在这吧,反正也就是半个月的事。” 庄月娴听见结果最高兴,乐得快拍手道,“我和爸的想法一样,我也喜欢人多热闹!” 最重要的是能和聂安夏互怼,这样可就乐趣多多了。 陆尚契叹了口气,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那你们这几天就收拾出个简易行李,尽快搬回来帮忙筹备生日宴。” 从老宅吃过饭出来,陆时琛的手机里打进叶君临的电话。 他并没有接电话的意思,反而顺手将电话挂断了。 “刚才那人不是你的好哥们吗,你怎么这样对待人家?”聂安夏看他行为古怪,像是心情不好,所以才多问了一句。 没想到陆时琛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你就这么关心我的一举一动?” 这话让聂安夏愣住,她赶紧解释,“你别多想,我可不是对你有意思,我刚才就是余光瞥见了你的手机。” 要是因为这举动被误会对他有意思,那可就麻烦大了。 她还在琢磨是否该好好解释,身旁的陆时琛便语气不爽的开口,“那就拜托你管好自己的眼睛,别总是这么不小心。” 他这话让聂安夏感到莫名其妙。 她的脾气瞬间就火大的冒了上来,气势汹汹的问道,“你以为我爱看你手机,都说了是不小心看见的,听不懂什么叫不小心?” 陆时琛没有回她,而是驱车要走人。看他坐上驾驶座,聂安夏也憋着口气,跟着坐了上车。 “你自己搭车回去吧,我不回公寓。”他的语气倒比刚才和善些,但依旧让人不爽。 聂安夏没打算下车,双臂环在胸前,态度非常拽的开口,“我也没打算回公寓,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正好当兜风了。” 知道她在和自己生气,陆时琛也没打算要哄,更没对刚才的事认错。 他启动油门,车身如同在弦之箭,快速的飞了出去,吓得让聂安夏赶紧系好安全带。 没多久,两人便出现在公司门口。 “现在是下班时间,公司也没开门,你来这干嘛?”聂安夏觉得他行为古怪,开始让人摸不着头脑。 陆时琛只当做没听见,径自从车上下下,走进了公司旁边的一家咖啡馆。 “真是奇怪,下班了还有心思来喝咖啡。”她对这种行为不能理解。 看他进了咖啡馆后再没出来,像是在等现磨咖啡,聂安夏也就靠在座椅上,百无聊赖的玩起手机。 她才打开微信,便看见庄月娴把他们拉了个群,美其名曰大家可以讨论生日宴的布置。 群里没有陆老爷子,只有陆尚契一家还有陆时琛和聂安夏。 庄月娴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主场,在群里不厌其烦的啰嗦生日宴的安排,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搭话。 “真是也不觉得尴尬。”聂安夏点评了一句,便打算将手机关上。 幸好她手慢,在快要锁屏时看见庄月娴在群里艾特她。 “怎么你们一个个都不说话?聂安夏,你出来聊聊看法,觉得我安排的怎么样?” 当聂安夏点进群里看见这句话时,就已经手快的打好了要怼她的话。 庄月娴像猜到她此刻应当没看手机,又抱怨似的在群里说道: “我真是老了!区区长辈都不被人放在眼里,照样被人忽视!” 没等她接着往下自怨自艾,聂安夏便重新打出一句话,“二婶,您这么大的官威,谁敢不把您放在眼里?” 对面的人像没猜到她会回话,开始继续卖惨,“看吧,我只是一心一意想/操办生日宴,就被人当做耍威风!我这条命真是太苦了。” 光是看见这句话,聂安夏就能想象到她打出这这句话的扭曲表情。 “二婶,我只是说您新官上任三把火,官威自然就有了,我可没说您耍威风。”她在咬文嚼字。 两人在群里斗智斗勇半天,庄月娴还是斗不过聂安夏,就差没气的把她踢出群。 心满意足的关上手机,聂安夏才发现已经快过了半个钟,可陆时琛还没从咖啡馆里出来。 “该不会是遇到麻烦了。”她开始莫名的担心起来,下车后便往咖啡馆里赶。 聂安夏还没走几步,看见陆时琛出来了,叶君临跟在他身后出来。 “你怎么过来了?” 他一眼就发现了聂安夏,皱着眉对她问道。 聂安夏自然的看了眼他身后的人,“等你等困了,出来买杯咖啡,没想到你玩的是金屋藏娇的把戏。” 陆时琛能和叶君临见面,两人肯定是来商量事情的。而聂安夏居然不知道这件事,这让她非常不满。 “别多想,我们只是偶遇。”他也开始睁眼说瞎话,敷衍的拿出个借口搪塞。 “偶遇?”聂安夏冷冷一笑,心都寒了半边,“那你们还真是有缘分。他刚刚才给你打过电话,你后脚就能这么轻松的偶遇上,电影都不敢这么拍!” 陆时琛没空理会她的小情绪,抬脚便朝车的方向走,“你要是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听见他这句话,聂安夏急火攻心,觉得这男人就是在故意惹怒她。 “给我站住!”她小跑追上了陆时琛,用身子拦在车前,不让他进驾驶座。 “你今天要不把这件事解释清楚,那就别想走!” 知道聂安夏是脾气上头,陆时琛轻轻的将她拦开,语气和缓的说道,“别闹。” 可惜她对这两个字没反应,依旧执着的站在他面前,“陆时琛,你又有小秘密瞒着我!” 聂安夏这话不是在疑问,而是一个肯定句。 没等面前的男人解释,聂安夏就生气的开口道,“你还是不明白,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我对你的那些私事不感兴趣,但你对于合作上的事情不能瞒着我,我对你也是一样的!” 她只想让陆时琛明白,现在不是单打独斗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已经捆绑的深了。 倘若他有秘密藏在心里,那这很可能成为陆尚契把他们踢出局的把柄。 “你既然要求我这么做,那你就应该自己先做好榜样。”陆时琛直视着她的眼睛道。 聂安夏疑惑的皱眉,问,“我有哪些事情对你有所隐瞒?” 不料,他回答道,“你和傅晗述的事,不有秘密不让我知道?” 千想万想,聂安夏没想到等来的是这答案,她真是被气笑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胡来。我和他那是迫不得已。而且那是我的私事,这又不属于商场竞争,况且也没什么不能让你知道的。” 没想到他到现在都还记着这件事。 陆时琛冷面抛出一句话,“我不想听你解释,你既然的确有事隐瞒于我,那我当然可以这么对待你。” 第一百二十四章和庄月娴叫嚣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先是震惊,随后语气认真地问他,“你确定没在和我开玩笑?” 陆时琛笃定的吐字道,“当然。” 即便听见肯定的回答,她依旧不敢相信他能这么赌气。 为什么他在意的人总是傅晗述? “我不想和你吵架,希望这件事我们都能心平气和的聊聊。”聂安夏极力遏制想发火的心。 她坚持认为陆时琛误会了自己,所以刚刚才会说出那种话。 “没什么可聊的,我不过是想拥有隐私权。”他的态度依旧这么自由。 聂安夏的满心怒火已经烧到了喉咙,真想现在就对他大发脾气,好在忍住了。 “没问题,你当然可以有隐私权。”她循循善诱的往下说道,“但你要分清主次,一切与公司有关的事就是重要的事。” 聂安夏在心里想了好几套理论,没等她逐一实验,陆时琛却不耐烦了。 “你不必再说了,我也不想听。我和叶君临既然是兄弟,这算得上是私事也不过分吧?”他显然已经做好了无理取闹的准备。 从未见他有这么胡来,聂安夏一时间都气懵了。 情急之下,她倒是想起了前不久的约定,对陆时琛质问,“你答应过我,解决了李兴明就带我去看七象玲珑塔,什么时候能兑现承诺?” 光是为了见到七象玲珑塔,聂安夏就付出了不少努力,现在也该有回报了。 “承诺当然会兑现,但不是现在。”陆时琛回答的漫不经心,像是在故意敷衍。 聂安夏彻底/火大,生气的反问,“你答应过我,解决了李兴明就带我看七象玲珑塔,所以你现在是在食言?” “我确实说过这句话。”陆时琛没打算推脱,往下说道,“但今世不同往日,李兴明的事让我们的行动暴露在陆尚契眼皮下,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就知道他无论怎样都有理由,所以聂安夏也不想做无谓的争执。 “那你什么时候能兑现承诺?”她现在更在意这个答案。 总不能两三年之后,陆时琛才实现这个承诺,那又有什么意义?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叶君临的秘密吗?”他话锋一转,把话题扭向这方面。 “我暂时不能带你去看七象玲珑塔,但作为补偿,我可以把我们刚才的谈话内容告诉你。” 这主意乍一听倒觉得不错,但可骗不到精明的聂安夏。 她眉头微皱,非常不满的挑刺,“你们的谈话内容本就不该瞒我,只是我懒得和你计较而已。何况你早就承诺要带我去看七象玲珑塔,现在却又这样反悔?” 早知道会有这种变故,聂安夏当初就不会轻易答应他。 没想到陆时琛却反将她一军,有理有据的反驳道,“七象玲珑塔不光对你很重要,对我也非常重要,我当然要保护它。我也没料到陆尚契现在会盯上我们。” 这话虽然很有道理,但对生气的聂安夏来说并不管用,她心里又苦又委屈。 “我明白了,我不过是你的工具人而已。”她有满肚子的火要发,但说出口的话却止不住心酸。 “既然你不肯主动说出私事,也坚持认为这对大局不重要,那我无话可说。况且你总是有万般理由,我也执拗不过你,真不知道我们的合作还有什么意义。” 聂安夏本以为胜利就在眼前,很快就能拿到七象玲珑塔为父亲了却心愿。 但没想到除了要对付的敌人,还要再带这位猪队友,真是心累。 陆时琛似乎读懂了她的话外音,主动问道,“所以你现在是打算要放弃了?” 面对这个问题,聂安夏垂眸,神色犹豫,最终开口回答,“不,尽管你让我百般失望,但我也不会半途而废。” “很好。”陆时琛的眼里闪过赞赏。 面前的她讥讽地挑眉,启唇道,“别自恋,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在为了我自己。” 她现在还没见到七象玲珑塔,怎能随随便便就放弃,现在的目标还很远大。 “叮!” 陆时琛的手机响起,是陆尚契的电话。 “时琛,你们简单的收拾下行李,今晚就回来老宅住。” 他刚把电话接起,就听见对面的人催促他们回去。 聂安夏当然也听见了陆尚契的吩咐,非常不客气的把电话抢过来。 “二叔,陆爷爷的生日还有大半个月,再急也不用着急这一时半会。”她代替陆时琛拒绝了对面。 “这点我当然也知道,但让你们回来可不是我的意愿,你们自己琢磨吧。”陆尚契的态度倒很拽,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聂安夏本想问是不是陆爷爷的指令,结果对面的人直接挂了电话。 他的迷离态度让人摸不着头脑,一时犯难该不该要回老宅。 思考片刻,两人还是决定回去看看情况。 他们才刚回老宅,就看见陆尚契和庄月娴像两尊大佛,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了。 “安夏,你总算回来了!”庄月娴一脸谄媚,语气亲切的可怕。 “二婶,陆爷爷呢?”聂安夏不想搭理她,直接问陆老爷子的情况。 陆尚契开口回答,“他在书房练字,没什么事先别上去打扰。你既然回来帮忙了,那就帮着你二婶下厨吧。” 看着这夫妻俩一唱一和,摆明了挖好坑给她跳,聂安夏并不想搭理。 “二叔,我不会下厨,我只会炸厨房。”她拒绝的相当直接,摆明不想帮忙。 庄月娴的脸忽然就变天了,语气阴测的挤兑她,“就是因为不会,所以才要学。现在都已经成家立业了,连下厨都不会,以后有孩子可怎么办?” 难为她这么上心,聂安夏也认真的回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况且家里也有厨子,二婶何必要为难自己亲自下厨?” 庄月娴本就不是吃苦耐劳的女性,现在一如反常的要主动下厨,肯定是在给她使绊子。 “安夏,我不管你平时在家是怎样,你要弄清楚,现在是在老宅,我还是你的长辈。”庄月娴拿出辈分来压她。 “我又没有使唤你下厨,只是让你帮帮忙而已,这都不愿意?” 确实,聂安夏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本要继续和庄月娴犟嘴,陆时琛倒一声不吭的起了身。 “二婶,她确实不会下厨,平时家里都是我做饭,让我来帮忙吧。”他替聂安夏接了活。 庄月娴的眉眼非常得意,“不错,还是你懂事,那就你来帮我打下手吧。” 陆时琛跟着她进了厨房,聂安夏扬言不放心,也跟在后头看看情况。 进了厨房,庄月娴拿起食材也不洗,就要切块。厨子们都站在后头,一脸欲言又止。 “二婶,菜不是这么切的。”陆时琛看见菜叶上还有小虫子,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我看人家视频里都是这么做的,那你给我表演一个切菜?”庄月娴把刀放下,往后退了一步。 陆时琛先把菜叶都摘干净,再丢进清水里冲洗几遍,最后才放在案板上切菜。 他的刀工很熟练,切菜的速度也相当快。 “可以呀,没想到你还挺有下厨的天分。”庄月娴在他身后围观,竖起大拇指夸奖。 看两人和谐的诡异,一旁的聂安夏也逐渐放下戒心。她本以为不会有状况,结果却听见一声惨叫。 “嘶!” 正切菜的陆时琛放下菜刀,立刻看了眼被刀割出口子的左手手指。 “怎么了?”聂安夏看见鲜血从手指裂开的缝隙里流出,也吓了一大跳。 她刚才就走神了几秒,没想到就发生大事了。 庄月娴装作愧疚的连连道歉,“我刚才也不知怎么看见你在切菜,就想自己来试试……” 听她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聂安夏就能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二婶,你刚才该不会去抢他的菜刀吧?” 这是一般人都干不出来的操作,但庄月娴连人都算不上,所以也不足为奇了。 “我就是看他刀工那么好,一下手痒没忍住想学,我不是故意的。”庄月娴生怕撇不清关系,装模作样的道歉了好几句话。 就连在客厅的陆尚契也听见了动静,立刻赶过来看情况。 “尚契,都怪我太笨了,差点让时琛切到了手。我就是最近下厨入魔,一时没忍住冲动。”庄月娴看见他来了,反而先装的相当委屈。 “你这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笨。好在时琛是个大男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就算真切到他手指头也没事,就别自责了。”陆尚契看似在安慰她,其实是不把陆时琛当一回事。 光听他们这么没心没肺的话,聂安夏简直怒从心中来,转头笑道,“时琛,二叔二婶都这么关心你,你以后可别和他们客气。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要真把二婶的手指头切下来,二叔也不会怪你的。” 庄月娴立马就不乐意了,脸拉的比老驴还长,“安夏,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我看你是巴不得我赶紧去死!” 看她着急的跳脚,聂安夏相当有成就感,不紧不慢的说道,“二婶,你这话就过分了。我是天天巴望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毕竟我比你小个十来岁,你要是真走的早,我这人生多没劲!” “好啊!你这话说的可真好,有本事当着老爷子的面去说!”庄月娴彻底被激怒了,拽着聂安夏的手臂就拉她上书房。 “如云,你疯了!”陆尚契赶紧拦住她,不让这疯婆娘胡来。 看见场面逐渐失控,聂安夏简直拍手叫好,对庄月娴叫嚣,“二婶,有本事就让陆爷爷来评理,看看谁对谁错!” 越是被她激怒,庄月娴就越发疯狂,想不顾一切让聂安夏受到制裁。 看见情形不受控制,陆尚契恼怒的抬手就要打聂安夏,“你快给我闭嘴!” “住手!”陆老爷子庄严的话音在楼上响起。 第一百二十五章惹老婆生气第一名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爸!” 陆尚契脸色一白,没想到会惊动陆老爷子,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 “爸,您刚才也听见了,安夏她对我这个长辈出言不逊!”庄月娴迫不及待的澄清自己的罪行。 聂安夏没说话,一脸云淡风轻的站在原地,随时听候发落。 “吵什么,声音大的楼上都听见了。”陆老爷子没去纠结对错,反倒先问起事情缘由。 陆尚契将聂安夏推出来顶罪,“爸,如云今天痛风犯了,让时琛帮忙下厨。这小子不小心划伤了手指,结果安夏就和如云激动得闹起来了。” 听见他的回答,聂安夏在暗地里竖起大拇指,对二叔的断章取义表示佩服。 “爸,我明白安夏在意时琛,但我也不是故意让他受伤的,何况那也就是划破手指的小伤口。”庄月娴就像受了天大委屈,满口的抱怨。 了解了大致情况,陆老爷子却将目光看向庄月娴,“今天是个艳阳天,你怎么突然犯痛风了?” “我……”她忽然语塞,一时不知该怎么找借口。 看她没能快速答上来,陆老爷子也就心中有数了,语气淡淡的开口,“身体不舒服就多休息,别往厨房跑。家里也有专业厨师,没必要让这些孩子们下厨,我也吃不惯。” 最重要的是,少在家里玩这些把戏,不仅没有为难到别人,反而把自己惹得生气。 庄月娴很不甘心,不情不愿回话,“爸说的对,我以后不想这些新奇花招了。” 陆老爷子将目光转向陆时琛,“我以为你们搬过来也要收拾个两三天,没想到今晚就住进来了。” 聂安夏的眼里跃动着惊奇,皱眉道,“二叔在电话里通知我们有急事,所以才急忙赶回来了。原来这不是陆爷爷的意思。” “你记错了,我从没说这是爸的命令,只说让你们看情况解决。”陆尚契连忙站出来撇清关系。 他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心机撒谎把他们骗回来了。 “算了,既然都回来了,那就好好吃顿饭吧。”陆老爷子不用问都清楚怎么回事,也不想再看见争执。 有了陆老爷子出来控场,一家人也看似和平的用了顿晚餐。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却有无处不在的压力。聂安夏随意的嘴里喂了几口饭,就赶紧逃到花园透气。 她正惬意漫步,手机上显示梁夏语的电话。 “安夏,我朋友新开了家酒吧,环境还不错,你有没有兴趣来玩?” 听着电话里这么热情的邀请,聂安夏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拒绝。 她刚要开口答应,目光扫见身后多了道人影,立刻就改口了。 “我最近工作有些忙,实在腾不出空来。”你就找了个万能的理由推脱。 电话里的梁夏语没有丝毫怀疑,反而还体贴的嘱咐她,“那你好好工作,如果有需要就尽管开口!” 感受到她的用心,聂安夏心存感激的道谢,“你帮我的已经够多,我还真不好意思再提要求。” 两人客气了几句,通话就结束了。 挂了电话,她回头看见身后站着的人,果然是陆时琛。 “刚才怎么溜得那么快?”他从没见聂安夏能吃饭的那么速度。 “当然要快点,否则看见你二叔二婶就饱了。”她看了眼四下无人,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话。 “你的手好些了吗,怎么也不贴个创可贴?”聂安夏的目光转移向他的手指,一眼就看见了伤口。 陆时琛似是有意的将手藏在身后,语气不经意的回答,“只是小伤而已。” 看他一脸冷淡,聂安夏开玩笑道,“我今天可帮了你大忙,你该怎么答谢我?我可不要你以身相许,用心给我想个回答。” 虽说是开玩笑,但她还是想知道陆时琛会怎样回答。 “这份恩情先欠着,日后有的是机会还你。”他兴趣确切的回答,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 聂安夏撇撇嘴,“就算给我买块糖吃也是心意,总比欠人情强。你欠我的人情可不少,到时候还得起吗?” 她由这个话题延伸一想,心里立刻有了危机感,总觉得陆时琛在故意耍人。 “算了,反正你现在也不能带我去看七象玲珑塔,不如就把你和叶君临的秘密告诉我吧。” 聂安夏现在想通了,与其执着于那些无法实现的事,还不如灵活变通。 她一脸期待陆时琛会把兄弟间的秘密公布,结果半天也没看见他打算开口。 “你该不会又变卦了吧?”聂安夏下意识觉得不妙,感觉又被耍了。 陆时琛浓重地叹了口气,一脸为难,“你的话说迟了,现在我们的计划已经启动,我答应了叶君临要保密。” “你别和我说这些弯弯绕绕的话,我只问你一句,到底能不能告诉我真相?” 聂安夏现在不是一般火大,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被人戏耍的团团转。 “安夏,我现在答应了要保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过几天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陆时琛的眼神中充满抱歉。 “为什么还要我等几天?”她不明白,早几天和晚几天到底有什么区别。 他非常诚实的解释道,“几天后,我们的计划就会大功告成。到时候,你想知道什么细节都没问题。” 陆时琛的这通话让聂安夏差点背过气,又觉得他坦诚的太过可笑。 “等你大功告成的那天,我相信不光我会知道,一定也会有不少媒体记者也相继报道。你既然这么没诚意,又何必勉强要和我坦白?”她从未见过这么不走心的合作伙伴。 “对不起,这是我的问题,但我也有不能说的原因。”他诚心满满的道歉。 光看陆时琛这张脸在面前晃悠,聂安夏就觉得心烦至极。 “稀里糊涂的上了你的贼船,真是让我太后悔了!”她这句气话是真心的。 光是待在陆家,聂安夏就感觉有受不完的气,拿起手机就往陆宅门外走。 她没走几步,又琢磨着有点吃亏,倒回来狠狠踹了陆时琛一脚。 “你给我好好反省!”聂安夏咬牙切齿的对他教育道。 看见她那么倔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陆时琛才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叮!” 叶君临的电话打进他手机。 “兄弟,你吩咐我的事已经办好。我已经成功伪装成客户联系陆尚契进行合作。”电话对面的人汇报着飞速的进展。 就知道二叔肯定会上钩,陆时琛对此也没感到意外,继续布置任务,“别暴露你的身份,继续表现出对珠宝的兴趣,降低他的警惕。” “没问题,我当然知道我该怎么做。”叶君临好歹也是经验老手,对这些流程相当熟悉。 但他很是疑惑地对陆时琛反问,“不过你真要这么狠心,要制作一批假珠宝栽赃嫁祸给陆尚契?” 虽然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但叶君临依旧没见识过陆时琛心狠手辣的一面。 “你想错了,我可没空玩那些幼稚把戏,我的目的是要让陆氏的名声臭掉。” “时琛,你没在开玩笑?”叶君临现在除了惊讶就是不可思议。 他到底也是了解陆时琛,很快就意会了对方的心思。 “我就知道你还是放不下,当年一定要报这个仇,那我当然也支持你了。”叶君临表示支持态度。 “感谢。”陆时琛无精打采的说道,没有一点开心的反应。 好兄弟在电话里调侃道,“我说你怎么结婚后就像脱胎换骨似的,没了以前那意气风发的气势了?” 陆时琛冷笑着回答他,“要是你被女人狠狠踹了一脚,应该也痛快不起来。” 虽然聂安夏的力气不算大,但刚才给他那一脚可力气不小。 虽然不疼,但是令人郁闷。 “兄弟,原来你这是为情所困。正好我这个情圣能帮你解解闷,和我说说看怎么回事?”叶君临表示他很专业,尽管放心使用。 “我们之间的事,你不懂。”陆时琛稍微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有些事不合适让她现在知道,所以那家伙就生气了。” 他很了解聂安夏的性格,要是真知道自己的计划,多半也会阻拦。 叶君临没从这话中听出烦恼,倒觉得有些恋爱的酸臭味。 “哥们你就知足吧,有个能为你排忧解难的女人,有什么不好?总比那些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花蝴蝶好多了。” 他这句话倒中肯,也说进了陆时琛的心里,这才让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嗯,我想办法哄哄她。”陆时琛终于良心的发现了。 听见要哄女人开心,叶君临主动包揽下责任,“好兄弟,这种事就让我来为你效劳,我保证有办法把她哄得眉开眼笑!” “有这么见效?”陆时琛表示怀疑,还不忘提醒道,“她可不是一般女人。” “你真是看不起我,你兄弟我遇到的女人也不是一般人,你见过有些事我搞不定的?”叶君临简直把自己说的传神。 听他这样自信。陆时琛便也点头同意,“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可别让我失望。” 和叶君临结束通话,他给聂安夏打了通电话,想问对方什么时候回老宅。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手机里传出了无情且冰冷的机器人女声。 陆时琛知道她还在气头上,也就不再打扰。 酒吧。 “安夏,你少喝点,这酒的度数可不低。”梁夏语看聂安夏端起酒杯就一口闷,实在被吓到了。 本来她才刚到酒吧,就收到聂安夏的短信,说也要来玩。梁夏语没有多问,直接报了地址。 她们才刚进酒吧,聂安夏一口气点了好几杯鸡尾酒,开始表演精彩的一口闷。 “夏语,我想离婚!” 聂安夏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气愤至极的说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戳破海王的谎言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她一脸气愤,双目中甚至透露出杀气,梁夏语立马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安夏,你喝醉了,怎么能随随便便提出离婚呢?”她吓得连忙赶紧劝阻对方。 这句话在聂安夏耳朵里有另一层意思,她神情伤感地放下酒杯,喃喃低语道,“没错,离婚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她身上还有没完成的任务,当然不能脱离了陆时琛。 “真是可恶,为什么偏偏是和他结婚!”聂安夏狠狠的咬紧牙关,恨极了他的不争气。 梁夏语虽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看见聂安夏这么恼怒,也哆哆嗦嗦的安慰她。 “安夏,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陆少他那么顺从你,把你的话当做圣旨,光凭这点就是别的男人比不上的。” 聂安夏没觉得这件事有多幸福,反而苦笑了一声,“看人不能光看表面,他看似这样顺从我,其实你们不知道他背地里有多倔强。” 就像今天和她争执的时候,那倔脾气简直能把人气得七窍冒烟。 “人有脾气也是正常的事。”梁夏语绞尽脑汁的哄她道,“要是一个男人真没点脾气,那岂不就是软弱了?” 聂安夏便磨着后槽牙,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我曾经和你的想法一样,但是我现在变了。”她的语气不光有深沉,还有浓重的不满。 “一个男人最可怕的不是没血性,而是他的脾气偏偏不用在正道上,一天到晚净钻牛角尖!” 聂安夏越说越来气,立刻掏出手机打算打给陆时琛,把这家伙臭骂一通。 她两眼发晕的看了眼屏幕,居然发现这家伙还敢主动找自己。 旁边的梁夏语,也眼尖的看见了这通未接来电。 “安夏,陆少他给你打电话了!”她相当激动,马不停蹄的说起好话。 “你看他还是在意你的,就算你们吵架也会主动来和好。他可能真有错误,但人家能主动低头,这也是难得的优点!” “呸!” 聂安夏赌气的呸了呸这通来电,就当做在拿陆时琛撒气。 她把手机揣回口袋,冷哼一声,“他如果真有心和好就不会只打一通电话,最起码也该来亲自找我。” 当然,聂安夏并不希望这情形真的发生,只是就是认识的谈怎样更有诚意。 “他这么在意你,你现在不接电话,他肯定马上就会赶来了!”梁夏语非常天真的这么以为。 “绝对不可能。我可没告诉他,我是来酒吧找你了。”聂安夏很笃定陆时琛做不出这种体贴的事。 梁夏语以为两人不过是吵架拌嘴,并不知道真实情况,拉着她便往门口走。 “安夏,你信我,陆少他肯定会来哄你。” 聂安夏早对这件事不抱希望,只是不想扫了梁夏语的兴致,于是跟着她守着门口。 虽说是新开业的酒吧,但人流量依旧不小。有不少帅哥美女频繁出入,让门口显得熙熙攘攘。 和那些兴致勃勃的来宾不同,聂安夏明显是一脸兴趣缺缺。 忽然,人群中恍惚过一张男人的脸。 “他怎么在这里?”聂安夏那无精打采的目光,顿时有了灵动。 她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刚才的男人,捕捉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很快,聂安夏便发现他身后紧紧牵着一个女人,两人那亲密的举止相当恩爱。 “这狗男人,真是太过分了!”她忍不住破口大骂出来,立刻冲上去要拆散两人。 “安夏,你去哪?”梁夏语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也匆忙跟上她的步伐。 聂安夏疾步追上那个狗男人,甚至已经捏紧了拳头,恨不得把他打趴在地。 那对男女并没发现她的存在,从人群中穿梭到卡座座位,两人还在有说有笑的聊天。 他们这番举动就和普通情侣没区别,但聂安夏却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她气势汹汹的出现在两人面前,指着那男人的鼻子大骂道,“傅晗述你个渣男,你到底还想骗多少无辜女生的感情!” 本来聂安夏可以当做视而不见,但她却发现傅晗述每一次约会的女人总是不同。 除了蒋皎月,他到底还有多少女朋友? 坐在卡座上搂着女友的傅晗述也慌了,没想到会遇见聂安夏。 “这位小姐,你在胡说什么?我可没有欺骗过你的感情吧?”他故作镇定地应付着聂安夏。 “安夏!安夏,你怎么忽然这么激动,发生了什么事?” 气喘吁吁的梁夏语终于追了上来,却被眼前的混乱情形弄昏了头。 聂安夏来不及和她解释,只想尽快解决了傅晗述,亲手终结他的渣男生涯。 “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从没欺骗过身旁这位小女友的感情?”她也不想多说废话,直接起誓来威胁对方。 “你是谁?为什么要打扰我男友与我的约会?”傅晗述身边的女人充满敌意的看向聂安夏。 看她一脸被骗还不知情的态度,聂安夏就忍不住想给傅晗述一巴掌。 他是有多渣,才忍心欺骗怎么爱自己的人? “傅晗述,我不想逼你,我劝你和这位女友解释清楚怎么回事,否则我会亲口告诉她真相!” 聂安夏希望能把对女生的伤害降到最低,所以一开始并没选择由她说出残忍的真相。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傅晗述当然不同意这条件,立刻急了。 “你认清楚自己的地位,你只是我花钱请来的葬仪,我们虽是平等的客户关系,但你也该对我的私人生活有所尊重!” 他真是受够了被威胁,早知会是这种结果,当初就不该让这女人知道这个秘密。 聂安夏也早就料到这男人不会妥协,非常干脆的开口,“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是你要弃权的,现在可别怪我!” “你这疯女人,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绝不会轻易饶你!”傅晗述急红了眼,愿意用一切代价来威胁聂安夏。 “你们都给我住口!” 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被晾在一旁的女人终于发话了。 “涵涵,你别听这女人胡说,她就是见不得我们恩爱!”傅晗述迫切渴求着对方的信任。 “够了!”那个被叫做涵涵的女人,也跟着情绪失控了。 她将敌视的眼神看向聂安夏,“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妨碍我男友和我约会?” 女人都是有第六感的,涵涵总觉得这女人的出现非常诡异。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现在就该离这个男人远点。他不只有你一个女友,还在同时和很多女人交往,简直是彻头彻尾的渣男!”聂安夏一口气话全都说完。 涵涵的脸上先是难以置信,随后交替着震惊和愤怒。 她不死心的转头看向傅晗述,“告诉我,这些话都是真的吗?” “涵涵,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平时对你有多好,难道你还……” “我不想听这些无谓的解释!你只用告诉我,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她急迫的打断傅晗述的深情叙述,现在只渴求一个真实回答。 “涵涵,我是真的喜欢你,但我也没办法一心一意的爱你。” 两人的视线纠葛半天,傅晗述还是把真实答案说出口了。 “没办法一心一意爱我?”涵涵当然听懂了他的意思,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真是个混蛋!你知道有多少人追我,我甚至都不看他们一眼。我为你投入了时间,也从不吝惜花钱,到头来你却没法用心对我?” 这简直像个天大的笑话,只是没办法让人笑出声而已。 “涵涵,我不是故意的。”傅晗述心里有说不出的愧疚和痛苦。 他早该料到事情会有败露的一天,但看见女人在他面前掉眼泪时,也才深刻意识到错误。 涵涵用力的将眼泪擦掉,带着恨意对他问道,“你骗了我这么久,难道不该说句对不起?” 傅晗述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再无感情,这是用多少句抱歉和认错都无法弥补的。 “对不起。”他充满诚意的低头道歉,却也不希望对方会原谅自己。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在傅晗述脸上响起。 就连围观的聂安夏都惊愕了,没想到面前这样娇弱的女子,能甩出这么大力道。 涵涵拧着眉头冷笑出声,“我就当这半年来养了条发情的公狗,既然你想走,那就麻利的滚出我的世界!” 她豪横的擦了擦眼泪,背起包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甚至没有丝毫留念。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梁夏语被这架势吓得瑟瑟发抖,半天才敢说出一句话。 聂安夏讥讽的开口道,“所以说骗什么都好,千万别骗女人的感情,否则可没好果子吃。” 她这话是特意说给傅晗述听的,否则这男人永远不会长记性。 “这下满意了?” 左脸留着五个手指印的傅晗述,满眼仇恨的抬头看了眼聂安夏。 要不是这女人来坏事,他美好的约会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我满意?”聂安夏用手指了指自己,觉得这个词很有意思。 她毫不客气的反唇讥讽道,“最满意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我。是你选择开始这场闹剧,那你就该有承担一切的后果。” 陆时宇摸了摸微肿的脸,对聂安夏调侃道,“可别把我说的这么伟大,我并没有你想的这么优秀。” “我早说过,你我人生价值观不同,你既然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就不该为了那点钱还要和我合作。”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既然两人有生意往来,就算不是碍于情面,聂安夏也该要为他保密这件事。 没想到现在倒好,她直接将他私生活的秘密引爆在大众之下。 “你还真以为我看得上你那点破钱?”聂安夏才觉得他在搞笑。 第一百二十七章梁夏语的维护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破钱?”傅晗述对她的形容词相当不满,勾唇嘲笑道,“你连这点破钱都没有,还要替我办事,莫非你是隐形的女富豪?” 聂安夏刚想怼他,这男人又紧接着开口,“我差点忘了,女富豪一般没你这么有空,光盯着别人的私生活不放!” 他虽然被女友抓包,但心里却对她这种告密行为非常不满。 “没错,你以前确实比我有钱。”聂安夏落落大方的承认,带着笑意往下说道,“假如你渣男的本性暴露在粉丝面前,你的直播还会有人看吗,你还能有收入吗?” 她自己都对这答案非常清楚,那就是:没有。 被说中了最在意的事情,傅晗述顿时恼羞成怒,就差没直接对聂安夏动手。 “你要是真敢做的这么过分,我就连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他这话也没在开玩笑。 可惜聂安夏并不吃这套,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就等你做鬼的时候再来和我谈,我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再有人被你欺骗。” 别的女人或许会害怕,也会恐惧,但她只想满腔热血的去战斗。 傅晗述当然也看出了聂安夏的棘手,知道威胁派不上用场,只能换种方式让她头脑清醒。 “你还以为自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他光是想到这形容,就觉得自己才最惨。 “你明明收了我的订金,和我达成合作协议。况且我曾经还为你出谋划策,到头来你却狠狠捅我一刀!” 但凡想到这件事,傅晗述就觉得相当不是滋味,对聂安夏的恨意更加深刻。 他忍不住骂的更加难听,“我的生活要怎么过,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又不是我爹妈。有什么资格来对我指指点点?” 聂安夏非常义气的还击,“蒋皎月是我朋友,你同时交往这么多女友,我当然要替她出气!” “你把她当做朋友?”傅晗述那诧异的眼神流露出鄙夷。 “凡事先问配不配,皎月她可没你这种八卦女人当朋友!” 他这话说的实在难听,就连梁夏语也忍不住站出来维护聂安夏。 “你也该适可而止了,有必要对一个喝醉的人紧咬不放吗?” “她喝醉?”傅晗述上上下下把聂安夏打量一遍,摇摇头,“我可真没见过,哪个女人喝醉了还能这么口齿清晰。” 她就连骂人都不带停顿,思维清晰的完全不像是醉酒的人。 梁夏语急忙解释,“她真是醉了,刚才还喝了好几杯鸡尾酒。看在酒醉的份上,你就别为难人家了。” 一时间,傅晗述分不清谁才是受害者,火大的开口道,“拜托,分明是她为难我,我只是个受害者而已。” 他本来高高兴兴和女友约会,现在不仅女友跑了,还受了一巴掌打,难道现在还要给聂安夏道歉? “夏、夏语!你别管我,今天让我好好教育他!”聂安夏磕磕绊绊的说道,已经开始口齿不清了。 看她的脸颊飞上两片红晕,梁夏语就知道是酒的后劲上头了。 “安夏,你是真醉了,现在就好好休息吧。”她小心的搀扶着聂安夏,怕她跌倒在地。 结果对方却用力推了推梁夏语,“我我我没醉,我的脑袋非常清楚!我一定要和这渣男理论……” 聂安夏的话还没说完,身体平衡不支的倒在梁夏语的怀里,睡着了。 “别在这和我装模作样,现在把事情闹大了就想逃避责任?”傅晗述扫了眼聂安夏,不客气的就要对她出手。 梁夏语将聂安夏紧紧护在怀里,目光警惕的盯着对方,“她都醉倒了,你想对人家做什么?” “放心,把她送我我都不要!”傅晗述格外嫌弃的开口道,“我就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我带她开房,假装拍点床照,你说陆少会不会和她离婚?” 明白了他的意图,梁夏语的脸上立刻燃起防备,往后退了一大步。 “我劝你打消这种念头,她是我朋友,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这话听着倒是不错,但傅晗述上下打量着梁夏语瘦弱的身板,就知道她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你们的友情让我很感动,不过你也清楚男女的力气差别吧?”他这句话已经表明了结局。 梁夏语的眼瞳中散发着寒意,“不用你说我都清楚这一点,所以我提前做好了准备。” 她将目光看向守卫在门前的保安,嘹亮的吹了声口哨。 很快,三五壮汉跳出来把傅晗述围得水泄不通。 “虽然这酒吧不是我开的,不过我是这里的最大股东,所以有调动保安的权利。”梁夏语庆幸自己能将聂安夏保护好。 傅晗述没料到会被一个弱女子难住,却又不得不认输。 “看来你真的很在意她。”他还是不肯放弃,挑拨离间的问道,“我曾经也把她当朋友,结果却遭到背叛,你就不怕重蹈覆辙吗?” 梁夏语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我和安夏虽然认识不久,但我却清楚她的为人。她绝不会和你这种渣男交朋友,你就别妄自高攀了。” 这番话戳中傅晗述的内心,让他居然走神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趁他在发愣,梁夏语迅速带聂安夏离开酒吧,在坐上车立刻赶回梁家。 …… “我不信反对你拥有朋友,但你不该把这种麻烦带回家!” “哥,她是不是麻烦,这是由我来决定的。你向来都对她有偏见,就没想过自己的问题吗?” 耳边这些嘈杂的声音越发清晰,把聂安夏从黑暗的梦境中拖了出来。 “怎么这么吵?”她不快的捏紧眉头,却发现嗓子哑的说不出话。 起身,聂安夏才发现外面已经是艳阳天,周围一圈的环境也很陌生。 她到底在哪? “嗡嗡!” 身旁响起了震动声,聂安夏这才意识到还有电话没接,立刻将手机拿了过来。 “陌生号码?”她看见手机上这一串乱码电话,下意识觉得有问题。 就在聂安夏正要接电话时,没想到对方却挂断了,她这才看见手机上十几个未接来电。 天啊,她难道又上热搜了? 聂安夏马不停蹄的打开微博,结果没在热搜榜上看见自己,却看见了傅晗述的名字。 #惊!网红游戏男主播居然是海王!# 这个词条藏匿在众多热搜中,简直都快被人忽略了,只有聂安夏眼尖的发现了。 点进词条,她发现是一段偷录的视频,把昨晚傅晗述和聂安夏的事都录了下来。 光是这段模糊不清的视频,就能印证傅晗述的海王行为。 不过游戏主播劈腿的事并不新鲜,所以也没炒上前三热搜榜。况且爆料人的微博点击量也并不高,一眼就能看出是媒体买的热搜。 “照这么说,刚才也应当是媒体记者打的电话。”聂安夏很快就推理出了结论。 但她现在最想知道的不是这件事,而是自己到底身处何方。 走下床,聂安夏穿上拖鞋,闻见空气中有股熟悉的香薰味。 她正在脑海中回忆,没想到房门却忽然被人打开。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梁肆炼那讨人厌的话音在房间里响起。 看见他出现在面前,聂安夏的第一反应就是厌恶,很是诧异的问,“你怎么会在这?” “你能问点有脑子的话吗?这里是我家!”梁肆炼的态度拽的就像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要是按照往常,聂安夏肯定会毫不客气的怼回去,但她今天的脾气却意外的好。 “是夏语把我带回来的?”她对昨晚的事没有丁点印象了。 尽管知道聂安夏是喝断片了,但梁肆炼的语气依旧不善,“真不知道我妹怎么想的,偏要把你这个麻烦带回来,光是看见你就够晦气了!” 听着他不满的抱怨,聂安夏倒也不生气。毕竟是梁夏语的亲哥哥,总归也要给她点面子。 没想到这人反倒还说上瘾了,一连说了好几句也没出嘴。 “行了,别和我废话。告诉我夏语在哪,我和她道谢后就立马消失在你家。”她光听这些没完没了的啰嗦,就已经觉得心累了。 “我妹不在家,出门左拐就是大门,慢走不送。”梁肆炼回答的像个冷漠机器人。 就知道他不会认真回答问题,聂安夏都已经习惯了。她刚打算抬脚走人,低头发现身上穿的是睡衣。 “我的衣服呢?” 她知道昨晚肯定是梁夏语换的衣服,但现在总不能穿着睡衣出门。 梁肆炼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你问我,我问谁?自己的衣服都找不见,怎么不把人丢了?” 听他又开怼,聂安夏却没当一回事,开始在房间里找衣服。 “真不知道我妹为什么要和你当朋友,真是被鬼迷心窍了。”梁肆炼句句离不开妹妹,简直是标准的妹控。 聂安夏找了半天也没找件衣服,反倒被他说的越发心烦,忍不住还口道,“要不是我昨晚喝的没意识了,我也不想来你家,你以为我乐意看见你这张脸?” 梁肆炼气愤不已,刚准备开口还击,就听见梁夏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哥,安夏她是我们家的客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听见妹妹来了,梁肆炼立刻乖乖住口,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可没对她做什么。” 梁夏语有些生气的说道,“我刚才都在门口听见了,你还要骗我吗?” 被揭穿理由,梁肆炼面色不快的从房间离开,一句话也没和她顶嘴。 看见哥哥离开,梁夏语拉着聂安夏的手,一脸郑重说道,“我昨晚认真思考很久,我认为你可以开家自己的丧仪店。” 第一百二十八章直男的浪漫礼物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我自己的店?”聂安夏顿了顿,神情有些愕然,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 梁夏语憧憬的为她描绘着美好,“以你的实力,完全有能力单干,开家店肯定生意火爆,这可是大好的机会。”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开店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做到的。”聂安夏本能的是联想到许多问题。 姑且不提别的因素,光是开店的启动资金就是当下的麻烦。 “安夏,之所以我能提出这个想法,就是因为我替你把方方面面都考虑清楚了。我愿意与你一同面对这些问题!”梁夏语的态度很坚决,没有丝毫要逃避的想法。 聂安夏本还对开店的想法犹豫不决,听见这句话后,彻底打消了念头。 “既然我现在还没能力开店,那我就不会考虑这个选项,更不会让你替我承担责任。”她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梁夏语的眼神中闪过不解,“安夏你误会了,我不是以友情的名义在照顾你,是我自己也想开家店。你的实力这么强悍,我能搞定资金和资源,我们是一对完美组合。” 这番话要是骗骗别人,或许还能说得过去,可惜聂安夏早就听出她在哄自己。 “如果真按你说的这样实施计划,那这家店不属于我,是属于你的。如果界限再分清楚点,我是在给你打工。” 聂安夏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现实,但这是表达拒绝的最委婉方式。 “安夏,你说错了。我只是前期辅助你开店,后期你上手后完全可以把资源变现给我,那这就是一家属于你的店铺。”梁夏语的态度也相当固执,没有轻易妥协。 “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你所有的言语都是在欺骗我。”聂安夏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说道,“你说帮我是因为自己也想开店,现在却说可以让我资源变现给你,你何必为了一家不属于自己的店忙前忙后?” 说白了,梁夏语就是在以友情的名义帮扶她。 “安夏,这些问题都不重要。现在你在网络上的个人影响力,还有你在同行中的竞争力都非常强悍。开一家店对你百利而无一害,也能拥有可观收入,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抗拒?” 在梁夏语的心中,这是一件势必达成的事情,现在也只需要聂安夏点头同意而已。 真是万万没想到她会拒绝。 “我当然知道开店会有多少好处,但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所以我选择拒绝。”聂安夏的头脑很清醒,绝不会因为巨大甜头而动摇内心。 梁夏语的表情布满失望,垂眸不语,一脸对结果失望的态度。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她缓神好几秒,很是勉强的对聂安夏作出妥协。 知道梁夏语的良苦用心,聂安夏主动的上前给了她个拥抱。 “别急,你的想法很不错,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抓住机会开店的。” 梁夏语的眼里跃动着惊喜,“真的?” “当然,我不会忘记这件事的。”聂安夏答应的很肯定,没有任何敷衍的意思。 梁夏语开心一笑,心头的郁闷随之消散,“安夏,你果然是把我当朋友了。” 两人吃过午饭,聂安夏就从梁家离开赶去陆氏。 她刚到公司楼下,远远就看见公司门口徘徊着一道熟悉人影。 “蒋皎月?”聂安夏试探地喊了喊对方。 果不其然,刚才在公司楼下左顾右盼的人,现在寻着聂安夏的声音回头望了过来。 “你是来找我的?” 聂安夏扫了眼她身上的黑白通勤装,看样子今天应当是来处理公事的。 “我们进去说吧。”蒋皎月回应的态度很冷淡,带了股淡淡的疏离感。 看她扭头先进了公司,聂安夏倒没觉得哪里不妥,只以为她平时工作就是这么严肃。 两人乘着电梯来到秘书处,聂安夏开门请她进去坐着,又递上一杯热水。 “聂小姐,之前我们谈过的合作意愿,您考虑的怎样了?”蒋皎月相当官方的提问。 聂安夏当时在美食节就答应和她父亲进行合作,不过细节要再详谈,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合作当然没问题。但我能力水平有限,就怕蒋总对我委以重任,那我可能无法进行合作。” 她也委婉的告诉对方,自己不是神人,太高难度的设计无法完成。 “聂小姐考虑的这么周到,实在难得。”蒋皎月意味深长的说道,从包里拿出设计方案。 “这是我爸拟定的产品设计图纸,聂小姐认为这样的难度水平如何?” 接过方案一看,聂安夏发现设计难度并不大,很是爽快的答应下来。 “如果没有意外情况,产品设计是没问题的。”她习惯的回答的保守些。 蒋皎月拧眉,语气挑剔的问,“倘若发生了意外情况,聂小姐会怎么处理?” 这句话让聂安夏愣住了,她大脑短暂停滞几秒,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聂小姐,很抱歉我这么苛刻。我父亲对这份产品抱以隆重期待,既然您打算与我司进行合作,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应该放弃客户。”蒋皎月抱着双臂,冷着张脸教育道。 “好的,蒋小姐。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聂安夏没有辩驳,而是态度诚恳的答应下来。 签订了合作合同之后,蒋皎月踏着高傲的步伐离开秘书处。 从她今天的表现来看,聂安夏感觉两人之间莫名拉开了距离,仿佛横亘着巨大鸿沟。 “难道是我说错话了?” 聂安夏绞尽脑汁的思考着,半天也想不到自己哪里有问题。 “笃笃。” 办公室门外忽然响起两道敲门声。 聂安夏还没来得及应答,门外的人说了声“快递”,就自顾自的拧门而入。 “请问是聂安夏小姐吗?”快递员一脸神神秘秘的态度。 “没错,我是。”聂安夏才刚答应这句话,随后又疑惑不解的问,“可我没有快递是寄到公司的,您是不是送错了?” 尽管她往常多半都在网上购物,但确实没有任何快递的收货地址填写的是公司。 难道是快递系统出错了? “聂小姐,这是一份神秘人士为您下的订单。”快递员这才道明缘由。 聂安夏顿时恍然大悟,又在心中暗生疑惑:谁会以匿名的方式给她买东西? 来不及仔细思考,她就看见快递员转身将四方的礼盒抬进秘书处。 “这是?”聂安夏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恐惧。 她平时招惹的仇家那么多,这很有可能是对方以礼物为名义寄来的炸弹。 “聂小姐,请您当面验收。”快递员看她久久没有动作,这才提醒了一句。 聂安夏真是怂到了极点,简直想把面前的包裹从窗外丢出去,碍于面子才打消了想法。 她极不情愿的走到礼盒前,动作缓慢的将丝带拆开,轻轻将盒子打开。 扑面而来的一阵玫瑰香气,仿佛让人置身在法国的玫瑰园。沉醉在花香中,聂安夏将礼盒彻底揭开,迎面而来一股风,卷起盒中的玫瑰花瓣飘散在空中。 “好香。” 就连聂安夏这样对香水不敏感的人,也被这股香味深深陶醉了。 到底会是谁给她买的礼物? 聂安夏将疑惑的视线看向礼物盒,发现里面装满了玫瑰花,摆成爱心的形状。 “聂小姐,要是商品没问题,就麻烦您签个字。”快递员还在等着她签名。 “好的,没问题。”聂安夏才回过神来,立刻拿起笔在快递单上签了名字。 等快递员走后,她对着这份礼物左思右想,实在想不通会是谁买的。 “快递是你签收的?” 就在聂安夏百思不得其解时,陆时琛继而推门而入,对她问出这句话。 他也是才收到叶君临的短信,说哄人服务已经安排到位,最好亲自检验效果。 “这是你买的?”聂安夏的语气中带着意外。 虽然送女生玫瑰花已经是老套的把戏,但陆时琛能够有这般心思,也已经非常不错了。 陆时琛倒有些高冷的反问,“难道你不喜欢?” 这让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要说喜欢就太直白,要说不喜欢那就是个谎言。 “还可以,玫瑰挺新鲜的,泡茶不错。”聂安夏尽力掩饰心中的感受,故意岔开话题。 “看来不是每个女性都喜欢玫瑰。” 看她的态度这样反常,陆时琛就知道好兄弟的把戏翻车了。 “你怎么想起给我送东西?”聂安夏还是想问清楚缘由。 她虽然猜到原因是因为两人上次的争执,但没想到他会主动低头。 “看你最近工作压力大,所以想让你缓解心情。”陆时琛没有说出真实想法。 知道他故意答非所问,聂安夏也没有刨根问底,倒是聊起关于陆老爷子的事。 “还有半个月就是陆爷爷的生日,你有什么打算?” 陆时琛的心情本来还不错,聊到这方面时,脸色忽然就变了。 “不过是场生日宴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他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看出了对方的不走心,聂安夏忍不住开口教育道,“无论怎么说,他都是你的爷爷。马上就到他的寿辰,难道你也不准备生日礼物吗?” 陆时琛冷笑一声道,“每年给他送珍宝的人数不胜数,恐怕他也看不上我的礼物。” 这话虽然刺耳,但也确实在理,聂安夏费了点脑筋才想出反驳的话。 “礼物是一份心意,就算你再不愿意,也该有个好态度。暂且不说他对你有没有感情,你们之间好歹也有血缘。” 她为了让陆时琛行动起来,简直费尽口舌,结果对方却轻蔑的回应道: “恐怕要你失望了,我和他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第一百二十九章狭路相逢勇者胜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难道你是……”一个大胆而恐怖的想法,在聂安夏脑海中形成。 望着陆时琛脸上自信万分的神态,他很快在心中否认了这种可能。 “你在骗我。”聂安夏的话音很笃定,没有任何的犹豫。 倘若陆时琛真的不是陆家人,那他绝对不敢认祖归宗,也不屑于蹚陆家的浑水。 既然他能做出这种行为,那就是在用实际行动否认了刚才的话。 “我何必骗你。”面前的陆时琛悠悠道,“我和陆老爷子各自在心中互不相认,都不把对方当亲人,这才是真正的没有血缘。” 听见他这番话,聂安夏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想摆脱现状,但事实上就是不可能。” 陆时琛没有反驳,似乎也默认了这个观点。 “你的思想比我成熟,这方面的事我也不想再多费口舌。如果你真的不想买礼物,那我也就不逼你了。” 聂安夏考虑再三,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陆时琛,期待着他做出的选择。 良久,陆时琛深沉的开口道,“走吧,去茶行。” 陆老爷子平日里最爱喝茶,既然生日也拿不出多名贵的礼物,那就要在心意这方面下功夫。 聂安夏和他驱车来到茶行,两人就像大海捞金似的挑选着茶叶。 茶行是翟城里售贩茶叶种类最广,最多的地方。这里也是个大茶叶批发商的进口市场,不过要选到称心如意的茶叶可不简单。 “美女,来看看我家的茶叶,这批产业可都是最新鲜的春茶,全都是自家种植也是精心出品!”一个眼尖的商贩热情招揽着聂安夏。 她对茶叶懂得不多,索性也把陆时琛拉了过来,两人一起听商贩讲解。 “别看咱家小,咱家什么茶叶都卖!红,绿,白,黄,黑,还有乌龙茶,这6大种的茶类,咱家一样不落都有!”商贩很是自豪的拍拍胸脯,转头对聂安夏问,“美女,您要买哪种茶叶?” 平日里喝的茶叶也就那几种,没想到种类还不少,聂安夏一时也迷糊了。 她悄悄对陆时琛问道,“老爷子爱喝铁观音,铁观音属于哪一种茶?” 没等面前的人开口,商贩就迫不及待的立刻抢答,“铁观音属于乌龙茶的一类,也是闽南乌龙茶的代表。喝铁观音的人非富即贵,看来您果然是有贵人相!” 知道商贩在拍马屁,聂安夏便谦虚的摇头,“不敢当不敢当,我不过也就是个穷打工的。老板,您既然懂得这么多,那您家卖的铁观音应该不错吧?” 她从未遇见过这样独特的老板,所以忍不住和他聊了两句。 “这位大小姐,您的眼光真好,问我可真是问对人了!”商贩很高兴的走进店铺里,撵点茶叶当做样品。 “来,您看看咱家的茶叶,不说是一等一的好,那也绝对是优秀的。” 看他夸的这么厉害,聂安夏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想看看到底有几把刷子。 直接商贩将茶叶用手碾在大拇指和食指中间,“您看我这茶叶的条索有多紧,身骨看起来就重,身形又直,这还不好?” 聂安夏刚想凑上去看一眼,就看见他用力将茶叶碾成了粉末。 “看看这干燥度,没有丝毫潮湿,这是相当优秀的!” 商贩主动将手中的粉末伸到聂安夏面前,“美女您闻闻香气,闻闻味道香不香!” 她用鼻尖凑近了嗅了嗅,很是满意的点头,“确实,闻起来相当沁人心脾,还有股甜丝丝的味道。” 终于得到认同,商贩眼中都是洋洋得意,拿出茶壶摆出要泡茶的架势。 “咱们不玩虚的,给您泡上一壶铁观音,亲自尝尝这个高下就立见了!” 看他这么有把握,聂安夏立刻在心中产生了信任感,“老板,不麻烦您了,把您家的铁观音都包起来吧。” 能够碰见这么有底气的老板,想必卖的商品也不会太差。 “她的铁观音我全要了!” 茶叶商贩还没给聂安夏打包好茶叶,就听见门口响起一道霸道的话音。 “堂嫂,咱们可真有缘,就连礼物也想到一块了。”陆时宇那张讨人厌的嘴脸出现在门口。 他一眼就看见了聂安夏身旁的陆时琛,“堂哥,我真羡慕你有这么善良贤惠的老婆,还能帮你猜准爷爷的喜好。不过可惜的是我来了,你们恐怕就该往后稍稍了。” “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是我先和老板打包的,现在有你什么事?” 聂安夏知道陆时宇是故意恶心她,但却不知道他怎么能说出这种狂妄的话。 “堂嫂,我和这家茶叶店的老板是老交情。反正他的铁观音总归都是要卖,为何不卖给我这个熟人呢?” 直到这一刻,聂安夏才知道这家店的老板和陆时宇是好朋友,那他们当然要一致对外了。 “老板,刚才是我先买下茶叶的,何况我现在愿意出双倍价格买下,你怎么选择?” 她的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尤其是看见讨人厌的陆时宇,现在肯定要虐他一手。 “老板,你可要考虑清楚。她不过是个一次性顾客,而我是你的长期客户。”陆时宇的心理战也不输给聂安夏,继续抛出筹码。 两人的条件都让商贩难以抉择,但明眼人都陆时宇的条件更诱人。 眼看马上就要输了,聂安夏咬咬牙,扭头对陆时宇说道,“你考虑清楚了,陆爷爷过生日时真要送他茶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爷爷平时最爱喝的就是铁观音,难道我不能送?”陆时宇倒觉得这问题稀奇古怪。 看他果然上钩,聂安夏立刻回答,“我当然没有这么想。只不过平时那么器重你,结果你就送这样不走心的礼物,有些让人失望了。” 听见不走心,陆时宇立刻急了。 “你这话就有意思了,明明你也打算送茶叶,凭什么我就不能送?”他倒觉得这有点过于奇怪了。 聂安夏也不着急,反而慢悠悠的解释,“反正我家时琛在大家眼里是扶不起的阿斗,送什么礼物都不能改变固有印象。可爷爷平时那么宠你,你就送这种谁都能想得到的礼物,这实在……” 至于后面的话,她就算不说,陆时宇也能猜得到意思。 “我可不上你的当,我就打定主意要送茶叶。” 陆时宇是个人精,早就猜到现在是在换种方式劝退他。 “没关系,你尽管送,我把今天的机会让给你。”聂安夏也不着急,眉飞色舞的对老板吩咐道,“老板,半个月后的茶叶我预定了,可要帮我记好。” 听她也要送铁观音,陆时宇这才真的着急,生气的质问道,“你就不觉得撞礼物很尴尬?” 他以为这女人会识趣点,懂得退让,没想到聂安夏就是一根筋,坚持的事情不会改变。 “我有什么可尴尬的?”她两眼弯成月牙,非常高兴的说道,“反正爷爷对我们的印象就不好,我又不怕他生气,撞了礼物又怎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该怕的人是你不是我!” 这话可真是让陆时宇拿她没辙,骂人的脏话都已经堵在嘴里了。 “好,真有你的!”他气急败坏地对老板说道,“这茶叶我不要了!” 陆时宇光是看见聂安夏,就气的天灵盖嗡嗡作响,瞪了她一眼便离开茶行。 看见这尊大佛终于走了,聂安夏兴高采烈地对老板吩咐道,“铁观音我全都要了!” 她今天可收获大了,离开茶行时都是哼着歌的,简直快活如神仙。 “怎么样,我的本事还不错吧?”聂安夏就像邀功似的对陆时琛问道。 “嗯,气人的功力又更上一层楼了。”身后的他也相当认可这件事,话音里似乎还带着笑。 她光是想到刚才的事就觉得纳闷,“陆时宇明知道斗不过我,还偏要和我硬碰硬,这就是以卵击石!” “叮!” 聂安夏的手机上打来苏叔的电话。 “安夏,有个紧急情况要通知你。”电话里的声音很急,像是遇到了大事。 “苏叔,怎么了?”她刚才还轻松自在的心情,瞬间变得相当紧张。 只听见电话里的人徐徐道来,“半个月后就是陆老爷子的生日,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或许对你有帮助。” 听见和生日宴有关,聂安夏立刻非常关心。 苏叔继续说道,“你可能不清楚,每年都有不少大亨给陆老爷子送礼物。按照他们的社会地位,送的礼物绝不会是平常的东西。” 她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想不到那些人都会送什么样的玩物。 “苏叔,以您的经验来看,会是什么样的东西居多?”聂安夏也对这个问题好奇已久。 苏叔毫不犹豫的说道,“古董,除了它就没有别的可能。” 这番话让聂安夏的心顿时沉了沉,这才意识到这是个大好机会。 “苏叔,我明白了。”她当然清楚这个消息有多么重要。 如果她能够在生日宴上起到作用,那么陆老爷子就会更加重视她。 这番通话匆匆结束,聂安夏便转头对陆时琛说道,“我要去一趟医院。” 她现在要拜托父亲的知识,让她在生日宴上掌握更多吸引目光的机会。 “注意安全。”陆时琛简单的嘱咐道。 聂安夏马不停蹄的赶来医院,看见父亲躺在病床上看书。 “爸。”她一看见父亲就高兴不已,拎着水果和礼物走到他的病床前。 “爸,你之前不是还在为藏品大会取消而郁闷吗?现在又有好机会了!”聂安夏兴高采烈地说道。 丁常山放下手中的资料,问她,“难道藏品大会近期又要开启了了?” 自从大会取消以来,他就常常关注消息,但却没有收到任何提示。 现在怎么…… 第一百三十章庄月娴的刻意刁难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你这丫头,肯定又在故意哄我。”丁常山认真一想,拆穿了她的把戏。 聂安夏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笑着道,“爸,你真是宝刀未老,骗不过你了。 丁常山眼神中流露出无奈,一脸感慨道,“是我被你诓的次数太多,现在都有所防备了。不过现在是工作时间,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虽然聂安夏常常来医院探望,但都是下班后或者周末时间,很少没到下班时间就赶过来。 “爸,我想找你商量和古董有关的事。”聂安夏的神情非常认真,问道,“您平时见多识广,也参加过上流社会的宴席,您知道土豪们都喜欢赠送怎样的古董吗?” 虽然不知道那些宾客会给陆老爷子送什么礼物,但上流圈的口味都大同小异,送的古董绝对脱离不了他们的审美。 丁常山微微沉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方面我多少有了解,不过你怎么对这些事感兴趣?” “工作需要,最近要接触一个上流社会的生日宴,所以想抓住机会好好表现。”聂安夏顺口就将理由解释了。 自从丁常山亲身经历过那件事,从此以后都自觉和名流圈保持距离,也不希望聂安夏主动接触。 知道她是工作需要,这才放心把积累的经验全都告诉聂安夏。 “土豪们的口味都很固定,送的礼物全都是拿钱砸的,只要能凸显出礼物的名贵,那就是他们的目的。”丁常山缓缓叙述,仿佛又回到那些年鉴定古董的日子…… 聂安夏和父亲沟通了整整两小时,对这些事也多少有了基本了解,两人的谈话也接近尾声。 “爸,您真是太厉害了,我了解的知识和您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她不忘夸奖一番彩虹屁。 “我老了,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躺在这病房里。”丁常山嘴角流出苦涩,脸上的表情是灰暗而沉闷的。 这番神情让聂安夏动容,犹如一根尖锐的刺扎进她柔软的心里。 “爸,我一定会努力治好你,就算倾尽我的所有。”聂安夏紧握父亲的手,语气就像发誓一般的笃定。 也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番话,丁常山才意识到他刚才的状态有多令人担心。 “傻孩子,我只是随口感叹一句。爸不想你再给我花钱了,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就是我最开心的。”他微微转过脸来,语重心长的教育道。 “爸,我的人生里不能没有你。你好,我才真正的开心。”聂安夏心里一酸,又想起以前那些难捱的日子。 看见她眼圈渐渐红了,亮晶晶的泪水聚集在眼眶里,丁常山的心也跟着软了。 “好,爸答应你,我肯定照顾好自己。”他郑重其事的保证道。 听见他的回答,聂安夏起身用双臂轻轻抱了抱丁常山,“我们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窗外的天色已经逐渐暗了,聂安夏本再想多聊几句家常话,但理智下还是尽快从医院离开了。 一连半个月,她都在老宅,公司,医院的三点一线忙碌,为陆老爷子的生日宴做足准备。 半个月后。 “快,都给我手脚麻利些,眼睛都擦亮了,别一大早就犯浑!”庄月娴就像只聒噪的鹦鹉,天还没亮在老宅内叫唤。 聂安夏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睁开眼,撇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这才刚过早上六点。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抱怨了一句,将枕头捂着脑袋钻进被窝里继续睡。 聂安夏才刚合上眼,就听见门口响起庄月娴洪亮的嗓门。 她到这一刻才真正后悔,昨晚没有听陆时琛的建议,和他一样找个理由住在酒店休息,否则一大早就这么闹腾。 “起床!快给我起床干活了!别天天就知道睡懒觉……” “二婶,你要是喊得再大声点,陆爷爷都能听见了。”聂安夏不等她继续往下说,就开门迅速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你搞清楚情况,现在你是住在陆家,当然要遵守陆家的规矩,以长辈为尊!”庄月娴趾高气扬的抬着下巴。 这话聂安夏都已经听出耳茧了,毕竟这半个月里,两人但凡有点争执,庄月娴就用这句话来镇压她。 今天虽然是陆老爷子的生日,但也是聂安夏终于解脱自由的时候,庄月娴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二婶,我就是在严格遵守陆家规矩,所以才让您小点声,不要打扰陆爷爷的休息,毕竟要以长辈为大。” 聂安夏都不用刻意的费脑筋,就能信口拈来怼姜她的话。 “少在这和我耍嘴皮子,赶紧过来帮忙!”庄月娴恨恨的瞪她一眼,就像古代的老嬷嬷似的恶毒催促道。 “二婶,我昨晚工作到三点才睡。您有什么忙要帮,不如就请陆时宇来。”聂安夏困乏的打了个呵欠,打算关门继续睡觉。 “不行!” 庄月娴利索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拽着人往门外走。 “我昨晚和爸商量过了,要你来帮我一起布置生日宴,你敢不来吗?” 聂安夏这才明白,她昨晚为何要上书房去找陆爷爷,原来是商量这件事。 “二婶,您对我可真是太好了,恐怕对您儿子都没这么用心。”她心里又气又火,但却没有精神对庄月娴发脾气。 毕竟今天是陆老爷子的生日宴,倘若聂安夏真留下些不好的印象,这会对日后情况也不利。 强撑着精神,她被庄月娴带到花园里。 “把这些花都一盆盆的搬到客厅去,这些要全当做装饰。” 听见这句吩咐,聂安夏才看了圈周围的花盆,粗略估计都有二十来盆,而且重量还不轻。 “二婶,这种重活我做不来,还是吩咐管家安排下人吧。”她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 庄月娴冷冷一笑,眼神好似在放冷箭,“要是你能安排的动人,我就佩服你。他们现在都在搬树植,你要把人叫过来,他们的活你去做吗?” 听见树植这两个字,聂安夏差点没大跌眼镜,再回头一看周围的花盆,顿时觉得轻松了几分。 “动作快点,后面还有别的活要做!”庄月娴看她一脸不情愿,不耐烦的催促道。 知道始终躲不过,是聂安夏也只好认栽,吃力地用小细胳膊搬起一盆花植。 这花盆光是直径就接近半米,高度有十来厘米,里面的土又沉又重。她简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勉强搬动。 “快点!别磨唧唧的!”庄月娴就像放牛似的,在聂安夏屁股后面不停的叫唤。 从花园搬进客厅,她整整用了十来分钟,手臂都累的在颤抖。 外面已经是正午,太阳毒辣的像是能把人融化。 聂安夏咬牙搬了五盆花,感觉身体已经彻底被掏空,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倒了。 “我搬不动了。” 她刚把第五盆花放在客厅,双腿无力的一屁股坐在阴凉的地板上。 汗如雨下,聂安夏简直快累的要虚脱,就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 “快起来!现在都大中午了,你才干这么点活!”庄月娴不慢的冲她大叫道,耳膜都差点被震碎了。 要是平常,聂安夏还有力气拿话堵她,可现在没有丁点精力,只想躺着好好休息。 “真是给你脸了,让你起来听不见吗!” 庄月娴气的伸手掐住聂安夏的耳朵,作势便要狠狠的拧上一把。 “放手!” 陆时琛的话音打断了庄月娴的动作,他的身影从门外飞快的移到两人面前。 “你来了。” 聂安夏虚弱的看了他一眼,话音都是虚弱无力的,额头上冒着细密的冷汗。 “庄月娴,你对她做什么了?”他一如反常的强势,眼里急的能喷出火焰。 “你……你真是反了,你居然喊我的名字!这个家里还有没有尊重长辈的规矩了。”庄月娴被陆时琛的阵势吓到,慌忙拿出辈分来压制。 “长辈?”他觉得这个词就像是笑话,话音嘲弄的说道,“你以为今天是老爷子的寿辰,我就不敢拿你怎样?” 意识迷糊间,聂安夏听见了他的这番话,心中猛然一紧,立马抓住陆时琛的手。 “时琛,你别激动,我没事。”她也是怕庄月娴对陆时琛的人设起疑,所以才赶紧制止他的脾气。 “安夏,你现在感觉怎样?” 听见聂安夏能说话,陆时琛立刻收起刚才的架势,就像是狼变成了小绵羊,温声细语起来。 庄月娴倒是没对他的反应有所怀疑,而是不屑一顾的讥讽道,“平时没几个胆子,老婆出事了还挺强势,可惜也就是窝里横罢了。” 要说点有气势的话谁都能做到,但如果真动手起来起来,庄月娴相信陆时琛肯定不敢。 “既然你来了,那你就替她把剩下的活干了吧。” 庄月娴鄙夷的看了眼小两口,只关心布置生日宴的问题。 听见陆时琛要被使唤,聂安夏紧紧拉着他的手,“公司不是还有没处理的文件吗,你回去忙吧。” 那些活都太苦太累,就算换做陆时琛肯定也遭不住,没必要替她受苦承担。 “家里有批下人被解雇了,现在人手不够。要是你们不愿意站出来帮忙,那就想办法搞定老爷子的脾气。”庄月娴看穿了聂安夏的想法,一句话打断了两人的幻想。 虽说今年老爷子的生日宴已经从简操办,但商业往来最密切的那些人还是要宴请的。 如果今天的面子工程没做好,恐怕接下来的日子可有苦头吃了。 “她的活我包了。”陆时琛当即作出决定。 聂安夏知道他会这么做本,想多加嘱咐几句,但却从胃里翻江倒海出一股恶心感。 “咳咳!”她忍不住干呕起来。 “你该不会是怀孕了?” 庄月娴看聂安夏真吐了点胃酸出来,当即吓得脸色发白。 第一百三十一章谁送的赝品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淡定的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是微热的。 “她中暑了。” 得出结论,陆时琛立刻双臂抱起聂安夏,起身便抱她上楼。 将冰毛巾敷在额头上,又给聂安夏喂了清热解暑的药,这才总算放心些。 “你别去淌浑水了,庄月娴肯定会故意为难你。”聂安夏稍微清醒过来后,立刻便伸手要拦下陆时琛。 他坐在床边,又给聂安夏换了条冰毛巾,“今时不同往日,那女人之所以能对我们这样嚣张,自然有她的道理。” 尽管陆时琛对陆老爷子并无多少好感,但今天也总归是生日宴,当然不能做出砸场子的事。 “我明白了,那你千万要小心。”聂安夏知道这件事已经躲不过,现在也只能让陆时琛多加注意。 他点点头,给聂安夏说明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房间。 看着陆时琛离去的背影,聂安夏却在脑海中想到他刚才的霸气救场。 他那么生气的态度,究竟是演出来的,还是本身就关心她? “我也是脑袋糊涂了,居然思考这种问题。”等思绪渐渐远了,聂安夏才反应过来她不该那么在意。 摸着脑袋上的冰毛巾,她调整了个舒服的睡觉姿势,意识也逐渐困乏的模糊了。 …… 在醒来时,聂安夏才发现房间外是黑夜,有阵阵欢笑声传入耳中。 现在应该是生日宴正在进行,她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件事了。 换好衣服,聂安夏推开门,下楼钻入人群中,目光搜寻着陆时琛。 “陆夫人,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年轻,可真是保养得当!” “黄总,您可真会开玩笑,我已经是快四五十的人了,哪能跟您夫人相提并论!” 她还没走几步,又和庄月娴撞了个碰面,真是让人感到晦气。 “陆夫人,我早就听说陆少娶了个厉害的老婆,怎么一晚上没见到人,该不会被你们当宝贝供着吧?” “黄总,可别提这件事了,你是不知道那女人有多过分……” 庄月娴本要接着说坏话,扭头看见聂安夏就站在不远处。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聂安夏还没明白事态,就被庄月娴拉到不认识的男人面前。 “黄总,您看这黄毛丫头,她就是传说中的陆少奶奶,可真是丁点大小姐样子都没有!” 黄总上下扫了眼聂安夏,眼神中透露着难以置信,含蓄地说道,“确实让我有些意料之外,不过传闻的那么神,想必她也肯定有过人之处了。” 听见居然有人为聂安夏说话,庄月娴的变态心理瞬间就扭曲了。 “黄总说得对,她肯定是有长处的。安夏,咱们陆家是以珠宝业为重,你身为陆时琛的秘书,应该对鉴别古董也有所了解吧?” 知道她故意让自己难堪,聂安夏便将计就计,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二婶,我对这些了解不多,平日里在公司也是同事教我做事,真的对这些不太懂。” 她不光做出一脸恐惧表情,甚至还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摆出想逃的样子。 “没什么可怕的,谁都是这样慢慢学习过来的。”庄月娴一把拉住聂安夏的手,眼里闪着得意的光,“现在就是个练习的好时机,你想不想学?” 聂安夏用手虚弱的搭在脑袋上,“二婶,我的头还是有点晕,我想回房间休息。” 看她这柔弱矫情的样子,庄月娴简直高兴的想拍手,真觉得自己为难对人了。 “我知道你不舒服,但这些客人也是陆爷爷的客人,难道你想让爷爷难堪吗?”她悄悄凑近聂安夏耳旁,拿陆老爷子当威胁。 聂安夏装出无力反抗的样子,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二婶,你希望我怎么做?” 庄月娴也在心里琢磨,她到底该怎样为难聂安夏,才能让她给陆老爷子丢脸?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立刻便想到了好主意,“安夏,你看今天有那么多来宾给陆爷爷送古董,你不是正好能展示专业知识吗?” 说白了,庄月娴是希望她能当着众人的面,认出每个古董并且说明价值。 “二婶,公司经营的虽是珠宝,可我平时很少接触到古董。”聂安夏眼看胜利就在前方,却欲擒故纵。 可惜庄月娴不能听见她心里的想法,否则一定会知道聂安夏笑得有多开心。 “陆夫人,我看这孩子确实不懂这方面,还是别为难她了。”就连黄总这个来宾也觉得勉强不可取。 庄月娴却当做没听见,执意拉着聂安夏的手走到人群前。 “大家都看过来,传说中无所不能的陆少奶奶,现在要展示专业本领了!” 本来众人还只是在闲情吃喝,听见这句话后,大家都将目光朝聂安夏看去。 瞬间,她就被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紧紧包围。 “原来这个就是陆少奶奶,我还以为她今晚不打算出现了!” “陆少娶了个好老婆,这女人的能耐可不小。现在居然要当场展示技能,那我们可有好戏看了。” “百闻不如一见,我倒要看看这女人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 在大家纷纷猜测的言语中,庄月娴主动为聂安夏做开场介绍。 “各位来宾今日送上不少名贵古董,这些可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佳品,要是就这么当摆设,岂不是埋没了价值,不如请陆少奶奶为我们一一讲解!” 众人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全都在等着聂安夏开始表演。 庄月娴的眼光中闪过毒辣的嚣张,就等着台上的人出丑就行了。 “我对古董了解的不多,那就从左手边开始介绍吧。”聂安夏倒是一改刚才的犹豫态度,整个人都精神不少。 “这是银元,虽然以前是流通货币,发行量也很大,但这枚银元却有个小细节,它的表面镌刻着意大利铸币专家的签名,这种银币曾百万成交过。”她用手指着一枚不起眼的钱币,非常仔细的介绍道。 本来这些宾客也就是懂古玩的,听着聂安夏详细的介绍都觉得有滋有味。 “看来陆少奶奶没有传闻中那么无用。” “果然是富贵人家的孙媳妇,的确有一股当家少奶奶的架势!” 原本对聂安夏实力所质疑的那些人,现在全都被她的能力所震撼。 就在众人悄悄议论时,从房间里换好衣服的陆老爷子在宋叔的搀扶下也到场。 “今晚的宴席真是好热闹,什么事让大家这么有兴致?” 看见大家都兴致高昂,陆老爷子的脸上也挂着灿烂笑容,笑眯眯的对大家发问。 “陆老爷,您可真是好眼光,能有这么厉害的孙媳妇!她懂得古玩知识可不少啊。”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先带了节奏,大家都跟着夸赞起了聂安夏。 “我这孙媳妇没什么能耐,平日里调皮最在行,真是有劳大家多多担待了。”陆老爷子一眼就看出发生什么事,谦虚的接下夸奖。 见大家都纷纷赞扬聂安夏,庄月娴暗自在心中气急败坏计划的失败。 她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却没想到聂安夏开始反手围攻,主动发起攻势。 “我刚才为大家介绍了许多古董,唯独只有一件是我主动避开没介绍的。” 温言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聂安夏吸引而来,也开始偷偷猜测那个古董被漏了。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时,聂安夏再次开口道,“我之所以没主动为大家介绍,不是因为那件古董价值不高,而是因为那不是件真品!” 光是这一句话就成功,把全场所有人的目光紧锁在她身上。 “怎么可能,谁这么不怕死,敢给老爷子送赝品?” “我看这很有可能是谎言,也不想想老爷子是什么身份地位,怎么可能大胆送赝品!” 在众人的的七嘴八舌中,庄月娴的眼神开始慌了,也跟着人群叫嚣道,“这个女人肯定在乱说,大家都别信她的!” 看出了庄月娴的慌乱,聂安夏觉得有趣极了。 “二婶,你平时做事那么认真,你猜猜看我没提及哪个古董?”她在明知故问。 “安夏,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这句话会给别人带来多少麻烦吗?”庄月娴也在特意暗示对方。 可惜聂安夏不吃这一套,挑眉往下说道,“就算有麻烦又与我何关,那不是某些人自找的吗?” 谁让这女人刚才要主动惹她,现在知道后悔又有什么用? 庄月娴的脸色刷白如墙,已经深刻预料到接下来的悲剧。 从她的表情中感受到痛苦,聂安夏倒觉得大快人心极了,伸手指着台上的一件花瓶古董说道。 “我本不想揭穿真相,但因为这种骗术过于低级,我也实在愤怒,所以才想让大家引以为鉴。”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聂安夏指着的花瓶,却没有一个人看出问题所在。 “这花瓶的真迹应当是纹路清晰透亮,而这只花瓶明显纹路凌乱复杂。最重要的是,真品在花瓶中镌刻着一个字,而这只花瓶却没有镌刻。” 聂安夏毫不拖泥带水的指出区别,也给了众人一个方向思路。 本来还迷茫的大众,瞬间便得到了清晰思路,立刻连连称赞道,“这么细节的问题都能指出,鉴别能力实在是太厉害了!” 当众人从惊叹中反应过来时,又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 到底是谁给陆老爷子送的赝品? 听着大家的嘀咕讨论,庄月娴的额头上开始冒虚汗,心里非常虚。 “二婶,大家都讨论的这么热烈,不如你也猜猜看这花瓶是谁送的?”聂安夏一句话直接叫住了想跑的她。 第一百三十二章陆尚契来救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句话唤醒了众人的回忆,有不少人立马想到这只花瓶是谁送的。 气氛一时诡异之极,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庄月娴身上。 “二婶,要是你想不起来这是谁送的,我们也可以调出监控慢慢查。”反正聂安夏有的是把握。 “儿媳妇,这件事怎么回事?” 就连平时最沉得住气的陆老爷子,也在众人的注视下忍不住发话了。 庄月娴的手心瞬间变得冰凉,喉咙发紧,眼下不知该怎么解释。 “爸,她污蔑我!” 情急之下,庄月娴只好睁眼说瞎话,一脸委屈的说道,“这花瓶是我送的,但千真万确是真品,只是安夏辨别能力不足,所以才说是赝品!” 这行为让聂安夏万万没想到,一时分不清她是认真还是在开玩笑。 在场所有人都陷入安静中,没有一个人再往下说话,大家都默契的非常诡异。 陆老爷子也看出了端倪,将严肃的目光看向庄月娴,“这只花瓶到底是真是假?” 她当着几十个人的面,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这花瓶绝对是真的!光用瓶身的花纹来辨别真假,这简直是在扯淡!古董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霜,单凭纹路来考究并不能成为证据。” 话音刚落,陆老爷子便扭头看向聂安夏,“那么你又有怎样的见解?” 本来聂安夏已不想再拆穿庄月娴,也让她在老爷子面前留点自尊。没想到对方下手的这么狠,这下也不得不出手了。 “陆爷爷,我认为二婶说的对。”她不紧不慢的往下道,“就算花纹不足以成为证据,那还有其他方面也能证明这是赝品。” 聂安夏就知道对方轻视了她的实力。 “你到时说说看,还有哪些细节能够证明?”陆老爷子的话音里没有愠怒,反倒带了些好奇。 “这花瓶的成色不够清透,但凡懂陶艺的人都看得出是次品。这花瓶应是唐朝的,但釉质却相当轻薄,而且分量也不足。”她都不用费力思考,一下就找出了好几个破绽之处。 别提陆老爷子了,就连在场的各位人士也都纷纷惊愕。 “这女人的鉴宝能力居然如此厉害,不愧是陆小奶奶!” “这花瓶的真假姑且不提,这女人是真的强!” 在众人夸张的夸赞声中,陆老爷子的脸色却逐渐黑成锅底,挎着老脸给庄月娴收拾残局。 “今天是我的生辰宴,结果却让大家见笑了。”他语气沉重的说道。 看出陆老爷子的尴尬,聂安夏主动站出来救场,“真是让大家见笑了,其实这是我和二婶准备的小节目,就是希望能逗大家开心一笑。” 在场的诸位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只是客套话,也连忙附和起来。 “真是有心了,知道陆老爷子喜欢古董,还特意准备惊喜。” “听说在生日宴上送赝品花瓶,这样能避邪消灾,以后都不会买到赝品!”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发挥丰富想象力,聂安夏听的差点乐出了声。 陆老爷子倒笑不出来,脸上的低气压久久不能退却,委婉的下逐客令。 “感谢各位亲临老夫的生日宴,你们的心意我都收到了。只是我年纪大了,现在也熬不动夜,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大家都是明眼人,一眼就听出话里的意思了。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就让老爷子好好休息吧!”不知是谁带头说了句话,众人便纷纷做鸟兽散,都各回各家了。 片刻间,刚才还热闹的大厅瞬间就冷清了,陆老爷子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阴沉。 “庄月娴,你现在还不肯认错?” 居然敢在他的生日宴上送赝品,这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察觉到接下来气氛不妙,聂安夏赶紧脚底抹油,立刻偷溜到家门外。 她正要溜之大吉,转脸就撞到了陆时琛的胸膛上,差点没眼冒金星。 “疼死我了。”聂安夏抱怨的揉了揉鼻子。 看她这么慌张,陆时琛的视线朝客厅里望了眼,疑惑的问,“你又没犯错,怎么跑这么快?” “嘘!” 聂安夏赶紧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出声,拉着陆时琛速度的离开老宅。 从陆家跑出来后,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你又没做亏心事,怎么这么心虚?”陆时琛看她一脸惊恐,就猜到老爷子肯定发飙了。 聂安夏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还把庄月娴送赝品花瓶的细节描述的有滋有味。 听她这番话,陆时琛更加不解地问,“那女人平时对你百般刁难,现在她终于得到报应,你居然不看热闹?” 这可不符合聂安夏的性格。 “我光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老爷子怎么训斥她,何必特意看了没意思的戏。”她这点倒是想得通透。 陆时琛没忍住嘴边的笑,评价道,“算你识相。” 聂安夏抚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撅着嘴说道,“念在我这半个月都循规蹈矩没闯出大祸的份上,今晚是不是该请我吃饭?” 终于把陆老爷子的生日宴解决了,这可是件值得庆祝的大事,不好好吃顿饭都对不起自己。 “你这是在故意碰瓷?”陆时琛认为可以这么理解。 面前的她灵动的眨眨眼,“我哪敢碰瓷,我只是在以合作伙伴的身份友好的请求你。” 这半个月以来,他们在老宅同睡一个房间,每天都打游击战害怕被发现端倪,革命友谊自然更深一层了。 “你最近表现不错,今晚我请客。”陆时琛拿她没辙,只好乖乖上套。 作战计划得逞,聂安夏一脸得意的继续提要求,“那我要吃城西那家的烤肉!” 陆时琛做了个深呼吸,已经预料到钱包破产的结局,还是驱车带她去了城西。 老宅。 “爸,那女人说的话不可信,她就是空口无凭,想对我栽赃嫁祸!”庄月娴相当激动的辩驳道。 她就我知道聂安夏是故意和她作对,现在还大胆的开始挑拨关系了。 “你以为我不敢去请鉴定专家,好好检查你买的这破烂?”陆老爷子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尤为愤怒的问道。 很少看他发这么大火,家里的所有下人全都安静如鸡,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庄月娴本来还要狡辩,陆老爷子生气的拿话堵住她的嘴。 “你是不是以为我年纪大了,已经是个好糊弄的老糊涂了?” “爸,我没有这么想。”庄月娴百口莫辩,现在说的再多也都无法洗白。 看她那张聒噪的嘴终于闭上,陆老爷子光想到她的愚蠢行为就气得脑壳发疼。 “我该说你什么好,这么大年纪也不懂谨言慎行,你就是这样给时宇当榜样的?”他这下真是长见识了。 “爸,我错了。”庄月娴不再一口咬定花瓶是真品,反而两眼含泪的忏悔道,“是我被人骗了,那古董商贩诓我是真品,所以我才稀里糊涂的买了。” 陆老爷子冷笑一声,嘲讽道,“所以我才劝你谨言慎行,做事要多动脑子思考,而不是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是已经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买个古董也会上当,真是钱多的没处花。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庄月娴听不惯难听话,还打算继续反驳,门口出现了道身影。 “爸,月娴她的确不是故意的。”陆尚契的话音在门外响起。 他刚才被陆老爷子安排去送亲戚回家,现在才速度的开车折返回来。 “你就少护着点你媳妇,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说起这件事,陆老爷子就觉得生气,今天真是把他的人都丢大了。 陆尚契无奈的瞪了眼庄月娴,装模作样的训斥道,“你说你,非要包揽下送礼物的担子,这下出问题了吧!” “我早就和你说过,你不懂古董迟早被骗,你还偏偏不信。你研究好几个晚上没睡,研究那些资料又有什么用?现在还是被骗了吧!” 庄月娴也不傻,低着头故作委屈,“是我错了,我应该听爸的话,以后学着谨言慎行。” 看着小两口在面前唱双簧戏,陆老爷子烦躁的心火打消了大半。 “爸,月娴她也是想尽孝心,只是没用对心思。这古董是她按照正价买的,还被坑了十几万。她一个俗人,对这些东西不了解,以后我不让她沾了。”陆尚契嬉皮笑脸的厚着脸皮讨好道。 “算了,总归今天没丢人,这也是多亏聂安夏反应能力快,否则你们今天有好果子吃!” 陆老爷子左右一想,反正他这儿媳妇这德性是改不掉的,干脆也不生气了。 “爸,你要是看得上这花瓶,我立刻找人把真品买下来,咱们不受这气!”陆尚契小心的看着陆老爷子的脸色。 “算了,我现在看见这花瓶就心烦,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话毕,陆老爷子便被宋叔搀扶着回房间休息了。 人才刚走,陆尚契便压不住心头的怒火,非常生气的对庄月娴反问,“你这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还敢送爸赝品,你是觉得我们现在的日子太安逸?” 好在陆老爷子刚才也没追究,否则这件事可不会就这么快解决。 “你以为我想丢这个人?要不是聂安夏故意针对我,今天的事情也不会让爸知道。”庄月娴把一切责任都推给聂安夏。 这些话,陆尚契都已经听烦了,心情郁闷的质问她,“既然咱们没钱,怎么还要送名贵的古董,送点别的礼物不行吗?” 就算没有聂安夏拆穿她,万一哪天陆老爷子发现了,这也是个隐形炸弹。 庄月娴鄙夷的笑道,“没钱?你好好想想,光是这几天你这几天花天酒地的费用就多少了?”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无错章节将持续在青豆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青豆! 第一百三十三章又有刁民想害我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什么叫花天酒地,难道我出去应酬还让客户出钱?自从公司有了陆时琛和聂安夏,我能从公司里捞的钱越来越少,你怪我又有什么用?” 陆尚契何尝不是每天在烦恼这件事,还要日常提防着老婆的奇葩举动。 可庄月娴并不领他这份心意,还拉着一张脸插腰骂道,“你既然知道问题出在那两个贱货身上,现在还不打算对他们下手,我不骂你骂谁?” 这话让陆尚契心里不是滋味,他本打算还嘴,庄月娴倒是飞快的拿话堵他。 “别和我扯那些没用的!我给爸送的是定做的赝品,就算拿放大镜也找不出毛病,那死女人没事惹事,不就是在故意针对我们?” “别看陆时琛是个废柴,那女人可精明着,要是让她获得老爷子的信任,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后果!” 别看庄月娴平时嘴笨情商低,但如果有人威胁到她的富贵生活,反应能力比谁都快。 “这些事用不着你教我!”陆尚契的态度相当不耐烦,又继续道,“你也真是固执,明知道聂安夏是个麻烦精,今天还故意让她搬花盆,你惹得起她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多管闲事?”庄月娴不好惹的挑眉,脸都垮了下来。 “我可不敢有这种想法。”陆尚契懒得争执,神色不悦的瞥了眼她,心烦意乱的离开老宅。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忧。而聂安夏在饭馆里吃的肚皮都快撑破,几乎是双手托着肚子回家的。 次日,清晨。 她还在梦中对烤羊肉串流口水,就被该死的闹钟打破了美梦。 “现在才几点。”聂安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梁夏语打来了电话。 感觉事情不对劲,她强撑着困意将电话接起,马上便听见电话里的人传来慌张话音。 “安夏,又有人陷害你,昨晚就有人给你买了热搜和水军。我发现后就在努力的降热度了,但还是没效果!” “又有刁民想害我?”聂安夏的困意彻底消散,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气愤的打开微博。 果然,她的名字已经把热搜榜霸占了,不难看出是有人在别有用心。 #聂安夏在陆老爷子生日宴上对长辈不尊# #聂安夏在陆氏对同事目中无人# …… 顺着榜单一路看下来,不仅爆出聂安夏在陆老爷子生日宴上的“恶行”,还把她在工作和生活上的事也顺带扯出。 看来,幕后黑手是想摧毁聂安夏在大众面前的形象。 “安夏,你看见微博了吗,我们现在该怎么澄清?”梁夏语焦灼不安的问道。 聂安夏早对这种事司空见惯,慵懒的打了个呵欠才慢慢开口。 “别着急,你听我将事情慢慢道来。” 她把昨晚在老宅发生的事都和盘托出,甚至一点细节也没放过。 梁夏语听得非常认真,也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太过分了,这件事肯定是你二婶在打击报复!”她为聂安夏遭到不公对待感到气愤。 “别为那些人渣生气,没必要。”聂安夏的反应相当淡定,好像压根不在意这件事。 “安夏,那些人都把你挂上热搜了,难道不打算还手吗?”梁夏语察觉到她的漫不经心,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相比于她的急躁和怒不可遏,聂安夏确实显得冷静许多。 “不要冲动,谣言自然会退却,现在没有绝对证据最好别轻易发言。” 梁夏语听得云里雾里,担忧的问,“那我们什么时候才掌握证据?” 就算可以不在意这件事,但任由热搜持续发展的后果也很可怕。 “我会尽快将老宅内的监控拿到手,只要录像到手,这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聂安夏都已经在心里想好了计划。 听见她有打算,梁夏语才在心里感觉安心,有些愧疚的聊起另一件事。 “安夏,有件事要和你说,抱歉。因为家里最近忙不过来,所以心理医生那边暂时还没空联系。” 聂安夏都差点把这件事忘了,没想到她还记着,很是感激,“你能把我的话记在心上,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还以为她在安慰自己,梁夏语的心中更加不安,慌忙解释,“你别担心,我不会忙太久,等这段时间过去就立刻帮你寻找心理医生。” 感受到她的惶恐,聂安夏语气认真的安慰道,“你慢慢来,找医生本来就需要时间和精力。你能帮我忙,应该是我感激不尽,你就别那么紧张了。” 听她的语气这么温和,没有一丁点不满和着急的意思,梁夏语也悄悄松了口气。 聊完沉重内容,两人的话题逐渐轻松,十几分钟就结束了通话。 聂安夏洗把脸清醒过来,下楼制作早餐。她刚把三明治做好,看见陆时琛从楼上下来了。 “难得你这么勤快。”他的视线掠过桌上的早餐,眼里闪动着意外。 咬了一大口三明治,聂安夏口齿不清的抱怨道,“这当然要多亏你二婶的功劳,昨晚就把我轰轰烈烈的送上热搜,还对我泼脏水。你说我还能睡得着?” 多亏她抗压能力强,否则现在也不能心平气和坐在这吃早餐。 陆时琛拧着眉,语气中压着沉沉的不快,“没想到她居然有脸做出这种事。” “这有什么可意外的。”聂安夏的吐槽都不带情绪波动,好笑的说道,“庄月娴无非觉得我昨晚让她在陆爷爷面前丢脸了,所以产生了报复心理。不过她那赝品买的实在太假,也不能怪我多管闲事。” 昨晚她一眼就看出花瓶是赝品,就算想刻意装作眼瞎都困难。 “我知道不是你的问题。”陆时琛察觉到她似乎在解释,便主动献上理解。 没想到,这句话才把聂安夏的脾气引燃了。 她将手中的玻璃杯重重砸在桌上,语气蛮横的问道,“就算有我的问题,最多也是一半的责任,庄月娴她凭什么把我挂上热搜?” 陆时琛轻轻撇了眼聂安夏,“我想办法帮你摆平这件事。” “那倒不必,这点能耐我还是有的。” 听见他要主动掺合,聂安夏倒是爽快的拒绝了,赌气道,“庄月娴敢暗算我,我肯定要给她点好果子吃!” 看她一脸兴致勃勃,陆时琛索性也就不插手了。 吃过早饭,两人驱车赶到公司。为了争分夺秒,聂安夏没等陆时琛停好车就先上办公室工作。 进了电梯,聂安夏便开始思考怎样拿到老宅内的监控。 电梯一路上升,没过多久便稳当的停了,“叮”的一声打开了门。 她也没留意停在几楼,就心不在焉的跨出电梯,下一秒便听见了陆时宇的话音。 “堂嫂,你鉴别古董的能力真不错。” 听出他的阴阳怪气,聂安夏二话不说便直接掉头走人,结果却被陆时宇拦住了去路。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怎么见了我就这么急着要走?”他一脸嘲讽的说道。 聂安夏一心只想争分夺秒的拿到录像,没工夫和他刷嘴皮子。 可陆时宇偏不肯放过,还嚣张至极的对聂安夏指责道,“就凭你古玩的半吊子理解,居然还敢在生日宴上鉴定古董,你这脸皮可够厚的!” 聂安夏不快的皱了皱眉,忍住心中的不悦,打算无视这男人的存在跨进电梯。 她的腿还没迈出去,陆时宇的高大身影便飞快的拦在电梯前。 “这么快就想走,心虚了?” 看他这般不知天高地厚,聂安夏已经快压不住火气,语气不善的说道,“你至于这么贱,抢着把脸伸到我巴掌上挨打吗?” 她已经宽容的给了多次机会,可惜这男人就是要犯贱,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陆时宇笑了两声,蹩脚的对她威胁道,“我劝你今天就给我妈当面道歉,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教育你!” 看他一脸信誓旦旦的表情,聂安夏感兴趣的反问,“你能那我怎么样?” 对面的人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我同在一家公司,只要我有心,处处都能想办法刁难你。” 这话听起来有不少威胁分量,但在聂安夏的眼里里却毫无威慑力。 “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被你这种人的下三滥手段所刁难,更别提是我。”她的眼里流露出鄙夷,冷嗤一声,“你又不是在给我打工,不想干就和陆爷爷直说,赶紧麻利的滚出陆氏。” 要想用手段对付她,那无异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也配让我滚?”陆时宇恨不得冲上去给聂安夏两巴掌。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紧张,各自都绷着一根弦,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 “叮!” 电梯门忽然开了,一道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聂安夏趾高气扬的抬头打算离场,抬眼就看见陆时琛就在面前。 “你……”她的话还没问出口,肩膀上就搭上了他的一只手臂。 “可算找到你了。”陆时琛满脸关心的说道,“怎么走错楼层了?” 聂安夏瞪了眼陆时宇,不痛快的说道,“今天运气不好,总碰到奇怪的东西。” 听了她的话,陆时琛才将视线放在陆时宇身上,安静沉稳的默视着对方。 三人彼此交换着目光,各怀心事的表面下涌动着火花,一触即发。 “走吧,我还有一大堆文件没处理。”聂安夏忽然开口,先走进了电梯里。 陆时琛没说话,跟着她走了进去。 直到电梯门缓慢而安静的闭合上,聂安夏才长吁一口气,“要不是今天赶时间,我可不会白受他的气,改天再算账。” 陆时琛沉着脸问道,“他还敢和你叫嚣?”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无错章节将持续在青豆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青豆! 第一百三十四章报复陆家指日可待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努努嘴,垂着眼眸,一脸不悦道,“何止是叫嚣,他就差没骑在我头上了。” 肯定是庄月娴又和他添油加醋的告状,否则陆时宇也不会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陆时琛的脸色又阴几分,“凭他现在的地位,顶多说几句嚣张的话撑场面,没胆量真对你下手。” “你这话是认真的?” 聂安夏可不觉得这是句安慰,反而沉下脸色说道,“现在看似是我们强势,其实你我处于被动地位。多数都是你二叔造谣生事,我们负责澄清谣言。” 这份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里,这就是一件对两人不利的事。 “我明白了。”陆时琛领悟的很快,也对她的话表示赞同。 看他陷入沉思,聂安夏才意识到刚才的话太现实,语气和缓了几分道,“别有心理压力,现在是正常的过渡阶段,会好起来的。” 她本来还打算谈谈当下的看法,没想到电梯刚好到楼层了。 “叮。” 陆时琛刚跨出电梯门外,就接到了叶君临打来的电话。 “兄弟,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等你改天有空约个时间当面检查吧。”电话里的人信心十足,一听就知道是做好准备了。 “我现在就去找你。”陆时琛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便作出了决定。 这句话可让聂安夏着了急,她用口型对陆时琛无声的说道,“别走,等会还要开会。” 她生怕陆时琛不能理解,还特意把话重复了好几遍,直到对方面无波澜的挂了电话。 “你疯了?”聂安夏就知道拦不下他,有些生气的质问,“马上就要开会了,你要是缺席,陆尚契肯定会抓住机会对我阴阳怪气。” 虽说她也有借口能怼回去,但实在懒得和对方废嘴皮子。 陆时琛也心有愧疚,语气抱歉的说道,“今天就辛苦你应付他们了,我实在有要事处理。” “什么事情能这么重要?”聂安夏出于好奇,忍不住多问一嘴。 看他犹豫半天也没回答,聂安夏便识趣的不再多问,略带无奈的开口,“快去快回,下次再有这种事,我可不帮你。” 她最不喜欢替别人收拾烂摊子,现在也只好被当做鸭子赶上架了。 “谢谢。”陆时琛略有良心的道了句谢,转身便乘着电梯下楼。 他驱车赶往叶君临约好的地点,快速到达了现场。 兄弟俩一见面,叶君临便眯起那双桃花眼,八卦的在他身上打量。 “怎么不把你的小娇妻带出来,该不会是怕她被我的魅力所吸引?” 这么欠揍的玩笑话,除了他之外,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在陆时琛面前说。 “我要的东西在哪?” 陆时琛没空和他开玩笑,一心扑在两人约好的货物身上。 叶君临露出了欠揍的笑,不怕死的说道,“我刚才是故意逗你的,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那些货还有两三天才做好。” “叶君临。”陆时琛板着张脸,一字一字的叫着他的名字。 看他果然生气了,叶君临却满脸堆笑,求生欲极强的做解释,“往常就算了做好了货,你也要预约两三天等你有空。我今天提前预判你的行程,没想到你直接过来了。” 他也是在为对方考虑,没想到如今却多此一举了。 “算你有心。”陆时琛眼底里的怒意消散,扭头便打算驱车回公司。 看他走的这样不留情面,叶君临赶紧叫住对方,“你这就走了,也不打算和我吃顿饭?” 好歹两兄弟这么久没一件,按道理说也该好好叙旧,没想到他的眼里只有公事。 “公司还有事要忙。”陆时琛还是在心里担心聂安夏的应对能力。 叶君临很是稀奇的说道,“我确实有点看不懂你了,你明明都打算对陆氏动手,现在又何必这么殷勤的表现?” 就知道他的脑瓜子理解不了,陆时琛没打算认真解释,敷衍的说道,“这个叫做恶趣味。” 对于他给出的回答,叶君临颇为认同的点头,“确实,这方面还是你会玩。不过你最好考虑清楚,是否还要继续我们的计划。” 虽说他理解好兄弟的经历,但也着实没猜到他会对陆家展开打击报复,更何况还是以这种手段…… “计划已经实施,那就没有任何收手的理由。”陆时琛语气笃定的回答。 “时琛,这件事可没有后悔药,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叶君临对他的果决感到佩服,也难免担心事情有所败露。 可惜陆时琛心意已决,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早在我让你帮忙时,就已经考虑清楚了后果,你不必再劝我了。” 知道他是下定决心了,叶君临也不再多言,反倒很积极的与他商讨细节。 “前几天你说要我订货时,我就已经安排人手去执行了。既然你今天向我表明了态度,那我也认真的和你再确定计划。” 他能这么用心,也是陆时琛最期盼的事,两人开始捋清思路。 “前几天你拜托我定一批材料,在我得知材料的型号和数量等资料后,便立刻马不停蹄的投入生产,而这批货物就是你要混入陆氏合作中的劣质原材料,对吧?” 叶君临一边说,一边从翻出原材料清单递给陆时琛,“你看看,是这些数据没错吧?” “不错,这确实是我需要的。” 陆时琛接过清单扫了一眼,非常放心的夸奖道,“果然把事情交给你办是正确的。” 难得从他嘴里吐出句像样的人话,叶君临顿时飘了,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 “别人的办事效率能和我比吗,也不看看我是谁!别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事交给我也没问题!” 他的话刚说完,陆时琛便顺其自然的往下接话,“那我再交给你一件事。” “真的假的?”叶君临的脑子一时半会没转过来,难以置信的问,“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陆时琛扯了扯唇角,展露出老狐狸的笑容,“你认为呢?” 直到这一刻,叶君临才明白上当了,勉强的也挤出点笑容。 “我最近可能有点忙,也许不太有空。” 陆时琛意味深长的撇他一眼,“你什么德行我不清楚?” 两人是老交情了,对方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都一清二楚。 迫于好友的压力,叶君临不情不愿的问,“说吧,又有什么奇怪的要求?” 看他难得点头同意,陆时琛也干脆直接的说道,“找机会对陆尚契和庄月娴下手,想办法找点麻烦,最好让他们出名。” 说得更浅显点,就是找机会搞臭他们的名声。 “好家伙,你这复仇计划可够全面的。”叶君临都对他甘拜下风了,但又觉得这行为有点过火。 报复陆氏的计划就已经够令人惊讶了,没想到现在还专门针对二叔二婶来场打击。 “你有意见?”陆时琛能感受到他话里有话。 叶君临赶紧摇摇头,把心里想说的话都吞进肚子里了。 “你放心把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吧!”他胸有成竹的对陆时琛保证道。 正事聊完,叶君临本想溜之大吉,却听见陆时琛终于说出他心动的话。 “我们这么久没聚,今天请你吃饭。” 叶君临蔫了的眼睛都瞬间亮了,“我还以为你不在意我了,没想到你还是爱我的!你看我帮你办事这么辛苦,是不是该请我吃顿好的?” 看他这样没出息,陆时琛鄙夷的反问,“你平时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难道还算不上好?” 叶君临很快的反驳道,“你是我的好哥们,你请我吃的饭当然赛过那些庸俗的饭菜。我知道有家店肯定合你胃口,走!” 兄弟俩各自的开车,都向着目的地出发。 陆氏。 聂安夏一脸高兴的从会议室出来,脸上的开心溢于言表。 好在陆尚契今天没惹事,就算陆时琛没到场也假装看不见,她才免去了无意义的争执。 回到秘书处,她简单的将工作内容做完了。聂安夏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不到饭点。 “也该看看珠宝店的情况了。”她正愁无事可做,立马为自己安排了任务。 本着就近原则,聂安夏找了家距离公司最近的珠宝店,好奇的推门而入。 已经快到正午时间,珠宝店里的顾客却比平时更多,店内是熙熙攘攘的一番景象。 “欢迎陆少奶奶!” 她才刚露面,就看见店员们恭敬的向她鞠躬,就连顾客们也朝这边投来惊讶的目光。 “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随便看看,你们继续工作。”她被这番阵仗吓得不好意思。 “聂安夏,你可真是会装模作样!你目无尊长,品行败坏,还要特意来店里欺压员工,你这陆少奶奶当的可太舒服了!” 一道不屑的女声在店内响起,吸引了珠宝店内所有人的视线。 顺着话音的来源望去,聂安夏看见欧阳芩芩正把玩着手上的戒指,那是当季新品。 “欧阳小姐,你看中的这款对戒是情侣戒,并且只有男方才能送出,建议重新选一款更合适的。”她也不甘示弱的戳中对方痛处。 果然,欧阳芩芩立马急的跳脚。 “我买什么戒指要你指点?你不如先管好你自己,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在陆爷爷的生日宴上的事!” 她早就想拿这件事揶揄聂安夏,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可是个好时机。 “陆少奶奶一直都为人不错,难道现在又有瓜吃了?” “看她们这架势,肯定是个人恩怨更大,我们这些老百姓就别参与豪门的事了。” 听着路人们的小声议论,欧阳芩芩的话音故意大了几分,“聂安夏,你身为陆家的孙媳妇,却对长辈不恭不敬,这件事你洗的白吗?” 第一百三十五章少往他身上爬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话一出,珠宝店内的所有顾客纷纷哗然,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吃瓜的表情。 欧阳岑岑得意洋洋的往下说道,“我还以为你们知道这件事,看来大家都没看热搜?” 店内有不少顾客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又或者是工作忙碌的加班党,根本没时间在网络世界关注动态。 现在还能吃到新鲜热乎的瓜,大家的注意力都扑在了两人的争吵上。 “欧阳小姐,你是听谁说我目无尊长?是听陆爷爷亲口说的,还是从其他长辈口中得知?”聂安夏不慌不忙的反问。 “这我怎么知道?”欧阳岑岑一副振振有词的态度,双臂环胸道,“我也是在微博上听说的,而且各大媒体都在报道这事,有图有真相,难道你还不认?” 这话乍一听倒占几分理,但仔细想想却让人觉得幼稚至极。 聂安夏忍着嘴边的笑,很耐心的问她,“所以你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也没有确实证据?” “你别和我偷换概念!” 欧阳岑岑瞬间急了,生气的开口大骂道,“如果你真清清白白,那些媒体记者自然不敢空穴来风的乱报道。毕竟你也代表陆家的脸面,谁敢对你图谋不轨?” 一时间,各位看客也都迷了眼,忍不住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 “我看聂安夏不敢胡来,好歹陆家也有规矩,怎么可能真的目无尊长?”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网络世界的那些话都不能信!” …… 没想到群众这么支持聂安夏,欧阳岑岑非常不甘,在心中烧起滔天怒火。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胆小鬼,有胆做事,没胆承认!”她格外鄙视的撇了眼聂安夏,“既然你一口咬定大家在污蔑你,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 在这点上,聂安夏暂且是吃亏的,毕竟还没从陆家调取录像。 她面不改色对欧阳岑岑说道,“证据当然有,但你算不上重要人物,我凭什么要特意为你解释?” 就算真拿到录像,聂安夏也会第一时间向媒体澄清,而不是在这些事上浪费时间。 “真把我逗笑了!”欧阳岑岑不依不饶的说道,“别说这些没用的,现在要是不敢拿出证据,那就是你在心虚!” “你要是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看出她的固执,聂安夏丢下一句渣男语录便要调头走人。 欧阳岑岑却飞速的拦在大门前,用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嚣张跋扈的说道。 “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证明,大家都别想从这扇门出去!” 这话让吃瓜群众也跟着沸腾了,大家都一脸震惊的讨论起来。 “马上就是中午了,我还要等着吃饭,谁想被困在这破地方!” “我下午还预约了客户,该不会真把我们关在这里吧?” 聂安夏没想到她做的这么绝情,主动上前谈和解。 “你把这些顾客都放走,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不要影响到其他人。” “你装什么好人?”欧阳岑岑厌恶至极的瞪着她,“难怪陆时琛会那么喜欢你,就是因为你善于伪装吧?” 聂安夏不想和她无谓争执,把话题转移回来,“你想和我怎么吵都可以,但别把其他人卷进我们的私人恩怨里。把他们都放走,我能陪你聊一天。” 她不想将其他无辜群众也牵扯进来,然而欧阳岑岑却动起了坏心思。 “既然你怎么爱装圣母,只要你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我立马放他们走。” 就知道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聂安夏的脸色越发难看,心里也燃起怒火。 “你就非要连累这些无辜的人吗?” “连累他们的是你,是你非要和我嘴硬,否则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欧阳岑岑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这处境让聂安夏为难,毕竟她的确还没调取监控录像,现在这事不好办。 “既然你赶时间,那我也不和你多废话。给你半小时把证据拿出来,要不然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欧阳岑岑一眼就看出了聂安夏的心虚,现在就等着时间一到,狠狠揭穿她的丑陋面目。 光是想到那场景,就觉得大快人心,她甚至差点笑出声了。 “聂安夏,我看这次谁能救你!”欧阳岑岑高傲的扬起下巴。 “还没胡闹够?”陆时琛的话音响起。 原本吵吵闹闹的吃瓜群众,因为他的到来而更加骚动了。 “没想到陆少会来,他肯定是来救小娇妻的!” “看人家夫妻俩感情多好,偏偏总有不要脸的女人来插一脚,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在众人的议论中,聂安夏也将不可思议的目光投向门外的那道身影。 她轻轻的看了一眼,的确是陆时琛来了。 “陆少,你来得正好,我看这件事只有问你最合适!”欧阳岑岑还以为陆时琛会站在她那边。 不等她继续往下说,他便投来一道厌恶的视线,让欧阳岑岑聒噪的嘴安静了。 怎么会? 一向性格温文儒雅的陆时琛,怎么会露出那种表情? 欧阳岑岑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看见面前的人正大步朝聂安夏迈去,一把亲昵的搂着对方。 “亲爱的,我想死你了,在公司找了一圈都没找见你。”陆时琛温顺的贴着对方,像只安静的小绵羊。 聂安夏嘴角露出欲哭无泪的笑,“我本想来珠宝店巡查情况,没想到却遇上了女霸王,不肯让我回去了。” 看两人这么腻歪恩爱,欧阳岑岑不服的反驳道,“你别在这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不肯放你走?” 还没等聂安夏说明情况,周围的那些群众便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你这女人真是的,你和陆少奶奶有恩怨,干嘛把我们牵扯进去?” “你们吵架归吵架,你还挡在门口妨碍大家出入,这不是你的问题吗?” 听着群众的举报,陆时琛就大致了解了状况,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不肯放大家走?” 听他难得对自己柔声细语,欧阳岑岑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 “我没说不放她走!是这女人自己拿不出证据,一口咬定自己没有目无尊长,我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格外难过的说道。 看她一副快哭的表情,聂安夏不得不在心中佩服:果然还是这女人会玩,什么好话都让她说了。 “你说的是陆爷爷生日宴的事?”那你就去继续对欧阳岑岑问道。 对方点点头,一脸渴求的询问,“时琛,你凭良心说话,她到底有没有在生日宴上对长辈无礼?” 但凡现在能够拿出铁证,欧阳岑岑也就能彻底死心,不再对聂安夏纠缠。 陆时琛从口袋中拿出U盘,“这件事我本计划是像媒体官宣,既然你这样冥顽不灵,那我只好先拿出证据。” 听见要公布真相,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陆时琛。 他将U盘插进珠宝店内的电脑,随机投影在大屏幕上。 “这是从陆家老宅内提取的监控录像,也完整的记录了当日生日宴上的情况。”陆时琛一边介绍,一边将画面调到关键帧。 从聂安夏开始介绍古董,到她指出庄月娴的古玩是假货,所有人都将细节看得明明白白。 “安夏自始至终都没有对长辈不尊,不过是出于对古董的专业素养,说出这是赝品而已。” “本来真假问题自在人心,难道要因为聂安夏指出赝品,就捏造她对长辈目中无人吗?” 至于这件事谁对谁错,相信多数人心里都有答案了。 “怎么可能,这和微博上说的一点都不同!”欧阳岑岑迟迟不肯相信,这就是真相。 聂安夏眼里满是嘲讽,“所以你认为网络上报道的,能比监控录像更加真实?” 这话倒让欧阳岑岑哑口无言了,她脸上的嚣张气焰都压下去大半。 “我……我也不清楚那些人是胡说。我只是听说你对长辈不尊,对这件事感到很愤怒。” 欧阳岑岑现在想办法力挽狂澜,努力挽救自己的形象。 “所以你发泄情绪的方式,就是不问清真假,就来找我这个当事人痛发脾气?”聂安夏自在轻松的拿话堵她。 周围的那些群众也都开始唾弃欧阳岑岑。 “你明明就是用私人情绪煽动大家,想让我们也一起针对聂安夏,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吗?” “还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真是令人作呕!” 没想到这些路人智商这么高,聂安夏感到很是欣慰,也不想辜负大家为自己出这口气。 她叉着腰,霸气的走到欧阳岑岑面前,“我们陆家的事你以后少管,我看你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你在我面前得意什么?现在路还长,以后的事可不一定,真希望你能笑到最后!”欧阳岑岑也不甘示弱的还嘴。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聂安夏对她的厚脸皮已经到甘拜下风的地步。 “你可以勾引我老公,但能不能给我点面子,不要当着我的面装腔作势?”她忍住想呕的冲动,对欧阳岑岑教育道。 “真看不出你哪像个黄花闺女,就是已经嫁人的姑娘思想也没你开放。你喜欢谁我不管,但你最好管好自己的眼睛,少馋别人的老公!” 聂安夏刚得意的放完话,便一副宣誓主权的态度,直接挽上陆时琛的手臂。 欧阳岑岑真是丢大了,人心里又气又恼,一股冲动直往脑血管上走。她 也顾不上所谓的颜面,走到陆时琛身旁,作势要挽着对方的手臂。 看她这么自然,聂安夏一巴掌拍掉她的手,“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以后少往我老公身上爬,否则别怪我对你不留情!” 第一百三十六章意外粉丝让主持丧仪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欧阳岑岑脸都气绿了,忍住上前撕人的冲动,扭脸便委屈的对陆时琛撒娇。 “陆少,我刚才只是脚酸没站稳,不是故意往你身上栽的。” 他一脸漠不关心的回答,“我老婆也只是看不惯绿茶,不是故意要骂你的。”欧阳岑岑冷吸一口凉气,心机招数也没处使,只好一脸悻悻的离开了珠宝店。 看那女人走远的背影,聂安夏满意的对陆时琛竖起大拇指。 “兄弟,这波可以,今天没让我丢脸!” 面前的男人匆匆扫了眼时间,压低声音道,“午休时间不多了,赶快回公司吧。” 这也正是聂安夏担忧的事,她点点头,不发飞快的跟着陆时琛打算回陆氏。 “陆少奶奶!” 身后传来一道急促的呼唤声,让聂安夏犹豫的停下步伐。 “请问你是?” 聂安夏回头扫了眼身后的人,发现并不认识对方。 “太好了!我果然没认错,您就是为傅晗述设计葬礼的策划者吧?”那女孩的态度很狂热,眼里就像闪烁着光芒。 被人认出身份,聂安夏犹豫半天也没搭话,并不想这么快就承认。 面前的女孩兴奋的自我介绍,“我是傅晗述的多年老粉,他的直播我每天都看,非常感谢您能为我的偶像设计独特的葬礼!” 看她情绪这样激昂,聂安夏只觉尴尬不已,淡淡的回答,“没什么独特的,不过是稍有用心而已。” 自从上次她上次在酒吧和傅晗述闹翻,两人到现在都没联系,也不知道他直播的怎样了。 尤其现在还被狂热粉当街认出,聂安夏的确感到后怕了。 “小姐姐你别紧张,我是他的理智粉,对傅晗述的渣男行为深恶痛绝!他也在直播间保证会改正行为,所以我不会伤害你的!”粉丝看出了聂安夏的担忧,立刻表明态度。 这样会察言观色的理智粉,的确不惹人讨厌,只是她现在也没多少空闲和对方闲聊。 “安夏,还有半小时迟到。”陆时琛的话音从前方传来,夹杂着催促之意。 聂安夏立马回应道,“你先回去,我马上就来。” 看他驱车远去,她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在这位粉丝身上。 “很高兴认识你,但我现在还有事要忙,或许不能陪你了。”聂安夏礼貌的说明原因后,便打算和小粉丝告别。 “等一下!”身后的人匆匆拦住她,急忙说道,“小姐姐,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让你帮忙!” 两人才刚认识,就能提到帮忙的事,这让聂安夏不知如何回应。 粉丝也难为情的解释道,“我本来没想麻烦你的,但我看了丧仪店都不满意,只有小姐姐的设计最戳我,所以才不得不麻烦你。” 听见和丧事有关,聂安夏上下扫视着面前的女生,看她一脸青春活泼,根本不像个病人。 “冒昧问一句,这丧事是?” 犹豫再三,聂安夏还是礼貌询问了状况。 粉丝也意识到有误会,赶紧解释道,“丧事是给我爷爷举办的,他从小就把我带大,在我身上付出了全部心血和时间,我希望他能走的体面点。” 把前因后果了解清楚,聂安夏却迟迟没有同意,反而谦虚地说道,“其实我的技术并不好,背后也没有可靠团队。既然爷爷是你重要的人,建议你再多多考虑。” 何况她还是傅晗述的粉丝,这件事要比往常更难办。 “小姐姐,求求你帮帮我吧!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几乎所有的丧仪店我都咨询过,还是最喜欢你的设计!” “你说的那些问题我都不在意,我相信小姐姐的技术。只要您肯帮我,一切事情都好谈!” 这位粉丝的狂热超乎聂安夏的想象,让她一时无法招架,甚至险些心软。 “我还是建议你多多考虑,不要被表面现象蒙蔽双眼,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组织好语言,聂安夏还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转身便拦了辆出租车。 小粉丝满脸失落,不甘心的跟在聂安夏身后,“小姐姐,我求求你了,爷爷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你就帮我这个忙吧!” 即便聂安夏知道她很可怜,但想到即将要面对的许多麻烦,还是不留情的上了车。 “师父,去陆氏。” 她才刚坐在出租车上,正准备要关门时,小粉丝也硬着头皮钻了进来。 “小姐姐算我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 聂安夏没想到还能有这招,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先关了车门再聊。 “除了傅晗述的单子,我本没打算再继续接单,现在让我很为难。”她一五一十的向小粉丝坦白现状,希望能劝退对方。 不料,她却激动的回答道,“小姐姐,我明白你的难处,你也是对这件事措手不及。要不这样,您先考虑几天,无论最后是否答应,我都接受最终结果。” 察觉到对方的通情达理,聂安夏也颇感欣慰,并不想刻意刁难小女孩。 “那就让我考虑几天吧。”她考虑再三,还是欣然同意了对方的决定。 总算将这件事谈妥,小粉丝的脸上留下激动的眼泪,“我就知道傅晗述不会骗我,他给出的建议果然没错!” 听见这男人的名字,聂安夏好奇的问,“他也知道你爷爷动手术的事?” 如果两人只是主播和粉丝的关系,按理说不会把私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小女生主动道出原因,“我是他的忠实粉丝,也是直播间的房管,我们偶尔有聊天。他知道我家里出事后,向我推荐了小姐姐,没想到您果然是人美心善的小天使!” 原来粉丝之所以会找上她,这一切都要多亏了傅晗述。 “人美心善不敢当,我只是见不得亲人间的悲欢离合。”聂安夏不想承受莫须有的赞美,不动声色撇清了关系。 两人没聊多久,车很快就停在了陆氏。 “小姐姐,这是我的个人名片,要是你考虑好就给我打电话!” 聂安夏刚打算下车,手里就被塞进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她的名字:李星宇。 这名字倒还挺好听,她也递上自己的名片后,两人便就此告别。 从出租车上下来,聂安夏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傅晗述打电话。 “你这电话打来的正巧,我也正打算找你聊点事……” “你的事我都不感兴趣,我现在有事情要问你:为什么要把你的粉丝当成顾客介绍给我?你到底在耍什么招数?” 她就不信这个男人真不记仇,上次在网络上扒出他海王行为的事,难道就这样翻篇了? 傅晗述吊儿郎当的回答道,“你这女人怎么这样奇怪,我给你介绍顾客你还要凶我?” “少在这和我卖关子,我之前都把你的渣男面目暴露出来了,难道你就不恨我?” 就算再大度的人,也总会心里不舒服,怎么可能这样简单的翻篇? “原来你还想着八百年前的事!”傅晗述恍然大悟,好像终于理解了她在意的点。 “你曝光了我的私事,当然让我很生气,还害我遭到各路女友的痛骂。不过在这个流量为王的年代,我也收获了一大批新粉,就连关注量也上涨了好几万。” 他的话既让人觉得情理之中,又让人觉得意料之外,甚至越听越觉得离谱。 “你居然还涨粉了?”聂安夏感觉他在胡说八道。 傅晗述有些自鸣得意的炫耀,“你可能不知道,有多少女生自愿为我站出来说话。在我承诺会改正行为后,她们又有多么的袒护我!”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让聂安夏感到深深的厌恶,甚至已经融入内心的想吐。 “既然你的直播事业这么如火如荼,又何必当好人给我推荐顾客?”她并不想接受这种莫须有的好意。 电话里的傅晗述机灵一笑,“好歹是你把我的直播事业推上顶峰,我也应该要报答你。以后只要有合适的顾客,我都会主动介绍给你。” 聂安夏并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厌恶,冷声拒绝道,“不用你这么费心,这就是我的一门副业,我没打算靠这个来吃饭。” 她更不打算接受傅晗述介绍的客人,毕竟这个男人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渣男! “不会吧,难道你真打算当豪门太太,依靠着陆时琛过日子?我心里的你可不是这种形象。”傅晗述的态度非常吃惊。 聂安夏和他多废话,没好气的应和道,“别把我想得太高尚,我只想过简单的豪门生活,并不想再接这些麻烦的策划。” 她这次的态度表明的更明确了。 没想到傅晗述反而兴趣更大,态度神秘的向她传授秘密经验。 “你早该向我表明这想法的,我还能教你怎么从陆少身上圈钱,这不比你辛苦打工赚钱更舒服?”电话里的人得意的笑了两声。 就知道和这狗男人解释不同,聂安夏生气的训斥道,“你少多管闲事,以后别再自作主张给我介绍顾客,否则后果自负!” 不等电话里的人做反应,她便心烦意乱的挂上了电话。 “这人真是没救了!” 聂安夏对傅晗述的厌恶已经拉到最大,真想把他拉入自己的人生黑名单。 带着烦躁的心情,她一脸阴沉的回到秘书处,整理好心情打算工作。 好在工作内容并不复杂,聂安夏很快就搞定了大半。她正准备休息,这才看见桌上的手机有条未读短信。 是李星宇发来的,但内容却让她一时半会也没缓过来。 “安夏姐,我爷爷检查出病情加剧,请您多多考虑我吧。方便的话可以加我微信,也便于及时收到通知。” 在同情心的驱使下,聂安夏很快便添加了对方微信,顺手点进了她的朋友圈。 只随便扫了一眼,她的眉头便拧起来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和梁肆炼电话对骂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不同于别的女孩,这个女孩的朋友圈里都是她和爷爷的日常。 聂安夏的目光停留在一张照片上,是李星宇和爷爷的合照。 配文是:“小时候家里穷,父母都忙着工作,只有爷爷照顾我。爷爷从没放弃过给我应有的爱,也守护了我的整个童年。” “当医生检查出爷爷的病情加剧时,我几乎每晚都睡不好,我真的不想爷爷离开我。爷爷,我多希望你永远陪着我……” 这真情实感的言语打动了聂安夏,她情不自禁又往下多翻了几页朋友圈。 剩下的内容都是她为爷爷到处找医生,一有空闲就立刻探望爷爷的事。 虽然聂安夏猜到她肯定付出不少,但也没想到经过能这么感人。 “叮!” 梁夏语的电话正好打来,把聂安夏的注意力打散了。 “安夏,告诉我你个好消息!我马上忙完手头上的事,明天开始就能帮你找心理医生。” 听着电话里欢呼雀跃的语气,聂安夏的思绪还停留在李星宇的事情上。 “安夏,你在听我说话吗?”梁夏语等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不禁要些疑惑。 “对不起,我最近刚好有点忙,应该没空和医生了解这方面的事。”聂安夏一板一眼的说着抱歉的话。 她很少有这么客气的时候,这也让梁夏语感到很奇怪。 “安夏,你是不是遇到了烦心事?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尽管可以和我倾诉!” 聂安夏也明白她是好心,立马解释道,“你误会了,只是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所以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不过没关系,我能自己解决的。” 这些朋友帮她的已经够多,聂安夏也不好意思再继续麻烦。 “什么工作上的事让你这么烦,没准我能帮上忙。”梁夏语果然很热情的伸出援手。 即便知道她是好意,但聂安夏也不想总依赖对方,笼统的说道,“是关于葬礼的事,现在全部事情都堆在我一个人身上,压力实在太大,我想多找几个人帮忙。” 她也是今天才意识到,没有团队是多么疲累的一件事。 “原来是这件事!”梁夏语顿时恍然大悟,非常积极的自荐,“你看我来当你的助手怎么样?” 聂安夏平日接的单也不多,能忙碌的事情更少,能有熟人来当助手是最合适的。 但…… “我认为你哥是不会同意的。”聂安夏对这点保持着清醒认知。 “安夏,你就别考虑那么多了。”梁夏语在电话里对撒娇道,“你就当我哥这个人不存在,不就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了吗?” 这话说着简单,但要真做起来可不容易。 “如果你能当我的助手,我也会非常高兴,但这件事肯定无法实现,毕竟你哥哥……” 聂安夏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电话对面传出滋啦作响的声音。 “你干什么?快把手机还给我!”梁夏语声音激动的在电话对面响起。 聂安夏刚准备开口,又听见耳朵里有重重的敲击声,好像是手机摔在地上了。 “夏语,你没事吧?” 尽管不清楚发生什么,但聂安夏对她的人身安全很担心,生怕对方受到危险。 “她没事!”电话里忽然传出愤怒的话音,还没听清楚是谁对方就开骂了。 “聂安夏你能不能要点脸?我妹妹可是千金小姐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指使他当你的免费助手,你可是够缺钱的!” 听到这里,聂安夏才意识到他是梁肆炼。 “我什么时候说过让夏语当免费助手?你不清楚我们之间的事,就别随意评论。”她对这口突如其来的黑锅感到满头问号。 她和梁夏语的合作都没敲定下来,梁肆炼就在这瞎猜,真是让人火大。 电话里的男人并不吃这套,继续骂道,“就是因为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嘴,我妹才会信了你的邪,但我可不吃你这套!” “我从刚才就在我妹身后偷听,你们的聊天内容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你就是在暗示我妹,想让她给你当免费苦力。” 一旦涉及到妹妹,梁肆炼比平时的态度还要更加恶劣。 “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开工资的钱还是有的。只是工资确实不高,但我也不会强迫任何人。”聂安夏趁现在都把话说清楚了,免得后续又被误会。 可电话里的梁肆炼并不想讲道理,非常无理取闹的质问,“你给我妹开的那点工资,还不够她平时的零花钱,你还敢说不是在坑人?” 只有这句话让聂安夏哑口无言,半天也想不出还嘴的话。 “你和我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我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们成为朋友,这都已经是我大度!没想到你居然还要让我妹替你办事,可真够让我恶心的!” “哥,你疯了吗?这可是我的朋友,我不许你这样和她说话!”梁夏语在电话里疯狂阻拦道。 一向最疼爱妹妹的梁肆炼,居然把她也说了一顿。 “我早就告诉过你别交这种朋友,偏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圈子里的那些名媛小姐你都看不上,倒是对这种阿猫阿狗感兴趣!你到底怎么想的?” 听着电话里两兄妹快要争吵,聂安夏立刻劝架道,“别责怪夏语,这些都是我的责任。” 原本在互相埋怨的两兄妹,终于在电话里稍微安静了些。 聂安夏也不想多费口舌计较,毕竟这件事是她先向梁夏语问起,责任肯定是跑不掉的。 “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冲我来,夏语毕竟是你妹妹,我不想让你们的关系遭到破坏。” 她的话才刚脱口而出,梁肆炼便冷笑着开口道,“都到这种时候还没忘记装好人,真是辛苦你了!陆少是有多幸福,才能娶到你这样两面三刀的女人!” “不过陆家有你这样阴险狡诈的人存在,难怪公司总是频繁遇到麻烦,看来问题就出在你的身上了!你这样扫把星的女人,家里人应该也不好过吧?” 聂安夏本想主动背锅,本着坚决不还口的态度,好让梁肆炼消消气。 没想到这男人越说越过分,尤其还提到了聂安夏的家人。 她怎么能忍? “有你这种不分是非的人当哥哥,我真是替夏语觉得难过。你自以为在伸张正义,其实你不过是在无理取闹。”聂安夏毫不客气的回敬着对方。 当然,梁肆炼也没这么轻易就认输,而是锲而不舍的阴阳怪气。 “像你这种没体会过亲情的人,当然觉得是我错了!看你这副迷茫的样子,该不会从出生就是个孤儿吧?” 唯有这句话让聂安夏感受到巨大侮辱,也让她非常不快。 “把你的嘴给我放干净点!你真以为我不敢骂你?”她气势汹汹地怼着电话里的人。 “既然你这么想吵,那我们现在就把话说清楚!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要招聘夏语当助手,我什么时候有说过不给她开工资?” “你能不能别像得了臆想症一样,天天以为我要设计陷害你妹妹?如果她这个年纪没有交友权,那你这个哥哥当的也是够严格了。你不是在保护她,是在害了她。” 梁肆炼自知理亏,也没想到聂安夏居然会还嘴,一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我妹交其他朋友我不管,但只有你我不同意。”他没了刚才的气势,非常心虚的说道。 只可惜他刚才把聂安夏惹毛了,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反而还气势汹汹的教育对方。 “把嘴给我闭上,梁夏语都已经成年了,还要被你管来管去。怎么,你是他爹妈吗?” “你既然要当人兄长,那就要做好身为哥哥的责任,而不是在这整天搬弄是非!” 聂安夏很早就对这件事火大了,只是今天才把以前积攒的脾气爆发出来。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梁肆炼到底为何看她不爽,这简直是个世纪谜题。 “你看你现在出口成章的样子……”电话里的人才想起反驳。 聂安夏毫不客气的怼道,“你就别教我做人了,我看你做人也不怎样。你刚才说我半天,难道我就要立正挨打任你骂?” 她又不是没脾气的人,凭什么要委屈自己? 说了好一通,聂安夏的心情都舒爽了不少,没注意到手机自动关机了。 直到听见电话对面没声音时,她才意识到手机没电了。 “算了,总归把那家伙骂了一通,反正他也没处还嘴。”聂安夏虽然觉得自动关机有点可惜,但也算骂了个痛快。 梁肆炼倒没她这么潇洒,甚至觉得非常恼火。 “哥不是想说你,你认识的这些人连素质都没有,还敢主动挂我电话!你还要和这种人当朋友?”他心里莫名的一股火,只想把这件事理清楚。 梁夏语把他手里的电话抢了回来,很是不满的说道,“安夏从不会主动挂我电话,肯定是手机没电了。” 看见妹妹也选择帮聂安夏说话,梁肆炼既觉得心寒又觉得憋屈。 “是,她当然不会挂你电话。但你在她眼里我连人都算不上,挂我电话又怎样?”他一想到那女人刚才那么嚣张,心里就觉得来气。 当然有脾气的人也不止他一个。 “哥,你能不能少说几句,本来就是你没把事情弄清楚。”梁夏语不留情面的指出问题。 梁肆炼从未经历过这种事,顿时感觉血液都凝固了,好笑的质问道,“所以你是在帮那个女人说话?” 看见哥哥脸上的失望的神情,梁夏语并不想顶嘴,但一想到他总对聂安夏那么大敌意,还是忍不住感叹道,“哥,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安夏她是我的朋友,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她态度好点吗?” 第一百三十八章梁夏语离家出走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肆炼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能。” 梁夏语像是早料到这个答案,表情没有丁点变化,只是淡淡的说道,“那我再给你点时间适应,希望你能尽快接受这个现实。” 看见妹妹拿起手机转身就走,梁肆炼总觉得两人的距离在逐渐疏远,而其中的始作俑者就是聂安夏。 “是不是我真的太宠你,所以你才能在我面前这么嚣张。有些事明明是你的错,为什么不肯承认?”他掺杂着失望的话音,在梁夏语身后响起。 这话一出,两人之间的空气都沉寂了。 “哥,最近公司的事让你辛苦了,你的压力也不小。等你调整好心情,我们出去旅游吧。”梁夏语已经退让一步,不想再因这件事伤感情。 可梁肆炼却没有丁点愧疚之意,反而直言道,“我再也受不了那女人了,你身边的朋友那么多,就非要和她扯上关系吗?” 这番话深深刺激了梁夏语,她脆弱的心宛若撕开一道口子,再被人不经意的撒了把盐。 “夏语,你是我妹妹,我平时那么宠你,为什么你在这件事上总不肯听我劝?”梁肆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 就在他百般懊恼时,梁夏语冷淡的开口,“哥,如果你对我好是有条件的,那你以后都不用那么辛苦了。” 她很少和哥哥顶嘴,但今天却是个例外,两兄妹的感情也少见地陷入胶着中。 “你是不是中了那女人的迷魂计,满心满眼都是她?你好歹胳膊肘往家里拐拐,也替我这个哥哥多多考虑吧?”梁肆炼措辞半天,才从肚子里憋出一句不太重的话。 没想到梁夏语却直接翻脸,生气的还嘴道,“是你该替我这个妹妹多多考虑。如果你真这么在意面子,就不该对我的朋友挑拨离间。” 没想到她嘴里能说出这番话,梁肆炼严肃的质问道,“你所谓的朋友能比我这个哥哥还重要?” 梁夏语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反倒觉得他很幼稚。 “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我也不想再和你争执了。”她只想尽快结束话题,对哥哥依然保持忍让的态度。 梁夏语刚要上楼回房间,面前便出现一道身影拦住了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梁肆炼很固执的询问。 就知道他会这样不依不饶,梁夏语也觉得有些累了,很失望的问,“哥,你非要这样逼我选择吗?朋友和亲人都是我不可缺少的,你让我怎么选?” 她刚才之所以不想回答,就是希望梁肆炼能冷静思考,看来这件事并不可能成真。 “我只想知道你的答案,其他的事一概不关心。”梁肆炼一脸冷漠的回答她。 “好,既然你执意执着,那也别怪我无情。”梁夏语也收起最后一丝委婉,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爪牙。 “我本不想说出答案,毕竟这会让你伤心。但你既然那么固执,我也只好坚定的告诉你我选聂安夏。” 这话一出,兄妹俩之间的感情,瞬间裂开了道缝隙。 “你确定?”虽然梁肆炼已经猜到结果,但听见妹妹亲口说出这话,是依然觉得心痛。 “我们这十几年的感情,难道比不上你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朋友?” 他依旧在怀疑对方只是在说气话,这不是她的真正选择。 但梁夏语却冷着脸反问他,“你之所以这么讨厌安夏,全都是因为陆时宇。他是你的朋友,所以你就尽力尽力帮他,那你把我的朋友当什么了?” 她这些话早就憋在心里已久,只是现在才有机会说出口。 “你想得太天真了,是我本来就讨厌聂安夏,我讨厌她总教唆你做我讨厌的事。”梁肆炼对这一点非常痛恨。 他绝不容许自己的乖妹妹变成现在这样! 梁夏语的脸上封了一层冰,就连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冻了。 “你总爱指挥我的生活,总爱用建议当成命令,那我也看不惯陆时宇,你能和他绝交吗?” 这话刚说出口,她就知道对方会有怎样的反应了。 果不其然,梁肆炼的脸上荡漾起怒意,“你讨厌陆时宇?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当年要不是他救了你,能有现在的一切吗?” 这句话,梁夏语从小到大听得耳朵都生茧了,真越来越不耐烦了。 “我对你和陆时宇的兄弟情不感兴趣。你那么讨厌聂安夏,而我现在偏偏又选了她,干脆我也消失在你的世界里吧。” 她已经不想再多说,反正今天贞操的事也不难猜测输赢。 看出妹妹的反常,梁肆炼反而怂了不少,主动退让一步。 “你不是想去旅游吗,我们现在去做做攻略吧?” 梁夏语非但没被哄好,反而张嘴嘲讽道,“我猜你看见我就够烦了,我还是宁愿自己清静,也省得我们俩总吵架。” 她扭头便赌气的要走人,被梁肆炼立刻拦了下来。 “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还当真了?” 梁夏语生气的扫了他一眼,“没错,我的确是当真了。如果以后要和我开玩笑,就别拿感情说事,否则我会翻脸。” 看她严肃的冷着整张脸,眉眼也透露透露着不苟言笑的神情,梁肆炼连忙哄道,“今天是我冲动了……” “不关你事,我也冲动了,但我暂时不想认错。等我过几天心情好了再说吧。”梁夏语的回答很酷,没有一丝为感情焦头烂额的态度。 看出她的确生气了,梁肆炼也不再阻拦,反而识相的让出一条道路。 “到附近的公园散散心吧,这样也对于你清醒头脑有帮助。”他真诚的提出建议,也希望两人能尽快和好。 梁夏语却不作回答,就当从未听过这句话。 离开梁家,她直接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陆氏。 聂安夏此刻刚忙完,下楼买杯咖啡提神,没想到刚出公司大门这么巧就遇见了熟人。 “安夏!” 梁夏语也一眼看见了她,非常热情的打着招呼。 可惜聂安夏还沉浸在被梁肆炼支配的恐惧中,暂时不敢作出回应。 “安夏,我想和你道歉。”梁夏语非常自觉主动的说道,“我哥刚才太过分了,不仅抢走了我的手机,而且还擅自对你做过分的事。我代表我哥向你道歉。” 看见她这么诚心,聂安夏也不想就这一件事不放,而是主动牵着她的手。 “那件事我早就忘到脑后了,你不用担心。只是你偷偷出来见我,要是被你哥知道的话,你们肯定又要吵架了。” 聂安夏并不关心能否得到道歉,她最在意的是两兄妹之间的感情。 说到这梁夏语的表情瞬间变成委屈,满脸可怜的揪着聂安夏的衣服。 “安夏,不瞒你说,我现在无家可归,所以才会第一个来找你,要不你收留我吧?” 这话让聂安夏愣了好半天,实在没分清楚是不是玩笑。 “是不是因为我的事,让你和梁肆炼发生了争执?” 尽管梁夏语什么都没说明,但聂安夏已经从两人的气氛中感受到了真相。 “夏语,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和家人发生争执,家人才是你最重要的……” “安夏,别人不了解我,难道你还不懂我吗?”本打算一言不发的梁夏语,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她继续说道,“对我来说,友情和亲情一样重要,别总是觉得你自己不重要,不然我会生气。” 听见对方这么强势的表明心意,聂安夏也感受到了她的用心。 “你能这么坚定的选择我,让我感到很荣幸,也希望我能不辜负你的一片好意。” 梁夏语对这番回答非常满意,紧紧的握住了对方的手。 “安夏,我这几天都无处可去,就拜托你多多照顾我了。除了不能同住,其他的事都需要你的帮助。” 虽然梁夏语也明白这行为和电灯泡没区别,但现在毕竟是特殊时期,也顾不上脸面了。 好在聂安夏也不是磨叽的人,飞快地便点头答应,“没问题,这些事包在我身上。既然你是因为我和梁肆炼闹翻了,我当然要对你负责到底!”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应,梁夏语简直高兴的尾巴翘上天。 聂安夏看了眼手表,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好在工作都已经提前完成。 “陪我出去买杯咖啡吧,顺便和我聊聊,你和你哥到底怎么回事。”她颇感兴趣的对梁夏语问道。 两个女人在兴致勃勃聊八卦,而另外的两个男人却在伤神的喝酒。 破斧酒吧。 “兄弟你为人这么清醒,难得也有糊涂的时候,今天居然是你叫我出来喝酒!”陆时宇瞥了眼身旁不断闷酒的男人,对他的酒量暗自感到佩服。 梁肆炼将来是个克制的人,从不做出这种冲动的傻事,没想到今天却例外了。 “哥们,我看你心情这么不好,就猜到这件事一定和夏语有关系吧?”陆时宇就知道这男人最疼妹妹。 “我真是想不通,我处处为她好,担心他遇到危险,她为什么每次都那么白眼狼?” 梁肆炼真对这种感觉感到无力,却又因为对方是妹妹,更不好发作脾气。 “看你这么苦恼,就知道肯定是聂安夏从中做鬼了,对吧?” 陆时宇看他伤心成这样,就知道肯定是那女人干的好事了。 “阿宇,你说聂安夏到底为什么要对我妹妹下手?她就不能祸害其他人吗,我妹妹她那么单纯,现在为了外人和我吵架!”梁肆炼的心都被伤透了,这份伤感已经不能用酒来抚慰。 “好兄弟,我想当理解你的心情。聂安夏她就是故意挑软柿子捏,所以才对你妹妹下手。”陆时宇故意说坏话。 梁肆炼的眼里折射出愠怒,“可惜我不能对她动手,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第一百三十九章她无家可归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宇的眼中悦动着欣喜,很快又将这抹神色克制的按耐下去。 他不动声色的端起手边一杯酒,很是感叹的摇头,“我实在没想到夏语会被迷惑成这样,看来她已经深陷不可自拔了。再这样发展下去,肯定会成为聂安夏的挡箭牌。” “我绝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梁肆炼像是被戳中痛处,愤怒的将酒杯重重砸在地上。 看着已经粉身碎骨的高脚酒杯,陆时宇的唇边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好兄弟,我非常理解你的痛苦,毕竟那可是你最疼爱的妹妹。”说着,他的声音逐渐开始小了。 “你我兄弟一场,既然这女人现在这么过分,我肯定不会让她好过!” 梁肆炼似乎读懂了话中含义,咬牙切齿的反问,“你有什么妙招能治治她?” “那是自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女人敢欺负夏语,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陆时宇仗义的拍拍胸脯,给人一副能够信任的表现。 梁肆炼微眯着醉醺醺的双眼,脸上写着大大的满意。 “果然是我的好兄弟,你这个朋友我没白交!” 陆时宇也十分懂行,高举着酒杯高兴的要和他相碰,“放心,我出手向来靠谱,肯定会给那女人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陆氏。 聂安夏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察觉到快要到下班时间,看见梁夏语主动起身拎包走人。 “夏语,你去哪?” 已经走到门口的梁夏语回过头,一脸难为情的解释道,“我刚才已经预定好就点房间了,离你们的公寓不远,所以想先过去看看环境。” 聂安夏立刻从话中听出了别样含义,赶紧上前制止,“我怎么能让你独自住在酒店,那也太不安全了!” “可你和陆少是夫妻,我一个电灯泡住在你们的公寓里,这样不太好吧?”梁夏语也觉得不妥。 但这是在聂安夏的眼里,就没什么能介意的地方。 “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不介意这件事,陆时琛也不敢有意见。你就放心的住下吧。”她直接将她手里提的包接过来,霸道的将她强制留下来。 能被朋友这么宠爱,梁夏语那委屈的小脸上有了喜悦神色。 “安夏,你对我真好。” 看她伤心的情绪被自己化解,聂安夏心里的愧疚也减轻几分,感叹的说道,“难道你对我不也很好吗,还能为了我和你哥吵架,甚至闹到离家出走也不怕。” 她虽然不赞同对方这样冲动,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现在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一聊到这件事,梁夏语也认识到错误,低着头主动牵聂安夏的手。 “今天的事确实是我激动了,但我哥对你那么凶,我实在看不过去。” 聂安夏知道她心里有数,于是又问,“你和我待在一起的事,你哥也不知道吧?” 梁夏语心虚的点头,声音比刚才更低了,“我只说出来散散心,没告诉他我和你在一起,要不然他肯定会爆炸!” 关于梁肆炼的脾气,她可真是太清楚了,只要一提到聂安夏,那家伙就像变成疯狗似的。 “安夏,你别以为我和我哥感情很稳固,其实我们生活中也会吵架,你别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梁夏语又说了几句抚慰人心的话,但这些根本起不到作用。 聂安夏头疼的揉摁着太阳穴,“我知道兄妹之间肯定会发生摩擦,但无论他多过分,你也不能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这让人多担心?” “我知道这件事不对,但我哥做的那么过分,我只想给他点惩罚。”梁夏语赌气的撅着嘴,一副发作小脾气的样子。 看她能这么任性,聂安夏就知道梁肆炼平时没少宠着。 “好歹他是你的家人,再怎么生气也该报个平安……” “叮!” 聂安夏的话还没说完,梁夏语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梁肆炼打来的电话。 “真是的,这家伙还给我打电话,看来根本认识不到错误!”梁夏语看见来电便觉得生气,准备抬手挂断电话。 所幸聂安夏眼疾手快,速度飞快的将她拦了下来。 “夏语,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接电话吧!” “不行,我绝不会心软。我哥对你态度那样恶劣,不给他点颜色是不会有悔改的!”梁夏语拒绝的非常干脆,理由也很充分。 看出她是铁了心不想搭理梁肆炼,聂安夏出于无奈下,只好替她按了接听键。 “夏语,梁肆炼买了你最爱吃的零食,你怎么不在家?”一道口齿不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聂安夏看了眼身旁的梁夏语,立刻给她眼神暗示往下接话。 她迟疑了好几秒,才不情不愿的开口回答电话里的人。 “我散步时遇见了以前的朋友,今晚就在她家住了。那些零食也不用给我留,我最近想减肥,你就分给管家吃吧。”梁夏语还在气头上,说的话也相当无情。 但电话里的梁肆炼却没听出画外音,还傻傻的往下问,“你都多瘦了,现在还要减肥?而且吃点零食也不会胖得多夸张,你真不吃吗?” 要是他往常说这番话,梁夏语当然觉得贴心,然而她现在只觉得相当烦。 “我都说了不想吃,你这是在逼我吗?而且我现在正和朋友在聚餐,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你哪来的朋友?男的女的……” 电话里的梁肆炼还在喋喋不休,可梁夏语却心烦意乱的掐断了通话。 看出她心情不佳,聂安夏也闭口不言,避免两人产生冲突。 梁夏语似乎也意识到刚才过分了,深吸了口气道,“我也不是天天和我哥这样发脾气的,只是希望他能记住今天的事。” 聂安夏点头表示理解,伸手轻轻抚慰着她的后背。 “我能理解你。” 得到朋友的肯定,梁夏语的负面情绪也消化得非常快。 刚到下班时间,聂安夏便给陆时琛发了条短信,简单的将情况说明。 梁夏语还左顾右盼好半天,等着陆时琛接聂安夏下班,结果对方却一把拉住她的手。 “夏语,我眼馋你的跑车好久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坐上你的副驾驶了!” “可陆少他不来接你下班回家吗?”梁夏语一时有点懵,还没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聂安夏非常潇洒的一甩长发,很是霸气的回答,“爱情算个什么玩意,没有人能比你在我心里更重要!” 因为她和陆时琛本来就没有感情,所以当然能轻易舍去了。 “安夏,你也太帅了!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真是太开心了!”梁夏语的眼睛里仿佛有爱心,崇拜的眼神简直像看见偶像那么激动。 两人驱车回到公寓后,提前下班的陆时琛已经做好晚餐,很贴心的将晚饭布置在桌上便退下了。 看见这一幕,梁夏语又很疑惑不解的反问,“难道陆少不和我们一起吃吗?” 聂安夏骄傲的伸直脖子,非常得意的说道,“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们家的规矩就是等女人吃完了饭,男人才能上桌。” 头一次听见这样的说法,梁夏语很讶异的瞪大眼睛,“但他好歹也是你的伴侣,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聂安夏那句话本来就是逗她的,没想到这个小傻瓜还真信了,于是又继续开玩笑。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反正他已经嫁给我了,那肯定要入乡随俗。他能有什么不满?” 梁夏语对这些事还并不清楚,懵懂间觉得聂安夏很厉害,拍手道,“安夏,你真是我心里的神,竟然能把家管理的这么井井有条!” 刚从楼上换了件衣服的陆时琛,一字不差的将两人对话听入耳中。 尤其是看见聂安夏在朋友面前这么强势,心里又气又好笑。 “你倒是和我详细说说,怎么是我嫁给你了?”他冷不丁在楼上发话道。 聂安夏本来只想吹个牛,没想到让陆时琛听见了,脸顿时不好意思的红了。 梁夏语也明白过来,憋着笑问道,“怪我太天真,还把刚才的事信以为真。我就说你不可能没脾气,看来果然如此。” 聂安夏看出了她的拘束,猛的咳嗽几声,“难得有我的朋友来家里做客,就别聊这些没意义的事了。” 她以眼神暗示陆时琛,两人就像左右护法似的坐在梁夏语身旁,热情洋溢的开始夹菜。 “这个红烧肉炖的刚刚好,你多吃点!” “蔬菜是补充维生素的,你最近实在太累,也别忘记吃。” …… 不到一会的功夫,梁夏语的碗里已经堆成山高了。 “我知道你们在特意关照我,但我只是来吃顿饭而已,大家不用这么紧张。” 梁夏语自然能感受到两人的好意,顿时也觉得分外拘泥。 聂安夏很是仗义的开口,“来了我家就是我的贵客,我当然要好好招待你!快尝尝这肉好不好吃,这可是我亲自下厨做的!” 看她这么积极,梁夏语也不好意思拒绝,在热情的目光注视下尝了块红烧肉。 刚咬一口,她的眼泪便扑簌簌地往下流,就连手中的筷子也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聂安夏浑身上下都绷着神经,简直高度紧张。 “怎么了,是不是这肉不爱吃?” 梁夏语接连摇头,泪眼婆娑的开口,“小时候梁肆炼给我做过一顿红烧肉,和这个味道是一模一样的。” 她用手擦了擦眼泪,又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都已经和他吵架了,我们的感情也回不去了。” 感觉出她的后悔,聂安夏当机立断地问,“要不给你哥打通电话和好吧?” 第一百四十章聂安夏出车祸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夏语非常固执的摇头,“不,原则的问题绝不会低头!何况我哥针对的人是你,如果我主动和好,那又把我们的友情放在哪里了?” 聂安夏能感觉到,她虽然是个感性的人,但绝不会是个没有底线的人。 “不就是一块红烧肉,就算他以后不给我做,也有你这个朋友做给我吃。反正不亏!”说着,梁夏语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红烧肉。 看她的情绪从悲伤调节过来,聂安夏担忧的心情也逐渐放松。 吃过饭,梁夏语便上楼洗澡,聂安夏被陆时琛神神秘秘的叫去谈话。 “她今晚住在这我没意见,但如果她哥找上门来,我可不负责这个后果。” 两人刚一见面,他便口齿清晰地将恶性结果摆在面前。 聂安夏也没有犹豫,而是非常负责的点头,“如果真到那一步,我会自觉撇清我们的关系,不会给你制造麻烦。” 对于这个回答,陆时琛很满意的点头,“我还以为你被所谓的友谊蒙蔽了双眼,看来你现在是神志清醒的。” 听他这话像在耳旁吹冷风,聂安夏那颗强大的心也忍不住烦躁。 “放心,就算我真的脑瓜子糊涂,也绝不会把你拖下水,我是有分寸的。”她为了减轻陆时琛的心理压力,一再保证自己会负责到底。 做好了他的思想工作,聂安夏便带着梁夏语上楼休息。 虽然还在想着梁肆炼的事,但梁夏语的心情明显好转。 一夜过去,两人早早便起了床。 聂安夏一眼便看见梁夏语顶着黑眼圈,就连眼袋也十分明显。 “怎么这么疲惫,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她很是关心的询问。 “我只是有些认床,所以睡眠质量不太好,没什么可担心的。”梁夏语慵懒的打了个呵欠,简单把这件事掩盖过去了。 陆时琛早就做好了早饭,三人非常平和的享受了一顿早餐。 “安夏,今天你就坐陆少的车上班吧。你总这么关心我,也会让我不好意思。”梁夏语酝酿了很久才把这话说出口。 正在吃吐司的聂安夏愣了片刻,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 看出她们的尴尬,陆时琛主动站出来说了句话。 “最近分公司有事要忙,所以我一会要去分公司交货,刚好和你们不顺路。”他顺口扯了个理由,企图蒙混过关。 但梁夏语好歹也是有见识的人,仔细一想就猜到这是谎言。 “陆少,你昨天还在陆氏忙工作,今天这么快就调到分公司了?就连昨晚吃饭的时候,也没听你说起这件事。” 倘若这件事是真的,那他藏心事的本事可是够深了。 “这个……”聂安夏慌忙出来圆场,笑呵呵的说道,“他平时就有这个毛病,凡事都要等到最后关头才通知我。反正也快上班了,就别管他那么多了。” 聂安夏知道再聊下去就要露馅,二话不说便拉着梁夏语,可对方却一把甩开了她。 “安夏,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她的语气非常严肃的说道,“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出现,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纸是包不住火的,聂安夏也知道她迟早会明白这是谎言。 但该怎么开口解释,这的确也是个不小的问题。 叮!” 就在空气快要凝固时,陆时琛的手机响了,是小江打来的电话。 聂安夏的眼睛瞬间一亮,好像从这通电话里看见了希望。 他将电话接了起来,听见里面的人说道,“副总,总裁通知您马上前往分公司,准备接见一位重要客户。” “真的还是假的?” 听见电话里的声音,就连聂安夏本人也觉得不可思议。 小江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很是茫然的在电话里回答,“当然是真的,顾总还让陆少尽快赶往分公司,一刻也不能耽误。” 得知这个消息,聂安夏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本来心虚的眼神也放出光芒。 “你通知的很及时,这件事我们知道了,我会吩咐陆时琛尽快赶往分公司的。”她有板有眼的对电话里的小江回应道。 结束了通话,聂安夏眉飞色舞的看向梁夏语,“怎么样,我确实没说错吧?” 就连电视剧也不敢这么碰巧的事,今天偏让聂安夏遇见了,这也的确是一种幸运。 梁夏语也心服口服,非常抱歉的说道,“我还以为那是你们刻意在找借口,没想到这件事原来是真的。” 现在她确实已经无话可说了。 接到通知的陆时琛,来不及吃早饭便匆匆的出门了,特意把车留给聂安夏。 “别总让人家开车带你去上班。”他怕聂安夏不能领会自己的良苦用心,还把话挑明了说。 聂安夏嫌啰嗦,心烦的瞥他一眼,“我又不是猪,这些事还用你来教吗?” 没想到他一大早便开始对自己陆时琛,只好乖乖住口,再憋屈也不敢多说一句。 看他终于出门,聂安夏非常高兴的伸了个懒腰,“这家伙终于走了!” 吃过饭,她便开车载着梁夏语到陆氏上班。 聂安夏百无聊赖的打着呵欠,从未感觉上班有这么无聊。 “夏语,你看马路对面那个男人。他怎么一大早就手捧玫瑰花,该不会是打算求婚吧?” 聂安夏正觉得等红灯无聊,眼尖的看见一个奇怪男人。 她扭头热情的和梁夏语分享趣事,结果却对上对方一脸沉思的表情。 “夏语?”聂安夏轻轻喊了她几声,对方就像呆住的木头,没有任何反应。 看她走神,多少就猜到肯定是想到了梁肆炼,聂安夏轻轻叹了口气。 没想到她这么轻的叹息,却瞬间让梁夏语从发呆中回过神来。 “你刚才在和我说话?”她好像才意识到这件事。 聂安夏担心她有心理压力,语气轻松的解释道,“只是碰巧在路边看见好玩的事,所以想分享给你。不过你刚才好像在想事情,是和梁肆炼有关吗?” 尽管对方没有说明原因,但她也能从脸上的表情看出问题。 梁夏语不好意思的解释,“刚才看见一对兄妹从面前经过,所以想到了从前的回忆。可惜我哥已经变了,现在谈这些事也没用。” 从她的话语中听出浓重失望,聂安夏便知道肯定是心碎了。 “你别和你哥计较了,他只是不善表达。当兄长也不容易,互相多多体谅,他肯定会主动找你和好的。” 梁夏语双手环臂,一脸不情愿的嘟囔,“我也不要他哄。如果他真有那么在意,昨晚为什么不来找我?” 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聂安夏嘴边含笑,眼里充满了宠溺。 “你这小笨蛋还好意思怪别人,昨天你哥那么主动的打来电话哄你,还不是让你挂断了?” 梁夏语也像才想起这件事,很是心虚地哦了一声。 “那我哥也是够没毅力的,就只打一通电话。看来我对他根本不重要。”她反驳的非常在理,让人哑口无言。 聂安夏看了看手表,距离迟到仅有半小时,她立马调转方向盘,“我就知道你会想家,现在还来得及送你回去。” 没想到她决定的那么快,梁夏语连连摇头,“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别当真!不然你肯定会上班迟到了。” 现在马上就到陆氏了,如果要开车回梁家再特意开回公司,那时间肯定不够。 “你别太顾虑我的感受,我就算上班迟到,也没人敢有意见。” “不行!我不想让你为我受牵连。”梁夏语拒绝的很果断,不想发生这种事。 聂安夏的态度也很坚决,二话不说调转方向盘,打算在下一个路口改变行车路线。 “安夏,你何必急这一时,现在就要把我送回家。况且我到你公司可以自己搭车回去的。”梁夏语想不通,她到底为什么那么执着。 聂安夏就知道她不会理解,眼神中透露出坚决,嘴唇抿成一条线。 “我不想再因为我的问题,让你们之间的亲情再受到创伤。” 梁夏语语气温柔的劝道,“我自始至终都没怪你,我哥也清楚这件事不是你的问题,他就是故意在发牢骚罢了。” 本来让聂安夏受的委屈就已够多,现在更不能连累她上班迟到。 “夏语,我做事自有分寸,你就不用再劝了。”聂安夏的目光注视着前方,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驾驶着。 车里安静了片刻,梁夏语也明白争执无用,只好顺着她的想法。 “夏语,其实我也很想和你做朋友,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问题是无法解决的。”聂安夏还是觉得有必要和她说清楚。 梁夏语皱了皱眉,非常果决的问,“你这是在和我绝交的意思吗?” 聂安夏摇摇头,也不想真发展到这一步。 “说不上是绝交,但我们以后要更加保持距离。” “我不同意!”梁夏语非常激动,差点快从车上站起来了。 聂安夏正平稳驾驶着车辆,才刚拐进一条小巷,迎面便飞速行来另一辆车。 “快趴下!” 来不及思考,太多聂安夏的第一反应便是扑向梁夏语。 而对方还不知此刻发生何事,不解的向车窗外看了一眼。 “啊!”梁夏语惊恐的大叫,立刻双臂抱着头蹲下。 两车相撞的速度非常快,不过几秒便飞速撞在一起。 “轰!” 一声巨响打破了小巷里的安静,抱着梁夏语的聂安夏感受到后背一片刺痛。 她强撑着支离破碎的意识,非常艰难的睁开眼。 “夏语,你还好吗?”聂安夏非常关心的询问着状况。 被她紧搂在怀的人没有回答,而是痛苦的发出几声嘤咛。 看梁夏语受伤这么严重,聂安夏的心也越发担忧,立刻拍拍她的后背。 “别怕,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还好吗?” 对方依然没有回应,而是保持着沉默。 意识到事情不对,聂安夏伸手便要去摸她的额头,结果手上却碰到一抹湿润。 低头一看,是鲜艳的血! 第一百四十一章跟我回家吧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仅有理智也被恐惧变成了害怕,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夏语,你睁眼看看我。”她说话的声线都变了,恐惧就像黑暗中的魔王,逐渐将她缓慢的吞噬。 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聂安夏伸手探了探梁夏语的鼻息。 好在,人没事。 聂安夏渐渐放下心,终于反应过来要打急救电话,这才慌忙的拨了120。 急救车来的很快,梁夏语立刻便被送往医院,聂安夏也随车跟了上去。 马上到了医院,聂安夏焦急的站在门外等着结果。 “医生,我朋友的病情怎么样了?”她看见大夫从手术室里出来,着急的上前问了一句。 医生没有直接公布病情,反而看了眼她,“你朋友都发生了车祸,难道她的家人也不来医院?” 意识到是要家属来签字,聂安夏想也不想便立刻打电话给梁肆炼。 电话很快便被接通,她立马着急的说明情况,“梁肆炼,我是聂安夏……” 这才刚自我介绍,对方便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上了。 没料到他会这么讨厌自己,聂安夏确实觉得有点意外。 她锲而不舍的又打了通电话,不料却听见女生优雅的说道: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被拉黑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从梁夏语的包里拿出电话,硬着头皮打了过去。 梁肆炼几乎是闪电速度接了起来,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 “宝贝,你的气消了没?哥给你准备了不少好吃的,你什么时候回家?” 看他这样温柔体贴,聂安夏实在不适应,只好尴尬地开口。 “对不起,我不是梁夏语。她今天遭到了车祸,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电话对面的人果然没说话,气氛陷入了死寂中。 “你在和我开玩笑?”梁肆炼才反应过来,但依旧不愿相信。 就知道他会以为是假话,聂安夏只好表述的更明确。 “我不会拿夏语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她现在确实在医院,医生说必须要家属到场才能签字……” “你这可恶的女人,你把我梁夏语怎么了?”梁肆炼激动的像在电话里能吃人。 听他这样吵闹,聂安夏也跟着头痛,口齿清晰的重复道,“梁夏语遭受了车祸,你现在赶紧来医院!” 这下,梁肆炼总算听懂了这句话。 “你果然是扫把星,我妹跟你在一起就没好事,现在还遇到车祸!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听着电话里的骂骂咧咧,聂安夏的耐心也跟着下降,生气的怼他。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和我废话!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到医院来,难道你分不清轻重吗?” 即便明白他是着急,但没什么比更快赶到医院更紧急的事。 “你!算了,到医院里再教训你!”电话对面的梁肆炼没想到她这样理直气壮,差点就被气个半死。 聂安夏本想多劝一句,但电话里的人却飞速挂了电话。 通知完梁肆炼,她后脚便接到陆时琛的电话。 “现在都已经迟到了,你怎么还没出现在公司。我二叔可交代给我一件很有趣的差事。” 才将电话接起来,陆时琛不疾不徐的声音慢慢的电话里传出。 听他这么悠闲,聂安夏简直快火烧屁股,语速飞快的说道,“我和梁夏语在去公司的路上遭到了车祸,你今天帮我请个假吧。” 她可能一整天都要耗在医院里,也没空去陆氏。 “车祸?”陆时琛像是没想到这件事,语气也跟着变得紧张。 “那你现在情况怎样?” 听出他的关心之意,聂安夏语气沉重的回应,“我不过就是些皮外伤而已。但梁夏语的情况比我更严重,她的额头磕碰出血,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明白了状况,陆时琛二话不说便焦急追问,“你们在哪个医院?” 知道他要来看望,聂安夏不经意的说道,“你不用特意过来,不是说二叔给你交代了一件差事吗?先去忙正事更重要。” 反正梁肆炼也马上要赶来医院,到时候更有得手忙脚乱了。 电话里的陆时琛充满命令的说道,“我问你医院自有我的道理,你就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理由了。” 很少见他语气能这么强势,聂安夏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怂怂的将医院地址说了出去。 陆时琛又问了问她的擦伤情况,确定没大事之后才挂了电话。 过了半天,聂安夏才反应过来,她不该那么怂。 “这男人也真是的,非要到医院来,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她纳闷不解的摇头,对这男人的想法感到奇怪。 聂安夏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休息,这才有空查看自己的伤势。 轻轻的将裤腿撩起来,一片密密麻麻的新鲜划痕跃入眼中。 “嘶。”她疼的倒吸了口凉气,却连给自己上药的时间也没有。 “聂安夏,你给我出来!” 梁肆炼的话音震慑了整个楼层,楼道里几乎都能听得见回音。 “你能不能小点声,这里好歹是医院。”聂安夏急忙跑到他面前,用手指做出嘘的手势。 “少和我来这套!我妹在哪里?”梁肆炼左顾右盼了好半天,没看见梁夏语。 看他马上要着急,聂安夏立刻解释道,“夏语还在手术室,现在正等着家属签字。” 要不是他刚才在电话里废话半天,现在肯定早就签好字开始动手术了。 “我妹的伤势这么严重,都是你害的!他可是我当做宝贝在宠的公主,一跟你交朋友就有数不清的麻烦!”梁肆炼咬牙切齿极了,握成拳的手指已经快忍不住要出手。 兴许是听见外面的动静,从手术室内走出一名医生。 “你就是梁夏语的家属吧?” 梁肆炼一改很拽的态度,非常有礼貌的点头,“是的。医生,我妹现在的伤势如何,问题很大吗?” 医生摇摇头,熟练的拿出检查报告开始做介绍。 “病人虽然脑部有轻微碰伤,但并无大碍,只是被锐利的东西划破额头。相反的,她现在问题最严重的地方是腿部,目前已经骨折了。” “怎么可能是骨折?”聂安夏的态度非常激动,一脸的不敢置信。 仔细回想一遍车祸时的状况,当时只顾着护住梁夏语的上半身,好像确实没来得及保护她的腿部。 医生看聂安夏的表情逐渐平淡,也相信她肯定知道受伤原因。 “虽是骨折,但也没有太严重。只需要在医院用药静养,很快就能恢复身体健康。” 得知事情并不麻烦,聂安夏也算能松了口气,“谢谢医生,实在太感激您了。” 和医生交流沟通病情后,梁夏语也打好石膏从手术室出来,意识已经逐渐恢复。 “夏语,你感觉如何?”聂安夏非常关心的要冲上前查看伤势,却被梁肆炼一把推开。 她的后背刺痛的撞在墙壁上,脑袋也砰的一声磕出声响。 “哥,你又在发什么疯?”梁夏语非常生气,激动的一拍手,要从床上坐起来。 但她现在还打着石膏,根本无法动弹,又虚弱无力的坐回轮椅上。 梁肆炼的眼里满是悔恨,非常痛心的说道,“这女人都害得你坐轮椅了,难道你还要和她交朋友?” 如果这样都不能让梁夏语放弃,那他也真是无话可说了。 “车祸的事与安夏无关,我又为什么要把过错怪在朋友身上?”梁夏语反而觉得梁肆炼才是个异类。 她扭头关心的看向聂安夏,“安夏,你没事吧?有没有撞疼?” 听见梁夏语的关心,聂安夏摇摇欲坠的弹指身子,勉强的说道,“没什么问题,你别太担心我。你哥刚才也只是关心你罢了,你们可别吵架。” 两兄妹好不容易有机会冰释前嫌,可不能白白浪费这个时机。 光听见这女人说话,梁肆炼就觉得心烦,忍不住对她凶道,“赶紧闭上你的嘴,别在这装好人了!要不是你,我妹能有这种委屈吗?” 看出他的激动,聂安夏也乖乖闭口不言,不想再激怒对方。 坐在轮椅上的梁夏语深拧着眉,脸上满是失望之情。 “哥,你能不能别这么以偏概全?要不是今天安夏死死护着我,我根本不可能只受这点伤!你只想一心赶走我的朋友,却不知道她对我有多好。” 这些话说过不止一遍,但梁肆炼却根本没放在心上。 “夏语,你真是被这女人施了法术。她在保护你有什么用,还不是让你受伤了吗?”他真是越来越猜不懂这小妮子的心思。 难道连谁对她好都分不清了吗? 梁夏语紧闭双唇,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这让梁肆炼更加生气了。 “还好只是骨折,这病也能回家静养,你现在就跟我回去吧。”他是一刻都不想看见聂安夏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你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也没有认错的态度。”梁夏语对他已经失望透顶,再也不抱有任何期待。 看她还在耍小脾气,聂安夏也忍不住劝道,“夏语,你最好还是回家静养,别再和亲人怄气了。” 她能这么倔强,这也是梁肆炼从未料到的事,不禁叹了口气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对,别再拿你的人身安全和我赌气好不好?” 当下她要是乖乖回家,那接下来就没有任何烦恼,各自都皆大欢喜。 要是她…… “不,我不想再看见你,一看见你我就生理不适!”梁夏语将头扭向一旁,很是倔强的拒绝。 梁肆炼也从未想过,能和生理不适这个词扯上关系。 “你今天要是跟我回家,我现在就给你提一辆最新款的跑车,给你买一柜子的包。”他走投无路下,只好迫不得已使出杀手锏。 第一百四十二章车祸背后主谋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夏语对此无动于衷,还对他冷嘲热讽道,“你以为我没钱自己买吗?” 这话把对方噎的哑口无言,梁肆炼也只好迫于无奈放弃挣扎,准备改成厚脸皮的求饶。 没想到梁夏语却看出了他的想法,有些厌恶的开口道,“哥,我都这么大人了,你能不能别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听见这句话,他差点没喘上气,心都被塞死了。 “我只是骨折而已,又不是得了癌症,这算得上什么大事?”梁夏语很不耐烦的说道,“我只想当个成年人,而不是总被你掌控着自由。明白吗?” 从很早以前,梁肆炼便用各种理由约束她。 不准穿吊带装,也不能有太多男性朋友,更不准一声不吭在外过夜…… 所以说这是一种保护,但久而久之梁夏语也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个成年人。 梁肆炼的眼神中有片刻心碎,很快又缓过来了。 “好,我答应你这件事。”他忍着巨大的心痛,违背着良心才把这件事答应下来了。 看见梁肆炼总算转身离开,不止聂安夏松了口气,就连梁夏语的脸上也露出轻松。 “安夏,对不起,我总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 “我们都已经是朋友了,你还说这种见外的话吗?”聂安夏倒觉得没必要那么客气。 两人聊了会天,梁夏语非常关心地询问她的伤势。 还没聊多久,陆时琛便姗姗来迟赶来医院。 “安夏,我可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丈夫。在你出事的第一时间,他就飞速赶来了。”梁夏语调侃着两人的关系。 即便知道这是玩笑,但聂安夏也不适应的澄清道,“他来医院不光是看望我,也是为了交代工作上的事。” 说到这,她便用眼神瞪了眼陆时琛,命令对方赶紧谈工作的事。 “我今天去分公司时,二叔交代给我一件事,或许你会有兴趣。”他成功把话题到公司上,聊起在分公司里的见闻。 看陆时琛还特意卖关子,聂安夏耐心极差的凶了一句,“少说废话,赶紧谈正事!” 就知道她会着急,陆时琛接着往下道,“三年一度的国际珠宝大户竞选马上要开始了,而陆氏当然也是参赛者的一员。” 国际珠宝大户? 聂安夏对这比赛好像有点印象,却概念有点模糊。 “既然是涉及到竞选,那每个公司都会派出代表来参加比赛。但二叔的想法确是让我和他一同竞选。”陆时琛似乎也没想到这件事。 聂安夏听的云里雾里,并不太了解规则,但对于一个公司派出两人感到惊愕。 “陆尚契那老头到底有多大本事,竟然把你也拉去竞选?那我们公司的胜率肯定要比其他人高。” 难道别的公司不会对此有意见吗? 光听这话,陆时琛便耐着性子解释,“你误会了,是我和二叔先在公司竞争出名额,胜者才派遣参加竞赛。” 这么一解释,这倒是说得通了。 聂安夏很是自信的拍拍他,“放心,只要有我在,绝不可能让你输了比赛!” 陆时琛没有肯定的回答她,而是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所以说陆氏是珠宝大亨,但在这一块我的知识也是专业的,有我当你的靠山,绝不可能让你输给你二叔!” 一说到竞赛,聂安夏的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 看她这么热情洋溢,陆时琛倒把话题转移开了。 “现在总归在医院,聊天也不方便。我先开车把你们送回公寓休息吧。” 刚才聂安夏太过兴奋,甚至忘记了这件事,现在才想起来照顾梁夏语。 三人正准备驱车回家,梁夏语却连忙制止了两人的行动。 “等等,我想给安夏开点药。”她声音非常轻的提出意见。 聂安夏甚至把这件事都忘了,没想到这小妮子还帮自己记着。 “我没事,不过就是轻微擦伤而已,这算不了大伤。”她微微一笑,表示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梁夏语却坚持要开药,还反过来说教她,“你都这么大人了,难道不知道擦伤了要用酒精和碘酒上药吗?万一感染了破伤风,这可是很危险的!” 聂安夏一向都汉子习惯了,忽然间被人这么精心呵护,确实有些不适应。 执拗不过她的倔脾气,于是开了点擦伤的药,陆时琛才把她们俩送回公寓。 度过这样惊险的一天,聂安夏刚进门便疲累的躺在沙发上,整个人几乎瘫痪了。 “安夏,你别乱动我好好帮你上药。”梁夏语坐在轮椅上也不忘操心,还用棉签蘸了碘酒要帮她清理伤口。 看她这么累,聂安夏也确实于心不忍,从她手里抢走了棉签。 “你都已经骨折了,现在就少操点心,还是把自己的病养好最重要。”她也开始学着啰嗦起来。 梁夏语长叹的口气,一脸若有所思,“今天的车祸发生的好奇怪,让我不得不去思考。所以说那是个小象,很容易发生撞车事件,但对方那么气势汹汹的把车开过来,就像铁了心要撞上来的。” 正是因为这个细节,才让她到现在也觉得奇怪。 聂安夏原本到还没注意,现在被这么一提,也觉得其中很有问题。 “你是在怀疑有人在背后做手脚?”她也开始思考起这方面的可能性。 气氛随着话题逐渐沉重,梁夏语却轻轻一笑,将这件事翻篇过去。 “别那么担心,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就算发生交通事故很正常,也没什么可胡思乱想的。” 聂安夏的心已经悬了起来,也无法不去考虑这件事。 仔细一想,陆尚契今早还特意把陆时琛叫到分公司。如果真是他下的手,也不会专门把陆时琛叫走。 这么一想,倒觉得他的可能性小了几分。 “安夏,我这人就有胡思乱想的毛病,你千万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梁夏语看出她的担忧,很不放心的嘱咐一句。 聂安夏点点头,往下道,“公司现在还要竞争珠宝大户,我暂且也无法分散注意力。车祸的事我容我好好琢磨,真有问题也不会轻易放过幕后黑手。” 两人对这件事商讨完,梁夏语便上楼休息睡觉,聂安夏到书房里研究竞选的事。 她钻研了一下午,整理出一叠厚厚的资料,准备等陆时琛回来后交给他。 伸了个懒腰,聂安夏的精神也逐渐疲惫,趴在书桌上短暂的打了个瞌睡。 梁家。 所有下人都安静的站着,嘴巴也死死闭着,没人敢发出丁点声响。 “彭!” 梁肆炼将茶几上的茶盏全都拂在地上,乒乓作响的声音贯彻了整个客厅。 “一个个全都是废物,就连夏语离家出走也不知道,你们还会什么?”他非常愤怒的跺着脚,此刻真是后悔莫及。 当初就不该轻易相信她,说是在朋友家过夜,结果却投奔聂安夏,现在还闹出车祸了。 “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一点也不让我省心!”梁肆炼的话音里有数不尽的自责,更有一股滔天的哀怨。 好歹也是他的亲妹,那个家伙竟然帮里不帮外,也真是让他心碎一地。 “梁少息怒,二小姐昨天吩咐不让任何人跟上,所以我们也不敢违背意愿。”管家林叔站出来说话。 一看见他,梁肆炼心里的怒火简直更上了一层。 “你从小就跟在夏语身边,难道还不清楚她的脾气吗?你能把她放走,这就够让我觉得生气了!”他清晰的指出对方所有错处。 一时间,全家上下的佣人都将目光看向林叔。有人同情,有人怜悯,也有人幸灾乐祸。 只有林叔满脸自信的开口,“梁少,我只是从小跟在你们身边,对小姐的脾气也非常了解。如果我昨天敢说句不是,她肯定会做出冲动行为。” 虽然梁夏语从小就是听话孩子,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别提是她了。 “所以你宁愿让夏语遭到车祸,也不愿意昨天把她拦住,对吗?”梁肆炼也是气昏了头,一心只想怼管家。 林叔逻辑清晰地提问,“梁少,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理应会堵车,怎么可能还会发生车祸?” 梁肆炼凶狠的眯着眼,“所以你是在质疑我说假话?” 所有用人都并住呼吸,预感接下来要发生不妙大事。 然而管家却非常淡定的开口,“我当然不敢质疑您,只是在给您提供一个思路,希望能尽快追查到陷害小姐的人。” 听见这句话,梁肆炼既生气又疑惑不解,“你在说什么胡话,光天化日之下有谁要害她?现在已经被鉴定出是车祸,你的意思是有车发了疯要害夏语?” 这明摆着就是不可能的。 气氛紧张到极点,两人之间的矛盾一触即发。 林叔再次坚定的开口,“少爷,我这些年为您做了这么多事,但凡您相信我对您有帮助,不妨可以调出交通录像查看。我敢保证这里面少不了蹊跷之处。” 这番话让梁肆炼成功从暴怒转变为冷静,也皱着眉头陷入思考。 他从医院回来时的确去了趟警局也调出了录像,但不过是粗略瞥了一眼。 录像内容清晰记载了两车相撞,因为对方的车偏移了些位置,所以才让梁夏语遭到创伤。 但他还真没想过,这起车祸到底是不是人为的? “录像我只会查看钥匙,看不出什么端倪,你就小心点自己的脑袋!”梁肆炼思考片刻后,还是决定先调查清楚再发言。 他阴着张脸起身回书房,开始查监控,客厅里所有的下人都松了口气。 有几个小女生一脸崇拜的围着林叔,“林管家你真是太帅了,居然敢和梁少叫嚣。但你真有把握判断车祸是人为的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我选择放弃竞选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林叔年迈的脸中透出岁月的沧桑,可双目却炯炯有神地亮出光。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欺骗少爷?”他笃定的回答道。 公寓。 聂安夏还迷迷糊糊的在梦境中,感觉好像有人打开了书房的门。 微微睁开眼,她看见一道人影已经走到身边,双臂有力的将她抱了起来。 “陆时琛,你回来了?”她似乎闻见了陆时琛身上的香水味。 他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怎么睡在书房,难道也不怕感冒了。” 聂安夏用仅有的意识回答了他,“我下午在整理珠宝资料,必须要让你从公司的竞赛中胜出。” 得知她的良苦用心,陆时琛反而开始沉默,好像对这件事并不在意。 “对了,你二叔有没有说过这次竞赛的内容?这样我才能有针对性入手,我们的胜率肯定会提高。”聂安夏清醒了不少,还不忘在半梦半醒间嘱咐这件事。 “你就这么希望我赢得这场比赛吗?”陆时琛左思右想,还是决定问问她的想法。 这话让聂安夏瞬间懵了,她不可思议的反问道,“那你还想要输给你二叔吗?毕竟竞赛是一次机遇,这不光是为了公司,也是为你个人做打算。” 她以为对方做好了获胜的打算,所以她才这么辛勤努力的做准备工作,没料到等来的确实这句话。 看怀中的人激动的瞪大眼,彻底从梦中惊醒过来,陆时琛温柔的将她放在沙发上。 “你别激动。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另有打算。”他开始耐心解释。 聂安夏摆出洗耳恭听的态度,也想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打算。 “虽说公司里的竞赛是我和陆尚契的比拼,但我并没打算要赢过他。”陆时琛笃定的说出结论。 就知道会等来这么个回答,但聂安夏也不着急反驳,反而想看他还能耍出什么名堂。 “我虽然放弃了陆氏的机会,但并不代表我就放弃了这次的竞选。我打算用私人公司来参加国际珠宝大户的竞选,这样才收益更多。” 聂安夏虽然猜中了前半段,却没猜到他还有这门心思。 “所以你想好好发展自己的公司?”她的语气平和许多,逐渐也能理解这份心情。 陆时琛简单的给她做分析,“倘若我代表陆氏参加竞选,虽然能在珠宝领域内打响我的名号,但这份荣光和公司是离不开的。” “但我用个人公司去参赛,倘若我赢了路时,不仅能博到大家的关注,那么肯定也能在一帮公司内迅速站稳脚跟。” 他的这番话确实让人信服,聂安夏也没有理由拒绝。 “我明白,那就按你的计划来执行吧。”她回答的很温顺,并没有表露丝毫不满。 对她这么轻易的答应下来,陆时琛也感到意外,“你就不觉得我这样很过分?” 聂安夏差点把真实想法说出口了,仔细一想,还是忍住了。 “我能有什么意见,如果你能尽快壮大自己的公司,这样我也能尽早拿到七象玲珑塔。”她回答的相当体贴,看不出有任何埋怨。 陆时琛放心的点头,“你的理解和支持,也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难得听他说句感谢的话,聂安夏忍不住又问,“倒是说说看,我帮你什么了?” 面前的男人很没情调的回答,“帮我省去了给你做思想工作的麻烦。” 或许别的女人还挺好哄的,但她可没那么轻易上当。 没想到他回答的这样真实,聂安夏生气的白了一眼,“要不是你总这样令人费心,你以为我愿意听你啰嗦?” 两人的斗嘴并没有维持多久,聂安夏便回房间睡觉了。 她躺在床上辗转半天,无论如何都没有困意,脑海里依旧在想陆时琛的话。 陆家,陆尚契,陆时琛…… 这些人的关系全都在她脑中转圈,几乎压的快喘不过气了。 聂安夏这才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陆时琛只会越发和陆老爷子生疏,她还没搞定两人的关系。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拉近他们的距离?”她发自内心的问出这句话。 凌乱的思绪和纷杂的现实关系令人疲惫,聂安夏很快便陷入睡梦中。 一觉起来,外面的天都不知不觉的黑了,她的肚子也已经饥肠辘辘。 “安夏,你醒的刚好。我定的披萨也到了,正打算叫你起床。”梁夏语的手里提着沉重的外卖,一脸开心的对她说道。 聂安夏才刚睡醒,意识还有点模糊,环视一圈家里才发现陆时琛不在。 “陆少他刚出门,好像公司有急事,来不及吃饭便匆忙出门了。”梁夏语看出她在担心陆时琛,顺口多解释了一句。 听到公司有事,聂安夏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却发现毕竟是下班时间。 很快她才反应过来,陆时琛要忙的应该不是陆氏的事。 “夏语,有件事让我很烦恼,想问问看你的想法。”聂安夏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多询问朋友的意见。 梁夏语倒是很愿意当听众,一脸认真的问,“发生什么事了,是很麻烦的困扰吗?” 聂安夏一时不知怎么描述,只好隐晦的问,“其实我有一个朋友,她老公和她公婆的关系有些疏远。所以她问我该怎么解决。” 光听这开头,梁夏语就聪慧的猜到怎么回事,非常机灵的给出建议。 “这个问题确实有些麻烦,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还是要让你朋友多劝老公和家人互动,毕竟家和万事兴。” 这回答确实很不错,但聂安夏还是苦恼的叹了口气,“但我朋友她老公并不愿意和家人互动,就是这点才让人觉得麻烦。” 如果让陆时琛自觉联系陆老爷子,这件事简直是在做梦! 当然,梁夏语很快又给出了办法,“不如建议女朋友成为中间人,促进婆家的关系,你看怎么样?” 这个回答的确在聂安夏的意料之外,让她觉得眼前一亮。 “夏语,你的办法非常好,我相信我朋友肯定能解决问题!”她很是高兴地夸奖道。 能够得到肯定,梁夏语的脸上也露出开心笑容,“只要能够帮到你们就好。” 吃过晚饭,陆时琛几乎到凌晨才匆匆回到公寓。 看他风尘仆仆的回来,聂安夏着急的上前问道,“公司的事怎样了?” 原本陆时琛的火都快消下了,被这么一提起,心里相当不爽。 “明天你可能要陪我回一趟老宅。” 聂安夏表面故作惊讶,“怎么突然想起要回去?” 面前的男人非常不痛快,眼神里都能喷出火焰,“还不是多亏我二叔,我都已经决定把位置让给他,这家伙却非拉着我到陆老爷子面前听训。” 看他这么憋屈,聂安夏实在不厚道的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她装作很烦的啊了一声,“怎么会有这种事,难道这件事不能推脱吗?” “如果早能推掉,我现在也不会来通知你了。这件事已经被老爷子知晓。如果我执意推脱,只会让他对我不满意。”陆时琛烦就烦在这件事上。 但这一切总归还是陆尚契搅起的局,所以还是要先应付了老爷子才行。 聂安夏简直像在心里大叫天助我也,但还是忍住了这种可能会挨打的行为。 她一脸忧愁的叹息,“别担心,我一定会在老爷子面前多保护你,明天就看我的吧!” 第二天一早。 聂安夏特在家里叫了个护工照顾梁夏语,又为她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做好这一切准备的工作,她才和陆时琛踏上回老宅的路。 两人才刚到,正好赶上午饭时间,陆老爷子招呼着大家吃饭。 看他这么热情,陆时琛不自觉的皱起眉头,“这老头今天这么反常,实在奇怪。” 听见了他的低估,聂安夏也顺口评价一句,“总归是午饭时间,又不可能饿着我们,让大家留下来吃饭也很正常。” 陆时琛没说什么,只是有些不快地瞥她一眼。 大家很快都到齐了,除了聂安夏和陆时琛,还有陆尚契他们一家。 庄月娴姗姗来迟,一副才刚起床的慵懒贵妇状,还心不在焉的打了个呵欠。 “这几天刚好是阴天,所以睡迟了,大家应该没意见吧?”她矫揉做作的问道。 聂安夏都还没吃饭,这胃里却一股翻江倒海,差点就快吐出来了。 听见无人回答,庄月娴也觉得非常尴尬,将矛头对准陆时琛。 “时琛,这次你和你二叔都被竞选出名额,可一定要好好珍惜机会,千万别丢脸。”她话音又一转,很是侮辱的说道。 “不过就算丢脸也没事,咱们大家早就习惯了,你别有心理压力就好。” 看她这自鸣得意的样子,聂安夏真想狠狠教育一通,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可惜陆爷爷也在场,为了刷好感度,聂安夏这次就忍着了。 “二婶,多谢您的关心。我也正是考虑到这件事,所以这几天打算给时琛多多训练。”她可以装出贤妻良母的样子,依靠在陆时琛身边。 庄月娴牙尖嘴利的反问,“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确定不是把他往阴沟里带吗?我看你们俩还是省省吧,少做这些没意义的事了。” 看她这么嚣张,聂安夏真想一拳把她打趴在地,但良好的教养让她成功忍住了。 “二婶你不懂。纵使知道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也愿意和他去做这些人生中无意义的事。”聂安夏含情脉脉地看向陆时琛,顺带抛出桃花电眼。 庄月娴实在没想到聂安夏会以这种方式来恶心她,这手段可比平时的阴阳怪气要强多了。 “我确实看不懂你们小年轻,不过你们能笑到最后就好,否则都对不起你这样吹嘘自己。” 第一百四十四章早点抱个曾孙女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飞快的接住她的话茬,“二婶太抬举我了,我也就是有那么丁点本事而已。只是时琛平时总鼓励我,所以每次都超常发挥,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本来这是一场其乐融融的家庭聚餐,现在全让庄月娴和聂安夏变成了女人间的宫心计。 陆老爷子看两人斗了半天,徐徐发话道,“小年轻多恩爱是好事,一个男人先成家才能有担当,就会逐渐有上进心了。” 他这话听不出是在偏袒谁,但绝对不是在赞同庄月娴的观点。 “爷爷不愧是有远见的人,说得太对了!”聂安夏疯狂点头,连忙捧场。 庄月娴一脸想发火的表情,憋了半天才挤出来句话,“爸说的对,当男人就该有担当。” 两个女人的吾生硝烟就此打住,陆老爷子一脸关切的看向聂安夏。 “安夏,你和时琛结婚也有些日子了,对于孩子是怎么打算的?” 聂安夏正优雅的舀起一勺汤,才刚送到嘴边吹了吹,就被这问题吓得不敢说话。 庄月娴看她脸色微妙的变了,嘴角扬起一抹得意,很是嚣张的开口道,“爸你是不知道这些年轻人多爱自由,孩子的问题催不得,人家最讨厌听见这种事了!” 这女人一天不见缝插针,恐怕都心痒难耐。 “二婶说的对,我的不少朋友是这么打算的。”聂安夏放下手中碗筷,一副乖乖女的样子看向陆老爷子,“不过我挺喜欢孩子的,可能和他们打算不一样。” 这话成功引起了老爷子的兴趣,让他颇有希望的往下问道,“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餐桌上的气氛越发火热,众人的视线都盯在聂安夏身上,好像要把她看出个窟窿。 在大家的期盼下,聂安夏满脸笑意的缓缓开口,“其实我对这件事没有计划,反正我和时琛都是法定夫妻,早就做好了随时迎接宝宝的准备。” 陆老爷子的眼角笑出了皱纹,“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抱上曾孙了。我这个四世同堂的心愿,终于不远了。” 看他这么开心,聂安夏在饭桌下悄悄用手臂戳了戳陆时琛。 本想让他趁机说两句,结果这家伙就像个楞头青,居然一句话也不表态。 “时琛,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陆老爷子猝不及防的提问一句。 听见这问题,聂安夏便拼了命的给他暗示,想让这家伙回答的讨喜点。 结果陆时琛却木讷的开口,“我喜欢男孩女孩都没用,老天爷也不会听我安排。” 聂安夏的眉头皱的能堆起一座山,真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没眼见。 没想到陆老爷子倒意外的点头,“说得不错。我们陆家也不要求只生男孩,我也想抱曾孙女。” 没想到这么烂的回答也能挨夸,聂安夏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陆老爷子扭头看向她,“安夏,你尽管放心大胆的生,别担心孩子的问题!” 看陆爷爷和陆时琛互动的这么自在,陆尚契的嘴角满是干笑,能看出有浓浓的不快。 “爸,您今天心情真好,难得有心思和小辈们聊天。”庄月娴也心有不满的开口。 唯有陆老爷子哀伤的叹气,“我不是心情好,我反而忧伤。昨晚我梦见自己病危在床,但却没有一个子孙照顾我。” 没想到话题展开的这么忽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认真听他往下叙述。 “我陆某虽不擅长和子孙维系感情,但也不至于那么招人恨。从噩梦中醒来的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才明白平日里要多和你们维持亲情。” 这梦可太有暗示意义了,就连聂安夏也感到唏嘘不已。 “爸,您别瞎想了!你为家里做出那么多贡献,谁敢对您不孝?”庄月娴装模作样的发问。 她要是说自己演技第二,那可真是没人敢称第一了。 “你这些花里胡哨的恭维话,还是少说几句吧。”陆老爷子睨她一眼,并不吃这套甜言蜜语。 聂安夏看大家都稍显沉静,于是站出来说道,“爷爷别担心,您虽平日里不苟言笑,可我们都清楚您为家里作出的贡献。若不是您为大家打下江山,又怎么会有我们现在衣食无忧?” 这番话虽是马屁,但也确实是真心话。 “真懂事。”陆老爷子相当满意,眼里都是欣赏,“我原以为你并不中用,看来是我想错了。” 得到陆爷爷的赞扬,聂安夏高兴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这顿家宴吃的相当舒服,更是在无形中拉近了陆爷爷和陆时琛的关系。 他们从老宅离开,两人都满脸带笑,有说不出的高兴。 看着他们那么开心,庄月娴那张嘴都快气歪了,真恨不得一巴掌打飞聂安夏。 碍于陆老爷子在场,当然不敢做出这种行为,只能一脸阴笑的目送他们离开。 看着聂安夏和陆时琛终于走远,她那张脸沉的快要大发雷霆了。 “尚契,时宇现在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到成家立业的年纪了吧?”陆老爷子忽然提点了一句。 陆尚契自然清楚他的意思,只能点头,“是该要结婚了,不过现在没有合适的女孩,所以也不能勉强。” 这话让陆老爷子脸上的笑容越发黑了,极度不快的回答,“怎么,你还指望着他成为人中龙凤,所以才不舍得这么早成家立业?” 陆尚契的那点心思,老一辈的人早就一眼看出来了。 “爸,我们没这么想。不过时宇确实没有合适的姑娘,结婚的事也不能强求。”庄月娴看出时机不对,连忙辩解道。 她不说话老爷子倒不觉得来气,她一说话老爷子便觉得可笑无比。 “你前几天不是还放话,要把梁家女儿嫁过来吗?” 提到这件事,庄月娴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真是难为情至极。 “爸,那些都是我的玩笑话,怎么能当真呢。” 陆老爷子也冷哼着发笑,“你知道是玩笑就好,我还以为你真那么没皮没脸!” 好歹梁夏语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小姐,陆时宇不过是披着海归外表的渣滓罢了。 她要是能看得上陆时宇,那才是件最奇怪的事。 陆尚契并不知道发生过这件事,顿时也觉得羞愧万分。 “爸,月娴的脾气你也清楚,她有时就是脑袋不灵光,你们就别和她置气了。” 庄月娴自己也连连认错,“爸,我那话真是玩笑,况且我儿子是什么货色,我心里还没数吗?” 陆老爷子似乎累了,并不想多纠结这件事,连忙摇手作罢。 “你们小两口自由打算就好,有些事我也不想多参与。反正曾孙但是我也有了指望,随便你们瞎闹吧。” 撂下一句话,老爷子便头也不回的进了老宅,只留下陆尚契和庄月娴在门外面面相觑。 “你这个女人真是的,总在爸面前说那些没谱的事,不就是让人看笑话吗?” 陆尚契一想到她打算要把梁夏语招为儿媳妇,便觉得脸上烧得慌,真是不好意思极了。 “这又不是没可能,我说说又怎么了?何况我们时宇小时候还救过她命,放在古代就是要以身相许的!”庄月娴还不觉得哪点有问题。 看她这么理直气壮,陆尚契就知道这人病得不轻。 “你快闭嘴吧!你也知道那是古代,你还以为现在是公元几几年?”他气的胸口剧烈浮动着,恼火的说道,“你能说出那种话,不是在帮儿子,而是在他脸上抹黑!”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说我又有什么用?”庄月娴满肚子怨气道,“还不是都怪聂安夏要在爸面前提孩子的事,这才让爸那么生气!” 自从那女人嫁进家门,那生活简直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你不是早说要报复那女人吗,现在怎么没有丁点动静?”庄月娴倒是想起这回事了。 陆尚契咳嗽两声,“最近有点忙,还在准备竞选的事,这种事就暂且搁置吧。” 这一搁就是遥遥无期,庄月娴本想骂他几局,可惜陆尚契脚底抹油溜得快,这事也就不提了。 聂安夏才回到公寓,刚一打开门便听见梁夏语烦躁的话音。 “哥,我说过不回家,难道你听不懂我的话?” 听她一副要发作的架势,聂安夏便猜到肯定是梁肆炼打来的电话。 她给陆时琛比了个安静的手势,让他暂且别发出声音。 两人静悄悄的将家门关上,随后便听见梁夏语爆发了。 “你就算知道我在哪里又怎样,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别用车祸的事当挡箭牌,我也没兴趣听。” 没聊料到她的情绪会这么激动,聂安夏的确是意外了。 梁夏语又往下说道,“就算你查出车祸的主使又怎样,我可不会上你的当,我相信安夏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行了,我没兴趣听你啰嗦,现在忙得很!” 她二话不说直接挂了电话,不给对面的梁肆炼任何机会。 看梁夏语这么生气,聂安夏还在犹豫是否该搭话。 “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梁夏语的声音瞬间变得温柔,非常主动的关怀聂安夏。 “当然没吓到,不过你哥他……” “别在意,我哥就是老爱说胡言乱语,吓唬我,想让我赶快回家。”梁夏语对这点还是有清晰把握的。 哥妹之间都是十来年的相处了,对方肚子里有什么打算,那都是不用说就能猜到的。 聂安夏放心的点头,“医生说骨折的不是很厉害,所以我每天都帮你上药,这样恢复的更快。” 被这么细致关怀,梁夏语长叹了口气,“安夏,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害我们遭受了车祸?” 第一百四十五章欧阳岑岑被丢出门外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的心就像忽然被人扎了根刺,心也瞬间被一双大手提了起来。 “现在已经查出来了?” 梁夏语茫然的摇摇头,眼神里都是未知,“我也不清楚是真是假,这是我哥在电话里说的,他很有可能是在骗我。” 听见这事和梁肆炼有关,聂安夏暗自在心中分析了一遍,多少心里有数了。 “不论真假,现在养病最重要。”她弯下腰,细心认真的给梁夏语拆绷带,又拿起碘酒为她上药。 相比于她们气定神仙,梁肆炼此刻却无数次想暴怒,都被理智摁住了冲动。 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顺藤摸瓜半天,竟然查出这件事与那个人有关! 他愤怒的一通电话打了过去,想看看对方还有什么能解释的。 “阿炼,今天怎么这么早打电话来?你该不会又要约我去酒吧吧,我今天可脱不开身。”陆时宇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出。 听他的语气这么兴奋,好像浑然不知车祸的事,梁肆炼便觉得恼火。 “阿宇,你我兄弟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有多在意夏语吧?”他按耐住暴脾气,循循善诱的问道。 陆时宇好像觉得这问题很奇怪,非常自然的回答。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不知道你有多疼梁夏语吗?不过今天怎么想起聊这件事,你该不会想把她嫁给我吧?” 听着陆时宇这样肆无忌惮的开玩笑,梁肆炼并不觉得多有意思,反而觉得够恶心。 “我曾经以为你是个可靠的人,没想到你太让我意外了。阿宇,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梁肆炼很少把话说得这么清楚,这一次不仅是因为涉及到疼爱的梁夏语,也是因为对他的行为太愤怒。 “阿炼,你怎么忽然说这种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陆时宇逐渐意识到不对劲,连忙问道,“是不是我哪次没注意,抢了你要的合作?” 看他还在装傻,陆时宇就知道这人有多靠不住了。 “我也不想和你废话,今天夏语遭到了车祸,而这件事和你有脱不开的关系。你现在能想起点回忆了?” 听见车祸这两个字,陆时宇的心猛然一沉,没想到事情败露的这么快。 “我的确是安排了车祸,但我是让人去撞聂安夏了,这件事应该和梁夏语没联系。”他假装不知情,还继续锲而不舍的装无辜。 对他这种行为,梁肆炼越发觉得愤怒,忍不住咆哮着反问,“你确实安排人去撞聂安夏,但你没看见聂安夏的副驾驶上就坐着夏语吗?” 如果这都能叫做不是故意的,那可也真够搞笑了。 两人之间的伪装已被拆穿,平日里那好哥们的情谊也临近灰飞烟灭。 “阿炼,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几天都在忙公司的事,只把这件事吩咐人去做,就再也没关,也没想到那些人会那么笨……”陆时宇解释个不听,可电话对面的人根本没打算听。 念在当年的救命之恩上,梁肆炼隐忍着脾气问道,“你既然安排人去撞聂安夏的车,也的确可以不知道这件事,毕竟每个人都有忙的时候。” “但我不相信你没有去看反馈,我也不相信你不知道车撞在我梁夏语身上!就算发生了意外,到现在你也没有歉意,这就是你的态度?” 对面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让陆时宇毫无还手之力。 “阿炼,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们三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可能要害夏语?” 听着电话里语无伦次的话音,梁肆炼的心逐渐冷成冰块,也对这所谓的朋友大失所望。 “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头一次知道你竟是这么冷血的人!”他算是看透陆时宇了。 “阿炼,我现在都还在公司忙,真的不清楚这件事。如果我知道车撞在夏语身上,那就和撞到我自己一样痛,而且我也知道这是瞒不过你。” 他说了无数句抱歉的话,但梁肆炼却没有一句听进心里去。 “阿宇,别再说了。如果我和你相处十几年都没看透你,那我当人也够失败的。” 梁肆炼很是讥讽的对电话里的人说道,“我今天之所以主动打电话,不是要你一句道歉,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失望。” 陆时宇也清楚他的脾气,更知道希望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阿炼,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点,那你就这么做吧。” 陆时宇也不傻,早就搞砸了这事,梁肆炼没能找机会报复他,那都已经是大发慈悲。 现在两人关系冷战,也是一个迫不得已的处理办法。 两人的通话结束,梁肆炼疲惫的躺在沙发上,脑袋里混乱的都是这些琐事。 他正觉得哀伤失落,管家林叔从门外匆匆进来通知。 “少爷,门外有个女人要见您,还自称是欧阳家的小姐。” 梁肆炼紧锁眉头,眼神中充满不耐,“没用的女人而已,把她给我赶走!” 他才刚发话,管家便唯唯诺诺的补充道,“少爷,这个女人自称可以帮您,您看?” 不论是不是说大话,但这也是个机会,总归是要试试的。 “就凭她那点本事,能帮到我什么?不帮我倒打一耙,我就要谢谢了。”梁肆炼从未见过哪个女人像她这么自信。 得知对方不靠谱,林叔连忙点头,立刻心领神会的要赶人走。 林叔的腿还没跨出门外,便听见梁肆炼在身后叫住了他,“算了,就让她进来吧,我想看看这女人到底有几把刷子。” 这家里没了梁夏语,始终少了点生气也让梁肆炼感觉无聊,正好打发对方消遣消遣。 欧阳岑岑很快就被林叔请了进来,她一见面便口出狂言。 “梁少,我听说你心爱的梁夏语最近出了车祸。我对这件事很是痛心,特意前来问候一番。”她一脸关切神情,装模作样的本事还挺高。 不过梁肆炼也是老江湖了,早就看穿了这女人的把戏。 “你就别在关公门前耍大刀了,有什么话尽管说,我现在忙得很。”他冷冷的发话道。 欧阳岑岑哈哈的笑了两声,很是讽刺的说道,“看来梁少是心里有火,所以现在在拿我当出气筒。” “能让您这么生气的人可不多见,我猜应该是聂安夏吧?” 看他一脸看热闹的样子,梁肆炼在心里顿时对着女人相当反感。 “我倒不觉得你是来关心我妹的,反而觉得你是来添油加醋的。说吧,到底有什么事?”他不耐烦的看了眼表,已经想赶她走了。 看见对方这么不喜欢自己,欧阳岑岑反而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臂的说道。 “既然梁少是直接人,那我也就痛快点了。”她用手指了指自己道,“我猜梁少一定和我一样恨极了聂安夏,不如你我联手?” 虽然猜到他会这么说,但梁肆炼没料到这女人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我凭什么要和你联手,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欧阳岑岑满头问号,理所当然的反问,“你本来就对聂安夏有想法,却又拿她无可奈何。我现在让你和我联手,你确是这幅态度?” 她好歹也是个大小姐,现在亲自来找对方结盟,却遭到这般对待。 这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梁肆炼也干脆直接,一点不留情面的说道,“不好意思,不是我看不起你,是你我的实力的确不在同一水平,我不想对聂安夏动手,那是因为我另有隐情,我们不一样。” 这几句话简直句句扎心,每一个字都成功的惹怒了欧阳岑岑。 “你这男人可真够装的!”她气的开始破口大骂,“传言都说你最心疼妹妹,现在年轻人都保护不好,还说只是不想动手,你是在故意逗我笑吗?” 没想到这女人能如此猖狂,梁肆炼的眼里闪过阴沉。 “你真以为我在道上混这么多年,连保护亲人的能力都没有?我只是看在夏语的份上给聂安夏面子,和你这种往已婚男人身上靠的女人实力不同。” 他真没见过哪家的小姐能这么嚣张跋扈,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 欧阳岑岑被骂的狗血淋头,也从未见过那个男人对她说这么毒的话。 “你什么意思?我好心让你和我结盟,你现在非但不领情,还把我当敌人,你是不是被聂安夏气昏头了?” 要是换做平时,梁肆炼还有功夫和她废话几句,但一想到骨折的梁夏语,他整个人都无法集中注意力。 “管家,把这女人给我拖出去。”他直接大手一挥,叫了两三个保安,把欧阳岑岑赶出门了。 “你!你居然敢赶我走?” 欧阳岑岑的眼睛都气红了,从没见过有谁这么过分。 “梁肆炼,你今天要是赶我走,那就是和我过不去,我以后定不会放过你!”她气势汹汹的和对方叫嚣。 可梁肆炼却根本没把这话听进心里,“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不等她往下继续多说,他便直接抬手让保安把人拖了出去。 欧阳岑岑简直气上了头,还打算脱下高跟鞋去砸塔。 她没来得及动手,四肢变被保安利索的前主很没面子的,丢出了梁家。 “嘶!” 欧阳岑岑的后背吃痛的摔在地面上,脑袋都快眼冒金星了。 看见保安马上要关门,她也来不及整理衣装,直接像起身还要往里冲。 林叔悠然自得的发话,“关门!” “啪嗒。” 欧阳岑岑看见面前的铁门死死关紧,直接把她隔绝在了梁家外。 “梁肆炼你可真是好样的,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忘记你!”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可真是让我够恶心的!” 管家听她骂了几句,便索然无味的回去交差。 梁肆炼两指间夹着一根烟,吩咐道,“以后不许让这女人跨进家门一步,懂?” 第一百四十六章抓住机会送上热搜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欧阳岑岑生气的在梁家大门外痛骂半天,不仅无人回应,就连看戏的人也没有。 “叮!” 手机里亮起汪洁的电话,欧阳岑岑飞快地接了起来,立刻开启吐槽。 “小洁,这个梁太子真把我气坏了,我好心好意想和他联合对付聂安夏,这个家伙却过分的把我丢出门外!” 汪洁疼惜的“啊”了一声,心疼的问道,“这男人怎么这样过分,你有没有摔疼?” “我现在是心疼。”欧阳岑岑可惜的叹了口气,“一想到陆少不能脱离那只母老虎,只能强颜欢笑的度日,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看她这副鬼迷心窍的样子,汪洁纳闷不解的问道,“你好歹也是个大小姐,陆少虽说和你们当户对,但他性格实在胆怯懦弱,你到底喜欢他哪点?” 这样一个没骨气的男人,欧阳岑岑应当鄙夷唾弃,怎么还着魔上了? “我不许你这样说他!” 欧阳岑岑有些小激动的反驳道,“陆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只有我知道他有多么英勇,是一个非常有胆识的男人!” “咳,你这话是认真的?”汪洁感觉她可能多少有点醉了。 欧阳岑岑语气认真的忆起当年,“几年前我还不知道他是陆少时,有次跟着爸爸到欧洲一个矿场巡查。 因为贪玩,我和爸爸走丢了,当时还遇到山体滑坡。本以为死定了,是他把我从矿场救了出来,还因为我身负重伤。” 聊起这段回忆时,欧阳岑岑的语气中充满爱慕和向往,完全把陆时琛当成了白马王子。 “我的大小姐,你快醒醒吧。当年救你的那个男人,他都已经结婚了,说不定过几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汪洁很不客气的将残酷现实摆在面前。 “他和聂安夏是不可能有孩子的!”欧阳岑岑非常笃定的判断道,“他们之间没有爱,聂安夏看他的眼神不像在看丈夫,反而像在看一个工具人!” 汪洁小声的吐槽道,“没准陆少是个妻管严,人家就好这口。” “你说什么?”欧阳岑岑耳尖的听见了闺蜜的话,一副要吃了她的语气。 见势不妙,汪洁赶紧哄道,“我说你的观点很正确!既然他们没感情,那要赶紧下手。一旦抓住两人的感情漏洞,就趁机送他们上热搜,陆少肯定对聂安夏厌恶至极!” 这番话给欧阳岑岑提供了非常棒的对策,她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不愧是你,这点子角度刁钻,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听见好朋友的夸赞,汪洁内心的负担轻了不少,舒坦的反问道,“我都帮你解决了大难题,现在总能陪我逛街了吧?” 自从欧阳岑岑把重心放在恋爱上,闺蜜之间的关系就越来越远,就连逛街看电影的功夫都没有了。 这回帮她出了主意,应该能消停好一阵子了。 “小洁,你这么热心的帮我,陪你逛街还不是小事一件!走,咱们血拼去!”欧阳岑岑浑身上下又充满了能量,挂了电话便和好友高兴的去扫荡了。 第二天。 聂安夏为了照顾梁夏语,没和陆时琛去公司,特意留在家里陪客人。 吃过早饭,梁夏语在客厅看电视,聂安夏抱着笔记本在她身边工作。 本来工作兴致极高,没想到电视里播放的是美食节目,一阵阵滋啦作响的油炸声让人听着就饿了。 “安夏,你想不想吃咖喱猪扒饭?”梁夏语狠狠的吞咽着口水,双目中闪烁着亮晶晶的渴望。 看了眼还早的时间,聂安夏本想拒绝,偏偏抬头看见了电视里刚出炉的金黄猪扒,肚子一下就饿了。 “想是想,不过这附近没有猪扒外卖。”她按耐住肚子里的饥饿,深深的叹了口气。 梁夏语并没有因此打消积极性,反而满脸兴奋的问,“家里有食材吗,我会做咖喱猪扒饭!” 看她一脸期盼,聂安夏当即摇头拒绝,“不行,你现在还在坐轮椅,怎么能让你下厨?” 这件事要事让梁肆炼知道,他恐怕能气的取消一切和陆家的合作。 “好吧。”梁夏语乖巧的听取了意见,又不甘心的问,“那我指导你下厨吧?我真的很想吃咖喱猪扒饭,能满足我这个愿望吗?” 聂安夏本还有工作要忙,看见她这么可怜的祈求自己,立马便心软了。 “我的厨艺一般,可能做的并不好吃。要是你不介意尝到黑暗料理,我当然愿意下厨了。” 梁夏语很是高兴的摇头,“怎么会介意!能够尝到朋友做的饭是一种幸福!” 得到鼓励,聂安夏带着她驱车到超市采购食材。 买好所需食材,两人在超市里开心的闲逛,逐渐忘了时间。 “安夏,你有没有看见有个人一直盯着我们?”坐在轮椅上的梁夏语压低声线问道。 聂安夏将目光朝身后瞥了眼,正巧看见乐到阴魂不散的人影。 对方像是似有所感,立刻站在原地装作购买商品,可眼神却压根没从她们身上离开。 “可能是个跟踪狂,看我不把他的腿打断。”聂安夏心里起了一股恶寒,扭头便要回去收拾那人。 “安夏!”梁夏语急促的呼喊着,赶紧抓住她的手。 “或许这人没有恶意,只是觉得我坐轮椅很奇怪。” 两人在超市里逛了接近半小时,但凡经过梁夏语身边的人,无一不用眼神悄悄把两人打量一遍。 有的人嫌弃的皱眉,也有人神情中充满怜悯,还有一位小朋友居然给她塞了块糖,多数都是把她当成了残疾人。 “该买的东西也都买好了,我们还是尽快回家做饭吧!”梁夏语摸了摸肚子,也感觉有点饿了。 “你怎么总对人这么心软!”聂安夏拿她没辙,又盯了眼身后那人,发现对方自觉的撤退了。 “算他还有点自知之明,这次就不计较这件事了!” 结账后,两人立刻赶回家做饭。 按照梁夏语的指导,聂安夏在厨房里忙碌了大半天才做好咖喱猪扒饭。 闻着浓郁飘香的味道,她的食欲都忍不住被勾起了,准备偷偷尝一口。 “安夏,不好了!你上热搜了!” 沾满咖喱浓汤的米饭快送到嘴边,梁夏语着急的话音便在客厅里响起。 一听见和热搜有关,聂安夏的所有食欲立刻减退,急剧奔向客厅。 “怎么回事?”她匆匆问道。 梁夏语将手机拿给聂安夏,口齿利索的说道,“原来我们刚才遇到的跟踪狂是个记者!他偷拍你逛超市的照片,造谣你和陆少感情不和!” 聂安夏立刻看了眼热搜内容,发现又是营销号先带的节奏,而后用水军来炒热话题。 她漫不经心的把手机归还梁夏语,“不用在意,这只是欧阳岑岑人傻钱多的操作而已。” “你怎么知道的?” 聂安夏把饭端上饭桌,摆好两副碗筷,“能整天这么闲的盯着我和陆时琛,除了她也没别的人了。” 那家伙还总爱制造莫须有的话题,想借民众的力量对他们进行打压,可惜屡战屡败。 尝了口热腾腾的咖喱饭,梁夏语似懂非懂的问道,“就算是有人故意造谣生事,那也不用特意澄清吗?” 这样的处事作风实在太潇洒了。 聂安夏狼吞虎咽的吃着饭,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有什么好澄清的,有人处心积虑的帮我制造话题,我还求之不得。” 所以说这也是个办法,但梁夏语始终觉得不妥,只是暗自在心里记着这件事。 吃过饭,两人都困了,一觉睡到下午。 陆时琛回来的格外早,梁夏语才刚醒就和他撞了个碰面。 “安夏呢?”他随口问道。 “她还在房间睡觉,今天为了照顾我下厨做了顿饭,应该是累坏了。” 梁夏语心里还有些愧疚,总觉得不该那么任性要吃猪扒饭。 “陆少,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原因,安夏才在超市被人抓拍到,害得你们的感情被造谣。”她诚心诚意的道歉。 陆时琛还不清楚发生何事,疑惑的问道,“什么造谣?” 看他的确不明白,梁夏语便把来龙去脉介绍了一遍,还小心翼翼的提出见解。 “虽然对方造谣的无凭无据,但总上热搜也影响不好,我有个小点子能破坏欧阳岑岑的计划。” 看他这样关心聂安夏,陆时琛感兴趣的问,“什么计划?” 梁夏语特意压低声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悄悄说出主意。 听了建议后,陆时琛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晚上。 聂安夏睡醒后,一脸疲惫的提了个主意,“夏语是我的朋友,也帮了我不少忙。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请她出去吃吧?”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再做饭了,也不好意思麻烦劳累一天的陆时琛下厨。 梁夏语答应的意外爽快,“当然好,我刚好有家想尝试的饭店!” 没想到她同意的这么爽快,聂安夏还以为要推脱半天,这下可省事了。 确定好地点,三人立马驱车出发,很快便到了饭店。 聂安夏把梁夏语抱上轮椅时,看见不远处的街角闪过一道可疑人影。 “今天是怎么了,到处有人跟踪。”她疑惑不解的嘀咕一句。 梁夏语装作不懂,心急的催促道,“马上就超出预约时间了,还是先用餐要紧。” 仔细一想这话也对,聂安夏便没在管那可疑的家伙,三人一同进了餐厅。 菜单才刚拿到手,陆时琛就脸色不快的双臂抱胸。 聂安夏和梁夏语都点完了,他依旧一言不发的盯着菜单。 “愣着干什么,不吃饭了?” 看陆时琛莫名其妙的摆着架子,聂安夏不解的拧着眉头,扫了眼菜品。 有他爱吃的。 “到底怎么回事,又不是三岁宝宝了,难道吃个饭还要我哄?”聂安夏对他的奇怪表现摸不着头脑。 第一百四十七章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一旁的服务生小心翼翼的发问,“三位还有其他需要的吗?” 看着面前的陆时琛持续不说话,聂安夏的耐心快要耗尽,着急的拍桌催促道,“你到底要不要点菜?” 她本想温声细语的问,结果却因为过于心急,音量没控制好的大了些。 “三位别着急,点菜可以慢慢商量。”服务生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非常有耐心的劝道。 聂安夏觉得没必要,心急的摆摆手道,“就先点这些菜吧,有需要再继续上。” 服务生为难的看了眼陆时琛,发现对方依然没有任何表示,只好拿着菜单先走了。 面对陆时琛这种迷惑行为,聂安夏相当气愤,却又不能在梁夏语面前表露不快,只好暗自生闷气。 她憋了好半天的怒火,等到菜品全都上桌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要是你对我安排的行程有意见,就该早点提出来,而不是像个老爷似的坐在这。”聂安夏深皱着眉头提出不满。 陆时琛依旧不言不语,脸上也毫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心中的想法。 他的沉默让梁夏语也觉得意外,这和当初商量的计划并不一样。 “你要是没什么胃口,那就先回家吧。”聂安夏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已经有冲动想骂人了。 看出她的心急如焚,陆时琛的余光不经意的扫过餐厅的那个角落。 偷拍的人已经不见,看样子应该是把刚才的事都记录下来了。 “发什么呆,我在问你话!”聂安夏耐心极差的催促道。 陆时琛拿起刀叉,优雅的使用餐具切下一小块肉,递到她面前。 “我之所以没点餐,是想体验喂你吃饭的感觉。” 他的目光真挚而纯粹,就像发自内心说出的这句话。 “你……”聂安夏对这前后反差惊讶,问道,“你确定脑子没问题?” 陆时琛的眉头轻微上抬,目光却依旧神情,把叉着牛排的手伸到她面前。 “我可能确实有点问题,不知为何眼里只有你。” 听着这番土味情话,聂安夏恨不得直接把他的嘴封上,冷冷的笑道,“那你眼睛也有点毛病,建议赶紧治治。” 陆时琛面不改色的往下道,“总归是要治病了,正好把我的心脏也一起解决,它每次看见你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聂安夏以为他只是在玩梗,没想到那家伙的表情相当认真,简直是告白现场。 为了替梁夏语考虑,她赶紧把陆时琛递来的肉吃了,对他威胁道,“不许给我夹菜,否则今晚有你好看!” 看对方果真不再折腾,聂安夏才重新为自己点了份套餐,总算度过一个相安无事的夜晚。 结束了这顿奇怪的晚餐,坐车回家的聂安夏长舒了口气,心还没彻底放下来,便听见梁夏语惊讶的话音。 “真是欺人太甚,那些人居然把我们吃饭的事也挂上热搜!” “我看看。”聂安夏立刻掏出手机,一目十行的看起八卦。 比起早上只有图片的造谣生事,晚上的这波攻击明显高级了,这次配上的是视频。 聂安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内容无非是她和陆时琛一开始快吵起来的事。 “欧阳岑岑可真够有钱,一天到晚给我打免费广告。”她蛮不在乎的关了微博。 梁夏语却细心的看了眼评论,发现底下那帮人果然开始怀疑起两人的感情。 “早就有内部人士爆料他们是契约婚姻,这下可露馅了吧!” “看来微博人均是陆氏管理层,一个个比本人还要了解他们的感情,这些视频能说明什么?” “不会吧,难道还有人在帮他们洗白吗,水军们可真敬业!” 看着大家热闹的讨论起来,梁夏语不言不语的将手机关了。 难得看她这么淡定,聂安夏有些讶异,“还以为你又要苦口婆心的劝我,没想到这么坦然。” 对方露出了皎洁一笑,“因为我相信以你的实力,这种小事根本不算问题。” 这话说的很对,因为聂安夏确实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回到公寓,三人各自忙了一阵就睡觉了。 翌日 聂安夏起了个大早,洗漱吃饭后就带梁夏语去医院复查开药,再送她回公寓。 她开车往公司赶的时候,时间已经不够用了。终于赶到时,都已经迟到了。 匆匆搭上电梯,聂安夏前脚才刚踏进去,瞬间被众人的目光包围了。 一阵阵窃窃私语在耳边环绕。 “我可真羡慕她和陆少的感情,要是我和我男友也能像他们一样该多好!” “她活出了每个女生最羡慕的样子!我也要努力向她学习!” …… 只是听了几句议论,聂安夏便感觉他们不正常:居然有人把她和陆时琛当恋爱范本? “叮!” 电梯开了。 聂安夏大步跨出电梯,全神贯注地将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 来到采购部,她打算将文件交接给小江,却等了半天也没看见人。 “聂秘书,没想到真的是你!” 身后响起一道吃惊的声音,聂安夏回头一看,发现是个神情憧憬的小女生。 “我真是太喜欢您了,尤其被您的性格圈粉了,也很羡慕你和陆少的相处方式!我能向您请教保鲜爱情的秘诀吗?” 聂安夏望了眼四下无人,才敢肯定是在和她说话,表情夸张的问道,“你确定要问我这个问题?” 昨晚才和陆时琛以“吵架”的噱头,被欧阳岑岑送上了热搜,居然还有人夸他们是神仙情侣? 小女生确定的点点头,“没错!我看了您和陆少的热搜视频,真的太喜欢你们的相处方式了,也很喜欢你平易近人的性格!现在大家都想找机会和您请教恋爱难题呢!” 看她的表情那么认真,不像在耍自己,聂安夏便亲自拿出手机翻微博。 热搜的话题和昨晚一样,就连词条内容也同样是#聂安夏和陆时琛吵架# 这样一个不有爱的事件,居然是大家心中最向往的感情? 绝不可能! 带着深深的质疑,聂安夏点进热搜里查看,发现视频似乎被更换了。 把视频整段看了一遍,她的下巴彻底合不上了。 原本的内容是她和陆时琛在餐馆争吵,而后续被更换的内容却是两人的斗嘴内容。 视频虽然录的并不清晰,但完美突出了两人的感情气氛,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甜。 “难道我昨晚看的是假热搜?”聂安夏顿时怀疑记忆出错,一时陷入沉思中。 身旁的小女生甜甜的开嗓问道,“陆少奶奶,你和陆少的感情能这么好,到底是怎么维持的?” 面对这个提问,聂安夏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搜肠刮肚出一句鼓励的话。 “只要你坚持做自己,肯定会有人不顾一切的喜欢你!” 被这么正能量的鼓励,小女生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趁她还在发呆,聂安夏带着文件夹便落荒而逃,立刻去质问陆时琛。 “热搜的视频是你做的手脚吗?” 陆时琛从桌上堆积的文件中抬起头来,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有什么问题吗?” 看他回答的这样理所应当,聂安夏一头雾水,很奇怪地反问,“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上浪费时间,难道是为了故意恶心欧阳岑岑?” 除了这个可能外,她想不出别的理由。 “没什么深奥的原因,只是单纯的想恶作剧。”陆时琛想也不想便回答了,很难让人怀疑这只是个借口。 “你开心就好。”聂安夏耸耸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好像比他更加坦然。 回到秘书处,她开始专心致志的工作。 快下班时,聂安夏才把繁重的工作处理完,情不自禁的又打开微博。 原本挂了一晚上的热搜,经过陆时琛的动作后已经被撤下,热搜榜单又重新恢复正常。 “欧阳岑岑肯定被气的够呛。” 聂安夏在微博逛了一圈,发现不少人还在回味她和陆时琛的相处方式,于是幸灾乐祸的发出了感慨。 这次陆时琛公关的不错,她对于这种处理方式相当满意。 打开微信,聂安夏本想给对方发一句夸奖,忽然间又变了主意。 她先给陆时琛发了一分钱红包,很快又发送一句“转账:9999” 聂安夏盯了一会对方的输入栏,发现陆时琛的状态很快就变成“正在输入中。” 他像是生气了,严肃的发来一句话,“来我办公室一趟。” 聂安夏的脸色立马垮了,苦笑道,“该不会连个小玩笑也不能开不起吧?” 带着这份揣测的心,她蹑手蹑脚地来到总裁办,规规矩矩的敲了门。 “进来。”他声线平稳的在里面说道。 推开门,聂安夏着急的解释,“我刚才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不是想故意捉弄你,也没觉得你发不起红包的意思,更不是想拿钱羞辱你!” 她一口气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面前的陆时琛表情微妙,一脸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问道,“我像是会和你计较这些事的人?” “那你怎么突然找我过来?”聂安夏反而头冒问号的问道。 “这里有份资料,需要你过目。”陆时琛将手边的文件推到她面前。 原来是工作上的事,聂安夏这才大胆上前,准备接过文件。 “我还以为……” 刚往前走一步,聂安夏便脚下一扭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往左右偏倒。 身体控制不住的往左倒下,她都能预料到接下来的几秒内,自己肯定会重重摔在地。 她飞快的扫了眼陆时琛,发现这家伙却一脸看好戏地盯着,根本没打算救场。 过分! 聂安夏在心中骂他不绅士,也绝望的闭上眼做好痛跌的准备。 下一秒。 她的身体被人稳当的抱在怀中,耳旁响起戏谑的话音,“你宁愿摔的疼些,也不愿意请我来帮忙?” 第一百四十八章心理医生的诊断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的脸猝不及防的红了,双手却嫌弃的推开对方,嘴硬的还口道,:“我看你刚才也没打算要帮我。” “是吗?” 陆时琛搂着腰身的手忽然一松,失去支撑的她浑身一抖,双手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对方。 “你找打?”聂安夏咬牙切齿的瞪了眼他,眼神气愤的能杀人。 陆时琛非但没把这话当回事,还语气调侃的问,“你是我的法定妻子,难道还不能让我摸两下?” “呸,没门!” 聂安夏大胆的对他呸了一口,开玩笑的挑衅道,“凭你也配?” 看她这么嚣张,陆时琛的眼里擦出一抹火花。 “倒是说说看,我怎么不配?”他的长臂轻而易举的将聂安夏捞进怀里,双臂紧紧环着腰身,让她没有丝毫逃离的可能。 两人的接触这样亲密,聂安夏的耳朵红的快要滴出血。 “正经点,现在是上班时间!”她的语气里透露出慌乱,挣扎着要从怀抱中逃跑。 陆时琛死死把人扣在臂弯中,附身在她耳旁开口道,“那什么时间可以不正经?” 没料到这男人如此疯狂,聂安夏心中奔腾过一万只草泥马,心跳疯狂加速。 “你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人了!”她仿佛说了句废话。 陆时琛好整以暇的注视着她,轻笑道,“你倒是大声些,用这样细弱蚊蝇的声音,可是叫不来人的。” 看他一副享受的态度,聂安夏心里憋火,恨自己这样怂包。 不就是个男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陆时琛,这可是你逼我的!”她在心中做了半天思想工作,闭着眼睛便咬牙亲吻了上去。 他没料到还有这操作,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聂安夏扯住领带拉低了头,来了个当场强吻。 “副总,这份计划表……” 两人的唇瓣才刚碰在一起,门却被人不合时宜的推开了。 完了。 聂安夏脑中一白,什么想法都没了,羞愧的想挖个地洞跳进去。 “怎么不敲门?”陆时琛只蜻蜓点水的吻了她一下,便对门外的人不满的发问。 “对不起副总!这份计划表比较急,所以没来得及敲门!既然您在忙,那我就等会再来!”门外的人也意识到不妥,撂下了话后,以旋风速度撤退了。 听着门被重重一声关上,聂安夏才感觉从地狱重回人间。 “终于满意了?”陆时琛一脸看好戏的态度,双臂撑在办公桌上问。 看他把自己说成老流氓,聂安夏不服气地故意顶嘴,“不满意,你的口感太差了!” “你确定?” 陆时琛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迈着步伐步步紧逼向她,“我倒对你很满意。” 看他逐渐逼近,聂安夏不寒而栗,能清楚感觉到汗毛根根立起。 “你今天这么忙,我就先不打扰了。”她露出个礼貌的笑,脚底抹油似的便溜走了。 回到秘书处。 聂安夏猛灌一大口冰拿铁,听着心房里的跳动砰砰作响,忍不住骂道,“那家伙肯定是个千年老狐狸,段位居然这么高!” 两人也没做太过分的事,仅仅只是双唇一碰,她的脑海里就好像无法思考了。 “叮!” 手机里打来梁夏语的电话。 聂安夏立刻关心的接起来问道,“夏语,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又发生大事了?” “安夏,你还记得委托我帮你找的的心理医生吗?正好有位资历不错的女医生最近有空,你看需要我帮忙预约吗?” 原来她一直没忘这件事。 聂安夏想了想陆时琛的近日行程,试探的问,“你看医生今天有空吗,下班后的时间都可以。” 虽说这样太过着急,但她想尽快从专业医生嘴里得知陆时琛的状况。 梁夏语很高兴的回答,“太好了,她刚好下午晚上有空,我还担心你会因为工作排不开时间。那我就约晚上的饭局吧?” “好我下班后就回公寓接你,我们三个去吃饭。陆时琛今晚加班,正好可以避开他。”聂安夏很快便将安排计划好了。 和梁夏语确认好晚上的行程,聂安夏挂了电话便投入到工作中。 快要下班时,她给陆时琛发了条短信,便搭车回公寓接梁夏语。 她们到饭店时,心理医生也刚到场,饭局提早进行。 “安夏,这是沈医生,具有国家资历的一级心理咨询师。”梁夏语在中间为两人做了介绍。 “沈医生你好,我是聂安夏,您可以叫我安夏。”她非常礼貌的先向对方伸手。 沈医生温柔的和聂安夏握了握手,也自我介绍道,“聂小姐您好,我是沈淑婉,很高兴能有机会为您排忧解难。” 结束了客套的见面仪式,三人点了菜后便开始直入主题。 因为不是正式的心理咨询,所以聂安夏也没让梁夏语特意回避,而是以“有个朋友”的形式简单概括情况。 “沈医生,我的朋友对亲人的态度有点奇怪。他从小离家较远,和长辈的感情一般。但家中一旦发生不好的事,总感觉他有些幸灾乐祸。” 沈医生很认真的倾听,详细问道,“具体都有什么表现,方便具体告知吗?” 毕竟当着梁夏语的面,聂安夏无法说的太明确,大致描述道,“他只要听见家里出现状况,脸上的表情好像很开心,可他明明和家中长辈没有仇恨。” 由于得到的信息太模糊,沈医生开始从关系方面入手。 “那你朋友和家里长辈发生过争执吗,或者小时候有没有误会?” 关于这方面,聂安夏也并不了解情况,无法做出肯定回答。 她将了解的情况说明后,沈医生便一脸若有所思。 “聂小姐,我已经通过您的信息有了初步判断。但因为信息不足,还不能准确告知你最终结果。” “如果这个朋友对您很重要,建议还是让他亲自和我沟通,这样的访谈才不会出现误诊。” 聂安夏最怕听见的就是这句话,没想到现在还是没躲过。 “沈医生,我很想帮助他,但我怕他会对心理咨询有所排斥。之所以是我来和您会谈,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一脸愁苦的叹了口气,感觉陷入了困境中。 “我完全理解您的心情。”沈医生倒是善解人意,提出个解决办法,“您可以在朋友心情不错时,旁敲侧击的问问看。倘若对方不太排斥心理咨询,我可以乔装成您的朋友,隐晦的和他谈几个关键问题。” 聂安夏倒觉得这点子可行,立刻点头赞同,“我找个机会马上试试。” 简短的咨询到此结束,三人就像朋友似的聊天吃饭,气氛相当融洽。 好不容易有机会结交新朋友,聂安夏正觉得乐此不彼时,手机上亮起陆时琛的短信。 “被欧阳岑岑堵在公司了,速来。” 看见那个女人又锲而不舍的作死,聂安夏心累的皱皱眉,不知该怎么结束饭局。 梁夏语看出了她的为难,非常主动的开口,“沈医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今晚还要到医院复查,改天我们有空再慢聊。” 好在沈医生也是通情达理的人,非常关切的嘱咐道,“那你们路上小心,也要多注意身体健康。” 从饭店驱车前往陆氏,聂安夏很快便赶到公司。 她还没下车就看见了欧阳岑岑的车停在门口,一副要把陆时琛死死堵住的架势。 “夏语,你在车上等我。”聂安夏不想把她卷进来,嘱咐了一句便匆匆离开。 才刚下车走出两步,聂安夏便听见不远处传出一声质问。 “陆少,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为什么眼里只有那个女人,却不看看我对你有多好?” 听见这样精彩的质问,聂安夏并不着急先救陆时琛,而是躲在死角里看热闹。 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她开始期待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陆少,这么多年我都不曾忘了你,我对你是真心的!”欧阳岑岑一脸受伤的表情,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渣男。 聂安夏啧啧评价,“原来是认识多年,难怪这女人对他这么执着,原来是有原因的。” 可惜陆时琛像个木讷的呆子,冷冷的拒绝道,“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已婚男人。” 欧阳岑岑没料到对方拒绝的如此直白,唯唯诺诺的说道,“大家都说感情讲究先来后到,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 陆时琛的语气有些不耐烦,“离婚的事我做不了主,你可以约安夏当面谈。要是没其他的事,我现在也该走了。” 看他这样不留情,聂安夏内心一片唏嘘,没想到这男人还挺有脾气。 欧阳岑岑满眼心疼的望着他的背影,不甘心的发问,“你宁愿和母老虎在一起,也不愿意考虑我吗?” 陆时琛没回答,好像压根没听见她的话。 “陆少,自从你当年救了我,我的这颗心只为你而敞开。”欧阳岑岑含情脉脉的表白道,“我不是没人喜欢,而是我只喜欢你。我相信你和那女人只是协议婚姻,但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这番话虽把聂安夏也感动了,但也激发了她心中的不爽。 敢抢男人到她头上? “不好意思,恐怕你是等不到了。”聂安夏霸气开嗓,终于从幕后现身。 看见她的出现,欧阳岑岑第一反应是神色哀怨的盯着陆时琛。 “时琛,是你叫她来的?”她很难过。 “是我自己跟踪来的。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纠缠我老公。”聂安夏茶里茶气的开口,还不忘对陆时琛抛媚眼。 欧阳岑岑被气的不轻,还不忘对她狮子开大口。 “我们好好谈谈,趁我现在还没把你们协议婚姻的事扒出来,还是把他送到我手里吧!希望你别不识抬举!” “你在教我做事?”聂安夏好笑的上扬嘴角,又道,“我还以为你只会花钱买水军,原来你还有点智商!” 第一百四十九章协议婚姻被曝光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欧阳岑岑的脸色瞬间就绿了,气急败坏的质问道,“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实力?” 看她这么轻易被激怒,聂安夏倒一脸悠然自得,淡淡的反击,“是我草率了,还以为你根本没实力。” “聂安夏,你别给脸不要脸!”欧阳岑岑生气的跺跺脚。 聂安夏故作可惜的摇头,“你说对了,我的确是个不要脸的人。就算我和时琛感情不深,我也舍不得把他拱手让人。你最好有自知之明,少打已婚少男的主意!” 话毕,她主动挽上陆时琛的手,甜甜的撒娇道,“老公,肚子饿饿,想吃你做的饭饭!” “回家做给你吃。”他满眼宠溺,一脸认真,像爱极了聂安夏的样子。 这幅场景让欧阳岑岑又恨又酸,来不及放狠话就气恼的拂袖而去。 看她终于走了,聂安夏比京剧变脸还快的松开他,“你的烂桃花可真够深情,居然还猜到我们是协议婚姻,这真是个人才!” “你这语气,倒像迫不及待把我拱手让人了。”陆时琛听出了这层意思。 聂安夏笑笑道,“我只是感觉我像个罪人,阻碍了你们的多年感情。难怪她对你这么认真,原来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暗许芳心多年啊!” 照这么来说,他倒像个无情渣男,把两人几年的交情都舍弃了。 “她该不会是你前女友吧?” 聂安夏好奇眨眨眼,一脸八卦的看着陆时琛,期待他能说点劲爆猛料。 “怎么,你很希望我和她在一起?”他的语气明显不快,眉心也拧了起来。 聂安夏摇摇头,诚实的回答道,“如果你我尚未遇见,或许我会这么希望。但你我都有任务在身,那当然不能把机会让给她了。” 从没听过这么真实又无情的回答,陆时琛的脸都绷直了。 “没想到你心里装的只有这些。”他这话有淡淡的哀怨,但聂安夏并没听出来。 “夏语还在车上等我们,有事回去再聊!”聂安夏看了眼不早的天色,急忙拉着他赶紧回公寓。 三人刚回到家,梁夏语便看见一道人影堵在楼下。 “夏语,这都离家出走几天了,难道你还没闹够?”梁肆炼的话音里再也没有生气,只有无奈。 “哥,你最清楚我的性格,我这次是真生气了。”梁夏语也不想含糊,倒很直接的挑明底线。 看见她和聂安夏成双结伴,梁肆炼一脸心酸的问道,“你为了所谓的好朋友,甚至连亲情都可以舍去吗?” 要不是他亲自来找人,恐怕这个亲妹还乐不思蜀,根本不想回家。 “哥,我的朋友用不着你插手。在你没给夏语道歉之前,我是不会理你的!”梁夏语一脸无情的发话,拉着聂安夏便要走人。 “道歉?”梁肆炼明显不淡定了。 他一脸生气的质问,“夏语,虽然这件事我有错,但这女人也不无辜,用得着道歉这么严肃吗?” 梁夏语压根不想听多余的解释,冷酷无情的重复道,“我现在是给你一个表现机会,你好好考虑清楚。如果真不情愿道歉,我也不会为难你,但我们以后就别见面了。” 没想到事态会这么严重,梁肆炼一脸头疼表情,为难的看了眼聂安夏。 这眼神信号被梁夏语敏锐察觉,她又补充道,“就算有夏语替你求情,我也不会心软。如果你不能给我的朋友道歉,以后还会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同是兄妹,两人对彼此的性格了如指掌,梁夏语也很清楚,只有这样能让他铭记教训。 “再给我点时间考虑吧。”梁肆炼彻底败了,简直拿这个脾气倔强的家伙没辙。 目送他离开,聂安夏忍不住开口,“道不道歉其实真的不重要,我只希望你们能尽快和好。” 梁夏语坚定的发话,“不,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你是我在意的朋友。” 能被这么关照,聂安夏当然很高兴,但同时也有点烦恼。 “别担心,按照我哥的性格,要不了多久就会和你低头。”梁夏语对他接下来的动向一清二楚。 聂安夏松了口气,“看来你哥还是疼你的,我以为按照他的脾气,还要冷战好几个月。” 因为家人向讨厌的人低头道歉,这也是件很有勇气的事。 回到公寓,陆时琛埋头工作,聂安夏为梁夏语温柔的上药。 “伤口恢复得不错。” “这都要多亏你照顾的好。”梁夏语也毫不吝惜赞美,大方夸奖着聂安夏。 两人从骨折的话题为起点,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叮!” 正聊得高兴,聂安夏低头看了眼手机的消息提示。 是微博推送,和她有关。 “惊!聂安夏与陆时琛协议婚姻被曝!” 看见这个几个字,她的心瞬间便提了起来,脑袋中不禁出现欧阳岑岑那张脸。 难道对方那么快真的掌握了确切证据? 聂安夏提心吊胆的点进微博,系统卡顿了好几秒才进入界面。 是一个大V号爆料出了一段视频,配文是:“让人羡煞旁人的国民婚姻,没想到竟是协议婚姻!详情戳视频!” 她二话不说,赶紧点视频查看,脸色都被吓白了。 没想到这所谓的爆料,居然是她日常里欺负陆时琛的集锦,甚至还在视频片尾有一段聂安夏傲娇的镜头。 “你是陆少又怎样,被我抓住就别想逃,这是我们爱的协议!” 聂安夏很清楚的知道:她根本没说过这样的话! 可视频里的人确实是她,那句话的声音也和她一模一样,难道是合成的? 她立马拿着手机去找陆时琛质问,在房间里找到了正在休息的他。 “这个热搜是你搞的鬼?”她并不生气,只想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陆时琛没有否认,一脸就猜到了她的目的,“是因为视频的事来找我的?” 聂安夏点点头,有些着急的说道,“我根本没说过这种话,你为什么要合成视频来欺骗大家?” 就知道她会这么问,陆时琛也坦荡的回答,“在你不知情时,欧阳岑岑就已经打算在微博上制造话题。为了压制她的舆论,我只能这么做。” 原来是有前因后果的。 聂安夏的情绪平稳许多,又有些为难的祈求道,“那你可以给我些正常的台词,这种台词多让人尴尬!”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恶霸。 陆时琛反倒很满意,“我认为这句话最符合你的性格,而大家也这么认同。” 确实,刚才那条微博底下虽有许多评论,但几乎都是吹捧聂安夏的。 “安夏真是太帅了!必须要和陆少天长地久!” “还有谁敢说他们不幸福,这下打脸了吧!安夏这霸气的形象简直深得我心!” …… 回忆起那些评论,聂安夏不禁头疼的扶额,“只有这么一次,以后不许随便合成我的声音!” 事情解决,她便要下楼陪伴梁夏语。 聂安夏才刚把门打开,便听见身后的男人发话道,“傅晗述那小子最近没纠缠你?” 一听见这名字,她的脑袋就不由自主的发疼,深深的叹了口气。 “人家是主播,每天忙着工作和钓鱼都来不及,没事干怎么会找我?”聂安夏倒觉得这问题才奇怪。 她的副业是葬仪,谁没事会找她瞎聊,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见阎王爷吗? “他的病情怎样了?”陆时琛一副比她关心的态度。 聂安夏弱弱的回答,“病情……这家伙是个医学奇迹,他的病不治自愈了!” 毕竟她也不能说傅晗述是装病的,恐怕陆时琛更生气。 “你们接下来应该没交集了吧?”他似乎心情很好的提问。 这件事聂安夏也不敢保证,只能模糊其词的回答道,“一般情况是这样,况且他最近和我联系的也不频繁。等我把葬礼的事安排好,我们就彻底没联系了。” 陆时琛只以为对方需要退定金,就不再纠缠聂安夏了,心情更好。 “不缺他一个顾客,如果你有需要,我能介绍更好的客人。”他慷慨大方的说道。 聂安夏看他眉眼中透露着喜悦,就像傅晗述终于从地球上消失一样高兴,开始试探起来。 “还是不麻烦你介绍顾客了,毕竟这只是个副业,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团队帮手,就怕会辜负了你的好心。” 陆时琛大方的开口,“没有团队不算大事,我能一手帮你打造出团队。” 难得听他这么爽快,聂安夏也着实被吓到了,没想到他的心情能这么好。 她又故作烦恼地开口,“你的团队始终是你的人,人家也不会听令我。” 陆时琛立马回话,“谁说的?如果有人敢这么狂妄嚣张,我第一个辞了他。” 这霸道的气势,简直瞬间俘获了聂安夏的芳心,让陆时琛在她心里的形象高大起来。 “其实葬仪对我来说只是个副业,你能这么帮我我也很开心。不过我现在最烦恼的是另一件事。” 聂安夏赶紧趁热打铁,把话题往沈医生的方向拐。 他果然爽快的接话,“还有什么麻烦?” “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有个朋友想约我吃饭。听说我结婚了,顺便想见见你。”聂安夏演戏演得相当好。 “吃顿饭而已,这算什么麻烦。”陆时琛反而疑惑。 聂安夏咳嗽几声,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这朋友以前是心理学在读,现在是心理医生,所以她可能会有点职业病。” “以前在学校我和她玩得不错,她现在总担心我婚姻过得不好,所以一直想见见你。” 陆时琛很快便读出了话外音,“所以她想给我检查心理健康?” 就知道他会有点排斥,聂安夏循循善诱的回他,“肯定没有那么过分。就是因为我结婚的突然,让她有点担心。她就想我们吃个饭,顺便和你见个面,你看如何?” 第一百五十章梁肆炼的道歉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的神情很不赞同,拧着眉发问,“既然你们关系不错,那她还会不清楚你的近况?” “我……” 聂安夏内心发虚,装作理直气壮的反问,“还不都是因为你?我能随随便便把家里事往外说吗,生怕会给你带来麻烦!” “你倒是挺体贴。”他这话听不出是贬低还是夸奖。 聂安夏不想浪费时间,心急的问,“你到底要不要和我朋友见面,不想见就算了!” 看她一脸心急如焚的样子,陆时琛意味深长的回答,“既然是你的好朋友,那当然不能不见。否则让她以为你过得不好,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 这么理解也对,聂安夏把脑袋点了又点,“你就当给我个面子,也当这是在维护你的形象。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他有些犹豫,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我只有明晚有空,如果她明天腾不出时间,那就算了。” 聂安夏没想到时间规定的这么严格,很不痛快的讲起了条件。 “你都答应了和我朋友见面,还要让别人迁就你的行程,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陆时琛倒不在意她的评价,双臂环胸的回答道,“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懒得浪费时间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知道他能答应要求也不容易,聂安夏也就不再多提条件。 回到房间,她立马和沈医生打电话沟通。 “沈医生,请问您明晚有空吗?我想带朋友一起约您吃个饭,顺便谈谈心理方面的问题。”聂安夏在内心保佑,对方千万别拒绝。 “明晚八九点以后有空,可能时间有点晚了,你们着急吗?” 听见对方有时间,聂安夏高兴的回答,“不着急,反正是饭局,这个时间段其实刚好。” 把见面的事定下来,她总算能安心了,肚子也饥饿的叫了起来。 打算找点零食填肚子,聂安夏刚开门便看见一道黑影堵在门口,被吓了一跳。 看清对方的面容后,她有些生气的质问,“陆时琛,你大晚上的站在我门口干嘛?” 面前的人神秘的开口,“我答应和你朋友见面,总要给点好处吧?”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聂安夏一时无法反驳,心烦意乱的问,“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好处?” 陆时琛想也不想便提出要求,“很简单,陪我看一部美剧。” 这要求不算难,聂安夏很爽快的答应了。 等她真正见识到陆时琛口中所谓的美剧时,才彻底傻眼了。 “你居然看没字幕的?”聂安夏听着主角语速飞快的在叽里咕噜说话,脑袋还有点发晕。 陆时琛淡然的瞥了她一眼,“你不是文科生么,英语应当也不差,这么简单的听力也不会?” 瞧他这幅高傲的态度,聂安夏心里就很不爽,逞强的说道,“谁说我不会,我以前成绩最好的科目就是英语!” 这话正中对方下怀,陆时琛挑衅的开口,“那你把下句台词翻译一下。” 聂安夏真想怼他,但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还是用心听了下一句台词,并且完美翻译出来了。 “不错,确实有实力。”陆时琛平淡的夸奖一句,又道,“多锻炼英语听力有好处,剩下的台词就由你翻译了。” 这从天而降的众任把聂安夏压得喘不过气,直接想摇头拒绝。 她没来得及开口,陆时琛便看了眼剧中的女配。 “她和你朋友一样,也是位心理医生,主攻犯罪心理学。你朋友是什么专业的?” 这问题来得猝不及防,聂安夏压根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含糊不清的回答,“她是心理咨询专业的,平时就是给顾客做做咨询,工作也没有美剧里的这么复杂。” “心理咨询专业?”陆时琛对这回答感到疑惑,明显想继续往下再问。 “对啊。快看,主角要和反派打架了!”聂安夏立刻将他的注意力拉开,自愿当苦力勤快的翻译起美剧。 好在这剧不烧脑,翻译的也不吃力,但接近两小时的工作量让聂安夏着实心累。 终于大结局时,她的表现比主角还激动,冒着金星的两眼快流出激动的泪水。 “看来你很喜欢这部剧。”陆时琛的眼里有意味不明的笑。 聂安夏忍着吐血的冲动,满脸笑容的回答,“我只是喜欢翻译而已,毕竟我的英语水平这么高。” 到底是自己吹的牛,现在无论如何也要微笑面对。 “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工作。”陆时琛看了眼不早的时间,已经有困意了。 听见可以走,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回房间,泡了个澡后在床上倒头就睡。 第二天。 聂安夏顶着黑眼圈来到公司,眼神非常哀怨的瞪着陆时琛。 “托你的福,我昨晚在梦里做了一晚上英语听力。”她咬着后槽牙说道。 陆时琛故意夸她,“你的英语这么好,哪怕做一晚上听力也不成问题吧?” 这夸的让聂安夏无法还口,只能生气的瞪他一眼。 各自回到办公室,两人都开始进入工作状态,忙到中午才有空休息。 “叮!” 聂安夏刚打算订外卖,手机里就接到了梁夏语的电话。 “安夏,我哥终于妥协了!他答应我要当面给你道歉!” 听见电话里的人这么兴奋,聂安夏的语气也跟着高兴起来,“太好了,看来你们马上就能和好了!” “但愿如此。我哥说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你今晚下班了!”梁夏语在电话对面开心的说道。 聂安夏只想速战速决,立马答应,“没问题,我都有空。不如等我下班后就立马见面吧?” 看出她的心急,梁夏语也非常赞同,“那我立刻给我哥通风报信,让他一定做好万全准备!” 就知道她会把这事看得非常重要,聂安夏连忙劝道,“你别太紧张。你哥能有道歉态度,这就让我很高兴了,就算他说错话,我也不会有意见。” 说白了这就是在走过场,大家只是图个态度,谁都不需要当真。 “安夏,你不知道我哥有多粗心!我必须要好好提醒他这件事!”梁夏语依旧不放心,聊了几句便匆匆挂了电话。 当聂安夏从这件事中回过神时,才突然想起晚上还约了沈医生做心理咨询。 她立刻给梁夏语回拨电话,希望能来得及阻止,结果通话却一直占线中。 “完蛋,我这次可闯大祸了!”聂安夏现在的心情异常复杂,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就在她坐立难安时,陆时琛的声音忽然在头顶上响起。 “又惹出什么麻烦了?” 他的出现把聂安夏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惊叫出声。 “你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她没反省自己发呆过头,反而责怪起对方了。 陆时琛跳过这个问题,锲而不舍的问,“你到底闯什么祸了?” 她这才小心翼翼的回答,“刚才夏语给我打电话,说梁肆炼今晚要给我道歉。我当时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聂安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乎都快听不见了。 “给你道歉应该是件好事,怎么还这么困扰。”就连陆时琛也觉得奇怪。 看他也忘记了正事,聂安夏反而有些轻松,好笑的回答道,“本来今晚还和我朋友约了饭局,答应梁肆炼后就行程冲突了,这可是个大麻烦。” 听见她在烦恼这件事,陆时琛倒漫不经心的回答,“反正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吃顿饭也不麻烦。” 这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聂安夏可不认为梁肆炼能和大家当朋友,何况到时还要和心理医生见面…… 光是想想后果,聂安夏便觉得有点可怕,寒毛都快竖起来了。 “趁现在还没下班,我多给梁夏语打电话,把梁肆炼的见面时间提前,尽量避开我和朋友的见面。”说着,她就已经拿起手机了。 陆时琛把文件放在桌上,临走前交代一句才离开秘书处。 聂安夏现在没空关心公司的事,迫切的在等电话接通。 “安夏,我和我哥刚嘱咐完事情,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梁夏语现在很亢奋,就像见证历史似的激动。 没想到她这么热心,聂安夏反而有几分愧疚的开口,“夏语,我可能要再麻烦你了。我才想到今晚约了医生,所以今晚的见面可能要提前了。” 听见和沈医生有约,梁夏语立马懂事问,“那我现在就通知我哥,说今晚的见面改了时间,毕竟沈医生那边更重要。” 就知道她会这么贴心,聂安夏立刻阻拦下来,“不用特意取消,因为我和沈医生约的是晚上八九点。倘若我一下班就和你哥见面,时间完全来得及。” 好歹梁肆炼这次这么有诚心,如果计划又要变更,他肯定会有脾气。 梁夏语立刻就聪明的懂了她的意思。 “那太好了。我哥就想安排早点见面,还以为你会有意见,所以我刚才没提。饭店已经定好了,下班后你就过来吧!” 聂安夏彻彻底底松了口气,答应道,“好的,下班后见。” 终于把这件麻烦事解决了,她舒心的挂了电话,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 下班后。 聂安夏带着陆时琛去饭店找梁夏语,三人刚到门口,梁肆炼也出现了。 “夏语,你的伤怎么又严重了?”四人刚碰面,梁肆炼就满眼心疼的发话。 “我的伤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怎么翻你眼里就严重了?”梁夏语一脸奇怪的反问。 聂安夏也不解的扫了眼轮椅上的梁夏语。除了包扎的纱布厚了点,完全没其他问题。 梁肆炼生气的开口,“你的腿都肿成猪蹄了,这难道还不算严重?” “哥,你别乱说话。”梁夏语压着眉头回答道,“这哪是肿,医生说我的腿已经瘫痪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虚情假意的道歉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肆炼就差没暴跳如雷,皱着脸问,“医生真这么说的?” 看他果然把这事当真,梁夏语叹了口气道,“当然是假的,我怎么可能会瘫痪?” “当然有可能!你和某些人待在一起,能遇到多危险的事我都奇怪,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哥,你到底是来吐槽,还是来道歉的?”梁夏语有些生气的打断他。 梁肆炼只好闭嘴,憋屈的不说话了。 进了饭店,上了包厢,四人谁也没说话。 聂安夏看梁肆炼没有要道歉的态度,反而主动开口,“这顿饭我请,吃完饭大家就是朋友了,谁都别提以前的事了。” 也是看在梁夏语的面子上,聂安夏才能这么认真,否则不会轻易低头。 “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客?”沉默着的梁肆炼终于开口了。 他冷冷的说道,“以前的事是我不对,你就别计较了。这顿饭就当是我给你道歉的,你也别特意请客了!” 他的语气明显不像认错,反而像个理直气壮的债主。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梁夏语也看不惯他的态度。 梁肆炼冷哼道,“我一向和谁说话都这样,难道你忘了吗?况且我相信聂安夏大人有大量,不会和我计较这种事的!” 梁夏语有些生气,“如果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那我宁愿不要你这样虚情假意!” 看见两兄妹又要争执,聂安夏马上出来稳住局面。 “夏语,你别激动。我不觉得这么说话有什么问题,反正大家以后都是朋友,我也没那么开不起玩笑。” “可我哥这样太过分了!”梁夏语觉得他没多少诚心。 聂安夏赶紧哄道,“每个人都有他的脾气,我能理解的。” 看她这样不计较,梁夏语心中也很感激,“安夏,你果然是我最信任的朋友,真会为我着想。” 几个人没聊几句,菜便开始上桌了。 梁夏语包里的手机响了,似乎是个很重要的来电,还特意出去接电话。 她不在,三人的气氛瞬间冷场,聂安夏大大方方的夹菜吃。 “提前说好,我的道歉是被迫的,要不是你拿我梁夏语要挟。我是绝不可能请你吃饭的!”梁肆炼一脸很拽的开口。 聂安夏加了几颗炒花生米往嘴里丢,敷衍的回答道,“我知道,毕竟你可是高高在上的梁太子,我这种凡夫俗子怎么能和你比?” 梁肆炼不觉得这是反讽,反倒一脸心满意足的点头,“你能明白这道理就好。这顿饭价位也不高,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同样的,你也必须要让我妹和我和好。” “你想拿这顿饭收买我?”聂安夏算是听出了他的意思。 梁肆炼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回答道,“当然,难道你以为这顿饭很便宜?光是预约一个位置,可能都是你无法想象的困难。” 他说到一半,又自顾自的补充道,“算了,反正你也不会明白,我就夏虫语冰了。” 看出他想故意激怒自己,聂安夏重重地把筷子拍在桌上。 “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别忘了夏语能不能和你回家,很大一部分取决于我的态度。” “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梁肆炼像是听见了笑话,哈哈道,“夏语不过是给你个面子,没想到你却把捧场话当真了!” 聂安夏刚要开口怼他,梁夏语就从门外进来了。 “怎么我不在,你们都这么沉默?”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奇的问道。 梁肆炼把话茬接了过去,“我们刚才都忙着吃菜,没空聊天。夏语,态度我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也该跟我回家了。” “哥,吃完这顿饭再说吧。”梁夏语并不情愿就这样跟他走。 一直沉默的陆时琛默默开口,“既然有些人等不及要走,也就不必挽留了,否则大家都尴尬。” 这话一出口,梁夏语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 聂安夏没想到陆时琛会发话,补充了一句,“他的意思是说,我们今晚另有行程,所以希望进度能快点。” “赶时间就早说,我也不用特意预定饭店了。菜才刚上齐,人就要走,这还真是有意思。”梁肆炼趁机嘲讽聂安夏。 陆时琛紧跟其后的开口,“这话就说错了,人就是要多见世面。不来看看,怎么知道我们订不起的饭店长什么样?” 感觉出他在和梁肆炼暗自较劲,聂安夏大叫不妙,想立马制止这疯狂的发展。 “叮!” 她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是沈医生打来的。 “安夏,我今天下班的早,我们现在就能见面了。你在哪?” 聂安夏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现在事情可就难处理了。 “我……”她犹豫不决,不知该怎么回答。 正巧,饭桌上的梁肆炼猛然起身,发话道,“这顿饭你们慢慢吃吧,我是伺候不起了!” 看他一气呵成的甩手离开,聂安夏反而打心底里的高兴。 “沈医生,我这边也刚好有时间,您就来橘子饭店吧。” 沈医生也立马同意,“没问题,我马上就来。” 就在聂安夏以为梁肆炼消失时,没想到他又折返回来,手里还提了两杯奶茶。 “夏语,你就跟我回家吧,就连奶茶也给你买好了!” 看他态度这么谦卑,聂安夏也想趁早把这件事尽快解决。 “夏语,别让你哥担心了,就和他回家吧。”她也好言相劝道。 唯独梁夏语尤其固执,“不,我有我的打算。我知道我哥还会为难你,所以我不想这么快原谅。” 如果到现在连个好态度都没有,那该多让人伤心。 聂安夏知道她的良苦用心,但现在沈医生也在往饭店赶来,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 似乎是读懂了她的担忧,梁夏语也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但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也就不和我哥计较这么多了。” 看他们终于和好,聂安夏比当事人还要开心。 “夏语,你终于懂事些了!”梁肆炼就差没留下感动的泪水。 梁夏语不情愿的撇他一眼,“别高兴的太早,回家再慢慢教训你。” 两兄妹刚打算退场,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安夏,你在里面吗?” 听声音,是沈医生! 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聂安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梁夏语反而淡定的把梁肆炼拉回到座位,“既然人都来了,我们也只有将就着吃这顿饭了。” 如果让沈医生正好看见她们离场,那一定显得非常奇怪。 聂安夏权衡一番后,也认为这话有道理,现在只能将计就计。 “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在这浪费时间?”梁肆炼很不服气的反驳。 “哥,你闹够了没?”梁夏语淡定的撇他一眼。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眼,瞬间便让他冷静了下来。 安顿好包厢内的情况,聂安夏亲自给门外的沈医生开门。 “不好意思,久等了。”聂安夏还在想怎么找借口,沈医生便淡然自若的找了个座位。 “没关系,刚才饭店里的环境确实有点嘈杂。”她很自然的便找了个借口。 五个人见面,梁肆炼一直冷着张脸,看上去就非常不好惹。 沈医生的目光在他和陆时琛身上转了转,“请问哪位是你朋友?” 她看了半天也拿不准主意,还不知道到底是要给谁做咨询。 聂安夏看了眼陆时琛,开始为两人做介绍,“小沈,这位就是我老公,也是你一直都很好奇的人,今天终于有机会见面了!” 沈医生的领悟能力也很快,立马接话,“您好,一直都听安夏提起您,这次终于有机会见面了。” 陆时琛把沈医生从头到尾扫视一遍,“看来你的职业病还不轻,你一点也不像她的朋友,反而像个标准的心理医生。” 聂安夏没想到这家伙的判断力这么精准,简直捏了把冷汗。 “你别和我朋友乱说。人家从业年龄也不小,身上有股医生的气质也正常。”她瞪了眼陆时琛,想让他赶紧闭嘴。 沈医生倒是很体贴,并不介意的开口,“没关系,我觉得这是一种对我的认同,反而觉得很开心。” “看你好像对心理医生挺有兴趣的样子,你平时也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吗?” 陆时琛淡淡的嗯了一声,并不想搭理她的话,气氛也随之冷了下来。 感受到大家都不熟,梁肆炼心急难耐的开口,“到底聊完了没有?我现在还赶着回家,别耽误我的时间!” 梁夏语本想出来主持局面,没想到陆时琛又开口了。 “你能有什么时间可耽误的,现在都已经下班了,难不成你还要加班?” 他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好像心里很火大,倒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梁肆炼也不想和他对线,轻蔑地瞥了眼陆时琛,“我的工作模式你是不会明白的,和你这种人也说不清。现在多浪费一秒,就等于我损失惨重!” 听他说的这么真切,陆时琛却不以为然,“要不是我有点智商,差点就信了。” 看出梁肆炼并不想多待一秒,梁夏语也不再强留,“哥,你忙的话就先回去吧,我玩几天就回家。” 他已经有点生气了,尤其是他的态度从头到尾都这么拽。 “你不跟我回家?”梁肆炼失策了,也没想到会有这种结局。 梁夏语很是冷淡的回答,“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等身体好些了,过几天就回家。” 她表示已经很没耐心了,不想再多重复一遍。 这个结局是梁肆炼万万没想到的,他的心里气极了,临走前也不忘怼一句聂安夏。 “早知道会是这种后果,我就不该浪费时间!” 看他终于离场,梁夏语安心的看了一眼聂安夏,“这下我们三个可以好好聊天了。” 话音刚落,陆时琛便敏锐地发问,“你和这位沈小姐也认识?” 第一百五十二章陆氏又爆丑闻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沈医生和聂安夏认识是情理之中,但她和梁夏语应当不熟,现在这种情况…… “我们当然认识,刚才这位沈小姐不是做了自我介绍吗?”梁夏语轻松一笑,顺利化解了尴尬。 沈医生的情商非常高,立刻接话道,“是啊,我以前就听说过梁二小姐,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三人故作熟络的样子,好像令陆时琛打消了疑心。 没了梁肆炼的在场,聂安夏原以为咨询会进行得很顺利,没想到还是想错了。 “安夏,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你这就结婚了。或许我过几年就能看见你的孩子了!”沈医生完美融入朋友这个角色,也没忘记聂安夏事先沟通好的设定。 “孩子的事可没这么快,还要看家里长辈的意见,时琛你说对不对?”聂安夏害羞的笑道,把话题往长辈身上拐。 陆时琛冷淡的发表着意见,“我以为你不打算生孩子,没想到这么没自知之明。” 他是表达聂安夏照顾不好孩子,结果沈医生却以为家庭关系不和谐,担忧的问道。 “如果喜欢孩子,又意外怀孕,那么生下来是最好的打算。难道要因为长辈的问题作出妥协吗?” 她的回答获得了陆时琛平淡的一瞥,“看来你对聂安夏的生活确实不了解。我不会让她发展到这一天的。” 这句话让沈医生感到很可怕,她多心的问道,“为什么?安夏并不讨厌孩子,你们的经济状况也完全能承担,那是因为家庭原因才不能生下来吗?” 既然有个小生命要降临,那应当是件高兴的事,没想到却会这样。 陆时琛敷衍的回答道,“你也可以认为是家庭原因,这对我没影响。” 本来他和聂安夏也不是事实夫妻,更不可能会有孩子。他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讨论没谱的问题,实在没必要。 谈话进行得很坎坷,陆时琛对沈医生爱搭不理,对她的提问也提不起兴趣。 一顿饭艰难的吃完,聂安夏将沈医生送上车回家,才和陆时琛他们回公寓。 在回家的路上,她就收到了沈医生发来的心理诊断。 “聂小姐,我已经尽力和咨询者获取信息,但能得到的有用信息仍然不多。目前能确认的是他可能心理状况并不好,甚至对家人带有阴暗想法,这方面需要多多注意。” 看见这条短信,聂安夏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因为这就是她意料中的事。 “沈医生,我明白您的意思。如果我现在想要医治他的病,那需要怎么做?” 对方也马上回了短信:“根据下午的咨询状态来看,咨询者对这方面依旧很抵触。当前建议偷偷给他进行治疗,可以尝试努力让他与家人制造温馨场面,想起以往的美好回忆。” 聂安夏就知道治疗的办法并不简单,但也没猜到会这么麻烦。 要让他和陆家人制造温馨场面…… 三人回到公寓,聂安夏换好衣服就给梁夏语换药。 两人对今晚的饭局简单的聊了起来。 “夏语,你还不打算回家吗?还是别让你哥担心的好。”聂安夏可不想又把梁肆炼惹怒。 “放心,等腿伤好的差不多,我就主动回家。毕竟他今天虚情假意的对你道歉,这也让我很生气。” 梁夏语期待了那么久这件事,到头来却变成了一场空,失望是难免的。 “不提这个了。安夏,那你和沈医生是怎么打算的?” “恐怕接下来要和沈医生密切联系了。”聂安夏的表情相当担忧,“但最麻烦的是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毕竟陆时琛相当排斥心理咨询。” 这份困扰,梁夏语当然是明白的。 她乐观的提出建议,“反正以后也要频繁往来,还不如你和她真成为朋友。就算陆时琛发现这件事,那也能解释得通。” 这番话给聂安夏提供了很好的思路,她的苦恼顿时消散了大半。 “我现在就给沈医生发条短信!” 聂安夏真情实感的编辑了文本,写了长长一串的话,发送了出去。 对方马上就显示“已读”,但却过了半天也没回信。 感受到对方的勉强,聂安夏也知道陆时琛让对方有多少压力,有些动摇心里的想法。 “叮!”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沈医生终于回了短信:“虽然这个要求有点困难,但我还是不忍心拒绝。” 看见这句话,聂安夏的嘴角忍不住上扬,非常高兴的回了感谢的话。 “夏语,你的主意真是太好了!”关了手机,她一把紧紧的抱住梁夏语。 对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不是我的点子好,是你的人缘太好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本来就惹人讨喜,沈医生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两人高兴的聊着天,梁夏语忽然想起一件可怕的事。 “安夏,我总感觉陆时琛今天很奇怪,好像是知道沈医生的身份。你有向他透露过这件事吗?” 聂安夏摇摇头,也在心中感觉奇怪,“他好像本来就很讨厌心理咨询,所以才总那么敏锐。你是在担心这事会被发现吗?” 听见陆时琛并不知情,梁夏语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 “安夏,以后和沈医生接触时,还是多多注意为妙。陆少的态度的确过于谨慎了,甚至让我不得不怀疑。” 两人正在讨论这件事时,陆时琛此刻正在房间里和叶君临打电话。 “陆少,你上次给我布置的任务都还没做完,难不成又来为难我了?” 叶君临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恐惧,生怕又有可怕的任务。 “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你?”陆时琛先放松他的警惕,随后说道,“我给的任务都是你能办到的事,难道这也算是为难?” 一时间,叶君临不知道对方是夸还是在捧杀。 “好哥们,这次又有什么好事找上我?” 察觉到陆时琛的图谋不轨,叶君临决定乖乖送上人头,做个知趣的人。 陆时琛知道他是认输了,也不客气的安排任务。 “放心,这次倒是轻松的任务。之前我让你埋下的那些伏笔,现在都是时候爆料出来了。” 叶君临难以置信的问,“我还以为有多麻烦,原来就这么简单?” “嗯,不过你要动作快点。”陆时琛冷漠的催促道,“不光是之前假珠宝的事,还有另一件事也要安排曝光出去。光凭这两件事,就足以让陆氏好好忙一阵了。” 他之前费尽心思安排了那么久,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叶君临感觉他语气不对,谨慎的问道,“好兄弟,你真打算把陆氏击垮吗?” 虽说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陆时琛毫不留情的说道,“如果真能这么简单就击垮陆氏,恐怕我会笑出声来。” 尽管这两件事处理起来不简单,但陆老爷子一定会想尽办法帮忙的。 和叶君临结束了通话,陆时琛一脸烦闷的回忆起沈医生。 他早知道这人不是聂安夏的朋友,但还是假装不知情的演了一场戏,结果发现她果真是为他偷偷请了心理医生。 “这女人……”陆时琛有些心烦,想不通她为何要这么做。 回忆沈医生和他在下午的对话,多半是围绕他的家庭关系展开的。 也就是说…… “陆老爷子还真爱把手伸得这么长。”陆时琛稍一琢磨,便觉得这事也不奇怪了。 如果这真是陆老爷子安排聂安夏对他下手,恐怕这倒也不稀奇。 “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把戏。”陆时琛眯起狭长的眼眸,心中也盘算好了主意。 第二天,清早。 聂安夏正美美的睡着觉,便被手机的疯狂震动吵醒了。 她心烦意乱的接起了电话,发现是小江打来的。 “聂秘书,大大事不好了!”电话里的声音紧张的汇报道,“昨天半夜爆出了两件和公司有关的丑闻,记者已经把公司的电话打爆了!” 聂安夏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伸了个懒腰慢悠悠道,“这两件丑闻都和我有关?” 小江立马否认道,“不是的,是和陆总有关。反正事情还挺严重,您尽快来公司看看吧!” 听对方把话说的模糊不清,聂安夏便猜到事情绝不简单,强撑着困意从床上坐起来了。 来不及吃早饭,她便和陆时琛往公司赶,在路上随口提了这件事。 “发生这种事一点都不意外,如果你二叔平时不掀起点惊涛骇浪,我反而还觉得不适应。”聂安夏笑嘻嘻的说道。 陆时琛奇怪的看了眼她,“我还以为你应该会很热心,没想到现在也学会看笑话了。” “热心也要分事情决定。”聂安夏颇有感慨的发言,“你二叔那种人就是爱作死,还没能力善后,要我来帮忙擦屁股。” 说实话,她是相当烦的。 陆时琛不动声色的说道,“你有权利拒绝让自己不高兴的事,而不是只会委曲求全。最重要的是别站错队。” 他的这番话让聂安夏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我不该管公司的事?” 没等陆时琛回答,聂安夏便苦笑着摇头,“如果你现在不需要隐藏实力,那我就轻松多了。但偏偏你还处于发展实力阶段,重任当然由我来承担。” 陆时琛稍有沉默,带有暗示的说道,“人有时候也该学会甩锅,而不是事事都往身上扛,否则你迟早会累垮。” 他的这话让聂安夏相当不同意,她本想要反驳,结果车刚好停在了陆氏大门口。 两人还没下车,原本堵在门口的记者便汹涌朝他们奔来。 “准备好迎战吧。”聂安夏说完这话,回头,看见驾驶座空空如也。 人不见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建议少管闲事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的脑袋都懵了,万万没想到陆时琛溜得这么快,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陆少奶奶,关于这次陆氏的丑闻,您有什么看法?” “陆氏现在被爆出涉嫌诈骗,您是相信还是否认?” “有不少经济学家预言陆氏的未来不长久,您对此事怎么看到?” 聂安夏才刚下车,便感觉到这些记者的热情,一个个恨不得把话筒往她嘴里塞。 “不好意思,我对于这件事暂时不清楚。”她很是礼貌的摆手拒绝采访。 在快要亮瞎眼的闪光灯中,聂安夏最后凭借着强大气场才得以脱身。 刚进公司,她就和陆时宇打了个照面。 “你现在可真是公司里的红人,但凡公司出了点问题,首先想到的就是你。” 听着对方不要脸的挑衅,聂安夏真想往他脸上刮一巴掌。 “比起你爹,我还不算太红,毕竟公司里惹出乱子的多数是他。”她冷笑着回击。 陆时宇面色一沉,耀武扬威的反击道,“事实还没水落石出,最好别空口无凭的造谣!我爸为了公司付出这么多努力,不是你一两句话就能诋毁的!” 看他急眼了,聂安夏笑眯眯的还击,“你还真是你爸的大孝子,维护的真棒。如果他如你所说的那么厉害,那为什么现在要把我退出去解决问题?” “我爸自有他的道理,他的想法不是你这种女人能明白的!”陆时宇好面子的倔强反击。 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聂安夏冷眼反击道,“我确实不懂你们这些人上人。不过你们既然这么厉害,那这件事我就不出面解决了。” 她巴不得是这个结果,没想到陆时宇还真做到了,实在是好人。 乘电梯来到办公室,聂安夏打开电脑研究昨晚的丑闻。 经过一小时的了解,她终于明白了事件大概。 原来这次民众之所以闹起来,原因还是因为两件事:第一件是有合作企业查出,陆氏用假珠宝浑水摸鱼。这件事刚爆出来,立马又有一位客户也跟着爆料。 这位客户爆出他在陆尚契手里买了两件珠宝,这珠宝的价格不菲,一件饰品就快高达一个亿,最近才查出来是不值钱的破玩意。 “看来这种破事,果然和陆尚契脱不了关系。”聂安夏看了新闻后,既觉得想笑又觉得活该。 要不是他总这么贪得无厌,也就不会一次次把公司推到风口浪尖。 她扶着脑袋思索,“这次该想什么借口,才能让公司脱离苦海?”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聂安夏整理好桌面,把状态调整好准备工作。 门外进来的人是陆时琛,他空着双手进来,什么文件夹也没带。 “新闻你都看了?”他自然的坐在聂安夏对面,好像是专门来谈心的。 她点点头,一脸愁苦的说道,“这件事可不好洗白,看看你二叔怎么打算的吧。” 如果是商业往来,那还有救,但这涉及到的是个人欺骗,恐怕聂安夏想帮忙也无能为力。 “我以为你现在会看热闹,没想到你还在思考怎么力挽狂澜?”陆时琛的语气中夹杂着不少意外。 “那我也不能把公司放任不管吧?”聂安夏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大家都在想着怎么挽救公司,只有我看热闹,这都不合适。” 哪怕就算再想看笑话,也要装作出一副尽力的样子。 陆时琛的嘴角逐渐上扬了弧度,好像在听小孩子在讲天方夜谭。 “你恰好说反了。”他耐心的纠正道,“全公司都在看笑话,只有你在尽力的想帮忙。你认为能叫的醒这帮无所事事的家伙吗?” 聂安夏以为他会把话说得委婉点,没想到表达的这么直接。 “嘘!”她立刻做嘘声状,压低了声音道,“说坏话好歹也要小声点,万一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说不定陆尚契现在正发愁,该找什么理由辞退陆时琛呢。 “就算听见了又能怎样?”陆时琛蛮不在乎的冷哼一声,“这帮人也确实毫无作用,建议你少管闲事。” 他又再次把话重复了一遍,生怕聂安夏听不明白。 “你放心,我也没这么闲。”聂安夏很坦率的表态道,“就算我想当救世主,凭我的一己之力也不能轻松解决,还不如袖手旁观的痛快。” 听她回答的这么通透,陆时琛的眼里流露出满意。 “知道该怎么做就好。”他展露出稍显高傲的态度。 等他离开办公室后,聂安夏的心思也渐渐乱了,越发看不清当下的局势。 既然不能插手公司的事,也就无法摆平这件丑闻,获得陆老爷子的赞赏,从而拉近家人间的关系。 可沈医生偏偏建议营造浓厚家庭氛围,一时间还真让人有些困扰。 “有办法了!”聂安夏想破了脑袋,终于想出了主意。 趁着丑闻还没闹大,可以先找借口带陆时琛回老宅,想办法拉近他和陆老爷子的关系。 她正愁苦该找什么借口,便看见手机上有一条群发消息。 “陆尚契:所有高层都到会议室紧急集合!” 看他丰富的这么匆忙,聂安夏便猜测他一定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迈着悠闲的步伐,她不紧不慢的来到会议室。脚还没跨进门内,便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呵斥。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慢吞吞,一点没有荣誉感!”陆尚契愤怒的说教道。 一时间,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她,但没人敢吱声。 聂安夏不紧不慢的跨入会议室,随处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才开口。 “陆总,大清早的就这么大脾气,看来外面那些记者没给你几分好脸色吧?” “聂秘书,注意你的言辞!也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我才是你的上级!” 看他这种把鸡毛当令箭的态度,聂安夏调侃的反问,“我当然知道这件事,但上级犯错也该受到质疑。这次的两起丑闻都是因你而起,这该怎么解释?” 所有人可都等着他的解释。 陆时宇拍案而起,“你少污蔑人。我爸平时为公司鞠躬尽瘁,怎么会做出这种傻事,一定是有人在故意造谣!” 看他们这样激动,聂安夏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感觉在看乐子。 “我也觉得这是造谣,不过为了尽快平息记者媒体的愤怒,还是趁早拿出证据吧?” 她这句话刚脱口而出,大家更加安静了,谁也没打算站出来说话。 最后还是陆尚契脸色难看的发话,“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给出交代,让那些造谣的人无言以对!” 开了半天会,聂安夏还以为他能说点什么有用的话,没想到不过是这种没营养的事。 散会后,她摸到陆时琛身边,脸色不妙的开口。 “你有没有看见过我的珍珠耳环?我平时都很小心的保管,不知怎么不见了。”聂安夏一脸烦恼的问道。 陆时琛摇头,“你带的这些小玩意,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感兴趣?平时也确实没看见。” 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聂安夏故作伤心地垂着脑袋,“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玩意,但却是我爸给我买的。要是真的弄丢了,我一定会非常难过的!” 看她这样在意,陆时琛又仔细在脑海中回想片刻。 “从老爷子的生日宴过后,现在也过了好几天,你怎么才想起这件事?”他感觉这事发生的突然,像不按常理出牌。 聂安夏理直气壮地解释道,“就是因为这耳环对我很重要,所以平时也不经常带。没想到从老宅回来后就再也没看见了。” 这话倒也能解释的通,陆时琛看她这么难过,主动提议道,“下班后我带你回老宅。” 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大功告成,她一脸兴奋的问,“那你也打算回去吗?” 如果陆时琛也陪她回老宅,那必然会和陆老爷子见面,两人的关系肯定会被拉近。 没想到他去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只是送你到门口,剩下的事就看你自己了。” 就知道他会排斥回老宅,聂安夏也在心里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谢谢你,你能送我回老宅,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她面带笑容,故作感恩的道谢,却在心里盘算着其他打算。 临近下班,天空聚集着阴暗的乌云,一副要下雨的样子。 聂安夏正发愁陆时琛是否履行约定,就看见手机上亮起了短信。 “马上要下暴雨了,我提前带你回去。” 看见他这么守诚信,聂安夏心里一暖,还有些不忍心欺骗他。 但一想到沈医生的建议,还是淡然自若的给对方回了个“好。” 距离下班还有半小时,陆时琛便带着她驱车回老宅。 “先说好,我是绝不可能跟你回去的。”他在路上已经把这话郑重的说了三遍。 聂安夏揉了揉快要起茧的耳朵,点头道,“放心,我也没打算让你陪我回去找耳环。” 眼看马上车就要开到老宅,天空忽然响起巨大霹雳,豆大的雨滴重重的砸在车玻璃上。 陆时琛回头看了眼聂安夏,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不必多说,我带了伞你放心!”她非常懂行的拿出雨伞,摆明了不想麻烦对方。 陆时琛总算无话可说,安静如鸡的一路把车开到老宅。 雨下的越来越大,聂安夏才刚开车门,打算下地便发现地面上已经有浅浅的积水。 她十分小心的迈出一步,还在想着会不会滑倒。 这想法才刚在心里形成,下一秒屁股便重重的摔在地上。 “好疼。” 聂安夏苦着一张脸,痛苦的揉揉屁股站起身,这才发现裙子被积水打湿,隐约概括出轮廓。 难道她要这样回老宅? 第一百五十四章庄月娴的争执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她充满期待的看了眼陆时琛,发现对方无动于衷,一脸毫无波动。 想到老宅里或许还有换洗衣服,聂安夏咬咬牙,打算先冲进房子里再想办法解决裙子。 她刚在心里做好决定,便听见陆时琛在身后嫌弃的开口,“你打算穿成这样去见老爷子?” 聂安夏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就瘪了。 “雨下的这么大,我也不好意思麻烦你。”她唯唯诺诺的开口,感觉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陆时琛把她简单扫视一遍,叹了口气道,“就凭你手中那把袖珍的伞,能挡住雨就奇怪了。” 被他不客气的吐槽,聂安夏在心里相当不服,忍不住想还嘴。 她肚子里的草稿还没打好,陆时琛便跨步从车上下来,撑开了一把宽大的雨伞。 “把你的破玩意收起来吧。”他的语气相当不痛快,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着。 聂安夏也不敢招惹他,只能乖乖的把伞收了起来。 雨实在下得太大,雨滴敲打着伞面,耳朵里回荡着全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尽管他的这把伞足够宽大,但要完全为两人遮风挡雨,那确实还不够。 聂安夏抱着双臂,尽量将身体的面积缩小,不想给对方增添麻烦。看出她的心思,陆时琛一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如果不想淋雨,就贴紧我。”他的声音在此刻格外有磁性。 虽然聂安夏很排斥亲密接触,但一想到生命更重要,还是二话不说贴紧了他。 从门口到老宅的路也并不远,但却因为这场大雨显得路途相当遥远。 两人足足走了几分钟,陆时琛几乎都浑身湿透了,他们才回到老宅。 “哟,今天的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庄月娴那尖锐的嗓门刺耳的扎进耳膜里。 聂安夏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她,没想到这么巧就碰见了,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下这么大的雨,也能让你们两位贵客登门,看来一定是有大事了!”庄月娴一脸无知的样子,还不知道外面的丑闻都传开了。 聂安夏看见她就觉得晦气,阴沉着脸色说道,“二婶,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珍珠耳环?” 尽管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女人肯定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但聂安夏还是要演戏演到家。 “珍珠耳环?”庄月娴大惊小怪的叫道,“在我眼里,低于一克拉的珍珠都不配当珍珠耳环!你那些破玩意也能算得上饰品?” 聂安夏冷着脸,没把她这些话往心里去,又问,“二婶,你到底有没有看见?” 庄月娴嫌弃的皱起眉头,“就算我看见又怎样?耳环都丢了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指望着找回来?”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能力,既让聂安夏觉得生气,又不禁想可怜她。 “你要是没看见就算了,不用在这和我废话。”你就已经有点烦了。 本来也就没丢耳环,只是想找个理由让陆时琛和老爷子相见。 要不是庄月娴恰好出现,都懒得搭理她,现在倒还拽起来了。 聂安夏正准备带着陆时琛离开,又听见这女人装模作样的发话了。 “你怎么一说,倒让我还真有点记忆。好像是品质较差的珍珠耳环,看起来就是廉价货。我还在纳闷宴会上是谁带这种玩意,原来是你的!”庄月娴还捂嘴偷笑起来。 看她这么得意,聂安夏实在忍无可忍,忍不住发话道,“是不是我一天不怼你,你就以为我成哑巴了?” 庄月娴也没怂,反而嚣张开口道,“你这没良心的,我好心帮你找耳环,现在反而是我的不对了?” 聂安夏懒得和她浪费时间,拽着陆时琛便要走,没出几步就听见身后的人开始骂街。 “真是狼心狗肺的家伙,帮你找个破耳环还态度高高在上,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我就不该那么好心,应该让你好好体会世态炎凉!你可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听着耳中的话越发不堪,聂安夏心中的怒火也逐步飙升,恨不得想大骂一通。 “说够了没有?”陆老爷子严肃的话音响起,三人的头脑瞬间都冷静了。 “爸,你不知道她有多过分。我好心帮她找耳环,这家伙非但不领情,还对我出言不逊!”庄月娴又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好在陆老爷子这次没眼瞎,反而一脸严肃的开口,“你真以为我是上了年纪的蠢货,连这点事也分辨不清?” 有了这句话的威慑,庄月娴被吓得不敢吱声,夹着尾巴溜走了。 看她跑得这样飞快,聂安夏的嘴角上扬起得意的弧度,差点忘记陆老爷子的存在了。 “你们今天下班的还挺早。”陆爷爷将目光看向陆时琛。 看他没打算说话,聂安夏主动将话茬包揽过来,“是因为看见要下大雨,所以才提前下班。还有另一件事,就是想找找落在家里的耳环。” “耳环?”陆老爷子也觉得有点奇怪,反问道,“再买个新的就是了,怎么还要煞费苦心的找?” 她刚想解释这耳环有特殊意义,没料到陆时琛却主动开口。 “钱未必能买到所有东西,有些丢了的东西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这句话有极强的暗示意义,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其他含义。 聂安夏连忙解释道,“时琛就是在替我着急,这耳环是我爸爸送的生日礼物,对我来说有点特殊。” 她本不想把礼物设定拿出来说,但现在为了不让陆爷爷对陆时琛有敌意,也只能拿出来打掩护。 “如果是生日礼物,那我就理解了。”陆老爷子一脸很懂的态度,“你具体说说耳环长什么样子,有没有曾经的照片,我让管家展开地毯式搜索。” 聂安夏被这阵仗吓到了,立刻不好意思的推脱,“不用麻烦您了。本来也就是街边随处买的小饰品,以总共也没价值多少钱。” 如果真展开地毯式搜索,恐怕也要花费小一千,更重要的是老宅里根本就没有耳环! “怎么就不重要了?意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这个可是世界上最有价值的礼物!”陆老爷子一脸严肃,像是很在意这件事。 聂安夏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着实被吓了一跳。 “爷爷,谢谢您对我这么好。”她先是道谢,然后把话题岔开,“今天外面下了大雨,衣服也被淋湿了,我想先换个衣服再说。” 陆老爷子看了眼她和陆时琛,才发现两人几乎是落汤鸡状态。 “也真是为难你们了,上楼去换衣服吧。”他总算不再提耳环的事了。 聂安夏和陆时琛才把衣服换好,陆老爷子便命人把他们叫到书房去。 “你们今天来的正好,我才想起来有个难题要让你们解答。” 两人刚进书房,陆老爷子便不客气的布置了任务,“这是一道经济学的题,你们能想到答案吗?” 听见和经济学有关,虽然聂安夏并不了解这方面,但也忍不住想看看难度。 她偷偷将脑袋凑上前,只看了一眼,就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图案吓到了。 那能叫经济学吗?那简直是天文学,里面写的都是无字天书。 “要是能把这道题做出来,我就把珍珠耳环给你。”陆老爷子神神秘秘的说道。 聂安夏半信半疑的问,“真的?” 看他一副认真表情,不像在说谎,聂安夏心里的疑惑反而更大了。 她明明没把珍珠耳环落在老宅,陆老爷子怎么可能会捡到? “只要把这道题做出来,我就把珍珠耳环给你,说到做到。”对方又重申了一遍要求。 聂安夏此刻已经充满好奇,向迫不及待的了解真相。 她把写着题目的纸张拿到面前,企图用小脑袋瓜理解上面的话却怎么也想不出答案。 看聂安夏这样煞费苦心,陆时琛默不作声的把题目拿到面前。 扫了一眼,他有点嫌弃的低声道,“还以为你的数学会和英语一样厉害,看来是没希望了。” 聂安夏不甘示弱的还嘴道,“你以为我是全能天才吗?” 她倒希望自己那么有能耐,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 聂安夏本还要说他,没想到陆时琛却刷刷两下做出了题目。 “就这么简单?”她看了眼答案,感觉像是在做梦。 陆时琛写题的那般气派,简直像是个行云流水的高手。 来不及惊讶,聂安夏把结果迅速递到陆老爷子面前,“爷爷您看,这答案对吗?” 毕竟是陆时琛一分钟内写出来的,就算答案错了也不奇怪。 没想到陆老爷子却满意的点点头,“不错,看来基本功没忘,这点还是我很欣慰的。” 听她这意思,好像是做对了题目。 陆时琛一脸不感兴趣,淡淡的开口,“爷爷说的对,这无非也就是基础罢了,谁都会的东西。” 察觉到他的不开心,聂安夏在心中默默叹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看来男人的心也并不宽宏大量。” 她真庆幸陆老爷子没提公司的事,很快便听见他开口了。 “最近陆氏情况怎么样了?” 陆时琛冷笑一声,“公司情况不错,二叔,你尽快把公司带入新的正轨了。” “什么正轨?”陆老爷子还以为公司开了新业务,他却并不知情。 看他要误导陆爷爷,聂安夏治好委婉的提醒道,“爷爷,他和您开玩笑呢!公司现在还和以前一样,没变化。” 两人的回答明显不同,也成功让陆老爷子起了疑心,“我最近忙,没空管公司的事,你们可别骗我。” 看他一脸担忧,明显很关心公司的状况,聂安夏也不好意思胡说八道。 “爷爷,其实公司现在……” 第一百五十五章陆尚契的甩锅态度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她正要接着往下说,陆时琛忽然开口,“爷爷,您不是说找到了珍珠耳环吗?” 被他这么一打岔,聂安夏原本想说的话全吞进肚子里了。 “前几天佣人刚好在家里找到一副珍珠耳环,看看是不是你的。”陆老爷子拿出一个红色丝绒盒,递到聂安夏面前。 这首饰盒看起来就十分崭新,摸起来的手感也相当柔软,完全像是新买的。她把盒子打开,看见一对光滑圆润的珍珠点缀在银质耳环上。 光从色泽来看,这就绝不可能是她能买得起的首饰。 “这是你的东西吗?”一旁的陆时琛也在期待她的回答。 陆老爷子趁机插话,“这肯定是她的。这几天只有她把耳环弄掉了。你好好想想,这是不是你的?” 在两人的推波助澜下,聂安夏平静的把盒子放回桌面,“辛苦爷爷了,但这不是我要找的东西。” 她就算真丢了耳环,品质也绝不可能这么好,状态也不可能这么新。 陆老爷子纳闷的嘀咕道,“奇怪了。如果不是你丢的,那会是谁的耳环?” “爷爷,还是别找了。我也记不清丢在哪了,说不定改天在家里就找到了。”聂安夏不忍心继续骗他了。 本以为也就是随便找找,没想到陆老爷子会这么认真的帮忙,这真是意料之外的事。 陆时琛瞥了眼窗外停下的雨,暗示道,“改天有空再来找吧,爷爷平时也很忙。” 就知道他一心想走,聂安夏也无可奈何。 “爷爷,谢谢您今天帮我找耳环,下次我和时琛再来看您!”她挥挥手,开心的和陆老爷子告别。 出了老宅,聂安夏颇为感慨的开口。 “你知道吗?刚才那副耳环是爷爷特意新买给我的。没想到他会这样用心,真是一个好长辈。” 陆时琛阴沉着脸色道,“毕竟对他来说,一副耳环也值不了多少钱。” 听他回答的这么沉闷,聂安夏才意识到不该夸赞老爷子,乖乖闭口不言了。 两人驱车回公寓,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冷清的气氛让她昏昏欲睡,用胳膊支撑着脑袋打盹起来,直到耳旁传来他淡淡的话音。 “在我的记忆里,你从来没带过珍珠耳环。” 聂安夏以为是在做梦,也没去理会这句话,闭着眼继续睡觉。 下一秒。 车身剧烈的往前倾,她的脑袋重重撞击在车玻璃上,甚至瞬间清醒大半。 “怎么回事?”聂安夏被吓的毫无困意。 身旁的陆时琛解开安全带,道,“到家了。” 她从惊魂未定的状态中稳定心神,看见眼前的建筑的确是公寓,又稀里糊涂的打算下车。 聂安夏刚准备去解安全带,他的手便迅速的一把摁住她。 “你真的丢了耳环?”陆时琛的目光犹如锐利的匕首,扫荡在她的眉目间,严格的检查着她的每个神情。 聂安夏不知他怎么这样严肃,重重的点头道,“当然,要不然我岂不是在耍你?” 两人的目光对视了三秒,他才松开手,转身下了车。 回了公寓,梁夏语神色焦急的汇报情况。 “安夏,根据我目前掌握的信息,陆氏这次可真遇到大麻烦了。现在消息已经沸沸扬扬的传开,所有网络媒体都在报道。” 聂安夏从冰箱里拿了杯橙汁,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这件事我有心无力,毕竟这是陆尚契做出来的丑事,我无法替他解决。” 如果不像公司损失惨重,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立马出来澄清。 梁夏语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也跟着叹了口气,“希望陆总能做出正确选择,要不然可真麻烦了。” 两人对公司的事谈了谈见解,聂安夏便进厨房打算帮陆时琛下厨。 她才刚出现,就听见陆时琛很不欢迎的开口,“我还以为你要对公司的事讨论几天几夜,没想到这点功夫就解决了?” 感受到他的不欢迎,聂安夏实事求是的回答,“我又不是公司里的领导,我有什么可着急的?这事就是你二叔在作死,我只是可怜全体员工在一起为他背锅。” 虽然陆尚契不像个男人,但手下的那些员工毕竟还要养家糊口,这场风波终究会让陆氏有所损失。 陆时琛很不赞同,“公司是一个集体。他陆尚契虽是总裁,但我不信这些事会有员工不清楚。闹到这一地步,就是活该而已。” 听出他的恨意,聂安夏拿自己开玩笑。 “我可是够讨厌你二叔了,迄今为止我都不知道他做出这两件事。难道这也算是我包庇他?” “你是个例外。”陆时琛闷闷的回答。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客厅里的梁夏语忽然传来惊讶的呼唤,“安夏,快来看!陆总专门开直播澄清了!” 没料到他能专门澄清这件事,聂安夏飞快地从厨房里跑出来,立刻围在手机旁。 直播里的陆尚契一脸倔强,压根不像是来澄清的,反倒像是来指挥群众的。 “关于这次传闻中的丑闻,我有两点要说。由企业指出与我司合作收到假珠宝,这次一起商业纠纷,我们会以商业手段来解决。而另有客户称收到价值缩水的珠宝,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两枚快要价值两亿的珠宝,直到现在才发现是破烂玩意。这故事听起来很悲惨,但却很荒唐!我陆某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嚣张,请大家不要听信谣言!” 聂安夏原以为他能拿出铁证,没想到所谓的澄清,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功夫。 更搞笑的是,直播间里已经被弹幕淹没了。 “这男人一看就贼眉鼠眼,不是什么好男人!想必也一定是谎话连篇了!” “真是有钱人,居然舍得用两个亿买珠宝,我要是这么有钱就好了。” “别的不说,陆氏珠宝服务还是很不错的,我愿意相信他!”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发起弹幕,没人讨论重点内容。聂安夏看得也无趣,很快便将注意力收了回来。 “叮!” 她的手机里接到陆尚契的电话。 “二叔,怎么了?”聂安夏一看见他来电,就觉得没多少好事。 果然,电话里的人吩咐道,“我身上的任务太重,商业纠纷的事我来处理,另外一件事交给你和陆时琛去办。” 看出他想甩锅,聂安夏连忙拒绝。 “我还要跟进两家企业的合作,不方便接受这件事,不如交给时宇去做吧?” 陆尚契很不高兴,非常生气的质问,“公司现在都水深火热了,哪有事情比解决丑闻更重要,难道你是分不清主次吗?” 聂安夏懒得和他多费口水,故意把手机拿远了,“二叔?你说什么?喂,听得见我说话吗?” “我说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大不了跟进合同这种重任交给我儿子去完成……” 陆尚契的话还没说完,聂安夏便挂断了电话,把他的号码拖进黑名单。 “安夏,你这么做……”梁夏语一脸欲言又止。 “我要是不做的这么绝情,我二叔也不会想面对事实。每次都把困难交给我处理,我也受够这样的日子了。”聂安夏轻松的把手机甩在沙发上,一脸安逸享受。 陆尚契那没诚意的澄清直播出来后,各路媒体开始猛扒,一晚上扒出了不少铁证。 聂安夏光是吃瓜,都吃到接近凌晨还没睡。 “看来二叔最近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她颇有感悟的发表着意见,困乏的打了个呵欠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 聂安夏刚醒来就看见手机里的消息炸了,全部推送都在报道陆氏的新闻,甚至微博上还有粉丝要求她给个解释。 她通通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照常去公司上班。 丑闻已经传开,有不少记者堵在公司楼下,一看见陆尚契便要抢着上去采访。 “你二叔也真是忍者,记者们都骚扰成这样了,他还不打算站出来解决事态吗?”聂安夏在给陆时琛交接文件时,忍不住聊起这件事。 陆时琛漫不经心的在文件上签了字,道,“你以为他对这公司有多少感情?” 仔细一想,聂安夏倒觉得这话也对,怜悯心顿时少了大半。 “叮!” 她的手机里接到陆老爷子的电话。 “是陆爷爷打来的。”聂安夏奇怪的看了眼来电显示,总感觉那么不真实。 接起电话,她听见陆老爷子担忧的开口,“公司里是不是发生大事了?” 就知道消息会传得飞快,聂安夏也不得不承认,“确实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但应该很快就解决了。” 现如今还不能让陆老爷子知道这件事,否则他肯定会雷霆暴怒。 “安夏,你算是我较为信任的人。说实话,公司现在的情况真的只是小问题而已?”电话里的人开始有所怀疑。 聂安夏磕磕绊绊的回答道,“按照宏观角度来看,这确实是个小问题,公司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麻烦,一定能解决的!” “你这孩子还挺油嘴滑舌。”陆老爷子笑道。 本以为他也该挂电话了,没想到又在电话里说道,“今天你和时琛要是有空,就顺路回来老宅一趟。” 还以为又要提耳环的事,聂安夏委婉的拒绝道,“爷爷,我昨天在公寓里找到了耳环,是我粗心大意记错了,您不必替我找了。” “找到了就好。”陆老爷子随意的回答道,“管家这几天请假回老家了,你有空就来陪我聊聊吧。” 这番话把聂安夏吓得不轻,她有点后怕,“爷爷,像您这样文韬武略的人,我一介小辈也聊不上什么话题,要不还是再慎重考虑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拉近爷孙的关系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老爷子无所谓的说道,“只是让你来陪我解闷,也不要求你懂天文地理,如果有空的话就过来一趟吧。” 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孤单,聂安夏立刻便联想到老宅现在只剩庄月娴和陆爷爷。 要让那女人和陆老爷子聊上几句,那确实比登天还难。 “如果下班后有时间的话,我一定回去看您!”聂安夏很心疼的答应道。 电话才刚挂,陆时琛便不爽的开口,“你可真有时间,不是忙着应酬以前的好友,就是要回老家陪老人聊天。我都替你觉得心累。” 听出他话语中的不快,聂安夏有些不解的反问,“他好歹也是你的亲爷爷,老人家孤独需要子孙陪伴,我也只是说有空再回老宅,难道这也有错?” 他虽然依旧不服,但却没在接着再多说,聂安夏也不再理会。 午饭时,她打算下楼买杯咖啡,刚出公司大门就看见记者如饥似渴地朝她奔来。 瞬间,她被包围的无路可逃,那些话筒全都堵在嘴边。 “聂小姐,您好歹是公司高层,如今陆氏闹出这么大笑话,您有什么看法?” “对于陆总那糊弄人的澄清,确定不是在把大家当傻子耍吗?” 聂安夏刚想张口,便听见一道可笑的话音。 “这件事和我爸没有丁点关系,全都是这女人干的!” 回头望去,她看见陆时宇恨意满满的盯着自己。 “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给我说清楚,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聂安夏真觉得他过于胆大了,这种脏水也敢往她身上泼。 “聂安夏,当初你进公司时,到处插手公司里的事务,就连采购部也不放过。显然你当初是早就做好了打算想要陷害公司!”陆时宇就像条不理智的疯狗,开始胡乱咬人。 记者们闻见了新鲜八卦,都通通将注意力转移到聂安夏身上。 “聂小姐,请问这件事属实吗?您对陆氏究竟有多么怨恨,才能做出这件事?” “聂小姐,您刚进公司时确实势力滔天,有办法证明这件事与您无关吗?” 没想到真有人会被带节奏,聂安夏好笑的反问,“你们以为这是碟中谍吗?我要真这么有本事瞒天过海,怎么不把才能用在对家公司身上,反而一心只想祸害自己家公司?” 记者们全都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陆时宇仍然不依不饶的追问,“谁知道你这女人心思有多可怕,你能做出多奇怪的事都不意外!” 聂安夏有点生气,刚准备还口怼他,陆时宇的声音紧跟着身后响起。 “你跟你爸的作风还真像,出了事就想着要甩锅。明明受害公司只认陆尚契害了他们,你却还想洗白?” “堂哥,平时不见你那么威武。只有老婆受伤害的时候,你才像个爷们。”陆时宇不甘示弱的还击,对他的出现相当不满。 似乎这件事让陆时琛很生气,他又接着怼道,“总归比你爷们些,毕竟我可不会整天思考怎么诬赖女人。” 很少见他这样霸气的反驳,聂安夏确实是惊呆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 陆时琛牵着她的手,把聂安夏带离了麻烦现场。 他还不忘教育一句,“让你少淌浑水,偏偏就是不听,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聂安夏有些委屈的辩驳,“我只是到楼下买杯咖啡而已,没想到那些记者还会蹲守在门口,更没想到陆时宇会那么无耻。” 陆时琛的声音飘入耳中,“你不应该没想到的,毕竟你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们了。” 这话教育的在理,聂安夏也不敢多说,乖乖回到秘书处开始工作。 下班后,她将东西收拾好,打算回老宅陪陪陆老爷子。 聂安夏刚一开门,看见陆时琛双臂抱胸,后背倚靠着门。 “就知道你会对那老家伙心软。”他的语气里有几分烦恼。 聂安夏淡然的回答,“你不用和我一同回去。我就说你有事缠身,我一个人回去陪他。” 陆时琛有些赌气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找你的发夹,事情也就不会演变到这一步。但是算了,我也不想多计较。” 听他这么烦恼的样子,聂安夏很想理直气壮的反驳,但却难以启齿。 毕竟她也确实让陆时琛做了自己不想干的事。 两人驱车回到老宅,还没下车,聂安夏便看见园子里搭了个简陋的戏台。 陆时琛有几分得意的挑眉,“我早就说了,那老家伙比你会享受生活,他可不会让自己受苦。” 聂安夏被这话惹得有些心烦,还嘴道,“你别一口一个老家伙,不仅显得不尊重人,况且让爷爷听见就不好了。” 她也没求着陆时琛回来,明明是他自己要来的,现在倒看起自己的笑话了。 两人刚进老宅,庄月娴那阴魂不散的声音变聒噪的传入耳中。 “都给我提起精神干活,别一天天拉个脸,你们知道自己伺候的是什么人吗!” “赶紧把戏台搭好,少给我混水摸鱼。这胎子要是搭不好,可小心点你们的皮!” 光听她说话,聂安夏便忍不住想到古代的周扒皮。 “二婶的嗓门可真够大,没点功底也吼不了这么多年。”她小声的吐槽道。 陆时琛也一副看笑话的样子,“毕竟家里没有其他的聂安夏人,所以她当然要耀武扬威了。” 两人正聊着这件事,庄月娴的目光刚好扫到聂安夏身上。 “你,赶紧过来帮忙!”她态度嚣张的说道。 聂安夏装作没听见,故意把脸面向陆时琛,就是不去看她。 没想到庄月娴还嚣张的走了过来,重重的拍了拍聂安夏的肩。 “你耳聋了,没听见我和你说话吗?” 被她这一掌拍得都快吐血了,聂安夏虚弱的搂着陆时琛的手臂。 “时琛,二婶好暴力,我这小身板都快被拍晕了!”她可怜的诉苦道。 庄月娴还不适应她画风转变,一脸恶心的说道,“别在这给我装模作样,让你去帮忙没听见吗?” 看她着急了,聂安夏不紧不慢的转过身,开始讲理起来。 “二婶,你这样就不对了。如果有事要我帮忙,你可以礼貌点。何必这么吵吵闹闹呢,都说和气生财,你这样可不好!”她学着唐僧的态度说话。 庄月娴烦躁的皱眉,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少和我啰嗦这些,老爷子马上就要下来看戏了。要是戏台没搭好,有你好看的!” 聂安夏装作受惊模样,像极了唐僧看见杀生现场。 “二婶,你怎么能威胁人,这样是不对的!每个人都有自由意志,你该尊重我们的选择。或者可以用请求建议的方式询问我。” “你真是皮厚了,现在还会和我玩把戏。我可不吃你这套,但快动起来!”庄月娴一巴掌狠狠的拍在她身上。 这要换做以前,聂安夏肯定暴跳如雷。但现在为了给陆时琛营造温馨的家庭气氛,只好隐忍着。 “二婶,我不想做这件事。如果你能态度好点求我,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她也把办法说得很明确了。 庄月娴是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以为聂安夏的脾气不错,故意激怒她。 “别给脸不要脸。我已经给你不少机会了,你要是还不珍惜,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聂安夏的拳头已经紧握着,已经有了动手的冲动,但还是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相逢即是缘,你我好歹也是一家人,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和善点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这话。 庄月娴冷哼一声,“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用得着我对你恭敬吗?你就是个小辈而已,我对你这种态度已经不错了!” 这女人是标准的病入膏肓,早已无可救药,聂安夏也不打算对她客气了。 “这就是你作为一个长辈该说的话吗?”陆老爷子的话音快人一步。 庄月娴这次也学聪明了,飞速的说道,“爸,我刚才可没骂她,我只是请求她帮帮忙而已。” 陆老爷子没对她的态度做评价,反而看了眼聂安夏和陆时琛。 “我还以为你们不打算来看望我,没想到还是来了。”他的语气中有几分开心。 看见陆老爷子这么高兴,庄月娴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爸,如果刚才安夏愿意帮帮忙,现在戏台早就搭好了。” 听出她的哀怨,陆老爷子面色平静的说道,“只是图个乐子解解闷,没必要这么一本正经。” 话被怼了回去,庄月娴的脸色更加难看,却也不说话了。 戏台终于搭建好,大家都在花园里悠闲的看戏曲。喝茶。 气氛意外的祥和,聂安夏偷偷瞥了眼陆时琛,看见他的表情好像比之前宁静多了。 难道这就是家庭气氛和谐的正向反馈? 正当聂安夏在心中欢呼雀跃时,庄月娴脸色不满地开口道,“说来也奇怪,你们结婚都有几个月了,怎么肚子里还没个动静?” 就知道她又想发动战争,聂安夏一脸淡薄的开口道,“二婶,人生是急不得的,说不定我到时候能生个双胞胎呢,这不一下就赚回本了?” “你倒想的挺好,还指望生个双胞胎,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再说!”庄月娴不快的白了她一眼。 聂安夏嘴边凝固这笑容,真想把她痛骂一顿。考虑到陆时琛在场,还是忍住了冲动。 “二婶千万别这么消极,人生有无限可能,敢想就要敢做。况且三分天注定七分人打拼,不试试怎么知道?”她佛系的就差没拿起木鱼开始念经了。 庄月娴又多嘴道,“做人贵在自知,有的人不用打拼都知道命里没这种好事。” 陆老爷子听不下去了,不满的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陆某没有双胞胎曾孙的命?” 第一百五十七章公司丑闻暴露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庄月娴没想到陆老爷子会这么激动,立刻收起高傲态度,开始连连道歉。 “爸,我怎么敢这么想?我就是想告诉安夏,凡事要脚踏实地,别肚子里没个动静,还想着双胞胎的事。”她聪明的把这话圆了回去。 陆老爷子不高兴的撇她一眼,“看戏就好好看,别一天到晚就知道嚼舌根。” 一整场戏下来,聂安夏的耳朵总算清静不少,再也听不见那女人聒噪的话音。 一场戏看完,陆老爷子才发觉天色已经暗了,有些伤感的叹了口气。 “平时倒不觉得孤单,管家不在我身边才发现,能聊天的人这么少。等以后老的走不动路了,那样的日子应该更可怕。” 这话倒让聂安夏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也猜他现在或许就无聊的躺在病房里。 “陆爷爷,如果你喜欢,我们以后可以常回来看您。”她忍不住心软的开口道。 陆老爷子反倒很清醒的摇头,“你们到底也是年轻人,和我之间隔着两代。哪怕隔一代都有代沟了,我和你们之间可横亘着一条山沟。” 也只有偶尔聊聊才能这么有气氛,如果经常聊天反倒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 庄月娴一脸嫉妒的开口,“爸,你要是孤单可以找我聊天,我又不像这些小辈一样嫌弃你。” 这话听着相当诚恳,然而陆老爷子并不搭理她,扭头对聂安夏问道。 “天色已经暗了,不如就留下来吃饭吧?” 一直没人说话的陆时琛抢答道,“晚上有朋友要来家里做客,应该是不能留下来了。” 他这是在暗自提醒聂安夏,千万别把孤身一人在家的妹妹忘了。 陆老爷子一脸失望,“果然年轻人就是朋友多,不过我也能理解。你们回去吧。” 聂安夏很想留下来陪她,但一想到不能把妹妹丢在家心里,又相当纠结。 “叮!” 她正百般无奈时,恰好收到了妹妹的短信。 “安夏,我哥太烦了,他已经找上门来,非要把我接回家。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所以就跟他回家了。” 这条消息来的正好,也让聂安夏松了口气,她高兴的对陆老爷子说道。 “爷爷,我今晚陪您吃饭吧,刚才朋友发来短信说取消了今晚的饭局。” “嗯,看来是老天也在帮我。既然这么凑巧,那就留下来吃顿饭吧。”陆老爷子的态度也很高兴。 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吃饭,陆时琛却板着个脸,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聂安夏悄悄凑近他耳旁说道,“忍忍吧,就当做这是应付的饭局。” 一家人温馨地围坐在一起吃饭,也便于勾起陆时琛心中对家庭的温暖向往,所以她才会答应的那么快。 不过这顿饭从头到尾,他都不言不语,几乎没说一句话。 陆老爷子似乎察觉到他的冷淡,也忍不住问道,“时琛,最近工作上是不是有烦心事?” 聂安夏不自觉的停下筷子,想看他会怎么回答,没想到接下来的话让她惊讶。 “爷爷,我一想到公司的丑闻传得沸沸扬扬,我就吃不下饭。” 聂安夏的心跳都漏了一拍,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什么丑闻?”庄月娴顿时慌了,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要说陆爷爷不知道这件事,那还正常。她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观察到大家的表情微妙变化着,陆老爷子严肃的开口道,“公司又闯出麻烦了?” 陆时琛的眼底里浮动着得意,不动声色的说道,“也不算什么麻烦,不过这件事和二叔有关而已。” 聂安夏看出他是故意的,在心中又急又气,恨他把温馨的家庭气氛打破了。 “我就说你们今天这么乖,原来都是有原因的。看来我陆某这一生注定多坎坷,享个儿孙的清福都不可能了。”陆老爷子心凉的笑了两声。 聂安夏看他这么伤心失望,忍不住联想到年迈的父亲,心就越发的软了。 “爷爷您别难过,就是正常的商业风波而已,其实没什么大事。”她善良的安慰着对方。 那陆时琛默默补刀,“是啊,无非也就是公司涉嫌诈骗,只要二叔能处理好这件事,公司肯定没问题的。” 陆老爷子到底也是老江湖,一听见和诈骗有关立刻就明白事情不简单了。 “能和诈骗扯上联系,看来尚契这次又闯大祸了。”他忍不住唉声叹气。 庄月娴心虚的赶紧哄道,“爸,就是那些小公司见不得我们发展的好,眼红我们而已。我相信尚契做不出这种事的!” 陆老爷子摆出停下的手势,一脸沧桑的说道,“不必骗我了。我吃过的盐比你们走过的路都多,还不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 本来大家还忙着安慰他,这下全都不说话了。 “我本以为你们会把公司的事如实汇报,没想到一个个都这么默契的瞒着我。”陆老爷子心力交瘁地说道,“陆氏不光是我当年打拼下来的江山,也是保障你们生活的基本,难道你们都不关心这些事吗?” 看他像是要发飙,三人都不敢说话了。 “算了,你们都回去吧,让我好好静静。”陆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筷子,住着拐杖,慢悠悠的上楼了。 看他的背影那么落寞,聂安夏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 离开老宅,聂安夏刚上车便对陆时琛反问,“你就是故意和陆爷爷提起公司的事,对吧?” 他倒也没想推脱,反而大方地承认道,“与其说是故意,不如说我只是在提醒他。不然按照二叔的打算,他可不会站出来处理这件事。” 这话听着有理有据,但聂安夏一点也不相信,反而有些生气的质问。 “如果你真这么关心公司,为何昨天不提出这件事,偏偏今天才提?” 她就是觉得这男人在故意捣乱,也很生气他这样的行为。 陆时琛很自然的反问,“难道我什么时候汇报公司的进度,也需要经过你的允许?” 他这理直气壮的反问,把聂安夏堵得哑口无言,让他满肚子有火也无处发泄。 “我懂了,你就是在生气,我今晚要留在老宅吃饭。对不对?” 聂安夏早就觉得他的态度不对劲,现在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我至于用这种小事和你怄气?”陆时琛拒不承认。 两人都各自赌气,谁也没搭理谁。 回到公寓之后,聂安夏给沈医生打了通电话,想简单汇报陆时琛最近的状况。 当两人聊起这件事时,她还特意问了问这个现象。 “沈医生,我想知道他现在会不会很厌恶和家人接触?” 电话那头的人肯定的回答道,“这个现象是一定会出现的。毕竟他从家人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温暖,有厌恶的情绪也很正常。” 聂安夏把今晚发生的事简单概括一遍,想让沈医生分析一下状况。 电话那头的人回答道,“按照患者现在的情况分析,多半是故意提了公司的麻烦事,想让家人不痛快。” 聂安夏就知道他是有意而为,心累的快哭了,“那我该怎么办?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感觉治疗效果并不显著,现在还有适得其反的表现。” 如果现在越帮越忙,那又有什么必要坚持? 察觉出她的着急,沈医生安慰道,“心理治疗是长期修复,不能急于一时。从现在的表现来看,你已经做得不错了。” 聂安夏又聊了聊接下来的计划和安排,被沈医生鼓舞之后,又重新有了信心。 临睡前,聂安夏接到了一条惊天推送。 “陆氏再次陷入僵局中!自称被诈骗的顾客决定联手起诉,陆氏还能脱身吗?” 她本来已经困了,看见这条消息时,脑袋瞬间清醒无比。 聂安夏把推送的文章仔细的看了好几遍,这才意识到事情有多不妙。 就是因为陆尚契拒不承认诈骗的事,所以两家客户联手开始对付陆氏,已经准备好起诉的想法了。 要是到时大输了官司,那可就不止赔钱的事那么简单,恐怕整个公司都完了。 “没想到事情能闹得这么大。”聂安夏也觉得这件事可不好处理。 睡了一觉,她大清早便起来赶紧奔向公司,打算去找陆尚契好好商量。 没想到他倒精明,在这种危难关头直接没来公司,而是选择投奔陆老爷子。 聂安夏一路追回老宅,刚进门便听见一道愤怒的骂声。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把公司交给你真是我这辈子最明智的选择!”陆爷爷的话音从书房里传到大门口。 聂安夏听了也瑟瑟发抖,但还是鼓起勇气跟着上了书房。 她礼貌的敲敲门,便听见陆爷爷不快的说道,“进来!” 刚踏进书房,聂安夏便明显感觉到了低气压,低头看见陆尚契跪在地上。 “爸,您就帮帮我吧。这不光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也是为了公司好!” 听见他这么卑微的求情,聂安夏便知道现在的事已经无力回天了。 陆老爷子一掌拍在书桌上,“真不该把公司交给你去管,你当初和我答应的那么好,这就是你做的结果?” “爸,我当然想好好过日子。我就是脑袋糊涂了,没想到后果有这么严重。”陆尚契连连忏悔,相当没面子的求情。 看他这么没用,陆老爷子一脸心累无助,用手揉着太阳穴,“气死我算了!现在把这个烂摊子甩在我手上,你是以为我是神仙吗?” 陆尚契哆哆嗦嗦的开口,“爸,这件事我肯定没办法摆平,但以您的本事就不一样了,他们肯定会给您面子的!” 看出他要把陆老爷子推出去解决问题,聂安夏立马反对,“不行,陆爷爷绝不能出面!” 第一百五十八章考虑发展副业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句话成功把陆尚契惹怒了,他生气的反问道,“你现在把话说的这么轻巧,那这件事你来解决吗?” 聂安夏就知道他会无能狂怒,并没有搭理,而是扭头对陆老爷子开口道,“爷爷,您还不了解这件事的详情经过。如果就这样贸然出动,说不定会带来负面影响。” 陆尚契当然不同意这句话,很凶的反驳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如果再没人出面解决这件事,公司都完了!你不懂就不要瞎说,这样只会害了大家!” 陆老爷子没发表意见,而是沉默的听着两人的争执。 “爸,我之所以会来求您,就是因为这件事非常重要。请您再好好考虑后果!”陆尚契一脸诚心的求情道。 原本陆老爷子的脸上充满坚定,现在却变成了犹豫不决。 “尚契,你早上没去公司,现在就先回去吧。”他考虑再三,还是没答应对方的话。 “爸,难道你要听这小家伙胡言乱语?她就是个小屁孩,能有什么正确判断?”陆尚契相当愤怒,感觉聂安夏毁了他的计划。 发泄了几句,他看出了陆老爷子的决心,遇事也不再执着,而是灰溜溜的回了公司。 书房里只剩下聂安夏和陆老爷子,两人的谈话不再受到限制。 “你之所以不让我出面解决这件事,一定有你的原因吧?”他很透彻的察觉出用心。 聂安夏点点头,“爷爷您想,这件事本就与您无关,如果您现在站出来澄清,这只会让局面更加难看。”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到,肯定是陆尚契心虚不敢对峙公堂,所以才使出这招。 陆老爷子这么一想,倒觉得也有几分在理,“但这么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只会让大家看笑话罢了。” 这件事终归要有解决办法,而不是干等着息事宁人。 聂安夏也捏着下巴认真思考,发现了一个疑点。 “陆爷爷,这两期客户的合作并不是近期的订单,最起码也是半年前的事。怎么现在才被人拿出来说?” 如果客户真觉得有问题,应该在发现端倪时就立刻终止合作,而不是现在才把这事曝光出来。 “你已经有头绪了?”陆老爷子没想到她的脑袋转得这么快。 聂安夏提了个简单建议,“现在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就把所有事件平息,我们只能慢慢解决。最首先要摆平的就是民众的议论。” 哪怕最后这件事解决了,但如果丑闻越传越大,也会给公司产生严重损失。 陆老爷子眉头微皱,“如果没有铁证拿出来,恐怕不好堵上这些民众的嘴巴。” 毕竟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谁也不是傻瓜,没可能那么好糊弄。 “我们先发出声明道歉,好挽留部分民心,同时顺藤摸瓜的去找供货商,一旦查出有问题,立马起诉原料供货商。”聂安夏已经竭尽所能的想办法了。 陆老爷子赞同的点头,“看得出来,你已经想方设法的力挽狂澜了。” 两人将对策详细讨论一番,聂安夏才离开老宅回公司。 她回到办公室时,看见陆时琛满脸不快的盯着她。 “我可没有上班迟到,我只是有要事去做。”聂安夏提前声明,以免对方误会。 陆时琛冷冷的开口,“你所谓的要紧事,就是回老宅帮他们出谋划策?” 没想到他猜得这么准,聂安夏反而有些心虚了。 “你至于这么生气吗,虽然我看似在帮陆家,但也是在帮你。”她没理也气壮,坚决不在气质上输给人。 陆时琛不满的质问,“你帮我什么了?帮我把原本已经安排好的计划打乱吗?还是宁愿上班迟到,也不惜一切去帮一个病入膏肓的公司?” 感受到他是真生气了,聂安夏也相当不理解。 “如果陆氏真的从此倒下了,我相信你也不会因此而开心吧?” “你不是还打算亲手打败陆氏吗,所以我是在帮你创造机会。” 她自己都知道这话有多扯,也明白陆时琛是不会相信的。 他嘲讽道,“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了,多谢你把手伸得这么长去管闲事。” 知道自己这事做得不对,聂安夏也没有还嘴,毫不介意的把话题岔开。 “公司里应该没有要交接的文件吧?”她很快便进入了工作状态。 知道聂安夏有多固执,陆时琛在内心有深深的挫败感。 “如果你坚持认为自己是对的,那我也不干扰你的想法了。”他的语气里有几分看好戏的味道。 聂安夏知道陆时琛有多生气,也暗示的回复道,“我不是三岁小孩,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 纵然两人是合作关系,但也不至于每个决定都连在一起。 陆时琛从办公室离开后,她看见了媒体的最新通知。 “最新进展!陆氏马上要召开发布会,让我们拭目以待他们的澄清!” 看见这条消息,她也在心中感到欣慰,没想到陆老爷子真把建议听进去了。 虽然这件事才只是刚有进展,但聂安夏预感到公司的危机马上就要解决了。 忙完了工作,她打算到楼下喝杯提神醒脑的咖啡。 刚到咖啡馆,聂安夏便看见了老熟人傅晗述。 “这么巧,你今天该不会在这户外直播吧?”她心情还不错,所以也主动和对方搭话。 傅晗述倒是很坦诚,“我可没这个闲情雅致,我是来替我的粉丝等你答案的。” 这句话让聂安夏颇为意外,没想到他们还特意蹲守在此。 “看来你很心疼的女孩。”聂安夏心中已经有危机感,不禁怀疑傅晗述要对小姑娘下手。 他很正义的说道,“别看我这人人品不怎样,其实我很心疼小姑娘。好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面对死亡的事肯定会伤感。” 聂安夏仔细一想,也感觉有点不忍心,但最近公司的事实在太忙。 “就算我想接这个案件,可能也来不及了。你也知道最近陆氏闹出了多可怕的事。”她现在为此感到焦头烂额。 傅晗述倒看得很乐观,“这就更加说明一件事,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我让你圈他们的钱,你又不看,现在靠山没了,是不是有点心疼?” 见过说话直接的,没见过说话像他这么直白的,聂安夏扶额叹气。 “没想到从你嘴里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真是让我意外。看在你为小姑娘这么努力的份上,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同意你的要求。”聂安夏的心里也有了主意。 傅晗述立刻答应道,“没问题,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你。说吧,是什么事?” 看他这么快就进了圈套,她一本正经的说道,“现在时间紧迫,光靠我一个人恐怕是来不及了,你必须要一起帮我。” “这……”傅晗述立刻犹豫了,为难的说道,“我平时还要直播,恐怕没多少时间能帮上忙。” 就知道他会退缩,聂安夏也把话说得非常明白。 “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就说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明明刚才还把粉丝说的那么可怜,现在一干正事就犹豫了。 “帮就帮,只要你不嫌弃我笨手笨脚,我也没什么可怕的。”傅晗述倒有种豁出去的决心。 两人把这件事定了下来,傅晗述打电话给李星宇,约她出来吃饭。 “星宇,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帮你搞定了。”他一脸得意的对电话里的人吹嘘道,“这种事有什么可谢的,对我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 “我愿意帮你,是因为你太单纯了,让人忍不住想保护。我也不需要你对我有多感激,助人为乐就是我的快乐!” 听他高兴地对小粉丝吹牛,聂安夏算是明白傅晗述怎么会这么热心的帮人了。 挂了电话后,李星宇便打车往这边赶来,很快就赶到咖啡馆。 “述哥,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帮我,我现在绝不可能预约上这么独特的葬礼。”李星宇非常激动的感谢道。 傅晗述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聂安夏道,“没什么好谢我的,你应该感谢她。他最近已经忙得腾不开时间了,但还是决定帮我们的忙。” 李星宇很快心领神会的点头,又激动的对她道谢,“真是太谢谢您了!” 聂安夏见不惯这样热情的场面,害羞的说道,“这些事都过去了,先讨论正式吧,现在的时间安排宽松吗?” 她虽然接下这个任务,但还是希望有足够宽松的时间好好规划和安排。 一说到这件事,李星宇的眼角就湿润了,声线也不由自主的沙哑。 “医生,医生说爷爷的时间恐怕不多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尽快将后续安排好。” 聂安夏没想到病情发展的这么快,本来想问问怎么回事,但怕戳到对方的痛处还是算了。 “你爷爷年纪有多大?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她立刻对客户本人展开调查。 李星宇和爷爷的关系也很亲近,几乎问上来的事情都能回答。 聂安夏将资料统计之后,很快便在心里有了大概想法,并立刻规划出葬礼的主题。 “根据我的分析,你爷爷或许对这种类型感兴趣……”她很认真的和李星宇讨论着葬礼的设计理念。 一下午过得很快,就连时间的飞逝也没注意到。 聂安夏讨论了一小时后,才简单的了解到对方的需求。 “虽然时间紧了点,但你放心,一定会认真对待的。”她希望李星宇能放心。 三人讨论的气氛很浓烈,直到这件事解决了,聂安夏才放心的回到公司。 她刚回办公室,就看见陆时琛黑着一张脸问道,“又去哪里热心助人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傅晗述想退赛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原本心情不错,听见陆时琛的语气这么凶悍,也拉下一张脸。 “难道我的私事你也要过问?”她学着对方语气不善的态度问道。 陆时琛眉头微皱,不快的反问她,“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 聂安夏当然没这么想过,但看他黑着张脸把自己堵在门口质问,心里便有些来气。 “学你们男人说句话:你要我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办法!”她趾高气扬的撂下这句话,昂首阔步的便踏进公寓里了。 堵在门口的陆时琛满脸不痛快,周身围绕着低气压。他后脚也跟着进了家里,倒是一句话也没再说。 匆匆吃过晚饭,聂安夏便将精力投入到丧仪的策划中。 根据李星宇给出关于爷爷的信息,聂安夏已经有了设计雏形,并开始着手安排计划。 这一忙就忙到半夜,要不是傅晗述打电话来,她忘记了时间。 接到傅晗述的电话,聂安夏刚要通知他快把初步设计搞定了,就听见电话里的人急促说道: “安夏,有件急事要通知你。可能你要加快行动了,李星宇今晚接到医生紧急电话,被告她爷爷的寿命只有最后三天。所以我希望你能加油努力,紧急把这件事处理好。” 原来李星宇爷爷的寿命只剩三天了,这就意味着聂安夏要在非常短的时间内,设计并且安排好丧仪。 “三天时间虽然紧,但也勉强够用。要是我一个人可能还真不行,多亏了有你帮忙。”聂安夏倒是庆幸,傅晗述这次终于有点良心。 她还没高兴太久,便听见电话对面的人扭捏开口,“安夏,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们平台最近出了主播PK赛,这关系到我每月的推荐位……” “所以你打算临阵脱逃?”聂安夏也不想过多废话,一语就击中了他最真实的想法。 电话那头的傅晗述也抱歉的开口,“安夏,我肯定想帮你,只是现在没有时间。况且我相信以你的实力,三天时间完全够用!” 聂安夏冷笑一声,话音薄凉的开口,“我怎么会不理解你,我当然明白你的好心了。不过你既然答应了李星宇,现在又出尔反尔,她还是你的榜一,你这么没良心不好吧?” “这个……”傅晗述也有些犹豫,厚着脸皮祈求道,“我自有办法安抚她,现在就只差你同意了。” 聂安夏心领神会的噢了一声,语气急转直下,“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同意的。这可是你亲口答应过粉丝的事,现在却因为所谓的PK赛反悔。如果你真把拥护你的粉丝当人看,就该知道怎么选择。” 似乎没料到她的态度这么强硬,傅晗述急忙补充,“这次的PK赛有全平台主播,真的对我很重要。如果我不能晋级,不仅会损失惨重,还会……” 聂安夏越听越来气,火大的说道,“好啊!既然你有要事缠身,那我也要顾及公司,我们都是大忙人,就不该逞强接单。反正你决心要反悔这事,那我干脆也不干了,你回头就和李星宇说这事告吹了!” “我的姑奶奶,我都已经答应人家了,怎么好意思现在和她说毁约?”傅晗述傻眼了,赶紧态度和蔼的哄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只顾自己。李星宇的这笔单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算他识相,聂安夏也就不再计较,把丧仪接下来的安排规划好,就挂了电话。 “笃笃。” 通话才刚结束,房门外便传来两道短促的敲门声。 聂安夏开门一看,是陆时琛。 “你刚才是在和傅晗述聊天?”站在门口的他一脸冷淡,看样子是因为偷听了她的聊天而生气。 聂安夏双臂环胸,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架势,“是又怎样,难道法律规定我不能和别的男人打电话?” 陆时琛的眼里流露着失望,嘲讽的挑起一抹嘴角,“我就知道你还会和他藕断丝连。” 藕断丝连,这个词让聂安夏感觉她和傅晗述是故意牵扯不清的。 她负气的还嘴道,“我可没和他有联系。”是和他的粉丝有联系。 “真的?”陆时琛可疑的皱眉,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聂安夏困的不耐烦了,连忙点头答应道,“当然是真的。明早还有发布会要忙,我要睡了。” 她打了个大呵欠,困的眼泪都出来了。关上房门后,倒在床上立马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是被陆老爷子的电话吵醒的。 “安夏,发布会延迟,暂时先静观其变。”陆爷爷在电话里吩咐道。 “延迟?”聂安夏双眼唰的睁开,不解的追问,“目前我们没办法拿出证据自证清白,先开发布会道歉也能给大家一个交代,为什么要延迟?” 被她一问,陆老爷子为难的开口,“就算开发布会也只是缓兵之计,尚契已经在尽快解决难题,再给他点时间。” 原来是因为陆尚契,老爷子才会突然变了决定。 “陆爷爷,我支持您的想法。召开发布会虽然治标不治本,但如果二叔迟迟拿不出证据,恐怕也会让大家心凉彻底。要是四天后二叔还不能平息风波,我们必须要出手。”聂安夏的逻辑清晰,目标明确,这番话也让人信服。 “安夏,你的意见不错,就按照你说的来。”陆老爷子也终于下定决心,不再抱有虚无缥缈的期待。 挂了电话,聂安夏在心里算了算时间:李星宇爷爷的丧仪三天后就要进行,而公司的发布会最快也是四天后才举行,刚好有时间可以安排丧仪。 她向公司请了三天假,这几天就把精力全部投入在丧仪上,公司那边就等着陆尚契拿出证据翻身了。 把计划都安排好,聂安夏才下楼吃早餐,顺便告知陆时琛她请假的事。 “在这种节骨眼上,你要请三天的假?”陆时琛的态度倒没有不赞成,反而是惊讶。 聂安夏搅拌着碗里的麦片,语气自然的说明原因,“原定今天召开发布会,却因为你二叔的原因取消。他已经把公司害的这么惨,却还自信的以为能力挽狂澜。我一个局外人,何必要挖心掏肺的做贡献?” 虽说她是陆氏的一员,不要一分钱工资也就算了,总不能还天天受气。 陆时琛听她把话说得这么气愤,却把注意力放错了地方。 “你不希望看见陆氏有损失?”他好像对这点相当在意。 聂安夏正因为陆尚契的无用举动而生气,也没留心他的问话,正常的回答道,“陆氏有没有损失我都不在意,但我最在意把我牵连进风波,尤其你二叔天天巴不得把我拉下水。” 看她一脸受苦受难的样子,陆时琛忍不住笑道,“你既然担心被牵连,那还有胆子请三天假,就不怕陆尚契找你麻烦?” 聂安夏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反而气鼓鼓的回话,“这件事本就因他而起,他有什么理由和我碰瓷?我看他现在忙着找证据都费劲,也没心思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察觉到聂安夏铁了心不去公司,陆时琛微咪双眼,好奇的问,“你真是因为发布会被取消,所以才罢工不去公司?” 聂安夏本想随口应付了事,结果抬眼头间却对上陆时琛深不见底的双眼。 “当当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了。”她猝不及防的心虚,说话都不流畅了,收起碗筷便立马起身。 聂安夏补充道:“虽然我这几天请假,但陆尚契的日子也不好过,他肯定没心思为难你,你尽管放心吧。” “嗯。”陆时琛语气平淡的回应,仿佛像看穿了她的理由,却也懒得揭穿。 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两天。 聂安夏除了偶尔关心公司状况,其余时间都在和傅晗述安排丧仪的事。 尽管时间紧迫,但聂安夏依然认真的制定计划,非常用心的设计与安排。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傅晗述居然为了粉丝的丧仪要退出主播PK赛。 能让他这样视钱如命的人放弃出人头地的机会,那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吃过午饭,聂安夏好奇地从手机上进入傅晗述的直播间,想看看他直播的怎样。 “亲爱的粉丝们,有一件事要通知你们。因为个人私事的原因,我可能会考虑退出主播PK赛。很抱歉辜负了大家的期待,以后我会做得更好!”傅晗述愧疚的话音从手机里传出。 聂安夏看见直播间弹幕瞬间飘满全屏,她匆匆扫过几眼,发现弹幕上问的最多的便是退赛理由。 和这些粉丝一样,聂安夏也奇怪他怎么会想到要退赛。虽然她没有参加过主播PK赛,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些PK赛就是两个人气相当的主播同屏竞争,在规定时间内根据人气和粉丝数争出第一。 “真是奇怪,参加PK赛也不是很麻烦,好端端的怎么想着要退出?”聂安夏百思不得其解的嘀咕道。 她正在纳闷,直播间便响起了傅晗述的声音。 “退赛只是一个想法,因为这几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忙,可能没时间准备主播才艺。” 尽管只是通过手机屏幕,聂安夏也清晰可见傅晗述脸上的疲惫神情,就连眼下也有一圈淡淡的乌青。 看样子,他确实对粉丝的丧仪用心了。 直播间弹幕又跟着刷了起来: “述哥,我们都支持你的决定!” “述哥,你实力这么强,不退赛就是第一,不要冲动!” “能不能尊重述哥的想法,主播就没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吗?” 就在大家吵得热火朝天时,一条简短的弹幕瞩目的从直播间飘了过去。 “述哥,千万不要因为我退赛!” 第一百六十章直播间火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几乎所有直播间观众都注意到这句话,大家的疑惑和质问如潮水般充斥在直播间,让本就火热的弹幕变得更加密集。 “说话的这人该不会是述哥的女友吧?” “查到了,原来这人是述哥的榜一!” “主播居然和榜一恋爱,真是太不把我们这些粉丝放在眼里了!” 看着直播间飘满的弹幕,聂安夏也好奇傅晗述该不会真对李星宇下手了。 就在大家纷纷猜忌时,傅晗述这才在直播间里不紧不慢的澄清。 “首先声明,我没有和榜一谈恋爱。至于我为什么考虑因她而退出竞赛,是因为她家人出了事,所以我要帮忙。”他解释的虽然很有条理,但却没有足够原因令人信服。 直播间的粉丝又东一言西一语的吵了起来。 “述哥一向把直播看得比命重要,怎么可能会因为普通小事放弃竞赛?” “两人虽然不是恋人,但肯定也不是普通朋友,否则怎么可能举止这样亲密?” “就是,有本事把理由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为她牺牲这么大?” 聂安夏也在等着傅晗述说出理由来,结果他却选择对弹幕视而不见,认真的打着游戏。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要取关,其他粉丝也纷纷站出来支持,都表示要集体取关。 就在这时,李星宇激动的站出来发了条长弹幕。 “大家别激动,我不是他的备用女友。述哥是因为我爷爷马上要去世,他好心帮我举办丧仪,所以才考虑要退赛。 都是因为我,才把述哥害得这么惨。我是述哥的老粉,真心实意希望他参加竞赛,不想他放弃。所以我会决定取消爷爷的丧仪。” 有了前因后果的解释,头脑发热的女友粉们也终于冷静下来了。 傅晗述一脸不忍心的说道,“这件事涉及到家人,我本没想说出来给大家听,没想到你这么冲动……” 直播间里很快又出现李星宇发的弹幕,“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不想害了述哥,我也不想你因我而退赛。” 当聂安夏看见这一幕时,在心里有不少感动,也感慨傅晗述终于做个人了。 她没忍住冲动,拿起电话便给傅晗述发了条短信:“我正在看你的直播,听说你正在考虑退赛。既然主播竞赛对你很重要,那你从现在起就不用再帮我忙了,好好做准备吧。” 反正明晚就是为李星宇爷爷举行丧仪的日子,现在该准备好的物品也都已经准备好了。 聂安夏这条短信刚发过去,便看见直播间里的傅晗述低头看了眼手机。 他顿了顿,语气欣喜地对大家说道,“太好了,青青丧仪店的员工说接下来不需要我帮忙了,我有时间能准备竞赛了!” 傅晗述这话一说出口,有不少反应迅速的粉丝立马追问: “青青丧仪店,不就是以前那个很有名的网红丧仪店吗?” “难怪要述哥参加,果然人家网红店就是排面大,也不知道有多少真本事。” “这个网红丧仪店不是提供网络服务吗?要不干脆让她们直播吧?” 看着粉丝们的意见已经达成一致,傅晗述却一脸为难的开口。 “这件事恐怕不行,总归也是人家爷爷的丧仪,不能这么胡来。” 弹幕疯狂的发了起来,粉丝们开始对丧仪表现出巨大兴趣。 看见形势越发火热,李星宇也主动站出来说话。 “既然述哥都打算为我取消竞赛,我也愿意为大家直播丧仪流程。可以拿直播流程当主播才艺参加竞赛,这样述哥也不用退赛了。” 这简直提了个好主意,直播间的粉丝们都非常满意的赞同。 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傅晗述也半推半就地点头了。 “既然你们都对丧仪那么期待,那我们就约好明天进行直播。同时,我将会对另外的主播发起竞争,请大家不要错过我们的精彩对决!” 这场闹剧总算收场,聂安夏也索然无味的关了直播间。无论傅晗述是否答应粉丝要求,她都会按照约定举行丧仪,毕竟现在也没有回头路。 聂安夏刚打算泡个澡睡觉,便听见楼下有一阵动静。 她开门一看,是陆时琛阴着脸回家了。 “怎么,难道是你二叔欺负你了?”聂安夏语气调侃的问道。 他烦躁的把领带解开,有些生气的丢在沙发上,语气中充满了低气压。 “明天跟我去公司一趟。”陆时琛这话听起来便让人不敢拒绝。 聂安夏没有答应他,反而笑眯眯的说道,“我明天应该没空,有别的事要处理。” 但他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说,自己是因为要处理李星宇的事,所以才对他不管不顾。 “说来让我听听看,什么事能重要的让你连公司也能顾不上了?”陆时琛的脸上果然充斥着几分愠怒。 看他这幅天经地义的态度,原本理亏的聂安夏反而胆子大了起来。 “你该不会以为我就是个工具人,无权支配自己的时间?”她的语气急了些,听起来像是很愤怒。 傅晗述愣了片刻,态度平淡的说道,“那你好好忙吧。” 看他像是生气了,聂安夏有一刻短暂的心软,想问问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 但她还来不及开口,便看见陆时琛一言不发的上楼了。 “砰!” 他像是故意的,力道有些重的把门关上,仿佛在发泄不满。 虽然不喜欢陆时琛这么做,但聂安夏也理解他为何会气成这样,好在明天就要结束丧仪这事,也可以全心全意把精力投入到公司里了。 第二天一早,聂安夏刚起床便接到李星宇的短信,说他爷爷半夜已经去世了。 尽管医生已经预言到这件事,但这件事真实发生时,聂安夏依旧有点无法接受。 她给李星宇发了安慰的话,就打车去找傅晗述,两人开始着手安排丧仪的事。 “聂安夏,你别怪我,我不是故意想在丧仪上直播的。”傅晗述手里拿着自拍杆,把手机固定在上面,俨然一副要开播的样子。 如果聂安夏对前因后果不知情,那肯定会对他的做法排斥,但他现在就另当别论了。 “我有什么可怪你的,如果你真要为李星宇放弃主播竞赛,我才觉得意外,毕竟你是个财迷。”她这话倒把傅晗述的本性说的一清二楚了。 两人一同搭车前往丧仪地点,李星宇已经在等他们了。根据聂安夏对李星宇爷爷的了解,他生前喜欢京剧和麻将等传统文艺,平时也常穿一身马褂长裤在花园打太极,就算年过花甲也精神奕奕。 可惜他还是抵不过岁月的磨难,终是逝去在这大好的年代里了。 “这就是你为她爷爷特意搭建的场地?”坐在副驾驶的傅晗述透过车玻璃,隐约看见场地是个巨大的弧形, 聂安夏点点头开口,“她爷爷生前最爱京剧,场地外形是专门按照京剧中的面具设计的。这附近的绿植树木,形状也按照京剧人物剪影修理的。” 聂安夏一一将良苦用心之处做介绍,就连出租车停在目的地也没注意。 傅晗述先从车上下来,看见李星宇面色苍白的站在门口。 她身穿黑色礼服,本就瘦弱的身形禁不住这几天的心累疲惫,变得更加羸弱了。 “爷爷生前只有几位好友往来密切,家中平时也不爱走动亲戚,所以丧仪会进行的很安静。这样也好,爷爷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清静。”李星宇说着,脑袋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偷偷用手指擦泪。 聂安夏上前抱住她的肩头,打算好好安慰一番时,却听见李星宇开口了。 “没事,我就是情绪太激动了。其实爷爷走了也好。他年纪大了,每天都呆在病房里忍受着无聊,有时做治疗也很痛苦……” 随着她的叙述,聂安夏的思绪也漂到父亲身上。 人总有老的时候,可丁常山现在还没老就高位截瘫,他现在的日子是不是也这么难过? “聂安夏,聂安夏你在想什么?”傅晗述稍大些的声音传入耳中,打断了她的想法。 意识到自己失态,聂安夏很快便整理好情绪,伤感的说道,“我也感觉很可惜,但人总归逃不掉这轮回,也别太伤心过度。” 这生离死别的事,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别人永远都是局外人,说什么也是隔靴挠痒。但聂安夏的态度非常真诚,也是打心底的期盼她想开。 或许李星宇感受到了这份心,双眼已经有了泪花,感激的回她,“谢谢你安慰我。能邀请你为爷爷主持丧仪,是我最开心的事。” 丧仪准时进行,除了逝者的家属好友外,还有傅晗述在直播间为粉丝直播画面。 聂安夏作为丧仪主持人,自然也上台进行演讲。 她拿着话筒放在嘴边,话就自然而然的脱口了,“感谢大家能来为逝者送上最后的祝福,这是比真金白银更珍贵的礼物。每个人都有老的哪天,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 聂安夏演讲的很认真,也投入了真情实感。演讲期间无人交谈,大家都在用心聆听她的讲话。 正在直播的傅晗述却盯紧了直播间动态,眼看着超级火箭被送了一架,两架……五架! 直播间爆火了! 正在和傅晗述PK的主播在屏幕对面跳着舞,看见差距已经被明显拉开,非常不甘心的扭动身姿,却只收到一架飞机。 半小时的PK赛结束,傅晗述轻松赢过了宅舞区的最火女主播。 “真是服了,跳舞都没人看,真就这么喜欢看这些阴间玩意吗?”被打败的女主播在屏幕里生气的骂道。 第一百六十一章发布会被毁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傅晗述丝毫不介意聂安夏播的辱骂,反倒一脸绅士的开口道,“我的粉丝们,你们是我直播生涯中收获的最大礼物。倘若有天我也要离开,希望你们能照顾好自己!” 受到他的感染,粉丝们纷纷在弹幕上接二连三的发表感慨。 “述哥,我是你的多年老粉,就算你离开也不会忘记你!” “述哥别说丧气话,你现在风华正茂,怎么可能随便就狗带?” 快速浏览着这些真情实感的弹幕,傅晗述眼眶一热,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感动,身后便响起了聂安夏火大的话音。 “老娘在台上辛辛苦苦演讲,你却躲在这偷懒?” 傅晗述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没拿稳手里的手机,冷静后才淡定的转身。 “这怎么叫做偷懒?你我分工合作,而我的那份工作已经完成,我当然要好好休息。”他一脸有理的解释道。 聂安夏非常质疑的反问,“接待宾客的工作,还有我给你布置的幕后任务,你全都完成了?” 被问的心虚,傅晗述不敢再往下回答,举起手机便拉着她入镜直播间。 “我现在正在直播。好歹看在这些粉丝的份上,也要给我个面子吧?”他凑近在聂安夏耳旁问道。 看傅晗述一脸渴望,眼神中写满哀求,双眉也害怕的纠缠着,聂安夏迫不得已的心软了。 “反正以后也不会答应你主持丧仪,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傅晗述松了口气,那萎靡的眼神瞬间变得神采奕奕,开始对直播间的粉丝吹牛。 “我身边的这位聂小姐,是和我关系不错的朋友。她最擅长的就是主持丧仪,而且效果非常不错!” 这句话一说出口,众多粉丝便对聂安夏这个人产生了好奇心,围绕着她发出许多提问。 聂安夏却没空回答,而是看了眼时间,语气急迫的对傅晗述说道,“丧仪已经结束了,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看她离开的这么突然,傅晗述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想抓住对方聊几个关键问题时,聂安夏已经走了。 看着满屏幕跳动着的问题,他只好独自一一耐心为观众们解答。 公寓。 聂安夏几乎是以飞的速度赶回家的,她刚开门便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陆时琛。 “你这么快就把公司的事处理好了,我还以为还要再多花点时间。”她懊悔自己还是回来的太晚,没能帮上他的忙。 陆时琛没说话,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屏幕,嘴角逗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公司现在的情况如何?”聂安夏看他对刚才的话题兴致不高,又关心的问题公司近况。 他终于缓缓开口,“相比于这些事,你应该更关心傅晗述,否则就不会帮他的粉丝举行丧仪。” 这话让聂安夏心头一颤,瞬间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陆时琛把手机甩在沙发上,上面的画面还停留在傅晗述的直播间,里面传出对方的声音: “我和聂小姐可不是一般的朋友,否则她怎么会愿意帮我?她举行丧仪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不说有多棒,那也绝对不差劲。” 看来,陆时琛也知道了这件事。 “没错,我的确是帮他的粉丝举行了葬礼,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错误。”聂安夏硬着头皮将这件事承认下来。 她以为陆时琛会生气,说不定还会暴怒,更可能会把傅晗述叫出来教育一通。 但全都想错了,陆时琛脸上无与伦比的平静,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澜。 “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参加发布会。”他语气淡然地对聂安夏宣布道。 “陆爷爷已经决定明天召开发布会了?”聂安夏忍不住多问一嘴。 陆时琛点头,从沙发上起身,“陆尚契拖延了三天时间,不仅没找到任何对公司有利的证据,甚至还给了记者们空口造谣的机会。陆老爷子终于憋不住了,这才决定召开发布会。” 从他的叙述中,聂安夏大致了解到这三天的状况,基本和她想的一样。 “明天的发布会你也参加吗?”她随口一问。 陆时琛径直上楼,没看她一眼,“当然要去,毕竟我现在是陆氏副总。” 他的情绪过于平稳,让聂安夏感受到不好控制的恐惧,一句话也不敢多问。 看着他的身影闪身要进房间里,聂安夏忐忑不安的想叫住对方,却踌躇不定的不知如何开口。 她要说什么,说不该隐瞒他和傅晗述再有商业往来吗? 聂安夏正犹豫不决时,看见陆时琛的身形也在房门口停了两秒,干脆利落的关上了门。 聂安夏总感觉他刚才是故意在等自己开口,也许那只是个错觉。 “的确该好好休息了。”她疲惫的揉了揉发酸的眼周,也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 聂安夏精神饱满的起床,吃过早饭便和陆时琛赶到发布会。 到了现场,她远远的便看见台上只有两个孤零零的座位,仿佛就是为他们而准备的。 “你二叔今天不来参加吗?”聂安夏扭头向男人主角确认信息。 他心不在焉的回答,“不清楚。” 看他一脸事不关己的态度,聂安夏便感觉莫名其妙,但却没想发作脾气。 现在还不到正式开始的时间,但现场外已经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场面相当喧闹。 “打倒无良企业,为人民当家作主!” 这些记者的嘴里慷慨激昂的念着口号,一副决心为民众做主的样子,十分激动的向聂安夏扑来。 仅仅只是几天时间,民愤就已经如此高昂,这其中肯定少不了陆尚契的推波助澜。 “大家都稍作冷静,发布会马上要开始了。”聂安夏走到主席台上,用话筒开始维持局面。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个嗓门洪亮的男人冲她大喊大叫道,“陆氏真够可笑,居然派小秘书来主持发布会,难道公司里已经没有位高权重的人了?” 聂安夏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对方是个满脸横肉的大叔,双目中透露着凶狠。 “我们顾总就坐在你面前,你却看不见,真是可惜了这双眼睛。”她淡定自若的还击着对方。 那位大叔被怼的无话可说,只好生气的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 发布会现场此刻也安静许多,聂安夏清了清嗓子,趁机开始发言道,“让各位久等了,之所以这次召开发布会,主要是想为大家郑重道歉。” 躁动的记者们都安静不少,聚精会神的听她她往下说。 聂安夏继续说道,“关于陆氏涉嫌诈骗一事,我们有必要站出来给大家一个官方回答。请大家再给我们点时间,这件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她的话刚说出口,便有一个尖嗓子的男人开口道,“真是太搞笑了,是陆尚契派你来说服大家的吗?他本人都拿不出有力证据,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他的起哄,其他记者也纷纷炸锅似的附和。 “三天前你们就说能给出交代,结果现在还不是拿不出证据?” “我看你们根本没打算解决问题,你们只是想怎么忽悠民众!” 原本已经稳定的局面,现在又开始动荡,聂安夏忍不住重重的拍了拍桌。 “发布会到底是你们主持,还是我来主持?”她声音洪亮的问道。 所有记者都识相的闭嘴了,会场内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刚才那满脸横肉的男人戏谑的开口,“说到底你也只是个秘书而已,你的话对我们没有说服力。有本事你让陆总开口,大家就信你。” 没想到他的条件这么简单,聂安夏立刻给身旁的陆时琛递了道眼神。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 聂安夏极其小声的催促道,“记者们都在等你回答,你也说句话。” 如果陆时琛的职位有这么大魔力,那他们就能尽快解决这场发布会了。 整整三秒,她目光火热的注视着对方,偏偏陆时琛却对这般暗示视而不见。 “大家都把陆总的态度看在眼里了,至于这小秘书的话要不要信,想必大家都心里有数了!”满脸横肉的男人对这结果相当满意。 眼看会场秩序马上又要乱了,聂安夏生气的瞪了眼陆时琛,立刻出来主持局面。 “各位如果都这么钻牛角尖,那么这个会议也没必要开了。我虽然只是秘书,但我也是陆家的少奶奶。信不信随你们决定。”她也不多说,而是让这些记者自我分辨。 这话还是有效果的,已经有不少人都冷静了头脑,但也依然有人继续闹事。 “你少在这用套路耍我们,陆氏已经让大家失望了自己,我们凭什么还要无条件的在相信你们?” “有本事你就让陆总站出来给大家承诺,我们立刻就能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这些记者都不是吃素的,坚持要求陆时琛站出来说话,场面相当混乱。 聂安夏头一次被逼的无路可退,只好用哀求的目光看向陆时琛。 “我知道你不想管公司的事,但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你就站出来说句话吧。”她态度良好的询问他。 无论怎么说,陆氏也是陆时琛家族的产业,在这种时刻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聂安夏本以为事情和她想的差不多,没想到身旁的男人依旧无动于衷。 “你倒是说句话。”聂安夏角的眼里快喷出火,咬着牙悄悄的对他说道。 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那不是故意给她难堪吗? 台下的记者们也逐渐恍然大悟,一脸唾弃的嘲讽聂安夏,“陆氏果然玩的好手段,现在还派出陆少奶奶来哄骗大家!” 第一百六十二章你当不了救世主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从未像现在这样这么讨厌陆时琛,但她还没空发泄不满,而是深吸了口气稳定局面。 “各位稍安勿躁,我们召开发布会是为了道歉,也是希望大家能耐心等待我们的澄清。真相需要点时间才能来。”聂安夏绞尽脑汁在脑海中想着理由。 但无论她有多么优秀的借口,记者们通通不买账,继续将话题围绕在陆时琛身上。 场面混乱的不可收拾,聂安夏既心累又生气,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陆氏就是资本主义的吸血鬼,丧尽天良的想诈骗,这样的公司马上就要倒闭!” “小秘书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做人能黑心到这种地步,也实在令人恶心!” 无数谩骂和质疑犹如一根根利箭,纷纷朝着聂安夏抛来,让她进退两难。 “大家别和她废话,赶紧把这无良公司的展台拆了,看他们还怎么害人!” 不知是谁提了一句,所有人都从位置上起身,纷纷向聂安夏涌来。 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朝自己扑来,聂安夏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眼神无助的坐在位置上。 “还不快走?”一直没开口的陆时琛起了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聂安夏没想过会退场的如此狼狈,还在心里有些犹豫不决。 当记者们距离她已经很近时,聂安夏这才意识到再不走就晚了,慌忙起身跟着陆时琛落荒而逃的离开会场。 两人驱车离开场地,聂安夏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 正在开车的陆时琛瞥了眼沉默的她,“你这是在怪我?” 聂安夏讥讽的勾起唇角,语气中夹杂着摸不透的情感。 “陆总,您的职位在我之上。您做什么都是对的,我怎么有想法敢怪您?” 陆时琛倒也没工夫哄她,无所谓的说道,“如果这样想能让你开心些,我也愿意当个坏人。” 她被这话激得气不打一处来,本已经按了下去的怒火,瞬间又涌上全身。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我要故意把你想成坏人?”聂安夏这才刚说第一句,口袋里的电话便响了。 是小江打来的。 她平复好心情才接起手机,听着里面的人说道,“聂秘书,公司上热搜了!” 这件事对聂安夏来说不惊讶,她早就知道刚才那帮记者不会放过赚钱的机会,但没想到他们能动作得这样快。 “我去安排人解决。”聂安夏现在也只能派人压下热搜,其他的事帮不了。 小江语气为难的说道,“聂秘书,恐怕这次的热搜不好解决,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挂了电话,她立刻打开手机看了眼微博,发现陆氏已经占据整个热搜榜单。 随着刚才发布会的失败,有不少记者还挖出了陆尚契的其他黑料,几乎把他干过的坏事全都抖了出来。 “这可怎么办。”聂安夏头疼的揉着太阳穴,感觉公司真的快走到头了。 在这百般头痛的情形下,她决定亲自回公司看看情况。 “你真要回陆氏?”陆时琛挑挑眉,不客气的说道,“那你自己搭车回去吧,我不想淌浑水。” 聂安夏从未想过,这男人能如此冷漠,她简直气极了。 “什么叫蹚浑水?你对陆尚契有意见,那是你们两个的私事。但陆氏是陆爷爷一手辛苦打造的辉煌,而且公司承担着数百名员工的家庭幸福,你就这么不在意吗?” 聂安夏真想告诉他,他只要有一天是姓陆,那就也生活在这无法摆脱的浑水中! 陆时琛的眼眸中流露出冷漠,把车门锁打开,“你到底走不走?” 看他这张毫无人情味的脸,聂安夏有冲动抡圆了一拳把他揍一顿。 但她忍住了。 “陆时琛,你对亲情这么冷淡,你和当年的陆尚契有什么区别?”下车之后,聂安夏也向他抛出个思考问题。 陆时琛冷着脸将车窗缓缓拉上,踩足了油门飞快地开走了。 看他绝尘而去的背影,聂安夏真是气得跳脚,拦了辆出租便赶到陆氏。 她还没下车,远远的就看见公司门口被记者围堵,甚至还有人拉了横幅。 聂安夏没料到事情能这么麻烦,立刻从包里拿出口罩带上,悄悄的从后门进了公司。 她本想去采购部找小江谈谈解决对策,没想到却和陆尚契碰了个照面。 “多亏了你的馊主意,公司今天才能荣幸的登上热搜榜。” 两人刚一见面,对方便讥笑着朝她发出嘲讽。 这要是平时也就算了,偏偏今天聂安夏也在气头上,无所顾忌的向对方还嘴。 “你的确该谢谢我的主意,好歹也是我替你吸引了火力,要不然那些记者能轻易放过你?” 陆尚契冷哼一声,“你还把自己说的挺有能耐。” “那不敢当。和您比起来,我就是小巫见大巫。”聂安夏白了他一眼,“但凡你平时少做点孽,我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焦头烂额。” 现在就算把陆尚契丢进长江里,恐怕也一时半会洗不白他的恶行。 陆尚契哈哈大笑两声,“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做过那么厉害的事?不过话说回来,陆氏真要垮了,你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 “这话又怎么说?”聂安夏扬起下巴对他反问道。 面前的男人一脸恶心的说道,“想想你当初为了嫁给陆时琛,不惜想尽一切办法攀上高枝。如果陆氏垮台,那你就要前功尽弃了。” 这句话无意间提醒了聂安夏,她还没有拿到七象玲珑塔,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 她也回了对方一个张扬的笑,“我既然有本事高攀陆家,说不定还真有本事救大家于危难中。” 面前的陆尚契顿住神色,一脸嫌恶的打量着她,“就凭你也配?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本事!” 都说夏虫不可语冰,聂安夏现在懒得和他多费口舌,而是认真思考下一步打算。 陆尚契嘲讽了两句,见对方并不搭理她,也就灰溜溜的走了。 聂安夏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请求陆老爷子的帮助,转头便回了老宅。 “发布会的事我都知道了。”陆老爷子坐在书房的椅凳上,满脸愁苦的皱着眉头,“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看来民众对我们的意见也不是一两天了。” 聂安夏没想到他现在能这么淡然,心里反而非常愧疚。 “陆爷爷,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低估了那些记者,让他们抓住机会开始造谣。” “都到现在这种时候了,我怎么可能会怪你?”陆老爷子颇为心累的闭上眼,缓缓说道,“这是我们的劫难,如果这关过不去,恐怕以后就再也没陆氏了!” 兴许是预料到了悲惨结局,陆老爷子非常激动的咳嗽起来。 聂安夏连忙为他顺顺背,不忍心看见公司就这么垮台,也不想自己之前的努力就这样付诸东流。 “陆爷爷别激动,我们肯定有办法突出重围的。”纵然她心里千头万绪,但嘴上安慰的话倒是没停。 聂安夏连忙说道,“尽管现在情形不妙,但我们的思想路线依旧保持不变,先把供货商揪出来,让大家努力相信我们。” 要找出供货商,不过只是顺藤摸瓜的事,这其实并不难。 陆老爷子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悦,反倒不满重重疑云,“我认为尚契应当想过这个办法了,但之所以没把幕后黑手抓出来,或许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三天以来,陆尚契肯定不是什么努力都没做,直到现在却依旧毫无进展,这就说明这件事非常诡异。 聂安夏在脑中思考片刻,倒没有第一时间认同这句话。 “也许二叔这几天太过忙碌,所以难免有疏忽。正好我顺藤摸瓜查下去,就当做查漏补缺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陆老爷子也看出了她的固执,况且当下也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于是便由着她去做。 从老宅出来后,聂安夏才发现手机上打来好几个陆时琛的电话。 她正纳闷对方怎么会突然良心发现,手机里又跳入他的电话。 “你在哪里?” 聂安夏刚把电话接起来,便听见对方语气不好的态度。 她没打算隐藏行踪,而是大方的回答道,“有什么事?我现在在老宅。” 聂安夏清楚的感觉到,电话对面的人呼吸停滞,对她的行为表达出强烈不满。 “你回老宅是为了拯救陆氏?”陆时琛的语气中夹杂着冷笑,仿佛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聂安夏并不觉得这事可笑,反而一本正经地回应道,“说不上是拯救,应该说是自救更合适。如果陆氏就这样倒下,那么我也拿不到七象玲珑塔。” 到现在为止,她还没见过这个塔的真容。如果就这样悲惨结局,那也是够可笑的。 “谁告诉你,陆氏垮台就见不到七象玲珑塔?”陆时琛的情绪非常激动,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在冲她撒气。 这回轮到聂安夏愣了,她先是委屈,随后不解的反问,“难道七象玲珑塔不是陆家的东西吗?陆氏垮台了,我当然就拿不到塔了。” 在她的心里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陆时琛没听她解释,而是往下问道,“所以你是去找陆老爷子帮忙了?” 听他这么生气,聂安夏既觉得憋屈又觉得难过,有气无力的回道,“我当然要找陆爷爷帮忙,难道我还能眼睁睁看着公司倒下吗?” 感觉电话里的人马上又要发飙,聂安夏这次抢占先机的开口了。 “你有什么可对我发火的,陆氏倒闭了你就真的开心吗?何况我从你嘴里,知道关于七象玲珑塔的事也不多,你现在是怪我的意思?” 电话里的人被她气得不轻,很快却又想通了,语气邪恶的说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浪费时间和精力,以你的本事是当不了救世主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请求沈医生的帮助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谁稀罕当救世主?”聂安夏恨不得通过电话屏幕狠狠呸他一口。 这男人的脑瓜子到底多不清醒,才能从嘴里说出这句话? 她耐心的再次重申一遍,“我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拿到七象玲珑塔,如果你现在就能把东西拿到我面前,我会非常高兴的放弃拯救陆氏!” 电话里的陆时琛果然沉默,一句话也不说便将通话挂断了。 聂安夏并没有因他的作为影响心情,反而打电话约小江出来喝茶。 到了茶楼,两人的重点都不在茶点上,开始一本正经的探讨着供货商的事。 “聂姐,前些日子陆尚契已经试图调查过供货商,但对方的背景似乎很大,根本查不出是谁。”小江唉声叹气的摇头道。 聂安夏并没有受到打击,反而追问起详细情况,“我们现在都有对方的什么资料,这件事究竟是怎样发酵起来的?” 哪怕陆尚契从前做的坏事又再多,多数都是两方狼狈为奸,对方也获益不少,所以才没将陆尚契举报。 现在两起事件一同爆发,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设计好的圈套。 小江刻意压低了声音,将事件头绪重新理了一遍,“这次事件主要有两件事。起因是因为公司在与合作方交易中,被查出珠宝全是假货。” “这件事才刚发酵,便有一位半年前的客人指出,在陆总手里用两亿买了两枚珠宝,现在查出也是假货。公司彻底陷入假货风波。” 聂安夏的思路一下就清晰了,皱着眉头说出疑点。 “首先,公司的珠宝能被对方查出是假货,那就说明质检员一定有问题,当然最大的问题自然是在珠宝身上。” “其次,顾客买了半年才发现价值连城的珠宝是假货,还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其中也少不了问题。” 聂安夏斟酌片刻,问道,“这两起事件中的关键点就是假珠宝,现在有办法找到珠宝样本吗?” “当然。事发的第一时间我就将珠宝样本保存了,现在身上还带着。”小江回答的非常高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珠宝递给聂安夏。 她接过来一看,差点便被这假珠宝的外形糊弄了。 “能把珠宝以假乱真到这种水平,也难怪质检员会被糊弄过去。一般的供货商做不到这种水平,对方绝对是故意的。”聂安夏的语气瞬间便沉重几分。 小江一脸关心的问道,“聂姐,提供珠宝的供货商就在隔壁市区,我们明天亲自去看看?” 知道陆尚契是失败过的,但聂安夏现在也走投无路,只能再试试运气。 “明早你跟我去隔壁市区探探情况,如果供货商一直不肯露面,我们也只能去请警方协助了。”她没想到事件会卡在这一步,心绪也乱了不少。 和小江在茶楼聊了片刻,确定好行动计划后,聂安夏便打车回家。 回家路上,她给沈医生打了通电话。 “沈医生,这么晚还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电话很快被接通,聂安夏立刻先礼貌地向对方道歉。 沈淑婉非常体谅的说道,“没关系,我的职责就是为客户服务的,何况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 看她态度这么好,聂安夏心里的压力瞬间小了,情不自禁的开口道,“沈医生,我之所以打电话给您,主要想问问我朋友的症状。” “你朋友?”沈淑婉思考片刻,半开玩笑的问道,“你们的关系到底是朋友还是夫妻,我一时都分不清了。” 聂安夏倒没有关注这个问题,看对方似乎很在意,便含糊不清的解释一句。 “夫妻倒是算不上,可以理解为好朋友,所以我很关心他的心理状况,而且他最近的情况似乎恶化了。” “他有什么恶化的症状表现吗?”沈医生好像也对这件事很关心。 聂安夏直接长话短说,“他对家人的态度非常冷漠,甚至根本不关心家族的事。我总有一丝察觉,他其实更希望家族企业能倒闭。” 至于陆时琛是否真这么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那么一定要对这件事加以防备。我看你朋友似乎有强烈的报复倾向,必须要及时给予治疗。”沈医生的语气尤为严肃,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态度。 聂安夏没想到这事如此严重,又焦虑的问,“但我朋友对心理治疗非常抗拒,我们因此也产生了矛盾,这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强硬对陆时琛进行心理治疗,恐怕会适得其反,聂安夏顿时手足无措。 “沈医生,这个病情对生活影响大吗,如果推迟治疗会不会有麻烦?”考虑到最近事务繁忙,她想换个时间再解决这件事。 对面的人似乎看穿她的想法,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当然可以推迟治疗,但通过你这些天的叙述来看,你朋友似乎病得不轻。等你想治疗的时候,我们再详谈这事吧。” 听见陆时琛病得不轻,聂安夏立马不忍心的回答道,“沈医生,我们还是及时治疗吧。但我和朋友最近关系不好,我想拜托您以朋友的身份接近他。” 这个要求刚脱口而出,聂安夏就意识到自己简直是无理取闹。 谁会有闲工夫为了治疗病人,还要专门假扮成朋友? “聂小姐,这个要求我恐怕无法满足。”沈医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早料到对方不会答应,聂安夏态度和蔼的谈条件,“沈医生,我知道您平时工作也忙。要勉强您帮忙演戏也过于辛苦,我会给您付双倍酬金的。” 如果现在不抓紧机会,帮忙把陆时琛的问题解决,恐怕到时麻烦更多。 “聂小姐,这不是钱的问题。你我本是朋友,我帮你是应该的,奈何最近的确是没时间。”沈医生依旧不肯同意。 听见对方的拒绝理由,聂安夏瞬间便着急的回答,“我虽然不了解心理咨询,但也非常乐意帮忙。倘若沈医生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可以告诉我。” 要不是她实在不能独自处理陆时琛,也就不会这么渴求帮助。 眼看出租车马上到公寓,两人的通话也该结束了,沈医生才在电话里为难的开口。 “看得出你很在意这个朋友,我被你的真心感动了,这个委托我接了。” 聂安夏正头痛万分,没想到沈医生就这样答应了请求,顿时觉得不可思议。 “你能在白忙中答应我的要求,真是太让我高兴了!”聂安夏反应过来时,整个人无比兴奋。 她立刻和沈医生沟通如何接近陆时琛,两人详细聊了几句便结束通话了。 聂安夏回到公寓时,整个家的环境都是昏暗的,只有客厅孤零零的亮着一盏灯。 她下意识的扫了一眼饭桌,也是光秃秃的——没有做饭。 知道陆时琛是故意示威,聂安夏也毫不介意,反而还美滋滋的上楼睡觉了。 第二天,她独自约小江去隔壁市区找供货商,提前给沈医生发了短信。 “陆时琛应该在十几分钟后就出门,他平时去公司的路线只有一条,我已经将必经地点发给你了。” 按照两人昨晚的计划,要让沈医生制造和陆时琛偶遇的机会,就只有这个办法。 聂安夏将短信发完后,赶到见面地点和小江赶往隔壁市区找供货商。 而正在待命的沈医生,从收到消息后便嘴角不停上扬,一脸得意的将手机关了。 “没想到接近陆少的方式这么简单,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她的眼中尽是得意,仿佛在感叹聂安夏的愚蠢。 沈医生赶往聂安夏提供的地点,很快便看见陆时琛的车出现在视野中。 这是个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恰好现在正是红灯时刻,他的车在视线中缓缓停下。 “终于我们又见面了,陆少。”坐在车内的沈医生得意一笑,换上一副柔弱表情走下了车。 “有没有人能帮帮我,我的车爆胎了。”她一脸欲哭无泪站在路口向大家求助。 沈医生主动的向陆时琛的车靠近,眼神故作迷茫的继续求助。 “有没有好心人能帮帮我。我的车爆胎了,手机也停机了,有好心人能帮我充个话费吗?” 她说话的声音不算小,但几乎没有人主动伸出援手,大家反而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沈医生逐渐接近陆时琛,走到他的车旁轻轻拍着车窗,“求求了,请大家帮帮我吧!只要好心的帮我充个话费……” 话还没说完,陆时琛便摇下车窗看了眼她,“是你。” 他似乎对两人的相遇并不意外,反而眼神仔细的将她打量一遍,“是聂安夏的朋友吧。” 见自己被认出,沈医生一脸感动点头,“陆少还记得我,这真是让我太惊讶了!” 陆时琛的语气很平淡,朝她不远处的车打量了一番,“手机号报来,帮你充话费。” “真的?”沈医生没想到意外之喜来得这么快,眼看红灯马上要变绿,她一脸为难的继续提要求。 “陆少,我怎么好意思让您给我花钱。我认识一个拖车的朋友,她就在这附近住,您方便载我去朋友家吗?” 陆时琛怪异的皱皱眉头,“这太麻烦了。” 两人本来就不熟,为何要无缘无故载不认识的女人去她朋友家? 沈医生皱着眉头,语气难过的说道,“拜托你了,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陆少就发善心帮帮我吧!” 陆时琛压根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已经脚踩油门打算驱车离开。无奈沈医生的双手紧紧抓着车窗,根本没打算让他就这么逃了。 “陆少,您不能就这么走了,要是让聂小姐知道我不能拖住您。她肯定会生气的。”她装作无辜的说道。 第一百六十四章欧阳岑岑和绿茶的较量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拖住我?”陆时琛似乎从她的话中察觉出问题。 沈医生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故作害怕地捂住嘴,“这是聂小姐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看她把戏演得这么差劲,陆时琛没多少兴趣陪她装模作样,一脸冷漠的将车窗拉上。 “陆少,你应该不会生气了吧?”沈医生才意识过来事情不对,一脸唯唯诺诺的说道,“是聂小姐让我别告诉你的,我现在也只能按她的话办事。” 又是这么老土的理由,陆时琛甚至已经听腻了。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你对她这么忠心,那应该让她来解决你的麻烦,而不是找我帮忙。” 看他果然生气了,沈医生才慢吞吞的说出真相。 “聂小姐好像和同事去隔壁市区办事了。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件事而已,只是怕提供的信息不正确,所以才没说出口。” 陆时琛冷淡的往下问道,“这有不是什么机密,还用对我藏着掖着?” 这话倒让沈医生愣了愣,尴尬的笑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也看不透聂小姐的想法。可能她是怕出差让你担心,所以才拜托我别说出去。” 陆时琛语气不悦的对她说道,“上车吧,我带你去找朋友。” 他这么突然的答应了要求,简直让沈医生意外之极。 她兴奋的坐上副驾驶,眼神中闪烁着喜悦,“陆少,您真是好人!” 陆时琛面不改色的说道,“车的事不必操心,我已经派人帮你解决了。” 没想到他能说出这句话,沈医生顿时愣住,手足无措的问道,“陆少这是?” 陆时琛目光笔直的注视着前方,嘴里却吐露出冰冷的言语。 “我很忙,只想用最短的时间尽快解决问题。” 要不是这女人总缠着他,陆时琛甚至不把她放在心上。 察觉到对方的嫌弃,沈医生一脸受伤的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给你带来了麻烦。我不知道你这么忙,不如你把我放在路边吧。” 车内的气氛比刚才更安静,陆时琛的脸色黑如锅底,看起来就是一副随时要爆发的气势。 他在下个路口停好车,语气中暗藏着浓烈的不满,“以后先搞清楚状况,再决定是否需要别人帮忙。” 沈医生没想到他能这么严肃,着实被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开口,“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 没等陆时琛开口说话,她便主动拉开车门下车,还不忘含情脉脉的回头看他。 就是因为这一眼,沈医生没注意崴了脚,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 陆时琛没把她放在心上,正准备要开车离去,车门上又被一只手紧紧扒着。 “陆少,不好意思。这次是真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带我到附近的医院吗?”沈医生一脸尴尬的问道。 陆时琛只当做没听见,没把她的话听进心里,企图开车就走。 看他冷着一张脸,沈医生隐忍的咬着嘴唇,楚楚可怜的开口道,“陆少,刚才的事我向你道歉,但我绝对不是故意耍您的。我现在真的需要您的帮助!” 陆时琛低头看了眼手表,现在已经上班迟到了,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女人所赐。 看出他脸上的烦躁,沈医生也知道自讨无趣,一脸懊悔的打算走人。 她刚要转身,便听见身后响起一道欣喜若狂的话音。 “时琛,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见是女人的说话声,沈医生特意留心的看了一眼对方,发现是个长相精致的富家小姐。 “这个女人是谁?”欧阳岑岑眼神犀利的扫了眼沈医生,那目光中明显带着浓浓的警惕。 似乎是发现这女人对自己毫无威胁,欧阳岑岑的目光逐渐不屑,径自走到陆时琛身旁。 “时琛,虽然你没和聂安夏走在一起让我很欣慰,但你和这女人又是什么情况?” 察觉出对方的鄙视,沈医生飞快的开口抢占先机,“您好,我是陆少的朋友。” “朋友?”欧阳岑岑对这个词非常不喜欢,眉头一下便皱了起来。 “像你这种女人能和时琛成为朋友,我是绝对不信的。我看你肯定是他的追求者吧?” 沈医生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你既然这么紧张我对陆少的态度,看来你也是很喜欢他?” 这问题对欧阳岑岑毫无杀伤力,她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没错,我确实很喜欢他。你要是识相点,就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说完,她扭头便直接挽上陆时琛的手臂,“时琛,幸亏遇到你了。人家看中了一款新品手链,你陪人家去逛街吧。” 陆时琛看了眼纠缠不休的欧阳岑岑,刚要想办法拒绝她,沈医生便不甘心的开口了。 “陆少可能没空陪你逛街了,他要陪我去医院,我扭伤了脚。” 其他女人抢了风头,欧阳岑岑非常不痛快,厚脸皮的开口,“我正好懂扭伤这方面的事,不如也陪你们去医院吧?” 瞬间,争吵不休的两个女人都安静下来,视线悄悄地放在陆时琛的身上。 这一刻,她们都在等他发话。 “我带你去附近医院。”陆时琛在欧阳岑岑和沈医生之间选择了后者。 “时琛,我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你陪我逛逛街也不行吗!”欧阳岑岑简直被气的吐血,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你挡住我上车的路了。”沈医生轻轻推开面前的欧阳岑岑,话音中充满不动声色的炫耀。 她满眼得意的坐在副驾驶上,神情中透露着如沐春风的喜悦。 欧阳岑岑看她这样风光,简直脸都快气歪了,也拉开车门坐进车后座。 “时琛,既然你不想陪我逛街。那我只好腾出空来陪你照顾别人!” 光听她咬牙切齿的说这话,沈医生便猜到这女人平时有多不好惹。 但毕竟有陆时琛还在场,两个女人再怎么暗地里较劲,也不敢做出格的事。 只不过两人同时在他的车上,当然陆时琛一时不好办了。 “没关系,我不想让你为难,还是我主动退出吧。”沈医生看出了他的犹豫,拉开车门便打算主动下车。 看见这一幕,欧阳岑岑简直高兴的鼓掌,“我把机会让给你,你还要主动退出,真是不值得珍惜!” 沈医生早就从她的嚣张跋扈中,看出这女人不一般,也懒得和她斗嘴。 兴趣是欧阳岑岑高兴上头,看见那女人真要离开,简直开心的两眼放光还不忘示威。 “你应该趁早明白,时琛不是你这种人可以想肖想的。有一个聂安夏就够让人讨厌,我可不想再多一个竞争对手。” 她的话才说完,陆时琛的脸色便逐渐阴沉了。 “欺负够了?”他满脸不痛快的问道,颇有衣服想保护对方的态度。 欧阳岑岑本以为他不把对方放在心上,这下到对他的态度模糊不清了。 “时琛,我也就是说几句玩笑话,你别那么当真。”欧阳岑岑笑眯眯的说道,用微笑来掩饰尴尬。 “下车。”陆时琛冰冷的吐字道。 “时琛,你该不会因为这个女人和我生气吧?我刚才可没对她说过分的话,这是你有目共睹的。” 欧阳岑岑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委屈。她明明一句重话也没说,结果还是惹得陆时琛不开心。 要是对方是聂安夏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个眼生的陌生人。 看她不肯下车,陆时琛开始无情的倒数,“三,二……” 在他短促而冷酷的倒数中,欧阳岑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最终无奈的下车了。 陆时琛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对沈医生说道,“坐。” 对方的态度差别一清二楚,欧阳岑岑既觉得生气又觉得心烦,却拿沈医生没办法。 气氛正微妙,副驾驶座上的沈医生扭头看向陆时琛,“陆少,相逢即是缘。你也不要对这位小姐生气,不如让她也陪我们去医院吧?” 欧阳岑岑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把戏,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这女人是故意在我面前显摆?” 眼看战争马上又要一触即发,沈医生立马对陆时琛表态,“要是让她在大街上吵闹,也许会让他人看笑话,说不定还会被记者偷拍,不如想办法私下解决这事。” 这话当然飘进了欧阳岑岑耳朵里,她很不服气的还嘴道,“我看哪家的记者这么不长眼,居然敢偷拍我!” 陆时琛撇了眼聒噪的欧阳岑岑,心里的答案显而易见,冷酷对她吩咐道,“上车。” 光听见这两个字,欧阳岑岑那张生气的脸便停止了愤怒,眼神中荡漾着不可思议。 她很有骨气的双手叉腰,把头一仰,“时琛,你居然听信了这女人的鬼话,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 陆时琛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不耐烦的敲动着节拍,语气不善的问道,“你还要我重复几次?” 察觉到他的态度好像真生气了,欧阳岑岑立马怂的不敢招惹,闭口不言的钻进了车内。 好在这附近就有一家医院,只开了十几分钟便到达目的地。 把人送到医院门口,陆时琛不快的开口问道,“脚应该能走路吧?” 他的语气已经不是简单的冰冷,甚至还带了一种警告。 欧阳岑岑立刻摆出看好戏的态度,嘴角嘲讽的往上一勾,“这腿伤也不是大问题,不用矫情的连走路也要人帮忙吧?” 沈医生倒没有急着反驳她,而是默默尝试着站起来,动作非常缓慢的走下车。 “这腿根本没问题,完全和正常人一样,该不会故意装瘸吧?”欧阳岑岑冷哼道。 她的话才说完,沈医生便扑通一声,重心不稳的重重倒在地上。 第一百六十五章狡猾的供货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她的举动把欧阳岑岑吓了一大跳。 沈医生倒一脸安然无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扶着墙又坚强的站了起来。 “不就是崴了脚,你这症状倒让我以为你是个残疾人。”欧阳岑岑看她费劲的一瘸一拐,还不忘了要嘲讽她人。 沈医生也没反驳,就当做没听见她的话,继续坚强的往医院里走。 “时琛,反正我们都送着女人到医院了,你陪我去逛街吧?”欧阳岑岑见麻烦精走了,脸上都展露出欣喜神情。 没料到陆时琛却动作迅速的下车,步伐飞快地疾走追上沈医生。 看他这么着急躲避自己,欧阳岑岑的目光死死盯在他身上,想看看他究竟要干嘛! 不看不气人,一看满肚火。 欧阳岑岑看见陆时琛主动去扶沈医生,两人慢慢搀扶着进了医院大门。 “有没有搞错。难道陪我逛街就这么可怕?”欧阳岑岑的心态顿时炸裂,整张脸上写满气愤两个大字。 相比于她的气急败坏,沈医生反倒满眼含情脉脉的看着陆时琛。 “我猜肯定是你朋友又缠着你逛街,才会把你逼来陪我去看医生吧?”她似乎很懂别人的内心。 陆时琛冷漠的回应道,“她不是我的朋友。” 这么着急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沈医生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又循循善诱的问道,“那你和安夏是朋友吗?” 陆时琛十分抗拒的回复,“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 听见这话,沈医生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变成一种忧伤。 “陆少,他们都说你已经结婚了。我感觉安夏很关心你,但她说你们不是夫妻。这件事是真的吗?” 看着近在咫尺的陆时琛,她多想现在就表明真心,但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 陆时琛居然非但不会接受她,反而两人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相见。 盯着陆时琛近在咫尺的脸,沈医生忍不住问道,“你不觉得我很眼熟吗,我还以为你会认出我,没想到这些年果然是把我忘记了。” 听见这话,陆时琛的眉头纠结的皱了皱,干脆利索的回她,“你认错人了,我们不认识。” 公司这句话就已经够让人伤心,沈医生也尴尬的顺着话题往下圆,“是,应当是我认错了。” 毕竟他的身份是陆少,永远不可能记得几年前的事,也不会记得他当初在雨天帮过自己一把。 “其实说到底,可笑的还是我,不是吗?”沈医生低声喃喃自语。 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诡异,欧阳岑岑的身影大大咧咧的出现。 “时琛,原来你们在这,害得我找了半天!” 看见这个烦人精又来,沈医生将一脸深情收起,转头便笑意盈盈地看着欧阳岑岑。 “欧阳小姐,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这真是我的荣幸。” 听她这个虚情假意的问候,欧阳岑岑的目光不屑的扫视着她,“你想多了,我不是关心你,我关心的是时琛。” 欧阳岑岑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保持着一脸微笑,刻意营造出弱势的地位。 三人谁都没说话,安静好几秒,便有一位白发苍苍带着老花镜的医生出来了。 他先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目光在三人之间打量一番,立刻便锁定了沈医生。 “是你崴伤了脚吧?” 沈医生点点头,还没来得及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便看见老医生双手麻利的摁着脚踝,用力一扭关节,腿骨之间发出咔哧作响的声音。 “已经好了。”老医生回答的非常简洁,仿佛在谈一件比吃饭还简单的事。 沈医生尝试动了动脚踝,发现腿脚果然能正常走路了。 她朕要将这喜悦分享给陆时琛,扭头才发现对方的座位已经空了。 “别看了,人家早就走了。”身旁的欧阳岑岑还不忘抓住机会讥讽她。 沈医生一脸高兴的表情,立刻恢复原状。她淡漠的背起包,打算离开医院。 欧阳岑岑倒没这么容易放她走,像个跟屁虫似的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我看你应该也很喜欢时琛吧?”欧阳岑岑直接拦住沈医生的去路,表示要和她单独谈谈。 看她从见面起就那么嚣张,沈医生也不想理睬这女人,而是选择掉头换条路。 欧阳岑岑看她对自己这么傲慢,气急败坏的说道,“看来你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欧阳家族的人。你要敢再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句话倒点燃了沈医生的兴趣,她立马停住脚步,老有趣味的问道,“你能拿我怎么样?” 欧阳岑岑没见过这样嚣张的女人,除了聂安夏之外,她还是第二个。 “别看我现在不能动你一根毫毛,那都是看待陆时琛的面子上饶过你了。”欧阳岑岑大言不惭的说道,“你应该听过欧阳家的势力,只要我一句话吩咐下去,就能让你在这个城市失去立足之地!” 这话比起她刚才的幼稚威胁成熟的多,也成功勾起了沈医生的兴趣。 “欧阳小姐既然愿意在我身上浪费精力,那你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我的要求很简单。”欧阳岑岑快速说道,“我看出你和我一样深爱着陆时琛,所以邀请你铲除我们的共同敌人。” 听她把话说的这么严肃,欧阳岑岑也情不自禁跟着正经起来。 “我们的敌人是谁?”她问道。 欧阳岑岑目光坚定的回答,“当然是聂安夏。这样你和我联手把她除掉,那我们就能公平竞争了。” 沈医生似懂非懂的追问,“何必这么麻烦,你我单独去找聂安夏谈,这样不是更省事?” 欧阳岑岑就知道她没明白,语气不善的回答,“你也真把自己当回事!虽然聂安夏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喽喽,但她确实有两把刷子,凭你的力量是斗不过她的,我们要联手。” 听了解释后,沈医生才明白聂安夏有多大威力,很感兴趣的问道,“那你想怎么针对她?” 她的言语中有漏洞,欧阳岑岑并没察觉,反而兴奋的分享起宏图大业。 “只要你我联手,我有的是办法能污蔑聂安夏。何况陆氏现在深陷危机中,聂安夏肯定分身乏术,这也是我们出手的最好机会。” 听了她的想法,欧阳岑岑一本正经的点头,“你的点子很不错,就是不知道陆时琛听了有何感想。” 说着,她缓缓从包里掏出了一支录音笔。 欧阳岑岑当即便明白过来,眼神中写满着痛恨,开口对这女人骂道,“我辛辛苦苦要帮你,你却这么狼心狗肺。你以为聂安夏那女人好对付?” 听她这样虚情假意,沈医生双手抱臂,一脸得意的回她,“我能不能赢得过聂安夏,这是个未知数,但我肯定能赢得过你。你看起来外表机智聪颖,其实却弱点百出。” 还没合作就被人背叛,欧阳岑岑真是把这女人痛恨到极点。 “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有求于我,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终于知道沈医生不是个善茬,欧阳岑岑也不在她身上继续浪费时间,一脸气恼地离开了医院。 看这位欧阳小姐终于消停,欧阳岑岑却回想起她刚才的话,“陆氏果然还没从危机中解除,这可是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说完,她便给聂安夏回了条短信,并且语气相当亲密。 “安夏,我按照你说的去接近陆少。但他对我态度异常冷漠,或许我还需要时间才能和他接近,你会不会有所介意?” 此刻的聂安夏远在隔壁市区。 她正和小江在探寻供货商的工厂,听见有短信便立马看了眼。 没想到果然是沈医生发来的。 看见对方在短信中的语气那么委屈,聂安夏的心中顿时便涌出愧疚。 她立刻给沈医生回复道,“你能帮我治好朋友的病,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怎么还会怪你?我朋友的性格的确有些古怪,实在让你麻烦了。” 将短信发出去之后,聂安夏便立刻将注意力投入到工作状态 “聂姐,这供货商的工厂已经被搬空了,这里面完全是废弃状态。”小江语气吃惊的说道。 明明是那么大一家工厂,居然能在短时间内搬空的彻底,看来里面绝对少不了猫腻。 “搬空了?”聂安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亲眼仔细打量一番工厂,才发现这不是个笑话。 小江一脸为难,手足无措的问道,“聂姐,对方是吃准我们会找上门来,所以才能消失的这样彻底。但这也代表了他们的心虚。” 聂安夏没有否认这话,而是点头道,“看来现在只能让警方协助我们了。” 原本她没打算惹出大动静,但现在已经忍无可忍了。 小江没想到聂安夏态度如此坚决,欲言又止的问道,“聂姐,这供货商和我们是跨区交易,恐怕警方也不便接案子。就算他们借了这桩麻烦,或许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有结果。” 简而言之,这就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聂安夏的语气顿时严厉,“我没觉得这有多麻烦,我反而觉得这是必须要维权的事。如果我们不站出来,恐怕公司马上就撑不住了。” 现在陆氏已经被民众所唾弃,如果不尽快想办法挽救民心,将会彻底失去市场。 小江从聂安夏的话语中感受到明确态度,也立刻打起精神,“聂姐说的对,我们这是在为公司而努力!” 他的马屁刚拍完,一脸为难对聂安夏说道,“聂姐,报案实在过于麻烦,要不我们再给对方一个机会吧?要是他们两天后再不出来,我们就立刻向警方求助。” 聂安夏就知道这些人不想把事情闹大,思考片刻后无奈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但我只给他们一天时间。” 现在已经没多少时间能浪费,能挤出一天都已经是奢侈。 第一百六十六章安夏的心理问题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难得请了一天闲假,结果还浪费了半天在工作上。 现在和小江确定方针后,她便打算回公寓好好休息。 “叮!” 手机上响起短信,是陆时琛发来的。 聂安夏下意识觉得不对劲,打开短信一看,果然发现陆时琛在质问她。 “怎么没来公司上班?” 光是隔着屏幕,聂安夏就能察觉到他疑惑而愤怒的语气。 她手指飞快的打出一行字:“难道你不知道我今天请假吗?” 聂安夏刚准备将短信发出去,手指连忙又停下了,重新打出一段话。 “我今天请假,这件事忘记告诉你了。不过马上就到公司,你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她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纵然有脾气也不敢对陆时琛发问,而是态度耐心的认错。 可惜陆时琛并没回复,像是已经非常很生气的样子。 聂安夏就知道他会这么小家子气,也叹了口气对小江说道,“我跟你一块回公司,正好看看现在情况。” 两人飞快的赶回陆氏。 聂安夏看见围堵在公司的人已经少了许多,但依旧有零星的记者坚持不懈的等候。 “聂姐,采购部还有事要忙,我先走一步。您到时候有需要喊我。”小江速度飞快的溜走了,急匆匆的赶着完成工作。 看他那勤勤恳恳的态度,聂安夏总忍不住感叹自己没看错人。 她准备搭乘电梯上办公室找陆时琛,结果却和陆尚契撞上了。 “聂大秘书,您这几天可真是忙,没少往老宅里跑。”陆尚契生气的对她嘲讽道。 听他语气酸溜溜的,聂安夏便知道一定是庄月娴向外透露了她的动静,在背后嚼舌根来引起战争。 “我这几天的确是频繁走动老宅,但你应该知道原因出在谁身上,而不是只会没能力的嘲讽我。”她不甘示弱的还击。 陆尚契紧跟着开口,“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公司,不过公司到现在还没点起色,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样理直气壮的质问自己,倒真让聂安夏有点生气了。 “二叔你别得理不饶人,公司之所以会深陷于危难中,都是拜你所赐。我不过是尽一份员工的心力,你反倒怪起我来了?” 她真不知道这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 只可惜陆尚契还有脸皮更厚的绝活,尤为可耻的说道,“你放心,如果公司真深陷于水火中,那么你也会难逃一劫。毕竟我们都是路痴的人,而你却是个外人,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这话让聂安夏瞬间皱起眉头,敏锐的嗅到一丝不妙。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背锅?”她只从话语中读出这份含义。 陆尚契没有否认,而是给她留足了想象空间。 “如果真不信有这一步,那就要看我爸的态度了,毕竟你也不敢违背老一辈的意见吧?” 看他脸上荡漾开油腻的笑,聂安夏简直从胃里升腾起一股恶心感,差点要吐出来。 “你放心,我不像你那么蠢,就算真变成背锅侠也有办法自保。”她恶狠狠的瞪了眼陆尚契,撞开他的肩,进了电梯里。 来到总裁办,聂安夏整理好心情才求开办公室的门。 陆时琛安静的坐在桌上批改文件,从他冷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正当聂安夏犹豫该怎么开口时,听见对方别有深意的问道,“回来了?” 她心虚的点点头,还在思考要不要把借口说出来,下一秒便看见陆时琛递了份文件在面前。 “以后请了假就不用特意到公司来,你也该让自己有时间休息。”他的话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没有一丝责怪的态度。 聂安夏被他这柔情的假象所迷惑,欣然的从他手中接过文件,“休息半天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况且公司里还有这么多事要忙,我不敢轻易懈怠。” 陆时琛似乎不在意这件事,头也不抬的继续处理文件,“注意身体就好,不要做适得其反的事。” 听他说这句话,聂安夏下意识便觉得这是在暗示她。 一秒后,面前的他轻轻的问道,“你今天应该是去找供货商了吧?” 都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聂安夏就知道他会调查到这件事。 她没有否认,“现阶段找出供货商或许就能解决办法,所以我才特意去了隔壁市区一趟。” 聂安夏知道这些事都是陆时琛不想听的,也是她不该提起的。 没想到陆时琛似乎放弃了,语气不经意的说道,“如果你能找到供货商,那也是你的本事。” 聂安夏还以为出现了幻听,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没听错。 她意外的说道,“我以为你又会不然我,没想到这次确实支持的态度。” 这简直是个大惊喜。 陆时琛不动声色地说道,“那家供货商非常滑头,就算是二叔这样的老狐狸也找不出踪迹。” 倘若聂安夏的本事能比他想象的还大,那也确实是他失策了。 “没错,那家供货商的确很难缠。我现在已经打算用另类途径找出他们了。”聂安夏是抱着必胜的决心和熊熊的勇气。 陆时琛云淡风轻的扫她一眼,“希望你的结果不会让我大失所望。顺便一提,别再让你的心理学朋友想方设法接近我。” 以他的功力,早就看出这是聂安夏安排的偶遇。 听他嘴里提到沈医生,聂安夏既觉得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她一脸好奇的追问,“人家只是想和你做朋友,你就这么讨厌她吗?” 要是陆时琛真那么排斥沈医生,恐怕他的心理治疗是遥遥无望了。 “难道你希望我和别的女人有接触?”他坐直了身板,一本正经的问道。 聂安夏听他问得这样不正经,也开玩笑的回复道,“当然不希望,但这个朋友是我交请多年的好友,你总要给我卖个面子吧?” 要是沈医生真的无法接近陆时琛,恐怕他的心理问题就麻烦了。 “我知道了。”他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既然你都发话了,我当然要给足你朋友面子。” 聂安夏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建议,看来今天心情果然很好。 “你放心,我朋友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她最近的课题是研究成功人士的心理,所以要多多接近你。你就替我帮帮她吧!”聂安夏的恳求听起来真情实感,也找不到理由拒绝。 陆时琛态度认真的回答,“知道了。” 看他把自己的建议都听到心里,聂安夏暗自在心中乐开了花。 她高兴的抱着一大叠文件离开办公室,那喜形于色的表情就差没哼歌了。 但聂安夏却不知道,陆时琛自始至终都细致的观察她,直到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叮!” 他的手机上响起一通陌生来电。 陆时琛的眼神中闪过怪异神色,犹豫片刻才将电话接起。 “陆少,我是沈淑婉,就是安夏的朋友。之所以唐突的打电话给您,是想聊一些关于安夏的事。”电话对面的女生缓缓传出。 陆时琛语气烦闷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是她给你的?” 电话对面的那人顿了顿,找了个顺口的理由,“我今天在医院见到了您掉在地上的名片,看见上面有电话号码。” 这个回答确实说得过去,陆时琛也就不再追究,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沈医生在电话对面为难的开口,“作为安夏的朋友,我观察她的心理很久了,总觉得她最近的表现有些不一样。” 陆时琛没有第一时间质疑,反而语气肯定的回答,“在我眼里,她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一样。” 这么包庇的回答,瞬间便激起了沈医生的嫉妒和不甘。 “陆少,我是考虑到您把安夏当朋友,所以才鼓起勇气和您说这事。倘若您不相信,我也就不多嘴了。”她倒把自己说的分外可怜。 陆时琛想看看这女人都有什么把戏,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嗯,你说的不错。” 得到一个小肯定,沈医生立刻往下说道,“根据我的专业知识判断,安夏应当有很严重的焦虑症。她对工作的态度过于积极,这就是焦虑症的其中一种表现。” 陆时琛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嘲讽的问,“你认为每个人都应当好吃懒做?” 如果不工作就能养活自己,那大家都会很高兴有这么好的福利,但是社会也会随之乱套。 沈医生就猜到他会抬杠,非常专业的分析道,“陆少您尽管仔细回忆,安夏每天的日常是不是只有工作和休息?在我眼里她就像个不知疲倦的永动机,根本停不下工作的心。” 听她还要往下啰嗦,陆时琛就此打住,“你说的对。” 沈医生以为他真听进去了,忙不跌往下说道,“我之所以这段时间主动接近安夏,就是想用专业的知识帮她走出困境,但凭我一人的力量还不行,现在需要您的协助。” 她早就看出陆时琛不想和她做朋友,所以现在换了个招数捆绑住对方。 陆时琛没多少耐心的回答,“我既没有专业知识也不善于开导人,为什么要我协助你?” 电话对面的沈医生没有丝毫犹豫,“根据我近日以来的观察发现,只有您和安夏的关系最亲近,当然要您来协同我。” 陆时琛听了这话后便开始沉默,明摆着不想被赶鸭子上架。 沈医生也非常善于观察人心,立马懂事的说道,“如果您不愿意协助我们,我也会换一个人选来帮助。只不过异性之间的辅助作用比同性更大,所以我可能会找其他男人帮忙。” 第一百六十七章一箭双雕的计策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他挑挑眉,脾气不好的质问道,“你敢?” 电话里那头的沈医生笑了起来,略带醋意的说道,“陆少你怎么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暗恋安夏吧?” 陆时琛跳过这个问题没回答,而是不耐烦的问道,“说吧,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她?” 光是想到要和这女人共同合作,陆时琛便开始烦躁了,更别提还要长期合作了。 电话对面的女人神神秘秘的回答,“具体的心理咨询方案,我会根据实际情况的不同而定制。您只需要辅佐我,剩下的事我能自己完成。” 陆时琛已经逐渐想发火了,但还是强行把脾气按捺住,阴测测的说道,“我的时间很忙,你最好识相点。” 沈医生的脾气也相当好,非常谦卑的回答道,“当然,我肯定也会考虑您的感受,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看她的态度这么识趣,陆时琛也就没再计较,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心烦的用指腹揉捏太阳穴,真想不通聂安夏怎么会选择和沈医生当朋友,这简直是低智商的奇葩行为。 对于那女人刚才的说的话,他简直一个字都不相信。 而聂安夏此刻还不知道沈医生和陆时琛有联系,焦头烂额的处理着公司的事。尤其是现在无法联系到供货商,这件事无异于把人逼得走投无路。 “叮!” 就在聂安夏最愁苦时,接到了苏叔打来的电话。 “安夏,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为公司的事发愁,我打电话来也是想解决这事的。”苏叔在电话里亲切的说道。 聂安夏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下热晕的脑袋瞬间冷静了。 “苏叔,难道您有什么办法?”她现在非常渴求尽快解决这事。 电话里的人却态度神秘的说道,“我知道你很着急,但还是要当面和你沟通,所以劳烦你过来我家一趟。” 只要有办法能解决困境,聂安夏当然愿意去找苏叔。 她速度飞快的打车赶到苏宅,到达目的地后才发现陈叔和吴叔也在。 看见他们三人已经在等自己了,聂安夏的眼中流露出惊讶,“你们这是……” 苏叔站出来说道,“公司好歹也是公司的股东。现在公司有麻烦,当然要全心全意的帮助你。” 平时这些人虽没把她当成合作伙伴,没想到关键时刻却能这样挺身而出,聂安夏在心里非常感动。 “你比我们了解公司的现状,不如和我们说说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苏叔拉着聂安夏坐在花园的亭子里上谈话。 吴叔和陈叔也附和的点头,“是啊,没想到这次风波能闹得这么大,我还以为尚契会议很快就平息事件,没想到就这么发酵起来了。” 都说人言可畏,现在这些流言蜚语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把陆氏塑造成十恶不赦的形象。 聂安夏叹了口气,“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出背后的供货商,毕竟是他们给了我们假珠宝糊弄过关,才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聂安夏和三位股东沟通了一番情况,彼此都热切的交流和探讨着想法。 苏叔摇头叹息不止,“就算这次的风波平息了,恐怕我们也会失去不少客人。不过一切原因都出在陆尚契身上,这是他的问题。” 聂安夏点点头表示赞同,“陆总在这件事中固然有问题,但眼下也不是计较对错的时候,我们应该同心协力找解决办法。” “放心,我们三人认识不少人脉。凭我们的本事要找出供货商,简直轻而易举。”苏叔立刻给聂安夏喂了颗定心丸,让她别太着急。 聂安夏有了能商讨对策的人,凌乱的思绪也清晰许多,很快便找到解决对策。 “安夏,你这几天光顾着操劳公司的事,人都饿瘦了。我看你中午也别急着回公司,就留在我家吃饭吧。”苏叔非常热情的招待着她。 聂安夏本想聊完解决办法就回陆氏,但没想到三位股东实在热情,她也暂时脱不开身。 “既然苏叔都开口挽留了,那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今天就留下来吃饭了。”聂安夏欣然接受了饭局邀请。 欧阳家。 欧阳岑岑恼怒的将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的砸向墙。 “砰!” 杯面发出刺耳的破碎声,玻璃渣哗啦啦地碎了一地,无人敢上前收拾。 “全都是废物,都给我滚下去!”欧阳岑岑的脾气涌上心头,用手指着面前的下人骂道,“一个个都是没用的家伙,半天想不出屁大点的主意!” 她的脾气正上头,门外传来一声轻笑。 光听这笑声,欧阳岑岑的火都烧到眉头上了,正准备骂人时才反应过来。 “汪洁,你难得来我家一趟,不给我出主意,现在还躲在暗地里笑话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整个欧阳家,哪怕是再大胆的仆人也不敢当着,欧阳岑岑发火时嘲笑她。 这世界上,唯一能做出这种举动的人只有汪洁。 “我的小公主,是不是聂安夏那个贱女人又招惹你了,我看把你气得胡子都快直了。”汪洁的声音出现在门口,面带笑容的问道。 欧阳岑岑看露面的果然是她,心里有几分生气,又有几分委屈。 “你就别嘲笑我了。要是欺负我的是聂安夏,我倒也没那么生气,毕竟都习以为常了。可偏偏半路出个程咬金,是另一个女人招惹我了,你说这气不气人?” 汪洁看欧阳岑岑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又捏紧拳头,仿佛时刻准备痛快的干架一场。 “我的小公主,你还不明白吗?”汪洁的眼神中绽露出犀利的光,头头是道的分析着,“那陆时琛肯定是个渣男,没准背地里还有不少女人!” 要不然怎么会和别的女人勾搭上? “我不管,我这辈子就认准了陆时琛,你现在必须要给我想办法制服他!”欧阳岑岑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 看她铁了心要执迷不悟,汪洁也没辙,只好稍显中肯的给出主意。 “你要我拿下陆时琛,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既然你除了聂安夏又有新麻烦,那我可以给你提供个解决办法。” 欧阳岑岑为难的思考片刻,倒觉得这办法也行,立马问道,“你说说看,能有什么主意?” “这个还不简单?”汪洁感觉是个人都能想出办法,对她说道,“聂安夏这段时间肯定忙得没空管陆时琛,既然有别的女人要贴上来找他,那你就专门在中间起哄挑事不就行了?” 欧阳岑岑也是被气昏了头,没想到还有这种办法能一箭双雕,眉眼立刻又开心地弯了起来。 “汪洁,你真是我的好闺蜜。要不是你天天给我出主意,我恐怕都没办法过日子了。”欧阳岑岑一把抱住好朋友,开始甜言蜜语的哄她。 汪洁虽然嘴上说烦,但却嘴角忍不住上扬,“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化个妆,我们出去逛街,别整天脑袋里除了男人就没别的想法。” 光是有她这样麻烦的闺蜜,天天出主意都快出得头秃了。 欧阳岑岑立刻识相的去换衣服,还不忘给对方抛个媚眼,“宝贝,我马上陪你逛街,稍等!” 公寓。 聂安夏吃的酒足饭饱回到家,看见陆时琛还是坐在客厅的角落里办公。 “刚才去了苏叔家里一趟,没来得及和你说这件事。”她进了家门后,便自觉汇报行踪。 陆时琛目光直直的盯着电脑屏幕,并没有任何想回应的意思。 看他不理自己,聂安夏便打算回房间休息,没想到却听身后的他忽然开口。 “看了今天的热搜吗?” 聂安夏这才想起来她有好几天没上微博,于是立刻打开手机。 不看不要紧,她一眼便看见,热搜是关于陆时琛和沈医生的。 “陆少和极品美女休闲散步,女人身材赛过聂安夏!” 在这样一条营销号博文下,不仅有陆时琛和沈医生的同框合照,更有聂安夏和她的身材对比。 这明显就是在故意引战。 “我看见有人在造谣你和我朋友,我让人把风波压下去吧。”聂安夏心中荡漾起一股怪异,总感觉心里酸酸的。 她的话刚说出口,陆时琛便语气淡然的回应,“不用特意浪费精力,他们闹不了多久。” 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聂安夏感受非常不好。 她半开玩笑的说道,“我还是不习惯被人把身材对比照发在网上,要不还是派人把营销号解决了吧。” 毕竟网民最近吃瓜也吃的够多,就不必特意来看她笑话了。 “这种事没必要放在心上,清者自清。”陆时琛的态度依旧很执着,不肯撤下热搜。 聂安夏从没感觉到陆时琛的态度这么敷衍,心里莫名有股火气。 她再次认真解释一遍,“你放心,我是想自己解决这事。何况这是在维护我们之间的权益,难道你想被人随意议论吗?” 听她把话说得重了些,陆时琛这才稍微有所表态,“那就按照你想的去做吧。” 这话也让聂安夏很不满,她本来想反驳,但考虑到陆时琛作出了退让,也不再对这件事有要求。 回到房间,聂安夏本想闭目养神休息会,结果脑袋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的事,越发气愤。 “果然是狗男人,嘴上说着讨厌我朋友,暗地里却不介意和她传绯闻。”她气的嘴里还忍不住嘀咕着骂了起来。 “叮!” 聂安夏的手机里钻进了沈医生发来的消息。 “安夏,我才看见热搜的事。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和陆少走那么近的,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这句话本来好端端的,但聂安夏却莫名感觉烦躁,根本不想看见她发来消息。 斟酌了几分钟,她还是给对方回了条短信,“我当然知道热搜都是造谣的,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对了,心理咨询进行的还好吗?” 第一百六十八章丁常山的强硬要求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一说到病情,沈医生便回复的非常积极,热情的发来短信。 “陆少总算能和我沟通了,但还是有些排斥和我深入交流,或许还要花点时间才能开始进行治疗。” 聂安夏了解了大致状况,这下总算心里有底了。 “陆时琛就是疑心比较重,但深入接触后就知道他性格还不错。我最近都比较忙,心理咨询的事可能要拜托你了。”她还因为这件事对沈医生感到愧疚。 对方立刻回了短信,“安夏,我们是朋友,帮你点小忙有什么好愧疚的?等我把你朋友的心理症状治好,我就请你吃饭!” 这句话让聂安夏在心里非常感动,还真以为对方把自己当成了朋友。 聊完短信,她很快便投入到工作中,躺在床上就累的秒睡了。 一觉醒来,聂安夏是被父亲的电话吵醒的。 难得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一时昏迷的聂安夏一下便清醒了,立刻接了起来。 “爸,最近工作太忙,都没时间看你。你最近过得还好吗?”她非常温柔的问道,话音中充满了思念。 要不是因为陆氏的破事,聂安夏早就等不及到医院里看望了。 “安夏,爸爸一直太相信你,所以才忘记关心你工作上的事,你在哪家公司上班?”丁常山的语气中有着试探。 聂安夏也觉得奇怪,父亲以前从不问这件事,怎么今天倒关心起来了? “爸,你放心,我过得很好。是在大公司上班。” 她没有直接表明是陆氏,也害怕父亲知道她给别人上班居然不要钱,更害怕父亲知道她已经领结婚证的事。 “安夏,我知道以你的本事不会在小公司过日子,但爸爸还是想认真和你聊聊。你现在方便过来医院一趟吗?”丁常山的语气中依旧透露着不安定的态度。 光从这句话,聂安夏就已经猜到他在怀疑自己。 “爸,我现在还在公司加班,可能一时半会没法去医院。”她没忍住撒了个谎,暂时不想和父亲见面。 但没想到电话里的父亲瞬间严肃,“什么加班能这么重要,让你连爸爸也不管了?以前我生病的时候,你恨不得对我寸步不离,现在就变了?” 他的语气明显有逼问的态度,让聂安夏更加难办了。 “爸,不是你不重要,工作的事我也不能做主。等过些日子忙完,我立马就去看你。”她已经把话说得非常委婉。 “不行!”丁常山生气的拒绝,“我现在就有大事找你商量,你今天要是不能出现在医院,以后都别来见我了!” 聂安夏从未听过父亲说过这么生气的话,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好,我现在就过去医院。”她思考再三,还是做出了妥协。 聂安夏整个人都睡懵了,看见窗外是明亮的早上,这才想起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匆匆洗漱,穿好衣服后便立刻赶到医院,丁常山已经在等她了。 一进病房门,聂安夏被看见父亲的病房变成了双人房,多了个病友。 “老丁,这是你闺女吧?长得可真标致,难怪你总夸她。”躺在病床上的病友,热情的和聂安夏打招呼。 聂安夏倒是没反应过来,有些头晕的对丁常山问道,“爸,是你让护士换成双人间吗?” 他的病情尤为严重,平时需要安静环境才能帮助病情恢复。现在医生不肯调整成了双人间,这可不便恢复身体。 丁常山知道她的意思,解释道,“经过医生护士的观察,我的病情的确在变好。我现在不但可以住双人间,甚至还能自由使用电子设备了。” 当聂安夏听见这个消息时,简直感觉是在做梦,疲惫的脸上满是欣喜。 “爸,这么值得高兴的消息,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她既觉得开心,又有些埋怨现在知道好消息。 丁常山的表情不似她那么兴奋,严肃的板着张脸,把手机拿到聂安夏面前。 “安夏,本来这是你的私事,我不想过问。但爸爸实在关心问题答案,也只好亲自问你了。” 光听这话,聂安夏就隐约猜到这事和陆时琛脱不了关系。 她紧跟着便听见父亲说下一句,“你老实回答爸爸的话,你最近是在帮陆尚契做事吗?” 聂安夏还没回答,丁常山旁边的病友便开始插话。 “老丁,那肯定是陆尚契,我可不会看眼花,这年头谁不认识陆氏的老总?” 聂安夏不知道陆尚契这么招人讨厌,慌忙的问道,“爸,难道你和陆总有过节?” 丁常山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眼神中带着一丝隐藏,“我何德何能才能和陆总扯上关系,我只是单纯不喜欢他,你也不许帮他做事。” 这个命令听起来很简单,然而对聂安夏来说却相当困难。 她一脸犹豫的说道,“爸,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或许还能反悔。我现在都已经帮人家一半了,怎么可能现在就退出?” 聂安夏万万没想到,阻拦自己的拯救陆氏不是别人,反而是父亲。 “我没打算问你的意见,这是我对你的要求,你必须要做到。”丁常山态度强硬的说道。 从小到大,父亲每件事都尊重她的意见,从来没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现在语气这么生硬,真是让聂安夏不适应。 “爸,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聂安夏还是想知道确切原因。 到底是什么事,让丁常山像变了个人似的? “没有理由。如果我在你心里还是个父亲,现在就要尊重我的想法。”丁常山回答的相当强硬,压根没打算好好解释。 他这么诡异的态度,瞬间就让聂安夏起了疑心,立马追问道,“爸,是不是陆尚契调查到了你头上,所以想让你阻止我?” 丁常山依旧摇头,“他没有找过我,这是我自己的想法。安夏,我是为了你好,你不该怀疑爸爸的良苦用心。” 这话让聂安夏陷入两难境地,一时竟不知如何才好。 “爸,你肯定知道我为何要帮陆氏,你现在也应该大胆相信我。”聂安夏不知道他内心的决定,现在只好说出自己的想法。 自始至终,她的努力都是为了拿到七象玲珑塔,所以才这么拼命的帮助陆氏。 可没想到父亲现在居然反对她,这还真是命运捉弄人。 “大闺女,你就别犹豫了,应该听你爸的决定。”正吃瓜的病友也开始发表言论,“你爸活了大半辈子,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多,乖乖听话就对了。” 聂安夏知道病友也是好心劝导,但现在正是心烦时,根本没办法冷静心情。 “叔叔,谢谢您帮我说话,但我们家的情况您可能不了解。”她面带微笑的扭头看向病友,不希望家务事有陌生人插手。 丁常山的态度依旧很坚决,“安夏,爸爸知道你是为了帮我。但我已经老了,我只想平安健康的度过后半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所谓的七象玲珑塔,现在都不如家人的健康幸福来的重要。 “爸,这是你的想法。你表面说着不在意,但我知道你这辈子最介意的就是那东西。我一定要替你完成心愿。”聂安夏不想被控制,也有自己的想法。 尤其是计划现在已经进行一半,如果就这样荒废,那就是前功尽弃。 “别说了!”丁常山愤怒的大声说道,“如果你连我的话都不听,那就没必要再来看我了!” 病房内本就空旷安静,他说话的声音非常之大,甚至楼道里都残留着回音。 聂安夏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心中有说不尽的委屈。 “老丁,你这是干嘛呢?都把你家大闺女吓哭了。”病友也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哄道,“老丁,你和孩子慢慢讲道理,别这么心急。” “爸,我知道你有你的道理。我听了你半辈子的话,我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固执,但我这次就是要任性一回。”聂安夏知道自己不该说这话,但还是控制不住。 丁常山的脸上布满失望之情,胸腔被气的鼓动着,简直生气极了。 “好,你现在这样冥顽不灵的态度,就叫做为我好?”他恼怒的用手指着大门,“既然你不肯听我的话,那以后也别见我了。” 聂安夏本以为这只是个气话,没想到是真的,眼泪落得更加汹涌。 “爸,如果你这么不想看见我,那我就消失在你面前。”聂安夏顿时也有了脾气,二话不说便扭头走人。 躺在床上的病友一脸惊讶,连忙在身后叫住她,“大闺女,你还真说走就走,你爸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赶快回来吧!” 聂安夏本想心软的停住脚步,又听见父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让她走,现在连我的话也不肯听,真是翅膀硬了!” 这一刻,聂安夏的心情复杂极了。 她本想站住脚步,但一想到父亲态度那么果决,狠狠心还是离开了病房。 刚出医院,聂安夏便看见一道身影像极了梁夏语。 她还以为是眼花,就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没想到走近一看果然没认错。 “夏语,你怎么到医院来了?”聂安夏用手背仔细的抹了抹眼泪,走上前亲切的和她打招呼。 梁夏语也回头看见聂安夏,赶紧握住她的手,“安夏,今天的热搜我都看了,我真是太生气了!” 看她一脸恼怒,聂安夏便急忙问怎么了。 梁夏语这才把热搜的事说出来,“我光看见沈医生和陆时琛走那么亲密,就替你觉得生气。你放心,我肯定会和沈医生交代这件事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和姚总谈条件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知道她在为自己打抱不平,聂安夏心里相当暖,这才把缘由解释清楚。 “夏语,你误会了,不是沈医生故意要接近陆时琛,这是我要求她这么做的。” 这话换来梁夏语一脸疑惑,她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会提出这种奇怪要求,难道你和陆少的感情出问题了?” 就知道她会胡思乱想,聂安夏将话音悄悄压低,立马解释道,“原本沈医生是替我缓解心理压力,但上次她和陆时琛见面后,也说他的心理有点奇怪,所以要进行治疗。” 梁夏语不可思议的问,“她说陆少的心理也有问题?” “沈医生是这么诊断的,但具体病情我不能告诉你。”聂安夏也想给陆时琛留点面子,总不能把他心理阴暗的事到处说。 梁夏语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相信,而是语气嘲弄的说道,“这个沈医生,该不会是在想办法接近陆少吧。我看你们都好好的,根本没什么问题,怎么到她嘴里就有这么多/毛病?” 聂安夏没敢接这话,毕竟沈医生是梁夏语请来的人。 “安夏,这个沈医生虽然医术不错,但我也没接触几次。我给你换个我信得过的医生吧。”梁夏语似乎对沈医生有偏见了,言语之间充斥着不满。 聂安夏以为她因为热搜才不开心,赶紧把话题岔开,“夏语,你的腿伤怎么样了?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很担心你的状况。” “像我这样福大命大的人,一天腿伤根本对我造成不了威胁,我现在就能健步如飞。”说着,梁夏语还用力在地上跺了跺脚,以显摆自己的恢复速度之快。 这动作看的聂安夏心惊肉跳,赶紧制止住她,“夏语,我看出来你的确恢复的不错,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和她聊了聊恢复伤口的事,聂安夏便接到苏叔打来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焦急的说道,“安夏,我们已经找到假珠宝的供货商了!” 这句话给了聂安夏巨大的动力,她兴奋地说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苏叔立刻在电话里回复,“别急,供货商现在就在我家,你也马上过来一趟,我们商量解决办法。” 听见事情有转机,聂安夏简直高兴的快要上天,和梁夏语告别后立刻搭车前往苏宅。 她刚抵达宅院,就被请进了客厅内,苏叔和吴叔陈叔都在,还有一个眼生的男人。 看对方是个中年人,聂安夏便猜测他肯定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供货商。 看见聂安夏来了,苏叔立刻起身,“安夏,你要找的人我已经带来了。我们坐下来慢慢聊吧。” 看见大家的脸上都淡定自若,聂安夏纵然再心急,也不想就这么表露出内心。 她也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开始等苏叔主持现场。 “安夏,这位就是你苦找已久的供货商。也正是他,才让陆氏深陷于风波中。”苏叔一脸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身旁的中年男人。 那人似乎没想到会被抓住,双肩哆嗦的颤抖着,半天也不敢吭声。 “我们可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人捉住。安夏,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吧。”苏叔疲惫的点了根烟,靠在沙发上慢慢的吸着。 听见终于能随心所欲的问答,聂安夏立刻开口问道,“是谁指使你用假珠宝混水摸鱼的,你应该知道这里面涉及多少钱财。如果你坚持替人保守秘密,那么受苦的只会是你。” 她已经把后果说得很清楚了,相信没有人会那么不识相。 供货商一脸嘴硬,高傲的扬起下巴,“没人指示我做这件事。陆氏现在都已经烂透彻了,也不差我在点推波助澜。” 虽然他的话的确属实,但聂安夏依然很愤怒的问,“哪怕陆氏现在的情况再不景气,那也用不着你来暗中捣鬼。而且陆氏向来与你无冤无仇,你就不觉得这样过分吗?” 不管她说什么,面前这个男人都一副无所谓态度,根本不把聂安夏放在眼里。 苏叔看出这不是个办法,于是也缓缓开口,“我们既然有办法把你找出来,那就有办法让你痛苦。你最好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否则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 直到他开口,这个供货商才有些敬畏之心。但他依旧死死守住嘴巴,不肯说出背后指使者。 聂安夏忍不住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把你找出来,相信你肯定还有家庭要供养,如果你愿意将幕后黑手退出来,我们也就不计较这件事了。” 这是她最后一次给的机会,倘若这人还不识相,那也就不必客气了。 “我就知道你们会把我找出来,我早已经做好了觉悟。至于我的家庭,我也已经置之度外了!”供货商一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态度。 没想到这老油条这么固执,聂安夏只好给苏叔递了个眼神,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既然我们已经给过机会,你也这么不珍惜,现在也别怪我们下手无情。”苏叔不像聂安夏那么心软,直接一通电话打给受害公司,约他们出来谈谈。 “我们是陆氏股东。关于诈骗一事,现在已经有了新进展。我们也并非故意要诈骗,只想好好商量商量解决这件事。”苏叔说话的底气一向很足,让人没有拒绝的道理。 而受害公司的老总也顺其自然的同意了,大家约好了今晚在饭店见面。 听见又有饭局,聂安夏下意识的想打电话通知陆时琛,却发现对方的通话繁忙中。 “真是奇怪,他还会和谁打电话?”她看了眼现在的时间,正好也是下班的时候。 苏叔看她的目光逗留在手机上,笑眯眯的意会到了其中含义。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给陆少打电话,你们这些年轻的小夫妻都会这么亲热,可真是让人羡慕。” 被说成是夫妻,聂安夏在心中感觉有些怪异,却笑着回答道,“只是考虑到今晚有饭局,担心他会等我太久。” 虽说从两人闹矛盾以来,陆时琛几乎每晚都没给她做饭,但聂安夏却忙得没空发火,只想先把手头上的事情解决。 苏叔的眼神中流露出笑容,“放心,有你这么会照顾家庭的媳妇,哪怕打拼的再晚回家,那小子也不敢拿你怎样。” 对于这句话,聂安夏可不敢苟同,只是尴尬的笑笑。 陆时琛一直没回她电话,聂安夏等了片刻后便将手机收回口袋。 跟着苏叔他们到了酒店,她感觉到口袋里有轻微的震动,发现是沈医生发来了短信。 “安夏,我今晚好不容易把陆少单独约出来了,你该不会有意见吧?” 看见这条消息,聂安夏这才明白:陆时琛刚刚跟她在打电话。 也没有不高兴,不过心里倒有一股奇怪的醋意。 聂安夏没时间分析自己的内心,手指快速的敲击着键盘,立刻回了条短信,“我怎么会有意见,毕竟你是在尽心尽力的帮我,我还要多谢你才对。” 她没来得及看对方回了什么话,就匆匆把手机塞回口袋里了。 她刚进包厢,就看见苏叔点好了满桌的菜,满脸带笑地招待着受害公司的总裁。 “姚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三个虽然是陆氏股东,但直到现在才露面。”苏叔的话语中明显透露着老道气息,热情的为对方倒酒。 姚总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这种场景已经司空见惯,也热情地和对方碰杯。 “苏叔这话真是客气了。您虽然是陆氏股东,但也是跟着陆老爷子见过大世面的人,我怎么敢对你有怨言?要怪就怪我眼界太小,急匆匆的就起诉了陆氏。” 聂安夏看他们几个老狐狸过招,就像个怕生的小妖怪,半天也不敢开口说话。 “姚总,您选择起诉是对的,毕竟要维护自己的权益。不过我们现在已经把造假的供货商抓出来了。”苏叔说着,眼神朝包厢里的一个角落看去。 供货商满脸阴云,一直保持着沉默没说话,仿佛将自己置之度外了。 姚总奇怪的扫他一眼,看对方像是一副被拉出来替罪的样子,倒有些怀疑说话的真实性。 “苏叔,感谢你们能将罪魁祸首找出来。不过事情发酵至此,我们公司已经损失巨大,我相信这笔钱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事。” 他的意思是不想再谈责任问题,而是着急把自己公司的损失弥补。 聂安夏暗暗吃惊,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高的要求。 苏叔意识到事态局面已变,眼神中悦动着汹涌的波涛,面色平静的问道,“姚总,那您说现在该怎么解决?” 毕竟祸都已经闯下了,如今肯定是想办法尽快补上漏洞。 姚总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了一圈,缓慢的说道,“毕竟我们曾经是合作伙伴,有些事我也不想过于为难。只是现在不仅合作报废,还闹得如此不堪,我看这恐怕不好解决。” 听见不好解决这几个字,聂安夏的心顿时慌了,忙不跌说道,“只要贵公司能网开一面,帮助我们度过这次危机,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她这话让苏叔也愣住了。 姚总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一番,开始提要求,“既然陆氏是珠宝行业,那平时也应当接触不少古董宝贝。我这几天买了个花瓶,一时辨不出真假。请了许多大师也看不出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认识的高手?” 这对聂安夏来说简直是道送分题,她想也不想便立刻举手,“我愿意尝试。” 苏叔也点头表示赞同,“你别看她年纪小,健保这一块的技能可不差。” 在大家以为事情终于有转机时,姚总一脸严肃的说道,“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如果鉴宝失败,那我也不会放过陆氏,你们慢慢考虑吧。” 第一百七十章和姚总谈条件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知道她在为自己打抱不平,聂安夏心里相当暖,这才把缘由解释清楚。 “夏语,你误会了,不是沈医生故意要接近陆时琛,这是我要求她这么做的。” 这话换来梁夏语一脸疑惑,她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会提出这种奇怪要求,难道你和陆少的感情出问题了?” 就知道她会胡思乱想,聂安夏将话音悄悄压低,立马解释道,“原本沈医生是替我缓解心理压力,但上次她和陆时琛见面后,也说他的心理有点奇怪,所以要进行治疗。” 梁夏语不可思议的问,“她说陆少的心理也有问题?” “沈医生是这么诊断的,但具体病情我不能告诉你。”聂安夏也想给陆时琛留点面子,总不能把他心理阴暗的事到处说。 梁夏语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相信,而是语气嘲弄的说道,“这个沈医生,该不会是在想办法接近陆少吧。我看你们都好好的,根本没什么问题,怎么到她嘴里就有这么多/毛病?” 聂安夏没敢接这话,毕竟沈医生是梁夏语请来的人。 “安夏,这个沈医生虽然医术不错,但我也没接触几次。我给你换个我信得过的医生吧。”梁夏语似乎对沈医生有偏见了,言语之间充斥着不满。 聂安夏以为她因为热搜才不开心,赶紧把话题岔开,“夏语,你的腿伤怎么样了?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很担心你的状况。” “像我这样福大命大的人,一天腿伤根本对我造成不了威胁,我现在就能健步如飞。”说着,梁夏语还用力在地上跺了跺脚,以显摆自己的恢复速度之快。 这动作看的聂安夏心惊肉跳,赶紧制止住她,“夏语,我看出来你的确恢复的不错,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和她聊了聊恢复伤口的事,聂安夏便接到苏叔打来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焦急的说道,“安夏,我们已经找到假珠宝的供货商了!” 这句话给了聂安夏巨大的动力,她兴奋地说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苏叔立刻在电话里回复,“别急,供货商现在就在我家,你也马上过来一趟,我们商量解决办法。” 听见事情有转机,聂安夏简直高兴的快要上天,和梁夏语告别后立刻搭车前往苏宅。 她刚抵达宅院,就被请进了客厅内,苏叔和吴叔陈叔都在,还有一个眼生的男人。 看对方是个中年人,聂安夏便猜测他肯定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供货商。 看见聂安夏来了,苏叔立刻起身,“安夏,你要找的人我已经带来了。我们坐下来慢慢聊吧。” 看见大家的脸上都淡定自若,聂安夏纵然再心急,也不想就这么表露出内心。 她也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开始等苏叔主持现场。 “安夏,这位就是你苦找已久的供货商。也正是他,才让陆氏深陷于风波中。”苏叔一脸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身旁的中年男人。 那人似乎没想到会被抓住,双肩哆嗦的颤抖着,半天也不敢吭声。 “我们可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人捉住。安夏,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吧。”苏叔疲惫的点了根烟,靠在沙发上慢慢的吸着。 听见终于能随心所欲的问答,聂安夏立刻开口问道,“是谁指使你用假珠宝混水摸鱼的,你应该知道这里面涉及多少钱财。如果你坚持替人保守秘密,那么受苦的只会是你。” 她已经把后果说得很清楚了,相信没有人会那么不识相。 供货商一脸嘴硬,高傲的扬起下巴,“没人指示我做这件事。陆氏现在都已经烂透彻了,也不差我在点推波助澜。” 虽然他的话的确属实,但聂安夏依然很愤怒的问,“哪怕陆氏现在的情况再不景气,那也用不着你来暗中捣鬼。而且陆氏向来与你无冤无仇,你就不觉得这样过分吗?” 不管她说什么,面前这个男人都一副无所谓态度,根本不把聂安夏放在眼里。 苏叔看出这不是个办法,于是也缓缓开口,“我们既然有办法把你找出来,那就有办法让你痛苦。你最好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否则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 直到他开口,这个供货商才有些敬畏之心。但他依旧死死守住嘴巴,不肯说出背后指使者。 聂安夏忍不住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把你找出来,相信你肯定还有家庭要供养,如果你愿意将幕后黑手退出来,我们也就不计较这件事了。” 这是她最后一次给的机会,倘若这人还不识相,那也就不必客气了。 “我就知道你们会把我找出来,我早已经做好了觉悟。至于我的家庭,我也已经置之度外了!”供货商一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态度。 没想到这老油条这么固执,聂安夏只好给苏叔递了个眼神,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既然我们已经给过机会,你也这么不珍惜,现在也别怪我们下手无情。”苏叔不像聂安夏那么心软,直接一通电话打给受害公司,约他们出来谈谈。 “我们是陆氏股东。关于诈骗一事,现在已经有了新进展。我们也并非故意要诈骗,只想好好商量商量解决这件事。”苏叔说话的底气一向很足,让人没有拒绝的道理。 而受害公司的老总也顺其自然的同意了,大家约好了今晚在饭店见面。 听见又有饭局,聂安夏下意识的想打电话通知陆时琛,却发现对方的通话繁忙中。 “真是奇怪,他还会和谁打电话?”她看了眼现在的时间,正好也是下班的时候。 苏叔看她的目光逗留在手机上,笑眯眯的意会到了其中含义。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给陆少打电话,你们这些年轻的小夫妻都会这么亲热,可真是让人羡慕。” 被说成是夫妻,聂安夏在心中感觉有些怪异,却笑着回答道,“只是考虑到今晚有饭局,担心他会等我太久。” 虽说从两人闹矛盾以来,陆时琛几乎每晚都没给她做饭,但聂安夏却忙得没空发火,只想先把手头上的事情解决。 苏叔的眼神中流露出笑容,“放心,有你这么会照顾家庭的媳妇,哪怕打拼的再晚回家,那小子也不敢拿你怎样。” 对于这句话,聂安夏可不敢苟同,只是尴尬的笑笑。 陆时琛一直没回她电话,聂安夏等了片刻后便将手机收回口袋。 跟着苏叔他们到了酒店,她感觉到口袋里有轻微的震动,发现是沈医生发来了短信。 “安夏,我今晚好不容易把陆少单独约出来了,你该不会有意见吧?” 看见这条消息,聂安夏这才明白:陆时琛刚刚跟她在打电话。 也没有不高兴,不过心里倒有一股奇怪的醋意。 聂安夏没时间分析自己的内心,手指快速的敲击着键盘,立刻回了条短信,“我怎么会有意见,毕竟你是在尽心尽力的帮我,我还要多谢你才对。” 她没来得及看对方回了什么话,就匆匆把手机塞回口袋里了。 她刚进包厢,就看见苏叔点好了满桌的菜,满脸带笑地招待着受害公司的总裁。 “姚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三个虽然是陆氏股东,但直到现在才露面。”苏叔的话语中明显透露着老道气息,热情的为对方倒酒。 姚总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这种场景已经司空见惯,也热情地和对方碰杯。 “苏叔这话真是客气了。您虽然是陆氏股东,但也是跟着陆老爷子见过大世面的人,我怎么敢对你有怨言?要怪就怪我眼界太小,急匆匆的就起诉了陆氏。” 聂安夏看他们几个老狐狸过招,就像个怕生的小妖怪,半天也不敢开口说话。 “姚总,您选择起诉是对的,毕竟要维护自己的权益。不过我们现在已经把造假的供货商抓出来了。”苏叔说着,眼神朝包厢里的一个角落看去。 供货商满脸阴云,一直保持着沉默没说话,仿佛将自己置之度外了。 姚总奇怪的扫他一眼,看对方像是一副被拉出来替罪的样子,倒有些怀疑说话的真实性。 “苏叔,感谢你们能将罪魁祸首找出来。不过事情发酵至此,我们公司已经损失巨大,我相信这笔钱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事。” 他的意思是不想再谈责任问题,而是着急把自己公司的损失弥补。 聂安夏暗暗吃惊,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高的要求。 苏叔意识到事态局面已变,眼神中悦动着汹涌的波涛,面色平静的问道,“姚总,那您说现在该怎么解决?” 毕竟祸都已经闯下了,如今肯定是想办法尽快补上漏洞。 姚总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了一圈,缓慢的说道,“毕竟我们曾经是合作伙伴,有些事我也不想过于为难。只是现在不仅合作报废,还闹得如此不堪,我看这恐怕不好解决。” 听见不好解决这几个字,聂安夏的心顿时慌了,忙不跌说道,“只要贵公司能网开一面,帮助我们度过这次危机,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她这话让苏叔也愣住了。 姚总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一番,开始提要求,“既然陆氏是珠宝行业,那平时也应当接触不少古董宝贝。我这几天买了个花瓶,一时辨不出真假。请了许多大师也看不出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认识的高手?” 这对聂安夏来说简直是道送分题,她想也不想便立刻举手,“我愿意尝试。” 苏叔也点头表示赞同,“你别看她年纪小,健保这一块的技能可不差。” 在大家以为事情终于有转机时,姚总一脸严肃的说道,“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如果鉴宝失败,那我也不会放过陆氏,你们慢慢考虑吧。” 第一百七十章梁夏语吃醋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万万没想到会等来这句话,急迫的对电话那边的人问道,“姚总,您不是说一直都想设计出这件珠宝吗,怎么一夜之间又想退缩了?” 电话那头的人支支吾吾,“我的确非常想设计出这款珠宝,可以说是我心中的梦寐以求。但你毕竟不是专业出身,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我不放心。” 这句话仿佛让聂安夏从头到尾浇了盆冷水,语气一下严肃了。 “姚总,我不是随便的人。既然决定要接单,必然会全力以赴。但我已经做好了各方面准备,您却忽然反悔,这真让我措手不及。” 她倒不是生气,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头脑还在发懵。 “聂小姐,这个的确是我的过错。”姚总在电话那边连连道歉。 听他这么真心实意的认错,聂安夏也不忍心往下多说。 “毕竟您是甲方,一切当然要尊重您的想法。还好我昨晚只是在构思和收集素材,虽然马上就要着手制作,但还来得及反悔。”她倒有些庆幸现在损失还不多。 “从你昨晚决定接单到现在,还不到十二小时,你居然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好了?”姚总的语气中满是惊讶。 听他这样吃惊,聂安夏却习以为常的反问,“这难道不是我应当做的分内之事吗?”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小心的又开口道,“聂小姐,既然你已经快把准备工作完成,我也决定让合作继续进行下去,你看如何?” 聂安夏差点就脱口而出一个不好,身旁的苏叔给她眼神暗示,让她冷静别冲动,才控制住要发作的情绪。 电话对面的人,也从她迟疑的态度中读出了心情。 “聂小姐,这是公平合作。倘若您现在不想进行合作,我也可以中止。”姚总表明没有想强求的意思。 这要是平时,聂安夏肯定狠狠拒绝对方。但现在陆氏还需要姚总帮忙澄清,她也只能憋着气当缩头乌龟。 “经过我的深思熟虑,决定将姚总的合作继续下去。我将在两天后将成品完成,请您尽请期待。”聂安夏彬彬有礼的回复道。 比起之前反应不大的态度,这次姚总听到她要继续合作时,语气里明显带了几分高兴。 电话挂上,聂安夏不解的叹了口气,一切尽在不言中。 “别沮丧,这不是你的能力问题。”苏叔看出了她的心事,说道,“一定是有人在姚总耳边说你坏话,想干扰我们的合作。” 如果姚总真是铁了心不想和聂安夏合作,那也不会中途反悔。 “还有这种专门挑拨离间的无聊人?”聂安夏这下倒大开眼界,开始好奇是谁这么闲。 但她可没空追究这件事,而是和苏叔商讨设计珠宝的方案。 “姚总所需要的珠宝其实很简单,目前设计思路也非常清晰,但我们就卡在两个难题上。”聂安夏开始理清头绪。 “姚总想把有年代的信物和前卫的设计相互融洽,这点是设计思路方面需要的突破。而另一方面则是原材料,他明确指定需要稀有罕见的珠宝。”她双臂环胸,也对这两个问题感到发愁。 苏叔果决的开始分共,“原材料这边交给我,你负责突破设计。我们今晚就要抓紧准备,明天就要开始出成品了。” 明明是这么贵重的珠宝,但却要在短短几日之内完成,还真给聂安夏不少压力。 和苏叔商讨了一整天珠宝,她从苏宅出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聂安夏拿出手机想看时间,刚好看见梁夏语的电话打了进来。 “安夏,陆少的心理治疗进行的怎样了?” 聂安夏忙得头晕眼花,都快把这件事忘到后脑勺了。 她细想后回答道,“沈医生挺负责,人也很好,不过有件事让我有些对不起她。” “怎么了?”梁夏语关心的问道。 聂安夏把沈医生喝醉酒后的事简略概括,说给她听,对方立马就急了。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她的。她和陆少单独见面不说,居然还醉后要住在你家,这简直太奇怪了。” 聂安夏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顺口说道,“陆时琛的反应和你一样大,你们好像都很在意这件事,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电话那头的梁夏语非常认真的说道,“安夏,其实沈医生的专业不是修复家庭关系,我为你找到一个更合适的医生,要不我们还是换了她吧?” 听见这句话,聂安夏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解的问道,“怎么突然要换人,是不是沈医生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 梁夏语的性格向来好相处,除非必要否则不会要换人,看来这件事没想象中简单。 “我怎么会对她不开心。”梁夏语仿佛在刻意掩饰情绪,撒娇的说道,“我只是听说她要住在你家,感觉你们马上要成为好朋友,我却没有这份待遇,心里有些难过。” 当聂安夏从她嘴里得知真相后,没忍住笑出了声,“原来你是因为介意我和她的关系,所以才想要辞退沈医生。” 梁夏语在电话里含糊不清的回答,“也可以怎么理解,总之还是尽快换个等专业的心理医生,这样不会让沈医生有压力,也能更专业的为陆少治疗。” 聂安夏原本没考虑过要换人,但却因为梁夏语的想法有些动摇。 “就算我想换人,恐怕也要过段日子,我这几天都在忙碌公司的事。”她依旧保持观望态度,还不着急立刻换掉沈医生。 看她总算有了换人的想法,梁夏语也没再催促,而是聊了几句公司的事。 两人简单沟通珠宝的设计思路,梁夏语还热情的提出要帮忙,被聂安夏拒绝了。 “安夏,我们明明是朋友,你也该让我参与你的生活。”梁夏语很不服气的顶嘴。 聂安夏倒有几分心疼的开口道,“你的腿伤才刚痊愈,就好好休养生息。” 两人往下聊了几句,聂安夏听见梁肆炼的说话声后,才意识到他马上要回家了,匆匆忙忙的便和梁夏语结束通话。 聂安夏疲惫的回到公寓,已经是傍晚时分,陆时琛居然不在家。 “明明是休息日,人怎么会忽然消失?”她倒对这件事产生了疑惑,立马给他打了通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就被挂断了,聂安夏的脑袋上当即有个大问号。 “他到底在干什么?”她开始对这件事感到好奇。 “叮!” 很快,陆时琛便回了条简洁的短信。 “在和小沈吃饭。” 聂安夏看见这几个字时,心里居然有些生气,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 “你们见面为什么不通知我?” 就在短信快要发送出去时,她才意识到这句话有些不妥,立马又在后面补充道。 “大家都是朋友,你们吃饭也不叫上我,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她确认这条短信没有歧义后,这才发送出去。 手机相当安静,陆时琛一直没回,而聂安夏也逐渐在心中有些在意。 她回想起梁夏语说的话,渐渐好像也动了想换人的想法。 订了外卖,聂安夏上楼开始钻研珠宝,直到忙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睡了。 睡梦中,她隐约察觉有人开了房间的门,看了眼自己便走了。 第二天中午。 聂安夏睡得正香时,便被苏叔的电话吵醒了。 “安夏,姚总所需要的原材料,我全部找齐了!” 她混沌的大脑立马清晰,难以置信的问道,“真的?” 昨晚,聂安夏已经将设计思路攻破,现在就只差收齐原材料便可开工。 她还为这件事苦恼半天,担心苏叔找不到姚总所需要的品质材料,没想到难题这么快便被攻破。 “我们马上就能进行制作成品,速度快的话,今日之内便可立马完成。”苏叔的语气中带了几分迫不及待。 聂安夏非常激动,挂了电话后简单收拾自己便要赶往苏宅。 她亲手亲脚的下楼,不想打扰陆时琛休息,没想到却和刚起床的他碰了个面。 “早。”正在煎蛋的陆时琛随意的和她打招呼。 聂安夏下意识用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也慌忙的回复道,“早。” 她本想问沈医生和他昨晚都聊了什么,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聂安夏安静如鸡的开始穿鞋打算出门,陆时琛瞥了眼她,“你就不好奇,我们昨晚发生什么事?” 这话问的,好像他们真是夫妻的样子。 她笑眯眯的回答道,“我有什么可好奇的,我们现在连情侣都不是,我没必要管你的私事吧?” 就像没猜到聂安夏能这么潇洒,陆时琛的脸色有些黑了,“如果我和那女人真在一起,你也不会介意?” 对于这种问题,聂安夏早有思想觉悟,非常大度的开口,“只要你们保持自觉,别让社会大众知道这件事就好,毕竟我们可是协议关系。恐怕只能等任务完成之后,才能让她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大众面前。” 她很相信陆时琛的判断能力,也知道他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你真的这么想?”陆时琛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对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 看他也不想真敢做出这种事的人,聂安夏开心地说道,“当然,我是个很开明的人。” 他似乎还有话要接着说,聂安夏看了眼时间后便焦急开口,“我还有事要忙,改天有空了我们再慢慢聊。” 说完,她便像一阵风似的出了家门,赶紧打车赶往苏宅。 出租车上,聂安夏的嘴角轻轻上扬,心情也莫名的好。 陆时琛能问她那种问题,便知道他和沈医生肯定还是朋友关系,聂安夏的心情就越发美丽。 到了苏宅。 她刚进门便看见苏叔唉声叹气,“安夏,完了,最重要的原材料丢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终于大功告成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的眉头也迅速捏了起来,语气急迫的问,“是什么材料弄丢了?” “是一枚红宝石。虽然材料不算贵重,但却是你指定要用的,我想这其中的作用一定很大。”苏叔这才将缘由说清楚。 听他这么一说,聂安夏立刻对这颗红宝石有了印象。 姚总并没有指明要用到这颗宝石,这是她特别设计的点睛之笔。现在这枚红宝石丢了,等于设计已经不完整了! “安夏,你看是否需要重新采购红宝石,时间应该还来得及。”苏叔满脸歉意,着急的思考解决办法。 “不,时间才是我们现在最需要把握的。”聂安夏当机立断道,“宝石丢了也没事,设计照常进行!” 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苏叔犹豫的问道,“可红宝石不是很重要吗?现在要是没了宝石,恐怕设计也不完美了。” 这还怎么入得了姚总的眼睛? 聂安夏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无需多虑,按照计划往下进行,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看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态度,苏叔也明白她自有打算,两人便按照计划开始分工进行。 短短一天时间,成品成功的设计出来了。 苏叔打量着这条珠宝项链,欣赏的目光中却带了几分遗憾,“安夏,你的眼光果然不错。如果有红宝石的点缀,这条项链的档次肯定会上升一个层度。” 只是可惜了。 “苏叔您别急,虽然红宝石丢了,但我已经想好了补救办法。”聂安夏一脸信心的说道。 两人联系姚总,约定好时间把珠宝成品交给对方。 挂了电话,聂安夏转头对苏叔说道,“您先帮我应付姚总,我要带这条项链去做最后处理。” 想想就知道,她肯定为了弥补红宝石的不足,所以在认真想办法。 苏叔没有反对,而是嘱咐她注意时间,便先去找姚总了。 聂安夏直接打车去陆氏珠宝店,指明要了一个宝石便去找苏叔汇合了。 她到的时候,苏叔和姚总也才刚碰面,三人终于相聚了。 “聂小姐,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珠宝设计好,这让我很意外。希望你的成品不要让我失望才对。”瑶总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苏叔主动揽下话语权,“姚总,我们对设计成品抱有足够信心。尽管珠宝制作时间短暂,但也绝不是敷衍了事。” 三人边谈边聊,一同走入了包厢。 刚落座,聂安夏便将红丝绒首饰盒推到姚总面前,“这盒子里装的就是您要的项链,我们是严格按照设计图规划的,还请您过目。” 姚总将首饰盒打开,看见一条项链安静的躺在里面,无声的散发着熠熠光辉。 聂安夏能清晰看见他眼中的惊讶,吃惊的神色细致地打量着整条项链,但眼中的神色很快又变回了平静。 “你们设计的非常完美,唯独这里还差了点东西,令人感到美中不足。”姚总指着那处本该放红宝石的地方,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 没想到他审美如此独到,苏苏顿时便意识到这人不好搞定。 “姚总果然是经验老道,有些事想瞒也瞒不住。”聂安夏笑盈盈地开口,脸上没有一丝窘迫和着急。 姚总的脸色瞬间暗了几分,语气严肃的开口道,“聂小姐,虽然你的设计很不错,但你也知道我是严肃的人,不喜欢敷衍了事的工作态度。” 明明这份设计能完成得更好,现在却像个半成品,当然会令人心生不爽。 看他一副要发作的样子,聂安夏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您别急,好戏马上要开始了。” 说着,她便双手带好白手套,一手拎着项链,一手陆氏珠宝店内找来的翡翠拿出。 项链上有一处小凹陷,是专门为镶嵌红宝石设计的,这下到派上用场了。聂安夏没费多少功夫,便将那翠绿的翡翠镶嵌进项链里。 有了这清透翡翠的点缀,项链就如有了灵魂一般,安静的躺在猩红的丝绒垫上散发着光辉。 姚总的眼中总算流淌出满意,却又不解的开口问道,“聂小姐既然早有准备,怎么现在才展示本领,难道这只是补救工作而已?” 这点小困难还难不倒聂安夏,她悠然自得的开口道,“并非您想的那样。只是因为这翡翠难得能和项链如此匹配,所以花费了些时间从泰国空运而来。” 这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姚总倒也不再追究,反而将项链细细把玩在手中观察。 片刻,他终于开口道,“这的确是我最满意的一次设计。我也会履行约定,协助陆氏冲破危机。” 终于等到这个回答,聂安夏简直兴奋至极,但还是冷静的抑制住情绪。 “能设计出让姚总满意的珠宝,这也是我的荣幸。”她可算能彻底放下心,不再有任何担忧情绪。 三人围绕着怎样帮陆氏解决危机开始讨论,都各自发挥才能畅所欲言。 陆氏。 陆时琛端坐在办公书桌前,冷清的眉目透露出些许不耐烦,安静的执笔在文件上签字。 “嗡嗡!” 口袋里传来轻微震动,是叶君临打来的电话。 陆时琛刚将电话接通,便听见里面的人极度兴奋的开口。 “陆哥,还真让我猜对了,你媳妇果然把瑶总的难题解决了!” 陆时琛提笔签字的手顿了顿,语气冷冷的问道,“什么时候?” 电话那头的人像摸不着头脑,诧异的反问他,“刚发生的事,难道你不知道吗?” 陆时琛不经意的回答,“没兴趣了解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就算设计出姚总所需要的珠宝,那又怎样?” 叶君临的语气忽然非常正经,“陆哥,话不能这么说。你媳妇之所以费尽千辛万苦设计珠宝,当然是为了拯救陆氏。姚总这人虽然要求苛刻,但也的确说到做到,现在就已经开始帮陆氏澄清风波了!” 听到这句话,陆时琛的脸上才浮现不满,“姚总难道忘记了,他现在是我们的人?” 任务都没完成,居然敢帮聂安夏解决风波,真是够好笑。 “陆哥,你也别生气了。”叶君临察觉到他的愤怒,隐晦的安慰道,“聂安夏确实对姚总花了不少心思,能攻破他的难题也不容易,何必在这件事上生气呢?” 作为多年好友,叶君临本就不希望陆时琛真的毁掉陆氏,却又无法不协助他的计划。 聂安夏的出现恰好让他解决了这尴尬的处境。 “陆哥,你别对嫂子太严格。她不懂我们这些名利场的事,只是一心不希望陆氏毁灭。而且嫂子心思缜密,天资聪颖,简直是足智多谋的典范,能有这样的老婆简直……” 叶君临还没夸完,便听见电话那头的陆时琛厉声质问,“你倒是对她挺感兴趣?” 这话瞬间堵住了叶君临的嘴,让他一个字也不敢乱说。 “陆哥,我怎么敢对嫂子有兴趣,我是被她的才华深深吸引了。对了陆哥,我还有事没忙完就不陪你闲聊了。”叶君临着急解释了几句,便飞快的挂了电话。 听着传到耳朵里的嘟嘟声,陆时琛的脸色比刚才僵硬,良久才将电话挂上。 还没消停几秒,沈医生的短信便发了过来。 “陆少,这附近有家非常正宗的烤肉店,我已经预约好了座位,就等您下班了。” 听她这强硬的语气,简直是不容拒绝的态度,陆时琛顿时便心烦意乱。 “不吃烤肉。”他态度冷淡的回了条消息。 但沈医生没打算轻易放弃,固执的继续发来消息。 “没关系,我做了两手准备,陆少您喜欢吃什么,我现在就预约座位。” 陆时琛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直接选择漠视不回复,开始专心投入工作。 没多久,他便接到了聂安夏的电话。 看见她还知道给自己回电话,陆时琛略有欣慰的接起电话。 她语速飞快的在电话里质问,“你怎么欺负女孩子?小沈就是心情不好想约你吃顿饭,你可以选择不去,但你不回短信就太不礼貌了吧?” 没想到她是因这件事打来电话,陆时琛一时语塞。 聂安夏还在电话里继续问道,“而且你和女孩子说话的方式太过粗鲁,一点也不温柔!小沈好歹是我的朋友,能不能对她好点?” 这件事还真是把聂安夏气坏了。 她刚把姚总的事情忙完,便接到沈医生打来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哭的梨花带雨,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医生在电话里把陆时琛说成冷漠狂,就像故意对她置之不理,聂安夏才不得不打电话来教育陆时琛。 “既然你对朋友这么仗义,应该由你来负责陪她。”陆时琛态度冷淡的说道。 聂安夏尤为着急的回答,“我当然想陪她,但小沈更喜欢和你相处,况且他已经提前预约了你们两人的位置,这我就无可奈何了。” 更主要的是,沈医生必须要接近陆时琛才能为他治疗病情,从两人的聊天入手,开始转变思想。 这么严肃的治病环节,聂安夏怎么会想介入? 她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希望能打消陆时琛对沈医生的排斥心理,结果电话对面的人却主动开口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那我就如你所愿,希望你别后悔。” 他这语气听起来就知道生气了,聂安夏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脾气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什么时候……”她的话还没说完,电话便被陆时琛脾气不好的直接挂断。 第一百七十二章解雇沈医生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他对沈医生这么抗拒,也是聂安夏没想到的事,看来心理治疗确实不容易。 晚上,回到公寓。 她本以为沈医生会敬业的完成任务,没想到会在热搜上看见她和陆时琛的名字。 聂安夏瞠目结舌的点进热搜榜单,看见许多营销号都在炒作陆时琛和沈医生的关系,更有甚者还打上独家水印暗示两人是情侣。 手指滑动着照片翻下来,她原本淡然的心境越发凌乱,一股莫名的醋意在心中发酵。 聂安夏特意用双指将照片放大查看,看见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稍一触碰便能摸到对方的手。 “就算是心理治疗,距离也不用这么近吧?”她莫名在心中不爽,就像自己的专属物被人占有了。 “哗啦。” 聂安夏正小声嘀咕着,公寓的门却被人忽然推开,陆时琛面色平静的从外面进来。 看他一脸淡然,聂安夏好奇的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和沈医生上热搜了?” 好歹以为陆时琛会很惊讶,没想到他却毫不在意的回复,“那又怎样?” 聂安夏也装作不经意的往下说道,“大家还以为你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都在议论小沈的真实身份。” 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他总该要有点表示吧? 陆时琛面不改色,语气中有几分烦躁,“网友的话你也当真?” 被他这么一问,本来站理的聂安夏竟不敢发话,敷衍了两三句便结束了聊天。 回到房间后,她接到了梁夏语打来的电话。 聂安夏已经猜到对方要说的话题,语气萎靡的开口道,“今晚的热搜我看了,应该是有人故意尾随陆时琛在制造话题,没什么可放在心上的。” 她一蹶不振的态度,让梁夏语更加在意这件事,“安夏,沈医生和陆时琛上了两次热搜,这不得不令人乱想。我明天就帮你换个医生。” 听见要换人,聂安夏立马着急的阻止,“她也不是故意蹭热搜的,是答应了帮我医治陆时琛才被人曝光,她也很可怜。” 如果就这样解雇沈医生,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就知道她会这么心软,梁夏语循循善诱道,“我也是为她着想,现在太多人盯着陆少散布谣言,沈医生肯定会面对更多流言蜚语,这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这话虽然在理,但聂安夏依然犹豫不决,“沈医生帮过我这么多忙,现在要把她辞退,我还是有点不忍心。” 沈医生对她那么无怨无悔,还把她当成朋友看待,聂安夏真是不想让她走。 就知道她会犹豫不决,梁夏语倒很果决的包揽下重任,“你放心,这件事由我去谈。现在媒体舆论攻势猛如虎,辞退沈医生也是不让她受到伤害。” 这些话让聂安夏减轻了愧疚,也认识到辞退对沈医生反而是件好事,便把这件事答应下来。 “安夏,别难过,我重新给你安排心理医生,他比沈医生还专业。”梁夏语听见聂安夏愿意辞退沈医生,语气有藏不住的高兴。 聂安夏倒没心思挑选新的心理医生,还在思考沈医生的事,明显心不在焉了。 察觉到她在出神,梁夏语聊了两句便识相的挂了电话,给聂安夏留足思考时间。 她刚打算去浴室泡个澡放松心情,便听见房门外响起敲门声。 拉开门,聂安夏看见陆时琛沉着脸站在门口,语气不爽的说道,“陆老爷子让我们明天回老宅一趟。” 消息这么突然,聂安夏还有点不适应,奇怪的问道,“陆爷爷怎么想起来让我们回去?” 如果没有大事,他不会轻易和陆时琛联系,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 陆时琛一脸冷漠的回答,“总归与他的利益脱不开关系。” 光是这一句话,就把他和陆老爷子的亲情划分的明明白白,也让气氛冷了好几度。 “既然陆爷爷想见我们,那明天就回老宅一趟吧。”聂安夏对于这件事没有意见,只是在心里有些担心。 经过这些日子的心理治疗,陆时琛似乎对陆老爷子依旧对排斥,也不知见面会不会又变成天雷勾地火。 带着这份忐忑不安的心,聂安夏缓缓进入睡梦中。 第二天一早。 她还没睁眼,便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脑袋还没从刚才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几乎是半梦半醒,聂安夏连鞋也顾不上穿,摸索着将门打开。 她刚睁开眼,就看见一道黑影矗立在面前,双臂环胸的板着一张脸。 “速度点,老爷子已经在等了。”陆时琛不耐烦的催促道。 “凶什么凶,又不是我催你。”聂安夏有些委屈的嘀咕道,瞪了眼门外站着的人,气愤的把门关上开始换衣服。 她用尽平生的最快速度,只花了十几分钟将自己梳妆打扮好,结果陆时琛依旧对她黑着一张脸。 “真慢。”他一脸不痛快的说道。 聂安夏看出他在没事找事,捏紧了拳头想让陆时琛尝尝厉害,但还是克制住了。 回到老宅。 他们还没下车,聂安夏远远就看见庄月娴扭着身形朝这边走来。 “安夏,没想到你还真有点本事,居然能把公司危机都解决了。”庄月娴的话音里没多少真情实感,反倒有一股浓浓的嘲讽。 聂安夏刚要张口还击,一道年迈苍老的话音从不远处传来。 “安夏这次立了大功,如果不是她出面解决这次危机,恐怕陆氏真熬不过去了。”陆老爷子柱着拐杖,缓缓走入他们视线内。 庄月娴很不服气,继而往下说道,“爸,要不是有公司股东帮忙,她一个小丫头也不可能解决这次危机,您可别被迷惑了。” 聂安夏识趣的没有开口,想看看陆老爷子怎么回答。 果不其然听见陆老爷子讥讽的开口道,“你既然这么不服气,当时怎么不自告奋勇站出来,现在事后打马后炮逞什么强?” “爸,您别生气,我只是在劝诫安夏不要因为小有成就就骄傲,我可没有针对她的意思。”庄月娴立马见风使舵,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急转。 陆老爷子也没和她一般见识,眼神警告的瞥她了眼就当这事过去了。 午饭已经提前准备好,聂安夏刚进餐厅便看见桌上堆满了丰盛的饭菜。 陆老爷子往中间一坐,大家也跟着纷纷落座,午饭便要开始进行了。 “安夏,你这段日子为公司做出不少成绩,接下来的时间就好好休息吧。”陆老爷子说着,还夹了一块大鸡腿放在聂安夏碗里。 向来话少的陆时琛主动开口道,“安夏已经成了我的得力助手,工作上没她不行。” 听他说话了,陆老爷子便将话题岔开,“时琛,你这个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传宗接代的事要加紧了。” 聂安夏的心一紧,眼神担忧的看向陆时琛,生怕他会故意说出叛逆的话。 “爸,这些小年轻都不爱被催生,您还是别管这些事了。”庄月娴非要插话,故意展示存在感。 陆时琛眉头微蹙,“孩子的事已经在抓紧了,只是最近公司不太平,我当然也没把心思全放在男女之情上。” 这回答倒也说得过去,陆老爷子点头赞同,“这段日子公司确实经历了大风大浪,不把心思放在这种地方是正常的。不过接下来可就风平浪静了,你们可要抓紧为陆家延续香火。” “好的。”陆时琛没有反驳,倒是极其平淡的回应了两个字。 这顿饭吃的很快,中途陆老爷子和陆时琛偶尔聊了几句,气氛都没有冷场,这倒是让聂安夏感到很意外。 饭局快结束时,聂安夏接到了沈医生打来的电话。 看见对方的来电消息,聂安夏下意识想逃避,迟迟不敢接电话。 身旁的陆时琛看见她的犹豫,怪异的问道,“怎么不接你朋友的电话?” 聂安夏的视线扫过饭桌上坐着的人,理直气壮地说道,“长辈们都在场,不方便。” 陆时琛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暗笑,主动拉着聂安夏起身,对在座的众人说道,“我吃饱了,带她到花园里转转,你们慢用。” 他也不顾及大家的反应,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把聂安夏抓了出去,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说道,“这里总归没人了?” 聂安夏看出他是故意的,有些赌气的说道,“电话都挂断了,还有什么可打的?” 也不知是老天故意而为,还是真的倒霉,她的话刚说完电话就响了。 聂安夏从没遇到过这么邪门的情况,还不服气的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果然是沈医生打来的。 在陆时琛目光灼热的注视下,她故作淡然的将电话接起。 “安夏,梁小姐昨晚找我谈过了,我认为应当找你本人聊聊这件事。”电话对面的沈医生声音沙哑,听起来像一夜没睡。 她急匆匆的接着问道,“安夏,现在心理治疗已经在进行中,而且我能从陆总身上看见显著效果。他现在的状态绝对比之前要好,你真的打算中止治疗吗?” 聂安夏本已经下定了决心,现在却因这句话而再次犹豫。 “安夏,梁小姐和我沟通了你的担忧。这些天我哥陆前的确频繁上热搜,我也明白你是在为我的人身安全考虑,但我们的治疗马上就要成功,你舍得放弃这触手可及的成果吗?”沈医生听起来像在故意引诱她。 聂安夏为难的长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舍不得这来之不易的成果。但为你着想,我不得不这么做。” 电话那头的人呼吸停滞,有点生气地开口道,“陆少为你付出那么多努力,难道你一点也不为他考虑吗?心理上的折磨不比身体上的痛苦轻松,这个道理你不知道吗?” 第一百七十三章坐实夫妻之实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面对这样严肃的质问,聂安夏感到良心不安,甚至不敢表明内心的真实想法。 “小沈,我知道你在这件事上投入不少时间和精力,但我们真的不能继续合作了。”她迟疑片刻,还是决定说出内心想法。 沈医生在电话里激动地说道,“你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现在我们都快成功了,你居然要放弃?” 听着电话里慷慨激昂的声音,聂安夏暗中撇了眼面前的陆时琛,生怕他听见电话里的内容。 “安夏,我是真把你当朋友,所以才会绞尽脑汁的帮你,也希望你能重视陆少的病情。”沈医生坚决不肯被解雇。 她非常主动的说道,“我不是为了赚这份钱,所以才对你咄咄逼人,我只是想尽医生的责任和义务,完成我对病人的照顾。哪怕你接下来不给我付薪资,我也愿意继续照顾陆少。” 这番话的确在聂安夏的意料之外,也让她感受到了沈医生的良苦用心。 “小沈,你先别激动,给我点时间考虑。”聂安夏深陷于纠结中,不知如何是好。 她一方面不希望沈医生受到媒体舆论和伤害,另一方面也不忍心这样残忍的将她解雇。 就在聂安夏最为难时,电话里的人带着哭腔开口道,“安夏,明明心理治疗已经颇有成效,你却执意要解雇我,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事?” 聂安夏的心猛然一咯噔,就像被人说中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她语气故作平静的回复,“你没有做错事,是因为……” 聂安夏的话还没说完,沈医生迫不及待的追问,“既然我什么都没错,那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一刻,聂安夏从话语中感受到她的愤怒和不解。 两人沉默几秒,聂安夏带着妥协开口,“小沈,今晚的事是我不好。” 沈医生说得没错,陆时琛的心理治疗已经颇见成效,况且也能通过他和陆老爷子的相处看见效果。 如果聂安夏只因为心中那奇怪的想法,就把这么好的心理医生解雇,说不定会影响她获取七象玲珑塔的进度。 一番权衡之下,聂安夏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进行。 “小沈,有些事是我顾虑太多,也不该把我的想法强加于你。”聂安夏对电话里的人解释道。 沈医生语气高兴地回复她,“没关系,每个人都会有钻牛角尖的时候,你现在能想通就好。” 两人没说几句便结束通话,聂安夏转眼对上陆时琛的审视的目光。 “我和朋友聊点家常话,你也这么好奇?”她先主动反问。 从聂安夏和沈医生通话开始,陆时琛边负手而立的站在一旁,认真的侧耳聆听她们的对话。 “我对女人之间的八卦没兴趣。”他一脸漠不关心的回答道,“不过你好像和朋友吵架了?” 看陆时琛一脸好奇,聂安夏挑眉回答道,“我们确实有些小矛盾,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但你好像很希望我们吵架?” 不知怎么,他好像一直都很讨厌沈医生。 “不是我希望你们吵架。正常女人看见丈夫和别的女人天天上热搜,应该都会心里不舒服吧?”说到这里,陆时琛目光上上下下的把聂安夏扫视一遍。 他略带嫌弃的评价道,“当然,这个正常人的范围可能不包括你。” 这话说的聂安夏就不爱听了。 她很有脾气的双手抱臂,冷着脸回答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正常人。毕竟你我之间没有夫妻之实,我不至于像个太平洋警察似的管着你吧?” 如果聂安夏真做到这一步,她要不然是疯了,要不然就是有臆想症。 陆时琛看她一脸生气,问道,“你说的夫妻之实,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他理解能力这么差,聂安夏没耐心的解答道,“当然就是正常夫妻之间的情调,比如说床第之事,还有搂搂抱抱和卿卿我我……” 她正一本正经的解读常识,身旁的陆时琛变一个箭步上来,霸道蛮横的揽住她的腰。 聂安夏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唇上压下了一抹柔软。 “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嘛!”她又惊又恼,本想伸手推开面前的人,结果怀抱却搂得更紧了。 “我亲你一口,这算不算坐实了夫妻之实?”陆时琛凭借着优秀理解,成功让聂安夏的脸红了大半。 他只是蜻蜓点水的吻了一口,聂安夏的脸就红的比天上的太阳还热,快把耳朵都烧红了。 “流氓!”聂安夏赶紧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就像躲着鬼神似的要跑。 陆时琛一把抓紧她的手,主动问道,“刚才那个问到底算不算数?” 聂安夏以为他在儿戏的开玩笑,没想到居然是认真的。 她带着几分嫌弃回复道,“一个吻能说明什么?如果你亲我一口,我们就是夫妻关系,那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话让陆时琛的脸色瞬间黑了,周深围绕着生气的气息。 “你再说一次?”他冷冷的吐字道。 聂安夏纵然胆子再大,也不敢这时候触他霉头,只能故作顺从的开口,“你别生气,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 陆时琛那双幽深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真的?” 这种时候,聂安夏就算再想说真话也不敢,只能猛烈的点点头。 “当然是真的。反正我们都领了结婚证,在法律层面就是夫妻,也没必要对这些事较真。”她这句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没有拿到七象玲珑塔,没有离开陆家之前,她当然只能顺从于陆少奶奶这个身份。 陆时琛脸上聚集着的黑云散去,态度和缓的开口道,“你能想明白这件事就好。” “想明白什么?”聂安夏不解的眨眨眼,小小的脑瓜里有许多疑惑。 面前的他带着温柔回答道,“你要明白,你有权利约束我的行为。” 当陆时琛这么温柔待她时,聂安夏下意识感到害怕,总感觉这份柔情莫名其妙。 她也不管有没有听懂,稀里糊涂就点头答应了对方。 陆时琛似乎很高兴,但这份欣喜却是她所不明白的地方。 在老宅待了一下午,两人驱车回公寓。 车才刚开到楼下,聂安夏便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沈医生。 陆时琛似乎没发现她,面色平静的将车开到楼下,熟练的停好。 “笃笃。” 忽然,聂安夏身旁的车玻璃传出两道声响。 她回头看见沈医生就站在车外。恰好陆时琛也看见了车外的人。 聂安夏还没想好怎么解决这尴尬处境,陆时琛便主动先下了车。 “你在车上呆着,我去解决她。”他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耐烦,像是隐忍的脾气终于能爆发了。 “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聂安夏害怕陆时琛会做出过分的事,也担心的跟着下了车。 三人见面,沈医生一脸热情的对他们提出邀请。 “安夏,我今天难得休息,而且又是周末。所以订好了餐馆和电影票,就等着我们三人一块出去玩。” 陆时琛厌恶的皱眉,“我今晚有事要忙,你们慢慢玩。” 他刚要转身就走,沈医生便一脸委屈的拉着聂安夏,“安夏,陆少是不是生气了?我本来也没想这么唐突的麻烦你们,但因为我失恋了,所以才……”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聂安夏便主动拉着她,“没关系,他不来正好,我今晚陪着你。” 沈医生的眼中掠过不满,很是委屈的说道,“可我已经预约好了三人座的餐厅。如果取消预约,那我会被拉入黑名单的!” 尽管聂安夏从没听过这样的规矩,但这件事毕竟涉及到陆时琛,现在也只能想办法解决困难。 “要不我把梁夏语也叫来,我们三人一起去餐厅就餐。” 沈医生非常抗拒的摇头,“餐厅是实名制的,我已经把陆少的名字报上去了。而且我朋友就是餐厅经理,听说陆少要来,还特意准备了半天。” 如果就这么爽约,恐怕不只是丢脸这么简单。 聂安夏接二连三想了许多办法,但却没一个行得通,还是要陆时琛本人到场才行。 “别急,我现在就回家把他拽出来。” 讨论了半天,聂安夏现在也只好用这一招了。 沈医生脸上越过一抹喜悦,语气却忧伤地开口道,“安夏,对不起,我总给你添麻烦,真是太为难你了。” 聂安夏不在意的摇摇头,“没关系,我先把陆时琛解决了,我们再说这些深情的话。” 安抚好沈医生的情绪,她健步如飞的冲回家,刚准备开门便发现里面被反锁了。 是陆时琛干的。 “开门,是我回来了!”聂安夏就差没把门拍得震天响,迫不及待的想让里面的人开门。 陆时琛明明就躲在里面,却像个哑巴似的不说话,家里静悄悄一片。 聂安夏只好无奈的打电话给他,搞不懂这家伙在玩什么名堂。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她马上便听见了这句话。 看样子,陆时琛是把她拉黑了。 聂安夏心中翻涌起一股无名火,也不知哪来的冲动,便抬脚猛踹面前的门。 “姓陆的,趁我还没把门拆了,赶紧给我打开!”她不顾形象的怒吼道,楼都快被震的抖三抖。 里面的人依旧没出声,用安静的姿态在和她做抵抗。 聂安夏心中的火越烧越旺,刚准备抬脚再踹一脚,冷不丁却看见面前的门开了。 她连忙要收腿,但却已经来不及,整个人不断的往前倾。 “啊!”聂安夏惊慌失措的叫出声,手脚并用抓着门,这才挽救了悲剧的发生。 面前的陆时琛冷眼看她,一副生气极了的态度,“还知道回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欧阳岑岑的教育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话把聂安夏问的一头雾水。 “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凭什么不敢回来?况且这公寓租金有我一半,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她理直气壮的反问着对方。 陆时琛就像懒得争执,也不顾她还在门外,抬手便要关门。 这一举动点燃了聂安夏心中怒火,她生气的重重把门推开,“陆时琛,你又在莫名其妙发什么脾气?” 面前的他没有回答,转身便要走人,聂安夏一把把他拉了回来,“我现在没空陪你闹脾气,你得陪我和小沈出去吃饭。” “凭什么?”陆时琛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看她,幽深的勾人魂魄。 聂安夏磕磕绊绊的解释道,“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吃顿饭很正常吧。又不是你和小沈单独约饭,是她请我们吃晚饭,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不接受?” 听他这语气,陆时琛似乎意料到了结局,冷笑着问,“你答应她了?” 听他这冷漠如冰的话音,聂安夏就知道这家伙生气了。 她抑制住慌乱的内心,装作不经意的回答,“难道我还不能答应朋友请客吃饭吗?” 陆时琛的态度更让她意外,像是刻意在阴阳怪气,“当然可以了,毕竟她是你朋友,做什么都是对的。” 聂安夏知道她今天过分了,语气忍不住和缓几分,“我向来很少有事求你,这件事情况特殊,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按照沈医生这么优秀的心理治疗,不出几个疗程就能治好陆时琛,现在更应该要加紧治疗进度。 “可以帮你,但必须给我个理由。”陆时琛意外的做出了妥协。 只是该回答他什么理由,这点倒是让聂安夏犯难了。 她琢磨几秒才回答,“抛开感情不谈,小沈的心理专业很可能会在日后帮上我们的忙。现在陆氏除了内部竞争,还有激烈的外部斗争,我们要为人才储备做好打算。” 再说出这番话之前,聂安夏压根没有这方面打算。 现在这么一说,倒还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聂安夏本以为陆时琛多少会体谅她,没想到却换来对方一脸冷笑。 “真是意料之外,原来你所谓的友情里也夹杂着利益。你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满心满眼只有工作。”他语气嘲弄地开口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聂安夏很不高兴的反问。 陆时琛脸上的嘲讽转瞬即逝,表情很快便恢复成正常。 “既然这位沈小姐对我们有这么大帮助,那确实要打理好和她的关系。何况今晚还有免费的晚餐,我又何乐而不为呢?”他语气薄凉的开口道。 本来也就是吃顿饭的事,聂安夏没想弄得这么麻烦,尤其是现在还把陆时琛惹怒了。 她起了想退却的心,有些不满的说道,“陆少何必这么委屈自己,既然你不愿参与女人之间的麻烦,那我也就不打扰了。” 两人原本不错的气氛,现在僵硬至极,四目相对时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敌意。 “安夏,你把陆少说服了吗?” 就在聂安夏和陆时琛气氛最尴尬时,沈医生焦急担忧的话音从楼下传来。 不想被人看见冷战状态,聂安夏整理好情绪便热情的回应着对方,“先别上楼,在楼下稍等。” “安夏,安夏你还好吗?”沈医生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一边上楼一边呼喊着聂安夏的名字。 察觉到对方越来越接近,聂安夏才有些着急,她正犹豫该怎么应付对方,陆时琛便主动牵上她的手,“走吧,去吃饭。” 他忽然而来的暖意,让聂安夏措手不及,还以为陆时琛这态度是想和好。 她也没多想,顺从的被对方牵着手便下楼了。 两人才刚下楼,便看见沈医生面色担忧的在打电话,不出所料应该是打给聂安夏的。 “让你担心了,我们刚才在楼上换衣服花了点时间。”聂安夏随口找了个理由,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好在沈医生也没计较,而是一脸开心的挽着聂安夏的手臂,“安夏,你对朋友真照顾,就连我失恋也这么顾及我。” 她的话刚说完,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又一脸羞涩的看向陆时琛。 “陆少,也很感谢你的帮助。都怪我心急预约位置的太早,否则肯定不会拉着了你来吃这顿饭。”沈医生有几分难为情的说道。 陆时琛一脸漠不关心的态度,“既然有免费的晚餐,那有何乐而不为?” “陆少,您可真幽默。”沈医生笑呵呵的应答。 聂安夏却发现她的表情有几分失落,好像对这回答并不满意。 三人来到餐厅,才刚进门便收到一个不妙的消息。 服务员面色尴尬的对她们通知道,“三位客人十分抱歉,你们原先订的包厢因为超出预约时间被取消。” 聂安夏就知道会有这后果,一脸愧疚的看向沈医生,担心她会生气。 “现在还有什么房间?”陆时琛只想尽快解决这个麻烦问题。 服务员对着对讲机里询问了两三句,便一脸为难的开口道,“实在抱歉,三位客人。目前剩下的只有普通房间了。” 陆时琛没有说话,但聂安夏从他的态度中看出了想走的意思。 “其实我今晚只是想和朋友们吃饭聊天,对这些环境并不在意。安夏,你认为呢?”沈医生没有擅自做决定,还是把话语权交给聂安夏。 要做出公正的选择的确有些困难,聂安夏思考一秒便决定继续留下来用餐。 “小沈,你今天失恋了。大家多多照顾你的情绪,陪你吃顿饭也是应该的。”聂安夏非常关怀体贴的说道。 聊到失恋的事,沈医生心虚的将目光看向陆时琛。 “其实失恋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没必要都这么关注。”她极力想将这件事掩饰过去。 陆时琛根本没把她的矫情放在眼里,而是一脸不痛快的问道,“那么晚饭到底怎么解决?” 就连一旁的服务生,也向他们投来翘首以待的目光。 “既然陆少都不在意,那就随便找个位置坐吧。”说着,沈医生的目光便开始在餐厅里找寻。 现在正是饭点,而且又是预约入座的餐厅,几乎每个座位都有人。 就在聂安夏以为找不到空座时,沈医生主动朝他们招手,“安夏,这里刚好有三个座位。” 聂安夏刚要入座,眼前却晃过一抹熟悉的身影,是欧阳岑岑。 来不及反应,她已经飞快的窜到聂安夏面前,脸色里带了几分气急败坏。 “你真是太没用了!”欧阳岑岑说着没人理解的话,跺着脚生气的看向陆时琛和沈医生。 “聂安夏,你好歹也是陆少奶奶,怎么现在这么窝囊。你能不能拿以前对付我的那股心思,好好对付对付你身边的绿茶?” 她已经暗示的足够明白,聂安夏却一脸不解的问,“你说谁是绿茶?” 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 沈医生的脸色异常难看,语气不舒服的对聂安夏问道,“安夏,她也是你的朋友吗?” 聂安夏还没来得及否认,欧阳岑岑便反常主动接话,“我们是不是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我和聂安夏是仇人,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比你好!” 聂安夏从未想过,欧阳岑岑有生之年会从嘴里说出这句话。 “什么情况?”陆时琛也对这幅场面感到疑惑。 聂安夏摸了摸已经饿瘪的肚皮,迫不及待的想快速点餐吃饭,结果欧阳岑岑却抓着她往卫生间奔去。 “我有话找你聊。” 欧阳岑岑终于松开聂安夏,嫌弃的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你平时倒也挺聪明,怎么面对绿茶就丧失智力了?” “你说谁是绿茶?”聂安夏已经想生气了,但对方的一句话却让她瞬间冷静。 “你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难道没看出来刚才那女人对陆时琛有意思?” 女配觉得这话让聂安夏愣了好半天,一时半会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你在瞎说什么?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眼里只有陆时琛吗?”聂安夏坚持相信自己的感受,不听信别人的三言两语。 没想到她这番话更加刺激了欧阳岑岑,让她尤为生气的质问,“就是因为我满眼只有陆时琛,所以才及时发现那女人的异常。你也是够可笑,身为陆少的老婆,居然连这种女人也能容忍。” 聂安夏从未怀疑沈医生对陆时琛的感情,毕竟两人并不认识。 欧阳岑岑的这番话,现在让她引起了注意。 不过…… “我怎么知道,你这话是不是在挑拨离间?”聂安夏警惕的盯着面前的欧阳岑岑。 她很可能是见不得沈医生能接触陆时琛,所以才特意来捣乱。 就当聂安夏这么想时,有听见面前的欧阳岑岑生气说道,“就凭你和你朋友的脆弱友情,不用我挑拨,就会自动破碎了。要不然你试试,等会当她面去亲陆时琛,我猜你们今晚就能绝交。” 虽然欧阳岑岑这话并不中听,但聂安夏也看出了她的真心。 “不过你既然这么关心陆时琛,怎么不亲自去对付那女人,反而要借刀杀人?” 只有这最后一个问题,是聂安夏比较关心的。 本以为欧阳岑岑会说出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没想到她却非常挫败的开口道,“你以为我不想和那女人斗吗,我是斗不过她才派你出场。现在她和陆时琛上了两次热搜,我实在坐不住了。就算我不能得到陆时琛,那也不能让他被别的女人抢走。” 这番大道理倒是让聂安夏耳目一新,她有些好笑的反问,“可是陆时琛被我霸占,你就没有意见了?”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戳中了欧阳岑岑的痛处。 她恶狠狠的对聂安夏说道,“你也不用太得意,把那女人解决了,我就再收拾你。” 第一百七十五章丁常山病危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差点被这番豪言壮语吓到,一想到欧阳岑岑连沈医生这样的角色都无法搞定,心态顿时平衡许多。 “哪怕你把我朋友说的再差劲,除非是我亲眼所见,否则我不会轻易信你的话。”这是聂安夏最终给出的回复。 欧阳岑岑气红了眼,阴阳怪气的嘲讽道,“那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到时候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 看着她的身影在视线中逐渐消失,聂安夏整理好情绪回到座位,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沈医生和陆时琛并排而坐,特意把空位留给了聂安夏,看起来他们才像真正的情侣。 “安夏,你回来的正好,菜马上就该上桌了。别担心,我特意点了几个你爱吃的菜。”欧阳岑岑装作贴心的哄她。 聂安夏点头道谢,“多亏你这么细心。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欧阳岑岑手里逃出来,肚子都饿扁了。” 刚说到饿,从不远处走来一排步伐整齐的服务员,他们手中端着菜盘,有条不紊的开始上菜。 不到几秒,桌上铺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安夏,你和刚才那位欧阳小姐很熟吗?我看你们关系很不错,让我有点担心。”欧阳岑岑开始用话术套话。 这要是往常,聂安夏肯定老实回答对方,但有了欧阳岑岑的预防针,她到底多长了个心眼。 “我们关系一般。倒是你,和她发生过矛盾吗,我怎么感觉她不太喜欢你?”聂安夏没有逃避这一点,而是非常直白的问话。 果然,欧阳岑岑脸上一闪而过尴尬神情,含糊不清的回答道,“欧阳小姐本就是个嚣张跋扈的人,看不顺眼我也是很正常的事。” 聂安夏已经从试探态度里得到线索,初步确认欧阳岑岑提供的信息没错。 “小沈,毕竟你刚失恋,还是和我坐在一起吧,离这些臭男人远点才好。”聂安夏再次主动出击,探寻她对陆时琛的态度。 一听说要和陆时琛分桌而坐,沈医生的脸上充满强烈的不舍。 “没关系,也不用这么麻烦特意换座位,我也不想因为失恋的事麻烦别人。”桌对面的女人装模作样的说道。 聂安夏没有执意让她远离陆时琛,而是静观其变接下来的发展。 沈医生的那双眼睛恨不得长在陆时琛身上,眼神也片刻不离他的动作。 聂安夏将这些细节看得一清二楚,一边感叹恋爱使人头脑昏迷,一边又纳闷自己怎么没发现对方的怪异。 就在三人气氛怪异的进行用餐时,一位手捧玫瑰花的老爷爷走到他们饭桌前。 “帅哥,给你漂亮女友买支玫瑰花吧。”老爷爷将新鲜的玫瑰花凑到陆时琛跟前。 唯独尴尬的是,他把沈医生和陆时琛错认成情侣。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来卖花,这些餐厅经理也不管吗?”沈医生立刻在餐厅内搜寻大堂经理的身影。 老爷爷也没想到她会叫人来赶走自己,可怜的双手合十祈求道,“小姑娘你可千万别赶我走,我全家上下都等着卖花来赚钱!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没了经济收入可怎么养家糊口。” 聂安夏也及时发话,“老爷爷确实挺可怜,我们不能就这样让他没了经济来源。” 原本要凶神恶煞赶人走的欧阳岑岑,这下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 老爷爷趁机将玫瑰花拿到陆时琛面前,“帅小伙,我一看你就像是有钱人。你就行行好,买我支玫瑰花吧,送女友也开心。” 聂安夏猜想,老爷爷过不久便会被陆时琛轰出餐厅。 没想到的是,陆时琛居然沉默地拿出钱包,直接给了对方一张百元大钞。 “给我束玫瑰,剩下的钱不用找了。”他相当霸气的发话,像身上有光环。 这可是笔划算到家的买卖。老爷爷开心的收下钱,给陆时琛挑了只新鲜的玫瑰花,便立马溜之大吉。 聂安夏和沈医生同时盯着他手里的玫瑰,两人都在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没想到陆时琛却当做无事发生,将玫瑰花冷淡的放在一旁后,便开始继续用餐。 聂安夏刚要开口把花要过来,便听见沈医生不要脸的问道,“我最喜欢玫瑰花,这束花能送给我吗?” 陆时琛没有回她,就像没听见这话似的继续在用餐。 感受到被冷落的尴尬,沈医生只好扭头看向聂安夏,娇滴滴的发问,“安夏,我能要这支玫瑰花吗,我可以和你买下来。” “好啊。”聂安夏想也不想便答应了下来,根本没功夫和她客套。 沈医生稍微一愣,微微一笑道,“是我多想了,我还以为会收到惊喜的。” 聂安夏侧目看向身边安静的陆时琛,“我只是替他回答,毕竟刚才买花的人不是我。如果他愿意把这束花送你,那就另当别论。” 沈医生特意摆出一脸为难的表情,“我怎么好意思和陆少伸手索要,不过陆少要是愿意送我,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白了,她还是希望陆时琛能把这花送给自己。 聂安夏也满脸期待的看向陆时琛,“我们都在等你回答。” 他无所谓的说道,“随便。” 聂安夏已经从这两个字里听出拒绝,然而沈医生还恬不知耻的问道,“陆少,这是愿意送给我的意思吗?” 陆时琛依旧安静,并没打算回复她。 “陆少,如果你不拒绝,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沈医生想尽一切办法钻空子。 聂安夏就像个导演,以上帝视角的审视态度看着两人发展。 陆时琛虽依旧板着张脸,但却没有表明拒绝态度,玫瑰花最终被沈医生拿了过去。 “安夏,我最喜欢的就是玫瑰花。虽然以前总有人隔三差五送我花,但我却一直不开心,没想到今天终于找到开心源泉了。”沈医生满脸高兴的说道。 虽然聂安夏并不在意陆时琛的行为,但他这样不拒绝的态度却让她不理解。 她偷偷瞥了眼陆时琛的表情,发现对方好像很享受的态度,瞬间恍然大悟了。 他可能是真的不喜欢沈医生,但这种不拒绝的态度,也不能明确表明是讨厌对方。 就在聂安夏在心中暗自大骂渣男时,她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 她迅速将电话接起,立刻便听见护士忧伤的说道,“聂小姐,请您紧急来医院一趟,您父亲可能病情加重了。” “我马上赶过去。”她二话不说,挂断电话后便打算往医院赶。 看见聂安夏要走,沈医生的目光中带着兴奋,却故作矜持的开口道,“安夏,你遇到麻烦了?” 聂安夏没空和她耍心机,语气严肃的说道,“抱歉,有件急事要处理,恐怕要提前离场了。” 她说到这里还特意看了眼陆时琛,暗示是否要帮他解围。 对方却毫无反应,丝毫没有要走的打算,似乎觉得聂安夏是碍事了。 看他这么享受被人捧上天的感觉,聂安夏也没有任何表态,还是主动的默默离场。 搭上出租车,她飞快的赶往医院,生怕父亲会出大事。 刚才接到父亲的电话时,聂安夏便想起两人之前吵架的事。两人虽然现在也没和好,但明显父亲的病情更重要,这是不能当儿戏的。 来到医院,聂安夏飞速的奔向父亲的病房。打开门的那一刻,瞳孔都惊讶的放大了。 “爸,你怎么还看电视?医生都说你病情加重了,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看见父亲津津有味的盯着电视节目,气色似乎也不错,聂安夏甚至怀疑护士提供了假消息。 “安夏,你终于来了。”丁常山将电视关掉,一脸沧桑的看向她。 看见父亲气色不好,聂安夏忍不住往坏的方面想,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爸,护士说你的病情加重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的身体到底如何?” 看见聂安夏满脸担心,丁常山这才说实话,“其实我没病,及时让护士谎称病情加剧,为了让你尽快赶到医院来。” 当真相摆在面前,聂安夏除了沉默之外还有不理解。 她没来得及问清缘由,父亲便深叹着气开口,“前几天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那点小事就和你吵架。” 聂安夏还以为发生天大的事,没想到确实这点小事,一时间不知该哭该笑。 “爸,你就为了这件事特意把我叫来医院吗?”聂安夏深刻领会到哭笑不得的感受,一般正经的对父亲说道,“你可是我的亲爸,不怎么会因为这种吵架的事就和你怄气?” 他居然还用病情引诱聂安夏来医院探望,这该是多么的心酸啊。 “爸爸知道你是孝顺的好女儿,是我当时不该冲动,因为那点小事和你发生争执。”丁常山温柔的和她道歉。 聂安夏已经很少没见他这么正经了,除了以前工作的时候。 “爸,以后可不能诅咒自己病情严重了,要不然我该有多担心。”聂安夏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别再听见那么可怕的消息。 丁常山点点头,很是欣慰的说道,“我也想通了。你现在是个大人,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是我不该管的太多。” 这句话听起来相当心酸,让聂安夏一时不知怎么回应。 “爸,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留在陆氏的原因吗?” 她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将此话告诉给父亲,也不至于让他太担心。 没想到对方这次却显而易见的理智。 “安夏,我不想知道这些所谓的原因,只要你平安的守在我身边每一天,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投靠陆时宇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消息如果传出去,恐怕陆尚契的脸都被丢尽了,更别提以后还怎么在公司里重新立威。 聂安夏也明白这件事影响有多大,语气小心的对陆老爷子说道,“陆爷爷,虽然二叔确实犯了错,但人无完人,再给他点时间吧。” 聂安夏之所以会好心帮忙说话,并不是因为同情,只是希望陆老爷子能考虑清楚这件事。 气氛有些过于沉重,陆老爷子沉默片刻后再次开口,“就按我刚才说的办吧,也不过是让你找机会放松状态,这件事没什么丢人的。” 陆尚契没想到这件事果然落到自己头上,虽然脸上带笑,但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理解爸的良苦用心,等我发好反思后,再回来认真管理公司。” 看他没有意见,陆老爷子转头对聂安夏说道,“安夏,公司这些日子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的实力不会让我失望。” 能被人这么认同实力,聂安夏欣喜的点头,“陆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保护公司。” 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陆老爷子便回老宅了。 人还没走出大门,陆尚契便每夜冷冷的对聂安夏说道,“终于达成了你的目的,这下应该开心了。” 他这阴阳怪气的嘲讽,不仅没让聂安夏生气,反而冷笑着讽刺道,“二叔,你是不是气上头了?又不是我停你的职,有什么好跟我生气的。” 把这无名火发到她头上,这可是够无辜的。 陆尚契瞪了她一眼,“少带着和我装可怜。能造成这种局面,少不了你的推波助澜。” 看他这气急败坏的样子,聂安夏还是没忍住想嘲笑的心,开口说道,“多谢你能这么高估我。要不是你这么没用,还真没法凸显我的实力。就连你被停职也能说是我的问题,我可真是太神通广大了!” “你不用太得意,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陆尚契不甘就这么失败,决心要找机会好好报复。 聂安夏看他红眼病都快气出来了,心情大好的哼着歌,“二叔,你就好好韬光养晦的休息吧,希望你再次出山时,能长点本事。” 不过按照陆尚契的能耐,恐怕要做到这件事可不容易。 仅仅只是一上午,陆尚契被停职的消息不胫而走,就像插了翅膀似的传遍了公司。 除了有人议论西路老爷子安排的这件事,也有不少人猜测其实是聂安夏掌控了公司。 无论这些流言蜚语怎么传,聂安夏都并不在意这些事,依旧出色的完成本职工作。 “叮!” 午休时,聂安夏接到了梁夏语打来的电话。 看见她的来电,聂安夏才想起忘把沈医生的事告诉梁夏语了,现在正好可以一并通知。 “安夏,听说你把陆总停职了,你怎么这么帅!” 电话才刚接起,聂安夏便听见梁夏语崇拜的在电话里兴奋大叫。 就知道她会提起这件事,聂安夏纠正道,“我可没能耐把我们总裁停止,我又不是董事长。是陆爷爷来公司里把他停职了。” 梁夏语并不在意这些事,对聂安夏一顿猛夸,“这次如果不是因为你解决了危机,陆氏绝不会只承受这么点损失。” 听着电话里快要夸上天的赞赏,聂安夏不好意思的赶紧叫停。 “夏语,有另一件事要告诉你,我把沈医生辞退了。” 虽然这是两人本就约定好的事,但能这么顺利的把这件事解决,也是聂安夏从未想到的。 电话对面的梁夏语也很意外,“我还以为你会不忍心把他辞退,没想到你想通了。” 其实聂安夏并不是想通了,要不是昨晚发现沈医生要对自己动手,她也不可能真的下定决心。 但这件事注定不能告诉梁夏语听。 两人没聊几句,聂安夏便接到陆时琛发来的短信:帮我到楼下买两杯咖啡。 看见这条消息时,她本想顺手回个拒绝的话。 一想到昨晚他好歹也救了自己,聂安夏又打消了这想法,顺手给对方回了句:好的。 她乘着电梯刚到楼下,聂安夏的步伐还没跨出电梯,迎面便撞上了一个人。 “谁走路这么不长眼。”她吃痛的揉着快被压弯的鼻梁,开玩笑的说道。 那人也没有道歉的态度,迟迟没说一句对不起。 聂安夏刚想张口教育几句,抬头便看见面前的人是陆时宇。 “你可真有本事,为了把我爸停职,没皮没脸的和爷爷告状。” 听着陆时宇这番不服气的话,聂安夏嚣张的扬起下巴,“我再说一遍,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是你把自己作死,没能耐管好公司。” 这些人真的没点自知之明,明明做错了事还浑然不觉,报应到头上还能把锅甩给别人。 聂安夏真是大开眼界了。 陆时宇显然已经失了智,无论什么话都听不进心里。 “你少和我找这么多借口。自从你这个扫把星来了公司,我爸没有一天好日子过。”他眼神阴森的盯着聂安夏,就像黑夜中的一匹豺狼。 他的这番气势虽然吓人,但聂安夏依旧没有退却,而是可笑的反问,“你爸之所以没好下场,那叫自作孽不可活,和我有屁关系?人在做,天在看,你爸做了多少亏心事,你这个当儿子的还不清楚?” 聂安夏如果真有功夫针对陆尚契,早就到陆老爷子面前把他把柄全都抖出来,哪有功夫像现在一样墨迹。 可惜陆时宇也是个听不懂人话的家伙,非但没对聂安夏有感激之情,反而还起了报复心理。 “你最好记住今天的所作所为,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别来求我,我可不会对你心软。”陆时宇就像在起誓一般的说道。 看他把话说得这么可怕,聂安夏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做事光明磊落,根本不怕有把柄落在你手里,你也不用妄想我会求你。” 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没有共同语言也很正常,聂安夏怎么会奢求陆时宇来帮自己? 他阴沉着一张脸,像是已经盘算好了预谋,就等着计划实施。 而聂安夏倒也没在怕的,威风凛凛地走出了电梯。 到咖啡馆买了两杯咖啡,聂安夏情不自禁会想起陆时宇刚才的话。 她正在沉思面前,闪过一道眼熟的身影,吓得她打断了思考。 当聂安夏再抬头时,那道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仿佛刚才的画面只是个错觉。 “难道是我看错了?”聂安夏仔细想想她和印象中的发型装扮,完全是一模一样。 她刚才明明看见沈医生从面前经过,没想到一闪而过便不见了。 “真是奇怪,难道大白天还闹鬼了。”聂安夏嘟囔了一句,感觉气氛有些诡异,便步伐飞快的回了公司。 看着聂安夏的身影在视线中越缩越小,陆时宇转头盯着身旁的沈医生。 “你说了自己和聂安夏认识,我怎么知道你这话是真是假?” 沈医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反问道,“如果我要不认识聂安夏,那么怎么会找上你,又怎么会知道你们之间有仇恨?” 这番话让陆时宇思考了几秒,他目光锐利的盯着面前的女人,“我怎么知道你和我是不是一路人?” 沈医生用涂着鲜艳口红的双唇吐字道,“就算我们的目标不是陆时琛,那也绝对是聂安夏,毕竟那女人讨人厌的天赋是绝佳的。” 通过这番话,陆时宇很聪明的便猜到了结论,“看来你是因为陆时琛,所以才会对聂安夏产生仇恨,你们之间这是情仇。” 沈医生没有否认,“是又怎样,我喜欢谁和我们的计划毫不冲突。” 察觉这女人的聪慧,陆时宇提前说明,“我不管你心里有怎样的打算,你最好老实点。别让我知道背地里做手脚,否则有你好受的!” 面对这软弱无力的威胁,沈医生根本没放在心上,而是很有意思的反问。 “你不用怀疑我的忠心,毕竟我和你一样厌恶聂安夏。为了向你表明我的态度,我可以将一个惊天秘密告诉你。” 听到这话,陆时宇的态度稍有转变,眼神谨慎的打量着她,“什么秘密?” “如果我说陆时琛对陆氏有报复之心,你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沈医生脸上充满着笑容,仿佛在说一个故事。 陆时宇愣了一秒,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这件事。 “你说陆时琛对陆氏有报复的心,你确定不是对我和我爸有报复的心?”他依旧不太相信这句话。 沈医生就知道他暂时不理解,很有意思的说道,“你眼中的陆时琛应该是个无用的人,但你绝不会想到他没你想的那么愚蠢,甚至还敢对家族有打击报复的态度。” 确实,这是陆时宇从未料到的事。 “不过这些消息你怎么知道?”他目光怀疑的扫视着身旁的女人,又问道,“难道你是他的情妇?” 除非是这样的关系,否则一般人绝不会知道这么机密的事。 沈医生眼神中闪耀着骄傲的光,“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不用煞费苦心的去了解。我自有我的办法挖掘出这个秘密,这就是我的本事。” 她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陆时宇,一是为了证明实力,二也是为了表忠心。 只可惜陆时宇依旧无法打破,对陆时琛软弱胆怯的印象,心中迟迟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我相信你说的话也许是真的,但你必须要证明给我看。我也想看看我那一向废物的堂哥,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野心。” 陆时宇已经莽撞惯了,现在不敢轻易相信他人言语,必须要有眼见为实。 “你是不是在做梦?”沈医生嫌弃的看向他,“你以为陆时琛真会轻易展露出真实面目?就连我得出这个结论,也是经过推敲才得出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报复陆时琛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听见推敲这两个字,陆时宇不动声色的皱起眉头。 看出他嫌弃的态度,沈医生倒是很直白的开口,“我所谓的推敲并不是胡乱猜测,而是根据他的言行,表情和内心进行一系列科学分析。” 倘若换成陆时宇来猜测,陆时琛的内心未必还能有沈医生猜测得这么准。 听她认真细致的介绍,陆时宇逐渐对这个女人在心里产生了兴趣。 “看来你还有点用处,那就把你留下来吧。”他这话说的仿佛是在施舍。 沈医生看着面前的陆时宇,明明他和陆时琛是表兄弟,但两人的性格却有着云泥之别。 想到这,她不仅在心中产生了嫌弃,甚至差点作呕出声。 就在这时,陆时宇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沈医生。 “为了保证你刚才说的不是假话,我必须要留下证据。你总没意见吧?”他的话音里有几分挑衅态度,好像在故意试探。 沈医生也有些脾气,非常主动的答应,“没问题,你尽管录像留证吧。” 她配合着陆时宇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并且留下了证据。 走过流程后,陆时宇满意的将录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还有几分嫌弃的对沈医生挥手,“现在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家了。” 他的态度让沈医生非常不爽,感觉自己就像个用完就丢的垃圾。 她疑惑的问道,“我们说好要报复陆时琛,现在就可以开始实施计划,你难道就这么一蹶不振?” 就是因为看准了兄弟之间的竞争,沈医生才选择陆时宇,没想到他像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这些事我比你懂,不用你来教我。”陆时宇非常反叛的说道,“你只管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其他的事不用操心。” 这态度让沈医生非常不爽,本想张口反驳对方,仔细一想还是算了。 她和陆时宇各自散去后,两人似乎都快逐渐忘记了这件事。 两三天后,一个八卦像炸弹似的忽然传开,闹得人尽皆知。 陆氏。 聂安夏刚完成上午的工作,正在思考午饭时,却在手机上看见一条推送。 “陆氏总裁背后的停职原因,居然和他有脱不开的关系!” 看见这神神秘秘的标题,聂安夏的八卦心便忍不住了,也立刻点了进去。 她快速将这篇文章浏览完,这才发现这里面的只言片语都在暗示陆时琛陷害陆尚契。 聂安夏很生气的说道,“这些人是不是有臆想症,该不会都是陆时宇请来的水军吧,天天都在想办法帮人洗白!” 最可怜的是陆时琛,什么事也没做就躺着中枪。 她看见这篇文章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已经上了热搜。 聂安夏原本的好胃口彻底消失,恨不得钻进网络里把小编爆锤一顿。 随手翻了翻评论,她看见有不少群众已经被成功洗脑,但也不缺理智的民众在等待更多线索。 这消息虽然传得沸沸扬扬,但也没有多少实锤,不过是空穴来风,聂安夏也没放在心上。 她点了外卖后,便起身主动去办公室找陆时琛,把手机放在他面前。 “这篇文章我看了。”陆时琛的态度非常淡然,继续浏览手上的文件。 这种时候还能这么淡定,聂安夏不仅要为他竖起点赞的大拇指。 她俯身靠近陆时琛,声音不由压低了几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就不怕真有个万一?” 陆时琛的心理素质非常强大,连眼皮也不掀便回道,“能有什么万一?” 这话说的也在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聂安夏想着陆时琛应该没这么闲,也就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没想到只是一下午的时间,聂安夏便看见微博推送了数十条消息,每条都和陆时琛有关。 她将这一条条推送看下来,发现这些神通广大的网民已经通过蛛丝马迹,发出了陆时琛的一些证据。 聂安夏心中一惊讶,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不禁在心中担心陆时琛的安危。 “你看看这些舆论消息,他们已经把矛头锁定你了。”她主动给陆时琛发了条微信,还附带着许多微博截图。 然而对方并没有回信,甚至过了几十分钟也没有回消息的打算。 看着就像石沉大海的消息,聂安夏又坐不住了,亲自到总裁办去找陆时琛。 她已经顾不上敲门,步伐飞快地进了办公室。 “你就别忙着工作了,如果不把这件事处理好,恐怕我们俩后半辈子就要上大街捡垃圾了。” 聂安夏一进门就看见陆时琛在低头处理文件,一副临危不乱的表情。 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走到他身旁把桌上的文件用手拿开,非常着急地警告道,“我们要是再不快点行动,恐怕舆论就压不住了。” 陆时琛这才慢悠悠的抬起头,带着几分不解的反问,“有什么可行动的?” 聂安夏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很是激动的回答道,“当然是找记者澄清事实,联系官方赶紧压下热搜,难道你希望这件事闹大吗?” 她一时分不清,陆时琛是真勇敢还是不怕死。 “你想明白,如果这件事传到陆爷爷而中,可能我们的后果比你二叔还惨!”聂安夏已经开始慌了。 看出她慌乱了阵脚,陆时琛冷静的说道,“我有的是办法对付,让他们继续闹。” 这话让聂安夏得到片刻的安心,但她更想知道另一件事。 “网上扒出你的那些爆料。到底是真是假?” 陆时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满不在乎的反问,“这答案对你来说很重要?” 看他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聂安夏瞬间就肯定了那些事肯定是陆时琛做的。 没想到他真的会对公司下手,她这时像个措手不及的傻瓜,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理解你痛恨你二叔,但这个公司毕竟是大家的,你没必要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聂安夏一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太阳穴都胀痛了起来。 她正要往下啰嗦,陆时琛便冰冷的开口道,“这是我的个人失私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光是这句话,就把聂安夏热情的心思浇灭的一干二净,瞬间让她提不起兴趣。 “好,既然你不想我多管闲事,那就最好。”聂安夏很是赌气的说道,匆匆便离开了办公室。 她虽然在陆时琛面前表现的冷漠,可回到办公室后又忍不住打开微博。 聂安夏本想上网获取最新资讯,以便在陆时琛受难时能更好的伸出援手。 结果她刚打开软件,便看见一个记者采访视频。 这视频里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庄月娴。 看见二婶上了采访,聂安夏顿时燃起好奇心,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视频中的庄月娴面色憔悴,眼下有淡淡淤青,仿佛几天几夜没睡好觉。 “我们家尚契自从坐上总裁位置,这些年便兢兢业业,何止是一个敬业能概括。没想到,没想到现在却遇到这么悲惨的事!”二婶说着还很为难的挤出几滴眼泪。 聂安夏看她好不容易挤出了几滴泪,记者别紧跟着提问,“陆夫人,您还记得陆少和陆总平时关系如何吗?有不少网友猜测,陆少可能小时候受到不公对待,所以现在才会有报复心理。” 这分析倒很科学,聂安夏非常赞同。 不料庄月娴却一口否定道,“我们从来没有对陆时琛有过不公平对待,甚至他小时候我还常常和这孩子做游戏。”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已经长得这么大,居然还不认当年的那份情。” 再往后就是庄月娴单方面的哭诉,要不是说陆时琛没良心,就是在暗示聂安夏总是给她脸色看。 这些家长里短的八卦,不是记者要重点获取的信息。两人聊了一分钟,记者便匆匆结束了对话。 访谈结束,聂安夏这才意识到,现在这件事真的闹大了。 她也不甘示弱,立刻联系当地有名的电视台,下了班后便立刻接受采访。 当聂安夏已经做好打算时,还主动拉上陆时琛也参与访谈,这样更有说服力了。 “这种事不必参与的。”陆时琛很扫兴的说道,“就算你能向大众证明立场,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愿意支持。” 聂安夏虽然理解这想法,但却不赞同他的不作为。 “如果我们现在不现身说法,肯定会有更多群众把你和传言对号入座。难道你希望这件事成为人生中的黑点吗?”她已经尽力说服陆时琛了,虽然结果并不明显。 陆时琛抿着唇瓣,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的光,仿佛另有心事。 看他这么自闭的状态,聂安夏非常紧迫的催促道,“如果我们因为这件事就被打垮,那你无法完成你的复仇打击,我也会没办法拿到七象玲珑塔。你担心得到这样的结局吗?” 她知道陆时琛肯定不服气。 两人沉默了几秒,陆时琛开口道,“如果你想澄清这件事,那么就去做吧。我这些天还要处理工作的事,暂时没时间。” 他已经在委婉的拒绝了。 聂安夏就知道陆时琛会这么软弱,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火。 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问道,“我已经约好了记者,无论你有什么打算,今天必须到场。” 这不光是为了公司着想,也是为了陆时琛做打算。 就当聂安夏热血沸腾,准备大干一番时,是陆时琛却轻轻拍掉她的手。 “早在我做出那些事时,就已经料到这样的结局。如果我现在想办法开脱,就是在用谎言欺骗大众。” 纸永远包不住火,他早就考虑到这些事会被曝光。 聂安夏不可思议的睁大眼,问道,“你既然早知道会有报应,又何苦要为难自己?” 第一百七十八章豪门脸面的风波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冷淡的回应道,“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所以就不会在意这些所谓的名声。” 他根本不把外界的声音放在心上,那么多年的日子都一样过来了,现在也依旧能熬过去。 聂安夏不敢苟同这个观点,但也没有反驳,而是努力想办法摆平风波。 “既然你不方便出面,那我就想办法替你解决。”她在心中感叹了一句命苦,便开始思考怎么突破重围。 如果不是因为要拿七象玲珑塔,你就根本不会搭理陆时琛这怪脾气,但现在也只能忍让着他的任性。 下班后,聂安夏准时和记者见面。 “陆少奶奶,好久不见。我们这次访谈也是和陆少有关,不过怎么没看见他出镜?”记者很会抓住话题,旁敲侧击的套信息。 聂安夏满脸堆笑,装出一脸祥和的回答,“他最近身体不佳,不便露面。更何况我们夫妻是一体的,无论是谁接受采访都一样。” 记着也不多废话,直接和聂安夏进入正题。 “陆少奶奶,你对最近的流言蜚语怎么看待?从你嫁给陆少后,有对亲戚之间的关系感到惊讶吗?” 聂安夏没多细想,直接回答,“我认为这些传闻都只是捕风捉影,在没有既定事实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妄论。” “我相信陆时琛是个善良且尊老爱幼的人,毕竟他小时候独自在矿场吃过不少苦,心性也磨练的很成熟,应该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 聂安夏几乎把陆时琛塑造成了完美丈夫,还有效的抵挡了记者们的言语试探。 采访结束后,她高速运转的大脑疲惫不堪,差点腿软的晕倒在地。 这次的采访很成功。 当聂安夏回到公寓时,便看见各大软件都在播放自己的采访回放。 就连客厅里的陆时琛,也在电视上认真观赏着这番访谈。 “怎么样,我的话术技巧提高了不少吧?”聂安夏颇有信心的问道,希望能得到一个鼓励。 陆时琛很是认真的点评,“不错,要不是我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还真被你的这些话迷惑了。” 最为高明的是,聂安夏并没有拿出多少证据,只是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便把大家唬住了。 “我倒希望这件事就这么到此为止,如果继续发酵下去,或许我无力招架了。”她满脸笑容的表情,转而变得忧郁了。 陆时琛听见了这话,但却没做回应,关了电视便起身上楼办公。 老宅。 “老公,你猜猜看我今天干了件什么大事,你肯定会夸我的!”庄月娴一脸神神秘秘的接近陆尚契。 已经被停职的陆尚契一脸不好惹,心烦意乱的问道,“没看见我心情不好吗?开玩笑也该懂得分时候。” 莫名其妙被丈夫凶了,庄月娴生气的说道,“你真是狼心狗肺!我为了能更好打垮陆时琛,今天悄悄联系记者接受采访,以便于舆论更好推进。” “真的?”陆尚契感觉像在做梦,不相信这是自己老婆能做出的事。 庄月娴看见他眼中闪过的惊讶,不满的问道,“难道在你心里,我干不出这么体谅的事吗?” 本来陆尚契想点头,但看见庄月娴兴致不错,为了不火上浇油还是不打击她了。 “我当然相信你能这么体谅我,不过你都找记者采访了什么内容?”陆尚契比较关心谈话内容。 庄月娴神秘的把他拉到电视机前,特意主动的打开电视。 “要是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不如你亲自看。”她一脸得意的坏笑,像是干了一桩天大的好事。 陆尚契按照她说的打开电视,很快便从里面看见了记者和聂安夏的脸。 “怎么是这个小贱人?”庄月娴也对这场景感到疑惑,拿着遥控器准备换台。 “别动,我看看她能说些什么。”陆尚契满怀好奇心的说道,双目紧盯着面前的电视。 这话倒提醒了庄月娴,她也直勾勾的盯着电视里的聂安夏,像是要把对方看出个窟窿。 夫妻俩从头开始看聂安夏的访谈,还没看到中间的访谈部分,两人便被聂安夏的话术气个半死。 “这小丫头片子可真会甩锅,明摆着是把过错丢到我们身上。”庄月娴恨不得钻到电视机里,狠狠的掐聂安夏的嘴。 不管什么事经过她那张嘴一说,好像通通都变了味道。 就在两夫妻气的半死时,陆时宇正巧从门外回来。 “爸妈,我们的计划马上要成功了,已经获取了大部分民心。等我们在掌握确切证据时,就能彻底把陆时琛打垮了。” 他回来的正好不是时候,庄月娴张口便骂道,“等你那乌龟速度,恐怕陆时琛都已经反客为主了!” 这话把陆时宇说得一头雾水,他看了眼电视里的状况,很快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就知道是聂安夏在卖力帮他。不过现在他也只有这么一个支持者,怎么可能和我抗衡?”陆时宇根本不把对方放在心上。 他的威风得意,全被庄月娴看入眼中。 “儿子,你什么都好,唯独有一点就是太过于骄傲。现在胜负未定,你怎么知道你赢定了?”庄月娴想借这件事好好给孩子上一课。 没想到陆时宇不仅没把这话听进去,甚至还固执背道而驰。 “爸妈你们也是够怂的,为了对付一个小你们十几岁的晚辈,甚至还这么兴师动众。”他冷笑着说道。 庄月娴没想到儿子这么自大,也不满的回复道,“有本事你就尽快把这件事解决,让我和你爸看看你的实力。” 陆时宇其实早想好了对策,但听庄月娴说要打赌,整个人更加兴奋了。 “如果我把这件事办好,我有什么好处?”他一副要坐地起价的态度。 庄月娴明显是够辣的老姜,不等对方先开口便说道,“只要你先把这事办好,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这条件的诱惑力的确高大,陆时宇非常满意。 他二话不说便直奔陆老爷子的书房。 敲门后,陆时宇便低着头装出乖顺神情,一脸害怕的走进书房里。 “这么晚了,怎么想到要来书房?”陆老爷子正在练习毛笔字,看了眼来人是陆时宇,便低头继续练习。 “爷爷,我发现了一件不确定的事。我暂时不敢笃定,想先问问您的意见。” 陆老爷子敷衍的回答道,“这种小事就自己做决定吧,你已经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了。” 看着正在练字的老爷子,陆时宇忍不住问道,“爷爷,您最近知不知道堂哥的事?” 听他把话说得这么隐晦,陆老爷子把毛笔重重放在桌上,语气不快的说道,“你是想问陆时琛的事,对吧?” 看见陆老爷子眉宇间充斥着不耐烦,陆时宇还以为他知道这件事,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的确是陆时琛的事。最近网上传言堂哥是刻意陷害公司遇难的,您怎么看待这件事?” 提起这方面的事,陆老爷子眼神犀利地盯着陆时宇。 “根据我对那孩子的了解,向来胆怯的他干不出这种事,要说是聂安夏的可能还有些大。” 当然了,这只是个玩笑而已。 “爷爷,我知道您可能不相信,但这件事的确发生了。而且网上传的纷纷扬扬,有人还已经拿出了证据,这总不可能是假的吧?”陆时宇总感觉爷爷在暗中维护陆时琛,令人非常不爽。 “你也说了,这些是网上的流传。现在有实际证据了?”陆老爷子的眉心逐渐拧起,像是很不耐烦。 陆时宇以为他多少也会生气,又或者斥责陆时琛,实在没想到会得到这种态度。 “网友们还在整理信息,或许过不久就有确切证据了。”陆时宇不敢回答没有,于是套了个话术。 陆老爷子叹了口气,“没有实际证据就信这些胡说八道的内容,真是让我高估了你。我还要忙着练字,没重要的事就回去吧。” 听着爷爷这么不在意的话,陆时宇的心里顿时点燃了一股无名火。 “爷爷,我只是想问问您的态度。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如果这件事真是堂哥干的,我们要该怎么办?”他装作耐心不错的样子,循循善诱的问道。 本以为陆老爷子这下总会好好回答问题,没想到他却大手一挥道,“真发生了这些事再说,何况我这段日子对陆时琛有了初步了解,感觉他不会做出这种事。”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让陆时宇在心中更加不痛快,对陆老爷子说道。 “爷爷,我本没想告诉您一件事,也是担心你年纪大了承受不了。但考虑到情况危急,还是决定将这件事通知您。” “什么事?”陆老爷子也察觉到事态不妙,立刻意识到严重性。 陆时宇慢悠悠的说道,“自从父亲被停职之后,我便发现公司的股份一直在跌,经过我的查证,已经明确调查出原因。” “有人在用大量账户偷偷购买公司股份,你们认为能做出这件事的会是聂安夏吗?” 说白了,聂安夏一个外人就算有心想介入家族之间的斗争,恐怕都不容易做得这么滴水不漏。 “所以你的意思是?”陆老爷子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态度。 陆时宇非常笃定的说出幕后黑手,“能把这件事做得这么严谨,除了陆时琛之外不会有别人。况且他还干出不少想陷害公司的事,还背地里抹黑公司名誉,难道这些事也能被容忍吗?” 这些话让陆老爷子彻底陷入沉默中,眉头紧锁一团。 “爷爷,我知道你是心软的人,但我们真的不能再退让了。”陆时宇像是在逼他作出选择。 第一百七十九章欧阳岑岑挺身而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书房里的气氛顿时凝重。 陆老爷子闭目思考片刻后,开口道,“在没有得出实际证据之前,最好保持静观不变的态度。” 这话成功让陆时宇急了,他有些哀怨的说道,“爷爷,您实在太偏心了。要是我犯这么大错,您早就惩罚我了,但却对陆时琛这么宽容!” 都是孙子,只有陆时琛得到这么好的待遇,这点让陆时宇非常不满。 陆老爷子依旧保持着威严仪态,非常客观的给出回答。 “如果你有一天面临这样的绯闻,我也会坚定不移的选择相信你,而不是相信传言。” 这和疼不疼爱没有关系,而是一个人对事物的基本判断能力。 “爷爷。”陆时宇依旧很不爽,就像心中突起一块疙瘩似的难受。 好歹陆时琛也是家里最不受宠的孙子,现在却能享受到和他同样的待遇,光是想想就令人生气。 陆老爷子没有任由他胡来,平静地说道,“回去吧,等真相水落石出后,我自会有打算。” 陆时宇知道劝不动老爷子,只好一脸不痛快的离开了书房。 他刚从书房出来,庄月娴一脸得意的窜到陆时宇面前。 “怎样?我说的果然没错吧,那老爷子是不可能听你指挥的。”她像是在炫耀自己的阅历,又肤浅的可笑。 陆时宇冷笑着问道,“妈,看样子你是巴不得看见我碰壁,否则也不可能像现在这么高兴。” 庄月娴看儿子真生气了,立马换上另一副表情,好言好语的哄道,“没必要和那个老头生气,他就是那么冥顽不灵的东西,过不了几年就入土了。” 听着庄月娴这嘹亮的大嗓门,陆时宇无奈的撇了她一眼。 “妈要是你不想活了,就别带上我。我还指望着继承家族产业。” 庄月娴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立刻捂着嘴巴,乖乖的不出声了。 碰壁的陆时宇肚里窝着一团火,却也无处发泄。尤其是想到陆时琛,他心火就烧得更旺了。 陆时宇思考再三,很不服气的命人把陆时琛的事全都抖落在网上。 不止如此,他还花费大手笔买了水军。 “我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这下看你还能怎么逃脱。”陆时宇已决定要尽快把陆时琛驱逐出公司,连带着聂安夏一起滚出去。 公寓。 刚从浴室出来的聂安夏打了个喷嚏,有些怕冷的裹紧了身上的浴巾。 “也不知道现在舆论如何了。”她坐在床上,打开手机开始翻动新闻。 聂安夏本以为这阵风头很快就会过去,没想到网上的议论却越发轰轰烈烈,甚至产生一股全民扒料的浪潮。 “没想到陆时琛身为陆氏副总裁,背地里竟然能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是令人跌破眼镜!” “陆时琛都是这种货色,更别提他身边的聂安夏又是怎样的人,没准也是这样心口不一的女人。” …… 看着网友们非常激动的在网上讨论,聂安夏甚至都有点不敢上网了。 逛了会微博,聂安夏也感到无趣,没想到却看见一条时时热搜闯入视线。 “欧阳岑岑力挺陆时琛!” “欧阳小姐居然以人品担保陆时琛!” 看见热搜榜上出现欧阳的名字,聂安夏被吓了一跳,立刻点进热搜查看。 “欧阳岑岑:不管网友们怎么议论和评价陆时琛,在我心里的他都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陆时琛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也愿意用人品担保他的品行!” 当聂安夏看见这条微博时,忽然对欧阳岑岑产生了敬佩,没想到她果然是敢爱敢恨的人。 聂安夏随手往下翻动着她微博里的评论,几乎清一色都是在支持她和陆时琛。 很明显,这肯定是经过控评了。 “真没想到,这件事会闹这么大。”聂安夏一边在心中唏嘘,另一边也感到诧异。 这件事已经上升到全民事件,这就意味着陆时琛肯定获得了大众百分百的关注,更加代表这件事不好收尾。 考虑到这件事不好处理,聂安夏的眉心不自觉越拧越紧,整个人也变得愁眉苦脸。 这一夜,微博热搜的动荡几乎没停过,而主角就是欧阳岑岑。 第二天。 聂安夏和陆时琛才开车到公司,远远的便看见记者们已经围堵在楼下。 看着水泄不通的场景,她扭头对驾驶座上的人说道,“我去应付这些记者就好,你通过地下车库上楼吧。” 反正他见了这些记者也没话说,恐怕又会产生新的头条,还不如让聂安夏来处理。 她已经明确将分工规定好,结果陆时琛却伸手拦下她,“我和你一起去。” 他能主动说出这几个字,让聂安夏十分意外,甚至在内心里欣喜了几秒。 她装作平静,淡定的点点头,和陆时琛一同下车走向记者们。 聂安夏在心中排练了好几遍,到底该怎么发言,直到她和陆时琛走到记者面前时,反倒快被这些人群淹没了。 “陆总,您有没有看网上的新闻和舆论,您对大家的看法有什么见解?” “陆总,请问您真做出那么卑鄙的事吗?居然想陷害这家公司,难道是为了争夺权力?” 有数不清的话筒递到陆时琛面前,但他都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保持着一张冷脸。 看他一副心情不悦的样子,记者们都不敢靠太近,而是保持着距离。 看见陆时琛自始至终保持沉默,聂安夏的处境也跟着尴尬不少。 从拥堵的人群中穿过,聂安夏感觉这条道路漫长的可怕。 回到公司后,她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不禁对于这件事害怕极了。 “你的心理素质真强大,像我脸皮这么厚的人都快承受不住了。”聂安夏说着,敬佩的回眸看了眼陆时琛,发现这家伙果真是面色不改。 因为陆时琛这种不承认不否认的态度,不仅没有让记者们感到挫败,反而增强了他们的士气。 光是一上午,陆时琛又成功荣登热搜,几乎已经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 忙完工作的聂安夏偷偷溜到总裁办,一副煞费苦心的态度说道,“你现在是打算,让这件事的热度随风而去吗?” 聂安夏有预感,如果他们持续这样不作为,恐怕陆老爷子很快也会把陆时琛和她扫地出门了。 想到这里时,聂安夏便语气和善地对陆时琛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就算两人真要坚持和舆论做斗争,那也该统一口径,而不是两人各有想法。 陆时琛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说道,“专心完成工作的事,把手头上的事做好比一切重要。” 这番大道理让聂安夏措手不及,她冷冷的笑了两声,不敢苟同这个意见。 知道陆时琛是铁了心不想面对媒体,聂安夏角只好绞尽脑汁的另寻办法。 她正冥思苦想时,门外传来了欧阳岑岑的话音。 “聂安夏,你给我出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听着这熟悉的霸道话音,聂安夏瞬间就感受到了欧阳岑岑的气愤。 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动静,很快办公室大门便被人重重的推开。 “聂安夏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身为陆少的老婆,竟然不能保护好他,你还算什么女人!”欧阳岑岑一本正经的质问道。 要不是聂安夏听的一清二楚,还真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番话。 没等聂安夏接着往下说,欧阳岑岑便踩着高跟鞋走到陆时琛面前心疼的端详着他。 “时琛,你这些天真是受苦了!看看你饿的面黄肌瘦,就知道你日子肯定过得不好。”她有模有样的说道。 聂安夏的白眼都快翻到天灵盖上了,与其不满的说道,“欧阳小姐,你哪只眼睛看见他过得不好?” 要不是为了给陆时琛点面子,聂安夏真想告诉欧阳岑岑,她这些天生活的有多么煎熬。 “聂安夏,你快住嘴!”欧阳岑岑气势汹汹的发话道,“网上那些人都快把陆时琛穿得妖魔鬼怪了,你居然也不站出来澄清,你到底还爱不爱他?” 这话让聂安夏没法接。 她一脸不服的对欧阳岑岑问道,“这种事当然要本人澄清,我能帮到什么忙?” 聂安夏本以为能用这话噎对方,没想到却被欧阳岑岑反将一军。 “你少胡说!我虽然不是他的女友,也不是他的妻子,不是照样动用人脉和力量,在网络上帮陆少澄清谣言吗?”欧阳岑岑非常认真的回答道。 想起她昨晚还特意在网上发微博力挺陆时琛,聂安夏便觉得这女人真是爱疯了头。 “如果你爱一个人就不会希望他受到伤害,否则一切都是假的!你的行为已经告诉我,你根本就不爱陆时琛!”欧阳岑岑就像无理取闹似的在求证。 这些爱不爱的,聂安夏倒是没那么在意,反而一本正经的对欧阳岑岑说道,“如果我像你一样无所牵挂,我也能做到你这么潇洒。” “我无所牵挂?”欧阳岑岑似乎对这件事很激动,情绪反应非常大的说道,“你可真是太小看我了!” 她纲要继续往下发言,一到婚后的中年男音便从办公室门外传来。 “岑岑,你居然偷偷跑到陆氏来,真是太让爸爸失望了!” 听见这声音,欧阳岑岑那嚣张跋扈的姿态顿时消散,就像变成一只灰溜溜的老鼠。 聂安夏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对她问道,“难道是你家人找上门来了?” “是我爸来了,你们别告诉他我躲在哪。”欧阳岑岑的目光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不顾形象的躲在办公桌底下。 她才刚藏好。聂安夏便看见办公室的门被人猛然推开。 “您好。”她有礼貌的和这位中年男士打招呼。 对方满脸怒气,看见聂安夏时愣了片刻,又将目光放在陆时琛身上。 “你就是陆少?”这位男士自我介绍道,“我是欧阳岑岑的父亲,欧阳靖。陆少,好久不见了。” 第一百八十章欧阳靖的教育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欧阳靖能亲自找上门来,想必心里一定憋了不少火气。 “陆少,上次一别,我们已有多年未相见,没想到您现在这么意气风发,看来不用多久就能成为纵横商场的人物了!”欧阳靖客套的展开商业胡吹,目光仔细的扫视着办公室的每一处。 没发现欧阳岑岑的身影,欧阳靖只好收回视线,几分客气的开口道,“陆少,听说我那调皮的女儿又来对您纠缠不休了?” 知道陆时琛不便回答,聂安夏主动回答,“刚才似乎看见欧阳小姐路过,不过我和陆总当时正在谈合同的问题,观察的也不仔细。”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欧阳靖立刻就懂了话中含义,识相的说道,“没想到陆总正在处理合同,那我就不便打扰了。” 聂安夏面带微笑的点头,完美带入高级秘书的身份,将这场戏演的淋漓尽致。 眼看欧阳靖马上要退出办公室,书桌底下发出一声撞击的巨响,紧跟着便是欧阳岑岑的爱好。 “痛死我了!” 听见女儿的声音,欧阳靖不解的回头,没想到却和办公室里的陆时琛和聂安夏大眼瞪小眼。 这么紧张的时刻,聂安夏飞速在脑中琢磨该怎么圆场,一道吃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爸,你怎么还没走?”欧阳岑岑理所应当地先去问对方。 欧阳靖嘴边强撑的笑容凝固,脸色清晰可见的白了,“岑岑,爸爸找你这么久,你还有心思和我玩捉迷藏,快跟我回家!” 听见回家,欧阳岑岑抗拒的摇头,“我才不跟你回去回家了,你又要把我软禁起来!” “说什么胡话!”欧阳靖气急败坏地打断她,“如果你不做错事,我怎么舍得把你关起来?” 欧阳岑岑没有被表象所迷惑,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害怕的躲在陆时琛身后。 “爸,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家的!”她态度明确的摇头拒绝。 这么周旋下去也不是办法,欧阳靖彬彬有礼的对陆时琛说道,“陆少,我这女儿实在顽皮,您既然还有合同要处理,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叨扰,就让我把女儿带回家吧。” 陆时琛回头瞥了眼欧阳岑岑,似乎在暗示她适可而止。 结果欧阳岑岑却可怜巴巴的拽着陆时琛,一副哭出来的表情哀求道,“时琛,我不想回家。我是为了帮你才离家出走的,你就不能帮我说几句话吗?” 眼看场面陷入僵局,陆时琛也没打算帮她说话,聂安夏只好挺身而出。 “欧阳先生,我们理解您焦急的心情。既然欧阳小姐暂时不愿离开,您不妨可以耐心等待几天,或许欧阳小姐很快就想通了。” “想通什么?”欧阳靖一副要痛发脾气的样子,语气不好的对聂安夏反问,“要是你为人父母,女儿成天不务正业,脑子里只有天马行空的想法,而且还敢偷偷离家出走,你就不着急?” 他的话音刚落,欧阳岑岑便不服气的顶嘴道,“我那些想法才不是天马行空,是他们都不了解时琛,我现在要用自己的力量帮助时琛渡过难关!” “你!”欧阳靖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碍于陆时琛在场,欧阳靖只好委婉的教育她,“你小小年纪能有什么力量,乐于助人的心是好,但被有心之人利用也会给欧阳家抹黑。你是还嫌往家族脸面上抹黑的不够多?” 曾经为了引起陆时琛的注意,欧阳岑岑做的事几乎把欧阳家的脸都丢光了,这点确实不对。 “爸,时琛是我喜欢的人,他现在遇到困难我当然要站出来帮他说话。女儿乐于助人是件好事,你干嘛还要凶我?”欧阳岑岑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心只知道任性。 看她是真被宠坏了,欧阳靖只好把话说重点,“你是欧阳家的大小姐,要为说过的话负责。光是因为你昨晚在微博上的潇洒言论,就让欧阳家族承担了网友的评判和议论。我要是再不管你,你是不是要上天了?” 话说到这份上,欧阳岑岑才惭愧得低下头,面色有几分愧疚。 “爸,我昨晚也是心急,只想尽快帮助时琛,脑子里没想太多。”她心虚的承认错误。 欧阳靖不客气的威胁道,“我知道你管不住自己,所以才让你闭门思过,好好反省自己的言行举止。你要是再做出头脑发热的事,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话音刚落,欧阳岑岑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那股任性妄为的气势也消失了。 难得看见欧阳岑岑这么痛苦,聂安夏却高兴不起来,反而在心里有些同情她。 教育完女儿,欧阳靖转身看向陆时琛,“陆少,这些家事让你见笑了。这孩子从前不懂事,给您添了许多麻烦,日后我一定会对她严格管教!” 说完,他便带着欧阳岑岑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两道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聂安夏不禁倒吸了口冷气,一脸感慨的说道,“没想到欧阳靖这么严厉,欧阳岑岑居然还敢为你声援,看来她对你是真爱啊。” 说实话,能为爱的人不顾家人的反对,甚至连脸面也可以放弃,这确实太过难得。 聂安夏有些羡慕的看向陆时琛,语气佩服的说道,“更加难得的是你一如既往的对人家冷淡,简直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片好心。” “你就这么盼望我出轨?”陆时琛斜睨了她一眼,几分玩笑的说道。 看他问的这么正经,聂安夏撇撇嘴,“当然没有,我可不希望头上戴绿帽。” 说笑归说笑,现在思考怎么让陆时琛摆脱困境,也是件重要的事。 “我知道你不想出面解决问题,但我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任由情况恶化下去,这对陆氏也会非常不利。”聂安夏已经把影响说的很清楚,希望陆时琛能振作起来。 陆时琛的脸色依旧犹豫,像是在深思熟虑。 看他考虑这么久,聂安夏只好咬牙切齿的降低要求,“只要你帮忙一次就好。就一次!” 她已经恳求到这份上了,倘若陆时琛还不知足,聂安夏可能会当场暴怒。 就在聂安夏的怒气值快要到达顶峰时,面前的陆时琛终于为难的点头了。 聂安夏来不及高兴,语速飞快的和他讲解要求,“马上就到下班时间,肯定会有记者对你进行采访。但凡有人提问到你,就给点面子回答两句,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不算。”陆时琛好似终于从嘴里说了两句人话。 为了防止出错,聂安夏认真和他反复强调内容,确保不会出岔子。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 聂安夏挽着陆时琛,两人面色平静的从电梯出来,远远便看见一大群记者被阻隔在门外。 虽然早料到是这局面,但聂安夏没料到他们依旧热情不减。 “别忘了我刚才和你嘱咐的话。”聂安夏悄悄在陆时琛耳旁说道,生怕他会把大事忘记。 “我记性很好。”陆时琛是嫌她啰嗦的意思了。 两人才从电梯里出来,聂安夏远远便看见一大群记者围堵在大门口外。 她内心下意识的紧张,回头望了眼陆时琛。看见他勇敢的面不改色时,内心似乎得到了慰藉。 “快看,是陆少!” 不知是谁在门外大喊一声,所有记者瞬间引起轰动,全都激动的准备冲过来。 聂安夏鼓足了勇气,才勉强保持面色冷静,淡定从容的走向这些记者。 “聂小姐,昨晚欧阳岑岑在微博上为陆少发声,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聂小姐,听说欧阳岑岑是你的情敌,那你会介意她为陆少说话吗?” 听着这些奇怪的问题,聂安夏差点就抓狂了。这些记者的重点全在欧阳岑岑和她身上,几乎没人关心陆时琛的存在。 聂安夏干笑了两声,委婉的回答道,“我一向是个开明的人。欧阳小姐能在这种危难时刻为时琛挺身而出,这让我很感动。” 她已经把话语重点放在陆时琛身上,没想到这些记者依旧揪着女人之间的八卦不放。 “聂小姐,你以前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怎么这次这么聪慧通透?” “是否因为陆少商场失利,所以导致您性格收敛,您认为有这方面的影响吗?” 看着不断递到面前的话筒,聂安夏的表情逐渐从耐心微笑变成了不耐烦。 “各位和我聊了这么久,难道就只有这些话想问吗?” 说着,聂安夏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陆时琛,使出全力在暗示。 本还吵嚷的记者们一脸若有所思,似乎领会了她的含义。 “聂小姐,差点忘记问了,陆少这段时间没考虑和您离婚吗?”也不知是哪个胆大的记者,居然有胆量说出这句话。 “这次的危机又不是我引起的,他为什么要和我离婚?”聂安夏的怒气值已经高达百分之五十,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被引爆脾气。 人群中立马窜出一个声音,带着浓浓的戏谑调侃道,“聂小姐平时性格彪悍,想必这段日子没少给陆少压力,我们本以为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聂安夏本以为这些人有点眼色,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不会说话。 “我的确不是小鸟依人的类型,但也绝不是成天把男人当出气筒的泼妇。你们以为陆少很痛苦,但也没看到我对他有多好,有什么资格评判我?”聂安夏非常严肃的训斥道,已经有几分想发火的意思了。 身旁的陆时琛轻轻扯了扯她,主动的站了出来,“不必妄自揣测,我的婚姻生活比你们想得幸福。” 正主出来发话,那些酸人的记者都通通闭麦,很是失望的散去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聂安夏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忍不住道,“他们到底怎么当上记者的,尽聊些家常琐事,这些事有什么可报道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梁肆炼的低头退让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最可气的是,现在还浪费了一次让陆时琛发言的机会,真是太可气了。 聂安夏凶神恶煞的转头看向陆时琛,“刚才的采访不算数。你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也没回答记者的提问,下次找机会重来。” 看她快气成了河豚,陆时琛挑眉回答道,“你这是在耍赖?” 这问题让聂安夏有些心虚,她咳嗽两声回答道,“怎么能说是耍赖?你从头到尾只发言了一句话,还是迫不得已维护我才开口,难道这也算数?” 如果她这样的规则都算是无赖,那陆时琛一定是终极无赖。 两人僵持片刻,陆时琛语气无奈的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首战告捷,聂安夏脸上充满欣喜神态,仿佛占了个大便宜。 两人驱车回到公寓。 聂安夏刚准备上楼,便在小区里看见梁夏语坐在长椅上打电话。 没想到她会来找自己,聂安夏便轻手轻脚的绕到她身后,想和梁夏语做个游戏。 聂安夏动作缓慢的走到梁夏语身后,耐心的等待她打完电话,却听见一道悄悄的话音传入耳中。 “哥,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你能不能别再插手我的生活了?”梁夏语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聂安夏没想到她在和梁肆炼打电话,很识相的变相走远,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耳朵里立马又传入了梁夏语的另一句话,“哥,你没发现自己变了吗?你现在变得令我厌恶,我不喜欢这样的你!” 聂安夏就知道两人肯定在电话里吵架,尴尬的便想拔腿就跑。 她一个转身,正准备溜之大吉时,脚下却踩到了一根枯枝。 “咔擦。” 树枝发出断裂声响,非常清晰的传入聂安夏耳中。 这一刻,她真恨不得钻到地里藏起来。 正打电话的梁夏语也听见了响动,她一回头便看见身后的聂安夏朝她尴尬地笑了两声。 “你今天怎么下班的这么早?”梁夏语的脸上荡漾着笑容,气氛和缓了不少。 聂安夏还没来得及回答问题,便看见梁夏语阴着张脸对电话里的人道,“和你这样冥顽不灵的人说不通,我还有事要忙,回家再聊吧。” 说到这,她便烦躁的挂了电话。 察觉到梁夏语心情不好,聂安夏也不便询问刚才的情况,而是很好奇的说道,“你怎么会想起来找我,听说梁氏最近也很忙。” 更重要的是陆氏又陷入纷争中,有的人唯恐避之不及,怎么还会有人主动来找她。 “安夏,我猜你现在肯定忙不过来。我心疼你独自承担太多,所以想替你分忧解难。”梁夏语一脸真诚。 就知道她是好心,但聂安夏也顾虑到了梁肆炼的脾气,非常体贴的说道,“你有这份关怀我的心,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但梁氏正处在业绩蒸蒸日上时,你应该把这份心力贡献给自己家。” 如果梁夏语总这样无私的帮自己,恐怕会让梁肆炼更加讨厌聂安夏。 “就是因为你总这样为别人担心,却照顾不好自己,才让我想要保护你。”梁夏语主动拉起他的手,“我家公司没有要我操心的事,我现在最操心的就是你。” 知道她是铁了心要帮自己,聂安夏不仅没有感动,反而更加担心对方的处境。 “夏语,现在情况已经有了好转,光我一个人应付也没问题。”聂安夏不想把她拉入这趟浑水中。 奈何梁夏语不仅没有领这份情意,反而固执的说道,“我是把你当朋友,所以才义无反顾的帮你。如果你拒绝我,反而会让我很伤心。” 说着她脸上的表情,果然逐渐失落,一副心碎至极的样子。 聂安夏最见不得这番情形,瞬间拿她没办法,只好迫不得已的认输。 “你可以帮我,但必须要听从我的指挥。”聂安夏想了想,最后不得已做出了妥协。 坚持终于得到了胜利,梁夏语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 跟着聂安夏回家后,两人吃过饭便开始紧急讨论解决方案。 梁夏语先汇报观察出的动态,“根据我的调查发现,自从昨晚欧阳岑岑为陆少发声后,怀疑陆少的人少了许多,理智的人反而越来越多了。” 聂安夏点头表示同意,“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个好现象。但这个状态并不能维持多久,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真相。” 群众们的眼睛都很雪亮,谁也不是好骗的傻瓜。大众之所以这么冷静,就是在等一个实锤。 “安夏,你别紧张,这件事无非就是网络风波。现在的吃瓜群众那么多,大家无非也是在看热闹而已,等热度过去了,谁都不可能揪着这件事不放。” 梁夏语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陆时琛不能拿出有力证据,那么就让这事的热度慢慢冷却下去。 聂安夏眉头微皱,“但这种处理办法不是我的本意,我更希望能负责的给大家一个交代。” 看出聂安夏眼中的伤感,梁夏语立刻安慰道,“陆少肯定会想明白的,这只是个时间问题。在他想清楚这件事之前,我们能做的就是争取时间。” 这句话的确打动了聂安夏,她的思路马上就清晰了。紫琅文学 只是该怎么要拖延时间,这也是个难题。那些记者都对陆时琛虎视眈眈,根本没打算要松口的态度。 想着这个问题,聂安夏很快便陷入沉思中,就连梁夏语在身旁的呼喊也没听见。 “安夏,安夏?” 直到梁夏语说话的声音稍大了些,才让聂安夏回神过来。 “我今天之所以主动找你,也是想通知你一个重要决定。” 难得看见梁夏语用这么严肃的神情说话,聂安夏立刻便重视起来,“什么事,是和梁肆炼有关吗?” 刚才就听见她和梁肆炼吵架,也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才离家出走来找自己。 想到这,聂安夏的心中激荡起了保护欲。 就在她还在胡思乱想时,梁夏语的声音已经飘入耳中。 “安夏,经过我的深刻思考,我决定陪你面对这场战斗到结束。” 聂安夏就猜到她肯定会主动帮忙,但没想到梁夏语甚至做好长期战斗的思想工作了。 “我不同意。你不知道那些记者能有多八卦,我这样只会把你也拉入苦海中。”她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梁夏语委屈的说道,“我又不介意这些事,能陪着朋友经历这些大风大浪,这就是我的最大心愿。” 看着面前这张单纯的面容,聂安夏心中充满了疼爱和怜悯。 “我明白你这份关怀我的心情。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我也不打击你了,但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聂安夏想以这种方式考验她。 梁夏语显然已经做好了思想觉悟,非常勇敢的抬头挺胸,“你说吧,是什么条件?” 看着她满脸期待,聂安夏有些残忍的说道,“如果你能说服梁肆炼支持你的决定,我就支持你的想法。” 能清晰看见欧阳岑岑愣了一秒,表情随之变成失落,好像没猜到会被人这样嫌弃。 看她一脸伤心,聂安夏便及时解释,“我不是想故意为难你。如果你要陪我一同作战,必定会受到媒体的谩骂和攻击,这个肯定会让你的家人也受牵连。” 而欧阳岑岑就是个最好的案例。 “没什么可担心的,我理解你的意思。”梁夏语很快便调整好情绪,脸上随之又充满坚定,“这是我自己做的选择,我不会轻易放弃。” 聂安夏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但说服梁肆炼不是件容易的事,恐怕还要花上几天时间和精力。 就在聂安夏想着可以趁着这几天尽快将风波平息时,面前的梁夏语却拿出了手机。 她动作利索地拨通了一串电话,手机里很快便传出梁肆炼的话音。 “你这家伙,刚才挂了我的电话,现在还有胆打回来。” 听着电话里这宠溺的话音,聂安夏似乎理解梁夏语为何能这么任性了。 但聂安夏又很担心接下来的发展,甚至已经察觉到不妙的气息。 “哥,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商量一件事。”梁夏语没多废话,直接便开始了攻略之旅。 电话那头的梁肆炼顿了顿,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只要你不谈和聂安夏有关的事,其它的事都好好商量。”他这话明显不是开玩笑。 梁夏语也非常严肃的开口,“哥,这件事就是和安夏有关,而且你必须要答应我。” 光是听见这么蛮横的对话,聂安夏的心脏就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片刻,似乎很不爽,“我现在还有事要忙,没空陪你胡闹。” 察觉到对方想逃避的挂电话,梁夏语却不给他机会。 “哥,你要是不答应我,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梁肆炼沉闷的深吸了口气,一副要发作脾气的态度。 这气氛实在吓人,聂安夏连大气也不敢出,疯狂给梁夏语眼神暗示结束通话。 只可惜为时已晚,梁夏语的话已经顺利的脱了口。 “哥,按下现在遇到了大麻烦,我必须要帮她。” “不行,就算你们感情再好,我也不会同意这件事!”梁肆炼非常迅速地反对。 梁夏语的心理也很强大,锲而不舍的继续劝说,“哥,我的事我做主,我不是来要你一个结果,而是想让你支持我。” 她会这么霸道的谈判,也是聂安夏没有意料到的事。 “夏语,我答应你,从今往后你和聂安夏来往我都不阻止。条件就是你这次不能帮她。”梁肆炼也难能可贵的做出了退让。 这条件反而让聂安夏动了心,她悄悄扯了扯梁夏语的衣袖,想让她答应下这件事。 没想到她会这么执着,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绝,“我不,你休想迷惑我!” 第一百八十二章欧阳岑岑的花招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怎么能算是迷惑,我每次都说话算话,什么时候有食言过?”梁肆炼主动放低姿态,在电话里对于妹妹循循善诱。 梁夏语却像铁了心似的,面对这诱人的条件却无动于衷。 “哥,不管你是否同意,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帮安夏。我不可能因为你的条件就轻易低头妥协。”梁夏语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坚决不会退让。 她难得强势的态度,让聂安夏倒吸一口凉气,也让电话对面的梁肆炼陷入沉默。 “夏语,你不要这么心急,我们有话慢慢商量。”聂安夏压低了声线,担心的凑近梁夏语耳旁说道。 本身梁肆炼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如果再这样逼迫,恐怕只会得到翻车的效果。 梁夏语悄悄把手伸过来,温柔的将聂安夏的手握住,“别担心,我最了解我哥。” 她的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便传来梁肆炼不满的质问,“你确定要对哥这么狠心?” 梁夏语非常霸气的回复,“我现在还不算狠心,等我真正下定决心时,或许会考虑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电话里的梁肆炼发出一声冷笑,“你以为我没本事把你抓回家。就凭聂安夏的实力,能有办法保护你吗?” “呸。” 听他把自己说得这么脆弱不堪,聂安夏很不满的在心里偷偷呸了一口。 梁夏语也有些生气地反驳,“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安夏!” 梁肆炼的耐心快被消磨殆尽,语气急促的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确定要因为不值得的人,毁掉我们之间的兄妹情?” 听出他是真生气了,聂安夏拼命的给梁夏语做表情暗示,都快把五官扭曲的变形了。 梁夏语也是头铁,回答得毫不动摇,“哥,我从没想过毁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不过是想有一段真挚的友情。如果你不能理解,那我也不会强求。” 听了这话,梁肆炼沉闷的叹了口气,“我不过是希望你好,我也错了吗?” 梁夏语没有回答这话,显然她心里的想法已非常坚定,不会有丝毫影响。 电话那头的梁肆炼无奈发言,“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让哥生气。” 听出他语气中有伤心的味道,聂安夏头一次觉得这可恨的人也有些可怜。 梁夏语轻轻“嗯”了一声,便把这沉重的对话结束了。 挂了电话,聂安夏立刻劝说,“夏语,你哥说的对,这次的事闹得太大,你不合适参与。” 梁夏语很不满的撅嘴,“我都已经和我哥快要决裂了,你还能说出这番话,可真让我心凉了。” 看她脸上满是难过,聂安夏还以为梁夏语真受到了打击,连忙改口道,“我也是不想毁了你们的兄妹情,你们没必要因为我而决裂。” 从前倒没觉得梁夏语是个固执的人,这次聂安夏却觉得她柔弱外表下有颗倔强的心。 “我哥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他可不敢真舍得和我决裂。你放心,我做事自有把握。”梁夏语一再保证不会出错,聂安夏这才安心。 两人聊了半天接下来的想法,不知不觉肚子都饿了。 “咕噜。” 一声饥饿叫声从聂安夏肚子里传出,瞬间让她尴尬的想钻进地洞里。 梁夏语满脸笑意,很是大方的拿出手机订外卖,“刚才和我哥唇枪舌剑这么久,饿了也很正常。你有什么喜欢吃的,随便点。” 说着,她主动把手机伸到聂安夏面前,屏幕里显示了一排琳琅满目的外卖店铺。 聂安夏轻轻扫了一眼,脑袋全是锅包肉,麻婆豆腐,蒜香茄子,烧鸭烧鹅…… 她吸了吸口水,很有骨气的拒绝道,“怎么能让你花钱,用我的手机点外卖吧!” 梁夏语一秒便看穿了她的倔强,“我每次住在你家,都是被你照顾。这次该换我照顾你了。” 执拗不过她的想法,聂安夏只好用梁夏语的手机订餐。 两人把晚饭问题解决了,梁夏语主动问起陆时琛接下来的打算。 “安夏,你就不好奇这些事,是被谁扒出来的吗?” 她这话倒引起了聂安夏的注意,她有些诧异的反问,“据我所知,是火眼金睛的网民调查出来的。” 就猜到她会这么回答,梁夏语连连摇头,“如果网民真有这么厉害,那可真是人均大侦探。网上这些留言传播的非常快,看样子就是有心之人而为。” 聊到这,聂安夏思绪混乱,竟猜不中是谁做出的这些事。 难道是陆尚契? “当我察觉得到这件事诡异时,已经派人去调查幕后黑手。但对方很聪明,早已经抹消了一切网上的证据,也无从查起。”梁夏语很可惜的摇头道。 聂安夏看见她脸上有一丝不甘,暖心安慰道,“你能为我提供这么棒的思路,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梁夏语也是个要强的人,略带苦笑的摇头,“我什么都没查到,这也算得上帮忙。但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事,就是希望你能仔细想想,周遭到底有谁有想法害陆少?”百花文学 光是这一句问话,就让聂安夏陷入茫然中。 虽说陆时琛没那么令人讨厌,但他似乎在某些人眼中确实眼中钉,那些人恨不得想把他的势力连根拔起。 聂安夏苦恼的叹气,“能使用这种网络攻击手段的人,未必是我们生活中的熟人。” 现在的网络能这么发达,就是让人撇去了现实身份,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干的事。 当然也包括坏事。 看着聂安夏陷入冥思苦想中,梁夏语很是体贴的宽慰道,“别急,我们现在还有时间抓出幕后黑手。我相信他一定躲在屏幕后面正得意,这也是我们最好的下手时机。” 这话倒说得在理,聂安夏也赞同的点点头。 两人的话题没聊多久,外卖便送上门了,还是三人份的。 陆时琛不在客厅办公,在房间里处理文件,聂安夏和梁夏语便无所顾忌的在餐厅里用餐。 两人舒畅的吃着披萨,喝着橙汁,终于能将紧绷的神经从那些麻烦事中脱离。 正享受着美味晚餐,聂安夏便被手机上的提示音吸引了。 低头一看,是欧阳岑岑转发了她昨天的一条博文。 看见这条消息时,聂安夏很意外的打开微博,奇怪的对梁夏语说道,“欧阳岑岑都被欧阳靖严令禁止为陆时琛声援,还因为这件事闹到陆氏。他爸可不是好惹的人,欧阳岑岑居然敢和她作对?” 听见这条消息,梁夏语也好奇的把脑袋探过来,“不可能,欧阳岑岑的经济来源都源于她父亲,应该不可能有胆和她爸唱反调。” 聂安夏也很赞同这番话,连忙打开微博想看看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欧阳岑岑不止转发了聂安夏一条博文。只要与陆时琛有关,她通通都转发了。 梁夏语也放不下手中的披萨,凑热闹的看了眼手机,立刻便笑出了声。 “不愧是欧阳岑岑。欧阳靖让他别替陆时琛说话,欧阳岑岑便借着你的博文表达立场。估计她爸也没想到女儿这么出息。” 听着梁夏语的解说,聂安夏这才看懂了欧阳岑岑的操作,立刻为她竖起大拇指。 “全世界能做出这种事的人,除了欧阳岑岑之外也不会有第二个。” 正当两人谈论这件事实,聂安夏看见欧阳岑岑刚转发的博文就被他爸评论了。 梁夏语和聂安夏好奇的点开评论区,都在期待欧阳靖对欧阳岑岑的操作如何评价。 果不其然,欧阳靖有些生气的对欧阳岑岑评论道,“难道你是忘了我对你的告诫?” 尽管隔着屏幕,聂安夏甚至能通过这句话,看见欧阳靖那张生气的脸。 “欧阳岑岑也是胆大,老虎屁股都敢摸。或许这就是父女感情好的象征。”梁夏语颇有感慨道。 聂安夏也有些赞赏的说道,“别的不说,欧阳岑岑能为喜欢的人这么付出,这份胆量也的确罕见。不过她恐怕接下来没好果子吃了,毕竟他爸可不是吃素的。” 正当两人为欧阳岑岑担心时,没想到她却没心没肺地将欧阳靖的评论直接转发出来。 “爸,这条博文是聂安夏写的,不关我事。应该不会这样都要生气吧,不会吧不会吧?” 看她这语气这么欠,丝毫没有畏惧欧阳靖的态度,聂安夏和梁夏语瞬间笑了。 “这欧阳岑岑是真没心没肺,典型的被宠坏了的公主。” 聂安夏以前不理解欧阳岑岑怎么会对陆时琛那么执着,现在倒是理解了她这么倔强的性格。 两人谈笑间,手机里的欧阳靖也有些生气的回了评论。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看见这么死板的回复,聂安夏就知道他是因为欧阳岑岑的作风生气了。 要是欧阳岑岑还像刚才一样没心眼的开玩笑,恐怕妇女大战便要开始了。 眼看情况陷入僵局,欧阳岑岑过了几分钟都没主动回复欧阳靖,看起来像是胆怯了。 聂安夏还以为瓜就这么结束了,就在她马上要关掉手机时,忽然看见评论区瞬间多了几十条回复。 “欧阳小姐真有意思,能这样和爸爸开玩笑,父女之间的感情一定很好。” “据说欧阳靖非常疼爱女儿,百闻不如一见,今天果然见识到了这份伟大的父爱!” …… 聂安夏顺着评论往下翻,全都是清一色在夸欧阳靖的。 很显然,这些肯定是欧阳岑岑买的水军。 “看来她也不傻,还知道用网络的力量哄哄欧阳靖。这下对方就是想生气也不能,否则就是太小气了。”梁夏语分析的头头是道。 看她讲解的津津有味,聂安夏也半开玩笑的劝道,“欧阳岑岑这鬼点子不错,不如你也用这招哄哄你哥?” 喜欢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请大家收藏:()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搜书网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八十三章梁肆炼放弃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话才刚说出口,梁夏语故作生气的把头撇开,“我要是和我哥和好,你将会失去我这么有力的支柱,你舍得吗?” 确实不舍得。 “我正是因为把你放在第一位,所以才会对你的事那么在意。难道你不希望我在意你吗?”聂安夏换了个话术,非常巧妙的提问道。 没有任何人拒绝朋友的在意,梁夏语也一样。 她略带委屈的回答道,“最起码要让我在你家过夜一晚,再提回家的事。否则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看梁夏语满脸不开心,就像承受了天大的委屈,聂安夏笑着答应了。 “那我们约好了,今晚就和我住,明天一早就把你送回家。” 如果只让梁肆炼等待一晚上,想必他应该还不会太心急。 成功和梁夏语约定好这件事,聂安夏也终于放宽了心。 两人兴奋的聊了一晚上八卦,直到凌晨才相拥而眠。 翌日。 聂安夏还深陷于昏睡中,隐隐约约便感觉有人在猛推自己。 “安夏,快醒醒,你马上要迟到了!” 当这句话传入耳中时,聂安夏瞬间便睁开眼,立刻拿起手边的手机一看。 还有二十分钟就迟到了! 顾不上那些形象,聂安夏几乎以飞的速度从床上弹跳而起,速度奔向洗漱间。 不到十分钟,她便换了一身行头出来,拉着梁夏语便速度的朝公司奔去。 屁股刚坐在车上,聂安夏才想起漏了陆时琛这个存在。 梁夏语似乎猜到她的下一句,立刻回答道,“陆少一大早便去公司了,还在桌上留了早饭和纸条。” 聂安夏懊悔的捂着脑袋,真是后悔昨晚不该和梁夏语聊了彻夜。 现在后悔也无用,她重重踩了一脚油门,车身逐渐如箭似的飞了出去。 带着梁夏语匆匆赶到公司,成功的没有迟到。 聂安夏才刚抵达秘书处,陆时琛便面无表情地拿着一叠文件过来。 “这些是你要处理的,中午之前全部做完。” 望着这一叠后如牛津词典的文件,聂安夏压抑的快要昏厥过去。 “等等。”她叫住要走的陆时琛,很是不服的反问,“我这么卖力的工作,那你的工作任务是什么?” 看他一脸轻松,聂安夏便能想象到,陆时琛无所事事的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的样子。 面前的他微微皱眉,似乎对这番问话不是很满意。 “我要处理的事物比你更复杂,难道你有兴趣和我交换工作量?” 看陆时琛一脸严肃,也不像在骗她,聂安夏立刻便打起了退堂鼓。 “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打算要和你交换工作,你别误会。”她很是礼貌的微笑,带着梁夏语溜回了秘书处。 等回到办公室后,聂安夏才发觉有些不对劲,“陆氏这几天都深陷绯闻中,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事务要处理,那家伙果然在骗我!” 看她终于反应过来,梁夏语的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安夏,原来这么聪明的你,也会有失策的时候。” 被好友这么调侃,聂安夏非常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当做没听见似的开始埋头工作。 竭尽全力,她终于在午休之前处理好了这堆麻烦。 聂安夏疲惫的揉着手腕,感觉手都快酸麻的没有知觉了。 “为了犒劳你努力工作,我定了一家不错的餐馆,我们去尝尝吧。”梁夏语非常贴心的说道。 一听见有美味的食物,聂安夏那颗受伤心灵便像被治愈了。 两人步行来到餐馆,是一家日式风格的寿司店。 光从简朴精致的装横,便能看出老板一定是个喜欢安静的人。 推开门,扑面而来一阵淡淡的木檀香,感觉工作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 和正午的烈阳相比,室内的灯光稍暗,倒有几分清吧的感觉。 兴许是因为不到正点用餐时间,店内的时刻只有几位。里面的客人都贴耳窃语,没人想打破这份宁静。 找了两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梁夏语扫码后开始在手机上点餐。 聂安夏也点了几道爱吃的菜,两人便迅速结束了点餐环节。 过不久,系着围裙的服务员为他们倒了两杯热茶,简单介绍了店内特色后,便开始了上菜环节。 聂安夏对这里的菜品很是期待,也十分好奇这家店老板的真面目。 “嗡嗡。”14 梁夏语放在桌上的手机轻轻颤动,一条短信钻入了手机里。 聂安夏本想低头品茶,没想到却不经意瞥见梁夏语的来信人。 是梁肆炼。 梁夏语只淡淡看了一眼,便将手机朝下放在桌面上,没打算要回信的意思。 聂安夏正想犹豫该不该劝,说桌面上的手机又震了两声。 “不用管,是诈骗短信。”梁夏语漫不经心的说道。 即便聂安夏心知肚明,但此刻也不想少了梁夏语的兴致。 菜品马上就要齐了,聂安夏的思绪也从梁肆炼身上转移到午饭上。 就在她马上要忘记这件事时,却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钻入视线中。 是梁肆炼。 “我就知道你会跟踪我。”梁夏语的态度很是淡然,好像已经适应了这件事。 梁肆炼没看聂安夏一眼,直接坐在梁夏语身旁,玩笑的开口道,“既然知道我要来,怎么也不点我爱吃的?” “你不配。”梁夏语半是生气,半开玩笑的说道。 梁肆炼倒也不介意她说话这么直接,很不客气的点了自己爱吃的菜。 三人面面相觑,聂安夏倒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非常失误的起身打算退场。 她刚准备要站起来,对面的梁肆炼却开口道,“既然大家都在那,就趁现在把话说明白吧。” 听见这么不寻常的开场白,聂安夏的呼吸一滞,感觉暴风雨马上要降临了。 梁夏语非常不爽的瞥了眼身旁的人,“你跟踪我也就算了,你要是敢对安夏动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聂安夏深刻意识到现在的处境多么危险,想跑却无法逃离。 梁夏语似乎也看穿了她的拘束,非常明白地开口道,“哥,你怎么还这么不死心。我之所以决定帮安夏,不是一时头脑发热的决定,我已经把理由和你说的很明白了。” 光是为了解释这件事,就已经让梁夏语有点不耐烦了。 梁肆炼为难的咳嗽两声,“你不知道现在的情势多么尴尬,我不会让你擅自冒险。既然你和我谈友情,那如果聂安夏真把你当朋友,会舍得让你冒险吗?” 这话其实也是聂安夏的真实想法,她当然不舍得梁夏语冒任何险,奈何就是劝不动她。 “哥,这些大道理你不用和我讲,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梁夏语很是霸气的反问道,“你平常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还少吗?我又不是要为安夏上刀山下火海,你何必这么在意?” 通过这话,聂安夏才了解到,原来两兄妹都是仗义的人。 “夏语,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个男人,当然要对朋友讲义气,何况我有资本保证自己不会出事,你能保证吗?”梁肆炼反驳的有理有据。 梁夏语冷哼着说道,“我能保证,只是你不相信我的实力罢了。” 在梁肆炼的眼中,她永远都是记忆中的小女孩,需要受人保护,需要人安慰。 “哥,安夏是我最在意的朋友。她和别人不一样,我也很珍惜他,你就不能多理解我吗?”梁夏语开始采用软磨硬泡的招数。 只可惜梁肆炼现在已经不吃这招,非常执着的摇头,“我认为你不懂什么是朋友。你会选择聂安夏当朋友,这就已经够让我意外了。” 这话虽难听刺耳了点,但也能表达他心中的失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梁夏语非常生气的还击道,“你总是这么无理取闹,就连你自己也没意识到你很过分!” 这忽如其来的斥责,让梁肆炼陷入沉默中,好像也默认了对方的话。 梁夏语没有停下批判,而是恼怒的往下说道,“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不再是你眼中的小孩,你什么时候才能认识到这点?我会拥有我自己的快乐,你要做的事就是支持我,而不是拿你的标准衡量我!” 说到这里,她的话音里带了几份哭腔,小声的啜泣道。 “你以前和我道歉时,我以为你真的理解我了。恐怕你已经忘了,当初你逼我上金融课,把把我的玩具全都丢了,就是因为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 看见她哭,梁肆炼一脸稳重的神色也变得慌乱,“我错了是我不该那么过分的。但那件事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你怎么还这么斤斤计较。” 他本想责怪对方小肚鸡肠,但看见梁夏语哭的梨花带雨,瞬间便没了这份心思。 似乎是说到伤心处,梁夏语的肩膀哭的抽动,“这怎么能是计较,这叫做童年阴影!小时候别的女生都有休息时间,只有我被你教导着做题。你总这么不讲理,到现在也没变!” 这个番真情实感的斥责,简直让梁肆炼不敢还口,只能一个劲的赔不是。 “是我错了,我以前太过分了。我不该为了那些金融课,就让你蒙受童年阴影。” 话才说到这,梁夏语边怨恨的看了他一眼,“可你到现在也没改变,还是在用你的想法左右我的快乐。” 比如聂安夏这件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这话让梁肆炼瞬间哑口无言,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半天,他面色苦难的憋出几个字,“我支持你做这件事,我也会在暗中保护你,不让你受到危险。” 这已经是梁肆炼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梁夏语的脸色非但没有变好,反而很不开心的反问,“你之前没少为难安夏,是不是也该给她道个歉?” 第一百八十四章派来的间谍记者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句话彻底把聂安夏吓到了,内心为之一震,半天也不敢吭声。 “是她要求的道歉?”梁肆炼不爽的目光转移到聂安夏脸上,已经有想发脾气的意思了。 也不知梁夏语哪来的勇气,一脸不服的反问,“你以前处处为难安夏,说句对不起能怎样?” 听见妹妹这么偏心的发言,一脸不爽的梁肆炼虽无话可说,但道歉的话就像哽在喉咙里的鱼刺,半天也没吐出来。 看他这么为难,聂安夏难为情的说道,“能够得到你哥的支持,我就已经很开心了,道歉就不必勉强了。” 梁肆炼没怪她把梁夏语教坏,这就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哪敢奢望这家伙给自己道歉。 “看见没,安夏的脾气多好啊!”梁夏语非常得意的夸赞。 “嗯。”梁肆炼冷冷的哼出一声,开始不言不语的埋头吃饭。 这顿午餐比想象中结束的要快。 用餐完毕,梁肆炼还不忘特意对梁夏语嘱咐,“要是受委屈就和哥说,别只知道给人当炮灰,连求救都不会。” “哥,你又说过分的话!”梁夏语撅着嘴,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看两兄妹感情终于缓和,聂安夏如同完成使命般欣慰,这下终于不用再担心了。 梁肆炼就像操碎了心,不断给梁夏语灌输各种安全知识,生怕她会吃亏。 看两个人这么有趣的互动,聂安夏倒也觉得挺有意思,手里的米饭都有滋味不少。 真听得津津有味时,忍无可忍的梁夏语开口道,“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能不能别对我啰嗦了?” 被嫌弃的梁肆炼一脸心酸,不痛快的看了眼聂安夏,这才慢悠悠的起身了。 “你们慢吃,我现在也该回公司忙了。” 看着他慢悠悠离去的背影,梁夏语摇头道,“别看我哥总那么烦人,他总担心我照顾不好自己,唯独就是有点烦人。” 没了梁肆炼在场,聂安夏也轻松不少,两人欢快的餐厅内吃喝闲聊。 好几次,聂安夏总感觉有一道诡异的目光在盯着这边。几次偷偷调整视线,她也没没找到是谁在暗中观察,仿佛就像个错觉。 聂安夏细想一下,这几天来都精神紧绷,兴许是疲劳过度导致的错觉。 正当她松口气时,不知从哪冒出一位拿摄像机的男人,毫无防备的镜头怼在聂安夏脸上。 “您就是聂小姐吧,我刚才观察你很久了,请问您可以代表陆少说两句话吗?” 事发突然,聂安夏被吓了一大跳,根本没准备好发言。 身旁的梁夏语也有些气恼的赶人,“哪来的无良记者?没看见我们在吃饭吗,采访也要挑时间,赶快走!” “两位美女别生气,我是新上任的记者,现在正缺新闻素材。两位美女帮帮忙,就接受我的采访吧!”面前这位记者深鞠一躬,一副卑微恳求的态度。 梁夏语皱了皱眉,心软的说道,“那你采访的速度点,我们现在还在用餐。” 这小记者也是够没礼貌,明明看见大家在用餐,还非要拉着人进行采访。如果不是看在他刚入职的份上,大家绝不会这么谦让他。 小记者简单准备一番,便把话筒递到聂安夏面前,“聂小姐,您的身份既然是陆少妻子,对于陆少现在成为过街老鼠的看法有什么表示?”他直言不讳的问道。 聂安夏本以为他不过简单问几句而已,没想到谈的内容这么尖锐,脸色瞬间难看了。 “你究竟会不会说话,没人教过你记者该怎么提问吗?”一旁的梁夏语也看不下去了。 面前这位记者面色不改,换了个问题,“网传陆少对陆氏背后捅刀,现在却能安然无恙的坐在高管职位上,这背后是否动用了不少资本力量?” 就知道他专问刁钻问题,聂安夏都做好了回答的准备。 她还没开口,梁夏语便忍无可忍的发话道,“你真是异想天开,陆少能坐在总裁之位上,那是人家全靠实力换来的!” 看她这么激动,聂安夏小声在她耳旁说道,“这记者应该是别人派来的间谍,就是为了故意惹恼我们,这样才好爆我们的黑料。你千万别上当。” 听了这番话,梁夏语朝她递了个放心的眼神,扭头便对间谍记者说道,“陆少之所以没澄清,是认为没有澄清的必要。如果芝麻大的小事都要特意澄清,那可就欲盖弥彰了。” 间谍记者冷笑道,“梁小姐能把这件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也真是为难你了。” 知道这人是故意挑事,聂安夏也懒得多费口舌,只想把午饭解决了再说。 没想到这间谍记者就像故意挑事,专门把镜头对准聂安夏,嬉皮笑脸的在录像。 “聂小姐,陆少现在出事了,你都不敢帮他说句话,原来这就是夫妻情深!” “你说我要是把这段录像放到网上,让大家看见你冷漠的嘴脸,大家又会怎样评价?” 这记者就像只烦人的苍蝇,厚脸皮的围绕在聂安夏身边转。 一向好脾气的梁夏语都受不了这人,好几次有想发火的冲动,全都被聂安夏拦下了。 “不必和这种人计较,他就是专门激怒我们的,这样只会让他更得意。”聂安夏压低了声线,苦口婆心的教导道。电子中文网 梁夏语知道现在是特殊时刻,也耐着性子容忍,一句话也不说只负责吃饭。 两人这番安静的气氛让记者受到挫败,更是不甘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眼看这顿饭快要吃完,聂安夏悄悄松了口气,也在庆幸终于能摆脱烦人的记者。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记者却径自拿起聂安夏面前的水杯,直接朝她泼去。 所幸水杯里的水已快被喝完,只是有几滴水珠泼洒在聂安夏脸上,衣服并没有被打湿。 “你什么意思?”梁夏语的怒气瞬间爆炸,气势汹汹的对着记者问道。 就知道她肯定会为自己生气,聂安夏本想好心相劝,没想到梁夏语直接动手了。 她冲动的将记者的摄像机摁住,动作迅速的想将电源关闭。 只可惜记者也看出了她的打算,抢在梁夏语之前将摄像头对准梁夏语的脸。 “梁小姐,早就听说你和聂小姐关系好,怎么这次出去不见你主动帮她?” “我看你们不过也是表面朋友而已,只是为了营销做做样子,私底下根本没多少交情吧?” 这个间谍记者最清楚梁夏语在意的点,想尽一切办法引诱她生气。 梁夏语非但没有上当,反而冷笑着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表面友情,难道你天天和我们待在一起?” 间谍记者很是得意的说道,“聂小姐和她的丈夫身陷绯闻中,你作为好朋友却不闻不问,这应该不是朋友应有的表现吧?” 梁夏语还以为他能问出什么惊人内容,没想到不过这样而已。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安夏不闻不问?我梁夏语能够为陆少的人格做出担保,也相信他绝不会做出传言中的行为,这在你眼中就叫做不闻不问?” 这些人对友情的评判也真够肤浅,只是只言片语就能够评价他人了。 “梁小姐,就连欧阳小姐都敢用欧阳家来担保,你这担保恐怕有点没心意吧?”间谍记者在循循善诱她上当。 聂安夏就知道这人不怀好意,在桌底下偷偷拉着梁夏语的衣角,暗示她别上当。 奈何梁夏语已经气上了头,此刻已经不顾一切后果,只想迫切的证明自己。 “你想让我用梁家做担保,那我就如你所愿。我梁夏语对朋友一向不差,敢做就敢当!” 这番话才刚说出口,记者便热情的端着摄像机记录下这番场景。 “原来是我误会了,梁小姐和聂小姐果然感情很好,就连担保这种事也能做得出来,可真是神仙友情!”间谍记者有几分得意的评价道。 看他一脸得逞,大摇大摆的从餐厅离开,聂安夏的心情相当复杂。 “安夏,我知道自己不该冲动,也不该用梁家当做担保。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你不用为此感到内疚。”梁夏语早就知道自己冲动了,但也抑制不住。 听她这样忏悔,聂安夏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半天也没说出口。 “没关系,我只是有些担心自己会牵连你。”她很是为难的对梁夏语说道。 刚才的无良记者一定是有心之人派来的,所以那份视频肯定会被当做黑料曝光在网上。 光是想到这,聂安夏心中就感到惴惴不安。 从餐厅出来,两人回到公司。 聂安夏才刚回到秘书处,便听见玩手机的梁夏语惊叫了一声。 “安夏,我们上热门了!” 一听见这句话,聂安夏便有非常不妙的预感,也激动的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梁小姐为聂安夏两肋插刀,敢用良家担保陆少为人!” 看见这一词条上了热搜,聂安夏忐忑不安的点了进去,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 当聂安夏看见热搜下的评论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天啊,两位是什么神仙友情,赶快给我锁死!” “我的cp又要多增一对了,能有这种神仙友情真是令人羡慕!” 底下无数评论都在夸聂安夏和梁夏语,甚至大家已经自觉忽略重点。 “安夏你看,这次采访的效果居然还不错!”梁夏语也对这件事感到意外。 好在没闹出大事,聂安夏悄悄松了口气。 “叮!” 她的手机上钻入陆老爷子的来电。 聂安夏刚接起电话,便听见对方口吻急躁的说道,“你和陆时琛速回老宅!” 第一百八十五章陆尚契亲自道歉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的脸色瞬间变了,纵然在心中预感到不妙,语气依旧淡然的回复道,“好的,陆爷爷。” 挂了电话,身旁的梁夏语一脸焦急,“安夏,我跟你一起去。” 知道她是好意,聂安夏却摇头拒绝,“陆爷爷指明要我和陆时琛回去,恐怕是有大事要和我们交代,就不让你蹚浑水了。” 今天明显凶多吉少,把梁夏语带回老宅注定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我就在门外等你,要是有突发情况还能帮忙。况且我在公司待着也无聊,总该要为你作出贡献。”梁夏语眼中饱含期待,语气深情的说道。 她的这颗真心也打动了聂安夏,考虑几秒后将这件事答应下来。 “我虽同意这件事,但你要保证不会乱来,否则我的处境会很危险。”她非常认真的商讨约定。 “你放心,我肯定很乖!”梁夏语可爱的点点头,明显把嘱咐放在心上了。 聂安夏带着她去找陆时琛,三人飞速前往老宅,没多久便到了目的地。 梁夏语被留在门外的车里,聂安夏和陆时琛轻车熟路的来到书房见老爷子。 两人刚走到书房门口,她便紧急叫停,事先和陆时琛商讨好解决对策。 “我猜陆爷爷肯定知道了传言,也查到那些事是你所谓,现在正准备要和我们算账。”聂安夏已经猜到了这件事,并且想好了应对办法。 她很是正义的说道,“如果情况真有这么坏,你把一切过错推到我身上,或许我们还能有拯救办法。” 至于具体该怎么拯救,那恐怕就是后话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活着从老宅出来。 陆时琛垂下眼帘,睫毛有些颤抖,“你考虑清楚了?” 看他一脸愧疚,聂安夏倒很爽快的点头,“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其他办法能让陆老爷子息怒。难道你想现在被赶出陆家吗?” 如果现在被逐出家门,恐怕两人的计划都会落空,这是非常不利的事。 陆时琛闭目静思几秒,沉稳的开口道,“那就按照你说的执行。” 两人的意见统一后,聂安夏闭目深呼吸,轻轻的将厨房的门拧开。 她和陆时琛轻手轻脚的踏入书房内,两人第一眼便看见陆尚契也里面。 恐怕是看热闹的。 “陆爷爷,我们回来了。”聂安夏温柔的喊了一声,看见书桌前的陆老爷子微点下颔。 “这几天的传闻,我相信你们应当也知道吧?”陆老爷子一开口便直奔主题。 就知道事情露馅了,聂安夏故作乖巧的点头,内心不安的等候发落。 “尚契,我刚才怎么和你交代的,现在还不执行?”陆老爷子不满的看了眼陆尚契。 话语权被交到他手上,聂安夏吃惊的看了眼陆尚契,立马猜到这次事件应当是他告状的。 “时琛……”面前的陆尚契别扭的缓缓开口,“是二叔错了,我不该对外造谣你的事。” 要不是亲耳听到这句话,聂安夏绝不会相信这话能从他口中说出。 “二叔,您该不会在开玩笑吧?”聂安夏不敢置信的问道。 陆尚契看了眼陆老爷子,一脸心有不甘的开口,“我说的话句句认真,要不是爸发现了我的所作所为,决心要为时琛讨回公道,我也不可能醒悟的这么快。” 原来是陆爷爷指使他道歉的。 “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对陆时琛做这么恶劣的事?”陆老爷子满脸痛恨的问道,“难道你不知道以和为贵。难道你这么大的人还不清楚,谣言对公司有多少影响?” “爸,都怪我一时糊涂。”陆尚契没诚意的干巴巴道歉,脸上还有几分不快。 看得出来,这份道歉确实是被强迫的。 聂安夏一时半会还没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磕磕绊绊的对陆老爷子问,“爷爷,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是二叔所为?” 难道说他已经介入这件事进行调查了吗? 想到这,聂安夏便担心再往下查下去,陆老爷子就会发现陆时琛的真面目。 没等她继续往下想,便听见一道年迈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虽然陆时琛从小不在我身边长大,但我相信他的人品,他绝对做不出这种事。”陆老爷子笃定的说道。 这句话不但让聂安夏震惊,就连一向冷漠的陆时琛也内心稍有柔软。 “听见没,陆爷爷多关心你!” 想到陆时琛那么没良心,聂安夏不禁悄悄压低声线,凑近在他耳旁教导道。 陆时琛倒也没想反驳,而是一脸若有所思,明显对这结果感到不可思议。云南 “时琛,爷爷能对你这么信任,真是对你报以极高的期望,以后可别让他失望才是!”陆尚契很是不悦,咬牙切齿的对陆时琛警告道。 看他满脸不服,陆老爷子将手背在身后,“这次因为绯闻的缘故,闹得满城沸沸扬扬,生怕别人看不见我们陆家的笑话!尚契,接下来该怎么做你也很清楚吧?” 又被陆老爷子点名,陆尚契的脸面都快丢光了,却又不敢痛发脾气。 他一脸卑微的回答道,“爸,我会想办法收拾残局,绝不会让您再失望。” 这话回答的让陆老爷子很满意,他略有欣慰的点头,“好在这件事还有挽回余地,否则真是让陆家蒙羞。想尽办法把这件事解决,否则别想回来见我!” 当着两个晚辈的面被训斥,陆尚契感觉丢脸极了,却也不得不服软。 “爸您放心,我一定将这件事处理好。”他咬着后槽牙回答道。 陆老爷子的目光绕着陆时琛扫视一圈,“时琛,对于你二叔这次的行为,你有什么看法?” “呵!” 陆尚契有些鄙夷的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嘲讽和看热闹,“是啊,说说看你对双面人有怎样的看法?” 他这话好像在刻意暗示什么。 “这种人不能用可恶两个字就能概括,甚至千刀万剐都不够。陆爷爷千辛百苦的为陆氏打造荣光却被这种人毁于一旦,实在是该死!”陆时琛脸不红心不跳,非常淡然的将这话脱口而出。 如果不是聂安夏知道背后的内幕,甚至也会上了这男人的当。 “尚契,你现在该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过分了?”陆老爷子一脸不快的看向身旁的人。 陆尚契满脸憋屈,明摆着是一副感动不敢言的样子。 “爸教育的对,我真是糊涂了头才干出这种事,真是该死!” “你倒是不用死,先把风头压下来,再想办法把绯闻解决了。现在还有需要你的地方。”陆老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这句冷漠的言语差点让聂安夏笑出声,好在忍住了。 被训斥了一早上,陆尚契的脾气已经在爆发边缘,阴沉着脸回答道,“好的,爸。” 陆老爷子将三人扫视一遍,看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异意,这才大手一挥,“都各忙各的吧。” 从书房出来后,聂安夏整个人都感到不真实,刚才的一切简直就像场梦。 兴许是脸上的得意过于明显,很快就招来了陆尚契不痛快的训斥,“别高兴的太早,这次不过是你们幸运而已。” 看他一脸气急败坏,聂安夏扬眉吐气的说道,“能够得到陆爷爷的庇佑,希望你们也有这种幸运。” 陆尚契面如菜色,简直被这句话气坏了,却意外的没想法和聂安夏顶嘴。 看他夹着尾巴溜走,这场面简直看得大快人心,聂安夏的嘴角也不经上扬。 两人平安的从老宅出来,梁夏语一脸关心的围了上来,“情况怎么样?” 聂安夏没有回答,开心的朝她竖起大拇指,这动作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梁夏语开心的像是要哭出来,激动的一把抱住聂安夏。 终于将心头大难解决,聂安夏的心理也轻松不少,决定豪爽的请客吃饭。 “夏语,多亏了你的帮助,我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这一切都要谢谢你!”她非常感激的和梁夏语道谢。 “别这么说,其实陆少也帮了不少忙。”梁夏语不好意思接受夸赞,一脸害羞的推辞了这番夸奖。 能够得到陆爷爷的帮助将绯闻解决,这是聂安夏做梦都不敢想的情节,没想到现在居然成真了。 陆尚契家。 “你这不孝子真是要气死我,背地里做出这种事也就算了,现在还要让我给你背锅,你真是不把我这张老脸放在心上!” “爸,我以为爷爷会站在我们这边,没想到他居然帮陆时琛说话。爷爷到底怎么了?”陆时宇怎么都没想到会等到这个下场。 明明做事已经足够隐秘,结果还是被陆老爷子调查出来,这可真够让人心烦。 “别的不说,就凭你自作主张的造谣生事,爷爷就有办法毁了你。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反省,你还不打算知足?”陆尚契怒气冲冲的问道。 陆时宇脸上的叛逆稍有收敛,依然不爽的回答道,“爸,爷爷就不该让你替我背锅,我还真想和陆时琛那个小贱人好好较量。本来这些事就是他做的,为什么要让我们来承担?” 听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问话,陆尚契真是快被气进重症病房了。 他不悦地回答道,“这些是老爷子的决定,我无权过问,你也别妄想能够左右他的想法。” 现在陆老爷子都能说出相信陆时琛的话,想必他心里肯定对陆时宇抱有成见了。 “你与其关心这些琐事,倒不如把心思放在事业上,好好做出点成绩。你要实在觉得自己没用,就尽快结婚生子,别整天在老爷子面前让他不痛快。”陆尚契很是不爽的说教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和梁肆炼决裂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爸,我就算结婚,也不可能像陆时琛那么随便。爷爷不过是因为可怜他,所以这次才偏袒他,这种事有什么好羡慕的?”陆时宇压根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看儿子这么天真,陆尚契简直恼羞成怒,气愤至极的问道,“你这些年都在国外学了什么,我感觉你的智力还不如陆时琛够用!你就没想过,你爷爷怎么会偏袒一无是处的陆时琛吗?” 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陆时宇也很是不服,仰起头反问道,“既然你懂,那你不妨说说看理由。” 陆尚契想也不想便回答道,“陆时琛再废物,好歹也有个老婆,现在老爷子就指望着抱孙子圆满四世同堂,明白了?” 这话已经说的够通俗易懂,奈何陆时宇脑子确实不行,反而还有板有眼的较劲起来。 “我相信爷爷不是这么世俗的人,绝不会眼心里只有传宗接代。肯定是陆时琛在背后捣鬼,我偏不收手,还要继续和他作对到底。” 这回答着实把陆尚契气着了,他为数不多的耐心也消耗殆尽,彻底开始暴走模式。 “你的那些花招就像小儿科的把戏,老爷子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懒得拆穿你而已。你要是识相,现在就给我收手,别净丢人现眼!” 一想到今天在书房里当众丢人,陆尚契的理智已经被怒火吞噬了,抬手便扬起一个巴掌要打人。 偏偏陆时宇也在气头上,一脸不服的梗着脖子,把脸凑近在他巴掌前。 “你打,有本事你就打!” 父子俩的把楼上休息的庄月娴吵醒了,听见儿子的怒吼,连拖鞋也顾不上穿便飞快地跑到客厅。 “怎么吵成这样,闹出什么事了?” 庄月娴也不等两人回答,着急的站在中间将陆尚契拉开,“你疯了,连你儿子都打?” “我看你才是疯了,就是因为你成天惯坏他,这小子才能做出这种混账事让我丢脸!你让开,我来好好教育他!”陆尚契愤怒的拉开庄月娴,一副要动真格打架的样子。 陆时宇倒也不怕,非常豪横的说道,“妈,你别管我们之间的事!我爸这人没救了,压根好坏不分!我想帮他才在背地里散播陆时琛的流言,结果还把我骂了一顿。” 要说委屈,那陆时宇确实够委屈的。 “你小子懂什么,脑子里根本没有大局观。还帮我散播流言,我看你是巴不得让我早死!”陆尚契真是被他的天真气的不轻。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隔着庄月娴在互相威胁,半天也没要打架的迹象。 听够了他们俩的牢骚,庄月娴有些烦躁的大叫道,“停!都给我住口!” 两人难得的安静了,但眼神依旧死死的盯着彼此,一副蓄势待发的状态。 庄月娴看了眼父子俩,又气又急的说道,“都已经怎么落魄了,你们两个还不知道团结,居然还想打架?” 听见这话,陆尚契便想张口抱怨,结果却挨了庄月娴一个白眼。 “你都是当爸的人了,就不知道多让着点孩子。孩子只是好心办坏事,对他这么凶干嘛?” “你……你真是无药可救!”陆尚契对她彻底无言以对了。 庄月娴满眼疼爱的将陆时宇拉过身边来,“儿子,别和你爸一般见识,他就是这么小气的人!” 越听她往下说,陆尚契的心跳就越快,已经在猝死边缘了。 “陆时宇我告诉你,别仗着你妈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这次的事我就原谅你,下次再犯我就让你从家里滚出去!”陆尚契脾气不好的警告道。 这件事本该到此为止,结果陆时宇很是不服,赌气的说道,“你不用原谅我,我现在就消失在这个家。” 说完,他便毫不犹豫的转身,头也不回的踏出家门。 看儿子是动真格,庄月娴立刻上前阻拦,却被身后的一道声音拦住。 “别惯这些臭毛病,要离家出走就让他走!看看没了家人,他能在外面过活几天!”陆尚契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真是的,怎么还和孩子生气!”庄月娴埋怨的回头说了他一嘴,匆忙的便赶出门外去追陆时宇。 只可惜陆时宇是铁了心要离家出走,步伐飞快的离开家,伸手便拦了辆出租车到酒吧。 来到老地方,他一眼便看见梁肆炼那道熟悉的背影。 “没想到今天这么巧,刚好碰到你在这喝酒。”陆时宇拍了拍梁肆炼,心情郁闷的笑了笑。 看他一脸不痛快,梁肆炼就猜到肯定是发生大事了。 “怎么,最近日子不太顺心?”他主动发问。 “何止是不顺心,那简直是水逆到家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惨,本要到手的一件好事却被人倒打一耙,现在还要背黑锅。”陆时宇将自己塑造得非常惨。16k中文 一听这话,梁肆炼便心疼的皱了皱眉。 “兄弟,看来你的日子的确不好受。不妨将你的烦恼说来听听,或许我能解决。” 听见好兄弟要帮忙,陆时宇无助的摇摇头,“别的事你肯定能帮上忙,但这件事恐怕不行。” 梁肆炼在心中仔细思索,很聪明的便猜到了缘由,“该不会是和聂安夏有关?” 也只有这个女人,才有本事能够让两个大男人都束手无策。 “不仅是聂安夏,还有我那讨厌的堂哥陆时琛。老天竟让这两个贱人凑到一起,可真没把我恶心吐了。”陆时宇的眉头皱成一团,接二连三地发出叹息声。 看他这么苦恼,梁肆炼便颇感兴趣的问道,“不妨说说看究竟遇到什么困难,或许我们俩能联手解决。” 看出他的热心,陆时宇扫兴的摇摇头,“没什么需要帮忙的,过不久我们就会将关于陆时琛的传言都清理了。之所以要散播这些传言,就是为了能打压陆时琛,没想到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果不是陆老爷子在中间介入,陆时宇有保证能打赢这场战斗。 梁肆炼的语气瞬间就变了,难以置信的问道,“这几天网上那些轰轰烈烈的传言,全都是你的手笔?” 看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陆时宇还以为是在夸赞自己的能力,非常有成就感的点头。 “当然是我做的。我就是想通过这件事搞垮陆时琛。我可是从国外进修回来的海归人士,他算什么东西,竟然还坐到陆氏总裁的位置上。” 不光是这件事,还有其他许多小事都让陆时宇在意,也触动着他的神经。 如果不尽快将陆时琛解决,恐怕他每晚都会睡不好觉。 “阿宇,我以为你只是恶作剧而已,没想到你竟做到这种份上。”梁肆炼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嫌弃,非常不支持这种做法。 他的语气也让陆时宇陷入沉思,很快却又愤怒地反问,“难道你也认为我做错了?” 这句质问太过直白,一时间让梁肆炼无从回答,只好委婉的劝道,“我不认为你错了,反而支持你的每个决定。但你在陆时琛身上投入过多精力和时间,我认为没必要。” 如果有这功夫,还不如潜心研究事业,尽快做出成绩更好。 “阿炼,你不懂这种被人比较的感觉!”陆时宇赌气的回答道,“我在公司里受尽白眼,几乎每个人都在议论我和陆时琛的差别。他什么也不是,却能坐在高高在上的职位,我爸居然还对此无动于衷,难道你不觉得这可笑吗?” 梁肆炼眼中掠过一丝波澜,“你别忘了他现在的位置,可是用亲生母亲的性命换来的,难道你也羡慕?” 这话让陆时宇略加思考,很不在乎的说道,“如果能有这样的机会,我也愿意这么交换。你不懂我的苦衷,我已经几年没做出成绩,我现在需要迫切的证明自己!” 这番疯子似的言语让梁肆炼震惊,竟没想到他是这种冷血无情的人。 “我明白你不想输给别人的心情,但没人阻拦着你做出成绩,一切都要怪你自己无能!”梁肆炼本不想把话说得如此尖锐,但还是忍不住想让他尽快清醒。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把陆时宇泼的骨子里都在发冷。 “你的意思是怪我没用?”陆时宇冷笑着问道。 “也可以这么理解。别怪我把话说得太狠,就是把你当朋友,才希望你尽早明白。”梁肆炼忍不住唉声叹气道。 两人是多年好友,对彼此知根知底的了解自然不用说,梁肆炼当然也清楚陆时宇现在的心情。 “阿炼,你真是伤了我的心。我没想到你选择安慰我的方式,就是在我最难过的时候教育我。你这幅居高临下的姿态摆给谁看?”陆时宇不爽的反问道。 就知道他不能领会自己的苦心,梁肆炼也不想多费口舌,直接起身打算结账。 “你醉了,头脑已经不清楚了。希望你回家后把我说的话好好想想。” 结账之后,梁肆炼还没走几步,便被身后的陆时宇追上。 “我没说你可以走,今天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陆时宇的表情里带了副狠劲。 看他这么恼怒,梁肆炼什么也没说便打算甩手走人。 走出没几步,身后的陆时宇再次拦住了面前的路。 “阿炼,你考虑清楚了。如果今天不和我把话说明白,我们的兄弟情也到此为止。” 这句话让梁肆炼感到意外,“你想好了?” 两人虽是多年兄弟,却从没闹得如此僵,陆时宇也没想过会走到这一步。 “阿炼,我以为你是看得起我的,没想到我在你眼里也像个没实力的小丑。你居然认为我连陆时琛都比不过,我看这兄弟也没必要继续了。”陆时宇表情坚毅的说道。 第一百八十七章梁肆炼的变化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知道他是在气头上,梁肆炼表情沉稳的反问,“你确定不后悔?” 陆时宇冷哼一声,不满的将酒瓶重重地砸在桌上,“没什么可后悔的!反而是你真该想想,是否被夏语同化了,让你居然对陆时琛产生了同情心。” 就是因为梁夏语和聂安夏平时接触亲密,才会让人怀疑梁肆炼是否也受了影响。 “阿宇,你真是这么想的?”梁肆炼一脸失望的看向陆时宇,眼神中满是平静。 感受到这怪异的视线,陆时宇怒不可遏质问他,“你希望我怎么想?难道要我认为在你心里,我就是不如陆时琛吗?” 两人四目相对间,仿佛有火花在空气中噼里啪啦的燃烧。 梁肆炼将视线移开,沉默的端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开口道,“只要你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就好。” 陆时宇明显一顿,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语气嘲弄的说道,“我明白了。” 他起身将酒费结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吧,只留下一道倔强的背影。 两人不欢而散,这件事却让陆时宇受到了刺激,连同梁肆炼也打心底的厌恶。 …… “安夏,真是庆幸这次传言解决的这么快,否则我都想动用家族力量帮你出面了。”梁夏语的脸颊上有两抹绯红,嘴里口齿不清的说着话。 看她走路跌跌撞撞,聂安夏很小心的搀扶着,生怕一个不注意便把人摔出伤了。 “安夏,你一定要和陆少幸福,我不许你们吵架,明白吗!”梁夏语霸气的伸手指了指聂安夏。 看她这醉眼朦胧的状态,就算聂安夏有想法也不敢提出,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拼命点头。 陆时琛在一旁单手插兜,默默的守在两人身边,倒有点护花使者的意思了。 “安夏,你是我最在意的朋友,必须要幸福!”梁夏语字字清晰的说道,话语中带了些警告的意味。 看她醉得不轻,聂安夏简直在心中抹了把汗,却非常乖巧的点头,“有你这么好的朋友,我一定会幸福的。” 梁夏语舒展开放心的笑容,“我……睡了。” 话刚说完,她的身体便沉沉栽倒进聂安夏怀中,惬意的打起小呼噜。 聂安夏欲哭无泪的看了眼陆时琛,发现他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状态。 没几步就快到公寓,偏偏梁夏语却这个时候睡着,可真是够棘手的。 就在聂安夏孤立无援时,却看见一辆亮眼跑车驶入视线中。 很快,梁肆炼的身影便从车上下来。 “快过来帮帮忙!”聂安夏浑身一哆嗦,立刻给陆时琛眼神暗示。 要是让梁肆炼知道她把梁夏语弄成这副醉泥状态,那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聂安夏拼命对陆时琛挤眉弄眼,奈何这家伙故意装作没看见,就是不肯过来帮忙。 梁肆炼已经迈着长腿朝这边走来,视线专注的放在梁夏语身上,微皱的眉头似乎已经察觉到异样。 看他那张荡漾着寒气的脸,聂安夏已经在心中把阿弥陀佛念了个遍,保佑千万别出事。 “我妹这是怎么回事?” 梁肆炼才刚走到聂安夏面前,便清晰的看见梁夏语昏倒在聂安夏怀中,小脸微白的令人担忧。 “她……”聂安夏极速在脑海中思索借口,努力找寻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她的大脑还来不及高速运转,便听见陆时琛煞风景的开口,“梁夏语喝醉了。” “喝醉?”梁肆炼平静如水的视线里荡漾着波澜,眼底浮现浓重的不悦。 不等他开口,聂安夏便能猜到这家伙心中想骂什么话。 她有些欲盖弥彰的解释,“夏语难得和我们聚聚,所以我想请她吃顿饭,结果大家一高兴……” “就喝醉了?”梁肆炼将悠悠视线转移到聂安夏脸上。 他带来的压迫感太强,甚至让聂安夏有些胆怯。 但一想到梁夏语好歹也是成年人,喝点酒又不算过分,她心中立刻便有了勇气顶嘴。 “让夏语喝醉确实是我不对,但她是个成年人,也没必要当小孩来管教吧?更何况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在身边陪伴,能惹出什么大事?”聂安夏有底气的质问道。 话刚说出口,梁肆炼便轻笑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他这种冷漠态度让聂安夏感到恐惧,甚至摸不清这个人的想法。 这一刻,她后悔了。 后悔不该把梁肆炼当成正常人对待,居然还傻傻的和他讲道理。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依偎在聂安夏怀中的梁夏语忽然睁眼,语气茫然地问道。 梁肆炼有些生气的扫她一眼,“你还知道我是你哥,我还以为你喝酒喝的不省人事了。” 看他周身都是低气压,聂安夏有些胆怯的开口问道,“夏语,时间太晚了,你也该回家了。” 要是她还继续赖在聂安夏的小公寓里,恐怕梁肆炼生起气来能直接让人把房子都拆了。 一听见回家,梁夏语便抗拒的把脑袋扎进聂安夏怀中,“不,我不想回去!” 这句话让人听得头皮发麻,聂安夏的灵魂差点都吓出窍了。追哟文学 “夏语,听话乖乖回家。”她真心诚意的安慰道。 梁夏语像孩子似的撅着嘴,“我不想回家,我不回去!我要和我哥冷战!” 就这么有来有回的劝了半天,梁夏语依旧不肯妥协。聂安夏担惊受怕的撇了眼梁肆炼,看见他颇有耐心的在一旁等候结果。 思索半天,聂安夏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夏语好像喝多了,要不就让她今晚和我住?” 看着梁肆炼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聂安夏预感到不会有好下场,说不定还要挨骂。 就这么静待了两秒,聂安夏感觉心像在油锅上煎熬,简直忐忑不安到极点。 就在她打算放弃时,梁肆炼面无表情的问道,“问问夏语的想法。” 聂安夏看他表情似乎有所松动,像是对这件事并不介意,也在心中感到奇怪。 聂安夏只以为是错觉,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扭头对梁夏语问道,“夏语,你愿意今晚和我住吗?” 对方想也不想,速度飞快的点头答应了。 这回答虽在聂安夏的意料中,但她却不知该怎么给梁肆炼答复,简直尴尬到极点。 不等她绞尽脑汁的思索,面前的梁肆炼非常识相的开口道,“记得照顾好她,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这句话虽不中听,却是比聂安夏心中预料的回答更佳的答案。 来不及激动,聂安夏飞快的点头回答道,“夏语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保护她不受到伤害!” “嗯。”梁肆炼沉重的回应一句,听起来心情并不好。 知道他爱妹心切,况且将家人交给他人照顾的确不安心,聂安夏也能体会这份心情。 看着怀中醉气熏天的梁夏语,聂安夏有片刻犹豫,刚想开口叫住梁肆炼,抬头便看见他已经消失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今晚的梁肆炼异常温柔,好像心情也格外不错。 “或许真是我想多了。”刚想到这,聂安夏便思索这梁肆炼本就阴晴不定,脾气古怪也正常。 梁夏语在怀中翻了个身,整个人沉重的差点倒在路边,吓得聂安夏立刻集中精神。 “你就不能有点爱心,也过来帮帮忙吗?” 聂安夏回头瞪了眼陆时琛,看他恨不得躲的百里开外,心中便噌噌的冒起火气。 这个家伙刚才不帮忙说话也算了,现在还这么没爱心,不知道要照顾弱小。 越想越来气,聂安夏刚准备继续说教,陆时琛便语气玩味的问道,“你是打算让我在大街上抱着别的女人?” 听他又在强词夺理,气的聂安夏刚想张口就骂,怀中的梁夏语便像八爪鱼似的抱了过来。 这让陆时琛抓到见缝插针的好时机,他冷眼评价道,“如果你不介意她这样对我搂搂抱抱,也不介意头上戴着绿帽,那我当然愿意乐于助人。” 聂安夏倒吸了口凉气,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回绝的话,竟觉得这有几分道理。 看她一脸踌躇,陆时琛倒很果断的伸过手来,主动的要把梁夏语接到怀里。 那一刻,聂安夏感觉头顶上绿的发光。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劳烦你,还是我来吧。”她嬉皮笑脸的拍掉陆时琛的魔爪,内心里恨恨的骂了他几句。 喝醉的梁夏语几乎将体重全压在聂安夏身上,重的差点让人喘不过气。 聂安夏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人抬回了房间里。安置好梁夏语后,她洗了澡后倒在床上就睡,整个人陷入昏沉的状态中。 第二天。 聂安夏惬意的睡了个自然醒,感觉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很快乐。 她洗漱好下楼,迎面便闻见一阵扑鼻的香味。 是早餐的味道。 “怎么醒的这么早?”梁夏语的声音从厨房中飘来,系着围裙的身影走入聂安夏视线中。 现在只是早上八点,她就醒的这么早做饭,这点才让聂安夏吃惊。 “你昨晚都宿醉了,怎么也不懂得照顾身体,居然还起得这么早。”她真怕梁肆炼会知道这件事。 梁夏语很不在意的回答,“那点酒还不足以让我喝醉,只是昨晚太替你高兴,情绪有点激动而已。” 无论她怎么解释,聂安夏都像守护宝贝似的守在梁夏语身边,“别忙着做早饭了,这些事交给我们就好。” 看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态度,梁夏语很聪明的推断出结论,“是不是我哥昨晚找你了?” 这提问精准且正中靶心,让聂安夏不知是否该诚实回答。 “叮!” 梁夏语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低头一看,语气轻松的回答,“是我哥。” 这简单的三个字让聂安夏瞬间提心吊胆,她心中有说不出的不安。 “这次的竞争对手居然是陆氏?”正接听电话的梁夏语不可思议的看了眼聂安夏。 随后,她毫不犹豫的说道,“哥,我认为没必要因为这份合同产生争执。这家合作公司的要求我看了,陆氏就很符合。” 第一百八十八章背后捅刀的把戏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知道她在刻意让资源,聂安夏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还是公平竞争更好,商场上更注重实力而不是讲情分。” 梁夏语刚要接着开口,电话里便传出梁肆炼的一声轻笑。 “你们没必要这么拘谨,陆氏现在还没确定参赛者人选。” 意思是,聂安夏和陆时琛未必会代表陆氏参加竞争,现在商量好计划也是徒劳。 聂安夏刚领会他的意思,梁夏语便不满的发话道,“偌大的陆氏放眼望去,也只有安夏是聪明人,肯定会选她入围参赛。” “这都是未知数,不必把话说的这么肯定。”梁肆炼也明确表明看法。 两兄妹的气氛本来不错,结果越往下交流这事越紧张,谁都想说服对方。 梁肆炼冷不丁在电话里问,“昨晚让你在外留宿一夜,你现在总该乖乖回家了?” 他的确做出了大退让,梁夏语也心知肚明,如果在固执己见就显得不识好歹了。 “哥,我知道你已经很宠我了,那能不能再谦让我点?”梁夏语语气甜甜的对电话里的梁肆炼撒娇。 “你还想我多宠你,干脆直接让你住在她家里?”对方语气阴沉的问道。 听他像忍耐已久要发作的样子,聂安夏立刻对梁夏语眨眨眼,暗示她别冲动。 好在梁夏语这次听进心里了,语气委屈的妥协道,“我再最后陪安夏一天,等她下班后就回家。” 看她还有心情讨价还价,聂安夏便知道两兄妹感情有多好。 可惜电话那头的梁肆炼不买账,略带警告的命令,“马上回公司,你这两天也任性够了,现在还不回来帮忙?” 纵然梁家是大企业,但也不能容忍妹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我马上回去。”梁夏语自知做了错事,纵然心中再不情愿回家,但也只能妥协。 看她终于想通,梁肆炼放心的嘱咐道,“我在公司等你,尽快赶来。” 梁夏语满脸难过的挂了电话,像是受尽了委屈,“安夏,我不能陪你了。” 知道她是担心自己,聂安夏便回一个放心的笑,“你哥说得对,你这些天帮我不少忙,也该要为自己考虑了。” 梁氏马上要抢夺资源以扩展市场,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梁夏语必须要在公司待命。 “那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再好好聚聚。”梁夏语非常听话,立马理解了聂安夏的含义。 好友分别总是依依不舍,聂安夏亲自将梁夏语送到梁氏楼下,这才打车回陆氏。 她们出发时,陆时琛还没起床。聂安夏简单粗暴的给他发了条短信说明,直接带着梁夏语走了。 当聂安夏刚踏进陆氏大门时,看见陆时琛正坐在会客厅等她。 “你今天有点特殊,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聂安夏径直走向陆时琛,而他也起身朝这边走来,脸上写满奇怪神情。 陆时琛压低声线,嗓音磁性的说道,“陆氏已经确定陆时宇作为参赛人选,他即将和梁肆炼一同争夺这次的合作资源。” 听见参赛人选是陆时宇,聂安夏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意外的问道,“他的参赛名额是内定的,还是自荐的?” 明明梁肆炼早上已经打来电话,确定要代表梁氏出席。 如果陆时宇这时候还自荐要代表陆氏,那这件事就有意思了。 “按照两人的关系来看,或许背后另有玄机,现在的状况未必代表兄弟两人已经翻脸。”陆时琛倒很理智,没有被眼前的表象轻易迷惑。 被他一提点,聂安夏倒也理智很多,赞同的点头,“现在没有绝对把握,我们最好静观其变,紧盯梁肆炼和陆时宇的动态。” 两人正低语着讨论战略,聂安夏便看见陆时宇黑着脸从两人身旁经过。 直到他的身影走远,聂安夏才反应过来情况,有几分意外的开口,“陆时宇这次竟然没主动找茬,他的行为明显不对劲。” 倒也不是故意黑他,本来那个家伙就不干寻常事。 “他突然这么正常,还真让我难以招架。”聂安夏这下倒猜不透他的心理了。 陆时琛忘了眼陆时宇消失的方向,语气淡淡的说道,“他的心里必定有更重要的事,否则也不会对你视而不见。” 聂安夏赞同的点头,“真没想到他也有奋发图强的时候,看来我也要多多努力。” 讨论完重要大事,两人乘电梯回到办公室,谁都没有注意到躲在阴暗处的陆时宇。 “嗡嗡。” 口袋里传出两声轻微震动,陆时宇将手机拿出来一看,眼中立刻附着一层薄冰。 “不用问了,参赛人选的名额是我主动提交的。”他语气冷淡的说道。 电话那头的声音稍有一顿,还没来得及开口,话却被陆时宇抢走了。 “你尽管放心,我没打算把这次的大好机会让给梁氏。正是因为我了解梁肆炼,所以才会自荐要争取名额。” 陆尚契疑惑的问道,“你和梁家少爷发生争执了?”燃文 两兄弟虽然感情好,但从小到大也不是没有闹过矛盾,只不过…… “梁太子是我们的得力帮手,你心里有分寸就好。”陆尚契这句话暗示的很明白了。 陆时宇的眉宇间闪过烦躁,语气不悦的回答,“我清楚。” 父子俩的不愉快的对话结束,他收到了梁肆炼的一条短信。 “恭喜你。” 就这么简洁的三个字,却在陆时宇眼中泛起涟漪,似乎让他的心有所动摇。 思索片刻,陆时宇敷衍的回复道,“也恭喜你。” 梁氏。 梁夏语风风火火的回到公司,着急的直奔办公室,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哥,你在短信里说的是真的吗?如果陆氏真要派陆时宇当参赛人选,那这份合同不就等于白给我们了?” 看她一脸焦急,差点连话都说不清,梁肆炼便神色淡漠的问,“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这句话让她哑口无言,她不满地吐槽道,“你从前给过陆时宇不少关照,况且你们又是铁哥们,这次他能不把资源让给你?” 但凡智力正常的人,都知道这次的资源该让给谁。 “我对朋友的关照向来是心甘情愿的,也不求他能给我回报。”陆时宇淡然潇洒的回答道。 梁夏语立刻起哄道,“你也太双标了,如果我用这种态度对待安夏,你肯定会劈头盖脸把我臭骂一顿。” 然而梁肆炼做这件事完全取决于心情,实在是太不公平。 看她对这件事相当不满,梁肆炼有理有据的说道,“我之所以对他这么好,除了因为他对你有救命之恩,更是因为我们两家实力相当。只要他愿意,陆时宇就能将合作资源拱手让出,但我不信聂安夏有这份实力。” 这话虽过于现实,但也是最有力的还击。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安夏。她现在虽羽翼薄弱,但迟早有天会变强大,这份潜力也不是陆时宇能比的。”梁夏语非常不服气地还嘴道。 看她气得小脸通红,梁肆炼抬手拿了份文件伸到面前,“我对她的事不感兴趣,现在也没空争执,去把这份报表核对清楚。” 看他一脸蛮不在乎,梁夏语的嘴张了又合,真想抓住这件事好好讨论。 想到梁肆炼接下来行程忙碌,她还是忍住了这份冲动。 “哥,既然你这么忙,那我就拭目以待三天后的合作竞争,你可别给我丢脸。”梁夏语冷哼一声便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梁肆炼也陷入思考中。 这次竞争者有大大小小十几家公司,但实力最强大的无非是陆氏和梁氏,而这次看点自然就是两家企业的角逐。 “难道你终于明白了我的苦心么。”梁肆炼若有所思的低语道。 他的想法还没被证实,手边便响起了内线电话。 “梁少!我们的间谍人员已经将陆氏的绝密资料查出!” 梁肆炼眉头一皱,生气的骂道,“你们倒会自作主张,我什么时候吩咐过你们做这件事?” 电话里的回答哆哆嗦嗦,“梁太子,这不是我们一贯的作风吗?我不知道您这次改变了心意,还以为要按往常行事。” 这下倒是好心办坏事了。 “梁少,您别生气,我们调查到陆时宇正在进行地下交易,他想用肮脏手段赢得竞争。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才急忙对您汇报。”电话那头的人忠心耿耿的汇报道。 听见这句话,梁肆炼恼怒至极的说道,“我用得着你们来提醒我?我比你们还清楚陆时宇人品如何!” 像是早就猜到会惹来雷霆大怒,电话对面的人犹豫着说道,“梁少,我没有要怀疑您的意思。只是这件事涉及公平合作,所以才想提醒您。” 纵然梁肆炼对陆时宇再纵容,也绝对受不了被人背后捅刀的滋味。 他沉默片刻,对电话里的人吩咐道,“把你们那些所谓的证据发过来,我倒要看看是真是假。” 在没有亲眼所见之前,他绝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话。 “好的,梁少!” 两人的谈话刚结束,属下就速度飞快的发了份邮件给梁肆炼。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打开文件,梁肆炼一目十行的浏览着报告,拳头很快便不由自主的捏成一团。 “你真是做的够绝。” 半天,陆时宇才气愤的从嘴里憋出这句话,起伏的胸膛里点满了怒火。 没想到陆时宇能卑鄙到这份上,看来他现在是铁了心要和陆时宇故意作对。 想到这,梁肆炼主动拨通陆时宇的电话,一道女声从里面传出。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陆时宇生气的将电话挂断,也不顾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起身便开车前往陆氏。 第一百八十九章不稀罕这合同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他的车刚停在公司门口,陆时宇便看见一道眼熟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对方显然也看见了梁肆炼,面色稍有僵硬,眼神却故作无事的直视前方。 看陆时宇假装无视,陆时宇直接下车,干脆利落的大步朝他走去。 两人才刚见面,梁肆炼语气嘲弄的开口,“恭喜你替陆氏拿下这份合同,我以为你看不上这份小企业的资源,没想到还劳烦你花费心思。” 被人当场揭穿,陆时宇故作懵懂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竞争三天后才开始,你这么快就知道结果了?” 看他还在故意隐瞒,梁肆炼厌恶的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动作?” 都是修炼千年的妖精,现在却在这装无知,也真让人觉得搞笑。 陆时宇语气一转,神情中有几分不满,“你怎么确定这件事是我做的?也有可能是陆时琛在故意离间。” 如果平时听见这句话,陆时宇肯定不会有任何怀疑,无奈现在情况特殊,绝不能白给信任。 “我相信你,无论你给出什么解释。倘若你因此而欺骗我,那你也很清楚我的脾气。”梁肆炼特意详细的解释说明。 话音刚落,陆时宇便一副有脾气的态度“既然你已经对我产生疑心,那我也不想过多解释。” “什么意思?”梁肆炼的脸色瞬间沉了。 面前的陆时宇把脸一扬,嘴硬的说道,“没别的意思,反正你已经不肯相信我这个兄弟,再解释也是徒劳。” 看他在忽悠自己,梁肆炼大方的开口道,“既然你这么在意这份合同,我就大方的让给你,也省的你花费心思。” 区区一个合作商家,根本没必要因为那点资源不顾吃相。 没想到梁肆炼会这么大方,陆时宇一时心情复杂,勉为其难的承认,“这件事是我做的,只是因为你昨晚做的太过分,所以想戏弄你一番。” 这话说的毫无愧疚,甚至语气中带有几分得意,着实刷新了梁肆炼的三观。 “你很成功的戏弄了我,还有这些年我对你的信任。” 梁肆炼本不想把话说的沉重,但实在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怒。 不等陆时宇继续解释,他便冷漠无情的转身上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梁肆炼离去的背影,陆时宇面无表情,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仅仅一下午。 陆氏提前拿下合作合同的消息不禁而走,甚至已经红遍网络。 聂安夏自然也听说了这事,还主动打电话给梁夏语询问情况。 “我也不清楚我哥的想法,他是阴着脸宣布这消息的,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样子。至于具体的原因,我问了好几次也不肯说。” 听着电话里苦恼的话音,聂安夏便猜到这件事的背后绝不简单。 “我也是看了网上传闻,还以为是谣言,所以才特意打电话确认,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聂安夏略带感慨的发言。 梁夏语还以为她在自责,好心安慰道,“这份合同其实对我们无关痛痒,可能我哥也是因为这原因,所以才大方的让出合同。” 毕竟两兄弟交情至深,就算发生这种事也不奇怪。 “看来你哥对兄弟的待遇真不错。”聂安夏差点流下羡慕的口水。 简单了解情况后,聂安夏叹息着挂了电话,一脸羡慕嫉妒恨。 没想到向来对她凶神恶煞的梁肆炼,居然会大方的将资源让给陆时宇。 要说不嫉妒肯定是假的。 “怎么唉声叹气的,遇到麻烦了?”陆时琛的话音忽然在她头顶上响起。 看见他来,聂安夏把事情经过复述一遍,还添油加醋的带了几分羡慕。 没想到陆时琛听后却一脸淡然,“看来他们不如从前了。” 也不知他怎么得出这结论,聂安夏本想详细问问,结果对方却将厚厚一叠文件放在她手中。 “这些事不重要,先专心把工作完成。” 对于他这种明目张胆指挥人的行为,聂安夏不客气地回以白眼,还是认命的抱着文件回秘书处了。 老宅,书房。 陆时宇一脸不服的说道,“爷爷,您别听网上那些人谣传,这份合同分明是我凭借自己的实力争取来的。” 坐在书房桌前的老爷子冷哼道,“你有什么实力我还不清楚吗。梁家大少明显比你有本事,你能不战而胜都是因为沾了他的光,还想糊弄我?” 就知道这老头不好骗,陆时宇面不改色的说道,“爷爷说得对,他的本事的确在我之上。但术业有专攻,梁肆炼未必每件事都能做得比我好,否则我也不可能有机会拿下这份合同。” 陆老爷子的眼中闪过惊艳,语气意外的再次确认,“这份合同真是你凭本事得到的?” “爷爷,难道这么简单的一份合同,您都不相信我有实力能拿下?”陆时宇的嘴角有一抹嘲弄,看起来相当可怜。 这些年以来,他令人失望的次数太多,甚至已经默认是个平平无奇的存在。 现在突然做出成绩,的确是让人意外了。燃文网 爷孙俩僵持半天,陆老爷子意味深长的开口,“时宇,你在我心里是个聪明的孩子,但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案例也不少。更何况陆时琛现在也算回归家族,你身上应当有使命感才对。” 听了这番话,陆时宇的眼中露出贪婪的光,“爷爷,你这些年都没考虑好继承人的事。现在却突然说出这番话……” 难道他终于考虑清楚了? 没想到陆老爷子缓慢开口道,“我是在给你提个醒,不想让你犯错。别看陆时琛一无是处,最起码他到现在还没犯下大错。” 陆老爷子毕竟不要求这些后代为自己增光,只要不添乱就已经是万幸了。 听了这番话,陆时宇脸上的光彩尽失,一张脸拉的又黑又长。 “爷爷,您对陆时琛那个大外孙还真关照。”他一脸阴鹜的说道。 就知道陆时宇不爱听这话,陆老爷子本要亲自解释,想想还是算了。 “你今天辛苦了,拿下合同也不容易,拿着这些钱和梁家少爷好好庆祝吧。”说着,陆老爷子将一叠红钞票放在桌上。 陆时宇神色鄙夷的扫了眼那叠钱,不情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谢谢爷爷。” 拿着这十几张钞票,陆时宇随便找了个酒吧花天酒地。 他阔绰的包了个卡座,又点了十几瓶有排面的洋酒,还特意叫了几个美女来撑场面。 “这不是陆家二少吗?难得有雅兴来光顾酒吧,原来是因为拿下合同了。” “人家好歹是留学的海归党,对付这种级别的合同简直小菜一碟,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 …… 纷纷扬扬的讨论全都钻进耳中,让陆时宇的心越发乱了。 他有些生气的对质问,“你们到底是我请来喝酒的,还是专门讨论八卦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没人再敢当着他的面说悄悄话。 现在本就不是夜场,本就人少的可怜,再加上陆时宇这样一闹,整个酒吧安静的落针可闻。 刚才那些聒噪的女人,现在全安静的像哑巴,一个字也不敢说。 看她们全都沉默,陆时宇也很无趣的全都打发了。 “你们都走吧。”他忍住骂人的冲动,把这些人全赶走了。 那些女人跑得飞快,头也不回的便溜了,仿佛撞了鬼似的惊吓。 “呵!”陆时宇情不自禁的冷笑出声,闷声不响的一瓶接着一瓶的喝酒。 他很快便醉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明显在借酒消愁。 直到将手边的酒瓶都喝了个底朝天,陆时宇才意识到好像醉了。 “叮!”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庄月娴打来的。 陆时宇头脑晕乎的将电话接起,口齿不清的问,“小妞,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手机对面的庄月娴听见这话便十分恼怒,咆哮着说道,“现在都晚上几点了,你还有心思在外面游荡!赶快给我滚回家来!” 陆时宇意外的没有反抗意见,而是愣愣的说道,“噢,原来都已经晚上了,我还以为现在是下午。那那我马上回家。” 没等庄月娴再开口,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跌跌撞撞的出了酒吧。 抬手叫了辆出租车,陆时宇报了目的地后,直接东倒西歪的在车上睡着了。 等陆时宇再醒来时,他听见耳旁有刺耳的叫声。 “你真是的,怎么把自己弄的酒醉熏天,身上还这么臭。就算你要庆祝,也不能喝这么多酒吧?”庄月娴那不可思议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还带了几分不可掩饰的嫌弃。 被他吵得实在睡不着,陆时宇才无可奈何地睁开眼。 “妈,我都这么大人了,你能不能别管我?”他非常不满的要求道。 庄月娴把两手搭在腰上,一副泼妇准备骂街的阵势。 “你这死孩子,你以为我想管你吗?你要是让我省点心,我现在早就搓麻将去了!”说着,她动手将陆时宇抬进家里。 看他居然还能闭眼睡着,庄月娴很是服气的说道,“你说你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已经拿下合同,还把自己弄得烂醉。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虽说她也不了解这些事,但光凭孩子这么怪异的举动,就已经能察觉到异常。 “妈,你要是真为我好,就让我爸少说我两句。”陆时宇半梦半醒的从嘴里说道。 这话也让庄月娴感同身受,她就像顺藤摸瓜找到了源头,立刻便有了灵感。 “我就说你这孩子怎么难过城这样,原来这一切都怪你爸!” “他也真是的,上次不该对你说那么过分的话。好歹也是当爹的人,一点也不照顾孩子!” 她正不痛快的骂骂咧咧,陆尚契的身影从门外摸了进来。 第一百九十章打主意到女人身上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尚契哼着小曲,前脚才刚踏进家门,迎面而来的一道雷霆怒骂。 “你还知道爬回来,我以为你心里装不下我们这对母子了!”庄月娴满脸冷笑,非常霸气的双手环胸,一副想打架的架势。 这句话让陆尚契感到莫名其妙,他奇怪的反问,“我今天回家的时间也不晚,为了能早点回家还特意避开加班,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其他意思了?” 都说女人难哄,快到更年期的女人更是如此,庄月娴简直可以算是典型的代表。 她一脸不快的回答道,“你儿子现在醉如烂泥,这一切都要拜你所赐!要不是你那天把话说的那么过分,他至于耿耿于怀到现在吗?” 说着,庄月娴心痛的回头看向陆时宇,而他的口中也正好在呓语。 “我不是废物,我一定会想办法证明自己!” 短短十几个字的一句话,陆时宇却分了好几段,才将这句话完整说出。 庄月娴疼惜的一把抱住他,“儿子,没人敢说你是废物!只要有妈妈在,没人敢伤害你!” 听她又开始溺爱教导,陆尚契心烦意乱的开口,“虽然这形容的确过分,但他这几年本来就没成绩。也是看在父子情分上,我才没说出更绝情的话。” 他本想说陆时宇不如陆时琛,但还是冷静的控制住好情绪。 陆尚契没想到这家伙心态这么脆弱,不过说了几句难听话便开始彻夜买醉。 “孩子也长大了,你就不该事事如他所愿,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宠着。这样发展下去,他迟早会害了我们。” 他想用道理说服对方,结果庄月娴一个字也听不进,还非常蛮横的宣布命令。 “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现在就要把儿子哄好,否则有你好看的!” 这句话杀伤力实在太大,纵然陆尚契不想执行,但却不敢有任何反抗意见。 他扫了眼躺在地上的陆时宇,简直快和一只昏睡的猪没区别。 “既然你这么心疼儿子,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抽出宝贵时间和他好好聊聊。”陆尚契最终还是妥协了。 看他终于做出退让,庄月娴也庆幸父子矛盾终于能得到解决。 她让管家将客厅内的佣人全部撤离,只留下父子两人方便谈话。 陆时宇思想混乱的被人叫醒,睁开眼便看见陆尚契的脸快贴在自己面前。 “怎么了?”陆时宇顿时清醒,不禁害怕的后退两步。 他还没走远,陆尚契不由分说的将人拽了回来,“和你聊聊。” “你是觉得我之前的话太过分,所以才耿耿于怀的去喝酒?” 陆时宇都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了,没想到庄月娴居然还记得。 他为难的说道,“我明白您良苦用心的教导,也清楚都是因为我才让父亲承受了爷爷的训斥。但我的却是被人忽悠了,那女人骗我说是心理医生,还保证方法肯定百试百灵,结果我却上当了。” 陆时宇到底是人精,出了事第一时间往心理医生沈淑婉身上赖账。 “既然那女人是心理医生,怎么可能想出这么蠢的办法?我看她在帮着陆时琛故意害你,只是你傻傻分不清而已!”陆尚契的眼中闪烁着寒光。 这话倒给了陆时宇一个思路,让他对沈淑婉开始有所怀疑。 “爸,你说的对。那女人还说恨极了聂安夏,所以自愿帮我铲除敌人。我以为她有多少好心,没想到是来利用我的!”陆时宇越说越气,对父亲的所有不满都转移到沈淑婉身上了。 父子的矛盾虽迎刃而解,但陆尚契不甘心吃了个闷亏,在心中打起沈淑婉的主意。 “那心理医生绝对是故意害你,她肯定是陆时琛的走狗,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陆尚契心中燃起了报复欲。 “爸,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陆时宇察觉到有大事发生,殷勤的抱大腿。 陆尚契的脑子转的很快,狠毒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话,“女人最在意的就是清白,就像男人在意脸面一样。她既然有胆量让我们丢尽颜面,她的清白也别想要了!” 陆时宇脸上一顿,没想到后果会这样严重,反而有几分犹豫。 “看来你很心疼那女人?”陆尚契一眼便看出了儿子的心思。 被父亲当场戳穿想法,陆时宇嘴硬的说道,“没什么可心疼的,是她自作孽不可活。爸,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看儿子终于想明白,陆尚契很是欣慰,“择日不如撞日,我看现在动手最合适。免得让那心理医生察觉出不对劲,省得夜长梦多。” 虽说下手的确过快,但陆时宇也能理解,立刻拿出手机给沈淑婉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沈淑婉调侃的话音从对面传出来。 “陆二少,你总算想起我这号人了,我还以为你这几天潇洒的忘了我们的约定。” 听她话音带笑,语气中满是轻松,就像根本不清楚之前发生的事。起点 陆时宇对她装聋作哑的态度很是反感,恨不得现在就好好报复一番。 他豪爽的开口道,“我反而还要感谢你上次的帮忙,要不是你出的好主意,我现在的处境绝不会这么舒服。” 陆时宇明显在说反话,然而这女人还真信了。 沈淑婉很高兴地迎合道,“陆二少的感谢太过珍贵,我可要好好珍惜。不过嘴上说说实在吝啬,不如请我吃顿饭吧?” 她这话简直正中下怀,省去了陆时宇撒网的功夫,现在直接就能约出来见面。 “请客吃饭当然是必须的。不过你和陆时琛经常去的是哪家饭店,也让我好好做个参考。” 沈淑婉也没细想,毫无防备的说道,“我们经常去和平饭店,本来顾虑消费太高,不想让你破费,没想到你反而这么主动。” 她这话让陆时宇感觉被贬低了,非常不爽的说道,“他这种没钱没权的男人,也只有你能看得上。和平饭店的消费不算高,我完全能负担的。” 两人约好了见面时间和地点,陆时宇便带着陆尚契一同前往。 他们提前半小时出发,早早便等在和平饭店门口。 “爸,要是这女人不肯从我们怎么办?”男配居然知道这个问题很傻,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陆尚契冷嗤一声,“如果她不识时务,那只能采取强硬手段。这个女人本就可恶至极,就算把她杀了也不可惜。” 陆时宇本以为杀人只是个玩笑,没想到陆尚契心里真这么打算。 两人没等多久,沈淑婉的身影便出现在视线中。 看见她来,陆时宇故作热情的打招呼,“上车吧,我发现了一家更不错的饭店,带你去尝尝。” 看他这么热情主动,沈淑婉下意识觉得有些奇怪。 “你怎么到的这么早,也不进饭店里坐坐,该不会是想把我骗出来吧?”她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不妙。 没想到这女人还挺聪明,陆时宇的神色中闪过不耐烦。 “和平饭店没包厢了,你到底还要不要吃饭?请你吃饭就别有这么多要求!”他的语气明显急了。 感觉到陆时宇的心急,沈淑婉非常果断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猜你今天并没打算要请我吃饭,而是另有企图吧?”她的预感非常准,立马猜出了对方的想法。 陆时宇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伸手便将沈淑婉抓进怀里。 “你猜的不错,但还有件事你绝对没猜到。为了保持隐秘,我暂时不能告诉你答案。” 沈淑婉的眼眸惊恐的放大,已经预料到接下来没有好结果,却又不知该如何求助。 她刚准备张口喊人,陆尚契却将一团毛巾胡乱塞入她口中。 陆时宇迅速将人拉进车里,很是迅速的关上车门。 车身飞快的行驶在马路上,来往的车辆都没注意到有人被绑架了。 陆尚契飞快地把车开到郊区,十分嫌弃地将沈淑婉拉入废弃楼盘里。 眼前的荒凉景象让人感到恐惧,陆时宇的目光中流淌着贪婪,迫不及待的伸手抚摸着沈淑婉的脸。 “像你姿色这么好的女人,可惜瞎了眼看上陆时琛,否则我还会对你有点怜悯之心。” 沈淑婉嘴里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眼神却狠狠的瞪着陆时宇。 “儿子,你真是太容易轻信别人,你看着女人哪里像个心理医生,你就是被她欺骗了!”陆尚契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 原本陆时宇倒不觉得这件事有多过分,被这么一提醒后,整个人才有些生气。 他将沈淑婉嘴里的毛巾拿掉,很是愤怒的质问,“就是因为你出的好主意,害得我计划全盘皆输。你一定是陆时琛派来的间谍,目的就是想毁了我的计划。” 听着这些胡言乱语,沈淑婉简直觉得这些人疯了。 “如果你按照我的计划实施,那绝不可能出错,除非是你自己太笨,连执行计划也不懂!” 更搞笑的是,这些人竟然还把过错推卸到她身上。 分明是自己能力不足! “闭嘴,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陆时宇恼羞成怒的质问道,“结局已经酿成,这是按照你的指点执行的计划,现在你也别想逃脱责任!” 就知道他是来找茬的,沈淑婉也很大度的问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既然这其中有我一份责任,那你们说说看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 她知道狡辩不过面前的这对父子,所以现在也就认命了。 没想到陆时宇阴恻的冷笑了两声,“瞧你把话说的这么轻松,就想负责是件很简单的事。如果我的条件是要你服侍我和我爸,你也愿意承担后果?” 第一百九十一章沈医生自杀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他的话一说出口,沈淑婉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眼神警惕的看着面前两人。 “你们要多少钱我都愿意赔偿,唯独你说的这个条件不行。”她的协商态度已经非常不错了。 一听说要钱,陆时宇冷笑着反问,“你以为我们陆家缺你这点钱吗?现在之所以提出这种要求,也是因为你戏耍了我,所以我当然要对你报复。” 听了这句话,沈淑婉才深刻认识到这两人有多卑鄙。 “我能给你们的只有钱,不要就拉倒。如果你们想对我做卑鄙的事,小心我告你们!”她也不是好惹的女人,现在只能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这么正经的一番话,听到陆时宇耳中却像是在说笑。 “随便你怎么告我们,只要你能活得过今天!”说着,他扭头将视线看向身后的陆尚契。 尽管是两个手无寸铁的大男人,但对付一个弱女子也算绰绰有余了,这件事也让沈淑婉感到了压迫。 目前所处于郊区,要想凭借自身的力量跑到市区寻求帮助,那是绝不可能的。 “我看你就别花费小心思了,这一带根本没有信号,绝不可能让你逃出我们的手掌心。”陆时宇马上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非常得意的警告道。 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无路可走,除了按照陆时宇的办法执行,就绝不可能有机会逃出去。 “没想到你们早有准备,枉费我对你一片真心,没想到你却费尽心思想要害我。”沈淑婉既觉得真实又觉得搞笑,只恨自己的真心错付了人。 “少说这些没用的,你现在究竟妥不妥协?”陆时宇匆忙地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深夜,再拖下去就晚了。 沈淑婉似乎在心中做好了决定,有些绝望的问道,“你们确定要做的这么绝,就连一点机会也不给吗?” 如果后果真有陆时宇说的那么严重,那可真是把人逼上绝路了。 “你要搞清楚,不是我想故意为难你,分明是你差点害了我!”陆时宇说起这件事就火大,尤其是想到陆老爷子居然对陆时琛产生了信任。 如果事情再闹大些,可以说是半辈子都毁在这女人手上了。 就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沈淑婉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便携小刀。 看见这把手掌大小的匕首,似乎还闪烁着危险的寒光,陆时宇忍不住笑了。 “就凭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你还想伤害我?” 本以为这女人是个聪明人,现在来看好像想错了。 听着这道无情的冷笑声,沈淑婉二话不说便将拿起匕首划开大动脉。 几乎只是一瞬间,温热的血流便从血管中喷涌而出,营造出一副恐怖的血腥场景。 那一刻,陆时宇脑中也空白了,压根没想到会是这结局。 他哆哆嗦嗦的回头看向陆尚契,“爸,这个女人居然自杀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看陆时宇一脸慌乱,明显没见过大场面,陆尚契淡然的抽着烟道,“浪费了半天时间就等来这结果。既然人都已经没了,还不回家睡觉?” 这句轻飘飘的话让陆时宇更加恐惧,他磕磕绊绊的说道,“如果我们就这样回家,不出一天警方就会调查到我们头上。” 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除非你现在有更好的办法,否则就按照我说的做。要不然你今晚就在这和她过夜。”陆尚契没工夫解释,一心只想尽快收拾残局。 看见父亲一脸镇静,胆小如鼠的陆时宇也逐渐恢复了胆量。 “我只是想给这女人点颜色看看,没想到她竟然会自杀。但这件事本就和我无关,就算真插到我头上也不关我事。”他还在想办法安慰自己。 “走吧,我自有办法处理这件事。”陆尚契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早已经想好了解决方案。 父子俩一路沉默的开车回家,一脸各怀心事的样子。 纵然陆时宇再讨厌沈淑婉,但一想到她在面前自杀的画面,身体忍不住都在颤抖。 洗了个澡,他刚打算要睡觉,陆尚契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 “虽然这医生是死了,但她会替我们完成报复陆时琛的使命。你无需知道我的计划,只要把嘴巴闭紧,别把秘密泄露出去。”陆尚契语气冷冷的对陆时宇说道。 如果这件事被调查出来,自然不用说后果有多恐怖。 “爸,我当然明白该怎么做。”陆时宇识相的打了个冷颤,整个人的精神都高度集中。 一夜过去,第二天。 聂安夏顶着硕大的黑眼圈来到公司,还在回忆昨晚做的梦。 她虽然记忆不清大概内容,但好像隐约梦到了沈淑婉的事。 “应该是最近压力太大,下班后还是要找机会放松自己。”聂安夏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专心的投入到工作中。看书网 她刚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很快便看见一条醒目的消息。 “昨夜在郊区发现一具女尸。根据警方的调查,应当是自杀,具体原因还在深入调查中。” 一大早被人看见这么醒目的标题,聂安夏简直浑身一震。 “看来最近自杀的人越来越多了,果真是像闺蜜说的一样,人人都该定期接受心理治疗。”她对着新闻表示可惜,叹了口气便进入到了工作状态。 临近午休时,聂安夏终于将应当完成的工作忙完,很是安心的叹了口气。 她正准备享受午饭时,便听见楼道里传出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请你理解我们的工作,我们也是执行上级的命令而已。” “目前和死者亲密接触的人只有你,所以要对你进行密切调查。” 聂安夏认真的侧耳倾听,只听了两句便立刻坐不住了。 她立刻起身来到总裁办还没进门,便看见陆时琛被警察团团围住。 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那些警察就冷酷无情的命令道,“陆少,不管你有多么重要的工作,现在必须要跟我们走一趟!” 看见陆时琛马上被带走,聂安夏不能坐以待毙,立刻着急地上前问道,“警察同志,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陆时琛这几天都寸步不离她,根本不可能做出违法乱纪的事,这些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聂小姐,请你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今早我们在郊区发现一具尸体,死者最近亲密接触的人只有陆时琛,所以我们要把他带走进行审问。”一位警察热心的站出来解释原因。 没想到那女尸居然和陆时琛有关联,聂安夏的心情顿时复杂不少。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他平时根本足不出户,心里只有工作,应该不可能有机会认识别的女人。”她满脸陪笑的询问状况。 那些警察似乎也烦了,将死者的个人信息放到聂安夏面前。 “你说陆时琛和她没关联,但这女人生前的联系人除了父母之外便是他,你认为我们会相信你的这些话吗?” 聂安夏本想张口反驳,还是决定看了一眼死者的信息。 只是一眼而已,她立刻愣住了:他们口中用的死者不是别人,正是沈淑婉。 看见聂安夏异样的表情,这些警察冷笑道,“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终于有点记忆了?” 看他们脸上一副鄙夷神情,仿佛确定陆时琛就是凶手,聂安夏心中有说不出的复杂。 “我也是才知道,死者居然是我们的朋友。既然是我们认识的熟人,那当然愿意接受检查,总归是清者自清。”她没想逃避,而是欣然的接受了检查。 当警察们离开陆氏时,不仅带走了陆时琛,还顺便将聂安夏也带走了。 这一举动简直成了公司里的新闻,流言蜚语一时间都传开了。 陆时宇的耳朵里自然也听见了风声,当然也料到这件事是陆尚契的手笔。 只是早上看见那条新闻时,又忍不住想起沈淑婉昨天自杀的场景,忍不住干呕起来。 “你的心理素质真该练练,该不会连死了个人都要难过上半个月吧?”陆尚契的话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看见父亲来了,陆时宇为了不丢人,极力抑制住心中的恶心感。 他花了好久才将心情平复,故作淡然的说道,“只是早上没吃早饭,胃里有点不舒服而已。”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借口,陆尚契毒辣的眯起眼,“在我面前就少找理由,编的借口都那么幼稚,难怪比不过陆时琛。” 听见那男人的名字,陆时宇很不服气的开口,“要不是因为他身边总有聂安夏干扰我,我也不至于次次都失手。所以说陆时琛的确是个傻子,但他身边的女人可不傻。” 一说到聂安夏这个存在,陆时宇就说不出的生气。 “放心,我这次有的是办法帮你解决他们。最差也是能把陆时琛解决了,以后你就少了些敌人。”陆尚契知道儿子的实力,现在也就不为难他了。 看见父亲脸上充满信心,陆时宇担忧的问道,“爸,你说我们这次能成功吗?” 如果计划失败,那就代表杀人事件被暴露在大众面前,陆老爷子肯定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我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也绝不会留下把柄,你就放一百个心。”陆尚契胸有成竹的炫耀着实力。 到底也是自己的亲爹,毕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陆时宇当然相信他的实力了。 两人交流好对策之后,陆尚契便故作无事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聂安夏和陆时琛从警察局出来后,两人的脸色明显略带伤感。 “真没想到沈淑婉居然会自杀,她本来就是心理医生,怎么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举动?”聂安夏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 第一百九十二章丁常山失控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相比于聂安夏的匪夷所思,陆时琛的想法明显更成熟,“既然沈淑婉不是冲动的人,那这件事背后一定另有原因,很可能她不是自杀。” 这句话让聂安夏听得毛骨悚然,大白天里都汗毛直竖,脑袋里不禁想到了更可怕的事。 “该不会又有人故意陷害我们?”她认为这件事最有可能,否则警方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陆时琛。 但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聂安夏叹了口气,“如果真有人陷害我们,也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接下来也只能被动接招了。”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情况,真希望他们没那么倒霉。 从警察局做完笔录,两人便立刻打算回公司,没想到聂安夏的口袋里响起了电话声。 是丁常山打来的电话。 “你先回公司忙,我还有事要处理,等会就回去。”聂安夏才想到这警局附近便是丁常山的医院,刚好想顺路看看他。 “尽快解决。”陆时琛对这件事没有意见,简单嘱咐一句便先回公司了。 看他的身影走远,聂安夏才将电话接起。 “爸,有什么事吗?我正在外面办事。”她尽量语气平和,不让丁常山觉察出异样。 没想到电话对面的人却语气紧张的说道,“聂小姐,您要是有空就尽快到医院看看,您丁常山的病情非常严重,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聂安夏的心立刻悬了起来,慌忙的问道,“麻烦您说清楚些,我爸现在到底怎么了?” 明明前不久的状况还不错,现在情况却忽然恶劣,一定是有原因的。 “聂小姐,这些事不是只言片语就能解释清楚,您如果有空还是来医院一趟吧。”电话里的护士忙得手忙脚乱,根本没空详细解释。 知道她也不容易,聂安夏道谢之后便挂了电话。 想到丁常山的病情恶化得如此之快,聂安夏便焦急地搭车前往医院。 等她到目的地时,二话不说便直奔丁常山的病房,进门边看见医生护士都将丁常山摁在床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聂安夏迫切的想了解情况,非常担心丁常山的状况。 看见聂安夏来了,医生护士都急忙解释道,“聂小姐,您父亲从昨晚开始便精神失常,甚至有梦魇的状况。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清楚,现在还在仔细研究监控分析。” 这些医生对聂安夏的态度都非常好,很耐心的将丁常山的情况娓娓道来。 听了他们的话后,聂安夏眉头越皱越深,“按照我爸现在的情况,我们该怎么解决比较好?” 聂安夏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丁常山,他浑身猛烈的颤抖着,把自己卷成一个虾米。 明明现在是光天化日的白天,却不断的在嘴里胡言乱语。 “别过来,你别靠近我!” “我当初把你要的都给你了,你答应要放过我,现在……” 听着丁常山口中的这些话,聂安夏的心都在抽痛,没想到情况会如此恶化。 “聂小姐别难过,我们已经在尽快分析结果了。只不过您父亲的情况实在恶劣,恐怕您这些天都要寸步不离的陪他。”医生很头疼的摇头叹息。 别的条件都好说,唯独这个条件让聂安夏有些犹豫。 “医生,我这几天可能刚好没空,你们看还有必要守在医院吗?我看这些护士小姐经验也都不错,在看护病人这方面应当也没问题。” 她的话才刚脱口而出,便被面前的医生打断,“现在病人已经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如果能得到家人的照顾是最好的。” “当然如果您的工作实在太忙,我们也不勉强,只不过病人的恢复状况可能不如人意。” 医生也将弊端都说明的很清楚了,至于该怎么选择就是聂安夏的事。 她为难的看了眼床上的丁常山,看见他那么痛苦的抱头梦呓,简直是心如刀割的痛。 可陆时琛现在可能正面临危险,如果没有他这个得力助手,很可能会被人陷害。 现在到底该怎么抉择? 就在聂安夏最无助时,身旁的医生拍了拍她的肩头,“我理解你的难处。如果实在不知怎么选择,我建议你留下来观察一下午,病人的病情或许就会有想法了。” 这个提议不错,聂安夏很快便采纳了这个想法。 和医生达成了的意见,聂安夏被打算先给陆时琛发条短信。 她刚把手机拿出来,便看见通知里跳出了一条消息。 “惊!死者生前乃是心理医生,平日里接触最多的便是陆时琛,两人的来往记录已被公开!” 没想到调查进度能这么快,聂安夏忐忑不安的点进了新闻页面,很快便看见了最不想发生的事。 先是有无良营销号带头炒作这件事,宣称沈淑婉和陆时琛有不正当关系。 底下的评论也清一色都是支持。 “早就看出陆时琛不是好人,只是在立人设而已,现在终于被扒了!” “就连聂安夏这个明媒正娶的老婆也只是偷偷领证而已,根本没举办婚礼,豪门子弟眼中不过是女人为衣服罢了!” 看着这些热心网友又开始操心。聂安夏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918 所幸这些还只是网友们的猜测,说白了根本不能当做证据,聂安夏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关掉微博,她正准备给陆时琛发条短信,又看见一条消息跳进通知栏。 “欧阳岑岑发文力挺陆时琛,表示坚决相信梦中情人的人品!看来陆少果然是少女杀手!” 这条消息倒让聂安夏很感兴趣。 她特意找到欧阳岑岑的博文,看见她的微博首页全都是转发的微博,已经非常卖力的在支持陆时琛。 而底下的评论也轰轰烈烈,除了少数人都是支持欧阳岑岑之外,其他更多的人却是在嘲讽。 “真是给家族丢脸,一个女孩居然主动倒追有妇之夫!” “看来陆时琛不光真服了心理医生,甚至可这个欧阳岑岑也有一腿,不然怎么可能帮他说话。” 聂安夏一路把评价往下看了好几页,发现这些网友的嘴毒如蛇蝎。 就连聂安夏这样心理强大的人,看着这些评价也快心里抑郁了。 欧阳岑岑并没有把他们当一回事,孜孜不倦的继续转发着博文,压根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些网上的纷争让聂安夏头晕目眩,她平静的关了手机,后背贴着墙,心中涌上一股欲哭无泪的挫败感。 “别,别过来靠近我!” 躺在床上的丁常山忽然大叫出声,悲惨的叫声回荡在病房中。 聂安夏本来还有些困意,现在却被吓得精神不少,满怀关心的看着丁常山。 “爸,爸你还认识我吗!”她满脸担心的盯着病床上的人,多么渴望父亲这时候能恢复正常。 只可惜这份期盼终究是落空了。 躺在床上的丁常山开始大喊大叫,眼神涣散的挣扎着要起身,嘴里还说着奇奇怪怪的话。 看他要从病床上起身,聂安夏还以为是想上厕所,便打算扶着丁常山走到卫生间。 她刚把手伸过去,没想到却被父亲狠狠的咬了一口。 一股钻心的疼痛感蔓延到心里,手上立马凸显了两道牙印。 “你别想再害我,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丁常山崩溃的双臂抱头,一脸恐惧的用手掌堵住耳朵。 看他的状态这样不妙,聂安夏立刻便摁下护士铃,想将丁常山制服住。 护士的服务很贴心,飞快的便赶来病房。 看见情况已经恶化,他们轻车熟路的将丁常山摁在病床上。 “这是又发病了,赶快打一针镇静剂!” “病人又打算用自残行为伤害自己,快把病房里的尖锐物品都收起来。” 聂安夏看着护士们忙碌的协作着,而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内心中难免有些自责。 整整忙碌了半小时,打了针的丁常山再次安然的睡下。 “聂小姐,我们需要您汇报刚才发生的事,以便进一步了解病人状况。”一位护士站出来说道。 聂安夏将刚才的经过详细说明一遍,非常紧张的询问,“现在我爸的情况这么恶劣,会不会没有医治可能了?” 明明丁常山前几天还有说有笑,现在情况却忽然恶劣起来,这前后差别实在过大。 “聂小姐,你也看见了您丁常山现在的状况。如果没人在病床前看守,他随时都有可能发病,这种行为是非常危险的。”护士眼中充满担忧,为难的问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您是决定照顾工作还是要留在医院?” 无论哪种选择都能被人理解,毕竟工作是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也未必能请假。 就在护士以为聂安夏会选择照顾工作时,却听见她开口道。 “我爸的状况这么恶劣,我更加不能袖手旁观,这些天必须要坚守阵地陪伴他。” 这回答虽然并不意外,但却让聂安夏听出了她对丁常山的关怀。 “聂小姐您放心,我们医院会对病人进行特殊关照和全方面检查,保证全心全意地为病人服务,绝不会辜负您的期待。”护士快被聂安夏感化了,略带感动的说道。 确定要在医院陪伴丁常山,聂安夏打算给陆时琛打通电话好好聊聊。 她这胎刚拿出手机,便发现电话已经自动关机了。 “真是祸不单行。”聂安夏唉声叹气的说道,只能把手机默默放回包里。 陆氏。 陆时琛正在办公室内处理文件,门外的一声喧闹打扰了他的思考。 “这位小姐,没有工作证是不能擅自闯入公司的!”保安急促的话音在楼道里响起。 回应他的只有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脚步声,那串脚步越来越近。 很快,一道人影推开总裁办的门。 “时琛,我带了私家侦探来帮你!你一定要撑住,别被那些人的流言蜚语所打垮!”欧阳岑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第一百九十三章欧阳岑岑被赶出家门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没想到是她来,陆时琛连眼皮也不抬,冷冷的回应道,“你走吧,我不需要这些所谓的侦探。” 欧阳岑岑倒也不气馁,像是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时琛,网上那些人都在传你和沈淑婉的事。只有我相信,你绝不是那种卑鄙自私的人,所以才希望私家侦探能助你一臂之力。”她口齿清晰,说的大道理一套又一套。 只可惜陆时琛压根没被动摇,面色平静的注视着手里的文件。 “清者自清,没必要花这么多功夫。” 看他就像个置身于城市外的老头,欧阳岑岑很不服气的跺跺脚,“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你也该为我考虑。要是你真被抓走了,我后半生的幸福该怎么办?” 可惜陆时琛根本把她当空气,没有任何想好好沟通的态度。 就知道他这么油盐不进,欧阳岑岑打了个响指,让身旁的私家侦探主动接近陆时琛。 计划还未实施,门外就闯入了两三个气喘吁吁的保安。 “这位小姐没有工作证不得进入公司内,请您尊重我们的规矩!” 欧阳岑岑回头看着这些保安,一个个呆若木鸡,就连基本的灵活变通也不会。 她将下巴一扬,眼神中流露出几分高傲,“也不看看我和你们陆总是什么关系,就凭我们俩的交情,我也需要和你们验明身份?” 这句话成功的把保安们都唬住了,他们一个个待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见自己的话有了效果,欧阳岑岑又狐假虎威的说道,“你们也是有眼不识泰山,眼里就只认陆家,难道都没听说过我欧阳岑岑的名字?” 这些人的确不了解上流社会的规矩,但他们仔细将欧阳岑岑扫视一遍。看见她行头不简单,便以为是陆时琛的客户。 “原来你是陆少我的合作客户,看来的确是我们有眼无珠了。”保安们客客气气的道了个歉,转身便退出了办公室。 没想到忽悠这招这么好使,欧阳岑岑的脸上泛起兴奋的笑意,“时琛,你的这些属下还不自信。居然连我的把戏都能唬过去,你还要好好培训他们。” 看她打算赖在办公室不走,陆时琛有几分心烦的开口,“我现在还有公事要忙,不便待客,麻烦自行离开。” 听见这不讲情面的话语,欧阳岑岑的眼中立刻充满委屈。 “时琛,我可是千辛万苦从家里逃出来的,就是为了帮你的忙。你不认我的好也就算了,现在还要赶我走!” 听她把话说的这么委屈,陆时琛面不改色道,“既然是逃跑出来的,那就更要早点回家。” 欧阳靖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或许过不了多久便会发现欧阳岑岑的所作所为。 说起这方面,欧阳岑岑便十分得意地炫耀,“放心,我爸绝不可能知道我的行踪。我从小到大逃跑过那么多回,他都拿我没辙。” 她的话音刚落,欧阳靖的声音便在办公室门外响起。 “我以前是太宠着你,所以才让你肆意妄为。没想到你现在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听见这道在熟悉不过的话音,欧阳岑岑整个人如同遭受五雷轰顶,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 她还没来得及张口辩解,便看见欧阳靖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已经明确和你约法三章,你也答应我,不会帮助陆时琛。现在你不仅丢了家族脸面,还让我在业界损失名声,你做事能不能替一家人多多考虑?” 光有这么个操心的女儿,欧阳靖满头的黑发都快要白了。 “爸,都怪网上那些人乱说话。每个人都觉得时琛是坏人,我也实在看不过去!”欧阳岑岑除了想打抱不平,也是想要保护陆时琛。 欧阳靖摇头叹了口气,愤恨的说道,“你别和我找这么多借口。如果你现在还要决定帮助朋友,甚至把家人置之不顾,那就别怪我对你心狠手辣!” 这话实在太重,欧阳岑岑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在她沉默时,欧阳靖抱歉的目光看向办公桌前的陆时琛。 “陆少,不是我对您有意见,是我这个女儿实在不懂事,每次都好心办坏事。如果我再不控制他,恐怕家族都会对我们家有意见了!” 沉默着的陆时琛点头道,“您说的对,人不能只顾自己。” 这句话给了欧阳靖莫大的力量,仿佛终于得到了支持。 看着面前的欧阳岑岑,他迫不得已的说道,“岑岑,从小到大都是爸爸疼你,让你如果你这次还拎不清轻重,就别怪我把你扫地出门。” 相信任何人都会明白这话有多沉重,然而欧阳岑岑却想也不想的开口。 “您把我扫地出门吧。我就算离开了家族,也要坚持心中的正义。我相信陆时琛肯定是被人陷害了,我一定要帮他!” 她的这份固执用错了地方,也让欧阳靖的心瞬间寒了。 “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他心痛的红了眼,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场面激烈的让人惊心动魄,陆时琛再次开口道,“欧阳岑岑,我的事自会解决,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暖才文学网 他的这句话刚脱口而出,欧阳岑岑的眼中便落下了泪水。 “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的帮忙,但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支持你,也会保护你,不受到网络暴力。这些是我心甘情愿的付出,我也不要你回报!”她伤心欲绝的落下两行泪。 这番场景让欧阳靖看得心痛至极,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既然你已经选好了路,那我也不挽留你了。希望你坚持自己的决定,不要后悔!” 看着爸爸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欧阳岑岑那一刻感觉心都被抽空了。 她倔强的用衣袖擦擦泪,视线在办公室里环绕一圈,发现聂安夏并不在。 “我以为我的决定很傻,但我发现最困难时只有我站在你身旁。”欧阳岑岑深吸了口气,露出一个倔强的笑,“无论你是否明白我的用心,只要我对你好,也就不留遗憾了。” 欧阳岑岑虽然不能回家,但却从家里带了点零花钱。现在虽然和爸爸冷战,但也不至于没有可住之处。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酒店的名片,很是大方的放在陆时琛面前。 “我这几天就住在这,你要是有急事就来找我,别自己硬撑。” 交代完该说的的内容,欧阳岑岑便带着私家侦探离开了办公室里,又只剩下陆时琛一人。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快到下班时刻,却依旧没看见聂安夏的身影。 她到底在忙什么? 打开手机,他的拇指放在聂安夏的电话号码上。刚准备抬手拨通她的电话,想了想还是缩回了手。 医院。 聂安夏是被人轻轻拍醒的,睁开眼时看见戴口罩的医生就站在她面前。 “聂小姐,病人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根据我们的诊断,他很可能失手了,某种刺激导致精神失常。” 这个结果虽在聂安夏的意料之内,却让她感到几分可疑。 “我把这几天都在病房内,怎么可能会受到刺激。况且这个病房也住了几个月,并不陌生,更不可能是受环境影响。”聂安夏奇怪的说道。 听了她的话,医生非常理智的说道,“虽然我们也找不出具体原因,但现在必须要尽快医治病人。如果他长时间处于精神失常的状态中,一定会对身心有严重损伤。” 这句话倒给了聂安夏巨大的压迫感,让她在心中产生了焦虑。 “医生,您认为我现在该如何才能帮助我爸?”聂安夏现在就算想帮忙也感觉无能为力。 看出了她焦急的心情,一旁的护士插嘴道,“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们只是想问问聂小姐是否能知道,您父亲最在意的东西?” 说起在意的东西,她的脑海中便立刻想到七象玲珑塔。 看她在认真思索,医生们又立刻补充道,“最好是尽快能拿到手边的实物,这样才能对病人有所帮助。” 聂安夏沉吟片刻,认真的回答道,“我父亲以前是个古玩鉴定家,也对历史这些知识很感兴趣。我的住所里有几个丁常山以前最在意的古玩,你们看这样能帮上忙吗?” 医生很高兴的点头道,“太好了,我们现在正是需要这样的东西。那就麻烦聂小姐尽快在今晚之内找到古玩,或许还有办法能治好您父亲。” 听见有解决办法疲劳不堪的聂安夏,又浑身充满了动力,一个劲的对这些医生道谢。 离开了医院后,聂安夏飞速前往附近的古玩市场。 她虽然以前有收藏丁常山最爱的古玩,但自从搬家到公寓后,便将那些古玩认真的收藏在房间里。 况且那些是父亲最心爱的宝贝,一般情况下绝不会轻易拿出。 她到了古玩市场后,立刻挑选了几个最像古董的仿品。 带着这些成果满载而归,聂安夏迅速将几个仿品拿到医生的面前。 此刻的丁常山好像有了些理智,穿着个白背心躺在病床上,眼神空虚的盯着天花板。 看见父亲这么难过,聂安夏心中很是酸涩,也自责自己的无用。 “聂小姐,我们马上要将您提供的古玩拿到病人面前,倘若他的心结正是这些东西,那一定会有所反应。”身旁的医生详细介绍道。 “没问题,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赶快实验吧。”聂安夏也迫不及待的等着结果。 她看见医生们一人抱着一个古玩,小心的放在丁常山面前,聂安夏也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动态。 很快,丁常山便失望的摇摇头,“不,这些都不是我要的。” 这句话犹如重拳一击,狠狠的捶在聂安夏心上,也让她清晰的思路立刻迷茫了。 父亲到底要的是什么? 第一百九十四章聂安夏离家出走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没等聂安夏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便听见医生焦急的在耳边开口。 “现在已经没时间拖延了,如果不赶快想办法平息你父亲的病症,恐怕他要不了多久就会精神失常。” “再仔细想想,你爸爸这辈子究竟最在意的是什么?” …… 焦虑嘈杂的声音不断钻入耳中,打乱了聂安夏缜密清晰的思绪。 究竟父亲这辈子最在意的到底是什么?又是因为什么而受刺激致此? 她绞尽脑汁的思考,脑海中顿时闪过七象玲珑塔这几个字,瞬间有了思路。 “我知道了!”聂安夏的心忽然坚定,确认这就是父亲所要的古董。 但现在要拿到这古董,可不容易…… 身旁的医生对她求救道,“拜托,现在没时间发呆,尽快想办法把你爸最喜欢的古玩拿来!” 聂安夏没有动,而是像根木头似的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的情绪。 看她呆住,原本激动的医生们也冷静下来,好像瞬间明白了原因。 “对不起,请大家再给我点时间。”聂安夏非常不自信的请求道。 满屋的医生都瞬间冷静,原本兴奋的脸上都恢复了从容,甚至有一丝静默的绝望。 “你现在还需要多久?”主治医师黄医生站了出来,她是这次负责父亲病情的主要负责人。 看见她脸上紧绷着的神态,聂安夏极度心虚的低下头,细若蚊蝇的回答道,“我也不清楚。” 她的话才说出口,其他人都纷纷倒吸了口凉气,脸色比刚才更黑。 知道她们有多崩溃,聂安夏又连忙补充道,“我会尽快想办法拿到我爸需要的物品,但对方不一定愿意给我。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让大家为难了。” 谁都不想接手麻烦的案例,尤其是这种耗费时间的病人,只会让人身心俱疲。 就在聂安夏以为要被放弃时,面前的黄医生缓缓叹息道,“病人这边由我来解决,你就负责尽快拿到你爸所需要的古玩。事不宜迟,现在就赶紧行动!” 聂安夏还来不及道谢,便看见为在父亲病床前的医生们都做作鸟兽散,每个人都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病房。 她的心头涌出一丝愧疚,也步伐迅捷的跟着离开,搭了辆车便往公寓赶。 回到公寓。 聂安夏刚推开门,便看见陆时琛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 “回来了?”他平淡的问了一句,好像对她的失踪见怪不怪。 “我……”聂安夏正要说出七象玲珑塔的事,结果肚子里却传来饥饿的叫声。 真是太丢人了。 她红着脸,只好硬着头皮尴尬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本以为他直接拒绝,又或者问是什么忙,结果陆时琛却递过来一双筷子。 “坐着,边吃边聊。”他顺便将一碗白米饭推到她面前。 看着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上面热气腾腾的冒着热烟,饭菜像被挥发得更加诱人了。 聂安夏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狠狠夹了一筷子便大口的吃了起来。 “你刚才说,有事有求于我?”陆时琛慢条斯理的品尝着饭菜,仿佛吃西餐般的优雅。 聂安夏已经囫囵的吃了个半饱,随意的擦了擦嘴,试探地问道,“要是我有事找你帮忙,且是你力所能及之内的,你会考虑帮我吗?” “看情况。”陆时琛回答的很真实,丝压根没打算讲情分。 这让聂安夏很不满意,她有些生气的也开始斤斤计较。 “我从前帮你那么多忙,连着陆家的分内之事也一并包揽,结果你现在倒没有半分感激之情!”聂安夏把他说成了冷血动物。 陆时琛悠哉悠哉的放下手中碗筷,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我只说看情况而已,没说不帮忙,这就是你所谓的冷血?” 他这番话也有道理,聂安夏只好急急开口问道,“如果我要你把七象玲珑塔拿来,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话刚脱口而出,聂安夏的心便扑通直跳,紧张的能听见清晰的心跳声。 他会不会心一软,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她还沉浸在忐忑不安的幻想中,陆时琛便冷漠开口,“你认为这个要求不过分?” 听他这理直气壮的反问,就像是聂安夏在故意刁难似的,她心中瞬间冒起了火气。 “你早就答应要带我看七象玲珑塔,我只是选择现在让你兑现承诺,这反而是我的问题?”聂安夏感觉他真是欺人太甚。 陆时琛也放弃了打哑谜,很直爽的回答道,“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就知道会是这回答,聂安夏纵然生气,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循循善诱。 “我知道这物品对你很重要,但我现在非常需要它。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可以把七象玲珑塔借给我后,全程跟随我的动向。”她提出了最稳妥的解决办法。启炎读书 陆时琛连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绝,“我不同意。” “为什么?”聂安夏又气又急,有一肚子的火想发,却又不敢轻易动怒。 她在等一个认真回答,没想到陆时琛却云淡风轻的说道,“没有原因,你不需要知道理由。” 聂安夏的怒火已经烧上大脑,只要稍一刺激便会丧失理智。 她极力隐忍着脾气,主动将姿态放低,“算我求你,我必须要拿到七象玲珑塔,否则我的人生都完了。” 陆时琛的面色有所动摇,目光中流露着犹豫,最后还是没同意,“只要你愿意动脑,办法不止这一个,我也可以陪你一起思考。” 听见这话,聂安夏真想反手给他一巴掌,好在也忍耐住了。 她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只要能拿到七象玲珑塔,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值得!” 望着面前脑筋死板的陆时琛,聂安夏咬咬牙,态度卑微的开口道。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急躁,我不该对你那么凶。” 陆时琛将碗筷收拾好,站了起身,“你没问题,是我对不起你。” 算他还有点良知,聂安夏仿佛看见了希望,厚着脸皮请求道,“不用说对不起,如果你真觉得有愧于我,就考虑把七象玲珑塔拿给我。” 陆时琛脸上一片沉思,迟迟没开口说话。 聂安夏虽已心累至极,但依旧鼓起勇气开口道,“我保证只有这么一次,如果你把七象玲珑塔拿给我,我这辈子都不再提这件事。” 她已经付出了一切努力,可陆时琛依旧冷血无情的回答道,“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句话简直太敷衍,聂安夏冷笑着反问,“那什么时候我才能拿到七象玲珑塔?是等你把我利用的失去价值了,还是要等你击垮陆氏?又或者根本没有标准答案,一切只是看你心情。” 陆时琛皱眉,平静的盯着面前失控的聂安夏,“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思,现在又何必怀疑我。还是说,你认为根本不可能完成计划?” 这问话到难住了聂安夏,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我相信完成计划并不难,但你注定离不开我这个帮手。如果没有我辅助你,你绝不可能轻松应对二叔,就好比现在有人污蔑沈医生是你杀害,你又该怎么做?” 一路走来,两人一直都是互相扶持。倘若聂安夏要退出,陆时琛注定会感到吃力。 “你既然知道有人将故意伤害的罪名扣在我身上,还能消失这么久不出现。就连欧阳岑岑也知道声援,你却丁点动静也没有。你这是在对我故意报复?” 本来以为聂安夏没多少脾气,没想到是他小看了对方的架子。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聂安夏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失望,“我们不过半斤八两,谁都没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对方。” 陆时琛本还要继续说,聂安夏却没耐心的问道,“你确定不能把七象玲珑塔拿给我,对吧?” 聂安夏看他软硬不吃,现在已经不抱希望了,只是要等一个结果让自己死心。 面前的他冷冷回答道,“现在不能拿给你,你要是等得及就等,如果等不及……” 他的话还没说完,聂安夏便心浮气躁的说道,“不用等了,我自己想办法。” 说完,她阴着张脸离开公寓,临走之前还不忘重重把门带上。 刚才争执的家中,现在却变得一片安静,就连客厅里时钟滴答滴答的响声也能听见。 陆时琛沉重的坐在沙发上,清晰的回忆着两人吵架时说过的话。 他是不是真的过分了? 正想到这,陆时琛的手机亮了起来,是一条通知短信。 “特此通知,从今日起本人聂安夏将请假暂离公司。复工时间另行通知。” 陆时琛眼中闪过惊讶,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胆大,就连请假也是自己批准,根本不用向上级通报。 这哪里像个员工? 他立刻拨通聂安夏的电话,马上把她叫回公司,结果却发现似乎被对方拉黑了。 “真有你的!”陆时琛生气的说道,头痛的将手背搭在额头上。 沈医生的事件还未解决,聂安夏就明目张胆的请假,这个摆明是在给机会让二叔加强攻势。 想到一系列头疼事件马上袭来,陆时琛感觉被压的喘不过气。 他轻轻闭上眼,脑中却闪过聂安夏的质问,“为什么不肯把七象玲珑塔给我,难道是我不足以让你信任?” 想到她刚才那么恼怒的面色,陆时琛也轻叹了口气,叹息声中有说不清的压力。 如果有些难处能用三言两语就描述清楚,那也太轻松了。 …… 聂安夏黑着一张脸,双臂交叉在胸前,一副黑社会大姐大的架势。 “师傅,前面左拐停车,麻烦了。”她冷冷的吩咐道。 车很快停在医院门口,她才刚付钱下车,手机上便打来了梁夏语的电话。 第一百九十五章给父亲紧急手术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见是梁夏语的电话,聂安夏没有立刻接起来,脸上充满了犹豫不决的神情。 当下最需要的是争分夺秒照顾父亲,恐怕就连接电话的时间也没有,而梁夏语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她正想到这,手机上又传来两声猛烈震动,这才发现是黄医生的来电。 “医生您好,我父亲需要的古玩……”聂安夏立刻将电话接了起来,打算抱歉的说明原因。 话还没说完,黄医生便语气紧急的打断了她。 “你现在马上来趟医院,有一件关于你爸的事要交代。” 聂安夏就猜到大事不妙,焦急的问道,“医生,我爸到底怎么了?” “你来了就知道。”黄医生也没打算展开细讲,反而着急的将电话挂断了。 听着耳边回荡的嘟嘟声,聂安夏心中的不安更强,三步并作两步的立刻赶往医院。 她飞速来到病房,看见黄医生已经等了很久了。 “你可算来了,我们现在正为你爸的病情感到苦恼。”听见门开了,黄医生拉着张苦脸对于聂安夏抱怨。 知道情况并不乐观,聂安夏连忙宽慰对方,“我知道我爸的病情不简单,实在麻烦大家想办法争取时间了。” 她连连夸赞医生的不容易和伟大,还提到要请客吃饭,特此弥补大家的辛劳。 在这番热情攻势下,黄医生的脸色终于缓和不少。 “救助病人本就是分内之事,怎么能让你请客吃饭。对了,你在电话里说找到了你爸所需要的古董?” 这提问让聂安夏脸色瞬间难看,声音弱弱的回答道,“应该是找不到了,对方不肯帮忙。” 还以为黄医生肯定会生气,结果他却见怪不怪的回答,“正常,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好心人。” 这句话让聂安夏听着别有含义,不禁想到陆时琛那个冷血的混蛋。 “既然没办法找到你父亲喜欢的古董,那现在也只能实施备用计划了。”黄医生明显是另有准备的。 聂安夏倒没想到他还有两手准备,眼神立刻钦佩起来。 “黄医生,依据您的经验,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她现在思绪茫然,迫切需要他人的指示。 面前的黄医生思索几秒,开口道,“未必要用你父亲喜欢的古董才能稳定局面,也可以回忆平时他最在意的物品。只要能尽快将他心绪冷静下来就可以。” 这要求乍一听很简单,但对聂安夏来说却难于上青天。 她认真回忆父亲的大半辈子,除了古玩便无其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东西能替代这些老古董在父亲心中的分量。 似乎是看出了聂安夏脸上的为难,黄医生语气轻松的说道,“别紧张,我已经想到解决病情的方法。只不过你可能要付出很大牺牲,并且还承受不少压力。” 就知道代价并不轻松,聂安夏忍不住叹了口气,“只要能将父亲治好,付出多少牺牲我的心甘情愿。” 知道她做好了思想准备,但黄医生忍不住再次提醒道,“我们会对你父亲进行手术救治,但最关键的是手术后三天的恢复期,你必须要不分日夜的照顾病人,直到他彻底苏醒。这其中的辛劳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聂安夏清楚的点点头,坚定不移的回答道,“没关系,我没问题。” 她这番坚韧的精神让医生有所动容,黄医生立马说道,“如果你已经下定决心,我们现在就能进行手术,不再有定点拖延时间的机会。” 聂安夏知道这是当下最稳妥的办法,毫不犹豫的便点头了。 “既然黄医生真诚建议现在进行手术,那我当然听从您的选择。”她也非常支持这个决定,希望父亲能尽快好转。 黄医生轻轻点头,立刻叫来护士准备布置,命人迅速将父亲送到急救室。 前期工作已准备好,接下来就只剩签字了。 黄医生将一张写满字的免责协议书递到聂安夏面前。 “只要你在签名处签下名字,我们马上就能进入手术环节了。”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聊一件家常便饭。 聂安夏面色平静的将圆珠笔拿在手里,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合同。 当视线略过合同上的死亡条款时,她的心不可避免的有了波动。 “黄医生,这次的手术不会出大问题吧?”聂安夏开口时,声线都颤抖了。 看出她的不放心,黄医生沉稳的开口道,“你父亲的手术由我和其他几位有资历的老医生主刀,并且每位医生都有多年临床经验,我们一定竭尽所能为病人考虑。” 看见他陈恳的态度,聂安夏的眼角都湿润了,速度飞快的签下名字。 “黄医生,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您现在还愿意帮我们,我真的很感激。”她这句话并不是客套。 黄医生也略有感触,“没什么可谢的,我只是尽一个医生的责任。” 一切准备就绪,父亲被推进了急救室。 听见两扇重重的手术室大门被关上,聂安夏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滴!” 从急救室传出一道滴滴声,大门前亮起了红色的一行字:“禁止喧哗”。一品书吧 手术室外安静得落针可闻,聂安夏甚至能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精神逐渐紧绷,不断胡思乱想父亲是否遇到危险。要是这时有人陪伴在身边…… 想到这,聂安夏立马拿出手机一看,上面果然有梁夏语打来的电话。 “竟然有这么多未接来电。”她看见满屏幕都是一排红色的电话消息。 看来梁夏语一定等急了。 她正准备回拨电话,一条娱乐推送消息占据了视线。 “据热心人士报道,沈医生和他不止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两人甚至频繁约会吃饭。死者很有可能是他杀!” 看见这条推送时,聂安夏皱着眉头点了进去,看见那条新闻下面的评论都炸了。 “不会吧,没想到陆少真是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 “根据我多年经验判断,人绝对是他杀的,不可能是沈医生自杀!” “看来陆氏最近运气不好,居然频繁出事,我看要完!” 这些看客原本只是评价陆时琛,不知是谁把事件扯到陆氏上,导致大家开始矛头对准陆老爷子。 看着这些谩骂,聂安夏总觉得心中有愧,默默将手机关了。 左思右想,聂安夏还是拨通了陆老爷子的电话,决定要和他说清楚。 电话才响了两声,立马很快被接通。 “陆爷爷,我有事和您商量。”聂安夏声线平缓的说道。 “嗯,你说。”陆老爷子的声音很慈祥,几乎没多少波动。 聂安夏报告道,“陆爷爷,我这几天可能都不在公司,所以向您通报一声。” 本来她没打算这么做,但看了刚才的新闻后,还是决定和陆爷爷说清楚安排。 “请假倒是没问题,不过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请假,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陆老爷子很精明的猜到了她的怪异。 聂安夏没把闹矛盾的事说出来,只说工作压力太大,姑且想静静。 “你对工作确实太用心,放松放松也好。那你这些天就好好休息。”陆老爷子没有深究,反而算快的同意了这件事。 聂安夏没想到同意的这么迅速,还以为他会刨根问底的追究半天。 就在两人快挂断电话时,聂安夏听见陆老爷子似有所感的说道,“年轻人闹闹矛盾也正常,只要不影响感情就好。” 她莫名在心里一惊,没想到陆爷爷已经猜到了原因,居然还猜得这么准! 聂安夏只能假装没听见,故作无事地等对面将电话挂断。 和陆老爷子打完电话,她还不忘给梁夏语回拨了通电话。 “嘟嘟嘟……” 听着耳边嘟声不断,聂安夏总感觉梁夏语现在正忙。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听见这冷冰冰的机器女声,聂安夏只好暂时挂了电话,打开短信准备编辑一条消息。 她的手指还没打出几个字,便听见手术室的门开了。 黄医生语气急切的对聂安夏说道,“快,协助护士将病人送入病房内,一秒也不能耽误!” 聂安夏连思考的时间也没有,将手机匆忙放入口袋中,便跟着医生护士忙碌起来。 一行人手忙脚乱的将父亲送进病房内,聂安夏着急的询问,“医生,我爸的手术怎么样?现在有生命危险吗?” 黄医生忙得没空回答,像个指挥官似的指挥着四五个护士。 聂安夏看他们又是给父亲输液,又是测量心跳,时不时还抚摸着脉动,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照顾着。 等大家忙的差不多了,黄医生才语气轻松的说道,“手术很成功,但现在不能掉以轻心,接下来的三天你都要寸步不离的照顾你父亲。” 聂安夏点头,紧接着问,“有什么注意事项吗,医生?” 聊到这里,黄医生便叹了口气,将一张写满字的纸条放在聂安夏面前。 “要注意的太多了,你自己慢慢看吧。” 接过那张纸低头一看,上面简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聂安夏瞪大眼吃力的阅读着:“一天检查三次体温,每隔一小时便给患者用棉棒涂抹嘴唇……” 剩下还有十几条麻烦事项,看的人头都大了,聂安夏已经感觉到艰难。 “现在是不是有种后悔的冲动?”黄医生看她脸色都变了,语气调侃的问道。 聂安夏苦着一张脸点点头,“早知道会这么麻烦,我应该早点让我父亲做手术的,或许不至于像现在这么麻烦。” 黄医生笑了一声,紧跟着说道,“其实你也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照顾你父亲,只不过花的钱要更多些,你愿不愿意?” 第一百九十六章想办法找到聂安夏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天底下居然有这种好事,聂安夏想也不想便摇头拒绝。 “我在术前已经保证会尽心尽力照顾父亲,现在却突然变卦,这不是食言吗?”她可不想做出这种事。 黄医生的表情稍有一愣,眼神中充满了赞赏,“你果然是个奇特的女子,没有枉费我对你们这么关照。不过有一点要提醒你,这上面的每条注意事项都不是在开玩笑,一定要严格遵守。” “明白。”聂安夏简洁明了的回答。 忙碌半天的医生护士从病房内撤去,现在又只剩下附近和聂安夏单独相处了。 她抬手抚摸着父亲的额头,发现他的体温稍低。 “怎么会这么冷?”聂安夏又摸了摸父亲的手背,发现他的体温果然比想象中要低。 她立刻紧握住父亲的双手,用自己的体温为他暖手。 聂安夏的双手都麻了,依旧动也不动的紧握着父亲。她刚准备调整坐姿,却眼花似的看见父亲的嘴唇动了。 “安……安夏。” 一道虚弱不堪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也让聂安夏瞬间激动到顶点。 “爸,爸你醒着吗!”她一把搂住对方,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聂安夏还等着对方再次回应,而父亲却像木头人似的躺在床上。 看见对方再无回应,聂安夏只好深叹了口气,继续紧握着父亲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困的眼睛睁不开了,脑袋也沉重的抬不起来。 “醒醒。”聂安夏耳边响起黄医生的声音。 她勉强吃力的睁开双眼,脑袋中却已经混沌一片了。 “好在我巡逻过来看了一眼,否则可要出大事了。”黄医生的语气中有几分责怪,轻轻将聂安夏推到一边。 “你刚才压着你爸的输液管了。”他很是无奈的说道。 聂安夏顿时清醒了大半,慌忙的低头一看,发现手肘边缘刚好压在输液管上。 好在黄医生及时提醒,否则还真有生命危险。 “对不起,我刚才太困了,脑袋有点迷糊。”你就懊恼地忏悔,也责怪自己不该这么粗心。 黄医生张口准备想责怪几句,看见聂安夏满脸疲惫时,他只能无奈的叹气几声。 “多多注意这些细节,否则闹出人命就麻烦了。” 知道对方也是关心,聂安夏连忙点头,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终于清醒许多。 “对了,这些天照顾病人时,尽量不要频繁使用手机,这些辐射对人会有很大影响。”黄医生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一句。 聂安夏立刻谨慎的将手机关机,这才彻底心安了。 梁氏。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梁夏语又听见这句话,实在已经心烦透顶了。 她坚持不懈的再拨一次电话,梁肆炼的身影却从门外走了进来。 “妹妹,有份合同需要你出面解决,尽快腾出时间。”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夹,重重的放在桌上。 梁夏语现在正心烦,连看也不看一眼便冷冷说道,“我没空,这些事你自己不能处理吗?” 梁肆炼没想到会莫名其妙被怼,生气的质问道,“怎么火气这么大,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把名字报上来,哥哥给你报仇!” 看他这么仗义,梁夏语却冷哼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最近心情不好,你少惹我。” 看妹妹这火冒三丈的样子,梁肆炼瞬间有了灵感。 “我懂了,一定是聂安夏欺负你了,对不对?”他可恨的咬牙切齿。 梁夏语不爽的纠正道,“不是她欺负我,是她失联了,我现在根本联系不上人。” 听见这消息,梁肆炼高兴的简直快跳起来,“还有这种好事,看来是老天开眼了!” 看他这么幸灾乐祸,梁夏语狠狠的瞪了眼这没良心的家伙。 “拿着你的文件从我面前出去!”说着,她抬手便要把人连着文件一并轰出去。 看妹妹真生气了,梁肆炼立刻恢复正常,再也不敢开玩笑了。 “我的好妹妹,哥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你刚才说聂安夏不接电话对吧,对付这种小事还不简单?”他一副马上要吹牛的样子。 梁夏语目光可疑的看向梁肆炼,道,“你光说简单,实际上又想不出办法,还不如赶紧闭嘴。” 看妹妹火气这么大,梁肆炼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哄她,“你如果实在找不到聂安夏,就直接打电话给陆时琛,他的电话总不可能也是关机。” 这话虽有道理,但梁夏语究竟是脸皮薄的人,也不好意思直接麻烦陆时琛。 “人家陆少每天日理万机,我就因为找不到好朋友就特意打个电话,这显得我多幼稚。”梁夏语光是想想都觉得尴尬。 没看出来她还会对于面子有所顾忌,梁肆炼笑道,“所以说这只是迫不得已的解决办法,如果聂安夏真像你说的一样失联了,我们在考虑给陆时琛打电话。”3a阅读网 梁夏语一听,倒觉得这办法不错,脸上立马展露出笑容。 “哥,你真是我的诸葛亮,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不能解决的困难!” 这番马屁听着虽舒服,单梁肆炼依旧没忘记使命,对着桌上的文件夹咳嗽了两声。 “我这诸葛亮有时也有无法搞定的事情,恐怕要麻烦我这貌美多才的妹妹了。”他已经暗示的足够明显。 梁夏语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非常仗义的点头,“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尽快解决。” 两兄妹的条约就这么愉快的达成了,梁肆炼离开办公室时还哼着小曲。 盯着面前的这叠文件,梁夏语轻声叹息道,“安夏,但愿你没事。” …… 陆时琛眉头紧锁的盯着手机,看着已经吵上天的微博,他索性直接锁屏了,将互联网抛之脑后。 想到聂安夏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家出走,他的脸色更暗一分。 “叮!” 黑暗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小江打来的电话。 “陆少,公司有突发事件,我现在却无法联系聂小姐,您看这该怎么办才好?”电话里的人级的语气都变调了。 没想到聂安夏还真对公司的事不管不顾,陆时琛的眸中有几分阴沉,冷静回复道,“我马上赶去公司。” 听见这个回答,小江并不高兴,而是担忧的说道,“陆少,公司现在的状况恐怕并不好。倘若您执意要来,还有可能受到危险。” 至于这危险具体是什么,那恐怕就不可描述了。 “多大的危险都比公司重要,难道现在还能指公司于不顾吗?”陆时琛的话音中带了几分生气。 直到他执意前往,小江也不再阻拦,简单交代后便将电话挂上。 换好衣服,陆时琛很快便赶往公司。 等他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围满了记者,数不清的镜头和闪光灯正对着他。 “陆少,您这些天一直未露面,就是为了躲避记者吗?” “您和沈医生的关系真是情人吗?” 听着耳边这些尖锐刁钻的提问,陆时琛面无表情的从人群中穿过,没有丝毫想回答问题的态度。 看他想跑,那些记者将陆时琛团团围住,就连去路也围了个水泄不通。 眼看马上要被围堵,一道洪亮的女声在人群中炸开。 “你们敢拦着他,都是不要命了吗?” 这声音霸道且蛮横,迅速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众人朝声音处望去,看见欧阳岑岑正插着腰,死死的将陆时琛护在身后。 没一想到居然是她,大家都纷纷小声的议论起来。 “欧阳岑岑怎么来了,她爸不是都快要和他断绝关系了吗?” “是啊,网上都在流传这件事,说的和真的一样。没想到她现在还能对陆少挺身而出,看来两人是真爱!” 这些纷纷扬扬的讨论也落入了欧阳岑岑耳中,她嚣张的扬声道,“不用乱猜我和我爸的关系,你们只要记住陆时琛有我护着,其他的不必多猜!” 这句话彻底让记者们都冷静下来,每个人脸上都格外难看,就像碰了一鼻子灰似的。 “我看你们还没要走的意思,是打算留下来被我痛骂一顿吗?”欧阳岑岑特意将声音提高几个调,一副马上要骂人的泼辣架势。 那些记者的脸色彻底黑了,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全都无奈的离开了。 看见那些家伙终于走了,欧阳岑岑扭头对陆时琛笑道,“这下可没人能欺负你了。” 陆时琛脸上没有一丝喜悦,平淡的从嘴里挤出两个字,“谢谢。” 看他的反应这么冷淡,欧阳岑岑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爸把我赶出家门了,我身上的钱都花光了,能不能暂住在你家?” 陆时琛想也不想便回答道,“公司的办公室允许你住。” 听见这么无情的回应,简直把欧阳岑岑的脸都气歪了,却也只能假装淑女的道谢。 “你能这么关心我,真是太让我高兴了。但我一个女生,住在办公室里总归影响不好,还是算了吧。”她这番话别有深意,实际上是希望陆时琛能多多挽留自己。 结果这个直男却点头回答,“那你走吧。” 欧阳岑岑没想到他的态度会这么冰冷,简直气坏了。 “时琛,我看这几天聂安夏没跟你来公司,你们该不会是闹离婚吧?”她有些喜出望外的问道。 自从陆时琛这次出事后,就没在他身边看见聂安夏,两人好像是在故意赌气。 “你很关心这问题?”陆时琛沉着脸问道,好像不想听见聂安夏的名字。 欧阳岑岑立刻摇摇头,“我只是关心你而已,毕竟你现在都遇到麻烦了,聂安夏压根不帮忙,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陆时琛语气不悦的说道,“少探究别人的私事,有空多想想怎么和家人搞好关系。” 第一百九十七章丁常山醒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话把欧阳岑岑都说懵了,整个人愣在原地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你,你怎么这么过分!”过了几秒,欧阳岑岑才想到骂人的话,但陆时琛却已经走远了。 盯着那男人冷酷无情的背影,她剩下的只有一道无助的叹息。 总裁办。 “陆少,这几天公司股票明显在跌,就连订单也明显的下降。倘若不想办法控制外界传闻,公司很有可能遭遇麻烦。” 陆时琛才刚乘电梯到达办公室,便听见同事那焦急不安的汇报。 “知道了。”陆时琛满不在乎地回应道,像是根本不关心这件事。 看他这样淡然,同事小心翼翼的问,“陆少,您看现在如何是好?” 大家都在等一个回应,只有陆时琛脸上写满轻松,就像根本不在乎这件事。 “陆少,我们都知道这些谣言是假的。但也不能总这么冷静,也该是时候出面澄清了。”人群中冒出另一个声音。 在大家的极力请求下,陆时琛勉为其难有了表态。 “我会想办法处理。”他这话听起来像在施舍,不情不愿的作出了妥协。 陆时琛的这番态度,让所有人都瞬间心知肚明了,大家的热情也瞬间萎靡了。 采购部的小江姗姗来迟,他刚跨出电梯便看见陆时琛被同事团团包围的一幕。 “大家都稍安勿躁,你们要相信陆少的处理能力。他绝不会对公司不管不顾。”小江两三步冲入人群中,非常仗义的为陆时琛说话。 其他同事纷纷冷哼,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不爽,甚至有人小声嘀咕道。 “这人可真会看准时机,知道现在是讨好陆少的时候。” “听说他早就是聂秘书的狗了,可不是,要处处维护主子吗?” 听着耳边这些污言秽语,小江的脸色丝毫没变,反倒沉声质问,“还不回去做本职工作,你们这是在带薪聊八卦吗?” 直到听见这句严厉训斥,众人才不情不愿的嘀咕着散场了。 小江回头看向陆时琛,满脸笑容的问道,“陆少,您要是看见聂姐,麻烦让她接我的电话,否则手头上的事真处理不来了。”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无非是,只有聂安夏才能完美将这一地鸡毛收拾好。 陆时琛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公司有我还不够?” 这话问的像是生气了,吓得小江立马违心的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这点小事陆少自然能处理妥当,但不敢劳烦您挂心。” 陆时琛自然也知道他的话外之意,而是选择没多追问,摆摆手便让他离开了。 医院。 聂安夏困的呵欠连天,眼眶里布满血丝,疲倦的面容中却透露着一丝倔强神情。 她端了杯水沾湿棉棒,轻轻的送到父亲唇边,耐心地不断为他擦拭着唇瓣。 “爸,你要赶快振作起来,别再让我担心了。”聂安夏轻声低语道,七上八下的担心丁常山的身体现状。 “哗啦。” 紧闭着的病房大门忽然被人推开,黄医生满脸关心地走了进来。 “该到每日体检的时间了。”说着,他身后跟进来一大帮护士。 看见这么壮观的架势,聂安夏安静的退到一边,不言不语的看着父亲进行体验。 抽血,测量脉搏,检查体温……等着一系列繁琐事项进行完之后,聂安夏就像等候审判似的在等待结果。 几分钟后,黄医生也松了口气道,“一切指标正常。” 这几个字也让聂安夏紧绷的神经得以缓解,脸上露出了欣慰神情。 知道她不容易,黄医生有几分安慰的拍了拍聂安夏肩头,“好好维持,现在还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 聂安夏拼命点头,更在心中把这句话默默记牢。 整整三天,她每日都严格遵守医嘱,就算自己不吃饭也把父亲放在第一位,整个人都消瘦不少。 第三天中午。 黄医生刚为丁常山做好身体检查,聂安夏便焦急不安的上前询问,“医生,但是您说危险期只有三天,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你看我爸什么时候能醒?” 就知道她会心急,黄医生语气感慨的说道,“我也以为你爸会按时苏醒,没想到他现在还不肯醒来。看来事情麻烦了。” “医生,我爸现在还有救吗?”聂安夏立马急了,语气中满是哭腔。 看她急的掉眼泪,黄医生顿时心软,手足无措的安慰道,“你别急,我说的这只是一般情况,这并不代表你父亲一定遇到危险。” 这话把聂安夏都说懵了,她泪眼婆娑的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医生的神情中有几分认真,还有几分安慰,“或许正是因为病人恢复的不错,所以现在更需要时间好好疗养。你先稍安勿躁,我们再观察一天。” “但我怕要是有个万一,我们很可能会错过最佳救助时机。”聂安夏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事事都先为父亲考虑。 经过一番思考,黄医生终于敲定了结论,“暂且观察一夜,倘若今晚病人还未苏醒,明天就立刻进行全方面检查。” 这个决定是当下最妥当的解决办法。今日文学网 聂安夏目光坚定,“我愿意无条件相信黄医生的判断。” 回到病房,聂安夏继续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边,目光炯炯的盯着躺在床上的父亲。 “爸,您可千万别吓我,一定要平平安安。”她牢牢握紧丁常山的手,虔诚的向天祈祷。 因为度过了三天危险期,丁常山已经不需要寸步不离的守护,聂安夏也终于有时间能吃上一口热饭。 用过晚餐后,一阵困意如浪潮般席卷全身。聂安夏的意识逐渐土崩瓦解,缓缓的闭上了眼。 …… “陆时琛,你涉嫌故意杀人,我们现在要逮捕你!” “堂堂陆少,竟然做出这种龌龊事,真是有失于名门风范!建议立刻处决死刑!” 吵杂的声音不断飘过聂安夏耳中,让她的思绪越发纷杂,甚至分不清现在身处何方。 她的视线朝周围扫视一圈,这好像不是在瞿城,反而是个陌生之处。 “你好,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聂安夏只好随便抓了个离自己最近的人询问。 面前的壮汉回过头来,煞有介事的将聂安夏扫视一遍。 “你不是陆家少奶奶吗,现在陆时琛深陷于水火之中,你怎么也不帮帮忙?” 没料到身份这么快就被拆穿,聂安夏的心顿时一凉,脑袋也跟着空白了。 “呵,明明是陆家人,现在却装模作样的混入我们可真是不知羞耻!”面前的壮汉拔高了声调,声线洪亮的开口道,“兄弟们,要是我们把陆家少奶奶抓住,陆少会不会心痛?” 聂安夏的心沉重几分,立刻察觉到这些人图谋不轨的想法。 “你们想干什么?”她视线恐惧的锁在这些疯子身上,步伐却不断的往后退。 可惜行动太晚,前后路都被人围的水泄不通,要想逃走根本是难上加难。 “快,赶紧把这女人抓住!”壮汉大叫着命令道,立刻吩咐手下将去路堵死。 看着这些嚣张的家伙,聂安夏愤恨的捏紧拳头,已经做好反抗的准备。 眼看面前的壮汉缓慢靠近自己,聂安夏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主动挥拳出击。 “流氓,休想动我!” 她几乎使出全力吼出这句话,一颗心扑通躲在心房中直跳,不断有冷汗一层层的渗透了衣服。 聂安夏猛然从梦境中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几秒才逐渐清晰,终于看清楚自己正身处病房里。 原来那一切只是个梦。 “真是吓人极了。”她惊魂未定的用手拍拍胸脯,总感觉那梦真实过头了。 会不会陆时琛现在,正在遭受这一切痛苦? “算了,想这些又有什么用?”聂安夏立刻将想法甩到脑后,并不想在这问题上过多纠结。 本来陆时琛就对她不留情面,聂安夏凭什么又要像舔狗似的围绕在他身边? “安……安夏。” 身后响起了一道虚弱话音,丁常山的声音无无力的钻入耳中。 聂安夏还以为有是幻听,虽然兴奋但却多了一层心知肚明,心中也不再抱有期待。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也是时候要喂父亲喝水了。 她娴熟的将棉签沾湿,刚伸手打算用棉签擦拭他的嘴唇,听见嘴里传出小声的嘀咕。 “水……” 聂安夏的脑中宛若炸开烟花,双手颤抖的连棉签也拿不稳,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爸,你现在醒了?”她不敢置信的反复发问,就好像在做一场易碎的梦。 躺在床上的父亲咳嗽一声,吃力的紧锁着眉头,仿佛在痛苦的做挣扎。 “滴……滴!”病床旁边的心跳检测器传出声音。 聂安夏扫了眼机器,看见上面检测的心跳数值为正常。 父亲真的醒了! “爸,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她激动的问了好几个愚蠢的问题,眼泪难以抑制的流了下来。 兴许是哭的太动人,就连父亲也心疼的开口回答道,“傻孩子,你是我的女儿。” 这句话回答的并不流利,字与字之间有几秒钟的停顿,但也已经让聂安夏很满意了。 “爸,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她轻轻的抱紧对方,不敢有任何大动静。 虽然父亲已经苏醒,但还并不能利索的说话,只能躺在床上做几个简单回应。 聂安夏立刻将黄医生请来,先让护士给父亲进行全面检查,这才敢确定父亲是真的脱离了危险期。 “功夫不负有心人。聂小姐你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不过,现在还有个坏消息。”黄医生凝重的压着眉头道。 第一百九十八章想带他离开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唇边的笑容越发难看,小心翼翼的问道,“您说,还有什么坏消息?” 就在她做心理建设时,黄医生转而露出轻松一笑,“别紧张,困难的时候都熬过来了,现在不可能会更差了。” 这话倒给了聂安夏很好的缓冲,让她做好准备,迎接最后的挑战。 看聂安夏一脸严肃,黄医生也一本正经的说道,“所谓的坏消息就是,你现在还要继续照顾你父亲,直到他彻底苏醒过来。” 或许是聂安夏对他所说的坏消息报以重大期望,听见这回答时,仍不可思议的反问,“仅此而已?” 黄医生从这句话中读出了她的轻视,所以严肃的咳嗽两声。 “可别小看了这个要求,这件事最难的就是坚持。要是你不小心有个疏忽,你父亲的病情很可能会加重。” 聂安夏点头如捣蒜,“交给我吧!” 父亲好不容易有了一线生机,她绝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丁点失误。 做完检查后,黄医生便带着护士从病房内撤离。 刚才还人潮拥挤的病房,现在瞬间变得清冷,只剩下仪器运行的声音。 “爸,你可算醒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苏醒了。” 聂安夏颇有感触的说着知心话,也不知父亲能否听见。 她这些天在病房里待的快疯了,甚至吃饭的时间也没有,更别提上网了。 想到这,聂安夏便情不自禁的想起梁夏语,也不知她这几天是否还有打电话来。 然后在父亲的病情已经痊愈,聂安夏也终于重获自由能使用手机,她立刻从包里拿出手机。 才刚按下开机键,聂安夏便听见父亲痛苦的呼喊声。 “安夏,安夏!” 他的声音急促而短暂,听起来就像噩梦中的呼救,聂安夏立刻重视起来。 “爸,你到底怎么了?”她记得脑门上都冒出了冷汗,闹钟不断冒出各种恐怖猜想。 聂安夏越发恐惧,躺在床上的父亲脸色变越难看,脸色苍白的就像一张纸。 “安夏!”他惊呼着从梦中睁开眼,这一行为也把聂安夏吓得满身虚汗。 看见父亲苏醒过来,她既高兴又担心,手足无措的问道,“爸,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不同于之前的迷茫,父亲这次倒冷静的睁开眼,平静的将病房扫视了一圈。 他像是在打量环境,很快便得出笃定结论,“我是不是又病了?” 听见“又”字,聂安夏心情复杂的不知是否该说实话。 她点点头,话语中有明显的哄骗成分,“是我不好,这些日子忙的对您疏于关照,没能提前将诱发生病的原因找出来。” 很明显,聂安夏想把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 但父亲也并不傻,当然听出了这句话背后的猫腻。 “一定是我身体太差,这几天又给你添麻烦了。我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真是还不如趁早了断。”他的语气中都是浓浓的懊悔和生气。 换做别人早就照顾烦了,也只有聂安夏能无怨无悔的照顾他,甚至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要是我下次再这么不争气,你就别救我了。反正我这后半辈子也是要躺在跟你床上度日,我也早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丁常山其实早撑不下去了。 这话让聂安夏听的格外伤心,泪水扑簌簌直流。 “爸,你在说什么傻话?我的世界里只剩你了,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她本不想提这件事,没想到终究躲不过这个话题。 看见女儿这么伤心,丁常山也知道说错了话,连忙哄道,“别难过了,我就是一时口快。我才刚醒来你就哭哭啼啼的,这样也不吉利,快把眼泪擦擦。” 胡乱用衣袖擦擦泪水,聂安夏因为病情的事和父亲一本正经的聊了起来。 也是因为这次交谈,丁常山才知道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爸,我当时把你曾经最宝贝的古董都搬来了,你依然没有冷静。在你心里,你最重视的古玩到底是哪样?”聂安夏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聊到这个问题,丁常山声东击西的回答道,“不是我在意的古董太难找,而是你没猜准我的想法。” 被这么一教育,聂安夏很不服气的反问,“那您倒是说说看,那个所谓的最在意的古玩到底是什么?” 她其实猜到是七象玲珑塔,但却不敢将这答案说出口,害怕父亲会因此生气。 面前的男人无赖的回答,“没必要深究这个问题,反正我也已经苏醒了。” 就知道父丁常山不愿回答,聂安夏只好换个问题继续提问。 “爸,那你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受到刺激吗?” 这个问题是最关键的回答,倘若知道答案,聂安夏或许就能猜到他最喜欢的古董。聚书库 “我受刺激的原因……”说着,丁常山开始认真的回忆起来。 聂安夏期盼能得到回应,没想到父亲想着想着便开始捂着头。 “好疼。” “爸,别想了!”聂安夏不忍心看见爸爸遭受苦难,心立刻软了。 丁常山略带试探的问道,“如果我现在不想办法回忆,之后就会将这件事忘记,我不想让你失望!” 话刚说完,他便拧着眉头,双手捂着脑袋,努力将深陷于记忆中。 这个行为戳中了聂安夏的软肋,也让她瞬间溃不成军的心软了。 “爸,别回忆了!那些事本来就不重要!”聂安夏不想再让父亲受二次伤害,宁愿主动抛弃那些所谓的线索。 但她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父亲的安排。 没想到她愿意放下探究的想法,丁常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十分感激的说道,“安夏,我就知道你是懂事的好孩子。” 这评价有些古板,但聂安夏依旧开心的接受了表扬,脸上开心的像是吃了糖。 “你这些天日夜浸泡在医院里,工作还能按时完成吗?”丁常山念头一转,想起这件事。 聂安夏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我和同事的关系不错,就算不去公司,工作也有人照应。” 这话说的聂安夏都想笑,公司里的那些同事根本视她为洪水猛兽。 好在丁常山并不知情,反倒若有所思的夸奖她,“看来你和同事们相处的不错,这倒让我很放心。不过你也别忘记和上司打好关系,毕竟职场可不简单。” 听他马上要开始经验之谈,聂安夏及时的打断了,“爸,你这几天都在输营养液,现在好好休息为重。” 丁常山颇有感慨,“看你现在瘦的只剩骨架,我怎么能安心休息?有时心里沉重的喘不过气,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让你吃苦。” 话题聊到悲伤处,聂安夏表情认真的建议道,“爸,不如我们到别的城市里散散心吧?” 她这几天也压力大的快要崩溃,现在父亲的病已经痊愈,总算没有要担心的事了。 “就算我有心想离开,恐怕医生也不会同意。我的身体现在太虚,是不能陪你游山玩水了。”丁常山一脸惋惜地说道。 考虑到这点,聂安夏也只好暂时放弃计划,开始认真深思接下来的打算。 看她沉闷不说话,丁常山还以为是生气了,认真提议道,“这些年因为我的缘故,你都没好好去旅游。现在终于有机会摆在面前,哪怕是独自去旅游也要珍惜这次机会。” 聂安夏摇摇头,“您还住在病房里,现在正需要人照顾,我怎么能自私的独自去旅游?” 反正她做不出这种事。 “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在照顾。”丁常山有几分哑然失笑,意味深长的对聂安夏劝道,“我的病刚治好,现在是我身体最强壮的时候,但和正常人的体质还比不了。你常年守候在我身边悉心照顾,难道都不舍得让自己好好放松吗?” 曾经的聂安夏确实是这样,只知道不知疲倦的劳累。为了工作,甚至可以将身体都不管不顾,但那一切都是有目的而行动。 自从陆时琛表明出不愿给她七象玲珑塔,聂安夏便像是迷失目标的杀手,空有百般武艺却不知如何施展。 “安夏,听爸爸的话没错。你现在是该需要好好休息了。”丁常山一脸坚定果决。 在他的认真建议下,聂安夏只好乖乖听从了意见。 “我会好好考虑的,但不是现在。你才刚从鬼门关回来一趟,我想好好陪在你身边。”她还是舍不得父亲。 知道她有颗孝顺的心,父亲的眼里满是开心,“果然是我的宝贝女儿,知道处处为我着想。” 两人简单聊了会,丁常山便困的呵欠连天,吃过饭就睡着了。 端详着熟睡中的父亲,聂安夏心疼的发现他的发间又多了几根白发。 她轻手轻脚的离开病房,刚出门便看见黄医生正好从其他病房里巡视出来。 “医生,有件事我想请教您。”她满脸担心的拦下他,忧心忡忡的问道,“您看我爸现在的身体怎样。我想找机会带他到附近城市旅行。” 她还是希望父亲能和自己一同旅游,这样也能留下美好回忆。 黄医生的眼里闪过不解,为难的回答道,“聂小姐,我理解你的美好憧憬。但您父亲现在才刚经历手术,最近半年都不建议奔波劳累。” 身体是需要时间调养的,半年已经很短了。 “我明白了。”聂安夏自然理解对方的意思,也只能遵守医嘱。 “聂小姐,你不妨可以尝试独自旅行。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好好放松是必要的。我手里的病人不多,照顾你父亲也没问题。”黄医生为她提供了不错的思路。 聂安夏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委婉拒绝,“谢谢您,我也很相信您的医术。但父亲刚刚苏醒,我想再观察两天。” 黄医生拍了拍她的肩,“别累坏了自己,该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 “嗡嗡。” 聂安夏包里的手机响起震动,屏幕上亮起陆时琛的名字。 第一百九十九章聂安夏消失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见是他来电,聂安夏的心下意识一紧,飞快的将手机从包里拿了出来。 手机才刚拿在手里,陆时琛的来电便被挂断,通话仅持续了两秒。 他这是什么意思? 聂安夏怀疑陆时琛在故意耍手段,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主动打电话。 “想得美。”她冷哼一声,眼睛也不眨便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想到陆时琛做的过分事,聂安夏不断在心中酝酿怒火,越想越火大。 兴许是太过恼火,她每走两步便有些恶心的想干呕。 聂安夏连忙快步走到洗手台边,刚拧开水龙头打算洗把脸,一股恶心感便从胃里涌了上来。 “咳咳!”她吐了两下便感觉胃里在翻涌,难受的就像在孕吐。 “不会吧,我明明还亲亲拜拜怎么可能会怀孕?”聂安夏只觉得匪夷所思,毕竟从科学角度无法解释这件事。 就在她纳闷不解时,楼道里响起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伴随着一阵微风,聂安夏闻见轻微的消毒水味,随后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进入视线内。 看她要用洗手池,聂安夏主动让出位置,对白衣天使有几分敬佩。 “谢谢。”女医生非常礼貌的和她点头道谢,洗完手后还讲究的用消毒液再清洗一遍。 聂安夏正在感叹这般,胃里却有一阵痉挛,差点又呕吐出来。 “你不舒服吗?”女医生温声细语的关心她。 听见这么温柔的询问,聂安夏很是感动。她刚想开口回答,却没忍住呕了出来。 好歹只是干呕,但聂安夏却两颊飞红,预感接下来会被人当成孕妇。 “我没怀孕,我很确定这件事。但不知怎么就是想吐。”聂安夏慌张的对女医生解释道。 对方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一声轻笑后温柔的问道,“你最近应该压力很大吧?是不是一日三餐也没有按时吃?” 聂安夏还什么都没说,对方便判断的这么准确,她简直把对方当成了神医。 “没错,我确实有这种症状。难道我是得了癌症吗?” 聂安夏本来庆幸对方判断的异常准确,转念一想才发觉有些不对。只要是一切来源不明的病症,都有可能和癌症挂钩。 “别担心,这只是你生活压力过大,最近没休息好出现的症状。”女医生娴熟的判断出病因。 听见没有生命危险,聂安夏还真长吁了口气,感觉就像重获新生。 “如果你实在担心有生命危险,我建议这两天内好好休息,否则身体长此以往吃不消。”女医生真挚的给出意见。 这句话给了聂安夏深深的启示,仿佛老天爷都在劝她多关心身体。 和女医生道谢之后,她独自思考很久,最后终于在心中默默做出了决定。 “既然天意如此,那我也是时候离开了。”聂安夏的心中没有一丝懊悔,反而觉得轻松。 她主动给黄医生发了条短信,希望他这些天能替自己照顾好丁常山。 “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黄医生的短信回的很快,也非常爽快的答应下这件事。 终于将心中最担忧的事情解决,聂安夏也可以放心离开这座城市了。 公寓。 陆时琛刚把车停好,面前便恍过梁夏语的身影。 他并不意外,还是毫无波动地问道,“你是来替聂安夏说话的?” 陆时琛还以为梁夏语知道聂安夏的动向,否则现在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他。 梁夏语一脸匪夷所思的从车上下来,“什么意思?我现在之所以找你,就是为了问你聂安夏的事,她人在哪?” 看她不想再开玩笑,陆时琛皱眉反问,“我怎么会知道她的事?” 这话说的过于理直气壮,就连梁夏语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反驳。 她搜肠刮肚半天,生气的反问道,“你们不是夫妻吗?你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 陆时琛的嘴唇动了动,本想张口反驳,但还是极力忍住了。 他一脸漠不关心,“我不知道她在哪。” 这几句话让梁夏语听的有些生气了,想到聂安夏这些天都没接电话,肯定和陆时琛脱不了关系。 “你们肯定是吵架了吧?”梁夏语气恼得把手机放在他面前,“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吵架,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聂安夏现在失踪了!” 看她情绪这么激动,陆时琛淡淡反驳道,“不可能。” 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击垮了梁夏语的心理,她疑惑的问,“难道你这些天和她有联系?” 陆时琛摇摇头,“没有,但我有把握她不可能消失。” 这话说的过于肯定,简直不能令人信服。 看他这幅胸有成竹的态度,梁夏语也不着急反驳,而是微笑着说道,“你试试给安夏打电话。”400 陆时琛偏不信邪,拿出手机拨给聂安夏。 两人听着电话里嘟嘟不断的声音,默契的各自对视一眼,心中各有想法。 直到确认无人接听,陆时琛才真正意识到聂安夏真可能不见了。 梁夏语将这几天的通话记录翻了翻,全都放到他面前,“我这几天连续不断的给安夏打电话,但她一直没接。情况实在危急,所以我现在才会主动找你。” 本以为陆时琛能知道聂安夏的动向,没想到他也是一问三不知。 梁夏语焦急的拨通报警电话,“现在不能再拖了,现在人命关天,我要立刻知会警方这件事。” 一旁的陆时琛倒是很冷静,“不必通知警方,我知道能在哪里找到她。” 这话让梁夏语半信半疑,她不可思议地挑挑眉,“你明明刚才还说不清楚她的下落,这么快又有思路了?” 这句话简直像极了谎言,只是梁夏语不好意思拆穿。 陆时琛瞥了她一眼,“她没和我说过自己的位置,但如果我想找也能找得出来。” 梁夏语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满眼期盼地问,“真的吗?” 这样现在能将聂安夏找到,梁夏语也不至于太担心。 陆时琛信心十足的点头,“当然,我敢保证绝对能找到聂安夏。” 这个番话听的梁夏语都心动了,她兴奋的说道,“那太好了,快带我一起去,我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安夏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果真没说错。 “叮!” 梁夏语刚打算坐上陆时琛的车,男配角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就知道哥哥会坏好事,梁夏语咬牙切齿的瞪着屏幕上的未接来电,迟迟没将电话接起来。 看出她的心思,陆时琛劝道,“其实我自己也能应付得过来,你就放心的去忙吧。” 梁夏语本不想接哥哥的电话,听了陆时琛的这番话后,彻底死了这条心。 “如果找到安夏,让她第一时间给我发条短信。我可真是太担心她的处境了。”梁夏语双手合十,一脸祈求的对陆时琛嘱咐。 “当然没问题。”他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 等她走后,陆时琛开着车飞速赶往医院,很快便轻车熟路的找到丁常山的病房。 他之前就派人调查过这些信息,所以非常熟稔地便找到了路线。 陆时琛站在病房门口听着,里面静悄悄一片,他开始怀疑聂安夏到底在不在里面?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来探病的吗?”身旁忽然响起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将这份宁静打破。 原本安静空旷的病房内响起动静,从里面传出一道年迈的声音。 “安夏,是你来陪我吃饭吗?” 听见聂安夏的名字,陆时琛终于确定没找错人。 他拉开面前的病房大门,清了清喉咙道,“您好,我是聂安夏的朋友,想来咨询您一些事情。” 两个男人刚一见面,四目对视之间,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怪异气息。 “你是安夏的朋友?”丁常山让他从上到下扫视一遍,似乎在确认身份。 陆时琛就知道对方一定会怀疑,他简单礼貌的介绍道,“我既是安夏的朋友,也是她的同事,之所以来找您是因为另一件事。” 丁常山倒没想为难他,态度和蔼的说道,“进来坐吧,我们慢慢聊。” 陆时琛很是拘谨的坐下,单刀直入的问起聂安夏的事。 “是这样的,这两天我和其他朋友都无法联系聂安夏。出于她的安全考虑,我才不得不到医院里打扰您。请问您知道她的下落吗?” 这话倒把丁常山都问懵了,他目光怀疑的扫视着陆时琛,“你真的是安夏的同事?” “当然,我正是因为担心她的生命安全,所以现在才会打扰您。根据其他同事所说,安夏已经消失了快三天,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陆时琛已经解释的非常清楚,也终于能让丁常山放心他不是坏人。 “这两天安夏都在医院照顾我,因为生了一场大病,所以我昨天才苏醒。”丁常山很有耐心的解释原因。 没想到时间差这么巧合,本以为聂安夏只是编个借口哄骗他拿出七象玲珑塔,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那孩子还在照顾我,她绝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消失。现在马上到晚饭时刻了,安夏肯定会陪我用餐。”说着,丁常山还看了眼时间确认没错。 “真是太感谢您了。多亏您及时告知我这件事,否则我还要担心好久。”陆时琛很有礼貌的道谢。 丁常山将面前的他认真打量一番,总觉得有些眼熟,却也不好意思多问。 聊完聂安夏的事,两人便陷入短暂的沉默中,更不知该如何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丁常山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聂安夏的出现,似乎才发觉有些不对。 “这孩子平常都会陪我吃饭,怎么今天这么凑巧。”他拿出电话拨给聂安夏,很快便听见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陆时琛坐的离他并不远,当然也听见了电话里传出的声音。 而丁常山此刻满腔疑惑,再次不甘心的拨出电话,“这孩子到底上哪去了?” 第二百章引蛇出洞的办法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丁常山多次尝试拨给聂安夏,得到的结果只有无法接通。 “请问这样无法接通电话的情况,只有现在这么一次吗?”陆时琛满脸好奇的询问,明显对刚才的说辞产生怀疑。 丁常山的眉头已经拧成一团,百思不得其解的回答,“是的,我根本没想过她会失踪,现在这状况出乎我的意料了。” 本以为能在医院里找到聂安夏的下落,结果却得到这结果,陆时琛立刻引起重视。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向警方通知这件事。”陆时琛回答的非常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倒是丁常山拦住了冲动的他,“小伙子你先别着急,我看这件事应该另有蹊跷。” 陆时琛本已经走到门口,听见这句话时,回头对丁常山说道。 “安夏是您的女儿,而我们又是她的同事,身上自然肩负着保护她的重任,必须要立刻报警。” 现在还没调查出沈医生的命案,就连杀人凶手是谁也不清楚。而聂安夏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实在让人太过害怕。 丁常山躺在病床上,沉稳的面容中透露着老成,“如果安夏是遇到危险,她肯定会主动给我发消息。何况现在消失时间不足二十四小时,警方也未必会处理这种案件。” 这话倒给了陆时琛一个思路,也让他心中更加焦灼。 “以您的看法,您认为现在该怎么解决?” 丁常山并不着急,而是有条不紊的分析道,“在安夏消失之前,她曾建议我和他一同旅游,所以现在很可能是去独自静心了。” 这么一推算,就直接排除了聂安夏遇到危险的法律。 但陆时琛并不罢休,而是愁眉不展的问道,“我只想知道她究竟身处何方,毕竟我们几个同事也很担心她的人身安全,倘若不看见她本人出现恐怕连觉也睡不好。” 这话倒也逗笑了丁常山,他眼神犀利的问道,“小伙子,你这么关心安夏,你们平时关系不错吧?” 这话让陆时琛的神色明显一变,装模作样的编造道,“安夏平时为人很好,不光我和他关系不错,就连其他几个同事也很喜欢她。” 这句话在特意撇清两人的关系,而丁常山也听出了这层含义。 他嘴角笑意盈盈,“看来那孩子果然没骗我,确实和同事相处的不错。” 见话题开始跑歪,陆时琛忍不住问道,“叔叔,您既然能这么淡然,一定知道聂安夏现在的位置吧?” 天底下哪个爸爸不爱女儿,如果猜到女儿可能处于危险中,绝不会像现在一样淡定。 看他这么迫切的寻求答案,丁常山提点了几句,“既然你们是关系不错的同事,那我就考考你们的默契程度。我给你出题,你猜猜正确答案。” 这个要求听起来不简单,陆时琛暗自在心里忐忑了几分。 丁常山吐字清晰的说道,“从我昨天苏醒后便知道一件事。医生鉴定我之所以会忽然病发,原因是因为我的心结。” “这具体的心结我不清楚,但根据安夏的描述来看,好像是一件我念念不忘的物品。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再加上最近日夜劳累的照顾我,才会让她忽然消失。” 丁常山本是想给陆时琛小难度的挑战,结果一顺口却直接把答案说出来了。 “您知道那件念念不忘的物品,是什么吗?”能出去第一反应便在脑海中想到七象玲珑塔。 就是因为这件物品,才让聂安夏和他产生争执,也直接导致她开始消失不见。 提起那样物品,丁常山的脸上掠过一丝哀伤,“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毕竟人这一辈子念念不忘的太多了。正是因为从未得到,所以才会念念不忘。” 这话好像别有一番深意,只是陆时琛暂时没空去了解。 和丁常山聊了几句,他便离开了医院,顺便还发了条给梁夏语。 陆时琛在短信中简洁说明现状,也说清楚了他没找到聂安夏的事。梁夏语似乎还在忙,也没有及时回消息。 和丁常山聊过天后,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忆刚才的对话。 忧伤的思绪弥漫在脑海中,陆时琛烦躁的将车开往常去的酒吧。 前脚刚踏进酒吧,后脚便看见不远处的叶君临正在冲他招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陆时琛大大咧咧的坐在好兄弟身旁,直接端起桌上满了的酒一饮而尽。 “陆少,您这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不妨和我说说您的烦心事,好歹还能解解闷。”叶君临坏笑着挑眉道。 看他这一脸看好戏的姿态,陆时琛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被冷酷拒绝,叶君临倒也不烦恼,反而嬉皮笑脸的又贴了上来。 “时琛,我现在为你做幕后军师,你怎么说也该让我走进你的心里,也要对我敞开心扉吧?”他的脸上清晰写着八卦两个大字。 看他像甩不掉的橡皮糖,陆时琛只好无奈妥协,“我没什么可烦心的,只不过是找不到聂安夏的下落。” “我的天,能从你嘴里说出这么怜香惜雨的话,可真够让人吃惊的。”叶君临都惊讶的瞪大眼,后悔没把聂安夏的八卦研究明白。 原以为两人只是表面夫妻,没想到那个小丫头还挺有本事,居然能让陆时琛对她念念不忘。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叶君临在脑中想的天花乱坠,陆时琛一道冷酷的声音,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 “时琛,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的心里除了复仇就没别的事,现在终于能装下个女人了。”叶君临掐指一算,他可能很快就有个嫂子了。168书库 “少乱想,我只是担心她的消失会给我带来麻烦,毕竟我现在都快成为传言口中的刽子手了。”陆时琛冷酷无情的再次点破他的幻想。 这话说的太过真实,叶君临满脸可惜的摇头,“我还以为你终于想摆脱孤家寡人的状态了,结果是我想多了。” 都说单身爽,一直单身一直爽,陆时琛就是这种人。 “你想办法帮我找到她的下落,今天之内办好。”陆时琛特意将最困难的任务留给他。 这话倒把叶君临吓得脸色都变了,他赶紧摆摆手,“我宁愿帮你处理那些麻烦顾客,也不愿意替你处理女人的事。” 看他一副对女人过敏的表情,陆时琛见怪不怪的说道,“放心,你这症状过不了多久就好了。” 毕竟叶君临就指望着女人娱乐消遣,陆时琛可太清楚这点了。 两人斗嘴了几句,但好兄弟迟迟不肯接手寻找聂安夏,陆时琛只好换了个方式让他帮忙。 “既然你嫌找人麻烦,那我现在有另一个重任要交给你。你帮我好好解读这女人的心理。” 听见这么简单的要求,叶君临简直兴奋极了,眼睛里都在发光。 “解读女人的心思是我的专长,尽管放马过来!” 陆时琛把丁常山和他说的话,还有最近发生的事相结合,全都一股脑说给叶君临听。 “聂安夏现在虽然不见了,但她的人身安全肯定没问题,我的苦恼就是,怎样能让她主动现身。”陆时琛愁眉不展的问。 经过一系列分析,叶君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我给出的结果必定是你不爱听的,还是建议你自己琢磨。” 看他这么怂,陆时琛冷声逼问,“说,我给你胆子说。” 叶君临胆怯地咽了咽口水,百般为难的说出了真心话,“你要想尽快找到聂安夏,现在肯定要动动脑筋才行,比如用她最想得到的物品当诱饵。” “我绝不可能把那么珍贵的物品给她,这件事不用想了。”陆时琛非常有底线的拒绝了。 听见这么直男的回应,叶君临有些着急的拦住他,“办法多想想总会有的,而且你也未必要真把那么珍贵的物品给她。” 这意见更不合适,陆时琛立刻拒绝了。 “如果知道我在说谎,聂安夏恐怕会做出更冲动的举动,我可不敢保证她是否会二次消失。”陆时琛有几分头疼的说道。 办法全都想了一遍,但却没一个能派上用场的。 叶君临知道这事不便插手,非常识相的看了一眼时间,“陆哥,我还有事情要忙。别急,你有的是时间慢慢思考,我该要回公司帮忙了。” 看他脚底抹油立刻溜了,陆时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真是我的好兄弟。” 他独自喝了几大杯,最后请了个代驾将自己送回去。 夜色朦胧,对着天上那皎洁的月亮,陆时琛头一次感受到公寓里的寂静。 带着不甘心的心情,他再次拨通聂安夏的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 这句话都已经听反了,让陆时琛波澜不惊的心情里有了几分烦躁。 喝醉的人总是格外感性,陆时琛也情不自禁回忆起聂安夏。 “你就是不信任我,否则怎么会不肯把七象玲珑塔拿给我?” “你确定不把七象玲珑塔拿给我对吧,你这样言而无信,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她说过的话,句句回荡在陆时琛耳边,让他忍不住在心中乱想。 难道那女人真因为这件事在生他的气? “叮!” 陆时琛的手机里钻入叶君临发来的短信。 打开手机看了一眼,陆时琛便发现他有多么关心两人的进展。 “陆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有时要适当做出退让,这样才能有更多收获。”叶君临隐晦的暗示道。 陆时琛心烦气躁的将手机关上,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他屏息凝神了好几秒,最后还是拿出手机给聂安夏发了条短信。 “我知道你最想要七象玲珑塔,只要你不玩消失,乖乖在两天之内出现,我就把东西拿给你。” 在快发出短信时,陆时琛还犹豫了几秒,最后才百般无奈的将信息按下发送。 他以为聂安夏一定会高兴的秒回,结果对方过了半天还没回信。 盯着手机那漆黑的屏幕,陆时琛逐渐有了困意,用手撑在下巴上打起了瞌睡。 第二天。 陆时琛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头痛的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低头别人看见手机上现实的来电人是小江。 “陆少,求您快让聂小姐出来主持局面吧,否则我可真没办法了!那些记者现在全都围在公司门外声讨,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的工作!” 电话刚接起来,陆时琛便听见电话里可怜的诉苦。 第二百零一章丑事终于败露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仍面色不改,“各部门照常进行工作,迟到者一律严格处罚,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陆少,千万不能这么做!”小江火急火燎的声音在电话对面说道,“光是因为外界舆论,网民便在网络上对我们肆意谩骂,我们心里也很苦!”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员工进行施压,非但不能获得良好效果,还可能会倒打一耙。 陆时琛本想张口反驳,小江叹息着讲出一个案例,“您是不知道,这些天有的网民还将公司员工的个人微博扒出,进行人身攻击,目的就是为了让您出面。” 员工受了这些气也不敢说,只能埋头工作,现在大家心里都非常委屈。 “你们辛苦了。”陆时琛略有动容,语气温柔的说道,“明天一早,我将召开记者发布会,对这件事进行专门澄清。” 电话那头的小江兴奋得乐开了花,“真的?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陆少,我马上通知大家,这个件事一定为您做好周全准备!” 听他这么认真,陆时琛本想说不必客气。可话还没说出口,电话便被对方挂断了。 他有些头疼的抚额,这下竟不知该怎么收场,因为陆时琛根本没打算出面澄清。 “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猜想这或许是天意,也是老天为了让他出面解决的。 洗过澡后,陆时琛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光是想到消失不见的聂安夏,他的心中除了交集之外,居然还有一丝担心。 …… “哈秋!” 聂安夏狠狠打了个喷嚏,双臂紧紧的环抱着自己,还可怜的吸了吸鼻涕。 聂安夏此刻正坐在一间破旧青年旅馆的阳台上。放眼望去,这一代都是萧条荒凉的景色。 “这老家虽落后了些,但的确是山清水秀。”她连忙抿了口热茶,这才驱散了初秋带来的寒意。 虽说她离开的过于突然,就连父亲也不知道这事,但聂安夏对这次意外旅行倒很满意。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聂安夏不用问便知道来者是谁,穿好拖鞋一路小跑着给对方开了门。 “许老板,您把烤鱼放桌上就好。”聂安夏刚把门打开,便闻见一股香味浓郁的烧烤味。 “你一个女孩子,能吃得完整条鱼吗?”许老板惊愕的望了眼手中这条大鱼,虽说浪费了也没关系,但就是少见女孩子能吃这么多。 聂安夏一脸轻松地回答,“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何况明天还要为许老板的亲戚举行丧仪,不吃饱怎么行?” 回了乡下老家,她本以为终于能清闲的度假,结果没想到却接了个私活。 许老板的亲戚家走了位百年老太,一家人都对这件事非常重视,决心要为老太举行隆重的丧礼。 聂安夏正是来旅馆开房间时,听见了他们的谈话,结果却鬼使神差的接下了这笔私单。 “聂小姐,你是大城市来的。想必对明天的排场一定都司空见惯了,我们家这位老太平常乐于助人,街坊邻居没有聊不来的,现在却这么走了……” 许老板聊着聊着,眼泪竟然掉下来了。 看他这么伤感,聂安夏爽快的给他递了双筷子,两人开始边吃鱼边聊天,正好也能多了解老太太生前的性格。 结果这一聊就是聊到半夜,鱼都吃的只剩骨头了,话题还没结束。 聂安夏困的意识都混沌了,口齿不清的对徐老板说道,“我撑不住了,我该睡一觉了,否则明天一早起不来举行丧礼。” 听见要耽误大事,许老板立刻刹车,恭敬礼貌的对聂安夏笑道,“没问题,那您现在好好休息,但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终于将许老板送走,聂安夏倒头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第二天,天才刚刚擦亮门外边,响起了猛烈的敲门声。 聂安夏迷迷瞪瞪的睁开双眼,整个人就像漂浮着的幽灵,慢慢吞吞的开了门。 “聂小姐,我们都准备好了,接下来就等着您大展身手了!”许老板点头哈腰的说道,对聂安夏相当恭敬。 算了算时间,现在也该是要提前做准备了。聂安夏便跟着许老板开车前往布置好的陵园。 他们刚到不久,许家人早就全部到齐,熙熙攘攘的快把林园围的水泄不通。 很快,其他宾客也都纷纷赶来,其中还不乏看热闹的邻里。 一切准备就绪,聂安夏瞬间进入状态,轻车熟路的开始举行丧礼。 陆氏。云轩阁 陆时琛才刚驱车赶来公司,本以为又会看见记者围堵的壮观画面,没想到却一个人也没看见。 这清冷的场景让人感到诡异,陆时琛停好车后便乘电梯赶往办公室。 他前脚刚踏进电梯,迎面便碰见了小江,而对方却满脸高兴的开始道谢。 “陆少,您真是太厉害了!本以为今天举行发布会一定让人心惊肉跳,没想到您竟然这么神通广大,不费吹灰之力便摆平了那些小喽喽!” 听他把自己说的像个神仙,陆时琛面色诧异的问,“已经解决了?” 他现在才来公司,这件事到底什么时候解决的? “难道您不知道吗?今天一大早便有许多媒体纷纷发布澄清,承认自己是对您的行为进行捏造。不过那位已故的心理医生也可怜,据说现在正进行彻查。”小江给出的情报非常全面。 听见这番话时,陆时琛的脸上有稍纵即逝的惊讶。 “这件事不是我出手的,背后另有其人。”他已经猜到是谁在插手。 小江倒一脸无所谓,语气满不在乎的说道,“无论是谁出面,只要平息了风波就好。” 这段时间内,不仅陆氏因为陆时琛的事件受到影响,就连员工也免不了被牵连。 现在终于将麻烦解决,这实在太值得庆祝了。 看出小江那无法言喻的高兴,陆时琛的眼中却多了丝复杂。 陆家,书房。 “尚契,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我本以为停职你一段时间,就能让你想明白自己身上的使命与责任,没想到你竟然干出这种事!”鲁老爷子生气的将手上的毛笔重重拍在桌上。 跪在地上的陆尚契迟迟不敢说话,把头低的像是要埋进地面里。 看他半天不说话,陆老爷子狠狠踢了一脚,“装什么哑巴,没听见我在问你话吗?这些事是不是你做的?” “爸,是我糊涂了。我以为那女医生的死因和陆时琛有关,没想到是我猜错了,终究还是我好心办了坏事。”陆尚契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他本来都快用舆论声势将陆时琛击垮,怎么也没算到自己的亲爹会插手。 “尚契,我本认为你不会让我失望。没想到这些年你非但没将公司经营好,反而祸害自家人的心思越来越厉害了!”陆老爷子被气的直咳嗽,拿起拐杖往陆尚契身上敲。 打了他两下,陆尚契便不服气的顶嘴,“爸,你说我这事做的不对,我认。但你说陆时琛是我们自家人,这句话我不同意。” 在他心里,陆时琛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现在陆老爷子竟然将他保护得这么好。 要说心里没有嫉妒和憎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陆老爷子一时哑口无言,想了半天才生气的说道,“这是重点内容吗?我现在是在和你聊你的态度作风。你压根没想过这件事的严重性。要不是我替你压下风头,万一这件事被记者们发现会如何?” 听见又是这句话,陆尚契都已经厌烦了,没耐心的说道,“爸,女医生死了,陆时琛和她关系亲密,大家有所怀疑也很正常。我不过是添了把油而已,这有什么可责怪的?” 看他还不肯认错,陆老爷子也只能把话说得再明白点。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你以为我不清楚那个女医生是怎么死的?” 陆尚契背后透出一袭冷汗,依旧嘴硬的说道,“我怎么知道那女人怎么死的?而且警方不是说过是自杀吗,总不可能是我下的毒手吧?” 他以为这番淡然能免除老爷子的怀疑,没想到面前的人却轻飘飘的说道,“不是说我偏心吗?就连你做出的这些蠢事,我都替你瞒下了,你还想让我对你有多好?” 这话彻底让陆尚契心头一凉,脑袋上都冒出了几滴的冷汗。 “爸,你连这件事都知道了?”他原以为能瞒天过海,没想到还是太稚嫩了。 陆老爷子冷哼一声,“你以为这些雕虫小技能瞒得过我的火眼金睛?劝你以后老实点,把精力用在正事上,别再想这些歪门邪道。” 事情既然已经败露,陆尚契也只好道明真实想法。 “爸,陆时琛根本算不上是陆家人。我承认自己用的手段卑鄙了些,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家族,我是想把他从陆家赶出去!” 这句话听起来很过分,但仔细想想便能明白其中的原因。 眼看陆时琛得到的关爱越来越多,这无疑对陆尚契是一个威胁,必定要把他铲除了才行。 他越往下说,陆老爷子脸上的怒气越盛,黑着脸制止道,“闭嘴!你现在还没当上陆家掌舵人,就已经迫不及待插手家族事务了?” “爸,我不敢这么想。”陆尚契卑微的低着头,一副伏地做小的样子。 看他这静若寒蝉的态度,陆老爷子冷笑道,“没想到你现在还有这么缜密的心思,已经迫不得已坐到我的位置上了。我看光让你停止已经不能令你神志清醒,这些日子你就彻底不用插手公司事务了,好好放空你的心思!” 要是陆尚契再这么糊涂下去,公司肯定会彻底完蛋了。 第二百零二章处罚陆尚契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爸,怎么又要处罚我!”陆尚契的脸上写满不服,对这结果相当不满意。 “孺子不可教也!你好好反省自己的问题!”陆老爷子懒得和他磨嘴皮子,恼怒的丢下一句话便把面前的陆尚契请出去了。 在自己家被赶出门,这对陆尚契来说简直是耻辱。 他捏紧拳头,更是在心中恨透了陆时琛,“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你也配留在陆家?” 陆老爷子看似是在保护陆时琛,其实只是在护着家族面子。真到触及利益的时候,没人会站在私生子那边。 “别急,我有的是办法慢慢和你玩。”陆尚契阴狠的眯起眼角,一个主意缓慢浮上心头。 陆氏,总裁办。 欧阳岑岑踏着高跟鞋嚣张的闯入办公室内,脸上还带着趾高气扬的神色。 其他同事虽然看见了她触摸的声音,但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时琛,我听说这次的乌龙事件终于解决了。有不少媒体都纷纷自打自脸,一个个都开始写澄清文案。”欧阳岑岑越说越兴奋,眼里都透露出光亮了。 而面前的陆时琛却无动于衷,像个书呆子似的专注于手上的文件。 “时琛,我苦口婆心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欧阳岑岑才发现根本没人给她捧场,有些生气得将陆时琛的文件抢走了。 她本想研究研究这些玩意,结果便听见陆时琛脾气不好的开口,“把东西还我。” 听他这阴沉的语气,像是真生气了一样,欧阳岑岑只好不情不愿的把东西还给他。 “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陆时琛手里才刚拿到文件,便冷淡无情的下逐客令。 看他态度这样无情,欧阳岑岑很不甘心的撒娇讨好,“时琛,我为了你都和家人闹翻了。你怎么对我这么冷酷,一点都不关心我。” 所以说风波并不息欧阳岑岑平息的,但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陆时琛怎么说也要对她态度好点。 现在不仅没有一句感谢的话,甚至还给她脸色看,这是什么奇怪定理? 欧阳岑岑委屈兮兮的说道,“时琛,我爸下午就要接我回家了。刚好我手里有两张电影票,要不你陪我看场电影吧?” 就算不能得到他的关怀,两人一同看场电影的待遇,总该也要有吧? “我没空。”陆时琛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就知道他会这么冷酷,欧阳岑岑也做好了应对政策,十分可怜的一把抱紧他。 “你今天要是不陪我看电影,那我就不松手了!”她非常机智的采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式。 陆时琛果然受不了这套无理取闹的连招,被欧阳岑岑双臂警报时,根本无法工作。 他力气稍大的将这女人拉开,“不是要看电影吗,走吧。” 反正对他来说,只是换个地方办公而已,而且也能让聒噪的欧阳岑岑闭上嘴。 “真的吗?你真愿意和我一起看电影了?”欧阳岑岑不敢相信胜利的这么快,激动的心情难以言喻。 她正打算挽着陆时琛好好玩一天,却没想到办公室大门下一秒被人推开了。 “聂安夏,你来捣什么乱?”欧阳岑岑看了眼出现在面前的人,心里对她非常憎恶。 没等聂安夏开口,欧阳岑岑便阴阳怪气地嘲讽道,“你出现的可太是时候了,在时琛遇到危险时你不闻不问,现在传言解决了你才露面。怎么好处都让你占了,你这少奶奶当的可真舒服!” 聂安夏看着面前快要暴跳如雷的欧阳岑岑,她不痛不痒的说道,“我不像你这么单纯,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你这样太容易被人捏住把柄。不是谁都有资格插手我的事,这就是我的本事。” 一个眼里只有男人和爱的女人,是成不了大气候的。 欧阳岑岑倒也不生气,而是摆出看好戏的态度,扭头对陆时琛说道,“时琛,这女人根本不关心你,还把这件事当炫耀资本!你快让陆爷爷把他赶出家门,别留这种祸害在家里!” 这样一来,欧阳岑岑很快就能和陆时琛关系更进一步。 她正在心里美美的幻想这件事。 下一秒,身旁的陆时琛开口对聂安夏说道,“回来了就好。” 这句话简直超乎欧阳岑岑的想象。 “时琛,这女人根本不爱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欧阳岑岑还以为他中毒至深,又特意提醒了好几遍。 看见欧阳岑岑快急成热锅上的蚂蚁,聂安夏站出来解说道,“你不用操心我们的家事,陆时琛比你还清楚我们的感情。相反的,你也要认清楚地位,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陆时琛根本对她毫无感情,这样的两人是绝不可能擦出火花的,偏偏某人就是没认识到这一点。看书窝 “你一定是对时琛下了蛊,否则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听你的话?”欧阳岑岑深皱眉头,坚决不相信聂安夏能有这么大魅力。 “时琛,就算这女人出现。你也答应了陪我看电影,你总不能欺骗我的感情吧?” 欧阳岑岑简直卑微至极,一心只想得到陆时琛的关爱和陪伴。 看着她这道期待的目光,陆时琛略带抱歉的开口,“不好意思,我现在有急事要忙。” 这句话让欧阳岑岑的心态彻底崩溃,她目光憎恨的看向聂安夏,“所谓要忙的急事就是她,对吧?” 陆时琛沉默着没有回应,像是默认了。 “好,我明白了。我还以为这些天我能用实际行动感化你,看来是我在自作多情!”欧阳岑岑总算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就连陆时琛唯一一场答应陪她看的电影,也是因为聂安夏而受到影响。 看着站在面前的这对男女,欧阳岑岑的心里倒是产生了一种滑稽的可笑。 “既然你打心底里认定了这个女人,那我就祝你们百年好合,恩恩爱爱!”她赌气的撂下一句话便走了。 望着欧阳岑岑消失的背影,聂安夏啧啧嘴,“你的魅力可真大,能让女人对你这么死心塌地。我就不同了,让我办事是有条件的。” 她话里暗示的已经足够明白了,相信陆时琛不会听不懂这意思。 “所以你是因为七象玲珑塔的原因,才闹脾气的离家出走?”陆时琛果然没猜错这件事。 聂安夏不觉得这原因很过分,理直气壮的反问道,“当然了,我之所以为你做牛做马,目的就是为了拿到七象玲珑塔。你既然不肯把东西拿给我,那我凭什么要留在你身边帮忙?” 大家不过是一条船上的伙伴,因为利益关系发生争执也很正常。 陆时琛眸中闪动着光亮,“我答应可以把七象玲珑塔拿给你,但不是无条件的。” 就知道他不会这么爽快,聂安夏自然也猜到了这点。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我能满足的都会帮你解决。如果我解决了麻烦,你却不遵守承诺,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聂安夏提前将这件事说清楚,以免两人之间又有矛盾。 所以说离家出走也不错,而且她还在乡下老家扩展了丧仪业务,都快混的风生水起了。 聂安夏本还乐不思蜀,结果一直没信号的手机,忽然收到了陆时琛的短信。 她本想不理会这家伙,结果看见他发来的短信上终于有退让的意思。 “我还以为你誓不妥协,坚决不愿意把你的宝贝拿出来,没想到现在居然妥协的这么快。是什么原因让你终于想通了?”聂安夏面带笑容,非常客气的问道。 陆时琛瞥了眼幸灾乐祸的她,“你以为是我想通了,其实我也是在给你留条生路。我知道七象玲珑塔对你有多重要。” 正是因为他在医院里和父亲聊过天,所以才知道七象玲珑塔对聂安夏来说有多重要。 “难得你终于大发善心,但我怎么看你没把我要的东西带来?”聂安夏还特意朝身后望了一眼,确定没看见他手上拿这东西。 两人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陆时琛总不可能这回还欺骗她吧? 聂安夏正纳闷不解,随后便听见面前的人开口,“别着急,只要你按我的要求把事情办好,我自然会给你机会拿到七象玲珑塔。” “我的要求也并不难,你只要帮我将公司里没归顺我们的人全解决,我自然会双手奉上你要的宝贝。” 听见他不断的开始提要求,聂安夏心中非但没有任何感激之情,反而在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你提点小要求意思意思也就算了,居然提这么难的条件。你以为我真是有求必应的百宝袋吗,但凡你提的要求我都能解决?”她想骂人却又无从下口。 如果真按陆时琛的要求来办事,恐怕要几个月后才能拿到七象玲珑塔。 他可真是个机关算尽的老狐狸! “我不想逼你,所以你有拒绝的权利。建议你认真考虑,毕竟我也不是每次都能给出这么好的条件。”陆时琛开始放长线钓大鱼,坚决不降低自己的要求。 两人互相对视了几分钟,聂安夏还是敌不过七象玲珑塔的诱惑,最后只能迫不得已的妥协。 “如果我运气不错,拿到七象玲珑塔后,我就再也不用看你脸色了!”她光想到这件事,便觉得神清气爽,简直浑身又充满了动力。 只要想到马上能脱离陆时琛,聂安夏就高兴的快要笑出声了。 “不就是协助你,将公司里残留的二叔势力全清理吗?这对我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她恨不得马上行动起来,三下五除二便将这件事解决。 就在两人商量对策时,聂安夏接到了小江发来的短信,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的消息。 “聂姐,有消息说接下来整整一个月时间,陆尚契都不能插手公司事务。太好了,整个公司都是我们的!” 第二百零三章四处碰壁的悲惨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还有这种好事,这不是摆明了天助我也吗?”聂安夏才刚回公司,还不了解这些天发生的具体事情。 不过听见陆尚契被禁止介入公司事务,这消息还是令人非常酸爽的。 聂安夏简短的给小江回了条短信,便满脸期待的和陆时琛分享喜悦。 结果他听了这件事后,却若有所思的说道,“既然二叔已经不在公司,那就连他的客户也一并收拾吧。” 他明显是把难度又升了一级,这种做法引的聂安夏非常不爽。 “你搞清楚,我可不是你的工具人。不过你要想趁机解决二叔的客户也可以,那我们两个就分工合作。”她非常精明的再次提出要求。 陆时琛似乎心情不错,没有像往常一样多计较,而是很快便答应下这件事。 “分工合作也有利于计划进行得更快,我认为这个主意不错。”他明确表示也会亲自参与这次行动。 对于他的改变,聂安夏脸上的表情已不能用惊讶来概括。 “我不在的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你这样如此懒惰的人主动变得勤快。”她开始好奇陆时琛究竟经历了什么苦难。 以往就算是天塌了,陆时琛也只会派她去顶着,这次到主动出击包揽任务。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只是因为陆尚契在公司失去管事权,所以我才有机会帮你的忙。”身旁的男人认真回答道。 聂安夏认真一想,倒觉得也有几分道理,笑意盈盈的对陆时琛说道,“看在你这么勤奋的份上,那我就把最简单的任务交给你吧。你把公司里那些二叔的人手全都清理,我负责去解决一些重点客户。” 这样一来,原本只落在聂安夏肩上的重任少了不少,也能更加迅速的将重担解决。 任务暂且已经分好,聂安夏也从陆时琛手中得到一长列客户名/单。 看着面前罗列好的一长串的名字,她的嘴角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搞定客户是我最擅长的拿手好戏,这点困难简直小意思。”聂安夏来回扫了好几遍名单,决定先从一位名字霸气的老板开始入手。 “我决定了,今天就先解决这位莫老板,先来一个旗开得胜开门红!” 之所以决定是这位莫老板,是因为聂安夏看见他的资料上写着老板是厨师出身,从社会底层白手起家。 对于这点聂安夏,天真的认为两人一定会有共同语言。 陆时琛似乎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还提前警告了一句,“这位莫老板似乎脾气不太好,你确定要选择他?” 听见这句话,聂安夏有些犹豫,差点便被劝退了。 她转念一想,这些大老板本就没几个是好脾气,一个个都古怪的要命。或许莫老板是这几位里面脾气不错的呢? “脾气差没关系,毕竟人家是大老板。只要我能想办法把他收入囊中,到时候还不是为我所用?”光是想到这,聂安夏美的眼里都冒星星了。 陆时琛已经做好看好戏的架势,“等你尝到社会险恶就知道了。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看他不断打击自己,聂安夏倒也不灰心,冷哼一声和他暗自较劲。 开车来到莫总的公司,聂安夏望着面前这栋高楼大厦,不断在心中有些忐忑。 她在前台大厅登记后,刚准备上楼和秘书预约莫总的见面,刚走到拐弯处便撞上一个男人。 “你怎么走路的,是不是没长眼?” 聂安夏被对方撞得头晕目眩,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的人是谁,便听见脑袋上想起一道吵人的声音。 她吃痛的揉揉揉额头,这才看见刚才撞她的是一个中年大叔。 在大叔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小伙,他十分嚣张的指着聂安夏骂道,“撞了我们莫总还不知道道歉,你是哪个部门的!” 听见面前的人是莫总,聂安夏心中原本的不爽降低了不少。 她客客气气的说道,“不好意思,撞到您是我的失误。我不是公司里的员工,我是想和莫总谈合作的。” 聂安夏虽面上和和气气,但心里却已经把莫总的保镖骂了个遍。 “谈合作的?”面前这位中年大叔将目光放到聂安夏身上。 看见对方直勾勾的打量自己,聂安夏便也将他上下审视了一番。 所以说是个中年大叔,但身形壮实一看便知道平时有健身。长得说不上是眉清目秀,顶多是个普通人,打扮还少不了金钱的俗气。 可能这就是有钱人吧,聂安夏默默的这么想道。 “你是哪个公司派来谈合作的,要谈的是什么项目?”莫总很感兴趣的问了几句。 聂安夏一五一十的回答,“我是陆少的秘书,听说您向来与陆氏有合作联系,所以希望您能考虑与我们进行合作。” 这话听着虽拗口,但莫总也不傻,很快便猜到聂安夏是想竞争资源。热搜 “我之前虽和你们公司合作,但都是通过陆尚契进行合作的。况且你应该也认识陆尚契,怎么这次是你来谈合作?”莫总故意对她提出难题。 聂安夏早猜到他会这么问,很快便给出答案。 “由于公司内部的原因,陆总这一个月内都不得参与公司事务,所以访谈合作的事情便由我们来接替。” 这回答简直天衣无缝,一般人根本听不出问题,偏偏这个莫总却不吃这套。 “你们公司内部的事情我懒得管,既然我一开始就认定了陆尚契。除非是他离开公司了,否则我也只认他。” 没想到这大叔这么死板,居然不听自己的解释,聂安夏摆出笑脸相迎的态度。 “莫总,我知道您和陆总关系不错。但我们也同为陆氏的员工,这其中更不可能有猫腻,您就不必担心了。” “哼,你不用和我废话这么多。除非你能让陆尚契在我面前说出这番话,否则我不可能信你这些天花乱坠的谎言!”莫总再次表明立场。 看出他是个老顽童,聂安夏只好暂时放弃这个客户。 “莫总,很感谢您对我司这么支持。既然您和陆总关系这么好,那我就不插手这件事了。”她面带礼貌微笑,内心里却骂骂咧咧。 看来陆时琛说的果然不错,这个莫总的确不是能轻易糊弄的。 抱着永不放弃的心理,聂安夏决定采取第二计划,从另一位公司老总入手。 她摩拳擦掌的在心里想了好几句见面词,结果还没进公司大门,便被气势汹汹的保安赶了出来。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没有出入许可证,一律不得进入公司!” 聂安夏双手合十,卑微的对保安大叔求情道,“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想来公司合作的。” 她的话音刚落,保安便不耐烦的直接把人轰出去。 “什么合作不合作,我看你长得就像诈骗犯!我们公司向来不缺合作方,也看不上你这种货色,赶紧给我滚!” 受过这么多气,聂安夏从没被人这么骂过,心里也燃烧起了怒火。 她怀疑这一切是陆时琛的计划,专门挑些无法完成的任务让她做,这样就不用把七象玲珑塔拿出来了。 但这也只是个猜想,实则没有真凭实据,所以聂安夏也只是暗自在心中窝火。 一想到这些客户全都是陆尚契的人,聂安夏便心烦至极。 左思右想,聂安夏觉得不能这么坐以待毙,现在必须要主动出击。 她二话不说便回了老宅,刚进门便听见庄月娴正心情不好的在骂街。 “你可真是个废物,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怎么会嫁给你这种没用的男人,真是我眼瞎了!” 尽管骂的这么难听,陆尚契居然没有意思,想还嘴的态度,聂安夏为两人的恩爱在心中默默点赞。 早知道现在能看见这么一出好戏,她就应该快点回来,老宅说不定还能看见陆尚契骂二叔的名场面。 聂安夏正想到这,下一秒便听见庄月娴开始骂她了。 “你还有脸回来,我以为你不敢再出现,没想到你的胆子还挺大!” 就知道她肯定要拿自己开涮,聂安夏倒也不生气,反而嘴边噙着一抹笑。 “二婶,你都有胆量丢脸,我怎么没胆量出现?现在陆爷爷都禁止二叔管理公司事务,难道你还认不清现状吗?”她不甘示弱的还嘴道。 这话倒戳到了庄月娴的痛处,让她脸色瞬间变了。 “就算陆老爷子再怎么惩罚我们,也绝不可能会让陆时琛继承家产,你要不相信就走着瞧。”二婶语气尖锐的还击道。 看她这么激动,聂安夏笑笑回应,“你怎么知道陆爷爷的想法?人是会变的,说不定看见二叔这么没用,陆爷爷就变了想法。” 都说人心防不胜防,这话可确实没说错。 庄月娴最担心的事被人拆穿,脸上掠过一丝苍白。 “听你一口一个陆爷爷,这喊的可真讨好。你以为嫁给陆时琛就能成为陆家人吗?我看你是攀错了高枝,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多丢人!” 聂安夏无聊的打了个呵欠,听她就会骂这几句,不知不觉都有些困了。 “还有什么要骂的?赶快一次说完,省的我还要分段骂你。”她双臂环胸,眼神轻蔑的看向庄月娴。 两个女人的战斗马上要拉响,沉默着的陆尚契也开了口。 “三十河东三十年河西,别仗着现在有陆老爷子给你们撑腰就可以肆意妄为。”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真讽刺,聂安夏沉着脸问道,“二叔,你现不仅手里捏着这么多人脉资源,而且还能嚣的给陆时琛扣黑锅。我看你这份勇气简直无人能及。风水轮流转,现在就是你的报应时刻。” 第二百零四章对梁太子妥协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被聂安夏痛骂一句,陆尚契当然非常生气,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之所以这么狂妄,无非是仗着老爷子给你撑腰而已。要是让老爷子看见你这副嚣张嘴脸,你还能有多得意?” 这话对聂安夏根本毫无威慑力,甚至让她听了想笑。 “陆爷爷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更是对我这暴躁如雷的脾气略有耳闻。如果你连着屁大点小事都要打小报告,只会让人觉得是你没有度量。” “你还挺伶牙俐齿。”陆尚契看着她便心里发恨,真是后悔当初轻视了敌人。 把这对夫妻教育了一顿,聂安夏非常解气,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老宅。 她原本因为那些客户而受的气,这下终于都转移到陆尚契身上了。 回到公寓。 聂安夏前脚才刚进门后,脚边听见陆时琛开口询问,“今天的收获如何?” 不提这事还说得过去,聂安夏脸色黑了半边,很是扫兴的回答,“别提了,一个客户也没搞定那些客户全都是二叔的人,而且性格非常古板。” 按照局势发展下去,聂安夏怕是这辈子也拿不到七象玲珑塔了。 看她这愁眉不解的样子,陆时琛也一脸阴云,“和我料想的一样,那帮人不好解决。” 看他这副受苦受难模样,聂安夏便好奇的问,“你的任务相对轻松些,只是负责在公司内解决员工而已。你总不可能受员工欺负吧?” 虽说那几位员工,都是陆尚契让他们走后门进来的。但现在没了大腿可抱,应当也不会太嚣张。 “员工那边我解决的差不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客户问题。如果不能将这些客户全搞定,这对我们来说会有严重影响。”陆时琛的语气不太妙。 聂安夏也明白资源竞争有多激烈,何况陆尚契现在不在公司内,这正是个发挥的好时机。 “我在努力想想解决办法,不能到头来一个客户也没解决,这对我们来说伤害太大了。”聂安夏的心中敲响警钟,也开始对这件事有所担心。 陆时琛倒态度不错,虽然这件事很紧急,依旧语气,温柔地安慰聂安夏。 “我相信以你的实力,一定能将这件事完美解决。你劳累了一天,好好吃顿饭吧。”说着,他主动将手机送到聂安夏面前。 “为了庆祝你的回归,今晚这顿饭我请客,无论你想在家里吃,还是想出去吃饭,钱全都由我承担。” 难得他这么大方,聂安夏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我怎么感觉你像变了个人,你还是陆时琛吗,竟然懂得体谅我了?” 要是按照他以往的性格,肯定会非常直男的催促工作进度,别提有多讨厌了。 陆时琛一本正经的回答,“不是说女生都喜欢男生出其不意的关心吗?难道我做的不对。” 也不知他从哪学的这句话,差点没把聂安夏逗笑。 她忽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有点帅,竟然会主动照顾自己了。 “既然你这么大方请客吃饭,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最想吃的是螃蟹,不过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聂安夏注意到他很少吃海鲜。 陆时琛的回答有几分认真,又有几分撩人,“只要是你想吃的,我都愿意陪你吃。” 这么温柔贴心的待遇让聂安夏感到梦幻,她仿佛恋爱了一般。 两人驱车前往附近的海鲜饭店。 在路上时,陆时琛主动说起他到医院里寻找父亲的事。 聂安夏很认真的听着,时不时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爸竟然没怀疑你的身份?按理说我这个年纪也该谈恋爱了,难道我爸就没想过你和我的关系吗?”她听完后最大的感想便是这句话。 陆时琛意味深长的,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一遍,“你这张脸长得确实像女人,不过有时行为可不像。叔叔正是太过清楚你的性格,所以才没起疑心吧。” 聂安夏立刻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贬义。 “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说我性格像个男人?”她非常不服气的质问。 两人之间的气氛少见的融洽,所以陆时琛也没敢把真相告诉她。 来到饭店,聂安夏才刚坐下,便听见身边响起一道冷嘲热讽。 “亏我妹妹找你找的这么辛苦,你却在这和男人独自逍遥,我妹的这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聂安夏回头看了眼说话的人,发现梁肆炼正和三五朋友坐在他们的斜后方。 刚才说话的人正是梁肆炼。 “我没你说的那么无聊,前几天是有私事要处理,所以没接听梁夏语的电话。你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就别乱发表意见。”聂安夏根本不心虚,直接变怼了回去。 她把梁夏语是放在第一位的,看见她的电话便立刻要回,只是电话要不然打不通,要不然就是有事耽误了。 聂安夏才不会因为陆时琛就抛弃了朋友。 “啧啧,你这张嘴到是能说会道,也只有我妹妹那个天真善良的傻货能被你迷晕了头。”两袋子压根不听解释,嘲讽的说道,“像你这种一心攀高枝的女人,留在夏语身边也只会教坏她。”雨滴书屋 聂安夏本不想理会梁肆炼,毕竟大家都是出来吃饭,自然是开心放在第一位。 结果那家伙越说越过分,甚至根本没打算让聂安夏安心吃饭,她才迫不得已的还嘴。 “我是看在夏语的面子上才没骂你,如果你还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让你在朋友面前丢脸。”聂安夏这话没在开玩笑。 梁肆炼好似心情不好,也很有脾气的还嘴,“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让我在朋友面前丢脸?” 眼看两人马上要吵起来,陆时琛主动介入两人之间的战争。 “梁少,她今天身体不舒服,脾气暴躁了点,您别和她计较。”他罕见的对梁肆炼示弱。 这番举动不仅没让聂安夏感到暖心,甚至让她肚里的火蹭蹭直冒。 “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你何必向他道歉?你这么做,不就是承认做错事的人是我吗?”她很不服气的问道。 本来今晚气氛非常好,结果却发生这件事,简直毁了聂安夏的好心情。 陆时琛自然也十分清楚她的性格,低声的在聂安夏耳旁说道,“如果你还想和梁夏语做好朋友,那么现在就好好收敛你的火气。” “为什么?”聂安夏不解的反问,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陆时琛也没多回答,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让她去悟。 “陆少,你现在可是陆老爷子眼中的大红人,我可承受不起您的道歉。”梁肆炼非常欠揍的说道,“你要是真心实意道歉,那就让聂安夏和我说对不起,否则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 听见这么过分的要求,聂安夏白了这家伙一眼真想说他在做梦。 她忍住内心的冲动,非常敷衍的说道,“梁少,刚才是我冲动了,还请您不要太在意。” 没等梁肆炼回答,聂安夏便拽着陆时琛直接逃离现场。 刚出饭店,聂安夏便匪夷所思的对他问道,“你刚才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还想和梁夏语做朋友,就不能和梁肆炼顶嘴?” 看她这副懵懂的表情,像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陆时琛便疑惑的问,“就算你再不喜欢梁肆炼,他也是梁夏语的哥哥,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处。” 这话差点没让聂安夏笑出声。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哪怕遇到多困难的事,以后都不可能向那个男人低头!虽说他梁肆炼确实有不少人脉,但我也不会轻易屈服!” 陆时琛不过是淡然的嗯了一声,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两人美好的下馆子计划被打乱,聂安夏只能悲惨的吃陆时琛做的饭。 回到公寓。 趁着他在做饭期间,聂安夏发愤图强的开始钻研客户关系。 研究了将近半个小时,她终于有了思路。 聂安夏将心中的宏图大计慢慢道来,“你给我的这些客户,我全都认真研究了一遍。如果我们要逐一击破,那是不可能的,反而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话倒说的在理,陆时琛点头,让她继续往下说。 “都说擒贼先擒王,所以我们一定要抓住重点。”聂安夏动手在客户名/单上圈出一个名字,“我已经查过,这个客户每年在陆氏订购的珠宝高达十亿,这是一根很粗的大腿,我们必须要报紧!” 只要先将这个客户解决,其他那些中小客户都可以慢慢花时间逐一击破。 就算最后没把中小客户搞定,最起码手里也有个说得过去的成绩。 “想法是很不错。”陆时琛这话听不出是夸赞还是在贬低。 聂安夏眼里燃烧着熊熊希望,“我宣布,这位严东海客户就是我的重点解决对象!从明天起,我要将全部精力花在他身上,势必尽快将他拿下!” 看她如此充满斗志,陆时琛倒也觉得这是件好事。 两人吃过饭后,聂安夏便上楼开始殷勤的工作。 经过一夜的调查,她只插到这位大佬非常有钱,而且最大的兴趣好像就是在陆氏采购珠宝。 其中每年最低的花费便是十亿,倘若大佬心情不错,那花销数字简直不敢想。 查了一整晚的资料,聂安夏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有钱人真可怕,花钱连眼睛也不眨。” 而她现在只为了拿一个七象玲珑塔,就没日没夜的工作。 这对比简直让人过于心酸。 “叮!” 聂安夏正发愁该怎么办时,手机上响起了梁夏语的电话。 她立刻接了起来,语气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两天遇到了些麻烦,所以电话经常打不通,是我让你担心了。” 梁夏语好像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反而语气高兴的问道,“安夏,我听说你怀孕了,这是真的吗?” 第二百零五章向梁肆炼取经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直接满头问号,就连声音也提高了两个分贝,“谁说我怀孕了?你该不会以为我这些天没理你,就是在安心养胎吧?” 电话对面的梁夏语早没有否认,而是不明所以的笑了两声。 聂安夏越发摸不着头脑,费解的反问,“谁告诉你我怀孕了,是男主角这么说吗?” 如果真是他说出这种话,或许聂安夏就要生气了。 察觉到她语气不妙,梁夏语连忙澄清道,“和男主角没关系,是我哥说的这件事。他今晚吃饭回来说你肚子很大,而且整个人都变胖了,看起来就像怀孕一样。” 聂安夏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对他这种行为又气又无奈。 “你别和我哥置气,他就是这么幼稚的人。”梁夏语害怕聂安夏会生气,又哄了她两句。 两个朋友许久没聊天,话匣子打开便关不上了。 两人从南聊到北,聂安夏也不忘倾诉今天遇到的奇葩顾客。 “真希望我接下来负责的大佬是个正常人,要不然我可就有苦头吃了。”她苦笑着说道。 看聂安夏这么愁苦,梁夏语便好奇的问,“你说的那个大佬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认识。” 聂安夏将对方的全名说了一遍,可惜梁夏语没多少印象。 “虽然我不认识他,不过我会陪你一同面对。这几天公司里的事都忙完了,我现在终于有时间能好好陪你了。” 听见这么贴心的关怀,聂安夏又在心中感叹自己的神仙好友。 她将最近遇到的麻烦和都和梁夏语倾诉一遍,两人直到聊到凌晨才依依不舍的挂电话。 第二天一早,聂安夏打着呵欠来到陆氏。 身旁的男主角不解发问,“你昨天不是斗志满怀的要征服大佬吗,怎么今天就意志消沉了。” 看来女人的话果然不可信。 “正如你所见,我现在就在征服大佬,只不过用了独特的方法而已。”聂安夏神神秘秘的说道,摆明了在故弄玄虚。 男主角倒也不着急,而是一脸无所谓,“反正拿不到七象玲珑塔的人不是我,随便你怎么拖延时间。” 看他直男/根本不懂自己的想法,聂安夏在身后白了他一眼。 “叮!” 聂安夏刚回到办公室,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私家侦探打来的电话。 “聂小姐,根据我对这位客户的调查。他除了平时和陆氏有商业往来,而且和梁肆炼也有亲密接触,而其他调查报告也一并发您邮箱了。” 聂安夏等了一晚上的调查报告,没想到等到的会是这句话,她好像在做梦一样。 “没问题,您把报告发到我邮箱里,我稍后将会把酬劳立刻转入您的账户。”聂安夏付钱时心都在滴血。 两人的通话刚结束,聂安夏就立刻打开邮箱,将报告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这位私家侦探的确很负责,非常详尽的将严东海的所有资料查得一清二楚。 但最让聂安夏欲哭无泪的是,这位大客户竟然也和梁肆炼有密切往来。 她头疼的摸着发烫的脑袋,“看来平时真的不能得罪人,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明明昨天还和梁肆炼发生争执,而现在却有他派上用场的时候。聂安夏一时在心中相当纠结,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 她决定先将梁夏语约出来吃饭,两人再商量如何解决这件事。 两位好姐妹将近半个月没见面,梁夏语一看见聂安夏,脸上的笑容便已经藏不住了。 “我哥真过分,明明你压根没胖,他居然还骗我。”想到昨晚的是梁夏语,还觉得有些生气。 这要是平时聂安夏肯定会附和,然而她现在却拘谨的不敢发表意见。 两人点完下午茶,梁夏语便察觉到聂安夏的不对劲。 “安夏,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总觉得你今天好像心不在焉。” 聂安夏慌张的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没有只是遇到了一件非常为难的事情,不知怎么解决。” 梁夏语也这件麻烦事略有印象,在电话里好像听聂安夏说起过。 “不介意的话,不妨和我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麻烦?”她很乐意当个倾听者。 聂安夏就知道梁夏语会心软的问起这件事,而她还在纠结是否该说出口。书包 “安夏,我们都已经是朋友了,我也想知道你的心事。”梁夏语温柔体贴的请求道。 执拗不过她,聂安夏这才将严东海和梁肆炼的事说了出来。 “没想到我哥这么有本事,竟然认识这么厉害的客户。”梁夏语听了后也吃了一惊,非常果断的对聂安夏说道,“别害怕,有我替你撑腰!我想办法让我哥联系这位客户,我在中间为你们牵绳搭线。” 就猜到她会这么热心,聂安夏面色为难的说道,“本来你哥和我的关系就不好,现在还要拜托他为我做这件事,这太让人过意不去了。” 听了她的顾虑,梁夏语倒很无所谓的回答,“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哥平时总爱为难你,现在终于有机会能为你做贡献,我简直太开心了。” 看她一脸真挚,聂安夏便知道梁夏语是发自内心替自己解决问题。 聂安夏对她的这份付出相当感动,也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份感恩。 结束饭局后,两人又开心的逛了会街。直到天色渐暗时,梁夏语才依依不舍的回家。 回到梁家,梁夏语一进门便在客厅里看见哥哥正等着她。 “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晚,天都黑了才晃回家。”梁肆炼语气不善的问道。 梁夏语也没打算对他隐瞒,非常爽快的实话实说,“我和朋友去逛街了,所以回来的晚些也很正常。” 听见朋友这个词,梁肆炼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他不快的问道,“你和聂安夏去逛街?我昨晚才告诉过你,她根本没把你当成朋友,甚至不把你放在心上。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社会,怎么可能两三天不接你电话?” 以往这些借口都是塔拿去哄骗女人的,没想到搞笑的事,现在聂安夏拿这个借口来哄骗妹妹,而且这个家伙还天真的上当了。 “哥,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插手。我最清楚了解我朋友是什么人。”梁夏语不想因这件事争执,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两人一聊到聂安夏的话题就吵架,梁肆炼也有些厌烦了。 “好,别说我没提醒过你。要是以后你这所谓的朋友把你利用干净,然后对你只知不管,你也别来找我这个哥帮忙。”他明显是在赌气。 看气氛逐渐僵硬,梁夏语并不想主动和好,但想到答应了聂安夏要帮忙,只好试探着再次开口。 “哥,我错了。我不该逛街这么晚才回家,因为这件事害得你担心。”她这辈子少有的和梁肆炼低头道歉。 以往就算是梁夏语做错事,她也是等着对方主动哄自己。 梁肆炼也没想到妹妹居然主动低头,很是诧异的看着她,“你今天怎么了?” 能让梁夏语做出这么反常的举动,那必定事出有因。 梁夏语可怜的眨眨眼,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只是觉得哥哥太辛苦了,你是在为我着想,但我却从未考虑你的感受。” 她嘴上这番话说得漂亮,其实心里却根本不是这么想的。 而梁肆炼已经被迷惑的冲昏头脑,整个人简直飘飘欲仙。 “夏语,没想到你有生之年,终于体会到哥哥的良苦用心了。这些话真是你最真实的想法吗?” 幸福来的太过突然,简直让人猝不及防。 “哥,难道我平时对你不好吗?”梁夏语有些生气的嘟着嘴,好像被说恼怒了。 梁肆炼此刻激动得无法言喻,双眼中都放射着兴奋的光,“夏语,你今天真是太让我意外了。以后无论你有什么要求,哥哥都答应你。” 终于等到这句话,梁夏语故作柔弱的问,“真的吗?如果我提的要求很过分,哥哥也会满足我吗?” 她本想趁机从梁肆炼嘴里套出严冬海的消息,结果这句话却把对方说清醒了。 “虽然哥哥的确很宠你,但有的要求还是不能满足你。”梁肆炼认真权衡后,还是决定有必要说清楚。 看妹妹的脸色立刻不高兴了,他又连忙哄道,“别担心,只要你不是让我给聂安夏买套房,我基本都能接受。” 梁肆炼最受不了,他和妹妹的感情之间有聂安夏的介入。 “哥,这件事和安夏无关,其实我就是想了解我们公司最近的状况,好好了解专业知识,这样才能成为你有力的左膀右臂。”梁夏语笑意盈盈的说道,话里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梁肆炼本以为是多过分的要求,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个回答,脸上简直都快笑出花了。 “夏语,你早就该有这个意识了,我以后打算让你接手公司,所以你对于这些知识都要有所了解。”他一不小心将心中的想法说出了口。 梁夏语也被这话吓得猛然一惊,磕磕绊绊的说道,“哥,爸妈早就有打算让你当继承人,你可不能随便胡来。” 所以说梁夏语也是家里的孩子,但终究是个女生,而且也排行老二,所以公司的继承者早就默认是梁肆炼。 “这些事就不必和我争了,我既然有这个打算,自然是有办法让你成为继承人。”梁肆炼这话非常霸道,让人没有一丝反驳余地。 梁夏语本想争执下去,但想到聂安夏嘱咐的事,还是忍住了。 “哥,我听说我们公司和一位客户来往密切,好像叫什么东海。而且我听人说他脾气还不太好,你是怎么把客户安顿心服口服的?”她开始偷偷的向哥哥取经。 第二百零六章套路被拆穿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肆炼的目光有一丝怪异,语气玩味的说笑,“你什么时候,把公司里的客户关系都理得这么清楚了?” 被这么一问,梁夏语有些心慌,却故作镇静的回答道,“我也是经常听公司里的同事议论八卦,所以就记住了一点内容。哥不是早就说要带我熟悉业务吗,我当然开始留心起来。” “嗯,终于把我的话听进心里了。”梁肆炼一脸欣慰,眼神里展露笑意。 看他没再有疑心,梁夏语试探的又问,“哥,你到底怎么征服难缠客户的,说出来好让我学学。” 看她一脸心急,这么主动的揪着问题不放,梁肆炼早就看出其中有端倪。 他嘴角噙着一丝笑,一本正经的回答,“合作不是赶鸭子上架,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就像婚配要门当户对,谈合作也不能强求。如果客户看不上合作方,有多好的技巧都是白费。” 梁夏语认真的竖起耳朵听,听到最后脸就像苦瓜似的拉着,开始唉声叹气。 “这算什么谈判技巧,你分明是在敷衍我。如果真按你这套理论,只想着一拍即合的好事,不去主动争取,我们早饿死了。”她不满的嘟囔道。 梁夏语边说边拿眼睛瞥身旁的人,简直对他这套歪理不满至极。 看她这么气鼓鼓,梁肆炼一改玩笑神色,沉声回答,“你既然懂得主动争取的道理,那又何必讲究捷径技巧。所谓的经验都是日积月累,就算说给你听又怎样?” “我……”梁夏语倒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她想想又不服气,忍不住还嘴道,“你这么较真干嘛,我只是想和你多聊公司的事,或许可以帮你分担压力。既然你不喜欢我问,那我就不提了。” 梁夏语越想越气,她虽然是帮聂安夏试探口风,但也确实好奇他的谈判技巧。 梁肆炼不仅没爽快的说出独门秘诀,居然还和她耍心眼,真是太过分了! 梁夏语哼一声,头也不回地便生气的上楼了。 独留在原地的梁肆炼一脸苦涩,叹息道,“这不省心的家伙,还学会帮着外人套我话了。” 公寓 整整一天,聂安夏都魂不守舍的盯着手机,生怕错过任何一条梁夏语的消息。 她坐在沙发上,看了眼墙上的钟表,现在都已经快晚上七点了。 今天还能有情报吗? 就在聂安夏忐忑不安时,手机上亮起了梁夏语打来的电话。 她速度飞快的接起电话,语气激动的问,“怎么样,问出结果了吗?” 电话里传出梁夏语弱弱的回答,“我哥把嘴闭得很紧,什么也不肯说。你别急,我这几天帮你多问问。” 这结局倒没让聂安夏很意外,她开始反过来安慰对方。 “看来严东海是个重要客户,否则你哥也不会守口如瓶,生怕泄露了谈判技巧。” 梁夏语明显心里憋着火,不服气的问,“他对别人有所防备我理解。可我是他的亲妹妹,他有什么好防着我的?” 关于这点,聂安夏自然也不是很清楚,但她知道梁肆炼这么做肯定有原因。 聂安夏揣测的说道,“你哥也许猜到我要对严冬海下手,又想到我们关系亲密,怕你把机密泄露给我。” “不可能。”梁夏语想也没想便拒绝道,“我哥对我向来毫无防备,何况我今天还把他哄得服服帖帖,他不可能会想到这一层。” 两人对这问题研究半天,最后还是没讨论出个所以然。 梁夏语实在气不过梁肆炼的行为,没聊几句便结束通话,出去购物发泄了。 挂了电话,聂安夏越想越心浮气躁,发愁该怎么搞定严东海。 她冥思苦想半天,一个人名忽然从脑海中冒出。 聂安夏考虑几秒,还是决定拨通傅晗述的电话。 她才刚打过去,对方便迅速的接了起来。 “你可真是我的幸运星,每次一想着你,你就主动来找我了!”傅晗述这殷勤的语气,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聂安夏嫌弃的说道,“你千万别想我,否则绝对没好事。不过这次是我抢占先机,有件麻烦事需要你帮忙。” 傅晗述没想到她有备而来,倒也心服口服,爽快的问道,“说来听听,是什么难题。” 好歹这家伙也是当主播的,人脉应当也不差,聂安夏便问问他知不知道严东海。 “不知道,没听过,这人是干嘛的?”傅晗述简直是标准的一问三不知。 聂安夏发愁的叹了口气,“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她刚准备挂电话,傅晗述着急的出声,“虽然我没帮到你,但总归我也有帮你的那份心。正好我手上也有件麻烦事,你怎么说也要帮帮忙吧?” 这话在理,毕竟聂安夏也不想当忘恩负义的人。 “你该不会又要让我主持丧礼?”她脑筋一转,立刻就猜到了对方的意思。 傅晗述神神秘秘的回答,“当然不是丧仪,比这个工作更轻松,而且酬劳还非常高。” 听他说得天花乱坠,聂安夏就知道没好事,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傅晗述懊恼的说道,“这个机会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你可要想好了。” 看他这么故弄玄虚,聂安夏挑眉问道,“既然这是个炙手可热的机会,那正好让给别人吧,反正我最近没空。” 她压根不上钩,很快便把傅晗述逼得无路可退。 “安夏,算我求你,你这次一定要帮我,这份工作压根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他卑微的就差没在电话里下跪了。 听他说的神神叨叨,又纠缠着自己不肯挂电话,聂安夏只好让他把这事说来听听。 “有位姓程的暴发户,他家亲戚过世了。程老板不惜重金办葬礼,只为了风风光光有排场。刚好我和程老板认识,于是就向他推荐你。” 傅晗述又花费口舌叙述陈老板平时如何大气,说的都口干舌燥了才停下。 “如果这位老板真像你说的这么大方,那的确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只是我最近确实脱不开身,不能一心二用,所以这单不能接。”聂安夏理性分析后选择拒绝,现在只想重点攻克严冬海。 她才刚拒绝,傅晗述便十分激动的开口,“为什么不能接,这位老板可是暴发户。只要把他哄开心了,钱这种东西简直是伸手就来。” 听他把赚钱说得这么容易,聂安夏皱着眉头反问,“你以为大老板都是慈善家吗,如果这单生意真有这么轻松,早就有人踏破门槛了。” 电话对面的傅晗述倒吸一口凉气,耐着性子问,“你以为机会面前人人平等?要不是因为你举办丧礼的事上过热搜,火过网络,程老板也不会对你感兴趣。” 说白了,富人追求的是名人效应。要是聂安夏没点名气,这个机会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摆在面前。 察觉到聂安夏还在犹豫不决,傅晗述只好使出大招。 “我敢和你打包票,就算你接了这单生意,也绝不会影响你的工作进度。程老板这单生意有些特殊,需要你工作时改头换面的为客人举行丧礼。”他这话说的懵懵懂懂,聂安夏根本没听明白。 “什么叫做改头换面,难道我还需要按照客户需求穿衣打扮?”她隐约察觉出这层意思。 傅晗述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她,“其实程老板家里有特殊习俗,举行葬礼时必须要有神婆主持,为死者祈福和祷告。不巧他预约的神婆家里有事不能来,于是……” 不等他后面的话说完,聂安夏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难怪你今天对我这么殷勤,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只有我能解决。”她不满的轻哼了一声,“我是不会答应你这种事的,你换人吧。” 就知道她会这么死板,傅晗述继续循循善诱,“你为陆氏这样掏心挖肺,可现在公司继承人未必是陆时琛。就算真是陆少继承了家族,这些财产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何不把时间用在让自己有回报的事情上?” 如果聂安夏是年纪轻的小姑娘,的确会觉得这番话很有道理。 可惜傅晗述根本不知情她和陆时琛的约定,所以这番说辞压根无用。 “我的时间怎么用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聂安夏摆出一副软硬不吃的态度。 听她把话说得这么绝,傅晗述一筹莫展,只好来个曲线救国。 “我尊重你的想法。现在离程老板原定的日期还有些时间,我也正好有空,可以陪你攻克麻烦客户。”他好生好气的说道。 聂安夏太清楚他的性格,客客气气的在电话里拒绝,“我怎么敢麻烦你大主播替我办事,何况你都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实在是太为难你了。” 她的拒绝不无道理,但听到傅晗述耳朵里却有些刺耳。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办事能力?” 听他有些恼怒,聂安夏叹了口气,“如果你执意想试试也可以。” 反正严东海本就不好解决,就算多一个傅晗述帮忙也无妨。 听她没意见,傅晗述才心满意足的将电话挂了。 解决完大麻烦,聂安夏刚准备起身上楼休息,回头便看见陆时琛就站在她身后。 “刚才的内容你都听见了?”聂安夏疑惑的问,在心里感觉不爽。 虽然她在客厅里讲电话本就不对,但他一声不吭的躲在自己身后听了半天,这也无法让人能接受。 “我只是关心你的工作进度,除此之外的事都不感兴趣。尤其是你现在还没对严东海下手,难免让人担心。”陆时琛语气冷淡的说道。 第二百零七章直接堵严东海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聂安夏心里莫名袭来一股不爽。 “你也别光指挥我,不妨说说看,你这几天在公司里的成果如何?”她带着几分报复心理问道。 陆时琛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而又把话题转移回聂安夏身上。 “我的工作并没有多少困难,依靠时间就能解决。你我分工不同,比起关心我,你多关心自己的份内之事更好。” 这话虽难听,但也确实在理,聂安夏也就不和他较真了。 她刚打算到厨房找点吃的,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淡淡的嗓音。 “还有一件要劝你的事,你浪费时间求助傅晗述,倒不如独自处理。要是他把这事搞砸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傅晗述的语气虽平静如溪流,但依然能听得出话语中暗藏的汹涌波涛。 他明显对傅晗述有偏见。 “你倒是说说看,他能怎么搞砸这件事?”聂安夏站定脚步,不满的回眸看向陆时琛。 这个男人怎么今天这么麻烦? 只见站着的他将身体斜斜靠在墙上,散漫的双手抱臂,眼神中透露着一丝鄙夷。 “就算我告诉你这人不靠谱,你也不会听取我的意见。倒不如让你吃点亏,自然而然就能长记性了。” 聂安夏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怒火从心中油然而生,压低嗓音问,“你确定要这样明嘲暗讽?” 陆时琛倒也不生气,眼中挂着一丝或明或暗的笑,嘴角扯出一抹戏谑。 “我哪句话讽刺你了?”他还无辜的摊开双手,好像很楚楚可怜。 聂安夏瞪他一眼,明明骂人的话已经在嘴边,想到今晚还没吃饭,转口客气地提醒,“你与其有空教育我,倒不如赶快做饭。” 填饱肚子才是头等大事,否则哪有力气钻研工作。 陆时琛瞥她一眼,“好好琢磨我说的话。” 他的话自然没被聂安夏放在心上,简直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往心里去。 饭刚做好,聂安夏便迫不及待的坐在饭桌前,忍不住要吃个痛快。 她的目光锁定着桌上的红烧肉,刚准备要动筷子去夹,口袋里的手机传出震动声。 是梁夏语的电话。 “安夏,我已经托人帮你打听严东海了,但可能还要花些几天时间。”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聂安夏心疼的说道,“你不用这么急,我会想办法解决的。而且我现在找到了帮手,很快就会攻克难题了。” 梁夏语顿了顿,没想到她进度会这么快,有些放心,“你找的帮手是私家侦探吗,也认识几个不错的私家侦探,都调动给你用吧。” 听她这么大方,聂安夏连忙拒绝,“一个帮手就够我用了,你要是再安排几个私家侦探,不就是杀鸡用牛刀了。” 梁夏语很不放心,“严东海性格刁钻,多请两个人帮忙总归没错。” 这份好心,聂安夏自然理解,只是不想让好友破费而已。 “尽管放心,我的这位帮手脑子灵活变通,做事非常认真上心,我和他搭档绝对没问题。”她非常肯定的对梁夏语保证。 听了这番话,原本提心吊胆的梁夏语,终于放心不少。 刚挂上电话,聂安夏才打算动筷子吃饭,便感受到一道冷冰冰的目光。 “看来,你对傅晗述的能力很有信心。”陆时琛语气不爽的说道。 这话让聂安夏听得莫名其妙,她刚才只是不想让梁夏语担心,所以才夸了几句傅晗述。 结果这话却让他不愉快了? “你好像对傅晗述有很大意见?”聂安夏无心的瞥他一眼,“就凭他愿意帮助我,这点当然是无可挑剔的。” 陆时琛放下筷子,起身端碗回厨房,“那就期待他能真正帮到你,否则就太让人失望了。” 这话听起来就在讽刺,聂安夏急了,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 “陆时琛,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当然没回答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踩着楼梯上楼回房间了。 聂安夏虽气不过,但也没空和陆时琛置气,吃饱饭便回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 聂安夏本打算先去陆氏,结果一大早便接到了傅晗述的电话。 “你还有心去公司上班,我要是你都忙的恨不得分身了。我已经打听到严东海的住址和行程,我们现在就要立刻赶往他家堵人。” 听着他在电话里风风火火的催促,聂安夏还没清醒的大脑更加糊涂了。 “现在才早上几点,我就跟你去堵人。更何况严老板还不认识我们,要是以这种方式见面恐怕不妥当吧?”她这点理智还是有的。 傅晗述在电话里“啧”了一声,很嫌弃的说道,“如果像你这样左顾右虑,等你想好怎么设计和严老板见面,恐怕这单生意就被别人抢走了!”看书阁 这番话也不是没道理,所以聂安夏犹豫了。 “听我的没错,直接勇敢的杀到他家门口,让对方来个措手不及。他肯定没想到你还有这招,说不定稀里糊涂就答应了!”傅晗述这番说辞很动人。 “再让我考虑考虑。”聂安夏优柔寡断的说道,心中依然有担忧。 傅晗述着急的在电话里催促,“都说机不可失,你现在可要考虑清楚,别到时候肠子都悔青了。” 在他的推波助澜下,聂安夏还是动心了,稀里糊涂便答应下来。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和陆时琛请假,飞快的来到和傅晗述约好的地方。 两人一见面,聂安夏便浑身紧张的问,“你确定没把严老板的地址打听错吧?” 傅晗述信心十足的点头,“当然不可能出错,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不过我们事先要说好条件。” “如果今天这次突袭,就让你一举拿下严老板,你就必须要替我办事。” 聂安夏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这互换条件也不过分,她很爽快的点头同意了。 来到提前调查好的地址。,两人远远看见一栋恢弘豪气的别墅区,门口的牌匾龙飞凤舞的写着“严宅”两个字。 竟然还真是严东海的住址,聂安夏的心开始慌乱不停的跳动着,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 傅晗述倒是个胆大的,昂首阔步的走到门前便要去按门铃。 “你就这样敲门吗?”聂安夏原以为他有套路,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简单粗暴的办法。 看她一脸不坚定,傅晗述脸上明显有疑惑,“我们都已经走到门口了,你还没考虑好?” 他质疑的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满,成功退却了聂安夏摇摆不定的想法。 “既然都到这种时候了,那就快敲门吧。”聂安夏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也开始勇敢起来。 “叮咚!” 悦耳的门铃声随着傅晗述的动作,声音响亮的回荡在耳旁。 很快,一张面容苍老的脸,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请问二位是?”这位老者的身份看起来就像管家。 聂安夏礼貌的自我介绍,“您好,我们是来找严总的。” 她还在思考该怎么往下说,面前的管家便经验老道的开口,“两位应该是找严总洽谈商务合作的吧,不巧的是严总已经出门了。” 既然要找的人不在,聂安夏便打算撤退,而身旁的傅晗述却不甘心。 “现在还不到上班时间,严总怎么可能这么早出门?”他一副打算较真的态度。 老管家倒也不生气,而是彬彬有礼的回复,“严总的确不如在家,如果两位有重要的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傅晗述朝着宅院里左顾右盼,眼神死死扫过每一处视线经过的地方。 看他打算要无理取闹,聂安夏立刻拽着傅晗述调头,“既然严总不在家,那我们也不多打扰,改天有空再来拜访。” 老管家一脸慈祥,面容中透露着几分愧疚,“让二位白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 傅晗述看不惯他这副惺惺作态,生气的质问,“你要是真感觉不好意思,那就让你们严总出来和我们见见面,比这种漂亮话更实用。” 聂安夏本不想当外人的面训斥他,结果傅晗述却把脾气发在管家身上,这让她不能接受。 “你听不懂人话吗,没听见管家说过严总不在家。你这样为难老人家合适吗?”她越说越生气,火气都快抑制不住了。 傅晗述也没让着她,眼睛瞪得像铜铃,态度很不服气的反问,“你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建议你少说话!” 本来聂安夏还没什么脾气,被这么一说倒不服气了。 “就算我不知道那些所谓的理由,你也不能为难老人家。哪怕坐座位也要讲究尊老爱幼,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她的大道理一套套的,倒把对方说的哑口无言了。 离开严宅,傅晗述虽一句话也没说,但全程都黑着脸。 直到两人快分别时,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句话。 “既然你这么爱自作主张,以后就别找我帮忙了。” 聂安夏就像炸了毛的刺猬,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她皱着眉,很不理解的问,“我什么时候自作主张了?” 明明是傅晗述欺人太甚,现在倒把责任撇得一清二楚,简直把聂安夏气坏了。 她刚准备张嘴骂人,面前的傅晗述便沉着脸开口,“如果你知道自己可怜的被骗了,也就不会对刚才的管家心软了。” “什么意思?”聂安夏心一抖,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几分端倪。 傅晗述冷笑着开口,“我早就调查过严总的行程,如果没有十足把握,是绝不可能带着你来踩点的。现在还不到上班时间,严总不在家能在哪?” 这都是仔细一想就想到的细节,聂安夏也是被提醒之后才思考明白。 “按照这么说,我是被骗了?”她一头雾水的问,还不敢确定这件事。 第两百零八章赔本的买卖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傅晗述狠狠的钊她一眼,“你以为呢?” 看他这么生气,聂安夏才反应过来刚才做的不对。 倘若按照傅晗述的想法坚持下去,说不定管家还真难以招架他们的缠人,自然而然就能见到严总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乱你的计划,是我没想到你能这么细心。”聂安夏诚心诚意的道歉。 傅晗述根本不吃这套,生气的提出要求,“我这么殚精竭虑得为你考虑,要不是你的阻拦,现在说不定就能见到严总。你说该怎么弥补?” 聂安夏还真没想好要怎么补偿,瞬间脑袋一片空白。 她正冥思苦想,身旁的傅晗述开口道,“程老板亲戚家的丧礼,你这次必须要出面,否则怎么对得起我的一片苦心?” 傅晗述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想出的办法,现在全都打水漂了,不生气才奇怪。 就知道会是这要求,聂安夏深皱着眉头,一副不想同意的表情。 看她这么嫌弃这份工作,傅晗述也没打算退步,反而带有几分威胁的开口。 “我之所以给你思考时间,也是相信你能做出正确判断。我相信陆家现在对你有不少支持,如果我把你主持丧礼的事说出去,他们会怎么看?” 这番话才说出口,聂安夏对他的看法立刻就变味了。 “既然你都采取了威胁的方式,那我当然也不得不同意了。”她回答的很冷漠,脸上更没有一丝开心表情。 如果傅晗述早将这件事说出来,聂安夏也就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和他迂回。 折腾了大半天,最后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傅晗述倒一脸舒坦,非常惬意的说道,“如果你早点这么识趣,我们就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看他这么高兴,聂安夏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收了好处,可别忘了替我办事。” 现在连严东海的面也没见到,就算聂安夏再淡然也坐不住了。 “没问题,我答应你的承诺当然要做到。”傅晗述应允的很快,也没有想推脱的意思,这点倒让人很放心。 见不到严东海,聂安夏只好回陆氏办公,毕竟手上的工作不能落下。 严宅距离附近的车站还有点路程,而傅晗述和她也不顺路,聂安夏更不想麻烦。 她已经做好独自搭车回去的打算,没想到傅晗述却意外的良心发作。 “我好歹也是个男人,送你回公司的这点风度还是有的。”傅晗述将车停在聂安夏面前,非常爽快的让她上车。 他都这么主动了,聂安夏也顾不上客套,非常自觉的上了车。 到了陆氏。 傅晗述刚将车停下,聂安夏就听见一阵轰动的窃窃私语。 “那不是聂安夏吗,她怎么和不认识的陌生男人那么亲密,两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不过这男人长得可真帅,简直就像韩剧里走出来的主角,光看着就赏心悦目!” “没准聂安夏就想老牛吃嫩草,既占有陆少又勾搭小鲜肉,这简直是神仙日子!” 听着传入耳中的这些讨论声,聂安夏并不生气,反而嘴角扯开了一抹笑。 “看来我是有富婆相的,否则怎么有资本吃嫩草。” 傅晗述刚要搭话,余光却瞥见一道身影,声线一紧,“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看他走的那么仓促,聂安夏还没意识到危机感,顶着流言蜚语便昂首阔步的走进公司里。 她还没走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不悦的话音。 “看来你根本不着急处理严东海,反而还有闲情雅致和人嬉笑打闹。” 听陆时琛又在教育人,聂安夏也不服气的顶嘴,“你不了解事情真相就别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陆时琛也没还嘴,黑着一张脸和她坐电梯回到办公室。 “这份文件是加急处理,现在没时间让你磨蹭,我们一起处理解决。”聂安夏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面前的陆时琛却无动于衷,双臂抗拒的抱在一起,明显是不打算听从指挥。 聂安夏也没打算惯着他,直接暴躁的起身要离场,“你弄清楚现在的状况,我是在协同你解决工作。如果你不愿意领情,那我也不会当舔狗,反正这些工作是你的事。” 聂安夏可不会庸人自扰,明明这些工作就是陆时琛的份内之事,她还要卑微的求着对方上心。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昂首阔步的走到门口,刚准备推门离开,身后果然想起了陆时琛妥协的话音。 “你不是最想要七象玲珑塔吗,我现在就拿给你。” 聂安夏万万没想到会是这句话,惊讶的目光中又带了几分质疑。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她很快便恢复了理智,马上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事。 面前的陆时琛倒一脸无所谓,语气轻松的说道,“我想通了,反正你迟早会拿到七象玲珑塔,时间的早晚不重要。” 这道理虽然没错,但聂安夏却感觉到浓浓的不真实。文新学堂 她沉下心一想,语气郑重的说道,“如果你只是为了哄我帮你解决工作,其实不必大费周章,我也勉强愿意。我希望你是真的考虑好这件事,而不是拿它当应付我的借口。” 因为这件事对于聂安夏非常重要,她可不希望自己再被糊弄。 陆时琛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也一脸郑重其事的回答。 “我没和你开玩笑,这是我考虑清楚后的答案。”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聂安夏高兴的简直昏了头,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才好。 看她愣了半天没说话,陆时琛主动开口,“如果方便的话,今天就能将七象玲珑塔拿给你,我记得你要这个东西有急用。” 这忽如其来的贴心,填平了聂安夏往日对他的不满。 “如果能尽早拿到七象玲珑塔是最好的,我的确有急用。”她已经不想再等待了,恨不得现在就能拿到。 只要拿到七象玲珑塔给丁常山,完成他最后的心愿,说不定到时候就不用再依附着陆家了。 光是想到这诱人的条件,聂安夏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她用眼神悄悄打量着陆时琛,生怕他会突然反悔。 可面前的人却一脸平静,面无波澜的说道,“我现在需要做准备工作,今天下午回家后就将东西拿给你。” 他能答应的这么快,是不可能再反悔了,聂安夏那颗不平静的心也安定不少。 带着忐忑激动的心情熬到下班,聂安夏先回公寓等待着陆时琛将七象玲珑塔拿过来。 她不止一次在梦里想象过这番场景,没想到现在居然能变成现实。 聂安夏的手微微颤抖着,感受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过。 “咔擦。” 公寓大门忽然被人打开,皮鞋在地上摩擦的声音逐渐在耳边更加清晰。 聂安夏紧张的轻轻攥紧衣角,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东西。”陆时琛声音低低的说道,将一块丝绒礼盒伸到聂安夏面前。 如果没有意外,七象玲珑塔就是在这里面了。 “打开看看。”陆时琛轻轻说道。 聂安夏已经迫不及待拆开,手指才刚触碰到礼品盒就已经在颤抖了。 动作有些笨拙的将盒子拆开,看见一尊玲珑剔透的七象塔出现在她面前。 “这就是七象玲珑塔?”聂安夏也是第一次看见玲珑塔的实物。 在一尊通体剔透的象牙塔上,立足这一只卷鼻大象,而其他六只小象都对称分布在塔下,一脸崇拜的凝视着塔尖上的大象。 这尊象牙塔并无独特之处,甚至和景区里那些普通的俗物没有什么差别,聂安夏不知丁常山为何执着于这东西。 陆时琛也一脸平静,“东西已经拿给你了,你有三天的使用权,到了时间就自觉物归原主。” 居然有足足一整天的使用权,这可比聂安夏想象中的时间还多。 她有些语无伦次,没想到陆时琛竟然变得这样通情达理。 “你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聂安夏都不知现在该怎么感谢他。 陆时琛奇怪的看她一眼,“不是你常说我们是合作伙伴吗?” 虽然聂安夏天天把伙伴这个词挂在嘴边,但听见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有几分惊讶。 “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她毫不掩饰的将心中想法说出口。 陆时琛轻哼了一声,眉眼中有一丝不满的嘲弄,“我在你心里就不是个好人。” 这的确是聂安夏最真实的内心想法,她脸上流露出一抹难为情的不好意思。 “你对我这么好,这份恩情我肯定没齿难忘!”她的脸上流露出谄媚笑容,还机灵古怪的冲陆时琛眨眨眼。 玩归玩,闹归闹,聂安夏心里可没把正事忘记。 她连晚饭也顾不上吃,将七象玲珑塔装好就匆匆忙忙的往医院赶。 计程车很快便停在医院门口。 聂安夏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丁常山的病房,她到的时候,丁常山正在病床上看电视。 “爸,有个惊喜要给你。” 聂安夏神神秘秘的将礼盒从包里拿出来,郑重其事的放在丁常山面前。 他在意的却不是这份礼物,反而有些担忧的问,“时间都这么晚了,你怎么独自来医院看望我,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 聂安夏顾不上回答这话,特意将声音压低对丁常山说道,“爸,这可是你梦寐以求的宝贝,所以我一分钟也不敢耽误。你快把盒子拆开看看!” 这话让丁常山听得一头雾水,茫然的问,“有什么东西还能让我梦寐以求?” 聂安夏不想提前剧透,把礼盒推到丁常山面前,满脸期待催促,“你就别猜了,快拆开看看!” 第两百零九章居然是赝品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她这番热情的举动更让丁常山猜不透,只好亲手将面前的礼盒打开。 直到看见一尊眼熟的玲珑塔时,他那遥远的记忆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这是?”丁常山只觉这尊雕像看着眼熟,迟迟不敢确定这就是他要的东西。 聂安夏看丁常山已经彻底愣住,还以为他真把七象玲珑塔的事忘了,立马提醒了一句。 “爸,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七象玲珑塔,难道你真不记得了?” 被点了一句,丁常山好像才从梦中恍惚过神来。 “当然记得,但你是怎么获得的?”他的神情虽然激动,但明显更好奇获得途径。 “爸,这都不重要。我们既然拿到了它,就该利用它去做大事。”聂安夏一心只想洗清丁常山当年的冤屈。 为了这一刻,她不知费了多少努力,现在才好不容易得到了翻身机会。 丁常山凝望着面前的这尊塔,神情复杂的把东西拿到眼前,“先让我好好检验这东西是真是假。” “爸,我能把东西拿到手,就绝不可能有假。”聂安夏倒也不是太过信任陆时琛,只是觉得他没必要自取其辱。 更何况这次他还把话说得信誓旦旦,应当是不可能有打脸行为的。 就在聂安夏内心揣测时,听见丁常山那沉重的话音在耳旁响起。 “果然如我所料,这是赝品。” 聂安夏立马惊讶出声,“居然是赝品,这怎么可能?” 她无法接受这忽如其来的打击,一时间心中的信念都被动摇了。 丁常山看她一脸不相信,把七象玲珑塔放在她面前,“你的本领还是不够硬,居然连这么明显的漏洞也没看出来。这象牙塔做工粗糙,七只象的细节也非常粗制滥造,一看就知道是仿品。” 聂安夏刚才太过激动,都没注意到这点,被提点一句后才看出来是赝品。 这么明显的仿品,她竟然现在才注意到,这简直是种耻辱。 “是假的,这居然是假的……”聂安夏凝望着面前的七象玲珑塔,此刻的心情已经不是复杂两字能够形容了。 她那么信任陆时琛,所以来不及检验真假就立刻奔来医院。 这家伙就这么轻而易举,将聂安夏的信任击碎了。 “爸,对不起,是我太轻易相信其他人。我一心只想您能洗清冤屈,竟没注意这是赝品,以后我一定会仔细检查的。”她内疚满满的向丁常山道歉。 而面前的丁常山却一脸烦闷的闭着眼,冷声问道,“你下次还会被骗,因为你已经彻底陷入这件事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听着丁常山有些恼火的话音,聂安夏并没有想退缩。 “爸,我知道你分明比我还在意这东西,只是你不肯承认而已。”她对这点是早就清楚的。 丁常山的眼里点燃了一把火,恼怒的说道,“如果你要将大好青春浪费在这种无用之事上,那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何必执着于我都已经忘记了的事?” 当七象玲珑塔拿出来时,他本来都已经忘记了这样物品的存在,还是被聂安夏提醒后才想起来。 他早就已经不在意了。 聂安夏没有回话,沉默的脸上满是执着,一眼就能看得出固执。 丁常山生气的指着桌上的赝品,“看来你是听不进我的话了,拿着你的东西走吧。” 听着丁常山这么淡漠的语气,聂安夏就知道他现在非常生气,只好想办法哄哄。 “爸,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她一贯用低头的方式撒娇,表明自己的确错了。 丁常山还在气头上,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聂安夏,“光看你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用之处上,我怎么能不生气?” 知道他想让自己放弃七象玲珑塔,聂安夏也只好暂时妥协。 “爸说得对,是我昏头了才会这么固执,我一定好好反省。” 原本火大的丁常山稍微冷静了,开始啰嗦的教育起来。 “你现在年纪也老大不小了,除了工作就应该结交朋友和男友。要把时间利用在人生的关键之处上,心里不要除了七象玲珑塔就什么都没有。” 聂安夏边点头边反驳,“爸,我的心里只有你。” 说到她妈时,丁常山的表情明显一顿,深叹了口气,“如果你真为我考虑,就该好好照顾自己,过好自己的人生,别让我为你担心。” 看他的语气软和下来,聂安夏立刻抓住机会卖乖,“爸说的太对了,不愧是有历史修养的老教授,认真的男人可真帅!” 这番花言巧语成功熄灭了丁常山的怒火,让他变得丁点脾气也没有。 “别不把爸爸的话当回事,这些都是过来人的见解,爸爸也是希望你能过上好日子。”丁常山苦口良心的劝诫道。 看他终于平静情绪,聂安夏也放心不少,庆幸这次的误会终于被化解。88 她离开病房时,丁常山还在不放心的碎碎念,而聂安夏也耐心很好的回答他。 “爸,你的担忧我都知道了,我会好好思考接下来的人生计划。” “爸,我这段时间都不会考虑七象玲珑塔的事,您尽管可以放心。” 聂安夏喋喋不休的重复着,直到丁常山的面色终于放心多了。 心力交瘁的带着赝品离开医院,聂安夏现在只想好好找陆时琛理论,一股无名火正在她心中酝酿。 她正要打车回家好好教育陆时琛,却发现医院附近安静的一片空旷,就连一辆出租车也没有。 “我怎么这么倒霉。”聂安夏叹了口气感慨,已经预感到要走路回家的悲惨下场。 她正唉声叹气,口袋里响起了傅晗述打来的电话。 要是平时她肯定不会接,但聂安夏现在处于困境中,连思考时间都没有就接了电话。 “聂大小姐,你现在有没有空?”傅晗述那不正经的话音从电话里传来。 聂安夏没好气的回答,“如果你要我帮忙没空我现在还要忙着走路回家。” 能不能在凌晨之前走回公寓都是个未知数,怎么可能有空陪傅晗述嘻嘻哈哈。 “你真是可怜的小宝贝,怎么今天想着要走路回家?你该不会是心血来潮想要锻炼身体吧。” 听着电话里传出看好戏的笑声,聂安夏简直翻了个白眼。 “我是脑子多不正常,才会想着大半夜锻炼身体。只是和陆时琛闹了矛盾,所以不想让他来接。” 电话那头的人拉长了音调,“噢,原来是这样。好歹我们也是朋友一场,不如我去接你吧?” 他的忽然殷勤,让聂安夏感觉很不对劲。 她正要开口拒绝,电话里的傅晗述阴森森开口道,“你该不会真打算走路回家吧,这大晚上的说不定会遇到可怕的坏男人。虽说你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有几分姿色,你该不会想遭遇可怕事件吧?” 本来聂安夏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被说了几句后倒有点害怕了。 “能不能把你的嘴给我闭上,少说点这种晦气话,我看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她生气的对电话里的人说道。 傅晗述也听出了她的不快,反而嬉皮笑脸起来,“别浪费时间了,快把地址发我,现在马上去接你。” “谁稀罕你的殷勤。”聂安夏刚要生气的挂断电话,一股寒风吹过身后,让她浑身寒毛直竖。 她前一句还在骂骂咧咧,下一句便立刻妥协,“算了,难得你这么有心,就给你这个机会吧。” 聂安夏飞快的将地址发了过去,在寒风中紧抱着双臂等待救援。 不到半小时,一道嚣张的马达声在耳边响起。 聂安夏还没看清车来的方向,便看见傅晗述已经摇下车窗冲她打招呼。 “愣什么,赶紧上来。” 入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寒意,聂安夏顾不上说话便飞快地钻进车后座里取暖。 她刚坐下,傅晗述便笑眯眯的回头看她,“你怎么又和陆少吵架了,看来你们夫妻感情不和谐。” “我们才没什么感情。”聂安夏提到陆时琛就心烦,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傅晗述显然没有听见这话,很热心的问,“你们两夫妻闹矛盾,要是你现在回家和他处在同一屋檐下,这不是更加尴尬?” 聂安夏虽觉得这话在理,但她现在也没更好的去处,更何况明天还要回陆氏上班。 本来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我刚才查过,这附近有家不错的星级酒店,装潢相当豪华。反正好人当到底,不如我请你住一晚吧。”傅晗述倒是意外的好心。 聂安夏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半开玩笑的问道,“你该不会是中了千万彩票,所以现在才这么大方的请客?” 五星酒店就算再便宜,价位也是一夜千元,更何况傅晗述从来都是想办法占聂安夏便宜,这次居然这么大方了。 “毕竟你帮过我不少忙,我们也算是朋友。就别和我客气这几千块的事了。”傅晗述一副霸道强势且仗义的样子。 聂安夏本想客气几句,没想到傅晗述倒很直接,干脆利落的领着聂安夏去开房了。 到了前台,小姐眼神暧昧的盯着傅晗述,一副春心荡漾的表情。 “请问两位开几间房呢?”她语气里带了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聂安夏刚想回答“两间房”,结果身旁的傅晗述却抢先回答。 “一间。” 聂安夏此刻满头问号,还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一本正经的对前台补充道,“别听他胡说,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前台小姐一脸坏笑,“不好意思小姐,我们现在只剩一间房了。不过这个是双床房,就算朋友也能住。” 第二百一十章直播的计谋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严重怀疑这前台小姐是职业红娘,但凡看见一男一女就想凑成一对。 “如果没有两间房,我就不住了。”她已经有小脾气了,伸手便要将正在登记的身份证收回来。 谁知傅晗述摁着她的手臂,坚决不肯松,配合着前台小完成了入住登记。 聂安夏的脸色瞬间变了,真想抬手一巴掌扇在傅晗述脸上。 “这位小姐请收好您的钥匙,祝您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前台小姐笑盈盈地将房卡递给聂安夏。 聂安夏真像吃了老鼠屎一样恶心,故意扭过头没有伸手去接房卡。 谁知道傅晗述抽了什么筋,他倒是满脸带笑的将房卡拿在手里。 暴躁的脾气已无法隐忍,聂安夏狠狠瞪了眼傅晗述,咬牙切齿的问,“你这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他那里是来雪中送炭,分明是故意来恶心人的。 傅晗述低头看了眼时间,面色中有几分焦虑,拖着聂安夏往电梯口走。 “来不及解释了,先跟我上楼。” “上什么楼,我可不想和你睡。”聂安夏没耐心的甩开他,掉头便要独自离开酒店。 如果今晚要和这家伙睡一间房,那聂安夏宁愿睡大马路。 “你就别闹脾气了,到时候我再和你解释。”傅晗述紧紧拽着她,力气大的根本无法反抗。 被不由分说的拽进电梯里,聂安夏气的已经吹胡子瞪眼,把心一横开始打算胡闹。 “傅晗述,你现在就把我放走,要不然我们今晚谁都别想好过!”她凶狠地挑挑眉,目光中的坚定在告诉对方这不是玩笑。 看她就像个贞洁烈女,傅晗述无可奈何的妥协了。 “姑奶奶,我怎么可能和你住一间房?就凭你这凶狠的劲,我反而还怕半夜把我暗杀了。”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无奈的说道,“是因为我还有直播工作没完成,想借你房间当直播间场地用用,这样不过分吧?” 听他把话说完整了,聂安夏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戒心重重的问,“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完成工作,我怀疑你是在故意说谎。” 这回轮到傅晗述急了,他连忙解释,“就是因为我刚才发了善心,开车出来接你,所以才把本职工作耽误了。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聂安夏本来把这件事忘到后脑勺了,被提醒之后才反应过来。 “既然直播是你的本职工作,把房间借给你当场地也不是不行。”她对这点倒是很宽容,毕竟傅晗述今晚也帮过自己。 刚才快要互掐的两人,现在终于能平静和谐的相处了。 两人进了房间,傅晗述用手机支架将手机架设在桌上,一副相当专业的样子。 聂安夏看了眼时钟,有些困顿的打了个呵欠,“你这场直播什么时候结束,我已经困了。” 看她快睁不开眼,傅晗述对她勾勾手,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 “我有办法能让你瞬间提起精神,想不想知道秘诀?”他的眼中藏着坏笑。 聂安夏看他这不安好心的样子,立马摇头,“我没兴趣提起精神,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因为七象玲珑塔折腾了一天,现在终于有时间能休息,聂安夏就想美美睡上一觉。 她困顿的打了个呵欠,眼泪都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来,你帮我看看镜头。”傅晗述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聂安夏困眼朦胧的抬头看去,那家伙居然用直播镜头正对着她。 她只看见手机屏幕里亮着“直播中”这三个字,脑袋就瞬间炸的一片空白。 聂安夏简直以光速闭上了正要打呵欠的嘴,又虚假做作的摆出淑女坐姿。 确认形象没在大众面前丢脸,她才一脸恼火的看向傅晗述。 “怎么直播也不和我说一声,差点就让大家看笑话了。”聂安夏温声细语的问道,心里却已经快把傅晗述反复骂了个遍。 要是她刚才的丑态真出现在直播间里,不出今晚就会有无数媒体以这张丑照做文章。 聂安夏都能想象到那些媒体记者该有多高兴,接下来马上又有素材攻击陆氏了。 傅晗述一副人模狗样的和她道歉,“刚才手滑,不小心点开了直播开关,我也不是故意的。” 好一个不是故意的,她可不信! 就在两人交谈时,直播间的观众已经欢快的刷起弹幕。 “晗晗身边的女人看着好眼熟,她是不是有名的丧仪界新星?” “我对这个女人也有印象,她主持的丧仪向来都很触动人心,而且非常令人感动。” “是啊,听说有钱都预约不到,一定要是熟人才行。” 聂安夏本以为大家都把自己也忘记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她。 看见弹幕都对聂安夏很感兴趣,傅晗述也相当识相的把时间都留给她。爱我 “看来大家都对丧仪很感兴趣,正好我也为大家请来专业人士,各位可以在直播间畅所欲言。”他已经把重点转向聂安夏了。 “大家晚上好,很高兴今晚有时间能和各位相遇直播间。我知道大家对丧仪这方面并不了解,各位有不懂的尽管可以问我。”聂安夏态度温柔的说道,已经打算耐心为大家解疑答惑。 直播间的观众也非常给力,马上就在屏幕上刷起一行问题。 “丧仪这种和死人打交道的职业,会不会带来晦气?” “这种职业做多了,会不会对我们的气运有危害,会不会天天倒霉?” …… 聂安夏扫了一眼屏幕,发现她们的疑问多数都是这一类。 “我知道你们肯定对玄学类问题非常担心,但这个职业并不会对我们的气运有影响。大家可以想想,帮助逝世的人完成人生最后阶段,这何尝不是意义中积攒福气的好事?” 她回答的耐心详细,也非常有科学道理,很快变为众人成功解答疑惑。 “果然是博学多识的人,说话都和我们大不相同,原来我们曾经的想法都错了。” “看来丧仪这份职业没大家想的可怕,甚至我也开始有兴趣了。” 在聂安夏的气氛活跃下,直播间的弹幕都开始夸赞起她。 气氛正是活跃时,聂安夏注意到开始有弹幕言语不正常。 “不就是送死人上路的职业吗,我看她肯定连大专文凭都没有,才会做这种低能职业。” “在直播间说的花言巧语,肯定是想骗大家消费买棺材,谁信谁是傻子。” 在别有用心之人的带领下,刚才还美好和谐的气氛,也成功被带起了引战的节奏。 “难怪这女人会突然出现在直播间,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她肯定是想利用晗晗为自己宣传。” “这女人看着就没多少真材实料,有本事就为大家讲解丧仪的文化内涵,她肯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直播间的言论逐渐偏激,聂安夏也没打算理会这些负面发言。 她从弹幕里挑选了几个友善言论,耐着性子回答她们的问题。 现在已经快到下播时间,聂安夏只想咬咬牙强颜欢笑的撑过这段时间,等下播结束就好了。 “大家对丧仪的热情我已经感觉到了,不过聂小姐已经有些累了,改天再为大家回答问题。”傅晗述也觉察出聂安夏的心累,主动出面解决这件事。 本以为终于可以下播了,弹幕却又带起了一波节奏。 “这么着急就想跑,看来这女人果然没多少实在能力。” “既然是做丧仪,居然连这点文化涵养都不清楚,可真让人觉得搞笑。” 光看着这些令人火大的弹幕,一忍再忍的聂安夏终于坐不住了。 “好,既然大家都对我的知识涵养很感兴趣,那我也只好为大家献丑了。”她最终决定应战下来,让这些恶意发弹幕的人都闭嘴。 聂安夏单刀直入主题,“众所周知,丧仪的使命就是逝者安排后事。但这个传统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 她起初只想用简单寥寥几句概括,却不像内容越说越宽泛,直接从古老年代开始介绍起来。 聂安夏足足说了两小时,期间喝光了整整两瓶水,但所讲的内容才到一半。 傅晗述回头看了眼钟表,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恐怕观众们马上要睡觉了。 他低头看了眼直播间的在线人数,没想到比他平时直播游戏时的人数更多。 “谢谢这位老板的超级火箭!”聂安夏京喜的声音在傅晗述身旁响起。 听见有超级火箭傅晗述,被吓得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的屏幕。 粉丝刷的还真是超级火箭,而且送出的不止一架! 聂安夏道完谢后,继而生动的讲起挖掘古墓的趣事。 “早年正是因为有不少富贵王朝实行陪葬制度,不光有许多金银珠宝陪葬,甚至还惨无人道的有活人陪葬。” “也正是因为这点,才导致后世有不少盗墓贼。盗墓并不是种正确行为,于是开始有不少专业考古队对古文物进行研究,这其中最精彩的还是一对考古队研究方鼎的趣事……” 一聊到这些内容,聂安夏便神采奕奕。不仅眼睛瞪得像铜铃,而且还全无困意。 直到半夜时分,聂安夏才在傅晗述的催促下草草结束直播。 “本以为你对这些事非常抗拒,没想到表现的还挺不错,更何况今晚的搭上收入也相当丰厚。” 傅晗述数了数今晚的打赏,简直都眉开眼笑了,就连他正经直播游戏一天都没这么好的收入。 “以后我也不想做游戏主播了,还不如转行和你一起谈谈这些玄学事件,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有打赏。”他已经开始做白日梦了。 聂安夏生气的两手叉腰,把眉头一横,“少和我说这些大话。你今晚是不是故意设计这场好戏的?” 问到这句话,傅晗述那张精明的脸上出现装傻神情。 “什么设计,我怎么可能有心思设计你?”他开始表演经典的一问三不知。 第二百一十一章挑拨陆氏和严东海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叉着腰,逻辑清晰的和他对峙,“还和我装糊涂?分明是你在利用我吵热直播热度,你以为我真傻吗?” 傅晗述今晚之所以会好心出来接她,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这一切都在他的设计中。 “不愧是懂天文地理的人,果然脑筋转的快,这么轻松就猜中了我的心思。”他一脸狗腿的说道,“放心,打赏的钱肯定少不了你,我保证分你一半!” 聂安夏被这话气得差点吐血。 “你以为我稀罕你这点钱?”她没好气的说道,“我口干舌燥的大半夜在这直播,你倒是会做生意,直接就分走了我一半的收入?” 傅晗述真是个精明的商人,这么快就把算盘主意打好了。 “听你这语气,好像很不稀罕这份打赏,那我就欣然的全部接受了。”他非常不要脸的说道。 看他这么得意忘形,聂安夏也有几分好奇的问,“说说看,今晚打赏了多少钱?” 如果只是区区几百块,也绝不可能会让傅晗述这么开心。 聂安夏瞟了眼他手机上的打赏页面,看见金额居然是四位数。 “光是一场几小时的直播而已,居然有接近一万块的打赏?你的粉丝恐怕人均是大老板吧?”她顿时目瞪口呆,确实被这几个数字吓到了。 就算两人对半分,聂安夏也有接近五千的收入,这绝不是开玩笑的。 “你真是太小看我们主播行业了,对于我这种百万级别的主播,这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日常。”傅晗述又开始装阔老板。 看着这么多打赏,聂安夏不心动都难,成功和金钱妥协了。 “今晚这场直播之所以成功,主要原因还是在我身上。别说是五五分成了,就算我七你三,这都不算过分吧?”她满脸淡定的问道。 傅晗述就知道聂安夏会对这笔钱心动,也通情达理的回答,“放心,就算你拒收这笔分成,我都不会同意。本来这就是你我共同所得。” 听见共同所得这个词,聂安夏虽脸上笑得星河灿烂,心里又呸了他好几口。 “什么共同所得!这家伙分明是拿我做廉价劳动力,我就是被人卖了还帮他数钱!”聂安夏生气的在心中腹诽道。 商量好怎么平分打赏,傅晗述便一脸高兴的离开了聂安夏的房间。 临走之前,这家伙还没忘记怂恿聂安夏,“我看你很有直播天赋,以后干脆别当秘书了,不如和我去当主播吧。” “粉丝们对主播追求的是新鲜感,我既没有过硬的游戏技术,而且直播内容也单一复杂,绝不可能火起来的。”聂安夏对这点有清楚认知,很快便拒绝了这番好意。 目送傅晗述离开酒店,聂安夏本以为会疲劳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结果却失眠了。 她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心里忍不住想着七象玲珑塔的事。 “陆时琛还真敢班门弄斧,明知道这玩意是假货还主动拿给我!”聂安夏越想越气,把她气的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恨不得现在立刻跳到陆时琛面前,就着他的衣领好好理论这事。 聂安夏成功忍住了这番冲动,她努力平复好心情,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入睡。 一夜过去,她在梦中都被气醒好几次,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第二天一早。 聂安夏困顿的站在洗手间里梳妆,还在考虑是否要顶着黑眼圈去公司。 “不行,我凭什么要受这份气!”她将手上的粉底刷气恼的丢在一边,越想越气不过。 明明陆时琛对自己这么敷衍了事,聂安夏还要忍气吞声的在陆氏工作,那不是显得她太好欺负了? “我这两天有事,不去公司了。”聂安夏冷酷无情的编辑了条短信,直接发给陆时琛。 现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一小时,就算陆时琛不同意请假,聂安夏还有时间可以赶到公司。 她已经在心里计划好了一切,很快便收到了陆时琛的回信。 “好好休息。” 他非常简短的回了四个字,言语间都能看出那种不上心的态度。 聂安夏本已平息的怒火,这下却蹭蹭直接冒上头顶。 “你装的倒挺认真,是不是还以为我不知道七象玲珑塔是假的?”她手速飞快的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 眼看手指马上要把短信发出去,聂安夏瞬间却改变了主意。 “我不应该这么主动,否则显得我太急躁。”她决定放长线钓大鱼,让陆时琛主动认错。 这些天因为不少事情耽误了严东海的事,现在可以想办法趁机拿下他。 就在聂安夏深思熟虑时,梁夏语的电话正好打了进来。 “安夏,我自己琢磨出一套理论,或许能帮上你的忙!”豆豆盒 聂安夏刚接起电话,就听见梁夏语激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听她这么兴奋,聂安夏便知道她这些天都在想着严东海的事。 “难为你对我这么用心,说说看你想到什么理论了?”她不忍心破坏梁夏语心中的幻想,还是顺着话往下说。 “安夏,我猜严东海现在肯定不愿放弃和陆氏合作。就算我们给出的条件再好,那肯定也是不如陆氏的。”梁夏语这据话倒说在点子上了。 聂安夏原本没什么兴趣,现在忽然来了不少灵感。 “你提的意见很好,继续往下说。”她耐着性子对梁夏语说道。 得到鼓励,电话里的人便继续往下说,“所以我们的想法一开始就错了。我们不该考虑怎样争取严东海主动和我们合作,毕竟他现在肯定看不上我们。” 梁夏语句句话都相当有道理,也让聂安夏在心中十分钦佩。 “安夏,不如我们想办法毁了严东海和陆氏的合作让他们合作关系破裂。这样一来,他自然而然就会考虑我们了。” 听了这句指点,聂安夏整个人都感觉醍醐灌顶,瞬间懂了。 “夏语,你的主意是不错。可陆氏和严东海已经有几年合作关系,这么牢固的关系可以说是无坚不摧,怎么可能会轻易被我们毁掉?”聂安夏马上又陷进另一个难题中。 但这件事却没难倒梁夏语,她想也不想便说出了问题答案。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算是几年的合作关系又怎样?倘若陆氏触碰到了严东海的利益,恐怕他们肯定会翻脸。” 聂安夏沉吟片刻,还没想好该用什么计策挑拨离间,电话里的梁夏语又开口了。 “你别把这件事想得太复杂。只要你办法在公司里带动节奏,两人关系破裂不是梦。” 聂安夏仔细琢磨着这句话,倒觉得这其中也有不少道理。 “夏语,你的想法很不错,这个意见对我来说有大用处。”聂安夏非常感激的道谢,也觉得这主意相当棒。 现在既然有了思路,接下来就只差实际行动了。 梁夏语还在电话里透露了不少严东海的性格,“这位严老板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别看他每年投资陆氏十几万,其实胃口非常大,绝不容许别人触碰他丁点利益。” 聂安夏非常认真的记着关键点,也在暗中剖析着严东海的性格特点。 两人整整聊了一下午,聂安夏的思路也逐渐清晰明确。 “夏语,多亏你的一路扶持,否则我到现在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头绪。光靠我一个人,还真想不出这么好的办法。”她现在感动的都快给梁夏语跪下了。 而电话那头的梁夏语,却从话里听出了别的含义,有些惊讶的问,“难道只有你一个人为公司出谋划策吗,我还以为陆少也会帮忙想办法。” 现在来看,情况似乎不是这样。 一提到陆时琛那个渣男,聂安夏都快气得头顶冒烟了。 她把对方给自己赝品的事说给梁夏语,让她来评价这件事的对错,对方果然是支持聂安夏的。 “我猜陆少也许有自己的苦衷,但这件事可以好好商量,没必要一声不吭就给你个仿品。”梁夏语也觉得这件事十分不妥。 每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欺骗,而陆时琛却不止一次做出这行为,聂安夏当然很生气。 “我想好好惩罚他,让他记住撒谎的教训,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合适?” 聊了半天,聂安夏这才道明心里的真实想法。 梁夏语也乐于帮她出谋划策,很快便有了主意,“我看他现在对这事肯定心知肚明,说不定还在等你痛发脾气。” “居然这么变态,这不是找虐吗?”聂安夏不能理解这种心理。 梁夏语继而说道,“对付一个人最佳的办法,不是痛发脾气。我认为最佳办法就是冷落他,这样才能让他明白事情的严重。” 这话说的有些玄乎,聂安夏半信半疑的问,“我这样冷落他,不是更让他开心吗?既犯了错事又不用接受惩罚。” 聂安夏猜测陆时琛都能笑出声了。 “起初他肯定觉得很高兴,但久而久之也会明白这份冷落里带着生气。”梁夏语说的头头是道,也成功让聂安夏信服了。 “没问题,我这几天先把严东海解决,回过头有机会再和陆时琛好好计较。” 解决了心头大事,聂安夏暴躁不安的心境终于被平息。 通话刚结束,她立刻给傅晗述发了条短信。 “等你起床后给我回条消息,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她才刚将短信发出去,不到几秒便收到了傅晗述打来的电话。 “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要麻烦我?”他在电话里嬉皮笑脸的问,俨然成为了聂安夏正式的狗腿。 对于他的热情,聂安夏的确被吓了一跳,奇怪的问,“你现在不是应当在睡觉吗,怎么还有精神接电话?” 第二百一十二章陆时琛的失落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傅晗述很是炫耀的哼了一声,“好歹你昨天帮了我大忙,怎么说我也该热情回馈你。怎么样,我这随叫随到的服务是不是很贴心?” 看他这么自恋,聂安夏心中原本有几分不忍,这下倒是一点可怜之情都没了。 “给你交代个任务,绝对难不倒你这种聪明伶俐的脑瓜。”她把拆散陆氏和严东海的想法刚说出口,别人听见电话对面响起哀嚎。 “如果我是生意人,肯定能想出办法帮你。但我只是个小主播,我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傅晗述一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态度。 纵然他装得楚楚可怜,但聂安夏可是连个标点符号也不相信。 “正是因为你这主播相当有才艺,况且脑袋又十分灵光,所以我才要拜托你。”聂安夏也不善罢甘休,有板有眼的开始卖惨。 两人迂回了半天,傅晗述终于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这事。 “我早就答应过要帮你,那肯定不会失言,但你要给我思考时间。”他也提出了合理要求。 对于这点,聂安夏当然同意了。 和傅晗述谈好合作,聂安夏终于可以放心的让自己休息了。 她没忘记答应过陆时琛,要在三天内归还七象玲珑塔。 聂安夏整整在酒店住了两天,期间一直想办法突破严东海,小江还从公司里为她获取情报。 三天后,到了该归还七象玲珑塔的时候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聂安夏从原本的怒火冲冲变得心情平静,甚至对陆时琛的谎言感到几分理解。 早上九点。 聂安夏精神抖擞的出现在陆氏,和路过的每位同事都微笑着打招呼。 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刚要坐下来喝杯喝茶,便听见陆时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聂秘书终于想起自己的身份了,我还以为你要带着七象玲珑塔销声匿迹了。”他带有几分调侃的讽刺道。 聂安夏冷笑了声,一脸冷淡的将包里的七象玲珑塔拿了出来。 “这可是你的宝贝,我怎么敢偷走。不过你倒也是心大,这么贵重的物品居然就这么放心的给我了。”她的话里明显有几分嘲弄。 陆时琛眼中的视线略有闪烁,马上却又恢复平静,“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不必在这和我卖关子。” 看他也是有自知之明,聂安夏便干脆利落的挑明,“如果你不想给我真正的七象玲珑塔,就不要随便答应我的条件,否则我的内心会有期待。” “更重要的是,你并不知道这件物品对我多重要,因为你的这样赝品很可能会害死无辜的人。” 她知道陆时琛不可能理解自己的感受,所以也没打算啰嗦太久。 但聂安夏绝对没想到,她得这番话却引来了陆时琛的嗤笑。 “不就是一件物品罢了,能有这么玄乎?”他对聂安夏这样神神叨叨的态度很不满。 况且她只说要七象玲珑塔,也没说是真是假,更没有说要来有什么用途。 陆时琛猜测她只是有收集癖,又或者是想一睹真容,所以才会这么固执,于是才拿了一尊假货。 没想到聂安夏会拿这些理论来教育他。 “算了,我的这些话也是对牛弹琴罢了。”聂安夏本想深入谈谈这件事,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 她花了好大功夫,终于将心中这股不服气的念头压了下去。 “这两天我不在公司相比,你的工作进度也落后不少。”聂安夏对他的习惯已经了若指掌,也知道陆时琛的进度有多慢。 她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把你那些没做完的文件都发来,我今天一并处理。如果没别的事,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聂安夏简直一秒切换工作状态,好像把刚才的不满都抛之脑后了。 “我给了你一件赝品,你却不追究我的责任?”陆时琛都已经做好了被攻击的准备,却没想到等来的是风平浪静。 这两天聂安夏没来公司,他便已经嗅到不妙的气息,还以为聂安夏今天会痛发脾气。 结果居然这么淡定。 她不正常。 “我有什么资格追究你的责任,要怪就怪我没说清楚,害得你辛苦打造了一件赝品给我。”聂安夏明明是在嘲讽,但语气里却带了一丝淡淡的无所谓。 看她真生气了,陆时琛继而调侃道,“只要你真诚恳求我,我现在就能把真品拿给你。你愿不愿意?” 如果换作从前,聂安夏肯定二话不说就点头,但她现在显然成长了。 “放心,我已经不奢望从你手里拿到真品了。我相信没有利用完我之前,你是绝不可能这么好心的。” 这句话简直就是陆时琛最真实的想法,没想到聂安夏这么无情就拆穿了。 “我建议你就别打主意寻我开心了,我现在不发脾气是男的和你计较,并不代表我真不会发火。”聂安夏阴着脸发出警告。 看她一副毫不在乎的态度,陆时琛心中已经有了挫败感。 “你真的对我没有半点生气之情?”他忍不住多嘴的问道。20 看陆时琛一脸疑惑神情,聂安夏大大方方的回答,“我要是有空和你生气,还不如多完成几份文件。虽说我在公司干活不要钱,但终究是得了人心,在你手里干活可什么都得不到。” 聂安夏倒也不是故意黑陆时琛,而是这话本就是事实。 看她是真没兴趣和自己闹脾气,陆时琛既觉得正常又感觉有些奇怪。 他倒也没把这份怪异心情表达出来,而是默不作声的将文件整理好拿给聂安夏。 “这些是我目前理不清的头绪,这几份文件都难度比较大,你最好还是整理好头绪再给我。”他交待的干脆利落,思绪也相当清晰。 聂安夏点点头,接过文件便认真的开始处理,没有其他废话。 看她认真埋头处理文件,陆时琛并不想就这么离开,而是委婉的问道,“这几天你应当也没处理好严东海吧?” 毕竟聂安夏这两天都不在公司里,甚至连家也没回,那一定是去花天酒地了。 正埋头做笔记的聂安夏抬起头,奇怪的反问,“这时和你有什么关系,现在这不是你该操心的时候吧?” 被她这话噎的无法回答,陆时琛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看他一副闲来无事的样子站在面前,聂安夏烦躁的皱眉。 “你要是没其他的事,就可以走了。我倒也不是嫌弃你,只是你挡着我的光了。”她说着这话时,还不忘瞥一眼陆时琛。 被这么一怼,陆时琛这下彻底哑口无言了,灰着脸离开了秘书处。 两人的怪异关系,很快便引发其他人的注意,就连小江也意外的八卦起来。 “聂姐,听说您和陆总闹矛盾了,真的有这种事吗?” 聂安夏正苦恼的思索着这份文件怎么处理,便看见小江鼠头鼠脑溜进办公室。 她疲惫的将笔放在桌上,斜眼看他,“我看你现在胆子大了,还敢和我本人打听八卦。” 从前她和小江都只是上下属关系,甚至这小孩还非常惧怕她。 现在两人关系熟了,这小孩的胆子也大了不少,还敢主动开玩笑了。 “聂姐,您别生气。我也是听茶水间的人传得沸沸扬扬,我怕这件事对你有不好影响,所以才来问问。”小江这理由找得让人挑不出丁点毛病。 聂安夏懒懒看他,抓起笔随意的在文件签字处写了个名字。 “那你还真是有心了,替我考虑的面面俱到。”她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和陆少什么事也没发生。我们上班期间就只是简单的上下属关系,自然看起来就冷淡了些。” “真的?”小江总觉得这情报有假,听起来很不靠谱。 聂安夏重重的点点头,“当然千真万确了,你们要是不信,尽管可以去打听陆时琛的口风,我想他和我应当也想法一致。” 她这话不过是随口一说,只是希望这些人别一天到晚聊八卦,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这帮爱听八卦的人,居然真把这话问到陆时琛耳中了。 “聂秘书真是这么说的?”陆时琛苦恼的用手指摁压着太阳穴,感觉有几分不解。 小江一脸懵懂地回答,“是啊,聂姐亲口说,您和她在公司里不过是上下属关系而已。” 好一个上下属关系。 陆时琛就知道聂安夏是生气了,只是没有显露出来罢了。 但没想到她还会把消息散布在公司里。 “我去找她谈谈。”陆时琛一脸严肃的说道,起身便前往秘书处。 他到的时候,聂安夏还在奋笔疾书的完成工作。 听见有人不敲门就进办公室,聂安夏头也不抬,语气冷淡的问,“陆少又有什么工作差事要吩咐?” 纵然陆时琛再想请她帮忙,但听见这话也打消了心思。 “没什么要帮忙的。只是听说你在公司里宣称我们只是同事关系,所以在想你应当是生气了。” 听了这话,聂安夏才有兴趣上下扫视着他,“陆少,我在你眼中就这么无聊?” “什么意思?”陆时琛没明白她这番话是什么态度。 聂安夏将圆珠笔转动在两指之间,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我早就说过我不会再因七象玲珑塔的事,对你有任何怨言。如果你不在我耳边聒噪的提起这件事,我现在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况且我手边的工作都处理不完,怎么可能有心思造谣你?” 聂安夏感觉这男人一定没睡醒,否则说不出这么令人震惊的话。 面前的陆时琛的确愣了几秒,眉头深皱着,一副疑惑不解的面色。 “我明白了。”他其实根本没懂聂安夏的想法,也不懂他怎么这样淡然。 他以为自己会因这件事而高兴,可心中却忍不住有失落情绪。 他是不是真的过分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非洲矿场坍塌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正当陆时琛还在深思熟虑时,门外传来了一阵猛烈的脚步声。 小江气喘吁吁的跑进办公室,一脸焦虑不安的对聂安夏说道,“聂姐,据小道消息说公司在非洲的矿场炸了!” 听见这则消息,聂安夏先下意识的疑惑,随后才反应过来问题。 “非洲的矿场炸了?”她把这句话念了好几遍,终于才明白过来这话背后的含义。 看她终于懂了,小江一言难尽的往下说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目前还没被证实。倘若这是真的,恐怕……” 不用等他往下说,聂安夏就已经能想到这后果有多严重。 小江满脸愁容,唉声叹气的说道,“但愿这是个假消息,否则闹出这么大的事可不好平息。今年真是不太平,就连我们这么大的公司也难逃天灾人祸。” 看他连连叹气,聂安夏便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现在担心这些事也没意义,等消息落实之后再说吧。”她的心绪也有些乱,但还是决定等一等可靠消息。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晚上半夜,睡梦中的聂安夏被急促的电话铃吵醒了。 “聂姐,消息已被证实。公司在非洲的矿场因爆炸而坍塌,死伤人数正在核查。现在消息已传遍了国内,媒体记者恐怕不会放过我们。”小江在电话里焦虑不安的陈述事实。 聂安夏早猜到会发展到这一步,立刻毫不犹豫的说道,“马上派最好的医疗团队前往非洲,给予伤者最好的医疗救助,并且一定查明遇害者人数,一定要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在非洲那种恶劣环境下长期工作,本身就对身体有所负担,赚的都是血汗钱。 现在工人不仅没发家致富,甚至还有不少人死于非命,听着就够让人心疼了。 小江一言难尽的回答道,“聂姐,我支持您的决定,但恐怕陆总不会同意我们的想法。非洲的消息刚放出来,陆总就已经全权接管这件事了。” “陆总,你说的是陆尚契?”聂安夏才回味过来,陆时琛最多也是个副总身份,还不能称得上是总裁。 “是的,陆尚契陆总已经下达指令,禁止全体员工在公司内讨论这件事。关于非洲一事,陆总将妥善处理此事。”小江一五一十的回答,语气中也有几分无奈。 聂安夏又问了几句目前状况,大致明白了陆尚契的想法:他只想尽快封锁消息,速度息事宁人。 “好,我明白现在的处境了。”聂安夏劳神费心的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道,“现在时间还早,你好好休息睡觉,恐怕明天还有一场恶战。” 挂了电话,聂安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总想着非洲出人命的事。 清晨。 天刚泛起鱼肚白,聂安夏便立刻起床穿衣,打算飞快的赶到陆氏应对媒体。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大门口,身后响起了一道幽幽的话音。 “这么早,你要去哪?” 转身,聂安夏看陆时琛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坐在桌上温温吞吞的喝着,像是整夜未睡。 不知怎么,她有些虚心,“我当然是去上班。小江半夜和我说非洲出人命了,为了躲避那些记者,特意提前赶往公司。” 陆时琛扫她一眼,“不必担心,那些记者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没那么快有动作。” 聂安夏一时半会没听懂,茫然的问,“非洲出事的消息已经泄露出去,记者们怎么可能放过大好时机?” 媒体行业都是争先恐后爆料独家内容,听的就是速度和时间。 如果等到人尽皆知时再爆料,恐怕消息都不值钱了。 陆时琛眼里迸出一丝冷笑,勾勾嘴角道,“能把事情做得这么滴水不漏,当然只有二叔有这份胆量。” “你的意思是,消息已经成功被封锁了?”聂安夏大为吃惊,对他这么速度的动作感到惊讶。 消息才刚放出点风声,陆尚契就在一夜之间飞快的处理好,这动作可是有够迅捷的。 “既然媒体的嘴全都被堵上了,那非洲死伤的矿工该怎么处理,难道他不打算安置伤患?”聂安夏明明知这些事不归自己管,但还是忍不住过问。 陆时琛慢悠悠将手中咖啡喝完,耐人寻味的反问她,“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陆尚契,难道还对他的人品很陌生?” 聂安夏脸上闪过短暂惊愕,一股酸涩涌入喉头中,差点让她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你对这些事很关心?”陆时琛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耐人寻味,刻意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态度。 看他这幅态度,聂安夏的脸立马垮了下来,语气严肃的反问,“这是件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怎能不关心,难道你以为我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陆时琛表情玩味的说道,“你这颗善良的心,的确超乎了我的想象。” 听见这么损的话,聂安夏不满的瞪他一眼,“别着急,以后还会有更多让你出乎意料的事。”六号 她本打算早起到公司打探消息,现在看来是不必了,那些媒体记者恐怕都成功被忽悠了。 聂安夏也不紧不慢的吃了顿早餐,这才和陆时琛驱车到陆氏。 两人到了公司,果然看见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 “我还以为这些记者有多敬业,就连你二叔的障眼法都识破不了,看来还不够敬业。”她颇为感叹的说道。 陆时琛侧过头问她,“听你的语气,似乎对这样的结局很失望?” 倒也算不上失望,毕竟现在这样安静的场面,总比面对记者烦人的提问要好。 但陆尚契的处理态度过于恶劣,甚至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这行为实在可恶。 “我不过是公司里的小秘书,这种跨国事务轮不到我来管,我自然也没有话语权了。”聂安夏回答的有些不甘。 倘若非洲出人命的事闹得满城风雨,陆尚契绝不可能这样轻易就息事宁人。 “没什么可想的,专心把手上工作做完吧。”陆时琛看她陷入沉思中,也劝说这件事不必深究。 回到秘书处,聂安夏刚坐下,手机里便接到傅晗述打来的电话。 “怎么样,有没有考虑好和我一起当主播?”他那不怀好意的话音在电话里响起。 聂安夏想也不想,张口便是无情拒绝,“别想了,我从今以后都不会考虑这件事。” 傅晗述在电话那头稍有沉默,继续重振旗鼓,“你可别把这份职业想得太轻易,有多少人想当主播都找不到门槛,更何况你还有我这么好的领路人。” “虽然你现在依靠陆少过得风生水起,但你怎么知道未来会不会缺钱?再说做主播不过动动嘴皮子就能赚钱,你就这么抗拒吗?” 他的这番说辞光听起来就让人心动,唯独聂安夏却对这些名利根本没兴趣。 “我上次就已经表明清楚拒绝的理由,你也不用以钱为借口再来劝我。我不敢保证以后是否缺钱,但最起码我现在是有钱的。”她的态度已经表明的相当清楚了。 知道劝不动聂安夏,傅晗述也只好暂时放弃这门心思。 “倘若你以后还有打算做主播,欢迎你随时咨询我。”他心中对这事还留有一丝希望。 聂安夏也不忍心把话说得太绝,只好稍微留有一丝余地,“如果以后我考虑好了,肯定主动联系你。” 把傅晗述哄开心后,聂安夏才放心大胆的挂了电话。 她刚要全神贯注地投入工作,门外便响起两道短促的敲门声。 聂安夏还正在纳闷是谁,梁夏语的话音便传入耳中。 “安夏,你没事吧?”她一脸焦急的问道,十分担心聂安夏会出事。 看梁夏语这么担惊受怕,聂安夏便好奇的问,“现在正是办公时间,你怎么风风火火就赶来找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梁夏语的表情更加惊讶,靠近聂安夏身边悄悄道,“昨晚似乎有消息说陆氏在欧洲的原料矿场爆炸了,但消息马上就被压下。我也是听我哥聊起这件事,现在没多少人知道真相。” 听她说得这么认真,聂安夏真想忍不住附和几句,但还是极力忍住了。 “我们姑且不提这事是真是假。就算这消息是真的,你这么着急是为什么?”她纳闷的对梁夏语问道。 “我当然是担心你了。”梁夏语将门死死关上,把声音压得极低,“倘若矿场爆炸的事千真万确,估计消息不出几日就闹得满城皆知。这件事不光对陆氏名声有损,也会改变严东海对你的看法。” 丑事闹出,公司名声和脸面都可暂且不提,唯独大客户是不能丢的,更何况严东海手里还掌握十亿的订单。 这个客户是万万不能失去的。 聂安夏眉头轻皱,没想到她能把方方面面考虑的这么周到。 “你说的虽然不错。但严东海如果真要和陆家取消合作,这不就达成了我们的想法?”她还是没转过弯来。 梁夏语着急的点醒她,“之前我让你破坏陆尚契和严东海的合作,目的是为了让大客户抛弃陆尚契,选择我们能让他获取更高的利润。” “但现在的情形明显不同。只要陆氏有丁点风吹草动,那你和公司在外形象只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既然陆氏都靠不住了,更别提聂安夏这样一个为公司服务的员工。 聂安夏也终于在心中焦虑起来,一筹莫展的对梁夏语问道,“那我们尽快行动起来,现在立刻想办法拿下严东海。” 虽说陆尚契目前将消息封锁的很完美,但谁也不敢保证那些媒体是否能将嘴堵死。 倘若真有个万一…… 第二百一十四章消息全面泄露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越往下想越觉得,趁现在赶紧拿下严东海是最好的办法。 “安夏,尽管我问这件事很不恰当。但我还是想知道,非洲矿场爆炸的事……是真的吗?”梁夏语脸上写满一言难尽。 聂安夏还在考虑是否该说出实情,面前的她又担忧的补充道,“我不是单纯的八卦好奇,我只是想尽快帮你确认下一步的方针。” 就知道她这么善良,聂安夏将昨晚发生的实情全都吐露出来。 梁夏语听完事情经过后,果然也皱起了眉头,“恐怕这件事的风头压不了多久,现在越是风平浪静,事件爆发后的反噬效果会更强。” 这一点的后果,聂安夏也非常清楚。 “正因为我无法插手这件事,所以现在只能坐以待毙。但我们已经在严东海身上花费了时间和心血,现在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聂安夏还是想努力攻克难关,尽快将这位大客户收入囊中。 知道她的想法后,梁夏语也非常配合的想主意。 “趁着消息还没全面爆发,目前是我们努力的最好时机。既然非洲矿场已经有这么重大的损失,我猜陆尚契现在肯定头疼至极,我们正好能从中作梗挑拨他们的关系,以此达到趁虚而入的目的。” 具体的计划和方针,梁夏语都表达的已经很清楚了,接下来就看聂安夏的实践了。 “夏语,你真是为我的计划做出了重大贡献,我都不知该怎么感谢你。”聂安夏本还凌乱茫然的思路,现在瞬间变得清晰明确。 这一切都要多亏梁夏语绞尽脑汁的帮她想主意,甚至没有任何一句怨言。 “我们都是这么要好的朋友了,你怎么还想着要感谢我。”梁夏语眉头一皱,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要是真想谢我,那就改天陪我逛街吧,我还没和你体验过逛街的感觉。” 对于这种稀奇古怪的要求,聂安夏都已经快产生抵抗力了。 “等我把这位麻烦客户解决,天天陪你逛街都没问题。”她非常开心的应允下要求。 送走了梁夏语后,聂安夏打算好好研究怎么让陆尚契作死。 她钻研了几小时也没得出结论,结果还困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聂姐,聂姐快醒醒,这下真的大事不妙了!”小江的话音惊恐的出现在耳边。 聂安夏从梦中懵懂的睁开眼,一脸好奇的问,“又发生什么事了?” 没等她往下揣测,小江便十分焦虑的说道,“有死者因为家人在矿场遇难而闹事,将这件事发布在自媒体平台,瞬间引起了大量网民的关注。这件事彻底露馅了。” “这么快?”聂安夏对八卦的传播速度感到不可思议,心中又有丝毫窃喜。 她非常关心的往下问道,“那非洲工人的家属现在如何了?有没有获得应有的赔偿?” 小江叹了口气,面色不佳的说道,“目前这件事只是闹大了而已,能否获得赔偿还未必。” 要不然怎么说陆尚契无耻,他居然连这种应有的赔偿也不打算给工人补偿。 就在两人讨论这件事时,陆时琛正好从门外进来了。 “陆总宣布召开发布会,全体高层马上到会议室集合。” “知道了。”聂安夏面无表情的回复,起身便跟着陆时琛离开了办公室。 两个人走在前往会议室的路上,聂安夏一直紧皱眉头不说话。 “你今天似乎格外有心事?”陆时琛话音轻轻地在耳旁响起。 聂安夏本不想认真回答,但扭头看见他眼里有几分真诚,还是没忍住说了实话。 “我是在心疼非洲遇难的那些工人。陆氏这么大的公司,就算拨点钱派医疗团队救援伤亡患者,也花费不了多少费用。为什么就是舍不得把钱花在刀刃上?” 她因为这问题深思熟虑了一整天,到现在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答案。 陆时琛仔细打量她几秒,正色道,“没什么可不明白的,这世界上就是有人贪得无厌。” 这话确实也没说错,陆尚契的确是这种性格,恐怕只有吃亏才能有所改变。 聂安夏明白让一个成年人改变性格,那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自然也打消了这番想法。 看她又陷入沉默中,陆时琛便开玩笑的问,“我早就说过陆氏不是良心企业,就算这样的公司倒闭也理所应当,你这下总算信了?” 这话确实动摇了聂安夏心中的想法,但她还是没有轻易就蒙受迷惑。 “你二叔的个人行为并不能代表整个公司。何况你要是真不喜欢陆氏,可以和爷爷提出离开,但没必要想帮设法的暗自作梗。”聂安夏的思路依然很清晰,并没有听信片面之词。 陆时琛的目光瞬间冷了,“像你这样心软,到最后只会成为别人利用完丢弃的棋子。就好比陆尚契马上就要指明让你应对麻烦记者,而你也没任何反抗权利。你甘愿一直做这种工具人?” 说实话,聂安夏当然不愿意。 “倘若我现在已经拿到七象玲珑塔,那我当然可以无所顾忌的跟随心中想法。但情形显然和你我想的都不相同,所以我必须要理智。”聂安夏的头脑非常清晰,分析的也有理有据。 唯独这些话在陆时琛耳中,就是理直气壮的借口。360文学网 “如果你真的讨厌陆尚契对非洲矿工不闻不问,那现在就该有勇气反抗他的命令。但我只感觉到你的无所谓,看来你对人命的态度也不过如此。”他思维缜密的反驳,甚至让人无法招架。 聂安夏并不想往下多谈,快步越过陆时琛打算进入会议室。 她前脚刚要跨进门内,余光便扫见陆时琛就跟在身后。 他速度飞快的将身体贴过来,小声的对聂安夏说道,“马上,你就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对于这种警告,聂安夏报以一个感激的白眼,头也不回的便走进会议室内。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她屁股还没坐热,看见陆尚契已经将目光朝这边扫来。 四目相对间,聂安夏立刻读懂了对方眼神中的暗示。 她装作无视发生,悄悄的将视线移开,明确表达了不想参与到纷争的想法。 “聂安夏。” 她才刚将头转开,陆尚契便非常默契的点了她的名字。 会议室还有人没坐齐,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进场。大家听见聂安夏被点名后,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了。 “陆总,请问您有什么吩咐?”聂安夏依旧很耐心,忍着心中的怒火,微笑着反问道。 “你向来善于和记者周旋,这次非洲矿场的事就拜托你处理了。”陆尚契这话说的天经地义,没有一点难为情。 聂安夏瞥他一眼,“陆总也知道我的身份是秘书,这种外交难题为何不交给更好的人处理?况且我根本不清楚非洲矿场的事,只怕承受不了这份重任。” 想把她推出去挨骂,那是没可能的。 “聂秘书,你既然是员工,就该听从上级的安排。不要和我说你工作遇到怎样困难,你应该向着客服才对。”陆尚契厚颜无耻的说道。 “好啊。”聂安夏靠在椅背上,很是潇洒的说道,“如果陆总将这件事交托于我,那我当然要全心全力办事。只怕我手头上的各项工作都无法展开,你不介意就好。” 她在公司里帮忙不要薪水,凭什么要被人呼来喝去? 会议室内忽然陷入死寂,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聂安夏和陆尚契身上。 “爸,这件事让我处理。”陆时宇的话音在角落里响起。 似乎没想到儿子会开口,陆尚契的脸色有些僵硬,“你现在还只是个普通员工,你无法应对这种大事。” 这可不是随意敷衍记者,就能轻松遮过去的谎言。 陆时宇倒也不怕,神情坚定的说道,“正是因为我还只是为小员工,所以才一心想为公司奉献。我相信自己只要发热发光,绝不可能永远坐在这个位置上。” 他的潜台词是想通过在这件事上立功,从而获得升职加薪的机会。 “这倒也不是不行。”陆尚契为难的琢磨片刻,还是没肯答应下来。 从他这揶揄的态度中,聂安夏便能感觉到这件事有多棘手。 “陆总,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员工总归是要多历练才能成长,这不是您说的话吗?怎么轮到陆时宇的时候,您倒是心软了?”她笑眯眯的反问。 这话也道出了不少人的心声,会议室里马上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看来陆总是有私心的,否则不可能对自己儿子心软。” “虎毒不食子,更何况陆总了。不过他做的也太明目张胆了,这不是明摆着偏心吗?” …… 在众人的讨论下,陆尚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时宇,你也是时候该历练了。既然想去做,那就去吧。” 这个锅本来是要扣在聂安夏头上,结果倒让陆时宇主动接下,可把聂安夏高兴惨了。 会议很快便散了,陆尚契还特意把儿子留下来谈话,一副要上战场生离死别的样子。 聂安夏没兴趣听父子之间的深情对话,而是快步追上陆时琛。 “让你失望了,这次我可没成为背锅侠。”她有些许得意地炫耀道。 “很不错。”陆时琛的语气中有一丝夸赞。 聂安夏又好奇的问,“你二叔不是被陆爷爷停职了吗,现在这职位恢复的可真快。他都回公司了,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作废了?” 她既开心,又有点不高兴。 “非洲矿场的消息泄露出来,必须有人站出来和媒体发话。陆爷爷无非是考虑到这点,所以让他应对这件事。他手里依旧没有实权,不过是站出来解决这件事而已。”陆时琛回答的相当详细。 聂安夏点点头,“那就好。我还想尽快拿下严东海,他只要不插手就一切完美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陆时宇的野心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站在会议室门口没走,特意等着陆尚契他们聊完。 过了半小时,她终于看见这对父子一脸凝重的从会议室出来。 “陆总,我有事要和你商量。”聂安夏直接走到陆尚契面前,十分霸道的说道。 “就凭你这么拽的态度,有什么事是你自己不能搞定,还要有求于他人的?”陆时宇语气讥讽地说道。 对于他这种等级的嘲讽,聂安夏权当没听见,一脸淡然自若的走到陆尚契面前。 “倘若你现在还为公司着想,就应当听听我的建议。”她一脸信心十足的说道。 陆尚契扫了她一眼,“有什么事就快说,没必要卖关子。” “陆总,虽然非洲矿场一事不归我管,但眼下情形如此艰巨。我们更应当好好把握手中的客户,坚决不能流失客源。”聂安夏将话锋一转,继续往下说道,“媒体马上就要对矿场一事进行炒作,我们可能会丢失不少大客户。” 她这话就是在暗示陆氏和严东海之间的合作关系。 “聂秘书,看来你对公司的外交/合作颇有不满,否则也不会特意指点江山。”陆尚契明显不把她的建议听进心里。 他颇为不满的说道,“如果你真是满腔才华,无处发泄,就不应该对他人指手画脚,建议用实际行动说话更好。” 聂安夏本想趁着非洲矿场一事才刚被揭露的时间,怂恿陆尚契太抬高和严东海的合作金额,从而导致他们合作关系破裂。而聂安夏抓住有机会趁虚而入,为陆时琛拿下客户。 她都把这一切规划好了,结果却没算准陆尚契的反应。 “我怎么敢对陆总指手画脚,我不过是在公司危机时提出点见解,最后拿定主意的人,当然还是您。”聂安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陆尚契满意的冷哼道,“别以为我手里现在没有实权,你就能肆意妄为的指挥。陆老爷子始终把我当成公司的顶梁柱,否则现在也不会交由我来处理非洲的事。” 他在警告聂安夏别想对他的事指手画脚。 聂安夏很是敷衍的回答,“有谁敢对陆总指指点点,我不过是想提些意见罢了。” 看她这幅态度,陆尚契很是满意,“你心里清楚就好。” 聂安夏懒得再和他假装客套,没说两句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刚走到电梯口,她便听见身后响起陆时宇的话音。 “聂秘书现在好威风,都有胆量指挥总裁做事了。说不定过段日子都能取代总裁的位置了。”他胆大的嘲讽道。 看他这样意气风发,聂安夏嘴角挑起明晃晃的笑,“看见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些琐事,我就放心了。想必你一定能妥善处理好非洲矿场一事。” “这是自然的事。”陆时宇胸有成竹的说道,“等我将这件事妥善解决,职位肯定会有所上升。” 他早就不爽自己还是普通员工的职位,但凡看见个晋升机会就两眼发光。 看他都能理解这样稚嫩,聂安夏打算看好戏了。 “既然你有如此勃勃野心,那就祝你早日升职加薪。”她面带微笑,不愠不恼的祝福道。 似乎是看聂安夏一脸毫无波动,陆时宇皱眉道,“你就不怕我升职之后故意刁难你?” 聂安夏满不在乎的回答,“就算你不升职,也会照样费尽心思的刁难我。对我来说根本没区别。” 这句倒是实话,但陆时宇依旧听得不顺耳,变相挑她的刺。 “如果你害怕被人刁难,那就该学乖点,而不是每天都嚣张跋扈。你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里不爽。”他居然在教聂安夏如何学乖。 聂安夏听了这话后却冷漠一笑,“谁告诉你我怕被人刁难的?我压根就没把你们当人看。” 陆时宇的脸一下就黑了,还拔高了两个声调,“你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看他这张生气的脸,聂安夏莞尔一笑,“好话不说第二遍。” 她脸上张扬的得意让陆时宇更加愤怒,眼里已经充满了怒火。 “聂安夏,你别给脸不要脸。”他怒气冲冲的警告道。 看他气急了,聂安夏脸上的笑容更盛,轻飘飘地反驳,“你自己的脸都不够用,我就不信你还有本事再给我一张脸。” 不等陆时宇接着反驳,她便做了个鬼脸就迅速钻进电梯内,一道厚重的不锈钢门便将两人隔开。 回到秘书处。 聂安夏马不停蹄给梁夏语打了通电话,将陆尚契的情况如实汇报。 “我本以为那老家伙肯定会听从我的想法,这样我们就能成功破坏这桩合作。结果那家伙竟然觉得我在指使他做事,偏不听从我的想法。” 就连聂安夏说这句话时,依然觉得陆尚契的思想非常幼稚。 “我猜陆总肯定是在等着风波平定,也并不相信非洲矿工的事能搅出水花。我们现在只要拿出足够的耐心等待,他迟早会妥协。”梁夏语并不慌张,言语间都是自信。 这件事姑且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聂安夏只能等等看。书袋网 “夏语,依你来看,非洲矿场一事能简单解决吗?”聂安夏虽然知道陆时宇有多废物,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嘴。 万一他人品爆发遇上了糊涂记者,三下五除二便将这事摆平,最后骑到聂安夏头上撒野。 那岂不是很难受? “我对这件事了解的并不详细,但我认为这件事可大可小,具体要看负责人的态度。”梁夏语分析的十分小心翼翼,生怕有哪句话说错。 “媒体记者这次之所以会将此事暴露,完全是因为矿工家属没被安顿好。我猜家属们一定想要相应的赔偿和道歉。” 聂安夏赞同的点头,“陆氏最不缺的就是钱,如果只是要金钱赔偿,那这件事就太好摆平了。” 难怪陆时宇会趁机抢着表现自己,原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电话里的梁夏语也猜到了她的想法,安慰道,“安夏,这一切不过是我们的猜想,现实情况未必有你我想的这么顺利。” 尽管聂安夏也这么告诉自己,但心中的想法依旧乱了。 “现在已经没有后悔药,无论陆时宇最得到怎样的结局,都不是我现在凭借一己之力能干涉的。”她的语气中透露着懊悔。 要是早知道这件事不难解决,聂安夏就不该轻视陆时宇,现在还要时刻担心他成功完成任务。 “安夏,你确实担心过多。除你以外没几个人会这么敬业,也不像你似的关心遇难矿工,又何必多虑呢?”梁夏语的这番话倒是有理有据。 仔细一想,就算陆时宇凭借这件事升职,那也绝不可能是一步登天的。 她又做了许多心理建设,这才将自己躁动不安的心境恢复平和。 “我不该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他身上,我的目标是尽快拿下严东海。”聂安夏很快便从这件事中挣脱出思绪,也立马意识到当下最要紧的事。 梁夏语可算舒了口气,“你能意识到还有更重要的事处理,我就终于能放心了。” 两人商量了不少解决方针和对策,直到聂安夏听见有人呼喊梁夏语时,这才意识到占用了对方许多时间。 两人才结束通话,聂安夏别人看见手机上钻进一条消息提示。 “陆氏终于对非洲矿场一事进行了回应,今晚将立刻召开线上发布会,全民皆可参加。” 这则消息无非是在宣布陆时宇的动作,表明他要代替陆氏对非洲矿场的事负责。 “但愿今晚这家伙的脑子不要太机灵。”聂安夏感情复杂的在心中祈求。 晚上八点。 她连饭也顾不得吃,紧张的在手机上观看直播。 “看来你很害怕陆时宇造成的威胁。”一旁安静吃饭的陆时琛发表评论。 光看聂安夏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他就知道这家伙开始担心了。 “不能小看每一个对手,谁知道这家伙是否会做出令人惊讶的行为。”聂安夏懒得详细解释,简单的说了思路便继续观看。 她才将视线转移到手机屏幕上,马上别人看见陆时宇那张脸出现在视野中。 “让大家久等了。这次非洲矿场突然爆炸,引发的坍塌事件,我们听见消息便派人下去查明死伤人数。” “起初,因为不熟悉非洲地形的缘故,的确没找到任何一位死者,所以才导致事件被爆出,这是我们检查工作的疏忽。” 聂安夏仔细听了好几分钟,陆时宇只是表示爆炸的事件是个意外,而且也并不知情有人因爆炸去世。 他这样敷衍的态度,马上引起群众不满,弹幕全都在公屏上发出意见。 “我看这个负责人脑子不正常,既然都发生了爆炸事件,怎么可能没人死伤,他只是不想负责罢了!” “非要死者家属将这事曝光于网络,才不情不愿的出来面对事实,原来这就是大公司的处事态度。” 看见大家都在骂陆时宇,聂安夏也就放心了。 她正准备关闭直播,听见屏幕里传出陆时宇的声音。 “大家说的没错,即便我们现在才知道有人员伤亡,但这件事也不容逃避。我司已经妥善处理死者的后事,并且为家属致歉和赔偿。” 直到听见这句话,众人的怒火才稍有平息。 “光听我口述,大家是无法深入理解这件事的。我特意请来死者家属也参加线上会议,我想这样会更有说服力。”陆时宇的话才说完,画面随之一转。 几秒后,一张饱含沧桑的脸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是死者的母亲,对于我儿子在非洲矿场遇难一事。我虽感到愤怒,但同时也接受公司的赔偿,愿意不再深究此事。” 聂安夏看见这位老母亲脸上满是泪痕,不用想便知道她有多么心痛。 她真的愿意用钱和陆时宇做交换吗? 第二百一十六章民愤全面爆发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并没多少时间怀疑此事,因为在死者家属露面后,陆时宇只用草草几句便将直播结束。 “这就是大公司的处理态度,用钱堵住死者家属的嘴巴。”她吃惊的回味着这事,不敢相信草草便将此事画上了句号。 一旁用餐的陆时琛面无波澜,早已对这种事司空见惯。 “死于爆炸的人绝不止一个,陆时宇只是将最难处理的解决了而已。现在的平静表象并不会持续多久。”他分析的玲珑剔透,让人找不到不信的理由。 得知此事并不会轻易了结,聂安夏终于能把心安然放下。 “我还以为大家这么容易就被迷惑,原来只是未到爆发的时刻而已。”她这才踏实的吃起晚饭。 “只要陆时宇没有升职加薪,他就不会替代陆尚契对我们造成威胁。”聂安夏自始至终还在担心会被人挡了路。 陆时琛起身将碗筷端回厨房,语气鄙夷的说道,“你还不够了解他的三脚猫功夫吗,他制造的麻烦对我们造成不了威胁。哪怕他升职,陆尚契也不可能给太高职位,否则陆老爷子是要生气的。” 这番话反而让聂安夏暗暗吃惊,不解的问道,“能升职就代表实力的增强,这不是件好事吗?陆爷爷怎么会生气?” 她心中的陆老爷子不是这种人。 “这就是我家的八卦了,难道这你连这种事也想打听?”陆时琛语气一转,别有深意的看着她问道。 被他这么一盯,聂安夏相当不自在,小声嘀咕道,“谁有心思关注你的家事。” 她吃饱后便迅速起身离场,头也不回的便钻进房间里。 公司暂时无事要忙,所以聂安夏这一晚也睡得相当踏实。 第二天。 她刚睁眼准备迎接美好早晨,看了眼手机便被满屏的新闻推送吓得人都晕了。 “过分至极,陆氏对其他身亡死者不闻不问,态度异常恶劣!” “对伤者的救援一拖再拖,到现在还满口谎言,根本不愿话费钱财拯救员工,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看着手机上充满诸如此类的推送,聂安夏就明白好戏才刚开场。 她将各大平台的新闻都浏览一遍,了解到群众现在的反应非常激烈。 “看来这已经不是,用钱就能轻易摆平的事了。”聂安夏有几分惋惜的感叹道。 起床吃过早饭,她和陆时琛一同前往公司。 看见记者们声势浩大的堵在公司门口,一副要为民除暴的样子,聂安夏倒觉得这情况才正常。 为了避免卷入纷争,两人特意绕到后门从地下停车场溜进公司。 他们刚要搭乘电梯,便看见陆时宇狼狈的从正门挤进公司。 看他持续黑着脸,聂安夏主动上前搭话,“怎么样,记者们的提问没有为难你吧?” “我还以为你会将这事妥善解决,所以昨晚还特意关注你的线上直播。我看效果明明挺不错,怎么你这一大早就挨骂了?” 她幸灾乐祸的表情太明显,陆时宇非常不爽的回头瞪着聂安夏,“别着急,马上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听他这么狂妄的语气,聂安夏差点真被吓了一跳。 她眉眼含笑的问,“把话说清楚些,为什么我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陆时宇咬牙切齿的回答,“所以说我没有成功依靠这件事升职。但公司闹出这么大的丑闻,你身为公司员工若是不妥善处理,你自然也没好果子吃。” 在公司荣誉时,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这份光荣。一旦公司出了岔子,每笔账都会清清楚楚的算到头上。 “这恐怕是你唯一一句像样的人话。”聂安夏虽然赞同这说法,却话锋一转,“如果我没好果子吃,恐怕你这个负责人的结局更差。只要看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多了。” “真是个疯子。”陆时宇说不过她,骂骂咧咧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聂安夏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再次主动找上陆尚契。 她找到对方时,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闲情雅致的喝茶。 陆尚契脸上的那幅祥和表情,完全让人看不出任何急迫感。 “陆总,现在负责人已经公关失败非洲爆炸事件,难道我们还要继续坐以待毙?”聂安夏懒得废话,直接挑明自己是来提意见的。 陆尚契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将话音拖得老长。 “以你的高见来看,我们现在该怎么挽救民心?”他以为聂安夏要谈的是非洲一事。 聂安夏在心里哼了一声,不动声色的说道,“这件事陆总已经交予他人负责,我自然不变中途接手,否则容易引起口舌。” “我想注意的是,我们与其他公司的合作。眼下流言四起,恐怕有不少公司将会观望与我们的合作,尤其是大客户。” 她暗示的已经足够明白,就差没把严东海的名字点出来了。 谁知,陆尚契依旧心高气傲的说道,“与我们合作的都是老客户,这点小波澜根本惊动不了他们。” 聂安夏就知道他这么自满,打算将局势详细分析。19楼文学 “陆总,虽然我们与大客户往来密切,也建立了信任关系。但现在全民都盯着我司的动作,就算大客户真心想与我们合作,也逃不过群众雪亮的眼睛。” “如果我们失去一半的订单,这不仅对公司是巨大损失,恐怕这事也会惊动陆爷爷。” 她猜到陆尚契不想接手这么麻烦的事,特意拿出陆老爷子进行压制。 果然,陆尚契的头脑终于冷静了。 “非洲矿场的爆炸已经让公司直接蒙受损失。有了矿场,我们就能直接采购珠宝原材料。现在这坍塌一事出现后,原料的采购更加麻烦了。” “在这么困难的条件下,采购原材料价格的上涨,自然会改变我们与合作公司之间的关系。” 现在已经不是担心客户是否会流失,而是要想办法留住老客户。 看他这么发愁,聂安夏嘴角勾起不明显的笑意。 “陆总何必担心,既然这是采购原料导致的价格上涨,想必老客户一定会多多理解。” “只要趁现在抬高与老客户的合作单价,不仅能保住客源,说不定还有闲钱给死者病患赔偿,公关工作自然也就做好了。” 她不断在给陆尚契画大饼,满心期待他成功上钩。 现在就是个绝好的挑拨离间机会,一旦成功,严东海这个大客户必定会归顺聂安夏。 “你提的意见不错,但我还需要认真考虑。”陆尚契深思良久,还是委婉拒绝了聂安夏的意见。 她本以为这老东西肯定能果断上钩,没想到他还是有点脑子的。 “该说的都说完了,我就不打扰陆总的办公时间了。”聂安夏已经说的口干舌燥,没有丁点精力想和他再多耗。 回到秘书处,她看见手机屏幕上又亮起一条推送。 “当红明星带头避雷陆氏,对这种草菅人命的企业,你还在束手旁观吗?” 眼看全民都掀起一股抵制陆氏产品的浪潮,聂安夏预感到马上要玩完了。 她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也只有无能为力。 总裁办。 “时琛,你真是下了好狠的手。本来陆氏现在就元气大伤,要是你再怎么雪上加霜,陆氏可就彻底玩完了。你该不会真希望公司倒闭吧?” 听着叶君临在电话里的调侃,陆时琛却语气异常严肃,“我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他这语气显然是要生气了,叶君临也只好见好就收。 “我只是和你确认这件事罢了,免得到时候下手太重你心疼。” 陆时琛字字清晰的说道,“你有多重的手就尽管下多重,不用特意留情。” 看他这么认真,叶君临也不敢继续摆出吊儿郎当的样子。 “没问题。要我解决这事也并不难,况且我的办事效率你是清楚的。而且我已经让当红明星开始宣传此事,要不了多久就能达到你要的效果。” “嗯,尽快最好。”陆时琛明显已经耐心不足了。 谈完了正事,叶君临不怀好意的打算聊聊八卦。 “时琛,你也别光顾着事业,我看你最近都没提你的小娇妻了。人家可对你一片真心,你该不会不喜欢她吧?” 听见一片真心这个词,陆时琛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我们之间的感情没你想的那么深,这也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他并不想对此事多谈。 电话那头的叶君临也听出不对劲,非常识相的打算溜走。 “你们小夫妻之间的个人恩怨,反正我是说不清道不明了。既然你的心思现在还在事业上,那我当然要全力以赴协助你。” 看他狗腿的恰到好处,陆时琛也满意的挂了电话。 谈话才刚结束,办公室大门便被人敲了敲。 聂安夏一脸犹豫的从门外进来,思考片刻才说出内心的想法。 “我不能任由恶态发展下去,否则公司一定会流失大量订单。所以我想接管非洲矿场一事。” 她的话瞬间便让陆时琛皱起眉头,语气不善的问,“你根本不知情现在的情况多险恶,这么做是吃力不讨好。你就不担心陆尚契设计你?” 当然,这句话并不是他真正想表达的。 陆时琛只是觉得聂安夏插手这件事,会妨碍他的动作。 聂安夏考虑几秒后,犹豫的回答道,“就算真如你所说,那我也只能忍气吞声。我现在只想尽快拿下严东海。” 如果将陆时琛布置的任务完成,就能得到真正的七象玲珑塔,这是聂安夏一直牵肠挂肚的事。 “我知道你是着急完成任务,但你这样的行为只会拖累我。所以我不同意。”陆时琛回答的非常冷血。 第二百一十七章狡猾的原料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对这回答相当气愤,忍不住想翻旧账。 “我拖累你?”她重重的咬着这四个字,怒火攻心的问,“我绞尽脑汁的想拿下严东海,将你二叔留有在公司内的势力清除干净。你居然说我在拖累你?” 聂安夏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到底哪件事做错了? “既然你这么厉害,又嫌我是个麻烦,那你自己慢慢琢磨吧。”她顿时来了脾气,阴着脸道,“我看你也没打算把七象玲珑塔拿给我,这件事我不干了。” 辛苦半天,还落个吃力不讨好的名头,这是在欺负聂安夏她傻吗? “真甩手不做了?”陆时琛倪她一眼,故作可惜的语气道,“只要你悄悄努力,马上就能顺利拿下严东海。这么好的事你却半途而废,真替你惋惜。” 聂安夏抛去一个白眼,“我才不上你这千年狐狸的当,你的鬼点子可比连环套还要多。” 她的确想拿到七象玲珑塔,但只要肯动脑,一定还能想到更好的主意拿到东西。 陆时琛也看穿了她的想法,正色道,“既然你选择主动放弃,那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别怪我狠心,我是在尊重你的选择。” “你尊重我什么了?”聂安夏终于忍不住了,用手指着他的胸膛道,“我辛辛苦苦给你卖苦力,你却不领情,这就是尊重我?” 她噼里啪啦说了好一通,把这些天的苦水都倒出来了。 聂安夏自认为帅气的骂完一通,面前的陆时琛却挑着眉耐心问道,“说完了?” 看他并不生气,聂安夏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怒火更盛了。 “陆时琛,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她实在骂不动了。 看他一脸无所谓的姿态,压根不害怕她甩手不干,就像个油盐不进的混蛋,聂安夏忽然反悔了。 她就不该这么便宜了这王八蛋。 “你现在也很忙,严东海这位大客户的脾气你摸不准。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这客户照样还是我接手。”聂安夏挺直腰杆,摆出理不直气也壮的态度。 陆时琛满意的点头,“算你识相。” 面对这种表面人畜无害,内心满是计谋的人,聂安夏根本拿捏不住他的把柄。 就算两人过招半天,聂安夏还是甘拜下风了。 “给你个温馨提示,攻陷严东海要趁早,尤其是这两天内。要是煮熟的鸭子飞了,别怨我没提醒你。”陆时琛很是好心的提点了一句。 聂安夏不屑的抬眉,“两天内就要我把大客户拐跑,这怎么可能?如果我真有这种本事,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还没摆平严东海。” 她觉得陆时琛在痴人说梦。 “随你怎么想,反正这是你的任务,完不成也与我无关。”陆时琛表情淡漠的开始查阅文件。 他这种话里有话的态度,成功勾起了聂安夏的好奇心。 “是不是这两天内又有腥风血雨了?”她把眼睛瞪得像铜铃,迫不及待想听点内幕。 “没有。”陆时琛神情冷淡的翻动着文件夹,就差脑门上没写个“滚”字了。 吃了个闭门羹,聂安夏悻悻的拉着脸,“没有就没有,凶什么凶。” 知道从他嘴里套不出话,聂安夏只好溜回秘书处了。 她刚坐下,小江就急匆匆从门外敲门进来。 “聂姐,采购部出事了。自从矿场被炸毁,我司就停止了在非洲的原料挖掘。今天非洲来了消息,原料基地彻底不能采购,必须要依托其他原料商进货。” 这无疑是对采购部造成巨大打击,也间接危害到公司产品的产出。 “我相信公司绝不会把所有重要原料都寄托于一个采购基地。虽然现在损失了一个基地,但未必是全部原料都都要依靠他人。”聂安夏先让小江稍作冷静,这样才能想出好办法。 “聂姐,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小江一副有话不敢说的表情。 “说。”聂安夏果断的命令道,“都到这种危难关头了,没有不能说的话。” 小江清了清嗓子,小声地说道,“现在采购部需要和原料商谈判,这一块也是我们所经验不足的。聂姐,要不您帮帮忙吧?” 虽然是请求,但他的语气中满是卑微,眼神小心翼翼的观察聂安夏的表情变化。 “关于这件事……”聂安夏情不自禁的绷紧面部,打算好好答疑解惑。 她才刚说几个字,小江便唯唯诺诺的回答道,“我懂了,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聂安夏的话音戛然而止,一脸疑惑的问,“我还没开始指点,你这么快就领悟了?” “聂姐,我看您好像有些心烦,所以不但占用您太多时间。”小江简直是一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表情。天涯微 看他面对自己时,就像在看一只会吃人的老虎,聂安夏只好将表情放温柔些。 “你没应付过这种事,会有不自信的心理也很正常。我现在虽严肃些,但也是希望和你表达清楚这件事。” 聂安夏整整和他聊了半小时,尽力将每一处细节都说明白,而小江依然还懵懵懂懂。 “聂姐,采购部明天派我和原料商进行谈判。虽然我现在还一头雾水,但我今晚一定会努力消化您给我传授的知识!” 听他这话说得既心酸又认真,聂安夏忍不住心软了。 “光有理论知识还不够,必须要亲身实践才明白。如果我明天有空,就带着你亲自示范一遍。”她能做到这一步,实在是仁至义尽。 小江感动的说道,“聂姐,您真是对我太好了。” 解决了这个小麻烦,聂安夏才想起来陆时琛的嘱咐。 “完了,那家伙让我两天内就拿下客户,现在恐怕时间不够用了。”她懊悔刚才不该应允小江,否则现在情况也不会这么尴尬。 聂安夏只在心中默默祈祷,明天盼盼遇到的原料商别太难纠缠。 果然,老天就是不如人意。 第二天中午。 聂安夏还在午休时,小江便轻手轻脚的钻进了办公室内。 “聂姐,听说下午的这位原料商非常精明,宰人手法堪称一绝。我还只是白纸一张,担心到时候会犯错。”他的语气既真诚又带着几分恳求。 聂安夏本来就答应过要帮忙,现在当然不好意思用没时间当借口。 “那些人不过是些奸商罢了,只要识破他们的招数,再精明的人也骗不了你。”她不断给小江灌输赢家心态。 做好心理工作后,聂安夏带着小江到原料商约好的地点谈判。 他们才刚到,原料商也非常准时的出现在咖啡馆。 “你好,我们是陆氏集团采购部的员工。请问怎么称呼您?”聂安夏也不怯场,很是主动的自我介绍。 面前的人低调的说道,“您叫我小林就好。我不过是我们采购团队的小经理,专门负责和各大公司接洽合作而已。” 听他语气这么谦虚,根本不像小江口中那种心比天高的人,聂安夏也放松了警惕。 “林经理,今天之所以麻烦您跑一趟,主要目的还是和您商谈合作事项。对公司的采购团队非常专业,所以我们希望能进行长期合作,如果能达到优惠价格就更好了。”她毫无防备的将底牌直接亮出来。 林经理抿了口手边的热茶,微微一笑,“陆氏家大业大,向来不屑对外采购原材料。当我们接到陆氏这比单时,确实被吓了一跳。” 看他在拿公司的事打马虎,拖延着不肯谈合作事项时,聂安夏就知道他要开始摆龙门阵了。 “不是我们不屑于和外界合作。陆氏每个月的珠宝订单都不稳定,况且珠宝款式随着当下热点和季节所变换。倘若我们囤一批大量原材料,却不慎砸在手里,这亏损可承担不起。”她的回答十分诚恳,也道明了之前不愿合作的原因。 林经理敷衍的“噢”了一声,看起来就没把这话听进心里去。 “听说陆氏在非洲的矿产基地爆炸了,难怪你们这么着急来谈合作,原来都是有原因的。”他的话音里充满阴阳怪气。 小江看不惯林经理这种仗势欺人的态度,忍不住想说他几句。 聂安夏给小江使了个眼色,让他冷静别冲动,这才没让局面失控。 “林经理,以前的事多有得罪,但并非是我们眼光太高不愿与您合作,只是一直以来没有机会而已。” “如今总算有了机会,我也希望能好好把握这次的合作,期待与您建立长期往来的关系。” 聂安夏脾气再大,一到关键时刻还是分得清主次关系。 这次和原料商的合作是必要的,合作没有尘埃落定时绝不能有脾气。 “不愧是陆氏员工,光用三言两语就伶牙俐齿的让我无力招架,差点就把我说服了。”林经理语气一顿,吊儿郎当的说道,“可但我也是个普通员工,合作这方面的事项都要听从上级安排。” “林经理。那您的上级对我们之间的合作,有怎样看法?”聂安夏已心急难耐,等不及要听答案。 她对洽谈合作方面的天赋很有信心,也相信对方不可能拒绝自己。 林经理磨磨蹭蹭半天,终于说出了条件,“合作自然没问题。不过所提供的原材料价格,自然不如陆氏直接从非洲采购的实惠。这一点,你们也很清楚吧?” 他这幅高高在上的态度已经让聂安夏不痛快,但她依然没计较这问题。 “价格方面,我们早有心理准备。林经理不妨说说看您在合作上的心理预期?” 似乎是察觉到聂安夏的隐忍,林经理贪心的咽了咽口水,双目中透露出贪婪。 “陆氏这么大的企业,就算拿出几百万买进些原材料,这应当不成问题吧?” 第二百一十八章腹背受敌的陆氏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听见几百万这个数目,聂安夏已经快坐不住了,但面上依然保持着微笑。 “林经理真会说笑。哪怕再大的企业,也不可能视金钱为粪土。光为了买进原材料就花费如此手笔,可见最后成品价格有多令人咋舌。”她想让对方明白,宰人也不能这么明显。 虽说陆氏确实没有了原料基地,但这瞿城也不止他一家供应商,何必耍这么大牌子? “林经理,我们是真心实意和您谈合作的。只是您给出的价格确实过高,完全超出了市场上的最高定价。”聂安夏也不想和他多周旋,快人快语的道明想法。 坐在面前的林经理丝毫不急,端着架子对聂安夏说道,“从前市场上确实没有这么高的定价,但只要你我达成合作就有了。原材料是生产中必不缺少的重要东西,如果连这点钱都舍不得出,那陆氏也太抠门了。” “你说谁抠门?”小江憋了半天的话,看见合作谈不拢时终于爆发了。 林经理起身,懒洋洋的说道,“我们的价格绝不会降低一分钱,如果你们陆氏觉得太贵,尽管可以找遍瞿城每个角落。我敢保证,全城只有我一家能提供你们想要的原材料。” 小江哼了声,低声咒骂道,“坐地起价的混账东西。” 聂安夏自然没有低头妥协,带着礼貌微笑和林经理结束了这次洽谈。 她早有准备对方不会给好脸色,但没料到这些人居然把原料价格抬的这么高。 “聂姐,这下怎么办?要是不能买进原材料,恐怕公司的珠宝生产量也要缩水了。”小江对这件事发愁堪忧。 没有重要的原材料,这就代表有很多款式的珠宝都缺少配件,压根无法生产了。 “现在公司内部一点原料也没有了?还有没有库存?”聂安夏也开始着急起来。 小江仔细回忆,“库存还能支持一个月,但绝不能等到原料用完后才补给,否则生产车间来不及几天内就做出成品。” 之所以现在就着急的补给原材料,也是在未雨绸缪。 聂安夏头疼的说道,“先把原料库存消耗着用,剩下的事我会另想办法。” 现在她忙的脑袋都快炸了,根本处理不过来这些事情。 和小江讨论完原材料一事,都已经是下午了,而聂安夏还没吃饭。 听着肚子咕咕叫,聂安夏打算随意到楼下买点盒饭垫垫肚子。 她刚要起身,陆时琛就从门外进来了。 “你的动作也太慢了,严东海马上就要断绝和陆氏的合作了,你到现在还没出手。” 听他把话说的这样轻巧,聂安夏瞪他一眼,“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忙,我现在都忙的分身乏术,哪里还顾得上严东海。” “忙什么?”陆时琛颇有兴趣的问。 看他这么好奇,聂安夏便趁机吐苦水,把原料供应商的事说了出来。 “他们一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区区丁点原材料就要几百万。我看以后我也去非洲挖矿算了,年薪千万不是梦。”她语速飞快的讲述着遇到的不公待遇。 “供应商要价几百万?光是这一种原材料的报价就如此之高,这价格可承受不起。”陆时琛罕见的也八卦起来。 他不仅听的津津有味,有时还热心点评两句,态度友好的让聂安夏感觉在做梦。 “你今天倒是稀奇,居然会对我的工作这么关心,难道是天要下红雨了?”聂安夏总感觉这份殷勤有些奇怪。 陆时琛态度温柔的问,“你都遇到了这么困难的大麻烦,难道我问候两句不应该吗?” 这句话倒在理,毕竟俩人好歹是一条船上的人。要是聂安夏工作不顺,陆时琛肯定也受影响。 “你和我详细说说,那位林经理都是怎么和你洽谈合作的。”他俨然对两人的谈话很感兴趣。 聂安夏本就不想多提此事,更别说还要她展开聊聊了。 “知道这些聊天细节又怎样,我看林经理根本没打算与我们合作。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入市的情况这么落魄,自然是谁都想踩一脚。”她本还没什么情绪,现在到越说越生气了。 “对了,你刚才说严东海马上要断绝和陆氏的联系?那我们岂不是可以趁虚而入?”聂安夏差点把这件重要大事忘了。 她守株待兔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收获成果的这一刻。 陆时琛嘴角憋着笑意,“你明白什么叫做断绝来往的含义?” 聂安夏很自然的脱口问道,“意思不就是说,严东海不再和陆尚契有商业往来。除了这个含义,还有可能是别的意思吗?” 她认为自己没想错,但在陆时琛眼里,事情根本没这么简单。 “严东海从今往后,都不与陆氏的员工往来。他这次不光是和陆尚契闹翻了,更是要和整个陆氏做对。” 他说的这句话,聂安夏总算听懂了。000文学 她吃惊的问道,“事态怎么会这么严重,是不是你二叔又干了什么发疯行为?” 居然能让大客户严东海和陆家关系决裂,那绝对不是一般的恐怖行为。 陆时琛眼中都闪烁着玩味,“我也不清楚他做了什么事,不过马上就知道了。” 他的话刚说完,门外便有人敲了敲门,随后传来一道声音: “陆总宣布全体到会议室集合。” 听见又是开会,聂安夏不爽的撇撇嘴,“你二叔不是还没恢复实权吗,我看他依旧在公司里呼风唤雨,大家都对他恭恭敬敬。” “也就只有开会这点权利了,他现在根本插手不了内部的事。”陆时琛倒是了解的很清楚,大方的说道,“既然他喜欢开会,多开几次也无所谓,反正只是说点不实用的废话。” 聂安夏一脸欲哭无泪,“克我的时间很宝贵,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没完成,谁愿意和他在会议室浪费时间。” 纵然她有百般不满,还是乖乖到会议室集合了。 “今天让各位前来开会,主要是想谈谈我们与其他合作公司的模式。”陆尚契站在演讲台上一脸堪忧。 聂安夏听说陆时宇这些天不仅没有平息风波,还因为没有安排好非洲旷工的后事而受到民众唾弃。 外界流言四起,内部员工软弱无力,这样下去公司迟早要完。 “各位也都清楚公司现在的状况,光是我们和外界公司的合作就已经让人应付吃力。”陆尚契眉头紧皱着,一脸为难的往下说道。 “因为非洲旷工死亡事件,外界媒体争相炒作此事。尽管派出公关团队也效果甚微,已经有不少合作企业提出解约要求。”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唯恐这件事会变成真实事件。 陆尚契愁眉苦脸的说道,“从前我们给合作公司支付全款,对方才发货。但今时不同往日,公司的资金恐怕不足以支撑我们对每位合作商家都支付全金额。” 自从丑闻闹出后,陆氏股价不断下跌,更是有许多单红明星和网红带头抵制陆氏珠宝。 这么一闹,公司现在根本没多少收入,已经是入不敷出的地步了。 “陆总,倘若我们将合作模式变更为半款支付,恐怕有许多才合作的新公司会不同意。” “虽然陆氏的信誉摆在这里,但半款支付的确不人性化,没有多少公司会同意。” 高层们也纷纷发表意见,全都不支持陆尚契的想法,唯恐公司被带向歧路。 听着大家的反对声,陆尚契反而更加坚定了想法。 “我明白你们的顾虑,但我们要依据当下现状而灵活变通。半款支付,也不过是等对方货到后,就立刻将另外半款立刻汇款。这样一来,我们才能保证收到的产品质量。”他说的头头是道。 其他高层也不敢继续往下说,彼此对视一眼后都保持沉默。 察觉到大家的异样,陆尚契只好把条件又改了改,“不如先让合作多次的公司带头示范,这样一来也能让其他小公司放心。” 既然要变更合作模式,那总要有人先站出来,否则这件事没有说服力。 “既然是合作多次的公司,对我们肯定是有信任基础,就算变更为半款支付也无妨。” “还是要先有大公司站出来,否则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答应这要求。” 高层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一番后,全都一致同意陆尚契的观点。 不知是谁提了个好问题,声音嘹亮的问,“陆总,每年与我们合作往来的公司有十几家,你打算先让哪家起个带头作用?” 如果要挑选个模范示范,一定要平时合作密切,况且合作金额也非常大的公司。 陆尚契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我看就选严氏吧,他每年都和我们成交十个亿的订单,早就是老熟人了。” 看他这话说的如此骄傲自满,聂安夏差点笑场了。 “陆总,严氏手上正是有巨额订单,所以才更不能拎出来给其他公司示范。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大佬惹不高兴,恐怕我们会亏损的更多。”她忍不住好意提醒一句。 大佬多少都有脾气,更何况是严东海这种人。大佬要是一不高兴,公司损失的就是十个亿。 陆尚契自负的抬着下巴,“严总和我向来情同兄弟,你是不会明白我们之间的交情。” 就知道他压根听不进劝,聂安夏只好委婉提点,“都说生意场上无兄弟,您还是小心行事的好。” 她本不想插手这些麻烦事,这一切啰嗦都是为了留住大客户。 陆尚契根本不把聂安夏的话放在心上,还不可一世的说道,“你只是个秘书,对合作事项并不了解,还是不用插话了。” 知道他是刻意贬低,聂安夏也不甘示弱的讥讽回去,“陆总既然这样文韬武略,又何必把大家召集到会议室来商量决策?你既然听不进意见,以后就不该浪费我们的时间。” 第二百一十九章煮熟的鸭子要飞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她光用这浪费的半小时都能完成很多工作,何必要和一个傻子浪费口舌。 没等陆尚契接着发话,聂安夏便不满的起身,“陆总要是没有其他高见,我就先走了。” 整个会议室都静悄悄的,大家都盯着聂安夏,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她起了个带头作用,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会议室,其他人也怂怂的跟着散场了。 会议就这样很不愉快的散了,而聂安夏上电梯时被陆时宇堵住了去路。 “你的气焰也该收敛些,你这幅嚣张态度哪里像个员工。”他很不痛快的掰着手指,仿佛下一拳便要打在聂安夏脸上。 聂安夏倒也不怕,扬起脑袋回答,“那你早该学聪明点,不要智商还是这么堪忧。你以为你有教育我的资格?” 聂安夏专往他的痛处上戳,“公司现在的情况之所以如此恶劣,和你的蹩脚公关能力脱不开关系。你们这对父子简直就像公司里的摆设。” “话说得这么厉害,怎么你还只是个秘书。怎么也要是个副总吧?”陆时宇贴近在她耳旁说道,“可惜陆时琛是个废物,给不了你想要的野心。总算你再有能耐,还不是要当个花瓶秘书?” 这话非但没让聂安夏生气,她还爽快的笑了两声,“花瓶秘书好歹有作用,比你这废物强多了。” 她撂下狠话便帅气走人,也没打算回头去看陆时宇的反应。 回到秘书处,聂安夏正百般苦恼严东海的事,梁夏语的电话便打来了。 “安夏,我听说严东海有意取消和陆氏的合作。这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听着电话里这么关心的问候,聂安夏相当愧疚,“陆尚契发疯了。他想把合作模式从全款改为半款发货,并且还要拿严东海开刀当个好榜样,这不是疯子行为吗?” 别的公司都把大客户当大佬供着,不敢有一句多言,偏偏陆尚契不这么做。 “合作模式改为半款发货?”梁夏语也被这操作了惊呆了,叹息道,“看来每一家公司都有难念的经,原来陆氏也有缺钱的时候。” 聂安夏头疼的道,“就是因为缺钱,所以才应该把大佬哄好。陆尚契他还指望着大佬听他的话,那不是在白日做梦吗?” 这件事闹到最后,除非两人各退一步,否则最后的结局只能是不欢而散。 “我猜陆总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实际上没打算真这么做。毕竟他是总裁,心中自然掂量的清楚。”梁夏语想了好半天,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可能发生。 “希望如此。”聂安夏头一次这么期待,陆尚契能做点让她刮目相看的事。 看她在电话里叹息不断,梁夏语安慰道,“就算这位大客户没有被我们拿下,严东海也不会再和陆总有往来合作,说到底还是我们赚了。” 尽管没有把大佬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但陆尚契也失去了和大佬合作的机会,这下公平多了。 聂安夏一脸愁云,“如果情形真演变到这一步,我宁愿严东海不要和陆氏决裂,否则现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更重要的是,陆时琛指明要拿下严东海为首的一系列客户。 如果客户就这么跑了,聂安夏肯定也没机会拿到七象玲珑塔了。 知道她心烦意乱,梁夏语耐着性子问道,“安夏,现在最重要的是理清你的头绪。你好好考虑清楚,严东海这个客户到底对你有没有用?” 如果他真是可有可无的人,就算严东海往后和陆氏决裂关系,对聂安夏的影响也并不大。 “我听说严东海每年和陆氏的交易额非常大,是以亿为单位的计算。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丢了老客户,确实有很大打击。但客户是流动的,也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梁夏语变着说法哄聂安夏开心,让她尽量想开点。 两人聊了不少公司的事,聂安夏躁郁的心情终于又恢复镇定了。 挂了电话,她第一时间找到陆时琛,想和他聊清楚这方面的事。 聂安夏来到办公室门口,刚要抬手敲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低低的话音。 她内心一震,下意识以为陆时琛在温柔的和其他女人说话。 聂安夏站停了脚步,情不自禁的听着门里面的对话。 “这次合作你做的不错,我原以为你看见聂安夏后会惊慌失措,但你依旧没有妥协价格。”陆时琛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从里面传出来。 聂安夏只是七零八落的听个片段,根本没听清谈话内容到底是什么。 她等不及要推门而入时,听见陆时琛声线清晰的说道,“无论后续聂安夏找你们谈话多少次,……的价格都不能改变。明白吗?” 聂安夏实在心痒难耐,猛地将面前的大门推开,“陆时琛,你在和谁聊天?” 她本以为会抓到陆时琛和人暧昧的证据,说不定就可以威胁他拿到七象玲珑塔。 结果门刚打开,聂安夏便看见陆时琛端正的坐在书桌前,低头审阅着文件。 她快速将办公室扫了一遍,压根没看见任何一个人,别提是女人了。 “你刚才在和谁聊天?”聂安夏一边检查着办公室,一边奇怪的审问。 陆时琛眸中闪着幽光,“这里空无一人,我能和谁聊天?” 奇怪了,难道是聂安夏的错觉? 她刚才明明听见陆时琛在和人谈价格的事,还提到了自己。 聂安夏回想起来,这几天她也只有和林经理谈过原材料价格的事。 “你和林经理认识,对吧?”她有种直觉,陆时琛仿佛在密谋着计划。 “不认识。”他回答的很干脆。 聂安夏走到陆时琛面前,看着他一双眼平静的像寒潭,面容更是沉着冷静,完全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的想法。”她发自内心的感到困惑。 如果是陆时琛刻意让林经理抬高原材料价格,那他就是在逼着公司缓慢死亡。 他不是做不出这种事的人,但为何要执意毁掉陆氏? 聂安夏将话题转移,聊起严东海的事,“现在公司要变更合作模式,这无疑会把大客户逼走。虽说这对当下的公司很不利,但我认为这不妨也是个办法。” “如果把客户逼走,不再和陆氏有合作关系,这就等于我们和陆尚契手里都没有大腿可抱。我认为这主意不错,你怎么看?” 她只是提供主意,具体还要看陆时琛怎么下定论。 “客户的流失是对我们非常不利的,更别提严东海手里还掌握了十个亿的成交额。在陆氏这么虚弱的状态下,如果这严东海和其他公司达成合作,必定会成为我们公司未来的危害。”陆时琛一副忠心耿耿的态度。 看他考虑的这么周全,聂安夏真想脱口问他,“你平时不是最希望公司毁灭吗,现在想办法倒是勤快。” 她犹豫半天,还是向现实妥协了。 聂安夏干巴巴的问,“那你的意思是,努力把严东海留下?你不是还指望把你二叔的合作势力都清理掉,留下他在公司对我们百害无一利。” 她倒是希望这件事赶快结束,否则都要劳心费神累死自己了。 陆时琛沉思片刻,回答道,“这件事你看着处理,我相信你也该有自我判断能力了。” 这话让聂安夏更加茫然,她迷惑的问,“那我让严东海和陆氏决裂,你没有意见吧?” 既然陆时琛说让她处理,那聂安夏当然要不客气的大显身手了。 “如果你不介意失去拿到七象玲珑塔的机会,我当然也不会有意见。”他阴侧的回答道。 聂安夏汗毛直竖,刚大起来的胆子瞬间小了,心里那些想法都干净了不少。 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尽量挽留严东海这个客户。 只是具体该怎样行动,这点还是迷茫的。 离开陆时琛的办公室,聂安夏打算到楼下买杯咖啡提神,还没出公司就远远看见门口围着一群记者。 他们似乎看见了聂安夏,非常狂热的将手中的摄像机对着她拍摄。 “聂小姐,非洲矿场死伤几名矿工。陆氏既没打算赔偿,也不出面道歉,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矿工为陆氏辛苦卖命,就连死后的尸体也没运回国,这件事又该怎么解释?” 听着耳中这些吵杂的话音,聂安夏整个人愣在原地。 她没想到,陆时宇那家伙居然这么不是人,到现在都没把这件事处理好。 聂安夏心中涌出一股力量,步伐情不自禁的朝门口走去。 她想给这些记者一个交代,也想让死去的矿工有所归属。 她还没往前走几步,身后便有一股力量将聂安夏拽了回来。 根本没看清楚是谁,聂安夏就被不明不白的拉到了楼梯间。 “外面那么多记者,你出去干什么?”陆时宇的话音在她身后响起。 这才知道拉着自己的人是他,聂安夏火气冲冲的问,“你还好意思问我?外面那些记者都是因为你,才聚集在门口的。你不是说等着公关好这件事扬眉吐气吗,怎么把这件事办成这鬼样子?” 她正愁找不到正主骂,结果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陆时宇理直气壮的回答,“我已经做好了我的职责,但那些矿工太厚脸皮。我给他们两万的赔偿已经不错了,他们居然还嫌少?” 用两万块赔偿一条死于爆炸的人命,聂安夏感觉他简直在说笑。 “看来你认为两万块能值一条人命。希望有天你爸不幸死于非命时,两万块也能把你的嘴堵上。”她倒恶毒的希望这件事早日实现。 陆时宇的脸色瞬间白了,举起拳头冲聂安夏挥来,“要是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第二百二十章报复陆时宇的想法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拳头在空中划破一道凛冽风声,带着凶狠的猛意冲聂安夏挥来。 她下意识闭上眼,身体却被旁边的一股力量拽进了怀抱里。 “你就是这样对待嫂子的?”陆时琛目光玩味的看向陆时宇。 聂安夏睁眼,看见身旁站着的人果然是陆时琛,心里瞬间有了底气。 “你敢打我,信不信我把这件事告诉陆爷爷?”聂安夏借着一股仗势欺人的态度,开始豪横起来了。 陆时宇从上到下扫视着陆时琛,不屑的发出一声嗤笑,“本事没多少,袒护老婆倒是挺有能耐。别说她是我嫂子,就算她是天皇老子也说不得我爸。” 看他这么护短,聂安夏不服气的问,“听听你说的这话,对自己家人就这么袒护。你给矿工家属也就赔偿两万,这点钱都不够你塞牙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两万就不是钱?”陆时宇高傲的回复道,“我的职责就是被派来平定风波。而我已经给死者家属响应赔偿,是他们贪得无厌。” 看他脸上摆着一副拽上天的表情,聂安夏可笑的说道,“就算我打残你半条腿,恐怕赔偿费用都不止两万。要想从你手里挤出钱,真比从铁公鸡身上拔毛还要困难。” 陆时宇得意一哼,嚣张跋扈的对聂安夏说道,“你要是不满意赔偿款,就大方的从自己口袋掏钱。我看你指挥别人倒有一套,自己倒舍不得出一分钱。” 听他想从自己口袋拿钱,聂安夏把头一仰,“只要你叫几声爹,我现在就给你打钱。” 陆时宇自然没把话听见心里,呸了一口,“老子不缺你这点臭钱。等这次风波一过,我又能照样快活。” 没想到他居然还在等着风头过了再潇洒,这让聂安夏心中更加愤怒。 “你怕是还在做春秋大梦。就凭你现在这蹩脚的公关技术,不给公司永远抹上黑点都是万幸。”聂安夏毫不掩饰的从技术方面贬低他。 陆时宇无耻一笑,“那又怎样,也不想想我爸是谁。光凭他的身份就能轻松摆平这件事。” 他的语气过于自信,让聂安夏产生了陆尚契很厉害的错觉。 她本想警告陆时宇别太猖狂,结果他撂下话后就转身走人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聂安夏心中越发火大,差点主动伸手去拦人。 “就凭这对父子的弱智程度,公司肯定迟早要完。”聂安夏从没说过这么重的话,这次却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了。 看她气的都快失去理智了,陆时琛别有深意的问,“你现在才知道他们做的事有多恶心?” 聂安夏也没多思考,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是啊,我还以为他们好歹有点人性。谁能想到陆时宇给死者家属才赔两万,这不是在羞辱人家吗?” 虽说有钱能为所欲为,但也不能做出这种无下限的事。 她越说越气,就连肚子里发出的叫声也没听见。 陆时琛没打断她,耐心的从头到尾听完后,温柔的问,“饿不饿,想不想吃火锅?” 本来聂安夏倒没多少食欲,听见火锅这两个字后忽然胃口大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但现在好像不是下班时间……”她当然想吃,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陆时琛没多说,拉着她来到地下停车场,两人已经打算驱车前往火锅店了。 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聂安夏感觉在做梦,云里雾里的问,“你怎么突然想起吃火锅了?” 陆时琛视线平视前方,淡淡的回答,“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办事,况且你不是有低血糖吗?到了饭点就该按时吃饭。” 没想到他把自己的身体状况记得这么清楚,聂安夏心中瞬间冒出感动的暖流。 “这些问题在工作面前都是小事,比起按时吃饭,我更希望可以尽快结束这场持久战。”说到这里时,聂安夏叹了几口气。 自从非洲矿场的丑闻散播开,她整个人都心力交瘁,根本没空想每天吃什么。 陆时琛开车带她到一家火锅店,排队的顾客不算多,但一下车就闻到勾人的牛油火锅味。 聂安夏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吸了吸鼻子,“好香的味道。” 一进店面,聂安夏就看见室内装潢被刷成大红色油漆,各种小料和菜式整齐的摆放在桌上。 “随便吃,我请客。”陆时琛脱下外套,轻车熟路的拿起菜单点菜。 看他迅速把菜点好,聂安夏也立刻拿起菜单点餐。 两人几乎把整张菜单都点了一遍,开始安静的等待上菜。 陆时琛很感兴趣的问,“看你今天对陆时宇的行为很不满,你现在对陆氏的印象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怎么可能?”聂安夏意外的问道,“我向来对这种事很无所谓,毕竟这又不是我的公司,我这么劳心费心干什么?” 她总是嘴上说的潇洒,其实根本做不到这么痛快。 菜很快就上齐了,看着锅里咕嘟嘟冒着热气的红油,聂安夏被这翻滚的红油激发出饥饿感。 涮了一片肥牛,肉片才刚放进嘴里就迅速融化。烫嘴的温度伴随着辣椒的刺激,让味蕾的体验上升到绝佳程度。 “好鲜嫩的肉。”聂安夏又迫不及待涮了一片,嘴巴这才腾出时间说话。 陆时琛倒像是享受惯了,动作缓慢的进食着,并没有被眼前的美食所诱惑。 “其实你这样的性格也不错,做事的态度认真又缜密,是最合适当总裁的。”他一脸若有所思。 聂安夏明知道他在说不可能的事,还是忍不住附和道,“当总裁需要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有足够的势力和金钱。” “其实陆时宇说的也没错。无论他创下多大的祸,最后还是有陆尚契罩着。虽然我不能理解这种行为,但这也确实是一种本事。” 谁说投胎不是技术活呢,陆时宇能投胎到陆家,这也正是他横行霸道的资本吧。 陆时琛倒了一杯啤酒,轻轻放在她面前,“你真这么想?” 聂安夏没有犹豫的点头,眼中包涵复杂,“偶尔。说认真的,我倒真想看看陆氏落寞的样子。”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我这么想会不会心理有问题?”聂安夏神神叨叨的对陆时琛问道,“我就是觉得陆时宇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他就不是好东西。” 这几天的工作压力本就不小,趁着品尝这么美味的火锅,聂安夏也喝了不少啤酒。 她的酒量尚可,但因为情绪波动导致醉的很快,脸颊上已经飞上两片红晕了。 “少喝点。”陆时琛看她已经醉眼朦胧,主动夺过聂安夏手里的酒杯。 聂安夏像守着宝贝似的,死死把酒杯攥着,嘴里嘀嘀咕咕道,“一醉解千愁,醉了就再也不会想着这些麻烦事了。” 看她半醉半醒,陆时琛试探的问,“如果陆氏从此消失,你是不是就没有烦恼了?” 聂安夏紧锁着眉头陷入思考,认真的回答道,“让他们消失就狠心了,还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就好。” 听她这话说的有模有样,陆时琛正经的问,“怎么给点颜色?” “这都不理解?”聂安夏不满的啧了下嘴,“你想办法刁难陆时宇,让他难堪,这件事不难理解吧?” 陆时琛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却故意装作不懂,“你说说看,怎么做才算刁难?” 这要是平时,聂安夏肯定能回答的口若悬河,恨不得把欺负自己的人都耍一遍。 现在喝了酒,她的头脑已经不清不楚,思维更是相当跳跃。 “你找个人把陆时宇堵着打一顿,把他的鼻血都打出来,这不就教育他一顿了吗?”聂安夏语气凶狠的说道,就像恨不得要亲自动手一样。 看她醉乎乎的,小脸还蹉跎着一抹红晕,陆时琛竟越看越觉得可爱。 他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明白了,明天就派人去打。” 聂安夏又喝了杯酒,重重的点头,“算我一个,我也要好好教育那小子。” 她明显喝高了,眼睛都已快睁不开了,而陆时琛却头脑异常清晰。 这顿火锅以聂安夏的醉酒结束,她喝的整个人走路都在飘,脑袋就像被灌了浆糊。 她压根记不清说过什么话,只知道嘴里一直在嘀嘀咕咕,一刻也没歇停。 陆时琛驱车将她带回公寓,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抬上房间。 把她安置在床上,陆时琛转身刚要走,听见聂安夏忽然坐起来了。 “怎么了?”他好奇发问。 聂安夏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表情镇定的吐字道,“别忘记答应我的话。” 话音刚落,她便昏沉的倒在床上,一秒进入睡眠状态。 “记仇的能耐倒不小。”陆时琛没辙的摇摇头,动作轻缓的离开了房间。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刚准备躺在床上就寝,脑海里闪过聂安夏那张脸。 “别忘记答应我的约定。” 陆时琛闭目思考几秒,伸手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过来。 他直接拨给了叶君临。 “宝贝,现在都凌晨了,你这个点打给我干嘛。你不知道人家也有夜生活吗?”叶君临哀怨的话音很快便从对面传了出来。 陆时琛毒舌的揭穿真相,“你所谓的夜生活,就是孜孜不倦的和成堆文件过夜?” “能不能别戳我痛处。”叶君临不满地说道,“这么晚能让你打电话给我,该不会遇到大麻烦了?” 陆时琛如实回答,“不是大问题,只是想让你对陆氏背后做点手脚。” “又是陆氏?”叶君临没忍住心里的激动。 等他反应过来时,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太不正常了。 “陆哥,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对陆氏下手了。你现在还想我怎么做,该不会想要我直接暗杀了总裁吧?”叶君临逐渐有大胆的想法。 第二百二十一章陆时琛的全盘计划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力度还不够,至少陆氏的股票现在还只是小波动,这不是我想看见的局面。”陆时琛提点的已经够清楚了。 叶君临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请教,“那按你的想法,是希望陆氏的股票直接跌停?” 真要这样做,那就太狠心了。 陆时琛倒没直接回复,在电话里反问,“你还不明白我的想法?” “这......”叶君临有些为难,犹豫几秒后说道:“哥,要是这件事闹得无法收手,你可不能怪我。” “当然。”陆时琛就希望他能放手去做。 翌日。 聂安夏伴随着偏头痛从美梦中苏醒,闻着身上还没散去的火锅味,她模模糊糊的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我喝多了?”刚开口,聂安夏就打了个充满酒味的嗝。 昨晚发生的事,她已经记不清具体内容。但身上穿的衣服没被动过,聂安夏就放心昨夜肯定什么也没发生。 她正要钻进浴室泡个澡,手机就响起了小江打来的电话。 “聂姐,公司要完蛋了。今天就从证券中心传出消息,公司的股票下跌趋势明显,很可能会跌停。” 聂安夏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的回答他,”股票下跌很正常。你也不想想最近公司里传出多少丑闻,要是现在出现涨幅才见鬼了。” 她早知道会有报应,毕竟这是陆时宇做的好事。 小江急匆匆的继续道,“聂姐,那我们不想办法解决吗?要是股票持续下跌,肯定有不少股民抛出散股,如果有人趁机收购的话......” 听到这,聂安夏愁苦的叹了口气,“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凭我一己之力就能解决的,最重要的还是非洲矿工一事让民众寒心。公司要是不得人心,菩萨也救不了。” 这席话让小江也随之陷入沉默中,两人都不说话了。 “话虽如此,好歹我是公司一员,当然不会希望陆氏面临破产危机,我会尽力想办法解决的。”聂安夏见他这么消沉,忍不住说了句好话。 刚蔫了的小江立刻打起精神,兴高采烈的回答,“聂姐,您可真是大好人。” 两人没聊几句,聂安夏就挂了电话,洗漱完便下楼吃早饭。 她刚下楼,就看见陆时琛拿着报纸在沙发上阅览,手里端着杯热牛奶。 “睡醒了?” 看他起的这么早,聂安夏困乏的揉了揉眼,“被电话吵醒了。小江说公司的股票走势不佳,希望我能想想办法。” 陆时琛忽然有兴趣的看她一眼,“你有办法解决?” 聂安夏摇摇头,惆怅的用手撑着脸,“我又不是神,当然没有解决办法。说到底,这个祸端是陆时宇造成的,凭什么要我替他解决烂摊子?” 她越想越觉得不值,心里还对他做的恶心事感到反感。 “你不记得昨晚说过的话了?”陆时琛一脸正经的提起昨晚的事。 看他脸色这么严肃,聂安夏的心猛然一跳,还以为她昨天说了什么令人羞耻的内容。 “我说什么了?”她好奇的追问。 陆时琛恨铁不成钢的瞥她一眼,“你忘记自己说过,希望陆氏破产的话了?我看你昨天说这话时,吐字非常清晰,还以为你没醉。” “这话是我说的?”聂安夏不可思议的用手指着自己,脑海中是丁点印象也没有了。 她昨天确实因为陆时宇做的过分事感到生气,但再怎么样也不会生气到这种份上才对。 就在聂安夏详细回忆时,陆时琛颇有感慨的说道:“刚才听你说陆氏股票开始下跌,我就忍不住将昨晚的事联系到一起了。你这嘴还挺灵。” 被他这么一说,聂安夏也发现陆氏股票下跌的有些诡异。 “我猜这只是个巧合。没准是有人早就对陆氏暗中不爽,只是昨晚正好心血来潮展开报复。”她也没真把这件事往自己身上联想。 聂安夏又不天真。她要真有这么灵的嘴,那她立马让陆时琛把七象玲珑塔送给她。 可惜一切都是假的。 “现在陆氏的动静这么大,要是消息传到陆爷爷的耳朵里,可能我们都没好果子吃。虽然我不想替陆时宇排忧解难,但现在也不是可以束手旁观的时候。”聂安夏分析一番后,还是决定要出手相救。 陆时琛一脸安然,“不用等你想主意,有人就会比你还坐不住。要是不信,尽管可以拭目以待。” 听他把话说的神神秘秘,聂安夏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到底是谁会站出来。 两人一如既往的驱车来到公司,聂安夏远远就看见公司门口一片清净,这几天围在公司门口的记者也都不见人影了。 这本应当是好事,但聂安夏总觉得这么平静的表象下,却是陆氏快要衰败的前奏。 来到秘书处,她刚准备开始工作,小江就步伐匆匆的从门外进来,脸上挂着兴奋的表情。 “聂姐,公司有救了。听采购部的人说,陆总的儿子要出面解决股票的事。”他的语气里都带着崇拜的气息。 聂安夏疑惑的皱眉,“你说的是陆时宇?他这次怎么会这么积极的站出来,这件事可让他丁点好处也捞不着。” 她左思右想,总觉得这是个谣传。 被聂安夏仔细盘问下来,小江的脸上也充满不自信,“这消息也是大家传的,具体是真是假还不清楚。我们都和陆总儿子关系一般,谁也不敢亲自去问这事。” 闹了半天,原来还只是流言蜚语罢了。 “你有心打听这些公司内的八卦,还不如尽管把本职工作完成好,说不定对公司的帮助更大。”聂安夏本不想打击他的热情,但还是忍不住开麦了。 小江乖顺的低着头,一副知错的样子,“好的聂姐,我明白了。” 看他离开办公室,聂安夏思索着陆时宇的事,总想亲自问问他公司里流传的事是真是假。 她考虑半天,还是打消了想法。 总裁办。 “陆氏股价已经跌的非常厉害,预计不会再有更差的状况。现在也是时候出手收购股份了。”陆时琛严肃的对电话里的人说道。 叶君临不解的问,“我这才刚出手,你就急着要收购。我都还没使出大招,好歹也要看我操作吧。” 听他把话说的这么自信,陆时琛点了他一下,“不用等你操作,陆时宇现在就已经出手了。他已经开始偷偷抬高陆氏有水分的股份。现在不买进,过几天股份就会快速涨起来。” “什么,陆时宇居然做出这种事?”叶君临有些震惊,悄悄的小声说道,“他凭什么敢这么做,这可是有犯罪嫌弃的行为。他该不会以为陆尚契到时候能保住他吧?” 陆时琛冷哼一声,“就算陆尚契有再大的能力,光凭他儿子这么愚蠢的行为,我是绝不可能让他逃脱法外。” 听着兄弟这阴冷的语气,叶君临莫名感觉后背一凉,若有所思的分析,“陆时宇也不可能傻到这种地步,他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那一定是被逼无奈了。陆哥,该不会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吧?” 从非洲矿场因爆炸而坍塌的开始,陆时琛就布置好这整个局。 当陆氏因为在非洲的原料基地无法采出原料时,陆时琛便已经安排好了供货的原料供应商。到陆氏现在这样股票下跌,并且让叶君临帮忙收购,这些事也是他暗地里操纵的。 只是谁也没想到,陆时宇被逼到这一步的原因,更是脱不了陆时琛的关系。 “陆哥,还好我们是一路人。要是你我是商业对手,可能我都被你虐惨了。”叶君临越想越觉得害怕,心底里生出一股凉意。 陆时琛对这番阿谀奉承很没兴趣,“现在还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尽管陆时宇不是我们的对手,但陆氏未必会这么就轻易倒下。” 叶君临若有所思的问,“你是说陆老爷子可能会出手相救?” 说到这,他不由自主想到聂安夏这个热心肠的人。 “不管陆老爷子是否会出手,陆家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宝贝公司就这么毁灭。”陆时琛对这点细节非常清楚,所以依旧在等对方下一步行动。 “陆哥,你尽管大胆操作,我会当你最坚实的后盾!”叶君临很是恰当的表决心。 两人关系铁的自然不必多说,陆时琛交代完重要内容便挂了电话。 聂安夏后脚便从门外进来,一脸焦急的说道,“严东海刚才居然放出消息,他将取消和公司的合作。这消息刚放出来,就已经在市场上引起轰动,有不少人争相抢着要抱大腿。” 说着,她将这条微博热搜下的评论,一一念给陆时琛听。 “严氏可是大佬啊,听说他和陆氏每年的合作金额高达十亿。这笔资金无论进到哪家公司口袋,这岂不是直接发家致富了?” “陆氏现在都快凉了,肯定每没有公司愿意和他家合作,否则不是等着自寻死路吗?” “你们都别着急,大佬还没确定要和陆家取消合作。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消息,有什么好激动的?” 聂安夏光读着这些评论,就已经能感受到民众内心的欢呼雀跃,恨不得陆氏直接关门大吉。 读完这些评论,聂安夏一脸惆怅的看向陆时琛,“现在大佬已经不打算和陆氏合作,你说我们是否还要留人?” 陆时琛想也不想的回答,“这种人是留不住的,陆氏已经变更了合作模式。严东海从这里面赚不到钱,自然也不会想和陆氏合作。” 这话虽有理,但聂安夏忍不住哀叹,“虽说少一个合作大佬并无大碍,但现在公司损失了十个亿的交易额。要想把这笔钱的漏洞补缺,恐怕会要了我们的命。” 第二百二十二章当年的救命恩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语气淡淡的说道,“最重要的不是我们少了个大腿,而是严东海如果和其他公司联手打击陆氏,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聂安夏所担心的也正是这方面。 两人正要深入研究讨论,聂安夏口袋里便响起了梁夏语打来的电话。 “安夏,你今天有空吗?我和我哥吵架了,我现在正一个人散心。”电话里传出梁夏语忧伤的语气。 聂安夏现在忙得脱不开身,但听见她独自在散步,还是忍不住想陪她。 “今天公司刚好特别清闲,你把定位发来,我现在立刻去找你。”聂安夏左思右想,还是决定陪陪梁夏语。 对方很快将地址发短信给聂安夏,她挂了电话便立刻赶到现场。 聂安夏赶到的时候,梁夏语正独自落寞的坐在湖边的石凳上。 “夏语。”她轻轻走到梁夏语身旁,慢慢坐在她身边。 “安夏,我感觉自己一无是处。今天就因为一桩小合作,我哥居然当着公司那么多人的面凶我。”梁夏语低着脑袋诉苦,眼圈一周更是红的像兔子。 “虽然我哥弄清楚原委后和我道歉了,但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我真不想和他一同共事,他对工作实在太较真了。” 聂安夏还以为天塌了,听了事情起因经过后才明白,原来是兄妹之间正常的误会。 “你哥就是冲动了,或许这桩合作对公司很重要,所以被冲昏了头脑。”虽然聂安夏并不想为梁肆炼说好话,但为了不让梁夏语伤心,还是不得不这么做。 可惜梁夏语正在气头上,无论聂安夏现在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我已经和我哥表明态度,从今以后我不去自家公司上班。这样一来,我和他之间也就不会有争执了。”梁夏语说到这里时还冷哼一声。 看她执意要和梁肆炼冷战,聂安夏也将力场改为支持的态度。 “你哥怎么能这样欺负你,但你如果不去自家公司上班,他会同意吗?” 这问题并没有难倒梁夏语,她一脸坏笑的看向聂安夏。 “安夏,我一直觉得你在丧仪方面有很强的天赋,不如我们考虑开店吧?”梁夏语到现在还记得,当初为了收购陶姨的店铺,他哥可是花了不少钱。 像梁肆炼那么精明的人,居然舍得用大价钱收购丧仪店铺,从事这个行业肯定没问题。 聂安夏不止一次听她提这个意见,所以这次没有直接表明拒绝。 开个丧仪店并不是件大事,只是要将店铺运营的能够支撑盈利,那恐怕有点难。 “且不提我开丧仪店是否可行,光是陆氏现在这半死不活的状态,我自然是没法实施计划了。”聂安夏认真思考片刻,还是觉得这想法不成熟。 梁夏语已经有几天没听说陆氏的状态,现在听聂安夏这么一提,也好奇的问了一嘴。 “难道公司现在的状况很差?” 聂安夏苦笑道,“简直不能再差了。虽然严东海已经不考虑和陆尚契合作,但他显然要带着那十亿资金和其他公司联手。” 这显然会成为陆氏最有力的劲敌。 “按照严东海的处事风格,他确实会做出这种事。虽说陆氏和他曾经合作过,也照样不会手下留情。”梁夏语的眉头也越发紧皱,感受到了危机。 在这种时刻,聂安夏只恨自己穷得叮当响。 “但凡我要是个富豪,肯定出手把严东海拿下。可惜我不是。”她摇头叹息的说道。 看好友这么苦恼,梁夏语十分正义的开口,“别担心,我回去就和我哥知会一声,看看他能不能帮忙。” 毕竟严东海不是一般的大佬,绝不能让他这么好的资源投入其他公司怀抱。 “我明白你是为我考虑,但这样会不会太勉强?”聂安夏忧心忡忡的问道。 好歹也是十个亿的金额,梁肆炼肯定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资金。 梁夏语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神情坚定的说道,“现在是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怎么能就这样置之不理?就算十亿是我们所无法企及的高度,我也要努力帮你。” 倘若都还没做这件事就选择了放弃,那岂不是太没胆量。 面对梁夏语这么仗义的行为,聂安夏已经不是感谢感谢二字就能表达激动心情。 和聂安夏聊完天,梁夏语那糟糕的心情也驱散了不少。 “安夏,我哥今天把我惹生气了,他现在肯定心急如焚的想哄我。就凭着他这么愧疚的心态,我肯定能将这件事拿下。”她非常自信的对聂安夏说道。 梁夏语整理好心情,一脸轻松的打车回了家。 她前脚才刚踏进家门,就听见茶盏破碎在地上的声音。 “我看你们这些保镖都是混日子而已。现在二小姐明目张胆的从家里失踪,你们一个个都找不到人?”梁肆炼愤怒的花音响彻在客厅里的每个角落。 就知道会是这副场景,梁夏语已经见怪不怪。 她整理好情绪,摆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低着头走进了客厅里。 “哥,你别怪这些保镖。是我自己不懂事,所以禁止他们跟着我。”梁夏语声音微弱的说道,仿佛眼泪随时都要掉下来。 听见妹妹还愿意称呼自己为哥,梁肆炼简直激动的都快跪在地上。 “夏语,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把合同看得比你重要,也不应该对你的语气那么严苛。”他激动的走上前,一把将妹妹搂进怀中。 看梁肆炼这么愧疚,梁夏语轻轻将头撇向一边,“你每次道歉时都是这么说,结果还是因为工作的事凶我。我现在已经不想要你的保证了。” 梁肆炼的神情忽然暗淡,卑微的问,“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哥可以立马请假辞职带你旅游,也可以给你买包和鞋。” 早知道女人这么难哄,梁肆炼当时就不该头脑一热的对梁夏语那么苛刻。 他正在心里百般懊悔,听见梁夏语说了句意想不到的话。 “哥,其实我理解你有事业心。我听说严东海要和陆氏取消合作,他手上可有十个亿的订单。你有没有想法?” 这话一出,梁肆炼的脸色瞬间白了,想也不想便直接反问,“是不是聂安夏派你来问这件事?” 这么快就被他猜到了,梁夏语挣扎着辩解道,“就算没有聂安夏,难道我就不能关心公司的情况了吗?” 这话让梁肆炼顿了顿,他态度颇冷的拒绝道,“十个亿的订单也不是我能摆平的,你的想法注定不现实。” 得到拒绝的回复,梁夏语也不善罢甘休,还不甘心的继续问,“十亿虽然不是笔小数目,但也绝不可能是我们无法承受的。如果我们把这个客户拿下,肯定百利而无一害,现在有不少公司都打算抢这笔单。” 其他公司那都是小公司,规模自然没有梁氏大。他们都有熊熊野心想抱紧大佬的腿,更别提梁氏了。 “哥,你不是最希望我关心公司吗?”梁夏语纳闷不解的问道,“我现在对公司的动态如此关切,还想方设法的提主意,但你依旧不把我的意见听进心里。” 说白了,他就是在心里对梁夏语的能力不信任。 看梁肆炼保持沉默,一副任凭随便说的态度,梁夏语心中就越发生气。 她一股脑把心中的怨气都发泄完,陆尚契这才有条有理的开口。 “我之所以不答应你,是因为我清楚这个主意是聂安夏在背后指使你。”光是这一条理由,就已经让他足够抗拒这件事。 梁夏语自知露了馅,也明白梁肆炼对她有多知根知底,所以没有对此而反驳。 “倘若我不顾风险吞下这十亿的成交额,那么我自然是亏得比赢得更多。况且严东海这个客户,日后聂安夏肯定要用到。” “到时聂安夏遇到麻烦,你向我撒撒娇,就把严东海要走了。那我岂不是个工具人?如果聂安夏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当然愿意帮她。可她什么也不是,我凭什么要出手相救?”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陆尚契对这些事太过清楚。 他知道梁夏语是个心肠软的,也容易被坏人进行道德绑架,所以才在交友这方面严格筛选。 陆尚契自然是看不上聂安夏当梁夏语的朋友,毕竟两人的身份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乖,你好好听哥的话。哥是你的亲人,也是这世上不会陷害你的人。”那配觉苦口婆心的教导道。 听了这席话,梁夏语很是不快的瘪嘴,“既然你说到救命恩人,那我就不得不提这件事了。” “我看当年救我的人未必就是陆时宇,我只是看你们兄弟情分多年,所以一直忍着这话没说。” 这番话倒让梁肆炼成功陷入迷惑中,“什么意思?如果当年不是陆时宇救的你,那会是谁?” 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快十年,现在才来翻这笔旧账,那可真是太遥远了。 梁夏语声线微弱地说道,“起初我也以为陆时宇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当时家里只有我在睡觉,隐约从梦里醒来时才感觉到是着火了。” “我慌乱的想逃,但火势已经非常大,烟雾滚滚更是让我看不清方向。后来我就晕倒了,再次醒来时是和陆时宇在医院。” 现在回想起当年那些事,梁夏语依旧还是能记得清这些细节。 梁肆炼紧跟其后问,“那你现在怎么又开始怀疑这件事了?正是因为陆时宇救了你的命,所以我这些年才会无条件的帮他。” 现在到头来却发现是个误会,这岂不是太好笑了。 看他这么激动,梁夏语的语气也不敢太确定。 “起初我也以为是他救了我。直到我发现陆时宇完全是个性格冷漠的人。他有很多性格阴暗面,完全不像会热心舍命救人的类型。” 她这些事当然也是从细节中推敲得出,其实没有真正的证据。 “夏语,你今天太累了,好好休息吧。”陆尚契自然没有相信她的话,而是觉得梁夏语今天太累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看不惯陆时宇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哥,这些年你和陆时宇情同兄弟,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他的为人。”梁夏语知道梁肆炼不相信这件事,所以企图说服对方。 当年梁夏语遭受火灾时,的确把全家人都吓了一跳,要不是陆时宇及时出现救了她,谁也不敢保证后果会怎样。 “哥,你这些年一直对陆时宇救了我的事深信不疑。但恕我直言,当年他救了我之后,有很多细节都和我印象中不同。这难道还不够说明一切?”梁夏语从没认定陆时宇就是救命恩人。 “够了,别说了。”梁肆炼紧拧着眉头,语气不满的说道,“我知道你看不惯陆时宇的很多行为。但这件事如果没有确凿证据,就不要和我多提!” 多年来,陆时宇一直被认定为梁夏语的救命恩人。倘若这件事是一场闹剧,那该有多可笑? “我现在没有确切证据,但我这些年一直在寻找,我相信总会找到的。”梁夏语十分笃定的说道。 这句话让梁肆炼有些寒心,他满脸不理解的问,“你为什么总对陆时宇心怀不满。就算他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当年也把你从火灾现场救出来。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吗?” 他不明白为何妹妹总这么任性,认为一切事情都可以由着她胡来。 看见梁肆炼满脸愤怒,梁夏语也腾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气势昂扬的叫嚣。 “没错,我早看陆时宇不顺眼了。”她双臂环胸,很大方的承认道。 “就因为他救过我,所以总恬不知耻的麻烦你,还总从我们家捞好处。更过分的是那只癞蛤蟆还把主意打在我身上,还想娶我和我们家联姻。” 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梁肆炼满脸愕然,皱着眉头问,“他什么时候说过娶你的事?” “是安夏告诉我的。她说陆时宇的妈已经有这种想法了。”梁夏语满脸委屈,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看妹妹这么难过,梁肆炼也满脸复杂,走上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傻瓜,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真要你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他用温柔的哄道。 梁夏语一脸不情愿的嘀咕,“这可说不准。陆时宇他妈总拿救我命的事做文章。他们光因为曾经救过我,就从我们家讨了无数好处,现在还想让我嫁过去。” 这就有点过分了。 这话让梁肆炼把心也提到嗓子眼,不禁担心起这件事。 “他们要什么好处我都能给,只有你这辈子的幸福,我是绝不会轻易同意的。”他紧紧的搂着妹妹,非常坚决的说道。 两兄妹紧紧相拥,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消散不少。 提到妹妹嫁人的事,陆时宇声线沙哑地说道,“我知道你和聂安夏是好朋友,但有些事未免也是道听途说。如果陆时宇正心要娶你,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 这么一说,梁夏语好像也释然几分。 “反正我是不可能嫁给陆时宇的。如果到时候你以就民安人为由,让我嫁给他,那就别怪我和你断绝兄妹关系!”她先提前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免到时两人都难堪。 看妹妹一脸张牙舞爪,表情十分认真,梁肆炼就知道她有多抗拒陆时宇。 “别胡思乱想了,你现在正值青春年华,哥怎么舍得让你嫁人?”他光想到妹妹穿上婚纱的情形,泪水都快涌出眼眶了。 两兄妹心平气和的聊了聊公司事务,梁夏语便上楼回房间了。 她立刻给聂安夏打了通电话,语气为难的汇报了个坏消息。 “安夏,严东海手里掌握着十亿的交易额。这笔数目实在太大,就连我哥也拿不下。恐怕这个客户不好掌控在手里。”梁夏语沉闷的叹了口气。 电话那头的聂安夏反而不意外,就像早料到了这件事。 “十亿确实是个大数目,拿不下严东海也正常。他今晚已经在微博发出声明,三日内便会与陆氏断绝清楚关系,恐怕他现在已经在物色其他合作公司了。” 听着这番话,梁夏语心中很不是滋味,“安夏,对不起,我没能帮到你。” 电话那头的聂安夏却十分乐观,“你已经帮我很多忙了,这十亿又不是你说变就能变出来的钱。如果严东海真要和别家公司合作,那我也无能为力。” 公司之间的合作无非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一切要用钱砸出来的关系,聂安夏也是爱莫能助。 为了不让梁夏语担心,她尽量在电话中表现得相当理智,这才没让对方有心理压力。 但电话刚一挂上,聂安夏便焦头烂额的叹了口气,“严东海这个客户真麻烦。” 她此刻真想抛下一切不管不顾,然而始终做不到这么狠心。 公寓。 聂安夏才刚挂断电话,立马看见一条博文已经跃上热搜了。 “手握十亿的严总表明,此后可能不会再与陆氏合作,他最欣赏的是这五种企业……” 光看见这一词条,聂安夏的心就如同放在油锅上煎熬。 “不,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焦头烂额的思索下,还是决定主动联系严东海。 聂安夏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看见陆时琛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处理文件。 “这么晚了,你去哪?”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好奇的问。 “去楼下散散心。”聂安夏想也不想就撒了个谎。 她总不能一本正经的告诉陆时琛,她现在是要去和严东海谈条件吧? 聂安夏前脚还没跨出大门,眼睛的余光已经扫见陆时琛跟在她身后了。 “这么晚出去不安全,我陪你。”他非常利索的披上外套,一副骑士保卫公主的架势。 聂安夏一脸为难的委婉拒绝,“我只是去散散心而已,这有什么不安全的,你别跟在我就是最安全的。” 平时不见这个男人多么在意她,现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反倒比谁都勤快。 陆时琛也不说话,一副铁了心要跟着聂安夏的态度,逼的聂安夏只好无奈取消计划,一脸晦气的上楼休息。 “这个陆时琛真奇怪,平时不见对我有这么用心,今晚是怎么了?”聂安夏生气的将外套脱下,心烦意乱的丢在床上。 如果不是因为他寸步不离的跟着,没准她现在就已经和严东海在商谈合作的事了。 然而她现在只能干着急,什么事也做不了。 想到陆氏很可能要完蛋,聂安夏便焦灼的头都痛了起来。 她煎熬的度过了一晚上,就连睡着后都三番五次的惊醒。 第二天。 聂安夏满脸虚弱的来到公司,脸上那明晃晃的黑眼圈已足够说明心累。 看她疲惫的像要随时倒下,陆时琛诚心建议道,“你回家好好休息吧,这些天太累了。” “办公室还有成堆的文件等着我,我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掉链子?”聂安夏无所谓的一笑,根本没把身体状况放在心上。 她正处理着手头文件,小江急头急脑地从办公室外传了进来。 “聂姐,采购部有笔麻烦的订单,恐怕要劳烦你出面解决了。” “怎么回事?”聂安夏声线喑哑的问道。 小江满脸写着恐惧,唯唯诺诺的叙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个员工不小心写错了梁氏和我们公司的合作订单。所以现在要亲自到梁氏修改一下。” 聂安夏点头,“这的确不是件大事,况且采购部不是有陆时宇吗?他和梁肆炼关系最亲近,这种事应该让他来做。” 整个公司的人都略有耳闻,聂安夏和梁肆炼之间水火不容,怎么还主动把这种差事交给她? 小江畏畏缩缩的解释道,“陆时宇借口有事要忙,就是不肯接这笔订单。这份单子马上就要上报上级,必须今天之内完成修改,要不然整个部门都会受到牵连。” 聊到这方面,聂安夏有些生气的说道,“谁犯的这种低级错误,连合同单都能写错,让当事人亲自去梁氏改。” 她现在时间这么宝贵,可不是用来浪费在这种地方的。 看她生气了,小江兢兢战战的说道,“聂姐,是我的错,我没找到当时的负责人。现在时间紧迫,要实在不赶紧想办法就完了。” 看他一脸焦虑,聂安夏也只好被迫答应帮这个忙,“只帮你一次,下不为例。” 她本来就不愿和梁肆炼正面交锋,现在还闹出这么一件麻烦事,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聂安夏只能希望那家伙出差不在公司,这样便可以避免两人产生争执,否则可就完了。 她带着这份不可能的期待来到梁氏,聂安夏刚下车便听见梁夏语从身后叫住自己。 “安夏,你怎么来了?” 聂安夏苦笑着回答,“公司里的职员办错了点事,所以现在来帮他们收拾烂摊子。” 要不是因为她和梁夏语比较熟络,聂安夏都不不好意思把这种低级错误说出口。 听了她的解释后,梁夏语笑道,“这肯定是个粗心的员工。重写合作单要经我哥的批准,刚好他今天也在办公室,我带你上去吧。” 听见梁肆炼也在公司,聂安夏心中有十万个抗拒。但一想到是为公司跑腿办事,她也只好跟着梁夏语上楼了。 两人来到总裁办,梁夏语直接带着聂安夏推门而入。 “哥,陆氏和我们的合作合同里,有份单子的数据写错了。现在已经重新改成正确数据,你在这里签个名。” 梁夏语非常豪爽将单表丢在梁肆炼面前,就等着对方签字了。 “陆氏的单子?我记得这应该是陆时宇负责的,让他来和我谈。”梁肆炼扫了眼聂安夏,就当她是不存在的空气。 三人才刚见面,一股火药味已经弥漫在办公室里。 “哥,不管是陆时宇还是聂安夏,他们不都是陆氏员工吗?你只要负责签个字就好,何必过问那么多?”梁夏语脸上挂着尴尬的笑。 第二百二十四章背后的伤疤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肆炼仍旧面无表情的低头批改文件,一句话也不说。 聂安夏和梁夏语站在办公桌前,两人都在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几秒钟后,梁夏语实在耐不住性子再次开口。 “哥,你到底签不签字?”她再次将手中的签字单甩在办公桌上。 梁肆炼好像才回神过来,淡淡扫了眼那张签字单,语气冷冷的说道,“我现在正忙,挪不出一分一秒的空闲。” 这话当即便让梁夏语不乐意了,她拉下脸,有些生气的质问,“你和我说废话的这会功夫,完全足够你签字。不想签就直说,别找这种蹩脚借口。” “安夏,我哥不帮你,我帮你!”梁夏语瞪了眼梁肆炼,拿起桌上的笔,直奔着签字单上的签名处便开始写。 看她一脸怒气,也不像在说玩笑话,梁肆炼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你要是敢替我签字,我宁可损失这桩合作,也绝不会承认这是我的字。” 梁夏语才刚在纸上落笔了一个“梁”字,剩下的两个字还没写出来,便把手中的笔愤怒的摔在地上。 “哥,你什么意思?”她怒气冲冲的反问,“你根本就是在故意为难安夏,你这样有趣吗?” 看兄妹间的战争马上一触即发,聂安夏立刻站出来说道,“今天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提前预约。梁总业务繁忙,腾不出时间也很正常。” “你知道就好。”梁肆炼一脸冷淡,嘴角却勾勒出一丝得意。 聂安夏彬彬有礼的说道,“刚才是我太心急,所以才让夏语带我直接来找您。既然您今天不方便,那我就改日再来。” 打从一开始要来梁氏时,聂安夏便知道会有这种下场,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正在心里组织语言,打算和梁夏语好好道谢,没想到却听见他再次开口。 “我只是上午比较忙,如果你有足够耐心,或许我午休时能抽个空给你签字。”梁肆炼一脸高傲的说道。 “午休?”梁夏语低头看了眼时间,嫌弃的说道,“距离午休还有三个小时,你就让我们干等着?” 梁肆炼挑了挑眉,“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所以才想办法解决问题。按照我的脾气,我是不会占用分毫时间替别人买单这种低级错误。” 看他这副拽上天的态度,聂安夏也不想多费口舌,大不了等到他午休也未尝不可。 显然梁夏语也这么认为,她直接拉起聂安夏的手,扭头便要出去潇洒。 “还有足足三小时,够我们尽兴的逛街了。哥,你忙完了就给我发条短信,我们吃饭去了。” “站住。” 梁夏语前脚还没跨出办公室大门,便听见梁肆炼很是不爽的发话了。 “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潇洒,你的心里还有公司吗?” “谁说我一天到晚都在潇洒?”梁夏语非常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梁肆炼冷着张脸,拍了拍身旁的座位,“我现在要处理的文件,都是你平时不善解决的问题,还不来学?” “可是……”梁夏语为难的看了眼聂安夏,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梁肆炼一脸严肃的问,“难道你现在还分不清哪件事更重要?” 他虽是在逼梁夏语作出选择,但聂安夏也非常识时务的表明心思。 “夏语,与其我们浪费时间出去逛街,不如你把握机会多学知识。” “当然,如果你愿意放弃这次的学习机会,我也能理解。”梁肆炼的言语中有生气的意味。 聂安夏给梁夏语丢了道眼神疯狂暗示,迫切希望她尽快答应一下。 好在梁夏语也愿意听她的意见,语气无奈的低头妥协。 “我在这个方面确实有不擅长的地方,也的确该虚心学习。” “你明白就好。”梁肆炼的脸上荡漾着春风得意,又扫了眼身旁的座位。 梁夏语非常自觉的坐在他身边,两兄妹关系亲密的开始研究公司文件。 聂安夏的存在就像个电灯泡,瞬间变得非常突兀,还有几分坐立难安。 就在她左右为难时,梁肆炼又咳嗽着暗示道,“我们要谈的是公司机密,恐怕有外人听着不合适,你还是在门外等吧。” 听见梁肆炼赶她出去,梁夏语的眼神散发出不满的光,马上便要还击。 聂安夏却非常自觉的开口道,“公司文件属于机密,这点我自然是理解的。” 反正只用再忍三个小时,梁肆炼再怎样都会给她签字,现在只管忍耐便是。 聂安夏这一等就等到中午,眼见大厦外已经太阳高照,然而面前的办公室大门依旧紧闭。 已经是正午十二点,聂安夏的肚子都饿的呼噜作响,可梁肆炼依旧没有丝毫要开门的意思。 “咔擦。” 就在聂安夏等的心急时,面前紧锁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出来的人并不是梁夏语,而是满脸写着不耐烦的梁肆炼。 “我们还有问题要讨论,你再等等。”他的语气中充斥着不悦。 聂安夏刚要开口,忽觉眼前闪动着一片星星,双腿也开始发软。 “等等。”她头晕的扶着身旁的墙,有些虚弱的说道,“你们还要讨论多久,我好像有些身体不舒服。” 梁肆炼眼神鄙夷的瞪着她,“不舒服就趁早回家,没必要强撑。” 聂安夏还没来得及回应,他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办公室。 看他态度如此恶劣,这虽在聂安夏的料想之内,却又让人止不住心寒。 她真想直接掉头就走,但现在却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不得不认命。 聂安夏又咬牙强撑了半小时,腹中开始不断传出阵阵绞痛,眼睛也逐渐虚弱的看不清前方。 想到胜利就在眼前,聂安夏只好咬牙坚持,迫切的渴望看见梁夏语。 又过了半小时,面前的那扇门终于开了。 “安夏,对不起,我跟我哥讨论的太尽兴,一下没把握好时间。”梁夏语慌张道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聂安夏虚弱的已经没有力气回应,只顾着把手上的千字单递到梁肆炼面前。 “梁总,麻烦您签个字。” 说出这句话时,她感觉整个人就像漂浮着,就连大脑里的思维也相当混乱。 “安夏,怎么你的脸色这么差,就连嘴唇都青了。”梁夏语察觉出聂安夏的不对劲,一脸焦虑的问道。 梁肆炼很是不满的接话,“不过是让她在门口站了几小时,不至于弱不禁风到这种地步吧?如果体质真有这么差,以后就待在家里当阔太吧。” “哥,你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梁夏语非常看不惯的打断他。 两兄妹正争执着,聂安夏感觉面前忽然一暗,整个人直接重心不稳的往后倒。 梁夏语紧张的头皮发麻,激动的大叫道,“安夏,你怎么晕倒了?” “晕倒?”梁肆炼只觉得这理由太过可笑,刚准备张口讽刺,扭头便看见聂安夏挺直的倒在地上。 梁夏语已顾不得理智,飞快地奔到聂安夏身边抱着她,“安夏,安夏你怎么了?” 聂安夏虽意识清醒,但却无力作出回应,只感觉身体不断往黑暗中下坠。 …… 不知过了多久,聂安夏闻见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意识才逐渐清醒不少。 “都怪你要拉着我讨论,要不然安夏能晕倒吗,我早就知道你在故意为难,没想到你做的这么过分。” “谁知道她有低血糖,而且今天还没吃早饭。晕倒是她活该,关我什么事?” 两兄妹吵得不可开交,而聂安夏却静静的闭着眼躺在床上。 这时,一位护士的话音传入耳中。 “这位聂小姐晕倒时可能伤到了腰,所以现在要立刻为她进行诊断。你们两位都是她朋友吗?” 梁夏语迫不及待的点头道,“是的,我们都是聂小姐的朋友,缴费这方面的问题我们就能承担。” “现在要谈的不是费用问题。你们两个待会摁住他的腰部,我要用酒精上药。这会非常疼,所以必须要两人配合。”护士干脆利落的说道。 听见接下来要上药,聂安夏从模糊的意识中立刻清醒过来。 “护士小姐,不用麻烦他们,我自己就能上药。” “不行,你后背的擦伤面积过大,伤口也有些深,必须要有人摁着你才能配合消毒。”护士刚说完这话,便从底部将聂安夏的衣服撩起一段,露出了一截腰。 “反正你们都是朋友,上个药应该没有男女忌讳吧?”护士似乎察觉到气氛的尴尬,还多心的提了一嘴。 虽然上药面积并不大,只不过是露出后腰的一小块肉。但因为有梁肆炼的存在,聂安夏始终感觉很别扭。 护士倒是手脚利索,飞快的用酒精涂抹在伤患处。 伤口刚与酒精接触,聂安夏便感觉肉好似都灼烧起来,几乎把人疼得龇牙咧嘴。 上药的过程也才短短几分钟,但聂安夏却感觉到漫长的折磨。 兴许是为了缓和气氛,身后的梁夏语忽然开口道,“安夏,怎么你的后背有道小疤痕,看起来就像烧伤了。” 梁肆炼也将目光看向聂安夏身后的那块疤,尽管是留在后腰这种不起眼的地方,但也依旧能看出是烧伤疤痕。 “看来你小时候也是个调皮鬼,要不然怎么可能会留疤。”梁夏语打趣的开着玩笑。 提起这块疤,聂安夏便聊起了当年往事。 第一百二十五章当年那场火灾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我可不是因为调皮才留下的伤口。当年我还小,正在家里睡午觉,忽然闻见一股烧焦的味道。没想到顺着气味找了半天,原来是隔壁的有户人家发生火灾了。”聂安夏回忆起那些事,仿佛就在昨天发生的一样。 “当时我急得团团转,也不知别人家里有没有人,只好学着电视上拿铁丝撬锁。结果还真让我撬开了,这才发现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女孩正在午睡。” 听到这种情节,梁夏语的眼睛都瞪大了,津津有味的等着故事续集。 “后来你把小女孩救出去了吗?”她迫不及待的追问。 聂安夏郑重的点点头,“我本想将女孩拍醒,奈何她好像吓晕过去了。我只能用湿毛巾捂住她的口鼻,先将她从家里救出来。” “本来我想把女孩带到医院看病,结果她好像清醒过来了,对我说了句谢谢,还说她的家人马上就回来,我才安心离开。” 聊到这方面,梁夏语相当有感慨,很是敬佩的对聂安夏说道,“因为我以前经历过类似的事,所以我明白火灾有多可怕。不过你既然将女孩救了出来,这疤又是怎么留下的?” 聂安夏有些好笑的说道,“是因为我救完女孩后才发现后背有点疼,这才发现衣服居然被火点着了。而我居然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后背后面才留了块疤。” 好在这疤痕的位置也不显眼,这也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安夏,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帅的一面,我真是太佩服你了!”梁夏语的眼睛都变成了爱心。 就连一旁上药的护士听了对话,也不禁对聂安夏夸赞道,“你小小年纪就有那么大的勇气救人。实在是令人佩服。不过你的体质有点差,工作时要多多注意,千万不能再劳累的不顾身体。” 聂安夏点点头,也明白自己这段时间的确太过于工作狂。 护士上完药后,又嘱咐了两句才离开,而梁夏语还在好奇的和聂安夏聊着火灾救人的事。 梁肆炼一脸不满的说道,“这种事有什么可炫耀的,陆时宇当年不也救过你,不见得你对他有多用心。” 提到陆时宇,聂安夏才知道,原来他当年也有过类似壮举。 梁夏语满脸不高兴的嘟囔道,“陆时宇又没有因为救人而受伤。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谁说他没有受伤?”梁肆炼撇了眼聂安夏后背的那块疤,总觉得这两件事有些相似之处。 莫非说…… “对了安夏,当时你家隔壁都发生火灾了,难道就没人报警吗?”梁夏语总觉得这世道人情也太冷漠了。 聂安夏仔细在脑海中回响着,总感觉记忆有些模糊斑驳了。 “当时我年纪很小,况且那时候又是上班上学的时间段。我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才请假在家休息。” 也多亏那天碰巧身体不适,否则也不会凑巧救下一条人命,可以说一切都是巧合安排。 梁夏语又好奇的问道,“安夏,你还记得小时候住在哪片区域吗?你就从没想过再去找找救下的人,说不定她也正在找寻你。” “我当然想过这点,不过我以前住的是老城区,每年都有大量住户迁入迁出,所以要找到那女孩也不容易。” 梁夏语忍不住深叹了口气,“没准这还是一段佳缘,结果你就这么放弃了。不过我小时候也住过老城区,以前那里的房子又便宜又宽敞,周围还有不少有趣的小朋友,可惜前几年就已经拆了。” 看她回忆的这么津津有味,聂安夏也略显吃惊的问,“像你们梁家这么有钱,居然也住过老城区?” 就算放在十几年前,那也不过是普通人的住宅区罢了。 梁夏语有版有眼的回答,“哪怕我们家再有钱,十几年前也照样是普通人家,这没什么好惊讶的。我小时候为了几毛一根冰棍,都能和我哥打起来。” 聊到童年的快乐时光,梁肆炼很不客气的打断了话题,“既然人已经醒了,那就赶快把签字单解决了,我没空浪费时间。” 聂安夏也正有此意,飞快的从口袋中掏出签字单递给梁肆炼。 只见他龙飞凤舞的在签名处写下名字,不耐烦的将签字单还给聂安夏,“光为了这几个字,就在你身上花费了不少医药费。真亏。” 看他一脸不满,聂安夏本想还口,但还是尽力忍住了。 拿着签好的签字单,聂安夏输完液后才回到陆氏,发现陆时琛已经在办公室等她很久了。 “严东海在两天后就要与陆氏断绝合作,而你一上午都消失不见,你究竟在忙什么?”面前的陆时琛语气焦灼的问道。 聂安夏自知对这件事交代不清,所以只好实话实说,把采购部的托付和陆时琛交代清楚了。 果不其然,他带着一脸怒气质问,“你就为了让他签个字,所以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看他这么激动,聂安夏平静的心情有了波动,皱着眉头反问,“你以为让梁肆炼签个字很容易?” 这个男人是怎样的臭脾气,想必陆时琛也不是没有了解过。 “我们掌握的时间本就不多,你就这么豪爽的把时间全浪费在这件事上?”他依旧板着张脸教育。 聂安夏虽然心里火大,但也清楚他为何如此着急,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下大半。 “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会尽力做到,尽管所剩的时间不多,但我也会尽力。”聂安夏掷地有声的保证道。 来不及辩解太多,她坐回到办公桌上便开始埋头苦干,这一做就是一下午。 梁氏。 梁夏语一路都在不停的抱怨,梁肆炼简直感觉耳旁就像放了个音响。 “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平时都不见得你这么积极和我探讨公司文件,偏偏你今天这么认真,真以为我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吗?” “要不是今天安夏晕倒了,我猜你可能做出更过分的事。你至于讨厌她到这种地步吗?” 陆时宇本认真沉思着今天的事,被妹妹不断打乱思绪后,想法反而越来越混乱。 “哥,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心里,能不能每次对我朋友的态度好一点?”梁夏语很是崩溃的大声问道。 她这话倒让沉思中的梁肆炼回过神来,他神情郑重的问,“今天聂安夏说她曾经居住过哪里?” “不就是老城区吗?这个地方我们以前也住过。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事了?”梁夏语反而对这件事感觉意外。 梁肆炼的神情逐渐疑惑,一个大胆的想法也随之浮上心头。 “难道说……”他小声的碎碎念,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 梁夏语看不懂他的态度,苦口婆心的劝道,“哥,你就算再不喜欢安夏,也不能拿她的身体健康开玩笑,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我会考虑的。”梁肆炼难得脾气很好的答应下这件事。 看他回答得这么爽快,梁夏语也勉强能放心,继续回到岗位开始认真工作。 而梁肆炼却满脸沉思,给助手小琪打了通电话,“替我调查一个女人,名叫聂安夏。与她有关的所有资料现在就给我调出来。” “好的,请您稍等。”小琪在电话里猛敲一顿键盘,很快便有了结果。 “梁总,我已将调查结果发您邮箱,请您过目。” 得到回应后,梁肆炼迅速翻开电脑邮件,迫不及待的阅读着聂安夏的个人资料。 令他惊讶的是,聂安夏的个人资料竟大部分都是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梁肆炼也不禁陷入思考中,对聂安夏的身世更加好奇。 但想到聂安夏白天提起过的事,他总忍不住在心里胡思乱想。 梁肆炼并没有告诉梁夏语,当年正因为陆时宇的背后有块伤疤,所以才很快就被认出是他救了妹妹。 也是因为聂安夏今天晕倒,所以才发现她的后背也有块伤疤,并且也是烧伤留下的。 更加诡异的是,聂安夏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和梁夏语离得并不远。 “有没有可能真的是她?”梁肆炼开始在心中对这件事的疑惑挥之不去。 一旁工作的梁夏语听他嘀嘀咕咕,也开始好奇嘴里究竟在念叨什么。 她刚要凑上前去听,梁肆炼便忽然扭头问道,“你真不记得,当初经历火灾时的详细情节了?” 梁夏语愣了一下,然后才奇怪的反问,“我这些年已经和你把细节重复了无数遍,难道你都忘记了?” 按理说这么重要的回忆,绝不存在忘记的可能,然而梁肆炼居然还让她说第二遍。 这真是太奇怪了。 “哥,我一直以为你很重视我,看来是我想错了。”梁夏语的眼神中饱含着委屈。 看她一脸要落泪的表情,梁肆炼紧跟着解释道,“你和我说过的每句话,我都不可能会忘。只是因为你怀疑陆时宇并不是救你的人,所以我才想好好调查这件事。” 这个说辞还勉强能当借口,所以梁夏语也没对这两件事有所怀疑,而是认真的在脑海中回想细节。 “当时因为我在现场太过紧张,再加上距离火灾发生的时间也非常远,有些细节和现实肯定有出入。”梁夏语对于这点有非常清楚的认知。 第二百二十六章 陆时宇的阴暗面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聊到这方面,就连梁夏语也忽然起了疑心,一脸神神秘秘的看向梁肆炼。 “哥,你从不和我讨论火灾的事,怎么今天这么热情?” 梁肆炼面无波动的回答,“从没亲身经历过火灾,所以并不了解你当年的惊心动魄。也是因为今天偶然看见火伤留的伤疤,所以才有了感慨,要是那道疤落在你身上,该让我多么心疼。” “哥……”梁夏语心中激荡起一股暖意,张开双手紧紧的抱着他。 “虽然我再不喜欢陆时宇,但他当年确实将我送到医院,也算是个好人。我昨晚不该那么冲动,那你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当气话。” 难得听见这样懂事的回答,梁肆炼疲惫的心灵总算有了抚慰。 工作完成后,两兄妹都兴致极高的预约了一家餐厅。 自从聂安夏出现在梁夏语的世界后,兄妹间的争吵直线上升,从没像今天一样和谐。 为了庆祝兄妹感情的升温,梁肆炼花了重金预约了市中心的潜水餐厅。 驱车带着妹妹来到餐厅,梁肆炼刚把车停下,视线便锁定在不远处的熟悉人影上。 “哥,那不是陆时宇吗?他怎么这么巧也来潜水餐厅,该不会是你约他的吧?”梁夏语疑惑的声音也在随之响起。 “我没约他。”梁肆炼想起陆时宇之前做的事,到现在还心里窝火。 兄弟俩已经有些时日没联系了,没想到今天又这么巧合的遇见。 梁夏语见气氛沉默,主动开口道,“哥,我们三人一起吃顿晚饭也可以。要不要我把陆时宇也叫来?” “不用。”梁肆炼冷淡的回答,牵起妹妹的手便进了餐厅。 两人直奔VIP包间,宽大敞亮的房间里点着名贵香薰,烘托气氛的蜡烛无声燃烧着。 服务员彬彬有礼的将两人带入座位,行礼之后便有序的撤离。 梁夏语和梁肆炼相邻而坐,两人刚准备将菜单拿到面前,便听见走廊外响起了喧闹声。 “你们这的服务管理实在差劲,是怎么让这个叫花子混进来的?” “偷吃了我的东西,必须要让他给我吐出来!吐不出来就给我往死里打!” …… 听着越骂越狠的唾骂声,就连不喜看热闹的梁夏语,也不禁产生好奇心。 “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她扭头对梁肆炼汇报行踪后,先离开了包厢。 梁夏语刚把包间门拉开,便看见一位瘦骨嶙峋的小男生被一拳捶在地上。 旁边的餐厅经理不停的弯腰道歉,“对不起,这是我们餐厅的失误。是我们没能管理好服务人员,我们对您线上歉意并免单您这次的用餐。” “老子有的是钱,不需要你免单!这个小家伙既然不懂社会规矩,敢偷吃我的食物,我肯定要好好教育他。”一道狠厉的话音响起。 梁夏语只觉这声音耳熟,没想到抬头一看,正巧陆时宇对上了视线。 原来打架骂人的就是他。 “陆少,我们知道您不缺钱。但这位服务员是我们收养的无父无母的孤儿,况且他刚才吃的也是上一桌客人的剩菜剩饭。你如果真要大打出手,这恐怕不合适吧。”餐厅经理一脸为难的说道。 陆时宇哼了一声,嚣张跋扈的抬着头,“既然我是客人,那么我坐在桌上,就算是我的食物。你们一个高档餐厅,收留孤儿也要看情况,别把什么狗都往家里带!” “陆少说的对。” 餐厅经理一脸赔笑,只能忙不跌的道歉,企图将这事浑水摸鱼。 陆时宇扫了眼躲在角落里的服务员,看他一脸瑟瑟发抖,便冲他勾勾手指。 “给我过来。” 服务员被吓得不敢说话,脸色苍白的拼命摇头,身躯已经开始微微发抖。 看他无动于衷,陆时宇大声的吼了一句,“你耳朵聋了吗?我让你过来没听见?” 看他仗势欺人,梁夏语实在忍无可忍,凭着一股冲动便冲上去理论。 “陆时宇,你闹够了没有?”她站在服务生身旁,非常生气的质问道,“就算人家偷吃,也不是吃你的餐品,那吃的是剩菜剩饭,你在这捣什么乱?” 陆时宇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眼神中流露着轻蔑,“就凭我今天心情不好。一家高档餐厅竟然允许服务人员偷吃餐品,这消息要是流传出去,恐怕餐厅也不必开了吧?” 这话果然让服务经理冷汗直流,面色微白的开口,“陆少,您希望怎么解决这件事妥当?” 终于听到这句满意的答复,陆时宇神情傲慢的抬着下巴。 “我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你们既然都那么心疼这个服务生,就让他学狗趴在地上吃剩饭。全部吃完了,我就放他走。” 梁夏语听得直来火,站在服务生面前张开双臂,恼火的较劲起来。 “这个服务生受我保护,你们谁敢动他,就是和我梁家过不去!” “这……”餐厅经理没想到面前的女人就是梁家二千金,顿时结巴起来。 区区一个服务生,竟然引得如此轰动,还真叫人左右为难。 “夏语,你对外人的这点心思,要是能放在我身上,说不定我俩早就结成连理了。”陆时宇意味不明的开口道。 看他那油腻的眼神往身上瞟,梁夏语快恶心吐了,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你对我的这些爱心,要是用在陌生人身上,想必世界也会多点美好。”她冷冷回答道。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餐厅经理却急的不知所措。 “陆少,这服务员也不是故意的。我们下次一定多多注意,要不这事就算了吧?”餐厅经理连忙鞠了几躬,都快把腰弯到地上了。 陆时宇瞥了眼身旁的梁夏语,语气流氓的调侃,“我看梁小姐很有爱心,非常关心这位服务生。如果你们能让梁小姐亲我一口,这事也就罢了。” 话音刚落,梁夏语抬手便往他的方向给了一拳,“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陆时宇躲的倒是迅速,嬉皮笑脸的回复,“我这叫勇敢把握爱情。怎么样,餐厅经理,你考虑好怎么选择了吗?” 无论是让服务生学狗趴在地上吃饭,又或者让梁夏语亲陆时宇一口,这都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餐厅经理思考良久,将期望的目光投向梁夏语,“梁小姐,这位服务生好歹也是男孩,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趴在地上吃饭多丢人。您和陆先生也是一对金童玉女,要不您就……” “谁告诉你我和他金童玉女了?”梁夏语浑身荡起鸡皮疙瘩,无比厌恶的反驳。 看她这抗拒的神情,陆时宇开心的直拍手,“你不是最喜欢当老好人,怎么现在不当了?只要你亲我一口而已,就能挽留服务生的尊严,这难道不伟大吗?” 梁夏语忍了许久,才没冲动的一巴掌摔在他脸上。 她吐字清晰的说道,“陆时宇,我劝你别太过分!” “梁夏语,我还以为你真是快当活菩萨的料,所以才给你个机会成全。没想到你连亲我都不愿意,居然还敢来插手我的事。”看她生气了,陆时宇反倒一脸乐呵。 他猥琐的眯起双眼,语气中荡漾着憧憬,“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最爱黏着你哥吗?你连亲你哥都不介意,我一样也是男人,亲我一口又怎样?” 陆时宇一边说,一边缓慢逼近,颇有一副想动手动脚的架势。 “你想干嘛?”梁夏语眼神警惕的瞪着他。 陆时宇刻意压低话音,一脸坏笑的反问,“我能对你做什么?” 看他逐渐距离自己更近,梁夏语已经有冲动想一脚踹开这人。 她还没亲自动手,身后便响起了梁肆炼的话音。 “夏语,你去哪了?” 听见这道声音,陆时宇的身形一顿,马上立正站直,装出一副见义勇为的样子。 “她刚才非要介入我和服务生之间的矛盾,差点出了乱子。”他胡说八道的想掩盖事实。 梁夏语冲梁肆炼的方向跑去,害怕的抱住他,“哥,你别听他瞎说。服务生不过是吃了上一桌的剩菜剩饭,他就要报复人家,而且还威胁餐厅经理。” 梁肆炼神情怪异的扫了一眼陆时宇,仿佛在等一个解释。 没想到这么快被拆穿,陆时宇拼命掩饰道,“如果餐厅频繁发生这种事,那自然对顾客不利。谁知道这服务员身上有没有病,万一通过餐具传染怎么办?” 梁夏语好笑的反问,“你以为高档餐厅都不洗碗?整天臆想别人有没有病,不如把这心思用来反思自己。” 陆时宇不悦的跳动着眉头,却什么话也没说,而是一脸好奇的看向梁肆炼。 “梁少,你平时日理万机,怎么今天倒有空出来潇洒了?” 梁肆炼冷漠的扫他一眼,“如果不常出来走动,都不知道你陆少的脾气居然这么大,可真令人后怕。” 察觉到两人气氛不对,梁夏语拉着梁肆炼往回走,“哥,事情都快解决了,我们走吧。” 两人回到包厢,菜品才刚端上来,梁夏语见梁肆炼不悦的沉着脸,便主动去哄。 “是我不好,我不该好奇去看热闹,结果毁了哥的好心情。” 梁肆炼摇头,“与你无关,是我没想到陆时宇能这么狠心。” 看他脸色沉郁,梁夏语便叹了口气,“你和他兄弟多年,难道第一天才认识这人?刚才要不是你来救场,他连我都敢欺负,更别提陌生人了。” 偏偏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十几年前居然还做出舍身救人的事,这该有多么不可思议。 “不提不开心的事了,来尝尝鸭肉,这里的烤鸭做得不错。”梁肆炼夹了块肉放在她碗里,把刚才的话题揭了过去。 梁夏语咬着筷子,一脸好奇的发问,“哥,你是不是也对陆时宇有了疑心?” 第二百二十七章 游戏主播代言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肆炼夹肉的手立马顿住,面色镇定的回应,“当年的事终究无所追溯,况且你也说过,但配角是将你送到医院的人。光凭这一点,他也算你半个救命恩人。” 梁夏语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也有理有据的还击,“如果他只是我半个救命恩人,那凭什么享受我们家的这么多好处?他配吗?” 十几年来,陆时宇享受着梁家无数的优待,这点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但凡想到这点,梁肆炼便感觉心跳急剧加速,猛的深吸口气平复心情。 “哥,你平时和陆时宇关系那么好,我今天却感觉你们的对话好冷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梁夏语本想问他是不是关系决裂了,但终究没敢这么直接。 梁肆炼脸色黑了几分,语气不悦的说道,“这些事你不懂。吃饭吧,改天再和你聊。” 看他不高兴,梁夏语也没将话题硬聊下去,乖巧的点点头便不再多提了。 酒足饭饱后,梁肆炼的心情明显愉悦不少,脸色也红润些许。 兄妹俩畅快的聊着家长里短,忽然梁肆炼接了通电话,脸色立马不悦的拉下。 “有件急事要处理,你先回家。”梁肆炼满脸抱歉的说道。 知道他心情不佳,梁夏语懂事的握住他的手,“哥,晚上想吃什么夜宵?等你忙完回家,我做给你吃。” 梁肆炼的嘴角上扬一抹弧度,疼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用等我,我半夜才能回来,乖乖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兄妹俩依依不舍的告别后,梁夏语独自在附近商场转悠,用购物来缓解心情。 她刚从饰品店提着购物袋出来,没想到竟然和聂安夏撞了个面碰面。 “安夏,难得见你有空购物,你终于摆脱工作狂模式了?”梁夏语热情的迎了上去,拉着好姐妹便要开启疯狂购物模式。 看她这么激动,聂安夏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来购物的,我是来实地考察珠宝店的。” 提起珠宝方面,梁夏语简直两眼放光,很负责任的拍着胸脯。 “这方面我不敢说有多懂,但凡我能帮到你的地方,绝对知无不言。” 就知道她最热情,聂安夏笑着说道,“没有这么夸张,我只是想把珠宝店做到线上。目前珠宝业还是传统模式经营,虽然客户能与产品面对面,但每次到店才能购货,这点有很大不便。” 梁夏语很快懂了她的想法,兴高采烈地说道,“如果我们能将珠宝做到线上,顾客就能随时随地购买产品,这样一来方便多了。” 聂安夏点点头,同时又提出一个顾虑,“但珠宝究竟是贵重物品,退货这方面始终是个大问题。” 正因为传统的珠宝销售都是面对面经营,所以顾客能更加全面直观的了解珠宝饰品。如果改为线上销售,顾客将无法判断珠宝实物是否满意。 一旦产生退换货行为,那么整个销售过程会变得格外麻烦。 “所以我特意来实地考察观摩,再认真决定是否要将珠宝业做到线上。”聂安夏显然被这事困扰的不轻。 梁夏语虽然理解这想法,却又感到几分好奇,“既然将珠宝业做到线上不容易,你怎么会突然产生这种想法?” 没有任何人会无缘无故冒出这样稀奇古怪的念头,背后肯定会有原因。 “是不是因为严东海那边亏损了十亿的营业额,所以在尽量想办法补救?”梁夏语认真一思考,心里很快便有了答案。 聂安夏面露愁容,唉声叹气道,“这确实是其中一个因素,但我已经想通了。严东海现在在陆氏赚不到钱,自然会不再进行合作,也没有必要死皮赖脸的强留客户。” 所以她也在寻找新的机会,这样才能弥补严东海那边空缺出来的十亿。 “安夏,我支持你的想法。可十亿终究不是笔小数目,何况陆氏近来深陷于舆论风波中,让我很担心。”梁夏语的想法始终偏向保守,也建议不要轻举妄动。 聂安夏苦笑了一声,“现在选择权不在我手里,我是处于被动方的人。严东海已经打算和别家公司合作,那么我必须要想出应对策略。” 十亿的数目虽然很多,也许会填补不上,但聂安夏只能想尽办法弥补,以防陆氏真到了一蹶不振的地步。 “安夏,我真是太佩服你了。面对压力这么重的任务,你始终能头脑冷静的想办法。我我光是被人故意恶心,都已经快气得七窍冒烟了。”梁夏语认为她这点确实值得学习。 听见好友受欺负,聂安夏连忙关怀,“谁敢故意恶心你,我帮你好好教育他。” 梁夏语冷呵一声,几分无奈的说道,“能让我这么恶心,除了陆时宇也没别人,你都不知道他今天有多过分。” 终于遇见倾听者,梁夏语将所受的委屈都倾诉了一遍,心情终于痛快许多了。 “你别看我哥对陆时宇那么好,要不是他仗着当年救我一命,我哥早就看不惯陆时宇的所作所为了。”她对聂安夏解释道。 又听见救人一命这个词,聂安夏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我总听说陆时宇当初救了你,当年究竟是怎样的情况?” 说到这,梁夏语才总算想起来,她还没将这件事好好和聂安夏聊过。 “这事说来也巧,当年陆时宇也是在火灾中救了我。但我当时已陷入昏迷中,大部分情形记忆的并不清楚。只是最后在医院苏醒时,看见陆时宇在我身边。”梁夏语大致将当年往事概括了一遍。 聂安夏总算对这事有了概念,感叹道,“无论如何,他都是当年救过你的人,你哥当然会对他百般顺服,这也不奇怪。” 难怪梁肆炼平时那样高傲的人,背地里却对陆时宇那么好,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你不知道,光因为陆时宇救了我,他就享受了我们家多少好处。之前你说他妈还打算让我和他结婚,我简直对这事恶心透顶。”梁夏语终于能把真实感受说出口了。 她从小就很排斥陆时宇,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救了她,这一切真是命运弄人。 听梁夏语吐槽许久,聂安夏一直当个安静的倾听者,时不时发表点见解,但也不主动表明观点。 “安夏,我有时真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要让这个人,当我的救命恩人。”梁夏语十分沮丧的垂着头。 但凡把陆时宇换成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她都不至于这么难过。 “你哥这么宠你,是绝不可能让你嫁给他的。至于从你们家捞好处,这点也确实无可奈何。”聂安夏有理有据的分析道。 发泄完不满,梁夏语的理智也逐渐回归,蠢蠢欲动的提出建议,“安夏,我看严东海的事未必黄了。我再努力帮你探探我哥口风,没准他就咬牙把这客户解决了。” 看见聂安夏这么辛苦的想办法补救,着实也让人感到焦虑。 “我知道十亿不是个小数目,所以打从一开始就没抱太大希望。与其在这方面花心思,倒不如你陪我在珠宝店附近逛逛,我好考虑线上销售模式。”聂安夏巧妙的将话题转移开,牵着梁夏语在商场里逛了起来。 两人认认真真把这附近的珠宝店都逛了个遍,但聂安夏的收获并不多,反而感觉线上销售珠宝根本无法推广。 她正低头思索,一个拐弯处便和来人迎面而撞。 “我今天才买的摄像机,差点就摔得四分五裂了!”被撞到的人惊恐的大呼一声,手忙脚乱的捧着宝贝相机。 聂安夏来不及看轻对方,便赶忙道歉,“对不起,我刚才在思考事情,所以没注重看路。” “你知不知道我这相机花了多少钱买的?要是摔坏了你赔得起吗?”被撞到的人正要接着往下骂,忽然语气一转。 “你是聂安夏?” 听这语气越发疑惑,聂安夏也抬头扫了眼面前的人,才发现刚才撞到的人居然是傅晗述。 “你今天不直播吗?怎么有心情跑出来玩,该不会又和你的女友偷偷约会吧?”她确定面前的人真是海他,终于放心多了。 “我这些天接了个代言广告,所以要出来线下活动。”傅晗述扫了眼,聂安夏和梁夏语好奇地问,“你们俩怎么也有闲情雅致逛商场,还买了这么多东西。” 聂安夏随口答道,“出来实地考察珠宝店的情况,所以顺路买了些礼品。我以为你只是个游戏主播,没想到你还接代言,这听起来还挺有排场。” 像是当红的大明星接代言,无非就是拍支广告。而向傅晗述这像傅晗述这种游戏主播接代言,聂安夏还头一次见。 “你代言的是什么产品?”梁夏语也不禁产生了好奇心。 傅晗述颇有面子的回答,“这你们就不懂了,我代言的是一款游戏手柄。虽然多数游戏都是键鼠操作,但用手柄玩游戏,也是最近兴起的一种玩法。” “而我正是掀起这股手柄操作游戏热潮的人,想必有我代言的手柄肯定会销售量激增。同时我也会在直播间为手柄做宣传,更发起抽奖手柄等活动,从而带动这款游戏手柄的销量。” 他说了半天,聂安夏和梁夏语一脸茫然,对游戏方面并不了解。 “简单来说,就是我为这款手柄打广告,想办法让他销量暴增,明白了吗?”傅晗述解说的头头是道。 聂安夏疑惑的问,“你就只接游戏相关的代言吗,我看你粉丝数量也有十几万,好歹也是个大主播吧。” 她并不了解什么是手柄,只觉得傅晗述好歹是个大主播,还让他亲自为产品打广告,这属实有点丢人。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不愉快的家宴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好歹明星代言就是为产品拍支广告,也不用亲自销售。到了傅晗述这里却变成他不仅要打广告,还要亲自负责销售产品。 这岂不是太亏? 傅晗述很不满的看了眼聂安夏,“你不玩游戏不知道,这款手柄堪称游戏界里的神。光一年的销售量都能绕地球三圈,我能接到这么大的代言合作,本就是我赚了。” “既然这款产品已经成神作,那应当更不缺代言人,怎么会找你来帮忙销售?”聂安夏对这种代言模式产生了好奇,迫切的想往下了解。 好在傅晗述也不是没耐心的人,开始认真教导聂安夏。 “我之所以接这款代言,就是因为我能和这款产品互利互惠。这款手柄在国外卖的很火,目前在国内暂无市场。以我这个游戏大主播帮他打通市场,这样就能让企业迅速在国内站稳脚跟并且发展。” “何况我在国内代言的手柄,但凡卖出去,便有我一份利润,这种好事怎么会不答应?” 傅晗述解释的非常详细,聂安夏立马在心中有了概念。 “怎么样?作为我的朋友,你是不是也该买个手柄好好支持我?”他耍宝的对聂安夏挤眉弄眼。 “那就大可不必了,毕竟我对游戏没多少兴趣。不过我相信你的狂热粉肯定会为你买单。”聂安夏很不留情面的拒绝。 傅晗述摆出可怜的委屈脸,“居然连帅哥的请求都能拒绝,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既然你不买账,那我也不瞎聊了,我还要忙着做准备工作。” 看他这么忙碌,聂安夏的思想还停留在两人刚才的对话中。 “虽说线上销售珠宝存在困难重重,但如果我们能利用明星效应,请一些知名明星为我们做宣传,说不定也会销量暴涨。” 梁夏语对这个想法表示赞同,“请明星是好,但当下许多当红明星的代言费也不低。且不说线上销售珠宝能产生多少利润,光是前期恐怕就要投入多少钱。” 如果这笔买卖亏了,那无疑是在对现在的陆氏雪上加霜,所以每一步计划都不能出错。 “我会好好考虑这事的。”聂安夏心中已经有了想法雏形,但现在还需要认真敲定细节,才能防止步骤出错。 “叮!” 手机上响起陆时琛的号码。 聂安夏才刚接起,便听见他语气阴沉的说道,“老爷子似乎觉察出公司的状况,现在让我们回老宅一趟。” “好。”她飞快答道。 没想到消息终究是藏不住,这么快就暴露在陆老爷子的眼皮底下,聂安夏也不禁担心起来。 和梁夏语在商场告别,她迅速拦了辆车便赶到老宅,刚好在门口碰见陆时琛,两人成功会合。 “你说陆爷爷该不会真知道这件事吧?”聂安夏忐忑不安的问道。 陆时琛满脸阴云,“就算消息真泄露出去,应当也是严东海的动静太大,所以这事才传到他耳朵里。现在情况还未明确,我们走一步看一步。” 毕竟陆老爷子究竟有没有收到风声,这都还是个未知数。 两人并肩刚跨进老宅,便听见里面传出一道乐呵呵的笑声,“今天天气不错,所以喊大家回来聚聚。一家人,总归要多聚在一起吃饭。” 聂安夏也笑呵呵的附和,“爷爷说得对,是我们这些小辈疏忽了。我们也确实该抽空陪陪您。” “爷爷,你要是想我就给我打电话,何必要让这些外人来陪您,他们还猜不准您爱吃什么。”陆时宇讨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他手里提着人参鲍鱼和燕窝,满脸高高兴兴的走到陆老爷子身旁,“我知道您不爱吃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但孙子总希望您能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所以还是带了点心意。” 这些东西往桌上一放,就显得聂安夏带来的那些果蔬水果格外小儿科,一股尴尬便弥漫上来。 陆老爷子满意的扫了眼补品,“你这孩子最懂人心,要是把你这些心思都花在工作上,那真是没有你不能克服的难关。” 提起工作的事,陆时宇脸上的那股洋洋得意顿时被打消下去,变成了一脸挫败。 “爸,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吃饭,我们就别聊工作的事了,也放过这些小辈吧。”陆尚契的话音在门外响起。 他满脸疲惫得从门外赶紧来,匆匆忙忙坐在餐桌上,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 陆老爷子好奇的把他从上到下审视一遍,“我听说最近公司也不忙,怎么你每天都比领导人还要劳累。” 说起公司的事,在座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紧绷神经,生怕陆老爷子察觉出什么端倪。 “爸,瞧你这话说的。好歹我也是公司总裁,要是连我都不关心这些事务,那怎么能对得起你的良苦用心?”陆尚契巧妙的把话圆了回来。 陆老爷子不动声色的接话,“我还不清楚你是什么人?你要哪天真对公司这么上心,恐怕公司离倒闭不远了。说吧,是不是最近又闯祸了?” 都说之子莫若父,看来这话果然是不假的。 “爸,公司现在发展的很好。尤其是有安夏这么得力的帮手,简直让我感觉如虎添翼。以往公司每年这个时候都有位难解决的大客户,今年有安夏替我接手,我感觉舒心多了。”陆尚契开始把锅往聂安夏身上甩。 这黑锅来得莫名其妙,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二叔,你说的大客户该不会就是严东海吧?”聂安夏主动对陆尚契发起提问,打算掌握先发制人的权利。 陆尚契也不怂,面带礼貌微笑的回她,“我记得你愿意主动将客户包揽下来。难道是我记错了?” 聂安夏在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带着客套的笑,“二叔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位客户恐怕已经不归我管了。他手里掌握着十亿的成交额,我不过只是小小的秘书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利插手这件事?” 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严东海?我对这人有点印象。”陆老爷子主动加入聊天中,疑惑的问,“尚契,你自己搞不定这客户吗?居然还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聂安夏去做。” 尽管陆老爷子对聂安夏的能力也相当信任,但这毕竟是个重要的客户,是绝不允许有任何交涉失误,否则就会失去一个客人。 “爸,我怎么可能真把严东海交给安夏解决。这件事除非我亲自去办,否则谁来做我都不放心。”陆尚契没想到爷爷的立场站聂安夏这边,只能改变话题方向。 “我来晚了,换了个装迟了点。”庄月娴喜悦的扭着腰,大摇大摆的从门外走进来,一副傲视群雄的姿态坐下了。 “不是说好今天是家宴吗?怎么你们都不动筷子?” 庄月娴打量了一遍餐桌,看见大家都光顾着聊天没动筷,这才反应过来气氛有些凝重。 “真是的,既然是家宴就不该邀请有的人,省得毁气氛不说,光看见就让人没胃口。”庄月娴鄙夷的目光扫视着聂安夏。 大家都很安静,一副各怀心事的表情,只有她还在不停的聒噪,分毫没有想停嘴的意思。 “爸,咱们一家人吃饭,以后还是别让外人也掺和进来,这多扫兴。”庄月娴继续喋喋不休的啰嗦。 “这里做的都是我陆家的人,你说谁是外人?”一直沉寂的陆老爷子终于不爽的开口了。 “爸,安夏她不就是外姓人吗?”庄月娴还没察觉到事情的严重,继续排斥聂安夏,“我看这女人和扫把星没区别。从她嫁进来,咱们家的情况就越来越差,现在还差点丢了个大客户!” 她的嘴巴倒挺快,直接把这个秘密说出口了。 “丢了哪个客户?”陆老爷子眉头一皱,这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 庄月娴纲要心直口快的接话,陆尚契便一脸愤怒的拍了拍桌,“说够了没有?你也知道这是家宴,还让全家人都听你啰嗦才舒服?” “我……庄月娴有些生气,看见陆尚契比她还要愤怒,脑袋又有些发晕。 “妈,你就少说两句吧。”陆时宇也觉得丢人,连忙站出来递眼色,让她赶紧安静下来。 庄月娴偏要倔强,生气的说道,“我哪句话说错了?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舒心点吗?你们看看聂安夏都做过什么贡献,她有什么用?” 看气氛如此难看,聂安夏便看了眼身旁的陆时琛,暗中和他交换了个神色,对方很快便懂了她的含义。 “大家都不用这么为难。”聂安夏主动站出来,“家宴本就是一家人高高兴兴吃饭。既然我的存在让大家不开心,那我就先告退了。” 说完,她干脆利爽的起身,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陆尚契和庄月娴都看呆了,本以为聂安夏应该会泼辣的骂回来,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哎!”陆老爷子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恼火的说道,“吃顿饭而已,你们这样像什么话?这是说出去多丢人,还不快把人给我追回来!” 陆尚契和庄月娴互相看了眼,谁都没主动起身。 一直没发言的陆时琛起身开口,“爷爷别在意,安夏她不是爱聊八卦的人。况且她嫁给我以来这么久,也早就习惯了二婶的态度。你们先吃,我去找人。” 众目睽睽之下,他也起身离开了。 等陆时琛走后,陆老爷子满脸阴霾,重重的将筷子拍在桌上,“你们好歹也是长辈,天天给人家脸色看,这说出去像话吗?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脸!” 第二百二十九章 对陆时宇起疑心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爸,聂安夏她算不上我们陆家的孙媳妇。她就是个外姓的外人,您何必这么生气?而且陆时琛也不算我们陆家的子孙,您……”庄月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们陆家?”老爷子冷哼道,“照你刚才的说法,你不照样也是个外姓人吗?你算的上我们陆家儿媳妇?” “爸,您怎么能这么说月娴。”陆尚契站出来维护道,“月娴她虽然嘴毒,但聂安夏嫁到我们陆家确实没做多少贡献,就算说她几句也不过分。” “按照你的理解,怎样才叫对家族有所贡献?”陆老爷子循循善诱的问道。 陆尚契在心中掂量片刻,巴结的说道,“聂安夏现在就连公司的大客户也不能拿捏,完全还是个需要依赖他人的小秘书。等她什么时候能解决大客户,那自然是有所贡献了。” 陆老爷子在心中思量片刻,叹了口气,“罢了,今天也是心血来潮让你们回来吃饭,结果却闹得这么不愉快。以后多多注意就是。” “爸说的对,无论聂安夏是否对公司有所贡献,表面上还是要客气几分的。”陆尚契一边卖乖,一边悄悄给庄月娴递眼色。 庄月娴连忙点头附和,“刚才是我太冲动,改天有空我会亲自给聂安夏道歉。” “算了,你们都好好吃饭吧。”陆老爷子不想深究此事,将计就计的糊弄了事。 这顿饭总算和谐的吃完了,陆尚契在茶余饭后叫住陆时宇。 “严东海现在已经再挑选其他合作公司,倘若他真和别人联手,对我们来说无疑是致命打击。当然以你的实力无法单独解决这状况,你问问梁太子对这事怎么看。” 陆时宇一脸不情愿的反问,“爸,这可是十亿的项目,你以为梁家真这么有钱?他要是有这种能耐,至于憋到现在也不肯出手?” 很明显,十亿的数字摆在这里,不是任何人都能轻易解决的。 陆尚契恨铁不成钢的瞪他,“所以我才要想办法联手解决。大不了我们出五亿,他出五亿。只要先把这个客户稳住,比什么都重要。” 严东海现在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因为市场上有不少企业都盼望着和他合作。 只要先把他这个客户暂时拿下,剩下的事都好谈。 “爸,这种事怎么能一人出一半的钱?这可是一个客户,总不能把人也掰成两半用吧?”陆时宇明显想不明白。 陆尚契被他纯的无话可说,恼火的说道,“这些事就不劳你操心,你只要替我转告梁太子这话,让他拿主意就是。” “我不去。”陆时宇生气地抱着双臂,“他肯定不会答应我的要求,我也没必要对他低声下气。” 两父子说到这,陆尚契便一副快急眼的表情。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笨?我之所以派你去谈,就是因为你曾经救过闺蜜。梁家好歹看在这份恩情上,也不敢拒绝你。”他直接挑明心思。 陆时宇把头撇向一旁,“你要我用当年的事当借口威胁他,这不就是让我丢脸吗?” 更重要的是两兄弟的关系已经大不如从前,陆时宇根本开不了口。 见儿子这么冥顽不灵,陆尚契气得跳脚。 “你可真傻,你以为我是指为了自己才让你办事吗?你没听你爷爷刚才说了,谁能对家族有所贡献就重视谁。你这些年都混成什么样子,现在还不抓紧机会表现?” 话就不再来往下多说了,省得越说越难听。 陆时宇暗中琢磨,倒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不情不愿的应允下来。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不用联系,梁肆炼都能猜到,这家伙一定在他们常去的酒吧喝酒。 陆时宇直奔目的地,一进门就看见梁肆炼坐在熟悉的老地方独自饮酒。 他很自然地走上前拍了拍梁肆炼,“怎么一个人喝,也不叫几个美女来陪你?” 说着陆时宇刚准备招手叫服务员过来,就被梁肆炼打断了。 “这几天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梁肆炼低头小口的抿着酒,眼神也没落在陆时宇身上。 他这副态度已经有赶人走的意思,但陆时宇依旧厚脸皮的装作不懂。 “说说看有什么压力,说不定我还能帮到你。”他装模作样地对梁肆炼说道。 看陆时宇这么殷勤的贴上来,梁肆炼已经察觉到没好事,变相找个借口将他赶走。 “倒没什么大压力,只不过最近听说你们陆氏丢了个重要客户。听说这位客户手上有十亿的成交额,我在思索该不该拿下。” 陆时宇热情的回应,“我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找你。我认为梁氏发展到现在,也该是时候有所突破,现在就是个好时机。” “怎么说?”梁肆炼一脸疑惑的反问。 “倘若你现在拿下这位客户,不仅给公司创造了十亿的价值,而且定会有不少公司都愿意与你合作。毕竟严东海这土豪客户都被你解决,大家肯定十分仰慕你。”陆时宇根本看不懂局势,完全在胡言乱语的分析。 梁肆炼虽然听出来他在怂恿自己,却也疑惑他怎么忽然聊起这事。 紧接着,陆时宇便开始打感情牌了。 “阿炼,我知道你肯定十分想拿下这位客户,为公司创造更好的条件。不过十亿也不是个小数字,但我愿意帮你一把。” 梁肆炼皱着眉问,“你怎么帮我?” “我愿意自掏腰包献出五亿,以减轻你一半的压力,这样一来,你只用出五亿就能吃下这个重要客户了。”陆时宇把自己塑造成了大好人。 五亿,居然还是自掏腰包,换谁都觉得这条件简直在做梦。 梁肆炼的眉头皱的更深,眼神中流露着深邃,“以你的性格能愿意这么帮我,那必定也有条件吧?” 陆时宇笑眯眯的发话,“谈不上是条件,只不过是有个小小的要求。这个重要客户毕竟是我们共同拿下,所以后期陆氏可能需要他有用。” 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在故意利用梁肆炼而已。 没等对方开口拒绝,陆时宇便利索的开口道,“阿炼,我知道这件事太麻烦你,如果这个客户对我们不重要,我也不敢这样请求你。你就看在我们的交情上,替我考虑吧。” 与其说是看在交情上,不如说是看在他曾经救过闺蜜的份上。 梁肆炼沉声开口道,“你的想法不错,但我需要认真思考。况且合作也不是儿戏,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点。” 听他没有直接拒绝,陆时宇便抓紧机会继续求情。 “阿炼,我知道麻烦你的事太多。但陆氏已经到岌岌可危的地步,如果我们真失去这个客户,恐怕后果不堪设想,难道你希望看我就这样家道中落吗?” 梁肆炼的情绪逐渐乱了,烦躁的起身要走,“我明白这个客户对你很关键,所以我才要慎重考虑,你也要给我时间。” 看他要走,陆时宇连忙拉住,给梁肆炼倒了杯酒开始岔开话题。 “算了,我们兄弟见面该高兴,不聊这些事了。”说着,他把酒杯递到梁肆炼面前。 “刚才的事是我不好,我先自罚一杯给你道歉。”陆时宇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酒,仰头便一饮而尽。 看他的态度这样殷勤,梁肆炼也只好陪他喝了下去。 一杯又一杯,两人数不清喝了多久,直到各自都有些醉意了。 “阿炼,就当看在以前的事上,你帮帮我吧!”陆时宇口齿不清的请求道,一幅醉眼朦胧的表情。 看他明明都醉了还惦记着这事,梁肆炼冷血的回答,“给我点时间考虑。” 陆时宇又往肚里灌了好几杯酒,已经快醉成一滩烂泥了。 “喝,阿炼我们一起喝!”他醉醺醺的举着杯,跌跌撞撞的便要过来和梁肆炼碰杯。 陆时宇醉得摇摇晃晃,左右摇摆的跌撞在地上,故意露出后背的一小块伤疤。 梁肆炼将目光投过去,从这块疤痕中却想起了聂安夏。 “阿炼,阿炼你怎么不说话了?”陆时宇跌在地上叫了他几声,看他不说话又喊了一声。 梁肆炼盯着他那块伤疤,头一次主动开口问道,“你还记得当年,是怎么把我妹从火灾中救出来的吗?” 这话把陆时宇都问住了,他大脑空白了一秒,笑着反问,“怎么了?你以前从不问我这件事。” 距离火灾过去都十几年了,现在就重新追溯这件事,还真是让人意外。 “没怎么,只是好奇而已。毕竟你当年救了我妹,我却不过问细节,这也太不关心你了。”梁肆炼明显在口是心非。 陆时宇思考几秒,含糊不清的说道,“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有些细节我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当时在你家闻见一股烧焦气味,还看见里面正在冒烟,我立刻就判断这户人家肯定发生了火灾。” “刚好我当年年纪小和混混学了几招开锁功夫,很快就把你家门锁打开了。没想到果然看见是着火了,我就二话不说把你妹救到医院了。” 陆时宇描述的相当潦草,根本就是在用几句话敷衍了事。 梁肆炼意味深长的问道,“你是看见我妹直接躺在家里的沙发上睡觉,还是进房间里把她救出来了?” “我们家很早以前就有密码锁,没有密码开不了门。你开锁的功夫有那么强?” 光是这几个问题,就已经成功把陆时宇问倒了。 “当时是中午你妹正在睡午觉,她应该是在房间里。因为开了锁后发现家里没人,所以我逐个房间都看了一遍。”陆时宇又回答道,“至于密码锁,我记得好像趁乱随机输入,好像门就开了。” 梁肆炼疑惑的挑眉,“你确定没有记错?” 第二百三十章严东海的绝情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我怎么可能记错?”陆时宇语气激动的说道,“即便当年的很多细节都已经忘记,但我永远忘不了亲身将梁夏语救到医院的场景。” 提到当年往事,梁肆炼也逐渐沉默,脸上明显有纠结情绪。 看他表情如此镇静,眼神中充满着思索,陆时宇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阿炼,你怎么忽然想起问我这些细节,难道你对当年的事有所怀疑?” “没有。你当初辛辛苦苦将我妹妹救下,我怎么可能对你有疑心?”梁肆炼语气平淡的回复。 尽管话语中充满敷衍,但听见他肯定的回答,陆时宇心中终于得以安慰。 “阿炼,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公务繁忙,也没时间找我叙旧聊天。我最近更是忙上加忙,对公司的事急火攻心。只要我们兄弟感情不散,就算一年不联系也没问题。对吧?” 梁肆炼没想接这话,而是敷衍的起身回答道,“既然你已经是个大忙人,就更要少来酒吧消磨时间。我正巧也有个案子要加班解决,先走了。” 每当陆时宇回答,梁肆炼便直接起身告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吧。 他这样的态度令陆时宇忐忑不安,紧锁着的眉头已经嗅到气氛中的不妙。 “莫非梁肆炼已经调查到当年的事?”一个可怕念头从陆时宇的脑海中油然而生,令他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公寓。 聂安夏低头看着手机上的一条条热搜跃入榜上,心情是复杂而沉重的。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侧头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陆时琛。 “好歹严东海身上也有十亿的资本,虽说丢一个大客户在所难免,看我怎么感觉你却这么悠闲?”聂安夏单手撑着脑袋,侧过头看他。 陆时琛把眼睛从电视屏幕上挪开,轻扫她一眼,“你心里也明白,客户的想法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再着急又能如何?” 聂安夏不甘心的撇撇嘴,委屈的反问,“好歹也要努力过,才能谈放弃。虽然我也不喜欢应对严东海,谁让他有资本呢?” 别说是十亿,哪怕就算是一亿,聂安夏也认为要尽力挽留。 两人刚聊到这话题,电视上便插播了一条新闻。 “今日下午,严氏总裁严东海召开记者发布会,并且表明要和陆氏断绝合作,非常期待与新公司强强联手,并且已经在对合作公司进行筛选。” “按照目前局势来看,陆氏将面临亏损十亿的代价。陆氏是否还能保住昔日辉煌的地位,恐怕难说。” 听见这则新闻消息,聂安夏头疼的拧眉看向陆时琛,“我原本还在想方设法挽留严东海,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没想到严东海的动作能这么快,几天内便已经放话断绝和陆氏来往。 “消息定下来也是好事,你这几天可以好好休息。”陆时琛漫不经心的安慰。 聂安夏感觉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深深叹了口气得以缓解。 “你有没有想过,严东海身上带着十亿的价值,这笔钱可是个大缺口,要该怎么补?” 陆时琛匪夷所思的看她,“你还真打算把这笔钱补上?” 没等聂安夏开口往下接话,他马上快速的接话,“你要想清楚,十亿不是个小数目。你是公司一员,为公司办事我能理解,但不必当个活菩萨。” 陆时琛的语气很急,还带了几分命令,就像非常排斥她做这件事。 聂安夏还以为他在为自己着想,愉快的回答道,“你尽管放心,这笔钱我不可能自己补贴。我只是想方设法把这笔钱以其他方式赚回来。” 她本以为这番回答能换来一句夸赞,没想到陆时琛却不悦的质问,“你何必要这么辛苦?” 这句话瞬间将聂安夏的脾气引爆,让她这几天受的委屈都爆发而出。 “你搞清楚,不是我想这么辛苦,是我现在毫无退路。”她恨恨的看了眼陆时琛,“如果我现在不伸出援手,陆氏真要倒闭了,你能拿得出七象玲珑塔吗?” 陆时琛沉默了,一脸不知如何回答的表情。 “你以为我想当个活菩萨?要不是为了七象玲珑塔,我至于整宿都合不上眼吗?现在严东海这个客户跑了,我还要想办法扶持陆氏别倒闭,你以为我真是在普渡众生?”聂安夏气愤的骂了一长串,心火越烧越旺。 陆时琛满不在乎的回答,“就算七象玲珑塔对你再重要,你也不至于为它牺牲这么多。” 她恼火的往沙发上一靠,白了眼陆时琛,“你这话说得没错。风水轮流转,要是我哪天真被你逼急了,我可能不要七象玲珑塔也要和你拼命。” 都说女人发起火来最恐怖,聂安夏认为她真正发起火来能一个顶俩。 陆时琛嘴角勾着浅浅笑意,“听你这么说,我倒有些期待这一天了。” 看他明显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聂安夏不悦的冷哼道,“别急,按照你现在这样维持下去,我的脾气马上就快忍受不住了。” “是吗?”陆时琛好奇的反问,“你宁愿为了放弃七象玲珑塔,也要和我撕破脸皮?” 看他问得这么认真,聂安夏笑着反问,“怎么,你已经迫不及待要把我换掉了?” 陆时琛一脸正色,“当然不是。只是没想到你一个风风火火的暴脾气,现在能为我做出如此多牺牲。” 这话听着感动,但聂安夏却在心中狠狠腹诽道,“你既然明白我付出如此多,就赶紧把七象玲珑塔拿给我。” 当然,这明摆着是没可能的事,所以聂安夏表面上也礼貌回以微笑,客客气气地说道。 “你当初选择我和你演戏,我当然全力以赴在人前做好悍妻角色,这些牺牲都是应该做的。” 当然,如果陆时琛能够诚心的有所表示,那就再好不过了。 陆时琛听了她的表态后,思索片刻又开口回她,“你也明白我只是让你扮演好悍妻,所以公司上的事尽量能不插手就别淌浑水。” 聂安夏笑眯眯的回答,“在不危害到我拿到七象玲珑塔的条件下,我一直都这么做。” 两人的思想分歧过大,再聊下去也得不到统一结果,最后都以不欢而散结束话题。 回到房间,聂安夏刚躺在床上打算休息,便收到小江发来的短信。 “聂姐,严东海这个客户我们是保不住了。现在我们只能赶在损失利益面前,尽快将这笔资金漏洞补上。” “从非洲矿场坍塌以后,采购部的采购工作便日渐困难。如果再不先出手解决难题,恐怕公司会日渐艰难。” …… 聂安夏往下滑动着短信栏,看见五六条着急担忧的短信跃入眼中。 她的心中也激荡起恐惧的波澜,担忧陆氏因这一危机而土崩瓦解。 “别担心,我们会克服的。”聂安夏给小江回复了条短信后,立刻坐在书桌前研究补救方案。 严东海这个客户是保不住了,所以现在只能创造十亿的资金利润以填补这一空缺。 光是想到有十亿要应付,聂安夏的心上也像压了块石头,压根喘不上气。 她坐在电脑前,逼迫自己努力想出解决办法,这一坐就是坐到了后半夜。 等到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时,聂安夏终于有了解决方案的眉目。 她顾不得休息,泡了个澡洗漱之后,飞快的驱车赶到傅晗述家中。 等聂安夏到时,已经是早晨八点,她左右思考下还是给傅晗述打了通电话。 对面很快便将电话接起,语气充满着慵懒和不满。 “有没有搞错,现在才几点你就打电话来。你该不会是来叫我起床的吧?”傅晗述崩溃的问道。 聂安夏没闲心和他斗嘴,语气严肃的说道,“如果我想当主播,你认为我能行吗?” “什么,你居然真打算要当主播了?”傅晗述惊讶的在电话里反问,“你前段时间明明还拒绝我,现在怎么突然能接受了?” 聂安夏也不想绕弯子,爽快的回复道,“我想把陆氏传统的珠宝业做到线上,我来当主播,从而带动珠宝业的发展。” “你去当主播卖珠宝?”傅晗述明显不支持,紧接着说道,“主播可不是电视导购,如果你的直播内容就是销售,那你的直播间肯定人气很低,甚至会没有粉丝。” 女聂安夏没想过主播行业也这么难起步,脸色瞬间就变了。 “看来让我亲自直播带货是不可能了。”她垂头丧气的说道。 傅晗述一脸跃跃欲试的问,“你既然想要直播带货的效果,这其中必定少不了砸钱请人。你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吗?” 提到前的事,聂安夏在心中考量一番后回答,“这方面的准备当然有考虑,只不过现在的预算恐怕请不起明星网红倒还能接受。” “只是我认为明星的名人效应更广,能够带动更多人促进消费,而网红倒有些差强人意了。” 傅晗述很不服气的反问,“我们网红的影响力是没有明星深远,但却是价格最实惠平实,形象也更加亲民,而且带的货也更加贴近生活,这才是最能促进消费的选择。” 这番话成功改变了聂安夏的想法,让她瞬间豁然开朗,激动的说道,“你的话说的太对了,在现在这种条件下,我确实该选择网红带货。更何况我身边还有你这个著名游戏主播,你的实力这么强,我不应该忽视你。” 被忽然点名,傅晗述瑟瑟发抖的解释,“我不属于网红,我只是个游戏主播而已。况且我目前代言的也是游戏周边,和珠宝毫无系。” 聂安夏温声细语地引导,“就算你没接触过珠宝业,这也不是问题。你的业务能力这么强,人也风流倜傥又聪明,我相信这对你来说不难。” 傅晗述稍加思索,眼睛聪明的一转,开口道,“让我灵活变通没问题,只是钱方面肯定要到位。你打算出多少钱让我代言?” 第二百三十一章梁夏语的帮助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聊到费用方面,聂安夏也很乐意谈及这个话题。 “我知道你之前代言过游戏手柄,如果我让你直播带货珠宝,虽说产品类别上有差距,但本质其实不变,就是希望把商品更广的推销出去。” “费用方面我自然有考虑,但希望能更加有参考。可以方便了解你之前代言手柄的费用吗?” 傅晗述落落大方的回答道,“代言价格属于我与手柄公司的合作事项,自然不方便准确透露。何况我希望能与陆氏建立不同的合作关系,这样才有意思。” 听他的态度这样弯弯绕绕,聂安夏便直爽的问,“大家都是朋友,买卖不成情谊,在价格方面不是太过分的要求都没问题。” 听她把态度摆的这么低,傅晗述便不客气的开口道,“我希望能以提成的方式与律师进行这次合作。我每销售出去的一款珠宝,必须要有我的提成,而且这笔钱是不算在代言费中的。” 聂安夏千想万想,没想到他的胃口居然有这么大,瞬间便有些生气。 看她的脸色逐渐不对,傅晗述不仅不慢的解释,“我之所以没要求手柄公司给我抽成,是因为手柄和珠宝的价格完全天差地别。光是一款珠宝就能抵得上两三个游戏手柄,要成功售出珠宝是非常不易的。” 既然这是一件困难的工作,那么自然也就要求高额回报了。 虽说聂安夏赞同这个观点,但光是代言和提成的费用就已经吃不消了。 这么昂贵的价格,是聂安夏暂时不能接受的费用,而当下却又迫切需要网红带货促进消费。 看出聂安夏的犹豫不决,傅晗述立马提出建议,“你也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除了我之外,网上也有不少红人,不妨也可以找别人试试。” 聂安夏不是没考虑过多找几个网红,但该怎么建立和网红之间的联系,这都是件困难的事。 聂安夏和傅晗述聊了一上午,聂安夏对网红带货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也在傅晗述指导下考虑了几个不错的网红。 两人话题聊到结尾时,梁夏语的电话打进了聂安夏的手机里。 “安夏,太好了,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梁夏语在电话里欢欣雀跃的说道。 聂安夏也好奇的问,“发生什么好事了,让你能这么开心。” “我是在替你高兴。”梁夏语着急的往下说道,“我哥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就和我旁敲侧击的聊起严东海的事。” “我们家不是和严东海有商业往来吗,所以我哥也多少知道这人的内幕。我哥说其实陆氏非常安全,严东海根本无法对你们造成威胁。” 话才刚听到聂安夏耳朵里,便让她产生了奇怪的疑惑,“难道你哥知道,严东海不会和其他公司联手对付陆氏?”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毕竟商业合作是机密,怎么可能有人光明正大的把公司内幕说出口。 梁夏语在电话对面焦急的说道,“是因为我哥明确表示,严东海拥有的所谓十亿交易额那根本是有水分的,实际上恐怕要缩减一半都不止。这样一来,损失他这个客户其实没有威胁。” 聂安夏现在才恍然大悟过来,心中的负担立刻轻松许多。 “夏语,谢谢你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 “有什么可谢的,最该谢的人就是我哥。要不是他这几天心情好,愿意和我聊起这方面,恐怕我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梁夏语在电话里颇有感叹。 聂安夏也对这件事感到奇怪,“明明之前探你哥的口风时屡屡失败,怎么今天他倒主动交代了?” 如果这其中毫无原因,那也太诡异了。 梁夏语也纳闷不止,“起初我也对我哥殷勤的关心表示意外,但想到我哥难得这样好说话,我自然也没多问。” 毕竟这是个大好时机,第一反应当然是要好好把握。 聂安夏虽不能理解梁肆炼的真实想法,但对他这种退让的态度却相当开心。 “如果从今往后都能和你哥这么顺利的沟通,那可真是太棒了。”她由衷的发出真实感叹。 梁夏语虽对这件事有相同想法,但又认为当下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危机。 “安夏,现在严东海无法对你构成威胁,我们更应把握当下,好好思索该如何还击。”她非常警惕的提出建议。 聂安夏当然明白其中利弊,同时也长叹一口气。 “就算我明白严东海只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但恐怕陆氏董事会看重的就是他那所谓的十亿价值。所以现在要尽量将这一资金漏洞补缺上。” 听到这,梁夏语便觉得不现实,一言难尽的劝道,“安夏,别说是十亿了,就算是一个亿也是短时间内无法迅速弥补的。” 更何况这份担子还落在聂安夏肩头上,这就已经百年入世已经在找背锅侠了。 “安夏,我明白你很担心陆氏会有资金难题,所以也希望能献微薄之力。但这种危险时刻更是要我们保持理智,你可不能随便就担负下重任。” 这番话和陆时琛要表达的意思别无二意,但聂安夏偏偏却听不进,甚至有一丝无奈感。 “不是我想当这个重任,而是全公司上下只有我愿意想办法解决难题。就算严东海对我们的威胁不大,但我相信始终有损失。”她对梁夏语说道。 感受到她的决心,梁夏语也表示支持,询问聂安夏接下来的计划和打算。 聂安夏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而是把自己对线上珠宝业的考虑,还有网红带货等想法都说了出口。 聊到这方面,梁夏语兴高采烈的说道,“太好了,我和我哥都认识不少大明星和网红,正好可以请他们给你做宣传。” 聂安夏原本还为人脉的事头疼,听梁夏语这么一说,倒没想到能在带货方面有如此多解决办法。 两人热烈地在电话里聊了一通,聂安夏原本还在担忧线上珠宝业寸步难行,瞬间便涌现了许多思路。 “夏语,我们晚上约个时间见面,到时候对这方面好好分析。”聂安夏迫不及待要从电话里钻出去,一颗激动的心难以平静。 挂了电话后,她高兴的扭头对傅晗述说道,“线上直播这方面,恐怕要麻烦你多多传授经验。至于资源和其他问题,我会和朋友想办法解决的。” 傅晗述目瞪口呆的问,“你交往的都是什么神仙朋友,一通电话的功夫就能帮你把这些事都安排完了?” 光是他这种百万粉丝的网红主播,想要将这些事顺利解决都要大费周章,难以想象什么排场的人会在十几分钟内就将这些事顺利解决。 “这不是朋友,这是仙女。”聂安夏笑着和他调侃了几句,约好和梁夏语吃饭的餐馆就回家了。 她风尘仆仆的回到公寓,这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陆时琛的电话正好打到她手机上,他在电话中还带了几分生气的质问。 “难道你不知道今天是工作日?” 聂安夏一头雾水的回答,“我当然知道,但我因为突发急事没办法赶到公司,这种情况也不允许?” 何况她还是为公司而工作,也不是独自吃喝玩乐,这其中又有什么问题? 陆时琛皱眉反问,“昨夜严东海宣布和陆氏取消合作,现在公司上下已经人心惶惶。就算你要请假,也该知会一声,难道你不懂规矩?” 规矩这两个字说出口,聂安夏的心就凉了一半,心里燃烧着莫名的委屈。 “现在这种时候,规矩有什么用?有了规矩就能让公司起死回生吗?”她好笑的说道,“我从昨晚知道消息后,熬夜想解决办法到现在都没睡。损失的客户已经无法挽回,现在要努力挽留损失,这些你有考虑过?” 这些天以来,聂安夏压力大的快吃不好睡不下。为了能够拿到七象玲珑塔顶着巨大压力,却换来陆时琛轻飘飘的指责。 她越想越委屈,眼泪不知不觉就从眼角流淌下来,内心中满是痛苦。 “如果你感觉公司那帮人能够想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不需要我再来指手画脚,那我也很乐意不用奔波劳累。”聂安夏眼中泛着泪光,倔强的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时琛没想到她居然会落泪,一时间心慌意乱。 他整理好思路,好声好气地说道,“其实不用这么辛苦。反正严东海这个客户已经丢失,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二叔去善后吧。” 这番话听着虽然舒服,但聂安夏却不乐意的摇摇头,“你二叔是什么人,你心里还不清楚吗?他真能把这笔资金补上?” 按照陆尚契的脾气,他不从公司里捞点钱财就不错,更别说还有心情好好解决问题。 陆时琛的面色很复杂,语气不佳的反问,“你想靠自己的本事凑齐十亿?” 这要是十万,二十万,或许他还会抱有期待,偏偏这笔钱款是十亿。 聂安夏脱口反问,“为什么没有这个本事?就算真的没办法把这十亿的资金补上,那也是为公司做出行动。难道你认为你二叔能比我更负责?” 看着她这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时刻从里面透露出希翼的光,陆时琛的心情越发沉重。 “我一直都感觉,你的精神太过紧绷了。其实事情发展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是你认为后果太严重了。”他态度诚恳的建议道,“为了能让你放松,我们班隔壁省市旅游散散心吧?” 聂安夏疑惑的问,“现在去旅游,你该不会在和我开玩笑吧?你认为我有这个时间吗?” 看她反应如此激动,陆时琛冷静的说道,“你是不是把陆氏当成自己的公司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对网红们的考验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聂安夏既对他的态度匪夷所思,又从这话中感觉到莫名其妙。 看陆时琛没有及时给出答案,她便冷嘲热讽的反问,“你现在是在嫌弃我多管闲事了?” 对于她稍有激动的质问,陆时琛也无心辩论,而是冷淡的回应,“没有。” 聂安夏冷笑了两声,有几分赌气的说道,“要不是因为有利益牵扯,我可懒得把你家公司打理的这么用心,你真以为我是个活菩萨?” “在我心中,你确实是。”陆时琛明显话中有话,仿佛在故意暗示这次的公司危机。 听他把话说的这样不客气,聂安夏也随之嘲讽道,“如果公司倒闭能对我有好处,我必定第一个支持。但显然不是这样。” 陆时琛微笑道,“你担心陆氏倒闭后,你拿不到七象玲珑塔?” “当然。除非你白纸黑字的写下保证书,否则我不会看着陆氏落魄下去。”聂安夏明白,尽管自己的力量很小,但也绝不会轻易放弃。 “我明白你的态度。”陆时琛不动声色的回复道,“我当然也不希望游戏这么快结束,但有些事难免是天意……” 他的话还没说完,聂安夏便强势地打断,“难道因为是上天安排,你就能抛开从前的快意恩仇了?你说你要崛起,比陆氏还要厉害,但你的态度却让我感觉无所谓。” 她总感觉只有自己在努力,而陆时琛对于这些事根本漠不关心。 这是为什么? “我从没这样想。”陆时琛虚伪的掩饰道,“我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对一些事并不着急。” 这个答案虽是聂安夏早就猜到的,却又难免让她有些生气。 “你实在太自私了。我不要求你对我多好,但最起码也该把我当成搭档。你现在只顾虑自己的感受,根本没把我当回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面对聂安夏的这番指责,陆时琛轻叹了口气,“你希望我怎么关照你?” 这句话让伶牙俐齿的聂安夏瞬间无话可说,她可笑的反问,“就算给你个标准,你就会老实照做?” “我尽量。”陆时琛回答的很勉强。 “那就没必要了。”聂安夏一脸冷漠的拒绝,转身便上楼休息了。 整整一晚上,聂安夏几乎没睡好,脑袋里想的都是父亲和七象玲珑塔的事。 她明显能感觉到陆时琛的漠不关心和敷衍了事,却对他的态度束手无策。 第二天一早。 聂安夏准备闭目养神再去公司,手机里的震动却把她吵醒了。 是梁夏语的电话。 “安夏,网红的事你不用担心了,我哥已经替我将这些事安排好了。”电话那头传来开心的声音。 听见又是梁肆炼帮忙,聂安夏非常吃惊,意外的询问,“你哥怎么会知道,我们要请网红带货的事?” 梁夏语兴高采烈的回答,“昨天我联系网红时,被我哥听见了谈话内容。经过他的再三询问,决定由他出面替我们处理,没想到一大早便收到这个好消息。” “夏语,你哥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一定要好好答谢他。”聂安夏既感觉欢喜,又感觉心情复杂。 没想到梁肆炼会这么义气的帮忙,这实在不像他以前的作风。 梁夏语则爽快的回答,“我哥他就是心血来潮,也不知哪根筋抽了才会突然这么温柔。你就别忙着答谢他了,不然这个家伙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聂安夏对这事没有过多讨论,她先要研究网红带货的问题,而梁肆炼推荐的网红都是当下最火最热的人物。 “夏语,你刚才说的这些网红,我多少有印象。虽说你哥已经帮我安排好,但我还是希望能和这些网红近距离沟通。” 梁夏语的回答更出乎意料,“我之所以现在打电话给你,就是因为我哥毕竟把网红请来了。你洗漱好后尽快来我家,我要赶紧给你们做介绍。” 本以为还要花些功夫才能提上日程,没想到这么快就安排好了。 聂安夏笑着说道,“你做事也太让人放心了,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已经帮我安排好了。” 这番夸奖让梁夏语有些害羞,她欢欣雀跃的说道,“能被你认可实力,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幸福。不多说了,我要去帮忙招待客人了。” 毕竟她们要见的人是网红,招待方面自然要做足准备功夫。 挂上电话后,聂安夏也立刻穿衣打扮,来不及吃早饭便飞快的赶到梁家。 她才刚到梁家门口,正好迎面和梁肆炼撞了个正着,两人都沉默的大眼瞪小眼。 “我是来找梁夏语的。”聂安夏已经察觉到两人的尴尬,但还是礼貌的和他打声招呼。 话刚说出口,聂安夏便彻底后悔了。 她明知道这个男人多讨厌自己,也清楚就算对方也不会对她有所表示,但她还是示弱了。 就在聂安夏内心忐忑不定时,面前的梁肆炼居然用那张冰山脸露出僵硬的笑容。 “我知道。”他艰难的从嘴里友善的吐出这三个字。 聂安夏难以置信地拧着眉头,简直以为出现了幻觉。 她面上的震惊表情被梁肆炼收入眼中,他奇怪的反问,“你还有什么问题?” 看他居然没针对自己,聂安夏非常迅速的摇头,“没什么问题,非常谢谢你帮我联系网红。” 快速地道谢之后,她几乎以逃命速度远离梁肆炼,脑海中满是震惊和疑惑。 聂安夏刚踏进梁家大门,视线敏锐的扫见正在忙碌的梁夏语。 “安夏,你来得正好。网红们都已经各就各位,现在就差你了。”说着,梁夏语便拉着她走到布置好的会场内。 刚进会场,聂安夏便看见网红们全都站成一排,井然有序的在等指令。 聂安夏本以为这是个小型筛选,没想到梁夏语会把阵仗弄得如此之大,一时间有些害怕。 “安夏,这些都是当下最红火的网红,你觉得哪个顺眼挑哪个。合作费用不必担心,这边给的都是友情价。”梁夏语快速地将网红们都介绍一遍。 看着这些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聂安夏差点挑花了眼。 “这些网红个个都是大美女,一时间还真比不出高下。但我的目的是推销珠宝,还是希望能选择有口才的美女。” 梁夏语也非常实务的点头明白,“没问题,那我现在就进行口才方面的筛选。你们当中有谁做过销售,或者自认为口才不错的?” 听见这要求时,十几位网红全都面面相觑,几乎是大眼瞪小眼。 很快,人群中便传出窃窃私语。 “这年头谁还去当销售的,工作又累工资又低,哪里有当网红舒服。” “梁少发过话了,要是今天有人能入选,那待遇绝对不亏,这可怎么办啊?” “到底是什么工作还有口才要求,这不是在为难我们当网红的吗?”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聂安夏也感觉到这个条件不切实际。 她非常机灵的换了个提问方式。 “其实我们也不要求有过销售经验。就以我手里的这款包为案例,只要你们能说出打动人买下他的理由,那测试就算过了。”聂安夏决定以实战为例,这样才能检验出水平高下。 这些网红美女又是热烈的讨论,过了好久才终于冷静了。 一个染着栗色大波浪的美女走上前来,“我叫露露,对这些名牌有着疯狂热爱。你们提出的问题,在我来根本就是小儿科。” 听着璐璐这么自信的发言,聂安夏倒对这个女人的表演充满了期待。 只见露露拿起放在桌上的包,姿态高傲的对大家开始介绍。 “这款包是意大利手工的限量款,在全球仅有发售一百只。无论从外观和做工来看,品质都非常不错……” 露露激情热烈的介绍了足足一分钟,聂安夏并没产生购买欲,反而对露露这种傲慢的销售态度感到不满。 “怎么样,我介绍的还不错吧?”当露露花费心思介绍完后,还非常得意的炫耀一番。 梁夏语看见聂安夏脸上挂着一言难尽的神情,就明白态度了。 “露露,其实你的口才不算差。但我们要找的是符合销售的人才,你在这方面可能达不到我们的要求。”梁夏语直接替聂安夏表明态度。 听见这话,露露非常不满的双手抱臂,一脸不痛快的质问,“你们的要求就是个虚无缥缈的规定,我明明已经竭尽全力的展示口才,结果还不满意。那恐怕你找不出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聂安夏奔向心平气和的解释,结果其他网红也开始一哄而上。 “是啊,露露是我见过口才最好的网红,如果他都选不上,那我们就更别提了。” “凭什么露露不能被选中,我也认为她的口才是最好的,而且刚才那番介绍明明很打动我。”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梁夏语的脸色越来越差。 “今天之所以把大家叫来,就是希望公平选举。而且我们的选举规定确实很严格,这方面你们也要有心理准备。要是这点都做不到,那就算了。” 这话刚放出来,刚才那些嘈杂的网红都瞬间安静了。 露露不服气的还嘴,“你说你要求高,我自认为也不是个浑水摸鱼的人。我愿意再重来一次,让你们见识我的真本事。” 梁夏语侧目看向聂安夏,在感觉她的态度。 看见这个露露这么固执,聂安夏为难的说道,“我们之所以要找口才好的人,就是希望能起到网红带货效果。而你刚才那段介绍并没让我产生购买欲,这也是主要原因之一。就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那又怎样?” 第二百三十三章和网红露露的合作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我……”露露气愤的想张口辩解,到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她扬着脸,语气生硬的对聂安夏说道,“在网红圈内,大家都知道我口才不错。如果你拒绝我,那就是你的眼光问题了。” 这番话倒像是一个警告,听到耳朵里自然也不舒服。 梁夏语很不客气的对露露说道,“哪怕你口才再好,不符合标准也的确是事实。我们是本着招人的想法,才让大家聚集在这里,而不是刻意对你们挑三拣四。” 怎么说梁夏语也是梁家二小姐,说话的分量自然和聂安夏不同,很快便让这些网红都安静了。 露露面色委屈的站在一旁,就像立马要哭出来似的。 “对不起,刚才是我说话太急躁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重新给我次机会,我也是真心想转型成为带货网红。”她语气真诚的说道。 没想到露露能主动低头认错,这对网红来说已经非常难得了。 看她这么诚心诚意,聂安夏也不想再为难还是决定把话说清楚。 “我们感觉你也是真心喜欢这份工作,如果你真能与这份工作契合,我们当然也希望尽快定下来人选。” 她的话才说完,梁夏语便立刻补充道,“我们要招的是能够在网络上促进大家消费,并且成功带货的人选。希望大家牢牢把这则要求记在心中。” 聂安夏和梁夏语再次对要求重新说明,并且详细添加了许多细节说明。 确定这些网红都听明白了,她们才开始下一轮的考核。 最先上场表演的依然是露露,她这次倒把架子放低了许多,采取亲民的方式。 “大家看我手中拿着的这款包,别看他样貌平平无奇,你们绝对猜不到这是全球限量款。对我们女孩子而言,有什么比限量更重要?” “光看这款包细致的做工,这绝对对得起价格,在看这款包的整体,带上它绝对有气质……” 露露非常卖力的讲解半天,几乎把几分钟能解决的事拉长到半个钟。 她演讲完后,聂安夏的表情逐渐从质疑变成了欣喜。 “没错,这就是我们要的效果,你这次演讲的非常棒!” 梁夏语也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些惊讶的说道,“她的口才确实不错,而且前后能有这么明显的进步,这也是件难得的事。” 露露面带喜色,迫切的询问,“怎么样,我的口才还算不错吧?” “和刚才相比,你确实有了很大进步。但除了你之外,大家还没机会展示,要等所有人都测试一遍后才有定论。”梁夏语的想法比较保守,也认为该看看其他人的表现。 露露倒表现出不紧不慢的态度,对于这点没有意见。 等剩下的几位网红全都表现展示后,聂安夏和我的梁夏语都立刻心里有数了。 “大家的演出都很精彩,我们也不止和一位网红进行合作,请大家回去后静候佳音,我们会尽快给予答复。”梁夏语的回复既客观又严谨,并没有透露人选是谁。 等网红全都散去后,梁夏语便认真的和聂安夏讨论这事。 “虽说我们是与多位网红进行合作,但我看得出来你最喜欢的还是露露。不过我认为他性格有些好强,你确定要用她吗?” 这句话倒也给聂安夏提了个醒,让她陷入短暂的沉思。 “刚才她们走后,我看了眼这位露露的个人资料。没看出来她打扮的这么时髦,居然是农村人,能一个人混到这种地步,性格必定不会是软妹子。”聂安夏这么一想,倒也能理解露露为何如此珍惜这次机会。 看出她的态度后,梁夏语也点点头,“只要你们两个相处没问题,那我当然也很开心。露露确实有上进心,我只是担心你们相处会有摩擦。” 两人对网红选人的事商量了半天,梁肆炼忽然走进客厅里,一本正经地坐下了。 “我听管家说,你们对这批网红不是很满意,需要我再帮你们安排一帮人吗?” 没想到他的态度这么友善,聂安夏在心中暗自惊讶,但面上却什么也没表现。 梁夏语看了眼聂安夏,试探着对梁肆炼问道,“哥,你怎么这么关心我们的事?无论是告诉我严东海的事,又或者现在煞费苦心选网红,你好像很在意?” 梁肆炼端起茶几上的热茶,淡淡的抿了一口,“谁让你非要掺合这些事,你是我妹,我还能不管你吗?” “听你这话说的这么不情不愿,你要是不想关心,我也没逼迫你。”梁夏语不爽的闷哼一声,明显有小脾气了。 梁肆炼倒没把她的任性放在心上,而是认真讨论网红的事。 “这批网红已经是我精挑细选过的,但如果还不满意,我也愿意为你们再找更高质量的,只不过时间可能更久些。” 从这句话中能听出,他的确是对这事用心了,但具体为何还不清楚。 “哥,这批网红都不错,我和安夏也在商量选人的事。如果实在没选到人,到时候再通知你。”梁夏语想认真的好好考虑,而不是鲁莽的做决定。 听两兄妹聊天,聂安夏特意没插话,而是默认让梁肆炼安排。 她听了好半天,梁肆炼却忽然扭头问她,“那么你对今天的事怎么看,有没有满意的人选?” 话题忽然抛到自己身上,聂安夏顿时手足无措,倒有些不知如何回应了。 她声音微弱的回答,“我感觉那位叫露露的女孩挺不错。” “露露?”梁肆炼似乎对这回答很不满,有语气凶狠的重复,“你确定是露露?” 他的态度这样奇怪,聂安夏还以为说错了话,半天也没敢回答。 “哥,你能不能说话温柔点,别这么凶神恶煞。”梁夏语叹了口气,转头对聂安夏解释道,“我哥每次认真说事都这么凶,我总以为他下一步就要吃了我。” “谁有本事把你吃了?”梁肆炼好笑的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就凭你性格这么敏感,我现在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看两兄妹要斗嘴起来,聂安夏却低头看了眼时间,倒是开始担心天色马上暗了。 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梁夏语也意识到聂安夏马上该回家了。 “天色都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她自觉的承担起保卫安全的义务。 聂安夏刚准备客气拒绝,手机里便接到了傅晗述打来的电话。 “我上次让你考虑的事,现在都想明白了了?”她知道对方肯定是来给答复的。 傅晗述在电话中不停不愿的说道,“你不是都拜托朋友帮你联系网红了吗,现在还能轮得到我什么事?” 听他这话里明显赌气的意思,聂安夏便耐心解释道,“我们之所以要联系其他网红,是因为要在全平台推广产品。我既然考虑要用你,肯定是希望你能给个答复。” 听见这么详细的解释,傅晗述才终于能放心了,也痛快的给出回复。 “虽然我的代言费不算高,但我也不愿轻易涉足珠宝业的事。毕竟我是游戏主播,还是希望能老实本分的做好分内之事。” 他这话和拒绝没有什么差别,而且回答的也在聂安夏的意料之外。 “你是担心我们给你的价格不高吗?”她不想在这种事上拐弯抹角,非常明确的直接开口问。 傅晗述在电话里的态度也很委婉模糊,“我认为这不是费用的事,我的确是不了解珠宝业的事。” 聂安夏能感觉到他的态度很抗拒,摆明了不想答应的态度。 看他拒绝的这么果断,聂安夏倒觉得有些奇怪,再仔细往下一问才发现原来傅晗述已经接满了代言。 难怪有钱也办不好这件事,原来都是有理由的。 听了傅晗述的原因之后,聂安夏有些生气的问,“我给你的待遇并不差,况且也早就咨询过你这件事。我尊重你不想接这份代言,但你现在的态度明显没尊重我的意思。” 看聂安夏好像要发飙,傅晗述这才不得不站出来澄清。 “我不是没有不尊重你,只是我认为珠宝确实更难销售,我也认为我的粉丝们对这方面不感兴趣。”他唉声叹气的说道。 这话虽诚意不错,但聂安夏多提一嘴的继续追问,“你不妨说说看,这几天你接的代言都是什么类型?” 她就不信,其他的代言也刚好都是游戏类。 “你有必要了解得这么详细吗?”傅晗述明显开始怕了,半天也没回答。 看他这支支吾吾的态度,聂安夏已经心里有数了,非常失望的说道,“我还以为你真是在为我考虑,没想到事情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既然你这么不情不愿,那就算了吧。” 挂了电话后,聂安夏的情绪低落了好半天。 “安夏,我们完全没必要再请人帮忙。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提,我能帮你。”梁夏语看她这么不开心,也连忙哄着安慰。 聂安夏不在意的摇摇头,“算了,其实我也理解傅晗述。何况强扭的瓜不甜,也没必要勉强。” 就像梁夏语说的一样,好歹现在还有她在背后支持自己,这总归也是一份爱。 聂安夏和梁夏语把网红人选的名单敲定后,梁肆炼却非常反常的站出来说道,“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就留下来吃顿饭吧。” 梁夏语和聂安夏双双目瞪口呆,两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梁肆炼倒是一脸平静的继续说道,“晚餐已经让厨房准备了,预计一小时内就能做好,不必太着急。” 没想到他布置的这么迅速,梁夏语忍不住反问,“哥,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他居然主动留聂安夏在家吃饭,这一举动实在让人吃惊,不激动都不行。 “留客人吃饭是基本礼貌,你对这件事很意外?”梁肆炼反而不解的反问。 第二百三十四章敢不敢赌一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不……不意外。”梁夏语断断续续的回答,话语中明显藏着难以置信的意味。 聂安夏还以为梁肆炼只是客气而已,立刻起身表明想离场。 “很感谢这么用心的招待,只是要忙的事还有很多,恐怕不便留下来吃饭。”她献上耐心温柔的笑意,尽量将这场戏做得更真切。 本以为梁肆炼肯定会放她走人,没想到他却拧着眉反问,“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事要忙?” 聂安夏咋舌几秒,不知该怎么回答,而梁夏语看出她的尴尬后立刻帮忙解围。 “哥,陆氏最近都忙不过来,你就别强留人家了。” 聂安夏没说话,保持着安静的沉默,而梁肆炼的审量的视线却一直围绕着她转。 过了会,他才不情不愿的开口道,“既然这么忙,那就随她吧。” 终于听见这句话,聂安夏就像重获自由般轻松,慌忙道别后便落荒而逃。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梁肆炼语气不满的说道,“跑的这么快,有这么嫌弃我们家做的饭吗?” 好歹家里的厨师,都是从世界各地请来的,不至于被这么嫌弃。 “哥,人家害怕的不是我们家饭菜,而是你。”梁夏语见他这么懵懂,只好把话说得明白点。 她边叹气边摇头,“你最近怎么了,对安夏的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急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梁肆炼眼中荡起波澜,嘴硬的回答道,“我怎么可能对她改变态度,我只是不想让你太为难。” “真的?” “不然你认为?”梁肆炼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 得到这个回复,梁夏语脸上兴奋的表情削减大半,有些不快的回复,“我还以为你是真心要和安夏冰释前嫌,看来是我想多了。” 看她真心希望两人关系有所改进,还以为这些天梁肆炼终于想通了,没想到一切只是幻觉。 “算了,我不期待你和安夏能和平共处,只要你们能像今天这样友好聊天,我恐怕做梦都要笑醒。”梁夏语也逐渐放弃幻想,开始现实起来。 看妹妹这么绝望,梁肆炼的嘴角扬起笑意,“这世界上只有一件事,能让我迅速改变对聂安夏的固有看法。” 梁夏语好奇的将脑袋凑上前问,“什么事?” 看她这副天真无邪的神情,梁肆炼温柔的摇摇头,却在心中暗自说了个答案。 “哥,快说,别卖关子了。”他越这样故弄玄虚,梁夏语的好奇心就越重。 看她急的团团转,梁肆炼却耐心的揉揉梁夏语的头,“现在还不是让你知道的时候,以后你会有机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梁夏语一头雾水的将他的手甩开,不满的嘟囔道,“你又不可能真改变对安夏的态度,就算告诉我这件事也没关系吧?” 她想方设法缠着梁肆炼说出答案,但对方依旧保持着神秘态度。无奈之下,梁夏语只好选择放弃,吃了饭便赌气的回房间了。 看妹妹负气离开的背影,梁肆炼束手无策的用手撑着脑袋,不禁回想起之前的事。 他在发现聂安夏胎记以前,也从未质疑过陆时宇的身份,没想到这一切变得如此快。 “真是命运弄人。”梁肆炼颇有感慨的说道,不得不在心中改变对聂安夏的偏见。 要不是派人调查清楚当年火灾的事,也不会知道她才是真正救了梁夏语的人。 想到这,他对陆时宇这号人的存在更加厌恶了几分,但也不曾真正质问他,当年为何要冒充救命的好心人。 公寓。 聂安夏从梁家回来后,饭也顾不上吃,进了房间便埋头研究便研究网红带货的门道。 她钻研的津津有味,直到小江打来电话,简短的汇报了这几日陆氏的状况。 “聂姐,根据我的观察,自从大客户严东海离开公司后,全公司上下便少了认真工作的气氛。有不少职员开始浑水摸鱼,甚至就连陆总也明显对公司不上心。” 这话叫聂安夏听得火冒三丈,她生气的问道,“你汇报的这些情况,确定没有虚假内容?” 小江瑟瑟发抖的回答,“聂姐,我知道您最为公司顾虑,怎么敢有心思欺骗您?” “你说说看,那些人平时都是怎么浑水摸鱼的?”聂安夏再三要求对方详细解答。 小江揶揄半天,执拗不过倔脾气的聂安夏,只好将公司这几天的情况详细道明。 谈到职员上班迟到,不务正业等行为时,聂安夏的态度倒分毫没有激动,但聊到陆时宇不配合工作,还有陆尚契依旧没有吸取教训时,聂安夏的脾气明显憋不住了。 “原来管理一家公司对于他们而言,竟然是这么难的事。”她非常生气这些人的不作为,火大的讽刺道,“如果继续放任不管下去,恐怕这些人马上就要将公司败坏了!” “聂姐,您别生气,您为公司有多努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小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多嘴。 聂安夏现在火气正盛,恐怕什么劝说都听不进心里,慎怒之下还可能会直接杀到公司。 正想着这件事,小江便听见电话里的聂安夏说道,“我绝不允许再胡作非为下去,我现在就要到公司里和他们好好谈谈。” “聂姐,您别激动……”小江本想苦口婆心的劝说,谁知聂安夏已经挂上电话了。 不到一小时,她马上驱车冲到陆氏,找了一圈后才发现陆时宇和陆尚契正在会议室开会。 聂安夏马不停蹄的杀到会议室,刚开门便看见里面坐的熙熙攘攘,大家全都将目光投向她。 “聂秘书,你来的正好。这些天看你清闲的休息,没敢打扰,想让你放个舒适的小长假。现在休息够了,也该为公司效力了吧?”站在演讲台上的陆尚契对她暗示道。 一听这话就明白是让她卖苦力,聂安夏也直接开门见山了。 “我不过只是个小秘书而已,对公司这些大事插不上话,更不明白怎么为公司卖力。陆总您既然是总裁,该不会指望我一人支撑起全公司吧?” 会议室内的旁观者们,早就对这番场景司空见惯了,不是在低头窃窃私语,就是面上挂着笑容等着看戏。 陆尚契不甘示弱的还击道,“你虽只是个秘书,但没人说你不重要。况且公司如今损失了重要客户,这种重要关头你还能束手旁观?” “陆总,您希望我怎么做?”聂安夏就知道这老头不会放过利用她,也想探探他心里打什么主意。 陆尚契满脸愁苦的说道,“如今我司损失了一笔大交易,这无疑令我们元气大伤。现在最重要的是重振旗鼓,想尽一切办法填上这笔漏洞。” 话音刚落,会议室内的各位便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陆总不会在开玩笑吧,严东海带走的可不是十万,那是十亿!” “别搞笑了,这笔钱绝不可能短期内补上。十亿是什么概念,大家都心里有数吧?”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陆尚契越发不耐烦,生气的质问,“你们这些人难道在公司危难关头,就没有一点责任感?” 吵杂的会议室终于安静下来,气氛安静的落针可闻,几乎没人说话。 陆时宇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爸,我绝不会让公司就这样消沉下去,我愿意想尽一切办法弥补这次的损失。” “好,果然是我儿子,男子汉就是有勇气!”陆尚契欣喜的夸赞道。 不知是谁在会议室内小声嘀咕道:“嘴上说的这么逞强,可别到时候又把事情办砸了。” 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大,却巧妙的落入每一个人耳中,甚至让陆尚契的脸色顿时黑了。 陆时宇也逞强的站出来跨下海口,“我绝不是嘴上说说,尽管十亿不是小数目,我也会用尽一切办法!” 看他这话说的如此热血沸腾,简直给陆尚契的脸上贴足了金,父子俩都狠狠赚足面子。 陆尚契太过高兴,甚至还给下承诺,“这次公司缺少了十亿的亏损,如果你能帮上大忙,那么升职的事自然不用愁了。” “爸,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陆时宇也会心的领略了其中用意。 就在他们的得意忘形时,聂安夏也轻飘飘的说道,“公司需要大家共同维护,所以我也会提供帮助,何况总裁难得开金口,帮上大忙的人就能升职加薪,我自然更要卖力。” 就算最后陆尚契没有让她升职,那聂安夏也必定要阻拦陆时宇借此机会登上公司高层职位。 陆氏父子没想到聂安夏变卦的如此之快,喜悦的表情立刻变为不爽。 陆时宇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你刚才听见十亿都快吓得尿裤子了,你能帮上什么忙,只要不添乱就阿弥陀佛了。” 聂安夏不着急放狠话,而是当众对陆尚契询问,“陆总,您刚才只要帮上大忙者,就能升职加薪,这话不是开玩笑吧?” 老狐狸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陆时宇便急匆匆的抢话,“聂安夏,你想和我斗就直说,不必这么拐弯抹角。我可以和你比比看,谁先帮公司筹款到十亿。” 他早就看出来,这女人是不想让他好过。 听见要进行比拼,聂安夏很感兴趣的问,“我倒是不介意和你比,只不过我们总归要读点什么,否则岂不是太无趣?” “如果我输给你,我就自愿退出陆氏。”陆时宇非常自信的放话,表情中透露出必胜的决心。 他紧接着又道,“如果你输了,就要让陆时琛自愿离开陆氏。怎么样,敢不敢赌?” 第二百三十五章自愿离开公司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会议室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着聂安夏的答复。 她勾唇道,“这是我的事,和陆时琛有什么关系?如果我输给你,我可以自愿退出陆氏。” “这话当真?”陆时宇的眼里闪着老狐狸的光,已经暗中想主意了。 聂安夏当着众人的面点头,“我先把游戏规则定好:十亿这笔数字是不可能全部填上,要比只能比我们之间谁填上的钱款更多。” 她早已想好这事的解决办法,只是没想到陆时宇会半路杀出来,现在也只好和他玩玩。 陆时宇阴阳怪气的嘲讽道,“没想到你这么大胆,敢和我比,那你肯定输了。” “我对你的智商很放心,我相信你没这个本事。”聂安夏不甘示弱的还击。 散会之后,聂安夏打算将几位看中的网红约出来见面,顺便谈谈签约的事。 她前脚刚跨出会议室大门,便看见陆时琛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听说你又和陆时宇打赌了。”他颇感兴趣的问道。 “没错。”聂安夏落落大方地承认,将刚才会议室内发生的事叙述一遍。 她描述完情况后,兴致勃勃的和陆时琛说道,“我本以为陆时宇有多精明,没想到他连这条件也敢答应,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在公司消失了。” 陆时琛皱眉,眼神中闪烁着不悦,“你对这件事有百分百的把握?” “当然没有,只不过……”聂安夏刚准备开口解释,陆时琛便不悦地打断她。 “一件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你就敢轻易答应。你是在公司里呆腻了?”他的面色立马阴沉漆黑。 没想到陆时琛这么生气,聂安夏耐着性子解释,“百分百把握是不可能的事,但我在答应他们之前明显有充足准备,我认为这就够了。” 她又不是空口说大话的人,陆时琛至于这么愤怒吗? “你还是不了解陆尚契,他既然能让陆时宇和你打赌,那就表明他们有百分百把握踢你出局。”他冷声说道。 “是吗?”聂安夏的语气中充满质疑,轻笑了声,“我不信。” 在她看来,陆时宇只是一时兴起发起挑战。 他们若真要有所准备,肯定偷偷补上十亿的缺口,然后再惊艳所有人,并且光明正大的要求升职加薪。 陆时琛明显不高兴了,绷着脸道,“那我拭目以待你的表演,到时候可别求我替你在陆尚契面前求情。” 他冷酷的态度让聂安夏感到非常不满,她也不甘示弱的放话:“要是我真输了,我宁愿遵守承诺离开陆氏,也不会让你这大少爷损伤丁点面子!” 聂安夏撂下话后便生气地离开公司,搭了辆出租便要去梁氏。 她在路上给梁夏语打了通电话,结果半天也没接通,明显在占线中。 迟迟未能接通电话,聂安夏也只好改变去梁氏的计划,随处找了个步行街放松心情。 闻着满街飘香的饭菜香,聂安夏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她正琢磨该吃什么,身后便响起了一道调侃的话音。 “怎么独自出来逛逛街,是不是心情不好?” 聂安夏回头看去,原来身后的人是傅晗述。 他好似也很清闲,两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站在身后看她。 “被扫地出门了。”聂安夏特意开了个玩笑,不想正经的回答问题。 傅晗述哟了一声,一脸八卦的问道,“是不是和陆时琛吵架了?夫妻感情的事我最了解,有什么难题都可以说给我听。” 看他这么好奇,聂安夏便带他进了面前的餐馆,打算两人边吃边谈。 点完菜后,聂安夏便苦恼的撑着下巴,“其实和陆时琛也没什么争执,只是在网红带货这一块,我还是不放心。” 她已经没心思诉苦男女之间的事,更情愿花时间思考怎么解决十亿。 “网红带货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将产品大胆交给网红,让他们自由发挥去。”傅晗述没想到她聊的是这方面话题,一脸兴趣缺缺的回答。 听他把话说的这么轻松,聂安夏又猛叹一口气,“正因为你是大网红,所以才认为这件事很简单,实际上并不是。” 她的话音刚落,傅晗述便急忙反驳道,“谁告诉你很难?网红自身就带有流量,只要宣传到位,很容易带动货源。” 他又和聂安夏侃侃而谈许多经验,足足聊了快半个钟。 看他卖力的都说的口干舌燥了,专心致志听着的聂安夏却忽然问道,“其实我认为你的专业能力就很不错,做事也非常让人放心。” 傅晗述本口若悬河的聊着经验之谈,陷入沉默几秒后,立马推脱道,“这方面的知识,其实每个网红都有了解,只是他们不善言辞罢了。” 看他一脸害怕表情,聂安夏更感兴趣,主动问道,“你我朋友一场,我也不会让你白帮忙,需要多少代言费你尽管开口提。我现在只希望尽量将珠宝在线上推广出去。” 原本聂安夏不想将他扯进来,但现在都已经和陆时宇打了赌,这必定是要全力以赴了。 傅晗述脸上充满犹豫不决,“钱的事都是次要的,只是我最近时间安排的太紧,恐怕忙不过来了。” “你既然这么忙,现在还有空出来闲逛?”聂安夏随口问道,“何况我这几天看你直播间时,往往也是看见你在玩游戏,真有这么累吗?” 被逼问的无可奈何了,傅晗述才勉为其难的说了实话。 “我最近时间确实不多,因为我有个小粉丝总要约我见面,要是我答应你的话……”他后半段话不用说完,聂安夏便知道想法了。 “我还以为你真有难以克服的理由,原来只是见色忘友而已。”她不满的哼了声,“真是难为我以前好心帮你打掩护,也算帮了你不少,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下场。” 要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聂安夏已经后悔当初不该挺身而出帮忙了。 傅晗述一脸尴尬的笑道,“正因为把你当朋友,所以才会让你帮忙打掩护。” 这话说的聂安夏更不高兴了,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答,“我对你那么用心,你现在却敷衍我,我们这友情是不是太脆弱了点?” 她给的暗示已足够明确,傅晗述也不傻,权衡一番后只好不情不愿的妥协了。 “其实时间这种东西,不在于我拥有多少,而在于我怎么使用。我认真权衡后,感觉时间也够用,还是决定接你的代言。”他满脸带笑的说道。 终于把傅晗述拿下了,聂安夏发自内心的感觉到心安,立刻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合同。 “没想到你答应的这么快,如果确认合同没有问题,那就签个字吧。”她爽快利落的将合同摆在傅晗述面前。 看着递到面前的这几张纸,傅晗述的表情有些愣了,也没想到聂安夏的动作这么快。 他勉强从脸上挤出笑容,“你我都是朋友,能出什么大问题,这份合同我签了。” 傅晗述勉为其难的签下合同,脸上的笑容从灿烂变为了苦笑。 看他这么勉为其难,聂安夏笑容满面的安慰道,“放心,我会照顾你时间忙的问题,尽量给你布置轻松的带货工作。” 傅晗述的笑容中充斥着一言难尽,“那就多谢老板了。” 两人聊完工作后,简单的吃喝一场,直到聂安夏接到梁夏语的电话。 “安夏,刚才通话记录显示,你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发生什么事了?” 聂安夏没想到她打来的这样凑巧,也立刻回话,“我希望能将上次我们确定好的网红,都安排见面并签约,这样才能尽快协商时间问题。” 现在明显是聂安夏这边时间更紧急,要是签约完了一部导致大家的时间无法对接,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之所以急忙打电话给你,也是和你商讨这件事。如果你这边的时间没问题,我现在就能约网红出来见面喝下午茶。”梁夏语显然也对这件事很着急。 尽管聂安夏已经吃过午饭,但下午茶无非也是走个形式,所以她马上就答应了。 梁夏语和聂安夏约好时间后,两人立刻到地点集合,网红们都很配合的准时到了现场。 聂安夏清点了一遍人数,这才发现露露没有到场,立即和梁夏语沟通这件事。 “露露居然没来?她明明在电话里和我答应好了,会不会是突然有事?”梁夏语也对她的缺席感到意外。 聂安夏正在琢磨是否该打电话通知露露,结果梁夏语便收到了一条短信。 “安夏,露露说有另一个公司也要签她,现在人家把她堵在家里出不来了,感觉对方的态度十分强硬。” 没听说过还有这种事,聂安夏当即便有些生气,“你问问她,是哪个公司这么蛮横。露露已经是我们要的人选,绝不会让给其他的公司。” 梁夏语刚准备打电话给露露,结果对方却非常主动的将电话打回来。 “梁小姐,我现在有急事暂时无法走开。对方是陆氏集团的人我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拒绝,我怕大公司找渠道封杀我。”电话里的声音非常委屈。 听见是陆氏,聂安夏和梁夏语都非常惊讶,两人都没想到能从露露口中听见这样的回答。 “梁小姐,现在陆氏的人急着要我签约,我明白是先答应你的,所以绝不会违背原则。只不过我可能要慢点到场,恐怕要多等等我了。”露露将态度表明得非的非常直白了。 电话被快速挂上,聂安夏和梁夏语互相对视一眼,两人都决定先去找露露,再看看怎么解决这事。 两人为网红们说明情况后,又给他们买了下午茶的单,这才安心的去找露露解决问题。 到了露露的家楼下,聂安夏居然和陆时宇碰了面。 第二百三十六章陆时宇明目张胆的抢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一看见陆时宇,聂安夏已经预感到大事不妙,但面上却依旧装得镇定。 “你怎么会在这?”陆时宇对她的出现也倍感意外,还鄙夷的冷哼道,“这里可是市中心的别墅区,你恐怕来错地方了吧?” 聂安夏的白眼已经呼之欲出,冷飕飕的说道,“怎么,难道是你把这一片别墅都包下了?” 这话当然让陆时宇没法接,他刚想好怎么还口,露露的话音便从远处传来。 “聂小姐,梁小姐,你们总算来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欣喜,乖巧的躲在梁夏语身旁不敢再出声。 看见露露出现,陆时宇焦急的走上前准备去牵她,结果却被人侧身躲开了。 “陆少,男女有别。还请你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做过分亲密的事。”露露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有隐隐的嫌弃。 陆时宇何曾被人明面拒绝,还是当着聂安夏的面丢这个脸,心里立马燃起不服。 “就算男女有别又怎样,你都是快要成为我女友的人了,难道还这么害羞?” 露露连忙摇头,“陆少,话可千万不能这么说,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快要在一起了。” 看她在自己面前故作害羞,陆时宇面上冷笑,“我之前送你的那些玫瑰和巧克力,你从未拒绝,这难道不是答应我了?” “陆少,那些礼品我不好当面退还,但也从未想白拿一份心意,钱这方面会如实退还给您。”露露摆明了不想有过多牵扯。 陆时宇立马不乐意,脸还拉得老长,阴阳怪气道,“东西都收了,我怎么敢让你退钱。毕竟你可是网红,没准扭头就把这些事说出去了。” “这些钱本就不是我的,我再怎样也不会背后嚼舌根。陆少您大可放心。”露露有些激动的回答,明显生气了。 聂安夏和梁夏语听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是陆时宇主动追求露露,事情不成还想让女方退礼物钱。 “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能让你锲而不舍地追到女方家门口,原来是要钱的事。”聂安夏一脸看好戏的对陆时宇说道,“不至于这么穷吧,给人的礼物钱也要追回?” “谁说我要追回?”陆时宇嘴硬道,“你刚才没听见我们的对话吗?分明是人家硬要把钱给我,我还不肯收。” 看他一副要从长计议的态度,聂安夏却懒得听他废话,没耐心的说道,“既然你们的事聊完了,现在可以把时间让给我了?” 就是因为他妨碍了今晚和网红签约的计划,所以聂安夏现在的时间安排非常紧凑。 她正赶着和露露商量签约的事,而陆时宇一脸不爽地捣乱,“我今晚不是要来和露露谈情说爱,我是来找她商量签约的事。” 一提到签约,聂安夏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语气怪异的问,“你找她签什么约?” 陆时宇也不回答,反而是站在一旁,摆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看他没打算发言,露露便着急的替他回答,“晚上陆少来找我时,看见我正在研究带货签约的事,所以他也萌生了相同想法。” 聂安夏眉头一皱,语气不悦的对陆时宇说道,“你也想模仿我的套路?” 这不摆明了在抄袭她的想法吗? “什么叫模仿,我们不过是恰好想法相同。”陆时宇卑鄙的说道,“和网红合作是很正常的事,难道全世界只有你能这么想?” 聂安夏不得不承认,与网红合作可能真的很普遍,但想到将珠宝做到线上的事,她绝对比陆时宇更优先。 她对面前的臭男人教育道,“你光看见我要签约网红,就急的迷昏头脑也要签,人家能轻易答应你就怪了。你有说明签约的主要目的吗?” 被聂安夏这么一教育,陆时宇的思路好像清晰了,转头看向身后的露露。 “我之所以想签你,就是希望你能当我们公司的形象大使。公司的产品会在包装上印上你的形象,你为我们多多推广就好。”陆时宇显然没想到线上网红带货方面。 看他回答的这么流利,又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聂安夏却极力隐忍着笑容。 陆时宇果然只是在跟风签约网红,实际上并不理解真谛。 露露表情为难的说道,“陆少,您的提议也不错,但凡事都要讲究先来后到。我今晚也在和你说明,是聂小姐打算签我,所以恐怕不能如您所愿了。” 这话才脱口而出,陆时宇便不爽的说道,“我明白是先来后到的问题,但你明摆着还没和聂安夏签约,我倒也不算是后来者吧?” “这……”露露的表情很是抗拒,却不敢把心里话说出口。 聂安夏见机立刻挺身而出,“就算我们现在还未签约,总归也不过是今晚就签的事。你现在跳出来打扰我们的计划,这恐怕不合适吧?” 陆时宇是摆明要和她抢人,坚决不能让他的想法实现。 “露露,聂安夏给你多少钱,大不了我把这份钱双倍给你。”陆时宇明白说理不过,现在只好改用砸钱的方式。 “陆少,这不是钱的问题。”露露也明显很抗拒,委婉和他拒绝道,“的确是聂小姐先和我商谈签约的事,而且我们今晚也准备要签约了。” 要不是陆时宇现在临门一脚,聂安夏早已把签约合同都搞定了。 看露露的态度是偏向聂安夏,陆时宇瞬间心里有数了。 “你有权利拒绝我,但你也要想好自己的前途发展,可别因为目光短浅而葬送了自己的网红生涯。”他阴侧侧的威胁道。 聂安夏冷呵一声,“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因为这么大的事就要封杀人家?” 陆时宇得意一笑,“谁告诉你我要封杀她?我只是好心提醒而已,毕竟人生路不能回头,可没有重来一说。” 没想到他会用威胁手段要挟露露,本不想掺和的梁夏语也气愤出声。 “露露你别怕,真要天塌下来,我能让梁家出面。” 陆时宇呵呵一笑,得意的双手抱臂,“就算你们有扭转乾坤的实力,但网红最注重的是名声。如果我在各大社交软件上黑她,就算你们能洗白,恐怕也要掉粉好几万。” 这几万粉丝中难免有不少老粉,等于白白折腾一趟不说,反而还让露露亏损。 “聂小姐,梁小姐,我是真心实意想要与你们合作,但现在的局面恐怕……”露露没把话往更深的地方说,毕竟大家都明白其中的利益。 “露露,你也是几百万的大网红,我相信你更明白这其中的利益要害。如果你不和我签没关系,但只要你和聂安夏签,那就是和我陆时宇过不去。” 他难得有在聂安夏面前扬眉吐气的机会,这下可把从前受的气都发泄出来了。 露露也未曾想情况能这么复杂,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询问,“我也不想让大家都为难,如果你们两个我都签,大家在时间安排上好好商量,这样如何?” 聂安夏看得出她是真束手无策,才会走投无路想出这种办法。 梁夏语第一个摇头拒绝,着急的说道,“露露,我们之所以签你,就是看中了你的口才能力,是要把你当主心骨培养的。” 要是她都签了聂安夏和陆时宇,恐怕时间安排一定相当紧凑,也没办法将露露当主心骨培养。 便看情况马上陷入僵持,聂安夏无奈的作出退让,“我同意露露的想法,但光有我一人支持还不够,主要看另一位的意见。” 毕竟今天胡闹的人就是陆时宇,如果他不惹事,一切皆大欢喜。 听见聂安夏勉为其难的妥协,陆时宇嘴角扬起胜利微笑,一脸喜色。 “我没那么多条件,只要能签下露露当公司的形象大使就好。不过我司对形象大使的安排非常严格,恐怕不会有多少时间给你剩余。” 他就是故意给璐璐排班最紧密的时间安,让她尽量不和聂安夏接触。 只要露露帮不上聂安夏的忙,陆时宇就心安理得了。 看出他心中在打坏主意,聂安夏虽然气愤,但现在也没办法,只能无奈接招。 “可以,既然大家都对这事没意见,那现在就签约吧。”聂安夏面容疲惫的说道。 匆匆忙忙和露露签约后,陆时宇终于扬眉吐气的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放狠话。 “聂安夏,真没想到你的计划这么快被我知晓,我看上帝也在暗中帮助我,接下来祝你好运了。” 看他态度嚣张的离开,梁夏语都想替聂安夏狠狠教育这家伙。 等陆时宇彻底离开后,露露才满心愧疚的说道,“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办法,所以才初次下策。我知道双人签约对你很不公平,但我也不想……” 她的话没说完,聂安夏便语气宽慰地说道,“我理解你的处境不易。” 露露紧绷的表情和缓许多,好不容易松了口气,“聂小姐,太感谢您对我的照顾了,但凡能帮上忙的地方,您尽管和我说。” 和露露谈了谈接下来的任务安排,聂安夏便拉着梁夏语驱车找了个餐厅吃饭。 上菜期间,聂安夏的脸全程紧绷,就连回话也是沉默寡言。 “安夏,我明白你对这事有压力,我同样也理解你的心情。”梁夏语贴心安慰道,“遇到这种事确实棘手,但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解决。” 聂安夏明白她在尽力安慰,也叹了口气,“倘若没有今晚这件事,露露将会顺利成为我下一个捧红的网红,这样也方便她直播带货,达成我们双赢的局面。” 但局面明显已经变了,她就算要重新找人恐怕也来不及,这该如何是好? 第二百三十七章给傅晗述刷礼物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眼看聂安夏愁眉苦脸,梁夏语也帮忙想主意,很快便想到了不错的人选。 “其实要说网红行业,傅晗述也能算得上是有利于帮手。何况你们之间也有交情,请他帮忙应该不会差。” 一提到这人的名字,聂安夏的脸便更加愁苦了,“不是没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奈何人家时间更紧,一心只忙着撩妹。” 傅晗述的时间比普通人更加宝贵,恨不得一份掰成两份用,所以聂安夏也没在他身上寄予厚望。 梁夏语沉思片刻,认真建议道,“其实带货无非是直播中穿插的内容,也不会占用过多时间。而且傅晗述的粉丝数量不输给露露,把重心寄予他身上是最好打算。” 这番话倒是说服了聂安夏,让她萌生了劝服傅晗述的想法。 两人边吃边聊,梁夏语给聂安夏出了不少主意,也让她受挫折的信心逐渐建立起来。 吃过晚饭后,聂安夏决定还是要找傅晗述当面聊聊。 她打了通电话约好时间后,立刻开车去找傅晗述,很快便在他家楼下约了见面。 傅晗述一脸着急仓促,“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有事找我商量?我正忙着和美女打电话。” 知道他时间紧迫,聂安夏也只好长话短说,“之所以约你见面,就是为了商谈带货的事。我本没想把重任交付在你身上,但现在恐怕不行了。” 听见要交付重任,傅晗述那张喜悦的脸立马面无表情,“我的时间恐怕也不多。你也知道我最近要忙着哄小女孩,这可是我把妹的最好阶段,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就知道他会推脱,聂安夏也只好把话说得更直接点,“我明白你有重要的事,但撩妹可以缓缓,工作的事还是要认真对待。” 傅晗述第一时间没有拒绝,但却犹豫着没有答应,“你可能不明白,这次我是动了真感情,如果我不用心对待,那女人肯定跑了。” 聂安夏和傅晗述唇枪舌战好几回合,他总有理由敷衍自己,明摆着是不想承担责任。 过了好半天,聂安夏也感觉有些疲累,于是便想放弃了。 “既然你这样不愿承担重任,那我也只好认真考虑换人的事。”她被逼无奈下,也只好改变想法了。 顶着夜里的寒风,聂安夏扫兴的驱车离开了,拖着沉重而疲倦的身体回到小公寓。 她本身就以身心俱疲,只想尽快泡个热水澡睡一觉。 结果聂安夏刚推开公寓门,便看见陆时琛一脸不耐的坐在客厅沙发上。 “这么晚才回来?”他这话听着像关心,但语气却极其冰冷。 聂安夏累的没空解释,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要上楼回房间休息。 她还没走到楼梯旁,陆时琛变语气怪怪的说道,“我有时倒分不清,你对公司究竟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 “又怎么了?”聂安夏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陆时琛语气薄凉的说道,“自从大客户严东海跑了之后,我看你的心思便不在公司上。这几天的出勤率更是低的恐怖,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就知道他会问这种话,聂安夏强忍着没翻出的白眼,“就算我在公司扎根了又怎样,事实上并不能改变任何。更何况我已经打赌和陆时宇比赛填补十亿的空缺,谁还有空出勤?” 与其在公司里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不如想办法把十亿的资金链补上。 聂安夏的话刚说出口,陆时琛的眼神立马变了,“我认为你这场比赛只是在浪费时间。你认为陆尚契真会舍得让陆时宇离开公司?” 就算聂安夏真有实力,那陆尚契也一定会在背后插手此事。 “就算他们真要捣乱又如何?”聂安夏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只是给他们个机会明白,我的实力比他们想象的厉害。” 陆时琛不解的反问,“所以你为了证实这么无聊的事,宁愿浪费你更加宝贵的时间?” 这句质问太过理直气壮,瞬间让聂安夏愣了片刻,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还口。 她还没想好怎么还击,陆时琛又紧接着质问,“如果你把这些时间用在对的地方,你就能创造更加高的益处。” 他的好言相劝太过喋喋不休,让聂安夏感觉不能呼吸。 “拜托,你能不能让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规划?”她非常强烈的建议道。 陆时琛的脸上露出不可言说的轻笑,“我原以为你懂我的良苦用心,看来我想错了。” 被他这么一激,聂安夏心中十分愤怒,“我确实不懂你所谓的为我好,我有自己的打算,就不劳你费心了。” 她说完这话,气愤的上楼回房间休息,还不忘把房门重重地关上。 看聂安夏这么生气,陆时琛的眉头却越皱越深,从口袋中拿出电话。 他直接拨给了好兄弟,语气沉重的说道,“现在聂安夏明显要帮着陆氏筹款,这对我们非常不利。” 好兄弟惊讶地在电话里问道,“她居然要帮陆氏筹款,这可不是几万的事,这是十个亿。况且不论他是否成功,这都阻乱了我们的计划。” 明明他们埋了这么久的长线,就是为了能钓个大鱼,趁机击垮陆氏。 现在严东海这个大客户确实已经从公司消失,但聂安夏却成为了陆氏的得力帮手。 这对陆时琛明显不利。 “陆哥,我看这事也不能怪聂安夏,毕竟他对我们之间的事并不知情。”好兄弟衡量片刻,还是决定帮聂安夏说好话。 陆时琛紧皱着眉头,语气不悦的说道,“她的性格我太了解,明摆着说一不二。现在她每天这么认真想办法帮助陆氏,这对我们是严重的打击。” 电话那头的好兄弟也立刻明白过来,愁苦的叹了口气。 “陆哥,要不你就把计划告诉聂安夏吧,毕竟瞒着他也不是个办法。” 况且两人都已经是夫妻,这中间更没有能隐瞒的事,何苦一直对聂安夏隐藏。 “不行。”陆时琛拒绝得十分利索,“如果这件事让聂安夏知情,她只会向着陆氏。” 他太过了解这个人,所以陆时琛对这件事非常不放心。 陆时琛陈心思索片刻,对好兄弟说道,“聂安夏那边必须极力隐瞒,同时也要想办法阻止她筹款。” 听见这个指令,好兄弟犹豫着说道,“可是嫂子不是还和陆时宇打赌了吗?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冷漠?” 聊到这件事,陆时琛才想起还有约定,又不愉快地说道,“先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听出他的不痛快,好兄弟也不敢再多言,只好照着陆时琛的安排行动。 一夜过去,不仅聂安夏没睡好,就连陆时琛也整夜沉思。 第二天。 聂安夏刚醒来,便带着整夜怒火给傅晗述打了通电话。 她的电话才刚拨过去,便听见对方显示正在关机中。 聂安夏正疑惑,顺手点开了傅晗述的直播间,看见这个家伙正眉飞色舞地在直播。 好家伙,原来是拉黑了她的号码。 “各位美少女早上好,今天也是努力直播的一天,如果大家喜欢我的话,请多多点点关注。”陆时宇这温柔声音不断从直播间里传出,却更加激发聂安夏心中的怒火。 她正思索该怎么安排傅晗述,便听见他在直播间内介绍起榜一。 “各位美少女别开玩笑了,这位榜一姐姐和我只是朋友关系,我们绝不存在地下恋情。” 很快便有弹幕在屏幕上问道,“榜一都有什么作用?” “我看这位榜一也给你刷了不少礼物,你怎么可能真和他一清二白,肯定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吧?” 看着满屏幕的质疑,傅晗述不紧不慢的作出回答,“现在的这位榜一姐姐,肯定和我有彼此联系方式,毕竟他也非常支持我的工作。况且这个位置是大家都能坐的。” “要是有人能替下现在的榜一,那我傅晗述肯定说一不二的听她话。” 光是这两句话简单介绍后,许多叫嚣的弹幕都乖乖闭嘴了。 与此同时,还有不少热心观众已经在弹幕上为大家计算起榜一的价格。 原来要连刷直播间不同的礼物,这样才能用钱砸到榜一的位置。 聂安夏知道这件事后还在心中疑惑,这个位置要多少钱才能买下。 她刚想到这,便看见已经有许多弹幕很快算出了结果。 “原来居然要十万才能把现在的榜一换下来。” “十万块才能加主播的私人联系方式,看来这真不是普通人能负担得起消费。” …… 看着屏幕上这些极速飘过的弹幕,聂安夏却立刻在心中起了一个主意。 而傅晗述的声音带着笑意从直播间传出,“没错,不过现在的榜一妹妹和我是老熟人了,没想到这么久都没人换下她的位置。” “如果这个月谁能冲到榜一,那我说到做到,愿意为她做一个月的仆人。” 听见这句话,聂安夏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很快便用手指在直播间刷起礼物。 她没想到刷礼物也这么麻烦,光是刷十万的礼物都耗费了几十分钟。 看见这么大阵势,起初弹幕上飘过的满是震惊,到后来大家都纷纷截图,最后一传十十传百直播间,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直播都已经卡了。 傅晗述但是乐得合不拢嘴,眼睛都快变成钱的形状,“现在这位妹妹已经成了直播间的新晋榜一,请这位妹妹将联系方式私信我,我会安排添加。” 一口气刷完礼物后,聂安夏霸气的将个人任务微信号私给傅晗述。 很快,她看见收集以上是傅晗述发来的一串问号:“聂安夏,是你给我刷的礼物?” “没错。” 傅晗述有些震惊,半天才发出一句话,“你是不是暴富了?钱多的没地方花?” 第二百三十八章 直播间的大姐大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霸道的给他发送一行字,“现在我是你的榜一,你接下来的时间都要为我所用。” 不难想象,傅晗述在手机对面的表情一定难以言喻。 他有些不淡定的回复,“你为了让我腾出时间,都已经到了这种不择手段的地步了?” 聂安夏爽快大方的承认,“没错,感动吗?” 谁让他总拿泡妞当理由,所以聂安夏也只好出此下策,动用金钱的力量说服对方。 这招果然有用,傅晗述也心服口服的臣服于聂安夏。 “你都愿意为我冲上榜一,我怎么可能不感动?再加上你我情分本来就深,以后你就是我老大,你说东我就不敢往西。”他立马在手机里回复消息。 看见这句话,聂安夏嘴角微微上扬,很清楚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她毫不拖泥带水的答复道,“很好,这就是我现在想要的结果。今晚我会将内容计划安排好,明天再与你详细商量。” 将傅晗述的时间安排敲定后,聂安夏终于欣慰地退出直播间,沉重的心里得到一丝慰藉。 她立刻将这好消息通知梁夏语,对方也对聂安夏的速度表示震惊。 “安夏,虽然傅晗述如愿以偿答应了我们,但冲在他直播间花费十万,这未免也太亏了。” 聂安夏胸有成竹的说道,“我当然不会做赔本买卖,之所以舍得花大成本,就是想把这笔钱加倍赚回来。” 梁夏语立马产生好奇心,非常疑惑的问,“你打算怎么赚?” 钱花出去就像流水,但要想着赚回来可非常不容易。 电话这头的聂安夏却相当有信心,“我打算将这次线上活动的阵势,再举办得隆重些,最好全民参加。” 这话立刻点燃了梁夏语的兴趣,“如果是全民盛典,那我们可要想好规划安排,趁此机会大赚一笔。” 如今聂安夏把赚回十亿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这次线下活动上了。 她和梁夏语在电话里沟通一番想法,两人很快便达成统一意见。 打完电话后,聂安夏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深夜了,昏昏沉沉便躺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 天才微微亮,聂安夏便被手机铃声吵醒,没想到居然是陆时琛打来的。 “什么事?”她困得神志不清,就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电话那头传来陆时琛冷静的话音,“你今天又打算旷工?” 被这么质疑的疑问,聂安夏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立刻看了眼手机。 “现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两小时,我起这么早干嘛?”她满带怒火的质问。 陆时琛漫不经心的反问,“你矿工这些天的工作,难道要交给我来做?” 聂安夏这才想起还有这回事,一时间哑口无言。 她搜肠刮肚的准备要还击时,又听见陆时琛淡淡说道,“有一份文件今早就要用到,我特意为你算准时间,如果你现在起床赶制,在上班前还来得及交差。” “拜托,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几点才睡?”聂安夏有些崩溃的发问,将温暖的被子裹在头顶上。 她不想理会还有多少工作要忙,现在一心只想睡个好觉。 陆时琛的话音持续从电话里传出,“你的个人私事我没空了解,希望你自行权衡利弊,有可以自负后果的勇气就好。” “我……”聂安夏才刚开口,紧接着听见电话那头不断传出嘟嘟嘟的挂断声。 她忍不住抱怨道,“难道听我把话说完就这么难?” 本该是个美好的清晨,现在就这么被毁了,聂安夏的心情不能用一个烦字来概括。 她撑着疲累的身体打开电脑,果然看见今早要交一份重要文件。 “居然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聂安夏苦恼的用手扶着沉重的脑袋,感觉额头越发烫了。 从昨晚到现在,她不过才睡了几小时而已,脑袋疼的仿佛要被撕裂了。 顶着巨大压力,聂安夏强忍着崩溃心理完成了工作。 终于做完文件后,她浑身感觉精神气爽,利落的洗了个澡后打算赶去公司。 怀着美好心情,聂安夏下楼后便看见陆时琛正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的吃早餐。 回想起两人刚才的争执,聂安夏虽然依旧感到生气,但却在面上扬起笑容,故意一脸张扬的走到陆时琛面前。 “我已经把重要文件完成,你也无需担心会因为我的旷工而受牵连。”她特意咬字非常清晰,生怕对方听不清。 谁知陆时琛眼睛也不眨,语气冷冷的说道,“不过是完成一份文件而已,有什么可炫耀的?” 他的话并没有打击聂安夏的自信心,反而让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我知道这对你无法造成影响,但还是想让你明白,就算旷工也对我无法造成影响。” 陆时琛浅浅的嗯了一声,“你有信心就好。” 能打击他的嚣张气焰,这让聂安夏由内而生一种喜悦。 吃过早饭后,两人平静的驱车赶往公司,已经做好上班的准备。 来到公司后,聂安夏把刚完成的文件,随手放在桌上。 她还没来得及整理物品,办公室的门便被人敲了敲。 “聂姐,您听说了吗?严氏总裁严东海已经在挑选合作公司,听说参赛者都快把门挤破了。”小江一脸神神秘秘的说道。 聂安夏无心听这些八卦,低头整理手边的文件。 看她不说话,小江还以为是生气了,也跟着低头扫了几眼聂安夏的资料。 “聂姐,您和陆总的感情真好。这份文件本该是陆总完成的,没想到会出现在您这里。”小江满脸笑意的说道。 这话听到聂安夏耳朵里,可真把她吓了一跳,立刻皱着眉问,“你说清楚,哪份文件是交代给陆时琛完成的?” 小江脸上的笑容逐渐收起,开始敷衍了事,“聂姐,这方面的事我也记不准,很可能是我记错了。” “怎么,这就不敢说实话了?”聂安夏把眉毛一横,摆出一脸凶相。 小江知道敷衍不过,只好实话实说,“这文件夹是红色的,而且我在陆总的办公桌上看见过。我上次汇报情况时,看见陆总似乎因此非常头疼,所以特别留心。” “没想到现在在您这里看见颜色相同的文件夹,所以刚才有些惊讶。” 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聂安夏才明白是被陆时琛耍了,心里燃起熊熊怒火。 “你提供的情报很好,以后要多注意这些小细节。”她面带笑容的对小江说道,暂时将怒火抑制在心间。 看聂安夏表情管理的如此完美,小江也逐渐放心下来,汇报几句日常后便离开了。 聂安夏将视线看向桌上的文件夹,想到早上那么狼狈的起床赶制文件,心头便逐渐有怒意。 带着质问和怒气,她来到陆时琛的办公室,二话不说便将文件夹摔在对方桌上。 “陆时琛,我真没想到你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聂安夏简直对他的印象跌落谷底,失望的说道,“这份文件本该由你处理,你却浑水摸鱼让我代笔,我平时真小看了你!” 面对她的愤怒,陆时琛表现的相当淡然,“你我都是法律上的夫妻,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楚?” 这话让聂安夏感觉到匪夷所思,她不解的反问,“难道你还希望我,承包你一辈子的工作?” “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倒是不在意。”陆时琛这话接的简直不要脸。 聂安夏生气的呸了一口,“对于你这种厚颜无耻的行为,我非常有意见!建议你以后自行完成工作,别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她有预感,这种事绝不可能是第一次发生,说不定后面还会有类似事件。 聂安夏光想到早上睡眠不足还要爬起来工作,心里便充斥着极大不满。 将文件夹丢给陆时琛后,她便非常生气的离开办公室,走之前还不忘警告一句对方。 “就算我旷工了好几天,那也是我个人的事,可以说完全与你无关,还请你不要管得太宽。” 一想到被戏耍,聂安夏便在心中有许多不满,又气愤的打算旷工几天。 她一通电话打给傅晗述,打算直接谈谈网红带货的事。 聂安夏打去电话时,傅晗述好似正在直播,嘴里絮絮叨叨的在说话。 “你说你也不挑个好时间,我这才刚开播就约我出去,我哪有空?”他有些紧张地在电话里问道。 聂安夏半开玩笑的回复,“我还以为你是全天待命,看来榜一的作用也并不大。” 她对这事倒也不奇怪,毕竟陆时宇的主要日常就是直播,肯定是除了直播外的时间才能陪伴聂安夏。 就在聂安夏准备挂电话时,她却听见傅晗述很难为情的在电话里开口。 '“我已经和直播观众们请假了,你有什么要事就赶紧把握机会商谈。” 聂安夏疑惑不解,“分明是你的工作更重要,怎么请假一天。” “你以为我想请假吗?这一切还不是都是因为你。”傅晗述很是无奈的回答道,“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你既然是我的榜一,我肯定就要用心对你。” 不曾想过,从他嘴里还能听见这么感动的话,聂安夏心中也不能用激动来表示。 “既然你都为我做到这种地步,那我们就见面聊吧。”她立刻在电话里报了个地址。 两人结束通话后,聂安夏飞快的按照地址前往,很快便看见傅晗述也如约而至。 聂安夏和他说明了预想方案后,傅晗述的表情不是开心,而是陷入沉思。 “虽然你的方案看似可行,但这里面有个很大的漏洞。”傅晗述皱着眉说道,“你几乎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我们这些网红身上,就不怕计划翻车?” 第二百三十九章 梁肆炼的海外协助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轻笑一声,“你们的作用在我计划中确实占比很大,但这并不能说明你们有多重要。对我而言,你们是我将理念传播到线上的人物。” 这句话不难理解,傅晗述也很快听懂了她的意思。 “你这么辛苦劳累,这一切却只是为了协助陆氏创立线上品牌,难道你真的甘心?”他这话中明显别有深意。 聂安夏自然也听得出其中的用心,态度认真的回答,“就算不甘心又能如何,现在光能挺过难关就已不容易了。” 更何况她还和陆时宇打了赌,现在只能更加卖力的工作,祈祷结果不要输给对方。 察觉出她语气中的无奈,傅晗述便提出另类想法,“与其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不如想办法壮大自身实力。何况我认为你不是蠢笨的女人,何苦要让自己这么劳累?” 他的建议太过假大空,聂安夏第一时间还以为是在打嘴炮,压根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这类问题没有讨论必要,我一心只想将你们的工作安排好,尽快将珠宝推广到线上。”聂安夏满脑子都在思索该怎么赚钱,根本没闲心想其他的事。 看她再次拒绝,傅晗述又不甘心的开口,“你这样总为别人做嫁衣,最后苦的还是自己。做人要是不留后路,那可就太危险了。” 这番话其实也有道理,聂安夏左思右想,还是考虑采纳意见。 “光说不做假把式,与其你千百遍的苦口婆心,倒不如给我提个可行意见。”她妄图空手套白狼,指望着能套个不错的建议。 看她懒得动脑思考,傅晗述居然还真绞尽脑汁的想了办法。 “不可否认,你在商业上的业绩确实不错,但这一切都不如你的老本行。”他真诚的劝说道,“你在发展线上珠宝的同时,不妨也可以考虑将副业发展成线上行业。” 聂安夏一言难尽的说道,“我的副业明摆着和逝去的人有联系,这怎么可能发展成网络职业?” 丧仪业完全不可能发展成线上,这简直在异想天开这简直在异想天开。 看她拒绝的这么迅速,傅晗述急忙说道,“凡事都要讲究可能,这样才能在网络上发展一席之地。我看丧仪也并不难,就看你有没有攻克决心了。” 傅晗述给聂安夏做了不少心理建设,也让她改变了许多传统固有的想法。两人极度热情的聊了半天,聂安夏原本封闭的想法也逐渐得到开阔。 “万里我还以为你又会敷衍我,看来你这次是下定决心认真了。”聂安夏没想到他的态度能转变这么大。 傅晗述略带得意的抬着下巴,“我想像是那种不认真的人吗?我之前只是太忙而已。你尽管放心的把任务交给我,我绝对不让你失望!” 看他态度这么虔诚,聂安夏那漂浮不定的心也得到宽慰,彻彻底底感觉到放心了。 和傅晗述沟通完想法,两人正准备找处餐厅吃饭,聂安夏接到了梁夏语的电话。 “安夏,可你说个好消息!”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些许激动,“你之前和我透露过想法想把,想把线上工作做到海外,但愁苦一直没有资源。不过这个难题已经解决了!” 聂安夏当时也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梁夏语记得这么牢。 “夏语,难道你已经有门路了?” “何止是门路,路都已经铺好了,并且已和海外皇室取得联系,而且成功得到对方的肯定回复!”梁夏语非常激动的说道。 没想到进展如此快,聂安夏瞬间也愣了,“真的?” 梁夏语迫切回答,“这么重要的事,我肯定不会骗你!” 聂安夏的情绪瞬间转为沸腾,整个人都燃了起来,“如果能把线上工作发展到海外,这会让我们的收益成倍增加。” 之前聂安夏确实考虑过海外这一块的进展,奈何人脉和资源不足,所以也没深究下去。 她没想到随口的一句话,却能让梁夏语记忆这么深刻,要说不感动都是假的。 “夏语,你这次可帮了我大忙,等我有空要好好请你吃饭!”聂安夏急忙的不知该怎么感恩。 电话那头的梁夏语扑哧一笑,“不用谢我,其实我可没这么大本事,帮你的另有其人。” 聂安夏热血沸腾的头脑逐渐冷静,“另有其人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没这么大的权利帮你,但是有个好心人意外的帮忙了,他还坚决不肯透露名字。”梁夏语的声音带着笑意。 聂安夏一头雾水,好奇的追问,“这位好心人既然都帮了忙,我自然也是要回礼的。难道她不愿意透露身份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如我问问他的意见。”梁夏语的开始笑到花枝乱颤,明显话里有话。 聂安夏也很好奇,究竟是哪位好心人这么的给力,帮忙的这么是时候。 可惜梁夏语还没透露对方的身份,聂安夏便听见梁肆炼的话音在对面低声响起。 “现在都什么时间了,你还不工作?” 梁夏语的回答也不慌乱,慢悠悠的说道,“知道了,我这就挂电话。” 她回头和聂安夏交代了几句不紧不,便不紧不慢地结束聊天,聂安夏也没往下追问好心人是谁。 梁夏语将电话挂上,扭头便一脸好奇的看向梁肆炼,“要不是我发现这事,我都不知道你还和海外皇室取得联系,而且英国皇室还回复的这么快。” 梁肆炼坐在她对面的办公椅上,跷着翘着二郎腿,“你也太小看你哥的人脉了。” 梁夏语别有深意的说道,“我的确太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居然会在暗中帮助聂安夏。” 两兄妹间说话都毫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清楚了。 见自己的秘密被揭穿,梁肆炼依旧保持镇定,“谁告诉你我是在帮助聂安夏?” “这还用问吗?我前些天也不过对聂安夏的是随口一提,你就这么快和海外皇室有了联系。”梁夏语认为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梁肆炼不悦的哼了一声,“我之所以和英国皇室取得联系,是因为也想将自将品牌做到线上,并非你想的那样。” 没想到他现在还嘴硬,梁夏语便追问下去,“哥,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们家的品牌可不做珠宝,我亲眼看见你和海外皇室的邮件里写的是珠宝生意。” 要不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还真差点信了他这借口。 梁肆炼的脸色有许不自然,尴尬的回复道,“怎么?难道珠宝生意就只有陆氏能做,我就不能独立开创品牌?” 听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梁夏语也只好给个台阶,没再追问下去。 “哥,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家也可以考虑开创珠宝品牌,顺便将生意做到线上。”她语气带笑的说道,“既然你都考虑的这么周全,那我就把工作安排下去了。” 她装模作样的拨那些电话,正准备把秘书叫进来,梁肆炼便立马拦住了。 “现在想法还不成熟,建议不要轻举妄动。”他随便找了个搪塞的理由。 梁夏语故作吃惊的问,“哥,你明知道想法不够成熟,怎么还提前和海外皇室谈好生意了?” 这话瞬间就拆穿了梁肆炼的伪装,让他无处遁形,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我这人喜欢未雨绸缪,难道你还不了解?” 梁夏语知道他是嘴硬,也不再故意逗弄,而是认真的感谢。 “哥,你能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还顺利帮我打通海外的人脉,我太谢谢你了。” 梁肆炼坚持嘴硬,“有什么可谢的,我也是在帮我自己。” 就知道他不想承认,梁夏语只好换个说法,“哥,你之前最爱吃的那家餐厅,常年订不到座位,但我却帮你预定好了。” 这话的确让梁肆炼眼前一亮,“你是怎么想到办法了?” 梁夏语故作调皮的回答,“不告诉你。” 看她这么活泼,梁肆炼一脸宽心,“自从你和聂安夏认识后,我们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说话了?” 从前两兄妹经常打打闹闹,也很爱互相开玩笑,但自从梁夏语认识聂安夏后,便矛盾不断。 聊到这方面,梁夏语不情愿的哼了一声,“这件事和安夏有什么关系?她可不背锅。你怎么不说陆时宇也在我们中间添了不少乱。” 一提到那个可恶的家伙,梁夏语便恨得牙痒痒。 她颇感兴趣地对梁肆炼问道,“我看你最近也没和陆时宇走太近,该不会是他升职加薪后,就把你忘到天涯海角了?” 听她打听自己的八卦,梁肆炼便一脸感慨的回复,“你以为陆时宇是什么人,这么快就能升职加薪?” 梁夏语十分惊讶的回答,“哥,你最近是怎么了?现在还说陆时宇的坏话了,你从前可是处处都维护他。” 梁肆炼满脸故事,语气淡淡的说道,“我只是明白个道理,做朋友也需要距离,更需要看清对方的勇气。” 听他说的这么伤感,梁夏语立马觉得苗头不对,非常气愤的说道,“哥,该不会是你又被陆时宇利用了?” 这种事在以前没少发生,但尽管发生了也是格格单方面隐忍。 “哥你真是太宠陆时宇了,就算他是我救命恩人,你也不能这样惯着他。”梁夏语以为梁肆炼真受欺负了,相当生气的说道。 看妹妹气得都快七窍冒烟,梁肆炼才把话说清楚,“这段日子我和陆时宇都保持着距离,就算他要求我帮忙,我也没答应。” “你们到底怎么了?”梁夏语闻到一丝吃瓜气息。 梁肆炼冷静的回复,“我一直把陆时宇当你的救命恩人,所以尽力满足他的任何要求。但我却发现我对他越好,却越被人得不到珍惜。” 最后换来的是陆时宇无条件的索求,还有贪得无厌的要求。 “哥,你替我受委屈了。”梁夏语的眼眶逐渐湿润,酸楚也溢出心间。 第二百四十章成功拓展海外市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妹妹委屈的要掉眼泪,梁肆炼的眼中闪过诧异,脸上扬起笑容。 “难得今天你请我吃饭,可不许哭鼻子。”他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 梁夏语信誓旦旦的点头,用手背抹了抹泪水,努力将悲伤情绪抑制下去。 “哥,以前我也有任性的地方,让你处处为难。以后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取保护你。” 梁肆炼的眼中充满宠溺,“看来你是真长大了,我倒有个难题想考考你。在众多海外皇室中,你认为我们有必要发展哪几个国家的业务?” 他因为考虑这件事,纠结了好几天,到现在也没下定论。 “英国皇室和我们时常有商业来往,我认为必须要扩展英国的海外业务。其次可以考虑法国皇室。”梁夏语俨然心中有数,压根是对答如流的状态。 提到法国皇室时,梁肆炼的眉头有些紧皱,满脸苦难,“法国人有时严肃古板,可不方便开创线上生意。” 梁夏语认真点点头,表示她对这点心中有数。 “我认为这只是法国人严谨保守的体现,其实法国这个民族非常浪漫,如果要做珠宝生意,必当要考虑这个国家。” 兄妹俩对这件事深究了半天,最终梁肆炼还是敲定了英国和法国皇室。 将这两个国家都确定下来,下一步便要进行攻克,让这两国的皇室接纳他们的想法。 “哥,剩下的事就交给我解决吧。”梁夏语也不好意思一直享受。 “正因为是困难的事,所以才是我处理。”梁肆炼一方面将尽快敲定,一方面也不想妹妹受苦受累。 这顿晚饭让两人吃的都很高兴,兄妹之间的隔阂也逐渐消失。 饭局上,梁夏语尽兴的喝了点小酒回家,回到家后便有些头晕了。 她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第一件事便是给聂安夏打去电话。 “安夏,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梁夏语的语气相当夸张。 “什么事?”聂安夏正在厨房里忙碌,被梁夏语兴高采烈的语气吓了一跳。 梁夏语已有些微醺,口齿不清的说道,“我哥今天帮你联系好了英国皇室和法国皇室,专门为你开通海外渠道。” “什么?” 聂安夏正在切菜的刀,都吓得快丢在地上了,迟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她以为听错时,电话那头又传来梁夏语的话音。 “安夏,这是真的,我不会拿这么重要的事开玩笑。” “等等,你是说你哥要帮我联系海外皇室?”聂安夏把话又复述一遍。 电话里的梁夏语自然的回答,“是的,我哥已经在联系英国和法国皇室,过几天就会有结果了。” 这明明是个好消息,但聂安夏却高兴不起来,心情复杂的问,“夏语,你好像喝酒了?” 她听见梁夏语在电话里吐字不清,总感觉对方是喝醉了。 “没错,我的确喝了点酒,但是不要紧,我的意识还很清醒。” 聂安夏的心情逐渐释然,恍然大悟的说道,“难怪你刚才会说出那句话……”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让梁夏语听见了,她非常认真的反驳道,“我真的没在说醉话。” “好,我都清楚。”聂安夏百般依顺的回答,“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认为是对的。” 她以为这样能让梁夏语开心,却不知道对方对于这种回答很生气。 “安夏,我是说认真的,我哥现在真的有改变了!” 聂安夏半信半疑的回答,“我当然相信你,毕竟梁肆炼也不是坏人。” 不过能为她打通海外渠道,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聂安夏认为梁肆炼不可能做到。 梁夏语认真的较劲半天,发现聂安夏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消息,最后也不再解释。 挂了电话,聂安夏继续准备手上的晚餐,嘴角忍不住上扬笑容。 “什么事这么开心?”陆时琛正好从楼上的房间里出来,看见聂安夏独自在厨房里傻笑。 聂安夏将刚才的事原原本本复述一遍,却得到陆时琛的调侃。 “看来梁夏语是为你太操心了,现在都昏了头,你也该让她身上的担子轻点。” “除非我放弃,否则情况只会越来越难。”聂安夏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正打算随意敷衍时,却听见陆时琛说出令人生气的话。 “我以为你和梁夏语的感情有多坚固,没想到你还是只顾虑自己。” 他虽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却在无意间伤透了聂安夏的心。 “我和我朋友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把这点力气拿去对付你二叔吧。”她不痛快的瞪了眼对方。 聂安夏没再说话,陆时琛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两人都无声沉默的完成了一顿晚餐。 吃过饭后,聂安夏本要主动收拾碗筷,却被陆时琛抢先了。 “既然你的朋友因你而醉酒,最起码你也要关心对方。”他语气平淡的说道。 聂安夏正要去接过碗筷的手,停顿在空中,脸上的表情十分扎心。 “知道了。”她略带感激的回复。 将客厅收拾好,聂安夏飞速的回到房间,打了好几通电话给梁夏语。 想到她为了支持线上珠宝生意,居然还为了自己联系海外皇室,聂安夏心中既感动又愧疚。 但海外生意注定难做,这其中免不了挫败,聂安夏越想越内疚。 她给梁夏语打了好几通电话,对方始终没接。 想到梁夏语刚才醉的都说不清话,没准是在海外皇室那碰了壁,所以才喝了酒。 聂安夏越想越良心不安,总感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算了,明天一早一定要和她道歉。” 聂安夏后悔没能在第一时间安慰梁夏语,心里有说不出的懊恼和自责。 带着不安的情绪入睡,这一夜聂安夏都不踏实。 第二天,天才刚亮,聂安夏便亲自驱车去了梁氏。 她忐忑不安的来到梁氏,还没进公司大门,便看见梁夏语从车上下来。 “安夏,你怎么来找我了?”对方隔着老远便看见了她。 聂安夏面色为难的说道,“我知道你昨晚喝酒是为了我,也是想帮我打通海外市场,但我希望你不要这么辛苦。” 听见这些深情的话,梁夏语里的表情相当错愕,吃惊的说道,“我一点也不辛苦,辛苦的人是我哥。” 聂安夏正要继续说下去,梁夏语便立刻打断她,“其实你来的正好,我哥今早已经收到两国皇室的确切回复,现在我们可以考虑怎么扩展海外市场了。” 听见这句话,聂安夏的表情又惊又喜,过了几秒才说道,“真的?” 梁夏语认真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可没醉。” 她一把拉着聂安夏的手,打开手机版邮箱,“你看两国皇室的回复全都在这。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总该不会担心了。” 带着好奇心,聂安夏凑近在手机前扫了眼,发现的确是海外皇室发来的邮件。 “原来这些都是真的?” 梁夏语忍不住笑道,“我从来没说是假的,是你不敢相信幸福来的这么快。” 聂安夏忍不住又问,“那这些全都是你哥帮的忙?” “当然了。要凭我的力量开拓海外市场,几乎是很麻烦的事。”梁夏语忍不住吹嘘梁肆炼的本事,“多亏有我哥帮忙,我们才能进展的这么顺利。” 听他提起梁肆炼的事,聂安夏却在心中感到难受,总感觉欠了个大人情。 “其实海外市场的是,我也就是顺口一说,没想到你会这么认真的帮我,还让梁肆炼也参与其中。” “现在有你们的帮助,海外市场这方面是不用操心了,我可一定要答谢你们。” 聂安夏的心情就像在坐过山车,时高时低的感觉太过刺激。 听她说要感谢,梁夏语立马摇头,“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你何必还这么客气?而且我哥最不喜欢的就是应酬饭局。” 梁夏语知道聂安夏是过意不去,但也不希望她花这个冤枉钱。 “不行,你们辛辛苦苦帮我打下海外基础,我肯定要请你们吃饭。”聂安夏我认为,这都是不必多言的事。 在她智慧的周旋下,对方才勉为其难同意这件事。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白收下好意,但我哥最近时间安排都很紧,何况我认为你没必要这么客气。”梁夏语本想拒绝看见对方一脸哀求,还是心软了。 “不过为了我哥和你之间的和谐关系,我还是会邀请他的。” 终于将这些琐事都安排好,聂安夏彻底放心的松了口气。 刚回到陆氏,她就接到了傅晗述打来的电话。 “为了配合你的工作,接下来的日子我都将配合你的时间安排,甚至直播工作也可以暂停。” 没想到他居然有如此决心,聂安夏简直直呼叫好。 “怎么,是你难得想通了道理,还是说不得不向金钱低头了?”她认为这般殷勤必有原因。 傅晗述尴尬的咳了咳,“难道我就不能是自我上进吗,毕竟你的线上带货是个大规模计划,没准我能趁机捞口肉汤喝。” 他早就预见聂安夏的大动作,就算直播工作可以放弃,也必定要紧跟时代的步伐。 没想到他是个有头脑的,聂安夏便把话直说了。 “和你预料的差不多,我的确要把线上带货模式推广到网络上,形成一股带货潮流,以促销的模式带动全民经济。” 傅晗述听后直竖大拇指,“没想到你做生意的头脑这么精明,真是让人佩服。” 这只是聂安夏一小部分的内容,毕竟她还有海外工作要忙,接下来的每天都将会马不停蹄。 她在电话内快速和傅晗述确定他的工作,“你的工作内容很简单,依照我的安排,完成定量的带货内容。” 电话对面的傅晗述马上发出不满抗议,“这工作也太简单了,我申请换成高难度。” 第二百四十一章和梁太子的饭局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听他把带货工作想得如此简单,聂安夏便耐心教导,“我给你的带货工作,是所有网红中任务最重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听见任务不简单,傅晗述才平息了心中的不爽,“我听说你也很中意露露,不过陆时宇也同时签约了她。” “怎么,你对这些八卦感兴趣?”聂安夏听他聊起这些事,还以为对方很有想法。 傅晗述面色忧虑的说道,“露露这个女孩人挺不错,但她现在既是你的人,又是陆时宇的人,这恐怕不妥。” 聂安夏立刻便听懂他的想法,快人快语道,“你是在担心,露露会将我的机密泄露出去?” 不可否认,商业上的确发生过无数次类似的案例了。 “既然都已签了约,现在也不能毁约。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就是给你提个醒。”傅晗述也是点到为止,没有往下深究。 两人通完电话,梁夏语也刚好给聂安夏回复了短信。 “你可真要感谢我,要不是有我厚脸皮的哀求我哥,他肯定不会同意应约饭局。” 看样子是成功了,聂安夏感激的回复道,“没问题,你这一个月的伙食我包了。” 既然梁肆炼都已同意应邀饭局,这也变相的说明他已接纳聂安夏,两人之间的关系正式缓和。 一切都进行的这么顺利,既让聂安夏感到不可思议,又让她觉得是意料之内。 她哼着小曲回到办公室,看见陆时宇神情慌张的从里面出来。 “站住。”聂安夏叫住了想溜的对方。 陆时宇一脸理直气壮,还把脖子一仰,“我刚才要签合同时,圆珠笔没水了,所以借你办公室的医用,你不会有意见吧?” 听他把谎扯的这么假,聂安夏感觉到对方在敷衍自己。 “这一大早你就签下合同,看来最近的本事有不少长进。”她没有明说,只是暗暗嘲讽对方,找借口也不想个真实的。 陆时宇倒也不慌不乱,反而对聂安夏发起挑战,“不瞒你说,我的确不是来借笔用的,我就是看中你的办公室了。” “什么意思?”聂安夏闻到话语中挑衅的气息,冷笑道,“算了,我也该体谅你的,毕竟你没有独立办公室,都差点忘记这茬了。” 聂安夏原本也没有自己的办公室,是她主动和二叔申请下来,所以才刚好有了个秘书间。 陆时宇阴阳怪气的开口,“我看你还能笑到什么时候,我爸已经为我筹资两亿,我相信你这边还没有眉目吧?” 没想到陆尚契的动作这么快,聂安夏不得不拍手称赞,“两亿可不是笔小数目,看来你们是下狠手了。” 说到这方面,陆时宇骄傲的把脖子伸长。 “为了对付你,无论花费多少钱都不亏。况且我相信你肯定没本事筹资两亿,这下岂不是一箭双雕?” 对于聂安夏这个眼中钉,其实陆时宇早就想拔掉了,只是一直没有好机会。 现在终于把握到好时机,可不会就这样放过她。 聂安夏不快的挑眉,“现在还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比比看谁更加有耐力,还能笑到最后。” 这话立刻让陆时宇不痛快了,“听你这口气,你好像有信心能拿出两亿?” “这当然没有了。”聂安夏故意装作比不过,想逗逗对方。 没想到陆时宇还真信了,一脸鄙夷的说道,“既然你拿不出钱,那就乖乖认输,别在我面前装蒜。” 看他如此着急,聂安夏好奇的问道,“难道你打算只用这两亿打败我?” “你是觉得这笔钱太少了?”男人配角敏锐的听出对方的态度。 聂安夏不敢保证她的线上活动有多少收入,但两亿这个数字也不可能无法超越。 她阴阳怪气的回复道,“像我们这种贫苦人家的孩子,两亿真是太多了,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你可真是有个好爸爸!” 听她回复的这么不正经,陆时宇也懒得理论,撂下狠话后便走了。 “我希望你有拿出两亿的资本,否则真让我无聊。你当初信誓旦旦的和我比是,可不能输的这么狼狈。” 看他自以为霸气的离开办公室,聂安夏的嘴角却依然保持上扬。 现在还未开始正式比赛,鹿死谁手都是未必的事,陆时宇就那么着急。 “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毕竟好戏还在后头,当然要慢慢看戏。”她的话音保持着着欢快的语气。 工作了一整天,聂安夏迫不及待的下班了。 她提前到预定好的酒店,布置安排场地以后,便给梁夏语发去短信。 没过多久,梁夏语和梁肆炼的身影便紧跟着出现在包厢里。 “哥,今天这顿饭是安夏请客,想吃什么不用拘束,这是为了感谢你的帮助特意请客的。” 梁肆炼的视线在包厢内转了一圈,似乎对环境非常不满,语气也很是寡淡。 “恩,包厢确实挺普通。”说着,他和梁夏语并肩坐下了。 三人很少有这么微妙的氛围,聂安夏感觉有些拘束。 “大家想吃什么随便点,别客气。”她微笑着说道,脸上充满尴尬的笑容。 梁夏语看出聂安夏的不自在,非常热情的拿出菜单给梁肆炼介绍。 “哥,这家饭店是我选的,你不是最爱吃这家的菜品吗?” 梁肆炼一脸冰山的表情终于有所消化,“我几年前爱吃这家饭,没想到你还记得,也真是有心了。” 看他回复的这么冷淡,聂安夏在心中有一万个后悔,早知就不该这么客气。 听兄妹俩聊天,聂安夏也安静的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就在她闷声不语时,梁夏语忽然提问道,“安夏,今天不是你执意要来吗?怎么现在突然这么安静?” 被突然提问,聂安夏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只好愣住。 她还没想好怎么接话,便听见梁肆炼意外的为她解围。 “吃饭本就要讲究安静的氛围,这样才能体现到食物中的美味。” “哥,你还好意思说我,明明是你每次吃饭时都忍不住顺嘴教育我。”梁夏语不服输的顶嘴。 聂安夏本以为气氛会很尴尬,看见梁肆炼的态度这么友好,瞬间也放心许多。 “其实今天麻烦大家特意来一趟,主要就是想表达感谢之意。”聂安夏不再紧张,而是落落大方的说道,“很感谢梁少帮我开阔海外市场,解决了我大部分的烦恼。” 要不是听梁夏语亲口说这个消息,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件事了。 梁肆炼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语气僵硬的说道,“扩展市场是顺便的事,本来梁氏也就考虑发展海外市场,不过是哪里先试水而已。” 他说的话依旧相当毒辣,但聂安夏耳中听着却是一番好意。 “很感谢梁太子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并且总结出最佳经验。”她态度非常好的回答道。 梁肆炼也没想到聂安夏的回答这么优秀,语气比以前耐心许多。 “你对海外市场不了解,其实国内外对珠宝行业有着不同看法,这点是你在销售中需要注意的。”他非常耐心的开始教学。 聂安夏也相当认真的听着,是不是还拿出备忘录做笔记。 两人聊了快半个钟,一旁的梁夏语终于看不下去了。 “拜托,这是个饭局,不是教学局,你们能不能好好吃饭?” 听见妹妹开口,梁肆炼这才收起好为人师的态度,“毕竟海外市场是你们没接触过的领域,所以忍不住多说了。” 聂安夏也很捧场的附和,“我刚好对这个方面也想多做了解,其实我还挺爱听这些内容。” 梁夏语没想到这两人放下防备后,相处的比她预料的还要更加契合。 这顿饭吃的非常尽兴,聂安夏也从梁肆炼身上学到了不少知识。 饭局结束后,梁肆炼对她提了个醒,“时间是个很重要的节点。如果要进行线上活动,建议尽快定下时间,然后花更长的时间做宣传,这样才能达到预期效果。” 这点倒是聂安夏没想过的事,她不解的问道,“如果花长时间进行宣传,这虽能提高民众的期待,同时也会让不少人产生疲劳感。” 聂安夏知道如今线上对珠宝的活动并不多,所以她打算走新鲜路线,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始活动,让民众产生新鲜的好奇感。 知道了她的想法后,梁肆炼立马表示不赞同。 “既然你想通过这次活动大赚一笔,那必定要想办法提高大家的期待指数,这样才能狠狠的把钱从消费者口袋中掏出来。”他仿佛很有经验的样子。 这番话虽让聂安夏感觉质疑,但也愿意让她勇敢尝试。 “我在这方面确实经验不多,不过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会努力试试。”她认为多听听意见总归没错的。 结束了这顿愉快的饭局,聂安夏回到家后已经是晚上了。 她刚进家门,便看见陆时琛正在客厅工作。 聂安夏心情不错,也不想和他发生口角,语气很好的说道,“这几天的工作辛苦你了,等我忙完之后,工作这方面会尽快补上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忙完?”陆时琛有些不愉快的回复。 提到时间的问题,聂安夏也犹豫不决,不知该听梁肆炼的想法,还是该听从自己的意见。 “你认为我应该采取速战速决吗?”她在这个问题上犯难了。 陆时琛不快的说道,“你有你的想法,我就不干预了,否则计划失败还我的一份功劳。” 听他把话说的这么不高兴,聂安夏努力在脸上拉出笑容,“就算失败也是我的锅,我怎么会甩锅给你?” 她本来还要继续往下说,谁知陆时琛直接不耐烦的起身。 “这些事你自己还不会安排吗?”说着,他便冷脸起身离开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被网红露露出卖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没想到他这么有脾气,聂安夏心中的火气也噌噌直冒,叉着腰质问道,“你真是不知好歹,我为公司瞻前马后的忙碌,只是询问你一个小意见而已,就这么不耐烦?” 看她理直气壮的教育自己,陆时琛冷酷的开口,“你之所以这么辛苦,这一切不都是你自找的?” “你什么意思?”聂安夏愤怒的双眼能喷出火,势必要抓着陆时琛把话聊清楚。 可惜对方并不想多谈,陆时琛丢下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后便要回房间了。 看他急着要走,聂安夏连忙拉住,“别着急走,我们的话题还没聊完。” 陆时琛不耐的甩开她,“没什么好聊的,你也不必整天自怨自艾。你之所以为陆氏辛苦奔波不都是为了让他挺住,这样才能让你拿到七象吗?” “没错,这确实是我的想法。”聂安夏不可是否的点头,“有这种思想又不卑鄙,毕竟人总是各取所需,但我怎么感觉你每天忙着和我作对?” 她光是应付商业来往都已精疲力竭,现在还要每天看他脸色行事,这合适吗? 陆时琛用冷笑做答复,“你想多了,我没你想的那么有空。” 看他这副拽样,聂安夏的心火已经烧到头顶,所有理智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准备要和陆时琛好好理论时,却看见这家伙转身进了房间里,还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吃了个闭门羹,聂安夏心情极度不爽,简直对这男人讨厌的咬牙切齿。 她的目光在大厅内转了一圈,最后视线停留在饭桌上的番茄酱上。 聂安夏的眼中闪着光亮,偷偷将番茄酱挤在陆时琛的鞋里。 “谁让你整天气我!”她得逞后非常得意地拍拍手,嘴角上扬着喜悦的笑容。 晚上。 陆时琛接了叶君临的聚餐电话,他刚穿好鞋打算出门,便发现鞋底有些异常。 当他再重新穿鞋时,看见黑色的袜子上沾染了红色的粘稠物。 陆时琛正疑惑时,扭头便看见鞋柜上放着一瓶番茄酱。 “聂安夏,你给我出来。”他瞬间便明白怎么回事,也对这种恶作剧感到生气。 “怎么了?”聂安夏故意装作不懂,用一脸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他。 陆时琛伸手将鞋柜上的番茄酱拿到她面前,“还要装傻?” 看他不像生气,聂安夏继续装模作样,“这番茄酱有问题吗?” 陆时琛本想直接拆穿,看她入戏这么深,也懒得再计较。 “你走吧。”他语气寡淡的说道,表情更是一脸平静。 聂安夏本以为他生气了,本想服软低个头,谁知陆时琛扭头便出门了。 一大早被这么整蛊,陆时琛的心情自然不爽,阴着张脸来和兄弟见面。 “陆哥,你怎么表情这么阴沉,谁惹你了?”叶君临看他冷酷的绷着脸,打心底感到畏惧。 陆时琛长话短说,把聂安夏的光辉事迹都形容一遍。 “没想到你们俩夫妻这么会玩。”叶君临忍着不敢笑,颇有感慨的说道,“陆哥,不是我说你,其实你对嫂子真有点过分了。” 虽说陆时琛不过是简单形容昨晚发生的事,但叶君临都已经能猜到他说了什么话。 “我过分?”陆时琛对这评价有些不满,“要不是她总妨碍我的计划,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他都怀疑那家伙是不是存心的。 叶君临连忙劝和,“陆哥,你别对嫂子太严格,她根本不知道我们的行动。要是她知道就不会添乱了。” “我能让她知道这么重要的事?”陆时琛的面色又沉了几分。 见气氛不妙,叶君临也不敢多说,他正准备岔开话题时,却听见陆时琛紧接着道。 “我明白自己对她的态度过于严格,但这一切都是因为聂安夏在帮陆家。” “哥,其实她也挺无助。人家作为嫁进陆家的媳妇,当然是要想方设法保住家族企业。”她又不清楚他和陆家的血海深仇,会做错事也很正常。 偏偏陆时琛是个直男,心里除了事业之外再无别的大事。 他思来想去,还是认为现在的进度太慢,给叶君临安排了个任务。 “我绝不能让聂安夏就这样拯救陆家,她现在为陆氏所筹备的钱款,都是日后我们要解决的棘手难题。”陆时琛越想越不对劲,决定当即出手阻拦聂安夏。 叶君临虽想劝服他,但也明白在两人的始终插不上话,只好默默听从安排。 “聂安夏即将要孵化网红,令他们达到线上带货的目的,而我们就要从中作梗,从网红开始入手。”陆时琛的思路非常清晰,已经想好每一步安排。 叶君临得知了计划后,虽赞同陆时琛的观点,却又有些不忍心。 “陆哥,我们真要下这么狠的手吗,这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陆时琛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快,“你心软了?” 被戳中了心里的想法,叶君临立马摇头,“没有,我是感觉我们行动太快,会不会引起嫂子的注意。” 陆时琛冷声回答,“这不是你该顾虑的事,你只需要将我交代的任务尽快完成。” 察觉出他的不悦,叶君临除了点头之外,不敢再多说一句。 看他不再有意见,陆时琛继续指挥道,“我听说聂安夏非常喜欢一位叫露露的女网红,并且已经选中对方作为培养重点,所以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他把话说的这么清楚,叶君临立刻秒懂,“明白,我现在就从这位露露小姐开始入手。” 沟通完计策后,兄弟两人又详细商讨接下来的安排,聊到深夜才散场。 陆时琛回到公寓时,聂安夏还在客厅忙碌着没睡。 她本来和梁夏语在打电话沟通,看见他回来了,就连说话声也小了不少。 “夏语,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剩下的我明天和你聊。”聂安夏对陆时琛极度提防,快速挂上电话。 本以为陆时琛又会找她茬,没想到对方什么也没表示便上楼了。 两人开启相安无事人模式,互不干涉的睡了一夜。 半夜。 聂安夏口渴起来喝水,半梦半醒间摸出手机看时间。她刚扫了眼屏幕,就看见微博私信已经炸了。 “又发生什么事了?”聂安夏还不知道情况,一脸懵懂的扫了眼微博热搜。 不看不知道,原来是露露上热搜了,但其中的中心却是聂安夏。 她快速扫了眼内容,很快便大致了解了情况。 起因就是网红露露在网络上发出一条视频,她亲自在视频内指出聂安夏在面试时,对她挑挑拣拣不尊重,并且放出了录音。 聂安夏好奇的点开录音,发现这里面的声音虽然经过处理,但明显不是她的。 最让人无奈的是,有许多营销号也对此进行转载并且添油加醋。 “惊!聂安夏身为陆家少奶奶,竟仗势欺人作出这种事!” “陆家少奶奶看不起平民百姓,称网红一年的收入抵不过她一天花销。” 还有许多此类的营销号,统一都把聂安夏的形象写成妖魔鬼怪。 许多无知百姓看了此类文章后,纷纷在评论区发表不满。 “区区陆氏少奶奶又不是陆氏总裁,她怎么敢的呀,到底怎么敢这么嚣张的?” “都说陆氏上次不是亏了桩大合作,我看根本没影响,现在不照样气焰嚣张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这样的上网奶奶,陆氏要不了多少年就会垮台。” …… 夜里看着这些评论,聂安夏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感觉有一丝好笑。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居然能威风的明目张胆欺负网红,这得多大胆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 “算了,肯定是我又动了别人的奶酪,把别人逼急了,所以才这么针对我。”聂安夏掐指一算,这风平浪静的日子也该是时候结束了,否则生活岂不是太无趣。 她没有慌忙着找人澄清,第一时间先回到房间继续睡觉。 第二天中午。 太阳都晒屁股时,聂安夏才发现手机的消息都快炸了。 而且绝大部分电话还是梁夏语打的。 聂安夏本要不慌不忙的泡个热水澡,结果梁夏语的电话又急速打来。 “安夏,你还有心情睡到大中午,我从早上起来后就合不上眼!你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危急吗!”梁夏语在电话里急的都快喘不上气了。 她本想尽快说明原因,结果聂安夏却在电话里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从昨天夜里就已经知道情况了。” 梁夏语显然在电话里愣了半天,俨然还没想通。 过了片刻,她才心疼的对聂安夏开口道,“安夏,你是不是被气坏了?” 聂安夏语气平淡的说道,“对方不过是放出点虚假视频和录音,我有什么可急的?” 看她这样淡然,梁夏语在电话里哆哆嗦嗦的回复,“就算是这点小事,现在也已经闹上热搜第一,马上就全民知晓了。再这样闹下去,我们的网红带货计划就凉了。” 明明计划还没启动,现在就传出不良绯闻,这可是个致命硬伤。 谁知聂安夏轻飘飘的回复道,“计划不会有任何问题,露露这么做反而是为我们做了顺水推舟的好事。” 听见好事这个字眼,梁夏语实在不能理解,只好听从安排。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行动?” 聂安夏不疾不徐的说道,“第一时间当然要调取证据,这也是为了将事情真相掌控在我们手中。” 梁夏语还以为她会把这件事就此放过,没想到还是会照常解决,终于放心多了。 “安夏,我还存有当天面试的视频。本想着可以更方便的筛选人选,没想到现在却派上大用处了。” 对于她的细心,聂安夏感到庆幸,“还好你贴心的录了视频,现在可真帮大忙了。我们现在就去找露露当面对质。” 第二百四十三章 套陆时琛上钩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一听说还要当面对峙,梁夏语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态度非常支持。 两人约好在露露的家门口见面,都非常准时的赶到目的地。 聂安夏和梁夏语才刚到,没想到看见露露正好从家里出来。 三人才刚碰面,露露便感到心虚,非常自觉的躲着聂安夏,根本不敢抬头看她们。 梁夏语实在按捺不住愤怒,忍不住生气的开口嘲讽,“有脸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现在就没勇气承认了?” 梁夏语的形象向来文静大方,如今却暴躁发言,把露露吓得赶紧从实招来。 “聂小姐,梁小姐,我不是故意背叛你们的,我也是走投无路了。”她卑微的低着头,也清楚做错了事。 梁夏语冷冷一笑,“因为你生活困难,所以你就可以在网络上血口喷人,让大家都来抨击我们?” 如果人人都抱有这种想法,那世界该有多么不公平。 “梁小姐,如果我没有苦衷,是万万不敢做出这么任性的事。无奈我的父母忽然病重,他们养了我半辈子,我却连棺材钱也出不起……”露露说到这低下头,开始落泪了。 听见是生死相关的大事,聂安夏决定拿出耐心,好好听她往下解释。 “别看我做网红光鲜亮丽,其实和打工人没有区别,有时还会遭到直播平台的压榨,根本得不到工资保证。”露露委屈的诉苦道。 听她把网红行业说的如此心酸,梁夏语不理解的问,“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既然你赚不到钱,大不了就改行,这个逻辑很难明白吗?” 居然连家人过世的棺材钱也出不起,这该混的有多落魄。 “梁小姐,您是大户人家不会理解我这种底层人民的委屈。除了每月的基本收入,还有昂贵的房租水电,更有基本的生活开销,根本存不到手里多少钱。”露露不过是简单概括几句,梁夏语便能从中感觉出压力了。 看她这么可怜,聂安夏忍不住动了善心,“现在你家人还需要多少钱?” 提到钱的问题,露露说话的声音明显小了,“本来还差个十几万,但因为我帮人在网络上黑你们,现在已经不差钱了。” 聂安夏既觉得可气,又觉得有些好笑,语气平和的问道,“对方应当是个有钱人吧,光让你在网络上发点视频,就能出手给你十几万。” 难怪露露会突然做出这种行为,倒也不是不理解。 “这十几万哪怕你说明原因,伸手和我们要,我们都不会有意见。但你这样背后阴人,你以为我们能让你往后的日子舒坦吗?”梁夏语实在气不过,也不能理解这种行为。 就算在缺钱也应该用正当手段获取,怎么能为了钱出卖良心的造谣。 露露立刻点头,“梁小姐说的对,都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犯糊涂了。” 看她态度还算良好,梁夏语也不想特意为难,转头对聂安夏说道,“现在事件已经水落石出,我们立刻就可以将真相发布到网络。” 毕竟微博上吵得沸沸扬扬,如果不尽快将传言澄清,只会蒙受更多损失。 没想到聂安夏却反其道而行,扭头看向露露,“她既然收了别人的钱财办事,如果我们这么快就全网澄清,想必这笔钱恐怕要被对方收回。” 这话一出,梁夏语立刻着急了。 “安夏,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不为我们自己考虑,还为她考虑什么?” 明明是露露先违背大家的约定,扭头转向了更有利于自己的一方,现在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看她这么急,聂安夏耐心的说明情况,“我并非只是好心而已。本来近期打算启动网红带货,计划现在故意摆这么一道,这就说明有人暗地里看我不爽。” “你想怎么做?”梁夏语已经闻见阴谋的气味了。 关于这点,聂安夏回答的倒是非常有计划,“我要让背后的阴谋家明白,什么叫做欲哭无泪。我要让他既亏钱,又眼睁睁看着计划失败。” 聂安夏昨夜左思又想许久,才终于想到这么绝妙的报复计划。 看她脸上的笑容这么诡异,梁夏语瞬间便明白了,“你这小机灵鬼,一定已经想好办法了。” 聂安夏嘴角扬起胜利者的笑容,她扭头对露露说道,“无需特意向全网澄清事实,只需要继续装下去即可,这样一来也不会对你家人有影响。” “真的吗?”露露感觉像在做梦,从未想过有这么好的福利。 梁夏语知道她肯定又在打鬼主意,现在也不便插手,只好由着聂安夏去做。 两人对璐璐交代了很长一段话,三人对接下来的打算都详细的讨论一番。 从露露家出来后,梁夏语满脸愁容,心情也略带沉重。 “安夏,你说我们的计划真的会成功吗?” 现在全网都盯准这件事,有不少记者都想借机用此事扳倒聂安夏。 他们可能都猜不到聂安夏现在有多安生,完全是一副不慌不忙的状态。 看见梁夏语这么紧张,聂安夏自在悠然的回复,“我既然敢和你说这个想法,就表明这句话绝不会出问题,你只管相信我就是。” 得到她的保证,梁夏语提心吊胆的的心情才终于能踏实。 把这些事安排好后,聂安夏又马不停蹄的回到陆氏工作。 看见她出现在办公室内,陆时琛的态度有些惊讶。 “怎么,你对我的出现很意外?”聂安夏也没想到他的态度会这样震惊。 陆时琛尽量表现的从容,仿若无事的说道,“我以为你看了微博,看来你还不知情现在发生何事。” 按照聂安夏的性格,如果知道璐璐闹出这么大的事,她早就炸了。 陆时琛本以为是这样的,直到聂安夏很是悠闲的回答,“昨天半夜我就已经看了微博,不过那些吃瓜群众还是那么无聊,也没什么新鲜乐子。” 听她回复的这么冷静,陆时琛有一瞬间愕然,沉着的回答,“看来你的心态已经被锻炼的很好了,如今已经训练成处事不惊的态度。” 聂安夏优雅一笑,“反正有人愿意为我做宣传,我又何乐而不为?” 宣传? 陆时琛没懂这个意思,按理说这应当是负面宣传才对,可她的表情完全不像在意的样子。 “多谢你愿意为我操心,以后这种小事就不必特意告诉我了。”聂安夏表现的落落大方,就像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陆时琛虽然不解,却又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一整天的工作下来,聂安夏都表现的非常开心,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悦。 她的态度越这么扑朔迷离,陆时琛便越有期待的想法,想看还能笑到何时。 下班回到公寓,聂安夏刚打开手机便看见又有记者在造谣。 她很感兴趣的叫来陆时琛,“你快看,这个人居然还夸我是诈骗天才,我自己都没料到还有这种天赋。” 看她津津有味的盯着手机屏幕,陆时琛眉头一皱,不高兴的说道,“这些人分明是在对你嘲讽,别看了。” 他刚要把手机夺走,聂安夏便抢了回来,“就让他们嘲讽,被人说几句话又不会少块肉,这有什么好在意的?” 说完,她的视线又紧盯着手机屏幕,看着里面的博主在吹牛。 陆时琛盯着聂安夏的侧脸,总感觉她是在强颜欢笑,心里有一丝不忍。 早知道聂安夏是这种反应,他就不该把这事做得太过分。 就在陆时琛愣神时,聂安夏的话音从身旁传来,“你说到底有谁这么闲,一天到晚在网上花钱黑我?” “不知道。”陆时琛冷淡的回复。 聂安夏深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陆时琛,“我这人只是造谣我,没牵连上你,否则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她在说这话时,特意将眼神看向身旁的陆时琛在静静等着对方反应。 他似乎察觉到聂安夏的试探态度,也立刻回应道,“所以说我们不是夫妻,但如今也算是穿一条裤子的战友,就算麻烦没有牵连到我,光是你的影响就足够影响走向了。” 看他回答的这么官方,聂安夏别有深意的说道,“你说这麻烦来的也让人意外,我本来就要展开网红工作了,没想到现在发生这件事,真是出人意料。” 陆时琛犀利的问道,“你既然知道这事麻烦,现在还不想办法澄清?” 看他问的这么着急,聂安夏可怜的垂下眉头,“其实露露也挺可怜,他说的那些虽然是谣言,但我相信她一定另有所图才这么做,所以我决定放弃网红带货。” 放弃这两个字说出来,陆时琛的眼里顿时闪着亮光。 “真的?”他颇感意外的问道,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聂安夏看他这么高兴,心里马上便有了答案,故作可怜的说道,“我除了放弃也没其他办法,毕竟人家是个大网红,况且他又有粉丝,我怎么可能和她抗衡?” 这番话说下来,聂安夏都差点听信了自己的鬼话。 陆时琛罕见的露出欣慰笑容,“这件事告一段落也好,你最近这么疲累,也该是时候休息了。” 看他的关心如此虚假,却又夹杂着丁点同情,聂安夏连忙点头,“没错,我是想着要休息,但恐怕公司那边的事就落在你头上了。” 谁让他最近总抱怨聂安夏不在顾着陆氏,现在可要趁机把话说清楚。 果然,陆时琛很快便上当了,非常贴心的说道,“你现在被人全网造谣,我相信你的情绪也不佳,留在家休息几天也好。” 终于把他这句话骗到手,聂安夏脸上的笑容越发璀璨。 “那就太谢谢你了,我明天就向公司申请三天短假。公司方面就麻烦有你多多操心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全网黑的下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之所以同意的这么爽快,无非是心疼聂安夏拜他所赐被全网黑。 这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补偿,但他绝不会想过自己反被摆了一道。 当晚,聂安夏便在网上看见璐璐开直播声讨她的消息。 毫不意外的,她也津津有味的看起了这场直播。 才刚进直播间,聂安夏便听见露露在里面哭天喊地的抱怨。 “你们都不知道陆少奶奶对我多过分,她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指使我替她带货,实在太过分了!” 看见露露遵守自己的安排进行直播,聂安夏便放心了,颇有耐心的继续看下去。 在露露不厌其烦的诉苦下,已经有观众对她口中要带货珠宝产生了兴趣。 直播间统一刷起了弹幕:“陆家少奶奶有什么了不起,不照样和我们一样是普通人?” “所以说她是你的金主,但也不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毕竟人心都是肉做的。” “你倒是说说看,陆少奶奶委托你带货的珠宝长什么样,让我们都开开眼界!” 看见有人提起珠宝的事,露露却装作没看见,还继续装作祥林嫂似的诉苦。 直播间的观众已经没耐心,都纷纷刷起了弹幕。 “就算拿不出珠宝实物,你也给我们看看照片,让我们都见见那珠宝的真面目。” “早就听说陆氏是珠宝企业,想必能带货的珠宝品质也不差,快让大家开开眼界。” 在众人的催促下,露露只好拿出珠宝照片,结果却引来众人的贬低。 “还以为是多厉害的宝石,原来不过是普通款式,丢在地上都没人捡!” “陆氏肯定穷疯了,就连这种垃圾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真让人觉得可笑!” 看着弹幕清一色都是一片骂声,聂安夏并没有半点着急表情,只是稍微陷入沉思。 梁夏语的电话急匆匆的打了进来,非常急迫的汇报情况。 “安夏,完了,我们判断失误了!”电话对面的梁夏语深呼一口气,急匆匆的说道,“露露已经按照我们的指示进行负面宣传,可直播效果非常差,根本达不到我们的预期。” 聂安夏用手撑着下巴,慢慢悠悠的分析道,“虽然这在我的意料之外,但计划已经启动,现在没有回头路了。” 听懂了她这句话后,梁夏语惊愕的追问,“所以你还是要将计划执行下去?” “当然,我们没有别的退路。”聂安夏角坚定了勇往直前的打算。 电话那头的梁夏语倒吸了口凉气,急忙劝道,“安夏,其实我们还有选择。只要我们和露露商量牺牲她的部分利益,选择公开并澄清这次的误会,我们还是有机会力挽狂澜的。” 虽然这是最差的公关方式,但现在明显已没有其他办法,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不,我答应过露露,无论如何都不会食言。”聂安夏非常倔强的回答。 “安夏,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难道你忘了身上还有和陆时宇的赌约吗?”梁夏语试图劝服,并且让她冷静下来。 结果对聂安夏完全没效果,甚至还让她更加叛逆。 “夏语,相信我,我们的主意绝不可能有问题。”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别人。我不敢保证大家的想法能和我们预想的一样。”梁夏语可不敢这么大胆狂妄的去赌。 聂安夏花了点时间给她做心理建设,结果也不能说服对方。 “安夏,我们可以放手一拼,但我最多能撑三天,倘若三天后没有任何效果,那就必须要按我的想法执行。”梁夏语已尽快焦头烂额,只好想出这个办法。 明白她的不安也是在为这次的计划负责,聂安夏很爽快的点头同意了。 挂了电话后,聂安夏又在网络上浏览大家对这款珠宝项链的评价。 和她料想的一模一样,果然全都是在唾骂,几乎没有一个人敢说好看。 她心中上过片刻质疑:自己的这个另类想法,真的没问题吗? 就在聂安夏陷入思考时,手机上接到露露的短信。 “聂小姐,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进行直播,接下来的三天还要依据计划进行吗?” 能发这条短信,就说明露露也知道直播效果有多差劲。 聂安夏毫不犹豫的回复,“继续执行。” 第二天,聂安夏一大早便醒了,看见露露发来条短信。 “聂小姐,我已经在直播了,今天也会按照您的计划执行。” 读完这条短信后,聂安夏便顺手点进露露的直播间,看见她已经在变相种草了。 “当时虽然聂安夏对我大呼小叫,但我还是极力隐忍着,其实就是为了这款珠宝项链。” “虽然这项链款式简单,做工也不复杂,但却非常方便搭配服装,而且还有一股轻奢风。” 璐璐说着这些话时,还亲手将项链佩戴在脖子上。 她本就姿色不错,雪白的天鹅颈再配上一款精致的项链,立马便衬托出高贵优雅的气质。 直播间已经有眼尖的观众,察觉出其中的美感。 “这珠宝项链看着还不错,价格应该不便宜吧?” “既然聂安夏都能仗着一条项链欺负人,这项链肯定是正常人买不起的价格。”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价格时,露露却会心一笑,“这条项链已经绝版了,是他们家以前的限定款。” 光是限定这两个字,就已经让许多女观众欲罢不能了。 “限定又不是买不到,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 “就凭陆家少奶奶这么仗势欺人,谁还敢买他家的产品,还不把我们穷人都鄙视死了?” …… 聂安夏足足看了几个钟的直播,发现大家虽对珠宝项链已有兴趣,但多数人的态度仍然是排斥。 她默默退出直播间,想到剩余时间马上就不多了,心情也跟着焦虑起来。 就在聂安夏一筹莫展时,傅晗述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怎么回事这些天网上流言四起,我本以为你会妥善处理,结果你到现在还坐视不理。你该不会是被打垮了吧?” 动了一天的脑筋,聂安夏都已精疲力竭,语气懒懒的回复,“我只是有些累了,想到带货但是就觉得为难。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听她把难题抛给自己,傅晗述当即觉得为难,“就算我是带货大师,也拿你现在的状况没辙。且不说你现在被全网黑,主要是你根本没找到正确的带货方式。” 听他说的头头是道,聂安夏便把反向种草的想法说了出来。 傅晗述听了她的观点后,不仅没表示赞同,甚至还摇头叹气。 “你的心思我明白,但你也要清楚一件事:你现在类似于品牌代言人。如果你不能起到正面的形象作用,那顾客也不会买单。” 弄明白这件事后,聂安夏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大忌。 她忧愁的说道,“可如果我现在就洗白,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在作假,恐怕更不会买账了。” 聂安夏现在才明白,她从一开始就进入误区里,只是被指点后才恍然大悟。 察觉到她的苦恼,傅晗述极度贴心的说道,“不过你问我这事就问对人了,我可以有办法帮你解决困扰。” “你说认真的?”聂安夏怀疑他是在开玩笑,从未想过这家伙能如此贴心。 傅晗述在电话里嘿嘿一笑,“还不是因为你很够义气的当了我榜一,我当然要对你尽心尽力了。” 虽然明白他的好都是有条件的,但现在能帮上忙就已经不错了。 聂安夏一脸好奇的追问,“别聊这些没用的,现在说说看,有什么办法能帮忙?” 她现在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为了想办法都快急秃了头。 傅晗述半开玩笑半认真,“反正我也算是网红这方面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明天就会让你看见立竿见影的效果。” 聂安夏还以为要花多少时间,没想到一天之内就能解决。 “你恐怕不清楚现在网络上对我的评价,这可不是你花一天就能搞定的问题。”她忍不住自嘲起来。 谁知傅晗述非常有信心的回答,“你恐怕也没领会过我的厉害,我保证明天就能解决你的烦恼。” 既然他把话说的这么信誓旦旦,聂安夏也只好报以期待。 第二天醒来时,聂安夏才刚起床便收到了梁夏语的短信。 “安夏,从前天开始,今天已经是我们打赌的第三天了。如果今天的成效还不显著,那你就要乖乖听我安排。” 看见这条短信,聂安夏能感觉到她迫切的关心,发自内心的感到一股暖意。 还没来得及回复短信,聂安夏的手机上就收到微博提醒。 “最新进展,网红露露和聂安夏发生争吵竟为了珠宝项链!” 看见这条消息提示,她点进微博看了一眼,发现傅晗述已经完美帮她完成公关。 他将两个女人之间的利益矛盾,演变成只是为了绝版项链而发生口角,最后产生了如此争执。 这所谓的真相公布之后,迅速在网络上掀起一股热潮,还有不少人开始打听这款珠宝项链。 聂安夏不得不佩服傅晗述这个心机能力,很快令这款珠宝项链被推到风口浪尖,马上就跃入热搜榜第一。 同时,露露的直播间也被人攻破,令她不得不出面道歉。 对于这次的突发状况,聂安夏所以和璐璐提前沟通商量,但依旧感到愧疚。 好在露露也是个有耐心的人,不仅没对聂安夏不耐烦,甚至还非常礼貌。 “其实我也不忍心白拿聂小姐的钱,现在虽然被许多观众唾骂,但好歹也让我良心踏实了。”她对聂安夏说道,“只是我在带货方面确实能力不足,导致珠宝项链没能成功推销出去。” 第二百四十五章成功的带货案例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听她语气充满担忧,聂安夏却落落大方的说道,“我的办法绝不会有问题,再说你现在不是已经有粉丝对珠宝项链感兴趣了吗?” “虽然他们现在的兴趣确实比以前有所提升,但也未必舍得买账。虽然我以前也带过货,但头一次这么心里没底。”露露也很清楚珠宝首饰有多贵重,更不敢保证能达到多少销量。 知道她心虚,聂安夏安慰道,“你是我最看重的网红,我非常相信你的实力。当然,我们也要相信付出终会有回报。” 还没做完露露的心理建设,聂安夏便收到了傅晗述打来的电话。 “看来你是幸运的,现在已经已经有人下单陆氏的珠宝了。” 聂安夏简直激动的要跳起来,难以置信的追问,“真的?” 电话那头传来耍帅的语气,“你也不看看是谁出手,否则怎么会有这么成功的效果?” 就知道他是故意要夸奖,聂安夏也态度非常好的说道,“多亏了有你相助,否则绝不可能拯救陆氏珠宝的销量。” 听见这么痛快的马屁,傅晗述内心都要绽放出花朵,又慷慨地再次指点。 “只要你照我说的改变直播方针,我敢保证今天一天就能突破销量,珠宝项链肯定会卖断货。” 他每次指点的方法都非常管用,所以聂安夏也没有任何起疑的想法。 两人详细商讨了接下来的直播方针,聂安夏很快也将想法和露露沟通好。 如今虽是最后一天,但直播却不能断,这可是目前聂安夏杀出条血路的唯一方针。 索性露露也是个勤快的人,在她进行改良后的直播下,已经令不少粉丝的观众,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单了。 短短三小时内,陆氏珠宝的销量直线上升,就连线下门店大门都要被踏破了。 终于看见销量有所上涨,聂安夏欣慰的都快掉眼泪了。 露露的直播还在继续,而她这边却同步在线上展开销售,尽快方便顾客随时随地购物。 通过这样双管齐下的方针,陆氏在短短半天内就已经将珠宝卖到断货,并且火遍了微博。 当陆时琛看见这个消息时,还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很快便收到好兄弟打来的电话,对方的话音中明显隐忍着笑意。 “陆哥,你现在应该在忙吧?其实我也不想打扰你,但聂安夏的带货工作实在是太红火了。” 陆时琛咬牙切齿的回答,“我已经看了她的直播,看来陆氏这下又要起死回生了。” 他本以为聂安夏申请在家休息三天,真的只是简单的休养生息,没想到还是天真了。 好兄弟听他这么不开心,连忙劝道,“陆哥,你有个这么能干的媳妇,这应当是件开心的事了,就别生气了。” 其实陆时琛本还没多大感想,结果现在听了他的话后,心里逐渐不悦。 “所以你现在是来看笑话的?”陆时琛语气不佳的问道。 听他话音这么阴沉,好兄弟立刻表明立场,“我以为你没看见直播本想来通知你好提前做个提防,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聂安夏既然有本事将珠宝卖断货,这就代表她做了全方面的准备,就算现在紧急采取措施也没用了。 了解了情况后,陆时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也算是她的本事,就随她去吧。” 直播间内。 露露非常卖力的做介绍,嗓子都已经口干舌燥了。 整整直播了六小时,陆氏珠宝的库存被卖的一干二净,就连多余的首饰也没剩余。 小江立刻打来电话,“聂姐,库存已经不够了,我们现在立刻补上。” 听见他要补库存,聂安夏立马拒绝,“不用补就,保持断货状态,维持整整一天。并且也不用直播了。” 电话对面的小江有些犹豫,“聂姐,这可是我们宣传的好时机,难道就要放弃吗?” 一整个季度下来,公司几乎没有卓越的收入,现在可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聂安夏就像吃了秤砣般,非常狠心的说道,“库存可以补,但没有我的允许绝不许轻易上架。” 小将本想再多劝几句,但转念一想聂安夏的教诲,还是不多言了。 结束通话后,聂安夏立刻给露露发去短信,让她下了直播好好休息。 直播间原本热热闹闹带货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现在听了聂安夏的安排后,所有工作立刻全面下线了。 虽然露露退出了直播间,但直播间还是黑屏的,上面有不少粉丝还在沉迷的发着弹幕。 “不是说好接下来要介绍另一款珠宝吗?怎么主播突然不见了?” “有没有人告诉我,陆氏珠宝都断货了该怎么买?” …… 无数弹幕被疯狂的刷到屏幕上,但却没有任何人解答。 对聂安夏而言,这就是她要的最佳效果,非常满意的也退出了直播间。 整整一晚上,陆氏珠宝的话题都在网络上疯狂发酵,引来了许多群众的好奇和探索。 因为断货原因,有许多已经买到货的粉丝开始哄抬价格,足足将珠宝的价格炒高了一倍。 看着大家都在手机里热闹的吵架,聂安夏却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做饭。 她难得心情不错,否则也不可能主动下厨,但聂安夏却没发现陆时琛已在身后靠近。 “就连做饭也能哼着歌,看来以后是不用我下厨了。” 听见身后忽然想起陆时琛的说话声,聂安夏差点被吓得丢掉手里的锅铲。 她不耐的翻了个白眼,“让我做饭可以,只要你不怕被毒死,我当然也没意见。” 谁让陆时琛每次吃她的饭都那么有意见,还总挑三拣四。 看见聂安夏还这么嫌弃自己,陆时琛从嗓子眼里哼了一声,“你有这么多巧妙的心思,我相信你厨艺肯定也差不到哪去。” 他相信聂安夏明白自己说的是哪件事。 “光厨艺好又有什么用,像我这种嘴皮子磨不过你的,还不是照样要受你欺负?”聂安夏不甘示弱地还击道。 她不想让这家伙毁了自己的好心情,快速做完饭后便离开了厨房。 谁知陆时琛就像个小尾巴,偏偏要跟在她身后。 “你这么有本事让陆氏起死回生,又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个七象玲珑塔败在我手上。”陆时琛一直没想通这件事。 毕竟聂安夏的脑袋里总能冒出新奇想法,她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七象玲珑塔这么卖力? “这种东西当然不是我要用,其实是……”聂安夏差点把家里的事说了出来,仔细一想还是忍住了。 她傲娇的抬起脖子,“反正你也不可能把东西拿给我,我和你啰嗦这么多干嘛?” 总归也是逃不着好处,聂安夏也就懒得这么卖力了。 她速度扒了几口饭后便上楼回房间,美滋滋的钻进被窝里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 聂安夏才刚起床,便接到了梁夏语的电话轰炸。 “安夏,珠宝项链已经整整断货十二小时,现在网络上的人都炸锅了,你还不打算上货吗?” 看她这么着急,聂安夏慢慢悠悠的说道,“只是断货十二小时而已,我原本打算断货二十四小时的。” “我不同意!”梁夏语相当反对,并且强烈建议道,“现在就上架,否则再这样饥饿营销下去,只会消耗大家的热情。” 倘若他们有赌的资本,那么输也就是输了,但陆氏现在亏损这么多钱,可不是马上就能弥补回来的。 听取了梁夏语的建议后,聂安夏也决定现在立刻上架。 挂了电话,她便给小江发了上架的短信,结果才只是半小时内对方便无奈的发回来消息。 “聂姐,我们刚补的货,现在又卖脱销了!” 聂安夏显然很淡定,非常愉快的问,“让财务部算一下这两天的净利润有多少。” 之前陆时宇总在谈他的两亿资本,导致聂安夏现在也好奇,她到底能否超越?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就连小江也被吓的不轻。 “聂姐,光是这两天内公司的净利润就已经直逼三亿了,几乎所有线下珠宝店都被清空,包括线上店铺也有上万的成交量。” 这个回答虽然在聂安夏的意料之内,却一瞬间让又有些震惊。 原来网络的力量能有这么大,实在是让人感到意外。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有三亿的净利润,这就说明聂安夏可以在陆时宇面前扬眉吐气了。 她让小江把财务表单打出来,于是便拿着这张单直接来到公司。 好巧不巧,聂安夏就在大门口和陆时宇碰了个正面。 “我看你有些天没来公司,想必你也是不敢来见我了。怎么样,你的钱款都筹备的怎样了?” 看他这么嚣张,聂安夏真想问问他难道不上网吗,还不知道现在是谁的天下? 她故意装作害怕的回答,“两亿对我来说还是太多了,我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看她这样,畏惧陆时宇嘴角邪恶一笑,“你筹不到钱是你的事,但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要是谁输了,谁就要自愿滚出公司!” 说白了,聂安夏还怕他会忘记这件事,没想到陆时宇还记着,这下可以放心了。 “两亿我可能凑不到,不过三亿对我来说还是很轻松的。这几天我已经帮公司带来了三亿利润,你有什么意见吗?”她说出这句话时,已经做好了被质疑的准备。 “三亿?”陆时宇感到好笑,总觉得面前这个人是在吹牛。 他哈哈大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不会数数,所以才这么欺骗我?你的三亿,是说三亿的欢乐豆吗?” 面对这般嘲讽,聂安夏淡定的抛出了公司财务做的报表。 “你看清楚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希望对方有智商能辨别手里的账本。 第二百四十六章陆时宇的心机算计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宇本以为聂安夏在说谎,看她这么直接的抛出账本,顿时就心慌了。 他低头扫了眼公司财务做的账,主要是这两天内,聂安夏在线上销售珠宝的成交量和金额。 只是短短两天时间,光是这笔账就用了厚厚一叠纸来统计。 “我倒要要看看,你的三亿究竟是怎么算的。”陆时宇不相信她真有这么厉害。 一页一页翻下来,他的表情逐渐从桀骜不驯变成了难以置信,就连狂妄的眼神也逐渐化为震惊。 “怎么样,这笔账算明白了吗?”聂安夏颇有闲心的站立一旁,已经摆出看好戏的打算。 经过陆时宇的精打细算,他把账目一笔笔算下来,没想到成交额还真有三亿。 “看完了。”他面上故作平静的说道,“我相信你这三亿里多少还有水分,正常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达到这样的成交额?” 聂安夏既觉得好笑,又觉得他可怜,挑眉问道,“你自己办不到的事,就认为别人也做不到?” 这句话显然伤陆时宇的自尊,但也让他更加嘴硬。 “并非我对你恶意揣测,而是绝大多数都达不到你的效果,所以你这账单肯定有问题。” 聂安夏好笑的呵了声,“你既然觉得有问题,有本事就挑出毛病来。” 她都光明磊落的把账本拿出来了,难道这里面的每一笔账还有可能假? “没这个精力,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处理。”陆时宇装作忙碌,已经脚底抹油想溜了。 聂安夏一把拦住他的去路,“有什么事能比赌约更重要,你该不会忘了我们打的赌吧?” 她今天之所以要找陆时宇,无非就是想让他履行两人的赌约,结果这家伙却开始耍赖。 “现在比赛还未结束,根本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会赢?”陆时宇把这屁话说的还挺认真。 要不是聂安夏是个讲礼貌的人,现在就想直接飙脏话了。 她翻了个无聊的白眼,“我已经比你领先一亿,你该不会以为能轻松超越我?” 陆时宇露出礼貌而讽刺的笑,“怎么不可能?换句话说,你既然能在两天内筹资三亿,我又何尝不可能比你厉害?” 这逻辑虽没问题,但这话从陆时宇口中说出,显然不能令人信服。 聂安夏没耐心的问道,“我总不可能和你赌一辈子,我们规定个比赛结束时间。” 这样一来,就算陆时宇想赖账也不可能了。 “再给我两天时间。”他稍微考虑,认为这么安排时间最保险。 聂安夏爽快点头,“没问题,若是两天后你依然比不过我,那就有意思了。” 她已经很有耐心对待这次的赌约,甚至还愿意再续两天时间。 如果陆时宇最后是她手下败将了,那滋味岂不是太过酸爽。 光是想到两天后的发展,聂安夏的嘴角已控制不住的上扬。 她才刚到秘书处准备办公,手机里便接到傅晗述的电话。 “十万火急,你现在有没有空来我家一趟?” 聂安夏看了眼公司的行程安排,确定今日没有大事后才回答,“有是有空,不过到底发生什么了?” 傅晗述焦急的话音从电话里传出,“还能有什么问题,当然是直播带货的大事。我在直播间忙不过来了,助手由我生病请假,我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帮手了。” 听见是直播出问题,聂安夏非常关心的回答,“可我没当过直播助手,对这些流程也不清楚,恐怕不能胜任。” “放心,我会对你手把手教学,而且你的工作也上手难度不大,尽快过来吧。”傅晗述急得都快跳脚了,哪有空和聂安夏详细介绍工作内容。 他求救完后便匆匆挂了电话,根本没给聂安夏考虑的时间。 毕竟傅晗述是在帮自己带货,聂安夏只好把公司事务安排给小江打理,立马去直播间帮忙。 她以前只在网上看过几眼直播内容,没想到现在要亲自帮忙,心情还有些忐忑。 来到傅晗述的家后,聂安夏小心翼翼地摁了门铃。 响了两声,门便非常迅速的打开,傅晗述立刻对她做出噤声动作。 聂安夏自然心领神会,动作小心缓慢地进了房间里。 一进门,聂安夏便看见一粒珠宝被整齐划一的悬挂在首饰盒内。 现在虽是下午光景,但阳光相当好,迎着通透的太阳光照射下来,珠宝在自然光下熠熠闪亮。 傅晗述的声音罕见的轻柔,非常小心的从房间内传出。 “小仙女们看看这款项链,虽然款式简约,但却无不透露着大气感,而且非常好搭配衣服,就连在校学生也可以购买,价格更是相当便宜。” “这款珠宝项链买回家绝不会吃亏,使用率非常高,无论是上班的通勤族还是在校学生党都能使用,况且绝大多数场合都能佩戴。” 聂安夏本以为他只用对项链详细解说,没想到傅晗述还尽职尽责的进行佩戴。 “大家都说有锁骨的人才合适戴项链,我们这款珠宝项链是专为无锁骨的人设计,而且价格非常亲民,还有什么理由不买!” 从聂安夏进门到现在,傅晗述的嘴巴几乎没停下过,持续不停的输出中。 忍不住好奇,聂安夏悄悄凑近手机屏幕,看见成交量都已经破万了。 “你怎么这么厉害。”她悄悄给对方做了个口型,还配上大拇指表示惊讶。 傅晗述的眼神中掠过明显得意,但口中却依然没停下解说。 直到中场休息,将直播关掉时,聂安夏才有空认真夸奖他一番。 “我的老天爷,你简直像个神,居然能在短短半天内让销量破千!而且这可是一款最难卖出的首饰。”聂安夏是真心实意夸奖的。 看她的表情这么惊讶,傅晗述十分得意的说道,“毕竟我也在圈内混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没点过硬的实力?” 在聂安夏一番彩虹屁的夸赞下,傅晗述的嘴角逐渐上扬,已经快迷失自我了。 好在他也不是骄傲的人,很快便头脑清醒的对聂安夏说道,“现在群众都对线上珠宝感到兴起,所以销售起来才会轻松,但大家的新鲜感马上要过劲,到时候就不好处理了。” 没想到他考虑的这么长远,聂安夏索性也直接聊起下一步打算。 “我决定要举行抽奖活动。凡是在店内下单,无论金额是大是小,一率都有资格参与亿万抽奖活动。”聂安夏考虑再三,认为还是有必要来点大活动。 她配合傅晗述的想法,两人很快便想好抽奖活动的各类奖项。 “中奖的第一名直接免单,不光是已经下单过的产品免单,并且还有资格在店内进行免费的亿元消费。第二名的奖品也类似,但只有万元,第三名是千元。” “除此之外还将开始了几百名安慰奖,也是免单百元内的产品。” 光是这套抽奖活动,就几乎要耗资两亿了。 傅晗述忍不住感叹道,“有钱就是好,不过你这计划摆明是放长线钓大鱼,看来你接下来打算赚的可不少。” 小心思被猜透,聂安夏也落落大方的承认道,“既然都已经下了血本,总归要赚个痛快,最好能将成交额突破十亿。” “十亿?” 傅晗述似乎在质疑自己的耳朵,表情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我相信你的商业头脑,最终你肯定会达成自己的目标,但我不得不替你感到惋惜。”傅晗述稍加斟酌后,还是决定说出内心想法。 “其实你有这么好的商业头脑,大可以自己创业,何必要屈尊在别人的公司。” 听他又开始给自己洗脑,聂安夏有些开玩笑的说道,“像我这样一穷二白的人,怎么可能有机会创业,那都是需要资本的。” 别看她现在能把公司经营的顺风顺水,这何尝不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看风景。 倘若这次的活动失去了陆氏品牌的光辉加持,恐怕成交量绝不会这么高。 傅晗述哀伤的叹了口气,“你是个有才的人,不应该为了钱的事就泯灭梦想,你应该振作起来。” “那你有什么好计划吗?”聂安夏不想再听假大空的夸赞,希望对方能说出点实际想法。 对傅晗述来说,规划简直是他的拿手好戏,他立刻拍案说道,“我建议你成为一名新晋网红,但你的职业未必要做这个行业,你可以利用网络推广丧仪,逐渐形成自己的品牌。” 这听起来似乎很难,但对聂安夏来说却是努努力就能达到的目标。 一提到丧仪,聂安夏的脸色便开始犯难,“如果是别的职业倒还行,唯独这个职业不能独自创业,这需要大家的配合。” 傅晗述紧跟着接话,“这恐怕是最好解决的问题了。不光我能帮你,我相信你的好友也会愿意帮忙。” 听他把话说的这么简单,聂安夏又沉沉叹了口气,“这不是帮忙的问题,是我需要合适的店员,我不可能独自开店。” 她早就考虑过这件事了,奈何一直不到时机,所以也没打算重回老本行。 两人认真讨论了很久,傅晗述终于也对这个神秘职业有了简单了解。 “别担心,这些不利因素只是暂时的,我相信未来一定能克服这些难题。”他表情认真的说道,仿佛很在意这件事。 “谢谢你安慰我。”聂安夏也不曾想过他会这么认真,心里顿时充满感动。 很快,傅晗述短暂休息后,便立刻在直播间恢复直播。 同时,聂安夏也接到小江急匆匆打来的电话。 “聂姐,出大事了。也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现在全公司都传开流言蜚语,说您要靠直播补上之前的十亿。” 第二百四十七章十个亿的生意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流言蜚语而已,让他们随便说去吧。”聂安夏根本不把这点小问题放在心上,也没空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小江一言难尽的又道,“聂姐,我是听到这些人说,如果您补不上空缺,就要自愿离职,所以才会这么着急。” 聂安夏顿时有了强烈反应,语气严肃的问,“”是谁在公司里开始造谣的?” “我我也不清楚,这个消息也是我路过茶水间时听见的。”小江的语气慌忙至极,生怕做错了事。 看他这么畏惧,聂安夏的语气也柔和了些,“没什么好害怕的,这不是你的错。说说看,那些人都是怎么在背后传言的?” “我……我也不太清楚。”小江分明是有话不敢说,一副怕极了的态度。 看他这样恐惧,聂安夏的语气更温柔一些,带着几分哄骗的劝道。 “我不会生气的,我只是想了解情况,那些人都在背后怎么说?” 兴许是她的态度令人放松,小江还是忍不住从实招来了。 “我也只是听了大概,那些人说您和陆总的儿子陆时宇打赌,赌约就是您能在两天后补上我们的损失空缺。” 聂安夏可从来没说过这话,这简直是在无中生有,她要有多少本事才能这么牛? “你继续说。”她虽然已经想笑,但还是极力忍住了。 看他反应平淡,小江才敢继续往下说,“其实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说了半天,也根本没说到重点,都只是众说纷纭的猜测。” 听他说的这么认真,聂安夏忍不住插了嘴,“你和我这么熟了,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她好似抛出了死亡提问电话,那头瞬间就安静了,就连呼吸声都非常清晰。 “没事,你尽管放心直说。”聂安夏为了缓解对方压力,特意贴心的说明她不会生气。 经过再三保证之后,小江才迫不得已的回答,“您是个成熟稳重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绝不会做出如此承诺。所以我认为这只是流言蜚语,不是您的本意。” 就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失望,聂安夏欣慰的回答道,“不错,这的确不是我的本意,但这一定是陆时宇的意思。” 对方是在太眼红她的成果了,否则也不会这么急忙就暴露破绽。 “聂姐,这陆总的儿子实在过分,分明是仗势欺人,现在还在公司内造谣,这明摆着是挖了坑给您跳!”小江本还纳闷是谁布的局,这下终于思路清晰了。 看他的态度这么气愤,聂安夏却不紧不慢的说道,“现在流言已经在公司内传开,就算想澄清也不行,否则会被人当做是玩不起。” 陆时宇本就是故意将他往死路上逼,所以绝对不会给出任何解围的机会。 “聂姐,可这分明是别人故意造谣,我们何必要勉强承担。”小江急得团团转,恨不得把陆时宇抓来毒打。 聂安夏颇感兴趣的说道,“既然现在没有回头路,那自然也只能勇往直前了,就当这个流言蜚语是我传出的消息吧。” 她庆幸的是,目前公司内的流言目前还不统一。有人说是聂安夏在短时间内填上十亿万空缺,也有人说是在两天内,还有人说是在一个月内。 对于时间这方面,公司的众人没有统一的概念,这也是变相的让聂安夏钻了空子。 “好在陆时宇不机灵,现在我还能有机会力挽狂澜,只要把十亿空缺尽力填补上就是。”聂安夏默默在心中松了口气,对此感到万幸。 小江却表示一言难尽,哆哆嗦嗦的开口道,“聂姐,其实十亿也不是个小数目。” 这一定快赶得上公司一个季度内的销售总额,现在聂安夏却要在短时间内完成,这实在太为难了。 如果聂安夏对此没有计划,她现在一定也手足无措,但她目前有了规划后,思路显然清晰多了。 “陆时宇这样给我挖坑,我必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聂安夏知道他最怕什么,但要特意把大惊喜留到最后,这样才能让他长记性。 听见聂安夏语气这么腹黑,小江便已经猜到她心里其实有把握。 “聂姐,我知道您不打没胜算的仗,所以您就别和我开玩笑了,我们快商讨计划吧。” 听着电话里这么为难声音,聂安夏还是忍不住心软说出了计划。 “果然虽和陆时宇有赌约,但我已经从他的态度中明白,这家伙是不会轻易和我认输的。”她对这点了解的非常透彻。 小江立马着急了,按捺不住的说道,“聂姐,既然他不想遵守规则,现在还卑鄙的给您挖坑,那我们何必和他讲理呢?” 与其接下来继续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撕破脸皮,把话说清楚。 聂安夏摇摇头,“我就是要让他无地自容,也要让他恼羞成怒,所以才情愿放长线钓大鱼。” 既然对方已经这样无赖,聂安夏也只能将计就计,否则他绝不会轻易认输。 “聂姐,如今情况这么严峻,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全都包在我身上。”小江非常有责任心的说道。 聊到帮忙这方面,聂安夏才想到她还需要人在公司内帮忙传播留言,要竭尽全力让每个人都知道她的赌约。 “聂姐,这恐怕不好吧,要是我们失手了,这岂不是太尴尬了?”小江怎么也没想到要帮得忙,居然就是造谣。 看他这么抗拒聂安夏也没时间给他做心理工作,语气严肃认真的说道。 “如果你想为我好,那就照我说的去做,只有我最清楚自己的现状。” 小江勉为其难答应道,“好的聂姐,我会严格遵照您的指示。” 两人的长谈结束后,聂安夏才发现傅晗述的直播工作也早就收工。 看见对方翘着二郎腿看她,聂安夏些许心累的说道,“我从未想过自己的目标居然会是十个亿,这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梦。” 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傅晗述也点头,“这所以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不过你在成功的路上也多亏我们帮忙。” 要不是有这些朋友鼎力相助,聂安夏可能连现在一半的业绩也没有。 她有些认真的说道,“等这次的风波平息之后,一定要请你们好好吃顿饭。” 她难得说这么煽情的话,结果傅晗述却不屑的说道,“你以为我为你辛劳工作,就是图你一顿饭吗?要不是因为每件珠宝都有提成,我断不可能这么卖力。” 他作为一个精明小伙,对于钱这方面更是看的比命还重要。 聂安夏对他的精打细算感到佩服,“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不怪女孩子会栽在你你手上。” 无论对方是个怎样的女孩,恐怕都逃不了被算计一手。 聊到女友的问题,傅晗述开始夸夸其谈,“别总说我花心,其实我不过是想给每个美女一个家。” 聂安夏对他这些歪门邪道不感兴趣,十分困顿的打了个呵欠,“以后的直播方面就交给你管理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她接下来的行程一天比一天满,恐怕再也没时间来经常探班。 所以说傅晗述谈恋爱不让人放心,但对工作的认真态度,还是能让聂安夏安心的。 两人将想法沟通确认好,聂安夏去梁氏找梁夏语商谈接下来的安排。 她在路上冷静思考很久,这才觉得自己冲动了,的确不该把十亿这么高额的价格答应下来。 一路沉思,聂安夏越想越后悔,就连到了目的地也没反应过来。 “安夏,你怎么又来特意找我?”梁夏语带着疑惑的声音从车外传来,这才让她逐渐回过神。 “夏语,我在想有件事我是否错了。”聂安夏回答的声音很微弱,明显已经心虚了。 梁夏语并不知情发生何事,疑惑的问道,“你遇到什么事了?” 看她一脸耐心十足,聂安夏才有勇气把冲动的决定说出来。 听了她的话,梁夏语并没有很惊讶,反而非常理解的说道,“这毕竟是陆时宇故意挖的坑,所以我支持你的决定。要是我们再不加以还击,恐怕他都要骑我们头上了。” 聊到陆时宇的过分举动,梁夏语的态度简直比聂安夏更要激动。 她生气的骂了几句,这才想起正事。 “安夏,你不用发愁,我们在国外马上就要有订单了,到时候你的产品就会火遍国内外,要多少销量都不是问题!” 聊到这方面,聂安夏才展露担心情绪,“毕竟国外和我们审美不同,其实我很忧虑他们是否能接受我们的审美观。” 陆氏的产品在国内虽是顶级高端设计,但也是由国内设计师出品,而国外和国内的审美有极大的差别。 “你放心,我哥都将这方面考虑好了,甚至还让专人团队为你量身定做销售方案,保证贴心到家!”梁夏语一早就考虑到这些问题,并且全都已经做好安排。 当聂安夏现在才了解情况后,内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我还以为你没考虑到这方面,原来是我的想法太浅薄了。” 梁夏语露出宠溺的笑,“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可能不为你考虑?你的赌约不用担心,我相信我们的销售总额肯定会不负众望。” 她话才刚说完,又怕聂安夏胡思乱想,还特意补充一句。 “如果十亿不够,我也会亲自出钱帮你点上,绝不能让你输给陆时宇那个家伙!” 看她一脸斗志昂扬,聂安夏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十分感动,“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怎么可能再让你自掏腰包。” 梁夏语咬牙切齿的回答道,“不行,别的事都能让着你,只有这件事必须听我安排!如果那家伙再敢对你叫嚣,我就让他知道点厉害!” 忽然,门外传来了梁肆炼的话音。 “听你这忿忿不平的声音,又是哪家的小霸王惹了你?” 第二百四十八章陆时琛的反常态度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夏语本就心情不好,听见亲哥这么打趣,她非常哀怨的说道,“能让我这么反感的人,除了陆时宇还有谁?” 梁肆炼的脸色稍微一变,似乎不想多聊这个话题。 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再加上聂安夏也听说陆时宇是梁夏语的救命恩人,她非常识趣的岔开话题。 “或许他只是好心办坏事,不小心将这件事办砸而已,其实心地并不坏。”聂安夏忍着想吐的情绪,才把这么为难的话说出口。 梁夏语不想她这么憋屈,非常直爽的说道,“安夏,你不用特意为难。你就和我哥实话实说,陆时宇对你做了多过分的事!” 在两人目光的注视下,聂安夏迫不得已只好说出了实情。 梁肆炼一脸沉思,表情中写满了失望,“他的做法在我意料之内,这也的确是他的作风。” “哥,你平时和陆时宇称兄道弟,难道现在就没办法管管他吗?”梁夏语显然着急了。 聂安夏从未想过让梁肆炼替她出头,顿时也按耐不住的解释。 “这只是件小事,只是梁夏语看不得我受委屈,才替我说话。何况陆时宇对梁家写个大人物,我更不可能要求梁少替我做主。” 她想尽力说明,自己是个有思想有脑袋的人,不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没想到梁肆炼的回答差点让她惊掉下巴,“没什么不能说的,本来就是陆时宇做的不对。” 这句话让聂安夏陷入沉思,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她刚才都听见了什么,难道是耳朵出问题了? 没等聂安夏回过神来,又听见梁肆炼说道,“我和陆时宇交情过深,这方面的问题恐怕不便当面和他指出,但我会辅佐你赢过他。” 这个回答虽然很现实,但已经是聂安夏从前不敢设想的答复。 梁夏语颇感兴趣的问,“哥,你别把话说的这么玄乎,你倒是说说看,打算怎么协助我们?” 光有口头保证还不够,必须要有确切计划才能让人放心。 梁肆炼别有心思的瞥她一眼,“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况且现在国外市场完全没打通,这方面明显还有很大利润。” 如今英国皇室和法国皇室都已被拿下,只要梁肆炼做足准备,这两国的珠宝市场将会为聂安夏开放,这其中的受益不可估量。 “哥,既然你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速度在国外上线珠宝品牌,现在还等什么?”梁夏语简直比聂安夏还要着急。 看她这么急不可耐,梁肆炼细心提醒道,“正因为这是桩大生意,所以才要做足准备,像你这么毛躁的性格,怎么能成大事?” 被当场点名,梁夏语羞愧的低下头,不情不愿的独嘟囔,“我是怕你动作太慢,所以才催促两句。既然你是有打算的,那我就放心了。” 看她的气势瞬间弱了,梁肆炼简直拿她没办法,语重心长的问,“既然打算将线上品牌做到国外,那现在的供应链该怎么处理?” 毕竟在国外做生意,是要将国内产品统一运输,且不说长途跋涉,光是时效方面就一定要有所保证。 梁夏语也像才想起这点,懵懂的说道,“哥,我们直接用直升机把货物运输过去不行吗?最晚一天就能抵达目的地。” “如果要以直升的方式运输,那么也要将燃油费算入在内。”梁肆炼献上温馨提示。 梁夏语却一脸不以为然,非常不解的问,“把燃油费顺入在内,这需要很多费用吗?” 以前梁肆炼到国外开会赶不及时,也是经常坐私人直升飞机前往会议,她梁夏语以为直升机的油费要不了多少。 一旁的聂安夏忍不住说道,“如果把燃油费平摊到每个首饰里,最起码要涨价几百块。” 更何况一架直升飞机,能装载的货物也不少,由此可见这直升飞机的燃油费并不便宜。 有了初步概念后,梁夏语才明白她的想法是多么土豪的行为。 “如果不能走空运,也绝对不能采取陆运。陆运是最慢的,倘若有供货不足的情况,也不能及时补库存。”梁夏语开始陷入头疼中。 除了运输方式之外,聂安夏还发现一件棘手难题。 “国外的市场是不可能开设线下店铺了,毕竟还要选址和装修,甚至还要招聘店员,这些费用林林总总算下来就足够让人窒息了。” 她仔细的算地算了笔帐,才发现不可能在国外同时开设线下和线上的店。 同时,梁肆炼又提出了一个难题,“就算你只是在线上开设店铺,也必须要有精通外语的店员,否则将难以沟通。” 聂安夏没有多少开设线上店铺的经验,在这方面非常的生疏。 她们三人讨论一番后,聂安夏已经将国外开设店铺的所有困难都清楚了。 “我本以为在国外高消费的环境下,国内的珠宝对他们完全无压力,看来我还是想错了。”她简直满脸愁云,整个人都垂头丧气起来。 梁夏语看她这么伤心,也连忙安慰道,“这些困难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成功克服难题,国外市场就是我们的天下。” 她描述的过于乐观,终于让聂安夏在苦涩中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三人将遇到的困难和问题一一罗列,并且已经规划好每个人的分工和职责。 有了大家的协作,聂安夏能明显感觉担子都轻松许多。 她才刚松口气,陆时琛的电话便紧跟着打来了。 “有空回公司来一趟,看看你干的好事。”电话里的语气冷漠且生气。 聂安夏明明记得她最近没闯祸,甚至还懂事的分担公司压力,可陆时琛明显很不开心。 她来不及仔细回忆,随口敷衍道,“知道了,我忙完手头上的事就回公司。” 没来得及听他往下说,聂安夏便匆忙挂了电话。 梁夏语早就猜到是谁打来的电话,语气心疼的说道,“你这些天光顾着忙碌,人都瘦了一圈,你也该给自己放个假,不要心里只有工作。” 看她这么关心自己,聂安夏感动的说道,“我何尝不想放假,奈何公司不允许。” 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几乎成了公司的主心骨人物,只要一天没了她,公司就能乱成一团。 知道她日常忙碌,有时陆时琛还额外增加功课,但梁夏语实在不便介入两人感情只好委婉的说道。 “等你有空放假,我们姐妹俩要好好的出去旅游,这样才能弥补工作的辛劳。” 聂安夏笑着答应道,“我倒希望这一天能尽快来。” 三人没再多聊国外的事,梁夏语和聂安夏聊了几句姐妹间的话题,聂安夏便匆忙赶回陆氏。 她急忙赶回办公室时,看见陆时琛已经在悠然自得的等着了。 “我倒想知道,你口中所谓的好事究竟是什么意思?”聂安夏认为有必要把这事解释清楚。 陆时琛的眼中布满阴云,字字清晰的说道,“现在公司里的流言已经流传的众人皆知,我不信你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可聂安夏非但没有任何制止流言蜚语的想法,甚至还任其发展下去,这态度已经可想而知了。 “原来就是这点小事?” 聂安夏还以为是天塌的大麻烦,没想到他会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问题那么在意。 看她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态度,陆时琛的质疑更深,“所以你有把握把十亿的资金缺口补上?” 他不相信这女人有这么大的本事。 “十亿自然不是个小数目,但陆时宇明显在给我制造麻烦,我总不能当个缩头乌龟吧?”聂安夏不要求别人对她感同身受,稍加换位思考也可以。 结果却陆时琛却冷脸回答道,“没人让你当乌龟,但你也要明白枪打出头鸟,你的做法只会让陆时宇更加嚣张。” 聂安夏相信他的回答自有道理,但并不喜欢陆时琛这副说教的态度。 她双臂环胸,眼神冷漠的盯着对方,“我对陆时宇的了解不比你少,我有自己的判断。” 这些日子以来,聂安夏都极力忍着,没和陆时琛爆发。 她想先把公司这笔空缺资金补上,到时候再回头算账,结果这人却不断给他找麻烦。 聂安夏语气不善的说道,“我在公司尽职尽责的免费帮忙,你不提供帮助也就算了,如今还总把锅甩在我身上,你是想和我内战?” 她最不希望看见两人吵架的场景,但现在恐怕也无法避免了。 聂安夏霸气的把头一扬,高抬着脖子,“你要明白,现在公司是我在鼎力支持,你几乎没有任何压力,所以把你抱怨的嘴给我闭上。” 看她一副要爆发的态度,陆时琛淡淡的说道,“没人让你这么辛苦,这一切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吗?” “你……”聂安夏猛的深呼吸一口,差点就没把气喘上来。 她从前怼人那么不留情,头一次被陆时琛气的快无法呼吸了。 好不容易冷静头脑,聂安夏面无表情的回答他,“没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但我也从未当你的面抱怨。如果你像个男人,那最好收起你碎碎念的嘴。” 被他气得头晕眼花,聂安夏直接把陆时琛轰了出去,独自在办公室内清静。 她这几天本就忙,再加上熬夜处理文件,身体素质非常差。 聂安夏越想刚才两人的对话,就越感觉呼吸不上来,胸闷的发慌。 就在这时,父亲的电话打了过来。 “安夏,你这段时间很忙吧?我已经有段时间没在医院看见你了。” 听着父亲的话音回荡在耳边,聂安夏十分愧疚,“爸,怪我最近实在太忙,都腾不出空来看你。等我过段时间有空一定天天到医院看望您。” 聂安夏明知道父亲需要人陪,但现在却寸步不离公司,这也是她最难过的一件事。 “好孩子,我知道你最近忙。而且最近陆氏的珠宝生意也很红火,知道你好好工作,我就放心了。”父亲说到这,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 第二百四十九章他突如其来的关心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有千万句想关心的话,全都堵在嗓子眼里,半天也没说出来。 她还没来得及发言便听见电话,对面传来护士的催促,“这位病人速度快点,打了针后就要体检了,别磨蹭着浪费时间。” “爸,你的病情又严重了?”聂安夏才反应过来,非常急迫的问,“护士怎么会突然要打针,是不是病情又转坏了?” “没有这回事,你别乱操心。”父亲语气急忙的掩饰,没来得及解释便把电话挂了。 听着电话里的断线声,聂安夏的心中相当不是滋味,连着播了两个回去,发现父亲没接。 这件事让她心神不宁,就连工作上也出现了小问题。 偏偏陆时宇就像抓到把柄似的,还得意忘形的在聂安夏面前跳脚。 “你连这种基本错误都会犯,真不知道你的钱都是怎么赚来的。”说着,他便把聂安夏刚做好的报表甩在她面前。 聂安夏现在还脑袋一片懵懂,并不清楚发生何事,等她翻开报表查看后,才发现犯了个低级错误。 她语气平静的回复,“不过是个小错误而已,人人都会犯错。” 陆时宇阴阳怪气的暗讽,“你可是我们副总的秘书,已经是公司里最高级的秘书职位,你都能犯这种错误,这岂不是给别人立了个坏榜样?” 看他非要上纲上线,聂安夏便耐心的停下手头事务,不好惹的质问,“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察觉到聂安夏的怒意,陆时宇带着几分嬉皮笑脸,“我怎么敢教你做事,你可是我们公司的高级秘书。我的职位都不如你大,我不过只敢提点意见罢了。” 他阴阳怪气了半天,聂安夏耐心听了几分钟,有些无聊的评价道,“你现在是在无能狂怒吗?就因为你的实力不如我,所以才要故意在工作上挑我的毛病?” 陆时宇皱了皱眉,语气故作柔弱的说道,“我怎么敢这样对你,毕竟你背后的靠山是陆时琛,惹不起。” 他是在故意讽刺陆时琛对聂安夏无用,想要借此机会激怒对方。 结果聂安夏非但没有生气,还在脸上露出满面的笑容,“你既然知道我是有背景的人,那就该识相点,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乱说话。” 看她一脸愉悦,陆时宇也不再装模作样,索性痛快的把话直说。 “公司里都传言你有资本解决十亿的难题,我猜这消息应当是你放出来的。没想到你能耐不大,口气还不小。” 聂安夏的双眼中跃动着冷光,“我们公司就这么大的地方,你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动作?” 聂安夏本没想计较这件事,没想到陆时宇还有脸把脏水泼她身上,这实在不能忍。 “陆时宇我告诉你,如果你想老实在公司里呆着,那就管好你的嘴巴,否则我有的是本事,把你赶出去。”她语气不善的警告道。 陆时宇自然不肯服输,他本打算要还嘴,但转念一想,还是没和聂安夏计较下去。 “我们骑驴看灯,走着瞧!”他离开前还忍不住对聂安夏放话。 看见这麻烦家伙终于走了,聂安夏的脸上却高兴不起来,一脸忧虑的打电话给傅晗述。 她本打算将品牌销售方案再讨论讨论,结果却听到一个噩耗。 “聂安夏,之前许多网购的顾客,现在有一部分都要求退货退款,还有许多顾客都要换货,还已经出现许多售后问题了。”傅晗述在电话那头急的团团转。 就知道网购会产生许多麻烦,聂安夏之前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也没想到问题会接踵而至。 “既然是顾客的要求,那我们就要处理,否则将又会陷入品牌危机。”聂安夏忍不住叹了口气,对这件事非常烦心,现在也不得不耐着性子。 傅晗述从来没接触过这么麻烦的事,顿时也叹了口气,“我已经让顾客把退换货申请提交,到时候我们一一处理。只不过现在人手不足,可能要增加客服人手。” 本来聂安夏也就是临时搭建的线上店铺,所以只有她和闺蜜在统一回复消息。 提出许多网友都是通过直播下单,况且每天都有不同的网红直播带货,基本能充当客服解答疑问。 但现在要进行几千件售后,这就不是两个人能忙得过来的事。 聂安夏考虑再三后,还是决定尽快补充人手。 “我会安排客服人手上岗,短时间内快速进行培训,并且妥善将这批单子处理解决。”她已经感觉到集火攻心的焦灼,从未想过麻烦来得这么快。 挂了电话后,聂安夏变到公司的人事处申请请假,理由是照看家人。 她前脚才刚申请假期,后脚便被陆时琛找上门来。 “听说你的家人生病了?”他以廉颇为关心的态度。 聂安夏不方便直说自己在忙公司的事,只好被迫说了个谎,“父亲最近身体不好可能是病情又严重了,所以我想请个假。” 看她回答的有些心虚,陆时琛点语气怪异的问,“真的?” 被问到的这一瞬间,聂安夏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但想到父亲的确病了,于是很肯定的点点头。 “是的,我爸的病情又严重了,要是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问护士。”她对这个点没什么好担忧的,因为本就是实情。 看他回答的底气这么充足,陆时琛便感慨的说道,“无论你想请多少天假,我都没意见,如果医院的手术费太昂贵,也可以和我商量。” 聂安夏原以为这人肯定会不开心,没想到他却这么热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暂时还不适应对方的这份好心。 陆时琛语气寡淡的回答,“人命关天的事不能拖沓,所以要尽快处理。” 没想到他对自己这样关心聂安夏的心中涌出一份内疚,还在犹豫是否该说出实情。 “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要急着去医院?”陆时琛催促的话音再次从耳边传来。 看见他的眼神这么真诚,聂安夏内心摇摆不定,不知该不该说出真实情况。 “其实……”她鼓起勇气准备开口,忽然却被陆时琛打断了。 “我知道你的性格高傲,不爱和人伸手这张卡拿着吧。” 聂安夏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手里就被塞进了一张银行卡。 “医院如果有急需,你可以随意使用里面的钱。”陆时琛对她解释道。 这份好意来的太过,忽然聂安夏一时间不能接受。 她反应迅速的将卡塞回去,“不用,我自己要钱。” 何况本就不是要去医院,如果莫名收了这笔钱,岂不是太过黑心。 陆时琛却不给她推脱的机会,语气命令的说道,“让你拿就拿着。” 兴许是很少看他这么霸道聂安夏,这几天对他的恨意都减少许多。 她非常小声的嘀咕,“那我先去忙,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想到还有一大堆订单要售后,聂安夏便没空和他解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离开了。 离开公司后,聂安夏再乘车回去的路上,脑海中忍不住回想刚才的事。 “他也太奇怪了,怎么会想到要给我钱。”她悄声说道,总感觉陆时琛就像变了个人。 聂安夏在脑海中回想陆时琛近期的事,除了他偶尔说话很过分,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攥着手中的这张卡,她就像被洗脑一般,越发觉得这个男人似乎还不错。 “姑娘目的地到了,麻烦把车钱付一下。” 前方传来司机师傅的话音,把聂安夏从呆愣中叫醒。 她手脚利索的付了钱,飞速的下了车,赶紧给傅晗述打了通电话。 “我已经在你家楼下了。” 聂安夏才刚把电话挂断,就看见傅晗述飞速出现在视线中。 “你要好好感谢我,多亏我这么帅气的脸才能在短时间内帮你筹集到免费客服。”他一边迈着大长腿朝这边赶来,嘴里还兴奋的嘀咕着。 听见有免费客服,聂安夏既疑惑又纳闷,“这都什么年代了,天上还真会掉馅饼吗?” 她原本以为傅晗述是在开玩笑,等他跟着进了别墅后,才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十几位年轻的美少女。 看见这个阵势,聂安夏愣了一秒,非常小声的凑近他耳旁,“你该不会把你所有的女友们都叫来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未免也太壮观了。 傅晗述脸色已白,双腿发软的说道,“你以为我真有那么大胆吗?这些美少女都是我刚在直播间招募的志愿者,并且人家还有客服经验,能迅速上岗。” 听见这么好的条件,聂安夏才反应过来是真的,同时又感到非常震惊。 “这些美少女不光有才,颜值还这么高,你给了什么好处,能让她们这么听话?” 傅晗述十分得意的冷哼一声,“难道你不知道能和我这么帅气的主播共处一室,这就已经是一种荣幸了吗?” 看他这么自恋,聂安夏的眉头嫌弃的皱起。 她还没说话,身后的十几位美少女便彬彬有礼地起身。 “老板下午好,老板有事尽管吩咐,我们都是您的客服。” 光听着整齐划一的迎接声,聂安夏便感觉顿时化身成了大老板。 她害怕地咽了口唾沫,对傅晗述竖起大拇指,“不得不说有颜就是任性,看来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现在已经快速找来克服,聂安夏便迅速对各位开了个会,对自家产品以及售后主旨进行简短介绍。 好在这些人都有客服经验,也领悟能力非常快,不用聂安夏多教学便心领神会。 聂安夏很快便将这批客服安排到店铺上,然而却没想到,迎接他们的依旧是无数条未读消息。 在这么危难的关头,聂安夏也没闲下,非常积极的投入售后工作中。 整整耗费了一天一夜,聂安夏带着这些客服才将难题处理好。 她困的已经睁不开眼,而在别墅另一边直播的傅晗述,却颇有兴趣的拿着手机走了过来。 “宝贝们尽管放心购买,我们家的珠宝全都是售后非常负责的。我带大家来看看我们的售后负责人,已经累了整整一天没睡。” 听见他的声音越靠越近,聂安夏才猛然想起一件大事,立刻用手捂住了脸。 “别拍!”她非常抗拒的说道。 第二百五十章 看望病重的父亲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但为时已晚,傅晗述已经将摄像机镜头正对聂安夏。 “大家看看我们的售后团队多么用心,所以我们家品牌的珠宝绝对有保证,尽管放心买!”他还沉醉在自我介绍中,压根没看见聂安夏的脸色已经铁青了。 面对着镜头,聂安夏却也不好发怒,只能十分勉强的挤出微笑。 “大家对我们家珠宝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会负责到底!”她露出了和煦的笑,给直播间的粉丝呈现出态度友好的形象。 马上,直播间便刷起一片心疼的弹幕。 “小姐姐真是太负责了,有一位这样温柔善良的售后负责人,买珠宝都让人放心!” “这位小姐姐怎么感觉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等等,这不是陆氏少奶奶吗?她怎么亲自当负责人了?” 直播间的弹幕飞快的在屏幕上刷着,众人都对聂安夏的出现非常意外。 看他们这么轰动,聂安夏却露出一丝苦笑,在心中默默祈祷陆时琛别知道这事。 傅晗述带着观众简单浏览售后处,有对珠宝辛苦宣传一番后,这才下了直播。 “怎样?我刚才的那波宣传是不是别有用心?是不是该夸夸我?”他非常得意的在聂安夏面前炫耀。 看傅晗述这么真诚的求夸奖,聂安夏脸上表露出一言难尽,不知是否该说实话。 看她沉默半天,傅晗述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我把你的倦容展露在直播间里,所以让你不开心了?” 这就和把女生的素颜发在社交网站,完全是一个道理。 聂安夏边摇头边解释,“当然不是,这其中的缘由你不了解,有机会再和你慢慢解释。” 她总不能把陆时琛和自己的私事说出来,毕竟也要有点个人隐私。 看聂安夏这垂头丧气的样子,傅晗述难得贴心的说道,“别着急,我会在身后当你的后盾!” 他挺胸抬头的拍拍胸脯,看起来到很可靠,但聂安夏可不敢真把这话放在心上。 她扫了眼还早的时间,打算趁着空隙时间到医院看望丁常山。 “你都整夜没合眼,现在又要出去忙碌,怎么也不给自己时间休息?”傅晗述的代入感非常快,已经开始心疼她了。 “正好有个想见的人,所以顺路去看望。”聂安夏没说这个人是丁常山,也不想泄露太多私事。 她从傅晗述的别墅离开后,直接打车前往丁常山的医院,打算好好看望对方。 尤其是想到丁常山可能病情加重,聂安夏心中的担忧便更强烈了。 来到医院,她飞快的下了车。 聂安夏刚来到病房门口,看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一时间没敢认出对方。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陆时琛低低的话音在耳旁响起。 听见面前的人先开口,聂安夏才敢确认他就是陆时琛,心情更加不安了。 “路上遇到点麻烦,所以才来迟了,不过你怎么也在医院?”她尽量表现出平常态度,这样才不容易露馅。 陆时琛意味深长的回答,“只是听说你家人病重,所以我特意带着心意来看望,没想到却到的比你还早。” 不难听得出这是句嘲讽,所以聂安夏态度冷静的应对道,“多谢你的好心,没想到你连我家人的病房也记得这么清楚。” 要说陆时琛不是别有居心,聂安夏都不相信他能这么用心。 “安夏,是你在外面说话吗?”病房内传来了丁常山的说话声。 听见他虚弱的呼唤,聂安夏轻声走到门口回答,“爸,今天下班早,所以特意来看您了。” 病房内传出欣喜的话音,“安夏,原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只是个梦。快进来让爸爸看看这几天是不是又瘦了。” 听见丁常山这么激动的话音,聂安夏回眸看了眼陆时琛,在等他接下来的动静。 “就不和你算账了,今晚先好好和家人团聚吧。”他声音极轻的说道,特意将话音压得非常低。 聂安夏本想和他把这件事说清楚,结果听见丁常山在身后开门的声音。 “安夏,你在和谁聊天?”他话音疑惑的问。 为了不让丁常山发现端倪,聂安夏只能尽快整理好情绪,急忙回头,“爸,医生不是交代不让下床吗,你怎么又下来了?” 看她这样关心,丁常山的嘴角都快咧到天上,非常开心的拉着她,“偶尔下床几分钟而已,不碍事的。爸都有好些天没看见你了,实在太想你。” 聂安夏装作生气的板着脸,“就算着急也不能忘了医生的嘱咐,难道你想病情逐渐加重吗?” 她还没问今天打针是怎么回事,结果丁常山就这么不把病情放在心上。 “放心,你和我交代的话,我怎么会忘?”他挺直腰杆保证道,“就这么一次,绝对没有下次了。” 看他这话说的这么认真,聂安夏也不想扫兴,于是也没往下多计较。 进了病房后,丁常山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聂安夏身上,整张脸都乐呵呵。 “安夏,我知道你是在陆氏工作。这几天陆氏的珠宝非常火,我相信里面一定有你的功劳吧?” 没想到丁常山也知道这件事,聂安夏顿时来了兴趣,非常好奇的问道,“爸,没想到你也听说了这件事,按照你的见解来看,你认为我的宣传计策怎样?” 话音刚落,丁常山便慈爱的回答道,“在我眼里,你做什么都是最棒的。” 聂安夏用手臂支撑着脑袋,不依不饶的说道,“不行,你一定要挑我的缺点说,要不我怎样才能取长补短。” 在她的强势催促下,丁常山非常客观的挑了几处小缺点。 “现在你是首创线上珠宝的销售模式,要吸取和总结的经验非常多。为了不打击你的积极性,我就简短的提几个意见。”他有条有理的说了几个最重要的关键点。 聂安夏其实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现在才发现问题所在。 她和丁常山进行深入交谈后,原本清晰的思路变得更加明了。 从医院出来后,天都已经亮了,阴蒙蒙的云层里透露出活力的阳光。 聂安夏已经整宿没睡,困的压根抬不动眼皮,就连大脑也是晕乎乎一片。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她当打开房间大门,直接栽倒在床上睡昏了。 再次醒来时,聂安夏是被手边的电话铃粗暴叫醒的。 迷糊之间,她隐约看见手机上是梁夏语打来的电话。 猜到梁夏语要谈的可能是商业内容,所以聂安夏非常迅速的将电话接起。 “安夏,我哥昨晚已经联合法国和英国的皇室,两国负责人都愿意为我们提供帮助,这极大的缓解了我们的压力。” 听见这个好消息,聂安夏瞬间精神了大半,“两国的负责人居然能这么配合,这确实让我意外。” 看她这样开心,梁夏语也没忘记要夸奖梁肆炼,“你别看我好像很操心这些事,其实绝大部分计划都是我哥安排的。” 这个消息让聂安夏非常意外,她颇为震惊的问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哥怎么会突然对这些事这么上心?” 她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梁肆炼勤快的确实太过反常了。 聊到这方面,梁夏语也一头雾水,“我哥就像参加了变形计似的,忽然对你的态度转变的非常大。” 至于原因到底是为何,梁夏语已经问过许多次,但始终没刨根问底出个结果。 对此回答,聂安夏感到更加纳闷,“难道你哥其实依旧看我不爽,只是现在的态度更加隐晦?” 越是细想下去,聂安夏便越觉得奇怪,甚至感到毛骨悚然。 从前梁肆炼看她不爽,好歹还会表达出来,但他现在的态度明显低调也多了。 聂安夏左思右想都找不到合理原因,最后只好放弃了。 看她这么着急,梁夏语便好心的想了个理由,“或许我哥是终于懂事了,所以才会这么理解你,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海外市场打通?” 这话确实在理,也让聂安夏不安的心逐渐稳定下来。 聂安夏对海外市场的情况还不了解,她正打算和梁夏语详细聊聊,没想到梁肆炼却直接推门而入。 “趁着今天你们都在,我刚好谈谈自己的想法。”他的表情中透露着严肃,俨然是一副商量大事的样子。 看他的面色紧绷,聂安夏还以为是海外市场又有突发情况,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梁肆炼继续往下说道,“如今虽然打通了海外市场,但依旧有许多残留问题,这方面也是我们该认真解决的难题。” 听他聊起这问题,聂安夏暗自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会在这件事上这么认真。 忽然梁肆炼画风一转,颇感兴趣的对聂安夏问道,“我听说你和傅晗述已经打了赌,所以你现在应该很需要资金吧?” 这件事也能传到他耳朵里,这是聂安夏都万万没想到的事。 既然是实情,聂安夏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没错,情况确实如此。” 她已经逐渐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赌气和傅晗述大度,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难为情。 梁肆炼稍加思索,沉稳的说道,“按照你一个人的力量要办到这件事可不容易,不过我会想办法帮忙。” 梁夏语十分意外的问,“哥,你昨晚不是还说懒得管这件事吗,怎么今天变得这么快?” 没有一丝丝的防备,他立场转变的太过让人措手不及。 梁肆炼瞥她一眼,“难道你希望我做个冷血无情的人?” 这话把梁夏语怼的无话可说,她悻悻一笑,弱弱的说道,“我能有什么意见,我只是在夸你最近改变了很大,希望继续保持!” 看兄妹二人气氛很好的说说笑笑,聂安夏能感觉到两人的关系明显有了大进步。 聂安夏忍不住对梁肆炼问道,“我感觉你最近对我有了转变,难道是我的错觉?” 第二百五十一章 看在妹妹的面子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要不是实在好奇,聂安夏也绝不会把这话问出口。 话音还没落地,她就已经在心中感到后悔了:问冷酷的梁肆炼这种话,不就是在自讨没趣吗? 聂安夏从对方紧绷的表情中能感觉,他绝不会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 就在她马上要放弃时,听见梁肆炼不情不愿的回答,“如果你不是夏语的朋友,我的态度也不会转变。” 这回答虽然真实的残忍,但却让聂安夏感到一丝放心。 毕竟梁肆炼帮她这么多现在也算得到了合理解答,聂安夏已经别无所求了。 三人认真商讨着国外市场的计划,而聂安夏此刻却接到了小江的电话。 “聂姐,大事不好了!不知怎么回事,有许多已经购买了珠宝的顾客,现在都纷纷要退货!” 听着电话里着急仓促的语气,聂安夏却非常冷静,“现在我们已成立专门处理售后的部门,只要售后单不多,还是可以掌控的。” 电话那头的小江明显一言难尽,“聂姐,据我的统计,恐怕要处理的售后单有百分之九十。” 这绝不是一笔小数目! “为何退款人数会激增?究竟是产品质量问题还是其他原因?”聂安夏立刻意识到这件事的麻烦。 小江颤颤巍巍的汇报情况,“聂姐,根据我的研究这件事恐怕和傅晗述有联系。” 听见这家伙的名字,聂安夏就知道事情绝不简单。 “把你知道的消息都说来听。”她就知道傅晗述不作死不舒服。 小江飞速将公司内的小道消息都说出来,“传言中据说傅晗述是嫉妒您,他不想在比赛中输给您,所以愿意自掏腰包给大家发福利。” 能把抠门的傅晗述逼到这种地步,或许也是一种本事。 “说说看,他都给大家发什么福利了?”聂安夏对傅晗述的福利政策很感兴趣。 小江也了解的非常全面,头头是道的说着,“据我了解傅晗述是希望客人退掉在您这里购买的手势。他还宣称大家都是同一家公司,其实并无区别,可以放心的退货。” “当然傅晗述之所以让群众都这么听话,就是因为他自掏腰包给每人几百块的折扣。” 这一整套打折能享受几百的优惠,简直没有不退货的理由。 小江语气伤心的对聂安夏说道,“聂姐,就算我们成立了专人售后部门,恐怕也起不了作用,因为大家的目的就是为了退货。” 这么折腾下来,恐怕要让聂安夏刚收入的钱全都亏空,实在是元气大伤。 聂安夏早就知道他行为卑鄙,没想到傅晗述现在表现的这么直接。 “他这招明显是故意恶心我,但好在我早有准备。”她本想将大招留到最后才放出来,但现在却不得不提前准备了。 小江萎靡的语气瞬间兴奋,“聂姐,你真有办法能治这种人?” 傅晗述的讨厌程度快达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就连小江这么佛系的人都忍不住气愤。 “既然他这么大方的开始送钱,那我也只能同步砸钱了。”她现在只想到这个解决办法。 小江明显对此感到不赞同,“聂姐,虽然我们现在的收入可观,但如果都把这些钱砸出去,恐怕会赔本。” 且不说和傅晗述竞争后,客源是否还能保持,光是送钱这招就完全行不通。 聂安夏明白他的担心,但却自信一笑,“这个方案是我早就确定好的,所以不可能出错。况且对方已经明目张胆来抢人,难道现在就坐以待毙吗?” 这是断不可能的事。 两人把计策沟通商量好,聂安夏当晚便开始要着手执行计划。 她提前和傅晗述沟通好,两人打算准时准点在全网公布消息。 晚上才刚到时间,聂安夏便将之前决定好的抽奖方案宣布出来。 也不知大家是真对抽奖方案感兴趣,还是因为有傅晗述帮忙宣传的原因,当晚便瞬间在网络上引起热议。 聂安夏要的就是这么直接的效果,立刻便欣慰的上微博搜索大众评价。 不搜不知道,聂安夏这才发现有许多网民,已经知道了傅晗述的阴谋。 “如果只是因为优惠就摒弃了原则,这实在是太没人性了。” “你们这些人别只会打嘴炮,每个人都把几百块说的这么无所谓,说不定实际上比谁都斤斤计较。” “反正聂安夏和傅晗述是一家公司,有必要分得这么清楚吗?谁便宜就买谁的。” 只是这么简单的问题,聂安夏没想到评论区也能吵上几百楼,甚至差点把这件事吵上热搜。 看见这问题讨论的如此激烈,她预感接下来恐怕会有更重要的大事。 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等聂安夏的抽奖方案出来后,微博上紧跟着又炸了锅。 “看来聂安夏终于受不了傅晗述的卑鄙了,现在马上要进行反击。” “我看这些都是资本的噱头,其实他们迫不及待要掏我们口袋里的钱,别买任何首饰就对了。” “我在这件事上绝对支持聂安夏,本来就是聂安夏先有了线上珠宝活动,现在傅晗述又来插一腿,真是让人厌恶。” 看他们这么活跃的争吵,聂安夏简直佩服这些路人的口才。 她的抽奖活动一公布,有许多人都从奖品进行对比。光是她对中奖者第一名给予亿元免单,这就已经比傅晗述更厉害了。 经过网友一夜的精打细算,原本有许多要退伙的人都纷纷后悔,每个人都感觉自己似乎错失一个亿。 第二天一醒来,聂安夏便看见电话上都是小江的未接来电。 她早就猜到对方会说什么,所以不紧不慢的回了电话。 “聂姐,那些原本要退货的人,现在全都后悔了,纷纷要撤销退货申请。” 聂安夏并不震惊,反而语气淡淡的说道,“这没什么可意外的。但我相信只要傅晗述的优惠力度更大,这些人马上又要调转方向。” 说白了,这些顾客也是图个实惠,所以就像墙头草一样两边倒。 为了防止这些人后悔,聂安夏决定再想个骨折力度的优惠,这样才能有备无患。 她再三考虑后说道,“小江,傅晗述给他们多少优惠,我们也照样给这么多钱,而且还附送抽奖活动。” 聂安夏这次是真下了血本,如果不是决心要和男配决斗到底,她也不会拿出这么狠劲。 就连小江听了这计划也连忙摇头,“聂姐,你这是把性命都拼上了,实在太亏了!” 聂安夏也知道这和背水一战没区别,深深的叹了口气,“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对付傅晗述这种无耻至极的人,现在当然也只能用极限手段了。” 如果不把全部赌注压在一起,那么聂安夏也就不会感觉到压力。她现在虽有浓重负担,但却明显有信心能克服。 小江虽有顾虑,但却明白聂安夏和他现在没有选择余地。 两人将抽奖计划和补贴费用商谈好,聂安夏便收到了梁夏语发来的短信。 “安夏,你放心把国外市场交给我们处理。我哥是有经验的人,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看见这条短信时,聂安夏的心中充满感动,也立马回复道,“有你的帮助,我一直都很安心。” 国外市场已经交给专业的人安排,聂安夏的心比任何人都要踏实,现在只用把目光瞄准国内市场了。 她的优惠政策出来后,已经有许多要退货的人都悔青了肠子,纷纷取消退货决定。 看见他们倒戈得如此之快,聂安夏同时推出了一个条款:退货的人只有一次返回条件,倘若现在就取消退款,那将没有反悔的余地。 这一条款立刻迎来大众误解,许多人立马炸了锅。 “我看聂安夏是想钱想疯了,为什么退货次数还有限制,这分明就是想赚钱!” “我愿意退货是我的事,我偏要反其道而行,就是要故意作对!” 听大家吵得这么热烈,聂安夏却淡定至极,根本没有任何心理波动。 她已经疲惫了几个晚上,根本连睡也没睡好。 不管今晚发生天大的事,聂安夏都坚持要睡得够香。 她只是刚沾床而已,整个人便困得呼呼大睡,完全把这些纷扰的是抛之脑后。 第二天。 聂安夏以为醒来后又会看见大家还在吵闹,没想到微博上的人都已头脑冷静了。 她很淡定的吃了个早饭,对这些事已经见怪不怪。 就在聂安夏听见食物的美味时,接到了小江匆忙打来的电话。 “聂姐,自从您昨晚将条款公布后,不仅许多人都已经放弃退货想法,甚至大家还默认遵守条约!” 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这么激动,聂安夏却不觉得这很意外。 “我之所以这么笃定他们会遵守,是因为早有预料。毕竟人都是有从众心理,只要有一部分人开始遵守约定,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点头同意。”她显然对这方面的心理有所研究。 小江虽然欣慰众人的变化,但却又对现在的珠宝销量感到发愁。 “聂姐,但现在退款的人数依旧有不少,相比之前明显有变化。”他在电话里的语气太过着急,已经让聂安夏明显感觉到不安。 面对他这么紧张的焦灼情绪,她却非常有信心的保证道,“按照我的指示去做,绝不会有任何问题。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撑着。” 她的保证太过认真,所以小江也自然而然的信了。 “聂姐,那你认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他非常有耐心的虚心请教。 聂安夏困得都快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对电话里的人说道,“下一步,就等我睡醒后再聊。” 第二百五十二章 胜利在望的战斗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您几点睡醒?”小江十万火急的都快撑不住了,哪还有心思等她睡几小时。 聂安夏哪有闲心动脑筋,随口答道,“等我醒后给你回电。” “聂姐,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朗,建议我们争分夺秒的……嘟嘟嘟。”小江也没料到聂安夏能把电话挂的这么快,忍不住猛叹一口长气。 梁氏 梁夏语刚和梁肆炼敲定好国外线上珠宝的安排,打算电联聂安夏知会她一声。 没想到这电话一打就是好几个,完全无法和聂安夏接通。 “怎么,还是打不通?”梁肆炼已逐渐失去耐心。 梁夏语心虚的点了点头,心虚的找了个理由,“可能在忙,所以没听见电话,要不我再试试?” “不用试了,直接上线国外的网上店铺。”他语气冷静的说道。 梁夏语察觉出梁肆炼的不耐烦,温声细语道,“上线店铺是件大事,还是要知会聂安夏,不能私自拿捏主意。” 看出她得小心谨慎,梁肆炼质疑的问,“如果聂安夏对国外市场有了解,也就不会把这件事交给你我。有什么可犹豫的,尽管放手去做。” 这句话也成功动摇了梁夏语,她犹豫几秒后还是向梁肆炼妥协了。 毕竟是上线国外的店铺,所以梁肆炼和梁夏语亲自乘驾飞机赶到国外现场。 因为要赶到法国和英国,所以兄妹两人分头行动,一人代表一国人民赶到现场。 两人在机场分别时,梁肆炼还不忘记对梁夏语百般交代,“我已经给你全程安排了保镖,不过遇到任何事,你依旧可以打电话给我。” 就知道他有担心的坏毛病,梁夏语有些嫌弃的回答,“你在我身旁配备了这么多保镖,有哪个人会主动找死?” 这回答还勉强让梁肆炼满意,两人终于才在机场安心分别了。 因为梁夏语对法国有别样的情怀,所以这次出差选择的是法国。 她来到目的地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奢侈品店,包下了不少新款带给聂安夏。 逛街逛够后,梁夏语踩着时间线来到发布会现场。 虽然在国外设立的店铺只是线上店,但正式的发布会也必不可少。 她特意换了身衣服前往发布会赶到时便看见场地已经被工作人员布置好了。 “已经下午三点了,没问题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进行发布会。”梁夏语低头看了眼手机,已经迫不及待要进行发布会了。 许多外国记者早已久等多时,看见发布会要开始时,每个人都伸长脖子在等待。 “欢迎各位参加陆氏珠宝的线上发布会。”梁夏语语速流利的说道,“我们将为大家打造全新的服务理念和展示方式,所以选用线上销售的方式。” 她尽量用简短话语表达清楚想法,而许多记者也都非常耐心的听着。 发布会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一小时,但梁夏语还带了几款最火的珠宝特此介绍。 她的珠宝刚一亮出来,在场的许多记者便已有了轰动。 “果然是中国设计师的品牌,这珠宝的设计风格的确很中式,却又不乏一股潮流。” “这款式虽简约大方,但能看得出设计非常用心,并且工艺也不简单。” 在许多记者的围观下,梁夏语已经感觉到外国友人的热情了。 她所幸现场为记者们开始介绍,把他们当做是顾客。 “中国的产品我很放心,因为中国人的服务态度非常好!” “法国虽然也有优秀的珠宝设计,但我们都以审美疲劳,现在有新鲜血液的注入,这的确不错!” 在许多外国记者的讨论下,已经有几个人开始问价格了,梁夏语也趁此机会兜售起来。 没想到她的办法还真奏效,让几位记者都自掏腰包出了钱。 因为记者的主动购买,况且全程也是直播状态的发布会,线上发布会的直播间已经到了火爆地步。 有不少线上外国网友也产生好奇心,开始在直播平台下单购买。 梁夏语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开端结果,毕竟已经有人开始下单了。 法国发布会结束后,她正准备和梁肆炼会合时,扭头便发现人就在身后站着。 “你怎么结束的这么快?”梁夏语简直对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梁肆炼不放心的说道,“我怎么放心让你只身在国外?” 就知道他爱操心,梁夏语也不再反驳,而是乖顺的让梁肆炼照顾。 看见梁夏语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梁肆炼立马便猜到了理由,语气不快的说道,“你要是把对聂安夏的这份心拿来对我,我们的感情也不至于变淡。” 听他这醋溜溜的语气,梁夏语笑道,“毕竟你又不喜欢奢侈品,也不喜欢包,所以没给你买。” “你就没打算买给我,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梁肆炼语气不快的说道。 看他这么较真,梁夏语忍不住笑话起来,“你要是喜欢,我不光给你买包,还给你买裙子和香水,不过你要用给我看。” 如果能发这些东西换取他的一次女装机会,那梁夏语也是很乐意的。 梁肆炼阴着脸回答,“胡思乱想!” 兄妹两人回到国内。 梁夏语刚出机场,便又给聂安夏打了通电话,发现依然没接通。 “你和她是关系这么好的朋友,难道就不知道她助理的电话?”梁肆炼已经逐渐不耐烦了。 正常人哪会打这么多电话也无法接通,聂安夏肯定是遇到麻烦事了。 说到助理,梁夏语便想起了小江这个人,立刻打了通电话过去。 不到一秒钟,对方便很快就接了。 “梁小姐,聂姐正在补觉中,所以现在不能接电话。现在已经有顾客陆续取消退单,但我还不知下一步怎么处理,你说该怎么办!” 听见小江这么慌乱的回答,梁夏语不慌不忙的说道,“聂安夏这几天没休息好,就让她好好睡,但凡局面有动静就汇报我,我暂时替她接管。” 毕竟聂安夏和梁夏语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小江对此也没有质疑。 “梁小姐,虽然现在的买家都取消退单了,但现在他们都在等着补偿,而我又没办法发钱款,这也让我很着急。”小江是对退款这件事无可奈何,所以现在才非常焦虑。 听见要退钱,梁夏语二话不说便开口,“一共要退多少钱,我可以先垫付。” 听见这话,一旁的梁肆炼顿时皱起了眉头,“你也知道这些钱是多少吗,就这么爽快的开口。” 听见这么严厉的质问,梁夏语笑容满面的回答,“不管是多少钱我都出不起,所以肯定要让你帮我垫付。” 对于她这种明目张胆要钱的行为,梁肆炼语气无奈的说道,“有你这么个败家女,无论有多少家底都要被你败光。” 两人只是小声讨论这事,但电话对面的小江还以为出大事了。 “梁小姐,其实这笔钱款也不少,我还是等聂姐睡醒后再安排吧。” 梁夏语爽快发话,“不必,就让我来处理。” 虽知道这是个麻烦,但考虑到聂安夏的疲累,梁夏语还是勇敢接手了。 梁肆炼也罕见的支持,开玩笑的说道,“需要多少钱尽管开口,只要不把家里败光。” 梁夏语刚接手这事,小江便把退款的珠宝账单罗列出来,简单地算了笔账。 不算不知道,现在要处理的钱款高达百万,况且这是聂安夏给大家承诺的优惠。 “我知道安夏很在意这次的比赛,可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的放手,这可是百万元啊!”梁夏语默默在心中感到肉痛。 虽然每件珠宝首饰的优惠都不高,但上万件销量叠加起来后,便已经堆叠出高额优惠钱款。 但这是聂安夏已经为大家做出过的承诺,就算很麻烦也只能咬牙退款。 正当梁夏语在耐心处理退款时,同时又收到国外传来的消息,并且已经上了热搜。 起因就是因为陆氏珠宝上线国外市场后,立刻受到外国友人的喜爱,并且在英法两国掀起了热潮。 这是传入国内后,给降低热度的陆氏珠宝又添了把火,再次跃入热搜高位。 梁夏语刚打开微博,便看见网友在热情的对此事议论。 “看来陆氏珠宝果真是老品牌,现在能火遍国外也不无道理。” “而且国内的珠宝店现在还有巨额优惠,真是太妙了!” 看着评论区的大家如此兴奋讨论,梁夏语灵机一动,立刻想出了好办法。 她将电话打给小江,“你把我带到国外的那批珠宝同时上线国内,并且标签设为国际款,趁热打铁来蹭热度。” 如此一来,说不定能指望这几款珠宝大赚一笔。 小江心领神会的安排,“没问题梁小姐,我这就布置下去。” 事实证明,梁夏语的想法非常奏效,她当晚设置了国际款后,已经有不少爱凑热闹的人拍下首饰。 同时,网上也有不少网红随之发起测评,大家都掀起了一股珠宝潮流风。 仅仅只是一晚的时间,梁夏语便利用这个机会成功翻身,将聂安夏为众人的补贴钱款赚回了本。 当聂安夏懵懂的从梦中苏醒时,看见手机热搜的她都已经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今晚怎么这么热闹?”她愣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聂安夏在网上大致看了一遍,很快便明白现在的情形了。 原来是他睡觉后,梁夏语在接替她的位置,并且还以立下大功。 没想到一睡醒就收到这么好的消息,聂安夏迫不及待的给梁夏语打去电话。 “安夏,你总算醒了,国外市场和国内市场都已经被我安置好,你放心休息吧。”梁夏语的语气中透露着兴奋和喜悦。 第二百五十三章狗仗人势陆时宇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才刚睡醒,就收到这么震惊的消息,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国外的线上商店已经开业了?” 电话里的梁夏语答道,“按照我们的原计划,本就该是今天上线。我的确该知会你一声,但你当时睡得太沉,为了不耽误时间,我只好擅自行动了。” 这的确是件不小的大事,本就该和聂安夏商量,纵然有再特殊的情况,也不该让她最后知晓。 梁夏语以做好被训斥的准备,却听见聂安夏愧疚的开口,“是我不好,我不该睡那么久,让你独自处理这些麻烦。” 聂安夏准备再往下说,梁夏语便立刻打住她,“安夏,我们都是这么要好的朋友了,你居然还和我客气?” 聂安夏一本正经的回答,“这不是客套。这些事本就该我处理,结果却因为潭水让众任落在你身上。” 就在两人聊天的这段时间,聂安夏详细浏览了一遍新闻,这才发现梁夏语将重任包揽下了。 “我明明只睡了几个小时,却感觉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聂安夏揉着太阳穴,此刻既幸福又痛苦。 梁夏语得意洋洋的炫耀,“安夏,我把你的障碍都扫清了,我们接下来只用坐着数钱。” 这话虽嚣张了些,但事实也确实如此,毕竟多数麻烦都已被解决。 两人正打着电话,小江的电话打到梁夏语那边,介入了两人的聊天。 “梁小姐,您今晚临时上架的国际款珠宝,刚才全都一售而空了。” 梁夏语满意的问,“有按照我说的调整价格吗,这批珠宝能盈利多少?” “这些珠宝曾经价格很高,后来因为款式问题成了打折款,如今价格又重回高峰了。而且今天光利益就高达亿万元。” 亿万的利润,看来这是把仓库内的的所有库存都售空了。 聂安夏不禁感叹,“现在,你的带货能力完全能赶超一线网红了。” “我可不想当网红,我只想当你的解忧百宝袋。”梁夏语甜丝丝的说道。 经过梁夏语的合理经营,再加上英法两国海外市场的销售额,仅仅一晚上的利润就高达亿万元。 聂安夏没想到,还真应验了梁夏语刚才的那句话:只管躺着数钱就好。 聂安夏不禁在电话里感慨,“我本以为睡觉起来一定会天下大乱,没想到这天下早被你治理妥贴了。” 能有这么善良又智慧的好朋友,聂安夏现在早已别无所求了。 “安夏,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我正好预定了一家烧烤店,不如我们一起尝尝?”梁夏语忙到,现在肚子也有些饿了。 聂安夏一脸为难,“但现在的情形这么焦灼,我一分钟都不敢将注意力移开。” 眼前的形势如此变幻莫测,根本猜不清下一步发生什么,根本不敢让人彻底放心。 “现在的形势还不够明朗吗,我们今晚只管数钱就是,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梁夏语开始强势安利美食。 在她的诱导下,聂安夏逐渐分泌口水,也开始动摇了想法。 “我们也有许久没放任吃大餐了,今晚的确是个好机会。”她的理智开始逐渐出走,满脑子都是美味佳肴。 终于,聂安夏还是没忍住的妥协了,速度换好衣服便和梁夏语约饭。 两人刚到了饭店门口,聂安夏便看见一道熟悉而讨人厌的身影。 梁夏语也很快便发现了对方,将声音压低着问道,“安夏,那个人是不是陆时宇?” “是的。” 没想到难得出来一次,又遇到这么恶心的家伙,聂安夏的心情不能用崩溃形容。 “相逢即是缘,不给这家伙点颜色看看怎么行!”梁夏语激动的拉着聂安夏,气势汹汹的便要上去讨伐对方。 聂安夏还没想好怎么骂他,就被浑浑噩噩的带到陆时宇面前。 “聂安夏,你居然还有闲心出来吃饭?”陆时宇一看见她,仇视的简直要把眼珠子都瞪圆了,“听说你今晚大赚了一笔,不知道你含辛茹苦赚的这笔钱,有没有我的零头多。” 都快死到临头了,陆时宇还有闲情雅致嘲讽别人,这是梁夏语万万没想到的。 “你这是在质疑国外市场的热情吗?且不说珠宝现在在国内市场销售的多么火热,光是在国外市场就让外国人疯狂,你不会连这新闻都不知道吧?”聂安夏也觉得他孤陋寡闻了。 陆时宇的表情中展露着不屑,“外国人只是图个新鲜,这市场没有长远的发展价值。你们那套线上发展,就是图新鲜的玩意,要不了就会过时。” 听他这么狂妄自大的发言,聂安夏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们辛苦想出来的创新,被你当做是另类,看来你的观点太老土了。” “老土?”陆时宇不服输的说道,“这叫传统。珠宝是贵重物品,一旦进行线上销售就会产生无数麻烦。别看你们现在收入不错,过不了多久就会缩水。” 看他这么有理有据教导自己,聂安夏不服气的问,“这些钱都是脚踏实地赚来的,怎么会有缩水一说?” 陆时宇冷哼了声,“现在还没到顾客大批量退款的时候,你以为多数买家都真正想买珠宝吗?人家就是想拿来试用罢了!” 这句话说的不无道理,简直击中了聂安夏最担忧的地方,让她顿时心慌。 “就算真有买家要退款,我们也有完整的售后服务。传统的珠宝经营模式早就该改进,未来将会被线上销售而替代,这是不可阻挡的趋势。”梁夏语气势汹汹的回答。 知道和陆时宇想法不同,梁夏语没往下多解释,带着聂安夏离开了。 两人直奔烤肉店而去,聂安夏刚一坐下,就听见梁夏语气冲冲的开始吐槽。 “你别听陆时宇瞎说,如果他真有那么厉害,怎么到现在都不如我们强?” “亏他还是个年轻人,我看思想已经是个老古董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该不会要把那套保守观念带到坟墓里。” 听她这么生气的吐槽陆时宇,聂安夏越听越觉得可爱,没忍住笑了出声。 “他本就是个固执的人,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梁夏语生气地回答道,“不行。他刚才那番话就是在嘲讽我们,怎么能让他嚣张下去?” 看来梁夏语是真生气了,就连吃饭时都在念叨着这件事,还突然想起了聂安夏的赌约。 “安夏,你们之前打赌的事,现在进展如何了?” 看她的目光中透露着一丝期待,聂安夏淡淡的说道,“虽然之前赚了两亿,但因为陆时宇卑鄙的实行优惠政策抢生意,所以我们到现在还打的不分上下。” 要不是他突然临门一脚,聂安夏现在肯定早就胜出了。 梁夏语恨恨的咬紧牙根,“这个人真是恬不知耻,每天都想着用下流手段获胜。我看他根本没想赢得比赛,就是故意为了恶心我们。” 看她气得快吃不下饭了,聂安夏连忙开启哄人模式。 “他之所以耍阴招,还不是因为我们比他厉害,要不然怎么会用这种卑劣招数。” 这话果然管用,梁夏语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毕竟这是我们一同想出的办法,当然是所向披靡的。” 这顿饭好不容易结束,聂安夏才刚吃完便接到了小江的电话。 “聂姐,今晚国外市场为我们创造了三个亿的价值,而且国内市场已逐渐稳定,几乎无人再要退换货。” 聂安夏没想到喜讯从天而降,迫不及待的问,“现在一共创造了多少亿利润?” 她只想要求个数目让自己心安理得,没想到小江的回复让她彻底震惊了。 “粗略的算了一下,大概有五个亿。这里我们的目标已成功一半。”小江的语气也非常激动。 五个亿,还只是一晚上所创造的价值,这已经让聂安夏非常满意了。 “安夏,你还要再继续将线上业务发展下去吗?”梁夏语忽然问了一句。 聂安夏犹豫答道,“我的本意是想将大客户严东海的十亿资金空缺补上,但我发现这不是我一人能做到的。” 如果没有海王和梁夏语还有梁肆炼的帮助,聂安夏到现在也不可能创造出五个亿的利润。 所以当梁夏语问这句话时,她没有立马答应而,而是表现的相当纠结。 看出她的为难,梁夏语很爽快的开始分析。 “安夏,如果我们还要继续打这场仗,陆时宇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和我们作对,这其中难免包括各种恶心手段。” 她的话不无道理,也让聂安夏非常认真的听下去,“陆时宇是不轻易服输的人,这点我很赞同你的想法。” 但都说好了要和他比下去,现在也不能中途喊停,这点也是颇为苦恼的一方面。 梁夏语刚舒展不久的眉头,又紧皱起来,“他这人确实相当麻烦,要让他心服口服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看来我们只能另想办法了。” 看她这么紧张,聂安夏安慰道,“办法总归有的,只是我们要花点时间多等了。” 吃过饭后,聂安夏将梁夏语送回家时,正巧和梁肆炼撞了个碰面。 “算你还有良心,知道要把我妹妹接送回来。”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这话。 聂安夏满脸笑容的回答,“夏语为我这么辛苦,我当然有义务把她送回家。” 要不然被梁肆炼当场抓包,那滋味可就太美妙了。 和梁夏语少聊几句后,聂安夏便打出租回到公寓,等她回去时已经是深夜了。 她刚推开公寓的大门,便看见陆时琛就像幽鬼似的站在客厅里。 “还知道回来?”他声线低低的说道,语气中有非常多不满。 聂安夏霸气回应,“腿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就去哪,想什么时候回。你又不是我的亲属,我还要向你报备行踪?” 第二百五十四章陆时宇急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也不知这话哪里惹到了陆时琛,他的脸色瞬间布满乌云,阴沉的就像黑夜。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我的合法妻子,这样深夜归家像话吗?” 面对他的质问,聂安夏好笑的反驳,“照这么说,你还是我的合法丈夫,那你岂不是有义务履行丈夫的职责?” 陆时琛不知是在开玩笑还是当真,随口说道,“如果你愿意,那我当然可以这么做。” “别开玩笑了好吗?”聂安夏激动的反驳,“我这些天为公司奔波劳累,非但没见你帮忙,甚至连安慰的话也没有,这就是你所谓的丈夫职责?” 聂安夏本来对他意见不大,但经历了这场风波后,她越发觉得这个男人不对劲。 陆时琛也听出了她的激动,有些伤心的说道,“你是在怪我?” 这些天有多辛苦,只有聂安夏亲自体验了才明白,所以她的情绪难免高昂。 她冷声回答,“我不敢怪你,毕竟你是陆家少爷,我不过是个普通女人,有什么资格怪你?” 在聂安夏看来,陆时琛本就和她没有交集,要不是为了七象玲珑塔也不会牵扯出故事。 “你说我是陆家少爷?”陆时琛对这个词语似乎很不满。 聂安夏点点头,“你本就是陆家的人,骨子里流淌的也是陆家的血,这么称呼又有什么不对?” 男主觉得表情有片刻不爽,但很快又压制了下去,“算了,你不明白。” 他也不想多解释那些个人恩怨,更没必要强迫聂安夏理解自己的心情。 可这话到了聂安夏耳中却变了味,让她生气的说道,“我不明白的事太多了,但你也没有想让我明白态度,因为在你心里我好像就是个工具人。” 她本没想把话说的这么刺人,但气急之下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口。 好在陆时琛的表情依旧平静,似乎没多少变化,“既然你清楚自己的身份,那就该少添乱。” 他早就说过不希望聂安夏多管闲事,但这家伙非但没听话,反而还和他背道而行。 陆时琛请聂安夏来原本是帮忙的,现在倒是乱上添乱了。 两人的争执没有继续下去,最后都不欢而散了。 第二天。 聂安夏才刚从睡梦中醒来,便收到了小江发来的短信。 “聂姐,陆尚契陆总一大早便将公司全体召开会议,现在正在会议室内发飙,您尽快赶来吧。” 看见这条短信,聂安夏不清醒的,大脑瞬间精神了,立刻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原来都已经快中午了,她定的闹钟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响过。 聂安夏飞快地洗漱换衣,拦了辆车便立刻往公司赶。 她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赶到会议室,刚进门店听见陆尚契正在发火。 “自从公司损失了大客户,你们就越来越懒散了。每天把工作当成差事应付,这样下去怎么能行?”说着,陆尚契又眼神不满的盯着采购部。 “还有你们采购部的人,每天都在找借口推脱采购事项,如今公司没有合适的原材料进口,怎么能打造更高品质的珠宝?” 听见里面这么精彩,聂安夏第一时间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听墙角。 过了几秒,她听见会议室内响起小江的声音。 “陆总,并非我们想逃避工作,只是经过非洲矿场坍塌。现在原材料采购已经非常困难了。” 陆尚契一张拍在会议室的桌上,气愤的质问,“这种事有什么难度,给我说说看!” “陆总,现在国内有不少供货商都接到消息,所以每个人都想尽办法的抬价,以往能用低价购买的原材料,现在价格都上涨一倍。” 光是采购原材料的费用都这么高昂,更别说珠宝成品之后的价格会上涨多少。 陆尚契可笑的说道,“原料是不可或缺的环节,如果没有原料,更别提如何打造更好的珠宝。我给你的预算完全够用,你应当想办法解决困难。” “陆总,可现在市场已经变天了,您这不是在为难我吗?”小江的言外之意也很明白,显然就是陆尚契抠门不肯多给钱。 听两人马上要产生争执,陆时宇忽然插话进来。 “爸,小江说的没错,现在采购原料的确是件困难大事,预算必须要往上抬。” 聂安夏十分惊讶,没想到这家伙有生之年还能说句人话。 紧接着,陆时宇居心叵测的说道,“无论原料价格上抬多少,最后珠宝成品的价格又有多高,我相信聂安夏都有办法销售出去,毕竟现在已经开通了线上销售的渠道。” 这摆明了又在给聂安夏挖坑,差点让她气得想骂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聂安夏轻笑一声,踏进会议室内,“我确实开通了线上销售渠道,但我不敢保证民众能接受天价珠宝所以定价方面还是要有合理。” 如果一昧把百姓当傻子似的屠宰,那么下场肯定也不会太好。 陆时宇漫不经心的说道,“聂秘书,自从你的线上销售渠道开通后,可通过这途径大赚一笔,怎么现在不敢承认了?” 听他这么嫉妒的语气,聂安夏故意装作毫不在意,“我之所以开通线上渠道,这是为了让民众能方便购买,没想到这方式这么受大家欢迎。” 看她得意忘形起来,陆时宇不服输的问道,“既然生意这么红火,那现在应该为公司赚了不少钱吧?” 他这花明显在打探聂安夏的口风,不过聂安夏也并不介意落落大方的回答道,“也没多少钱,只有五个亿的利润。” 这笔数目刚脱口而出,会议室内的众人纷纷低声惊呼,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五个亿,这还只是一个月内创造的销售额,这简直是天才。” “拜托,人家刚才说的是纯利润,并不是销售总额!这就说明实际的销售额肯定更高。” 听着众人嘀嘀咕咕的讨论起来,陆时宇的脸简直面如菜色。 聂安夏偏要戳他痛处,趁机问道,“之前我们还打了赌,谁填补的金额最大就是谁赢了。那么陆总现在来评评理,你认为我们谁赢了?” 她是故意让陆尚契来决断这件事,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两父子丢脸。 陆尚契不情不愿的说道,“五个亿可不是一般人能创造出的成绩,这方面当然还是聂秘书更胜一筹。” 聂安夏高兴的嘴角都上扬了,继续往下问道,“我记得陆时宇之前可是和我打了赌,说是谁输了就自愿离开公司,这个赌约还算数吧?” 毕竟当时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不能随便就食言了。 陆时宇的表情有些痛苦,挣扎着说道,“现在比赛还没结束,谁都有翻身的可能。” 就知道他会说出这句话,所以聂安夏也见怪不怪的问道,“那么你认为,怎样才叫做赢得比赛?” “最起码也要把十亿空缺填补上,这样才叫胜利吧?”陆尚契忍不住插话道,“反正你现在已成功大半,这对你来说不成问题。” 就知道这父子俩的小主意多的很,聂安夏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和他们打赌,现在已经骑虎南下了。 “把十亿都靠我一人填上,那公司还要总裁做什么?这么大的风波我都能平息,我怎么说也要是个副总的职位吧?”聂安夏冷冷的质问道。 她觉得这父子俩简直在说梦话,还希望把十亿的资金漏洞也补上。 聂安夏觉得好笑极了,感觉这两人把她在当傻子看。 “如果你真有这么大的本事,给你个副总的位置坐坐也未尝不可。”陆时宇轻蔑的说道,好像在质疑她的能力。 聂安夏燃起了兴趣,“这话当真?” 别到时候她真办到了这件事,最后才发现只是儿戏。 陆时宇回头看了眼陆尚契,在等他的安排,得到许可后才回复,“当然是真的,如果你有这么强的能力,当然要把你奉为强者。” 看他这一脸心服口服的样子,聂安夏便觉得可笑,不知道这家伙心里还藏着多少心机。 为了不让陆时宇失望,聂安夏也爽快的应承下来,“没问题,既然你们都大方的愿意让出副总宝座,那我当然也要拼尽全力了。” 会议结束后,聂安夏意气风发的离开会议室,周围人看她的目光都变了。 纵然公司里的职员再不愿意承认聂安夏实力,也明白她的业务能力是有多强。 聂安夏离开会议室的路上,也听见了许多讨论。 “你说陆总儿子究竟怎么想的,他这不明摆着把副总宝座让给聂安夏了吗?” “我看未必,毕竟陆总肯定希望自己的儿子当副总,说不定到时候真有局面反转。” “还能反转什么呀?你是不知道陆时宇的能力,别看他是个海龟,其实还不如……” 听着入耳的这些谈论,聂安夏的心情越发愉悦,就连步伐也健步如飞起来。 而留在会议室内的陆尚契父子却互相发愁。 “你这混账,你是嫌我们的处境太过舒适,所以才要把副总的职位也让给聂安夏?” 陆时宇低下了头,懊恼的说道,“爸,那女人绝不可能凑齐十亿。我敢打赌她没有这样的本事。” 话音刚落,陆尚契便气得快吐血,“她都有本事凑到五亿,人家的本事比你这么厉害,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她……”陆时宇还有话想说,但却卡在了嗓子眼里。 陆尚契生气地接着道,“祸是你闯下的,我可不愿帮你收拾残局,如果真到了这么一天,你自己看着办!” 看着父亲头也不回的离开,陆时宇的心中逐渐燃起了愤怒,手中捏紧了拳头,“聂安夏,你为何总要和我作对!” 第二百五十五章兄弟间反目成仇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宇经过一系列心理斗争后,最终将求助电话打给了梁肆炼,以吃饭为由将他约出来见面。 两人在餐厅见面,梁肆炼到场的非常准时,但从头到尾都保持着寡言的作风。 “阿炼,我记得你有段时间对泰国菜很感兴趣,这家菜菜做得非常好,你尝尝。”陆时宇将面前的一盘菜推到他面前。 梁肆炼没说话,夹了一筷子放入口中,眉头微皱,很是不满的样子。 “不好吃?”陆时宇一脸疑惑,也连忙尝尝味道,整张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是我失误,宣传说这家泰菜不错,结果做得这么普通,实在让人失望。” 梁肆炼随之放下筷子,淡淡道,“最近公司很忙,可能抽不出时间帮你的忙。” 陆时宇连帮忙的请求还没说出口,就被面前的他如此爽快拒绝。 “阿炼,你把我当什么人,我只是请你吃饭而已。”陆时宇的表情很不自然,明显脸色都白了。 看他这张僵硬住的脸,梁肆炼也没打算给台阶下,而是准备起身走人,“公司最近有忙不完的事,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站住。”陆时宇终于忍无可忍,讽刺的反问,“你所谓忙不完的事,就是帮聂安夏开拓海外市场?” 梁肆炼背对着他,语气淡漠的回复,“你也清楚我妹的性格,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挟我,我有什么办法?” 就知道他会拿妹妹当挡箭牌,陆时宇伶牙俐齿的拆穿了,“阿炼,我知道梁夏语和聂安夏关系好,有些忙你不得不帮,但你从来不是分不清主次的人。你从前宁愿和梁夏语吵架,也不愿意在商业上帮聂安夏一把。” 所谓事情要分轻重缓急,陆时宇很清楚他会帮什么忙,又会拒绝什么理由。 兄弟二人间的气氛有些沉重和安静,就像犯人和判官在对峙公堂。 梁肆炼没耐心的反问,“你是在警告我,不该多管闲事?” 陆时宇急急的回答,“阿炼,我怎么会怪你,我知道你有多宠梁夏语,有些事你是无可奈何。” “但你对聂安夏能有这么大帮忙,我现在处于窘境里,况且你我的情分比聂安夏更深……” 不用再往下听,梁肆炼都知道这人接下来要说什么,冷酷回应,“抱歉,我这几天真没空。” 再次被拒绝,陆时宇的脸色已然非常不妙,琢磨半天道,“我可以等,等你过段时间不忙了。” “未来计划我不敢保证,建议别等。”梁肆炼的拒绝从暗示转为明示。 陆时宇的表情也逐渐变成呆愣,最后脸上写满了气愤,“阿炼,你到底为什么和我闹脾气?” 他早就感觉梁肆炼很不对劲,本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来是真的。 “我没有脾气。”梁肆炼面无表情的回答,脸上的神情更是透露出心不在焉。 陆时宇从未见他那么冷淡的对待自己,心里既低落又愤怒。 “阿炼,是不是聂安夏在你耳边嚼舌根,说了我的坏话?” 梁肆炼摇摇头,“不,你很好。” 陆时宇不解追问,“那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和我渐行渐远?” 看他如此不解和生气,梁肆炼好笑的反问,“这些年来我对你几乎有求必应。难道我现在没空帮你的忙,这就叫关系淡了?” “阿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时宇的眉头皱成个川字,还不适应对方的变化。 梁肆炼没空等他细想,直接离座,“没什么意思,你别多想。” 他甩下这句话后就直接走人,只给身后的陆时宇留了道欣长背影。 情况这么紧急,就连梁肆炼也不肯帮忙,这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所以陆时宇的心情分外复杂。 从餐厅刚出来,他就接到陆尚契打来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的语气非常急促。 “怎么样,梁肆炼有没有答应你的请求?” 陆时宇叹了口气,“梁少说这几天公司有事,抽不出空帮忙。” 电话那头的陆尚契深吸口气,劈头盖脸的骂道,“都怪你平时怕人家随意使唤,现在梁少有脾气了吧!” 莫名其妙挨了顿指责,陆时宇不服气的还嘴,“你不懂我们的关系,就别乱指点江山。梁肆炼把梁夏语看得比命重要,我又是他妹的救命恩人,他对我恭敬也是理所当然。” 一听着话就知道这小子没经验,陆尚契生气的骂道,“就算你是他妹的救命恩人,也该画清楚你们的界限,不是把他当你的仆人!” 陆时宇心情本来就乱,现在又被这么一通指责,更加烦躁了。 “爸,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这臭小子,我不管你怎么行,你不是还和聂安夏打赌了吗……” 没等陆尚契往下说,陆时宇便叛逆的将电话挂了,直接关机。 电话那头的陆尚契听见嘟嘟声,这才发现对方已经掐断通话了。 “真是气死我了!”陆尚契火大的一掌拍在客厅的茶几上,差点把烟灰缸震落在地。 庄月娴看见这幕,不紧不慢的问,“怎么回事,是谁让你这么火大?” 看见她关心自己,陆尚契心情更烦,用手挥了挥她,“还能有谁?当然是你生的好儿子!” 这母子俩没个让人省心的,一天天尽惹事。 庄月娴翻了个白脸,不爽的问,“给我好好说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见她执意打破砂锅问到底,陆尚契便将陆时宇和聂安夏打赌的事说了出来。 “我还以为儿子闯了天大的祸,没想到就是这点小事,你们去找梁肆炼解决不就行了?”庄月娴都不把这种级别的事放在眼里,结果父子俩还这么发愁。 陆尚契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如果梁太子能解决办法,我就不会这么发愁了,现在人家不肯帮我们忙。” 庄月娴瞬间急了,瞪大眼,捏着嗓子问,“凭什么不帮我们的忙!我儿子当年,可是从火海里把他妹妹救出来,难道他这点情分都不要了?” 这话倒也在理,按照往常梁肆炼没有不帮的道理,可现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梁太子说最近忙,腾不出时间帮忙。我看他们家公司也没多大排面,至于忙得脚不沾地吗?”陆尚契也对这个借口产生了怀疑。 庄月娴向来风风火火,生气的说道,“我今天就要到梁家问个清楚,问问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就连救命恩人的忙都不帮。” 看她冲动的打算冲出去,陆尚契一把拽住她,“你这么一闹,估计我们两家关系彻底僵了,这不是在造福聂安夏吗?”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庄月娴振振有词道,“我们一不要钱,二不图财,只是让他帮个忙都不肯,这是有多小气!” 越往下说,陆尚契也感到忧愁,“现在不是找人算账的时候,你儿子还和聂安夏打了赌,要先把这问题解决。” 说到聂安夏,庄月娴的脸色更加青白,“那小贱人自从嫁进我们家,现在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要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以后都骑在我们俩头上了!” 陆尚契何尝不想找机会教育聂安夏,奈何一直没找到下手的希望,这才百般无奈。 “你就别骂人家了,最起码人家比你要儿子强。聂安夏能有本事通过线上,推销公司的珠宝从而带动销量,这的确很不错。” 尽管陆尚契也不喜欢聂安夏,但对她的能力也不得不感到佩服。 “你就别吹捧了。一介女流之辈能有多厉害,我看聂安夏肯定是找人帮忙了。”庄月娴明明不了解这些事,还偏要尬黑。 陆尚契懒得和她多谈,语气不好的说道,“这只是你的妇女之见而已,你儿子要是有聂安夏一半的能力,我也不至于这么费心。” 他随处处包庇陆时宇,但也清楚儿子的实力,所以有些事绝不会撒谎。 反而是庄月娴爱自心切,容不得他人多说一句坏话。 “我早就听说聂安夏在直播平台卖珠宝,这和电视购物不是一个套路吗?我电视购物那么多年,对这些事早一清二楚了。”她不服气的说道。 看她便要护着宝贝儿子,陆尚契既心情复杂又有些不耐烦,掏出手机打开直播间。 “电视购物都是多少年前的老玩意,现在年轻人都用直播间,你好好学着点吧。”他没耐心的说道。 庄月娴往手机上贴了眼,还没看清楚直播间是怎么回事,便看见屏幕里有个帅小伙正在售卖珠宝。 “美女们,这款珠宝手链戴上绝对有气质。别看着价格实惠,这钻石可是真材实料,就连这银的材质也分量足够。” “这款手链戴上绝对让你成为人群中最闪耀的星,而且这是限量款,宝贝们不用担心在大街上状况心动不如行动,还不快抢购!” 庄月娴看了几眼直播,眼神紧紧的贴在直播间里的帅小伙身上。 “这小伙子口才还挺不错,把首饰介绍的这么详细,连我都有些心动了。”她不得不承认,这是电视购物所不能带来的快乐。 陆尚契瞥她一眼,“这是当下年轻人圈子里最火的男主播,名字叫傅晗述。他和聂安夏的关系也很近,两人经常在直播间内露脸合作。” 提到和聂安夏有关,庄月娴便激动地关掉直播间,“既然和那小贱人有关联,就别拿给我看了,脏了我的眼!” 看她反应这么大,陆尚契却冷冷地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不了解敌人的状况怎么知道该如何下手?” 庄月娴也振振有词的反驳,“你以为聂安夏会在直播平台露出把柄吗?真是天真!” 第二百五十六章聂安夏的把柄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就知道她的想法永远这么肤浅,陆尚契耐着性子回答道,“聂安夏现在之所以这么成功,绝对和直播脱不了关系,所以我猜秘密就在直播间里。” 庄月娴一脸不相信,“就算人家真有秘密,也不可能在直播间里展露出来,你的想法太幼稚了。” 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但陆尚契现在实在走投无路,只能期待聂安夏会不小心露出马脚。 “这直播我不看了,你看吧,反正也这么无聊。”庄月娴才不相信他那套办法奏效,抬脚便要上楼休息。 看她大摇大摆的离开陆尚契也没打算挽留,而是默默坚持想法。 庄月娴还没走出几步远,陆尚契便低头听见直播间内响起一道话音。 “我知道宝贝们这些天都看腻了珠宝,其实我们平台不光售卖珠宝首饰,还提供特别的服务。”傅晗述声线诱惑的从手机里传出。 特别的服务? 陆尚契正要想歪,便听见电话里的人又道,“我说的特别服务是指白事。大家千万别觉得不吉利,其实人生在世,谁又没有离别的时候?” 没想到直播间内还能推广这种服务,陆尚契很感兴趣的往下听,想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直播间内的傅晗述开始忽悠众人,“我有个朋友的亲戚走的特别仓促,就连白事也是随便安排。朋友亲戚是随便安排的丧事,结果总托梦给我朋友说是过得不好,还时常产生,真是太吓人了!” 这话一出,直播间内的弹幕从寥寥几百条,瞬间激增的满屏幕都是。 “这种鬼神之说不可信,肯定都是心理作用,一定是你朋友生前对他心气有所愧疚,所以才会有这种心理障碍!” “你们还别不信,其实我有个朋友也亲身经历了这种事,真是太吓人了。” “鬼神可以不信,但要尊敬我还是保持中立态度。” 这话题一引爆出来,许多人都在弹幕上激烈的讨论着。 看大家聊得这么酣畅淋漓,傅晗述便知道目的已经达成了,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我也认为鬼神这种存在实在难证实,但我知道做人要无愧于心,所以丧事还是要慎重的办。” 这话又紧跟着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有不少人都对这方面了解不多。 “这里是大城市又不是小乡村,难道办丧事还能在街上吹唢呐不成?” “我听说人死后都是直接往火葬场一推,然后骨灰随便找出地方埋了,从来不知道还要有仪式。” 看着弹幕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傅晗述便集中回答大家的问题。 “其实大家都有所不知,丧事不光是为了隆重的结束一生,也是为了亲朋好友能送他最后一程。”他顺口往下说道,“我有个认识的朋友就是专门做上市这块的服务,况且价格也不贵。” “但大家还是各取所需,感兴趣的朋友们可以了解,毕竟这主持丧事的人可是陆家少奶奶。大家到时也算和明星零距离了。” 这话要是让聂安夏听见,她准会纳闷的满头冒黑线:她什么时候不知不觉成了明星? 可直播间的观众们却没意识到不对劲,还激烈地讨论起聂安夏的身份。 “陆家少奶奶能是一般人吗,能嫁进豪门的女人都不简单,把丧事交给这种人处理也放心。” “是啊,真要有个万一,我们还能找上人,不至于被坑得太惨。” …… 陆尚契看着屏幕里的弹幕猛如海,却对傅晗述刚才那番话陷入了沉思。 聂安夏什么时候有个丧事副业了? 不等陆尚契继续往下思索,傅晗述便下了直播,直播间里的热闹很快也退却成了清冷。 想到刚才傅晗述的那番话,陆尚契决定派人联系傅晗述,弄清楚聂安夏背后花招。 而傅晗述才下直播,接到聂安夏十万火急的电话,刚一接通便听见对面开始怼他。 “今天的直播内容上热搜了,我还以为是我们的珠宝火了,没想到是我这个人火了,更没想到你居然在直播间帮我推销丧事。” 听她的语气非常不快,傅晗述淡定的喝了口水,“你早该有个副业了,否则也不至于连存款都没有,你一心一意帮陆家做事,他们帮过你什么?” 这话倒是不假,但聂安夏不喜欢被人带节奏,依旧不爽的警告道,“做一件事就要专心,现在珠宝都还没带货,你又替我推销副业,这会让你的粉丝怎么想?” 傅晗述理直气壮的回答,“我的粉丝们都很热情,也对你的副业很有兴趣。我看你就别把希望寄托在陆时琛身上了,他能帮你什么?” 有些话是碍于朋友情面才不好说出口,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聂安夏的婚后生活并不甜蜜。 听傅晗述这语气,显然他是要管定这件事了,聂安夏也无可奈何。 “就算你好心帮我推销,副业也该有个度,还是要把重心放在珠宝上。” 别看现在珠宝的销售总额非常高,实际上每天都在处理售后,这也是聂安夏最头疼的难题。 两人通完电话后,聂安夏连连摇头叹气,“他明明是我的部下,现在反到教育我做事了。” 关于傅晗述说的发展副业,聂安夏早早就有了心思,只是一直没实施。现在有了朋友们的帮助,这份想法也逐渐浮出水面。 她朕准备算算这几天来的珠宝利润,房间的门便被人敲了敲,门外传来陆时琛的话音。 “开门,有事找你商量。” 听他这么不客气的态度,聂安夏便预感到没好事发生,立刻将门打开。 “是什么风把你这位贵人给吹来了?”她抱着双臂,阴阳怪气的问道。 自从她开始想尽办法的帮公司,陆时琛对聂安夏的态度便一落千丈。 难道今天是终于想通了? 就在聂安夏以为柳暗花明又一村时,看见陆时琛将手机拿到面前。 “我相信你不会不清楚今天的热搜内容,你知道这条热搜被老爷子看见,会有怎样的后果?”他语气非常差,显然没耐心了。 聂安夏到没再怕的,无所谓的问道,“我在公司帮忙不要求工资,难道我还不能有自己的副业?” 她又不是富婆,也不向陆时琛伸手要钱。发展副业再正常不过,有什么好议论的? 显然面前的男人不这么想,而是语气警告的说道,“如果你还想拿到七象玲珑塔,今晚就把热搜撤下来,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话让聂安夏非常不爽,叛逆心瞬间便被激发了,“如果我偏不撤热搜呢?” 她就不信陆时琛是在为自己好,所以就不听话做事。 知道聂安夏有反叛心理,陆时琛语气薄凉的说道,“只要你有自负后果的勇气和决心,那就随你便。” “没问题,出了事由我负责。”她回答的也很爽快利索,就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 看着陆时琛微微一顿,聂安夏伶牙俐齿的问道,“难为你大半夜为了自己的利益亲自来找我一趟,平时都不见你有这么用心。多谢你的一番好意,不过我做事自有分寸。” 她最看不惯陆时琛把自己当工具人,所以任性的和他作对一次。 关上房门,聂安夏才刚躺下便接到梁夏语的电话。 “安夏,今晚的热搜我看了。傅晗述不是应当推销珠宝吗?怎么推销起你的副业了?” 听她的声音这么急促,聂安夏的心也有些慌乱,淡淡的问,“你也觉得现在推销副业不是时候?” 电话那头的梁夏语没反应过来,奇怪的回答,“当然没有,我觉得现在推销副业正是个好时机,说不定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听她回答的这么乐观,聂安夏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终于放下。 “刚才陆时琛来找我,聊起这件事,还觉得我不该有副业。” 梁夏语一言难尽的说道,“你其实早该有个副业了,这样能保证收入。虽然你们感情也很好,但做人还是不能没有后路。” 经过这次的大客户缺失,梁夏语也多少能感觉出陆时琛的态度。 这个陆少还真跟传说中一样废物,几乎对这些事根本不闻不问。 可偏偏好姐妹聂安夏嫁的就是这么个男人,所以梁夏语自然也不好意思明说。 “安夏,我倒希望你的副业能成功发展,以后就不会让我担心了。”梁夏语这句话中包含着千丝万缕的复杂感情。 看见朋友们都这么支持自己,聂安夏本还犹豫不决的心思也终于定下了。 “我本没考虑过这方面,但现在你们都这么支持,那我当然也要加把劲。” 梁夏语立刻在电话里回道,“你就把心思放在珠宝上,副业由我们暂时支撑。” 两姐妹关于这件事聊了一晚上,最后聂安夏很满意的挂了电话进入梦乡。 第二天。 她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听见耳边不停响动着嘈杂的电话铃。 聂安夏才刚将电话接起,便听见一道庄重威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安夏,最近工作怎么样?” 这是陆老爷子的声音。 听见是他来电,聂安夏瞬间清醒,口齿清晰的回答,“最近工作进展的都很顺利,爷爷打来是有什么事吗?” 陆老爷子笑眯眯的说道,“我看今天天气不错,你也不用去公司上班了,有空回来老宅一趟。”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被忽然邀请做客,聂安夏便知道肯定没好事。 她面上依旧保持着笑容,装出开心,“好的陆爷爷,要叫上时琛一起看望您吗?” “他最近工作忙还是不用喊他了,你自己过来吧。”电话那头人的态度非常明确。 聂安夏猛然心中一凉,第一反应便是出大事了。 陆老爷子不仅亲自找她,而且还只要她独身前往老宅,这里面一定内有玄机。 她匆匆洗漱下楼,打算飞快的前往老宅,刚走到餐桌便看见陆时琛撇她一眼。 “你去老宅?”他了如指掌的问道。 第二百五十七章庄月娴的不服气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自然的回答,“我有什么必要向你汇报详细行踪?” “那就是默认了?”陆时琛添油加醋的问道。 见他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聂安夏语气不耐的回答,“我的确是去老宅,有什么要教育的话就尽快说,我没你想象的有空。” 毕竟现在是陆老爷子亲自等人,谁也不敢怠慢了。 “没什么可教育的,希望你一路顺风。”陆时琛口吻嘲讽的说道。 聂安夏也不甘落后的回道,“那是自然,这种小事怎好意思让你费心。” 就知道这个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到这种关键时刻也不会关心她,是够让人失望了。 回到老宅。 聂安夏风风火火的刚跨进大门,就听见里面传出庄月娴的话音。 “这件事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他肯定觉得颜面扫地。自家的孙媳妇背地里忙活这种丢人副业,传出去不要面子吗?” 听见这道话音,聂安夏便明白为何会被找来谈话,原来背后少不了嚼舌根的人。 庄月娴还在房间内继续往下说,“我早看那女人不顺眼,这事现在被老爷子知道,肯定要把她从公司里开除了!” 听她说的这么起劲,聂安夏忍不住附和起来。 “二婶能对我这么关心,就连我的副业也调查的一清二楚,实在让人感动。” 刚还在房间里叫嚣的话音顿了顿,庄月娴叉着腰从房间里走出来。 “都死到临头了,嘴还能这么硬。到时候老爷子把你从公司里开除,可别哭着求我们帮忙!” 聂安夏冷笑一声,“像你这样只会背后耍阴招的人,还以为我会向你求情。究竟是你脑子不正常,还是我糊涂了?” “尽管叫嚣,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庄月娴的脸被气得刷白,生气的捏着嗓子道,“老爷子可不是好说话的主,等会有你好受的!” 聂安夏懒得搭理她,径直走上了书房,在门口敲了两声门便进去了。 “陆爷爷,您找我。”她语气乖巧的说道,努力塑造出乖乖女形象。 陆老爷子正在书桌上练毛笔字,看见聂安夏来了才将手中毛笔放下。 “听说你打算发展副业,而且进来半月也总在公司里请假,那么你接下来的打算如何规划?” 聂安夏很官方的回答,“那所谓的副业,不过只是曾经的兴趣爱好。从我入职公司的第一天,我就把自己和公司融为一体了。” 这回答显然不足以让老爷子信服,他质疑的问,“所以你认为公司的事更重要?” 聂安夏想也不想的点头,“自从成为陆家的媳妇,我便把陆家放在首位,心里也认为自家的大事更重要。” 这回答不能算得上标准,但肯定挑不出毛病,陆老爷子稍加满意的点头。 “你的所作所为,我自然是有所知晓。之前你表现不错,非常让我满意。但你有了副业后,未必也同样用心。”他依旧对这件事不放心。 聂安夏正要开口作答,书房的门被人敲了敲,陆尚契和庄月娴一同从门外进来。 “爸,我们对这件事实在不放心,担心公司会出大问题,所以才特意来旁听。”陆尚契面色紧张的说道。 庄月娴也连忙接话,“是啊,其实安夏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有了副业多少会分神,我们才对这件事非常担心。” 这两人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明白着就是来给聂安夏添堵的。 “公司能有你们这么照顾,我就放心多了。”老爷子的语气中听不出感情,淡淡的说道,“你们两个坐吧。” 看见这两个碍事的人坐在面前,聂安夏很清楚他们是来故意使坏的。 陆老爷子继续对说道,“安夏,我从前可从未听过你还有副业,没想到你藏得挺深。” 聂安夏不卑不亢的回答,“算不上是副业,只是从前读书时赚点零花钱的技能。” 人在江湖飘,总归要有点技术,否则怎能行走江湖。 庄月娴一脸阴笑,“没想到你这么多才多艺。真不知你还有多少惊喜,是大家不知道的。” 她这花就是在故意引导陆老爷子多心,聂安夏语气淡淡的回答,“我不过是个普通女子,没有二婶想象中有心机,更没心思对大家有所隐藏。” “这话别说太早。”庄月娴颇为针对的说道,“说不定过了十天半月,你又掌握了新技能,指不定会研发出第二个副业,当时岂不是无心工作?” 这话让老爷子陷入沉思,满脸沉重的思索起来,“安夏,你在公司的作用是辅佐陆时琛完成工作,但这么三心二意的工作可不好。” 聂安夏的脸色逐渐不快,勉强的带着笑容,“陆爷爷教育的对,我的确不该有太多副业,所以一定会平衡好两边的工作。” 通常都是公司给聂安夏添麻烦,她不仅当免费劳动力还如此卑微,简直在找罪受。 “平衡工作可不是嘴上说说的事,我看这还是太难了。”庄月娴使坏的说道,“其实安夏为公司尽职尽责这么久,我倒希望她能好好休息,否则要累坏了。” 说完,庄月娴和陆尚契齐刷刷的将视线看向陆老爷子,都在等他发话。 书房内的气氛忽然很安静,但聂安夏的表情却一脸淡然,毫无任何认怂态度,“二婶的话也有道理,更是在为我的健康考虑,实在让我感动。” 老爷子在心中思量片刻,沉稳开口道,“安夏,公司已基于你最大程度的照顾,也给你分配轻松简单的工作。对于你的副业,还是希望你能有所收敛。” 这就已经在暗示她尽快解决副业了。 “爸,安夏的性格未必合适,老老实实工作能有个轻松赚钱的副业也是好事,不如就放手让她去做吧。”庄月娴早就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把聂安夏赶出公司。 见她如此嚣张,本想佛系的聂安夏也终于耐不住脾气,忍无可忍的开口,“二神的顾虑虽对,但如今最熟悉陆时琛的人是我,如果要把我换掉,再重新为他招个秘书,恐怕更不合适。” 庄月娴冷冷一笑,“你以为自己专业能力很强吗?把你换掉恐怕只会更合适。” 看她偏要叫嚣,聂安夏嘴角挑起一抹弧度,“倒不是专业的问题,如果要把我换掉,那么公司就多了笔工资支出,这是得不偿失的事。” 看庄月娴又有话要说,聂安夏继续抢话道,“莫非二婶愿意大方的自掏腰包,支付这笔工资?” 一说到钱,庄月娴的脸色瞬间变了,语气也磕磕绊绊起来。 “既然是你自愿离职,那这笔钱当然由你来支付,和我有什么关系?” 看这这两女人的聊天里充满火药味,陆尚契立刻站出来制止。 “我相信爸会对这件事有所考量,况且你们的立场不相同,这件事有什么好争执的?” 陆老爷子也没想到,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引发争执,面色逐渐不悦。 “都别吵了。”老爷子转脸看向聂安夏,“身为陆家的人,你该对自己的行为作风有所负责,而不是连这种小事也让我担心。” 听他语气这么凶,聂安夏便猜测接下来又没好果子吃了。 结果陆老爷子疲惫的说道,“尽快将这些琐事处理好,别再让人替你操心。” 聂安夏怎么也没想到陆老爷子对聂安夏的教训,不过是说他几句重话,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惩罚。 “爸,公司的管理不是件小事,更何况安夏明显也忙不过来,又何苦为难她?” 聂安夏面色阴沉的开口,“难为二婶这么替我用心,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忙不过来?还是说您只是在揣测罢了?” 这人为了把她踢出公司外,简直想尽一切办法,也真是够恶心了。 不当庄月娴开口,聂安夏便扭头对老爷子说道,“陆爷爷,我身为陆家的孙媳,自然是对自家更加忠心耿耿,这点您大可放心。” 陆老爷子不爽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就算我不放心又能如何,也只能妥协了。罢了,你心里有分寸就好。” 看老爷子最终还是不得已向聂安夏妥协,庄月娴简直气得咬牙切齿。 “爸,您这样会惯坏她的。如今才进公司多久就已经把副业办得风生水起,以后还能得了?”她牙尖嘴利的说道。 陆老爷子沉闷的深吸了口气,“难道你现在就能为公司岗位招到职员了?” “我……”庄月娴刚还态度不爽的跳脚,这下倒说不出有用的主意,“找人又不麻烦,满大街都是要求职应聘毕业学生,这还不好办吗。” 她就是光说不做,真要让她办事就靠不住,所以陆老爷子也没指望庄月娴。 “等你什么时候招到合适的人,我只会考虑将聂安夏换掉。” “爸,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这是不是太久了?”庄月娴对这安排非常不满意。 陆尚契面色不佳的插话,“听爸的安排准没错,现在有你说话的时候吗?一天到晚不做事,还爱指挥人,哪凉快上哪呆着去!” 好歹还当着聂安夏的面,现在就被这么嫌弃,庄月娴的心里瞬间点燃了一把火,但却无处发作。 “是我这个妇人见识短浅了,那你们慢聊。”她忍着极度不爽,以深厚的功力咬牙笑着走出门,还贴心的将门带上。 陆老爷子扭头看向聂安夏,“副业的事事不过三,如果再让我发现这种事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解决。” “我明白。” 聂安夏也清楚,陆老爷子是在人前给她个面子,有些话仅仅只是点到为止。 陆尚契和聂安夏一并从书房出来,才刚跨出大门便听见庄月娴在泼妇骂街,“真不知造了什么孽,八辈子摊上个这么倒霉的祸害!” 第二百五十八章看透了陆时琛的为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听见如此酣畅淋漓的痛骂,聂安夏心中喜悦也随之增加,却故意面露苦涩的看向陆尚契。 “能娶到二婶这么善良贤惠的媳妇,可真是您的好福气。” 她这留下一句引人深思的反话,便以帅气狂放的姿态的离开了老宅。 就算隔着老远,庄月娴也看见了聂安夏潇洒离去的背影。 “这死婆娘真是无法无天了,现在都这么牛,以后恐怕更没人能管得住了!” 陆尚契口吻无奈的说道,“骂的小声些,把还在楼上的书房里练字。” 要是惊动了楼上不好惹的这位,那后果可就糟糕了。 “你说爸是不是老糊涂了?他怎么对聂安夏这么心软,居然不舍得把她开除,真是离谱!”庄月娴最想不通的就是这件事。 按照那老头古板的性格,按理说应该会对聂安夏严加惩罚。现在倒好,完全就对公司的事物不闻不问。 陆尚契立马做出噤声动作,“我看你才是老糊涂了,连爸的坏话都敢说,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经过提醒,庄月娴很不爽的板着脸,把那张老脸拉得像驴一样长。 “我可没说他坏话,我说的是实话。难道你对爸现在的做法没意见?” 陆尚契叹了口气,“当然有意见,但这又能如何?毕竟他是我爸,何况他给聂安夏的惩罚也不少了。” 一提到聂安夏,庄月娴的态度立马非常激昂,“把她开除不就没事了,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可纠结的?” 反正聂安夏和陆时琛又没资格和老爷子叫嚣,就算开除了又能如何? 陆尚契白了她一眼,“把聂安夏开除后怎么招人,你有考虑过吗?陆时琛在公司里本就是个废物,难道还要特意花笔钱给他配个秘书?” 聂安夏能有自知之明,在公司里不要钱免费工作,这已经是节省出一笔开销了。 终于将这个道理弄明白,庄月娴依旧不甘心的说道,“就算不把她开除也要给点惩罚,可老爷子什么都没表示,这实在太偏心了。” 明白她不痛快的原来是这件事,陆尚契叹了口气道,“你还是不了解爸。他今天已经对聂安夏发出了警告,要是她再犯错,肯定会严加处罚。” “你以为我会信这话?”庄月娴很有耐心的没戳穿他,不想承认这是谎言。 陆尚契却有条有理的说道,“如果今天你不多嘴,爸肯定会把聂安夏辞退。就是因为你偏要多话才会让爸不忍心下手。” “有什么好不忍心的,本就是那个女人做错事,难道还不能给她点惩罚?” 看庄月娴这么不理智,陆尚契继而往下说道,“好歹聂安夏也是嫁进家里的媳妇,如果就因为副业的是把它辞退,这消息传出去也不体面。” 相比于老爷子的心情,自然是面子更重要,所以才没有把聂安夏辞退。 庄月娴这么一想,愤怒的心情平息了不少,“那么你认为老爷子是向着我们的?” 她就是气不过聂安夏得势,所以才会对这件事百般不爽,现在心里总算有了安慰。 “如果你认为老爷子没意见,又怎么会郑重的把聂安夏叫回来谈话?”陆尚契正是因此理由,才会觉得老爷子已经开始不满。 两夫妻暗自琢磨一番,倒是想通了这个道理,两人的心情都愉悦不少。 而聂安夏从老宅回到公寓后,看见陆时琛悠闲的躺在沙发上看报纸。 她一瞬间还以为是眼花,有些不可思议的揉揉眼睛,这才发现是真的。 “不出意外,老爷子应当把你教训了一顿吧?”陆时琛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聂安夏不光在老宅受了气,回来还要被他笑话,心里顿时来火。 “就算我被教训一顿,那也是我做出的牺牲,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爱逃避现实?”她没好气的说道。 陆时琛似乎对这回复相当不满,还厚着脸皮反问,“我什么时候逃避过现实,我只是不爱当出头鸟罢了。” 只有聂安夏这么憨厚的人,才会在每次出事时,勇敢的闯在第一线,这不明摆着找打吗? 他再次澄清立场,“就算有天陆氏真正跨台,我也绝不会动想法拯救它,毕竟这是自找的。” 聂安夏一直对他的想法不明朗,如今听见这么清晰的回答,很疑惑的问,“如果弄垮陆氏就是你的目的,那么你答应过要给我的七象玲珑塔,也是一场幻影?” 事到如今,两人之间已没有可隐瞒的事,还不如趁早说清楚来的痛快。 陆时琛仿佛在刻意避开这个问题,口齿不清的回答,“我现在还需要你的帮助,所以暂时不能给你想要的条件。”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实现承诺?”聂安夏已经不想再听假大空的话,只想等个实际行动。 她的提问却没有换来陆时琛的认真回答,对方敷衍的说道,“既然是长远打算,那你就要做好等待的准备,而不是这样不耐烦。” 这话让聂安夏的火气更大,但看着陆时琛这么悠闲的姿态,她瞬间气消了。 “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况且这份计划又如此长远,我自然能理解你了。”聂安夏展露出冷冷一笑,很温柔的说道,“何况我命长,有生之年能等到你的七象玲珑塔就行。” 她自认为这般回答已经很给面子了,殊不知陆时琛还挑剔的说道,“我希望你是最后一次问这件事,毕竟我没太多时间替你解答。” “好的。”聂安夏努力露出个温柔笑,却不知道她这笑容越发呲牙咧嘴。 看陆时琛还在专心致志的娱乐休闲,聂安夏却气冲冲地回到楼上。 她现在总算看出来了,陆时琛是根本没打算替她考虑,也根本不关心两人的计划。 聂安夏越想越气,同时心中又感到有些无奈。 她一通电话打给梁夏语,心情郁闷的和聊起这个话题。 “夏语,你还有没有认识的心理医生,我都快被憋出病来了。”聂安夏气愤的吐槽道。 听见心理医生这个词,梁夏语便想起之前的事,害怕的推拖道,“我这里都没有信得过的医生,不过你遇到什么麻烦了,我可以想办法帮你解决。” 两人都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自然也不会对这方面有所拘束。 聂安夏猛叹口气,“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其实说来说去也都是公司的事。” 她又不好当着梁夏语的面吐槽陆时琛,只能隐晦的描述状况。 “所以说我现在压力小了不少,但看公司不如从前,心中还是很烦闷。”聂安夏知道凭一人之力,也无法将公司带向巅峰。 听见和工作有关,梁夏语跃跃欲试的说道,“不妨展开说说都是怎样的难题,没准我也能帮忙。” 聊到这方面,聂安夏要倾诉的内容可就太多了,光是简略话语都已经说了半小时。 听了这些头大的吐槽,梁夏语才发现这些事有多么难处理。 “按下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公司的事我也无权插手。何况每家公司的处理方式都不相同,我也不敢乱给意见。” 梁夏语当然是诚心希望聂安夏能解决麻烦,否则也不会这么认真的想办法。 奈何公司的是实在是无能为力,毕竟这些事只有切身体会才能感同身受。 “你能听我倾诉我已经很开心了,怎么还会对你有过多要求。”聂安夏从来不想依靠他人解决问题,自然也没想过把希望全寄托出去。 两人聊了不少倾诉话题,聂安夏的心情有了很大的缓解。 挂上电话后梁夏语愁云满面,就连工作时也心不在焉,工作状态更是频频出神。 看妹妹走神的这么厉害,梁肆炼忍不住说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看你好像状态不佳。” 梁夏语本来在处理文件,没想到身后会突然冒出梁肆炼,手中的笔都被吓掉了。 “只是在想些烦心事。”她用手撑着下巴,“哥你说该怎么管理公司,才能让每个人都听自己的安排?” 他心里还想着聂安夏的倾诉,所以忍不住问了出口。 梁肆炼眉头一皱,“这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你怎么会想到这么愚蠢的灵感?” 听见不可能达到,梁夏语的脸色便更加为难了,“是我在帮安夏想办法。她在公司里遇见许多麻烦,所以我想替她分忧解难。” “什么麻烦?”梁肆炼也没多问,而是让她展开往下聊聊。 梁夏语一口气把聂安夏遇到的难题都说出来,说完后的脸色更加沉重了。 “一想到安夏每天这么不开心,我简直心痛不已。哥,你能帮她想想办法吗?”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梁肆炼不会这么轻易就出手帮忙。 “你比我更明白公司的事有多复杂,所以这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他目前保持观望态度,并不着急立刻伸出援手。 梁夏语却急得相当焦灼,“哥,你就帮帮忙安夏吧,你不是对她已经有改观了吗?” 在妹妹持续的纠缠下,梁肆炼无奈的终于妥协了,“把聂安夏的联系方式报给我,我亲自和她联系。” 终于盼来希望的曙光,梁夏语简直难以言喻的激动,非常认真的将聂安夏的联系方式递给他。 梁肆炼直接一通电话打给聂安夏,“听我妹说,你在公司方面遇到了麻烦。我最近正好有空,可以考虑帮你解决。” 聂安夏忽然接到个陌生电话,接起来后才发现居然是梁肆炼打来的,激动的心情里又带着复杂。 “夏语实在太为我着想了,其实那些小事我自己也能解决,不劳您费心。”她一如既往的客气。 梁肆炼很快便看穿她的客套,“如果你真能自行解决,就不会和我妹诉苦了。我也大致了解了你的情况,并且已经想好了内容计划。” “真……真的?” 这无异于是馅饼突然砸到脑瓜上,都快把聂安夏砸晕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梁太子亲自上阵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你是在怀疑我?”梁肆炼能明确感受到对方的不信任。 聂安夏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磕磕绊绊的回答道,“没,没有。” 能得到帮助是件多幸福的事,怎么还会有意见? 不等聂安夏主动问起下一步该怎么做,梁肆炼便和她开始敲定时间。 “下午两点或者四点,那个时间段你有空,我们约出来当面详谈。” 聂安夏内心一惊,“面谈实在太麻烦,我看电话里细说也一样。” 她倒不是委婉拒绝,只是不想耽误对方太久时间。 梁肆炼语气不耐的再次问,“下午两点和四点,你什么时候有空?” 看他如此坚持想法,聂安夏连忙看了眼日程表,急匆匆的答道,“下午两点。” “两点见,我在陆氏楼下的咖啡馆等你。”梁肆炼顺利的将计划安排好,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的断线声,聂安夏感觉像在做梦,从未想过梁肆炼会主动帮她。 电话刚一断,梁夏语的短信便激动地发到她手机里,“安夏,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我哥很少会主动帮人。” 看见这一行字,聂安夏在键盘上打字的手指都在颤抖。 “你哥能主动向我提出帮助,我当然会珍惜这次机会!” 下午两点。 聂安夏隆重的补了个全妆,确认形象大方得体后,才步伐缓慢地进了咖啡厅。 推门而入,她一眼便看见梁肆炼坐在明显位置,已经在等了。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迟了。”聂安夏明明记得自己是提前到场,结果没想到他居然在等了。 梁肆炼扫了她一眼,语气很随意,“你没迟到,是我来的早了。” 跨过寒暄和点菜阶段,聂安夏拘谨的在内心里惴惴不安,不知该如何开口。 “听夏语说,你在陆氏里遇到了麻烦?”梁肆炼认真的说道,“详细说说。” “其实不是大麻烦,我自己就能处理。”聂安夏不适应向人求助,尤其是面前的这位。 梁肆炼之前还把她当仇人看待,现在却这么嘘寒问暖,这反差一时无法接受。 聂安夏客客气气道,“我是想跟您讨教些实际经验,方便自行解决和处理。” 她怎敢让梁肆炼亲自出面解决,这排面岂不是太霸气了。 “你在畏惧我?” 梁肆炼似乎探穿了聂安夏的胆怯,一招致命的问道,“是我以前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怎么会。”聂安夏立刻拍起马屁,“以前的事本就是我不对,我一直麻烦夏语,而你又那么宠她,我们之间当然有矛盾。” 看她如此积极的辩解,梁肆炼面色平静道,“以前的事也有我的不对之处,就当过去了。我们今天重点讨论的是替你解决难题。” 他低头扫了眼腕上的手表,明显时间很紧迫。 聂安夏也不想再客套下去,只好将目前陆氏的状况简单谈了谈。 她描述了一大堆,而梁肆炼的面部表情却逐渐复杂。 “我直到现在都没听明白,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嫌弃。 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这人却说自己没听懂,聂安夏简直遭到当头一棒。 片刻,梁肆炼好似理清了思路,缓慢的说道,“你的核心目标,是通过解决目前的困难,从而将陆氏带向更繁荣的局面?” 聂安夏处心积虑地形容半天,结果他只用一句话就简单概括了,不得不说这功力确实深厚。 聂安夏满脸惆怅的倾诉,“陆氏这段时间经历了不少麻烦,虽然都迎风破浪的解决了,但现在的光景已不如从前。” 何况她身边还有个猪队友陆时琛,他真是巴不得陆氏赶紧倒闭,简直故意作对。 当聂安夏在心中腹诽时,面前的梁肆炼看出了她的凝重,主动问道,“你认为,现在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是什么?” 这不就是陆时琛吗? 这家伙非但三番屡次的给聂安夏抛诱饵,还总把她甩的团团转,有时还留下一屁股烂摊子。 她都快被折磨得崩溃了,但却一句话也不敢向外人透露,只能委婉的说道,“我如今只是个小秘书,在陆氏里没有话语权,所以行事困难。” 她如果和陆时琛平起平坐,好歹两人还有抗衡的力量。 梁肆炼沉思片刻,一言难尽的开口,“按照你如今在陆氏内的处境,想要掌握话语权可不是上下嘴唇一碰就能解决的事。” 就知道这件事一定诸多麻烦,聂安夏的表情更加惆怅,“我能嫁进陆家就已经很幸运了,陆家的人不会给我太大权力。” 陆家人对陆时琛都是一副贬低态度,更别提聂安夏这个嫁进来的外人了。 “别急着灰心丧气,我现在就是来帮你解决难题的。”梁肆炼倒是很有耐心,开始一步步教她如何掌握主动权。 “别看你现在只是个秘书,只要手里能有微薄权力,这也算是赚到了。”他循循善诱的和聂安夏讲述该如何调动手下的人员。 聂安夏起初以为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没打算讲述,心血之谈,结果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梁肆炼居然认真的讲述从前的心血之谈。 “目前你所需要做的事就是这些,都弄清楚了吗?”梁肆炼连着说了一长串,生怕她哪里不明白。 聂安夏高兴的点点头,“明白了,这些都是宝贵经验,对我受益非常大,我今天就去实践。” 难得和梁肆炼能有这么好的沟通氛围,聂安夏也非常珍惜两人之间的短暂友谊。 谈话进行到尾声时,梁肆炼终于忍不住开口,“身后的那位是你朋友吗?” 什么朋友? 聂安夏回头,一眼望去根本没有任何熟人,全都是埋头吃饭的食客。 她茫然的摇摇头,“我没看见朋友,你是不是看错了?” 梁肆炼的眼里闪过一丝猜忌,很快却又变回正常,“是我看错了。” 结束饭局后,聂安夏诚恳的向他再三道谢才离开,两人的谈话正式结束。 走在回陆氏的路上,她总感觉背后似乎有道灼热目光。 “是我最近太累,所以有错觉了?”聂安夏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只是她想多了。 联想到最近工作如此疲累,聂安夏也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扭头便进了陆氏里。 欧阳家。 欧阳岑岑惬意的躺在按摩椅上,脸上敷着面膜,左右手还有专人在做保养。 放在身旁的手机猛然一响,还有专门的仆人为她手机递到面前。 打开短信,欧阳岑岑满意的扫了眼,语气兴奋的说道,“我可算抓住你的把柄了,我折服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有我重出江湖的日子!” 自从上次她把父亲惹生气了,欧阳靖就一气之下把欧阳岑岑送到国外冷静头脑。 这一冷静就是到现在才放出来,真让欧阳岑岑对陆时琛的思念之情都溢出了。 “我这次回国后,可不会再犯以前的错,一定谨言慎行的行动。”她在心中暗暗发誓,绝不会再被送出国。 这不,欧阳岑岑派人暗中潜伏半天,终于让私家侦探抓到了聂安夏最新鲜的把柄。 看着手机里被私家侦探刚发来的热乎照片,尤其是聂安夏和梁肆炼走的如此之近,简直为她又提供了新素材。 “这要按照我以前的毛病,现在肯定会激动的,将这份照片在网络上炒热,但我现在可长记性了。”欧阳岑岑得意的冷哼两声,心里已经生出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 “就让你们再好好接触,你们越走的亲密,简直就是在为我提供有利证据。”她已经想好该怎样给聂安夏配文案,现在就等上钩了。 欧阳岑岑得意的将手机放回桌面,优雅的对仆人吩咐道,“继续按,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停。” 好歹她在国外这段时间吃尽苦头,现在回国后怎么说也要将这份辛劳弥补回来。 陆氏 聂安夏刚回到陆氏,座椅还没坐热,便听见要开会的消息。 她不用猜都知道,这一定是陆尚契闲来无事的无聊行为。 对于他这种三番五次就开会的做法,聂安夏已经忍了很久,奈何没有能发泄的机会。 今天可是个不错的好时机。 她脚下生风地踩着高跟鞋进了会议室,趁着人还没齐,聂安夏便直接找到陆尚契。 “陆总,你还记得您儿子和我打的赌吧。十亿的资金空缺我已经快补上了,你们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陆尚契居然也不慌张,而是淡定地瞥她一眼,“这次会议要聊的就是这件事,等人齐了之后我自会说明。” “是吗?”聂安夏就像听见了新鲜大事,附和道,“没想到陆总能这么主动,真是让人太欣慰了。” 有这句话聂安夏也就放心了,找了个座位等着看好戏。 会议室内很快便挤满了人,大家这次都到的很齐,仿佛已经暗中知晓有一场好戏。看见大家都来的这么勤快,聂安夏也不禁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今天之所以麻烦各位来开会,正是因为有件急事要宣布。”陆尚契的目光扫视一圈,眼神又落回聂安夏身上。 “众所周知,我们曾经亏损了个大客户,而这段期间所有人都在努力弥补这个空缺。” 他的话音顿了顿,继而说道,“我想特别说明一件事,有些人虽有想法开拓海外市场,但这方面的收入并不计入我司的营业额。” 聂安夏一时还没听出话中含义,过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 他的意思是,在英国法国开创的线上渠道所获得的利润,全都不算数。 “凭什么?”聂安夏简直忍无可忍,更是受不了他这种做法,这不是在故意否定她的成就吗? 第二百六十章陆尚契的耍赖行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理由自然是有,只不过不方便向大家透露,毕竟这是陆氏机密。”陆尚契无耻的说道。 聂安夏已经不能用火大来形容,她简直想冲上去给这个老家伙一拳,好让他清醒点。 在座的其他人也逐渐有意见,“所以说这些事与我们无关,但这么做也太不公平了!” “赌得起就要输得起,像这样当缩头乌龟就没意思了!” 听见众人的态度都是支持自己,聂安夏心中更加有底气了。 “陆总,你今天若是交代不出原因,我是绝不会同意你的看法。”她的态度非常坚决,对这件事更不会轻易心软。 陆尚契张口就胡言乱语,“我是在国外从未有过分店,你擅自将我司产品销售到国外,这本就是该处罚的行为,我还没因这件事追究你。” 听出他就是想耍赖,聂安夏便好笑的说道,“正是因为陆氏在国外市场缺乏资源,而我又首当其冲的为陆氏大头铺路,难道不该给予我奖励吗?” 现在反而因为这事要惩罚她,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陆尚契脸色难看的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秘书,而我是你的顶头上司,难道你想让我听你安排?” 这话到让聂安夏的火气更盛,她好笑的说道,“难道就因为你手里有点破权力,所以就能颠倒是非黑白了?” 陆尚契不想再纠结下去,语气强硬的对众人发问,“我现在来征求大家的意见,你们当中有谁赞同聂安夏的观点,把手举起来。” 此话一出,刚才那些小声嘀咕的人,现在全都闭上了嘴。 会议室内安静的落针可闻,也没有任何人敢真正站出来。 “聂秘书你看好了,不止我一人这么想,大家都是如此认同的,只有你的想法这么独特。”陆尚契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 聂安夏看得清清楚楚,这偌大的会议室里,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支持她。 “聂秘书,你还想固执到什么时候,难道现在还要脑子不清楚吗?”陆尚契冷哼道。 聂安夏淡淡开口,“既然陆总都发话了,那我自然是听陆总安排,毕竟我只是小小员工罢了。” 努力了这么久,到头来依旧成了一场,也没能动用自身的力量将男配角赶出陆氏。 光是想到这,聂安夏便以足够寒心了。 这场会议最后潦草结束,而聂安夏面色苍白的走出会议室时,看见小江匆忙的朝她奔来。 “聂姐,今天的会议我来迟了,所以没赶上,这次有什么重要内容吗?” 看他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都说不清话,聂安夏语气冷冷的说道,“你还不清楚我们陆总的性格吗,从他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 “这倒也是,您分析的太正确了,看来我这次没参加会议是个明智决定!”小江并不知情今天发生的事,还在庆幸还好迟到了。 聂安夏却没有闲心往下聊,敷衍了几句便回了秘书处。 她刚回到办公室,便看见陆时琛已经在等她了,俨然又是一副要幸灾乐祸的样子。 没等他主动开口,聂安夏便脾气不好的说道,“我猜你已经知道了今天的事,有什么要暗讽的就尽快说,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 她早知道这男人靠不住,所以现在已经不指望这家伙了,没想到他还屡次主动发起嘲讽,这实在不能忍。 看她心情不佳,陆时琛只是隐晦的问道,“我听说刚才会议室出了些状况,你没受影响吧?” 听他如此虚情假意,聂安夏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但依旧故作淑女的回答,“会议室出了事吗,我怎么不清楚。刚才开会的气氛还非常好,兴许是你的情报出了问题。” “没事就好,否则我真怕你承受不住伤害打击。”陆时琛也尤为刻意的迎合道。 两人明摆着对发生的是心知肚明,但彼此都刻意装模作样,这也能算得上是一出好戏了。 “我手上要处理的事还很多,如果不忙的话就请回吧。”聂安夏已经开始礼貌送客了。 她本就心情不好,再遇上这阴阳怪气的陆时琛,心态就更加炸裂了。 好不容易把这家伙送走,聂安夏便接到了梁夏语打来的电话。 “安夏,我哥大致和我讲述了你的情况,我也对你当下的状况感同身受。”电话里的人很是焦急,“没想到你在陆氏里要负责这么多事,真是辛苦你了。” 听见好朋友的宽慰,聂安夏受伤的心灵好似又被安抚,感慨的说道,“这些麻烦事都不算什么,你是不知道陆尚契他今天多过分。” 聊到这方面,她便将刚才会议室内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陆总这不是在欺负人吗?凭什么国外市场就不计入比赛中。我看他根本是输不起,所以才用这种卑劣方法。”梁夏语听后也非常生气,在电话里都快气的要跳脚。 聂安夏已经气过了劲,现在一心思考如何将这笔账还回去。 “只要有这老家伙在陆氏,我就绝不可能有机会动作,这真让人生气。”聂安夏已经明白了,她在陆氏里完全像个摆设。 别看是个职位不错的秘书,其实她根本丁点权利都没有,或许还不如陆氏前台说话管用。 想到这,聂安夏便气的直跺脚,根本不能忍受这天大的委屈。 梁夏语虽然着急,可现在也想不出任何办法,“除非我们有办法让陆总换人,否则这现状还会继续维持。” 但要换掉总裁完全就是无稽之谈,这根本是不现实的事。 着急到最后,聂安夏还是只能通过以实力取胜的办法,在陆氏内站稳脚跟。 “我现在只有努力为陆氏解决难题,逐渐在陆氏内建立人脉,这样才不至于到孤立无援地步。”她回想起梁肆炼教的那招,便觉得这是个长远工程。 如果通过这办法一步步做下去,或许最快也要半年才能有成效。 想到这,聂安夏的心情不自觉沉重,整张脸的气色都是病殃殃的。 电话那头的梁夏语,也听出了她的失落,努力安慰道,“安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别看陆总现在对我们百般为难,以后一定让她去不了兜着走。” 听好朋友这么卖力的鼓舞,聂安夏冰冷的心中也逐渐有了些温暖。 两人聊了许久,梁夏语才想起一件大事。 “我哥说他今晚下班的早,所以约你到餐厅见面,正好你们可以再聊聊解决办法。” 听见又是他主动邀约,聂安夏心中有一丝胆怯,“你哥已经和我聊了不少,总麻烦他也不好,我看今晚就别麻烦了。” 梁夏语大方的说道,“我们都是好朋友了,你还和我客气什么,把我哥当成你哥看待就好。” 尽管话是这么说,但聂安夏可不敢真这么想,要是被梁肆炼知道就惨了。 “夏语,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今晚实在很忙,或许腾不出时间。”聂安夏还是很有礼貌的拒绝了。 看出她是不好意思,梁夏语便起了个带头作用,“别害怕,今晚不光我哥在,而且我也会到场,这样你总没有后顾之忧了。” 没想到她为自己能做到如此地步,聂安夏心中不感动都是假的。 “既然你都这么用心了,我现在当然要捧场了。”她可不能辜负了梁夏语的一番好意。 下班后。 聂安夏第一时间就先和梁夏语集合,两人在急匆匆的往梁肆炼的地方赶。 路上,梁夏语还颇有感慨的调侃,“你可太有事业心了,自从和你当了好朋友,我的心思每天都扑在工作上。” “难道这不是件好事吗?”聂安夏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反而开心的说道,“只有把心思扑在事业上,这样才能获得锦衣玉食的人生。” 或许是聂安夏早就穷怕了,也见识过陆时琛的无动于衷,所以现在才更下定决心要自立自强。 梁夏语很是感叹,“我更希望你的世界里只有我,我们每天开心快乐的购物,这难道不好吗?” 聂安夏已经数不清有多久没享受过自由的人生了,更是都快忘记了那种感觉。 闭上眼,她回忆起来的只有父亲在耳边的叮咛,“安夏,不用固执了,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他总说算了吧,也总说不可能有机会澄清当年真相,偏偏这些话才是她继续坚持的动力。 车开了一段路,在路口拐弯处停下,梁夏语刚下车便看见梁肆炼已经在等她。 “哥,有我的监督,你可要好好教学,千万不能浑水摸鱼。” 梁肆炼一脸宠溺,“你大可问问她,我什么时候有敷衍过?” 知道两人是在开玩笑,所以梁夏语也娇惯的说道,“你也太聪明了,就算敷衍安夏也不可能知道,所以我肯定要把你看牢。” 兄妹二人开心的聊了几句话,三人便入座,点菜后紧跟着开始聊正事。 “今天发生的情况我已有所了解,没想到陆总会做得这么过分,看来他是想办法再夺取你的力量。”梁肆炼表明他已经知道了最新情况,满脸愁苦的皱着眉头。 “如果放任情况发展下去,接下来的状况只可能更惨。说不定你很可能会被踢出陆氏。” 他的这番话,让聂安夏有了警醒,同时却又无可奈何,“我的命运已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算他们真有这个打算,恐怕我也只能顺从。” 至于陆时琛的意见,这虽是个重要因素,但也帮不上太大的忙。 聊天的气氛越发沉重,梁夏语中途接了个电话,一脸抱歉的说道,“我有个急单,客户要处理,现在可能要出去一趟。” 看她表明要走的态度,虽然聂安夏很不舍,但现在也无可奈何。 聂安夏和梁肆炼的谈话都聊到一半,也不可能因为梁夏语的消失而终止,两人只能继续往下谈。 “我们的目标计划是根据你而执行,你只用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野心?” 听见这问题,聂安夏想也不想的回答,“野心自然是有,但现在没有资源,光有野心又能怎样?” 第二百六十一章欧阳岑岑归来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现在的局势并不迷茫,不难看出父亲在想方设法的阻止聂安夏在公司站稳脚跟。 “这种情况下,倘若我表露出任何野心,恐怕只会得到更加疯狂的排挤。”她露出了苦涩的笑,对当下的局势有了更透彻的了解。 梁肆炼一脸玩味的问,“所以你打算放弃了?” 放弃这个词一说出口,聂安夏便非常抗拒的摇头,“不可能。父亲能费尽心思针对我,我就算拼尽全力也要将这口恶气出回来,让他明白我的脾气。” 辛辛苦苦将海外市场做得如此繁荣,却因为他一句话而全盘否定,这是聂安夏最不能忍的一点。 “还以为你是没骨气的人,没想到还是有点胆识的。”梁肆炼的态度里透露着些许赞赏。 聂安夏愁苦的用手撑着下巴,“可又能怎样?还不是照样要受人欺负,也不知何时才有翻身之日。” 正是因为计划的实施时间过久,所以聂安夏才会深陷于苦恼中而不能自拔。 尤其是她身边没有得力助手,这也是最令人痛苦的烦恼之一。 “你既然都嫁进陆家,且不说和陆时琛感情如胶似漆,他应当保护你不受欺负才对,怎么你现在……”梁肆炼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聂安夏已经能感受到他的震撼了。 对于两人的感情,其实聂安夏并没抱多少希望,但陆时琛现在明显妨碍了她,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必对我的婚姻生活惊讶,我早对这一种事习以为常。”她做出率性潇洒的表情,让人以为是真的不在乎。 就连梁肆炼这样稍加冷漠的人,也忍不住做出佩服表情,“看来你是真的将情爱置之度外了。” 不习惯气氛如此沉重,聂安夏潇洒的说道,“在乎男人又有什么用,有份自己的事业不好吗?” 她是吃过亏的,也深刻明白男人靠不住,所以才不对此抱有希望。 梁肆炼面不改色的评价道,“女人都以为无情是件很轻松的事,其实要做到冷漠并不简单。” 两人本来是聊工作话题,但不知怎么却谈起感情问题,聂安夏还和他聊得津津有味。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竟然已过了一小时,天色彻底暗淡后才发觉时间已晚。 聂安夏偷偷买了单后,打算拦辆出租车走人,结果却被身后的梁肆炼叫住。 “你刚才自己买单了?”他语气不好的质问。 看他表情这么凶,聂安夏被吓了一跳,磕磕绊绊的回答,“你中午请我吃饭,我晚上应当请回来,这不是客气而是基本礼仪,难道有问题吗?” 她自认为这是最有礼貌,也是最懂事的做法,莫非哪点冒犯了? 梁肆炼好似在教育她,“我一个大男人请你出来吃饭还让你付钱,这说的过去?” “问题是……”聂安夏还没往下接着说,对方便蛮横的将一叠钱塞到她手中。 “这顿饭总共也花不了多少钱,拿着。”他的语气里有不容拒绝的意味。 低头,盯着塞到手里的这沓钱,聂安夏十分过意不去。 “你不用把我当女人看待,只把我当你的兄弟就好。”她声音微弱的说道,“既麻烦你帮我讲课还要你请我吃饭,实在是不好意思。” 好歹聂安夏也是要面子的人,如果这种事传出去,岂不显得她太抠门。 梁肆炼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把费用塞给给她之后,潇洒的扬长而去了。 盯着手中忽然多出来的这笔钱,而且数目比吃饭的费用还多,聂安夏的心情简直不能再复杂。 回到公寓,聂安夏心情不错的推开家门,发现里面空荡荡一片。 开了灯,确认没人在家里,她视线疑惑的搜寻一圈。 陆时琛确实不在家里。 她也无心去追问这男人的行踪,而是痛快的点了份外卖欢畅的吃起来。 等外卖时,聂安夏无聊的扫了眼微博,居然在榜上看见她和梁肆炼的名字。 “谁这么有闲心,又开始挖我的八卦。”她以备锻炼的心理素质超强,对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 从冰箱里拿杯果汁,聂安夏悠闲的打开热搜榜单吃自己的瓜。 她刚点开第一条热搜,就差点把嘴里的可乐喷出来了。 “我没看眼花吧,居然造谣我和梁肆炼是情侣?”聂安夏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要不是不是和梁肆炼分开的早,聂安夏真想看看他看见热搜的表情。 “看来广大网友还是有分辨能力的,这条热搜都没人看,肯定是别有用心之人买的热搜。”她这火眼金睛一看便知怎么回事。 说到买热搜的手段,聂安夏就不得不想起欧阳岑岑,这才发现她已经在生活里安静了许久。 “那姑娘人不坏,只是有点傻,生活里少了这么个热闹,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她在念叨这句话时,不远处的欧阳岑岑在家中打了个喷嚏。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骂本小姐,是不是活腻了!” 欧阳岑岑边骂人边紧张的盯着手机,生怕错过当下动态,“这帮人真是够现实的,钱不给到位就开始罢工。我这次冲热搜的钱也不少,怎么还把榜位压得这么低。” 这个情况光是看着就愁人,更是让欧阳岑岑笑不出来。 她今天好不容易让私家侦探拍下了聂安夏和梁肆炼的劲爆镜头,就等着今晚发酵话题,明天再给聂安夏个颜色看看,没想到热搜却这么不给面。 “看来我只能使出钞能力了。”欧阳岑岑迫于无奈,一通电话打给负责人,立马将钱安排好了。 三分钟内,原本那条阅读量惨淡的热搜,忽然间便跃上了榜一。 看着自己的杰作,欧阳岑岑满意的感叹,“这世道果然没点钱混不下去。” 事情都已办妥,她接下来只用安静等待聂安夏受到社会指责。 不一会功夫那条热搜便已经被引爆了,底下还有无数骂声。 “聂安夏不是有夫之妇吗?现在还去勾搭单身男性,看来这女人是个有心机的。” “听说这男人是她好友的亲哥,连好朋友的梁肆炼都不放过,这是有多饥渴!” 看着这些不堪入目的评论,欧阳岑岑已经预料到聂安夏会被气哭。 她正得意地刷着微博,并且幻想聂安夏被气疯的场景,忽然间整个微博应用都崩溃了,直接闪退了。 “怎么回事?我这手机可是前两天新换的,这么快就有问题了?”欧阳岑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重新将微博启动,又迫不及待的刷起热搜榜,结果却发现刚才那条已经引爆的话题消失了。 “真是见鬼了,我该不会大白天的撞邪了吧?”欧阳岑岑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刚才看得一清二楚。 她明明看见那条热搜都上了榜单,现在怎么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 欧阳岑岑气急败坏的打了通电话给负责人,对方的回答却开始推脱扭捏,“欧阳小姐,我们刚才的确照您的吩咐做了,而且也为您安排了热搜,至于出现了什么故障,这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意思?”欧阳岑岑没听懂这样一句话。 电话里的客服似乎也很不耐烦,语气不爽的说道,“我们这边已经为您安排好了热搜服务,至于出现的故障,我们也很抱歉。” “所以你们没有任何补偿?”欧阳岑岑能感受到对方的责任推脱。 事已至此,恐怕是不能要求任何补偿,欧阳岑岑也死了这份心。 梁家 梁肆炼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上,管家在他身后毕恭毕敬地说道,“少爷,热搜已经撤了,经我们查证是欧阳家出手的,您看还要追究下去吗?” 听见和欧阳家有关,梁肆炼便能猜到这是谁干出来的坏事。 “不必追究了,将这事压下去就好,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特意对管家嘱咐道。 两人刚聊到一半,梁夏语便兴高采烈地从门外进来,“哥,你最近表现的太好了,而且对安夏还这么温柔,真是有进步!”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难得对我展开夸奖?”梁肆炼语气嫌弃的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也不会对她那么用心。” “真的?”梁夏语半信半疑的说道,“我总感觉你就是对安夏已经转变想法,所以打从内心里对她态度改变了。” 这些都是能明确感受到的变化,不是光靠一张嘴描绘的。 梁肆炼压低了眉头,有些不爽,“不要胡乱猜测。” 看他明显不快,梁夏语才打消了逗趣的想法,“还不是你进步飞速,简直就像脱胎换骨变了个人。” 不光如此,两人之间的兄妹关系也改善了很多。 梁夏语一把抱住他,“哥,我不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我希望你是真实的接纳了安夏。只要你和她接触,就会发现她是个很善良的人。” “确实善良,以至于才会被陆家人当做是利用的棋子。”梁肆炼若有所思的说道,又想起聂安夏今天和他倾诉的话。 从他的表情转变中,梁夏语也读出了心事,“是不是她告诉你了什么秘密,还是说安夏最近压力很大?” 看她对好友这么关心,梁肆炼便开门见山的问,“我知道你和聂安夏关系最亲近,所以接下来要向你了解情况,你必须如实回答。” 这么认真的态度让梁夏语忽然吓了一跳,她连连点头,“安夏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帮忙的。” 梁肆炼问询了不少和陆时琛,还有公司有关的话题,梁夏语也一五一十的回答,只是有些记不清的内容无法详细描述。 两人聊了许久,梁肆炼点点头,“聂安夏现在的状况比我想的更糟糕,她如果再不反抗,很可能会被人利用的失去价值。” 第二百六十二章陆时宇仗势欺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当下情况紧急,倘若聂安夏走错一步,接下来便是步步都错,最后只会落得万丈深渊。 “哥,你答应过我要帮助安夏,不能因为处境困难而失言。”梁夏语迫切的对梁肆炼追问,生怕他会直接跑路。 梁肆炼宠溺的笑道,“你还怕我会耍赖?我早已想好帮聂安夏应对的办法了。” “这么快?”梁夏语对他如此迅速的办事速度感到震惊。 大家还在对这件事愁眉不展,而梁肆炼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这已称得上神速了。 “哥,你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她一脸期待的问,盼望着对方能想到绝妙主意。 梁肆炼非常严肃的回答,“目前对聂安夏威胁最大的是陆尚契,只要不让他在公司内出现,那就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哥,人家可是公司总裁,怎么可能不在公司内出现,你这不是在为难人吗?”梁夏语感觉这条件更不现实。 既然要帮助聂安夏,肯定要选择容易实现的办法,而不是只会异想天开。 梁肆炼语气正经的回答,“如果我们把陆总换掉,那不就能实现这个想法了?” “要把总裁换掉?”梁夏语看他不像在开玩笑,充满疑惑的同时又有几分纳闷。 “可这件事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就算要换人也没这么简单。” 如果这件事能用三言两语就解决,聂安夏自然也不会苦恼到现在了。 梁肆炼语气神秘的说道,“我自然是有万全把握,否则怎么会提出这想法?” 按照他行事稳重的风格,梁夏语也认为这话不是开玩笑,更是放心不少。 “我要把这消息告诉安夏,她现在可能都急得吃不好睡不着,迫切需要这个好消息来安慰。” 看妹妹这样心急,梁肆炼立刻拦下,“这个消息由我亲自和她说,到时我们还有另外的细节要详谈。” 梁夏语按捺不住急性子,“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透露这消息,该不会还要等上三五天吧?” 眼看胜利曙光就在前方,如果就这么作罢,岂不是太可惜了。 “等我将手上的工作忙完,就立即和她联系。”梁肆炼也知道妹妹是急性子,但手边还有要事没完成。 听见还要等到下午,梁夏语的脖子都伸长了,“你还有什么工作没忙完,我正好也闲的没事干,可以帮帮忙。” 她就是等不及让聂安夏知道好消息,所以才会这么殷勤地主动帮忙。 “不见得你平时也这么勤快。”梁肆炼当然知道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但一想到两人是好朋友,便也能理解这份焦急不安的心情。 “还差一份表格没有核对,这个工作就交给你了。”梁肆炼特意给她安排了最轻松的任务。 “表格对我来说简直是小意思,我保证今晚就能完成任务。”梁夏语抱着手中的一叠文件,并不觉得沉重,反而感到喜悦。 倘若今晚就能将这些准备工作都完成,明天一早便能让聂安夏知道这好消息了。 想到这梁夏语的嘴角便不自觉上扬,心头也荡漾着浓浓喜悦。 公寓 聂安夏忙了一晚上,终于得空看了眼手机。 她才刚解开锁屏,就看见微博里有许多人都发来了私信。 “怎么回事?”聂安夏一时还不适应,随手点开几条私信看了眼。 不看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是来骂她的。 有人说她明明是有夫之妇,还要和梁肆炼的关系不清不楚,分明就是蓄意勾引。还有人骂她不检点,也不知和男人保持距离。总之都是些不堪入目的话。 “我是又犯什么天条了,才至于让几百人一起骂我,难道是热搜又出事了?”聂安夏还处于蒙神状态,根本不清楚今晚的热搜。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微博,企图从里面找到被骂的理由,然而热搜榜一片祥和,完全没有任何绯闻八卦。 “莫非是他们骂错人了?”聂安夏并不相信这理由,但似乎也只能这么解释。 就在她茫然时,陆时琛正巧从楼上走下来,一脸玩味地说道,“今晚真是辛苦你了,没想到你能把热搜玩的这么厉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聂安夏听着便不舒服,总能感觉对方在嘲讽她。 陆时琛从楼上走下来,坐在客厅的位置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没看今晚的热搜?”他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聂安夏平静的回复,“当然没有,你以为我是二十四小时都蹲守在手机前?” 要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就不会一脸迷茫的表情了。 看她是真的不懂,陆时琛便将今晚的热搜事件说了出来,还特意着重强调撤热搜速度有多快。 “看来你也足够关心我,就连撤的那么快的热搜,也能敏锐的捕捉到热点。”聂安夏也阴阳怪气的回敬道。 陆时琛语气质疑的问,“你和梁肆炼之间的关系的确有改善,能让那么讨厌你的人转变想法,看来你付出了不少努力。” 他还特意将努力这两个字加重,好像在特意强调。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你以为这是件新鲜事?”聂安夏平淡的说道,“人的看法本就随着时间有所转变,这是件很正常的事。” “所以你和梁肆炼走那么近,这也算正常?”陆时琛似乎对这事很不满,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如今你们关系亲密的都上了热搜,难道这还算是正常?” 听他这语气像极了告状,聂安夏百般疑惑的回答,“你以为我想上热搜吗?就是那些人闲的无聊,所以苍蝇芝麻大的小事也要拿出来闲聊。” 更要命的是,她现在还不清楚是谁在背后捣鬼。 “况且我认为有朋友是件很正常的事,难道你也瞎想?”聂安夏认为他不至于变态到这种地步。 陆时琛神情怪异的说道,“你认为正常就好。” “你这么话里有话也没意思,有什么想说的就尽管说吧。”聂安夏最不爽他这种说话吞吞吐吐的态度。 让他接着往下说,陆时琛便抗拒的摇头,“没事。” 这种态度直接让聂安夏火大至极,但看见对方表情那么淡定,她又立马将心火压了下去。 “那就好。”聂安夏冷笑了声,也故意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第二天。 她才刚醒便发现已经迟到了,更恐怖的是陆时琛已经不在家里了。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聂安夏就知道他会小气到这种地步,心里更加纳闷了。 明明两人昨晚没发生争执,而且也是对方先挑起的斗争,结果陆时琛还这么有脾气。 带着满腹怒火,聂安夏飞快的来到公司,已经准备找陆时琛算账了。 她刚来到电梯口,便和陆时宇碰了个正着,对方还一脸嚣张。 “要不是我和我爸手下留情,你现在绝不可能出现在公司里。” 聂安夏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见过睁眼说瞎话的,没见过你这么白痴的。怎么,难道数学老师以前没教过你数数,导致你算不清我们之间的差别?” “差别?”陆时宇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不认为你我之间有差距,毕竟你用的那套销售方式可以说是给公司制造风险。” 听他把歪理说的这么正确,聂安夏好笑的问道,“什么叫制造风险?说说看,我制造了什么风险?” 明明公司当时有个十亿的天大缺口,是她拼尽全力补上了这个窟窿,最后还不落好处。 陆时宇就像中邪似的,有板有眼的说道,“国外市场本就不是你该扩展的领地,倘若最后出现风险,这还不是公司在背锅?” 他的话这么真又如此认真,都让聂安夏以为这是真事。 她忍不住嘲讽道,“你以为我想让你们背锅?” 可拉倒吧,公司现在连十亿的资金漏洞都没法填补,如果到时果真天塌了,也只会是聂安夏一人承担罢了。 “还好这件事我们发现的早,要是真让你放肆下去,恐怕会惹更多麻烦。”陆时宇前期的看着她。 听他把歪理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聂安夏一脸云淡风轻的说道,“真不知像你这样的废物,有什么资格每天担心被陷害。就凭你这绣球似的脑袋,我就完全对你没任何兴趣。” 好歹别人千方百计祸害的都是有能力的人,聂安夏就算瞎了眼也不会选择陆时宇。 她每句都是实话,但说出口后,对方便立刻爆炸了。 “凭你也配说我是废物?”陆时宇非常激动的说道,“你这种凭借男人才上位的女人,恐怕连废物都不配吧?” 他的话虽然刺耳,但聂安夏丝毫也不生气,反而微笑着回应,“我之所以能凭借男人上位,那到底也是因为陆时琛厉害,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 她故意在拿职位的事激怒对方,而陆时宇也很给面子的生气了。 “你以为陆时琛有多厉害,他不过是在吃自己母亲的人血馒头。难道你现在还不清楚?” 聂安夏摆出无所谓的态度,“那也是他的本事,人家不会像你一样,得不到就诋毁。” 她自认为也没说多少令人生气的话,但偏偏陆时宇的心态就是脆弱。 他已被气得面色发白,愤怒的说道,“你自以为找了个靠山,可陆时琛却没不把你当一回事。像他那样只会借助亲人事故而得到一切的男人,你以为本性有多好?” 这句话让聂安夏有片刻沉思,她很快便淡然的说道,“陆时琛是否这么想我不清楚,但你有这种想法却让我感到可笑。你不觉得阴暗的揣测别人,显得你很恶心吗?” 第二百六十三章陆时宇的故意而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我恶心?”陆时宇神情得意的看向聂安夏,“我恐怕还有更恶心的招数,你马上就能领教了。” “无聊。” 聂安夏简单的评价了两个字,便从他身旁跨过,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 她从未把陆时宇的警告放在心上,毕竟这家伙只是看起来威风罢了。 让聂安夏意外的是,对方却真的把这件事铭记于心,而且还在伺机报复。 临近午休,聂安夏准备到楼下吃顿午饭,小江匆忙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聂姐,你快躲起来,马上要发生大事了!” 聂安夏不紧不慢的说道,“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别着急慢慢说。” “聂姐,没时间和你解释了。”小江口齿不清的说道,“是陆总的儿子想为难你,还故意要给你安排最难的任务,你快躲起来!” 话音才刚落,走廊里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小江的脸色比之前煞白更多,悄声对聂安夏说道,“聂姐,你斗不过陆总儿子的,我们还是躲着点吧!” “有什么可怕的?”聂安夏态度潇洒的说道,“我反而想知道他能想出什么花招,尽管放马过来吧。” “哗啦。” 伴随一道用力的开门声,陆时宇的身影随之出现在她面前。 他侧目瞥了眼小江,“你这双腿真是没白长,简直比飞毛腿还快,让你这通风报信的本领加强了不少。” 聂安夏态度冷淡的说道,“不必这么阴阳怪气,他只是碰巧路过来提交表格的。我们公事公办,别掺杂私人感情。” 她给小江一记眼神暗示,对方很快便明白了意思。 “聂姐,这份文件是陆总让我给你的,我给您放桌上了。” 小江把文件丢在桌上后,扭头便离开了办公室。 “你能主动来找我,事情就绝不简单。说吧,这次又有什么麻烦了?”聂安夏双臂环胸,一脸挑衅的看着陆时宇。 面前的男人冷笑两声,“怎么能说是麻烦?以公报私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我不过只是按照上级指导给你分配任务。” “是吗?”聂安夏一脸不信,戏谑地说道,“那我很想知道,上级都给我安排了怎样的新任务?” 陆时宇无非只是借着陆尚契为难她,还把话说得这么好听。 他十分满意的说道,“鉴于你在公司内的良好表现,我爸和我一致决定让你接手谈判供应珠宝的合作。” “供应珠宝?”聂安夏没听说过这门合作,开始产生好奇心。 看她不懂,陆时宇还附上贴心解说,“自从我们自家的非洲矿场坍塌后,就有不少珠宝供货商借此机会抬高价格。” “目前有一家珠宝供货商,是我们必须要把握的,所以要借此机会谈妥价格。” 经过这番简单介绍,聂安夏已经明白这里面暗藏的困难。 “你之所以将这合作留给我,这其中就绝不简单吧?”她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表情却格外安定。 陆时宇笑的分外猖狂,“能给你分配的任务,那必不可能简单,你还是打消那份浑水摸鱼的心思吧。” 聂安夏瞥他一眼,“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要逃避。” 不就是谈份合同而已,这有什么难的? “难道你以为真的只是谈合同这么简单?”陆时宇似乎对她的自信感到茫然。 聂安夏引以为傲的说道,“能难倒你的困难,对我来说未必是问题。我自信的不是能力比你强,而是智商比你高。” 陆时宇的脸果然黑了一半,语气冷淡的回应,“既然你如此有信心,是时候也该让你明白社会险恶了。” “乐意之至。”聂安夏已做好了迎接困难的全然准备。 目送着陆时宇气急败坏的离开,一股爽到极点的得意,从心中油然而生。 陆时琛正好从门外进来,看见她一脸嚣张得意的表情,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但聂安夏将事情经过原本说出后,陆时琛的面色逐渐沉了下来。 “我知道你肯定有该教育我了。” 聂安夏还不等对方先开口,便已经知晓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 陆时琛冷冷的嗯了一声,“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有信心能克服困难,这也是你的本事。” 听他这话如此不情愿,聂安夏笑着说道,“那你就拭目以待,等着我将难题攻克。” 陆时琛冷着脸,“你从来没想过,这份合同为什么能称作难题。如今陆氏的珠宝供应不上,这其中是因为供货商从中抬价,让本身价格就高的珠宝成本更上一层楼。” “我知道。”聂安夏表明自己不是傻子,淡然回应,“这不过是一种很常见的市场现象。” 就是因为原有的非洲矿场坍塌,所以才会导致公司的原料供应无法跟上,这自然不能怪别人仗势欺人。 “我猜陆时宇之所以将这份合同交给你,就是因为他和陆尚契打算以市场最低价收购珠宝,在故意让你犯难。”陆时琛对那父子俩的人性研究的非常透彻。 “这种事更不必你多说,我也很清楚他们的偷奸耍滑。”聂安夏是做好万全准备,所以才考虑接下这笔合作。 一时间,陆时琛看她的表情中,不仅有复杂,更有几分难以言喻。 “你既然如此有信心,那我就安心了。”他在说这话时,语调中透露着异样感情。 她本以为这只是简单的合同谈判,等聂安夏真正将任务接到手之后,才发现事情没她想的容易。 聂安夏和客户取得联系后,已尽快奔赴约好的地方,而对方却迟迟不出现,似乎在故意耍大牌。 就在她等的脖子都长了时,才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出现。 “您就是聂小姐吧?”这人热情的开始自我介绍,“我是珠宝供应公司的经理,姓李,您叫我小李就好了。” “李经理,我是代表陆氏,与您谈珠宝供应的合作。”聂安夏也十分客气的自我介绍一番。 两人都对彼此有了初步了解后,李经理便一脸油腻的笑道,“聂小姐,陆氏作为珠宝公司,珠宝的供应最为重要。尽管我司的珠宝价格偏贵了些,但品质绝对上乘,选择我们绝不会错。” 这句话已包含了对方不愿降价的态度,刚见面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聂安夏态度和蔼的回应,“珠宝最讲究的就是品质,我自然相信贵公司在选材方面相当用心。不过珠宝本就是贵价产品,何况我们专门经营珠宝生意,对成本方面自然也稍有了解。” 她不过想暗示对方,大家都是千年老妖,谁也别玩聊斋那套,还是脚踏实地的经营生意最可靠。 面前的这位李经理,瞬间便不乐意了,“聂小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的合作还是到此为止吧。” 听见这句话,聂安夏的问号都已经冒遍头顶,不理解他什么意思。 李经理态度高傲的说道,“既然您这么清楚市场价格入市又是加大公司,我想终究是我们高攀不起的,所以合作到此为止吧。” 从这句话中,她总算听出了对方的态度,原来这家伙是把自己当成王子了。 聂安夏也相当有脾气,板着脸道,“如果您是以这样的态度与我们合作,恐怕我们始终无法让您满意。” 不过是个珠宝供应商,这有什么好显摆的,还故意给她甩脸色。 两人非常不愉快的离开了店内,但聂安夏也很大度的为对方付了饭钱。 回到公司后,她正打算找陆时琛谈这件事,结果陆时宇却主动找上门来。 “聂秘书,按照你这么强的实力,如此小菜一碟的谈判,肯定已经手到擒来了?” 就知道这家伙会蓄意挖苦,聂安夏也很诚实的回答,“对方根本没有和我谈判的心思。”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陆时宇表情质疑的说道,“对方都已经拟定了合 作合同,怎么会没有谈判的打算,我看是你把这笔合作搅黄了吧?” 聂安夏懒得和他多费口舌,不爽的说道,“这个是没什么可质疑的,你大可亲自去问李经理,他今天是以怎样的态度和我谈判。” 这种事多说无益,聂安夏也不想再费口舌,所以没心情再聊一遍。 偏偏陆时宇就是不肯放过,还故意继续问,“这种事我自然不好意思问合作方,我不问你问谁?” 聂安夏口吻鄙夷地说道,“我要是你都不好意思过问,既不干活又要多嘴,还显得自己很有能耐,好事全让你占。” 这人总把事情想得这么美,不用睡觉就能做梦,真是一种令人羡慕的能力。 聂安夏不过也是想调侃几句,没想到几句话的功夫就把陆时宇惹生气了。 “你我都是打工人,比我高贵不了多少,我怎么不能多问?”他尖酸刻薄的挖苦道,“明明是你先口出狂言,能把合作谈妥,现在又双标的不许我问,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听他语气这么激动,聂安夏就像在看跳梁小丑表演,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她本想把这件事当娱乐节目,图个乐子,没想到陆时宇却将办公室的同事都招揽过来。 “按照我们部门的规定,不能完成合作的人是要喝辣椒水的。聂安夏今天就没完成任务规定,是不是该将辣椒水拿来?”他语气轻浮的说道,还做好了看戏准备。 聂安夏当时便不乐意,冷淡的说道,“这是你们部门的规矩,我又不是你们部门的人。” 想让她喝辣椒水,可没这么简单。 陆时宇哼了一声,“这件事可由不到你做主,本就是你言而无信,难道不该有惩罚?你们把辣椒水给我拿来!” 第二百六十四章开除陆尚契的计划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没发表任何态度,她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便能猜到这些人不敢动她。 果然,这些同事只是远远看着,没有一个人敢对她先动手。 陆时宇已察觉到这帮人的态度,阴侧的咬牙切齿,“你们这帮好吃懒做的废物,到了表衷心的时候就不敢说话了?” 听他对职员开始言语威胁,聂安夏反感的冷笑,“所谓公道自在人心,我平时工作态度怎样大家都有目共睹,用不着你来添油加醋的描述。” 她自认为这话问心无愧,然而陆时宇却觉得是搬弄是非。 “我不管你从前工作态度如何,你答应我的合作没能完成,这就是你的错误。”陆时宇振振有词的说道。 聂安夏同意他这话确实有点道理,但前提是合作方必须要讲理。 就像她今天遇上的李经理,对方明摆着在故意刁难,无论是谁去谈判都是失败。 陆时宇对身后这帮职员使了个眼色,“怎么你们都是聂秘书的部下,所以这么向着她?” 这几位职员都不约而同的互相看了眼,对这件事感到为难。 看见这帮善良职员能为她说话,聂安夏便大度的说道,“不就是喝辣椒水而已,好在我能吃辣,把你那玩意端上来吧。” 如果因为一杯辣椒水让这些职员失业,那就太不值得了。 她都已经做出了退让,陆时宇还变本加厉的说道,“为了给大家起到杀鸡儆猴作用,你不光要喝辣椒水,还要生吃芥末。” 这忽如其来的加码,让聂安夏眉头一皱,“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过分条件,现在你还不识好歹?” 陆时宇洋洋得意,“随你怎么想。条件就摆你面前,要不要答应是你的事。” 别看他把话说的如此潇洒,可实际情况却没这么简单。 女比谁都清楚,如果她不答应这个无理要求,对方肯定又会拿职员的生涯前途来当威胁理由。 聂安夏虽清楚陆时宇的行为有多过分,也深知这些员工的不容易,一时间对这件事感到困难。 “怎样,考虑清楚了?”陆时宇明显已经不耐烦,开始急于求成的等答案。 经过一番内心纠结后,聂安夏还是决定低头妥协。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这些职员而努力。 她正打算开口答应,听见身后响起陆时琛的话音,“怎么都这么空闲,还有空围在一起聊八卦。” 听见他来,陆时宇的态度比刚才还要激动,“你来的正好,聂安夏要给我们表演喝辣椒水,还有生吃芥末,你有没有兴趣看?” “她要给你表演?”陆时琛明显对这句话产生了疑惑。 陆时宇贴心的科普,“就是因为聂安夏和我打赌输了,所以才要悲惨的接受惩罚。我想这就是愿赌服输吧。” 听了这话后,陆时琛转头看向身旁的聂安夏,“你什么时候和他打过这种天花乱坠的赌?” 聂安夏本想回答,面前的陆时琛便不屑道,“如如今有明文规定,公司不允许进行体罚,难道你忘了这件事?” 陆时宇嚣张的回应道,“我当然没忘记,但我是陆总的儿子,我就是是公司的半个规定,难道你有意见?” 聂安夏也忙着劝道,“我很能吃辣,所以这些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如果他不走这一遭,恐怕公司里的其他职员便会被拖下水。一想到这,聂安夏心中便有愧疚感。 然而陆时琛今天意外的袒护她,直接牵起她的手便离开了。 聂安夏也忙着劝道,“我很能吃辣,所以这些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如果他不走这一遭,恐怕公司里的其他职员便会被拖下水。一想到这,聂安夏心中便有愧疚感。 然而陆时琛今天意外的袒护她,直接牵起聂安夏的手便要离开,语气也相当霸道,“凭什么这些惩罚要落在你头上。之前陆时宇打赌输了,不照样耍流氓了吗?” 这么一想,聂安夏才觉得心里不平衡,更是对此感到不服气。 陆时宇有理有据的要挟,“如果你不在意有其他人替你受罪,那我自然也无所谓。” 就知道他肯定会用这事要挟,原本坚定的内心忽然有了动摇。 “如果你真有这么厉害,那你就尽管向你爸告状吧。”陆时宇反而很无所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 看着面前这些神情可怜的职员,聂安夏的心中便非常不忍。 这些职员能够找个工作都不容易,如果随意被人辞退,恐怕内心会更加难以接受。 想到这些事,聂安夏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准备挣脱陆时琛的手。 可对方似乎知道他想逃跑,把聂安夏的手紧紧的攥住,根本没打算让她逃。 无奈之下,聂安夏只好极小声的说道,“你不用管我,这条路是我自选的,我愿意喝辣椒水。” “你疯了?”陆时琛的目光中闪烁着难以置信,语气僵硬的说道,“难道你喜欢在大家面前出丑?” 这句话让聂安夏愣住,她生气的说道,“你以为我是变态,所以很热衷在众人面前出丑?” 根本不能理解这男人的想法,他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态,才会说出这种话? 陆时琛也顾不上和她争吵,强硬的将聂安夏直接从办公室内拽走。 看见他的态度如此蛮横,聂安夏心中也有了火气,非常生气的甩开他的手。 “不用你仗义的来救我,我的事也不用你管,我自会有安排。”她语气愤怒的说道。 陆时琛就像看见新大陆似的新奇,“为你好还不知足,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看他这么生气,聂安夏本打算好好解释一番,没想到却听见他跟着往下说,“既然你喜欢当众出丑,那我以后也就不多管闲事了。” 聊到出丑话题,聂安夏尽量耐心的回复,“不是我有特殊爱好喜欢出丑,是陆时宇故意用这件事威胁员工,所以我不得不妥协。” 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陆时琛皱着眉头问,“你就这么容易被道德绑架?” 聂安夏哑口无言,感觉和这人无法沟通。 她下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便听见陆时琛语气轻挑的说道,“看来我果真不该帮你,最后什么好处也没落着,反而还被埋怨。” 聂安夏来不及往下解释,陆时琛便扭头扬长而去了。 看对方那么生气,她头一次感觉失去辩解能力,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两人不愉快的散了,聂安夏接到梁肆炼打来的电话。 经过上次莫名其妙的撤热搜,聂安夏便觉得要和梁肆炼保持距离。 看他现在又打电话过来,聂安夏虽然心情相当复杂,但还是接了起来。 “你上次和我谈的问题,我已经有了解决方案,有空出来聊聊?”电话对面传出询问的声音。 聂安夏根本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心里顿时涌现出许多感动,立刻回复,“我现在就有空,正好要路过梁氏附近,不如就在公司楼下约见面吧。” 梁肆炼也很快应约,两人非常顺利的见面了,这次的面谈没有以前尴尬。 点过菜后,梁肆炼直接开门见山的聊起话题,“我知道目前对你阻碍最大的就是陆尚契。如果没有他的存在,那么你办事肯定会方便许多。” 聂安夏愁苦的点点头,“确实如此,但这个公司毕竟不是我的,我也不可能有办法把他赶走。” 好歹这公司是姓陆的的天下,她就算再有野心,也不可能这么没规矩。 看出了她的愁苦,梁肆炼随后着说道,“既然留这样一个麻烦在公司里,倒不如想办法换个董事长。” “光是把董事长换掉,这就几乎是天方夜谭。”聂安夏绝不相信陆尚契会容忍这件事发生。 看她如此不自信,梁肆炼语气笃定的说道,“这是我唯一能想到最简单的办法,你该对自己有信心。” 毕竟这办法能想出来,这就代表一定有可实施的方案。 经过一系列复杂斗争,聂安夏艰难的说道,“我努力想想办法。” 看她的态度并不抗拒,梁肆炼语速飞快的说道,“没什么好考虑的,解决办法我已经帮你想好,你只管照着计划实施就是。” “那下一步怎么做?”聂安夏还在等着对方指导。 梁肆炼利索的说道,“我知道陆氏现在的管理权还在陆老爷子手上,所以我们可以找他谈谈。” 找陆老爷子商量? 当聂安夏听见这么直白的建议,差点没有直接去世,磕磕绊绊的说道,“现在就直接找陆爷爷谈话,这恐怕不好吧?”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现在就突然要面对这么恐怖的反差,着实有点难以接受。 “我压根没底气,当着陆爷爷的面说出这话,还是再给我点时间吧。”聂安夏这不是怂,是正常的反应。 她是凭借着陆时琛才能嫁进陆家,成为大家庭的一份子,现在却要把陆尚契踢出局外,这是否有些不厚道? 光是从道德上来想这点,聂安夏便觉得难以接受了。 看出她有心理障碍,梁肆炼开始鼓舞,“你要明白,公司如今频频出现危机,这就已经说明董事长不合格,更何况有许多危机还是你帮忙解除的,他根本没一点作用。” 这话也不是没道理,聂安夏心中的愧疚很快便消散大半,开始理直气壮起来。 “没错,陆尚契在公司内完全是不管事,便将困难甩给员工解决。”她生气的说道,“就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董事长,所以才应该要换掉。” 聂安夏已逐渐找回主场,原本虚弱的气势也增强不少。 看她对这件事如此顾虑,梁肆炼趁机提了个主意,“我猜公司里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捣乱,你何不趁此机会,抓住这个可利用的把柄?” 第二百六十五章嚣张不过三天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瞬间,聂安夏便想到这话就是在暗示陆时宇,毕竟他总那么爱冲动。 但怎样让陆时宇做的事令陆爷爷反感,并且还要巧妙的传入他耳朵里,恐怕就是门艺术了。 “我听说,你最近因珠宝供应商的事感到烦恼?”梁肆炼开始给她灵感启发。 聊到这件事,聂安夏便不由得叹气,“这份合作是陆时宇安排给我的,原以为对方有耐心进行合作,没想到他们根本没打算好好谈。” 说到那家珠宝供应商的李经理,聂安夏便对这人感到头痛至极,也对他的交谈方式感到头疼。 “这难题,是陆时宇安排的。”梁肆炼简直料事如神及,光用一句话便猜中了对方心思。 “他一定给你安排了非常过分的要求,而且客户还善于刁难人。” 聂安夏本没想吐苦水,听见梁肆炼对情况这般了若指掌,便忍不住将大致情况描述一遍。 听见陆时宇以过分要求惩罚聂安夏,梁肆炼便忍无可忍了。 “之前你们打赌时,陆时宇就已算是输了,要不是他耍赖,现在还会留在公司?这人非但没有感激之情,居然还给你穿小鞋?” 察觉出梁肆炼怒不可遏的情绪,聂安夏淡淡一笑,“没什么可惊讶的,毕竟我和他算得上是商业对手。所以也能理解对方耍心机的态度。” 梁肆炼的表情有些复杂,很快便想出一个点子。 “这市面上的珠宝供应商,我大致有了解,所以能出面帮你解决那位李经理。”他马上又道,“在你快要将这桩合作拿下时,陆时宇必定会从中作梗,这样你便有了他的把柄证据。” 到时便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能在陆爷爷面前当做证据了。 两人对计划商量探讨一番后,聂安夏的整体思路很清晰了,只是还有个小疑惑。 “李经理肯定和陆时宇串通一气,所以两人才联合对付我。倘若你要出面替我解决,恐怕李经理会将这事泄露出去。” 梁肆炼极有把握的说道,“我既然会主动帮忙,那绝不可能让李经理知道我的身份。” 毕竟他现在和陆时宇还有表面兄弟的情分,若是这件事被泄露出去,恐怕两人的关系彻底破裂。 “梁少,我知道你是因为闺蜜才选择帮我,但我也不想破坏你和陆时宇的兄弟情。”聂安夏知道两人关系不错,不想因此而毁了他们的感情。 面前的梁肆炼一脸心事,语气阴沉的说道,“没关系。” 聂安夏本想再劝,但看见梁肆炼的表情已明显不对,也没再往下多问。 “你把那位李经理的联系方式发给我,我今天就派人联系解决。”他的语气很焦急,对这件事也非常关心。 留下李经理的联系电话,聂安夏看了眼时间,便急匆匆的起身回公司了。 她才刚回到陆氏,想起有份文件需要和小江交代,便顺路到采购部去了一趟。 聂安夏才走到门口,听见里面传出激烈的争论声。 “聂姐才不是你们说的这样,她不仅聪明又能干,而且对公司事物也非常负责,才不像你们说的这么可恶!” 听声音就知道,这是小江在说话。 紧接着,陆时宇的声音也从随之从采购部传出。 “看来你很清楚聂安夏的人品作风,否则也不会把话说的这么笃定。你平时和她来往很密切吧?” 即便陆时宇对小江这个员工并不熟悉,但也经常看他在聂安夏身边徘徊,多少也眼熟了。 这话一出,部门里的其他人也回忆起了印象。 “小江以前不就是聂安夏提拔上来的吗,就算两人关系好,也见怪不怪了。” “他之前经常出入秘书处,有不少人都以为是聂安夏身边的小助理,这难道还算不上关系好?” 听着办公室内的众人开始议论,小江也逐渐沉默不说话了。 这让聂安夏非常气愤,感觉自己的手下受到了伤害,想也不想便冲进的采购部。 “大家都是同家公司的员工,私下有交集也很正常,你们有必要这么排挤吗?”她不解的对这些员工质问。 看见聂安夏闯进来,陆时宇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还嚣张的说道,“为什么大家不排挤别人,反而要特意排挤小江,难道你就不会想想原因?” 这句话堪称歪理中的经典,听到聂安夏耳朵后,直接让她火冒三丈。 聂安夏大步走到陆时宇面前,二话不说便抬脚往他腿肚子上踹一脚。 “你干什么?”陆时宇不爽的眉头一皱,对聂安夏的行为感到困惑。 谁知,面前的她却一脸灿烂,“按照你刚才的理论,你应当思考我为何只踹你,是不是你这个人有问题?” “我能有什么问题?”陆时宇明显不服,嘴都快气歪了。 聂安夏悠闲淡然的上下打量他,“你这人有大问题,心是黑的。” 这话让陆时宇嗤笑一声,“我不关心我的心里是什么颜色,我只关心你还没兑现我们的承诺。谈失败的合作,本就该接受惩罚吧?” 就知道他会旧事重提,聂安夏一脸淡然的问,“合作方并未明确拒绝我,这个怎么能算是失败的合作?” “原来你还要别人亲口拒绝你,真是脸皮够厚。”陆时宇语气嘲讽的说道。 就在他尖酸刻薄的讽刺时,聂安夏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听见电话铃声,她就知道肯定是李经理打来的。 电话刚一接通,便从对面传出了十分客气的话音。 “聂小姐,关于我们之前商谈的珠宝合作,上次是我太过草率,所以我想重新和你好好谈谈。” “李经理,您之前已明确拒绝过我,我认为我们之前的合作没什么可谈了。”说到这,聂安夏特意将电话里的音量调高。 李经理的声音继续从电话里传出,“聂小姐,您误会了,我从没拒绝过我们之间的合作。我上次之所以摇摆不定,是在认真考虑我们之前的合作。” 聂安夏回头瞥了眼陆时宇,果然看见他的表情不淡定了。 她语气淡淡的对李经理问,“就算我们这次约出来面谈,恐怕合作的事也未必能敲定,建议李经理还是再慎重考虑。” 经过上次被耍之后,聂安夏面对合作提不起兴趣,已经受够对方犹豫不决的态度了。 可这次李经理却非常笃定,“聂小姐,我们之所以特意给您致电,就是已经全方位考虑清楚。您只用将合同带来,我们确认无误后能签订合约。” 对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只要聂安夏能将合同带来,那么合同的事便会迎刃而解。 “既然李经理的诚意如此十足,那我就能放心了,我们下午约个时间见面吧。”她早就想答应这件事了,只是还要在陆时宇面前做样子刺激他。 果不其然,电话刚一挂上,陆时宇的表情变非常不对,十分嫉妒的说道,“李经理能主动给你打电话,这简直是件奇迹,看来你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功夫。” 即便知道这是句嘲讽,但聂安夏却喜笑颜开的说道,“也没花什么功夫,不过是天时地利人和而已。” 毕竟陆时宇绝不会猜到,这一切事情的幕后推手就是梁肆炼。 看着采购部的人都陷入沉默中,聂安夏扬起脖子,“大家这下都清楚了,之前的那份合同没有谈废,只是李经理还在考虑罢了。” 她这话不光是说给公司里的员工,更是在说给陆时宇听。 果然,对方的脸色很快便不正常了,眼神锐利的就像一把匕首。 看他这么生气,聂安夏便知道自己赢了,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 “办公室还是要以和谐为主,少聊无趣八卦,专注工作才是正确选择。”她特意在陆时宇面前提这话,就是为了让他产生逆反心理。 看众人都保持沉默,无人再像刚才似的嚣张,聂安夏嚣张的大步离开了采购部。 梁肆炼的办事效率果然速度,这么快就能将李经理的事解决。 带着美丽的好心情,聂安夏坐等陆时宇接下来的愚蠢行动。 她特意给小江发了条短信,让他帮忙盯紧陆时宇的行动,接下来便是坐等鱼儿上钩了。 回到秘书处,聂安夏打算将手头上的工作先解决。 她刚进办公室,看见桌上竟然放着一束鲜花和一盒巧克力。 看见这么新奇的礼物,聂安夏下意识便以为是快递送错了。 她正要为这份礼物找寻主人时,陆时琛便从门外进来了。 “这么晚才来公司,吃块巧克力补充血糖吧。”他的话音温柔的能滴出水。 聂安夏还以为陆时琛是被鬼附身,简直被吓了一大跳。 “你这巧克力里面,该不会放了老鼠药吧?”她第一反应便是有人要毒害自己。 陆时琛依旧回答的很耐心,“你最近不是忙于工作,所以没空吃早饭。考虑到你的身体与健康,所以才给你买了巧克力。” 这回答已经很温柔了,毕竟陆时琛从前可不会关心她的身体。 聂安夏礼貌摇头,“虽然你是好心,但我最近减肥,所以不能收下这份巧克力。还有这束鲜花你也带走吧。” 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聂安夏对这道理有着深深的领教。 她明确拒绝之后,陆时琛却依旧面色不改,坚持将礼物塞给聂安夏,“这些都是专门为你买的,如果你不收下,那我也只能当垃圾丢了。” 他倒没有威胁的意思,而是直接将桌上的礼物拿起,爽快的往垃圾桶里丢。 第二百六十六章和陆老爷子坦白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知道他没在开玩笑,聂安夏也不想让这份好心白费,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她还不忘记多问一句,“你今天怎么想起对我这么好?” 陆时琛一脸正经,“仔细想想,你这段时间承担了不少压力。我却只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事情,忽略了你的很多感受。” 这句话刚说出口,聂安夏便感觉心头一酸,涌出了许多委屈。 她故作冷淡的开口,“没想到有生之年还得到你的关心,看来我上次死而无憾了。” 听见聂安夏还有心情开玩笑,陆时琛一脸严肃,“我没你想得这么尖酸刻薄。” 看男主表情如此正经,聂安夏冷哼了声,“虽尽管最近压力很大,但好在有贵人相助,否则我还真要崩溃了。” “贵人?”陆时琛的目光有几分豁然开朗,“难怪你最近的处事方式有很大改变,果然背后有好心人在帮助。” 听见这么羡慕的语气,聂安夏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一切都是缘分巧合,否则我现在也不会解决的这么快。” “方便透露,是哪个贵人在你身后热心帮助吗?”陆时琛的好奇心也被勾起。 聂安夏当然想说这身后贵人就是梁肆炼,但考虑到他的身份特殊,还是很礼貌的住口了。 “既然是贵人,身份自然是不能轻易透露的。”她面色淡定的拒绝了。 在两人聊天时,小江的一条短信发到了聂安夏手机上。 “聂姐,陆时宇听说您马上要谈成合作,非常不服气的离开了采购部,我看肯定是想捣乱。” 接到这条消息,聂安夏便知道现在是入手的好时机了。 她飞速给对方回了条短信,“我让你准备好的针孔录音器,都已经准备好了?” 小江立马回复,“当然,这是您刚才就吩咐过的事,我不敢忘记。” 一切前期工作都已准备好,聂安夏接下来只用等着瓮中捉鳖。 “你给陆时宇下套了?”陆时琛目光质疑的看向聂安夏,好像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 她没有否认,“我只是想给他应有惩罚,让他知道做坏事是错误的。” 只不过这个代价会很严重而已。 陆时琛一脸困惑,并不理解聂安夏说的话,只知道她肯定在暗中筹划打算。 他一脸有趣表情,“像你这么容忍的人,居然会对陆时宇主动出手,看来他应当是把你惹急了。” “还是你了解我。”聂安夏承认,自己的脾气向来不错,除非是对方先招惹。 比如这次的陆时宇就是犯了这种错误,所以才让她如此反感。 “等你的好消息。”陆时琛一脸看好戏态度,似乎比她更迫不及待。 两人正对这件事讨论,聂安夏就接到了梁肆炼发来的短信。 “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就可以验收成果。” 看见这行字时,聂安夏激动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了。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录音设备,听见里面果然有陆时宇的一段录音。 为了防止出错,聂安夏还特意亲自听了一遍,确认这里面就是李经理和陆时宇的谈话。 本还要忙上半天才有的证据,在梁肆炼的帮助下轻松的顺手拈来,聂安夏简直高兴极了。 梁肆炼似乎很不放心,又特意在短信内嘱咐,“做事要趁热打铁,最好现在就快速将消息告诉陆老爷子。” 得到指示后,聂安夏飞快的拿着录音回到老宅,把它当成谈判证据。 这一路上,她都非常心惊胆战,甚至在脑海中排练了数遍场景。 回到老宅,聂安夏进门便看见庄月娴正在对用人破口大骂。 “你们真是比大小姐还舒服,不光要养你们,而且还不用干活,你还真把自己当家里的一份子了?” 角落里站着一位身形瘦弱的女孩,卑微的垂着头,被骂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庄月娴冷笑着继续讽刺,“让你动手帮个忙,动不动就用身体不舒服找借口。你是来家里当仆人的,你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姐吗?” 这女佣人也是心理脆弱,被骂了几句便哭的梨花带雨,双肩耸动着流着泪。 聂安夏没出声,默默站在一旁没说话,想继续看看庄月娴还能多过分。 等庄月娴骂了两三分钟后,聂安夏便发现他不说话了,还以为事情已告一段落,结果却听见一道啜泣的哭声。 这声音听着让人心疼,聂安夏便好奇的看了一眼,发现是庄月娴在动手掐这个佣人。 “就算她的工作再怎么失职,你也不该亲自动手,你这不就是在虐待人吗?”她实在忍无可忍,还是为对方说了句好话。 听见聂安夏的声音,庄月娴插着腰横笑,“我当是谁这么正义,原来是你。你既然能好心到这种地步,怎么不继续在陆家当佣人,反而借着陆时琛上位?” 这话一出,刚才那位小佣人也偷偷用眼神打量聂安夏。 听见这种诋毁聂安夏非但没在怕的,反而张口就伶牙俐齿的反驳,“我和陆时琛真心相爱,自然而然的结婚,这种过程都能被你叫做上位,那么你嫁给二叔岂不也是上位?” 按照庄月娴这流氓逻辑,这么解释也应当没错。 聂安夏当说出这话,庄月娴的脸顿时变成青色,抬手便要动手打她。 “什么叫我上位?我出身是个大家闺秀,可是名正言顺的嫁进陆家,不像你这种出身不三不四的女人!” 说她不三不四的时候,聂安夏脸上浮现清淡的笑,“我也是名正言顺嫁进陆家,怎么到你嘴里就是不正经,陆爷爷知道你这么说吗?” 庄月娴不服气的反驳,“那老爷子知道你,这么嚣张的和我说话吗?” 说到嚣张,聂安夏自认为不算脾气多大,结果还反被她指责,简直一脸问号。 “你放心,陆爷爷肯定不知道。不过他就算知道又如何,能拿我怎样?”她一脸毫不在意,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庄月娴气的简直想破口大骂,但又不能将愤怒表现的太明显,只好阴阳怪气的说道,“有本事你就当着老头的面说这话,看他反应怎样!” 聂安夏抿嘴笑道,“要是让陆爷爷知道,你说他是老头。恐怕他会更加生气吧?” “你……”庄月娴对这话,哑口无言也知道陆老爷子最在意不礼貌称呼自己。 两个女人正因这件事吵的面红耳赤时,从楼上传来了陆老爷子的话音。 “什么好事让你们聊得这么开心,说来让我听听看。” 听见他的声音忽然出现,庄月娴被吓了一跳,却还故作淑女。 “爸,安夏难得回老宅一趟,我正和她说笑呢!” 聂安夏没出生,打算让老爷子自行判断这花真假。 陆老爷子到底是过来人,三言两语间便明白了两人的态度。 “安夏,怎么一个人回来,是不是和陆时琛吵架了?”陆爷爷非常关心的问道。 看他的语气这么慈爱,聂安夏不忍心的撒了个谎,“陆时琛这几天工作繁忙,我又很关心您的身体健康,所以特意回来看看。” 这解释虽然说得过去,但并不能完全令人信服。 “我的身体非常健康,不过难得你有关心我的这份孝心。正好我最近买了新的毛笔,你帮我挑挑哪个好。”陆老爷子带着聂安夏上楼去书房里了。 两人来到书房,聂安夏还没坐下,陆老爷子便猜到她有心事了。 “你平时也不爱往老宅跑,今天之所以过来是因为陆时琛的事吧?” 聂安夏摇摇头,“其实这事是和陆时宇有关。不过我对这件事不好形容,还是爷爷您自己听听录音吧。” 她将准备好的录音拿给陆老爷子,随后便等待着对方的评价。 陆爷爷听了录音后,整张脸的表情都变了,语气不悦的问,“这些事是真的,你确定不是骗我?” 虽然聂安夏不喜欢搬弄是非,但陆时宇也确实如此过分,她一五一十的说道,“爷爷,本来陆时宇将这个项目交给我,我本以为是对我的信任。结果没想到他要从中插一脚,抢走我的业绩。” “其实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对这件事也不在意,可陆时宇却以此为由让我喝辣椒水,生吃芥末。我实在做不到,所以才找爷爷求助。” 她也不是在装可怜,而是实事求是的陈述这件事。 陆爷爷听了这些描述后,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简直对这件事非常生气。 “真是岂有此理,抢走你的业绩本就够过分了,现在还对你惩罚!” 聂安夏叹了口气,“我知道这种事不必多计较,只是我觉得惩罚有点过分,我实在不能接受。” 陆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不爽,拿起电话便要打给陆时宇。 看他这么生气,聂安夏就已心中有数了,连忙劝道,“爷爷,大家都是一家人,还是别为了这事伤和气,您没必要特意惩罚他。” 没想到陆老爷子的回答格外肯定,“不行,如果现在不加以严惩,恐怕以后会有更多令人不堪入目的是公司,也绝不允许有这种行为存在!” 他是不支持在公司内进行体罚,陆时宇本就已经违背了这件事,如今还放肆的要对聂安夏惩罚,这真是说不过去。 这已经不是面子的问题,而是一个公司的纪律教条。 陆爷爷直接一通电话打给陆时宇,对方也接的相当快。 “爷爷,您有事找我?”电话里的人还不清楚发生何事。 陆爷爷语气不悦的说道,“我当然有事找你。别的事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唯有在公司内体罚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你为何要做这种事?”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片刻,立刻狡辩道,“爷爷,我知道您很讨厌这件事,所以从来没做过这么过分的行为。” “我承认确实有和聂安夏说过这句话,但我们是在开玩笑,不是认真的。”陆时宇又想出许多办法扯谎,“你孙子是什么人?难道您还不清楚吗,以至于要听那些外人瞎说?” 第二百六十七章陆老爷子同意换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没插话,只是冷静的站在一旁听着,一句话也不多说。 陆老爷子此刻已心里有数,认定陆时宇做错了事,态度强硬道,“我了解聂安夏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你先招惹,她也绝不会随意污蔑。” “爷爷,你既然都对外人这么清楚,我可是您的孙子!”陆时宇不服气的还嘴。 看他不肯认错,陆老爷子只好搬出教导那套,“正是因为你是我的亲孙子,所以我才在意你品行发展,绝不想让你成为你爸的影子。” 听着爷孙两有来有回的吵架,聂安夏可算明白陆老爷子为何反应如此激烈。 原来是因为陆尚契从前犯过此类错,所以不希望陆时宇身上再有问题。 陆时宇的态度异常坚决,一口咬定从未委屈过聂安夏,把自己说成是正义人士。 “爷爷,你每次说我身上的问题,我都会承认,唯有这件事是我不肯承认的。”他还在电话里丢出狠话,“如果爷爷非要偏向一个外人,那我也无话可说!” 看他这么刚猛的和长辈耍性子,聂安夏简直在心中为他悄悄捏了把汗。 电话这头的陆老爷子虽只说聊聊了几句,但都核心表达了观点。 两人对峙了半天,陆老爷子终于心累了,“既然你坚持想法,那我也不再多说了。” “爷爷,您大可将公司角角落落的监控调来。如果能查到我确实刁难聂安夏,我就给她当面道歉。” 这话让聂安夏没憋住的唇角一勾,在心中感到尤为可笑。 这件事陆时宇本就应给她道歉,闹到最后反而像是聂安夏借着陆老爷子无理取闹。 “爷爷,今天的事是我错了。一件小事,也没必要纠结这么久,就不多谈了。”聂安夏主动给了陆爷爷台阶下。 陆时宇在电话里冷哼一声,“爷爷您看,她确实是冤枉我了,她都亲口承认了。” 老爷子一脸欲骂又止的表情,额头上的青筋都快突起,捏着电话的手指越发紧攥。 他思量半天,语气淡得像失望透顶,“既然你不肯低头,那自然有别人来的。你空出来的位置,也总会有人要做。” 这句话的后半段,饱含了陆老爷子的失望和无奈,他将电话挂上之后便没再说话。 书房内寂静的落针可闻,气氛静谧的带了些压迫感。 撇了眼沉思的陆老爷子,聂安夏小心翼翼的开口,“陆爷爷,是我不好。我不该将这么小的事也拿来说,害的您爷孙俩感情不和。” “哎!” 陆老爷子转动着手指上戴的玉扳指,本就不快的表情更加凝重。 “你嫁进陆家多久了?”他忽然开口问道。 聂安夏心中有些纳闷,吞吞吐吐的回答,“已经有几个月了。” 老爷子将后背倚靠在凳子上,思绪好似开始漂浮,“你加进来这么久,虽没有为陆家做出丰功伟绩,但也帮了不少小忙。” 他说的小忙,就是在陆时琛身旁辅佐他工作,做好一个秘书的职责。 聂安夏知道陆爷爷接下来要发表感慨,却装作害怕似地开口,“爷爷,这些事都是我应当做的。我现在是陆家的一份子,为公司添砖加瓦是我的职责。” 看她一脸畏惧害怕,陆老爷子还以为这丫头又胡思乱想,语气比刚才温和些。 “放心,我不是要指责你。”他率先表明立场。 聂安夏这下便不懂了,既然不是要骂她,又怎么会提起在陆家呆了多久? “你的业务能力虽不强,但水平很稳定,办事也让我省心。”陆老爷子边说边思索,马上就语出惊人道,“现在你的职位有些低了,想不想升职?” 聂安夏自然是想坐更高位,但一想到陆时宇和陆尚契恐怕会想方设法添堵,还是算了。 她故作乖巧的摇头,“我为公司做贡献是心甘情愿,不是为了升职加薪。” 说到加薪的话题。陆老爷子才想起这小妮子,都没为自己要过工资,也还真没向他伸手要钱。 “难道你就喜欢当活雷锋?”陆老爷子的眼神,心里的眯着,审视的聂安夏上上下下扫量一遍。 聂安夏莞尔一笑,“就我这水平还能当活雷锋,真是太羞愧了。我自认为对公司做得还不够多,没能在大事上帮上忙,心里还对此愧疚不已。” 扫视着面前如此乖巧的聂安夏,陆老爷子奇怪的反问,“你的性格向来乖张,很少这么懂事,今天是怎么了?” 身为长者,自然是将这些晚辈都看得清清楚楚,眼皮底下没有耍花招的机会。 “爷爷,您虽然身体已渐冷,但如今年事已高,我作为孙媳也想尽绵薄之力,让您能度过愉悦舒心的晚年。”她绞尽脑汁的憋出这句话,简直是晚辈中的回答典范。 陆老爷子听后并不开心,反倒一脸愁容。 “我这晚年就不可能愉悦舒心,你听听陆时宇刚才说的话!” 就知道他还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聂安夏便贴心的说道,“我猜他只是心情不好,所以才不小心和您顶嘴,其实本意不是那样。” 聂安夏是因为要和陆老爷子这个长辈聊天,所以才勉为其难的将真实本性掩藏。 她性子虽大大咧咧,做事也风风火火,可也分得清急轻缓重更是明白,不能要得罪陆老爷子。 在她这话说出之后,陆爷爷的表情更是不爽,“这孩子什么本性,我很清楚。” 话题转了一圈,最终还是绕回到工作上,所以聂安夏便开始慢慢灌输自己的想法。 “陆爷爷,其实我受点委屈没什么,我只是怕陆时宇娇纵惯了,也会对其他员工惯用这套。”她先以最温和的思想加以灌输,然后再慢慢转变对方的想法。 她这话才说出口,陆老爷子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更加沉闷,“每年公司里都有人建议我尽快选定入室接班人,你看他们这样,哪像个接班人的样子?” 至于这个背后发生的更多事,陆爷爷都没表达出来,但聂安夏却一点就懂。 她知道现在是个时机,颤颤巍巍的开口道,“爷爷,其实您不必让自己这么累,也不用时刻操心。如果您对现状不满意,那我们解决不就是了?” “解决?”陆老爷子拧着眉头,拔高了声调,激动的问,“你有解决办法?” 看着他这么严肃的问,自己聂安夏的心扑通直跳,头脑一热便脱口而出道,“二叔当董事长也有些年头,不如就按照您的想法来,给公司换个掌舵人,说不定情况就能缓解。” 她是有多大胆,才能把这么夸张的建议都说出口,以至于聂安夏心中满是惴惴不安。 “你说要换掉陆氏的董事长?”陆老爷子刚才还放松的表情,现在瞬间变得警惕,就连眼神都犀利不少。 就知道这话会引起重视,聂安夏便耐心解释原因,“陆爷爷,这不是我个人的想法,是公司的股东会已有了这个念头。而且最近公司频发状况,二叔的处理决策也十分无力,所以才让公司上下都有了这个想法。” 她已经在卖力解释,而陆老爷子的表情依旧充满质疑。 “尚契也许不是个很好的管理者,但他对公司尽心尽力,目前我想不到谁会比他更放心。” 这句话便已表明了陆老爷子的否决态度,已经不赞同她的想法。 聂安夏没有轻言放弃,而是继续往下说道,“我也认为二叔很不错,公司里的人都对他有极高评价,只是二叔最近确实没将事件处理好,所以才引起大家的不满,这也是每个人心里有数的。” 她非常坚定,陆老爷子不可能不清楚,陆尚契在公司内究竟是认真还是摸鱼。 “你既然说这是大家的想法,那么最好要征得大家的同意,而不是让我看见你一人代表了全部。”陆老爷子没表明是否同意要换人。 他已经在暗示聂安夏,有这个想法可以,但必须要拿出足够的证据证明二叔的确不行,他才可能考虑这个问题。 “爷爷,我对董事长职位兴趣不大,也不关心,究竟谁坐在这个位置上,只要公司的发展能欣欣向荣,我就也很开心了。”聂安夏复杂漫长的表了一番忠心,随后又紧跟着说道。 “当然为了能像爷爷证实我不是在捏造情况,我也会尽力争取股东们的意见,向您表示出大家的态度。” 如今陆老爷子能让聂安夏拿出众人不满二叔的证据,这就已经有了成功的开始。 陆老爷子闭上双眼,仿佛在休养生息,“你去忙吧,什么时候收集好证据再找我。” 离开老宅。 聂安夏这一路上都在脑海里回想刚才的事,确认没有说错半句话,她才终于能放心了。 拨通梁肆炼的电话,她语气喜悦的说道,“陆爷爷算是认可了我的计划,最起码他没把我劈头盖脸骂一顿。” 尽管还不清楚未来发展,但聂安夏知道好的开始就是成功了一半。 “恭喜你,终于勇敢的跨出了第一步。”梁肆炼也很满意她的表现,继续说道,“既然陆爷爷希望能有股东们的态度,那么现在就要试图说服他们。” 倘若这一步不成功,那么之前的努力也全都白费了。 聂安夏不禁想到以前那些交好的股东,心里虽有些把握,但也不能完全肯定他们的态度。 “梁少,你对藏品应当也有所了解,你知道目前最难求的藏品是什么吗?”她希望从股东们在意的点入手,这样才好解决。 梁肆炼思索着道,“目前最难求的产品恐怕就连国家级别的人物都难得到,更别提我们这些人。” 第二百六十八章丁常山的催婚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也开始在心中思量起来,打算找找有分量的藏品当做礼物送给之前交好的股东。 她的想法很快,便让梁肆炼知道了,对方语气严厉的阻止,“在这种节骨眼上,要是被人查到你是送了礼物,恐怕我们的计划就全盘皆输。” 明白这件事行不通,聂安夏便更加愁眉叹气,只好打算将这事先归置一边。 “我手上有几位股东的态度是很明朗的,我能肯定他们是支持我,但公司里还剩下几位不好解决的人,这可怎么办?” 若是到时更换董事长的想法一暴露,董事会便意见不合的吵了起来,恐怕最后也不能如意的更换二叔。 “公司内部的事,我只能给你提意见,无法清丽轻微的帮你了。”梁肆炼该做的已做了不少,现在该轮到聂安夏操作了。 她倒没有不高兴,反倒认为这是个挑战,“这个机会摆在我面前,只要我解决了便是胜利,那我肯定会想尽办法努力。” 看聂安夏这么勤快好学,梁肆炼也逐渐能放心。 两人在电话内交流一番想法后,聂安夏就便挂了电话,思索该怎样让董事会的意见同意。 她正愁眉苦脸时,傅晗述的电话打了进来。 “安夏,你不当主播真是可惜了。通过上次直播带货我非但没掉粉,甚至还吸了几十万粉,现在移约晋升成一线大网红。” 听他这意气风发的语气,聂安夏都能想象到,傅晗述在眉开眼笑的数钱。 “那我就先恭喜你了。”她语气淡淡的回应,明显情绪并不高涨。 傅晗述故意开玩笑,“怎么看见我这么成功,你是不是羡慕?” 这话问的让聂安夏措手不及,她语气平淡的回复,“我只是在思考公司的决定,这件事很头疼,今晚必须要想出解决办法。” 她知道陆老爷子可能耐心不多,所以现在必须快刀斩乱麻,速度出手。 听聂安夏语气这么焦急,傅晗述顿时也来了兴趣,“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苦恼,还能难得到这么冰雪聪明的你。就连之前陆氏欠下来的债,你都已经还上了大半,这世界上还能有你解决不了的难题?” 他这嘴就像抹了蜜似的,说话格外甜,让聂安夏苦涩的心情多了几份安慰。 她一边叹气,一边将事情始末描述一遍,结果傅晗述却在电话里拍手叫好。 “说到古董,这个话题我是最懂了。”他非常自信的开口道,“富人们买礼物图的不是价值,而是一个贵只要使劲往里砸钱,那就绝对没有打不通的人脉!” 这道理聂安夏也懂,她愁眉苦脸的反问,“你看我像是那么有钱的人吗?” 聂安夏恐怕兜里比脸上还要干净,怎么可能像富婆似的砸出几十万来买古董,就为了哄股东们开心。 看聂安夏不懂自己的意思,傅晗述有些着急的辩解,“没人说非要你买贵的,反正你挑那些看起来贵的不就行了?” 这句话就像个绕口令,反而把聂安夏绕进这话里,有些不明不白了。 “什么意思?”她茫然的问道,“古董的价值都明码标价,绝不可能有任何水分,难道你还想贪便宜?” 傅晗述理所当然的回答,“你想市面上有很多产品都是溢价过多,这不和古董一个道理吗?” “如果我们买个不值钱的古董,然后再用商业手段让他价值达到到最高,以至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不就营销成功了吗?” 这话好像有点道理,但聂安夏依旧不太明白,“可古董要怎么操作,这又不是在打造网红。” 傅晗述立刻解释道,“既然你想打通那些并不要好的股东,那就绝不可能真砸几十万,让他们服软。何不搞个小心思,技能打造了一款网红产品,又能让股东们心花怒放,这不是一件双雕的事?” 听出他是想骗人,聂安夏便立刻冷着脸,“原来你是想将古董价格哄抬高,这是绝对行不通的办法,我劝你还是放弃。” 她正是因为受了丁常山的影响,所以才对股东有一份别样的爱护之心,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有心思玷污他们。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保守,你到底是想坚持死板的想法,还是想赶快达成自己的目标?”傅晗述的脾气也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他带了几分教育的态度,“什么叫做骗?原本只价值几百块的古董,若是真要有人喜欢,那么就算花几十万也愿意买。这叫体现商品价值,这怎么能叫骗?” 他的嘴巴非常厉害,只说了几分钟就把聂安夏说的头晕脑花,已经开始撑不住了。 她听着耳朵里的絮絮叨叨,刚才那股明显拒绝的态度,如今也转变了大半。 “我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事,所以还是要好好考虑。”聂安夏不希望如此草率的就点头答应了。 听她态度有所收敛,傅晗述飞速点头,“没问题,那你好好考虑。” 电话挂上之后,聂安夏的心情有些郁结。聊到古董的事,她便忍不住想到丁常山。 他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搭了车去医院看望。 来到病房里,聂安夏刚推开房门便听见一声猛烈咳嗽,心都瞬间被揪了起来。 “爸,医生不是说过不让你下床走动,你怎么又不听话?”她的语气中有一丝心疼,更多的也是担心。 丁常山回头一笑,很不在意的说道,“我都一把年纪的老骨头了,说的不好听点,我都已经半只脚入土了,哪还对这些细节这么挂念?” 说到这方面的话题,聂安夏的心猛然一酸,很是不快的说道,“爸,你的年纪又不大,身体也没多少问题,以后不许说这种话。” 看着女儿这么心疼,丁常山表情里更多的是开心,“好孩子,我知道你舍不得看我受委屈。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公司才下班吗?” 聂安夏晃了晃脑袋,“没有,最近公司很清闲。我就是想和您聊聊古董的事。” 说到这个话题,丁常山便倒了杯水躺回床上,一脸温和的说道,“有什么想问的,你就尽管问吧。” 聂安夏想到傅晗述之前那么尖锐的表达,猜到丁常山肯定不会喜欢,所以换了个表达方式。 “爸,您说市面上拍卖的那些古董,真的值几十万几百万的价格吗?”她小心翼翼的提出问题。 丁常山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当然值这么多钱了。古董一是经过岁月长久的冲刷,还能完好的保留,二是因为自身就带有一定价值,具有收藏意义,所以才会有这么高昂的价格。” 这个点和聂安夏想的完全一样,但接下来问的话却让丁常山沉默了。 “爸,我听说现在有的人将不值钱的古董,通过网红手段炒到十几万几十万,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陆尚契沉思片刻,转头对问道,“如果是你你买古董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和人炫耀,还是为了收藏价值,又或者只是单纯喜欢这件物品?” “我……”聂安夏没想到有这么多选项,一时间晕了头脑,不知该选择哪个。 她大胆回答道,“其实这三样选择我都有赞,毕竟我喜欢古董的理由不是单一的。” 这回答算是让陆尚契满意,紧接着又问,“倘若你买了市面上所谓的网红产品,最后发现根本不值那个价格,你会开心吗?” 聂安夏想也不想的便立刻开口,“那当然不开心了,我虽不是要一分钱一分货,但也不想白花那么多钱。” 看她回答的这么清楚,丁常山便悠悠的说道,“现在大城市的节奏如此之快,已经出现物价飞速上涨的趋势,有许多产品的溢价非常严重。 但最重要的是价格不能太离谱,最起码要对得起定价,这才是当商人的良心本质,否则岂不是成了奸商?” 奸商这个词语,到是让聂安夏有些反感,她不想成为这类人。 “爸,我清楚该怎么做了。”她本犹豫的内心,现在终于已经有了确切想法。 看聂安夏豁然开朗,陆尚契的脸上也露出笑容,顺带问了一句,“怎么,陆氏是不是要做黑心生意,所以才让你这么纠结。” 聂安夏也不想透露和傅晗述的事,于是摇摇头,“和入世无关,只是一个经商的朋友要做黑心生意,所以我想劝劝。” 听到这陆尚契叹了口气,眼神中写满了故事,“这世界已经太浮躁了,几年前是这样,如今就更是这样了。” 看他很不开心,聂安夏安慰道,“爸,不管别人如何我行我素,只要我们坚持自己的态度,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肯定会对得起良心。” 父女俩痛快的聊了很久,直到她手机上接了陆时琛的来电。 她才刚将电话接起,便听见手机里传出戏谑的话音。 “我的法定妻子这么晚还没回家,让我有些担心。”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因病房太安静,所以令人听得格外清楚。 聂安夏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一抬头便看见丁常山的目光紧盯在她脸上,仿佛要把人看出洞来。 “不好意思,你打错了。”她语气冰冷的对陆时琛说到飞速便将电话挂了,还不忘记咒骂一句,“这些人怎么一天到晚打错电话。” 聂安夏抬头在看丁常山的表情时,看见对方的神情已经很自然了。 “这通电话打来的正好,其实我也想和你聊聊男朋友的事。”他好像对这件事想了很久,现在终于借助着通电话找到了聊天机会。 聂安夏刚要回绝,说自己工作很忙,结果陆尚契便不快的开口,“你已经是这个年纪的人了,你爸我的身体状况也这么差,我不希望哪天我入土后看剑没人能照顾你。” 第二百六十九章王叔的出现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第二百六十九章王叔的出现 聊到这方面时,聂安夏有意将话题转移并不想和丁常山谈及此事。 “爸,你现在正值青壮年,也是社会所需要的人才。情况根本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你就不要多虑了。”她干巴巴的说道。 丁常山的眼神中充满忧愁,语气也分外见愁,“就算我现在的状况不错,但也要为以后做准备,这样才能有备无患。而且你的人生也该有打算,不是全将心思扑在我的事上。” 他不止说过一次,希望聂安夏能放弃七象玲珑塔,但这孩子偏偏不听话。 “爸,每个人的人生愿望都不相同。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打开你的心结。”聂安夏明白这个回答很固执,但这也是当下最好的答案。 丁常山清楚聂安夏的倔脾气,见劝不动,便也打消了再费口舌的想法。 从医院看望完陆尚契,聂安夏迅速搭车回到公寓。 她刚一推开门,便闻见熟悉的饭菜香,恍惚间还以为走错了门。 看见餐桌上已准备好满桌子的菜,聂安夏饥肠辘辘的肚子发出应景的叫声。 “回来了?”陆时琛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中还拿着锅铲,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能让你这位大厨下厨房,肯定不简单。”聂安夏忍不住调侃道。 陆时琛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珠,“不是什么稀奇日子。看你最近工作太累,所以想好好做顿饭犒劳。” 这回答虽然朴素简单,但却让聂安夏感到深深的震惊,“看来天要下红雨了,你竟然这么好心的体贴我。” 自从公司发生许多意外事件后,陆时琛和聂安夏之间的气场有着微妙变化。 不知从哪一天起,她下班回家后再也没有热腾腾的饭菜,就连一句安慰也没有。 聂安夏都快打消了对他的期待,没想到这家伙却突然开始暖心起来。 “坐。” 陆时琛贴心的将餐桌上的椅子拉开,耐心的等着聂安夏入座。 看这个阵势,倒像是有保镖在关照大小姐的态度了。 “你这饭菜里,该不会有毒药吧?”聂安夏坐在椅子上,夹起一块茄子。 他做的是咸鱼茄子煲,但闻起来却毫无腥味,反而还多了河鲜中的鲜美。 尝了一口,聂安夏的舌头差点没被险掉,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称赞,“你的厨艺竟然能如此高超,实在让人意外。” 陆时琛对着夸奖也很满意,拉开椅子坐在她身旁,也开始慢条斯理的吃起了菜。 两人都沉默不言的吃着饭,聂安夏实在受不了这安静的气氛,沉不住气的问,“是不是工作上又有难题,所以你才这么犒劳我?” 她实在想不出原因,陆时琛究竟为何无缘无故的这么好? “工作上的难题确实有,不过也用不着你来兴师动众。之所以做这顿饭,只是为了锻炼厨艺。”他慢悠悠的说道,“这些天我们之间的距离远了不少,我在想办法弥补。” 说白了,这就是借着吃饭的理由给聂安夏道歉。 她当时便把筷子放下,警惕的双手环在胸前,眼神也不快了几分,“如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么轻易就能被修补,那也太简单了。” 这段日子里,聂安夏几乎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有空闲便思索怎样将十亿资金空缺补上,还要提防傅晗述角捣乱。 她几乎忙得人仰马翻,而陆时琛却悠哉游哉,甚至连本职工作还要麻烦她来帮忙。 “你最好明白一点,我现在是为了七象玲珑塔,所以才不能将你怎样。如果哪天我拿到了东西,绝不会轻易放过你。”聂安夏这话一点都不假。 她早知道,陆时琛是不会轻易将七象玲珑塔给她,所以也干脆撕破脸皮了。 “好,你说的很对。” 陆时琛的表情很平静,分不出是喜是悲,但往往这样才让人觉得可怕。 他放肆的对聂安夏挑衅,“既然你不想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你是想亲手破坏吗?” 他的话让聂安夏一头雾水,很不理解的反问,“我要是有这空,还不如研究该怎么刁难你,都比在这没用的抱怨强多了。” '她迈着帅气狂妄的步伐,和陆时琛直接擦肩而过就连个眼神也没给对方。 这可把陆时琛气得不轻,他当时便撂下筷子出了家门,一晚上再也没回来。 第二天。 聂安夏一早便给苏叔和陈叔打了电话,这两位股东对股东的障碍早已走火入魔,应当非常了解他们的价值。 她打个电话刚被接通,便听到很有亲和力的问候,还有担忧的询问。 “安夏。听其他股东说,陆氏现在快命数已尽了,你对这事怎么看?”苏叔非常着急的追问。 两位股东平时就算不爱上网,也都是读书看报的,所以消息非常灵通。 听见聂安夏说别担心的时候,苏苏和陈叔都内心一软。 “我看陆氏肯定真要完了,否则现在也不会这么安静。虽然照顾他人是你的职责,但你也不该让自己太累。”苏叔语气心疼的说道。 看聂安夏这么拼命,一向沉默寡言的陈叔也忍不住开口,“陆氏不是你就能轻易拯救的,我看这是还是别参与了。” 听两人都推崇无为而治,也认定工作公司会走下坡路,但聂安夏却有不同想法。 “苏叔,陈叔。我们都这么熟了,那我也就有话直说。”她不想再兜兜转转的绕弯子,非常痛快的说道,“其实陆爷爷是支持公司重新选举董事长的,我认为现在是个好机会。” 聊到选举董事长时,两位股东互相各自看了眼,眼神中仿佛有故事。 “安夏,我们明白你是想为公司尽一份力,但这件事真不是你就能摆平的。”苏叔尽量表达的委婉含蓄,不让聂安夏感到灰心。 “就算是我们股东想要推翻现状,恐怕都有点难,毕竟这公司里还有陆尚契的人。” 陆尚契做事向来疑神疑鬼,如今肯定在公司的各处都安排了自己的人手紧盯着风吹草动。 聂安夏倒不觉得困难,反而条理清晰的说道,“我知道如今公司有二叔的人,但只要想办法说服他们。大家统一达成意见,达到双赢局面,这恐怕是最好的。” 电话那头的两位股东稍加思索,紧接着问,“如果想让陆尚契的人改变立场,恐怕要给他们不少好处,这些都是我们需要下的保证。” 聂安夏从没玩过这么大的赌局,现在要让她给出确切承诺,还真一时难以做到。 “苏叔,陈叔,我今天之所以打电话,麻烦你们两位就是想对其他股东摸底,好摸清楚他们都喜欢什么。”她很快表达出主旨思想。 电话里的苏叔立马回道,“这些人喜欢的范围可太广了,要是让你研究,恐怕都一头雾水,既然你在古董领域专精,倒不如就挑几个古董入手吧。” 陈叔也非常赞同的附和,“居然古董绝对没错,既彰显了你的大方,又能突出你自身的优点,况且这也是拿得出手的礼物。” 在两人的一番指导下,聂安夏很快便敲定了。 给其他股东送几样合心意的古董,再给出丰厚的公司福利,这样便能留住人心了。 苏叔还在电话内指导,“据我观察,这公司里最支持陆尚契的就是老王。他以前是陆尚契亲手从基层提拔上来的,而且老王手下有不少精英干部,可以说是公司里的一支精锐队伍。” 如果现在想办法说等老王,聂安夏也就不必害怕陆尚契了。 她的思路都理清后,瞬间便豁然开朗了:先从老王下手,把他搞定之后再整顿其他人。 聂安夏谨慎的问,“老王……王叔平时也喜欢古董吗?如果直接送礼是不是太刻意了?” 她的行为要是传到陆尚契耳朵里,恐怕最后会吃不了兜着走,现在还是需要想办法。 苏叔和陈叔虽然对老王交情不深,但股东之间也彼此间略有了解,能说得上来对方的脾气。 “安夏,这老王就跟陆尚契一样,是只老狐狸。别看他表面对你互相客气,背后很可能耍花招,你最好还是当心。” 听见贴心关怀,聂安夏感激的道谢,“没问题,我一定会想办法多多注意。” 她好歹也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忽略细节,那岂不是太潦草了。 挂了电话后,聂安夏接到了苏苏发来的传真,这上面有老王的个人信息和简略资料,方便全面了解。 她盯着手上这张纸看了半天,一口气将王叔大半辈子的情况都有了了解。 “看来这位王叔和陆尚契的关系的确很好,如果能成功将他拿下,公司里二叔的势力肯定会倒下大半。”聂安夏既觉得这任务沉重,又感觉有希望曙光了。 她正在秘书处理整理资料门外,传来了两道敲门声。 聂安夏没放在心上,还以为是小江来交接资料,也没刻意看清来人是谁。 “你这几天怎么总往秘书处跑?如今原材料紧缺,你还是要多多维持客户之间的关系,才能让我们有稳定的供应源。” 她的话才刚说完,别人听见一道年迈老陈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响起。 “你就是聂安夏吧?需要的文件也放在你桌上了,有空看。”对方的语气似乎很不耐烦,连看也没看聂安夏一眼,就着急着往外走。 “站住。” 聂安夏本人觉得这人诡异严肃的开口,便要将对方留住。 谁知,他转身后便步伐飞快的往门外跨,根本没把她放眼里。 第二百七十章爱耍滑头的王叔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被人这样不放在心上,聂安夏一时感到困惑,想也不想便从座位上起身了。 还好她眼疾手快这才拦住了,即将要溜出办公室的人,直接将他留在门口。 “你是哪个部门的?怎么这么没礼貌。”聂安夏从对方的态度中能感觉到鄙视。 她明明不认识这人,但面前的这个男人却对她非常抵触,甚至反感。 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终于开口,“你问我是哪个部门?看来你进公司这么久,还是对大家庭并不熟悉了解,否则也不可能问出这种幼稚问题。” “难道你是总裁?”聂安夏看他说话这么霸道,语气间也满是雄风,不惊往大人物身上联想。 但她很快便自我否定了,也在心里很清楚,公司的总裁只是陆尚契和陆时琛。 似乎是看聂安夏太困惑,面前的这男人主动解答,“我是陆总手下的得力助手,所有部门的事情都由我接手管,你可以认为是高级秘书。” 听见对方特意摆架子,聂安夏便知道这人在故意用职位欺压她。 她一脸茫然的问,“我怎么不知道公司有这个职位,难道这是新设定的?” 虽然聂安夏这几天都很忙,但对公司里的变化也算了如指掌,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如今听说公司里多了个高级秘书,聂安夏困惑中又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她半开玩笑的问,“这个职位该不会是您自己设立的吧?” 除此之外,聂安夏似乎找不到别的理由能证实这个观点。 谁知面前这男人却高仰着脖子,神态很不服气的说道,“像你这种小丫头,不知道的事还多着,你没听说过就不代表没有。少说话为好。” 他完全就在教育聂安夏怎么做事,这一系列的指教,把聂安夏听得一愣一愣。 她一脸懵懂的回答,“我给陆总打电话问问。我实在太肤浅,还是需要你有确切证明。” 如果这男人说什么便是什么,那她岂不是太没有远见了? 聂安夏还没将内线电话拨出去,身旁的男人便冷着脸,不爽的将她的手机抢走。 “不用问了。在公司里,我的话就等于陆总说的话。” “谁告诉你的?”聂安夏气不打一处来。 看她一脸不服,这男人淡淡回答,“我不希望你吵到陆总休息,但是我不介意你向公司内的其他人征求意见。” “我王某,自打几年前便在陆总手下做事,如今已经是他的左膀右臂。我说的话,完全能够代替陆总,这点我很有信心。” 听了他详细的自我介绍后,聂安夏才发现这傲慢的男人,这是自己要找的线索。 她上上下下将对方打量一遍,几乎没看见有一处名牌,打扮的也十分朴素,和街上的老头没什么区别。 似乎是感觉到聂安夏的目光,这位王师傅还很有脾气的挺直腰,“有本事你就问,反正我不怕你查。” 如果不是因为人未来要成为合作伙伴,聂安夏肯定将自己的倔脾气贯彻到底。 她只好一脸陪笑,不好意思的道歉,“原来您就是大家传说中的王叔,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年轻。” 说出这些话时,聂安夏感觉都快爱吐了,但一想到即将胜利在望,浑身又充满了动力。 可惜王叔并不吃这套,满脸冷淡的说道,“看起来年轻。我认为人一个人的年龄该越准确越好,毕竟我不是女人。” 听他对这事都能发表感慨,聂安夏既觉得震惊又觉得无话可说。 她只好另外开辟新话题,“王叔,公司里的同事都说您当年非常励志,才有如今的辉煌,可以给我讲讲经验之谈吗?” 聂安夏也是费尽心思,才从想到几个词语来进行交涉。 结果王叔根本没打算多聊,很敷衍的回道,“每个人都有励志的时候,只是有人太懒而已。” 听见这个回答,聂安夏总感觉对方是在暗示,心里有一丝不快。 她的表情太过明显,很轻松的便让王叔看透了心思。 “像你这种的姑娘我见多了,嘴上说着要讨要经验,真让你们吃苦时,一个都撑不住。”陈叔这句话似乎别有含义,仿佛在暗示从前带过的人。 看气氛和话题终于回到正轨,聂安夏便兴致勃勃地聊起来。 “王叔,你能从底层做到现在,一定和您自身成功脱不了很大关系吧?”她简直想尽一切办法互动。 王叔的回答冷漠至极,“我今天的位置也不过是高级秘术,这没什么可炫耀的。人生如长河,所要掌握的秘术还很多。” 聂安夏被说的一愣一愣,没想到对方一口气能聊这么多,瞬间便有想了解下去的想法。 她还没接着往下问,王叔便将桌上放着的一叠文件都拿来。 “你也不用对我阿谀奉承,我们毕竟不是一路人。要想掌握工作秘籍,那你就到书里寻。”他简直惜字如金,回答的每个字都非常简略。 聂安夏还想趁机能和他快速了解,没想到对方的态度如此高冷。 看着王叔转身离去的背影,她直到计划泡汤了,很是不快的叹了口气。 正好,陆时琛从门外进来了。 “怎么满脸愁容?”他兴致很高的坐在凳子上,对聂安夏问,“我刚才看见老汪从办公室里出来脸色并不好,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看陆时琛一脸八卦,聂安夏就知道这人并不想了解事实情况,只是来打听乐子。 “我和他不过是同事而已,而且又不熟,怎么可能吵起来?”她很随意的说道,“或许是工作上遇到了困难,所以才没有好脸色吧。” 陆时琛显然并不相信这话,还兴致盎然的用手撑着脑袋,端详着聂安夏。 “我刚才在门口听见你们激烈的讨论,你确定没有发生争执?”他这话像在试探。 聂安夏被逼无奈,只好透露了一点实情,“我没见过王叔,所以对他的权利产生了怀疑。对方很是不满,于是就聊了几句。” 她也没把真实情况全部透露,选择一简单的有所保留。 陆时琛这下倒没怀疑,反而好笑的看着她,“那人是陆尚契手下的心腹,他自然对你没有好脸色,说不定还恨透你。” 看陆时琛也对王叔有所了解,聂安夏便装作不懂的样子,故作好奇的问,“我听您同事说,王叔很早以前便跟着陆尚契出来混,没想到现在职位比我还高,那他岂不是有权对我指手画脚?” 她不过也是提了个疑问,实际上对这件事还在心中有疑惑。 陆时琛平淡的回答,“他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大家都是看在他和陆尚契的交情,所以才对他谦让?” 聂安夏才有了些美目,明白大家只是看在陆总的面子上,才顺带给了这个王叔一点薄面,但实际上他的职位并不高。 终于得到了线索,聂安夏正在心中思索解决对策,便听见身旁的陆时琛问道: “你最近对公司的事越发关心,看你这态度,好像要把我这副总的职位都抢走了。” 他的话虽是玩笑,但却让聂安夏感到胆战心惊,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她随口搪塞,“你好不容易才有了副总的位置,我怎么可能给你抢走?” 聂安夏就算再傻也明白,陆时琛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现在的一切。 她绝不会犯糊涂的。 聊到这,陆时琛的表情有一丝变化,“你听说过我家里的事?” 聂安夏不可置否的点头,“多少有点了解,都是公司的人说起的,但我也没往心里去。” 毕竟陆时琛居然能坐在现在的职位,肯定会让许多人不满,办公室里有流言蜚语也正常。 没想到,陆时琛的脸色忽然就暗了,“你都听那些人怎么说的?” “我也没有全听微信,就是偶尔泡咖啡时听了几句,具体记不清了。”她当然不敢把那些丑话都拿出来说。 谁知,陆时琛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冷漠,生气的往下质问。 “说,他们都是怎么形容的?” 看他这么生气,聂安夏自然感到局促不安,也很后悔聊起这事。 她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说个谎言,“那些人都说你妈妈和你关系很好,她很疼爱你,想尽办法让你回到国内……” 聂安夏尽量将两人的形象都美化十分,也避免触及陆时琛生气的神经。 她小心翼翼的描述完,看见陆时琛那张冰山脸终于融化了。 “不用往下说了,我知道这是你编的。”他语气冷淡的说道。 听他才穿了自己,聂安夏很不服气的说道,“难道你现在,还要把那些同事都抓来一个个质问吗?” 看她反应这么激烈,陆时琛的火气又消下大半,淡淡的回复,“这倒不至于,我不过就是讨厌有人造谣生事。” 看他的情绪又回归正常,聂安夏松了口气,“你不知道刚才的表情有多吓人,简直把我吓了一跳。” 她不过是提起了家人的事,就让陆时琛这么神奇,看来以后还是不能多聊。 两人正在办公室内聊着天,陆时琛的手机忽然响起了陌生人来电。 他刚刚电话接起,听见一道娇滴滴的话音传出。 “陆少,我给你发微信怎么也不回,你该不会把我拉黑了吧?”欧阳岑岑小心翼翼的问道。 许久没听见这女人说话,聂安夏倒差点把她忘记了。 还以为欧阳岑岑已经自觉退出,没想到现在有卷土重来。 电话里继续传出对方的撒娇,“陆少,我知道你是有妻室的人,不过我只是想约你喝个下午茶,这不过分吧?” 聂安夏没说话,在等着陆时琛回答,而电话里的欧阳岑岑又继续道,“陆少,我不光是要请你喝茶,还是邀请你谈一个合作项目,请您考虑好再回答我。” 听她现在说的话如此有心机,聂安夏不禁感叹,这人终于比以前有长进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傅晗述的骗术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但进步归进步,陆时琛的语气照样冷漠,言语中也透露着对欧阳的不耐烦。 “我认为陆氏还没有能和贵公司合作的能力,所以这方面暂不考虑。”他的语气倒没有很强硬,但也能感觉出不快。 欧阳在电话里迟疑片刻,语气犹豫的说道,“陆少,我真是了解到公司最近状况频发,我猜肯定是有心之人在背后故意陷害,所以才希望能强强联手。” 她以合作为理由在挽留,方式也比之前更加委婉。 陆时琛再次冷酷开口,“你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副总而已,在公司哪里有话语权?” “陆少,您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欧阳语气激动的说道,“副总在公司也照样能有话语权,您不用这么灰心……” 电话里传出她磕磕绊绊的话音,很笨拙的在想办法安慰。 陆时琛没耐心的反问,“说完了吗,我现在没空听你啰嗦。” 欧阳的话音忽然顿住,十分委屈的回答,“你至于这么凶吗?我是来找你谈合作的,又不是来妨碍你工作。” 相比于之前的无理取闹,她的任性已经收敛不少,可陆时琛依旧拿不出好态度对她。 “不合作就不合作,这么凶干嘛?”欧阳赌气的怼了他一句,气愤的直接将电话挂了。 陆时琛或许做梦都没想到,还会被她先撂电话,心里有一丝复杂。 他面部僵硬的扭头看向聂安夏,语气不佳的说道,“给你提个醒,你今天把王叔招惹了,他接下来就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不就是背后有二叔当靠山吗,有什么好狐假虎威的?”她很不服气。 陆时琛语气玩味的说道,“这件事不怪你,只能说你运气不好,碰巧撞枪口上了。不过王叔也不至于针对你,毕竟他平时就够忙了。” 聊到这方面,聂安夏跃跃欲试的问,“你好像对王叔非常了解,那你知道他平时对什么爱好感兴趣?” 听她聊起这方面,陆时琛质疑的问,“怎么你现在知道怕了,想要好好讨好别人?” 聂安夏自然不会把理由说出口,她模棱两可的回答道,“到说不上讨好,只是大家同在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认为还是要及时缓解矛盾。” 她又将锅甩给陆时琛,“要不是因为你平时总拿我当挡箭牌,我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怕,这还不是为了你我都好?” 尽管聂安夏卖力的找寻借口,但陆时琛依然能看出她的反常。 “你一向知道我的脾气。王叔是陆尚契的人,我除了了解他的基本信息,怎么会知道更详细的内容?” 这理由合情合理,聂安夏也顺理成章的相信了,艰难的叹了口气。 “虽说这个王叔的杀伤力不大,但他要是配和陆尚契一起难为我,那可就难办了。”她用手撑着下巴,对这件事感到为难。 陆时琛却表现的异常乐观,“按照我对你这个女强人的了解,如果有人敢刁难你,那就是他在自讨苦吃。” 看他这幅悠闲懒散的样子,聂安夏忍不住嘲讽道,“我之所以这么坚强,那都是锻炼出来的,毕竟天天都要提防着有人害我。” 她不仅背后没有靠山,而且陆时琛遇到麻烦,第一时间便躲聂安夏身后。 这一身的胆量不都是练出来的? “看来我对你有很大的激励作用,为了激励你能更上一层楼,我可要天天锻炼你。”陆时琛非但没觉得羞愧,甚至还回答的嬉皮笑脸。 看他一副无所谓态度,聂安夏心里已经逐渐火大,但面上却摆出温柔的笑。 “那我是该对你磕头致谢,否则都辜负了你对我的栽培之恩。” 她本想把话说的更重些,但想到陆时琛最近表现不错,也就没太阴阳怪气。 两人没聊多久,苏叔的电话便急匆匆的打给聂安夏。 “安夏,我知道你最近很忙,但我遇到了件大事,现在不得不麻烦你。” 听他这么焦急,聂安夏连忙追问,“苏叔,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内的人娓娓道来,“起因都是因为我们听信了古董贩子的话,所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买了几个西域古董。我们在这方面也不了解,所以只好让你来鉴定价值。” 听见是西域古董,聂安夏惊奇的问,“怎么会想到买这个,西域的古董有不少都是糊弄人,多半是赔钱买卖。” 听她这么一说,苏叔心中就更慌了,语气哆嗦的说道,“这玩意也不贵,就十几万。真要是个不值钱的东西,就当做亏了。” 听他打定亏本主意,聂安夏便安慰道,“其实状况也没那么糟糕,说不定这还真是个奇货可居的古董,那岂不是赚大了?” 她的安慰果然奏效,瞬间便让苏叔又燃起了希望。 “安夏,那你有没有空帮我鉴定?就算这玩意真是个赔钱货,也好让我死心塌地了。” 虽然聂安夏对西域古董了解不多,但和其他人相比也算是颇为明白,否则苏叔也不会遇到事情便喊她。 “鉴定自然是没问题,让我来就好。”她爽快的应下这件事。 匆忙的来到苏宅,苏叔已经神情焦急的在门口等她了。 看见聂安夏来,他那焦躁不安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安夏,你快跟我进屋。古董我都已经摆好了,工具也帮你准备齐了,你就快上手吧!”苏叔简直比她还着急。 聂安夏跟着进了客厅,看见一个形状奇特的古董正摆在中央。 “别看这玩意长相奇特,其实仔细看还别有一番韵味,而且据说收藏价值也很高。”苏叔搓着手,热心的在一旁为她介绍。 看了眼摆在面前的古董,聂安夏很快心里有数了,“我猜这古董花瓶应当不超过十五万吧?” “你怎么知道,难道说这么容易就能看出价值?古董贩子和我说,这花瓶以后能翻一倍涨价!” 说到涨价两个字时,苏叔的眼睛都亮了,目光中透露着贪婪。 聂安夏有些想笑,却不知该怎么说实话,“叔,我之所以这么了解这件事,就是因为许多人在这方面都上当受骗了。” 听见这句话时,苏叔的脸色当场就黑了,“那你的意思是,我也上当了?” 看他这难以置信的表情,聂安夏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算不上上当,不过就是买了价格稍贵的物品。不过这西域古董的确有收藏价值,所以也不算可惜。” 她本着安慰对方的心才尽量说好话,结果苏叔垂头丧气道,“别说了,就当我这次买了个教训。” 看他终于认清现实,聂安夏也有些不忍心的哄道,“西域古董只要买到手里,就很难高价再卖,不过收藏价值还是有的。” 就冲这收藏价值四个字,苏叔本来不平衡的内心,忽然就有了许多安慰。 看他情绪有了不少缓合,聂安夏好奇的问,“叔,古董贩子都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药,所以才能让你这么鬼迷心窍?” 不问不知道,问了后聂安夏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上了网红的当。 “还不是因为我看一个人直播,本来对西域古董不感兴趣,听他吹得天花乱坠,还说价值非常高,所以就动心了。” 聂安夏笑着问,“那些网红都是骗人的,不然怎么可能有人上当?我猜你一定是直播间里第一个下单的吧?” 她果真是猜中了对方的心思,苏叔很快就支支吾吾的坦白了。 “我看对方是个大主播,卖的货都有口碑,而且这鼓动成色不错,所以就直接买了。”在讲述这些时,苏叔的脸上充满了懊悔。 听见对方是个大主播,聂安夏好奇的问,“你是在哪个主播手下买的,我怎么没听说过,那个主播还卖古董,这可是十几万的交易。” 古董一经离手概不退换,而且运输过程中也难免会有磕碰,况且这类物品价格非常高,走陆运根本不合适。 苏叔颇有经验道,“这主播很有钱,而且跟我们是同城下单后直接开豪车送货上门,并且经过鉴定之后才收款,流程非常放心。” 本以为直播卖珠宝就已经够潮流了,聂安夏没想到现在还涌现出直播卖古董的事。 她忍不住问,“这主播听起来不错,叫什么名字也推荐给我。” 聂安夏倒不是想买古董,而是想好好见识这人究竟嘴上功夫多么了得,才能把人哄得团团转。 “安夏,那主播名字就叫傅晗述,以前还是个游戏主播,拥有有几百万粉丝,有钱的很。”苏叔非常爽快地报出名字。 听见是傅晗述,聂安夏简直快晕了,“叔,你说的这个人……我认识。” 听见两人认识,苏叔也惊讶的大叫一声,“你们居然认识?这主播是不是富二代?我看他家住别墅,开豪车还有司机保安,这阵势绝对是个有钱人。” 对于这个问题的真相,聂安夏难以回答,只好一言难尽的问,“叔,我不也住别墅,也有豪车,你看我像是个有钱人吗?” “这……”苏叔的表情有些为难,很是客气的说道,“那些东西虽然你都拥有,但却不是你买的。” 聂安夏还以为他不懂这个道理,看他回答的这么流利便知道苏叔也不傻。 她很自然的接话,“没错,你别看着主播什么都有,但这个并不代表东西全都是用他资产买的。这还能算是有钱人?” 聂安夏本不想将傅晗述贬低如此,但想到他今天在苏苏身上美美的赚了十几万,心头便来气。 苏叔很快也豁然开朗,“安夏,看来我始终套路了这些网络上的人还真不能信!” 他本以为跟着富二代买绝对没错,毕竟这些人都是有眼光的,事到临头才发现对方只是装模作样。 第二百七十二章态度嚣张的王叔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叔,就当买个教训了,以后古董方面的事还是多多咨询我。”聂安夏进来也的确太忙,否则一定有空亲自把关。 看她这么热心,苏叔冷了的心又燃起希望,“安夏你和那位主播认识是不是?你们要是熟的话,能不能帮我问问退款的事?” 说到退钱,聂安夏虽认为这股东买的的确亏了,但她也不清楚傅晗述定的规矩。 “叔,我和他关系不错。如果这个古董能退,一定让他给您退了,我现在就问问。”她即便知道这件事难上加难,但还是主动包揽。 从苏宅出来,聂安夏直接前往傅晗述的家。 她走到半路时,正好接到了傅晗述的来电,对方十分凑巧地提起这事。 “安夏,经过上次直播带货珠宝我现在又开辟了新途径,我们可以直播带货,古董,以你对这方面行情了解,再加上我的口才配合没有我们搞不定的客户。” 听他这美滋滋的声音,聂安夏都能想象,他现在一定舒服的躺在沙发上数钱。 她冷冷的问,“你要我们怎么配合,你是打算把那些卖不出去的垃圾,全都以网红形象包装,然后卖给你的忠实粉丝?” 一想到叔叔被坑得钱,聂安夏心里直来气,“现在这些十几万的古董,你都敢随意坑骗,你知不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 听她这么激动,傅晗述清了清嗓子,“别这么激动,我给出的方案是可行的。我今天还在直播间成功卖出一件古董,这不就是大生意吗?” 提起这件事,聂安夏冷哼着问,“我猜这古董一定是件西域古董,并且还价值十五万。对方买家很爽快的拍下,你开着豪车直接送货上门了,对吧?” “你怎么连这些详细信息都知道,你该不会偷偷调查我吧?”傅晗述的语气有几分急切。 聂安夏很不高兴的说道,“我没空调查你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我之所以了若指掌,是因为这位受害者是我认识的人,麻烦你停止这种行为,把钱退给人家。” 她本来对退钱的事还很心虚,认为售出的产品就不该有退回的想法。 但听见傅晗述把欺骗行为说得如此光明正大,心里便相当不高兴。 “安夏,你有没有搞错,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卖出去的产品。况且我和买家早就说好了,这是不退不换的。”电话里的他也很激动。 聂安夏知道这事不好处理,但想到卖出那么垃圾的股东成本价根本连一万都没有,却翻了十五倍卖出。 这可以说是非常暴利了。 “我没空和你讲道理,如果你还有良心,现在就应该退款。”她的态度非常坚持,也绝不想退让。 傅晗述似乎没见过聂安夏这么严肃,瞬间也怕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让我退款,我也可以退。但全额退款是不可能的,我最多只能退半款。”他十分为难的说道。 要知道古董这种东西一旦卖出可以说是毫无退款,希望现在还能售后,这已经很给情面了。 聂安夏也在心中思量几分钟,于是很爽快地说道,“没问题,就按照你的方法解决。” 她本来都已杀到楼下了,但看见傅晗述的办事态度不错,两人也不用当面兵戎相见,还省了不少的麻烦。 傅晗述在电话里唉声叹气,忍不住诉苦,“我不知努力了多少日夜才辛辛苦苦卖出件古董,现在你全给我搅黄了。” 看他还有脸抱怨,聂安夏便冷笑着问,“你现在不是还净赚了几万吗?这也不亏吧。” 谁能想到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全让这几人都碰上了。 想到手头上还要搞定王叔,聂安夏也不打算啰嗦,便想挂电话了。 她还没将通话掐断,便听见傅晗述跃跃欲试的问,“合作的是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保证这次一定卖出货真价实的古董,不过多少也要赚点利润。” 都说商家的本质是黑心,这句话果然没说错,看他现在就像掉进钱眼里了。 “合作的是暂不考虑。”聂安夏爽快拒绝道,“和你这种黑心商人合作,恐怕我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 她拒绝的非常爽快,没有一丝的犹豫,这也让傅晗述的自信心受到严重打击。 “不合作就不合作,反正我会一直直播卖古董的。你要是哪天后悔,可别来找我。”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傲娇。 聂安夏可没空听这些誓言,挂了电话后便打车回到公寓。 她在回家路上,手机邮箱里收到了一封陌生邮件,但却是发在她公司邮箱内。 聂安夏好奇的打开一看,很快便看见最下面的发件人是王叔。 点开邮件,聂安夏详略的看了几眼,发现对方丢给了她几份棘手的案子,并且还要今晚就做出结果。 “这不是在故意刁难吗?” 聂安夏将手机锁屏上,回想起刚才的邮件,便觉得头痛不已。 她虽然想过对方会报复,但也从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叮!” 就在聂安夏纠结该如何,回信时一通陌生来电搭进了手机里。 聂安夏对这电话有着很强的不祥预感,但还是接了起来。 “聂秘书,我刚才已将今晚要完成的提案发给你了,这几个都是快进度结束的案子,想必对你来说并不麻烦,还请你今晚尽快给我答复。” 听着王叔咄咄逼人的话音在耳边响起,聂安夏深吸了口气也淡然的回复,“抱歉,我的工作自有安排,而且我的上司只有副总,所以您必须要和付总沟通,才能直接对我行使权利。” 她虽然是个秘书,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到头上的,更何况这人无非是陆尚契的手下,凭什么给自己脸色看? “聂秘书,虽然我不是你的顶头上司,但我也明白这公司是大家的,更何况你我同为秘书做事要有分寸,我劝你不要太高高在上。”王叔已经开始用言语警告了。 聂安夏根本没在怕的,反而还冷笑了声,“既然你把我想得如此高傲,那便随你吧,反正你发来的案子我是不会完成的,因为我今晚已有了自己的安排。” 不等再和他继续互怼,聂安夏便的挂上电话,还直接将对方拉黑了。 回到公寓,聂安夏刚还没坐下便接到了陆尚契的电话。 看这两人的电话一个比一个急,她都能猜到原因是为何。 将电话接起,聂安夏马上便听见对面气愤的指责。 “今天晚上公司有特殊情况,所以占用你的时间为大家帮忙,结果你就是这副态度和其他员工沟通的?” 聂安夏淡然的问,“既然要占用我的时间,那为何别人不能客客气气与我说话,反而还要居高临下的吩咐我?难道我没有尊严?” 她所以说不是总裁级别的人物,但也不是任人都能捏的软柿子,更不是用职位就能欺负的人。 陆尚契生气的说道,“谁欺负你了,凭你那暴脾气,全公司上下谁不敢对你恭恭敬敬?” “王叔是你的长辈,你都能那么对待他,还把人家拉黑。他无非就是和你聊工作上的事,你就摆出一副甲方的高傲的态度,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看他骂的这么过分,聂安夏道很自然的接话,“我说过了,如果要让我帮忙我没意见,如果他是居高临下的使唤我,把我当成丫头,那我也只能送他个拉黑套餐。” “况且这位王叔听说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您竟然把他从基层做到现在,难道没有教过他该好好说话?” 陆尚契本以为占理,结果现在被说的哑口无言,生气的骂,“就是有你们这种游手好闲的人,公司才会频频遭受风波。像你这种绣花枕头,还是请人把你供在家里就不该来公司。” 这句话倒把聂安夏说的不乐意了,她不高兴的质问,“如果我都算是绣花枕头,那么耳熟自己扪心自问。公司经历了这么多次苦难,都是谁帮忙渡劫的?” 想必全公司上下的人都心里有数,而且大家也有目共睹聂安夏的付出。 聊起这件事,陆尚契自知理亏,便找了个蹩脚的理由,“你的确帮忙不少,但难道只有你就看不见其他人也努力了?” 聂安夏本想继续回怼,但又听见电话里的人说道,“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帮公司几回小忙,大家就应该把你奉为圣人,整天把你烧高香供好。” “我问问你,你是否以为大家都该绕着你转,是不是以为地球没你就转不了?” 他这么咄咄逼人,聂安夏也淡然回击,“我帮的那些忙可以理解为小忙,我也不可否认,公司有许多人都在困难关头挺身而出。” “不过我最想问问二叔,在公司每次遇到危机时,你都做出了什么贡献?”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完全就是在划水,除了开会便是开会,把一切责任都分担在员工头上。 如果这也算是对公司负责,那么当公司总裁,这种差事也太美了。 陆尚契在电话里顿了几秒,似乎在绞尽脑汁的想理由。 他马上说道,“我为公司的奉献是你无法理解的,别看你们都在解决这些烂摊子,我要想的是怎样让公司的发展更长远。” 聂安夏露出了心灵神会的笑,挑衅的问,“所以你的解决方案就是,让我们这些你看不上的员工替你处理烂摊子?” 被质问的步步溃败,陆尚契有些承受不住,糊弄的说道,“聊这种已经过去的事没意义,你既然向对公司付出真心,那就要有个人牺牲。今晚的文件你看着办。” 第二百七十三章王叔的过往经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就知道他向来爱甩锅,聂安夏也不惯写,态度蛮横的说道,“这烂摊子你爱让谁处理都行,反正我不会帮忙。我的使命就是辅佐陆时琛,而不是被你们使唤。” 她向来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也绝不会随意就上对方的当。 挂了电话,聂安夏潇洒的回到公寓,刚推开门便闻见陆时琛正在炸鸡翅。 这味道实在勾人,让她的肚子都忍不住咕噜直叫了。 “你最近真勤快,下厨房的次数明显有所提高。”聂安夏换好家居服,迫不及待的钻进厨房内。 她很少有闲心看陆时琛做饭,这次和他近距离接触观察后发现,这家伙炒菜技术非常熟练。 “我还以为你都养尊处优惯了,没想到厨艺还是这么优秀。”聂安夏这句话是真心夸赞。 正在颠勺的陆时琛冷冷开口,“我的过往经历,是你永远不能想象的。你只用看陆尚契现在怎么对我勾心斗角,就知道我从前日子有多苦。” 说到陆尚契这只老狐狸,聂安夏便将他刚才使唤自己的事,也顺口聊了几句。 “你答应帮忙了?”陆时琛见怪不怪的问,将刚摊好的鸡蛋倒进锅里。 聂安夏把头摇得像波浪鼓,“我怎么可能会答应他,你看我像是怕他的样?” 就是因为有充足底气,所以聂安夏才不怕陆尚契会在背后动手。 “这件事也不能怪王叔使唤你,毕竟他就是二叔的人,肯定要为主子做事。”陆时琛似乎怕她会冲动。 聂安夏淡然回复,“他既然要替主子表忠心,那肯定就要承受风险。何况我和他也算同级,他凭什么盛气凌人的指挥我?” 倒不是她不讲道理,而是聂安夏有必要让对方明白,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主。 “其实王叔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我猜他也不会认定了陆尚契。”陆时琛似乎在为对方洗白。 他这么意外的替二叔的人说话,这确实让聂安夏感到惊讶。 “莫非这个王叔曾经救过你的命,还是说你们之间有多年交情?”她已经开始八卦起来了。 陆时琛的神情很淡漠,“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只要你有心多观察,就会理解我说的话。” 听他说的这么深奥,聂安夏那躁动不安的好奇心更加活跃。 她刚打算往下再问,陆时琛冷淡的说道,“饭做好了,吃饭。” 看他明显不想往下多了,聂安夏也不愿当个不识趣的人,乖乖吃好饭后便回屋了。 她实在对王叔的经历太过好奇,便将电话打给小江询问。 “因为我进公司的时间也不早,有许多情报只是在同事之间听说,对这方面也不敢乱说。” 小江好像知道些内容,但却碍于真实性的原因,不敢说出口。 看他这样胆怯,聂安夏立马鼓励,“别害怕,反正是聊八卦,我也只是随便听听。” 在她强烈支持的态度下,小江终于说出了情报。 “我听说王叔这么大年纪还未婚,他爸爸好赌,而妈妈又瘫痪重病,所以急需要钱。几年前因为机缘巧合和陆总认识,便踏踏实实的从底层做到现在。” 听到这,聂安夏不禁感慨,“我看他拽的快把脖子扬到天上,还以为生活得多滋润,没想到是受苦受难的命。” 电话里的小江神神秘秘的说道,“而且我还在公司内听说,陆总平时将公司所有鸡毛蒜皮的小事,全都交给王叔处理了。” 对于这个消息,聂安夏倒是见怪不怪。 “很正常,毕竟这可是陆总亲手养大的人才,当然要好好利用。” 小江有些不赞同的反驳,“你不知道前两年的时候王叔经常工作的进医院,就是因为每天都熬夜加班。” “别看他表面风光,其实混的还不如我们。他不仅要掌管许多麻烦事,而且工资也就比我们高了一两千。” 从这句话中能够听得出来,陆尚契对王叔完全是在压榨。 “既然陆总这么不厚道,大不了就换家公司从头再做,反正他现在也有资本。”聂安夏平静的说道,“王叔又不是没脾气的人,我就不信他不会反抗。” 别看这些人背地里受苦受难,说不定在背后数钱到手软的苦楚也是大家不能领会的。 听了聂安夏的话,小江唏嘘的说道,“聂姐,你不知道,王叔他看起来那么嚣张跋扈,其实还真是个老实人。” “他在公司干了这么多年,只被提拔过一次,就连之前和他同期的实习生,早就已经忍不住跳槽走了,就他还在公司苦苦支撑。” 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傻孩子,聂安夏简直感到不可思议。 她惊讶的问,“王叔现在又不是没有工作经验,也不是没实力的人,他宁愿让陆总随便压榨也不跳槽?”这种人向来百年难得一遇,如今居然还让陆尚契遇上了,真是暴殄天物。 小江也颇有感慨的回答,“王叔本身是很讲义气的人,你别看他表面惹人讨厌,只要谁平日里帮过他,他都会关照回去。” 也正是因为这种特质,才会让他这么多年都效忠于陆尚契,一直没考虑过跳槽的事。 “果然看人不能片面,没想到王叔背后还有这么段经历。”聂安夏不禁对这男人打消了几分厌恶。 两人聊了几句便结束通话。 挂了电话后,聂安夏惆怅地坐在电脑前,思前想后许久,还是打开邮箱开始工作。 打开里面的文件,她匆匆扫了眼便感到深深的震惊。 这里面的文件已经全都标注好内容,也已经理清了思路,甚至已大致完成了内容。 聂安夏要做的事就是将资料整合后,再用自己的话复述一遍,要不了多少时间。 “难怪王叔在公司内的口碑这么好,原来都是有原因的。”她再次深深感觉到,这位王叔是个不简单的人。 整理完资料后,聂安夏将邮件发给对方,很快便收到对面的自动回复了。 泡了个澡,她躺在床上玩着手机,鬼使神差的点进了傅晗述的直播间。 这才刚进直播间,聂安夏角便听见屏幕内传出一声热烈的呼唤。 “我的甜心宝贝们,听我说这款古董买回家摆放绝对彰显品位,让你的生活档次更上一层楼,况且古董还有改变风水的作用,能让你好运连连!” 听见这么夸张的台词,聂安夏想都不用想,便知道这是谁能说出来的话。 她倒也不觉得生气,而是好奇的在直播间内继续看下去。 傅晗述亲切的介绍,“这款西洋古董,在市面上绝对少见就冲着精致的花纹还有天秀的做工,绝对仅此一家!” 听他还在认真的往下疯狂介绍,聂安夏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想赚钱的迫切渴望。 就在傅晗述津津有味的介绍时,忽然间直播间的屏幕一黑,直播间已经被涉嫌封了。 看见这一幕,聂安夏忍不住笑出了声,猜测傅晗述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她很感兴趣的给对方打了通电话,而他果然接得很快。 “刚才看你的直播间都被封了,猜测你现在一定相当郁闷吧?”聂安夏的话里明显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傅晗述语气萎靡地说道,“你这没良心的,除了笑我之外就不能安慰几句吗?” 好歹傅晗述曾经也确实帮她不少忙,现在也没必要这么笑话人。 聂安夏整理好情绪后,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刚才在直播间内介绍的那些台词完全让人毫无购买欲,一听就知道你不是懂行的人。” 光凭他那么干巴巴的介绍,除了真正有钱的人,再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上当。 “姐,我知道你对古董很懂,问题是你也不愿给我指点江山,现在还这么过分的笑话我。”傅晗述越想越委屈,差点直接哭出声。 看他这么伤心欲绝,聂安夏便用自己当例子,“我也想有人能对我指点江山,我现在的处境比你迷茫多了。” 她本来坚定了要对王叔下手,但想到他如此不容易,家里还有老人要养,瞬间便非常为难。 傅晗述竖起八卦的耳朵,“让我听听,你有什么烦恼,我倒是很乐意为你指点规划。” 看他回答的这么爽快,聂安夏抱着好奇的态度问,“如果有个人十分讨厌你,但你却要想办法让他对你产生崇拜,你会怎么做?” 她现在的处境完全是这样。 如今只要让王叔支持聂安夏,那么其他的股东和员工也会纷纷倒向她,就能在陆爷爷面前换掉陆尚契当董事长。 所有的关键点都集合在王叔身上,而他和二叔又有着多年感情,这方面真是让人苦恼。 “既然对方讨厌你,那么你做什么都是错的。我建议你还是趁早放弃,别费工夫了。”就连傅晗述也清楚这件事不容易。 聂安夏自然没打算放弃,只是艰难的叹了口气,“放弃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是我当下必定要解决的问题,所以我要另想办法。” 看她这么苦恼,傅晗述便好奇的问,“是不是鹿是总裁经常刁难你,给你穿小鞋,所以你才成天到晚有这么多烦恼?” 没想到他连这方面都能观察到,聂安夏故意没好好回答,“你想多了,我在公司完全是横行霸道的螃蟹,有谁敢拿我怎样?” 她本就是随口回答,结果傅晗述还当真了,语气佩服的说道,“不愧是我崇拜的人,就连作风也这么潇洒。我这几天为了研究古董学问,都已经快一周没有出去约会了。” “怎么,你还想要我好好夸夸?”聂安夏听出他话语中暗藏的含义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崩溃心碎的心情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傅晗述恬着脸回答道,“倒不是想让你夸奖几句,主要是希望你能给我传授点对古董的知识。” 他似乎对这方面非常渴求,所以迫切而强烈的要求着聂安夏。 但一想到傅晗述要利用知识欺骗无知良民,聂安夏便狠狠拒绝了。 “除非你发誓不直播卖古董,否则我不可能传授给你丁点知识。”她也非常坚决的将态度摆在这里了。 傅晗述知道聂安夏是说话算话的人,所以也很快便打消了想法。 “等你哪天想明白后,我再和你好好沟通。我手上还有事要忙,就不聊了。”他匆匆结束了通话。 带着沉思入睡,聂安夏再醒来时便接到了质问的电话。 “马上到公司来,你昨晚做的内容全盘皆错,现在必须重做!”陆尚契愤怒的话音在电话里响起。 聂安夏还没睡醒,听见这句质问时都震惊了,非常不理解的反问,“是哪里出错了?既然错了,昨天晚上为何不及时联系?非要到现在才急忙通知?” 她昨天已经算是速度飞快的完成内容,并且转接给王叔,况且对方也并没提到出错。 这一大早就收到陆尚契多多逼人的电话,实在让人生气。 “等你到公司来亲自看。具体哪里错了,你自然明白!”陆尚契也没把话说完,直接怒火匆匆的挂了电话。 看他这么不爽,聂安夏既觉得匪夷所思,又勾起了一分好奇。 她打电话给王叔,想问问对方哪里出错,发现对方的电话打不通。 无奈下,聂安夏便打算速度前往公司,尽快将这事处理。 她当换好衣服出门,看见陆时琛已在楼下做好早饭。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他看了眼身后悬挂着的钟表。 现在才不过八点而已,距离上班还有一小时,她便要飞快出门了。 来不及解释太多,聂安夏匆匆说道,“陆尚契说我昨晚做的内容出了问题,现在急需赶到现场重做。” “重做?”陆时琛似乎也没想到会这么紧张,拎起衣服便对她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本来聂安夏想拒绝,但看他已披好大衣,于是也不忍阻止,于是两人便一同驱车赶往公司。 到了陆氏。 聂安夏飞快地直奔陆尚契的办公室,门还没开,听见里面传出骂声。 “你跟我身边几年了,连这种低级错误也难犯,真是让我对你失望透顶!”陆尚契生气的说道。 王叔的回应非常谦卑,“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没注意好细节。” 站在门口的聂安夏来不及听下去,直接推门而入。 “我想请问,昨天的文件是哪里出了错?如果不是我的问题,我是拒不承认的。”她嚣张狂妄的进了办公室。 看见她来,陆尚契刚才那般盛气凌人的态度,终于削减大半。 “你身为秘书,能问出这么可笑的话,就足以说明你的水平有多低级!” “既然你的水准这么高级,那你怎么不亲自上手做,还要指挥我们这种低级手下?”聂安夏完全不惯着他,直接霸气回怼。 陆尚契的眼神中充满不快,“如果什么事都要让总裁亲自处理,这公司里的员工是闲人吗?” 他这话倒也没错,但聂安夏偏偏不喜欢他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你刚才说,我们做错了文件。我昨天可是逐字将邮件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按规定完成内容,怎么会出错?”她偏不认理,非要将这事说清楚。 如果换做别人,随意糊弄两句也就过去了,可聂安夏偏不惯着。 她咄咄逼人的质问,很快便让陆尚契招架不住了,就连语气也烦躁不少。 “你是在质疑我?”他神情愤怒的问道,眼神中充满阴云。 看他这么激动,聂安夏冷笑着问,“我绝不我相信自己错了,除非有铁证摆在面前。昨晚的邮件就是最好证据,我倒要看看哪里有问题。” 她就是看不惯陆尚契这种嚣张态度,所以必须要将这件事说清楚。 直接搬出电脑,聂安夏将准备好的邮件翻了出来,很快便拿到陆尚契面前。 “昨天你在邮件里描述的很清楚,让我们按照过往案例给出解决方案,可没说要让我们自由发挥。”她怕对方不能看清楚,还特意将电脑又往前挪了挪。 谁知陆尚契竟赌气的将头偏向一旁,“我不想了解这些没用的屁事。现在文件根本达不到客户需求,你们要么修改,要么就大家一同承担责任。” 他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这是你一个总裁能说出来的话?”聂安夏简直大开眼界,好笑的说道,“明明是你的过错,现在却把责任推卸到我们身上。” 她虽然知道陆尚契不爱负责,但也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过分,明摆着把责任风险往员工身上推。 一旁不吭声的王叔开始劝和,“这是我的错,我一向了解陆总的做事风格,这次却没听清楚要求。” 看他回答的这么卑微,聂安夏简直觉得吃惊。 她不服气对王叔说道,“这怎么就算你的错?邮件里可都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你也能把锅往身上背?” 虽然聂安夏清楚他性格怎样,但也没想到能对陆尚契这么偏袒。 她奔向便继续继续往下劝,结果面前的陆尚契便不讲理的说道,“既然王叔是有大局观的人,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做。” 这件事就算一锤定音到此结束了。 看着陆尚契大摇大摆的离开,聂安夏心中既觉得不服气又觉得委屈,很不理解的转头对王叔问。 “你这人怎么这么爱亏待自己,这种明明能说得清的道理,也对别人那么偏袒?” 都是因为他无条件的对陆尚契偏袒,所以才会让这家伙更加变本加厉,难怪陆尚契现在这么嚣张跋扈。 “抱歉,将你牵扯进这件事,但我有自己的处事风格,就不需要你点评。”王叔说的话虽有条理,但也免不了几分过分。 聂安夏看他已经收拾资料,准备埋头苦干,生气的将笔记本抢过来。 “拜托,你只是来公司工作的,又不是将自己卖给了总裁,干嘛要对他忠心耿耿,做好份内之事不行吗?” 聂安夏本来气的说不出话,但一想王叔年纪大了,性格稳重些也不是坏事。 “算了,既然是我和你一起接下的活,那我也一起重做。”她想到这是个接近王叔的好时机,情绪顿时消散了大半。 看她这么主动承担,王叔便直爽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情愿帮忙,所以也没打算勉强你。” 看他将电脑倒了回去开始埋头苦干的重做,聂安夏便对这人产生了几分好奇。 她主动走到对方身旁问,“据我所知,你也是拥有公司股份的股东之一。其他人都不需要像你一样工作,怎么你有这个闲心?” 股东向来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要不然就是时间清闲,像王书屋这样凡事都要亲自做的,是在少数。 他打开邮件,边工作边回答,“别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们是有钱才成为股东。而我不一样我是一步步做到如今,也是因为陆总才能成为股东,这份恩情我不能忘。” 听他这么一说,聂安夏便惊讶的问,“难道说陆总愿意将公司股份自愿转让部分给你?” 按照他对陆尚契的了解,这男人完全做不出这种举动。 可现在听见王叔的回答,她纳闷了。 “我之所以持有部分公司股份,是因为公司这几年面临困难危机时,我都自愿的购买了部分股份。” 听见这句话,聂安夏明白这人是有经商头脑的。 她好奇的撑着下巴,随口问道,“其实我认为你能力很强,就算换个公司也能做得顺风顺水,你何必在这里受气?” 聂安夏认为这话没错,换作是任何人心里都这么想,但王叔听了后却直接起身。 “你不懂陆总对我的恩情。”他冷面将笔记本合上,白了她一眼,“不了解别人的过往就不要随意评价,这样很招人讨厌。” 看见汪叔头也不回的走了,聂安夏沉重的叹了口气,“这人完全是老干部作风,随口说一句的事,还这么较真。” 她还以为能趁机有机会接近对方,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回到秘书处里,聂安夏刚推开门,便看见陆时琛在等她。 “今天又在二叔那里受气了?”他观看脸色便能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 聂安夏忧伤的坐在凳子上,“的确发生了不愉快的摩擦。更让我郁闷的是,我以为王淑慧站在我的立场上,结果发现他完全就是陆尚契的死忠粉。” 面对这样一个立场坚定的人,要想挖墙脚就不容易了。 她打算接着处理没做完的文件,结果听见陆时琛在耳旁说道,“如果你想王叔和陆尚契的关系破裂,其实办法很简单。” “什么办法。” 聂安夏瞬间对这句话产生了兴趣,非常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看她一脸兴致盎然的表情,陆时琛手上亮出了一叠文件,“只要你将这些东西处理完,我就告诉你答案。” 原来他是有备而来,这瞬间便让聂安夏的性质消散了大半。 “我可不会信你的鬼话,每次你应允我的事,到最后都会因为意外而半途而废。”她不想把话说得太清楚,但相信陆时琛肯定心里有数。 “放心,我这次绝不会食言。”他立马做出发誓的样子,还信心十足的保证。 聂安夏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文件倒也不多,最快几个小时便能解决。 “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她本着助人为乐的态度,还是将这份苦差事揽下了。 看聂安夏一脸唉声叹气的样子,陆时琛这回倒做得绅士了些。 “想到你这么不容易,还是提前将方法告诉你吧。”他轻巧的说道,“就算关系再密切的人,只要涉及利益都会崩盘。” 第二百七十五章王叔的生日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白了他一眼,“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以为我不懂吗?”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压根找不到能入手的机会,而且王叔对陆尚契这般忠心耿耿。 “越看似坚固的关系,实际上越脆弱。别看王叔表面如此忠心耿耿,背地里说不定另有想法。”陆时琛一脸笃定。 聂安夏苦恼的用手支撑着脑袋,惆怅的说道,“就算王师真是另有想法,恐怕我也无法知晓。你不知道他对陆尚契有多忍让,这两人绝不会轻易闹翻脸。” 最要命的是,她已经和陆老爷子许下承诺,让公司股东们表达出换掉二叔的态度。 现在所有事情的源头,都集合在王叔身上,这让人更加发愁了。 “你前几天还信誓旦旦不怕王叔刁难,现在才过了几天而已,就架不住他的为难了?”陆时琛看她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分散两人,也对这事感到好奇。 聂安夏正色道,“我原本对王叔只有讨厌,经过今天的切身体会后,才发现他是个好人,便想救救他。” “救他?”陆时琛好奇的问,“你打算怎么救他?” “像二叔这种精打细算的人,王叔跟在他身边自然吃亏,所以要把他解救不出来。”聂安夏的理想很丰满,却没考虑到骨感现实。 陆时琛一脸同情道,“难得你做件善良好事,我支持。” “什么叫我难得善良?”聂安夏对这个形容非常不满,转头刚想质问,却发现对方已经上楼了。 思考了一整晚,聂安夏都没想出合适的办法,知道小江的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聂姐,我们部门的人听说,王叔后天就过生日了,你要不要参加他的生日宴?” 算算日子,聂安夏倒也有空,爽快的回答,“当然要去,不过你这情报是从哪传出来的?” 没想到这采购部的消息就像长了腿,一旦有点风吹草动就立刻传开了。 小江热情解答,“王叔不是陆总的手下吗?况且咱们部门里又有陆总儿子,所以这消息马上就知道了。” 陆总儿子,那就是陆时宇传开的情报。 “生日宴自然是要去的,毕竟大家也算同事,只不过要送什么也是问题。”聂安夏开始对这件事略有所思。 “聂姐,您不是还懂些古董学问吗?而且王叔对这方面好像也很感兴趣,要是您能送他个合胃口的,你们之间的矛盾不就缓解了。” 这么一想,聂安夏便立刻敲定该送什么礼物,也对小江的建议非常满意。 两人简单商讨一番,聂安夏便趁着夜色还不晚,驱车到医院探望丁常山。 来到医院,聂安夏看见护士医生们正手忙脚乱的抬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病人。 她也不着急,慢慢的跟在后面,最后才发现这位病人和丁常山居然一个病房的。 聂安夏刚进病房内,便听见那几个护士医生小声的讨论起来。 “还好这位病人及时发现情况,我们才有时间进行紧急手术,否则真是要出大事,” “这位病人阿姨年纪也不小,她儿子工作很忙,病情都是护士发现的。” “都说养儿防老,但儿子真要忙起来,就连天南地北都顾不上了,哪有空照顾。” 聂安夏也没想过要听墙角,只是这些护士们都七嘴八舌的讲悄悄话,所以也不好意思进病房。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便听见丁常山惊讶地说道,“安夏,你来了,快进来。”护士们听见这话热闹的地方都瞬间安静了。大家纷纷一拥而出,全都散了。 进了病房,聂安夏瞥了眼陆尚契的临床,发现那病人正带着呼吸罩,还在昏迷中。 她大致扫了一眼,看见对方脸色苍白,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身形瘦弱的骨架都明显了。 “安夏,这么晚了,怎么想起还要来看我?”丁常山艰难的从床上坐起身。 聂安夏收回打量的目光,语气求助的说道,“爸,我们公司有前辈生日,他对古董也很感兴趣,你帮我挑个合适的当礼物吧”。 “这恐怕不好找。”丁常山陷入沉思,过了几秒后拿出手机。 他费劲的屏幕上点了半天,最后打开了一个直播平台。 “我听说现在也有大明星卖古董,人家都是知名人物,卖的肯定也不差,你就挑个喜欢的买吧。” “爸,什么明星还懂古董啊?”聂安夏感觉矛头不对,将手机拿过来一看,发现这是傅晗述的直播间。 当时她便心情复杂,不知接下来该怎么解释。 “女儿,有什么问题吗?”丁常山从她僵硬神情中发现不对劲,立马问了问。 聂安夏组织了好久的语言,简单概括,“爸,这些都是骗人的。这人不是什么大明星,买的也是些垃圾产品。” 按理说丁常山应当比她更懂,更要对这种网红产品不屑,现在怎么反而这么支持。 当聂安夏说出真相后,丁常山一脸不可思议的问,“垃圾产品,怎么会呢?虽然我没看过他的直播,但这人有很多粉丝不可能会骗人。” 看他把话说的这么笃定,聂安夏便知道他肯定是被网上的介绍糊住了心思。 “爸,你别管这主播有多少万粉丝,只要他介绍的产品不过关,那就是在骗人。”她对这点的态度是很坚决的。 看聂安夏如此反感的态度,丁常山也勉为其难的妥协了。 “既然你说产品不行,那就是不行。我年纪大了,弄不懂这些年轻人的东西,还以为是捡到大便宜了。” 知道他是想帮忙,聂安夏语气温柔的说道,“爸,现在城市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这些变化也随之朝夕更替。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千万别上当。” 父女两对选古董的话题聊了几句,聂安夏便在心中有了想法,打车回公寓了。 第二天。 她起了个大早,打电话给闺蜜准备和她联系,结果却接到了小江的短信。 “聂姐,你快到公司来,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看他语气这么匆忙,也没说清楚好戏是什么,聂安夏猜测这事横竖和陆尚契脱不了联系。 她换好衣服出门,驱车赶到了公司,才刚进大门便看见小江已经在等她了。 “怎么回事?”聂安夏悄声问道。 小江、鬼鬼祟祟的看了眼旁边的会议室,声音压得非常低。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大早就听见陆总和王叔发生了争执,两人好像在吵架。” 听见这么劲爆的消息,聂安夏立刻燃起好奇心,“吵架,他们因为什么吵起来?” “我也不清楚。”小江摇摇头,“反正应该是有矛盾,所以才立刻把你叫来。” 不愧是行走在吃瓜第一线,聂安夏对这情报很是满意。 她随便想了个借口,理直气壮的推门而入,也想弄清楚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聂安夏刚将会议室的门推开,便听见里面争执的声音戛然而止,谁都没再说话。 她刚进会议室,看见中间摆放着一个古董,而陆尚契和王叔就站在古董两旁。 “今天要在这个会议室开会,所以我提前进行清扫。”聂安夏一进门便表明自己的理由。 陆尚契扫了她一眼,将眼神收回了,双臂环胸的盯着王叔。 “这股东是从国外淘来的,听说你喜欢收集古董,所以才特意命人帮你运回来。” 一听见要收礼物,王叔的情绪并不高涨,甚至一脸淡漠,“真是劳烦陆总费心了,这古董虽然好看,只不过我家实在摆不下。” 聂安夏都还没离开,两人便剑拔弩张在她面前互怼,跟之前的情形完全不同。 她对这事感到吃惊,也吓了一大跳,却沉默着不说话低头专心清扫。 “王叔,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不是钱平爱富的人。这古董我虽买的便宜些,但寓意却很好。你该不会是在嫌弃吧?”陆尚契准确的猜出对方想法。 谁知王叔还击的有理有据,“我是怎样的人,陆总比我还清楚,所以我之所以为什么不肯收,你也明白。” 看两人这么冷酷的说狠话,聂安夏被他们这翻脸速度吓了一跳,偷偷扫了眼放一旁的古董。 她只简单地瞥了眼,马上就明白为何王叔如此嫌弃。 这个股东明显就是垃圾,说是从外国运回来,其实不过是贴着个标签的便宜货。 况且要是送高档一点,王叔也不至于这么不高兴,偏偏这玩意是古董圈内人人唾弃的东西。 了解了原因后,聂安夏不禁在心里感慨:还是陆时琛说的对,两人但凡涉及了丁点利益,这下便急的脸红脖子粗。 陆尚契看王叔迟迟不肯收下礼物,也不愿给台阶下,顿时便非常生气。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给你送过的礼物无数。也没见你这么挑三拣四,难道是你现在翅膀硬了,所以才敢这么对我说话?” 面对质问,王叔不卑不亢的回答,“我当然不敢嫌弃。这礼物实在不合我胃口,就算拿回去也不愿摆在家里,既然如此浪费,还不如就让您好好收藏。” “好,你既然这么倔强,那我也不再劝了。”陆尚契心中的脾气也涌了上来,顾不上鼓动,气恼的摔门走人了。 看两个人闹得这么僵,聂安夏还停留在昨天,两人互相为对方说话的情形,顿时手足无措。 “我刚才是不是不该打扰二位?”她语气轻轻的问。 王叔神情不悦的回头看她,“你的八卦好奇心就那么重,一定要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进来打扫房间?” 就知道他会对此抱怨,聂安夏立刻解释,“我也不想这么失败,但这是陆总昨天给我安排的任务。倘若我因为你们的私事耽搁,恐怕他又会怪罪于我。” 第二百七十六章陆尚契不仁不义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至于陆尚契是怎样的神仙脾气,聂安夏也就不多赘述了。 王叔做了个深呼吸,“你的性格,果然像传说中的一样,泼辣。” 看他一脸无所谓,聂安夏壮着胆子问,“你和陆总关系这么好,现在闹僵了,你就不怕他给你脸色看?” 这要是换做别人,可能对方还有点良心,不会故意刁难。 偏偏这人确是陆尚契性格一向阴险狡诈,两人闹掰后指不定会给他难堪。 王叔满脸淡然,“我已经忍得够多,如果再无条件的容忍下去,和忍者有什么区别?” 仔细想想,这些年来能坐上如今的位置,一定在背后忍受了陆尚契不少的为难。 “说句不合时宜的话,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忍让,毕竟你的实力摆在这里。”聂安夏希望对方能明白,人绝对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聊到更深的方面,王叔便开始打退堂鼓,“不必多说了,这方面我心里有数。” 看他明显不想往下聊,聂安夏也就不多嘴,安静的清扫着会议室。 她都快把清扫工作做完了,两人才匆忙接到开会通知。 “全体高级员工到大会议室集合,不准迟到早退。” 看见这条短信,聂安夏气愤的将手中抹布摔在桌上,“既然早就要在大会议室集合,怎么现在才通知我都已经把这个会议室腾出来了。” 她不敢说绝对,但隐约能感觉到,陆尚契一定是故意这么为难的。 “走吧,我猜他们已经在等了。”王叔满脸的淡然自若,好像已经提前知晓了后续。 跟着他来到大会议室,聂安夏刚进门便看见其他同事也都熙熙攘攘的陆续进来。 所有人都找好座位后,陆尚契才站在讲台上准备开始会谈。 “这次的会议内容很简单,主要是对优秀员工进行表彰和提拔。”陆尚契一开口便宣布了大家最期待的内容。 听见要提拔员工,聂安夏便在心中隐隐不安,总感觉他可能提拔王叔。 两人的矛盾才刚发生,她正要见缝插针,结果王叔今天就被提拔上任,那岂不是白费了? 就在聂安夏惴惴不安时,台上的陆尚契一脸慈祥的看相陆时宇。 “说句真心话,我不从亲情角度考虑,光从工作认真态度上来评选,我认为我儿子最有提拔的权利。”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安静了,几乎没有人有想法赞成,也绝不敢有人表达反对。 原本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着希望和热情,这下瞬间变成了一脸苦涩。 陆尚契还执着的再次问道,“怎么,难道你们都不同意?” 看他明摆心里有数,却还要多嘴,再问聂安夏真想放荡不羁的回怼。 但枪打出头鸟的教训已经够多,所以聂安夏这次选择闭嘴,安静的不再多说。 被点名的陆时宇自觉站了出来,“爸,我从入职到现在从来都是做基层工作,我任劳任怨。就算这次不升职,我也会努力将本职工作做好。” 听他回答的这么善良,聂安夏只觉得惺惺作态,暗自在心中哼了声,“做作。” 看大家都安静的不说话,聂安夏盼望着能有个人勇敢站出来反对。 她正想到这时,听见王叔很认真的说道,“我不同意让他升职。” 这一刻聂安夏感觉办公室内安静极了,却又感觉危险马上要降临。 果然,陆尚契一脸严肃的问,“为什么不同意,说说看你的理由。” 王叔严肃认真的回答,“如果换做别人我肯定点头同意,但是陆时宇本就是应当从基层做起,最起码也要一年才能升职,他现在的资历还不够。” 这句话已经说出办公室内立刻便激起了千层水花,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我认为这话说的有道理,谁不是从基层做起,谁没有熬过两三年,凭什么他这么快就能晋升。” “我看大家也别为难陆总,本来人家就是总裁的儿子,应当走特殊通道。从基层做起也就是做做样子,现在已经诚意十足了。” 听着大家这么热烈的讨论,聂安夏也好奇的扫了眼王叔,不知他是否会坚定信念。 本以为王叔应当选择放弃,谁知他再次认真回复,“陆总要是希望公司越做越好,那就应当听我安排,否则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这也可以理解为撩狠话了,所以聂安夏也在盼望着陆尚契的回击。 整个会议室内的气氛都格外沉重,明明是一场愉悦的交谈,现在却安静的落针可闻。 既然大家都沉默的不说话,陆尚契也知道了这些人的态度,不愉快的说道,“既然你们都认为陆时宇现在实力也不够,还需要时间历练,那这件事就以后再谈。” 聊到这里时,陆时宇也没说话,而是神情很不痛快地瞥了一眼王叔。 聂安夏隐约感觉到马上有故事要展开,于是特意等会议散场后,动作缓慢的最后一个才走。 她果然等对了。 聂安夏还没离开会议室,便看见王叔主动找上陆尚契,一副要摊牌的态度。 “陆总,我跟着你共事这么多年,不过也才升职了一次。而你的儿子也才进公司不到一年,就着急要提拔,这对我们来说是否不公平?” 陆尚契明显有备而来,态度敷衍的回答,“基层工作无非就是实操、我儿子又不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还需要时间掌握技术,他从国外归来,本来这职位就委屈了。” 看两人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聂安夏便立刻收拾东西离开会议室,悄悄的站在门口听。 王叔对这个理由很不服气,不满的追问,“我从未说过陆时宇不能升职,只是希望您在考虑自己儿子的时候,也能多多考虑我。” 他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陆尚契不可能不懂。 聂安夏从未想过两人之间的硝烟味会这么大,也在心中感到唏嘘不已。 过了片刻,她听见陆尚契淡漠回答,“我早就给过你拒绝的理由,你这些年从未掌握核心技术,只是在我手下帮忙。你自以为做了很多,其实更多的是我在为你善后。” 只要不傻都能听得出,这分明就是在利用对方又在贬低。 “小王,你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偶然巧合下成为陆氏股东。我自认为给你的已经够多,你还不满足?” 听见这一长串的责怪,王叔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满意的,这既然是一份赠送大礼,那当然要欣然接受。” 聂安夏本以为两人还会继续,明朝暗访下去,没想到谈话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她还站在会议室门口,便看见王叔突然从正门走出来。 和他尴尬的对视一眼,聂安夏立刻追了上去。 “王叔,我刚才把U盘落在会议室了,所以想等你们谈完了再进去找东西……”她知道这借口很蹩脚,但还是在费力解释。 王叔似乎没心思听这些理由,冷冷的说道,“这几天我要请假喻老师,陆尚契问起来就说我不在。” 听他忽然要走,聂安夏有些茫然,“等等,您不应当和我请假,这些事人事部该管的。” 她又不是专门管理请假早退的事,怎么突然间和他说起这方面。 王叔侧目瞥聂安夏一眼,“你不是陆总的亲戚吗,何况你也不怕他,所以必要的时候会帮我说话。” 他好像猜到聂安夏一定会帮忙,所以才提出这方面要求。 在心中思量片刻,聂安夏还是决定将这件事答应下来。 “要我帮忙没问题,不过你要说清楚为何请假,让我也要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她还是要将这些细节过问。 王叔想也不想的回答,“工作累了我也不是机器人,所以想提前休年假。”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聂安夏要知道个准确日期。 “不清楚,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就回来。”王叔回答的更加任性。 这么潇洒的态度让聂安夏措手不及,她口齿不清的说道,“这理由肯定不过关,陆总肯定会劈头盖脸把我训一顿。” 她这话是真心的但王叔,却以为是在开玩笑,还很有心情的往下搭话,“从你进公司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有谁敢这么嚣张的对你。” 聂安夏小声嘀咕道,“说不定只是那些人不敢而已,背地里指不定怎么骂我。” 如果能有机会帮他忙,这就说明两人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了。 她我觉得把这个忙接了下来,也没多问王叔理由就回办公室了。 聂安夏才刚回来,看见陆时琛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办公室内出现。 “我给你介绍的办法看来很管用,你和王叔的关系已经和缓的不错。”他似乎对情报很有了解。 聂安夏低头整理桌面文件,漫不经心的回答,“只是表面关系好而已,要不是这次陆尚契脑子一抽,我也不能有机会见缝插针。” 说到底,也不知陆尚契为何会突然对王叔那么排斥。 “一个跟在他身边好几年的员工,也不肯提拔。偏偏对自己儿子那么偏爱,你二叔怎么会这么昏头?”聂安夏对这件事感到困惑。 都说在职场上,亲情的偏爱不能明目张胆的表现,但陆尚契似乎对此没有顾忌。 “你以为二叔真傻,是脑子一抽才会想到要提拔陆时宇?”陆时琛一脸坏笑的问。 “什么意思?”聂安夏对这件事也没深究,脑海一下懵了。 她来不及往下多想,便听见陆时琛回答道,“我看二叔应当是早看王叔不痛快,所以才故意用升职当刺激他的原因。” 这理由明显不能让人接受,聂安夏奇怪的问,“王叔对陆尚契完全是个可利用可掌控的人,为什么还要故意这样?” 第二百七十七章救人一命胜七级浮屠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的眼神中充满耐人寻味,转瞬间却又变化成一汪平静。 “我怎么清楚陆尚契的心思?”他语气其中有几分调侃。 想想也是,两人差点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不了解这种事也很正常。 “王叔接下来几天都要请假,我猜公司应该会乱套了。”聂安夏认为陆尚契仅凭一人之力,绝对处理不了这么多事务。 “就算走了个王叔,不还是有你这个顶梁柱吗?”陆时琛一脸认真。 他这那是夸奖,分明是无形之间讽刺她敬业,聂安夏当时便把手中的文件朝他丢去。 “别乱说,这次我可不会再纵容陆尚契了。是他把王叔气走的那些工作当然由他来做,休想推卸给我。”她底气十足的说道。 陆时琛自然不信,摆出了一幅走着瞧的态度,已经打算看好戏了。 当天下午。 聂安夏才将手上的文件处理完,便看见陆尚契步伐仓促的从门外进来。 还以为他要交代工作上的事,没想到这人刚坐下,语气嚣张的问,“谁让你把王叔放走的?他离开公司的事就连人事部也不知道,你也不向我通报一声,就这么把他放走了?” 聂安夏不慌不忙的整理着手上文件,漫不经心的问,“谁告诉你是我把人放走的?明明是王叔自己要走,这件事还能怪我?” 她总不能抱着王叔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拦着人家。 陆尚契一脸愠怒,明显是特意来找她发脾气,一掌劈在桌子上。 “我特意调查过监控,王叔离职前只找你谈话。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我和他无非是同事关系。王叔真要离开公司,也只可能是因为你,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聂安夏真感觉这人掂不清轻重。 分明是自己把员工气走了,现在还怒气冲冲的找上自己,这真是昏头了。 陆尚契满脸冲冲怒气,好几次想教育聂安夏,但却不敢直言直语。 他在脑海中思索半天怎么开口,还是决定闭嘴,气愤的转身离去了。 时机分钟后,聂安夏的邮箱收到了一大封邮件,发行人全是陆尚契。 看都不用看,她就能猜到这几封邮件内容是什么。 “想要差遣我干活,可没这么容易。”聂安夏直接将几封邮件丢进垃圾箱,痛快的合上笔记本下班了。 回家路上,她接到梁夏语打来的电话。 “安夏,你之前说要让陆氏的股东们支持换董事长,现在进展得怎样了?看你这几天都很忙,进度应该还不错吧?” 听见电话里柔声细语的关怀,聂安夏感觉这几天的辛苦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她心累的回复道,“当然不怎样。本来目标已经有了进展,但因为陆尚契的原因,把我想攻克的人气走了。” 这几天王叔不在公司,免不了要和那些脑袋混沌的员工们打交道,工作效率肯定低下不少。 光是想到这点,聂安夏便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脑壳疼的快要炸掉了。 “安夏,我哥派人简单调查了这个王叔。听说他从来都不离不弃的照顾自己家人,就在这几天,他母亲还因为旧病复发紧急住院。” “要是能调查到他家人在哪家医院,说不定还能制造一次偶遇,这样岂不是牵线搭桥的容易点?” 梁夏语提供的这个办法虽然可行,但却让聂安夏犯难了。 “全市有这么多家医院,总不能一家家医院都亲自登门调查,而且背地里这么查人信息,是不是不好?” 她虽然召集攻克王叔,但想到他本就不容易,如果还派人调查他的私生活,这行为就过分了。 电话那头的梁夏语也小声赞同,“其实我就是提供个美好幻想。万一我们在哪家医院忽然偶遇了,这不是更好?” 听她语气这么心虚,就知道梁夏语不做这么没分寸的事。 “如果真有偶遇的缘分,那肯定是老天爷在暗中帮忙。”聂安夏叹了口气,“难怪王叔今天这么决绝的离开公司,原来是考虑到照顾家人。” 她越发觉得对方其实心肠不坏,只是跟错了人,这些年若不是跟在陆尚契身边,或许现在早就做上副总位置。 聂安夏和梁夏语聊了几句日常,还没聊多久,傅晗述的电话便插了进来。 看他还敢打给自己,恐怕又是要聊网红古董的事,聂安夏直接挂断。 结果傅晗述锲而不舍的打来,让姐妹两人的通话都信号不稳定了,聂安夏只能匆匆和梁夏语结束聊天。 接通了傅晗述的来电,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对方很是热情的介绍产品。 “我听说你们公司有高管要过生日,好像是叫什么王叔。反正你和他们也不熟,不如随便在我这买个古董,就当支持我的网红事业。” 听他说的如此得意忘形,聂安夏果断拒绝,“我宁愿下血本也不愿意在你这买古董,毕竟你自己心知肚明这些都是怎样的货色。” 要不是看在大家是朋友的份上,聂安夏也不至于把话说的这么含蓄。 被拒绝的傅晗述依旧不死心,热情的对聂安夏劝说,“反正你和公司那些员工关系又不亲近,何必要下血本。我拿最便宜的古董卖给你,你也好拿出去充面子,这不两全其美吗?” 要是聂安夏真没点资历,可能就被这甜言蜜语哄骗了。 她对电话里的人冷哼道,“我信你个鬼,最便宜的古董能有多便宜,能不要钱送我吗?” “送是肯定不可能的,好歹也让我赚个成本钱,对不对?”傅晗述开始讨价还价。 聂安夏不想说话,她知道自己无论以什么理由找借口,最终都会被反驳。 看她不说话,傅晗述悄悄的在电话里告密,“就连你们公司的总裁陆总都在我直播间下单了,人家有头有脸的总裁都放心大胆的买,你有什么好介意的?” “你说的是陆尚契?”听见这八卦,聂安夏当即便觉得震惊。 傅晗述自然的回答,“当然是他。他昨天还在我直播间下单了,古董邮寄地址就是你们公司,我是有真凭实据的,可没乱说话。” 听见这一消息,聂安夏脑袋顿时混乱了,思索片刻后问,“他下单的古董长什么样?” 傅晗述倒也爽快,非常直接的在微信里发来一张截图。 这是货物的邮寄单,上面写了古董的信息,还有邮寄地址和收件人,而收件人的资料的确和陆尚契对得上。 “这上面手机号确实是他的,难道古董真是二叔买的?”聂安夏半信半疑,觉得陆尚契不是外行人。 正常人都不会选择在网红直播间下单贵重物品,更何况还是古董。 陆尚契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聂安夏百思不得其解时,目光落在了古董的照片上,看见这东西就是今天陆尚契要送王叔的礼物。 瞬间,她豁然开朗,终于明白王叔为何早上那么不开心。 过生日时背诵这么敷衍的礼物。正常人都不会太高兴,更别提王叔这种有脾气的人。 “我承认,这古董的确是我们公司总裁买的。但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两个的眼光不对等。”聂安夏认为有必要把话说清楚,免得也被人误会是不懂行情。 傅晗述并未受到打击,反而热情的介绍,“我这个古董卖的真不贵,而且是亏本卖。更何况古董放在家里也赏心悦目,拿出去送礼也合适。” 看他怎么真情实感的推荐,聂安夏有些生气地质问,“你知道这些古董的来历吗?表面上说的是外国古董,实际上说不定是哪个小作坊生产的。” 她本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绝情,事到如今,只好说重话让傅晗述清醒点。 果然,电话对面的人稍有沉默。 “看来我对古董确实了解不多,还是有必要加强理解。”他倒是没想发火,而是脾气很好的解释。 聂安夏听出傅晗述话音中的失落,忍不住心软道,“你身为拥有众多粉丝的网红,应当更加注意自己的影响力。古董是昂贵物品,也具有历史价值,你的眼里不应当只有钱,而应该关注这些古董的内在。” 再多的话,她也就不说了,免得被人误会是啰嗦。 挂了电话,聂安夏看见出租车正好停在丁常山的医院附近。 想到王叔母亲病重的事,她也忍不住担心亲人,中途下车先暂时不回公寓。 来到病房,聂安夏刚推开门看见丁常山正在睡觉。 看他一脸安详的躺在病床上,本来苍白的脸色终于稍显红润,聂安夏也终于放心了些。 她刚打算悄悄离去,转身便撞上一个手忙脚乱的小护士。 “对不起,对不起。急救室里还有病人要救我,实在太仓促了,撞到您真是不好意思!” 聂安夏看她慌乱的和自己道歉,刚想说话时,听见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还没联系上这个病人的家属吗?现在就要交钱了,他儿子还有什么大事要忙,再不赶回来他妈妈就命悬一线了!” 聂安夏面前的小护士被吓出哭腔,“护士长,我已经给病人家属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是关机,实在联系不上。” “既然关机了,那就不必联系,看看这病人还有没有其他家属,赶快去打电话!”护士长匆忙中又带了丝沉稳,显然见过大场面。 聂安夏面前的小护士更加为难,“可是这病人也只有他儿子一个亲属,其他人根本没写电话,您看这怎么办!” 看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聂安夏在中间听着,忍不住插了一嘴。 “病人还差需要多少钱?我来补上。” 第二百七十八章王叔的倒戈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听见这么仗义的话,走廊上大半的人都将目光惊愕的看向聂安夏。 护士长一脸为难,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这位病人情况特殊,医药费也不便宜,我们理解您是乐于助人,但还是要好好考虑。” 所有人都对聂安夏进行劝说,但她依然很固执的问,“具体要多少万,只要是我能承受的都没问题。” 一旁没出声的小护士,不自觉压低了声音,“暂时需要两万,但到手术结束之前肯定还有花费,这个病人的情况很复杂。” 总而言之只是先交费两万,后续花销还要看手术情况。 聂安夏想也没想便点头了,“没问题。” 小护士表情一脸惊讶,她刚打算要告诫什么,便被旁边的护士长用眼神阻止了。 “这位小姐,您真是乐于助人的好心人。”护士长和颜悦色的说道,“这笔钱虽然由您承担,但要是病人家属赶来,一定会及时归还您。” 当然,这是最好的情况。 聂安夏也明白,倘若这位病人的家属不讲道理,那很可能就是另一个故事。 “我常年来医院,也听过很多故事,对医院的病患家属更是了解。这方面我有心理准备。”聂安夏只想告诉对方,她有过硬的心理素质。 护士院长一脸受宠若惊,欣喜地说道,“能遇上您这么善解人意的好心人,真是我们的福气。” 聂安夏随后被带到了缴费处,看着面前费用明细的单子,她很爽快的交了费用。 “聂小姐,这位病人能有您的帮助,真是我们的幸运!”护士长一脸安逸表情,终于将心头大事解决了。 聂安夏倒不认为这多困难,态度很好的说道,“我的家人也住在这间医院里,要是这位病人后续还有费用要交,尽管联系我。” 反正也是顺手帮忙,聂安夏不认为有多困难。 “聂小姐,虽然这世道上有不少好心人,但能像您这么热心的人,还的确少见。”护士长似乎话外有话。 “我不是多有钱,只是陆尚契常年住院,对这些事也略有感慨。”聂安夏明白这种亲人重病的难受滋味。 她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但护士长还是一脸懵懂。 “聂小姐,这世界上像您这样不求回报的人,的确太少了。” 听见不求回报时,一旁的年轻小护士忍不住嘀咕起来。 “拜托,世界上怎么可能真有这种人,只是迫于无奈而已。” 听见这话,聂安夏微微一笑道,也没有想反驳的意思。 几个人正聊着天,护士长忽然惊讶的大叫一声,“您终于来了,我们已经等您很久了。” 忽然,聂安夏耳中听见一道像极了王叔的话音。 “抱歉,因为工作原因,所以没能及时赶到医院来,母亲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他话音刚落,护士长便扭头看了眼聂安夏,“你该感谢的不是我们,而是这个小姑娘,她刚才替你母亲缴费了两万呢。” 听到这,王叔回头看了一眼,便和聂安夏对上了目光。 “怎么是你?”他显然对这件事很意外。 没想到两人真这么狗血的偶遇了,聂安夏尴尬的说道,“我家人正好在这家医院住院,所以才会这么巧合偶遇了。” 话才刚说完,护士长便立刻补充道,“这位聂小姐,就是刚才帮您缴费的人。也就是因为她,才能让您母亲在命悬一线时被救回来。” 听见怎么直白的夸奖,聂安夏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况且那些费用,抵不过这位先生一天的工资。” 她不想让王叔被误会成抠门的人,所以特意解释自己并不在意。 “就是她主动帮我交了费用?”王叔似乎对聂安夏的好心产生质疑。 护士长热心介绍道,“这位聂小姐人很善良,出手又十分大方,简直是天上下凡的仙女。” 听见这么夸张的赞美,聂安夏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没有这么夸张,真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她本以为王叔一定会为自己的举动吓一跳,谁知这家伙却表情平淡至极。 “费用我会双倍还你,我母亲身体不好,时常要住院,这家医院也是前些天紧急转来的。” 听他说要还钱,聂安夏便觉得这人实在见外,大方的说道,“我相信你不差这点钱,况且我们是同事,这些费用就当做我给阿姨的。” 听见两人这么爽快的聊起费用问题,护士长惊讶的说道,“原来你们二位早就认识?” 聂安夏点点头,笑着解释道,“我们本就是同事,没想到会在医院这么巧的遇见。” 发现他们是认识的熟人,护士站和小护士也就不再担心,反而很自觉的退下了。 看他们如此自觉的流出谈话空间,黄书却毫无聊天欲望,一脸焦急的看着急救室内。 “陆总知道你要休假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找你,反而把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还说我不该允许你如此放肆。”聂安夏认为有必要将这事告知他,否则自己的冤屈洗不清了。 听见这个情报,王叔没有多惊讶,反而一脸习以为常。 “他的脾气向来如此,对你们还已经收敛不少。”他猜测,这其中也有聂安夏脾气不好惹的因素。 当然聂安夏自然也明白,为何二叔不敢在自己面前横行霸道。 “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是他做的不对。现在不仅不反省,而且还甩锅给我,我可没你这么好欺负。”她又不是靠公司吃饭,也没必要有所忌惮。 王叔一脸沉思,表情中透露着几分不快,“我这段时间也在思考你给我的建议。或许我真是对陆总太包容,才会让他有这么多恶习。” 聂安夏叹了口气,“你跟在陆总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早就有感情了,所以我就不说伤你们感情的话了。” 她的确是想把王叔撬墙角过来,但一想到两人毕竟多年感情,这么做也不合适。 看聂安夏这么为难,王叔大胆猜测,“怎么你是想推荐我跳槽?” 这答案已经很接近聂安夏的想法,不过终究是差了点意思。 “跳槽是不可能了,毕竟你对公司早就有了感情。”她自然对这点很明白。 聂安夏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鬼使神差之下竟然说出了真实想法。 “其实陆氏如今正在走下坡路,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陆尚契。如果能有机会换掉董事长,或许公司的发展会比现在更好。” 她把话说出来后,才感觉有些不合适,又立刻说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就像童言无忌一样,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 聂安夏本以为王叔肯定斥责自己,也对这想法产生排斥,没想到他却陷入沉思。 “你的话没错,这么些年我最清楚陆总的个性。公司如今也确实在走下坡路,这情况绝非偶然。” 看他居然对想法表示赞同,聂安夏简直目瞪口呆,却又故作镇静的说道,“我一向认为您是讲理的人,现在为了公司的考虑,我们也该有长远计划。” “所以你的想法就是要换掉陆总当董事长?你这么大胆的想法,陆总知道吗?”王叔耐人寻味的说道。 事情发展至此,聂安夏也没空隐瞒作家,只好实话和盘托出。 “陆总自然不清楚我们的想法,否则这计划可不会顺利举行了。我之所以和您说这件事,这是希望您能认真考虑。”她也算豁出去了,相信对方不会轻易泄密。 两人都已经把话说开了,王叔也不加掩饰的回答道,“光凭你我的力量,现在肯定无法说服大家,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念头。” 看他再认真的讨论可行性,聂安夏变也非常痛快的聊起这件事。 “不必担心,我之所以有胆量和你商讨,这就说明这件事我有绝对把握。”她暂时不能将细节明说,但两人或许都心知肚明。 王叔脸上果然露出一丝坏笑,“你有考虑过陆总是否会对你报复吗?” 按照陆尚契那腹黑阴狠的性格,也不是做不出这种事。 “我的人身安全自然有保障,况且我背后也有人罩着。”聂安夏相信就算陆尚契再不情愿,也一定要听陆老爷子的安排。 看她怎么有把握,王叔也认真琢磨起来,很是负责的说道,“我对陆总这么多年以来,都抱着前辈的尊敬还有敬畏之感。” “自从我母亲病重之后,便急需治疗费。如果他这次考虑提拔我升职加薪,就能完美解决我的苦境。陆总明知道我的苦恼,偏偏当做不知晓,这是我最痛恨的一点。” 听他聊起家人的病中情况,聂安夏这才知道为何王叔会这几天被气的离开公司,原来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陆总一直和我说有苦恼,我倒也不是不无理解,只是这些年以来,他的苦楚从没断过。”王叔聊起这件事时,心里面有许多痛恨。 哪怕是再刚强的男人,其实心里也有最脆弱的一面。 王叔这根脆弱的肋骨,便是自己的家人了。 聂安夏对此表示理解,“在家人病重需要费用时,偏偏升职加薪被拒,我相信任何人都会不开心。” 更重要的是,陆尚契前几天还打算给自己儿子升职,却不肯给老员工多一点关怀,这是多么讽刺。 “我的态度很明白,如果你能有办法成功换掉陆总我就同意,否则我不会轻易表态。”王叔也不想随便就在陆尚契面前发表态度。 倘若这件事最后不成功,反而还因此而被辞职,那岂不是亏大了? 看他成功被说服,聂安夏拍着胸脯保证,“这方面的准备工作由我来安排,只要您现在有肯定态度,剩下的事都好说。” 从医院出来时,聂安夏感觉如释重负,整个人都轻松多了,立刻回老宅去找老爷子。 “你这几天倒是殷勤,天天往老宅里跑,也不知安的什么好心。”庄月娴看见她就满脸嫌弃。 第二百七十九章不美丽的偶遇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庄月娴一脸嚣张,聂安夏倒也不恼怒,反而满脸带笑的主动问候。 “二婶,只是有些天没见您而已,怎么脸色就变得这么差,脸都拉得比驴还长。人老了也该注重保养,否则皱纹满脸太吓人了。” “你这死丫头怎么说话的,你说谁满脸皱纹?”庄月娴的怒火瞬间被激发,叉着腰准备开始骂街。 看她的斗志被激发,聂安夏却漫不经心地说道,“二婶,你也该好好照镜子。否则这些残忍的真相,我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说完,她便大摇大摆的掉头上书房,直接去找老爷子了。 “陆爷爷,您在忙吗?” 刚推开书房的门,聂安夏便悄咪咪露出个脑袋,偷偷扫视着里面。 “进来。” 从里面传出慢悠悠的一道话音,陆老爷子似乎预料到她会主动来。 走入书房内,找了张凳子坐下,聂安夏简短而平静的开口,“陆爷爷,之前和您商量的事有了进展。” 她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才说服股东们倒向自己,如今终于能丰收果实了。 正在桌上练字的陆老爷子神情微滞,“你这么快就统一了大家的意见,那么股东们都怎么想?” 看他像是不相,聂安夏便实话实说,“大家似乎都认为更换董事长比较好,这也是多数人的想法。” 陆老爷子没有接这话,表情中充满着犹豫,坐在椅子上冥思了很久。 过了几分钟,他才恋恋不舍的开口,“既然股东们都已表态。那就找个日子,让大家都聚聚,当我的面发表意见,也好以此为证。” 聂安夏自然明白陆老爷子始终偏袒陆尚契,乖巧应允道,“好的,我明白了。” 从书房一出来,聂安夏前脚才踏出来,后脚便被人凶神恶煞的拽住衣领。 “好啊,你这些天隔三差五的来老宅,原来偷偷摸摸的想把陆氏董事长换人,你这个想法可真大胆!”庄月娴像疯了似的拽住她,眼睛都逼出了红血丝。 没想到他会在门口偷听聊天内容,聂安夏只好承认,“二婶,该不该让董事长换人,这并非我说了算,而是公司的各位股东决定。” 她这回答已经够清晰,偏偏二婶就像疯了似的,抬手便要打人。 “你这个畜生,当初要不是家里缺人把你招进来,你不可能有机会勾搭上陆时琛,现在还忘恩负义,你真是反了!” 看她的巴掌马上要落在脸上,聂安夏面无表情的闪躲开。 “二婶,我再重复一遍,我没有权利让二叔从位置上滚蛋,有这个权利的是公司股东。”她字字清晰的说道,“如果你们还指望在公司啃老一辈子,现在就该赶紧去求你们的救命恩人,而不是有空在这和我胡闹!” 说完,聂安夏拽着二婶的手送开,表情冷酷的转身走人了。 “你……”庄月娴望着她的背影愣了半天,又气又恼的说道,“真是反了,家里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从老宅出来,聂安夏将这份喜讯立刻告诉梁夏语。 “安夏,太好了,没想到计划进行的这么顺利,只要把陆尚契换掉,以后就没人能在公司里为难你了。” 聂安夏感激的说道,“这一切还要多亏你哥,要不是他辛苦为我出谋划策,又给我提供建议,我也不可能成功的这么快。” 自打梁肆炼莫名其妙的转性后,聂安夏和梁夏语还有她之间的友情急速飞升。 “安夏,今天既然是个好日子,不如我们出去吃顿饭庆祝庆祝?”梁夏语掐指一算,大家也有些日子没聚聚了。 聂安夏立马点头答应,“吃饭的事不用你说,我的心里有数,本来就该请你哥吃饭的。” 现在趁着周末这个闲暇时光,三人约出来吃顿饭聊聊天也最合适不过。 约好了时间,梁夏语带着梁肆炼来和聂安夏赴约,三人预订好一家酒店用餐。 聂安夏第一个先到,准备和服务员先挑合适的包厢位置,结果却被告知了个坏消息。 “不好意思,聂小姐。因为您今天预定包厢的时间较晚,目前已经没有房间了。” 聂安夏眉头一皱,“再等半小时也可以,这个包厢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能等到位置也好。” 毕竟是请客吃饭,总不能三人坐在大厅内谈事情,还是要有个包厢更显正式。 服务员一脸可惜的说道,“女士,很抱歉,真是没有一点空闲房间了,但我们可以为您提供最好的落地窗夜景位置,您看是否考虑?” 这一瞬间,聂安夏立刻拿出手机打算更换餐厅,却听见身后响起梁夏语的声音。 “安夏,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身后那道声音非常欢喜。 聂安夏却满脸愁苦的回头,小声说道,“之前订的包厢没位置了,我打算换家附近的酒店。” 她说话的声音已经够小,没想到还是被梁肆炼听见了。 “就算没有包厢也没关系,反正只是吃顿饭而已。”他的态度倒是很随和。 好在梁肆炼并不介意这件事,所以聂安夏也放心大胆的选了个靠窗的江景位置。 难得有机会能庆祝,聂安夏很高兴的点了满桌子的菜。 “安夏,你这么晚不回家,这件事和陆少说过吗?”梁夏语贴心的想起这事。 要不是有好友提醒,聂安夏早把他忘到天涯海角了,“放心,他饿不着,那家伙会自己做饭。” 更何况两人本就是各吃各的,就算聂安夏今晚不回家,想必陆时琛也没意见。 “夏语,你看还有什么补充的,尽管点。” 菜单才刚递到梁夏语手里,聂安夏便在看见两道熟悉身影在不远处一晃而过。 “陆时琛怎么会在这。”她顿时便被那恍惚的身影吓了一跳,以为看走眼了。 聂安夏再仔细一瞧,发现那两道身影是一男一女,女的明显紧贴着男人。 按照陆时琛的性格来说,他绝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她瞬间放心许多。 “安夏,我哥刚才还夸你聪明,一点就通。他说过一遍的事,你都牢记在心。”梁夏语高兴的话音从身旁传来。 正在发愣的聂安夏立刻回神,连忙回话,“还是多亏有名师指点,我才能有这么大进步。” 这桌菜上的很快,不到半小时便已陆续上满了整桌的菜。 三人愉快的边吃边聊,忽然聂安夏身边响起一道嚣张的话音。 “这不是安夏吗?这酒店这么好的江景,怎么适合朋友来吃你,该不会被陆少抛弃了吧?” 听见这么扫兴的话,聂安夏没想当回事,结果抬头却看见这女人竟然是欧阳岑岑。 更让她惊讶的是欧阳岑岑亲切的挽着陆时琛,两人就像情侣那么亲密。 “难怪陆少今晚主动约我吃饭,原来是因为你们感情破碎了。”欧阳岑岑那股嚣张得意的力全都使出来了。 她神情高傲的看着聂安夏,“我以为你们情比金贱情浓意合,没想到还是抵不过时间。既然你现在在和朋友聚餐,那我也就不打扰了。” 看她装作有礼貌的要撤退,聂安夏不慌不忙的开口,“我和陆少感情如何,还用不着你来胡思乱想,只要我们一天没离婚,我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听见这话,欧阳岑岑立刻不甘心的回击,“如果你情愿当个满头长草的妻子,那我也无所谓,反正这绿帽子也不是我戴。” 听见这么过分的话,梁夏语非常愤怒的起身,已经准备要对欧阳岑岑好好教育。 聂安夏倒是淡定,不慌不忙地回击道,“如果你情愿做不入流的小三,那我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是我在浪费青春。” 这话确实让欧阳岑岑扎心了,就连她牢牢握着陆时琛的手臂也松了松。 她的面色明显不爽,但还依然强颜欢笑地撑着场面。 “别着急,你现在的位置迟早是我的,咱们别太着急了。”欧阳岑岑的气势明显比刚才虚弱了。 陆时琛从头到尾没发表一句意见,一直沉默的被人挽着。 看他也不主动维护自己,聂安夏便狠狠瞪了眼这男人,“有的人活着,就像死了一样,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欧阳岑岑看陆时琛脸色微变,知道这场挑衅吃力不讨好,立刻拉着他走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梁夏语生气的破口大骂,“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明明家里有你这么个贤妻良母,还要到外面招蜂引蝶,那欧阳岑岑有什么好的?” “安夏,如果以后陆少敢为难你,只要你一通电话,我就立刻出现在你身边。我就是你最踏实的靠山,你可以完全信任我!” 听她这么慷慨激昂的发言,聂安夏不愉快的坏心情都被驱散了,笑道,“你看刚才那副架势,明显是我赢了,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 好在这顿饭没有受陆时琛的影响,三人依旧吃得很欢快。 聂安夏喝了点小酒,眼睛醉醺醺的眯着说话也有些不清楚了。 吃完饭,梁夏语扶着她从酒店出来,坚持要把她送回公寓,却被聂安夏一口拒绝。 “不用担心,我打辆车回家就行,反正这附近路程也不远。” 梁夏语看她已有些头晕目眩,十分担忧的说道,“我和我哥送你回去后,我们再回家,无非就是几十分钟的事。” 看他们执意要送,聂安夏抗拒的摇头,“我都多大人了,你还这么细致入微的照顾我。打车回家又不麻烦,你就别忙活了。” 话才说完,身旁便出现了一道高大身影,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你们先回,我送她回去。” 如果聂安夏的耳朵没出问题,这声音明显是陆时琛的。 她还特意抬头扫了眼,确认的确是他没错。 “不要你送我,你就是个大猪蹄子!”聂安夏一把将他甩开。 第二百八十章有惊无喜的礼物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可陆时琛的力气就像熊那么大,牢牢把聂安夏禁锢在他怀中。 “你刚才也说了,你是我的法定妻子。我不送你回家,我送谁回家?”他死不要脸的说道。 聂安夏醉醺醺的瞪他一眼,“马上我就不是你妻子了,我要把你休了!” 谁让这男人不仅成天添乱,而且还经常和欧阳岑岑不清不楚,这怎么能忍? 看两个人拌嘴起来,站在一旁的梁夏语满脸踟蹰,不知是否该送她回家。 好在梁肆炼经验丰富,果决的拉起来梁夏语,“两口子的事情,就让他们慢慢解决,这不是我们该插手的时候。” 听了这话,梁夏语才恋恋不舍的跟着梁肆炼开车回家了。 聂安夏还在勇敢的和陆时琛斗争,十分嫌弃的一把将他推开。 “你今晚和别的女人那么清静,你已经不干净了,离我远点!” 看她满脸通红,脸颊旁边还挂着粉嫩的腮红,看起来格外可爱。 陆时琛并没生气,而是半哄半认真的说道,“我可没有对别人左拥右抱,是那女人主动找我。” 这话让聂安夏听了更生气,她嘟着嘴质问,“难道你的字典里就没有拒绝吗?学不会拒绝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陆时琛本来也是逗逗她,没想到聂安夏会因为这件事这么认真,瞬间便觉得十分好玩。 他拿出哄小孩的功力,“如果你现在老实跟我回家,我就答应你,以后和别的女人保持距离。” 这条件让聂安夏似乎很满意,她思索片刻,很爽快的点点头。 没想到这女人最后这么豪横,陆时琛就像捡了宝似的,赶紧开车把她送回公寓。 这一路上,喝醉的聂安夏都在胡言乱语,嘴里忍不住嘀嘀咕咕的。 听她念叨这么多话,开车的陆时琛问,“看来你最近过得很开心,心里藏着这么多高兴的事。” 聂安夏的脑袋晕晕乎乎,口齿不清的说道,“最高兴的是我已经把王叔搞定了,接下来陆尚契肯定要完蛋了。” 她就连做梦也在想着这件事。 “完蛋?”正开着车的陆时琛感到疑惑,“为什么陆尚契要完蛋了?” 聂安夏醉醺醺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解释,调皮的说道,“你猜?” 看她表情这么神秘,陆时琛便预感到她有事隐瞒自己,脸色瞬间垮了。 他表情严肃的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聂安夏迷迷糊糊的晃晃脑袋,还没来得及回答,便靠在窗边睡着了。 看他这么快就入睡,陆时琛又喊了她两三声,发现聂安夏没反应。 确认她是睡着了,陆时琛只好先专心开车,不去思考聂安夏到底藏了什么事。 回到公寓后,陆时琛将车停下,正打算摇醒聂安夏,却发现她的手机掉在脚底。 看见聂安夏的手机,陆时琛一瞬间便产生了另类想法,手指鬼使神差的划开锁屏键。 “请输入密码。” 看见这一行字时,陆时琛那颗躁动的心彻底熄灭了。 “叮!” 忽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把陆时琛吓了一跳,也让熟睡的聂安夏从梦中惊醒。 还没来得及把手机物归原位,就看见聂安夏懵懂的瞪着眼睛看他。 “手机怎么会出现在你手上?”她的语气有些惊讶,又有点生气。 陆时琛没来得及解释清楚,聂安夏便愤怒地抢过手机。 她看了眼来电人,是医院。 “聂小姐您好,之前您救助的病患现已平安抢救回来。病人和家属都对您表示衷心感谢,故医院特此转告。” 听见这消息,聂安夏回复道,“谢谢你们,情况我已经知道了。” 她和医院简短的聊了两句,聂安夏心平气和的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上的那一瞬间,聂安夏就像京剧变脸似的,表情凶狠地瞪着陆时琛。 “我警告你,离我的手机远点,别想从这里面翻出花来。” 看她态度这么激烈,陆时琛平淡的回答,“是你的手机掉在了车上,我刚好帮你捡起来。” 谁知这话却换来聂安夏的一生冷笑,还有不信任的打量。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鬼话吗?如果你真是这种乐于助人的好心人,怎么不把我叫醒,再把手机还我?” 陆时琛看她这么抗拒,想解释的嘴张了又合,最后无助的点头。 “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也不便多说了。”他不喜欢做无谓的挣扎。 聂安夏警告的瞥他一眼,“以后少碰我的东西。我不喜欢我的物品,沾上别的女人的气息。” 她一想到欧阳岑岑今晚那么亲密的牵着他,面对这男人产生生理抗拒。 “今晚的事……”陆时琛好像要开口解释。 聂安夏摆出一副做停的手势,“不必多说了,我没空知道你的那些苦衷,我只关注我眼前看到的事实。” 就算陆时琛有再多不情不愿的理由,最后不还是和欧阳岑岑出入成双了吗? 况且在聂安夏被攻击的第一时间,这男人也没有挺身而出,而是选择了沉默,这就已经在聂安夏心里有了答案。 她拿起手机,利索地从车里出来,头也不回地便进了公寓。 陆时琛紧追其后,好奇的追问不舍,“你刚才睡梦中聊到了王叔和陆尚契的事,你对这两人做了什么?” 听他提起自己的梦话,聂安夏半信半疑的顿住脚步,一脸怀疑的问。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做梦从来不说这些瞎话,你该不会又在套我的话?” 见她不相信,陆时琛便接着道,“如果这些是假的,那我又从何而知的信息?要知道,你手机是有锁屏密码的。” 他总不可能是翻查手机得出的消息吧? 听他聊起锁屏密码,聂安夏立刻生气的说道,“你还知道我手机有密码,看来你果然是动我手机了?” 这男人说的话果然不管用,简直比放屁还无用。 “聊聊看,你在王叔身上下了什么功夫?”陆时琛不关心手机的事,只想迫切得知最新消息。 看他这么急切,聂安夏冷哼道,“我的确在背后捣鬼,而且还不能告诉你真相。等你该知道的时候,自会清楚。” 就凭他今晚和欧阳岑岑见面的事,聂安夏便要生气两三天。 她进了公寓后,直接上楼回房间,不想和这男人有多一秒的沟通。 梁夏语的电话很快便打到手机里,非常担心的问,“安夏,你平安回家了吗?现在情况还好吧?” 看他的语气这么焦虑,聂安夏便态度很好的回答,“放心,我和陆时琛居然还不至于打起来,我刚才在车上困得睡着了。” 听见两人平安相处,梁夏语也总算能放心,十分高兴的说道,“安夏,其实我哥在回家路上又和我聊起一件事,但我怕你会介意……” 听她与其这么惶恐害怕聂安夏便猜到这件事和陆时琛有关,但还是态度很好的让梁夏语往下说。 “没关系,无论什么事我都能承受,你说吧。” 梁夏语有些不自信,磕磕绊绊的说道,“我哥和我讨论接下来,该让谁当陆氏的董事长。” 毕竟现在全数股东都是支持更换董事长,那么换掉了陆尚契之后,接下来的事便是重新选举。 想到这,聂安夏心中警铃大作,“我看男配角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想趁机对我们报复。” 毕竟陆尚契被赶出公司后,男配角就是唯一能安插在公司内的眼线了。 梁夏语的想法也和她一致,“我和我哥都认为,选举的新任董事长肯定要是陆家的人,虽然你向来聪明能干,但陆家人肯定不会把董事长位置给你。” 如果大家都没有商量好,选举上谁当上总裁,这就很可能让男配角钻空子。 思来想去,聂安夏只能退而求其次,“虽然我不想让陆时琛这么得意,但现在我们只能选举他当董事长了。” 毕竟他也是陆家的一员,这会让大众有接受程度,不至于引起全体员工的不满。 “安夏,我和我哥也这么想。如果你和陆时琛之间矛盾不大,让他当上董事长最合适了。”梁夏语的语气中依然有几分担心。 尤其是通过今晚的事,能明确感觉到聂安夏和陆时琛之间的剑拔弩张。 倘若在这个时机节点让陆时琛当上董事长,只怕聂安夏会觉得努力都付诸中流,产生更大的矛盾。 好歹聂安夏也是通情达理的人,非常善解人意的说道,“我怎么可能不体谅你们,如今能让陆尚契离开公司,这就是对我的最大帮助。” 况且陆时琛也会对这消息感到惊喜,想必一定会因此缓和两人之间的矛盾。 聂安夏心理已经规划好了接下来的路线,并且猜想陆时琛肯定会对她感恩戴德。 和梁夏语沟通完后,聂安夏挂了电话。 睡到第二天,聂安夏精神十足的来到公司,已经准备好要和陆尚契摊牌了。 她才刚抵达陋室,谁知便被对方来了个下马威,收到一大早开会的通知。 来到会议室后,聂安夏刚进门,便听见陆尚契嚣张的话音。 “今天之所以将各位召集来,就是希望大家能对公司近况有个总结。” 聂安夏装作无视的样子,一脸平淡的走进会议室,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看她出现,陆尚契的视线紧紧盯在身上,恨不得要把她身上看出个窟窿。 他随之说道,“公司进来出现了很多天灾人祸,但我们都力挺过来。想必大家都心里有数,公司一天不能没有优秀的指导人,否则将会成为一盘散沙。” “这十几年,我们都一同过来,你们当中有不少优秀员工也出自我手。我想你们对我的领导能力都是认可的吧?” 聂安夏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没想到是来打感情牌了,眼神立马变成鄙视。 没想到,她下一秒便被点名。 “安夏,你来公司的日子也不短,谈谈你对我的看法吧。” 第二百八十一章聂安夏被气走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听见陆尚契如此亲切的称呼,聂安夏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 “陆总,我不过只是小小秘书,对公司重要事务没有判断能力。这种裁决大事,还是交给股东们处理吧。”她两三句话便将责任脱开了。 陆尚契的目光在会议室内巡游,最终还是落到了静坐着的股东们身上。 “那么,各位又对我有什么高见?”他终究沉不住气的开口了。 苏叔一派早已是聂安夏的人,但也不轻易表露态度,客客气气的回答,“陆总这些年尽职敬业,完全对得起您的职位。” 光有这些回答,陆尚契就已经足够满意了,又特意将目光停留在王叔身上。 “小王,你跟我这么多年,对我的行为作风有没有异议?” 王叔回答前先看了眼聂安夏,冷静的回答,“没有。” 看大家都不敢提意见,陆尚契既高兴又有几分得意,当着聂安夏的面炫耀。 “这公司始终还是我当总裁合适不过,看来这也是大家的共同看法。” 看他特意将全体股东和高级员工召来,就为了炫耀自己的职位权利,聂安夏心里有些鄙视。 王叔还非常配合的附和他,“陆总,陆氏这些年少不了你的贡献。你就是我们的指路标,也是我们的领路人,完全不能没有你。” 这番马屁拍得那叫好,简直让陆尚契脸上荡漾开了花,眼角笑出了皱纹。 他满意的瞥了眼王叔,“你的眼光也不错,这些年坚持不懈的跟在我身边奋斗,真是有一双慧眼。” 聂安夏对这些客套不感兴趣,等他们都寒暄完后,便打算离开会议室。 她才刚准备要走,就被陆尚契从身后叫住。 “聂秘书,你留下来,我有话单独和你谈。” 听他语气这么严肃,聂安夏已经预料到了没好事。她还是淡定地留在座位,等周围人都走光。 陆尚契步伐缓慢的靠近她,“你这两天王老宅跑的可真勤快,我还以为你是要讨好陆老爷子,没想到你是在他耳边说坏话。” 看他已经知道了计划,聂安夏也不奇怪。想想都知道,肯定是母亲走漏了风声。 “我本以为你就是个小秘书,没想到你能私下联系陆老爷子,还打算把我这董事长的位置撬走。”他满脸轻蔑,明显是不相信她有这实力。 聂安夏没打算来硬的,柔弱挑眉,哀怨的开口,“这世上真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把计划打得天衣无缝,竟然让你提前知道了。” 她就是在装作上当的样子,想看陆尚契是否会上当受骗。 结果他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话才刚说出口变性了。 “你这主意打得晚了,风声也已经走漏了,恐怕你的韬光伟略无法实现了。”陆尚契把她的话当真了。 聂安夏忍着偷笑,一脸严肃的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计划,我也不怕和你撕破脸。我之所以去老宅找陆爷爷,的确是想将你这董事长的位置撤掉。” 她话音刚落,陆尚契便得意忘形的说道,“就凭你这蝼蚁之力,想要和我抗衡还难了点。刚才我也将全数股东找来,他们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他之所以大费周章的开会,就是为了让聂安夏尽快死心,别再打歪主意。 “二叔,你实在德不配位。这些日子对公司不仅毫无付出,而且也不是员工的表现,你简直枉费了陆爷爷对你的希望。”她这话是真心的。 陆尚契压根没把这话听进心里去,很是张狂地笑了两声,“你只是一介小员工,现在还用不着你对我指手画脚,做好你本该做的工作。” “聂安夏我郑重的警告你,别以为你有陆时琛照着就能万事无忧。你的丈夫本就是个自身难保的泥菩萨,你也给我学着点收敛。”陆尚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现在才郑重警告。 两人从会议室不欢而散,聂安夏心情不错的上楼打算用餐。 谁知,陆爷爷的电话后脚便打来了。 “安夏,尚契告诉我,今天召开了股东大会,根据他的描述,似乎没有一个股东赞同你。” “陆爷爷,这情况完全不属实。”聂安夏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您想知道最准确的答案,那必须要您亲自到场。” 不到万不得已,聂安夏和股东们也不敢在二叔面前亮出真面目。 电话那头的陆老爷子陷入沉思,好像在分析她的这句话。 “安夏,等你有确切把握时,再让股东们召开大会,届时我会亲自到场。”他已经在给时间和机会了。 两人通完电话后,聂安夏便感觉浑身轻松,身上的重担也轻了不少。 她回到办公室里不自觉的哼起小曲,感觉桌上那些繁杂的工作也轻松不少。 “难得见你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好事情?”陆时琛的话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看他突然出现聂安夏还在犹豫,是否该告知他这件事,思索半天还没得出结论。 她纠结良久,终于还是开口了。 “你不是最讨厌二叔吗?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很快就要从公司内消失了。”聂安夏一脸神神叨叨。 听见消失这个词,陆时琛不自觉皱起眉头,吓人的问,“你打算把陆尚契遣送到国外?” “这倒不至于,我也没这么大权力。我只是想了个妙招,把他从公司里赶出去”聂安夏左思右想还是认为有必要说出实情。 她将这几天股东和公司的事简单交代,给了陆时琛的简略概括。 谁知这家伙非但没露出开心表情,反而非常不爽的拧紧眉头。 “你要是把二叔踢出公司,那么谁来当公司的董事长,你来当吗?” 没想到他会在意这问题,聂安夏连忙回答,“这段不可能是我,怎么说也要是你当公司总裁。” 她又不是陆家人,这总裁位置不可能想当就当,必然是有条件的。 结果聂安夏摊牌之后,陆时琛整张脸都白了,脸上还荡漾着怒气。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了?”他对这件事非常生气,明显想发飙。 聂安夏还不适应他的转变,微弱的小声问,“这不是件好事吗?你本来也就是在陆氏当副总,与其当个手里没权利的职位,还不如掌握点实权。” 聂安夏想不明白,这男人为何要朝她发这么大的火。 她还没接着往下辩解,陆时琛便眼中冒出火,“现在去找那些股东说清楚,告诉他们计划不必进行了。” 看他的态度这么激烈,明显是很抗拒,聂安夏既委屈又无辜。 “你总要给我个原因,告诉我为什么不肯当公司总裁?”她只是想要个死心的理由。 聂安夏詹前马后地忙了这么多天,如今只差最后一步就能成功,没想到陆时琛会突然变脸。 他语气极差的说道,“没有所谓的原因,我本来就不想和入世再有牵连。” 他解释的还是很懵懂,让聂安夏一时没反应过来,“如果你真这么讨厌陆家人,那为什么不直接从公司消失,还要再当个副总?” 反正他都不能脱离陆氏,当个副总和正式总裁也没区别,为何这么抗拒? 聂安夏的喋喋不休,让陆时琛逐渐心烦,极度没耐心的说道,“你还想我再重复几次,我本就没这么多理由。” 看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聂安夏逐渐死心,心灰意冷的说道,“这结果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我不会轻易放弃。” 马上就能联合股东将陆尚契赶出公司,如果最后一步要败在陆时琛手里,那真是无法接受。 看聂安夏不肯退让,陆时琛也只好量出最后的法宝,“如果你坚持要固执己见,那我也只能将你的秘密转告给陆尚契,让他亲自和你谈。而且你这样不光明的手段被曝光,你也会不能继续留在陆氏。” 这一切事情都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聂安夏不能拿到七象玲珑塔。 当她想到这件事时,心态逐渐不妙,脸色也越发苍白。 “陆时琛,你有必要将事情做的这么恶心?”聂安夏看着面前的这人,感觉快要不认识他了。 明明两人是为了共同目标才结为合作伙伴,如今却各有分歧,互相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争执。 这在聂安夏看来也非常的可笑,让她迫不得已的妥协了。 “好,我算是彻底看透你这人了。”她之前都只是没当回事,直到现在才对陆时琛恨之入骨。 “我终于明白,你其实根本不在乎陆氏。你巴不得毁了这一切,你也不在乎现在的位置是否用你妈/的生命换来。”聂安夏总算对这件事有了豁然开朗的预见。 她之前以为陆时琛只是态度不明显,事到如今才发现,这一切其实他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既然你对这些事都如此不关心,那么我也没必要强撑。”聂安夏苦笑着说道,“从今天起我正式不管陆氏的任何事务。” 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反正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你家人牺牲了性命换来的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聂安夏越想越生气,又有些释然,“既然你都如此不在意,也如此轻易的能毁掉你家人的心血,那我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话可说?” 她之前虽对这些事感到疲倦,但这次是彻底明白了,陆时琛既然都抱以这么漠不关心的态度,自己又何必受苦受累。 “公司里的这些文件,从今往后我就不打理了。以后的这些日子,我也该好好休息。”聂安夏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夹,彻底感到轻松了。 看陆时琛一句话也不说,她便冷笑了声,拎起包便离开了公司。 第二百八十二章陆时琛的苦衷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从办公室出来后,聂安夏全程冷着张脸,在电梯内还碰见了陆时宇。 “我听说你这些日子长本事了,还对我爸的总裁位置感兴趣。”他一脸戏谑地说道,“就凭你现在的本事,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听这家伙大放厥词,聂安夏哼了声,“你这消息倒还挺灵通,你不也是觊觎着你爸的位置?” 聂安夏自认为实力比陆时宇要强,没想到他还有胆嘲讽自己,真不知哪来的勇气。 她话音刚落,面前这个男人便不服气的还嘴,“我爸的位置本就是要给我,不然还是等着留给陆时琛?” 他这话太过理直气壮,简直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样子,实在让人佩服。 聂安夏也顺着话茬往下问,“我认为陆时琛不比你差,难道你以为他不如你?” 从没见过这么有自信的男人,聂安夏可要趁机好好打击他的自信心。 谁知陆时宇自信满满的问,“如果你认为他比我强,总要能说出些理由。你和他成为夫妻这么久,难道还不清楚这人的尿性?” 聂安夏本想反驳,但仔细一想话中的含义,却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倘若陆时琛真是有热血的人,又怎会让聂安夏独自面对这么多苦楚? 她一时间回答不上理由,竟然愣了片刻,表情中都透露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震惊。 “我就知道你会认同我的想法。”陆时宇很是得意的说道,“你作为最了解陆时琛的人,还会不清楚他?” 虽说他的话也有道理,但在聂安夏耳中听起来却分外聒噪。 “我认为你也该适可而止了,我并不喜欢听你的啰嗦。”她的耐心已逐渐降低。 偏偏陆时宇没把这话放在心上,还故意发起挑衅,“是不是被我说中了痛处,这下不敢承认了?” 看他这副得意上头的样子,聂安夏便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我劝你该收敛时要收敛,否则你也清楚发飙的母老虎有多恐怖。”她这话已经算是警告了。 果然,这么不客气的话刚说出口,陆时宇便十分识相的住嘴,不敢再有任何意见了。 看他也算懂事,聂安夏变一脸冷酷的从电梯内离开了。 她前脚才刚跨出公司大门,后脚便收到了梁夏语发来的短信。 “安夏,我找了几家不错的餐厅。等你这段时间忙完后,我们一起去吃。” 看见这条信息,聂安夏已经没心情品鉴美食,但还是回了寥寥几字。 “恐怕这段时间要忙很久,应该不能多陪你了。”她这话说的很委婉。 梁夏语回复的速度很快,也对此表示理解,“没关系,等你忙完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看她还这么天真的等着自己,聂安夏有些不忍心,欲言又止的说道,“我这些天都不在公司内,想一个人静静。” 至于是因为什么原因,那就不必多说了。 果然,梁夏语很快回复她,“安夏,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 得到这么温暖的答复,聂安夏心中感觉被灌注了暖意,浑身又重新有了力量。 她还没来得及再回短信,又收到了梁夏语的安慰,“你刚好这段时间有空,我也可以陪你多看叔叔,这样能照顾他。” 看他连住院的丁常山都能细致入微关怀,聂安夏心中别提有多感动了。 “你放心,我只是和陆时琛有了些分歧。这段时间向冷静头脑,并不代表我会一直消沉。”她还是交代清楚了原因。 梁夏语知道他和陆时琛的感情向来复杂,所以也不多问了。 挂了电话后,聂安夏下一步便直接打车到了医院。 挂了电话后,聂安夏第一时间便往医院赶。 她刚推开病房的房门,便看见丁常山床头有一盆新鲜果篮。 “安夏,怎么今天这么有空,大白天都来看我。”丁常山看见她来,立刻露出笑容。 聂安夏坐在病床前,目光打量在那盆果篮上,“爸,这是护士给你送的礼物?” 看她问起来这件事,丁常山很自然的回答,“你上次不是救了个病人吗?那家病患和家属每天都给我送果篮,还有其他好吃的。” 说到这,聂安夏便和王叔产生了联想,没想到他会细心做出这些事。 “爸,这虽是别人的好意,但这些水果看着就不便宜,这么白收人礼物是不是不好?”聂安夏越看这苹果蓝,越觉得是人民币摆放在眼前。 丁常山也叹了口气,“我和那家病患聊过,但人家就是非要送礼,我也只能收下了。” 聂安夏仔细一想,想到王叔那脾气也不好惹,索性也就没往下多问。 看她表情并不高兴,陆尚契端详出了细节,很八卦的问,“你们领导给你出难题了,我看你怎么板着张苦瓜脸?” 聂安夏勉强露出个苦笑,“如果真给我出难题就好了,好歹还能说明白因为什么为难我。” 偏偏陆时琛那性格像厕所里的石头,简直又臭又硬,还每次不肯道明心事。 想到这,聂安夏便情不自禁恨得牙痒痒了。 “我果然没猜错,你确实是受了委屈。”丁常山的话语非常肯定,没有包含猜忌。 聂安夏唉声叹气了几声,随后便露出笑容,“不聊这些不开心的,我现在只想好好陪你。” 本身能陪亲人的时间就不多,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定当是要好好把握了。 她和丁常山欢快地在病房里聊起来,把最近家长里短的事都谈了个遍。 聂安夏没有因为陆时琛受到丝毫影响,而陆时琛的处境显然更加欢快。 他看聂安夏离开公司后,第一件事便打算将公司文件处理。 谁知,叶君临的电话来得这么凑巧,立刻打进了他手机里。 “陆哥,你别天天忙公务了。你巴不得陆氏赶紧倒闭,整天泡在公司里,有什么好忙的?”电话那头的人,大胆不怕死的说了实话。 陆时琛的语气顿时阴沉,“谁告诉你,我巴不得公司赶紧倒闭?” 他以前对这画的确是认同,但现在一听见这话,就情不自禁的联想到聂安夏。 叶君临也察觉陆时琛有些不对劲,连忙打圆场,“哥,我以为你是这么想的,没想到我揣测错了圣意!” 在兄弟最不舒服的时候,沉默寡言就是当下最合适的事,否则可就完了。 好在陆时琛没往下多说,而是冷冷的嗯了一声。 “陆哥,看你今天心情不太好,该不会又和小娇妻发生争执了?”叶君临颇有八卦的打探敌情。 “这些事和你无关吧。你难得打电话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汇报?”陆时琛没耐心的问道。 看他这么冷漠的回应,叶君临也知道这个人明显不高兴了,立刻说道,“哥,之前我们常去的那家酒吧,在我公司附近又开了分店。而且开业大酬宾,不如我们去喝上几杯?” 既然聊工作和女人,都容易让兄弟不高兴,那么接下来也只能聊风花雪月了。 “你这几天就知道喝酒,我让你盯紧的人怎样了?”陆时琛忽然开口提问。 这简直把人打了个措手不及,瞬间让叶君临脑袋一懵。 他嬉皮笑脸的回答道,“陆哥,其实公司这几天忙,所以暂时没空。” 听他这谎言简直吹牛不打草稿,陆时琛也不想多搭理,冷漠的要挂电话。 “陆哥,你最近工作压力也太大了,听我一句劝,好好喝一杯吧!”叶君临鼓起勇气劝道。 本来两人都是聚少离多,如今能有个痛快喝酒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 陆时琛细想一番,还是爽快的答应了,“好,地址发来。” 经过一番折腾,两人终于见面。 叶君临远远的看见陆时琛,便友好的挥手,“陆哥,我在这。” 两人找了座位坐下,又点了些饮品,刚一见面便免不了一阵寒暄。 “陆哥,你怎么从来只自己出门也不拔你的媳妇带来?”叶君临这脖子都盼长了,也没见陆时琛把她带出来一回。 “你对她有兴趣?” 听见这魔鬼提问,吓得对方连连摇头,“陆哥,我怎么可能怼嫂子有想法。我就是听说她似乎性格比较……直爽,想见识见识。” 叶君临已经把话说得很委婉了,但陆时琛还是能从这话语中听出贬义。 “你是想说她性格泼辣吧?”他很不客气的拆穿了。 “陆和,话也不能这么说……” 陆时琛打断他,“你一向知道我是有话直说的人,所以没必要遮遮掩掩。” 他都把话说的这么直接了,叶君临才勉为其难的点头。 “我也是听传闻这么说的,所以想亲眼见识。” 看他一脸好奇,陆时琛想起了聂安夏今天教育自己的场景。 “如果改天她心情好,我可以考虑让你见见。” 叶君临简直像捡了宝似的高兴,“陆哥,太谢谢了!我就是想见识各种各样脾气的姑娘。” 看他一脸好奇,陆时琛不禁又在脑海中回忆起了聂安夏。 想到她下午说的那些话,简直能把人气得脑淤血。要不是陆时琛有些自控力,还真有些让人无法承受。 “如果你想了解聂安夏的光荣事迹,我可以随便说两件给你听听。”他今天正好也有心情和时间。 “好啊陆哥。”叶君临明显兴致很高。 看他这么期待陆时琛便轻描淡写的挑了两件事,只不过才描述了聂安夏的暴脾气,便看见面前的他直摇头。 “陆哥,我发现我一点也受不了她。怎么能有人这么自作主张,这些事明明该和你商量,她难道全自己拿主意?” 很显然,叶君临听了后也不赞同聂安夏的做法。 看他这么抗拒,陆时琛叹了口气,“我能明白她的苦心,只不过她不理解我现在的立场。” 如果让聂安夏知道,他对陆家从未抱有过希望,或许两人的关系早就掰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好兄弟的鉴茶术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听陆时琛这么感慨,叶君临连忙趁机安慰,“陆哥,你媳妇的本意也是关心。何况两夫妻过日子,也没必要剑拔弩张。” “谁说我们剑拔弩张了?”陆时琛对这个词语非常不满。 看他明显还是在意,叶君临便给他满上杯酒,“陆哥,女人全都靠哄。如果嫂子再跟你生气,哄她两句不就和好如初了吗?” 即便陆时琛没把吵架原因说清楚,叶君临也能按照他得为人处事猜到大概。 无非是生活中有观念不合的小事,又或者牵扯到公司。 听见要哄人,陆时琛立马摇头,“我不赞同你的处事方法。” 看他明显不高兴,叶君临也明白有些话不该多说,所以没再往下问。 “陆哥,我们难得出来喝酒,不聊那些不开心的了。”他端起酒杯开始敬酒,还特意把话题岔开。 陆时琛也知道叶君临有意躲避话题,也没再接着倾诉。 酒一杯杯的往肚里灌,知道陆时琛的眼神逐渐迷离,开始有些醉意。 两人不知喝了多久,叶君临也逐渐口齿不清了。 “陆哥,咱们之前的计划,现在还要进行吗?”他无意间问了一嘴。 陆时琛往常都回答的很果决,只有这次却犹豫着停顿了。 看他不回答,叶君临也心里有数,连忙打哈哈,“陆哥,你这段时间太忙。确实也该休息,否则身体太疲劳。如今时间不早,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陆时琛本想直言拒绝,但想到喝了不少的酒,早点休息也合适。 兄弟二人刚准备要走,欧阳岑岑黏/腻恶心的话音从身后传来。 “陆少,没想到你也来这家酒吧,我们真是好巧啊!” 听见这样茶里茶气的发言,叶君临神情讶异地扫了眼欧阳岑岑,怪异的对陆时琛问,“陆哥,这女人你认识?” 这话让欧阳岑岑非常不满,她傲慢的回答,“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不是酒吧里专门陪笑的女人,我可是千金小姐!” 听见如此嚣张狂妄的自我介绍,叶君临立刻有了深刻印象。 “原来你是某家的千金小姐,你要是不做自我介绍,我还真没认出来。” 两人才刚一见面,便互不认输的开始怼了起来。 欧阳岑岑继而嘲讽道,“你有空就该多读书看报,否则眼里除了钱什么都没有,浑身的铜臭味!” 她这嚣张狂妄的态度,马上便让陆时琛也十分不满。 “吵够了没,现在可以消停了?” 听见重要的人发话,欧阳岑岑立马从冷酷态度变成了乖乖女。 “陆少,我是来为之前的事道歉的。”她还故作俏皮的眨眨眼,“你该不会生我的气吧,之前可是聂安夏自己误会我了。” 她要是不提这事,陆时琛还真没想起来,这下记忆立刻回溯到前几天的事了。 “我和你不过在酒店碰巧相遇,你便像流氓似的挽着我手,你和我说这是误会?”他本来也没想计较这事,如今倒是想起来了。 没想到这女人能如此不要脸,叶君临也啧啧嘴,“陆哥,到底哪家的千金小姐这么厚脸皮,能对你如此不离不弃?” 欧阳岑岑的脸立马刷白,颜色也难看了几分,但还是强撑着笑容。 “如今我未婚,难道还不能像陆少表达倾心了?”她认为这不合理。 这般言论让叶君临不禁捂嘴偷笑,“没人说这不允许你表达喜欢,但我也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惊讶之情,这总不犯法吧?” “有什么可惊讶的,你是从来没被人喜欢过,还是没喜欢过别人?”欧阳岑岑毫不吝啬的怼了回去。 看她这么恬不知耻的提问,叶君临也很有耐心的回答,“我只是从未见识过,有人能把对有妇之夫的纠缠,说得这么天经地义。” 他这话明显没说错,但欧阳岑岑立马被激怒了,“就算是有有夫之妇又怎样,难道他们永远不会离婚?何况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件事也并非我全责。” 听她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叶君临鄙夷的冷哼一声,“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从未见过如此毒舌的人,欧阳岑岑简直被气得说不出话,生气的看向陆时琛,“陆少,你听听这个臭男人说的话!他明摆着就是在侮辱我。” 看她还向自己告状,陆时琛不耐烦的说道,“他哪句话侮辱你了?” 欧阳岑岑正要娓娓道来的倾诉,陆时琛便递了个不耐烦的眼神,吓得她立刻安静了。 “之前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我希望你也别再和我玩心眼。”他一字一句的都交代清楚了。 欧阳岑岑没见过他动这么大火气,立马怕了,认怂道,“陆少,我知道自己不对,以后再也不麻烦你了。” 叶君临在一旁附和,“好好说话你听不懂,非要人生气,这下知道厉害了?” 面对他这么嘴欠的人,欧阳岑岑鄙视的在心里给了个大白眼,但却不敢明面上多说一句。 叶君临送陆时琛回家途中,突然接到了陆时宇打来的电话。 看见他的电话突然响起,陆时琛当时便感觉没好事。 看见他神情凝重,叶君临也立刻猜到这件事很不对劲。 “陆时宇?他还有脸给你打电话,这人到底怎么想的?” 陆时琛轻飘飘的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也无妨,我想看看他能耍什么花招。” 话音刚落,陆时琛便接起电话,心情不错的问,“有什么事?” 陆时宇语气不佳的问,“聂安夏怎么不在公司?有份文件需要转交给她。” 听见这问题,陆时琛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挂了,没有丝毫停顿。 这操作都让叶君临看待了,不禁直竖大拇指,“陆哥,干得漂亮,我还以为你要给他长脸了。” 陆时琛语气淡漠的说道,“我和他本就不熟,接电话都算给他面子了。” 就算把电话挂了,陆时宇又能怎样,总不能跑到父亲面前告状吧。 回到公寓后,陆时琛的意识已有些模糊,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 他躺在沙发上短暂休息,耳边却忽然回荡起聂安夏的话音。 “就知道你照顾不好自己,所以我给你准备了解酒汤。” 陆时琛的眼睛忽然瞪大,明显感觉出现了幻觉。 他还没接着往下说,便立刻明白这不可能,猛然叹了口气。 “叮!”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猛然震动,想起了消息提示音。 他第一时间便将电话拿到手里,非常关心的瞥了一眼手机。 看见上面的来信人是陆时宇,他便不感兴趣的把手机放回桌上了。 这一晚上喝的酒实在有点多,陆时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正香时,他隐约听见了聂安夏在耳旁说话。 “如果你不介意毁了你家人的努力,尤其是你母亲做出的牺牲,那我以后也懒得管你。” “反正陆氏又不是我家的企业,我对你这么尽心尽力,结果却吃力不讨好,我有必要吗?” 她的那些气话,全都在陆时琛耳边回荡,让他的心顿时乱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聂安夏此刻正在医院里高兴的陪伴丁常山。 她顺手从果篮里剥了个橘子,语气欣慰的说道,“爸,医生说你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这几天我就专心留在你身边照顾。” “这怎么能行,你明明还有工作,还是要以工作为主。”丁常山非常不赞成。 看他这么担心自己,聂安夏也没把话说全,而是紧跟着说道,“爸,为了你的病情,我这几天愿意向公司请假。” 本来她照顾父亲的时间就不多,现在趁着和陆时琛闹掰了,正好可以多陪陪。 她的想法刚说出口,立刻遭到了父亲的反对,“年轻人要以工作为主,你要是为了照看我就请假,我也会直接将你轰出门。” “爸,难道你不想我多陪你吗,怎么总把我往外推。”聂安夏也有些不高兴了。 看女儿满脸不悦,丁常山的脸色也立马垮了,心酸的回答道,“你以为我不想你能多陪在我身边,我不也希望你能有更好的发展前途?” 如今大城市工作竞争激烈,但凡请假两三天,很可能便会引起上司不满和绩效考核,这对个人评估有很大影响。 他苦口婆心的说道,“爸当然也知道你的一片苦心,但只是不希望你因我而受罪。” 因为是宝贝女儿,当然不希望聂安夏会受到任何伤害,只能尽可能保护她。 这番良苦用心被聂安夏听见后,也让她脸上的不悦缓和许多。 “爸,工作的事你不必担心,我自然是保证领导不会生气,否则也不可能有这么大胆的决定。”她也没透露更多消息,以免他猜想到理由。 看聂安夏打定主意要照顾自己,丁常山也只好不再劝说了。 “既然你自由安排,那我就安心享受你对我的贴心照顾。”他脸上的表情明显高兴许多。 看丁常山终于豁然开朗,聂安夏也彻底能开心了。 “安夏,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在陆氏过得不开心?”他左思右想下,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聂安夏没想到暴露的这么快,立刻往下解释,“爸,你怎么都不信我的话。前段时间你生病时,我都没能好好照顾,现在想对你补偿,难道这也不行?” 感受到聂安夏明显要生气了,丁常山才终于不敢往下问。 “安夏你别多想,我就是担心自己成了你的绊脚石。”他话音哽咽的说道。 第二百八十四章奇怪的兄妹情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听见绊脚石这个词,聂安夏心中立刻涌起一股愤怒,随后又觉得心酸。 “你是生我养我的人,这些年一直对我不离不弃,照顾把我养育成人了。你现在病我床前我不过照顾你几天,你就这么兢兢战战,我这个女儿当的也太不合格了!” 她的情绪明显激动了,但也确实无法接受父亲这么卑微的态度。 聂安夏本打算往下再说几句,看见病床前的他那么沧桑,还是不忍心啰嗦了。 “爸,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她最后要说的也只有这句话了。 聂安夏离开病房后,轻轻的将房门关上,快要走时听见一声叹息。 感受到丁常山的感慨,聂安夏心中那颗最不忍心的弦,还是被拨动了。 她打算找家附近的酒店睡下,前脚才刚出医院大门,结果便和傅晗述碰上了面。 “难得见你来医院,该不会是太过敬业,所以因此而住院了?”聂安夏的语气中有几分嘲弄。 看她非但不关心自己,居然还敢耻笑,傅晗述便生气地说道,“我遇到了几个无理顾客,买回珠宝后还想着要退货,说我的古董不是他们想要的。你说说看,这合理吗?” 看他这么生气的叙述,聂安夏本来是很同情,随后便立马戏谑回答,“如果换做别人,我一定会非常同情,但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们不都是人吗?”傅晗述对她这种差别对待十分不满。 聂安夏也有空有心情,所以慢慢和他说理,“你本来就不了解古董,身为有影响力的主播,还敢买这种贵重物品,大家找你退货都算好的,没投诉你已经很给面子了。” 不用多想都能猜到,要找他退货的理由肯定就是:看透了古董不值钱。 “你这话就不对了,明明都是古董,怎么还带歧视?”傅晗述自认为站理的解释,“古董都是经过岁月沉淀的,我卖的古董虽然比不上那些贵价股东,但肯定也有些年头。” 看他把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聂安夏接着又问,“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傅晗述眼睛也不眨的回答,“这些可都是古董供应商教我的古董知识,还说这些都不外传。” 听他回答的这么天真,聂安夏便知道这人是上当受骗了,被人卖了数钱都还不如自知。 “你要是对古董感兴趣,我也可以抽空和你慢慢聊。”她实在看不惯,这人被蒙在鼓里的样子。 傅晗述也正有此意,于是和聂安夏找了间餐厅坐下来聊。 聂安夏将古董的历史发展简单概括一遍,非常简明扼要的描述重点。 “我以为只要是古董就值钱,没想到里面真有这么多学问,看来真是我以前太天真了。”补课了的傅晗述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大意了。 “我以为古董,供应商不会骗我,没想到我是被人当枪使了。”傅晗述一脸感慨,表情中透露着自责愧疚。 他很是义气的说道,“那些人既然想退货古董,我自然也支持。这本就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就算退了也好,以免上当。” 看他这下终于想通了,聂安夏便新奇的问,“我以为你还要过些时间才会开窍,怎么这下想得这么明白?” 傅晗述就连退款的事也能勇敢承担,最起码说明这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他感叹着说道,“我以前当惯了主播,所以以为很多事没有太复杂。直到现在才明白是我自己想的简单了。” 傅晗述又转头看向聂安夏,“你的古董知识这么丰富,我愿意自费向你学习,要不我拜你为师吧?” 看他头脑一热做出这种事,聂安夏立刻摆手,“可别称我为师傅,我也经受不起你的这种高抬。我自己只是对古董略有了解,算不上是精通。” 她主要也是不想再收个这么不懂事的徒弟,以免给自己招来麻烦。 既然被拒绝,傅晗述也没想着再死皮赖脸的坚持,奇怪的问了一句,“怎么你自己来医院这么晚了,也不让陆时琛送你。” 看他聊起了男人的事情,聂安夏便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移。 “你呢?那你怎么会想着来医院,是身体不舒服?”她反问对方。 傅晗述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这几天直播太卖力,嗓子很不舒服,眼睛也不断流着眼泪。所以来医院好好做检查。” 看他只身一人过来,也没带任何助理,聂安夏便开玩笑道,“你该庆幸你的粉丝都是善良的人,要是他们知道你这么圈钱,肯定会把你围堵着揍一顿。” 聊到这方面,傅晗述立马打了个冷战,心虚的往身后瞥了一眼。 “大晚上的,聊这些多吓人。”他没说几句,便和聂安夏挥手告别,进了医院。 看他离开,聂安夏还在寻思这附近有哪些住宿酒店。 她本想给梁夏语打个电话联系,结果不小心将手机号打给了陆时琛。 看见上面显示他的名字,聂安夏吓得快把手机扔了。 她立刻将电话挂断,还很夸张的将陆时琛也拉黑了。 “他该不会自恋的以为,我是专门来找他求和的吧?”聂安夏开始设想起这些可怕后果。 她的幻想还没继续,梁夏语的电话便恰到时宜的打来了。 “安夏,我哥今晚出差不在家,有没有空来陪我?” 这通电话简直是及时雨,聂安夏想也不想便立马答应,“没问题,我立刻就来。” 聂安夏刚准备自己搭车前往,谁知梁夏语又在电话对面及时发话。 “把你的定位发来,我立刻吩咐司机去接你,怎么能舍得让你跋山涉水的找我?”梁夏语在电话对面开着玩笑。 就知道她心疼自己,聂安夏也便依了这条件,发了定位后,乖乖等司机来接。 到了梁家。 梁夏语看聂安夏满脸风尘,好奇的问,“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会想到要去探望叔叔,陆时琛也不阻拦你吗?” 看她问起那个臭男人,聂安夏也不便说对方坏话,轻描淡写的说道,“他一向都对我很自由,也不关心这么多。” “自由点好,要不然你这性格也真受不了别人隔三差五的查岗。”梁夏语也没有多想,还以为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 看梁肆炼果真不在家,聂安夏也多心问了一嘴,“你哥怎么会大晚上的出差,你也不陪他吗?” 两兄妹感情这么好,又是处在同一家公司,一起出差是最合适的选择。 谁知梁夏语有些吃醋的说道,“我哥这次是专门应付女客户的,所以不能带上我。” 这话让聂安夏听得有些懵懂,虽然不理解深层含义,但也没往下多想。 梁夏语表情沉重的继续说道,“那女客户就喜欢我哥。还说如果不是我哥和她谈判,这桩生意就不做了。” 看她一脸吃味的表情,聂安夏自以为是兄妹之间的正常占有欲,也没多想。 “你哥有你这么懂事,贴心的妹妹肯定对其他女人看不入眼。不过你哥年纪也不小了,找个嫂子不也挺好?” 提到这件事,梁夏语的反应立刻有些激烈了,“有什么好的,我哥以前当然也谈过女朋友,只是最后都没有善终。” 说起他以前的过往,聂安夏能明显感觉到她抗拒,好像很不喜欢梁肆炼有女友。 “放心,我相信你哥这次真只是去应对客户,要是那女客户真的美貌天仙,恐怕他也不会这么不情不愿。”她安慰道。 这话倒也确实说中了,梁夏语心理让他苦着的脸立刻转变了颜色。 “安夏,你说我是不是也该考虑谈个男友?” 话题突然切换到这方面,聂安夏一时间还没适应过来,不知怎么回答。 她还没想好答案,就看见梁夏语撅着嘴说道,“我哥就算不谈女友也是隔三差五的要应酬,周围免不了有女客户。只要我提起这件事,他就不服气。” 聂安夏以为她在意的是生活作息,便苦口婆心的说道,“应酬也是难免的,何况这些的确是为了公司。不过梁氏最近几年发展得很好,相信马上就能结束这段时期了。” 听了这话,梁夏语并没有很开心,反而更加不快,“我哥也是这么说的,但我怀疑这一切只是推辞。” 无论聂安夏想尽什么借口让她开心,梁夏语都是一脸不快明显,心事重重。 两人的话题聊到最后,几乎只剩下了沉默,聂安夏更不知该怎么安慰。 看她不高兴了梁夏语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牵起聂安夏的手,“安夏,我猜你和陆时琛应该也闹了矛盾,不如我们去酒吧放松放松吧?” 听见酒吧这个词,又想到现在已经不早,聂安夏便立刻拒绝,“不行,绝对不能去那种地方,让你哥知道肯定会生气。” 梁夏语开始央求,“不会的,是我哥先把我丢在了家里,他没理由说我。他就算真发脾气,也不会牵扯到你。” 聂安夏立马看透了她的小心思,还是拒绝。 “我知道你是认为你哥和女客户走得太近,但也不能用这种损招。” 这样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只会将事情闹得更大,最后两兄妹很可能会吵架。 梁夏语自然把这些话都听到了,心里但还是委屈的向聂安夏求情,“我今天心情不好,在客户那屡屡碰壁,我只是想去酒吧喝杯酒而已。” 聂安夏立刻伸手将管家叫来,“你想喝什么酒,反正家里都有调酒师,相信什么味道都能做出来。” 再次计划失败,梁夏语只好搬出一张冷脸,做出要哭的样子。 “安夏,这世界上只有你理解我的心情。就连我哥今天也气我,难道你就不能纵容我吗?” 看她眼泪果真往下掉,聂安夏当时便心疼了,立刻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当然心疼你,但你这行为太过冲动,我不同意。” 梁夏语又做出哀求的表情,“安夏,我很少有求你办事。这也是唯一一次,你就帮帮我吧。” 第二百八十五章梁肆炼的反问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她这幅楚楚可怜要落泪的表情,聂安夏也于心不忍,还是无可奈何的答应了。 “快上楼换衣服吧。既然要去酒吧了,现在总不能穿着这身睡袍吧?” 梁夏语非常高兴的欢呼,“安夏,我就知道你最宠我了!” 面对这么任性妄为的好友,聂安夏现在除了宠,自然也没有其他办法。 两人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管家急忙拦在他们面前。 “小姐,梁少有过吩咐,在他出差期间……” 梁夏语神色不耐烦的往下接,“在我哥出差期间,禁止我晚上十点后出门,对不对?” 知道她心里有数还固执违背,管家一脸为难,“小姐,这是梁少的意思,我也无可奈何。” 梁夏语双臂环胸,神情冷漠地说道,“你从来只把我哥的话放在心上,极少有把我这个二小姐当回事。你当管家这么多年,难道就学会了看人下菜?” “小姐,我不敢有这种想法!”管家恐惧的低下头,眼神也不敢直视人。 聂安夏拿出熊熊气势,“是我要执意把她带走的,如果梁少追究起来,责任算我的。” 看两人执意要走,管家也知道,仅凭他一人之力无法抵挡。 “小姐,梁少这么做也是为您好,况且您之前也亲口答应过,可现在……” 梁夏语表情非常坚决,“请你马上让开,否则我预约的酒吧包厢就没位置了。” 话刚说完,梁夏语便气势汹汹的带着聂安夏离开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管家深深叹了口气,只好拨通了梁肆炼的电话。 “梁少,事发突然,二小姐她跑了……” 酒吧 聂安夏忐忑不安的坐在卡座里,望着周围灯红酒绿的场景,简直心惊肉跳。 “夏语,不是说好来喝酒吗,你怎么还叫了这么多陪酒的男人。”她故作镇静的端起杯酒,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梁夏语淡然地抿了口鸡尾酒,还故意敞开怀抱揽着周围的男陪。 “既然是来喝酒,那当然要有助兴的节目。而且这些男陪都长得不错,跟他们聊聊天不好吗?” 要是早知道她会冲动的点男陪,就算打死聂安夏也不可能让梁夏语来酒吧。 但事情都已经做了,现在后悔也没用。 “梁小姐,你都好久不来看我们了,都快有个大半年没见到你这倾国倾城的容颜了,真是想死我们了。” “是啊梁小姐,你以前不是经常和梁少来光顾吗,怎么最近只是没看见您来?梁少倒是经常光顾。” 听这些男陪气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梁夏语本就生气的内心更添醋意。 “你们说我哥最近经常来?”她脸上虽挂着可站的笑,但明显能感觉到很不爽。 听她提问,男陪们都十分踊跃的回答起问题。 “梁少隔三差五就会来酒吧,而且也经常带着他的女性好友,关系都十分融洽。” “梁少对朋友们很大方,不仅替他们买单,而且还经常帮朋友预定座位,真是个大方爽快又有魅力的男人!” 梁夏语并没有因为这些夸奖而高兴,反而眉头皱的更深了。 聂安夏也明显感觉到气氛在凝固,努力的在心中想几句安慰话语。 她话还没说出口,便听见一道讨厌的话音在耳旁响起。 “这不是聂安夏吗,大晚上的来酒吧,该不会是悲伤买醉吧?”欧阳岑岑得意洋洋的话音从不远处传来。 没想到会和她在酒吧遇见,聂安夏伸手便将身旁的一位男陪拦在身边。 “你哪看见我有悲伤情绪,我分明是来和好友在酒吧潇洒,没看见我身边还有这么多男陪?” 欧阳岑岑回眸一看,这卡座上坐满了各种各样的男陪,全都在高兴陪酒, “老娘就说刚才怎么点不到男陪,原来这个酒吧里出挑的男人都被你叫来了?”欧阳岑岑说完又觉得不对,看了眼聂安夏身旁的梁夏语。 “我还奇怪,你怎么可能这么有钱,原来这些点男陪的费用都是梁小姐出的,你只是在拿别人的钱装大款。” 一直沉默喝酒的梁夏语开口了,“什么叫装大款,我们安夏一直很有钱,穷的人恐怕是你吧?” 欧阳岑岑没想到她会主动接话,也有理有据的回应,“梁小姐,你身为她的好友,自然是偏袒聂安夏。不过她口袋里有几个钱,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吧?” 听两人争执起来,那些陪酒的男陪也纷纷开始看戏。 “聂安夏,你要是真有钱,有本事就把我今晚的消费都包了,那我就承认你兜里还有几个破钱。” 这话立马让梁夏语不高兴了,神奇的拿起一瓶酒便砸在桌上。 这可是一瓶几万块的酒,连喝也没喝就这么砸了。 在场的男陪都目瞪口呆,更是流露出一脸心疼,仿佛心在滴血。 欧阳岑岑面无表情的惊叹一声,“这酒的价格可不便宜,梁小姐真是出手阔绰,宁愿拿这么好的酒拖地,也不肯施舍给有需要的人。聂安夏,你说对吧?” 看她故意表现出嚣张狂妄,聂安夏冷笑回应,“我承认,我的家产确实不如你,不过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好歹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某些人可就未必了。” 她这话自然也是在暗讽欧阳岑岑,让对方立刻生气的跳脚。 “你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像你这种人在我家连提鞋都不配的人,还有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欧阳岑岑准备接着往下说,忽然听见身后有一道冷酷话音。 “你弄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 这番严厉苛刻的话音,不禁让欧阳岑岑灵魂一震,也让梁夏语害怕起来。 聂安夏回头一看,没想到身后站着的人竟然是梁肆炼。 “哥,你你怎么回来了?”梁夏语被吓得都说话结巴了。 看见他这么真实的站在自己面前,梁夏语就知道肯定是管家告密了。 梁肆炼满脸的耐人寻味,“我要是不赶回来,都不知道你有本事深夜在酒吧潇洒,而且还点了这么多男陪,你真是本事见长。” 这句话当然是暗讽,但梁夏语也不敢有任何意见,只能默不作声的忍受着。 看梁肆炼来了,气势嚣张的欧阳岑岑也不敢吭声,找了个理由落荒而逃。 男陪们看气氛不对,立刻收拾好东西赶紧走人了。 刚才还热闹至极的场面,现在忽然就冷到了极致,聂安夏都能感受到呼吸停滞。 梁肆炼极有耐心的看向梁夏语,“你和我做过约定,晚上不会到处乱跑,你没遵守我们的承诺。” 梁夏语非常小声地回答,“你也没遵守我们的承诺,你答应过我不和女客户单独见面。” “谁告诉你,我今晚约见的是女客户?”梁肆炼气势汹汹的反问。 提起这件事,梁夏语还觉得奇怪,“这还用我问吗?前几天我看见你手机里的短信,你们约好了私下见面,这你怎么解释?” 听她说起之前的计划,梁肆炼忍不住笑了,“你还翻查了我的手机,看来现在本事不小。不喜欢我给你找个嫂子回家?” 提起这件事,梁夏语的脸色彻底变了,“你要想找女朋友,我也没意见。不过,你每次找到都是些歪瓜裂枣,还对我指手划脚,我就不踢有多不愉快了。” 提起之前的往事,梁肆炼看了一眼在场的聂安夏,“这些事回家再聊,有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吵架的吗?” “谁和你吵架,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都懒得理你。”梁夏语有些心虚的说道。 三人开车回到梁家,梁夏语一进门便看见管家一脸惧怕。 “你这管家当得挺称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立刻汇报。”她冷哼了一声。 管家连忙为自己辩解,“小姐,我和梁少也是关心你的安危。” “你不仅毁了我们的约定,还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管家说你两句就不高兴,你现在反而还长本事了?”梁肆炼忍不住说她一嘴。 梁夏语很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谁让你不把我这个妹妹放在眼里,成天对女客户勾三搭四。我现在要替未来的嫂子教育你。” 看她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梁肆炼反问了一嘴,“你都不让我和别人有机会接触。恐怕你的未来嫂子人选,就这样被你扼杀在摇篮中了。” 看兄妹二人没有闹僵,反而愉快的斗嘴,聂安夏简直松了口气。 两兄妹交谈了几句,梁肆炼一脸凝重的回眸看向聂安夏。 “我今晚得到了一则小道消息,很可能对你有重要帮助。” 聂安夏猜测这个情报陆氏脱不了关系,抗拒的摇头摆手,“我这几天身体不适和公司请了假,暂时静养一段时间。所以这些事物也就不过问了。” 对此回答,梁肆炼没有任何惊讶,反而好言相劝,“我建议你还是提前做好准备,别到时候追悔莫及了。当然,如果你真不想插手麻烦事,那我也可以就此不提。” 这话立刻让梁夏语来了兴趣,“哥,什么事这么神秘,难道你发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梁肆炼看了眼聂安夏,表情复杂的往下说道,“我最近发现陆尚契,似乎有打算奋起直追,努力营造出拼命人设。” 至于这背后又有什么阴谋,那就不得而知了。 聂安夏一脸不在意,“如果真发生这种事,那也是陆时琛倒霉,和我没有丝毫关系。” 看她回答的这么痛快,梁夏语反而感觉很奇怪,“安夏,你是不是在公司里和他闹矛盾了?” 要是按照聂安夏以往的性格,肯定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理。 没想到她现在思想转变得这么快,实在令人感觉奇怪。 聂安夏落落大方的承认,“我确实和陆时琛有了矛盾,而且大部分的错还是他的,所以我这次不会轻易妥协。” 第二百八十六章陆时宇的警告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肆炼一脸秒懂的表情,“夫妻间就没有不吵架的,偶尔闹脾气也很正常。” “安夏,陆少该不会过分地把你从家里赶出来了吧?”梁夏语想到聂安夏刚才深夜给自己打电话,就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如果那男人真过分的把她赶出家,梁夏语肯定第一个绕不了他。 “放心,陆时琛肯定没胆这么对我。”聂安夏对自己的脾气有着绝对自信。 如果那臭男人真敢把她赶出家门,不用别人动手,聂安夏都会爆照的亲自上手。 “安夏,你能照顾好自己,我就放心了。”梁夏语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总算不用担心了。 一旁的梁肆炼插嘴,“按照聂安夏的脾气,要想有人伤害她,恐怕还是件难事。” “哥,人家这叫自我保护能力强,这又没错。”梁夏语对这种说法非常不服。 “你有空别光顾着照顾好姐妹,你也该深刻反省自己身上的缺点,尤其是今晚的事故。”梁肆炼虽没多计较,但还是希望她能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梁夏语立刻不敢说话,乖乖的闭了嘴,一副乖巧模样,“哥,你辛勤工作一晚上,我做夜宵犒劳你。” “有生之年,难得有机会再见识到你的厨艺,这次一定要好好品尝。”梁肆炼还趁机点菜,不放过这个最佳时机。 梁夏语奉旨在厨房忙活了一晚上,终于把困难的夜宵解决了。 三人欢快的吃了一顿,聂安夏还没上楼便接到小江的电话。 “聂姐,公司出事了。听说陆总想趁机竞选招标,说是为了公司的业绩,但这背后的原因就耐人寻味了。” 毕竟陆尚契为人一向阴险狡诈,如今这么反常,那必定是有阴谋诡计。 收到消息后,聂安夏一脸淡定,“这些天我都不在公司,这件事也不必和我汇报。” “聂姐,我知道您这几天工作压力很大,只是这件事很可能影响过大,还是希望你能三思。”小江态度诚恳的劝道。 聂安夏想也不想的回答,“那你就将这件事告诉陆时琛吧。” 电话对面的人明显犹豫了,也突出了对陆时琛实力的不信任。 看他沉默,聂安夏接着道,“总归他也是公司的副总裁,难道你对他的实力不信任?” 电话对面的人,果然沉默了,其中暗含的态度也不言而喻。 聂安夏语气温柔的说道,“我一年四季都连轴转,你总该给我机会,让我好好休息吧?” 小江也知道聂安夏有多累,只好支支吾吾的答应了。 梁夏语在一旁听了半天,好奇的问,“你真能做到丝毫不在意?” 好歹聂安夏这么努力的为公司着想,现在一旦弃之不管,很可能就功亏一篑了。 梁夏语还是想劝对方想清楚,别因为一时的置气毁了自己的努力。 谁知聂安夏回答的明明白白,“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不过有些事光靠我一人之力也没用。我现在只是想通了这个道理。” 之前为了鼓舞陆时琛,费了不少时间力气,到头来还不是打水漂了? 梁夏语看她这样丧气,猜到肯定和陆时琛有不可化解的矛盾。 “这两天你就在我家,我陪你好好消化情绪。我们开心的吃喝玩乐,不想那些难过的事。” 聂安夏点头,“放心,我很快就会调节好情绪。” 一夜过去,第二天。 聂安夏刚醒来便接到丁常山的电话,“女儿,最近季节干燥,我想喝你为我熬的冰糖雪梨了。” 听他吩咐自己办事,聂安夏便知道丁常山肯定是想通了。 “爸,你想喝什么都没问题,不过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她还是没想明白这转换。 丁常山年迈的声音在电话对面响起,“你都开始照顾我了,我的心情能不好吗?” 感受到他的情绪明显变好,聂安夏也不再有压力了。 她借用梁夏语家的厨房,炖了一大锅冰糖雪梨,刚进了保温箱内。 来到医院后,聂安夏刚推开门就看见丁常山已经在等她了。 “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早,该不会是想我了?”他化妆带笑。 聂安夏将保温箱放在桌上,打开盖子便闻见香甜的冰糖雪梨味。 “还不是想到你可能身体不舒服,所以才不会跑得这么快。现在感觉身体好受些了吗?”她还是很担心身体原因。 丁常山开心的回答,“哪里是身体不好,我只是想着你这些天终于有空请假,所以要珍惜和你相处的时光。” 这回答总算没让聂安夏失望,她嘴角不断上扬笑容,“我还以为你又会觉得我不务正业,这下能放心了。” 聂安夏没想到两人的聊天能这么愉快,眨眼间,一下午的时间就过了。 看她脸上的表情这么高兴,丁常山咳嗽了几声,“安夏,我知道工作经常不如意,但我们还是不能放弃。” 听他又聊起这方面,聂安夏刚准备还击,结果丁常山又继续抢走了话题。 “当然了,和工作比起来,我更希望你能开心。如果你不想上班,我也是支持你的。” 聂安夏哭笑不得的回答,“爸,我什么时候不想上班,只是这几天真的太累,所以想暂时休息。” 她的话刚说完,丁常山又敏锐的问,“是不是和同事闹矛盾了?” 聂安夏仔细想想,认为陆时琛其实也算同事,于是干脆利落的点头了。 看她回答的这么坚决,丁常山又继而开导,“同事毕竟都是一同合作工作的人也不必太在意他们的想法。” “爸,我明白你很担心我,但是你尽管放心,我绝不会想不开。我们别聊这个话题了。”聂安夏就不想聊这方面的事。 一想到陆时琛那自暴自弃的态度,聂安夏便感到生气。 看她不高兴陆尚契也没再往下多说,随口聊了几句就岔开话题了。 直到将陆尚契照顾的睡着之后,聂安夏才看见小江发来的短信。 “聂姐,副总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她看见这条短信后,本想回复一句,结果想想还是算了。 从医院出来后,小江又发了第二条短信。 “聂姐,副总没对此事有任何态度,他好像完全不介意。” 聂安夏早已料到他会这么敷衍,所以也没打算,公司会有旧的,希望看了一眼短信后便将手机收回了。 陆氏。 陆时琛坐在办公室内,正低头冥思时,忽然听见门被人一把推开。 “你昨天竟然敢挂我电话,知道我要找你商量多重要的事吗?”陆时宇气势汹汹的质问。 看他一脸愤怒表情,陆时琛理所应当的回答,“下班后不讨论公示,这是我的一贯作风。” 他这句话,明显在指责对方,打乱了自己的休息时间。 陆时宇匪夷所思的问,“你明明耽误了大事,现在反倒指责起我来了?” 看他明显是来吵架的,陆时琛没空应付,态度随意的回答,“我还有事要忙,如果你没别的大事,现在可以请回了。” 看陆时琛这么狂妄,陆时宇嘴角带笑,“我听说聂安夏已经被你气走了,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 陆时琛没搭理这男人,什么话也没说,而陆时宇以为他是默认了,便更加嚣张起来。 “我要是你,就不舍得对聂安夏这么无理取闹,好歹她也是你唯一的得力帮手。” “你也不想想,你在公司的这段时间之所以能顺风顺水,这背后少得了聂安夏的帮助吗?” 这一番絮絮叨叨,把陆时琛都说烦了,他语气不爽的问,“怎么,难道你心疼她了?” 陆时宇怪笑了两声,“犯不着我心疼她,我相信聂安夏现在肯定不知在哪吃香喝辣。人家好歹是个有本事的女人,就算没了你也能照样活。” 至于陆时琛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想必全公司上下也没人不清楚他的本性。 “难得你有空浪费时间和我聊这么多,就是为了在这和我废话?”陆时琛绝不相信他这么有闲心。 陆时宇差点把正事忘了,立马往下道,“本来聂安夏手里有个参加竞标的项目,现在聂安夏已经不在公司,你的实力也不过硬,所以不打算把这项目拿给你做。” 若是让聂安夏来办这件事,那是在为公司排忧解难,要是这么重要的事交给陆时琛,那可能是在制造麻烦。 他的语气太过不屑,顿时让陆时琛感到不爽。 “你认为我不能拿下这次的竞标项目?” 陆时宇鄙视的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真不是我怀疑你的能力只,只是目前我们都没看见你能力出挑的样子。” 陆时琛以前之所以厉害,无非是仗着背后有聂安夏撑腰,现在聂安夏走了,那不就是废人一个吗? 陆时宇心里是这么想的,虽然嘴上也想把话明说,但还是留了条后路。 陆时琛也不傻,自然从他的态度中领悟到了这层含义。 “这次的项目,我来做。” 陆时宇没想到他还要主动挑战自己,目光中流露出几分震惊,“倒不是不想让你做,只是这一点太为难你了。这招标项目可不简单,我看还是算了吧。” 何况陆尚契还要拿这次项目有作用,才不会轻易把这机会让给陆时琛。 “时琛,有句话叫人要有自知之明,其实你现在副总的位置也很好,好好珍惜就行,没必要挑战自己。”陆时宇该说的也都说清楚了。 陆时琛以往的确不爱管这些闲事,但如今被人看轻成这样,瞬间便有了脾气。 “这项目本就是聂安夏的任务,现在聂安夏走了,自然由我接手。你们如果想要这项目,那就从我手里抢吧。”陆时琛现在只好拿出这招。 “你这人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陆时宇简直匪夷所思,又感到相当生气,警告道,“好好和你说话,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不被看好的陆时琛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宇态度不快的说道,“并非我们故意看不起你,是你本就能力有限。把如此重要的项目交给你做,也只会是一塌糊涂的下场。” “这话是谁说的?”陆时琛板着张脸,语气严厉的问。 面前的陆时宇冷笑两声,“你也没必要因此生气,毕竟实话就如此伤人。之前聂安夏不离不弃的照顾你,现在人家也算看清你,终于放弃你了。” 没了聂安夏的陆时琛,不就完全是个废物了吗? “我劝你不要在这个项目上白花力气挽留,否则最后失望的也是自己。”陆时宇知道他不敢和自己虎怼,于是把话说的格外伤人。 交代完这话后,陆时宇便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办公室。 看他离去的背影如此狂妄,陆时琛对刚才的话陷入沉思中。 “彭!” 办公室门外忽然响起一声巨响,不知是谁踢到了门槛。 陆时琛阴着脸,“偷听就这么有意思,到现在还没听够?” “副总,我不是故意想偷听的……”小江的身影哆哆嗦嗦的从门外站出来,“本来有文件要交接给您,然后看您一直在忙,于是就在门口等着。” 谁也没料到,他和陆时宇之间的谈话如此有硝烟味。 “是聂安夏让你把文件交给我?”陆时琛居然好奇地问了一句。 小江摇摇头,“聂姐她没有交代过任何事。” 听见这句话时,陆时琛眉头皱得更深,总觉话里有暗讽意味。 “聂安夏离开公司后,真没嘱咐过你任何事?”他依旧对这件事抱有质疑。 小江非常确信的点头,“聂姐的态度一直很随意,似乎没打算让您做任何事。” 这个对于陆时琛来说应当是解脱,偏偏他却脸色阴沉的不说话了。 见事不妙,小江绞尽脑汁的挤出句话,“聂姐唯一有吩咐过的是,让您多注意陆总即将要进行招标项目的行为。” 听见聂安夏对自己还是抱有希望,陆时琛那张不悦的脸终于化开阴霾。 “你告诉她,这一个项目会由我来进行跟进,无需她担心。” 小江犹豫着小声道,“副总,聂姐吩咐过,不必所有事都转告她。” “嗯?” 陆时琛的脸一瞬间黑到了底,明眼人都能看出有多不快。 “副总,我明白了!”小江精神抖擞的回答道,不敢对他的想法有任何意见。 陆时琛满意点头,“去忙吧。” 看着小江离开办公室,他对刚才的谈话陷入沉思中,都没注意到手边响起了电话。 直到电话铃响了两遍后,陆时琛这才不紧不慢的接起。 “陆哥,既然嫂子现在不在公司,这正是你下手的好时机,那我就按原计划行动了。”好兄弟喝了一晚上的酒,差点把这重要的事忘了。 听电话对面的人聊起复仇计划,陆时琛倒没有直接同意,态度反而有些犹豫。 “即便陆时琛不在公司内,也未必代表现在就是个行动的好时机,再多观察点时间。” 好兄弟立刻不解的追问,“陆哥,我们等这个机会很久了,我认为这就是目前最好的时机。” 现在聂安夏从公司里气走了,父亲也处于弱势状态,如今公司完全是毫无防备的虚弱状态。 如果能趁现在偷袭成功,陆时琛的复仇计划绝对稳了。 “陆哥,这是不能犹豫,犹豫就会败北!”好兄弟极力劝说。 电话这边的陆时琛却坚持道,“等等看,现在也不差一两天时间。” 对于他这种想法,好兄弟不仅不理解,反而情绪非常激动。 “陆哥,别说一两天了,哪怕就是一两个小时,恐怕局势都会大不相同。你之前从不这么犹豫,这几天到底怎么了?” 陆时琛对这个提问避而不答,有些敷衍的说道,“现在手上的事情还很多,改天再聊。” “陆哥,为什么要改天聊?这不就是你曾经最在意的事吗,难道你现在改主意了?”好兄弟几乎满头问号。 知道他一定不理解这个想法,所以陆时琛也没打算多费口舌,敷衍几句便将电话挂了。 他双手交叠的撑着下巴,明显感觉到面前出现了两个选择:要么坚持一贯想法,将破坏陆氏的计划进行到底。要么就只能半途而废,但这也是对已过世母亲的最大尊重。 这两种想法犹如天使和魔鬼,不断在陆时琛脑海中打架。 想法激烈时,他的脑袋里又听见聂安夏愤怒的话音在耳边回荡。 “如果你不介意你家人的努力全都白费,那我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这句话已经不是一两次出现在他耳中,已经是时常回荡在耳边了。 他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 “哈秋!” 从睡梦中惊醒的聂安夏,狠狠的打了个喷嚏,猛地打了个哆嗦。 “安夏,你怎么趴在床上睡,连被子也不盖,万一冻感冒了怎么办?”丁常山关心的话音在头顶上响起。 聂安夏打了个呵欠,不在意的说道,“现在天气还不冷,医院里的暖气也很充足,不会感冒的。” 纵然她话是这么说,但父亲依然将外套披在聂安夏身上。 “这么大人了,到现在还不会照顾自己。要是你生病了,爸躺在病床上可怎么好好照顾你?”丁常山满脸心疼的说道。 聂安夏自然知道他的关心,立刻点头,“我明白了。爸,今晚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买。” 丁常山思前想后许久,叹着气回答道,“这几天依旧食欲不振,还是喝粥就好。” 就知道他想省钱,聂安夏开玩笑的说道,“我听说这附近有家外卖,鲍鱼海鲜粥非常不错,不如我们尝尝?” 光听这名字,丁常山就知道肯定便宜不了,立刻摇头拒绝,“就喝白粥吧。” “不行,如果天天喝这些没营养的,也不注重身体健康,恐怕体质越来越差。”聂安夏可不想有这一天出现。 丁常山一脸犹豫不决,“其实医院伙食不错,只是我这几天口味清淡而已。对了,和你一起看望我的同事小伙,怎么这次没跟你来?” 突然聊到这方面,聂安夏一时还没想到是陆时琛,愣了愣。 “忘记了吗,你那同事小伙人长得还挺帅,性格也好。怎么这次没见他陪你来医院?”丁常山又多聊了几处细节,试图勾起她的回忆。 这么一提,聂安夏才想起来,这说的原来是陆时琛。 “爸,人家和我只是同事关系。我们非亲非故,他干嘛要无缘无故来陪我。”她有些不高兴了。 丁常山还没看出她脸色的变化,兴致盎然的往下说,“人家既然能主动陪你一次,那肯定代表着对你用心了。有时你也该主动点,不能专门等别人来问。” 看见他一脸期待,好像迫不及待等两人摩擦火花,聂安夏只好直言直语。 “爸,那个小伙子可能都有女朋友了,我干嘛要纠缠。如果他真要有心,不用我多说就知道该怎么做。” 丁常山可惜的叹了口气,“你这个性格还是太被动了。要是以后和男朋友吵架,岂不是要天天等人来哄?” 听他又聊起这方面,聂安夏半开玩笑的问,“爸,难道你就这么希望我谈男朋友,这么盼望着把我嫁出去?” 在她的世界里,只要父女二人能开心生活,就永远不会考虑到结婚生子的事。 但丁常山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安夏,你爸我的年纪也大了,而且身体素质也不好。在我现在能吊着活一口气时,看见你成家立业,这就是我的最大心愿了。” 聂安夏想也不想的问,“爸,你的最大心愿,难道不是七象玲珑塔吗?” 聊到这话题,聂安夏便意识到说错了话,刚准备转移话题,就听见丁常山感慨的说道。 “人活一世,想法肯定时常改变。我在几年前的确认为七象玲珑塔很重要,但遭遇了如此多变故后,我明白女儿更重要。” 经历过这么多的风霜磨难,从最开始的迷失本心,到现在又找回了初心,丁常山也经历了不少改变。 听了这番话后,聂安夏顿时便有了非常大的感慨。 “爸,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但拿到七象玲珑塔是我们最初的目标,难道现在就这样放弃了?” 两人在这件事上花费不少时间精力,到头来却全功尽弃了,简直越想越亏。 丁常山语气和善的说道,“这本就是人生的一个追逐过程不可能想要的所有东西,到最后全都会有结果。” “如果不是为了得到而追逐目标,那这也有点太无趣了。”聂安夏光听起来就觉得枯燥了。 就知道她的心态会浮躁,丁常山倒是一脸耐人寻味的说道,“如果能百分百保证得到一样东西,或许这就不叫人生了。有时领略其中的过程也是乐趣,知道回头是岸也是一种宝贵经验。” 这想法太过深奥,聂安夏一时半会无法领会,云里雾里的问,“爸,你既然都活得这么明白,那怎么还会有苦恼?” “如果是我只身一人活在世界上,我自然没有任何烦恼,可以随心所欲做任何事。”说到这,丁常山回头看了眼聂安夏,“就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吸取我的人生经验,过得比我更好,所以才会有甜蜜的负担。” “女儿,听爸一句劝,别再对七象玲珑塔有执念了。” 这句话换来聂安夏紧皱的双眉,“爸,你这句话是真心的,还是已经自暴自弃了?” 她总感觉他这几天有些不对劲,好像话语中总是暗藏着隐喻,让人一时半会琢磨不透想法。 丁常山语气沧桑的反问,“你以为我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第二百八十八章聂安夏残忍拒绝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从他眼中看见了这几年的疲惫,聂安夏顿时愣住,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慨。 “爸,这些话我会好好琢磨,努力听进心里去的。”她不想再做个任性的人,只能努力尽量变得乖巧。 丁常山的神情中果然有几分欢喜,“只要你还能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也就不亏我和你费尽心思聊这么久了。” 吃过午饭后,父亲被医生带去做检查,聂安夏闲来无事在医院附近逛逛。 这一逛便从医院逛到了步行街,聂安夏闻着周围店里传出的香气,肚子也经不住的饿了。 她刚准备踏进一家店,忽然竟在耳边听见了陆时琛的声音。 “帅哥,店里什么都有,想吃什么?”老板热情的招呼着。 陆时琛淡淡的回答,“来一份招牌牛肉面。” 当聂安夏亲眼目睹了两人的谈话过程后,简直双腿僵硬的原地站住,脚步无法往前挪动一步。 她愣了一秒不知是要迎男而上还是该帅气的装作没看见,又或者是要直接无视。 就在聂安夏纠结犹豫时,忽然店铺老板转头看向她,“美女,你要吃什么?” 原本背对着的陆时琛,马上就要转过头来,聂安夏顿时感觉呼吸都急促了。 “我……”她刚张口准备往下说时,看见聂安夏接着要回头了了。 顿时,聂安夏心慌意乱极了,来不及多考虑就掉头跑了。 “美女,你到底要吃什么?”看她直接跑掉,老板简直纳闷极了,很不理解的问,“就算不吃也没事,你跑什么?” 聂安夏不知道陆时琛是否看见这场景,但她知道再不跑快点,肯定会被人认出。 聂安夏不知道的是,陆时琛已经看见了她的背影,甚至还一脸匪夷所思。 “难道这人是聂安夏?”他至少从背影看不出有任何区别。 但转念一想,她应当也不会逃得如此狼狈,反而会理直气壮的在他面前叫嚣。 一想到聂安夏之前理直气壮的甩手走人,陆时琛在心中纠结已久的问题,忽然就有了答案。 他二话不说的付了钱,随后便立刻追了出去,希望还能再找见聂安夏。 结果出了店门一看,对方已经跑得没影了,就连像聂安夏的人也没看见。 “至于这么恨之入骨,一看见我就跑得这么飞快。”陆时琛对她的斤斤计较有了新理解。 想到聂安夏逃的如此之快,他立刻拨通了这女人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听着电话里响起的机械女声,陆时琛心中顿时荡漾起了不安。 他不用多想就能猜到,聂安夏肯定是将自己的电话拉黑了。 “不就是发生点争执而已,至于这么情绪激动的把我拉黑吗?”他不能理解这想法。 好在陆时琛知道丁常山常年在医院,这几天聂安夏闲来无事,一定会抽空看望。 他后脚便搭车来到医院等待,这一等就是一下午。 陆时琛以为肯定会等到聂安夏,没想到就连她的影子也没瞧见。 无奈之下,他只好亲自来到丁常山病房门口,希望聂安夏会出现。谁知病房里静悄悄一片,连丁点声音也没有,完全不像有人在里面说话。 纠结再三,陆时琛还是推门而入,并且很礼貌的带了礼物。 本不知该说什么,谁知刚推开病房门就看见丁常山满脸带笑。 “小伙子,你又来了。我还以为你和安夏闹别扭了,没想到你还来看望我。” 陆时琛很礼貌的将果篮放在床边,“叔叔,我这几天只是工作忙,我来晚了。” 看他这么有礼貌,丁常山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只要你有来看我的心,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不过安夏刚刚才走,如果你要找她的话,可能还要再花点时间了。” 他之所以会来主动找丁常山,无非是冲着聂安夏而来,这点谁都心知肚明了。 听见聂安夏不在,陆时琛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失望了。 “没关系叔叔,我和聂安夏同事这么久,也是应当来看您的。”他还是保持着笑容,并没流露出任何不耐烦。 陆时琛和丁常山,聊了不少与聂安夏有关的事,两人都聊得非常热情。 “我还以为你对安夏了解不多,通过这么多对话内容来看,你对她了解的比我更多。”丁常山满脸欲言又止的看着陆时琛。 大家都是过来人,谁都看得懂其中暗示,陆时琛也自然明白。 他语气自然的说道,“其实安夏非常懂事,平时在工作里也不舍得麻烦别人,但我却觉得这有些辛苦,也感到很心疼。” 陆时琛这话倒不是客气,而是发自内心这么想。 “你能明白就好,她的性格实在太要强,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一点。”丁常山的话里明显有更深层含义。 两个男人没聊多久,陆时琛便找借口离开了医院。 在医院里没等到聂安夏,他只好将目标转移到梁夏语身上了。 陆时琛思考片刻,不知是否应当主动出击,最后还是勇敢的打了电话。 他才刚将电话拨给梁夏语,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我是陆时琛,聂安夏的电话似乎关机了,所以只能打给你。”陆时琛为了防止尴尬,也没把话说得太清楚。 梁夏语立马懂了他的意思,二话不说便了解了,“昨天安夏在我家过夜了,不过今天一早她就走了,到现在也没和我联系。” “已经这么久没联系了?”陆时琛对这件事感到意外。 聂安夏既然不在医院看望丁常山,如今又没和好朋友在一起,这还真是意外。 “你们似乎闹了矛盾吧。”梁夏语善解人意的说道,“我也理解感情多有挫折。不过,其实安夏这些天也不好受,你还是快来找她说清楚更好。” 反正两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无非也就是和感情脱不了关系。 陆时琛自然也听出了这层含义,“谢谢,我会尽力的。现在就是想找她解决问题。” 看他这么诚心,梁夏语便有些暗示的说道,“按照安夏的性格,如果她自己不想面对,那么谁逼迫都没有用。” 如果聂安夏现在不想出来解决问题,恐怕陆时琛也没法找到她藏身之处。 “我也理解他的性格是有多固执,不过正是因为有重要的事要讨论,所以才更加珍惜这次机会。”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尽力。 梁夏语有些感动,本想用自己的手机打给聂安夏,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我希望你们的感情一直很好。你别以为安夏很坚强,说不定她心里很脆弱。” 陆时琛愣了片刻,继续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两人没说几句,陆时琛便挂了,没过多久又接到了小江打来的电话。 “副总,情况不好了,本来有你做的那个项目,现在已经被陆总直接上手处理了。” 陆时琛不爽的回答,“让他尽管放手去做,我看他能做出什么花来。” 就知道陆尚契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下果然没有猜错了。 “副总,如果这次翻身的机会让他把握了,那公司的决策权就彻底牺牲了。”小江知道他可能不在乎,但还是要把话说清楚。 陆时琛自然听得非常明白,又继续再重复一遍,“不用管,让他放手去做就对了。” 如果这么困难的项目,是轻松就能被解决的,那未必也太轻易了。 “我懂了。”小江非常不服气的说道,心里更是有自己的想法。 两人的对话没有继续多久,没过多少时间便直接被挂断了。 小江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能纵容陆时琛,只好把电话打给了聂安夏。 好在聂安夏此刻也心情不错,所以轻松的接起了电话。 “怎么回事?是不是公司现在又吵翻天了?还是说又有什么新鲜八卦?”她得意忘形的等着看好戏。 按照对陆时琛的了解,绝不可能把公司经营的顺风顺水,现在汇报的只可能是麻烦事。 果然不出聂安夏所料,小江一开口就是求助。 “聂姐,您让我有事就找副总,可是副总根本不管这方面的事,甚至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聂安夏以往肯定会十万火急,但她这次却悠哉悠哉的回答,“给他点时间让他成长,人都是要慢慢长大的。” “问题现在正是公司最紧急的时刻,已经没时间能浪费了。”小江还希望聂安夏能三思而后行。 听他这么着急,聂安夏便不紧不慢的问,“陆时琛这些天都没来找我吗?还是说现在已经在公司里过得如鱼得水了?” 按照他的性格,现在很可能欢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思念聂安夏的日子? 小江知道不能让她失望,于是磕磕绊绊的撒谎,“副总这几天都对公司事务很上心,也非常想念您的日子。他好几次都给您打电话,一直都打不通。” 听着这些回答,聂安夏忍了很久没笑出声,“编吧,你就继续往下编。” 她和陆时琛生活这么久,还能不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人? 看聂安夏这么快戳穿自己,小江只好哀求,“聂姐,公司现在真的不能没有你。现在正处于一个危险的过渡期,还是希望您能好好回到公司。” 看他这么期待自己回归,聂安夏接着问,“怎么是你来找我谈,好像陆时琛对我根本漠不关心。” 如果真把陆时琛逼急了,他绝不可能继续坐以待毙,肯定会比任何人还着急。 “这……”小江一时半会回答不上来,感觉被为难了。 知道他已经有心了,聂安夏往下说道,“我比谁都清楚,公司现在有多危险,我既然决定了要离开,那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她绝不会像以前一样说好了,不管到最后这些破事还是不忍心的回头。 “聂姐,我其实认为这公司里最多的是您的付出,我是不想让你牺牲了以前的努力。”小江非常卖力的讲解。 第二百八十九章陆时琛的多心顾虑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微笑着道,“无论我对公司有多少付出,我的职位终究是个小秘书,谁会认可我的努力?” “聂姐,其实我们都将你的辛勤付出看在眼里,一直也很钦佩您。在我们的心里,您绝不只是一个秘书而已。”小江诚意满满的说道。 知道他用心了,聂安夏再次委婉拒绝,“我之所以离开公司,不单单是因为赌气,这背后的原因是你无法料想的。” 她现在不想将陆时琛的懦弱拆穿,否则铁定要和这男人开撕。 “你不必多劝了。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轻易悔改。”聂安夏也不想灰溜溜的出现在陆时琛面前。 “聂姐,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小江语气萎靡,尽力装出高兴的语气,“我会一直在公司等您,如果您哪天想回来了。” 从他语气中听出恋恋不舍,聂安夏便认真指导,“我不在公司的这些天,你也要……” 电话那对面响起一阵杂音,像是在慌忙的要挂电话。 “小江?”聂安夏轻轻的喊了一声。 电话对面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回应,气氛也显得格外诡异。 她刚要将电话挂断,就听见那头传来了陆时琛的说话声。 “你在和谁打电话?” 小江慌乱回应,“我在和家人聊天。今天的工作已经做完了,所以就聊了点家长里短。” 听见两人的对话,聂安夏终于明白小江刚才怎么沉默,原来是他来了。 陆时琛语气不快的说道,“就算工作已经处理完了,但现在依旧是上班时间。” “副总,我这就将电话挂了。”小江不得不作出妥协。 听见这男人对员工态度如此傲慢,聂安夏很不服气,准备出面教育几句。 她还没开口说话,没想到小江已经手快的将电话挂了。 聂安夏不爽的嘀咕,“这陆时琛真过分,明摆着在欺负人。” 她还以为自己从公司离职后,会让这个男人有所反思。没想到他不仅过得顺风顺水,还被别人指手画脚。 陆氏 陆时琛耐人寻味地盯着小江,“原来你把聂安夏当做是家里人,我以为你们只是上下级关系。” 他刚才也是无意间瞥见了小江的手机屏幕,否则不会看见手机联系人是聂安夏。 小江立马慌了心,没有想到陆时琛竟会拆穿了自己。 “副总,我对聂姐绝无心思。”他哆嗦着回答。 陆时琛翘着二郎腿,语气认真的问,“聂安夏刚才说我的坏话了?” “没有,我和聂姐在讨论公司的情况。尤其是陆总现在将项目平白无故抢去,这对我们都很不利。”说到这时,还偷偷看了眼面前的人,等他接下来的表示。 陆时琛认同的点头,“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终于听见这话,小江非常激动的问,“副总,那我们是否要反击?这个项目本就是您的,现在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抢,实在太看不起人了。” 如果现在不加以反击,只会让对方以为好欺负,得到变本加厉的压迫。 “你刚才既然和聂安夏通话了。那么她对这件事怎么想?”陆时琛似乎很关心她。 “聂姐其实没什么表示。”小江不敢说出实情,只能尽可能的委婉,“她这段时间太累,目前只想好好休息,所以我也没多聊公司的事。” 这短短几句话,已经透露出了聂安夏对这件事的抗拒态度。 “副总,如今聂姐不在公司,所有决策重任都落在您身上。您对这次招标的事怎么看?”小江的态度中充满强烈渴望。 陆时琛关心的问,“陆尚契是什么时候拿走了招标计划。你对这次的招标有没有详细的了解?” 还以为他是想知己知彼,小江简直对答如流,“这次的招标计划,我不敢说有详细了解,但大致把握肯定没问题。就算陆总比我们强先一步,只要我们现在就行动,一定还能来得及。” 看他急切的等自己答复,陆时琛却轻描淡写的略过,“既然招标项目已被人抢先一步,恐怕现在已经晚了。” 等了半天,小江没想到会等到这种回答。神采奕奕的双眼,顿时变成颓废。 陆时琛有几分漠不关心,“我了解过这次的招标要求非常严格,能否被选中都是未知,所以没必要如此恐慌。” 他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坚定对此事置之不理。 小江虽不赞同,但一想到聂安夏的告诫,也不再往下多说了。 “副总,您说的很对,我认同您的观点。”他现在唯一能说的也只有这句话。 从小江的表情中看出丝毫失望,陆时琛便颇有兴趣的问,“如果你是我,你会坚决的将招标项目讨要回来,哪怕结局不如人意?” 如果不能将项目拿下,只是为了出口恶气而已,这实在没必要。 小江的表情若有所思,最后还是一言难尽的回答,“因为我从来没有身处于领导者之位,所以也无法设身处地的考虑这件事。” 听他这话明显有暗喻,陆时琛也只好建议他再冷静头脑。 “以后这些事无需你来操心,我自有打算。聂安夏走后,办公室的文件越堆越多,我们也该尽快处理解决。” 小将不情不愿的回答,“我知道了。” 看他马上要离开办公室,陆时琛又及时叫住,“聂安夏没在电话里聊起我?” 被突然叫住,小江立刻站住脚步,快速回答,“聂姐只和我聊了工作相关,其他的事没有提及。” 陆时琛似乎有些不信,再详细的问,“她难道没有说起我的坏话?” 按照聂安夏的性格,此刻应当把他骂了个遍,又或者对他相当失望,怎么可能提也不提。 小江一脸确信,“聂姐确实没有题,可能是最近有些忙,所以忘记了。” 他尽量给陆时琛找理由,省得互相尴尬,好在对方也听懂了暗示,没再继续多问了。 “副总,要是您没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小江非常小心的溜走了,离开时还悄悄松了口气。 陆时琛看他这么战战兢兢,明显一副害怕自己的模样,忍不住和聂安夏有了联想。 小江和她关系这么好,两人肯定沟通了公司的境况,只是小江没和陆时琛将情况多提而已。 “咚咚咚。” 办公室大门被人忽然推开,叶君临嬉皮笑脸的从门外走进来,淡定的拍拍陆时琛肩膀。 “陆哥,你都考虑这么久了,还没考虑好,现在是否要继续行动?我要是再等你,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陆时琛回头看他,“你就这么嚣张的直接来公司,也不怕别人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 听见这话,叶君临丝毫不慌,嬉皮笑脸的说道,“陆哥,我今天刚好来办公事,否则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来找你?” 就知道他做事有分寸,陆时琛也就放心了。 “陆哥,你可别变着法子为难我,趁着现在是下手的好时机,也是你梦寐以求的机会。你怎么会这么迟疑?”叶君临想不通,是什么让他忽然犹豫。 陆时琛不想回答这问题,“我和你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即便你现在认为这是个下手好时机,但我有我的顾虑。” 这话简直让叶君临更加云里雾里,怎么想都不理解。 看着陆时琛一脸坚决,仿佛是打定主意不作为,叶君临便顺藤摸瓜地往下猜。 “陆哥,你做事绝不可能没有理由。让我仔细想想,什么事会让你犹豫。”他摸着下巴,冥思苦想。 “我懂了,是不是你媳妇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让你没空集中精力了?” 不等陆时琛自己以否定,叶君临一脸犹豫的摇头,“不,绝不可能是这理由。肯定是陆哥你自己的原因。” 全世界唯一能劝服陆时琛的人,也只有他自己。 叶君临思来想去,实在觉得筋疲力尽,只好叹气道,“陆哥,现在真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你坚持不下手,以后可没这么好的时机。” 错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店,到时候恐怕追悔莫及。 “放心,我自有分寸。”陆时琛并不认为他的决策错了,反而一脸有信心的样子。 看他的态度这么诡异,叶君临已经预料到了不妙,“陆哥,我们奋斗了这么久的努力,你该不会想白费了吧?” 这明显就是打算放弃了,否则绝不可能这么迟疑。 “我没打算放弃,只是现在有必要停下来好好思考。”陆时琛也不想有所隐瞒。 他本以为不会被聂安夏有所影响,没想到还是忍不住受到了感染。 尤其是这些天静下心来后,就忍不住想到她谈起母亲的那些话。 叶君临看他脸色不对,立马关心的问,“是什么样的思考,阻碍了你的决心?” 陆时琛向来不是犹豫的人,何况复仇计划已经进行到了陌生,如今只要有个干脆利落的决断,就能彻底了结这事。 结果却因为突然冒出的新奇想法,打断了陆时琛坚定如山的心。 作为认识多年的叶君临,必定要问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思考自己的初心。我之所以想报复陆氏,是为了复仇。可到现在我才发现,复仇本就让我违背了自己的心。”他无法解释这种感觉。 如不是当初母亲辛苦,将他捧到这位置,陆时琛也不会这么纠结。 “陆哥,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叶君临也不多问,仅表现了自己的态度。 第二百九十章声东击西的潜伏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给了个会心的眼神,便将叶君临送离了公司。 这才刚将人送出去,迎面便和陆时宇直接撞上了。 “你不长眼也就算了,难道连脑子也不长吗?这分明就是个会路过人的岔路口,怎么这么不注意?” 陆时琛的肩被人狠狠撞了一下,他还没说一句话,便听见陆时宇已经骂了起来。 对面似乎也没想到撞人的是,他刚才那股嚣张的气势更加狂妄起来。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陆时宇鄙视的说道,“之前你宝贝的招标项目,我们已经在着手进行了。有本事就和我们抢,我还不信你的能耐比我们更大。” 倘若聂安夏现在还在公司,那女人肯定会暴躁的不肯认输,但换作陆时琛必定不相同。 “不怕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你,我和我爸就是想通过这次的招标项目,从而重新博得员工和股东们的信任。”陆时宇直接将计划脱口而出。 没想到他能自信到这个份上,陆时琛可笑的反问,“已经失去的信任,如果还能重新获得,是否有些轻易?” 现在公司里支持陆尚契和陆时宇的本就不多,几乎都是聂安夏的人了。 “你有什么好嚣张的,你以为这些天下都是你的功劳?你要是没有聂安夏,那就什么也不是!” 陆时宇本不想把话说的这么直接,现在也只好放肆点了。 “我从未见你这么夸过聂安夏,怎么你现在知道他的厉害了?”陆时琛感觉到这人的态度转变。 从前聂安夏在公司时,陆时宇根本不把他当回事,现在的态度简直改变飞快。 “陆时琛,我也不怕告诉你实话。”陆时宇面带笑容的说道,“我之前之所以贬低聂安夏,无非因为他是个可敬的对手。现在你身边没了唯一的支柱,我自然不用伪装了。” 没人否认聂安夏的能力,不过以前大家都是冤家,那当然不会随便承认了。 陆时琛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的能力不如聂安夏,连这次的招标项目也无法解决?” 最起码对方的态度的确是这么认为。 陆时宇诚实的点头,“我不信你真有这么强的能耐,你要是真这么有本事,聂安夏也不会含辛茹苦的扶持你。” 一切都是因为他软弱无能,现在没了聂安夏更是废物一个。 陆时宇还要接着往下说,身后突然冒出了陆尚契。 “你聊的这么多,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准确计划?” 看见他突然出现,陆时宇那滔滔不绝的嘴立马闭上,不敢多说一句。 “以后我们的计划,不准再泄露一个字。”陆尚契非常严格的说道。 陆时宇害怕的点点头,乖乖的站在陆尚契身后,一个字也不敢乱说。 看见陆时琛在场,陆尚契主动和他打招呼,“你原本负责的项目因为难度太高,所以我们擅自更换了负责人。希望你明白,我们也是为你考虑。” 陆时琛一脸嘲讽,“我还从未试过,你就知道这对我来说难度太高?究竟是对你们来说难度太高,还是你们在误解我?” 这话让陆尚契的脸色忽然一变,非常暗讽的说道,“如果你真有能力,也不会到现在都不珍惜如今的位置。” 陆时宇插嘴道,“你的母亲为了将你送回来,可是闹出不少丑闻,又不惜牺牲生命。要不是看在这件事上,陆爷爷绝不会网开一面。” 这几句话也戳中陆时琛的心思,让他的心瞬间静了下来。 “你如果早有能耐,也不至于到现在还装犊子了,我看你就是个废人。”陆时宇张狂的说道,“可怜的是你母亲寻死觅活的为你想尽后路,没想到你这么不争气。” 陆时琛的脸阴森的可怕,黑的仿佛能滴出水。 “你说够了?”他咬牙切齿的问。 陆时宇心中一寒,但也没把陆时琛的威慑放在心上。 “大家都是讲能力的人,有本事就和我们光明正大的抢项目。别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手。”他最后说完这句话,便跟着陆尚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时琛独自留在原地,脑海中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一想到陆时宇那么嚣张狂妄的坐/台,还有陆尚契那张可恶嘴脸,他就恨不得现在立刻将陆氏摧毁。 可转念一想,陆时琛又忍不住想到母亲为他辛苦拼搏的那些日子,如果现在真这么狠心,母亲的的在天之灵又会欣慰吗? 他一时迷茫了,简直陷入犹豫不决的境地。 陆时琛陈思几秒,很快便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他回到办公室后,拨打内线和小江沟通。 “你把这次的招标项目发邮件给我,与这次有关的所有资料也一并发来。”陆时琛非常正式。 小江却不以为然,还以为他只是想娱乐的了解了解,也没打算拯救公司。 “副总,我手上现在正好忙不开。如果您不着急的话,我明天将文件发给您。” 陆时琛又严厉的重复一遍,“现在立刻马上发来。” 听他这么着急,小江又感到有些不满,“副总,其实您也不着急用到这份文件。但我手上的事情十万火急,一秒钟也不能耽误。” 也不知陆时琛怎么想的,之前还对这个招标项目不感兴趣,现在忽然间就这么十万火急的需要资料。 陆时琛非常冷酷的回答,“你有多着急的事,能比公司未来的发展更重要?我限你两分钟内速度发来,否则就不用发了。” 他本就不爱一句话说两遍,再重复也没有意义。 电话挂断后,小江非常不解的抱怨,“之前说了那么多次也没把话放在心上,怎么现在突然就这么在意?” 虽然不爽陆时琛的奇怪做法,但还是很速度的这样资料发给了对方。 接收到文件后,陆时琛第一时间便开始整理信息,立刻跟进陆尚契的进度。 他习惯性的准备将邮件转发给聂安夏,让她帮忙整理有用信息。 手机还没摁下发送键,陆时琛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聂安夏现在已经从公司消失了。 他的手停顿了两三秒,最后打开邮件开始自己做。 医院。 聂安夏提着午饭来到医院,表情中有抑制不住的高兴。 “爸,医生说你的身体最近恢复得不错,状况也很平稳,这是我收到的最好消息了。” 看女儿这么高兴,丁常山也露出了欣慰笑容,“怎么你今天没和你同事一起来,昨天他还有心看望我了。” 他还是想对陆时琛的身份有所了解,盼望着能和聂安夏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聂安夏却奇怪的反问,“我的同事怎么可能来公司,他们平时都那么忙。” 而且他通常和同事关系并不融洽,根本没有自己形容的那么好。 丁常山疑惑的回答,“你的同事就是那个帅小伙,他昨天还来医院找你,顺便来看望我了。” 一听丁常山提到帅小伙,聂安夏角就在心里想到陆时琛,更加震惊了。 “他怎么会突然来医院看望您,他没和您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聂安夏不敢保证,以陆时琛的人品是否会和丁常山揭露自己。 “你别这么激动,那帅小伙就是特意来找你的,只是看见你不在,和我聊了会天。人家人品不错的。” 看丁常山完全被鬼迷心窍,聂安夏苦口婆心的说道,“爸,你别把他想太好,我们只是工作上略有交集的人。昨天是因为我有工作没给他交接,所以才来医院找我。” 她不希望丁常山对陆时琛的印象太好,否则很可能闹出大事。 “女儿,我看人家对你很感兴趣,反而是你对他的态度很冷淡,这其中有什么故事吗?”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丁常山一眼就看出来两人的关系有点不一般。 聂安夏随口胡乱回答,“我们就是简单的同事关系,而且最近在公司待的有些压抑,我已经考虑辞职了。” 本身她没想把这话告诉我丁常山,但现在考虑到陆时琛常来探望,还是决定说出口。 “怎么会想到辞职?你在公司里不是已经当上高级秘书了吗?”丁常山有些惊讶,似乎觉得这离职消息来得太突然。 聂安夏很诚实的回答,“我之所以来入市,就是希望有机会能够得到七象玲珑塔的线索。但现在您已经放下了执念,我也想做喜欢的事。” 这回答相当有条理,也很容易让人接受,丁常山自然没有觉得奇怪。 “我知道你的性格向来不爱束缚之前,也是因为我才多有忍受。那你辞职以后打算做什么?” 这个问题一出来,聂安夏就在脑海中想到了自己的老本行。 “爸,我暂时还没想好,只是先打算从公司离职交接好工作后再考虑。”她不想让丁常山太过担心,也不想把规划说得太明确。 看她明显是有打算的,丁常山总算也放心的点头了,“没问题,我当然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一想到要离职,聂安夏还在心中觉得难以接受。 她从前可从未考虑过这么大胆的想法,现在连这么匆忙的决定也敢说出口。 父女两人在医院里谈天说地,各自都聊了不少看法,也越聊越开心。 “爸,我本以为你之前只是故意安慰我才说不再有执念,没想到你好像真的放下了。”聂安夏忍不住感叹,人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陆尚契也点头,“我从前认为证明自己最重要,但我现在认为活得开心比别的事更重要。” 这话当然也对她有更大的感慨,“看见你这么高兴,我心里的包袱总算能放下了。” 忙了这么久,虽然到现在都没拿到七象玲珑塔,但聂安夏心中对此的执念,也终于可以彻底消失了。 她给梁夏语发了条短信,“无论如何,我决定要从陆氏离职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做回老本行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安夏,怎么突然想到离职,是不是和陆少闹矛盾了?”梁夏语很激动的打来电话。 知道她关心自己,聂安夏语气开心地说道,“你该替我高兴,我现在是彻底大彻大悟了。留在陆氏让我看不到希望,所以我想改变了。” 陆时琛的承诺从未实现,这也是让她绝望的一点。 梁夏语小心翼翼的问,“那你从陆氏解脱后,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真走到了这一步,也只能说明聂安夏彻底和陆时琛闹僵了,两人的感情已无法挽回了。 聂安夏潇洒的答复道,“又不是没了陆氏无法生存,有什么可顾虑的。大不了就做回我的老本行。” 知道她是言出必行的人,梁夏语害怕的问,“安夏,你该不会真打算和陆少离婚吧?” 听见离婚这两个字,聂安夏顿时打开新思路,“你这话倒提醒我了,我现在就立刻和他谈。” 两人之所以有契约婚姻,无非是彼此各取所需。现在聂安夏已经不需要这个人了,大可以痛快的将他踹走。 “安夏,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千万别激动。”梁夏语也被她的冲动吓坏了。 从未见过聂安夏这么坚决要离婚,看来这次的事情绝不简单。 经过梁夏语的思量后,她决定将聂安夏约出来面谈,有利于她情绪稳定。 两人约在咖啡厅见面,聂安夏到了场地后才发现,傅晗述竟然也在。 本是美好的二人时光,这下气氛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安夏,我刚巧在路上碰见了你朋友。他正好也有事找你,我就顺路载他一程。”梁夏语热情的介绍路上发生的事。 傅晗述热情的打招呼,“今天真是太巧了,正好在路上遇见你的美女朋友,还顺便坐了她的豪车,也让我体验了一番富贵生活。” 这马屁拍得这么响亮,难怪这家伙为什么惹女人疼爱了。 “夏语,以后你再要看见他,就别把他当回事。”聂安夏投去个鄙视的眼神。 傅晗述不服气的说道,“我这次之所以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之前网红古董的事我已经处理妥当了。” 听他的语气这么得意,聂安夏难以置信的问,“你已经将购买了古董的买家,全都退款了?” 所以说那些买家人数并不多,但重要的是金额非常大,光一笔单就是十几万的数目。 傅晗述光卖出一笔单,就能赚个万元,谁会轻易的放弃赚钱机会。 结果面前的他十分得意的炫耀,“我不光给他们全数退款,并且还赔偿了损失费。而且我和粉丝们认真道歉,非常妥善的处理了这事。” 光听着一系列的操作,聂安夏就已经感受到傅晗述的用心。 “这真不像你能做出来的事,看来你变得有责任心了。”她难得夸赞了一句。 傅晗述得意洋洋的问,“怎样,我的能力还值得信任吧?” 还以为他是来专门炫耀这事,聂安夏便敷衍的回答,“这结局的确出人意料,也让我见识到了你的责任心。” “那是当然,我可是非常负责的人。”傅晗述欢欣雀跃的眨眨眼,“怎样,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合作?” 说到合作,聂安夏惊讶的问,“你不是不打算卖古董了吗,怎么又聊起合作的事?” 本以为他真有悔改之心,原来只是个假象而已。 “你误会我了。我要和你谈的合作,就是你之前的老本行。”傅晗述一脸期待的说道,“我有这么多粉丝流量,再配上你那绝妙的丧仪技术,一定能闯出一片天!” 看他一脸天真模样,明显没吃过苦,聂安夏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就算我要重拾老本行,也不会考虑发展线上。我对职业还处于规划阶段,需要我认真思考才能下定决心。” 傅晗述为难的叹了口气,“你不需要瞻前顾后,是只要把宣传工作交给我,剩下的事你来处理就好。” 对于傅晗述而言,这其实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将宣传工作进行到线上。 梁夏语听后也表示赞同,“安夏,如今互联网这么发达,我们确实应该考虑新的推广方式。” 本身丧仪这个职业就不被大众轻易接受,如果能有傅晗述为大家宣传推销,效果肯定有所不同。 得到认可,傅晗述便开始对聂安夏进行劝说,“我对天发誓,我这次是真心与你合作,也愿意为你提供资源。你要想清楚,过了这村可就再没这个店了。” 梁夏语被这番说辞打动,蠢蠢欲动的对聂安夏劝说,“安夏,这条件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我们没有理由不答应。” 如果能尽快实施计划,让聂安夏展开对职业的规划,那恐怕再好不过了。 两位朋友的热情劝说,一时间让聂安夏快迷了头脑,但还是做出了清醒决定。 “丧仪这份职业我太过熟悉,我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她还是不肯放下戒心。 傅晗述也不想多磨嘴皮,只好拿出了十足诚意,“你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为你进行推广。倘若这其中出了丁点差错,我不用你多说都会自愿放弃。” 他认为这是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与其多说几句,还不如直接实践。 梁夏语也对此表示赞同,“安夏,我建议你多试试,这毕竟关系到你未来的规划。” 既然现在已打算从陆氏离职,那肯定要认真策划职业生涯了。 聂安夏本打算摇头拒绝,但梁夏语却十分强硬的说道,“安夏,这件事我不能认同你的想法。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听她语气这么严肃,聂安夏也只好收起任性,迫于无奈的陷入思考。 足足思考了一分钟,她才慎重的点了头,“既然你愿意大费周折的为我考虑,那我也只好笑纳了,这份好心。” 纵然聂安夏再想拒绝,但傅晗述和梁夏语的态度如此明显,也只能短暂向两人妥协了。 聂安夏还不忘记附加条件,“我虽然同意你为我宣传,但其中依然有要求。你必须要照着我的方法来,否则就立刻终止我们的合作。” 她从前不了解网络的力量,但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也清楚互联网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听了聂安夏的要求之后,傅晗述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你有什么想法就尽管提,我是抱着真诚的合作之心与你相处。” 他又和聂安夏谈了不少想法,也让她了解到傅晗述的成熟。 “没想到你这次是真心与我合作,就连往后可能会遇到的难题都想清楚了。”聂安夏随口感叹了一句。 傅晗述十分得瑟,“别看我平时嘻嘻哈哈,我要是认真起来,这态度绝对能赶超任何人。” 一直在听两人聊天的梁夏语,好奇的开口,“你既然是职业主播,那平时的工作就是专门直播吗?你平时的直播内容都是什么?” 她似乎对这方面的事很好奇,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傅晗述倒也不嫌麻烦,很有耐心的回答着梁夏语的提问,意外的让人感到温柔。 两人聊了不久,梁夏语很多疑惑都被成功解答,两人聊得相当开心。 三人吃了顿饭后,梁夏语都快成为傅晗述的迷妹了。 “我从前不知道,原来主播的生活如此忙碌,现在才明白他们这么不容易!” 看她一脸天真明显就像被骗的傻白甜,聂安夏实在不忍揭穿,只好暗示的说道,“其实每个人都不容易,也不只有主播行业才这么艰辛。而且看人不能看表面,这点要记牢。” 虽然傅晗述的生活有百般不易,但一想到他丰富的感情史,聂安夏便觉得不能原谅了。 这番话让梁夏语彻底听不懂,简直听了个云里雾里。 “安夏,怎么忽然聊起这么严肃的事?” 聂安夏忍不住想说实话,“你别以为傅晗述他很不容易,其实他……” 看着面前的好友一脸期待,明显在等着她往下说,聂安夏又有些于心不忍了。 “安夏,你刚才打算说什么?”梁夏语翘首以待的等着下一句。 左思右想下,聂安夏还是觉得知人不评人更好。 “我想说你别看他这么不容易,其实背地里付出了不少努力。尤其是看他这么卖力的替我解决问题,让我更加于心不忍。” 她花了不少功夫,终于将刚才说漏嘴的事圆回来了。 梁夏语颇有感慨的点头,“我赞同。我曾经还以为网红直播非常容易,今天才了解到是有这么多要学的知识。” 会想起傅晗述刚才说过的话,聂安夏既有点难受,又不忍拆穿他。 “叮!” 忽然,聂安夏的手机里收到一封短信。 低头一看,是陆老爷子发来的。 “怎么了安夏,是陆时琛给你发的挽留短信吗?”梁夏语满脸期待的问。 聂安夏潦草看了一眼,便将手机收回到包里,“不是陆时琛发的,是陆爷爷的信息,让我们有空回去吃饭。” 按照她现在和陆时琛的关系,聂安夏是绝不可能回去老宅了。 梁夏语也察觉到聂安夏的态度,委婉的劝说,“好歹是老人家的盼望,如果只寄烟不给面子,会不会有点尴尬?” 现在毕竟还没正式离婚,如果闹得鸡飞狗跳,恐怕对大家都不利。 聂安夏头铁的回答,“没关系,反正他的家人也未必喜欢看见我,这样让大家都省事。” 不过陆老爷子既然主动找两人回去,那肯定是有事要谈,陆时琛必定无法躲过一劫了。 一想到他要和陆老爷子见面,聂安夏便期待起两人的面谈。 老宅。 陆时琛才赶回老宅,便直奔书房去找陆老爷子。 他才刚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陆尚契和陆时宇也在里面,正在其乐融融的聊着天。 第二百九十二章给陆时琛挖坑下套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堂哥,你总算来了,我们刚才还聊到你了。”陆时宇装出一脸单纯,非常热情的欢迎道。 陆尚契也难得露出一缕笑,“看来你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了,面色都憔悴了不少。” 光看见这父子俩,陆时琛便引起生理不适,但还是故作礼貌的微笑了。 陆老爷子严肃的从书桌上站起身,“时琛,你来的正好。不过我也给聂安夏发了短信,她怎么没来?” 提起聂安夏的事,陆时琛很自然地愣了一秒。 “或许最近公司事务太忙,暂时走不开,她也没回我的短信。”他的语气中有几分自然的坚定。 陆尚契和陆时宇怀疑的对视一眼,一时间分不清两人是否和好了。 “聂安夏的性格就这么粗糙,好在她对公司比较上心,这也就不计较了。”陆老爷子倒也没有打算追问。 陆尚契不爽的说道,“你和聂安夏该不会吵架了吧。从前你们俩感情可没这么生疏,这几天格外奇怪。” 尤其是聂安夏已经好几天没来公司,这绝对相当诡异。 “堂哥,你和嫂子要是没吵架都不可能。嫂子已经好几天没来公司了,难道这是偶然?”陆时宇也不肯放过这个好时机。 在大家的追问下,陆老爷子终于起了怀疑之心。 “怎么回事,你们真的闹别扭了?”他严肃的对陆时琛问道。 虽然陆老爷子一向不爱管年轻人的事,但一想到这事和聂安夏有关,也忍不住多问起来。 在大家的目光注视下陆时琛铿锵有力的回答,“我和安夏感情很好。她这几天之所以不来公司,这也是我的想法,毕竟她之前那么辛苦。” 但凡什么是经过了陆时琛的这张嘴,似乎都显得格外有道理,也不容易让人引起怀疑。 陆时宇本想继续拆穿,陆老爷子却主动将话题打断。 “你们小两口既然没事,那我也就不多问了,现在还要忙着处理公司的事。” 明显是公司的这些大事更重要,谁有空去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问题? 陆时琛就知道情况不会太好,所以也做足了打算。 “你来公司这么久,我从未让你实习过。但人的技术总该有所提升,而不能固步自封,所以我建议你外出学习。”陆老爷子开口便要将陆时琛发配到外地实习。 不用多说都能猜得到,这绝对是陆尚契和陆时宇的点子。 “时琛,你身为公司的副总,虽然目前没出过大错,但在专业知识方面还需要多努力。”陆尚契开始给他挖坑。 陆老爷子当然相当赞同,并且对陆时琛抱以期待,“培训是公司里每个员工都要经历的事。现在你有这珍贵的培训机会,就代表你比别人多了学习机会。” 陆时琛懒得听这些啰嗦,不感兴趣的往下问,“去哪个城市学习需要学习哪些内容?总共要花费几天时间?” 陆时宇回答的倒是格外勤快,“这些都不重要,等你到了学习的基地,会有专人为你指导介绍。总共只需要双休两天的时间。” 仅仅只需要两天,这倒还能让人接受,也没让陆时琛太生气。 他不假思索的点头答应,“既然爷爷说了这是个学习机会,那我当然要好好珍惜。” 似乎没料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快,陆尚契和陆时宇的脸上立刻露出笑容。 “就知道你这孩子好学,看来这培训果然争取得没错。” “时琛,你最近在公司发展的很好。如果你有重大突出表现,我我也一定会让你升职。”陆爷爷非常肯定的说道。 这话刚脱口而出,陆时宇的脸立马就垮下了。 “都怪我太不争气,没能让爷爷满意。这次的培训机会也没能争取到,这是我的失误。” 陆老爷子转头看陆时宇,“我一向对你没有高要求,只要你在公司里能平稳升值,我就已经很欣慰了。” 这话听着像是安慰,其实却是一种侮辱,让陆时宇的脸色又白了一层。 陆尚契也明白陆老爷子的失望,扭头对他骂了一句,“还有脸在爷爷面前提这件事!” 三人从书房出来后,陆时宇得意的瞪了眼陆时琛,“你要好好珍惜培训机会,难得爷爷对你这么器重,别辜负了大家对你的期待。” 一想到陆老爷子已经逐渐看重这小子,陆时宇心里非常不平衡。 眼看陆尚契带着陆时宇离开,陆时琛的手机里也收到一则短信。 “副总,就在这个周日招标大会马上要开始进行,我们是否要有所行动?”小江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这恐怕是最后一次给陆时琛发消息,倘若得到的回复还是否定。 看见手机上的这则短信,陆时琛思索片刻后回复道,“这个周末我要去外地实习学习,这是陆总给我安排的计划。” 对面的人很快便沮丧的回复,“副总,这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如果你就这么答应了,实习计划一切就完了。” 陆时琛还没来得及回复下一句话,对方便急忙打来了电话。 “副总,这个周末可是关键时间,如果我们就这样妥协,那一切全完蛋了!”小江非常激动地讲述。 陆时琛语气十分平淡,“就算给他们一个周末的时间,也不可能变出花来。这次的招标项目本就困难,我不认为他们两天时间就能解决。” 小江当然也知道这件事有多困难,所以没必要这么精神紧绷。 “副总,根据我在聂姐身边的多年经验,事情绝没有这么容易。有句话叫一步错步步错,我们一定要严加提防。” 听见小江这么谨慎的态度,陆时琛很感兴趣地问,“你无非是公司的一个小职员,怎么对这些事情这么关心?” 所以说没了公司,就等于失业。但小江如今对公司的关切态度,明显比陆尚契还要在意。 这也是最让陆时琛想不通的一点。 电话对面的人回答道,“这个道理是聂姐教给我的。她说人要在其位谋其职,绝对不能随意敷衍。” 听他提起聂安夏,陆时琛心里竟涌现出一丝醋意,还有略微的不爽。 “看来你和她关系很亲密?” 小江连忙否认,“您别多想,我们只是正常关系的同事。我只想您尽快振作起来。” 如今公司里已经没有可靠的支柱,如果陆时琛真要妥协,那么陆氏就完蛋了。 听见这么真诚的渴望,陆时琛稍微顿了顿语气有几分无奈。 “我会认真思考你说的话,但未必会照你说的做。”他提前把规矩说好。 挂了电话后,陆时琛又不经回想起刚才的对话,在心里忍不住想到了聂安夏。 “这女人怎么如此阴魂不散。”他有些烦躁的嘀咕了一句。 陆氏 陆时宇健步如飞地跟在陆尚契身后,一脸唯唯诺诺,压根不敢大声说话。 走在前面的陆尚契满脸暴躁,看起来就相当生气。 “你明明知道,爷爷有多在意你这些年的表现,你现在还要在他面前了解此事,是想我们的日子过得太舒坦?” 陆时宇低着头回答,“爸我知道那些话不该提是我冲动了,我以后……” 他下一句还没说出口,陆尚契便生气地停住脚步。 “我不想再听见你失误了这三个字,你现在该明白处境。倘若你希望让陆时琛滚出我们的公司,就该时刻打起精神。” 聂安夏在的时候,差点就让那女人一不留神的把自己踢出局,好在天公作美再给了一次机会。 “这次的招标项目,我们势在必得,一定要拿下,这样才能重新赢得民心。”陆尚契语气坚决的说道。 看出他是认真了,陆时宇也打起精神回答,“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儿子一脸乖顺,陆尚契原本恼火自己的内心,也稍微平息了怒意。 “有没有派人跟踪陆时琛,他现在的情况怎样?还有聂安夏的下落如何了?” 陆时宇一五一十的回答,“陆时琛似乎是真傻,根本没明白我们的处心积虑。至于聂安夏我也调查到了踪迹,她每天都在和朋友们胡吃海喝。” 猜到这两人完全没把心思放在公司上,陆时宇忍不住道,“爸,我看不必对这两人有戒心。没了聂安夏的陆时琛不就是个垃圾?” 就算再强又能强到哪里去? “闭嘴。你要是真懂,就不会到现在还输给陆时琛,你又知道他暗地里耍什么心思?”陆尚契已经不想再多赘述了。 陆时宇乖乖闭嘴,虽然不服气,但也没再犟嘴了。 父子俩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迎接着接下来的周末。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陆时琛也已经提防,并且坚决不给任何反击机会。 下午 陆时琛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提着一大包行李箱从办公室里离开。 看见他大包小包的武装公司里的同事都惊讶的讨论。 “副总该不会是打算要走吧?可是从来没听说他要离职。” “拜托,就算真要离职,怎么可能提前让你知道消息,不嫌丢人吗?” 听着而旁的这些讨论,陆时琛面无表情地拖着行李箱,表情中似乎还有几分伤心。 当天的公司里,处处流传着陆时琛已经收拾东西要走人的消息。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陆时宇耳朵里,一时间还让他震惊了片刻。 “陆时琛要离开公司,这怎么可能!”陆时宇坚决不信邪,偏要亲自到办公室看看情况。 等他来到陆时琛的办公室后,才发现那家伙的座位上竟然真的空空一片,上面只留了一条手写的消息。 “两天的学习时间对我来说太短,我已和负责人申请了几天的延长期。” 陆时宇奇怪的嘀咕,“这家伙该不会脑子摔坏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成功打入直播市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宇第一时间将这消息告知陆尚契,得到对方冷淡的回应。 “有什么奇怪的,你是第一天认识陆时琛?” 仔细一想,陆时宇倒也不稀奇,“要是别人做这事,还可能有些奇怪。放在陆时琛身上来看,的确皆有可能。” 那家伙从小表现出异于常人的举动,如今能乖乖听令于陆尚契,更没什么可惊讶的。 “与其操心别人,不如担心你自己。我问你,明天就要公开招标了,你的企划书完成的怎样了?”陆尚契语气严厉的质问。 忽然提到这个问题,陆时宇不自信的回答,“我对自己的计划书有信心,只是听说对方公司的要求非常严格。” “把你的计划书拿来。”陆尚契严肃的命令道。 陆时宇不敢吱声了,扭扭捏捏的开口,“爸,这份企划书还不是很完美,我再多修改几次。” 看他一副想逃走的表情,陆尚契有几分生气,“明天就要招标了,你还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知道是自己的错,陆时宇唯唯诺诺的点头,“爸,我今晚一定连夜修改,保证明天不会出错。” 看他脸上写满惶恐,陆尚契沉重的板着脸,深情中满是失望。 知道自己做的不对,陆时宇反过来安慰他,“爸,反正那些公司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更何况最大棘手的敌人:聂安夏。她也不在公司,我们没什么可担心的。” 就知道他抱着这种想法,陆尚契不满的哼了声,“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对自己太过有信心。明天,我等着看你的表现。” 陆时宇点头哈腰的说“是”,目送着陆尚契离开办公室。 梁宅 聂安夏刚下出租车,就看见梁夏语在欢欣雀跃的等她,脸上写满了期待。 “安夏,我们已经将直播间场地布置好了,现在就差你。”她在不远处招手。 聂安夏下车后小跑着奔向聂安夏,看见傅晗述正好朝这边走来。 “直播间场地已经布置好,只要我们确定好流程后,马上就能开播。”他一脸跃跃欲试。 看着梁夏语和他都这么兴奋,聂安夏反倒有些冷静,迟疑的问,“真要在直播间聊这些内容吗?会不会给大家带来不好的影响?” 她所以对丧仪这份职业没有偏见,但也明白这不是大多数人能接受的。 “能有什么不好影响?”傅晗述理直气壮的说道,“每个人都会经历生死,这反倒是大家该了解的事。” 梁夏语也赞同的点头,“就像人要买保险,这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让大家了解丧事也很正常。” 如果抱着晦气和不待见的有色眼镜看待,这也属于固步自封的一种事了。 经过两人的心理建设,聂安夏的信心终于建立起来了。 直播间马上就开播了,傅晗述带着聂安夏准备就绪,两人打算一同出境。 “大家好,今天的直播内容和游戏无关,主要是带大家了解一份特殊的行业。”开播后,傅晗述很快便进入了状态。 听他和粉丝们互动预热,聂安夏那颗平静的心也有些波澜,担心会遇到突发情况。 看出她的紧张,梁夏语立马安慰,“安夏,你在这方面无人能及。你是最棒的,别有压力!” 尽管明白这就是安慰的谎言,但聂安夏也从言语中获得了极大的平静。 她很快恢复宁静,勇敢的和粉丝们开始互动。 “各位朋友,今天想带大家了解丧仪这个职业。我之所以接触到这个独特行业,是因为邻居家的猫去世了,打算给宠物举办葬礼。在此机缘巧合下,认识了身边这位朋友。” 傅晗述以宠物为切入点,引起许多年轻女生的共鸣,从而抓住人心快速吸引顾客群体的兴趣。 聂安夏也非常实像的把握时机切入,“在我心里宠物不单单是动物,也是鲜活的生命,对我们来说更是家人。” 她非常明确的宣扬观点,从宠物事件入手,告诉大家,再微小的生命也值得敬重。 经过这个案例讲解后,原本对这个行业不感兴趣的粉丝,忽然间爆发了许多共鸣。 “把我都说哭了,我以前也养了只宠物,就是想好好让他好好离世,但我父母却不同意。” “看着我身边养的小狗,我都不敢想多年之后又或者发生意外,我该怎么办。” …… 粉丝们火热的在屏幕上打出弹幕,全都对聂安夏这份职业引发了兴趣。 “其实我身边的这位朋友,不光为宠物举行过葬礼,而且也承接各种丧仪。”傅晗述趁热打铁的将话题切入重点。 聂安夏很上道的开始介绍,“我认为人离世应当有仪式感,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交代,也是对亲人朋友的告别。” 她以细腻的描述和生动丰富的过往,成功将粉丝们的心牢牢抓住。 短短两个小时傅晗述的直播间涨粉数千,甚至还有人送了火箭跑车等礼物。 就在两人卖力直播时,一旁梁夏语小声的惊叹,“你们两个上热搜了!” 趁着喝水的空隙,聂安夏撇了眼递到手边的手机,发现的确是上了热搜榜。 她点进去顺手翻了几页,发现大家都对丧仪这份职业很感兴趣。 有许多网友还成功挖出聂安夏以往的优秀过往,纷纷惊叹她是个奇女子。 “安夏,我们成功了!”梁夏语的双眼中透露着欢呼雀跃。 聂安夏震感欣慰时,傅晗述却在最高峰结束了今天的直播内容。 “粉丝们刚听得津津入迷,你怎么就忽然下播了?”梁夏语不解的问。 他神神秘秘的说道,“今天算是聂安夏的首秀,如果我们倾尽所有把神秘面纱都揭开,总会让大家觉得无趣。” 既然要想将聂安夏的这份事业发展起来,免不了耍些手段。 聂安夏佩服的点头,“以前没发现你有这么多鬼点子,现在才觉得你聪明。” “我要是没点能力,怎么可能混到现在?”傅晗述略有得意的说道。 结束了首播,聂安夏欢快的请两人吃火锅,三人的热情都很高涨。 就在预祝吃的津津有味时,手机上的消息提示猛震。 “没想到我仅用短短一小时的直播,就把你捧成了大网红。现在就连吃个饭,也有人不停给你发私信。”傅晗述调侃的说道。 聂安夏瞪他一眼,没把这话当真,打算将手机静音放口袋。 她刚低头一看,发现满屏的私信内容都是肮脏不堪的骂声。 聂安夏顿时愣住。 “啪嗒。” 手机应声掉在地上,聂安夏也顾不得去捡,脑子里都是震惊。 “安夏,怎么这么不小心。”梁夏语低头弯腰去捡,碰巧也看见了发来的私信内容。 “这些人怎么骂的这么难听?”梁夏语当时就愤怒了,拿起手机准备还击。 聂安夏回过神来,立刻从她手中把手机抢回来,连忙安慰,“或许这些人就是不喜欢丧仪,也没什么可愤怒的。” 早就在直播前,聂安夏就已经做好了心理打算,肯定会被人骂上一顿。 梁夏语不甘心的说道,“就算这些人不喜欢你的直播内容,也没必要骂得这么难听吧?” 一想到聂安夏这么受欺负,梁夏语便生气的拿出自己的手机。 “我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为什么突然骂你,我一定要评评理。”梁夏语咽不下这个口气。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梁夏语看了热搜才明白,原来聂安夏和傅晗述的关系被人炒作了。 “安夏,有人捏造你和傅晗述之间的关系,说你背地里绿了陆时琛!”她火急火燎的拿出手机来。 看了这上面的热搜信息后,聂安夏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夏,这个人明显是有目的的冲你而来,还提供了你和傅晗述之间的数张照片,并且你说你嫁进陆家就是为了贪图钱财。”梁夏语越往下吃瓜,心中的愤怒就越大。 到底是谁这么眼红,趁着聂安夏上热搜的机会也要来蹭热度。 傅晗述有条理的分析,“很可能是我的同行。最近我在直播间活得一塌糊涂,有不少小主播们都眼红嫉妒了。” 他现在不仅是游戏领域的最火主播,甚至还能转型成带货主播,这当然让人相当不服气。 梁夏语没想到过程会如此棘手,叹着气对聂安夏道,“安夏,这是可大可小,你怎么看?” 如果聂安夏继续和傅晗述合作,诸如此类的负面绯闻肯定少不了,也难免让人担心。 “安夏,或许现在不是个合适时机,不如你先在陋室隐忍一段时间?”梁夏语动了退堂鼓的心思。 一提到陆氏,聂安夏条件反射地想到陆时琛,态度坚决的摇头。 “我绝不想再隐忍了,况且这种级别的绯闻对我来说无法造成威胁。”她不想放弃的这么快。 傅晗述的目光中闪烁着赞赏,“我还以为你会像缩头乌龟似的放弃,没想到你还是有承受能力的。” 聂安夏瞥他一眼,“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为什么要放弃?” 马上她就要辞去陆氏的工作,倘若现在还像温水里的青蛙毫无知觉,早晚会被杀死。 “面对这些绯闻,你打算怎么做?”梁夏语可不想让这些网民继续被蒙骗下去。 聂安夏倒是一脸无所谓,“既然是绯闻,那就没有曾经的必要,否则只会让对方越发嚣张。” 看得出来,对方是个对聂安夏观察很久的人。就算聂安夏想方设法的辩解,对方也一定会接着出招。 “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顾客主动找上门来。只要有第一单生意为我们做宣传,谣言就不攻自破了。”聂安夏认为寻找顾客比澄清谣言更重要。 第二百九十四章降临的危险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夏语稍加思索,也对这个观点表示同意,“如果能有顾客为我们宣传,这当然要比我们特意澄清更加有说服力了。” 但客源问题显然也不好解决,尤其是现在聂安夏还被曝出丑闻了。 傅晗述也在很卖力的想主意,“如果只是找个粉丝来为我们树立口碑,其实选择谁都行。如果你们不介意,也可以作秀一场。” 无非只是找个人来,为大家证明技术罢了。 “不必刻意演戏,我相信粉丝们都不傻。”聂安夏一口回绝。 傅晗述非常现实的说道,“如果我们不请演员,很可能永远招揽不到顾客。” 现在网上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保持观望态度,在等待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话也不无道理,让聂安夏立刻陷入了沉思中。 就在大家愁眉不展时,一条私信跳进了聂安夏的手机,让她瞬间充满希望。 “你好,我想为家人举办丧事,请问需要多少费用?” 看见这句话时,聂安夏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她飞快的拿起手机回复,“目前有开业活动会有丰富力度的打折。请问怎么称呼您呢?” 对方很快回复,“我姓罗。我家里有位亲人马上撑不住了,所以想为他设计一场葬礼。” 这要求对聂安夏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她详细的往下询问。 “罗小姐,请问你想为家人设计怎样的葬礼,目前的预算怎么考虑?” 手机对面的人任性回复,“这方面我未考虑过,你们可以发几个方案让我选择。我听说你也是有丰富经验的人了,该不会连方案都拿不出来吧?” 面对怀疑的质问,聂安夏很有耐心发去了几个不错的案例。 “罗小姐,您可以根据家人的年龄或者喜好等,进行选择。当然,我们也可以配合您在原有基础上修改。” 手机对面的人有些不满,“这些案例都是别人的葬礼,我想要个定制的。” 就知道这人不好处理,聂安夏尽量保持耐心,“我们也有定制服务,不过这项服务的价格偏高,还是不建议您花冤枉钱。” 她早就不接专人定制了,除了累之外,对方还总有奇思妙想的举动。 无论是在葬礼上蹦迪,又或者是打游戏,这些都是聂安夏亲身经历过的客户。 令人没想到的是,如今又要经受一次。 “你给我记住钱不是问题,尽管大方设计,到时候少不了你的辛苦费。”罗小姐的语气中有几分霸气和强硬。 听见对方是有预算打算,聂安夏总算能安心了,不禁提了一嘴付款问题。 “罗小姐,目前按照您的想法设计,我这块是三天完工。但恐怕您需要交保证金。” 手机对面的人很不满,“你的产品还没设计出来就急着要我交钱,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子?” 从未听过这么理直气壮的歪理,聂安夏带着满头问号反问。 “你既然想为家人定制葬礼,缴纳定金是必不可少的。” 谈到钱,罗小姐的态度急转直下。 “我这人最不差的就是钱。如果你信,就将葬礼完成之后拿着你的完成图来见我,否则我不会给钱。” 聂安夏心里的火噌噌直冒,不顾形象地质问对方,“现在是要进行设计的关键步骤,倘若您这边迟迟不支付费用,恐怕我们也无能为力。” 两人原本愉快的交谈气氛,这下被毁得一干二净。 罗小姐也态度固执,“你我第一次合作,我不会事先将定金交给你。” 你可真够屌事之后,放弃交谈的希望,随即罗小姐反而纠缠不休。 “我就是看了直播才来找你,难得我对丧仪这么感兴趣,没想到你是个骗子!” 聂安夏没好气的反问,“我骗你什么了?现在你连定金都还没交。到时能空手套我一个思路,亏的人难道不是我?” 如果对方真的讲道理,也该明白他的苦心,而不是现在非要在这件事上纠缠不休。 良久,罗小姐简短的回复了句私信,“你这个骗子,我要把你曝光在网上,让大家都看看你的嘴脸!” 听见曝光这两个字,聂安夏已经麻木的没有感觉了。 她好笑的打出几个字,“你尽管曝光,我也想让大家为我评评理,难道你真不该交定金?” 聂安夏本想和着人接着理论,谁知对方扬言要报复之后,却再也没那么声。 “安夏,这个些人都是图个乐子,你不用把这事放在心上。”梁夏语笨拙的安慰道。 聂安夏稍稍缓和了心情,又将心态调回最佳状态,“我知道会遇到奇怪的客人,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 如今还只是刚开业就频繁遇到问题,这样是往后接着发展指不定还有多少麻烦。 聂安夏虽然心烦,但也努力振作起来,“这只是个小问题,是一个小小的绊脚石。” 好歹提前和这位顾客详细沟通,这才避免对方空手套白狼的行为。 “安夏,其实做主播也有难言之隐,尤其是很多人还是黑粉。”傅晗述一脸感慨的说道。 既然气氛这么沮丧,原本大家都是开心的出来吃庆功宴,这下每个人都愁眉苦脸了。 聂安夏努力活跃氛围,“这虽然是个不好的开头,但也说明好事已经接近,正朝我们奔来。大家都打起精神!” 傅晗述和梁夏语顿时振作起来,大家愉快的吃完这顿饭。 饭局结束后,聂安夏已经喝得醉眼朦胧,被梁夏语送入车内。 趁着聂安夏喝醉了,傅晗述鬼灵精怪的对梁夏语问道,“她和陆少是不是闹矛盾了?” 梁夏语的表情既惊讶又感到怀疑,“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是安夏告诉你的?” 没想到果然猜中了,傅晗述的语气中有几分沾沾自喜。 “从前我和聂安夏也提过合作的事,但她都回绝了,这次却表现得这么反常,其中肯定有问题。” 除了和陆时琛闹矛盾之外,肯定不会有别的问题。 梁夏语看了眼怀中喝醉的聂安夏,悄悄把她送到车后座上。 “这事你别说出去,心里清楚就好。” 傅晗述点点头,又八卦的问,“难道他们两个打算离婚吗?我看聂安夏现在已经不插手公司的事了。” 像聂安夏这么有责任心的人,如今闭口不提陆氏的情况,这就能说明很大的问题。 “恐怕不至于到离婚这步,但结果也不会太好。”梁夏语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能盼望两人尽快和好。 傅晗述知道这话题很沉重,于是不再多问,“既然聂安夏选择与我合作,我现在定当不会辜负她的期望。” 梁夏语欣慰的点头,拍了拍他的肩,“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和傅晗述告别后,梁夏语便驱车将聂安夏送回自己的家中。 “叮!” 聂安夏真闭目养神,手机上接到一通来电。 低头一看,是小江打来的。 “我就知道公司会不太平,但也不至于三番两次的给我打电话。”聂安夏无奈的将电话接起。 “聂姐,明天就是招标会了,在这个关键时刻副总竟被人派遣出去学习。我们这下彻底完了!” 听他的语气这么慌张,聂安夏悠闲的问,“既然明天都这么重要了,陆时琛还愿意被调出去学习,他是怎么想的?” 小江很委婉的评价,“副总可能是爱好学习,也没顾虑到这方面的事,毕竟陆时宇和陆尚契都已经将招标项目抢走了。” 在公司里除了聂安夏有暴脾气,会将自己的东西抢回来,其他人可都不敢吭声。 聂安夏叹了口气,“明天就是招标会了,我也没有完成计划书。所以你的电话求救到我这里没用,还不如多给陆时琛打几个。” 早就坚定不再管公司的事,聂安夏就算明白这事很严重,也绝不会丧失原则。 “聂姐,我已经给副总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我现在实在建设不动了。”一提到陆时琛,小江便觉得这是场灾难。 他只好把最近发生的事全说出来,包括陆时琛下午奇怪离职。 听着这些新奇的八卦,聂安夏感觉晕眩的头脑都清醒了。 “这些的确是陆时琛会干出来的事,我不觉得稀奇。”她没有任何感想。 小江就想再抓紧最后一根稻草,拼命对聂安夏挽留,“聂姐,按照您的个人才智,一晚上完成计划书也不是不可能。” 聂安夏果断拒绝,“我如果早打算插手,也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出击。” 她的心已被陆时琛伤害透顶了,如今再也不想插手公司的事。 小江终于听出了他的决心,语气萎靡的说道,“聂姐,我明白您不容易,但希望您站在公司的角度上多多考虑。” 两人的对话没有维持多久,聂安夏随意聊了几句问候,便将电话挂了。 她疲惫的把手机放回包里,看见梁夏语一脸好奇神情。 “安夏,我支持你的决定,我们不该给坏男人机会!” 忽如其来的支持,倒让聂安夏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当个和事佬,坚持让我考虑大局。” 梁夏语连忙呸了几口,非常生气的说道,“就凭陆时琛这么欺负你,我以后就不会轻易放过他。现在你给他点严肃教训,这也是他活该!” 看见好友如此支持,聂安夏沉重的心情轻松不少,靠在梁夏语的肩上撒娇。 “如今这么困难的境地,还有你无条件的支持我,我真的很感谢。” 梁夏语非常仗义的说道,“我们都是这么熟的朋友,还用得着和我说谢谢?” 虽然很感动,但聂安夏难免有些疑惑,“夏语,你身边的朋友不少,为何偏偏选择我?” 这问题倒把梁夏语问住了,她沉思片刻,“我总感觉你很眼熟,我们好像见过。或许上一世就是好朋友吧?” 第二百九十五章罗小姐的恶作剧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回答让聂安夏嘴角扬起了笑容,“那我是该多幸运,在上辈子就能遇见你。” 趁着气氛正好,梁夏语很语重心长道,“安夏,我其实很赞同傅晗述的想法,况且他也愿意为你投资,这难道不好吗?” 倘若换作别人享受这待遇,肯定都嘴角笑裂了,偏偏聂安夏还一脸惆怅。 “不可否认,直播宣传固然虽好,但其中肯定也有弊端。从之前珠宝带货中总结出的经验,就让我有了警醒。”聂安夏将心中顾虑表达出来。 听她一说,梁夏语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对聂安夏进行说教。 “我承认,网上做宣传的确会给顾客产生迷惑,很可能引起大量麻烦售后。但我们不能因为有困难而选择因噎废食。” 谈及这方面,聂安夏的神情有些躲闪,“做生意并不容易,开店更是一样。以后我们以后会遇到更麻烦的问题。” 就知道她想逃避,梁夏语也并没给这个机会,一语中的的说道,“就是因为会有麻烦,所以才要出来面对。不管是否将店铺开到线上,我们要面临的问题都不少。” 如今傅晗述能提供这个机会,对聂安夏来说应当十分珍贵,怎么能放任就此错过? “夏语,我实在喝多了,今晚就不聊这些沉重话题了。”聂安夏口齿不清的说道,语气中也有几分祈求。 看出她心情不好,梁夏语也只好不再多提,带聂安夏回到家中。 梁宅 两人才刚回到家中,梁肆炼满脸焦灼的从客厅出来。 “夏语,你总算回来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微博上已经吵起来了。” 听见微博上有状况,梁夏语立刻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不出意外的是,聂安夏又上热搜了。但令人没想到的是,这次的微博热搜居然与客户有关。 “安夏,这位罗小姐不就是下午,主动与我们联系的人吗?”梁夏语激动的将手机递到聂安夏面前。 听到罗小姐,喝醉的聂安夏隐约有些印象,好奇的将手机拿到面前看了一眼。 这热搜上第一位的确实是聂安夏和这位罗小姐的聊天记录。 详细看了眼热搜情况,原来是这位罗小姐捏造事实,故意称聂安夏态度不好,找理由挤兑她。 “这位罗小姐明明和我们聊的非常愉快,怎么会跑到微博上恶人先告状?”就连梁夏语一时间也分不清状况。 聂安夏倒见怪不怪,“说明这位罗小姐早有准备,一开始就想抓我把柄。只是现在才露出破绽。” 梁夏语的表情有些茫然,“我还以为这位客户是真心实意想与我们合作,现在看来倒带了几分敌意,可是她为何要这样做?” 这位罗小姐和大家素不相识,却对聂安夏平白无故有这么大敌意,显然很不合理。 热搜已被酝酿的火热,就算仅凭聊天记录,聂安夏也已经骂的体无完肤。 光看这些微博上挑刺的评论,梁夏语就已经怒火中烧,恨不得亲自下场解释。 她激动的正要码字回怼,聂安夏淡定的将梁夏语拦下,“如果你现在回复了她,这就完美的中了别人的计谋。” 不出意外,这位罗小姐现在应当在屏幕对面激动等待着。 “那我们该怎么办,就任由热搜发展下去吗?”梁夏语一时间急了头,这才想到正确做法,“我这就将原本的聊天记录发到网上,我看着人还怎么捏造事实!” 聂安夏成熟的回复,“这位罗女士显然很会挑刺,她故意利用我们原本的话语挑起是非,称我们不敬业。” 经过种种描述后,梁夏语仔细一想倒觉得有几分道理。 这位罗女士不是在故意曲解聂安夏的话,而是在用聂安夏原本的回答误导大家。 梁夏语将聂安夏和罗女士的聊天记录翻出来,能看见这位罗女士多次询问丧葬的详细事项,聂安夏的回答都非常严格谨慎。 如此严谨负责本该是件好事,但却被罗女士称呼为不专业,还说聂安夏只是个江湖骗子。 “你别看罗女士的这篇控诉言辞朴素,其实她的观点非常高明,而且语言文字中极能调动大众情绪。”聂安夏随后得出观点,“这篇文一定是雇佣专业写手了。” 听见这番论断,梁夏语虽然疑惑,但却满脸质疑。 “安夏,这事真有这么玄乎吗?我看这篇文也没你说的这么厉害,会不会是弄错了?” 聂安夏笃定的摇头,“仅仅是短短的几百字文章能顺利冲上热搜,还能引起大众的讨论,这就绝不一般了。” 要说这文章里没有几分功力,那是绝不无可能的。 这么一说,梁夏语好似也有了头绪,“安夏,这位罗女士如此针对你,那我们该怎么办?” 聂安夏心如止水的淡定,“对方既然有备而来,倘若我们现在不理清头绪,肯定会一脚踩中陷阱里。” 听两人百般苦恼的讨论,一旁的梁肆炼霸气发言,“既然有人恶意炒作热搜榜,直接让热搜停了不就解决了?” 听见他打算出手,梁夏语害怕的摇头,“不行,要是我们真这么做,肯定又会被人造谣。那位罗女士巴不得我们撤热搜。” 这样一来,聂安夏的把柄就被妥妥的掌握在手中了。 听见反对意见,梁肆炼惆怅的问,“那你现在希望怎么解决?”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总该要提个解决方法才行。 聂安夏轻飘飘的回复,“公道自在人心,有些事光靠解释没用,还不如不解释。” 这么潇洒的回答,立马引起了梁夏语反对的意见,“如果我们不做解释,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对你产生误解,恐怕我们的店也没法开了。” 千万别小看微博热搜的影响,如今在信息发达的年代,甚至能让一家店倒闭。 “听我的,照我说的去做,绝不会有问题。”聂安夏晕眩的扶着脑袋,头疼的已经来不及解释原因了。 都怪今晚喝了太多酒,否则现在也不会头痛不止。 “既然你都发话了,我自然是相信你。”梁夏语也不往下多问原因,而是选择无条件相信聂安夏。 看两人喝了点酒,梁肆炼便令人准备了醒酒汤。 喝完热气腾腾的醒酒汤后,聂安夏和梁夏语的身体都充满暖意,身体逐渐发展,忍不住开始打瞌了。 “陆时琛,没想到你现在还有脸找我!”聂安夏迷迷瞪瞪的睁大眼,看见陆时琛的身影在面前晃悠。 看见这男人的身影如此讨厌,聂安夏二话不说,冲上去便给他一拳。 “好痛。” 梁肆炼平白无故遭受一拳挨打,整个人脑袋都空了。 可面前的聂安夏显然没回过神,还继续说胡话,“陆时琛,我对你的良苦用心你视而不见,真是太过分了!” 眼看聂安夏马上又要落下一拳,梁夏语赶紧把两人拉开。 “安夏你喝多了,我带你上楼休息。” 聂安夏嘴里口齿不清的嘀咕,“我没醉,我现在就要教育陆时琛,快把我放开!” 一个人还真拖不动聂安夏,梁夏语是叫来了管家,才费劲地把她抬上楼了。 把她送回卧室之后,梁夏语刚松口气以为能走人了,听见聂安夏哀怨的叹了口气。 光听这身心是满满的叹息,梁夏语就心软的想要安慰她。 房间里传出聂安夏咬牙切齿的唾骂,“活该你不听我劝,这下知道吃亏了?” 知道她骂的是陆时琛,梁夏语既觉得的可爱又觉得无奈。 聂安夏继而生气地往下说教,我还以为公司里完全不需要我了,到头来你还是离不开我?” 听她断断续续的往下吐槽,梁夏语那没醒的酒也快清醒了。 为了记录聂安夏这么有趣的一幕,梁夏语特意用录音笔记录下了全过程。 第二天一早。 聂安夏懵懂的刚从睡梦中醒来,奇怪的摸见身下有只冰凉而生硬的笔。 “这是什么东西?”她迷迷糊糊拿出来,才发现这玩意是录音笔。 “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奇怪东西?”聂安夏当季便觉得不对劲,打开录音笔听了几句。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聂安夏才发现这是。她说梦话的录音。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在睡梦中多次提及陆时琛。 “我肯定是疯了,否则怎么可能提起那个家伙?”聂安夏感觉这是场恶作剧。 她正感到奇怪时,梁夏语一脸笑意的从房门外进来。 “安夏,昨天的录音你都听了吗?” 聂安夏纳闷的问,“原来昨天的录音笔是你放在我身边的,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么做?” 按昨晚两人明明都喝醉了,梁夏语竟然还有心思录音,这也让人感到意外。 “我之所以还有闲情雅致给你录下来,就是为了让你明白你心里还有陆少。” 一听见这话,聂安夏便摇头否认,“我心里怎么可能有他,是那个家伙把我气的魂不守舍,做梦都快恨之入骨了。” 就是这样一个臭男人,才会把聂安夏气得快说不出话了。 “我知道你和陆少之间肯定有矛盾。”梁夏语笃定的回复,“但我也知道你心里有多在意他,要不然醉酒后怎么可能想着他?” 都说酒后嘴里念叨的名字,就是你心中忘不掉的人,这点绝对没错。 聂安夏的眼神十分嫌弃,半信半疑的说道,“如果我对他真有这么大执念,那该是我几辈子造的孽。” 这个男人明明对她不好,还处处想卖队友,聂安夏都恨不得将他一巴掌拍扁了。 如今听说自己对他有感觉,聂安夏心里虽然震惊,又激荡起一股异样情感。 回想这些天她对陆时琛的回忆,似乎总在担心他无法处理好手头的事。 难道她真对陆时琛有了感情? 第二百九十六章怎么可能喜欢他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安夏,你在想什么?”梁夏语轻声的在她耳旁问道,把聂安夏吓了一大跳,猛的打了个激灵。 “我……” 聂安夏刚想开口,却发现思绪一片纷杂,不知话该从何说起。 看她表情如此犹豫,梁夏语心领神会地说道,“你想说,你对陆时琛有了感情?” 一提到这个男人,聂安夏便生气的拒绝道,“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感情,我对这男人现在无话可说,尤其是他总一意孤行。” 梁夏语一脸恍然大悟,小声说道,“你不喜欢陆时琛就好,我听说他最近出事了。” “出什么事?” 聂安夏的神经不自觉紧绷着,明显非常在意陆时琛。 看她反应这么大,梁夏语一脸坏笑的问,“你不是不喜欢人家吗,现在还能有这么大反应。” 聂安夏明白过来逻辑,装作不在乎的说道,“我在在意的不是陆时琛,而是公司现在的状况。” “真的?”梁夏语总感觉不信,知道她只是嘴硬而已。 聂安夏笃定的回答,“毕竟我没从公司正式的离职,要是陆氏真出了事,我也难免担心。” 就知道她会嘴硬,梁夏语坏笑着“噢”了一声,心理已经有答案了。 “叮!” 聂安夏的手机上响起傅晗述的电话。 “昨天我忙了一整天,现在才看见微博上的热搜。那位罗女士怎么那么讨厌,居然还捏造事实?” “不需理会这事,这只是某些人别有用心的策划。”聂安夏的的反应非常淡然。 傅晗述的下一句话,让聂安夏和梁夏语都震惊了。 “今晚这位罗女士这么喜欢捏造谣言,那我们就让这谣言自觉破碎。”他愤恨的在电话里说道,“我昨天已经找到了我们的新客户,只是现在才有空告诉你们。” 听见他说找到客户了,梁夏语吃惊而意外,“这位客户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现在这件事在热搜上闹得沸沸扬扬,一般人都不会选择聂安夏。 “放心,这个人算是我的一位同事。我对她也稍有了解,不会出错的。”傅晗述很有信心的保证。 聂安夏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客户,迫切的问,“这位客户的需求是什么,我们能为她做什么?” “别急,你们可以当场聊,反正我已经约了今天上午的见面。”傅晗述将这一切都计划好了。 聂安夏和梁夏语也正好上午有空,详细询问了第一之后,两人便提前往约定的地点赶去。 他们两人刚到,傅晗述紧接着也出现了,三人成功会面。 梁夏语紧张的问,“你应该不会对于那位客户撒了谎,一般人怎么可能在风口浪尖上选择我们?” 现在网上都是攻击聂安夏的流言蜚语,但凡上网的年轻人都能看得见热搜。 偏偏在这种时候,接到了第一位客户,这可以说是很反常了。 “之所以会选择我们也算是有阴差阳错的原因。等她来后,会亲自和你们解释理由。”傅晗述不紧不慢,根本没有丝毫担心。 聂安夏和梁夏语的想法一样,总觉得这位客户的出现很奇怪。 就在大家惴惴不安的猜测时,一道甜甜的声音打断了三人的讨论。 “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车,所以来晚了。”一位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坐了下来,自我介绍道,“我也是名主播,算得上傅晗述的同事了,你们叫我小姚就可以。” 话刚说完,傅晗述就立刻补充,“小姚性格很随和,为人也大方,你们不用有顾虑,和她轻松相处就好。” 聂安夏的态度没这么随便,很是严谨的说道,“姚小姐,请问您为何选择我们?相信你也看见了网上的那些言论。” 在大家都对聂安夏有所抨击时,还能有客户选择自己,这件事绝非偶然。 小姚也不是爱遮遮掩掩的人,非常直爽的回答,“不是我选择你们,是傅晗述在我犹豫困难时把你们介绍给了我。 至于外界言论对我的影响并不大,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最在乎眼前看见的真相。” 这回答还能让聂安夏放心,也让她了解到这女孩的确性格直爽,好相处。 “姚小姐,那么您目前的需求是什么?”梁夏语迫不及待的问。 既然都亲自找上门了,那现在肯定有和丧葬有关的业务要办。 “就在前不久,我的宠物狗过世了。别看他只是只宠物,但却陪了我十四年。我不甘心就这么平淡的让它离开我的世界。”姚小姐非常直接的表明了的观点。 “所以你想为过世的宠物狗,办一场葬礼?”聂安夏很快便抓住客户的需求。 姚小姐的眼中已经有了泪光,“我询问过许多地方,他们都没有这项业务,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想为我家饭团举行一场葬礼。” “饭团”就是姚小姐宠物狗的名字了。 了解了大致情况后,聂安夏立刻开始与她沟通,“那么您目前希望为狗狗举办怎样的葬礼?” 姚小姐描述了很多,但都没说到重点上,只是非常笼统的讲述。 听了她所描述的想法,梁夏语也惆怅的皱起了眉头,“姚小姐,你现在还处于激动的情绪中,所以您所描述的语言非常凌乱。” 从这些话语中提取不了任何有用信息,这场葬礼始终还是无法展开策划。 姚小姐情绪激动的说道,“我现在还处于丧失爱犬的悲痛中,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能冷静下来?” 看她状态明显不对,聂安夏连忙安慰,“我能理解你沉重的心情,毕竟是养了十几年的宠物,你们之间肯定有深厚感情。” 听见有人能理解自己,姚小姐几乎快要落泪,“我和饭团相处了十几年,他陪我从落寞的低谷期,到我现在小有成就。我以为他会陪我见证人生中的那个瞬间,没想到……” 话说到这里,姚小姐就已经哽咽的泣不成声了。 她不顾已经花了的妆,断断续续的往下倾诉,“反团陪在我身边这么久,对我来说和家人没区别。当然了,我对一家人的态度肯定更好。但我就是想给米饭办一场葬礼。” 现在市面上的丧葬公司虽然很多,但却没几个能承接宠物的葬礼。 “姚小姐您放心,现在您既然找上了我,我肯定会为米饭策划一场满意的葬礼。”聂安夏真心实意的说道。 听见这番保证,姚小姐惶恐不安的内心才终于踏实了。 聂安夏和她谈了不少米饭生前的喜好,还有各种习惯了解等等,也让姚小姐的内心从波动到了平静。 经历了几小时的沟通,聂安夏将米饭生前的性格爱好等信息,全都详尽的罗列了出来。 “您看我们如果为米饭设计以下几款葬礼,那样最符合您心中的预期?”聂安夏简单将几个元素罗列出来,让顾客挑选。 姚小姐认真的浏览几遍,发现对提出的这些方案都很感兴趣。 “我知道你是用心了,你列的这些选择都不错,但我还是最喜欢第一个方案。” 聂安夏立马点头了解,“那我们就将方案初步定下,接下来就要细化葬礼中的细节了。” 三人正谈天说地,傅晗述的手机一阵猛响。 猜到他应当有事要忙,聂安夏刚想让他去忙业务,却看见傅晗述不耐烦地将手机关了。 “真是的,天天都要打电话查岗,简直有完没完!”他满脸的不耐烦。 话才刚说完,一道温柔的声音便在众人身后响起。 “你怎么老让我担心,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遇到困难了!” 听见这熟悉的话音,聂安夏就知道肯定是傅晗述的某位女友来了。 女人的直觉果然不错,聂安夏刚一抬头就和蒋皎月对视上了。 “安夏,看见你在我就放心了,要不然可真没人能管住我这位男友了。” 聂安夏回以个放心笑容,“只要有我在你就大可以放心,我会帮你牢牢的盯紧他。” 这句话简直像救命稻草,给了蒋皎月希望,让她兴奋而开心的说道,“安夏,认识你真好!能有你这么个朋友,我总算能安心了!” 一旁沉默的傅晗述满脸不快,“每天都要打电话来查岗,一点工作空间都没有了!” 听见这番抱怨,蒋皎月的脸色非常难看,但还是强撑着撒娇。 “人家不就是喜欢你,所以才对你二十四小时追踪。而且你这几天完全不理我,连电话也不接,我能不担心吗?” 聂安夏也帮忙说话,“你这样玩失踪就太过分了,没有一个女生能接受。既然都谈了恋爱,肯定要给对方安全感。” 毕竟还有其他人在场,聂安夏也不好意思多说几句,只能点到为止的暗示。 蒋皎月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看见傅晗述正和朋友们聊天,很客套的聊了几句便走了。 姚小姐交代完葬礼所需要的细节,交了定金,留了联系方式后,便等着聂安夏下一步的回复。 接到目前的第一笔单,梁夏语的反应比聂安夏还要激动。 “安夏,我看这位姚小姐是个不错的人。如果我们能完美把握好这笔单,从而给大家证明实力,网上的流言蜚语肯定也会消散不少。” 聂安夏沉重的叹了口气,“我也希望事情能进行得这么顺利。” 就在两人愁眉不展时,傅晗述主动站了出来,“放心,我会和你们同甘共苦的。” 看他还这么主动自告奋勇,聂安夏便想到了刚才的蒋皎月。 “我们用不着你这么辛苦,你先把你的女友解决了再说。” 傅晗述满不在乎地说道,“不用理会那些女人,每天都往我手机里打无数电话,难道我不用工作?” 看他的语气这么厌烦,聂安夏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要是对人家没感觉,还不如趁早放手,这样对大家都好。” 一听见要分手,傅晗述含糊其辞的回答,“这段时间工作太忙,有空再聊这件事。” 第二百九十七章设计饭团的葬礼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对他这种拖沓态度感到不满,忍不住教育了一句,“你既然都不和女友常联系,你们的相处方式完全不像情侣,那还有什么在一起的必要。” 谁知傅晗述还反过来说教她,“你和陆时琛不也完全不像夫妻,那怎么不赶紧离婚?” 一旁喝茶的梁夏语差点被这话逗笑,茶水都快从嘴里喷出去了。 聂安夏到一脸正经,还忍不住的在心中接话,“我们本来就不是夫妻,也没有特意离婚的必要。” 两人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可以说是陌生人中的陌生了。 “安夏,听说昨天就是陆氏参加招标大会的日子,怎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听说是哪家公司中标了?”梁夏语好奇的提了一嘴。 聂安夏这几天都快忙忘了,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她连忙上微博准备围观吃瓜,这才发现网络上也没有丁点动静。 “网上居然这么平静,难道说陆氏这次没有中标?”聂安夏也对此产生了疑惑。 经过梁夏语的一番调查,很快便查明了原因,“原来昨天的招标会因为场地的租借原因,推迟到今天举行。” 听见今天才举行招标会,聂安夏便忍不住担心起陆时琛。 自从聂安夏离开公司后,他也没有主动联系,连条短信都没发,简直是漠不关心的态度。 “安夏,反正我们今天也没事可做,不如我们现场感受气氛吧?”梁夏语似乎看穿了她的担忧,主动提起这事。 聂安夏想也没想的拒绝,“有什么可围观的,无非就是你死我活的竞标,还有不惜手段的抢破头。” 梁夏语兴致勃勃的问,“难道你对这些事不感兴趣?现场围观还能学到知识,我们也去看看吧。” 好友卖力劝说,聂安夏却产生了一股反叛心理,非常固执的说道,“不去,看见陆时琛我就烦。” 傅晗述见缝插针的建议,“我和姚小姐是一个公司的同事,我对她和饭团都有了解。你们要是想将葬礼策划得更好,我或许能提出些意见。” 一听见和工作有关,聂安夏立马来了兴致,“你对饭团有多少了解,知道它生前和姚小姐的相处模式吗?” 聊到这方面,傅晗述开始侃侃而谈,“我以前还见过饭团,的确是很乖的小狗。小姚以前经常带他露脸直播,你要是有兴趣,可以翻翻之前的直播回放。” 聂安夏立刻拿出直播软件翻回放,却奇怪的什么都没翻到。 “姚小姐应该是这几天太伤心,所以把之前的直播回放都删除了。”她还以为能找到入手点,没想到这下又陷入愁眉不展中了。 看聂安夏精神萎靡,傅晗述立刻出主意,“别灰心,她不是将视频删除了,而是设置了隐藏,只是你们看不见而已。” 聂安夏被绕晕了,“那我想看这些视频的话,通过怎样的方式才能看见?” 现在虽然有姚小姐口述的信息,但如果能通过多种方式获取到更多资讯,这也是件不错的事。 看她这么着急,傅晗述还不慌不张的开了个玩笑,“只要你求求我,我就把方法告诉你。” 话音刚落,聂安夏便拿起手上的杯子要丢他,吓得傅晗述连连投降。 “和你开个玩笑而已,脾气别这么暴躁。我是有特殊权限的管理员,所以能看见她隐藏的直播回放。” 聂安夏心急的说道,“那还废什么话,快用你的权限将直播回放调出来。” 傅晗述很识相的将隐藏的回放调出来,还颇有感慨的说道,“小姚从小就被父母托付给爷爷奶奶来照顾,饭团是她爷爷奶奶害怕孤单,从她小学时开始养到大,可以说是感情深厚。” 一直从小陪伴自己的宠物离世,就等于是一位好朋友离开人间,自然也难以接受。 聂安夏边看回放边听讲解,对姚小姐和饭团的关系加深了理解。 陆氏 陆尚契一大早便来到公司,就像打仗似的将全体员工召集。 “今天就是招标的日子,我们在前线为大家冲锋陷阵,你们在公司里也绝不能偷懒,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他的目光在大厅内巡视一圈,发现没找到陆时琛的身影,心情格外美好。 会议解散后,陆尚契生怕不放心,还把陆时宇抓来问个清楚。 “我今天上午没看见陆时琛出现在公司,你确定那小子没来公司来吧?” 陆时宇简直拍着胸脯打包票,“爸,陆时琛有多傻你还不清楚吗?他要是真有心思对我们报复,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动静。” 这话虽然不假,但陆尚契依旧认为还是要稳妥些,“你给他所在的指导公司打了电话吗?一定要有双重保证才行。” 陆时宇不耐烦的随意敷衍,“我当然打电话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忘记,而且陆时琛是什么人你也知道。” 听见他再三保证,陆尚契才在心里放心了,“发布会马上就开始了,我们现在也出发吧。” 陆时宇跟随陆尚契赶到招标会现场,看见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你的计划书完成的怎样了?”陆尚契担忧的提了一嘴,生怕他将这件事搞砸。 陆时宇漫不经心的回答,“企划书无非只是个形式,反正我都知道你和这次的招标公司有联系。不管我计划书做得怎样,反正肯定是稳了。” 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还要故意装模作样,也真让人不能理解。 “我和招标公司有联系,这是我私人的事。如果你的企划书做不好,不也一样丢人?”陆尚契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就在父子两人快要吵起来时,招标公司的负责人出现了。 “这次的招标会让大家久等了,我们马上就开始进行。”穿着西服的负责人彬彬有礼的说道。 经过漫长的开幕式介绍,终于到了大家期待已久的招标环节。 陆时宇为了节省时间,直接狂妄的第一个将计划书递上去。 毕竟知道陆尚契和这家公司早有联系,所以陆时宇的心中也没有压力。 其他公司的负责人也全都小声感叹,“不愧是陆氏,面临竞争这么残酷的招标会也这么有信心。” “也不想想若是是什么级别的大企业,说不定还有人抢破头要合作,能不霸道吗?” 听着传入耳中的窃窃私语,陆时宇油然而生一股自信感。 他的招标书还没递上,便听见耳中传来一道不可思议的话音。 “不如在此之前,也看看我的企划书吧?”陆时琛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一听见这道声音,陆尚契感觉都快心肌梗塞了,狠狠瞪了眼陆时宇。 “你不是说过他不会出现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陆时宇也一脸懵,迷茫的说道,“按理说他应该不可能出现,他现在不应当在实习公司学习吗?” 光是看见陆时琛出现,陆尚契的眉头就已经皱的伸展不开了。 陆时宇自知马虎的做错了事,现在只敢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看见陆时琛出现,在场的所有人也为此感到轰动。 “这不是陆氏的副总吗,听说在公司从来不受待见,难道现在要崛起了?” “据说这位副总在公司根本没有话语权,要不然陆总怎么会带他儿子来参加招标会?” 在众人议论纷纷的讨论中,陆时琛将招标书丢在负责人面前。 “既然现在还没一锤定音,那我还有机会和大家竞标吧?” 负责人擦了把汗,颤巍巍的回复,“当然可以,我们的竞标都是公平的。” 陆时琛带有敌意的坐在陆尚契身边,故意和他们坐成一排。 “我以为你真有那么傻,在危难关头愿意离开公司,原来一切都是迷惑而已。”陆时宇没想到会被他摆了阵。 陆尚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以为每个人的脑子,都和你一样?” 听见挨骂,陆时宇也只能不吭声的忍受着,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招标负责人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各位的投标计划书我们都略有印象,但目前最符合我们投标的还是陆氏。” 话说到这,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陆时琛这一排。 “虽然知道赢家多半是陆氏,不过他们公司可投了两份企划书,也不知道最后花落谁家。” “这还用问,我看肯定是陆总,毕竟陆时琛就是个副总,能算上什么?” 在大家热烈的讨论下,负责人硬着头皮公布了答案。 “其实陆氏给出的两份企划书都不错,但我们更希望能与陆总沟通合作。毕竟大家是一家公司,也没必要因为这件事伤了和气。” 说白了,负责人就是不希望惹怒陆总,毕竟人家是个有实权的总裁。 见到这些人的嘴脸后,陆时琛倒是一脸镇静,“我赞同。” 看见大家都没有异议,负责人才悄悄松了口气,像是重新活过来了。 这场招标会最终还是被陆尚契得逞,对方还一脸小人得志的兴奋。 “还以为你已经丧失斗志,没想到你还会知道反抗。只是你现在没了聂安夏,我看你怎么崛起!” 陆时琛平静地瞥他一眼,“如果不是你特意和招标公司的负责人有联系,这场战斗你还能赢?” 被说中了真相,陆尚契脸上有些许尴尬,但还是嘴硬,“我和这位负责人根本不认识,况且中标是靠实力的。如果靠关系就能中标,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召开招标会?” “爸,你别和他废话这么多,他就是嫉妒了!”陆时宇态度傲慢的说道。 “现在我们已拿下这次的招标项目,爷爷必定会向着我们说话,到时候把他赶出公司也易如反掌。” 第二百九十八章陆老爷子的不作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他这么有脾气,陆时琛冷笑道,“有本事就把我从陆氏赶出去,没本事就闭上你的嘴。” “你还敢怼我?”陆时宇没想到他能这么大胆,真感觉反了。 陆尚契轻蔑一笑,“让他有话尽管说,反正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看父子俩自信的快要迷失头脑,陆时琛蛮不在乎的说道,“如果有本事能把我赶出公司,那就太好了。” “是吗?这句话你敢不敢当着陆爷爷的面说?”陆时宇情绪激动的问,“要是你只敢背地里装模作样,那可真是太怂了。” 陆时琛不屑一笑,“你想我离开公司,我就要听你的?” “你……”陆时宇气的想动手打人,被一旁的陆尚契制止了。 “没必要和这种人动手,到时候自有办法修理他。” 陆时宇不甘心的瞪了眼,嘴里还骂了一句才跟着陆尚契离开了。 人还没回到公司,陆时琛就接到了叶君临的电话。 “陆哥,你还有多久能解决事情。我现在还在实习公司替你培训,你这培训老师可真烦人。” 陆时琛心情不好的说道,“不用理她,你直接走人吧。” 电话对面的人吓了一跳,“有没有搞错,这件事你就甩手不管了?” 看见叶君临一惊一乍,陆时琛语气重了些,“我让你走就走。” 听出他的话音里有火药味,立刻叶君临吓得不敢多说一句。 “好的陆哥,我知道怎么处理了。” 两人挂了电话后,陆时琛立马接到了陆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时琛,有空带着聂安夏回老宅吃趟饭,家里都把饭菜做好了。” 听见吃饭邀请,陆时琛有意推脱,“最近公司的事务繁忙,恐怕没时间和大家聚聚了。” 陆老爷子也从话语中听出暗示,却依然强硬的说道,“饭菜都已经做好了,无论如何也该回家一趟。” 就知道这顿饭绝不简单,无法轻易推脱,陆时琛也只好应允下来。 等他回到老宅后,老远便看见庄月娴在翘首以盼的等着了。 “时琛,怎么就看见你一个人回来,也不见你带着聂安夏?”她兴致冲冲的八卦道。 陆时琛连理都不理,正眼都没瞧这女人就进门了。 看见自己被忽视,庄月娴当场脸色都气青了,歪着嘴骂道,“真是个祸害。” 陆时琛进了大门之后,看见陆尚契和陆时宇准备了一桌饭菜在等他。 “时琛,安夏没空来吗?”陆老爷子还在关注这个问题。 “我不清楚她的事,你可以自己打电话问问。”陆时琛语气平淡的回答。 陆老爷子被平白无故怼了一句,脸色立刻不妙了。 “爸,月娴难得费工夫做了一顿好饭好菜,给个面子尝尝。”陆尚契极力将气氛回暖。 有了台阶下,陆老爷子僵硬的表情终于缓和了。 “尚契,听说你们今天中标了?” 陆时宇激动的抢答,“爷爷,这次的竞标非常严格,我们是好不容易才中标的,都是凭实力选上的。” 说到这里时,他还别有用心的停顿了,“陆时琛也来参加了,只不过没选上而已。” 陆老爷子本来嘴角挂着笑,提到陆时琛时,表情立刻从晴转阴。 这一幕自然也被陆时宇看在眼里,他还在心中暗自偷笑。 陆尚契趁机发言,“时琛在公司辛苦这么久,其实这段时间也很辛苦,是时候该休息了。爸,你怎么认为?” 话题被踢到陆老爷子面前,空气瞬间凝固了不少。 陆时琛满脸镇定,语气平淡的开口,“一切听您的安排就是。” 原本大家还气氛融洽的用餐,现在瞬间尴尬的说不出话了。 “时琛来公司这么久,何况大家也是一家人,有些事不要太计较。”陆老爷子极力想将话题岔开。 陆尚契也不傻,自然知道这是拒绝的意思,便没再执意往下多谈。 这顿饭吃得大家都尴尬,好不容易才结束了这顿诡异的聚餐。 陆老爷子还特意在聚餐结束后发言,“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一些矛盾能忍则忍。” 听见要忍让,陆时宇顿时不高兴的反驳,“哪怕就算是一家人,也会有我无法忍受的时候,难道还不准我说?” 就知道他这小子鲁莽,陆尚契立刻主动教育,“爷爷的话自有道理,你只管闭嘴听着,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知道了。”陆时宇这才明白,有时候不该多言。 庄月娴护子心切,忍不住开口道,“你对孩子这么凶干嘛,你以为他是故意要问你那些蠢问题?” 眼看着一家如此热闹,陆时琛就像看笑话似的喜闻乐见,没过多久便走了。 他刚从老家出来,就接到小江的电话,听他风风火火的拍起马屁。 “副总,没想到您能为公司牺牲这么多,而且还竞标做了如此多准备,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陆时琛见怪不怪的回答,“我既然是副总,为公司有所奉献不也很正常?” 如果他真的无动于衷,恐怕那才是真的令人诟病。 “副总,您之前明明不愿妥协,怎么这么快就变了主意?”小江又接着补充,“我还以为您早就打算放弃了,没想到您还在坚持。” 谁让陆时琛总变卦,心情简直猜不透,这也不能怪别人。 陆时琛淡漠的说道,“这些事都不重要,况且最后企划书也没有中标。” 辛苦了这么久,到头来始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小江知道这件事不该提,立刻挽回的劝道,“其实您已经很努力了,但是陆总肯定耍了手段,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中标。” 都知道他是爱耍手段的人,所以大家都各自对这件事心知肚明。 陆时琛没接这话,一直保持着沉默,看样子就心情不好。 看他不吭声,小江也略显尴尬,只好提起聂安夏的事。 “副总,像这种爱耍手段的人,聂姐平时最为痛恨。如果她在的话……” 陆时琛不爽的发话,“说完了?” 一提到聂安夏就反应如此大,小江都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副总,我还有文件没处理完,我先去忙了。” 听见对面被吓得挂了电话,陆时琛忍不住叹了口气。 梁宅 梁夏语和聂安夏正忙着筹备姚小姐宠物的丧葬,两人的话题忽然聊到陆时琛身上。 “别看陆少对你冷冰冰,其实他在心里非常在意你。之前他还来偷偷找过你,只是我没告诉你这件事。” 听说还发生过这回事,聂安夏当即震惊了,“陆时琛居然还亲自来找我,这一点也不像他傲慢的作风。” 聂安夏这些天以为他翅膀硬了,也不顾自己的感受。现在听说他主动找自己时,内心又有些复杂。 梁夏语一本正经的说道,“根据我了解的最新消息,陆少这次没能中标,我猜他现在应该心情非常不好。” 聂安夏立刻生气了,“肯定是陆尚契在背后做手脚了。陆时琛根本没这些人眼里那么弱,只是一直没爆发实力而已。” 看她忽然这么激动,梁夏语简直被吓一跳,连忙安抚,“陆少只是不爱显现实力罢了,这些人就这么欺负人,实在过分了。” 一听见陆时琛竞标失败,聂安夏的心就像飘了一样,整个人都恍惚了。 无论后面梁夏语再说什么,她都好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 “安夏,你是不是很担心陆少的处境?”梁夏语直接大胆问出口了。 听见那男人的名字,聂安夏立刻回神过来,赶紧否认,“我现在只是在思考,饭团的葬礼该怎么举办,这件事让我有些着急。” 她明显就是心不在焉,现在还要口是心非,梁夏语不留情的戳穿,“那你说说看,关于饭团的葬礼都想到什么补充内容?” 她还在等着往下憋话,马上便听见对方乖乖承认。 “我……我现在还在思考,但是没想到答案。”聂安夏怂怂的说道。 看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梁夏语便试图诱导,“就算你对陆少已经没感觉,但你们现在也是夫妻,曾经也算爱过,还是要好好关心他吧?” 听见关心这两个字,聂安夏顿时犹豫了,“这家伙从前就没给我多少关怀,现在我还要多关心他。” 何况没能从竞标大赛中脱颖而出,说到底也是陆时琛的锅,凭什么还要她去哄人? 看她心中还留有怨气,梁夏语也只好不再多劝,“你别激动,我只是不希望看见你们感情不和。” 知道好友也是出于好心,聂安夏相当委屈的好一番倾诉,把陆时琛又重新数落了一顿。 听她在心里如此憋屈,梁夏语刚准备安慰,聂安夏便愤恨不已的说道,“造成这样的结局,还不都是他自找的。要不是我现在忙,我肯定第一时间跑到陆时琛面前拍手鼓掌。” “叮!” 聂安夏正卖力吐槽时,手机上响起了小江打来的电话。 “聂姐,请问您什么时候能回公司,我感觉副总现在非常生气。” 听见对方鬼鬼祟祟的回话,聂安夏好奇的问,“他还能有生气的时候,我可从来没遇见过。说说看,都是怎么生气的?” 电话那头的小江害怕的描述,“副总语气凶的非常吓人,恐怕脸也黑了,光是想想就觉得害怕。” 听见这么有趣好玩的描述,聂安夏立刻来了兴趣,恨不得当场跳到陆时琛面前。 小江拼尽全力的暗示,“聂姐,您都好久没回公司了,不如回来看看吧?” 这句话倒也让聂安夏动了心思,还真想看看陆时琛现在是什么表情。 她思考半天道,“自从我离开公司到现在这么久,的确该回去看看了。” 聂安夏都已经打算开店,早晚也要从陆氏离职,有些话还是趁早说清楚更好。 第二百九十九章对陆时琛产生感觉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才刚把电话挂上,转眼就看见梁夏语眼巴巴的盯着她。 “我还以为你真不在意陆时琛了,现在还不是找个理由接近他?” “我没这么有空,我回陆氏只是为了辞职而已。”聂安夏理直气壮的回复。 无论她怎么解释,梁夏语心里都已经有答案了,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聂安夏打车回到陆氏,老远便看见小江眼巴巴的在等她了。 “聂姐,只是短短几天不见,我感觉你比之前更加年轻了!”他张嘴就一顿猛夸。 聂安夏被夸的心花怒放,喜笑颜开的说道,“只是几天不见你,现在嘴就能这么甜了?” 看来这几天肯定是受了苦,否则小江的变化也不会这么大。 “聂姐,这几天你不在公司时,不仅工作文件堆积如山,就连公司也凌乱一团。”小江简直一开口就在诉苦抱怨。 他本打算说几句罢了,结果却忍不住越聊越多,兴致直接上了头。 聂安夏倒也听得津津有味,是不是还配上自己的个人见解。 “聂姐,你都这么久不来公司了,该不会以后打算辞职了?”小江有股不妙预感。 面对这么真实的提问,聂安夏一时间反而没法把实话说出口了。 听她保持着沉默,小江或多或少也猜到了答案。 “聂姐,就算你以后不在公司,我也会想你的。不如趁现在时间还充足,再回公司看一眼吧?” 聂安夏看了眼面前的办公楼,沉闷的叹了口气,“回去看看也好。” 她刚准备上楼,眼前忽然掠过陆时琛的身影。 那一瞬间,聂安夏的心就像被人捏紧,立刻喘不过气了。 “聂姐,虽然你这几天不常在办公室,但我都把办公室替你打扫干净了。”小江乖巧的说道。 这些话在聂安夏耳中全是空白,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眼中的视线只停留在陆时琛身上,顿时感觉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直到聂安夏看见陆时琛的身影闪进了办公室大楼,整颗心好像才终于平静了。 “聂姐,我订了家不错的下午茶,一起上楼尝尝?”小江热情满满的邀请。 聂安夏迟疑的考虑,委婉推脱,“我现在的身份不合适出现在公司,改天我们单独聚聚。” “聂姐,只要您一天没从公司里辞职,依旧还是陆氏的员工,有谁敢对您指指点点?”小江非常仗义的说道。 能够得到他的支持,聂安夏已经很欣慰了,但一想到可能会和陆时琛碰面,心情又忍不住惆怅起来。 似乎看穿了她的犹豫不决,小江便试探的问,“聂姐,难道说您有什么顾虑?” 差点被人看穿了心思,聂安夏矢口否认,“我又没做亏心事,能有什么值得我担心?” 小江脸上荡漾开了花,“聂姐说得对,您一直为公司奋斗拼命,简直是我辈的楷模,我们欢迎您还来不及,有谁敢厌弃您?” 话虽如此,聂安夏依旧一脸踟蹰,还没考虑好是否该和陆时琛见面。 要是两人真碰了面,她又该说些什么,又该表现出怎样的态度? 当她摇摆不定时,手机上接到了梁夏语打来的电话。 “安夏,姚小姐刚才致电我们说,给饭团设计的葬礼恐怕要提前验收。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姚小姐最快什么时候要成品?”聂安夏也有些急切,担心将这件事办砸了。 梁夏语着急的回答,“最慢是后天下午就要见到成品,姚小姐说饭团马上要被火化,所以才这么着急的催促。” 掐指一算,从饭团去世到现在也已过去了几天,如果再不安排葬礼,尸体很快就会有腐臭味。 “我清楚了。”聂安夏干脆利落的回答,“你转告姚小姐,我们一定会在后天拿出设计成品。” 这句话也让梁夏语吊着的心踏实了,在电话对面连连答应,这才结束了通话。 “小江,我手上还有事要忙,改天再和你聚。”聂安夏正好找了个正当理由回绝。 “聂姐,从楼下到公司也就十来分钟。您都已经来了,不如就上去一趟吧?”小江恋恋不舍的挽留。 要不顾虑到陆时琛,聂安夏也想爽快的答应他,但现实情况往往恰好相反。 “今天实在有急事,暂时走不开,下次再和你聚。”她口是心非的说道,也不敢保证下次是什么时候。 小江满脸沮丧,不情不愿的答应,“聂姐,您照顾好自己,要是遇到困难可以和我倾诉。” 看他这么懂事省心,聂安夏的嘴角勾起笑容,“没问题,你的话我一定记在心上。” 从陆氏离开后,聂安夏脑中一直浮现着陆时琛的面容。 “真奇怪,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不敢见他?”她小声的质问自己。 自从聂安夏大张旗鼓的从公司离开,陆时琛便把她的存在当成了空气,一连几天也不闻不问。 这样换做平时,聂安夏的火爆脾气已经摁耐不住了,但她今天居然还不敢见他。 这是什么毛病? “叮!” 手机里推送来一条微博动态。 低头一看,聂安夏发现又是别有用心之人在造谣,还在炒作她欺负顾客等。 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又是那位罗女士觉得日子太清闲,特意买了热搜。 聂安夏百无聊赖的关上了手机,“这些人真有空,天天有闲心浪费时间在这种地方。” 她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但凡有点空,都快困的栽倒在床上了。 这位罗女士却日夜不停的忙着针对聂安夏,看来一定是和她有过节了。 那会是谁? “安夏,你总算回来了!”梁夏语激动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聂安夏隔着老远坐在出租车内,都能听见她清晰的惊呼声。 “师傅,结账。”她赶紧付了钱下车,急忙赶回梁宅,这才发现傅晗述居然也在。 “你怎么来了?”聂安夏一看见他,就感觉这家伙没安好心。 傅晗述被她这不欢迎的语气一刺激,傲慢的反问,“这又不是你家,我怎么不能来?” 聂安夏被反驳的哑口无言,好不容易想到该怎么回怼,梁夏语连忙在两人之间劝架。 “安夏你别激动,傅晗述也是听姚小姐说了提前完工的是担心我们两个应付不来,所以才好心的主动前来帮忙。” 聂安夏眯起眼,可疑的在他身上打量,“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真是让人觉得纳闷。” 像傅晗述这样无利不起早的人,居然会主动奉献爱心,简直能称得上是奇迹。 “事先声明,我只是担心你们两个弱女子处理不了突发情况,所以才会自告奋勇的帮忙。要是你们能自行解决,那就没我的事了。”傅晗述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 聂安夏也不怕威胁,倒是很有骨气地反驳,“那你可以走了,我们两个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 本来聂安夏和梁夏语就能完成的事,傅晗述非要自作多情的插足,这不是给自己在找不痛快吗? 每当聂安夏主动赶人,傅晗述便口是心非的反悔,“你拒绝晚了。我都已经大费周折的来了一趟,现在想要我走可没那么容易。” 看他把死皮赖脸说得这么清新脱俗,聂安夏哼了声,“不指望你能帮得上大忙,只要别给我们添乱就行了。” 她的要求已经很低了,但傅晗述最终还是没能达到期待。 就在聂安夏和梁夏语手忙脚乱时,他却不断的为大家增添难度。 “我认为宠物的葬礼应当突出可爱设计,你的创意太古板了。” “我对饭团的了解比你多,相信我的安排绝对没错!” …… 聂安夏马不停蹄的忙于设计,还要忍受着耳旁的嗡嗡乱叫。 “啪!” 她忍耐不住的将数位笔拍在桌上,生气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懂,我把笔给你,你自己来设计。” 傅晗述被吓得不敢吱声,扭扭捏捏的说道,“可可是我不懂设计。” 看他一秒怂,聂安夏咬牙切齿道,“既然不懂就乖乖闭嘴,否则别逼我发飙。” 看见聂安夏濒临爆发边缘,傅晗述立刻将所有意见全都憋进肚子里。 “其实你设计的真棒,简直是毕加索在世,达芬奇看了你的作品都羞愧……”他立马开启彩虹屁模式保平安。 好在聂安夏心情不错,也没和他多计较,很快便将成品模型定稿了。 完成设计之后,梁夏语也立刻奔来看了眼,立刻竖起大拇指,“安夏,你设计的太绝了,姚小姐绝对满意。” 说到满意,其实聂安夏心里也根本没谱,反而有些担心。 “所以说姚小姐是明天才要成品,不如我们现在就将成品公布,这样还能空余时间修改。”聂安夏的建议非常谨慎。 傅晗述却立马摇头否决,“本身留给我们的时间就不多,如果还要增加修改的步骤,后天肯定拿不出成品。” 这话虽有道理,聂安夏却惆怅的提出顾虑,“倘若直接设计成品,万一姚小姐不喜欢怎么办?” 好歹饭团是她的爱宠,也是朋友般的存在。这事一旦马虎了,恐怕会令姚小姐记恨一辈子。 “怕什么。既然小姚只给你们这么短的时间,她心里就对这结果已经有了打算。”傅晗述蛮横霸道的回答。 聂安夏才不听建议,执着的准备致电给姚小姐,“你不是这件事的负责人,当然不用有压力和顾虑,但我和你不同。” 她还没将电话拨出去,手机就被傅晗述夺走,“放心,这件事由我承担,要是出了事尽管找我。” 这话听着虽霸气,但聂安夏心里更不安定,试探的问,“你打算怎么帮我们承担后果?要是姚小姐申请全额退款,这份经济损失由你补偿吗?” 第三百章傅晗述生气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傅晗述眉头一挑,“要是小姚真申请了全额退款,我二话不说把费用补偿给你。” 看他把话说的这么认真,也不像在开玩笑,梁夏语的兴趣也被极大调动,“你该不会以为,给宠物设计葬礼要不了多少费用吧?” 倘若只是几百一千的金额,聂安夏自然也不会有顾虑,正是因为费用已经高达几千,其中还有设计的心血所在,所以才更值得担忧。 “宠物葬礼这方面我确实不了解,不过我知道这些费用我确实能赔的起。”傅晗述十分自信的回答。 看他一脸没遭受社会毒打的信心,聂安夏也爽快的应允下来,“你能主动站出来做保证,我就已经很意外了,希望你说到做到。” 傅晗述比了个OK的手势,“我和小姚有过几次接触,对她的个人喜好也有所了解,这方面还是有把握的。” 好歹他可是少女杀手,只要用心了解每个女人,就没有不能够征服的。 设计草图确定后,聂安夏和梁夏语协商接下来准备采购的用品,开始进行成品设计。 “这场葬礼中,有一处我别有用心添加的细节。”聂安夏将想法娓娓道来,“我希望最后能呈现饭团深入天堂的一幕,所以需要用羽毛做出翅膀飞翔的效果。” 但难就难在翅膀要手工制作,并且做出栩栩如生的效果。 梁夏语立刻感到为难,“羽毛有这么多种,鸡羽毛,鹅羽毛,还有天鹅羽毛,我们应该选用哪种?” 光念起这些羽毛的种类,梁夏语的脑袋都快大了,更别提亲自挑选。 “我也没亲自做过。都说实践出真知,我们可以每种羽毛都尝试。”聂安夏提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看两人马上要行动起来,傅晗述立刻阻止,“我建议用天鹅羽毛。我以前有个朋友专门做手工道具,经常选用天鹅羽毛。” 聂安夏皱眉质问,“你一个天天在家直播的主播,哪来那么多朋友?” 这家伙怕不是在瞎说,否则怎么可能把话说得如此笃定。 “信我,选择天鹅羽毛准没错。不然你可以挨个试试。”傅晗述自信满满的发言。 看他今天这么认真的参与,聂安夏也很给面子的信了他。 “那就选天鹅羽毛吧,要是出了问题你负责。”她可不想平白无故的浪费时间。 傅晗述倒也不生气,而是表现出了罕见的耐心,“天鹅羽毛必须要我来挑,否则你不知道该怎么选。” 听他要求这么多,聂安夏便不情不愿的跟他亲自前往采购。 两人在手工市场逛了一圈,天鹅羽毛没有见到,反而聂安夏看见了不少稀奇玩意。 “这芭比娃娃是我童年的最爱,没想到现在依然这么流行。” “原来现在小孩的玩具已经这么时髦,看来是我掉队了。” 一进手工市场,聂安夏就像进了玩具的乐园,眼神兴奋的在玩具身上打转。 等她反应过来时,天色已经逐渐昏暗了,天鹅羽毛还没找见。 “我就不该跟你出来办事,差点把重要的正事忘记了。”聂安夏有些生气。 看她急得一脸愠怒,傅晗述从身后变出一对纯白的羽毛,“着什么急,你要的翅膀不就做好了吗?” 看见面前突然出现的大翅膀,聂安夏有几分意外,“既然早就完成任务,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害得我们浪费这么多时间。” 傅晗述的语气忽然严肃,很正式的说道,“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怎么能算浪费?” 这话听起来就很奇怪,聂安夏怀疑他肯定在恶作剧。 结果傅晗述下一秒笑嘻嘻道,“你放心,我刚才之所以陪你玩这么久,就是因为制作手工翅膀需要时间等待。这对翅膀是我托朋友制作的,他是道具师,制作的品质绝对好。” 不用他多做介绍,聂安夏就能从这对翅膀中感觉到灵魂。 用手轻轻抚摸着丰满的羽翼,能够感觉到每根翅膀都充满力量,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手中飞走。 况且羽毛的做工相当真实精致,有一种栩栩而生的生命力从作品中透露而出。 “不愧是道具师,这水准确实是一般人无法制作的。”聂安夏坦诚的夸赞。 两人这一下午过得非常愉快,即轻松完成了任务,又将所需的道具也找到了。 两人打算回去的路上,聂安夏瞥了眼路旁的爆米花摊,眼神留恋的停留在爆米花上。 “都这么大人了,你还喜欢吃这些小零食?”傅晗述语气中有几分讥笑。 “我就是很久没见过爆米花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聂安夏留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看了一眼身后冷清的爆米花摊,傅晗述回头掏出了张整百,“来两份超大份的爆米花。” 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举动,聂安夏抓紧时机反问,“你不是说这种行为很幼稚吗?” “不错。”傅晗述果决的承认,“我又不需要掩饰自己的幼稚,我本来就不成熟。” 爆米花很快就炸好了,卖货的叔叔全程带笑的盯着他们。 “小姑娘,男孩子幼稚点好,这说明人家心里有你。” 聂安夏恐惧的摆手,“叔叔您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看她这么不情愿,傅晗述白了一眼,“亏我对你这么好,暂时做我几分钟的女朋友也不行?” 聂安夏就差没拿手中的爆米花砸他,“你又不缺女朋友,还用得着我来辛苦伪装?” 卖爆米花的大叔哎哟了一声,“小伙子你把女朋友惹不高兴了,还不快哄哄人家?” 头一次被误会成情侣,聂安夏只好尴尬的辩解,“叔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叔叔,谢谢你的爆米花,我们先走了!”傅晗述直接将她不由分说的拽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聂安夏不解又生气的质问,“我们本就不是男女朋友,为什么还不让我解释?” 要说这男人没有小心思,那是绝不可能的。 “你真是太较真了,他就是个不认识的路人,这有什么好计较的?”傅晗述反而怪她大惊小怪。 聂安夏正要说理,这家伙就把话题岔开了,“你要的翅膀我都找来了,今天总归能少说我几句吧?” 看他这么委屈,就像受了天大的苦,聂安夏也顿时舍不得啰嗦了。 聂安夏本打算回梁宅,看见傅晗述也锲而不舍的跟来,立刻下了逐客令。 “我看你也不像成天没空的人,不如拿这点时间多陪陪你的女友们,省得人家没安全感。” 这家伙立刻冷下脸,“我今天辛苦的帮你这么多,你现在就要赶我走了?” “怎么能是赶你?”聂安夏反倒说不清这理了,委屈的说道,“我不就是希望你和你女朋友的感情和睦吗?” 换个方向想,她也是为了傅晗述在考虑,这家伙偏偏还不领好意。 他语气冰冷的说道,“早知道你有这个心思,我刚才就不该那么认真的帮你。” “拜托,我又说错什么了?”聂安夏才是满头问号,连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 傅晗述将做好的羽毛翅膀甩给她,“东西你拿着,既然这么不乐意看见我,那我就走了。” 话才刚说完,聂安夏还没来得及挽留,就看见他生气的转头离开。 梁夏语正好从家里出来,看见聂安夏满脸不解的望着傅晗述的背影,立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安夏,发生什么事了?” 听见梁夏语的询问,聂安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描述。 “我不就是关心他感情的事吗?至于和我生这么大的气,你说我哪点做错了?”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发问。 梁夏语的表情略微复杂,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也许是他和女友吵架了,心情不好,所以没控制住情绪?” 聂安夏总感觉这个人有点问题,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或许真是吵架了吧,但也没必要把火撒在我头上。”她对这点非常不满。 梁夏语极力安抚,“傅晗述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等他想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肯定会和你道歉。” “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聂安夏苦涩的摇头,“他能这么生气,就说明短时间内不会轻易原谅我。” 虽然傅晗述的脑回路略显奇怪,但他肯定不会和聂安夏莫名其妙发火。 “安夏,你别把他的话太当真,那都是些气话,他过几天就想通了。”梁夏语现在更关心饭团的事。 聂安夏也不是主次不分的人,听了劝告后就立马专注于设计上。 “目前所需要的产品都准备好,接下来只用将成品完美的设计出来了。” 她揉了揉发酸的眼,“恐怕今晚应该要通宵整晚,还好工程量并不大,我一个人就能解决。” 听见她要独自熬夜,梁夏语立刻表示拒绝,“不行,就算通宵也要我们一起承担,我怎么能抛下你?” 能在这件事上帮到聂安夏的人本就不多,所以梁夏语都竭尽全力的提供帮助。 如今聂安夏要正常的单打独斗,她当然第一个不同意了。 梁夏语神情坚毅的说道,“我会和你同处一条战线,坚持奋斗到底。” 能够得到好友如此强大的支持,聂安夏感动的快要落泪。 “只要我们将成品设计出来,身上的重任就能轻松多了。” 梁夏语试探的问,“这设计只能我们两人完成吗,需不需要我让其他人也帮帮忙?” “不需要,其他人我不放心,担心会出大问题。”聂安夏十分严肃地说道。 看她这么认真,梁夏语也紧张起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 聂安夏将接下来要完成的内容,全都罗列了一张清单,“你看看,有哪些事项是你擅长的?” 梁夏语扫视了一圈,指出几个困难任务,“我喜欢做有挑战性的事,把它们安排给我吧。” 第三百零一章傅晗述突然的关心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知道她是特意关心自己,聂安夏心中有无限感动。 “有我在,你不需要特意逞强,也不必特意完成困难的工作。”她一脸认真。 梁夏语甜甜一笑,“我没有逞强,这些都是我愿意为你做的。” 本以为今夜应当很漫长,没想到在梁夏语的陪伴下,两人很快便将成品完成了。 聂安夏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已经是日出的大清早了。 “安夏,我们做出来的成品也太美了。”梁夏语痴痴的望着眼前宏伟的设计品,眼睛里直冒爱心。 聂安夏的嘴角弯出高兴的弧度,“多亏你愿意帮我的忙,否则我怎么能这么快完成,就是不知道姚小姐是否满意。” 如今已经过了一夜,马上只有一天的时间就要给姚小姐交货了。 光是想到这件事,聂安夏本恢复平静的心,马上又泛起点滴波澜了。 “叮!” 忽然,聂安夏在手机上接到了姚小姐的电话。 看见来电人名字,梁夏语也跟着尖叫出声,“怎么会这么早就打电话来,该不会又出事了?” 看见姚小姐的来电,聂安夏心里也没底,但还是勇敢的将电话接了起来。 “请问是聂小姐吗?”电话对面传来礼貌的提问。 “我是,请问有什么问题吗?”聂安夏心中隐约有不好预感。 果然,电话对面的人接着道,“很抱歉,我并没有再三催促的意思,只是我家饭团恐怕已经等不及了。” 姚小姐的声音很温柔,也能听出一股抱歉之意。 “没关系,我已经连夜制出。如果您有需要,现在就能将成品呈现给您。”聂安夏对这件事极为乐意。 好在提前有所准备,否则聂安夏遇到这种情况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姚小姐语气愧疚的道歉,“我也没想到工期这么紧张,要让你们在短短几天内完成,实在给你们添麻烦了。” 见她这么有礼貌,聂安夏在心中更添几分好感。 “别客气,这都是我们应当做的。” 姚小姐感激的在电话里确定时间,“如果成品已经制好,我们可以约在今天下午见面,这样更便于沟通其他细节。” 见她已经有清晰思路,聂安夏也顺口往下答应,“没问题,那我们就约今天下午两点。” 挂了电话后,梁夏语满脸的焦虑不安,“安夏,虽然我们已将成品制出,但这些只是前期准备工作,我们还有许多后期任务要忙。” 本来留给她们的时间就不多,现在直接缩短成了半天,着实让人感到焦虑。 聂安夏放心安慰,“所有准备工作中,我们已解决了最困难的环节,剩下都是需要交流进行改进的问题,所以和客户沟通很有必要。” 如今剩下的时间虽然不多,但聂安夏还是尽量平衡心态,以免让自己不痛快。 通宵了一夜,两人简单吃了顿早饭,又睡了会才准备出发。 两人提前赶到约好的咖啡厅,很快便等到了姚小姐的出现。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姚小姐一脸疲倦,硕大的黑眼圈挂在眼下。 从她的面容中就能看出,这几天明显没休息好。 聂安夏心疼的安慰,“没什么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我们应当做的。您先将成品过目,如果有意见就随时提。” 尽管没有养过宠物,但聂安夏完全能理解这份痛失爱犬的心。 “能有你们这么有责任心的负责人,我相信饭团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格外欣慰。”姚小姐颇为感慨的擦了擦泪。 聂安夏和梁夏语将成品刚展示出来,姚小姐便露出满意神色,“你们的作品完美符合我心目中的想象,甚至还超过了预期所想,实在是太棒了。” 听见夸赞的聂安夏露出笑容,一脸担心的问,“尽管我们已经尽力制作成品,如果作品有任何让您不满之处,大可放心的和我们提条件。” “真的吗?”姚小姐的面色中露出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 看她这么兴奋,梁夏语还以为她有很多意见想提,顿时害怕了。 “姚小姐,虽然我们支持您提意见,但目前所剩的时间本就不多,建议您酌情考虑。”梁夏语一脸苦涩表情。 姚小姐当然明白这番话的含义,尤为温婉的回答,“没你们想的这么可怕,我其实已经对成品十分满意,只是有丁点细节还需要修整。” 听到这里,梁夏语和聂安夏都能宽心了,“您看还有哪些细节需要整改,尽管和我们提。” 得到这么关怀的回复,姚小姐也酌情合理的提出几个小意见。 “您的建议对我们的作用非常大,这些也正是我应当改进的不足之处。”聂安夏很大方的承认了缺点。 梁夏语也拼命点头,“我们其实早就察觉到存在的问题,只是一直没找到源头,这下总算解决了心头大难。” 没想到两人的态度这么好,姚小姐激动的快说不出话,非常体谅的说道:“其实这些问题并不大,我只是想提出意见,不要求你们立马做出修改。” 知道她在故意客气,聂安夏非常大方的回应,“既然问题存在,那我们在有限时间内作出整改,这也是义务。” 三人的交谈气氛一直很好,哪怕有问题也良好沟通,脸上都带着笑容。 聂安夏很快便将姚小姐所说的问题收集,进行高效率的改错和更正。 “还好当初听了傅晗述的推荐,否则就要错过你们这么专业的负责人了。”姚小姐在高兴之余,还不忘顺口把其他人也夸上。 提到傅晗述,聂安夏也给面子的夸了几句,“他的确是个乐于助人的热心肠,这次也算帮了我大忙。” 如果没有他在中间牵线搭桥,聂安夏可能到现在也没能遇到姚小姐这么好的顾客。 聊到这里时,傅晗述的电话忽然打到了聂安夏手机上。 看见他的来电,她心里有些忐忑,还不知要不要接。 梁夏语看出了她的犹豫不决,“怎么愣住了?” 这才回神过来,聂安夏迟疑的接了电话,马上便听见傅晗述热心的问,“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这会正好下播有时间。” “你就好好休息,我自己的事情自会解决。”聂安夏委婉的拒绝,“我们已经和姚小姐商谈完所有内容,明天就开始安排饭团的葬礼。” 听见时间变得这么快,傅晗述惊讶的问,“原定时间不应当是后天吗,现在时间改得这么紧,你还能正常发挥实力吗?” 还以为他在质疑自己,聂安夏很不高兴的回答,“未必花费更多时间,做出来的作品就能令人满意。” 她的语气严肃又认真,不容许有一丝玩笑,这也让傅晗述立刻察觉到气氛的尴尬。 “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他给了自己个台阶下,“是我低估了你的实力,白担心一场。” 想到他也许真是出于好心,聂安夏的语气温柔不少。 “尽管需要修改方案,但也没你想的那么夸张,这都是些合理要求。” 傅晗述的语气从不安变成放心,“小姚不愧是我的同事,果然是个懂礼貌有分寸的女孩。” 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无形中把自己也夸了,聂安夏忍不住在心中直呼无耻。 “你下播后就多休息,有足够时间你就吃喝玩乐享受。”聂安夏不希望他的所有时间都花在自己身上。 傅晗述对这想法并不乐意,“我的直播工作本就无比清闲,如今你遇到这么难攻克的麻烦,难道我不该出手相助吗?” 聂安夏懒得和他理论,语气不耐的说道,“不需要你帮忙,这本就是我应该完成的工作,难道对我的业务能力这么不信任?” 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傅晗述的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和委屈。 “我怎么敢质疑你的专业,只是听你说最近比较忙,所以才想尽办法为你提供帮助。”他万分苦恼的叹气。 就连梁夏语也认为聂安夏反应着实过激了,好心劝道,“安夏,他只是好心想帮忙,你的语气太急了。” 直到听见这句话,聂安夏才意识到语气太凶了,立刻将语气改了改。 “我知道你是热心帮忙,但我暂时不需要。”她尽量耐心的阐述。 电话那头的傅晗述也察觉到怪异,非常识相的嗯了一声,马上将电话挂了。 姚小姐见她们气氛不对,好奇的问,“你们和晗述闹矛盾了吗,听你们的对话似乎不愉快。” 梁夏语懂事的解释,“我们这几天麻烦他的次数太多,担心会影响他本来的工作,所以希望他以照顾自己为重。” “看来你们的关系应当很好,都能为对方考虑到这份上了。”姚小姐恍然大悟,之前是她误会了。 一提到傅晗述,聂安夏便打从心里抗拒,表情里也满是不快。 “他总低估了我的实力。”她有点委屈,不满的说道,“我没有他想的那么弱,哪里总需要人帮忙?” 梁夏语一脸看破不说破,“关心你是件好事,说明人家心里有你,这还不值得高兴吗?” 听这话,聂安夏一阵哆嗦,心中不满的吐槽:有什么值得开心,他那么多女友都照顾不来,还有心思关照我? 比起这莫名其妙的关怀,聂安夏更希望还望能自觉和她保持距离,以免他的众多女友生气。 当然,聂安夏没把这话说出口,而是客气的回应,“我很感谢他能提供帮忙,但希望他能把时间都用在休息上。” 第三百零二章不敢见陆时琛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夏语感叹的啧啧嘴,“你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怎么现在客气的像是陌生人?” 这话犹如一把刀,顿时就像戳中了心,让她五味杂陈。 “朋友之间的客气不应该吗?”聂安夏将话题岔开,“再说了,饭团的葬礼明天就要开始了,我现在要分秒必争的抓紧时间。” 宁愿辛苦的亲力亲为,也不想让傅晗述好心办坏事,最后让大家都尴尬。 两人聊了一路,聂安夏和梁夏语刚回到梁宅,看见梁肆炼已经在家中等待了。 “夏语,公司的合作方出了问题,我这边还要和供应商谈原料供货,这个麻烦恐怕就要拜托你了。” 梁夏语前脚才刚踏进家门,就听见梁肆炼在匆忙的交代任务。 她有些犯难,“哥,公司里就没有别人能帮忙吗,我也暂时有事走不开。” 梁肆炼生气的质问,“有什么事比公司还重要,能让你不管不顾到这个份上?” “哥,你别生气。公司的那些合作方总隔三差五找事,其实什么事都没有,派谁去解决不都一样?”梁夏语试图说服对方。 这一次梁肆炼没从前温柔,而是满脸不快,“你有多久没好好来公司上班了,现在让你帮点小忙都不肯了?” “我当然没这么想。”梁夏语简直百口莫辩,说什么都争不过对方。 聂安夏知道她担心自己,非常体谅的开口,“合作方出问题可不是件小事,你确实该替公司排忧解难,我自己的事情自会处理。” 就知道她这么独立自强,梁夏语满脸担心,“要是有你解决不了的麻烦,尽管喊我帮忙。” 梁肆炼一脸抱歉的看着聂安夏,“我知道你也需要帮忙,但公司现在离不开夏语。你如果缺人手,尽管和我开口。” 看兄妹俩对自己如此关照,聂安夏开心的回答,“这段时间夏语给我不少关照,甚至疏忽了本职工作,我还因此在心中感到为难,这下终于有补偿机会了。” 梁肆炼感激的道谢,“能有你这么体谅人的朋友,我和夏语都能放心了。” 还没聊上几句,兄妹两就接到了公司的来电。 “我知道,现在马上就出发。”梁肆炼语气仓促的应付着,风风火火的挂了电话。 “夏语,时间来不及了,我们走。”他快速将大衣套好,牵着梁夏语便走了。 看见这两人如此仓促的离开,聂安夏还在心中有些恍惚。 想到要独自处理姚小姐的委托,她便沉重地叹了口气。 “叮!” 聂安夏正感失落,手机上忽然发来了傅晗述的短信。 “虽然你明确拒绝过我,但这次是梁夏语,拜托我来照顾你,这下总不能拒绝了吧?” 没想到好友会做出这种事,聂安夏说不上吃惊,但也有些意外。 她不欢迎的回绝,“不需要麻烦你,这点小事我自己能行。” 聂安夏的后半句还没说出来,听见梁家大门响起一阵粗暴的敲门声。 “快给我把门打开!”是傅晗述暴躁的话音。 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聂安夏迫不得已只好使出下策,“你来晚了,陆时琛比你来的早,你可以回去了。” “你说什么?”傅晗述不可思议的问,“我不信他来的比你早,陆时琛能有我关心你?” 听他把话说得这么自信,聂安夏忍不住想笑,“谁给你的勇气说出这话?” 她还没来得及嘲讽,傅晗述便没耐心的在门外猛敲,“别废话,赶紧给我把门打开!” 看他来势汹汹,一副要把门砸破的态度,聂安夏也只好不情不愿地将门打开。 “你最近工作挺闲,隔三差五的就来找我,该不会是你的直播工作快凉了?”她开了门便是一句讽刺。 傅晗述的脸顿时黑了一半,“会不会说话,要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见他这么不高兴,聂安夏却开心的眯起眼,“该不会被我说中了?” 傅晗述冷着脸,“你就这么讨厌我?连姚小姐都知道你多嫌弃我,你可真够意思。” 提到姚小姐,聂安夏茫然的问,“我怎么嫌弃你了,你是不是想多了?” 傅晗述理直气壮的问,“你要是不嫌弃我,怎么不肯让我帮忙,真是浪费我对你的一片好心。” 听他抱怨的这么认真,聂安夏诙谐的调侃,“你要是把对待朋友的真心用在恋爱上,肯定不会让你的众多女友们失望。” 提到恋爱相关,傅晗述的语气开始不耐烦,“工作时间就别谈感情的事。明天就该为姚小姐的饭团准备葬礼,你对这事有绝对把握吗?” 说到绝对把握,聂安夏有理有据的反驳,“我就算准备的再妥当,也不敢保证能让每个人百分百满意。” 傅晗述居然语气鄙视的回答,“只要做好分内之事,百分百把握不应当是家常便饭吗?” 没想到他还对自己说教起来,聂安夏很不服的反驳,“说的这么轻巧,你有本事给我展现一番?” 就算聂安夏这样专业程度的人,都不敢保证百分百的事,傅晗述居然答应的这么轻巧。 抱着给他点颜色看看的心态,聂安夏热烈的邀请他一同来帮忙。 傅晗述也不是缩头乌龟,非常欣然的应允下来,两人开始了暗自较量。 “鉴于你还是新手,特意将简单轻松的任务分配给你。”聂安夏也是怕他笨手笨脚的坏事,所以才这么体谅对方。 傅晗述不服气的较劲,“就算我是新手,也能比你做得更好,可别小瞧我的实力。” 本来还想给他点温暖,聂安夏现在彻底打消了顾虑,毫不客气的给他增加难度。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就把最难的任务交给你。”她毫不客气道,“要是你失败了,可就别怪我无情嘲笑你。” 傅晗述也大胆放话,“你以为我的技术和你一样拙劣?” 这句话成功激怒了聂安夏,让她燃起一股熊熊的攀比欲。 “既然你认为手工活那么轻松简单,我倒也不介意和你来一场光明正大的比试。”聂安夏迫切而渴望的说道。 两人就此拉开比赛的帷幕,在分秒必争的紧张气氛下,傅晗述和聂安夏都一脸认真。 仅仅只是几小时,两人便高效率的合作完成了任务。 傅晗述一脸洋洋得意,“虽说我很尊重手艺人,但你的工作确实难度不大,我不也照样完成的很精致吗?” 看了眼他的成品,聂安夏专业而挑剔的打量一圈,“你还好意思说精致,明明胶水缝合处还有裂痕,而且造型也无精打采,根本连基础要求都没达到。” 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还能厚着脸皮把精致两个字说出口。 傅晗述有理有据的反驳,“你也知道我是新手,在新手阶段能达到这种程度,我已经是个大神了!” 就知道他会狡辩,聂安夏也懒得计较,打算重新推翻重做。 看见聂安夏要将成品拆了,傅晗述非常着急的跑上前护着,“你这人怎么爱吹毛求疵,那些细节都是可以忽略的。难道就因为那点问题,要把整个作品全推翻?” 就知道他会急得跳脚,聂安夏一脸严肃的回答,“你眼中这些可以忽视的细节,全都是客户心中最在意的问题,难道要给他们呈现不完美的作品?” 这点才是聂安夏最不能容忍的行为。 似乎被她说服了,傅晗述不情不愿的低着头,“我没你考虑的细致,这是我的问题。” 在聂安夏的劝说下,他终于认清了浮躁内心,开始整改手中作品。 两人经过一下午的磨合,终于将心中期待的作品完成了。 “这回的作品应当符合你要求了吧?”傅晗述骄傲的高抬下巴,十分得意的说道。 看他如此沾沾自喜,聂安夏也不好意思打消他的积极,只能非常客气的夸赞,“何止是符合要求,你的作品简直是我见过最完美的。” “真的假的?”傅晗述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讶神情,非常害羞的点头,“其实我自己也这么想。” 聂安夏诚实的回应,“你可真够不要脸,连这种自卖自夸的话也说得出口。” 虽然两人一下午都在嬉笑怒骂,但还是将成品按时完成,并且发给姚小姐亲自过目。 “仅用一下午的时间就能完成的这么优秀,真是太让我意外了。饭团要是看见如此优秀的作品,也一定非常欣慰。”姚小姐的回答除了满意再无其他。 这桩委托算是接近尾声,前期的准备工作都已完成,只等饭团的葬礼开始。 傅晗述还善意的给予她鼓励,“你完成的这么棒明天肯定不会出问题,别太紧张了。” “你看我这样子像紧张的人吗?”聂安夏两眼一闭都快睡着了,简直一副悠哉悠哉的表情。 比起被人关心,她更希望现在能有个短暂的休息时间。 送走了傅晗述后,聂安夏刚准备合眼,手机里收到小江的来电。 “聂姐,你已经好几天没回公司了。陆总今天开会时还在问您的下落。” “他问我的下落干嘛?我看他是巴不得我从公司赶紧离开。”聂安夏就知道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小江害怕的在电话里回复,“陆总关心您也正常,他说您毕竟是公司的员工,不管是旷工还是请假都要报告。” 聂安夏非但没感觉暖心,反而觉得这人是在装模作样。 “他要真有这么体贴员工,也不至于到现在也没给我发一条短信慰问。”她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小江小心翼翼道,“其实副总也很关心您,这几天还总提到您。” 提到这件事,聂安夏简直感到稀奇,顺藤摸瓜的往下问,“你倒是说说,陆时琛都和你说起我的什么事?” 问到这件事,小江连说话都不流利了,“副总他说,说您在公司里的业务能力无人能及,还说您走后没有人能比得上您。” 这些马屁简直就像废话,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但聂安夏也不揭穿。 “没想到在我走后,陆时琛居然能说出这么温柔的话,真是太不像他了。”她的话里已经给足了暗示,然而对方并没听明白。 小江稀里糊涂的往下夸,“副总其实对您一片真心,只是没好意思表现出来。您不在的这几天,其实副总非常想您,要不您抽空回来看看吧?” “公司已经没有我的留恋之处,就算回去又怎样?”聂安夏一语中的。 眼看她现在马上有自己的事业,陆氏已经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了,谁还会有空回公司? 第三百零三章不想遇见他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姐,我在工作上遇到了大麻烦。自从你走之后,我就无人能求教,你就不能回来帮帮我吗?”小江的语气里包含了撒娇和无奈。 知道他与同龄人相处不来,在工作上遇到困难也无处问询,聂安夏忍不住心软了。 “不懂的工作可以发邮件问我,要是邮件上都说不明白,和你当面说也是无用。”她还是坚持不回陆氏。 小江似乎察觉到她的坚持,非常不甘的叹了口气,“自从您离开后,公司便一天不如一天,副总还常常受欺负。” “他都受什么欺负了?”聂安夏好奇不已的问,迫不及待想满足八卦内心。 就知道陆时琛肯定会被陆尚契和陆时宇暗算,而聂安夏也等这一天很久了。 “聂姐,我知道公司对您已没有留恋。但您如果有空,还是回来看一眼。”小江语言幼稚的说道,语气中满是为难。 聂安夏刚想往下问原因,电话那头的人嘀咕了句便挂了电话。 “这小子该不会生气了吧?”她在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提到陆时琛,聂安夏才从忙碌的思维里,抽出时间想到这个家伙。 在没有她的日子里,这个男人究竟是高兴的快要飞起来,还是难过的要掉眼泪了? “叮!” 忽然,聂安夏手机上钻来梁夏语发的短信。 “安夏,我手上的事正好忙完,正在往回走。为了犒劳我,我哥还特意给我们定了家不错的餐厅,晚上可以大快朵颐。” 光从短信里的语气,聂安夏都能听出梁夏语有多么兴奋。 她将餐馆名字放在地图上一搜,发现这家餐厅正好就在陆氏隔壁。 肯定是梁肆炼不清楚聂安夏和陆时琛现在的关系,才会订了这间餐厅。 “安夏,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可以先到餐厅等我。”梁夏语的短信再次发来。 聂安夏陷入犹豫与纠结中,不知现在是否该和梁夏语共进晚餐。 她已经将拒绝的话打在屏幕上,但想到陆时琛对他那么拽,忽然便反悔了。 “我马上就到。”聂安夏抱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心态,打扮一番后便出门了。 梁夏语喜欢的这家餐厅叫茶之道,据说所有菜品的原料都少不了各类型茶叶。 也正是因为有新鲜卖点,所以才吸引了一大批年轻人,立刻成为网红餐厅。 下了车,聂安夏刚准备飞快赶往餐厅门口,远远便听见身后响起一声呼唤。 “聂姐!” 光听这么亲切的问候,聂安夏就知道呼唤自己的肯定是小江。 她一回头,看见那家伙果然眼巴巴的在身后等待。 “聂姐,我刚才还以为是眼花没想到真的是您。”小江脸上的激动已经喜形于色了。 聂安夏本想找个机会溜走,但看见他一脸期待表情,立刻就不忍心了。 “我陪朋友来附近用餐,没想到餐馆会和陆氏公司距离这么近,更没想到会碰见你。”她表情虽带着笑,但已经不知不觉想逃了。 小江热情的招呼,“反正也是碰巧路过,不如正好上公司坐坐?” 在他的再三邀请下,聂安夏已经感觉到对方热烈的渴望,如果再拒绝就伤人心了。 “叮!” 梁夏语的短信正巧发到手机里。 聂安夏低头,看了眼短信内容:“等等我,路上有些堵车,恐怕还需要半小时才能到。” 聂安夏本没想接受小江的邀约,但想到梁夏语还有半小时才赶来,顿时空出了时间。 “我也好久每到公司探视,既然你反复邀请,那我也只好应约了。”她还是想给个面子。 小江脸上顿时露出喜悦,“聂姐,你终于同意了!” 在上公司之前,聂安夏还特意问了一嘴,“这个时间点,陆时琛应该下班了吧?” 虽然两人就算见面,聂安夏也不必心虚,但她就是不希望看见他出现。 小江低头看了眼表,“副总这个时间早下班了,难道聂姐不清楚吗?” 好歹两人也是夫妻,就算现在没有一起上班工作,其他时间一起生活。 聂安夏如果对陆时琛的情况不清不楚,这就显得非常可疑了。 “我这人喜欢自由,对这些私事不多过问。”她直白的解释,显得非常理直气壮。 小江恍然大悟,非常唐突的道歉,“原来聂姐喜欢这种相处方式,看来是我想多了。” 提到陆时琛就心烦,聂安夏故意将话题岔开,和他谈了谈工作上的问题。 两人边走边聊,聂安夏还被邀请到小江的工位上坐坐。 两人话题才刚开启,采购部门外的走廊响起了陆时琛的话音。 “等等,是我听错了?”聂安夏立刻停下交谈,认真的侧耳聆听。 果然没有听错,走廊外响起的话音的确是陆时琛。 “聂姐,副总刚才确实离开公司了,我还以为他是下班回家了。”小江仓促的解释,生怕被误会。 聂安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办公室内忽然陷入一片安静。 走廊外回荡着陆时琛的脚步声,还有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这份合同照原计划进行,我知道公司现在人手不足,更何况聂安夏又无故离职,但这一切并不妨碍。” “照我说的去做,这才是万无一失的计划。” …… 听着断断续续的交谈传入耳中,聂安夏的心情倍感复杂,从未想过会被人这般不需要。 直到对方走远后,聂安夏也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聂姐,您没事吧?”小江的声音稍大了些,这才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没事。”聂安夏淡定回复,神情平静的问,“他走远了吗?” “走远了,但您不顺路和副总回去吗?”小江的眼神中有大大的疑惑。 两人明明住在一起,但聂安夏明显在刻意躲着陆时琛,这状况非常异常。 她连忙解释,“我等会还有事要办,和他不顺路。” 这解释也算合理,小江并没有起怀疑之心,反倒是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我还以为您和副总真如传言所说,已经吵架分居了,原来那些都是谣言。” 聂安夏反倒很紧张,“你从哪听说的消息?” 小江一脸惶恐害怕,“我在茶水间里听说的。这些话本来就是捏造的谣言,根本没人放在心上。” 看他这么紧张,聂安夏语气严肃的说道,“看来公司最近很太平,否则也不会有人还有闲心乱传流言。” 这些家伙总是以灵敏的嗅觉闻到八卦气息,就连聂安夏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叮!” 梁夏语的电话打进手机里,把聂安夏吓了一跳。 “安夏,我已经到餐厅了,怎么没看见你?”她在电话里着急的问。 聂安夏聊的差点忘记了时间,紧张的回复,“刚才出了点事,现在马上赶过去。” “没关系,处理事情要紧。”好在梁夏语也通情达理,反而温柔的安慰她。 电话刚一挂上,聂安夏便匆忙的和小江道别,“我还有急事要忙,暂时不陪你多聊了。” “聂姐,无论您以后是否还回公司,我都不会忘记您。”小江似乎感觉到她的心意已变,所以才说了这话。 聂安夏心中掠过一丝不忍,淡漠的回应,“如果不出意外,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她找对陆时琛失望彻底,也受够了一个人硬扛的日子,放弃才是现在应当止损的选择。 简单聊了几句后,聂安夏匆忙赶往餐厅,心中十分顾虑会迟到。 她前脚才刚出采购部,便听见身旁炸开一道低沉话音。 “原来你还会回来?” 这一瞬间,聂安夏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就连呼吸也不敢喘大气。 她整个人就如静止了一般,双腿牢牢的扎根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弹。 聂安夏感觉度过的每秒,都是如年一般的煎熬,甚至不敢偏头去看身旁的男人。 就在聂安夏做好心理建设时,又听见身旁再次响起话音。 “我还以为你打算和我分手,没想到你会再次给我打电话。”身旁的低沉男音继而响起,明显深陷与陆时琛不同。 听出两人的语气不同,聂安夏才终于有勇气看了眼身旁。 果然,并不是陆时琛。 她暗地里松了口气,竟然在心中感到一丝庆幸。 “我对这个男人又没有亏欠我,有什么可怕?”聂安夏再次反应过来时,已不知不觉来到了公司楼下。 带着复杂的心情,聂安夏来到和梁夏语约好的餐厅。 这才刚跨进大门,她就看见一道像极了欧阳岑岑的背影。 聂安夏忍不住在心中嘀咕,“真是坏事扎堆来,该不会这么巧又遇见那麻烦精?” 她还没吐槽完,便听见欧阳岑岑矫揉做作的叫住她,“怎么这么巧,你也来这家餐厅?” 聂安夏本想当做没听见,但欧阳岑岑却像个烦人的橡皮糖,偏偏爱黏着她。 “聂安夏,你连话都不敢回我,不至于这么窝囊吧?” 面前的路被欧阳岑岑拦下,聂安夏只好无奈的撇她一眼。 “和你聊天而已,有什么不敢?” 欧阳岑岑得意的叉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今天能三番四次的躲着我,就说明你肯定心里有鬼。” 被她这么一说,聂安夏倒觉得这番歪理有点道理。 “如你所愿,我的确是心里有鬼,但那又如何?” 欧阳岑岑错愕的愣住,趾高气扬的捏着嗓子叫唤,“女人的第六感果然不会出错,前几天就梦见陆少厌烦了你,看来果然没错。” 就知道这女人会抓住机会嚣张,聂安夏便毒舌的开口,“就算陆时琛真厌烦我,那也是你排队也轮不到的待遇。你拎得清自己的身份吗?” 第三百零四章欧阳岑岑的针对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察觉到动静的梁夏语速度赶来,一脸关心的护在聂安夏面前。 “这间餐厅已被我包下,现在请你马上离开。” 欧阳岑岑鄙夷而不屑的哎呦一声,“我当谁这么霸气,原来是梁小姐。你总替聂安夏这么考虑,人家可未必领你的情意。” 梁夏语一脸生气,面无表情地再次重复,“这间餐厅被我们包下了,如果你想体面的离开,别让我把话重复三次。” 话音刚落,已经有几个保安从餐厅角落冲出来,蓄势待发的准备钳制住人。 “梁小姐,你对聂安夏这么好心,可未必会换来同样的回报。”欧阳岑岑眼红嫉妒的说道。 梁夏语冷哼了声,“长了眼睛就是拿来分辨是非对错,谁和你一样像个摆设?” 再次被怼,欧阳岑岑所以心有不甘,但还是心平气和的劝告。 “你对聂安夏好,但她的阶级层次明显和你不同,无法回馈你想要的。你真甘心当个活菩萨?” 梁夏语一脸冷冰冰,“我能和你聊这么久,就说明我耐心已足够好。对你这样的奇葩都尚且如此,更别提对聂安夏了。” 知道劝也没用,欧阳岑岑便露出无话可说的表情,“你开心就好,反正已经给过你提醒忠告。” 在梁夏语和聂安夏的注视下,欧阳岑岑灰溜溜的被劝离了餐厅。 “安夏,遇到这种奇葩怎么不告诉我?她竟然敢主动对你嘲讽,真是不能忍!” 梁夏语还沉浸在刚才的愤怒中,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 聂安夏没回话,神情中流露着凝重的思索,好像在认真思考什么。 “安夏,你怎么不说话了?”梁夏语轻声的在耳旁呼唤。 被喊了两三遍名字后,聂安夏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 “没什么,我只是在思考欧阳岑岑刚才的话。”她神情凝重的说道。 梁夏语皱皱眉,“疯子说的话有什么可思考的,就当她在狗叫。” 少见的听见她说这么重的话,严肃的聂安夏都不禁逗笑了。 “其实欧阳岑岑说的也没错,我们的阶级本就不同,或许我不能给予你想要的。”她的表情一脸凝重。 梁夏语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出声,“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什么也不想要,你什么都不必给予。” 知道她特意照顾自己,聂安夏的鼻尖有些发酸,“这一路以来,都是你给予我支持和鼓励,我能为你做的实在太少。” 两人就餐的氛围本来很融洽,现在却变得凝固起来。 梁夏语脸上露出少有的认真,“安夏,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本就是惊喜,我已经无所可求了。” 纵然知道这次安慰的话,但聂安夏还是尽快将心情平复。 “我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你。”她一字一字对梁夏语说道。 两人的交谈氛围总算轻松了些,点了餐后便开始聊起家常。 “明天就是饭团的葬礼了,我却还有心情胡吃海喝,真不知道明天状况如何。”吃饱喝足后,聂安夏不禁感慨起来。 梁夏语信心十足的握紧她的手,“姚小姐对你的设计那么满意,明天肯定不会出问题。” 有了自信后,聂安夏就像打满了鸡血,浑身都充满战斗力了。 茶余饭后,两人回到梁家休息,紧锣密鼓地为饭团的葬礼做准备。 经过一夜的精心布置与安排,终于迎来了第二天清晨。 姚小姐一大早就关心的打来电话,生怕聂安夏错过时间。 “我猜你们现阶段最需要的是引流,如果没问题的话,我能为你们提供直播服务。”姚小姐非常体贴的顾虑周全了。 梁夏语面露惊喜,“您是在考虑的太周全了,这让我们受宠若惊。如果不麻烦的话,我们也希望能进行直播。” 只是考虑到这是饭团的葬礼,应当要隆重严肃,所以聂安夏和梁夏语才没有考虑提供直播。 现在姚小姐能主动顾虑到这点,也已经非常令人感动了。 “饭团的葬礼还是希望能中规中矩举行,虽然直播引流是好事,这对饭团并不好。”聂安夏不认为这是件好事。 既然是策划葬礼,那总归应当用心些,不能变成一场商业直播。 姚小姐大度宽容的说道,“我已经从失去饭团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你们不必太担心。” 虽然有这句话做保证,但聂安夏依然非常固执,“就算如此,我也不希望将葬礼变成商业化直播,这也是我应当对饭团应有的尊重。” 这句话让姚小姐瞬间泪流,感动的难以言喻,“我一直以为你们只是把饭团当成宠物,没想到能这么用心。” 聂安夏回答的理所应当,“既然我们接了这笔单,那当然会给客人应有的尊重,这也是我们的职业操守。” 几句话的功夫,姚小姐就被感动的泪流满面,已经落下了热泪。 “你们能这样为饭团考虑,已经让我非常感动,我对此再无其他要求。”姚小姐显然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在三人的一致商量下,聂安夏最终没有同意,在饭团的葬礼上直播。 葬礼依旧举行的很成功,尽管葬礼的参与者也只有聂安夏和姚小姐。 尽管只是简单的宠物葬礼,但聂安夏全程设计的尤为用心,更是成功让姚小姐潸然泪下。 “饭团陪伴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他的离开让我感到猝不及防,而你们设计的葬礼让我又重新感到温暖。” 看她哭成了泪人,聂安夏急忙上前抱住,“你的心情我完全能体会,以后有难过的事也可以找我倾诉,我很乐意倾听。” 姚小姐激动的擦了擦泪,“怎么敢一直麻烦你们,本来你们为我做的就够多了。” 看她似乎终于想明白了,聂安夏不安的内心也得以放松。 饭团葬礼结束后,杨小姐又和聂安夏聊了不少当年回忆。 看她从放声大哭逐渐变成小声啜泣,似乎终于想通了道理,聂安夏一直守在身旁安慰。 等心理疏导结束后,聂安夏又和姚小姐痛快的喝了酒,梁夏语也承担起安慰重任。 三人世界非常和谐,这一晚上他们几乎都在谈天说地。 第二天。 聂安夏刚醒,就看见身旁随着迷醉的梁夏语,意识似乎并不清醒。 “夏语,你快醒醒,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 聂安夏回想起昨夜的事,还觉得有些胆战心惊,三人喝得烂醉还能和平共处。 然而一早起来后,聂安夏却发现姚小姐已失踪不见,实在让人后背一凉。 “夏语,昨晚姚小姐和我们一同入住酒店,结果她现在却不见了。我担心她的人身安全会出问题。” 梁夏语听见这话,一个激灵便从梦中醒来,“我有印象,姚小姐昨晚确实与我们在一起。怎么现在会不见?” 就在两人焦灼万分时,聂安夏连忙打开手机准备报警。 她才刚把软件打开,就看见手机推送里一连串的消息。 这些消息全都和聂安夏有关,甚至还登上了热搜。 “光看见热搜,我就有种不妙的预感。该不会又发生大事了?”她已经在心中预料到可怕的事。 点进热搜一看,聂安夏整个人都愣了,不敢置信的揉揉眼。 “姚小姐居然为我们做了推广,而且还在直播间,非常卖力的推销我们。” 梁夏语也激动的问,“还有这种好事,快让我好好看一眼热搜。” 要不是亲眼所见,闺密也不敢相信这件事,也不曾想到会有好心人乐于帮忙。 “一直以来都是我们被人污蔑,就算上热搜也是不光彩的事,如今幸福来得这么突然,还真有些不适应。”就连梁夏语也觉得难以置信。 聂安夏也没从惊讶中回神过来,“我以为姚小姐说帮我们推广,只是随口答应,没想到居然是认真的。” 能遇到一位心底善良的好人,聂安夏已经非常开心了。 眼看热搜沸沸扬扬的挂在榜单上,梁夏语快要乐的合不拢嘴。 “照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我们的丧仪店马上就被众人皆知,火极一时也是非常可能的事。” 聂安夏不敢置信的回答,“如果事态能这样发展是最好的,姚小姐也算是我们的一位贵人。” 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都让聂安夏感觉难以置信,甚至觉得良心不安。 梁夏语是天生的乐天派,已经开始构思接下来的发展了。 “安夏,以后我们有了点也总该取名,你说我们取什么名字好?” 看她这么自由自在的畅想未来,聂安夏忧虑满满的问,“要开店可不容易,我现在还没有我这份实力。” 如果只是把这件事当成工作,那么聂安夏还能驾驭。如果真正要开店,恐怕身上的担子会非常重。 “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有我在,就算天塌了我也能帮你撑着。”梁夏语是一贯的仗义,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身上。 聂安夏一脸犹豫不决,“开店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不能把所有的失误都让你来承担。” 所以说欧阳岑岑今天的话十分难听,但的确也说中了聂安夏心中的软肋。 一直以来都是梁夏语在付出,两人的友情终究不对等,这也不是个办法。 梁夏语不愧是老友,马上拆穿了聂安夏的想法,“你在我身边不必有任何顾虑,我的所有付出都是心甘情愿。你能愿意与我做朋友,这就是我希望的回报。” 能够收获到一位关心自己的朋友,简直是聂安夏心中最开心的事。 聊完心里话,两人准备穿衣服下楼吃早点。 闺蜜看了眼手机后,整个人都顿住了,“这个罗小姐明明是造谣生事,居然还敢对你故意碰瓷,她是不是疯了?” 第三百零五章欧阳岑岑的小人手段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焦灼的问,“我们和罗女士素未谋面,她却屡屡用微博热搜试图打压我们,这到底要对我们多大仇?” “这世上有嫉妒心的人太多,他们就是见不得你过得好,这和有多大仇没什么联系。”梁夏语一边愤慨的低头钻研热搜,一边咬牙切齿的回答。 尽管聂安夏心态已被锻炼强大。但面对这么恶心的事人有些不适应。 梁夏语神生气的骂骂咧咧,“我一定要找出罗女士的真实身份,看看究竟是谁这么酸,见不得别人过得好。” 聂安夏见她焦灼的翻查罗女士的资料,恨不得要把她的微博都翻烂,最后却定点信息也没掌握。 “这位罗女士明显使用小号微博,所有资料都干干净净,根本找不到蛛丝马迹。”梁夏语有些崩溃,生气对方如此卑鄙。 聂安夏连忙安慰,“别生气,罗女士既然敢这么嚣张,我们迟早会抓到她的把柄。” “一刻也不能等,我现在就想把她教训一通!”梁夏语气鼓鼓的说道。 “叮!” 聂安夏手机上响起了微博推送,是发来的一条消息。 聂安夏揉了好几下眼睛,确认没看错才敢肯定,这居然是罗女士亲自发来的消息。 “今天的热搜你也看见了,如果不想事情继续发酵,接下来必须照我说的做。” 看见这条微博私信时,聂安夏简直感觉头脑一热,整个人差点都昏了。 “明明做错事的是她,现在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指挥我们?”聂安夏感觉这女人实在厚脸皮,肯定是有意恶心人。 梁夏语也按捺不住好奇,赶紧过来看了一眼手机,立马被气的变了脸。 “我本来不想麻烦我哥,但这女人是在嚣张,必须要给她点颜色!” 聂安夏皱紧了眉,“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问清楚,怎么给她颜色看?” 梁夏语正要往下继续出主意,傅晗述的电话半路打了进来。 “聂安夏,微博热搜的事我看了。这个罗女士真是欺人太甚,摆明了在欺负你,我们必须还击!” 没想到傅晗述也这么激动,聂安夏忧愁的说道,“我倒是想换机但,现在连屏幕对面的人是谁,我都还不清楚。” 梁夏语警惕的回答,“我能猜到罗女士的身份,我看八九不离十她就是欧阳岑岑。” 虽然欧阳岑岑和自己确实有过节,但现在没有肯定证据,当然不能乱说话。 一提到欧阳岑岑电话,对面的傅晗述也附和道,“这种浮夸的形式风格,的确很像欧阳岑岑,但我们不能没有令人信服的证据。” 就算真是欧阳岑岑的手笔,也一定要抓到铁证,否则那女人绝不会轻易承认。 梁夏语着急的跺脚,“像欧阳岑岑那么狡猾的女人,肯定不会轻易露出马脚。就是因为不会轻易暴露,所以罗女士才嚣张的发私信欺负安夏。” 如果真要拿出铁证才能发言,恐怕短时间内找不到任何证据。 傅晗述立马出了个点子,“既然罗女士已狂妄到这种地步,还敢亲自和你聊天,那我们也勇敢和她对峙。” 聂安夏索然无味的摇头,“如果只是为了斗嘴而已,那就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如果现在只是为了争一口气,倒也不必如此。 “我怎么可能只是让你吵架而已,只要你持续和罗女士对话,我就能企图获取她的定位信息。”傅晗述已经打算使出绝招了。 “这样是否不太好?”聂安夏仍有些于心不忍,担心这样的做法太过粗暴。 旁听的梁夏语有些不满,“罗女士对你如此怀恨在心,想办法给你添堵,你不能心软。” 想到这位罗女士行事大胆,还故意疯狂挑衅,聂安夏瞬间清醒过来了。 “没问题,我愿意配合行动,把罗女士的幕后主使抓出来。”她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傅晗述立刻指挥下一步动作,“你继续淡定的和罗女士进行沟通,我找十几个电脑黑客对她的网络地址进行盘查。” 这样一来,很快就能查明罗小姐的幕后主使了。 计划确定后,聂安夏立刻按照规定执行,打开微博和罗女士进行沟通。 “罗小姐,今天的热搜我当然看了,只是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做。我和你互不相识也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罗女士马上回复道,“少在我面前装可怜,我最清楚你这种女人的真面目。” “我的真面目?”聂安夏产生了一丝好奇,“我怎么了?” 目前为止,两人的身份可以说是素不相识,这位罗小姐能百般针对聂安夏也是罕见。 对方果然立马在电话里回击,“聂安夏,你最擅长的就是欺骗他人感情,把别人的真心玩弄于鼓掌之间,这还用我说吗?” 看对方把自己形容的如此不堪,聂安夏的眉头不自觉皱紧。 “这些事都是听谁说的,我从未做过这种事。”她也是摸着良心说实话。 罗小姐讥讽的往下道,“你自己是什么货色,难道都不清楚?” 梁夏语本在一旁默默看两人聊天,看见罗小姐在聊天中越发激动,情绪也跟着有波动了。 “安夏,别容忍这女人胡说八道。”梁夏语看不下去了,着急的想抢过手机开始对骂。 聂安夏连忙帮她熄熄火,“这女人嚣张不了多久,马上就把她真面目扒出来了。” 纵然傅晗述已打包票确保这是靠谱,但聂安夏心中其实仍旧没底。 梁夏语也担心的嘀咕一句,“也不知道是否真能把地址查出来,最好别让我知道罗小姐是谁,否则我肯定不会放过她!” 就在两人商讨决策时,傅晗述的电话急匆匆地再次打来。 “我已经知道罗小姐的背后身份了。” 聂安夏和梁夏语异口同声的问,“快说,她的真实身份是谁?” 电话那头的人立马回答:“如你们所料,罗小姐就是欧阳岑岑。” 得知了对方的真实身份,梁夏语当即便生气的暴怒,“我就知道是这个无聊的女人,也只有欧阳岑岑才会嫉妒心这么强!” 面对突如其来的事实,聂安夏虽有几分错愕,但心中也难免生气。 “我已经有段时间没和陆时琛联系,甚至互不见面。没想到欧阳岑岑还是没打算放过我,这真是太过分了。” 如果这次不是傅晗述将她真实身份查出,聂安夏完全拿这件事束手无策,可能刚创建的丧仪事业也随之垮台。 光是想到这,聂安夏便在心中非常不甘,也燃起一股恶作剧想法。 碰巧梁夏语正好提议,“安夏,必须要给欧阳岑岑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我们不好惹。” 聂安夏也赞同这个想法,但目前要如何实施计划,这也是个问题。 “我有主意了!”梁夏语很快灵机一动,马上想到了办法。 两人一番悄悄而语后,聂安夏便利索的开始实行计划。 她拿出手机,继续打开微博和“罗女士”进行谈话。 手机才刚拿起,聂安夏便看见对方迫不及待的又继续发了几条私信。 “别人不知道你聂安夏是什么货色,不代表我不清楚。” “你明明已经有丈夫,还和网红主播不清不楚的勾搭,真叫人觉得恶心。” “陆时琛怎么会瞎了眼看中你,就算路边随便一个捡破烂的女人也比你强。” …… 欧阳岑岑利用罗女士的身份,给聂安夏发了十几条微博私信。 似乎是察觉到聂安夏并不想回应,欧阳岑岑便气急败坏的在微博里骂骂咧咧。 “你要是真和陆少没感情,奉劝你们俩尽快散伙,别当个吃里扒外的恶心家伙。” “可怜陆时琛还被你蒙在鼓里,他根本不知道你和网红主播有私情,真是太悲惨了!” 光看这十几条私信内容,聂安夏简直被气的热血冲上脑门,整个人都快昏了。 “安夏,既然欧阳岑岑最在意的是陆少,那你就尽管在她面前秀恩爱,让她恼羞成怒!”梁夏语提供了个不错的思路。 原本没头绪的聂安夏,忽然间也跟着有了点子,立刻拿起手机开始回私信。 “罗小姐,我和陆时琛的感情很好,我们之间也没有所谓的第三者,请你不要胡编乱造。” 欧阳岑岑似乎就在手机对面盯着,立马回复道,“你别逼我拿出证据,到时候难堪的只会是你。如果你现在实像的从陆时琛身边离开,这事就当没发生。” 看见她还理直气壮的威胁自己,聂安夏便更加想笑了。 “我不介意在大众面前出丑,如果你能拿出证据,这结局让我们都皆大欢喜。” 欧阳岑岑察觉到聂安夏并不畏惧,顿时便迷茫了,过了好久才回复私信。 “自从你和网红主播认识后,已经有段时间没和陆时琛见面,这就是你所谓的感情好?” 聂安夏轻而易举的还击,“我们虽没见面,但现在仍是夫妻。夫妻间的事,其实你一个外人能了解的?” 两人一言一语的交流着,欧阳岑岑没多久便被说服的甘拜下风了。 聂安夏还趁机秀恩爱,“我和陆时琛之所以不互动,是因为我们早已有默契,也不像因为秀恩爱频繁上热搜。” “我们都是领证的合法夫妻,有没有感情心理比明镜还清楚,还用得着你来插嘴?” 虽然聂安夏的话并没故意讽刺,而且句句在理,但听到欧阳岑岑尔中却相当刺耳。 “你也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就算你们感情再恩爱,只要我把你和网红主播傅晗述的事抖出去,陆时琛照样会嫌弃你!”欧阳岑岑幼稚的这么认为。 这话简直没把聂安夏笑飞,她现在求之不得陆时琛和她和平分手,巴不得两人分道扬镳。 “如果你真能办到这件事,那我一定要好好我感谢你。”聂安夏非常认真的打出这句话,“你最好让陆时琛和我离婚,我一定把你当救命恩人。” 第三百零六章离婚就离婚吧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的话中没有丁点开玩笑的意思,还是成功把欧阳岑岑激怒了。 “希望你对这份感情的自信,到头来不会换来以泪洗面的度日。你和我聊的这些内容,我全部已经截图,你就等着收离婚协议书吧!” “好的。”聂安夏随意且敷衍的打发了对方两个字,兴趣缺缺的将手机合上。 看聊天已经结束,梁夏语好奇地将脑袋凑上前,“欧阳岑岑都说什么了?” 聂安夏不经意的回答,“这女人脑袋里只有陆时琛,说要想办法拆散我们,让我们赶紧离婚。” 听见后果这么严重,梁夏语害怕的啧了声,非常关心的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和她斗争到底吗?” “有什么可斗争的,欧阳岑岑老师真有本事让我和陆时琛离婚,那我还要谢谢她。”聂安夏一脸认真的回答。 梁夏语的表情非常意外,“安夏,你和陆少冷战了这么久,他难道还没来哄你?” 说到哄这个字,聂安夏简直觉得可笑,讥讽的说道,“他压根就没把我当回事,这些天连电话短信都没有。” 本来也是无意诉苦,结果引来了梁夏语热切的关心,“安夏,你们该不会真出事了?” 自从聂安夏决定从公司辞职后,两人就再没有碰面,甚至生活互不干涉。 但最让梁夏语无解的是,她到现在还不清楚两人究竟产生了什么矛盾。 聂安夏并不想将精力浪费在这件事上,特意将话题岔开了。 “我们为饭团举办的葬礼如此成功,姚小姐又好心的给我们做了宣传,今天可要抓紧机会庆祝。” 梁夏语还没从两人决裂中回过神来,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你真打算和陆少离婚吗,其实他人还不错。” 本来聂安夏不想多聊这个话题,但察觉到好友的高度关心,也忍不住聊了几句。 “不可否认,陆时琛的确是个不错的人,但他在我面前恐怕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好。” 梁夏语极力劝说,“感情总归要磨合,就算是夫妻也不例外。如果你们的感情真到了头,开心的只会是欧阳岑岑。” 这不就是被人半路捡漏了吗? “别说是欧阳岑岑,要是有人真能代替我陪着陆时琛,我现在立马签协议书。”聂安夏这话也是认真的。 话音刚落,梁夏语便慌乱的上前捂住她的嘴,“可别乱说,都已经在一起了,那就好好生活。” 知道她是为自己考虑,聂安夏也没在这话题上多争执。 梁夏语一脸担心的问,“安夏,要是欧阳岑岑真拿这件事造谣,最后影响到你的事业,这可怎么办?” 聊到后果,聂安夏漫不经心的回答,“不用担心会有影响,因为这肯定会有关联。按照欧阳岑岑小气的性格,她一定会用热搜报复我。” 在放话之前,聂安夏其实早就想好了诸多后果。 “就算你能不在意陆少的感受,我不相信你能不在意对工作有影响。” 这话还真戳中了聂安夏心思,让她的表情有片刻凝重。 “没关系,要是欧阳岑岑真敢将聊天截图曝光,我到时自有对策。”聂安夏满脸淡定。 看她并不着急,梁夏语就知道肯定另有安排了,心情也坦然许多。 “夏语,你这些天这么照顾我,今晚又是个特殊日子,我必定要请你吃饭!”聂安夏爽快大方的要请客。 趁着气氛浓烈,梁夏语便爽快的答应了邀请,还把梁肆炼也一同叫来。 三人找了间酒店就餐,梁肆炼在用餐期间还问起了聂安夏的丧礼事业。 “现在你已离开陆氏,要靠小本经营养活自己不容易,现在有什么打算吗?”他非常关心的问道。 梁夏语委婉含蓄的提示,“哥,安夏肯定自有打算,你不要问太多。” 如今也算是创业初期,日子肯定不会太好过,聂安夏要克服的困难还很多。 梁肆炼有些不情愿,“大家都是朋友,这些事没什么不能聊的。况且我也经历过这阶段,正好能给出合理意见。” “哥,每个人走的路都不同。就算你是好心,也别对别人指手画脚。”梁夏语非常细心的袒护聂安夏。 感受到好友的这份呵护,聂安夏虽然感动,但也立马表明立场。 “我倒不介意别人提供意见,只要能对我的现状有帮助,我都很乐意倾听。” 梁肆炼露出放心的表情,“你能有这种端正心态,就已经很不错了。创业初期最重要的是人脉,招揽顾客也是需要突破的关卡。” 这里的每一个字,聂安夏都认真记在心上,并且简单聊了聊自己的看法。 梁夏语偶尔也插几句话,但更多时间是在默默吃饭,安静的听两人聊天。 “叮!” 晚饭正在进行时,聂安夏的手机上收到了疯狂的消息推送。 光看见推送一条条的跃入手机里,梁夏语便已经感觉心慌意乱。 “安夏,欧阳岑岑动作这么快就已经展开报复?” 聂安夏不慌不忙地看了眼手机,“不错,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真是让人欣慰。” 早就知道欧阳岑岑肯定会展开报复,只是没想到对方心急到这份上了。 “安夏,你真不怕她会对我们带来影响?”梁夏语总觉得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聂安夏看了眼热搜,果然热搜榜前三位都是自己的名字。 “没什么好怕的,这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宣传,变相在为我们吸引人脉。” 梁夏语一言难尽的附和,“无论如何,这都是种负面宣传,只会对我们造成困扰。” 梁肆炼好奇的插了句话,“发生什么事了,难道现在又有新的难题?” 一聊起这件事,梁夏语先叹了口气,再将事情的始末交代出来。 “哥,欧阳岑岑明摆着是故意给我们捣乱,要不你想办法制止她?” 梁肆炼也感到困扰,“情况和上次大不相同。上次是有人故意买热搜,我还能制止,但这次的热搜话题明显是民众真正关注。” 如果因为一己私欲而撤销热搜,恐怕会引来有心之人的关注。 “夏语,就让热搜随意发酵,后果由我来承担。”聂安夏并不怕欧阳岑岑的手段。 梁夏语知道聂安夏肯定自有打算,但一想到今晚要经历一场风波,心情便非常不平静。 “夏语,你应该勇敢相信安夏,她绝不是随意冒险的性格。”梁肆炼也提出建议。 在大家的劝说下,梁夏语只好打消了顾虑,平复好心情后继续用餐。 陆氏 陆时琛才刚离开办公大楼,拐角处就难得看见叶君临的身影。 “提前声明,我可没有光明正大来找你,我是偷偷摸摸潜伏过来的。”叶君临双手环胸,理直气壮的靠在墙边。 “这么晚还难得来找我,发生什么事了?”陆时琛直奔主题,懒得多废话一句。 看他一脸佛系表情,叶君临好奇的问,“你这几天都在干嘛?难道成了山顶洞人都不上网吗?” “网上又发生什么冲突了?” 陆时琛这几天的确没看手机,一是因为没时间,二也是没心情。 更何况有个这么八卦的好哥们,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这张八卦的嘴。 “陆哥,今晚的热搜都是你和聂安夏。没想到你们表面看起来恩爱,原来都快闹离婚了。你真不打算哄哄嫂子?”叶君临一脸关切。 陆时琛像如梦初醒,好像才刚村通网,“你说谁要和我离婚?” 看他也不像知情人士,叶君临便将手机拿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现在热搜可都沸了,大家都关心你的婚事。” 简单浏览几眼,陆时琛平淡的将手机归还。 “陆哥,你怎么还不着急。明明欧阳岑岑扮演神秘人身份,套出了聂安夏的真心话,人家巴不得要和你离婚,你究竟怎么想?” 陆时琛淡定回复,“离婚协议又不是一人签字做主,有什么可心急的?” 听见这个回答,叶君临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马上又憋了回去。 “陆哥,我还以为你真打算要离婚,原来是说笑而已。”他感慨万分的说道。,“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可不能因为流言蜚语而放弃。” 听见这莫名其妙的祝福,陆时琛皱着眉头回答,“我的意思是让聂安夏回来签协议,否则我一人也办理不了离婚手续。” “哥,你该不会真要因为这热搜的事离婚吧?”叶君临当场吃惊。 陆时琛语气淡淡,“她既然都这么想离婚,以至于这件事上了热搜,那我还有什么可说?” 如果卑微到这种地步也要挽留,那也太没必要了。 “陆哥,你这脑筋怎么转不过来弯?”叶君临心急的暗示,“这一看就是有人想趁虚而入,故意介入你们的感情中捣乱。”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岑岑。 “无论是谁想捣乱都好,但聂安夏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陆时琛也知道她恐怕受够了这种日子。 叶君临既震惊又匪夷所思,“你们才结婚不到一年就着急着要离,就算你同意老爷子也不会同意。” 好歹聂安夏已经是陆家的孙媳妇,总归是已经嫁进家的人,现在又要大张旗鼓的离婚,这不是让大家看笑话吗? 陆时琛面无表情,“我不在意老爷子怎么想,这是我的婚姻,自然由我来做主。” 看他一脸毅然决绝,叶君临也知道劝不住,只能唉声叹息。 “那你尽快和聂安夏说清楚吧,大家好聚好散,也省得互相浪费时间。” 没想到两人的感情结束得如此快,就如此毫无防备的了结,然后画上了个句号。 陆时琛拿出手机,拨通聂安夏的电话号码,“为了不耽误她,我决定今晚就和她说清楚。” 第三百零七章决定要离婚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叶君临当即瞠目结舌,“离婚这么重要的事,建议约个时间当面说清楚。” 这么重要的人生决定,就像儿戏一般在电话里了结,未免也太不重视了。 “面谈?”陆时琛脑海中,顿时浮现聂安夏耍泼撒赖的画面。 “陆哥,凡事讲究好聚好散。嫂子也不是任性妄为的人,你们好好解决。”叶君临苦口婆心相劝。 虽不知聂安夏会作何反应,但陆时琛猜测她肯定不会太平静,毕竟没帮她拿到七象玲珑塔。 叶君临忧心忡忡的问,“陆哥,你真下决心要离婚吗?其实眼睛一睁一闭,日子也就过去了。” 何况聂安夏向来也没做过分的事,都是欧阳岑岑在从中作梗,离婚确实有些小题大做了。 “离婚对她没坏处,趁早了结好。”陆时琛也的确在这件事上动了心思。 自从聂安夏上次闹脾气离开后,公司便由男配角和父亲紧紧拿捏,这情形对陆时琛非常不妙。 加上她偏要在这节骨眼上闹脾气,导致错过了针对父亲的最好机会,也让陆时琛有些心烦意乱。 “放心,我会找时间和她说清楚。”陆时琛心中已经有了初步计划。 找个时机将聂安夏约出来,两人面对面把话说清楚,从此就分道扬镳。 叶君临一脸苦相,“陆哥,你肯定是最近忙昏了,头都失去理智了。今晚好好休息再认真决断。” 两人才刚新婚,陆时琛一心只有事业和复仇,聂安夏也不是小鸟依人类型,有矛盾也很正常。 “陆哥,修成正果不容易,你千万考虑清楚。”叶君临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出差错。 陆时琛的确是头脑热了,一想到离婚便迫不及待的要立马打电话。 冷静了许久,他才好不容易将心中冲动按耐住,孤零零的回了公寓。 叶君临将他送到家才告别,陆时琛独自上了楼,孤单的进了公寓。 “怎么现在才回来。” 一道女声忽然传进耳中,让陆时琛涣散的注意力顿时集中了。 这声音…… 难道是聂安夏回来了? 他迈着迟疑的步伐走进家里,里面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根本不像有人的样子。 “聂安夏?”陆时琛犹豫着喊出她的名字,心中却已知道结果。 果然,家中安静的没有任何回应。 一股巨大的落寞涌入陆时琛心中,让他回想起两人相遇的那些回忆。 “离婚后,你肯定能过得更快乐吧?”他像是在询问,但心中已有了更明确的答案。 下定决心后,陆时琛拿起手机,打电话约聂安夏第二天见面。 电话刚接通几秒,他便听见手机里的冰冷话音:“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陆时琛看了眼时间,都已经接近凌晨半夜了,难道聂安夏还在和人通话? 他特意过了几分钟再拨,电话依旧无法接通,不难看出是被拉黑了。 陆时琛眉头微皱,“本事不大,脾气反而还不小,拉黑更是有一手。” 难怪两人这些天都没联系,原来聂安夏早已将他拉黑了。 “想用这种办法来躲我?”陆时琛心中有几分怒意,恨不得现在立刻将聂安夏揪到面前。 他不用想都能猜得到,这家伙现在一定和梁夏语在一起。 陆时琛扫了眼不早的时间,猜测她已经睡了。 两人总归快散了,也不差这一点时间让聂安夏多休息。 “算了,明天再找她算账。”他放下了手机。 梁宅 梁夏语激动的跑到聂安夏面前,一脸兴奋,“安夏,通过你举办丧仪的风格,我特意为以后的店铺想了名字!” “什么名字?”聂安夏停下手中正忙碌的事,非常耐心的询问。 梁夏语的眼中发着光,“既然主营业务是丧仪,我想取个有深度含义的名字,你觉得叫“人间事”怎么样?” 终归是来人间走一趟,当旅程结束时,身上的这些凡尘琐事也都随风而去了。 “这名字不错,完美符合我心中的意境。”聂安夏很快便领会到好友的良苦用心,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名字。 梁夏语兴奋的两眼放光,欢呼雀跃的问,“如果你没意见的话,那就把这个名字当成我们的店名!” 看她这么开心,聂安夏好奇的问,“现在开店的事都还没确定,你就已经想得这么长远了?” 聊到这,梁夏语脸上露出了害羞表情,“反正开店是迟早的事,我也是灵光一闪想到的名字,就当做提前准备了。” 聂安夏开玩笑的问,“要是这次欧阳岑岑的计划成功,仅用虚伪的热搜内容就将大家成功哄骗,那我们的开店计划可就终结了。” 梁夏语眉头轻皱,“我相信大家都有判断能力,不会轻易被热搜内容蛊惑。如果事情发展真超乎预料,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今聂安夏虽没和陆时琛正式表明辞职,但两人的关系明显越发僵硬,相信对方心中其实早有准备。 “安夏,无论你是否回陆氏,最好还是和陆少好好沟通。”梁夏语不希望两人的关系继续恶化。 聂安夏虽能理解这般用心,却又感到几分生气,“我之所以会离开陆氏,这里面也有陆时琛的责任。在他没明白自己错误前,我也不会主动联系。” 当初就是因为陆时琛无动于衷,才把她气的离开陆氏,况且这家伙到现在还和她冷战,凭什么要聂安夏先主动? “安夏,我知道你一定非常不服,但再冷战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找时间把话说清楚的好。”梁夏语好言劝说。 尽管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但一提到陆时琛这号人,聂安夏浑身都不舒服。 “我是绝不可能主动找他,要是这点觉悟都没有,还不如大家就散了。” 梁夏语激动的安慰,“兴许陆少最近碰巧有事,正好忙不过来,所以才抽不出空。” 这话骗其他人还能管用,对聂安夏根本毫无杀伤力。 “到底有多忙,才能连打电话发信息的时间都没有。就算真没空,那也该有时间吃饭吧,在吃饭时间给我发条消息,这很困难?”聂安夏使出连环追问。 刚这下把梁夏语问的哑口无言,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安夏,说不定他真忙得连吃饭时间都没有了。” “你觉得可能吗?”聂安夏冷冷一笑,所有的不言而喻都藏在心中。 聊到这,梁夏语情不由衷地将话题叉开,“这臭男人不要也罢,以后有我陪在你身边!” 知道她刚才特意安慰自己,聂安夏忍不住心软了。 “如果有空,我会找机会和陆时琛当面聊清楚。”她艰难的做出了退让。 梁夏语露出放心的笑容,“你能想开这件事,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度过了漫长的一夜,聂安夏整夜都犹豫的睡不着觉。 她到底要不要主动联系陆时琛? 光是思考这个问题,聂安夏便不知不觉的深思到半夜才睡。 在她犹豫不决的考虑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抽空回陆氏看看情况。 第二天 聂安夏清早便起了床,特意梳妆打扮一番才打算回陆氏。 她没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而是一个人偷偷溜了回去。 等梁夏语起床后,手机里有一条聂安夏留下的短信。 “夏语,我还有急事处理,你记得乖乖吃早饭。” 看见这条短信时,梁夏语第一时间便产生担心情绪。 “一大早就有事要忙,难道是欧阳岑岑又从中作祟?” 她即刻打开手机翻查热搜,发现昨夜的轰轰烈烈现在已变成了平静。 “看来群众的眼睛果真是雪亮的,否则欧阳岑岑肯定得逞了。”梁夏语对现在这番结果相当满意。 本以为应当有人听信谣言,没想到吃瓜群众依旧能保持冷静的理智。 不光是想到这,梁夏语便要笑的合不拢嘴,“这女人就是太嚣张,真以为大家都不带脑子,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光用猜都能想到,欧阳岑岑此刻一定气白了脸,没想到聂安夏能有这么好的人缘。 就在梁夏语感到神清气爽时,管家急匆匆的在门外敲门。 “小姐,有个人想要见您,他说找您有急事。” “急事?”梁夏语眉头微皱,“既然来了,那就让他进来吧。” 管家将陆时琛请进来之后,梁夏语亲眼看见他时,才反应过来他是来找聂安夏的。 “虽然来的晚了些,但你能主动来找安夏,我已经很惊喜了。” 陆时琛也不啰嗦,干脆直奔主题,“我们之间出了点小问题,我知道聂安夏肯定和你在一起,难道你不打算让她出来解决问题吗?” 听他语气这么不友好,梁夏语以便心平气和的解释,“不是我想骗你,而是安夏今天突遇急事,大清早便离开了。” “她什么时候能回来?”陆时琛颇为关心的问。 说到时间问题,梁夏语便露出为难表情,“不是我想敷衍你,是安夏没告诉我确切时间。” 陆时琛好不容易来一趟,而且是带着希望与聂安夏和解的心,可梁夏语却什么忙也帮不了,把她都急坏了。 “你稍作休息,我现在就给安夏打电话。”梁夏语急切的拿起手机,已经准备要拨电话了。 看她这么紧张,陆时琛一脸淡定,“根据我对她的了解。在她处理正事时,绝不会看手机一眼,打电话也是白费功夫。” 这话让梁夏语顿时陷入尴尬中,本要拨打电话的手也停了下来。 “也许她马上就回来了,要是你不忙的话,或许还能见个面。”梁夏语不希望两人就此错过。 比起好友的急切,陆时琛的态度尤为冷静,“没必要这么紧张,我只是想和聂安夏简单聊聊。既然她不在,那就改天再谈。” 终归谈的是离婚的事,当着梁夏语的面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第三百零八章好友的为难之处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陆时琛有打算离开的想法,梁夏语立刻紧张的挽留,“安夏这几天都很清闲,只是刚巧今天有事,绝不是想故意躲避你。听说你们之间闹了矛盾,虽然不清楚事情缘由,但还是希望能和好如初。” 该说的都已说完,至于他现在是去是留,全看个人打算。 “我们之间的确出了问题。”陆时琛落落大方的承认,“我对聂安夏的性格十分清楚,所以才会主动找她谈。” 梁夏语流露出一脸激动,“你愿意主动,这真是太好了,毕竟安夏脾气的确有些倔。” 没想到她这么关心感情的事,陆时琛便随口一问,“我和她闹脾气的这些天,聂安夏都有什么反应?” 梁夏语稍有一愣,思考片刻后回答,“安夏是口是心非的人,无论心里有多么思念,嘴上可一点都不服输。” 对于她这固执的性格,陆时琛比谁都清楚,但也由衷的叹了口气。 “既然嘴上都不说想念,又怎么知道心里的真实想法?”他的语气有几分忧郁。 被陆时琛忧伤的气氛打动,梁夏语连忙补充,“她当然想你,只是碍于说出口罢了。安夏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 说到脾气方面,陆时琛一下便回想起聂安夏那火爆的性格。 当初两人也正是因公司产生分歧,陆时琛迟迟没有表态,点燃了她火爆的脾气,才会导致如此。 看他迟迟不说话,梁夏语便试探的问,“你特意主动来找安夏,目的是为了和她和好吧?” 关于这问题,陆时琛不知如何回答,也不忍心把真相说出口。 他沉默着,微微点头,就当做是对这句话的回应。 梁夏语脸上荡漾起笑容,“我就知道你们迟早会和好,这只是早晚的问题。” “叮!” 梁夏语手机上响起聂安夏的来电,这道铃声打破了两人间的寂静。 “是安夏打来的!”梁夏语眼中冒着金光,迫切接起了电话。 陆时琛急促迫切的开口,“别提起我。” 接到指示后,梁夏语立刻做出明了表情,欢喜着对电话里的人问,“安夏,你什么时候能忙完,我太想你了。” 要是再不想办法让她尽快回来,恐怕陆时琛的耐心也快被磨灭光了。 聂安夏慵懒的在电话里开口,“我正在回去的路上。” 听见她终于要回来,梁夏语高兴的快合不拢嘴,“你回来的正好,我恰巧有个好消息想告诉你。” 如果让聂安夏知道,陆时琛会主动哄她,两人的感情肯定有望复合。 正当梁夏语抱有这般想法时,也听见电话那头的聂安夏好奇的问,“什么好消息这么迫不及待,难道是你中彩票了?” 梁夏语真想迫切的告诉她,如果能与喜欢的人和好如初,这简直和中彩票没区别。 为了保留神秘,梁夏语依然没有透露陆时琛的事。 “至于是什么好消息,等你回家后自然就知道了。” 聂安夏不禁也开始了期待,“既然你说有惊喜,那我一定快马加鞭的赶回去。” 两人的通话刚结束,一旁的陆时琛接到了小江打来的电话。 “副总,欧阳小姐正在公司里胡作非为,还说看不见您就不走。您看该怎么处理?” 陆时琛不耐烦的啧嘴,“公司里的安保都是摆设吗,难道没人把她请出去?” 欧阳岑岑这么嚣张跋扈,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恐怕陆氏的安保人员都习惯了。 “副总,光凭欧阳小姐骄纵泼辣的性格,根本没人敢动她。”小江说的也是实话。 陆时琛看了眼时间,猜测聂安夏已经快赶回来了,如果现在就离开,那全都前功尽弃了。 电话里的小江也焦灼万分,“副总,如果您现在正忙,不方便赶回来,那我就自己处理了。” 陆时琛正陷入沉思中,听见电话里响起欧阳岑岑的话音。 “任凭你们怎么赶我走,如果没见到陆少,我是绝不可能离开的!” 单听这么铿锵坚定的话音,陆时琛就知道她肯定又在公司内痛发脾气了。 电话里传出小江唯唯诺诺的劝说,“我们真没骗你,副总的确不在公司,不信你可以随便找……” 欧阳岑岑冷笑着回应,“你以为我真会信你的话?只要陆时琛不出来,我绝不会离开这里一步!” 没想到连威胁都用上了,陆时琛在心中叹了口气,只能迫不得已的先回陆氏。 他对小江说道,“把她看好,我马上回去。” 电话才刚挂上,梁夏语眼中流露出焦急,“安夏马上就回来了,你确定现在要走?” 都已经等了这么久,其实也不差这点时间,两人见面后把话说清楚最重要。 陆时琛匆匆回答,“不是我想走,是现在不得不离开,欧阳岑岑正在公司里闹脾气。” 如果现在不及时赶回去,恐怕那女人都有本事把公司拆了。 “欧阳岑岑?”梁夏语听见这名字便觉得好笑,“看来她是生活不如意,所以来找你麻烦。” 要是让陆时琛知道她为了找聂安夏的茬,还特意伪装成陌生人在微博上找事,恐怕一定非常丢脸。 可惜陆时琛没兴趣听八卦,行云流水的起身打算离开。 “那女人不好惹,我先回公司把她赶走。” 看他毫不犹豫的要离开,梁夏语也知道挽留无用,只好将他放走了。 陆时琛前脚才刚离开,后脚就看见聂安夏兴冲冲的回来了。 “要不是因为有惊喜,我可不会这么快赶回来。” 看她满脸红光,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梁夏语却极速在脑中寻找借口。 “夏语,到底是什么惊喜,以至于你这么神秘?”聂安夏的视线扫视一圈,并没有看见任何礼物包装。 “其实……”梁夏语还在脑中纠结,是否要将陆时琛的事说出口。 看她一脸扭扭捏捏,聂安夏忍不住戳破真相,“其实并没有所谓的惊喜,只是你想尽快哄我回来?” 没想到她提前找好理由,梁夏语把心一横,厚着脸皮点了头。 “我早上做了个噩梦,梦见你出去办事以后遇到了危险,所以才希望你尽快回来。” 聂安夏半信半疑的问,“真是因为这个理由,所以才急着喊我回来?” 虽说这理由不是不可以,但总让聂安夏感觉有些奇怪。 梁夏语连连点头,“当然。昨晚做的梦太恐怖,所以害怕你真会万一出了事。” 虽然这种哄骗方法的确让人生气,但聂安夏心中却丁点脾气也生不起来。 “你能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她如实对梁夏语说出感受。 梁夏语十分意外,“我还以为你肯定会生气,以为我在耍你。” 没想到结局会这么出人意料,也没想到聂安夏会这么简单就信了。 “这可是你对我的主动关心,我没有任何质疑的理由。”聂安夏将话题一转,聊起今天的见闻,“其实我一大早就回陆氏了,本想找陆时琛好好聊聊,但他似乎不在。” 听见她居然主动出击,梁夏语当即感觉事情非常不对。 “你怎么难得这么主动,我还以为你会和他硬耗下去。” 聂安夏故作逞强的回答,“我倒是想硬耗,只是现在没时间了,索性想把话说清楚。” 明了情况后,梁夏语投来崇拜的目光,“不愧是你,就连和他当面对质也不怂。” 提到当面对峙,聂安夏心中刚打消的火又燃了起来。 “我有什么可怂的,毕竟当初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 没想到她的火气依旧这么大,简直把梁夏语吓得不轻。 “肯定是陆时琛的问题,要不然他怎么会不敢来见你?” 聂安夏揶揄着回答,“要是他真无愧于心,怎么不敢亲自来找我?” 两人轮番吐槽许久,梁夏语迟迟不敢把发生的事告诉聂安夏,只能暗自试探。 “安夏,要是陆时琛亲自来找你,那你会作何反应?” “他真有胆量来找我,我就愿意主动和他和解。”聂安夏也是随口一说,并没真这么想。 梁夏语忍不住乐得嘴角上扬,“我还以为你依旧会死守倔脾气,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软了态度?” 这明显是个不错的开端,说明两人之间的矛盾并非不可调和。 聊到这点,聂安夏的态度忽然拘束起来,“这只是个假设而已,因为他未必能有这么好的态度。” 看她明显不信,梁夏语跃跃欲试的问,“如果陆少确实来找过你,但由于诸多原因没让你们见面,你也会原谅他吗?” 这提问有些奇怪,让聂安夏顿时不知所措,敷衍的回答,“要是他真能有这份心,我们也不会冷战这么久。何况我已经不需要他了,对这个人完全不抱希望。” 她从前被耍了那么久,还天真的以为马上就能拿到七象玲珑塔,到头来全是浮云。 从这句话中,梁夏语听出了深深的绝望,连忙打住,“不提男人了,我们出去吃饭。” 聂安夏一大早便辛苦的赶到陆氏,急得就连早饭也没吃,现在肚子的确饿了。 穿好衣服,两人刚准备匆匆出门,梁夏语还是憋不住的说出实情。 “安夏,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所以还是决定告诉你真相。” “什么真相?”聂安夏奇怪的问。 梁夏语组织好语言,一口气直接说出口,“其实我之所以让你尽快回来,是因为陆少主动找上门联系我。” 听见这则消息,聂安夏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简直面无波澜。 “他居然主动找上门,这是想找骂的意思?” 梁夏语连忙摇头解释,“当然不是找你吵架,人家是想找你和解的,只是可惜你今天碰巧有事。” 听见这则消息,聂安夏略有震惊,但表情马上转为平静,“他有亲口表明想和解的态度?” 第三百零九章欧阳岑岑当面对质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条件太过苛刻,梁夏语诚实的摇头,“虽然陆少没有亲口承认,但我从他的词里行间能感受到这份真诚。” 聂安夏欲言又止,委婉的回答,“如果他真有这么真诚,又怎么会不敢见我就直接走人了?” 这充分表明陆时琛只是虚晃一枪,做个假把式糊弄人,并没真正想要和解。 “不是的,陆少没有这门心思。”梁夏语着急辩解,“他在此之前也找过我一次,只是我没告诉你而已。自从你们冷战后,他来主动找过你两次。” “只是两次而已,这能说明什么?”聂安夏对这个数字并不敏感,只在意最后的过程。 虽说陆时琛主动来找过她,但两人根本连面也没见着,真不知他这么大费周章的目的是什么。 聂安夏并不想毁了晚餐的气氛,语气温柔的说道,“总归他都已经走了,这件事就到此结束,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吃晚饭?” 知道她不想提起陆时琛,梁夏语一遍拿出手机查找餐厅。 她才刚要查找餐厅位置,没想到却收到微博的实时热搜。 “有图有真相,陆少最爱的人竟然不是聂安夏,而是她!” 光看见这条热搜,梁夏语的眼皮便疯狂跳动,有一股浓烈的不妙预感。 “夏语,找好餐厅了吗?”一旁传来聂安夏的话音,对方还将视线朝这边看了几眼。 梁夏语非常紧张的将手机侧向一边,“这家餐厅的位置有些复杂,我认真钻研一番。” 听见这句话后,聂安夏才将视线从手机上挪开,贴心的安慰,“要是路线太复杂就换一家,我都无所谓。” “位置并不偏僻,只是需要确认位置。”梁夏语一边快速回话,一边又紧急看了眼热搜。 她确认这条热搜是欧阳岑岑搞的鬼,立刻给哥哥发了条短信。 “哥,欧阳岑岑这些天频上热搜,你要是不忙的话就帮我解决了吧。” 梁夏语还贴心地补充一条,“最好来个反作用的热搜,让这女人彻底对陆少死心。” 她没在短信里说明具体做法,相信按照哥哥和她的默契,肯定能明白其中含义。 交代完大事后,梁夏语满心欢喜的牵着聂安夏到餐厅就餐。 两人才刚来到餐厅,聂安夏便在不远处看见傅晗述的身影。 看这男人的视线主动往自己身上飘,聂安夏便忍不住瑟瑟发抖。 “夏语,我们去隔壁买杯奶茶吧。”她迫切想要躲避傅晗述。 还没等梁夏语来得及答应,一道夺人视线的身影便走到了聂安夏身边。 “看来我们的品位果然一样,你们也来这家餐厅吃饭?”他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聂安夏僵硬而生疏的回应,“要是知道你会来,我们就不会选择这家餐厅了。” “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对我这么凶。”傅晗述满脸的迷惑不解,语气中还有几分委屈。 他可怜巴巴的看向梁夏语,“还是梁大小姐温柔要有耐心,见到我就笑眯眯。” 聂安夏还没来得及怼他,傅晗述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怎么又给我打电话,这几天都快把我电话打爆了。”他非常不耐烦的皱眉,看了眼手机便将电话挂了。 看傅晗述电话挂的这么利索,聂安夏也扫了眼他的手机屏幕。 不看不知道,原来给他打电话的小可怜就是蒋皎月。 “刚才是谁给你打电话?”聂安夏明知故问,想试探对方的态度。 傅晗述满不在乎的回答,“是垃圾电话。” 听见这几个字时,聂安夏差点直接暴怒,非常火大的问,“为什么要说谎,我刚才明明看见是你……” 她原本想说是女朋友,但又担心主播身份不允许有恋人,还是紧急住口了。 “我明明看见是你好友,根本不是所谓的垃圾电话。你对朋友这么不上心,难道不怕她伤心吗?”聂安夏既生气又不解。 傅晗述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一脸震惊的反问,“我和我朋友之间的事,难道你也要管得这么严?” 这话说的让聂安夏哑口无言,她语气鄙夷的说道,“如果这是一桩小事,我肯定不想管。但你对她这些日子都如此冷淡,还拖着对方不肯放手,你觉得这合理吗?” 如果不想正经谈恋爱,最起码也别浪费彼此的青春年华,而不是他单方面的拖延时间。 傅晗述心虚的回答,“我尝试过放手,但对方并不想离开,这难道也是我的错?” 聂安夏满脸冷笑,“如果你有胆和对方把事情说清楚,我相信人家见了你要逃都来不及。” 她最反感的就是游戏感情的态度,尤其是傅晗述这样爱玩弄感情与鼓掌间。 两人才刚见面,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弥漫在两人之间。 “这家餐厅的厨师水准非常高,厨艺相当不错。之前这家餐厅火爆的排不上队,难得今天人少,终于能排上队了。”梁夏语适当的插了句嘴,特意缓和气氛。 聂安夏将注意力转移到餐厅上,故意不去看傅晗述,以防止忍不住吵起架来。 三人之间的气氛逐渐诡异,梁夏语也细微谨慎的发言,多数时间都在低头吃饭。 直到傅晗述低头看了眼手机,看见热搜竟然是聂安夏和陆时琛的消息。 “没想到陆少还挺在意你,还愿意花心思挽留你,导致热搜上都沸沸扬扬了。” 正吃饭的聂安夏满头问号,“他什么时候对我花心思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傅晗述也不多说,直接将手机推到聂安夏面前,“你自己看。” 她低头瞥了眼,看见热搜第一条就是陆时琛和她。 点进去一看,里面放的全都是两人曾经的合照。看起来恩爱甜蜜,其实只是在炒冷饭。 聂安夏的语气漠不关心,“这也能叫做秀恩爱,看来你平时恩爱的不够多。” 听见热搜有动静,梁夏语非常关心的凑上前看了眼,连忙开口,“这条热搜肯定是陆少为了哄你,所以特意花心思准备的。” 然而这话没有让聂安夏有任何波澜,“我看未必,也可能是欧阳岑岑闲着没事恶作剧。” 总之这件事是谁做的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陆时琛做的。 听这两个人的谈话不对劲,傅晗述嬉皮笑脸的问,“就凭你这么暴躁的性格,还想要男人瞻前顾后的照顾你,这不就是在开玩笑?” 聂安夏不客气地瞪他一眼,“你要是不说话,没有人能把你当哑巴,建议你安静的闭嘴。” 一聊到陆时琛,聂安夏便感觉周身都围绕着不爽的气息。 偏偏傅晗述还是个作死小能手,看见聂安夏的脸阴的像要下雨,他还坚持不懈的嘲笑。 “我看这热搜也不可能是陆少安排的。遇到你这样的母老虎,大家想躲都来不及,谁会要挽留你?” “大家别顾着聊天,尽量多吃饭。”梁夏语赶紧给聂安夏夹了一筷子的菜,让她消消火。 傅晗述一脸得意忘形,还不肯停嘴,“不是我想故意落井下石,谁让你这女人平时总爱得罪我,我当然也只能以牙还牙了。” 说着,他再次看了眼手机上的热搜,意外而惊喜的呼喊,“看来今晚要有一场好戏了,欧阳岑岑居然也参与了这场斗争中。” 听见这女人也来淌浑水,聂安夏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手机。 原来是欧阳岑岑不满陆时琛对聂安夏过于关心,于是直接爆料今晚的热搜是聂安夏买的。 除此之外,还特意夸大聂安夏的虚荣心,说她和陆时琛早就没感情,是故意爱面子整了这一出。 这瓜让傅晗述吃的乐不思蜀,满眼带笑的问,“看来你这张嘴平时得罪的人还不少,要不然欧阳岑岑也不会这么针对你。” 就知道他脑袋不好使,聂安夏狠狠钊他一眼,“我看你这张嘴比我还欠,怎么你到现在还平安无事的活着?” 这顿饭吃到现在,聂安夏已经快没了兴致,索性放下筷子直接起身。 “你要是学不会说话,最后以后出来吃饭时都当个哑巴。” 知道她生气了,梁夏语本想好好安慰,但聂安夏却直接起身离开了。 这顿饭吃的大家都不舒心,看见聂安夏头也不回的离开餐厅,时傅晗述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脸上的神色立刻变的严肃,飞快的出门拦住聂安夏。 “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该不会真生气了?”傅晗述好声好气的劝说,就差没跪下来了。 聂安夏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甩手离开,“有这么多玩笑可以开,你偏要聊我最不喜欢的话题?” 这几天因为陆时琛的事,她没少感到烦心,尤其是现在又被傅晗述这么开玩笑。 换作是平时,聂安夏肯定不会生气,但今天的心情的确有些特殊。 离开餐厅后,梁夏语火急火燎的追上来,“安夏,他刚才的玩笑的确开过了,但你也没必要气着自己。” 聂安夏冷淡的点头,“没生气,只是现在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 话才刚脱口而出,欧阳岑岑的话音便从身后传来,“聂安夏,我总算找到你了。我在热搜上和你吵得不可开交,你却这么安心的在欣赏美景?” 没想到这女人还敢跑来面前嚣张,聂安夏满腹怒火直烧,“怎么,你是嫌被骂的不够多,所以才特意来我面前显摆?” 欧阳岑岑讽刺一笑,得意的甩了甩长发,“我倒想看看你能怎么骂我?你恐怕才是那个不要脸的。陆少已经许久没和你见面了,你还能在热搜上幻想你们多恩爱?” 第三百一十章 勾心斗角的女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什么意思?”聂安夏没听明白这女人想表达的含义。 欧阳岑岑嚣张的把双手一抱,眼神中流露出鄙夷的讽刺,“要说装模作样还是你在行,明明想用热搜挽回陆少的心,做了的事却不敢承认。” 听到这,聂安夏有些恍惚,不可思议的挑眉,“实话告诉你,我从没买过热搜,也不稀罕用这种手段挽留男人。”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陆时琛,那就更不值得她出钱出力的费心。 “聂安夏,你能不能光明正大的承认?”欧阳岑岑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陆少又不可能真和你这么恩爱,这热搜不是你买的还能是谁买的?” 被这么一刺,聂安夏倒有几分不服,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看你是吃饺子放多了醋,酸的心慌。你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幸福?” 欧阳岑岑的脸气的发绿,不甘示弱的还嘴,“你有什么地方能让我酸。我难道酸你自导自演,像个猴子似的买热搜对陆少摇尾乞怜?” “你怎么说话的?”梁夏语忍不住激动的质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事是安夏做的?” 今晚的热搜纯粹是梁夏语指使梁肆炼所为,目的就是将欧阳岑岑买下的负面热搜打压。 这段时间以来,欧阳岑岑为了在舆论上欺负聂安夏,已经干过不少这种行为。 她都能做的事,凭什么聂安夏不可以,现在还要特意来面前叫嚣。 欧阳岑岑把下巴一抬,不痛快的放话,“我没有证据,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件事就是你们所为。” 这句话说的太过嚣张,让梁夏语差点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如果你空口无凭就胡言乱语,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梁夏语直接放狠话,不想和这个女人多浪费一分钟。 欧阳岑岑自然也清楚,聂安夏现在不仅有梁夏语保护,还有梁肆炼当她们的后盾。 “梁小姐,你对朋友的这份赤诚之心真厉害,让我连说句话的权利都没有,还真是让我害怕。” 梁夏语冷面道,“我不是偏袒安夏,是你做的太过分,无凭无据就乱说话。” 欧阳岑岑知道惹不起梁夏语,便对聂安夏眼红嫉妒起来,“你能有个这么贴心的姐妹,真是好福气。虽没有好友能撑腰,但我一个人也足够打垮你,我们走着瞧!” 撂下了狠话后,欧阳岑岑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人了,一心还指望着报复。 被这样嫉妒心严重的人盯上,聂安夏感觉后背直发凉,叹了口气。 “安夏,我也没想到今晚热搜会把欧阳岑岑引来。”梁夏语有些心虚,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早知道欧阳岑岑听见风吹草动就激动,她也不会让梁肆炼折腾出热搜事件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欧阳岑岑本就看我不顺眼。”聂安夏知道那女人就是故意挑刺。 但凡聂安夏和陆时琛关系亲密,她便像个正宫娘娘似的,站出来着急跳脚。 梁夏语磕磕绊绊的问,“要是,要是欧阳岑岑对你恶意报复怎么办?” “怎么办?”聂安夏也没在怕的,“要是那女人真这么过分,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凡事都要有个度,兔子急了都还会咬人,更别提把聂安夏惹生气的后果。 知道聂安夏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梁夏语也就逐渐放宽了心。 这一晚上过得并不舒心,先是偶遇了傅晗述,然后又遭到欧阳岑岑的半路拦截。 两人的美好兴致都已经被消散殆尽,沿着路边的石子路散步而行。 “安夏,其实我对开店有个想法。”梁夏语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想把计划说出口。 聂安夏也拿出耐心倾听,“你说吧,是什么方面的计划?” 看她有兴趣,梁夏语继续往下说,“一直以来我们都在零散的筹备开店,但我们现在要加速提上日程。” “前不久为姚小姐的饭团设计葬礼后,导致有不少人陆续来询问。这是个好时机,我们可以抓住客源,趁机开张。” 这番话也不无道理,让聂安夏随之陷入沉思中,“招揽客源并不难,但如果要走常规程序开店,免不了一番花费。” 光是选择店面再到注册和装修,不单是要花费许多时间,更是要付出一笔财力。 这番顾虑不无道理,但梁夏语已想好应对办法,“如今客源并不稳定,想要让店铺名声扩大,也只有通过网络形式宣传。” 可以先从网店做起,等店铺名气越做越大,在发展线下店铺也不迟。 虽然计划都已安排好,但聂安夏依然犹豫不决,“一旦决定要开张,可就再无回头路。况且店内目前只有我和你,人手方面也不足。” 之前为姚小姐的宠物举办葬礼时,聂安夏就以对人手方面有了察觉,如今这个问题依旧没得到解决。 梁夏语爽快的开口,“人手方面不必担忧,只要你有耐心,我随时能找来人培训。” 就知道她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忙,聂安夏毫不犹豫的拒绝。 “虽说开店是你和我的事,但我最不希望看见你破费,这点绝不允许。” 梁夏语也拿这事没辙,“这怎么能叫破费,店面里最不可缺少的就是人手,这只能说是基本开销。” 知道她最关心的就是开店,聂安夏只能稍作妥协,“就按照你说的,可以采取网店形式开业,初步就是为了吸引客源和扩大名气。” 倘若店铺能持续发展,也能招揽源源不断的顾客,恐怕开这个店也没问题。 两人一路讨论了许多开店想法,聂安夏脑海中的思路也逐渐清晰,最后敲定下打算了。 “终于等到你点头同意了。”梁夏语激动而迫切,十分欢喜的计划,“其实最近有不少主动上门的顾客,我们可以趁机举行开业促销活动。” 一方面是为了吸引更多的顾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快的打造名气。 聂安夏不禁沉思,“举办开业活动虽好,但现在该如何宣传也是个难题。” 本身经营的就是丧事方面,当然不合适大张旗鼓的宣传,光是这点就叫人犯难。 “你就放心的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梁夏语脑筋一转,立马便想到了好主意。 反正他们即将开的店铺就是在线上,也只能用网络的方式做宣传。 知道她有心了,聂安夏点点头,“这一路走来你帮了我不少忙,我对你的能力有足够信任。” 开业事项就简单的定了下来,两人进行分工之后,便开始投入精力准备。 开店时间安排在三天后,梁夏语负责宣传和拉拢客源,聂安夏负责线上店铺的装修和美工。 虽然计划展开的非常唐突,但经过两人一夜的准备,开店雏形已经初步彰显了。 忙活了一整夜,梁夏语刚打算睡个饱觉,手机上便接到了傅晗述的来电。 “好姐妹,你帮我试探试探聂安夏,该不会她现在还生我气吧?”傅晗述畏畏缩缩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知道他有心想安慰人,梁夏语便开了个玩笑,“你比我更了解女人心思,你猜她现在有没有生气?” 一听见这问话,傅晗述便知道事情八成要凉了,“我也不知道她那么小气,连这点玩笑都开不起。何况聂安夏不是讨厌陆时琛吗?” 傅晗述就是以为聂安夏和陆时琛八成断了联系,所以才敢肆意妄为的开玩笑,到头来才发现事情竟有些出乎意料。 “你比我更懂女人的心思,明知道那些是不该提,但你昨晚还是迎难直上,这让我说什么好?”就连梁夏语都拿这件事没辙。 聂安夏生气是必然的,毕竟傅晗述的确做得过分,换作是谁都不可能有好脾气。 认识到错误后,傅晗述委屈的在电话里唉声叹气,“我知道聂安夏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你就帮我出出主意,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哄好她。” “这方面我不在行,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梁夏语冷酷无情的拒绝了,没有丝毫犹豫。 似乎早已料到这般结局,傅晗述不甘心的在电话里问,“如果我给聂安夏买奢侈品,又或者给他一份特有的惊喜,她会感动吗?” 虽说用了心就是好事,但这份好意完全没用在正确地方。 梁夏语忍不住指点,“按照安夏的性格,他绝不可能收下这些贵重礼物,更何况现在还和你在冷战吵架中。” 傅晗述的心瞬间就死了,别提有多伤心了,心灰意冷的问。 “女人喜欢的东西不就是这些吗,难道我努力错了方向?” 光凭他这些年对女人的研究调查,多数女性喜欢的物品都离不开这些,毫无例外。 难道聂安夏果然是个特例? 看他这么有诚意的钻研,梁夏语灵机一动的想出了主意。 “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聂安夏和我现在打算发展线上店铺,而我们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宣传。” 这话一出,傅晗述立刻就明白现在最需要做的事,“网络宣传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只要我和粉丝们做好沟通,分分钟就能让店铺出名。” 这效果正是梁夏语所需要的,立刻便动了心,“倘若你真能做到这么厉害的宣传效果,为店铺成功招揽大量客源。到时我再为你美言几句,安夏肯定不会生你的气。” 这要求听起来简单易懂,傅晗述立马就迫不及待的同意了。 “宣传的事尽管包在我身上,只要你能想办法让聂安夏原谅我。” 梁夏语也毫不含糊的同意,“没问题,现在条件都谈好了,我们各自按照计划行事。” 结束聊天后,梁夏语困的直接倒头就睡,也在心中期待着傅晗述做出来的成绩。 难得店铺终于要开业,其实聂安夏也激动得快一晚没睡,整夜都在思索着店铺的未来。 第二天一早。 梁夏语激动的迎接美好的早晨,以为会受到傅晗述的好消息,不巧却接到了奇怪的来电。 “明明是举办丧事的店铺,还敢在网络上大肆宣扬,真不怕被骂吗!” 第三百一十一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听见电话里的骂声是个陌生人,梁夏语奇怪的皱眉,“请问你是哪位?我不认识你。” 电话里的人脾气火爆的回复,“我是你爹知道吗,像你们这种办理丧事的人,身上到处是晦气,就别在网上丢人现眼了!” 听他这么不客气的大放厥词,梁夏语也生气的准备对骂,结果那人却挂了电话。 头一次遇到这么没素质的人,梁夏语的美好心情都被破坏了,来不及洗漱便气冲冲的找聂安夏吐槽。 “安夏,今天真是算我倒霉,一大早就接到了奇葩来电!”她刚要往下接着说,便听见房间里传出慢悠悠的问话。 “对方是不是对你口出狂言,还很不客气的骂你一顿?”聂安夏仿佛对流程了若指掌。 梁夏语那已经冲上头的怒火,顿时便消了几分,好奇的追问,“你怎么知道?” 谈及这件事,聂安夏脸上露出神秘凄惨的笑,“你不妨可以猜猜看?” 难道说…… 梁夏语稍一思索,很快脑海中便浮现了答案,“安夏,该不会你也遭到了电话轰炸吧?” 说不上是轰炸这么严格,但聂安夏这一早上已陆续接到好几个来电了。 只要将电话接起,对面多半都是不客气的直接骂人。 “安夏,这帮人也太没素质了。就算再不喜欢这个行业,也没必要特意打电话来骂。”梁夏语实在不能接受这种情况。 相比于她的愤慨,聂安夏反而有几分淡然,“打从踏入这行业起我便已经做好了这番准备。如今不能理解这份行业的人还很多,这也是我的必经之路。” 将丧事这样带有不吉利的色彩发布到网络上,本就要做好被抨击的准备。 梁夏语心疼的皱了眉,“我理解有些人不能接受,但他们也不至于慷慨激昂的来骂人。你说这会不会是欧阳岑岑搞的鬼?” 按照时间线来分析,倘若傅晗述昨晚进行了网络宣传,今早应当会有顾客前来咨询。 然而如今收到的都是负面来电,这其中绝对有问题。 聂安夏格外平静,“就算查出是欧阳岑岑从中作梗,那又如何?” 倘若得知自己计划得逞,说不定那女人只会更加高兴罢了。 “安夏,你说我们该如何解决?”梁夏语着急的无可奈何,想迫不及待将难题攻克。 聂安夏冷静分析一番,最后得出一个字:忍。 “如今只能忍过这段时间,毕竟这是开店的必经之路,肯定会有不美好的声音。” 梁夏语不甘心的追问,“要不我们还是将店铺转为线下吧?” 没想到在线上开设网店,居然会招来这么大麻烦,现在真是后悔莫及。 一听到要反悔,聂安夏毫不犹豫的摇头,“越是有困难,我们就越要迎难而上,坚决不要后退。” “可是……”梁夏语认为这不是个合理的解决办法。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聂安夏已经下定了决心,“听我的安排,继续采用网店形式。” 倘若因为遭受骂名就软弱退步,最后也不会得到多么宏伟的成绩。 “好吧。”梁夏语知道聂安夏脾气有多倔,只能迫不得已的妥协了。 两人简单商量决策后便来到餐厅吃饭,梁肆炼正巧从公司办事回家。 “就知道你们迟早要开点,没想到决策做得这么快,不过这也是个好事。”他顺其自然的坐在餐桌上加入聊天。 一聊到好事,梁夏语一边愁眉苦脸起来,“现在明明都是新时代社会,没想到还有人会觉得这职业不吉利。” 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故事,梁肆炼便耐心询问,“怎么了,难道有谁抨击你们了?” 聊到这梁夏语便忍不住心中委屈,把今天遇到的事都交代出来。 “哥,你说这些人是不是过分?”她委屈的快哭了,“其实职业各不相同,为什么这些人总要戾气这么大?” 看她一脸不解,梁肆炼便耐心解释,“一般人都不会花费时间精力抨击你们,只有别有用心的人才会这样。” 梁夏语苦恼的接话,“没想到现在别有用心的人这么多,可以说是多管闲事了。” 就知道她不能领会良苦用心,梁肆炼继续暗示,“如果这些人和你们无冤无仇,谁会这么有功夫给你们打电话?” “可的确有人这么无聊,不信我给你看……”梁夏语刚准备出去聊天信息,顿时就茅塞顿开了。 这个世界上能无聊到这种地步的人,除了欧阳岑岑之外也不可能有别人。 “哥,既然有人恶意捣鬼,那我该如何是好?”梁夏语现在也头疼,迫切寻求解决办法。 梁肆炼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对这些事也非常有门道,“既然有人敢欺负你,我绝不会让她好过。” 这句话一出,梁夏语就知道这事绝对稳了。 无论在背后捣鬼的人是谁,只要梁肆炼出手,那绝对消灭的一干二净。 在一旁默默聆听的聂安夏主动起身,“没想到网店还没开业就遇到困难,恐怕我们的计划要耽搁了。” 毕竟大众多数都是排斥的声音,如果再一意孤行下去,恐怕最后结果也不尽人意。 然而梁夏语却坚持己见,“这些都是少数派的声音,不能以偏概全。何况我相信这些人都是收钱办事的托,我们也没必要在意。” 毕竟这些人,只敢猥琐的躲在电话那边当键盘侠,不敢以真实身份示人。 梁夏语非常坚决的说道,“安夏,是你告诉我不能退缩,所以我们要坚持继续完成这件事。” 没想到她会这么坚决,让聂安夏原本心灰意冷的心情又燃起希望。 “你都已经出面安慰我了,我现在又怎么能继续垂头丧气?” 梁夏语展露出欢喜笑颜,“安夏,我们再努力坚持,还有两天店铺就能正式开业了。” 现在还只是预热阶段,就算外界有不欢迎的声音,也只能迎难而上。 更何况都已经和傅晗述沟通好了宣传计划,如果这个时候提前跑路,那可太不仗义了。 梁肆炼也难得宽慰聂安夏,“不必太在意路人的看法,那些人的话对你不能造成影响。” 看大家这么热情的安慰自己,聂安夏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没打算真要放弃,我只是想稍作休息而已。” 毕竟这是她想坚持的事业,如果因为这点困难就舍弃,岂不是让人看笑话了? 得知聂安夏的真实心理,梁夏语简直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真打算要放弃了,害得我还紧张了半天。” 到头来,原来只是想稍作休息罢了。 就在三人严肃讨论的这段时间,梁肆炼低头看了眼手机。 他的脸上很快便露出了笑颜,“我就说做错事的人一定会有惩罚,没想到惩罚来的如此之快。” 听见这句话后,梁夏语也连忙凑近到手机跟前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原来热搜榜上出现了欧阳岑岑的名字,而且爆料内容还是丑闻。 看两兄妹的反应如此之大,聂安夏便好奇的询问,“热搜榜上又发生什么新鲜事了,难道又有人来找我们的麻烦?” 聂安夏都快对热搜这两个字有了免疫,但凡只要听见上热搜,多半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捣鬼。 “安夏,这对我们可是个好消息,你一定要亲自来看。”梁夏语并不说明详细内容,而是将手机递到她的面前。 聂安夏好奇的看了一眼,才发现原来榜单上说的人是欧阳岑岑,点进词条看后立刻变明白了。 “原来今天给我们打电话的几个客户,全部都是欧阳岑岑的手下。没想到她会有这种肮脏的小心思。” 梁夏语连忙愤怒的附和,“你以为欧阳岑岑的人品能有多好,我就说今天这件事别出蹊跷,果然和她脱不开关系。” 只是没想到梁肆炼的调查能力这么强,在大家。还是谈笑风生间就已经完成了调查,并且还把热搜也安排好了。 “安夏,欧阳岑岑对你这么过分,难道你不想趁机给她一点惩罚?”梁夏语光是想想这种过分行为,都已经气得牙痒痒了。 欧阳岑岑明知道和陆时琛没可能,还偏偏追着聂安夏不肯松手,这份毅力也是让人钦佩。 得知是这个女人在背后做手脚,聂安夏便彻底没有任何报复想法。 “我就知道欧阳岑岑会这么幼稚,其实也不怪她,毕竟女人多半都是恋爱脑。” 梁夏语满脸气愤,“这哪里是恋爱脑,我看这纯粹是没脑子,而且也没有任何家教礼貌。” 就算再怎么嫉妒聂安夏抢走陆时琛,也绝不可能像条疯狗一样追着乱咬人。 面对梁夏语的这份愤怒,聂安夏其实倒也能有几分理解。 “你都说这女人无药可救了,那还有必要和她追究吗?”聂安夏是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梁夏语愤恨的咬牙切齿,“通常情况下,狗如果咬我,我不会和狗斤斤计较,但这只狗太过分了,还想追着我们多咬几口。” 明明是欧阳岑岑无礼在先,如果就这么轻易放过她,未必也会得到和解的下场。 聂安夏知道梁夏语有多生气,只好问道,“那希望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现在已经不是聂安夏想要个合理解释,而是一切全要听梁夏语的安排。 她沉思了片刻,给出了非常合理的解决办法,“其实我要的也不多,只要欧阳岑岑能给你道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聂安夏不用实践都知道,这件事绝不可能轻易做到。 “你也知道欧阳岑岑的脾气,所以这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他坚持不道歉,那么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第三百一十二章反向操作最为致命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并不指望欧阳岑岑真的会道歉,而是希望梁夏语看透表面抓本质,认清让她道歉是绝不可能的事。 “如果欧阳岑岑不给你道歉,我有的是办法让她认错。”梁夏语既生气又委屈,愤恨的咬牙切齿。 见她这么生气,聂安夏连忙宽慰,“不必和这种坏女人浪费时间,恶人自有恶人磨。” 眼看店铺还剩两天就要开业,现阶段虽然困难重重,但也要抓紧时间攻克难关。 “要不是考虑到我们的店铺即将开业,我绝不会如此轻松就放过她。”梁夏语自然也考虑到了开业大计。 她拉着聂安夏来到书房,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神秘的打开一行网页。 “你看,这是我昨晚通宵为店铺设计出的网址。为了设计这么个小东西,占用了我哥不少时间。”梁夏语非常有成就感的说道。 聂安夏凑近笔记本屏幕前,简单扫了眼制成的网址,心中流露出感动的暖流。 “为了我们的开业计划,你都整宿通宵不睡了,我心里既感动,又有说不出的愧疚。”她一把紧握住梁夏语的双手。 想到两天后即将开业的店铺,聂安夏心中既充满了期待,又有几分忐忑。 梁夏语满脸期许的问,“我这个网页设计的还有些瑕疵,你认为哪里需要再修改?” 没想到她这么认真,聂安夏的话音中带了几分哽咽,“我认为现在就很不错,没有其他需要修改的地方。” “你肯定是加了美颜滤镜,所以才挑不出毛病。我哥昨晚可挑出了一堆毛病,否则我们也不至于一夜没睡。”梁夏语的语气听起来不像在开玩笑。 这话听到聂安夏耳中却满是心疼,心有愧疚的自责,“我后悔了,我不该和你分工合作,你比我还工作狂,长此以往只会累垮你自己。” 根本没想到,梁夏语为了减轻聂安夏身上的重任,居然偷偷将这些麻烦事包揽下来。 “开店是我怂恿你一起做的事,我当然有很大责任。和你一同面对这些困难,难道不是我应当做的?”梁夏语在用大道理说服她。 聂安夏清楚她是不希望自己有压力,对这份感动既开心又为难。 “我看你才是这店里的老板娘,毕竟你把大事小事都承包了。”她半是认真的对梁夏语开玩笑。 果不其然,对方反应很大的摇头,“当老板娘有什么好玩的,我就喜欢做你的幕后军师。要是以后我们的店铺出名了,说不定还会有人请我当策划。” 因为这个轻松的玩笑,两人开始对开店以后的未来抒发无限的幻想。 梁夏语满心期待的感叹,“虽然我们的店还未开业,但我已经能想象到店铺生意红火的样子。” “你对我的实力就这么信任?”聂安夏也从未想过会被人如此在意。 梁夏语很自信的点头,“当然,正是因为对你了如指掌,所以才这么坚定的选择你。” 就在两人轻松自然的聊天时,梁夏语手机上接到了梁肆炼的来电。 “一定是你对欧阳岑岑的诅咒生了效,所以才会让她在热搜上出丑。” 听见这样劲爆的消息,梁夏语立刻起了八卦之心,“欧阳岑岑居然能在热搜上出丑,看来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睛果真雪亮。” 像她这样常年爱制造无聊热点,又喜欢对聂安夏的私生活进行捏造,早就应当得到制裁。 现在这么晚才被群众发现心机,这个结果依旧让梁夏语有些不满。 她带着好奇心往下问,“哥,你还没告诉我,欧阳岑岑在热搜上闹什么笑话了?” 像这种能看热闹的好事,梁夏语一定要弄清楚前因后果,否则怎么能精准的嘲笑人? “昨天深夜,聂安夏和陆时琛的事再次发酵,明显是被恶意曝光。”梁肆炼一猜就知道,肯定是欧阳岑岑干的好事。 他在电话里继续往下说,“原本这件事只会带来负面影响,结果不知是那个吃瓜群众带起了节奏,让大家纷纷关注起聂安夏的事业。” 听见这回答,梁夏语简直想不笑都难,“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谁让她每天都想着怎么陷害安夏,这下终于有报应了。” 就知道她会幸灾乐祸,梁肆炼接着往下道,“这几天刚好是店铺开业的主要时刻,她这样的做法刚好为我们吸引顾客了。” 预料到开业后接单火爆的日子,想想都快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下次有机会碰见欧阳岑岑,一定要好好夸她。”梁夏语对这女人的厌恶减少了几分。 梁肆炼询问一番开店事项,得知一切照常进行后,终于才放心的挂了电话。 “安夏,和你说个好消息!”梁夏语刚把电话放下,扭头看向身后的人,“欧阳岑岑本想报复我们,没想到却为店铺宣传了人气。” 一想到这样的好事,梁夏语的嘴角就止不住上扬。 聂安夏也不厚道地笑出了声,“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而为,否则不会这么凑巧。” “这可是我们把握开店时机的好机会。”梁夏语的眼神中透露出迫切和渴望,想要将这个机会牢牢抓紧在手中。 现在正是将网店发展壮大的好机会,毕竟能获得巨大人脉不容易,所以要牢牢把握。 聂安夏这次倒没有反驳,而是开始认真思考决策,“无论欧阳岑岑这次为我们创造多少人流量,都可以积极借助这次机会铺出一条路。” 梁夏语激动的疯狂点头,“只要我们抓住这次机会,店铺肯定能顺利开业!” 都说造化弄人,聂安夏也没想到机会降临的如此之快,既开心又有些茫然。 “叮!” 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里传出一阵叮咚声。 听见这道提示音,梁夏语飞速坐回笔记本前,目光炯炯的盯着电脑。 “快看,我们的第一笔单上门了!” 听见这激动的喊话,聂安夏也好奇地凑近在笔记本前。 还未完善精致的网店页面,在未读消息一栏上,亮起了一个小红点。 梁夏语操作着鼠标点击一下,弹出了简单的对话框,对面的顾客已经连发两三条消息了。 “你好,请问这里是网红丧仪店吗?我是海王的粉丝,通过他的直播找到你们的。” “我想为我家宠物举办设计一场葬礼,你们最近还有空档接单吗?” 对面的这位顾客耐心不错,还特意的介绍自己情况。 “这人怎么是海王介绍来的?”聂安夏非常敏锐的关注到重点。 梁夏语见她有些排斥,随口解释道,“我上次顺口提了句我们要开店的事,没想到海王可能就为我们做宣传了,他人还不错。” “他确实够仗义,但我不希望再麻烦他,毕竟这些日子辛苦他了。”聂安夏说的话既客气又疏远。 察觉出她的态度中带有排斥,梁夏语连连应声,“要是有机会,我会特意和他说明的。” 聂安夏嗯了声,没再对这件事提意见,温声说道,“既然这是我们开业的首位顾客,那就给他打半价,当做是优惠活动。” 有顾客能主动找上门,总比为了人流量要着急更好。 半价的事一说出口,顾客自然也就没意见了,梁夏语轻松顺利的和他聊了许久。 掌握了基本信息后,梁夏语和顾客约了时间,顾客特意定了个见面地点。 本来这件事倒没什么,结果梁夏语一看对面选定的餐厅在陆氏,顿时恐慌了。 “安夏,一切都谈妥了,只是顾客要和我们约在陆氏附近见,你看……” “让他报餐厅名字,给我们留足准备时间。”聂安夏回答的利落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可是……”梁夏语反而一脸犹豫,明显在顾虑是否应当赴约。 看穿她的想法,聂安夏主动问,“怎么了?” 梁夏语小心的回答,“这位顾客约在陆氏附近见面,马上又到下班时间,万一你和陆少碰巧遇到了。” 那岂不是和火星撞地球没区别。 对于这点细节,聂安夏自身都没注意到,她已经快把陆时琛忘到九霄云外了。 “如果真这么巧能遇到陆时琛,说明这也是一种缘分。” 梁夏语一脸难以置信,“你真这么想?” “当然。” 聂安夏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总让人以为她已经不在意过去的事了。 得到肯定回复后,梁夏语愉快的和顾客定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聂安夏收拾的很快,速度的和梁夏语提前去到目的地。 两人快到咖啡厅时,聂安夏坐在车内看见陆氏的高大建筑一晃而过。 那一刻,她的心中泛起涟漪荡漾,忍不住又想起了陆时琛。 “安夏,你在想什么?”梁夏语的低声呼唤回响在耳边。 光是走神的功夫,聂安夏才发现已经车已经停在咖啡馆了。 “有点饿了,我在思考吃点什么。”她故作镇定的回答,想以此掩饰对陆时琛的思念。 梁夏语仿佛有通天本事,很快便看透她的心思,“是不是想起他了?” 没想到她问的这么直接,聂安夏想也不想就摇头否定,“我的脑海里根本就没出现过他,我现在一心只想好好工作。” “看你激动的,我刚才可没说他是谁,你就自动联想到陆时琛了。”梁夏语的眼中闪烁着坏笑。 旁观者清,纵然她多次表明对陆时琛没兴趣,但梁夏语依然能发现端倪。 “现在工作缠身,就别聊这个话题了。”聂安夏努力想把话题岔开,“客户还没到场,我们提前点几杯饮品吧。” 知道她不想谈这话题,梁夏语也识相的避开了,聊起客户的信息。 “目前主动找上我们的客户,都是要给自家宠物举办葬礼。今天联系我们的这位江先生,也是给他的宠物举办葬礼。” 聂安夏并不感觉奇怪,“现在有许多人选择养宠作伴,把宠物当做感情寄托。宠物离开人间,有人自然会非常重视。” 第三百一十三章街头偶遇陆时琛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夏语喝了口摩卡,忧伤惆怅的撑着下巴,“你的共情能力果然很强,说的话都和江先生一模一样,你们肯定能聊得来。” 趁着客户还没到场,聂安夏又详细了解这位江先生的具体情况。 原来他的宠物比较特殊,是一条宠物蛇。江先生希望能将他的爱宠做成标本,并且葬礼形式一定要风格独特。 了解基本情况后,梁夏语打了个冷战,“一想到养蛇就毛骨悚然,江先生居然还想把它做成标本。” 能够提出这样另类要求的人,想必也并非是个简单的普通人。 “安夏,当初客户提出制作生物标本时,你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但要把一条蛇制成标本,你能克服心理障碍吗?”梁夏语还是有点担心。 尽管不是活蛇,但一想到要亲手制作成标本,总是令人无法接受。 聂安夏面不改色的回答,“我对蛇虽然有恐惧心理,但一想到它曾经是别人的宝贝,也就能克服恐惧了。” 这句话说的正中梁夏语的心,让她对蛇的恐惧和害怕都打消了不少。 “你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宝贝!”她一把紧紧抱住聂安夏。 “不好意思,来迟了。”一道浑厚的男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梁夏语连忙松开抱紧的双手,立刻摆出矜持优雅的形象,热情的招待人。 “江先生请坐,您想喝点什么?” “来杯热咖啡。”江先生刚坐下,就宝贝的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 梁夏语探头想看一眼,结果发现盒子里装的居然是条小蛇。 那蛇并不大,细长一小条,却十分活泼的从盒子里钻到江先生的手上,趴在他手背上瞪着眼睛盯人。 “我的天,居然是蛇。”梁夏语努力抑制紧张的心情,差点没尖叫出声。 怎么会有人随手携带活蛇出门,简直把人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了。 就连聂安夏这么大胆的人,也害怕的屏住呼吸,抖着嗓子问,“江先生,这是您的宠物吗?” 察觉到她们的害怕,江先生轻轻吹了声口哨,小蛇乖巧的爬回盒子里了。 直到确认他将盒子收回口袋中,梁夏语才心情逐渐平复。 “我是个爱好爬行动物的人,尤其是对蛇有种痴迷。之所以联系你们,是因为我非常喜欢的一条蛇去世了。”江先生的眼中仿佛有泪光,情绪也跟着开始低落了。 他从手机里翻出几张照片,依依不舍的说道,“这条蛇和我非常心有灵犀,也是我最喜欢的花色。它浑身是纯白,蛇信子也很可爱,身上的鳞片更是顺手……” 盯着满屏的蛇,梁夏语的脑袋逐渐有些眩晕,甚至开始冒冷汗。 “小白每晚都会睡在我床头,她是个很粘人的孩子,非常依赖我。”江先生依旧沉浸在回忆中。 听他无比详细的介绍这条蛇,梁夏语越发有种晕眩的呕吐感。 看她脸色逐渐变差,聂安夏主动对江先生询问,“我们现在对小白已有详细了解,您是希望我们将它制称标本对吗?” 因为客户有这方面的需求,所以要了解清楚制作标本的要求。 一提到这个奇怪要求,江先生便开始唉声叹气,“我对小白的感情太深厚了,我希望有人能完美的将她制成标本。” 梁夏语可算听懂其中的要求了,原来不光是要把蛇制成标本,而且还要求完美。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完成得任务,可以说需要圣墟解剖的基础。 “安夏,这个条件太困难了,要不我们还是撤吧?”梁夏语已经有想打退堂鼓的念头了。 聂安夏沉思,大胆回复,“江先生,我们会竭尽全力完成客户要求。但对于完美这个词,我们也不敢多做保证。” 制作生物标本已经很有难度,更别提还要完美无暇的制作成功。 江先生神情犹豫的说道,“我听说你们店铺技术在线,所以才来尝试。如果连这种简单要求都无法做到,这就有点低级了吧。” 他说的话太过嚣张,让梁夏语一下就恼火了,“你说谁低级?” 看她场面变得冲动,聂安夏连忙救场,“江先生,我们的主营业务是丧仪,不是制作标本。本身您提出这个条件,就算是在为难人了。” 聂安夏自始至终从没夸过自己技术多高强,这些都是客户想象中的样子,怎么非但买卖不成,而且对方言语间还有贬低含义。 “江先生,我们以竭诚达到您的要求,但太过苛刻的条件始终无力满足,还请您体谅。”梁夏语这话虽说得客气些,言语间已经充满了不快。 察觉出两人情绪的不愉快,江先生的说话语气也变了不少。 “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你们了。”他态度诚恳的道歉,非常有礼貌的解释,“因为是看了海王的直播,他在节目中把你们介绍的无所不能,导致我产生了迷惑心理,这点是我的问题。” 听见又和海王有关,聂安夏已经在隐忍着怒火,但脸上依旧挂着些许笑意。 “如果通过别人了解我们,可能的确会产生误会,毕竟我们也不是无所不能,只是个平凡的普通人而已。” 了解大致情况后,江先生立刻诚恳道歉,“抱歉,使我幻想过度,所以才有上述言论,这点是我的问题。” 看他态度如此不错,梁夏语那涌上脑袋的怒火也慢慢消散。 “江先生,很感谢您能选择我们。经由上述情况了解,建议您还是认真抉择。” 聂安夏也提出强烈建议,“我们家算不上是独特,但绝对和其他店铺不同,建议您还是再三考虑。” 如果因此而发生不愉快,这也绝不是大家希望看见的结局。 江先生立马读懂话外音,并且作出解释,“放心,我对二位的技术绝对信任,刚才只是稍有不了解。” 这一切不能怪别人,要怪就怪海王给了客户误导,才会发生刚才那般尴尬的事。 对于这份误解,聂安夏自然也能体会,“我们算得上是网红店铺,但绝非一心只想糊弄客户,而是想给客户和宠物之间留有美好回忆。” 她在大学时之所以会兼职丧仪,不光是为了在闲暇时刻能有份收入,更重要也是希望能通过这份职业传递温暖。 “我之前还很好奇,怎么会有女孩子愿意从事这么可怕的行业,原来你的背后也有故事。”江剑神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梁夏语也循循善诱的打开话匣子,“安夏她是个性格温柔的人,而且也非常有耐心。她和我一样害怕软骨动物,但知道您要求将蛇制作标本,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光凭这一点,完全能算得上是敬业,然而却差点被人误会成不负责。 “我很早就听过聂小姐,不过是以其他特殊方式有所了解。没想到在工作上这么认真努力,真是让我意外。”江先生偷偷打量一番聂安夏,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一夸起聂安夏,梁夏语的兴致简直比谁都高,开始夸夸其谈了。 聂安夏简直被表扬的不好意思,脸红心跳地小声对梁夏语说道,“这些陈年往事没什么可炫耀的,何况这些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然而梁夏语偏不听,极度热情的和江先生聊起话题。 看他们谈的火热气氛也相当好,聂安夏便知道这桩生意肯定是稳了。 梁夏语和客户聊的非常热情,简直插不上话。聂安夏倒也不强迫自己找话题,慢慢绰影杯中小酒,非常闲情雅致的浏览窗外风景。 “江先生,你能养这么多宠物蛇,真叫人佩服。一个人照顾这些蛇麻烦吗?”梁夏语好像对宠物蛇有了些兴趣,逐渐想要深入了解。 江先生也倒有耐心,非常详尽的回答问题,没有任何不耐烦态度。 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聂安夏已经逐渐快有了困意。 就在她差点困得睡着时,看见窗外出现一道熟悉身影。 看见那道身影从玻璃窗前经过时,聂安夏第一反应是别开了头,生怕自己被发现。 她真希望是自己眼花,并不希望面前出现的这人真是陆时琛。 “服务员,麻烦再帮我来杯橙汁。”梁夏语刚端起杯子才发现,摩卡已经喝到了底。 她刚准备回头再点一杯,扭头便看见窗外闪过一道熟悉身影,简直像极了陆时琛。 梁夏语的脑中一片空白,十分激动的回头看了眼聂安夏。 “安夏,这不是陆少吗?” 听见是他,聂安夏简直激动的不能呼吸,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低头搅拌着咖啡杯,装作不在意的说道,“现在不是下班时间,不可能是陆时琛。” 这话才刚说完,又听见梁夏语十分激动的往下道,“我刚才看见他正脸了,这个人肯定是陆少!” 没想到出来吃顿饭也能遇见,聂安夏的心情相当复杂。 梁夏语激动的快要尖叫出声,但还是理智地抑制情绪,“安夏,难得遇见他,难道你就要这样错过,也不聊几句?” “我们现在还是冷战期间,有什么可聊的?”聂安夏压根没兴趣浪费口舌。 得到如此冷淡的回应,梁夏语连连叹息,“无论你们进展如何,总归也要对感情有个有始有终的交代。” 大概是这句话戳到心窝了,让聂安夏头一次有想要面对陆时琛的冲动。 梁夏语连忙趁机怂恿,“别再犹豫了,肯定是上天,希望你们能好好解决问题,所以才安排你们见面。” 这话倒让聂安夏熄灭的心火又燃起冲动,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勇往直前。 “既然你和这位客户聊得来,那就把他暂时拜托给你了。”聂安夏想了想,决定把话要和陆时琛说清。 第三百一十四章伤敌一千却自损八百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得知聂安夏终于下定决心面对陆时琛,梁夏语激动的满面红光,“长痛不如短痛,既然难得见面,不如干脆把话说清楚。” 这句话成功怂恿了聂安夏,让她顿时有勇气起身,想去找他把话说清。 可以想到还有客户在场,如果为了个人私事而放下工作,这岂不是太不敬业? 江先生也从气氛中察觉到一丝古怪,“你们两位是不是遇到了困难?” 被客户主动询问,聂安夏难为情的否认道,“没什么事。” 梁夏语对着回答相当不满,擅自帮她进行修改,“江先生,她今天身体有些不适,不能在外久待。要不剩下的事就由我陪您聊吧?” 对于这种无中生有的事,聂安夏感到非常不妥,立刻澄清,“情况没有她说的这么严重。” “我懂,女人每个月总有几天不方便,我完全能理解。”江先生格外善解人意。 梁夏语便顺水推舟的往下接话,“安夏,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 要是再耽误点时间,没准陆时琛都跑了,煮熟的鸭子岂不是都飞了? 聂安夏一脸犹豫,想打退堂鼓,小声对梁夏语说道,“现在正是和客户协商方案的重要时刻,我怎么能轻易离场?” 这岂不是显得她太不专业,容易给人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 “这里有我撑场,你就大胆的去忙吧。”梁夏语拼命的挤眉弄眼,大胆而明显的暗示。 江先生语气温柔的安慰,“身体不舒服很正常,不必有任何顾忌,好好休息调整。” 既然客户都已表明不介意,聂安夏也只能硬着头皮装病,“真是不好意思,今天身体抱恙。” 梁夏语的眼中都能冒出星星,“这位客户就放心的包在我身上,我绝不会把这笔单搞砸。” 既然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聂安夏也只好厚着脸皮提前退场,离开了咖啡厅。 她才刚出大门,视线便捕捉到不远处闪过陆时琛的身影。 光看见这道人影从面前闪过,聂安夏便感到心头一窒,心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到底是否该找他说清楚,还是两人维持现状就好? 在思考这些问题时,聂安夏已不知不觉的跟了陆时琛一路。 眼看前面就是陆氏,他马上就要回公司里,而聂安夏还迟疑的不知如何是好。 “叮!” 忽然聂安夏口袋中的手机猛然一响,他心惊胆战的抬头看了一眼陆时琛发现对方也正巧回头,两人的视线便撞上了。 那一瞬间,两人都沉默着没说话。 就在聂安夏犹豫是否该离开时,猛然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 “聂姐,是你吗?” 没想到会遇见他,聂安夏只好装作淡定的回答,“出来办事一趟,正巧顺路经过而已。” 她自然也是说给陆时琛听的。 “聂姐,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您,可真是太想你了!”小江就像见了救命恩人一般,“公司的境况都还好,但也不太平。” 他本想继续往下说,又担忧的看了眼一旁的陆时琛。 “副总也为公司操碎了心,这几日以来连连加班,身体都快吃不消了。”小江语气担忧。 这些情况不用特意说明,其实聂安夏都能猜到,只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更真实。 小江扫了眼聂安夏和陆时琛,感受到两人间气氛怪异,已经能聪明地觉察到缘由。 “聂姐,您难得来公司一趟,不如上去坐坐吧?”他主动邀请,想缓解两人的尴尬。 聂安夏还没来得及考虑是否答应,陆时琛便擅自开口,“我和她有话要聊,你先去工作。” 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聂安夏的内心竟有一丝期待,也顺其自然的默认了这件事。 感受到两人之间有大事,小江也很识趣的找借口离场,“我还有工作未完成,就先回公司忙了。” 没了其他人在场,聂安夏和陆时琛沉默着四目相视,空气都快凝固成冰了。 “你有什么事找我聊?”她终于憋不住,还是按耐不住的主动开了口。 陆时琛语气冷冷的问,“你从公司消失了这么多天,难道就没有话要说?” 还以为他对自己的行为有忏悔之心,没想到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真让人火大。 “你认为我该说什么?”聂安夏把这灵魂反问丢给他,让他自己好好反省。 陆时琛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她,“我对你没什么可说的,因为我太了解你这个人的本性了。” “是吗?”聂安夏一脸不信,“你倒是说说看,我本性如何?” 两人许久未见,没想到再见面时却火药味甚浓,这也让她莫名心寒。 陆时琛目光薄凉的扫视她,隐约透露几分讥讽,“你应当有自知之明,毕竟我也懒得费口舌赘述你的脾气。” 听他把自己说成十恶不赦的坏人,聂安夏实在忍不住了。 “我这人很知趣,也清楚自己不是好人。不过你既然把我说的如此不堪,那你对自我评价又如何?” “这是我的事,恐怕与你无关吧?”陆时琛一副不想多说的态度。 聂安夏挑唇讥笑,“看,你无时不刻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除了对你重要的事外,你什么也不关心。” 就是因为他骨子里的疏离冷淡,才会让她打从心底里厌恶。 陆时琛理直气壮的反问,“你这话不是在说自己?” 每当聂安夏问他什么意思,陆时琛便嘲讽的往下道,“你明知我们应当是个团体,却固执己见的单独行动,这不就是自私?” 这话把聂安夏说的气急了,当时便心里来火,生气的回击,“像你这样不懂家人的辛勤付出,还不珍惜知足现在的生活,你才是自私!” 两人还没见面多久,就已经快吵得不可开交,双方都是面红耳赤的状态。 知道他不会认错,聂安夏非常失望的问,“所以我离开公司这么多天,你从不认为自己哪点错了,反而责任全在我?” 陆时琛沉默片刻,像是在说气话,“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聂安夏从不觉得这话伤人,唯独今天听见这句话时,不仅灵魂一震更是头脑发白。 她心中荡起一股怒火,满脑子只有生气二字,其他什么事都没想。 “好,我清楚你的态度了。”聂安夏装作淡定,其实已经心中荡漾着无数悲哀。 以为他会否认,以为他会辩解,甚至以为他会为自己澄清,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冷处理。 按耐不住心中盛大的怒气,又不甘得到这般回答,聂安夏耐着性子问,“你真没有话要和我说?” 尽管她心中的期待不高,但还是希望陆时琛有所表态,或许会好受些。 面前的男人冷眼看她,“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还在期待什么?” 聂安夏心中一顿,宛如被泼了盆冷水,已经丁点期望都不剩了。 她凉凉一笑,装作无事的说道,“我能有什么可期待的,在你这里早就失望透顶了,你还以为我在等你施舍?” 陆时琛微微皱眉,表情中透露着明显不快,“你没必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因为我也不会在意。” 这句话就像在聂安夏心上狠狠击了一拳,让她难受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从未发现,原来你是个这么狠心的人。”她说这句话时还带着几分笑意,笑容却格外冰冷。 她早就该知道,这男人和冷血动物没区别,还偏要在心中抱有期待。 她无论是在公司内,还是在生活中,对陆时琛都尽量保持无微不至的照顾,而对方给她的照顾却微乎其微。 两人的付出和回报明显不对等,这也是让聂安夏感到最委屈的一件事。 “既然我们三观不合,往下多聊也是徒劳,话题还是就此结束吧。”聂安夏也不想再试图感化任何人,反正都是无用功。 转身,她扭头刚要离开,听见声后响起陆时琛的话音。 “原来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 这句平淡的问话中包含几分贬义,又有些漫不经心的嘲弄。 聂安夏顿住了脚步,面无表情的回头反问,“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选择,是你和我共同造就的结局。” 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为何打错怪在她一个人头上? 男主的眼底闪过几丝光,“这回答不错,超乎了我的想象。几天不见,你这张嘴更加能说会道了。” “彼此,你也不赖。”聂安夏笑着回复,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了。 从未想过,两人再次见面竟会如此不快,就差没有当面在街上吵起来。 “叮!” 口袋中的手机响起铃声,低头一看,是梁夏语打来的电话。 刚把电话接起,聂安夏便听见对面兴奋的提问,“怎么样,你们有摩擦出爱情的火花吗?” 聂安夏语气淡淡的回答,“爱情的火花是不可能了,不过吵架的火花倒是有。” 几天不见陆时琛,那家伙居然有本事和她顶嘴,看来这几天的确过得很自在。 梁夏语在电话里倒吸了口凉气,迎合的笑了笑,“我想你们之间肯定还存在误会,把话说开就好。” 聂安夏没兴趣的回答,“纵然要将误会解除,那对方也要有耐心听我解释。他完全不想和我沟通,我们之间的问题自然无法解决。” 梁夏语也没想到,两人的见面能这么不愉快,连忙想找话题安慰。 她还没在电话里说出几个字,聂安夏便兴趣缺缺的开口,“既然他都没兴趣解决问题,我又何必那么勤快?” 感情毕竟不能只靠一人硬撑,所以聂安夏也不想再继续做个小丑。 梁夏语认真的在电话里听着倾诉,绞尽脑汁的思考该怎样安慰。 突然,聂安夏的电话那头响起傅晗述的声音。 “安夏,怎么一副伤心落寞的表情,是谁让你不开心?” 第三百一十五章傅晗述的表白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听见傅晗述的声音,梁夏语反而有莫名的安心,总觉得这个家伙能成功哄好聂安夏。 为了给两人留出交谈空间,梁夏语识趣的在电话里开口,“安夏,既然你这么巧和傅晗述偶遇上了,正好你们两个可以聊聊。” 毕竟傅晗述是个会安慰人的,把这种这事交给他来做,绝对让人放心。 聂安夏在电话里有气无力的回答,“没什么可聊的,我现在只想回去睡一觉。” 她承受了陆时琛太多的精神打击,现在只有睡一觉才能缓和心情。 “没问题,那你尽快回家吧,正好傅晗述可以送你回来。”梁夏语的态度不言而喻。 聂安夏当然知道好友的意思,只是她现在看见男人就烦。 挂了电话后,一旁的傅晗述主动打招呼,“我还以为你和梁夏语吵架了,在这等了半天想吃瓜。” 聂安夏瞥他一眼,“没有瓜能让你吃,走吧。” 但凡她说话态度好些,傅晗述都可能乖乖听话。偏偏聂安夏语气这么强硬,勾起了傅晗述的叛逆心。 “你让我走,我就走,我一个大男人岂不是很没面子?”他仰着脖子傲娇的说道。 聂安夏鄙视盯着他,“原来你还讲究面子,我以为你早就不在乎这张脸了。” 被这么一怼,傅晗述立马不乐意了,有些生气的问,“我看你这年龄也没快到更年期,怎么脾气总这么暴躁?” 聂安夏瞪他了眼,“我天天都是更年期,你要是识相就离我远点,免得找骂。” 尤其像她今天心情这么不快的日子,脾气自然比往常更加难处理。 可傅晗述也不是善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要是骂我能让你开心,那你就尽管骂吧。”他非但没生气,反而厚脸皮的灿烂一笑。 这种死缠烂打的态度最难处理,让聂安夏心中掀起一阵厌恶。 “你怎么这么讨人厌?”她不快的情绪太过浓厚,想也没想便把这话脱口而出。 傅晗述笑嘻嘻的眯着眼,一脸春光灿烂的往她身边贴,“还不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想和你接近。” “你有毛病?”聂安夏口不择言的骂出了声,没料到他的脸皮真能这么厚。 傅晗述不顾她嫌弃的眼神,非常愉快的回答,“我想可能的确得了病,病名为思念。只是几小时不见你,我就想你到不能自拔。” 知道他这话是故意恶心自己,聂安夏心中的厌恶更甚,恨不得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她努力将心情平复,努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尽量别让心情别太暴躁。 “你要是闲的没事干,可以抽空陪陪你的女友们,别辜负了人家对你的感情。”聂安夏对他女友的关心程度直接拉满。 一提到女友,傅晗述便露出了头疼的表情,满脸苦难的哀求,“你能不能别这么关心我的私事,就不能多多关心我本人吗?” “你一没病,二没伤,我关心你干嘛?”聂安夏感觉这人像个思想巨婴,总以为自己还小。 傅晗述满脸委屈,就差没有低头抠手手,“之前为了帮你宣传店铺开业,我付出了不少辛劳,怎么也不夸夸我?” 就算没有功劳,好歹也有苦劳,再不济也要口头夸奖,结果一样好处也没落得。 听见他想要夸赞,聂安夏一脸冷淡的问,“有什么可夸的,你以为自己还是三岁小孩?” 被聂安夏怼了半天,傅晗述非常不甘心,决定要奋起反抗。 他嘴欠的问,“你别光说我,你自己不也孩子气?我看你都和陆时琛冷战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没打算和好?” 提到这可恶的男人,聂安夏反应极大的开口,“你要是不说话,没人能把你当哑巴,你以为这样很幽默?” “你急什么,我不就提了一嘴陆时琛吗?”傅晗述顿时好像悟了,“我懂了,你们是快离婚了吧?你脾气这么暴躁,陆时琛受不了也正常。” 聂安夏咬牙切齿的问,“你说谁离婚了?就算要离婚也是我把他辞退。” 傅晗述啧啧的叹气,“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心事,否则你不会这么激动。” 知道他在故意抬杠,聂安夏既生气又觉得可笑,“懒得和你说。” 心情都已这么不愉快了,聂安夏不想让自己更加生气,在路边拦了辆车便要走。 她刚打算离开,傅晗述便像个甩不掉的口香糖,紧紧跟在她身后。 “你刚才不是挺能说会道吗,这会怎么成哑巴了?” “听我说,女人太强势没有好下场,还是要学会退让。” 他的嘴就像个发动机,喋喋不休个没完没了,让聂安夏的心情越发暴躁了。 看见傅晗述紧跟在身后,聂安夏迫不得已的停下脚步,满脸无奈的问,“算我错了,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她现在就想安静的待会,结果傅晗述偏不如她所愿,还一路嘴碎。 换作脾气好的人还能受得了,可惜聂安夏是个急性子,一分钟也不想再看见他了。 看聂安夏满脸痛苦,傅晗述脸上露出会心一笑,玩笑似的说道,“现在才知道我的厉害,那太晚了。你刚才让我那么痛苦,还能轻易放过你?” 兴许是这句玩笑太过认真,结果被聂安夏当成真心话。 “我们都是朋友,你有必要这么对我吗?”她今天本来就崩溃,现在又遇到这种事,心情自然更差。 傅晗述没把这话当回事,半是认真半开玩笑的回答当然有必要,正因为是朋友才开得起这种玩笑。” 聂安夏的心情本就不快,被陆时琛怼了之后更是脆弱敏感。 尽管知道傅晗述不是有意说这句话,但心情依旧格外复杂沉重。 “如果你想要个认真的态度,我可以郑重的重新给你道歉。但我现在状态非常不佳,麻烦你让我独自静静好吗?”她已经快卑微到尘埃里了。 要不是刚才被陆时琛弄得心神不宁,聂安夏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求人。 尽管她已经态度很好,傅晗述依旧把这话当耳旁风,还调皮的嘲笑,“没想到你也有被人欺负的时候,看来你很在意陆时琛,舍不得和他离婚?” 就知道又是这方面的话题,聂安夏已经快撑不住,索性心态爆炸了。 “到底要我怎样,你才会满意?”她的质问中满是愠怒,还有无可奈何的质问。 看她很有力气怒吼,傅晗述脸上挂满了笑容,“你看我就说你没事,都有力气河东狮吼,你还能有多难过?” 话音还没落下,他便看见眼泪冲聂安夏的脸颊上滚落。 “不会吧,说你两句而已,这就哭了?”傅晗述顿时手足无措,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聂安夏也是情绪积压太久,负面压力瞬间爆发。泪水像豆子似的往下掉。 “为什么总要为难我,明明已经态度诚恳的祈求你,还想要我怎么做?”她哭的汹涌澎湃,泪水伤感的打湿了脸颊。 刚才还得意忘形的傅晗述,现在瞬间安静的不敢吭声,连一个字都不敢说。 聂安夏越哭越伤心,想到陆时琛那么过分,又想到被傅晗述这样欺负,差点没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祖宗,这次算我错了,我们能不能别在大街上哭?” 要是早知道她禁不起开玩笑,傅晗述也就不会作死的尝试,沦落到这般自讨苦吃的地步。 正哭着的聂安夏撇他一眼,装成没听见似的,悲伤的沉浸在自我世界中。 她的泪水让傅晗述感受到深深的恐惧,所有的道理和理智全都抛之脑后。 “姑奶奶,要不我给你磕个头。只要你别哭,我们万事好商量。” 聂安夏把头扭向一旁,装作做没听见似的,根本不搭理。 看她还对自己的话有反应,傅晗述像看见了希望,不禁吹起了彩虹屁。 “像你这样人美心善的仙女,光是看见你哭,老天爷伤心难过。答应我,别哭了好吗?”他故意将嗓音压得低沉,装出一副哄妹高手的样子。 聂安夏泪眼朦胧的瞪他,“我刚才求你那么久,你都不肯答应我的条件,我现在凭什么要听你指挥?” 说到刚才的事就生气,聂安夏刚平复的心情又泛起波澜,声线都开始有哭腔了。 看她一副又要落泪的样子,傅晗述还怕得快要五体投地。 为了表明深深的忏悔,他只好下血本开始哄,“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带你去兜风吧?或者我请你吃饭也行?” 这两样都是女人平时的乐趣最爱,所以一定不会出错。 哪知聂安夏果真不是平常人,咬牙切齿地对他说道,“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你感受我同样的痛苦。” 只要让这个家伙知道厉害,他才会明白不该做傻事,否则绝对还有下次。 傅晗述或许被吓到了,表情稍微一愣,笑着说道,“刚才看你哭的时候,心里莫名慌乱,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体验过,没想到又在聂安夏身上体会到这种感觉,还真有些不适应。 仔细回想刚才的情形,傅晗述顺手摸了摸心口,“光看见你哭就心跳加速不停,一想到你被我气哭,心里既内疚又感觉好笑。” 聂安夏严肃而认真的回答,“你心脏不好,抽空去医院做个体检。” 如果就连开玩笑都有这么大反应,要是和人吵架被气着,那岂不是要心肌梗塞? 得到这么直女的回复,傅晗述语速缓慢的说道,“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上了你。” 当这句话说出口时,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感觉这一切就像场梦。 聂安夏惊愕的后退两步,顿时豁然开朗,“你想用这个办法让我停止哭泣,你成功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 傅晗述故意的玩笑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傅晗述的表情略微一顿,眼中有些许惊愕,嘴角露出了笑。 “还想用这招哄骗你上钩,没想到你根本不吃这套。” 聂安夏索然无味的说道,“你真无聊。” 看她果然没再掉眼泪傅晗述,自信的拍拍胸脯,“为了堵住你这姑奶奶的嘴,我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既然我刚才把你惹哭了,今天的午饭我请你。” 聂安夏流露出一脸嫌弃,“谁稀罕你请客,我想吃什么不能自己买?” 这话让傅晗述怪不好意思,他极力劝阻,“我都能把你这样的女汉子惹哭,心里非常过意不去,请客吃饭就当给你赔罪。” 想到她刚才哭的梨花带雨,难得露出娇弱的一面,还让人挺为难的。 “既然你都说我是女汉子,我怎么会在意这种小事?”聂安夏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被屡次拒绝,傅晗述不仅没打消想法,甚至还越战越勇了。 “出于男士的礼节,我一定要请你吃饭,否则良心过意不去。” “你都能把我气哭,装什么有良心的样子?”聂安夏没空和他假装客气。 傅晗述极力怂恿,“就算不喜欢我请你,那也陪我吃顿饭,好歹我这些日子帮你不少忙。”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聂安夏扭头就想溜,“你一个人就不能吃饭吗,还非要人陪?”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那么多女友,只要一通电话就能立刻找到人陪伴,怎么非要拉着聂安夏? “安夏,我这些天辛苦的为你做宣传,让你陪我吃顿饭又不难,这要求很过分吗?”傅晗述满脸委屈的卖弄可怜。 看他固执的纠缠不休,聂安夏左右为难,不知拿如何是好。 忽然,不远处响起了一道话音。 “嫂子,这么巧,刚好在这里碰见你!” 聂安夏左顾右盼的环顾四周,看见不远处有道略微眼熟的身影。 叶君临在前方给她招招手,“嫂子你还记得我吗?” 只是寥寥见过几面,聂安夏依然能从脑海中搜出点回忆。 “你是陆时琛的朋友?”她隐约记得有这号人。 叶君临开心的快合不拢嘴,“我们见面次数不多,还以为嫂子肯定把我忘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聂安夏客气的打招呼,“你长得一表人才,不至于这么快就把你忘了。” 听见夸赞叶君临,高兴的尾巴都快翘上天,热情的招呼她,“嫂子,我和陆少正好约了一起吃饭,没想到碰巧遇见你,不如……” 聂安夏委婉拒绝,“你们兄弟难得见面,我就不打扰了。正好我也约了朋友一同吃饭,下次再约。” 一旁的傅晗述心领神会的接话,“不好意思,她和我中午约了饭。” 听见男人说话,叶君临目光警惕的扫了眼傅晗述,“原来你们是朋友,刚才都没看出来。” 傅晗述得意洋洋的回答,“朋友好到一定境界,就是这种关系。” 听他像在宣示主权,叶君临话外有话,“既然你们是好朋友,那应该也见过陆少了。关系这么好,可一定要好好祝福她们。” 傅晗述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就像不想搭理这号人。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中,聂安夏拼命的在心中搜寻话题。 她还没想好要聊什么,就听见一道欢快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安夏,晗述,你们也来这里吃饭?”蒋皎月欢乐的在不远处招手。 看见她来,聂安夏心中松了口气,温柔的打招呼,“皎月你来的正好,这家餐馆不错,一起尝尝?” “安夏姐,我最近工作忙,都有段时间没看见你了。没想到这么久不见,你更漂亮了。”蒋皎月小鸟依人的靠近到傅晗述身边。 叶君临打量了眼傅晗述他们,发现这是一对情侣,神情终于放心多了。 “聂姐,你和朋友们聚餐,我先走了。”叶君临放心的撤退了。 看他走了,傅晗述颇有微词的点评,“你这朋友不行,句句不离陆时琛。陆时琛算什么东西?” 蒋皎月怕聂安夏尴尬,赶紧打圆场说好话,“陆少对安夏姐照顾的无微不至,而且人帅家庭好,是个好男人。” “比我还好?”傅晗述表示不服。 聊到这个话题,蒋皎月含蓄的发表意见,“别人的家事,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好男人应该不会不接女友电话吧?” 这句话戳中傅晗述的痛点了,所以他沉默的没说话,当作没听见。 看见这对于小情侣难得约会,聂安夏便想识趣的退场。 “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要忙。”她刚要撤退,蒋皎月便热情的拦下。 “安夏姐,现在正好是饭点,不如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 傅晗述也点头赞同,“再忙也不差这会吃饭的功夫,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工作。” 在两人的极力劝阻下,聂安夏就算想离开也不能,只能被迫请进餐厅里。 毕竟是三人行,聂安夏对自己的存在感到相当尴尬。 她当手足无措的坐下,傅晗述便热情的拿来菜单,“想吃什么随便点,不用和我客气,反正是我请客。” 看他热情洋溢,蒋皎月语气一酸,“你对安夏姐真好,平时对我都没这么体贴照顾。” 这话把聂安夏吓到了,她立刻将菜单拿给蒋皎月,“还是你来点菜吧。” 看见这一幕,傅晗述有些不满的发话,“你懂什么,安夏对我们来说是客人,难道我不该用心照顾她?” 气氛明显逐渐凝固,蒋皎月强撑着笑容,故作开心的说道,“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以为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话刚说完,她就把菜单放在一边,有几分赌气把服务员招来,“给我们这桌把菜单上有的都上一遍。” 傅晗述露出目瞪口呆的神情,“你疯了?” 且不说这么多菜是否能吃得完,这明显就是在浪费。 蒋皎月哼了一声,像是在赌气,“就算吃不完,我也会分给路边的乞丐,不必担心。而且我这样才是待客之道,说明我心里把安夏姐看得很重要。” 这场面着实尴尬,聂安夏已经想钻到地下了,无声的在心中唉声叹气。 好在傅晗述也懂事,没再继续往下顶嘴,而是顺着她的话。 “你点这么多菜,我是心疼你花的钱。” 蒋皎月立刻露出甜甜的笑,“没什么可心疼的,这点钱又不贵。好不容易和你吃顿饭,当然要吃好点。” 好在两人之间的尴尬被化解,聂安夏客套的吃了几口饭便找借口回去了。 她还没回到梁家,口袋里便收到梁夏语打来的电话。 “安夏,你怎么还没回家?该不会因为陆时琛的缘故,让你有了冲动想法?” 知道她担心自己,聂安夏安慰着回答,“我有什么可冲动的,反正也早习惯了陆时琛的作风。” 对方就是个实打实的刀子嘴,有时见面还不如不见来得痛快。 眼看前面就快到家,聂安夏也索性挂了电话,进家门和梁夏语慢聊。 “安夏,我还以为陆少肯定会哄你,没想到他的脾气这么倔。” 谈及这件事,聂安夏已经没兴趣多聊,“陆时琛性格向来如此,他压根没把我放在心上。” 就算聂安夏现在要求离婚,对方只会高兴的手舞足蹈,不会有任何伤感落寞的情绪。 见好友满脸失落,梁夏语竭尽全力的哄,“我不是想替他说话,但觉得陆少生气也正常,毕竟你消失这么久,他肯定担心你的安危。” 如果往这个方向联想,的确能把这次的兵戎相见有个合理解释。 但聂安夏不想这么自欺欺人。 “他想做什么事都对,毕竟他才是陆少,我不过是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聂安夏早已将自己带入这个角色了。 不想我给梁夏语带来麻烦,聂安夏便将话题岔开,主动聊起客户的事。 “在我走后,你和江先生聊的如何?” 梁夏语一脸骄傲,“江先生和我聊的非常开心,还愿意破例的教我们如何制作标本!” 没想到两人能聊得怎么开心,聂安夏既感到惊讶,又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对他意见很大,生怕你们发生争执,看来我多虑了。” 想到梁夏语和江先生见面时发生的不愉快,聂安夏还怕两人会吵起来,结果倒是出人意料。 “一般情况,我也不会主动出击。之所以之前对江先生反映如此大,还不都是因为他说你不专业。”梁夏语表明自己是为朋友而战斗,本人其实很随缘。 聂安夏虽有感动,但也好言相劝,“喜欢动物的人都有颗善良之心,不过能与冷血动物相处这么融洽,也的确是勇气可嘉。” 想到接下来要处理蛇的标本,聂安夏的确在心中打了个冷战。 梁夏语神神秘秘的说道,“今天用完餐后姜先生带我去动物园逛了逛,我还亲自摸了摸蛇。” “真蛇还是玩具蛇?”聂安夏被她这份大胆吓得有些震惊。 明明梁夏语之前还对蛇抱有恐惧厌恶,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张先生的气氛感染,也心态良好的接纳了蛇。 “我只是蜻蜓点水的碰了碰,毕竟心里依旧有恐惧。”梁夏语将细节交代出来,“而且那条蛇还在睡觉,所以很安全。” 聂安夏难为情的告诉她真相,“冷血动物几乎不怎么睡觉,只是装作在休息。” 听见这个句话,梁夏语立刻寒毛直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还好那条蛇没咬我,要不然可就出大事了!” 看她果然还是害怕,聂安夏继续开玩笑,“既然你快克服了心理恐惧,那我正好帮你一把,干脆把制作标本的事交给你吧。” 听见这个要求,梁夏语差点没哭出来,“安夏你简直没有心,怎么舍得对我这么狠!” 第三百一十七章 蒋皎月吃醋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没想到一个玩笑,还真把梁夏语差点吓哭,聂安夏立刻解释道,“怎么可能是真的,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和好友说说笑笑间,聂安夏被陆时琛影响的心情也逐渐恢复了。 酒吧 叶君临才刚落座,看见陆时琛那道熟悉身影跃入眼中。 “陆哥,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陆时琛面色不佳的坐下了,“出了点事,今天偶然遇见了她,但见面过程并不美好。” 岂止是不美好,简直是快要互相对骂,只是他没把内容详细描述。 “她?”叶君临暂时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懂了,“你说的这人该不会是聂安夏吧?” 他急迫的往下聊起今天的事,“就在我来酒吧的路上,还正巧碰见嫂子了,她身边还有个男性朋友。” 只不过那位男性友人并不讨喜。 陆时琛很快也猜到是谁,“我猜聂安夏和那位男性朋友关系不错,两人还打算一起吃饭?” “你怎么知道?”叶君临顿感苗头不对,有些慌张的问,“该不会你和那个男人之间发生过争执冲突?” 不用多费口舌的描述,陆时琛第一直觉就猜到了,聂安夏应当是和傅晗述在一起。 陆时琛装作漠不经心,“她愿意和谁吃饭都与我无关,我也不想插手这些事。” 今日与聂安夏的再次相见,虽然陆时琛心中非常激动,但却没把这份感情表达出来。 他的故作冷漠,也成功引起了聂安夏的误会,让两人之间差点爆发争吵。 叶君临为自己斟了杯酒,一脸感慨,“别胡思乱想,其实那位男性友人是有女朋友的,我还亲眼看见了。” 他之所以和陆时琛分享这件事,可不是为了挑拨他和聂安夏的感情。 一想到傅晗述这个人,陆时琛便在心中感到反感,“以后这些事无需和我汇报,我也没兴趣听。” 叶君临害怕的咽了咽口水,“陆哥,该不会你今天和嫂子见面,就是为了聊离婚的事?” 事情都进展到这一地步了,保不齐陆时琛真是这么想的。 可一提到离婚这方面,陆时琛的眉头便不自觉皱起,“我倒是想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听见这劲爆消息,叶君临立刻化成吃瓜群众,“陆哥,明明感情中是你占主动权,离个婚还不简单吗,有什么可怕的?” 要说离婚这两个字,无非就是上下嘴皮一碰的事,哪有那么困难。 “陆哥,我看你对嫂子肯定还有感情,所以才对她依依不舍。”叶君临开始大胆猜测。 他这话才说出口,陆时琛的眼神就像刀子似的往他身上飘。 “谁告诉你我们有感情?” 没想到他这么凶,叶君临立刻住嘴,“你别生气,这些全都是我的幻想。陆哥,你的复仇计划怎么办?” 自从聂安夏离开了公司,陆尚契凭借上次成功招标的事,又成功的重新在公司内树立形象。 尽管目前公司内部多数人依旧向着陆时琛,但陆尚契已经在暗自招兵买马了。 如果再不奋起直追,恐怕之前所有付出的努力,也就全部白费了。 陆时琛低头沉思,“这件事我自有考虑,但现在还不是行动的时候。” 他一向都在陆家装成无能可怜的人,现在没了聂安夏更要表现出弱势,否则岂不是露馅了。 兄弟俩小口的啜饮着酒,两个人互道各自的心事,明显都各自心事重重了。 看陆时琛这么憔悴,叶君临语气弱弱地聊起一件事。 “陆哥,嫂子最近好像行为有些古怪,难道你不关心这件事吗?” 尽管知道他暂时不想提起聂安夏,但为了两人的感情稳定,有些话还是不得不提。 陆时琛也难得露出一脸兴趣,“你是说哪方面的行为?” 他已经许久没关注聂安夏的动态,的确不清楚她现在过得如何了。 “嫂子她好像打算开家店,而且这个家店铺还和丧仪有关,已经在网络上吵得沸沸扬扬了。”叶君临对这件事略有了解。 毕竟这件事在网上都传开了,所以但凡对网络有些了解,自然也都知道这件事。 “她还想着开店?”陆时琛也是现在才了解这件事,心里有些震惊。 虽说聂安夏确实有些才能,但开店也不是件简单的事,不仅要花费巨大的人力财力,也更是需要用心经营。 叶君临大胆猜测,“或许嫂子是一时赌气,所以想用开店的方式引起你的注意。” 这话明显是安慰,不用脑袋想都知道解释不通。 陆时琛烦躁的皱眉,“她什么都不用做,我光是想到她这个人,注意力就已经够集中了。” 叶君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陆哥,这些天没了嫂子管你,你的日子岂不是逍遥自在?” “别说逍遥了,你那只眼看我现在自在了?”陆时琛撇他了一眼。 叶君临精辟的总结,“陆哥,你既然现在既不痛快,又不开心,那还不如把老婆哄回来。” 与其和聂安夏为争一口气较量,还不如大家都开开心心,这样才效益最大化。 但这事不能光靠嘴巴说,所以才感觉困难至极。 “你以为这女人很好哄?”陆时琛发出灵魂质疑,也对这件事感到头疼。 要不是聂安夏脾气倔,也不可能做出擅自从公司内离职的事。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能隐喻的说明脾气了。 “哄女人还不简单吗?”叶君临刚准备分享经验心得,便看见陆时琛脸上写满了拒绝。 “我知道该怎么哄女人,只是懒得把心思用在她身上。” 这句话的确很诚实,但听着也让人相当心碎。 “陆哥,人家是你老婆,你真这么狠心吗?”叶君临是在于心不忍,简直为聂安夏感到痛心。 一想到也不能随意插嘴陆时琛的事,他叹了口气后还是闭嘴了。 两兄弟的话题从聂安夏身上聊到陆氏,都默契的收起了玩笑态度,开始认真的商讨复仇大计。 梁宅 缓和了几小时的情绪后,聂安夏终于从负面情绪中走出了。 梁夏语了解事情大概后,也对陆时琛的行为感到忧愁。 “没想到陆少居然敢这样对你,他实在是过分,我现在就替你教育他。” 聂安夏淡淡的回复,“没必要,我光是看见这男人就烦,和他没有聊天的想法。” 更何况对方现在还会怼她,聂安夏光想想都觉得受气,实在心酸。 两人正坐在客厅聊天,梁肆炼主动过来听八卦,“什么事这么精彩,也让我听听。” 看他过来,梁夏语立刻赶走,“女人之间的事,你就别好奇了。” 听见这话,梁肆炼非但没有乖乖走开,还非常有兴趣的坐在椅子上。 “这就是正常的普通话题,难道有什么不能听的?对了,店铺开业的事怎样了?”他还是对这个非常关心的。 梁夏语的回忆顿时被勾起,“这都要多亏欧阳岑岑,要不是她辛苦为我们引流,或许店铺到现在还没有第一位客人。” 如果被欧阳岑岑知道了这件事,或许她肯定会气得面色发青,指不定当场去世。 梁肆炼又详细追问,“现在已经有第一位客人了吗,看来效率还不错。客人都有什么要求?” 提到这件事,梁夏语陷入莫名的激动,“这位客人是养蛇痴迷户,对蛇有着疯狂的迷恋,所以要求把蛇制作成标本。” “我记得你不是害怕软体动物吗?”梁肆炼对这件事的印象非常深。 哪知梁夏语满脸红光的说道,“我之前确实不喜欢蛇,但经过了详细了解后,又觉得蛇这个物种挺可爱。” 光听这话如此离谱,梁肆炼就知道这话是假的,也很配合的问,“我之前早有打算养蛇,只是顾虑到你对这个物种恐惧,所以才一直没想你,现在既然克服了恐惧,那我今晚就买几条蛇养着玩。” 看他好像是当真了,梁夏语连连拒绝,“还是别在家养蛇了,不习惯。你养一条也就够了,难道还想养好几条?” 就算现在已经克服了恐惧,也总不能这么快就接受在家里养蛇,这不就是在挑战极限吗? 看她这么怂,梁肆炼会心一笑,“你连养蛇都不能接受,还要怎么接受把蛇制成标本?” 这工程非常麻烦,绝不是稍微动手就能完成的事。 被教育了一顿,梁夏语很不服气,“正因为困难,所以我才在极力想办法解决,不然你认为该怎么处理?” 既然现在都接了这单客户,那肯定要用心完成。 看她果然急了,梁肆炼连忙澄清,“我当然知道你不喜欢软体动物,听见你接了这么麻烦的一单,我也在尽力为你出谋划策。” 这话明显梁夏语是马屁,梁夏语一听就知道不可信,有些好笑的问,“你知道怎么制作标本吗?现在就轻易的张口就来,恐怕你懂的还没我多。” 聂安夏本是安静的听两人聊天,没想到他们会因这件事发生争执。 “不就是制作标本,难道这件事很麻烦?”在梁肆炼的言语中,这就像一件触手可及的事。 梁夏语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嘲笑机会,面带笑容的问,“你把话说的这么轻松,你倒是说说看,制成标本都有哪些步骤?” 她本以为梁肆炼肯定不懂这些专业流程,没想到他张口便侃侃而谈,而且步骤也非常专业仔细。 顿时,梁夏语脸上流露出惊恐神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哥,你平时光顾着吃喝玩乐,究竟是怎么了解这些知识的?” 尽管梁夏语已从客户口中了解一二,但要将详细步骤清楚介绍,仍旧有些困难。 梁肆炼趁机损她,“别把每个人都想的和你一样笨,好歹我年轻时的生物课可都及格了。” 就知道他趁机贬低自己,梁夏语相当不服,“既然你的本事这么厉害,不如制标本的这份差事就交给你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可怕的生物实验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肆炼别扭的皱眉,“你这是把我当成神了,就算我对解剖过程再熟练,也不能随便拿你客户来练手。” 这毕竟是两方的正式交易,所以细节上绝不能出错,否则将会有重大影响。 “哥,既然你都要主动出手了,这还能存在失误?”梁夏语满脸不怀好意的调侃,“你不知道吗,你就是我心里永远的神。” 明知是夸张的吹捧,但梁肆炼眼中有窃喜的光,神色很快又转化成了正经。 “我知道我很强,你不用特意强调。”他故作谦虚,实则在心中暗爽。 梁夏语一脸期许,再三询问,“哥,你这么好的天赋就打算白白浪费吗,你确定不帮帮我?” 好歹她尽职尽责的夸了彩虹屁,要是再冷漠拒绝,这就显得不厚道了。 梁肆炼正经的咳了咳,“我不可能替你包办了这事,况且这也是你自己答应下来的事,我最多只能给你当个陪练。” 纵然妹妹今天难得嘴甜,但在她花言巧语的诱惑面前,梁肆炼依旧选择了拒绝。 “陪练?”梁夏语仔细一想,也难为情的点头同意,“能陪我练练手,这也不赖。” 只要能欣赏所谓的大神操作,找到点小漏洞嘲笑他,梁夏语也就很满意了。 梁肆炼看穿她的心思,“陪你练手还不行吗,不也正是给你个笑话我的好机会。” “我怎么可能想笑话你。”梁夏语心虚的否认,“最多就是你失误的时候,好心提醒你一句而已。” 听这话说的这么贴心,梁肆炼其实也心知肚明她的小心思,“看你这么迫不及待,那我现在就让人抓几条蛇,我们抓紧时间练手。” “等等。”梁夏语回忆起触碰蛇的手感,畏畏缩缩的提意见,“哥,专门买蛇做实验太残忍了,不如用玩具蛇来替代吧?” 说到玩具蛇的时候,梁夏语自己都心里没谱,也很清楚她在异想天开。 梁肆炼当然是拒绝,“既然是实验,就该真枪实弹的操作,拿玩具蛇练手能有什么效果?” 被果断拒绝后,梁夏语只好降低要求,弱弱的询问,“蛇也是小动物,也是条鲜活生命,这么做太残忍了。要不还是拿死蛇来做实验吧?” 把活蹦乱跳的活蛇宰杀后做实验,实在是无法下手,还是用死蛇更让人心安。 “我看你就是害怕而已。”梁肆炼还能不知道她的心思,“既然你对蛇这么恐惧,那还是先用死蛇来练手吧。” 道具准备的很快,梁肆炼命人找来几条死蛇,就要开始练习制作标本的过程了。 看见一天天死蛇躺在透明生物箱内,梁夏语汗毛直竖,拉了拉身旁的聂安夏。 “安夏,你不害怕吗?”她压低了声音,偷偷摸摸的问道。 “这么多条蛇躺在一起,虽然都是奄奄一息的死蛇,也确实有不小的视觉冲击。”聂安夏撇了眼躺着的死蛇,心底里已经逐渐有反胃感。 梁肆炼主动询问,“如果你们实在不能克服,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一旦开始制作标本,恐怕就没有反悔的退路了。 望着生物箱中堆积的死蛇尸体,梁夏语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反悔是不可能的,我能行!” 事已至此,如果现在临阵脱逃,免不了要被梁肆炼笑话一顿。哪怕是顾及面子,也不能现在就退缩。 “如果实在为难,就不必勉强,毕竟身体更重要。”梁肆炼看她脸色青白,早已猜到事情有些不对。 为了保留面子,梁夏语一再强硬拒绝,“不就是蛇而已,这有什么可怕的?” 她一把拉住身旁的梁夏语,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安夏,我对解剖过程还不熟悉,我们一起练练手吧?” 只要抓住了个可靠的伙伴,解剖过程基本不用亲自动手,这岂不美滋滋? 聂安夏也非常贴心,“当然没问题,两个人一起练手更加方便。” 看见她们要组队,梁肆炼立刻表示不满,“我还以为是一对一的训练,组队还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聂安夏和梁夏语组队后,他一个人就是一支队伍,这就更加无聊了。 “你要是觉得不公平,我在替你找个帮手不就行了?”梁夏语认为这就是件小事罢了,没必要太在意。 结果梁肆炼有些生气的反驳,“我希望能培养你独立自主的动手能力,不是想让你依托他人的技术。” 如果想要投机取巧赢得这场比赛,那就太没意思了。 梁夏语连忙解释,“我又不是为了比赛而不择手段,你明明知道我非常怕蛇,需要慢慢克服心理障碍。难道就不能给我点适应的时间?” 这话也不道理,尽管梁肆炼依旧不能接受,但也勉强着说服自己。 兄妹俩陷入僵持中,梁夏语的手机上接到了傅晗述的电话。 “梁小姐,你快帮帮我吧,现在江湖救急。”电话那头的声音紧张且激动。 一听见求救,梁夏语立刻问,“发生什么事了,还是说遇到了危险?” 电话里的人顿了顿,非常紧张的说道,“梁小姐,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我的直播内容实在没素材了!” 还以为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没想到确实这方面的难题,梁夏语叹了口气,“我对你的行业了解不深,你找我求助也无用,哪怕我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直播行业在外人眼中毕竟神秘且新鲜,也令人感觉捉摸不透。 “主播行业没你想的复杂,只是我今天要直播,但却找不到吸引观众的题材,对这件事深深感到苦恼。”傅晗述对这件事非常抓狂,想破脑袋也不知该怎么做。 聊到直播题材,梁夏语瞬间便想到了好办法,“我和安夏正打算练习如何解剖和制作蛇的样本,你看这题材能吸引人吗?” “什么?你们要解剖活蛇?”傅晗述对此感到深深的震惊,同时也引发了极大兴趣。 如果是汉子动手解剖那自然索然无味,但换成是弱女子来尝试,那必定非常有看头。 越往下想,傅晗述越觉得这主意可行,“没问题,我今天的直播素材终于能解决了,我现在就扛着设备去找你们!” 梁夏语还没来得及往下说,电话便被对方匆匆挂断,由此可见兴奋程度。 知道傅晗述也要来参加,梁夏语理直气壮的对梁肆炼说道,“你不必再抱怨了,我特意为你找了个帮手,这下满意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需要我帮手?”梁肆炼一头雾水,感觉这家伙在故意曲解他的话。 梁夏语也是耍赖老手,把嘴巴一撅便开始撒娇,“我不管,反正我是你妹妹,你要让着我!” 摊上这么个家伙,梁肆炼只好没辙的点头同意,“我的祖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都已经被骗上贼船,当然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就是吃准了他会低头,梁夏语脸上露出得意笑容,“既然你没意见,那我就把朋友喊来了。” 纵然梁肆炼有再大的意见,一时也不敢说出口,只能被迫点头同意。 傅晗述很快便就位,手里还不忘提着录视频的专业设备。 “我还以为你们说的是玩具蛇,没想到居然敢把真蛇拿来做实验。”他一进门便看见生物箱里的蛇,顿时还吓了一跳。 本以为只是说着玩玩,没想到居然把真蛇也弄来了,这着实把人吓了一跳。 梁夏语热情的挥手招呼,“男子汉大丈夫,你该不会害怕连这些小动物都害怕吧?” 这话说的倒是让傅晗述非常不服,撸起袖子便要冲,“我怎么可能会怕这些小玩意,这种东西也就只能吓唬你们这些弱女子。” 傅晗述架好摄像机,速度飞快的开启了直播,“观众老爷们大家好,今天给大家来点吃刺激的节目。有没有见过直播把蛇制成标本,今天就要为大家直播美女制蛇标本!” 话刚说完,镜头便转移到梁夏语和聂安夏的身上了。 直播观众一看果然是美女,顿时在弹幕上引发热议,“骗人的吧,这肯定是假的,女生都怕蛇,怎么可能制作标本?” “不要以偏概全,不是所有的女生都怕蛇,这世界上总有胆大的人。” 看着弹幕上热闹的讨论,傅晗述主动对梁夏语和聂安夏发起询问,“你们两位害怕蛇吗,现在马上要制作标本了,心情又是怎样的?” 聂安夏语气格外平淡,“没什么看法,蛇也是生命个体。何况我们是将死蛇制成生物标本,难度自然减小许多了。” 听了她这么帅气的发言,梁夏语也跟着附和,“不过就是只死了的动物,能有什么可怕的?” 更何况这还是在万众瞩目之下直播,为了保留面子和形象,就算害怕也不能表露出来。 直播很快顺利开播了,虽然傅晗述是主播,但也自动和梁肆炼组为一对,与聂安夏和梁夏语开始竞赛。 与其说是两队开始比赛,不如说只是变相给观众们找乐趣。 直播才刚开始不久,直播间里的弹幕就已经飘了满屏。 “要把死蛇做成标本,想想就觉得可怕,难道这些人不害怕吗?” “要我说,没多少女人不怕蛇,平时光是看见蟑螂蚂蚁就吓得够呛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直播间的恶作剧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眼看直播间观看人数蹭蹭上涨,傅晗述快笑的合不拢嘴了。 他自信满满的和梁肆炼打赌,“虽然我没有制作标本的经验,但知道女人这些玩意有多害怕。不必担心,这次比赛肯定是由我们胜出。” 想想两个女人面对一堆死蛇尸体,恐怕克服心理恐惧都要花不少功夫。 带着迷之自信,傅晗述当着直播间观众的面打赌。 “我赌这次肯定是我们赢了,要是输的话我给大家表演倒立洗头。” 听见这么大的赌约,本不感兴趣的观众们也引发了热议。 “倒立洗头算什么,有本事给大家表演,怎么倒立洗澡。” “你们看是你们的事,反正我还挺感兴趣的。好歹主播也是帅哥人设,要真倒立洗头岂不是人设破裂?” “帅哥别说倒立洗头,就算倒立上厕所也是帅的!” 看大家都对这赌注很感兴趣,傅晗述多少也能感到放心。 他看了眼装在生物箱里的蛇,所以说是个大老爷们,但也对这些尸首感到恶心。 傅晗述配合着梁肆炼,两人都各拿了条小蛇出来准备做实验。 好歹也是两个大男人,尽管对蛇这个物种感到恶心,但也能抑制住情绪。 “我们先将蛇身消毒清洗,然后再再开个小口进行开膛剖腹……”这些都是傅晗述百度的知识,所以有些不熟练。 他尽管知道理论知识,但手指真实触摸到蛇鳞片时,还有那冰凉的蛇身,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看他稍有不适,梁肆炼便耐心安慰,“别着急,时间还有很多,我们慢慢来。” 傅晗述本在心中担心焦虑,害怕被聂安夏和梁夏语超车。但仔细一想那两个毕竟是女人,多少也怕蛇,心中有了些安慰。 当傅晗述还沉浸在美梦中时,梁肆炼便告诉了他个残忍事实。 “只要有聂安夏在,恐怕我们还不能稳赢。” 傅晗述不屑一顾,“她能有多厉害,大家都不熟悉操作流程,她肯定也强不到哪去。” 理论上本当如此,可他回头看了一眼聂安夏,整个人都震惊了。 本以为多数女人都会对人体动物害怕,可聂安夏却像个特例,发射的是手拎起来后便开始处理。 那操作手法叫一个熟练,简直对蛇的每个部位都了如指掌,非常精准的开膛破肚。 “不会吧,她怎么可能操作如此流畅?”傅晗述不只是吃惊,甚至已经快有心理阴影了。 本以为不如自己的人,实力居然能强这么多。 一旁的梁夏语也看呆了,迷茫的低喃,“安夏,你不是也害怕蛇吗?” 现在手法操作的如此流畅,根本不像是个新手,怎么说也练习了有段时间。 聂安夏放缓了手中动作,“我这几天认真钻研解剖视频,反复看了个滚瓜烂熟,所以才能记忆深刻。” 话虽这么谦虚,但依旧能听出聂安夏付出了多少努力。 “安夏,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现在能抱上你这么个大腿,搞定客户简直轻而易举。”梁夏语激动的简直快落泪。 看见聂安夏神一般的操作,直播间内的弹幕也唰唰飞增。 “谁说我们女人不行,女儿当自强,这下大家都看清楚了!” “别以为我们都是弱女子,看见点苍蝇飞虫就怕的嗷嗷叫!” “终于能有个胆大的女人,这下为我们女人证明了!” …… 眼看直播间观众都为聂安夏而倾倒,全都变成他的迷妹,傅晗述也感到头疼。 “要是输了比赛,这岂不是在大家面前出糗?” 他想到刚才立下倒立洗头的誓言,现在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傅晗述不由得懊悔:自己到底哪来的勇气,还以为能赢得了聂安夏,到头来才发现是假的。 直播间已经有不少观众看穿了傅晗述的尴尬。 “主播向来从未失手,看来这下是个例外。不过能给我们表演倒立洗头,也确实大饱眼福了。” 还有的观众给他提损招,“既然比不过,那不如给大家找点乐子,可以把死蛇换成真蛇!” 这个主意一提出来,已经有不少人表示赞同,还纷纷跟评。 “是啊,反正你都输了,不如给大家找点乐子玩。” “就算不换成真蛇,也可以换成仿生玩具蛇,要不然直播多没劲。” “现在马上要冲到直播榜首了,不如再来点热度,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没想到已经快冲到直播间榜首,这个条件的诱惑力倒很大,也让傅晗述非常心动。 他想也没想便同意了,“既然各位观众老爷都想看我戏弄人,那当然要满足你们了。” 他火速在外卖平台订购了仿真玩具蛇,并且制作的非常真实。 仅仅半小时,订购的玩具蛇就已经送到家了。 傅晗述看了眼认真解剖的聂安夏,她的进度都已经快要完成了。 看来这下是输定了,现在也只能找点旁门左道。 “安夏,我这手上划破了道口子,你能帮我消消毒吗?”傅晗述故意装出受伤的样子。 聂安夏正在专心致志的将蛇制成标本,听见这句话时,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 “这不就是小伤口吗,你要是再晚点告诉我,恐怕都愈合了吧?”她压根没把这事放心上,甚至还觉得有点烦。 傅晗述摆出委屈的苦脸,“或者可不是小伤口,我这是被蛇咬了一口,说不定会死!” 虽然已经是条死蛇,但蛇的獠牙依旧藏有毒液,说不定真会致命。 聂安夏冷着脸,“放心,这些蛇都是普通小蛇,根本没你想的那么恐怖。” 看她根本不上当,傅晗述只好换个办法,开始对梁夏语求情。 “梁小姐,就知道你心地最善良,你就想办法帮帮我吧!” 被人开口求情,梁夏语脸上也挂不住,只好试图哀求聂安夏。 “虽说是个小伤口,但到底也是被蛇咬了,还是帮他好好包扎吧。” 聂安夏本来就不想管这事,但对好友泛滥的爱心无可奈何。 “你可真麻烦,这么点的伤口也要包扎。”她已经在忍着没骂人,要不是考虑到现在还在直播。 傅晗述脸上乐开了花,笑容满面的牵着聂安夏进了洗手间。 “我给你把酒精和其他药品准备好了,你就负责帮我包扎就好。”他要求不多,也不敢提太多要求。 聂安夏脸上挂着礼貌的笑,“我不把你宰了都算好的,你竟然还有要求?” “我的小命都掌握在你手里了,我还敢说话?”傅晗述做出任人宰割的样子。 这无非就是个小伤口,聂安夏很随意的清洗包扎后,便不耐烦的将他的手甩开。 “还有哪里也受伤了,赶紧一次性说清楚,省得给我添麻烦。”她的语气中带着威胁。 被这么一吼,傅晗述有苦说不出,“本来没事,刚才被你一凶,心却受伤的碎了。” “少跟我开玩笑,没空和你胡闹。”聂安夏警告着瞪他一眼。 傅晗述不敢还嘴,露出嬉皮笑脸的表情,“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了你做标本的时间。”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说起制作标本,聂安夏就像炸了毛的猫,顿时龇牙咧嘴了。 “你要是真不好意思,就不该麻烦我为你清洗伤口。这点小伤也能算问题?” 她刚要继续往下怼,又想到现在还要制作标本,也就没再继续浪费口舌。 回到制作标本的手术台,聂安夏刚戴上橡胶手套,准备继续标本的制作。 她刚准备要动手,感受到手术台上奄奄一息的死蛇,忽然就动弹了几下身子。 难道是错觉? 有一瞬间,这个大胆的想法在聂安夏脑中浮现。 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她压下心里不美好的念头,克制着伸手去摸了摸桌上的蛇。 忽然,原本奄奄一息的蛇突然动了,灵活有力的缠绕在聂安夏的手臂上。 冰凉且滑腻的触感太过真实,让她来不及细想就尖叫出声了。 “安夏,你怎么了?”梁夏语焦急的回头,朝这边投来焦虑的视线。 陷入惊恐的聂安夏逐渐冷静,立刻反应过来,一条死蛇有什么可怕的? 理清思绪后,聂安夏一把将桌上的蛇拎起,手速飞快的摔到地下。 察觉到事情不对,梁夏语也飞速朝这边直奔而来,“安夏,到底怎么回事?” 还专心致志与标本的梁肆炼也停下忙碌,就连直播着的傅晗述也关心地过来打探情况。 三个人将她包围着,每个人都一脸关心的询问情况。 聂安夏简洁明了的概括道,“原本拿来制作标本的死蛇,刚才忽然反应极大的抽搐,所以被吓了一跳。” 发生如此意想不到的情况,当然把聂安夏吓得不轻,否则也不至于尖叫出声。 梁肆炼满脸怀疑,“这些蛇全都是命人特意买的尸体,绝不可能会动,一定是出了意外。” “哥,该不会这些蛇并没有死,只是在冬眠而已。所以到了温暖的室内,蛇就逐渐解冻了。”梁夏语很快便想到这一层了, 这个设想也不是没道理,但梁肆炼非常坚决的否定了。 “我办事还能有不靠谱的时候,你认识我这么多年,还不清楚我的作风?”梁肆炼反映极大的否定。 这话也不无道理,梁夏语想想更是觉得奇怪;刚才还动也不动的死蛇,都已经被解剖了,怎么还可能会动? 正当两兄妹百思不得其解时,聂安夏已经得出了结论:刚才想咬我的这条蛇,不是真蛇,是智能仿真玩具蛇。 “玩具蛇?”梁肆炼更觉纳闷,“我命管家找来一批死蛇,结果里面掺杂了玩具蛇?” 这件事想想就不对劲,管家怎么可能会偷偷做出这种事? 聂安夏仔细一想,仿佛知道了答案,“如果不是管家动的手脚,那肯定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就在我们当中。” 梁夏语和梁肆炼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所以这个嫌疑人的身份就落到傅晗述身上了。 聂安夏可疑的看向傅晗述,严肃质问,“刚才是不是你在捉弄我?” 尤其是他刚才还拿伤口当理由,这点更加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恶作剧是你搞的鬼?”聂安夏直截了当的质问,已经看穿了傅晗述的作祟。 梁夏语惊讶的感叹,“不可能是他吧。傅晗述也算是个有分寸的人,应该不会做出这种过分的事。” 第三百二十章恶作剧被拆穿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冷笑了声,侧目看向傅晗述,“让他亲自来说。” 究竟是不是本人故意恶作剧,只要亲自一问便能知晓了。 “没错,刚才的确是我以假换真,拿玩具蛇来吓唬你。”傅晗述丝毫没有想隐瞒的态度,反而理直气壮的交代实情。 梁夏语的表情当场惊呆,纳闷不解的问,“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知道安夏也很怕蛇吗?” 为了能满足客户的要求,梁夏语和聂安夏付出不少努力,结果却反被捉弄。 傅晗述一脸无所谓,“这又不是真蛇,只是玩具蛇而已,还能有什么好怕的?” “但你刚才故意恶作剧吓人,没考虑过会给安夏留下心理阴影吗?”梁夏语已经有些激动了。 故意捉弄人本就不对,认识到错误后还没有任何道歉态度。 “就是因为我和聂安夏关系好,所以才和她玩恶作剧。就这点小事,该不会也要生气吧?”傅晗述不以为然,扭头看向身后的摄像头。 “我让直播间的大家也来评评理,你们觉得我不该和好朋友开玩笑吗?” 就知道他在偷换概念,梁夏语生气的问,“不管你的本意如何,但你吓到人了就该道歉。” 傅晗述一脸得寸进尺,格外嚣张的说道,“如果我的粉丝们认为有必要道歉,我当场就立马道歉。”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你做的事,为什么要问粉丝的意见?”梁夏语还没明白这层逻辑中的关联。 “当然有关系,毕竟恶作剧的主意是粉丝们出的,我只是个执行人。所以要麻烦大家评评理,看看我是否要道歉。”傅晗述依旧固执的不肯妥协。 就知道他在强词夺理,梁夏语心中的怒火燃起,当场就想骂人。 幸亏聂安夏及时拦下,满脸淡定的劝阻,“没必要和他讲理,装睡的人永远叫不醒。” 究竟孰对孰错,这是一眼便知的事,没必要因此而纠结半天。 “不行,这件事不能到此为止。”傅晗述对这个结果格外不满,扭头便看向身后的直播间,“我一定要请大家来评评理。” 事情闹到这一步,聂安夏觉得没意义,也认为没必要。 她没来得及拒绝,傅晗述便开始对着镜头发话,“观众老爷们,事情的经过大家都清楚了,大家认为我有没有必要道歉?” 话音才刚落,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屏幕上就刷出了数条消息。 “傅晗述和聂安夏不是朋友吗?大家都是朋友一场,不至于因为玩笑就生气吧?” “还以为两人是很好的朋友,要是因为开玩笑就生气,这朋友做的可真没意思。” “有什么可道歉的,这又不是主播的错,一切都是为了直播效果,她不会真的生气吧?” 看着直播间屏幕上疯狂刷出的弹幕,聂安夏冷酷的面无表情。 “既然你的粉丝们态度一致,都认为你没必要为我道歉,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她这句话中包涵着失望。 究竟谁对谁错,其实一眼便知两人的问题,明显是傅晗述有错在先。 如今他偏要让粉丝们来当裁判,明摆着在故意狡辩,不想正式道歉。 聂安夏将目光转移到手术台上,心平气和的问,“我不在意你对我恶作剧,但你必须交代清楚,我动过刀的那条蛇在哪?” 目前的标本制作正在进行中,必须要尽快完成实验,才能摸清客户的喜好。 可以不介意刚才那么过分的恶作剧,但一定要说清楚生物样本的下落。 “那条死蛇已经被我丢了,不就是条蛇而已,你还在意这个?”傅晗述露出几分惊讶,语气中满是鄙夷。 被踏着漫不经心的态度而刺激,聂安夏当时便心里直冒火。 “那条蛇已经被我处理干净,下一步就要制成标本,你却说扔了?” 傅晗述意识到事情危急,依旧无所谓的辩解,“处理死蛇又不麻烦,而且现在时间充裕,你重头再来不行吗?” 一旁的梁夏语实在看不下去,迫不及待的问,“刚才你说的那些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在开玩笑?” 只有被问到这句话时,傅晗述脸上的表情稍微一顿,又非常自然的回答,“当然不是玩笑,是真心话。” 他一脸戏谑地对聂安夏问,“你该不会真这么小气,因为一条死蛇而生气吧?”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欠揍,光是梁夏语这么好脾气的人,都快按耐不住的要打人。 沉浸于实验的梁肆炼略有沉默,主动过来劝和。 “大家都是朋友,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况现在还在直播中,还是多注意形象更好。” 他也没办法说的太清楚,但聂安夏能够听懂其中的隐喻。 梁夏语不服气的打抱不平,“哥,这不是退一步能解决的事,本来就有人做的不对,难道还不允许别人纠正?” 知道好姐妹是想为自己美言几句,但聂安夏已经彻底没了争辩的想法。 “夏语,无非就是丢失生物样本,这事没什么可在意的。”聂安夏就像换了个人,语气平淡的安慰对方。 看她一脸不介意,梁夏语简直替她委屈极了,却只能乖巧的应下这事。 生物样本的制作还在继续,气氛却从活跃变得静默,几人之间的相处尤为尴尬。 傅晗述的直播还在进行,因为刚才的恶作剧,观看直播间的粉丝数疯狂上涨,直播间也已上了热门。 “太好了,直播间现在终于成了热门榜一。”傅晗述露出了欣慰的笑。 这话自然也落入其他人耳中,梁夏语露出了阴阳怪气的恶笑,嘲讽道,“这可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恭喜你!” 为了吸引直播间的观众粉丝,傅晗述可是都不择手段了。 梁夏语不爽的冷声道,“看来朋友在你心中的地位,果然是比不上金钱名利。” “你这话什么意思?”傅晗述总觉得她这话里带刺,听着怪扎人的。 梁夏语从鼻尖里发出声冷哼,“字面意思。我和安夏已将生物标本制好,我哥的进度还差一节,这次比赛算我们赢了。” 没想到赢家是她们,傅晗述格外不服输,试图据理力争,“你们的进度怎么可能这么快,刚才不是重头来过吗?” “谁让我们安夏手法娴熟,而且轻车熟路,当然技术更胜一筹了。”梁夏语的语气略带炫耀,话音急转直下,“既然现在胜负已分,我想你的直播节目也可以暂停了。” 都是因为这场直播,才会让聂安夏不开心,当然要及时暂停才好。 傅晗述极不情愿的看了眼梁肆炼,“就算你们这队已率先完成,那也要等我们这队完成了再说。” 直播应该要有头有尾,如果中途贸然结束,当然也会引发粉丝的不满。 看穿他的想法后,梁夏语不屑一笑,“你都已经是大主播了,还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细节?” 刚才凭着恶作剧吸了一波粉丝,到现在还不肯松手,这就有些太贪心了。 傅晗述诚恳的解释,“我没你们想的这么功利,只是想有始有终的将节目做完。” 尽管他解释的态度很诚恳,但听到他人耳中却变了反义词。 “什么叫我们把你想得太功利,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梁夏语本平静如水的内心,立刻掀起汹涌的波涛。 本来都已对这件事不计较了,结果因为他的一句话,引发了心中的极度不满。 傅晗述面色不快的将直播关了,语气中充满不快,“我们相处了这么久,难道在你们的心里,还不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吗?” 看他还挺有脾气,梁夏语也爆发了怒火,“当然清楚你的为人,只是你今天做的事略让人失望。” 总不能因为以前的事,就对这次的事选择视而不见。 就连梁肆炼这么淡定的人,也忍不住帮忙说话,“我能理解你只是想开玩笑,但用别人害怕的事当笑点,这确实有些过分了。” “我们没让你道歉都算脾气好的,你怎么还有这么大意见?”梁夏语的语气有几分咄咄逼人。 看他们如此袒护,聂安夏也忍不住插话,“事情都已过去,没必要再过度追究。” 既然傅晗述怎么也不肯认错,强行逼迫也没有任何意义,还是顺其自然更好。 今天的活动草草结束,大家几乎都不欢而散,傅晗述和梁夏语脸上的表情都很不快。 相比之下,聂安夏这个受害者却一脸轻松,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安夏,我真佩服你的心态,到现在还能保持平静。”梁夏语早就快坐不住了。 “换个角度思考,傅晗述无非也是个商人,之前他帮过我,这次就当还人情。”聂安夏对这方面的事看得很开。 这观点虽好,但梁夏语依旧替她感到难受,“他捉弄你也就算了,还非要当着直播间众人的面,他有在意你的感受吗?” “聊这些事没意义,还不如钻研客户的想法。”聂安夏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两耳不闻窗外事。 刚聊到这,聂安夏的手机上便响起了江客户的来电。 “为了让你们制作标本的更轻松,我特意找来几本工具书,专门给你们参考体验。” 听见这话时,梁夏语兴高采烈的说道,“不用你特意给我们展示教学,我们已经学会怎么制作了!” 江客户在电话里稍有震惊,“这么难的事,你们居然学会了?” 他在电话里仔细一想,马上又反应过来,“别和我不好意思,我是专程请假来给你们教学的。制作标本并就不轻松,所以才要专程教学。” 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实力,梁夏语便把话说开了,“我们今天用死蛇当标本来做实验,制成的样本非常完美!” 第三百二十一章和陆时琛撕破脸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听见这么兴奋的语气,江客户的兴趣瞬间被勾起,“我猜你们制作的标本肯定充满气泡,一定并不完美。” 毕竟是新手上路,所以制成的标本一定充满瑕疵。 “你多虑了,我们虽然不是老手,但在制作标本上绝对下了功夫,所以作品相当完美。”梁夏语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 听见这得意洋洋的语气,江客户的好奇心已被勾到最大。 “我本人制作动物标本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新手能完美制作,这下一定要好好见识。” “没问题,我们也想与您聊更多的合作细节。”梁夏语尤为爽快的点头同意了。 聂安夏和她带着制作好的死蛇标本,大家约好了时间地点见面,三人都非常准时的赶到了现场。 江客户一看见标本,简直两眼发光,“还以为你们肯定是在吹牛,没想到居然是认真的。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完美的样本。” 梁夏语骄傲的扬起下巴,目光崇拜地看向聂安夏,“这一切都全靠安夏。全凭着她一双巧手,才能制成这么完美的成品。” 又是听见夸赞,聂安夏都有些不好意思,难为情的辩解,“因为这些是死蛇,所以手术过程非常便捷,当然也免去了很多苦恼。” 正是因为简单便捷易上手,所以聂安夏才能制作的这么轻松。 江客户一脸感慨,“你们能有这份面对尸体的勇气,还有这么严谨的处理态度,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回想起刚才的制作过程,梁夏语简直到现在还都毛骨悚然,顶着天大的决心忍耐着。 “我想女性都是怕蛇的,原本以为你们不会答应我的要求,没想到你们还能付出行动。”江客户或许被打动了,非常煽情的聊起这点。 聂安夏善解人意的说道,“我们自然是能体谅您的这份心情,所以才竭力达到您的要求。看见您对制成的标本如此满意,我们也就放心了。” “客户的要求就是我们的使命,一切都以客户为重。”梁夏语也对这观点十分赞同。 看两人的态度如此和善,江客户也的要求也有了改变,“这几天我也在深刻反思,其实我对你们的要求还是太严格,没必要非让你们学会制作标本。” 多数人对蛇依旧抱有恐惧心理,就为了接一单生意,还要学会这门手艺,实在是太过勉强。 “那条宠物蛇虽与我感情至深,我很想把他制成标本,永远陪伴在我身边。”说到这里时,将客户停顿了一下,“不过我仔细想想,还是决定亲自来制作,我想小白也会因此而开心。” 没料到条件变得这么突然,聂安夏还有些不习惯,“您不必和我们客气,我们已克服对蛇的心理恐惧了。” 这个要求本就是客户一开始就提出了,倘若现在反悔,岂不是等于爽约? 江客户知道她们略有顾虑,更加详尽的解释,“一方面我是不想强人所难,但酬金依旧照付。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我能亲手为小白完成这么重要的仪式。” 综合上述两点,聂安夏便明白了他的态度,“倘若制作过程中有我们能帮忙的,您尽管开口。我们的存在就是为您而服务。” 江客户的态度也十分明朗,“这点您不用担心,我自然不会勉强。” 经过今天这场交谈,她们和客户的关系又更进一步了。 三人愉快的聊完后,聂安夏和梁夏语亲自目送这位老板离开。 直到看着对方走远后,梁夏语欢欣雀跃的叫出声,“太好了,终于不用面对那些蛇了。” “你不是和我炫耀,现在已经克服恐惧心理了吗?”聂安夏嘴角忍笑,不忍心这么明显的笑话对方。 梁夏语就像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虽然我已努力客服恐惧与心理,但骨子里的基因依旧改不掉。” 本身就对软骨动物有所排斥,就算再努力克服依旧,也改不掉心中的畏惧。 为了庆祝这桩合作顺利达成,梁夏语开心的打算预定餐馆庆祝。 还没定下来在哪个餐厅吃饭,梁夏语远远的便看见一道可怕的身影。 “安夏你看,那个人是不是陆时琛?” 聂安夏朝不远处看了眼,果然是他。 没想到又和陆时琛遇见了,光是远远看着他的背影,聂安夏就想头也不回的溜走。 梁夏语悄悄观察着聂安夏的表情,看她一脸风平浪静,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既然都见面了,不如主动打个招呼吧?” 话才刚脱口而出,聂安夏的视线猛然变得犀利,“我们连最熟悉的陌生人都算不上,还有什么必要打招呼?” 这话也没说错,所以梁夏语脸上的表情瞬间黯淡,不自信的小声嘀咕,“也许之前的事只是个误会,说不定今天能找机会解释清楚。” 总归已经偶遇上了,也应该趁机把握机会,万一能冰释前嫌呢? 聂安夏一脸冷漠,“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误会,本就是他早就腻了我。” 尽管两人的关系没有任何情感,但对陆时琛这般处理方式,她简直非常不满。 “安夏,陆少他主动来找你了!”梁夏语震惊的低声大呼,“他肯定是来主动找你道歉的,你别心急。” 光听见道歉这两个字,聂安夏就一脸心如死灰,“不可能。” 就凭陆时琛上次那么冷酷的态度,完全已经表明了立场,也让她彻底死了心。 梁夏语的态度依旧很乐观,“没准现在有峰回路转的机会,何不好好尝试一番?” 既然对方已经如此主动,说不定这就是个和解的好机会,还是要主动把握住时机。 这话让聂安夏一脸犹豫,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才好。 就在两人犹豫抉择时,陆时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聂安夏,你现在有时间吗?” 没想到他会主动搭话,梁夏语的眼里激动的冒爱心。 “当然有空了,我们就是太有空,所以才出来逛街。” 陆时琛扭头看向聂安夏,“既然现在有空,那就借用点时间给我吧。”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聂安夏也只好大胆尝试,不情愿的跟着他走了。 把梁夏语甩开后,两人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聂安夏满脸敌意的问,“你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陆时琛脸上明显不快,“你把我们的事说出去了?”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聂安夏反问,“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尽管两人现在已经闹掰,但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聊,她还是非常清楚。 “放心,我没你想的这么愚蠢。不该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多提。”聂安夏非常清楚的表明立场。 陆时琛的眼神中透露着怀疑,“我听到的消息和你告诉我的,可完全不一样。” 这句话让聂安夏的脾气瞬间被点爆,“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过没告诉任何人,你有哪个字没听懂?” 分开是两个人的决定,如果把这消息闹得众人皆知,那就真的太没必要了。 “你的话我自然信,不过是想多问些细节罢了。”陆时琛的态度中充斥着浓烈的不信任。 就算能理解他的不安和恐慌,但聂安夏的脾气依旧暴躁。 “这段时间我没联系过你二叔,也没有和陆爷爷有任何来往,我能把这个消息告诉谁?”她顿时觉得好笑之极,紧跟着问,“况且你是从哪里听见的风声,那些人都说了什么?” 现在陆时琛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凶巴巴的对发出质问,实在让人生气。 陆时琛严肃的凝视着她,目光中依旧有审视意味,“这些话不能告诉你。” 顿时,聂安夏感觉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难以抑制的发了脾气。 “究竟是你对我有怀疑之心,还是你真的听了风言风语。你现在的态度,已经让我分辨不清真假了。”聂安夏诚恳的盯着他的双眼,希望能够得到真实回答。 陆时琛的目光有分躲闪,“你不必过问这么多,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够。” 看他态度还算好,聂安夏便非常认真的再次回答,“我们的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况且也不屑向任何人公布。” 他实在太把自己当回事,所以才会问出了这种话。 得到这个回答,陆时琛的表情有些沉默,仿佛还在酝酿下一句话。 聂安夏已经失去了耐心,极度不耐烦的说道,“要是你没别的事,现在就可以走了。” 光看见这男人在面前晃悠,聂安夏就已经快心跳停止,别提情绪有多烦了。 看她这么不在意,陆时琛试探的问,“如果真要离婚,你能接受怎样的方式?” 两人现在已闹到这种僵硬地步,恐怕下一步也和离婚不远了。 聂安夏回答的十分随意,“选个节省时间的方式,毕竟我没空。” 不就是离个婚而已,有必要隆重到众人知晓的地步吗? 陆时琛更加得寸进尺,“离不离婚我不在意,公司还需要你的帮助,你该明白怎么做吧?” “我早已说过,从我走之后,公司的事与我没有任何关联。”聂安夏迅速表明立场,“你在需要我的时候才想起我,这点就已经让人难以接受了。” 她实在当够了冤大头,也不愿再回忆起曾经的日子,更不会傻傻的重蹈覆辙。 陆时琛的脸上展露一丝微笑,“这件事由不得你,毕竟这是我们约定好的协议。你现在想中途退出,可没这么容易。” 他心里当然没这么想,不过就是想趁机调侃而已。 聂安夏不仅没看出这是个玩笑,甚至还严肃的当真了,“我凭什么不能有主动权?” “我们虽有过协议,但可没你想的这么霸王。你答应要给我的七象玲珑塔,直到现在也没让我看一眼,还想要压榨我?” 第三百二十三章欧阳岑岑在挑拨离间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真觉得陆时琛在痴心妄想,甚至把自己当傻子在哄骗。 “我现在已和你的所有事都划清界限,请你认清这点,不要把我当工具人。”她现在已表述的够清楚了。 “工具人?”陆时琛细细琢磨着这三个字,玩味的质问,“就因为七象玲珑塔的事,所以你才和我生气这么久?” 聂安夏本不想多聊这方面,结果他却主动的在危险边缘试探,实在让人控制不住脾气。 “我要不是为了七象玲珑塔,怎么会选择与你合作,你以为我真的爱上你了?”她忍不住暴躁起来,说的话也难听几分。 之前的往事的确让人耿耿于怀,一次次被他的空头支票欺骗,这种感觉难以释怀。 陆时琛的态度耐心几分,“我知道你为目标而努力奋斗,但这需要我们共同争取努力。你既然把七象玲珑塔看得如此重要,就不该轻言放弃。” 这话听着诱人,但聂安夏早已有了免疫,警惕的问,“如果我不放弃,你能给我好处吗?我还要努力多久,才能见到七象玲珑塔?” 他每天都在积极画大饼,对聂安夏应得的报酬只字不提,想想就发愁。 陆时琛就像只黄鼠狼,循循善诱道,“如果你现在就放弃,我们将一点好处都没有。如果你尝试坚持和努力,说不定还会有奇迹。” 离开聂安夏的这些日子,他的生活又归为了一汪平静,反而沉寂的不像话。 自从上次再偶遇聂安夏,心中荡漾着浓厚的喜悦,陆时琛便明显察觉到不对劲。 也正是借此机会,陆时琛又正好碰见聂安夏时,才想和她多聊几句。 但聂安夏明显兴趣不大,并且还抱有浓烈敌意,“陆时琛我警告你,别再企图忽悠我上当,你以为我真是傻子?” 她早就对七象玲珑塔死了心,更何况父亲也已释怀当年往事,可以说父女两人都得以解脱了。 陆时琛故意戳中聂安夏心事,“你曾说过,是为了重要的人得到七象玲珑塔,难道你把那人忘记了?” 她下意识便想反驳,仔细一想后,语气严厉的回答,“我自然没有忘记,但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没有一毛钱关系。” 聂安夏不想被他趁机牵鼻子走人,所以果断的拒绝了。 没想到她如今防备心如此高,陆时琛皱了皱眉,“所以你是不想负责到底了?” 他是着急了些,语气也有些凶,听到聂安夏耳中格外像在质问。 她也不甘示弱,摆出以牙还牙的态度,“你让我拿什么负责到底,你到现在都没满足我的安全感,我凭什么信任你?” 实在太过生气,聂安夏口不择言的问,“如果这一开始就是个骗局,我宁愿你早点开口告诉我,而不是只是现在还把我蒙在鼓中。” 她自始至终都要得不多,并且也乐于配合,但得到的永远最少。 面对这般质问,陆时琛表情沉默着,憋不出一个字。 “你敢不敢和我亲口承认,你其实从未想过把七象玲珑塔拿给我?”聂安夏现在只想要个回答。 可站在她面前的人却不言不语,眼眸中露出一丝畏缩。 两人无声的僵持了几秒,聂安夏便从对方的表情中读出了含义。 她露出可悲的微笑,“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这是我从没想过的。” 这么久以来,聂安夏其实早明白,她已经被当成了工具人。 只是没想过,他连亲口认错的勇气也没有,这实在太糟糕了。 “如果你有自知之明,从今以后都别在我面前出现。”聂安夏的心情已跌落谷底,脸上更是阴云密布。 将陆时琛甩在身后,她迈开步伐直接大步离开,甚至连头也不回。 “安夏,总算等到你了。”梁夏语看见聂安夏从角落里出来,期待地搓着手,“怎么样,你们和解了吗?” 她长叹了口气,语气不佳的回答,“你对他的期望太高了,刚才又吵了一架。” 事实倒也没吵架那么夸张,不过是起了些小争执,但聂安夏心中却感觉天崩地裂。 “他怎么像个直男!”梁夏语急的快要跳脚,连忙安慰聂安夏,“陆少会不会是平日里不善言语,所以才嘴笨了点?” 换做往常,聂安夏肯定愿意信这个借口,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认清了陆时琛。 “这和嘴笨没关系,是他故意挑我不喜欢的话聊。”回想刚才发生的事,聂安夏简直被气的无话可说,“我再也不想理他了!” 梁夏语完全能理解这份心情,尤其是回想到自家亲哥的德行。 “别难过,等我改天遇到陆少,一定好好替你教育他。” 聂安夏连忙摇头,“没必要和他多说,反正我们也不是一路人。” 就凭陆时琛今天的那些话,也已经彻底把人的心碎成了玻璃渣。 知道她还在气头上,梁夏语连忙将话题岔开,“天下男人千千万,不行咱就换,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话说的极对,引发了聂安夏的强烈赞同,“我又不靠男人过日子,何必对他那么乖顺。” “叮!” 两人才说到这,聂安夏便接到了江客户的来电。 “聂小姐,之前和你谈的合作事项,如果现在还未着手进行,我愿意支付违约金来取消合作。” 聂安夏的面色略显僵硬,但语气依旧维持的很好,“江先生,我一直认为我们合作的很愉快,您为何会产生退单想法,是否哪里做的还不足?” 明明双方之前见面时,还对这份合作非常满意,江先生还格外喜欢她们,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快? “聂小姐,我承认你很优秀,但我也有难言之隐,希望你能理解。”江先生在电话里道歉的态度非常诚恳。 事发突然,聂安夏也不知该怎么回应,愣了半天没开口。 “聂小姐,我愿意全额承担违约金。这是我的过失,我会全权负责。”江先生一本正经的严肃。 聂安夏也没想到他能这么负责,内心顿时复杂,但也善解人意的安慰,“没关系,这不是您的问题。我们也还未准备齐全工作,退单也可以。” 尽管进度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但聂安夏还是大大方方的退款退单,甚至连定金也退了。 江客户在电话内十分愧疚,“聂小姐,您也忙了不久,定金就不用特意退我了。” 知道他心有愧疚,不敢和自己多提意见,聂安夏语气淡淡的回复,“我不缺单,就算全额退款也没问题,不用担心。” 一直沉默不语的梁夏语听不下去了,傲娇的开口,“错过我们是你的损失,我们可是宝藏店铺,你以后会后悔的!” “是是是。”江客户在电话里对这句话百般答应,一副低眉顺眼的态度,“我不该有退单想法,所以这件事我全责,我可以任由你们指责。” 聂安夏干脆大方的拒绝,“没必要,现在我们已互不亏欠了。” 客户无非是想退款,这也不是天崩地裂的大事,所以聂安夏的接受度很高。 “实在抱歉,我确实很喜欢你们的风格。实在是事出有因,所以不得不反悔。”江客户愧疚不已的连连道歉。 看出他诚心的态度,聂安夏也不再斤斤计较,而是对这件事看开了。 “通过认识您,我们了解不少与蛇有关的知识,我对这点很满意。” 梁夏语艰难的承认,“退单对我们的影响并不大,浪费了点时间,但也能接受。” 金钱都是次要的,为这笔单付出的心血和时间,才让聂安夏最为在意。 聊天气氛虽然尴尬,但也算祥和,三人最后齐心协力将问题解决。 结束通话后,聂安夏满脸心累,却故作轻松的叹了口气,“开店果然没有想象中容易。” “我不允许你怀疑自己,况且这也不是我们的失误。”梁夏语虽然不理解退单,但心态依旧很好,“我们这么勤奋努力,不怕等不到客户。” 看她心态如此豁达,聂安夏简直开心不已,“你的心态能这么平稳,我就十分惊喜了。” 虽然丢失了个重要客户,而且一切还要从头再来,但聂安夏并不觉得难过,反而认为这是经验积累。 梁夏语迅速从打击中回神,非常积极的寻找下一个客户。 “安夏,我们应当要广撒网,大面积的宣传店铺,否则怎么能尽快找到下一位客户?” 就知道她急了,聂安夏也尽力想办法,“我们可以考虑在网络平台大面积投放广告,但我担心这样会遭到大众不满。” 毕竟经营的行业是丧礼相关,一般人都难以接受,聂安夏自然也能理解这份心情。 梁夏语看穿了她的顾虑,果断怂恿,“有什么可担心的,做生意就是要禁得起批评,要不然怎么自立自强?” 这点倒也说的没错,聂安夏的担心很快便被打消了。 两人商议着如何推广店铺,正在网上收集素材的梁夏语忽然尖叫出声。 “安夏,是欧阳岑岑把我们的客户拐走了!” 听见这事和欧阳岑岑有关,聂安夏心中顿生疑惑,也立刻将脑袋凑到手机屏幕前。 原来,江客户要退单的原因并不简单,这其中就有欧阳岑岑的干预。 “我实在没想到,欧阳岑岑能这么不要脸,居然也开了家丧仪店,还名正言顺的和我们抢客户。”梁夏语一看见热搜内容,感觉有股热血直冲天灵盖,说不出的愤怒。 没想到欧阳岑岑能这么卑鄙,明知道聂安夏也有开店打算,还故意在这节点上惹事,这不是在刻意挑衅吗? 不等聂安夏发火,梁夏语就已经蓄势待发的准备要攻击。 “我不能坐以待毙了,这欧阳岑岑以欺负到你头上,难道我还要忍气吞声?” 聂安夏愁眉苦脸,“要教育一顿也没问题,但总不能气势汹汹的直接问候,恐怕会引来很多人的不满。” 第三百二十四章蒋皎月的委托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夏语不快的皱眉,一脸咬牙切齿,“欧阳岑岑的确有点手段,否则也不会轻易就将客户抢走。她如今开了间店铺和我们抢生意,还敢大张旗鼓的宣传,这就已经让我很意外了。” 毕竟欧阳岑岑的背后有家族支撑,和聂安夏当前的薄弱势力对比,自然看起来更靠谱,也会成为客户的首要选择。 “安夏,我们对江客户尽心尽力,甚至满足他的一切要求,结果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梁夏语越想越不能接受,心情难以平静。 尽管这件事对聂安夏也有打击,但她更加纳闷欧阳岑岑的情报渠道。 她究竟怎么知晓的小道消息,还是说有人在背后故意泄露? 才刚想到这,聂安夏脑海中便浮现了一个人:陆时琛。 “欧阳岑岑不是细心的人,况且我们的店铺才刚开业,也不至于到家喻户晓的地步,对方究竟怎么知道了这事?”梁夏语也百思不得其解,钻研半天也想不明白。 这疑团自然也存在聂安夏心中,让她忍不住叹息,“会不会是陆时琛在怂恿她?” 很难不去怀疑这层可能,毕竟聂安夏今天的态度并不好,也可能让他有报复想法。 “我相信陆少不是这么卑鄙的人。”梁夏语虽然心情复杂,但也不愿保留怀疑。 聂安夏知道这疑问得不到肯定回答,毕竟也无法亲自询问陆时琛,所以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 “本来还指望江客户为店铺进行推广宣传,这下计划可是全泡汤了。”梁夏语心情本来不错,知道真相后感觉大受打击。 尽管聂安夏是个颇有耐心的人,但这下也受到了精神打击。 两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情绪低落,脸上也挂着落寞表情。 “叮!” 忽然,傅晗述的电话打进聂安夏的手机里,为这份平静多了几分烦躁。 看见是他来电,聂安夏已有冲动要挂电话,被一旁的梁夏语立刻拦下。 “他肯定是对上次的事进行道歉,总要给人家的面子,一直拒绝也不是办法。” 聂安夏并不想有这般顾虑,“我没打算一直拒绝,只拒绝这么一次而已。” 说着,她就要将吵个不停的手机铃声关了,结果梁夏语眼疾手快的制止。 “没准傅晗述是看见了热搜,特意前来提供有用情报。不如你先将电话接起,看看情况再说。” 聂安夏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再循循善诱,但也拿对方没办法。 “既然你都为他苦苦哀求,那我也只好给他一次机会了。” 这回答终于让梁夏语安心,“先将电话接起来再说,万一他提供了有用情报呢?” 在对方的强烈建议下,聂安夏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了电话。 傅晗述倒也识相,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语气极度轻柔的问,“我知道你们的店铺才开业不久,现在应当非常需要客人,我可以提供……” “不劳你费心,这方面的事我自有打算。”聂安夏态度冷淡的拒绝。 电话那头的人稍显沉默,语气讨好的安慰,“我今天看了热搜,也听说了欧阳岑岑抢客户的事,对这件事感到深恶痛绝。同时也想介绍一位新客户给你。” 即便知道他是好心,但聂安夏仍旧面色冰冷的拒绝,“我的事自会解决,不用你管。” 被冷漠拒绝了两次,傅晗述只好将求助的信号投向梁夏语。 “夏语在不在手机旁边,我找她有事要聊!” 聂安夏就知道傅晗述不安好心,冷漠无情的回绝,“你既然是来找梁夏语,就不该打电话给我,你以为我是个传话筒?” “怎么这么想?我从未把你当成工具人,我到现在不都还一心一意帮你吗?”傅晗述委屈的话音从电话中传出。 “不需要你介绍客户,既然我已决定要开店,肯定会处理好这些问题。”聂安夏已将立场表达得非常清楚。 傅晗述仍旧不肯放弃,依依不饶的说道,“现在不,是你怄气的时候,如果你不将这个客户把握在手,后果会不堪设想。” 聂安夏没工夫听他啰嗦,倔强的质问,“能有多大的影响,你倒是说说看?” 看两人好像要在电话中吵架,梁夏语主动劝和,“他的表达方式的确不对,但我们当下也急需客户做宣传,不如就暂时答应吧?” 聂安夏本想继续果断拒绝,傅晗述却顺嘴提起蒋皎月,“其实这个客户和我是熟人,更何况你也认识。现在做个熟人生意,还能顺便宣传店铺,难道不是两全其美?” 听见和蒋皎月有关聂安夏,立刻感觉有诈,“你该不会是在故意诓骗我?” 蒋皎月好歹是个富家千金,如果真遇到这方面的烦恼,自然有的是门路解决,怎么会主动找上聂安夏? “这种事有什么可骗的?”傅晗述先是不理解,随后表明了态度,“难道富家千金就不能养宠物,就不能有人间疾苦?你这叫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看他把话说的一套套,聂安夏直接挑明观点,“多说无用,除非你亲自叫蒋皎月来和我谈。” 这种隐秘的事自然是由当事人来聊更合适,聂安夏也很期待这个熟人客户。 傅晗述答应的很爽快,“没问题,我现在就转告蒋皎月。她最近只是太过伤心,所以才没机会亲口和你们聊。” 听他答应的这么爽快,聂安夏才能终于确定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理她,没想到你还是念及感情。” 傅晗述不好意思的回答,“毕竟相处这么久,多少也有了感情,一时间难以割舍。” 看他有打算认真对待的态度,聂安夏的心情格外好,也就顺口答应了这事。 “既然是熟人生意,我自然就免费了,就当做个宣传。”聂安夏格外大方的说道,“大家都是熟人,费用也就免了。” 傅晗述略带震惊,“怎么你对别人这么好,对我却百般为难,你对我的歧视也太明显了。” 明明她刚才在电话里语气敌对,聊到蒋皎月时却百般依顺,这态度明显有云泥之別。 聂安夏也没打算隐瞒态度,非常大方的承认,“我的确对蒋皎月有不少好感,谁让她就是个乖乖女,我能不喜欢吗?” 何况傅晗述还对人家有所亏欠,所以聂安夏更想对她态度好点。 傅晗述语气酸溜溜的说道,“真是让人羡慕,我也想得到这份偏爱。” 看在他态度还不错的份上,聂安夏也就不再计较之前的事了。 “虽然我给不了你偏爱,但我现在不对你发脾气就不错了。” 梁夏语在一旁插嘴,“安夏能原谅你就不错了,现在居然还有这么多要求?” 这岂不是在故意挑战聂安夏的底线。 傅晗述自知见好就收,所以现在也不敢多提意见。 “感谢你对皎月的照顾,我替她对你表示感谢。”电话里的人非常自觉,紧接着道,“我要是有空,肯定会任劳任怨的帮你。” 就知道这话是在客气,聂安夏也很生疏的客套一句,“等你改天有空再说。” 两人的通话还没结束,傅晗述便接到了蒋皎月打来的电话。 “我们正聊着这事,我的女友就打电话来查岗了,还真是一点都不放过我。” 聂安夏阴阳怪气的问,“难道你不喜欢黏人的女孩吗?” 他还没回答,电话中便响起了蒋皎月的话音,“亲爱的,我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怎么到现在才接?” 光听这话,聂安夏就知道这家伙就有几天,肯定又亏待了人家。 蒋皎月又在电话里面抱怨,“我加这些天出了事给你打电话也接不通,这就是你想和我谈恋爱的态度?” “宝贝,你别冲动,我现在正给你想办法。”傅晗述焦灼的回答,就差没抓耳挠腮了。 聂安夏能感觉到电话里的气氛僵硬,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口。 “宝贝,我知道你这些天情绪不高,但我也努力在为你想办法。你认为我不关心你吗?”傅晗述的语气有些伤心。 蒋皎月到底是心软的,一时间难为情的回答,“你一直说在为我着想,可我没感觉到任何关心。” 光凭嘴上的两三句功夫,可不能随便断定所谓的情爱。 不知道这件事兜不住,傅晗述只好拿出诚意,“本来我想给你个惊喜,但没想到你的态度这么强硬,只好提前把这件事告诉你。” “什么事?”蒋皎月的语气瞬间激动,也害怕是不好的消息。 聂安夏还没说话,等着电话里的傅晗述在说话。 等了半天,才终于听见傅晗述慢吞吞的开口,“我知道你这几天都很难过,也没考虑好后续事项的处理,所以我找来聂安夏帮忙。” 蒋皎月停顿片刻,似乎没想好怎么回答,随后很激动的回复,“聂姐姐做事我当然放心,只是怕预约不到档期。而且聂姐姐在这方面懂得也多,可我不敢去打扰。” 就知道她会有所顾虑,傅晗述立刻摆出知心男友的形象。 “傻瓜,你的这些担忧我能不清楚吗?所以说我已经替你解决了。” 这秀恩爱的一幕着实让聂安夏震惊,更是对傅晗述的高超技巧感觉意外。 从来没想过他的哄人技巧有这么高,这也难怪蒋皎月会被迷惑的神魂颠倒。 “亲爱的,是我错怪你了。没想到你为我考虑了这么多,可我却自私的只想着自己。”蒋皎月的语气中满是愧疚。 傅晗述趁机安慰,“这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我太不细心,疏忽了你的很多感受。放心,我以后肯定会改正。” 闷声不响地听了老半天,聂安夏才敢在电话中开口,“皎月,可以和我聊聊你的情况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第三百二十五章邀请她回老宅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听见聂安夏的声音,蒋皎月语气一顿,差点没哭出来,“我养了一个月的宠物离奇死亡,明明已经有专人伺候,就连口粮都是进口,结果却离奇得病死亡。” 听了前因后果后,聂安夏先着重安慰当事人,“皎月,你向来心地善良,处事认真又负责,相信你对宠物肯定格外认真,你自然没必要太自责。” “聂姐姐,谢谢你安慰我。我这几天可以从阴云中走出,现在只想尽力将宠物好好安葬,让她在天堂里也能美好生活。”蒋皎月直接将心愿表明,也在话语中透露了想法和期待。 得知了对方的要求后,聂安夏立刻抓住机会询问,“我想详细问问,你对宠物的葬礼有什么安排与打算?” 这场合作都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现在肯定要抓住机会了解详情。 “我养的宠物是只小兔子。尽管我平时工作忙,也没时间能多陪它,但我对这只宠物相当喜爱,希望能也它举办一场温暖的葬礼。”蒋皎月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葬礼能够突出暖心的主旨足够。 在两人聊天期间,傅晗述时不时调侃一句,“不就是才养了一个月的兔子,我还以为多大的事。” 这种无所谓的说话态度,迅速引起了聂安夏的反感,让她立刻生气反驳。 “不管养的时间长短,只要养了能够负责,那就当然就算是宠物了。”最起码在聂安夏心中是这么定义的。 蒋皎月也连忙附和,“没错,虽然我养雪球的时间并不长,但它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兔兔。” 光听两人聊天,傅晗述就已经敏锐察觉到事态,非常乖巧的默不作声。 在聂安夏有技巧的话术安慰下,原本伤心难过的蒋皎月立刻恢复了精神。 “聂姐姐,你对我真好。我一听说你要开店就,就预料到你未来肯定爆红,还生怕预约不上名额。” 听这小嘴把话说的这样甜,聂安夏心里就像泡了蜜,“你真是太会说话了,光和你聊几句天,我的心情都好了大半。” 蒋皎月非常谦虚,客套的回应,“还不是因为聂姐姐人美又心善,要不然我怎么会嘴甜。” “皎月,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忙,少聊点电话。”沉默着的傅晗述插了一嘴。 被忽然提醒,蒋皎月精神着的语气忽然萎靡,“本来还想和聂姐姐多聊几句,谈谈细节事项,看来现在是没机会了。” 感受到对方的依依不舍,聂安夏也想替她多说一句,结果傅晗述却直接泼了盆冷水。 “这几天光因为宠物的事,你已经已经将工作耽搁了,难道现在还想继续游手好闲?”他的语气中充满不快,听不出一分关心。 蒋皎月倒是乖巧,弱弱的嗯了一声,懂礼貌的告别后才挂上电话。 “你能不能别对她那么凶,人家现在还沉浸在伤痛中,你应当给予理解。”聂安夏倒也没教育的意思,只想让对方改正态度。 傅晗述忽然严肃,态度令人琢磨不透,“本来她养宠的时间就不长,因为这事耽误了工作,难道我不该说?” 聂安夏只当他是在关心蒋皎月,心情倒还挺愉悦,很是开心的回应,“我还以为你对人家无感,看见你反应这么强烈,我就放心多了。” “有什么可放心的?”傅晗述的语气并不高兴,像是恨不得要撇清关系。 聂安夏还没开口回答,身旁的梁夏语便激动的低声惊呼。 “安夏,陆少他亲自来上门找你了!” 这句话的杀伤力非常大,让聂安夏的脸色顿时变了,“他怎么会亲自上门,他居然还有脸找上来,这是摆明在挑衅我!” 光是想到这点,聂安夏的暴脾气便已控制不住了,“谁都别拦我,我一定要找他谈清楚!我肯定要弄懂这人脑袋里的想就知道聂安夏肯定会冲动,梁夏语马不停蹄的拦下她,“别激动,陆少未必是来找茬的,说不定是想找机会和你缓和关系。” “我已经对关系和缓失去了希望,我也不相信陆时琛真会这么大方,愿意为我放下自己的立场。”聂安夏对这点了解的太过透彻。 正因为在期待时被泼过冷水,所以这次对待陆时琛的态度更加谨慎了。 聂安夏和梁夏语马不停蹄的来到门口,远远便看见陆时琛被关在门外。 “太好了,陆少现在还没走。”梁夏语顿时提神醒脑,眼睛里冒着渴求的星星,“陆少能特意来找你,态度也这般诚恳,这次肯定没错!” 和她想的不同,聂安夏心中有说不出的提防,总认为事情没这么简单。 “陆时琛不像这么坚持和固执的人,我猜这背后肯定有其他原因。”聂安夏心中早有预感,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梁夏语不想多探究细节,满怀期许的将聂安夏推出去,“人都已经来主动找你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快主动问问!” 本来不想理陆时琛,只想视而不见,但都已经被梁夏语推了出去,也只能硬着头皮直上。 “你还会找我。”聂安夏不情不愿的和陆时琛打了个招呼,脸上更是荡漾着浓浓的不快。 明明两人前不久才闹矛盾,现在有装作无事发生的见面,气氛显然异常尴尬。 陆时琛的目光在她脸上审视一圈,不客气的命令,“跟我回一趟老宅。” 听他语气如此强硬,聂安夏便能预料到接下来定有麻烦。 “我和你已经毫无关系,所以我也没义务和你回老宅,请你将这一点认清。” 陆时琛紧皱眉头,语气中包涵生气与质问,“只是回老宅而已,你也这么斤斤计较?” 就知道他会这么问,聂安夏也拿出耍赖的态度,“你说对了,我就是锱铢必较的人,简直小气到家,难道你有意见?” 不等陆时琛继续说,她便自说自话地接茬,“你就算对我有意见又如何,反正我不会放在心上,也更不可能为你改变。” 两人的对话才刚展开,梁夏语已经能闻见浓浓的火药味。 “安夏,你别这么大火气,陆少请你回家不是件好事吗?” 聂安夏脸色阴暗一片,“你不懂这其中的事,还是别插话了。” 陆时琛瞥了一眼聂安夏,“如果你还信守承诺,现在就知道该怎么做。你看着处理。” 选择被抛到聂安夏手中,她竟有一刻的犹豫和纠结,迟迟做不出选择。 “安夏,都说好聚好散,我们有事好商量。”梁夏语知道她生气了,但依旧希望两人能好好解决事情。 “既然任务是陆爷爷给你安排的,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聂安夏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回去一探究竟。 既陆爷爷都主动放了话,必定是已经觉察出了他们的不对劲。 若要闹得两败俱伤,倒也没这个必要,还不如保持吃瓜态度。 观战中的梁夏语松了口气,“还以为你会你肯定会和陆少坚持到底,看来你果然心地善良。” 虽不清楚接下来的事态发展,但也总比一昧的争吵来的更好。 “走吧,怎么还愣着?”聂安夏极不耐烦地瞪着陆时琛。 但凡这个男人出现,带来的绝对是坏消息,这几次的情况无一例外。 聂安夏今天虽不想答应,但还是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坐上陆时琛的车,离开梁宅,聂安夏坐在副驾驶上调侃,“按照你我现在这貌合神离的状态,明眼人早能看出问题所在。你还以为别人都是傻子?” 更何况陆爷爷是老油条,又怎会不清楚这些年轻人的心思? 陆时琛什么也没说,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似乎不想多聊这件事。 两人终于回到了老宅,聂安夏还没下车便看见陆老爷子已在门口。 “安夏,有段时间没见你,怎么感觉你瘦了不少?” 没想到她会亲自迎接,聂安夏稍微一愣满脸欢喜的笑着,“陆爷爷,我也想尽快回来看您,但最近工作确实太忙,所以才没空。” 话才刚说完,庄月娴的大嗓门从十步之外传来,“安夏,有段时间没见你,可真让我想死了!” 聂安夏顿生一片鸡皮疙瘩,也装模作样的附和,“我也很想念您。” 她不知花了多少决心,才忍着恶心将这话说出口。 客套的寒暄结束后,一家人围坐在餐厅内吃饭,这才刚坐下不久,陆尚契和陆时宇便从门外进来了。 “你们来的正好,要是再晚一点,恐怕都赶不上吃饭了。”庄月娴生怕这桌饭菜会被聂安夏洗劫一空,拉着宝贝儿子往她身边坐。 “尚契这段时间忙于工作,经常出晚归,看着脸都瘦了许多。”庄月娴别有用心的将话锋一转,“只是最近没在公司内看见安夏,这倒显得格外奇怪。” 陆老爷子果然朝这边投来怪异的视线,“是不是公司最近又不太平了,还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聂安夏投来,仿佛都在等一个解释。 陆时琛在这间隙主动开口,“安夏这段时间身体不舒服,所以我也没勉强她。更何况公司里有二叔就已足够,不需要太多人手。” 庄月娴两眼微眯,捏着嗓子笑出声,“这孩子可真会说话,尽挑些好话说。不过安夏是你的秘书,可要早点复职才行,不然你身边也没个帮手。” “我知道。”陆时琛十分冷淡的回应,可以装作不上心,“其实公司内并无大事,单靠二叔就能主持全局,多一人少一人都无所谓了。” 聂安夏保持吃瓜状态,安静的低头扒饭,一个字也没多说。 庄月娴不依不饶,抓着身体原因讨论,“年纪还这么轻,可别落得一身是病。安夏,你得了什么病,我给你介绍个医生。” 第三百二十六章和陆时琛翻脸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平淡的将话题岔开,“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点小毛病。只要按时吃药和休养生息,很快就能恢复。” 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病,现在还要说出点原因,实在太不容易了。 “就算是小毛病,也不能疏忽大意。这些小病没什么可遮掩的,我们认识不少名医,还愁没办法治病吗?”庄月娴一脸热情,对聂安夏的病情格外关心。 光从她诡异的态度中就能察觉到,庄月娴的关心绝不简单,肯定另有企图。 “多谢庄月娴的关怀,医生我们已找到。目前正接受治疗中,其他的事就不必过问了。”陆时琛的态度已逐渐没耐心。 庄月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没眼色的继续问,“一个小小病情也要百般隐瞒,该不会得的是不孕不育吧?” 这话刚说出口,聂安夏便坐不住了,不爽地将筷子摔在桌上。 “你就这么希望我无法传宗接代?”她拔高了声调问,“一个小病也要刨根问底,我就不能有个人自由?” “有什么好激动的。谁让陆时琛半天套不出话,我只能往严重方向猜测,这不都是关心你?”庄月娴一副义正言辞态度,没觉得有任何不对。 她视线鄙夷的扫视着聂安夏,“娶你进门就是为了给陆家开枝散叶,当然要在意生育问题,不然请你来当传家宝吗?” 这话太过犀利,就连陆尚契也听着不妥,“话糙理不糙,但也不能把话说得这样偏激。安夏已经是我们陆家的媳妇,履行应有的义务也是应该。” 聂安夏本就心情不好,现在光听这俩烦人精在耳边啰嗦,怒火直冲天灵盖。 “我是嫁给陆时琛,要生孩子也是给他生,这件事与你们有一毛钱的关系?”她心情极差,所以也没控制住音量。 庄月娴顿了顿,满脸的尴尬,“一家人聊点家常话罢了,无非也是关心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听见这茶言茶语,聂安夏也不甘示弱的冷笑了声,“我看你这个老东西也有把年纪,怎么现在还活着?” “你这话就过分了。”陆时宇第一个激动,像是要冲上来打人。 聂安夏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急什么,不是说一家人随便开玩笑吗,你该不会玩不起吧?” 庄月娴被气得够呛,激动的连连咳嗽,“现在的小辈了不得,一句话说不对就生气!真是苦了我们这些长辈用心良苦。” 就知道她会卖惨,聂安夏的眼里掠过不快,“婶婶,你关心我不孕不孕,我关心你以后尸骨寒凉,这不是礼尚往来吗?” 要说以前,聂安夏还会顾忌陆老爷子,但她现在以抛开束缚了。 谁敢惹她不痛快,那肯定绝不放过。 低头吃饭的陆老爷子终于发话,“一家人就没必要闹得这么僵,玩笑开得差不多也该收场了。” 他没表明这话对谁而说,但无可避免是在暗示聂安夏尽快消停。 “想起来公司还有事要处理,我们先走了。”陆时琛察觉出事态不妙,拉着聂安夏便迅速溜走。 好戏才刚开场,这就匆忙结束,聂安夏立刻表示不满。 “什么时候你的脾气变得如此收敛,就连我在场也不敢和庄月娴互怼。” 陆时琛将她拽到无人角落,皱着眉头问,“你今天是故意的?” 这话把聂安夏问懵了,没搞清楚状况便懵懂作答,“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你现在脾气这么怂,连人也不敢怼?” 先撩者贱,所以今天的问题自然是庄月娴,聂安夏只是在维护自己。 陆时琛的目光中闪烁着不满,还有数不清的无解,“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了让我在大家面前难堪?” 聂安夏越听这话越不对劲,奇怪的反问,“如果你认为我这么闲,那我也无话可说。” 她今天本就不想赴约,如果不是看在梁夏语的份上,绝不会给陆时琛个面子。 在老宅中又闹了如此不快,都还没找陆时琛算账,对方反而先有脾气了? “我以为你是个正常人,看来我对你的期望太高了。”聂安夏倒说不上失望,只是感觉良心喂了狗。 早知会落得百般不讨好,还不如当时便果断拒绝。 “今后陆家的事别找我,我也不想和你再有一丝关系。”聂安夏已经希望彻底,现在也只想放手。 她瞪了眼陆时琛,刚准备转身离开,手臂便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 “怕什么,这就心虚了?” “你也真够好笑,我什么也没做错,有什么可心虚的?”聂安夏反倒觉得他莫名其妙。 无论把这件事说给谁听,都不会认为有错的是聂安夏,没想到陆时琛却急得跳脚了。 回头,看他满脸低气压,一脸生气的质问,“从你离开公司后,陆尚契便以努力东山再起,而我在公司的地位也逐渐下降。” “所以呢,这些和我有一毛钱关系吗?”聂安夏想不通,这个男人为何把气撒在她身上。 当初是他对公司不闻不问,现在又比谁都关心,这不是莫名其妙吗? 聂安夏也不甘示弱的还嘴,“你在公司的地位低下,这是你心甘情愿,难道还能是我造成的?” 当初她为陆氏含辛茹苦的卖命,可陆时琛却大红灯笼高高挂,否则现在怎会如此落魄?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没必要再多提。我只对你今天的事感到不满,况且也确实有错。”他摆明了想据理力争。 聂安夏也是闲来无事,拿出较真的劲和他唇枪舌战。 “你搞清楚,今天先对我不敬的人是庄月娴。她刻意给我脸色看,难道我还要隐忍?” 陆时琛平静的回复,“我没打算让你出面解决,一直都是我在替你挡枪,难道你还不满?” 这话就像在责怪聂安夏多事,明明已经有人出面解决,还依旧非常不满。 她匪夷所思的反问,“庄月娴议论的人是我,难道我还不能对此有意见?她说话那么难听,我就一定要顺着?” 这个逻辑谁都能想得通,所以聂安夏才会怀疑他是故意的。 陆时琛的眉头拧成了个结,“庄月娴再不对,她也是你的长辈,何况刚才还有老爷子在场,你连这事也不顾及吗?” 这句话说的还算在理,但聂安夏心中依然不快,“我又不是你真正的妻子,我能尽大部分的义务已经不错,你还想要我无时不刻对你关怀?” 这要求的确太高了些,恐怕陆时琛自身都做不到。 “你为了你的计划,可以忽视我的一切感受,现在连这种事也要我隐忍。你有换位思考过吗?”聂安夏也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但事实也确实如此。 两人已经争的面红耳赤,不到你死我活不罢休。 陆时琛一个没忍住,把话说得严重了些,“如果你家里有老人,就能理解我的心情了。但我看你说话这么刻薄,想必你日子过得很苦吧?” 这句话才刚出口,聂安夏便立刻听出了嘲讽的含义。 “你是说我是个孤儿?”她的确没有多想第一反应,也的确是这么认为,心中的怒火将理智烧得支离破碎。 一说到老人的事,聂安夏便想到了父亲,“你恐怕最没资格和我聊这事。我之所以需要七象玲珑塔,也是为了我的家人在争取。” “你到现在都把我当猴在耍,你从未理解过我的交际,也没感受过我的苦难,现在还敢来批判我?” 陆时琛没想到她这么激动,语气中还有几分洋洋得意,“我以为你永远不能理解,看来你没我想的冷血无情。” 看着面前这张脸,聂安夏便感觉到面目可憎,手指都不经捏成了拳,“你要我理解你,可是谁来理解我?” 她走到现在,经历了那么多无助和痛苦,又有谁能为她多一份承担? 事已至此,聂安夏已不想多提,满眼失望的看着他,“够了,这件事到此结束。” 她冷酷的甩开陆时琛,头也不回的将这人丢在身后,“从今以后你我老死不相往来。我知道你还不能离婚,那本结婚证就当送你了。” 聂安夏不想多一秒废话,扭头便直接走人了,心里却越想越气。 今天的事明显是庄月娴不对,陆时琛还居然帮着那家人说话,这不明显是故意气她吗? 因为心情不好,聂安夏也没有直接回梁家,而是独自在外散心缓解压力。 “来看一看,瞧一瞧,好吃的烤肉不上当!” 听见这句吆喝时,聂安夏刚好闻见一股浓郁的孜然烧烤味,肚子也正好饿了。 和谁过不去,都不能和肚子过不去,所以聂安夏毫不犹豫的上楼就餐了。 她刚到烤肉餐厅,远远的就看见了海王的背影,整个人还愣了半天。 聂安夏正犹豫该不该离开,结果看见海王回头看她,“安夏,你也来这里吃饭?” 听见如此暖心的问候,聂安夏却恨不得想要掉头就跑,但海王的步伐已经走到了身边。 “没吃饭吗,我请你。”他很大方的发出邀请。 聂安夏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还是没机会说出口,因为海王已经热情的叫来了服务员。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你们都来给我热情的招待。” 思维迷糊之间,聂安夏就已经被一群服务员推搡到了位置上上。 “这是你的店?”她有点好奇。 坐在对面的海王自信回答,“当然不是,是我好朋友开的店。我人脉这么广,有好朋友不正常吗?” 看他一脸自信,聂安夏怀疑的问,“你确定只是好朋友,而不是你未入网的鱼?” “你怎么说话的,我看起来就那么不靠谱?”海王对这评价非常不满,神神秘秘的说,“这店长喜欢我,但我没答应,厉害吧?” 第三百二十七章伪装的恋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嫌弃的皱眉,“你怎么这么普通,却又这样自信,真是令人佩服。” 一听话里充满鄙视意味,傅晗述相当不服气,“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就凭我这么强大的个人魅力,被人喜欢不是很正常吗?” 看他满脸一本正经,聂安夏也懒得多费口舌,直接起身想要走人。 “开个玩笑,你该不会真生气了吧?”傅晗述满脸恐惧,立刻变了脸,一脸狗腿的拉住聂安夏。 “既然这是你朋友的店,而你们的关系又这样复杂,我当然趁早离开更好。”她可不想掺杂复杂的男女关系。 看穿她铁了心要走,傅晗述立刻好言相劝,“正因为我和店主朋友见面尴尬,所以才需要你来撑场面。大家都是朋友,你就给我个面子吧。” 看他这副狗腿样,聂安夏简直无可奈何,没好气的问,“像你脸皮这么厚的人,竟然还有觉得尴尬的时候。何况不是说店主喜欢你吗,人家都是你的迷妹了,难道不是对你百依百顺?” “你不懂,人家虽然喜欢我,可已经被我明确拒绝。店主今天特意邀请我吃饭,如果我不带女伴,岂不是没面子?”傅晗述的歪理满天飞。 一听这话里就有玄机,聂安夏根本不上当,把脑袋一横,“丢脸的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今天已在陆时琛身上受够了气,现在只想安静的吃顿饭,并不想再有任何麻烦。 “安夏,好歹我们也是朋友,你忍心对我这么残忍?”傅晗述满眼泪汪汪,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这些话要对别人说还合适,但对聂安夏说却根本没用,她一点也无动于衷。 聂安夏本想直接甩手走人,傅晗述却一把在身后拉住她,“店主来了,来不及和你解释,这次帮帮我这次吧!” 只感觉被人猛力一拽,聂安夏才刚从凳子上起来,又重重地坐了下去。 这样粗暴蛮横的动作,直接让聂安夏心里冒火,张口便想骂人。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一道温柔带笑的话音钻入耳中。 “傅晗述,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最近不是工作挺忙,居然还有空来店里吃饭。” “茉莉姐,我也是今天碰巧有空,所以带朋友来店里消费。”傅晗述的演技非常好,刚才满脸的忧愁一扫而空,瞬间变成了微笑。 “你朋友?”茉莉姐回头看了眼聂安夏,“这该不会是你女友吧?” 听见关系被误会,聂安夏刚想辩解,傅晗述却自作主张的胡言乱语。 “这位是聂小姐,是我刚交往不久的女友。她你的性格比较腼腆,不爱说话。”他满脸笑容的介绍。 茉莉姐啧了声嘴,“你的女友可真不少,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勤。你这次又打算交往多久?” 两人才说几句话的功夫,聂安夏就察觉出两人关系不一般。 这位茉莉姐知道傅晗述的花心历史,看来也不是个一般人。 “姐,你知道我花心就算了,没必要当我女友的面说出来。这不就是在为难我吗?”傅晗述满脸笑嘻嘻,还伸手想要一把揽住聂安夏。 两人这般亲昵,让茉莉姐脸上的颜色顿时变了。 “小姑娘,我看你年纪轻,好心嘱咐你一句:和他玩玩还可以,但千万不要投入感情,否则肯定有你伤心难过的时候。”茉莉姐满眼意味深长的看着聂安夏。 这话交代得了莫名其妙,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傅晗述不高兴的瞪了眼,“你就不能说点好话,非要在别人面前损我才高兴?” “我就随口说两句,没想到你就这么生气,看来你的确很喜欢她。”茉莉姐扭头看向聂安夏,有几分嫉妒的打趣,“不过我看这妹子一言不发,似乎并不喜欢你?” 纵然傅晗述伪装的再热情,依旧能从聂安夏的态度中感受到两人气氛怪异。 茉莉姐有趣的撑着下巴,视线在聂安夏身上兜圈,“你向来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你该不会是特意找来演员气我?”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这话果然没错,否则也不可能把两个人的关系猜得这样准。 戏也演够了,聂安夏刚打算要诚实摊牌,身旁的傅晗述便一把抓她塞进怀里。 “难道你看不出我们的恩爱?”傅晗述嘴角略带上扬,“难道要我当场秀恩爱,你才愿意我?” 聂安夏当然知道这话什么意思,非常抗拒的想要挣扎。 她都有力气不如傅晗述大,所以也没办法从怀中挣脱。 茉莉姐看出了聂安夏的痛苦,戏谑调侃,“如果你们能当我的面秀恩爱,我当然能相信了。” 只怕这件事不好做到,聂安夏也不会轻易配合,所以这才难。 听见这么过分的要求,聂安夏咬牙挤出一句话,“你要是真敢这么做,那就后果自负!” 傅晗述却并没把这话当真,脸上还带着无比灿烂的笑,“有什么可怕的,反正我们是情侣,秀恩爱不也很正常?” 说着,他的脸便逐渐贴了过来,简直让聂安夏毫无防备。 就因为这么个动作,聂安夏心中直冒火,一把直接推开了傅晗述。 “我今天是来吃饭的,不是像动物园的猴子是的被人观看!”她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也尽量留了几分面子。 知道傅晗述要在朋友面前保持形象,所以聂安夏都没把话说的太难听。 正吃瓜的茉莉姐顿时笑了,“你这小女友脾气还挺大,多说两句就不乐意。” “她今天心情不好,所以脾气大了点。”傅晗述连忙将菜单放在聂安夏面前,“刚才我们多聊了几句,没顾及到你肚子饿了,这是我的不对。” 看见面前摆着的菜单,聂安夏毫无胃口,二话不说的就起身了。 “这顿饭我吃不下,你们慢用吧。”她知道这么做不对,但现在也无别的办法。 看聂安夏真生气了,傅晗述立刻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跟着出了店。 “对不起,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早知道你肚子饿了,就该让你先点菜。”他还是没领会到聂安夏生气的精髓。 看傅晗述真心实意的道歉,她不理解的质问,“你以为我在乎的只是点菜吗?你私自承认我是你的女友,还未经过我的同意,难道你做对了?” 聂安夏也不想这般咄咄逼人,但他的做法确实过分,所以才不得不让人介意。 傅晗述立刻愣了几秒,语气很无所谓的问,“这不就是个普通的玩笑吗,你也至于这么介意?” 他这种聊天的语气方式,顿时让聂安夏格外反感,很是好笑的问,“你认为这是个笑话,可在我看来很没意思,我也不认为很有趣。” 她不是个严肃古板的人,但也绝对无法接受这种方式。 傅晗述的表情顿时慌乱,“我们都是这么熟的朋友了,居然连这些玩笑也开不起,让我感觉很失败。” 这话也许是真心,但让聂安夏听着倍感可笑,顿时联想到了陆时琛。 “你们这些男人都这么自以为是吗,以为我不会生气,所以就替我自作主张?”她本对这些事无感,但如今越想越生气。 傅晗述还趁机火上浇油,语气惊愕的问,“我确实是和你开玩笑,你怎么非要多想?况且刚才也没亲你脸上,这就生气了?” 越这么质问,聂安夏心中的火气就越大,脾气暴躁到家了。 “是你做得不对,难道我还不能生气?”她越想越委屈,眼泪立刻落了下来。 “你们这些臭男人真过分,我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真把我当成工具人?” 傅晗述的震惊直冲天灵盖,手忙脚乱的安慰,“我从未把你当成工具人,一直以来用心对你,只是今天开了个小玩笑。” 看他还执迷不悟,聂安夏心中的火气更甚,忍不住捏紧拳头要捶人。 “别在我面前提玩笑这两个字,我不认为这有多好笑,明白了吗?”她的气势非常足,摆出一副说一不二的态度。 傅晗述所以不懂她生气的点,但也明白女人心思像海底针,立刻开始哄。 “是我的错,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实在太不应该了!看在我的诚意上,祈求你能原谅我!” 他的道歉已经够诚心了,偏偏聂安夏心硬的就像石头,根本没打算原谅。 “我承认你这段时间帮我不少忙,但不可否认的是,你也给我带来不少麻烦。如果你认为我们的友情到此为止,我当然也同意。”她这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盯着聂安夏气红的脸颊,傅晗述的内心虽然烦躁,但也身出一丝不忍。 “我已经好言给你道歉,你还希望我怎么做?”他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却又有几分无奈,“就连哄女友我都没有这么耐心,我对你的态度已经够可以了。” 这不是为了哄人的谎言,而事实确实如此。 聂安夏懒得理会这些花言巧语,冷笑了一声,“那我现在还要和你感激的磕头道谢?” 她的态度太激动,顿时让傅晗述无言以对,很是无奈,“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我总不能磕头下跪吧?” 但凡能想到的道歉方式,傅晗述都已经尝试过,但效果并不明显。 聂安夏也是在气头上,冷酷无情的回应,“经过今天这件事,我已经认清你我之间的区别,我们也没必要做朋友了。” 她这话是认真的,也没任何威胁的态度,可听到傅晗述耳中却变了味。 “聂姐,算我求你。无论什么方式都好,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犯错了。”他着实犯了难,没想到女人心这么难哄。 看出了他的诚心,可聂安夏现在只想独自冷静,语言稍微冷漠了些,“你走吧,我现在想独自静静。”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一时间让聂安夏无法接受,现在也只能独自消化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为你放弃鱼塘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一听她要独自难受,傅晗述的脸色顿时变了,“不行,我绝不允许你做这么冲动的事。要是让你独自思考,结局也只会变得更坏而已。” 这是他在意聂安夏的一种方式,不想让她独自消化情绪。 “叮!” 傅晗述的手机忽然响起电话。 聂安夏低头一看,发现是蒋皎月打来的,语气顿时好了点。 “有人找你,我们就先不聊了。我没你想的那么恐怖,自己缓缓就好。”她也不想故意为难对方。 傅晗述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掐断脸色,不改的把手机收进口袋了。 “没什么比你的情绪更加重要,你以为我真会放任你不管吗?” 这话听着奇怪,但聂安夏也没放在心上,而是有些想逃了。 “你把蒋皎月介绍给我,她现在是我的客户,我怎么能让她受委屈?” 傅晗述一脸不在意,“这是你和她之间的事,我现在只想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两人还没说几句,蒋皎月的电话再次打来,将两人之间的气氛打断。 感受到对方的执着,聂安夏只好将话题转移,“你先接她的电话,有空我们再聊。” 傅晗述极度不情愿,“如果你不肯原谅我,我绝不会接她电话。在我的心里,朋友和恋人一样重要。” 不知道他居然还有这番固执,聂安夏在心中长叹了口气,“那你快接电话吧,免得辜负了人家。” 要不是看在蒋皎月的面子上,聂安夏绝不会这么好说话。 傅晗述就像终于得到甜头一般,非常开心的笑了。 他低头刚接起电话,语气便立刻变得格外不快,“怎么还特意给我打两次电话,不知道我现在正忙吗?” 蒋皎月温柔的话音从电话中传出,“还不是因为想你,否则我也不会主动找你。你说工作在忙,可我看你现在也没在直播。” 谎言被拆穿,傅晗述的语气顿时非常差,“我只是想好好休息,难道我只能当个工作狂了吗?你嘴上光说关心,可我没感受到,你对我多在意。” 电话中传出蒋皎月愧疚的语气,“对不起,我应该多关心你的身体原因,而不是一心只想着赚钱。” 听见这孩子语气如此卑微,聂安夏格外不爽的插话,“你对女友就是这样的态度吗?可真让人觉得好笑。” 甚至可以连电话也不接,而且还当面撒谎,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原来聂姐姐也在场。我就知道你和聂姐姐感情最好,但也没想到你们经常出入成双。”蒋皎月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聂安夏总觉得这话别有意图,也忍不住有些多想,“只是中午吃饭碰巧遇见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关系。” “聂姐姐你别紧张,你又不像别人一样让我不放心。”蒋皎月这孩子也是天真,总以为所有人都像是好人。 就是越考虑到这点,聂安夏才越觉得不忍心,总觉得傅晗述亏待了她。 “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赶紧挂电话吧,我现在还很忙。”他已经逐渐不耐烦,觉得这人像个电灯泡。 蒋皎月不开心的撒娇,“凭什么你姐姐就能和你多聊,我不能和你多说几句?” 女人都会有嫉妒心理,她自然也不例外。 当然,傅晗述的借口也非常的强大,“我有事要和聂姐姐聊,你现在还不清楚怎么做?” “噢,那等你们聊完之后再谈吧。”蒋皎月的语气格外心酸,还透露出几分不满。 但毕竟大家都是熟人,如果表现得太刻意,自然就显得格外小气了。 听见蒋皎月挂了电话,聂安夏忍不住给傅晗述一个大白眼。 “这个女孩子满眼都是你,对你这么真心,你怎么不知道珍惜?”她已经懒得吐槽了。 傅晗述的回答也格外令人心寒,“正是因为太熟悉,所以才没有恋人的感觉。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就不必深究了。” 虽然知道他渣,但也没想到能渣到这个份上,聂安夏已经快气的人神共愤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男人又若无其事的说,“我知道她对我颇加照顾,但我现在已经厌倦了这种感受,近期也打算分手。” 光听见分手二字,聂安夏便觉得不可思议,也觉得事情绝不简单。 “你是看上了今天那位店主,所以才考虑和人分手吗?”她这话既是开玩笑也是认真。 本以为傅晗述只是随口一说,结果他非常认真的回答,“那位店主的喜好不在我审美上,我之所以想分手是另有原因。” 看他不想多加解释,聂安夏也没打算要往下多问,反而很开心的回答,“太好了,你能给人家一个干脆,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虽说分手的确有些过分,肯定也会让蒋皎月非常难过,但这也是痛快解脱的唯一办法了。 这个话题太过精彩,让聂安夏都忍不住多聊几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分手,能详细透露具体的原因吗?” 她亲眼见证吃瓜过程,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追球的连续剧,所以心情是无与伦比的开心。 “你这人真没良心,连好朋友分手都能这么冷漠。况且我分手也有你的因素。”傅晗述本来不想追究这事,还是忍不住说出实情。 聂安夏一听这理由,顿时感觉锅从天上来,连忙推脱,“这又与我何关,你什么事都能往我身上扣。” 她一直都极力支持两人感情,从未有过任何怨言不满。 到头来两人的分手竟与自己有关,这不是在开玩笑? 傅晗述察觉到聂安夏的抗拒,立刻转变语气,“我是说多亏你在其中撮合,才能让我及时回头。我终于明白,爱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不能像个渣男。” 听见这句话,聂安夏的下巴都快惊掉了,也从未想过这男人能回头的如此及时。 “看来你果然遇到了真爱,否则也不会转变这么快。”她真是接受了极深的言传身教。 本以为这男人永无回头之日,没想到现在改变的如此透彻。 看她这么高兴,傅晗述的嘴角也露出了痴笑,“没想到我分个手就能让你这么开心。如果你早说清楚,我天天都能为你分手。” 虽说这表达方式不错,但明显能听出有几分怪异,但聂安夏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你要是天天为我分手,你的女友们岂不是会把我杀了?”她能感觉到这有多恐怖。 毕竟这人可是花心渣男,杀伤力有多大自然不必多说了。 傅晗述立马改变言辞,“我的意思是,我愿意为你改变作风。” 就知道他油腔滑调,聂安夏冷笑一声,“浪子回头金不换虽然好,但还有一句话叫狗改不了吃屎。” 更何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倘若一个男人的脾性这么容易改变,那可真是太轻松了。 “既然你觉得我改不了吃屎,我肯定要为你多改。”傅晗述的语气中有几分宠溺。 聂安夏总听这话有些奇怪,感觉这男人似乎在试探自己。 “今天要不是皎月打来电话,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你。”她虽然希望两人分手,但更多的是期待着两人能重修就好。 “与其你用分手当解决方式,我更希望你能为了她拒绝别人。皎月是个好女孩,而且她经常很关心你,你明白我的含义吗?”聂安夏知道劝说可能无用,但还是在尽力想办法。 傅晗述的表情从开心转为失落,脸上有几分不快,“我的心里已经有别人了,暂时可能没办法真心对她。” 听到这句话,聂安夏简直目瞪口呆,“我还以为你是真想有所改变,原来只是为了抓更大的鱼。” 说白了,他就是在为别的女孩演戏,其实根本没有多认真想改变。 当聂安夏了解真相后,心情极度复杂,别提有多难受了。 她淡淡的回答,“随你怎么安排,反正这是你的情史。” “我的姐,你该不会又生气了?”傅晗述小心翼翼的问,“我哪点让你不满意,我改还不行吗?从今以后都听你的。” 聂安夏戏谑的问,“你能做到以后和女友们都断干净吗?” 就知道他没这种决心和毅力,所以才会发出灵魂质问,这就是个理性的试探。 “没问题,我今晚就能全断干净,我说到做到。”傅晗述非常自信的拍着胸脯,“就当做我和你在打赌,反正最后肯定也是我赢。” 和这厮聊了一整天,聂安夏的心情简直经历了大起大落,但最终也不是没有收获。 两人临别之前,聂安夏还没忘记多加嘱咐,“我记得你的诺言,可别让我失望。” 回到梁宅后,梁夏语隔着老远便来主动迎接,“安夏,我太担心你了,我担心你做出过激的事。” “我能做出什么事?”聂安夏不理解地问,“错的人是陆时琛,又不是我。” 倘若是别人,聂安夏肯定心生愧疚,一时间也会不理解。 但换做是陆时琛这家伙,她现在都已经彻底不抱期待了,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梁夏语看她这样乐观,心态也好了不少,“我还以为你会因为陆少伤心难过,我也很担心这件事。看到你现在这么乐观,我就放心多了。” 不管两人现在感情如何破裂,曾经也算是恩爱的夫妻,当然要好聚好散。 聂安夏不想将话题集中在这臭男人身上,很是高兴的聊起一件事。 “你或许不知道,傅晗述马上要和他的女友们分手了。” 聂安夏一时间暴露了真相,让梁夏语有些惊愕,“女友们?他不是只有一个女友吗?” 差点说漏了嘴,聂安夏赶紧把想办法弥补,“你别在意细节,反正他就是要分手了。所以说这件事应该悲伤,但我却总想笑。” 第三百二十九章花心渣男失手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好歹傅晗述也是个花心渣男,而且百骗百灵,几乎没有失手过的他,现在遭遇如此滑铁卢,心情应该十分复杂。 聂安夏还来不及太高兴,梁夏语便想起一件恐怖的事。 “蒋皎月不就是我们的客户吗,而且她还是经傅晗述的介绍才与我们认识。如果两人分手,这不是在为难我们吗?” 想到这情况如此尴尬,梁夏语的眉头便不自觉紧皱,明显能感受到情况不妙。 聂安夏却并不这么担忧,语气中反而充满了乐观。 “分手未必是件坏事,我反而认为这值得开心。”她这话可不是随口一说,而是打心底这么认为。 听出聂安夏的话外含义,梁夏语纳闷不解地问,“我看你好像并不悲伤,这是为什么?” 毕竟蒋皎月对傅晗述的感情,大家也有目共睹,按理说应当感到悲伤才是。 “凡事不能看表面,分手虽是件坏事,但也暗示着旧去新来,这难道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聂安夏自然没说实话,也没有透露傅晗述的罪恶过往。 梁夏语乍一想,竟觉得这话也有几分道理,“算了,只要我们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我们。” 她和聂安夏也不过是丧仪工作人员,虽说两人分开的确很可惜,但这个锅也确实和她无关。 想到两人分手的事,聂安夏也能预料到蒋皎月这几天会心情不好。 “我倒是希望傅晗述错开这段时间分手,毕竟蒋皎月正是伤心难过时,还不敢保证她是否会做出冲动事。” 都说女人冲动时,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所以不敢保证蒋皎月是否会情绪上头。 “叮!” 两人正聊着天,探索这件事带来的后果,聂安夏手机里便接到了来电。 “是蒋皎月打来的。”聂安夏低头看了眼电话,心中顿感奇怪。 能在这个时间点打来电话,肯定是傅晗述和她说了什么话。 带着这般不妙预感,聂安夏迅速将电话接起,果然听见了里面的抽泣。 “我可能要换个城市生活了,这座城市有我太多痛苦回忆,我以后都没办法在这里生活了。” 听她把话说得这么难过,聂安夏已经能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苦了。 “别担心,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我肯定会将宠物妥善安置,然后再选择离开这座城市。”蒋皎月虽然难过,但依旧没忘记要将宠物妥善安置。 听见她这么负责,梁夏语心中流露出不忍,也连忙安慰起来。 “没什么坎过不去,就算真发生,大事也有我们陪在你身边。” 蒋皎月伤心失望的叹息,“恋爱的问题问津无解,我早该料到这般下场,是我自己不听劝罢了。” 梁夏语还没详细问事情起因,便听见电话里的蒋皎月往下道,“身边早有无数朋友劝过,是我自己不肯听劝,现在终于栽了跟头。” 这话立刻让梁夏语唏嘘不已,连忙好心安慰,“朋友的忠告未必靠谱,恋爱还要自行体会才算真实。” 蒋皎月无奈苦笑,“当然。其实我比谁都清楚。我知道他没那么喜欢我,否则也不会不及时接电话,也不会经常联系不到人。” 这些情况,聂安夏全都清楚,甚至有时候以第三者视角目睹。 没想到听当事人诉说时,感觉比当时又多了一份意境。 梁夏语轻轻叹了口气,带有几分希望的试探,“我能知道分手的原因吗?或许傅晗述只是最近压力大,所以才头脑不清楚。” 察觉出她想要对症下药,聂安夏比之前更加头疼,不知该如何劝阻。 好在蒋皎月主动回绝,“分手原因也没必要分析,毕竟他的心不在我身上,多说也无益。” 看她头脑这么清晰,聂安夏心中暗喜,还以为终于能拨开乌云见明月。 “听我的,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让你难过。”她正准备要长篇大论,接下来的话便立刻被打断了。 “这些道理我都懂。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将宠物安葬,随后便过上独自生活。”蒋皎月的决心很足,也能看出下了不少功夫和过去挥别。 梁夏语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想安慰,最终都没敢把话说出口。 毕竟这是分手大事,倘若哪句话说的不对,很可能会引起别人的强烈反应。 聂安夏直接将话题岔开,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宠物葬礼上。 “现在有件紧急的事要讨论。我们才刚接手这个案例,甚至一切物品都没准备。如果你急着要离开,最迟能接受多久交货?” 蒋皎月明显也思考过这问题,犹豫不决的回答,“虽然我和宠物感情很好,但毕竟只是只小兔子,我认为它的葬礼还是容易举办的。” 如果不是想隆重的走个仪式感,或许根本不必这么大费周折。 聂安夏和梁夏语没有插话,两人都在安静的等着对方回答。 电话里的人思考片刻,犹豫不决的说出个日期,“一周内完成交货,你们能接受这个条件吗?” “仅仅一周而已?”聂安夏和梁夏语顿时惊讶,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感叹。 本以为又是三天急需,需要没日没夜的赶制现/货,所以两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得知是七天之内,聂安夏反倒觉得格外安心,甚至对这件事感到极度喜悦。 “放心,我们有赶制急单的工作经验,七天之内肯定没问题,产品也包你满意。”梁夏语已经信誓旦旦的打包票了。 这句话对当下的蒋皎月来说,简直就和救命稻草没区别,顿时激动得连连道谢。 “七天我还能够坚持,如果时间再久一点,我可能就忍不住吃回头草了。” 听她在电话里故作嬉笑,聂安夏的心却如针扎般疼,简直不敢想当事人有多难受。 “今天给你们突然来电,实在是添麻烦了。”蒋皎月很有礼貌的说道,“我知道我的要求略多,所以在费用方面肯定有所提高。” 聂安夏很有态度的回绝,“我知道这是你的一份诚意,但朋友之间不必客气到用金钱来衡量谢意。” “这多不好意思。”蒋皎月极难为情的在电话里小声道。 知道她是害羞腼腆,梁夏语也大方劝说,“我们之间都是朋友,本就应该帮你这个人情。更何况你处于失恋状态,帮不上你也是我们的愧疚。” 蒋皎月突然在电话里荡漾开哭腔,“你们都对我这么好,现在简直让我手足无措。” 知道她心里肯定难受的憋着事,聂安夏轻声安慰,“这有什么好拘束的,朋友之间本就该互帮互助,何况你以前不也帮过我吗?” 也是因为大家把话说开了,所以蒋皎月才从难为情变成了坦然接受。 “谢谢你们,在我困难的时候果断伸出援手。”她非常感激的说道。 终于结束了这通情感来电,虽说没有极力安慰当事人,但聂安夏也对结果略带满意。 一想到七天内便要交货,虽说这个日子也不远,但聂安夏心中仍旧格外紧张。 她来不及休息,马不停蹄的对梁夏语吩咐,“我们先简略规划出几个方案,明天再让蒋皎月精心挑选,才能开展一系列工作。” 纵然只是寥寥几句,聂安夏已经能想象到后续的麻烦工作了。 似乎看出她的头痛,梁夏语立刻急忙安慰,“别着急,只要我们循序渐进,时间问题也不在话下。” 这话说的没错,立刻将聂安夏紊乱的心思化作一汪平静。 她正打算理智思考,手机里却响起了傅晗述的电话。 看见这家伙还好意思打来电话,聂安夏真是火冒三丈。 她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接起,张嘴便不客气的一顿臭骂。 “你分手也不挑个好时机,难道不知道蒋皎月现在心情有多差吗?你明知道她陷入悲痛之中,还故意雪上加霜,到底居心何在?” 傅晗述简直被骂傻了,懵懂的回答,“分手还要挑时间,难道我还要选个黄道吉日?” 他哪想得到那么多细节,一心只想迅速将鱼塘清理干净。 “不论你欠下什么风流债,最后都逃不过我替你偿还。”聂安夏忍不住骂了句,简直在心里极度嫌弃。 从当初认识这个人开始,聂安夏便知道这不是盏省油的灯,但也没想到能这么费油。 “不就是分手而已。我又不是她的初恋,有必要闹得轰轰烈烈吗?”傅晗述简直觉得小题大做,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他这种混账态度,就像一盆热油浇在聂安夏的头顶,把她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就因为这原因,所以你才对她漠不关心,甚至还能恶言相向?”聂安夏无法接受这种态度,还是忍不住开口嘲讽了。 “她这么喜欢你,当然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难道你不从自己身上反省?” 一连好几句态度强烈的质问,真把傅晗述说的都愣住了。 他思索片刻,语气无所谓的轻松,“我们本就不合适也没有未来,我有什么好反省的?” 如果感情能一厢情愿,蒋皎月或许不会这么难过,但很可惜的是不能。 聂安夏最看不惯这他这幅态度,骂人的话全都滚落到嘴边,正准备开启炮轰。 “别冲动,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梁夏语立刻拉住了她,非常激动的劝说,“与其浪费时间在争执上,还不如花时间准备相关材料。” 唯独这点,非常成功的将聂安夏劝住,也让她的理智立马回归。 “懒得和你多说。”她对电话里的人说道,“反正你爱执迷不悟,那也只能让你吃点苦头了。” 第三百三十章四人之间的较量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最起码在聂安夏看来,蒋皎月已付出不少真心,不懂珍惜的人是傅晗述。 他在电话里无所谓的冷笑,“我怎么可能后悔,没有这女人在身边烦我,我只会过得更滋润。” 天知道傅晗述早已耐心殆尽,如果不是顾虑到和蒋皎月还有感情,也绝不可能现在才断干净关系。 这些渣男语录,简直让聂安夏火冒三丈,理智都快离家出走了。 “这都是你的私事,我也无权插嘴。既然你认为这样没错,我自然也不敢多说。”她现在都快绝望了,但也克制的没有多言。 傅晗述似乎也不喜欢这话题,非常识相的问,“既然是我影响了你的工作进度,我也不介意一同帮忙,这样才能抵消我的愧疚。” 听见这句话时,聂安夏浑身发抖,感觉下一秒要被人投毒了。 “我劝你收起好心,而且我的能力也没你想得这么差劲。”她这话不是在炫耀,而是真情实感的真心话。 明明已暗示的足够明显,傅晗述却故意装作听不懂。 “我知道你能力很强,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所以我才自告奋勇的帮忙。”傅晗述还略带炫耀,自以为非常正确。 聂安夏以对他的自信感到无语凝噎,什么话也没说就挂了电话。 “现在时间本来就紧,更没有可以浪费的机会,我也没空听废话。”她展示出冷漠无情的一面,不愿多说一个字。 就知道聂安夏心情会受影响,梁夏语也想帮忙缓解,主动提出主意,“我已经大致筛选出符合蒋皎月的方案,我们可以提前准备基础道具。” 要是不提这件事,聂安夏恐怕又忘记了:之前为上一个客户准备时,已经将基础素材全浪费了。 也正是因为这原因,现在要重新准备这些材料。 梁夏语拿出准备好的备忘录,上面已将这一天的行程规划好了,“虽说采购物品很重要,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填饱肚子。” 两人忙活了这么久,其实早已饥肠辘辘,只是聂安夏一直没开口罢了。 现在聊到早饭的事,顿时便让聂安夏又生出了想法,肚子里也发出一声响亮的叫。 就知道她饿了,梁夏语脸上露出自然的笑,“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没想到答应的这么快。” 要不是聂安夏真饿了,自然也不会答应的这么快了。 更何况梁夏语早已做好计划安排,倘若现在一口回绝,那岂不是太伤人心? 两人都暂时将工作搁置一边,不约而同的都聊起了美食方面。 说到吃这方面,聂安夏也兴致很浓,忍不住侃侃而谈,“其实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也想吃点清淡果蔬,喝点养生粥也不错。” 越是压力大,就应该越要保持养生作息,这样才能舒缓平时的烦躁情绪。 因为讨论美食的缘故,聂安夏原本扫兴的心情,忽然间充满了期待。 两人才刚进餐厅,聂安夏一进门就看见了欧阳岑岑。 最要命的是,梁夏语还在耳旁小声提醒,“怎么办,这家餐厅有路上和欧阳岑岑,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经过这几次的劝说,梁夏语已经放弃劝说的想法,只能避免两人相处没有矛盾。 可偏偏越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聂安夏反而越厌恶这种感觉。 “他带着别人来餐厅也就算了,居然还带着欧阳岑岑,这是我最不能忍的一点。” 梁夏语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陆少对欧阳岑岑十分厌恶,从前也是爱搭不理,今天两人一起吃饭,肯定是欧阳岑岑主动勾搭。” 两人现在关系能这么密切,不用说都知道,这其中少不了猫腻。 “无论是谁先勾搭谁,两人现在能一同出现在餐厅,这能是件简单的事?”聂安夏早就看透了。 似乎没料到她能这么生气,梁夏语顿时也愣了,“那你说现在怎么解决?” 本想好好吃顿饭,没想到却经历了这种事,真让人不消停。 “我还能怎么办?”聂安夏的语气很平淡,却不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两人。 梁夏语也看出聂安夏的不愉快,极力想要哄她,“没准陆少是被逼无奈,毕竟欧阳岑岑也不歇停,很可能是被道德绑架了。” 这种情况并不是例外,更没什么可奇怪的,所以梁夏语一直抱着平常心。 聂安夏脸上划过漫不经心的表情,“不管这两人有什么理由,我今天都不会轻易放过。欧阳岑岑已经不是一两天这么嚣张,我凭什么要让着她?” 要不是聂安夏之前懒得计较,也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放过她。 结果这女人反而变本加厉,如果现在再不教育,不就骑到聂安夏头上了? “我早就希望你能有点脾气,没想到你现在才醒悟,这点让我很不满。” 纵然是梁夏语脾气这么好的人,也是对欧阳岑岑抱有满身敌意,更无法接受这女人和陆时琛混在一起。 聂安夏本来无感,也不屑和这女人多争执,但现在的想法明显有了转变。 “安夏,这里可是餐厅,虽然我也希望那女人丢脸,但现在恐怕不合适。”梁夏语稍加斟酌后,还是忍不住怂了。 毕竟没必要将事情闹大,如果落得众人皆知的地步,也只会让陆时琛感到难堪。 “既然我决定了要出手,绝不可能这样算了,肯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聂安夏本不想把话说的太锋利,如今实在是气上头。 至于计划该如何实施,聂安夏心中早都已经安排好了。 “接下来尽管看我表演。”她的话音里带了几分不怀好意。 既然是整蛊,那必定要让陆时琛付出代价,否则怎么会轻轻易了结这事? 梁夏语已拿出摆好吃瓜姿态,非常迫切的等着聂安夏表演。 好歹餐厅也算大庭广众,既然想不动声色的报复欧阳岑岑,那必定是要付出代价。 想好台词和突发情况,聂安夏胸有成竹的走到陆时琛面前。 “我真是不能忍你的谎言,你一次次让我无条件信任你,最后却换来这种下场?” 聂安夏模仿着狗血电视中的剧情,并且还想到了非常重要的台词。 她的出现,果然让陆时琛愣了愣,对方拧着眉头和满脸嫌弃。 “看样子,你对现在的处境很不满?”他一语猜中聂安夏的心思。 欧阳岑岑在旁边添油加醋,生怕情况不够热闹,还多此一举的插嘴。 “聂姐向来对处境不满,否则怎么可能这样仇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想要猜中她的想法可不容易。” 聂安夏受不了这女人的多嘴,很不客气的回怼,“我的心思的确不如别人好猜,毕竟我不是廉价的人,也不轻易把表情写在脸上。” 这话就是在暗讽欧阳岑岑总爱倒贴,然而对方也听出了这层含义。 毕竟这女人不是好货,当然也没打算放过聂安夏,茶里茶气的说道,“我和别的女人确实不同。我之所以爱将心思写在脸上,就是因为我很在意对方。”欧阳岑岑还特意回眸看了眼陆时琛。 就是因为这个小动作,顿时便激发了聂安夏心中的不满。 看着陆时琛在面前沉默,聂安夏便知道他的态度是在默许,忍不住又捏紧了拳头。 越是看这对狗男女这么嚣张,聂安夏越不能接受,非常不客气的挑衅陆时琛。 “我理解你饥不择食,但你总归也要有些要求。兔子都还不吃窝边草,你何必这么卑微?” 就算吃窝边草,那也应该找点高质量的,而不是歪瓜裂枣。 欧阳岑岑非常生气得拍了拍桌,“你说我可以,但要清楚你是什么货色。陆少都不喜欢你了,你还厚着脸皮来纠缠,真让人佩服。”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纠缠人?难道饭馆是你家开的,不允许我来用餐?”聂安夏反而觉得这条定理莫名奇怪。 并不是精心设计的相遇,不过是三人碰巧偶遇,却让欧阳岑岑如此叫嚣。 聂安夏侧目看向陆时琛,“像她这样爱在餐厅内大呼小叫,扰乱秩序的人,你也能有耐心陪同一起用餐,我很佩服。” 两人刚才的互怼过程中,欧阳岑岑已控制不住自己的分贝,音量忍不住拔高了点。 陆时琛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这类人,而欧阳岑岑是什么性格,大家都非常清楚。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尽管陆少对别人这么讨厌,但对我的态度绝对不一样。”欧阳岑岑很自信的回头看了一眼陆时琛。 聂安夏本没想理会,谁知却听见陆时琛缓缓开口,“我不讨厌聒噪的女人,但我讨厌爱斤斤计较的人。” 欧阳岑岑立马秒懂这句话,耐人寻味的看向聂安夏,“现在正主都发话了,你该不会还在自以为是吧?” 这句话最让聂安夏心酸,顿时便感受到背后无人依靠。 她刚想多说几句,没想到却在身后听见了傅晗述的声音。 “安夏,你怎么来的这么早?今天不是我们约会的日子吗?” 光听见这句话,聂安夏便满头问号了,一时半会还没从真实身份中切换。 傅晗述已大胆走到聂安夏身旁,脸上挂着和善的笑,“你要是早告诉我朋友也在,我觉得不会迟到这么久,让你多没面子。” 光听见约会这两个字,陆时琛的眉心便紧紧皱起,盯着傅晗述的眼神也格外不解。 这么可怕的目光,自然被聂安夏注意到了,但她却故意视而不见。 “我知道今晚路上堵车,所以也没催你,毕竟你的安全重要。”聂安夏故作贴心的样子,十分敷衍的关心。 谁知就这一句话,傅晗述的嘴角便已经咧到耳根后面了。 “你对我真好,还会关心我的人身安全。”他眼中流露着痴痴,看得出对聂安夏有多喜爱。 “等等,聂安夏和陆少不是夫妻嘛,怎么就成为你的老婆了?”欧阳岑岑还没弄清状况,满脸疑惑的对傅晗述问道。 第三百三十一章袒护欧阳岑岑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话才刚说出口,陆时琛脸上的颜色顿变,但还极力隐忍着。 欧阳岑岑觉察出气氛不对,故意嬉皮笑脸的问,“就算朋友之间开这种玩笑,那也相当过分。何况傅晗述也有女友,你们这是禁忌之恋吗?” 聂安夏撇了眼陆时琛,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眉眼间跳动着不愉快。 “时琛,外界最近都在谣传你们分手的事,该不会这其实是真的?”欧阳岑岑满眼期待,语气中充斥着急迫。 若是聂安夏真承认了这事,恐怕这女人便会不客气的直扑陆时琛。 傅晗述也拿出吃瓜态度,“不愧是陆家的人,就连分手也要闹得沸沸扬扬。可惜我们这些周边朋友,都不知道事情内幕,你们俩真是藏得够深。” 说到这件事时,陆时琛才慵懒的掀起眼皮,神色无聊的看了眼聂安夏。 看见两人有互动,欧阳岑岑心中的醋意又被勾起,阴阳怪气的开始起哄,“这问题也不难回答,怎么你们两人都这么扭捏,是不是被说中心思了?” 聂安夏并没开口回答,想等陆时琛一个回应,结果却听他不冷不热的回应,“有什么可解释的,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这话果然引起欧阳岑岑的狂欢,“看来传闻都是真的!那你们已经领离婚证了吗,陆少已经算单身了?” 这接二连三的提问,明显看出她心中的渴望,那股迫不及待的力气。 聂安夏皱了下眉,笃定的再次询问,“你确定我们现在这样,和离婚完全没区别?” 她自然不介意结束婚姻关系,反而还害怕对方不同意,现在完全没顾虑了。 陆时琛并无明确回答,仿佛在故意打哑谜,特意让人摸不着头脑。 “欧阳岑岑,你好歹也是千金小姐,难道不知道要矜持?”傅晗述早看不惯这女人的作风,终于忍不住发脾气了。 被莫名其妙的怼了一句,欧阳岑岑尖酸刻薄的嘲讽,“你急什么,这件事与你有关吗?” 傅晗述本就脸皮厚,相当不客气的回应,“我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就看不惯别人欺负我朋友。” 他很霸道的将聂安夏揽得更紧,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加贴近。 “你还好意思说我?”欧阳岑岑就像被踩中了尾巴,迫切露出了獠牙,“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简直比舔狗更让人的恶心,还好意思说我?” 看两人马上要吵起来,聂安夏立刻劝架,“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闹事的,况且也没必要浪费口舌。” 她在陆时琛身上吃的亏,早就已经够多了,现在压根不抱丁点希望。 傅晗述一脸生气,“你就是脾气太好,所以才会被人随意欺负。同样的事,凭什么陆时琛可以左拥右抱,安夏却遭人白眼?”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双标吗? “陆时琛我警告你,要是再敢让聂安夏心碎,我绝不会放过你。如果你照顾不好她,我将会替代你的位置。”傅晗述半认真半说笑,眼中还透露出一丝坚毅。 欧阳岑岑不屑的啧嘴,“说了半天,原来你也是舔狗,还以为你多有骨气!” “安夏,情况怎样?”梁夏语在座位上等的心急,焦虑不安的过来打探状况。 见聂安夏亲友团声势浩大,欧阳岑岑差点嫉妒的面目全非,发出咬牙切齿的冷哼,“芝麻大的事也要闹得众人皆知,可真够脆弱。” 傅晗述嚣张的挑眉,“你懂什么,这叫有排面。像你说话这么恶毒的人,当然没朋友了。” 这本就是句实话,结果欧阳岑岑当即翻脸,愤怒的用手猛的拍桌,嗓门也顿时拔高。 “你们是来存心惹事的?” 傅晗述立即哎哟一声,“明明是你先挑事,现在却装出受害者模样,你可真擅长搬弄是非。” “时琛,他们故意欺负我!这几个人联合起来针对我,你怎么也不管管?”欧阳岑岑知道说不过,只好向陆时琛求助。 向来文静的梁夏语也插了句嘴,“以前是我们脾气好,所以懒得和你计较,没想到你竟把安夏当成软柿子,自然要给你点教训了。” 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经不住接二连三的挑衅,更别提聂安夏了。 欧阳岑岑把脸一垮,眼神委屈的像要哭了,“时琛,你怎么也不帮我说句话,别人都这样欺负我了!” 看她这般心急如焚,陆时琛却一脸平静如水,众人还以为这女人不会得逞。 傅晗述得意一笑,霸道的拦住聂安夏的肩头,“有我在,以后谁也别想骑你头上。” 光是这一小小举动,陆时琛的眉头顿时拧在一起了。 “闹够了?”沉默不语的他终于发话了。 这仅仅是这三个字,便充满威慑力让全场顿时安静,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傅晗述偏偏作死的往下接话,“你弄清楚是谁在闹,这和我们安夏没有丁点关系。” “是吗?”陆时琛不满的起身,回眸瞥了一眼聂安夏,“难道今天不是她先找茬?” 光凭这一句话,聂安夏心中便被勾起千般不满。 梁夏语也着急的替她开口,“就算今天有错的是我们,那欧阳岑岑从前的事就既往不咎了?” 陆时琛看了眼欧阳岑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能和解的事,又何必要斤斤计较?” 一听这话,聂安夏心中激起千层浪,激动的反驳,“你可真够护犊。不见得我犯错时,你也能有这么大方。” “安夏,别和他们废话。”傅晗述也看不下去了,生气的拉着聂安夏要走,“别因为这些人毁了好心情,我们走!” 梁夏语也赞同这观点,“我们的时间这么宝贵,没必要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听见朋友们的劝说,聂安夏心中已有答案,失望的扫了眼陆时琛。 “我们走。”她对朋友们说道。 回到预定好的座位,三人才刚坐下,傅晗述便生喋喋不休的吐槽。 “陆时琛怕不是被欧阳岑岑下了咒,居然还主动袒护那女人。” 梁夏语也觉得离奇,“陆少明明很讨厌那女人,今天是怎么了?” 听了朋友们的话,聂安夏也心乱如麻,心不在焉的低头翻看菜单。 “没什么好奇怪的,这是他的正常操作。”她的话中有几分醋意。 明明不该对这男人在意,但还是没忍住心里的不满。 “安夏,你该不会因为那男人伤心了吧?”傅晗述不愧是妇女之友,敏锐的察觉出了她的奇怪。 聂安夏口是心非的回答,“有什么可伤心的,反正我们以后也了无关系。” 她也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安夏,你该不会对那男人还有期待吧?”傅晗述觉察出了不对劲。 梁夏语当时便发出惊讶的尖叫,“怎么会,安夏早就放下了。” 但凡聊起陆时琛,聂安夏通常都是满不在乎,根本没把这件事挂在心上。 难道因为欧阳岑岑的缘故,这才真正激发了心中的情感? 就在两位好友胡乱猜测时,聂安夏面带笑容,将菜单转到他们面前。 “有空谈情说爱,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填饱肚子,接下来还有正事要忙。” 吃饭只是顺便,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出来采购用品。 知道她不想多提此事,梁夏语便主动将话题岔开,“傅晗述,听说你和皎月闹矛盾了?你们究竟只是吵架,还是真要分手?” 一想到蒋皎月为此难过的离开城市,梁夏语便在心中感到不值。 傅晗述侧目看了眼聂安夏,“分手能是开玩笑吗?这当然是认真的。” “你们俩虽没有其他情侣腻歪,但感情也相当好,什么事至于让你们分手?”梁夏语知道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好,但还是摁耐不住好奇心。 傅晗述逃避的岔开话题,“没别的原因,感情到头了。” 梁夏语一脸可惜,“在一起不容易,没必要因为小矛盾而分手,还是希望你们能理智些。” 这些劝说句句入心,但傅晗述却根本没当回事,嬉皮笑脸的回答,“我们的感情就不劳你们费心了,你们还是多思考怎么为店铺宣传。” 不提这事也罢,一聊起这方面,梁夏语便头疼的问,“我们本来希望拜托皎月宣传,但她如今处于失恋状态,我们自然也不好多提意见。” 大家都是朋友,如果为了店铺宣传这么自私,着实也没必要。 傅晗述心大的回复,“有什么不好意思?你们要是不敢开口,就让我来说。” “你是故意想刺激她?”聂安夏满脸不愉快,语气生硬的说道,“明知道她正处在伤心难过中,你还能做出这般举动,难道你没有心?” 傅晗述脸上乐开了花,“怎么你们都把我当成坏人,我就这么差劲?” 他的语气轻松诙谐,听起来便像在开玩笑,也在努力的缓和气氛。 “你自己什么德性,难道不清楚吗?”聂安夏没兴趣揭穿陈年往事,但希望他能认清自我定位。 本来过往情史就不干净,如今还总做出令人厌恶的事,就算是朋友也不能轻易接受。 “你今天怎么火药味这么大,该不会因为陆时琛的事伤心了吧?”傅晗述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怕戳不着痛处。 聂安夏也当仁不让,毫不客气的露出獠牙,“你还没有点自觉吗?我之所以这么生气,不都拜你所赐?” 如果这男人能让人省点心,她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傅晗述知道这是实话,什么也没反驳,脸上露出讨好的笑。 “聂姐所言极是,这些事都怪我。”他不再有反驳想法,而是乖顺的听从聂安夏。 看见这小子仿佛在表演变脸,梁夏语不禁也乐了,“还是你识相,懂得审时度势。要是你把这滑头功夫用在恋爱上,也不至于会失恋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我就是喜欢她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他可没你想的这么单纯。”聂安夏的话中包涵着隐喻含义。 也不想想这男人是谁,就算没有蒋皎月,备胎肯定也少不了。 傅晗述也跟着气氛笑话自己,“我算不上多厉害,只是人缘比较好,所以才让人有误会。” 他不仅没和聂安夏生气,还能愉快自黑,梁夏语就知道这男人情商多高,也难怪女人总爱围着他转。 在傅晗述骂不还口的坚毅态度下,聂安夏终于停下了啰嗦,懒得和这男人磨嘴皮子。 “吃吧,菜都上来好一会了,再不吃都凉了。”梁夏语低头看着满当当的餐桌,早就饿得忍不住食指大动了。 要不是因为两人刚才有矛盾,她恨不得将这满桌子的菜都扫荡干净。 三人愉快的吃完午饭,梁夏语拿出行程表,打算实施采购计划。 “姐姐们,我怎么舍得让你们做这种粗活,不如我也来帮帮忙?”傅晗述吃了饭便不想走,还想继续赖着。 梁夏语知道这件事做不了主,所以没出声,把话语权交到聂安夏手中。 “好姐姐,天底下有比我心地善良的人吗?我只是想帮你们的忙,难道这也不允许?”傅晗述一脸可怜样,就像快要心碎了。 梁夏语知道这是他的套路,不仅没有成功上当,甚至还有几分想笑。 聂安夏最清楚这男人的臭德行,语气不善的警告,“你的两位好姐姐,可没你想象的脆弱,也用不着你帮忙。” 但凡这男人在场,结局注定是越帮越忙,聂安夏对这点有清晰认知。 傅晗述不要脸的咧嘴一笑,“这件事可由不得你。我只是通知你一声,并没想过问你的意见。” 见识到他的厚脸皮,聂安夏翻了个白眼,“但愿你是不是过来捣乱的。” 这这句话充分表达了聂安夏的美好祝愿。但也只是个祝愿罢了。 梁夏语低头看了眼时间,“算上我们接下来的路程,现在必须要立马行动,这样才能保证时间充足。” 说到这时,聂安夏和梁夏语都扫了眼傅晗述,看他像个饿死鬼似的狼吞虎咽。 察觉到两人的注视,傅晗述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装出绅士风度。 “今天确实有些饿,一时间没忍住。我去卫生间洗个手。”他顿时尴尬的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傅晗述厚着脸皮,故作淡定的起身,步伐飞快的冲向卫生间。 他刚要急头急脑钻进去,余光却瞥见了陆时琛。 傅晗述本想直接走人,转角处却发现陆时琛也正在看他。 四目相对之间,两个男人在无声交谈,眼神里穿梭着敌对电流。 “渣男,还好意思看我?”傅晗述小声地做出口语,“就凭你这点照顾人的本事,我迟早要把你的人抢走。” 明明是心里嘀咕的悄悄话,就好像有心理作用,瞬间吸引了陆时琛的视线。 傅晗述也没当回事,正准备扭头进卫生间,忽然感受到身后有一道恐怖视线。 回头后才发现,原来身后站着的不是别人,原来是陆时琛。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难道不心虚吗?”傅晗述一点也不怂,态度张扬的骂了回去。 要不是顾忌到聂安夏,他早就对陆时琛口出狂言,而不是到现在还极力隐忍。 “做错事的人不是我,有什么可心虚?”陆时琛的语气也非常硬气。 “你还有脸说没错?”傅晗述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反问,“你应该知道欧阳岑岑对你的感情,还偏要在聂安夏面前袒护那女人,难道你没有别的居心?” 陆时琛不屑的问,“这与你何关?” 说白了,傅晗述不过是聂安夏的朋友,根本没权利在对她的感情指手画脚。 “你给我听好了。”傅晗述非常隆重的宣布,“别仗着你和聂安夏有关系,就可以不珍惜她。如果不懂得珍惜,那麻烦你让开。” 他这句话自然是在宣战,从话语中能感受到强烈的对立。 “你喜欢她?”陆时琛也不绕弯了,直接了当的问出口。 傅晗述没料到他能这么直爽,犹豫着不知是否该承认。 “不是说要敢做敢当,现在怎么不敢说话了。”陆时琛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既然你都这么大方的问了,那我当然要光明正大的承认。没错,我的确对聂安夏有兴趣。”傅晗述笑容灿烂的回答。 陆时琛眸中转变了颜色,冷着张脸,好笑地问,“你连女友们都顾不过来,还有脸说对聂安夏有兴趣?” 他不关心主播圈,并不代表不了解那些琐事,陆时琛心中格外有数。 底细被揭穿,傅晗述表情有一缕尴尬,但很快便装作无事。 “我有过几任女友,和我喜欢谁毫无关联,难道我还不能有喜欢人的权利?” 陆时琛笑了一声,“你以为聂安夏能接受你的花心?” 就算喜欢又怎样,反正对方也不可能接受,这才是最致命的一点。 “没有尝试过,你凭什么说这话。尽管我以前犯过错,但不代表我不会改。”傅晗述相信自己说的是真心话。 只不过这话太假,别说别人信不信,就连傅晗述自身也在怀疑。 陆时琛没着急辩解,带着冷冷的笑,“如果你认为聂安夏会信,那就祝你好运。” 傅晗述也不是普通人,非常自信的回答,“没问题,你就等着我的凯旋消息吧。” 这话简直激怒了陆时琛,顿时让他心中的胜负欲被激发。 “你还想获得聂安夏的青睐,你不知道我们还没离婚吗?” 傅晗述无所顾忌的问,“没离婚又怎样?你不也照样和欧阳岑岑打打闹闹吗?” 说到这句话时,陆时琛的反应很大,“这件事与我无关,你应该问问欧阳岑岑。” 只要那女人想无时不刻的黏人,谁都无法轻松甩掉,这也让陆时琛没办法。 傅晗述无奈摊手,“我就没有这种烦恼,如果有女人敢对我这么无理取闹,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就此展开,但傅晗述没有想法再继续了。 “如果你真的很爱聂安夏,不必我多说,你都该知道怎么做。与其有空和我叫嚣,不如你好好反思。” 也是因为两人曾经关系不错,傅晗述才舍得废话一堆,否则绝不会这么心软。 陆时琛很冷静,一句话也没多说,瞪了一眼他后便走了。 等傅晗述再回到座位时,梁夏语和聂安夏都已经急不可耐了。 “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说过很忙吗?你上个卫生间也花半天时间?”梁夏语迫不及待的抛出三联质问。 傅晗述脾气也很好,耐着性子解释,“最近身体状况不好,有些便秘。” 就知道他有千奇百怪的理由,聂安夏也没空多问,迫不及待的拉着他起身。 “就属你的毛病最多,要是耽误了时间,我们拿你是问。” 看见自己被聂安夏拽着,傅晗述露出甜蜜一笑,“打是亲骂是爱,任你怎么打我,我都不会还手。” 这话差点没让聂安夏吐出来还好,忍耐力不错。 三人正准备要出发采购物品,蒋皎月的身影忽然出现。 看见她来,聂安夏愣了半天,差点一时间没认出人。 蒋皎月几乎是蓬头垢面,面容苍白,潦草地画了个妆。 她走路没有任何力气,简直就像在地上漂浮,缓慢的走到傅晗述身旁。 “就算是分手也可以当朋友,你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吧?把我的联系方式都删了,甚至不接电话,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傅晗述满脸冷漠,“既然都已经分手了,我们和陌生人也没区别。况且我要对下一任负责,自然要和你保持距离,更要拉清关系。” 这话非常冷酷,顿时让蒋皎月的眼泪掉了下来。 “你提的要求我全都做到,我也处处体谅你,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让你这么讨厌我?”她撕心裂肺的质问。 傅晗述看了眼聂安夏和梁夏语,“我的朋友们还在,你能不能给点面子,收起你的无理取闹。” “不行。从前都是我对你百般照顾,现在分手了我想做自己。”蒋皎月既卑微又有些生气。 她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聂安夏,“聂姐姐,你和她关系最好,要不你帮我劝劝吧,我真的不想和他分手。” 就知道这段关系嗯,不会轻易结束,聂安夏为难的看向傅晗述。 “分手的事再好好考虑吧,更何况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她也不会说安慰的话,只能尽力抚慰。 傅晗述顿时崩溃,发出了生气的质问,“难道在一起时间久就不能分手?分手是我的个人自由,我不想被任何人绑架。” 话刚说完,傅晗述便直接拽起聂安夏的手,走到蒋皎月的面前。 “你弄清楚自己的定位,你现在只是我的普通朋友,别把我逼急了。” 江皎月低头看着两人拉着的手,好像明白了。 “你和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聂姐姐?” 傅晗述没有回答,而聂安夏却愣在原地半天,不知怎么反应。 顿时,一股诡异的气氛充斥在几个人之间,纵然谁都没有说话,但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 蒋皎月冷冷一笑,往后猛的退了几步,眼神中充满生疏,“这么着急和我分手,我总算知道原因了。” 傅晗述依旧没有开口说话,仿佛是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 见情况已到如此地步,聂安夏顿时甩开傅晗述的手,“你在故意拿我挡枪吗?我可不想成为你分手的借口。” 蒋皎月的眼泪往下落了几滴,“一个是我最爱的人,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既然我都很在意,那就祝你们幸福。” 知道她的心被伤透了,否则也说不出这话,聂安夏立刻甩开傅晗述,扭头拉着梁夏语,“你自己的感情是最好,有个清楚交代,别随意拿我来当挡箭牌。” 第三百三十三章像个局外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如果你真的喜欢聂姐姐,我当然也会祝福你们,只要你当面承认。”蒋皎月已经彻底死心,对两人的复合不抱期望。 气氛正到紧张时,梁夏语主动的站了出来,“皎月,希望你好好冷静。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因为这件事伤感情。” 蒋皎月原本委屈的双眼通红,听见这句话后,眼中神色瞬间清明。 “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她神情内疚的看向聂安夏,“我不该误会你们的关系。我一冲动,头脑就不理智了。” 见她终于抑制住复杂心情,梁夏语既欣慰又感到为难,忍不住叹了口气,“有误会很正常了,只要能够解释清楚,大家依旧还是好朋友。” 蒋皎月一言难尽的看着傅晗述,“我们俩之间的感情事,我不想为难别人。如果你还想对我负责,就把这事说清楚。” 聂安夏自然也支持这观点,但具体情况怎样,还是要看当事人的态度。 在朋友的两面夹击下,傅晗述终于艰难的做出了选择,“我会将这件事处理清楚,皎月你也别为难我的朋友,我们私下聊。” “只要你有和我聊的想法,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蒋皎月不敢多做要求,只想力求好聚好散的结局。 看她这么卑微,聂安夏真想当场揭露傅晗述的丑恶嘴脸,还是忍住了。 “没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你们两个慢聊。”她特意留出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就为了这两个人能好好解决问题。 见大家都冷静了头脑,梁夏语找了个借口离开,牵着聂安夏走了。 两人直到出了餐厅,彼此都没有主动说话,互相保持着沉默。 “安夏,其实我也察觉到傅晗述对你的态度。”梁夏语早就想提这事,只是一直没机会开口。 聂安夏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只是把他当朋友,并没有其他想法。” 这回答显然不够让梁夏语满意,她叹了口气问,“那你认为傅晗述怎么想?” 聂安夏顿时心乱如麻,心情复杂的回答,“我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何况他平时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很多话本就是玩笑。” 不光嘴上怎么说,聂安夏其实也在心中告诫自己。 梁夏语的表情一言难尽,“我不是想给你添麻烦,但希望你能对这件事引起重视。防范之心不可无。” 毕竟朋友之间都互相认识,如果最后闹得尴尬收场,恐怕谁都不好受。 结合傅晗述这几天的表现,聂安夏其实已心中有数,甚至已经有心乱如麻的滋味。 “当然,我知道你从不会令人失望。”梁夏语觉察出了聂安夏的不开心,十分慌张的表明立场。 说不出原因是为何,只要聂安夏一想到傅晗述,除了头疼之外,还会有莫名其妙的心虚。 梁夏语觉察出情况不妙,非常自然的岔开话题,“我真是对自己的方案感到不自信,尤其是蒋皎月正处在伤心难过时,恐怕根本看不上我的方案。” 听说人在极度抑郁时,就连审美也会有所改变,这一点让梁夏语开始不自信。 “不要胡思乱想,只要经你手的方案都很好,客户也肯定会喜欢。”聂安夏这话不是在安慰,而是真情实感的评价。 “真的?”梁夏语好像有了点自信,难以置信的问,“其实我还在思考,是否应当给皎月全额优惠,毕竟她现在这么难过,肯定也没心思赚钱吧?” 谁都听得出来,这不过是个借口而已,但聂安夏还是接受了这个善良的要求。 “免费活动可以有,但必须要用隐秘的活动方式,否则她不会答应这要求。”聂安夏甚至连这一步也想好了。 两人正聊着计划,不知不觉间已将所需物品采购好。 她们才刚忙完,傅晗述的电话便恰到好处的打来了。 毫不让人意外,这通电话是打给聂安夏的。 “什么时候打来不好,偏要挑这个时机。”聂安夏手中提着大包小袋,根本腾不出接电话的空间。 梁夏语语气温柔的劝说,“也许他有急事,不如接电话听听?” 本来聂安夏这么想,但一想到今天发生的那些事,顿时兴致黯淡了。 “能有什么急事,每次都因琐碎小事主动打来电话,所以才惹得别人怀疑。”聂安夏想拉远距离,避免两人之间产生更多误会。 梁夏语本想多劝几句,看她脸上的表情如此坚毅,就知道她肯定心里有数了。 离开采购超市之后,傅晗述又接二连三的打了好几个电话。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聂安夏心中却无比烦躁,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拉黑了。 “建议你也把他拉黑,傅晗述就没办法通过你找到我。”聂安夏想了个非常绝的主意。 梁夏语先是一愣,表情中充满了为难,“我们都是朋友,难道真要随意拉黑。这个办法虽然管用,但肯定伤感情。” 傅晗述既然打了好几通电话来,必定有他固执的理由和原因。聂安夏却满脸冷漠的拒绝,根本不给对方辩解的机会。 “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解决我们手头上的订单才是首要任务。”聂安夏特意将事态说的严重些,以此来动摇对方决心。 “可是……”梁夏语的立场也不坚定,言语中充满着犹豫。 聂安夏强势反问,“我们的时间经不起等待,而且这一单生意对我们很重要,你舍得轻易放弃吗?” 经过漫长而纠结的抉择,梁夏语才依依不舍的将他拉黑,还心惊胆战的问,“傅晗述如果发现了这件事,肯定会非常生气吧?” 被两个好友共同拉黑,就算再没心没肺的人,也避免不了难过。 聂安夏满不在乎的回答,“他生气是他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联?我们不过是个无情的工作机器。” 这话听起来合情合理,让梁夏语心中的负罪感逐渐减少。 聊完感情的事,两人全力将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梁夏语忧伤的撑着脑袋,“我刚才已将制作好的方案发给皎月,期盼着她能尽快的答复,这样我们就能着手制作了。” 这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所以必须要等客户的回复。 “我太紧张了,我担心全部方案被拒,这会对我产生严重打击。”梁夏语激动的语无伦次,能看出心情有多么忐忑。 聂安夏一脸平静,“皎月不是这么任性的人。” 梁夏语迫切而焦急,“我的作品又不完美,怎么可能挑不出毛病?但我最近时间太忙,就连家人也没时间照顾,一想到要修改方案,心情难免焦急。” 一提到家人,聂安夏便想到了丁常山,原本成功抑制的悲伤情绪涌了上来。 “叮!” 就在两人沉默时,蒋皎月的回复短信发到了梁夏语手机上。 “居然回复的这么快,该不会是把我拒绝了?”梁夏语被吓得不敢看手机,偷偷眯着了半边眼。 聂安夏一把将手机拿到面前,“就算被拒绝,也不应该没理由,我们应当勇于面对挫折。” 话虽如此,可她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能看出来心中格外紧张。 努力将心情平复之后,聂安夏做了个深呼吸,这才有胆看了眼手机。 “不愧是我心中最优秀的策划团队,我认为两个方案都非常好,甚至难以抉择,所以将选择权交还给你们。” 千想万想,聂安夏实在没想到是这回答,整个人都愣了半天。 “怎么样,皎月她给出回复了吗?”一旁的梁夏语早已迫不及待,顾不上刚才的恐惧和害怕。 聂安夏故意逗她,“这消息实在太打击人了,我不敢说,你还是亲自看吧。” “我就知道她肯定会拒绝,我自知策划能力不如别人,早应当多下功夫,不该有偷懒心思。”梁夏语开始认真的反思自身。 “你都还没看短信,怎么知道自己不行?”聂安夏脸上挂着坏笑,主动将手机伸到对方面前。 梁夏语是真怕了,双眼紧闭嘴里念念有词,“我不看,你还是直说吧。” 明知道是个不好结局,却还要亲自来检验,这恐怕是最残忍的事。 “你不亲眼看看,怎么知道这消息是好是坏?”聂安夏就是故意逗她的。 梁夏语好似终于鼓起勇气,将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眼。 她正准备细读短信时,聂安夏又故意询问,“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个问题不好解决。” 这么一说,梁夏语顿时皱起眉头,恐惧的捂着眼,“没必要看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反正结局不会太好,我现在就重新制定方案。” 看她果真自暴自弃了,聂安夏连忙收起玩笑,非常认真的回答,“我就和你直说吧,皎月她对两个方案都很满意,所以一时难以抉择,希望我们能帮忙做决定。” “真的,你该不会是在骗我?”梁夏语一时间难以接受,沉浸在这份喜悦中难以自拔,“太好了,最起码我不用重新制定计划。” “我早告诉过你,要对自己有信心,结果你还偏不信。”聂安夏也在替对方高兴,“不过你现在该发愁,这么多份计划,究竟要怎么选择?” 别说是梁夏语,就算聂安夏这样没有选择困难症的人,也对这问题感到犯难。 梁夏语聪明一笑,“我早对这问题有了防范,既然皎月难以抉择,不如就将这几个计划杂糅在一起?” 聂安夏顿时来了兴趣,却又觉得苦恼,“该怎么杂揉,每个计划的因素都不能多,否则前期准备工作肯定手忙脚乱。” 正是因为这原因,现在才更要将计划安排清楚,否则计划全盘皆输了。 梁夏语露出安心的笑,“我早考虑到这点了,甚至连计划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丁常山的相亲任务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你的准备工作这么全面,把我的好奇心都点燃了,快让我看看你做的计划!”聂安夏双眼放光,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梁夏语的眼神中充满了迫不及待,“我想给你留点惊喜,暂时还不能将计划告诉你。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的计划万无一失。” 两人都是合作老友,彼此也清楚对方的态度和底线,所以在这方面根本不愁。 得知计划一切顺利,聂安夏便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忍不住思念起丁常山。 “安夏,你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工作,是不是都没空陪家人了?”梁夏语也察觉出了她的心思。 从聂安夏决定开店以来,两人就忙得连吃饭也没空了。她连自己都顾不上,这段时间对丁常山也是有心无力。 “安夏,我知道你是个工作狂。但亲情也很重要,还是希望你能把时间分给家人。”梁夏语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聂安夏能过得更好。 “在蒋皎月的案例没有处理好前,我神经紧绷的一刻也不能放松,就连自己也照顾不好。”光是想到这点,聂安夏便已经倍感头疼,愁的快吃不下饭。 “困难就是拿来解决的,尽管现在情况危急,也要抽出时间过日子。”梁夏语不希望看见她被工作压垮的样子。 尽管日子里有诸多不顺,但只要有勇往直前的勇气,肯定也能顺利克服。 不提这事还好,聊到这里时,聂安夏忽然止不住眼泪,对丁常山的思念涌上心头。 “我也想打电话问候他,也想亲自到医院探望他,可我却腾不出一点时间,这也是让我最发愁的事。” 说完这句话时,聂安夏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心中既委屈又无奈。 “既然有我陪着你,就不该有这么多莫须有的顾虑,我都会给你解决。”梁夏语这话也不是玩笑,话语中的真心天地可鉴。 聂安夏虽然感动,却忧愁的抓了抓头发,“我也算从陆氏离职了,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丁常山交代。” 光是想到这层问题,她心中直发愁,本来想探望病情的心又冷静了。 “外界媒体还未报道这事,何况你也没有正式从陆氏离职,叔叔不会知道的。”梁夏语有理有据的解决了她的烦恼。 这话也确实有道理,让聂安夏忐忑不安的心得到安定。 “那你打算怎么安排接下来的时间?”聂安夏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梁夏语。 倘若她私自去医院看望家人,却把好友留下来加班工作,这实在令人过意不去。 梁夏语困乏的打了个呵欠,“我这几天精神高度紧张,现在也有些疲累,所以打算睡个好觉。” 这几天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根本不让人有喘息时机,所以才要趁机好好休息。 梁夏语怕她还在犹豫不决,又锲而不舍的催促道,“恐怕今天是唯一有时间的日子,要是你再徘徊不定,恐怕就没机会了。” 这句话深深打动了聂安夏,让她顿时萌生了强烈的想法,但还是很理智的做出抉择。 “我的确也应该探望丁常山,但也不应该将你抛下,所以我决定抽出两小时去看望他。”这是聂安夏目前最合适的抉择了。 梁夏语既欣慰又有些心疼,“明明和我是老朋友,你还要这么客气。我倒情愿你像个没心没肺的人。” 这恐怕是聂安夏的众多缺点中,最令人堪忧的一点。 “这难道不是件好事,说明我把你和家人放在同一位置。”聂安夏不认为这是个坏毛病。 听见话说的这么甜,梁夏语就像掉进蜜罐里,甜甜一笑,“就知道你在意我,赶快去探望家人吧。” 和好友告别,从梁家出来后,聂安夏打了车便直奔医院。 她买了鲜花水果探望丁常山,才刚走到病房门口,便听见里面有不太平的动静。 “我说了不需要扎针,我是病人,我最清楚自己的身体!” 一阵阵响亮的声音传出来,有遥控器被摔在地上的凌乱,也有水杯磕碰在地上的清脆。 听见这么大的动静,聂安夏当时便想到丁常山的处境非常不妙。 她非常着急的冲进病房内,“爸,我来看望你了。” 门才刚推开,聂安夏便看见几个护士将丁常山摁在病床上。 她顿时愣住,语气不善的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护士们也全都愣住,几个人面面相觑,直到有个人出来解释。 “你爸的病情严重了,这么久你也不来医院看望。现在情况危急,必须要输点滴缓解症状,但病人却拒不配合。” 躺在床上的丁常山生气开口,“我好得很,什么病都没有,你别瞎说!” 这么久以来,聂安夏少见的看见丁常山发飙,一时间也迷茫了。 “爸,到底怎么回事?病情严重的这些天,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她无法想象这几天都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如果今天没有听梁夏语的话,也不会知道丁常山病得这么严重,如果危及生命又怎么办? 就在聂安夏胡思乱想时,丁常山生气的将护士们都赶了出去。 “你们都走吧,我有话要和我女儿聊。” 直到病房里只剩下两人时,聂安夏焦急的开口询问,“爸,你和我老实交代,到底生什么病了?” 丁常山面如菜色的躺在病床上,保持着一言不发的沉默,并没打算讲清楚事情原委。 “爸,你真不打算和我交代清楚?”聂安夏看他压根没打算说话,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什么病也没有,别听这些护士胡说。”丁常山咳嗽了几声,语气虚弱的回复道,“只是这几天有些感冒,护士就以为病情加重,所以严肃了些。” 这答案听起来有道理,但聂安夏心中依旧充满担心,“如果只是感冒,也不至于让几个护士把你摁在床上打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如果不是生了大病,护士们绝不可能这么担心丁常山,这其中肯定有原因。 丁常山的态度依旧固执,情绪有些激动,“你这孩子大了,就开始不听话了。我的身体我最清楚,还用得着你来替我担心?” 这话虽然有些凶,但语气却十分宠溺,让聂安夏感到有些悲伤。 “你把我这孩子养这么大,我却连你的身体都照顾不好,我岂不是不孝?” 丁常山顺势揉了揉她的头,“这么些年来,是我苦了你才对。你自从成了我的女儿,就没体验过母爱……” 说到这个话题,聂安夏的眼睛不禁湿润,连忙摇头,“怎么会是苦了我,好歹这些年有您照顾我,辛苦的手把手带大我。” 这其中有数不清的恩情,就算没有妈妈……” 说到关于母亲的话题,聂安夏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双眼湿润着往下落泪。 “爸,这些年的风雨都是我们两人度过,就算没有妈妈,我们不也都过来了?”她知道这属于雷区话题,也不敢深入探究。 丁常山深深且长长的叹气,“好在那些日子都熬过来了。除了那件事之外,没什么能压垮我。” 一听他主动说起以前的事,聂安夏的表情又变成了沉默。 “当然了,我现在已经放下了执念。”丁常山侧目看了眼她,“七象玲珑塔的事你也别多想,我心里已经放弃了这股念头。” “爸,都怪我没能力。”聂安夏的心里满是亏欠,却忍不住在这时刻想到了陆时琛。 正好,丁常山也聊到这个话题了,“安夏,当年的事就当做翻篇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你的人生该怎么规划?” 话题冷不丁聊到这了,聂安夏有些茫然,“爸,怎么说起这事?” 丁常山抓了一把头发,“你是不知道,我最近的白头发越发多了。直到上了年纪才清楚,原来岁月能流逝这么快。” “直到前段时间我才明白,比起我的那些前尘恩怨,我心里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话虽然没有明说,但聂安夏也能理解大致含义。 “爸,你又不老,何况我现在也年轻。我现在正是社会栋梁,不好好工作陪着你,难道还要独自高飞?” 丁常山打趣一笑,“怎么算是独自高飞,如果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不就是比翼双飞吗?” 这话的意境虽然不错,但聂安夏完全没有此类想法。 “爸,感情又不是能勉强的,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你也别着急催我。”她只能找这个理由当挡箭牌。 聂安夏甚至不知该怎么和丁常山开口,表明已经结婚的事实,恐怕会把对方气得昏过去。 不过都说心有灵犀,丁常山也很敏锐地猜到了一点。 “之前有个小伙子常来探望我,还和你是同事,你们两个人应当有感情吧?”他没把话说得太明确,但也相信聂安夏明白。 “小伙子,你说的是谁?”聂安夏还愣了半天,没把这个人和陆时琛联系上。 经过丁常山一系列的描述后,她终于知道这人原来就是他。 “爸,你别多想,我们两个人绝不可能。”聂安夏非常抗拒的说道,“我们只是同事关系,很可能连同事都做不成了。” “难道你要换公司?”丁常山对她工作的事产生了好奇。 聂安夏连忙辩解,“当然不至于了,那人是个富家子弟,也是纨绔的类型。爸不是不喜欢这种男人吗?” 她尽量将陆时琛的形象抹黑,力求在丁常山心中迅速忘记。 结果丁常山却老道的一针见血,“我看那小伙子人不错,不仅有礼貌还文质彬彬,你别骗我。” 第三百三十五章不想谈情说爱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话让聂安夏一头雾水,极其纳闷的问,“爸,你和他不过才见短短几面,你对人家又不了解,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 要说有礼貌,陆时琛确实算得上,但文质彬彬这点还差了些,替换成衣冠禽兽还挺合适。 “我看人的眼光都不差。我看那小伙子不错,你们可以好好发展。”父亲已经自觉做起月老,为两人牵线搭绳。 聂安夏满脸不情愿,“办公室内禁止发展恋情,我也就打消了这份心思。何况我年纪还小,不愿想这些。” 认识了陆时琛之后,别说是恋情,聂安夏连和男人发展友情都没心思。 “爸,现阶段我工作很忙,也在为以后而拼搏努力,暂时不想谈情说爱。”聂安夏这话也是真心的。 “真拿你这孩子没办法。”父亲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就是因为现在年轻,所以才要找个好归宿。等你事业有成,那岂不是十几年后?” 听见十几年这么久,聂安夏生气的笑了,“爸,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的梦想又不是变成富婆,不过是想衣食无忧而已。” 这条件也不难做到,结果被父亲说的比取经还难。 “好了,我也不催你了,给你一点时间。”父亲终于被逗笑,暂时放弃了劝说。 撇开这话题,聂安夏又担忧的问,“爸,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 光是想到刚才有那么多护士来打针,就能预料到这件事绝不一般。 “不是告诉过你,只是轻微感冒。”父亲的语气略重,像是不耐烦了,“就是因为病重的原因,所以情况才这么特殊。” 这解释勉强能站得住脚,但依旧没让聂安夏打消猜忌。 “原来情况如此复杂,看来我要找大夫好好问问,别耽误了治病。”她话中有话,也是在考验父亲是否所说属实。 “一个感冒而已,不值得你浪费时间多问。你有这番精力,我倒宁愿你去相亲。”父亲的言语有些生气,好像是在责怪。 这么久以来,聂安夏很少见他情绪这么激动,一时半会也吓到了。 “我只是觉得身体重要,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想法。”她认真而仓皇的解释。 父亲难得说了重话,“我自己的身体比谁都清楚,况且也有医生护士在照顾,你就不必多虑了。” 被果断拒绝,聂安夏的心就像被泼了盆冷水,简直从头凉到了脚。 “爸,这段时间太忙。一直顾不上你的感受,这是我的不对。但我现在一有时间,就想好好关心你。”她自知这段时间太忙,所以也在尽力弥补。 父亲也唉声叹了口气,“我当然没有怪你,就是知道你忙,所以才不想你浪费时间。” 这句话听起来合情合理,聂安夏一时也没多想,反而松了口气。 “爸,你没有怪我不孝,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她简直无比高兴,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父亲温柔抚摸一把她的头,“你这个女儿,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珍惜身体?” 这句话戳中了聂安夏心窝,让她的的眼泪瞬间聚集在眼眶里。 “爸,我知道你不容易。”聂安夏心酸不已的说道,“等我将工作忙完之后,肯定会抽空陪你。” 虽然现在创业路漫漫,但聂安夏相信这条路并不漫长,很快就会结束。 父亲满脸慈祥,还不忘多加嘱咐,“别光顾着照顾我,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聊了两句,聂安夏一看时间不早,只能依依不舍的和父亲告别。 当初医院,一股凛冽的冷风袭来,把聂安夏吹得头脑都快不清醒了。 “叮!” 忽然,聂安夏手机里接到了蒋皎月的电话。 看见是她打来的,就已经预料到这事不简单,聂安夏二话不说便接了起来。 “聂姐姐,祈求你帮帮我,我实在是太难受了,而且这份心事也无人诉说。”蒋皎月在电话里难受的快哭了。 “别着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聂安夏很有耐心,也打算好好解决问题。 蒋皎月的眼泪都憋不住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还是不想和晗述分手。我猜他肯定是因为病情加重和身体原因,不想耽误我。” 这理由有些新奇,一时间让聂安夏产生兴趣,“他的身体不好吗,我看他平时活蹦乱跳,也不像个病人。” 如果是真正舍不得的人,怎么会用这种理由当借口? 蒋皎月认真的辩驳,“很可能是身体不好,才导致心理上逐渐有了变化。我也不敢保证这点,所以才希望聂姐姐能帮我试探。” 说来说去,还是舍不得而已,也没有别的原因。 聂安夏并没答应,而是犹豫的劝说,“分开未必是坏事。何况傅晗述日常时间不多,也没空陪伴你,这一点你能忍受吗?” 两人本就是因为这点而分开,就算有再多的身体原因,那也全是借口。 蒋皎月就像昏了头,已经失去了理智,“我当然无法忍受这点,但我太爱他了,我根本舍不得。” 光是两人分开的这段时间,她就已经受够了孤独思念的滋味。 “皎月,你要弄清楚一点,你到底爱他什么?”聂安夏希望对方能理智点,不要像飞蛾扑火似的只有一腔孤勇。 电话那头的人回答很快,“我不知道爱他什么,但他的一切我都能接受,我不希望他离开我。” 这话听起来虽然浪漫,但聂安夏深知她是在主动往的陷阱里跳。 “作为你们的共友,我虽希望你们感情和睦,但更希望你能保持理智。就算傅晗述真的有了严重大病,难道你打算陪他一生一世?”聂安夏把这些复杂条件都说出口,希望对方可以重回平静。 蒋皎月似乎耐心很足,“我知道一生一世不可能,但我会尽我所能的照顾他。何况爱情不就是这样?” 这句话虽有道理,却让聂安夏倍感头疼,无法言说其中的心酸。 “傻姑娘,对你好的人还有很多,你何必这么卑微呢?” 蒋皎月也顾不上解释,有些任性的回复,“我只想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哪怕最后的结局是心灰意冷。聂姐姐,你就帮帮我吧,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听她苦苦求情,聂安夏就算再不情愿,始终还是软了心。 “你希望我怎么帮忙?”她对这方面一窍不通,根本没有任何天赋。 蒋皎月早已想好办法,“其实也不难,聂姐姐和傅晗述关系那么好,我希望你能带他到医院检查病因,我想知道具体结果。” 这听起来的确是件小事,但要让聂安夏来办,恐怕有些复杂。 “我最近和傅晗述的关系并不好,我们还吵了架。要带他到医院检查,这恐怕有些难。”她所言属实。 蒋皎月立马着急的哭了,“聂姐姐,求你帮帮我,我真的只有你了。” 听见这么委屈的哭音,聂安夏的心都快碎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我不敢保证傅晗述是否会答应,但我会努力尝试。” 蒋皎月像是破涕为笑,立马连连答应,“我就知道聂姐姐最好,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挂了电话后,聂安夏就连呼吸都沉重了不少,心情更是复杂。 “都已经把傅晗述的电话拉黑了,却还包揽了下这件活,我真是自讨苦吃。”她不知该说自己心软,还是该说自己活该。 思考了很久,聂安夏再次将傅晗述从黑名单中解放。 她刚将对方拉出来,手机里便立马接到了一个来电,正巧是他打来的。 聂安夏简直灵魂一颤,已经在等着对方的质问了。 她刚把电话接起,就听见傅晗述迫不及待的问,“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将我拉出来,没想到你还是心软了。” 听见这讨厌的话音,聂安夏没好气的命令,“你就不打算好好反思,我为何将你拉入黑名单?” 如果不是因为傅晗述总妨碍工作,聂安夏自然也不想做得那么绝,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傅晗述非常双标的回答,“我不就是想帮帮忙,难道这也有错吗?我的方式的确笨了些,但也不至于这么惹人讨厌。” 他这话才刚开口,聂安夏便已经很想生气了,忍着耐心问,“你确定没在开玩笑,这就是你的真心话?” 看聂安夏这么严肃,傅晗述立刻怂了,“别这么激动,开个玩笑而已。” 聂安夏没在电话里出声,继续等着对方的进一步解释。 果然,傅晗述迫不及待的解释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妨碍了你工作。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事出有因。” 那天,他是因为碰见了陆时琛,两人进行了一番难舍难分的较量,否则怎么会浪费那么久的时间? 这些在聂安夏眼中,和无谓的解释没区别,“我不管你因为什么事耽搁,你没做到承诺就是不对。” 聂安夏不想知道这些鸡毛蒜皮小事,态度严肃的问,“你最近工作如何,有什么大进展吗?我看你这这段日子忙于游戏,似乎也没好好工作。” 她尽量将话题聊到工作上,这样才能聊起体检的事。 傅晗述倒也回答的诚实,“我的确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务正业,而且作息也颠三倒四,导致最近身体素质逐渐下降。” 光听这话,聂安夏无与伦比的开心,很快抑制住了内心的激动。 她非常正经的问,“你的身体状况已经这么差,难道还不打算做个检查?” 对方立马回复,“有什么检查可做,就算花大价钱治病,最后还不是要离开人世?” 这话虽然有道理,但聂安夏却听着格外不顺耳,尤为严肃的科普,“就是因为身体差,所以才更要认真看病,难道你想英年早逝?” 第三百三十六章在意你的身体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话依旧没有打动傅晗述,对方反而无所谓的回答,“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在意这些事?何况我现在连工作都忙不过来,哪有空上医院检查?” 就知道他没有看病的心思,聂安夏态度冷冷的回答,“可惜你买的保险上,受益人不能填我的名字,不然我肯定要赚一笔。” 这话倒是把傅晗述逗笑了,他固执的念头也有所转变,态度稍微和缓。 “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我可以抽空考虑做个检查。”他回答的勉为其难。 聂安夏本不想这么卑微,但一想到蒋皎月的嘱咐,还是选择咬牙坚持。 “要不是因为大家是朋友,我会这么在意你吗?”她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傅晗述顿时乐开了花,“就喜欢听你说大实话,既然你这么关心我的身体状况,我自然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总算把体检的事解决了,聂安夏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立刻给蒋皎月回复短信。 对方立刻秒回信息,“麻烦聂姐姐帮我询问个医院,我想亲眼看见他的体检报告。” 这要求虽然不难,但也拦住了聂安夏半天,不知该怎么回应。 要她去问傅晗述的检查医院,这不就是在过问私事吗? 两人明明是朋友,她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这条短信,聂安夏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带着踌躇和犹豫不决回了梁家。 她刚见到梁夏语,第一件事就是想分享自己的一桩心事。 “安夏,你快看这浴缸怎样?”梁夏语拉着她的手,两人顺势进了浴室。 看见这里面的装潢,聂安夏才发现这是她平时最喜欢的装修。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买了浴缸,而且还费心思的装修布置。虽然我很喜欢这些风格,但这笔花费可不小。” 梁夏语满不在乎,“只要你开心就好,千金难买你开心。” 看着被精心装修过的浴室,聂安夏心中除了有震撼,还有几分深深的感动。 正是因为对方有千般好,所以聂安夏才想交代清楚。 “夏语,这段时间多亏你的关照,也很感谢你能收留我。但这里是你家,我不能死皮赖脸的留在这。” 尽管她和梁肆炼的关系已有所缓解,但聂安夏终究不想欠人情,也认为现在该搬离梁家。 “你在说什么傻话?”梁夏语表现的略带震惊,有些失望的问,“难道你不喜欢我设计的浴室吗,这些都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现在你却要离开?” 那这份礼物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夏语,就算我们是朋友,我也不能每天都麻烦你。就在这本就给你添了不少乱,我也该离开了。”聂安夏不希望自己成为拖油瓶。 梁夏语也看穿了她的想法,“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来不会把你当做累赘,也不希望你有这个想法。” 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聂安夏既开心又心情复杂,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我才刚回来,就看见你们这么热闹,都在讨论什么事?”梁肆炼风尘仆仆的从家门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妹妹。 “哥,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梁夏语这才注意到他。 “你和朋友聊得这么开心,都把我忘到后脑勺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看两兄妹关系这么融洽,聂安夏默默的让开了,“你们难得见一面,我就不打扰了。” 聂安夏刚准备悄然离开,就被梁夏语直接抓住了,“安夏,你这么拘谨干什么?我又不嫌弃你。哥,安夏还打算要离开我们,你快说说她。” 听了这话,梁肆炼立马将视线转向聂安夏,“在家里住的不舒服吗?怎么想着要离开。” 听见他把这里说成是家,聂安夏心中一暖,但却很不好意思。 “这段时间来,麻烦你们的关照了。但我也不能一直让你们照顾。”这就是聂安夏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梁肆炼眉头一皱,有些不满的问,“没人会觉得你碍事,你也不必有心理压力。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就好。” 这明显和以前有天差地别的对待,既让聂安夏觉得感动,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哥都发话了,你就不必这么客气。”梁夏语非常热情的邀请,“快和我来浴室泡澡,我可是为你准备了好久的礼物。” 听见这么热情的邀请,聂安夏真是难以拒绝,心中也为这份友情感到十分高兴。 “夏语,我其实有另一件烦恼。”聂安夏思考再三,还是认为有必要把这话交代清楚。 “怎么了?”梁夏语也从语气中感受到了聂安夏的焦急。 你就把傅晗述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还有连蒋皎月的态度也交代清楚了。 听了这道难题,梁夏语也感到头疼,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叮!” 就在聂安夏左右两难时,手机里又收到了一封短信。她不用看都能猜到,这肯定是蒋皎月发来的。 “我看她确实也很可怜,而且没有坏心思,不如就帮帮忙吧?”梁夏语终究不忍心,十分心软的答应了。 聂安夏就知道她会是这个答案,一时也陷入沉思,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知道你很关心傅晗述的身体,我也会尊重你的想法。”她给对方回了短信。 蒋皎月回复的很快,“聂姐姐,这段时间麻烦你了。等我们的事情解决,我肯定会好好谢你。” 看见她这么感激涕零的回复,聂安夏反而心情复杂,有些为难,“夏语,我有件事想询问你的意见。” “什么事?”梁夏语猛然警觉气氛不对,总感觉聂安夏如今是话里有话。 再结合刚才的情况来看,这件事绝对和傅晗述脱不了关系。 聂安夏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终于考虑把事情说出口。 “出于各种原因,我不希望皎月和傅晗述再有交流,你说我该怎么办?”她的话言简意赅,成功让对方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既然是你在意的原因,我相信一定有你的理由。但你也要明白,女生一旦认定了对方,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放手。”梁夏语正是认清了这点,所以才不对这件事插手。 何况蒋皎月既然已决定回头,她肯定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点自然是早有准备了。 聂安夏苦苦叹气,“这不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如果爱情要变得如此复杂痛苦,那还不如两人就此告别,最起码聂安夏心里是这么想的。 “我们永远无法左右别人的想法,既然小月心里这么想,那我们也只能尊重客户。”梁夏语的对这点也考虑的十分充足。 这话也很有道理,暂时将聂安夏成功的说服了,“既然这也是皎月的想法,那我姑且就只能尊重了。” 更何况当事人也已经劝不听,所以聂安夏也已经逐渐放弃了固执。 “你也别这么难过,我知道你的好心。每个人都有该走的路,我们要做的就是鼓励,剩下的交给天意。”梁夏语知道她心里还忘不掉这件事,所以才特意解释一句。 听了这句话后,聂安夏心里终于好受些了,“谢谢,我也知道现在该放下了。毕竟我们还有工作要完成,不能持续在这里浪费感情。” 一想到工作如此繁重,聂安夏便快被压得不能呼吸了。 梁夏语的心情逐渐缓和,也不再对于这件事有多余的担心。 考虑到蒋皎月的要求,聂安夏二话不说便给傅晗述打了通电话。 “你明天打算几点去医院?要去哪家医院,不如我陪你吧?”她尽量做到温柔体贴,也绝不多说任何一句。 傅晗述在电话里简直百依百顺,“我明天要去人民医院做检查,听说人民医院的技术不错。不过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件事,难道你是在暗恋我?” 聂安夏这些天都围绕着这件事,甚至工作进度都落后了,也为这事感到焦虑堪忧。 听见对方如此自恋,聂安夏内心简直燃起一把火,“我怎么会暗恋你,我奉劝你清醒点!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她差点没把真心话说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和蒋皎月有关系,根本不会主动搭理。 傅晗述在电话里奇怪的反问,“你最近太关心我的身体了,这让我感觉很奇怪。你该不会想对我做奇怪的事?” “你以为我图你什么,我不是看在朋友的情面上关心,还能有别的原因吗?”聂安夏极力掩饰内心的慌乱,将最重要的信息掩埋在心里。 傅晗述稍微深思一番,愉快的在电话对面回答,“看来我们的感情很深厚,否则你也不至于这么关心我。尽管只是个小检查,你也这么关心我的身体。” 约好了医院后,聂安夏挂了电话就立刻给蒋皎月发短信。 “医院已经帮你问好了,是人民医院。这也是个著名的大医院,所以你不必担心检查结果。” 对方马上回复消息,“人民医院和我家距离挺近,说不定我还能有空看望他。” 一想到傅晗述那么冷漠的态度,聂安夏便在心中纠结不已,不知道是否要说实话。 对方其实根本不在意她,这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否则聂安夏也不会在中间来回传话了。 但考虑到照顾对方的心情,聂安夏不忍心把话说的太明白。 “你对傅晗述这么用心,他肯定能觉察出你的好意。何况我相信感情能够培养,你也不必太灰心丧气。”她斟酌了很久,迟迟不敢将实话说出口,只能委婉的变相鼓励。 蒋皎月简直高兴不已,就连语气都变得异常开心,“太好了,如果体检报告真如我所料,如果阻碍我们的真实身体因素,我肯定会非常难过,但我不会轻易放弃。” 第三百三十七章蒋皎月不离不弃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了这条短信,聂安夏的心情五味杂陈,简直在心里对傅晗述的痛恨又多加一分。 躺在床上,聂安夏根本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蒋皎月和傅晗述的事。 在梦中,聂安夏也迟迟忘不掉这件事,甚至还梦见了两人分手。 第二天 她疲惫地带着黑眼圈醒来,迷迷糊糊的完成了洗漱,感觉在沉醉在刚才的梦中。 “安夏,你醒了吗?”梁夏语先在门外敲了敲,听见里面有回应,才小心的把门推开条缝。 “当然,我今天约好陪傅晗述检查身体,必须要早起。”聂安夏也为这件事花了不少功夫准备。 说到这点,梁夏语面露难色,“安夏,其实傅晗述已经在等你了,他一个小时前就在门外等。” “等我?”聂安夏意想不到的问,“我都还没起床,等我干什么?” 她一向起的很早,就算现在完成了洗漱后,也才早上八点而已。 傅晗述居然一小时前就在门外等,看来是特意为了聂安夏早起。 梁夏语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嘴,“看来他十分重视身体健康,否则也不会这么重视承诺。” 话虽如此,但聂安夏总觉得其中有些奇怪,冷静回答,“为了身体检查而早起,总觉得说不过去。” 傅晗述也不是这么殷勤的人,所以这件事叫聂安夏觉得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别多想,反正只是个身体检查,能有什么大问题?”梁夏语还不忘提醒一句,“我认为你也有必要做个检查,反正刚好顺路。” 对于这点,聂安夏其实也有想法,但首要解决的人就是傅晗述,毕竟蒋皎月还在等检查结果。 匆匆吃了早餐,聂安夏急忙下楼,刚出门便看见了傅晗述将车停在外面。 她还没来得及定睛细看,就看见这个人无所事事的靠在车上。 “只是去医院做体检,你还特意为我化妆?”傅晗述不用细看,粗略扫一眼就心里有数了。 聂安夏总认为他在自作多情,立刻解释,“不是特意为你化妆,我这是出门的基本礼仪。难道你希望我满脸苍白的去医院?” 本来医院就气氛清冷,加上聂安夏最近日夜疲累,面色比她想象的更要苍白,所以才需要化妆遮掩。 傅晗述特意仔细的扫了眼,“这样也挺好,显得和我般配。” “你说什么?”聂安夏对着回答相当不满,差点白眼翻上了天。 看她这么不好惹,傅晗述立刻将刚才的话收回,“我什么也没说。” 就知道他是个识相的人,聂安夏表情中充满了赞赏,一声不吭的坐上了车。 开了段路,两人很快就来到人民医院门口,刚好把车稳妥停下。 “皎月的家是不是在附近?”聂安夏突然提起了这件事。 傅晗述的表情略有变动,“也许在附近,我记不清了。” 看他回答的理直气壮,聂安夏不理解的问,“人家好歹也是你的女友,你就这么漠不关心?” 谁知傅晗述根本忽略这问题,直接拽着聂安夏走进医院。 “趁着早上人少,我们赶紧排队,否则挂号就难了。” 聂安夏坚持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傅晗述就像如梦初醒,困难的叹了口气,“我可能身体真的不行,最近太健忘了。就连自己的事都记不清,更别提别人。” 要是换别人说这句话,聂安夏肯定毅然决绝的相信了,唯独换成傅晗述就不行。 她啧了下嘴,“你的健忘是有选择的,不见得你对重要的事也能健忘。” 光从这一点,聂安夏就能感受到,蒋皎月在感情中的劣势地位,更是替她捏了把汗。 “反正她都是我前女友了,这些事有什么可聊的?”傅晗述没心没肺的反问。 看他这副了无苦恼的模样,聂安夏心中充满了羡慕,“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心大,睡觉都不会做噩梦。” 她明明是个局外人,现在却要为这些事担心不已,心情有说不出的复杂。 傅晗述就当做没听见,面色自如的聊起其他话题。 “感觉你最近面色疲惫,应当也没休息好,不如你也做个检查?” 聂安夏刚想拒绝,话还没说出口,身后就响起了蒋皎月的话音。 “安夏,怎么这么巧,你来医院体检吗?” 话音刚落,傅晗述便头疼的想要钻到地下,“怎么会这么巧。” 如今两人已是前任关系,就这么毫无防备的遇见了,真叫人措手不及。 聂安夏还不知该怎么处理情况,蒋皎月就自然的过来打招呼,“晗述,没想到你也在,你和聂姐姐的关系真好。” 这句话似乎有不一样的含义,吓得聂安夏一时间也不敢说话了。 傅晗述略带质问,“我当然也在,不就是你在中间传话,安排聂安夏让我们见面吗?” 计谋就这么轻易被拆穿,蒋皎月的脸上飞来两朵红晕。 “看来你还是很了解,我知道我会做出怎样的行为。”她的表情有些娇羞。 傅晗述的脸上生出一丝厌恶,“你很了解我的脾气,也知道我最讨厌这种行为。或许从前我们还能做朋友,但现在绝不可能了。” “为什么?”蒋皎月一脸大受打击,也不理解对方为何会这么生气。 聂安夏夹杂在两人之间,既想发表意见和评论,却又不敢多说一句。 “你还好意思问我原因。我不喜欢你利用聂安夏,你把她当成朋友了吗,你不知道这行为有多幼稚?”傅晗述满眼的愤怒,脾气已经一触即发了。 这几句话把聂安夏问的摸不着头脑,她从没表达过生气意见,为何这人这么激动? 蒋皎月更是委屈,“聂姐姐和我关系很好,根本没你想的这么复杂,你是不是误会了?” 趁着这个机会,聂安夏也连忙开口解释,“我对朋友都很好说话,也不会因为这点问题就生气。” 该解释的都解释了,傅晗述依旧满脸怒火,“你懂什么就是因为你太好说话,所以才处处被人欺负,你还不自知,还要因此引以为傲?” 这话把聂安夏怼的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辩解。 蒋皎月满脸无辜,“明明聂姐姐都发表了意见,你却不肯听解释,这难道能怪我?” 眼前情形复杂而混乱,话语权依旧掌握在傅晗述手中。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聂安夏,“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脾气,我简直为你而堪忧。” 蒋皎月本还想发表意见,但傅晗述一道凌厉的视线抛来,她也立刻闭嘴了。 他非常严肃的开口,“我不管你有什么居心,你的行为就是在利用聂安夏,现在必须和她道歉。” “你居然有这么过分的要求?”蒋皎月既觉得可笑,又觉得不可思议。 她顿时也来了脾气,干脆把话直说,“这是我们两个朋友之间的约定,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插嘴,也不要自以为是的来当裁判。” 本来情况和傅晗述的想象不同,结果他还要在幻想中误会别人。 傅晗述干脆也不争辩,把这件事交给聂安夏定夺,“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想伤了和气,你看着办吧。” 光听见这句话,聂安夏便已隐约头痛,很清楚自己掉入了麻烦的火坑。 她扭头看了眼身后的两人,无形中叹了口气,“傅晗述,是你误会皎月了。她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恨,也不存在利用我。” “所以你们是约好了来骗我的?”傅晗述早就在心里得出这结论了。 聂安夏不知怎么回答,很是艰难的给出个答案,“当然不能是骗,你也可以理解为偶遇,只不过情况特殊。” “原来你作为我的朋友,就是这么没立场,可以随意把我的计划泄露给别人。”傅晗述的表情顿变,原本笑眯眯的表情变成了满脸阴云。 聂安夏从未想过情况会这么复杂,何况现在也解释不清,只能尴尬地僵持在原地。 “晗述,你真决定要和我分手?”蒋皎月往前走了两步,“我知道你的身体最近出了问题,而且是大病,很可能危及生命。” “我们刚认识时,你就经常说身体不适,我却没有给予你关心。如果是你的身体原因导致分手,我希望能再给我机会,让我好好照顾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聂安夏于心不忍的劝告,“万一检查得出他身体正常,那你又该怎么办?” 如果分手原因是和身体有关联,最起码需要多严重的身体因素才能导致如此? 这些事其实不难想,只要略有耐心就能做到,但蒋皎月偏偏不愿多想。 “怎么可能没事?我和晗述才刚认识时,他就和我聊过身体因素,只是我一直没放在心上。” 聂安夏能听得出来,她的话中已经带有忏悔语气,心中无比愧疚。 “就算真有不治之症,这也与你无关,毕竟身体是自己的。”聂安夏不想把话说的太绝情,但大致意思相同。 蒋皎月满脸内疚,“我身为女友却对男友的身体不闻不问,就连生了病也不多加照顾,这本就是我的失职。” 如此认真的话,让聂安夏简直觉得她懂事的过分。 “这事与你无关,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会照顾。”傅晗述一脸认真,不像在开玩笑,“我已和你说过很多次,你却总是不相信。我对你真的没感觉了。” 又要目睹两人的分手现场,聂安夏立刻找了借口避开。 她正思索该用什么理由,聂安夏便听见身后有人在呼唤。 “三十六号在不在,三十六号!” 听见已经叫到了号,聂安夏开心的直接一溜小跑,傅晗述看了眼身旁的蒋皎月,一脸无奈的看向聂安夏,“你替我排队吧。” 第三百三十八章去民政局离婚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拿到号码牌时,聂安夏的心情跌宕着波澜起伏,却平静的开口,“那我替你做检查了,趁此机会,你们两人好好解决。” 除此之外,聂安夏根本想不到别的办法,也不知要怎么处理。 她脚底就像抹了油,飞快地逃离了爆炸现场,顿时感到无债一身轻! “叮!” 梁夏语的电话正好打来,聂安夏迫不及待的接起,赶紧分享刚才的八卦。 “本来我和傅晗述来做体检,没想到却遇见了皎月。他们两人现在正在对话,而我却鬼使神差做了体检。” 电话里的梁夏语也愣住,“看来这是老天在关心你的身体,才会让你来体检。” 这答案听起来合情合理,但聂安夏却不愿意相信,甚至还觉得为难。 “如果老天,总爱用这种方式给我意外之喜,那我宁愿不要这种惊喜。” 梁夏语被逗的哈哈大笑,“总比让你当恋爱裁判舒服,你也应该知足常乐。” 细想一番后,聂安夏认为这话说的对,于是没再接着反驳。 “机会难得,你趁机好好做个检查,也别让家里人担心你。”梁夏语不希望她总这么无所顾忌。 聂安夏爽快答应,“我都已经挂号了,肯定会做体检,只是现在人还在医院,暂时不方便和你细聊。” 这医院里诡异的安静,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聂安夏不敢大声说话。 梁夏语也心领神会她的态度,“你就当放了半天假,工作上的事有我,你不必太担心。” 两人的话题才刚聊完,聂安夏还来不及往下多说,面前便闪过一道可怕身影。 “好久不见。”陆时琛的嗓音些许低沉,冷酷的面容看上去有些疲惫。 聂安夏在心里狠狠的打了个激灵,面色故作淡定,“算不上许久,甚至连一星期都不到吧。” 这男人就像阴魂不散的魔鬼,常常围绕在聂安夏身边,而且还总不定时出现。 “怎么来医院,是身体不舒服?”陆时琛上上下下把她大量一遍,仿佛在检查有无暗病。 聂安夏摇头,“只是来做个例行的身体检查,这难道很奇怪?” 仿佛就像她生了一场大病,那么令人担心。 “碰巧,我也是来做检查。”陆时琛扬了扬手中的检查报告。 对于这件事,聂安夏反而感到稀奇,“是陆爷爷让你来做检查的?” 除此之外,聂安夏也想不到其他原因,毕竟陆时琛也不像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我就不能是珍惜生命?”陆时琛对她的疑问感到迷惑。 聂安夏的头顶漂浮着大问号,“我看你不像怕死的人,还有珍惜生命的必要吗?何况我们现在也不熟,麻烦你离我远点。” 从前是看在迫不得已的情况,所以才对这男人百般忍让,如今终于自由解脱了,自然就随心所欲了。 “你一个人来医院?”陆时琛质疑的皱眉,警惕的目光在她的身边环绕。 聂安夏无所谓的回答,“难道我来医院体检,还要呼朋唤友。我在你眼中还没有这么不能自理吧?” “呼朋唤友倒不必,是不是左拥右抱就不一定了。”陆时琛话中有话,暗示的非常明显。 聂安夏张口刚想回怼,听见傅晗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安夏,你怎么跑这么远,害我找了你好久。” 陆时琛眉头往上一挑,“事情果然不简单,看来你还把备胎也带来了。” 听见备胎这两个字,聂安夏不爽的反问,“我们是单纯的友情关系,没你想的这么复杂。” “你怎么知道别人有没有想复杂?”陆时琛也是点到为止,没有把话往下深究。 聂安夏顿时凝噎,骂了句无聊,“我没你这么有空,每天都思索别人对我的态度。” 就算傅晗述真对她有好感,聂安夏也不会轻易就答应,所以没必要细想。 傅晗述主动加入两人的聊天,“陆少的占有欲不会这么强吧,只是和朋友做个体检,就开始胡思乱想?” 他的阴阳怪气,成功引起了陆时琛的注意,并且令对方非常不满。 “原来仅仅是朋友关系,就可以亲密到这种程度。我们两个人还是夫妻,都没有你们关系这么密切。”陆时琛像是吃醋,又好像是生气了。 傅晗述反复在他的雷区蹦跶,并且手舞足蹈的炫耀,“我和安夏感情这么好,那肯定是日积月累的培养。你们感情淡自然也有原因,好好反思。” 这话说的在理,聂安夏十分认同,并附上了自己的话,“我与任何人的感情程度,完全都取决于对方的态度,希望有些人心中有数。” 虽然这话没有点明是陆时琛,但聂安夏也能从中感受到对方的态度。 “难道我对你不好?”陆时琛这话问了就像没问,简直毫无意义。 聂安夏也不想正经回答,敷衍的回复,“你认为好就行,不必在意我的想法。” 她也不像对此问题多争执,如果能和陆时琛说的通道理,两人现在也就不会闹僵了。 傅晗述一脸幸灾乐祸,“看见没人家,安夏都不想和你多谈,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我虽不清楚你对安夏做了什么,但我知道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你肯定伤她的心了。” 纵然傅晗述也常惹麻烦,但不得不说,他的这句见解是在一针见血。 聂安夏也没多少好心情,面色不佳的看向陆时琛,“连我的朋友都对我性格了如指掌,你该不会还不清楚我的本质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恐怕也太伤人了,她甚至觉得好笑。 陆时琛将双手背在身后,表情充满镇定,“正是因为我太了解你,所以才常常惹你生气。你我之间没什么不能聊的,为何不选择与我好好解决问题?”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聂安夏也干脆敞开直说,“不想解决问题的从来不是我。我给你提过那么多要求和意见,你有放在心上吗?” 说起以前的事,聂安夏的情绪就忍不住激动,仔细一想,却又觉得往事已过,做题也是浪费口舌。 傅晗述看出了她的心碎,霸道的牵起聂安夏的手,“陆少,既然你不擅长照顾人,不如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可不会轻易就让聂安夏生气。” 看他这么光明正大的抢人,陆时琛心中的胜负欲也被激发了。 “请你弄清楚,聂安夏是我的法定妻子,而你只是她的朋友。更何况陪妻子检查这种事,自然要我这个丈夫来。” 傅晗述不屑的哎哟一声,“你只有在需要别人时,才会这么客气。平时不见得你对安夏百般照顾,真是虚伪。” 这话说的太对了,但聂安夏却没胆量点头承认,只能磕磕绊绊的提建议,“如果你们想吵架也可以,但没必要在我面前吵,更何况我现在还忙着体检。” 难得来医院一趟,聂安夏可不想把时间生生浪费了。 傅晗述也跟着往下附和,“听见没,人家都在赶你走了,你还要多留?” 陆时琛二话不说,直接将聂安夏的手牵起来宣誓主权。 “要走的人应当也是你,难道你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 傅晗述目瞪口呆,不服气的讲理,“凡事都要讲究先来后到。今天和安夏约好的人是我,你算老几?” 陆时琛也不甘示弱的转头看她,“我的妻子,你认为我们之间该怎么选择?” 就知道会是这种死亡提问,聂安夏却根本不吃这套,直接略过。 “我没兴趣陪你们两个玩,我的时间很宝贵。你们都有各自该处理的事,就不必让我费心了。” 她扭头看向傅晗述,“你和皎月的关系也应当处理好,别每天都变相给我惹麻烦。” 大家同是女人,聂安夏自然也不好意思拒绝蒋皎月的要求。 只是没想到傅晗述为了摆脱对方,甚至连装病的借口也能想出来,真是用尽了各种手段。 “放心,从此将没有此类烦恼,因为我和她的关系已彻底断绝。”傅晗述回答的无情而决绝,看不出有丝毫不舍。 尽管早料到结局八九不离十,但聂安夏还是有些生气,忍不住说教:“既然你没办法给她幸福的结局,当初又何必要招惹?现在就连分手,你也做不到干脆利落吗?” 这些天以来,蒋皎月一直都在想办法商量,但傅晗述的态度明显是疏远,这点也表现的够明显了。 傅晗述无辜的回答,“我并没有想刻意敷衍,更不是想着钓鱼。我也想速战速决,但对方的态度不允许。” 就算两人明确表示了分手的态度,但蒋皎月从未想就此别过,才会导致两人拖延至今。 “更何况你和陆时琛不也这么拖拉,两人都已经商量了这么久的离婚,到现在还没个结果。” 他这话倒也没说错,但聂安夏却像被戳中了心事,故意回复,“不是我不想离,这件事与我无关。” 傅晗述像是看戏似的吹了个口哨,“没想到英明神武的陆少,也会有苦苦求人的时候,的确有些罕见。” 陆时琛即刻扭头看向聂安夏,“如果你想速战速决,现在就跟我走。” “去哪?”她还没将这点搞懂,难免有些一头雾水。 “你不是想离婚吗?当然是去民政局了。”陆时琛表情正经的回答。 这简直是喜从天降,聂安夏短时间内还没反应过来,“真的?” 没想到离个婚原来这么简单,之前还大费周章的忙活半天,原来秘诀就这么简单。 “嗯。”陆时琛淡淡的应了一声,“说到做到,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看他答应的这么爽快,也不像在说谎,聂安夏心中的兴趣被盎然勾起。 “既然你把话说的如此笃定,我当然要信你了。”她非常迫切的期待两人拿到红本本的场景。 光是等这一天,聂安夏就已经等了不少时间。 傅晗述一脸质疑,“我不信你能做到这么坦然,除非让我亲眼见证。” 离婚这种事如果只是嘴上说说,和耍流氓又有什么区别? 陆时琛随口应和,“如果安夏不介意被人围观,我自然也不会在意了。” 忽然间,聂安夏身上顿时吸引来将两道视线,两个男人都在等她的一个交代。 第三百三十九章忘带户口本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自然不嫌丢人,恨不得将这件事公之于众的曝光在大众面前。 但考虑到目前消息不能走漏风声,尤其是不能被陆家人知道,否则一定会惹来麻烦。 无奈之下,聂安夏只能将心中的喜悦按耐住,语气平静的回答,“离婚这种私人的事,还是不必公之于众在大众面前了。” 只要现在能快刀斩乱麻,迅速将这堆烂摊子收拾好,聂安夏自然也没有别的要求。 傅晗述的表情顿时黯然失色,非常惋惜的回答,“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一幕,却不能亲眼见证,实在是太可惜了。” 在两人交谈时,陆时琛什么话也没说,安静的站在不远处。 直到傅晗述开始侃侃而谈,遮掩不住话唠本质时,陆时琛这才终于开了口,“走不走?” 看他语气这么拽,聂安夏有些想怼回去,但一想到马上就要解放,自然也忍住了。 “当然走,我难道还能错过这桩好事?”她一想到离婚,语气里都有不少欢乐。 两人临走前,傅晗述还装模作样的警告,“你可别对安夏有非分之想,否则我一定将你教育得满地找牙。” 陆时琛也不是省心的人,立刻还嘴,“如果不是有人阻拦,我现在就能让你趴在地上。” 两人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聂安夏连忙催促道,“快走吧,民政局都快下班了。” 离婚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没必要大费周折,否则不是自找麻烦吗? 傅晗述依依不舍的告别,“安夏,等你离婚后,一定要把照片拍给我看。” 如果不是眼见为实,谁能相信陆时琛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走吧。”陆时琛站在聂安夏身旁,迫切又渴望的问,“你还要浪费时间?” 聂安夏本想和傅晗述来个告别,没想到陆时琛催得这么紧急,也只好将这想法打消。 两人坐上车后匆忙离开,聂安夏激动满怀的期待着拿到离婚证。 两人许久没有近距离交谈,尽管是同坐一辆车,聂安夏都感觉格外拘谨。 “去民政局的路线,不是这条吧?”她的视线朝着窗外窥探了一眼,这感觉甚是陌生。 陆时琛目光笔直地盯着前方,并没打算想多解释的意思。 看他状态不对,聂安夏继续追问,“你刚才的那些话,该不会都是在骗人?” 明明刚才把话说的那么认真,把聂安夏骗到手后就作罢,还真是人心可畏。 陆时琛闷哼一声,“说好带你上民政局,我就不会食言。” 有这句话做担保,聂安夏总算能安心踏实,也开始沉默不言的等待到达目的地。 果然,没过多久,聂安夏便看见眼前出现一栋熟悉建筑物。 眼看民政局就在眼前,聂安夏的心激动的扑通直跳,但却矜持的装作沉默。 “到了。” 陆时琛将车停好,简略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下车吧。”聂安夏也故作高冷,抑制住蠢蠢欲动的双腿,冷漠的说道。 看陆时琛没动静,她正要率先一步下车,手搭在车门上时,才意识到门被紧锁了。 “你要反悔?”聂安夏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复杂。 明明是两人约好的事,车也已经开到了民政局,大费周章一场全是泡沫。 陆时琛依旧没有开口,像是根本没打算回答。 “这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么喜欢浪费时间?”聂安夏有些火冒三丈,已经准备想发脾气了。 陆时琛慢吞吞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你不是想来民政局吗,我已经带你来了。” “什么意思?”聂安夏愣了好久,终于回过神了,“你以为我是来门口一日游的?” 她刚才说的清清楚楚,来民政局就是要办理离婚手续,这人还故意装傻。 聂安夏实在憋不住气,怒火一触即发,“别和我装傻,不管你怎么想,总之今天你是逃不掉了。” 就算陆时琛真没打算和她离婚,聂安夏也绝不可能放过这大好时机。 “你带户口本了?”身旁的他忽然提问。 聂安夏脑海中短暂一白,立马失口否认,“没带户口本可以现在去取,这是大事吗?” 最重要的大事是陆时琛配合的态度,否则一切都是多聊。 “不瞒你说,我也没带。”他像是才意识到这件事。 两人也没做准备,就这么两手空空的来了趟民政局,真让聂安夏顿时语塞。 她思考片刻,只能试探的询问,“那现在怎么处理。你是打算特意回家拿一趟,还是就此作罢?” 虽然聂安夏能猜到陆时琛的回答,但还是带着期待多问一句。 “既然你想离,那我就尊重你的想法。”陆时琛随口答道。 聂安夏开心的瞪大了眼,“真的?你怎么这么好心。” 还以为他的想法肯定会变,没想到只是想多了,这点倒是让人欣慰。 聂安夏立刻抓住了机会,开始安排接下来的计划,“那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的户口本,约个时间来这里集合。” 她掰着手指头将这些事进行规划安排,结果陆时琛语气命令的回答,“分开行动容易混乱,不如你先陪我去取?” 聂安夏本想顺口答应下来,但稍加思索后又觉得疑惑,“为什么是我先陪你回去?” 这句话里就像有个无形的坑,正在悄无声息的等着她往下跳。 陆时琛耸了耸肩,也没给聂安夏个回答的理由,仿佛在等她迁就。 两人对视片刻,聂安夏感受到他态度中的坚定,想法不仅也有了改变。 “难得见你这么诚心,这次就依了你的要求。”她的要求也不多,只要如今能够平安离婚。 陆时琛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就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跟我回去吧。” 单独听这句话,聂安夏总感觉有些奇怪,却说不上哪里有问题。 如今都已经答应了,现在更不可能再食言,聂安夏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在开车回公寓的路上,陆时琛倒是意外的话多,还贴心的问她的近况。 “我听说你最近有打算开店,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一聊起这件事,聂安夏便联想到欧阳上次抢客户的事。 她的心里一直有疑惑,只是没空得到解答,现在终于有机会问出口了。 “按照我对欧阳的了解,她不可能会想到主动抢客户,我猜这事和你有关联吧?”聂安夏的语气并不凶,反倒带了些平淡质问。 陆时琛也没想否认,光明磊落的点头,“这消息是我不小心透露给她的。” “不小心?” 聂安夏总觉得这三个字有些假,不论怎么想都感觉是故意的。 她开启刨根问底模式,“如果我把离婚的是不小心宣布出去,你的心态还能这么淡定?” 聂安夏也并非想以牙还牙,只是想以这件事告诫对方,要多换位思考。 谁知陆时琛偏不走寻常路,很无所谓的回答,“如果真到这一天,也无所谓消息是否能保密了。” 办/证两人在法律上已无任何瓜葛,就算没提真将这件事爆料出来,又能如何? “你连老爷子的感受都能不在乎,看来你是真的考虑清楚了。”聂安夏既觉得震惊,又感到几分佩服。 虽说不忍心让他面对外界的流言蜚语,但仔细一想,聂安夏又觉得他是在自讨苦吃。 车开了一段路,直到车窗外的风景逐渐眼熟,聂安夏才意识到快到公寓了。 下了车后,她盯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公寓,忍不住感叹,“这么久没回来,我都快不记得路了。” “看来你的记忆力不好。”陆时琛对这句发言有些不满,似乎在怼她。 聂安夏也没对这话过多回应,满心只想回公寓拿户口本。 两人回到公寓后门才刚开,聂安夏便有股扑面而来的回忆。 “我不在的这些天里,你居然能把卫生保持的如此整洁。”她对这件事感到震惊,没想到这个富家子弟会亲自动手。 陆时琛扬了扬下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 这话虽然短小简洁,却对聂安夏造成不小的伤害。 她不服气的还嘴,“我没你想的那么废物。我不仅会亲自动手,我还会喊人帮忙。” 不就是做家务而已,这有什么难的,聂安夏实在想不通这点。 她还没来得及往下细想,一团沉重的外套便从远处被丢了过来。 “现在就是你证明的时候。”陆时琛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命令。 聂安夏满头问号,不客气的将外套丢还给他,“你怎么不来给我证明,想要我免费给你洗衣服,门都没有!” 她可不是这么好骗的人,这点小伎俩糊弄别人还差不多。 聂安夏直奔正题,“把户口本拿来吧,现在没什么好废话的。” 既然都是要离婚,那肯定长痛不如短痛,痛痛快快的离了就快乐了。 陆时琛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坐在沙发上,“那我们晚上回趟老宅吧。” “这和回老宅有什么关系?你的户口本又不是放在老爷子手里。”她既有些迷茫,又感觉到深刻的不对劲。 总感觉这人是在无止境下套,聊到正事时,却又在故意躲避。 聂安夏怕骂错了人,只好忍着脾气,态度良好的问,“如果我跟你回了老宅,还是不能离婚,那你该怎么补偿我浪费过的时间?” 她心中有种强烈预感,陆时琛根本是在耍他的,也没想真正离婚,就是在故意看她笑话。 陆时琛像是急了,神情认真的解释,“如果你想离婚,只有亲口和老爷子要户口本,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第三百四十章厚脸皮的请求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皱了皱眉,随后倒吸了口凉气,花了些功夫将心情平复。 “我不可能和陆爷爷提离婚的事,就算提了也不会同意,你这不就是在故意给我下套吗?”她意识到这就是场骗局。 陆时琛坦然点头,“理论上来说,这件事的确有些难办。” 就知道会是这个回答,聂安夏连连冷笑几声,“原来你所说的承诺,就是个不能实现的空头支票。那你刚才就不该答应我。” 她还认真的询问了好几次,结果得到的都是肯定回答到,最后还是翻车了。 越是细想,聂安夏心中便越生气,很不理解的问,“这么逗我就有那么好玩吗?还是你很喜欢看我生气的样子?” 她也没等陆时琛回答,二话不说的变相穿起外套,夺门而逃。 “外面天都黑了,你要去哪?”陆时琛飞速的拦在门口,直接将聂安夏的去路堵住。 看他居然还有胆量阻拦自己,聂安夏心中的怒意更甚,简直快把理智都烧没了。 “与你无关。我单方面宣布我们离婚,从此以后不用你管我的事。”她真是被气坏了,才能说出这种幼稚的话。 聂安夏此刻真想不顾一切的和他离婚,奈何还是要走程序。 陆时琛的脸色也并不好,声线喑哑的质问,“你还想去哪里,这里不就是我们的家?” 聂安夏连连摇头,不赞同这个说法,“这是你的家,你想做什么都是对的。但我就像牢里的囚犯,不论去哪里都要和你报告。” 她从一开始就意识到这点,两人就算是共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彼此间的交集依旧不多。 陆时琛好似受到刺激,有几分可笑的问,“所以现在后悔的人是你。” 聊到这个话题,聂安夏索性把话直说,也没打算继续遮掩。 “我的确很后悔,我以为你是个不错的伙伴,也以为你能让我彻底信任,没想到你的多数行为幼稚又无理。” 陆时琛继续反问,“我就这么不堪?” 两人都吵到了这地步,聂安夏也不怕把心里话说出来,伤人的怼他,“你对自我形象实在自信,但在我心里傅晗述都比你强。” 虽然傅晗述脚踏数条船,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但对方最起码知道要给感情画个句号。 “你明知道我们没可能,却又在彼此互相拖欠,到底你是为了什么。”聂安夏对于这点带有不解和鄙视。 一提到傅晗述,陆时琛的情绪便格外激动,反应有些异常。 “你居然拿我和他相提并论,你是认真的?” 聂安夏懒得多磨嘴皮子,不爽的回答,“当然是认真。我知道傅晗述有许多缺点,但他身上任何一个优点拎出来,都比你要看的顺眼。” 这段日子以来,陆时琛在她心中的分数不断下降,两人之间的感情也难免疏离。 陆时琛也没想到聂安夏会这么讨厌他,思考半天后才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听见这么有觉悟的话,聂安夏以为黎明曙光就在眼前,很快就能恢复单身汉自由。 她却没想到这句话就像在放屁,根本毫无作用。 陆时琛将门口的门死死关上,甚至还反锁上了门,“不好意思,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比较。” 他满脸的乌云压顶,仿佛狂风骤雨马上就要来临。 聂安夏也意识到事态不妙,立刻翻出手机打电话给梁夏语。 只可惜还没将电话拨通,陆时琛便蛮横地将手机抢走。 “看来你和傅晗述关系不错,都已经到袒护他的地步了,马上就该谈婚论嫁吧?” 聂安夏不解的瞪大眼,“什么谈婚论嫁,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我只把他当成是朋友,没有别的想法。” 都已经是成年人了,难道连交异性朋友的权利都没有? 陆时琛满脸的不信任,“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把你当朋友?” 这话有些绕,让聂安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和我有关系吗?” 她活着本来就够累了,还要猜测别人的想法,这不是在自讨苦吃? 陆时琛又接着追问,“难道你从没感觉到,他对你的态度非常不同?” 这句话倒给了聂安夏一个提示,让她顿时恍然大悟,“没错,他总把我当兄弟,还总欺负我。” 难怪聂安夏也总感觉傅晗述有些不对,经过了陆时琛的提示,这才终于找到原因。 听见她一脸正经的回答,陆时琛的表情逐渐变得无奈,“你就没发觉他喜欢你?” 这句话问出口后,聂安夏脑袋里就像炸开了烟花,愣了好久才大笑。 “明明有很多种耍我的方式怎么你偏偏选择这么有趣的理由?” 陆时琛皱了皱眉,“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 这回轮到聂安夏来反问了,她很有底气的回答,“难道不是吗?你知道傅晗述是什么人吗,居然问出这种话。” 明明对方连一个女友都应付不来,现在还有空喜欢她,这实在是荒谬。 聂安夏也没空纠结真假,而是把它当成一个笑话。 “你连这理由都能用出来,为了骗我也是别有用心。你好不容易把我骗回来,那你现在想做什么?”她总要有个能心安理得留下来的理由。 陆时琛目光认真的盯着她,“陆氏这些天不太平,有件事需要你出面处理。” 听到这聂安夏便终于知道了原因,有几分恍然大悟的笑了,“你找遍了借口和理由,原来要我做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看来陆时琛对她还抱有愧疚之心,否则也不会辛苦的找了半天借口。 “说吧,又遇到什么麻烦了?”她虽然答应要帮忙,但也不希望是棘手的困难。 陆时琛察觉到了她想逃的心思,也很给力面子的哄,“没什么大麻烦,只是需要你出面正常而已,毕竟我一向没有话语权。” 如今公司只有陆时琛一人,想必聂安夏辛苦拉拢的势力,也快散成了一盘散沙。 想到情况如此麻烦,很可能又要付诸心血,聂安夏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了。 “如果事情真有这么简单,那为什么你不亲自处理,我看这根本就是个火坑。”她上当的次数实在太多,所以才不得不警惕,这也是在自我保护。 陆时琛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依旧耐着性子问,“我能和你保证,只需要你出面,其他的事都不插手。” 听见有保证,让聂安夏有些心动,但一想到陆时琛的德性,又打消了想法。 “你明明下午还和我保证要离婚,现在不也打水漂了?”她的确是在钻牛角尖。 陆时琛一时无法掌控局面,用尽千方百计也不管用,心情复杂极了。 “现在由不得你做主。你既然已经来了家里,我就不会轻易将你放走。”他也被逼得没辙,只好拿出无赖的本事。 聂安夏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很生气的质问,“你以为我真会听你安排吗?你只能锁得住我的人,根本得不到我的心。” “如果你也不怕麻烦,尽管可以硬碰硬,反正我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她莫名其妙的被带回公寓里,如今遭受了这么多次哄骗,应当是陆时琛来哄她。 现在怎么会是这种情况? 两人各自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之后陆时琛不得不做出让步。 “我可以和你道歉,对于今天的行为,但你明天必须要帮我这个忙。”他的态度很诚恳,但聂安夏却不想感动自己。 她学着以前这人的混账模样,很好笑的问,“我这样诚心诚意的帮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已经免费为陆时琛做了不少苦功,可能都已经留下根深蒂固的热心形象了。 正是因为这原因,聂安夏才不想继续做个好人。 她现在必须要做出改变。 陆时琛认真的思索片刻,给出了个回答,“好处我就不说了,总归也是在引你上当而已。但我知道如果你不帮忙,我们绝对日子不好过。” “我们?”聂安夏对这个用词感到迷惑,并不想和这男人一同受到牵连。 陆时琛也猜到她的疑问,接着往下说,“除非你有胆量把户口本从陆爷爷手中借来,否则你我永远是法律名义上的夫妻。” “如果我受到了牵连,名声被大肆玷污,你以为二叔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光是这两句话的功夫,聂安夏便明白了其中的利益牵连,真是对当初感到后悔。 陆时琛看她不说话,便知道这人理解了自己的用意。 他像是在开玩笑,又好像是在认真,“尤其是你以前对二叔那么嚣张跋扈,他恐怕现在都还在记你的仇。” “除非你有本事保证能和他的势力抗衡,否则我可不敢许诺你能平安。” 听见对方似乎有杀心念头,聂安夏不理解的问,“我以前确实针对过她,但二叔也不必这么斤斤计较,想要危害我的生命吧?” 早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聂安夏当初就不该傻傻的被当枪使,现在连后悔路都没有了。 陆时琛的语气有些玩味,“别忘了我们从前是怎么对待他的。对方不过也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你又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聂安夏原本还一头雾水,听了这句话后,心情顿时平复了几分。 她之前都快将二叔逼得站不稳脚,结果现在还要求对方手下留情。 这么一想,的确是有些难做到。 “看在我们之前并肩作战的份上,我这次就帮帮你。”聂安夏也理解这件事有多棘手,否则陆时琛不会百般找理由。 将这件事答应下来之后,两人之间终于达成了短暂的和平。 折腾了一整天,聂安夏也精疲力竭了。她正准备回房间休息,还顺带问了一嘴,“我的房间应当还在原处吧?” 第三百四十一章她今晚属于我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敷衍的回复,“你才离开多久,我就要做的这么冷血无情,我还算个人吗?” 因为这句话,聂安夏原本不踏实的心,终于安稳的落下了。 “算你做个人,本以为你真有这么狠心。”她一想到还能睡在熟悉的房间里,心情顿时舒爽了不少。 带着期望的心情,聂安夏愉快的上楼,她刚走到自己的房门口,便微妙的感觉情况不对。 将这股怀疑情绪压下,她动手拧开房门把手,被里面的装潢所震惊。 “这……”她有些语塞,“我的房间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明显和陆时琛刚才说的不一样。 聂安夏回头看向身后的他,在安静的等待一个解释。 “趁着你这几天不在,特意为你装修的。”陆时琛的话语中有难以掩饰的得意。 聂安夏震惊的反问,“难道你还觉得很得意?” 望着面前被改造的面目全非的房间,这心情真是复杂至极。 “这也算我为你花的心思,难道你不开心?”陆时琛看她半天没出声,好像已经揣测出了心情。 聂安夏一言难尽的开口,“不,当然开心。反正是房间,能睡觉就行。” 她的要求算不上多,甚至可以说要求相当容易满足,毕竟也只是偶尔来睡。 聂安夏踏入房间内,环视了一圈后,才发现奇怪之处。 “这里怎么没有床?”她还特意确认一遍,这才保证自己没看错。 陆时琛理所应当的回答,“按照目前的进度,房间还处于装修中,所以暂时没准备床铺。” “那你打算让我睡地板?”聂安夏总算读懂了对方的话外音。 她难得回来一趟,而且还是被陆时琛要挟,现在还要睡地板,这是怎样的人间疾苦? 聂安夏很有脾气的反问,“我绝不可能睡地上,就算真的要睡,那个人也只会是你。” “没问题。”陆时琛脾气很好的,回复看上去像心情不错。 没料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聂安夏便奇怪的问,“你装修房间的这么突然,确定不是为了其他女人?” 实在难以想象,陆时琛忽然动了装修房间的心思,怎么想都不合理。 他的声音缓缓从身后传来,“因为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只是现在才有机会实现。” 这个话很温暖,也稍有触动聂安夏的心扉,只是她没表现出多震惊。 “虽然我以后不常住,但这总归也是我的房间,我会将装修费还你。”她的确是在故意客气。 聂安夏将话锋一转,“今晚到底怎么分配床铺?” 她现在已经很困了,也没时间多说废话,所以干脆直奔主题。 陆时琛也是个爽快人,立马给出了决策,“你睡床我睡地下。” 这也是聂安夏最期待的回答,她开心的难以言说,“不错,果然有绅士觉悟。” 只要能平安度过今夜,明天一早再到陆氏克服困难,这场劫难也就到头了。 “叮!” 梁夏语的电话忽然打进聂安夏的手机里。 “安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来?”她在电话里焦虑难安的问。 聂安夏侧头看了眼陆时琛,“出了有些事,暂时不回去了。不过你放心,现在很安全。” 梁夏语依旧不放心的追问,“最起码要告诉我你住在哪。要是有个万一,我还能接应。”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倘若人身安全出了问题,自然让人焦虑。 “我现在的位置有些尴尬,恐怕不便透露。”聂安夏不想提到陆时琛,尤其是不知该如何详细交代。 这话让梁夏语更加产生了误会,“安夏,你现在的人身安全没问题吧?你到底处在哪个位置,把定位发来。” 听着电话里的人如此急切,聂安夏正欲开口解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陆时琛看她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直接将电话夺到手中,“是我。” 听见这饱含磁性的两个字,电话那头的梁夏语终于意识到了事态严重。 “是你,你是陆少?” 陆时琛简洁回复,“嗯,我和安夏今晚有事要聊,你还有什么疑问?” 光是这句话蹦出口,梁夏语的脑中就已变成空白了。 她考虑到不能成为电灯泡,梁夏语很开心的回复,“太好了,你们终于要重修旧好,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来不及太激动,梁夏语便意识到要为两人留出空间,非常识相的挂了电话。 听见好友挂了电话,聂安夏很委屈,“你对她说了什么?” 陆时琛一脸冷漠,“没什么,她说不想当电灯泡,就挂了电话。” 这理由听起来合理又成立,聂安夏也没再追着往下多问。 “我困了。”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睡了。” 想到明天还有场战役,聂安夏便在心中敲响了警钟,恨不得现在就昏睡过去。 陆时琛似乎在特意避讳,“时间不早了,你尽快洗漱吧,有需要的物品可以和我提。” 这服务倒算得上周到,聂安夏感到非常满意,“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客气的人。” 好歹被陆时琛拐回公寓来,现在当然要物尽其用的享受,怎么可能委屈了自己? 痛快的泡了个澡,聂安夏换上衣柜里自己的睡衣,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她这才刚躺下,手机里便接到了蒋皎月的电话。 看她大半夜还给自己打来,聂安夏感到有些震惊,思索片刻后还是接起来了。 “聂姐姐,我没想这么晚来麻烦你,但我实在太难过了。”蒋皎月的声音沙哑的都快听不出了,显然哭得心碎。 聂安夏本困意满满,如今也只能强撑着精神,“我知道你要聊什么话题。对于这方面,我只能劝你想开。” 也不想想海王是什么人,海的都快迷失了心智。要不是浪子回头,悬崖勒马,恐怕现在还把小姑娘蒙在鼓里了。 聂安夏言简意赅的安慰,“如果永远不和错的过去挥别,你将会永远沉浸在悲伤过往中。” “可我不明白理由是什么,如果不是身体原因还有可能是什么因素?”蒋皎月从未想过分手会这么突然。 看她语气充满茫然,聂安夏叹了口气,“我想你比我们更清楚原因,只是你没有勇气面对。” 更多的话也就不说了,只怕再往下说也只会令人难过。 蒋皎月叹了口气,难以置信的说道,“其实我问过原因,只是这个理由我自己都不信。” 这句话引起了聂安夏的关注,她非常感兴趣的问,“说说看,是什么理由?” 电话里安静了一秒,随后蒋皎月叹着气回答,“理由很简单,就是他爱上了别人。但海王根本没和对方告白,还只是暗恋而已。” 聂安夏也认为这理由十分荒谬,只是为了一个暗恋的人就可以抛弃交往几个月的女友。 “你确定他没在开玩笑?” 蒋皎月在电话里叹气,“当然没有,他态度十分严肃的和我聊起这事。起初我哭得稀里哗啦,总以为这是个借口,现在才明白这件事是真的。” 得知这个消息时,聂安夏起初也以为是谎言,但仔细想想海王的作风,又觉得不足为奇。 “既然他的心已不在,也没必要多固执,否则难过的只会是你。”她现在能安慰的也就只有这话。 “聂姐姐,我真的不明白,我们在一起从未吵架,每天都很开心,我也学着改变和忍让,为什么结局是这样?” 聂安夏一时也回答不上理由,更无法说出真相,只能难以言说的暗示,“或许是缘分已到吧。” 本来海王就没认真对待蒋皎月,分手也是迟早的事,这点更没什么可惊讶。 “我明白了。”电话里的她恢复了理智,强迫自己接受现实。 感受到电话中的人有多心碎,聂安夏更不敢将心里憋着的实话说出。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聂安夏的不便,也非常识相的要挂电话,“聂姐姐,现在时间不早,你也快休息吧。” 通话刚结束,聂安夏松了口气也在庆幸她终于不再固执。 忽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话音,“你还不知道海王喜欢的人是谁?” “我看起来就有那么无聊,像是有兴趣钻研这种事的人吗?”聂安夏现在困的只想睡觉,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 陆时琛看她反应如此平淡,便不禁来了个劲爆消息,“你就没考虑过,他喜欢的人很可能是你?” 这话不知哪点戳中了聂安夏,让她顿时非常火大。 “你怎么总爱臆想这些奇怪问题。人家怎么可能会对我有感觉?”聂安夏越想越气,恨不得让他这辈子都铭记这句话。 陆时琛一脸正经,“这是有理有据的猜测。” 越是往下聊,聂安夏越与这男人没话说,干脆以睡觉为借口结束话题。 “时间不早了,快睡吧。明天我还要去公司忙。”她与这男人多说一句都是废话。 陆时琛也是固执,还忍不住多提一嘴,“我的直觉不会错,但是否相信取决于你。” “我再郑重告诉你一遍,我不关心海王的私生活。他喜欢谁都与我无关,如果真的喜欢上我,只能算他倒霉。”聂安夏没兴趣对这点深究。 她自认为不是个女明星,还没到人见人爱的地步,所以也没必要因为这事烦恼。 陆时琛颇感意外的问,“我以为你和海王关系不错,毕竟你们相处氛围不错。” “我对谁都态度良好,除非对方是个欠骂的。”聂安夏的话里仿佛有暗示,紧接着道,“如果没别的事,我可以睡觉了吗?” 如果趁着这股劲再聊下去,恐怕过不久天就该亮了。 “好好休息。”陆时琛主动走到床边,伸手为她盖被子,“别着凉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我能出轨吗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伸手一把推开他,“你今晚犯什么病了?睡觉就睡觉,不要动手动脚!” 明明她动手力道也不大,却一把将陆时琛往后推了几步。 明明她动手力道也不大,结果一把将陆时琛往后推了几步。 “手劲这么大,真没看出来你像个女人。”他半开玩笑的说道。 聂安夏瞪了眼他,“这么容易被撂倒,真没看出来你像个男人。” 两个人没往下多斗嘴,聂安夏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夜虽然漫长,但也过得很快。她一直在脑海中思索,遇到陆尚契后该怎么打招呼。 毕竟两人之前闹的面红耳赤,现在又要故作无事的打招呼,这点还真令人犯难。 光是想到这一点,她在梦里都觉得发愁,好在第二天很快就来了。 “你怎么睡在我旁边?”聂安夏才刚睁眼,扭头便看见身边多了个人。 她被吓得大惊失色,立刻低头环顾身上穿的衣服。 确认睡衣干净整洁,衣服没有丝毫褶皱,聂安夏充满恨意的心情才得以平复。 陆时琛从睡梦中被吵醒,满脸懵懂的揉了揉眼,“现在才几点,你起来的这么早?” 聂安夏哪顾得上回答这些话,愤怒的质问,“你不是说过睡沙发吗,怎么现在食言了?” 这男人从昨晚遇见她开始,就开始一环套一环的欺骗她,现在就连睡觉也不老实。 她愤怒不已的指责,“你该不会是因为离婚的事,想故意和我生个孩子?” 结合陆时琛最近的所作所为,很难不去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陆时琛听了这猜测都想笑。 如果只是想用孩子来捆绑聂安夏和这段关系,那就太过肤浅了。 聂安夏冷笑一声,“你也配用不堪这个词来形容,是否太高估自己了?” “那你也有点低估你自己,我从没把你当成个工具。也不会用怎么卑劣的手段留住你。”陆时琛的语气很平静,听起来也不像在开玩笑。 正是因为这份认真,所以才让聂安夏勉强产生了信任。 “算你识相。”她总算在心中得以踏实,起床后舒坦的洗了个澡。 还来不及吃早饭,聂安夏便被陆时琛拽回了陆氏。 “我不在的这些天,公司里真的没掀起惊涛骇浪?”她隐约在心中感觉格外怪异。 陆时琛嘴角扯出一丝笑,反问,“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现在才想退缩?” 望了眼前面就是公司楼下,就算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聂安夏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聂安夏,你居然回来了?”陆时宇震惊的话音在身后响起。 看他面色仓皇,聂安夏面色平静的回答,“该忙的事都已经解决,自然也就回来了。” “这可真是喜事,堂哥盼了好几天,终于等你回来了。”陆时宇分明一脸苦相,却强装出开心表情。 聂安夏明知故问,“有什么可盼望的,我又不是不回来,至于这么着急吗?” “我是不急,恐怕堂哥比较着急。”陆时宇看了眼陆时琛,“虽然陆氏这段时间风平浪静,但某些人的日子可不舒坦。” 这里所说的某人,自然就是陆时琛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倒是扬眉吐气了。”聂安夏的话里意有所指,笑容满面的讽刺。 当初她在陆氏里叱咤风云,如今只是隐退了几天,没想到这帮小啰啰能这么嚣张。 陆时宇不甘示弱的还击,“我只是个苦命的底层人员,能有多厉害?自然还是有我爸当靠山的原因了。” 见他这么狂妄,聂安夏眼神中流露出轻蔑,“那是,陆尚契在公司的地位向来不低,有谁敢轻视?” 她这话好像明知故问,全公司有谁不知道陆尚契当时有多怕聂安夏,简直到闻风丧胆的地步了。 陆时宇脸色一变,语气僵硬的回答,“有句话叫今时不同往日,可别拿以前的眼光来看待现在。堂哥,你说对吧?” 他特意将话锋转向陆时琛,也是故意在给聂安夏难堪。 好歹陆时琛也是个大男人,却要在公司里忍气吞声,这日子实在过得窝囊。 聂安夏并不生气,就像见惯了这场面,面容带笑的反问,“看来你在公司里混得不错,否则也不会把话说的这么嚣张。真羡慕你有这么强的勇气,反正我是做不到这点。” 她虽这段时间没在公司里出现,但不代表怼人功力有所下降,还是有必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 不出所料,陆时宇脸上的神气果然消失了,转化成了一脸苦涩。 “嫂子果然还是那么厉害,只是多说两句就不乐意。”陆时宇就知道会被怼,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就在三人聊天谈论时,陆尚契的话音忽然传来。 “安夏这么快就回公司了,可真是让时琛久等了。”他一开口就有火药味,明显想故意引起战争。 陆尚契瞥了一眼陆时琛,“安夏你总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恐怕某人就管不住了。” 这听起来像个八卦消息,但聂安夏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还直男的问,“原来现在已经允许办公室恋情,这可真是件好事。” 陆时宇也竖起八卦的小耳朵,眼神里充满了欢喜,“嫂子,你就不怕堂哥出轨吗?” 在聂安夏消失的这段时间,陆时琛在办公室里都发展出了恋情,聂安夏竟然也能无视。 这是多海量的胸怀,才能够成功做到这一步? “嫂子,之前在老宅不好意思问。现在终于有机会问,我们都很想知道,您和堂哥的感情如何?”能配绝坚决不停止八卦的心。 唯独这一次,原本沉默的陆时琛插话了,“我们已有生育准备,你认为这话怎么理解?” 如果两人关系真有传闻中那么不堪,甚至已经到离婚地步,自然也不会打算孕育小孩了。 陆时宇稍有一惊,面色意外的说道,“是我草率了,竟然信了那些记者的话。” “都说夫妻间的打闹很正常,你现在还小,自然不能理解这种感情。”陆尚契也趁机插话,与其中带有吃瓜态度。 陆时宇一脸不信,很是怀疑的质问聂安夏,“嫂子,你才和我哥结婚不到两年,这么快就打算要孩子?” 孕育不仅是一个家庭的事,更是两人之间的事。这其中代表什么含义,大家心里都清楚。 陆时宇故意把话说的带有贬义,“难怪嫂子对出轨的态度这么容忍,原来一切都是有理由的。果然有孩子后就不一样了,看来这就是人的改变。” 他这话就是故意刺激聂安夏,更是在激化两人之间的矛盾。 本以为陆时琛肯定态度激烈,没想到他面色平静的就像一汪春水。 “安夏,就算我真出轨了,你会反感吗?”陆时琛就是当众在故意发起挑衅。 陆尚契和陆时宇愣了一秒,没想到他能把话问的这么直接。 这种拿不出手的私生活竟然也能问出来,还真是让人佩服。 按照聂安夏以往的态度,肯定连理都不理,陆时琛,甚至没有任何想回复的心情。 但现在好歹是在人前,毕竟也要做面子工程,聂安夏自然理解这点了。 她笑容恐怖的回答,“出轨又不是大事,只要知道回头是岸,这个根本不是问题。” 陆时宇听了后面色震惊,“你真是这么想?” 要知道聂安夏的脾气并不小鸟依人,现在能说出这种话,也的确是令人吃惊。 陆尚契也发表了看法,“虽说年轻人的婚姻我们无权插手,但有时也不能太过卑微,否则难受的只会是自己。” 就像聂安夏现在这样,如果为了孩子而忍万事,迟早也会被抛弃。 “你之前在公司里可是令人畏惧的存在,现在怎么混得这么卑微?”陆时宇实在想不通,陆时琛身上究竟有什么优点,能让她这么迷恋。 毕竟出轨可不是轻易能解决的事,更何况聂安夏是个暴躁脾气,现在居然也能忍受。 “如果非要说个原因,那不就是因为爱情吗?”聂安夏的眼神中充斥着向往,“这种全心全意为他人牺牲的感觉,你们不会懂。” 尽管嘴上说的天花乱坠,但她心中可不这么想。 如果不是为了和陆时琛作戏,聂安夏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么恐怖的想法。 陆尚契又神情认真的问,“安夏,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看他居然果真相信,聂安夏笑了一声,“感情的事有什么不能信,这不就是一厢情愿吗?” 这话好似也没错,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所以陆尚契和陆时宇选择闭嘴。 “看见你们小两口这么恩爱,我们也就放心了。”陆尚契迫切着急的想转移话题,“公司进来并无大事,目前也不需要人手,所以你们也没必要着急的回来。” 陆时宇趁机威风一把,“这些天嫂子离开公司这么久,甚至也没知会一声,可真把我们都急坏了。不过现在也不需要人手,你们可以尽情去度二人世界。” 尽管这话没有明说,但也明显是在赶人走的态度了。 聂安夏看了眼,陆时琛在等待着对方的指示。 碰巧,对方什么都没说,好似也已经默认了。 “既然二位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们自然也放心多了。”她看了眼陆时琛,“正巧我们也想愉快度过二人世界,这么安排正合心意。” 四人之间都各有想法,但却没有说明说,都各自在互相伪装。 寒暄过后,聂安夏和陆时琛把这对父子送走了。 “你要我撑的场面,我做到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聂安夏就像彻底解放了,终于能自由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傅晗述的深情告白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你就这么想离开?”陆时琛看穿了她的迫不及待,还有蠢蠢欲动的念头。 这话把聂安夏质问的满头漂问号,“我当然想走。如果不是顾及到你,我还会和那对父子浪费口舌?” 他的想法未免也太天真,还真把陆氏看成了宝贝,以为人人都喜欢。 陆时琛稍有沉默,语气无奈的说道,“是我一厢情愿了。” “这和一厢情愿没关系。”聂安夏纠正道,“你这叫自作多情。” 她能对以前的事既往不咎,能对陆时琛态度友善,这就已经是胸怀大度了。 还要她的胸襟怎么宽广? 陆时琛语气怪异的质问,“难得你回公司一趟,何况都已经到了楼下,也不想去看看你的小徒弟?” “什么小徒弟?”聂安夏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 转念一想,又立刻将这个词语和小江联系上了。 小江总归是她亲手栽培的,在公司里就像她的眼线,和师徒关系也沾不上边。 “我相信小江的实力,就算没有我,他肯定也过得风生水起。”聂安夏对这点完全不担心。 陆时琛好似已经放弃,“那你走吧。” 听见这句话,聂安夏开心的嘴角上扬,语调中有难以掩饰的愉快,“算你识相,还以为你又要刁难我。” 她刚准备拔腿就跑,扭头便撞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中。 “啧。”头顶上传来不悦的男音。 聂安夏本还歉意满满,诚意十足的想和对方道个歉,现在只想看看哪位少爷这么蛮横。 她刚抬起头,便听见傅晗述调侃的语气又从头上传来。 “我还以为是谁走路不长眼,原来是我可爱的小宝贝。” 聂安夏的隔夜饭差点没吐出来,不爽的警告,“注意你的用词。” 看见傅晗述来了,陆时琛不动声色的挪动到聂安夏身边,两人站着就像一对金童玉女。 “安夏,你可真够见色忘友。我还想你怎么舍得对我这么凶,原来是和陆少和好了。”傅晗述酸酸的调侃。 聂安夏脸色更加不快,“别瞎说。” 站在她身旁的陆时琛大方承认,“这是我们秀恩爱的一种方式。” 这回轮到傅晗述抑郁了,语气萎靡的说道,“你们不是说好要离婚吗,该不会到现在还没离?把戏做得那么真,小丑竟是我自己。” 那天陆时琛把离婚说的信誓旦旦,到最后却只是一场谎言,还真让人难以接受。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聂安夏明显想将话题岔开,“离不离婚只是一纸契约的区别,这件事没必要深究。” 傅晗述立马跳脚,态度非常反感,“当然有区别。如果婚姻早没感情,趁早解决是对两人都负责。” 看他反应如此强烈,聂安夏也立刻划清界限,“这是我的个人私事,就不麻烦你插手了。” 陆时琛也趁机表明态度,“我们两人的事自会解决,不需要外人多言。” 这一口一个外人,倒把傅晗述刺激的不轻,心里逐渐燃起了火。 “我不是外人,我是聂安夏的好朋友。”他像是在宣誓主权,只是这权力并不大。 陆时琛轻蔑的笑,“那也只是朋友而已。” “你……”傅晗述更加生气,“谁说我们只可能是朋友?要不是你占着茅坑不拉屎,我早就……” 话还没说完,聂安夏便冲到傅晗述面前,咬牙切齿的问,“你说谁是茅坑?” 陆时琛轻挑眉头,“你还妄想和聂安夏进一步发展?” 他刚才的话里,明显就有这层含义。 “如果我说是,那你能给安夏自由吗?”傅晗述的语气根本不像求情,反而像是在威胁。 聂安夏顿时迷惑,奇怪的反问,“今天是愚人节吗,你们都敢开这么大的玩笑。” 这两男人只要一见面,总会想方设法的互掐,甚至发展到不惜代价的地步。 傅晗述扭头看向聂安夏,“安夏,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较量,你不必插手。” “等等,现在是怎么回事。”聂安夏还不清楚事况,现在就被无端卷入战争中。 “今天人都齐了,傅晗述你就把话敞开说吧。”陆时琛也不想再拖延,干脆当聂安夏的面把事情交代清。 傅晗述一脸茫然,眼中却闪烁着精明,“说什么,我自认为与你没什么话题可聊。” 他扭头望向聂安夏,“既然和他在一起不开心,多主动找我不好吗?” 说着,傅晗述自认为爷们的将手臂揽着她的肩,“你我认识这么久,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好和我客气的?” 这一小小举动,在陆时琛眼中就像挑衅,瞬间把他视为肉中刺,“把你的手拿开。” 傅晗述调侃的哎哟一声,“不就碰一下而已,至于占有欲这么强吗?” 这还没完,他又特意和聂安夏挑拨离间,“我看陆少分明挺在意你,真没想到你们感情这么好还会离婚。” 陆时琛脸色阴的可怕,“我一直在给你机会,你非要逼我拆穿你?” “我做人一向光明磊落,别以为你用这句话就能唬住我。”傅晗述压根没有怕的意思,反而还觉得好玩。 看这两男人要斗得天昏地暗,聂安夏也自觉摆起吃瓜状态。 “做人留一线,如果你不怕被安夏知道你的蠢事,那当我没说。”陆时琛语气里的警告意味很浓。 偏偏傅晗述不吃这套,嚣张的叫道,“有什么害怕的,我这人行的端做的正,也不怕别人多说。” 话说的这么满,让陆时琛也产生一丝逗弄的恶趣味。 “看来你是个君子,只是没想到你做的事却不如你说的话漂亮。” 傅晗述不服,“这话怎么说?” 聂安夏也翘首以待的等着吃瓜,很快便听陆时琛缓缓道,“据我所知,你最近深陷感情风波中,数位女友都在紧急寻人。” 寥寥几字,意境让聂安夏嗅到惊天大瓜的气味,满怀期待的问,“还有后续吗?” 看她一脸激动,陆时琛瞥了眼聂安夏,“当然。你面前站着的傅晗述之所以拒绝别人,都是因为……” “就是因为我想重新开始新生活,所以才与过往全都挥别了。”傅晗述着急的抢答,神色也不似刚才淡定。 聂安夏恍然大悟,满怀鼓励的拍手,“你终于认清自己是个渣男,也终于要彻底放过别人了。” 不管分手的有多痛苦,只要妹妹能认清傅晗述不是好东西,一切也都值得。 陆时琛意味深长的开口,不知道是在问谁,“说好敢做敢当,关键时刻就认怂了?”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聂安夏也不敢当出头鸟,只能闷声不说话。 “我没怂,我只是在沉思。”傅晗述若有所思的说道,“有些事不是我不敢承认,是我怕说出来吓着你们。” “你不说出来听听,怎么知道我们的态度?”陆时琛好像在暗地里怂恿。 也是因为这句话,傅晗述犹豫了,将迟疑的目光看向聂安夏。 他的眼神有深情一瞥的味道,顿时让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们的事自己解决,我只是个观战的,别拉上我。”聂安夏可没兴趣参与男人之间的世界大战。 傅晗述略带深情的开口,“安夏,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秘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和我有关系?”聂安夏顿感不妙,身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凡事诸如此类的开场白,都多半与自己脱不了关系,这是个宇宙定理。 傅晗述难得认真的嗯了一声,“算是与你有关,只是不知你会有什么感想。”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聂安夏真不知该无语还是该开心。 她有一种大难临头的不妙,叹了口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干脆坦白吧。” 本着做个好瓜农本质,就算瓜落到自己头上,聂安夏也只能含泪继续吃瓜。 谁知傅晗述并不想一鸣惊人,而是想把人吓死。 他面色深情且认真,缓缓开口,“安夏,其实我早已喜欢上你。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恶作剧。为了你,我甚至可以放弃整片鱼塘,以此表明真心。” 陆时琛眼中跳跃一抹得意,“没想到你能坦然这么果断。” 看面前的两人都一脸淡然,对这个劲爆消息根本不足为奇,聂安夏的三观简直炸裂。 “原来你们都知道这件事?”她瞬间心态有些爆炸,不理解的问,“你们不是在集体整蛊我?” 傅晗述款款走上前,语气铿锵坚定,“安夏,你希望我怎么做,我会以任何一种方式证明。” “没必要。”聂安夏冷冷的回应,“我没心思研究真假,也不关心你是否真心。” 她只是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总觉得刚才那句话还是个谎言。 看她回应如此冷漠,傅晗述顿时急了,“我知道不会相信,会觉得我是在开玩笑。那你现在希望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聂安夏头疼欲裂,往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请你认清楚一点,我们现在只是朋友。” “朋友?”傅晗述像是从这两个字里看见曙光,“就算从朋友做起我也愿意。我知道陆少对你有诸多疏忽,在我这里永远不会有这些问题。” 见他热情似火,聂安夏却只想退缩,更不知该怎么接的话。嘴唇张了又开,闭了又张,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你看不出她是在拒绝?”陆时琛伸手将聂安夏拽过来,用力揽进怀里。 傅晗述急得眼里冒火,“明明人家什么都没说,你又在自作主张。陆时琛,你能不能认清自己的地位?” 第三百四十四章对她的独占欲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是你该认清自己,你算什么东西?”陆时琛忍不住将话说重了点,低头宠溺的望着聂安夏,“我们不可能离婚。” 傅晗述的火瞬间窜到头顶上,“渣男,明明对安夏没感觉,你还要故意拖延?” “我的老婆,我乐意。”陆时琛语气格外霸道,将聂安夏顺势揽得更紧,“这么好的老婆,拱手让人是不可能的。” 傅晗述简直急火攻心,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的质问,“你还有脸说我是渣男,恐怕你更渣吧。” 两人前不久才要闹离婚,结果现在却恩爱得不像话,这合理吗? 面对这般质问,聂安夏只有大写的无奈。唯独她自己才知道,刚才暗地里猛掐陆时琛多少下。 奈何这男人的定力比猪还强,根本哼也不哼一声,只是默默忍受着。 傅晗述的脸都快被气得发绿,“陆时琛,你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就把她放开!” “不如你亲自过来抢。”陆时琛也不像在开玩笑,把聂安夏抱得更紧。 这怀抱虽然温暖,但却有陌生感,让聂安夏颇为不适。 她低声开口,“你们两个之间的幼稚行为,就别把我也卷入其中,我不想成为活靶子。” 陆时琛凑近她耳边,“就算我想放你走,傅晗述也不会同意。我现在把你放开,你只会跳入另一个火坑中。” 这话确实是陈述了事实,导致聂安夏陷入片刻思索中。 “怎样,想到主意了吗?”陆时琛看她思考这么久,还在迫切等待回复。 聂安夏微微摇头,“我想不出什么办法能把傅晗述赶走。” 现在的场面确实尴尬,谁让他居然奇怪的表白了。 “我愿意帮你。”陆时琛好似在下套,只是在试探她是否会跳进来。 猜到这其中可能有陷阱,聂安夏皱眉反问,“说吧,你有什么代价?” 按照陆时琛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如今能主动出击,背后一定少不了理由。 “你不相信我的热心。”他仿佛在质疑聂安夏,“帮你还需要理由?” 听他这话如此仗义,聂安夏简直惊呆了,“天上还有这样的好事?” 按照陆时琛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如今能主动出击,背后一定少不了理由。 “你不相信我的热心。”他仿佛在质疑聂安夏,“帮你还需要理由?” 听他这话如此仗义,聂安夏简直惊呆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你做出如此牺牲?” 陆时琛可不是爱热心奉献的人,能发生这种情况,那必定有原因。 “如果非要说个理由,不就是因为你是我老婆吗?”他给出了理直气壮的原因。 聂安夏略微思考,倒觉得这话在理。反正两人还是法律上的夫妻,反正她之前帮过那么多忙,现在怎能不赚点利息? “那就麻烦你帮忙了。”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占个便宜。 聂安夏本以为陆时琛有多靠谱,才自信的把这件事让他处理。 谁知这男人脑回路不一般,开口便挑明直说,“你死心吧,安夏对你没感觉。” “你给我让开。”傅晗述指着面前的陆时琛,“就算最后没有好结局,我也要聂安夏亲口和我说这句话。” 知道他并不死心,陆时琛很感兴趣的问,“恐怕你不敢接受这份挫折。你有勇气面对失败吗?” 傅晗述心碎的撇了眼聂安夏,眼神中饱含恋恋不舍,“如果她真的对我没感觉,那我也就认栽了。” 现在只要一句回答而已。 陆时琛揽紧了怀中的聂安夏,“怎么样?你想和他聊聊吗?” 面对这般质问,聂安夏顿感莫名其妙,在心中气的骂人。 她刚才明明将这件事推脱给陆时琛,这家伙不明白自己的用意吗? 就在聂安夏保持沉默的这段时间,陆时琛猝不及防的开口,“她的默不作声已表明一切,你还想坚持吗?” 这话来得更加匪夷所思,让聂安夏摸不着后脑勺。 仅仅只是这一句话,却神奇的让傅晗述崩溃了,“安夏,我本以为你决心已定,看来是我多想了。” 看他如此难过,聂安夏也不敢多言,继续保持着沉默。 傅晗述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也怪我,怪我让你知道的太突然,没给你做准备的机会。” 听他这般伤感,陆时琛却冷酷的问,“你的独角戏结束了吗?” 似乎被这句话触动,傅晗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看了一眼聂安夏。 “我相信你只是没准备好,而不是在抗拒我。”他的话语中明显还有期待。 陆时琛已感觉不耐烦,“你还没认清楚吗?安夏根本不喜欢你。” 这话说的有些过火了,聂安夏担忧的看了眼傅晗述,对方也正巧扫视到她。 两人视线交汇时,聂安夏倍感尴尬,又迫切的将目光挪开,“你们聊,这没有我能插话的余地。” “安夏,你就没话和我说吗?”傅晗述难掩失望,表情里满是失落。 聂安夏想费劲的说些安慰的话,结果一个字也挤不出。 看她怎么为难,陆时琛再次开口维护,“如果你真对她有感觉,现在就不该这样为难她。” 这句话倒也合情合理,傅晗述稍加思考后,也点头同意,“我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有些疯狂,但我也会给你时间消化。” “希望你能回想起这段时间,给你帮助给你快乐最多的人,究竟是陆时琛还是我。” 他表情认真的说完这两句话后,朝聂安夏认真鞠了一躬,扭头便消失在人海中。 看见傅晗述走了,聂安夏却感觉喘不过气,甚至有种窒息的体验。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她看向面前的陆时琛。 拥抱着她的人什么也没说,很快便松手,语气有些调侃,“没想到你这么凶悍的女人,居然也有人看得上。” 聂安夏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一时难以回神,语气乏味的回复,“这就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听她回答的这么淡然,好像有些难过,陆时琛表情微微变动。 “怎么,难得拒绝了一个追求者,有些不开心?”他还想继续这个话题。 聂安夏瞪陆时琛一眼,“我像是那么缺爱的人吗?至于为这件事而伤心?” “我只是可惜我们之间的友情,本以为能做个朋友。” 如果没有今天这档子事,她还能和傅晗述继续称兄道弟。但有些话一说出口,感情就变质了。 陆时琛语调怪异的问,“你确定是兄弟情,而不是对他产生了潜移默化的感情。” 这问题问得很无聊,聂安夏也不想多费口舌解答。 “我和别人的事轮不到你插手,先管好你自己。”她相当正经的撇清关系,“今天你帮我一回,我们的账就算一笔勾销,从此以后你我只是表面夫妻。” 除非必要时需要演戏,否则聂安夏不想和陆时琛多有关联。 今天的荒唐戏也算到此结束,聂安夏刚要掉头就走,身后却被一只手拉住。 还未回头,陆时琛的声音便在她耳旁响起,“你是不是对他有感情了?” “你在开玩笑?”聂安夏目瞪口呆的问,“我刚才分明拒绝了他,你现在和我问这种话?” 就算是个傻子都能猜到她的心思,结果这家伙还要多费口舌的问。 陆时琛的眼神中有一丝怪异,“如果你不在乎他,刚才又为何要我来为你解围?” 对一个真正根本毫不在意的人,有什么话是说不出口的? 聂安夏奇怪的问,“刚才不是你擅自决定,要替我解围吗?” 她分明一句话也没说,陆时琛便自告奋勇,这才有了接下来的发展。 现在事态得以解决,这家伙居然还有脸反咬一口。 “你现在是在和我算账的意思?”聂安夏只从话里听出了这层含义。 看她表情这么生气,陆时琛逐渐逼近,气场也格外强大。 “我没打算和你计较,我只是有些……” 他停顿片刻,还是没把最想说的两个字讲出口,怕给聂安夏又带来打击。 “只是有些什么?”她迫切的等待下一句的回答。 陆时琛视线紧盯着她,忍不住问,“你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仅仅只是契约而已?” 关于这个问题,聂安夏抢答的飞快,根本没有丝毫停顿,“当然是这样,难不成我们还要进行夫妻之实?” 她从未觉得这男人能问出这么奇怪的话,难道是今天受了傅晗述的影响的原因吗? 思考几秒钟,聂安夏好像懂了什么,恍然大悟的回答,“你是怕我生气后不理你,所以陆爷爷那边没法交差,对吧?” 两人现在还未正式离婚,聂安夏就已经不想和陆家人再有接触了。 如果真到了领离婚证的那一步,她也只会把两人界线撇得更干净。 “如果是陆爷爷想我,我还是愿意陪你演戏的,毕竟长辈不好应付,我也理解这份苦衷。”她自认为善良的回答。 陆时琛似乎并不满意,“我们也只能发展到这一步了?” 他以前从未想过居然有人会喜欢聂安夏,甚至当着自己的面表白。 也正是因为今天这场戏才真正让陆时琛看清了内心,也让他意识到这些天的陪伴,也终于撼动了他的心。 他似乎真的喜欢上了面前的这个女人。 而聂安夏也好像明白他的用意,惊讶的问,“难道陆爷爷还想要我们生个宝宝?” 能让陆时琛把话说的这么磕磕绊绊,好像也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的通。 面前的他也意外承认,“如果我说是,你会同意?” “我疯了?”聂安夏被吓的后退几步,“我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生个孩子,你以为孕育生命是简单的事?” 看她激动的像个刺猬,陆时琛立马解释,“尽管放心,陆爷爷暂时没这方面的想法。” 第三百四十五章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那可未必,老人的想法最猜不透。”聂安夏都不敢担保陆爷爷未必没有这种念头。 她难免多心的问,“你之所以提到育儿,想必也是因为陆爷爷给过你暗示吧?” 要让陆时琛这种人对育儿话题感兴趣,恐怕的确有些难,背后少不了他人推动。 “这个问题,我会绝对尊重你的意见。”他的语气很严肃,也不像在开玩笑。 聂安夏愣了愣,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把我的地位说的这么低,还要特意经过你允许。这是我自己的肚子,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如果真是这样,她实在活得也太卑微了。 “像你这种工作女强人,谁还有拿捏住你的本事?”陆时琛这话像是暗讽,又像是在自问。 聂安夏得意扬眉,“多亏我这能处理的性格,为我的生活带来无尽便利。” 看她好似在自鸣得意,陆时琛忍不住给了打击,“别高兴的太早,有棱角的性格也迟早会被磨平。” 这话虽然听着不舒服,但也确实是实话。 看他把话说的这么认真,聂安夏满怀好奇的问,“所以,陆爷爷真的没和你谈过结婚生子的事?” 都到这个年纪,别说是谈婚论嫁,就算是催婚都不足为奇,聂安夏自然不信陆爷爷能沉得住气。 “你想要我怎么证明?”陆时琛苦恼皱眉发问,“我总不能现在把那老头,叫到你面前吧?” 设想了一番可能性,聂安夏也打消了这番想法,但依旧有戒心。 “我没再和你开玩笑,就算这是陆爷爷的强行指令,我也绝不可能低头屈服。”她必须要摆出严肃认真的态度,否则陆时琛总以为在开玩笑。 “我也认真和你重申一遍:在这个问题上,我会永远与你同一立场。”他的表情认真的不像在说谎。 得到他这么认真的回复,聂安夏心中的戒备得以解除,不安情绪得以打消。 为了不为难对方,她也难得的做出了妥协让步,“陆爷爷毕竟上了年纪,牵挂儿女也很正常。如果是陆爷爷要求看望我们,我也愿意配合你。” 这已经是聂安夏能做出的最大妥协了。 “你愿意配合到什么程度?”陆时琛就像个直男,连提问都让人感到意外。 聂安夏的语气逐渐烦躁,“当然是虚假恋人。我们不是第一次演戏,你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吗?” 看她逐渐暴躁,陆时琛耐着性子解答,“我们结婚也快有一年了,你还打算用老套路敷衍陆爷爷,你觉得能瞒天过海吗?” 这话说的倒也在理,聂安夏细思片刻,认真的给出回答,“只要不假戏真做,只要不越界,你的多数要求我都能满足。” 她不光为了陆爷爷才这么做,只是由父亲联想到了老人晚年生活,所以才特例发了善心。 聂安夏认为自己善良到极点,谁知陆时琛却得寸进尺的问,“我们之间只能是这种关系?” 这话让人摸不着头脑,聂安夏自然的反问,“我们向来是表面夫妻,在我精湛的演技下,从来没有翻车过,你现在是对我提出质疑?” “当然没有。”陆时琛回答的很快,“我只是希望你和我的距离能更近,毕竟我的初衷不是和你成为陌生人。” 这话听着温馨,可聂安夏却莫名感到一股钓鱼气息。 “让我们彼此都别错过的最佳办法,只有你拿出七象玲珑塔来挽留我。”她也趁机钻空子。 谁知陆时琛并不上当,反而有理有据的质问聂安夏,“傅晗述和你不过是朋友而已,他都能越界,凭什么我不可以?” 这话一瞬间把聂安夏问住了,好在她机灵,非常聪明的回答,“谁说他可以做越界的事?你们都不可以。” “他今天搂了你,凭什么我不能有这种待遇?”陆时琛的斤斤计较就像在抠细节。 聂安夏没兴趣废话,更没兴趣解释,她语气不耐的问,“如果你非要和傅晗述比较,我也只能给你一个抱歉的回答。” “比如?”陆时琛明显不想轻易服输。 面对他这般执着,聂安夏倒也不是没办法应对,只能把话说得抱歉些。 “看来你是受了傅晗述的刺激,所以才想和我进一步发展关系。但我只能很抱歉的回答你:傅晗述的确比你更重要。” 肉眼可见,陆时琛的表情非常不爽,但依旧保持着耐心。 “给我个理由。”他好像并不甘心就这样认输。 聂安夏轻松的编出了借口,“这段时间,傅晗述给予过我帮助。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对我的感情也不是心血来潮。” 最起码,这是她心中认为两人产生感情的原因。 “所以你就这样喜欢上了他?”陆时琛成功的会错了意。 聂安夏有想解释的心思,但感受到陆时琛不是在开玩笑,她顿时也想调侃一把。 “我喜不喜欢他,你还没感觉吗?”她话锋一转,接着问,“如果我真喜欢上他,你愿意放走我,祝我幸福吗?” 聂安夏的话还没往下说,陆时琛便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可能,我不允许。” 仅仅只是设想这个可能性,他的心里就激荡起了醋味,甚至还有强烈占有欲。 “傅晗述对你打什么主意?我身为一个男人可太清楚了。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不介意帮你。”陆时琛的语调中带了些阴森。 他不敢告诉聂安夏,心中激荡着的占有欲,已经想将聂安夏囚禁起来。 谁知,她很无所谓的回答,“用不着你来帮我,我和他不会有任何感情。” 聂安夏低头看了眼表,才发现已经在陆时琛身上浪费了一整天。 “你的事我都替你解决完了,我现在也该忙了。”她要是再不出现在蒋夏语面前,恐怕那家伙就该着急了。 陆时琛目光如炬的盯着聂安夏,“你就这么想走?” 他的话里不单单有指责,甚至还有几分摁耐不住的讽刺。 聂安夏猜到陆时琛可能会提起傅晗述,很有自知之明的提起了工作。 “不是我想走,是工作让我不得不走。除非你能替我解决工作?”她仔细想想,这倒也能接受。 如果有人能替她解决工作烦恼,聂安夏也愿意陪陆时琛多聊几句废话。 只不过她的要求刚说出口,陆时琛的脸便瞬间冷了下来。 “在这方面,我帮不上忙。”他冷冰冰的拒绝,就像个机器人。 聂安夏也不意外,招手拦了辆车便要离开了,“经过与你的高强度相处,我感觉工作真是件轻松愉快的事。” 坐上出租车,聂安夏就像坐上火箭似的离开了陆时琛,顿时感觉空气都清新了。 她才刚回到梁宅,隔着老远就在门口看见了蒋皎月的身影。 “皎月,你怎么来了?”聂安夏一看见她,莫名就浑身一颤。 结合这几天的发展路线,蒋皎月只要一出现,多半就是来哭诉的。 尽管聂安夏的耐心不错,但也无法承受太重的伤害。 “聂姐姐,我终于等到你了!”蒋皎月扭头看向聂安夏,眼神中充满渴望。 看见她朝自己奔来,聂安夏尽管害怕的心都在颤抖,但还是露出了笑容,“是不是又想到难过心事了?” 怀中的蒋皎月微微摇头,“聂姐姐,谢谢你这些天来安慰我,我的心情好多了。我也知道自己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特意来致歉。” 聂安夏有些惊讶和意外,很好奇的追问,“怎么是来致歉的,大家都是朋友,你怎么还这么客气?” “聂姐姐,我不想把你当成工具人。你为了我甚至牺牲了工作时间,我当然要有感恩之心。”蒋皎月回答的分外完美,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看她态度这么诚心,聂安夏也稍微提了些意见,“这几天工作进度尚可,没想到你情绪调节的这么快,我们的工作能开展的更顺利了。” 这简直是件可喜可贺的事,聂安夏就差没飞起来欢呼了。 “安夏,你回来早了,我原本想亲口将这消息告诉你。”蒋夏语面带笑容的从家里出来,脸上挂着喜悦。 聂安夏才明白,原来她是三人里最后一个知道这事的人。 “看来你们隐瞒我很久了。”她既开心,又有说不出的难过。 蒋夏语安慰道,“我们没想对你有所隐瞒,谁让你昨天那么忙。何况我还没吃你的瓜呢。” 光是陆时琛主动联系聂安夏,再加上两人共处一室,这就已经算得上是大瓜。 聂安夏却无心与情爱之间,非常关切地对蒋皎月问,“按照我们现在的工作进度,只需要两天就能为你的爱宠丧礼,你看最近有时间吗?” 蒋皎月的目光有些黯淡,叹了口气,“这两天原本是我和傅晗述要出门看家居的日子,但现在都已经分手了,我也不去想这些事。” 这话一出,聂安夏和蒋夏语都有些震惊,不约而同的问,“原来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 “是的。”蒋皎月点点头,“当初还是她先提出的要求,我还以为我们能顺利走向婚姻,没想到换来的是这个结果。” 这话听着就令人心疼,聂安夏思考半天也不知该怎么安慰。 “没关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蒋皎月挤出了个宽慰的笑,似乎已经决定和往事挥别。 第三百四十六章难以下手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忍不住拍手称赞,“皎月,你的条件又不差,何愁找不到优秀的男友?” 反正海王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坏东西,找点和错的人挥别,才能有机会遇见真爱。 “皎月,你喜欢什么类型尽管和我说,我都能替你解决!”梁夏语也化身仗义大姐姐,开始包揽下相亲这门事。 面对如此热情的两人,蒋皎月一时承受不来,含蓄谦虚的回答,“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想法,经过这次的恋爱坎坷,我更加明白先将自己变优秀才更重要。” 这回答的倒也没错,一时间让聂安夏和梁夏语眼前一亮。 “想想你前段时间那么抑郁忧伤,现在看你心情终于恢复正常,真是太开心了。”聂安夏和梁夏语是真心为她而高兴。 被连连夸赞,蒋皎月都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回答,“和这些情爱琐事相比,我现在最希望解决的是小兔子的葬礼。” 尽管只是她才养了一个月的兔子,蒋皎月就算分了手都不忘记安排后事。 梁夏语迫切的拉着蒋皎月,“我又重新定制了几个方案,你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葬礼方案确定,这样才能着手下一步规划。 三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梁夏语拿出了几叠厚厚的文件夹, 每一个方案都有详细的草图和规划,可以说相当认真。 “你们的每个方案都这么用心,让我一时间难以抉择。”蒋皎月真实的陷入了选择恐惧症中。 这夸奖虽让梁夏语开心,但她还是非常谦虚地认识到不足。 “我不是专业的设计出身,所以担心不能为客户带来智商体验,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份真心。” 蒋皎月犯了难,“每份计划都这么完美,我真是难以下手,不忍心将其他的计划排除。” 在聂安夏和梁夏语的双重劝说下,蒋皎月终于艰难的做出了抉择。 “我养的兔子是个男/宝宝,虽然其他的几份方案也很精致,但考虑到性别原因,现在也只能选择色调稍暗的设计。”蒋皎月终于从性别方向下手,找出了拒绝的理由。 梁夏语也为之而开心,“这份设计灵感源于一个通宵夜晚,是我最花心思的方案,看来你的眼光果然不错!” “只要两位姐姐不生我的气,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蒋皎月露出了高兴的笑。 接着,三人对计划的详细安排进行讨论,足足聊了一两个钟。 “咕噜噜。” 直到梁夏语肚子里传来饥饿的叫声,大家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 蒋皎月也有打算要撤退,但被热情好客的梁夏语拦下。 “我现在就让厨房准备晚餐,正好时间还来得及。” 梁肆炼的话音从门外传来,“不用让厨房准备晚餐了,我已经把厨子叫来了。” 听见梁肆炼回来,梁夏语的表情瞬间兴奋,两只眼睛都瞪大了。 “你不是有事出差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她的话里有几分惊讶,但更多的是意外之喜,飞快朝梁肆炼扑去。 “我出差这么多年,经常提前回家,你还为这件事感到惊奇?”梁肆炼也一把紧紧抱住了她。 从梁夏语决定陪着聂安夏创业时,两兄妹就已经很少见面了,梁肆炼也忙于工作奔波。 今晚大家都这么热闹的欢聚一堂,着实多了几分要过年的气氛。 蒋皎月认识梁肆炼,但两人却没多少联系,见了面也格外生分。 “梁少,久仰您的大名。能与您见上一面,是我的荣幸。”蒋皎月格外小心翼翼的问候,生怕说错一句话。 梁肆炼爷看出了她的紧张,“既然是我妹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不用这么客套。” “皎月,你现在是我的大客户,都能算得上我的老板,说话硬气些。”梁夏语用玩笑来缓解气氛。 蒋皎月露出羞涩的笑,也不敢当着梁肆炼的面回应着那句话。 看出她有几分害羞,梁肆炼便主动接了这个玩笑,“真是多亏你关照我妹的生意了,这也算为新店开张做了宣传,都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看几人的气氛这么拘谨,聂安夏也趁机插话,“朋友之间哪需要送礼客套,还不如今晚请吃一顿饭,就当做是增进感情了。” 蒋皎月害羞的点点头,就当做把这件事答应下来了。 梁肆炼这趟出差是去了泰国,还顺便从泰国带回来了一位厨子。 “哥,真看不出你像是个出差的人,你这悠哉悠哉的就差没有豪车配美女了。”梁夏语抓住机会便趁机打趣。 这话反而换来了梁肆炼的指责,“还不都是因为你经常抱怨吃不到正宗泰国菜,我猜千里迢迢把泰国厨师给你找来。” 这份良苦用心,恐怕也只有他能够做到了。 “哥,我哪有天天抱怨?也只是和你出去吃饭时随口一说,没想到你能记得这么清晰。”这回轮到梁夏语开始指责了。 看兄妹两人无穷无尽的斗嘴,蒋皎月偷偷看了眼聂安夏,“他们的感情向来都这么好吗?” 没想到这话被梁肆炼听见了,他立马抢着回答,“都是一起长大的,这感情能不好吗?不然怎么是亲兄妹?” 听见亲兄妹这个词,蒋皎月愣住了,“我还以为是表兄妹。” 她这话也是脱口而出,没经过太多思索,等说出口才发现有些不妥。 梁肆炼和梁夏语突然都没说话,两个人面面相觑的对望着。 聂安夏感受到气氛凝固,也忍不住开口,“亲兄妹很少感情能这么好,会误认为是表兄妹也并不奇怪。” 总算找了个合理的解释理由,把这尴尬的死亡气氛缓解了。 梁夏语倒不介意,带着一脸有趣的笑,“以前常常有人谈起这方面,尤其是在读书的时候,还常常被保安误认为是早恋关系。” 听见这其中像是有故事,聂安夏也竖起了八卦耳朵认真听。 “还以为你对往事没兴趣多提,没想到你还念念不忘。”梁肆炼也燃起了倾诉欲。 听见这话里像有故事,聂安夏立刻竖起倾听的小耳朵。 提起过往曾经,梁夏语嘴边含着笑意,“当年因为我们的血缘关系,差点在学校里掀起轩然大波。这一切都要怪我哥的迷妹。” 蒋皎月看了眼梁肆炼,非常赞同的说道,“梁少风流倜傥又帅气,就算年轻时有迷妹也正常。” 关于这点,梁夏语实在太有感触,话语中带了几分控诉,“我哥在学生时代桃花不断,追他的姐妹都快有半个学校了。自然,这也给我带来了不少烦恼。” 回忆起当年那段尘封往事,梁夏语到现在都觉得难忘。 “正是因为我哥不缺迷妹,所以有不少姐妹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还企图拜托我打好关系,那状况真是不赖。” 梁肆炼主动提了件难忘的事,“我到现在还没忘记,当初有个追我最猛烈的女孩。她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而且还伤害了妹妹。” 聊起这件事,他的态度依旧有些内疚,甚至不敢去看梁夏语。 “这件事过去了那么久,我都已经忘记了。”梁夏语也是怕他还对当初愧疚不已,所以才特意安慰。 聂安夏和蒋皎月看情况不妙,两人便打算直接将话题岔开。 谁知,梁肆炼勇敢的聊起当年,“那迷妹对我感情太深,甚至还有些臆想症。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她却以为我深爱着。” “明明我们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对方却总能有不同的臆想,甚至还把妹妹当成了我的女友。” 光是聊起这件事,梁肆炼便头疼不止,面色越来越惨白。 梁夏语接着往下道,“那女人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无非就是她妄图往我脸上泼硫酸,差点让我毁容了。” 这么严重的事,却总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话来形容,不能想象当时有多严重的心理阴影。 梁肆炼愧疚的低着头,已经不敢看梁夏语了,“如果我知道那女人有这么疯狂,当初就绝对不想认识她。” “哥,这又不怪你。当时硫酸之所以没泼到我脸上,不就是因为有你为我挡着吗?”说到这里,梁夏语的语气已经逐渐哽咽,差点就快哭出声了。 梁肆炼嘴角宠溺一笑,“本来就是我给你惹来的祸端,当然要我替你挡着。何况我是当哥的,难道不应该保护你?” 知道两人之间兄妹情谊深厚,蒋皎月发出了羡慕感叹,“能替一个人挡硫酸,这要需要多大的勇气。” 在大家炽热目光的注视下,梁肆炼很是害羞的纠正,“别误会,当然不是纯度百分百的硫酸,只是掺杂了硫酸的液体。” 如果真是高浓度的硫酸,恐怕下场也就不言而喻了。 在大家嬉笑欢乐的气氛下,一桌子菜很快也就做好了,梁肆炼趁机宣布了个好消息。 “我知道按下最近有开展业务的念头,正好我前不久将陶姨的店买了下来,我想你应该用得上。” 聂安夏对这个消息感到震惊,“我已经很久没看见陶姨了,这段时间也没她的任何消息,更没听说她有想法出售店铺。” 当初陶姨离开的时候,也不过说给了聂安夏几万块,从此便隐姓埋名了。 如今这么突然的被人提起,还真让聂安夏感到意外。 梁肆炼非常认真的建议,“虽然你们在网络上推销的很成功,但还是要离不开线下店铺的发展。我建议你考虑我的提议。” 梁夏语也表示强烈支持,“没错,我们始终要回归线下发展,如今不过是将这一步提早。” 第三百四十七章陶姨的店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一脸犹豫不决,“陶姨的店有不少回头客,在我们大学城一带有不少名气,是一间非常不错的店。现在就让我莫名其妙的拥有这份礼物,我不能心安理得的接纳。” 就知道她会客套,梁夏语便苦口婆心的劝诫,“既然是我哥赠予你的礼物,你就大方收下吧,朋友之间更不必客气。” 话虽如此,聂安夏依旧觉得这份礼物太过贵重。 “要买下这样的店面可不止十几万,不敢想这样的店铺交到我手里后,未来发展又会如何。” 正是因为她不敢将话说的太满,也没勇气能接纳这份礼物,所以才不敢接受。 看出她的犹豫不决,梁肆炼大方安慰,“总归也就是一个小店面,价值也没有你说的那么贵重。你就尽管拿去挥霍,就算赔本也没关系。” “是啊,我哥都把话说的够明白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梁夏语也对这点感到不解。 蒋皎月忍不住替聂安夏说话,“我能理解安夏的心情。尽管这只是份简单的礼物,但毕竟价值贵重,所以才会有顾虑和担忧。” 也是因为这句话,梁夏语算是理解了聂安夏的心情,“其实不必对价格感到恐惧,毕竟钱都是能想办法赚回来的,我们也相信你有这个实力。” 如果聂安夏不是个靠谱的人,梁肆炼也就不会放心将店铺交到她手中了。 “我想知道这间店铺的具体价格,并且以分期付的形式付清。”聂安夏不想这么轻描淡写的将这件事略过。 保持沉默的梁肆炼再次开口,“如果让你全款付清这间店铺,那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租赁,而我的本意是想将店铺赠予你。” 这两者之间明显有很大差别,其中包含的意义也各有不同。 这件事明显产生了分歧,聂安夏思索良久也找不到解决办法。 梁夏语灵机一动,想出另一个办法,“不如就把你们的想法中和。等业务有了起色之后,安夏可以支付半款。” 这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要是继续深究下去,恐怕就变味了。 聂安夏也知道这事不该多提,很懂分寸的做出让步,“我认为这个主意不错,也值得我们尝试。” 探讨到这里,这件事也算是告一阶段,大家的话题重新回到玩乐上。 蒋皎月度过了开心一夜,临走时还不忘对梁夏语和梁肆炼道谢。 等她走后,梁肆炼便带着好奇心问,“原来这位就是让你们痛不欲生的客户,我看她精神状态不错,不像是失恋的人。” 说起这方面,梁夏语唉叹了口气,“她只是今天暂时想通而已,前几天还郁郁寡欢。你不知道她有多忧伤。” 爱情中被分手的女人,真要伤心起来,那程度绝对令人惊讶。 梁肆炼表示理解,但眉宇之间也有抹不去的忧愁,“你们开业在即,现在急需客户打响名号,这是一刻都不能多耽误的急事。” 如果因为蒋皎月而耽误开业大事,这自然是不划算的。 “哥,你能不能有些感情,毕竟人家是个失恋的人。”梁夏语的语气中满是心疼,“如果不是因为这场分手,他们两人都快同居了,还真是可惜。” 听着这些言语在耳中穿梭,聂安夏却沉闷着不说话,忍不住想起了傅晗述今天的言语。 如果他喜欢的人真是自己,甚至还为了自己和这么多女友分手,聂安夏应该是高兴还是忧愁? “安夏,你怎么也一脸忧伤?”梁夏语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聂安夏立刻摇头,“兴许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有时总忍不住想放飞情绪。” 听着两人的交谈,梁肆炼趁机插话,“我这几天才是真的要疯了。” 看他比聂安夏还苦恼,梁夏语面带笑容的的追问,“怎么说疯就疯,我看你最近在泰国过得很滋润。” “你也清楚,爸妈最近有打算让我联姻。”梁肆炼不愿提起这个话题。 梁夏语原本嘴角带笑,听见这句话后,整张脸都逐渐严肃了,难以置信的问,“你才刚接手公司没多久,他们就给你的婚姻做了规划?”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梁肆炼的语气很无奈,“我本以为还有两三年的时间,没想到命令下达的这么突然,让我也措手不及。” 兄妹俩聊到这方面时,聂安夏能感觉空气都快凝固了。 梁夏语嘴角噙着苦笑,“爸妈的命令也不能违抗,那你打算怎么做?” 她的话中有很多不满和抱怨,但却不敢明目张胆的表露。 梁肆炼一脸无所谓,“我已有心理准备,就算真要联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你了解对方的个人信息吗?”梁夏语有些激动的质问,“这可是你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人,你就这么随便?” 尽管两人都清楚,这件事没有任何选择余地,但还是在心中默默期待着反转。 梁肆炼嘲讽的回答,“我不能光明正大的拒绝,但我可以想办法搞砸这场相亲。哪个女人能接受我已经有家室?” 这主意虽不错,但梁夏语却不认为这么简单,“你这是打算找个人演戏?我看你还是打消这番想法,免得被有心之人将消息泄露。” 好歹也算半个公众人物,倘若梁肆炼真做出这般举动,媒体必会对他的风吹草动有所察觉。 梁肆炼侧目看向聂安夏,“哪还用特意寻找演员,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吗?” 两兄妹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聂安夏。 “你们打算让我演戏?”聂安夏从两兄妹的眼神里读懂了这层含义。 梁肆炼对她稍加打量,很快就做出了评估,“你的性格这班狂放不羁,最适合扮演来抓小三的正宫,这份苦差也只有你最也适合。” 这么清新脱俗的评价,顿时让聂安夏哭笑不得,不知该做何反应。 “安夏,我哥这是夸你有王霸之气的意思。”梁夏语连忙打圆场。 感受到兄妹二人的热情,聂安夏也对这个要求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该答应。 “演戏倒没问题,我只是怕我演得不好,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梁夏语果断接话,“不需要你演的多好,我哥演技绝佳,堪称奥斯卡影帝!” 听见这么热烈的渴求,聂安夏的心更加摇摆不定,逐渐有了试探想法。 “安夏,别犹豫了。难道你不想看见我哥出糗的画面吗?”梁夏语的这句话极大撼动了她心中的坚定。 梁肆炼也难得开口,“既然请你来演戏,除了有辛苦之外,自然也有好玩的事。你可以自行考虑。” 既然本人都已开口,聂安夏自然也不好再矜持,只能点头同意。 “既然有这么好的待遇,我没理由不欣然接受。”她自然不敢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口。 看见聂安夏终于点头同意,梁夏语开心的直拍手,“我哥的万年单身终于保住了!” 梁肆炼略加抱歉的说道,“很感谢你愿意帮忙,不过现在的时间比较紧迫,恐怕我们明晚就要上阵了。” “这么快?”梁夏语也没料到事态发展的这么迅速。 “爸妈昨天才把消息告诉我,所以我的准备时间非常短。”梁肆炼有几分无奈,更多的也是抱怨。 对于这种小伎俩,梁夏语一眼就看穿,“爸妈这是不给你反抗的机会,让你匆匆忙忙的去见相亲对象。” 梁肆炼也不是好掌控的人物,如果不用连哄带骗的方式,自然不会轻易上钩。 可谁都没想到,梁肆炼竟会急中生智,选择这种方式来逃避。 察觉到有好戏开演,聂安夏即刻打起精神,为明天的战斗做准备。 “我应当扮演什么角色?”她想快速融入未来的剧本。 梁肆炼稍加琢磨,缓缓开口,“与其让我给你规定剧本,倒不如即兴发挥,我相信你的实力。” 光凭这句话,聂安夏就成功被难倒了,只能试图询问,“你想要怎样的效果,我可以尽量朝这个方向发展。” 还没等梁肆炼思索出答案,梁夏语便迫不及待的抢答,“当然是天崩地裂的效果,最好能让女方三观震碎,从此再也不想看见我哥。” 聂安夏压根没想到,要求居然会这般清新脱俗,顿时也对这差事有了兴趣。 “这点要求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简单。”她哪里用刻意思考剧本,就已经能在脑海中编出故事了。 遇见一场好戏马上要开演,梁夏语再三确认,“哥,要是把这玩笑闹大,爸妈肯定会生气,到时候怎么交代?” 这总归是件丢人现眼的丑事,说出去必定不光彩,父母也难免会心态不保。 “我既然有胆量做这种事,必定是做好了面对的绝悟。”看来梁肆炼也已经铁了心。 谈到父母的脾气,梁夏语有了退堂鼓想法,“哥,这想法虽然可行,但也没必要惹他们生气。你也知道他们脾气阴晴不定,我不敢踩这个雷区。” 尽管两兄妹已多年不和父母生活,但对于亲人关系还是有敬而远之的心态。 梁肆炼一脸无所谓姿态,“就算被他们知道又如何,总不能立马回国来教育我们吧?” 虽说这鬼点子是丢人了些,但也的确是个拒绝人的好借口。 “可是我怕连累了你。”梁夏语的语气中透露出犹豫不决。 看她抱有这般恐惧心理,梁肆炼立马放话,“这是我自己想不开。况且我也不甘接受他们的安排,必当要有所反抗。” 第三百四十八章梁肆炼的未婚妻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光听兄妹俩的交谈,聂安夏就能从里面读出强大的信息量。 一番纠结的权衡之下,梁夏语最终还是做出了抉择,“我也不希望你的人生就这样被牢牢安排。看来这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路。” 梁肆炼温柔的摸着她的头,“用不了几年的光阴,就该轮到我看你出嫁了,到时候你也是个大姑娘。” 回想两人当年还是小屁孩,现在一眨眼都这么大了,心情也别有一番滋味。 “哥,你少念叨几句嫁人的事。我可不像你,我现在还年轻。”梁夏语的神情尤为不悦,明显不想多聊这个话题。 梁肆炼察觉到了梁夏语的不开心,非常自觉的转移话题。 “安夏,我已经将店铺为你准备好了,目前还在重新装修整顿。过不了几天,你就能正式开业。”他心里还忘不掉这件事,认真的百般嘱咐。 见识到了她的热情,聂安夏哪怕再不好意思,也只能收下这份礼物。 “多亏有你们对我的事业百般支持,倘若以后平步青云,一定忘不了你们。” 梁夏语趁机插话,“按照你这个潜力股的发展,恐怕过不了几个月,事业就会爆红。” 三人从工作开始天南地北的聊,话题源源不断的往外冒,直到聊到天亮才罢休。 聂安夏刚准备回房间休息,口袋里接到了傅晗述的来电。 “你快帮我好好分析,我是不是要完蛋了!”他匆忙的话音从电话里传出,“蒋皎月居然不主动联系我,就像彻底从世界消失一般,真让人害怕。” 聂安夏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呵欠,“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局吗?你明明不喜欢别人烦你,如今终于如愿以偿,有什么不开心的?” 这个男人矛盾的令人惊讶,简直就像有精神分裂症。 “我是不希望她没完没了的打扰我,但她现在对我不闻不问,让我感觉心里没有我的地位。”傅晗述这回答也叫人出其不意。 面对这么矫情做作的男人,聂安夏本想张口骂人,好不容易才忍住了。 “像皎月那么好的女人,你自认为配得上吗?她好不容易把你忘记,这是件好事,劝你别主动招惹人家了。”她把话说的委婉了些,防止这人伤心。 傅晗述像是终于有自知之明,灰溜溜的说道,“我还能对她念念不忘,不也说明我们有感情吗?” “你快收起这无聊的自作多情,人家并不想和你有感情。”聂安夏差点就忍不住骂起来了。 傅晗述自知不是个好东西,感受到聂安夏的脾气后,乖巧的不敢多言了。 “我现在没心情恋爱,一心只想着建设工作。”他有点假正经的意思。 聂安夏无聊的翻了个白眼,看了眼不着的时间,打算飞速结束话题。 “我看你根本不是对皎月有感情,你只是舍不得丢了一条鱼。我劝你还是要想通,否则难受的是大家。”她说完最后的忠告,便迅速将电话挂了。 一整夜没合眼,聂安夏都在思索店铺未来的规划。 她在阴差阳错下又拥有了陶姨的店铺,尽管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但还是想尽力经营好这间店。 带着沉思入睡,聂安夏在梦中都没睡好,心情也尤为复杂。 她再醒来时,已不知不觉到了晚上,窗外更是一片漆黑。 “安夏,你醒得正好,我还以为你还要再睡。”梁夏语正巧端着晚饭进来,热心的放在床边。 聂安夏的脑袋还有些昏沉,但闻到饭菜的香味时,终于打起了精神。 梁夏语既兴奋又紧张,“安夏,你快起床洗把脸,马上好戏就要开演了。” “怎么,今晚有什么活动吗?”聂安夏还处于懵懂之中,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梁夏语看她这么茫然,就知道这家伙果然是忘记了,忍不住热心提醒一遍。 “今晚你就要扮演我哥的女友,阻碍他的相亲活动!” 听见这句话,聂安夏脑海中就像被丢了个炸弹,瞬间清醒过来。 她差点忘记了,昨天整整通宵了一整夜,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要赶快洗漱!”聂安夏飞快的从床上坐起,手忙脚乱的不知该从何收拾。 看她这么慌张急促,梁夏语主动提了个建议,“不如你先洗漱打扮,然后再把饭吃了。” 如今虽是晚上,但时间也不至于太紧促,还是有空可以慢慢来。 聂安夏却没这么闲情雅致,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长八只手。 她飞速钻进浴室里洗了个澡,将自己清爽打扮一番,又认真隆重的化了个妆。 等聂安夏在从浴室出来时,完全和刚睡醒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 “安夏,你别着急。现在晚宴还没这么快开始。”梁夏语看了一眼时间,足足还有两个钟的准备时长。 聂安夏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就是有这个强迫症习惯,非要把所有事情忙完了才能心安理得。” 更何况今晚是梁肆炼的重要时刻,倘若哪一步出了差错怎么办? 梁夏语将热腾腾的饭端到她面前,“我哥已经提前赶到晚会现场了,家里就剩你和我。别嫌弃我的厨艺,你就将就着吃点吧。” 看着被端到面前的这叠饭菜,聂安夏有些质疑的问,“今天的晚饭,是你准备的?” 梁夏语的语气里有一丝兴奋,“我哥不在家,所以今天难得是我下厨,有兴趣尝尝吗?” 望着面前这碟菜,聂安夏竟然动了食欲,拿起筷子立马尝了一口。 “和我想的果然一样。”她的话中有几分意外,没想到梁夏语的厨艺也这么好。 两人风卷残云的吃过晚饭后,聂安夏快速梳妆打扮一番,便跟着梁夏语到了目的地。 “我父母也真是有想法,这次给我哥准备联姻的是一家小公司,我还以为会是财阀千金,没想到是这么个小人物。”这一路上梁夏语的话题都围绕着相亲打转。 与他的闲情雅致相比,聂安夏的心情多了几分忐忑不安,更是在思索,接下来该怎么演戏。 她偶尔听几句梁夏语的侃侃而谈,但更多的是在思考如何完成使命。 “安夏,我怎么感觉你有些心不在焉?”梁夏语大费口舌的聊了半天,却得不到回应。 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聂安夏从自我世界中回过神来,有些抱歉的问,“我刚才在思考晚上该怎么自我介绍,所以没听清你的话。” 梁夏语恍然大悟,回答的很随便,“反正只是个小人物,不用太有压力。就算搞砸了这件事,也不必放在心上。” 聂安夏也只是随便听,听这话并没有当真。 察觉出聂安夏的心不在焉,梁夏语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些埋怨。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眨眼我和我哥都长了这么大。” 她的话里倒不完全是抱怨,还有几分怀念的味道,让聂安夏忍不住安慰起来。 “尽管时光过得很快,但梁少也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梁夏语苦笑的咧了咧嘴,眼神中充满了忧郁心事。 “总归不一样。小时候,因为我和我哥长得不像,经常被误认为是早恋。或许玩笑开多了,我们也经常会扮演情侣角色。” 听见这句话,聂安夏便察觉到事态有些不对,但也默默的没说话。 梁夏语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安夏,你认为我哥会喜欢怎样的女人?” 这个问题明显就有技术含量,顿时也叫聂安夏不知怎么回复。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或许会喜欢才华横溢的类型吧。” 梁夏语摇摇头,“我哥的口味向来与众不同,他最喜欢一事无成的废物。” 这话回答的格外认真,又像是在开玩笑一时,不知让聂安夏是否相信。 “当然是逗你的。”梁夏语看她像是要相信立刻做了解释。 “我长这么大,其实没见过我哥早恋。当年也正是因为他身边太过干净,所以才会被误认为我是他女友。” 通过这句话,聂安夏便能明白为何两人的关系会被轻易误会。 梁夏语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没想到我哥现在也要面临着被安排的命运,这报应来的还真是快。” 在两人说话的这段时间,车忽然便停在了一栋别墅面前。 梁夏语正要推开车门,梁肆炼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车外。 他彬彬有礼的为梁夏语开了车门,还很绅士的做了请的动作。 “我以为你们会来的更晚点。”梁肆炼明显没想到,她们能到的这么快。 梁夏语露出了顽皮的笑,“一想到今晚马上有好戏,我和安夏马不停蹄的火速赶来了。” 梁肆炼的语气中充满了抱怨,“你只有看戏才会这么用心,别的时候让你帮忙,你就知道装聋作哑。” “这就叫对你偏爱特殊,我也只有对你才能这么蛮横。”梁夏语回答得分外自豪。 看她这幅窝里横的架势,梁肆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手才刚放到梁夏语的头上,便从远处传来了娇滴滴的声音。 “梁少,让你久等了。” 听见这么甜腻的声音,聂安夏便知道今晚的主角已经到场了。 听见这么腻味的声音,梁夏语简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一个劲往梁肆炼怀里钻。 “哥,抱我。” 听见这句话,梁肆炼毫不犹豫的将梁夏语抱在怀里。 果然,身旁站着的女人立刻酸了,忍不住拔高了声调,“梁少,我才是你的未婚妻,这个女人是谁?” 梁夏语也忍不住耍坏,一脸伤心欲绝的看向梁肆炼,“不是说好这辈子只有我就好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正戏还没开始,就已经这么精彩,聂安夏更加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梁少,是我露丝哪点做得不够好,让你对我这么绝情?”自称是未婚妻的女人,简直气的嚣张跳脚。 梁夏语还趁机挑拨离间,“纵然你哪点都很完美,但这个男人永远把我放在优先位。” 仅仅光靠这句话,露丝便忍不住爆发脾气,“梁少,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第三百四十九章露丝的让步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场面简直是梁肆炼最想看见的情形,内心里已经忍不住欢呼雀跃了。 他表面依旧维持着镇定,语气冷冰冰的回答,“露丝,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们的关系也不过是商业联姻。” 说的好听些就叫未婚妻,如果说的难听些,两人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 露丝骄纵蛮横地跺脚,“就算只是商业联姻,我以后也会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像某些不入流的货色!” 就知道她会着急,梁夏语嘴角带笑,讽刺的开口,“不入流?能当着我哥的面这么诋毁我,你的情商真高。” “什么,原来你们是兄妹关系?”露丝疑惑的瞪大眼,绝对没想到会是这答案。 她很不甘心的看向梁肆炼,眼里带着求助的信号,“梁少,这件事不能怪我,我不知道你们是兄妹,何况你也没说明。” “兄妹关系还要我特意说明,难道你没听说我这人最宠我妹?”梁肆炼也并非想故意刁难,说的话也实事求是。 露丝面如菜色,顿时尴尬不已,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感受到气氛凝固成冰,聂安夏只好站出来解围,“兄妹关系的确不好认,被误认为是情侣也很正常。好在梁少心里只有我,否则我也会吃醋不已。” 露丝疑惑不解的皱眉,深情认真的将聂安夏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你又是他哪个妹妹?” 为了防止再次发生误会,露丝这次早有防备的提前问话。 聂安夏自信的回答,“我不是梁少的妹妹,我是他的正牌女友。” “正牌女友?”聂安夏耐人寻味的品鉴这四个字,“那你现在可以滚了,我是他的正牌未婚妻,你应该知道自己是怎样可笑的存在吧?” 不过是女友而已,说分就能分得存在,究竟和未婚妻这三个字的分量不能比。 聂安夏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用手拍了拍肚,“现在想分,恐怕太晚了!” 露丝的眼中掠过怪异,就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聂安夏,“你还要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我未婚夫,你好意思吗?”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役一触即发,聂安夏嬉皮笑脸的回答,“你说这是你的未婚夫,我还说这是我老公。如果只是嘴上说说就能算数,你恐怕还比不过我。” “好,你要比对吧?”露丝的攀比心被激发,一把拽住了梁肆炼的手臂,毫不犹豫的便要强吻。 看见这一幕时,梁夏语比谁都激动,“你想干嘛?” 好在梁肆炼眼疾手快,迅速的将露丝推开,这才没让他得逞。 “看见没,这才是我老公。我想亲就亲,你有这个权利吗?”露丝简直越挫越勇,根本不知道脸皮是何物。 聂安夏也不甘落后,张嘴就编,“我这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你有吗?” 闻言,露丝整个人陷入深深的震惊中,过了一会才回过神。 她明显受了不小的打击,但还是强装着镇静,“你说这孩子是你的,我可不这么认为!像你这种能随便怀孩子的女人,指不定在哪沾花惹草!” 面对这般侮辱攻击,聂安夏轻描淡写的看了眼梁肆炼,“既然我有嘴说不清,还是让你来解释吧。” 瞬间,三个女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梁肆炼。 露思脸上有些难看,但还是伪装出镇定,“梁少,我相信你是个私生活干净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让我失望的事。” 话音刚落,梁肆炼便一言难尽的开口,“不好意思,我让你失望了。” “你说什么?”露丝一瞬间以为听错了,缓和了半天才回过神。 “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说的是真话?” 梁肆炼也没想否认,爽快的点头承认了,“没错,这件事的确有我的责任。” “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露丝做了个深呼吸,露出了苦笑,“你现在想怎么处置这个孩子?” 没想到居然真是梁肆炼的亲骨肉,而且这女人还有胆找上门来,这也能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 聂安夏主动抢答,“这个孩子是绝对不可能流产的,我还要占着这个孩子母凭子贵,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聂安夏很少扮演坏人角色,如今终于有了发挥机会,没想到顺利的演出仗势欺人的味道。 露丝的底线不断被刷新,面对聂安夏这样的存在,现在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我知道你带孩子来找我们,目的就是为了要钱,那你希望有怎样的赔偿?” 聂安夏很有韵味的摸了摸小腹,“你以为我的目的,仅仅是钱这么世俗的东西?” 这句话让露丝倒吸了口凉气,瞬间便感觉这个女人不一般。 “给你钱你不珍惜,过了这村可就没了,这点你可别把我当软柿子捏。”露丝仔细一想,倒也不愿惯着聂安夏了。 她主动提起金额赔偿,不过也是仗着梁肆炼的面子表,演出尽职尽责的未婚妻身份。 如今聂安夏非但不领情,还要变本加厉的提出要求,这不是在自掘坟墓吗? 即便是当着梁肆炼的面,露丝也咬牙切齿了起来。 “只要有我的存在,你就绝不可能把这孩子平安生下来。你要明白,我是被家族所承认的身份。” 聂安夏认为这话说的不赖,但还是忍不住反驳,“这孩子是否能保住,并非取决于你,而是取决于梁少态度。” 毕竟他也算是孩子的父亲,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骨肉流产? 两个女人的斗争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 露思心中有再多不爽,此刻也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笑,“我不关心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今晚是我和梁少订婚的大喜日子,不会因你而耽误时间。” 既然聂安夏出现了,必定是想阻挠两人成功联姻,这也是终极目的。 露丝主动牵起梁肆炼的手,“哪怕你以后会有个私生子,我也不介意,毕竟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 这么强大的接受程度,顿时让聂安夏和梁夏语都目瞪口呆,实在没想到能爱得这么卑微。 没料到这女人会随机应变,梁肆炼只好迫不得已使出杀手锏。 “露丝,我可以与你结婚,只不过时间可能要久一点。你能给我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吗?” 终于得到这难能可贵的回复,露思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只要能与你结婚,无论让我等多久都心甘情愿!不过为什么要准备一个月,只要你愿意,我明天就能立马做好准备。” 就知道她会这么急切,梁肆炼带着歉意低着头,声音压得非常低,“抱歉,我已经和这个女人结了婚,要等我们办理离婚手续后才能再婚。” “什么,你竟然和着女人结婚了?”露丝简直征在原地半天,也不知该作何回应。 也难怪聂安夏会怀了孩子,还有底气在自己面前叫嚣,原来这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露丝越往下推算,越感到心寒,从未想过梁肆炼会给出这般回答。 看着女人愣了半天,聂安夏也趁机雪上加霜,“露丝你别意外,他们虽然是夫妻,但这段露水情缘也已经到了头。等他们离婚后,你就是我的正牌嫂子。” 这句话的诱惑力不小,可听到露丝的耳朵里却乏然无味。 “我这辈子最不能接受的雷点,今晚全让你们踩了一遍。” 露丝缓缓平静心情,此刻有些想发飙。 看着梁肆炼这张温润如玉的脸,明明像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却做出这么恶心的事。 “梁少,虽然你我是商业联姻,但我找对你的个人信息了若指掌,也很满意你的方方面面。”露丝早就倾心于这个男人,可没想到结局如此溃败。 “没想到你心里已经存在了一个女人,甚至还把感情当儿戏,真让我不能接受!” 就连上一段感情都没处理好,现在又来光明正大的和自己联姻,这是把她当成什么了? 梁肆炼一脸平静的问,“就算是这样的我,恐怕你也不能接受吧?” 这句话像是在试探,又像在迫切的让对方失望。 思考良久,露丝点头回答,“我不能接受你到现在还有妻儿,这不是我了解中的你,我也不能接受这个意外。” 本来幻想中那个幸福美满的生活,如今却却化作了一滩泡影,真是令人遗憾又心痛。 梁肆炼很冷静的回答,“我明白了。” 看见他的表情这么理智,露思有一些伤心,“放心,我不怪你,也不会将这事说出去。” “为什么?”梁肆炼没想到她会这么善良,倒是还觉得有些意外。 露丝盯着她的面容,恋恋不舍的回答,“我的感性再告诉我:其实你没错,错的是我们相遇的太晚。” 看见场面逐渐温情,梁夏语趁机咳嗽了一声,“多谢你对我哥如此包容。” 露丝叹了口气,很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可感谢的。只是我还要想个借口应付家人,这点倒是难倒我了。” 知道给她带来了困难,梁肆炼立刻挺身而出,“有什么借口尽管往我身上堆,反正我可以做挡箭牌。何况这本来也就是我的错。” 最起码他还是有承担责任的勇气,这点也让人感到踏实。 露丝沉思了片刻,主动张开双臂,“我可以替你瞒天过海,但必须要收取利息。我想你给我个拥抱,这不算过分吧?” 梁肆炼下意识看了眼梁夏语,点点头,“可以。” 第三百五十章丁常山的病重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两人短暂拥抱了一秒,结束这个拥抱后,露丝满脸依依不舍,“你是最符合我心目中白马王子的人,只是可惜你已经有家室了。” 梁夏语醋溜溜的问,“我哥都为你做好了离婚的打算,你想就轻易的放弃吗?” 这问题的确恰到好处,露丝满脸遗憾的回答,“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况且我认为没必要因我而离婚。” 本以为她又会发作大小姐脾气,没想到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倒格外配合。 正是对露丝的通情达理感到意外,聂安夏也忍不住发表意见,“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我以前还不能理解,现在终于能明白了。” 露丝尴尬一笑,对聂安夏仍保持有敌意,“别以为我对你心软了,其实我在心里恨透了你。” 四人简单的聊了会天,梁肆炼便已经打算要收场话题。 在临走之前,露丝含情脉脉的盯着梁肆炼,“没想到快乐时光如流水般飞逝,我还真舍不得和你告别。” 梁夏语站出来主动打断话题,“时间不早,我们也该回家休息了。” 如果再继续多聊下去,恐怕也只会让露丝更加恋恋不舍,很可能会有逆反结局。 在梁夏语的强烈建议下,露丝才艰难的和梁肆炼告别了。 终于结束了这场困难的演戏,聂安夏为自己擦了把汗。 “尽管只是临时发挥,但我却说出了未婚先孕的话,这是否会给你带来困扰?”她依旧对这影响感到心有余悸。 梁肆炼淡定回答,“当然不会,我早已经做好了接受麻烦的准备。” 既然都下定了决心,那当然要有异于常人的承受力。 梁夏语虽一脸担心,却又认为不至于如此,“父母如今远在国外,更不可能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有所察觉,你就放心吧。” 话虽如此,可她自身也心里没谱,更是对父母的态度感到迷茫。 看她这般恐惧,梁肆炼忍不住调侃,“你该不会到现在才起了害怕心思,担心父母会杀回国内?” “怎么可能,我像是那么怂的人吗?”梁夏语明明就心有答案,但却不肯承认。 看着这对兄妹说说笑笑,聂安夏紧张的心情也逐渐放松。 车快开到梁宅时,聂安夏视野里忽然钻入一道熟悉身影。 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陆时琛,她的心简直被猛然揪起,已经预料到大事不妙的发展。 “安夏,那不是陆少吗,他居然主动找你!”梁夏语也眼尖的看见了陆时琛。 聂安夏本想装作没看见,浑水摸鱼的跟着梁夏语和梁肆炼回去,结果这下泡汤了。 “只是身影像陆时琛而已,毕竟这个时间点他应当在工作。”聂安夏猖狂的找了个借口,希望能顺利瞒天过海。 梁夏语认真的趴在车窗上观察,过了半会,语气肯定地说道,“我的眼神不会错,这个人绝对是陆地少!” “可能是吧。”聂安夏对此并不感兴趣,甚至没想法和他多聊几句。 不过梁夏语兴致倒是很浓,甚至欢呼雀跃的撮合她,“安夏,对方都这么卑躬屈膝的来求你,你忍心把他拒之门外吗?” 这话倒把聂安夏质问的哑口无言,甚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立马澄清,“我们可没吵架也没有任何矛盾。或许他今天单纯闲的没事,只是刚好路过。” 这个借口就连聂安夏自己也不信,当然也无法说服梁夏语。 “陆少辛苦站在门外等你,难道你就舍得让他喝冷风吗?”梁夏语已经开始为他求情了。 聂安夏自然不忍心,但一想到和这个男人见面,心中也充满了忧伤。 “幸福就是要主动把握,你要再这么犹豫,幸福就溜走了!”梁夏语看她还在发愣,忍不住推了一把。 聂安夏叹了口气,一副不情不愿表情,“你真是个心软的人。” 既然梁夏语都这么卖力推销,聂安夏也不能不给面子,只好乖乖听话照做。 她刚下车,就看见陆时琛将头撇向这边,视线正好落在聂安夏身上。 感受到对方在凝视自己,聂安夏的心情更复杂,硬着头皮一步步走上前。 “我也不想麻烦你,但陆爷爷病重了。”陆时琛一开口便直接聊重心话题。 听见陆爷爷生病,聂安夏关心的询问,“是什么病,已经送到医院检查了吗?医生有什么治疗意见?” 陆时琛对这些详细情况并不了解,只能笼统模糊的回答,“医生只是建议家属多陪伴,尽量让他开心。” 这句话简直能衍生出不同的理解,也能折射出可大可小的病因。 聂安夏不禁急了,非常迫切的追问,“陆爷爷到底生了什么病?医生总该能说出病名吧?” 谁知,陆时琛有几分冷血的回答,“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聂安夏没想过他会这么冷淡,两人好歹是血缘上的亲人,居然把话说得这么狠。 但看见陆时琛这幅大红灯笼高挂的表情,聂安夏也知道讲理是行不通的,只好换个方法。 “既然你不关心陆爷爷,怎么还因为他的病情来找我?” 陆时琛简略概括,“二叔将这个差事推给了我。” 聂安夏瞬间就明白了:陆爷爷生病需要照顾,但久病床前无孝子,这份苦差事自然也就被互相推诿了。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聂安夏知道这人肯定有要求,所以连说话也分外简洁干脆。 大家只需要朝着共同的目标努力,完成了任务之后,陆时琛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你要做的不多,只是陆老爷子最近对我们的感情有些怀疑。”他相信剩下的事,不必多说也能被聂安夏理解。 她果然也是个聪明人,马上答应,“没问题,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两人刚准备回老宅时,聂安夏的手机里接到了医院护士的电话。 光是看见这通来电,聂安夏就知道事情绝不简单。 她才刚接通,便听见护士焦急的冲自己大叫,“你爸已经病危的这么严重,你也不来看望,你不觉得这样狠心吗?” 这句话倒把聂安夏质问的都懵了,一时半会没缓解过来。 她茫然的对电话里的人问,“我爸什么时候病危了,我怎么没有接到通知?” 聂安夏对医院的风吹草动向来格外挂心,就算再忙也抽空去看父亲,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护士在电话里凶巴巴的质问,“上次你来探病时,你爸就已经病得严重了。没想到你为了省医药费,居然连几百块的输液都不舍得,就这么让他干熬!” 听着这一句句生气的质问,聂安夏既感觉不解又觉得无奈。 “这件事我并不知道详细经过,如果我知道我爸想省医药费,我肯定会阻拦他。”她这下倒是有口说不清了。 聂安夏怎么也没料到,父亲上次说好的感冒其实是大病。 电话里的护士也有些凌乱,语气不佳的命令,“我懒得和你多说,总之快些回医院吧。” 聂安夏感觉左右为难,明明刚才还答应了陆时琛,现在却接到了这个通知。 看出了她的为难,陆时琛这次倒也意外开明,“我知道你家里有难处,那你就先解决吧。” 能从他嘴里听见这句话,对聂安夏来说宛若天籁之音。 她此刻感动不已,甚至觉得这男人的形象在心中都高大了。 经过聂安夏的理智权衡,她很快往下接话,“我也不想你为难。倘若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还有时间,一定回老宅帮你。” 她也不想这么轻易欠人情,所以聂安夏才会做出这份选择。 陆时琛简略的回答,“没问题。” 两人搭车来到了父亲所在的医院,聂安夏才刚到病房门口,便看见父亲已经被安上了输氧装置。 看他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一副生死未卜的状态,聂安夏的心抽痛不已。 正巧有位医生从病房里出来,聂安夏立刻飞奔上去,抓了个正着。 “医生,我家人现在情况如何,还能有医治的可能吗?”她对这点格外关心。 医生面色疲惫的回答,“其实病人本身的病情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拖延了治疗期,所以现在身体格外虚弱。” 听见病情似乎有好转迹象,聂安夏倒放心了几分。 “医生,那我爸现在要怎样治疗,才能尽快的恢复?”她可不想看见父亲永远这么躺着。 面前的医生一言难尽,“我只是说这病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没有说过绝对能治好。正是因为你们错过了治疗黄金期,所以现在还在力挽狂澜。” 听了后续情况后,聂安夏原本嘴角勾着笑容,如今也笑不出来了。 气氛明显比刚才安静几分,医生摇摇头,“你也别太难过,还是要相信现在的医学手段。” 聂安夏对此表示理解,迫切的问,“医生,我该如何做,才能让我爸病情恢复更快?” “现在只能用一句老话,多陪陪你的家人,并且想办法让他开心。”能听得出来,医生的这句话里充满无奈。 尽管这句话中充满客套,但聂安夏能听得出来,其中有浓浓的无奈。 一旁沉默的陆时琛转头看向她,“哄家人开心,不难吧?” 聂安夏肯定的点点头,但又有些茫然,“我爸平时是个严肃的人,对于他的喜好,这点我还真是摸不准。” 父亲常年病卧床前,聂安夏都快忘记他展露笑颜的样子了。如今被医生提起,才想起这事很重要。 “你连亲人喜好都摸不准?”陆时琛的语气里充满鄙视和不满,还有几分责怪她的感觉。 聂安夏被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反手便直接问,“你对你家人的态度,恐怕比我还冷血无情吧?” 他居然还有本事责怪自己,真不知怎么好意思。 陆时琛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岔开,“你现在不思索怎么让你父亲开心,光一昧批评我也没用。” 这话倒说在了点子上,顿时让聂安夏焦急暴躁的心情逐渐平复。 她期待的看了眼陆时琛,“看来,我现在只能借你用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丁常山的宽慰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你想做什么?”陆时琛顿感不妙,总觉得面前这个奇女子又要做出令人震惊的举动。 聂安夏眼中闪过一抹坏笑,什么话都没说,主动牵起他,“要是提前将想法告诉你,那就毫无惊喜了。” 总归陆时琛都来了,如果不让他派上用场,这岂不是浪费了自我价值? 在探望丁常山之前,聂安夏还谨慎的对医生询问,“我丁常山现在身体状况如何,我们能进病房探望吗?” “只要穿着无菌服,就可以随意进病房里探望。”医生还不忘多加嘱咐,“记得不能刺激病人,让他持续保持愉悦心情。” 聂安夏将这些叮嘱牢记心中,带着陆时琛小心翼翼的进了病房。 她轻手轻脚将病房的门推开,看见丁常山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 光是看见这一幕,聂安夏便心酸的想落泪,忍不住在心中责怪自己。 “是谁来了?”躺在病床上的丁常山微微睁眼,侧目看向她。 聂安夏还没开口回答,丁常山的目光便朝着这边投来。 “原来是安夏。”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但仍然能听得出激动。 “爸,你的病情这么严重。我还是通过医生口中得知,你对自己太不负责了。”聂安夏倒没有任何责怪态度,只是觉得心疼。 丁常山露出虚弱的笑,很无所谓的说道,“不过是小病而已,没你想得这么夸张。” 这句话更让聂安夏生气,但鉴于丁常山当下的病情,却碍于说出口。 “爸,哪怕是再小的病,总归也不能放弃治疗。”她苦口婆心的劝诫,“本身你病的就重,如果现在不珍惜治疗机会,身体就彻底垮了。” 奈何她把嘴皮子都快磨破,丁常山的态度也终究不会有所改变。 “我比医生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他依旧拿这句话来推辞搪塞。 看出他不愿接受治疗,聂安夏的淡定再无法维持,语气强烈的问,“爸,你究竟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若不是因为陆时琛在场,有些话不便说出口,她早开始说教了。 “生命对我来说就像旅行,我已经腻了这沿途的风景,也该是时候下车了。”丁常山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 这话让聂安夏立马变了脸色,“爸,不是你告诫过我要珍惜生命,现在竟然想做傻事?” “随口一句逗你的玩笑话,这么容易就当真了?”丁常山的语气中有想隐瞒的态度。 他还虚心的解释,“这段时间除了睡觉就是养病,就连脑袋都不清醒了。” 聂安夏知道这话是假的,但想到丁常山这么难过,还是把心里的话憋住了。 “爸,你不是喜欢我们单位的同事吗?正好他今天有空,我把他带来了。”聂安夏扭头看了眼陆时琛。 别看这家伙作风像个直男,在关键时刻绝不掉链子,还优雅的自我介绍起来。 “叔叔,这段时间工作太忙,我和安夏都没空来看望你。” 丁常山顿时咧开笑口,“年轻人当然以工作为重,忙点很正常。就算你们不常来探望,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懂得照顾自己。” 听他居然说自己是个老东西,聂安夏对这个形容格外不满。 “爸,你就不能聊点开心话题吗?”她极力想责怪,但却又不忍心。 陆时琛温柔劝导,“我能理解这种心情,人上了年纪就爱胡思乱想。这个时候才更加需要子女陪伴。” 没想到两人居然有话题聊,聂安夏便识趣的默不作声,将时间留给两人。 丁常山瞥了眼陆时琛,颇感兴趣的问,“小伙子,你觉得我女儿怎样?” “爸,我们就是单纯的同事关系,他能觉得我怎样?”聂安夏有些不好意思,激动的打断他的话。 丁常山并不生气,还面带笑容的和陆时琛介绍,“我女儿哪方面都不错,唯独脾气有些暴躁。” 关于这点,陆时琛倒也没想否认,“确实,她的脾气确实急躁了些,不过这不是大问题。” 丁常山忧伤的叹了口气,“就是因为脾气原因,才更让我担心未来的婚后生活。你说她性格这么急躁,有谁能受得了?” 他的话音刚落,聂安夏便皱着眉,不满的问,“爸,你这是在嫌弃我?” “你是我亲手带大的女儿,我怎么会嫌弃?”丁常山眼神中暗藏笑意,面容中有几分慈祥。 就知道他在说反话,聂安夏一脸心满意足,“我还以为你连亲生女儿都嫌弃,看来是我想多了。” 说到这方面时,丁常山看了眼陆时琛,“你要珍惜身边人,可别因为工作忙而错失机会。” 这暗示太过明显,都让聂安夏感到不好意思了,“爸,我理解你想关心我,但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医生说你要维持开心,所以我希望你天天心情愉悦。” 谁知,丁常山马上往下接话,“你的幸福大事都还没保障,我怎么能开心?” “爸,我又不是嫁不出去,至于让你这么发愁吗?”聂安夏没想到他会对这问题这么在意。 谁知,她不过随口怼了一句,丁常山的情绪便相当激动。 “身为你的监护人,我难道不应当对你的幸福大事有所考虑?难道要你像我一把年纪还孤家寡人,才明白后悔滋味?” 他的情绪太过激动,两句话功夫便激动的咳嗽连连。 聂安夏看他情绪不对,只好放下架子好言相劝,“爸,我怎会不明白你的苦心?我已经在考虑这方面打算了。” “有什么好考虑的,你现在连男朋友的影子都没有,就能考虑谈婚论嫁了?”丁常山着急的追问。 面对这般来势汹汹的质问,聂安夏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像个木头似的站在原地。 病房里的气氛冷冰冰,丁常山难得阴着一张脸,好像在等着聂安夏妥协。 一旁的陆时琛冷不丁开口,“叔叔,结婚虽是晚几年的事,但我也会有所考虑。” 丁常山的表情略微震惊,看了眼面前站着的两人,好像终于意会了。 “你们……”他心里有大胆的想法,却不敢就这么轻易的把话说出口。 陆时琛爽快承认,“正如您所想,我们是情侣关系。” 这话承认的太过快,就连聂安夏也没来得及反应。 丁常山的眼神中充满期待,迫切的问道,“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安夏怎么也不把这消息告诉我?” 看他情绪这么激动,聂安夏却尴尬的不知如何回答。她该怎么和丁常山开口,自己还对这个忽然降临的消息有些懵? 陆时琛主动替她作答,“我们才刚确定关系没多久,本想今天将这好消息分享给您。得知您病况更重,为了不给您身体增添麻烦,所以打算暂且隐瞒消息。” 这回答既合情合理,又让人挑不出毛病,丁常山很快便读懂话中含义了。 “多谢你们得这份关心。我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心情的确激动不已,都快难以抑制激动心情了。”丁常山再次回味起来,依旧感觉心跳加速的飞快。 聂安夏担心的问,“爸,我知道您是在为我高兴,但心情切莫过于激动。” 凡事若是过了头,这件事就会对身体产生不利影响。 “太好了,你总算听我的劝诫了。我相当看重这个小伙子,也相信你们会相处的不错。”丁常山感动的语无伦次,就连气色也比之前红润许多。 看他这么开心,聂安夏也在心中相当欣慰,“爸,你开心就好。医生还多次嘱咐我,一定要你保持好心情。” 如今陆时琛也算变相实现了这点,这恐怕是让聂安夏最欣慰的事。 “女儿,就冲着今天这桩喜事,我从今往后一定会多加接受治疗。绝对不让你有任何担心,也不再给你增添烦恼。”丁常山好像懂了她的心思,非常迅速的做出改变。 “爸,我刚才好言相劝半天,你固执的像快石头。现在这么快就有了思想上的转变?”聂安夏没想到他转变的如此迅速。 丁常山意味深长的回答,“原本觉得人间不值得,但听了你的好消息后,我改变了想法。” 既然聂安夏都已经有了男友,恐怕谈婚论嫁的事也迫在眉睫,当然令人值得期待了。 望着站在面前的陆时琛和聂安夏,丁常山赞不绝口,“你们看起来真像一对金童玉女,实在太相配了。” 聂安夏满脸不好意思,“爸,你能不能别夸的这么天花乱坠?” 要是只有父女两人也就算了,陆时琛明摆着也在场,真不知道他怎么把这话说出口的。 “我就是随口感慨一番,没想到你还害羞了。”丁常山耐人寻味的看了眼聂安夏,“我说的也是实话,难道还不准说?” “又没人能堵得上你的嘴。”聂安夏一脸无奈表情,回头望了眼身后的陆时琛。 看他虽然话少,但明显在密切关注这边的动态。 想到马上还要回老宅探望陆爷爷,聂安夏便将话题收回,匆忙的要和丁常山告别。 “爸,你尽管积极接受治疗。我们还有工作要忙,改天再来看你。”她转头刚要和丁常山告别,心中便有些不舍。 难得来医院探望一次,父女间能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聊的话题也逐渐减少,离别的时候自然格外不舍。 丁常山却一改以往的忧愁,脸上露出了笑,“如今你身边多了个能照顾你的人,我终于也能放心了。” 看他是真心实意的高兴,聂安夏的眼睛逐渐有些湿润,“爸,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陆时琛走上前来,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叔叔,安夏就交给我照顾,您就放心养病吧。” 第三百五十二章和陆时琛和解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见两人相处得这么和谐,丁常山嘴角噙着满意的笑,“等了这么久,我终于看见这一幕了。能有个靠谱的人照顾你,也算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 聂安夏从不知道,原来丁常山能这么忧伤,逐渐在内心有所触动。 和陆时琛从医院出出来后,她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对刚才发生的事有所思考。 “很感激你今天能陪我演戏,让这效果也意外出奇的好。”聂安夏还是想亲口说句感谢。 陆时琛倒很无所谓,“不过是顺手帮忙而已,你也不必这么客气。” 两人的身份虽算不上熟,但肯定比朋友更亲近,聂安夏实在太疏远了。 “光因为安慰我爸,就耽误了几个钟的时间,不知道现在是否来得及回去见陆爷爷。”聂安夏慌张的低头看了一眼时间。 都怪刚才聊的太起劲,把这件事忘到了后脑勺,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聂安夏生怕他会生气,又态度诚恳的接连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将这么重要的事忘记,这是我的不对。” 本以为陆时琛应该会格外生气,谁知他的态度淡定的吓人。 “既然错过了时间,就没必要特意强求,今天不回老宅了。” 这话一出,聂安夏便以为他生气了,有些紧张的解释,“陆爷爷这个点还没休息,就算我们回老宅也不晚。” 陆时琛拒绝的很果断,“没必要回去了,恐怕现在赶不上晚饭。” 若是回去的那么迟,刚好被庄月娴抓到把柄,免不了又是一番无情嘲笑。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层,聂安夏也在心中愧疚不已,“都是因为我时间没规划好,才耽误了你这么重要的事。” 她不想欠陆时琛这个人情,但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恐怕也没有挽救的办法。 看她一脸诚惶诚恐,生怕自己把它吃了,陆时琛提了个有趣的意见。 “既然我们都还没吃晚饭,不如你陪我去一家餐厅吧?” 聂安夏奇怪地指了指自己,“你确定你是让我陪你,而不是选择叫上其他好友?” 两人最近的状态,可以用水火不容来形容。聂安夏以为他肯定会排斥自己,没想到居然邀请共进晚餐。 陆时琛的回答也让人感到意料之外,“只是吃顿饭而已,有必要这么惊讶?” 这话倒把聂安夏的理智又重新拉了回来,让她稍微安心积分。 毕竟不过是共进晚餐,这就算是陌生人都能轻松达到的要求,有什么可胡思乱想的? “看在你辛苦帮忙的份上,今晚我来请客。”聂安夏相当阔气的包下了晚餐。 陆时琛怪怪的扫她一眼,“你以为我是想吃晚饭?” 聂安夏愣了几秒,等反应过来后,看见陆时琛脸色以变得不爽。 这人怎么这么容易误会她? “你想多了,我只是最近钱包富裕,所以想顺便还你一个人情。”聂安夏不知这男人哪来的好胜心,居然还喜欢抢着买单。 陆时琛冷着脸回答,“既然是我对你发起的邀请,自然是我来买单,这方面不用你费心。” 本想带着好意还个人情,但聂安夏没想到这家伙脑回路异于常人,便只好兴高采烈地应下要求。 “原来你有喜欢买单的好习惯,那就麻烦你了。”她简直在心中欢呼雀跃,高声呐喊。 总归有机会能够享受免费的晚餐,这又何乐而不为? 在陆时琛的带路下,聂安夏和他选了家离医院较近的餐厅。 这是一家布置简单的日料店,风格古朴自然,装修简单大方。 刚坐下,陆时琛便扫了一眼菜单,很快就确定了今晚的主食。 “想吃什么?”他快速点了几道菜后,将菜单推到聂安夏面前。 看着面前眼花缭乱的菜谱,聂安夏一时间犯了难,觉得每样菜都不错。 就在她内心纠结不已时,欧阳岑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家日料店的位置可真够偏僻,要不世间评分不错的网红店铺,我都不屑于来。” 没想到世界南这么小,光是吃顿饭也能偶然碰见,聂安夏恨不得把脸埋进菜单里。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做这举动,欧阳岑岑便眼神锐利便扫见了她。 “聂安夏,我们可真有缘分,又在这里碰见了你。”欧阳岑岑语调阴阳怪气的说道。 他转头看向聂安夏的面前,发现陆时琛就坐在对面整张脸,吃醋的要变形了。 聂安夏也察觉到这个女人的内心活动,很是大方的做介绍。 “你来的正好,我们二人正打算度过甜蜜世界,没想到你这个电灯泡就出现了。” 欧阳岑岑酸酸的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是电灯泡,说不定你才是那个灯泡。” 既然狭路相逢,两个女人必有一方为败,但聂安夏和欧阳岑岑的气势都很足。 就在欧阳岑岑正要作妖时,陆时琛语气冰冷的开口,“你就那么喜欢插手别人的感情吗?” 这句话刚说出口,聂安夏和欧阳岑岑都愣住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聂安夏看了眼,陆时琛发现对方目光敌意的看着欧阳岑岑,心里很快便有数了。 果不其然,欧阳岑岑委屈万分的开口,“时琛,难道你是在责怪我吗?” 光听着这句话,陆时琛便哼的笑了一声,“要不然你以为我是和谁在说?” 难得听见他主动怼人,聂安夏记在心中感到吃惊,又默默闻到一丝不对劲的气味。 欧阳岑岑继续将厚脸皮发扬光大,主动凑近陆时琛身边。 “陆少,我怎么可能插足你的感情。我不过也是来这家网红餐厅吃饭,正巧遇见你们而已。” 听见这拙劣的解释,聂安夏没出声,不想和这女人多费口舌。 没想到陆时琛反而主动出击,态度冷漠至极,“你的正巧遇见就是通过私家侦探调查我的行程,然后掐好时间出现?” 听到这,聂安夏不禁在内心哗然,没想到欧阳岑岑能做得这么绝。 “陆少,我怎么可能把事情做得这么过分?”欧阳岑岑一连欲哭无泪,“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私家侦探,也没心情调查你的行踪。” 看见这女人马上要落泪,聂安夏不想将事情闹大,好言相劝一句,“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对她那么凶。” 对于欧阳岑岑这女人来说,就算她做出任何事都不令人奇怪。 奇怪的是,陆时琛今天居然有闲心保护聂安夏,难道是天要下红雨了? 就在聂安夏纳闷不已时,听见身旁的男人语气不善的警告,“看在安夏的面子上,我才不想和你多计较,你好自为之。” 听到这,欧阳岑岑的脸上出现窘迫,仓促的转身就逃了出去。 看见这女人消失的这么痛快,聂安夏不禁对身旁的男人竖起大拇指。 “本以为你也是个直男,没想到你还是有鉴别能力的。” 陆时琛怪异的看她一眼,“难道你以为我真的没有情商?” 这男人又不傻,怎么可能不把这些事放在心里。 聂安夏忍不住明知故问,“既然你知道欧阳岑岑不是善茬,那为什么以前还要纵容她的行为?” 看她似乎想不明白,陆时琛解答道,“懒得在这事上费精力。” 这回答也让聂安夏感觉意外,但今天气氛难得不错,聂安夏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不了了之。 两人点了菜品后菜上得非常快,热气腾腾的拉面布满氤氲的放在面前。 看着这一大碗拉面,聂安夏忍不住食指大动,口水都快拦不住了。 她立刻用筷子挑起几根面条,先品尝了一番滋味。 这才刚将爽口的面条浇进嘴里,就已经能感受到充满汤汁的鲜能在口中散发。 “这也太好吃了。”聂安夏被这绝佳口味而震撼,胃口立马便上来了,忍不住喝了一大口汤。 她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将这碗面条吃完,早餐一顿后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你是怎么知道这家店的?”聂安夏感到好奇,没想过陆时琛能发现这种宝藏店铺。 “你猜。”陆时琛似乎不想直接回答。 聂安夏便认真的猜想起来,思考好半天也不知怎么回答。 她正愁找不到灵感,突然间脑中便出现了一个可能:该不会是欧阳岑岑介绍给你的? 聂安夏本来是想在心里念叨,但脑速实在过快,一顺口便把这话直接脱口而出。 陆时琛的表情果然变了几分,“我和欧阳岑岑的距离,有这么近吗?” 聂安夏本来想老老实实的回答,但看面前的人这么严肃,便忍不住想逗逗。 “我看你和欧阳岑岑可以成一对,毕竟她也对你苦苦追求,你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陆时琛好像瞪了她一眼,“傅晗述也对你苦苦追求,你怎么不给面子?” 聂安夏的语气带了几分理所应当,“他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怎么会对他有感觉?” 她又不是饥不择食的人,更不会面对他人的追求便饥渴难耐。 “你还打算和他保持好友关系?”陆时琛明显对于这个问题很在意。 聂安夏本不想多聊这方面,但看他追问半天,只好耐着性子回答,“我不认为他这个海王对我的心动有多少真心。” “你怎么知道他的想法?”陆时琛将筷子放下,抽了张纸巾擦擦嘴。 聂安夏自信回答,“他从前交往过众多女友,没有一个付出真心,又怎么会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第三百五十三章谁动了心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有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念,“倘若他这次动了真心呢?” 这又不是无概率事件,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一定要提高警惕。 “哪来这么多如果,我们之间分明是,绝无可能。”聂安夏都懒得对这个话题有所深究。 看出她不想对此多提,陆时琛只好又换了个话题, 我记得你和傅晗述关系不算密切,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们的关系就这么亲密了?” 亲密这个词让聂安夏有些不满,她字正腔圆的修正,“我们不过是普通朋友关系,只不过傅晗述为人热情,所以才显得我们关系亲近。” 听她这句话明显在夸傅晗述,陆时琛脸上有几分不爽。 “你从未想过,他对你这么热情,或许是有利可图?”他忍不住将话说得难听些。 聂安夏奇怪的皱了皱眉,把自己浑身打量了一遍,“他有什么可图?图我穷得叮当响,还是裤兜比脸都干净?” 陆时琛不动声色的回答,“世界上未必没有这种人,对你的缺点都能视而不见。” 这话虽然没错,可用在傅晗述身上明显奇怪了。 “你想多了。我之所以和他熟络的快,也是因为傅晗述常常愿意主动帮我。”聂安夏心里自然没忘了这份感动。 她的主动夸赞,让陆时琛心中越发不是滋味,逐渐升起占有欲。 “你真是个容易被感动的人。”陆时琛的话中暗藏着贬义。 聂安夏也没来得及仔细品味,对这其中暗藏的含义更是无所察觉。 这顿饭的用餐时间格外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往下聊。 酒足饭饱后,聂安夏正思考该怎么回家,旁边的人便主动开口了。 “外面天色暗,我送你回去。”他的语气里有不容拒绝的味道。 聂安夏刚想好委婉回绝的措辞,陆时琛紧接着开口,“你和傅晗述都能熟起来,难道还要和我要见外?” 看他问得这么认真,好像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聂安夏也不忍心拒绝。 “你我不顺路,本来也不想多麻烦你。但既然你有执念,现在也只能拜托你了。”她不加思索,爽快的将这事答应了。 难得今天和陆时琛相处的不错,聂安夏也不想毁了气氛。 “倘若你每天都对我这么心平气和,我们的关系也不至于到现在还这么糟糕。”她很是感慨的叹息。 陆时琛面色不悦,“我对你很差吗?” 这简单的一句话,倒成功把聂安夏问住了,让她不知是否该说谎。 “你对我不差,但也绝对谈不上细心。”聂安夏不想对两人关系多加评价。 总归是塑料夫妻情,自然也不指望有多少真情实意了。 谁知,陆时琛就像故意为难,还特意对她明知故问,“我怎么就对你不细心,不如展开说说?” “你非要我把话做这么绝,一点余地也不留吗?”聂安夏倒觉得没必要。 谁知,陆时琛就像铁了心,偏偏要听,“都说取长补短,我认为有必要听取不好的观点,这样才能迅速成长。” 没料到他还有这方面癖好,聂安夏思考一番,接着往下道,“且不提以前我对公司多么在意,你却对我漠不关心。甚至你有时还和欧阳岑岑打情骂俏,你不是直男是什么?” 这些委屈,聂安夏本想憋在心中不说。没想到陆时琛还主动提起,这下便一发不可收拾地聊了起来。 在整个开车回家过程中,她的话匣子被彻底打开,口若悬河的聊起他的缺点。 陆时琛的表情很平稳,面无表情的开着车,情绪也没有多大起伏。 眼看马上就要将聂安夏送到家,她还在副驾驶上喋喋不休,数落个没完没了,陆时琛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沉。 “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差劲。”他点了根烟,淡淡的抽了起来。 听见这句话中仿佛暗藏失落,聂安夏便及时刹车,绞尽脑汁的快夸了句好话。 “都说人无完人,有缺点也很正常。你肯定也有闪光处,比如……” 话还没说完,陆时琛深深的吸了口烟,“下车吧。” 被这么猝不及防的请下车,聂安夏的表情里充满震惊,但很快又恢复自然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聂安夏也不想多废话,简洁道谢之后便下了车。 她还没走远,听见从身后传来陆时琛不爽的语气,“我不会逼你做不喜欢的事,所以你没考虑好跟我回家之前,就暂且住在这吧。” 没想到他说的原来是这件事,让聂安夏心里又平添几分不是滋味。 “尽管我们今天聊得很开心,但我想你也明白,我为什么会搬出来住。”聂安夏对之前的事不想多提,但也不代表忘得一干二净。 陆时琛有所会意,“正是因为这点,所以我更不希望给你增加麻烦。” 两人的关系已脆弱到这种地步,倘若再不加以呵护,恐怕没多久就到头了。 聂安夏正聊这个话题面前,忽然停下了一辆跑车,梁夏语将车窗摇了下来。 “你们怎么在大门口聊。” 看见她来,陆时琛简单的打了个招呼,没想到梁夏语的眼里瞬间充满了光。 “陆少,安夏这几天总念叨你的名字,可算把你盼来了。” 聂安夏连忙澄清,“没有的事,别听她添油加醋。” 两人分明都是快离婚的关系,怎么会盼望着陆时琛回来,莫非她疯了? 谁知,面前的陆时琛缓缓开口,“我不知道某人想不想我,但是在这段日子里,我很想她。” 梁夏语好像感受到了甜蜜气味,忍不住问,“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想谁?” 当然,陆时琛也没有亲口承认,而是转头看了眼聂安夏,“没必要,有些话说出来也是徒增烦恼。” 尽管有些话没有明说,但梁夏语能从两人眼神中读出别样含义。 “安夏,看来你们关系增进了不少。”梁夏语的话中仿佛有隐喻。 聂安夏奇怪的扫了眼陆时琛,“今天怕是太阳从西边出来,难得某人这么正常。” 两人如今经历了几番波折,现在的关系可以说比朋友还远,只是偶尔能聊上几句。 “别把话说得这么绝。”梁夏语企图力挽狂澜,“人生的精彩之处就在于,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别看聂安夏和陆时琛各自恨得咬牙切齿,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如胶似漆的令人羡慕。 聂安夏满不在乎的回答,“以后的事再说,我现在只想考虑眼前!” 梁夏语坏笑着扫了眼面前的两人,积极和聂安夏汇报蒋皎月的个案。 “趁着今天有空,我将所需材料都已备好,换成了简单的组装。” 没想到她会这么勤快,聂安夏意外的问,“这份设计本就不难,得到你的帮助后,我的完成速度简直比以前更快了。” 梁夏语简直就是她的得力助手,在这件事上帮了大忙。 “我当然着急了,毕竟明天就是交货的日子,也不想就这么耽搁。” 聂安夏吃惊地问,“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一眨眼就到了交货的日子。” 本以为有两三天可以缓和,所以聂安夏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没想到时间一眨眼就飞逝了。 看出两人很忙,陆时琛非常识相的告别,临走之前还不忘含情脉脉一番,“安夏,遇到困难尽管找我。” 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直到彻底确认走远后,聂安夏才自在的吁出一口长气。 “这个案例本该你我共同解决,现在因为我太忙,却让你承担了不少压力。”聂安夏满心愧疚的看向梁夏语。 谁知这家伙却笑容满面的回答,“制作的过程并不累,反而觉得很有趣。而且不知不觉间就能完成,很容易树立自信心!” 看她笑得这么灿烂,聂安夏的心中却充满内疚,一时间不知该怎么道歉。 梁夏语不给她走神的机会,飞快将聂安夏拉到做好的成品前,“我的技术不如你纯熟,制作的非常粗糙,还请你不要嫌弃。” 看了眼面前的最终成品,聂安夏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挑剔,反而是感动。 “这段时间我确实太忙,幸好有你在身边帮助我,否则我明天肯定完蛋了。” 梁夏语的脸上浮现不好意思,“能够帮上安夏的忙,我就很开心了。何况我技术生疏,你还并不嫌弃。” 没想到她竟然还怀有愧疚心理,这更让聂安夏过意不去,心里十分难过。 “蒋皎月的这桩案子,自从接手起我就没操心过,全都是你在为我顾虑。我虽然开心,但想到我们也是团体,不希望只有你这么辛苦。”她的确是在担心梁夏语。 “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也乐意为你改。”梁夏语并不是只会满足一己私欲。 这明明是件开心的事,聂安夏也不想将气氛搞砸了,自然也不忘献上鼓励。 “你准备的这些道具不仅齐全还细心,而且制作的非常精良,我相信就连皎月看了都无可挑剔,一定会为你的灵感而震撼。”她非常细致的夸赞了一番。 梁夏语的脸马上红了半边,“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好,只是力所能及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在这种紧急时刻,除了拼尽全力的帮忙,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能帮上忙。 两人都太高兴,差点把重要的事都忘了,还好梁夏语盯紧了时间。 “明天一早就要帮皎月举办丧仪,我们早些休息。” 忙了一天,聂安夏也有些累,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我的确也有些困,陆时琛缠着我一整天,休息吧。” 听到这,梁夏语犯困的眼神里划过渴望,“你会和他和好吗?” 第三百五十四章和欧阳岑岑打赌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的眼神里略过不可思议,“为什么要和他和好,这世界上又不是没有别的男人。” “可他难得低头来找你,这就已经说明还很在意你,难道你不关心这事吗?”梁夏语似乎也想不通这点。 话题聊到这里时,聂安夏有些迟钝,不知脑海里在思索什么。 片刻,她语气失望的说道,“就算关心了又如何,有些曾经是回不去的。” 梁夏语好像听懂了这句话,也很懂事的没再往下多聊。 洗漱过后,两人又在客厅内聊了会天,才各回各屋休息。 第二天一早。 聂安夏醒的非常早,将今日所需物品全都备好。就连早餐也暖心的已经准备好。 “安夏,我太激动了,昨晚甚至没睡好。”梁夏语才刚醒来,便激动的找到她,便语气激动地谈起昨晚的失眠。 看她情绪这么高昂,聂安夏却满脸淡定的用着早餐,两人明显形成鲜明差别。 梁夏语絮絮叨叨半天,转脸看身边的人一脸平静,顿时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 “安夏,难道你就不期待今天吗?” 聂安夏思索后回答,“我很相信你的实力,毕竟我们已做好了十足准备。” 无论过程中会发生多少意外,按照两人现在的熟悉程度,也绝不会出任何大差错。 结束早饭后,聂安夏本要着手准备工作,结果手机里接到了陆时琛的短信。 “记得吃早餐。” 看见这简短的几个字,聂安夏心中没有任何温暖,反倒觉得莫名其妙。 “发生什么事了,该不会是皎月发生了意外?”梁夏语还以为突发了情况,便激动得将头探了过来。 不看不知道,原来是陆时琛给她发来的短信。 “他可真够关心你。”梁夏语这话里透露着暗系,已经预料到两人和好的未来。 谁知,聂安夏却铁面无情的将短信删了,“关心能有什么作用,能当饭吃吗?” 男人的手段就是这么肤浅,妄图用短信里的几个字感动小女生。 “他如果真关心我的身体,怎么不亲自送早饭来?”聂安夏就看不起这种光说不做的人。 身旁的梁夏语小声反驳道,“要是陆少真亲自登场,恐怕你还要因为这事和他吵起来。” 聂安夏可不像别人,只要一拿出浪漫招数,就投降得一塌糊涂。 聂安夏帅气的将手机揣回口袋里,“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我们也该办正事了。” 两人来到提前选好的场地,蒋皎月也非常准时的赶到了现场。 三人团聚在一起,蒋皎月便开始往下介绍,“我本来想把家人也请来,好好为兔兔哀悼祈福。但他们工作实在太忙,暂时不到场。” 她的语气里有深深的遗憾,明显在为兔兔的处境感到难过。 梁夏语细致体贴的安慰,“就算家人不能到场,但只要最在意兔兔的你到了场,它肯定会在天国感到欣慰。” 原本还为这事难过的蒋皎月,终于舒展了愁苦的眉头。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举行葬仪吧?”聂安夏看了眼时间,也认为现在应当要尽快举行仪式。 蒋皎月和梁夏语都点点头,两人一致同意后,聂安夏才开始举行。 即便是为宠物举办的葬仪,无论是从制作用具还是背景音乐,方方面面都进行了周到的考虑。 三人在简洁宏伟的教堂里举办仪式,梁夏语还贴心的准备了投影仪。 大屏幕上投放着蒋皎月拍的照片,一张张都凸显了她与宠物之间的回忆。 这么温情的过往,不仅感动了蒋皎月自己,也感动了聂安夏和梁夏语。 看着面前闪过的一张张照片,蒋皎月的泪流了下来,“尽管我才养兔兔一个月,但它是我养的第一只宠物。如果我当初工作不忙,如果我多了解宠物知识,或许它就不会离开得这么快……” 说不上有多么忏悔,聂安夏只知道此刻的心情相当复杂。 看她哭的这么激动,梁夏语心中更添难受,也跟着往下落泪。 这场丧仪举办的时间并不长,但却成功给蒋皎月留下了深刻印象。 三人从教堂出来后,每个人眼眶都湿润的红了,难以从情绪中自拔。 “皎月,现在为兔兔举办完了葬礼,难道你已经考虑换城市生活了?”梁夏语的表情有些依依不舍。 没等对方开口回答,聂安夏便冷不丁开口,“何必要为渣男做这么多改变,错的人又不是你,凭什么你牺牲这么多?” 这话好像刺中了蒋皎月的心,让她内心深处的情感被激发。 “我本来已经选好新的城市,行李也已经打包收拾好。但想到这座城市有这么多美好回忆,还是让人难以割舍。” 梁夏语一把抱住她,“既然舍不得,不如就别走了。” 蒋皎月面色迟疑,还是没考虑好如何抉择。 在她当下犹豫不决时,聂安夏马上说道,“凭什么让你最难过的人,却没有任何愧疚和改变,你却要做出这么多牺牲?” 这句话顿时让蒋皎月醍醐灌顶,立马便开悟了。 “恋爱中明明是我最用心,到头来还要我再牺牲所有,为什么这一切都要是我?” 看她终于大彻大悟,梁夏语也为之高兴,“你总算能想通了。” 蒋皎月的脸上写满开心二字,“找你们替我办事,不仅让我满意放心,而且业务也非常熟练。” 听她评价这么高,聂安夏脸上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了。 梁夏语也相当开心,“能够为你答疑解惑,这就是我们的目的,也希望我们的关系不仅限于金钱交易。” 在这番仪式结束后,蒋皎月还不忘告诉两人一个消息。 “刚才整个举行丧仪的过程,我都已准备下录像,打算为你们做宣传。” 梁夏语忍不住一拍脑袋,嗷嗷大叫,“我本打算也要录像,结果把这事忘了。” 还好有蒋皎月准备的录像,否则真是让人后悔都来不及。 这场丧仪结束的不算快,但对三人来说时间却过得格外飞速。 和蒋皎月告别之后,聂安夏和梁夏语便打算到附近散散心,缓解工作压力。 两人漫步在步行街,满街的飘香美食令人食指大动,还有五花缭乱的新奇玩意,也让人流连忘返。 看着周围一对对情侣,梁夏语有感而发,“这条街的气氛真合适情侣来逛,我们两个人在写粉色气氛中格外突兀。” 聂安夏心里只有美食,根本没有从这句话中读出其他含义。 看她兴趣不大,梁夏语索性也就转移话题,没再继续多聊下去。 两人在美食街上边吃边逛,偶尔还看见新奇玩意逗逗趣。 气氛本来十分不错,梁夏语也玩得相当开心,没想到抬眼便看见一道熟悉身影。 趁着今天高兴,梁夏语本想装作没看见对方,结果不远处的那人却主动走了上来。 “一看见我就心虚的要逃,你不会是做了亏心事吧?” 看见欧阳岑岑质问的这么理直气壮,梁夏语便好笑的反问,“该做亏心事的也是你吧,你知道陆少有多厌恶你,还要故意往前凑,真不要脸。” 聂安夏很少听梁夏语把话说的这么重,这也算是头一回了。 欧阳岑岑自负的抱着双臂,不屑的扫了眼梁夏语,“如今陆少都快和她离婚了,你们就别拿这件事来炫耀了,好吗?” 梁夏语的不服气被成功激发,有些生气的质问,“你怎么知道就快要离婚,难道你有天眼?再说了,就算陆少真的离婚,那也轮不到你。” 欧阳岑岑冷笑了一声,看梁夏语如此袒护聂安夏,眼里的不屑更重,“亏你还是千金小姐,如今沦落到这种当走狗的地步,真是为难你了。” 梁夏语还没反驳,聂安夏便激动的开口反问,“你说谁是走狗,你敢把这话再说一遍?” 没想到这句话反而挑起了欧阳岑岑的脾气,她格外好笑的反问,“让我说一遍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就再说一遍。” “你别太过分。”梁夏语此刻生气极了,甚至还夸张的捏起拳头。 看她这么激动,聂安夏一把将她拦住,“不值得为这疯女人生气。” 也正是因为有她拦住,梁夏语这才打消了想要理论的想法。 “看在安夏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多计较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没想到欧阳岑岑并没有想善罢甘休,反而卷土重来。 “聂安夏,你既然对陆时琛这么有信心,那你现在敢赌一把吗?”欧阳岑岑挑衅道。 她的这句话倒让聂安夏很感兴趣,立马准备迎接挑战,“不如说说看,怎么赌?” 欧阳岑岑提的要求也千奇百怪,“你和我都以同一个借口打电话给陆时琛,看看他会信谁。” 这无异于是在作茧自缚,梁夏语不用尝试就能想到结果,真不知欧阳岑岑怎么能这么自信。 即便聂安夏很感兴趣,但也忍不住多问一句,“你打算以什么借口为由?” 欧阳岑岑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是以受伤为借口。” 除了这个理由外,其他借口可未必会让陆时琛轻易到场。 看她一脸傲慢不羁,聂安夏往下说道,“我不介意可以多让你几分,可以选择让你用更重的借口。” 面对她这么云淡风轻,欧阳岑岑好奇的追问,“那你打算用什么理由?” “我和你不同,我不喜欢说谎,所以我想说实话。”聂安夏的语气中充斥着自信。 面对聂安夏这么有信心的回答,欧阳岑岑并不觉得羡慕,反而觉得可笑。 “我本以为你很了解陆少的风格,现在看来倒觉得你们夫妻一场真是白做了。” 聂安夏没空听废话,“你的挑战我接受,现在就开始吧。不过,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倘若两人打赌不说赌约,那岂不是太过乏味了些。 第三百五十五章他的在意之处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欧阳岑岑信誓旦旦的立下承诺,“如果我赌输了,任由你们开条件。” 听她把话说的这么自信,梁夏语意外的问,“你就这么信任陆少对你的感情?” 在欧阳岑岑和聂安夏之间,凭什么就坚定认为陆时琛会选择前者? “我不是信任他对我的感情,是我太过了解对方的为人。陆少绝不可能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就随便放下手头工作。”欧阳岑岑这话分析的逻辑清晰,井井有条。 梁夏语却一脸不信,“你应该知道,在感情面前人都是不讲理的。” 明明陆时琛是把聂安夏放在心尖上在意,怎么可能会输给欧阳岑岑? 可惜总有人偏不信邪,还明目张胆的想挑战偏爱的例外。 “没空和你们废话,反正实践得真知,试试便能知结果。”欧阳岑岑的话里有明显的不服气。 梁夏语也摆出看好戏的态度,还迫不及待的确认赌约,“如果你输了,就随便我们开任何条件,这话是认真?” “当然。”欧阳岑岑答应的毫不犹豫,没有一丝想反悔的态度。 比赛序幕就这样拉开,聂安夏和欧阳岑岑都准备要给陆时琛打电话。 考虑到两人不能同时给陆时琛打电话,聂安夏反倒很大度的让欧阳岑岑先打。 欧阳岑岑也不是爱废话的人,二话不说便直接给陆时琛拨了通电话。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欧阳岑岑的心激动不已,飞快的跳动着。 “嘟!” 梁夏语和聂安夏也安静等待陆时琛接通电话,可谁都没想到,电话都这么突然的被挂断。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欧阳岑岑脸上已经升起一抹尴尬。 她倒是会自找台阶,立刻便找了个搪塞借口,“或许是陆少现在正忙,不留神把电话挂了。” 梁夏语和聂安夏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是陆时琛主动挂断了电话。 梁夏语有几分幸灾乐祸,好似在明知故问,“电话都被挂断了,你还有勇气继续打吗?” “当然要继续打,不然怎么履行我们的赌约?”欧阳岑岑格外气愤的回答,还不忘偷偷瞪了眼梁夏语。 面对这般尴尬情境,欧阳岑岑脸上的窘迫更加明显。。 “陆少连她的电话也不接,这不就说明一切了吗?”梁夏语认为结局高下已分。 聂安夏脸上写满平静,“现在还没得到正式结果,也没必要高兴的太早。” 或许陆时琛是在有意回避欧阳岑岑,但也不敢保证他是手滑挂的电话。 无论是哪种,聂安夏都并不关心,只想等一个正式结果。 欧阳岑岑很不甘心,再次拨打陆时琛的电话,这回倒接通的很快。 “陆少,你可算接我电话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想理我!”欧阳岑岑像是在特意撒娇,好像要哭出声了。 电话里传出陆时琛的冷淡询问,“我现在正忙,有什么事?” 听见他问的这般冷淡,欧阳岑岑委屈的哭啼啼,“我被我爸赶出门了,他还扬言要断绝父女关系。我现在可怜的无家可归,你能出来接我吗?” 这借口一听就知是谎言,引得陆时琛在那头陷入沉默。 感受到他不想多管闲事,欧阳岑岑只好将情况说得更糟糕。 “我不是想要你收留我,我有去处。但我既不认路,也身无分文,你能来接送我吗?”她认为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陆时琛没耐心的问,“你既然知道如今无处可去,怎么还敢和家人闹矛盾?” “我……”欧阳岑岑被问的哑口无言,随便找了个蹩脚理由,“明明是我爸先挑衅我,我也不想和他吵架。况且他一向让着我,谁知今天脾气这么大?” 欧阳岑岑以为他是在关心事情经过,本打算继续往下聊点细节,便听见陆时琛不耐烦的开口。 “自作自受。”他很不客气的丢出四个字,态度决绝的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结束的太快,甚至没给欧阳岑岑反应的时间。 目睹全程的梁夏语幸灾乐祸,“就算你谎称地球崩塌,陆少都不可能关心你的死活。” “你懂什么?”被说中心思的欧阳岑岑恼羞成怒,“陆少是心情不好,才会对我这么残忍。你们也别急着笑话我,我相信他对你们的态度肯定也一视同仁。” 梁夏语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明明已经被拒绝,还能找出五花八门的理由自我安慰。 聂安夏并没兴趣多说,而是选择用实力说话,直接拨通陆时琛的电话。 不到三秒,电话就迅速被接起。 “什么事?”陆时琛声线轻柔的传出,透露着一丝温柔关心。 聂安夏回答的很随意,“心情有些不好。” 听见这句话,陆时琛关心的往下问,“是因为工作,还是生活,又或者是身体不舒服?” 他列举了种种让人心情郁闷的理由,足以表明对聂安夏的关心。 光是这么细致体贴的温柔,就已经让欧阳岑岑羡慕红了眼,也让梁夏语的嘴角疯狂上扬。 聂安夏不感兴趣的回答,“说不清,只是觉得独自逛街很无聊。” 话才刚脱口,陆时琛便霸道的关心,“地址给我。” 得到这回答时,聂安夏便清楚已经赢了。她回眸扫了眼欧阳岑岑,将电话挂了。 “我赢了。”聂安夏倒觉得索然无味,没想到比赛结束的这么快。 欧阳岑岑也很清楚结果,但却不愿承认,开始钻牛角尖。 “我们刚才打的赌,是要让陆少亲自到场,这结果不算数。” 看她开始反悔,梁夏语便阴阳怪气的暗讽,“既然玩不起就不该立下誓言,现在还要绞尽脑汁的狡辩。” “怎么算是狡辩?我们刚才把规则说得一清二楚,明明是你们不遵守。”欧阳岑岑在强词夺理上也颇有一手。 看两人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聂安夏反倒冷静思索如何平复女人的怒火。 三个女人马上要上演一台好戏时,陆时琛的声音匆忙地从身后传来。 “安夏,我来了。” 欧阳岑岑的反应最激烈,难以置信的呢喃,“怎么可能,陆少怎么会来?” 三人都齐刷刷的回头,果然看见陆时琛就在不远处站着。 对于他的出现,聂安夏也感到意料之外,心情复杂地问,“你不是工作正忙吗?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 况且她刚才还不留情的将电话挂了,结果这人居然主动找上门来。 陆时琛一脸关心的走到聂安夏面前,“你刚才把电话挂的那么突然,我还以为出了大事。因为放心不下,就来特意看你。” 这句话说的既温情又充满关怀,立刻便然后让欧阳岑岑心中泛起酸意。 聂安夏从未想过他会这样关切自己,皱着眉问,“你的关心是不错,但在我眼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陆时琛嘴角扯出笑意,好似有若有若无的温柔。 “我是不是没安好心,难道你还看不出吗?”他的语气里有几分不满。 梁夏语也被他的改变所震惊,小声对聂安夏问道,“你们感情升温的这么快,这是打算要旧情复燃了?” 聂安夏快速否认,“都没有旧情,怎么复燃?” 梁夏语的眼神里有几分坏笑,“没有旧情也不重要,培养感情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更何况陆时琛最近表现的这么主动,已经暗中用行动说明了想法。 “陆少,你可真够偏心。我发生了那么大的人生改变,你却对我不闻不问。某些人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劳你大驾光临。”欧阳岑岑明显吃饱了狗粮,心中格外酸涩。 看她明显不服,欧阳岑岑便坏笑着采访陆时琛,“怎么你对我们家安夏这么关心,是不是另有企图?” 欧阳岑岑急的跳脚,迫切的抢答,“能有什么企图,无非是怕你这个前妻想不开,给自己添麻烦罢了。” 梁夏语相当不满,她咬牙切齿的问,“你说谁是前妻?人家根本没离婚打算,你明白吗?” 欧阳岑岑一脸轻浮,“小姑娘就是容易被感动,不过是给你颗甜枣就以为是真爱。有本事就在大街上亲吻,让大家都见证!” 她这话好似在自掘坟墓,也没想过陆时琛竟会真正实施。 话才刚脱口而出,陆时琛便一把将聂安夏拉进怀里,二话不说就摁着头往下吻。 这个吻来的太过突然,聂安夏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便感觉唇瓣上有湿润的柔软。 看见这一幕。梁夏语开心的疯狂拍手,不甘示弱地看向欧阳岑岑。 “还是多亏了有你助攻,才能让我看见这撒狗粮的一幕。” 欧阳岑岑看着面前亲吻的二人,脸色顿时刷白,气的直接掉头走人。 梁夏语在她身后连忙追赶,“不是说好赌输了,任由我们开条件吗?” 欧阳岑岑明显被气疯了,也不管身后还追着人,在路边招手拦了辆车便走了。 梁夏语回头看向结束拥吻的二人,才发现聂安夏的脸已经红的不像话。 陆时琛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亏我这么关心你,原来你只是和人在打赌?” 聂安夏的脸热不像话,很不服气的还嘴,“你刚才还收了我的利息,这下我们摆平了!” 陆时琛像在作戏,又好像有几分认真,“下次再有这种麻烦,直接呼叫我。” “你工作那么忙,我可不敢。”聂安夏也不习惯欠他人情。 怎料,他像个流氓似的在耳边说道,“你我是夫妻,有什么好客气的?如果实在过意不去,我不介意收点利息。” 这一幕让梁夏语看的激扬澎湃,无声的在内心中狂欢。 聂安夏面无波澜看了眼他,“走吧,现在不需要你了。” 欧阳岑岑已被气走,危机也算得以解除,陆时琛自然无作用之处。 “你真是好狠的心。”他眼神哀怨道,“就这么舍得让我走?” 第三百五十六章培养感情基础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仿佛像个直男,语气冰冷的反问,“有什么舍不得,难道这是你这辈子最后一面见我?” 原本浪漫的粉色气氛,被这话破坏的意境全无,让梁夏语差点笑出了声。 陆时琛冷冷扫她一眼,“你这么会说话,不出本书可惜了。” “多谢你的抬举,最近正有这方面考虑。”聂安夏也不甘落后,怼人的功力丝毫不差。 看两人争执的气氛一触即发,梁夏语连忙站出来制止。 “今天还要多谢陆少帮忙,这才让我们得以解围,否则又要被欧阳岑岑刁难。” 陆时琛平淡的道谢,“不客气,顺手帮忙。” 现在欧阳岑岑既然已经被气走,恐怕也不需要他继续帮忙了。 想到他这么好心,梁夏语便在心中过意不去,非常主动的热情邀请,“陆少,多谢你帮忙。有空的话,不如一同共进晚餐吧?” 这邀请太过突然,猝不及防的让聂安夏都倍感震惊。 陆时琛瞥了眼聂安夏,看她冷着张脸,表情中充满不悦,就差没把冷漠写在脸上。 “如果有空,我一定赴约。”他这句话已经表达了委婉的拒绝。 梁夏语自然也领悟了其中含义,有些可惜的点头,“期待您改日的赴约。” 陆时琛就像察觉到了聂安夏的不快,没有在此多做停留,客套几句后便识相离开。 “陆少真是个好人,帮了忙却不图回报。”梁夏语忍不住感慨。 聂安夏内涵了一句,“他不过是狐狸尾巴藏的好。” 作为和陆时琛相处甚密的人,她可非常清楚那男人的心思。 梁夏语张张口,似乎想替他说几句好话,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 是梁肆炼打来的电话。 “哥,怎么了?” “夏语,我看了你刚才发来的录像。没想到你和聂安夏仅凭两人之力,就能将丧仪设计的这么宏伟。”梁肆炼的语气里有几分开心。 听见夸奖,梁夏语的话里有掩藏不住的开心,“哥,你终于舍得夸我了。” 梁肆炼在电话里说道,“这次我不光要夸你,而且还要大力为你们的店铺做宣传。” 听了这话,梁夏语开心的直接欢呼,“哥,你怎么舍得花钱了?” 梁肆炼向来是个挑剔的人,虽然支持梁夏语的决定,但很少会这样下定决心。 如今居然要花钱大肆推广,拿出实际行动来支持梁夏语,看来这决心不一般。 梁肆炼开心的在电话里回应,“从前你每个决定我也都支持,只是你从未拿出热情和干劲,让我有理由相信你。” “没想到你这次么认真,也让我对你的作品刮目相看,自然要全力支持你了。” 这回答让梁夏语哭笑不得,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哥,真听不出来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交代完这件事后,梁肆炼便匆忙的挂了电话,继续投身入工作中。 梁夏语兴高采烈的宣布,“安夏,我们的业务不用发愁了!只要我哥大力出手宣传,我们只用悠哉坐着接单!” 虽说这次作品完成的不错,梁夏语也将录像发布到网络上,但关注作品的人却寥寥无几。 倘若能有梁肆炼推波助澜,帮助她们宣传店铺,恐怕这样才能让店铺逐渐走上正轨。 这消息虽好,却让聂安夏有些难为情,“梁少已在暗中帮了不少忙,我不好意思再麻烦他。” 梁夏语知道她是害羞了,安慰着让她宽心,“我哥之所以卖力宣传,也是因为我的原因,你不用感到焦虑。” 话虽如此,可聂安夏依然过意不去,还是坚持要给梁肆炼买点谢礼。 梁夏语也执拗不过她,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件事,两人搭车去挑礼物。 “我哥就没享受过如此精致的待遇,现在你倒是把他惯出这毛病了。”梁夏语开玩笑的打趣。 聂安夏半认真半开玩笑,“这不算精致,是必要的礼节。” 毕竟梁肆炼能从以前那么厌恶她,转变到现在这么开明,也算是天翻地覆的改变了。 眼看两人马上到目的地,聂安夏却接到了陆老爷子的来电。 接到他的电话时,聂安夏心中有说不出的百感交集。 她思索再三,还是接了起来,很快便听见陆老爷子咳嗽的声音。 “安夏,最近工作忙吗?” 这么委婉的开场白,顿时让聂安夏心中倍感不妙,只能客气地回答,“还好,本想这几天抽空看望爷爷,结果都突然有事。” 陆爷爷紧接着又问,“今晚有空吗?我都已做好了一桌子好菜,就等你和时琛了。” 明明还特意问她有没有空,却又说明已经备好了酒菜,就算聂安夏想推脱都不行。 “陆爷爷,今天的工作也有些重……”她犹豫着想要推脱,并不想将梁夏语就这样丢下。 谁知,陆老爷子紧跟着说道,“年轻人以工作为重,我理解。那你好好忙。” 聂安夏本以为他应当有所挽留,又或者表露不高兴,没想到就这么淡然的转开了话题。 这么平淡的结束,还真让人有些不习惯,也让聂安夏心中感到不安。 “陆爷爷,听说您最近病了。”聂安夏纠结一番,还是决定提起这方面的话题。 陆老爷子猛的咳嗽一声,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语气淡泊的回复。 “人到老年,生病很正常,不过是在经历生老病死的过程而已。” 这句话说的让聂安夏都不忍心了,半天也没想好该怎么接话。 陆老爷子察觉出聂安夏的迟钝,又往下道,“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忙,现在去忙吧。” 听到这里时,聂安夏才彻底不忍心,被迫开口,“爷爷,我今晚和时琛回去看您。” 总归老人家都一身病,如果这时再不及时探望,恐怕也不合适。 陆老爷子喜出望外的问,“那你的工作?” “工作总归是做不完的,只有亲人才最重要。”聂安夏笑着回答。 这句话似乎很得对方心意,让陆老爷子连连称赞,“好,那你们现在回来吧,晚饭已经在命人准备了。” 挂了电话后,聂安夏愁苦的看了眼梁夏语,不禁唉声叹气起来。 “我知道你有事要忙,那你先去准备吧。”梁夏语向来很识大体,不必多说都知道该怎么办。 聂安夏的愧疚心更重,抱歉的说道,“本应当是我陪你,结果现在却把你丢下了。” 要不是刚才那通电话来的不是时候,聂安夏也不想做的这么无情。 梁夏语却带着笑意,非常温柔的说道,“怎么能算是丢下,每个人都有要忙的时候。” 聂安夏相当感动,也被这番话融化了心,“我会尽早回来的。” 和梁夏语告别之后,第一时间便给陆时琛打了通电话,尽快通知这消息。 正巧,对方似乎也正有此意。 “本来今天就该让你陪我回趟老宅。但看你和朋友相处的那么融洽,不忍心打扰。”陆时琛意外的善解人意。 聂安夏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你居然能这么体谅我?”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这是现实,聂安夏都怀疑是不是在做白日梦。 “很意外?”陆时琛好像在问废话。 聂安夏也不想说谎,“不能说是意外,只能说是非常震惊。” 两人在电话里约好了时间地点,陆时琛便亲自开车来接她。 再次和他见面,聂安夏竟有些不好意思,在嘴里琢磨半天才说出句感谢的话。 “今天帮我这么多忙,实在辛苦你了。”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几乎快听不见。 陆时琛无所谓的回答,“没什么辛苦,帮你是理所应当。” 两人马上开车回了老宅,聂安夏远远便看见庄月娴热情的在门口等着。 “安夏,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们盼来了!”聂安夏还没下车,远远的就听见庄月娴嘹亮的嗓音。 看她脸上写满恭维,聂安夏总觉得有些奇怪,认为这女人十分异常。 “外面风大,我们进去说。”陆时琛一把揽住聂安夏的肩膀,高大的身躯为她挡下夜晚寒风。 庄月娴眉开眼笑的打量着两人,目光里透露着别有企图。 “你们这对小夫妻感情真好,真是让人羡慕!” 难得听她这张嘴不骂人,聂安夏还觉得分外不适应,又在心中感觉古怪。 进了门之后,她看见陆老爷子爷已经坐在餐厅主位,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 “可算终于来了。”陆老爷子正准备用拐杖柱着起身,却猛地咳嗽了一声。 庄月娴连忙狗腿的扶着他,“爸,您已经病得这么重,就好好休息。这种伺候的事让我来就好。” 陆老爷子欣慰的点头,“别看你平时嚣张了些,关键时刻还是识大体的。” 庄月娴将陆爷爷扶着坐下之后,扭头便看向聂安夏,“大家都坐吧,今晚就是要开心聚餐,别都站着。” 聂安夏和陆时琛比邻而坐,两人才刚坐下,陆时宇匆忙的从门外跟着进来。 看他也来了,聂安夏便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的做个木头人。 “怎么样,报告检查结果如何?”庄月娴看陆时宇回来了,格外关心的询问。 陆时宇把报告沮丧的甩在桌上,“还能如何,我的血型也不匹配。” 庄月娴的脸色瞬间变得蜡黄,有些不敢开口,“会不会是医院检查出错了?” 陆时宇烦躁的抓抓头发,“应该不会有问题,我已经做了两遍检查。” 听了这话,餐厅里忽然静的可怕,就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格外明显。 聂安夏已经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但却聪明的没出声。 陆时琛也没说话,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不可能!这报告绝对出错了,难道我们全家还找不出一个和爷爷血型匹配的人?”庄月娴忽然激动,把碗筷掀翻到地下。 陆时宇立刻上去拦着,“妈,我们全家都做了检查。但不匹配就是不匹配,始终不能给爷爷输血,你能不能冷静点?” 第三百五十七章拖累了你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听见输血这两个字,聂安夏就好像猜到了事情的危机。 忽然,庄月娴的目光朝这边投来,就连说的话也饱含言外之意。 “绝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更何况家里还有两个人没做检查,怎么就轻易放弃了?” 这时,身旁的陆时琛忽然起身,表明立场,“不用检查了,我和安夏的血型也不匹配,我们已私下查过。” 庄月娴的脸色忽然难看起来,嗓音尖锐的说道,“既然已经查过,那就把检查报告亮出来吧,也让我们图个心安。” “没有检查报告。”陆时琛这话说的格外硬气,“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没必要对你们说谎。” 陆时宇冷笑着嘲讽,“堂哥,你要是拿不出证据,这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听见大家围绕着血行展开讨论,聂安夏闷声不响地低头吃饭,默默的做个吃瓜人。 她本想安静的蹭上一顿晚饭,结果陆老爷子却忽然点名。 “安夏,时琛是什么血型?” 听见这死亡提问,聂安夏正扒饭的手猛然颤抖,差点把筷子都摔地上了。 她为难的看了眼陆时琛,对这个问题感到深刻苦恼: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血型? 庄月娴就像抓住了时机,立刻阴阳怪气起来,“你们不是一起验血了吗,该不会连对方的血型都不知道吧?” 这不就侧面印证了陆时琛在说谎? 事发突然,聂安夏也只好硬着头皮胡说,“时琛的血型和我一样,都是A型血。” 庄月娴脸上那嚣张的表情,马上恢复成平静,十分晦气的嘟囔,“你怎么也是A型血,在这偌大的家族个熊猫血就这么难。” 没想到自己蒙对了,聂安夏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陆时宇的表情有一丝古怪,格外不服气,“怎么嫂子也是A型血,检查该不会真出问题了?时琛,最好还是出示验血报告,否则我们不放心。” “怎么不放心?”陆时琛没打算让着他,语气不好的怼了一句,“难道家里就只有你关心老爷子的身体,其他人都在袖手旁观?” 没料到他会这么狂妄,陆时宇的脸上有些气愤,“我可没嘲讽你。我不过是希望验血报告能科学精准,我也是在为你的身体考虑。” 陆时琛暗讽的笑了两声,“我的私事,就不劳你热心帮忙了。”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陆时宇鄙夷的瞪他了眼,“验血报告都不敢拿出手,谁知道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难得看两人能吵起来,聂安夏就像开了眼界似的,暗中观察着局势。 眼看他们的矛盾一触即发,庄月娴的暴脾气也憋不住了。 “都给我安静!爷爷的病还没好,你们就在面前吵架,这像话吗?” 陆时宇还不服输,委屈的替自己争辩,“每个人都在为爷爷着想,也做了验血报告。凭什么堂哥堂嫂就能例外,这对大家不公平!” 庄月娴倒也学聪明了,把权利交到陆老爷子手中。 “这件事谁说的都不算数,还是让爷爷来决定。” 听见这个裁判结果,陆时宇终于满意地闭嘴,并且翘首以盼最后的判定。 顿时,吵闹的餐厅又回归了,平静所有人都将视线看向陆老爷子。 “这顿晚饭,本就是希望大家和和气气的用餐。”陆老爷子拄着拐杖,十分困难的起身,“我不会强求大家提交检查报告,毕竟我也清楚熊猫血有多难得。现在既然无法输血,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这话听着确实伤感,也不禁让聂安夏想起了病卧在床的父亲。 庄月娴似乎心有不甘,再次确认一遍,“爸,验血的事对您这么重要,您真的不在乎吗?” 陆老爷子的表情明显迟疑,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事在冥冥之中早有定数,也不必特意强求。” 这话貌似在暗示不满,又好似在平淡的抒发感想,最真实的想法却隐而不现。 “爸,您这一辈子为家中付出如此多贡献,就算是把全国的血库都翻遍了,也一定会想办法!”庄月娴急于在这困难时刻表忠心。 陆老爷子深长的叹气,“我都一把年纪了,你们也不必为我这条老命这么费力。” “爸,怎么能这么想,大家都不能失去您!”庄月娴简直把狗腿演绎的活灵活现。 在她强烈的拍马屁下,原本兴趣不高的陆老爷子高涨了几分态度。 “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当年尚契把你娶进门也真没看错人。”陆老爷子的话里充满了赞赏。 这句评价已经非常高,庄月娴的表情立刻激动起来,“爸,进了家门就是陆家的人,照顾您本就是我的职责。” 看她这么急切的抱大腿,聂安夏就像个饭桶似的埋头吃饭,别的事一句也不多提。 “安夏,你好歹也是我们陆家的孙媳妇,在孝敬人方面还是要多学习。”庄月娴趁着现在沾了光,便开始拿出架子教人做事了。 既然他这个长辈都开口了,聂安夏便打算敷衍几句。 谁知,陆时琛却主动接话,“作为我的妻子,安夏是当之无愧的尽职尽责。至于陆家孙媳妇这个身份,她也孝顺懂事,还能有什么可学的?” 看他站出来挡枪,庄月娴无话可说,语气酸溜溜,“有你这么个霸道的丈夫,她自然不用再学那些礼节了。” “我不认为这是件坏事。”陆时琛就当做故意听不懂暗示。 看他态度这么蛮横,庄月娴肚子里窝着一团火,简直格外生气。 她不能找陆时琛发泄,只好把这脾气发作到聂安夏身上。 “身为陆家孙媳妇,凡事还要让长辈低头迁就,这就过分点了吧?” 一直沉默着的聂安夏,难得表明立场,“我自然没想过要别人迁就,该尽的责任也会努力,不过需要点时间。” 她也把话说得很委婉,毕竟庄月娴算是个长辈,态度自然不能嚣张了。 庄月娴想趁机多教育几句,才刚要开口,陆时琛便拉着聂安夏起身。 “公司里还有事要忙,我们先走了。” 看见两人目中无人的态度,庄月娴简直气急了,“这大晚上的,公司还要加班?” 谁都能明白,这只是个合情合理的借口,真实目的是想赶紧离开老宅。 陆老爷子倒很通情达理,“毕竟这里是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不必刻意拘谨。” “爸,您就是太好说话,才把这些孩子惯坏了。”庄月娴很不服气。 陆时琛紧紧牵着聂安夏,两人朝着陆老爷子微微欠身,“爷爷,我们还有事要忙,改天再来看您。” 在庄月娴仇视的目光下,聂安夏被陆时琛紧紧牵着离开了。 等两人离开了宅院后,她不理解的对陆时琛问,“陆爷爷现在都病了,我们还做得这么冷血无情,是不是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他又没有生命危险,至于那么脆弱。”陆时琛这话有些过火,仔细一想也有道理。 一想到陆爷爷苍白的脸色,聂安夏便和病重的父亲有了联想。 “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也不能让病人郁郁寡欢,影响病情的恢复。”她对陆爷爷的印象还不错,并不希望他真有生命危险。 “你还挺有善心。”陆时琛颇为意外地说道,“没想到你和这老头挺有感情。” 聂安夏严肃的纠正,“这不叫有感情,这叫知恩图报。陆爷爷之前好几次帮过我,我可不能在这时候落井下石。” 她不过是真情实感的表达自我,结果陆时琛的脸瞬间阴了下来。 “你对这种人都能有知恩图报的心,怎么对我的态度就那么冷漠?”他像是生气了。 听他想理论这事,聂安夏也并不服输,“谁帮我,我就对谁好。你不该指责我为何冷漠,你该质问自己为何不把我当回事。” 听见这回答,陆时琛的脸彻底黑了,明显非常不满。 聂安夏也没想妥协,干脆便下了车,打算走路回去。 “你非要每次见面,都把气氛搅得这么僵吗?”陆时琛坐在驾驶座上,冷脸问道。 聂安夏也不服输,继而抛出个反问,“你非要在小事上纠结,让大家都不痛快吗?” 这次,陆时琛成功的闭嘴了。 聂安夏还来不及多教育几句,手机里接到了梁夏语的电话。 “安夏,情况很不妙,我们的店铺上热搜了!”电话里的人匆匆说道。 聂安夏不解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短短几个钟没看手机,就仿佛错过了全世界的动态。 梁夏语尽量用简短语言概述,“我哥本来为店铺做推广,自然也在网上大力宣传。结果有心之人利用我们这几次的行动,造谣我们对宠物太过关心,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不敢想象,会有人拿这种理由当攻击的借口,反正聂安夏是觉得新奇。 “我猜已经有人相信了,对吧?”聂安夏不用多说都能想到,肯定会有网民随波逐流。 梁夏语叹了口气,“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只能说造谣的人太过用心,并且撰写的信息也非常有误导人。” 就知道店铺推广不会太容易,但如今这一波三折,让聂安夏也有些累了。 她凝思片刻,对梁夏语说道,“或许我们应当歇业整顿,也给些时间平息谣言。” 如果再这样闹下去,只怕开店的想法就彻底黄了,再也不可能有机会了。 梁夏语在电话中有些纠结,“我不认为这是个危机,毕竟这也让大家对我们有所了解的机会。” 第三百五十八章是他的关怀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知道她对开店满怀热情,聂安夏也不想趁热泼冷水,匆匆在电话中交代一句便赶紧回梁家。 见到梁夏语后,聂安夏打算理智的分析现状。 “本来我的职业就难被人理解,发生这种事也不意外,我只是担心拖累了你。” 梁夏语热情满满的回应,“正因为不能被大众所理解,所以我们才要拿出勇往直前的勇气,否则怎么算是工作?” 听得出这是在特意安慰,聂安夏仍有些灰心丧气,“我没有信心能攻克大家的偏见。” 只要谈及丧仪这个职业,多数人的反应都是敬而远之,就算表现出厌恶也不意外。 “大家对于这份职业产生不理解,也不过是保持了固有印象。只要我们拿出赤诚之心,肯定能攻破大家的死板印象。”梁夏语不知是天真还是乐观,对这件事抱有莫大信心。 看她兴致这么高,聂安夏也不想再给打击,难为的答应下来,“如果这次的危机能顺利化解,我就愿意继续坚持。” 梁夏语激动的两眼放光,“这件事还不容易。只要出动我哥,就没有摆平不了的难处。” 她刚准备给梁肆炼打电话,聂安夏便严肃的制止,“不需要任何人帮忙,我想看看这场闹剧何时能平复。” “安夏,你何必为难自己?”梁夏语倒觉得这莫须有的考验实在没必要。 聂安夏格外固执,“这是对民众必要的考验。我只是想看看,这场风波何时能够平息,以此来检验大众对这份职业的偏见。” 这话虽说得在理,可也让梁夏语感到不安,“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大家,这其中也少不了用心之人的添乱。” 这几次举办的丧仪都与宠物有关,就算被拿去做文章,也不会令人太过意外。 梁夏语甚至不敢给聂安夏看更过分的文章,说她们是不孝女,对宠物的关心比人还要强。就差没把聂安夏的个人信息也翻出来进行攻击。 “安夏,恐怕这场闹剧没这么快结束。”以梁夏语的个人经验,这事不闹得满城风雨是不可能了。 不过聂安夏自然更清楚这事,所以在心中说了个时限:“如果仅凭今天一晚,就能将风波平息,我还能对这份职业抱有期待。” 很明显,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何况还没有第三者的帮助。 梁夏语脸上的迟疑很明显,“时间恐怕太过严苛,这风波在短时间内绝不会平息。” 本来聂安夏就是个有争议的人物,有不少人都在暗中盯着她的动向。 现在好不容易抓到她的把柄,那些躲在暗处跳脚的人,怎么甘心这么快就放过? “我明白这件事有炒作成分,但这份职业也没有那么不堪,更没有多数人想的可怕。”聂安夏有些激动,“职业没什么不光彩不光彩,不光彩的是那些阴暗想法。” 如果民众轻易就被牵着鼻子走,就说明对她这份职业没有任何理解想法,再努力坚持也是枉然。 得知了聂安夏的心思后,梁夏语虽对这件事感到艰难,同时也算理解她的良苦用意了。 “我赞同,那我们听天由命吧。”梁夏语现在除了这选择,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劝服她。 两人正聊着天,梁肆炼匆匆忙忙的从门外进来了。 “夏语,出事了。”他应当看见了热搜内容,所以才急忙把这消息奔走相告。 不等梁肆炼接着往下说,梁夏语便抢先一步开口,“我和安夏把对策商量好了,你才来汇报消息,你这速度可真慢。” 听她这话里还几分不满,梁肆炼便争强好胜的宣布,“我已经让团队策划了全套公关流程,就差你开口同意了。” 这效率还算不错,梁夏语表示相当满意,随之又给出重拳一击,“辛苦你费心策划了,不这计划我暂时用不上。” “为什么?”梁肆炼发出不理解的质问,认为当下就是最好的公关时间。 梁夏语回眸看了眼聂安夏,语气格外坚定,“这是安夏的决定,我只负责支持。” “我明白这件事对你们有严重打击,但也不至于到一蹶不振的地步,其实被误解也很正常。”梁肆炼的语气中满是焦急。 知道他在尽力安慰,梁夏语急忙解释,“哥,别误会。我们有自己的打算。” 梁肆炼疑惑不解的问,“什么打算?” “不方便说。”梁夏语表示一言难尽,也不敢当着他面直言。 要是被梁肆炼知道,他精心带着团队设计的公关,现在被聂安夏一言否定,肯定会格外生气。 察觉到梁夏语的状态不对,梁肆炼也没打算往下多问,而是适可而止的停止追问。 “我知道你们自有打算,也会尊重你们的想法。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可以再来找我。”他的态度里透露出关心。 这么暖心的抚慰,瞬间就让梁夏语忐忑不安的心情被平复了。 “这是我们团队准备的详细计划,或许能派上用处。”梁肆炼还不忘关切的将攻略指南备好。 拿着这份沉甸甸的指南,梁夏语心中也感受到了浓厚的关心。 “夏语,我有必要给你提个醒。”梁肆炼思考再三,还是决定提一嘴,“眼下民愤激扬,必须要以巧妙的形式化解。如果你们解释的太过暴力,很可能会有反作用。” 尽管他们是被误解的一方,但也有必要用巧妙的形式化解民愤,否则只会有反作用。 听了这番话,梁夏语关切的问,“哥,以你的经验来看,大家的情绪什么时候能化解?” 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要是没有三五天,大家的情绪都不可能平静。 梁肆炼也陷入沉思,“如果不经过公关,很可能连店都无法开业,这件事就彻底凉了。” 这么严重的后果,梁夏语也不是没有想过,但一想到这么坏的结局要成真,心里依旧难以接受。 听了兄妹二人的对话,聂安夏却毫无畏惧的开口,“这些后果我都有考虑,也将这些担心都放在心上。我知道这个赌约的后果确实严重。” 话说到这里时,梁肆炼也陷入沉默中,表情中透露着不自信。 “哥,我相信安夏。”梁夏语这句话没有丝毫犹豫。 在兄妹两人的对视下,梁肆炼也艰难的妥协,“我也相信她。” 明知道这不是能化解的危机,但聂安夏依旧坚持迎头直上,现在也只能祈求奇迹发生。 考虑再三,梁肆炼依旧心有不安,分外犹豫的提建议,“我并不想主动干涉,但我现在可以给你们些辅佐建议。” 毕竟也是亲眼见证聂安夏走到这步,倘若开店计划就这样被耽搁,对谁都不利。 这个建议虽好,但聂安夏也在犹豫是否该答应。 三人还没僵持多久,聂安夏手机里便收到消息提示。 正觉纳闷,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又是微博的热搜提醒。 梁夏语心中猛觉不妙,已经预感到这是个不好消息,也不敢低头去看。 聂安夏倒觉得无所谓,飞快的看了眼消息,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看来现在不用我们出面了。” 梁夏语疑惑的问,“怎么回事?” 聂安夏将手机放到她面前,“这件事平息的比我想象要快,看来大家已经恢复理智了。” 从事发到现在,仅仅只有两个小时,就算是让梁肆炼来公关都没这么容易。 梁夏语好奇的问,“民众居然能这么快就回心转意,这是真的吗?” 听了这问话,聂安夏低头又看了一眼手机,发现热搜上安静一片。 刚才本还吵闹的网民,如今都心平气和的聊起其他话题,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这迅猛变脸的速度让聂安夏意外,“群众的眼睛都这么雪亮,他们能认清事实也不意外。” 只是他们变脸速度这么快,还是忍不住让人有些惊讶。 这件事让梁肆炼都震惊了,“短短几小时就能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这背后肯定少不了干预。” 但他们几人在这段时间确实没有动向,如今得到这样的结局,简直令人讶异。 梁肆炼忍不住嘟囔,“而且这手笔做得相当干净,甚至没有任何破绽。能做出这种大手笔的人,绝对不一般。” 也是因为这句话,马上便让梁夏语联想到了陆时琛。 “哥,你认为要多有本事的人,才能做到这一步?” “最起码实力比我雄厚。”梁肆炼毫不含糊的回答。 光是聊到这里,梁夏语就已在心中有了答案,默默敲定这人是陆时琛。 聂安夏也从她这番话中听出了意外,很是爽快的问,“你认为这件事可能出自谁手?” 其实两人心中都有数,只不过没把陆时琛这个名字说出来而已。 梁夏语有些犹豫,担心说了实话让聂安夏生气,半天也不敢直说,“我想这可能是你的忠实粉丝吧。” 至于是多忠实的粉丝,当然也不便说出口。毕竟能这么密切关注聂安夏,关系也不会太差。 “我知道你想说陆时琛吧?”聂安夏看她憋得难受,主动把这名字说出了口。 梁夏语有些迟疑,“安夏,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我有什么可生气?”聂安夏感到莫名其妙,“现在有人能帮我解除危机,我高兴都来不及。” 就算这个人真是陆时琛,也只能说明他对自己百般关心,或者想找个机会拉近关系。 看她反应这么平淡,梁夏语跃跃欲试的问,“要不给陆少打个电话确认?” 如果这件事真是他的所为,说不定还能趁机制造两人和好的机会。 就在梁夏语内心激动澎湃时,聂安夏却无所谓的说道,“没必要确认。就算真是他的所作所为,也只能说明他这是在自我感动。” 第三百五十九章不想欠人情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夏语小声反驳,“这怎能算是自我感动,分明是陆少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对你的爱。” 听她把话说得这么笃定,聂安夏却提出不解质问,“你怎么判定这件事就是陆时琛所为?” 一旁的梁肆炼插话道,“能让人声鼎沸的微博安静的这么诡异,就连热搜都撤得销声匿迹,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出的效果。” “是吗?”聂安夏满脸不信,叛逆的说道,“在我眼里,陆时琛和普通人没区别。” 看她不愿相信事实,梁夏语忍不住急了,“安夏,你这和自我欺骗有什么区别?” 这布局显然就是陆时琛的所为,只是对方没站出来承认罢了。 “就算是陆时琛的手笔,他既然不愿承认,我们也没必要强迫他站出来面对。”聂安夏对这件事根本不关心。 本来是她该出面解决,现在陆时琛半路来插一腿,还神秘的隐姓埋名,这是在玩捉迷藏吗? 既然他这么有闲情雅致,聂安夏也懒得多猜,打算坐等对方出面。 “安夏,你还不懂陆少的意思吗?”梁夏语已急不可耐的坐不住了,当起了解说员,“他肯定认为你们关系淡了,在想办法增进感情。” 这理由勉强说得过去,但也难逃聂安夏严格的双眼。 “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想再多办法增进关系也是枉然。他能这么殷勤,必定是没安好心。” 梁夏语费力辩驳,“如果陆少真是有所企图,也就不会在幕后为你排忧解难。不管他曾经做错什么事,但现在是一心为你。” “但愿吧。”聂安夏已不想多费口舌争辩,只想投入到工作中。 “就在刚才,欧阳在微博向我们道歉。”梁肆炼紧接着又宣布则新消息。 听见是道歉声明,而且还与欧阳有关,聂安夏和梁夏语立刻打开了微博。 紧赶慢赶的来到欧阳的微博下,这才发现她的微博评论都破万了,并且评论数还在增长中。 梁夏语保持观望状态,“欧阳居然能地下尊贵头颅和我们道歉,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先看看她的道歉声明再说。”聂安夏并不对此觉得意外,反而认为欧阳很可能是在装可怜博取同情。 能让欧阳这位倔强大小姐发表道歉声明,肯定是另有可怕原因,绝不可能是她忽然有了良心。 聂安夏和梁夏语将这则道歉声明详细阅读,总结就是一句话:今天的热搜风波是欧阳的所作所为,她本想“好意”为聂安夏宣传,结果却弄巧成拙。 “这份道歉根本没有诚意,所以说看起来充满歉意,但言语之间依旧是不服气。”梁夏语在这字里行间挑毛病。 聂安夏兴趣缺缺,“她有站出来承认的勇气,这就已经非常难得。毕竟欧阳可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既然对方都做到这一地步,聂安夏也应当站出来发表言论,以彰显胸怀的大度。 至于该如何客气公关,这点倒难倒了聂安夏,让她陷入愁苦冥思中。 梁夏语对这个方面倒很在行,“根据我的经验,欧阳只是被人抓住把柄,所以才不得不站出来澄清,否则就要面对名声扫地的麻烦。” 这背后肯定有人将她拿捏在手,否则欧阳绝不会认输得这么快。 “安夏,能把事情做到这么绝的地步,除了路上不可能是别人。”梁夏语心中的预感越发强烈。 正是因为这件事,让聂安夏本来丝毫不信的内心,也产生了一丝怀疑。 难道真是陆时琛所为? 梁夏语也感受到聂安夏的犹豫,忍不住暗中推动一把。 “我知道你和陆少有过不愉快,也不习惯欠人情。既然陆少不想主动承认,也只能换我们来出击。” 聂安夏有了动摇想法,“倘若这件事并非他所为,这岂不显得我自作多情?” 何况对方就是想做好事不留名,她还要费尽心思的揪出真相,实在是太较真了。 “可如果这就是陆少所为,不就等于你欠了他人情吗?”梁夏语巧妙的把握住聂安夏心思。 提到欠人情,聂安夏皱了下眉,的确不愿意面对这三个字。 “真麻烦,现在还要让我主动联系。”聂安夏平静的心境被搅乱,放弃点点不愉快的涟漪。 看她难能可贵的妥协,梁夏语的心情无比激动,“或许因为这次的联系,还能让你们发生新故事。” 当然,聂安夏对这些所谓的故事提不起兴趣,只想尽快确认事实。 她一通电话打到陆时琛的手机上,电话还没接通,便已经想好质问的话。 “怎么了?” 陆时琛接电话的速度很快,不过在铃声响起三秒内便迅速接通。 “问你件事。”聂安夏不想多废话,飞快切入正题,“欧阳之所以和我道歉,这其中有你的原因吧?” 电话对面的人稍有沉默,淡淡的答应道,“嗯,是我。” 光是这简单的三个字,就像沉重的千斤顶,快把聂安夏压的不能呼吸了。 “你不像会做慈善的人,怎么难得这么好心?”她不单单是在调侃,也是真心发问。 “路见不平而已。”陆时琛回答的格外平静,好像在帮个举手之劳。 聂安夏认为他并不清楚,这个所谓的举手之劳,现在给她带来了多大麻烦。 “既然这次是你出面帮忙。我虽然心存感激,但却不想欠人情,你给我个弥补机会吧。”她这话相当客气,也将想法表述的一清二楚。 陆时琛的语气充满失望,“我以为只要问题已解决,你就能感到开心。” 听他的语气这么可怜,聂安夏也有些难为情,但依旧故作冷酷,“开心和人情是两码事。何况你想尽办法帮了我,我自然也要给予回报。” 毕竟两人只是表面夫妻,人情自然不能多欠,聂安夏也没想把他当工具人。 “既然你这么固执,那我也只好狮子开大口了。”陆时琛很不客气的开始谈条件,“你上次去陆氏时,也看见了陆尚契的态度。最近,他比之前更加嚣张了。” “具体说说。”聂安夏对这事不意外,但还是想详细了解陆尚契的过分行为。 陆时琛回答的很隐晦,“他在公司的权利不如从前,无论是员工还是管理层对他态度疏离。为了杀鸡儆猴,当然要从我下手了。” 短短几句话,聂安夏就能听出他的处境有多悲惨。 “需要我做什么?”她自觉的主动请缨,并且猜到这事和陆尚契脱不了关系。 陆时琛的回答也没让她失望,“做你擅长的事,比如想方设法的气人。” 光听这句话,聂安夏就明白了他这次的目标与陆尚契有关。 “要我气人还不简单,给我个最后底线,免得我事情做得太绝。”她也是在为陆时琛而顾虑。 要是聂安夏真把十成功力用上,恐怕陆尚契能被气的当场升天。 正是考虑到这点,陆时琛也给出安全底线,“只要你的行为不过分,陆尚契自然也不会在众人面前不给面子。” 毕竟场地是在公司,就算陆尚契真来了脾气,恐怕也不好当着大家的面发作。 清楚了这点后,聂安夏立刻在心中展开计划,非常自信的打包票,“这简直是我的拿手绝活,就包在我身上吧!” 没想到陆时琛会提出这等要求,这无异于是在造福聂安夏。 两人结束通话后,在一旁专心偷听的梁夏语兴致很高。 “我就说这事肯定是陆少所为,果真和我猜的没错吧!” 聂安夏并不关心这点,一心思索明天该怎么教育陆尚契。 现在有段时间没来公司,她都没底气当众人的面痛发脾气。 现在要聂安夏找理由制裁陆尚契,对她来说反倒是件难题了。 看聂安夏眉头微皱,梁夏语便热心询问,“有什么我能够帮上忙的地方吗?” 聂安夏本想习惯拒绝,但一思索当下的情形,认为有个人商量对策更好。 两人将这事细细探讨一番,梁夏语很快便找了几个能站住脚的理由。 “夏语,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脑袋里有这么多奇思妙想?”聂安夏对这几个理由都相当满意。 要换她这个急性子,恐怕只会当场和陆尚契脾气爆炸,绝对想不到这么多好点子。 没想到能帮上忙,梁夏语也露出开心一笑,“在公司这方面我比你熟悉,而且也常用借口搪塞我哥,自然就熟能生巧了。” 即便知道这是个安慰的借口,但聂安夏仍旧感到欣慰。 两人商讨了一晚上决策,聂安夏从不知所措到踌躇满志,心里已经备好多个借口,现在就差实战演练了。 梁夏语还不忘给她加油打气,“按照你自带的高冷气场,只要将这些借口拿出手,绝不可能有人对你产生质疑。” 话虽说的动听,可终究也是马屁罢了,但依旧给了聂安夏莫大安慰。 “用这个条件和陆时琛做交换,也算是我赚了。”她仔细一想,倒觉得这要求并不难。 只要发挥怼人专长,有理有据的把陆尚契嘲讽的哑口无言,就算成功达到了目标。 想到这点,聂安夏便感觉浑身充满动力,又再次充满了信心。 “安夏,你的脑袋里别总想着正事,也该想想怎么报答陆少。”梁夏语挤眉弄眼的发起暗示,企图让她自行理解。 聂安夏读不懂这番表情含义,纳闷的问,“我答应帮他摆平公司破事,这不就是报答吗?” “难道你想就这么简单的结束此事?”梁夏语这话问的有些巧妙,继续暗示道,“既然你们明天要见面,不如偷偷给他准备个惊喜?” 第三百六十章给陆尚契的惊吓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虽对惊喜二字感到不解,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他有什么资格让我辛苦准备,他根本不配。” “消消气,别对他有这么大敌意。”梁夏语闻到了火药味,赶紧解释几句,“好歹陆少今晚表现不错,也算让你们关系有所缓和,不如趁这个机会培养感情。” 谁让聂安夏总说两人没感情,这不就是个不错的培养机会吗? “我能给他准备什么惊喜,只怕到最后都会变成惊吓。”聂安夏本就没这方面想法,也是不屑于准备。 就算让她勉为其难的向事实妥协,聂安夏也会心不甘情不愿的搞砸这件事。 梁夏语试图从简单方向入手,“不如给他准备个简易便当,想必你们明天一早就要去公司,他肯定没空吃早饭。” 这般用心程度,简直让聂安夏都惊讶,非常委屈的发表感想,“我明天可是要上战场的人,我能不能填饱肚子都是个未知数,我还关心他?” 虽说梁夏语是想拉近两人关系,但这种行为完全和重色轻友没区别。 听出聂安夏的委屈,梁夏语立刻亡羊补牢,“你是我的小甜甜,我怎么舍得让你饿肚子。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明早将会由我亲手制作的爱心便当!” 这条件并不严苛,可聂安夏拒绝的非常迅速,“我宁愿牺牲早饭,也不可能向这个条件妥协。” 要是她真给陆时琛带了早饭,恐怕无穷无尽的麻烦就要从此刻开始。 尽管被拒绝,但梁夏语不依不饶的求情,“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答应这个要求吧。” 梁夏语屡屡求情,但聂安夏屡次拒绝,两人因为这件事快僵持了一个钟。 执拗不过梁夏语的倔脾气,聂安夏最终不情不愿的妥协了。 “我可以给他带早饭,但也只可能是便利店里出售的便当,不可能再有更高待遇了。” 梁夏语稍有犹豫,“便利店里的早饭多半没营养,不如我们亲手制作如何?” “不可能。”聂安夏想也没想的拒绝了,“做份早饭那么麻烦,我怎么可能会为他花时间?” 她现在要争分夺秒的把握时间,恨不得把每分每秒都用在开店准备上,怎么有空因陆时琛而变动计划? 梁夏语的眼中仿佛有泪光,“这是你们为数不多能培养感情的机会,你就这么狠心的浪费吗?” 没想到她会因这件事难过,甚至还可能掉眼泪,这倒把聂安夏吓得措手不及。 “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不便发表感想,就照你的想法做吧。”聂安夏最终还是妥协了。 终于赢得一局,梁夏语破涕为笑,开心的说道,“便当由我来准备,你就只责带给陆少。” 现在为了好友的幸福,梁夏语也不得不努力牵线搭桥,试图增进两人的感情。 终于取得聂安夏的同意,梁夏语高兴得连晚饭也顾不上,已经开始要准备明日的早饭。 她能这么热情,的确让聂安夏颇感意外,但也不便多说真实想法。 直到聂安夏打算休息时,梁夏语都还在热情满满的准备便当。 第二天。 聂安夏睡意朦胧的窝在被窝里,正准备要翻身继续睡,梁夏语激动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快起床,我终于把你们的便当准备好了!” 这么激动的话音,瞬间把聂安夏吓得打了个哆嗦。 她困意朦胧的微微睁眼,看见梁夏语目光炯炯的站在自己床前。 “安夏,快尝尝味道。我可辛苦准备了一晚上。” 连梦都还没做完,聂安夏便要被从梦中拽醒品鉴便当。 “尝尝!”梁夏语看她还没睡醒,忍不住又催了一句。 聂安夏本想委婉拒绝,但看她热情如此高涨,也只能忍着困意起身。 尝了一口,她对这便当感到十分满意,“没想到你的厨艺还挺不错,让我刮目相看了。” “是吗?”梁夏语骄傲的问,“这可是我为数不多的下厨,没想到能得到这么高的评价。” 比起早餐,聂安夏更关心另一件事,“现在几点了?” 她昨晚实在太疲累,都把定闹钟这件事忘记了,导致不清楚现在几点。 梁夏语淡然的看了眼手机,“也才上午八点半,不过是只有半小时就要上班而已。” 半小时? 当聂安夏发现所剩时间不多时,立刻鲤鱼打挺的从床上坐起,再次看了眼时间确认。 没错,果然是早上八点半。 “我快赶不及上班了!”聂安夏悲惨的发出一声哀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被窝中爬出。 就连聂安夏自身都无法想象,她仅用十分钟便迅速完成了洗漱。 穿好衣服后,聂安夏正要匆匆出门,梁夏语着急的在身后大喊,“别忘记拿便当!” 火急火燎之下,聂安夏着急的拎着便当出门,火急火燎的赶到陆氏。 她刚要拿出门禁卡,便听见面前的保安指了指,“你,不准进!” 听见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聂安夏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说我?” 保安嚣张的叉腰,“说的就是你。陆总有过明确指示,禁止让你进入公司!” 这话倒有意思,不禁点燃了聂安夏的脾气,“凭什么禁止我入内?我还没正式从公司离职,也算得上是这其中一员。” 虽然这是个歪理,但这话从聂安夏口中说出,反而多了几分理直气壮。 看守保安面露惊讶,鼓起勇气和聂安夏顶嘴,“这些规矩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按上级交代办事。陆总既然吩咐你不准进入,我就要守好这扇门。” 这句话听起来有几分保家卫国的味道,但在聂安夏眼中却相当可笑。 “看来你的眼里只认得陆尚契,根本不把其他人当回事。” 门卫保安挠挠头,“我不认陆总,那要认谁?难道是你给我发工资吗?” 聂安夏懒得和他废话,横冲直撞的直接打算强行进入公司。 可惜她的腿还没跨出大门,保安便强行将聂安夏拽了回来,“难道你没听清我说的话吗?我说了不许进,那就是不许!” 看这保安一脸凶神恶煞,颇有耍威风的意思,立刻让聂安夏心中满是怒火。 “我不想把你牵扯进这件事中,毕竟你只是个无关人员。但你的态度若是再这么凶神恶煞,可别怪我不客气。”她也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这保安不仅没有丝毫恐惧,甚至还企图和聂安夏较劲。 “听你把话说的这么厉害,真是让我害怕至极。你现在连公司都进不去,还能拿我怎样?” 聂安夏就没见过有人脸皮这么厚,顿时气愤至极。 “这不是安夏吗?”陆尚契得意洋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看见始作俑者来了,聂安夏有冲动想好好质问他一番。 没想到陆尚契反倒先制裁了她,“你这么久不来公司,我以为你已经辞职了,所以才特意嘱咐门卫。” 特意嘱咐这四个字,让聂安夏就知道事情不一般。 “我不过只是一位普通员工罢了,竟然也能让陆尚契挂念,看来你确实把我放在心上了。” 陆尚契嘲讽道,“你可是位重量级人物,就算忘了谁也不能把你忘记。多亏你这段时间不在公司,才能给我营造了不少机会。” 他的这话,明显在暗示聂安夏最近和陆时琛闹脾气的事。 正是因为两人大闹脾气,所以才有机会让他稳固公司内的地位。 看他拿这事来面前炫耀,聂安夏不禁发出冷笑,“如果你对员工只是有统治想法,那你绝不会轻易走进员工内心。” 这样的人没有领导凝聚力,就算身处高位,最后也并不能带领公司走向辉煌。 陆尚契一脸不介意,“我不需要和员工成为朋友,我就是想要统治他们。必须要让员工弄清楚,我才是他们的领导者!” 这番言论让聂安夏觉得可笑无比,但现在却没有反驳的理由。 她正要好好教育这人,转念便想到了陆时琛的交代,把这心思打消了。 聂安夏不禁嘲讽道,“难怪连保安都这么木讷,原来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失败的领导者。” 因为两人在门口争执,导致引来不少人的围观,大家都唏嘘不已的发出感叹。 “这个女人消失了几天,没想到如今又回来了。她曾经在公司可是叱咤风云的存在,也难怪陆总现在这么激动。” “聂姐的业务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过也不清楚什么原因,让她这段时间销声匿迹了。” …… 在路人纷纷的讨论中,陆尚契越发觉得处境尴尬,甚至觉得聂安夏是故意在当众挑衅他的权威。 “聂秘书,或许你曾经是公司的一员。但经过你这些天的罢工,我们已有打算开除你。”陆尚契绝不想给她钻空子的机会。 好不容易把陆时琛身边的最大威胁赶走,现在怎么可能再让聂安夏轻易回公司? “陆总,我这些天之所以不在公司,自有我的理由。何况我不过是个小小秘书,我在与不在都对公司没有多少影响。”聂安夏刻意将自己说的卑微又不值得。 只是这些话在陆尚契眼中,完全和废话没有什么区别。 “这些天你没来公司,我之所以没将你从公司内开除,都是看在陆时琛的面子上。”陆尚契现在也只能这么解释,否则无法给在座众人一个交代。 聂安夏便顺势往下回答,“既然您都看在时琛面子上没开除我,那我为何不能进公司?” 她好歹也没被开除,现在也算是公司一员。无论做的行为有多不对,都不可能明目张胆赶她走。 陆尚契顿时语塞,没想到竟把这句话说出口了,一时间没法收场了。 聂安夏趁他不出声,又继续问,“无论如何,我都没被开除,肯定算是公司一员吧?” 听见周围众人马上又要讨论这件事,陆尚契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就算真让你进公司,你又能如何?我今天就让你进来。” 第三百六十一章兄妹的争执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看陆尚契马上摁耐不住脾气,聂安夏就知道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 在四周员工的注视下,陆尚契转身看了眼身后保安,“开门放她进去。” 话音刚落,四周的围观群众掀起了热烈讨论。 “不愧是聂姐,只要她肯开口,就连陆总也要满足她的要求。” “聂秘书可是陆少的女人,陆总给她面子也很正常,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我看这件事不简单。现在陆总不照样给她面子,这就能说明聂姐的地位。” 听着大家猜测纷纷,陆尚契的脸黑的令人发颤,一言不发的站在大家面前。 看他这样不痛快,聂安夏心中暗爽不已,已经想看对方发怒的样子了。 “时琛,你总算来了。”忽然,陆尚契的视线看向身后。 听见陆时琛来了,聂安夏的视线也跟着偏向身后,一眼便看见了他。 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聂安夏迫不及待的想要分享这份喜悦。 她还没张口,陆尚契便语气严厉的发出质问,“时琛,你难道每一点时间观念,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现在才等到上班时间,怎么就算迟到了?”聂安夏发出了愤愤不平的质问。 她刚想为陆时琛正名,就看见陆尚契礼貌客气的将手机放在她面前。 “聂秘书,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时间,现在已经超过一分钟了。” 看着面前亮起的手机屏幕,聂安夏看见时间也就超出一分钟而已。 “陆总,做人不必这么严格吧?”她总觉得这人是抓紧机会公报私仇。 陆尚契的脸冷得像冰块,“管理公司就该严格军事化,如果总是心慈手软,还怎么做公司领导者?” 这话虽然在理,可从他嘴里说出却别有一番含义。 “陆总,您打算怎么处理这迟到的一分钟?”聂安夏相信他定要借此大发雷霆,于是自觉的主动提问。 陆尚契清了清嗓子,环顾四周一圈,以高傲姿态开口,“既然时琛也承认迟到,惩罚自然必不可少,否则怎么在公司里树立良好影响?” “以陆总的见解,应当给予怎样惩罚才能让您消气?”聂安夏顺着他的话茬往下接。 毕竟当着众人的面要树立威风,陆尚契便直接狮子开大口。 “尽管只是一分钟,但这点也能透露出严重的时间观念。既然都迟到了,那就当着大家的面表演才艺吧。” 聂安夏怀疑耳朵出了问题,惊讶的问,“表演才艺当然没问题,但为何要当着大家的面?” “没必要纠结这点小细节,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履行惩罚。”陆尚契对这方面较为关心。 聂安夏冷呵了声,语气鄙夷的说道,“我虽赞同要执行计划,但绝不支持在大庭广众之下惩罚。” 陆尚契当然不同意,“每个犯错员工都要经历惩罚,凭什么要有特殊处理?” 这点倒也没说错,只是聂安夏略加好奇,“那么陆总想好惩罚项目了吗?” 他这样希望陆时琛痛苦不堪,那必定是准备了不一般的惩罚。 在聂安夏不断的询问下,陆尚契终于慢吞吞的说出计划,“正因为是一家人,所以才更要严格对待。至于我说的是何种惩罚,这个就要看他自己选了。” 看他颇有摆架子的态度,聂安夏简直觉得好笑无比,但依旧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都有什么可选?” 陆尚契还没张口,便有有一道嚣张狂妄的话音传来,“不就是个惩罚而已,有必要这么纠结吗,我看就表演喝辣椒水吧。” 听这话这么潇洒,聂安夏倒想看看是谁这么有胆量。 她一扭头,正好和嬉笑的陆时宇对上视线,吓得对方笑容都收敛了。 “喝辣椒水这种馊主意,不愧是你能想出来的办法。”聂安夏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陆时宇早对她不爽,也不客气的还嘴,“既然堂哥作为陆氏副总,必然要有担当才是,不然怎么给大家树立威信?” 陆尚契也趁机发表意见,“没错,如果不能对自身严格约束,这就是德不配位。更何况你还是公司副总,难道就要这样让人看笑话?” 两人快速开始道德绑架,让聂安夏心中非常窝火,但面上依旧保持着理智微笑。 看她没有反对意见,陆时宇便做的更加过火,让人拿来一瓶辣椒水。 “堂哥,身为公司副总,你该不会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吧?”他嚣张的将辣椒水放在陆时琛面前。 聂安夏忍无可忍,“陆氏这样的大公司,居然支持体罚手段,这点真让我意外!” 甚至还要当着大家的面接受体罚,这不是在宣传错误的惩罚观念吗? “聂秘书,我们理解你的护夫心情,但也不必处处都这么爱护。身为副总,没有担当怎么行?”陆尚契已经表现出不乐意。 陆时宇也有些生气,“要是这点担当都没有,我看还是别当副总了,这不是在误导大众吗?” 随着两人不满的抱怨,周围的员工也纷纷发表看法。 “尽管只迟到一分钟,但也要一视同仁的严加处罚,更何况还是身居高位。” “我倒觉得没必要这么严格,可能是路上堵车也不一定。才迟到一分钟,至于这么在意吗?” 在大家议论纷纷的讨论中,陆时宇已经开始不耐烦,直接拿起手边的辣椒水就奔向陆时琛。 看他的行为如此诡异,聂安夏立刻察觉出不对劲,二话不说便要将陆时宇拦下来。 只可惜她的手速还是慢了,没来得及将对方拦下,陆时宇便冲到了陆时琛面前。 “你敢动他试试!”聂安夏忍不住愤怒的吼出了声。 这声怒吼的威慑力太大,果然便让陆时宇停住了手。 众人都愣了半天,没想到聂安夏会这样彪悍,全都安静的沉默了。 “安夏,你必须要明白,这是公司的规定。”陆尚契语气稍硬了些,将辣椒水拿到手中。 “时琛,你是个识大体的人。现在该怎么做,就看你了。”陆尚契将辣椒水递到陆时琛手中,让他进行自我选择。 看见这一幕,聂安夏直接将辣椒水夺走,当场丢进垃圾桶。 “聂秘书,你这是什么意思?”陆尚契面色铁青,已经想发飙了。 聂安夏面无表情的回答,“我用行动证明了看法,我不支持这个决定。” “理由是什么?”陆尚契脸色逐渐发黑,明确感觉底线在被挑衅。 聂安夏冷酷的甩出几个字,“我不同意。” 这句话直接让陆尚契心理防线崩塌,语气非常严肃,“这件事由不得你来决定。” “凭什么?”聂安夏也发出不甘示弱的质问,并不想后退一步。 陆尚契却不给她解释机会,直接拿起辣椒水往陆时琛脸上挤。 辣椒水的汁液顺着瓶口往外喷,溅的陆时琛满脸都是,差点溅射进眼睛里。 也正是因为这一幕,聂安夏心底的火气彻底被激发。 “现在既然都惩罚够了,那也该适可而止了吧?”她心中酝酿着不满,但理智依然留存在心中。 陆时宇见缝插针的挑刺,“如果这么被动也能算惩罚,那我们的要求也太低了点。” 就知道他们会继续谈条件,聂安夏露出好笑表情,“那么你们认为,当下该如何做?” 陆时宇变本加厉的要求,“应该让他主动将辣椒水喝下,而且这一瓶都要喝完。” 本以为他们会有所收敛,聂安夏才发现一切都是幻想。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她忍不住骂了一句,“不过是给你点颜色,你还真厚着脸皮开染坊,怎么好意思的?” 聂安夏知道他们没有自知之明,如今也只好亲自动手了。 “你们刚才差点把辣椒水挤进陆时琛眼里,要是真有损失,你们负得起这责任吗?”她不想追究这些没用的,只想问清楚责任。 陆时宇理直气壮的回答,“我们能有什么责任,不是他先迟到了吗?难道还不该有惩罚?” 就知道和他说不通道理,聂安夏也没打算纠结,直接拿起辣椒水往陆时宇脸上喷。 她的手法很精准,也成功将辣椒水挤进对方左眼。 “好疼!我的眼睛快瞎了!”陆时宇痛苦的捂着左眼,面部扭曲至极。 陆尚契顿时怒发冲冠,揪起聂安夏的衣领便要质问,“你不想活了?” 看他这么激动,聂安夏嬉皮笑脸的回答,“不好意思,刚才手滑了。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该不会介意吧?” “痛死我了!爸,这个女人存心想害我,还不快收拾她!”陆时宇只恨眼睛看不清,否则肯定要亲自教育。 聂安夏冷笑连连,“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要收拾我?要是把眼睛弄瞎了,正好可以不用工作,这不是件美差吗?” “你说的是什么话?”陆尚契已经准备要言语炮轰她。 不过聂安夏速度更快,抢占先机提前开口,“正因为我是陆时宇的嫂子,所以才有义务监督他的行为作风,这点有错吗?” 陆时宇不服气的反问,“我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吗?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大家也就是表面亲戚,面上平静无风,私底下却暗涛汹涌。聂安夏竟然还主动承担嫂子的义务教育人。 “我多管闲事?”聂安夏暗中捏紧拳头,愤怒的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这巴掌声清脆响亮,简直把陆时宇扇懵了,也让陆尚契愣在原地。 第三百六十二章继承家族企业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一片哗然,没有人敢对此发表意见。 气氛安静的落针可闻,而陆尚契的脸色尤为难看。 “你居然敢对我动手?”陆时宇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捏紧了拳头便向聂安夏挥舞来。 看着快要落在脸上的铁拳,聂安夏竟没有躲开想法,而是定定的站在原地。 眼见拳头马上要稳当的扎在脸上,聂安夏顿时感觉身体一歪,整个人朝身后倒去。 陆时宇的拳头贴着脸,生硬的从脸旁边擦过,让人后怕的心惊胆战。 “刚才不是挺凶的吗?怎么连躲也不敢躲?”陆时琛的声音在她耳旁忽然响起。 听见这男人话音中有些戏谑,聂安夏抬眼一看,正好和他对上了目光。 陆时琛紧紧的搂着她的腰,两人身体贴的十分密切,就算低声而语也不会被人听见。 看他这么关心自己,聂安夏却强行从他怀中挣脱,还特意拉开了距离。 陆时琛的神情有些意外,语气伤心的说道,“我这么为你顾虑,你还嫌弃我?” “怎么能算是嫌弃,我只是不想拖累你而已。”聂安夏表达的很委婉,没把真实想法说出口。 在两人进行谈话时,陆时宇以蓄势待发,准备再次向聂安夏进攻。 看他这样纠缠不休,聂安夏也没打算要逃,而是直接开始精神攻击。 “你们不是最擅长道德绑架吗?明明陆时琛没答应惩罚,你们却开始自作主张,我还以为你们就喜欢玩这套!”她这话有理有据,也不容易让人找出破绽。 陆尚契直接怒了,“我们之所以体罚陆时琛,不就是在为他考虑吗?既然身居高位,那肯定要付出贡献。” 又听见这么荒唐的言论,聂安夏简直要笑出声,“那我就不能为陆时宇有所考虑吗?我是担心他学坏,所以才进行严苛教育。” 陆时宇有些不明白,一脸茫然的问,“我自认为哪点都很不错,还需要教育?” 这么自恋的觉悟,真是让聂安夏感到少见,一言难尽的回复,“你能自恋到这种地步,就说明刚才那一巴掌没打错。” 这话让陆时宇心情复杂,甚至已经开始想报复聂安夏了。 只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发作脾气,只能暂时被迫隐忍。 陆尚契也看出局势的僵硬,如果再和聂安夏理论下去,不仅得到理亏结果,甚至还惹一肚子气。 “本来今天这个事就是个意外,没必要吵得众人皆知。更何况大家都是一家人,打打闹闹也很正常。”陆尚契已经在想办法圆场。 看见他们主动退让,聂安夏便知道这事已经成功,并且痛快的报复了两人。 她也不是强词夺理的人,总归占了便宜,现在就要尽快收场。 “我身为嫂子这个身份,的确对晚辈过于严格。但就像一句至理名言,严格也是爱,我自然也就心安理得了。”聂安夏将不要脸精神发挥到极致。 秉着没有道德,就不会被绑架的心态,她对今天发生的这件事相当愉快。 看她没有丝毫愧疚,陆尚契的嘴张了又合,半天也挤不出合适的话。 就知道他肯定会愣住,聂安夏没有丝毫意外,还夸张的往下表演,“只有真正走到这一步,才能明白我多么委屈。我也想对晚辈有所关爱,但为了他们着想,我还是要严格些。” 她故意讲话说的忧愁又烦恼,也成功的激发了陆尚契的怒火。 “就算是再严格的长辈,也不该动手打人。”更何况还是当着亲生父亲的面打他的儿子。 就算陆尚契平时是个冷血无情的人,看见这一幕也不能快速接受。 聂安夏笑嘻嘻的回答,“我本来也没想这么过分,结果有些冲动,我以后肯定会努力改正。” 反正对方只是要个态度而已,又不是真在乎她心里怎么想。 聂安夏拉着陆时琛离开公司时,两人嘴角都带着得意的笑,心里却各怀其事。 等走远之后,她才松开陆时琛,骄傲自满的问,“我这招不错吧!” 看她这么洋洋得意,陆时琛先是满意的点头,随后便不理解的问,“我确实没想到,你能做得这么过火,你就不怕有报应吗?” 况且像陆尚契那么记仇的人,恐怕能把这件事记到棺材里。 “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报应,你以为我收到的报应还少吗?”聂安夏早就看淡世外,“无论我是否做这件事,陆尚契都会要给我找茬。” 这既然是无法改变的事,那就只能迎难而上了。 “你的勇气,让我很佩服。”陆时琛没想到她能够这么通透,依旧在心里有些惊讶。 可转念一想,聂安夏已不在陆氏工作,就算陆尚契和陆时宇有想法报复,恐怕也不至于这么快。 看聂安夏一脸活泼,还停留在成功的喜悦中,陆时琛忍不住嘱咐,“以后这么危险的事,最好还是与我商量后再做决定。” 看他的语气中好像有心疼,聂安夏心中稍有感动,竟没想到他转变这么大。 聂安夏虽悄悄在心中改变看法,但依旧冷漠的没表现出态度。 “你嘱咐我的任务,现在已经成功完成,我们之间的人情扯平了。”她对这件事感到庆幸,语气忍不住欢快了些。 陆时琛痛快的揭穿了,“你就这么迫切的要和我扯平人情吗?” 这句话问的让聂安夏犯了难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她最后只能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只是不习惯对别人有所亏欠。”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陆时琛,让她的抗拒心理更加严重。 她回答的已经十分委婉,但陆时琛依旧听出了问题。 他十分失望的回答,“现在终于完成了任务,你可以走了。” 看陆时琛如此委屈,好像她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时间真难收场。但考虑到他曾经那么讨厌,聂安夏还是面无表情的选择离开。 聂安夏一溜小跑跑得飞快,头也不回的便搭车回到梁家。 她刚准备欢快的和梁夏语打招呼,就听见从客厅里传出一阵讨论声。 “哥,你应该相信我的眼光,我确信安夏是个潜力股!”梁夏语的话音非常激动,似乎要吵起来了。 梁肆炼语气淡漠地说道,“我相信她,但现在的局势不容我们放松警惕。我对她的实力非常相信,只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困难更多。” 这话已经在委婉的表达不满,但梁夏语却听不出其中含义。 “创业本就有困难,就是因为有难题才更要想方设法解决。”她始终还是在为聂安夏考虑。 梁肆炼的语气稍重,“安夏,你自打决定开店以来,对公司的事便不闻不问。你认为这合理吗?” “哥,当初是你支持我开店,公司的事我也在尽力帮忙。你是在和我秋后算账?”梁夏语的语气有些不情愿。 光听兄妹二人聊天,聂安夏感觉心都揪紧了,有说不出的苦涩。 “你我是兄妹,我还能和你算账?”梁肆炼语气失落的说道,“如果不是为你的前途考虑,自然也不会和你聊这些事。你认为是帮别人开店重要还是家族企业更重要?” 光是这句话的分量说出口,就成功让两人间的空气瞬间安静。 “哥,我不是在帮别人开店,这是我和安夏共同的店铺。”梁夏语十分不满的反驳。 她似乎还有话往下说,但聂安夏已听不下去,激动的从门外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因为店铺的事给大家添了麻烦。”聂安夏深深朝梁肆炼鞠了一躬,“从此以后,不会再因此类事件麻烦大家。” 梁夏语的表情微微一顿,难受的开口,“安夏,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我知道。”聂安夏迅速开口解释,“我也认为这段期间麻烦你们照顾,让我格外不好意思,现在也该是时候独立了。” 沉默的梁肆炼也忍不住开口,“我们从没认为照顾你有多麻烦,只是夏语还要顾及家族企业,自然分身乏术。” “哥,我就没想继承家族企业,是你在一意孤行,你就不能尊重我的意见吗?”梁夏语忍不住插了句话。 梁肆炼拧了下眉,表情不快的说道,“你之前可不是这么答应我的。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此话一出,梁夏语立刻心虚,声音微弱的反驳,“你就把这件事当成计划有变,并不是我想故意食言。” “不行。”梁肆炼拒绝的很爽快,“家族企业绝非儿戏。我能理解你为朋友焦虑担心的心情,但你也要理解我的难处。” 梁夏语激动反驳,“那你有理解我吗?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有希望继承家族企业。这本就是你我之间的差别。” 有些事在冥冥之间早已注定,并不是努力就能改变。 “你真这么想?”梁肆炼的表情中满是失望,语气中充满无力,“这些年,我们都在为这个目标而奋斗,真没想到你会半路选择放弃。” “对不起,哥。”梁夏语真诚的低头道歉,“我也本以为能坚持到最后,但我现在也撑不住了。” 两人默视几分钟,梁肆炼深长的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梁夏语表情顿时欣喜,双眼中透露着光芒,“真的?那你是不是能全心全意的支持我了?” “当然不行。”梁肆炼依旧爽快拒绝,“就算最后的结局不如意,那我们也该付诸努力,而不是轻易放弃。” 梁夏语双手合十,满脸都是祈求,“哥,反正公司最近业务轻松,况且有你这个可靠的顶梁柱,我就能专心和安夏打理店铺。” 被忽然点名,聂安夏立马表示抗拒态度,“店铺虽在刚起步阶段,但经过大家的帮扶,情况已经好了许多,我一个人能行。” 第三百六十三章神秘的客户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夏语直接拒绝,“不行,这店铺是我们共同开的,我绝不允许你独自经营。” 看她态度这么坚决,聂安夏为难的看了眼梁肆炼,“我也认为经营家族企业更重要,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自我理想。” 她原本不清楚梁夏语和梁肆炼有约定,现在清楚了这件事后,绝对支持梁夏语争取家族企业。 “我不会轻易放弃曾经的追求。但你也要明白,和你一同开家店也是我的理想。”梁夏语的语气充满真诚。 这话虽让聂安夏感动,但依旧留存着一丝理智,“很开心你的未来计划中有我,但我更希望你能把实现人生目标放在首位。” 看两人开始纠结,梁肆炼忍不住开口,“你就让夏语帮忙吧,否则按照她这样固执的性格,绝不会轻易打消心思。” “还是我哥最了解我。”梁夏语不好意思的笑笑,撒娇的往他身边凑。 看兄妹俩感情和睦如初,聂安夏才敢确定没让两人感情受到影响。 梁夏语搂住聂安夏的肩,开玩笑地说道,“我的眼光绝不会差,我们安夏肯定是支潜力股!” “叮!” 话音才刚落,聂安夏便接到了一通紧急的电话。 听见有电话打进来,梁夏语的反应非常激动,下意识以为有客户了。 聂安夏也满怀期待的将电话接起,嘴角挂着笑容,“您好。” 电话那头传出暴躁话音,“真不知你怎么有脸开店,这么光明正大的挣死人的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这忽如其来的骂声,把聂安夏都吓懵了,根本不清楚发生何事。 “身为丧仪店的老板,不考虑如何为死者的后事安排,整天在网络上大肆宣扬。你对得起挣的这些钱吗?” 这张口一顿质问,直接把聂安夏都问傻了,根本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我开的是正规店铺,怎么还能有不能宣传的道理?”她简直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呵!想挣死人钱就直说,何必表达的这么委婉!”电话里传出一声冷喝,嫌弃的骂道,“小姑娘做什么工作不好,偏要做这种无下限的职业。” 说到这里时,聂安夏已经攒了一肚子火气,忍不住反问,“职业没有三六九等。我这份职业也没你想的肮脏,更没有赚死人的钱,毕竟这一分一毫都是我通过辛勤劳动换来的。” “你能用这话糊弄别人,可唯独糊弄不了我的法眼。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看得一清二楚?” 对方理直气壮的说道。 这话让聂安夏感到不可理喻,难以置信的问,“你又不认识我,仅凭这些做法还能看出我的人品?” “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你,或许我正躲在某处观察着你。”电话传出的话音沙哑而恐怖。 聂安夏忽然脊背一凉,感觉如坠冰窖一般的恐怖。 “所以,你的身份到底是谁?”她这一瞬间里,脑袋里出现了许多可能。 “嘟嘟嘟……”电话被猛然挂上,只留下一串空白音。 聂安夏既感到毛骨悚然,又有几分叹息,“看来这是个无聊的人,居然愿意花时间来整蛊我。” 梁夏语隐约听了些事情经过,也忍不住评价,“能有这么无聊的人整蛊我们,也侧面说明我们店铺的生意格外红火。” 这理由倒是能安慰人,聂安夏原本无精打采的,脸上忽然便有了笑容。 “看来店铺宣传工作非常到位,以至于这种无聊人士也来评头论足。”她并不认为这是件坏事。 这想法才刚在聂安夏脑中浮现,手机铃声便接二连三的响起。 聂安夏低头一看,才发现打进手机里的不止一通电话,甚至是好几个人。 “怎么回事,你的手机被轰炸了吗?”梁夏语已察觉出了不对劲。 聂安夏有些茫然,“不可能,我不会擅自将手机号泄露,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知道我的电话?” 眼看情形不对,梁夏语立刻心里有数,“肯定是有人暗中打听了你的消息,为了报复你才用了电话轰炸。” 没想到居然暗中使用这种卑劣手段,真是让梁夏语惊讶无比。 梁肆炼也立刻发表态度,“必须要加以严查,查清楚幕后黑手。” 就在兄妹二人对这事愤慨无比时,梁夏语和聂安夏的手机同时收到许多条微博提醒。 手机震动的速度格外疯狂,这也让聂安夏意识到事情非常不妙。 果不其然,再次将微博打开时,聂安夏便看见自己又荣登热搜了。 梁夏语头疼的哀嚎,“明明风波才平息没几天,现在居然又出了新问题,可真令人头疼。” 和她的害怕态度有所不同,聂安夏倒觉得这件事格外诡异。 “先是我的手机号被曝光,紧接着又不明不白的上热搜,我真想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原因。” 梁夏语赶紧往热搜榜撇了一眼,立马倒吸了口凉气,“这些人真是疯了!” 聂安夏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听见梁夏语情绪激动的骂了起来,“这些人又拿职业来大作文章,简直疯了!” 光是听见这句话,聂安夏就能顺藤摸瓜的猜到原因了。 “让我看看大家都说了什么。”她作为一个心态强大的人,从来都不怕批评。 聂安夏本以为大家的心态都很良好,没想到看了热搜才发现,还是太低估这些人的想法了。 “安夏,你还是别看热搜了,这些人不值得你伤心难过。”梁夏语迫切的想捂住她的双眼。 只可惜一切已经晚了,聂安夏飞快地将热搜下的评论阅览到底。 “丧仪店不是朝夕和死人相处吗,这真是太晦气了。” “这女人肯定是想钱想疯了,居然还利用丧仪店赚钱,真是恶心到家了!” …… 这底下还有几百条评论,但聂安夏都没兴趣接着阅读了。 她灰心失望的将手机放在一边,整张脸都白了。 “安夏,别被这些人的言论所影响,他们就是想法肤浅。”梁夏语心里无比生气,却又拿这件事毫无办法。 要让聂安夏彻底不在意也不可能,毕竟大众的言论对开店也有重要影响。 聂安夏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充满无数失望,“我开店的初心就是为了能通过殡葬仪式,让大家通过生与死的角度观望人生。” 即便知道有许多人看不起这份职业,但聂安夏依旧坚定心中所想。 如今曝出热搜后,更让聂安夏看清了民众态度,也把心中的那番热情都浇了个透凉。 梁夏语愤恨的咬牙切齿,“安夏,大众肯定是被有心之人引导,所以才迷失了头脑。” 光是短时间内掀起两次风波,这就已经够让人伤心了,没想到现在又要再次经历一番。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想再轻易原谅。何况这些人还抨击我最爱的职业,我真是一刻也不能忍。”聂安夏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这点。 聊到职业方面,梁夏语既生气又无奈,“我知道这件事少不了幕后黑手的推动。虽然群众是无辜的。但她们如此过激的言论,绝不能让人轻易宽恕。” 梁肆炼也觉得这件事凑巧至极,还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 “哥,你有没有帮安夏调查清原因?”梁夏语早已迫不及待了,真相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按照梁肆炼往常的调查速度,现在也应当早就出结果才对。 “我刚才已命人查过原因,直到现在还没有结果。”梁肆炼的语气中透露出惊愕,也对这个结果非常不满。 从事发到现在,也快用时十几分钟了,居然连一点头绪消息都没有。 梁夏语心中升起了最坏的想法,“看来安夏应该是被人盯上了。” 能让梁肆炼现在都调查不出原因,也只可能是有更大的势力在悄悄插手。 “能有什么人这么无聊,把滔天的权力用在我身上,这和浪费有什么区别?”聂安夏最想不通的是这点。 会有什么人这么无聊,愿意把精力浪费在她的身上? 就在聂安夏百思不得其解时,陆时琛的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急事,麻烦你陪我回一趟老宅。” 听见他语气这么着急,聂安夏本想详细问问情况,现在确认为恐怕来不及了。 她匆忙对梁夏语交代了几句,挂断电话便要赶紧往老宅赶。 好在陆时琛赶来的速度非常快,甚至没给聂安夏缓和的时间。 她刚坐上车,便不解发问,“究竟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能让陆时琛这么重视,那就绝非小问题,这背后是陆爷爷身体出了大毛病。 陆时琛虽然开着车,但也不忘抽出时间来解释,“陆老爷子不肯住院,因为这件事和医院僵持不下,甚至快吵起来了。” 听见这个消息时,聂安夏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 “陆爷爷那么理智的人,居然还能和医院吵架?” 陆时琛好像哼了一声,“将死之人在病痛面前,哪里还有理智二字?” 只要能想办法活下去,就算丢光面子又何妨? “陆爷爷也算个好人,如果真得了不治之症也挺可惜。”她忍不住发表了感想。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结果陆时琛的脸却像冻住的冰面,直接僵硬了。 聂安夏此刻还没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继续随心所欲的发表感想,“陆爷爷为了陆家江山辛勤了大半辈子,现在却落得一身是病,真是令人唏嘘感叹。” 在她善良的哀叹中,陆时琛脸色黑了几分,但却沉默着没说话。 虽然聂安夏感觉气氛不对,但以为他也在为陆爷爷的事感到惋惜,便忍不住侃侃而谈了。 “前面马上就到医院了,总不能空手去见长辈,不如给爷爷买个果篮吧?”聂安夏也是希望大家见面别尴尬,所以才提出这个要求。 第三百六十四章二叔的挑拨离间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缓缓开口,语气冷得可怕,“你就对陆家的人这么有好感?” 聂安夏的笑容顿时凝固在嘴边,“探病时给长辈带礼物,这不是基本礼节吗?” 正是因为想给病重的爷爷留下好印象,所以才特意费了番心思。 看陆时琛再次陷入沉默中,聂安夏便有些不耐烦了,脾气不好的质问,“是你执意要带我来探望爷爷,现在又不允许我关心,你考虑过我的立场吗?” 要不是刚才因为这男人的一句话,聂安夏也不可能果断地抛下梁夏语奔他而来。 现在陆时琛的脸黑的像锅底,还一言不发的给聂安夏甩脸色看。 “经过这些天与你的相处,还以为你真要改变接人待物的观念。看来我对你期望太高了。”聂安夏此刻感到无比好笑,真感觉自己像个傻瓜。她就不该把陆时琛的话当真,现在也就不会失落。 “既然你不需要顾虑陆爷爷的感受,还不如直接和他闹翻脸,何必要这么辛勤的做戏?”聂安夏最想不通的就是这点。 “我没有在意。”陆时琛阴沉着脸,仿佛在赌气似的回应。 这点让聂安夏更生气,她语气不善的问,“所以你宁愿嘴硬,也不愿面对自身的问题?” 陆时琛沉默了一秒,像是思考该怎么回应,又像是单纯的不想说话。 看他半天没再开口,聂安夏也懒得等待回应,扭头便转身要走。 “去哪?”陆时琛从身后一把拉住了她。 聂安夏不烦恼的回头,“当然是回家,不然还要继续浪费时间吗?” 她被这男人的花言巧语骗的够呛,现在既然有机会能溜,自然要果断把握时机。 陆时琛将死死抓住她的手,“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着,他便拉着聂安夏往医院里走,力道还不小。 “你这是什么意思?”察觉到他的想法,聂安夏努力的将手抽出来,誓要划清界限。 陆时琛继续沉默不语,但脸上的态度明显能感觉出异样。 “时琛,你们也来了。”陆尚契的话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聂安夏原本费劲的想把手抽出,谁知陆时琛却忽然停了力气,差点没把她撂倒在地。 “我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没想到对老人这么关心。”陆尚契的语调阴阳怪气。 陆时琛暗中瞥了眼聂安夏,明显在示意她尽快作出选择。 察觉出这男人的态度,聂安夏却不想说话,一心只想着以牙还牙。 谁料,陆尚契耀武扬威的开口,“不过老爷子现在恐怕不想见你们,还是请回吧。” “为什么不想见我们?”聂安夏一时还没弄清楚原因,整个人都懵了。 直到陆尚契格外作死的开口,“之前是不方便当着老人的面给你们打击。既然你们非要问理由,那就别怪我把话说的难听了。” 说着,他还特意清了清嗓子,生怕大家听不清言论。 “老爷子只是生病体虚,没精力发表言论,但他心里对你们的态度可并不欢迎。”陆尚契还瞪了眼陆时琛,“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心里最好清楚些,就别丢人现眼了。” 光是这几句话的功夫,直接把聂安夏的脾气引燃了。 “你有本事,就这话当着陆爷爷的面说。”她已经进入爆炸模式。 陆尚契不屑一笑,“就算把这事闹大,难堪的也只会是你们,你以为那老头子会把你们放心上?” “别妄想挑拨离间了,我们可不会听你的片面之词。”聂安夏的理智非常在线。 如果仅听这男人胡言乱语就下定论,那不就是在作茧自缚吗? 聂安夏也不甘示弱的还嘴,“光听你把话说的这么离谱,正常人都知道是假话。陆爷爷要是真不在意,怎么不直接断绝关系?” 这些话是真是假,明眼人一听就清楚,怎么还可能上当? 陆尚契的视线越过聂安夏,远远的扫了一眼陆时琛。 “我的话不是说给你听的,我相信某些人应当心里有数。” 聂安夏回眸瞥了眼陆时琛,看他冷静的面容里有几分难看,就猜到怎么回事了。 想法在心中千回百转,聂安夏终究没想出如何安慰,最后却听陆时琛失望的开口,“走吧。” 光听着平淡无奇的二字,聂安夏便能感受到他的认输态度,顿时心里不服。 “别人的片面之词你也信,你就没点自己的想法吗?”她生气的是陆时琛的退缩态度。 面前的男人语调淡淡,“正是因为我太坚定信念,所以才认为没必要纠结。” 一时间,聂安夏都被绕懵了,不明不白的问,“你坚信什么?” 陆时琛当然没给她回答,而是一声不吭的拉着聂安夏离开了。 临走之前,陆尚契还不忘得意的嘲讽一句,“还真把自己当成家里的亲孙子,也不掂量你有几斤几两。” 这话叫聂安夏火大至极,要不是有陆时琛拽着,她早冲出去对线了。 直到两人回到了车上,陆时琛摆着张脸坐在驾驶座上,聂安夏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浪费了我多久的时间?”她心烦意乱的质问,“如果你早和我说清楚,我是绝不可能陪你来浪费时间的!” 陆时琛冷淡的从嘴里憋出两个字,“抱歉。” 看他态度这么软,根本不想再多解释一句,明摆着就是想随意了事,聂安夏简直气愤无比。 她就差没揪着对方的衣领,生气的一掌拍在方向盘上,“陆尚契的那些鬼话你也信,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就算被人怼了,好歹也要明目张胆的还击,就这么灰溜溜的逃走算什么? “说够了?”陆时琛点了根烟,一言不发的抽了起来。 看他是坚决不做回应,聂安夏也失望至极,真没想到这男人会变的如此怂。 “我说够了,毕竟你也不值得我浪费口舌。”聂安夏的理智很快,也没想和他多聊一句。 开车回梁宅的路上,两人都相对无言,气氛冷漠而安静。 直到快下车时,聂安夏终于忍不住发言,“我理解并尊重你的处事方式,但你既然选择让我帮忙,就应当相信我。” 他刚才那么软弱的妥协,只会让陆尚契更加猖狂,最后什么好处也没落着。 陆时琛像是把这话听进心里了,好奇的问,“就算最终吵赢了,又有什么好处?” “可能没好处,但总归气势上压倒了对方。”聂安夏认为这点很重要。 陆时琛像是不理解,语调怪怪的问,“你就这么喜欢吵架?” “我……”聂安夏顿时哑口无言,没想到这个男人有这么直男,索性放弃了解释。 “以后你没有坚定立场,就别叫我帮忙,我的时间也很宝贵。”她言简意赅的作出了解释。 不等陆时琛再费劲的琢磨出回应,聂安夏便一溜小跑地直接下了车。 “安夏,你总算回来了,现在就等你处理这件事了。”梁夏语听见动静,着急的从家中跑了出来。 听见有大事发生,聂安夏便皱眉问,“什么情况?” 梁夏语的表情一言难尽,语言简洁的复述,“正是因为我们曾经在网络上大肆宣传,有不少网民怀疑我们动机不纯,因这件事发起攻击。” 聂安夏就大致猜到,那些网民的愤怒多半是因商以这份职业不吉利。 “我猜,他们已经开始人身攻击了吧?”她不难猜到这点。 梁夏语难受的点头,“肯定是被人带了节奏,否则/民众情绪不至于这么激昂。” 听见又是带节奏,聂安夏也有些累了,“没必要苦口婆心的找理由辩论,或许他们真心这么认为。” “安夏,何必这么想?”梁夏语察觉出了她的伤心,“本来群众就是有不同意见,有偏见也很正常,但世界上不乏好心人。” 这句话治愈了聂安夏,同时也让她深叹了口气,“我想休息了,这些天的事让我心累至极。” 梁夏语的表情分外难受,“安夏,我们的旅途才刚开始,难道这么快就要结束了?” 之前为了开店苦苦准备,结果现在却功亏一篑,真是令人觉得可惜。 聂安夏叹了口气,“我自然不会将这事轻易耽搁,但恐怕一时半会也缓不过神来。” 本来开店就是件喜庆的事,如今却总遇到令人心凉的事,自然也就想放弃了。 梁夏语的表情有些凝重,认真思考良久,最终还是做出了不舍的决定,“尽管我希望店铺能正常运营,但现在闹出了这么大麻烦,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有多难过。” 如今店铺要暂时搁浅开店计划,梁夏语除了同意之外也别无办法。 聂安夏忍不住连连道歉,“对不起,因为我的问题让你这么难受。” 看她道歉的这么真挚,梁夏语却很宽宏的安慰,“为何需要道歉,我从没把这件事放心上,也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 正因为是好友,所以才更加不需要多废话,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的需求。 梁夏语张开双臂,主动给她个大大的拥抱,“无论是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只要你想回来。” 反正歇业整顿也只是一时,只要重新打起精神,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振作。 两人正聊着天,梁夏语忽然接到了梁肆炼的来电。 “对于这次民众的闹剧,目前已经暂时有了定论:很可能是陆家人所为。” 听着电话里得出的结论,梁夏语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怎么可能,会不会是调查结果有问题?” 说到陆家,第一反应便是想到陆时琛,这件事也让人犯了难。 第三百六十五章和他脱不了关系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夏语的语气中藏着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和陆家人有关,这不是我想要的最终结果。” 本以为这件事会与欧阳岑岑有关,没想到最后却等来这个结局,真是令人震惊的说不出话。 梁肆炼态度沉稳的回答,“在这件事上我保持认真而负责的态度,绝没有任何一丝疏忽。从目前的结果来看,只可能是陆家人在背后出手。” 这一结果顿时令人心凉,梁夏语除了难以置信之外,还有说不出的心寒。 “这只是暂时的结论,不必往外说。”梁肆炼认为这事应当多加谨慎。 梁夏语也清楚这事会对聂安夏有严重打击,十分了解该如何处理。 “怎么,出大事了?”聂安夏隐约从通话中察觉出怪异。 “没,没什么。”梁夏语神情仓促的将电话挂上,眼神有些闪躲,“这段时间的外界言论过于凶猛,暂时休养生息对我们也有利。” 聂安夏可疑的皱眉,“店铺出现了严重的危机?” 除了这类可能,聂安夏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原因能让梁夏语这样慌张。 梁夏语心慌意乱的解释,“只是有点小问题,还不至于让你这么严肃。” “真的?”聂安夏有些不信,语气稍重的问,“我总认为你心里藏着事,也不想对我说实话。你真的没有心事藏着我?” 梁夏语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就算真有事瞒你,也是我自己能解决的问题,所以才不想劳烦你。” 这话才刚脱口,聂安夏便不乐意了,语气严肃的问,“你刚才还说我们是个集体,现在就改主意了?” 梁夏语支支吾吾的回答,“这些天尽让你处理麻烦,我的心情也相当愧疚。为了凸显我的有用之处,小事自然要我来处理。” 这番话哄骗别人还没问题,但却逃不过聂安夏的火眼金睛。 “不行,这既然是我们共同的店铺,肯定要一起负责。”聂安夏回绝的很快,话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态度。 梁夏语的表情逐渐为难,尤其想到此事和陆家有关,也害怕伤人心的真相被拆穿。 “能让你这般犹豫,肯定不是件普通的小事。”聂安夏从她的表情中察觉出了异样。 “我理解你是在体谅我,但现在应当大胆放手,锻炼我的本事。”梁夏语坚持据理力争,并不想轻易松口。 聂安夏的态度格外理智,冷静的说道,“如果你坚持要自行解决,我只能考虑将店铺关闭。” 看她不像在开玩笑,梁夏语的态度瞬间谨慎,最后只能无奈妥协。 “我不希望你插手此事,本意也是不想让你心凉。既然你的态度这样固执,那我也只好顺你心意。”梁夏语终于还是为难的妥协了。 看她难得松口,聂安夏便急切的追问,“现在总算能把那件发生的小事告诉我了?” 就知道她会念念不忘,梁夏语精心斟酌一番,决定把话说得轻些。 “刚才我哥来电,暗示店铺闹剧的背后,很可能是陆家人所为。但这结果并不准确,很可能有误。” 聂安夏不以为然的问,“能有多少误会,我看这个结果才是正确答案。” 即便不用梁夏语多说,其实聂安夏也早有预感,这件事多半和陆家离不了关系。 看聂安夏反应如此理智,梁夏语反而大吃一惊,“这是未必和陆少有联系,没准是欧阳岑岑在背后设计陷害,想离间你们的感情。” 仔细一想这种可能,倒也觉得不是没有发生的概率。 聂安夏满不在乎的回应,“我和陆时琛的关系早就形同虚设,就算他做出令我伤心的事,也并不意外。” 反正又不是没被伤害过,她在心里也早对这些事有了免疫。 “事情现在还没定论,我们也不必把过错怪在陆少身上。”梁夏语仍认为要保持理智。 聂安夏的状态比她想的要好,飞速作出回应,“这点事还不至于让我伤心,我只是在思考如何平息店铺风波。” 就算这件事真与陆家人有关,也并不指望能得到她们的道歉解释。 由此来看,只能独自想办法解决这次风波,否则将面对客户流失。 “安夏,无论我们在这节骨眼上发表何种言论,大家都不会相信。”梁夏语也是因这件事而堪忧。 “当下来看,你认为怎么解决最好?”聂安夏也希望得到可行办法。 梁夏语深思熟虑了很久,依旧没能得出合适的计划。 看她这么为难,聂安夏再次提出想法,“面对如此混乱的情形,我们有义务站出来引导民众,而不是毫无作为的等风波平息。” 一种是积极解决问题的态度,另一种明显是在逃避。 “你说的对,我支持你的想法。”梁夏语也像受到了鼓舞,立马打起精神。 得到支持与鼓励,聂安夏也安心许多,马上便有了想法。 “多数人都是以赚钱为由展开抨击,只要我们从业务角度出发,尽量证明自己,就能成功让他们无话可说。” 梁夏语脑中灵光一现,“不如我们就从业务为出发点,努力打造新型产品,以此来证明实力!” 这个理论框架很完美,但要真正执行却很困难。尤其是该如何研发新型产品,这点让聂安夏和梁夏语都犯了难。 “看来研发产品还不能心急,必须要研究出符合群众路线的创意。”聂安夏认为这点很重要。 梁夏语着急的头疼,“恐怕我们的创意还没研究出,民众便已经将舆论高地占领,店铺恐怕难以在市场上站住脚。” 如今舆论风向如此偏激,就算聂安夏慷慨激昂的宣传,恐怕群众也不会买单。 “不管他们什么态度,我们都要坚定信心。”聂安夏早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看她斗志昂扬,梁夏语心中的复杂顾虑也被打消,做好了一同面对困难的准备。 两人正要严肃商讨决策,管家从门外步履匆忙的闯了进来。 “二小姐,门外有位贵客急着要见您,自称是您的好朋友!” 梁夏语疑惑皱眉,“我的好朋友?” 她除了聂安夏之外,就连能称得上好友的人都少之又少,怎么可能会有好朋友。 “该不会是傅晗述?”聂安夏忽然灵光一闪,脑海中唯一想到的人便是他。 梁夏语也认为很有可能,立刻燃起了兴趣,“这么着急来见我们,多半是有话要说,就让他进来吧。” “是。”管家匆匆退了下去,再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个傅晗述。 看见来的人果然是他,聂安夏并不感觉意外,甚至还有一丝心烦。 傅晗述倒是热情,欢快的与聂安夏和梁夏语打招呼,“我就猜到你们肯定会愁眉不展,于是仗义的我第一时间赶来前线!” 看他活力满满,就像随时要将事情搞砸,聂安夏的话音中充满担忧,“你还是走吧,前线不需要你。” 但凡有这家伙参与的事件,多半不是顺利被解决,而是成功的被搞砸。 “别把话说得这么无情,我可不信以你一人之力,能将这次事件解决。”傅晗述似乎察觉出了民众的愤怒。 聂安夏对他的实力表示堪忧,“我不认为你的加入能帮助我们解决问题,恐怕最后只会制造麻烦。” 这话并非打击,而是她心中的真实所想。 “别把我看得这么扁,好歹我也是坐拥千万粉丝的大主播,能不能给我点面子?”傅晗述很不服气的还嘴。 “原来你还知道好面子?”聂安夏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你……”傅晗述本要反驳,看见面前的聂安夏一脸惊讶,到嘴的话卡在了喉咙。 看两人见面就吵架,梁夏语赶紧出来维持秩序,“傅晗述的本意也是好心,毕竟当下的局面混乱复杂。” “没错,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力,怎么还有嫌弃我的道理?”傅晗述既委屈又觉得无助,可怜兮兮的哭诉。 聂安夏受不住他这么恐怖的撒娇,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也不想嫌弃你,但你确实帮不上忙,留下来也是浪费时间。”她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绝,但事实也确实如此。 傅晗述本来阳光灿烂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整个人的情绪都低落了。 “安夏,人家毕竟是好心,你就让他帮帮忙吧。”梁夏语于心不忍的帮忙助攻。 看傅晗述这么难过,聂安夏也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坚持看法,“正因为他是好心,我才不希望他白白将时间浪费了。” 傅晗述不服气的质问,“你就这么坚定,我没能力处理好这件事?” 尽管不想伤了他的心,但聂安夏还是肯定的点点头,“依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像深谋远虑的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晗述骄傲的一仰头,“凭我这么强大的粉丝基数,为你做宣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好歹他也是个成功的游戏主播,还经常接代言广告,要是连这点事都搞不定,岂不是太花瓶? “凭你的能力,该不会最后又把你的某任女友介绍给我当客户?”聂安夏一想到这件事,便在心中感到深深恐惧。 傅晗述立刻反驳,“就算你想找我的前女友都没可能,她们早就溜得不见人影了。” “你该不会要抓无辜粉丝来贡献给我吧?”聂安夏感觉情形非常不妙。 不等傅晗述承认这件事,梁夏语便心急焦虑的拒绝,“不行,现在媒体炒作的太严重,我们只会将你也连累。” 傅晗述有些激动的站出来说话,“就算会牵连又如何,我总不能让你们的成果白费吧?我相信安夏也不希望店铺就这么倒闭。” 第三百六十六章结识罗安亿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不会倒闭,我想好了解决方法。”聂安夏格外硬气的回答。 “别骗人了,如果真有方法,局面也不会乱到现在。”傅晗述激动地说道,“我看这件事就是陆时琛在背后暗算你们,他的小心思我早看穿了。” 聂安夏不解的问,“难道你有真凭实据?” “没有。”傅晗述微弱的回答,“但我认为这件事像陆时琛的作风。” 这句话让聂安夏陷入了短暂沉思,半晌后回答,“现在没有真凭实据的前提下,最好还是不要妄下定论。” “你这不就在袒护陆时琛吗?”傅晗述不理解的质问,“除了他有本事掌控舆论,还有谁能做到这一步?” “当然还有人,陆家可不止他一人。”聂安夏并不想稀里糊涂的把这笔账算给陆时琛。 哪知傅晗述听了这回答后,差点气得七窍生烟。 “我费尽心思想帮助你,结果你的心还向着陆时琛,我可真像个小丑!” 聂安夏淡淡的回答,“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傅晗述实在气不过,气愤的转头看向梁夏语,“你也和她想的一样吗?” 面对这难以抉择的问答,梁夏语只好说出心里话,“无论安夏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她。” 得到这般回复,傅晗述终于明白两人有多齐心协力。 “原来最傻的还是我。”他嘴边露出心凉一笑,“替你们担心到最后,傻瓜的是我自己。” 傅晗述眼中暗淡的失去了光,“既然我是不被需要的,那我还是主动离开吧。” 看他伤心欲绝的转身要走,梁夏语内心不安的看了眼聂安夏,“现在怎么办?” “让他走。”聂安夏根本不在意,脸上也写满了决绝的态度。 梁夏语夹在两人中间,既觉得傅晗述可怜兮兮,又觉得聂安夏也情有可原。 如今情形发展的这般愁人,一时间还真不知该怎么表达立场。 听了聂安夏的话,傅晗述也有了脾气,“既然你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那我也不必多辩解。” 成功把傅晗述气走之后,聂安夏头疼的坐在沙发上,双眉紧锁。 “安夏,别生气,我相信陆少不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梁夏语怕她想不通,还特意安慰一句。 聂安夏也懂她的心理,立刻解释道,“我是在为当下的局势发愁。” 如今分辨不出是谁在背后搅局,就连梁肆炼出面制止也不管用,面前的残局只能亲自收拾。 “叮!” 就在梁夏语焦头烂额时,接到了梁肆炼打到手机里的电话。 “我暂时有事走不开,恐怕要麻烦你去接一位客户的女儿。” “客户的女儿?”梁夏语又将这几个字重复一遍,“什么客户这么大牌,她的女儿还要我们去接。” 兄妹俩相处这么久,梁夏语可从未听梁肆炼有如此要求,现在感觉震惊不已。 “哥,你什么时候也终于向客户低头妥协了,这可不像你从前高傲的作风。”她还不忘趁机损对方一句。 梁肆炼语气平淡的回应,“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只适合这位客户合作多次,对方人品也不错。” “这位客户正好在国外出差,而她远在国外的女儿却悄悄回国,碰巧无人接应。总归是老客户,自然要趁机出手。” 梁肆炼也是奔着两方能长远合作,否则自然不会考虑的这么深远。 梁夏语噢了一声,为难的看了眼聂安夏,“接送的差事公司里随便是谁都能做,我暂时走不开。” 聂安夏当下正为店铺发愁不已,如果梁夏语就这么一声不响的离开,岂不是太没良心? “忘了你有事缠身,那我只能麻烦同事了。”梁肆炼瞬间想起来这回事。 就在电话快要挂上时,身旁的聂安夏忽然发话,“店铺的事一时半会也无法解决,现在也不差这点时间。” 更何况梁夏语将全部时间贡献给聂安夏,现在也是时候该照顾对方了。 “不行……”梁夏语还来不及开口拒绝,就听见电话里的梁肆炼迫不及待答应了。 “既然你正好有空,那就陪夏语去机场接客户吧。” 聂安夏也爽快的答应,“没问题,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等到梁肆炼将电话挂断,梁夏语便眼神埋怨的看向聂安夏,“你总不给我照顾你的机会。” “这是位重要的客户,否则梁少不会特意嘱咐你帮忙。”聂安夏格外善解人意。 就知道她会这么善良,梁夏语唉叹了口气,根本拿对方没辙。 两人简单收拾整装后,梁夏语开车出发赶往机场。 快速抵达了目的地,梁夏语扫了眼梁肆炼发来的个人信息,浏览到照片那一栏时,忍不住发出惊叹。 “安夏,这个客户的女儿怎么和你有些相似?” 梁夏语还非常激动的拿出照片和聂安夏对照一番。 “我没看错,你们的眉眼真是太相似了。”梁夏语又认真核对一遍,才敢下结论。 “给我看看。”聂安夏燃起了好奇心,也把脑袋贴近梁夏语手机上。 匆匆扫了一眼,聂安夏立刻便被对方的眉眼深深吸引。 不得不说,两人确实在这方面有相似之处,甚至像极了姐妹。 “该不会这是你走失多年的妹妹吧?”梁夏语开了句玩笑。 聂安夏虽对这事感到惊讶,但不至于真认为两人是姐妹。 “现在人口基数这么大,哪怕是长得相似也不足为奇,更别说只是有某一点相似而已。” 梁夏语的热情也冷静许多,“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也许她能成为我们的客户!” 两人正聊着这方面,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梁夏语梁小姐吗?” 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梁夏语扭头一看,发现照片里的活人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 她匆忙将手机收上,客气的伸出右手和对方相握,“你好,您应当就是罗安亿罗小姐吧?” 罗安亿微微一点头,将目光扫向梁夏语身旁的聂安夏。 “我想这位应当就是您的好朋友,聂安夏?” 梁夏语稍感意外,惊奇的问,“您远居国外,居然能对国内的动向如此清楚。记忆力真是好的惊人。” “没您夸的这么厉害,我也是听家人常提起您和聂小姐的神仙友情。”罗安亿客气地笑了笑,眼中流露出几分羡慕。 仅仅只是初次见面,这位罗小姐便成功赢得了梁夏语的欢心。 三人才刚上车,罗安亿便接到了家里人的电话。 “什么,我的猫死了?” 光凭这一句话,就成功让车内的气氛冷了好几度。 罗安亿既愤怒又委屈,不解地向电话里的人质问,“我这些年在国外留学,你们身为家人从未给过我应有的陪伴与关心,一直我的猫陪伴我左右。” “就算我现在回国也绝没打算弃养,我早已将宠物托运手续全部办好。现在拜托你们照顾几天,就把它不明不白养死了?” 这番质问里有着浓厚的不满,能感觉罗安亿快憋不住情绪了。 电话对面的人似乎在长篇大论的解释,但终究没能让罗安亿冷静。 “你们是我的家人,但胖胖作为我的宠物,这些年对我的陪伴也不假。我只是拜托你们照顾几天,你们居然做出这种事,还想让我怎么原谅?” 感受到罗安亿的崩溃和心碎,梁夏语和聂安夏暂时也不好发生,只能默默的开车。 “算了,既然胖胖都已经离开人世,我也没必要对你们刨根问底的追究。”罗安亿崩溃的情绪稍有缓解,“只要你们把他的遗体运回来,其他的事我也不追究了。” 这话刚说完,她便脾气不好的直接挂断了电话,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呜咽的哭声在安静的车内循环,聂安夏抽了几张纸递到罗安亿面前。 “别太难过。”聂安夏除了这四个字,不知该怎么安慰才好。 罗安亿正伤心上头,忍不住倾诉起来,“他们肯定是故意的。他们不管什么事都要我,如他们所愿,即便我远居国外,也从来不忘派人监视我的生活。” “哪怕我在家里添一件家具,也要事先经过报告。他们说这是爱,但我却不能呼吸,我感觉快被压垮了。” 听着这番悲伤欲绝的倾诉,聂安夏温柔的用手顺着她的后背,“或许家人也有无法言说的苦衷。” “他们能有什么苦衷?”罗安亿露出一抹可笑的表情,“他们的苦衷就是我不好控制,这是我有自己的想法和世界。” 感受到她深深的哀怨,聂安夏也叹了口气,“这世界本就人无完人,父母也一样。” 罗安亿做了个深呼吸,稍微冷静了情绪,“反正十几年的日子都这么过来,也不差这几天。我只是心疼我的猫。” 看她情绪稳定了些,梁夏语才敢插话,“等你将猫的遗体运回国内,我们可以免费为你的猫举办丧仪。” 毕竟相识一场,更何况店铺现在也需要客源来做宣传,这也算是个好时机。 “还能给宠物办理丧仪?”罗安亿对这行业感到新奇。 梁夏语趁机热情解说,“目前这也是我们新开展的业务,专门为饲养爱宠的人提供服务,并且规模相当正式。” “哪怕我在国外居住多年,也没听说过这职业,你们可以做个具体介绍吗?”罗安亿似乎很感兴趣。 聂安夏立刻将宣传册铺开在她面前,“我们的服务是以爱宠为中心,专门围绕主人与爱宠的一生作为回忆,致力于设计出温情的丧葬仪式。” 在这番解说下,罗安亿似乎明白了这个行业。 “那就拜托你们,为我的猫也设计一场丧仪吧。”她很快便动了心,并且试图加入。 罗安亿补充道,“倒不用免费,我还来不及感谢你们刚才安慰我,怎么好意思让你们免费。” 看她瞬间从刚才的悲情模式中脱离,转脸便谈笑风生起来,让聂安夏心中莫名感觉有几分怪异。 第三百六十七章罗安亿的信任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是我家猫的照片。”罗安亿翻出手机相册,特意找了几张最爱的照片,“我家猫的名字叫胖胖,从小就能吃能睡,猫如其名非常胖,性格粘人又可爱。” 听了这番介绍后,等把车在红绿灯路口停下的梁夏语,立刻回过头来。 “天啊,胖胖真的好可爱!”梁夏语对罗安亿手机里的宠物照片发出感叹。 就连聂安夏也不可否认的点头,“很少见有这么可爱的猫。” 看罗安亿拍的照片就能察觉,胖胖多半喜欢乖巧的趴在人腿上休息,给予温暖的陪伴。 “可爱是可爱,只不过他已在天堂了。”罗安亿微扬的嘴角流露出几许苦涩,活跃的气氛瞬间低沉。 看她瞬间难过,聂安夏立马给予贴心安慰,“剩下的事就放心交给我们,我们肯定会为胖胖设计一场温暖的葬仪。” 聊到这方面,罗安亿的好奇心被激发了,“你们是打算为我独家定制吗?” “当然!”梁夏语迫不及待的插话,“我们会为每一只逝世的宠物进行定制,这就是我们服务的初心。” 罗安亿的好奇心被勾起,“这服务听起来不错,我想看看过往案例,有素材吗?” 就在梁夏语认真思索时,聂安夏已从手机里将前几次的设计影片翻出。 “这是我们截止目前以来的设计影片,可以为你做个参考提供。”她将手机递到罗安亿面前。 简略的将影片从头看到尾,罗安亿的表情从平淡变成震惊,赞不绝口的夸奖起来。 “我从未见过能设计如此有创意的丧仪,这简直打破了我的固有印象!” 聂安夏有些难为情,“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没有夸赞的这么神奇。” “能想出这么绝妙的设计,在我眼里已经非常与众不同了!”罗安亿双眼发光,激动的搓手,“我太期待你们为胖胖举行的丧仪了,现在可以提前剧透吗?” “不行,这样就没有惊喜了。”梁夏语毫不犹豫的拒绝。 罗安亿有些失望,苦苦哀求,“哪怕只是透露一点设计灵感也好,我对这件事抱有很大的兴趣。” 就知道她肯定会有所期待,但梁夏语也无能为力,“设计思路也需要深思熟虑才能决定,当然不可这么匆忙草率。” 对待每位客户都要用心,这也是设计服务的最高理念,怎么可以掉以轻心呢? 罗安亿仿佛被成功说服,但仍有一丝不开心,“哪怕只是一点设计灵感,我也很满足了。我只是对这个行业感到新奇,想了解更多内容。” 在罗安亿这般强烈要求下,梁夏语已经感受到了为难。 气氛稍微安静了几分钟,聂安夏宛如救世主般飞快发话,“我刚才快速想了几个设计思路,正好可以供你做参考和选择。” 这么迅捷的生产速度,简直把梁夏语都震惊了,“我们才刚获得胖胖的基本资料,你就这么快想好了创意,并且还是好几个?” 聂安夏淡定回复,“也不过是灵光一闪的想法,算不上多么厉害。” “快说给我听听!”罗安亿已经燃起极高的性质。 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下,聂安夏将简单设计的草图展示出来。 “通过胖胖的照片,我立马就能确定这次的主题是温暖。根据这一大主旨,能够发散出好几款设计理念。” 罗安亿扫了一眼几张草图,心中的柔软简直被击中。 “你也太懂我了,这就是我最想要的感觉!”她立马竖起大拇指称赞。 梁夏语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也一头雾水的扫了一眼手机里的草图。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梁夏语吓得连连惊叹,“我平常要想破脑袋才能想出的灵感,没想到你几分钟就解决了?” 看她们如此激动,聂安夏谦虚的回答,“这些只是粗略的想法,还未经过后期细化。跟你精心思考得出的结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梁夏语一眼看破本质,“你就别在我面前故意谦虚了,你终究是有天赋的人,我当然没法和你比。” 在两人的来回争论中,罗安亿已经决定激情下单。 “本来还对你们的业务能力稍显堪忧,现在才算真正见识你们的本领。胖胖已经离我远去,现在把它交给你们也让我放心。” 聂安夏将几张草图推到她面前,“目前的设计思路已大致确定,您可以根据喜好选择一项方案。” 罗安亿充满自信的回复,“我相信你的眼光和实力,这件事全权交于你负责,我只负责出钱。” 这么阔绰的答复,瞬间便让梁夏语和聂安夏惊呆了。 “趁大家现在都在,不如我就把全款也顺便付了吧。”罗安亿迫不及待的想付款。 聂安夏温馨提议,“目前方案只是暂时有个雏形,建议先付定金,等葬仪结束后再补全尾款。” 只可惜她的提议根本无用,罗安亿阔绰大方的开口,“大家都是朋友,何况我也不差这点钱,就直接付全款吧。” 再定金和全款的争执中,梁夏语已经将车开到了罗安亿的家楼下。 在聂安夏逻辑清晰的说明下,还是没能说服罗安亿改变下全款的主意。 “我对你和梁夏语的实力非常信任,也认为没必要纠结这点钱,尽快将胖胖安置好才是我最关心的。”罗安亿的语气略带伤感。 梁夏语被这番话感染了,眼中雾蒙蒙一片,“就放心的把胖胖交给我们处理,绝对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能幸运的结识你们这两位朋友,我真是太开心了。”罗安亿感动的回答,“以前我从未关注过这份职业,现在有机会深入了解,也成功燃起了我的兴趣。” “如果有机会,我想多多深入了解这份职业。可能最近,会有不少新奇问题要劳烦你们解答。” 梁夏语热情好客的全盘接受,“没问题,只要是不懂的都可以来问!” 将罗安亿送回家之后,轮到聂安夏来开车,梁夏语激情四射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开始夸赞。 “早知道客户的女儿这么好相处,我应当早点结识。没想到罗安亿心底这么善良,为人也爽快大方。” 聂安夏稍有犹豫,“只是她似乎和家里人的关系并不好。” 聊到这点,梁夏语表示也能理解,“她的家庭的确过于严肃压抑,就连养宠物也不允许,实在是太苛刻了。” “我看事情未必真是如此。”聂安夏若有所思的说道,“也许是罗安亿痛失爱宠,所以把话说的严重了些。天底下哪有这么狠心的人,连只宠物也不放过。” 如果真如罗安亿所言,只是因为她回国的原因,家人便趁机将她养的爱宠归天,那未必也太夸张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何况我们也不了解事情真相。”梁夏语认为她的话半真半假,“不过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我们做好本职工作就对了。” 难得见梁夏语的情感如此剥离,倒让聂安夏感到几分意外,“我还以为,你又会因为这件事难过半天。” 毕竟她向来多愁善感,就算梁夏语难过的哭出声,聂安夏也并不觉得奇怪。 “尽管我认为罗安亿很有趣,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但在我的心中,最重要的人依然是你。”梁夏语也是基于这点,所以才对这件事并不关心。 “我明白。”聂安夏语气淡淡的回答,“尽管只是见证小生命的死亡,我这些天在心态上都有了重大转变。” “比如什么样的变化?”梁夏语的视线飘向窗外,似乎也展开了思索。 聂安夏话音淡淡的从耳旁传来,“大致是觉得生命很渺小,我们应当珍惜当下。” 对于这点,梁夏语举双手赞同,并且提出强烈想法,“安夏,你也应当抽空探望叔叔,他还在医院里等你探望。” “过几天再探望也不迟,眼下才刚接到罗安亿的个案,还是要用心揣摩计划。”聂安夏认为工作当排第一。 听见这般回答,梁夏语有些生气的摇头,“那怎么行,叔叔都住院这么久,你应当隔三差五的探望,要以家人的身体为重。” 就知道她会分外关心,聂安夏立刻解释,“医院有专门的护士照应,如果有突发情况会通知我。” 也正是因为这点,聂安夏向来都很放心医院对丁常山的照顾。 梁夏语不解的质问,“你居然认为那些没血缘的医护人员,照顾的比你这个亲生女儿更好?你能这么想,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看她真的生气,聂安夏连忙解释,“我没有这种意思,我是在表达对医护人员的信赖。” “那你就能理所当然的偷懒了?”梁夏语语气激动的质问,好像很在意这件事。 面对这咄咄逼人的询问,聂安夏顿时也怂了,害怕的回答,“我当然没这么想,只是认为不能辜负罗安亿的信赖。” “我们是一个集体。如果有了我的加入之后,你照样还是忙得脚不沾地,那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梁夏语质问的有理有据。 一时间,聂安夏的确被这番话问住了,半天也想不出合理的回答。 “好吧,我听从你的意见。”聂安夏思考片刻后,非常难为情的妥协了。 看她终于开窍,梁夏语开心不已,“好好照顾叔叔,顺便也替我向叔叔问好!” 聂安夏哭笑不得的点头,“没问题。” 两人分道扬镳后,聂安夏搭了辆车快速赶往医院。 到达目的地后,聂安夏直奔向病房,没想到她刚推开丁常山的病房,居然看见陆时琛就站在病床前。 第三百六十八章陆时琛诡异的出现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你想干什么?”聂安夏眉头紧皱,立刻在心中预感到非常不妙。 陆时琛能突然出现在丁常山病房,这就说明事情非常诡异。 “安夏,你来的正好。”丁常山虚弱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还带着几分喜悦。 听见这道呼唤,聂安夏立刻飞奔进病房,非常关心的趴在病床前,“爸,你没事吧?” 丁常山一脸喜气洋洋,开心的回答,“我能有什么事,我现在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你们今天两个都这么有空,都不约而同的来看我了?” 谈及这方面,聂安夏恨恨的扫了眼陆时琛,“还好我来看望您,要不然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怎么,你们小两口是不是吵架了?”丁常山也听出了聂安夏话里的火药味,“我怎么觉得你这孩子在故意针对时琛。” 听见丁常山这么维护陆时琛,聂安夏非常不乐意,“我哪有本事针对他,恐怕是某人把我针对的半死不活还差不多。” 一听这话,丁常山脸上便乐开了花,“还说你们没闹矛盾,我看肯定是吵架了。” 在病床前站着的陆时琛终于开口,“叔叔尽管安心,我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哄好她。” 看他搭话的如此自然,说谎都不带草稿,聂安夏在心中狠狠骂了一句,“戏精!” 丁常山似乎很乐意看两人闹别扭,嘴角还带着笑容,“不妨让我这个老家伙听听看,年轻人的吵架内容都是什么?” “爸,你能不能别拿我寻乐子?”聂安夏又羞又恼,并不想和陆时琛扯上关系。 丁常山乐的更加明显,“姑娘长大了,都学会害羞了。你以前那么厚脸皮的本事,都上哪去了?” 聂安夏的脸顿时红了,视线也不知往哪放,只能尴尬地盯着地面,“爸,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察觉到她的不好意思,丁常山也立马见好就收,“难得见你这么害羞,看来的确是遇到了心上人。” 对于这句话,聂安夏非常不赞同,但此刻却不敢有意见。 陆时琛趁机回答,“我一定不会辜负安夏对我的感情,好好和她在一起。” 听他把话说的这么自然,聂安夏就差没把隔夜饭也吐出来。 “爸,该不会因为女儿大了,你就不要我了?”她试探的问,“你该不会偷偷在商量谈婚论嫁的事吧?”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陆时琛怎么可能会怪异的出现在丁常山的病房? “瞧你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让我这老脸都没地方搁。”丁常山扫了一眼陆时琛,“是这孩子有善心,特意带了饭菜水果和补品,隆重的来探望我。” 聂安夏心领深会的感叹,“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该不会因为这件事吃醋吧?”丁常山似乎觉察出了聂安夏的异样。 她立马摇头,“怎会吃醋,就是希望有机会多探望您。” 聂安夏也不敢当着丁常山的面,说几句陆时琛的坏话,只能闷声不吭的憋在心里。 丁常山看聂安夏兴致不高,又热情的夸了句陆时琛,“这孩子平时也常给我打电话,关注我的身体,真是难为他这么有心。” “这都是我该做的。”陆时琛客气谦虚的回答道。 看丁常山完全被这男人蛊惑,简直像失去理智,聂安夏心情复杂至极。 考虑到丁常山难得兴致很高,她自然也不能当面拆穿,只能配合着将这一场情侣恩爱戏演下去。 “我年纪大了,现在还因身体方面给安夏拖后腿。她终于能有人照顾,我简直高兴极了。”说到这,丁常山激动的咳嗽起来。 陆时琛懂事的用手帮他在后背顺气,“叔叔,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会好好照顾您和安夏。” “好,能有这句回答,我很欣慰。”丁常山格外高兴,简直有回光返照的迹象。 在三人聊天中途,正好有护士照例来为丁常山做检查。 “护士小姐,我爸最近的身体情况如何?”聂安夏也是顺口问了一句。 护士格外认真的回答,“最近身体状况不错,而且食量明显有增加,病情恢复的也很快。” 得到这么惊喜的回复,聂安夏相当意外,“居然恢复得这么快,是因为最近的药物有所加量吗?” “和药物有部分关系,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令人身心愉悦,情绪明显积极乐观了。”护士一语道破真相。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方面的理由,聂安夏有些震惊,“我明白了。” 做完检查后,护士临走之前还不忘特意嘱咐,“如果继续保持这么愉悦的身心,病情就会逐日恢复。目前看来希望很大,不要轻易放弃。” 听见这般回答,聂安夏认真的点点头,“我懂了。” 目送护士离开后,丁常山躺在床上开口,“没想到病情恢复得这么快,这下不会让你担心了。” “爸,就算您病情恢复的再慢,我都不会嫌弃。当然是您的身体重要!”聂安夏激动的解释起这件事。 丁常山长长叹了口气,“我只是一想到你就快要成家立业,心情便格外激动,病也跟着好了不少。” “安夏,你有空要多带时琛来见我,说不定我的病马上就好了。” 这话叫聂安夏听得心情复杂,但看见丁常山这么开心,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要求。 在病房里陪聊了半天,丁常山也逐渐有了困意,聂安夏便带着陆时琛撤退。 两人离开病房后,聂安夏脸上的笑容,立马变成了千里冰封。 “我警告你,离我爸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她生气的抱着双臂,目露凶光。 看聂安夏这么在意,陆时琛好笑的问,“你没听护士说吗?因为我的原因,让叔叔的病情恢复不少。你就是这么对待我这个恩人的?” 恩人? “我呸。”聂安夏毫不客气的怼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就是想博取我爸的同情,这样争取我为你所用的机会。” 她并非故意将陆时琛想得这么复杂,只是这男人经常不按常理出牌。 聂安夏态度不悦的说道,“你未经我的允许,私自来探望我爸。要不是我今天发现,还不知道会埋下多危险的地雷。” “什么地雷?”陆时琛对这方面表示不解。 “这……”聂安夏顿时哑口无言,很快便想出了理由,“比如你给我爸偷偷洗脑。” 陆时琛不理解的问,“你爸现在和植物人没区别,多数时间只能躺在病床上,我洗脑它有什么作用?” 听他把丁常山描述的如此不堪,聂安夏二话不说便挥拳砸向他。 “我警告你,有事冲我来,别冲着我的家人。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她还耀武扬威的比划几下拳头。 看聂安夏这绣花拳脚还挺不赖,陆时琛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我没你想的那么有空,也对你爸的利用价值不感兴趣。” 这两句话在聂安夏耳中就如同废话,她不服的反问,“既然你对我爸不感兴趣,怎么会偷偷来探望他?” 这家伙心中所想和实际行动完全不符,说的话完全假的没谱。 陆时琛正要开口回答,口袋里的手机便应景的响了起来。 扫了一眼上面的来电,聂安夏看见是陆尚契打来的电话。 她真好奇这家伙怎么会打电话来,便听见陆时琛已经接了电话。 “你真是胆子肥了!身为公司的副总连每周的周会都不参加,你这是把自己当天皇老子了?”陆尚契愤怒的话音激动的从电话中传出。 聂安夏光是站在陆时琛的身旁,都能把每个字听得清晰响亮。 她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开周会的日子,而陆时琛却出现在医院里,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身体不适,所以来医院探病。”陆时琛敷衍的扯了个借口应付陆尚契。 “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尽管把位置让给有用的人,免得让人不省心!”陆尚契生气的骂道,很不客气的挂了电话。 听见陆时琛被骂,聂安夏只觉这事蹊跷无比,总认为事情绝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你连周会都不开,却有闲心来医院看望我爸,这到底是为什么?” 陆时琛面无表情的回答,“我乐意。” 这三个字就像没说似的,顿时让聂安夏气愤不已。 “不愿意说就算了,没人乐意逼你。”她也不是很能在意一个理由,只要丁常山没事就好。 两人刚准备离开医院,聂安夏别想到下期的医药费还没交,立刻去了缴费。 陆时琛也没想离开的意思,像个游魂似的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才刚到缴费室,聂安夏看见一位护士激动的和陆时琛打招呼。 “帅哥,你还记得我吗?我就是今天给你打电话的人!” 陆时琛冷淡的嗯了一声,对这位小护士没多少兴趣。 “帅哥,你可要感谢我。要不是因为我今天及时打电话给你,通知你爸的身体状况,他的生命危险很大!”小护士锲而不舍地和他套近乎。 陆时琛继续冷淡,“真是多谢你了。” “帅哥,每次给你打电话也不方便,要不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小护士开始动歪心思了。 陆时琛冷酷拒绝,“不必。” 被当众拒绝后,小护士满脸不快,“帅哥,我这也是为你的家人考虑,这样便于我通知病情。” 陆时琛皱眉,终于忍不住纠正,“那不是我的家属。” “什么?”小护士满脸懵懂,明显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家属,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上联系你?” 陆时琛没有开口回答,但目光中透露着坚定,不像在说谎。 “丁常山,这难道不是你的家属?”相互是不可思议的翻动着病历,再次问道,“就在今天,我还特意打电话通知你他的病情,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听到这里时,聂安夏也有些茫然,怪异的打断她,“如果你没把名字报错的话,丁常山是我爸。” 第三百六十九章陆时琛的利息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小护士一脸懵懂,显然不清楚发生何事,“怎么会这样,我是按照家属病历本上的联系方式通知的。” “给我看看。”聂安夏的好奇心也被勾起,立刻将脑袋探了过去。 也正是因为亲眼所见,聂安夏才相信她的言语,也确实在家属病历本上看见了自己和陆时琛的电话。 “你怎么擅自留下自己的联系电话?”聂安夏扭头向陆时琛质问。 原以为是小护士在背后捣鬼,原来一切源头来自于陆时琛。 他倒也不急着辩解,反而满脸淡漠的质问,“你记性不好?” 聂安夏刚想张口怼他,记忆中灵光一现前几天的情形。 几天前,她带着陆时琛探望丁常山时,正好突遇护士做检查,两人还顺下各自的联系方式。 这一幕在脑中忽然出现,顿时让理直气壮的聂安夏心虚了。 “想起来了?”陆时琛看她不敢说话,语气隆重的质问。 聂安夏嬉皮笑脸的回复,“好像确实有这回事,我都忘到后脑勺了。不过护士怎么只打给你?” 她又不是不关心丁常山,而是的确没接到医院通知,否则绝不可能好意思麻烦陆时琛。 小护士心虚的找借口,“我还以为你们是小两口,反正打电话给谁都没区别,所以就随便挑了个人。” “既然我老婆就在身边,你还能光明正大的要联系方式?”陆时琛被她精湛的说谎技术所震撼。 小护士顿时语塞,磕磕绊绊的解释我又没别的心思,只是想加个联系方式,方便尽快联系。” “呵。”陆时琛冷清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护士尴尬的低下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里,脸红的也像西红柿。 见气氛逐渐凝固,聂安夏也不忍心让小护士尴尬,主动开口解围。 “我爸的病情确实不稳定,电话沟通的确有不便之处,不如就加我的联系方式吧。”她主动将微信亮给小护士。 “真的可以吗?”本还郁郁寡欢的小护士,脸上顿时充满活力,眼角好像还带着泪水。 看她这么感动,聂安夏也倍感欣慰,“医护人员也有不易之处,多多体谅你们,也是我该做的。” 这个台阶给的很漂亮,也让双方都毫无误会。 从医院出来后,聂安夏与陆时琛并排沉默着从大门口出来。 她想了很久才开口,“所以你今天是接到了护士的电话,不惜将周会推卸了来探望我爸?” “是的。”陆时琛承认的很果断,表情也不像在说谎。 聂安夏格外不理解,“为什么?” 她又不是没空来看望丁常山,而且自己才是她的亲生女儿,不应当是陆时琛把这消息转告给她吗? “你是不是希望我欠你人情,这样才便于对我展开控制?”聂安夏本不愿将事情想得复杂,但脑中总情不自禁的浮现想法。 陆时琛面无表情的回答,“想控制你,没必要这么复杂。” 这话简直把聂安夏的智商都拉低了,让她的脸色顿时一黑。 “说吧,是不是有事相求?”她总觉得事情一定不简单。 陆时琛稍加思索,像是想起什么事,“算不上什么大事,只不过陆老爷子希望我们能多探病。” “我就知道你肯定有预谋。”聂安夏这下总算能想通了。 难怪陆时琛如此殷勤,原来这背后的一切早有原因。 “当然,我没想强迫你。”陆时琛像是在特意说明,“你可以选择拒绝。” 听见拒绝这两个字,聂安夏便觉得不可能,“这可是陆爷爷的要求,难道你敢忤逆他的话?” 如今能在陆家为陆时琛撑腰的,也只有陆老爷子了,怎么可能会拒绝? “你也太小看我了。”陆时琛语气闷闷的说道,“他能把我怎样?” 看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聂安夏对这个冲动结论非常不满,“好歹他也是你爷爷,哪怕出于血缘关系考虑,你也应当探望他。” 如果一心只想从老人身上获取利益,恐怕终会让老人心寒。 陆时琛些许不悦的皱眉,“我这是在为你考虑。” “为我考虑什么?”聂安夏的脑筋一时半会还没转过弯。 陆时琛盯着她回答道,“当然是考虑到你的意愿,毕竟你最近也很忙吧?” 突然聊到工作话题,聂安夏顿时在心中感到防备,“你怎么知道?” 难道最近网上的那些风言风语,果真都是陆时琛制造的? 他匆匆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目光在周围环视一圈。 “趁现在还有空,一起喝杯咖啡吧?”陆时琛主动发起请求。 聂安夏倒也没犹豫,果断的点头同意,“好。” 找了家就近的咖啡店,两人随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点好饮品之后,聂安夏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追问,“你好像对我开店的事很关心?” 陆时琛没有否认,“正因为是你,所以我才难得的燃起兴趣。” 但凡把角色换成任何一个人,他绝对都提不起任何想法。 “那你可真够无聊。”聂安夏抿了一口咖啡,语气鄙夷的说道,“实话说,你就没想过要给我添点麻烦?” “没兴趣。”陆时琛兴致不高,“何况你最近已经够焦头烂额,我就不雪上加霜了。” 看他好像对新闻动向很了解,聂安夏便好奇的问,“看来你已经吃到了我的瓜。对于我这么失败的开店现状,有什么高见指导吗?” 本以为陆时琛定会侃侃而谈,谁知他却波澜不惊的回答,“你已经做得很好,民众想法不是谁都能轻易掌控。” “你也认为背后肯定有黑手在带节奏?”聂安夏非但没有避免这个问题,反而还积极的谈起这方面。 陆时琛也没想逃避问题,理性分析,“能这么嚣张的煽动群众情绪,这背后的操纵者绝对势力不小。” “所以你认为这件事出自谁手?”聂安夏也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陆时琛思索片刻,回答的很干脆,“不知道。” 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三个字,聂安夏感到很失望,“你连猜都猜不到?” 按照梁肆炼的剖析不难分辨,这肯定是有权势之人做出的操作,目前可疑度最大的就是陆家人。 陆时琛面无表情,“纸包不住火,黑手终归有一天会露出马脚。” 这话倒有几分在理,聂安夏这些天的怒火稍有平息,“想要抓出幕后黑手的可能不大,现在就连平息风波的办法都没有。” 光是想到这点,聂安夏就已经觉得困难重重,热情也被打消大半了。 “我信任你。”陆时琛语气坚定地吐露出想法。 被这四个字戳中心理,聂安夏的心尖顿时流露出一股感动。 她面上依旧装作冷漠,“别光顾着说漂亮话,有本事就来帮帮忙。” “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陆时琛将责任推卸得轻轻松松。 就知道他不愿帮忙,聂安夏忍不住调侃,“放心,我可不想再欠你一次人情,这次的账都还没还你。” “你还打算还?”陆时琛仿佛发现了有利可图的机会。 看他问的这么紧急,聂安夏理所当然的回答,“如果你有需要,我自然要帮忙。” 她又不是爱耍赖的人,既然陆时琛今天帮了大忙,那当然要还人情了。 “难得见你这么配合,真是意外。”他对聂安夏的良好态度感到震惊。 聂安夏打了个呵欠,“也正因为店铺生意处在低谷,所以才有闲心陪你演戏。” 但凡店里生意好点,她也不会有空和陆时琛坐着喝咖啡。 “有多低谷。”他一脸不信,眼神中还带了几分看好戏的坏笑。 聂安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你想的那么悲惨,倒还是能有一两个客户来光顾。” 尽管实际上也就只有一位客户,而且还是经过梁夏语介绍认识。 “按照目前局势来看,想克服难关可不容易,只能等时间让民众冷静。”陆时琛也察觉到这事不容易澄清。 聂安夏半开玩笑的问,“别看你一本正经的给我提意见,该不会在背后捣乱的人就是你吧?” 毕竟梁肆炼和梁夏语都认为他的可能最大,这也让聂安夏更加在心中怀疑。 “我没兴趣。”陆时琛云淡风轻的说道。 听他语气中透露着几分冷漠,聂安夏居然没有任何猜忌,也相信这件事多半与他无关。 “叮!” 手机上发来一条梁夏语的短信。 聂安夏低头瞥了眼,看见短信里写着她的催促:“安夏,你快回来,罗安亿来了。” 没想到罗安亿居然来了,聂安夏角对这件事有些意外,立刻拎着包便要匆忙离开。 “服务员,买单。”她走的时候,还不忘结账。 看服务员马上出现在面前,陆时琛立刻起身,“我来买。” 服务员为难的扫了眼两人,“请问二位究竟谁买单?” “我。”陆时琛快人一步的回答,生怕被聂安夏抢占先机。 “至于这么绅士吗?哪怕请你喝杯咖啡,恐怕也不成问题吧?”聂安夏对这件事毫不在意。 一旁的陆时琛并没回答,用沉默的回答证明了态度。 两人并肩离开咖啡店,聂安夏刚准备伸手打车,听见身旁传来一道话音。 “我送你回去。”陆时琛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商量的态度。 聂安夏刚准备理直气壮的拒绝,没想到陆时琛已迅速将车开来了,瞬间便让她还不了口。 “既然你愿意做免费的司机,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转念一想,这毕竟是件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要白不要。 聂安夏美滋滋的坐进了副驾驶,还不忘警惕的问,“坐你的车该不会也要收利息吧?” 第三百七十章分外关心的态度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自然的回答,“理论上是不收,如果你格外热情就另说。” “我当然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聂安夏格外小气的回答道。 似乎是因为两人心情都不错,就连开车去往梁家的路上,两人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终于回到了梁家,聂安夏还没下车,远远的就看见了门口站着梁夏语和罗安亿。 “怎么这么大阵仗,还特意出来迎接我。”聂安夏确实被吓得不轻。 梁夏语刚要解释,罗安亿便迫不及待的开口,“我刚回国,工作暂时还未交接到手里,时间多的没处用。” 聂安夏恍然大悟,“还以为你是不放心把胖胖交给我们处理,原来真实原因是这个。” 聊到丧礼的事,罗安亿也表露出忧心,“我也为这件事难过不已,希望能亲自监工它的丧仪,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梁夏语向来心善,赶紧摇头辩解,“怎么会有意见。你愿意了解这份职业,我们也很开心!” “只是我们忙起来恐怕顾不上你,毕竟还是要专心致志的对待工作。”聂安夏特意细心的解释一番。 罗安亿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立马便给予理解,“你们能同意让我围观施工现场,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毕竟这也算是商业机密。” 三人的交谈氛围很和谐,直到陆时琛一声不响的从车上下来。 “能和客户聊得这么开心,真没看出来你想缺少客户的人。”他偷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发表感想。 看他来了,梁夏语脸上露出精彩的笑,“陆少这是在关心人的意思吗?” 陆时琛瞥了眼聂安夏,语气酸溜溜的回答,“恐怕现在用不着了。” “谁敢接受你的关心,恐怕是要收利息的。”聂安夏以牙还牙的回答。 看三人好像是熟识的朋友,罗安亿目光好奇的打量着陆时琛。 梁夏语似乎觉察到了情况,主动介绍起来,“安亿,这位是陆时琛,陆少。” “陆少,您好。”罗安亿主动伸手相握,目光紧紧的贴在对方身上。 陆时琛伸手和她简单的握了握,冷漠的将手抽回。 “虽然我才刚回国,但也听闻陆少的大名,想来就是陆家的二少爷吧?”罗安亿似乎对他很有好感,还客套的聊了起来。 听见是陆家二少爷,陆时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快,“我何其荣幸,能被误认为是陆家大少爷?” 他的态度尤为冷漠,把罗安亿都惊着了,立马反应过来不对劲。 “抱歉,我无意义认错。”罗安亿态度诚恳的解释,“因为久居国外的原因对国内新闻并不了解,刚才是我唐突了。” 看他像是被吓到,聂安夏立刻站出来维护,“安亿也不是故意念错名字,只是觉得你的气质形象就是当大少爷的人,所以才看错了人。” 陆时琛冰封的脸稍有缓和,“常居国外,认错人也很正常。” 听见当事人态度终于和缓,罗安亿松了口气,“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 陆时琛就当做没听见,别过脸和聂安夏嘱咐道,“明早九点,我来准时接你。” 听见这话,梁夏语便猜到两人进展非凡,脸上还挂着笑意,“你们该不会?” 聂安夏表情平静的回复,“只是需要一同完成任务,没什么可多想的。” 听见这么冷淡的回答,梁夏语的心立刻死了,连连唉声长叹,“你们俩还真是让人发愁。” 撂下一句通知后,陆时琛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位陆少也是你们的客户吗?”罗安亿好像对他很在意。 聂安夏迫不及待的否认,“当然不是,我可不会有这么拽的客户。” 刚才要不是梁夏语和她想办法圆场,罗安亿的处境肯定非常尴尬。 “陆少只是看起来凶,其实为人很好相处。”梁夏语赶紧帮忙刷好感度。 好在罗安亿也不计较,反而通情达理,“即便被当众认错都没和我计较,陆少真的是位态度和善的人。” 面对这番夸奖,聂安夏惊讶的挑眉,“你真是这么想?” 看来陆时琛给人带来的迷惑还是太深,否则也不至于让罗安亿说出此言。 就连梁夏语也憋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陆少有朝一日能有这般印象,的确让人震惊。” 看两人态度反常,罗安亿疑惑不解的问,“似乎你们和陆少相识已久,大家都是朋友吗?”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最为敏锐,罗安亿也能察觉到,陆时琛对待聂安夏的态度有些不同。 “我和陆少自然是朋友了。”说到这梁夏语便看了眼聂安夏,似乎在纠结如何定义两人关系。 罗安亿也将视线盯着聂安夏,似乎在等一个回复。 “没什么可怀疑的,我们大家都只是普通朋友。”聂安夏也不想被误会,干脆直接把话说清楚了。 反正她就差和陆时琛领离婚证,是不是恋人关系也没那么重要。 罗安亿仿佛松了口气,露出轻松一笑,“好像感觉陆少对安夏更为关注,所以对这件事有些在意。” 此话一出,梁夏语半开玩笑的问,“你这么在意这件事,该不会是对陆少一见钟情了?” “这怎么可能!”罗安亿害羞的摇头,“我就是看大家关系不错,忍不住有些八卦而已。” 这个解释太过敷衍,根本不足以说明真实想法,但梁夏语也没有深究。 罗安亿笑眯眯的看向聂安夏,“何况我认为陆少和安夏很配,两人就算是情侣也不稀奇。居然不是情侣,这反倒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对他没想法。”聂安夏格外冷淡的回复,一脸的漠不关心。 梁夏语偷偷瞥了眼罗安亿,故意拔高了声调,“是你对人家没感觉,陆少可不是对你没想法。” “难道陆少追求过安夏吗,这听起来好浪漫!”罗安亿立刻表现出高度关心,迫不及待的想听过程。 梁夏语还没来得及往下说,聂安夏便毫不留情的打断了,“现在不是谈八卦的时候,我们该工作了。” 听见话题就此中断,罗安亿依依不舍,“工作也不急,反正我会加油帮忙,我们可以多聊聊八卦。” 看她明摆着对陆时琛有意思,梁夏语也收起玩乐态度,一脸严肃的说道,“不行,工作就是工作,一刻也不能耽搁。” 没想到她们这么严格,罗安亿的表情里有浓重的失望。 接下来便是漫长而疲累的讨论,经过三人高强度的工作,终于确定下了设计方案。 抬头一看时间,不知不觉竟然到了晚上,三人都还没吃晚餐。 聂安夏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而一旁的梁夏语都饿得咕噜直叫了。 “今晚有什么想吃的?”梁夏语认为现在也该差使梁肆炼准备晚饭了。 聂安夏还没开口回答,身旁的罗安亿便叹了口气,“真羡慕你们马上能吃饭,恐怕我回了家后还要独自准备晚餐。” 本来热络的气氛,因为这个句话忽然变得冷静下来。 聂安夏热情主动的邀请,“难得今天这么高兴,不如今晚我请客?” “可是我们还有些素材没定下来,这会不会太过唐突?”梁夏语的神情中充满担心。 罗安亿本来瞬间高兴,顿时神情变得忧心忡忡,“工作重要,我还是就不打扰你们了。” 看她起身要走,聂安夏依依不舍的拦下,“反正晚饭将近,不如你就留下来吧。” 这话让罗安亿瞬间感动,眼中仿佛闪烁着星星,“你们真是太照顾我了,能够遇见你们这么好的朋友,真是用光了我的运气!” 看她这么高兴,聂安夏也在心中欣慰不已,却没注意到梁夏语的表情。 罗安亿也很识相,非常豪爽的自掏腰包,“既然大家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吝啬。今晚当然由我来请客,大家尽管放开肚皮吃!” “这怎么好意思?你好歹是我们的客户,哪有让客户破费的道理?”聂安夏二话不说的便要回绝。 梁夏语好像格外看淡,对这件事也不感兴趣,“大家都是朋友,谁请客都无所谓。” 聂安夏本想再固执的挣扎,但执拗不过罗安亿强势的态度,最后只好放弃了。 “反正大家都是朋友,在请客方面就不必客气,我反而要谢谢大家这几天的照顾。”罗安亿逻辑清晰,说的话也条理清楚,不得不令人信服。 三人找了家酒店就餐,一顿痛快的吃喝下来,每个人都喝了点酒。 趁着酒意还在,罗安亿醉眼朦胧的问,“陆少该不会因今天的事和我记仇吧?他似乎和陆家二少爷有仇,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她果然趁机问起陆时琛的事,梁夏语含糊不清的回答,“陆家的家事,我们其实也鲜有听说,毕竟是大家族家丑不外扬。” 罗安亿噢了一声,扭头端起酒杯敬向聂安夏,“我看陆少和安夏感情不错,要是那位大少爷真记上了我的仇,到时候就拜托你美言几句了。” 聂安夏喝的迷迷瞪瞪,很是痛快的包下责任,“没问题,他要敢欺负你,我肯定拿他试问!” “安夏一看就是会照顾人的类型,跟在你身边都让人有安全感。”罗安亿趁机拍起了个马屁。 梁夏语半开玩笑的调侃,“一看我就不会照顾人,要不然你怎么不把这件事嘱咐给我。” 被这话说的心虚,罗安亿赶紧找借口掩饰,“我也是看安夏好像和陆少感情更好,所以才说了几句胡话。” “没事,反正大家今晚都喝了点酒,只是醉话而已,没必要当真。”闺密心中已经有数了,非常懂事的收场。 第三百七十一章隐隐约约的试探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在饭局进行中,罗安亿还绕弯问了几个与陆时琛有关的问题。 聂安夏醉眼朦胧的耐心作答,可面对的提问却层出不穷,让梁夏语都忍不住出面了。 “安夏现在醉得口齿不清了,就算你有再多疑惑不解,留到以后再问也不迟。” 罗安亿嘴角的笑意凝固,“只是喝了几杯酒而已,怎么会醉,酒量不至于这么小吧?” 梁夏语眉头一皱,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怎么,难道酒量小的人还不配吃饭了是吗?” “别这么凶。”聂安夏语气温柔的,仿佛能滴水,“她也只是随口问两句,别激动。” “我没激动,我只是讨厌别人劝酒。”梁夏语的语气加重不少,明显能听得出来厌恶。 “不好意思,今晚喝的有些多。难得认识两位聊得来的朋友,难免头脑发热,说话也有不妥之处。”罗安亿也察觉到局面变化,立刻展露歉意。 聂安夏态度随和的给了个台阶,“我们今晚都喝多了,能认识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都很激动。” “本来也就是朋友间的饭局,我开玩笑习惯了,大家不会放在心上吧?”罗安亿像在故意试探,语气小心翼翼的问。 梁夏语没有说话,淡淡的哼了一声,态度并不明显。 “如果有冒犯之处,我自罚三杯来赔罪。”罗安亿知趣的将酒杯端起,倒了满满一杯酒喝下肚里。 看她还要再喝第二杯,聂安夏便偷偷侧目看了眼梁夏语。 “算了,本来也就是玩笑,没必要这么在意。”梁夏语冷如寒铁的脸,终于松动了几分。 看好友表明态度,聂安夏也斟满一杯酒,“大家往后都是朋友,发生点小打小闹是再正常不过的。” “我都听安夏的。”梁夏语也跟着斟了杯酒,很爽快的一饮而尽。 罗安亿面带笑容,十分钦羡的开口,“不愧是感情最好的挚友,这么稳固的感情基础真让人羡慕。” “当然,安夏就是我的立场。”梁夏语没有任何想隐藏的态度。 “能彼此付出与依赖,这可真是让人羡慕的感情。”罗安亿的眼里充满钦羡,语气中流露出向往。 聂安夏腼腆一笑,客气的回复,“不必羡慕,我们两个都是你的朋友。” 三人客套一番后,饭局也已到尾声,匆匆喝了几杯后便各自回家了。 “哥,我和安夏都喝了酒,现在不便开车,你来接我们吧。”梁夏语虽喝了酒,但口齿依旧非常清晰。 梁肆炼也没有含糊犹豫,干脆利落的将这件事答应下来。 挂上电话后,梁夏语扭头开心的搂住聂安夏,“现在开始,终于是你我的独处时间了。” “我感觉你对罗安亿的热情,好像在急速锐减?”聂安夏虽然喝的半醉,但意识仍旧很清醒。 小心思被成功拆穿,梁夏语嘴硬的不肯承认,“我对她本就没多少热情,只是碍于客户的身份罢了。” “我记得你和她刚见面时,可不是这种态度。”聂安夏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梁夏语含蓄的提问,“你不觉得她对陆少,过分关心了吗?” “人家已经解释了,她只是担心陆时琛会误解她,所以才多问了几句。”聂安夏并不认为这行为有多么奇怪。 “所以你很无所谓?”梁夏语体会出了这层含义,担忧的警示,“我不认为才见面不久,就合适打探这么多消息。” 聂安夏语气淡淡的回复,“或许只是个人想法不同,我并不在意这件事。” “可你有没有想过……”梁夏语本打算接着往下说,直到瞥见了聂安夏的脸色。 “我喝多了,现在头有些晕,有事明天再聊。”聂安夏已经在委婉拒绝了。 梁夏语也不是无趣的人,很识相的将话题默默转移了。 “滴!” 一道响亮的车鸣声在不远处响起,梁肆炼开着跑车从不远处缓缓驶来。 “真是罕见,你平时参加酒局时滴酒不沾,怎么今天这么奇怪?”他缓缓摇下车窗,眼神中充满讶异。 “和朋友吃饭当然要尽兴,喝酒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事。”梁夏语的神智已经开始模糊,但还是努力把每个字咬清。 梁肆炼回头瞥了眼聂安夏,再看见两人都面色酡红,很是没辙的摇摇头,“就算是为了朋友,也应该少喝点。” “知道了。”梁夏语认真把话听进心里,语气甜甜的回复道。 三人才刚回到梁宅,保姆便热情的将解酒汤端到聂安夏和梁夏语面前。 “梁少还没回来时,就多加嘱咐,一定要备好热乎的解酒汤。可总算盼到二小姐和您的朋友了。 梁肆炼接过保姆手中的解酒汤,摸了摸碗边温度尚可,这才放心的递给梁夏语。 “尝尝味道。”他的语气中夹杂着翘首以盼的期待。 梁夏语缓慢将晚接了过来,非常认真的品了一口,“哥,这解酒汤的味道似乎不对。” 只喝一口,她就挑剔的皱起眉头,立刻察觉出了问题。 梁肆炼面色一变,语气紧张的问,“有什么不一样,这些都是按照你指定的要求制作。” “我再尝尝。”梁夏语也不敢保证,小心翼翼的再尝了一口,“没错,这味道确实变了,比之前要更好喝!” “味更好?”梁肆炼猛然疑惑,而后松了口气,“只要不难喝就好,毕竟这是我费尽心思为你熬制的。” 一旁保姆激动的连连点头,“二小姐爱喝的解酒汤工序繁杂,对手艺的要求极高,但梁少坚持亲自熬制,不惜失败多次也要亲手为二小姐熬汤。” “你最近工作这么辛苦,怎么还有空下厨房?”梁夏语对这件事产生疑惑。 梁肆炼还没打算往下说,梁夏语就好像获得了灵感,“我又不常参加酒宴,你却精心学习制作解酒汤,一定是在为别人考虑吧?” “有谁值得我考虑这么多?”梁肆炼脸色阴暗的可怕,语气不爽的说道,“你是我妹妹,难道我不该照顾你?” 梁夏语稍微一愣,脸上露出复杂的笑,“没想到一向怕麻烦的你,居然愿意为我做到这个份上。” “你本身就够多事了,我也不介意再多点麻烦。”梁肆炼面色平静的回复,语气中藏了一丝埋怨。 梁夏语不情不愿地哼了声,“就算再麻烦,那也是你心甘情愿的。” “谁让你是我妹妹,我除了宠着也别无办法。”梁肆炼的语气中尽是无奈,但嘴角依旧上扬着一抹笑。 这场景,就连聂安夏看了都觉得甜,“有这么会照顾人的亲哥,真是件让人羡慕的事。” “你羡慕早了,你不知道这家伙以前有多能气人。”梁夏语似乎很有故事,打算喋喋不休的往下聊。 “我熬的解酒汤果然提神醒脑,这会你就已经思维清晰了。”梁肆炼慌忙的让她住口,对接下来要聊的内容感到慌张。 看他明显心虚,梁夏语也不打算继续为难,很是爽快的放过话题。 “安夏,你也多喝些,这毕竟是我哥亲手熬的。”梁夏语的语气中有几分骄傲。 梁肆炼没回答,但眼神中却流露出满意,“喜欢就好,否则我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两兄妹斗了半天的嘴,终于肯消停了,梁夏语也拉着聂安夏上楼休息。 聂安夏才刚躺在床上,手机里便弹出了一条消息。 “这大晚上的,还有谁给你发消息?”梁夏语好奇的伸头看了眼手机屏幕。 “是罗安亿。”聂安夏快人一步,已经把手机拿到面前准备回复了。 梁夏语的眼中立马浮现不满,“现在都快三更半夜了,她怎么还给你发短信?” “也许是有大事讨论,所以才顾不上时间。我先看看怎么回事。”聂安夏向来温柔善良,替他人考虑已经是常事了。 “不行。”梁夏语会觉得非常坚决,“现在已经超过了营业时间,所以我们概不受理业务。” 聂安夏一脸依依不舍,“话虽如此,但她现在算我们的朋友,难道不应当给点特例?” 毕竟大家不只是有金钱交易的客户,就算是深夜来电也应当处理。 “只要你不回短信不接电话,她又不知道你有有没有睡着。更何况现在已经这么晚,我可不愿意营业。”梁夏语的态度很固执。 看她这样斤斤计较,聂安夏只好连连赔笑,“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尽管安心睡。” 一听这话,梁夏语激动的从她手中夺走手机,“她找你能有什么事,我看又是想打探陆少的个人情况。” “别把别人想的这么无聊,也别把陆时琛想的这么有魅力。”聂安夏并不赞同这件事,着急的想从对方手里抢过手机。 梁夏语赌气转身,刻意把手机放在远处的床头柜上,“就算现在回她消息,这个麻烦精肯定又有新的问题,难道你想通宵吗?” “我连她的短信内容都不清楚,怎么可能通宵陪她聊天。我只是想了解,她遇到了什么苦恼。”聂安夏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确了。 梁夏语的表情中有迟疑,半信半疑的将手机归还,“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才刚拿到手机,聂安夏便立刻看了眼短信,表情有些凝重。 “怎样,她的短信内容是不是很无聊?”梁夏语翘首以待的问,语气中充满期许。 聂安夏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缓慢而沉重的说道,“她确实没在短信内聊太多,也只是说还忘不掉已经逝世的猫。” 第三百七十二章朋友间的地位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梁夏语叹了口气,语气里夹杂着不耐烦,“毕竟她对宠物的感情深厚,何况宠物才刚过世不久,就算伤心欲绝也正常。” “光看她这么伤心,我就已经于心不忍了。”聂安夏情不由衷的拿起手机,已经打算编辑短信了。 梁夏语面色中满是无奈,“我就知道你会心软,没想到果然如此。既然你于心不忍,那就回她短信吧。” 就知道聂安夏会心软,梁夏语自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这结局令人有些失望。 “你生气了?”聂安夏的语气中带了畏缩,还有非常明确且优柔寡断的犹豫。 “既然这是你想做的事,我当然不会有意见。”梁夏语先是苦笑,但又立刻在心中能理解。 看对方表态的如此明确,聂安夏心中即便有些害怕,但还是给对方回了条短信。 “我不过是安慰他几句,发完这条消息就睡。”点击发送信息后,聂安夏便将手机放在了枕边。 梁夏语就像预言先知,嘴边带着苦笑,无奈的说道,“就算你想睡,恐怕事情也不会这么简单。” 这话才刚说完,就连聂安夏都来不及反应,放在枕边的手机又再次响起。 “我就知道。”梁夏语头疼的抽了抽眉,好像已经料到了这件事。 聂安夏好奇的目光已经撇向了手机,但却不敢将心思表明。 “叮!” 直到手机上的铃声再次响起,梁夏语本还温和的颜色直接变成痛苦。 聂安夏立刻将翘首以盼的眼神收回,开始一本正经的闭眼休息。 “算了,知道你是心软的人。”梁夏语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将手机拿给她了。 聂安夏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而是眼神忐忑的盯着梁夏语,仿佛有心事。 两人沉默对视片刻,梁夏语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我不会和你生气。” 尽管有这话当保证,但聂安夏依旧行动的蹑手蹑脚,生怕对方会不开心。 看她这般谨慎,梁夏语的脸立刻绷不住了,“正因为太过了解你,所以才懒得和你生气计较。” “真的?”聂安夏的质问中带了难以置信的开心,眼神中都是兴奋。 梁夏语的叹息声更明显,“难道我还能说假话?” 得到批准之后,聂安夏才放心大胆的拿过手机,立刻看了眼新的短信。 “罗安亿说,明天请我们吃饭。”她的语气里满是惊喜和意外。 梁夏语也表示意想不到,“怎么会突然请我们吃饭,该不会饭里有问题?” “是你想多了,罗安亿纯粹是想感谢我们。”最起码聂安夏是这么认为。 “既然她有这份心,那就让她去准备。”梁夏语并不认为这件事值得忧愁,大胆接受邀请便是。 聂安夏意外的问,“我以为你会在意,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万一我们明天有饭局呢?” 如果在罗安亿和梁夏语之间做选择,那肯定是后者更重要,所以才留了其他打算。 “真让我感动,我以为你会忘记考虑我。”梁夏语轻轻哼了声,但眼底里充满笑意。 终于把她哄好,聂安夏心里充满成就感,同时也感到疲累。 “既然明天的伙食有人承包,那我们可以安心睡觉了。”梁夏语做了个呵欠动作,眼睛已经困得流泪了。 如今时间也不早,要是再继续熬夜,恐怕明早就起不来床了。 聂安夏看她表情格外平静,也不像生气的样子,终于能放心些了。 两人互道晚安后,只是关了盏灯的功夫,聂安夏便困得直接秒睡。 等到她再醒来时,窗外已经是逐渐明亮的清晨,还有轻声鸟叫。 “叮!” 聂安夏才刚睁眼,放在床头的手机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不出所料,果然是罗安亿发来的。 “安夏,多谢你昨晚安慰我。今早家里人和我沟通,已经把宠物遗体往国内运,只不过需要点时间。” 看见这条喜讯,聂安夏第一反应便是感到轻松,终于不用再继续安慰她。 但聂安夏还没接着往下回复,罗安亿又在对面继续发信息。 “为了报答你的安慰之情,今天要单独请你吃饭,可不许拒绝我。” 短信里的话说的这般撒娇,一时间真让聂安夏难以拒绝。 面对这么盛情的款待,聂安夏自然开心的将这事答应下来了。 “安夏,起床了吗?”门外响起梁夏语的话音,语气里还带了点急促。 “发生什么事了?”聂安夏一听语气不对,立刻仓促急忙的将门打开。 大门才刚开,梁夏语便焦急的将脑袋探进来,“安夏,公司出了点状况,今天要和我哥一起参加个会议。” “现在还这么早,你就要仓促离开了?”聂安夏没料到事情能这么紧急。 梁夏语严肃谨慎的点头,“这次事情闹得很大,恐怕不好收场,必须要全家人齐心协力解决。” 得知事态如此严重,聂安夏顿时焦虑不已,更是在心中感到担忧,“如果需要我帮忙,可以尽管开口。” 梁夏语严肃的神情有所缓和,“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恐怕帮不上忙。” “如果能有我帮上忙的地方,尽管麻烦我。”聂安夏非常爽快地表明态度。 “那是当然。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麻烦你该麻烦谁?”梁夏语半开玩笑的回答。 看她脸上的神情并不沉重,聂安夏脸上的忧愁逐渐散去,“只要你没忘记我就好。” 聂安夏本想再嘱咐几句,但梁夏语却匆忙而仓促的看了一眼时间。 “来不及细说,我现在该走了。” “一路平安,万事顺利。”聂安夏还不忘嘱咐几句,语气中满是关怀与担心。 两人在分别前,还依依不舍的互相拥抱,梁夏语才终于放心离开。 等好友走后,聂安夏刚打算打电话给罗安亿推脱饭局,没想到却收到了条短信。 “安夏,我正在店里等你,有空记得来找我。” 聂安夏本以为对方会准备半天,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在等自己。 “你先忙吧,我恐怕还有事。”她想到梁夏语独自在解决难题,便提不起任何兴趣。 结果短信才刚编辑好,连发送键都没按下,手机那头又发来了消息。 “安夏,这附近有家不错的饭馆。我已经早早定好了座位,现在就等你了。”罗安亿的语气中满是翘首以待。 察觉出她深刻的期盼,聂安夏顿时便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按照罗安亿所说的目的地,不到半小时便飞快赶到餐厅了。 “安夏,可算等到你了,你不知道这座位有多难等。”罗安亿一上来便开始施压,脸色中还带了几分为难。 “我没说一定要来这家餐厅吃饭,其实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聂安夏也耐心的解释,不想被误会。 罗安亿笑了两声,语气中有故意加重的态度,“这家餐厅的饭菜味道不错,哪怕排队几小时也没关系。只要吃得开心,一切也都值得。” 看她不再继续念叨,聂安夏也略有放心,两人前脚跟着后脚进了餐厅里。 随处找了位置坐下,罗安亿一开口便聊起宠物,“尽管宠物尸体已被送回国内,但我光想到她已经离我而去,心底里总是激荡起一股悲伤。” “别太难过,它并没有离你而去,只是回到了遥远的喵星。”聂安夏的语气分外认真,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喵星?”罗安亿这名词产生怀疑,似乎听见了新鲜玩意。 看她像听不明白,聂安夏便耐心解释,“喵星又是每只猫过世之后,都会去往的星球。在喵星里,每只离世的猫都能得到精心照顾。” “居然还有这样的星球,这该不会只是童话吧?”罗安亿对这番内容表示怀疑。 聂安夏本想实话实说,但看见罗安亿的面色中带着期许,顿时便不忍心了。 “与其说是童话,倒不如说这是个传说。既然世界上存在这样的传说,那就一定有它的道理。”聂安夏试图找靠谱的理由站住脚。 罗安亿虽察觉到这是安慰,但依旧开心的接受了这个说法。 “虽然我头一回听见这么新鲜的解释,但我心里确实舒服多了。” 聂安夏开心一笑,“只要我的话对你有帮助,这就是我莫大的荣幸。” 这话让罗安亿的眼底闪过怪异,但马上又恢复成了平静。 “难怪你身边总有那么多较好的朋友,你这样乐于付出的性格,不论是谁都会爱上。” 聂安夏谦虚客套的解释,“之所以和大家关系好,那都是日积月累的感情。有人能发掘我的优点,这就已经让我很意外了。” 更何况梁夏语与她早就产生了革命友谊,这是谁都无法撼动的地位,这当然是别人远不可比拟的。 罗安亿仿佛在阴阳怪气,“我也想拥有这么好的朋友,只可惜到现在也没能将愿望实现,或许是我不配吧。” 这话才刚说出口,聂安夏便察觉到不对劲,笑着回答,“你这么优秀,怎么会不配?” 罗安亿只苦笑了一声,低头搅动着手中的咖啡,眼神中好像有心事。 看她神情不悦,聂安夏到嘴边的安慰欲言又止,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罗安亿瞥了眼她,马上主动出击,“安夏,我才刚回国,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这问话相当奇怪,但聂安夏还是给了个面子,“我当然愿意了,何况我们本来不就是朋友吗?” “太好了,你能同意成为我的朋友,真是让我意外至极。那我们今后就是好朋友了!”罗安亿的回应格外激动,就像遇见了天大的喜事。 聂安夏虽内心平淡,但还是极力装出附和态度,“你刚回国不久,我们照顾你是应该的,大家也是因为喜欢你才成为你的朋友。” 第三百七十三章意外的低头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真的?”罗安亿情不自禁地将眼瞪圆,颇感意外的回答,“能有幸结识你们,这就是我回国一趟最大的收获。” 听她语气中带着兴高采烈,聂安夏本平静如水的内心泛起了波澜。 “唉!”罗安亿深深的叹气,又猛喝一大口咖啡,“自从宠物离开后,我甚至不敢睡觉,只怕做梦也会梦见它。如果不是因为没朋友,昨晚也不会打扰你休息。” 聂安夏听懂了话中话,立刻表明态度,“昨晚正好休息的不早,所以也不算被打扰。更何况……” 她的下半句还没说出口,放置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动。 低头一看,是陆时琛的电话。 “居然是陆少打来的,那你快接吧。”罗安亿一眼便撇到了她手机上的备注。 聂安夏还没反应过来,罗安亿的语气中便带着激动,“解决大事要紧,快接电话!” 手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塞进手里,聂安夏仓促茫然的点了接听键。 “有急事找你。”陆时琛沉稳的语气中添了几分慌张。 聂安夏不慌不忙的回复,“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回答并不令人意外,“是和老爷子有关系,恐怕要麻烦你和我去医院一趟。” 即便这个要求并不难,但聂安夏还是想问清楚,“最快什么时候需要配合,最迟什么时候能解放?” 毕竟这是个附加任务,如果现在不问清楚条件,说不定会踩入圈套中。 电话那头的人稍显冷静,很是坦荡的回答,“不知道。” 这三个字说出口后,聂安夏整个人像石化了,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陆时琛自然懂她的顾虑,马上补充,“我不会耽误你太久,尽量速战速决。” 尽管有这话当保证,但聂安夏依旧表示质疑,“这事可不是你说了算,要我怎么相信你的保证?” 陆时琛还没在电话对面开口,罗安亿便迫不及待的劝导,“怎么能对帅哥态度这样冷淡,你们有话好好聊。” 听见她插话,聂安夏心底荡起不耐烦,语气淡淡的开口,“就算是帅哥也要遵守原则,我做不到的事也不会轻易承诺。” 虽然她和陆爷爷感情不错,只要一旦考虑到陆时琛,整件事就像变了味。 聂安夏正要接着抱怨,听见电话里传出冷静的声音,“你现在是陆家一员,难道不应当遵守职责本分?” 就知道他会用身份压制,聂安夏理直气壮的反问,“我没说不帮忙,是你一直不配合我。” 她明明把条件交代的一清二楚,是陆时琛非要讨价还价,现在还理直气壮的责怪起来。 倘若对方态度总这么含糊其辞,聂安夏绝不可能轻易向对方低头妥协,这关系到面子问题。 这场面胶着的尴尬,让罗安亿内心焦急不已,又忍不住插了句话。 “要是有我能帮忙的地方,我愿意伸出援手,毕竟我时间很富裕。” 聂安夏拒绝了这个好心请求,“并非不愿意让你帮忙,只是这个忙有点困难。” 本想用这句话委婉拒绝,谁知罗安亿顺藤摸瓜往下道,“让我试试看,没准我能做到!” 这话不知怎么,居然闯进了陆时琛的耳朵里,让他忍不住在电话对面开了口。 “没搞清楚事情状况就别开口,不是所有事都是你能承担起责任的。” 这话既高冷又漠然,顿时便把罗安亿刚燃起的兴趣全部打消。 “安夏,我只是想帮你,并非想捣乱。”她捏着嗓子把这话重复好几遍,委屈的感觉不言而喻。 听着电话里的男人没再接话,聂安夏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回答:“既然这是我的职责,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还算想的明白。”陆时琛语气中充满得意洋洋,对这答案非常满意! 即便已经预料到这般结果,但聂安夏挂上电话后依旧愁眉不展。 罗安亿眼珠一转,非常热心的开口,“这些天你帮我不少忙,现在你遇到了麻烦,我当然要挺身而出。” 从未想过她这样乐于助人,聂安夏只好把话说明白点,“这麻烦只有我亲自出面才能解决,恐怕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没想到这件事还挺复杂。”罗安亿对这件事表示意外,语气中饱含失落,“本想努力贡献一份力量,现在看来恐怕不行了。” 她的失落让聂安夏感到于心不忍,可一想到陆时琛的冷漠无情,整个人便又清醒了许多。 “你这份想帮忙的心令我很感动,只是今天遇见的麻烦稍多,恐怕要我亲自处理。”聂安夏小心翼翼的措辞,生怕伤害了对方的自尊心。 罗安亿的表情格外生硬,但还是勉强挤出了笑容,“没关系,我能理解。” 察觉出她兴致不高,聂安夏本想再开口安慰几句,陆时琛的电话又紧促的打到了手机上。 “一切准备就绪。”聂安夏刚接起电话,便听见里面传出这几个字。 陆时琛的预期明显在催促,聂安夏自然也不敢怠慢,动作立刻勤快起来。 见她要走,罗安亿的表情分外紧张,有些恋恋不舍。 “我知道任务很困难,但也许我能帮上忙,我愿意一试。” 聂安夏的神情中透露出纠结,只能再次委婉拒绝,“这次任务时间非常紧迫,恐怕还是来不及。” 话已经表达的如此明白,罗安亿也不是无趣之人,马上听懂了其中的表达。 “看来这确实不是小问题,那你慢慢解决,千万别顾着着急。”罗安亿立刻变得温柔体贴。 对于她这么善解人意的想法,聂安夏不禁在心中更添几分好感了。 只可惜时间紧迫,就算想聊两句也没时间,聂安夏最后只能匆匆离开。 她前脚才刚出餐厅,陆时琛便急匆匆的找了过来。 两人才刚见面,聂安夏什么话也没说,非常上道的跟着他走了。 “看来你等我很久了吧?”她瞥了眼陆时琛不快的脸色。 能让他露出这副神情,那多半是遇到了极不痛快的事。 陆时琛淡淡的嗯了声,“看你在和朋友吃饭,所以没前去打扰。” 看他在这方面居然有自知之明,聂安夏感到格外满意,“刚才在和普通朋友聊天,你不用这么谨慎。” “这是必须的。”陆时琛的语气很生硬,仿佛再说一件不容抗拒的事。 知道他固执,聂安夏也懒得较真,马上问道,“陆爷爷的病情如何了?” “现在的局势不太妙。”陆时琛若有所思的说道,似乎开始担心起来。 聂安夏忍不住多问一句,“医院里怎么说,有给出结果吗?” 上次就听说陆爷爷需要输血,还不知是否找到了匹配的血型,现在的情况明显更坏了。 “我没问。”陆时琛回答的干脆利爽,根本不关心对方的身体。 看他这般不在意,聂安夏又忍不住想说教,但还是忍住了。 车辆平稳缓慢的开向医院,气氛安静的格外异样,直到陆时琛淡淡开口。 “之前的事怪我,是我没能站在你的角度上考虑。” 聂安夏眉头一皱,奇怪的问,“今天是什么奇怪日子,你居然会主动给我道歉?” 她早把这件事忘到后脑勺,没想到他现在居然会主动提起。 聂安夏的心情很激动,但却故作冷静的回答,“你能认识到错误,这件事就已经让我很意外了。” 换做平时的陆时琛,恐怕态度绝不可能这么好。 “知错就改,这没什么可狡辩的。”他语气里藏着愿赌服输的态度。 难得见他这么善解人意,聂安夏本来沉闷的心情也逐渐变得轻盈。 “我知道你对爷爷没多少感情,但他不仅是你的长辈,也是我名义上的长辈。难道我还能两手空空的探望他?”她的情绪未免激动了些。 尽管这件事已经过去,但聂安夏还是希望能说通道理。 “我明白。”陆时琛的回应很简单,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看他绷着脸,像是心情不佳的样子,聂安夏只好把态度表达的更明确些。 “上次的事我早已不在意。但这次既然要探望爷爷,自然有必要将礼物准备好,否则落人口舌。” 陆时琛表示赞同,“我支持你的决定。”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后,便在医院门外停下了车,随便找了间水果店,准备挑选新鲜的果篮。 “时琛,这么巧又遇见你了?”一道戏谑的话音从身后传来。 聂安夏不用回头都能猜到,除了陆尚契之外也没有别人能和他们这样说话。 陆时琛扭头便看见,陆尚契神情嚣张地站在身后。 “有什么巧的,这里不就这么一家医院吗?”聂安夏最先不爽的开口,对这老头的废话表示不满。 陆尚契脸上的神情格外不爽,干笑了两声,“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医院,看来是我想错了。只不过陆爷爷可没叫你来吧?” “无论爷爷是否有亲自喊我,我身为家庭一员,这本就是我应当的。”聂安夏这话回答得挑不出任何毛病。 陆尚契脸上神情一变,非常不快的闷哼,“没想到你漂亮话说的还挺不赖。但是老爷子可未必喜欢你的光临。” 面对这种挫折打击,聂安夏也不服输的回应,“你又不是爷爷肚子里的蛔虫,能这么清楚这件事?” 聂安夏虽不是自恋的人,但一想到陆爷爷平时的所作所为,还是对自己很有信心。 现在陆尚契在其中挑拨离间,这不就是在故意惹事吗? 第三百七十四章就爱自取其辱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如果你喜欢自取其辱,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陆尚契的这句话中似乎还夹杂着警告。 聂安夏回头看了眼陆时琛,发现他压根不敢有一点意见。 这么多天过去了,没想到这男人依旧没有任何长进,真是令人忧愁极了。 “就算爷爷再讨厌我,我去探望他也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我有什么可在意的?”聂安夏不认为这点小事能打击到自尊心。 陆尚契的嘴角扯出一抹冷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既然你这么喜欢自讨苦吃,我当然无话可说。” 撂下这句话后,陆尚契便气势汹汹的转身离开,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 他离开之后,聂安夏翻了个大白眼,语气豪横的问,“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他都是这么傲慢?” 陆时琛回答的理所当然,“他现在是陆氏总裁,我怎么敢和他顶嘴?” 本以为他会对这件事多少有些分开,没想到他回答的语气冷静又淡漠,好像没有任何波澜。 “陆尚契这么嚣张,你就没有任何不甘?”聂安夏差点以为他意志消沉了。 陆时琛面无波澜的回应,“他现在是集团权势滔天的总裁,我不过是个空壳副总,拿什么但是和他豪横?” “但你越退缩,他就会越得寸进尺。”聂安夏不认为妥协是件好事。 “我也没打算一直退缩,之所以找你来探望老爷子,不就是正在反击?”陆时琛的话有理有据,挑不出丁点毛病。 聂安夏瘪嘴道,“到最后还不是要利用我,何必把话说的这么漂亮。” 两人正低头窃语,陆时宇嚣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来哥为了博得爷爷的欢心,都不惜把嫂子请出山了,只是我看嫂子面色不佳,恐怕不便让你完成任务。” 听这熟悉的阴阳怪气,聂安夏的怒火已经快冲上头顶,但尽力保持着微笑。 “你恐怕眼神不好,哪点看出来我面色不佳?” 陆时宇调侃接话,“嫂子天生自带超强气场,不用多说废话,都能让人感到冷漠。” 这番话如果是真情实感的夸赞,聂安夏肯定感动的落泪,只可惜对方明显在故意嘲讽。 “既然是明眼人都能分辨出的事,你怎么看不出来,还总在我面前聒噪不止?”聂安夏势必要拿这件事问出个原因。 陆时宇脸色一暗,挤出个阴晴不定的笑,“嫂子果然从未改变,说的话就像仙人掌一样扎人,真是令人好伤心。” “要不是因为你这句话,我还以为你没有心,毕竟你平时的脸皮也不算薄。”聂安夏几乎是畅所欲言,没打算多顾虑对方的感受。 陆时宇的面色越发差劲,就差没过滤成一张白纸。 “嫂子说话还是这么直白,要是这嘴皮子功夫能在爷爷面前展现,恐怕就更厉害了。”他像在暗戳戳的骂人。 聂安夏胆大一笑,“现在还没到爷爷面前,你怎知我不敢说这话?” 她不像别人那么畏惧陆老爷子,自然也有畅所欲言的权利。 陆时宇翻了个白眼,却没有多说一个字,不服气的哼了声便离开了。 再次成功把对方气走,聂安夏表示非常满意,眉眼中都带着得意洋洋。 “水果挑好了吗?”她看了眼专心致志挑果然的陆时琛。 按理说这不应是件难事,但陆时琛似乎犯了难,竟然思考了好半天。 看他没有回答,聂安夏便主动将视线投在果篮上。 面前放置着的几个果篮,看起来都成色不错,隐约散发着新鲜的果香。 “挑水果有什么可纠结,既然是看望长辈,当然要挑最大的!”聂安夏不觉得这件事有多复杂。 她伸手便要拿起最大的果篮,结果却被陆时琛的一个眼神驳回。 “你又有什么意见?”聂安夏对他的举动感到不满。 陆时琛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那老头有几样不爱吃的水果。” “这么严重的事,怎么不早说?”聂安夏像触电般将手收回,眼神立马变成了警惕。 虽说送礼要送最好的,但如果不知晓对方的禁忌,这也是件大事。 陆时琛像在坏笑,“我怎么会知道那老头不吃什么?” 这话把聂安夏呛的半天说不出来,炽热的眼神快把面前的果然盯出窟窿。 望着面前这么多选择,却不清楚老爷子的雷区,这不明摆着在刁难人吗? “都怪陆时宇离开的太早,否则还能用激将法套话,现在只能选盲盒了。”聂安夏深沉的叹了口气,对这件事无比头疼。 毕竟果然是花钱购买的果篮,如果最后不能博得老爷子的欢心,而且还吃力不讨好,这又是何苦呢? 陆时琛倒没有丝毫犹豫,随手抓起面前的果篮便要结账。 “等等,你这么快就做好决定了?”聂安夏对他果决的速度感到惊讶。 陆时琛不明所以的问,“买这种东西还需要犹豫?” 这话倒也没说错,但聂安夏仍旧有些担心,“如果踩到老爷子的雷区怎么办?” 好歹老爷子都住院了,当然要做点让他开心的事,否则岂不是大不孝? 陆时琛态度无所谓的回答,“我能买果篮就代表已经付出心意,剩下的事全看他的想法。” “可我们总归要有诚意些,否则有什么意思?”聂安夏可不想敷衍了事。 在她还万分纠结时,陆时琛干净利落的将一提果篮放在结账处。 “就这个。”他好像懒得再多废话一句了。 聂安夏低头扫了眼正结账的果篮,篮子里的种类丰富,常用的水果都有几份,是不怕出错的类型。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走吧。”她低头看了眼表,对陆时琛催促道。 “嗯。”身边的人淡淡嗯了声,提起果篮便离开水果店。 两人慢悠悠的踱步到了医院,两人才刚走到病房门口,听见老爷子颤巍巍的话音从里面传出。 “怎么时琛没来,难道你们没有通知他?” 陆尚契有些激动的反驳,“这么重要的事,我们怎么可能不通知,恐怕是有的人没放在心上!” “我相信时琛不是没分寸的人。”陆老爷子语气慢慢悠悠,显然带了几分信心。 这话让聂安夏听的心头一热,明显对老爷子更添几分好感。 她悄悄扭头看了眼陆时琛,发现这家伙的脸上居然面无表情。 “真是个冷脸怪。”聂安夏偷偷叹了口气,也背地里骂了一句。 两人刚准备推门而入,庄月娴尖锐的话音便从里面传出。 “爸,我们目前还未找到匹配血型,光为着点就操够了心。可家里的某些人明显毫不在意,这难道合理?” 陆尚契咳嗽了声,开始装善人,“尽管没有看见抽血报告,但我们也该相信时琛。他不可能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听这里面大有争吵趋势,聂安夏给陆时琛递了个眼色,认为现在该主动出击了。 “陆爷爷,路上有些堵车,我们来迟了。”她露出甜美一笑,紧紧勾着陆时琛的手臂。 尽管两人私底下恨不得弄死对方,但此刻的彼此却像极了模范情侣。 “现在可不是晚高峰,什么时候也会堵车了?”庄月娴偏要从话里挑些毛病。 聂安夏也不是善茬,语气不好的反问,“谁说只有晚高峰才能堵车?” 庄月娴不服气的挑眉,正准备往下还击,陆尚契便非常识时务地打断。 “爸现在需要休养生息,你们都安静点。”他这话听起来像在防着庄月娴。 聂安夏将果篮提到陆爷爷的床头,谨慎小心的说道,“爷爷,这是我们精心挑选的水果,多吃健康水果对病情有好处。” 庄月娴立刻张望着,焦急难耐的将目光投向果篮。 “你们可真会买,这苹果就是老爷子最讨厌的水果,还特意买了不少。” 聂安夏淡然回应,“多吃苹果对病情恢复有不少帮助,这也是专家的意见。” “专家的话也能当真吗?老爷子最讨厌的就是苹果。光看见就受够了,这还怎么吃?”庄月娴拿出无理取闹的架势。 聂安夏不卑不亢,平静接招,“我知道爷爷或许不能接受某些水果,所以还特意背了榨汁机,方便榨汁。” 把水果打成混合果汁,这样便能完美避开讨厌的水果,又能补充维生素。 对于这个办法,聂安夏简直为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你该不会自以为很聪明?”庄月娴冷笑了声,语气刁钻的补充,“爸对于讨厌的水果就连闻到气味都会反感,就算榨成汁又如何?” 聂安夏倒还真没想过,一时间愣在原地半天,不知如何下手。 “不怪安夏,是我没提前告知她。”沉默的陆时琛终于站出来了。 二审继续刁难,“这确实不怪你们。或许家里的佣人都比你们清楚这件事,你们就算不清楚也情有可原。” 这话明摆着在故意挑拨离间,只是火药味没那么强大罢了。 “妈,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对这些事熟知也是理所应当。可毕竟堂哥的生长环境不同,我们也没必要强人所难。”陆时宇的话听起来像安慰,实则也在故意挑事。 “咳咳!”病床上的陆爷爷咳嗽几声,仿佛在特意强调,“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没想到你们还记得。” 庄月娴沾沾自喜的说道,“这些可都是爸的口味喜好,我们怎么可能忘记?” “你们能记得是件好事,不过我这老家伙的口味也时常变化,更何况苹果对病情恢复也有用,的确应当吃点。” 庄月娴着急的反驳,“爸,您这几年都没改变过口味,难道现在要因为这些小屁孩改变?” 第三百七十五章陆老爷子的喜爱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爷爷,不就是些破苹果,就算浪费了也不心疼,干嘛这么认真?”陆时宇已经表达出了明显的不痛快。 庄月娴还趁机火上浇油,“这些水果的色泽不怎样,看起来就是便宜货,不吃才对身体好。” 聂安夏本还面带微笑,直到听见这句话后,嘴角明显露出了冷笑。 “看来我费尽心思买的水果,根本入不了大家的眼。” 庄月娴冷呵了声,“不是我们想故意惹事,爷爷本来就不爱吃苹果,难道你还想为难长辈?” “好了,都别吵。”躺在病床上的陆爷爷突然开口,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安夏,过来给我削个苹果。” 光是这么一句开场白,就成功的让其他所有人都住嘴了。 聂安夏也没开口说话,主动默默坐到老爷子身边,开始削苹果。 “爸,你何必对她这么好?”庄月娴的语气里充满嫉妒,脸都快气的扭曲变形了。 陆爷爷一脸心平气和,“难道你和小辈还要斤斤计较?” 庄月娴一脸不爽,明显还想多说几句,却被陆尚契抛来的目光打断了。 “爷爷,请吃水果。”聂安夏很快便将苹果削好,递到了老爷子手里。 “这苹果看着挺新鲜,看来是特意经过精心挑选。”陆爷爷咬了一大口,非常满意的评价。 庄月娴的脸色顿时暗了,拿起手边的雪梨也开始攀比起来。 “爸,多吃些雪梨润肺,我给您削个雪梨!” 老爷子淡淡的瞥她一眼,“两种水果不能同时吃,这种常识难道你不清楚?” “我……”庄月娴被怼的说不出话,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 好在陆尚契脑子转得快,及时站出来说话,“月娴她是看您恢复的不错,想到雪梨可以止咳化痰。所以才有这般顾虑。” 在这番紧急公关下,陆老爷子的脸色终于恢复了自然,但语气依旧生硬至极。 “有心虽是好事,但说话也该看场合,而不是什么玩笑都乱开。” 庄月娴难看的脸色已憋不住了,格外不爽的发言,“爸也太偏心了,明明我也在关心您,但却根本没把我当回事。不过是想给您削个梨,结果还被拒绝。” 她对这点感到格外不满,毕竟自认为在家里的地位比聂安夏更重要。 “我看你是越活越年轻,还和小孩子争风吃醋。”陆老爷子这话像在开玩笑,但语气里又有几分认真。 陆尚契清了清嗓子,仿佛故意似的提起了公司的事。 “安夏是晚辈,我们应当多加包容。现如今就连公司内的事,我都不苛求安夏能够帮忙,只要她开心就好。” “公司里有了新情况?”陆老爷子似乎读懂了这句话。 陆尚契并没有明确回答,只是沉闷的叹了口气,“好歹有时宇能搭把手,肩上的压力才矫情不少。时琛这孩子虽然聪慧,但多数时候沉默寡言,这也是个问题。” 他巧妙的将话锋转移到陆时琛身上,企图挑起陆老爷子的不满。 “沉默寡言可不是件好事。”果然,陆老爷子立刻发表些许不满。 二神立马抓住时机,开始挑拨离间,“爸,都说在其位要谋其职,时宇的职位虽然不高,却处处心系公司。时琛也要加把劲才行。” “妈,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有什么可夸的?”陆时宇的嘴角带着笑,装作不在意。 看这一家又联合起来欺负人,聂安夏坚决不能忍,并且立马开始辩解。 “时琛不是只会嘴上说说,他很多事都是背地里偷偷行动,是个行动派。”她对这点表示深刻赞同。 庄月娴阴阳怪气的问,“就算是行动派又怎样,我看也没做成多少大事吧?” “月娴,怎么说话的?”陆尚契虚伪的反驳,“就算做的事不多,那也是为公司有所奉献。” 看这两夫妻一唱一和,聂安夏在心中冷笑不止,忍不住呵呵出声,“公司本就是大家共同协作,要是有一人把所有事都包揽,那恐怕才奇怪吧?” “你有包揽的本事吗?”庄月娴轻蔑不屑的问,“也不掂量是个什么本事,就敢口出狂言。你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了?” 聂安夏本不想在老爷子面前起争执,但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也已经不能往下忍了。 “婶婶,我念你是个长辈,所以才尊敬你。你从未到公司探班过,怎么清楚时琛做过什么?” 说话自然要讲究依据,否则岂不是血口喷人? “你别开玩笑了!”庄月娴激动又不屑的问,“我可能不了解别人,但我能不了解陆时琛有多少本事?” 聂安夏立刻顺着话往下接,“既然婶婶如此了若执掌,不如说说看?” “有什么可说的,难道某些人废物的还不够明显?”庄月娴也是胆大包天,毫不犹豫便把这话说出了口。 聂安夏都还没来得及反驳,反而是陆爷爷先开口了。 “我早说过大家是一家人,有些话不该说,就应当学会闭嘴。难道我的想法表达的不够明确?” “爸,正因为是一家人,所以才会无话不说。而且这本就是开玩笑,难道有人会当真?”庄月娴依旧没意识到错误。 陆尚契意识到问题不对,立马话锋一转,“月娴是希望时琛能尽快融入家族,可能玩笑过分了点,但本意没有坏心。” 尽管已经解释的足够到位,但陆老爷子的脸上依旧荡漾着不快。 “我希望你们能明白,我们是个家族整体。像安夏这么懂事的孩子,我就很喜欢。”陆爷爷非常直爽的夸赞。 聂安夏难为情的解释,“我也算不上懂事,只是不希望爷爷过于操心。爷爷现在是病人,我自然应当懂事。” 她也无非是说说场面话,没想到陆老爷子赞同的点头,“我看你现在是家里最乖的孩子,我很中意。” 这话听起来不像敷衍,陆尚契的脸上立马充满危机感。 “爸,安夏这孩子确实心细,不过这也是她应当做的。”陆尚契的语气酸极了,明显很不开心。 庄月娴也跟着附和,“姑娘家细心点也很正常,这没什么奇怪的。” 在他们充满柠檬味的发言中,陆老爷子有些不悦的发言,“我还不了解安夏吗,她就不是个细心的姑娘,能做到这一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这么明显的维护,不可能没人看不出来,所以全场都瞬间沉默了。 “爸说的极有道理,我看安夏也确实是有心的孩子,不愧是时琛选中的媳妇。”陆尚契艰难地硬着头皮往下夸,脸上的神色一言难尽。 陆老爷子倒是没注意细节,语气随和且温柔,“自从住院后,我更加认识到亲情在生命中的重要。果然人上了年纪,就会患得患失。” 对于这点感慨,聂安夏立刻表示赞同,“爷爷别难过,尽管生命旅途就是在不断告别,但途中经过的风景永远难忘。” “就算再难忘,到了生命尽头时,依旧也会妥协。”陆爷爷已经一把年纪,明显也看开了。 听见略带悲观的语气,聂安夏立马安慰,“爷爷,我们都是最在意你的家人。哪怕有天宁离我们而去,我们也会在心里想念您!” 这番言语表达的真情实感,但到了庄月娴的耳朵里却直接变味。 “你这张嘴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就不能盼望爷爷一点好?” 聂安夏委屈反驳,“我哪句话说爷爷的不好了?” 不就是把话说的直白点罢了,难道这也有错误? “月娴,知道你是关心,但不必这么严格,毕竟人家还是个孩子。”陆老爷子今天的心情倒不错,也没多计较。 聂安夏仔细回想刚才的话,虽说本着安慰的好心,但似乎的确令人难以接受。 成年人虽然坚强,但有时却意外的脆弱,尤其是面对生老病死这点。 陆尚契的脸色有些不佳,语气不痛快的打算赶人走,“安夏和时琛能抽空来探病,这份心意已经很不错。我看爷爷也累了,你们也尽早回去休息吧。” 这逐客令下的太过明显了,但聂安夏倒不觉得反感,反而认为是件好事。 如今在医院里叨了半天嘴皮,的确有些口干舌燥了。 “你这么快就想赶人走?”陆老爷子已经听出了陆尚契内心的想法。 “这怎么可能。”陆尚契立马虚情假意的反驳,“探病最重要的是心意。人到位就够了,哪里用天天陪伴?” 聂安夏真觉得这话像在放屁,如果老爷子现在急需病重看护,这个人肯定会把自己推出去。 不过这番话还是很快就哄好了老爷子,“看你们都这么关心我的病情,我这心里明显舒坦多了。尤其是一看见安夏,我这心里忍不住感到温暖。” “爸,您实在也太喜欢安夏了。”庄月娴也已经明确察觉出这点。 明明这小屁孩才刚进家门没多久,就能让陆老爷子这么喜爱,说不生气都是假的。 陆时宇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爷爷是指望着安夏传宗接代,否则也不可能这么殷勤。” 这句话,顿时让聂安夏和陆老爷子都瞬间冷脸了。 “谁告诉你了?”陆老爷子极其不满的质问。 第三百七十六章全面的了解聂安夏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宇看着老爷子那变了的脸色,连忙道:“是我多想了,爷爷,我说错话了,不过有个小朋友也是很有意思的不是吗?” “是啊,再说我们家已经很久没有喜事了,一年多前自从您的爱犬去世后,您就再也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时宇这也是为了您好嘛,爸,您不要生气。”庄月娴连忙附和道。 虽然她也很想让陆时宇早点儿结婚生孩子,但是他不给力啊。 尤其是现在陆时宇主动催促他们生娃,她更加不乐意。 可为了不让老爷子怪罪陆时宇只好这么说了。 陆老爷子看向聂安夏,这件事也就只有她说了才算。 聂安夏的脸色虽然变了变,不过很快她站在老爷子的想法想了想,其实也是没错的。 她笑道:“爷爷,其实时宇说的也没错,不过现在情况我们要孩子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再说你现在也需要好好的养身体,等到你身体好了以后我们在拥有孙子也挺好的。” “嗯,安夏说的对,你看看你们,还没有安夏的心思细腻呢。”陆老爷子指了指他们一家子。 陆时琛安静的站在一旁,他能说话的次数非常的少,只不过他的目光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聂安夏。 尤其是陆时宇说要孩子的时候,他的双眼一亮。 他的这个小动作,聂安夏也是观察到的。 只不过碍于人多,所以她才没开口。 聂安夏看了眼时间,又发现陆老爷子的状态并不是很好,连忙道:“爷爷,你应该休息一下了,等我没什么事情以后在来看你好不好?” “好,安夏,你有这个心思就好,我知道你刚开创工作室现在忙的很,可能没有时间。”陆老爷子非常的体贴。 他知道聂安夏的能力,陆时琛之前那么能干也是因为聂安夏。 现在没有了她,陆时琛的无能也就凸显出来了。 聂安夏点头,转身往外走去。 陆时琛连忙跟上,笑道:“爷爷,那我先送安安回去,你好好在医院休息一下。” 他们一走,陆尚契就站不住脚跟了,他恨不得现在马上离开医院回到公司。 从老爷子的态度来看,他现在的处境非常的危险啊。 “尚契啊,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啊?是不是照顾爸有点儿吃不消了?要不让时宇来吧?”庄月娴故意说道。 她就是想要让老爷子知道,到底是谁在照顾他! 别一天到晚的想着旁的无关紧要的人。 陆老爷子的视线看了过去,在看到他那一脸疲倦的时候,摆手道:“你先回去吧,我这也没什么好照顾的,我身边还有宋叔呢。” “爸,不碍事的,只不过因为公司的事情确实还没有处理完,所以我需要快点儿去处理……”陆尚契非常的抱歉。 陆老爷子明白的点头,这是公事,当然不能混为一谈了。 “嗯,你们去忙吧。” 等到陆尚契离开病房后,他给手下打了个电话:“给我好好调查聂安夏的背景,我要她所有的资料!” 少一份都不行。 他之前就发现了聂安夏的嘴非常的伶俐,另外当时调查的资料已经不够看了。 如果没有全面的了解聂安夏的话,到时候她一个反击,很有可能继续和之前一样将他给压着打。 他好不容易才不过这样的生活,并不想那么快就让聂安夏翻身。 而聂安夏和陆时琛离开医院后,她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在前面的聂安夏想要打车,可一想到和陆时琛坐在一个车子里,她就有点儿生气。 “聂安夏。” 陆时琛忍无可忍的开口。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为什么从医院出来后她就那么生气呢? 还有,他也没做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说话那些都是陆尚契做的,难道聂安夏要责怪的人难道不是他吗? 聂安夏的脚步一顿,拧眉看向他:“什么事情?” “我没什么事情,倒是你,你有什么事情?”陆时琛理直气壮的问道。 聂安夏一脸问号,这男人是有病吧? 她深吸了口气后,开口:“你要是没什么事情,你就多研究一下你们陆氏的事情,好端端的一个珠宝企业弄的乌烟瘴气的。” “没有了你我就是个废物。”陆时琛实话实说道。 这些是大家公认的。 聂安夏本来是不想理会他的,可一想到他在装无辜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往前走了几步后,又走了回来:“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当初你是怎么套路我的,现在你去套路你二叔不就好了吗?还是说你除了会套路我以外,就不会套路别人?” 聂安夏觉得她真是见鬼了,不然为什么会在这里和他吵架呢? 陆时琛委屈巴巴地看向聂安夏,毫不犹豫的点头:“我就真的只会套路你,而且那不也是因为你善良吗?” 聂安夏非常的无语,不过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只不过她当初离开陆时琛除了是因为自己的事业原因,也是因为他对陆家不亲近的原因。 她知道陆爷爷可能做的并不是很好,但陆时琛的做法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能说不愧是亲孙子吧。 “好了,我不想和你在这里打嘴炮了,我要回去了。”聂安夏耸耸肩。 陆时琛跟在她的身后,下意识的牵着她的手,小声道:“你还是我的妻子,我们虽然暂时分开,但是牵一下手是可以的吧?” “不可以!” 聂安夏想要挣脱,陆时琛却紧紧地牵着她。 最后她也懒得挣扎了,只好任由着他牵着。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后,最后聂安夏还是决定打车回去。 她可不想真的走回去。 陆时琛见聂安夏没有排斥他,这才放松了不少,直到送她回到家后,他才依依不舍的要离开。 “聂安夏,难道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陆时琛舍不得地说道。 聂安夏扶额,无语道:“陆时琛,我没有什么要和你说的,你要做什么我相信你的心里非常的清楚,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话一骨碌的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我知道了。”陆时琛点头。 只不过这也更加的坚定了他以后要经常来找聂安夏的想法,他的妻子他不哄着谁哄着? 难道要让傅晗述来哄着吗? 在陆时琛离开想到傅晗述的时候,他在楼下还真碰到了傅晗述。 想到傅晗述之前和聂安夏表白,他就忍不住恶寒。 “你来这里做什么?”陆时琛警惕地看着他。 傅晗述没有想到陆时琛的态度那么大,挑眉道:“我来找安安啊,再说这里也不是只有你才你来,陆少,我建议你还是少来这里的好。” “要你管?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就是了!”陆时琛故意恶狠狠地说道。 傅晗述并没有被吓到,只不过他说的确实也是个问题。 他就算心里再怎么不甘心,但他也没有资格不是吗? 因为聂安夏喜欢的人并不是他。 不过看到陆时琛那生气的模样,他觉得逗逗陆时琛也不为过。 谁让他让聂安夏那么难过呢。 “嗯,不过我觉得安夏应该很快就要和你离婚了,你应该死了这条心才是的。”傅晗述故意说道。 陆时琛才不愿意听他的话,只不过他说的好像也是事实,这让他没有办法去反驳。 “好啦,我先去找安安啦。”傅晗述拍了一下陆时琛的肩膀。 陆时琛想要阻拦的,可却发现他是真的一点儿的资格都没有。 房子里。 聂安夏看到傅晗述来的时候,忍不住扶额:“大哥,你这个时候来该不会和陆时琛碰见了吧?” “是啊,还聊了几句,我发现陆时琛吃醋的模样非常的好看,可惜的是你没有看到。”傅晗述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聂安夏挑眉,她还真没看到,不过就算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情?”聂安夏不想在继续说这话题。 傅晗述在沙发上坐下,无语道:“你怎么对我也那么冷漠?陆时琛招惹你是他不懂事,和我可没有关系。” 聂安夏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她也不是一定要和傅晗述那么冷淡,只是想要适当的拉开彼此的关系而已。 要知道两人只可能是朋友。 “好吧,那个罗安忆找你,我也不懂她为什么要找你。”傅晗述非常的奇怪。 聂安夏一愣:“找我?” “对,说是想要问一下你关于死亡的事情,然后又是是想要和你了解一下陆时琛。”傅晗述觉得罗安忆的话乱七八糟的。 她的目的好像是陆时琛,但又好像需要伪装成什么都不是的模样。 聂安夏沉默了下来,罗安忆是喜欢陆时琛吗? 可是她们才见过几次面啊? “好吧,我知道了,我明天去公司后在说吧。”聂安夏不想继续说这件事。 傅晗述除了这一件事外也没什么事,只好叮嘱道:“那你要小心一点,我总觉得这个罗安忆很奇怪。” 虽然她们长相有点儿相似,但也没有什么关系啊。 没有必要因为一个普通朋友豁出去。 聂安夏点头,送傅晗述出去后,聂安夏就换衣服准备洗澡休息。 而楼下的陆时琛并没有走开,直到看到傅晗述走了以后,他才离开了这里。 他现在没什么机会,但也不可能让傅晗述有机会靠近聂安夏的。 次日,陆氏。 陆尚契看着眼前一堆的事务,烦躁地陆时宇说:“时宇,这些都是你需要去处理的,你对原材料采购这一块不是比较熟悉的吗?” “爸,我不想出差,我怕我一走,爷爷就不好了。”说白了他也不想让陆时琛分到一点儿关于陆家的钱财。 所以他需要守在这里。 陆尚契非常的生气,这是什么孽子说出来的话? 第三百七十七章丁常山上了热搜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家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和你妈都在,你有什么好怕的?”陆尚契瞪了他一眼。 陆时宇拿着文档,不情不愿地说道:“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去吧。” 其实他觉得这些小事交给公司的人就行了,哪里需要他去做这些啊? 陆尚契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本性的,明明他也不是什么多聪明的一个人,可是却非常的有傲骨。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这所谓的傲骨是怎么来的。 等到陆时宇出去以后,陆尚契的助理凌霄走了进来。 “怎么,让你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陆尚契头都没抬一下。 凌霄将门关上了以后,将文件递了过去:“所有的一切资料都已经在这里了。” 陆尚契接过他的文件,打开认真的看了起来。 他知道聂安夏基本的资料,他这一次要的是可以打击聂安夏的资料。 他就不相信聂安夏没有一点儿的弱点。 当他看到养父那一栏的时候,他的双眼亮了起来:“这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之前他一直以为是聂安夏的亲生父亲。 凌霄点点头:“是的,丁常山只是她的养父,听说多年前还有一桩丑闻,只不过当时那学校为了声誉,将这件事给掩盖了下去,另外……” “怎么了?”陆尚契见他停顿下来。 凌霄看了他一眼,在他的鼓励下,这才继续说下去:“丁常山被辞退以后,就去做古董鉴定了,直到后来又一次把假的七象玲珑塔认成真的,在鉴定行业被人打击,这才一气不起。” 这些都被掩藏的很好,凌霄不懂的是,明明他身后没有人,为什么能做到这么隐蔽呢? 陆尚契挑眉,那还真是意外收获呢。 他简单的扫了一眼后,就将文件丢在桌面上,随后认真地思考起来。 既然聂安夏这个人没有什么黑点,那就只能先从她的父亲下手了。 “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她的父亲对她来说非常的重要。”陆尚契自言自语道。 凌霄点点头,见他没有睁开双眼,这才说道:“是的,她之所以进陆家似乎也是为了七象玲珑塔,最重要的是她父亲的医疗费非常的高昂。” 也就是说她和陆时琛的婚姻很有可能也是为了钱。 至于陆时琛那懦弱的性子,一看就是被人拿捏的厉害的。 “是啊!”陆尚契忽然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凌霄不懂他说的是啊是什么意思,只好默默地站在了原地。 他指着凌霄说:“这件事你去这么做,我要让她聂安夏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什么?”凌霄愣住了。 对付一个丫头主语如此吗? 凌霄觉得没有必要,但这在陆尚契面前,可是有非常大的必要。 先不说聂安夏和陆时琛的感情不怎么地,就是契约婚姻就足够让人唾弃死了。 他简单的将计划告诉凌霄,剩下的事情他知道凌霄会怎么去做的。 凌霄听完以后,点头道:“好的,我这就去处理。” 凌霄走后,陆尚契非常的开心,大白天的他就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只要聂安夏倒戈,那陆时琛也就不足为据了。 而陆时琛办公室。 本来他今天是不想来公司的,他现在在公司的地位非常的尴尬。 可以说是被人非常唾弃的那种,不过当他在茶水间溜达的时候,就看到凌霄走的非常的快。 而且还是从陆尚契的办公室出来的,要说陆尚契没有其他的计谋,他是不相信的。 就在他想要跟上去看看的时候,陆时宇出现在他的面前。 “喂,大哥,你现在是在公司,你怎么能走神呢?大家安排的工作你做完了吗?”陆时宇得意地说道。 昨天在医院门口他没有说过陆时琛,那是因为有聂安夏在。 现在就剩下陆时琛一个人,他才不相信陆时琛还会反抗他。 陆时琛睨了眼打印机旁的资料,冷笑道:“这些是你助理做的事情,和我一个经理有什么关系?” 他就算是在公司打酱油,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管理层。 “这有什么的?你这个经理也只是看在爷爷的份上给你的罢了,大哥,你不要这么不知好歹。”陆时宇在他的耳边说道。 陆时琛看了眼电梯的方向,就算他现在想要去追凌霄已经来不及了。 他转身直接无视了陆时宇。 陆时宇有点生气,可是陆时琛的步伐却走的非常的快,最后只好看着陆时琛进了办公室。 …… 傍晚。 陆时琛经过一下午的思考,他觉得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就算不要陆氏,也不能将聂安夏给丢了才是! 拿出手机准备给聂安夏打电话的陆时琛,忽然就看到了新闻推送。 这推送的消息是……关于聂安夏父亲的! 上面说聂安夏的父亲本来是个教授,因为玷污了自己的学生生下了聂安夏,所以才被辞退的。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加上好几张不知道哪里来的配图,就引起了网友们的诧异。 【天啊,这不是真的吧?聂安夏的出生居然是这么来的?】 【我天,安夏小姐姐好暖心的,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啊?】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虽然安夏小姐姐的职业我不太能接受,但如果没有她的陪伴的话,可能我现在还很伤心。】 【所以人在好也是有缺点的不是吗?就好比聂安夏,只不过她的父亲真的是个畜生啊!】 【……】 陆时琛迅速地翻了一下评论,大部分都是心疼聂安夏的,只有小部分是在谴责丁常山。 但是陆时琛知道,如果任由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到时候一定会有更多的人谩骂他。 他知道丁常山在聂安夏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 陆时琛想都没有想的就往外走去。 而此时“人间事”公司。 聂安夏本来是在构思最新的丧葬服务的,被梁夏语的声音给吸引了去。 “怎么了?”聂安夏疑惑地问道。 梁夏语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不等聂安夏接起,她下意识的给收了回去。 “那个,安安,这可能……” “可能是和我有关不好的新闻是吗?没事,我早就习惯了。”聂安夏伸手。 她确实已经习惯了,和陆时琛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在说她的不好。 现在有点儿新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本来梁夏语想说这一次比较严重的,但是她现在却说不出口。 最后只好将手机递给她,让她自己去看。 聂安夏本来淡定的表情,在看到内容以后,就变得非常的生气。 这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吗? 此时的她脑袋一片空白,至于是谁发的这些,她根本就想不到,是谁那么恶毒呢? 她仔细的思考了一番,好一会儿后,才看向梁夏语。 “安安,你没事吧?那些人都是胡乱说的,你不要怕,我们澄清了就好。”梁夏语被她的眼神给吓到。 聂安夏摇头,事情没有她们想的那么简单。 这热搜标题才发出来没有一个小时,就已经成了热搜榜上前十了。 虽然现在讨论的人数非常的少,但并不代表一个小时后还是很少人讨论。 “安安,要不让我哥来……” “不用,不能遇到什么事情都让你哥来解决,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的。” 聂安夏淡定的摇头,能忽然对付丁常山,那足以证明那个人是最近才调查出来的。 而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要么是针对她,要么是针对丁常山。 她仔细的想了想,随后将手机还给梁夏语,着急的往外走去。 “安安,你去哪里?” “我去我爸那,要是有订单的话,你先接下来,到时候我回来处理。” 走出去的聂安夏头也不回的说道。 梁夏语点头后,觉得非常的不安,她想和梁肆炼商量一下的,最少他的主意比较多。 这时,罗安忆进来。 在看到只有梁夏语的时候,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小失落:“梁小姐,公司只有你一个人吗?” “啊,怎么了吗?”梁夏语一脸奇怪。 罗安忆笑着摇头,她环视了一周,想到和傅晗述说让聂安夏等她的。 只是没有想到聂安夏居然走了。 看来她今天又没有缘分能和陆时琛见面了。 “没什么,我本来想请聂小姐出去喝咖啡的,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罗安忆很失落。 梁夏语觉得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再说罗安忆和聂安夏的关系很不错吗? 似乎一点儿也不见得吧? “嗯,那你先走吧,到时候我会转告给安安的。” “好的,麻烦你了。” 当罗安忆要走的时候,一转身就看到了陆时琛。 看到陆时琛的那一瞬间,她双眼亮了起来:“陆先生,好久不见。” 着急的陆时琛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跑进去问道:“安安呢?” “出去了,去找她爸了,陆少,你也看到新闻了吗?”梁夏语担心地问道。 陆时琛点头,想到聂安夏那冲动的性格,他就忍不住担心。 现在还没有调查出是谁做的事情,如果贸然行动的话,她一定会吃亏的。 “我去找她。” 陆时琛说完再一次离开。 被漠视的罗安忆看着陆时琛离去的身影,眼底闪过失落。 为什么没有看到她呢? 梁夏语因为新闻的事情,想回去和梁肆炼说,就在她准备要离开的时候,见罗安忆还没有走。 她只好说:“罗小姐,你现在还不走吗?” “嗯,我这就走。”罗安忆不知道她们那么着急是做什么。 只不过她也不好多问,只好转身离开。 可当她坐在车上的时候,拿出手机却发现了这一条新闻。 “是聂安夏的父亲出事了?”罗安忆双眼亮晶晶的。 第三百七十八章事情闹的越来越严重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如果这新闻上说的是真的话,那聂安夏不就是身世不干净吗?到时候陆时琛肯定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如果她能努力一下的话…… 想到这一点,罗安忆非常的开心。 既然有人主动出手,那她就什么都不需要做了。 来到医院的聂安夏在看到丁常山并没有什么事情后,她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安安?你怎么来的那么着急?看你脸上还都是汗水,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丁常山关心地看着聂安夏。 聂安夏松了一口气,笑道:“没什么,爸,你还好吗?” “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情?除了在医院无聊了点。”丁常山的面色如常。 可他越是说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就越是让聂安夏觉得非常的奇怪。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问题是她忽略了的。 本来聂安夏是想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能够解决的,让他放心。 可现在丁常山说没事,她就更加不知道要怎么解决了。 丁常山一直关注着她的表情,见她脸色并不是很好,心疼道:“怎么了吗?是发生了什么你解决不了的事情?要不你和我说一下?” “没什么,爸,其实就是一些小事情,但我怕会影响了你的心情,所以才过来看看你。” “是这样吗?” 聂安夏点头,她刚想找个理由要离开,陆时琛就来了。 看到陆时琛出现在面前,聂安夏的脸色非常的差。 “时琛来了啊,你们两个好长时间没有一起过来了。”丁常山微笑道。 聂安夏无语,她知道这是他怕自己孤独终老,怕嫁不出去,所以才这么说的。 陆时琛看了眼聂安夏,在确定她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丁常山后,他才放松了下来。 只不过他很少来看丁常山,两个人一起来更加的少而又少。 “爸,好了,我和他只是公事公办而已,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所以我们先走了,你不要胡思乱想啊。”聂安夏不让他在继续说下去。 随后她拉着陆时琛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陆时琛和丁常山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 他们走了以后,丁常山才拿出了手机。 他看着上面的新闻,唇角勾起了冷笑,早就该来的一切了。 只不过他内心还带着侥幸而已。 虽然他们还没有点名道姓,但是意思已经非常的明确了,就是故意想要让聂安夏没有好名声嘛。 “我怎么这么无能?拖累安安也就算了,现在还被人这样说安安!”丁常山很是难过。 可他现在什么都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聂安夏面前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让他不要那么担心自己。 陆时琛被聂安夏拉到了一旁无人角落,他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踪你的,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网上的事情沸沸扬扬的,就算他们现在先不去处理,可后面也还是要他们处理的。 聂安夏摇头:“我还没想好,我也不知道。” 她确实还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她现在脑袋都是乱的。 关于她的身世,之前她是知道的,只不过她相信自己父亲的为人,她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人。 可现在她说出这些话来,恐怕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安安,没事的,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这一切的。”陆时琛微笑道。 聂安夏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还是管好你公司的事情吧,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处理了。” “那不一样啊,你自己肯定处理不了,你想现在新闻上都没有说你父亲的名字,这个人的目的难道不是非常的明显吗?”陆时琛分析道。 他觉得聂安夏不能因为新闻的事情就乱了阵脚。 聂安夏睨了他一眼,陆时琛好像成熟了不少,只不过…… 这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她叹了口气道:“嗯,我知道的,只不过到底是谁要这么针对我呢?我的公司刚开不久,就算有竞争对手,也想不到用这一点来攻击我吧?” “对,所以这件事很有可能是二叔做的。”陆时琛没有否认。 事实就是如此,他也没有必要否认。 说起二叔……聂安夏就想到了昨天在医院的时候。 陆爷爷表现的非常的疼爱她,想来这一点儿陆尚契觉得非常的有压力吧? 要真是陆尚契的话,这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聂安夏的视线落在了陆时琛的身上。 被她这么一看,陆时琛觉得有点害怕:“你这是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聂安夏摇头。 她不说话的模样让陆时琛觉得非常的诡异,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时琛,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是因为你才发生的吗?既然是因为你才有的事情,难道你不应该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吗?”聂安夏捏着下巴说道。 这话让陆时琛不知道要怎么反驳。 如果真的是他们猜测的那样,那他还真的有问题。 在聂安夏的注视下,陆时琛尴尬的点头:“你这么说是对的,既然是我的问题的话,那我一定会好好解决的。” “不用了,我不想在参与到你们陆家的事情里。”聂安夏下意识的拒绝道。 她知道陆时琛并不是故意的,也很清楚陆时琛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她就是不想帮忙。 “你为什么要拒绝的那么快呢?”陆时琛很无奈。 明明就是很小的事情,只要他们两个能齐心协力的去对付的话,这件事一定能够解决的。 聂安夏毫不犹豫的说:“因为这件事我能自己解决,剩下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你去处理,你不用在这里多管闲事。” “我帮你算是我在多管闲事是吗?”陆时琛不可思议。 直到聂安夏点头以后,他才感受到自己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要真是按照她这么说的话,那他还真是拖累聂安夏了。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什么?” 聂安夏没有想到他居然会道歉,其实这件事说和陆时琛有关系也是没有关系的。 只不过他道歉是因为什么呢? 陆时琛无奈道:“因为我的原因才让你的父亲上了热搜,我知道是二叔做的,一会儿我就让二叔不要这么针对你,大不了陆氏我不要了。” 他的话让聂安夏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事情真的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而且陆尚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对付她的点,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呢?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去解决的,你只需要照顾好你自己就行,再说了,你要不要陆氏不是你说了算,而是你二叔说了算。” 如果是当初的话,说不定他们还有点权利,可现在是什么权利都没有了。 陆时琛觉得自己非常的无能,这要是往常的话,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他无奈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二叔对付你?” 先不说他舍不得,就算舍得也不能让陆尚契的计谋成功啊。 聂安夏认真的思考着,她对陆家的事情是不想去参与的,如果陆尚契一定要让她出手的话,那她也不会客气的。 只不过到时候…… 她的视线落在陆时琛的身上。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陆时琛不懂的看了眼自己。 聂安夏摇头,随后开口:“没什么,我就是想要告诉你,如果我和你二叔针对上的,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的。” “可以啊,我是没有问题的。”再说他早就看不惯他们了。 之前也是借着聂安夏的手来打压他们一家三口。 现在聂安夏要主动去做的话,那是更好不过的事情了。 见他没什么意见,聂安夏放心了不少,随后说道:“那行吧,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倒是想要知道你二叔后面要做什么。” 她需要摸清楚陆尚契的做法,最后才能一网打击。 至于现在,被污蔑也没什么的。 陆时琛想要说有什么事情应该现在趁早处理的,可是在对上聂安夏那眼神后,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只好叮嘱道:“那好吧,如果你遇到了你解决不了的事情的话,你就告诉我,让我去帮你好吗?” “嗯,我会的。”聂安夏点点头。 等到陆时琛走了以后,聂安夏还想去看看丁常山的,可是想到他有点儿奇怪以后,她还是没有这么做。 …… 次日。 这个消息闹的越来越大,甚至还有不少的作者围堵在人间事的门口。 梁夏语被梁肆炼送来的时候,她都被吓到了。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难道聂安夏都不想着解决的吗?”梁肆炼的语气带着抱怨。 如果聂安夏想要解决,自己解决不了的话,完全可以告诉他。 他也不是不会帮聂安夏。 梁夏语摇头,安抚道:“大哥,你不能这么说安安的,安安可能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解决而已,等到她想好了以后,就不会让记者在这里了。” “那你们上下班岂不是非常的麻烦?”梁肆炼不满。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想要让梁夏语休息几天。 可是梁夏语说聂安夏可能会忙不过来,所以她才过来的。 梁夏语连忙道:“没什么的,其实这也就是个小事而已。” 梁肆炼还想说什么,在看到聂安夏的时候,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们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们今天会先不过来了,毕竟你们看外面那么多的媒体。”聂安夏笑道。 对上聂安夏那疲倦的眼神,梁夏语非常的心疼,她连忙走过去:“安安,你想怎么样?难道我们就不去处理这件事吗?这一晚上过去,事情变得更加的严重了。” 不管发生什么不都是早点儿处理了比较好吗? 第三百七十九章陆尚契将人手换成自己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没事的,我心里有数,你们不用担心。”聂安夏再一次笑道。 梁肆炼却觉得聂安夏居然那么自信的说,那她一定是能够将这件事给做好的。 要做不好的话,可能也就不会打包票了。 “那行吧,如果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到时候在告诉我,我一定会让让帮你弄好的。”梁肆炼也不客气地说道。 聂安夏点头,她知道梁肆炼是看在梁夏语的份上帮她的。 不过她还是说道:“麻烦你帮我调查一下是不是陆尚契做的。”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就一定是她做的。 “好。” 梁肆炼没有停留多久,就直接离开了。 等到他走了以后,梁夏语才开口:“安安,有什么困难你也可以和我说,我们是好朋友不是?” “嗯,不过这都算不上什么,这只是个小儿科而已,你忘记之前我帮陆时琛处理的那些事情了吗?”聂安夏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淡定。 梁夏语当然记得聂安夏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要这么说起来的话,这确实是小事。 但是…… 梁夏语认真地叮嘱道:“虽然只是小事,但是这件事关于你的父亲,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让他出面来解释一下吧?毕竟到时候媒体一定会找到他的住处的。” 如果等到媒体自己去找了以后……才有其他的事情发生的话,倒不如他们现在就制止住。 聂安夏忘记了这么一回事。 “是了,你倒是提醒我了,为了不让我爸知道这件事,我还真的需要快点儿处理。”聂安夏咬唇。 看来不得不去和陆尚契好好的谈一下了。 梁夏语一脸懵,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她的意思是让丁常山出面解释嘛,不过聂安夏没说什么,她也不好在说下去。 聂安夏在面对整理方案的时候,一直都在走神。 眼看着快到下班的时间,她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公司。 而在门口的时候,她被堵得水泄不通。 “聂小姐,请问你是被强生下来的产物吗?请问你对此是否有觉得非常的羞辱?” “你对你父亲的做法你是怎么看待的呢?如果可以再来一次的话,是否还会重蹈覆辙?” “聂小姐,请问你的丈夫陆时琛知道吗?你们两人的身份完全不同,你们是为什么结婚的呢?” “你是喜欢陆时琛的钱吗?不然你们两人为什么要在一起呢?” “……” 面对记者们的七嘴八舌,聂安夏倒是一点儿的慌张都没有,相反,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 等到他们问的差不多了以后,聂安夏才开口:“很感谢你们对我们家的事情非常的关注,不过现在我没有办法给你们一个准确的答案。” “为什么啊?你不是当事人吗?如果连in这个当事人都没有办法给答案的话,谁能给啊?”忽然有人喊了一句。 这话让其他的人非常的赞同。 聂安夏觉得讽刺,她不客气道:“那是因为你们问的都是什么问题你们知道吗?” “什么叫做我父亲的做法我怎么看待?请问你爸妈生你的时候有问过你的想法吗?根本没有吧?那为什么要生下你呢?” “还有你爸妈在同房的时候,问过你的感受吗?”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你倒是问点儿阳间的话,说不定我还能回复你们,可你们这是阳间话题吗?” “……” 聂安夏一口气说完了这一切后,趁着他们目瞪口呆的时候,迅速地离开了公司。 留在原地的记者也是没有想到聂安夏的逻辑居然那么顺,不管他们问了多么离谱的问题,她都是能回答的上来的。 而梁夏语则在一旁偷笑,这才是她认识的聂安夏嘛! 只不过记者们的提问确实也是太讨厌了。 聂安夏从公司出来后,直接前往陆氏。 可是当她来到陆氏的时候,却被前台告知需要预约。 “这是在和我玩文字游戏是吧?我和你说我要见的就是你们的陆总陆尚契,他是我老公的二叔,难道我见他还需要预约?”聂安夏强忍着怒气反问道。 前台一脸抱歉,始终不松口。 聂安夏觉得非常的有意思,看来陆尚契是知道她会找过来,所以才不让前台放她进去的。 不过这样就能够为难她了吗? 那还真是太小瞧了她! “行,那我就回家去。”聂安夏也不在这里赖着。 她其实就是想要问一下陆尚契,是不是铁了心的要针对她。 如果是的话,那就直接开始吧。 只不过他现在的做法让聂安夏觉得上不得台面,只不过不太好直接说出来罢了。 在她要离开的时候,陆时宇走了过来。 “大嫂,你不是伶牙俐齿特别的能说吗?怎么现在就这么落魄了呢?”陆时宇得意的走了出来。 他刚才就看到了聂安夏,就是故意不过来的。 现在看到她要走,这才过来好好的安慰一下她。 聂安夏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是啊,我很能说,但没有想到你父亲是个缩头乌龟,所以我也没办法。” “大嫂,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你才是缩头乌龟!”陆时宇的脸色一变。 聂安夏随意的耸耸肩,她是就是呗,这话说了又不会让她少一块肉。 最重要的是根本就不可能变成乌龟。 直到聂安夏走了以后,陆时宇才愤愤不平的回去。 他来到陆尚契的办公室,吐槽刚才聂安夏无理的模样。 陆尚契听着眉头紧皱,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是已经知道了的。 只不过一直没有插手去管而已。 现在冷不丁的听到这话,他下意识的看了眼陆时宇:“你说够了没有?” “爸,那聂安夏目中无人,难道你还要在这么纵容下去吗?那网上说的对,她的性格一定是遗传了她那劣质的父亲!”陆时宇喋喋不休的抱怨道。 他说的每一个字陆尚契都已经听腻了。 尤其是在听到关于热搜的事情后,他再也忍不住了:“你说完了没有?你一个大男人说不过人家小姑娘也就算了,你居然还不觉得很没有面子。” 一直说个没完,他们现在要对付的是聂安夏。 一个小妮子现在弄的那么难搞,难道陆时宇不需要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吗? “爸?”陆时宇整个人都懵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陆尚契只觉得非常的烦躁,并没有说什么。 “行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陆尚契不想在浪费时间解释。 他的这个儿子跟白痴一样,和陆时琛也好不到哪里去。 陆时宇不懂为什么他那么嫌弃自己,本来想要给自己解释一下的,可是在对上他那厌恶的眼神后,陆时宇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他这一走,陆尚契就让凌霄进来。 “去,将高层们都给我召集了,谁要是依附着陆时琛的和聂安夏的话,就让他们现在立刻马上滚蛋,另外业务部有陆时琛的人,都给我剔除了!”陆尚契迅速道。 他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居然收拾不了一个女人,这要是传出去的话,都是说他没有好脸色看的。 凌霄连忙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做。” 他的动作非常的快,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本来应该要下班的人都加班了。 而且只要是和陆时琛相关的人都被开除了。 甚至他们给出了三倍的薪资补贴,这让那些忽然被开除的人想要说点什么都没有可能。 而聂安夏在陆家等陆尚契足足等了三个小时。 晚上八点,陆尚契才疲倦的回来。 而庄月娴一开始是和聂安夏争吵的,可是到最后她发现自己根本吵不过聂安夏。 再加上老爷子不在家,所以她也懒得搭理聂安夏,她要在这里多久就多久好了。 “二叔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二叔为了躲避着点我,都不敢回家了呢。”聂安夏讽刺道。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他那么晚才回来呢? 陆尚契睨了她一眼,走到沙发上坐下:“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二叔,网上的消息都是你放出去的吧?”聂安夏眯着双眼。 她就知道这陆尚契不好对付,之前她离开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 陆尚契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你在说什么?你该不会我有这么无聊吧?何况我和你也没有什么仇恨。” “是啊,也就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些小事而已。” 聂安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陆尚契冷哼,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说不定你就是有了其他的仇人呢?还有,聂安夏,我好歹是你老公的二叔,你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吗?” “我怎么对待长辈,难道二叔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二叔早就知道了呢。”聂安夏遗憾。 既然陆尚契要装聋作哑的话,那就说明他是一定要让她去死的了。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她起身准备往外走去:“二叔,你最好祈祷能直接捶死我,让我没有翻身的余地,否则我一定会扶持陆时琛,让你后悔今日的做法。” “是吗?那我非常的期待。”陆尚契随意地笑道。 聂安夏还能做什么? 她现在和陆时琛离婚就差一个本本的事情了,陆氏的事情她也基本不管。 现在陆氏都是他的人,只要他不松开,就算是老爷子来了也没用。 聂安夏从老宅出来后,看着黑夜陷入了茫然。 倒不是她不知道要不要这么做,而是为什么那些人要诋毁丁常山呢? 难道发生这种事情就一定是男人的错吗? 可是丁常山是什么样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了。 对于她那所谓的亲妈,她除了呵呵两字以外,还真没什么好表示的。 陆时琛在看到聂安夏站在原地的时候,非常的担心:“安安,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聂安夏打量了他一眼。 按理来说他不是早就已经回来了吗? 第三百八十章准备开直播澄清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时琛想到公司发生的一切,想和她说的,可是又想到聂安夏之前的做法,最后犹豫道:“没什么。”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不要在这里支支吾吾的,我最讨厌的就是支支吾吾的人。”聂安夏不客气地说道。 陆时琛挠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是……” “你二叔对公司做了整改是吧?将你我的人都给剔除了公司是吧?”聂安夏接过他的话。 陆时琛诧异的看向她:“你居然都知道?” “猜测的,他这么晚回来并且还用舆论来对付我的话,想来也是要收拢他手里的人,只有这样,你在陆氏才没有翻身的余地。”聂安夏低头说道。 陆时琛知道聂安夏很聪明,却没有想到她越来越聪明了。 好像在两人相处中,除了一开始他推着聂安夏往前走以外,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聂安夏自己往前走去的。 甚至压根就没有给过他后悔的机会。 陆时琛笑了笑:“那你的猜测还真是准,所有之前我们安插的人都被拔掉了,我想着或许要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嗯,正常,再说你也没什么能耐,他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尤其现在陆爷爷还在医院里。”聂安夏随意地说道。 陆时琛知道聂安夏的意思,只不过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陆氏好不好和他没有关系,他的目的是要让陆家的人受到报复。 为什么他的母亲要枉死,为什么他的父亲也会意外死呢? 如果不是陆家人的纵容的话,他的父母不会死。 “你有时间多去医院陪陪陆爷爷,他年纪大了,就算他年轻的时候铁骨铮铮,老了也只是个老人而已。”聂安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陆时琛别开视线,故意不去看她:“他才不需要我去看,他最疼爱的人也不是我。” “嗯,随便你,我回去了。”聂安夏觉得自己还真是多管闲事。 自己的事情都还没处理完呢,就有闲心去管陆时琛的事情。 陆时琛在看着她上车的时候,心里多少有点儿舍不得。 他想要和聂安夏说他会去看陆老爷子的,可话却说不出口。 直到祁澈离开以后,陆时琛才转身回了老宅。 他刚进去,庄月娴就讽刺地说:“你离开了聂安夏以后,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呢?你不过就是没有人要的玩意,你还真以为谁稀罕你呢?” “婶婶,你说话可以不用这么讽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的很。”陆时琛面无表情地说道。 庄月娴就是不想要让他好过,继续讽刺:“是吗?可是我看你一点儿也令不清,尤其是你和聂安夏在一起的时候。” “网上的消息你都已经看到了吧?我也不想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只不过她聂安夏那样的身份还真的配不上你,要我说啊,早点儿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这么拖下去,到时候老爷子那可能都会看不下去哦!” “……” 不管庄月娴说什么,陆时琛始终不听她的话,他要做什么是他的事情,没有必要让庄月娴来说。 本来还很开心的庄月娴,说到最后自己都生气了。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陆时琛居然能不将她的话给听进去。 “那就等着瞧好了,我倒要看看没有了聂安夏,你还能怎么样!”庄月娴咬牙道。 一旁的陆尚契无奈道:“我说你和他计较什么?不过是一个懦夫罢了,只要他们两人都不受老爷子的重视,到时候这陆氏还不是我们的?” 尤其是现在陆时琛什么都没有。 庄月娴明白的点头:“是啊,你说的对,是我想太多了,我就不应该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行了,你好好管着点你儿子吧,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他心里自有成算。 庄月娴想问他后面的计划是什么,可是她看陆尚契并不想说道模样,也就没有问了。 …… 连着两天,网上都在说关于聂安夏父亲的事情。 甚至还有不少的网友自己脑补了一大堆离谱的故事。 这天,聂安夏来到医院,护士和她说了很多的话。 一开始她还没注意到,现在后知后觉的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前两天她觉得丁常山很奇怪了。 “好的,谢谢护士小姐,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聂安夏道谢以后,便前往丁常山的病房走去。 护士点点头,只要聂安夏听进去就好。 她们都很熟悉,所以在得知网上的事情后,也没说什么。 毕竟是不是真的,她们也不知道,但她们只需要照顾好病人即可。 当聂安夏来到丁常山的病房门口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去。 而是愣在了原地。 她不知道村村怎么和丁常山说,毕竟这些都不是他的错,但她也知道丁常山一直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就好比见到真的七象玲珑塔一样,自证自己的清白。 “算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聂安夏深吸了口气。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丁常山看到她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错愕,好一会儿才开口:“安安?你怎么来了?” “爸,我……”聂安夏想说护士都和她说了。 他看了新闻什么都知道的事情,她也知道了。 可是对上他那没有休息好的延伸后,她却连这话都说不出口。 她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要来看看你,你那么辛苦的将我养大,我却什么都回报不了你。”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你能平安长大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丁上山摇头。 聂安夏眼泪快要掉下来,她倔强地说道:“老爹,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当初也不可能离开学校,说不定你现在是个非常有名望的教授。”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之前不是一样。”丁常山慈祥地看着她。 聂安夏点头,以前是,那现在可能是个德高望重的教授了。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如愿。 而现在,她还给他带来了丑闻。 “老爹,你放心,这一切我都会解决好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聂安夏认真地问道。 丁常山很想点头说没什么大不了,可这就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坎。 而七象玲珑塔是第二个坎。 他拍了一下聂安夏的头:“丫头啊,这都是命数,其实我早就不在乎这一切了,不管他们怎么说,嘴巴是长在他们身上的。” “嗯,我知道的。”聂安夏明白。 她什么都明白。 父女两也没有说透,但却非常的清楚是怎么回事。 聂安夏陪着丁常山一上午,直到他吃过午饭后,她才离开医院。 两天的时间发酵,这一切应该要澄清了。 如果在继续沉默下去的话,他们可能还会欺负她没有人呢! 想到这一点,聂安夏的脸上便多了一抹笑容。 回到人间事的聂安夏,立马发了个微博。 因为她之前的名气,这条微博不过一个小时就被转发了一万条以上,而里面的评论更是数十万计算。 短短两个小时,这条微博就上了热搜。 聂安夏的意思是对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为了能够不在继续耽误大家的时间,她决定晚上八点直播,给大家解决问题。 【终于有所回应了?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将你的父亲推出来即可,你是个受害者。】 【就是啊,小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你和陆时琛的感情也非常的好,如果你们能够好好的在一起就足够了。】 【啊啊啊,我希望网上流传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不然我的心都碎了。】 【……】 梁夏语看着这些评论,心里总觉得非常的不好受:“安安,你真的要面对这一切了吗?可是我怎么觉得很不好?” 这本来就不是聂安夏的错,如果她现在贸然站出来的话,冷不丁的会被人嘲讽的。 看似她们是为了聂安夏好,实际上她们就是在看笑话而已。 聂安夏正在整理网上的那些问题,听到她这么说,连忙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无碍的,再说我父亲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果不能给我父亲解决的话,那我还真不是一个好女儿。”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知道你的。”梁夏语连忙道。 聂安夏拉着她的手,微笑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但是我也很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事情,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自然不能放手的。” 如果她不回应的话,只会被觉得是软柿子好拿捏。 而陆时琛那,可能也没有翻身的余地,她离开陆时琛是想要让陆时琛对陆家好一点,最少对陆爷爷好一点。 而不是让他一无所有的。 欧阳岑岑冲进来,在看到聂安夏还有心情安慰别人的时候,冷不丁地说道:“我说聂安夏,你心情还真的是非常的好啊,我看你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父亲别污蔑成什么样了。” “我为什么要担心?”聂安夏睨了她一眼。 虽然欧阳岑岑有时候说话并不是很好听,但是她知道这个铁憨憨的心思并不坏。 欧阳岑岑跑来走到梁夏语的身边坐下:“梁夏语,你来说,她这贸然的说要直播,万一被有心人给利用了怎么办?” 尤其是现在还没开始呢,网上就已经一片轰炸声。 甚至还有不少的网友让警方去调查二十年多年前的真相,说是要还给那个女学生一个公道。 “不用怕,我知道要怎么解决,你放心吧。”聂安夏给了她一个眼神。 可越是如此,欧阳岑岑更加的不能放心。 梁夏语倒是知道聂安夏的想法,这才没有说什么。 “既然安安已经有了主意,那我们也就不在说什么好了。”梁夏语看了眼欧阳岑岑。 欧阳岑岑气不打一处来,总觉得这么做非常的吃亏,虽然她们不知道是谁这么针对她。 第三百八十一章老公不帮忙可以卖掉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对了,晚上直播可能还需要宣传一下我们的‘人间事’,到时候你们也要准备一下的。”聂安夏抬头看了她们一眼。 梁夏语点头,她知道聂安夏的专业,再加上这确实也是一个好的热度。 虽然是黑红…… 陆时琛看到聂安夏发的微博的时候,非常的心疼她。 可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除了陪在她身边安抚她以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赶到了“人间事”。 聂安夏看到他过来,眼底闪过无奈:“你来做什么?难道你一天天的就没什么事情做吗?就算没事做,你好歹也要去陪陪你爷爷吧?” 她发现自从从医院回来以后,陆时琛就一直来找她。 陆时琛被她说的非常的委屈,自己过来也是因为担心她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过来呢? “哎呀,安安,陆时琛也是担心你嘛,你不要这样。”梁夏语连忙道。 她知道陆时琛是喜欢聂安夏的,只不过他不好意思开口而已。 要是陆时琛一直长期这么下去的话,她也不会去帮助陆时琛的。 聂安夏无奈的摇摇头,最后专注自己的问题。 至于陆时琛此时是怎么想的,她一点儿也不想要知道。 陆时琛见她认真的将每一个问题都记录在本子上的时候,他对梁夏语说:“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们了,要不是你们陪在安安身边的话,她可能到现在都还解决不了这件事。” “啊?没什么的,我们和安安是好朋友啊。”梁夏语倒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聂安夏时不时的抬头看了眼陆时琛,无奈道:“我说你要是真的那么闲的话,倒不如好好的考虑一下你公司的事情,难道你要让你二叔一直霸占着?” “当然不!”陆时琛下意识的拒绝道。 他知道聂安夏会反击的,所以他来支持聂安夏。 聂安夏杵着下巴一脸认真,其实她暂时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打击陆尚契。 如果能快速出手,然后让他来不及回过神的话,说不定这样的效果会好一点。 可如果在什么都没有准备的前提下就贸然动手的话,也很有可能会被倒打一耙。 “你去看看你爷爷的想法吧,看看他的想法是什么,然后我们在谋算,你觉得呢?”聂安夏抬眸看向陆时琛。 陆时琛毫不犹豫的点头:“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嗯,那你去忙吧,楼下的媒体什么的你都不用去管。”聂安夏不在去看着他。 陆时琛本来还不想这么快离开的,可是在看到她那认真的模样后,还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他不能拖聂安夏的后腿,本来聂安夏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陆时琛要去医院的时候,拿出手机却看到了傅晗述发的微博。 他的微博内容是:“让我来告诉你们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女孩有多么的优秀。” 虽然没有点名道谢,但是他的配图确实聂安夏。 陆时琛握紧了拳头,这该死的傅晗述。 难道他不出现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吗? 他深吸了口气后,看了眼时间发现傅晗述的直播是在下午五点的,所以他是想要赶在聂安夏面前,然后帮聂安夏洗白吗? “去医院。”陆时琛松了口气。 既然傅晗述都执意要帮聂安夏,那他更加不能落后了。 要是他落后了的话,那傅晗述的尾巴一定会翘到天上去的。 医院里。 陆老爷子没想到陆时琛这个时候会来,他只是错愕了一下后,便笑道:“你来了。” “爷爷,对不起。”陆时琛一脸抱歉。 其实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这一切都是为了聂安夏。 如果能够让陆老爷子相信聂安夏的话,那后面聂安夏想要帮他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嗯?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我觉得你表现的很好。”陆老爷子笑道。 陆时琛一愣,随后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陆老爷子这温柔慈祥的笑容让他有点儿接受不了,一时间不知道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聂安夏来的时候,他不是表现的非常喜欢聂安夏吗? 到了他这里,明明并不是很喜欢他,可却也能表现出很喜欢? “怎么了,是爷爷说错话了吗?还是你有什么想要和爷爷分享一下?”陆老爷子期待的看着陆时琛。 之前他一直看错陆时琛了,这阵子他发现陆时琛其实并没有那么窝囊。 只不过聂安夏有一点说的对的,这孩子一点儿也不亲近他。 似乎他们爷孙两人还隔着厚厚的隔膜。 思及此,他便垂眸,不再去看着陆时琛。 陆时琛张了张口,低下头去:“爷爷,你就不怪我吗?我没有去验血,其实我的血是可以匹配给你的。” “嗯?”陆老爷子没有想到陆时琛坦白。 之前陆尚契一家人说他的时候,陆老爷子是选择相信陆时琛的。 只是现在陆时琛主动说出来,倒是让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对不起爷爷,我……” “好孩子,我知道你是有自己的想法,不过这也不怪你,你想就想,不想也没有关系的。”陆老爷子拍了一下他的手。 当初让陆时琛回来也是因为他母亲的死,说实话对于这个孙子他还真的没什么感觉。 而且他一生的抱负都在家国上,儿女情仇他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的。 陆时琛本来想点头的,可在看到陆老爷子眼底闪过的失落后,他隐约好像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只不过他说不出来。 “人总是会死的,爷爷有这一生就已经足够了,至于你们的生活,是需要你们自己好好的去过的。”陆老爷子微微闭上双眼。 陆时琛看向陆老爷子,他似乎明白自己的倔强是遗传了谁。 忽然陆时琛笑了起来:“嗯,爷爷,你不用担心,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只不过爷爷,新闻上的事情……” “你是说安夏的身世是吧?”陆老爷子知道他的意思,他斟酌了一番后,再一次开口:“我是无所谓,主要是你,之前你知道她穷不也还是要和她结婚吗?” “嗯。”陆时琛点头。 陆老爷子对新闻上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只不过聂安夏这个孩子是好的。 他抬手点了点陆时琛的头:“你要好好的对待你的妻子,她很好,你可能有时候都配不上她。” “……是,我知道了。”陆时琛低下头去。 他在陆老爷子的方面里待到了七点,直到老爷子睡着了以后他才离开。 只不过在离开医院前,他特地的去抽血了,因为他的血型和老爷子一样,再加上是直系亲人输血,所以需要分离技术。 只不过这些提前弄好,等到老爷子做手术需要的时候,到时候也方便不少。 等到陆时琛踩着点回到人间事的时候,聂安夏已经在做最后的调试了。 “一会儿你们记得不要发言,等到我让你们发言以后,你们在发言听见了吗?”聂安夏怕她们会因为网友的弹幕,到时候直接开口。 梁夏语不太放心聂安夏,拿着她的手稿说道:“安安,要不让我和你一起吧,你一个人我总是不放心的。” “我们也可以出面一起帮你。”梁肆炼也开口。 大部分是看在梁夏语的面子上,但小部分他也觉得聂安夏是值得他帮助的。 聂安夏摆摆手,感动道:“这件事当然需要我一个人面对的,你们先看吧,如果我干不过人家,你们道上走在出手,怎么样?” “好吧。”梁夏语非常的无奈。 梁肆炼对此更加没有一点儿的异议,他之所以过来,也是因为担心梁夏语。 时间一到。 聂安夏直接开了直播,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弹幕就已经飞起了。 【我天啊,还真的是一个人来直播啊,这老公现在不出来是要卖掉了吗?】 【唔……有点心疼这个小姐姐怎么回事啊?小姐姐你还好吗?】 【小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的解释清楚,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一定不要强行给自己带头套啊。】 【……】 看着那些弹幕,聂安夏觉得非常的温暖。 有一部分人的支持对她而言,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很感谢各位来关注我的直播间,今天我主要是来解惑的,所以朋友们可以不要那么激动,如果有媒体的朋友,那就直接帮我转播出去吧。”聂安夏笑吟吟地解释道。 她的话一出,不少的网友都说一定会给她正名的。 聂安夏没有继续去看弹幕,而是低头看着手中的问题。 在停顿了大概三十秒以后,她再一次开口:“关于我父亲曾经的职位,这一点没什么好解释的,她曾经确实是教授,也是因为我的原因才离职的。” 【啊!不是吧?还真的做了那么禽兽的事情啊!】 【这也能承认?我觉得她的父亲是不是白养她了?】 【啊啊啊,我佛了,这是什么样的人民教师啊?简直就是侮辱人啊。】 【……】 一条条弹幕飞起,但是聂安夏却没有去看。 反倒是一旁的梁夏语看的非常的生气。 而后来加入的欧阳岑岑本来是不想发言的,可是在看到那些弹幕也忍不住觉得生气。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啊?我觉得也是奇怪的,除了关注别人的事情以外,好像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一样。”欧阳岑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梁夏语握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要真是这么说下去的话,到时候让聂安夏怎么解释啊? 不过聂安夏因为一直低头在看着稿子,所以才没有看到弹幕上说的是什么。 “我知道可能你们会觉得我这个父亲的为人如何如何坏,但是你们有想过吗?我的母亲是谁?为什么我是单亲家庭?”聂安夏反问道。 第三百八十二章先下手为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因为现在是在说丁常山的错,既然是他的问题,那所有的责任自然是需要他来承担的。 可现在在聂安夏的嘴里说出来的一切,就好像丁常山没有错一样。 “相比较我的母亲,我的父亲给我的感觉更加的真实,我牙牙学语,我上小学,我上大学,我的日常都是和我父亲相依为命的。” “甚至我的父亲为了我,不惜被人侮辱,就算如此,他的品行还是非常的好,他教我做人,教我善良,教我许多的大道理,难道我的父亲会比我母亲还要狠心吗?” “确实,不是每一个母亲都是合格的母亲,可除了十月怀胎生下我以外,我的母亲还做了什么?我不说我父母之间发生的事情,就说我父母互相的做法,我就是站在我父亲那一块。” “并且,我父亲除了这一件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污点,他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好,从来就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懂你们为什么要谴责他。” “……” 聂安夏一字一句地解释道,她中途会喝一点儿的水,但很快就会继续解释下去。 她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可能还会让人借题发挥,所以她后面总结了一句。 “如果我父亲有罪的话,受害者完全可以报警,而不是造谣生非,现在警察没有将我父亲捉拿归案,总不能怪人家警察办事不给力吧?请各位在造谣之前先好好想想是怎么一回事,不要太过于冲动而毁掉了一个好人。” 聂安夏这最后一句话让不少的网友非常的赞同。 【虽然但是,我觉得小姐姐说的很对,既然她的父亲没什么事情,那就说明这件事不是真的。】 【对啊,不然还要警察做什么呢?我真的是服了有些人了,天天的就盼着别人不好!】 【emmmm,说谁谁心里有数啊,对号入座就要快一点,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了。】 【……】 聂安夏看了眼时间,发现快要九点半了,这才再一次开口:“各位,时间不早了,该解释的一切我都已经解释清楚了,媒体朋友如果还有不清楚的,可以私信我,到时候我有时间会给各位解释的,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说完她直接下播了。 本来她是想要宣传一下她的人间事的,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梁夏语看到聂安夏眼底的疲倦,连忙道:“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儿回去后好好休息吧。” “嗯,那你们也早点儿回去休息,今天辛苦你们了。”聂安夏没有推脱。 她其实还有很多的话想要说,但是她不知道陆尚契是否还会有后面的行为,所以她必须要有所保留。 如果陆尚契还有动作的话,那她也不会担心。 梁夏语和梁肆炼下楼。 两人坐在车子里,梁夏语感慨道:“我真的没有想到安安居然有这样的经历,但我觉得安安的性格很好,哥,你觉得呢?” “嗯,如果不是你,你就长不大到现在了,她确实不错的。”梁肆炼点头。 最少聂安夏不骄不纵,从来都不会主动要什么。 就算梁夏语是她的迷妹,聂安夏也不会利用梁夏语做什么。 相反,反倒是让梁夏语更加懂得人情世故。 同理心也更加的多。 “希望安安能早点儿度过这件事,我还想着和她一起大干一番呢。”梁夏语憧憬着。 梁肆炼沉默,既然她想要早点儿过去这件事,那他还真需要好好的帮一下聂安夏。 而陆时琛送聂安夏回去后,他想要和聂安夏一起。 “你该不会是想要赖在这里吧?”聂安夏蹙眉。 她现在已经非常的累了,根本不想和陆时琛说其他的。 “我没有这个想法,我就是想要照顾你。”陆时琛一脸可怜。 聂安夏摆手:“不用了,我很好,你不用来照顾我,你先好好的照顾好你自己吧。” “不是,安安,没有我在,我怕你晚上睡不着。” “不必。” 聂安夏进去后直接将门给关上,丝毫不给他一点儿的机会。 陆时琛站在门口无奈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他回去就是了,何必一句话都不说就关门吗? 回到陆家的陆时琛,还没上楼,就遇到了庄月娴。 “阿琛啊,你是没有看到你老婆的直播啊,那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澄清方式的。”庄月娴非常嫌弃地说道。 陆时琛的脚步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二婶,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妻子做错了一样。” “那不然呢?她不觉得丢人我都觉得丢人,一点儿也不考虑一下陆家的脸面。”庄月娴不客气地说道。 如果是她的话,她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但是她看陆时琛的脸色,估计陆时琛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 她摆手说道:“行了,我也不和你说这些,你自己的老婆你自己宠着,你觉得没有问题即可,我也不管你的事情。” “那就希望二婶最好不要来管我的事情,否则我怕会气死二婶。”陆时琛说完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如果不是因为聂安夏不让他回去的话,他才不会回到老宅来住。 不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目送着陆时琛的背影,庄月娴吐了一口口水:“我呸,我还以为是什么玩意呢,就你老婆做的那玩意,有人帮忙澄清才怪。” “妈,你说你,每一次和他斗殴都说不过他,你这长辈当的还真是窝囊的很。”陆时宇走了进来。 他摇摇头,对庄月娴的做法非常的失望。 庄月娴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还会嫌弃自己,连忙道:“你个臭小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吗?” “我当然比你好了,最少我还能付出一份力量,可是妈,你连吵架都吵不过他,下回还是不要吵了。”陆时宇撇撇嘴。 对于陆尚契来说,他是没什么用的,可他自己却并不这么觉得的。 庄月娴觉得他一定是要来气死自己的,否则也不可能说出这么混账的话。 “行了你,你以为你是什么性格我会不知道吗?”庄月娴不打算和他继续说下去。 她回到房间的时候,陆尚契已经在了。 庄月娴连忙走了过去:“你这怎么回来的那么早?不是说还有一堆公务要处理吗?” 他现在应该是在书房才是的,而他的脸色看起来也非常的差。 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你看直播了吧?你知道那聂安夏说的是什么吗?”陆尚契忍着怒意说道。 庄月娴没有想到聂安夏的话会让他那么生气,她觉得这些都是小事情而已。 她笑道:“看看你这模样,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就这件事你就那么生气了啊?虽然弹幕大部分都是支持她的言论,但到时候我们买点水军不就好了吗?” 再说这件事只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就够了。 陆尚契睨了她一眼,还真是没什么天赋的蠢女人。 难怪一直以来和聂安夏斗嘴,都说不过人家。 被看的莫名其妙的庄月娴不懂,难道她说错话了吗? “老公,你直接说吧,要是觉得我说错了,你就说说你自己的看法,也免得你这样看着我啊。”庄月娴很是无辜。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可是陆尚契的眼神就好像什么都是她做的一样。 深吸了口气的陆尚契无奈道:“她现在已经说的非常的清楚了,如果我们在带节奏的话,效果肯定没有那么好。” 而且他已经失去了先机了。 现在聂安夏一定都已经做好准备了。 可要是不继续恶心聂安夏的话,他会不甘心的。 庄月娴拧眉,担忧地问道:“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要坐以待毙吗?又或者什么都不做?这样不太好吧?” “算了,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是很懂,你好好的把持着家中即可。”陆尚契摆手。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至于后面要做什么,他的心里非常的清楚。 庄月娴想要问他是怎么想的,可是在看到他那不是很好的脸色以后,也不敢在说什么。 次日。 所有的一切和陆尚契预料的那般,评论里都是在说丁常山是好人的话。 并且还有不少人都支持丁常山,甚至还讨伐聂安夏的母亲。 【虽然这可能并不是原来的真相,但是看在养育孩子的份上,我觉得他一定是个好父亲。】 【人渣确实也能做个好父亲,至于其他的事情,如果犯罪了的话,法律一定不会绕过他的。】 【楼上的话我都同意,既然没有发生,那就是不存在的事情,不能这么侮辱人家的。】 【……】 看到这些评论的时候,陆尚契气的并没有去公司。 他还真是低估了聂安夏的本事,昨晚庄月娴提议买水军他拒绝了。 却没有想到聂安夏居然花那么多的钱来买水军。 不过一晚上的视角,就剩下一小部分的人对聂安夏的出生抱着狐疑的态度。 陆尚契来到书房,跟着一起过来的常珩连忙问道:“二爷,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要让她任由继续发挥下去吗?” “凌霄没有和你说?”陆尚契看了他一眼。 常珩摇头,要是说了的话,他现在也不会有点儿担心,不过他觉得陆时琛是好的,只是他们的立场不同而已。 “那你就去找凌霄说去吧,让他继续下一个计划。”陆尚契闭上双眼。 因为这件事他昨晚压根就没有睡好,要是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昨晚肯定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常珩眼底闪过疑惑,但还是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办。” 第三百八十三章隔壁老陆和老傅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他这一走,陆尚契才重新睁开了双眼,他的脸上闪过狠辣,如果让聂安夏逃过一劫的话,说不定到时候她要对付的人就是他了。 不行,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 聂安夏来到医院看丁常山,见他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她放心了不少。 “爸,你都不知道你有多么的吓唬人。”聂安夏责怪道。 丁常山慈祥的看着女儿,他想要说点什么,甚至想要拍拍她的脑袋,可是他的身体却动不了。 “好孩子,委屈你了。”丁常山眼眶略带湿润。 他酝酿了许久,最终就只说出了这一句话。 聂安夏摇头:“爸,我并不觉得有多么的委屈,相反,我觉得非常的荣幸,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活不到现在。” “不会的,傻孩子。”丁常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过聂安夏说的那些话,他多少也是知道的。 虽然他不能动,但是护士会把电视打开给他看,甚至之前新闻刚发生的时候,手机也是护士拿给他看的。 护士的想法是让他劝劝聂安夏,让她快点儿处理了这件事。 “爸,你放心吧,我已经完全放下了,我会好好的工作,好好的生活,等你好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聂安夏吸了吸鼻子。 她并不是很喜欢医院,但丁常山常年都住在医院里。 并且他的身边离不开人,如果没有护工的帮忙,可能丁常山也活不下去。 丁常山应了一声,笑道:“爸爸的身体慢慢地有了感觉,医生说这是好事,只要定期去做康复,就一定会有好起来的那一天的。” “好,我等着爸爸好起来的时候。”聂安夏点头。 父女两又聊了一会儿后,聂安夏才离开了医院。 她现在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如果不是陆尚契找麻烦的话,现在正是宣布她公司的时候。 聂安夏离开医院来到公司,此时只有傅晗述一个人在。 他正开着直播。 “网上的那些消息都是假的,我和聂安夏是朋友,她是怎么样的人我非常的清楚,你们要是相信我,就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 “她的父亲已经非常的辛苦了,我觉得你要真的是爱我的话,就不要听信别人的话知道吗?” “你们不相信我可以和你们说说聂安夏的为人,她非常的乐于助人,你别看她鬼灵精怪的,实际上她非常的注重友情的。” “……” 聂安夏看着傅晗述那直播的模样,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打扰傅晗述,反倒是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结果她发现直播软件里,有不少主播的封面都是“支持聂安夏”、“聂安夏是个好女孩”等等…… 她随手点进去一个,却发现居然是陆时琛的直播。 里面的弹幕飞快的划过。 【陆少啊,隔壁的老傅说聂安夏特别的好,特别的直爽和可爱啊。】 【老陆啊,隔壁老傅可能想要和你抢媳妇哦!】 【老陆加油啊,千万不要输给了隔壁老傅!】 【……】 聂安夏稍微打开了声音,就听到陆时琛声情并茂地说:“你们放心,隔壁老傅抢不过我的,就算是隔壁老王来了也没用,我的媳妇还是我媳妇。” 陆时琛的话才落下,傅晗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们可不要在刷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隔壁老陆的人吗?我和安夏才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我们是好朋友!” “是啊是啊,隔壁老陆没什么本事,他就是眼红才开始直播的。” “既然你们都知道隔壁老陆是什么样的人,还跑我这撒狗粮干嘛?别人都是把狗骗进来杀了,你们倒好,光明正大的杀我?” “……” 聂安夏被傅晗述的话给逗笑。 她退出了直播,直接走了过去:“你在干嘛?看你刚才的模样,似乎非常的热闹。” “安夏你回来啦?你稍等一下哈,我马上就下播了!”傅晗述激动地说道。 聂安夏点点头,走到一旁安静的等着他。 如果陆尚契没有其他的手段的话,那她后面就要反击了。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她出手的时候。 大概十分钟后,傅晗述下播,他开心地走到聂安夏面前邀功:“聂安夏,你知道我给你挣来了多少人气吗?现在大部分的人都没有说在说伯父了,甚至还觉得伯父是个好人。” “是是是,就是不知道你说的隔壁老陆是谁?”聂安夏一脸茫然。 说起隔壁老陆,傅晗述的脸色一变,那还能说的是谁? 他连忙摇头:“我也不认识,就是有个网友的ID是这样,所以才这么叫的。” “是吗?那我的直播间也有一个叫做隔壁老傅的,我还以为是你专门用的小号去看我的直播呢!”陆时琛从另一个办公室走了出来。 聂安夏好奇的看了过去,她以为陆时琛是在别的地方直播呢。 “安安,你看我今天早上努力来的,大家都知道你父亲是冤枉的,以后再也不会乱说了。”陆时琛开心的炫耀着自己的成果。 傅晗述觉得陆时琛就是个马屁精,一定是因为他这么做了,所以陆时琛才这么学着来的。 聂安夏看了一眼,赞同的点头:“嗯,谢谢你,辛苦你了。” “你我夫妻一体,你不用说这么客气的话。”陆时琛微笑着解释。 聂安夏点头,最后视线落在傅晗述的身上:“为什么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夏语呢?” “她回家直播去了,因为我们这里太小了,所以她才回去的。”傅晗述不好意思的挠头。 他是为了要见聂安夏,所以才在公司直播的。 聂安夏明白,这都是为了她好。 “行吧,那我们先去吃饭吧,吃过饭以后我们在说这件事。”聂安夏没有在纠结。 被无视的陆时琛很想说不要和傅晗述一起去吃饭,可是对上傅晗述那得意的眼神后,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不就是想要和他抢媳妇嘛! 那也要看傅晗述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三人去餐厅的路上,陆时琛适当的开口:“这有的人女朋友那么多,就算现在全都分手了,也掩盖不了他是渣男的气质。” “有的人更加的无能,所有的事情都是让他的女人去做,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无能的男人呢。”傅晗述不客气地说道。 走在前面的聂安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何必呢? 大家都是男人,何必这么互相伤害彼此呢? 不过她倒是没有说什么,直到来到餐厅后,点菜过后,才看向他们:“你们说完了吗?” “还没有呢,是他先说我的。”陆时琛一脸委屈。 傅晗述被他这模样弄的很无语,只好道:“大哥,你好歹也是个男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可怜兮兮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小白兔。 看着他那弱鸡模样,聂安夏想到了她被他骗的时候。 她挑眉道:“其实你接受陆氏没有太大的必要,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去娱乐圈了。” “为什么?”陆时琛摇头。 他的演技很好吗? 聂安夏掩面笑道:“因为你很时候做偶像,明明演技并不是很好,却一昧的要演,不过却还是骗过了不少人的。” 最少他刚回来那落魄的模样,还真的是让人觉得很可怜。 陆时琛沉默了下来,傅晗述却哈哈地大笑着。 直到菜上来了以后,三个人才开始吃饭,没有继续说刚才的事情。 吃过饭后,便回了公司。 聂安夏先是看了一下微博,微博并没有其他的新的内容,最后她的视线落在陆时琛的身上。 “你想不想回到陆氏做总裁?”聂安夏直接问。 如果他不想的话,那她帮忙也没用。 之前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她在前面忙的快死了,结果陆时琛这随时都准备将陆氏给出卖。 只要想到这一点,她就觉得非常的生气。 傅晗述也看向陆时琛,如果他不想的话,那他和聂安夏也就没什么交集了,到时候他们离婚是迟早的事情。 说不定他还有可能呢! 陆时琛连忙点头:“当然要,二叔都这么欺负你了,这简直就是没有将我看在眼里。” “将你看在眼里的下场可能会比现在更加的凄惨。”聂安夏毫不犹豫的说道。 陆时琛:“……” 这话说的还真是让人伤心。 不过事实上确实是如此的。 他深吸了口气,笑道:“你别怕,如果你解决不了的话,也没关系的,我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对付他。” “没用的,现在陆氏都是他的人,你想要重新回去,就只能靠着苏老了。”聂安夏很是认真。 她有点庆幸,最少在股东里,还有三个股东是支持她们的。 只要有他们的支持,陆时琛回归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她要让陆尚契出其不意。 “好,那你打算怎么做?”陆时琛疑惑。 聂安夏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计划,只是让陆时琛盯着陆尚契。 陆时琛有点郁闷,不过见她不愿意说,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反倒是傅晗述,一脸好奇道:“安夏,我能帮你什么?现在公司也开启来了,等到你父亲的事情过了以后,我相信也会有更多的人来找你下订单的,只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吗?” 难道一点儿的宣传都不用吗?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需要做的,只不过暂时还不知道聂安夏的想法而已。 “当然要宣传,这黑红来的粉丝不一定能支持我的想法,我们还是需要更多正能量的粉丝。”聂安夏认真的说道。 傅晗述赞同的点头,他的目光落在陆时琛的身边。 第三百八十四章当事人是陆尚契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安夏一说到自己的事业,她就迫不及待的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 “喏,这是我推出的人间关怀,在人去世前的一系列的流程,其实每一个人在去世前都是有感觉的,只不过有的人茫然,有的人忐忑,有的人难以接受而已。”聂安夏认真地解释道。 似乎是怕他们听不懂,还一点点掰碎了解释。 傅晗述倒是飞快的理解:“你的意思我明白,只不过这么做的话流产会非常的累吧?我们这几个人可能忙不过来。” 他们肯定是忙不过来,这一系列的流产还需要拍照和摄影,以及做个纪念视屏。 更何况他们除了聂安夏以外,其他人都不是专业的。 如果想要得到这专业的水平的话,会非常的难。 傅晗述有点儿退缩,拧眉道:“要不这样吧,我帮你宣传,你想要什么效果我都来,毕竟我之前的职业就是主播,宣传这一方面我还是非常在行的。” “行啊,我也没打算让你来操作这一系列的事情,你的做法不太行,不过你宣传是可以的。”聂安夏开心地笑道。 陆时琛连忙道:“那我能帮你做什么呢?我什么都愿意的!” “给逝者化妆?”聂安夏调皮地说道。 这话一出,陆时琛直接愣在了原地。 别说是给死人化妆了,就是给活人化妆他也不会啊! 傅晗述看着陆时琛的脸色变了以后,他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陆少,哈哈哈……没有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要你管,多管闲事的!”陆时琛的脸色非常的差。 聂安夏无奈的摇头:“好啦,我逗你玩的,你只需要帮我宣传就好了,我已经有了心仪的人,因为我们现在是刚开始,所以我打算先租后事服务,等到后面我们的团队扩大了以后,在一条龙服务。” 因为她现在的资本并不是很多,一下就将所有的活都揽下来的话,可能会非常的艰难。 陆时琛放松了一口气,一想到聂安夏盯着他在看呢,他连忙解释道:“安安,你听我解释,我并不是不想帮忙给逝者化妆,而是我怕我很难尊重逝者,这才……” “行了,我知道了,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你都可以不用去做这件事,我允许的,你不用担心就是了。”聂安夏摆摆手,她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陆时琛乖巧的点头,同时他还故意看了眼傅晗述。 傅晗述只觉得他非常的幼稚,这样幼稚的表情都能做的出来。 当天晚上。 就在聂安夏以为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时候,陆尚契行动了。 本来一片说丁常山好话的人,纷纷反水了。 甚至连不少的微博大v都开始说丁常山的坏话。 起因是有人说丁常山作为一个考古级别的教授,连一些历史都不会也就算了,甚至还做出那么丢人的事情。 将一个假货认成是真的,真给他们鉴定行业丢人。 这一消息放出去,就有不少的网友评论。 【请问这鉴定师是什么?能给个参考吗?还有外面讨论的那么凶,难道就只有我才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吗?】 【事情是这样的,丁常山作为博物馆的鉴定师,将一个假货鉴定成了真的,导致博物馆拍卖下来损失了不少的钱,所以才彻底的被封杀了的。】 【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非常的生气吧,这好好的鉴定师不当,去做一下偷三摸四的东西,真是不要脸。】 【……】 聂安夏紧紧地捏着手机,看来陆尚契还真的是不愿意那么轻易的放手呢。 吃过晚饭的陆时琛故意赖在聂安夏的身边,见她脸色那么凝重,担忧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分头行动。”聂安夏毫不犹豫的说道。 陆时琛不敢相信的看向她,她打算怎么做? “这件事是不是和七象玲珑塔有关系?”陆时琛下意识的询问道。 聂安夏看了他一眼,随意的笑了笑,有关系又能怎么样?她到现在不都是没有拿到七象玲珑塔吗? 再说现在她都已经放弃了,却没有想到陆尚契没打算放过丁常山。 这件事是他的头号难过的事情,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闹大的话,恐怕丁常山还会做傻事。 “不行,我不能让父亲有事!”聂安夏咬牙。 陆时琛想说他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可是在看到她这么坚定的表情后,却只能选择沉默。 “陆时琛,接下来这件事需要你自己先去做,老爷子那边你可不要忘记了去看看。”聂安夏低声道。 现在她需要安排这一切,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连贯的。 她这一次要让陆尚契没有翻身的余地! 陆时琛毫不犹豫的点头:“你放心,只要是你让我去做的,我一定会好好的做好的。” “嗯,”聂安夏笑着点头。 后面要做什么她已经想好了,既然陆尚契那么有把握,那就看看他的表演吧。 陆家老宅。 陆尚契对这热搜非常的满意,他倒是要看看这一次聂安夏要怎么去解决。 次日早上,陆尚契起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微博。 发现有不少的人在讨论这件事后,他便直接发了一条微博。 微博表明他是当事人之一,他没有想到聂安夏的父亲居然如此没有眼光,并且在加上他本来就不追究这件事了,却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提起来。 言外之意是他为了保护丁常山,所以才没有将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的。 【我天啊,陆二爷人也太好了吧?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让他赔偿的!】 【就是啊,那么多年的事情都能隐瞒下来,谁要说陆二爷的坏话我第一个不依!】 【那之前陆二爷被欺负,该不会是聂安夏蓄意报复吧?要真是这样的话,聂安夏还真是可怕的很啊!】 【……】 陆尚契看着底下最新的评论,脸上带着浅浅地微笑。 至于聂安夏接下来的做法,他不用想也知道,无非就是澄清这一次的事情和他父亲没有关系。 只不过当年的事情,连馆长都没有了证据,他就不相信聂安夏还能翻身。 庄月娴见他一大早心情那么好,想到微博上发生的事情,她也笑道:“尚契啊,现在情势对我们来说是一片光明啊。” “嗯,你一会儿吃过早饭后,就去看看爸,免得他因为这新闻的事情而气坏了。”陆尚契笑道。 说起陆老爷子,庄月娴觉得非常的晦气。 “也不知道老头子是怎么想的,居然那么喜欢聂安夏那个丫头!”庄月娴坐下来慢慢地吃着早饭。 陆尚契也不懂,不过也不需要懂。 老爷子现在基本不怎么管公司的事情,只要公司把握在他手里,他就不怕陆时琛造反。 “行了,那我吃饱了,我先走了。”庄月娴胡乱的吃了几口后,就没有胃口了。 如果不去快点儿安抚了老爷子的话,她就怕聂安夏去了,到时候就没她的戏份了。 陆尚契点头:“嗯。” 等到庄月娴走了以后,陆尚契才叫上陆时宇一起前往公司。 现在是他掌权,所以他放手让陆时宇多接触一下公司的业务,也免得在发生之前的事情,被陆时琛坑的爹妈都不认识。 陆时宇并不想去公司的,可却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一起前往。 医院里。 陆老爷子在宋叔的陪伴下吃了早餐后,看到新闻的时候忍不住蹙眉。 “这安夏的父亲这么不堪的吗?”陆老爷子蹙眉。 他并不相信新闻说的是真的,虽然他没有接触过丁常山,但是能教育处这么好的孩子的人,应该不可能那么差的。 最少人品是不会差的。 宋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摇头道:“要不等改天少爷来了以后,问问少爷吧?” “不用了,那臭小子估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问他还不如去问安夏。”陆老爷子摆手。 宋叔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忽然觉得老爷子说的对。 毕竟陆时琛大部分的事情都不怎么去处理,都是让聂安夏去处理的。 庄月娴进来的时候,就刚好听到了陆老爷子的这番话,她连忙道:“爸,你还不知道吧,聂安夏的父亲就是个骗子,还是个犯人!” 如果不是他强行对女学生做了不好的事情,也就没有聂安夏这个野种了。 虽然聂安夏澄清了丁常山的人品,但是这并不代表丁常山没有做过。 网友被聂安夏给偷换了概念,这才什么都不懂的。 “你来了?我这没什么,医生说我一切都好,你不用经常过来。”陆老爷子的语气非常的淡。 对于这个儿媳妇,他一直没什么好感,但也谈不上有多么的讨厌。 庄月娴却不管陆老爷子的想法,继续说:“爸,这不是和你聊八卦呢么?我是觉得啊,聂安夏是配不上时琛的,要是我,我就和她离婚,免得连带着陆家一起丢人。” “爸,你可是不知道聂安夏将公司弄的乌烟瘴气的,如果没有尚契的话,恐怕陆氏早就不行了。” “我和你说啊爸,这个聂安夏就是相信不得的,你想啊,她连死人的钱都挣,还指不定怎么坑骗别人的钱财呢。” “爸……” 听着庄月娴那喋喋不休的话语,陆老爷子忽然觉得脑袋非常的难受。 他不知道庄月娴是怎么来的那么多的话,想要诋毁聂安夏也就算了,但也不挑一些真实的来诋毁。 “二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呢?老爷子的身体本来就很不好,你一下说那么多,老爷子也吃不消啊。”宋叔连忙说道。 庄月娴努努嘴,她这不也是为了让老爷子知道聂安夏不是什么好人吗? 可是她看老爷子一脸的不高兴,估计还是嫌弃她说多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媒体去打扰丁常山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行吧,爸,你要是哪里觉得不舒服的话,你就告诉我,我到时候找医生来看看。”庄月娴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很快,她又再一次自言自语了起来:“这要是说起来啊,时琛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合格,来医院一共就看了你几次啊?”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二房照顾着的,偏偏有的人还是个白眼狼。”庄月娴摇头晃脑的说道。 陆老爷子睨了她一眼,最后给了宋叔一个眼神后,便重新闭上了双眼。 而宋叔接收到陆老爷子的眼神后,毫不犹豫的推着庄月娴出去。 “二夫人,老爷子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你先出去等一下吧。”宋叔不管不顾的推搡着她。 庄月娴不想出去,可是却被推了出去。 直到到了病房门口后,她才嘟囔道:“难道我说错了吗?我说的这些都是有依据的,我知道老爷子不想相信,但那都是事实啊。” “是,二夫人说的对,不过老爷子的身体并不是很好,所以才不想继续听这八卦的。”宋叔笑道。 庄月娴还想说什么,可对上宋叔这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后,她也失去了兴致。 “行吧,我知道了。” 庄月娴安静的坐在走廊上,表面上她并没有继续要说下去。 实际上她的内心却想着要怎么样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聂安夏不是个好东西呢? 短短一上午的时间,因为陆尚契的微博,所有的人都在质疑丁常山。 甚至还有媒体去联系当年的博物馆,博物馆也出面承认确实是有发生过这件事。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却没有人说的清楚。 最后不少的人都来聂安夏的微博来求证,想要知道她父亲是不是这样的人。 “安安,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那些网友都在问你父亲的事情。”梁夏语都快被吓哭了。 这本来早就应该过去的事情了,却没有想到现在居然还发生了。 聂安夏摇头,她还能怎么办? 她说的话那些网友也不一定相信。 毕竟这是涉及到专业的问题,并且博物馆的其他人都已经出面说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了。 梁夏语见她沉默,担心她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道:“要不这样吧,我让我哥去调查一下。” “先不要。”聂安夏摇头。 这件事要是有那么容易就解决的话,她之前早就解决了。 就是她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七象玲珑塔是假的,为了不让丁常山觉得难受,她才想要让他见见真的。 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这个机会而已。 “那你打算怎么办?”梁夏语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聂安夏摇头,她还没想好:“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快能解决的,我之前也尝试过找证据,但一直都没有。” “难道真的无解吗?”梁夏语觉得事情不可能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深吸了口气的聂安夏打定主意:“陆尚契走这一步一定是知道当年的事情,而且他是当事人之一,这很有可能是当年他设下的一个陷阱!” “等等!那当年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他和我父亲有仇?”聂安夏忽然想到这一点。 这感觉让她觉得不对。 如果丁常山得罪了陆尚契的话,那丁常山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的。 虽然这些年来丁常山一直在医院里,但也没有说什么寻仇的人啊。 梁夏语也思考了起来,她大胆的假设道:“万一是陆家自己内部发生的事情呢?你们只是被殃及的无辜呢?” “这话说起来……好像也是有点儿道理的。”聂安夏点点头。 要这么说的话,确实是对的。 很快,聂安夏想到了陆时琛之前说过的话。 她震惊的看向梁夏语:“之前陆时琛说过这七象玲珑塔是他母亲祖传的,现在却变成是陆家的,说不定这里面有蹊跷!” “啊?”梁夏语没有想的那么深。 她只是大概的猜测可能他们之间有问题,却没有聂安夏想的那么快。 聂安夏下意识的拿出手机给陆时琛打电话。 此时陆时琛看到网上的消息以后,就往聂安夏的公司赶来。 他在来的路上接到了聂安夏的电话:“你先不要担心,这件事我一定能够解决好的。” “不是,你能不能解决是我说了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解决?”聂安夏有点无语。 陆时琛这个时候将事情承担过去,万一后面没有解决好呢。 他知道聂安夏是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他的,想到之前他做的事情,他连忙道:“我知道你可能不会那么快相信我,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一定能帮你,你不要忘记了七象玲珑塔可是我母亲的东西。” “可是你到现在都拿不出来,你又怎么可能知道当年的事情?”聂安夏反问道。 她当年的年纪也是非常的小,所以才知道却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陆时琛现在和她当年又什么区别呢? 陆时琛知道短时间内调查不出什么来,但他只要愿意调查下去,就一定会有结果的。 “你放心吧,我会还你父亲一个清白的。”陆时琛咬牙说道。 聂安夏还想劝说什么,只不过陆时琛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算了,既然他愿意去做,那就让他去做好了。 梁夏语见她脸色不好,连忙安慰道:“你先不要着急,一定不会有事的,只要有其他的事情能够掩盖下去,就不会被人知道的。” “怕就怕陆尚契故意要让我父亲去死。”聂安夏怔愣道。 她的话刚说完,她就立马站起来了。 梁夏语被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问道:“怎么了?” “我爸!”聂安夏激动地喊道。 是啊,网上都讨论的那么凶,那些人会对她父亲好吗? 恐怕现在已经摸索过去了吧? 想到这一点,聂安夏就非常的害怕,就在她要往外跑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护工打来的电话。 “聂小姐,你快来吧,这里一大批的记者,丁先生现在的状况非常的不好,你要是在不来的话,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护工着急地喊道。 聂安夏没有想到那记者居然那么快,她着急道:“我现在马上过去,辛苦你了,在坚持一下!” “好,你快点儿来啊!”护工催促道。 梁夏语见她跑的那么快,她想跟上去的,可是想到她会帮倒忙,她便给梁肆炼打电话。 梁肆炼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就听到她在哭泣。 “夏语,你不要哭,有什么事情和哥说。”梁肆炼非常温柔有耐心地引导她。 吸了口气的梁夏语将刚才和聂安夏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她拜托他快点儿去帮忙调查一下关于丁常山的事情。 这一次梁肆炼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哥,你在犹豫什么呢?”梁夏语着急地问道。 这一点儿也不像是他会做的样子啊,之前不管她要求什么,他不都马上就去做了吗? 为什么这一次没有呢? 难道是她的要求太过分了吗? 梁肆炼怕梁夏语以为他是有私心,他连忙解释道:“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这件事过去最少有三年的时间,现在去调查也不太好查到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为什么认证能站出来说确实发生了这件事呢?按照他们的说话往下查不就好了吗?”梁夏语反问道。 这话倒是让梁肆炼给问住了。 随后他应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尝试着去做这件事的,你不用担心,先不要哭了好不好?” “嗯,哥,现在就只有你能帮到安安了!”梁夏语吸了吸鼻子。 梁肆炼对帮助聂安夏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如果不是梁夏语要求的话,他才不会帮忙呢。 不过梁肆炼还是温柔地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在那等着,晚点儿我让人去接你。” “好的。” 挂完电话后,梁肆炼就让人去调查,虽然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但是他可以先了解一下是否真的和网上说的那样。 不过丁常山的专业非常的厉害,能让他认错古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聂安夏冲到医院之前,她接了不少的电话,其中包括苏老的电话,都是关心她父亲目前的情况,并且还告诉她不要害怕。 必要的时候,他们会给她撑腰的。 他们的话让聂安夏觉得非常的温暖。 在下车之前,聂安夏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当看到那一蜂窝的记者后,她的脸色都白了。 “你们在干什么?这里是医院,你们快出去啊!” “不要在这里打扰病人的休息!” “你们快走开啊,没有经过病人的允许,你们是不能进去的。” “……” 医院所有的保安都已经出动了,但因为人太多,还是有不少的人给冲进去了。 聂安夏在看到那陆续进去的记者,连呼吸都停止了一瞬间。 随后她立马跑进去。 几分钟后,她好不容易进去了,就看到丁常山的病房被围的水泄不通。 病房门口闹哄哄的,跟个菜市场一样。 聂安夏想要挤进去,可不管她怎么挤都进不去。 而包围着丁常山的记者们,则七嘴八舌的讨论道:“丁先生,当年的事情你能解释一下吗?虽然你没有被捉到警局里,但是这件事还是不容小觑的不是?” “丁先生,你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还翻车了,将假的认成了真的,是不是收钱了啊?” “丁先生,请问你是不是和你女儿有特殊的关系?” “丁先生……” 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露骨,到了最后,直接就是在问丁常山是否有做过有违伦理的事情。 而丁常山开始还能解释,到最后直接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第三百八十六章坏人不可能一下变坏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他的脸色变得非常的苍白,然而记者们却没有管他到底是生气还是怎么了。 只是自顾自的问着自己的问题,恨不得第一时间得到最新的消息。 聂安夏挤不进去,她只好大叫道:“你们有完没完?你们说够了没有?难道没有看到我父亲都已经这样了吗?” “医生!医生快来啊,快救救我父亲!” “你们是畜生吗?除了你们关心的消息外,难道你们就没什么事情了?” “够了!你们给我滚开啊!” “……” 聂安夏喊得嗓子都沙哑了,可那些记者依旧无动于衷。 她身后的医生也非常的着急,这要是出了人命,他们医生也是逃不掉的。 “让让让,快让让!”医生着急的喊道。 聂安夏很着急,她推开一个就往前挪动着,她用尽全力的推开着他们。 她很怕,怕自己要是在晚一点儿的话,可能就会彻底的识趣父亲。 等到她带着医生挤进去后,已经是十分钟的事情,而陆时琛也迅速的带着人赶来。 只不过他的人手少,最后还是梁肆炼的人将他们给隔离开来。 而丁常山被送到了手术室里。 聂安夏整个人都跟疯了一样,乱糟糟地坐在了走廊外面,她嘴里呢喃着:“一定不要有事。” 如果丁常山出事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安安,如果你觉得很难过就哭出来吧。”陆时琛挽着她的手。 聂安夏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的呢喃着。 梁肆炼在接到梁夏语后,连忙对她说:“你不要被吓到了,她没什么事情,就是在担心自己的父亲。” “我知道的哥。”梁夏语点点头。 她现在没有以前那么脆弱了,只不过在看到聂安夏那狼狈的模样后,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因为聂安夏现在看起来非常的狼狈。 “安安,你不要太难过,伯父一定不会有事的。”梁夏语走上前牵着她的手。 回过神的聂安夏点点头:“嗯,我知道的。” 她什么都知道,只不过要做起来非常的难而已。 而后面赶来的傅晗述和欧阳岑岑脸色都不是很好。 尤其是欧阳岑岑,丁常山的事情被曝光的太过突然,她找人去调查了,只不过到现在还没有出结果而已。 现在看到聂安夏这狼狈的模样,她忍不住说:“聂安夏,你也不要太难过,你爸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救了。” “我说你要是不会说话你就闭嘴好吧?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傅晗述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欧阳岑岑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只不过傅晗述都嫌弃了,她也沉默了下来。 陆时琛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其实聂安夏已经为他做了很多了,两个人没有感情的时候,是交易。 可现在他们彼此对彼此都有感情,如果他还不能成为聂安夏的依靠的话,那他还真是窝囊的很。 聂安夏扫了他们一眼,随后温和地笑了笑:“老爹一定不会有事的,他还没有见到七象玲珑塔,他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完,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事实上,她知道只能躺在病床上的丁常山早就很痛苦了。 如果不是为了她的话,他不可能继续活下来的。 只是这一次,她想要丁常山活下来。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希望有他能够陪在身边。 她这模样让所有的人心疼。 手术持续了十几个小时,最后丁常山被转入了ICU。 “好了,现在暂时没有什么问题,安安,你先回去好好的休息,如果这里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们到时候在通知你好不好?”梁夏语耐心地说道。 聂安夏摇头,她不想走,她就想守在老爹的身边。 梁夏语看向陆时琛,这么下去聂安夏的身体也会吃不消的。 陆时琛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最后叹气道:“算了,你们去忙你们自己的事情吧,这里有我陪着她,不会让她有事的。” “好吧,那要是安安吃不消,你一定要给我们打电话。”梁夏语知道公司还需要有人撑着。 傅晗述并不打算离开的,陆时琛瞪了他一眼:“你留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你不需要在这里!” “凭什么?我就要在这里陪着安安!至于我要做什么不用你管。”傅晗述故意哼了哼。 陆时琛看向聂安夏,可她却没有一点儿的感觉。 罗安忆就在一旁安静的待着,她看着一群人都在拥簇着聂安夏,她是不爽的。 可是她一个后来者,就算很不喜欢,说出去也是没有人相信。 直到晚上,罗安忆撑不住了以后,便率先回家去了。 回到家的罗安忆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给自己的母亲打电话。 不管怎么说,她如果想要嫁给陆时琛的话,就需要自己的母亲出面。 “妈,你和爹地什么时候回来?我在这里认识了一个男人,你们不是总是催促着我结婚吗?我想让你们来帮我把把关。”罗安忆撒娇道。 因为家里就只有她一个孩子,所以不管她要什么,聂婉芊都会满足她。 电话那头的聂婉芊笑了笑:“你不打电话来我还想告诉你呢,我明天的飞机回去,你爹地要晚一点。” “为什么啊?”罗安忆不懂。 他们不应该一起回来吗? 聂婉芊想到那大学的邀请,便将话说了出来,虽然她并不是很想回到那个大学,但是作为成功学姐,她必须要去演讲的。 听完她的话后,罗安忆便点点头:“那很好啊,到时候我可以和妈咪多在一起,妈咪也可以帮我看看我看中的那个男孩子。” “嗯,那你早点儿休息,明天我们机场见。” “好,妈咪晚安~” 挂完电话后,罗安忆的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她想等到妈咪过来了以后,就一定有办法的。 到时候就算陆时琛的心里只有聂安夏也不用害怕。 次日。 聂安夏始终守在医院不愿意离开。 就算医生说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大的问题,只要安心的调养即可。 可是聂安夏还是不愿意离开。 “这要怎么办?如果在这么下去的话,我怕安安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梁夏语担心地说道。 梁肆炼轻轻地拍着她的手,低声道:“没事的,有陆时琛在,他不会让她出事的。” “可是你看他现在不也是没有办法的时候吗?如果他有办法的话,也就不会在这里呆呆的坐着了。”梁夏语很无奈。 梁肆炼看过去,他觉得陆时琛是想要给聂安夏一点儿时间思考。 想要让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然后他们在一起努力才是。 “好啦,这件事我们帮不上什么忙,现在我们先回去好好的休息,到时候在来帮助她好不好?”梁肆炼温柔地说道。 虽然梁夏语不太想,但是她也是确实很困。 在离开前,她对聂安夏说:“安安,你先好好的休息,如果你想到要说什么的话,就找我知道吗?” “好,我会告诉安安的,你先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们两个了。”陆时琛连忙说道。 现在聂安夏整个人都是呆滞的,也是因为她这样,梁夏语才不放心的。 梁夏语欲言又止的看了眼聂安夏,这才缓缓地离开了这里。 等到梁夏语走了以后,陆时琛才对聂安夏说:“如果你觉得很累的话,你就在我的肩膀上躺一会儿吧。” “为什么呢?”聂安夏软软地问道。 她这话让陆时琛一愣,什么为什么呢? 她要说的是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么针对我父亲?我知道父亲的性格,他是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可是你二叔压根就没想过要放过我父亲。”聂安夏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虽然她早就想好了所有的一切,可是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她太天真了。 陆时琛的喉结上下涌动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和聂安夏解释才好。 好一会儿后,他才开口:“因为二叔是坏人,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才会伤害别人的。” “他该死啊……”聂安夏呢喃道。 陆时琛毫不犹豫的点头:“他本来就该死,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母亲也不会死。” 如果他们能够早点儿让他回来的话,说不定姜如云就不会死。 可现在哪里有那么多的说不定呢? “我要报仇。”聂安夏坚定地说道。 陆时琛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你放心,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的,我会给你最大的安全感。” “好,只不过你也说你二叔是坏人,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还做了什么?并且老爷子现在已经是强弓末弩了……”聂安夏犹豫。 老爷子曾经或许对陆时琛非常的冷淡,但现在的老爷子却非常的好。 她觉得不应该将这件事责怪在老人家身上的。 陆时琛摇头:“不用担心,如果这些都成立的话,他也是能接受的。” 根据他这些天对老爷子的接触,他明白老爷子的心柔软了不少,也明白聂安夏当初的想法。 是啊,有仇就报仇,为什么一定要毁掉无辜的人呢? 对于老爷子来说,他的儿子去世,他也是难过的。 想到这一点的陆时琛忽然激动的站了起来,他激动的对聂安夏说:“我想到了!” 多年没有解决的事情忽然茅塞顿开。 第三百八十七章聂婉芊回国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在陆时琛要离开的时候,他连忙道:“安安,我让人过来陪着你,我去去就来。” 他要和叶君临说他的目标是什么。 “还真是容易满足呢,如果我和你一样就好了。”聂安夏缓缓地摇头。 尽管她没有多大的能力,但是她也不会轻易的放过陆尚契的。 只不过需要尽早找到证据才行。 最后她只好给苏老打电话。 陆氏集团。 陆尚契看着手机里的热搜,唇角勾起了很浓的笑容。 他就知道只要抛出一点点的苗头,就会有不少的网友想要八卦。 “二爷,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凌霄见他始终没有后面的动作,忍不住问道。 虽然他们现在是取得胜利了的,但要是聂安夏能翻身的话,那他们的计划可能就和之前一样了。 陆尚契放下手机,美美地闭上了双眼:“还能怎么样?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他身上去,反正他现在不是被气到了重症病房了吗?” “这样好吗?这些没有证据的胡说八道,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凌霄犹豫。 虽然现在很多的人都不太喜欢丁常山,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说的话就有人相信。 陆尚契白了他一眼,语气凌厉道:“这有什么好不好的?再说只要你不弄的非常的离谱,这件事就是小事。” “好的,我明白了。”凌霄领命离开。 陆尚契一想到陆氏从此以后就是他的了,他就非常的开心。 而在凌霄走了以后,陆时宇本来是想要进去的,可是他刚才听到那些话后,他就不想进去了。 不过……聂安夏和陆时琛现在那么狼狈,那他作为弟弟的,也应该送上一份礼物才是的。 尤其是那梁肆炼! 如果不是他的话,他后来也不会那么狼狈。 陆时宇一想到梁肆炼得知这件事会气死的时候,他就恨不得马上将这件事公布于众。 …… 下午机场。 罗安忆一眼就看到了聂婉芊。 当看到精心打扮过后的聂婉芊,罗安忆下意识的想到了聂安夏。 似乎妈咪的容颜和聂安夏有点儿相似啊。 “安安?你这是怎么了?”聂婉芊温柔的声音响起。 罗安忆连忙回过神来:“没事,妈咪,我只是想到你和我新认识的朋友有点儿相似,所以才愣住的。” “是吗?那还真是有缘分,走吧,先去吃饭。”聂婉芊看着瘦了不少的女儿有点儿心疼。 这才来华国多长时间,她的气色就不是很好,想来也是因为那个男人吧? 罗安忆点点头,母女两人提着行李就往餐厅走去。 抵达餐厅后,罗安忆点了菜才羞涩地和聂婉芊说:“妈咪,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看上的男人,你一定要帮我啊!” “瞧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男人有多么的重要呢。”聂婉芊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罗安忆的就是小性格,她对男人也没什么感觉。 能够让她看上的,可以说是比较优秀的,只不过是不是真的那么优秀,就不太好说了。 罗安忆拉着她的胳膊,甜甜地撒娇。 “那你觉得他那么好,要不然你将他的照片给我看看。”聂婉芊笑道。 罗安忆摇头:“妈咪,我没有照片啊,要是有的话也就不会光和你在这里说了。” “那还真是让人觉得可惜,不然我就能帮我女儿看看这个男人到底好不好了。”聂婉芊笑着摇头。 就在罗安忆想说以后有的是机会的时候,她的余光忽然瞥到了不远处的陆时琛。 她激动的站起来:“陆先生!” 要去包厢的陆时琛脚步一顿,侧头看了眼罗安忆。 在看到是她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的变化。 罗安忆小跑着过去,甜甜的笑道:“陆先生,没有想到你也来这里吃饭啊,有时间要不我们一起吗?我和我妈在。” “抱歉,我很忙。”陆时琛看都没有看聂婉芊,直接拒绝。 罗安忆一脸遗憾:“这样啊,那有空我们在一起吃饭吧。” “嗯。”陆时琛要离开。 这时,聂婉芊已经走过来了,她脸上带着成熟的笑容走了过来:“这位先生你好,我刚来华国,很感谢你帮我照顾我女儿。” 要走的陆时琛脚步停下来,他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耐烦。 可当他看到聂婉芊的表情后,他愣住了。 “陆先生?这是我妈咪!”罗安忆开心地介绍道。 聂婉芊没有想到陆时琛居然会盯着她看,虽然并不是非常的冒犯,但是她还是觉得陆时琛的行为非常的不好。 在她要骂人的时候,陆时琛迅速收回了视线,他的目光落在了罗安忆的身上:“你说这是你妈咪?” “是啊,我和我妈咪虽然长的不相似,但是我和爸爸很像的!”罗安忆开心地说道。 陆时琛终于想要了解她了,这么说来她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聂婉芊不懂陆时琛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的心里闪过一抹不好的异样。 “哦,知道了,抱歉,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陆时琛直接拒绝了她们。 等到陆时琛进了包房以后,罗安忆才伤心地往椅子上走去。 聂婉芊看着陆时琛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狐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认识我?” “哎哟,妈咪,怎么会呢?他可能是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妈咪吧!”罗安忆开心地摇头。 虽然没有给陆时琛留下多少印象,但是好歹也和陆时琛多说了几句话。 这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聂婉芊看着傻乎乎的罗安忆,无奈的笑了笑。 好吧,既然是她女儿看上的男人,那就一定要好好的观察观察的。 包厢里。 叶君临见他这么晚才过来,忍不住抱怨道:“我说大哥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啊?难道你不应该早点儿来吗?” “路上耽误了。”陆时琛随意的解释道。 叶君临很想吐槽他,只不过看陆时琛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这也就沉默了下来。 等到菜上来了以后,陆时琛才开口:“我要你重新调查一下我二叔,他有猫腻,一个手段这么狠厉的人,我不相信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是他弄死你父亲的?”叶君临觉得陆时琛这猜测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猜错了呢? 陆时琛摇头:“也不是,我觉得他会是做这样的人,还有安安父亲的事情,你也去调查,那么多年的事情了,现在才被掀开,是谁这么狠毒呢?” “可能是仇人吧?不过是你二叔做的,那就只能说他自己调查出来的了。”叶君临想了想,除了这个可能外,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陆时琛明白,陆尚契为了得到陆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做过。 只是他忘记了当初他和聂安夏还在外面的时候,陆尚契让常珩来杀他的时候。 如果不是有聂安夏的话,他或许早就死了。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吗?我还以为好歹在你的心里有其他的想法呢!”叶君临好生气。 明明他们的计划都已经非常的周全了,可是陆时琛临时决定不做了,也不给他一个解释。 陆时琛对上他那埋怨的眼神,随意的笑了笑:“嗯,其他的事情倒是没什么了,不过七象玲珑塔……我目前手里没有,可能被老爷子收起来了。” 这个他是一定要拿给聂安夏的。 “行吧,那你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在告诉我。”叶君临也不在说什么。 简单的吃了两口菜后的陆时琛刚要离开,忽然想到门口的罗安忆。 “对了,你帮我调查一下安安的身世。” “为什么?虽然你觉得丁常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你妻子的存在就说明事情是发生的,你想找到她的母亲要做什么呢?”叶君临是不太赞同的,这人都已经离开了,就没有必要在去纠结了吧? 陆时琛无奈的摇头:“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我怀疑是那个女人抛弃了安安父女两人。” “好吧好吧,什么都是别人的错,你妻子不会错!”叶君临是真的服气了陆时琛。 要不是陆时琛这性格的话,或许他也活不到现在了。 陆时琛挑挑眉,随意道:“我先走了,如果一会儿有人来搭讪你,聊我的状况,记得沉默。” “嗯嗯嗯!我知道的。”叶君临摆摆手。 陆时琛这刚出来,就被罗安忆看到了。 她想要冲过去打招呼的,却被聂婉芊给拉住。 “妈咪,要是再不过去的话,他就要走了!”罗安忆有点儿着急。 虽然刚才说了几句话,但现在可以重新聊一下啊。 直到陆时琛走了以后,聂婉芊才开口:“人家的心里压根就没有你,你为什么还要凑过去?” “可是妈咪,我喜欢他啊,你不是说只要我喜欢就好了吗?再说我们现在认识的时间短,以后一定会有机会让他喜欢上我的。”罗安忆一脸认真。 她知道聂婉芊是为了她好,但是她还是想要和陆时琛在一起。 如果不是陆时琛的话,她不想和别的人在一起。 深吸了口气的聂婉芊忍不住提醒道:“安安,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感情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事情。” “我知道,妈咪,你就帮帮我好不好?”罗安忆一脸委屈。 第三百八十八章母女相见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婉芊想要拒绝的,可是想到陆时琛确实还不错,不过她需要好好的调查一下。 “行,我先观察一下,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可以的话,到时候我们在说。” “谢谢妈咪~你真好!” 两人吃过饭后,便回酒店去了。 回到酒店的聂婉芊洗了个澡,然后才拿着手机看新闻。 当她看到最新的新闻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妈咪,你怎么了?”罗安忆见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担忧地看着她。 聂婉芊将手机收了起来,故作淡定的摇头:“没事,我没什么事情,我就是有点儿肚子不舒服,我去厕所蹲一下。” 罗安忆觉得她非常的奇怪,这一点儿也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 在聂婉芊进了厕所以后,她就迫不及待的再一次打开了新闻。 当上面写着丁常山三个字的时候,她有点后悔,她就不应该现在回来的。 她以为这件事都过去二十多年的时间,应该不会有人在想起来了吧?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一回来,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还有,丁常山鉴定假的七象玲珑塔? 聂婉芊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因为她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复杂。 她想要解释的,可是一想到当年的事情,她不敢去面对。 那个人还活着吗? 她有点儿想要知道。 …… 在丁常山出了重症病房后,聂安夏陪着他说话:“爸,以后不要在这样了,有什么事情你就和我说,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孩子……” “爸,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的身体好不容易才有好转,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在受委屈。” 聂安夏的鼻子酸酸的,她不想哭,可看到又痩了很多的他以后,就觉得非常的委屈。 他们也不是坏人,为什么要经历那么多的事情呢? 尤其是丁常山…… 丁常山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随后笑道:“好,那就听你的。” “嗯!” 父女两人安静的待了一会儿后,聂安夏才离开的。 陆时琛过来的时候,安慰他:“爸,我会好好照顾安安的,你不要担心,事情也会解决的,我们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你的。” “没关系的。”丁常山笑道。 都没关系了,是他一直走不出来,可这也不是他的错啊。 陆时琛却不这么觉得没有关系,他已经在布局了,叶君临那的结果一出来,他就可以收网了。 “好,那你好好的休息,如果你出什么事情了,你应该知道最难过的人是谁,如果你舍得让她难过的话,那我什么也没说。”陆时琛临走前说了这一句话。 他知道丁常山的心里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觉得他拖累了聂安夏嘛。 可是不是拖累,只有聂安夏说了才算。 丁常山看着陆时琛离去的身影,心里变得非常的复杂。 其实他早就应该走了的,只不过因为放心不下聂安夏。 再加上她说如果他死了,那就一起的话,他这才继续活下来的。 当聂安夏来到公司的时候,欧阳岑岑梁夏语等人也都在这里。 “你们这么严肃的看着我做什么?”聂安夏一脸疑惑。 梁夏语想要开口说,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最后还是欧阳岑岑说:“现在网上又说你是被人狸猫换太子了,说你的父母非常的有钱……” “嗯?说我?”聂安夏拿起手机。 当她看到新闻的时候,脸上勾起了嘲讽。 “这怎么可能是在说我?明明就是影射我身边的人。”聂安夏的表情非常的隆重。 梁夏语掩面哭了起来:“对不起安安,没有想到会牵扯到你身上来。” 聂安夏被她这一招弄的有点懵了,很快她变明白过来梁夏语的意思。 因为她们走的非常的近,所以才会被人这么写的。 这要真说起来,那这一切都是她聂安夏的错才是的。 “好啦好啦,你不要哭了,你这么一哭,那有问题的不都是我吗?”聂安夏轻声安慰道。 欧阳岑岑也忍不住开口:“这件事还真不好说,我怀疑是有人故意这么写的,目的就是想要让你们反目。” “嗯,梁肆炼的能力很大,如果想要对付我的话,让我没有翻身的余地,就只能让梁肆炼冷淡我。”聂安夏快速的思考着。 她也不是个傻子,对于那人的想法已经非常的明显了。 梁夏语擦了擦眼泪,见她无动于色,担心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难道什么都不做吗?” 虽然丁常山的事情没办法那么快解决,但是她们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 聂安夏摇头,并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还不到时候。 “放心,我不会让欺负我的人好过的。”聂安夏随意的笑了笑。 “聂小姐,你们都在啊?我还以为你们不在呢。”罗安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这话倒是让聂安夏好奇地看了过去。 当她看到罗安忆身边的女人后,愣在了原地。 这个女人和她有点儿相似…… 聂婉芊在看到聂安夏的时候,也非常的诧异,这、这也太相似了吧? 梁夏语和欧阳岑岑也忍不住蹙眉,要说罗安忆和聂安夏有点儿相似,那聂安夏和眼前这个成熟的女人更加的相似。 “你们这是怎么了?这个是我妈咪,刚从国外回来,主要是去给大学做讲授的,另外我妈咪对你的事业非常的感兴趣,想要投资一下的。”罗安忆的脸上带着开心。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她就想要让聂安夏活在她的脚底下。 聂安夏很快回过神来,笑道:“抱歉啊,我们暂时不需要投资。” “就是,就算要投资轮得到你们?我欧阳家是给不起吗?”财大气粗的欧阳岑岑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话让聂婉芊感到尴尬,不过她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笑道:“是我女儿说笑了,其实就是想要了解一下你们的工作而已。” “哦~”欧阳岑岑不怀好意的看了她们一眼。 到底是不是只是简单的了解一下,还是有其他的隐情,恐怕只有聂婉芊才知道吧? 聂安夏只是扫了一眼,便不在去看着她们。 而聂婉芊在看到聂安夏的时候,眼眶变得非常的红。 她整个人就好像受委屈了一样。 “这位女士,你还好吗?你这个模样好像有人欺负了你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梁夏语忍不住开口。 明明她们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这个女人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难过。 聂安夏等人也好奇地看了一眼,在看到她眼底含着泪花的时候,她们觉得非常的惊奇。 就连罗安忆也不知道自己的妈咪是怎么了,只好开口:“抱歉啊,我妈咪有点儿不太舒服,所以才会难过的。” “聂小姐,请问你的家庭是不是非常的幸福?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勇敢的面对这一切呢?”聂婉芊哽咽地开口。 如果不幸福的话,也就不会坦然的面对生死了吧? 聂安夏想了想,毫不犹豫的点头:“嗯,很幸福。” “幸福什么啊幸福,有个不负责任的妈,要不是那样的母亲,恐怕安安现在会更加的幸福。”欧阳岑岑忍不住吐槽道。 没错她就是看不惯生而不养的那些女人。 聂婉芊的眼角湿润了不少,虽然欧阳岑岑的话说都非常的难听,但是她的内心还是很开心的。 “是吗?”聂婉芊低声问道。 聂安夏瞪了眼欧阳岑岑,那是她自己的家事,不管到底是在父母一回事,只要她的父亲没有责怪她的母亲,她就不会多说什么。 “好了,妈咪,这是人家的事情,你问的那么清楚做什么啊?难道你知道什么?”罗安忆非常的不爽。 她是让自己的妈咪来给自己撑腰的,可现在聂婉芊这个态度,就让她觉得很不爽。 聂婉芊明白罗安忆不太舒服,连忙道:“好了,没什么,我就是来感谢一下聂小姐对我女儿的照顾。” “罗夫人真是客气了,我和罗小姐的关系一般,谈不上照顾什么的。”聂安夏直接拒绝了。 聂婉芊觉得很没有面子,但是一想到这个得来不易的消息,她就非常的开心。 只不过现在她还不能直接表现出来。 “那个,那没什么事情你们继续聊吧,我们先走了。”罗安忆连忙开口。 母女两出来以后,她才不满地说:“妈咪,你这是做什么啊?你不是说搓搓她的锐气吗?你这怎么回事啊?” “安安……”聂婉芊的内心非常的激动。 她想要告诉罗安忆事实的真相,但是她也知道罗安忆现在是不可能接受的。 与其现在说出来,倒不如以后在说。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她非常的不容易,所以才没有说什么的。”聂婉芊温柔地说道。 罗安忆冷笑了一声:“那妈咪还真是温柔的很。” 面对她的讽刺,聂婉芊脸上的表情也冷漠了下来,忍不住开口:“行了,你少说这些风凉话,人家不管怎么样确实就很不容易,你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嫉妒人家。” “妈咪!我才是你女儿吧?你怎么帮着人家说话啊?”罗安忆不爽。 第三百八十九章狸猫换太子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聂婉芊并没有说什么,她需要去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 如果是的话,那她一定要好好的想办法争取让聂安夏知道。 “妈咪,我讨厌你!等爹地来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这个女人。”罗安忆受刺激了一般的喊道。 她是真的非常的生气,她没有想到聂婉芊居然被聂安夏给收买了。 可明明她们就只见了一面而已! 聂婉芊看着哭着跑看的罗安忆,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这里面有误会,可是罗安忆却压根不停她的话。 …… 梁氏。 陆时琛坐在梁肆炼的办公室里,桌面上放着的是一份文件。 “你觉得我会和你合作吗?”梁肆炼觉得很滑稽。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帮陆时琛,而他之所以帮助聂安夏,大部分原因因为梁夏语。 “当然。” 陆时琛的话让梁肆炼觉得非常的好笑,可是他却不明白为什么陆时琛会这么想。 在梁肆炼疑惑的眼神下,陆时琛缓缓地开口:“你喜欢梁夏语,如果你想要娶她的话,就应该给她一个合适的身份,而你的亲妹妹……” “网上报道的不可能是真的。”梁肆炼沉着脸。 并不是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而是他怕梁夏语不能接受。 陆时琛笑着摇头:“梁先生,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不会等到你亲妹妹闹上门来了以后,再去处理梁夏语的事情吧?而且你喜欢她,从她很小开始就喜欢,不然为什么因为她,你能毫无保留的帮助安夏?” 梁肆炼沉默,陆时琛说的没错,却也不是对的。 因为他对梁夏语的感情,就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你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目前已经曝出来了,想要让他变得不会被人发现是不可能的,我建议你现在好好的调查一下。”陆时琛起身。 他要的是双方的合作,如果他不愿意的话,那勉强也是没用的。 梁肆炼见陆时琛要走,连忙道:“稍等一下,我先看一下你的内容,如果非常不靠谱的话,我是不会接受的。” “嗯,你放心,我不过是想要有个正当的名义罢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好的。”陆时琛重新走到沙发上坐下。 梁肆炼本来是不想参与他们陆家的事情。 可是这件事已经涉及到了梁夏语,那他就不可能什么都不管。 “你的意思是,接下来的事情你能够处理好?”他还是不太相信。 陆时琛点头,将计划书打开给他看:“我已经找到了一户人家,直接认定是她失散的女儿即可,另外这一户人家虽然是小户人家,但是非常的安全。” 梁夏语亲生父母那是回不去的了,因为如果不是她们狠毒的话,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梁肆炼是喜欢她的,所以为了梁夏语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就必须要重新安排这一切。 梁肆炼的眼神一直在打量着陆时琛,好像是从来都没有想过陆时琛居然也有这样的能力。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做这一切也是因为安安。”陆时琛随意地笑道。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才不会管别人的事情呢。 面对他的话,梁肆炼明白的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他在简单的看了眼计划书后,便笑道:“我没有想到你的计划居然这么周全,不过我觉得很好。” 可不是很好吗? 如果不好的话,陆时琛也不会来找他了。 等到陆时琛走了以后,助理才走过来询问梁肆炼。 “梁总,现在我们……” 梁肆炼打断他的话,直言道:“跟着陆时琛的想法走就是了,他的做法没错。” 趁着那些人还没过来闹,他直接在网上宣布了就是。 只不过他真的很心疼梁夏语。 “公司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处理,如果陆时琛那有需要的话,你到时候帮助一下即可,没什么事情就不要打扰我。”梁肆炼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助理明白的点头。 当天晚上。 陆时琛的动作非常的快,直接将梁夏语找到亲生父母的新闻曝光了出来。 并且还说非常感谢聂安夏,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可能都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而关于丁常山的新闻,则是更多的质疑,凭什么一个当事人就能说明是丁常山出了问题呢? 【我滴个老天爷啊,这瓜吃的也太刘海了吧?】 【我怎么隐约闻到了其他的味道啊?是不是这里面还有隐情啊?】 【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欸,早上才说是狸猫换太子,现在就直接曝出了梁家小公主是抱错了,那聂安夏呢?她也是吗?】 【这两件事有什么联动吗?我一直都想不到居然还有关系。】 【……】 梁夏语洗完澡后,就看到了这些新闻。 本来梁肆炼是不想让她看到这些的,却没有想到她居然自己偷着看了。 梁肆炼快速走了过去,抢过她的手机:“你怎么能不听我的话呢?” “我应该怎么听?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梁夏语非常的受伤。 她上午的时候还在和聂安夏说对不起,结果晚上就吃到了自己的瓜,这换做是任何人都不能接受吧? 梁肆炼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因为他决定等这件事过了以后,就带着梁夏语出去的。 等到这边的风声都小了,他们在回来。 “你告诉我啊,你不是我哥吗?你回答我啊,为什么?”梁夏语要崩溃了。 这和她想象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梁家并不是她家,那她是谁? 她的父母是谁? 看着激动的梁夏语,梁肆炼连忙抱着她:“夏夏,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最爱的那个人,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你有任何的问题,你要相信我,好不好?” “这不是相信你的问题好不好……” 梁夏语觉得脑袋非常的烦躁。 这一切来的太过迅速了,让她根本想不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抱歉,我想一个人静静。”梁夏语推开他,直接往客房走去。 梁肆炼本来是想要跟上她的步伐,结果看到她的动作那么快后,便什么也没说。 如果她觉得很难过,很难才能走出来的话,那就等她自己好好的消化吧。 目睹着她离开的模样后,梁肆炼才想到了这件事的主导。 如果不是因为有人故意要这么做的话,说不定梁夏语的身份也不可能曝光。 他拿出手机给陆时琛打电话:“你应该知道做这件事的幕后之人是谁吧?” “嗯?大概能猜测到,需要我告诉你吗?”陆时琛不懂。 不过梁肆炼要是想要调查的话,肯定比他还要早知道消息的。 梁肆炼拒绝:“我希望你能很好的制止住对方,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那你以后恐怕什么都做不了了。” “……” 陆时琛觉得无语,这就能够代表他的能力了吗? 明明才不是这样想的。 “知道了,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的。”陆时琛说完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而另一边。 聂安夏在看到这新闻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梁夏语。 一晚上没睡好的她,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梁家。 但是她到的时候,梁夏语依旧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任何人都不愿意见。 “真的不能看到她吗?其实只是看一眼就好,只要确定她没什么事情,我就放心了。”聂安夏不放心地说道。 梁肆炼倒是也想要让她进去,可是梁夏语现在谁都不想见。 “好吧,那我先走了,如果她想要见我的话,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的。”聂安夏说完便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梁夏语打开房门跑了出来:“安安,你来了。” “你还好吗?你怎么样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聂安夏一脸难受。 她只知道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却没有想到陆尚契居然会牵扯到别人身上。 梁夏语抱着她默默地哭着,好一会儿后她才摇头:“没什么的,这也不是你的错,我能理解的。” “那你还哭?你知道我们有多么担心你吗?”聂安夏低声道。 她指的是梁肆炼。 梁肆炼一直很宠爱着她,现在知道她哭的那么伤心,肯定会很难过的。 梁夏语看了眼梁肆炼,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没关系的,只要你不觉得很难过即可。”梁肆炼下意识的摆手。 他虽然有很多的话想要和她说,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梁夏语低下头去,她还是没办法接受自己。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或许沉默就是最好的解释了吧。 聂安夏好好的安慰了她一阵子,直到医院打来电话说有人找丁常山,她这才不得不离开。 “如果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你告诉梁肆炼,虽然他不是你亲生哥哥,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他的为人你是最清楚的对不对?”聂安夏低声问道。 梁夏语看了眼梁肆炼,缓缓地点头:“嗯,我知道了。” 第三百九十章虎毒不食子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行,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在我处理完我的事情之前,你都要好好的,知道吗?”聂安夏真的很担心她太过脆弱。 想到这一点,聂安夏的心里便好受了不少。 在她走之前,梁肆炼单独送她。 “谢谢你,要不是你,可能她还没那么快能够走出来。”梁肆炼客气地说道。 聂安夏上车了以后,笑着摆手:“没什么的,这些也是我应该做的,我们是朋友啊。” “嗯,如果你的事情解决不了的话,你就找我,我会帮你的。”梁肆炼温柔地说道。 因为她是梁夏语的朋友,是梁夏语想要保护的人。 聂安夏明白的点头,只不过这些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涉到别人的身上呢? 这一次发生梁夏语的事情,已经是她措手不及的事情了。 在她走了以后,梁肆炼并没有去找梁夏语,反倒是去了书房。 他想,如果梁夏语想要和他聊聊天的话,一定会来找他的。 医院。 聂安夏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人就是聂婉芊和罗安忆。 “妈咪,你这是做什么啊?这个人是衣冠禽兽,你干嘛要来看他啊?”罗安忆非常不解。 还说什么她的姐姐就是丁常山养大的。 从小独生女的她怎么可能有个姐姐呢? 聂婉芊流泪满面,整个人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年的事情她一直在躲避,现在决定回国也是做好了面对的想法。 结果她没有想到害到自己的导师那么苦,可如果要是在重来一次的话,她还是不会后悔的。 因为她现在的生活非常的好,而且现在也有资格帮助她们。 “安安,聂安夏真的是你姐姐,她是我和你爹地的女儿。”聂婉芊带着哭腔说道。 这话让聂安夏听了个正着。 这是什么意思? 罗安忆睨到聂安夏的时候,非常的生气:“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妈咪也不会变成这样。” “安安,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姐姐说话呢?”聂婉芊立马开口。 这一切也不是聂安夏的错,要真的追究起来的话,这都是她的错。 聂安夏觉得非常的可笑,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 可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曝出来过呢? “安夏……”聂婉芊客气地喊道。 她本来是想要体现出她有多么的想念聂安夏的,可是看到她那模样后,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护士看到聂安夏还愣在原地,连忙道:“聂小姐,你愣着做什么?就是因为看到这两个人,你父亲才非常激动的。” “好的,我现在过去。”聂安夏收回视线。 对于聂婉芊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追究。 等到聂安夏走了以后,罗安忆才开口:“妈咪,你是不是魔障了?我要将这件事告诉爹地知道!” “我已经和他说了,他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 “妈咪!” 罗安忆要气死了,她们到底怎么了啊? 这聂安夏是不是她所谓的姐姐都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也没有人知道吧? 病房里。 聂安夏看到了激动的丁常山,他那气的说不出一句话的模样,让她觉得非常的心疼。 “我说老爹,你能不能冷静一下,不就看到了当年的人吗?有必要这么激动吗?”聂安夏故作轻松。 丁常山的目光落在门口处,激动的想告诉她,外面的那个女人就是她的母亲啊。 虽然聂安夏从小没有问过自己,她的母亲到底去了哪里。 但是现在她的母亲终于出现了,为什么不能去见她呢? “老爹,你冷静下来,你这样的状态非常的不好。”聂安夏蹙眉。 丁常山想要说话,可刚才因为太生气了,导致他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最后他只好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 等到确定舒缓下来后,聂安夏才开口:“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只认你一个。” “呜呜呜!” 丁常山生气,这说的是什么话? “好啦,你也不要这么生气,我有分寸的,最少在解决了那些人之前,我不会和她们闹僵,行了吧?”聂安夏温柔地说道。 其实在她看来,这些完全没有必要。 当年聂婉芊能一走了之,现在也可以,至于为什么要认回她来,恐怕也就只有她自己的心里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丁常山虽然是不想让她受到委屈的,可是想到聂婉芊的狠心,他也是犹豫了下来。 都是虎毒不食子。 但是聂婉芊的做法确实非常的狠毒,聂安夏不愿意接受也是能理解的。 尤其是聂安夏从小就非常的懂事,他也很欣慰有这样的女儿。 聂安夏陪了他好一会儿后,这才离开。 当她走出病房的时候,罗安忆已经走了,门外就只有聂婉芊一人。 看到她的时候,聂婉芊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们能一起吃个饭吗?对于以前的事情……你应该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吧。” “我应该知道什么?知道我妈是怎么抛弃我离开的,让我爸一直承受舆论吗?还是应该知道我本来不应该活下来的,却因为我爸,意外活着是吗?”聂安夏冷漠地问道。 这话还真是有意思。 她都已经不想来计较了,可是聂婉芊却压根不想放过她们。 聂婉芊张了张嘴,其实她想说的并不是这些,可是她也知道聂安夏的心里是有气的。 她深吸了口气后,笑道:“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做错了,我愿意承担这一切的责任,希望你不要太生气了。” “嗯,你放心吧,我不会很生气的,因为我也没有这个资格。”聂安夏冷漠地说道。 聂婉芊想说她们应该去餐厅来谈这件事的。 可是在对上聂安夏那冷漠的模样后,她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或许等到罗天海来了以后,一切都能够挽回吧。 “聂小姐,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离开了。”聂安夏转身离开。 她相信丁常山不会在继续生气下去,相反他应该会很好的冷静下来。 等到她走了以后,聂婉芊才跟着离开。 她要的是女儿,而不是丁常山那老头。 何况当年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丁常山的错,如果不是他抚养了聂安夏的话,说不定就没那么多的事情。 另外个医院里。 陆时琛坐在陆老爷子的面前,他一脸认真的看着老爷子:“爷爷,你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的,你就直接说吧。” “我还能说什么?你的主意比任何人都多,你想的也明白,我还能和你说什么呢?”陆老爷子摇头。 虽然他知道外面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但也明白这些都是陆尚契和陆时琛做的事情。 陆时琛沉默,既然陆老爷子没什么好说的,那他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阿琛,我知道你可能埋怨我当初的狠心,甚至觉得我们一家人都是没有良心的,唯独要让你母亲死……”后面的话陆老爷子说不出口。 如果说他之前感受不到的话,那现在却非常的清楚。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但凡他没有因为陆时琛父亲去世而忽略了陆时琛,说不定现在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陆时琛随意的笑道:“爷爷,过去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再说现在我们过的也很好。” “是吗?”陆老爷子缓缓地问道。 随后他笑道:“不管如何,可以的话给你二叔一条生路,爷爷老了,最见不白发人送黑发人。” “嗯,只要他不作死,我都会让他好好活着的。”陆时琛点头。 有了他的话,老爷子倒是放心了不少。 他茫然地看着天花板,随意地笑着:“其实人生真的非常的短,短到你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就开始结束了。” “爷爷,你好好休息,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陆时琛不想听老爷子说的那些话。 因为他现在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处理,如果一个处理不当的话,可能会让聂安夏陷入更大的危机中。 她是没什么事情,但她的父亲…… 想到这一点,陆时琛离开的步伐就更快了。 管家宋叔进来后,看到陆老爷子走神的模样,忍不住问道:“老爷子,你这是怎么了?” “阿琛长大了,他现在变得非常的有担当,我觉得以前是我不认识阿琛了。”老爷子欣慰地笑道。 这个在他眼里回来前非常的窝囊,回来后有了聂安夏,他什么都不用做。 一直被他瞧不上的孙子,已经开始悄悄地变化了。 而这变化也是他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过的。 宋叔笑道:“有变化不是很正常的吗?少奶奶那么强势,能够改变少爷确实是不容易的事情。” “是啊,那么不容易的事情都已经做到了,我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呢?”陆老爷子缓缓地笑道。 宋叔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不少,连忙打断他的话:“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老爷子,如果没有你的话,这陆家也就不是陆家了。” “那会是什么?你放心吧,就算没有了我,这陆家也还是陆家。”陆老爷子的心里非常的清楚。 现在的陆时琛可以当独一面了。 宋叔摇头,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说服陆老爷子。 第三百九十一章舔着脸来认亲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陆老爷子和宋叔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不过就是因为两人的想法不同,所以才有了现在各自的想法。 “或许你说的对,不过我老了,年轻人的世界就让她们自己去创吧。”他什么都做不了,又要怎么去阻止呢? …… 陆尚契没有想到陆时琛的速度那么快。 不过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梁肆炼做的,因为只有他才有那么速度的动作。 “没想到梁家的动作那么快,接下来如果我们不注意点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发现。”陆尚契拧眉说道。 凌霄赞同的点头,他们一开始以为这件事等到梁家出手,可能已经是晚上的事情了。 却没有想到他们的动作那么快。 凌霄见他现在没有话要说,连忙问道:“二爷,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才好?难道就亲眼看着他们沉默了吗?” “那不然呢?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办法?”陆尚契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凌霄沉默了下来,话确实是这么一回事的。 庄月娴见书房里的动静那么大,忍不住走了进来:“要我说啊,你还是不要那么生气的好,其实也就是小事一桩嘛,何必弄的那么生气呢?” “是,但是那小兔崽子有了梁家的帮助,很快就能破解了我们的新闻。” 等到那个时候,他们在想要盲羊补牢,这一切都来不及了。 庄月娴给了凌霄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等到书房里就剩下他们夫妻两人后,庄月娴才开口:“其实这件事说简单也不难的,我觉得……” “你的意思是要按照当年的做法?”陆尚契沉着脸问道。 庄月娴没有想到他的脸色那么严肃,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再说我们这么做不也是为了我们的利益吗?也是为了我们的儿子啊。” 如果陆时琛还一直活着的话,就算老爷子在怎么不喜欢他,也还是会给他股份的。 陆尚契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当年他们做那件事之所以那么容易,完全是因为互联网不太发达,可现在…… “行吧,我会考虑一下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陆尚契不想让这件事被知道的太多。 庄月娴也就是乐呵的笑了笑,她只不过是想要让他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好歹也是有她在的。 她这一走,陆尚契心里好像就被种了这件事,让他不断的构思这件事。 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下定决心。 如果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那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次日一大早。 因为陆尚契没有回复网友的话,再加上半夜的时候,有人发出了当年的视屏。 那视屏是丁常山说七象玲珑塔的视屏,那里面的塔是真品,紧接着在早上的时候,又放出了不少的照片。 那照片里的是假的。 这一对比让人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我滴个天,所以当初丁常山看到的是真的?】 【这是不是作假了啊?为什么后面放出来的照片是假的呢?差别那么大,我相信丁常山的眼睛也不瞎吧?】 【这就要问问当初借给博物馆展示的陆家了。】 【……】 被网友这么一思考,顿时不少的人觉得这一切都是陆尚契的错。 尤其是到现在陆尚契都还没有站出来解释。 而此时机场里的罗天海,一出来就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他激动地说:“芊芊,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我那女儿还活着?” 当年他离开聂婉芊去国外的时候,压根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 直到聂婉芊来了以后,和他说的。 之前他也想过找回聂安夏,但是因为当时他的工作正在上升期,如果有个孩子的话,会非常的不方便。 并且他们都已经约定了,等到事业有成的时候,到时候在回来找女儿的。 “是的,真的是,她和我们长的非常的想死,而且我那老师他……”这件事说到底也是他们对不起丁常山。 罗天海想到在回来之前接到的那个电话,咬牙道:“我们应该去和他道歉的,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我们的女儿也活不成了。” 看着这么激动的父母,罗安忆觉得非常的讽刺。 她不是父母最疼爱的小棉袄吗? 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爸妈,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女儿吗?还是在你们看来,有没有我都无所谓了?”罗安忆不满地喊道。 这话让聂婉芊下意识的看着她:“傻女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在我们的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我才是最重要的,结果你们现在却一个劲的说另外个陌生女人!”罗安忆生气道。 “啪——” 罗天海直接给了她一巴掌,生气道:“有你这样说话的吗?那是你的姐姐!” “我呸,我才没有这样的姐姐呢。”罗安忆生气的跑开。 罗天海无奈的看向聂婉芊:“你看看你,要不是你宠爱的孩子,她现在也不可能变成这样。” “是是是,先不说安安了,她就是被我们宠坏了,现在说说我们的大女儿吧,你有什么想法吗?”聂婉芊心情非常的沉重。 虽然她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做这件事,但真的做起来对她来说还是比较困难的。 罗天海摇头,他要是有想法的话,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回来。 不过他想到了回来前的那一通电话,他小声地和她说了。 听完他的话以后,聂婉芊觉得他说的非常的有道理,认真地说道:“那行啊,那我们就直接去认错好了,反正还有一笔投资,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虽然找到女儿的事情让她们非常的高兴,但是现在投资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尤其是他们本来就是想要找到投资,现在有人送上门来,他们肯定不会犹豫的。 “好,那我就听你的。”罗天海咬牙。 两人离开机场后,并没有去找罗安忆,而是想着要怎么才能见到陆时琛。 因为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要去聂安夏,如果聂安夏不能原谅他们的话,那就只能去找陆时琛了。 而陆时琛虽然没有执掌陆氏集团,但作为长孙的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也就是说他们夫妻两人以后可以帮衬到他。 医院里。 他们两人赶来的时候,聂安夏刚好要离开。 看到他们来了,聂安夏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随后便不在看着他们了。 “安夏。”聂婉芊率先开口。 她就是想要让聂安夏知道,她们的心里有多么的在乎她。 聂安夏的脚步停顿下来:“有事?” “我是你爸爸,安夏,我知道当年我们的做法让你觉得非常的难过,但这件事我们也有很努力的在弥补过失,希望你能原谅我们。”罗天海真情实意地说道。 对于这个女儿他是没什么感觉的,是不是他的都还值得怀疑呢。 只不过他不好将这话说出来。 聂安夏觉得非常的讽刺,这一个两个都找上门来了,还真是将她当做是傻子吗? “哦,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如果你们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这样吧。” 在聂安夏要走的时候,他们赶忙拦着聂安夏的路:“安安,你不要这么冷漠,我们好歹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吗?你所谓的一家人就是这样的吗?”聂安夏觉得好搞笑啊。 他们除了来找丁常山以外,还会做什么呢? 罗天海见聂婉芊沉默,他连忙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这么做不也是为了爱你吗?再说了,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你尊重父母的做法吗?” “怎么,要来教训我了吗?可你们也不看看你们配不配!”聂安夏沉着脸说道。 罗天海当然知道自己不配,可软硬都来了,聂安夏还是什么都不管,接下来要让他做什么才好呢? “算了,我们和老师聊一下,他知道我的苦衷,也一定会原谅我的。”聂婉芊不想和聂安夏继续说了。 她再好的脾气,也会被聂安夏给破坏的。 聂安夏觉得好搞笑,这话说的就好像丁常山愿意见到她们一样。 “那我想你们可能打错算盘了,我父亲不会想看到你们的。”聂安夏拦住他们。 聂婉芊压根不管聂安夏的想法,直接就想要闯进去。 “我看你们谁敢!”陆时琛的声音忽然想起。 他们下意识的转过去,看到陆时琛的瞬间,聂婉芊终于知道罗安忆为什么会喜欢他了。 如果她在年轻个二十岁,也是会喜欢陆时琛的。 陆时琛给她的感觉非常的好,让她觉得很喜欢。 “女婿……” “谁是你女婿?” 陆时琛面无表情地打断聂婉芊的话,他走上前挽着聂安夏的腰肢:“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我没事,就是他们。”聂安夏心情非常的复杂。 她是不想管的,可是丁常山让她试着去接受他们。 可是为什么呢? 当年抛弃她的人不也是他们吗?为什么现在要原谅他们? “那个陆少,我们是安夏的父母,我们也是刚回来不久,看到安夏就想要认了她的,你们也不要觉得我们有多么的不讲理,我们也是思念女儿心切而已。”罗天海卑微地开口。 第三百九十二章我让你走了吗?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他的话让聂安夏觉得非常的讽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到最后都想要狠辣起来了。 陆时琛见聂安夏非常的不舒服,冷不丁的开口:“是吗?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还真没有这个习惯叫别人父亲。” “这……”罗天海看了眼聂婉芊。 聂婉芊是不抱任何的希望了,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可是陆时琛的心里还是没有她们。 聂安夏觉得累了,她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的争执。 “算了,我们走吧,爸爸也不会想要看到他们的。”聂安夏随口说道。 陆时琛挽着她就往外走去,好一会儿才笑道:“你放心,我会让人好好的守着父亲的,一定不会让他遭受到别人的打扰。” 罗天海夫妻两人目送着陆时琛离开,原本以为是还有机会的,却没有想到压根就没有机会了。 他们走了以后,他也只能离开了! “现在怎么办啊?”聂婉芊走出医院。 她觉得很烦躁,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可是聂安夏的心里却没有她们。 罗天海摇头,如果得不到聂安夏的原谅的话,那他们的那笔资金也不可能到账的。 他烦躁的揉了揉脑袋:“这件事还是需要好好的在做打算,不过丁常山这边我们暂时还是不要来打扰,先看一下网上是怎么说的吧。” 如果网上依旧一片要丁常山出来道歉的话,到时候他们想个办法,看能不能让丁常山原谅他们。 “好吧,那我们先回去吧。”聂婉芊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聂安夏跟着陆时琛回到别墅里,庄月娴看到她们夫妻两人的时候,嘲讽道:“哎哟喂,这外面闹的沸沸扬扬的,却没有想到你们居然还有心情恩爱呢。” 聂安夏冰冷的眼神扫了过去。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如果不想要让人说的话,你也就不要做这样的事情啊。”庄月娴冷嘲热讽道。 再说了她也就是看个笑话而已,她们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怎么可能会让人看笑话? “不要搭理她,她的嘴巴臭。”陆时琛面无表情地说道。 庄月娴本来是想要回房的,却没有想到陆时琛居然这么说。 她指着陆时琛,生气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嘴巴怎么就臭呢?” “婶婶,如果你觉得你的嘴巴不臭的话,那你大可以去照照镜子不是?再说我们小夫妻发生的事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吗?”陆时琛随意道。 庄月娴原本以为是聂安夏在怼她,却没有想到开口的人居然是陆时琛。 她没好气的哼了哼:“是啊,你们小夫妻的事情就不要拖累到陆家了,免得让老爷子知道后,要将你们给赶出去!” “二婶,你还真是有意思,爷爷要这么做是爷爷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聂安夏冷漠的开口。 她现在的心情本来就非常的差,本来是不想搭理她的。 可却没有想到她说的话那么过分! 深吸了口气的庄月娴觉得聂安夏就是活该,想到网上的那些消息,她也没在说什么,只是随意的笑了笑。 “走吧,我们先回房。”陆时琛不想计较下去。 聂安夏点头,直到小两口上楼以后,庄月娴才冷笑了一番。 从外面进来的陆时宇看了一眼:“妈,你这是在看什么呢?怎么看你的模样好像很不开心。” “我哪里不开心?我开心都来不及呢,为什么要不开心?”庄月娴摸了摸自己的脸。 尤其是现在,她的心情没有比现在还要好的了。 陆时宇却并不这么觉得,要真的那么好的话,为什么她刚才沉着脸呢? “儿子,你现在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他不在公司,回来做什么? 陆时宇百无聊赖地说道:“没什么啊,公司有爸,我在那里也是碍事。” “你这话说的,你父亲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要不是因为你的话,他也不至于那么辛苦。”庄月娴拍打了他一下。 这陆时宇还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陆时宇努了努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庄月娴还想说点什么,可陆时宇已经离开了。 她没办法,只好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 陆时琛看着聂安夏那一脸不开心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安安,这件事我们能解决,到时候我们开个新闻发布会吧?还有你父母……那两个人也回来了,当年的事情就更加好调查了。” “这一切我都已经让叶君临去调查了,你不用担心的。”陆时琛鼓励道。 聂安夏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嗯,我知道的,我担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七象玲珑塔的事情。” “我知道,我也已经在努力的找,自从我落水后,那东西就被收起来了。”陆时琛很是抱歉。 如果他早点儿拿出来的话,说不定也就不会发生现在这些事情。 可现在说早知道也没有用了。 聂安夏欣慰的点头,“嗯,我相信你的。” “那你要打起精神来,剩下的事情一定能够很好的解决的。”陆时琛安慰她。 聂安夏明白他的意思,只不过她现在真的好难过。 …… 梁家的动作非常的快,在将梁夏语不是梁家人的消息立马给撤掉了。 并且用了陆时琛的手段,给梁夏语圆了一个很让人感动的故事。 这天,梁夏语想要离开梁家,却被梁肆炼给挡住了。 “哥……”梁夏语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叫他的。 可是一想到以后自己的生活里,再也没有梁肆炼这个人,她就觉得非常的难过。 面对这样的她,梁肆炼心如刀割。 “傻瓜,我也没有说让你离开,你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难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梁肆炼故作生气的说道。 梁夏语泪流满面的摇头,她想说不是的。 可是她发现现在的自己也没有权利说这些,她和他一点儿的关系都没有。 梁夏语转身,不在去看着他。 “梁夏语!我让你走了吗?”梁肆炼没有想到她居然不管不顾的要离开。 梁夏语的脚步一顿,以前他从来不会叫自己的全名的。 现在却…… 忽然觉得心脏很难受是怎么回事啊? “外面的事情我会解释清楚,不会让你受到委屈,你以后也还是我的小公主。”梁肆炼走过去握着她的手。 就在梁夏语想要解释的时候,梁肆炼一把抱住了她,随后轻轻吻了过去。 梁夏语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呜呜呜……” 梁夏语的眼泪从眼里流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小傻瓜,我会是你的大树,以后有我在,不要在哭了好吗?”他真的见不得她哭。 梁夏语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的内心真的非常的开心。 见她还站在原地无动于衷,梁肆炼只好让女佣将她的东西给拿回去。 “记住,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不然我会好好的惩罚你的。”梁肆炼故作凶狠地开口。 梁夏语乖乖地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的身影。 “他是要去做什么?”梁夏语看向梁肆炼的助理。 助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他现在的工作主要就是负责看着梁夏语,只要不让她走了就好。 梁夏语回到房间后,给聂安夏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什么都还没说呢,就开始哭了起来。 聂安夏本来也非常的烦躁,但在听到她的声音后,连忙道:“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呢?” “安安,我一点儿也不坚强,我以为我能离开他的,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梁夏语哭的跟个小孩一样。 听着她那断断续续的话语,聂安夏一时间不知道是要说什么才好。 离不开其实也是正常的吧? 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尤其是梁肆炼对她也很好。 要真的能离开的话,那梁夏语就非常的有问题。 “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我只要一想到他的亲妹妹回来了以后,我就觉得很不舒服。”虽然她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不能有的,但是她还是这么想了。 聂安夏连忙安慰她:“其实也很正常的,一直以来都是属于你的东西,现在冷不丁的不属于你了,你不习惯也正常。” “那我应该怎么办?”她想要离开,但梁肆炼却不让。 仔细的思考了一番的聂安夏,最后笑道:“没事的,还有我呢,如果他解决不好这件事的话,我来解决,你就不要担心了好不好?” “我做不到……”梁夏语觉得自己非常的差劲,她是真的做不到,而不是假的做不到。 聂安夏想了想,再一次开口:“没事啊,你现在好好的睡一觉,我保证,最晚明天,一定不会有这些消息了,好不好?你要相信我一次。” “好,但如果做不到的话,你也不要太勉强,知道吗?”梁夏语还是很担心她。 聂安夏点头,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能做心里清楚的很。 挂完电话后,梁夏语的心安定了不少。 而此时楼下客厅里。 梁肆炼引进了不少的媒体,就是为了方便媒体采访。 第三百九十三章他们不是兄妹情吗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各位,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妹妹非常的关心,但是她现在的情况是非常的不舒服的,至于网上说那个才是我真的妹妹,我想DNA结果出来之前,我们都不要互相有关系的好。”梁肆炼的话说的非常的笼统。 媒体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她们疯狂的询问道:“那你的打算是什么?难道你要假的妹妹,而不是真的妹妹吗?” “梁少,请问如果DNA是真的,你会让亲妹妹回来吗?” “你是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妹妹?” “……” 听着他们那翻来复起就那么几句话,梁肆炼觉得非常的滑稽,随后笑道:“是,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妹妹,因为是我呵护着长大的,我能不喜欢吗?” “至于你们说的还没有认回来的妹妹,如果是真的,我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另外会调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肆炼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凝重,显而易见的是他才不相信网上说的什么不小心抱错了。 当年的监控什么的确实不太好,但是也不代表这件事发生就没有证人了。 这话让不少媒体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随后又看向梁肆炼:“那如果发现不是抱错,你会怎么处理呢?” “抱歉,事情还没有出来结论之前,我不会有任何的发言,也谢谢你们的关注,如果还有其他的事情,你们可以私聊我的助理,今天的采访就到此结束。”梁肆炼不在继续回答。 他想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那些记者在不满意也没有办法。 在让记者离开梁家以后,梁肆炼又问了一下助理梁夏语现在的情况。 在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以后,他才大胆的离开了梁家。 …… 陆氏。 陆尚契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陆时琛,觉得非常的滑稽:“怎么,你也想要学别人来逼宫吗?” “二叔,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如果你不想闹的人尽皆知的话,我建议你现在就住手。”陆时琛缓缓地开口。 他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相反陆尚契这样的做法已经彻底的惹怒他了。 陆尚契觉得陆时琛的话非常的搞笑,他为什么要听陆时琛的话呢? “我要住手做什么?再说这不是你的问题吗?还有你现在是什么态度?”陆尚契才不管陆时琛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现在陆氏是在他的手里,如果陆时琛想要抢回去的话,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坐在沙发上的陆时琛缓缓的起身,脸上带着浅浅地笑意:“好,既然二叔觉得和我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也不强迫二叔。” “慢走不送。” 往前走的陆时琛脚步停顿了下来,眸光扫向陆尚契。 他是真的有把握所有的事情就算被调查出来以后,也和他没有一点儿的关系。 可事实上这对陆时琛来说,也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陆时琛离开陆尚契的办公室后,他就看到了苏老。 “苏老?”陆时琛没有想到他会过来。 苏老摆摆手,随后看了眼他身后的办公室,笑道:“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没有想到你刚好也在这里,你们还好吗?” 其实他很担心聂安夏,但他也知道聂安夏非常的乐观,所以才没有直接去打扰她的。 陆时琛乖巧的点头:“嗯,还好,不过以后的事情我们暂时还不太清楚。” “没事,如果你想要重新回来,我们都会帮你的。”苏老坚定地看着陆时琛。 陆时琛一愣,他没有想到这唯一的温暖居然来自苏老这些股东们。 苏老见陆时琛沉默,以为自己的话说的不太明白:“你是没有听明白吗?我的意思是你只需要说一声,我就会来帮你们。” “我知道,苏老,谢谢你,等到我们的事情结束了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感谢你的。”陆时琛感激道。 苏老摆手。 如果不是看在聂安夏的面子上的话,他也不可能来帮他的。 苏老见陆时琛没什么事情,也就不在耽误他。 陆时琛离开陆氏后,一时间并没有着急离开,反倒是坐在车子里等叶君临的电话。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后,陆时琛的手机响了起来。 “成了,结果都出来了,梁家那边的也一起调查出来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一起解决比较合适。”叶君临连忙道。 陆时琛勾了勾唇角,他倒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是吗?那行,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等这一次的事情过了以后,你们夫妻两人请我吃饭即可。” “好。” 挂完电话后,陆时琛给助理打电话,接着又给梁肆炼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梁肆炼状态很不好,他非常担心梁夏语,可是他现在还不能出面。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夏夏?”虽然这才过去几个小时,但是他真的很想念梁夏语。 陆时琛知道他说的是谁,安慰道:“三天,超过三天一定让你们见面好不好?” “如果没有呢?”梁肆炼不是不相信陆时琛的能力。 而是一直以来他都表现的柔弱的,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聂安夏做的,他确定能将这件事给做好吗? 陆时琛沉默的思考了一下后,这才开口:“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这是怕我没有将事情给做好。” “知道就好,如果你做不到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梁肆炼提醒道。 他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被人这么轻易的毁掉。 如果不是顾虑到梁夏语的话,说不定他才不会什么都做不了呢。 “嗯,不过确实有几件事需要你去处理,你……” 在陆时琛安排完以后,梁肆炼这才将电话给挂断了。 陆时琛在离开前又看了一眼陆氏,唇角勾起淡淡地笑容。 接下来鹿死谁手就不知道了。 …… 三天后。 网上关于聂安夏和丁常山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 尤其是三天前陆时琛说要开发布会澄清这一切,导致网上所有的人都在吃这个瓜。 甚至还有媒体直接藏在聂安夏的公司附近,就是为了要捕捉到最新的消息。 【今晚的直播发布会你们期待吗?老实说我都等三天了,要是这一次不能解决的话,那还真是让人失望的。】 【失望不失望的我也不知道,反正这聂安夏的身世非常的坎坷啊。】 【不知道要说心疼谁,我觉得最无辜的就是梁家了吧?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所谓的妹妹。】 【天啊 ,这豪门的瓜我终于赶上了,我一定会好好吃瓜的,希望你们能尊重我一下谢谢。】 【……】 聂安夏看了眼评论后,便将手机丢到一旁去。 她轻轻的拍着梁夏语的后背:“好啦,我们不哭了好不好?早知道你会哭的那么伤心,我就不来了。” 她这过来还不到一个小时呢,梁夏语的眼睛就哭肿了。 梁夏语紧紧地拉着聂安夏的手,茫然道:“你不要走,我现在非常的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才好,我觉得我好无能啊。” “傻瓜,你怎么会无能呢?你是我的小太阳啊。”聂安夏捏了捏她的脸蛋。 梁夏语那么乐观的一个人,现在伤心的跟个陶瓷娃娃一样,还真是让人觉得难过。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那些事情都不是她们能处理的。 现在能做的就是接受现在的结果。 “那梁肆炼他……” “他爱你。” “什么?” 梁夏语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是兄妹情吗? 聂安夏见她那么吃惊,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是真的,他真的很爱你,之前我就看出来了,只不过碍于你们是兄妹,所以我才没说而已。” “怎么会呢……”梁夏语觉得聂安夏一定是在和她开玩笑。 聂安夏知道她现在的心思非常的乱,和她说再多她也不可能听进去。 “好啦,一会儿我就要去澄清我的事情了,你不要那么担心了好不好?再说你看我,我一点儿都不觉得难过。”聂安夏指了指自己。 其实她是有点儿难过的,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对上聂安夏那模样,梁夏语勉强的笑了笑:“嗯,我知道的,谢谢你安安。”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你给我带来了不少的帮助,我都记在心上的。”聂安夏感激道。 然而这些话梁夏语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只不过是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 聂安夏没有逗留太长时间,欧阳岑岑来的时候,她就走了。 看着她那哭啼啼的模样,欧阳岑岑忍不住说道:“你看你,好好的一个大美人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这要是让喜欢你的人看到以后,一定会非常的难过。” “你也打趣我。”梁夏语尴尬的掩面。 欧阳岑岑却不以为意,她觉得生活就是这样的,不是她在这打趣,就是她那。 总之都是会有事的。 “好啦,其实事情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相信你哥能够解决的。” “但愿吧。” 梁夏语倒是不担心这件事能不能解决,主要还是担心这件事能给她带来多少的伤害。 以及以后的事情…… 欧阳岑岑还想说服她,见她一副茶饭不思的模样,最后决定什么都不说了。 发布会现场。 聂安夏过去的时候,陆时琛还在安排这一切。 第三百九十四章那个女人是骗子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你怎么那么快来了?我还打算让叶君临去接你呢。”陆时琛温柔地说道。 聂安夏摇头:“没关系的,现在外面也不是非常多的记者,所以我才能相安无事的进来。” “嗯,那你先去后台好好的休息一下,一会儿开始后,我在去叫你。”陆时琛开口。 聂安夏点头,她确实也觉得有点儿累,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 等到聂安夏进去以后,陆时琛才对叶君临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吗?”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叶君临笑道。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自然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陆时琛点头,他的目光落在已经入座的媒体朋友身上,而他们的面前还放着一部手机,另外还有数十台的手机在每一个平台上直播。 这一次,他要宣告全国,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聂安夏的父亲是无辜的! “梁家那呢?”陆时琛没有看到梁肆炼的身影,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因为第一件事要处理的,就是梁肆炼的事情。 他要是不能出面的话,就只能将这件事往后弄懂了。 但最好的还是要第一时间处理才是。 “刚才还在这里呢,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你先上去吧。”叶君临睨了眼台上的主持人。 等下就是陆时琛上台演讲了,要是他现在还不过去的话,一会儿就走不掉了。 虽然陆时琛想要和梁肆炼一起,但心里也知道勉强不来的。 在主持人的话音落下后,陆时琛走到舞台中央坐下。 “很感谢各位的到来,对于最近几天一直占用公共资源感到非常的抱歉,今天我们的目的只有两种,一来是给大家解惑的,二来是想要让大家知道我妻子是无辜的。” 陆时琛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说的每一个字下面的媒体都能够听到,同时他们也很疑惑,为什么陆时琛语气那么严肃。 难道这所有的事情真相都已经找到了吗? “首先,很遗憾因为我们的事情牵扯到梁家,感到非常的抱歉,网上都在说梁家的小公举并不是真的小公举,而真的小公举在搬砖,对此我们也专门调查了一下。”陆时琛缓缓地说道。 这时,大屏幕上投放了不少的照片,有梁夏语的,也有那个搬砖女孩说自己是梁家人的照片。 大概放完以后,就放了两张DNA对比图。 第一张是梁夏语和梁肆炼的,第二张是梁肆炼和另外个女孩的。 众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非常的诧异。 “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是真的吧?” “怎么都和梁肆炼没有关系?难道他没有妹妹?” “不对啊,这女孩口口声声说她就是梁家的女儿,说她的养父母黑心什么的,将自己的女儿拿去在梁家吃好喝好的。”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直到陆时琛再一次开口,他们才安静了下来。 “相信大家对上面的照片都非常的感兴趣吧?”陆时琛提问道。 众人安静了下来,他们当然感兴趣,但是也知道陆时琛是故意吊着他们的。 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了以后,陆时琛才听到了耳麦里传来叶君临的声音:“找不到他人啊,难道他走了?” “……” 陆时琛并不觉得梁肆炼会做这么不懂事的事情。 就在众人期待着梁肆炼上台的时候,一直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而台上的主持人也开始紧张了起来,这梁肆炼不可能会这么不懂事的。 尤其是这还关系到他梁家的未来呢。 “陆少,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主持人小声地询问道。 陆时琛瞪了他一眼,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当务之急最重要的还是要立马找到梁肆炼才好。 众人等待了几分钟后,这才开始议论起来。 “该不会这是陆家自己牵扯出来的吧?” “梁家到现在都没有人出现,说不定就是不想和陆时琛一起呢?” “那这发布会还有什么意思呢?” “……” 这时,聂安夏从后台走了上来:“对面也开始直播了。” “什么?” 陆时琛将聂安夏手机的内容投放到大屏幕里。 屏幕里是那个搬砖的女人,正在说诋毁梁肆炼的话。 “你们都看到了吧,我哥哥并不想认回我,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她霸占了我的人生,现在连我的家人都要抢,你们觉得这样的女人是什么好玩意?”那个女人用着最恶毒的话说着。 她的嘴脸让人觉得非常的厌恶。 陆时琛眼眸沉了下去,看来还真是低估了陆尚契的做法。 媒体没有想到陆时琛也会将这发布会给她们看,只不过这对陆时琛来说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好一会儿后,媒体才开口:“陆少,现在梁家的事情还解决吗?” “解决。”陆时琛掷地有声道。 众人忽然沉默了下来。 聂安夏将手机给关了,既然已经知道对方的目的,那她们也就没有必要在继续听下去。 “她不是梁家的女儿,梁家的女儿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是被饿死的。”陆时琛缓缓地开口。 就在他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梁肆炼的声音响起:“夏夏不是我梁家的女儿,但也是我们呵护着长大的,我很遗憾我的亲妹妹死亡了,但我也不能让人污蔑夏夏!” 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梁肆炼整个人非常的憔悴。 他手上的文件递给了陆时琛,随后让主持人投放出来。 DNA的照片他们已经看过了,后面是那个自称是他妹妹女人的成长经历,以及他们家恶劣的习惯等等。 都显示着他们就是故意来欺骗钱的。 而梁夏语也不是他们的孩子,是叶家的孩子。 也就是说是叶君临的妹妹。 “怎么会这样?”聂安夏非常的诧异。 她真的没有想到会和叶君临有关系。 就连媒体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反转,忍不住反问道:“这是真的吗?为什么之前没有听叶少说过呢?” “因为他非常的低调,没有人愿意将自己家的事情拿出来说,除非没有钱了。”陆时琛的话非常的明显。 这时,叶君临眼眶红红的走了上来:“我很抱歉没有照顾好妹妹,不然她也不会去世……”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们也不是故意的。”梁肆炼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就算要计较又能怎么样? 媒体的眼眶看的红红的,不得不说的是他们这做法让他们觉得非常的迷惑,但也知道这件事要有个结果了。 “刚才提到那个人是冒充的,那么他冒充的目的是什么呢?恐怕需要接下来再说了。”陆时琛卖关子道。 梁肆炼看了陆时琛一眼,又看了眼在场的媒体:“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嗯,好好的陪着她。”聂安夏点头。 叶君临也一起下了台,属于他们的舞台已经过了。 陆时琛看了眼聂安夏,随后紧紧地牵着她的手:“接下来要说的是关于我妻子的父亲,我知道大家可能知道的内幕比我还要多,但是我们也想要好好的澄清。” “关于丁常山教授不是我妻子亲生父亲这件事,我想你们在吃瓜的时候多少也知道一点,但我妻子非常敬爱她的父亲,因为从小到大和她相依为命的就是这个父亲。” “所以不管他后面做了什么事情,我妻子多少也是有一点儿责任的。” 陆时琛的话落下的时候,众人忍不住猜测:“真的不是亲生的吗?可是我怎么觉得够呛呢?” “好像是听说疑似聂安夏的亲生父母回国,可到现在都没有听到她们相认的消息啊。” “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不会去相认了吧?这样的父母还不如不要。” “……” 陆时琛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至于安夏的亲生父母,如果他们不愿意出来的话,我们也是不会去曝光他们的,现在我们要说的是关于丁常山鉴别七象玲珑塔的事故。” 陆时琛镇定地看向他们。 这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 恐怕等着的也不止有他们一个人。 聂安夏的内心有点儿激动的,她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能响起这些,现在终于要结束了吗? “紧张吗?”陆时琛低声询问道。 聂安夏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马上飞到丁常山的身边,和他一起查看目前的这个结果。 不过她知道这么做不好,所以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大屏幕打开,里面展现的人是激动的丁常山和七象玲珑塔。 “各位看到了吗?这才是真的七象玲珑塔,当年的事故……” 陆尚契一字一句的解释着,加上丁常山的激动,让不少人都动容。 而大屏幕里,就连曾经博物馆的馆长也很抱歉的对丁常山说:“丁教授,对不起,当年的事情我们没有好好的调查就污蔑了你,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是我们的错,我们不应该随便就污蔑你的。” “对不起,丁教授,你说的是对的,迟到了那么多年的道歉,希望你能接受!” 病房里的记者将这一切给拍下来,丁常山激动的哭了,但因为他没有办法动弹,所以只能默默地流着眼泪。 第三百九十五章他们出车祸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而那次的事故所有的问题都出在我二叔的身上,就连刚才梁家的事情,以及曝光我岳父之前做过的错事,都是我二叔做的!”陆时琛的话锋一转。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就看到陆时琛那一脸的严肃。 他这是要大义灭亲吗? 此时在电脑屏幕面前的陆尚契觉得好笑,就凭着舆论就想要彻底的扳倒他吗? 看来陆时琛还是非常的嫩啊。 如果不能的话,说不定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庄月娴非常的担心,可在看到陆尚契那稳重的模样后,她多少放心了不少。 不过在看到屏幕里陆时琛的脸后,她忍不住问道“这件事真的没有任何的问题吗?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太好?万一他们后面还有其他的想法怎么办?” 现在他们没有一点儿的权利能够让陆时琛不要在这么做。 陆尚契将电脑关掉,不疾不徐道:“怕什么?那臭小子做的那么绝,那我也就不需要客气了。” “你的意思是?” “放心,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行了,我们去见爸爸。”陆尚契笑了笑。 他的话让庄月娴觉得不可太学,要真是什么都处理好的话,为什么她之前一点儿的消息都没有呢? 不过陆尚契说他有办法解决,那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夫妻两人来到医院后,老爷子只是打量了他们一眼。 最后老爷子让庄月娴先离开,他有话要和陆尚契说。 “爸,我们都是一家人这话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再说我和尚契也是夫妻。”庄月娴不想走。 陆老爷子睨了眼陆尚契,倒也不是不能让庄月娴看到,而是有些事情她不需要知道。 “好了,爸让你出去就先出去,再说了我们也不是聊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陆尚契不以为意。 庄月娴非常的不满意,话是这么说的,可真要做起来的话,那不就是故意隐瞒着她了吗? 但她还是点点头:“行吧,我知道了。” 庄月娴出去后,陆老爷子才开口:“阿琛说的那些都是你做的吧?你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 他一开始是不相信的,可想到陆尚契的野心,心里多少清楚这件事。 陆尚契随意的笑道:“爸,这件事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当初只是将七象玲珑塔借出去而已,到最后不也是拿回来了吗?” “你拿回来的手段就是那么卑劣吗?要知道那是你大嫂的嫁妆!”陆尚契很生气。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那么不要脸。 陆尚契耸耸肩,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生气有什么用呢? “爸,好了,大嫂都已经不在了,更何况你之前不是没有承认过她的身份吗?”陆尚契劝慰道。 这话说的老爷子更加的生气,可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只好气喘吁吁地对他说:“尚契,做人要有良心,你害的安夏的父亲差点儿没了命,这件事你应该去弥补的。” “嗯,我知道的,有空我一定会去弥补的,爸,你好好的休息。”陆尚契敷衍道。 不过是一个破教授而已,现在陆时琛都已经帮他澄清了这一切了,还需要他去补偿什么? 陆老爷子无奈摇头,他已经清楚陆尚契的意思了。 无非就是不可能放手罢了。 “尚契啊,我希望你做事能够多想想。”他那优秀的儿子如果不是意外出车祸的话,这个儿子他还真的看不上。 只不过现在想要教导陆尚契,一切都已经晚了。 陆尚契点头:“爸,你说的我都知道的,你好好的休息,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在继续让你难过的。” “嗯。”陆老爷子点头。 就算现在他不答应,也没有一点儿的办法不是? 等到陆老爷子睡着了以后,陆尚契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是凌霄打来的电话。 他走出病房后接听:“说。” “都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亲眼看到陆时琛夫妻两人上车,应该要不了多久……” “砰——”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陆尚契脸上非常的开心,虽然现在还没有最后的结果,但是他相信自己的人脉。 庄月娴见挂断电话后非常的开心,忍不住走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你现在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是啊,很快就没有人能够要和我们争抢了。”陆尚契开心道。 难道这件事还不够让他觉得开心的吗? 庄月娴楞了一下,随后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实在是太好了。” …… 在发布会结束后,陆时琛就和聂安夏乘车前往医院。 因为要解释的一切都已经解释清楚了,剩下的就是丁常山的态度了。 在车库的时候,梁肆炼和他们说了一句话,最后众人才匆匆离开的。 梁肆炼回到梁家后,就看到脸色非常差的梁夏语:“你这是怎么了?” “哥……梁肆炼,你要软禁我到什么时候去?难道你想要一直这样软禁我吗?”梁夏语抬头,带着哭腔看他。 梁肆炼的心非常的疼痛,却还是坚定道:“我会让你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并且我并不是软禁你,如果你想要出去的话,我还会让你出去的。” “好。”梁夏语点头。 她继续专注的看着电视,而梁肆炼想要和她说点什么,可是见她这冷漠的态度,最后什么也说不出口。 这时,电视上传来一条新闻报道:“五分钟前,在泰民大道上发生了一起车祸,车子自燃导致车内的乘客死亡,据悉乘坐此车子的是陆家小少爷及其他夫人……” 新闻一出,梁夏语激动的站起来:“安安出事了?” 梁肆炼一直在注意梁夏语,她的话让他一愣,随后快速的摇头:“怎么会呢?他们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不可能,你看新闻,他们的车子出车祸了,我认得出来,而且刚才的主持人也说了!”梁夏语激动地喊道。 陆时琛两人出车祸了,看那新闻上的报道,一定是存活不下来了。 “怎么会这样?车子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自燃呢?”梁夏语紧张地看向他。 梁肆炼认真的看着新闻,他的脸色非常的凝重:“不会的,你放心,这件事我让人立马去调查,一定会调查出结果来的。” “那你还愣着在这里做什么?你快去啊!”梁夏语着急道。 梁肆炼点头:“好,我一定会去的,不过你也不要太着急,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梁夏语哭着点头。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最近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明明应该属于他们平静的生活,现在却变得非常的让人心寒。 如果聂安夏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呢? 她要怎么办? 梁肆炼在离开前看了眼梁夏语,他知道梁夏语的状态非常的不好,只好让管家找人多看着她。 而欧阳岑岑在看到新闻的时候,也是不相信的。 她第一时间去找傅晗述:“新闻的事情你看了吗?这才过去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有网友传的沸沸扬扬的。” “我看到了,但我相信这不可能是真的,他们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掉呢?”傅晗述的脸色也非常的差。 虽然他很想挖陆时琛的墙角,但是在他们的生命关头,最重要的还是他们的生命啊。 欧阳岑岑也不想承认,但那确实是陆时琛的车子。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也不相信他们就在车子上,就算爆炸了,他们应该也能逃出来才是的。”欧阳岑岑严肃道。 傅晗述觉得这件事他们解决不了。 如果能和梁肆炼一起的话,说不定能得到和好的解决办法。 “先不要着急,我们不能自己吓唬自己,先去找梁少,看看他怎么说。” “好!” 两人急匆匆的去梁氏集团。 当他们抵达梁氏集团的时候,梁肆炼刚安排好公司的事情,他正准备这几天的时间都来处理陆时琛的事情。 “你们怎么来了?”梁肆炼蹙眉。 傅晗述也不耽误,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的目的非常的简单,就是想要知道聂安夏两人是否真的出事了。 说起这件事,梁肆炼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欧阳岑岑说:“到底怎么样啊?你要是不知道的话你就说,沉默是什么意思?” “抱歉,现在事故还在调查,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梁肆炼摇头。 傅晗述拧眉,却还是说:“但是你们不是一起从发布会离开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是啊,我们是一起从发布会离开的,我在离开前还和他们说要小心注意陆尚契用诡计。”结果却…… 这结果来的太快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的。 “好吧,现在也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新闻只是说有一男一女,并没有说就一定是他们。”欧阳岑岑立马冷静了下来。 很快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的严肃。 “那你先去陪着夏语吧,她因为这件事非常担心聂安夏。”梁肆炼看向欧阳岑岑。 第三百九十六章怎么还活着?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欧阳岑岑回过神,本来想要拒绝的,但还是点头。 她也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他们两个人做的,如果真是的话,到时候她再去算账也来得及。 “那我和你一起去调查吧,但我觉得不可能是他们的,那车自燃的速度太快了,就算还活着也没有了半条命。”傅晗述是不相信的。 可现在事实就摆在他们的眼前。 “好,那我们分头行动吧。”梁肆炼看了眼欧阳岑岑。 欧阳岑岑知道他担心的是梁夏语,连忙道:“我知道了,我不会让梁夏语有事的,我会一直陪着她的。” “谢谢你。” 梁肆炼和傅晗述走了。 欧阳岑岑在前往梁家的时候,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一脸严肃的问道:“新闻的事情你们看了吧?是你们做的吗?” “欧阳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呢?我们也不是那种无良的人啊!” “是不是无良的人,难道你们的心里没有数吗?最好这件事和你们没有关系,如果被我调查到和你们有关系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欧阳岑岑警告道。 本来她就是想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的,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们之所以回国的原因也是因为想要在国内发展,她给的一笔钱不过是要让他们承认当年做下的蠢事而已。 “知道了。” 欧阳岑岑直接将电话给挂断。 而电话那头的罗天海夫妻两人却看着新闻一动不动的。 他们难以置信刚才看到的新闻。 “怎么样?打电话来撩的是什么?”聂婉芊拧眉。 她隐约觉得好像是在说关于聂安夏的事情,只不过他们不是出车祸了吗…… 罗天海简单的说了一下欧阳岑岑的意思,其实也没说什么,不过就是想要知道具体一点而已。 聂婉芊明白的点头:“要不我们在等等?” “等什么时候?”罗天海反问道。 聂婉芊看了眼电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丁常山的事情才被澄清,如果他们现在就冒出头的话,那一定会有不少的人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的。 “让我好好想想。”聂婉芊说道。 罗天海觉得这件事比较复杂,如果在还没有做好决定之前,他们不应该乱来的。 而躲在房间里的罗安忆在看到新闻后,非常的开心,但又很难过。 因为陆时琛可能和聂安夏在一个车子里。 “该死的聂安夏,你要死就自己去死吧,凭什么还带着我的男神一起去死?”罗安忆咒骂道。 现在好了,她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了。 就在罗安忆难过的时候,聂婉芊忽然走了进来。 “妈,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啊?你不知道我有自己的事情吗?”罗安忆不满的说道。 聂婉芊看了眼她的电脑,笑着摇头:“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去陆氏看看,看看他们是否真的……” “为什么?”罗安忆不懂。 为什么是她呢? “因为你年纪小,就算闹出什么事情来也没关系,但爸爸妈妈不行,安安,难道你不想要有好的生活了吗?”聂婉芊注视着她。 说起好的生活,罗安忆就觉得很生气:“妈,那个聂安夏真的是我姐姐吗?我喜欢的男人你为什么不帮我呢?你不是说我应该嫁给更有钱的吗?” 这些话都是她之前说的了,难道现在聂婉芊就已经忘记了? 聂婉芊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随后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当初我的意思是你只要足够的优秀,再有钱的人也能看的上你。” “可是……” 罗安忆觉得并不是这样的。 可聂婉芊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陆氏看看。”罗安忆不太开心。 而罗天海为了确定丁常山的问题,所以他已经去看丁常山了。 留在家里的聂婉芊想到聂安夏,她的心里还是有点儿难受的。 虽然没有抚养过聂安夏,但终归是从她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当天下午。 陆氏。 陆尚契从医院出来后,就直接来到了公司。 因为公司里大部分都是他的人,所以他召开董事会没有一点儿的阻拦。 这一次的会议除了董事会的股东们,还有陆氏的高层。 “这一次召集你们过来,是关于时琛夫妻两人出车祸的事情,现在大概率是可以确定他们已经去世了,他手里握着的股份并不是很多,我的意思是没收了他的股份。”陆尚契缓缓地开口。 他的意思非常的明显,就是想要吃了陆时琛的股份。 苏老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他本来是不想过来的,但是关于陆时琛的事情,他还是要过来。 尤其是聂安夏还拜托过他呢,那他就更加不能掉链子了。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虽然新闻已经报道了,但是里面到底是不是陆时琛夫妻两人,他们谁都不能确定。 如果现在贸然就没收了陆时琛的股份的话,这说出去也不好交代啊。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就算是他们的车子,车子里的也不一定是他们啊。” “就是啊,而且没收的意思是?” “这陆总也太不厚道了,哪里有这样做叔叔的人啊?”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确定的消息传来,陆总这么着急是不是有点儿过头了?” “……” 陆尚契始终保持着微笑,就算听到他们这些话,他也没有生气。 苏老一直在打量他,看他这模样,想来也是胸有成竹了? 直到众人的声音停顿下来以后,陆尚契身边的陆时宇才开口:“你们说完了没有啊?我爸和你们商量是给你们面子,你们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啊?” “你这小子的口气是不是也太大了?如果你们不将我们放在心上的话,也就没有必要和我们说这些了。”其中一个董事会的人说道。 陆时宇想要辩解的时候,陆尚契拦住了他。 “你说你,都这么大哥人了,说话也真是一点儿的分寸都没有,既然人家不愿意,那你也就没有必要浪费人家的时间了,知道吗?”陆尚契温柔地说道。 陆时宇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要陆时琛股份的人也是他,现在说不要的也是他。 所以到最后他的想法是什么意思? “将这股东请出去吧,我是让你们来讨论的,不是让你们来做决定的。”陆尚契悠悠地说道。 他的话落下后,凌霄便带着人将刚才说话的股东给请出去。 苏老蹙眉,陆尚契的做法也太令人发指了! “陆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股东都没有资格说出自己的心里想法了吗?还是说在你的心里,我们一点儿都不重要?”苏老沉着脸问道。 陆尚契记得苏老,如果之前不是苏老一个劲的帮助聂安夏的话,说不定他早就打败他们夫妻两人了。 既然现在他又送上门来,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苏老,我尊敬你是看在你是公司的老人,但如果你也想要违背公司,让公司不能继续强大发展的话,那我可就不依了。”陆尚契笑道。 苏老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这个会议基本下来就是陆尚契的一言堂,他的意思就是陆时琛如果真的不在了,那这股份就是属于他的了。 等到这个会议结束后,苏老和其他的股东一起离开。 “苏老,这可怎么办啊?这陆氏在陆总的手里可是一点儿的收益都没有增加,相反还有不少的负面收益。” “就是啊,苏老,你是公司的老人,你说的话他都不听,他这是要造反啊。” “苏老,我们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吧?陆时琛虽然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我们应该要保护好自己的利益啊。” “……” 在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中,苏老也明白他们的意思。 倒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陆时琛他们现在在哪里,车祸里的到底是不是他们都不知道。 “这件事你们不要在说了,如果我有想法的话,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剩下的就等着顺其自然吧。”苏老想了想,安慰他们。 现在就算着急也没用,甚至还会引起陆尚契的不满。 他们现在不能在让陆尚契得寸进尺了。 其他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最后只好选择沉默,既然苏老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没有办法。 …… 连着两天的时间过去。 医院那边内透出来的消息让陆尚契非常的开心。 他趁着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开心的喝酒:“陆时琛啊陆时琛,当年你父亲也没躲过我的算计,你以为你就能了吗?” 不过是个小朋友罢了,这么轻而易举就被他算计到了。 陆尚契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以后,这才闭上双眼:“等到那老头一死,这陆氏以后就是我的了,我看谁还敢和我作对!” 只不过让陆老爷子去世还是有点儿难度的。 他需要好好的想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行。 “陆时琛啊陆时琛,你还真是可怜的很,不过和自己的老婆一起去死,应该也没什么的吧?”陆尚契阴森地笑着。 这时,一道淡定的声音忽然响起:“二叔,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 陆时琛的声音忽然响起,陆尚契被吓到了。 他整个人都变得非常的清晰。 第三百九十七章罗天海夫妇做戏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医院那尸体检验的结果说就是你啊……”陆尚契一脸认真的看着陆时琛。 他是不相信陆时琛还活着的,因为他让凌霄做的技术非常的绝密。 而且他的人也是亲自看着他们上车的,怎么可能呢? 陆时琛随意的笑了笑,这话要真说起来的话,陆尚契还真的想不明白。 “二叔,当年我父亲的死也是你做的,相同的手法还真是让人伤心啊。”陆时琛低声道。 陆尚契想要摇头拒绝的,而这时候,陆老爷子坐在轮椅上,正一脸失望的看着他。 陆尚契连忙爬到陆老爷子的面前,一脸认真的说:“爸,这都是假的,不可能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是不是真的,有人会解释,你自己做过的事情,就应该自己承担。”陆老爷子非常的失望。 陆氏到了谁的手里,不都是陆家人的吗? 他不懂为什么陆尚契会做出残害手足的事情来。 “二叔,你不用狡辩了,你那些话留着在法庭上说吧。”陆时琛面无表情地开口。 陆尚契摇头,他想解释的,可他却直接被人给带走了。 就连庄月娴也被这一幕给吓到,不过她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被带走。 倒是陆时宇没有找到,陆时琛觉得可能是他一大早就离开了别墅,所以才找不到他人的。 “时琛。”陆老爷子欣慰的看着他。 但他的心里非常的难受,他也没想到陆尚契会做那么多伤害陆家的事情。 陆时琛挪开视线,他觉得自己和陆老爷子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陆老爷子真的要计较起来的话,那也不全是陆尚契的错。 “爷爷,安安还没有回来,这件事还希望你能暂时保密。”陆时琛冷漠地说道。 虽然他的话非常的冷漠,但他还是主动去帮陆老爷子推着轮椅。 陆老爷子明白的点头:“好好好,我知道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绝对不会拖累你。” “你后悔过吗?”在送陆老爷子回房间的时候,陆时琛冷不丁的问道。 坐在轮椅上的老爷子一愣,随后摇头:“男人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后悔?后悔当年的事情也不会换一个结果。” 更何况他那么大的岁数了,陆尚契是罪有应得,而他…… 戎马一生,落得个家宅不宁,也确实是他自己的问题。 陆时琛明白的点头:“好,那爷爷你好好的休息,等到这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以后,我会带着安安了见你的。” “时琛,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你的母亲。”陆老爷子看着他的背影开口。 他的话让陆时琛的步伐停顿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知道你心里还记恨着这些,安安也和我说过,她是个好孩子,所有的问题都是我自己的,我希望你能不要责怪她。”陆老爷子深吸了口气。 如果陆时琛没办法原谅他的话,也没有关系的。 这是陆家欠他的,往后陆时琛想要毁掉陆氏也好,如何都行,他都无所谓。 陆时琛的脚步停顿了好一会儿后,他才重新往前走去。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老爷子的话,因为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的乱,他想等这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他和老爷子的事情到时候在说。 在陆时琛来到客厅的时候,罗安忆吵闹着要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陆时琛:“陆少!你居然没死,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担心你!” 陆时琛只是睨了眼罗安忆,随后给助理一个眼神。 “陆少!陆少,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不想看到我吗?好歹我和安安也是朋友啊。”罗安忆大声地喊道。 后面赶来的叶君临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喂喂喂,你谁啊?你在这里大呼小叫做什么呢?” “你又是谁?我要叫谁关你什么事情啊?”罗安忆觉得这个男人好搞笑。 叶君临蹙眉,随后对两个手下说:“将她给我关起来,既然她知道陆时琛没有死,就先不要让她出去。” 等到什么时候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到时候在说。 “是。” 罗安忆没有想到叶君临比陆时琛还要狠,居然还要软禁她。 “你谁啊,你凭什么这么做啊?你这涉及到我的人生自由了!”罗安忆大喊着。 然而叶君临却不搭理她,直接来到陆时琛的身边:“这都是陆尚契这些年来做的坏事,这些是证据,这里都有认证的。” “嗯,我知道了。”陆时琛点头。 叶君临见他的情绪并不是很好,担忧道:“怎么了?扳回一局,马上就要让陆尚契再也不能翻身了,难道一点儿也不开心吗?” “你觉得我应该开心吗?” “为什么不应该开心?” “……” 叶君临觉得陆时琛的问题非常的奇怪,这是他们做了那么多准备,并且好长时间下来,最后才有了现在的计划。 虽然和他们当初的计划有些出入,但也算是很幸运的不是吗? 可是他看陆时琛的脸色,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觉得荣幸。 “算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那么低落。”陆时琛摆手。 叶君临走到一旁坐下,开导他:“人活着并不是黑白分明,很多时候都是黑白不分明的,如果你因为这个选择而难受的话,那后面我们就放弃吧。” 当年陆时琛在矿场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好不容易活到现在,难道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 “嗯,你说的我都知道。”陆时琛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可叶君临知道,陆时琛现在是陷入自责中。 有的事情他可以说,但有的事情他还真不能说。 “好啦,其实事情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如果你不想做的话,就交给我,我帮你处理好这一切。”叶君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陆时琛笑着点头,他应该早就料到二叔杀害了自己的父亲才是的。 可是他没有这么想,所以才耽误了很多的机会。 不过以后不会在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 罗天海一直都没有等到罗安忆的消息,最后他忍不住开口:“没有时间了,如果现在我们不能去认亲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可是现在去认亲是不是非常的丢人啊?”聂婉芊拧眉。 她单独去认亲当然没有问题,可是在媒体面前,她害怕。 罗天海知道她的意思,咬牙道:“我们以后未来的生活全靠这一次了,反正她人都已经死了,只要丁常山能原谅我们就好了。” “行吧,那我收拾一下我们就过去吧?”聂婉芊想了想。 罗天海摇头:“不用了,你不用收拾的太好,你越是收拾的好,越是容易让人怀疑你是不是当初是故意的。” “我没有!”聂婉芊连忙摇头。 罗天海点头,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不想让别人误会而已。 两人随意的收拾了一下后,便去了医院。 医院。 丁常山这两天的状态还不错,只不过没有看到聂安夏,他的心里总是不安心的。 当他看到聂婉芊夫妻过来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的波动。 “对不起,老师,当年……我不应该这么做的。”聂婉芊很是抱歉。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她还是会选择这样的生活。 当年她没有办法,也没有选择的机会。 躺在床上的丁常山默默地看着她,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倒是罗天海连忙道:“教授,现在所有的人都澄清了你当年的误会,并且你很快就会被返聘回去了,这件事我也希望你能原谅芊芊。” “她当时年纪小,所以才会做傻事的,我们也非常感谢你帮忙抚养了安夏。”罗天海一字一句地说道。 在他的话落下后,就有不少的记者进来。 “罗先生,你们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这聂小姐是你们的孩子吗?” “那当初为什么那么狠心的将她给抛弃呢?现在来认亲又是因为什么?” “丁先生,你对自己的学生夫妻有什么看法呢?” “……” 摄像机的灯光时不时的闪烁着,丁常山也只是看了看,便收回了视线。 聂婉芊见他始终不开口,再一次说:“老师,对不起,当初我年少轻狂,没有想到会给你带来这样的后果,我很抱歉。” “是啊教授,以后你的生活我们夫妻两人一定会帮助的,也希望你能真的原谅我们。”罗天海跟着说道。 被无视的记者将这一幕拍下来,心里却猜测着丁常山是否会原谅他们。 在僵持了大概五分钟后,聂婉芊起身:“娟娟老师现在不愿意聊这件事,那就等老师的身体好点了在说吧。” “芊芊。”罗天海没想到她会连这一点儿的耐心都没有。 聂婉芊瞪了他一眼,她都已经尽力了好吗? “教授,如果你觉得非常难受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们的,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罗天海没有管聂婉芊。 媒体对着聂婉芊说:“罗夫人,你是不是觉得这根本就没有必要好好的对待你的老师?”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老师可能不太喜欢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所以才想要离开的。”聂婉芊一脸悲伤地说道。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新书海阁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新书海阁! 喜欢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请大家收藏:()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新书海阁更新速度最快。 第三百九十八章要让聂安夏原谅他们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她的话落下后,丁常山便缓缓地开口:“你们要求的原谅不是我,是安夏。” 言外之意,如果聂安夏愿意原谅他们的话,那他就愿意。 反言之,如果聂安夏不愿意的话,那他们之间也就没什么好谈的。 聂婉芊猛的转过身,故作为难道:“老师,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是啊,丁先生,这陆少夫人都已经去世了,还怎么回答她的话了?”有媒体率先说道。 丁常山一愣,随后生气的反驳道:“你才去世了!你全家都去世了,我女儿活的好好的,哪里有你这样诅咒人家的?” “不是……又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明明就是事实啊。”说话的刚才那个记者觉得非常的委屈。 这个消息那么准确,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罗天海立马明白丁常山还不知道聂安夏出车祸去世的消息,他连忙道:“教授,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不过安安现在可能没有时间,那这段时间让我们来好好的照顾你吧。” “不必了,什么时候安夏原谅你们了,我自然会原谅你们。”丁常山摇头拒绝。 他没有记恨过聂婉芊,相反很感谢有聂安夏的存在。 虽然尝尽了人生百态,但是他现在对生活依旧抱着美好的希望。 聂婉芊夫妻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这不是故意为难他们吗? “那好吧,教授,那你好好的休息,如果你有需要我们的地方,你在来找我们。”罗天海客气地说着。 接着他带着媒体离开了病房。 刚出了病房,就有不少的人问道:“罗先生,请问为什么不告诉丁先生陆少夫人出事的消息呢?” “是啊,罗先生,那是你的女儿也是他的女儿,这样隐瞒消息是不是不太好?” “请问罗先生的想法是什么呢?” “……” 罗天海示意他们安静,一脸悲伤地说:“我很抱歉我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追究责任不是我们应该要做的,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丁教授。” “我知道当年我妻子不成熟的做法导致教授吃了不少的苦,再次我郑重的对丁教授说对不起,希望往后的时光我们能弥补你。” “另外,我要对我那没有见过面的大女儿说一句,孩子,爸爸在国外的时候也很想你,只是时光错付了,才导致我们一家不能团聚而已。” “……” 罗天海的话让聂婉芊忍不住哭了起来。 媒体也被感动了不少。 然而在发到网上去后,不少的网友却压根不买单。 【这是在做戏吗?难道教授说的话没有听懂吗?我佛了,这什么人啊。】 【不是吧?这……人家还不知道这件事,你们也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不过隐瞒也不是问题,就是……难道不觉得非常的奇怪吗?】 【有点不太能理解到底是什么想法?人活着的时候不去相认,死了才相认,是觉得活着的时候非常的丢人吗?】 【……】 网上的评论对罗天海夫妻非常的不友好。 梁夏语两人看完以后,想到聂安夏到现在都还没出现,她们的心里就空落落的。 “这都快三天过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安安的消息,是不是再也不会有了?”梁夏语很是难过。 她想让自己不要哭的,可是一想到聂安夏,就觉得很难过。 欧阳岑岑却比她乐观了不少,拍了拍她的后背:“事情也不一定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再说了,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我只要想到这一点,我就很难过。” “那就不想了,晚上等傅晗述来了,我在让他好好的安慰你吧。” 欧阳岑岑是觉得自己实在是聊不下去了,别的好歹也是有共同的爱好什么的,可梁夏语太柔弱了。 动不动就哭就算了,关键想法还非常的悲观。 这两天她能忍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嗯。”梁夏语也没有心情说什么。 当天晚上。 在她们吃过晚饭后,傅晗述和梁肆炼就回来了。 梁肆炼在看到梁夏语那消瘦的状态时,觉得非常的心疼:“你怎么不好好的吃饭?” “我想安安。”梁夏语委屈的看着他。 本来她想要在他怀里撒娇的,但是想到他们现在没有一点儿的血缘关系,她也不能依赖着他了。 梁肆炼看出她那复杂的眼神,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的,你要照顾好自己。” “就是啊,你看你这样到时候安安看到了也会难过的。”傅晗述忍不住开口。 梁夏语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哽咽道:“真的还能在看到她吗?” “当然能了,不信你看!”傅晗述一个闪身。 站在他身后的聂安夏非常的疲倦,在看到她们两人的时候,她的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说你,怎么不知道好好的照顾好自己?难道你是想要气死我吗?”聂安夏走过去拉着梁夏语的手。 欧阳岑岑也没想到聂安夏居然真的还活着。 诧异过后的她连忙道:“你看吧,我就说聂安夏福大命大死不了吧!” “是啊,你说的对。”聂安夏被她的话给逗笑。 梁肆炼拉着梁夏语的手,这时,梁夏语不好意思的甩开了他的手,好似怕聂安夏说什么。 “那你们先聊,等你们聊完以后在告诉我们。”梁肆炼也不在打扰她们。 傅晗述本来是想要留下来的,却被梁肆炼给拉走了。 两人往书房走去的时候,傅晗述嘀咕道:“干嘛不让我听她们的聊天?我可是妇女之友欸!” “所以呢?你别忘记了你曾经是个海王。” “……那不是过去的事情了吗?我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 “那也抹不掉你的黑历史。” “……” 傅晗述发现梁肆炼要是毒舌起来,真的是没有人能比的过。 不过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在发展,这对他们来说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房间里。 梁夏语紧张地问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陆时琛也好好的吗?” “嗯,我们都好好的。”聂安夏拍了一下梁夏语的手。 接着她将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也就是故意的想要让陆尚契有破绽,在一个就是想要看看罗天海夫妻想要做什么。 虽然他们早就想到了陆尚契会动手脚,却没有想到他会在车子里动手脚,如果不是梁肆炼提醒他们的话,恐怕他们早就死了。 “原来还有他帮忙啊……”梁夏语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梁肆炼那么厉害,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事情。 聂安夏看了眼欧阳岑岑,示意她梁夏语这是什么情况。 欧阳岑岑耸耸肩,一副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模样。 “夏语,你是不是喜欢上梁少了?”聂安夏大胆地问道。 原本还在胡思乱想的梁夏语猛然抬头,诧异的摇头:“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他可是我哥哥……” “可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聂安夏说出了个事实。 梁夏语立马低下头去,尴尬的不敢在去看聂安夏。 似乎是怕聂安夏在看出了什么猫腻。 欧阳岑岑却冷不丁的说:“其实也没什么的,夏语,你现在是叶家的人,你想要和梁肆炼在一起也很正常的。” “那怎么能行呢……”梁夏语觉得不好。 她知道自己不是叶家的血脉,也不是梁家的血脉,她一个普通人根本就配不上梁肆炼。 聂安夏发现她说这话的时候,是非常认真的,这让她忍不住感到奇怪。 “夏语,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其实我也能看出梁少是真的喜欢你的。”聂安夏再一次开口。 梁夏语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会等到这件事结束后,然后就离开这里吧?” “那就好好的工作吧,感情的事情先不管了,事业才是最重要的,你觉得呢?”聂安夏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梁夏语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点头:“好,事业最重要,感情的事情以后再说!” “嗯,岑岑,你呢?”聂安夏疑惑地看着她。 欧阳岑岑指了指自己,她对事业并不是很感兴趣,她比较八卦就是了。 不过为了这些八卦,倒也不是不能留在她们身边。 她故作神秘兮兮的说:“那我就只能勉为其难的跟你们在一起了。” “哈哈哈……这么勉强的吗?”梁夏语捏着她的手。 三个女人忽然笑了起来,现在的她们暂时忘记了忧愁。 …… 因为陆时琛没死的消息不小心曝光,导致网友们都怀疑聂安夏其实也没死。 不过在陆尚契被逮捕后的第二天,陆时琛就回到了陆氏。 在苏老的帮助下,他很快就将陆尚契的人都给清除掉,并且还开设了新材料部门。 是新型的材料做出来的珠宝会比黄金硬一点,并且造型也会好看很多。 这一发布瞬间整个公司都通过了这一次的决定。 “苏老,谢谢你。”陆时琛在会议结束后,特地留下苏老。 苏老摆手,他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第三百九十九章她想要进入陆氏工作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他喝了一口茶后,随意的笑道:“我觉得你要谢的人应该是你的妻子,如果不是她的话,你可能也就没有现在了。” “是,苏老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会好好感谢她的。”陆时琛微笑着点头。 在苏老走后,助理走了进来:“陆少,楼下有个女人找你,说是认识你,和你关系很好,如果你不出现的话,她就……” “她就什么?” “她就闹的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假死……” 助理说完这话彻底的低下头去,他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大胆。 陆时琛挑眉,点头应道:“嗯,我知道了,让她去办公室等着吧。” 是谁她已经想到了,只不过刚让人放了她,她就迫不及待的又来了。 而被带到办公室的罗安忆以为自己的要挟非常有效果。 可在她等了半个多小时后,还是没有看到陆时琛时,她就开始生气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故意的吗?我说的话你们都没有听到吗?” 站在门口的助理尴尬地看了她一眼:“抱歉,陆少现在非常忙,所以才没有空过来的。”助理实话实说道。 罗安忆却觉得陆时琛是故意晾着她的,可是她要是现在就离开的话,恐怕想要见到陆时琛更加的难。 最后她还是忍耐了下来。 助理原本以为她一定会闹到陆时琛面前去,却没有想到她沉默了下来。 这时,陆时琛走了过来:“你先去忙你的吧。” 罗安忆在看到陆时琛的时候,激动的站起来:“陆少,你可算是来了。” “说,什么事情?”陆时琛对上她那激动的模样,只觉得非常的反胃。 就是这个女人的父母抛弃了聂安夏,如果不是她们的话,说不定能改变两个人的人生。 然而现在罗安忆居然还有脸来和他聊天,想来也是好笑的很。 罗安忆知道陆时琛的态度非常的冷漠,可心里还是有一点儿的期望的。 “我想进入陆氏工作,你觉得我可以吗?我的专业就是珠宝设计……”罗安忆非常认真的说道。 陆时琛走到一旁坐下,狐疑的看向她:“你要来陆氏工作?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话?” “啊?”罗安忆一愣。 好一会儿后,她才回过神来,娇羞地说:“朋友关系可以吗?” “陆氏有专门的招聘,如果你想要进入陆氏工作的话,我是不会阻拦你的。”陆时琛起身。 她等了那么久就只是为了这一点儿小事是吗? 眼看着陆时琛又要离开,罗安忆连忙道:“我以聂安夏的妹妹的身份和你在这里说话呢,我有这个能力能够帮助到陆氏,难道你一点儿也不稀罕吗?” “抱歉,还真的不怎么稀罕。”陆时琛脚步一顿,头都没回道。 罗安忆以为这个称呼能够让陆时琛停顿下来,可他只是停了一下就离开了。 罗安忆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陆时琛怎么什么都不吃啊? 就连她说到聂安夏,他也毫无波动,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现在她要是让陆时琛重新回来的话,人家压根就不管她。 罗安忆气愤的从陆氏离开。 当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不少的人都包围着她家小区门口。 好不容易罗安忆回去后,就看到了聂婉芊在说罗天海:“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网友们都不认账,难道我们还要在继续下去吗?” “那不然呢?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为了那一笔投资吗?”罗天海瞪了眼聂婉芊。 再说他们夫妻之前的事情,怎么能够责怪到他一个人的身上来呢。 聂婉芊也知道罗天海的意思,现在互相责怪也没有任何的用。 她埋怨道:“你说那丁常山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孩子也不是他的,因为孩子导致他被辞退还有名声都不好了,他居然也不在乎。”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将孩子送福利院啊。 反正不是自己的孩子,就算是自己的孩子,挡住了自己的前程,那也是应该要让她离开的。 罗天海只是看了她一眼,余光看到进来以后并没有开口的罗安忆。 他连忙起身问道:“安安,你怎么才回来啊?你都调查到什么了吗?还是什么都没有调查到?” 这一去就三两天的时间,还真是让他觉得担心。 “什么都没有,连陆氏也没有进去。”罗安忆脱掉鞋子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聂婉芊却觉得罗安忆的心情好像并不是很好,她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安安,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要和妈妈说。” “没有了,爹地,妈咪,我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了。”罗安忆是真的失望。 她以为会看到他们着急的模样,可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其实对于孩子,她和聂安夏的区别又有什么呢? 只不过她没有被抛弃而已。 罗安忆进了房间后,就直接将门给关上。 本来聂婉芊想要跟着进去的,却没有想到罗安忆直接将门给锁住了。 她纳闷的回到客厅,看了眼罗天海:“这孩子是怎么了?难道刚才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啊,可能是她在外面是真的累了吧。”罗天海不以为意地说道。 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怎么让网友们相信他们是真心的,并且也要找到被聂安夏原谅的点。 只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怎么能证明聂安夏是愿意原谅他们的呢? 聂婉芊在他的身边坐下,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真的很难的话,只能再去找丁常山了。” “嗯,我知道了。”罗天海不想和她多说什么。 有些事情她并不是很清楚,说了她也不懂。 聂婉芊见他脸上闪过不耐烦,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 次日。 网上曝光了陆尚契被抓的消息,并且还表明现在陆氏集团是在陆时琛的手里。 聂安夏在梁家住了一晚上后,就看到梁夏语那收拾好行李,一副要跟她离开的表情。 “夏语,你这么做真的好吗?如果让梁少知道的话,他会非常担心你,甚至不愿意让你走的。” 聂安夏拧眉,她觉得梁夏语这举动太小孩子气了。 而且昨晚她们说的话,难道梁夏语都没有听进去吗? 梁夏语随意地笑了笑:“没事的啊,他早晚都是要知道的,现在我都不是梁家的人了,我继续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被人看笑话吗?” “也不是这样说的,谁要是敢看笑话的话,梁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聂安夏安慰她。 她的本意是想要让梁夏语遵从自己的内心,可是在看到她这模样后,更加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梁夏语拍了拍聂安夏的手,笑道:“我知道你的好意,你放心,我会好好生活,不会放弃生活的。” “嗯,那就好。”聂安夏点头。 当她们来到客厅的时候,陆时琛和梁肆炼也都在。 他们的视线下意识的看向梁夏语,因为他们都没有想到梁夏语居然也想要离开。 “你们这是?”聂安夏见他们的眼神一直落在梁夏语的身上。 不就是要离开吗? 他们何必那么诧异呢? 梁肆炼下意识的站起来,激动的走到梁夏语的身边:“夏语,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你一定要离开我?” 在他看来这些事情很快就会解决掉的,到时候就不会有人提起来了。 可是看梁夏语的养成,似乎是真的想要离开他。 一想到再也看不到梁夏语,他的心脏就开始疼痛了。 梁夏语下意识的躲在了聂安夏的身旁,小声道:“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做事业,我什么都不想,所以我想搬到公司附近去住。” “你的意思?”梁肆炼看向聂安夏。 聂安夏连忙摇头,不过她觉得梁夏语说的对:“你还是不要逼她了,她有自己的想法,是个人,你不要这么霸道。” 她在说话的时候,还特地对他眨巴眼睛。 梁肆炼本来是要发火的,但是因为聂安夏的眼睛,他最后还是忍耐下来了。 聂安夏见他沉默,便对欧阳岑岑说:“那你先带夏语过去吧,住我那个公寓即可,到时候我可能会搬出去。” “好,那你忙完就过来吧。”欧阳岑岑点头。 倒是梁夏语拿着行李快速的离开。 其实她是舍不得的,可是又怕如果现在不走的话,她可能走不掉了。 等到梁夏语走了以后,聂安夏才开口:“你现在不能强迫她,她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你现在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加在她身上的话,她会承受不了的。” “那我就任由她在外面了吗?你知道她有多么的娇弱吗?我怕……”梁肆炼满心满眼都是担心。 聂安夏当然明白,只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既然梁夏语已经做了选择,那她们就应该尊重才是的。 “行了,我会害了你不成啊?我当然知道你心里有她,其实她也有你,只是你们的身份一下转变了,她有点儿接受不了,你给她一点儿的时间就好了。”聂安夏安慰他。 沉默的陆时琛觉得聂安夏说的对,如果现在一直强迫梁夏语的话,她可能会反抗的更厉害。 第四百章梁夏语搬出去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他连忙开口:“我觉得你就是关心则乱,先让她独自去生活,等到时候你在隔三差五的去见她,我相信她也不会立马拒绝你的。” “好吧,除了这样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梁肆炼被迫接受这个事实。 聂安夏松了口气,她当然知道梁夏语的决心,但心里也很清楚梁肆炼如果真的要坚持的话,她们谁都拦不住的。 好在梁肆炼妥协了,这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梁肆炼重新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看着她们:“对了,聂婉芊夫妻想要通过我来来得到你们的谅解。” “什么意思?”聂安夏不懂。 他们这对夫妻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就是那么想要被原谅吗?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忽然的原谅他,那这对她和丁常山来说公平吗? 陆时琛看向聂安夏,见她的脸色不是很好,连忙安慰道:“你不要太生气,她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嗯!”聂安夏点头。 梁肆炼这才继续说下去:“他们的意思是你们夫妻都不在了,那也就没有办法让安夏原谅他们,既然我是你们的好朋友,并且我还有威望,如果我选择原谅他们的话,就等于你们原谅他们了。” 其实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梁肆炼也觉得他们夫妻非常的离谱。 可这确实是早上收到的消息。 聂安夏听完以后破口大骂:“我真是无语了,这什么人啊?还真的有这样的想法?” “你先冷静下来,这样的人有的是。”陆时琛好笑地说道。 不过这个想法确实也是他觉得非常的诧异,要是换做别人的话,他可能就不说什么了。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呢?不过我估计时琛没死的消息曝光后,他们就后悔有这个想法了。”梁肆炼笑道。 因为那是他们还不知道陆时琛还活着的消息。 聂安夏看向陆时琛,陆时琛也看着她。 “你想要怎么处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如果需要我们帮助的话,我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帮忙的。”陆时琛认真的说道。 这一年多接近两年的时间,一直都是聂安夏在帮助他。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聂安夏要做的事情,他当然会义无反顾的帮忙的。 聂安夏认真的思考着,倒也不是她狠心,而是他们的心里压根就没有她。 “不管她们,让她们成为跳梁小丑吧。”聂安夏直言。 梁肆炼思考了一下,其实聂安夏的态度是最正常的,因为罗天海夫妻并不是真的要认回聂安夏。 其中的目的他们不想知道,但也非常的清楚,是和他们有利的。 “那行吧,你们先回去吧,后面还有什么事情我们在联系,还有夏语她……就拜托你了。”梁肆炼依依不舍地说道。 其实他根本就舍不得让梁夏语出去吃苦,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 聂安夏点头,她和陆时琛一起离开了梁家。 独自一人的梁肆炼觉得这里充满了太多的回忆,最后他也离开了。 车上。 聂安夏认真的思考道:“你说他们也真是奇怪的很,刚好这件事曝光出来,他们就回来了,你说是谁在推动这件事呢?” “你怀疑是有人别出心机设计了这一切吗?”陆时琛狐疑的问道。 他也有想过,只不过仔细的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聂安夏看向陆时琛,小声道:“你觉得会是你二叔做的吗?” “不是他。”陆时琛否认。 聂安夏不懂,为什么他能那么快的否认,而且就算是陆尚契好像也不奇怪吧? 因为她帮着陆时琛处理了那么多的事情,陆尚契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对付她也很正常。 只不过这恶心她的手段是有点儿厉害,但却达不到什么基础。 陆时琛认真的开着车,见她沉默不语,便开口:“我之所以说是不会,是因为他不可能一下知道那么多的消息,你能明白吗?” “嗯,那会是谁呢?”聂安夏很疑惑,“最重要的是那个人好像也没做什么,除了要让他们认回我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吧?” “是啊,如果你真的很好奇的话,说不定可以去询问一下罗天海夫妻?”陆时琛想了想说道。 他是觉得罗天海夫妻一定会知道到底是谁的。 聂安夏摇头:“算了吧,我还没想好要怎么惩罚他们呢,就这么好声好气的和他们说话,我怕他们忘记了这二十多年我老爹的痛苦!” “好,如果你想走不被人知道的那一幕,我也可以帮你。”陆时琛忽然坏笑道。 聂安夏瞪了他一眼,她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不过让网友唾弃他们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在他们回到陆家后。 老爷子坐在轮椅上,他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安夏和时琛回来了。”老爷子缓缓地开口。 陆时琛两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不过片刻,他们便知道老爷子一定是有话要和他们说。 不然也不可能特地在客厅里等着他们。 “少爷,少夫人,老爷子在这里等你们好久了。”宋叔适当的开口。 聂安夏率先走过去,坐在老爷子的对面:“爷爷,你有什么话要和我们说吗?” “其实也没什么,是他二叔。”老爷子的眼神落在陆时琛的身上。 陆时琛狐疑的看向老爷子:“爷爷?” “嗯,是这样的,你二叔想要见你一面,他说这一切可能是个误会,希望你能够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陆老爷子将陆尚契的话传达给他。 陆时琛听完只是冷笑了一声,这话要是换做别人说,恐怕他还会相信。 可这话是从陆尚契的嘴里说出来的,那他就不会相信。 陆老爷子没有想到他会冷笑,连忙问道:“时琛,你是不相信吗?” “爷爷,你会相信他说的这些话吗?”陆时琛反问。 陆老爷子沉默,这话不是相信相信的问题,而是陆尚契是他唯一的儿子了。 之前他已经失去了陆时琛的父亲,现在……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他知道陆时琛是不会原谅陆尚契的。 聂安夏看向陆时琛,其实她觉得陆时琛应该安慰老爷子的。 虽然陆时琛并没有去看聂安夏,但是他也知道聂安夏在看自己。 陆时琛放缓了语气开口:“爷爷,我不是要二叔的命,就算二叔想要害死我,我也不会要他的命,因为我知道他是我的亲叔叔。” “欸……”老爷子非常的惭愧。 陆时琛见聂安夏的目光放缓了不少后,他才放松了下来:“爷爷,但是做错事哪里有不需要受到惩罚的呢?不然国家法律是怎么来的?” “嗯,我知道的。”陆老爷子什么都知道,只不过他觉得陆尚契不应该这么狠心的。 都是一家人,纵使陆时琛对他们非常的不满,但也没有想过用这么对待他们吧? 陆时琛沉默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因为陆尚契不只是想要害死他们,还害死了他的父亲。 并且,也是因为陆尚契的原因,他的母亲才去世的。 如果要让他原谅陆尚契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聂安夏看出了陆时琛的纠结,对陆老爷子说:“爷爷,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二叔以后在监狱里一定会好好反思的,有空你就去看看他即可。”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老爷子疲倦地笑道。 他还能有多少日子可以活啊? 做这些不过都是因为担心陆尚契而已,既然陆时琛不会在继续追究,那就等法院来判即可。 “那我们先上去了。” 陆时琛起身拉着聂安夏的手回房间。 而躲在房间里的陆时宇走了出来,他阴森道:“爷爷,你该不会是真的相信了他们的话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他们说的是假的?再说你父母做了那些事情,你还好意思帮他们开脱?”陆老爷子严肃地质问道。 刚才在陆时琛面前卑微是想要让陆时琛放过陆尚契。 但陆尚契终究是做错事情的人,难不成还真的要轻易的放过他? 陆时宇觉得非常的委屈,他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爷爷,我只是觉得爸妈很可怜,他们好歹也是你的儿子和儿媳妇,难道你就忍心吗?” “你爸让我最心爱的孩子去世了,我说他什么了吗?到现在我还为他求情,你还想怎么样?”陆老爷子觉得非常的好笑。 他做的难道还不够多吗? 并且他也是这件事里的受害者,陆尚契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考虑过他这个父亲的想法吗? 明明什么都没有考虑,却要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体谅。 陆时宇见老爷子要走,沉着脸说:“爷爷,你是铁了心不会帮我爸妈的了是吗?” “是,如果你有本事,你就去让你大哥帮你爸妈,如果他愿意的话,我绝对不会阻拦。”老爷子看都不看他一眼。 陆时琛要是愿意的话,现在也就没陆时宇什么事情了。 陆时宇咬牙握紧了拳头,“该死的陆时琛,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父母根本就不会被关起来的,现在你还不救他们!” 第四百零一章不可能原谅他们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而房间里。 聂安夏见陆时琛的情绪并不是很好,连忙安慰他:“你也不要太难过,老爷子这么做是因为他是长辈,他不能表现的冷血无情。” “所以在对待我的时候,他就能冷血无情吗?”陆时琛冷笑了一声。 这话让聂安夏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 她从后面抱住陆时琛,将脸贴到了他的背部上:“因为有的事情不是黑白分明的啊,尤其是人和人之间的,我们可以怨恨二叔,但是不能伤害爷爷,他也是受害者,你想想,如果你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算了,你没有孩子,你体会不到。” “我知道你的意思。”陆时琛被她给逗笑。 他知道聂安夏的意思,也明白聂安夏是想要让他不要那么不开心而已。 就算不能放过陆尚契,也不能继续不放过自己。 聂安夏才不相信他的话:“我觉得你是不相信我的,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只要你现在心情是好的就行。” “嗯,那你说,我要不要去见二叔?”陆时琛是想拒绝的。 但是他现在觉得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如果陆尚契还有其他的计划,那他们也能马上知道。 其实聂安夏觉得无所谓,不过她认真的思考后点头:“要去看看的,并且还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去看了你二叔。” “这?”陆时琛觉得大可不必。 聂安夏却认真的说道:“后面对陆氏的发展比较好,现在已经不是家事了,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的话,陆氏的日子也就到期了。” 之前陆时琛想要让陆氏毁灭,但现在又没有这么做了,就足以说明陆时琛的心里是有陆家的。 而且这可是他们一起努力了那么久才得来的,要是这么轻易的放弃的话,就不是他们的性格了。 陆时琛忽然明白了聂安夏的意思,笑着点头:“好,那我就听你的,明天或者后天去看看他。” “嗯。” 看着聂安夏那轻松的表情,他忽然想到了罗天海夫妻。 虽然他们已经讨论过了,但是聂安夏是真的放弃了吗? “安安,你什么时候去看看老爹?”陆时琛侧面的试探道。 聂安夏也在思考这件事,其实陆时琛没有死的身份已经曝光了,她的也快了。 可她还是不想面对罗天海夫妻,她觉得他们太虚伪了。 “明天吧,明天我去看看。”聂安夏也想丁常山。 陆时琛反过来抱着聂安夏,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安安,如果你不想勉强自己的话,你就告诉我,到时候我让老爹转院,这样就不会让他们继续骚扰了。” “好,到时候我要是想这么做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和你说的。”聂安夏没有拒绝。 只不过现在没有这个必要,因为罗天海夫妻不仅对不起她,还对不起丁常山。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丁常山的损失,她是要拿回来的。 医院。 聂安夏悄悄地来医院,丁常山看到她的时候非常的开心:“你这孩子,去哪里了?怎么这几天都没有来呢?” “爸,我和时琛出去转了转嘛,所以才没有来看你,而且你也看到了最近的事情那么多,我不想面对啊。”聂安夏故作轻松的说道。 说起那么多的事情,丁常山知道她的意思。 是关于她亲生父母的事情。 虽然父女两人没有聊过这件事,但是他们的心里都非常的清楚。 丁常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出来:“安安,你是怎么想的呢?其实我觉得如果他们是真心的话,你可以原谅他们的。” “哦。”聂安夏点头。 丁常山见她神色并不是很好,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你放心,我没什么事情,如果我很不好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哦。” “安安,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不能和之前一样那么任性,知道吗?” “嗯。” “其实你母亲也是不得已,谁不想过个好日子呢?我能理解她的。” “那你原谅她了吗?” 聂安夏反问道。 这话让丁常山沉默了下来,他是没有想到聂安夏会这么说。 看到他的脸色在变差,聂安夏连忙道:“对不起,爸,我不应该这样说的,我知道你心里也很不好受。” 但是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小的时候她没有选择的权利被抛弃了,现在长大了,她有权利选择了,凭什么要选择那狼心狗肺的女人呢? 丁常山纠结了好久,一脸痛惜道:“原谅她了,如果我不原谅她的话,我能将你抚养长大吗?” “你骗人!”聂安夏才不相信是这样。 具体丁常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不用猜测也知道。 可现在不必以前,丁常山的情况比之前还要好,再加上他的身体慢慢地有了知觉。 她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一定能够重新站起来的。 “爸,你从小就告诉我,如果遇到不喜欢的就不要去管了,不要强迫让自己去喜欢不喜欢的事情,这话可是你说的啊。”聂安夏哽咽。 难道就一定要为了她,所以妥协吗? 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再说什么样的幸福,不都是她自己说了算吗? 聂安夏见他沉默,继续说道:“如果我觉得原谅她会让我觉得不开心的话,那我为什么要原谅她呢?人生本来就很短了,我不想在短暂的人生里过的不快乐。” “但那是你的父母。”丁常山蹙眉。 聂安夏就知道他是这样的想法。 她故作生气:“那我的户口是跟谁在一起?” “我。”丁常山低头。 聂安夏继续问道:“我的户口上写着和你的关系是什么?” “父女。”丁常山说完就后悔了。 他知道聂安夏的意思了,就是不想原谅罗天海他们夫妻罢了。 聂安夏知道他现在还不能接受,他就是想要让自己过的很幸福而已。 她轻轻地拉着丁常山的手,“爸,我现在很好,你好我就好,而且你看我老公也很疼爱我,我们之前的事情都被澄清了,以后的生活才开始,为什么我们要让她们来烦恼我们呢?” “可是你需要母爱……” “爸,我需要母爱的时候已经过了,我嗷嗷待哺的时候,我牙牙学语的时候,我上学的时候,有很多次需要母爱的时候,可她都没有出现。”聂安夏心里很不舒服。 她并不是因为聂婉芊抛弃了她觉得不舒服,而是觉得丁常山太不容易了。 可他却丝毫只是为她着想,不为自己着想。 “爸,我们这么多年也没有换城市,如果她真的想要认我的话,有无数次的机会吧?如果她心里还有我这个女儿的话,她会悄悄地给我邮寄东西吧?会在我们最难的时候帮我们解决一切问题吧?” “她现在的生活一点儿也不差,想来之前的生活也很好,可是她却一点儿都没有帮我们啊。” “现在就因为闹的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所以我就必须要在她的强迫下,来认她这个亲生母亲吗?” 说到最后,聂安夏更加的生气。 既然生而不养,那就最好一辈子不要出现了。 现在出现又是怎么一回事? 丁常山想要碰她,可是他的身体却没有力气,他笑道:“嗯,我就是怕你太记恨她了,导致不能好好的生活。” “不会的,我又不是小傻瓜,我会好好的生活,我现在只要你好。”聂安夏满足地说道。 她提心吊胆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唯一期待的就是丁常山能够恢复健康。 丁常山忍不住叹气,恢复健康的机会并不是很高,但他一定会努力的。 “好了,我没什么事情,既然你不打算接纳他们,那后面的事情就让我来出面吧,免得别人说你心狠手辣。”丁常山想了想。 聂安夏摇头:“我不,爸,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小时候教我的大道理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我现在连这个都要逃避的话,我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区别吗?” “我这不是怕你难过嘛。”丁常山无奈。 聂安夏才没有觉得难过,难过的时候都过去了。 中午的时候,聂安夏帮助丁常山吃了午饭后,她就看到了罗海涛夫妻两人。 他们两人本来就是抱着聂安夏已经死的心情来的,所以在看到她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这怎么可能呢? “聂安夏?”罗天海诧异的喊道。 聂婉芊激动的走过去,一副想要抱她的样子,却被聂安夏给躲开了。 聂安夏抬眸看了他们一眼,随意道:“有什么事情吗?” “你……”聂婉芊没有想到聂安夏居然那么冷淡。 他们有很多的话想要说,可是在对上聂安夏那冷漠的状态后,他们就沉默了下来。 丁常山睨了他们一眼,见他们的脸色很差,他也没有开口的想法。 因为他怕聂安夏会不开心。 “那个,我们是你的父母你知道吧?这么多年来我们感到非常的抱歉,如果不是因为当年你母亲做的错事,我们一家四口一定会很幸福的。”罗天海开心地说道。 聂安夏差异的看向他们:“一家四口吗?也就是说你们还有个孩子咯?” 这话让聂婉芊的脸色变得非常的差。 第四百零二章两种面孔的罗家人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罗天海也很不高兴,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却还要装傻,这不是故意要为难他们吗? “夏夏,我知道你可能对我们并不是很熟悉,但是你放心,我们并不是坏人,当初的事情确实是有原因的。”罗天海继续温柔地说道。 聂婉芊见她无动于衷,只好跟着点头:“是啊是啊,我当时也是很年轻,所以才做错事情了,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如果我说不呢?”聂安夏反问道。 他们愣在了原地,按理说别的人听到这么问,不都是会说可以的吗? 最少不说原谅,也是沉默啊。 这聂安夏不按套路出牌是怎么一回事啊? 聂安夏见他们错愕,随意地笑了笑:“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生活过的非常的好,你们完全没有必要来认回我,我也不在需要父母。” “你这孩子,瞧你这话说的,如果真的不需要的话,那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罗天海随意的说道。 他的本意就是聂安夏还是很尊重丁常山的,不然也不可能出现在医院里。 而他的话听在聂安夏的身边,就是她故意这么说的。 实际上就想要让他们放手。 聂安夏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他们的话。 罗天海也察觉到自己的话不太好,他继续说:“安夏,当初确实是我们的错,后来我们不闻不问也是我们的错,现在回来知道你还活着,我们真的很开心,你的妹妹也非常的开心。” “妹妹?” “对对对,罗安忆,你见过的,那就是你的妹妹。”聂婉芊连忙抢话。 然后聂安夏却一点儿都不在乎,罗安忆是不是她的妹妹无所谓,更何况她也没打算要认回他们来。 “安夏,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再说教授现在也是需要被照顾的,有我们在,他也能得到很好的照顾啊。”聂婉芊一脸担忧。 聂安夏看了眼丁常山,又看了眼聂婉芊:“你的意思是,你会照顾我爸?” “什么你爸的,我才是你父亲,你要是改不过来的话,也可以叫干爹。”罗天海直接说道。 聂安夏没有想到他们的脸皮居然那么厚,她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他们都已经想好了! 她对丁常山说:“爸,你看到了没有?你一次又一次的体谅他们,可他们的做法还真是让人觉得非常的寒心啊。” “好了,安安,你不愿意就算了。”丁常山的心里非常的不好受。 他是知道聂婉芊夫妻两人是怎么想的,可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就算聂安夏原谅他们,那不也是聂安夏吃亏吗? 罗天海一愣,没有想到聂安夏还是叫丁常山父亲。 他故意沉着脸说:“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这个亲生父亲比养父还要重要吗?聂安夏,我罗家再怎么样也比丁常山有钱,你确定要跟着这个老头?” “怎么,你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吗?就是想要让我后悔吗?”聂安夏抬眸。 罗天海有点后悔,但是话都已经说完了,他也没有必要在掩饰下去不是? “是,对于你这个只有血缘关系,没有见过面的女儿我是不抱着任何的期望的,只不过你既然存活下来了,那就必须要认祖归宗的。”罗天海强硬道。 聂婉芊觉得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可是在看到罗天海那生气的模样,她只好沉默下来。 这么多年来她就只生了一个罗安忆,就是因为她的身体不好,这才没有在怀上的。 现在聂安夏虽然嫁的很好,但如果不能为她所用的话,那留着聂安夏做什么? 故意给自己添堵吗? 她没有受虐倾向。 聂婉芊拉着罗天海的手:“算了,如果她不想的话,我们也不强迫她,只不过这陆家要是说出个什么来,那就是安夏自己的事情了。” “是啊,我自己的事情我当然会好好处理的,就不劳烦你们挂心了。”聂安夏直言。 丁常山想要让她的语气变得好一点,不过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毕竟他现在也没这个资格。 罗天海想要给聂安夏一巴掌,却被聂婉芊给拦住了。 看出她意图的聂安夏往前靠了靠:“你想要打我吗?我倒是很好奇你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打我,如果是父亲的话,你倒是看看你户口本里有没有我这个人。” “你!”罗天海是真的生气。 就连聂婉芊也没想到聂安夏会这么说,她冷着脸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们认你是在逗你吗?你目无尊长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想忤逆我们?” “忤逆?那你们想要欺负我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聂安夏觉得非常的好笑。 后面要说什么聂婉芊已经完全说不出口了,只不过她却觉得聂安夏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样的女儿不要也罢。 “好,你好的很,那你就最好祈祷你以后都没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否则不要怪我们不客气。”聂婉芊说完这话,就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罗天海站在原地,他打量了他们两人,随后冷笑道:“看来你们还真是有意思,一个让我们求得聂安夏的原谅,一个却丝毫的面子都不给我们,不愧你们是父女。” “嗯,多谢夸奖。”聂安夏腼腆地笑道。 等到他们离开后,聂安夏才看向丁常山:“爸,如果他们还来的话,你也不要客气,直接给我打出去就好,你做不到就让护工阿姨做。” “安安啊,其实你也没有必要这样的。”丁常山叹了口气。 聂安夏才不觉得没有必要这样呢,她们又不是肉包子,狗都来咬了,难道还要继续忍耐下去吗? 她给丁常山做着按摩:“好啦,爸,你不用担心我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还有时琛在呢。” “嗯,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丁常山最怕的就是她一个人抗。 现在有人和她一起承担这一切,要说不开心是假的。 聂安夏陪着他待了一会儿,直到丁常山睡着了以后,她才离开。 而她来到车库的时候,发现早应该要离开的罗天海夫妻……居然还在停车场里。 聂安夏皱眉,假装不认识他们往前走去。 最后还是聂婉芊先过来:“安夏,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刚才说的话是气话,并不是真的,如果你愿意的话,你是我们罗家的大小姐。” “是啊,我们是你的父母,被你这么一说,换做任何人都会生气的。”罗天海附和道。 本来他们也是应该要离开的,可是随后想到要是就这么走了的话,后面没办法交代。 所以他们才想要在尝试一下的。 聂安夏的脚步一顿,这里不比病房里,她的态度不能太尖锐了。 她环视了一周后说:“可是你们刚才在病房里说的话,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不不不,那不是开玩笑,就是气话,但是我们现在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聂婉芊卑微地说道。 聂安夏很遗憾地看着他们:“我倒是想,只不过……你们问问你们的女儿,看她愿不愿意啊。” “这有什么好问的?”罗海天不以为。 就算问了,罗安忆也是不答应的,但是他们必须要让聂安夏回来。 就算不为了那一笔投资金,就单纯的为了陆家,他们也应该妥协的。 聂安夏笑而不语,她的目光落在某个地方。 “怎么了?难道我们的话说错了吗?”聂婉芊见她沉默,狐疑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可在她看到那棵树后面的人后,她终于明白了聂安夏的意思。 她这是想说罗安忆就在这附近呢! 聂婉芊快速走过去,想要拉扯罗安忆的手,却被她给甩开。 没有面子的聂婉芊只好故作镇定道:“你这孩子,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让你过来的?难道你过来都不用和我说一声?” 罗安忆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们夫妻两人,最后视线落在聂安夏的身边。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来,大概是明明独生子的她,现在却多了个姐姐。 而这个姐姐是她同父同母的。 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非常的生气。 “问你话呢,你这沉默是怎么回事啊?”聂婉芊掐了一下她的手。 罗安忆沉默,她主动走到聂安夏的身边,随后缓缓地笑了笑:“你应该很开心吧?爹地和妈咪的眼里就只有你一个。” “是吗?”聂安夏不以为意。 要真是如此的话,那她还真的很荣幸,可事实上是怎么样的呢? 恐怕也就只有她们心里才有数了吧? “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但我知道你是我姐姐,姐姐,欢迎你回家。”罗安忆深吸了口气。 她想要进入陆氏集团,如果不是特别出色的话,就只能走后门。 而陆时琛压根就不稀罕她,所以她只能和聂安夏交好。 聂安夏挑眉,罗安忆居然接受她了? 就连罗天海夫妻两人也没有想到,罗安忆居然接受了聂安夏。 尤其是从她现在的模样看来,一点儿的厌恶都没有! 第四百零三章以为你不敢来见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安安,你真的接受你姐姐了吗?对不起,我们之前并不是故意要隐瞒着你的。”聂婉芊激动地说道。 可罗安忆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儿的开心,相反,反倒是面无表情。 罗天海在开心过后,也觉得罗安忆的态度非常的不正常,她这看起来可不像是真的接受聂安夏。 “哦,那我只能说一句谢谢你,因为我并没有打算回去,你们一家三口生活还挺好的,根本不需要我的参与。”聂安夏还是拒绝了。 一而再再而三被拒绝的罗天海脸色非常的差。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聂安夏一点儿的面子都不给,丝毫要松口的意思都没有! 聂婉芊拉了一下罗天海的手,示意他不要变脸变的那么快,免得让聂安夏看了心里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行了,就先这样吧,我先走了。”聂安夏转身离开。 她这一走,罗天海便生气的骂道:“这什么人?我是没想到她一点儿的面子都不给我,好歹我还是她爸呢!” “是啊,她有脾气的很,可是爹地,你不是需要她,所以才认她回来的吗?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生气呢?”罗安忆觉得他们真的好自私啊。 没有照顾过她的想法也就算了,既然要求别人,也不照顾一下人家的想法。 想想她就觉得非常的可笑。 罗天海不以为意,心里忽然有了想法,他严肃道:“既然她不认我们,那我们也就不强求了,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 就算损失了陆家的支持也没关系,毕竟他们从来都没有享受过陆家带来的便利。 但是必须要把那一笔投资金拿在手上才行。 “你有办法了?如果你有办法的话,那我们就不用那么卑微的太好她了。”聂婉芊随意地说道。 她早就受够了,她们能承认这一切本来就很不错了。 “走吧,我们回家去。”罗天海想到这个机会就非常的开心。 回去后的罗天海立马开始编辑消息,聂婉芊想要看看是什么,却都被他给挡回去了。 而聂安夏在回到公司后,就看到了非常积极的正在处理事情的梁夏语。 “这位亲亲,我们给你的宠物爱犬做的这主持是超前所有的,爱犬在离开您的时候不也是不想让你难过吗?所以我们会进入四面屏幕的视屏里,跟随着爱犬的步伐,一起离开这美好的世界,通向汪星球。”梁夏语软软地声音响起。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许久后,梁夏语才说:“嗯嗯,这一点上你可以完全放心的,我们一定会服务周到的。” “好的好的,那我先给你登记,等我们的主持人回来后便过去布置场地。”梁夏语甜美地说道。 挂完电话后,梁夏语看到聂安夏回来了,激动道:“你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吗?”聂安夏狐疑的看着她。 梁夏语摇头,只不过她从一旁拿出了一份文件:“喏,这是接下来的行程,我们都已经帮你安排好了。” “啊?帮我安排好了?”聂安夏不敢相信。 她现在不是还在处理私事吗? 而且梁夏语是怎么做到帮她弄这些的呢? “很神奇吧,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欧阳岑岑找主持人了,到时候可以帮我们排忧解难。”梁夏语神秘兮兮的笑道。 这话倒是让聂安夏放心了不少。 她接过那行程单,忽然发现上面的行程排的满满的,这个葬礼结束后,就去另一个葬礼那。 如果是在一个地方的话,一天内还会参与三成葬礼! “夏语……我们真的有必要……” “当然有必要了!安安,我和你说,我们现在努力一点的话,就可以让我们的公司在扩大一点了。”梁夏语非常坚定地说道。 这话让聂安夏觉得她现在非常有问题,可要真说起是什么问题的话,她还说不上来。 “没事的,安安,有我们在,这件事一定能够做到的!”梁夏语没有问聂安夏是否要认回她的亲生父母。 但她知道,聂安夏一定也是需要这么忙碌的工作,和她一样。 聂安夏觉得非常的感动:“嗯,我也相信我自己,我们一定能够解决的。” “那好,后面的行程我就先不安排了,不过安安,你爸爸那……”梁夏语有点担心。 虽然不认罗天海夫妻两人是聂安夏自己的事情,但是如果丁常山出事的话,聂安夏的心情一定会变得非常的差。 聂安夏随意的笑了笑,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不用担心,这一切我还能解决,如果解决不了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嗯,你告诉我,我到时候让哥……让梁先生帮你去解决。”梁夏语苦涩地说道。 她已经不是梁家的小公主了…… 聂安夏张了张口,想要劝她,可最后什么也没说。 当天晚上。 罗天海夫妻直播,说是这些天被聂安夏冷漠的凄惨。 “各位,这是我的小女儿,她开开心心的去认自己的姐姐,可聂小姐倒是好,不认她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要欺负她。” “我知道当初我们的做法非常的离谱,但那不也是为了想要自己的前途吗?” “虽然之前我们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她,是因为我们已经失去联系了。” “对,这件事……” 罗天海夫妻坐在电脑面前,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坐在一旁的罗安忆却觉得非常的丢人,在等待的时候,她没好气道:“你们说完了吗?我不想配合你们了。” “你这孩子,我们是不是一家人?如果你姐姐不认回我们的话,那我们家就不可能那么有钱了!”聂婉芊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饶是如此,罗安忆还是不想在继续下去。 她现在也不是不能挣钱,为什么一定要奢望别人的钱呢? “算了,你们自己开始吧,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罗安忆面无表情的起身。 罗天海本来是想要阻拦她的,可是直播还在继续,最后他只好让罗安忆离开了。 “好了,各位,今天的直播差不多了,如果我女儿愿意原谅我们的话,麻烦你们通知我们一下,谢谢。”罗天海礼貌地说道。 挂了直播后,聂婉芊才松了口气:“这直播还真是累啊,我们在这里坐了三个小时,我感觉好像工作了一天一样。” “嗯,希望明天舆论能够倒向我们吧,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恐怕就只能用其他的办法了。”罗天海疲倦的敲着后勃颈。 聂婉芊想到聂安夏那强硬的态度,心里多少还是不舒服的。 “算了,我们现在也不在想这些了,想了也没用。”聂婉芊摆摆手。 两人离开书房后,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 陆时琛本来早就该来看陆尚契的,但是因为公司的事情越来越多,这才导致没有时间过来的。 “呵,我的好侄子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敢见我,所以才故意躲着的。”陆尚契坐在对面,一脸严肃地看向他。 陆时琛挑眉:“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不敢见你?”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你暗算我的话,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坐在我面前吗?”陆尚契冷笑。 陆时琛没有否认,如果陆尚契的野心没有那么大的话,说不定他们能够相安无事。 可现在…… 两人的相处却一点儿都不相安无事啊。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陆时琛率先开口:“二叔,你后悔过吗?” “为什么要后悔?我做过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后悔。”陆尚契坚定道。 如果会后悔的话,他就不会一件事做两次了。 陆时琛点点头,他又想到了刚回到的时候,陆尚契想要让人意外杀死他的时候。 “二叔,还真是遗憾,我命大,并没有那么容易被你弄死,不过你下半生将在监狱里永远度过!”陆时琛冷着脸。 这是他最大的宽容。 陆尚契此时非常的无所谓,不管陆时琛说什么他都是随便。 但唯一的一点是,他想要知道,陆时琛是怎么想到他杀害了他的父亲? 陆时琛见他一脸忧郁,笑道:“二叔,你要是有什么话想说的话,你就直接说,这一次见面过后,我们将不会在见面了。” “好,你是怎么知道我杀害了你父亲?”就算找到了当年的那些人,但陆时琛也不可能知道的。 他如果不是知道的话,又怎么可能找到呢? 陆时琛随意的笑了笑:“其实这件事也非常的偶然,如果不是梁肆炼告诉我的话,我也不会利用这个时间去调查。” 虽然当年的事情很不好查,但如果确实是想要知道怎么一回事的话,也不难。 陆尚契明白的点头,这么看来,他倒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见他没什么要说的了,陆时琛便缓缓地起身:“二叔,你应该庆幸你有个好父亲,否则你就没有机会坐在这里和我聊天了。” “是吗?”陆尚契是不相信的。 他相不相信对陆时琛来说无所谓,他来看看陆尚契是否会做出什么激动的事情即可。 第四百零四章带他去看他母亲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现在看来是没什么事情的,只不过……还有个陆时宇。 他找了很多的地方,但都没有找到陆时宇的踪影。 梁肆炼那边也说没有消息,甚至说可能陆时宇已经逃离国内了。 但是陆时琛觉得不太可能。 人间事公司。 聂安夏看到陆时琛过来后,一脸的诧异:“你今天不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吗?” “嗯,都已经忙的差不多了,我想和你说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吧?”陆时琛走到椅子上坐下。 聂安夏看出他的情绪并不是很好,忽然想到了什么,最后点头。 她给陆时琛倒了一杯水后,便道:“那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我们就先出去吧。” “现在才一点,我们这么快就去吃晚饭了吗?”陆时琛诧异的看着她。 聂安夏笑而不语,她那模样让陆时琛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聂安夏找到梁夏语后,便和她说:“公司的事情就先交给你了,我和陆时琛出去一下,如果有你解决不了的话,就等着我回来后解决,知道吗?” “好,陆时琛还好吗?我怎么感觉他比你看起来还要糟糕呢?”梁夏语看了不远处的陆时琛。 要说陆时琛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话,她是不相信的。 不过现在发生的事情里,难道不是聂安夏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吗? 既然聂安夏没有任何的表现,那陆时琛不应该开心的吗? 聂安夏叹了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很快他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好,那你去吧。”梁夏语点头。 陆时琛和聂安夏两人刚走没多久,梁肆炼就来了。 他在公司处理事情的时候,总是隐约觉得非常的不安。 所以他执意要过来看看梁夏语。 “我都说我没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还是要过来看我呢?”梁夏语给他倒了杯水。 但凡有什么事情的话,她也不可能不告诉他,可现在既然没有说,那就是没事。 梁肆炼知道她现在可能不太喜欢自己的纠缠,他急促道:“夏夏,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还是不太放心你,所以我才过来看看你的,如果我有打扰到你的话,我现在就走。” 看着他那急促的模样,梁夏语的眼眶红了不少。 其实他根本没有必要这样的…… 见她要哭了,梁肆炼连忙安慰她:“夏夏,你这是怎么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你要相信我好不好?” “嗯,我知道,你现在都已经看完我了,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梁夏语擦了擦眼泪。 她真的很爱哭,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梁肆炼并没有动,如果是刚才那种情况的话,他可能会离开。 但现在梁夏语的心情都稳定了,他要是现在就离开的话,那不是傻瓜嘛。 “没关系的,我在这里陪着你,你要是很忙的话,你就去忙你的事情,不用管我的。”梁肆炼拿出了笔记本。 梁夏语本来想说他在这里会打扰到自己。 结果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呢,人家就直接将笔记本拿出来了。 她无奈道:“好吧,那你就自己在这里好好的待着吧,如果你一会儿要打扰到我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着她那气呼呼的模样,梁肆炼的心里觉得非常的温暖。 “嗯,你放心,不会的。”梁肆炼点头。 他相信要不了多久,梁夏语就能够接受他了。 而聂安夏两人离开后,她一路驱车前往墓园。 来到墓园后的陆时琛非常的诧异,他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停好车的聂安夏刚要下车,就看到他还坐在位置上:“怎么了?下车啊?” “嗯,你……”陆时琛犹豫。 他下车后,在聂安夏的带领下来到了他母亲姜美云的墓地。 照片上的母亲非常的年轻,那是她二十多岁的时候拍的照片。 后来有了他以后,就几乎很少拍照了,直到他的父亲去世后,她的精神就变得不正常。 而姜家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陆家的了。 他这个作为第一继承人的鹿家人,却被送到了非洲矿场。 想想还是非常的讽刺呢。 “虽然我们现在没有买什么东西,但是我相信妈妈是不会怪我们的。”聂安夏温柔地说道。 这好让陆时琛下意识的看向聂安夏:“你……” “时琛,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的心结,人活着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会经历很多的事情,如果熬不过去的话,那就是命数。”聂安夏缓缓地说道。 陆时琛沉默,他现在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说辞才行。 但是他知道,聂安夏说的话都是对的,她这是想要开导他。 聂安夏把墓碑附近的草给拔掉,一边拔一边说:“你可以恨陆家,但是这一切又何尝不是妈妈自己愿意的呢?她想要让自己的生命换你回陆家的机会,你以为是让你回到陆家为她报仇的吗?” “不然呢?”陆时琛反问。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是什么? 就是因为陆家,她的生活才变得那么凄惨,最后还死了。 死了以后还要被陆家人谩骂,不报仇难道还要将他们当做是亲人吗? “如果说爸爸的死你要报仇的话,那妈妈的祀你是不需要报仇的,因为她要的是你开心幸福,因为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有血缘关系的人就是爷爷,她希望你能拥有那一丝丝的亲情。”聂安夏非常的伤感。 她没有这样好的母亲,母爱真的很深沉又伟大。 而陆时琛有这样好的母亲,可是他却没有体会到这一点。 陆时琛怔怔地看向聂安夏,这些都是他之前没有想到的,只不过母亲真的是她说的那样吗? 深吸了口气的陆时琛缓缓地开口:“我……”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有仇恨是正常的,但是你在和爷爷相处的这一年多里,你能感受到他根本就不是无情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二叔和二婶做的。”聂安夏认真的看着他。 两人坐在一旁,该说的聂安夏都已经说完了,如果陆时琛还不能领悟的话,那就只能换一种方式了。 陆时琛知道她的意思,但是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 他望向母亲的照片,忽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那种感觉就好像母亲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怎么了?”聂安夏见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害怕他会因为这件事而讨厌自己。 陆时琛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时候我看到的还没有你看到的远,你真的很适合你的职业。” 面对陆时琛夸赞的话……聂安夏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只好羞涩地低下头去。 两人在墓园里待了好一会儿后,这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陆时琛的心情变得非常的好,也是他开着车:“安安,你真是我的福星。” “是吗?我害怕不能让你开心呢。”聂安夏不好意思的笑道。 陆时琛摇摇头,他知道聂安夏的本事的。 来到餐厅后,陆时琛点了聂安夏爱吃的菜,而这时,欧阳岑岑也来了。 看到欧阳岑岑的出现,陆时琛的头都忍不住大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来?今天是你们两人的约会吗?多一个我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对吧?”欧阳岑岑笑道。 聂安夏倒是没说什么。 陆时琛拧眉,一副非常不想让她出现在这里的表情。 “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你就出现在这里。”陆时琛故作沉着脸说道。 说起事情,欧阳岑岑下意识的看向聂安夏:“我倒是想要问问你,难道你真的不想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在一起吗?” “为什么要想呢?”聂安夏反问道。 欧阳岑岑沉默了下来,为什么想呢? 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聂安夏可能会想要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吧? 陆时琛看向聂安夏,这件事他不太好问,现在欧阳岑岑愿意主动问出来,那就说明聂安夏不会拒绝的吧? 菜上来了以后,聂安夏慢条斯理的吃着菜,好笑道:“没有啊,我一点儿也不想,再说你也不是没有看到他们的态度,就是因为他们的态度那么差,我才更加不想的。” 居然想要逼迫丁常山,想到这里她就觉得他们非常的恶心。 “可是她们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追求自己的想法不是?”欧阳岑岑不太能理解的问道。 话是这么说,可真的要做起来的话,却非常的难。 吃着菜的聂安夏笑了笑:“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就非常不错了,二十多年都没有找来,现在找来的目的是什么?我不想知道。” “我……”欧阳岑岑想说难道她就多此一举了吗? 再说她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帮助她吗? 陆时琛见欧阳岑岑沉默,连忙道:“行了,这件事就不要在说了,再说了,你管人家的家事做什么?作为她的涨幅,我也没有问那么多啊。” “那还不是因为关心你们吗?如果不是关系好的话,我才不想管你们之间的事情呢。”欧阳岑岑臭屁的哼了哼。 聂安夏被她这模样给逗笑,不过欧阳岑岑说的对,如果不是关心的话,才不会说这些。 第四百零五章陆时宇出现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那就谢谢你的关心啦,你快多吃点吧,后面工作上的事情还需要仰仗你。”聂安夏挑眉。 欧阳岑岑立马明白聂安夏的意思,这是赤果果的想要奴隶她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感觉好像非常的好。 陆时琛很想开口说一句话,可是看到欧阳岑岑吃的那么开心,而聂安夏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后,他觉得自己还是闭嘴的好。 等到吃完饭后,陆时琛去了一趟厕所。 他这刚回来没多久,傅晗述就来了。 看到傅晗述的时候,聂安夏非常的诧异:“你怎么来了?” “很奇怪吗?再说你们吃饭也不约上我,还真是过分的很。”傅晗述就着剩菜吃了几口。 聂安夏倒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没有想到谈栓剂那么不拘小节。 等到傅晗述吃的差不多后,陆时琛带着聂安夏离开了。 而欧阳岑岑却尴尬的坐在了位置上。 “你怎么还不走?”傅晗述奇怪的问道。 欧阳岑岑白了他一眼:“那不是因为你吗?要是你不来的话,我就能跟着一起离开了,这样我还能八卦一下他们的感情。” “知道人家那么多的感情做什么?难道你还想要嫁给陆时琛?”傅晗述非常的诧异。 随后他一脸坏笑道:“如果是的话,你可以带上我一个啊,我是一个非常好的配合者。” “是吗?”欧阳岑岑皮笑肉不笑道。 傅晗述点头,当然是这样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他更像知道的是欧阳岑岑是怎么想的。 如果真的是想要和陆时琛在一起,那她之前的动作都没有成功,就说明欧阳岑岑没戏。 “喂,你在想什么?喊你那么久都不搭理我。”欧阳岑岑有点生气。 傅晗述随意的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好吧,吃的差不多我们就可以走了吧?”欧阳岑岑瞪了他一眼。 傅晗述点头,两人出来后,便直接分道扬镳了。 在欧阳岑岑看来他们之间并不是非常的熟悉,而傅晗述也只是觉得她这个女人有趣的很。 至于其他的,他也没有多想。 直到第二天媒体报道他们在一起后的消息,欧阳岑岑才快要爆炸了一样。 “傅晗述,你有毛病啊?你的毛病到现在都还没有更改吗?不过就是一起吃了个剩饭而已,你至于买热搜吗?”欧阳岑岑在公司开骂傅晗述。 刚来公司的梁夏语被吓了一大跳,不过在看到傅晗述那不甘示弱的模样后,她心里大概知道这件事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我有毛病?我还没说你呢,为了掩盖你不喜欢陆时琛了,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真的觉得你好丢人哦!”傅晗述反驳道。 这话让欧阳岑岑彻底的炸毛了,她伸手想要去薅傅晗述的头发。 但因为傅晗述长的实在是太高了,导致她根本就薅不着。 而进来的聂安夏看到这一幕,却以为他们是在拥吻。 “不是吧?媒体上岗报道他们在一起了,他们现在就这么猖狂的吻在一起了?”聂安夏好奇的问道。 梁夏语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看他们那么亲密的模样,想来也是非常的喜欢了。 “或许吧,不然怎么可能会当着我们的面表现的那么亲密呢?”梁夏语总结了一句。 聂安夏很赞同,她走过去故意咳嗽了一下:“咳咳,各位,现在是工作时间,不是私人时间,你们能不能注意一下?” “我们注意什么?” 他们两人异口同声道。 随后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最后又幼稚的将彼此给推开,紧接着恨恨地瞪了彼此一眼。 聂安夏和梁夏语都被他们这一幕给逗笑,说是没什么要注意的,可这整齐的动作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吐槽。 “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回避一下?”聂安夏问梁夏语。 梁夏语赞同的点头:“那我们现在出外景吧,刚好今天有个需要我们去了解的。” “那我们走啦……” “别!” 傅晗述和欧阳岑岑打断了聂安夏的话。 聂安夏看向他们,忍不住笑道:“其实我觉得你们就算在一起了也没有关系,因为非常的般配。” “谁要和他在一起啊?”欧阳岑岑下意识的跑到聂安夏的身边。 傅晗述不甘心的走到她的身边,紧紧的挽着她的手:“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啊?和我在一起你都赚到了。” “也对,毕竟你是海王嘛。”欧阳岑岑嘲讽道。 聂安夏和梁夏语互相看了一眼后,最后还是决定离开公司先。 现在还是比较适合将位置留给她们的。 两人上车后,梁夏语看向聂安夏:“安安,我有时候心情非常的乱,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我觉得我不应该和他在一起的。” 他? 聂安夏启动车子后,沉默了下来。 这种复杂的关系确实很不好处理。 “那要不你去国外休息几天,你好好的想清楚,如果你能接受他的未来是另外一个女人陪着的话,我觉得也就可以回来了。”聂安夏故作无伤大雅道。 可她的话却让梁夏语觉得非常的难过,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她可能会心疼到死吧? 聂安夏知道她舍不得,可如果不去面对这些现实的话,那接下来的路他们要怎么走啊? “好啦,现在是要去工作,我们还没有抵达目的地,如果你表现的那么难过的话,人家会很难过的。”毕竟人还没有去世。 梁夏语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太难过。 陆氏。 陆时琛开会结束后,便打算去找聂安夏,而梁肆炼和叶君临却一起出现了。 他们走了过来:“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找安安,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陆时琛疑惑。 他最近好像没什么事情要他们帮忙的,他们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了就可以了,何必过来找他呢? 叶君临看了眼梁肆炼,最后率先说道:“你之前不是让我研究金属陶瓷吗?研究室那已经有了进展了,要不你先去看看?” 是因为这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才会赶来的。 陆时琛脸上多了一抹笑容:“真的吗?这还真是好消息啊。” “那你呢?你带来了什么消息?”陆时琛疑惑的看向梁肆炼。 梁肆炼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相反还是个坏消息:“找到陆时宇了。” “什么?他在哪里?”陆时琛蹙眉。 如果只是这么一句话的话,那陆时琛可能不会那么生气,反而因为梁肆炼的表情如此凝重,这才让他很担心。 因为陆时宇的出现,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在聂安夏的一个客户家里,她们现在正在那边,我已经让人赶过去了,过来只是顺路想要通知你而已。”梁肆炼严肃道。 他知道梁夏语也在的时候,整个人都快不好了。 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能着急,陆时宇想要对付的是聂安夏,他是想要让陆时琛悔恨而已。 陆时琛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我知道了,那君临,研究室那的事情你先监督着,我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时宇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他的心就一天都不好受。 现在好不容易他出现了,如果伤害到聂安夏的话,他一定不会原谅陆时宇的。 “好,我知道,那你们快去吧。”叶君临也没说什么。 等到他们离开后,陆时琛才问道:“这个消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现在才过来说?” “三分钟前,要不是在这里办事的话,我也不可能上来通知你。”梁肆炼的神情非常的差。 虽然知道陆时宇不会伤害梁夏语,可架不住梁夏语要帮聂安夏挡伤啊。 陆时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认真道:“那就先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的话,可能我到现在还不知道。” “你的消息知道的太慢了。”梁肆炼摇头。 陆时琛的人手还是不够,只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等到以后他们在招聘即可。 当他们来到郊区的时候,就看到了聂安夏和陆时宇正在对峙。 而聂安夏的衣服上还有伤口,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狼狈。 梁夏语被吓坏了,她尖叫着让陆时宇将人给放了,可是他却始终无动于衷。 “你不要乱来啊陆时宇,安安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伤害她?”梁夏语激动的喊道。 梁肆炼小跑着过去,将梁夏语拥在怀中:“夏夏,你还好吗?” “我没事,哥,你快救救安夏吧,陆时宇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亲手杀了安安。”梁夏语整个人都在发抖。 可在没有看到聂安夏很好之前,她不想离开。 梁肆炼看向陆时宇,眼底一片薄凉。 “大哥,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需要再过一会儿才来呢。”陆时宇冷笑。 他等了那么久,可算是等到了这个机会,要是让他这么忽然的放弃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陆时琛盯着他:“陆时宇,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安安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的嫂子。” 第四百零六章聂婉芊夫妻炒作聂安夏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是啊,那我爸还是你二叔呢,你怎么没有想过要放过他呢?”陆时宇觉得非常的讽刺。 陆时琛自己没有想过要做圣人,现在要求他来做? 聂安夏有点疲倦,看向陆时琛沙哑道:“你不要管我,快走吧,他的目的是你。” 虽然聂安夏身上有伤口,但那些都是不致命的。 如果陆时琛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出事的。 聂安夏不想看到陆时琛出事。 陆时琛摇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也不想看到你出事,你是我的妻子。” “还真是夫妻情深呢,大哥,你说我让大嫂去赔你妈/的话,你会怎么样?”陆时宇威胁道。 陆时琛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你敢!” “为什么不敢啊?不信你看看……”陆时宇拿着刀子的手往聂安夏那靠近了不少。 不过片刻,聂安夏的脖子便开始出血。 陆时琛真的被吓到了,他连忙道:“我拜托你,陆时宇,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帮你的,你先放开安安,她就是一个弱女人,你不要为难她!” “好啊,我不为难她,你给我准备钱,我要出国,我要离开这里。”陆时宇大声道。 他本来早就应该离开的,可是他没有钱,他所有的卡都被冻结了。 所以他这才留下来。 陆时琛连忙点头:“没问题,你需要多少钱?我现在让人去准备。” 他们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报警了,如果在这期间警察能赶过来的话,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三千万!” “没问题,你等着。” 陆时琛直接答应。 面对爽快的陆时琛,陆时宇开始犹豫了起来,因为他不知道陆时琛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安排又是什么,不然他为什么要那么爽快的答应呢? “难道还不够吗?”梁肆炼沉着脸问道。 那陆时宇这么贪心他怎么不知道? 陆时宇对上梁肆炼的脸庞,笑道:“梁少,你也不过如此吗?一直以来被我们父子两玩的团团转,可你却还觉得是很好的一件事。” “是啊,所以你现在要走,我如果不是看在夏语的救命恩人的份上,你觉得你能走得掉吗?”梁肆炼阴沉着说道。 本来他早就该出手对付陆时宇的。 之所以没有赶尽杀绝,多少还是看在聂安夏的面子上。 如果早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恐怕早就处理了。 陆时宇押着聂安夏往车上走去。 陆时琛等人想要追过去,但是因为害怕他在一起伤害到聂安夏,这才没有继续追上去。 就在他快要上车的时候,警察忽然冲了出来。 在陆时宇不注意的时候,直接将他给摁下。 而聂安夏在这一过程中却受伤更加严重。 “安安!”看着她倒下的模样,陆时琛的心都碎了。 梁夏语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想要过来看聂安夏,但梁肆炼却挡住了她,并不让她过来。 “哥,让我看看安安吧,让我看看她吧!”梁夏语激动道。 梁肆炼倒也不是不让她看,而是现在不合适。 再说陆时琛都已经冲过去了,他们要看也是等聂安夏没事后。 陆时琛抱着聂安夏上车,警车开道,迅速前往医院。 因为刀子割的是聂安夏的脖子,所以情况变得非常的危险。 在去医院的路上,陆时琛连忙喊道:“安安,你一定要坚持住啊,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不能出事,知道吗?” “安安,你醒醒,不要睡,我在呢,我在这里呢。” “安安,我……” “……” 聂安夏晕乎乎的看向陆时琛,她觉得很痛很痛。 但能在陆时琛的怀里,这种感觉让她觉得非常的好。 “不要难受,我没事。”聂安夏非常用力的说完这话后,便昏了过。 看着聂安夏昏过去的模样,陆时琛更加的心碎了。 “安安,你一定要坚持住啊!”陆时琛低声道。 一旁的人尽量的给聂安夏止住血,剩下的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医院。 当聂安夏被送到手术室里后,陆时琛才交集的在手术室门口来回徘徊着。 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能现在贸然进去。 后面赶来的梁肆炼和梁夏语安静的陪在他们的身边,在护士进出好几次后,梁夏语终于绷不住了。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安安想要救我的话,她也不可能被陆时宇给捉住!”梁夏语自责道。 梁肆炼拍了拍她的脑袋:“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陆时宇的目的就是聂安夏,你不要这么自责了。” 此时的陆时琛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管她现在是怎么想的,他只想知道聂安夏是否有问题。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后,聂安夏被送到了ICU。 “她现在什么情况啊医生?为什么还没醒来?不会有事吧?”陆时琛是真的非常担心聂安夏。 医生示意他不要那么着急:“现在暂时没有什么问题,还没醒来是因为失血过多,观察一晚上如果情况没有恶化的话,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你们家属也不要太过于担心。” “好的,谢谢医生。”说着他们便不在打扰医生。 当他们来到ICU后,陆时琛确定聂安夏没有什么时候,这才开口:“你们先回去吧,等明天在来,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一定会通知你们的。” “不行,我要在这里陪着她。”梁夏语摇头。 她不想现在就走。 出事的时候是她陪着聂安夏的,现在聂安夏还没有完全好转,这也是她的错。 梁肆炼倒是觉得梁夏语没有必要在这里,陆时宇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那,这件事还需要他们好好的调查。 “那行,那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梁肆炼说着就拉着梁夏语离开。 梁夏语不想走,却还是被他拉着离开了医院。 坐在车子上的时候,梁夏语生气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你没有看到安安还有事吗?再说我们回去做什么?” “那你就想要让陆时琛在那里和你大眼等下眼吗?”梁肆炼无奈。 如果不是陆时琛开口,他也不会说要离开。 梁夏语不懂,她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可偏偏梁肆炼却非常理直气壮的很。 看着她那赌气的模样,梁肆炼只好在开口:“难道你不想知道陆时宇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哪里吗?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你都不想知道吗?你不想帮她报仇吗?” “当然想!”梁夏语毫不犹豫的说道。 听到她的话,梁肆炼才放心了不少,低声道:“所以啊,我们要帮陆时琛调查这件事,就更加没有心情去管其他的,而且等到调查到具体怎么一回事后,我们到时候在好好地帮助聂安夏,不是更好吗?” 他的话让梁夏语沉思,他说的没错。 现在还不是任性的时候。 “嗯,我知道了,那我们现在是马上回去吗?”梁夏语疑惑道。 她也没有个头绪,现在这件事只能依靠他来解决了。 梁肆炼点头:“交给我,我会将这件事给处理好的,另外你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 “我……” 梁夏语想说她没必要待在他的身边吧,可他却已经启动车子了,最后导致她什么也没说。 重症病房外。 陆时琛怔愣的看着聂安夏,他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种感觉就好像所有的一切准备都已经做了,可却忽略了这件事。 “对不起,安安,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够早一点儿想到这一点的话,说不定就不会让你承受这些痛苦了。”陆时琛非常自责地说道。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但他还是希望聂安夏能好起来。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片刻后,一群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冲进来,为首的是罗天海夫妻。 “各位媒体,你们看看啊,我这好好的女儿居然变成这样了,难道陆家不用给我们一个说法的吗?”罗天海指着病房里的聂安夏说道。 聂婉芊哭的非常的伤心,哽咽道:“这人是多么的狠心啊,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女儿真的是太惨了。” 而坐在凳子上的陆时琛沉着脸,他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进来。 最重要的是,他们居然还带着记者来了。 记者拍了不少聂安夏的照片后,将话筒对准了陆时琛:“陆少,你对你妻子受伤的这件事是怎么看到呢?” “请问伤害你妻子的人是否是你的弟弟?” “陆少,你是否有什么想法?” “……” 记者们的问题没有得到陆时琛的回答。 而一旁的聂婉芊,却迫不及待的赶过来:“都是你,你不是说会好好照顾好我女儿的吗?为什么?现在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是啊,陆少,我们知道你陆氏集团有钱,但也不至于这样吧?”罗天海很生气。 陆时琛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们,对于他们的问题都没有回答。 双方对峙大概十几秒钟过后,聂婉芊再一次哭了起来:“你们快来看看啊,这就是所谓的陆少啊,对我女儿的命是一点儿都不当做一回事啊。” “安夏啊,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你不要怕哦,很快爸爸妈妈就会将你接回家的。”罗天海哭的非常的伤心。 第四百零七章夫妻两人不和睦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记者被他们夫妻的这一操作弄的非常的尴尬,这…… 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吧? 陆时琛非常疼爱聂安夏,他们两人的感情是出了名的好。 怎么从他们夫妻两人的话里说出来,好像陆时琛对聂安夏一点儿也不好。 聂安夏受伤也是因为陆时琛的事情啊? 聂婉芊不懂记者们为什么安静下来,她的哭声也慢慢地小了很多。 陆时琛缓缓地站起来,他的目光落在聂安夏身上,随后才看向他们夫妻两人:“还挺有意思。” “什么?”聂婉芊不解。 陆时琛打量了眼他们夫妻,冷笑道:“安安的命确实非常的苦,因为她有你们这样不靠谱的父母,不过好在她也是幸运的,有丁教授这样的人抚养她长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罗天海的脸色都变了。 陆时琛这不是变相的说他们不好吗? 现在他们好不容易要洗刷掉媒体贴上的标签,可现在陆时琛又这样来说他们。 陆时琛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笑道:“难道不是吗?还是说你们觉得事情的真相太过难以见人,所以才想直接否定的?” “如果你们的心里真的有安安这个女儿的话,为什么要大张旗鼓的认亲呢?你为她做过什么了?”陆时琛反问。 这话让罗天海夫妻沉默了下来,确实啊,他们夫妻什么都没做。 做的最多的就是说了好些话,让聂安夏原谅他们。 媒体看着他们夫妻两人的眼色都变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一对夫妻居然一点儿的道德都没有。 聂婉芊张了张嘴,小声反驳道:“我刚知道她是我女儿的时候,我也是非常开心的好不好……” “是啊,你开心,但你什么都没做,你的母爱都给了你的小女儿,你对你的大女儿可曾想过?可曾觉得你的教授带不好她?又可能想过那么幼小的她没有母亲怎么办?”陆时琛一声声的质问着。 聂婉芊彻底的低下头去,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前途比孩子重要。 孩子没有了可以重新再要,但如果前途没有了,那她这一辈子就彻底的完蛋了。 罗天海蹙眉,非常不开心的看着陆时琛:“你这是什么意思?反复的质问我们吗?你又做了什么?大家都知道你就是个废物丈夫,你们家公司的事情不都是我们安夏处理的?我们没有收你工资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那话说的非常的理直气壮。 陆时琛被逗笑,媒体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要说起这件事,他们是最熟悉的,只不过自己的父亲帮女儿要工资,还是头一次见。 “罗先生,你们要我们报道的到底是什么啊?难道就只是看看你们夫妻丑陋的嘴脸吗?”有媒体人率先发话。 紧接着其他的人也忍不住说道:“就是啊,你女儿还躺在重症病房里呢,你不想着好好关心你女儿,居然来炒作。” “有你们这样做父母的吗?口口声声你们有多么爱你们的女儿,可我们也没有看出来啊。” “……” 罗天海夫妻两人被问的沉默了下来,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但最少是这件事过两三天后啊。 他们愤恨地看向陆时琛:“你少在这里得意,我们之间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将女儿分给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让她和你离婚的!”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聂安夏的生父和生母的资格吗?”陆时琛嗤笑。 他不想打击罗天海的想法,但他这么愚蠢的做法还真是让人无语的很。 罗天海不懂他的意思,难道他是聂安夏父亲这一点还不够吗? 那不然还要什么? 聂婉芊却有点儿害怕了,她知道陆时琛的意思,就算是起诉到法院去,他们也不可能有权利的。 “算了吧?既然有女婿在这里照顾,要不我们就回去吧?”聂婉芊小心翼翼地开口。 罗天海才不愿意这么松口,之前也不是没有直播过,可直到现在才找到机会来看聂安夏。 如果现在再一次放手的话…… 后果是什么他已经不堪设想了。 “天海,我们回去吧,我们就不要在这里耽误人家的时间了。”聂婉芊不甘心的z说一遍。 这一次放弃了,说不定以后他们也没有机会了。 如果真的没有机会的话,那就不要好了。 可如果一定要赌上他们自己的人生的话,她难以想象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意思。 陆时琛对上罗天海的视线,一点儿害怕的意思都没有,相反,更多的是严厉。 “走吧。”罗天海最后还是放弃了。 而他这话落下的瞬间,记者就将他们给包围住了。 “这就想要离开了?你们这怕不是在做梦?而且还有很多的话都没有说清楚呢,现在就走了?确定不是在逗我们玩呢?” “就是啊,你当初让我们过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现在就让我们走了?” “钱呢?该给的钱是一分都不能少,不然你以为我们好欺负呢?” “……” 罗天海被记者给包围住了。 此时的陆时琛并不想去管他们之间的事情,而医院的安保人员也过来了。 安保人员直接将他们给赶出去。 在医院门口的罗天海夫妇,明明很快就要到车子上,却被记者们给挡住了。 “各位,这件事是我们的错,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疯我们先回去可以吗?”聂婉芊率先开口。 她知道罗天海爱面子,现在这件事他是不可能说话的。 罗天海瞪了眼聂婉芊,其实他觉得就算不承认也没什么的。 可偏偏聂婉芊却非要开口。 管不了那么多的聂婉芊现在就想快点儿离开这里。 “那你们当初说好要给我们钱的呢?难道这些你也要赖账吗?”有人问道。 是了,他们当初让记者过来就是因为允诺了说给钱的。 如果不给钱的话,他们是不会过来的。 “给的,等我们回去后就会将钱打到你们的账户里,如果你们没有收到钱的话,就直接举报我们不就行了吗?何必在这里为难我们呢?”聂婉芊委屈道。 举报两个字让媒体们心动了,左右到时候真的拿不到钱的话,就曝光他们夫妻就是了。 “走吧,给他们一次改过的机会。”记者们不在为难他们夫妻。 记者这一走,他们夫妻麻溜的上了车,然后驱车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罗天海忍不住抱怨道:“那么多的记者,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尤其是现在聂安夏的情况还不好,也没有认回我们来。” 他是真的受够了,丁常山那就不用说了,就连他的女儿这他都管控不了,说出去还真是丢死人了。 聂婉芊当然知道这笔钱非常的多,但也没有办法啊。 “行了,这都是我们自己允诺出去的,如果一定要说什么的话,那就只能责怪我们自己了。”聂婉芊也很不舒服。 这时,罗天海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投资商打来的电话。 “先不要说话。”罗天海激动地说道。 聂婉芊连忙点头,安静的开着车。 “喂,你好?”罗天海狗腿的开口。 电话那头传来欧阳岑岑的淡漠的声音:“算了,不用你了,投资的事情就当我没说,提前给你的金额也不用转过来了。” “什么?欧阳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当初我们说好的事情,怎么现在有了变卦呢?”罗天海非常的激动。 这可不是十几万的事情啊,那可是上百万的投资啊。 有了这百万的扶持,他的企业怎么可能会做不起来啊? “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们自己心里没有数吗?就连你女儿都躺在病床上了,你还做出咄咄逼人的事情,我真是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父母。”欧阳岑岑不客气的谩骂道。 本来是想要给聂安夏一个惊喜的,现在看来这个惊喜都快变成惊吓了。 罗天海想要解释,可欧阳岑岑却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 电话挂断后,聂婉芊激动的说道:“怎么样了?难道真的不投资我们了吗?那我们之前做的一切不都白忙活了?” 白忙活不说,现在名声都坏掉了。 “嗯。”罗天海的心情非常的阴沉。 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的目光落在聂婉芊的身上。 “当初你为什么不将这些事情处理好了再去国外?现在一回国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你知不知道非常的影响我的形象?”罗天海埋怨道。 开车的聂婉芊一愣,随后她找了个路边停车,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你现在是在怪我了是吗?” 她们二十多年的夫妻,就因为这些小事,所以才闹的如此这样。 难道也要因为钱的事情,让两人彻底的离婚吗? “你停车做什么?难道现在不是快点儿回去吗?”罗天海抱怨道。 本来心情就非常不好的聂婉芊,在听到他的这些话后,就更加的生气了。 “你倒是好意思让我来开车?你的手脚是不好用了吗?还有,罗天海,聂安夏也是你的女儿,你就这么狠心不要?”聂婉芊发现罗天海这个人非常的现实。 现实到让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甚至觉得还有一点儿的失望。 但这也是当年她自己的选择。 第四百零八章聂婉芊打的什么主意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罗天海沉默,是不是她说的那样,他自己心里有数。 “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后,就离婚了吧。”聂婉芊重新启动了车子。 她是对罗天海失望了,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都有了一番成就。 就算离开罗天海,她也没有关系。 至于聂安夏,那是她自己亏欠的,不管聂安夏愿不愿意原谅她,该做的弥补都是要做的。 当他们回家后,罗安忆就发现他们两人的气氛非常的不对劲。 等到罗天海回房后,罗安忆才询问道:“妈咪,你和爹地吵架了吗?你们不是一起去看姐姐吗?” “姐姐,你有将她当做是你的姐姐吗?”聂婉芊反问道。 罗安忆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且聂婉芊的态度为什么是那么生气呢?难道是她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妈咪,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罗安忆认真的说道。 有点烦躁的聂婉芊摇头:“不是,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如果不想接受这个姐姐的话,你和你爹地过几天就回去吧。” “那你呢?”罗安忆不解。 难道他们不是一家人吗? 聂婉芊嘲讽的看了她一眼,随意道:“我需要留下来赎罪,我的女儿我需要好好的去呵护。” “那我不是了吗?妈咪,以前我才是你最爱的宝贝啊。”罗安忆非常不解。 聂婉芊牵着她的小手,温柔地笑道:“你当然也是了,只不过这些都是我欠你姐姐,如果不能还完的话,我的良心难安。” “可是妈咪之前也没有表现的很爱姐姐啊,为什么现在就这么说呢?”罗安忆不懂。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聂婉芊有了这样的改变。 聂婉芊看了眼罗天海所在的房间,有些事情……她们谁都说不好的。 只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就没有办法去纠结。 “你还小,等到以后你长大了,你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聂婉芊模糊地说道。 罗安忆还想要继续问下去,可聂婉芊就回到房间里去了。 坐在沙发上的罗安忆觉得非常的茫然,既然聂婉芊的心里是有愧疚的,那之前她做那些事情是做什么? 大人的事情她是真的觉得非常的复杂。 …… 三天后。 聂安夏终于好转,并且从ICU出来了。 到了普通病房的聂安夏看到梁夏语那哭的红红的双眼后,她忍不住吐槽道:“我是夏语啊,你这是怎么了啊?我这不是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吗?你怎么还哭的那么难过呢?” “我、我这不是担心你吗?要不是因为你,我都不会哭的那么伤心的。”梁夏语说着就擦了擦眼泪。 这话让聂安夏笑了笑,她的目光最后落在聂婉芊的身上。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聂婉芊会过来。 而且她这一次看起来非常的憔悴,没有了之前那骄傲的模样。 “嗯,聂阿姨过来就是想要关心一下你,本来我是觉得不太好的,但是我哥……不是,梁先生说没有关系,所以才让她过来的。”梁夏语快速的解释道。 聂安夏明白的点头,眸光收回后便没有开口。 聂婉芊将自己熬好的粥放在了一旁,她急促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陆时琛因为公司还有事情,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过来的。 大概好一会儿以后,聂婉芊才开口:“既然你没什么事情,那我先走了,我改天再来看你。” “好。”聂安夏点头。 已经走到门口的聂婉芊一愣,随后迫不及待的转头看向聂安夏。 她走过来低声道:“对不起,安夏,我为我之前做过的事情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一定要你如何才能放过你。” “没关系,你对不起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我爸。”聂安夏说的父亲自然是指丁常山的。 聂婉芊点点头,她擦了擦眼泪:“我知道的,老师对我那么好,我却陷害了他,是我的错,我已经帮他联系了国外的康复医院,一定会对他的恢复有更好的帮助的。” 她的话让聂安夏沉默。 梁夏语倒是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在看到聂安夏沉默的时候,她也沉默了下来。 这是聂安夏自己的事情,如果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的话,作为朋友的她除了沉默以外,就再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聂婉芊以为聂安夏是对这非常的不满,这才唯唯诺诺道:“如果你觉得不合适的话,就算了吧,那我先回去了。” “你问问我爸,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也支持,如果他不愿意,就算了。”聂安夏冷不丁的开口。 她的伤口还没完全好,想一个事情需要漫长的时间。 这话说的聂婉芊非常的开心,她激动的点头:“好好好,我一定会去问个清楚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强迫他和你的。” “嗯,谢谢你。”聂安夏缓缓地说道。 聂婉芊没有想到聂安夏说话如此温柔。 她开心的点头后,便快速的离开,既然说了要走,就不能在这里挡着聂安夏了。 聂婉芊这一走,梁夏语便忍不住嘀咕道:“安安,你这是原谅她了吗?她在你受伤的时候可是和她老公一起说了不少恶心的话。” “没有,不过你说的那些韦初也是知道的。”聂安夏笑了笑。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能更加坦然的面对聂婉芊。 不过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夫妻出现的,可现在却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想来她们之间也是吵架了吧? “好吧,那就先不说她的事情了吧,公司的事情我和欧阳岑岑处理的很好,你不用担心,你好好的养伤就好。”梁夏语关心道。 聂安夏点头,她的目光落在一直沉默的梁肆炼身上:“你这是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就是很好奇,聂婉芊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昨天她老公就已经离开了国内。”梁肆炼缓缓地说道。 罗天海离开国内的事情倒是让她非常的诧异。 不过对罗天海她没有一点儿的好感,这样的父亲走了也好。 “他们要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呗,反正和我们也没有关系,安安也不可能认他们的。”梁夏语无所谓的说道。 聂安夏赞同的点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一点儿都不担心。 梁肆炼也不担心,但是他怕罗天海背后用什么小伎俩,到时候在发生点什么事情来,怕不好对付。 “行啦,你要是有事你就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我和安安还有其他的话要说。”梁夏语不客气的说道。 这两天梁肆炼一直跟在她的身边,明明她哪里都没有去,可他还是一个劲的担心她。 虽然她觉得有点儿烦躁,但是更多的还是开心的。 聂安夏发现他们两人的进度好像非常的快,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梁夏语似乎就接受了新的身份。 想来他们要在一起,恐怕也是要不了多久的时间了。 梁肆炼走后,梁夏语才开口:“安安,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你脸上居然还有笑容?” “啊?有吗?大概是想到你甜甜地爱情,所以才开心的吧。”聂安夏说的可是实话。 梁夏语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瞧你这话说的,你要是在这么打趣我的话,我就不和你玩了。” “好好好,我不这么说了,不过夏语,我觉得梁肆炼是合格的男朋友,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的。”聂安夏劝慰道。 梁夏语觉得非常的无语,这聂安夏好不容易才好起来,就这么着急的想要做媒人。 她歪着脑袋说:“安安,你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我会好好的考虑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养好你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嗯,那个陆时宇呢?他现在怎么样?”聂安夏忽然好奇的问道。 说起陆时宇,梁夏语也是不知道的。 不过她能确定的是陆时宇应该已经和他的父亲见面了吧? 毕竟做出这么恶劣的事情,是个人都不能轻易的放过他。 “你不用担心,陆时琛一定会帮你报仇的。”梁夏语开心的笑道。 聂安夏当然知道陆时琛会报仇,但是没有想到陆时琛会做什么样的事情。 她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私下里解决,直接交给警局就好了。 两人聊了大概半个小时,再说到工作的时候,陆时琛就进来了。 陆时琛在看到聂安夏的状态还不错的时候,整个人非常的激动:“安安,你可算是没什么事情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担心你。” “对,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担心,他整个人都老了一圈。”梁夏语形容道。 聂安夏打量了他一眼,确实看起来非常的憔悴,但也没有梁夏语说的那么夸张。 “好啦你,你把人家说的都不好意思了。”聂安夏虚弱地说道。 陆时琛生怕她会出事,连忙对梁夏语说:“梁肆炼还在外面等你呢,你先过去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是是是,你们夫妻的事情我也不掺和了,这狗粮给我吃的。”梁夏语起身。 陆时琛毫不客气的说:“你也可以和梁肆炼一起让我们吃狗粮啊,我们是不介意的。” 梁夏语想要反驳他,可是看到他全心全意都在聂安夏那,也就没有在说什么。 第四百零九章狗粮太甜蜜了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她出了病房后,看到梁肆炼便说:“还愣着做什么啊,快走啊,难道你还想要留在这里吃狗粮啊?” “我们也可以让别人吃狗粮的。”梁肆炼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如果还是之前的话,他可能现在会非常的强势,但现在他不敢了。 因为他怕自己的做法是梁夏语反感的,一个不小心,万一梁夏语生气了怎么办? 梁夏语笑而不语,却挽着他的手离开了医院。 病房里。 “辛苦你了。”聂安夏缓缓地说道。 陆时琛摇头:“不要这么说,这些话应该是我来说的,是你辛苦了,陆时宇本来是想要算计我的,却让你来承担这一切了。” “我乐意的。”聂安夏勉强的笑道。 她是乐意的,只要能让陆时琛没事,她如何都不是问题。 陆时琛的内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话是这么说的,可他还是觉得非常的难过。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要让聂安夏为他涉嫌。 “好啦,你看我现在恢复的不是很好吗?不用担心我。”聂安夏想要牵住他的手,可因为体力还没怎么恢复,所以手也抬不起来。 陆时琛立马伸手捉住她的手,低声道:“爸非常的担心你,要不是我再三保证你不会有事,恐怕他都要从康复院出来了。” “那他还好吗?罗天海夫妻有去骚扰他吗?”聂安夏有点担心。 如果罗天海有到丁常山那乱说的话,他一定会非常担心的。 陆时琛摇头,罗天海就想要利用聂安夏的事情来做文章,怎么可能有心情去找丁常山。 这话说的让聂安夏放松了不少,只要丁常山没事就好。 “你这个傻瓜,你自己的身体都还没完全好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关心爸,要是让爸知道的话,他会生气的。”陆时琛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聂安夏不好意思的笑道:“那他不也是一样,自己的身体都还没有完全好呢,就迫不及待的关心我。” “是啊,你们父女两个啊……”陆时琛无奈的摇头。 实际上心里是为聂安夏开心的,因为除了丁常山以外,就只有他那么爱聂安夏。 至于罗海天夫妻,不说也罢。 不过聂婉芊似乎变化了不少。 “那个……” “那……” 夫妻两人异口同声,最后聂安夏笑的扯动了伤口,这才沉默了下来。 “行了,我先说吧,我是想告诉你,其实我感觉这两天聂婉芊的变化有点大,那种感觉就好像良心发现了一样。”陆时琛不太贴切的形容道。 他也不知道聂婉芊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过从她这两天做的事情来看,还是比较温和的。 聂安夏看了眼桌面上的保温饭盒,笑道:“我也很好奇,不过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算了吧,那么多年没有联系,现在冷不丁的就联系,我接受不了。” 她不是为自己抱不平,而是为丁常山抱不平。 什么时候丁常山能坦然的面对,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以后,她才能面对聂婉芊。 陆时琛点头:“嗯,爷爷也很担心你,只不过他的身体也很不好了,虽然出院了,但每天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正常的,生老病死嘛,不过你以后还是多花点儿时间陪着爷爷。”聂安夏想了想,吩咐道。 陆时琛对家人这个概念并不是很清晰,甚至对陆老爷子还很模糊。 但很多的事情都已经澄清了,现在陆老爷子也老了,有的事情他们应该放下了的。 陆时琛知道她是怕自己会拒绝,所以才这么果断的吩咐他的。 “好,我听你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陆时琛随意的笑了笑。 如果说以前没有怎么体会过亲情的话,那现在他终于知道亲情的可贵了。 聂安夏点点头,她疲倦的闭上双眼,陆时琛安静的守在她的身边。 在聂安夏熟睡后,陆时琛拍了个照片,然后发了条微博:“真好,阳光还在,你也在,我的小安安要快点儿好起来。” 简短的一句话却提现出了陆时琛对聂安夏的宠爱。 这微博一发,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就直接上了热搜。 并且还有不少的网友酸了他们的爱情。 【我们还在担心聂安夏的伤势,你这就已经开始秀恩爱了,将我们骗进来宰掉真的好吗?】 【呜呜呜,我也希望安安小姐姐不要有事啊,她那么乐观的人,我真的好喜欢她。】 【安安真的很幸福,虽然没有亲生父母的疼爱,但是有她的老爹和老公。】 【什么也别说了,我就想说我非常的酸啊。】 【……】 一直到下午两点,陆时琛因为公司还有会议,所以他这才离开的。 而陆时琛刚走没多久,庄月娴就来了。 刚好醒来的聂安夏看到憔悴的庄月娴,并没有落井下石,只是问道:“二婶来我这是要做什么?” 庄月娴走到聂安夏的病床前,在她的注视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二婶,你有话就起来说,你这是要做什么啊?”聂安夏想要起来扶着她。 可是她的身体还没完全好,只要一起来,就拉扯到伤口,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 庄月娴拉着她的手,轻声道:“安安,你不用起来,有些话是我要跪着说的,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们,我跪下道歉也是应该的。” “嗯?二婶,你要道歉的人应该不是我吧?还有你这么跪着,你让别人怎么看我啊?”聂安夏非常的不满。 这说是道歉,可实际上是什么意思,恐怕也就只有庄月娴才知道了。 庄月娴的脸上满是悲伤,她现在顾不得什么了,她只想要救自己的儿子。 她擦了擦眼泪后,这才缓缓地开口:“我知道我之前的事情做的非常的过分,但我也希望你能原谅我,就算不原谅我也没有关系,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聂安夏沉默,她总觉得庄月娴想要说的重点并不是这些呢? 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所以聂安夏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在聂安夏沉默的时候,庄月娴继续哭泣道:“我知道这件事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你二叔罪有应得,他坐牢是应该的,但是我儿子,我儿子他还那么年轻啊,他要是真的坐牢了的话,那他这辈子该怎么办?” “二婶,你应该和陆时琛说的。”为什么要和她说呢? 就算她心软,但她也没有话语权,何况她现在一点儿也不心软。 庄月娴哀声道:“时琛不会听的,他最听你的话了,只要是你说的,就算他很不舒服,他也会答应的。”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去找时琛,让他放过伤害我的陆时宇?”聂安夏觉得非常的好笑。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陆时琛的二婶的话,她恐怕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庄月娴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因为陆尚契的维护,这才让她有了能在外面奔波的机会。 就算救不了陆尚契,那他们的儿子好歹也是有机会的吧? 可是看向聂安夏的时候,她发现聂案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的表情。 “安安,我知道我们生气两人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夫妻两人的事情,所有的一切我们都认了,麻烦你放过时宇好不好?他还那么小。”庄月娴哭着说道。 聂安夏要被气笑了,讽刺道:“二婶,你脑袋没有问题吧?快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还是个孩子?” “他的年纪不管多大,但在我们这些做父母的看来,始终是个孩子啊。”庄月娴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错。 反倒是对聂安夏的态度感到非常的不爽,正常人恐怕也不会做出像聂安夏这样的事情来吧? 虽然庄月娴非常想要生气,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好时候。 聂安夏沉默,她和庄月娴已经无话可说了,既然庄月娴觉得她的儿子没有错,那她就自己和警察去说吧。 在这里和她墨迹是没有一点儿用的。 然而庄月娴不走,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可谁都没有是率先开口的意思。 庄月娴跪的有点儿累了,便自己起来走动了两下,直到晚上,陆时琛过来前她才灰溜溜的离开。 面对一下午都看到庄月娴的事情,聂安夏毫不犹豫的将这件事说出口了。 陆时琛得知后,非常的诧异:“你的意思是二婶过来求你了?”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聂安夏觉得奇怪,按理说陆时琛不可能不知道的啊。 陆时琛摇头,他最近一直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这才没有顾及到庄月娴的事情而已。 “那你最近在忙什么?”聂安夏疑惑的问道。 说起这个,陆时琛便开心地解释:“我在忙公司的事情,之前我在非洲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种特殊的材料,是金属材质的,但是比金子要硬,比珠宝的造型还要多,我觉得如果试验成功的话,陆氏珠宝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哦~原来你在忙公司的事情啊,可是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你对公司的打理并不是很熟悉,一定要有我在才能做吗?”聂安夏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陆时琛。 这话说的……陆时琛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怎么做事,都是叶君临帮忙的。” 第四百一十章罗安忆入职陆氏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好啦,我也不逗你了,不过你说的这种特殊材料要是真的有用的话,那是好事一桩。”聂安夏认真的说道。 对于陆氏的情况她是在了解不过了。 现在的珠宝市场里,陆氏能打的也就是他的背景,倘若陆氏一点点的落败下去,以后很快陆氏就熬不住的。 陆时琛明白的,聂安夏就是担心他会有压力而已。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经营陆氏的,不会让他出现任何事故,等你好起来了以后,我们一起打造属于我们自己的事业天下。”陆时琛很认真的看着她。 聂安夏点头,这是她会做的事情,她从来就没有放弃过。 …… 几天后。 陆氏招聘会上,叶君临看了不少应聘者的资料,最后都觉得不太行。 “现在的应届毕业生感觉都比较浮夸,要求的薪资太过夸张也就算了,实际上的实习经验也非常的少。”叶君临摇头。 这时,走进来的罗安忆看了他一眼,便开始自我介绍。 在她介绍以后,叶君临拧眉道:“你不是我们嫂子的妹妹吗?” “聂安夏?”罗安忆不解的问道。 叶君临点头,“没错,就是她,你们家那么厉害,你怎么来我这应聘?又或者说你到现在都还没死心,连自己的姐夫都要抢走?” “你说什么呢?”罗安忆的脸颊都红了起来。 虽然她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没有道理直接说出来吧? 叶君临不想和她多说什么,直言道:“我说的你应该心里有数的很,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可以离开了。” “你什么意思啊,我是来应聘的,你还没问我问题,我到底哪里不合格了?”罗安忆不走。 她是看到金属材料才感兴趣来的。 而且她在国外学的就是设计师专业的,在珠宝这一方面她非常的在行。 陆氏刚好也是招聘这一类的设计师,她这才过来的。 “你该不会就因为我和我姐关系不好,就直接想拒绝我吧?你这也太公私不分了!”罗安忆非常的生气。 她现在就想要让叶君临给她一个答复。 叶君临觉得罗安忆就是无理取闹,沉声道:“那不然你想要怎么样?难道还要我找个理由将你给赶走吗?” “那你说啊,是我的专业不对口还是怎么了?你这话我还真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我想要怎么样,我还想要问问你想怎么样呢!”罗安忆打开会议室的门。 外面等待应聘的人一脸好奇的看向她,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会议室传来吵闹的声音她们大概听到了一点,但是具体说的是什么她们并不是非常的清楚。 “来,你们来看看,这就是陆氏,招聘因为一点儿的私事,就要拒绝我,他们公司连最基本的公私分明都做不到,以后谁还敢来这里工作啊?”罗安忆不客气的喊道。 众人一听,下意识的看向会议室,但很快他们就收回自己的视线。 罗安忆他们是知道的,聂安夏的妹妹。 关于聂安夏的父母他们都觉得非常的过分,如果陆氏不想用罗安忆的话,其实也是能理解的。 比较谁也不想给自己的妻子找茬。 只不过公私不分,这一点上罗安忆直接说出来,似乎也并不是很好。 “你们都是哑巴了吗?他们现在这么欺负我,以后就会这么欺负你们的,难道你们也觉得无所谓吗?”罗安忆好生气。 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 自己的利益没有受到损害的话,就直接选择沉默是吗? 叶君临却觉得非常的讽刺:“你看到了没有?你以为闹的所有人知道就好了吗?再说你的专业,你的专业好不好,还要看你往后的工作。” “你连个工作都不给我,我还怎么证明啊?”罗安忆生气,她恨不得咬死叶君临。 可她不能这么做,她是个有素质的人。 叶君临对她生气的模样觉得非常的好笑,低声道:“好啊,我给你一个机会,三个月的实习期要是你熬不过去的话,滚蛋就不要说我公私不分了吧?” “当然,但是如果你故意找茬呢?难道我也要乖乖的离开?”罗安忆反问道。 她也不是傻瓜,如果叶君临是故意的话,现在不把话说清楚,那说不定明天她就被辞退了。 叶君临说给她机会,就没有想过要故意。 不过她的担心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他想了想,这才开口:“那就这样吧,如果我故意找茬让你滚蛋的话,我就赔钱,并且陆氏的名声也会越来越差,你想怎么样都行,你觉得呢?”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罗安忆毫不犹豫的点头。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后面的生活会如何,但是她相信自己的能力。 叶君临却觉得罗安忆就是个笑话,这换做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打包票。 可罗安忆就行。 所以当叶君临将这件事告诉陆时琛的时候,陆时琛忍不住蹙眉。 “你干嘛这样为难人家小姑娘?如果她真的有能耐的话,你就让她去做好了,没有必要避嫌的。”陆时琛并没有放在心上。 就算罗安忆和他在一家公司上班,他们能见面的次数都少的可怜,尤其是他们还不是一个部门。 叶君临没有想到陆时琛居然如此无所谓,忍不住开口:“哎哎,你是不是傻啊?我这可是为你着想啊,你居然觉得无所谓?” “对啊,不然呢?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是什么样的想法啊?”陆时琛整理着文件。 这一次新材料的发现对他们的事业有很大的进步,等到聂安夏出院后,他们就打算举办婚礼。 叶君临很无语,既然陆时琛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罗安忆那一块,他是一定要盯紧一点的。 大概过去一周后,聂安夏出院了。 她出院的这一天,来了不少的人。 不过因为聂安夏觉得太吵闹了,就让欧阳岑岑和傅晗述先回去。 而梁夏语则和梁肆炼一起陪在她的身边。 至于不请自来的罗安忆和聂婉芊,所有的人都没管。 直到跟着他们离开医院,来到陆家后,罗安忆才忍不住抱怨:“妈咪,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她一点儿都不在乎你,为什么还要过来呢?” “你这话给我说小声一点,说的那么大声是不是故意想要让安夏听到?”聂婉芊不满地看向她。 罗安忆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 他们所有的人都去楼上陪着聂安夏了,就她们母女尴尬的坐在沙发上。 而后面赶来的叶君临,在看到罗安忆的时候,忍不住开口:“哟呵,我倒是没有想到你还有脸来这里啊,你不是对你这姐姐没有一点儿的好感吗?” “要你管!你以为我想来啊!”罗安忆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聂婉芊非要让她陪着来的话,她才不愿意来呢。 聂婉芊拉了一下罗安忆的手,示意她不要那么嚣张。 叶君临却有趣的打量了她们母女一眼,最后道:“早知当初何必呢?再说了,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让你不用承担这一切,可现在看来你也没有要认错,都已经走到极端了,才认错,好像也晚了吧?” “不是,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大的嘴巴啊?我们发生什么事情是我们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罗安忆非常不舒服的说道。 再说了,那些错事都是她的父母做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沉默的聂婉芊缓缓地开口:“这位先生说的对,是我的错,所以我没有责怪任何人,也希望不要给先生带来任何的麻烦。” “嗯,知道了,没事我先上去了。”叶君临不想和她沟通。 在叶君临走后,罗安忆忍不住嘲讽道:“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们啊?人家聂安夏都还没说什么呢!” “安安,你怎么能这么说?虽然她不愿意认我们,但那也是你的姐姐,你的态度就应该好一点的。”聂婉芊蹙眉。 罗安忆翻了个白眼,她已经觉得自己非常的有耐心了。 好吧,既然聂婉芊要演戏的话,那她陪着就是了。 而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的陆老爷子,看到聂婉芊的时候非常的诧异。 “你就是安夏的母亲?”陆老爷子忍不住问道。 聂婉芊急促的起身,尴尬道:“你好,老爷子,我就是安夏的母亲。” “还好安夏不是在你身边长大的,不然我这好好的儿媳妇可就没有了。”陆老爷子的话说的非常的不客气。 他的目光偶尔落在罗安忆的身上。 能看的出来,他对罗安忆的做法非常的不喜欢。 聂婉芊的脸上很是尴尬,虽然陆老爷子说的话很不好听,但她也也没有反驳。 倒是罗安忆,非常不爽地说:“陆爷爷,你的教育也好不到哪里去,有这样的儿子和孙子也是你的不幸,不过好在陆少是好的,不然你的未来就没有任何的指望了。” “你……”陆老爷子没有想到她居然如此计较。 罗安忆得意的笑了笑,如果不是陆老爷子抨击她在先的话,她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陆老爷子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好的很,安夏不认你们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呸,有什么道理!你不懂我们家的事情你就不要管那么多好吧,我们也不是非要让你知道这些!”罗安忆很生气。 第四百一十一章丁常山出国治疗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这时,上楼的叶君临冷不丁的出现在二楼:“聂夫人,麻烦你上来一下。” 聂婉芊让罗安忆少说一句,本来做错事情的人就是她们。 可现在罗安忆说的话是一点儿都没有想过要放过陆老爷子。 罗安忆没有想到只让聂婉芊一个人上去,她冷不丁的喊道:“那我呢?我怎么办?难道我就在这里待着?” “嗯,没有叫你。”叶君临不去管罗安忆。 来到聂安夏房间的聂婉芊非常的忐忑,这些天她的表现都很不错的,也努力的消除聂安夏对她不好的印象。 但是她知道,所有的印象早就有了,就算现在想要做好事,也不可能有好的名声。 “你其实没有必要在这么做,你们不需要我们的原谅,我们也不需要你的支持。”聂安夏想了想,将自己的心里想法说了出来。 聂婉芊震惊的看向聂安夏,惊讶道:“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又或者说是安安刚才的话让你感到不开心?” “不是,都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各自的生活就已经很好了,真的没有必要在纠缠到一起去,你能明白吗?”聂安夏认真道。 她说这些话并不是在吓唬聂婉芊,而是真的想要让聂婉芊知道她的想法。 聂婉芊想要听聂安夏叫一声妈妈,可是现在看来也是没有希望了。 在她走之前,聂婉芊开口:“我知道可能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无用的母亲,当初确实是我的错,我也不狡辩了,如果日后你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尽力去做到的。” “好的,谢谢你。”聂安夏真心地开口。 这话让聂婉芊想要落泪,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谢谢我?” “如果不是你不成熟的做法,我也不可能拥有一个那么疼爱我的父亲,所以我需要谢谢你。”聂安夏真心地笑了。 虽然这个过程非常的艰难,有时候就连她也快撑不下去了,但现在一切都过来了,她很开心。 聂婉芊咬唇,她心里更加不好受,尤其是聂安夏说的那些话。 不过她也知道,她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没有过关系,现在也就更加没有关系了。 聂婉芊走后,陆时琛才看向聂安夏:“会难过吗?” “不会。”聂安夏摇头,不过忽然想到什么的她,眉头一蹙:“我老爹要去国外治疗……他一个人能行吗?” 聂安夏很担心,丁常山现在好不容易有好转的情况,如果现在就让他一个人去治病的话,他能照顾好自己吗? 陆时琛就知道聂安夏会放心不下,所以他直言道:“你放心,到时候会有人一起陪着去的,绝对不会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再说了,等你有空的时候,你不也可以去吗?” “嗯……你说的对。”聂安夏点头。 陆时琛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道:“最重要的是这一次去是去做治疗的,说不定等你们以后在见面的时候,就是看到他重新站起来了呢?” “对哦!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聂安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就是关心则乱,所以才会格外的担心。 现在说开了,她也就没有刚才那么焦虑了。 晚上他们所有人一起吃了一顿饭,庆祝聂安夏出院。 然后在吃过饭后,他们这才离开了。 晚上。 在聂安夏睡觉前,陆老爷子来找她。 “爷爷,你是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吗?”聂安夏有点不太明白,不过看陆老爷子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多少是明白的。 陆老爷子点点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要告诉你,我们陆家人也是你的家人,那样的父母不要也罢。” 他忽然很心疼聂安夏,如果是他有这样的父母的话,他一定会非常难受的。 聂安夏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却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件小事。 她毫不客气的点头:“嗯,我会的,爷爷放心,我不会和你客气的。” “好,公司的事情有时琛在打理,我也彻底的放心了,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也希望你能帮我去看着点,这孩子他……”陆老爷子不是不放心陆时琛,而是怕陆时琛的心理负担太重了。 因为陆时琛的父亲非常的厉害,他怕公司的人会说很多的闲话。 虽然之前没有,但并不代表现在也不会。 聂安夏感受到陆老爷子的爱,忽然觉得为陆时琛开心。 “嗯,爷爷放心,我会帮忙看着点的,一定不会让他有任何的问题。”聂安夏点头。 陆老爷子见陆时琛回来后,便往外走去。 陆时琛见聂安夏看着她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容,他奇怪的问道:“你在笑什么?”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真好,你除掉了坏人亲戚,却收获了唯一的亲情。”这种感觉对陆时琛来说是非常不一样的。 陆时琛沉默不语,对于聂安夏的话,他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聂安夏知道陆时琛是不好意思,便没有在继续逗弄她。 这一晚上,所有的人都睡的非常的安稳。 …… 半个月后。 丁常山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天他就要出国去国外的医院了。 聂安夏在忙完手里的工作后,便和陆时琛来到机场送他。 就连安静了半个月的聂婉芊,也亲自过来了。 看到聂婉芊的时候,聂安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继续叮嘱丁常山:“爸,你到了国外后,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不适应的地方,你就告诉我。” “还有啊,在国外吃不惯也要吃听见没?这是治疗的机会,不是要你命的机会,你可千万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命,不然我会和你一起去死的。” “还有啊,我会想你的,会好好和时琛过日子的,你不用担心我,知道吗?” 聂安夏说到最后,眼泪都流了下来。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要和丁常山分开那么长时间,而且还不是在一个国家。 一想到这里,聂安夏就非常的不舍。 “你这孩子,哭什么呢?这不是好消息吗?再说了,等你下次看到爸的时候,就能站起来了呢?”丁常山乐观的说道。 陆时琛也拍了拍聂安夏的肩膀,轻声道:“你还好吗?要是你舍不得的话,就直接跟着爸一起过去吧?” “不用啦,我就是放心不下嘛,难道还不能让人放心不下吗?”聂安夏故意生气道。 陆时琛最后什么也没说,只好站在一旁。 丁常山依次看了他们这些人,好一会儿才开口:“很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的话,我和我家安安也走不到现在,我们这一路走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真的很感谢你们,并且我也想说对不起安安,如果不是我真身体的话,我真的很愧疚。” 当初他也想过不活了,之所以坚持下来,都是因为聂安夏。 聂安夏哭的上气不喘下气的,连忙道:“爸,你说这些做什么?本来应该开开心心的事情,你现在说的我那么伤心。” “好啦,我不说了好不好?反正我们安安是最棒的。”丁常山的目光落在聂婉芊的身上。 聂婉芊吸了吸鼻子,跟着他们一起办理登机手续后,直到他们要进去后,聂安夏才站在原地。 而聂婉芊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到丁常山等人走了后,聂安夏才准备转身离开。 而她全程都没有看聂婉芊一眼,陆时琛本来是想要提醒她一句的,只不过看到她那么伤心的模样,最后什么也没说。 倒是聂婉芊在陆时琛要离开的时候,连忙道:“谢谢你,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对待安夏,她是个好孩子,是我不是个好母亲。” “嗯,我会的,你放心吧。”陆时琛点头。 聂婉芊哭着看着聂安夏离去的身影,其实也没什么的,之前二十多年都没有付出过,现在冷不丁的要让她付出,多少还是不太适应。 可一想到聂安夏到现在都还没有原谅她,她的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 这也算是报应吧。 聂安夏和丁常山一起离开了国内,并且她还主动承担起照顾丁常山的责任。 飞机上。 丁常山看到她的时候,叹了口气:“其实你也没有必要这么做的,我养安安是我心甘情愿的,并且我也不是一定要你做什么。” 他说的是真的,如果真的想要让她在点什么的话,早就和她说了。 可到现在都没有提出条件,就已经证明了他的想法。 面对他真诚的话,聂婉芊非常的自责,咬牙道:“老师,当年你没有嫌弃我,现在你这样就是我的责任,照顾你是应该的,而且我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你……”丁常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聂婉芊打断他的话,笑道:“老师,有现在的局面其实都是我的错,你也不用说那些话来劝我,在你好之前,我都会好好陪在你身边的,你就当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可以吗?” 看着她那恳求的模样,丁常山觉得聂婉芊长大了。 和前几天的区别非常的大。 “你长大了,我很欣慰,时间久了,安安也会明白你的。”丁常山说起聂安夏,他现在就想了。 要不是因为国外有机会让他重新做个正常人,他才不愿意和聂安夏分开呢。 现在什么都好,他就喜欢聂安夏的感情也好,这样他才完全不用担心了。 聂婉芊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她也希望那一天能够早点儿过来。 第四百一十二章双重喜事 -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 - 一世温良 从机场离开后,聂安夏哭的跟泪人一样,直到来到陆氏后,她才好受一点。 “安安,如果你受不了的话,明天我们也可以乘坐飞机去看爸的。”陆时琛一脸担忧地说道。 他想过聂安夏会伤心,却没有想到居然那么难过。 聂安夏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好啦,我就是很难过而已,我去了到时候就不用回来啦?” “那不是不一样嘛。”陆时琛无奈道。 当聂安夏路过设计部的时候,就看到罗安忆在办公室里。 面对罗安忆,聂安夏非常的诧异。 而罗安忆看到聂安夏那表情后,激动的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不想让我在这里工作?我告诉,我现在是陆氏的员工。” 聂安夏还没说什么呢,她这那么大的反应就让周边的员工下意识的看向聂安夏。 可在对上聂安夏的视线后,她们又迫不及待的将视线给挪开。 虽然他们也觉得聂安夏这么做非常的不好,但是如果聂安夏一生气,让她们和罗安忆一起滚蛋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面对罗安忆的生气,聂安夏走了过去,打量了一下她的工作后才看着她。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一定要挑出我的毛病吗?我告诉你,我就算毛病再多,也没有你那么懒散。”罗安忆咬牙。 她不想这么快就被打败,也不想这么轻易的被赶走。 虽然她不能和陆时琛在一起,但是她也要让陆时琛知道他错过了什么! 叶君临拧眉走过来,沉着脸说:“我说你说完没有?安安什么都没有说,你就在这里叽里呱啦的,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你说我是故意的?” “那不然呢?不就是故意想要引起我们的注意吗?你现在就是个小小的员工,你做什么是你的事情,但现在是上班时间好吗?”叶君临不客气地说道。 罗安忆想要怼回去的。 但是聂安夏率先开口:“那个,很欢迎你在这里工作,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会有一番成绩,我很欣赏你。” 至于其他的,就不要再说了。 “你欣赏我?”罗安忆不解。 聂安夏不应该生气的想要将她给赶出去吗? 而且刚才聂安夏明显是刚才才知道的,可现在没有将自己赶走,是不是想要让众人知道她是个好人? 聂安夏不管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虽然她也没有想到来设计部会看到罗安忆,不过看到她也不意外。 罗安忆在国外主修的专业就是如此,回来陆氏工作也是正常的。 陆时琛看着聂安夏离去的背影,有点担心她会生气,在电梯里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要解释:“那个,我……” “好了你不用和我解释,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虽然你没有提前告诉我,但我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如果她真的很优秀的话,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聂安夏淡然地说道。 陆时琛诧异的看着她,直到确定了聂安夏是真的没有生气后,他才放心下来。 “嗯,我知道的。”陆时琛故作淡定。 来到总裁办后,聂安夏看了陆时琛做的计划。 这些计划是最近陆氏要执行的,并且都是已经成熟的计划了。 “可以啊你,进步了不少,不过这些有不少是梁肆炼帮你做的吧?”聂安夏不客气的拆穿了陆时琛的想法。 这话让陆时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倒是叶君临不客气的说:“那可不,这里面还有我的功劳呢,如果不是我的话,他可能都做不了这新型材料的珠宝。” “是是是,就你事多,现在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可以滚蛋了吗?”陆时琛忍不住开口。 叶君临还想和聂安夏邀功,但看到陆时琛那迫不及待想要让他离开的模样,最后只好往外走去:“我走走走,我还真是个工具人实锤了!” 聂安夏被他的话给逗笑了,等到办公室就剩下他们两人后,她才开口:“最近陆氏都很不错,二叔父子带来的麻烦也快被你解决了,现在的你真的有好好的运营陆氏。” 她真的很欣慰,以前觉得陆时琛可能就是说说而已的。 陆时琛高傲的抬了抬头:“那是,不然你以为我是在欺骗你吗?真可都是认真的啊!” “是啊,我老公最厉害了。”聂安夏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一口让陆时琛觉得非常的不满足,只不过也没有得寸进尺下去。 中午吃过饭后,聂安夏就回自己的公司了。 她公司里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梁夏语和欧阳岑岑在处理,现在她好不容易好了,终于有机会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业。 尤其是现在是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 聂安夏前脚一走,陆时琛就找来了叶君临。 “你的意思是要秘密置办这件事?而且还不能让她发现?你不觉得你这是特别的为难我吗?”叶君临抱怨道。 什么事情都是他在做的,可陆时琛是一点儿体谅他都没有呢。 陆时琛瞪了他一眼,不客气地说道:“你不就是埋怨我现在都已经结婚了,而你还是单身嘛,这难道不应该怪你自己?” “……是是是,我自己的错行了吧?不过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好的,你放心吧。”虽然叶君临很不想这么做,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陆时琛开心的点头,另外还额外的告知他:“不过这件事一定要让所有的人都保密,知道吗?” “是啦。”叶君临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烦躁的叶君临最后不知不觉来到了设计部门,看到罗安忆不太开心的从茶水间出来后,他忍不住走了过去。 似乎每一次看到罗安忆那么不开心后,他都觉得非常的开心。 “我说,你有什么事情不开心的,你可以和我说说,让我开心开心呗?”叶君临笑了笑。 罗安忆白了他一眼:“你有毛病啊?我开不开心难道不是我自己的事情吗?你在这里多管闲事做什么?” “是啊,我就是要多管闲事,要知道你到底因为什么不开心!”叶君临凑了过去。 罗安忆气呼呼的冲过去,直接咬住了他的嘴唇。 随后她快速的跑开。 叶君临被她这样的操作给吓到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故意咬他吗? 而跑开的罗安忆也有点儿后悔,她不应该因为生气就咬叶君临的,可现在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回去道歉,最后便选择沉默了。 叶君临虽然有点儿懊恼,但也没有太多的难过。 …… 聂安夏在忙着公司的事情后,同时也会关注丁常山的情况,在一开始得知聂婉芊在照顾他的时候, 她是拒绝的。 直到丁常山说服了她以后,聂安夏这才没有说什么。 只不过让护工做留意下,免得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 而梁夏语已经重新搬回去了,和梁肆炼也正式的恋爱了。 为了后面能注册结婚,梁夏语的名字改成了叶夏语,并且还将户口迁到了叶家。 而这天,聂安夏和大家一起出去团建旅游,目的地是国外的海岛。 这一次前往的人非常的多,是她们第一次这么多人旅行。 “陆时琛呢?他不是答应我要和我们一起出发的吗?”都已经坐在飞机上了,聂安夏才后知后觉的问道。 梁夏语下意识的看向欧阳岑岑,对于撒谎这一块,她并不是很熟练啊。 欧阳岑岑毫不在乎地说:“当然是因为他有事了呗,不过可能很快就会追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傅晗述故意瞪了眼欧阳岑岑。 他们这一对欢喜冤家还是和之前一样,一见面就忍不住斗嘴,斗嘴到最后是两人都哈哈大笑。 “好吧,那就不管他了。”聂安夏知道陆时琛刚接受公司,多少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忙活的。 当停在异国他乡的机场后,一下飞机,聂安夏就看到了浪漫的场景。 陆时琛西装革履的单膝跪在地上,一脸认真:“安安,你愿意嫁给我吗?” 被感动的聂安夏点头,她们早就已经是夫妻了,她当然愿意嫁给他了! 在黄昏下,两人相拥在一起,接近着众人便带着他们两人到了酒店。 简单的吃了一顿饭后,梁夏语和欧阳岑岑就帮她张罗着婚纱。 直到这一刻,聂安夏才彻底的明白,陆时琛是想要和她一起拍婚纱照。 不过聂安夏也没说什么,毕竟她们之前结婚确实没有拍婚纱照。 当第二天早上,她被早早的拉起来化妆,被带到婚礼现场的时候,聂安夏才回过神来。 原来陆时琛不是想要拍婚纱照,而是想要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 浪漫的婚礼邀请了很多的人,其中包括丁常山,陆老爷子,还有一些和她们有合作关系的人。 穿着洁白婚纱的聂安夏跟做梦一样的依偎在陆时琛的怀抱里,幸福地说:“我愿意嫁给你的。” 这话刚落下,聂安夏就忍不住干呕,因为干呕的厉害,导致婚礼终止。 有经验的聂婉芊激动道:“我知道这!一定是怀孕了!” 自从,往后余生回想起来,聂安夏都忘记不了这场面。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