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娃娃亲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02.你相信命中注定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03.生了一个儿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04.泼出去的水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05.同房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06.给她洗澡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07.履行夫妻义务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08.愿意照顾你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09.会生孩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0.谁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1.一起睡比较有伴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2.为什么要娶我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3.家里一份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4.当他的小学徒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5.称呼我为孟太太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6.早点生,早点解脱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7.不脱衣服,怎么生?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8.是因为她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9.单身母亲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0.给她换袜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1.你可真好玩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2.这男人怎么就这么坏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3.下雨了,接吻吧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4.怎么忍受的了和瞎子过一辈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5.名义婚姻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6.小心点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7.秘密交易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8.找到要找的人了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9.心里头念着的人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30.差一点车祸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31.九号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32.抱着她睡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33.老婆上报纸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34.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35.你捏疼我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36.紫色痕迹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37.你还在找那个九号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38.他叫什么名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39.一起吧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40.我老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41.你送给我的?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42.被抓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43.高调秀恩爱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44.你心疼我?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45.故意的!!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46.惊险一幕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47.他回来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48.他找你都快找疯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49.做我女朋友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50.你别扭什么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51.摆喜酒一定邀请你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52.情侣关系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53.落水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54.推她下水的人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55.聪明蛋和大笨蛋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56.静姝回来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57.不用老远跑去找她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58.他就在教室里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59.中文名,曾静姝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60.宋瑾年,你喜欢我?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61.我们离婚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62.喜欢就生个孩子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63.还离婚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64.老婆丢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65.我可以受委屈,但她不行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66.彼此初恋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67.你和静姝的故事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68.离开他,远走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69.我两个都想要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70.推她下水的凶手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71.我替孟少帮你圆房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72.咬舌自尽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73.亲亲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74.瑾年,我们生个孩子吧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75.阿樾为了你出了事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76.谁说我和瑾年之间没感情?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77.昨晚累着了吧?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78.阿樾,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79.让我照顾好有残障的妻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80.她要赢回自己的丈夫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81.这辈子还没玩过你这样的瞎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82.我是你妻子,我也能管你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83.孟先生的家庭教育方式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84.四次等等,终于扑倒!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85.战斗力足,我们再来一遍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86.曾为她,丢了命根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87.告诉他,别再管我的事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88.阿樾,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89.情到深处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90.我没管好他,所以没资格怪你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91.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怎么样的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92.我想给你生孩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93.我爱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94.我怕你会看不起我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95.把帐篷换成双人,一起睡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96.躲进他的怀中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97.听说……这里有鬼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98.瑾年失踪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99.不是我,难道是鬼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00.照顾你一辈子,不离不弃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01.把我的命给你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02.以后能好好地在一起过日子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03.孩子的父亲是谁?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04.我们结束吧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05.病房里光明正大谈恋爱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06.就算没她,我也不会喜欢你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07.不好意思,老婆不外借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08.蜜月蜜月哟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09.乖~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10.这次换我来等你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11.我讨好你的冷漠,你亏待我的热情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12.因为·爱你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13.有些人注定,有些事无法原谅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14.就对老婆耍赖怎么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15.咱俩就耗一辈子吧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16.在那两个女人中,他究竟爱谁?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17.炸毛了的阿樾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18.把你自己交给我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19.是否财大器粗,你还不知道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20.喜欢你,才会粘着你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21.差一点,我就要嫁给他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22.想清楚和谁在一起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23.保证和静姝撇的一干二净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24.瑾年入狱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25.她可能是怀孕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26.这个女人在他的心里挖了坑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27.孩子保住了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28.这里有她和阿樾的结晶呢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29.他旁边的女人,是他的老婆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30.害你入狱的真凶被抓到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31.觉得吃亏?亲回来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32.因为那个人,我流产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33.给你洗一辈子的脚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34.主动献吻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35.你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36.阿樾,抱紧我,好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37.眼睛好了?孩子生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38.不用那么委屈,我自愿离婚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39.不想离婚,还有无挽救的机会?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40.说句好听的表白话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41.梦中梦的真相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42.她就这样,毫无预兆失踪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43.老婆啊,快回家吧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44.神秘男子,身份揭开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45.为什么要救我?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46.收到了离婚协议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47.孟先生找上门!他愤怒,她淡然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48.你娶我目的不.良,我嫁你目的不纯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49.我知道孩子没了,不说是因为爱你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50.怎么感觉好像能看见他?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51.从此,他的背影落在她的眼底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52.她失忆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53.把你捧在手里,含在心里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54.瑾年,我愿意改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55.阿樾出事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56.能通融下吗,我想见他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57.我是他的妻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58.保释出来了?去接他!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59.静姝,我求你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60.一线生机,终于出来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61.你侬我侬小甜蜜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62.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63.他是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64.阳光下的吻,是幸福的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65.你背着我,我牵着狗,温馨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66.回房告诉你秘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67.孕育下一代算不算是正事?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68.就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69.她甩了你,你才和瞎子在一起?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70.为她挡刀,从此他的心是她的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71.瑾年,我爱你【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72.医生说,准备后事吧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73.你要是敢这样,我就改嫁!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74.被人蒙住了呼吸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75.再走一步,就死在你面前!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76.这辈子,一个你,就够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77.我的唇抹了蜜?亲下甜不甜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78.阿樾,么么哒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79.心里藏着的小秘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80.老公讲课,你敢不听?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81.宝贝,我这是持证上岗呢!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82.你知道你现在是受宠小主么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83.意外还是故意?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84.亲一下,就不要吃醋了嘛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85.我要杀了你!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86.猜到你真正喜欢的人是谁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87.想你想的身子发疼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88.他这辈子心里只有我宋瑾年一个人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89.你敢动我一分,我便还你一刀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90.瑾年,我对不起你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91.阿樾,我想你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92.你打算随时出卖我?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93.明天给一个惊喜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94.宝贝,是我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95.求老婆惩罚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96.想搭.讪?换个温柔的方式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97.小妖精,你这是在取笑我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98.你的心愿是什么?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199.老公不好,还能谁好?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00.祝我的妻子一辈子快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01.和你比起来,任何事都不值一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02.幸运之神的降临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03.真是一个很好的圣诞礼物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04.阿樾爸爸教导闺女的方式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05.她的老公可真不一般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06.她就是爱他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07.得了抑郁症而轻生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08.这张嘴啥时候变这么甜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09.他怎么又对她使坏啦!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10.邀请你来参加我孩子的葬礼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11.老婆不回家,是想让我独守空房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12. 不要说你是我的妻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13.就这样结束吧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14.你谈公事的地方,会有美女么?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15.你是不是瞒着我和别人恋爱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16.孟先生似乎不适合那样的地方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17.晚上还得回去给我暖被窝呢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18.单纯小绵羊又被大灰狼骗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19.被坏叔叔骗走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20.本就是瞎子,留在世上也是累赘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21.别走,抱抱我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22.能让我摸摸你的手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23.瑾年,原来你也会秀恩爱啊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24.他说,要亲自见你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25.不能被外面那些漂亮的姑娘吸引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26.您的爱人正在派出所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和刚才的热情,截然相反。 “先生,你抓疼我了。” 瑾年皱起眉头,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要抓住她的手,而且还是这般的大动作。 “你和刚刚的那个小偷是不是一伙的?” 收银员瞪着瑾年便问道,也不难怪他会这么说主要是这时间点都太过凑巧,瑾年这才刚进门,那小偷便跑进来了。 现在很多报纸上都有讲关于盗窃的新闻,很多小偷都不是个人活动,而是有阻止,就比如说一个专门负责偷钱,而另一个人则负责引开被偷人的注意力。 所以,这会儿,不管瑾年怎么解释,那收银员都不肯相信了,非要将她送到派出所。 “先生,如果说我真的和小偷是同伙的话,那么我现在早就应该跑走了才对,怎么可能还会留在这里被您抓呢?而且,我的狗狗也不见了,我很着急,你知道我的狗狗跑去哪里了吗?” 瑾年双眉紧蹙,她现在被这收银员拉着,简直就是寸步难行,而且,这收银员一点儿也听不进她的话,反而冲她怒斥,“别废话,你的这些同情的招数,电视上播的多了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寻找时机逃跑。” “……” “你这看不见也是假的吧!” “……” 收银员的话,让瑾年有些哭笑不得,她倒真希望自己是假失明。 “那你能先帮我找找我的狗狗吗?我绝对不会随意跑掉的。我真的很担心它,不知道一时半会儿,它跑哪里去了……” 瑾年着急地说着,但是她的担心没有获得收银员的任何同情——“一切都等警察来过再说吧,我是不会上当的。你们这些恶心的小偷!” “……” 那声恶心的小偷,彻底打断了瑾年想要解释的话。 她没有再说话,像是能够体会到收银员此刻的内心。 她知道这种时候,不管她解释什么,解释再多,都是无用的。 她说的越多,在面前这个收银员看来,一切不过是她的假装,想要博取同情而已。 只是,这种被人冤枉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也不知道这个乌龙的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收银员在往回跑的时候,便已经报了警,所以,瑾年在便利店里呆了五分钟左右,便有警车过来。 接着瑾年便听到两三个警察参差不齐的步伐,然后其中一人,沉着声音稍带严肃地朝他们问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女人合伙了其他人,来店里偷钱!” 收银员在见到警察后,异常激动,拉着瑾年的手便将她推到了警察面前。 瑾年本就没有多少力量,这会儿被他这么一拉,差点狼狈地摔在了地上,好在其中一个警察眼疾手快地过来扶住了她。 扶着她的警察,将她拉过身旁,动作之间礼貌又带着疏离。 “有什么证据吗?” 那警察开口问,收银员又有些激动,“刚刚这女人带着狗进来买狗粮,我见她是瞎子,就好心从收银台里出来帮她拿东西,可是这才一走开,那小偷就跑进来了。她一定是和那个人一起合伙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这种事情真是见多了去了!” “警察先生,我想这位先生一定是误会了。我并不知情,我只是从酒店里出来,然后带着我的狗狗来这里买狗粮的,至于那小偷,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瑾年没有再继续沉默,该解释的时候,就必须要解释。 而其中一位警察朝着收银员问道,“有视频监控吗,给我们看看。” “有。” 收银员点头,立马就带着警察进了收银台,然后播放上一段时间的监控录像,里头显示的图像很清晰,小偷和瑾年是从各自的反方向进入便利店,而且瑾年说的酒店就离便利店没多少的路程。 刚刚扶住瑾年的警察,问了瑾年姓名年龄以及家住地址,完了后便和同伴们道了声,跑去了酒店,自然是为了查询瑾年说的话是否真实,还有,查看从酒店里出来的视频记录。 瑾年晃神了一刻,那警察已经跑回来,说话的时候,好像还喘着气,“她和那个小偷并不是合伙的。酒店里有住宿记录,还有视频监控,刚刚,我也已经和机场的通讯人员确认过了,这位宋小姐是从海城过来的,和刚刚那个小偷只是巧合而已。” 年轻的警官解释了情况,可那收银员更是捉急,这被偷走的钱,估摸着都得他自己一个人负责了。 “警察先生,我这些被偷的钱,怎么办?” “我们会尽快破案,但是,你也不应该随意冤枉别人。” 警官安抚又带着教育性意义的话,让收银员收敛了下刚才的那些嚣张,对着瑾年即使有些放不下脸,但依旧还是道了声歉,“不好意思啊,真的不好意思。” 他既然道歉了,瑾年也就得人饶处且饶人,并没有再计较,而她现在更担心的还是小月月,她不知道那小家伙一时之间跑哪里去了。 “宋小姐,需要我们送你回酒店吗?” 之前扶过她的警官,突又这样礼貌地开口。 瑾年想自己应该是幸运碰上了一位好警察了,便对他道,“我的狗狗丢了,警察先生,能帮我找找我的狗狗吗?” 瑾年心头急,说话的语气里也带着急切。 那警官正想说些什么,便利店门外突然想起了声音——“汪汪汪……” 这汪汪声,除了小月月还能谁? 瑾年心下一喜,握紧了手中的手杖就要摸索出去,只是这便利店门口是有阶梯的,她一不小心就被绊倒了。 小月月瞧着自己的妈妈跪在地上,立马跑过来,摇晃着脑袋磨蹭着瑾年的手心。 瑾年敏觉闻到一股血腥,接着便听到收银员的声音,“警察先生,那个,小偷!” 收银员想跑上前去追,但警察的身手比他早就快了一步,那小偷的腿上有伤口,这会儿又如惊弓之鸟,没跑几下就被警察抓住了。 自然口袋里还紧揣着的钱,也被警察搜刮出来,收银员借过钱一数,正好是被偷走的那个数,眼里满是激动还有感激。 “警察先生,谢谢你们,太感谢你们了。” “还得多亏宋小姐的这只导盲犬,如果不是它咬了这贼人,估计我们还没有那么快就可以破案。” 刚刚扶过瑾年的警官一眼就看出了眼前的所发生的。 收银员这会儿知道是自己真正地误会了人,连忙冲着瑾年就道歉,“宋小姐,刚才都是我误会您了,很抱歉,我在此郑重和您道歉,希望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 收银员的话,瑾年只是轻轻地点了头表示理解,正要带着小月月往回走,身后的警官又对她道,“宋小姐,你的导盲犬咬伤了这贼人,恐怕,你得跟我们回去做一下笔录。” “……” ***************瑾年未想过出来一趟,会接二连三地发生这么多事,这会儿竟然还进了警局。 好在那位刚才扶过她的警官,一直都挺帮她,很快就给她做好了笔录,然后又不知道从哪儿给她拿来了面包牛奶,让她先充饥。 这警官挺平易近人,瑾年不禁礼貌道谢。 “宋小姐,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如果你不介意,等我处理好这里的公事,然后再送你回酒店。要不,我给你通知一下你的家人。” “你帮我打给电话给我的先生吧。” 瑾年没有再犹豫什么,这会儿的她只想要回去,哪怕那酒店并不是她的家。 可那里总比在派出所里呆着要好。 坐在这地方,总感觉自己像是个流浪者,好些没安全感。 警官在听到她的话后,随即就给她拨打了她口述出来的那串号码,很快那边的人便接到了回应。 “你的先生说,他立马就会过来接你,让你在这里好好地呆着,不要乱跑。” 警官说完,便要离去,瑾年握着手杖,小月月还躲在她的脚背上磨蹭着似撒娇,她终是又对他到了声谢,“谢谢你,沈警官。” 刚刚她听他的同事就是叫他小沈,想来,应该就是姓沈吧。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孟君樾在接到电话时候,得知瑾年竟然在了派出所,没差连心脏都蹦跶出来。 好好的人,怎么一下子又和派出所扯上关系了。 他无法再在陆华笙的设宴上正襟危坐,连忙便赶去找人,可这宁城对他来说也不是特别熟悉,他都不知道那派出所是在哪个方向那个位置,这种着急的时候,都快忘了什么导航这东西。 好在陆华笙派司机送了他过去。 不过,在那之前,陆华笙便已经给派出所的铁哥儿们打过了招呼,得知瑾年相安无事,孟君樾这才松下一口气。 “孟先生,我有个哥儿们就在那里工作,他说,是他接待了你的夫人。你的夫人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 “……” 孟君樾听着他的话,脸色微沉,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上了车,更是把还留在原地上的程美兰忘在了脑后。 227.只是遇上了喜欢的人,就结婚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从宴会的地方出发去派出所,时间还挺长。大概司机开了二十来分钟的时间,才到达。 车子一停下,孟君樾根本就顾不上那么多,立马从车上下来,然后跑进里头。 瑾年正是坐在派出所大厅的椅子上,孟君樾寻声一喊,便瞧到了窝在角落里的她。 她的马尾是他早上时候亲自给她扎的,这儿耳鬓两旁却有些散落下来,有些凌乱,有些狼狈。 更是她那垂着头的神色,不禁让他心里一疼。 他才出门了一天,她居然就到了这里,真是……一步也无法离不开啊。 “瑾年,” 孟君樾走到她面前,顺着她的姿势,蹲下身子,继而伸手覆上了她那有些微凉的手背。 瑾年是因为他掌心的温度,才回过神的。 微抬起头,朝着面前的人轻道了声,“你来了?” “恩。” 他也同她那样轻轻回答,瑾年听着他的声音,心里头忽来了些委屈,“我等你好久了。” “恩,我们回家。” 他拉着她的双手,便带着她起身。 他带着瑾年走,只是瑾年却顿住了步伐。 他回眸,正好看到她犹犹豫豫的神色。 “怎么了?” “我想和那位沈警官说一声,刚刚我在这里的时候,他很照顾我。” 孟君樾微顿,寻思着她的话,便又重新带着她往里头走。 当见到那个叫沈易的警官后,让孟君樾不由得一愣。 眼前的人,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面。 “孟先生,您好,我们见过。” 沈易先开了口,只是在瞧到孟君樾依然没什么印象的时候,他又提醒地道了声,“您的父亲生日的时候,我和我父亲一起来的海城。” 他这般一说,孟君樾总算是想起什么,笑着便和他握手,“原来是你,幸会。” 这沈易是宁城书记家的公子,而这书记和他的父亲又是多年官场上的朋友,就在前些年他父亲生日宴会上,书记还带着儿子一起来过海城。 只是,让他疑惑的,这堂堂书记家的公子哥,怎么屈居在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里,当个小员工? “没想到才两年不见,你就已经结婚了,时间过的可真快。” 沈易不知道孟君樾心里所想,微微感叹了一声。 “世事难料。只是遇上了喜欢的人,所以就结婚了。” 孟君樾回过神,下意思地搂住了瑾年的腰间,这动作无意间表述,这是属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霸道占有。 “你和你的妻子很相配。” 沈易低声笑言。 他刚开始其实也不认识瑾年,只是因为刚才在酒店里查询的时候,才知道她是孟君樾的妻子,对这个事,他不禁有些意外。 因为像孟家那样的大户人家,如果说要宴请结婚,他不可能会不知道,估摸着可能是因为低调吧,不过瞧着这两人倒是般配,只除了这姑娘的眼睛让人感觉有些可惜。 *****两男人寒暄了几句,瑾年呆在一旁,没有发表什么,而且他们之间说的那些事,她也似懂非懂,索性什么都没说。 直到他带着她离开,上了车后,她才问道,“你怎么认识沈警官?” “他是宁城书记家的独自,他爸和咱爸是多年的好友。” 孟君樾解释着,瑾年不禁赞叹了句,“这个沈警官为人正直,也挺好说话的。” “确实,他若是以后从官了,将会是一个好官。” 他难得的没有吃干醋,而是同意了她的看法。 这个沈易不依靠家里的任何关系,从这么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里干起,就光是这点精神便非常值得让人佩服了。 虽然他们之间并不是很熟,不过沈易这般讲义气的人,倒是可以帮上他的一些忙,比如说瑾年前些天被人骗到湖里又被人掐脖子的事。 虽然他已经在找人调查,可这宁城不是他的地盘,很多事都受到了限制,这个沈易似乎可以帮到他。 总是,他是一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的。 他绝对要看看,到底是谁在他的眼皮底下作乱,竟然敢伤害他瑾年的性命。 *****回了酒店后,瑾年将她发生的那些乌龙事告诉他。 孟君樾不禁在心里松了口气,好在,那小偷只是偷钱,若是有些有些不要命的抢劫,估摸着她又该受些伤了。 他真是越来越担心她,越来越不放心她,唯独怕一个转身,或者一个转眼,这宝贝就出了事。 于是,他霸道地命令她,以后不准再一个人外出。 瑾年虽然觉得他太过紧张,可他这么紧张自己,不就是意味着他在乎自己么? 宋瑾年啊宋瑾年,你可真是一个自虐狂呢。 “你今天的工作……我有打扰到你吗?” 她的问话,让他扬唇一笑,“任何时候,只要关于你的事,都不可被说成打扰。” “可你不是说你很早就会回来的吗?” 瑾年拿过他之前的话堵他。 孟君樾稍稍一愣,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了,生气了?” “我给你打了电话,你的手机还在别人手上呢。” “……谁接了我的电话?” “谁在你身边,那就是谁接的咯。” 瑾年虽然没有讲明白,可那语气中酸溜溜的,他一听便了然,随手拿过一旁的手机望了眼,却差不到通讯记录,显然是被人删了。 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一紧,脑海里已然有了些思绪,抱着瑾年的身子又微微拢紧了些,“下次,绝对绝对管好手机,要是再被人接了电话,那你就罚我……” “罚你什么?” 瑾年追问他那停顿下来的话,只是他却冲她神秘一笑,“随便你想怎么样。” “……” “滴蜡,皮鞭,随你要……” “……” 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里还带了些低哑的邪魅,瑾年无言,她知道这人又开始耍无赖了。 她懒得再理会他,转身就要去床上休息,不过走在她身后的人,突然又抱住了她的身子,合着她一起滚到了床上。 他拉过一旁的被子,大手就在她的身上动作,几乎是在瞬间的时间,便将她的衣服给撤了精光。 “阿樾,你就放过我一个晚上吧。” 瑾年好不容易抓住了他的大手,又大口地喘着气,和他乞求着。 这天天来,她真是有些精疲力尽了。 就算是蜜月,可他们之间的频率似乎太过频繁了,一天几次,他受得了,她可真有些难以承受。 虽然,这样恩爱的他们很好,但是,凡是还是需要一个节制的度,不然精*尽人亡了,怎么办? 好吧,她一不下心就想邪念了。 “我只是想要给你换睡衣,你这脑袋瓜子,又想到哪里去了了?” “……” “是不是还真的在期待我会对你怎么样?” “……” 瑾年抿着唇,和他争辩,她永远不会赢,就算占了理,他也非得和你耍赖,总之,他在她面前就是这样幼稚了。 *******好在孟君樾真是只为了帮她穿睡衣,虽然还是被他吃了豆腐,但总算不像是之前那样大规模的侵犯。 “我其实,很早就想回来了,但是,一不小心就呆在那里给某两个人做了一件好事。” 瑾年坐在梳妆台前,他站在她的身后,拿着梳子帮她一下又一下地梳顺了后边的头发,他的动作轻柔,在她感觉来,是一种感受。 而他的话,又是让她有些惊讶,“你为谁做了好事?” “还能有谁,当然是咱俩的大恩人。” “……” “就是那个你在海城时候,心心念念想要来宁城找的人。” “你是说小婉吗?” 瑾年微顿,心下立马又猜测出来了人。 他们的大恩人,自然是田婉,那次若不是有田婉的帮忙给她收集的证据,估摸着,那个事不会那么快就结束。 “那……还有另外一个呢?” “陆老板是商人,他能这样亲自地邀请我,自然另外一个收益的人就是他了。” 孟君樾隐晦的话,让瑾年心中瞬间了然,“……你是说,他和小婉之间有故事?” “或许吧。” “可是小婉说,让我别把她在海城的事告诉人,我估计她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在海城里所发生的一切。” 瑾年微微担忧,这下不是就被那个叫陆华笙的人知道了? 不过,站在她身后的人,笑着解开她的迷惑,“我自然没有说全部,那毕竟是人家的隐*私。我只是告诉那陆老板,田婉在海城的时候,一直都是一个人,并没有其他异性朋友。” 接着那陆华笙就像是中了大彩票似的,非要请他吃饭,他想推都推不了。 一个男人在面对自己在乎的人时候,,似乎就会变得幼稚。 而今天的陆华笙确实是让他见识到了非商场上雷厉风行的那一面。 不过,经过这么一次短暂的相处,他倒是认为陆华笙这人还可以,有商业头脑,特别是在谈论合作的时候,十分有长远的眼光,确实和传说中的那样,不禁让人感到佩服。 能和这样的人一切合作,他自然是高兴的。 若是能无意中促成他和田婉,想来自己也算是办了件好事。 228.许她一辈子开心,愿拿一生交换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不过,瑾年心里想的却是,那糖糖的爸爸是不是就是陆华笙?若是,她想小婉该是逃不了这个男人了。 如果不在乎,陆华笙就不会找孟君樾还拐着弯抹着角,问那些有的没的。 她只是希望这个失去了孩子的可怜小婉,能够找到一个真正疼爱自己的男人。 即使,她不知道他们的故事是什么样的,唯有的祈祷,希望这个陆华笙会是个好男人,然后给能给小婉一个一辈子又温暖的家……******隔日时候,孟君樾终是再也没了工作的束缚,继续开始之前未完成的蜜月。 只是在要出门的时候,不知怎么地,天空突然下了雨,这下雨的天气,又是在这有些寒冷的初春,他可不敢不带她去海边,万一冻着了,他这又该是心疼了。 不过,宁城的天气有些怪,上午还是倾盆大雨,到了下午时分,居然又成了大晴天,太阳出来,温度急剧升高,和上午时候的温差相距了许多。 他听说爱情海那种地方,晚上去更好,有些美景,似乎只能晚上才能独特见到,虽然对于瑾年来说,白天和晚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还是想带她去走一趟,虽然她表面上看着无所谓,可每一个女孩子的心里对那种梦幻的事情,都应该是挺向往的。 ****去爱情海的路程有些长,大概乘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达目的地。 他们下车的时候,车上的导游司机又特意嘱咐了他们,说是有一块叫天长地久的岩石,他们一定要上去走一遍。 这样,他们的婚姻就能被保佑,然后,长长久久,甜甜蜜蜜了。 虽然只是一个古老的佳话,也许是骗人的,但一般的人来说,都会选择相信,并且去虔诚地祈祷。 瑾年在听到司机的话后,自然想立马就赶去那块岩石上。 牵着她的手他一下便明了她的意思。 爱情海的沙滩上,人群特别多,光是那熙熙朗朗的声音,瑾年便能判断出来。 他带着她走,路过的情路,耳旁似乎还能听到他们之间的甜言蜜语亦或是娇羞的爱称。 瑾年不知怎么地,脸色突然有些发红,想着她和他这一路过来的婚姻,有那么多的坎坷,可现在终是尝到了一丝甜蜜。 她觉得有了现在,以前的那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毕竟,她已经收获到了。 上天总算是没有太过亏待她。 “到了。” 在瑾年走神的时候,孟君樾停下了步伐,轻声道了句。 这块天长地久的岩石相传有一个很美好的佳话,相传是牛郎织女定情的地方,虽然后来也有很多版本,但这块岩石就被人们当成了爱情美好的寓意象征,所以,凡是来到爱情海的夫妻,都会到这岩石上走一趟。 这岩石和普通的不一样,有着各路碎石子的分支,可能是因为走的人太多了,岩石的表面便被磨得光滑了,瑾年走在上头好些次滑到,幸亏有他相扶。 大概走上这块岩石的寓意,更是为了衬托出夫妻间的相互扶持的意思吧。 因为要达到岩石的顶端,并非那么容易,除非互相搀扶。 但终于到达顶端的时候,瑾年的额间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好在有海风。 那微凉的海风拂过面的时候,便没了热气,倒是带出了几分凉爽。 孟君樾最在乎的还是她的身子,唯独怕她这么一出汗,又吹海风的,易着凉。 所以在岩石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便带着她下去。 瑾年有些小兴奋,连带着唇角微微扬起。 “你在高兴什么?” 他瞧着她那般开心,不经询问。 瑾年双手抱住了他的胳膊,脸上的神态小女人十足,“刚刚那师傅不是说了,只要上过天长地久的岩石,我们这辈子便也能够天长地久了。” “我和你说,不管有没有那岩石,我们都能够天长地久。” 他揽过她的肩膀,语气坚定到不行。 他的这话,胜过很多甜言蜜语,对瑾年来说更像是一种承诺。 他们正沉浸在彼此的情海里,不远处突然传来声音,打断了他们,“嘿,小姑娘要不要来个祈福签?” 那小商贩似乎是对瑾年说的。 孟君樾随着商贩的声音望过去,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到了海边的爱情林,几乎每一颗大树的树枝上都挂满了祈福签,以最大的那颗为中心,其余四周围满了一圈。 他将面前的场景描述给了瑾年。 瑾年便在脑海里有了大概的画面,她还从未在大树上挂过祈福签,感觉那些都是电视上才会演的事。 如今,这般现实地发生,对她来说太过于梦幻,仿佛就像是做梦一样。 所以,在孟君樾征求她意见的时候,她自然是同意了。 “你想要在上面写什么话?” 付了钱,从商贩的手里拿过两张乞求的签纸,正准备落笔,他又停住了手,转眸先问了身旁的她。 “希望在我们身边的人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不要和她一样,遭遇车祸的惨剧,或许车祸对于有些人来说很遥远,觉得那是永远都不会发生的事,可真当某一天降临的时候,它会是让你那样的措手不及。 其实,人这一辈子,健康和平安才是最重要的,有时候钱再多,权利再多,很多事都挽回不了。 就比如说她的眼睛,还有她那离开人世的父母。 如果说上天有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真的愿意拿自己现在所有的那些财富去交换回她的父母,交换回她这双失明的眼睛,但,上天总是不给人选择的机会。 所以,在拥有的时候,就应该珍惜。 不然,哪一天突然间没有了,你想要往回找,却才发现,为时已晚。 “那你自己有什么心愿吗?” 孟君樾写完她刚刚说的第一句话,却良久没有再听她说,不禁抬眸望向了她。 这个小女人,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善良。 “我觉得我自己已经很好了,只要一辈子都能开开心心的,就没有什么想奢求的。” 虽然她最大的心愿是自己的眼睛能够再一次看见这世界的光明。 但倘若以后某一天,她能够看的见了,可身边的一切却变了,那她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再看见。 她只希望日子能够像现在这样一天天地过下去,因为她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已经很幸福了。 能够拥有他,拥有这样一个婚姻,她已经满足。 孟君樾没有再继续女方的签纸上写下字,而是拿过男方的签纸,缓缓地将自己所想要祈祷的事,一笔一画,认真地写上去。 完了之后,又交给商贩,那商贩处于好奇不禁瞄了眼签纸上的内容,在瞧到孟君樾写的内容,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姑娘,先生,你们的签纸已经挂好了,祝二位白头偕老,一直甜甜蜜蜜到永永久久。” 商贩将签纸挂上纸头后,又嘴巧地抛给了他们一个喜头。 瑾年听到那声白头偕老,脸上便扬起了笑容,连带着眉角都像是要开花。 他很少看见她笑的这样灿烂,她的心情,总是时刻影响到了他。 “你刚刚在你的签纸写了什么?” 他带着她往沙滩上走时候,瑾年便好奇地问出口。 只是――“你猜?” “……你的心思那么海底针,我可猜不出来。” 瑾年嘟唇,她说的可是实话,他的心思向来是一般人难以揣测的,她也经常想不出来,他有时候的想法。 “猜不出来,那就别猜了,这东西就和心愿一样,说出来,就该不灵验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 瑾年笑着反问,而他为侧过了身子,回眸,正好望见那属于她和他挂在一起的祈福签,他的字龙飞凤舞,似乎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他都能看见自己在上面写的那句话――许她一辈子开心,愿拿自己宝贵的一生交换。 是的,她的心愿就是他的心愿。 她刚刚说想要永远都开开心心的,那么他的心愿便是让她一辈子都是开开心心的。 或许,他现在能为她做的事,还很少,但时间会证明一切。 ********孟君樾带着瑾年在沙滩上坐了一会,不过,他们来的时候,时间便有些晚了。 这会儿才在沙滩上坐了下,夜幕便降临。 夜幕的开始,也便意味着酒吧的夜*生活降临。 这沙滩的不远处,有个特别大的酒吧,刚来的时候,他便注意到了,记得之前的司机和他说过,说这里的调酒师特别棒,那调出来的酒就像是天上人间那样美味。 他知道瑾年不喝酒,不过,这里的果酒,他倒是想带她去尝一尝。 而且,听说那酒吧,是专门的情侣酒吧,里头的治安挺好,不乱,正适合情侣们调&情。 如此有情调之地,他自然想带她去。 不过还是得先征求老婆大人的同意。 瑾年这辈子进酒吧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对酒吧,她觉得刺激又对那些刺激有些胆小,就怕自己进那种地方会吃了亏,不过,现在身边有了他,再又听他说的那么有趣,她便来了兴致。 可若是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事,她打死也不会跟他去,并且还会阻止他去。 229.给一百万分手费!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那酒吧有个挺好听的名字――【静夜】。而里头的环境,果真如它的名字那样,安安静静的。 孟君樾带着她进去,并没有瑾年想象中的喧嚣音乐。 耳旁只萦绕着忽远忽近的萨克斯,很是浪漫,这地方只是纯品酒的,也像是披着酒吧外衣的咖啡厅。 孟君樾带着她上了二楼的包厢,那包厢也不像平常酒吧里的那样,而是半开放式,每一个包厢里都一个吧台,还配应调酒师。 调酒师调酒的花样五花八门,瑾年光是听着那些客人的吆喝声,她想应该是一个很精彩的画面。 “你喝喝看,这是梨子味果酒,没有什么度,不会喝醉。” 瑾年正坐在软皮椅上,孟君樾已经从吧台里拿来了两杯果酒,他是会喝酒,酒量也还行,但,他有自律,不适应在这种时候喝。 毕竟这里是宁城,对他们来说,有些人身地不熟,更重要的还是,他得先有足够的精力照顾瑾年。 万一,他不小心喝醉了,反而会成为她的累赘。 所以,这会儿便随着她一起品尝这里的果酒。 那味道,果真和平常超市里选购来的不一样。 就连瑾年这种滴酒不沾的人,也感觉有些上了瘾,只是,这虽是果酒,依然是有酒精的成分的,他没让她喝多,只是浅尝辄止。 品尝完了果酒,他便准备带她上酒吧的顶层,听说站在顶层就可以看到整个宁城的满天繁星,而且顶层并不是敞开式的空地,而是一个个装修精美的包厢,每一个包厢里都有一个特殊的床位,就算没有欣赏到美景,但在那水床上躺一躺也是一种享受。 不过,那顶层,据说只有【静夜】的VIP会员才能进,但这酒吧是陆华笙名下的,早在昨天的时候,陆华笙就给了孟君樾特殊的福利,只要是在贝恒名下的任何娱乐场所,报上他的名字,一切都由贝恒买单。 陆华笙为了请孟君樾过来监制宁城郊区未来的某块区域工程,算是花样百出了。 毕竟,这想要邀请孟君樾的企业不计其数,虽然钱是一个方面,可最终合作还是得看人,若是对方是个有头无脑的人,那不管钱再多,他也是不喜合作的。 造一座建筑物,并非只是给钱这么简单,很多商业关系,商业利益都得考虑其中。 而陆华笙的一言一行,很是让他满意,能和这样的人合作,他还是比较喜欢的,正所谓商场上能多一个朋友,便是一个朋友,而交往厉害的朋友会让你变得更厉害,这道理确实是有几分的。 所以,强强联手的最后结果,当然会是锦上添花。 只是,他这才带着瑾年起身,正准备通过长廊上楼的时候,不远处端着冰啤过来的服务生却撞上了他们。 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冰啤在瑾年的粉嫩裙摆上留有一大块印记,不禁显得有些突兀。 服务生见这突发情况,都快懵了,连连道歉,又拿着推车里的毛巾想要给瑾年擦拭,不过,在半路中,被孟君樾接过了手。 他俩都没有为难那服务生,只是让那人以后小心些,若是遇上不好说话的客人,定不会就这样草草了事。 服务生有些愧疚,瞧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下一阵感激,幸好这次遇上了好心人。 孟君樾带着瑾年去了拐角的洗手间,准备再在给她清理一下,可这还未走到,洗手间里突然就传出了声音,那声音像是在吵架,中英文互相掺杂。 瑾年心头忽地就来了些不好的预感,因为那声音里其中的女人讲的中文,在她听来,并非陌生。 “我告诉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们已经结束,不,根本就没有过开始。” 女人的声音低哑,可又带着干脆利落语气中隐隐有着一丝狠厉。 瑾年想,自己应该不会猜错,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程美兰,若不是她,孟君樾此刻也不会这样止步不前。 瑾年正想着,便听到来自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那男人讲着英文,可口音纯正,只是那话里的意思,却让人不禁有些唏嘘。 “Dear, give me one million break fee。【给我一百万分手费。】” “你做梦去吧。” 女人对他提出的要求怒吼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去,不过那男人在后边紧随,“Do not give me, you will not see the sun of tomorrow。【不给钱,休想离开!】“走开!别拉我,不然我要报警了!”女人的声音很是愤怒,一个劲儿地和那外国佬揪扯着。“我叫你走开!我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可女人的力气再大,始终是处于劣势,最后怒着,就要在那外国佬的胳膊上拍打着,甚至甩出了英文腔调的骂人话――“Rogue, shit!【放开!流。氓!】”“Although you call the police now, bitch! You bitch!【你尽管报警好了,臭女人!臭女表子!】”外国佬也不甘示弱,只是那骂人的话,在瑾年听来,有些粗*鲁,有些刺耳。她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也不知道孟君樾什么时候才能带着她走。不过,她想,身旁的这个男人应该会先解决眼前的事。她知道,他不会视而不见。果然,瑾年对他的了解很透彻。就在瑾年这般想着的时候,孟君樾已然朝着不远处的那两人沉着声音开口――“住手!放开她!”他的声音打断了前方纠缠的人,瑾年在恍惚之中,便听到女人朝着他们的方向喊了一声――“阿樾!”竟然真是,程美兰。“发生了什么事?”孟君樾带着瑾年上前,眸色微沉,望向程美兰时候,黑眸里带着审视。“这个无赖一直纠缠我!”程美兰的声音,忽然变软,然后还有着莫大的委屈,像是准备对眼前的他哭诉。“……”瑾年的预感很强烈,果然,这么想着的时候,程美兰已经哭诉起来,“我和他只是在之前的宴会里认识,但是他便非要说是我的男朋友,但是,我和他真的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之前报警过,局里的人把他拘留了三天,然后就放出来了,现在我来了宁城,没想到这个无赖也跟着过来了。”“……”程美兰的讲述不仅委屈,还有着女人在遇到危险时候的没有安全感想要寻求的保护感。虽然瑾年不知道程美兰到底是长了一副什么样的模样,不过,听着之前小迪私底下总喊她狐狸*精,应该是美*艳动人型的吧。所以说,这种女人一旦在男人面前软着声音,撒撒娇,那杀伤力简直是完胜。而瑾年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孟君樾已经出面了。松开了她的手,上前走了几步,便冲着那外国佬沉声说道,“她说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何要纠缠她?这里是讲究法制的社会,请你自重。不然,这次进局子,可就不是三两天的事情了!”“Her what are you from? What makes us?【你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管我们的事?】”外国佬不可一世,面对孟君樾的插手,脸上的神情,更是显得反感与不耐烦。不过,孟君樾也没有动气,只是想用心平气和的方式与他解决。因为,他考虑到了瑾年,他带着她来这里是度蜜月的,并非来打架来。瑾年前段时间就在这宁城里进过一次医院,这若再是打架,怕是他自个得进医院了。他不想破坏这蜜月,可程美兰毕竟是跟了他这么多年的秘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见到她有危险了,他作为老板的,能眼睁睁地视而不见么?不过,他刚刚和那外国佬说出来的话,语气也并非咄咄逼人,只是希望那人能够只能而退。孟君樾抿了抿唇,正准备告诉他,她和程美兰之间的关系,可他话才出口一半,便被程美兰接过了话――“He is my husband!【他是我的丈夫!】”那声husband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了个真切,程美兰说着还上前挽住了孟君樾的胳膊,脸上的笑容很是得意。外国佬没有反应过来,程美兰又接着开口,“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已经结婚了,所以,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Are you really this woman's husband?【你真的是这个女人的丈夫?】”外国佬停顿了好些久,才朝着孟君樾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出口。孟君樾没有回答,许是刚被程美兰那大胆的话给惊住了。“人都已经在你面前了,你还不肯相信么?”程美兰越发地抱紧了孟君樾的胳膊,说话的语气,不禁又是带了一丝自信的得意。她貌似已经将站在身后的瑾年,选择了无视。 230.你不是野花,是我天天滋润的宝贝花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231.我老婆美着呢,谁家都没我家的美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可瑾年心中到底还是有气。这气还不小,原本止住泪水的眸眶,忽然之间又湿润起来,瞧见她哭,他这又更是不知所措了。 他可真不知道,他那无意的举动,会让她这么难过。 女人都爱乱想,哪怕他解释很多遍,她也会乱想,真是,该怎么弥补呢? “别哭了,你瞧你,脸蛋都快哭花了。” 他指尖一边帮她抹着泪,一边又柔声地劝道。 瑾年一听到他说哭花了脸,立马想要止住眼泪,“很难看吗?” 她的话,让他好笑,想来她是没气了,只是还有那么点委屈。 这般想着,便冲她笑道,“……不难看,很美。” “……” “我老婆美着呢,谁家的老婆都没我老婆这么美,这么漂亮。” “竟说些异想天开的话。” 瑾年嗤了声,他倒是反应极速,“要是说这些,你就能高兴的话,那我很愿意每天都对你说。” “甜言蜜语有什么用?” 她缺乏的是安全感。 “能让你开心。” “……” 他笑,继而又开劝她,“好了,别气了,我听说女孩子生气不好,容易老。” “……老?” 这个字对瑾年有些陌生,可听到的时候,心里头忽然会来一些恐惧感。 她还从未想过,自己某一天老了该怎么办? 是不是还是和现在这样,和他一直吵吵闹闹的,还是说,已经平静如水? 他不知她心中所想,顺着她的话便往下说,“是啊,老了就不好看了。” 老了就不好看了……这话对瑾年打击颇大,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她也不例外。 若是,她变得难看了了,那么,他是不是就……“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她心中所想,竟在同一时间问出了口。 她的话,着实让孟君樾一顿,立马又哭笑不得地对她作出回应,“什么话,你老了,我也跟着一起老,怎么会有不要你这样的事呢?” “……” “要老我们一起老,一起白头偕老,不是挺好?” “……” 他的承诺,在她耳里听来很甜蜜。 只是,她心里还是有着一股小小的担忧,但,她却已经被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她连头都没有抬,便闷在他的胸膛里,小声地说道,“假许有一按,你厌倦我了,一定要提请通知我。” “……” “你得提前一个星期,不提前一个月,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傻瓜,你这说什么傻话呢?” 他捧起她的脑袋,只觉女孩子的思维都太过奇特,“如果说,哪天我们吵架了,你非得要离开我,那必须得在我这里,带走你最喜欢的一样东西。” “那就小月月好了。” 她天真地回答,让他立马否认,“不行。” “……” “小月月是爷爷选的,不算是我的。” “……” “你得带走我的心,这样,不管你去哪,我都跟着你去哪。我没了心,你会愿意看到我那么痛苦吗?” 他问,可他又自答,“肯定不会,所以,你就又会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了。” “……讨厌。” 瑾年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也不知道这人,这些话是从哪里学来的,竟能讲的这般甜。 她这不争气的,似乎再次被他虏获了芳心。 **********隔日,瑾年还在睡梦中,酒店的门却突然被敲响,有些不想理会,但是,那门铃像是催命连环那般在她耳旁萦绕,她这真是不起来开门都不行,而她身旁的男人却不知去了哪里,她伸着手,摸索着过去,旁边的位置早就冰凉了一片,像是早就出门了。 他似乎在她耳旁说过,好像说什么出门有事,那时候她太过于困顿,实在是无法听他说些啥,以至于这会儿起身,完全都不知道他去哪儿。 而门外依旧铃声阵阵,瑾年摸索过一旁的手杖,然后起身开门。 “阿樾呢?” 瑾年才开了门,还没来得及问候外面站着的人是谁,那人便先问了她。 这声音对她来说,已太过熟悉,她继续不用想,就能知道是谁。 “他出门了,你找他有事吗?” 瑾年平淡地回复,想来孟君樾没人,程美兰和她也应该没有什么话题吧,她以为程美兰会立马就离开,却不想,竟挤入了房间,堂而皇之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瑾年都来不及阻止什么,程美兰便将包里的邀请卡拿出来,放到了桌上,“这是贝恒公司新兴营业酒店的两张邀请卡,明天将开业。开业仪式,陆老板邀请了阿樾,你记得帮我传达一下,时间地点,上面都有写。” “……好。” 瑾年没想到她说的是公事,于是,便不带私人情绪地点头。 不过,就在她以为程美兰说了这些话后,就会离开,却不曾想,这人会和自己提起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让你误会了,挺不好意思的。” 程美兰开口解释,可话里有着一些阴阳怪气,瑾年听着只觉耳膜不适。 不过,她没有和程美兰拐弯抹角,微低沉了声音,便道,“没事,你演技太好,我能够理解。” 瑾年如此直接的话,倒是让程美兰一愣。 “看来你眼睛瞎了,心倒还是不瞎。” “你是特意跟着我和阿樾去了那里,然后再找了个临时演员,是么?” 瑾年皱起眉头,只觉这人这样的做法,太过阴险狡诈。 可程美兰却咬牙,声音里带了丝阴森森的味道,“我只是想要给你一点教训而已。” “那么,你的目的达成了吗?” 瑾年笑,带着对她的蔑视。 “……” “我倒是要感谢你,因为你的这出戏,让我和阿樾的感情变得更好了。” “……” “你原本想要破坏我们,但是,不好意思,你的计划失败,倒是成了更多地增进我和他之间的感情,让我更明白了,他有多在乎我,而我在他心里是什么样重要的位置,似乎越来越明显了。” “别得意的太早,最后谁赢谁输,大家都不知道。” 程美兰轻吐了这么一句,话里带着十足的自信。 她这不明不白的话,让瑾年有些懊恼,不禁沉着声音大约冲着她的方向,低吼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程美兰轻笑,“你为什么总喜欢问我这句话。” “你要是真喜欢他,你可以明着来,我不怕和你抢。但若是,你在暗地里耍花招,你就算是得到了他,你也不够光彩。而且,靠阴谋诡计得来的爱情和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瑾年义正言辞,可程美兰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却是笑着反问一句,“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得到他了?” “你不是喜欢阿樾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了?” “……” “你总是这么喜欢妄自下结论,真是让人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其实,我喜欢或者不喜欢,都不关你的事。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亲自拿到手,谁都阻拦不了我。你更别想阻拦,因为,你,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 “你想要拿到什么?” 瑾年眉间泛起褶皱更甚,程美兰这番不明不白的话,让她心思一乱。 更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总感觉这女人想要干的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她心忧,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孟君樾开口,就连该怎么说,她都不知道。 程美兰继而又回答了她的问话,“我想要……他最珍贵的一样东西。” “……” 如此势在必得的语气,让瑾年心头又是一惊,即使她看不到程美兰此刻的面貌是怎般狰狞,但那话里头的语气,始终让瑾年心头重重一沉。 “放轻松,我不是想要你。他最珍贵的东西应该也不是你。” 程美兰又是笑,那阴森的感觉仿佛能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 “好了,别忘记帮我传达我的工作。我先走了,咱们明天再见。” 程美兰丢下这么一句话,也不管瑾年什么反应,随即便离开了。 那离去的关门声,有些重,仿佛夹击在瑾年心口。 ****************瑾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坐了良久,直到孟君樾回来,她还是一个人坐着,那背影略显得有些孤独,让人瞧着,心下便有些疼。 “怎么一个人在这坐着?” 他脱了大衣上前,直接将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快别感冒了。” 他将她裹的合合实实,顺带在她身旁坐下,瞧到她那有些失落的神色,也不知这姑娘又是怎么了。 瑾年微侧过脸,双手拦住了他的脖颈,将身子靠近了他的怀里,有些缠绵地唤了他一声,“阿樾。” 这声音软软绵绵的,让人的耳根子都能听软了。 “这邀请卡……谁来过了?” 他正是想问她怎么了,却瞧到桌上放着的邀请卡,修长手指一伸,上头的内容,让他了然。 “你秘书送来的。” 瑾年摸索着他胸口的纽扣说着。 “那明儿,我带你盛装出席,怎么样?” 他笑,却在同时听她问道,“你觉得程秘书这个人怎么样?” 232.她是残疾人,也就降低一个档次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从不干预他工作中的人物,也几乎很少八卦,像今天这样询问他,还是第一次。 孟君樾一时间,竟然忘了该怎么回话。 他怕自己的嘴笨,说错了只字半句,怕是又该惹她生气了。 “程美兰是我高三时候的同班同学,她那时候是班里的副班长,学习能力不错,成绩也是前三甲,大学专业学的是建筑,大三的时候就来广厦实习了,听说,她在那批实习的员工里,成绩是最好的。在实习期结束后,就成了广厦的正式员工。后来,我念她是同窗,又清楚她的工作能力,所以便让她成为我的秘书。至于其他的,我并没有多想。” 孟君樾没有隐瞒什么,只是和瑾年陈述着关于程美兰的过往。 在工作上,程美兰确实是个能力优秀的员工。 可若说私底下……一想到他之前撞见程美兰欺负瑾年的那些事,他这心里其实一直还有着疙瘩。 “我知道……她总是会因为静姝的事,而针对你,你若真是不喜欢她,我可以给她推荐另外好的公司,然后将她辞退。” 在她和工作之间,他自然先选择了她,任何人都不能让瑾年受委屈,就连他自己都不行。 瑾年沉默了一会儿,继而才道,“既然工作能力好,留下来自有用处。” 她很善解人意,她知道,一个优秀的公司,自然需要一个优秀的员工,这其中的很多千丝万缕都是分不开的。 可是,只要一想到上午时候,程美兰与她说的那些他,她这心里不禁又有些担忧……“不过,阿樾,你得小心。” 瑾年从他的怀抱中起了身子,脸上的神情忧心又认真。 她这没头没尾的话,让他有一丝不解,——“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总之,我就是觉得程秘书有些不对劲。我知道在别人背后说人坏话不好,可是……” 瑾年欲言又止,其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些坏话。 告诉他,说程美兰喜欢他吗? 可这个也只是自己的猜测,前些天看来是这样,但是今天上午和程美兰的那些交谈,似乎那个女人的目的又不在孟君樾。 瑾年真是越来越迷惑了,也不知道程美兰这女人到底是想要耍什么花样。 “我明白。放心吧,若是她除了工作之外还有什么小九九,那么不管她能力再好,我都不会留。” 他说声,伸手便将她的两小手包裹进掌心中,温柔着声音安慰她。 他想,瑾年大概是察觉出程美兰什么了,才会对他说这些。 不然,以他了解的她,是绝对不会随意说任何人的背后话。 不过,这程美兰,他之前一直未注意到的人,确实也要多留心了。 “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瑾年抱着他的胳膊,心中载满了祈福,她可以不要那些大富大贵,只希望,她和他之间都能够平平安安,幸福地往下过日子,过一辈子。 “傻瓜,我当然会平平安安,这样才能保护你。” 他轻笑着,低头在她的发顶上落下深情一吻。 ************隔日酒店的开幕仪式是在中午时候进行的。 又是开幕,又是记者会的,整整举行了一个下午。 不过,陆华笙邀请了孟君樾,这对媒体来说,又是一个新闻焦点,两个黄金砖石男聚集在一起,自然是明日的头条。 而且,陆华笙这次的邀请,更是巧妙地借助了孟君樾在建筑业的名声打响未来宁城郊外开发区的工程。 只要等到隔日报纸一出,大概会有很多人期待那未来的建筑大工程,那荒废的郊外未来不仅有商场,还有娱乐休闲场,自然也有出租的公寓,一旦人流量往着郊区移动,陆华笙这幕后大老板几乎是要坐着数钱了。 所以说,他这商业头脑一般人是不可匹及的。 待记者会结束后,时间已是到了傍晚的晚宴。 据说来参加的人,很多都是宁城上流社会的名媛还有富家公子哥,不过也有顶级公司里的精英,总之各路人才,应有尽有。 “感谢你出席我的开业仪式,你忙了一天了,我也就不打扰你和你夫人的二人时光了。” 陆华笙耸肩,眼眸的余光已然朝不远处在休息椅上坐着的瑾年,回眸望向孟君樾的时候,眼里忽然带了丝羡慕。 有个娇*妻在身旁,又恩恩爱爱的,挺好。 哪怕那个女人在别人眼里看来,并非完美,甚至是有缺陷,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只要是自己爱着的,喜欢着的,不就行了吗? “以后再聚。” 孟君樾点了个头,就要往瑾年的方向走去,可这才走了几步,却见另外一处的程美兰朝着瑾年走近,已经快了他一步。 他便没有再走,而是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却不想,这会儿有人过来与他搭话。 孟君樾分散了注意力,而瑾年这边,程美兰正和她讲了两句讥讽的话,忽然过来了三两个名流太太。 “你好,我是广厦总公司的员工,孟君樾先生的私人秘书程美兰。” 程美兰在交际方面不错,一见到了人,便先打了招呼,自然也与她们展示了自己的身份。 经过今日的发布会,大多人对广厦的印象又深了几分,一听她在广厦工作,并且还是孟君樾的秘书,各个脸上的笑容都极致灿烂,不过有多少虚伪和奉承,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是程秘书啊,久仰久仰。早就听闻广厦用人之严格,你年纪轻轻竟然就是孟先生的秘书,想来能力定是不错。” 其中一个太太先开了口,可那一只一句都虚伪至极,瑾年并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可她为了所谓的社会面子,又不得不留在这里。 程美兰对这种的场面,倒是应付自如,谦虚地冲着几位太太便笑道,“夸奖了,我能力再好,也没有几位太太们的命好,生来就含着金钥匙,光芒万丈的,这样的你们才是让我羡慕的。” 程美兰的夸赞的词没有非常夸张,可那字字句句正是讨得了几位太太的欢心,皆是一口同声地笑出声。 “唉……这位是……?” 其中一位太太,注意到一旁的瑾年,发现她从头到尾都没讲过话,而且那眼睛四十五度下垂,眼里没有任何的焦距。 再仔细一瞧,当确定那美目里没有任何的光芒时,心下不禁吓了一跳,这人竟是个瞎子! 继续往下,在瞄到瑾年手中握着的手杖,更是确定了这个想法。 “她是我们孟先生的太太。” 瑾年还未开口,倒是被程美兰抢了先。 只是,程美兰这一回答,让在场的几位太太不禁唏嘘。 “啊,原来是孟太太啊。” 最后,其中一个太太先开了口。 瑾年听出来那其中的惊讶,还有一些轻视。 不过,她权当耳旁风,不去计较什么,而是扬起唇角,冲她们笑道,“你们好。” 几位太太心照不宣地打了声招呼,便随即散去,似乎没有任何想要和瑾年多交流的意思。 瑾年心里有些沉,不过,也没有再多想些什么。 她知道,如今她这幅模样,是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认同的,不过,她们说她们的,她自己做自己的,根本就不需要去在乎别人的目光,这话正是孟君樾之前和她说的。 想着这些,她心里便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孟君樾看着那几位太太一起离去,瞧着她们停留的时间不久,想来只是和瑾年打了个招呼,虽然没有听到她们说什么,可她们在后来面对瑾年时候,脸上所露出来的鄙夷还有惊讶,让他心情颇为不爽。 他长步过去,带着瑾年便在位置上起身。 他突然的动作,不禁让瑾年一愣,不过,她已经熟悉了他的气息,知道是他。 微抬起头,便问道,“你和陆老板说完了?” “两个大男人之间哪里有那么多话题,这一说完,就来找你了。” 他伸手撩了撩她两鬓间散落下来的发丝,望着她那张有着精致妆容的脸庞不禁看的失了神。 他有种感觉,妻子越来越来好看,也越来越美丽了。 “这楼上是晚宴提供的酒店里所有美食,我带你去尝尝鲜。” 他说着,便要带着她走,据说这酒店里的厨师是特意从法国那边请过来的,他知道她比较喜欢法国菜,这会儿,正好赶上了时候。 瑾年也算半个小吃货。 这一听到吃的,心里本有些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随着他便往拐角处的电梯走去,可这才到电梯前方,便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而那些声音,正是在讨论她的。 她能够判断的出来,是刚才那几位太太。 “真没想到这孟太太竟然是个瞎子。” “虽然长的是个美人胚子,但这一瞎子,那就是残疾人了。” “是啊,今日一见,简直大跌我眼镜,残疾人……也就降低一个档次了。” “……” 几位太太的话,一字一句都刺耳至极,瑾年抿紧了双唇,但身旁的他已然按耐不住心中的冲动。 233.为她,他可以张牙舞爪如发怒的狮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您脸上可没眼镜,是否需要我为您配一副?”“……” 孟君樾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带着瑾年走上了前,他的声音,立刻打断了几位在场的太太。 皆是因为他的话,回眸望向他。 几个太太中间,程美兰也站着,见是孟君樾,先低头打了声招呼,“孟先生?” 那几位太太其实也都只是在报纸上见过人,倒没想到真人竟比报纸上刊登出来的照片还要好看几分,若是拿家里的那位和眼前的这个相比,那自家的丈夫显然是逊色了。 几位太太不禁犯花痴,明显已经忽略了孟君樾此刻不怎么好的脸色,也忽略了他那从黑眸中迸发出来的狠厉目光。 “想来几位太太应该都是名流之后,但在这大众场合之下,说别人的背后话,是不是有些失礼了?” 孟君樾双唇抿紧,虽是一句平淡的话,可极其具有威慑力。 几位太太中,先是一人反应过来,一想到孟君樾的身份,再又想到孟家在海城的势力,这是一个不可忽略的人物,心里不禁有些慌张,连忙低下头便道歉,“孟先生,我们是无心的。” “不管是无心还是成心,就单你们刚刚那几句话而言,就足够显示你们的家教与教养。” 孟君樾并不在乎她的道歉,心头有一股火气,正萌萌预发,接下来的话,语气也十分的沉重,“你们似乎连五岁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不如,什么叫尊重人都不懂!” 站在最面前的意味太太听着他的这话,脾气也上来了。 “……你、你……你!” 可她伸手指着人好一阵,也想不出来骂人的词,因为这事本来就是她理亏。 倒是孟君樾一手便拍掉了她指人的手指,原本严肃的俊脸,忽而冲她一笑,“别一生气就知道皱眉头,多和我们家瑾年学学,什么叫以笑示人,以礼待人!” “……” 被拍掉手的那位太太,目瞪口呆愣在原地,孟君樾也没有管她,揽过瑾年的肩膀,道了声,“瑾年,我们走吧,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晚宴,只会降低我们的档次。” “……” 他这话虽然是冲着瑾年说的,可话里的意思明显是指着远在原地上的那一群人,自然也包括了一言为发过的程美兰。 *********孟君樾带着人就走,直到出了酒店,上了车,他才松开她的肩膀,不过,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生气。 虽然,她知道他那生气的原因的原因是什么。 “你别生气了。你不是说过,这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认同我们。我们只要过着我们自己的,自己觉得快乐了,那就是真正的快乐。” 瑾年伸着手,正好放在他的手背上,他原本发怒的时候,她的指尖甚至能够感受到来自他手背上青筋的跳动。 不过,现在似乎好些了。 “你可是把我的话,记得很牢啊。” 他笑出声,继而捏了捏她那润滑的面颊,不过声音里已经没了之前那样的怒意。 “……” 瑾年双颊一红,连带着耳根子都染上了一层粉羞。 他其实只是不想听到别人那样说她,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随意取笑别人,更何况瑾年是他心头宝贝着的人,他又怎么能允许别人的嘲笑? 他一直想用一种平稳的心态面对别人对自己妻子的看法,可当在真正面临的时候,他还是做不到任何的淡然,只要是听到任何一句关于她不好的,他便不可能随意当成耳旁风。 他会张牙舞爪,不顾任何形象,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我饿了,你把我从宴会上带出来,这会儿,咱们是要去哪里就餐?” 车厢里,些许静谧的时候,瑾年双手捂起肚子,衣服可怜状,她这般,就是为了转移那个让人心情不好的话题。 不过,经她这么一说还真是引开了他的注意力。 “……你想吃什么?” “之前九九说这里的一条安化街,有很多美食,特别出名的是那里的烤鱼,又鲜又辣的。” “你想吃鱼?” “恩,饿了。” 她面露小小委屈,那神情简直是魔化了他的心尖,俊脸上扬起一丝灿烂笑意,便道,“那老公这就带你去。” “……” *************************************************************安化街其实也是一条美食街,虽然不是路边摊,但美食的门店都是小家小户的,可他们此刻还穿着礼服式的衣服,在这条小街里穿梭着,很惹人注目。 不光是他们的服装,还有他们的高颜值,总是会让经过的路人忍不住侧目看上个三两眼。 瑾年自然是不知道路人的目光,只是孟君樾有些不自在,目光太多,总让人感觉自己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供人观赏。 于是,最后急中生智下,进了一家看似还比较卫生的烤鱼店,点了一道瑾年早在邬九九提起的时候,就嘴馋的烤鱼。 “这下该满足你的胃口了吧。” 烤鱼上来的时候,他一边帮她挑着鱼刺,一边问候着她的小馋猫。 瑾年往嘴里塞了口鲜美的鱼肉,果真,那味道如九九相容的那样,好吃至极。 瞧着她那愉悦的神色,连带他的心情也大好。 忽然发现,其实有些幸福哪怕小,但对他来说,早已经满足,比如说在这拥挤的小店里,共享一锅还不到上百的菜。 那心情,那心境是任何金钱,任何财富还有权利都换不回来的。 有时候,小小的幸福,小小的温暖可以胜过一切。 “这玩意儿我们海城那边也有,等回去,你想吃的时候,我就带你去尝尝。” 他瞧着她吃的这般开心,不禁提议。 瑾年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随即抬起头,大约冲着他的方向笑道,“你真好。” “……” 她这般容易满足,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待吃完,瑾年捂着唇,打了个饱嗝。 她记得书上说过,一对情侣之间,若是在对方面前,会做打饱嗝之类的糗事,那么他们便可以结婚了。 因为毫无顾忌,展示了自己。 所以,便够到了结婚的资格。 她忽然想,她在他面前,更大的糗事,都有了吧? 瑾年不着边际地想着这些,而坐在一旁的孟君樾忽然捂着她的耳朵,轻声道了句――“偷偷告诉你一个不幸的事。” “……” 他那声不幸,让瑾年心下一沉,接着又听他神秘道,“出来的时候,我忘记带钱包了。” “……” 他这么一说,瑾年下意识地就要往口袋处摸。 可她今天穿的是从专卖店特意送过来的礼服,哪里有什么口袋,就算有口袋,也没钱。 “那你把我压在这里,你去取?” 瑾年有些着急地提议,却被他否定了。 “这哪里行?我银行卡都在酒店里呢,从这里回酒店,起码要个把小时,等我回来的时候,指不定这里就打烊了,要是他们见不到我回来,把你压去当压寨夫人什么办?” “没那么严重吧?” 瑾年一脸发难,他却冲她邪笑了一声,“不如,我们吃一次霸王餐?” “……” “走吧,趁现在老板没注意咱们这边抓紧走,不然就得被他们追上了。” 他说着,便拉起还愣怔中的瑾年。 此刻的瑾年,哪里还有方向感,世界一片黑暗,只知道,自己被他拉着手不停地跑,她跟着他的步伐,就连手杖都失去了作用。 只是,她脚上穿了几公分的高跟鞋,根本就不适宜跑,而在几步之后,她硬是停下了身子,“我们不能这样。” 她喘着气,脸色因跑步成了微红。 “为什么?” 他微微诧异,瑾年蹙起眉头,“他们辛辛苦苦地做生意不容易,我们不能随意就占别人辛苦劳动出来的成果……要不,我把身上的首饰押给他们吧。” 瑾年说着,便准备伸手去摸索身上带着饰品。 孟君樾瞧着她,心头不禁有些复杂。 这好姑娘,可真够善良的。 她身上的首饰,哪怕一个小小的耳环也要值百万。 这姑娘是太没有金钱观念呢,还是真的太单纯善良? 瑾年正准备摘下耳环,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声音――“喂喂――先生,小姐,你们等等……” 那声音,真是烤鱼店老板的,瑾年听的出来,一旁的孟君樾朝着远处一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倒是又起了劲儿冲着瑾年道,“怎么办,他们追上了了,不跑,咱们今晚就得被关进局子里了。” 他说着又要拉着她跑,瑾年硬是站住了身子,“我们付了钱不就没事了吗?” 她的想法很简单,若是那老板不同意,他们可以为自己的鲁莽再在饭钱上多加一倍。 瑾年已经做好了道歉的准备,可当那老板到他们面前时候,却没有想象中的辱骂声。 甚至,那老板对孟君樾说的话,都让瑾年着实一愣。 234.这是属于夫妻之间的小情.调嘛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那老板的语气挺好。而且,还拿着手中的东西递还给孟君樾。 “先生,你的手机忘记拿了。” “……” 老板的话,让瑾年一愣,心中更是觉得愧疚,冲着他便道,“老板,那个钱,等我先生回去取了,就会给你的。” 只是,瑾年此刻的话倒是让那老板有些茫然――“什么钱?” “……” “饭钱。” 瑾年微低下头,显然是不好意思。 她这辈子都没出过这样的糗。 可那老板却冲她呵呵笑道,“您的先生早就已经支付过了。在我们小店里,都是先买单后享用的。” “……” “不好意思,我店里还很忙,先走了。” “……” 老板说完,便离去了。 徒留两个皆愣在原地的人。 瑾年微侧过脸,脸上的表情自然是带了几分怨气,“你又骗我!” “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孟先生呵呵笑开了,这是属于夫妻之间的小情*调嘛。 “你真坏,也就我傻乎乎地相信你。” 瑾年伸手就推开了他,脸上怨气颇重。 不过,某人却再次笑开了,他就是喜欢她这般傻乎乎的劲儿。 虽然某人现在得逞,可在回了酒店后,瑾年可是碰都不让他碰一分,显然有些小生气。 “老婆,我错了还不行么?” 他求饶,她却明确拒绝,“不行。” “那你要怎么惩罚我?” 他服软,瑾年忽然想出了一个好办法,转过身子,便大约朝着他的方向道,“一个星期内不准碰我的任何地方,包括亲吻拥抱。” 她这要求,简直让他捉急要死,“你这是明摆着给我禁欲,这合理么?咱俩可是在度蜜月。” “谁让你花花肠子那么多。” 她撇着嘴,正好借这次机会让他节制一下,不然,她还真是有些消受不了。 “我保证下次不和你开玩笑了。” 他继续求饶,瑾年抿着唇,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些多愁善感对他开口,“哪天,你要是真的做了什么事,可能,我也就这样相信你了。” “相信我,不好吗?” “那若是你做的事是辜负我的信任呢?” 瑾年的话,忽让他觉得些许好笑,“……我能做什么事?” “坏事。” “大事绝对无,小事,那不是在为咱俩培养情调么?” 就比如说今晚这么点小事,他完全就是为了培养他俩之间的情调。 孟君樾正这么说着,瑾年忽然冲他道了声,“把你的手放规矩点!” “……” 老婆发威,他那只咸猪手,也只好从她的胸部上慢慢滑下。 孟先生憋屈死了,早知道,就不和她开玩笑了。 -_-|||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直接就成了某人赎罪的生活。 这赎罪,当然先是讨好,再是讨好,最后依旧是讨好,是除了讨好之外,还是讨好。 他这讨好技术越发高明,以至于哄的孟太太高高兴兴的。 这蜜月的日子也就在讨好中,悄悄地溜走了。 在要回海城的前一天,孟先生又带着妻子,去了一趟宁城天桥。 ***********这天桥,是宁城最大的天桥,也是最高的。 站在这里就能将宁城的市中心一圈都揽收在眼中。 “我们现在所站位置的前方就是世纪大厦,是宁城最大的一座购物中心,有一百零一层高。” 瑾年站着,两手撑在栏杆上,耳旁听着他那些许带骄傲的话,不禁听出了些端倪。 “你是其中的一名工程师?” 她问,随即得到了他的回答,“参与其中的一名。” 当时的他还是初出茅庐,能够参与这样大的工程,实属不易。 由于他当时的年纪太小,又只是一名实习生。 虽那个年纪的时候,他便已经有过很多实战经验,再又加上爷爷的荐举,让他终是参与上了这工程。 但尽管那样,却因为年龄问题,在造这大厦的时候,很多人对他发出了质疑。 而到最后时候,大厦的顺利完工,总算是有人欣赏到他。 这座大厦的总工程师表示对他的能力十分看好,在众人面前总是夸赞,于是,更多的人认识了他。 这座大厦在宁城的耸立,也让更多人看到属于他的一份劳动成果。 他付出的努力,终是没有白费。 所以说,从这座大厦开始,他的人生便有了一个转折点。 后来,每一次来宁城,他都会来这里瞧瞧。 时间过去了这么多年,大厦周围的建筑多多少少,换来换去,可大厦始终没有变过。 那是他的骄傲,一生的骄傲。 “如果,我能够看见就好了。” 瑾年希翼地一句,伸手在空中感受那不远处的建筑。 那是属于她老公的成果呢,她也很为他感到骄傲。 “早晚有一天,你会看见的。” 他在她耳旁轻声呢喃着。 虽然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来临,不过,他正每天都期待着,祈祷着,上天一定会看到属于他的诚心。 在天桥上站了一会儿后,他正准备带着她下去,可这才转身,便是遇上了熟人。 “小孟?” 瑾年听到一声惊讶,那声音是男的,有些苍老,带着岁月的痕迹。 而且发音有些怪,听着像是外国人。 她正这样想着的时候,身旁的人已经带着她上前打了招呼,“你好,克里斯多先生!” “你怎么来宁城了?” 对方的问题让孟君樾一笑,顺势便搂紧了身边的佳人,“我带我妻子来度蜜月的。” “你结婚了?” 又是一声惊讶,同样是那个男人所发出来的,可声音里,表示很难相信。 因为在他们那批的学生里,各个都睡优资生,如今结婚的几乎寥寥无几,大都因为事业或许自身的条件太好了,一直都单着,如今孟君樾突然结婚了,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在他看来,这学生的婚龄起码得到三十岁才行,而现在,已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孟君樾对他的问题,只是笑着点头,继而给他们作介绍。 “这是我大学时候的外教,克里斯多。刚去年的时候移居到中国,没想到就在宁城定居了。” 他对着瑾年说的时候,瑾年才有些恍然,还真是外国人。 “你的妻子很漂亮。” 克里斯多笑着,又不忘夸奖。 瑾年脸色微红,还是身旁的他帮她做了解释,“她脸皮薄。” 克里斯多继而摊手一笑,表示理解。 本只是偶然一遇,却不想这外教十分的客气,硬是拉着孟君樾和她去家里做客。 外教的家就在这市中心的附近,下了天桥,便到了。 由于盛情难却,他终是带着她去了一趟,正好去的时候,那外教的老伴也在。 然在那外教的夫人见到瑾年时候,不由得讳莫如深地感叹一声,“难怪我当初说把我的侄女介绍于你,你推脱着不要,原来,这是早就已经有了中意的人了。” “……” 外教夫人虽不能讲一口流利的中文,可那出口的话,瑾年大都还是能够听的懂的,这会儿听这么一说,心情有些复杂。 他当初的拒绝,哪里是因为自己,那时候他和她都还不认识呢。 自然,那时候,他是为了曾静姝。 ***************外教的夫人的性格很是外向,总是喜欢和瑾年扯这扯那,几乎能把孟君樾在大学里能扯的事,都给扯了一遍。 这说的话滑稽,总是能让瑾年愉悦笑出声,大概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能够让人年轻十岁吧。 难怪那外教那么喜欢自己的夫人,虽然她不能够看见,但光是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也能够听的出来,这个外教很疼他的夫人。 **************在外教那里蹭了一顿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近了黄昏,因为他们的车停在了市中心的专用停车场,这会儿还得走着回去,不过,瑾年倒是喜欢和他这样散步。 大概,等回到了海城,他的工作开始忙碌了,陪伴她的时间便少了。 这般想着,心里又开始有些舍不得,她内心里真正希望的还是他能够多抽出时间陪她的,可她知道,他有理想有抱负,她终是不想成为他理想抱负上的绊脚石,所以在这蜜月的时光里,格外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听说这求子庙很灵的,两个月前,我家侄媳妇来这里一求,就给怀上了,他们结婚三年都没给怀上呢。” “既然这样,我也去给我家媳妇求求,说不准,下个月就给怀上了。” “走走走。” 孟君樾正带着瑾年往回走的路上,他们的正对面过来两三个中年妇女,边走边说,那音量想让人忽视都难。 他回眸一望,后边的不远处正有两扇红色大门,而大门的上边正赫然写着三个字――求之庙。 “要不,我们也去求求吧?” 瑾年顿住步伐,两手抓着他的衣袖,忽然这般说道。 “……” “希望神明保佑,我们能早点有个孩子。” 她希翼着,他却有些嗤之以鼻,“你还真相信这个?” 235.我给你唱首歌吧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他的问话,让瑾年连连点头。她两手还抓着他的衣袖,即使眼眸中没有光,可那神情里却明显带了几分撒娇的意思。 “去嘛……去嘛……” 她黏糊着开口。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她这样撒娇。 她都这般卖力了,他能不乖乖听她的话吗? *那座所谓的求子庙宇,其实挺大,位置就在他们走着的这条街的尽头。 一进入里头,各种熏香,油蜡味扑面而来,被塑造出来的神灵有的面目煞气,有的又是面露微笑,总之琳琅满目,各个不一。 他照着在他们前面几位大婶的模样,依葫芦画瓢给她买来了香,点燃了交于她手上。 瑾年虔诚地拜了几下,接着手里被塞进来求签筒。 “那几位大婶说,这个求签挺灵验的,你试试吧。” 他的解释,让瑾年懵懵懂,不过,还是照着小时候母亲求签那样的姿势捣鼓着手中的签筒。 很快,便有一只签从筒中掉落,瑾年听到竹签落在地上的声音,伸手便要去摸索,但被一旁站着的人快了一步。 那签子是第七十,孟君樾正帮着她从地上拾起,寺庙里的和尚便过来,一瞧他手中的签子,就道,“施主,此乃中吉签。” “……” “师傅,我们想求子。” 瑾年直起身子,搭过话。 那和尚便滑动着手中的佛珠,冲他们道,“诗曰雷雨风云各有司,至诚祷告莫生疑,与君约定为霖日,正是蕴隆中伏时。” “这是什么意思?” “时也,命也,运也,固然上天有一定的安排,但至诚能够感动天,只要你努力奋斗,仍然可以多少加以改变的。” 和尚解释明了,瑾年自然是明白了。 孟君樾正准备带着她回去,身后的那和尚却是又道了句,“施主,此签虽为中吉,但你日后怕是会有血光之灾。” “……” 血光之灾那四个字如在瑾年心头重重一击,孟君樾拉着她的手,能够明显感觉到来自她的颤抖。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瑾年忧虑地皱眉,和尚抿唇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人厉声喝止,“有些话可讲有些话不可讲。虽然我敬你是个和尚,但照样可以告你诽谤。” “我们日子过的好好的,你胡说什么东西!” 孟君樾发怒,但那和尚却冲他们呵呵一笑,“信者有,不信则无。” “瑾年,我们走,少在这里听这疯和尚疯言疯语。” 他说着,便拉着她离开,但能从那步伐声中明显听出来,他在生气。 ******“我和你说,以后这些地方,你少来,都是骗人的。” 直到上了车,他的火气还未消散。 可在说完的时候,却瞧见了一旁的瑾年呆滞的神情,不禁有些担忧,“你怎么了?” “……” “你不会真相信那和尚说的话了吧?” “我只是担心。” 瑾年抿了抿唇,眉间泛起的褶皱更甚。 这一刻,她的心思凌乱,又恨复杂,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表达。 因为有太多的意外发生在她的身上了,可是这幕后黑手却迟迟一直没有露面,她不知道那黑手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往后,还会不会有更多的意外。 他们马上就要回海城了,一回去,或许还有很多未知的事情在等着她,这些事,都是让她足够担忧的……她怕自己和他说了这些,他指不定又会说她是穷担心,可她就是心里不安。 现在又加上听那和尚讲了那些话,她更是难安。 “别担心,我们福气那么大,一定不会发什么什么不好的事的。” 他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一手又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着。 瑾年伏在他的肩头,心道了声――“希望一切都如他所说的那样吧。” 她没什么可祈祷的,只希望上天派来的磨难,可以少一些,再少一些,因为再来的话,她怕自己会承受不住了。 回了酒店,因为顾虑到隔天还要赶飞机,孟君樾催促着她先睡,自个便开始收拾行李包裹,他们在宁城快呆了一个月了,行李自然有些复杂。 不过,在生活中,他向来是喜欢井井有条的,所以对收拾东西不陌生,几乎每一样东西都会分类放好,直到全部都将酒店里该收拾的东西都放进了行李箱,他才舒了口气,准备进卧室休息。 却不想早就已经在床上的瑾年却翻来覆去,根本就没有入睡。 她心中挂念这心事,哪里又能真正睡的着。 她已经很久一段时间没有像现在这样焦虑了,明明没有事情发生,可在她中却总是感觉有什么,在纠葛,在撕扯,那种感觉让她不安,让她难受。 虽然她合着眸子,但他一眼便能看穿,她没有真正的入睡。 “怎么了,睡不着吗?” 他睡进了被窝中,合着被子,将她半抱在一起。 听到他的话,瑾年微张开眼睛,低哑的声音轻道了声,“好像……” “你是不是还在为下午那和尚的话,在纠结?” 他猜测地问,瑾年咬着下唇,嘀咕了声,“都说了信则有,不信则无。” “那你信还是不信?” “当然不愿意去相信。” 她的话,让他回心一笑,“不愿意相信就好。” 他伸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本想哄她入睡,却不想这小妻子又给他提出个要求,“阿樾,你给我唱首歌吧。” “……” “我想妈妈了,小时候,我睡不着,她就唱歌给我听,很快,我就能睡着了。” 她缓缓地解释,可让他有些犯难,“……可我不会唱,唱的可难听了。” “没事,我愿意听。” “……” “咱岳母都给你唱什么歌?” 他问,想着自己这千年不开嗓的人,估摸着也只会唱以前那些老歌,至于流行歌曲,他大概几乎都不会。 “莫扎特的摇篮曲。” 瑾年窝在他的怀里,不禁怀念起小时候,母亲那醇厚的嗓音,总是温温柔柔地在她耳旁唱着,那般好听,几乎还没有唱完,她便已经入睡。 这一刻,她忽然十分地开始想念起母亲。 “那我唱的不好,你可不许笑。” 他在开嗓前提前给她打了预告,瑾年连连摇头,左耳更是贴近他的双唇,只为听过的更清晰。 “Sleep,little one go to sleep,睡吧,睡吧,我的小宝宝。so peaceful the birds and the sheep。小鸟和羊群多么安静,Quiet are meadow and trees,牧场和树林静悄悄,even the buzz of the bees。蜜蜂也不再嗡嗡叫。The silvery moon beams so bright。银色的月光多么皎洁,Down through the window give light。通过窗子送来光亮。O'er you the moon beams will creep。噢,月光将会慢慢移动。Sleep,little one go to sleep,睡吧,睡吧,我的小宝宝。Good night,good night。晚安,晚安……” 他唱完的时候,瑾年早已经不知不觉地就入睡了。 估计是他唱的太不好听了,所以,在她听来,是真正的催眠曲吧。 他瞧着她那张安静的睡眼,眸子里的温柔如外边夜空中柔和的月光。 这一刻,他心里所想的是,这个女人这辈子只能窝在他的怀抱里,谁都不许抢走她。 若是哪天她跑走了,他定是上天入地,也要把她追回来。 哪怕是黄泉路上,他追随她的步伐,也不会畏惧。 **********从宁城飞往海城,瑾年只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便到了家。 原本田婉要来送行的,可是却又被杂志社的工作给拖住了身,而邬九九早就在剧组忙得不可开交,对不能亲自来送瑾年的事,她俩都表示很遗憾,倒是瑾年安慰了她们。 说是等有空了,还是会再来宁城探望她俩的。 毕竟,她俩都是自己这辈子难得可以交心的一个朋友。 **********在下了飞机后,孟老早就派了专门的司机来接人,只是瑾年依然有些犯迷糊,想来是昨晚睡得太晚了,以至于,从机场回孟宅的路上,瑾年又是小睡了一会儿。 快要到家的时候,还是孟君樾喊醒了她。 瑾年依旧有些迷糊,他却凑近了她耳旁,神秘笑道,“家里有个惊喜在等你,快点醒来。” “……” 瑾年迷糊中一愣,他已经带着她下了车。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236.才半年时间,就堕.落成这幅模样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你要给我什么惊喜?”瑾年被他拉着走,思绪也随之清醒过来,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直到再次进入熟悉的环境中。 这孟宅里的几乎每一个阶梯,她都已经记在了心里,所以不用他提醒,她也能成果跨过障碍物。 只是这才进了大厅,不远处过来的声音,吸引了瑾年的注意。 “绘景?” 瑾年凭着声音判断,然事实,果真是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瑾年放在孟君樾的手,摸着便是走过去,绘景的突然回来,确实是给了她一个莫大的惊喜。 她正愁苦着,回到海城就没朋友了呢。 “我这是公事出差,回来调查一个项目,正好工作的地点在在孟海城,不过,差不多一两个星期,又要回去。” “原来是这样。” 瑾年呢喃着,俨然有些失落。 她正想说,既然回来了,那就不要再走了,一个人在国外多孤单。 起码在家里,还有这么多家人陪伴,总是好些。 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支持绘景的。 绘景回来两个星期,她想,两个星期也好,起码有个亲近身旁的伙伴了。 “呀,阿樾和瑾年回来了?正好厨房里的鲫鱼汤炖好了,快来尝尝二叔的新手艺吧。” 瑾年和绘景说着在宁城的趣事,孟天佑正好套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瞧到已经在客厅里坐着的瑾年,便热情地招呼。 他们下飞机的时间正好到了饭点,是通知过管家让厨房准备饭菜的,倒没想到二叔孟天佑竟又再次下厨了。 孟天佑这些年来已经渐渐地放下了公司事务,一年到头,总是会窝在家中,近一年来,孟天佑几乎三天两头在家,要么养养花,要么就是研究研究食谱,这日子过的也挺滋润。 不过孟天佑的年纪早些年便到了不惑之年,对于这种富家子弟,提前些时日退休自是没有什么可惊讶的。 况且,他在众人里的印象,似乎只对养花养草有浓厚的兴趣。 用餐的时候,餐厅里只有五个人,公公孟辉志还有婆婆凌溶月依然常年在外地,这次虽然不是待在什么灾区,不过听说是去考察民情,大约又是得在外地呆上些时日。 瑾年对他们这样的状态,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让她庆幸的是二婶不在,听说是去什么地方游玩了。 周云不再,瑾年也少了份心思应付。 “瑾年啊,这次蜜月玩的开心吗?” 坐在主任位置上的孟老,关心了声,瑾年拿着筷子一顿,随即笑道,“挺开心的。” 除了中间有那么一点小摩擦。 不过,她没有说,那些事说了,也只会徒增他老人家的担心。 “开心就好。以后你若是在家里待的无聊了,就让阿樾多带你出去走走,省的闷坏了。” 孟老笑着提议,一言一语都透着长辈对晚辈的慈爱,瑾年只笑着点头。 一旁的孟天佑也接过话,“是啊,出去走走,外面空气也新鲜。” “就是啊,这出门在外得多注意安全,现在人的思想可不想以前那么简单了,什么事发生的都有。” “有阿樾在我身边,我也不是那么害怕。” 瑾年微微笑着道,眉间的扬起,如泛着幸福的味道。 只是坐在主位上的孟老却又有些矛盾地开口,“这外面的世界虽然新奇,可也不是那么友善。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安全。” “……” 瑾年一顿,想着爷爷前后的话,一会儿让她多出去走走,一会儿又说待在家里比较安全,她有些不懂,不过也没有深究什么,想来老人家的思维都是这样吧,既希望他们玩的开心,又害怕他们会在外面出什么事。 爷爷这是在真的关心自己,瑾年心头一暖,忽然觉得自己又幸福了些。 *************自从绘景回家后的日子,瑾年忽然发现生活又丰富了些,虽然绘景在法国,时常会和她通电话,但那只能煲电话粥的感觉和现实在一起是非常不一样的。 就比如说无聊的时候,绘景会带着她出门,虽然只是去甜品店逛逛,吃吃小点心,喝喝下午茶,可那对她来说已经又是另外一种的满足。 即使失明了,她不想生活中心只呆在孟宅里,亦或者只有工作,只有把生活丰富了,那才叫过的开心。 不过绘景这回来,也不是光陪着她玩的,有自己的工作,而瑾年手上也有任务。 自然是在蜜月之前,孟君樾就已经给她报名好了的给广厦设计的形象绘图大赛,她这去了宁城一个月,可根本什么都没有动笔,虽然交稿的时间还有两个月,可这对她一看不见的人来说,是一件挺捉急的事,况且,她一时之间脑海里还没有什么灵感。 ********这天,瑾年正坐在书桌前苦思冥想,忽然之间又回想起在宁城时候的那场意外事故。 即使过了这么久,她依然还是能够回想起来当时的场景,以及那对夫妻和她说的话。 她能听的出来,那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和她父亲的声音虽然很像,但还是有所区别,她父亲的要稍微亮堂些。 可那女人的声音却很温婉,如她的母亲那般。 她越是往回想,越是觉得那女人的声音就是母亲的,简直一模一样。 可是,她知道,她的母亲已经走了,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不管她有多怀念,但那都是不争的事实,谁也无法去改变什么。 瑾年安慰着自己,心中虽然释然了,但心情又有些低落。 她忽然又想到在宁城落湖,被人救回来的时候,她的眼睛能够隐隐约约看见一些画面,似乎是那对夫妻的面部轮廓,可当时的她太过虚弱,而如今又过了这么多日子,她回想起来更是觉得模糊。 而之前眼科的医生告诉过她,如果视力再有出现什么异常,要重新回医院里检查,只是因为在宁城或者或那的事给耽误了,她根本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现在猛然回想起来,确实是该去医院里瞧瞧了。 瑾年想着这些,隔天的时候,便出发去了医院,只是好巧不巧,之前一直为她诊治的医生,竟有事外出没了人,估摸着要下午才回来。 但她这都大老远地跑来医院了,再去跑回去,有些不值。 想着姜梓文也在这医院里上班,而且听绘景说,他早在绘景之前的半个月前就已经回来了海城。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绘景对他的事,总是避而不谈,但听着那语气,明显,他们之间是有什么的事情的。 正好,这会儿,她可以试探试探,她这也不是八卦心思,只想知道他们之间是否还有戏。 自然是希望这两人能够在一起的,虽然可能他们之间的缘分还未到。 但,在她心里感觉来,这两人倒是般配。 不过,有些让瑾年担忧的是,不知道绘景心底里藏那么深的那个男人现在到底消除了没,还是依旧像根那样深深地埋藏着……瑾年想着这些,恍然不知觉自己已经到了皮肤科诊室。 “请问姜梓文医生是在哪个办公室?” 小月月带着瑾年站定了身子,她一伸手,便碰到了护士台,听到了几个护士的声音,她也不知道她们具体在哪个方向,便提高了声音问道。 “你找姜医生?” 其中一个护士回头从上至下瞧了瑾年一眼,反问的话,带着质疑。 “是啊。” 瑾年点头。 “你是病人,还是?有挂号预约么?” “噢,我是他的同学,有点事想要找他。” 瑾年解释着,可这护士的态度,让她有些不解。 “如果你是看病,那你最好就换个医生,如果你是找他有事,那我建议你去天上人间找。” “天上人间?” 这个词对瑾年来说有些陌生。 但她在海城这么多年,自然是听说过。 那里似乎是富家公子哥的玩乐天地,也象征着纸醉金迷,有些人对那里向往,但有些人却是带着嗤之以鼻的态度。 不过,不管怎么样,要进入天上人间这样的场所,若是没有办理一张百万元的VIP会员卡,几乎连大门都不会让你踏入。 瑾年想到这些,不禁蹙起眉头,不过那护士又对她说道,“自从姜医生从国外回来上班后,几乎整天就混迹在那里。有时候来上班,甚至还会带夜店女伴,对工作的事也不务正业,他给我们这个科室带来了莫大的困扰。这些事差不多都已经在整个医院里传开了。要不是他母亲是这家医院的董事,估计他这会早就已经被开除了。” 护士有些义愤填膺地说着,要是在以前,她可是姜梓文的铁杆粉丝,谁让人家不仅长得好,又有钱,家世也好,学历那就更别提了,都是佼佼者,他的存在简直就是这个科室的光芒存在。 可也不知道怎么地,自从出了一趟国,才不过半年的时间,一回来,就堕*落成了这幅模样,可让不少护士姐妹们碎了一颗心。 237.那也是只漂亮的狐狸精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能帮我给他打个电话吗?”瑾年从包里掏出手机,当她并不记得姜梓文的号码,只能请求于面前的护士。 那护士见瑾年是个失明者,便好心帮她通了电话。 只是,那电话才接通,那段的重金属音乐先传达过来,听的瑾年一阵耳膜发疼。 “喂,谁啊?” 她还未发话,那端的人又是先除了声,听着声音很不耐烦,而且并不是姜梓文的,稻像个夜店女郎。 “请让姜梓文接一下电话。” 瑾年平静地太高了些声音,就怕那端的人听不到。 那端的女郎也没有和她扯什么,将手里的手机递给一旁喝酒的男人。 “小文文,找你的……” “这又是哪家美女找?” “我不就只有你一个宝贝么?” 姜梓文接过手机的时候,一脸邪魅,不过那出口的话,也被这厢的瑾年听了个真切。 对瑾年来说,是有些吃惊的。 在她印象里的他,可绝对不会是说这样话的人。 “姜学长,是我。” 对方还未问,瑾年先出了声。 “……” “你在哪,我们碰一面吧。” “……” 电话那端良久未说话,可最后还是给她报个了地址。 姜梓文真是在天上人间。 瑾年打车往那边去的时候,车上的师傅还有些担忧她,毕竟那地方龙鱼混杂,一看瑾年就不是混那些场子的人,若是一不小心,被人欺辱去了也难说。 瑾年下车,小月月带着她在天上人间的门口边缘停下,正好里头的姜梓文走出来。 他没有衣冠整整,身上的衬衫松垮,还印着女人的唇印,这样的他简直和平时判若两人,就连额稍的发也染了色,虽是邪魅,可也让人感觉到几分的不正经。 瑾年虽看不见他此刻的样子,可这才一近身,便能闻到他那浑身的酒味。 有那么一刻,她感觉面前的人,并不是她所认识的,好陌生,好陌生。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瑾年微蹙眉,而他的回应,足够冷淡,“找我什么事?”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她提议,他却有些不耐烦,“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得进去了,里头还有人找我呢。” “为什么要堕*落?” 瑾年沉着声音,当面对此刻这样的他,她的心情有些难受,真的,难受。 可瑾年的难受,却没有换来他的同情,只冲着她呵呵笑了声,“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认识的那个姜梓文,那么优秀,那么洁身自好,那么好的一个人去哪里了?” “可能……已经死了吧。” “……” “是不是因为绘景?” 瑾年猜测着,她想一个人会突然变成另外一副摸样,一定和情有关,但姜梓文却再次冷漠了一声,“……不关她的事。” “一个人会堕落,肯定会有理由。” “小学妹,你怎么还是和在学校那样,那么爱管人闲事。” “你是我的朋友,不管是在纬都,还是回了国,都是我的朋友。你有事了,我当然要关心你。” “不管你和绘景之间发生了什么……” 瑾年诚恳地说着,却被他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咱能别提她了,行么?” “现在,只要一听到她的名字,就会让我感到焦躁。我,一点儿也不想听到她的名字。” “……” 姜梓文这隐藏着情绪的话,让瑾年心下了然。 果然,是因为绘景。 “小学妹,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的心,都是肉做的……有些人的心,是石头,不,比石头还要硬,就和钢筋水泥那样……钢筋还能被锯断,水泥还能被砸碎……但是,有的人的心,就是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感化……我实在是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词了……” 姜梓文说着,仰天呵呵大笑,可那笑里,藏着多少的悲凉,没人会听不出来。 瑾年忽然很同情他。 这人世间,最让人感到痛苦的,无非是请。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可若是真不适合自己的,那就应该放下,执念只会让人更痛苦。 “何不尝试着放下?” 瑾年劝说道。 “尝试过,但,屡次失败。” “……” “所以,你就每天呆在这种地方,来麻痹自己?” “可能、或许、是吧……” “别这样,你越是这样,越是得不到她的关注。” 瑾年继续劝说,可他却苦笑道,“我现在不需要她的关注,只想要摆脱!摆脱!” “……” “摆脱,你懂吗?这样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姜梓文快到崩溃发狂的话,让瑾年的心脏跳动急速,她想要去安抚,可这种时候,任何一样的安抚都能比不上绘景对他一句简单的关心。 瑾年拄着手杖,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上,而一旁的姜梓文却已经起了身子,准备往回里头走,可才转身,里头忽然冲出来一群人出来,见他包围在其中。 并且每个人手上都拿了家伙,身上的衣服皆是黑色,行动之间也是训练有素。 这样的阵势,让人不禁有些惊愕。 瑾年只听到那一阵参差不齐的步伐,接着便是陌生人开口说话的声音。 “宝贝,刚刚,就是这个人抱了你吗?” 粗狂的声音刺耳,瑾年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一抹娇俏的女声传达进她的耳朵,“是的,就是他!听说还是个拿手术刀的医生。” “医生?兄弟们,去把这个臭小子的手给我砍下来!看他以后还怎么拿手术刀!” 粗狂的声音再次围绕在瑾年的耳旁。 这情况来的太突然,瑾年根本就无从反应。 “你们想要干什么?” 而姜梓文已然冲着围着自己一圈的人嘶哑吼出声。 “你碰了我的女人,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带头的男人一阵咬牙切齿,姜梓文将目光转移,当瞧到他身旁站着的人,虽然眼熟,但——“我没碰她!” “鹰哥,他撒谎,刚刚明明就是他抱了我这里,又摸了我这里。” 女人娇俏怜人的声音,又对着男人撒娇,说着的时候,还故意将男人的大手往自己的胸部上放,她这般,自然是博得了同情。 “别信口雌黄!你要找背黑锅的,也不是这种找法。” 姜梓文嗤之以鼻,这个不是自己的风*流账,不会随意买单。 “鹰哥,别和他啰嗦了,让兄弟们一起上,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那样张狂!” 其中一个手下,对着男人建议,男人是这群人里的头目,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侮辱了,若是不做出点事来以儆效尤,那就太失他的面子了。 “住手!打架是犯法的!” 站在一旁的瑾年,忽然插过声,只是她的出声,并没有让情况有所好转,反而又给自己引来了麻烦——“哟,这又是哪里来的妞?姿色还挺不错。” 头目的男人,伸手就扯住了瑾年的下巴,动作粗*鲁而又张狂,原本娇嗲嗲的女人,有些不悦地嗤了声,“还不是狐狸精一个!” “那也是只漂亮的狐狸精。” 头目色眯*眯笑道,对瑾年充满了极大的兴趣。 这情况来的突然,瑾年都不知道该如此与他们周旋,身后的姜梓文将从她魔爪手中脱离,拉着她到了自己的身后,“我的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动她。” “爷看上了,还有你说话的份?兄弟们,给我上!” 头目的男人,很是不满,说着便叫一群站着的人围攻上去。 即使姜梓文死死地拉着瑾年,可终究还是被那群人给分开,接着,她便听到打斗的声音,甚至还有啤酒瓶落在地上的玻璃碎声。 瑾年睁不开那些拉着她的男人,只能一个劲儿地喊,“放开我!无耻!无赖!快放开我!” 但男人和女人的力量终究是悬殊,瑾年只听到血肉之间碰撞声,她怕,姜梓文会出什么事。 她紧张,她忧心,她哭,她喊,可在这一刻,似乎都没有什么用。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警鸣声,忽远忽近地传来。 原本围攻着姜梓文的人,忽然停了下来,互相之间说道,“条子来了!” “大哥,那人已经被我们打的奄奄一息了,要不我们先撤。” 一手下跑过来冲着头目说了声,那头目对着瑾年这块肥肉有些恋恋不舍,但是,若被抓到,关进局子里,还不如想逃为上,这般想着,咬牙冲着几个兄弟便喊道,“撤!” 那群人的离去,总算是再也没有人束缚住瑾年,她不知道姜梓文人在哪里,只是一个劲儿地喊着,最后还是小月月带着她上前,只是,这一走进,原本那浓烈的酒味,却被血腥所代替,瑾年蹲下身子,才碰上他的胳膊,那粘稠的鲜血便沾染了她的指尖。 “姜学长,你流了好多血,我,我立马打急救电话。” “我自己就是医生,去什么医院……我自己包扎。” 姜梓文打断她的电话,撑着手,从地上低声,可他才将身子移动了一步,扑通一声巨响,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238.不做伤害他的事,我愿和你在一起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孟君樾接到瑾年电话时候,丢下手中的工作,便马不停蹄地从工地上赶来。 在到了医院后,见到瑾年双手揭示鲜血,脸色没差被吓的煞白,“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他抓着她的身子左右上下查看,瑾年被他晃的有些头晕,待稳住心神的时候,她才喘上一口气,解释,“这些血不是我的,是姜学长的……” 听到她没事,他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是有了放松,又想到她话中提到的那个人,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眉间动了动,便问道,“他怎么了?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吗?” “……” 瑾年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发生的事,却不想孟君樾身后紧跟着过来的是绘景。 当时的绘景,也正好在工地里,孟君樾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好她听到了些许内容,知道是姜梓文出了事,没有耐住冲动,自个开着车,赶过来。 这下又听了瑾年的话,心中便了然。 “阿樾,瑾年,你们先回去吧,天晚了。爷爷还在宅里等你们呢。” 绘景上前说着,瑾年这才发现了她的存在。 “那你……” 瑾年些许忧虑,可话出口,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似乎不管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一个外人,根本就插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事。 “我有些话,想和他说。” 绘景顿了顿声音,才缓缓开口。 孟君樾正视了她一眼,眸里不禁带了审视的目光,却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揽着瑾年的身子离去。 他先带她去洗了手,光是看着水盆中水的颜色从透明变成了红色。 他一大男人都有些不忍直视,那个姜梓文流了这么多血,想来,当时的场面一定很血腥吧。 而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还看不见,别人想要伤害她,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他真不敢想象,她若是又出了事,可该怎么办。 “你把我给吓死了。” 他拿着手帕帮她擦干了手,重重叹了一口气。 瑾年微微侧过耳,甚至能够听清他那唇角边透露出来的叹息,她知道他是真的担心死她了。 脑袋微微垂下,双唇抿了抿,才出声道,“对不起。” “我可不要什么对不起。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 “下次,我不会再去那样的地方了。” 瑾年保证着,他伸手便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可要记住你答应我的事,一个人别再乱跑。” 她埋在他的胸膛里,大口大口地感受着他身上那清冽的气息,唇边又有些模糊不清地发出声音“……我有点担心他们。” 她说的他们,是指姜梓文和绘景。 他自然听得出来,“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随缘吧。” “……” 瑾年轻轻点头。 是啊,感情这种事,只能是随缘。 ********“你醒了?” 这厢的绘景才进入病房,便瞧到姜梓文已经睁着眼睛,像是在天花板,但目光有些呆滞。 而她的话,正是让他回过神。 “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微微沙哑,额头上还绑着白纱布,手臂上也有,虽然有些狼狈,却也遮挡不住他那张本就英气十足的俊脸。 “我来看看你。” 她放下手中的背包,继而在床沿边缘的凳子上坐下。 他瞧了她一会儿,久久后才对她道了声――“谢谢。” “……” “我没什么事,你走吧,天已经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太久不好。” 他撑着一口气,在她面前尽量显得精神,可绘景却不为所动。 “你……别再这样下去了。” 在思量了一会儿后,她这般缓缓开口。 可――“我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关系。怎么活,也是我自己的自由。” “不要因为我而放弃你自己,不值得。” 她语气里带着复杂的情感,仔细一听,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的痛苦。 但他却又是一句无所谓的回话,“值不值得,也是我自己的事。” “……” “其实,你比我还要执着,不是么?” “……” “那个男人也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可你偏偏为了他,放弃了那么多。你知道吗,其实你这样,是叫助纣为虐。” 姜梓文缓缓地说着,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能和她这样完整地说话,几乎快要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他知道,哪怕他死了,眼前这个女人也不会改变对某个男人的心思。 她的心就是比钢筋水泥还要硬。 “你无限地,无条件地帮他包容,帮他隐瞒,不仅会让他陷的更深,就连你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早晚会被他弄的身败名裂。” “……” “绘景……你太傻了。” 姜梓文说到最后,重重叹了口气,继而又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一丝神。 “你和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绘景微颤抖起身子,像是因为害怕。 因为她能猜到了他的意思,可却又不想去承认。 “今天打我的这些人,看似是因为我自己惹的麻烦,可真正幕后的人……你相不相信,是他!他想杀人灭口。” 姜梓文的目光追随到她身上,话中的语气也变犀利几分。 绘景明了那个他是谁,但,她不会相信,不敢相信,垂在空中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地舞动起来,“我、我……你骗人!” “……” “总之,我不会相信的!” 看着她如此固执,他再次觉得痛心。 每当说到那个男人时候,她都是这幅样子,他已经见惯不怪,可心底所想的,还是希望她能够看清这一切事情的真面目。 他一切都希望她好。 于是,哪怕知道会被她厌恶,他还是选择和她实话实说,“因为我知道了他的太多事,所以,他想要杀人灭口。他可以控制了你,却控制不了我,他想利用你来控制我,可又怕夜长梦多。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一出精彩的戏。” “……” “绘景,你已经被你的固执蒙蔽了眼睛,你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谁对你是真心,谁对你是假意。你只知道他好,他在你心里最好,所以,什么都愿意听他的。却不知道,你一直都在被他利用。” 姜梓文的话,字字句句如针尖那样扎在心头,让她感到难受,两手捂住了耳朵,便冲他有些崩溃地喊道,“不要说了!!!” “如果我多说一些,就能让你清醒,那我很乐意这样做。但是,恐怕我说一千字一万次,哪怕一亿次,你都无法看清自己的心,无法看清他真正想要怎样对你的心。” 他自嘲地说着,绘景早已湿润了眸眶。 她感觉自己被他逼的快要崩溃,不知道他和她说这些话,到底是要干什么。 “你想要怎么样?” 她双手从耳朵处缓缓滑下,躺在床上的姜梓文再次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脸上又是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不想怎么样,你觉得我还能怎么样?” “在大家面前揭发他吗?” 他突然一句反问,得到她猛烈的反应,“不要!!” “……” “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做!” “如果,我偏偏要这样呢?” 他丢了个难题给她,却不曾想,她像够逼急了跳墙那样抛给他一个回答,“只要你不做伤害他的事,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这一刻,姜梓文心中千万复杂。 忽然之间,他不知道自己坚持的这段感情还有什么意思,他喜欢的女人竟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委身和他在一起。 这样的女人,他还要来干啥? 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孟绘景,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的追求,就像一个乞丐那样,对你一直不停地纠缠,不停地乞讨?” “……” 他笑,脸上的笑容越发大,可也越发让人感到悲凉。 他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死心眼的女人。 现在想来,虽不后悔,却也五味陈杂。 “你可真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了,孟绘景。” “……” “你走吧,我会守口如瓶的。” 绘景坐在椅子上,看他脸上那失望之极的表情,却说不上一句话来。 “这大概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姜梓文说完这话后,便缓缓地合上了眸子,似乎不愿意在和她多说一句。 不过,没有听到她有什么动静,闭着眸又催促一声,“走啊,我不怎么想再看到你,这辈子都不想。” “……” “……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 绘景离去的时候,轻声地对他说了这么一句。 当听到关门声时候,躺在床上的人才缓缓睁开眼,眸里早已是血丝一片。 即使面庞显露的情绪平静,但平放在床上的大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 他为追一个女人,追了这么久。 为了她,不顾脸面,低声下气。 甚至和家里反抗,嬉皮赖脸地找着各种理由和她一起去法国。 他以为到了那样陌生的国度,他就会有机会,起码可以趁虚而入,闯进她的心扉,但是,那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美好想象。 她的心一如坚定,除了对心中的执念更执着外,还是执着。 他大概这辈子都融化不了她的心了。 在闭眸的那一刻,他心里默默想着这话。 239.你已经怀孕78天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这厢从医院里出来的绘景,不知怎么地,忽然有些魂不守舍。许是因为在听到姜梓文的那些话后,让她感到了愧疚,甚至是痛苦,还有那么一丝压抑。 她越是想,胸口越是烦闷。 以前除了那个人会让她有这种情绪之外,几乎没有人再会对她有这样影响力。 而如今,姜梓文去破了例。 她此刻内心,真正的想法是复杂的,她也想要和同龄女孩那样,拥有一份好婚姻,一个好丈夫,可是,她喜欢的人,却早已经结婚了,她在等,也不知道这个等,什么时候才是头。 可是她很坚持,总认为只要自己坚持了,就一定会有收获,但,姜梓文的出现,真把她心里那面平静的湖给打乱了。 “呕~” 本以为胸口烦闷,多走走就好,却不想,从医院门口到停车场这短短的路程,她竟烦闷地恶心,直接蹲在树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以为自己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可她都快一个下午未进食了,不可能是食物的事。 回了家后,赶忙就吃了两粒胃药,因为工作忙碌的问题,去年,她被检查出来有轻微的胃病,想来这泛恶心也应该是胃病在捣鬼。 吃了药,过了些时候,正准备用餐佣人特地给她拿到房间里来的晚饭,可才闻到那碗鱼汤,胃部又开始犯难受。 脚下的步伐已经比思想快了一步,直冲到了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喉咙里很苦,似乎把那还未消化完的胃药都给吐出来了。 这接二连三地恶心,几乎把全身力气都花光,当终于稳定下来的时候,她已然没了任何胃口,拖着沉重的步伐,就这样倒在身后的大床上。 双眸一闭,本想就这样休息,可眼睛才合上,忽然脑海里想到了些什么,立马睁开眼,两手抚上腹部,一个让人可怕的念头在心里横生。 她这恶心的反应,该不会是和那一晚有关系吧? 一想到这些,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起身,穿衣,开着车便出门。 正好,她的离开,让管家瞧了个正着。 一旁的瑾年听到管家嘀咕声,便凑过了神,“发生什么事了吗?” “绘景小姐刚刚又出门了,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是去哪儿。” 管家的话,让瑾年心思一顿。 想着她不是刚从医院里回来么,怎么又在大晚上地出去了? **********其实,孟绘景开车出门,不过是去离市区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而要买的东西,便是验孕棒。 在收银台付了款,她没有直接回家,转身便去了附近的公厕,她只是想要立马知道结果,是不是和自己心中想的那样可怕。 而当看到明晃晃两条红杆显示在眼前时,忽然之间,她软了腿。 面对这个结果,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还真是、意料之外地……中奖了……握紧了掌心手中的东西,返回车里,没有立马启动车子,独自一人在驾驶座上坐了好久,心中一片混沌,对这个忽来的孩子,让她有些害怕,不安,还有慌张……车外的天空好巧不巧下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滴击打在车窗上,如溅起一朵朵水花。 她就这样,在车里看着窗外的水花看了整整两个小时,原本想要理清的思绪,这会儿依然混乱至极。 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该怎么办。 几乎到直凌晨的时候,绘景才将车子发动回家。 **********隔天,瑾年起了个早,下楼用餐的时候,却不见绘景身影,正疑惑,便询问一旁的管家。 “绘景小姐好像因为工作的事情,早就出门去了。” 管家的回答,让瑾年又是眉头一蹙,只感觉,这一切忽然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也不知是自己想多了,还是怎么了,心里总泛起一股不安。 ********“恭喜,你现在已经是准妈妈了,怀孕78天,胎儿发育情况良好。” “……” 此刻的绘景正坐在医院妇产科的主任办公室里。 对于昨晚的结果,她还是保持将信将疑的态度,毕竟这种事会有误差,所以,今个儿一大早便来了医院,可哪里会想到,当她的检查报告出来的时候,坐在办公椅上的主任开口第一句便是这话。 即使有了那么一点的心理准备,可心底到底还是有些慌张。 对这个结果,她根本难以接受,也不想去接受。 “怀孕初期,可能会有比较激烈的怀孕反应,比如说孕吐,犯恶心,或者胸闷什么的……所以,你最好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每天都放松自己,千万别想一些不开心的事。还有化妆品之类的能戒则戒,高跟鞋也不要,衣服之类的,以宽松为主。” 主任医生很是负责地和她说着这些关于怀孕的注意事项。 可,她的一句话,瞬间让气氛冷却――“我能打掉这个孩子吗?” “……” 医生着实愣了一会儿,才问道,“因为事业问题吗?” “不,是我私人的问题。” “打掉孩子,自然是可以。” “不过,会很可惜,你这个是头胎,要是就这样流掉了,那么对你的身体也是一个极大的损害。再者,你的体质并不是很好,你有轻微的贫血,这个对以后再孕,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 绘景坐在椅子上,两手紧握着衣角,对于孩子,她从未有过幻想,如今突然降临,可是以后却没有爸爸,那注定是不会受到祝福的。 “我建议你回去和先生好好商量一下吧。最好是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不管再难的事情都会解决的方式,但若是现在把孩子打掉了,以后后悔都没用了。一条生命来之不易,而且还是这么一条健康的生命。” 医生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导,可却没有挽回她的决心,“……我不想考虑,请帮忙立马给我安排手术吧。” 她不想自己孩子的童年黑暗,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不管她怎么给他爱,总是会缺失什么的。 况且,她自己本身的感情就没有理好,如果会有心思去照顾一个孩子? “行,下午就能给你安排上。” 医生见她如此坚决,便没有再说什么,手中拿着笔在病历本上写下情况,很快就给她开了手术单子。 由于她的孕期短,手术时间据说只需要几分钟。 *************“绘景,你去哪儿了?” 这天的瑾年在孟宅里等了绘景一天,从早上没见到绘景开始,她的心情便一直处在不安的状态下。 这会儿知道人已经平安回了家,她那复杂心情才稍稍地平静下来“绘景小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好苍白,是不是又犯胃病了?” 一旁扶着瑾年的管家,正好瞧到绘景此刻的脸色。 那原本亮红的双唇,此刻不仅干燥还泛着白,感觉和生病人无异。 “我可能是因为贫血,所以饿了。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管家,让厨房给我送一份吧。” 绘景伸手抓了把后脑勺,编出个让人不会怀疑的理由。 管家听她这么一说,立马转身就去了厨房的方向。 绘景上前扶着瑾年在沙发上坐下,可当瑾年接触到她的指尖时,被那冰凉的温度惊讶了一下,“你这是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 “没事,今天一整天都呆在冷气房里,可能冻着了。” 绘景解释着,虽然出口的理由都很正当,可瑾年总感觉她在隐瞒些什么。 在一阵沉默后,绘景又对她开口,“瑾年,我这边的工作已经快要完工了,再有两三天的时间就要启程回去。” “……” “我这次回去,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 “要多久?” 瑾年皱眉,忽然有些忧心。 “起码得一年吧。” “为什么?” 她随口便问道,这个时间似乎太久了。 “我要去奋斗属于我的梦想呀。” 绘景笑出声,伸手便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十分有大姐姐的模样。 “……” 瑾年愣怔着,想要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其他些内容,可是,她的声音又是那样的正常,正常到仿佛根本就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在和她简单地未来的计划。 “你和阿樾也要记得好好地……好好地过日子。” 绘景有些感性地揽过她的肩膀,说完话的时候,眼眸已经湿润。 瑾年停住她话里的一些哭腔,不知道她这突来的情绪又是怎么回事。 她很异常,从昨晚深夜出门开始,瑾年便感觉到些许的不对劲,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瑾年觉得诧异。 “瑾年,如果说,有一天,我不小心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 瑾年再次认真,左耳微微地侧着,她并没有听错绘景此刻说的这些,可让她不明白的事,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些……说了这些,就意味着,她真的做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了……“如果……我为了另外一个人而伤害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绘景放开瑾年的身子,再一次郑重地问她。 240.我的条件好,还怕找不到好妻子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为什么要这么说?”瑾年皱起眉头,她知道绘景这是在和她表达什么,可意思隐藏的太过小心翼翼。 让她根本就猜不出来,也无法体会到些什么。 “我就是怕离开太久,会失去你这个好妹妹。” 绘景突然转移了话题,但瑾年没有去纠结她的那话,反是笑着道,“都说是好妹妹了,时间哪里会伤害的了我们,就算你一年不回来,可现在通讯这么发达,我们可以天天通话,我也可以让阿樾带我去巴黎找你呀。” “……” “你说的对。” 绘景在顿了一会儿,呵呵笑了声。 “不过……我这次可能要去比巴黎更远的地方。” “……什么、意思?” “我这次要去巴西,我的恩师在那边,所以,我要去那里深造。” “可是这么远……” 瑾年皱起眉头,对这突来的一切,感到些许不可思议。 一直藏在她心里的念头是,今天的绘景怎么感觉好奇怪,总有哪里让她觉得不正常。 但,她又不知道该如何问,有些事,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管家让佣人送上来晚餐,便打断了她们之间的谈话。 再接下来的两天,绘景似乎又忙碌起来,瑾年想找个时间和她谈谈,虽然也没什么好谈,但她总希望能知道绘景去那么远的地方,到底是因为什么。 可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时机,待后来,绘景要离去的前一天,瑾年忽然又接到了姜梓文的电话。 电话里没有说什么事,只是说要见她一面。 既然这般,她没有犹豫什么,想着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便让刘司机带着她去了约定好的咖啡厅。 她到的时候,姜梓文已经坐在那里了。 “要吃点什么吗?” 她才在位置上坐下,姜梓文便绅士地问。 “这里很多东西都不错。” “……” 瑾年愣怔着听他报菜单,可他说了一大堆,她也没点出一样想吃的。 见她不做声响,姜梓文忽而笑道,“这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请你吃饭了,你确定不敲一顿?” 最后那两个字,让瑾年心尖一颤,“什么意思?” “我要离开了。” “去哪儿?” “加拿大。” “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移民。” 姜梓文回答的简略,瑾年却有些无法理解,“可是你家的家族事业不是在海城吗?” “海城的事业是我母亲的,但是我母亲和我父亲早些年就已经离异了,现在我父亲要求我回去继承他的事业。” “……” 一阵沉默后,瑾年垂着眸子,轻声道了句,“绘景也要走了。” 她以为她会听到他的什么反应,却听他无所谓地轻笑了声,“她的工作在那边,当然要回去。” “不是去巴黎,是去更远的地方。” “……” 姜梓文沉默,也没有问瑾年,绘景要去哪里,像是已经死心了似的。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八卦?” 他笑,瑾年心情却有些复杂,沉着声音开口,“我只希望你和绘景都能够好好的。” “你放心吧,我肯定能够好好地。我的条件这么好,还怕找不到好姑娘吗?……至于她,那就得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你……是不是知道绘景的一些事?” 瑾年忽然听出些什么,但他却模棱两可地反问,“什么事?” “……” “我感觉你和绘景都在瞒着我一些事,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 “但不管是什么,我都祝福你们,也支持你们的选择。不管你们不管在哪,希望都能有一个更好的发展。如果有机会再回海城,我在海城欢迎你。” “……瑾年,其实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我可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但,还是谢谢你的祝福,也希望你往后的日子都能够幸福美满。” 姜梓文面对她诚心的祝福,心里头忽然有些感性。 望向瑾年的目光也变得复杂。 “如果说,哪一天,你遇上了什么事,或者发现了什么事……我希望我们还能做朋友。” “为什么……这么说?” 瑾年疑惑,感觉他和绘景一样让人感到奇怪。 “因为,有些人,会因为某些事,而迫不得已去做一些选择,但她的本性是好的。” 姜梓文继续模棱两可,瑾年依旧无法明白他的话。 而她再问,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最后,瑾年心情复杂地回到孟宅。 正好碰上了绘景,不过绘景像是特意在等她的,因为明个儿就要出发离开海城了,今晚是和瑾年最后一次道别。 “姜学长要移民去加拿大了。” 在绘景开口之前,瑾年先出了声。 她不知道面前人,此刻是什么样的神情,但她能确定,绘景此刻的笑,一定是带着勉强。 “那里的发展空间更大,更适合他的发展。” 她笑,瑾年再一次试探地问,“你、和他……真的没可能了吗?” “我和他之间,从来就没有可能过。就这样吧,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各自有各自的发展领域体育,我觉得挺好的。” “……” “你觉得好,那就好。我希望你们两个都是真心的好。” 瑾年摸索着伸手拉住她,她黏糊笑了声,“还是你最好了,你这么说,我都舍不得离开你了。” 但,那只能是玩笑话,隔日的中午,绘景便准备赶上了去巴西的班机。 她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同意绘景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还支持。 孟君樾也没有阻止,只是劝着她,说什么一切随缘。 这是绘景的选择,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瑾年有些懵,难道说,他们知道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吗? 可,他们又隐瞒了她什么呢? 瑾年想不通,不过,她想,可能是一些不开心的事吧,她不知道也好,有些事知道的多了,反而还会心烦意乱。 ***************************在绘景和姜梓文离开一段时间后,瑾年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情又渐渐恢复以往。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他们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去奋斗,而她也要奋斗自己的人生。 离广厦宣传图截稿日期越来越近的时候,瑾年原本一直挺放松的心态,也渐渐开始变得紧张。 大概孟君樾每次下班回家的时候,都能看到她一个人伏在桌子前,手里拿着彩铅,摸索着涂涂画画。 其实,她的脑海里已经有两个大致的图像了,可当真正画出来的时候,又有些不尽人意,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无法看见,所以,每一次画完的时候,都会问他。 每次,他都会夸赞,可听的出来,那只是在给她安慰罢了。 “这张画的不错,不过,还有些出格的地方,我找个人给你修一修,就可以交稿了。” 孟君樾望着那张画纸,画里所描述出来的场景,是一个很温馨的画面。 即使有些线条不明了,出格了,可这大概是他看过最温馨的一幅画了。 但是,她每天都这么认真专注地弄这些,他还是怕她一不下心就累着了,不禁当初有些后悔让助理给她报名。 “这是你的画画的名字吗?” 他望着画纸的右下方,似乎每一张经过她手的画纸都写着这么个英文名――Alice・JN“你是说Alice 吗?” “这个名字是我的老师给我取的,后面那两个字母是我中文的缩写。” 瑾年说着,身子便落进了他的怀抱中,他的长臂搂紧了她,她顺势枕在了他的肩头,脑海里不禁想起以前的事来。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画画。那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画家。爸爸妈妈也很支持我的梦想,虽然我学的和家族事业一点也没有联系。” “看的出来,岳父岳母他们很疼你。” 他低头,正好瞧见她那眉间闪过的一丝幸福神色,想来是思念她的父母了。 “他们拿我,就像掌心中的宝似的。” 瑾年不觉扬起红唇,一想到小时候那些温馨的场面,如今还历历在目。 只可惜,爸妈走的太早,就将她孤人留在世上。 “他们虽然走了,但你以后是我的手心宝。” 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语气如三月的春。 瑾年握紧了他的大手,想着自己虽遭遇不幸,可后来遇上了他,虽然他们一开始并不像童话故事那样美好,总是或者或那地出现问题,但,起码这一刻,是幸福的。 有这么一瞬的幸福,她也觉得足够了,而且,她相信以后会更幸福。 ******大赛的截稿日期过了不到一个星期,瑾年所设计的卡通形象图出乎意料地拿到了第一。 这事真在瑾年的意料之外,她以为是孟君樾给她开了后门,但是,他再三地和他保证说没有。 所以,这种小成就,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但在那不久之后,所谓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竟然验证在了她的身上。 241.为什么躲在这里?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就在她所设计出来的卡通形象登上荧屏广告的隔天,海城最大的杂志社娱乐报刊的当天头条是关于她。 头条上写着的那几个大红文字,足够刺痛人的眼。 瑾年瞧不到,自然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还是安律师来的一通紧急电话,她才知道娱乐报上这两天的风起浪涌,皆是因为她。 “大小姐,恐怕我们现在需要请最好的公关来解决这个事了,希望能够在大众面前,蒙混过关。” “为什么要蒙混过关?难道现在不是应该找到那个作画的人,和他对质吗?” 在坐上了安律师的车后,听到他说的那些话,不禁让瑾年的情绪有些急躁,她已经大概知道了发生的事情,可他的意见,却让她抗拒。 “现在外面的人一致都已经认为那设计的形象图不是你画的,而是出自于别人。他们都说是你爱慕虚荣,所以才找了枪手,而现在也有人出来指正,说那个设计图是他所画,是他卖给你的。” “可是,那设计图确实是我自己亲自画!” 瑾年情绪再次激动,这种被人污蔑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 ! “我相信,我当然相信。” 安律师边安抚她,边又继续道,“可光是我相信没有用,现在民众的舆论太可怕了,今天股票开盘,咱们宋氏已经降下了百分之二个点,一会儿到了公司,二爷三爷他们可能会拿这个刁难你,你可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不怕,我没做过的事,何必要怕?” 瑾年心头有些小倔强,更多的还是烦躁。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那个说把画卖给她的人,是和她有仇吗? 可她,根本就没有得罪人……***********到达宋氏后,安律师眼尖地瞧见正门处已然守候了几个记者,便将方向盘一转,直接开往了后门。 可瑾年这才下车,却不想一群记者不知从哪里蜂拥过来,将她包围的水泄不通。 “宋小姐,请问设计图确实是出自你之手吗?” “宋小姐,有传闻说,那设计图是你花了钱买的,目的就是借广厦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甚至有传闻说你是一个贪慕虚荣之人,请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 记者们的话让瑾年神经一紧,她大概能够想象自己面前是什么样的一幅场景,她想要辩驳,可半天才喊出一声――“我没有!” 她的回答,更是激发了后边涌上来的记者,几乎个个都拿着镜头还有话题对着她。 她看不见,耳朵却能够灵敏地听到那些咔嚓咔嚓,令人烦恼的声音。 瑾年听得急躁至极,可那些记者们对她的提问想源源不断的泉水,一个接着一个,根本没完没了――“宋小姐,一个很疑惑的问题,请问,你看不见是怎么作图的?” “宋小姐,请问是不是因为你和卖家谈的价格不合,所以卖家才揭发了你?” “宋小姐,你能为这次的找枪手事件,解释一下吗?” “宋小姐,请回答一下好吗?” “宋小姐……” “宋小姐……” 一声声宋小姐,此起彼伏,听的瑾年耳朵都快要爆炸。 她明明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在这里听这些人的质问! ? “我没有找枪手,更没有让别人替我作画,那设计图真正出之于我之手。” 瑾年镇定了自己,抬着下巴,大约对着空气便喊道。 她以为说了这些,记者们就不会再提问。 可,没有。 一切都是她想的太简单。 “那么,宋小姐,请你解释一下,这是到底怎么一回事?请问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抹黑你吗?” 黑她? 这个事,她自己都到了此刻才知道。 她也很想找个人来问问,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黑她? “对不起,各位,我们今天不接受采访。” 好不容易从人群外挤进来的安律师总算是帮瑾年和那些记者们拉开了些距离,带着她就要突出重围,可那些记者却不肯放人,“宋小姐,麻烦请你再说两句……” “各位媒体朋友,今天真不接受采访,请配合一下。” 安律师说着,转身又要去喊在门卫处的保安。 这个场面实在是太过混乱,一不小心就会出事故。 而他力量再大,也保护不了瑾年,这群记者都像是要吃人似的包围着,他根本拦都拦不住。 人群中的互相拥挤,瑾年最后被推到在了地上。 她只觉得膝盖一疼,接着而来的便是撑在地上的双手被人踩踏,很重,很疼,她喊出声,可周围的混乱依旧,那些记者似乎都已经挤成了一堆,互相推搡甚至还有争吵的。 瑾年想起身,可压在她身上的人,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有那么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被人剥夺了。 她好怕自己会出什么事,想要稳住呼吸,可呼吸早已成絮乱,她的胸口处也好像被人压住,那种喘不上心跳的感觉,让她更是感到了恐惧。 这是要迎接死神了吗? 她恍惚中,心里来了这么一个念头,若是压在她身上的人,踩在她身上的人再不离去,她,真是再也承受不住了……“让开!让开!全都让开!” 就在她快要绝望之时,突然一抹严肃的声音闯入她的耳膜。 那声音,熟悉又陌生,她似乎能够听出来是谁……“今天宋氏不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若再有人擅自行动强行采访,那不好意思,法庭见!” 同样是刚才那抹严肃又低沉的声音,在这片空间里盘旋。 伏在地上的瑾年被那声音的主人抱起,快步流星便走进里头的大厦。 许是刚刚那声音太过威慑人,经这么一说,竟没有一家记者敢再上前。 “你放我下来吧。” 在进了电梯后,瑾年总算是能够正常地喘上一口气,便对抱着她的人,尴尬道了声。 “你能走吗?” 他带着关心的语气问。 瑾年微微点头,“可以。” 只是他才将她放下,她忽然又是双*腿一软。 主要可能因为膝盖摔疼了,这会这么一站,膝盖上的神经便刺激着她,根本无法自由行动。 好在在她要倒下的时候,他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有了个支撑点,总算不会那么狼狈。 “你怎么在这里?” 瑾年站稳了身子,回过神来问他。 “二伯三伯唤人叫我过来。” 他如实回答,只是这话,让瑾年心里又有些担忧。 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宋玉痕他们又把卢翊阳召集回来,是又要公司里弄出什么事了吗? “你放心,我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直言。 “……” 他这般直接说的话,倒让瑾年有些不好意思,她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 还真是有些尴尬呢。 *****很快,电梯到了相应的楼层,瑾年听到那声叮,便要拄着手杖出去,可她忘记了自己膝盖上的伤口,脚尖才有了起势,膝盖处便传来刺骨的疼,让她微呼出声,连带着整个人都要往下倒。 “你这样不行,还先去包扎一下吧。” 身后的卢翊阳上来,再次将她整个人抱起,顺带往一旁的会客室走去,不留给瑾年任何拒绝的机会。 瑾年坐在软皮椅上,卢翊阳说让她在这等着,可转身就没了人影儿。 想来是去给她买包扎伤口之类的医药品。 她本想喊住他,可她还未出身,他早已是没了人。 这性格似乎和爸爸有几分相似。 其实,直到现在,她的心里头,依然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有一个哥哥的事实,总感觉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很不可思议。 但它就是这样不可思议地发生了。 虽然,这个哥哥一直对她都是帮助,但,她心里总感觉隔阂着什么,不知道接受这样一个人,该是用什么态度,生分还是假装熟络,亦或者真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 瑾年坐在沙发上,一个人静静地想着这些,连门口处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瑾年,我刚刚在楼上就见你已经来了,怎么现在躲在这里?” 进来的人,是宋家老二,宋玉痕。 瑾年回过神来,回味着他说的那话,心情不禁发凉,继而好笑出声,“二伯既然知道我来了,为何不找保安过来帮我?看着自己的侄女被记者围攻,在你眼里,觉得那是一场好戏,对吗?” 瑾年的话正是戳中了宋玉痕的心里,嘴巴一动一动,偏偏找不出话来反驳。 倒是一旁的老三宋玉飞,冲着瑾年便先骂出口,“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还好意思说二哥?!宋氏今天一大早,股票就下跌了两个点,你知道吗!?” “那是因为有人故意在背后栽赃,我会找人尽快查明真相,然后给董事们一个交代!” “等你查明真相,咱们宋氏早就完蛋了!!” 宋玉飞激动十分,瑾年抿着唇,对这样的场面已然有了些心理准备,没有激动说什么,而是平静地反问,“那,按照三伯的意思是?” 242.不管什么,都不会和你抢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你主动脱离宋家。”宋玉飞一句薄凉的话,彻底让瑾年的心凉到彻骨,“三伯,您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这个企业是她父母的心血,有什么资格让她脱离! ? “凭什么?宋瑾年,别忘了,我和二哥现在依然还是宋氏的股东,你让宋氏损了这么多,我们就有资格要求你这样做!!” “……那我脱离了宋家,您是打算让谁来管理?” “别忘了,你爸爸不止就你一个孩子!没了你,还有翊阳,他管理可比你好了去了。” “……” “我们宋氏需要的是一个有能力的领导者,而不是一个只会花拳绣腿,整天惹祸的麻烦精!” 宋玉飞的话带着十分的气愤,不过话里的意思也非常明显,瑾年听着,只觉好笑,“说来说去,二位叔伯的意思无非还是想让我出让宋氏?” “该不会……这件事,你们是幕后主使吧?” 她的猜测让宋玉痕瞪大了一双老眼,伸手指着瑾年便责骂道,“你、你……你胡说什么!!” “不是幕后主使那一定就是幕后帮凶了。” 瑾年缓缓说着,没有任何的畏惧。 一旁的宋玉飞,没差咬牙切齿,“你、你这小丫头片子,如此口出狂言!” 瑾年大概能够想象眼前的两人,此刻皆是什么样狰狞的表情,不过,她也不想再让自己顾忌那么多,稍稍在心里镇定了下自己,接着便沉声道,“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了,不要妄图想要分割宋氏。可你们心思还是那么多,非得让我将你们从董事中除掉额,你们才甘心是不是?” “你没有那个资格!” 一听到要将他们从董事中除掉名额,宋玉飞没差气的跳脚。 他喊的那么大声,瑾年都快感觉自己的耳膜要被震破,不过,就算是那样,她也没有退缩,“我有没有那个能力,两位叔伯不是早在之前的董事大会上就已经见识过了吗?” “……” “不然宋氏怎么到现在还依然稳稳地在我的手上?” 瑾年笑,威严的唇角,带着几分自信,“你们要是不安分,那我也没有办法。到时候,别怪我采取的手段,不顾二位叔伯的颜面。” “瑾年,我告诉你,姜还是老的辣。” 宋玉痕意味深长地道了句。 话里头,带了几分阴谋的味道,一旁的宋玉飞跟着附和,“就是!可别到时候哭着鼻子,还说我们欺负了你。” “那就走着瞧吧。” 瑾年轻吐了一句,宋玉痕哼声着离开,宋玉飞离开前,又对瑾年叫板了声,“走着瞧就走着瞧!” 宋玉痕和宋玉飞的离去,让瑾年有了那么几分钟的安静,但没过多久,卢翊阳便提着医药袋上来,见到瑾年合着眼眸,靠在墙壁上,安静的样子像是睡着了似的。 他真以为她睡着了,正准备轻声放下手中的袋子,却不想在他走了两步后,瑾年忽然睁开了眼。 虽然看不见他在哪儿,但她能够猜测的出来,是他。 “你回来了?” 卢翊阳嗯了声,接着便单膝跪在她面前,要帮她撩开裤脚,查看膝盖上的伤势,只是瑾年动了动身子,忽然就避开了。 看着拿着落空在空中的双手,他有些愣怔,接着很快反应过来,又道,“我给你看看吧,你好像摔的挺严重的。” “……” 瑾年没动,脸上的神色虽然淡然,可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你这是在排斥我吗?” “……” 瑾年不做声响,他继续自言自语轻笑,“我只是想要帮你看看而已,你要是坚持,那我送你去医院看医生吧。” “你会联合叔伯们,对付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 卢翊阳拿着酒精的手一顿,回想起刚刚在楼下不远处见到宋玉痕还有宋玉飞,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想来他们两人已经是和她见过面了,并且这里面一定是发生了纠葛。 “你是他们用来对付我的最好办法。” 因为他也是爸爸的孩子,按照遗嘱上写的,他和卢芳华所得到的财产甚至可以和她相当……由此可见,爸爸对这对母子是有多么重视了……“我为什么要做他们手中的傀儡?” 他转过身,反问。 “那……她呢?” 瑾年忽略了他的问题,继而又问,她心里最担心的还是卢芳华,那个女人才是不定时炸弹。 若是什么时候又被宋玉痕他们收买了,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只是,对她的问题,卢翊阳顿了一会儿。 才轻声道,“我妈已经不住在宋宅了。虽然她现在可能还没有全部放下,不过,我会继续开导她。” “……” “宋家、宋氏,关于宋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不会和你抢,我妈也不会和你抢。” 他的话,带着保证的语气。 瑾年久久好一会儿,才消化。 可心头不免有些震惊。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是她第二次问他这样的问题,而他的回答,依然和第一次那样,“大概因为……你是我的妹妹吧。我答应过爸爸,不管什么,都不会和你抢。” 现在他走了,可承诺依然还是存在。 “……” 瑾年沉默着,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的话,让她心里些许感到了愧疚。 对他,她总是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对他的芥蒂,对他的排斥,可每次,她所得到的都是他的帮助。 这样的自己,还真是有些小气。 她想,她是不是应该转变一下了。 试着去更近一步地接受他,把他当成自己真正的哥哥。 卢芳华是卢芳华,卢翊阳是卢翊阳,她不应该对一个人的讨厌转移到另外一个对自己好的人身上。 *********最后,瑾年还是让卢翊阳给她简单地包扎了膝盖上的伤口,她的手上也有几道血痕,大概都是被那些记者踩的,他也一一细心地给她贴上了创可贴。 动作利索又轻柔,比专业护士还要好。 包扎完后,又去了一趟财务部,了解关于宋氏近期的情况后,卢翊阳才将她送回了家。 “谢谢你。” 下车的时候,瑾年又礼貌地道了声谢谢,不过她这声谢谢里没有疏离,只有诚恳。 她是真的在感谢他,在这种时候,不仅没有对她落井下石,还处处帮忙维护。 有这么一个哥哥,她心里忽然感觉暖暖的。 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在天上的母亲也应该会理解她的想法吧。 卢翊阳对她好,她何不也对他好? 毕竟这世上,他是她唯一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不客气。” 在瑾年下了车后,一直沉默着的人,突然冲她的背影说了声。 瑾年一顿,明了他的意思,唇角微微向上扬起,手里牵着的小月月已经带着她远远离去。 直到不见了瑾年的身影,卢翊阳才开车离开。 从在糖糖的葬礼上见过她之后,他差不多隔了三个月才见到她。 可她还是如他第一次见到时候那样……回想起某些画面时候,不禁让他心尖一阵抽动……***********这厢进了大宅的瑾年,才走到大厅,便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 “爸爸,这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还说无所谓?你知道吗,今日开盘,广厦的股票也跟着跌,已经很多股民表示,因为宋瑾年的事,不再相信广厦!他们说我们广厦出了事,就只会知道包庇,是个不值得让人信任的企业!!” “我、我、我们广厦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我这心里听着都寒寒的!!” 周云又气又哭,没差上吊,她这般激动,可一旁坐着的孟老却不为所动,倒是孟天佑拉住了自己的妻子,“阿云,别那么激动,爸爸自己心里自有定数。” “你知道个什么!?” 周云横眼便瞪过去,对孟天佑只会劝人的行为莫名火大。 她会这么发火,还不是因为她亏了钱。 前些日子,因为看到广厦涨势好。 她为了赚钱,私下又找人开了账号,买了很多广厦的股票,这会儿广厦跌了,她损失的可不止几百万的问题,少则千万! ! 所以说,她能不激动么! ? 这可都是钱啊! 周云真是越想越气,越想,对瑾年的怨恨又是无限发大,自从宋瑾年进孟家开始,就和她相冲似的,先是抢走了她家百分之五的股份,现在又出了这么一遭,让她损失这么多钱。 谁能够弥补她! ? 她现在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这钱既然已经损失了,她自然也不会让瑾年好过,这不,就在孟老面前教唆着劳什子。 站在大厅口的瑾年听到周云的那些话,双唇紧抿,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因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上楼,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还是上前去争辩,是有人在背后陷害她,她并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越是想,心里头越是难受,但她想,就算她去争辩,大概周云也不会相信吧? 可是,爷爷呢? 爷爷相信她吗? 瑾年正要转身,突然不远处来的声音将她喊住。 243.这丫头片子使了什么狐媚术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你这肇事主可回来了?”那带着讥讽又凌厉的声音,让瑾年停顿在了楼梯口。 她没有再上楼,而是站定了身子,寻着刚才的声音,找准了方向,然后礼貌问候,“二婶。”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情出去溜达?” “我不是出去玩,我是去宋氏。” 听着瑾年义正言辞的回答,周云呵呵笑出声,“今天开盘,不仅宋氏跌了,就连广厦也跌好几个点。你可真是个惹祸精啊。” “对不起,二婶。” 瑾年垂下头,话里带了几分不好意思,不管怎么样,这个事都和她有关系,虽然她也是受害者,可现在,在别人看来,她就是导致宋孟企业股票下跌的罪魁祸首。 但,她的道歉,没有平息周云的怒火,反而更是变本加厉――“对不起有什么用!?” 对不起能让她损失的那些钱拿回来吗! ! “我很抱歉这个事,因为我……但是,我没有做过亏心事,那个设计图确实是我图的。” 瑾年好脾气地和她解释,她并不想才和周云缓和一点的关系再次闹僵,毕竟,在这个大宅里,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弄僵了关系,谁心里都不好受。 但,她也不想因此而承认不属于自己的错误。 “你画的?你一个瞎子会画画?你要是能画画,我还能上天呢。” 周云更是讽刺,明着就讥讽瑾年说的话,甚至还带着侮辱的语气。 瑾年不是听不出来,可这种时候,她除了解释,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图,真的是我画的,不信你可以问莉姐,我每天都在练习。” 她扯到了莉姐,正好莉姐就站在身旁,一听瑾年这么一说,连忙便上前,要帮着解释,“是啊,二太太,少夫人……” 可莉姐才到一半的话,厉声便被周云打断,“这里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份?” “阿云,你就少说两句吧!今天这样的局面,谁都不想看到,但瑾年不会说谎,她说没有就肯定没有。” 孟辉志也过来帮腔,他说相信自己,瑾年心头一阵感动,大约朝着他的方向便感谢着出声,“谢谢你,二叔。” “你个胳膊往外拐,竟是帮着别人说话!” 周云不满极了,拉过孟辉志的胳膊,便狠狠拧上了一把。 孟辉志吃疼,不着痕迹地将她甩开后,才忍着痛说道,“瑾年哪里是别人,我们都是一家人。” “孟天佑,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给气死啊?!” 周云火冒三丈,正要对自家丈夫开火,瑾年又适时接过了话,“二婶,我会很快查明真相,给这个事一个交代的。” “你查查查,你都看不见了,还怎么查?” “……” 周云的咄咄逼人,让瑾年无所适从,最后有些败下阵来,用着商量的语气说道,“那二婶,您想要我怎么做?我配合就是了。” “明个儿,召集媒体,开道歉会,这样说不准还能减少损失。” “可……” 瑾年欲言又止,她还未过神,周云又厉声指责,“可什么可?你犯了这么大的过错,让你道个歉怎么了?” “我、我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道歉?” 瑾年心里不禁有些委屈,如果说她做错事了,她自然会道歉,可是,这平白无故的,她没有犯错,而是有人抹黑了她,陷害了她,凭什么让她一个受害者道歉,是不是太过不公平了? “这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说你没做过?都已经有人出来指正了,你还死鸭子嘴硬?” “我真没有做过这些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要在背后摸黑我。” 瑾年有些无力地解释,她知道,可能她今天说破了嘴皮子,这二婶也不会相信自己了。 正不打算再说,突然插入的声音,又吸引了她的注意。 “我相信瑾年,她说没做,就是没做。况且我们我们孟家的媳妇,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的。” 说这话的话,是从沙发上走过来的孟老,孟老的腿病又犯了这会儿拄着拐杖,有些艰难地过来,一旁的管家连连上前扶住他。 不过,他倒是硬气地推开了人,当着众人的面,再一次道,“我相信瑾年不会做这样的事。” “爸,你怎么能这样偏袒她!?” 周云不可置信地问着孟老,急的没差跳脚。 “我这不是偏袒,我是帮理不帮亲。瑾年要是真的做了这些事,我自会处理给大家一个交代,但她没做这些事,是冤枉了她的人,要给她一个交代。” “说来说去,您还是照旧偏心!” 周云咬牙狠狠,看向瑾年的眼神不见带着怒火还有极大的怨气,真是不知道这丫头片子给老爷子使了什么狐媚术,让这老爷子每次都偏向她,每次都这么不公平! ! “阿云,你这是做什么?” 孟天佑想要拉开暴躁的人,可周云伸手就一把推开了人,“你别拉我!” 周云几乎是吼着的,诺大的客厅里全是回音,听的瑾年耳膜阵阵地疼。 周云这次像是真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吼完之后便又跑开了,一旁的孟天佑上前去拦住她,有些无奈道,“你这是生什么气?” “从我进孟家开始,我就知道,你从来都是被爸忽视的那一个。同是一个父亲省的,却有这么大的区别,也真是见了鬼了!现在好了,宝贝大孙子成家了,你就连边都占不到了!孟天佑,你窝囊,我可不窝囊!你那么喜欢这个家,你呆着就好了,我要出去了,你别再拦着我!” 周云这些话虽然是对着孟天佑说的,可明显是说给不远处站着的孟老听的。 瑾年自然也是将这番话听的清楚。 周云向来都喜欢攀比,喜欢争,也有贪*婪的心思。 可偏偏孟老心里头更偏向大儿子,许是因为孟辉志在政坛上的一鸣惊人,屡屡让他感到些许骄傲吧。 但,他还是向来比较公平的,要说偏爱,他对这两个儿子,其实都差不多,就是对孟君樾好为喜爱。 这是唯一一个宝贝孙子,又是继承了他手下的家业,对这样的优秀的孙子,他能不偏爱些么? 至于瑾年,不仅仅因为瑾年的父亲和他是好友,那更是因为瑾年的父亲曾救过他的命,现在好友走了,他想报恩的心情,都落在了瑾年的身上,自然对她会偏爱些。 况且这姑娘又是这般的善良,这般的讨人欣喜,还是宝贝孙子的媳妇。 所以,很多事,都成了顺其自然。 周云的委屈,孟老权当没听到。 她嫁来孟家这么多年,却无一个孩子,他也从不责备,其实,他对周云其实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若是换做其他的豪门家庭,这样的媳妇还不早就赶地出门? 周云见自己的话对孟老没什么作用,心里更是扭曲难受,索性又一把推来了孟天佑,跑了出去,孟天佑无奈叹了声气,还是追了上去。 “爷爷,对不起。” 瑾年不再听到周云和孟天佑的声音,垂下头,不好意思地道歉。 但,孟老却安慰她道,“别说那些话,爷爷相信你,爷爷知道你受委屈了,这个事,我会你尽快找人查明,还你一个真相。” 孟老的安慰,让瑾年原本阴霾的心情,瞬间开朗了一些,“我就知道爷爷是相信我的。” “那是,我所认识的瑾年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这里面肯定是哪里有误会了。” “……” 瑾年听着误会那两个字,忽然脑海里闪现过些什么,还来不及想,孟老打断了她的想法,“好了,让莉姐带你上楼休息吧,你去了宋氏一天了,早点洗洗早点睡。那些事就不要去管了,我会让人摆平的。” “谢谢爷爷。” 瑾年感激地说着,爷爷太让她有家的感觉了,就好像小时候出了事,身边有爸爸妈妈那样。 这种安心的感觉,很温馨。 *******************上了楼的瑾年,很快便洗漱完,上了床。 管家说,孟君樾今天要在工地加班,所以要很晚回来。 她忽然想,他是不是在公司里处理股票下跌的事,然后让管家骗他说是加班,就是为了不让她担心? 这个男人似乎是会这样做的。 不然,这会儿都这么晚了,他怎么可能还不回来? 他不休息,工地上的工人也要休息啊……而且,他又是广厦的少股东,股票下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管。 而广厦里的那些高层会不会为难他呢? 瑾年想着这些,心里忽然又感到些许愧疚,因为她,他的生活似乎累了许多,她怎么每次都像是个累赘似的……虽然她每次都很努力地去做好每一件事,可总是都会出现或者或那的意外。 是不是她的存在,都会给周围的人带来灾难? 她忽然都有些开始讨厌起自己了。 瑾年的心情又低落了几分,后来,竟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再后来进来的人,不禁让她从梦中惊醒。 244.她被人按在墙壁上,狠狠一砸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其实,瑾年是在凌晨的时候被惊醒的。感觉自己做了个梦,虽然迷糊中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翻了个身子,正准备继续睡,可却敏锐地听到房间里有动静。 那是步伐声,一下一下地,即使轻,却又十分清晰。 她不知道是谁进来了,她觉得进来的人,不是孟君樾,他的步伐稍微沉重一些,可是,她的瞌睡又严重,可能也是她判断失误。 “阿樾,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瑾年努力撑起一丝清醒,低哑着问那步伐声音的主人,可是,却没有人回答她。 “阿樾?不是你吗?” 瑾年在沉默了会儿,又再一次开口。 依然的,没有人做声,但那步伐声却离她越来越近,她心跳一窒,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半个身子已经从床上起身,就在准备落地的时候,忽飘来一阵冷风,紧接着她的身子便倒在了身后的床上。 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东西压住了她,面部也被什么东西蒙住,那毛绒的表面,像是抱枕,她挣扎着,可那抱枕更是挤压住她的脸庞。 她想要从空隙中发声,但难以成功,她两手在空中挣扎,想要去抓住什么支撑点,但那几乎很困难。 没了呼吸的她,就像是全身都被抽绪了力气那样感到难受。 她不知道在自己身上作乱的人是谁,被蒙住呼吸的感觉仿佛再一次让她想到在宁城被人推进湖底,被人掐住脖子,也是这般难受……那抱枕蒙了她很久,渐渐地,瑾年便放弃了挣扎,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再去挣扎,她以为这次,她会躲不过死亡了,却不想原本在角落里窝着睡觉的小月月忽然醒来,起了警惕。 因为瑾年习惯每天都开着床头灯等着晚归的孟君樾,所以这会儿床头的灯,正是起了作用,小月月一下瞄准了目标,便冲那压着瑾年的人奔去,一口咬下了那人的小腿。 那人一声痛叫,接着便放开了瑾年,可却挣脱不开小月月。 瑾年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在听到那人还在和小月月挣扎的声音,她摸索着手杖,便朝空中挥舞过去,那人无意中挨了几棍,发出痛苦的叫唤。 即使没有说话,但那声音,又是如此的熟悉,瑾年慌乱中,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可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再次被那人推倒在身后的墙壁上。 瑾年反抗着,继而大声地叫唤,她的隔壁救住着佣人,她喊了,就应该会有人听的到,可是,就在她叫了声音后,她的脑袋被人捧住,直接砸在身后的墙壁上。 很重地砸,她自己甚至都能听到那咚的一声。 很疼,并且疼痛还伴随着眩晕,瑾年未喊出口的话,就这样硬生生地咽在喉咙里,接着而来的便是深度昏迷……************************瑾年的昏迷到了隔日中午才转醒过来,佣人们以为她是睡过头了,谁都没有多想什么。 因为在进门的时候,在瞧到瑾年安静地躺在床上,似乎房间里根本就和平常无异样,也没有发现放在床上的那个抱枕,边缘正是褶皱着的……瑾年中午醒来的时候,也是被梦吓醒的。 她在梦中梦见有个全身黑的人正双手掐着她的脖子,她挣扎着便醒了过来,可这醒来,忽然发现后脑有些疼,伸手一摸,更是疼的厉害,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一个接着一个的难受,忽然让她清晰地回忆起昨晚。 昨晚上所发生的那些事,让她此刻感觉回来,一切都是真的! 即使她在晕倒后又做了那样被人掐脖子的梦境,可在晕倒之前,她明明是被人按在了墙上,然后她的后脑也正好被人砸在了墙上……“少夫人,你可醒啦?” 瑾年正迷糊地想着这些事的时候,门外忽然有女佣进来,手里还拿着卫生工具,将瑾年从床上起了半身,便笑着跑过来,“现在都已经到了午餐时间了,您一直随着,我怕把您吵醒了……” 女佣说的话,欲言又止,瑾年的手还按在后脑勺上,即使疼,她也依旧在回忆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只是,但女佣帮她拿衣服的时候,瑾年忽然心思一顿,感觉到到不对,平常第一个进她房门,照顾她穿衣洗漱的人,都是莉姐。 怎么今天,莉姐却没人? 这般想着,便询问道,“莉姐呢?” “噢,莉姐老家临时有事,今天大早就请了假回去了。莉姐说,她可能要在老家呆一个星期了,所以下面的一个星期,就由我来照顾您吧。我叫小凡。” 佣人小凡介绍着自己,瑾年却只寻思她的那前半句话,有些事忽然让她感觉些许心烦,眉头微蹙,便问道,“……莉姐的老家在哪?” “不远,差不多海城的郊区。” 小凡流利地答话,以前时候,正好听别人提起过关于莉姐的家世。 这会儿聊八卦的心理又出来了,对着还闷声中的瑾年,便讲道,“话说,这莉姐也真够可怜的,早年死了儿子不说,这好不容易给留下个孙子,可没想到,这孙子也出了事。在学校里和人打群架,据说两条腿都给人打断了,现在正躺在家里,他的母亲外出打工,能照顾他的,也就只有唯一奶奶,莉姐了。” “……” “我看莉姐今天出门的时候,还一瘸一瘸的,她说是昨晚在卫生间里滑了一跤。这自己都腿脚不方便了,还要去照顾孙子,也真是够可怜的。” 小凡同情地说着,可也带着看戏的心里,他们这些豪门家族里的佣人,在无聊的时候,就喜欢聊别人的八卦,也不管说出来的话,会不会伤害到别人的颜面,总是有什么特别知道的,就喜欢互相爆料。 而瑾年在他们眼里看来,是最好说话的主子,所以,她感觉和少夫人说这些话,也没有什么关系。 “莉姐摔的严重吗?” 瑾年寻思着的时候,从门外进来的小月月已经到了她的跟前,拿着毛茸茸的脑袋不住地磨蹭着她的脚踝。 她不禁想起昨晚小月月救场的场景。 可是,小月月不会说话,它能指正出来,昨晚是谁要害她吗? 瑾年苦恼地想着,佣人小凡边叠着被子,边回答她的问话。 “莉姐的伤,好像还挺严重的,我看到她的脚背都肿了,可能是真的伤到筋骨了吧。” “有让医生过来看过吗?” “这个好像……倒没有。” 他们做佣人的,哪里可能会有像主子那样的待遇,一生病了,就有家庭医生上门。 大都是自己去医院看的。 不过孟家算是最豪爽的一家了,去医院,还能报销个一半医药费,这大概都是很多佣人挤破了脑袋都像进入孟家工作的原因。 不过,孟家收人也严格,哪怕是佣人,也经过了层层选拔,还有各种考核,才能有资格在这座大宅里生活。 “少夫人,你要下楼去用餐吗?” 小凡叠好被子的时候,正好看到瑾年坐在沙发上发呆。 瑾年早饭都没用,这会儿直接到了午餐的饭点,自然是饿了。 正准备下楼,可这一起身,后脑又传来阵阵的刺痛感。 真是有些疼,昨晚在墙壁上的那一砸,让她损伤太大。 不过,该庆幸的是,她还活着。 “少爷也已经回来了,正在老太爷的书房里。” 小凡见到瑾年皱眉头,还以为她是在苦恼孟君樾一晚上未回来的事,便主动地告诉她。 瑾年经这么一提醒,才想起人,顺口便问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少爷回来的时候,您还在睡梦中,他便去了老太爷的书房了。” “房间外的长廊里,有装监控吗?” 瑾年突来的问题,让小凡听的一愣,“没有。” “……” 瑾年没有再问什么,坐在餐厅里,脑海里一个劲儿地想起昨晚的那些事情,以至于某人到了她面前,她都不知道。 “今天的饭菜不合你胃口吗?瞧你吃的愁眉苦脸的。” 孟君樾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瞧到了独自坐在餐厅里的她,那孤零零的身影不禁引的他走上前。 他随着她坐下,一旁站着的佣人眼疾手快地给他摆了一副碗筷,即使再忙,他也想陪她吃一餐饭。 “阿樾?” 瑾年被他的声音,弄地回过神。 不知怎么地,在自己叫住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尖忽然一酸,感觉像是被洒上了柠檬汁。 “是我,宝贝,怎么了?” 他听着她的音色不对劲,拿着筷子的手不禁一顿。 “你……昨天一整天都呆在工地里吗?” 瑾年问,他却回答的有些迟疑,确实,他说工地里加班是骗人的,他昨天几乎都待在广厦的总部公司里,开会商讨这次的股票下跌紧急事务。 他不告诉她,还是怕她会胡思乱想。 瑾年久久未听到他的回话,还以为他是怎么了,却不想,他会这样道――“半夜时候,有回来过。” 245.拥有这个好丈夫,是她这辈子的幸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半夜?”瑾年微蹙眉,这个词,对她来说太过敏感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此刻一回想,全都涌入脑海中。 那些可怕的痛苦,就像会要人命似的……“我瞧你睡的熟,就没有叫醒你了。” 再快到凌晨时候,他又去了一趟公司,这休息一整晚的休息不过也才只有三两个小时而已。 孟君樾解释着,却见瑾年皱着眉头,不知她这是怎么了。 “你昨晚回来的时候,我是睡在床上的吗?” 瑾年莫名来的问话,让他一顿,“……是的。” 昨晚他进门,便看到她躺在床上的正中央,她的睡相向来都好,一般都会睡在边缘一些,那是为了给她腾位置,昨晚,确实是让他感觉有那么一丝的诧异,但,他也没有多想什么。 而瑾年心里此刻想的是,昨晚上,她记得明明自己是下了床,然后后脑被人按下了墙壁上,莫非说那人将昏迷地上的她,还移动到床上?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我……” 瑾年想说的话欲言又止,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直接说昨晚有人进房间那抱枕要将她闷死吗? 在大宅里发生这样的事,应该是没有人会相信的吧? 他一定会说是她自己做梦了。 虽然瑾年也愿意相信昨晚半夜所发生的那一切不过是一个梦,但,后脑的疼不断地提醒她,那不是梦! 是真的,真的有人想要害她,就在这座大宅里! “你到底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 不是不愿让他知道,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瑾年默声不响的时候,管家拿着手机到餐厅里来。 “少爷,您的来电。” 孟君樾伸手接过,听着那端人说的事,嗯了几声,便挂了电话。 “公司里有点急事,我要赶回去一趟,你乖乖把这些吃完。” 他说着,便将夹了些有营养的菜到她的碗里,正要起身,却听瑾年担忧地问,“是不是……因为我的事?” 他心思一顿,随即安慰她,“别多想。那个事与你无关。要怪也就怪我,把你的图拿去叫人修了,但是,没想到他的徒弟却见钱眼开,给我们来了这么一招,半夜给各个报社发了信息,说图是他画,想来这人也是为了讹钱。不过,我们现在已经有线索,马上就能找到藏起来的人了。只要让他出面澄清了,一切事情都会没了。” “我总是给你带来麻烦。” 瑾年听着他说的,虽然他说的简单,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是花了很多精力吧,不然,怎么可能连睡觉的时间都被剥夺了呢? “傻瓜,说什么傻话呢!” “以后不许你说这样的傻话了,就算你给我带来麻烦,但那对我来说,都是甜蜜的麻烦,我愿意为你去解决这些所有的事。” 他说着的时候,已经绕过餐桌走向她身旁,弯下身子就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轻轻柔柔的,就像是许下一辈子的承诺那样。 瑾年好希望,这一刻能够久一点,但,他始终要离开,为解决她身上的这些麻烦不得不去奔波。 这辈子能有这么一个对她好的丈夫,大概也是她的幸运了。 ********下午时分,瑾年在躺椅上一觉醒来,窝在角落里的小月月便蹦跶着四腿跑过来,拿着它那毛茸茸的脑袋磨蹭着她的腿肚,似撒娇的动作,很是亲昵。 她也极其喜爱这个小家伙,这小家伙总是在关键时刻救她,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少夫人,小月月的疫苗时间已经到了,我要带小月月出门去了。” 瑾年才和小家伙磨蹭了一会儿,管家便从楼下上来,如是说。 “疫苗时间又到了?” 瑾年微顿,感觉离上次的时间还没过多久。 “因为特殊原因,小月月今年要打三次。” 管家毕恭毕敬地回答,让瑾年脑海里突然闪现过一丝念头。 “那就迟一天去吧,我忽然想到一会儿要出门办点事,要带小月月一起。” 她说着便起身,管家有些来不及反应,待回过神的时候,瑾年已经拿着手杖摸索着出了房门。 带瑾年出门的司机,依然是老刘,在听到她要去的目的地时候,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一顿。 “少夫人,您去防疫站,有什么事么?” 老刘便移动着手中的方向盘,边问。 瑾年启了启唇,轻声回答,“只是去找一个人。” “……” ***********到了防疫站,瑾年下了车,却没让刘司机跟随,反倒是找了个借口,让他先离了去。 她来这里,正是为了调查关于昨晚的事,但又不想让别人知道。 毕竟人多眼杂,太多人知道了,事情就会变的复杂,她连孟君樾都没告诉,不是不告诉,只是他那么忙,又是为了自己的事在奔波,她哪里忍心又将昨晚的事告知于他。 这个事,她只想自己暗自地调查。 “请问有个叫王莉的人来着打过疫苗吗?她的腿被狗咬了,大概五十岁的年纪,麻烦帮我查询一下,可以吗?” 瑾年到了疫苗窗口,微侧过左耳,询问着里头的工作人员。 而那王莉,正是莉姐的全名。 只是,瑾年的话音才落下,里头的人便回了句,“不好意思,这里并没有登记这个人。” “那请问,若是被狗狗咬了,除了到防疫站打狂犬疫苗之外,还有什么办法……或者说,到什么地方可以治疗?” “这个得看什么品种的狗咬的,也得看狗狗本身有没有打疫苗,当然也得看伤势是否严重,是否出血,如果说狗本身就情况良好,被咬者也没有出血,那是不需来这边治疗的,买个消炎药吃一下就行了。” “……” 工作人员的话,让瑾年站着寻思一顿,她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那人又冲着她道,“麻烦请您让一下,下一位病人还在等着。” 瑾年不好意思地点头,随着,小月月便带着她走出了门外。 明显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一路上不知被多少人给撞了,明明她是被人撞的,却还要被人骂一声瞎子。 虽然心里难受,可这些都比不上昨晚来的那一幕幕,让她感到痛心。 是的,即使昨晚的她迷糊至极,可她还是能够听的出来,那些声音来自谁。 毕竟,她和莉姐相处了这么久,有些声音,她不会听错。 即使昨晚的人,一言都未发,可那被小月月咬着时候,所发出来的痛苦呻*吟,她想,自己是不会听错的。 失明之后,她的左耳特别好使,对某些声音,也是格外灵敏,而莉姐的声音,又是她所熟悉的,她越是回想,越是能够认定,那个拿抱枕蒙住自己的人就是莉姐。 而今天,莉姐又是如此恰巧的,回了老家,而那佣人小凡还说她是瘸着走路的,瘸着虽说是因为摔倒了,可那不只是一个借口吗? 应该是被小月月所咬,然后才瘸了腿吧……瑾年整理着脑海中的思绪,而这一个个的巧合都验证了她的所有猜想。 就算,她想否认,可事实让她否认不了。 只是,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 莉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莉姐对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在她印象里,并没有……她对待自己就像是亲闺女那样,而她几乎也拿莉姐当长辈看待,从未将人当成下人。 只是,为什么要对自己痛下杀手? 莉姐那么一个慈祥的人,怎么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光是想想便觉得好可怕,好可怕……为什么,她身边的一个个亲近的人都让她这样感到寒心,先是小迪,现在又是莉姐……以后呢? 还会有谁吗? 瑾年快要承受不住这一刻的烦心,有些想法在她的脑海里,感觉就像是要爆炸似的。 *******************************************小月月带着瑾年在广场上绕圈,最后,走的累了,索性她便在广场上的休闲椅上坐下。 初春的晚风过来,拂动着她的面颊,却没有拂走她心中的烦躁,反而让她心里的思绪更多。 她在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该揭发莉姐吗? 还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让莉姐自己自露马脚? 再或者……瑾年对这个事,想不出处理的法子,但也不想就这样姑息了人。 因为,这件事太过让她感到寒心了。 她想为自己之前所受的那些灾难给自己一个交代。 但她又不确定,莉姐是不是就是那个主导一切事情的幕后黑手,之前所发生的那些事想来又让人感觉有些出入,莉姐不像是有那个能力,领导一切的人。 难道说,莉姐和小迪一样,只是帮凶之一? 那么,那个幕后的人,是不是就在她身边? 瑾年正想的入神,却不想,肩膀忽然被人一拍。 这一拍着实将她吓了一跳,连带着心脏都突兀地跳动了一下。 246.那个死了丈夫的**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瑾年微侧过身子的时候,低沉的声音便落到她耳旁。 这声音,熟悉。 她已经知道了是谁。 “你有心事?” 瑾年还未开口,对方又问。 她一愣,摇头。 “可你的脸上写着有。” 他不客气地拆穿她的话。 “……” “和你说话真没意思,好像什么心思都能被你看透似的。” 瑾年叹了声气,倒是和身旁的他开起了玩笑。 “不,我只能看出一个人开心还是不开心,至于心思的内容,我还真看不透,我可不是福尔摩斯。” 卢翊阳难得也会讲完笑话话,瑾年微抬起头,却是沉默不语。 他能从她脸上的微表情里看出些事情,但具体的事情不能够猜透。 其实,看到瑾年一个人坐在这广场上,他也是无意间站在办公室的窗外看到的。 防疫站和中心医院相隔不远,而卢翊阳的办公室又是靠近了宁城的中心广场,所以,只要他在窗前一张,几乎广场里的一切都能尽收眼底。 虽然他站在办公室里,只看见了她的一个后背,也不是十分确定是她,但她身旁的那只小家伙太过引人注意,于是,他就确定是她了。 本不想下来打招呼,可不知怎么地,脚下的步伐已经比思想快了一步,可能是她的背影触动了他的心弦吧。 那背影瘦弱,却透着一股别人都走不进她世界的悲凉,而他,竟忍不住地就想要靠近她……“你说世界上好人多还是坏人多?” 在良久的一阵沉默后,瑾年忽然发出声,但这个问题,好像却有些难到了他。 因为他很久都没有给出答案,就在瑾年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轻声出口,“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 “连孔子都不是圣人,更何况是我们?即使再坏的人,在有些人的眼里也会觉得那是好人,即使再好的人,也会有人觉得不好。坏人会做坏事,那是可能会有因为某些利益的冲突。好人……也会做坏事,那可能是逼不得已。” 他的话,让瑾年足足顿了好一会儿,然后轻笑道,“你的大道理说的好有道理。”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他猜测着,主动询问,可瑾年只给了两个字――“或许。” “……” “有一件事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你倒是可以说来听听。” “可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病患了。” 瑾年轻笑,第一个疗程已经结束,而第二个疗程还没预约呢。 她其实是在有些抗拒和别人说关于莉姐的事,但心里又有些难受,有些纠结。 她不知道该和谁倾述,不知道谁可以帮她做这个选择。 “作为一个……哥哥的身份,可以不收你的治疗费。” 卢翊阳说着的时候,声音里明显顿了一下,哥哥那两个字几乎被他一口带过声,瑾年也没去探寻他的心理的想法,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我问你一个问题。” “……” “如果说,有一个人对你很好,可后来却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已经知道她是坏人,但是又没有证据,你会怎么做?死活揭穿,还是等着她自己露马脚?” “你这个问题两面的假设性太多了。我很难帮你选择。” 他直言,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发生了事,所以无法提出建议。 “……是么?” 瑾年轻声反问着,脸上明显带着茫然,而他又开口,“不过,如果是我,那我会要先知道原因,为什么那个一直对自己那么好的人,要最对不起你的事,原因究竟是什么?” 他的这话,似乎让瑾年心里有些明亮,有些欣喜地笑道,“你好像说的挺对的。” “……” 卢翊阳见到她唇角边两个淡淡的梨涡,不由得心尖一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见到她的笑容,他心里的感觉就像是在冰雪天里有一只火炉,暖暖的,很温馨。 他想,这大概是作为一个哥哥对妹妹的爱护心理吧。 “你去哪儿?” 在他走神的时候,瑾年已经从位置上起身,他忙不迭地跟着起身,问出来的话带起一丝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关心。 “我要去找人了。” 瑾年没有隐藏心理的想法,他启发了她。 “我要去问出原因。” “……你要去哪里找?” 看着她还有些怅然若失的模样,他显然有些放心不下。 “海城的北外郊区。” “……” *************最终,瑾年坐上了卢翊阳的车子,前往了莉姐的老家。 虽然,她只知道莉姐的老家是在海城北外郊区的一个小镇里,但据她所知,那个小镇里的人并不多,只要一打听乡邻,就一定能知道她家里的住址。 况且莉姐家的孙子才在学校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定是在整个镇里都传开了。 瑾年这般想着,心头的想法更是笃定。 然一旁的卢翊阳却没有多询问一句她。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充当了一个普通司机,将她安全地送到了郊外的小镇上。 又带着她去找人。 “你好,请问一下这个镇上,有一个叫王莉的人吗?” 卢翊阳看到一个挑着扁担的中年妇人,正往他们这边过来,他便出口拦住了人。 中年妇人听到他的话,停住了步伐,对他口中的名字倒有些许陌生――“王莉?” “恩,女的,大概五十岁这样的年纪。” 瑾年解释着,中年妇人过了会儿,恍然道,“噢,你是说大河村边的王莉啊!认识!认识!不过,听村里人说她很早之前就去大户人家当管家了,她一年回来的次数还不到五个指头,你们这会儿找她,估计,是找不到人咯。” 瑾年眉头微蹙,一旁的卢翊阳接过话“没事,您只需要将她的家的地址告诉我们就行了。” 中年妇人见他们打扮华丽一看就是城市里过来的人,倒有些犹豫开口。 “我们只是找她有点事,并没有什么恶意。” 卢翊阳一眼就看穿了妇人的心理,好脾气地解释。 中年妇人寻思着便给他指示了方向,“喏……沿着这条小河一直往前走,到尽头的时候拐个弯,看到一条大河,再过两三户人家,便是她家了。” 卢翊阳寻着她指示的方向,寻目望过去,果真在尽头看到一条稍大点的河流,道了声谢,便要带着瑾年往前走去。 而身后的妇人刚挑起扁担,不远处的邻里便过来八卦,“他们找谁啊?” “那个死了丈夫的寡妇,王莉。” 妇人声音里带了一丝不屑,明显是嗤之以鼻的意思。 “最近怎么又这么多来找她?” “谁知道呢!这一家子人,都是不让人省心的。” “……” 瑾年越走越远,也就没有再听到那妇人和邻里之间的讨论声。 瑾年寻思着,她感觉的出来,莉姐是个有故事的人。 但她只知道莉姐很年轻的时候就在孟宅了,至于其他,便几乎无从所知了,刚刚又意外听到说她的丈夫早已逝世。 她忽然想到卢翊阳说过的话,好人会做坏事,往往是因为迫不得已。 而在她眼里,在她心里,莉姐都是属于一个好人。 瑾年想着这些的时候,卢翊阳已经将她带到了一座黄泥屋的老房下,只是那门口的大门紧闭,好在着老房有隔壁的邻居,正好人正在洗着衣服。 双唇一抿,便兀自向前询问,“请问一个叫王莉的女人住在这里吗?” 洗衣服中的女人抬头,见是乡外来的城里人,不禁反问,“你找她有事吗?” “我们是她的朋友,有点事想要找她询问。” “但是,她现在已经出门了。” “去哪儿?” “她去……” 女人正准备说着,却话到一半停下,因外她的视线已经望见十米开外往这边过来的人,伸手便指着过去,“唉,那不就是王莉么?” “王莉,你家里来客人了!” 女人高喊了一声,瑾年侧过左耳,呢喃了一声,“莉姐?” 可,她还未准确莉姐所在的真正方向,洗衣中的女人忽然又道了一声,“唉,王莉怎么跑了?” 王莉在看清瑾年的时候,手里拿着的菜篮子慌乱滑落在地上,也顾忌不了去拾菜,疯一般地就逃走。 可她一个老妇人哪里跑的过卢翊阳,再又加上她腿还瘸着,这跑起路来更是困难。 而且她这跑着的地方是乡村公路,虽然路上几乎没有四个轮子的车子,但摩托车倒是时不时地就经过一辆,就在她转弯的时刻,正好一辆摩托往这边冲过来。 卢翊阳伸手想要拉住人,可,已经来不及了,那摩托的速度太快,他就这样眼睁睁地见他们撞上……还留在原地的瑾年,敏锐听到那一声巨响,几乎是摩托轮胎摩擦着地面的声音,很刺人的耳膜。 这声音,让她心跳一窒。 而一旁洗着衣服的女人站起身,惊呼了一声,“哎呀,不得了了!王莉被摩托车撞倒了!” “……” 247.你彻底让我凉了心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女人的声音很大,似乎能震破瑾年的耳膜。那一瞬间,她是不知所措的。 她忽然之间又开始怀疑自己,今天来这里找莉姐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她是不是一定要那么的瑕疵必报才能放下过去所受的委屈,可现在莉姐虽然不是她亲手所害。 但伯仁却因她而死。 她能不愧疚吗? 一时间,瑾年思绪万千,她想要找个理由来说服此刻不安的自己,但卢翊阳已经从小诊所里跑过来。 “放心吧,没有生命大碍。” 他瞧到瑾年那担忧到不行,甚至是发白的面色,微喘着气告诉她这个放心的消息。 但,与此同时,他又有些犹豫后边的话,不知该要不要如实以告。 “那莉姐伤到哪里了吗?有什么大碍吗?” 瑾年从惊魂从出来,第一反应还会是先关心了人,哪怕这个人曾经对她痛下杀手。 卢翊阳稍稍惊讶地望向她,直到在瞧见她那眉间紧张的情绪,想来她是真正的在当心。 她的心思如此单纯善良,不禁让他感到些许的震撼。 “这里是小诊所,医术也不先进,先前又被狗咬出血,却没有经过包扎。现在的天气渐热,她那出血地方的伤口,怕是已经发炎了。” “还有,她的两条腿同时被摩托撞成折断,如果不及时到大医院里医治,搞不好会弄成残废。” “那我们赶紧送她去医院吧。” 瑾年皱着眉头,没握手杖的手垂在空气,显得十分不知所措。 她现在所想的,就是不管怎么样,都要先保证了人的安全,至于其他事,那就慢慢来吧。 天大地大,都没有人命大。 “她好像不愿意。” 卢翊阳为难着说,刚刚在出事的第一时间,他就想过把人送去市中心医院,但是王莉阻止了他这么做,只好将人移向了这镇上的小诊所,庆幸这里有个跌打的师傅,好像会接骨,不过,也不知道技术怎么样。 但现在这里的条件这么困难,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卢翊阳带着瑾年到小诊所的时候,里头跌打的师傅出来说了句,说莉姐不是骨头错位,而是很有可能骨头的关节处碎裂,这只有医院里的手术才行了。 经跌打的师傅这么一说,瑾年更是着急,唯怕正因为耽误了治疗,而又出什么事来。 一旁的卢翊阳提议打了救护车,也不再经过里头正沉浸在痛苦中莉姐的同意。 在救护车未来时候,瑾年撩开布帘进了里头,莉姐虽然痛苦,但意识清醒,在见到瑾年的时候,脸上痛苦的神色,显然多了几分惊慌。 “少夫人……” 莉姐喊了一声,可声音里却带着痛苦的呻Y。 瑾年在听到声音后,没有再往前,她已经判断出来,此刻莉姐所在的具体方向,大约离她五步距离不到的正前方。 “少夫人……” 没见瑾年说话,莉姐又叫了声,可出口的话,明显是带着慌乱的。 “你为什么要跑?” 瑾年没有像往常那样的态度对待她,而是稍硬起了心肠,直接寻问。 只是,她这一问,却久久得不到莉姐的回答。 而站在她脚旁的小月月已经汪汪汪地冲着莉姐喊出声,那几声汪汪叫,似乎是在确认莉姐的身份。 昨晚上,那抱枕想要蒙住她呼吸的人,就是她。 “是不是因为,你,做了亏心事,所以要跑?” 瑾年白齿紧紧咬着双唇,哪怕此刻的她不能看见,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威慑人。 莉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不禁出口的话都变成了断断续续,“我、我……” “有什么事情,让你这样难以启齿?” “我没有脸……再见你……” 莉姐呜咽着哭出声来,那声音不觉带了丝凄惨。 不知道是因为被瑾年拆穿后的害怕,还是因为对于瑾年的内疚,亦或者是因为来自双腿上的疼痛。 瑾年自然是听到她的哭泣声,不过硬是硬着心思,不去理会,只是垂在身侧的双手渐渐握成了拳头,咬牙便问道“为什么?” “……” “为什么没有脸面见我?” “……” “为什么现在又不说话了?” “……” 瑾年连着的三个问题,却都没有得到莉姐的回答。 这样的状态,让她感觉到些许的糟糕,她失明了,看不见,所以一切都要靠声音来感受外界,但是莉姐又是这样避而不语,让她根本就无从察觉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也不知道莉姐此刻是什么样的面色。 “莉姐,你真是让我心寒。” 在久久一阵沉默后,又是瑾年先开了口。 而莉姐依然是抿着唇,不说话。 只是那泛着泪光的双眼对瑾年明显带着愧疚。 “我以为你是一个好长辈,所以一直尊敬你,一直不把你当成佣人来看待。可是,我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一天,我那么尊敬 ,那么信任的一个人,却会害我的性命!你简直是辜负了我对你所有的尊敬!” 瑾年立在原地上,手中握着的手杖不住发紧,这一刻,她其实是想发泄的,可是又找不到可以让她发泄的地方。 虽然,她对莉姐感到痛心,但是,她总不可能伦着手杖就上前去打人吧,那一点儿都不是她的作风。 然,没有发泄,竟让她的心思越为烦躁。 “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瑾年压低了声音吼,她好怕会控制不住自己这一刻的情绪。 莉姐的闷不做声,瑾年再崩溃都没有用。 最后,她咬紧了牙关,对莉姐最后道了一句,“你害我,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别让我死得不明不白的。” 瑾年虽然依旧有火气,但明显这话里带着的是委屈。 不管怎么样,她的年纪都还小,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在外人面前控制住情况,更何况,她面对的人是莉姐。 一个自己曾尊敬过的长辈,却对她做出了这样的事,她能不心寒吗? 此刻的她,真的是委屈满满,可却无人诉说。 她再怎么埋怨莉姐,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躺在床上的莉姐,在听到瑾年的那些话后,目光直愣愣地望向她。 又将瑾年此刻的神色收进了眼底,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情绪复杂,想要开口的话,瞬间成了欲言又止。 但,最后,终是没有忍住发出声――“我以为在做了坏事后,上天会好心地放过我一把,没想到还是被少夫人您给找到了。” “……” “对不起,我曾经想要谋害过你的命,你可以叫警察来抓我,把我在牢狱里关个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把我给枪毙了都没有关系……谁让我是白眼狼……少夫人您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却对你起了歹心……我该死,我真该死……咳咳咳……” 莉姐边骂着自己混账话,边又因为身体上的疼痛,不住地咳嗽出声。 听她咳嗽的那么厉害,瑾年有那么一刻是不忍心的。 但,最终又是硬下了心肠,再次对她发问道,“为什么要对我起歹心?是我曾经做过的事,有哪里对不住你吗?” “没有……没有……少夫人,一切都是我自作孽,和您并没有关系……” 莉姐隐忍着痛意解释,可明显,此刻的她已经没了多少力气。 而瑾年的问题还在坚持着继续,“那么,请你告诉我原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进孟家做事之前,我其实在周家当过一阵时间的佣人,那时候服侍的人正是二太太。二太太虽然嚣张跋扈,但那个时候对我还不错。周老爷对爱做的事就是收集古董宝贝,可有一次,我在周老爷的书房里打扫卫生,却不小心把周老爷刚买来的一个小陶瓷宝贝给摔了,我当时很害怕,知道这份工作肯定是丢了,不仅会丢工作,还要赔很多钱,周老爷手里的每一件宝贝打底都是上百万的。” “但……那个时候是二太太帮我在周老爷面前说了情,从那之后,我就答应二太太,说这辈子一定帮她做一件事。” “所以,你拿抱枕来蒙住我的呼吸,想要至我于死地,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二婶?” 瑾年有些不可相信地问出声,在她眼里,周云虽老爱对自己刁难,也不至于对她痛下杀手。 这等阴险狡猾的事,怎么能是出自一个名门闺秀之手? 她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去相信,不愿去相信……“莉姐,二婶除了对你下过这次的命令之外,她还让你干过什么事?” 瑾年说着的时候,眉间泛起的褶皱波澜很是汹涌,因为她又想起了在宁城时候的那场意外事故,她被人推进水里,又被人在水里掐住了脖子,难道这一切都是二婶主导的吗? 若真是这样,那会会太过令人可怕了? 瑾年不禁往后退,而躺在床上的莉姐忽然又开口。 248.别人再坏,可有他在乎她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其实……”莉姐说着,又有些犹豫。“其实什么?你倒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别拿我当傻瓜似的耍着玩。” 瑾年没有松口,选择了逼问,今天的她只想要一个答案。 “二太太没有指使我做任何事,全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决定。” 莉姐在停顿了一会儿后,才这样缓缓道来。 而瑾年,则是震惊――“为、为什么?” 这一刻的她,除了心凉之外,大概也没有其他的感受了,再不然就是那种麻木的失望。 “我……想要报恩。” “……” “那次我将周老爷的宝贝摔了之后,周老爷便将我赶出了周家,我一个没了丈夫的人根本无处可去,最后还是求了二太太。后来时候,是二太太吩咐了周家的管家让他给我安排了一份工作,没想到,我就这样阴差阳错地去了孟家。而在那十年过后,二太太竟然会嫁入孟家,又成了我的主人。不过,二太太已经不再认识我,可我依然还是……想要报恩。” “你报恩,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瑾年压低了声音,也带着生气的情绪。 她听着莉姐说的这些,只觉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令她感到心寒,还有可怕。 自问她对莉姐向来是好,可为什么却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要将对周云的维护却转化成了恨到她的身上? 既然这般,为什么一开始就要对她那样好? 简直将她当成亲闺女一样。 以往的那些温情,她不是不能感觉出来。 可现在却又这样,难道,之前的那一切都只是在演戏吗? 还是说,有些人的人性就是这样残忍的? 她真不愿去相信,宁愿觉得这只是一场噩梦而已……可现实却又是如此实实在在地发生。 “我知道二太太在孟家没有任何的子嗣,一直过得很委屈。虽然老太爷对她不错,但是,还是免不了下人们的闲言碎语。而你的进门,更是让二太太的地位不保,成了孟宅里可有可无的人……而我当初答应过要给她做一件事,即使她已经忘记了,可我心里头还记着……” “所以,你就对我痛下杀手,对吗?” 瑾年好一会儿才消化了她的这些话,失望都快让她多余不出心思去辩证莉姐说的这些话是真、还是假。 “什么时候有的这个动机?” “……” 瑾年的问话,莉姐没有回答,似乎这个时候来问什么时候对她起了杀意,已经没了任何的意义。 “我在宁城的那一次意外,也是你安排的吗?” 瑾年没有再问,而是转移到这个问题,躺在床上的莉姐脸上的表情稍闪过一丝惊讶,可又结巴不出声,“我……” “到底,是不是你安排的?” 瑾年握紧了拳头,可却逼问不出答案,而一直在外边的卢翊阳忽然进门来,“瑾年,救护车来了。” “……” “她好像痛的晕厥了。” 卢翊阳上前,瞧到双眸闭合的莉姐,又发现她那脸上的老泪纵横,心头不免有些惊讶。 回眸望了眼站在原地上的瑾年,见到她失魂落魄的脸色,终是选择了沉默。 救护车上的护士和医生,很快跑进诊所里,瑾年听到一阵参差不齐的步伐声,卢翊阳拉着她往旁边站,莉姐被抬上担架,突然有一抹着急的声音冲进来――“妈,妈……我妈呢?我妈现在怎么样了?” 冲进里头的人,是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的女人,当见到一旁站着的人,便着急地问。 卢翊阳冲她指了指外头,“救护车在外面。” “妈……” 女人又是一声哭天抢地,立马尾随着救护车而去。 小诊所终是安静下来,就如瑾年脸上此刻宁静的表情。 “我送你回家,还是……?” 卢翊阳偏过头,望向她。 心里似乎想安慰她,可话到唇边,又被吞咽了回去,俊秀的面庞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刚刚他虽在外面,但这毕竟只是隔着布帘子,很多话,他还是听了个真切,虽不是故意偷听,但不知怎么地,就是想要知道,而这个知道不过是想要关心她而已。 “带我去医院看看吧。” 瑾年沉默了会儿,忽然平静地开口。 他一愣,终是没有问什么,带着她直接去了医院。 *医院病房外头。 卢翊阳带着瑾年坐在长廊的椅子上,虽然莉姐被抢救及时,但医生说,怕是要终身落下毛病了,不可能再和正常那样行走。 说的通俗点,以后会变成别人口中的跛子。 瑾年听到医生这么说的时候,忽然心里没了什么。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做了坏事的人,终究是要被惩罚的,而这个代价似乎有些惨痛。 莉姐不再愿意见瑾年,只是让女儿出来传了话。 “您就是孟家的少夫人吧?” 女人朝着瑾年询问了一声,虽然见她服装并不华丽,但面容姣好,气质娴淑,定是出身于大户人家。 所以,还没等瑾年说话,女人便自个地往下道,“我阿妈说了,她如今成了这幅模样,不可能再回孟家干事,就让我在这里帮忙和您辞个职。还有,如果您心里还芥蒂她的事,她愿意无条件偿还。如果您愿意放过她一把,她这辈子……都不会再从山里出来,可能会选择出家来弥补她所犯下的过错。” “……” 女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懂,为什么母亲要让她传达这些,只是全然按照了莉姐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 但在见到瑾年平静的面色,心里更是疑惑。 “请问,我阿妈对你做了什么事吗?” 女人皱眉,满是迷惑,瑾年却已经从椅子上起身,唇角动了动,摇头。 她的眸子依然落在半空中,唇角又成微微上扬,“莉姐是一个很忠心的人,工作努力,热情又平易近人……” 瑾年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个形容词,说到最后的时候,喉咙里头的声音早已哽咽。 这么好的人,可偏偏却对她痛下杀手。 这是她的错,还是莉姐的错? 她,找不出答案。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这世上,还真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 出了医院大门,阵阵晚风拂过,瑾年顿住身子,轻吐出了这么一句。 卢翊阳站在她身后,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能从她淡然的表情里看出来,她心里已经打算放过莉姐了。 她的心,可真真是软。 “走吧,我送你回去。” 又是一阵沉默后,他稍稍走上前,带着她上车。 一路上,瑾年都是无言,卢翊阳从后视镜里看她,虽然没有看出什么,但那紧抿的双唇忽然让他心里多了一丝疼惜。 他知道,此刻,她的心里一定是在难过。 确实,瑾年的心里是在难过,为自己这一年多来对莉姐付出的信任,付出的尊重,付出的感情而难过。 她不知道,为什么隐藏在她身边,对她那么好的人,会在某一天背叛她。 这样的背叛,太过残忍。 她不确定还有没有再来什么突发的惊吓,不确定,身边还有谁在隐藏着。 若是再来打击,她真的快些承受不住了。 “到了,要我送你进门吗?” “不用了,谢谢你。” 他陪她奔波一天了,可一句话疲惫的话都没抱怨过。 这个对她这么好的……哥哥,会不会在某一天也对她做些伤害的事? 瑾年忽然感到很害怕,害怕到不愿意去靠近,接近任何人。 “虽然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但是,有些人会对自己执着的事,在乎的……人,一直好下去。” 卢翊阳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在她的身后,轻轻喊了这么一声,瑾年的步伐顿住,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他,道了声谢,“谢谢你。” 她想,这辈子总是要碰上那么几个特别的人,才能学会成长吧。 卢翊阳见她话音刚落又往前走,他便也没有多停留,重新上车,继而发动了车子。 而在屋里头的孟君樾,早就已经回家了,却一直没见到瑾年,管家说她出门有事去了,但又不交代是什么事,打了她好几个电话,可一直是无人接听,这会听到管家上来说,少夫人回来了。 他着急地就跑下楼,寻目望去,真是她,但那不远处离去的车子也引起了他的注意,那车子对他而言,有些眼熟,转念一想,心头便有了答案。 “你这么晚,去哪儿了?” 他上前,伸手便拉住了有些失魂落魄的她。 他的掌心有些温暖,正好覆盖住了她那微凉的手背。 瑾年此刻失落的心情,忽然像是找到了一块能够安放的地方。 身子一软,脑袋便枕上了他的胸膛。 他的气息是她所熟悉的,他的怀抱也是她所熟悉的。 别人对她再坏,可回到家,有他,有他的关心,真好。 “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垂眸,幽暗的眸子里闪烁着关心。 “别说话。” “……” 让我抱抱你,就这样,静静地,抱一抱。 瑾年在心里默默地说着,而在下一秒,她的身子忽然被腾空。 249.这一亲亲,忽然让他来了感觉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惊呼了一声。而整个身子已经被他抱进了怀中。 接着,她听到他上楼的步伐,这男人正抱着她回房间。 虽然她知道可能会被其他人看到他们这样亲密的举动,但,她太累了,没有挣扎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怀里,直到他进屋,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今天是哪个护花使者把你给送回家的?” 瑾年才在床上躺好姿势,便听他这样问,不禁顿了下,才回答,“卢翊阳。” “你……和他出去晃荡了?去哪儿晃荡了?” 虽然刚才他已经认出了卢翊阳的车子,但,他还是想知道她和卢翊阳出门是做什么事去了。 这个时候,他承认自己有那么点小气。 就是不想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哪怕男人是她有血缘的哥哥,可在他眼里看来,这个哥哥和平时的兄妹有些不太一样。 所以,他心里有个小心眼,但也不会把心思告诉她,这不还是怕她会笑话自己么? “别告诉我,你们出去晃荡是为了培养兄妹感情。” 久没听到她的回答,他嘀咕了声。 瑾年似乎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些酸意,不觉一阵好笑,便简单和他道来,“我今天去看莉姐了,她出了点意外,被车子撞到了双腿,怕是以后都不能好好走路了。她已经和我辞职,说以后不回来干事了。” 瑾年并如实没有和他说关于莉姐的那些事,她知道莉姐在他心中的地位其实也不小。 莉姐在孟家二十多年,定是看着他长大的,很多时候,他和自己一样,都没将莉姐当成外人,当成佣人。 所以,她不说那些莉姐的那些事,也是不想让他伤心,不想让他感到心寒。 这些难受的事,让她一个人默默承受也好。 而且,他还那么忙,她更是不想拿这些事去烦他了。 再说,莉姐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孟宅里了,也再也没可能和他们见面了,她也就得过且过吧。 即使心里还有些委屈,可一想到以往那些温馨的场面,她还是硬不下心肠将莉姐送到局子里。 她自己待过那里,那滋味自然是不好受。 而且莉姐还这么一大把年纪,腿脚又不方便,她也不想太过狠心。 其实,卢翊阳那话说的对,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再坏的人,也有好的一面。 大概莉姐的好,就是过了十多年还不忘对周云报恩,而她的坏,就是这样不顾一切地伤害瑾年。 这世界上的事,总是有两面性,瑾年也不像再去追究什么,只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够平平安安的,不要再来什么了。 “莉姐的年纪其实也已经可以到了退休时候了。” 孟君樾听着她的话,沉默了会,才这样说,继而瞧了眼在走神中的人,提议了一声,“改天那我让人再给你找个贴心年轻点的老妈子。” “不用了。我现在很多事,差不多都能够自理了。” 瑾年回过神来,拒绝。 她对这个孟宅已经熟悉,对周围的环境也已经熟悉,所以不需要人来特别照顾她。 “你很厉害嘛~” 他笑,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动作和话语都带起一丝戏谑。 他像是在调xi她。 瑾年没有抗拒,他调xi他的,她正经说着自己,“我总不能一辈子都让人照顾。” “没事,咱有钱。” 请个佣人来专门照顾她,根本就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 “有钱也不是这样用的。” 瑾年嘟喃了一声,其实她并不太喜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感觉,那样太过依赖人,一点都不好。 而且,她也不想再去接触什么陌生人。 小迪的事本来就给了她阴影,现在又来莉姐,还真是让她有些身心疲倦。 “他们都说懂的省钱的女人是好女人,现在看来不错嘛。” 孟君樾挑眉,俊脸上的笑意很是邪魅。 不过这声明着的夸赞倒是让瑾年心里一阵心花怒放。 大概女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的,她也不例外。 “唉,别岔开话题。你去找莉姐,那卢翊阳又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回归了话题,话说到后边的时候,语气竟带了一丝严肃。 “我们只是偶遇了,然后他当了我的司机。” 瑾年如实说着,可他却有些不相信。 “偶遇?” 这么巧的事? 按照他的理解,那个卢翊阳工作的地方和瑾年所需要活动的场所,应该相差十万八千里吧……“你出门的时候,刘司机没送你吗?” “我去了个地方,就让刘司机先回来了。” 瑾年也没有排斥他的追根究底,不过这次在他开口之前,她又先出了声,“孟先生,请问你这是在查岗吗?” 查岗那两个字让他噗嗤笑出了口,若是放在以前,他可没想过自己会干这样讨人厌的事,但现在,他一个接一个地问她问题,这不是查岗是什么? “你觉得像是吗?” 他反问一句。 她肯定点头,“很像。” “那当然,我可得把你给看好了,不然什么时候你被人给拐走了,我都不知道。” 他没有否认,而是和她霸道地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每当他这样霸气说话的时候,瑾年似乎都能在脑海里面想象出他的模样,那一定会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虽然,她只在某一瞬间看到过他的背影。 至于正面,她只瞧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至于其他的,她都是靠想象来完成对他的构想……“不过,我都这样了,谁还会那么稀罕啊。” 瑾年忽然有些失落,对如今失明的自己,她总少了些自信。 “话可不能这么说,谁让你长得像朵花似的,那些男的,可都是下半身的动物,瞧你这朵花这么漂亮,什么时候把你给采了都不知道。” “……” 他这……话,下本身的动物……这……不是应该贴切地形容他吗? 瑾年好笑,“我身边没什么异性朋友。” “前些时候那姓冯的小子不是正追的紧么?” 孟君樾不意外地开口,语气里竟是一阵酸溜溜。 他可花了些功夫才把人给赶走的。 可是,他最近又听说,那小子因为工程的事,要回来和他签新合同。 这一来一去的,他怕又会弄出什么劳什子。 对待情敌,他向来是要斩草除根的。 瑾年也不想他会说到冯道翰,对待某些事,他总是会有那么一点的幼稚,不过,她适时地转移了话题——“设计图的事,现在有什么进展吗?” 这个事情,一直都挂在她的心头。 “已经找到那人了,明天开一场澄清发布会,就万事大吉了。” 他轻松地说着,瑾年抿着唇,寻思道,“那人真的是为了讹钱吗?” “……是的吧。” 原本瑾年的那幅设计图,他是交给讹钱人的师傅修的,谁知道那师傅给了徒弟,接着那徒弟见钱眼开,硬是说这图是自己画。 那徒弟以为这事只要捅到媒体那里,一旦弄大了事情,广厦就会拿钱来息事宁人。 但让人都没想到的是,这次孟君樾并没有这样做。 这次的他,非常坚定,硬是没出一分钱,力求还原事情真相,只为给瑾年一个公平。 而且,现在警方也介入了,那个讹钱的人自然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只是,这件事虽看着马上就可以解决。 但又有些让人想不通的地方,就比如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竟能牵动如此大的媒体群众舆论,是不是太过不可思议了? 他动用了大量的人力财力才将这事弄出个所以然来。 他甚至想,这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捣乱? 像是故意要弄这么一场闹剧,而目的呢——是针对孟家,还是单独针对瑾年? 这个幕后的人这样做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孟君樾陷入沉思,一旁的瑾年低哑着声音忽而感叹道,“你说这世界上的坏人,为什么总是要做坏事呢?” 为什么坏人总是会层出不穷? 而且各个都是出现在她身边……“都说是坏人了,难不成还做好事吗?” 他笑,她的逻辑让他忍俊不禁。 瑾年回过神,双唇一嘟,跟随着他轻笑道——“也对。” “这次的事,让你受委屈了。” 如果不是他粗心大意,也不至于会出这样的事情来。 “没事,这不马上就要解决了吗?” 瑾年大方地摇头。 有他在,她很安心啊,她知道他早晚都会帮她查明真相,帮她解决的,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 倒是有些怕他会因为她的事,而在公司里受到非议。 “瑾年,好老婆。” 他低下头来,有些黏糊地对着她耳旁道了声。 “……” “你干嘛?” 瑾年感到脖颈上的一阵湿润,想着这男人又开始对他不老实了。 可不老实就不老实吧,他偏偏还嘚瑟,“就亲一下。” “……” “喂,你都亲了好多下了!” 她虽是表面上抗拒,却也笑出声来。 而他更是进一步大胆地要求,“我们是不是该别的地方也亲亲了?” 这一亲亲,忽然让他心里和某个地方都来了感觉。 250.你不是真正地爱瑾年,我想要拯救你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什么?”瑾年面露迷茫,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那话里的意思。 可根本无需再想什么,他那两只不老实的大手已经放上了她的小蛮腰。 然后,越来越有往上的趋势。 最近这些事忙的他们都好多天没亲密了,当然这个时候得赶上议程,他还盼望着他们未来的大胖小子呢! 瑾年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他扒个精光。 这真是个……粗*鲁的男人! 可后来,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有技术的男人,确实将她弄的都快丢了自我,追的的最后,她只知道自己一个劲儿地在梦幻天蓝里游荡游荡游荡……艾玛,待隔天醒来时候,只要一想到他和她那些亲密的姿势,真是让她羞羞啦。 *设计图的事情因为当事人在媒体面前的主动道歉,总算是稍稍稳定了两天,可就在瑾年以为可以舒一口气的时候,这一波才平一波又起。 本来瑾年是不知道这个事的,孟君樾也没有告诉她。 只是偏偏那么凑巧,下楼的时候,正好听到几个佣人聚集在一起的对话。 从声音里能够听得出来,她们像是在激动地讨论些什么,而主角是她。 “嘿,昨天的报纸,你们看了吗?” 一人拿着扫把呼唤了周围的人。 “什么报纸?” 有人回了声,继而几人目目相对,像是闻到了一阵八卦,众人一哄而上,围成了一团。 “就是那个采访静姝的一个访谈。” “呀,闭嘴!大太太说过我们不可以再在这座大宅里提到那个名字的!” 一个胆小的女佣抢声阻止道,只是那发起者无所谓地挥手,“没事没事,大太太现在还在十万八千里呢。” 这声音一出,其余几个便也跟风――“就是,你要是担小,那你就别听啊!” 在这大宅里,聊主人的八卦,应该是她们无聊生活中的最大一个乐趣。 所以,这会儿逮着了机会,自然是想探个究竟。 “到底是什么事,快说说。” “其实,也和前两天的事情有关。那个设计图,不是才爆出来说咱们少夫人因贪慕虚荣而找幕后枪手,这因为价格没谈拢,所以那个画家才出卖人么?” “这个事不是已经澄清了吗?那画家本就想要讹钱,所以才编出谎言的。” 其中一人微皱起眉头,在她心里还是有些维护瑾年的。 不过,发起者忽神秘道――“但是!重点来了!” “……” “昨天采访静姝的新闻里,有记者专门就这个事问过静姝的看法,你知道静姝是怎么回答的吗?” “怎么回的?” “……” 这事情关乎到了第三者,而这第三者又是情敌,几个人的八卦心理更重,纷纷催促道,“快说,快说,别卖关子了!” “静姝说,她和咱们少夫人本是留学同窗。她爆料,少夫人以前就有过这样的前科!不过,那个时候更为恶劣,她说少夫人为了专业考核,直接剽窃别人的作品,还害的别人的考核没关过!” “啊!……真的假的?”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空间里才有人发出这么一句不可置信的话出来。 显然是不相信,不敢相信。 “我又不是当事人,哪里知道真真假假,不过,这报纸都登出来,你们自己看吧。” 发起者将藏在大厅桌子上的报纸拿出来,正好翻到静姝采访新闻的那一版块,而显目的大红标题,更是直接在披露瑾年之前的事。 众人纷纷在报纸的内容上仔细瞄了几眼,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叹,“还真是这样!” “唉,我还听说那个原本讹钱的人,他有个弟弟,当年被少夫人害的考核没通过的人,就是他的弟弟,他是为了报仇,才这样做的,其实,他的根本目的就不是为了讹钱!” 又是一阵沉默后,其中一人忽然将这八卦脱口而出。 “这消息也太过劲爆了吧!!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啊!” “少夫人在我心目中的光辉形象,现在全都成碎玻璃,落成一片啊!” 不知谁发出了稍忧桑的感叹。 她们沉浸在这个劲爆的消息里,根本就没发觉已经站在大厅里的瑾年,也没察觉到往她们过来的管家。 “你们几个不干事,聚集在这里,是聊天吗?” 管家在瞧到她们几人各自手里拿着打扫工具,却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禁有些恼火。 “……” “你们要真这么空闲,是觉得孟宅里的活太过轻松了是吗?” 几个佣人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人机敏地道歉,“不是的,不是的,管家,我们错了。” 毕竟这孟家福利好,大伙都像留在这干活呢,原以为大太太没人,她们就可以稍稍放松一下,谁想到竟又被管家逮到。 这以后看来说八卦都得关着门说,才行啊。 管家原本想要好好地教训一下她们,但这一抬头便瞧到不远处的瑾年,懒得和她们再扯嘴皮子,扬手一挥便有些不耐烦,“去去去,都给我干活去!以后再在上班时候聊天,一旦被我抓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几个佣人慌忙散开,可这转身的时候,皆发现站在大厅里的瑾年,想来她们刚才的话都被少夫人听了去,心里不禁更慌,连连打了声招呼,便跑去别的地方干活了。 瑾年则愣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直到管家叫了她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少夫人,你这是要出门?” “嗯,帮我叫一下刘师傅吧。” 瑾年点头,脸上的神情平静,可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波涛汹涌的内心。 原本,她没打算出门,但是,现在,她要去找人。 “可这外面下着雨呢,您是要出去买东西吗?” 管家瞧了眼窗外,虽不是倾盘大雨,可也不小,真不知道她这冒雨是要去哪里。 “我有事。” 瑾年淡淡地回了三个字,便没有再说什么。 管家也没有再问,呼了个电话,便帮她喊来了刘师傅。 *这厢的孟君樾在看到报纸上的访谈,第一时间便去了冯家的公司,曾静姝办公的地方。 其实,那报纸的内容还是助理提醒他看的,他这么忙,那里有时间去关注什么访谈。 幸好他先看了,不然等到报纸大肆宣传的时候,这挽救也该来不及了,到时候的损失会来的更大,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些舆论。 不过虽然找了熟人停止了报纸社的印刷,可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还是有不少泄露。 而他现在来这里,其实就是想要问个究竟,到底是为什么,静姝要这样火上浇油,先不说这件事情的真伪,在这种时候,都不应该乱捅刀! 而且,瑾年可是一直把她当朋友,可为什么6她要在这种关键时刻这样做? 他实在是想不通,感觉曾静姝好像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了……*“曾经理,孟先生说要见你。” 门外的助理才进来通报,孟君樾便已经出现在了曾静姝面前,脸上还带了丝火气。 曾静姝挥手示意助理出去,转而冲孟君樾笑道,“大驾光临,难得!” “这报纸上写的,是你亲口说的,还是记者乱写的?” 孟君樾没有什么笑脸,直接将手里的报纸就甩在她的办公桌上。 曾静姝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眼,忽而笑道,“你今天来,火气这么大,这是来和我讨伐的吗?” “……” 她的这语气,摆明就是在承认事实。 他的心口,不禁有些发凉,“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 曾静姝哼笑了声,可媚眼里的目光却带了些冷清。 “我不过是说出事实的真相而已,媒体需要一个真相的报导,大众需要真相的报导,我有错吗?” “你……就有那么憎恨瑾年吗?” “她抢走了道翰,抢走了你,抢走了我生命中重要的两个男人,我能不恨吗?” “可是,你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捅刀!” 孟君樾皱眉,对女人之间的仇恨,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曾经一个和瑾年一样善良女人,如今会变成这样? “你让我感到失望,感到可怕,我感觉……越来越不认识你了……” “而且,静姝,你是自己先不珍惜我的。” 孟君樾凉凉地笑了声,声音里许是带了些自嘲。 “我曾经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何曾转过身来看过我一眼?” “你只会让我等,一个劲儿地让我等,现在我等到了我想要的人,可惜那个人,不是你。我不再纠缠你,我有我自己的人生,可你为什么还总是要来打扰我生活里的平静?” 孟君樾说这话的时候,依然带着些许的怒意。 他今天只是想要来和她做个真正的了断,却不想曾静姝从位置上起身,抬眸望了一眼,然后笑道,“因为,你不是真正地爱着瑾年,所以我想要拯救你。” “……” 孟君樾被她这话惊的愣了会儿,却不想,从孟宅过来的瑾年,已经到了静姝办公书的门口,正好将静姝的那话听在了耳里。 251.那一巴掌,啪啪响!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一直被曾静姝的助理拦在门外,这会儿,正巧,她听到里头的声音,便也没有强行进入,只是站在门口,那助理见她不动了,也没有开门进去打扰里头的人,而是随着瑾年一起站在门外。 但,里头的声音,依然在继续。 “静姝,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孟君樾在反应过来之后,不禁有些好笑。 “我没误会。” 曾静姝将目光直愣愣地望向他,带着凌厉,似乎是要看穿他的内心。 “你敢说,你和宋瑾年在一起,不是为了气我?” “……” 他一顿,双唇紧抿着,有些情绪在忍耐。 “阿樾,难道你忘记了高中时候,你为了气我,而故意和别的女孩子接近的事吗?” “那都已经是过去了,我不想再重提。这些事,现在说来,都已经没了意义。” “为什么没有意义?” “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你了。” 他直言,虽然直白,虽然不顾面子,但是,他想,这个应该是最好的了清方式。 “……” “我喜欢瑾年,我要的是一个踏踏实实,愿意跟在我身边一辈子的女人。这世界上其实并没有那么伟大的爱情,我之前对你的付出,我是想要回报的,但是,后来,瑾年的出现,我忽然发现了,你或许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适合我。” 现在,他对她,只有愧疚之意。 她母亲的那些事,在他心中始终是个坎。 所以,他无法将她当成真正的陌生人,但也仅限于普通朋友之间,至于,男女之意早已经隔除了以外。 “那如果说宋瑾年也让你等呢?她让他一直等,一直不给你任何回应,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的想法吗?” “她不会。我们两情相悦。” 他肯定地说着,殊不知,出口的这些话,在曾静姝耳里听来,尤为刺耳。 “好一个两情相悦,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呢?” “……” “假许,她离开你了?亦或者是和别的男人好上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坚定不移吗?”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要离开我,那我就等。但是,我知道,她的心思在我身上,我的心思也在她的身上,有情人早晚终成眷属。如果,她是喜欢上了别的男人而离开,那一定是我做的不好了,我伤透了她的心了,她才走,那我也无怨言,是我对不起她,那我也不配得到幸福。”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嘛。” 曾静姝呵呵笑了声,垂在身侧的双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这一刻,她心里不是恨,而是嫉妒,十分地嫉妒。 为什么宋瑾年可以拥有一个这样的男人,而她却没有? 不,曾经她也拥有过,只是没有珍惜罢了,如今又来后悔,似乎已没有什么用。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喜欢。” 孟君樾顺其自然地出口,只是对面他站着的曾静姝却瞧到他身后门缝处站着的人儿,她的眼睛很亮,一下就猜出了门外站着的人。 是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讲话,而那人正是他们口中的主角。 曾静姝媚眼一望,便冲着眼前的人笑道,“你刚刚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和宋瑾年的在一起,有没有一丝成分是为了气我?” “……” 孟君樾一愣,没想到她还会问这样的话,双唇动了动,曾静姝又果断地逼他,“你只需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现在还说这个有意义吗?” “我想要知道。” 她如此坚定,他终是和她说了实话,“是。” “……” 在瞧到她眼里那抹惊讶的得意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悔恨,忽而,他心里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但当脑海里想起瑾年的模样,这快感立马又消失了。 他的心情重新恢复了平静。 在有了瑾年之后,他可以放下了很多事,甚至是眼前的她,还有对她的那些执着。 于是,在曾静姝还未从得意中回过神的时候,他又接着说道,“但,那只是开始时候,后来,我和瑾年之间,有些感情太过真实,日久以后,就顺其自然了。我现在喜欢瑾年,无关乎其他。” “她不就是一个瞎子,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曾静姝咬牙,有些不服气自己会输给一个瞎子,可同时心里却又羡慕起宋瑾年,羡慕她,即使瞎了,竟然也能拥有一个好男人,一份甜蜜的爱情,还有一个完美的婚姻。 “或许,她在别人眼里是有缺陷,但是,她在我心里近乎完美,并且无人可以取代。” 他和瑾年经历了这么多事,几番面临生死关头,他看清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 他想,这辈子怕是非宋瑾年这个女人不可了。 “谢谢你这么爱我。” 突然,一抹身影,从门外传进来,继而又是一声汪汪狗叫。 孟君樾后背一顿,转身的时候,如他所猜想的那样,瑾年牵着小月月就站在办公室的门口。 有些惊讶,长腿却早已经比思想快了一步,迈步流星地朝着门口的人儿走过去,“瑾年?你怎么来了?” “……” 瑾年微微低头,脸色上泛起两坨红色。 在瞧到门口那两人你侬我侬的场景,站在原地的曾静姝恨不得把面前的办公桌都给掀翻了。 但在最后,理智阻止了她。 “阿樾,你先去外面等我好吗?……我有些话想要和她说。” 瑾年虽然有些沉浸在他对曾静姝说的那些高百中,但此刻不是和他黏糊的时候,还有更大的事,她需要解决。 孟君樾听他这么一说,不禁转身回眸望了曾静姝一眼,又仔细打量了瑾年一番,没有多问什么,接过她手中的绳子,带着小月月一起出了办公室门外。 他知道,瑾年一定是有些话想要和静姝说,只是他不适合听到。 瑾年直到听到办公室的关门声,才拄着拐杖几步向前,她不知道曾静姝具体站在哪个角落,只知道自己在快走到办公室的中间,然后停下。 “为什么要和记者说那样的事?你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本不是那样子,为什么要歪曲事实?” 她没有听到曾静姝的声音,所以,只能朝着空气说。 但是,曾静姝一定是能听的到的,哪怕她正背对着人。 “因为,我想要让你身败名裂。” “为什么?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不顾任何以往的情面?” 瑾年皱起眉头,虽然她们早在前些日子的时候就已经决裂,可是,也没必要到这种地步。 她以为她们不再是朋友的时候,那就会变成陌生人,不会再有伤害,可哪曾想到,有些事,不是她想要停止就能停止的。 “我对你,都快要恨之入骨了。” 曾静姝露出嗜血的笑容,声音里也带着让人感到的恐怖。 她恨宋瑾年,其实很大的一个原因,还是因为嫉妒。 明明她觉得自己不比宋瑾年差 ,为什么冯道翰就不喜欢她? 而且就连一直倾心于自己的孟君樾,现在竟然也变了心。 只要一想到瞎了眼的宋瑾年还能过的这样幸福,她心里就是格外的不平衡! 因为不平衡所以才会有了嫉妒,因为嫉妒太深,所以就成了现在的恨。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瑾年小心翼翼地回过身子,她已经从刚刚的声音里判断出来了曾静姝就在她身后,“纸包不住火,事情,总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瑾年微抬高了下巴,一副无所畏惧。 她其实谁都不怕,就怕那些事会伤害到她所在乎的人,比如说,孟君樾。 “可到那个时候,你早已经身败名裂。” 曾静姝得逞地笑出声,那笑意可真真让人有些牙痒痒。 “你这么针对我,你也一点儿也捞不到好处。” “我是没有什么好处,但起码不会让你好过。” “你心理扭曲又变态。” 瑾年咬牙,她不打算再和这个女人讲道理,因为她发现曾静姝的心理已经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了。 “我们就走着瞧吧,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 瑾年说着,便要离开,可――“你别太得意了!” 曾静姝恨极了瑾年此刻的胸有成竹,明明都已经瞎了眼这般狼狈,居然还有这番自信,真是让她有些嫉恨。 心下一急,踩着十来公分的高跟鞋便蹬蹬到瑾年面前,伸手就想要给她一巴掌。 只是,瑾年像是感应到了声音,也或许是曾静姝的力度太狠,那一阵巴掌忽来的流动风声,正是被瑾年的耳朵扑捉到,竟左手一伸便挡住了曾静姝突来的巴掌,继而在曾静姝未反应过来之际,同是挡巴掌的那只手,准备无误地挥向了曾静姝精致妆容的脸庞。 一时间,空气中,只有那一巴掌的啪啪响声! 曾静姝快要被瑾年的这一巴掌打懵了,双目一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252.因为你是瑾年啊,所以我无条件相信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我虽然眼睛瞎了,但心没瞎!”“……”瑾年沉着声音,即使看不见,但此刻脸上的表情带着凌厉,让人不敢去忽视。 曾静姝一时之间竟忘了回手,而瑾年已然离去,不过在出了门口时候,她微侧过身子,又是带起威厉的声音,冲她道――“你以后别想要再来伤害我!这个事,早晚会有水落石头的那一天!” 话音一落,瑾年便离去了。 也没有再管还震惊站在原地的人。 曾静姝一手抚着被打的面颊,一手早已握成了拳头,外面的助理进来的时候,快要被她此刻狰狞的面色给吓了一跳。 “曾经理,您没事吧?” 助理有些担心地问,可曾静姝却将桌上的东西全都往地上一挥,“滚!出去!别烦我!” 瞧着这发疯中的女人,助理心下担忧,但也不敢再说什么,揪着一颗心便小跑出了门外。 曾静姝双手握拳撑在地上,只是眼中泛红,某些仇恨的东西,在目光里滋滋发芽。 她嫉恨瑾年,非常、非常。 *********************************************这厢出了办公室的瑾年,还未走两步,一旁拉着小月月的他,便迎上了前。 这一走近,才发现她双眸通红,泪光在美眸中流转。 也不知道她们谈话谈了什么,见她这般伤心,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伸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大掌里,继而带着她下楼,去了地下车库。 直到上了车,瑾年也没和身旁的人说半句话。 “你们说了什么?” 孟君樾没有发动车子,握着方向盘的时候,俊脸朝着瑾年望过去,如果他今天不能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失魂落魄的原因,他都无法安心开车。 “我在学校的时候没有抄袭别人的作品。” 瑾年垂下头,两手交叉,一回想起以前的事,心里还有些纠结。 只是,她的话才刚说完,他便出声,“我相信。” “为什么……相信?” “因为你是瑾年啊,所以,我无条件地相信。” 他轻笑,殊不知这话一下就融入进了瑾年的心底,就像烙印这样印着。 以至于到后来,回想起这话的时候,当时感觉有多甜蜜后来就有多撕心裂肺的痛。 “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才会让别人怀疑了你。” 孟君樾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身上,瑾年的手还被他抓在了手心里,这一刻她感觉到了无限的温暖。 “阿樾……” 你真好。 她叫着他的名字,却害羞说出后面的那三个字。 其实,听他这么一句信任,已经胜过了千万人的信任,她只需要他了解她就好,因为她在乎的人也只有他。 “你可以和我说说,你在学校时候的故事。我只知道你现在的,都不知道以前的你是什么样的。” 孟君樾微眯眼,他倒是很想知道她以前的那些事,他没有参与其中的她的人生。 “以前的我,比现在的要活泼一点。” 瑾年扬唇,心里还有些在意自己的眼睛。 因为看不见了,所以,她很多性格都收敛了,或者说已经被那些苦难给磨平了。 “我还真想瞧瞧活泼的你,是什么样子的。” 他开玩笑,瑾年却因他的话,陷入沉思。 回忆起在纬都时候的那段日子,在那里所发生过的事情,此刻还记忆犹新。 “那时候,我作为留学生去纬都深造,可是,那是一个很严格的学校,两个月就要上交一次作业,但,我去的第二个月时候,就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瑾年缓缓开口,向他道来,孟君樾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就这样隐形成一个倾听者。 “出事的时候,是在交作业时候的前一天。我放在桌上的画本,不知道怎么地就不见了。下课时候,我明明记得把画本放进了书包,可只是去了趟洗手间,等我回到寝室才发现画本没了……那时候,我很害怕,因为刚进学校时候,老师就说过,如果第一次就审核不通过的学生,将要留级一年,而且还会在档案上留记录。我的梦想是当一个画家呢,要是留了记录,那对我以后的发展,肯定是有影响的。而且,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我怎么赶工都赶不出来。” 她学的是插画,不是只需要一张画就可以了,那是像续集一样,得有好多张,然后组成一个小画本,那画本,她当时是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完成的。 所以说,一个晚上,根本就速成不了。 “后来我的室友帮我想了个办法,她让我去别人的手上买,等先过了这关再说。” “当时,有一些家庭贫困的留学生为了能够赚学费,除了自己的作业外,还会专门为一些不学无术的富家公子哥做枪手,然后私下交易。那时候,在听到室友那么说,我其实……挺手足无措的。我不知道这种东西,该去谁的手上买,更不知道谁卖这种东西。” 瑾年说着的时候,不免两手蒙住了自己的双颊,像是又回到了当时的感觉。 “那后来怎么办呢?” 他伸手拉过她的肩膀,将她揽进怀里,似像安慰。 “后来……依然还是那个室友,她给我找了买家,我花了钱,拿到了买来的画本集,交了作业,然后顺利过了考官的审核。” “我以为,这事情就会这样不了了之了。可没想到,在审核结果出来的后一天,有人去和导师举报了我的交易,那时候,我差点被开除学籍。” “……” “是道翰帮了我。” 瑾年说起冯道翰,心头又是一阵感激,一旁的孟君樾则微微诧异,不过转念一想,但是的他们是在纬都都互相认识,况且冯道翰还对瑾年心生爱慕,自然是会在这种事情上帮忙的。 “那时候……他跑遍了学校里,学校周围的垃圾场,帮我找到了属于我的画本。然后又让人查出来,为什么我的画本会被人扔进垃圾箱。” “……” “其实这一切都是一场局。全是卖我画本的那个人设计出来的。” “……” 孟君樾听着她的话,不由得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人的城府竟会这么深。 “他是因为家里哥哥病重,想要筹钱,可又无处可寻,然后在我身上动了心思。他和我一样都是海城人,也是同一届去海城留学的学生,他大概是知道我的家世,也知道我能出的起他开的价码。” 那个人应该挺了解她的家里的情况,才会将目光瞄准在她的身上。 “我们都不知道这场交易会意外被人举报,如果没有人举报,那个事可能也就那样过去了,但后来被闹发,那个卖我画的人,直接被学校开除学籍了。” 虽然她没有什么损失,可心里也有了些阴影。 自那事之后,她不敢再和人提起有关自己家的事,她怕,因为钱,又会有人将目光瞄准在她身上。 所以,她在纬都的那段时间,穿衣打扮也尽是些普通人家姑娘会用的。 她的隐秘,以至于她回了国了,冯道翰还不知道她的家真正地址,如果不是在宴会上的那场相遇,可能她和冯道翰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 “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 孟君樾在听完瑾年的话,悠悠地总结出了这么一句。 这次设计图的事,应该也是那个卖画人的哥哥在对瑾年报仇吧。 只可惜,阴谋被拆穿,现在也没什么好下场了。 而通过这事,更让他看清了静姝的真面目。 这个人,似乎真的不像是他当初所认识的那样,如今这般扭曲事实,利用媒体来蔑侮瑾年。 如此行为,实在太过让人感到可怕。 “只要知道那个卖你画的人,让他出来澄清这个事,这个风波就能过去了。” 他伸手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瑾年点头,这确实是个好方法。 只是,她没察觉到身旁的人,眸色有些沉。 因为据他所知,那个卖画的并不和哥哥居住在一起。 如果说那个人是静姝联合起来污蔑瑾年的,那么这人海茫茫,怕是又会和前几天寻找他哥哥时候那样,费尽人力物力财力。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事,挖掘三尺也得把人找出来。 他不可能让瑾年就受这种白白的委屈。 ******************************************所以在送了瑾年回家之后,孟君樾便又出门忙活起来了。 在后来接着的两天,几乎都没有回过家,不仅要管公司,还要去走工地,又同时要兼并找人。 瑾年知道他不回家,是因为忙。 他也知道他忙,肯定和自己的事有很大关系,比如说帮她找人,一没想到他会如此奔波,她心里既心疼又有些愧疚,她怎么总是带给他累赘的事情。 就在设计图风波正旺的第四天,在孟宅家中的瑾年,忽然接到了来自远方的一通电话。 253.认识她时候,她就喜欢你了,估计更早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海城的初夏最喜欢下雨了。湿漉漉的天气会让人感到几许烦躁,特别是在出门的时候。 瑾年从车上下来到咖啡馆里,不过才几步路程,可肩头已经被豆大的雨珠给淋湿了。 她来咖啡馆是赴约的。 而赴约的人,是打来那通电话的人,也是从远方回来的人――冯道翰。 瑾年才带着小月月到咖啡馆门口的时候,坐在窗户旁的冯道翰已经阔步过来,这边的咖啡馆因为不许宠物进入,瑾年只好将小月月暂时交给服务生。 “一直往前走就到了。” 冯道翰给瑾年作了指示,哪怕在见到她的时候,他很想拥上前去抱抱她,但硬是忍住了,就连扶着她手臂的时候,动作也是绅士至极。 “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待落座,瑾年便冲着空气道,她不知道他具体在什么位置,所以只能仰头对着空气。 “家族里的事情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 冯道翰并未坐下身,而是服务生手里要了块干毛巾,对着瑾年的头发便轻轻擦拭。 瑾年反应过来,下意思地从他的手中摸索过毛巾,有些尴尬,又试着转移了话题,“我就知道你很有能力。” 她轻笑,冯道翰手中动作一顿,却没有说什么,转身朝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他不说话,瑾年只好自己又找了话题,“我听说,你结婚了?” 这个事,还是上次时候,她从曾静姝的口里听来的,因为被他结婚的事刺激到,曾静姝对她的怨恨又加深了些,更是将目光转移到了孟君樾的身上。 “……没有。” 只是,冯道翰在停顿了几秒后,对瑾年否认了。 “……” “是有过一个不错的对象,但,好像不适合我。” 他说着,身子不禁往后仰,倚在身后的软靠上。 眉间的神情带起一丝复杂。 一想起这半年多来在纬都发生的事,心头不禁又有些感叹。 之前与他联姻的那个对象,很好,很优秀,不管是外貌还是家世亦或者学历都是上上者,只可惜他没感觉,不来电。 在后来,家族的事业又有了起色,他果断地拒绝了那门联姻。 虽然,他是想过用这样的方式忘掉瑾年,可是他还是不想就这样将就,宁愿一个人默默地等着,也总比和别人的女人假装做戏来的要好。 “总会找到合适的。” 瑾年低头喝了口凉水,缓缓出声。 他们之间似乎不适合说这样的话题,总会让她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的尴尬。 “瑾年,你瘦了点。” 他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理,主动转移了话题。 “真的吗?我还觉得我胖了呢,最近都不怎么出门,一天到晚除了吃还是吃。” 瑾年两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虽然触感和从前一样,但是总是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就发胖了。 “胖点好。” 他笑,却不想对面的她嘟着唇,抱怨了一声,“Professor Feng,女孩子都喜欢苗条的。” “……” 那声Professor Feng,是在纬都时候,瑾年在学校里对他的称呼,翻译成中文,就是冯教授。 那时候,他和她是师生关系,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喜欢上了这个学生。 他喜欢她的天真,喜欢她的自然,喜欢她的不做作,喜欢她爱做敢当,他以为只要自己放下师生观念,主动去追求,她这辈子就能成为他的妻子,可,时间对了,缘分,却还差了那么一点。 明明是他先遇上了她,也是他先对她展开了追求,可到最后,偏偏因为那么一场该死的意外,她成了别的男人的妻子。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悔恨的事了。 “你、们过的还好吗?” 冯道翰本想问她,可出口的话还是犹豫了一下,变成了他们。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只但单独问候她,因为她已经成了别的男人的所属。 瑾年愣怔,回过神的时候,红唇微扬,然后冲他笑道,“他对我还挺好的。” “挺好就好。看到你幸福,我也觉得开心了。” 他望见她的笑容,带着真实的甜蜜。 看到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是真的开心,他也就放心了。 “……” “静姝的访谈,我看了,那个画家的事,我也知道了。” 在又是一阵沉默后,他忽然这样对她开口。 没有询问什么,像是已经已经非常了解了事情的经过那样,甚至还又对她说道――“因为我,总是让她伤害到你,我很抱歉。” 冯道翰嘴里的她指谁,瑾年不是听不出来,一愣,随即连声否定道,“这个不是你的错,……静姝,可能思想过激了。” 这一刻,她并不想在冯道翰面前说一些关于曾静姝不好的话,因为那不是她的作风。 如果针对一个人是要靠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制造闲言碎语,那就太过令人恶心了。 “你放心吧,我会劝她的。这个事,一定能很快解决的。” 冯道翰双手握拳,对瑾年做着保证,而与此同时,脑海里忽然闪现过些什么。 瑾年并没有听出他的话外音,甚至与他说起曾静姝对他的感情。 哪怕曾静姝伤她次次,但这一刻,她想抛弃那些纠葛,好好地和冯道翰谈谈关于曾静姝对他的感情。 。 “道翰,其实,静姝对你……是真心的。……我能看的出来,她很喜欢你。从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喜欢你了,估计很早的时间,她就已经……” “我知道。” 瑾年话还未说完,就被冯道翰打断。 她愣住,以为冯道翰一直被蒙在鼓里,却不想他竟然一直都明白曾静姝对他的感情? “……其实,我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但是,感情这种事很难将就……” 从静姝的母亲嫁给他的父亲开始,静姝救随着她的母亲进门冯家。 他并不反对父亲的再娶,反而觉得人老了,能有个老伴陪在身边一起过,挺好的。 他能看的出来父亲一个人的孤独。 而且,他那死去的母亲也一定希望父亲能够找个伴儿。 所以,他没有排斥曾静姝的到来,甚至拿她像亲妹妹那样对待。 可却不曾想,静姝对他一天天的依赖,会成为另外一种男女之意,当这感情随着日子的深远久,他才发现她早已无法自拔,哪怕他拒绝多次,也无法拒绝掉她的心意。 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有是疏离。 可是,他的疏离,却让曾静姝心里的执念更深,而他对瑾年爱慕,更是成了曾静姝嫉妒的源头,甚至让她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管是对瑾年,还是对曾静姝,他心里始终都有愧疚。 如果没有他,瑾年现在根本就无须和曾静姝周旋,也不会受到那么多的伤害。 如果他当初在发现曾静姝对自己的心思时候,他就做到远远地远离,也不会让她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而现在,此时此刻,他千里迢迢地从纬都赶回来,坐在这里,面对着瑾年,他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既然将就不了,那就别勉强。你一定会找到一个可以让你觉得不用将就,就能很幸福的姑娘。” 瑾年从他的话里听出些许无奈,他可能真的是因为不喜欢静姝吧,不然不会用现在这样的语气。 既然不能真正的喜欢,那就不需去勉强,不然到时候,痛苦的,还是勉强在一起的人。 “我已经找到了,只是下手晚了一步。” 冯道翰竟和他开起玩笑。 瑾年却沉默不语。 她听懂了他那话里的意思,他说的找到应该就是指她。 可现在的她,根本就是无以为报。 “如果,我找到幸福了,肯定会第一个告诉你的。傻瓜,别闷闷不乐了,我的幸福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关系。” “……” 冯道翰看出她心中的忧虑,不禁笑着安慰她。 只是后来,瑾年却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好,面对一个自己曾经伤害过的男人,不管怎么样,心里都是带着愧疚的。 一旦有了愧疚,就连面对,都会变得很困难呢。 这就是瑾年此时此刻坐在咖啡馆里,面对冯道翰时候的感想。 ********咖啡馆里的短暂相聚后,冯道翰便将瑾年送回了孟宅。 冯道翰没有在对她说什么令她感到困扰的话,而是安慰她不要担心设计图的事,他说,他会帮她找到造谣者,还她一个公道。 瑾年默然,但心里是感谢他的。 只感觉他对她太过好了,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管她的事,但……冯道翰是不可能做到不管的。 在隔天的时候,就给财经报还有娱乐杂志扔下了烟弹。 “有人今天同时上了财经报还有娱乐报的头条。” 瑾年正坐在飘窗上,孟君樾从门口进来的时候,手里还同时拿着两份报纸。 继而在身子靠近瑾年的时候,随手将手里的报纸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许是因为窗外有风,桌上的报纸被吹的哗啦响。 “你不想知道是谁上了这两家最大的媒体,头条吗?” 他明知道她想问,偏偏又给她卖了一个关子。 254.给两天时间考虑,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有些茫然。因为她对这些事情向来都是不怎么感兴趣的。 但,今天听着他的声音,模模糊,像是不怎么对劲。 “和我有关系的吗?” 她试探着问,继而放在腿上的双手被他拉起,晕乎之间,她已经被他抱着,然后落进了他的怀里。 “那个姓冯的小子买断了两家杂志社的头版,力挺了你。” “只是苦于当初他没有留下证据,但他作为证人,和媒体澄清了,你是无辜的。” “……” 瑾年听着他的话,微愣,忽而想到昨天,冯道翰和她指尖的谈话,他说这风波会很快过去。 所以说,他买断杂志社,帮了自己? 可是,他这样做,会不会让静姝心中的仇恨更甚? 瑾年心下不禁又开始有些担忧。 但眼前更该让她关心的,还是某人的醋意。 “你说,他是不是还没对你死心?” 这话,他是咬着她的耳垂说的,声音低哑又带了些魄力。 虽然,他知道冯道翰这样做,是为了她好。 他也知道这个是由冯道翰出面,事情会有更大的转机,但是,只要一想到别的男人依旧还在窥觊他的妻子,这心里总感觉缠着什么。 “你幼不幼稚?” 瑾年微侧过身子,他连这种干醋都要吃,真是头疼! “我这不是担心你,怕你被别人抢走吗?” 孟君樾忍不住嘟喃,“那小子可真够在意你的。” 她知道同时买下还成两家最大报社和杂志社的头版要花多少钱吗? 虽然那点钱在他们富人眼里没有什么,可是这也会直接影响到各自公司所在的舆论。 前两天刚静姝那样爆料,可今天又是冯道翰出来澄清,这冯家的冯老先生在病床上还未康愈,家族的内斗虽然已有停歇,可这个事这么一出,定又会有什么内乱。 可那姓冯的小子却肯为瑾年做这些事,那就说明,他心里依然对瑾年念念不忘。 这有情敌,他心里自然是不能安心。 “可是,我对道翰只有朋友之意,不可能再有其他了。” 瑾年微垂下头,继而又侧过身子,带着质问的声音寻声道,“难不成,你还不相信我?” “我相信。” 他在她那白嫩脖颈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又邪笑道,“不然按照你的性格,若是心里藏着别人,可不会和我做尽那些亲密事。” “你!……怎么又这样!” 瑾年伸手就拉住他那放在她胸口处的两只咸猪手,这人时不时地就对她不老实。 “快放手。” “没事,这里是咱俩的房间,可没人会进来。” “晚餐都快好了,爷爷等着我们下去吃饭呢!” 瑾年微皱眉头,一会儿要是让爷爷老人家等久了,那就是他们失礼了。 可,某人却是无所谓一笑,“嗯,你是说温饱后,再来思淫*欲么?可是我现在还饱着呢。” “……别。” “……” 在瑾年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已经翻身将她压下,哪里还容得了她的反抗? 这男人,真真是太过霸道了! *******这厢虽温情满满,但曾静姝那边,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曾静姝在瞧到两家报纸刊登出来的头版页面的新闻后,不由得火冒三丈,甚至又将办公室弄成狼藉一片。 最后,依然没有感觉到发泄出来什么。 一气之下,便握紧了报纸上楼去了冯道翰的办公室。 她一路直奔,连门外的助理都来不及拦住她,几乎夜没有敲门,便破门而入。 里头,冯道翰面朝落地窗户站着,这办公室在七十八层,正好能将海城的市中心一览无余,他知道有人闯进来了,甚至带着浓重的情绪。 但是,他没有转身,而身后的人伴随着心中的怒意,对他低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着媒体众人的面,打我的脸吗?” 曾静姝说着,便将手中的报纸摔在他的办公桌上。 他们在媒体们面前,是兄妹。 妹妹才抹黑了人,这厢哥哥便出来澄清,在外人看来,不就像是一场哥哥教育妹妹的闹剧? 他这样做,她简直就是被啪啪打脸! 冯道翰在停顿了些时间后,转身,外头的助理畏手畏脚地站在门口,想要解释,“冯先生,不好意思,我没有拦住……” “你先出去。” 冯道翰沉着声音开口,助理听他这么一说连忙点头,一瞧这场景就不是好惹的,自然先逃为上,出门的时候,还给他们关上了门。 冯道翰从门口处收回目光,继而转移到面前的人身上。 此刻他的平静和曾静姝的冒火俨然成了鲜明的对比。 “打你脸的人,是你自己。我只是说出实情而已。” “……” “瑾年本就是无辜的,你何苦要陷害于她。” 他淡淡地说着,可内心却泛起一丝波澜。 “我讨厌她。” 曾静姝咬牙,同时又握紧了拳头。 她其实长得不错,是属于清秀的姑娘,可偏生此刻的仇恨萦绕在脸庞,让人看了不禁心生畏惧。 女人的仇恨是最让人感到可怕的,就像此时此刻的她。 “就算讨厌,你也不应该这样做。你这个方式,简直太过让人感到……!” 冯道翰本来是想教育她的,可话到最后却又戛然而止了,他那后边未出口的话,其实是怕伤害到她的自尊。 但不想,曾静姝已经猜到了他想要说的。 “你是想说恶心吗?” 她笑,在瞧到冯道翰有些惊讶的目光后,继而又呵呵笑出了声,“我恶心到你了吗?” “……” “我告诉你,你越是维护她,我越是要针对她。” 曾静姝咬牙恨恨,这一刻,更是让仇恨冲昏了头脑。 她是典型的因爱生恨。 她嫉妒瑾年,嫉妒自己所爱的男人可以不顾一切地为她付出那么多,她又恨冯道翰,为什么她之前做了那么多,他的目光也不曾有一刻能够停留在她的身上? 上天,为什么对她如此不公平? 越是想,心头就越是委屈,越是委屈,也就越恨。 她也恨自己,为什么要喜欢一个这样不喜欢自己的男人? “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 冯道翰在瞧见曾静姝仇恨冒火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出声。 他印象中的她,即使会有小心计,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就像是一个可怕的女鬼。 “被你逼的。” 曾静姝呵呵笑出声,美目朝他望过去的时候,目光却又忍不住带起了一丝眷恋。 她也不想这样。 谁喜欢在自己的爱着人的面前,展现可怕的一面? 可这一切就这样顺其自然地发生了,要怪就怪他,谁让他不喜欢她。 其实,他喜欢谁,都不会让她现在这般仇恨,可为什么他偏偏要喜欢上宋瑾年? ? ? 她和宋瑾年本是朋友,她的朋友很少,而宋瑾年是很少之中让她想要交心的,她把自己喜欢冯道翰的秘密告诉了宋瑾年,可转眼间不到几天功夫,便亲眼见到了冯道翰对宋瑾年的表白。 那一刻间,她感觉自己被人背叛了! 她感觉自己失去的不仅仅只是一份爱情,还有一份交心的友情! 所以,她想要报复,她要报复宋瑾年的背叛! 报复她对自己的欺骗,报复她耍着自己玩当猴子那样玩! “静姝,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冯道翰微弯下身子,两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心头不禁痛惜,还有些悔恨,如果他能早一点就和她沟通,是不是,她就不会成现在这样? 静姝的事,他多多少少都要负点责任。 她说的没错,她会成这样这样,他有很大的错。 “你恶心我也好,不认识我也罢。我会有今天,都是你们给逼的。” 曾静姝眸光泛红,眼里的泪花已成水雾,但硬是没有流动下来。 冯道翰轻叹一声,“放手吧,静姝。” “为什么要放手?” 她笑,反问他的时候,唇角边上带着的笑容如罂粟般又毒又美。 “这样下去,你早晚会害了自己!”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冯道翰,我告诉你,你没有权利来管我。你只是我名义上的哥哥而已!我喜欢做什么,我爱做什么,那是我自己的事,所有事情的后果,我自己会承担,你若是阻止,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连你一起报复!” “你对瑾年做的这些,就已经等于在惩罚我。” “……” “你要那么认为,也没关系。” 曾静姝又是呵呵笑,不过这次,她已不想和他争论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但冯道翰拦住了她,“可你想过你的母亲吗?” “……” “你知道你这样下去,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吗?你要是出了事,你让你母亲怎么办?” 迫不得已,他拿出她所在乎的人来压她。 但曾静姝在愣怔了会儿后,却是抬眸,拿着泛红的眸子看向他,“从小到大,她的事,我为她承担了太多,现在,我只想要做我自己的事。” 她说完又要走,瘦弱的背影带着一股凄凉。 此刻的曾静姝有些破罐子破摔,而站在她身后的冯道翰却冲着她的背影,沉声道了句,“我们在一起吧!” 255.要了我吧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那一刻,离开的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身后的人上前了两步,与她拉近了距离,却没有到她的面前,而是缓缓开口说道,“再过两天时间,我就要回纬都了,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吧,你是不是要选择和我一起离开。” “……” 曾静姝顿着身子,可后背明显一晃。 她在消化他此刻说的那些话,甚至是不敢相信,她会在有生之年,听到他这样对她说。 足足在原地愣了好久,然后才转身,望向他的时候,眸色更红,但依然倔强地止住了泪水。 “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现在所理解的那样。” “我要你,亲口地,明明白白地和我说一遍。” 她咬着牙,垂在身侧的两手再次握成了拳头,这一刻,对他说的话,表示非常非常的质疑。 “我说,我愿意和你在一起,等回了纬都,我就会把我们的事和爸爸还有你妈妈禀明。” “……” “你放心,我爸爸虽严肃,但是这个事上并不会固守成规,而且我和你之前也只是名义上的兄妹,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你是真的要和我在一起?” 曾静姝眉头微蹙,再次质疑他话里的可信度。 冯道翰几乎没有犹豫什么,便对她点头,“对,结婚的那种。” “为什么?” “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你正好适合我。” 他还是没有犹豫地和她说出这话,像是之前早就有台词剧本那样,非常地流利,非常地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你的联姻对象呢?” “早就已经不联系了。” 他笑,混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自嘲的目光。 “可是,你以前说过,和谁在一起都不会和我在一起,你只是把我当成你的妹妹。” “我会试着去……爱你,男女之间的那种。” 冯道翰中间停顿了一下,在说出爱你这两个字的时候,他似乎是有些困难。 但那中间也就停顿了几秒而已。 可不管他说的再真诚,曾静姝读表示怀疑——“真的吗?” 她难以相信有一天,他会试着去爱她,这太阳是要打西边出来了吗? “难不成,你想要我证明什么?” 冯道翰问,曾静姝停顿了几秒,便朝他直言,“那你吻我。” “……” 她这大胆的要求,让他愣怔。 “犹豫什么?” “……” “不敢吗?” “……” 她咬着下唇,只见面前的男人停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就连面部的表情也是僵硬。 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他心里在犹豫什么,不过,她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而是踩着十来公分的高跟鞋,几步上前,伸手便揽住了他的脖颈,继而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她已经稍稍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那一刻,冯道翰根本就来不及挣扎什么,只知道挂在他身上的人,已经霸道地以吻封缄,那舌几乎也是霸道的闯进来,在他还惊讶着的时候。 她没什么技巧的吻技却席卷了他的全部唇舌。 哪怕,他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有所抗拒,可挂在他身上的人,却没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 这一刻,他不禁有些心慌,因为他向来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说要和她在一起,虽然不是冲动下的决定,可也没想过要与她发展的这样快。 想着这些,他本能地想把她的舌给推出去,可是她不依不饶,霸道地纠缠上来,像是沾了胶水般,紧紧地粘住他的,与他缠绕在一起。 这看似熟练,可又青涩至极的吻,终是勾起了他心中那么一点Yu火,索性,他扣住了她的身子,将其压在身后的墙壁上,化被动为主动,就像是打一场战争那样,直到她快要窒息地时候他才放开她。 她的衣衫也有些凌乱,到了初夏的季节,她的衣服穿的并不多,只是一件套头的针织衫,可经过刚才他们之间那么一场战争,针织衫的领口在她肩头下滑,正好露出圆滑的肩头。 抛开别的不说,她这样是极其you人的。 不过冯道翰没有了其他动作,只是愣怔地望着眼前的人,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看着她唇角边露出的那抹妩媚笑意,却带着足够的诡异。 “你说要和我在一起,全是为了宋瑾年吧?” 曾静姝在平稳了气息后,才从嫣红的双唇中轻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 冯道翰面部肌肉动了动,试图解释些什么却又被她打断,“别欺骗人了!你根本就不爱我,也不喜欢我,不然不会对我的吻,如此抗拒。” “我说过,我会试着爱你。” 他带起一丝耐心,但曾静姝似乎并不领情,“可你现在心里对我是厌恶。”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你是想问我,怎么样才能放过宋瑾年对吗?” 她虽笑着反问,可眼里那抹仇恨的目光还是让人忽视不了。 “……” 冯道翰没有回答她的话,她已经对她狠声脱口而出,“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 曾静姝又是笑,不过她的身子已经往后退,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她便已经跑走了。 冯道翰站在原地,久久好一会儿都回不了神。 这一刻,他心思复杂至极。 而他不知道的是,跑出去的曾静姝,在外头哭了整整一个下午。 ********夜晚。 冯道翰在公司加班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家。 家里没有多余的人,一个管家,两个佣人,其余的都被他打发走了。 他不太喜欢住所有太多人,这虽是一座大宅,可父亲远在纬都,而静姝早就已经搬了出去,所以,这所大宅里,住的人,就只有他一个。 他喜欢清静点的环境。 这会儿,他回到宅子里,管家还未休息,像是专门在等他回来。 他将车钥匙抛给管家,就要上楼。 管家望着他的身影,刚要出口的话,又淹没在口中。 看的出来,少爷并不想听他说任何事,也罢,等他上了楼就会知道谁在了。 冯道翰的卧室是在三楼,靠近海边,有时候,起风了,甚至能够听到远处海浪拍打的声音。 他进门,却未开灯,他不打算再做什么事,只想洗漱个脸,便去床上倒头大睡。 今天,虽然工作不多,但足以让他耗尽精力。 而这个影响他的人,自然是曾静姝。 冯道翰轻门熟路地去了洗手间,可才刚要开门,便发现了房间里的不对劲。 他听到阳台上的窸窸窣窣声,继而定眼一瞧,便瞧到了一抹背影。 “谁?” 他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警惕地喊了声。 那背影晃动了一下,然后转身,因为隔着珠帘子,他看的并不是那么真切,直到,那抹影子拉开了珠帘,外头的路灯照射进来,而他也看清了站在阳台门口上的女人。 她的长发垂落在肩头,身上只着了一条雪白浴巾,脚上穿着的拖鞋也偏大,因为那是他的。 “你怎么在这里?” 冯道翰皱起眉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来找你的。” 曾静姝平静地开口。 只是,她身上的那条浴巾太过让他觉得惹眼,甚至是感觉到刺眼。 他转身就要去拿一旁的衣服给她遮盖住,她弄成这样,他们根本无法正常地交流些什么,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 只是,他的君子行为,并没有让她接受,她躲过了他递过来的衣服,往旁边退了几步,然后抬起下巴,冲他笃定道,“你要了我吧。” 她的这话太过让他吃惊,真是久久都回不了神。 “……静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 “我不相信你上午时候给我的那些口头承诺,除非你真的……心甘情愿地要了我。” 她知道他的性格,若是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他一定会负责到底。 如果能够一辈子地和他在一起,那么哪怕他对她只是负责,那也无所谓。 “别这样,静姝。” “我说过,要和你在一起,那就一定不会食言。” “可你连碰都不碰我一下,又怎么敢肯定以后结婚了,我对你来说不会只是一个放在家里头的摆设?” “……” “冯道翰,你是不是想着以为把我娶回家,就能帮宋瑾年消除了威胁,然后又把我冷落在家里,心安理得地过着你自己的人生?” “……” 他不说话,她却冷冷笑出声,“被我说中了吧?” “不是这样……” 虽然他之前是想过这样,反正娶的人不是心爱的瑾年,那么谁都没有关系,结婚只是任务,身边妻子的位置只是为了为外界一个交代。 但,他现在觉得,那样对另一方,好像太过不公平了。 所以,他改变了想法。 但,依然还是被曾静姝误解了。 “不是?那为什么,你不敢碰我?” “是因为你的承诺只是空头支票,还是说,你害怕负责?” “……” “你一个成年的成熟男人,敢不敢再痛快一点!?” 曾静姝的逼问,让冯道翰竟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要和她讲道理,转身就去开了灯,却不想,在他开灯的那一刹那,她已经解开了身上的浴巾。 256.自虐的方式,只会让我对你更感兴趣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房间内,灯光四照。冯道翰原本不适应这样刺眼的灯光,在过了好一会才算渐渐适应下来,可这么一适应,他便看清楚地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房间内的灯光,好像能把角落里的灰尘都照的一清二楚。 更何况是在他面前这么一具青涩的裸*体。 除了那么一条浴巾,曾静姝身上不着任何的遮掩物。 现在浴巾脱落在地上,所以她的身子也就这样光秃秃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如初生婴儿那般。 这属于一具成熟又青涩的女人身体,他还从未像现在这样瞧见过,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两手不禁握起拳头,偏过了脸。 “为什么不敢看我?” 她问,又带起了一抹轻笑。 冯道翰没有回答,这一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甚至是忘记该跑出去,还是该留下来给她披上落在地上的浴巾。 “你这样,我们无法再继续谈话下去,你先冷静一下吧。” 他镇定着自己,转身便要走。 可才走到门口处,身后的人便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 他很高,她光着脚的时候,才到他的肩头,可是她这会儿身上不着一物,胸前独属于女性的特征紧紧地压着他。 再怎么样,他都是正常的成年男人,若说没有一点感觉,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敢面对我?” “静姝,你真的需要冷静。” “不!” 贴着他后背的人,拼命摇头,甚至流出了热泪,“你心里的想法,是不是真的被我猜中了?你就是想把我当一个摆设那样娶回家。然后,不管不顾。” “我……我们需要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 他沉着声音,脸上的神色,变为及其复杂。 “如果适应不了呢?” “……” “然后就离婚吗?” “……” “又被我说的对吗?” “所以,你上午,你和我说的那些,说什么要试着爱我,都是骗人的……若是适应不了,你还是会把我随便就丢弃……” “……” “冯道翰,我算是看清了。” 曾静姝咬牙,音色里又带起一抹恨意,只是,这次,他拉开她环在他腰间上的大手,然后转身。 他努力忽略她那脖颈以下的风景,垂眸直视她,“如果适应不了,那我们就耗一辈子。” 这话,让她足足愣了好久,继而凄凉笑出声,“你对宋瑾年,到底是有多情深?居然、居然……为了她,愿意和我浪费一辈子……” “……” “不过,那样也好,至少可以让你跟着我一起痛苦了。” 她又是笑,可唇角边,明显带着一抹罂粟般的毒。 冯道翰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好好地谈,该怎么样说,才能让她放下心中的执念。 心里突生一丝内疚,而眼前的女人又开口发出声,“可是,我现在就要你,我要你先履行一个作为丈夫的义务。” 她说着,漂亮的眼角闪过一丝泪光,但手上的动作已经在履行。 她伸手就去他的腰间,强行为他解开皮带。 还没等冯道翰反应过来,他腰间处的扣子便已经被她解开,那一阵瞬间,他只感觉自己脑海中的思想是混乱的,如被雷电轰炸了那样。 他不知道该是抗拒,还是该真如她的愿。 他被她推到身后的沙发上,全*裸*的身子,压在他的身上,他的衬衫也被她半解开。 性*感的红唇更是压在他的下巴伤,轻轻地压着,青涩的舌尖伸出来制造下巴上的麻酥感。 她这样的举动,实在太过让他感到震撼,放在她肩头上的两手,不由得收紧,连带着手背上青筋直暴。 他伸手要推开她,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她更近地压住了身子,他不知道一个瘦弱的女人,竟也有这种的力量,双手抵抗间,他的指尖竟触及到她的胸口,触及到那莓果子,软软又有弹性的触觉,快要让他的脑海瞬间爆炸。 她在他身上微起了身子,他以为是结束,却不想,她只是在找个位置,更好地吻上了他的唇、在他的惊讶中,她的舌头趁机溜了进去,攻陷他嘴中的敏感地方,她这强势的吻带着侵蚀,带着不可抗拒的疯狂,在他的口腔里掀起一阵滔天大浪……最后的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控的,当滚烫的粗。 大冲刺进她那湿滑的泥泞中时,他空白的脑海里突然闪现过一张面颊,还有一丝念头。 他想到瑾年,想到那张天真又纯情的面庞,可那只是短暂地闪过,继而又将目光返回到现实中,没什么留念地看着被他压在身上的人……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已经彻底和瑾年画上句号了……心中不禁有些凉,像发泄似的,两手抓紧了她的腰部,也不管她是不是第一次,就在她的身体里,猛烈地横冲直撞起来……“唔……疼……” 曾静姝哼哼唧唧,感觉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就好像要将她拆穿入腹一样,她疼的难受,可他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冯道翰太阳穴上一突一突,甚至暴着青筋,却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 这大概就是一场所谓的没有多少欢*愉的性X爱。 *******这场战争,几乎持续了半夜,到凌晨的时候,才停止。 不过,在那之后,谁都没有再说说,许是因为累了,许是因为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可谈乱的话题。 冯道翰一直在麻痹自己,从她身体里出来后,便奔向了不远处的浴室,真真冲了一个多小时的凉水澡。 即使是初夏,可在这凌晨冲冷水,到底是有些受不住,但他却像是感受不到冷那样,硬是被冷水冲击了好久好久。 直到,他自己都忘记了时间,最后当冷水戛然而止的时候,是因为有人进来了。 是她,曾静姝。 她将水关掉了。 冯道翰满面水珠,连带睫毛上也有,甚至还有些看不清眼前站着的人。 “你这是干什么?非要把自己弄生病才甘心吗?” 曾静姝依然未着衣物,她在床上躺了好久,一直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进来,给他关掉了那冰凉的水。 “你要真那么不想跟我在一起,那就想办法让我厌恶你。这样……或许我就不会纠缠你了,可你现在自虐的方式,只会让我对你更感兴趣。” 她像是一朵残破的花,笑着站在水雾中,身上的红痕满满,不是亲的,而是刚刚他们之间的动作太大,被他捏出来的。 那些红痕在她的白皙的身子上,格外明显,如冬日里的梅花,有着残破的You惑力。 冯道翰站在水流中,愣愣地望着她,她却转身回了屋,扯过一旁的睡袍往身上一套,便上了一旁的大床,没有再管谁,合上眸,疲惫睡去。 *******大约到了隔日中午,曾静姝转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人,下床寻望了一圈,也不见冯道翰的身影。 独自在床上坐了一刻,像是思考些什么,在好一会儿后,才起身,将衣物穿戴好,即使睡了这么久,她依然感到疲惫,特别是关节处,就好像被拉断又重新被斜接上去一样,难受至极。 她下了楼,客厅里也没有见到冯道翰,询问了管家,才知道他在二楼的书房里。 没有犹豫什么,转身又重新上了楼,她没有敲门,而是直接闯入,里头的冯道翰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见到是她,目光里闪过一丝惊讶,还有一抹复杂。 “什么时候回纬都?” 她直言。 一点也不提及到昨晚的事。 冯道翰顿了一下,然后才道,“后天或者大后天。” “好。在那之前,我会找到当初在纬都卖画人出来为宋瑾年澄清,还她一个清白,到时候,我也会在记者会上承认我冤枉她的事。只不过,希望你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 她嘴中说的承诺,自然是他要娶她的事。 她昨天想了很久很久,她想要和他重新开始,如果她试着放下仇恨,是不是,有一天他会真的喜欢上她? 冯道翰坐在软皮椅上,有些惊讶她出口的这些话,可在转念回来的时候,曾静姝已经出门而去。 *整整两天时间,冯道翰没有见到曾静姝。 她没有回冯家大宅,就连自己在外边的公寓也没有回去,她仿佛像消失了似的。 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就连贴身助理都不知道。 冯道翰知道她没有在工作,却有些排斥地去关心她,可能他还没有在他们之间找到定位吧,所以,他在逃避这段复杂的感情。 直到他要启程回纬都的前一晚。 那一晚,海城狂风暴雨,是今年最大的一场暴雨,感觉像是炎热夏天要来的征兆,不仅风大雨大,还有打的震天响的雷鸣。 瑾年在打雷的那一刻,就躲进被窝里了。 她胆子小,最害怕的就是听到这种雷鸣声,哪怕孟君樾在身旁,她还是感觉自己被雷吓的瑟瑟发抖。 最后,他起身去将厚重的窗帘给拉上,这样可以隔绝一些外头的声音,可他才起身,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257.出事了!有人被杀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那手机z震动着,是是有声音的,本就让惶惶不安的瑾年,又是吓了一跳。 孟君樾起身的动作一愣,没有再去关帘子,而是反身去一旁拿过了手机,但看到屏幕上所显示的人,之后,不禁顿住。 他没有接电话,可铃声一直在响动。 “是谁来的电话?” 瑾年从被窝中钻出脑袋,不明白他为什么迟迟不接。 “静姝的。” 他没有犹豫地和她如实以告。 瑾年微愣,却是平静开口,“你接吧。” 孟君樾朝她望了眼,微蹙着眉头,指尖已按下了接听键。 他接起电话的时候,并没有走开,而是走到瑾年的面前随着她一起坐到床上,其实只要那端的声音大一些,瑾年都能听的到。 “什么事?” 他先开口沉着声音询问,那端的人便颤抖着声音对他恳求道,“阿樾,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曾静姝这要求让他有些无言,为什么她到现在还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对他提这种要求? 他们之间早就已经不是曾经了,她的要求,他不可能每一次都满足,而且他也没有义务要这样做。 这般想着,他的语气也不太好,倒有些不耐烦地问出口,“为什么?” “我、我感觉……害怕,好像……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一样……” 那端的曾静姝听着声音,似乎感觉真的挺害怕似的,就连声音都发颤的很厉害。 孟君樾不觉一愣,随即问道,“你在哪?” “……我、我……我也不知道在哪,我好害怕啊,阿樾……” 曾静姝说着,好像真可怜兮兮,要哭似的,但她的这招数之前已经对他使用过太多次,此时此刻的他并不太想去相信,他怕这又是一个坑,等他到的时候,她一定又是什么事都没。 之前的那段时间,因为担心她,是因为那赌场的老大超哥没有被绳之以法,但现在不一样了,那人都被关押收监,所以,现在谁还能那对她造成威胁? 况且,她对瑾年做了这些过分的事,他实在不想再对她像之前那样友好。 “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在哪,让我怎么过来?而且现在外面下了很大的雨。” 孟君樾后边的那句话,明显实在拒绝她的请求,只要不是愚蠢的人都能听的出来。 曾静姝自然也能够听出来,可,她还是不依不挠地和他请求着,“阿樾,我知道,外面下了好大的雨,让你过来,会很困难……但,我感觉……我、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啊……阿樾……” “静姝,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了。你要是每次都害怕下雨天而需要人陪,那往后的日子,你该怎么过?我不可能每次都在下雨的时候来陪你。我已经结婚了,静姝,我有妻子,我需要照顾她的感受。” “……” “在我们分开的那些年里,你是怎么度过那些打雷下雨的日子的,你现在就怎么来吧。” “不是的……阿樾……不是那样……我真的感觉有人在跟踪我……” 曾静姝试图和他解释,她是真的害怕,原本给冯道翰打了电话,但他一直未开机,她才给孟君樾打的,可是不想却被他误会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之前做的那些事太伤人心了吗? 所以,现在,就连当初对她那么好的阿樾,都不愿意再相信她。 “静姝,你早点回家吧,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孟君樾在要挂电话的时候,有些无奈劝道,而那端的人依然还在哽咽地说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我真的不是道,阿樾,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 “静姝,别这样,我要休息了。” 孟君樾硬下心肠,回绝了这么一句话后,便挂掉了电话。 可这电话虽挂掉了,他心里忽然有些莫名不安。 不管被骗多少次,他终究还是怕她会真的出事,虽然对她已经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但是,他心中对她的那种愧疚,不论过了多久,都没有消散。 “她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一直沉默着的瑾年,小心翼翼地问道,孟君樾摇头,“不知道。” “……” 他是真的不知道,唯一确定的是,曾静姝又和前几次那样,在一有什么委屈的时候,便给他打电话,大都是想在他这里得到些许的安慰。 其实,他感觉,他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只倾述的垃圾桶,或是一个在她难受时候,依靠的肩膀。 他对她而言的存在,正有些像备胎。 “要不,你去找她一下吧。” 瑾年两手捏紧了被子,竟这样大方地和他说出口。 刚刚她也在电话里听到一些了,在听到曾静姝恳求人的语气,确实是挺可怜的,她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了。 “你真的想让我这个时候出门去找她吗?” 孟君樾垂眸,将目光萦绕在她那张平静的脸蛋上。 只是,他的问题,让她一愣,倒是诚实地和他开口,“不想。” “可是,我心里又有些矛盾。” 她两手抱着他的胳膊,将左脸依偎在他的肩膀上,缓缓地将自己心里话和他说出口,“我不想让你丢下我,但我知道即使你那样回绝了静姝,你心里一定还是在担心着的。” 这个心软的男人,向来都是这样,善良又嘴硬。 “瑾年,你别误会。” 孟君樾被她戳中了心思,连连想要解释,他是怕她会误会了什么,但瑾年微微翘起了脑袋,唇角边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我知道,你对她只是朋友那样的挂念。” “我已经把你丢下太多次了,现在,只想陪在你的身边。” 他说着,又搂紧了她的身子,他不想每次都给她失望的东西,不想每次都因为静姝而把她丢下。 “但是,静姝……” 瑾年微微担心,他安慰道,“你睡吧,我找人去找她。” “……” 听他这么一说,她总算有些许的安心。 孟君樾将她安置在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陪着她睡了一会儿,直到听到她那均匀的呼吸声,他才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身,拿过一旁的手机去了走廊。 曾静姝在电话里和他说话的语气,确实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不知道那些话是真还是假,也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但唯一的,他还是被瑾年说中了那样,放心不下。 不过,他这会儿也不可能丢下瑾年出门去找人,所以这会儿,他给冯道翰去了电话。 虽然对冯道翰一直有排斥,但好歹还是合作伙伴,手机上自然存有对方的号码。 而且,如果他们不是情敌,他想,他们之间似乎可以成为朋友。 因为在某些方面,他们的看法和做法都是一致的,比如说,都想着瑾年好,亦或者在工作上的统一。 只是孟君樾打了三通电话,那端都没有人接听,他有些不耐烦,直到第四通的时候,终于有人接了。 可惜,接听的人不是冯道翰本人,而是他的助理。 助理说,冯道翰到现在都还在开会。 这个拼命小子。 孟君樾心里这般想,没有多透露什么,只是让助理帮他传达了一句话。 让他开完会的时候,记得去关照一下静姝。 他想,冯道翰是个聪明的人,他只需要这么一句话,冯道翰就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在挂了电话,孟君樾重新回了房,抱着瑾年,沉睡进梦乡。 虽然心里一直有着莫名的不安,但他没有多想什么。 因为,他觉得,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在他看来,今晚曾静姝和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他的安慰,仅此而已! 可是,他若是知道在隔天时候,他会从周云的口中听到那样的消息,他想,此刻的他,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心安理得地入睡。 起码,他会跑出去找人,哪怕是在这样的倾盆大雨天。 **********周云在吃饭时候,几乎每天都会拿着手机,在上面看新闻,因为报纸是每日制,并不是时时,所以,对她来说,还是手机上的时时新闻比较吸引她。 那是在倾盆大雨后的隔日中午,雨已经停下了,午后有几许阳光从窗外落进来,不是那么耀眼,正好停留在瑾年的肩头。 餐厅里只有三个人,孟君樾和瑾年外加一个周云,其余的人几乎都没回来用餐,而孟老则去了老战友家下棋。 孟君樾才带着瑾年入座,原本在餐厅上坐了好一会儿的周云,忽然发出一声感叹。 “昨天,海城郊区出大事了!” “……” 周云的声音挺大,她这么一喊,自然吸引了孟君樾还有瑾年的注意力。 “出什么事了吗?” 瑾年好奇地问出声,虽然莉姐的事,让她一直对周云心存芥蒂,但是,在表面上,她们还是如往常那样相处着。 这会儿听到周云这么一说,她的心里忽然来了一抹紧张,还有莫名的不安。 她奇怪自己这样莫名其妙的心绪。 “这新闻上面写着,有人被杀了!” 周云一手滑动着手机屏幕,自个也是吃惊出口。 “……” 258.她要死了,是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如此新闻,从周云口中说出,瑾年只感觉自己心尖一颤。“最近这海城好像不怎么太平啊,总是这里出事那里出事。” 周云一边滑动着屏幕,一边说着风凉话,在瞧到新鲜点的玩意儿,便惊呼出声――“哟,被杀的还是个年轻女子啊。” “……” “咦,这描述的怎么感觉这么像我认识的人……?” 周云说这些话,总是一惊一乍的,让本就不安的瑾年,心里头更加惶恐,更加不知所措。 “身高一六五左右,长发及腰……被附近居民发现的时候,身穿小翠花裙,身上被砍二十多刀,呀!居然还有呼吸,现在已经被送到中心医院抢救,下面还说冯家少东现在也出现在医院,疑出事之人与冯家关系密切……” 周云念着念着,连带声音都有些激动起来。 只是,她没注意坐在她对面的瑾年,早已面色发白。 身高一米六五,长发及腰,和冯家关系密切……这几个关键词,足以让瑾年想到了一个人,此刻,她脑子里都不知道该思考些什么,手上拿着的筷子,早已掉落在地上。 孟君樾将它捡起,声音微沉,出口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语气是在安慰瑾年,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别胡思乱想,一定不是她。” “阿樾,我们去医院看看吧,不管怎么样,我、我……我一定要确认,到底是不是她……” 瑾年说着的时候,已经从位置上起了身,她没发觉自己此刻不仅声音颤抖,就连身子都在颤抖,她害怕,真的害怕那个结果。 “别着急,我先打个电话。” 他安慰着,但却阻拦不了她的想法,“不、不……我现在就要去医院。” “……” 瞧着她这般,孟君樾只好边带着她,边打电话,他们离开餐厅的时候,甚至都忘记了和还坐在餐桌上的周云说上一句话。 周云也不介意,放下手中的手机,眼角轻挑,涂着豆蔻的红唇微上扬,轻笑一声,“这下,又该有好戏看了。” *******孟君樾带着瑾年到海城中心医院的时候,医院门口早已站满了记者,似乎他们都像是得到了确定的消息,被砍的人就是冯家继女,曾静姝。 这个事,可是够让人轰动的,谁能抢到独家,销量就是属于谁的! 或许在他们面前,这一刻,只有利益。 孟君樾拉着瑾年往偏僻的后门进,一路直奔抢救室。 抢救室的门紧闭,红色的字眼门框上头闪烁,而外面焦急徘徊着的人,正是冯道翰。 见到冯道翰在这里,一切答案,便也不了了之了。 “静姝怎么样了?” 孟君樾拉着瑾年到冯道翰面前,虽然平静地问,可语气中的那抹急切此刻早已出卖了他。 “还在里面抢救,不过,已经进去三四个小时了。” 冯道翰抬眸望了眼他们,又有些沉痛地说着,大概这辈子都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他焦虑过。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瑾年握紧了手中的手杖,眸眶中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不管曾静姝和她之间有什么样的纠葛,可这次出事……和昨晚……她想到一半,甚至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她……两天前,和我说要去找那个曾经在纬都卖画给瑾年的人,说要找到他,帮瑾年澄清,然后就跟我回纬都。我……我……可两天没见到她人,就、就……成这样了……” 冯道翰原本的解释,此刻却成了断断续续,声音里还带了些痛苦,一手捧头,一手重重砸在墙壁上。 他一直都拿曾静姝像亲妹妹那样看待,可是,这次却因为他的疏忽,造成了这样的不可弥补的错误。 她被送进抢救室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刚刚有医生出来过,说是很难保全她的性命,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我当初应该跟着她一起去的……” 冯道翰背靠身后的墙壁,连他自己都没注意,混血的眸里已经湿润了。 “昨天,她给我打过电话……” 在一顿沉默后,孟君樾缓缓出声,这一刻大概谁都不能感受到他此刻内心的波澜。 如果他昨晚没有误会,没有误解曾静姝话里的那些意思,出门去找她,是不是……是不是就能避免这样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故? 长廊里的每一个人都沉浸在后悔与悲痛之中,长廊的不远处几步参次不齐的步伐过来,继而又在瑾年面前站定。 “请问哪位是孟君樾?” 出口的声音有些严肃,她微侧过耳朵想要听的更清楚些,身边的人便开口,“我是。” “我们是警察,曾静姝小姐昨晚最后的通话记录是你,想请你跟我们回去做一下调查笔录。” “……” 在场的几人皆一愣,那陌生的声音又催促着开口,“请配合。” “阿樾,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瑾年反应过来,话里也带着一丝安慰。 他手中还紧紧地拉着她,最后,终是有些不舍地将她放开。 “那我马上就回来。” 他沉声说着,目光在她身上恋恋不舍,又望了眼一旁的冯道翰在见其点头后,他才随着两位警察离去。 ***************************************************孟君樾离去后,冯道翰带着她往一旁的长椅上坐下,瑾年没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心里忽来些不安,自言自语先道,“道翰,静姝一定会没事的。” “这一切都怪我。” “如果我昨晚把手机开机的话,应该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冯道翰一个劲儿地自责,回想起昨晚,不,应该是回想起这两天,他心头所积累着的情绪,越发让他感到难过。 在和静姝有了那样事之后,他便开始麻痹了自己,而麻痹方式便是工作,他不停地工作、工作,直到累的在桌上趴着就睡着。 而在醒来的时候,又继续工作,他以为这样,就能短暂地忘却那一夜。 他全然忽视了去找人的静姝,他也根本就没有想过她会出事。 他只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所以,他关掉了私人手机,关掉了一切接受碎事杂物的电话。 待今天开启的时候,才发现昨晚,静姝给他打了不下五个电话。 而他的工作时候的手机号码,是她没有的,孟君樾昨晚打来的时候,正是工作中的号码。 那时候,他还在开会,待开完会,时间早已过了三个小时,出了会议室的门,助理才将孟君樾的话传达给他。 听到助理的那些话,他忽地想起,他已经快近三天的时间没有见到那个女人了……等到他想去适量关心她一下的时候,医院却给他来了这么一通紧急电话,说静姝在海城郊区的工厂里被人砍了,生命垂危,正在医院里抢救……这个消息就像炸弹一样,在他的脑海中炸开,那一刻,他的思绪里,几乎是空白一片。 此刻的他有多后悔,就有多痛恨当初的自己! 为什么要让一切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的时候,他才想要去挽回? 如果,他当初就多关心她一下,哪怕那两天之中,问候她一句,是不是就不会让她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瑾年听着冯道翰的话,没有再发声什么,因为,此刻的她真的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冯道翰自责,她比他更自责。 昨晚,就那么一念之间,如果她坚持让孟君樾出门找人,是不是这一切就能够挽回了。 不管她和曾静姝之间,有多大的仇恨,她也没想过要让曾静姝死。 真的,没有想过。 里头的手术时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到手术门开启的时候,天色已经进入了暮霭。 冯道翰见到医生出来,先反应过来,连起身,就上前去问道,“医生,医生,怎么样了?” “能不能撑过今晚,很难说。” 医生摘下口罩,不由叹了声气,“病人说要见一个叫冯道翰的人,应该就是你吧?你进去和她说两句吧,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冯道翰愣在原地上,双唇颤动着,好一会儿才说出话,“静姝,她会……会、会……会死,是吗?” “我们已经尽力了……剩下的,要靠天意。” 医生的话有些让人感到冷漠,可又在情理之中,冯道翰皱眉,低吼了一声,“为什么不救好她?” “……” “让她把想说的都说了,这样,才不会有遗憾。” 医生答非所问,将胳膊从冯道翰的掌心中扯出来,便离了去。 “道翰,你快点进去看看静姝吧。” 瑾年从位置上起身,正好摸索到愣在门口的人,犹豫着出声提醒他。 冯道翰回眸望了瑾年一眼,终是快步走进重症监控病房。 瑾年没有跟着他一起进门,她知道曾静姝此刻,一定不愿意看到她,所以,她就不进去惹人心烦了。 她一个人,又独自在长廊的长椅上摸索着坐下,这么一坐,竟又是三两个小时。 259.这辈子唯一没做错的,就是爱你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而里头的曾静姝带着氧气罩,在见到冯道翰,没一会后,便整个眼眶都溢满了泪水。 她伸着手有些困难地对他示意,让他为自己摘下氧气罩,因为,有些话,她想要对他说。 “是不是很疼?” 冯道翰看着她那布满纱布的全身,上头鲜血点点,就连他看了都不忍直视。 他记得她最怕的就是疼了。 那时候,她和她母亲赶来冯家,可因为不熟悉冯家的地形,在地上摔了一个跟头,膝盖破了,她便眼泪婆娑了。 而如今,二十多刀,那些刀口子在她一个弱女子身上,哪能不疼? 别说是她了,就连他一个大男人也该受不住。 “你……坐下。坐……我旁边……” 曾静姝有些困难地对他发出声音,她其实是想让他抱抱自己,但是一想到她浑身上下的血,又怕会脏了他的手……冯道翰迟疑了一会儿,才拉过一旁的凳子,靠近她身边,他确实也要离的近些,不然她那有气无力说的话,他会听不清。 “静姝,你知道,是谁伤了你吗?” 在瞧了她一阵后,他才理智地出声,这时候不管再怎么自责都已经挽回不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申鸣冤屈。 “……” 只是,曾静姝在顿了一会儿,却摇头,而那盈满的泪水快速从眼角处滑落。 她那张原本漂亮的脸蛋,此刻尽显狼狈后的沧桑。 冯道翰心尖一动,伸手就去握住了她微凉的指尖,“不要害怕。把伤害你的人,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抓到凶手的。” 这样对她痛下杀手的凶手,实在是太过可恶了些,到底是什么样的冤仇,会让人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曾静姝怎么说,也才二十开头的年纪,那么小,却要承受这样的折磨。 冯道翰越是想,心里头便越是难受的紧。 而曾静姝在动了动唯一完好的嘴唇后,才断断续续地开口――“那是一个好黑的晚上……就是昨天的晚上。我、我通过人,联系到了……那个、曾经卖画给……瑾年的人……有人在电话里约我到了海城的郊区,可是,我、我一直都不见人影儿,后来,我在四周转了一圈,然后……然后就、就……就发现好像有人……在跟踪我……我感到很害怕,我感到有危险……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人……突然,在后面,把我的、把我的眼睛蒙住了……然后、然后……就拿了刀子捅我……我、我、我当时根本就看不见……也没人来救我……” “那个捅你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冯道翰握紧了拳头,打断她的话,只觉这伤她的人,实在太过让人心寒。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我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不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觉得,他好狠,像下了狠心那样,要把我给砍死……不管……我怎么求饶……都没有用……咳咳咳……” 曾静姝说完,艰难地咳嗽了几声,此刻的她,就连咳嗽都成了一种疼痛的折磨,她的身上任何一个地方,每动一下,便能让伤口处出血,冯道翰,是看着她腹部上渐渐血染纱布……心下一疼,从椅子上起身,直接在床头跪下了身子,更是贴近了她道歉,“对不起,静姝……是我疏忽了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已经说过要娶她,可是,他却又用冷落的方式在报复她。 直到她变成现在这样,他才有悔过之意,这样的他,又和那些坏人有什么区别? 冯道翰啊冯道翰,你真是太失败了! ! 冯道翰在心里一万个地自责自己,曾静姝躺在床上,眼泪婆娑,又是对他摇头,“不……要……自……责……” “可能……是上天在惩罚我……我、这辈子……做的坏事太多了,所以,……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眼看的幸福就要到手,再有这么一点时间,她就能跟着他一起回纬都了,他说过要娶她的,他说过要试着去爱她的……可是,当多年来的愿望实现了,她却即将要失去了生命。 她好不甘心。 但,现实就是这样残酷。 “不,静姝,你不会就这样走的,我还没有娶你,你甘心就这样离开吗?” 冯道翰握紧了她的手,混血的蓝眸子竟成了红色,曾静姝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好久好久,像是为了攒够说话的力气,才撑起力气摇头冲他笑,“我不、我不甘心,一千个……不甘心,一万个……不甘心……但是,没有用……道翰,虽然,我这辈子做过很多错失……坏事……但是,我、这辈子、唯一、没有做错的、就是……爱你。” “终于能够……大大方方地对你说出这句话了……” 曾静姝忽而笑容又比刚才那个变大了些,像是了了一桩很大的心事那样。 “冯道翰,我爱你……爱了你好久、好久了……现在,终于能……堂堂正正地……和你说出来了,我好开心啊……” 曾静姝说完后,又是笑,笑着静静地望他。 以前一直没有机会说,后来,又因为他喜欢上了瑾年,所以这句话,她一直都埋藏在心底里。 在他喜欢上了瑾年后,她的思想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甚至有时候对他的爱会转移成恨,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坏,她心里始终是想着他念着他的。 如果说,孟君樾是她碧玉年华里的大英雄,那么冯道翰就是她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陪伴。 犹记得在父亲还没去世的时候,她跳级上了高三,那时候正好和孟君樾同班,她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孟君樾的。 高三的时候,班上几乎没有人理她,大概是因为她整天都沉闷在学习,不爱交流,所以没有人喜欢和她在一起玩,她的同伴只有一个和她一样整天沉浸在书中的程美兰,可是,她们两个却都是被班里孤立的,大概是因为总受到老师的赏识,又不爱交友,所以在别人眼里看来她们都比较孤冷,就没有人愿意亲近她们了。 没有朋友,她们两个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程美兰是她在班里的唯一一个女性朋友,至于其他的,变没了,若说真的要有,那就是有一个总有事没事就找她搭话的人,孟君樾。 她不是看不出来,那时候孟君樾总是找机会和她说这说那,是对她有意思。 但是,当时的她根本就无心谈感情,她只想要好好的考上一个大学,然后有出息地干一番事业。 她很需要钱,一大笔,很多很多的那种。 因为她的母亲欠下了太多的赌债。 她需要靠自己去打拼,去填补那笔赌债,她不想再过着整天被追债人讨伐的生活,所以,她唯一能够努力的就是好好读书,好好上学,然后考个能够让她变得有出息的学校。 但是,这个想法,还未等她努力去实现,家中的父亲就在外地的工地上出了事。 死了,就像是泡沫那样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她难过,沉*沦,可她的母亲依旧奢赌,甚至将父亲工地上赔回来的钱都拿去赌场赌了个精光。 钱全都输精光的时候,父亲当时还未来得及下葬,遗体就这样被搁置在殡仪馆里。 那时候的她根本还未成*年,不知道该从哪里可以借钱帮父亲下葬,而家里的那些亲戚,早就已经远离了他们,不可能再借钱给她,哪怕她的借钱的理由是为给父亲下葬……那种痛苦而又孤苦无依的滋味,至今想来依旧还是难以相忘。 但,也就是在那时候,孟君樾帮了她。 他在心里,真真如英雄那样地存在,她很感激,很感激,真的很感激……她对他,有一种崇拜,就像小女生面对大英雄那样的心情,就在她以为那种心情就是爱情的时候,孟君樾的爷爷,孟老突然提出了让她带着母亲去国外。 因为阿樾因为她,差点在赌场丢了性命……她能够理解孟老的做法,无非就是想让孟君樾和她们母女彻底撇清关系。 她答应了,为了母亲,她答应放弃那段青涩的感情。 可她不知道,她的理解,会让孟君樾苦苦找寻了五年之久。 而那五年,她和母亲却在冯家安了家,她带着母亲去纬都定居的时候,母亲认识了冯家的主人。 那是一个早年就死了妻子却一直未娶的男人。 很有钱,很深情,却又单身。 但只因为她母亲貌似他那死去的妻子,所以便娶了她的母亲。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就这么一段感情的发展,竟会让她那一直奢赌的母亲戒了赌,她在心底里感谢这个姓冯的男人。 她和母亲一起住进了冯家,她知道这个继父已经有一个儿子,比她大了些年纪,本想,她在冯家里只想做一个相安无事的寄住外人。 却不曾想,她会喜欢上这个和自己名义上是哥哥,血缘上却毫无关系的男人。 260.杀害她的凶手居然是……!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这个男人大概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温柔的男人。说话的时候,会微微扬起唇角,声音有些低沉,可又是那样的温柔。 眼神虽淡淡,可又会让她感觉到一抹温暖。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直拿她当妹妹那样看待。 其实,她应该庆幸的,遇上这样一个不排斥她到来的哥哥。 若是其他的豪门,应该会对她百般厌恶吧。 毕竟在有钱人的家庭里,多一个人便意味着会被多分割一份家产,很多人在利益面前都是丑陋的。 但,他还不是。 他不仅对她好,对她的母亲也很有礼貌。 他在用行动和她们表示,欢迎她们的到来。 在海城的那十七年,她几乎都是在粗*暴中度过的,她的父亲虽然对她好,可是常年在外地工作,而她的母亲因为赌博,到处欠债,那些讨债的人,没有一个不凶悍,甚至还会打人。 虽然,在后来她遇上了总是帮助她的孟君樾,可是在面对冯道翰的时候,她还是更喜欢这个温玉一样的男人。 于是,就那样顺其自然地,她渐渐地放下对孟君樾那种小女孩面对大英雄的喜欢,而对冯道翰的感情,转换成了无尽的爱意。 这份爱,她藏在了心里很久很久,一直都没有机会表达。 她怕她说了,他们之间可能连普通的兄妹都做不成,所以,那感情就这样一直的挤压着。 直到后来,遇上了瑾年。 那时候的瑾年挺活泼,而她的性格却有些闷,但是每次和她在一起,她们之间的话题总能凑合在一起。 可能是因为她们有共同喜欢的东西吧。 就是画画。 她父亲其实也是个工程师,和瑾年的父亲一样,海城是工程师的摇篮。 但是瑾年喜欢的却是动漫插画,而她却因为冯道翰是因为这门专业的副教授,竟也爱屋及乌地喜欢上了。 所以,为了听冯道翰讲的课,她和瑾年时常会碰面上,这一来二去,便各自熟悉了。 瑾年的外向带动了她,本来,她在纬都也没有什么朋友,正好宋瑾年不仅和她是同胞又是同乡,所以,在不久之后,她们便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她告诉了瑾年藏在心底里的秘密,甚至将喜欢冯道翰的心情也会时不时地告诉她。 那时候,她唯一能够分享的人,就是瑾年了。 可她不曾想,瑾年会抢走她心爱的人。 不,理智一点说,应该是她心心念念着的冯道翰,喜欢着的人,却是宋瑾年。 甚至还当着她的面,和宋瑾年告白。 她知道,冯道翰不可能会不知道她对他的心思,毕竟他是一个那么聪明的人,只可惜,他用错了方式,他以为,这样做,就能断了她的想念。 其实不然。 在亲眼见到他对宋瑾年说喜欢的时候,她的思想里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大,她认为,宋瑾年背叛了她,背叛了她付出的信任,还背叛了她们之间的友情。 所以,在后来,瑾年回国在和纬都断了联系的那段时间,她派人去了解,也打听过,她知道瑾年出了车祸,可是她并没有告诉冯道翰,她想借用这次机会,让冯道翰和宋瑾年之间彻底断了。 可是,让她没有料到的,却是冯道翰的坚持。 他一直坚信,宋瑾年肯定是在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所以,他就那么坚持地回了国,甚至不顾任何人的劝告。 回了国的他们,真如她原先所预想的那样,他很快就找到瑾年,找到了那份一直以来的挂念。 可是,那时候的宋瑾年,却已经嫁为了人妇。 她以为,冯道翰在知道宋瑾年结婚后,就会放弃,却不想,他不仅没有放弃,而是将一直积累着的喜欢变成了在心里的默默守候。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坚持,他这样的坚持更是让她在心里对宋瑾年痛恨了几分。 所以,她又利用了孟君樾想要报复宋瑾年,因为那时候,她已经知道瑾年的心里的喜欢的对象,她一直不停地给孟君樾希望,不过是想让瑾年跟着她一样痛苦,可是,她没有想到,她的从中作梗,竟然会让他们,彼此之间心生喜欢。 而她在失去了冯道翰后,又失去孟君樾,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心里对瑾年的怨念便也更深了。 她总是不断地做出伤害瑾年的事,她以为这样,她就能得到满足的报复快感,可在每一次做了坏事之后,她心里不仅没有轻松,反而罪孽越发地反噬她的心情。 她一边报复,一边痛苦。 以为就会这样过一生了,没想到冯道翰会对她松了口,竟然说要娶她。 她刚听到的时候是愤怒,因为他这么做,根本目的是为了宋瑾年,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她。 但是,后来想想,她一直以来的愿望不就是嫁给他吗? 不管怎么样都好,只要他能娶她,她能成为他的妻子,她便是心满意足了。 而且,感情这种东西,可以慢慢培养,等他们回了纬都,再也没有谁可以打扰到他们。 所以,她同意了他的提议。 而在那之前,她只想要为自己最后犯下的一件错事,找到一个弥补的方法。 所以,她去找了之前在纬都时候,卖画给瑾年的那个人。 前些日子的时候,她便已经收买了他。 而那人的哥哥因为宋瑾年而进了牢狱,所以他同意她提议的一切,他们商量好准备给宋瑾年来个四面夹击的。 在她发布那则诽谤宋瑾年的访谈录之前,她让他先去躲起来。 因为她知道,如果他不躲,一定会很快被孟君樾或者冯道翰找到。 她既然已经做好了诬陷到底的准备,所以,这些事一直都想的很周到。 而当冯道翰提出以结婚为条件让她放过瑾年的时候,她却又找不到当初的那人。 明明说好他们之间不能断了联系的,但是那人却又一直不肯接她的电话。 所以,在她离开了冯家后,她通过了各种方式去寻找,当真联系上那人的时候,她没有再犹豫什么,立马前去赴面,可也就偏偏这么巧,赴面的那个晚上,她出了事。 她被人砍了。 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是对她痛此下手……幸福原本离她那么近,那么近了,可上天却又突然丢给了她一个磨难。 没有了生命,她还怎么去爱他? 难道,这真的是因为她做了太多的坏事,所以,上天丢给她的报应吗? 她好不甘心的,眼角流动的泪水,即使再悔恨,也续弦不了她的生命。 这一次,她是真的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原本放在他温暖掌心里的手,变得越发渐冷,明明外边是烈日当空,可是,她为什么感觉自己像是处在冰雪极冷之地? **********“你是在什么时候接到曾静姝电话的时候,她在电话里和你说了些什么,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 “……” 这厢的孟君樾依然还在派出所里,警察快审问了他两个多小时,几乎将每一个细节都给问了,他也没有什么隐瞒,全部都一一地仔细如实回答。 审问他的警察,来来回回,差不多换了三四个,直到没有什么可问的,才让他离开审问室。 出了审问室,他没有直接离去,而是找到了相熟的人, 先弄清楚了这个事的情况。 刚刚在审问室里,到处有监控,有些话即便是他问了也不会有答案,这会儿正好这里有相熟之人,在找到人后,便直接对他直言,“静姝的事,有什么情况吗?现在能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孟君樾问的直接,被提问的人知道他是一定要知道答案,便没有和他绕弯子,直接将最重要的情况告知于他,“我们在现场,在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工具上,发现了李超的指纹痕迹。” “李超?” 孟君樾眉头一皱,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 “这个李超,是不是就是那个赌场里的老大?” 那些手下都称李超为一声超哥,但――“他不是已经被判刑了吗?” 孟君樾说这话的时候,眉间褶皱更深,上次在他出了事之后,那个叫超哥的就已经被抓住了,怎么现在又会出来作案? “他在同伙的帮助下越狱了。” 回答他的声音,带了些许无奈,叹了声气,又猜测地和他道,“可能,他这次越狱就是来找你和曾静姝报仇的。” “那现在抓到了人没?” “暂时……还没。不过,我们已经得到了可靠的消息,这两天他在海城活动,估计,马上就能抓到他了。” “……” “这次抓到了人,一定不会在像上次那样疏忽了。” 警官的话,并没有让孟君樾有多少的放心,那个超哥是个定时炸弹,若是那天又越狱了,那么接下来,伤害的人将会是谁? 瑾年还是他? 那个结果,他不敢想象。 “这次,那李超估计要被判死刑。” 警官猜测地说。 孟君樾顿了顿声音,忽而又问道,“那那个卖画的呢?” 曾静姝是因为去找那个卖画的人而出了意外,那么这件事和那个卖画的人没有任何一点关系吗? 261.再不踩刹车,就要撞上去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孟君樾心头正疑惑,站在面前的警官抿着唇,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因为在他们的调差中,那个叫钱安逸的卖画人,从一开始就像是始终了似的,根本就查不到有任何关于他的线索,似乎和这次的砍人事件没有什么关系。 而曾静姝所联系的人也不是他,应该是说曾静姝被人下了套,钱安逸从头到尾就没有和她联系过。 将曾静姝引到海城郊外的人,可能应该就是李超。 他为了报仇,所以才下了这么一个圈。 只是让人不解的是,这个李超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能力,能在瞬间的时间内集中这么多人力为他打听出这么多的消息。 真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阿樾!” 警官正想说些什么,不远处过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寻目望过去,黑漆的夜幕下,程美兰充满地朝着他们跑过来。 “阿樾,事情办完了吗?” 程美兰因为小跑,说话的时候,大口喘气,神情中还带了一丝急切。 “怎么了?” 孟君樾转眸,将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在瞧到她那张慌乱的脸,不禁带了些打量。 “静、静姝快要不行了!她说她想要见你最后一面。” “……” 程美兰说着的时候,都快哭了,漂亮的脸蛋此刻竟显不知所措的慌张。 孟君樾足足愣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来。 他的思绪里又是空白一片。 他以为幸运会降临,就和那时候他挣扎在生死边缘那样,可为什么才过了这么点时间,所要面临的消息却是一个噩耗? “阿樾,你快去见一面静姝吧,这可能是她剩下的最后几分钟了。” 见他愣怔,程美兰不禁又催促。 甚至上前扯住了他的衣角,孟君樾几乎被她拉着走,他来警局的时候,是坐着警车过来的,现在回医院,便坐上了程美兰自己开的车。 他上了副驾驶,在扣好安全带的时候,思绪里才算有那么一刻的回神,“医生,怎么说?” “……” 程美兰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一紧,像是痛苦十分,好久,才从喉咙中哽咽出话来,“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就说这一切都要靠天意……他还说,静姝可能难以撑过今晚,那些刀口正是伤中她的要害。她被救回来时候,还能有那么一口气在,已经是奇迹了。估计,她撑着那一口气是为了和我们最后一次告别吧。” “……” “我以为她能够撑得过今晚的,可刚刚她在和冯先生说了些话后,心跳和呼吸都急骤下降,医生又给她抢救了一次,现在就……就撑着那么一口气,想着,应该是为了见你……” 程美兰声音里悲痛万分,孟君樾不是听不出来,连带着他的情绪也因为她的话而被感染。 虽然曾静姝在做了那些事之后,让他很是失望,他只想和她做回普通朋友,但此时此刻听到她这样的消息,他心头能不难受吗? 本就因为对她有愧疚。 而昨晚,他又误会了她的话,才造成了这样的惨剧,这会儿,他的心里,是更加地愧疚了。 他原本想着和她撇清关系,就能断清一切,可现在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就在他那么一个冷漠的拒绝后,她成了刀下亡魂……心头一万个地后悔,但都不及此刻的愧疚。 孟君樾放在腿上的双手不觉握成了拳头,心里有声音在咆哮,不知道是自责还是在发泄。 他沉默好久,待回过神时候,是因为程美兰的车速。 不知道什么时候,程美兰加快了脚下的油门,他以为她是为了快点赶回医院,才开快了车子,却不想,车头一阵乱晃,甚至和马路上的其他车子屡屡擦身。 一阵阵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那大都是被他们擦身到的车子,踩下了急刹车,而他们的车子还在极速前进。 孟君樾猛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她在危险地开车! 她手中握着的方向盘随着车速晃动,她的脚下的车速又是那么快,只要方向盘稍微倾斜一个度,车子立马就大面积地翻转。 “你在干什么?松下油门!快点!” 孟君樾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可是程美兰在转眸望了他一眼后,并未松下油门,而手中的方向盘竟又是旋转了一下,这会儿,车子正急速地朝着不远方的大树冲撞而去! 几乎是在刹那的时间里,孟君樾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然后微起身,一手就大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一手移正了她手中的方向盘,可是她脚上依然还踩着油门。 前方并不是宽阔的马路,甚至还有来的车辆,照这样的车速下去,早晚是要出事的! 孟君樾眼角的余光正好瞧到一旁因为下雨天积累着的水潭,握着方向盘的手,集中使力一转,他的力量大过了程美兰的,所以车子冲那快进四十来公分的水潭冲刺而去,也就在那眨眼的功夫,车子因水而熄了火。 车身猛烈地在摇晃后停下,孟君樾因惯性而向前倾,虽然不至于出什么事,可这么和前边的挡风玻璃一幢,终究胳膊还是疼的。 毕竟,他不是什么金刚不败之身。 而在驾驶座上的程美兰,连连从位置上起了身,她想要去扶他,可却又因为车子的空间问题,施展不了伸手,而孟君樾已经抚着胳膊,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阿樾……我、我……对不起对不起……” 程美兰有些手忙脚乱地和他道歉,“阿樾……我不是故意乱开车的……我刚刚因为想到静姝,走神了……所以,我、我……我有些失控……我一想到她,我心里就难受的紧……” “阿樾,你没事吧?” 程美兰说着,又是倾身向前,好似要帮他检查胳膊上的伤口,却被他阻拦住了。 “我没事,下次开车的时候,别再走神了,会很危险。” 孟君樾一手捂住了胳膊,一手又和她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 程美兰知道他的疏离,倒是不介意,脸上担忧的神情不减,又是着急地询问他,“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打车去医院吧。” 孟君樾寻思了一会儿,便从车上下来,可那水潭那么高,他踩到地上的时候,污水已经淹没过了他的腿肚,但这个时候,他根本就在意不了什么,他需要的是立马有人能够将他送到医院。 他担心静姝,更担心的还是独自在医院里带着的瑾年。 他怕没有他在,她会害怕。 “阿樾,我去给你去叫车子吧,我在这里等维修师傅过来后我再去医院,刚刚我已经见过静姝了。她现在最想见的人,应该是你。” 程美兰从车上下来,朝着他说了这么一番话。 话音落下,便转身去寻找了路过的的士车。 很快,她便给他叫来了一辆车子。 孟君樾在上车的时候,不由得回眸望了眼她,脑海中什么念头闪过,但又稍纵即逝,而程美兰已经贴心地帮他关上了车门。 *********从他们出事的地点去医院,需要二十来分钟的路程,即使他让司机师傅加快了速度,可依然还是花了二十分钟的路程,他不知道,曾静姝,是不是还留着一口气,在等他。 下了车,迈着长腿,快速地跑向重症监护的地方。 他才进了长廊的入口,便见到瑾年一个人独自地坐在长椅上。 那姿势和他下午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她就那样,孤零零地,一个人坐着,坐姿端正,眼眸朝下,侧脸却凸显出一股股悲凉。 她身旁不见任何人,就连冯道翰都没了身影。 忽地,心底里生出一抹怜惜,他想知道,是不是在他离开之后的那么长一段时间里,她一直都保持着这个姿势坐在这里等他? 不由得地,他放下了跑步的步伐,改为快步走到她身旁。 “瑾年。” 他到她面前,轻轻叫唤了她一声,望向她的目光,有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眷恋还有爱意。 瑾年听到他的声音,忽而从走神中回过神来,微抬起面颊,冲着他刚刚的声音方向而去,“你回来啦?” 她的唇角处微微上扬,他的回来,总算是让她不安的心有了那么一个可以安放的港湾。 她一直在等他,从冯道翰进了病房后,她内心更为煎熬。 她不知道在里头的曾静姝此刻是怎么样了,她没有进去,也没有询问,她害怕听到那个让人心慌的答案。 她甚至不敢去面对。 “我回来了。” 他柔着声音,和她说着,眼角的余光往身后的病房瞥了一眼,随即又拉着过她的手提议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进去?” 她的指尖冰凉,在他触碰到第一秒时候,就感受到了。 他知道,她一定未曾走进过病房。 许是因为心有灵犀吧,他能从她面部的表情就能看的出来她在担心静姝,却又抗拒进病房。 而此刻的她在这长椅上等他,是为了等他回来牵着她的手,一起进去吗? 她是想要他给她勇气吗? 262.是谁在背后将她推下楼?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孟君樾说着便要拉她在位置上起身。瑾年跟着他走了两步。 可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又停出了步伐。 “阿樾……” 她犹豫着,轻唤了声他的名字。 “怎么了?” “还是你先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就好。” “……” 她的眉间微泛起,无措的心绪显露出来,他不禁握紧了她的手心,安慰道,“别害怕。” 瑾年顿了会儿,摇头,“静姝……估计应该不想见到我,这种时候,我就不进去让她心烦了。” “……” 见她坚持,他便没有再强行,转身扶着她在长椅上坐下,“那你乖乖坐这里等我,我先进去看看情况。” 瑾年点头,没听到他又动静,不禁催促道,“你快点进去吧,静姝在等你。” 这个时候,她根本就已经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也没有询问他去派出所那么久,发生了什么,而凶手又查出来了吗? 这些一直疑惑着她的问题,她全都没有问,她不想占用静姝的时间,只希望,在这宝贵的时间里,他能送静姝最后一程吧。 孟君樾目光在她脸上凝望了几秒,终是起身进了病房。 此刻的病房里,除了安静,就是安静,曾静姝像是在病床上睡着了,而冯道翰便坐在她那床边的椅子上,也只是静静地坐着,目光围绕在她那张苍白不行的脸上,却是不发一言。 这样的气氛,不禁让人感到些许压抑。 “她……怎么样了?” 他忍不住打破了里的安静。 坐在椅子上的冯道翰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好一会才回过神,转眸望向他,才有些哽咽地发出声,“期间抢救了一次,现在已经快说不了话了。” 都说三尺男儿不流泪,可那应该是未到伤心处吧。 他虽然没有流泪,可眼眸已经是通红,像是被染色过那样。 孟君樾瞧着他,又望向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心情比之前越发地变得沉闷。 “阿……樾……” 病床上的曾静姝突然睁了眼,其实,她一直都没有睡,她怕自己睡了,就是永远地和这个世界告别了。 她张嘴叫他,可声音就像是针落在地上时候那样轻,孟君樾是看着她的口型,才知道她在叫他。 他上前了几步,对上她的目光,轻唤了声她的名字,“静姝。” 可这声静姝中所带着的感情有多复杂,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对不起。” 终是,他和她直面了自己的错误,他以为这声对不起可能会没有机会说了,但是,她现在还能听到,也算是了了他的心事。 虽然,她可能不会原谅他。 他也不奢求能够得到她的原谅,大概,这辈子都会带着愧疚生活吧。 可不想,床上的人,眼角一阵湿润后,却冲他摇头,“狼来了……我……的……报应……” 曾静姝有些艰难地从嘴中吐出声音。 她并不责怪他。 因为,她没有资格。 她总是骗他,总是让他没有结果地等她,她拿他就像是备胎一样,每次都做一些让他失望的事,她挥霍他对自己的感情,挥霍了他对自己的信任。 就像是那个狼来了的故事那样,因为她欺骗了他太多次,伤害了他太多次,所以,他不再相信她了。 所以,她有现在,大概是她的报应吧。 “帮……我……和……瑾年……说、说……说……对、对……不起……” 在一阵沉默后,曾静姝又努力睁开了眼,像是大事未了那样和房间里的人,艰难地说着这话。 不知道她这话是对谁说的,只希望房间里听到的人,可以帮她传达。 到死了,她竟没有勇气去面对昔日的好闺蜜,连一声对不起也要人帮她传达,大概这也是她的报应吧。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瑾年其实就在病房的外边。 *******外边的瑾年,在孟君樾进了病房后,不安定的心一直在煎熬。 虽然她坚持没有进病房,虽然她让自己表现的坚强,可她心里早已是波涛汹涌。 曾静姝出了这样的事,悔恨的人不仅是冯道翰还有孟君樾,她也是同他们一样难受的,如果说,昨晚时候,她坚持和孟君樾出门找人,最后的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也许获救后的静姝还会一如既往地针对她,也许她们会因为这次的事和好,也许他们会成为不再针对的陌生人,也许……可千万个也许,也不及此刻现实里所发生的残忍来的让她要难受。 不知道孟君樾进去了有多久,瑾年没有再继续在长椅上等着他出来,她感觉有些胸闷,想要去窗台边吹吹冷风。 可是,她来的时候,没有带上小月月,这会儿,自己一个人的,全然失了方向感。 她凭着自己的感觉走,以为下一个转身,就能达到窗台,可殊不知她靠近的地方却是楼梯口,她从地面的平稳程度感受到自己可能已经脱离了长廊,到了一个有台阶的地方。 只是她才这么感应到些许的不对劲,身后忽而听到过来的步伐声,那步伐很轻,却又离她离的很近,明显是朝着她过来的。 她不知道身后的人是陌生人还是认识她的人,正想转身询问些什么,却在那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肩膀一沉,随即后背来了一股重大的力量,将她往前推。 她失去了平衡能力,整个身子都朝着楼梯口倾斜,她不知道前方是什么,但她知道她已经遇到了危险。 起码,她会摔的很狼狈。 在摔下去的那一刻,瑾年慌乱地喊叫出声,她不知道谁会听到来救她,但,这一刻,希望渺茫。 她感受到血肉之躯与地面摩擦的疼痛感,这个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从楼梯上滚下来了,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疼痛要持续多久,直到有人两三步地从楼梯上下来,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救她的人,死命地扯住她的衣袖,原以为这可以阻止她继续往下滚,却不想,拉住她的人,被她连累,连同她一起在楼梯上滚下,不过那人却拿身子护住了她。 直到,两人一起滚到平坦又粗粝的地面,才阻止了身体的惯性移动。 “你没事吧?” 卢翊阳快速回过神,继而拉着她坐起身。 见她呆愣着,仿佛是被吓着了,他忙不迭地左右上下帮她检查身上的伤。 瑾年愣怔一会儿,然后摇头。 继而又冲他挥手,她两手在空中胡乱摸索着,眉间神情十分急切,“刚刚,有、有……有人在身后推我。” 她说完便要站起身,她要去找那个推她的人,可此刻的她,根本连站都站不稳。 卢翊阳瞧着她这样,不禁皱眉,伸手扶她起身。 又寻目朝楼梯口望过去,忽而在楼梯口处,瞧到一抹红色的裙摆,心下一沉,随即放开手中的瑾年,“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 “……” 他说完,也不顾自己膝盖上被磕出来的伤口,便朝着那抹红色裙摆追随而去。 可在他上楼的时候,裙摆的主人却没了身影,他敢肯定,刚刚推瑾年的人,应该是个女的。 刚刚他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曾静姝出了事,又在办公室的窗户下瞧到匆匆往医院里赶来的孟君樾,他猜想着瑾年应该也来了医院,于是便上来瞧瞧,说不准能帮上些什么忙。 虽然,这个事和他全然没有什么关系,但他一想到和她有关,他便忍不住想要关心,许是因为血缘关系的存在吧,让他没办法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忽视。 他记得刚刚在走出电梯时候,是好像有个女人从长廊的尽头过来,但因为距离太远,他看不太真切,只知道她去了楼梯口,接着他便听到了瑾年的呼叫声。 他急着去拉滚下楼的瑾年,全然忽视那个可疑的女人,现在仔细一回想,这里头确实有很多漏洞。 他记得那个穿红裙的女人从后面看,身姿较好,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年轻的女子,还有那头飘逸的长发,怎么感觉像记忆中模糊的一个人? 卢翊阳想着这些,不由得抬眸,眼角的余光正好撇到墙角处的监控器,心思一顿,转身就跑向监控房。 监控房内,只有一个值班的中年男人。 “我是这里心理科的主任,帮我调差一下重症监控病房外,楼梯口处前二十分钟的录像。” 卢翊阳边说着,便和他示意了一下胸前的牌名。 只是那男人有些犹豫,“不好意思啊,监控器今天出了一整天的状况了,刚刚来了维修技术人员,才把它修好。” “……” 卢翊阳眉头紧锁,只感觉这一切的巧合怎么都是如此的凑巧,难道就连上天也在帮坏人吗? “您怎么流血了?要不要我给你找护士?” 值班的男人,瞧到他身上穿着的马褂,下摆处却血迹斑斑,再仔细一瞧,那些血迹都还未干。 卢翊阳听他这么一说,才注意到自己的膝盖,只是摆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此刻的他,根本就没有心思顾忌到自己,转身又跑回瑾年等着他的原地。 可,待他回来之时,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263.你在干什么,很危险知不知道!?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卢翊阳心下一急,便四处跑去找人。可这范围就这么点大,应该转眼就能看到人的,但不管他怎么着,也依然不见她的身影。 最后,还是透过玻璃窗,看到站在高台处的一抹影之。 刹那间,心脏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人,不是瑾年还能有谁! ? 可是,她怎么去了高台,并且身子不断地朝危险的地方移动而去,若是再走几步,她定是要从上边摔下来,虽然高台的位置只有五六米,但这么一摔,肯定会很严重。 卢翊阳一想到这些,没有再犹豫,拖着受伤的腿便朝瑾年的方向疯狂跑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最后几步的路程里,他几乎是飞过去,将她拉下。 这一来一回,瑾年根本就失了平衡,整个人都落进了他的怀中。 “你在干什么?刚刚很危险,你知不知道!?差一点,你就要摔下去了!” “……” 瑾年惊慌未定,可他已经劈头盖脸地冲她吼,她缓不过神来,他又带起呵斥的语气道了声,“我让你在原地等我,你乱跑什么!?” 此刻失控的他,根本就不像往日淡定的卢翊阳。 大概这是瑾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久久、久久才回了神。 “我、我……我不知道那里会摔下去,我只是想要去找那个推我的人……” 瑾年颤抖着音色,双唇也抖动着,而那眉间又闪烁起些许委屈。 她真的只想要抓住那个害她的人而已。 每当一想到自己就像只被人捏在手心里地蚂蚁,随时都将她给捏死,她就觉得自己好无能,好无能。 真是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 “别哭了。” 一阵沉默后,卢翊阳回归了些理智,声音温和下来,从口袋中掏出手帕帮她擦拭她那湿润的眼角。 瑾年微顿,身子稍稍往后移,像是在疏远。 他是心理医生,她这点小动作很是明显地再告诉他,她畏惧他。 可能真的是因为被他那么一吼,给吓怕了吧。 想着自己刚才似乎对她太凶了。 他也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失控,只是因为刚刚看到她在危险边缘徘徊,他实在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恼,他怒,可初心是好的,他只是怕她会出什么危险。 就像是一个父亲在教导犯错的闺女,严厉只是为了她好,他的想法,仅此而已。 “对不起,不该对你凶,我带你回去吧,这里不太安全。” 冷静下来的他,破天荒地和她道歉。 语气一如那之前那样,平淡又冷,但若是仔细听,是能够听出来他声音里的那抹关心的。 瑾年面对他的道歉有些懵,两手一抹泪痕,也算是回了些理智,“没事。应该是我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又会出意外了。” 她出意外的时候,几乎每次都是他救她。 哪怕他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可这份恩情,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报答。 卢翊阳没有再说话,伸手抚着她站起来,可瑾年站稳了,他自个却因为扯动到膝盖上的伤口,竟猛地跪在地上。 他的手还放在瑾年的胳膊上,他这么一跪,瑾年也被他拉着弯下了身。 “你怎么了?” “……” 瑾年担忧地问,却没听到他回答,倒是左耳敏锐地听到他倒抽了一口气。 心思一顿,便着急问道,“你哪里受伤了吗?” 卢翊阳拉开白大褂,他今天穿了一条休闲的白裤子,可刚刚在楼梯上滚落的时候,他拿自己的身体能保护了她,自己右腿的膝盖却磕到尖锐的石头,过了这么久了上边还有鲜血往外流动,都快湿了他半条白裤子。 这毕竟是血肉之躯,自然是疼的,可刚刚为了救她,他几乎忘记了这疼,现在被瑾年一提醒,额间竟冒出了大豆汗水,是被疼出来的。 只是在抬眸望见她那一脸担忧的神色后,却是轻松对她道了句,“没事,膝盖上擦破了点皮,刚刚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那赶快让护士帮你包扎一下。” 瑾年依然担忧,在她话音落下后,不远处熟悉的声音又过来,“瑾年,你怎么在这里?”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孟君樾的。 他从病房门口出来后就不见瑾年的身影,一阵着急,四处寻找,才在这走廊的天台上看到她的身影,自然也瞧到了在她旁边还坐在地上的卢翊阳。 他眼尖,走到天台上时候,便瞧到卢翊阳腿上的血迹斑斑,神情里微惊讶,正要询问,却被卢翊阳的手势给阻止了。 卢翊阳将食指放在双唇上,又指了指一旁的瑾年,示意他不要多询问什么。 孟君樾这般察言观色,自然是看出了情况。 没有再询问什么,只是默不作声地上前将他扶起。 “阿樾,你怎么出来了?” 一旁站着的瑾年,根本就不知道身旁这两个男人之间的互动,倒是紧张地关心静姝的情况。 “我想,静姝,可能需要见你一面。” 孟君樾一手扶着人,一边抬眸望向她,说话的时候,顿了几下,因为这个主意是他擅自做主想出来的。 “……” 他出来,其实就是为了带她进病房。 他是想让她能够亲耳听到静姝对她的道歉,在静姝的最后一点时刻,他希望能够彻底化解她们之间的结。 可哪里知道,他一出来,就不见了她的身影,左右四处寻找都不见人,急的他都快担心死了。 而现在又瞧到她和卢翊阳站在这地方,卢翊阳还受了伤,这其中一定又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但,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 孟君樾正这么想,忽而卢翊阳从他身上抽离了力量,自个垫着左腿,朝长廊尽头走去,他原本追上去,可又见不远处的护士已经过来扶住了人。 卢翊阳便在那护士的搀扶下,渐渐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孟君樾眉间微蹙,心里突生一抹复杂。 想来,这卢翊阳根本就不想麻烦自己,也不想将受伤的事告诉瑾年。 明明这是善良之举,可,为什么,在他看来,这个人的举动,却让他感到如此的怪异? 不知怎地,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孟君樾回过神的时候,瑾年已经移动着手中的手杖到他的面前,他伸手便去揽住了她的肩膀,带着她要往回走,可瑾年心系着卢翊阳,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他们就这样离开,好歹也该打个招呼。 “刚刚卢医生……” 瑾年才起了个头,便被他打断,“他已经走了。” “……” 瑾年懵住,什么时候走的? 为什么她不知道? 可她还没想明白的时候,孟君樾已经带着她走进了重症监护室的病房。 那里头的曾静姝不再躺在病床上了,而是被冯道翰抱在了怀里。 一身包裹着的纱布,却又是那样的血迹斑斑,特别是腹部,早已被新渗出来的鲜血染红。 饶是孟君樾这样的男子汉,见了这样的场面,也有些不忍直视。 而抱着她的冯道翰,似乎已经麻木,只是做着曾静姝最后的要求,就是在死前,抱一抱她。 如果能够在他怀抱中死去,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等我……死了……以后……将、将、将……将我的……骨灰,带回纬都……我想要……在那里长睡……一辈子……还有,不要……不要告诉我妈妈……我、我……我是怎么死的……” 曾静姝并未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瑾年,只是艰难地对着抱着她的冯道翰做最后的要求。 她这辈子所有的快乐时光,都在纬都,所以,她只想要回到那个地方,做回原来快乐的自己。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的母亲和她爱着的他,也都在纬都。 她这辈子做了很多错事,也做了对不起很多人的事,可唯独对她的父母,却是极好的。 她这辈子最尊敬的就是父亲,父亲曾经让她答应他,要她保护母亲一辈子。 所以,再苦再难的生活,她宁愿是自己受委屈也不肯让她的母亲受半分。 即使在面对母亲的奢赌,在面对陆续不断的讨债人,她也没有放弃过她母亲半下,她一直都是跟在母亲身边,不离不弃。 哪怕在后来,孟老提出让她带着母亲出国,远离孟君樾的要求,她也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 她这辈子因为对父亲的承诺,为母亲做了很多事,也牺牲了很多自我。 大概,她这辈子唯一想守护的人,就是她的母亲了。 而冯道翰,是她这辈子爱过又恨过的男人,哪怕现在要死了,她也决定继续爱下去,她想要将自己对他的那份爱,一起长埋于地底下。 “Tian……” 在门口的瑾年在听到曾静姝的那些话后,已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这一声Tian,带了太多的复杂的情绪,却又如像当初在纬都时候那样,不带任何杂质地呼唤她的名字。 一声叫唤,仿佛如隔了一世。 ************************同志们,三更啦! 其实,奇葩真的好喜欢卢翊阳啊嘤嘤嘤 264.他许下的诺言,天荒地老,也不会改变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曾静姝听到她的声音。缓缓地将目光转移到门口,然后落在瑾年的身上。 久久、久久……她都没有回神,就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瑾年,她的左手悬浮在空中,想要叫唤瑾年的名字,可在开口的一刹那,身子猛烈颤动,一口鲜血从肺部集中上来,她一咳,白色的床单皆是血。 原本抱着她的冯道翰吓得脸色都快青了! 慌忙手脚地喊医生过来。 瑾年只听到耳旁有参次不齐的步伐声,有护士和医生们抢救时候,齐心协力的声音,孟君樾带着她往旁边站,她的手心里已经冒出了层冷汗,她在祈祷。 只是,她的祈祷还未完成,抢救的工作已经结束。 瑾年没有听到曾静姝任何声音,而医生的话,却在她耳旁久久围绕,“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已逝,请节哀。” 病人已逝,请节哀。 病人已逝,请节哀。 病人已逝,请节哀。 这短短的七个字想炸弹一样,在瑾年的脑海中炸开,成了灰烬后,又在她的耳旁不断萦绕。 那一刻,她哭了,止不住的泪水不断从眸眶里滑落。 孟君樾抱紧了她,似乎是想要给她安慰的勇气。 可她知道,他的身子在颤抖,他应该是和她一样难过。 而在他们身后的冯道翰,两手抓着曾静姝的病服――在悲鸣。 这注定是一个不安眠的夜晚,曾静姝在凌晨一点离世。 离开的时候,曾经的朋友,曾经的闺蜜,还有她爱着的人,爱过她的人,都在她的身旁。 这大概是让她觉得最幸福的事了。 虽然,她没来的及和瑾年说上最后一句道别的话,甚至一声对不起也没亲口让瑾年听到。 但她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瑾年一定会原谅她的。 因为,在这个世上,她还给留下了一个秘密,若是有一天,瑾年能够看到她存放着的秘密,她想,瑾年一定会原谅她的。 ********曾静姝被火化的时候,是在被宣布离世后的第三天。 火化的过程很简单,没有什么排场,只有几个人,就和在医院里时候那样。 被火化完的骨灰,冯道翰暂时将它寄存在了殡仪馆。 因为曾静姝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手上的很多工作都被停歇。 而现在,他得安排好海城的一切事物,才能回纬都。 只是,这次回去,他大概都不会再回海城常住了,他的中心将全部转移回纬都,不管怎么说,海城都算他的伤心之地。 当初,他来海城,就是为来找瑾年的。 可找到的时候,才知道瑾年已嫁为人妇,而如今,静姝又与他这样天人两隔。 这这样的地方,他呆着,只会让他拥有更多痛苦的回忆,还不如带着静姝,一起回到他们曾经快乐过时光的地方。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孟君樾出现在工地里的临时办公室时候,冯道翰正巧在里头。 广厦和冯家合作的工程还未全部完工,可作为负责人之一的静姝,却已不在人世。 冯道翰从图纸中转移目光在他身上,没有情绪地道了声,“星期五。” “后天?” “嗯。” “瑾年和我说,她想回纬都,送静姝最后一程。我的意思和她一样。” “如果静姝知道,瑾年这样对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冯道翰说着的时候,思绪不禁有些飘远,孟君樾顺着他的话往下道,“是吧,她这辈子苦过,孤单过,现在走了,希望热闹一点吧。” “……” 此刻的他们,全然没有以往那样的针锋相对,也不再以情敌的身份互掐。 可能因为曾静姝的事,让他们变得更成熟了。 人生短短几十年,好了也过,不好了也过,何不开心一点? 人与人之间,再有矛盾之时,何不互相共退一步,成为朋友? 大概冯道翰已经看清了形式,他知道他和瑾年已再无可能,就算静姝没有走,他和静姝之间所发生的那些,也不可能让他再重新去追求瑾年了。 现在,他看到的是他们之间夫妻和睦,他又何必去插足一脚? 他只想带着静姝回纬都,安安静静地过一生,许以后遇上对了的人,他可能还会结婚生子,许以后可能一辈子都放不下这个坎,那么静静地守着静姝的墓,过一辈子,那对他来说,也是不错的。 ********启程回纬都的时间,过了两天后,转眼便到。 孟君樾带着瑾年上了纬都的班机,同行的还有程美兰。 程美兰是曾静姝在高中时候认定的第一个朋友。 可能是因为她们两个的性格都比较孤僻吧,所以,才会走到一起。 不管怎么说,这最后一程,她都会前去。 孟君樾也没有阻止她,在他看来,多一个人去送静姝,也是好的。 毕竟,程美兰是曾静姝的好友。 *从海城到纬都的路程有些远,几乎快飞行了十个小时的时间,才到达。 他们下了飞机时候,纬都已经是深夜。 哪怕在夏季,深夜的纬都依然还是有些冷。 瑾年窝在孟君樾的怀里,不禁打了个哆嗦。 “怎么这么怕冷?” 他边说着,边握紧了她的小手。 程美兰联系好的司机,已经在机场外等候,他快速带着她上车,车上虽没有暖气,但车窗已经挡住了外边的冷风,总算可以不让她再打哆嗦了。 酒店离机场不是很远,差不多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孟君樾带着瑾年回房,程美兰拉着行李,紧紧跟随,直到要进房的时候,程美兰才叫住了他们。 “阿樾,静姝的葬礼安排在明天十点。” 作为秘书,通告时间的安排是她每天必做的事。 孟君樾回眸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便带着瑾年进门。 而程美兰的房间正是在他们的对面。 见他们进了门,她留在原地顿了会儿,唇角微扬,像是脑海里闪过什么主意。 ****“阿樾,我已经一年多没回来这里了。” 进了房门的瑾年,手里拄着手杖,站在窗户的旁。 她背对着身后的人,眼前满眼的漆黑,不禁让她发出感叹。 她离开纬都的时候,她的眼睛那么好,那么亮,能看见这世界上的一切所有,但才时隔着一年多,她重新回到这里,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等静姝的葬礼结束了,我带你回曾经生活过的校园里走走,好吗?” 若是算着时间,其实,她现在应该才大三的学生,可是在嫁给了他之后,很多很多事情都被改变了,她被迫变得成熟,变得坚强,变得勇敢。 “如果遇上了以前的那些同学,我这幅模样,不知道……” “你怕他们会笑话你吗?” 瑾年垂头,摇晃了两下,“也不是。” “我只是不想听到同情的声音,虽然没有光明,但是,我依然还是那个我,我不想让别人将我拿特殊的人群对待。” 她的这番话,让他听了不禁有些心疼,伸手便将她抱进了怀中,双唇在她的耳边磨动着发出声音,“傻瑾年。” 他知道,她一直很努力地想要改变现状,但是眼睛的失明始终是她心头的伤。 他不知道她的眼睛这辈子是不是有一天会转好,若是不能,大概她会带着遗憾过一辈子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在她身边。 这是他许下的诺言,天荒地老,也不会改变,除非真的有那么一天,他忘记了她。 *********隔日,孟君樾才带着瑾年下楼,酒店门口,程美兰便已经在等候了。 外边的天气阴沉沉,还飘着小雨,正如他们此刻的心情。 “冯先生已经派了司机来接我们了。” 程美兰瞧着他们过来,从大厅里的沙发起身,又对着他们示意了外头等候的车子。 孟君樾转眸望了眼不远处的车子,心想着,这冯道翰还是想的挺周到的。 上了车,司机直接就将他们送到了葬礼现场。 葬礼并不是特别的风光,也没有很多人,除了冯老先生和曾静姝的母亲之外,其余的三三两两便是家里的佣人了。 “我想,静姝希望能来送她的人,都是她的朋友,至于不相关的人,就不用来打扰她了。” 冯道翰见到他们来,几步上前,似解释非解释地说着葬礼的小排场。 孟君樾颔首,他能够理解冯道翰的做法。 他想,这也应该是静姝所希望的。 微抬起眸便望到不远处的那张黑白照片,相框很大,里头被定格下来的人很青春,唇角大大的扬着……这张照片似乎是在心情很愉悦的时候,拍下的。 只可惜,色彩,却是黑白。 心不禁跟着这张照片有些失落。 站在墓地前的瑾年,一直听着雨滴落在伞布上,那淅淅沥沥的声音,越是听,越是觉得那是静姝的眼泪。 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静姝能够一路走好,而不远处的人却朝着他们走过来。 “能告诉我,静姝,是怎么走的吗?” 崩溃的声音,在他们的耳畔响起,这声音对瑾年和孟君樾来说,都不陌生。 265.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说这话的人,其实是静姝的母亲。这个哪怕已经上了五十的女人,依旧徐娘半老。 只是原本温柔的声音,此刻变得有些沧桑。 瑾年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握紧,倒是一旁的孟君樾接过了话,“静姝是因为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是不是当初那波人搞的事?” 她有些激动,多年前的事,始终是她的心坎。 虽然那李超已经被逐出了境外,可海城肯定还有他的势力,她怕就怕那些势力会报复在女儿的身上。 之前静姝说要回国,又是回到海城,她是坚决反对的,可是这女儿就是那么拗,非要跟着冯道翰回去。 现在好了,这么一回国,竟连命都给丢了。 想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造的孽,可现在全都报复在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她的罪,简直不可饶恕! ! “……” “你们不要骗我,请告诉我事实,好吗?” 没见他们回答,她又乞求着他们,想要知道静姝的真正死因。 她的声音那么悲凉,让瑾年听了,心头如被巨石压住。 瑾年想,应该谁都没有告诉静姝母亲,真正的死因。 她知道,不告诉实情,一定也是静姝死前的心愿,但,这一刻,她忽然又有写冲动。 而就在她的冲动来临之前,不远处过来的冯道翰挡住了他们的为难,“静姝真的是因为出了车祸。阿姨,我没有看好静姝,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您。您要怪就我怪我吧,我带她去了海城,却没有将完好的她,给您带回来,阿姨,我不对您……” 冯道翰的道歉并没有她心里好受一些,瑾年只听到那一声悲呛的哭喊――“……不,我的静姝……” 话音还未落,女人便因激动而昏倒在了地上。 “阿姨,阿姨……” 呼叫的声音此起彼伏,瑾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一阵心乱,直到一旁的孟君樾和她解释了,她才明白过来。 她想,能够治愈静姝母亲的,现在也许只剩下时间了。 静姝母亲被人送回了大宅里,但静姝的葬礼依旧照常举行。 只是,天空中小雨越下越大,从绵绵雨到后来成了豆大的雨珠,哪怕孟君樾将伞几乎移到她的身上,她的肩头依然避免不了被雨珠淋到湿润。 *葬礼结束的时候,冯道翰一个人在墓前又是站了许久。 瑾年也没有离开,只是陪着他一起,这样的场景让她不禁想到父母去世时候那会儿。 那时候,她一个人,很孤独很孤独。 现在,她只想尽自己最后的力量,陪陪他们。 在后来天色快要进入暮霭时候,孟君樾带着怀中的她上前,走近那个淋的湿透的男人身旁,沉着声音提醒他,“回去吧,别真淋的病了。她也不想见到你现在这样。” 冯道翰有些许的理智,回眸望了他一眼,终是点头。 而在离开的时候,不禁又回眸望了一眼,静姝的墓碑上,赫然写着爱妻二字。 他答应过,要娶她,就一定不会食言,哪怕她走了,他也会给她名分。 即使,这个名分和她的生命比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但,他想,如果静姝知道的话,一定会是开心的。 他的父亲也不是迂回之人,在他和父亲禀明他和静姝之间的事之后,便同意他用这样的方式安葬静姝,并且将她的名字注册到家族史中,不是以继女的身份,而是以冯道翰之妻的身份。 *******孟君樾带着瑾年回了酒店,他帮她换上干净衣物后,一旁放着的手机,突然又来了电。 一看号码,有些陌生。 “出来喝两杯,也可以带着瑾年。” 他才接起,那端的人,便带着有些醉熏的酒意说道。 他知道是谁,没有拒绝,只是问了个地址。 “你要出门吗?” 瑾年已经听到了他的话,不禁询问。 孟君樾一边拿过大衣套上,一边回眸冲她道,“冯家那小子约我出去。你要一起吗?” 瑾年微愣,随即摇头,“不了,他现在心情一定不好受,你……多安慰他。”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对话,她一个女人插在其中,并不能那么畅快,所以,这种时候,她想要给他们空间。 而他听到她说的那声安慰,不由得笑出声,“唉,有时候想想,我可真伟大,竟还有安慰情敌的时候。” “你是不是该颁给我一个大方情敌奖?” “少贫嘴了。” 瑾年伸手摸索着就要将他推开,可在下一秒,她的两手便被他抓在了手心中。 “我这么听话,你真的不给我什么奖励吗?” 他说着,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的动作太猛,以至于瑾年喘息连连,可她这喘息在他听来,是极具You惑力的。 “你压疼我了。” 她娇声,他却笑,“这样就压疼?那一会儿等我回来,再做些别的事,你岂不是更疼?” “……” 他的这理论,简直让她无言。 “瑾年,你好美,恨不得现在就将你给拆穿入腹了。” “……” 孟君樾忽然有些怨念,这冯道翰什么时候约他喝酒不好,偏偏要在这个时候。 完全就是占用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恩爱时间。 但一想到冯家小子现在的状况,还是有那么一点让人同情的。 于是,在猛亲了瑾年几口后,他才从她身上起了身。 在离去之时,瑾年只对他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后,便再没有别的话了。 她没有限定他回来的时间。 这种时候,她想要给他和冯道翰一些时间。 *****孟君樾下了楼,冯道翰派来的司机已经在等候了,去了约定好的酒吧,才进包厢,便看到冯道翰一个坐在酒吧的吧台上。 孤零零的身影,还真是如书中所说的那样几多愁。 “哟,喝的还挺多的啊?” 他走上前,眼角的余光正好瞄到吧台上放着空酒瓶子,不禁陶侃。 冯道翰回眸望了他一眼,眼皮底下的那双眸子有些慵懒,伸手朝他示意,“你来了。坐。”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如此颓废的状态,以前可都是衣冠整整,风度翩翩的模样。” 孟君樾挑了张软椅,漫不经心地坐下,而身旁的人已经给他递过来了调好的酒,“喝吗?” 他接过,抿了口,却是笑道,“我的酒量挺好,可以来点烈的。” “你喜欢烈的?” “你这不是专门给我弄了个司机么?” 就算喝醉了,也不用他亲自驾车。 “你就不怕瑾年生气吗?” “她是小绵羊,可不是母老虎。” 自从他们表明心意后,几乎就没怎么吵过架,每天的感情都好的要死,甜甜蜜蜜的,简直比蜂蜜还要美上几倍。 “……” “我可是把……最心爱的瑾年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好好地对待她!” 冯道翰说这话的时候,不禁打了个酒嗝。 他喝的有些醉醺了,思想也有些混沌,说起瑾年,不由得想起他们以往在纬都时候的快乐时光。 那些时光,是他这辈子最想要珍藏的回忆。 可是,就只差了那么一点,那么一点点……他和瑾年就是那么一个阴差阳错才导致了分开,“你知道吗,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些喜欢过一个女人,瑾年是我至今喜欢上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但,不会是最后一个。你和她之间已经没机会了。” 意外地,孟君樾接上了他的话,继而眉角稍稍向上扬起,黑眸望向他的时候带了几分凌厉,“你觉得,在我面前说这些,合适吗?” “合适。我这不是在提醒你,还有我这么一个强劲的劲敌么?你可千万不要忽视了。”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沉着声音说完,便一口猛灌了手中的调酒,这酒刚刚不觉得烈,现在这么一喝,忽然觉得后劲十足啊。 当然,更让他懊恼的还是冯道翰的这话。 怎么都让他有些危机感。 两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搭着,时而说到静姝,时而谈到瑾年,静姝的话题总是会让他们沉默几分,而瑾年又会让他们几分争执。 虽然,现在冯道翰已经对瑾年放下了,可不管怎么说,曾经也是他的情敌,他这心还是吊着。 他们之间的性格还真是有些像,若没有这两个女人,或许应该可以成为好兄弟。 以至于,后来,两人几乎都是酩酊大醉。 互相搀扶着除了酒吧,外头两个司机早已在等候,瞧着他们出来,便各自向前,将他们分开,然后扶上车走人。 孟君樾到达酒店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了凌晨。 他歪在副驾驶上沉睡,一旁的司机不禁有些为难,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的人,要扶下来,还是有些吃力的。 不过,在他们进了酒店后,司机正要和前台询问他所住的门牌号,忽而身后叫住了他。 “嘿,谢谢你送他回来。” 司机转身,便见一漂亮姑娘和他打招呼,瞧着样子,像是和他手中搀扶着的男人熟悉。 “你是?” 司机为保确定,还是询问了声,只是对方在愣了会儿后,却是笑着道,“我是他的妻子。” 266.他的瑾年能够看见了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我来送他上去吧。麻烦你送他回来了。”司机听对方这般善解人意,立马就丢下了手中的累赘。 临走时候,还转过身,连连笑着对她道,“下次有活,还可以再找我。” 话音一落,司机便离了去,而孟君樾却被人扶上了电梯,他住的地方是在十八层,因为酒喝的有些多,胸口又闷,呆在这密闭的电梯里,不免有些难受。 “这是在哪?到家了吗?” 他微张眸,长睫跳动着,偏生看不清眼前抱着他的人。 “马上就到了。” 一声回应,让他放松下来,他以为怀中的人是瑾年,可转念又觉得声音好像有些不对,只是他这醉醺醺的,脑袋里的思绪也非常的混沌。 判断了一会儿,也没判断出来什么是什么。 想着这个世界上能这样抱着他的人,除了瑾年还能有谁呢? 这般想着,便低头对着怀中的人亲昵了一句,“瑾年,我想你了。” “……” 怀中的人还未有所回应,电梯叮地一下响动了,随即开了门。 他被人带着出了门外。 不免有些奇怪,他的瑾年能够看见了吗? 怎么感觉还是她带着他走呢? 而且步伐还是这样快……“瑾年……” 孟君樾忍不住从唇边逸出声音,可拉着她的人,却没有回答他,直到他被她带着走进房。 他全然都没有注意到房牌号。 也全然没有发现自己所进的房间是在他和瑾年的对面房间。 而那间房的主人,正是――程美兰。 程美兰像是有预谋似的将他带回房,在见到他那半醉半梦的神情,红唇一勾,拉着他就去了卧室里的大床上……*******这厢的瑾年在孟君樾离去后,便自个先上了床休息。 她以为躺着躺着,就能睡着了。 可是越是想着静姝的事,心情越发沉闷,到最后躺的烦了,索性从床上起了身子,拿过一旁的手杖去了窗口前。 微开了窗户,一丝丝沁人的凉风从外边进来,好似能够吹散一些她心头的烦恼。 对静姝的事情,她心里一直挺愧疚的,今天又面对那样伤心至极的静姝母亲,有那么一刻,她后悔莫及。 可这世界上唯独没有的就是后悔药,不管她再怎么想,再怎么假设,静姝都活不过来了。 她也不知道能为她做些什么,如果以后有机会,她大概会经常来探望静姝母亲,毕竟那个女人在她印象里,是个好女人,虽然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过往那么多不好的事情。 但她知道静姝母亲是真心爱着静姝的,静姝死前的最大挂念,应该也就是自己的母亲了吧。 瑾年坐在窗台前,关于静姝的事,又是想了好一会儿。 待转念回来之时,才猛然察觉到孟君樾出门很久了,她虽然没有限制他回来的时间,但是,总不能彻夜不归吧。 这般想着,边去摸索床头的手机,上头有个按键,只要她一按,就能和她播报时间点,当手机里头的机械女音报出凌晨两点半时,她毫不犹豫地就按了1。 1是快捷键,只要按下这个键,就能立马通话孟君樾的手机。 这个键还是他之前专门为她弄的。 他说,为了她,他会二十四小时都开机。 但,今天不免让她有些失望,因为她拨过去的时候,那头却传来机械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对不起,您……” 居然关机了? 瑾年失望又有些惊讶,莫非他和道翰玩的太疯了吗? 还是说打架了? 有时候的某人倒是挺幼稚的。 瑾年一瞬间,心头又起了各种担心,最后摸索出来冯道翰的电话,没有犹豫,便拨打了过去,只是,那头传达过来的声音,依旧是机械化,“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are dailing cannot be connected now。 Please redail later。 对不起,您拨打的……” 一个关机,一个不接电话。 这两个男人,倒是有默契。 瑾年握着手机,在沙发上发呆了一会儿,原本不想去理会,但在准备休息前,又给两人同时打了两遍。 但,都同第一次那样的结果,不免让她有些失望。 最后,瞌睡袭来,她没再顾他们,自个先回了被窝,睡前时候,脑海里的思绪清晰,她等着明天,再去收拾那个彻夜不归的酒鬼。 **********瑾年以为自己在天亮醒来时候,伸手就能摸到身旁回来的人了。 可是,没有。 他,还真是一整晚没归。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和冯道翰呆了一个晚上。 不禁有些疑惑,原本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什么时候,在一夜之间,有那么多话题可聊了? 还是说,两个酒鬼窝在一起睡了。 瑾年秉着这个想法,又迷迷糊糊地入睡。 待再次转眼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早晨爸点。 而孟君樾,依然未归。 这会儿,她没了什么睡意,从床上起了身子,穿好衣服,甚至都没工夫去洗漱,拿过手机再次给未归的人打了电话。 这次,电话,没有再播报未关机。 但,让她失落的是,无人接听。 ********“不接吗?她的电话。” 这厢的程美兰看着落在床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挑了眉望向站在床尾的人。 孟君樾虽已经穿戴整齐,可在床上被窝里头的人,却是不着一物。 房间里四处散落着的私*密衣物,很明显,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疯狂又不可原谅的事。 他是在瑾年来电话前的半小时醒来的,那时候醒来的他,正在程美兰的床上,而程美兰就睡在他的臂弯里……那会的他同此刻的程美兰这样,不着一物……孟君樾望着一直不停震动着的手机,眸子渐渐猩红,索性将手机按黑,忽视了瑾年的来电。 “没想到,你居然会挂她的电话。” 依然还在被窝中的程美兰,不由得笑出声,漂亮的脸蛋上尽显讽刺。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好笑地看着面前男人的笑话。 孟君樾没有理会她的嘲笑,在一阵沉默后,冷静地冲她道了句,“你辞职吧。” “为什么?” “我不想让瑾年知道,我们昨晚所发生的事。” “……” “……呵呵。” 程美兰在听了他的话,停了一会儿,却是笑出声。 她的笑声里依旧有些嘲讽。 “你可真搞笑,错不在我,凭什么要我作出牺牲?昨晚明明是你喝醉了酒,抱着我不放的。我好心将你送回房间,可你还未进门,就将我推回了我的房间,并且,强*暴了我……我都没说要告你,你居然先下手为强地让我辞职?” 程美兰每说一句,便裹着被子靠近他。 这一刻的孟君樾,感觉自己的脑海里的思绪快要炸开,他真是痛恨自己,怎么就会这样稀里糊涂地和她发生了关系! ! ! 明明他记得昨晚自己抱着的人是瑾年,为什么醒来之后,睡在他身旁的人,却变成了她? ? ? 好诡异的事,却又无道理可循,而且还是这般残忍地发生。 “我会给你推荐到比广厦待遇更好的公司,我也可以……给你钱。” 孟君樾不和她争辩昨晚谁对谁错,现在他只想要立马解决这个麻烦。 既然错误发生了,就必须要斩草除根,不管程美兰有多委屈,他都不可能将她再留在自己身边,不然纸,早晚会保不住火。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知道,难保程美兰回去到公司的时候,会不会告诉同事。 “……” “你想要多少钱就多少,开个价,我不会吝啬。” 他没见她回答,又拿出了诱*惑人的条件,像程美兰这样打拼的人,最渴望的,无非就是钱,和地位了。 他知道他这样做,或许是有些伤人,但是,为了瑾年,他不得不这样做。 他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婚姻和爱情,如果程美兰的事不幸被瑾年知道了,大概他也就玩完了。 他不想失去瑾年,也不能失去她。 孟君樾此刻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但是,眼前的人却又是对他呵呵笑出了声。 “……” “难道你们男人犯了错,就只知道会拿钱解决吗?” 程美兰这会儿已经裹着被子从床上起身,可她这模凌两可的话,有些惹怒了他。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孟君樾向前,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肩膀,力度很重,让程美兰疼的皱起了眉,可她没有喊出声,而是对他笑,“你放心吧,昨晚的事,我不会告诉她的,我也绝对不会和公司里的任何一个人多透露一句。总之,昨晚的事,只有你我知道。” “……” 程美兰说完前一句,下一句又是无比坚定地和他表明立场,“但是,我也不会在广厦辞职。” 267.我喜欢你,这个理由,够不够?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恼怒至极,胸口仿佛有烈火在燃烧着。他感觉眼前的女人远远没有他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以前,倒是他小看了她。 “不做什么。” 程美兰两肩一耸,完全就是吊着他。 他怒,想发火,甚至有将眼前女人掐死的冲动,但,这种时候,只有理智和她谈判。 “是辞职,还是让她知道,你自己选。” 孟君樾还未说些什么,程美兰接起地上的衣物,在进卫生间之时,给他丢下了这一句话。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他冲着紧关着的卫生间门喊道。 “算是吧!” 里头的人,抬高声音回了句。 孟君樾握起了拳头,恨不得将面前的门砸出个窟窿,但就在他有这种想法的时候,里头的人已经穿戴好,走出来。 “为什么一定要留在广厦。” 他站在原地,目光凌厉地扫射在她的身上,如果说目光是尖刀,早就能在程美兰的脸上穿梭出两个洞了。 但,程美兰竟也不畏惧,反倒笑着与他对视,在停顿了一会后,直说道,“我喜欢你,这个理由,够不够?” “……” 孟君樾听着她这话,自然是震惊的,和程美兰共事这么多年,同学这么多年,从未发现过她对自己的感情,他一直以为这女人对他只有朋友,只有同事那样的感情。 哪里想到,她喜欢他? 是他看错了人,还是她隐藏的太深? 如果早知道她对他有这种意思,他早就将她辞退了,哪里还容得下她在这里作威作福,甚至将他逼成这种境地! “阿樾,我从高中时候喜欢你了。可你那时候目光里只有静姝,好不容易静姝走了,我以为我有机会,可又来宋瑾年,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程美兰走近他,竟开始申请告白,只是这些话听在他的耳里只觉恶心,他厉声地就打断她的深情,“闭嘴!我告诉你,不管你真的喜欢我还是假的喜欢我,我都绝对不会让你破坏我的家庭!” “在你身旁做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也没事。” 程美兰无所谓地笑笑,惹的他眉间褶皱更深,沉着声音和她强调,“我们昨晚只是一个意外,不会再有以后!” 可他的警告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用,此刻的程美兰像换了个人,一点也不怕他,美目情深,声音也是极致温柔,“没有关系,远远看着你,也是好的。” 她说着,又妩媚地笑出声,拿过一旁的大衣,转而就要出门,却被站在身后的他叫住,“等等,” 孟君樾跨过床边,从抽屉中找出酒店备份着的药物,长指挖出两粒药丸递到她面前,“把这个吃了。” 程美兰瞄了眼他掌心中的东西,不禁朝他讽刺地呵呵一笑,“你到底挺在乎她的嘛,可惜她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疯狂的事。” “你要是敢和瑾年说一字半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孟君樾咬紧了牙关,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快要暴出。 “放心吧,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程美兰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着,伸手便拿过他掌心中的药丸,当着他的面含入口中吞下。 “可以了吗?我饿了,要下去用早餐了。” 程美兰像个没事的人那样,说完得时候,又对他张嘴,示意自己已经将那两粒全都吞入口中了。 孟君樾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程美兰不再看他,转身便去开了门,只是她这门才开启,对面的瑾年便也从房间中出来。 瑾年打不通昨晚相约出门的那两个酒鬼电话,正准备自己出门去冯家一趟,没有找到他们,她这心,总是放心不下的。 只是这才出门呢,便听到程美兰的声音,是程美兰叫住了她。 “孟太太,这大早上的,是要去哪啊?” 程美兰难得称呼她一声孟太太,可在她耳里听来,却觉一些讽刺。 瑾年也不想深究,在她的想法里,就是和面前的女人越少说话越好。 “有点事。” 她简略地回答,正要离去,程美兰又是叫住了她。 “你是要找阿樾?” 程美兰的话,成功地让瑾年停住了步伐,转身,微侧过耳朵,“……你怎么知道?” 瑾年的问题,让程美兰停顿了一下,而在无厘头的孟君樾自然也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轻着步伐走到门口,在见到站在长廊上的瑾年,心尖狠狠一疼。 他,真是有些不敢面对她。 而程美兰像是知道他已经从房里出来似的,转身望了眼在房门口的他,媚眼一扬,然后对瑾年道,“因为……我也在找他。” “他昨晚出门就没回来过,你有他办公的那个号码吗?” 瑾年听她这么说,心头一急,她是真怕他会出什么事。 “有。” “……” “不过,我刚刚打过了,关机呢。” 程美兰一下就给了她失望,瑾年握紧了手杖,又准备出门去寻找,可身后的人又对她喊了声。 “等一下!” “……” “唉,楼下的不就是阿樾么?他好像回来了。” “……” 程美兰看着还在她房门口处的孟君樾,却对着瑾年睁眼说瞎话,“我在窗户外看到他了,他正走进酒店里来呢。我看你还是回房间等他吧。免得他一会儿上来,还得找你,给他乱添麻烦。” “……” 瑾年微微疑惑,感觉今天的程美兰有些不一样,怎么这么好心地为她着想呢? 只不过,此刻的她也没有想太多,转身回了房,又关了门,不过没有锁,她在为孟君樾留门。 直到瑾年进了房门一会儿后,程美兰才贴近了一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人,“我好不?” 她说着便对他吹了一口气。 当然,她同时也注意到他那因为发怒而颤抖着的身子,明明怒极,他却不敢对她发火。 很好,他现在已经成功被她吊着了。 程美兰正得意地想着,却不想下一秒便被孟君樾一手掐住了脖子。 她被他按在身后的墙壁上,他眸子渐渐猩红,仿佛比刚才在屋里时候,还要红上几分。 这一刻,他的念头就是掐死她,这样,他也能够解脱了。 他的力气大,掌心上的力度也很重,程美兰根本说不上话来,只能伸手去打他,可一个女人的力气再大,也比不上一个男人。 况且这还是一个如狮子发怒那样的男人。 “……瑾……年……瑾……年……在……在……后、面……” 程美兰艰难地从声带中发出这么几个字来,孟君樾本想不想理会,可偏偏这两个字是他的致命弱点,他脑海里充满了属于瑾年的画面,刹那之间,手上的力度渐松。 程美兰死了劲地将他推开,继而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咳,当新鲜的空气入口鼻之时,她才感觉自己好受了一些。 而站着的孟君樾根本就没有理会她那张咳嗽通红的脸。 他转身就要去找瑾年,可身后的房门紧闭,哪里有瑾年的身影,刚刚程美兰和他说的那话,不过是在骗他的。 他蹲下身子,目光紧锁在靠近程美兰身上,他此刻的目光不禁凌厉,还带着狠,程美兰这会儿倒是有些害怕了,两声撑在地上,不住地往后退,若是他再对她掐一次,她可能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孟君樾只是靠近她,伸手抓住了她的衣领,不客气的粗*鲁,他没有再去掐她的脖子,倒是恢复了一些理智,“我告诉你,我的事,我和瑾年之间的事,不需要你多管,你要是再敢和今天这样,小心你的命。” 这句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一字一顿,足够的威慑人。 程美兰从恐慌中回过神,嗜血地对他笑出声,“你以为我死了,她就不会知道你背叛过她了吗?” “……” “纸,早晚有一天会包不住火。” “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就把你给掐死吗?” “不,我的意思是,你有出*轨一次,就有可能第二次。” 出*轨那两个字,在孟君樾耳里听来刺耳至极,抓着她的衣领又使了劲,“闭嘴!我的事,不需要你评论什么,好好做好你自己的本分,不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你敢杀我,你自己也德死!” 程美兰恨着声音,眼里的目光也开始变得凶悍,孟君樾怒极,偏生又扬起唇角,“挺好,就当是我对瑾年的赎罪。” “留她在世上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们去地下继续偷*情吗?” 程美兰不怕死地故意歪解他的话。 只是偷*情那两个字,更是让孟君樾红了眼,眼见他要再次发怒,程美兰机灵地开口,“你快放开我吧,宋瑾年还在里面等你呢。别忘记了刚刚我对宋瑾年撒的那个谎,我说你就在楼下,现在都快要过十分钟了,你要是再不进门,难道不怕引起她的怀疑吗?” 程美兰说完,便将眼前的人推开了些,独自起身,没有再去理会站在原地的孟君樾,边走着边整理好衣服,进了不远处的电梯。 268.有漂亮的姑娘作陪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当电梯到达一楼时候,程美兰从里头出来。但她并非去餐厅用早餐,而是快步出了酒店。 斜拐处,大概离酒店有些远的距离,进了公用电话亭,利索地就在电话机上按了几个数字,几乎她一打通,那端的人便接了电话。 “已经完成任务,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能够提上议程?” 程美兰握紧了电话筒,声音轻却又有力度。 “放心吧,很快了。” 那端的人传来简略的六个字,只是程美兰又是咬牙恨恨,“我要他们都死!越快越好!” “你的目的就是我的目的。咱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蚁,互相帮助。” 那端的人没什么情绪,反倒和她轻笑出声。 程美兰挂下电话的时候,不禁又多嘴了一句,“你可比我还要狠。” 说完,不待对方有什么回应,便将手中的话筒放了回去。 她又像个没事之人那样,缓缓地从电话亭里走出来,只是如果细瞧,可以看的出来,她眼里带着的那抹仇恨之光。 ******这厢的孟君樾在程美兰离开后没多久,便进了对面的房间,里头的瑾年正坐在窗台上。 一听到门口有声音,便立即起了身。 她握着手杖,摸索着向前走了两步,“阿樾,是你吗?” “……” 只是对方没有回答,孟君樾看了她好一阵,如失了神那样。 不禁,瑾年又问道,“你回来了吗?阿樾?” 又是停了一下,孟君樾才从鼻腔中挤出一个嗯字。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瑾年听出他声音里的那抹沙哑,就如感冒了似的那样。 她又上前了几步,直到摸索到了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感觉到今天的他有些疏离,心下不仅疑惑。 “可能昨晚喝了酒,然后又有些吹风。” 他微哑着声音,完了又吸了两下鼻子。 其实,他不是感冒,而是因为在面对她的时候,心头愧疚,难受,那种复杂的情绪,快要让他红了眸,甚至是流泪。 “感冒了?” “……” “那你快点吃两粒药吧,一会儿可别严重了。感冒最容易的,就是发烧……” 瑾年说着,转身就要朝行李箱的方向摸索而去,她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带个小药箱,这是她在很久之前就养成的习惯,直到现在也不例外。 她准备去给他那感冒药,可身子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被他抱住。 只是,她的鼻子很敏感地,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属于女人的香水味儿。 不浓,有些淡,可她还是闻到了。 而孟君樾显然没察觉到自己身上的那股香,两手圈着瑾年的半个身子,有些黏糊地在她耳旁说道,“瑾年,你可真好。” 她这么好,她是个好老婆,而他却犯了所有男人都可能会犯的错误。 他,真是该死! 瑾年被他抱在怀中,不动一下,她其实是个心细敏感的人,特别是在失明之后,只要周围的人有什么特别的举动,都会被她察觉,更别说是这个和她每天相处的亲密男人。 “你、是不是在外边犯什么错误了?” 几乎是在一阵停顿后,她顺溜地问出了这句话。 “……” 只是,他没有回答。 此刻的孟君樾只是心沉,抱着她的身子越发地紧,他脑海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如实以告吗? 那他一定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温暖。 那若是不告诉……是不是他就能瞒天过海一辈子? 但,他的心,始终还是有些不安。 “昨晚和谁在一起的?” 瑾年没听到他的回答,索性换了个方式来问。 她昨晚一夜未归,作为妻子,自然有资格和他询问这样的事。 “昨晚,我喝醉了,是司机送我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他就给我另开了一间房。” 孟君樾虽然顺利地说出这句已经准备好的说辞,但语气中难免带上一些不自然。 从小到大,他就不怎么爱撒谎。 犹记得在小时候因为顽皮逃课去了外边玩,被老师抓了现成,回家却撒了谎。 自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可后来还是被爷爷知道了,他得到了爷爷的重重惩罚,大概是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直到母亲说情,爷爷才放他起身。 从那之后,他几乎就没撒过谎。 因为,他知道,在撒下一个谎言后,就得用无数的谎言去弥补,而当后来弥补不上来的时候,一切事情就会败露。 可现在,他却依旧选择对她撒谎。 对一个自己心爱着的女人撒谎,他只是不想失去她而已。 虽然,想要瞒住她的事,是那样的令人可恨。 但,他的心里,真的无法不去介意什么。 其实,瑾年对他的话并不是没有察觉出来什么,只是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在沉默了一会后,忍不住又对他问道,“那你昨晚和道翰在酒吧里的时候,没有漂亮的姑娘作陪吗?” “怎么可能?” 他两眉稍稍蹙起,瑾年忽而轻笑道,“像你这样的公子哥,去酒吧里,怎么不可能会有漂亮的姑娘黏上来?” 先不说他的身价有多高,他有多少钱。 光是他身上的那股气质,就是属于贵公子的,再有,他身上的穿着,即使她不能够看见,但之前一直就听管家描述过,他的衣服一直以来都是管家帮着他进购的,那些牌子都是国际名牌,只要有点眼光的女人,就会往他身上贴。 毕竟,这是一个有钱的男人。 世界上,谁不喜欢有钱人? 更何况,还是酒吧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昨晚我和道翰是在包厢里,包厢房门紧闭,从开始到结束就没人进来过。” 孟君樾耐心地和她解释着,虽然他说的这话是一句真话,但一想到后边和程美兰发生的事,他心情不觉打鼓。 他是一个面对再大困难事情,都可以做到临危不乱的人。 但,此刻面对她,他乱了,真的乱了。 好怕下一秒,他就会被她戳穿谎言。 “可是,你的身上有味道。” 瑾年在停顿了下后,直言。 “臭酒味吗?” “除了这个。” “……还有什么?” “女人的香水味。” 瑾年再次直言,让孟君樾心头一惊,有些颤抖着声音问,“真的?有吗?” “你大概是因为感冒了,所以自己闻不出来。” 瑾年笑,可那笑容里带了些许的勉强。 “……” “你可以问冯道翰,我们真没有叫姑娘。” 孟君樾急着解释,心头却又有些害怕。 “天下男人都是一般黑。他肯定是为你辩解了。” “冯家那小子那么维护你,自然不会允许我做对不起你的事。” “……” 瑾年微顿,想着他说的话也是。 可能他身上的那香水味,应该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某些女人了,所以才被沾染。 想着这个解释算比较合理,瑾年便也就不那么纠结了。 “对了,你和道翰,怎么就有那么多话好说?” “没怎么说话,只是陪他喝酒而已。” 孟君樾说着,便放开了她,边脱着身上的衣服,便朝卫生间走去。 他可真够该死的,竟然,身上还留着程美兰的香水味,真是够恶心! 这会儿,他连自己都嫌弃自己了。 孟君樾在卫生间里待了快一个小时猜出来,期间瑾年在外边瞧了两次,只可惜里头的人没有听到,直到第三次的时候,时间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在里面呆那么久,平常的话,差不多十分钟,他就洗完了。 他的反常,又让她开始有些心生疑惑。 只是,她没有对他问出口,怕是自己疑问太多,会让他觉得自己疑神疑鬼。 她向来是相信他的。 “下午,我带你回校园走走,明天就要回去了。” 孟君樾吹好头发,转身对坐在窗台上发呆的人提议。 瑾年没回神,直到他再一次交换她。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们去你的上大学的地方逛逛,不然明天下午就要回去了,上午会来不及。正好今天下午闲着。” 他说着,在她面前蹲下身子,两手又去握住她的双手。 他有些怕,怕哪一天,他会失去握着她这双手的资格。 趁着现在,他只想要和她多相处,多和她制造一些幸福的瞬间。 “好啊,我也很想回去看看了。” 瑾年点着头,脑海中的思绪不免想起过往,那些时光是她最青春时候了。 “你要见见你的那些老同学吗?” 他不禁问。 “……” 瑾年在迟疑了会后,摇头,“不特意约见了,随缘吧。” 如果真有缘,说不定才进校门,就能遇上她们了。 但,她的那个学校那么大,光是校门就有四个,怕是很难会有那么好的缘分。 孟君樾听着她说着的,便也不勉强,拉着她起身,又给她套上了外套,才出门。 外头虽然不下雨,但天气有些阴,并且还刮着风,唯独怕她会生病了。 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学会照料她了。 这种习惯渐渐成了自然,他好怕有一天,他会失去这种自然。 昨晚的事,终是让他对瑾年,有些患得患失。 269.出`轨了有本事就别让我知道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在纬都所上的大学,是纬都市里最好的一座学府。那时候,父母到疼她,在教育方面所花的钱,也不少。 在她和他们提出要出国深造的时候,爸爸便给她选了这一所学校。 学校很大,师源几乎都是顶尖的人物,要么是一些退休的名人。 犹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她还兴奋了好久,大概是因为这辈子没怎么出过远门,亦或者是她终于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 现在重新回到这里,瑾年还能感受到当初来这里时候的那种心情。 “那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东湖了,阿樾,这里是不是绿柳茵茵,很美啊?” 瑾年站在湖边,面带微笑。 是她要求他带她来这里走走的,在她印象中,校园里最美的地方,就是这片东湖了。 记得那时候,她常常会和静姝聚在这里。 往事的事,回想起来还那么清晰,虽然她并未能够看见什么,虽然静姝已经和她天人永隔。 “是很美。站在这里仿佛心情都能变好了。” 孟君樾在后来,才回答上她的话,刚刚他看着湖面上的那两子交颈天鹅有些走神了。 那么恩爱,那么幸福,不就是他所一直想着的吗? 可是,现在的他,感觉幸福好像能从指尖溜走似的。 孟君樾想着这些,再一次走神了,就连瑾年喊他,他都回不了神。 “阿樾,你今天是怎么了?” 她微皱眉,明显地感受到他今天的怪异。 转念寻思一想,又着急地问道,“感冒严重了吗?我让你吃的感冒药,你吃了没?” 她这般关心自己,孟君樾心头只有慢慢的愧疚,甚至连喉咙里都起了一丝梗塞,最后才平复了一下,回答她的问题,“吃了。” “……那你是不是因为昨晚没睡好,所以,今天有些累着了?” 瑾年只是单纯地有些担忧,她想着自己一心想要来校园走走,但却未顾及到他的身体。 而孟君樾在一听她提昨晚的事,一根神经便紧绷起来。 待镇定下来的时候,才换上平常的语气,“没事,我带你四处走走吧。” 他说着,便伸手将她揽进了怀中,此刻的风,并不太凉爽,只是微风阵阵,但那对于瑾年来说已经够了。 而且,有他在身边,她会觉得夏季再怎么炎热,也是凉爽的,冬天再什么寒暑也是温暖的。 对她来说,他就是幸福。 瑾年跟随着他的步伐走,他腿长却又故意走的慢,为的就是适应她,这种小细节的事情,每一次都能让她感动很久。 在东湖延边转了一圈,原本阴天的天气,突然来了太阳,不过是夕阳,那光稍稍的热,想来是夏天真正地要到了。 “今天的夕阳,好美。” 他带着她在草坪处站定,眸光瞧到不远处的夕阳时候,不禁发出了一声感叹,那金灿灿的光正好落在她的脸上,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 她这张漂亮的脸蛋,那么柔和那么吸引人,就像是他填补了他心中的那道口子一样。 “如果能每天都和你看夕阳就好了。” “你今天,好像……有点感性。” 瑾年笑着评论,以往的他,可是不太会和她说这些话的。 “可能有感而发了吧。” 他轻声回应了句,正准备带着她离去,不远处却过来一对吵架的情侣,他们吵架的声音不大不小,哪怕已经在控制了,可还是让他们听了个真切。 原本别人吵架,他们也没什么八卦心思。 只是女方的那一句话,蓦地,让孟君樾停下了步伐。 “你都和别的女人上床了,你还说,你没有背叛我?那些照片都已经发到我的邮箱里了,铁证如山,你还要狡辩什么!?” “Darlin,这绝对是一个误会。我真的没有想过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我全部都是被动的,真的,Darlin,你要相信我,我还是爱着你的,我的心一直都是属于你。” “别说那些话了!你已经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就这样吧,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为什么不肯原谅我?” 男人从刚开始的试图解释,到后来变得有些绝望乞求。 而他的女友,态度却是绝对地坚决,“犯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不想再给自己第二次受伤的机会!” “……” 孟君樾带着瑾年离去的时候,脑海里还能会想起那个女人脸上的表情。 他看得出来,那个女人是喜欢她的男朋友的,从那丝倔强便能出卖她的心里了。 只是因为不想受伤,害怕受伤,所以才坚决选择分手。 刚刚那情侣之间所争吵的事,其实可以完全地套用在他的身上,这般想着,忽然便对已经在副驾驶上坐好的她问道,“瑾年,你要是那个女的,你会怎么办?” 瑾年被他的问话,弄的好久都回不了神,她还专门回想了一下刚才的那对情侣,才明白过来他的问题。 只是,这个问题,有些敏感,而且又是来的如此突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甚至有些措手不及。 “你的意思是,你会出*轨吗?” 在过了一会儿后,她忽而这样对他反问。 “假许?” “为什么要有假许?” 瑾年正经起来,感觉这个问题开始变得有些严肃,“你的心,还没有真正地安定下来吗?” “不是,我的心已经安定下来了,我喜欢的只有你,但是,……但是……如果、如果说……如果有什么意外呢?……” 孟君樾解释的有些乱,以往那个镇定的他,似乎没了踪影儿。 倒是瑾年,思绪比他清晰了许多,她在心里开始慢慢分析他突然来的不正常,“比如……?” “比如说,非本人的自愿的意外,是因为巧合而犯了错误。” “今天的你,真的很奇怪。” 他的理解,让她总结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真的犯了什么错事了吗?” 瑾年又拿早上的事,来问他,这是她今天第二遍这样问他了。 孟君樾在迟疑了一会儿后,最终否认道。 “……没有。” 他的否认,让她心头吊着的石头,稍稍放下,继而开始回答他的问题,“假许,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就不要让我知道,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最好让我傻傻地一直相信没有那种事情发生过。但,若是,让我一不小心地就发现了,那我就会……” 瑾年话还未完,却停住了。 而身旁的他,越发紧张,“你会怎么样?” “……” 瑾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反问了一句,“不过,你会出轨吗?” “……” 他沉默,她也就没有再说话,她在等候他答案。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除了你。” 他的回答有些模凌两可,却是让瑾年有些心花怒放,其实她很容易满足的,哪怕他一句小小的话,有时候都会让她暖心很久。 她顺着他的手掌,两手几乎去抱住了他的胳膊,声音也开始变得黏糊起来,“那就别说那些假设性的话题了,多烦事。我知道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的,这就够了。” “……” 孟君樾垂眸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脸上那幸福的笑容,真恨不得将她此刻的幸福定格下来。 他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事了。 不过,现在,此时此刻,他只想要拥有她。 望着瑾年那漂亮的脸庞,他心头阵阵颤动,伸手一把就将她搂进了怀中。 他的动作太过迅速,瑾年都还没来记得反应过来,只知道她地后脑勺已经被他的掌心捧住,他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那么霸道,那么汹涌,仿佛要将她吞噬。 “阿樾……” 她在他的亲吻中,好不容易得以喘息上一口气,她不知道他这么突然是怎么了,可她还未说上话的时候,他已经再次铺天盖地地吻上来。 他边亲着,又边去解开她胸前的扣子,瑾年不是感觉不到,两手抵在他的胸膛,有些发颤,她稍稍地拒绝,想要提醒他,他们还在车里,可她的拒绝,却得来他更多的疯狂。 ************************你们说,男主无能,那是因为他还没蜕变成功阿樾本就不完美,说到底,他只是一个优秀的工程师而已,他可以建筑很漂亮的房子,很优秀的建筑物,可是对待感情,他是个新手,并不是那样可以手到擒来。 他虽然生在这样的豪门家庭,但家里的成员就只有那么几个,几乎全家人都偏爱他,除了个别。 他并没有经历过那么多豪门里的尔虞我诈。 他是没有什么心计,所以在你们眼里看来,就成了蠢。 这个文不是那么华丽,反而有些接地气,文中的人物大都是不完美,不那么强大,所有有的亲会接受不了。 哎,不管怎么样,奇葩都会一直继续写下去的,直到这本书真正完结。 这是我喜欢的故事,所以,不会随便弃文。 至于不想再看下去的亲,奇葩也理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喜好,一本再好看的书也有不喜欢它的人,一本再难看的书,也有欢迎者。 奇葩愿意为那些想看的亲写下去。 不想看的亲亲们,奇葩只能在这里感谢你们曾经陪着奇葩走过的那些时光,真的很感谢,么么哒,咱们好聚好散,希望能下本文的时候,还能得到你们的青睐,奇葩会努力的,再次感谢,再次么么哒(*  ̄3)(ε ̄ *) 270.无法抗拒他的亲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根本就拒绝不了他的要求。她被他吻的双颊绯红,在好不容易喘上几口气的时候,神情却有些开始涣散,似乎是因为他这个吻的作用。 他们本就因为熟悉了对方的身体,气息,所以还要互相之间有一人挑~逗,便会很容易着迷,然后掉进这种Yu望的漩涡。 而半压在她身上的人,明显在这种浅尝辄止的亲吻里得不到什么满足,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她的身下的座椅放下,几乎是在那一瞬间,瑾年两手抱住了他的脖颈,这一刻,她有些紧张。 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在这种地方,有这样的亲密。 不过,她的这么一相抱,更是激励了他。 他的头埋在了她的颈窝,大掌钻进了她的衣服兜里,软所到之处都能带给瑾年一阵悸动。 他那微湿润的唇更是贴紧了她的胸口,暧*昧的火花似乎在瞬间爆发开来! 瑾年忍不住嘤咛了一声,他带给她的感觉太过让她震撼,伸手忍不住想要按住他的手,只是,她又有些无力,因为他此刻所制造出来的波澜,让她无法去抵抗。 “阿、阿樾……这里,会有人看到吗?” 瑾年喘着气,在这种时候,依然不敢大意,她其实骨子里真的是挺保守的。 要是放到以往,真的没想过会和他在这种地方,发生这样的亲密。 “不会。” 孟君樾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忙碌中抽出回答。 他的话,像是个镇定剂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徘徊了一刻。 听着他这样说,瑾年也算是稍稍放心,于是几乎将自己交付了他。 他的亲吻不断,就像是一只羽毛不停地波动着着她的心尖,身体里那些的情yu如滚滚江海涌上来。 她游走在奔溃的边缘,嘴里一下一下地嘤咛着,眼角处竟微微湿润,又不停地扭动着身子,他只要微微偏头便能看到她那有些不满的模样,媚眼微眯,很是撩~~人。 她这样,简直是像是在等待着他的更进一步。 “瑾年,你好美……” 他附在她的耳旁呢喃了一声,湿润的舌头又去喊住她那圆润的耳垂,她本来就已经动情,这样一来,心中的那股情yu又涌的更加凶猛了,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他微凉的指尖顺着她的裙摆进入,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挑开她的底ku,而她身*下早已狼藉一片,她已经做好了容纳他的准备。 她的唇角边又不时地忘情出声,还自动地弓起身子,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她不停地磨蹭,磨的他身体里一团火,而这团火急剧地往身下冲。 情yu来的又汹又涌让他根本就不能自己,不过这种时候,他却又换了个姿势,一手抱着她就坐起。 轻易地将她的双*腿分开,滚烫的巨龙从后面顺着她敏感的臀~部进入她的秘密花园,瞬间,窄狭的甬道被剂的胀满,瑾年满足地呻Y了一声,这音色如三月里的桃花,勾人至极。 她穿的裙子没有扣子,拉链在后,正好方便了他。 一手便将拉链拉到底,轻易地解开胸衣扣子,两团白兔便快速地蹦出来。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那嫣红的顶端,软软的白嫩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瑾年动情地抱着他的头,又感觉有些浑浑噩噩,她感觉自己就像在过山车般,突上突下,又像在大海中沉沉浮浮,她只想抓住一个一根,而慕寂莲的臂膀就是她最好的浮木。 她因为情动,紧紧地抓着他,圆润的指甲陷进他的血肉里,隐隐的疼痛又带给他新一轮的刺激。 抓着她臀*部更加迅速地冲撞,深深浅浅,浅浅深深,美妙绝伦。 而她在他的带领下忽上忽下,一下天堂一下地狱,这滋味如若不是亲身体验,是不可言喻的。 她的柔韧很好,即使在车厢内也可以和她配合的天衣无缝,他干畅淋漓地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每一下都达到最深处,就像两人的灵魂在交换,在诉说。 车厢的温度和外面的温度可以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们的互动,连带着车都变成一个火球,她鼻尖缀着晶莹的汗珠,一抖动便滴落在他的唇上,舌尖轻轻一舔,咸咸的,味觉上的刺激让他身下剧烈一冲,灼热的液体顺着她的甬*道进入到最深处……一轮欢*爱结束,他才放开她。 他餍足地叹了口气,车*震的感觉似乎不错,坐着欢*爱的姿势更加能刺激人的感官。 他附在她耳旁,滚烫的唇吻着她的肩头,轻笑,“瑾年,以后我们多多这样,这感觉太棒了!” 瑾年如经历了一场战争一样,没有什么力气,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身子也几近依偎在他的怀里,对他的意见不反对也不赞同。 大概是累的都没力气说话了。 她只知道他一直抱着她,双唇也在她的耳边不停地摩擦着,对着她诉说这世界上好听的情话。 她有些犯迷糊,到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而待她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隔天中午,吃了个午餐,便准备回程了。 冯道翰虽然很忙,但依旧抽出了时间来机场送他们。 大概这一别,会好久,冯道翰就已经将业务全都放到了纬都,至于海城还和孟家合作的工程,他也交给了手下去打理。 瑾年记得他说过一句让她印象很深刻的话,他说,海城是他的伤心之地,若是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去踏足了。 他说了这样的话,差不多,心里对自己也应该是放下了吧。 虽然离别的时候,他依然还和大哥哥那样对她嘱咐,“若是那小子欺负你了,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你要是和他过不下去了,就来纬都找我。” 虽然冯道翰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的,但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成分是属于认真。 他还真有个小私心,希望她能来纬都找他,但是,他知道这是没多少几率的事情,况且,他心里已经有了静姝的坎,大概很难在面对她了。 机场已经在播报登机了,从洗手间回来的他,瞧着不远处的两人之间的话还未完,不禁走上前提醒,“瑾年,要登机了。” 他说着,便将和冯道翰拥抱着的人儿分开,离去之时,回头望了眼还站在原地的冯道翰,又带着瑾年站定,自个返回,到他面前,沉着声音说了声,“放心吧,静姝作案的凶手,我会一直派人盯着的。” 冯道翰微愣怔,回过神的时候,发出一声感慨,“希望凶手能早日抓到,让静姝安息。” “……” 这不仅是他所希望的,更是孟君樾希望着的。 那个李超在前些日子被警察围剿的时候,又侥幸地逃脱了,现在警方却一点线索也没有,他只能动用私人的力量,虽然有那么一点眉目,但是,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只要此人一天不除,他和瑾年之间的危险便多一分。 他根本无法去忽视这个令人担忧的问题。 ************于是,在回了国之后的孟君樾,很快忙碌起来。 他所忙碌的不仅工地上的事,还有关于杀害静姝的凶手。 这个事,他思来想去,总感觉和当初那个卖画人有联系。 静姝是个有心思的人,若是当初没有接到卖画人的电话,她也不可能会赴约去郊外。 但,警方又说,这个事和卖画人没有关系,那个电话并不是卖画人所打,而是赌王李超使了轨迹,引静姝上钩。 但他思来想去,这里,怎么都让人有些想不通。 他派了更多的人手,不管是翻山越岭还是刀山火海,他都必须要找到这个卖画人。 他有种直觉,能从这个人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或者说,静姝之前和这个人所交易的事,说过的什么话,他都能知道。 但,茫茫人海中,要找这么一个人,说起来容易,办起来却难,几乎,他的空余时间,都被强制在这事上。 ******孟君樾这般忙碌,瑾年也不闲着。 在回国后没几天的时间里,她便开始参与宋氏的业务,渐渐地接触宋氏所有,有关的项目。 她既然是宋氏的领导人,自然有很多要做的事,而不只是坐在办公室里签个名就好。 若是这样,大概底下的那些员工,都无法信任她。 所以,她努力地融到这个大家族里面,和宋氏的员工一起奋斗。 只是,说是奋斗,实战起来,又有些难。 艰苦自然不用说,还有很多来自外来的因素,会带给她困难。 比如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花边新闻,就如最近突来拿则的娱乐绯闻,几乎将她送上了头条。 ********************其实,你们对男主的愤懑心思,奇葩懂。 就和那个时候,我看倚天屠龙记,艾玛,那时候对张无忌就是又爱又恨,觉得他怎么这么蠢,怎么这么无脑。 那么好的赵敏不要,偏偏要被周芷若骗。 但是后来一想,如果没有这种情节,我想我对这个电视,对这本书,也就没什么挂念了……倚天屠龙记绝对是我重复看过20遍以上的唯一电视,至今想来,对张无忌依旧是又爱又恨,不过还是很喜欢哒,现在偶尔还会拿着电脑返回去重看。 偷偷说一句,最喜欢贾静雯版的,哈哈哈 271.深夜会见小鲜肉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这天,孟君樾正好从工地回到公司里,以往来说,他都是直接到办公室的,但今天不知怎么地,有些魂不守舍,竟在电梯上按了第二层。 在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不太对劲。 不过,想着都已经来这里了,便准备去财务室一趟。 可他还未到财务室,便将一堆人围在角落里,声音参差不齐,像是在讨论些什么。 在走到的时候,才听到少夫人那三个字。 一般叫少夫人的,差不多就是指瑾年。 “哎,你们说,咱们的少夫人还真和那贺茗风有一腿了吗?” 孟君樾才走了近些,就听到了有人这么说,只是有一腿那三个字不禁让他蹙眉。 他并没有打扰那群人的八卦,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继续往下听。 “贺茗风……就是那个最近火的要命的大明星么?” “那当然,前几天时候,这报纸上就有过他和少夫人的花边新闻了,但是今天直接上了大图,看来狗仔是抓到真实的新闻了!你瞧这图片上,少夫人的侧影多明显,先不说别的,光是她手里拿着的手杖,就足以证明这是她了!” 一般人,谁会无聊到出门拿什么手杖啊! 更何况,正常人家,一般都没有那东西。 “嘿,听你说的还真是有道理!” “不过,这少夫人不是……那个啥,瞎子吗?怎么也在外边乱搞?” “谁知道呢,大概有钱人都喜欢玩这样的游戏吧,哪怕是瞎了,心也定不下来,喜欢乱搞。只是,有些可怜我们的大老板了。” “可怜什么,说不定,咱们大老板也背着少夫人在外面乱搞呢。” 不知谁轻哼了这么一句,立马引来一群人的嬉笑。 “……呵呵呵,好像也对噢。商业联姻的夫妻,哪里真有感情那么好的。” 办公室里聊上级的八卦,大概是全部上班族的诟病,只是,因为聊的太过开心,都忘记了隔墙有耳这四个字。 直到财务部的主任从办公室里出来,瞧到他们聚集在一起,沉下声音,便呵斥道,“咳咳,你们在干什么?” 一群人见是财务主任,连连散开,只是这人群一散开,个别人便注意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人,正好那主任抬眼也瞧到了,心里不禁有些犯急,连连上前恭敬道,“孟先生,你怎么来了?” “安主任,看来,你们财务部的人,都很空闲啊?” 孟君樾一语双关,当那话的语气是带着十分凌厉的,他这么一出生,整个财务部,几乎鸦雀无声,都像是犯人那样等着他的审问。 最后,还是主任唯唯诺诺地开了口,“我、我……对不起,是我没有管好他们,我一定会好好教育的……” “恩,公司的守则,希望你能够牢记,下次再有这样,你这主任的位置,我可就保不了你了。” “……是是是,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主任说着,额头上都快冒出了一层冷汗,好不容易才上了这个位置,如果一下就丢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孟君樾没有再在原地听她长篇大论的保证,转身便要离去,在离去的时候,目光不禁又在地上的那份娱乐报上瞄了一眼,而那上头鲜红大标题很是惹人注意――孟家新晋少夫人深夜会见小鲜肉贺茗风,举止亲密。 这标题,让他猛然想起,前晚时候,瑾年确实是晚归了,不过,她说,是因为公事。 他知道,自从她回宋氏上班之后,时间也变得紧凑起来,原本以往,他回家时候,她都已经在家里睡着了,还会贴心地给他留一盏灯,但是,最近几乎他到家了,她还没到,要么,他们差不多同时到。 他看她每天都挺累的,便也不想打扰她,她回来晚了,他便让她早点休息。 这样时间一久,他们之间的夫妻交流也开始渐少。 如此情况,不禁让他有些担忧,心里甚至打起了警铃。 ******************************************************孟君樾回到孟宅时候,才进大厅,便又是听到二婶周云的声音。 她的声音,尖酸刻薄,远远地,他便听到了内容,似乎是在讨伐瑾年。 “瑾年,你可真够厉害的,几天功夫又上娱乐版头条了。” 周云说这话的时候,瑾年正从楼梯上下来,只是她有些懵,直到周云再次开口,“我听管家说,你这几天都很晚回来,该不会真和报纸上说的那样,去见那个什么贺茗风了吧?” “……” “瑾年,咱们家规可是很严格的。你可千万别守不住寂寞啊。如果一旦证明报纸上的事是真的,我想就连老爷子也保不了你。” “贺茗风是宋氏想要邀请的代言人,我这几天晚归,是因为和他谈合同的事。” 瑾年镇定着自己,她讨厌周云将事实扭曲。 可周云这张名嘴,根本就让瑾年无从招架。 她才解释完,周云便又继续道,“哟,你还知道狡辩?” “……” “瑾年,你可真当我们都是傻子啊。贺茗风那样的大牌,需要他亲自出马和你来谈?这大牌的合作项目,可都是公司自己定的,你要谈也得找公司啊。怎么这报纸上面写的,就直接成了你们俩深夜密会了呢!报纸上的照片还挺清晰的,不过,你看不见,连自己被人偷拍了,都不知道呢!” 周云的话里,不仅说话的语气,就连每一个字眼都是讽刺至极,瑾年忍住冲动,理智地回答她的质疑,“我每次见贺茗风,当时,都有其他人在,并不只有我们两个。还有,我们已经联系过贺茗风的经纪公司,公司方面是说合作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们需要征求贺茗风自己的意见。而贺茗风这两天正好来海城活动,我去找他,只是希望让代言的事能够更有把握一些。至于报纸上写的什么乱七八糟,我真的不知道。” 瑾年解释了一连串,却只得到周云一声阴阳怪气,“还挺会装可怜的。” “……” 瑾年不准备和她争论什么,反正她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了。 其余的,便没什么可说了,她清者自清。 她准备重新上楼,本是下来用餐的,但现在忽然没了什么心情。 只是,在她转身时候,身后的周云忽然又喊了声,“哟,阿樾,你回来啦?” 周云也是才见到不远处的孟君樾,这可又是一个看好戏的机会。 “这报纸,你看过了吗?瑾年给你的惊喜。” 周云说着便将手中的报纸交到孟君樾的手上。 孟君樾不动声响地接过,却没有对周云说些什么,长腿几步上前,伸手过去便拉住瑾年的手,拉着她上楼。 “阿樾,你……生气了吗?” 进了房间,她明显感觉到他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力度有些重,像是发怒的预兆。 只是,他却否认了,“没有。” 但,瑾年听的出来,这两个字说的有些僵硬。 “阿樾,虽然我不知道报纸上写了什么内容,但是,我保证,事实真不是和报纸上所写的那样……” “因为最近宋氏的业务下滑,所以公司里的几位高层都提议找个代言人,把宋氏所发展的项目宣扬出去。所以,我们就把目标锁定在最近话题最火的人物贺茗风。”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记者会这样乱写新闻。” 瑾年解释的有些着急,她是真的不想因为这样无谓的误会,让他往心里去了。 不过好在,一会儿过后,他便给了她回复,“我相信你,瑾年。” “……” 他说着,便将她的身子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带着叹气的声音道出口,“你知道,我害怕什么吗?” “……什么?” “有一天,你会发现比我更适合你的男人,然后就跑了。” 他的话,让瑾年有些吃惊,好笑了一声,“怎么可能?” “……”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她的身子抱得更紧了一些,其实他最怕的还是他和程美兰之间的事。 他怕什么时候,毫无预兆地,她就知道了,而他却没有任何的准备。 这些日子,虽然过得平静,可他总是会被梦魇给惊醒。 每当午夜梦回时候,他都会去找身旁她的身影,如果睁眼看不到她,那他就无法安眠。 所以说,有时候,人真的不要去做什么错事,特别是做伤害自己最心爱人的事,因为你伤她一分,其实自己痛上三分。 他,真的好怕会失去她。 *这晚,孟君樾又做了一个梦,而梦境依然和这些天以来,相似。 只是,他说了梦话,把一旁的瑾年给惊醒了。 “瑾年……不要离开……不要……不要离开我……” “瑾年,我错了……瑾年……我错了……我该死……别离开……别……” 他双唇微张,声音不大不小,瑾年才翻转来个身子,便因为他的话给惊醒了。 272.为什么和他搂搂抱抱?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瑾年……瑾年……我错了,我……我不……不许……不许你离开……” 孟君樾到后来,声音越来越重,瑾年睁着迷糊眼,伸手就去摸索身旁睡着的人,直到指尖碰上他额头上的豆大汗珠,心头不禁一跳,两手便去摇醒他,“阿樾?” “……” 只是,他并未给她回应,不得已,她加重了手中力度,“阿樾,你快醒醒。” 孟君樾的睡意有些深,在瑾年的连续摇晃下,终是醒来。 她没有听到他说梦话,只是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她感应到他已经醒来了,便有些担忧地问,“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 他没有说话,半坐起身子,似乎还没有从梦境中出来。 哪怕他已经醒来片刻,但依然能够清晰地回忆起刚才的梦境,他梦到她在发现了他和程美兰之间的事,伸手给他一巴掌,便化作一团烟消失了。 不管,他怎么追寻,他都无法找到她的身影。 在梦中的他好怕,而现在醒来,听到她在他耳旁温柔又关心的声音,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狠狠地,就好像要将她搂进自己的骨髓那样。 “……” “瑾年,你会离开我吗?” 他在唇齿间挤出这么一句话来,瑾年有些懵,细想刚刚他说的那些梦话,虽然没有完全听的真切,但是,瑾年,不要离开我,那几个字,她是听清楚了。 “我刚刚梦到你离开我了?” 她双手回抱住他,反问。 “……” 他不说话,只是点头。 “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别大惊小怪了。” 她安慰他,又重新带着他睡下,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她总有些敏感地察觉到,他对自己有些神经兮兮。 就像好似发生了什么事那样,他在害怕却又不敢告诉她。 莫非,真是有什么事吗? 瑾年在心里细细地琢磨,待想要问他的时候,身旁的人,竟又开启了匀称的呼吸。 睡着了。 她忍着不再发出什么声音,只是,将脑袋枕在了他地臂弯里,随着他一起再次进入梦乡。 后来的几天,他们之间似乎也没有出现格外异常的事,他照常每天去工地,而她也像往常那样去宋氏上班,不过每一天,他都会过来接她,然后询问她在宋氏一天的情况。 虽然这样的问题,在夫妻之间是很平常的交流,但,总感觉他太过小心翼翼了,连她一天之中接触了什么人,他都给问的清清楚楚。 瑾年起先也没有什么疑心,只是到后来,越来越发觉他的不对劲。 感觉他给她设置了一个囚牢,几乎她的一切,他都必须清清楚楚地掌握着。 瑾年并不喜欢这样的状态,可又苦于不知道该与他如何交流,再又加上他们白天各自都忙,提起这样的话题,总是会让不开心的,她并不想影响他的心情。 而且,他每天都对她的事情问的清清楚楚,是在关心她吧? 既然,他为自己好,那么她退一步也无所谓。 本来夫妻之间的相处,都是需要去融合的。 *瑾年秉着这个态度,又在平静的日子中过了一个星期,直到,她去会见贺茗风的那一天,她和他发生了矛盾。 其实,说起那天,也只是一个简单的误会而已。 因为贺茗风在海城的活动即将要完成了,正准备启程回宁城,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她以宋氏的名义,邀请了贺茗风聚餐。 他们宋氏请贺茗风当代言人一事,还未得到贺茗风本人的亲口同意,所以,眼见着他就要回去了,瑾年想要最后努力一把。 可哪里知道,在聚餐的时候会遇上孟君樾,继而,他们之间便有了争吵。 邀请贺茗风聚餐,不只有瑾年一个人,还有宋氏里的几位高层都在。 贺茗风似乎是看到了他们宋氏的诚意,所以答应了做宋氏的代言人,在合同签约好后,瑾年便去了长廊外,想要透会风。 包厢里那几位高层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烟瘾很重,从一开始到结束就未停过,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住。 而且合同也已经到手了,她在不在包厢里,其实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只是,她出来,没想到贺茗风也跟着她一起出来。 瑾年本没注意到他,直到走了几步,才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由得顿住了身子,微侧过脸,然后判断身后的人。 “和你一样,出来透气的。” 还未等瑾年询问,身后的人,便低笑出声。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难怪大家都叫他情歌王子,就连说话也这般好听。 “不好意思,我们招待不周。” 瑾年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 “没事。” 贺茗风倒是大方,幽深的黑眸在瑾年身上寻目了一圈,然后有些不确定地问,“不过,你是真的看不见吗?” 他的问题,让瑾年有些懵,“……我像是一个看的见的人吗?” “可是我感觉你的一举一动都挺像正常人。” “那可能是因为我处在黑暗的世界里有些久了,所以就习惯了。” 瑾年淡淡地回答,在别人面前说起自己的眼睛,她的情绪里,总是能带起一丝忧伤,虽然她已经在极力地掩饰,但不觉还是有些明显。 她正准备往前后,后边突然传来一抹娇俏的女声,那声音还少带了少女的娃娃音,――“茗风!” 贺茗风转身,却不想他在抬手的那一刹那,他衣袖上的扣子正好缠上了瑾年微卷的发尾。 瑾年吃疼,脑袋一歪,整个人便也倒了下来,贺茗风眼见她要摔倒了,很自然地伸手去扶住她。 原本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意外,可这一幕偏偏落在不远处过来的人的眼里。 “唉,那个不是贺茗风吗!?” 不知谁兴奋地叫了一声,贺茗风怕是疯狂的粉丝,手上解着瑾年头发的动作也有些发急。 而不远处,又有些人朝这边过来,甚至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贺茗风怎么抱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怎么看着熟悉?” “是少夫人!” 突然,一人恍然大悟,接着更是更多的议论声,“她怎么和贺茗风在一起?” “你问我,我问谁?” “难道说,报纸上写的,都是真的?” “……” 几个人的讨论,甚至都忽略了往这边过来的孟君樾。 孟君樾瞧着在贺茗风怀中的瑾年,眸色一暗,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沉,他走着便上前去,一把将这个陌生男人怀里的人儿拉出来。 他的动作很重,甚至可以说是带着粗鲁,瑾年被他拉着,缠在贺茗风衣扣中的头发也是瞬间被拉断。 她只觉自己的头皮一疼,接着整个人便落进了熟悉的怀抱。 “这位是……?” 贺茗风在见到面前男人脸上那可怕的神情后,不觉一愣,但良好的大众形象没让他蹙一丝眉头,反倒是礼貌相问。 只是,孟君樾并未对他做出回答。 而身后跑过来的经纪人已经拉住了他的胳膊,“茗风,下面来了记者,我们先撤吧。” 经纪人的话说完,贺茗风便被拉着离去。 而在孟君樾怀中的瑾年,根本就不在状态下,几乎,她是被他带着走,直到去了地下车库。 继而,她被他有些大力地推上了车子。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瑾年才喘上一口气,边听他带着生气的声音说道。 “我……我,那个,宋氏邀请了他当代言人,然后今天算是一个庆功宴吧。” “庆功宴需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 “不,……那个,你误会了……我和他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我们只是不小心地撞到了,他的那个扣子……正好卡住了我的头发,所以,他刚刚是在为我解开头发……” 瑾年着急地和他解释,可他的思想里好像有些偏了轨道。 刚刚,他和员工们聚餐,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还有那些闲言碎语,他也全部都听见了。 他真的害怕,在不经意间,她就没了,被别的男人抢走了! 孟君樾两手握拳,紧紧地,紧紧地,他在压抑自己的脾气。 而瑾年在没听到他回答后,以为他能够谅解了。 不禁伸手摸了摸还有些被扯的疼的头皮,有些后悔自己今天怎么就不把头发扎好了,这样,就不会出这样的误会了。 “以后,少和他往来。” 在一阵沉默后,他压着怒气和她这般道,但瑾年不理解,“……为什么?” “他是我们宋氏刚请来的代言人,我又是宋氏的负责人,我肯定和他少不了接触。” 瑾年解释,她试图和他讲道理,但他依然还是不通,“你可以让你的手下去做。” “……你是不是太霸道了一点?” 她微皱起眉头,却听他压低了声音吼,“难道你还想让今天的事情再重演吗?” “瑾年,你知道那些流言蜚语有多难听吗?”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会失去你吗? 后边的那句话,他藏在心里,没有讲出来。 可瑾年已经歪解了他的意思,面上的表情甚至有些不可置信,“你不相信我吗?” 她说着,双眸便湿润,继而成了微红色,欲哭,却无泪。 273.他的吻,有些粗`暴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夫妻之间,最伤透人心的,不过是信任二字。他说这些话,不就等同于不相信她吗? 为什么,他们突然之间会变成这样呢? 瑾年有些无法理解。 真的,她总觉得他越来越让她感到奇怪了。 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可,人,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会变呢? 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我……我只是……” 孟君樾急着想要和她解释,但瑾年却已经冷下了声音,“阿樾,我们互相都冷静一下吧。” 她说着,便要去开车门,这车厢有些闷了,她想要出去透会起,可她这样的疏离,却让他一根神经蹦起来,伸手就将她拦住,按在车座位上。 他的力度有些重,一点也不绅士,瑾年被她抓的有些疼。 “你要去哪?” 她还未说些什么,他便带着这样生气的语气和她道。 瑾年眉间又是一蹙,良久才道了句,“我想要去外边透口气,这里太闷了。” 她语气淡淡,可在他听来有感觉了些许的不对劲,“你是不是还想要去找那个叫什么贺茗风的男人?” “……” 瑾年愣怔,感觉他的问题,有些无厘头,但他却依旧在逼问,“我问你是不是!?” “阿樾,你胡说什么?” 她不理解极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不着边际,又天方夜谭的话!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我不想和你吵,放我下去,我只想去透口气。” 瑾年在平静了心绪后,才这般道,不过此刻的她也是有些生气的。 对他,带着生气的疏离。 而这点疏离,更是激怒了他。 “我不会让你走的!” “……” 他说着,便有些蛮横地亲吻上来,这吻带着粗*暴,瑾年瞬间有些慌了,“阿樾!……你干什么?” “住手!……你住手!” “别……不要这样……” “阿樾……!!” 瑾年叫着,她身上穿着的衣裙领口有些宽松,几乎是被他扯下了一边,被胸*衣包裹着的浑圆若隐若现。 虽然在他面前,她没什么不可袒*露的,但是,此刻,这样的他,让她感觉到心慌。 太陌生了,这样的他。 她无法接受。 更无法在这种时候,和他做亲密的事。 瑾年努力地伸出双手环抱着自己,清纯的面颊,尽显慌张。 她的害怕,似乎也感染到了他,其实,他真没想过要这样伤害她的,只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 他害怕她会被人抢走,或者她突然的离开,所以只要看到她和异性在一起,他的心情便是格外的难受,就像煎熬着那样。 “你放开我!” 瑾年感受到他停下了动作,语气也不太友善。 苦于挣脱不开他的钢铁铜臂,额上都快急出了一层汗。 孟君樾垂眸,在瞧到她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旖旎之心瞬间冲上脑海。 他的半个身子压着她,几乎将她困在座椅背和他的胸膛之间。 但,他没有继续动作。 黑眸仔细地瞧着她那绝美的脸蛋,眉间褶皱泛着,两腮之间也带着不越快的情绪,他伸手勾住了她的下巴,不知忍住了多大的冲动,才沙哑着声音问他,“瑾年,你现在已经开始厌恶我了吗?” “……” “你厌恶我的触碰,是吗?” “……我,不是的……” 瑾年回过神,终究还是和他摇头解释。 刚刚,她只是被他的反常吓坏了。 而且,他们这种争吵的状态下,实在不适合做那样的事。 在她眼里的亲密,大都是两厢情愿,气氛好好,这样才能愉快,而此刻的他们正闹着别扭……有些事情,不是说互相之间做个爱,就能解决了。 那根本问题还是存在的,难道以后,他们吵架了,就用这种方式来解决吗? 那样的话,互相之间所积累的问题,应该会越来越多。 可能男人和女人思考的方式不一样,在男人看来只要这个女人愿意和他干那事,那就证明,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好的……孟君樾心思有些沉,瞧着她一脸不愿意,他终是没有再勉强她。 他的理智也恢复了一些,心头所挤压着的火气也开始渐渐散去。 深深凝望了她许久,然后低哑着声音和她道歉,“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把你吓坏了吧?” 他说着,便从她身上起开身子,瑾年终得到一丝的放松,但仔细一回想他那话里的语气,便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声音不对,像是透着极致的失落,还有伤心。 莫非,她刚刚抗拒的举动,真的让他伤心了吗? “阿樾,我们谈谈吧。” 她尝试着,伸手去摸索,正好抓住了他的衣袖。 她早就想和他谈谈他最近的状态了,但又总是没什么机会,而现在正好。 他没有说话,她只能自顾自地往下说,“阿樾,我知道你紧张我,是因为在乎我。但是,你也要给我信任。” “……” “我既然已经嫁给了你,既然已经爱上了你,那就……心里肯定不会再装下别人了……我不在乎,别人对我的评价怎么样,他们把我说的再坏,我都不会伤心难过,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去在乎那些我不关心的人。” “我在乎的人……是你,只要你相信我,那就什么都是好的,如果你不相信我,我才会是最伤心的。” 这番话,瑾年几乎是和他剖白了内心,她觉得有误会了,就要尽快解决,这样,才不会让误会越来越深,到最后弄成两败俱伤。 而这几天的他,总是对她患得患失,要么就像今天这样疑神疑鬼,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是真的感觉到他可能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孟君樾缓缓对她开口了,“对不起,瑾年……这几天,可能我压力有些大了,所以把你也给影响了……对不起,我的错……” 他低下声音道歉,可心头焦虑着的时候,他又是万万不敢和她说的。 “是因为工作吗?” 她猜测着,他这段时间的反复无常,是因为工作上的压力吗? 她前些天也听管家提到过,好像广厦最近有个项目投资失败了,亏掉了很多。 但是,这并不影响孟家首富的地位,虽然亏掉多,但别的地方收入也多。 可话虽是这样说,作为少股东的他,应该心情不太受吧? 瑾年一想到这些,又开始在心里自责自己的不对,他在工作上有那么大的压力,可她还又惹他不高兴。 “……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他忽略了回答她的问题,双手握着她保证道。 可瑾年不知道,他这些哪里是因为工作的压力,全全是因为她呀。 但,这些话,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她说出口。 *****************车厢里的谈话,虽然让他们之间有所缓解,但是,他依旧是每天神经紧绷着。 不过,他现在倒不是明着去问瑾年的动向,而是私下暗暗地注意着她,只要她一与异性有接触,他神经就会紧绷着。 他也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说好要互相信任的,可为什么他还是放不下。 他的思想每每都会越轨,根本就不能被自己所控制。 所以,他越是紧张瑾年,越是变得敏感,至于晚上睡觉时候,几乎无好梦,每每都是被惊醒过来的。 瑾年也能察觉出来他晚上的失眠,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他的异常,她都是能够感受的到的。 几乎每次只要他一说梦话,她就会被吵醒了。 但她一直以为,是因为他的工作压力,才导致他这样。 心里不免有些心疼,在持续了几天后,她决定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每天中午都去给他送午饭。 当然,她送的饭,都是些药膳,经过营养师特意搭配,治疗失眠的效果很有效。 她知道他在工作上是个工作狂,若是派别人去送,大概,他会扔在一边不管不顾了,待他想起用餐的时候,那些饭菜都该凉了,再或者是直接不吃了。 所以,她必须要让他当着自己的面,全都吃完。 **********这天的孟君樾没在工地上,瑾年便带着已经搭配好的药膳,直接去了公司。 可她在出了电梯,摸索到他的办公室之后,却没发现他的身影。 倒是有人朝她惊讶地发出声,“你怎么又来给阿樾送饭啊?” 这声音,是她所熟悉的,程美兰。 “天天送饭也不嫌个累。” “只是送个饭而已,作为妻子的本分义务。” 瑾年唇角微扬,很平静地回复她的鄙视。 但,程美兰却因为她的这话,讽刺地笑出声,“你倒是挺本分。” 她这话一语双关,瑾年听出些不同的意思,但她没有去仔细深想,握紧了手中的手杖,就要去寻着椅子坐下。 她正坐下呢,不远处的程美兰又对她开口了,“宋瑾年,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你挺蠢的。” “……” 今天四更啦,【一万二的更新已完成】宝贝们,明天见噢~ 274.参汤太补,完全控制不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程美兰出口的话,很没有礼貌。瑾年本不想去理会,但是,她似乎并不打算住口。 “你看你付出这么多,可你到头来,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最后能够得到的,是什么!” “……” “是真心的?还是假意,亦或者一些虚伪的东西。” 程美兰一字一句,讲的很清晰,只是她的这些话,让瑾年皱眉,她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转而便直接问出口,“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在程美兰开口之前,瑾年又这般问道,她总感觉这女人是在和她暗示些什么。 虽然,她并未能够察觉的出来。 “我只想说,和他在一起,到最后,你可能会落的跟静姝一个下场。” “为什么?” “因为……你爱着的男人,他根本就不爱你。” 根本就不爱你这几个字,触动了瑾年的心弦,她很快被惹怒,然后带着质问的语气问她,“……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我跟在他身边多年,他喜欢什么样的,我会不知道么?他和你在一起不过只是为了应付家里。你以为他对你哄几句,就是爱情了吗?” “那么,你以为,你在这里挑拨离间就有作用了吗?” 瑾年冷笑,她算是听出来了,程美兰现在和她说的这些,其实,就是在与她挑拨她和孟君樾之间的关系。 这女人! ! 静姝都已经走了,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如此执着地想要破坏她和阿樾之间的感情呢? 她这样做,最后能得到什么吗? 瑾年想不通,不过也非常确定地和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我告诉你,我和阿樾之间的感情很好,不管你这个旁人怎么说,都可能破坏我们。” “是么?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早晚,你会为今天说过的话,而后悔的!” 程美兰笑,只是唇角处却带着一抹阴森之意。 她的声音,让瑾年感到些许的毛骨悚然,只觉面前的女人,让人感到有些可怕。 她不再打算和程美兰说些什么,门外便进来了人,“你怎么在这里?” 清冷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压迫之感。 瑾年听的出来,进办公室的人,是孟君樾。 她还未说话,程美兰便先发出了声,“阿樾,我是来给你送文件的。” 程美兰里头充分,却没有讨到任何好处,“送文件这种事交给助理就可以了。” 他已经将很多事物都转交给了助理,只是这程美兰总是三天两头地找机会接近她,如若不是怕她会在瑾年面前抖露事情,他早就将她辞职了。 “……” “还有,以后,在公司里记得叫我孟先生。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广厦的员工没有一点礼仪之本。” 程美兰没反应过来,他的语气那么不友善,不仅是程美兰,就连瑾年,都有些诧异。 “……” 可最后,程美兰还是恭敬地朝他弯身点头,“是,孟先生。” “出去吧,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不要进来。” “……” 孟君樾下了命令,程美兰便出门而去。 瑾年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才有些疑惑地问不远处站立着的男人,“阿樾,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他并未知道她口中的意思,走过来,搂着她一并在沙发上坐下。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和你手下的人发火,你今天对程秘书好凶啊!” “吓着你了吗?” “有点……” 异常。 瑾年点头,却未将后边的二字告之于他。 “可能是昨晚没怎么睡好吧,所以就有点脾气了,下次,我会尽量避免你在场的时候。” “……” 他模凌两可的解释,瑾年便也就不再深究,催着他便去用餐,“你快点去吃饭吧,不然饭菜就该冷了。” 她推搡着,他终是往桌子过去,只是在打开饭盒的时候,看到里头一粒粒红色的东西不免有些嫌弃,“怎么今天还是有枸杞啊?” 微抿着唇,他对这东西真心是不太感冒,大概是女人才食用的吧。 “枸杞是有助于睡眠的,你在工作上这么累,吃了枸杞更能睡好觉。” 瑾年没有和他提他晚上失眠的事,她其实是怕会伤害到他的自尊心。 “……既然是你亲自送来的,再难吃,我也会吃完的。” 在一阵纠结之后,他终是欢喜地坐下吃饭,而在沙发上的瑾年又出声提醒他,“还有那个参汤是妈让我给你一并拿来的。” “这个又是补什么的?” 孟君樾说着便朝一旁的保温杯望过去,打开杯盖,里头药味儿扑面而来、“妈说……是补身子用的……” 瑾年犹犹豫豫地解释着,可脸色却是泛红。 犹记得,在出门时候,婆婆凌溶月将人参汤让她一并带来的时候,和她说的那些话。 句句在耳边萦绕,不管怎么说,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呢。 “你不过来一起吃点吗?” 只是孟君樾并未注意到她的脸红,只是看着眼前满满的饭菜,有些犯难,他还真吃不了那么多呢。 “我已经……吃过了。” 瑾年依然低着头回答,大概情绪还沉浸在那杯参汤里。 不过这会儿,他总算是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 他从位置上过来,不下心碰上了她的面颊,惊讶到,“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瑾年动了动身子,离他远了些,继续传达婆婆的话,“妈说了,让你把参汤全都给喝掉,不准浪费。” “这么多全喝了,是要我七窍流血而亡吗?” “……” 孟君樾呵呵开起玩笑,瑾年小声呢喃了一句,“妈说,那个很补的……” 她这脸红的表情,几乎是让他瞬间了然,唇角扬起,笑道,“瑾年,我那方面需不需要补,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 他话里的深意,她自然是懂。 于是,脸色更红。 他知道自个儿媳妇脸皮薄,便没有再和她继续这话题,反倒是拉着她,“再去陪我吃点,我一个人吃,多无聊。” 他说着,便拉着她去了办公桌,伸手便将饭碗放到她面前,又给她递了双筷子,顺带还给她盛了碗参汤,只是被瑾年拒绝了。 她出门的时候,婆婆特意吩咐过,这东西只能他喝,好像里头还掺杂了什么属于男人的药物。 孟君樾见她拒绝,心下忽地了然,也没有再要求她喝。 不过这参汤说补,还真是补啊。 他这饭后,才用了不久,便感觉到全身都热,甚至还有种口干舌燥,而在瞧到一旁的瑾年后,心里头某些念头更是急剧激烈起来。 但是,这是在办公室,虽然没有人会进来,可他知道瑾年向来是保守,在这地方让他抒发他的情感,未免会愿意。 只,他真是有些忍受不住啊! ! 这怪来怪去,都得怨他的母亲,那种东西怎么能让他在种时候喝,难道不知道她的儿子会不顾场合就发禽*兽吗? “瑾年……” 在喉结又是一阵吞咽的时候,他叫了声她的名字。 瑾年微愣,全然不知道此刻的他是一副什么样的个状态,只知道他的声音有些奇怪。 怎么感觉带了些旖旎的味道? “怎么了?” 她微侧过耳,想要听他说话,可是,在下一秒时候,他的手已经抓住了的两只胳膊。 天转地旋之间,她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这突来的画面,让她着实好一会儿都未反应过来,直到他的唇贴上了她的脖颈。 “阿樾……” 瑾年颤抖着声音去推他,这人怎么在这种时候,都要和她这个那啥啦! 这里可是办公室呀! 要是有人进来,那该怎么办! ? 瑾年心里各种担忧,当然,她也不敢大力地去推他,犹记得上次,她在车厢里推开他的时候,他那么受伤,那么难受。 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其实,她并不是抗拒他的爱*抚,但是这个场合,太过让她觉得刺激了! ! “一会儿会有人进来的。” 她小声地提醒他,他却转而去拉开她胸前的拉链,几乎一拉到底。 她胸前的画面美好,几乎全部都展现在他眼前,他瞧了一会儿,才冲她笑道,“我的办公室,哪个人有那么大胆子敢进来?” “……” “可是,万一不小心被人看到……怎么办?” “看到就看到,难道还不允许我们亲昵了?” “你!……你怎么就那么不知羞耻呢!!” 瑾年蹙眉,伸手,握成拳头就在他的胸膛上垂了两下,只可惜,她这拳头,对他来说,可没有什么力气。 “瑾年,那参汤实在是太补了,下次要给我吃的时候,记得在家里,不然,我会不顾任何场合地……要你!” “别说了,” 瑾年听着他的这话,两颊瞬间含羞,摸索着伸手去捂住了他的双唇。 这男人尽是说些让人害羞的话。 只是,他的想法却很简单,她不让他说,那他便做呗! 可,他这都才提起裤子,忽而瑾年感觉到胸口处一热,那热并非是他的亲吻,而是…… 275.等哪天,这根弦断了,他会倒下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只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她伸着手就要往自己的胸口摸去。 果真,指尖被染上一抹湿润的温暖。 于此同时,他从她身上起了些身子,瑾年微微不解,倒有些迷茫地问他,“阿樾?你怎么了?” “……” 孟君樾未说话,这下是直接从她的身上起开了。 转身,便往办公桌上跑去,瑾年听到他抽纸的声音……这声音,随即让她转念一想,也起了身子,摸索着衣服上的拉链扣子,整理好,然后走上前问道,“阿樾,你流鼻血了吗?” “……” 他不回答,她心下更为担忧,伸出手摸索而去,不过在半路被他挡住了,她知道又问,“是不是流鼻血了?” 她总是问,他迫不得已回答她一个嗯字。 但是,这对男人来说,在这种时候,发生这样的情况,简直是莫大耻辱,好吗! ? 瑾年并不懂他的心理,一听他说是之后,竟呵呵呵地笑出声,“那我下次让妈给你少放点人参,可能真的是太补了。” 她说完,又是呵呵一笑。 他有些黑脸,一手抓过她的身子,便控制在怀里,将她一通猛吻,既然干不成那事了,只能这样亲亲她解馋了。 ********************************************每天给孟君樾送饭的事,大概持续了半个月之久,只是令人担忧的是,那些药膳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什么显著的功效。 晚上依然尝尝会做梦,而且现在的他越来越会说梦话,几乎睡在他身旁的瑾年,三天两头地被他吵醒。 他的睡眠质量如此不好,瑾年心里也跟着担忧。 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法子,能够让他每天都睡个好眠。 瑾年对这个事,思来想去,愁苦了好多天。 最后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想,失眠,或许可以直接靠药物来解决,当她又想用一些副作用不是那么大的,因为那个人可以帮助她。 瑾年一想到这个事的时候,便立马行动起来。 喊了管家让他给自己安排司机,目的地是海城的中心医院。 但,今天送她的司机并不是刘师傅,而是另外一个新手,往常接送她的人一直都是老刘,她不禁多问了几句,管家却告诉她,刘师傅今天被二爷叫走了,好像是有什么公事。 瑾年点头,也没有深究什么,直到她去医院碰上了人。 她在下了车后,小月月本就可以带她想去的地方,但是那新手师傅非是热情,说一定要送她上楼。 他这么坚持,瑾年便也就随了他去了。 她说要去心理科,便让他带着自己进了电梯,继而上了四楼。 只是,他们才从电梯里出来呢,身旁的人忽然喊了一声,“唉,那个不是刘师傅吗?” “……” 瑾年一愣,而他已经朝不远处的人打起招呼,“老刘师傅,好巧啊!” 被喊声叫住的老刘,转身,见到他,有些诧异。 “你怎么来这里?” 老刘走过来问候,在见到一旁的瑾年后,又打了声招呼,“少夫人?” 瑾年正疑惑他时,不远处过来的人,让她了然。 “瑾年,你怎么也来医院?” 说这话的人,是二叔孟天佑。 “有点事。” 瑾年简略地回答,继而又关心道,“二叔,你身体不舒服吗?” “恩,最近咳嗽有些严重,正要来医院,便又上来看看老朋友。” 孟天佑说着的时候,又咳嗽了几声,瑾年听着他那声音,好像确实是挺痛苦的。 只是,为什么管家却是告诉她,二叔叫了刘师傅出门是因为公事呢? 这里面到底是谁对谁撒了个谎? 还是说,管家没有听清? 可孟宅里的老管家,虽然年纪大了,向来精明啊……瑾年忽然有些摸不透,便又冲孟天佑微笑道,“那现在看好医生了吗?” “没,正准备下楼去呢。” 她一听他这么说,便不打扰他看诊,“那您赶紧去看看吧。” 孟天佑应了声,瑾年和他告别,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直到见瑾年进了心理科的主任办公室,孟天佑才和刘师傅一起走进电梯。 *********************************瑾年才进办公室,里头的卢翊阳正在案桌上写着文档,听到门口处的动静,不禁抬眸。 见到是她,有些惊讶。 自从曾静姝出事之后,他大概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她了。 感觉她好像又比之前瘦了一些,那张面颊上几乎没有多少肉,而且眉间微微放弃的褶皱,证明她有心事。 “卢医生?你在吗?” 瑾年在进了门后,犹豫地对着空气喊出卢医生。 对她,她依然有些喊不出哥哥,感觉卢医生,是对他最好的称呼。 “来这边做吧。” 卢翊阳没有起身,只是冲她道了句。 瑾年对他的公办室并不陌生,再又他发出了声音,所以很快就判断出来了他那声音的方向。 移动着手中的手杖,慢慢摸索过去,直到碰上跟前的椅子,才坐下。 “来预约的吗?” 卢翊阳看着她,摩挲了手中的钢笔,她的治疗疗程有三次,之前只进行了第一个疗程,但因为发生了太多事,一直被耽搁了。 而她的眼睛也还没复明,那就证明,她在心里对父母车祸的事,依然存在着排斥阴影。 虽然,他不知道三个疗程过后,她的眼睛有没有复明的希望,但他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她开导。 只是,瑾年却否定了他的话,有些犹豫地开口,“我今天来,不是因为自己……而是,……” 她话到一半便停止了,卢翊阳挑眉,没有问什么,只是等她自个往下说。 “你知道一个人晚上失眠,会有什么原因吗?” 瑾年忽然转了个方向,这样问道。 “这个问题,会有很多因素引起。” 他很专业地回答,然后又和她分析,“压力大,这个是最主要的因素。不过也有环境,比如说睡眠环境突然改变。 亦或者是个体因素,例如不良的生活习惯,睡前喝茶,咖啡之类令人兴奋的饮品。再者就是本身的身体因素,广义地说,身体上的任何不舒服均可导致失眠,当然还有精神因素,比如说忧虑或者兴奋都会引起失眠,最后就是情绪因素,情绪失控可引起的心境上的改变,这种改变特别会在情绪不稳时表现出来,它可以是由某些突发事件引起,如特别的喜事或特别的悲伤、生气或害怕等都可导致失眠。” “……” 瑾年听着他说的突发事件,害怕那两个字,让她心尖一跳……这些天以来,她被孟君樾梦话吵醒的时候,他都像是在害怕,几乎每次的梦话都是让她不要离开他,难道她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吗? 可是,她已经很自律了,几乎没有和什么异性往来,为什么他还是不对她放心呢? “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见瑾年走了神,卢翊阳开口问她。 “没……” 她回过神来摇头。 她这反映,他心中便有了答案。 “工作压力太大,也会导致长久失眠吗?” 卢翊阳愣了会儿,才回答道,“可能。” “他失眠多长一段时间了?” 他直接的话,让瑾年愣怔。 “……” “你来这里是看诊,所以,一定要和我说实话。” “大概……两个月这样。” 瑾年回答的时候,两手捏着衣服的下摆,有些紧张。 “他最近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吗?” “也没有特别大的困难。” 工作压力是他告诉自己的,但是在她看来,他并不是因为工作上的压力而导致失眠,她总感觉是因为其他的事,可她现在又猜不透。 “有什么药物,可以治疗吗?” 瑾年直接问道。 “……” “因为非病人本人来,所以,我很难对症下药。” “……” “你该和他谈一谈,让他保持乐观的心态,如果实在不行,可以让他来我这里。不过前提是,他得自愿。” 卢翊阳敲着手中的钢笔,给她最好的建议。 现在存在一大部分的人,不愿意接受心理这种方面的治疗,觉得和一个陌生人说了自己的隐私后,会很丢脸,久而久之将自己的问题积压着,便很容易憋出毛病,不然每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得抑郁症而自杀了。 “我感觉……他对我有些患得患失。” 他对她太过紧张,她也会被他影响,比如说,感觉自己像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个人隐*私那样,虽然上次在车里和他谈过后,状态改变了好多。 但在不久之后,她依然能够感受到他对自己的那种紧张心情。 “……” “那是因为他在乎你吧,怕失去你才会这样。” 卢翊阳在沉默了会儿,才这样回答。 瑾年不作声,点头。 卢翊阳的说法,也是她在心里所理解的那样,只是,她依然还是有些担心。 感觉他对自己这样紧张,就像是一根弦绷着,万一哪天,这根弦断了,他会倒下吗? 276.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卢翊阳亲自送了她下楼,直到将她送上车。“瑾年,” 在为她关上车门的一瞬,他又情不禁地叫了声她的名字。 瑾年微扬起脑袋,脸上带起迷茫,侧过耳朵去倾听。 “如果真的遇上了什么事,记得给我电话。” “……” 他的话,让她一顿,随即和他点头,“谢谢你。”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些的芥蒂。 这一刻,她忽然想,有这么一个哥哥,其实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 *******回了孟宅,天色已进入了暮霭。 瑾年正打算回房,才上了几节阶梯,身后忽然有声音喊住了她。 瑾年步伐一顿,在转身的时候,已经判断出来,身后叫她的人是谁。 “二叔?” 她先打了招呼,他们刚刚才在医院碰过面,可她这一回家,怎么他也回来了? 如此之巧。 “我刚回来,见你的车子也到了,便来看看。” 瑾年听罢,便又关心问道,“二叔,你的咳嗽毛病,医生怎么说?” “哎,老毛病了,这天气不好,就容易犯,倒是开了些药,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效果。” 孟天佑叹了声气,感慨自己的老毛病有些惹人心烦。 瑾年也不知该怎么接话,直到又听他问道,“你去医院也是去看病的吗?” 这问题在医院的时候,瑾年便已经简略地回答过,这会儿又听他问起,忽而觉得二叔怎么有些八卦。 不过她也未深想,依然模凌两可地回了一句,“我去见一个朋友。” 阿樾失眠的事,只有和她知道。 这是她丈夫的隐*私,她不可能多嘴地和任何人去提起,除了能够帮助她治疗的卢翊阳。 不过孟天佑对她是否生病的事,不是那么感兴趣,倒是让他觉得好奇的是――“你在医院里还有朋友?” 他的这话,让瑾年微愣怔,继而他又笑着解释道,“之前都没听你说起过。” “他,……应该说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瑾年平静地回答,然后有些沉默。 “……” 虽然,她已经在心里承认了卢翊阳是哥哥这个事,可是在面对别人的时候,依然还是不太愿意提起。 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知道在别人面前,是表现出喜欢这个哥哥,还是表现的无所谓一些。 她大概还没有找准对卢翊阳定位的态度。 “那个男孩,我倒是见过两眼,长得眉目清秀的,和你爸爸年轻时候的气质有几分相似。” “……” 瑾年没想到孟天佑会和她说这样的话。 不过细想,他既然认识卢芳华,自然也会认识卢翊阳,这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二叔,你和他熟悉吗?” “不熟,好像还没说上过话,只是见过两眼。” “……” “不过,我听说他是心理学方面的天才,很小时候,就开始捣鼓这些东西了,能有现在的成就,还真是不错,你爸爸要是知道,应该能在地下欣慰了。” “……可能是吧。” 瑾年淡淡地回应了一声,爸爸自然是会高兴,毕竟都是他的孩子,只是,一想到妈妈,瑾年心头又有些愁云。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天堂这地方,而在天堂的父母看到现在的他们,心里又会是怎么想呢? 她的母亲能够真正地原谅父亲对婚姻上所犯的过错吗? *********瑾年猜不中答案。 这个想法以至于让她回了房后,依然还在心头徘徊着。 她不免有些感怀。 以至于,身后的孟君樾进来,她都没察觉。 “我听说,你今天去医院了?” 他走到她面前,同她一起坐在飘窗上,关心地问。 虽然这只是一句关心的话,但在瑾年听来,他又像往常那样盘问她一天的行程。 她没有隐瞒,如实相告,“我去医院找卢翊阳了。” “你找他干什么?” “我和他询问一些事。” “什么事?” 他的询问,全然和她两个月前的他不一样,几乎现在,他对她的事情,都是刨根究底地询问,瑾年也不像埋他,直接便道,“……关于你的。” “……” “阿樾,你最近的压力,是不是越来越大了?” 她继续地说着,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考虑过卢翊阳的话,他一直这样长期地失眠下去,对身体会有很大的伤害,所以,她决定动员他,试着去看心理医生。 可,她这个想法很坚定的时候,刚刚的问题却被他一口否认了,“没有。” “不要骗我。” 她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他却不自然轻笑了一声,“……我骗你干啥?”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很多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能够感受的到。” “……” “我们既然是夫妻,那么不管是快乐还是痛苦,我们都要一起分享,一起承担,一起承受。我能感觉的到,你最近的压力,不只是来自于工作,对不对?” 瑾年说着这些,便伸手摸索着他的大手,她想要心平气和地谈谈关于他的压力问题,可在她话音刚落的下一秒,他便带着生气的语气冲她道,“谁和你说这些话的?” “没有人……” “卢翊阳?” 他不是猜测,而是直接地说出这个名字。 “不是他,……他只是给我分析了一下,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产生压力,而你最近……”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瑾年还未说完的话,便被他打断,这一刻,他的思想走了歪倒,哪怕瑾年极力地想要解释。 “……” “不是,我只是听了他的分析,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她每一个字都说的小心翼翼,就害怕会伤害到他的自尊。 因为在面对自己的心理时候,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理有问题,因为他们会觉得如果自己被认为心理有问题,就会被人嘲笑,甚至是被骂做变`态,那会让人感到十分的羞辱,以至于一些心病积压成疾,到最后成一发不可收拾的状态。 可哪怕瑾年说的再小心,他依然还是误解了――“他说的,你就相信。那我说的,你就不相信了,是不是?” “为什么要曲解我的话呢?” “那你为什么又要去找他?” “……” “你和他说了什么?” 孟君樾隐忍着怒气问,若是瑾年能够看的见,便能看到他手背上暴*露着的青筋,有些让人感到可怕。 “我基本什么都没和他说。” “基本?那……意思也就是,你已经和他说了什么了!” “但是,我都是为了你好,我……” 瑾年皱起小脸,想要和他表明自己的真心,但在此刻的他面前,却是行不通。 “我不需要你因为我,而去接近别的男人。” 他直截了当地抛给了她这么一句,语气冷冷,声音也是冷冷。 瑾年有些不可置信地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孟君樾,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这回的瑾年直接喊他的大名,一般她都不会这也那个叫他,只是实在是因为生气了,他也明知道她生气了,可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我不讲道理?我只是让你不要和别的男人走的太近,我错了吗?” 我只是不想你被别的男人抢走,又错了吗? 不过,后边的那句话,被他紧紧地压在心底里,并未和她说出来。 而瑾年不理解他心里所想,更不理解的是他刚刚说的话,两手捏紧了裙摆,便带起伤心的语气冲他道,“阿樾,卢翊阳是我的哥哥,我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我和他之间,又怎么可能会是你所想的那样!你的思想……真龌龊!” 瑾年是伤心到生气了,可她那最后两个字也更是激怒了他的脾气,“我龌龊?那你何不去找一个干净的!” “……” 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瑾年含在眸眶中的泪水停顿了一会儿,便唰唰唰往下落。 其实在说完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控制不住地和她说这些伤人的话。 他是真的因为太过紧张她了,所以才这样。 但这一刻,他又下不了面子和她道歉。 他想逃离这个令人感觉到窒息的房间,但在瞧到瑾年面颊上晶莹的泪珠,握紧的拳头又松开。 他做不出在这种时候离去。 他们之间很少有吵架,也从未谈论过,在吵架之后,应该用什么方式来解决,虽然此刻他很想去安静的地方静一静,寻思自己的过错。 但,现在对他来说,更重要的人,还是瑾年,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得低下头来,哄好她。 于是,不管心里有多烦躁,他依然低头道了歉,“对不起,瑾年……别哭了……” “刚刚是我太激动了……是我误解你了……” “……”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别哭了……” 他说着,便伸手去擦她面颊上的晶莹泪珠,瑾年动了动身子,避开了他为她擦泪的手,自个两手在面上一遮,便将泪痕拭去,可那没有焦距的双眸依旧是通红。 惹她哭,他实在是不愿意的。 277.挑断了手脚筋,割掉了舌头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真有那么一刻,不想理你。”“……”瑾年动了动身子,终是没有对他转过身子。 他听到她说这样的话,便知道她并没有真的往心里去,但是终究还是被他伤到了。 心里愧疚至极,一边拿着纸巾一边给她擦脸上还残留着的泪痕,只是女人就像水做的那样,他越是擦,她又是委屈地又流了泪。 不得已,他再次和她低声道歉,“对不起,瑾年,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没想要让你这么难过。……别哭了,看着你哭,我都心疼了……” 他道歉的态度很诚恳,瑾年便也不想计较那么多。 可一想到他刚刚的那话,她心头还是委屈着的。 虽然,她知道他说的是些气话。 “瑾年,我们以后,都不吵架了,有什么事,就心平气和地说,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说那些让你伤心的话。” 他边说着,边将她往床上带去,又和她做着保证。 其实,她又何曾想要于他吵架呢? 只是,他想法总是会偏轨,亦是走极端。 而她刚刚和他说的那些,不过很简单的意思,她只是想要动员他,去心理科看看,用医学的办法来解压。 每天看着他总是失眠,她心里又何曾舒服? 他失眠,她便跟着担心。 不管他怎么样,她总是都会被他带动着。 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着想的,出发点,都是他。 至于和那些异性朋友之间,她向来是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况且,她也没什么异性朋友,除了冯道翰还有姜梓文,最后就只有卢翊阳了。 冯道翰去了纬都,姜梓文也去了国外,她与他们联系的次数几乎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再又说到卢翊阳,他是她的哥哥,他们之间最多也只有兄妹之情而已。 其实,他可以一点都不需要担心她的,她的心里只装着他,又怎么可能会和别的男人乱来? 一切不过是他的想象,不过是他太紧张自己了。 如果他能够像以前那样,大概他们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么多无谓的争吵。 “以后就算是吵架了,你也要像今天这样。” 瑾年在拉好被子的时候,忽而道了这么一声。 还在为她整理衣物的他,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反问道,“你是说,先道歉吗?” “嗯。” “那若是你犯错了呢?” “如果说是因为我犯错了,我们才吵架,那……也一定是你的错。” “为什么?” 他不解,却听她狡猾地笑出声,“因为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许和我吵架,难道你刚刚忘记了你做的那个保证了吗?” “孟太太,你可真精明。” 他忍不住夸赞道,瑾年也不谦虚,“那是。” “睡吧,天色不早了。” 他催促着她,虽然时间才到十点,但今晚的他,有点重要的急事,如果不是因为刚刚和她的那个小插曲,或许他现在已经不在孟宅了。 但瑾年不知他心中所想,在吵架过后,忽而有感觉甜蜜了一些,竟缠着他,“那你给我讲故事。” “不会讲。” 他很果断地拒绝,她撇了撇嘴,“真小气!” 瞧着她不满地嘟起嘴,他终是软下心肠,“好吧,那我就讲一个小时候听到过的故事” “嗯嗯。” “……从前,有个老翁,家里有个漂亮的闺女,可是呢,国王看上了他家的闺女,但那个闺女,喜欢的又是另外一个国家的王子……最后,那个姑娘和王子私奔了……可国王没有放弃,死命的将那姑娘绑回来,最后还强行把她娶为了王后,又让她给自己生了两个宝宝,可那个姑娘不喜欢这么野蛮的国王,心里只有那个温柔的王子……” 孟君樾才讲到一半,便停住了声。 脑海里似乎是回忆起小时候,管家给他讲这个故事时候的场景,那时候的他真是讨厌死那个国王了,以至于他到现在这么大了,还没忘记这个故事。 只是他不知道,他曾经最讨厌类型的人,自己也会变成那样。 当然,这属后话。 孟君樾没发现怀中的人有动静,而他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低头一瞧,才猛然发现,她呼吸匀称,已经睡着了……缓缓地将她的脑袋枕在枕头上,又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轻声道了句,“睡吧,宝贝……” 他陪着她陪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地,他又从床上起身,去了隔壁的书房。 ********瑾年在隔日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去摸身旁的位置,但,那里的温度是冷的。 仿佛,昨晚不曾有人睡过。 她处在黑暗中,也看不见外边的天色其实才刚亮,她以为他是上班去了。 正想着,便摸索过一旁的闹钟,熟悉地找到开关,里头播报的时间才凌晨四点半。 这么早……可身旁的他,却没了人? 瑾年不知道他是去哪了,平常他上班都是在七点左右,再早些便是六点,从未在这个时候去上过班。 瑾年想着想着,没想到自己会第二次入睡。 待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上午九点了。 她还是听到外头佣人的说话声,才被吵醒的。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自个摸索着穿戴好衣服,下楼,正好遇上在大厅里的管家。 “少夫人,早点,厨房正给您热着,您先去餐厅坐一会吧。” 管家殷勤地说着,瑾年却有些不在状态,正准备转身的时候,又问着还在原地的管家,“阿樾……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你今天有见过吗?” “少爷在凌晨时候就出门了,昨晚没有和你说过吗?” 管家很自然地回答。 “……” 瑾年愣怔,继而摇头。 不知怎地,她忽然有种不安心的感觉。 他这么早是要去哪里呢? “他出门时候,有和你说过吗?” 管家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少爷是在凌晨出门的,只是,今天早上去了门卫一趟,是门卫告诉我的。” “……那门卫有说什么吗?” 瑾年追问,管家又是摇头,“没有。” “……” ***********瑾年在用餐之前,有些放心不下,给孟君樾拨打了电话,可那端一直重复机械的女音,说是通话中。 她不知道他在和谁打电话,打了这么久。 她猜测可能是客户的事,这般想着,便没有再去打扰他。 不过,她在家里等了一天都没有收到他的回音,甚至在天黑的时候,也不见他回家。 他这样,可真是让她有些担心了。 最后还是他的助理给她来了一通电话,说他们在开会,很忙,时间大概可能要持续很久,让她先休息。 瑾年一听说是工作上的事情,便不敢随意打扰了。 她知道他工作上的压力大,她不想自己再给他贴什么麻烦。 只是,她不知道,其实这厢的孟君樾已经不在海城了,他坐了飞机去了沙市,那里,正有人在等着他。 “老板,刚刚,我已经给少夫人通了电话了。” 助理上车的时候,孟君樾正聚精会神地翻看手中的资料,“她怎么说?” “她说让你别累着了。” 好贴心的老婆。 孟君樾听着助理的话,唇角微扬起。 他之所以不亲自给她打电话是因为怕他会被她问出什么破绽,他并不想告诉她,自己正在暗中所进行着的事情。 他只想让她一直都那样单单纯纯的,那些烦恼的,危险的事,就让他一个去做就好了。 “这是崔熠警官给我们提供的地址,我们现在就去救助站吗?” 孟君樾郑重点头,“我要立马见到那个之前卖画给瑾年过的人。” “但崔警官说,那个人已经被人挑断了手脚筋,就连舌头都被人割掉了,不能说话,也不能写字,更不能走路,他现在和废物没什么区别,现在就靠救助证生活。” 之所以还能确认他的身份,是因为他身上的胎记。 “只要他还有一个口气在,只要他还能够听的见,看的见,我想,我就应该有办法,问出一些事。” 孟君樾说着的时候,握紧了手中拿着的几张照片,那些照片都是一些清晰的个人照,是他专门找人秘密P出来的。 沙市从机场到救助站的路程并不远,他们到的时候,崔警官已经等候着了,见到他们,随和地打了声招呼。 “那人呢?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孟君樾有些着急,崔警官顿了会,才道,“他伤口久治不愈,前不久又因为感染了病毒,救助站虽然拨了一笔资金,但还是负担不巨额的医药费,他现在,差不多已经半个身子踏进棺材里了,你得做好准备。” 崔熠说着的时候,才将手中的口罩递给他,然后带着他往救助站专门设置的隔离区走去。 进门的时候,只有孟君樾单独的一个人。 有些脏兮兮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咳嗽声不断,整个身子也在时不时地颤抖。 他之前有看过这个人的资料,从照片上看,是个挺精神的人,可才过了这么点时间,这人竟落魄狼狈成这副摸样。 *宝贝们,四更啦~【今日一万二更新结束】明天见噢 278.这个事,和我妻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请问,你是叫钱晟昊吗?”孟君樾上前,还是礼貌性地和躺在床上的人打了声招呼。 只可惜,那人躺在床上,这是一个劲儿地颤抖着身子,并未给他任何回应。 “钱晟孺是不是你的哥哥?” 继而,他又这样问。 可,床上的人,除了颤抖,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双眸紧闭,眉头也紧锁着,像是在承受什么很痛苦的事。 “他因为盗窃他人作品,又企图诬陷他人,现在,正在牢狱中,你知道这个事吗?” 他不给回应,孟君樾只能自顾自地往下讲。 以为床上的人永远都不会给他回应,却不想,在他那话说完后,一小阵的沉默,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头充满了恐惧的神情。 很好,他真是钱晟昊。 孟君樾想着这些,有些兴奋地上前,根本顾不上什么,几乎在他的床头边的椅子上坐下。 “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笔交易的。”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还会帮助你,还有你那在牢狱的大哥,只要你如实地回答我一些问题。” 他心平气和地说着,见钱晟昊没有什么抗拒的意思,大概是愿意相信他说的话了。 于是,他开始谨慎地询问,“你还记得宋瑾年这个人吗?” “……” 钱晟昊两眼直愣愣地看着空白天花板,当在听到宋瑾年这三个字的时候,不由得有些激动,随即和他点头。 “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 孟君樾瞧到他的反应,便又将之前的事和他叙述了一遍,“你当初在纬都,为了求得哥哥的医疗费,在上交作品的时候,给她做了个圈子,她是一个很傻的女人,就那样相信你了。后来,你被人揭发,又被学校退学的事,不是她干的,是另有他人。” “……” “但是,你大哥为了你,而向她报仇。在两个月前,我妻子做了一个画本,但是因为各种原因,我将她的画本交给了一个师傅精修,可那师傅却又在私底下将这活给了他的徒弟,那徒弟就是你的大哥。你大哥在媒体面前谎称说这个画本是由他亲自所画,又污蔑我妻子,说她因为为了贪慕虚荣,所以才找了他这个枪手。然后说什么价格谈不好,所以,他迫不得已揭发了。” “其实,他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当初在纬都因为遭学校退学,才和我妻子报复。可是,这个事,和我妻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反而是这两件事中的受害者。” “……” “而你,在知道这个事之后,不仅没有澄清,又联合了曾静姝,将我妻子推到了媒体尖峰。” 孟君樾说着的时候,情绪不免有些激动,可理智又提醒了他,现在并不是和他讨伐这些的时候。 心静了会儿,才抽出手中的一张照片,恢复之前的语气,冲躺在床上的人看,“你看一下,当初是不是这个人,让你躲起来,不要出来澄清的。” 他手中拿着的那张照片,正是曾静姝的。 钱晟昊目光停留在照片上片刻,随即点头。 “但是,这个照片上的女人,在两个月前被人杀害了。” “……” “你知道这个事吗?” “……” “你得和我说实话,你大哥能不能从牢狱中出来,就得看你的真诚了。” 钱晟昊摇头又点头,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不要急。我们再来看下一张照片。” 他稍稍地安慰人,刚刚崔警官就说过不能让这个人太过激动,因为钱晟昊几乎已经半条命搭在棺材上了,若是一不小心刺激了他,说不准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你认识照片上的这个男人吗?” 孟君樾在停顿了一会儿后,才继续抽中手中的照片,“曾静姝在被人杀害的时候,现场查到这个男人的指纹,但是,她在死前曾说过,是因为接到你的电话,才去海城的郊外赴约的。我想问的是,你到底有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钱晟昊没有犹豫地就点头。 “那你当时有没有去赴约。” 这会儿,钱晟昊摇头。 “为什么没有去赴约,还是说你是连合了这个叫李超的男人?” “……” 钱晟昊摇头,不过此刻的他又开始有些激动,他不断地抬头,然后又将脑袋放下,这连续的一贯性动作,让孟君樾猜了会儿,才道,“你的意思是,你当时被人打晕了?” 话音才落,钱晟昊立马就点头了。 “被谁?” “……是李超吗?” 他继而猜测,但却得到钱晟昊的否定。 “我现在手里有几张照片,如果你认出谁打晕了你,你就眨下眼睛。” 孟君樾顺序地将手中的照片,一一给他看。 其实,他今天就只带了四张照片。 他只是将觉得杀害静姝可疑的人物,给打印出来。 直觉告诉他,曾静姝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似乎凶手不应该只有警方给提供的那么一个人,他总感觉这里头,还有其他人参与。 而现在,唯一能给他线索的人,就只有钱晟昊。 他拿出的第一张,依然是印有曾静姝的,但钱晟昊没有反应。 第二张是李超的,钱晟昊依然没有反应,第三张是李超最亲近的手下,钱晟昊在愣了一会儿,眼里突生出一些恐惧,却照旧摇头,直到他拿出第四章照片。 那是一个女人的照片。 钱晟昊只盯了一下,便眨了眼睛。 “你确定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 钱晟昊点头,眼里很是肯定。 孟君樾瞧着手上最后一张照片,眼眸微眯,果真,如他猜想的那样,曾静姝的死,很有蹊跷。 “你认识她吗?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打晕你吗?或者说你和她之间是有什么交易?” 他的问题,让钱晟昊接连摇头,意思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照片上的这个人。 他还想问些什么,可钱晟昊根本就说不了话,只是摇头,瞧着他一直摇头的,孟君樾眉间一皱,都有些心急了。 可在这种时候,越是心急,越是会乱了方寸,在沉默了会儿后,又将手中的照片和钱晟昊一一展示出来,按照他之前早就已经想好的思路,再次进行谨慎地盘问。 直到他问道――你知道是谁把你弄成现在这样的吗? 这个问题,显然让钱晟昊惊恐,原本就颤抖着的身子,此刻越发发颤,像是大敌来临那样。 “你不要紧张,我会帮你找到凶手,让法律制裁他,只要你现在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孟君樾说着,便对他举起手中全部四张照片在他面前,“把你弄成这样的人是在这四个人当中吗?” “……” 钱晟昊两眼红通地等着他手中的照片,忽而激动地朝他发出声音,“啊……啊……呀……啊……呀……” 孟君樾根本就听不懂他说些什么,他的手脚筋也被人挑断了,无法写字,怕是应该和杀害曾静姝相同的作案人。 不过,这样的作案手法,也太让人毛骨悚然。 钱晟昊意义否认了照片上的曾静姝还有李超,却对着李超最亲近手下的照片点头,他的意思是,是这个男人将他弄成了这幅鬼模样。 “你确定是这个男人?” 孟君樾看着照片上的刀疤男,再一次确认地询问,但钱晟昊显然很激动,又是对他喊,“啊……啊……呀……啊……” “那么,这个曾经把你打晕过的女人,同时也有对你下过手吗?” 他将放在刀疤男后边的照片再一次更近一步地展现在钱晟昊眼前。 钱晟昊肯定点头。 孟君樾随即便猜测地问,“你是说,她和李超的手下联合将你弄成了这样?” “啊啊……呀……啊……” 钱晟昊又有些激动地喊出声,显然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孟君樾沉声,然后点头,“好,我知道了,感谢你今天给我提供了这么多。” “一会儿,我会派人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进行治疗。你大哥的事,我也会让律师想办法,只要你大哥在牢狱能够表现良好,早几年出来,不是问题。” 孟君樾没有食言,和他承诺着刚进门就给他说过的话。 钱晟昊听到他这些,像是有些心愿完了,没有再说话,直到孟君樾出了门,他也没再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想失了灵魂那样。 “老板,少夫人现在已经去公司的路上了,她说她来给你送饭的……” 孟君樾才在洗手间里洗了个手,车上的助理,便急匆匆地跑来和他汇报。 这事可真够让人捉急的,他之前打电话和瑾年说的时候,是说老板在开会,可现在一旦瑾年去了公司,哪里能找的人,他们现在还在沙市呢,沙市! ! 这回去,最快起码也要两个小时! 这不就是明显的被抓包吗? 助理急的团团转,倒是孟君樾比他淡定了些,“机票定好了吗?” “好了。” “让公司里的谁和瑾年说一声,就说我在外地有事,让她在办公室里等一会儿。” “好好好。” 助理连连点头,拿着手机就要去打电话,身后的他,又吩咐了句,“记得让人照顾好她。” “……” 孟君樾这话是有深意的,意思是别让不相干的人接近她,特别是程美兰。 助理听的懵懂,但在电话里还是和手下这般吩咐了,说等少夫人来了一定要照顾好她。 却不知,这一照顾,又是出了事。 279.我听说,她好像……怀孕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其实和往常那样,给他去送饭,虽然前几天隔了几次没送。但一想到他这么早就出门,助理又说是开会。 应该是很累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用餐,所以,她便让厨房准备了饭菜,亲自送去,她也没有通知孟君樾,其实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但她不知道,在她出门的时候,送她去公司的司机便已经去了电话。 而这会儿到了广厦的瑾年,孟君樾正从沙市赶回来的路上。 她这才一进广厦的大门,便有员工过来接待她,好似热情,听着意思是有人吩咐过。 “孟先生他现在人在外地,考察去了,不过很快就会回来的,他让我带您先上办公室里等他。” “出差吗?” 瑾年有些疑惑,上午时候还在电话里说开会呢,怎么才一会儿时间就去外地了? “也不算是出差,就是去看个地方。我们这搞建筑的,和合作商见面,都先得看地基才行。” 员工讲的有头有尾,瑾年听罢,便也就信了。 进了电梯,陪同着瑾年的员工正要去按下关门键,外边又涌进来几个姑娘。 很年轻,听着说话的口气,像是刚被招进来的新员工,也不认识站在门口处的瑾年。 这才进电梯呢,她们便开始八卦了。 “嘿,你知道吗?昨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如此惊讶的语气,再又加上大事二字,立马变引来一群人的八卦,“什么大事儿?快说说。” 发起者停顿了一会儿,才神秘又小声地说道,“这事儿说来也巧,昨天,我正好去给程秘书送文件,你猜怎么着?我还没出门呢,坐在办公椅上的她,抱着垃圾桶就吐了。”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程秘书工作那么忙,说不准是因为饮食不规律,饿出胃病了。” 一群旁听的,忍不住吐槽,但那发起者却有些着急地想要辩解,“不是呀。重点不是后这个!她不是吐了么,我便没有再出门,晚会给她递了纸巾,她好了一会儿后,我正打算再次要离开呢,她又吐了。” “然后我和她说,我有胃病的药,问她需不需要,她说,她这个不是胃病。” “这句话难道不是重点吗?她亲口和我说的,她说不是胃病!你们说一个女人,接二两三地吐,又不是胃病,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吧!!” “怀孕?!!” 几乎一群人,一口同声地又惊讶地轻呼出声。 “那当然!” “可程秘书不是一直单身吗?” “谁知道她是不是秘密和别人交往呢!” “现在这种有钱点的白领,私底下的生活,都不太干净!” “也是。” “都喜欢玩……” “……” 讨论的声音,叽叽喳喳,直到电梯门开启后,一群人随之出去,瑾年的耳根子才清净下来,但他们那些人刚刚所谈话的内容,她全部都给听了个真切。 心头不知道怎么地,就有些复杂。 这样的消息虽然不关她的事,可她怎么感觉到不舒服? 她是不是太过敏感了? 瑾年想着这些,身旁的人已经提醒了她,“少夫人,我们到了。” “……噢。” 她好一会儿,才回神,被小月月带着才走出电梯外。 只是,她还未进孟君樾的办公室,在外边坐着的程美兰便将有些嚣张地将她拦住,“阿樾不在,恐怕你是要白走一趟了。” 她的语气不太友善,瑾年也不打算和她计较,“我知道,我去里面等他就好。” “是孟先生让少夫人在里面等她的。” 带着瑾年上楼的员工,也帮着解释,但程美兰的脾性有些暴躁,“我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 程美兰一字一句嚣张至极,瑾年已经万般忍耐,可再好的脾气也会被磨光,伸手握紧了手中的链子,沉着声音,便冲程美兰站着的方向问道,“那你又有什么资格用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话?” “别忘记了,我还是这里的半个老板,开除一个员工,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权利的。” 瑾年眉头紧蹙,今天就想要削削这个女人的嚣张。 但,程美兰并不畏惧她说的话,反倒和她发起挑衅,“你有本事就开除我,但,我想,阿樾并不会让你这么做。” “为什么?” “凭我有这本事,能让他将我留在这里。” “……” “你要是不相信,等他回来,你就问问他。看是不是在你要开除我后,他会决意要留下我。” 程美兰的话不仅嚣张,而且笃定。 瑾年听着有些受不住,但气势依然不弱,只冲她笑了声,“好啊。那我们就等着。” 话音一落,便握紧了手中的手杖,朝不远处的办公室大门而去,只是她才前一脚踏进办公室的大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呕吐声,继而有人着急地喊了声――“程秘书,你没事吧?” “……” 瑾年大概没有在听到后边的声音了,因为她已经进了办公室,又关上了门。 她并不在乎程美兰的私生活怎么样,她想在只想着阿樾能够快点回来,她想要证实一下程美兰的话,是否具有真实性。 她只是想不通,程美兰为什么会那么有自信,说阿樾一定不会开除她,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吗? 瑾年坐在沙发上不住地想着这个事,放在桌上的饭菜什么时候冷却了也不知道,而她想着想着便思绪走远了,待回过神的时候,她才猛然发现刚刚的她竟不小心睡着了……***************孟君樾进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睡的香,便拿过一旁的毯子给她盖上,但瑾年睡意浅,这一盖,便醒了。 “阿樾?” 她唤了声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浓厚的睡意。 “你要是困,就再睡一会。” 他蹲在她身前,再次要为她盖上被子,只是瑾年却拉开了,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又伸了个懒腰,才有那么几分的清醒。 “你回来多久了?上午不是在开会么,怎么一下子又去外地考察了?” 想着这事,便立马开口问,只是简略地回答,“临时有事。” 瑾年作势点头,继而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啊!饭菜都凉了。” 她紧张地伸手,去摸索桌上放着的饭盒,他一手就将她的两小手握在了手心里,“没事,我一会儿让助理拿楼下的餐厅给我热一下。” “我不是让你不要给我送午饭么,这外边天还下着雨,路上水多路滑的。” 他笑着担心,瑾年咬咬唇,“我怕你这个工作狂不会按时吃饭。” “为了你,我多少也会在外面吃点。” “……那你就当我是来查岗的吧。” “……” 瑾年虽然开玩笑地和他说着,但孟君樾着实因为她的那查岗二字心脏急剧跳动了几下。 “对了,阿樾,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 在一阵沉默后,瑾年忽而拉起了他的大手。 刚刚她和程美兰之间争执的事,现在还没有个结果,她也真的想看看,到底孟君樾是会听她的,还是真如程美兰说的那样,他不会辞退人。 “什么事?” 孟君樾看着她的脸色忽然变得那样正经,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不好预感。 直到瑾年开口――“是关于程秘书。” “……” “我想辞退她。” 瑾年很直接地说着。 孟君樾本就因为听到她说程秘书,心里开始紧张了,现在又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在他眼里的瑾年,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她的作风,于是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便先问道,“……她怎么了?” “……” 一声怎么了,而不是说,好啊,听你的。 瑾年心头忽然有了些别扭,但还是没让自己不太高兴的心绪流露出来,“你曾经说过,她的工作能力很好,但作为一个员工,若是目中无人,那就是犯了大大的禁忌。她,不仅不尊重上司,又对下属苛刻,这样的员工根本就不符合广厦用人的标准。” 她有理有据地说着,况且她一字一句都是在理。 从她进广厦开始,程美兰就没将她放在眼里过,不管她是广厦的员工,还是广厦的老板,程美兰都不应该用那样的态度对待她。 一个人如果不会学会做人,不懂得基本的礼貌,那还怎么去成就事业。 所以,她要开除程美兰,说出来的这些理由,已经充分足够了。 可,让她有些失望的是,身旁的他竟为人开解,“程秘书确实是在这方面有缺失,但她的能力很好……瑾年……” “我听说,她好像怀孕了。” 瑾年打断了孟君樾的话,在她听到他起了那个头之后,她就知道,他心里就一定是不想开除程美兰,迫不得已,她才说出了这样不太有根据的话。 她也算是性子上来,有些被逼急。 而身旁的孟君樾着实久久没有反应过来,瑾年并未瞧到他此刻脸上惊讶又慌乱的神色,只是继续说着自己的,“如果她真的怀孕了,也没多少心思能放在工作上了。” 280.能让你有真正做男人的感觉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谁、谁……谁告诉你的?”孟君樾问的有些结巴,瑾年细听之下,还能听到出他的紧张之意。 “没有谁,只是听广厦里的员工说的……而且,刚刚,我也又听到的她平白无故地就呕吐了……” “这些没有根据的话,不要说!” 他忽而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严肃。 瑾年听着他有些发火,不由得一愣。 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虽然她知道这种没有根据的话,确实不能乱说,但她刚才不是一着急么? 她只是想要让他辞掉程美兰,可为什么感觉他好像有点不愿意呢? 以前他还主动和她提过,要辞掉这个秘书的,但才过了这么些日子,他又变了注意了。 难道真的如她猜测的那样,他和程美兰之间有什么交易吗? 不然,程美兰刚才又怎么会那么笃定地告诉她,说他一定不会辞退自己的。 “阿樾,你……和程秘书之间……” “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瑾年正问着,可还未问出口,就被他有些暴躁地打断,他忽而变得有些狂躁,瑾年一点也不明白这样的他。 刚刚还在的温柔,哪儿去了? “我只是想要问,你和她是不是有什么签过合同之类的。” 比如劳动合同,会涉及到赔偿之类的条约。 但转念一想,这种事,一般都不会难倒他,因为广厦这么大,并不缺这么点钱。 “并不是因为这样。” 孟君樾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和她说话稍重了些,心里又开始后悔起来。 “她在我身边跟了这多年,所以很多商业机密,她都知道一点,如果放她去别的公司,恐怕不太合适。” 他缓缓地和她解释,虽然这个理由在内行的人听来比较牵强,但他知道瑾年并不了解这些,所以也就不会起疑心。 果真,他说完的时候,瑾年便点头释然了,“……原来是这样。” “如果你实在是看不惯她,那我将她降职就行了。现在,我也已经将她手上的很多工作转给了助理。” “……” “我和她虽然会天天见面,但是,基本没有什么交流。” “……” 孟君樾极力和程美兰撇清关系,瑾年听着有些懵,她并没有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她让他辞掉程美兰,只是单纯地觉得程美兰的某些品行太过让她看不惯了而已。 “你们是同事,工作交流自然是需要,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我知道你不会乱来就行了。既然程秘书的工作涉及到商业机密,那就不要辞退她吧,要是到时候,因为我的一个错误决定而给广厦带来麻烦的话,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瑾年垂着头,两手捏着衣摆,大方地不去介意程美兰的那些针对。 “谢谢你,瑾年,你这么明白事理,我真的……很高兴。” 也很愧疚,他真的是迫不得已才会编制这样的谎言去骗她。 实在是因为没有办法了,如果现在不把程美兰先稳定好,那么瑾年就会知道那一夜的事,大概他会更乱。 孟君樾感激地抱着怀中的妻子,他感谢上苍能够让他遇上这么一个贤良淑德的姑娘。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这辈子都不要知道那一夜所发生的事。 但,有时候,现实却又是来的那么快,那么的残酷……******************************孟君樾在吃了助理热好的饭菜后,瑾年便拿着餐盒回去了。 自然是他亲自送她下了楼,又看着她上了车,他才转身回广厦办公室。 可他不知道在上了车后的瑾年,接到管家来的电话,管家是问她和孟君樾晚上的主食是喝粥还是米饭,管家先是打了孟君樾的电话,但那边却是关机,这才给瑾年来电。 现在天气热了,在晚餐时候瑾年大都喜欢喝点小米粥。 但若是煮多了,又会浪费,孟家虽有钱,却在粮食这方面却很有讲究,不管怎么样,都要吃完,不能随意浪费一分一毫。 管家以为她还和孟君樾在一起,不知道她已经在回来的车上了。 瑾年想着车子才开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便又让司机重新掉头。 *****************************************而这厢的孟君樾在进办公室之前,又让助理将程美兰叫了过来。 他面色阴沉,眸光散发凌厉的光,就连助理看了,都觉几分阴森。 在进门前,程美兰敲了两下办公室的门,直到里头传出低沉的声音,她才进里头。 在瞧到背对着办公桌而坐的男人,便直接开口问道,“找我什么事?” 孟君樾缓缓转身,目光从她的脸上,落在她的腹部上,继而询问道,“听说你怀孕了?” “你消息来的还真快。” 程美兰轻笑,孟君樾有些怒意,“只管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她并不畏惧他,而是带着挑衅。 “不是的话,最好。如果真有了,那就去打掉!” “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程秘书,你知道我的耐心有限,最好不要随意挑战我的底线。” “他也是你的孩子,是你的亲骨肉!” “所以,我才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或者,死。” 孟君樾从办公椅子上起身,长腿步到她面前,伸手一把就擒住了她的下巴,动作用力,又猛,非常让人具有痛意。 可偏生,程美兰忍着痛,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你这样做,未免太过狠心了吧?” “我告诉你,这辈子有资格为我生儿育女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妻子。别的女人生的,我都不会要。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既然不会要,那么那天晚上为什么又要强上我呢?” 程美兰挣扎着让他放开,当终于挣脱的时候,终是喘上了一口气。 可在办公室里的他们都不知道,就在程美兰喊出那句话的时候,瑾年正好走到办公室的门口。 刚刚程美兰进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没有合实,虚掩着,也不知道哦啊这举动是故意想让在外边的人听到,还是只是无意。 但在瑾年没有来之前,办公室外边空无一人,就连助理都下楼去拿文件,所以,此时此刻,也只有瑾年一个人在外头站着。 不过,她已经将程美兰说的那句话听的一清二楚。 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是走错了地方,但小月月不会带错路。 她又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不然为什么程美兰说的那句话,自己都听不明白呢? 但接下来,里头传出来的对话声,她似乎全都能够懂了。 那些声音,就像雷声那样轰炸着她的耳膜。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说不准是你在里面搞鬼也不一样。” 孟君樾沉默了片刻,反驳着她。 自然,在外头的瑾年不可能会听错属于自己丈夫的声音,那么熟悉,却又那么地刺耳。 她不敢相信这一刻,是真实在发生的。 但理智,又支撑着她继续往下听。 “你不是已经看过酒店里的监控录像了吗?录像上所显示的,是你抱着我不放的。难不成录像还会有作假?” “那些录像根本就不清晰,那天晚上究竟怎么样,你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吧。” “如果用一个喝醉酒来掩埋事实的话,那么酒鬼杀人也不犯法了。阿樾,你自己放过的错误,现在难道是要来推卸责任了吗?那天,在纬都的酒店里,你一夜都没有回自己的房,你抱着我……做尽了亲密的事,难道这些……你都已经忘记了吗?” “……” “其实,你更喜欢这样的我吧?起码,我能让你有真正做男人的感觉,而不是和那个瞎子在一起,一点情*趣也没有!” 程美兰尽情地描绘着,可在孟君樾听来却是恶心至极,伸手指着她,便呵斥道,“不知羞!!” “不知羞?你不也和我一样?出*轨的人,可是你,不是我。” “程美兰,我不想和你绕弯子,你就直接说吧,到底要不要打掉这个孩子。” 在说到后来,孟君樾显然没了什么耐心。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将这女人拉去打掉孩子,然后将她甩的越远越好,这辈子都别相见! ! “我不会打掉孩子的,你就别做什么无用功了。” 程美兰无所畏惧地笑出声,孟君樾咬牙,一字一句从双唇的缝隙中吐出来,“由不得你!” 他说着,便要拉着她出办公室。 “你干什么?” “带你去医院!” 他简略地回答,其中的意思明了。 “不要!我不去!” 她拒绝,但他已经坚定了心。 “你松手!……你放开!我不会去医院的,你别做梦了!……我不会打掉孩子的!你放开!” 程美兰激动地反抗着,他们在办公室里的争吵,还有肢体之间的碰撞很快让在门外的小月月汪汪汪喊出声。 这狗叫声,对孟君樾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281.我愿意被你骗,只要不要知道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孟君樾死死地愣在原地,他不敢去听,甚至连目光都不敢往门外瞧去。 那条门缝,不大不小,正好将瑾年穿着的长裙一角透露办公室里站着人的视角里。 那裙角处还沾着一块油脂,是他刚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将菜落在她裙子上的。 前一刻的他们有多亲密,现在的他们就有多讽刺。 瑾年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她没有去推开门,只是静静地站着,这一刻,她多希望自己所听到那些都只是幻听而已,或者只是在做梦。 但她手中拉着的小月月已经拉着她要往里头走去了,她还是没有动,直到孟君樾在回过神的时候,一把将办公室门拉开。 自然,他的视线里,全是她,他的瞳孔里倒映着面前的人,那么失魂落魄的神情,一一都落在了他的眼底。 “……瑾年,你怎么回来了?” 还是,他先发出了声,但,几乎所有人都能听得出来他声音里所带着的那抹颤抖。 他终于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该发生的,不可避免。 为了弥补一个谎言,他对她撒了太多的谎,此刻,他已经不想再对她隐瞒什么,沉默着,等她的发落。 但,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歇斯底里,而是平静地对他笑道,“你手机关机了,我只是回来问你,晚饭是喝粥还是……吃米饭。”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瑾年只感觉到这话说的不知是在讽刺他,还是在讽刺自己。 而眸里蕴藏的泪珠早已经夺眶而出。 她还是不争气地哭了,哪怕极力想要掩饰,但依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瞧到她这样,他知道,他和程美兰之间的谈话,她应该基本都是听到了,就算是有遗漏的,那也没差了。 站在瑾年身旁的小月月像是已经感受到主人的情绪朝着孟君樾又是一阵汪汪叫,带着讨伐式那样,直到瑾年扯了扯手中的绳子,小月月才止住了叫声。 孟君樾一下看狗一下看她,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甚至忘记了第一时间的解释,而到瑾年再次开口――“我没想到,我会听到你们说这些,谢谢你们,让我还不算太晚地知道这个真相……” 她说完,便转身,小月月很是机灵地领着她转身,似乎连这小家伙都看出苗头,不大想理爸爸了。 孟君樾瞧着她的背影,站在原地,一阵愣怔。 在反应回来,终是快步上前,拦住了她。 瑾年无法再走上前,便停留在原地,听他说话。 她没有扼杀他解释的权利,但他却又迟迟不解释。 她等的有些不耐烦,在耐心快要消失的时候,他才道,“瑾年,我们谈谈。” “……” 简单的几个字,让瑾年顿了一会儿,但是,她并未拒绝,而是点头回复道,“好,我们淡淡。” 他们是该好好谈谈,虽然在知道这个事后,她觉得万般诧异,甚至到现在都还有些未回过神。 但这其中,有很多让她未想通的地方,他有权利和她解释些什么。 不管以后,他们会是什么样的状态,此刻,她还是想要听他的解释。 ********孟君樾开车带着瑾年去了广厦附近的海边,那里的风微凉,正适合他们谈话。 “我们之间曾经有发生过什么矛盾,让你对我不满?” 他们在沙滩上坐下,一阵沉默后,瑾年先这样开了口。 孟君樾无言,他有些不懂她的意思,直到她再次开口解释,“还是,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所以,你才要去外边找别的……女人。” 瑾年在说到女人那两个字的时候,音色中顿了一会儿,很是哽咽。 “……” “亦或者是,富家的公子哥都是这样一幅德行?” 有钱的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外面彩旗飘飘,里面红旗不倒? “不是的,瑾年。我们之间没有矛盾,我也没有不满意你,我觉得你已经是完美了,我喜欢的,爱着的就是这样的你,真的,我没有骗你。” “不要再说没有骗我这四个字,你已经骗了我了。” 瑾年依旧哽咽着声音打断他的话,思绪里很混乱,眼眶里也充盈着泪水,她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好些困难。 她在想,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让她面对这样的残酷的真相? “想想之前……你和我撒的那些谎言。你之前一直那么紧张我,是因为这个事情吧?你怕会败露,对吗?我相信你爱过我,也相信你到现在还爱着我,但,你始终还是没有抗拒的了外面的诱*惑……你的演技挺好的,我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如果不是今天的阴差阳错,你还是会一直打算欺骗我对吗?” 她想到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失眠,她以为他真是因为工作压力大,可却不想,会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好讽刺,真的好讽刺! ! 瑾年心头,既酸涩又委屈,孟君樾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可为她擦泪的勇气,已然消失,这种时候,他不知道他的道歉会不会惹得她更心烦,他甚至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他不想她哭了,可他又找不出来安慰她的话。 他真坏,每次都让她这么伤心,而今天,该是让她最伤心的时候了。 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 “你曾经问过我那个话题,你说……如果一不小心出轨了,我会怎么样?是不是那时候,你已经在打探我的底线了?我回答过你,最好做到最保密,如果一不小心被我发现,那我就……其实,但是我也不知道后面那半句的答案是什么。因为,我相信你,我相信那一天永远都不会来临……” 可现在这样现实地发生了,她却没有精力去思考那个问题了。 “能告诉我,你和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在彼此之间又是一阵沉默后,瑾年开口问道。 孟君樾鼓起勇气,转眸看向她,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几乎握成了拳头,“我和她,只是一个晚上的意外。” 真的是意外。 “那时候在纬都,我有一个晚上没有回答,就是冯道翰约我去喝酒的安格晚上。那天,我们都喝醉了,是他聘请来的司机将我送回了酒店,我以为司机会将我送上房间,可在进了酒店门口后,不知怎么回事,程美兰出现在了酒店门口,那个司机将她错认为了你,以为她是我的老婆,于是就把我交到了她的手上。” 后来,他也找那个司机确认过,那个司机脑子有些糊涂,只是回了他一句,送他回酒店的时候,有一个漂亮的女人说认识他,还说是什么老婆之类的话,就将他交到那个女人身上了。 自然,这其中有蹊跷,他没有戳穿,是因为,他在戳穿程美兰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他并不想要打草惊蛇。 再说,他当时就算是戳穿了,也没有什么用,因为那晚的他,他确实是在程美兰房间里度过的,至于到底其中发生了什么,他也记不清了。 况且,仅凭司机的几句话,戳穿程美兰的谎言,说那晚是她故意制造出来的阴谋,这样的话,似乎证据不够,反而还会让他出在下风。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搜罗他所发现的那个更大秘密的一些证据,还差一点就能成功了,但瑾年却提前知道了他程美兰发生的事。 他瞒着她,其实还是为了她着想,因为这并不是一桩简单的意外出*轨一ye情,他已经感觉到里头所酝酿着的更大阴谋。 这个阴谋,不仅和程美兰脱不了干系,还有和静姝的死也有关联……“因为喝醉了,所以,你就连谁都分不清了吗?” 瑾年好笑地说着,不知道是在嘲笑他用这样烂的理由,还是嘲笑自己竟然还会不由自主地去相信。 “当时,我喝的太多……真的喝醉了,稀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我一直想着的人,都是你,瑾年……你还愿意相信我说的这些话吗?” 最后那句询问,他几乎是鼓着勇气说的。 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从她哪里得到原谅,但,瑾年抿着唇,不说话。 “……” 他又继续和她坦白,“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你,或者去背叛我们之间的婚姻。我很爱你,真的,瑾年,不想失去你。” “可你……为什么要对我撒谎呢?” “……” “既然撒了谎,又为什么要被我知道呢?” “阿樾,你知道吗?我宁愿我这辈子都不曾知道我们的婚姻中有这个污点存在!!” 瑾年喊出来的污点那两个字,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尖上。 她再一次崩溃地哭了,嘴里默默地发出似有若无的声音,“我宁愿,我这辈子都不知道……” 只要不知道,她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她愿意被他骗,只要不要知道……****************宝贝们,四更啦【今日一万二更新结束】明天见噢 282.吞了一整瓶的……药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不管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好,我只希望……”希望你不要离开我。 未出口的话,他在心里默默地说着,他想要乞求她,不要离开自己,但他却又好像失去了资格。 他难以出口,他怕自己太过自私,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管是痛苦还是什么,他都得自己一个人承受,不管她对他做出什么样的宣判,他都应该无欲无悔地却接受。 曾经有那么一份美好的婚姻摆在他面前,只可惜他自己没有去珍惜。 怨不得别人。 哪怕他是被人设计,但他若是能早一步下手为强,或许今日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良久的一阵沉默后,瑾年才缓缓地开口。 现在,她并不想在这里和他纠结什么错什么对,也不想说什么原谅与否的事。 因为那些,根本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如果说,她不能过心中的那个坎,那么就永远也不会存在原谅,他们永远都回不了过去。 “那我送你回家。” 孟君樾看着她的侧脸,想说的话,原本到了喉咙处,却又全都憋回到了心底里。 看着她这样沉默,其实,他宁愿,她骂他,或者打他,那样都比来的现在要好的多。 起码,她能够发泄了,起码,她发泄出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了。 她的打骂,也能够减轻他心中的罪孽。 而她现在的沉默,她的反常,只会让他更为担心,更为沉重。 他总感觉这样的她,好像已经在给他宣判了一个比死刑还要痛苦的惩罚。 *********回孟宅的一路上,瑾年一言不发,脑袋枕在后边的靠背上,孟君樾多次从后视镜里瞄她,除了看到她那一脸的走神,其余的,他什么都发现不了。 他多次想要与她交流,可却忘记了开场白。 直到车子驶入了车库,瑾年握着手杖,从车上下来,孟君樾本是过去扶她,却被她推开了。 她在抗拒他的触碰。 而且,表现的很明显。 瑾年进了孟宅的大厅,管家正好瞧见回来的两人,却为察觉他们之间的异样,只上来询问一句,晚饭已经快要准备好了,因为刚刚瑾年并未给回复,所以他自作主张地将米饭和粥都煮了些。 瑾年听着管家的话,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却道,“我没有什么胃口,今天不想吃了。” “……” 管家一愣,这会儿才发现瑾年的不对劲,刚刚在电话里,还听她心情挺不错的,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成这样了? 再瞧到她那失魂落魄的神情,瞬间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会儿,你让人给那碗小米粥上房间吧。” 一旁的孟君樾接过话,只是他的这话,让瑾年有些恼,微偏过脸,便有些生气地道了句,“我说了,我不想吃。” “……” 管家很少见到少夫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平常,少夫人都是温温柔柔的,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是这样小两口吵架了? 不是这段时间以来,还挺甜蜜的吗? 瑾年在说完那话后,便倚着手杖上了楼,留在原地的孟君樾与管家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便跟随着上去。 “瑾年,不管你想要怎么样,千万都不要和自己怄气。” 她今天不吃晚饭,明天就有可能不吃早饭,长此以往,她是要用绝食来惩罚他吗? “我不想要怎么样,你出去好吗!我想静静。我饿了,我自然会吃,我还不至于笨到那种程度。” 瑾年不太想听到他的声音,以前她有多喜欢他的声音,现在就有多厌恶。 此时此刻,她真的是想要好好地静下来想一想,他们以后该怎么办。 他们之间的这段婚姻,到底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站在床边的孟君樾见他如此抗拒自己,便没有在留在房间里惹她心烦,放她一个人静静也是好的。 他出了门,正打算去书房,口袋里又忽然来了电话,手机上并没有号码显示,但他已经知道是谁,转身,便又去了长廊。 “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我们已经在海城的郊外发现了李超和他亲近属下的踪迹,大概这两天就能抓住他,不过,这人太过狡猾,我们的把握也不是百分之百。”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一定要抓到他!” 孟君樾握紧了手中的手机,如果不能抓住李超,怕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心安了。 这个变*态杀人魔! ! 孟君樾的情绪有些激动,正在要挂机的时候,突然那端的人,又发出声音,“对了,在你走后的隔天,钱晟昊死了。”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不意外地有些震惊。 “……怎么死的?” “法医鉴定为自然死亡,当我们的特别人员在钱晟昊身上发现了一个特别的物件。” “什么物件。” “一条手帕,……你要过来看看吗?” “……等着。” 孟君樾收了线,便要从孟宅离去。 他请了私家侦探帮他调查静姝的事。 静姝的死,总让他感觉有太多的疑点,他并不相信只是因为李超的个人复仇,才将她杀死。 他感觉这里头,有他不知道的阴谋,并且这个阴谋并没有因为静姝的事而停止,现在,此时此刻,还依然在酝酿。 而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去查出这么多事,所以,唯一能够帮他的,只有海城最大最隐秘的私家侦探。 自然要请这么一家侦探社,他所花费的不仅是财力,还有人力,如果不是沙市的崔熠警官帮他联系到这家侦探社的社长,怕是光靠他的钱还请不动人。 而崔熠是他父亲政界上的来往频繁的好友儿子,和孟君樾也算是义气兄弟,不然不会这样冒着生命危险帮他。 离开孟宅的时候,孟君樾又回眸望了眼紧闭着的房门,他这一去,可能要三两天的功夫。 也就意味着他可能要三两天见不到她,怕是她也不想和他碰面吧。 她现在连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他只希望能在这点时间里,她能够想开一些。 虽然他知道,要求的她的原谅,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但他不奢求她的原谅,他奢求她可以不要离开,拿他的一辈子来赎罪过。 可孟君樾若是知道,他这么一离开,瑾年就会出事,他想,他肯定死都不会走的。 绝对不会走。 ********躺在床上的瑾年,其实并未睡着。 她听到关门的声音,听到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知道那是他离开了,而她也终于可以清净了。 她本是想要让自己好好想想的,可这思路还没有理清,便开始有些头疼,她在抗拒。 抗拒想这样令人痛苦的事。 于是,她强迫着自己去睡觉。 但,翻来覆去的,又怎么可能睡的着,期间迷迷糊糊地眯了会儿,可好似梦到什么梦魇,令她害怕地就惊醒过来。 房门被敲响,进来的事送小米粥的佣人。 小米粥被放在桌上,佣人便离开了。 粥的味道很浓,很香,快要迷茫了她的气息。 明明她已经一个下午没有进食任何东西了,可现在的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饿。 明明那小米粥是她最喜欢的食物,可她吃来,却感觉味同嚼蜡。 所以说,不管是什么东西,如果心情不对,哪怕是山珍海味,也是难吃的。 瑾年含了几口,终是想让粥的温度,温暖她的唇齿,可心里头的情绪又忽然让她感觉恶心,摸索过一旁的垃圾桶,一阵干呕起来。 可她能吐的只有刚才入腹的小米粥,再就是苦水了……这股恶心,让她腹部持续了好一会儿的抽绪,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地时候,才有所平静下来。 没有再碰粥,只是摸索着去了床上,她也没有睡下,就这样半靠在床背上,这一靠,便是一整夜。 她一整夜未睡。 不是她不让自己睡,而是,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睡意。 这样的她,忽然又让她想起那段时间,她在失去孩子,又害怕会失去他,无意之中,她便患上抑郁症。 那时候的她,很敏感,各种害怕,各种情绪不稳定,时而暴躁,时而又开心,一天之中,总会有各种的心情存在。 就和现在的她这样,很像、很像。 瑾年害怕自己又陷入那样恐慌的漩涡里,颤抖着双手一把拉开被子,便去衣柜里寻找她以前常背的包,那里面还有一瓶药,是专门治疗这样情绪不稳定时候的用的。 那时候,她曾将这药还给卢翊阳,但卢翊阳说这药她已经买过了,付过钱了,不要可以扔掉,无需再还给他。 当时,她没有扔,只是把药继续放在那只包里,久而久之,她便忘记了那瓶药的存在。 衣柜被打开,她照着记忆,很快就找到了那只包,拉开拉链,便摸索到了这只药瓶。 拧开瓶子,便摸索出两粒送服口中。 她没有喝水,苦涩的药丸,哽咽住她的喉咙,苦涩了她的心尖……她以为吃了这个就会没事了,可才没一会儿的时间,她又开始了莫名的紧张,还有不安的心慌,她没有想那么多,又往嘴中服了几粒。 至于数量是多少,她没有细数,只知道很多,她吞咽的时候,很困难。 283.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她只想要让自己尽快地睡着,她只是想要靠这些药物帮助她。哪怕有那么一刻的迷失,也是好的。 起码,她就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处在不知所措的痛苦当中了。 瑾年秉着这个想法,不知何时将那药瓶中的药丸全都吞入腹中,待回起理智的时候,她才猛然发现自己干了什么事。 手中拿着那个瓶子,不断摇晃了几下,却没有发现药丸在瓶中滚动的声音,也就是说,她全部都给吃了……吃了……这么多药,她一口气全都给服用了……她会死吗? 忽地,心下,有些害怕起来。 哆嗦着双手,颤抖着双唇,这一刻,她竟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 直到胃中又是一阵恶性泛滥,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去了卫生间,抱着马桶便是一阵翻江倒海,全是苦水,苦涩的她要命,双眸已控制不住地留下两行清泪。 从卫生间里出来后,她感觉自己全身都乏力,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那样难受。 她抓过床头的手机,摸索着上边的键盘,给一个人通了电话。 那端很快便接起。 “瑾年?” 瑾年未说话,那端的人先开了口。 “你怎么了?” 久久未听到她发出声音,倒是听到她那沉重的呼吸声,那端的人变得有些着急,“瑾年,你说话,发生什么事了?” “卢医生,你之前给我的开的那个看抑郁症的药……如果,我一口气全部都服用了,会出现什么反应?” 良久,瑾年才出声了这么一句,她额间冒着豆大的汗,很痛苦,可她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痛苦……这种找不准的感觉,让她心烦透了。 而那端的卢翊阳在听到她的话后,有些不可置信,甚至发出颤音地问,“你、你……全部都一口气地服用了?” 犹记得,那时候,她说她已经不需要那些药物了,她说她已经治愈好了抑郁症,所以把那些还未服用完的药还给他,但是,当时的他,没有收……卢翊阳越是想起那时候的场景,这会儿心里头便不能够心安。 “……” “瑾年,你是不是你干了什么傻事?” “……你,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皱起眉头,这么突然的一通电话,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可为什么才过了这么点时间,又……忽地,他在想,是不是她的抑郁症又犯了? 虽然她已经治好过,但若是思想一不小心走偏轨,那么那病就会很容易再犯,显然,电话那端的瑾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此刻,他更关心的还是――“瑾年,你可别做傻事,那些东西不能乱碰!不管发什么什么事,你都必须冷静一点,你要想想其他美好的事情……” 卢翊阳有些激动地劝告,他已经从办公桌上起身,这一刻,恨不得飞去她的身边,可瑾年依旧是处在自我的状态之下――“快点告诉我,全部都吃了,是不是会……死?”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竟还有些畏惧死亡。 卢翊阳以为她还未服用,便拖延着时间告诉她,“如果一口气全都吃了,你会出现幻觉,但你眼睛看不见。你就很有可能会沉睡,而且还会接连不断地出现梦境,如果一不下心触动了神经,你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他和她说着最坏的结果,但瑾年却是异常欣喜,“只要能沉睡,那就太好了……” “……” 她说完便要挂电话,可腹部上一阵抽绪疼痛让她掌心中的手机瞬间落在了地板上,继而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她已经痛晕了过去,双`腿间横流出来的那道鲜明热血,几乎染红了她的半条裤子……*********“怎么样?怎么样?瑾年怎么样了?” 孟君樾在接到消息的时候,他还在侦探社里查询消息,哪里会知道一接电话,就是这样的噩耗。 他开车去医院的时候,几乎整个人都颤抖着,连闯了红灯,他都不知道。 那时候,他差点车祸,如若不是想着瑾年,他大概已经没命到医院里了。 “我问你,瑾年,到底怎么样了!?” 医院的长廊外头站着管家和卢翊阳,但他们似乎都不愿意告诉他残忍的事实。 孟君樾转身就要去看抢救室,他甚至疯狂地要去砸抢救室的门,只是被卢翊阳阻止了。 “刚刚医生出来过一次,他说,……” “说什么?他到底说了什么?” 孟君樾红着眼,两手紧紧地抓着卢翊阳,这一刻,他只想要知道在里面的女人,平安与否。 “孩子没保住。” 几下沉默后,卢翊阳才缓缓出口。 “至于……大人,还得看情况,虽然已经给她洗了胃,但情况依然还是有些严重。” “……” 孟君越面露不可置信,他竟然,连瑾年什么时候有了孩子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现在,竟又是第二个……他不敢接受这样的现实,真的,不敢接受……“你和瑾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卢翊阳微皱眉,看着这样的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状态,满脸的悲伤,满眼的血丝红色,就像经历了不可言说的大难。 “……都是我的错,我犯的罪,惩罚却落在了瑾年的身上……我该死!我有罪!” 孟君樾两手捧着自己的头,一路后退直到后背抵上身后的墙壁。 他抑制不住地哭出来,长这么大,从未这样这样痛苦过,也从未这样哭泣过,他难受,心脏绞着痛。 他多想这一切只是梦境,多想这一切都不是现实。 可当抢救室的大门开启,他不得不去面对这一切,不得不去看躺在病床上虚弱到苍白色的瑾年……“医生,医生,医生……她怎么样?她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病人曾经有过抑郁病史,等她醒来之后,希望你们能好好地开导她,尽量让她保持一个轻松的乐观状态。” “……抑郁病史……?” 孟君樾有些不相信地反问,他从未知道在瑾年身上,有这样的事存在……是因为他关心她太少吗? 所以,她有这个病,他竟然都一无所知? “这种是属于心病,只有家人的支持,家人的鼓励,才能让她脱离出阴影。还有,下次可千万要看牢她了,那些药,一口气服用这么多,伤害很大,这次没了孩子,下次就有可能永远都怀不上孩子,希望你们能够重视起来。” 医生握紧了手中的病例,很严肃地警告,孟君樾在听到那句永远都怀不上孩子的话,整个人像是被卷入了黑暗无底洞的漩涡。 他都忘记了是怎么回答医生的话的,只是失魂落魄地走进瑾年的病房,等待着她的醒来……*********瑾年几乎沉睡了一天一夜,待睁开眼的时候,外边的天色已经近了清晨。 她只感觉到自己全身都酸软着,没有什么力气,最难受的还是腹部,空空的,小`腹部却又有些胀痛。 她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可周遭的药水味儿已经让她明白过来,她此刻应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回想起昏睡之前,她服用了过量的药剂,然后肚子很疼……她应该是被孟家的佣人发现了,所以才被送到这里来的吧。 可她总感觉自己像缺失了什么东西,心里空落落的,好些没底。 直到她听到门外传来护士的声音,那病房门虚掩着,瑾年正好能听到房门外的说话声。 “嘿,你今天负责17床啊?” “我听说,17床是豪门家的太太呢。” “你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是孟家的新晋少夫人。” 负责17床的护士,准确地给回了声,却引得问的人,一声兴奋地叫,“还真被我给猜对了!我也好想嫁入豪门啊。” “醒醒吧,丫头!豪门有什么好?你瞧那17床睡着的豪门太太,到现在都没醒呢!估计就是因为在豪门里压力太大,嫁进门一年多,可至今没有孩子,所以才选择了吞药自杀吧。现在好了,竟连自己什么时候有了孩子都不知道,现在这么一吞药,孩子却没了,哎……你说这人,真是何苦呢?” “嫁入豪门,各有各的好吧。有光芒万丈,也有心酸苦水。” “不说了,我进去给17床量体温,不知有没有醒呢!” “……” 说话的护士,一边拿着体温计,一边推开门,在瞧到从床上坐起身的人,不由得吓了一跳。 毕竟才刚刚在人背后说过背后话,这……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听到。 “孟太太,您醒啦?来量一下体温吧。” 护士说着,便将手中的体温计递到瑾年的手中。 瑾年脸上的表情苍白到可怕,双唇也几近无血色,过了一会儿,她才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低哑着声音问道,“我的孩子……没有了吗?” “……医生说,因为您所服用的那些药,药剂过量,导致了胎儿的不稳定。而且您怀孕还不到半个月,这是最胎儿最危险的时候,如果一不小心,就会导致流产。” “……” 284.未能告诉你的事,终于有机会说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护士只回答着自己所知道的。可瑾年的脸色,在听了她的话后,更为惨白。 就像一个纸片人那样,毫无生命迹象。 “孟太太,你也别太伤心了,孩子这种事,其实也是一种缘分,等您养好了身子,说不定孩子又会来了。” 一旁的护士忍不住劝说,可瑾年只呢喃着那几个字――没有缘分……难道,她这辈子都注定和孩子没缘分吗? 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为什么,连第二个也要失去……为什么,上天要对她这样残忍。 明明,她没有做什么坏事。 可,这个孩子,应该是她自己亲自杀死的吧? 对,她作为一个母亲,竟第二次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她可真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难怪,那些宝宝都要离开她……大概是不想和她这样不负责任的人在一起生活吧? 瑾年越是想着这些,越是眼泪婆娑,她哭的伤心,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哭过了。 两个孩子,两个,她都没有保住……她真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上天为什么要让她经历如此悲惨的事,她的孩子……她之前一直念着的孩子,终于来临的时候,却被她给误杀了……真是太好笑的笑话了! 瑾年一下哭一下笑,到最后,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干些什么。 直到喉咙梗塞,眼泪用完,她才停止了自己的发疯。 而正好这时,门口有声音传来,她听到步伐声,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人,正是孟君樾。 孟君樾刚刚是出去接电话,谈的时间有些久,没有想到他回来的时候,她便已经醒了。 “你怎么坐起来了?快躺回床上,医生说,你这几天都不能起床。” 他说着,便过来将她扶着躺回床上,却被瑾年阻止了。 “别闹,乖,听话。” 他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慰她,瑾年却冷笑了一声,“为什么不能起来?  “因为……”“因为孩子没了,是吗?”她接过他那未完的说的话,声音微哑,语气透着悲凉。面对这样的她,他忽然失去了全身上下的勇气。“你是不是又打算要和上次那样欺骗我?”“瑾年,我,只是不想你太伤心。”他在她床头坐下身,伸手就去握住她的双手,可瑾年动了动力,再次将他推开。她再一次地抗拒他,偏过头,苦笑着反驳他的话,“伤心么?其实,上次,在你们全都知道孩子没了,我最后一个知道,那样,我才是最伤心的……”“……对不起,我,我不是……”“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想要听到对不起。孩子没了,不是你的错。”她的双眸垂在半空中,脸上的思绪也飘飘忽忽的。就算是在知道他和程美兰之间的事后,她也不想要听到他的道歉,不想听他的那声对不起。真的,不想听。“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瑾年,真的对不起,我不仅没有保护好你,还让你受了这么多的伤害,我……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去弥补,都无法弥补我的过错……”孟君樾第一次这样和一个人说自己的过错,语气认真,态度诚恳,只可惜已感动不了千疮百孔的瑾年。“你知道,在我们第一个孩子,没有了的时候,我发生了什么事吗?”“……”“那时候,我告诉过你,我说要和你说一件事,但是因为我的自尊心,我没有让自己将那件事告诉你。”“其实早在那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你了,我很喜欢你。但你总是和静姝之间扯不清楚,我很难过。被迫入狱的时候,孩子深深被人踢死,你却骗我说孩子还在。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所以才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可是啊,纸包不住火,我还是知道了。但是,在那事知道之后,你知道我内心忍受了多大的煎熬吗?”“……”瑾年说着说着又开始呢哽咽了喉咙,本就已经酸涩的难受了,这会儿若不是还有毅力再支撑着,估计,她真没了说下去的勇气。但是,今天,这些话,她想,她必须要告诉他。她不想在藏在心底里了,不想再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去承受了。“出院的那天,我在护士口中得知了孩子没有的事。但是,你当时还在瞒着我。所以,你每做一件事都是小心翼翼的,那时候,你对我也很好,几乎和静姝断了往来。我知道你是因为怕我在知道孩子没了,会遭受不住打击,所以才会那样小心翼翼地……小心翼翼地爱护我。”“而我就贪恋你的那点爱护,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已经知道孩子没有了的事。但是,那时候,我每天都会很难过,很难过。毕竟,我是母亲,孩子没有了,我不可能会不痛苦,可我身旁却没有诉苦的人。于是,那些痛苦就那样,一天天地积累着,越是积累,我心里就越是难受……”“然后,我就得了抑郁症。”“……”抑郁症那三个字,在孟君樾听来如遭雷击。抢救室里的医生就和他说过,瑾年吞的那些药,就是抗抑郁症的……当时的他,还不知道瑾年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病,直到现在这样,听她亲口说,他才恍然。然而,这一切对他来说,何不是讽刺的?他对她到底是忽略了多少,才会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她的抑郁症,原来她是因为第一个孩子的离去,原来她是因为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所以……这一切才会发生。孟君樾瞬间通红了眼,他甚至不敢去想,那时候的她到底是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才能在他面前表现的和平常那样。他真是一个不合格的丈夫。总是想着去爱她,可总是带给她的只有伤害和痛苦。“那时候,我不敢告诉你,我换上了抑郁症,是因为我连我自己都不想去承认我竟然是个在精神方面有问题的人。我怕你会瞧不起我……真的,其实,有时候我看起来会无所谓,可是若是在喜欢上了一个人后,我便会去在乎。我真的不想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因为你的可怜,你的怜悯,才在一起,我也不想我们的婚姻变得那样薄弱。”“瑾年,你可真傻,那时候我不就已经和你表明过心迹了吗?我爱你啊,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你的这些,而随随便便地就嫌弃你,我在乎的,只有你,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只有那么肤浅吗?”“也是,那时候因为静姝的存在,所以我给你的安全感实在是太少了,瑾年……”孟君樾自责地说着,这些话不知道是说给瑾年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他们之间这段情,瑾年所付出的,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一直以为只要他爱着她就好了,却不想,她同样在爱他,还是用这样令人痛心的方式。瑾年听着的他话,唇角微微动了动,像是有了什么知觉那般,他和她说的这些道歉话,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复。难道一声对不起,她就可以回一句没关系吗?她做不到啊!真的做不大到!她的心里始终有那道坎存在的。“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差不多相当于我亲手杀死的。我不是因为要自杀,我只是情绪不稳定了,有些暴躁,所以,才会重新服用那些药。但是,我吃了一点感觉没有什么效果,所以,在短时间内,我又吃了。到来后,我才是发现,我吃了一整瓶……我慌了,可是却没有用了……”瑾年垂着脑袋,两手不住地摸索着病服的衣角,在停顿了会儿后,终是鼓起勇气道,“阿樾,现在,我们之间的孩子有一个没了……别的女人却有了你的孩子。……阿樾,可能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吧……我们……”“不!不要!瑾年,不要!我不要!”孟君樾像是知道了下半句要说话的话,厉声打断。瑾年没想到他的态度这样强硬,顿了会儿后,又试图和他讲道理,“有缘无分,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我已经失去了两个孩子,不想再失去第三个!我更不想失去……做一个母亲的……资格……”“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瑾年说到后来,整个人,都快没了力气,可他依然还在反驳她的话,“瑾年,我这辈子只会要我和你的孩子,别人生的,我不稀罕,我真的不稀罕!瑾年,别那么残忍地斩断我们之间的一切!”他说着,伸手再一次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双手,然后乞求似的和她做着保证,“我会尽快让她打掉孩子,我们只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好吗?瑾年,我求你,别推开我,我不想失去你。”“……”“可那也是你的孩子啊!”瑾年偏过头,浓重的哭腔里对他挤出这么一句酸涩至极的话来。“……”孟君樾愣怔着,没有回答,她又接着道,“你已经失去两个孩子了,又怎么忍心?”再失去一个?只是,后面的那几字,她没有说出来。 285.你是他第一个真正喜欢上的女孩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我不会要她的孩子,只要不是你生的,我就不会要,绝对不会。”“那是你的亲孩子。” 她哽着声音,和他强调这个事实。 “不管是亲还是不亲,我都不会要。” “可不管要还是不要哦,这个孩子那已经存在过了,就像我心口上的那道……疤痕,永远都消除不了了。” “……” 瑾年的态度如此坚决,孟君樾根本就招架不过来。 在他的人生中,几乎没有什么难题。 可她的出现,就是他需用用一辈子去化解的难题。 但是现在这个难题要抛弃他了,他心里只有感觉空落落的。 “你想要我怎么做,才能……不离开我?” “你不能让时间重来,我永远不可能会忘记。阿樾,我跨不过那道坎,所以,我们离婚吧。我分开,至少,我可以安静安静。” “……” 她,依然还是说出了那句话,要离开他的话,那么残忍的话。 孟君樾再次红了眼,眼中血丝恐怖,咬牙拒绝她的提议,“总之,我不会同意离婚。” “别任性了。……到时候,自有律师来帮我们解决。” 瑾年无所谓地轻笑一声,可那笑声音却透着可悲。 “……” “真的,非要走到这一步不可吗?” “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只想静静,我们分开一段时间,这样,我才能够静下来。” “我同意我们分开,但至少先不要离婚好吗?” 他做着退步,恳求着地询问她。 但,她却有些狠心――“如果还有那个关系存在的话,我恐怕也不能静下来。” “……” “你真的能放的下吗?” 他问,虽是平常语气,但其中的波涛浪涌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有些事,放不下也得放,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再这么痛苦了。” “……好,我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道出这么一句话来,垂在身侧的双手几近握成了拳头,继而往门外走去。 瑾年听到关门声,知道是他离开了……但,他同意了她的话,她不是应该高兴吗? 可为什么,她的眼睛却像未关紧的水龙头,总是一个劲地,不停地往下流眼泪呢? ******瑾年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直到医生说可以让她回家疗养,孟君樾才将她带回去。 而他们之前谈过的离婚,在这七天以来,他从未和她提起。 直到出院那天,他和她简略地说了句,说要看到她的身体全部都疗养好了,他才会放手。 意思是,从出院,她还起码要在孟宅里呆半个月,他才能履行他之前的承诺。 她知道,他的脾气向来是倔,他能和她这样商量,应该是退了一步了,如果她在逼近,估摸他更加不会放手吧。 而且出了孟家,也只能会宋宅,但那里叔伯们出入频繁,再说她才刚流*产,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应对那些麻烦的人。 在孟宅里,起码还有人会照应她。 即使婚姻失败了,她不想把自己的身子也搞垮。 医生说过,在这半个月里,她得好好地养身子,如果身子养不好,以后再孕,便会很困难。 即使,她不知道和他离婚后,她会不会再嫁人,会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但她起码不想失去在做母亲的机会。 瑾年出事的这些天,正好凌溶月在家。 在瑾年会孟宅疗养的时候,她非常抵制孟君樾的靠近,所以,他只能拜托自己的母亲多去照顾自己的妻子。 毕竟佣人,总是不那么上心的。 况且,凌溶月时不时地会在瑾年面前说些好话,她虽然一开始的不满瑾年的身份,但这些日子相处向来,倒是觉得这个儿媳妇还算不错。 而现在,他们两口子又要闹离婚,理由那么大,过错方还在自己的儿子,她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同为女人,她倒是同情瑾年。 哪个女人会喜欢自己的丈夫在外边有别人,她不喜欢,相信瑾年也厌恶至极。 可这个男人,偏巧又是自己的儿子,她训斥过,但若是她的训斥能够挽回这一切的话,她倒是多训斥些,可瞧着儿媳妇的样子,是铁了心要离婚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关心瑾年,希望能用真心感化瑾年,让瑾年不舍得离开这里。 所以,很多照顾瑾年的事,凌溶月都是亲力亲为。 这天的下午,夏日午后的阳光越来越毒辣了,瑾年坐在房间里,因为流*产的缘故,她不能吹冷气,最多只是那把扇子在扇几下。 但她时常都坐在房间里发呆,几乎都感觉不到冷。 凌溶月端着滋补汤上来的时候,又瞧到她一个人独自坐在窗台上,目光没有焦距且呆滞,她在静静地走神。 她的背影很瘦,哪怕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让人给瑾年做营养餐,每天下午也都有喝滋补汤,可瑾年非但没胖,竟又比往常瘦了些。 想着,这可能正是心病的原因吧。 若是这闺女,是她家的,怕是她也该恨死这孟家了。 “瑾年,来,喝汤了。” 凌溶月将汤放在桌子上,冲着坐在窗台上的人,喊了声。 瑾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拿过一旁的手杖从原地上站起身子,继而走着过去,她可能因为心不在焉,好几次都没摸准椅子的位置,最后还是凌溶月扶着她坐下。 “今天的汤是甜汤,有你最喜欢吃的桂圆,这桂圆是刚新鲜买的,你快尝尝,味道不错。” 凌溶月边说着,便将盛好的甜汤放到她面前,又将一旁的勺子交付她的掌心中。 瑾年虽没有什么胃口,但依然还是舀了一勺,抿了一口。 甜汤的滋味很好,甜甜的味道从她的舌尖,蔓延到她的整个口腔,就像恋爱的味道那样。 “谢谢妈。” “客气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那两个字让瑾年一愣,心头不免又泛起一丝酸涩。 很快,她们就应该不是一家人了。 “……” 但凌溶月像是没有看出瑾年脸上的僵硬神色,继续笑着对她说道,“你嫁给阿樾后,我就拿你和绘景那样看待,亲闺女。” “……” “我知道阿樾犯了所有男人都有可能犯的错误。同作为女人,我很同情你,我也很想为你讨伐那个让你伤心成这样的男人,我也确实这样做了。但是,作为母亲,这个儿子再不争气,可还是我的孩子……他在外面犯了错,几乎不需要我去道歉,他很聪明,他会自己想办法解决。但是,这一次,他可能是真的因为没有办法了……所以,才会求着我,好好照顾你,求我在你面前,为他说说好话。作为他的母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那么无助,那么可怜……瑾年,我知道我说这些,我说再多,你可能都不会改变主意,但是,有些话,我还是想和你说说,希望你真的能不能看在我的面上,饶他一回,这是我的不情之请。” “……” 凌溶月说着说着,喉咙不知不觉中哽咽,瑾年听着她的这些话,何尝不是眸中泛泪,这是一个令人伤心的话题,可凌溶月又不得不去提起。 她一直以来,对这儿子还有女儿都是亏欠的。 在他们很小时的时候,她就跟着丈夫,整天在外面忙碌,几乎她的生活中心都是围绕着丈夫转,这么多年过去了,两孩子都长大成人了,可她几乎对这两姐弟没有付出过什么照顾。 现在,有个机会在面前,她只想要为儿子努力一把。 “阿樾,他其实是一个挺死心眼的孩子,他和那些豪门家的公子哥并不一样,不花钱,不乱情,也不会整天想东想西。在没有遇见你之前,他几乎都没有谈过一个好好的恋爱。那时候,虽然他心里有曾静姝,但是,我是他的母亲,我虽然不是每天都和他生活在一起,可母子连心,我能够非常肯定有非常负责任地和你说,他没有和曾静姝在一起过。所以你差不多是他的第一个真正喜欢上并且爱上的女孩子,他的性子就是那种一旦爱上,就非常执着的人……不然,他现在就不会那么着急。正是因为在乎,他才会对你表现的那么不知所措。你们的事,我虽然只是听他三言两语地说过,但我相信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他绝对不是一个会随意背叛婚姻的孩子,瑾年,你愿意和我一样去相信他吗?” 凌溶月说着的时候,伸过手去拉住了瑾年的手背。 瑾年眼里泪光闪烁,鼻尖也酸酸的,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 “他需要我们的信任。” 凌溶月再次说着,她的语气虽淡,但在瑾年听来,有些逼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才能不伤害人。 甚至,在听了凌溶月说这些,她自己都开始有些摇摆不定了……就在瑾年难以两全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敲响,管家急匆匆地进门来,小声地对凌溶月出声,“不好了,大太太,楼下少爷出事了!” ****宝贝们,四更啦【今日一万二更新结束】明天见噢 286.你要打他的话,连我一起打吧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出事了那三个字,如雷电那样在凌溶月的心里狠狠一击。她不知道又出什么事,这一拨接着一拨的事,真是让她无法再心安。 凌溶愣怔着的时候,管家又急着开口,“老太爷已经知道少爷和少夫人要离婚的真正原因了,现在少爷正跪在前院里,老太爷很发火,说要动用什么家法,您快下楼去看看吧!” 管家一阵忧心忡忡,他是冒着被老太爷开除的危险才跑上来通报的。 这阿樾少爷好歹是他从小看着长大,就像是自己的亲生的那般,而现在竟然要接受那么残酷的惩罚,他光是看着就心痛啊。 凌溶月被管家这么一说,双腿几近软了,回眸望了眼还坐在椅子上的瑾年,又安慰了她一声,“瑾年,你在这好好吃着,我先下去一趟。” 凌溶月以为瑾年并未听到刚刚管家说的那些话,这个事,虽然她知道瑾年应该最有劝服老太爷的力度,但,这个时候,她并不想让瑾年参与进来。 在话音落下后,凌溶月便着急地跟着管家跑下楼。 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瑾年后背一震,脸上表现出慌张,她努力地让自己去忽视,可还是无法忽视管家的那些话,最终,摸索过一旁的手杖,走下楼。 她本是和孟君樾都说好,不将他们离婚的事还有离婚的原因告诉孟老。 怕就怕这个老人会承受不住打击。 而且,若是被孟老知道了,大概他会从中阻扰,他们根本就无法那样简单地就离婚。 但她不知道是谁告诉爷爷的。 不过,她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是孟君樾主动去告诉的。 他有私心,哪怕会被爷爷狠狠地揍一顿,他也不想要和她离婚。 尽管瑾年的态度那样坚定……瑾年才到一楼的大厅,便听到前院里,孟老的呵斥声了,声音即使苍老,可也是力度至极,很是威严。 能够想象,年前时候的他,应该是多么的英姿飒爽。 “我们孟家的男人,从不做对不起妻子的事,既然,你做错了事,就要必须要接受惩罚!” 烈日下,孟老一手拿着五十来公分的粗棍子,而棍子的方向正是朝着跪着的孟君樾,很显然,这就是孟家的家法。 这个家法,还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平时几乎不会动用。 孟老在面对家人时候,其实挺和蔼,这还是凌溶月嫁入这个家以来,第一次见到孟家的家法。 而这家法却用在了她的儿子身上。 她这个做母亲的,哪里能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 “爸,阿樾不是故意的犯错的!他一定是有苦衷,或许是被人陷害了……爸,我求您,我求您就饶过他一次吧。” 凌溶月跑到烈日下,满腔的哭声,还有你乞求。 这儿子,是她的宝贝啊,她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可如今却要面对那样的粗棍,她不敢想,那一棍下去,会不会要人命……“您就算不拿棍子打他,可他在这烈日下跪了这么久,也该吃不住了。” 原本呆在花坛里的管家,也忍不住过来帮着一起求情。 这才是初夏的日子,可不知道怎么地,今天的午后格外炎热,地面被太阳晒的好像能够烤熟一个鸡蛋,而阿樾少爷光着膀子跪在滚烫又粗粝的地面上,定是不好受。 “孟家的男人可没有那么弱!” 孟老回眸呵斥了声管家。 管家听他这么一说,便闭嘴了,他知道老太爷在提醒他,不要多管闲事,这些事不是他一个管家可以管的。 “妈,我没事,你起来,我愿意接受爷爷的家法,是我做错了事,是我对不起瑾年,我可以承受爷爷的棍子,您别再跪了,别再让我心里受罪了。” 一旁跪着的孟君樾拉着母亲起身,这些事,都是他一个人惹出来的,他真不需要母亲替他来承担。 凌溶月本是想用自己来威胁孟老,但是在听到自家儿子的那最后一句话,她终是从地上起了来。 两手蒙着嘴,哭泣不止,还是一旁的管家将她拉向了一边。 场面本就乱了,可偏生周云又要出来作怪。 周云一听说老爷子要棍打孟君樾,心下就来了看好戏的劲儿,连忙就从东楼赶过来,只为瞧上这精彩的一幕,顺便还不忘火上浇油。 “哟,大嫂,你这样请求,爸是不会听的。谁让你平常就对阿樾疏于管教,现在阿樾在外边做错了事,你不让爸好好教训他,你还和爸求情,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周云的脸上完全一副显示着不够添乱,还想再乱的表情,惹得凌溶月心头一阵窝火,咬牙,带着些许生气,冲她道,“二妹,我平时和你没有什么恩怨,何苦现在来添油加醋?” 跪在那里的可是她的宝贝儿子,偏生周云你还要来侵犯,简直是在她面前拉仇恨。 “我这是作为旁观者,客观地说上两句而已,你要是不愿意听,那就也罢。” 周云幽幽地道了句,全然好好戏。 凌溶月伸手往她面前一指,“你!……” 良好的家教素颜没有让她对周云骂出脏话,但此刻的她,心里头,也是相当的气氛了,但在不远的孟老已经回头冲着她们,严肃地喊了声,“你们都给我闭嘴,要吵,外边儿吵去!” “爸,我们不说话了,您慢慢教育您的宝贝孙子吧。” 周云又是幽幽地吐出声,那出口的话,恨不得让凌溶月上前去掐她几分。 可最后残留的理智终是没让凌溶月出手,因为前方孟老手中的棍子已经吸住了她的目光。 “我让你不好好对瑾年,让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让你不懂得作为一男人,真正该有的责任!我们孟家可没有你这样不听话的孩子!” 孟老咬着牙,几乎一口气四棍朝着孟君樾的后背下去。 每说一句,便是一棍,狠又快。 力度之重,大概只有孟君樾自己能够体会了。 到底是皮肉之躯,他本就已经在烈日下跪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又这么重重地挨了四棍,终是有些受不住,整个人趴在地上,唇上又泛紫,属一副病态之色。 在大厅门口的瑾年,不是听不到那棍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 那些声音就像炸弹那样刺激着她的耳膜,她受不住,不想再听,可也不想那人再接受这样的惩罚。 于是,握紧了手中的手杖,便摸索着小跑到前院中,她不知道孟君樾所在的具体位置,只是冲着空中便喊道,“爷爷,不要打了!” 她的声音在这严肃的气氛里,显得格外突兀,孟老本是再要下去的棍子,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而止住。 “瑾年,你怎么下来了?管家,快带少夫人回房去休息!” 孟老没想到会在转身的时候,看到已经从房里下来的人,连声便吆喝着管家。 只是,瑾年拒绝了,她根据着孟老刚才的声音,判断出来了他们大约的位置,握着手杖,几步摸索着向前,几乎没有多余的思考,对着孟老便跪下了身子,滚烫又粗粝的大地让她的膝盖好一阵难受。 几乎所有的人都对她的行为震撼到,就连跪在她身旁的孟君樾也因为她的跪下而愣怔。 瑾年不知道别人眼里看她的目光是怎么样的,她只是照着自己的心,冲孟老说道,“爷爷,如果您非要打他的话,就连我也一起打吧!” “瑾、瑾年……你这傻孩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孟老丢下手中的棍子,便要去扶瑾年,可她却拒绝了。 她依然跪在地上,身板挺直,和孟老坦白地说着她这些天来一直都在考虑的话。 “爷爷,是我要和他离婚的!我们离婚的事,是我们两个人自己决定的,有些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缘分使然……我和阿樾……可能真的是因为……没有缘分!强扭的瓜不甜,所以,我们都想重新选择一次,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互相冷静冷静,也是好的……” “……” “爷爷,您要是真的气不过,您就连我也一起打吧,离婚是两个人的事,或许有些错,我也应该承担……” “瑾年,我、我怎么可能会打你,快起来……快起来!” 孟老说着便再次要去扶起她,面对这样的姑娘,哪怕他在商场上雷厉风行,可现在,他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过面对孟老的相扶,瑾年再次拒绝了,“爷爷,我不起来,除非,您不打阿樾了……” “……” 孟老一顿,随之便答应她,“好好好,我不打他了,我不打他了,我也不管他了。我让他自个反思去。来来来,你赶快起来,你这才刚刚出院,怎可跪地……以后,去了地下,我真是没脸见你的父母。” 孟老见着这般倔强的她,没差老泪纵横。 瑾年是听到他的答应才起身的,可就在那一秒双腿一软,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她晕厥了,因为情绪过激,因为体力不撑…… 287.我这辈子对不起过两个人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瑾年!……瑾年!瑾年!”先反应过来的人,自然是孟君樾,壮硕的肌肉胳膊在她腰上一伸,也不顾上自己背上的伤口,抱着她便冲进了里屋。 家庭医生闻讯赶来,又是量体温又是量血压,直到确定她只是短暂的体力不支才导致晕厥,站着的孟君樾才算松下一口气。 大约过了一小时这样,瑾年果真在医生的预料下醒来。 她睡在主卧中,但房间里有些安静,似乎除了她就没有了人。 直到听到步伐声,还有拄着拐杖的声音,让她确认孟老在房里。 不过,这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瑾年微愣,想着爷爷应该是有话要和她说。 自从她和阿樾要闹离婚以来,孟老都是以为这小两口只是普通的吵吵架,等气消了,就会没事了。 毕竟他是过来人,一对夫妻哪里有那么容易离婚的,基本吵架了,都是床头吵,床尾和。 但他不知道,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若不是那小子亲口和他承认错误,他到现在还被蒙在鼓中呢。 现在又看到瑾年这样坚决的态度,想来这个事十有八九难以挽回了。 “爷爷?” 瑾年侧过左耳,听到那渐渐近了的步伐声。 “别起来,别起来,快躺下。” 见到瑾年要起身,孟老连连过去,扶着她躺下。 “……” “医生刚刚来说了,你有轻微的贫血。而且,这出院不久,元气还没复原呢。所以,这段时间,你都得吃好睡好,把身子给养回去。” “其实,我的身子没有那么弱,只是因为……” 一年多前的那场车祸,至今都有些影响到她的抵抗力。 所以,很多时候,只要天气有了什么明显的变化,她的身子也跟着难受,比如说突然的变凉,她便很容易感冒,或者突然的炎热,就像今天这样,一走到烈日下,她就会有眩晕之感。 虽然这些都是小毛病,但之前的医生也提醒过她,千万要好好地注意,不然小病也会成为大病。 瑾年说着说着便垂下了头,她并没有和孟老说完那些藏在心里的话,孟老握着拐杖,往床沿边缘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感叹地道,“瑾年啊,我这辈子对不起过两个人……一个是阿樾的奶奶,一个就是你了。” “爷爷,您对我挺好的,我和阿樾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大概都是因为缘分。有些事不是您能够控制的,我不怪您。” 瑾年并不能听懂孟老话里的深意,只是明白事理地说着。 从她嫁到孟家开始,爷爷向来都是站在她这边的,只要孟君樾一有什么错,这位老人便为她主持公道,一点也不偏袒。 若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的人,还会以为她才是他的亲孙女呢。 “……我也不怪阿樾。” 在上句话完了后,瑾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补充了这么一句。 她和孟君樾走到今天,她谁都不怨。 她怨的只有这该死的孽缘,为什么要在她的身上发生这样残忍的事? 为什么要让她这么地爱上一个人,可又在她那原本美好的婚姻里,扔下一颗炸弹? “你可真是个好姑娘。阿樾能够娶到你这样的媳妇,应该是他的福气,可这个不争气的!” 孟老握着拐杖的手不住收紧,甚至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些气急败坏。 “爷爷,我没事。或许分开,会让我们变得更成熟,有些问题,我和他都应该冷静下来想想,这样,对我们来说,都是有帮助的。” “瑾年,你放心,就算你和那小子不在一起了,你永远都是我们孟家的媳妇,爷爷的手心宝。那些不知名的女人,我是不可能让她们进这个家门的。有我在,她们休想进这个家门!” 孟老坚定又专制的话,让瑾年摇头,“不,爷爷。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如果阿樾……真的有了喜欢的姑娘,您不可应该阻拦他。我和他成为过去,他应该可以有更好的未来。” 这话,瑾年才说到中间,声音里便开始哽咽,因为只要一想到他们离婚后,他会喜欢上别的姑娘,做尽那些和她在一起时候的亲密事,她的心脏便酸涩到不行。 可,她又不得不和他分开,因为,她始终无法过的了心里的那道坎。 “都怨我,当初,就不应该促你们在一起,如果不是我的这个决定,或许,你能找到更好的。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委屈。” 孟老自责地说着,在他眼里看来,瑾年这孩子太过好了,现在却要他们孟家放手,实在是舍不得啊舍不得。 “我不委屈,在这里,你和妈还有绘景都待我很好。我爸妈走了,是孟家有让我重新有家的感觉,我很感谢住在这里的这段日子,很感谢你们的照顾。我爸妈如果在天上看到了,也一定会理解的,他们还会感谢您把车祸后的我照顾的这么好,让我走出那端阴影。” “他们不恨我,就好了。他们这么一个好好的闺女,却被我那不成器的……” “……” 孟老咽声,大约后边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瑾年表达,还有那个藏在心里那么久的秘密,他真怕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他要保护孟家这么多人的安稳,现在,也只有牺牲她和阿樾的婚姻了。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心里的第三个痛。 *********************************************************   孟老离去后,瑾年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句,可能真的是因为身体不行了,所以,不需要靠什么安眠的药物,她便自动入眠。 后来,孟君樾进来的时候,她都不曾察觉。 进来的他,见她睡着,并没有吵醒她,只是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坐着,目光围绕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很久很久都不曾离去。 瑾年睡的有些沉,所以,也感受不到来自他的那强烈视线。 他的视线如火那样,带着燃燃,又如大海中的浪花朵朵,带着一波又一波的深情。 他将事情如实告诉爷爷,原本以为依靠爷爷的面子,兴许能够让这小女人改变主意,可哪里想到爷爷从房里出来的一句话,便是让他做好准备,又给律师打了电话,说什么财产分配之类的,几乎要求让自己的孙子净身出户。 孟君樾听到孟老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便知道,没救了。 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而此刻的他坐在这里,静静地看着她,只为珍惜最后那么一点时光吧。 或许,等以后,他想看她一眼,都会成为奢侈的事了。 瑾年这一睡直到两个多小时后才转醒,而孟君樾依然还在房中。 瑾年听到他的动静,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人会进她的房间,除了……他。 不过,在她猜测着的时候,孟君樾已经唤了声她的名字。 “你的背……伤口,处理过了吗?” 瑾年在应声后,便直接问道。 说到底,她还是关心着他的。 毕竟爱过,甚至现在还爱着……孟君樾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他,眼里猛然闪过一丝希翼,就像黑夜中的流星那样,可在看到瑾年面上淡无的表情,他想,她的这关心应该只是顺带的吧。 这般想着,便点头,简单地发了声,“嗯。” “不是我告诉爷爷,我们离婚的事的。” 一阵沉默后,瑾年又解释地说着,她怕他会误会。 可孟君樾接话的内容,让她有些惊讶,“我知道,因为,是我亲自去告诉他的。” “……” “我想让爷爷留下你。可,我的想法似乎有些天真了……” “……” 孟君樾自嘲地笑着,瑾年却是无言。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程美兰那道坎,或许,他们可以重新在一起,但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不想自欺欺人。 她更不想,等以后他们提起这事的时候,又会有什么争执,那样才会更痛苦吧。 况且,程美兰还有了孩子,虽然他一直说不同意那个孩子的存在,可若是那孩子,让程美兰偏偏保住了呢? 没过多久,来这世上,那个孩子会成为他和她之间的更大的阻拦吧。 这些事,都是他们那一预测的。 所以,现在早点分开,对他们都好。 哪怕,他们都会痛。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又是彼此之间的一阵沉默,他忽然这样问走神中的瑾年。 谁都不知道,他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心里有多难受。 它的另一个含义,便是他和她离婚的事已经成了定局。 他在问她离婚后的打算。 “……我会回宋家生活。” 瑾年迟疑了会儿,才回答。 他没有反驳,倒是笑着赞成,“回去也好,别去那个单身公寓,你一个人,住在那里不安全。” “恩,放心吧,宋家会有人照顾好我的。” “谁?” 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他紧张地问出了口。 288.一个箱子,一条狗,唯独没有他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恩?”瑾年听他那般紧张的语气,有些微微诧异,抬起头,脸上的表情茫然。 孟君樾瞧了眼她,忽然明白过来了她的话。 她说,有人会照顾好她,应该就是宋家里的佣人吧? 这般想着,想要挽留她的话,总是压在了心里,冲她苦笑了一声,“没什么,你再睡会吧,很快就能吃晚饭了。” “好……” 瑾年点头,很是听话。 许是因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相处的时间了,现在剩下的时间,彼此都不愿再争吵,默默珍惜吧。 *****瑾年迫于孟老的请求,在那天之后,又在孟家里休养了一星期,直到见她面色和健康人那样无异,才同意放她离去。 本是离开的那天就要去民政局的,可时间偏偏那么巧,那天正是法定休息日,所以只是推迟一天。 孟老本想再留她一天,但瑾年拒绝了,她坚持回宋家。 即使在孟宅里,她和孟君樾的交流几乎无,他像是怕自己的出现会惹她心烦似的,所以,大都时候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哪怕在她面前,也不发出任何声音……但她知道,他一直都在。 默默地呆在房间的角落里,在她有需求什么的时候,他便会出现,但却不主动发出声音,除了某些必要时刻。 可即使这样,她也不想再呆这里了。 她怕自己多呆一天就会多贪恋那个宅子里属于家的温暖。 她要克制住自己,所以,必须狠下心来。 反正办离婚证这种事。 待工作人员上班之时,她和他在民政局碰面,就可以了。 瑾年将这些事都已经安排好,在离开孟宅的时候,她也没有让孟家的司机送她。 因为安律师早就已经在孟宅大门口等候,她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和安律师说过自己离婚的事,以及一切情况,安律师虽然惋惜他们这婚姻,但作为宋家的律师,现在能做的是为瑾年争取更大的利益。 哪怕上次闹离婚的时候,瑾年就和他说过,不要孟家的一分一毫。 他也就为她起草了一份按照她所要求的协议,但那时候,他瞧的出来,那次的他们完全就是两口子闹家家似的吵架,马上会和好的。 可这次不一样,他在电话里,能够听的出来,瑾年的绝对认真性。 而孟家的律师又主动来电和他谈关于离婚后两口子之间的财产,孟老的意思是让孟君樾净身出户……他是瑾年的律师,以瑾年的利益为出发点,孟君樾净身出户自然是最好的,但他所了解的瑾年一定会拒绝这样的事。 所以,这个事,他还得相劝她,倒是个让人头疼的活。 “连最后一程,都不让我送你吗?” 孟君樾看着大门口处停着安律师的车子,有些自嘲地出口。 他还想着自己能够亲自将她安全送回孟宅,但,这个机会,她并不给他。 她其实比他想象中的要精明,瞧,这才决定要和他分手,便已经安排好了这么多的事。 几乎不需要他再来参与些什么。 “这个……送不送,会多什么意义吗?” 瑾年微微扬了扬唇角,可唇角处的那点苦涩,大概只有自己能够体会吧。 “……” 起码能够让我在多看你一眼。 孟君樾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可出口的话,全然变了样,“没有意义。” “那不就行了?” 瑾年笑,要转身的时候,又不忘对他道了句,“明天民政局十点见。” “……好。” 他有些沉默,可还是回答了她。 “别迟到了。” 她有些磨叽,他却依然还是那个字――“……好。” 在听到他的保证后,瑾年朝着一旁的安律师唤了声,“安律师,我们走吧。” 安律师上前几步,带着她下阶梯,离去的时候,又不禁转身回眸看了眼愣在原地上,一动不动的孟君樾。 他那样里的情绪,很复杂,让人有些摸不透,安律师虽然和这个姑爷接触不多,但此刻,他忽然觉得站在那里的那个男人好脆弱,就像风一刮就能倒似的。 孟君樾死死地站在送她离去的那个位置上,直到眼里的车子开远了,他也没有再什么动作。 其实,只要正面看一眼他,就能瞧到他那对微泛红的眸子,并且湿润着。 她终于还是走了,一个箱子,一条狗,唯独没有他。 她几乎没有带走孟宅里的任何东西,箱子里的衣服是些旧衣裳,大都是她嫁到孟家时候,从宋家带过来的,至于在宋家时候新购的那些衣服,她几乎没有带走。 是留给他做回忆么? 若真是那样,也是极好的。 她离去的那一刻,有那么一瞬间,他真希望自己是她手心中牵着的那只小月月。 不管她去哪儿,都会带着那个小家伙,以前他无厘头地吃醋,而如今看着这样的场面,他心里不是酸涩,而是痛到不可言说。 ********从孟宅去宋家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安律师提醒瑾年下车的时候,瑾年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宋家的老管家早就已经出来在门口等候了她了,见到她下来,又是让人过来提行李,又是扶着她进门。 老管家也是听安律师说了些情况,所以心里特别同情这个大小姐,本就一年前,这个家里就发生了这样的惨事,原以为她找到了良人,婚姻美满,可以自己再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可哪里知道,才这么点时间,竟又是闹出了离婚。 这世事可真是难料。 下一秒,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大小姐,厨房里已经准备好午餐了,都是你以前爱吃的菜,烧了一大桌呢。” 老管家热情地说着。 他的语气,不禁让瑾年忆起一年多前,只要爸爸不在工地上忙,家里就会做一大桌子的菜,然后他们一家三口会围着餐桌,气氛热热闹闹,欢欢腾腾的……可如今,她回来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不觉有些物是人非的凄凉。 “我没有太多的胃口。” 瑾年淡淡地决绝。 “……” “虽然我回到这里住,但以后,大家随便一点就好。” 顿了一会儿后,她又对管家吩咐后,即使每一餐的饭菜再丰盛,爸和妈都不可能再出现陪她一起吃饭了。 饭菜的丰盛 只会让她心里觉得越发孤独和凄凉。 所以,她宁愿粗茶淡饭,也不想一个人去面对丰盛餐桌。 “那我扶您上楼去休息?您的房间依然还是原样,什么都没给动过,就是每天,我会让人定时给您去房间里打扫。” “是有点累了,我想睡一会儿,再起来用餐吧。” 瑾年再上楼之前又将手中牵着的小月月交到老管家手上,“这个是小月月,你帮我照顾一下,它喜欢吃玉米。” 她说完,便无需老管家的搀扶,熟门熟路地上楼,找到自己的房门。 毕竟,她在这里住了二十余年了,这里是让她比孟宅更熟悉的地方,几乎每一寸土地上有什么,她都知道。 *********瑾年又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好一会儿,几乎一个下午的时间,她都在睡梦中度过。 说睡的沉,可又感觉有些奇怪。 这个床明明是她自己的,可她却竟有些感觉到陌生,难道真的是因为在孟宅生活太久,所以对以前的东西,不习惯了? 认床了? 习惯这种东西,可真可怕啊! 她自嘲地想,在睡意没有的时候,又在床上躺了片刻,脑海里有些放空,她不让自己去想那些难受的事,但思想又总是不受她的控制。 胡思乱想一阵,肚子咕咕叫起,她才猛然想到自己还没用过午膳。 可现在,她睡了这么久,估计时间应该快到晚饭的饭点了吧。 正这般想着,楼下的老管家上楼来敲门。 她在里头应了声,管家才将门开了条门缝,然后冲着她说道,“大小姐,瑾阳少爷来了,他说要见你。” “……” “你让他在楼下等我。” 瑾年愣了会儿,才回应了声。 从床上起身的时候,心里却寻思着,卢翊阳怎么知道她回宋家了? 消息这么灵通,好像她什么也没有告诉过他……忽又想起,在一个月前,她给卢翊阳通的电话,那时候,她问他关于那些抗抑郁症的药的事……他在电话里劝她,让她别乱服用,可那时候,她已经全都已经给吞下了,她也对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犯下了不可弥补的过错。 可瑾年不知,发现她异常,打电话让孟家的人去关注她的人,是卢翊阳。 如果没有卢翊阳给孟家及时的那通电话,可能瑾年早就命丧那瓶药丸之下了。 但这些事,他从未和她提起,甚至那天在医院,知道她脱离了生命危险后,便离去了,没有进病房里看她,也没有和她有过任何交流。 而如今,他来宋家,和她的见面,时间已经隔了一个月。 “你怎么知道,我回家了?” 瑾年下楼的时候,正好听到卢翊阳和管家在交谈,好像是在说卢芳华这些日子来的近况,卢芳华自从股东大会后就搬离了宋家,可她和老管家相处的还不错,所以,这会儿老管家在见到卢翊阳,顺带问候她过的好不好。 瑾年没有细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只是站在楼梯口发出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289.睡的像头死猪似的!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安律师和我说的。”卢翊阳目光直视着她,步步走近的时候,才回答了她的问题。 他伸手将还有还站在几级楼梯上的人,扶下来,继而带着她坐到一旁的餐桌上。 管家让佣人重新热了饭菜,顺带给卢翊阳也准备了一份。 瑾年真是有些饿了,没一会儿,便消灭了一碗小米粥。 卢翊阳瞧着她吃的着急,便也不和她说话,直到她吃的满足了,他才放下筷子,郑重地冲她问道,“你真的决定好和他离婚了吗?” “……” 瑾年一顿,他咳了几声解释,“安律师已经把你们的事和我说了。” “……” 瑾年沉默地点头,不知道是在回应他说的这个事,还是回应他刚刚问她的那个问题。 那天在医院时候,他就有问过孟君樾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才让她吞了那么多的药。 可当时的孟君樾痛苦悲伤至极,根本就没有和他解释什么,于是他也就没有再问了。 他虽然担心她,可这毕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他不好从中插手,更何况,他和她的情况还有些特殊,更是不好多说什么了。 直到,前两日和安律师通了电话,他才知道她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那时候,在听电话里听着安律师说着那些话后,他心里忽地开始心疼她。 很想去孟宅探望探望,可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便克制住了。 不过,安律师告诉他说,隔两天,她就要搬回宋家里住。 于是,瑾年才在宋家里呆了一个下午,他从医院里下班便赶着过来了。 她虽然比出事时候那段时间又瘦了些,但好在面色红润,不至于像个病人似的。 想来应该在孟宅里休养的好。 她确实不能再经受什么磨难了,如果再有什么痛苦的事情打击她,他真怕她会承受不住。 “最近还失眠吗?” 卢翊阳瞧着她,瞧了一会儿,才问道。 其中的关心,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偶尔。” 瑾年简单地回着两个字。 “你以后都别碰那些药了。我也不会再给你开。你要是还失眠,可以用食疗的方法来辅助你的睡眠。” “或者,你可以来找我。有什么难过的事,可以和我说。” “抑郁症这样的病情,最好的治疗方式就是倾述。” 卢翊阳说的真诚,瑾年有些心不在焉地一口一口舀着面前的鸡汤。 再一会儿沉默后,她突然扬起脸,冲对面的他笑道,“那请问收费吗?” “……” “你也知道,我马上就不是孟家的少夫人了,预约你的挂号,可贵着呢。” “看到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病情应该不太严重。” 卢翊阳迟疑了一下,才回应她的玩笑。 瑾年垂头,嘟囔了声,“我本来就已经好了。” 那天,她之所以会吞那么多药,根本就没想过要自杀。 不过是因为心理作用,她以为自己睡不着,就是得了抑郁症,她害怕自己会再次卷入那种可怕的漩涡里,所以,一急之下才会用药那么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其实已经在害怕了。 “你说你好了,那你怎么还哭鼻子?” 卢翊阳不客气地拆穿她,瑾年倒是游刃有余地找着借口,“家里灰尘太多,一不小心就进眼睛了。” “……你表情告诉我,你心里还放不下他。” 默默地叹了口气,他终是又和她回到了这个话题。 “能不说他吗?” 瑾年拿着勺子的手不住握紧,她并不太想讨论关于某人的话题,她来宋家住,只是为了能够逃离有他的世界,想要清静清静的。 “我只是不想你以后后悔,可能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表面上所知道的那样。” “……” 瑾年不说话,他又劝说了句,“如果放不下,那就不要离。” 但,她态度坚定,“放不下,也得放下!” “你有如此执念……只会让自己更苦痛。” “你不是医生么?我难受了就找你帮我开导啊。” 这种时候,她竟又和他玩笑了一句。 “……” 卢翊阳沉了声音,“希望我现在在你脸上所看到的乐观,是真正的乐观,真正地看开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从餐一直上起身,瑾年听到他的步伐声,知道他是要离去了,她没有叫住他,只是对着他的背影发出了声音,“明天十点,我和他在民政局见面,但是在那之前,我想见一个人。” 卢翊阳停住了步伐,回眸望向她,“谁?” “你帮我约她吧,不管用什么理由,我想单独会她一面。” “……” “程美兰。” 在卢翊阳听到瑾年道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便知道她其实也是在害怕后悔的。 她怕自己在果断作出离婚的决定会让她以后的日子里后悔。 他想,这是她在这桩婚姻里,做的最后一次挣扎。 而明天是最后一个机会。 *********十点民政局,而瑾年八点就到了民政局附近的咖啡厅里。 卢翊阳帮她成功地约到了程美兰,就在这上午八点的咖啡厅。 她不知道卢翊阳是用了什么法子,只听他说了句,说是程美兰很爽快地就答应。 感觉程美兰像是知道对方是她似的。 果然,她才在咖啡厅里坐下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程美兰便从咖啡厅的外头进来,几乎不用侍者带路,她便看到了在玻璃窗口旁坐着的瑾年。 “我就知道你会找我。” 她才走到,还未从椅子上坐下,便摘下墨镜冲着走神中的瑾年讽刺地道了声。 “你其实早就已经知道约你的人,是我了,对吗?” 瑾年微抬起下颚,语气微笃定。 “当然。你和阿樾要离婚了,在那之前,我猜到,你会想要和我碰面。宋瑾年,其实,你看起来没有表面上的那么愚蠢。” “……”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程美兰说着,便拉过面前的椅子坐下,一举一动,全都透着高傲姿态。 瑾年有时候听看不惯高傲之人,但这时候,不是计较这些的重点。 “那晚在纬都,阿樾喝醉了,是你假扮成我,然后将他送到你自己的房间的,是吗?” “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猜的。” 虽然这个事,孟君樾和她说的模凌两可,他的说法甚至是说自己认错了人。 但若是从另一个方面想,很有可能就是程美兰故意而为之。 意思就是孟君樾并非认错人,只是被人设计了。 瑾年之前一直未对这事细想,后来设计这个词,还凌溶月提醒了她。 所以,她思来想去这么多天,可能真的是自己所猜测的这样。 她以为程美兰会否认自己的猜测,起码会先否认一下,但程美兰直接说出来的话,让她震惊。 “你可真聪明啊!猜的没错,是我假冒了你的身份,所以,那条鱼才会上钩的。” 她说着便呵呵地笑出声,笑声里还带着些得逞。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瑾年不悦地皱起眉头,对程美兰这样的做法表示不满,可她却咬着牙,带着十分仇恨的语气和瑾年说了三个字,“因为――恨!” “你恨我,还是恨阿樾?” “我恨你们!” “……” “是你们害死了静姝,所以,我要你和他,活着比死还要痛苦!” “静姝,不是我们害死的。你的思想,能不走极端吗?” 瑾年试图解释,她已经感觉到了曾静姝的熊熊烈火,那些火苗全是带着仇恨的。 她不知道曾静姝为什么会将静姝的事一味地怪在她和阿樾身上,虽然那天她和阿樾没有及时地去救人,事情发生后,他们都很后悔,但真正的错,也不在于他们啊! “别狡辩了!!静姝就是你们害死的!你们这两个罪魁祸首,就该当死!可如果让你们就这样死了,好像太过便宜了,所以,我才想着法子来一个一个地折磨你们……看着你们生不如死,那才是好不快活的事!” 程美兰根本就听不进去瑾年说的解释,眼里,表情里,声音里,全都是带着仇恨。 若是有可能,瑾年真怀疑这女人会将自己撕成十块八块的。 “那么那晚,阿樾他有没有……” 瑾年没有继续和她扯谁对谁错的事,现在对她而言,更重要的还是,关于那晚……到底怎么样,到底程美兰和阿樾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你是不是想问,他有没有继续把我当成你,碰过我?” “……” 程美兰猜中了瑾年心中所想,继而又带着嗜血的笑容,“你很紧张这个答案吗?”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实话。” “没有,他没有碰我,当时,他喝醉了,睡的像头死猪似的!所以,我就制造了现场的混乱,搅浑他的思想……还有啊,我再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怀上孩子……” 程美兰前几句的话,就已经很让瑾年惊讶了,后边的最后那句话,更是让她惊的回不了神。 她只喃喃地道了两个字,“……什么!?” 宝贝们,四更啦【今日一万二更新结束】明天见噢 290.毕竟,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震惊吧?是惊讶多一点还是心痛多一点?”程美兰看着瑾年脸上的复杂神色,又呵呵笑起来,但如果瑾年能够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应该会被她所显露出来的那抹恶毒吓住。 “我告诉你,你们会有今天都是你自己自找的,谁让你不相信他?呵呵……不过呢,现在,你知道也没有什么用了,因为,你们都已经要离婚了不是?” 程美兰得逞至极,瑾年握紧了拳头,便冲她道,“我告诉你,我不会和阿樾离婚的!绝对不会!” “是吗?” 她两字的反问,让瑾年感到心下不妙,接着便听她又笑着道了声,“那现在,可就由不得你了。” “……” “我会去找阿樾,告诉他所有事实的真相,我不会让你的阴谋诡计得逞的!!” “你告诉他,还得看他愿不愿意相信,就算他相信了。但他相信的了一次,不会相信第二次,只要没有看到你们生不如死,我就会继续我的计划。” “你!……变~态!” 瑾年咬牙,气的只能吐出这么两个字来。 她从没有想过程美兰的思想会有这样的极端,真是令人心底发毛。 “都是被你们逼疯的!现在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程美兰有些疯狂,瑾年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她试图和面前的人讲道理,“我承认静姝的事,我和阿樾都得负点责任,但是我和阿樾不是有心不去救她的,那天她出事的时候,我们真的没有想过她会遇上那样的事!” “静姝出事后,我们也很后悔,但是,你不能把静姝的死全都怪在我和阿樾的身上。静姝会被人杀害,本来之前就有很多原因……” “你给我闭嘴!” 瑾年还未说完的话,忽然被程美兰毫无预兆地打断,她听得出来程美兰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颤抖,还有些恐怖,“你要是再敢提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 瑾年愣怔,不知道她为什么在突然之间,情绪变化如此之大,非常地令人匪夷所思。 她正想着,不远处过来的声音,瞬间又打断了他们。 “瑾年,你怎么在这里?” 来者,正是孟君樾。 瑾年也差异他会平白无故地到这里来。 他们约好的时间是十点,而且是在民政局门口,这咖啡厅虽然是在民政局附近,但来回也有一段路程,况且这个时间点,应该还不到九点吧? 是谁通知他来的? 程美兰? 瑾年忽然想到程美兰之前的那些话,莫非今天的这一切早有预谋? 程美兰,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对他们干什么? 瑾年想着这些,心下便紧张起来,如果说,孟君樾真是程美兰叫来的……那么,很可能程美兰接下来,还会有什么计划。 她害怕这个疯女人会对他们做什么疯狂的事……瑾年各种担忧,对面的程美兰却是起了身子,站到孟君樾面前,然后微兴奋地叫了他一声,“阿樾,你来了?” 这话明明是对孟君樾说的,可这会儿的声音却是朝着瑾年而去。 瑾年两手交叠在一起,还未说些什么,便又听程美兰扭曲事实道,“阿樾,瑾年刚刚正在和我说,关于你的一些事情呢。她说在和你离婚后,要我好好照顾你,你的一些生活习惯,她都一一地很仔细地在和我说。但是,她应该不知道,你的那些生活习惯,其实,我全都了如指掌,毕竟,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了。” 跟了这么多年,只是在工作上,他们之间是上下属的事,可此刻,她故意扭曲了语气,让人听着暧*昧至极。 “阿樾,你这个前妻倒也蛮贴心的嘛。” “什么前妻,我们还没有离婚。” 孟君樾皱起眉头,从头到尾,他的目光都为曾放在程美兰身上过,他只是死死地盯着瑾年。 刚刚程美兰说的那些,让他心里不觉有些受伤。 这女人就是这么想要把他推给别人了吗? “这不马上就要了吗?” 程美兰笑,语气里有些阴阳怪气,瑾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却听孟君樾冲她伤心地问了句,“瑾年,她说的是真的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和我离婚了?” “我、我……你,怎么就会那么轻易相信她说的话?” 瑾年一乱,连话都快要说不清楚了,她想要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可又在听到他那样质问的语气,心头有些难受。 还真是被程美兰说对了,他们之间,可能,真的是因为信任太少。 “什么意思?” 孟君樾皱眉,看着瑾年的表情,像是察觉出了什么,可瑾年还未说话,又被程美兰接过嘴,“还能有什么意思啊?瑾年她其实还关心你的,就是不好意思开口,但我能懂她的意思就行了。等你和瑾年离了婚,我会好好照顾你的,阿樾,你也知道我爱你,不比瑾年爱你来的少。” “……” 程美兰的话,让两人皆是一愣。 瑾年握紧了拳头,两眉紧蹙,她不知道程美兰具体在哪个方向,冲着空气便生气地喊出口,“程美兰!!你住嘴!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但,程美兰似乎一点都不畏惧她的话,反而无所谓地笑出声,“我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刚刚不就是你坐在这里,说等你和阿樾离婚后,让我好好地去照顾阿樾的吗?怎么,现在又后悔了?” “我没有!” 瑾年厉声反驳,两手撑着面前的桌子站起身,继而又伸手去摸索,她想要去抓住孟君樾的手臂和他解释,可摸了一阵,都没发现他在哪里,只好带着着急的声音,和他解释――“阿樾,阿、阿樾……你听我说,刚刚其实不是这样的,是她,是……” 瑾年的话还未说完,咖啡厅里突来了一阵混乱。 她耳旁敏锐地听到不远处,很多人的尖叫――“杀人了!杀人了!” 她还未反应过来,只知道耳旁有什么风呼啸而过,然后她被程美兰狠狠一撞,整个人都被撞倒在了地上。 程美兰的力度重,还未等她起身,便又听程美兰喊了一句,“阿樾,小心!” “……” 瑾年不知道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孟君樾很着急地喊了一个人的名字,不是她的,而是――“程美兰!程美兰!你怎么样?……你怎么样!……程美兰!” “……” *****程美兰被逃犯中的李超刺了一刀,李超当时冲进咖啡厅里,是要和孟君樾行凶的,可在关键时刻,被程美兰挡住了。 瑾年根本就不知道当时的场面是怎么样的,只知道很混乱,很混乱。 这些事,都是卢翊阳告诉他的。 其实,卢翊阳当时也在咖啡厅里,在看到程美兰污蔑她的时候,本来是想出手相帮的,可又想到孟君樾对他的敌意,如果当时他出来说明,说不定会让孟君樾心里有更多的想法,反而会将事情弄巧成拙。 况且,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也算是在考验他们夫妻之间的信任,所以,他愣是当了旁观者,没有去插手。 直到看到那个行凶者李超闯进来,他才跑去救下瑾年,可没有想到李超的刀刺向孟君樾的时候,程美兰会为他去挡刀。 悲惨的事故还是发生了。 而那李超,又狡猾地逃离了现场,哪怕现在警方在全力追铺,都无他的信息。 看来,他的复仇应该要直到孟君樾死了,他才甘心吧。 现在只希望,警方能够给力一些,早点把那凶徒给逮住了,才能还大家一片安静。 但,眼前,让他们感到更乱的,应该还是医院里的情况。 、*******“命倒是保住了,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她的子宫严重受损,怕是这辈子再都要不了孩子了。” 当抢救室里的医生出来和他们说这番的话时候,大家几句都有些震惊。 先反应过来的人,还是孟君樾,“那她之前的孩子呢?” 他只是为了确定那个孩子是不是也没了,可在瑾年的耳里听来,又是换了一个意思――他不是告诉自己,不会要程美兰的孩子吗? 那现在这么紧张,又算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他之前和她说的那些话,全都是骗她的? 男人,都是不可信的吗? 医生有些疑惑他的话,反问道,“什么之前的孩子?” “您不知道她是个孕妇吗?” 孟君樾蹙眉,直到听到医生的回答,“她没怀孕。你是不是搞错了?” “……” “你是她的丈夫么?怎么连她怀孕没怀孕都没搞清?” 医生有些责怪,离去的时候,又嘟喃了一声,“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 “……” 孟君樾震惊医生的话,久久回不了神。 站再一旁的瑾年,一言未发。 医生将她在咖啡里想要告诉他的话,说了一半,可是瞧着他的反应,怎么感觉让她有些失望呢? 程美兰没有怀上他的孩子,他不高兴么? 还是说,她和他之间的婚姻,真的出现了问题,这个问题不仅仅只是因为程美兰。 291.既然这是你想要的,如你所愿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程美兰是在手术后一个小时转醒的,孟君樾还沉浸在医生说的话里。他恨自己怎么那么大意,在她说自己怀孕的时候,他早该让她拿出医院里的证明的……眼角的余光瞥到还坐在长椅上的瑾年,想要过和她说些话,可转念间,竟脑海里空白一片。 倒是瑾年先从椅子上起身,她让卢翊阳带着她走到病房门口。 “瑾年……” 孟君樾提起勇起唤了声她的名字,瑾年握紧了手杖,却是沉着声音道,“先让我进去和她说两句话,你再进来。” 语毕,她便伸手推门进入。 程美兰躺在床上已经清醒了,在看到从门口进来的瑾年,再又瞧到她脸上失落的神色,不禁有些得意,“阿樾已经知道我没怀孕了,是么?” 即使刚被抢救完,即使说出来的话很虚弱,但她依然一副无所畏惧的状态,瑾年有些搞不懂这样的她。 没有任何的慌张,倒像是在和她故意挑衅。 瑾年愣了一下,才后反应过来,“难道说,今天的这一切,不过是你在我们面前演的好戏?” “……挺聪明的。” 程美兰轻吐出来的话,让她紧皱起眉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既然敢将没有怀上孩子的秘密告诉你,那么,我就有把握阿樾在知道后,依旧不会把我推开。” “所以,你就联合了李超?” “……” “你知不知道他是杀人犯,是他杀了静姝!!他在报仇,他利用你在为他的弟弟报仇,你要是再这样执迷不悟,早晚,你也会死在他的刀下!” “死?无所谓了。我只是要你们都痛苦,和我一样痛苦!是你们害死了静姝,所以,你们都得陪她下葬!” “……你简直毒到无可救药。” 在最后,瑾年总结出这么一句话来。 可程美兰并没有对她说的话有任何反省,只是笑,得逞地笑。 “如果我和阿樾离婚,你可以放过他吗?” 不知过了多久,瑾年提出这句话来,准备和她谈判。 程美兰沉默了会儿,带着怨毒的目光在瑾年脸上流连片刻,继而笑道,“只要他痛苦了,我或许就会放过了……呵呵呵……” “……” **********“她已经醒了,神志清醒。” 瑾年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孟君樾的声音,在他开口之前,便自个地先说到。 孟君樾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里头的人,他所关心的,只有她。 可她接下来的话,让他感到绝望。 “既然程美兰没事了,那我们就先去办手续吧,正好现在,时间还没到四点,民政局还没下班。” “……为什么?” 他皱起眉头,不可置信地问。 程美兰根本没有怀上他的孩子,为什么她还要坚持和他离婚? 他想不懂,她为何要这样! ! 但瑾年却是淡淡地回了他一句,“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的么?今天办手续。” “可是,她没有怀我的孩子……” “那些都不是理由,我心意已决。” 瑾年打断他的话,面上表情坚定。 孟君樾愣怔了好久,才颤抖着音色,对她发出声,“……好,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么就,如你所愿。” 他松口的时候,瑾年垂下了头,怕是不想让他看到她眼中的泛红,还有眼眶中的湿润……瑾年转身就要寻着电梯而去,站在身后的卢翊阳突然上来拉住了她的身子,“他在说气话,你也陪着他一起疯?而且现在,这些事……”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 卢翊阳还未说的话,便被瑾年冷冷地打断。 她的意思很明显,这是她和孟君樾之间的事,请他不要过多地插手。 听着她这样说,他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话了。 *******从医院去民政局,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瑾年没有坐孟君樾的车,从提出离婚后,她一直再和他疏远关系,连这么短短的一段路程,她都没和他同行。 待走进民政局时候,小月月被保安拦在了外面,瑾年只好自己走,可才没走两步便被地上的阶梯绊了一跤,好在一旁的孟君樾扶住了她。 继而他伸手静静地拉过她的手,几乎是与她十指相扣,里头的工作人员还以为他们是来领结婚证的,给他们指示窗口,但被孟君樾否认了,“我们来办离婚手续。” “……” 他这话一出口,让人足足愣怔了一刻之久,才将他们带去办理离婚手续的地方。 保安带着他们进办公室便离去了,离去的时候,又回眸望了眼他们的背影,想到,这年头办离婚手续,不吵架,还手拉手,真是活的久了,什么都能看的到。 “你们都想好了吗?” 坐在位置上的时候,工作人员分别给了他们一张单子,在他们要签字的时候,又慎重地问了这么一句。 “想好了。” 瑾年没有犹豫地回答,继而又听到一旁的人,带着有些怄气的声音开口,“恩,性格不合,协议离婚。” “好,那我可就盖章了。” “……” 瑾年似乎能听到盖章的声音,继而很快两本离婚证到他们面前。 她接过手的时候,甚至能够感受到那证件还发烫着,如熊熊火灼烧了她的心口。 ******出了民政局,瑾年缓缓走到门口,保安将小月月重新交还到她手上。 孟君樾站在她身后,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背影儿。 他本想上前,可在他上前之前,不远处的卢翊阳已经过来,带走了她。 看着他们要上车而去的背影,让站在原地的他,不觉握紧了拳头,终是没有忍住,长步一迈,跑着便上前去拦住她。 “你说,在宋家会有人照顾好你,就是他吗?” 他的声音有些急,又有些气,瑾年被他拦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他是我哥哥,他照顾我,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 “而且,我现在已经和你没什么关系了,不管谁照顾我,都应该不管你的事吧?” 孟君樾看着她,听到她说的这话,身子微颤抖,双眸也泛红起来,“……好一个不管我的事。” “原来,你早就已经想好退路了。” “……你要那么理解就那么理解吧。” 瑾年并不打算和他争论那么多,既然他要误会就误会去吧,反正没有的事,她无愧于心。 “……” 孟君樾气急,真想砸开她的脑袋,看看她想的都是些什么,可她接下来的两个字,又让是让他心底一凉。 “再见。” 瑾年淡淡地和他告别,继而便上了卢翊阳的车子。 孟君樾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如那天看她回宋家时候心情一样,他心里难受,可又不知该如何发泄。 ***********“你为什么不和他说,那天晚上的事,都是程美兰设计出来的?就连今天的突发意外,我怀疑也和她有关。” 在车子开了一半路程后,卢翊阳从后视镜里看到双眸通红的瑾年,几番隐忍,终是朝她询问出口。 但瑾年回答他的话,又是让他一愣。 “不用怀疑了,就是她故意做戏给我们看的。” “她既然告诉了我那么多事,那么,她一定想好了退路。她说,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静姝报仇,她已经认定了静姝的死都是我和阿樾给害的。” “……所以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弄出来的阴谋?那么那个李超呢?曾静姝被杀的现场,警方不是说有李超的指纹么?不也说凶手是李超么?她怎么能怪到你和阿樾身上?” 卢翊阳握紧了方向盘,如果此刻不在开车,他许会有些激动。 “静姝出事的时候,给阿樾打过电话,阿樾当时没有去找她,那天晚上,她就被人砍刀了……所以,程美兰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我和阿樾身上。她想让我和阿樾都痛苦,为静姝的死,付出代价。” “她不可能不会知道李超是真正凶手,为什么还要和李超联手?你不觉得奇怪么?” 卢翊阳稍稍冷静下来,便对这个事,开始分析,感觉各种缘由都有些牵强,甚至是有疑点。 瑾年听他这么一说,脑海里忽然闪过些什么。 李超因为当年弟弟的事,一直对孟家还有静姝母女耿耿于怀。 而如今,先是杀害了静姝,接着又对阿樾下手……程美兰既然是静姝那么好的朋友,不可能这些事不知道。 按照常理来说,她应该十分恨李超才对,怎么又会反过来和他联手呢? 这些的疑点,忽然让瑾年十分地想不明白。 而一旁的卢翊阳又开口了,“其实你大可以将这些事说给他听,你们也不需要走到离婚的地步。” 卢翊阳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孟君樾,只是瑾年两手摩挲着,像是心里在挣扎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不离婚,程美兰就会找机会伤害他,你也看到今天发生的事了,她说只有我们离婚,才能让我们痛苦,这样,她许会放手。” “……” “我,不想让他受伤害。” 她只是换个方式爱他而已。 “而且,我和他离婚,兴许就能放松程美兰的警惕,有些事,调查起来会更加方便。” 292.这种感觉,真的好可怕……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听了瑾年的想法,卢翊阳心中一顿。 又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番,才叹声道,“你可真傻。” “……” 瑾年沉默着,她许是可能真的傻吧? 但爱一个人的心情难道不是应该这样的吗? 什么事都会为对方先着想,只要会让对方不利的事,就会想办法去阻止,哪怕那样做会伤害到自己。 可只要他好了,她便也就安心了。 当卢翊阳的车子缓缓驶入宋家车库时候,瑾年没有着急下车,将想了一路的事转而告诉他,似和他商量,“我想找李超。” “……” 她的话,让他足足愣了好一会儿,“现在警方都在找他,警方找不到的人,凭我们的力量,恐怕会很困难。” “……我也知道会很困难,但是,我想,我很有必要见那个人一面。刚刚你也和我说了那些关于程美兰的疑点,我现在仔细回想来,也觉得甚是可疑,如果能够见到李超,可能很多事都会有答案。” “可先不管我们是否能够见到他,就算见到了,你觉得你能和他问出什么事?” 卢翊阳十分担心她的想法,虽然他未接触过李超这人,可之前在报纸上也看到过一些关于他的新闻。 作案手段,狠辣不说,为人也十分地狡猾,让瑾年去见他,怕是有些话还没有出口,就会被他伤害了。 而且李超又是那么痛恨孟家人,虽然瑾年和孟君樾已经离婚了,可难免保证那人不会将仇恨转移到瑾年的身上。 这个如此冒险的事,他又怎么能同意她去做? “我知道我的想法有些天真,但,我真的很想碰他一面,或许真的能够让我问出什么呢?” “你想问他什么事?就算问出来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你没想过这种人谈判或者交易,你一定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我只是觉得静姝的死,很可疑。” 瑾年垂头,缓缓地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 “我感觉对静姝作案的人,可能不是他,或着说是他,但是涉及的人,肯定不只有他一个。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有种直觉,静姝的死,并非只是李超的报仇那么简单,这里面,感觉还有什么阴谋。不然程美兰明明知道李超就是凶手,为何还要对我和阿樾有那样的仇恨。程美兰竟然会和李超联手,按照正常来说,她最恨的人,应该是李超才对。” 瑾年微微些许的激动,大概卢翊阳是帮助她最多的人,所以,此刻的她才会和他说这样真实的内心想法。 对他,她已经十分的信任了。 可能真的是因为兄妹这个特殊的关系吧,让她在短时间之内,便对他达到了百分百的信任。 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任何一点隐瞒。 “……静姝在被杀害很之前的一段时间,她曾经亲口告诉过我,她说,孟家里有内贼。那是在阿樾的工地上出事时候。她说,就是内贼所为,但,她却不告诉我内贼是谁。她只告诉了我孟家这么一个范围,可是孟家这么大,光是广厦就有这么多的员工。” “她说的内贼应该是指孟宅里的人,或者广厦的高层,不然那种普通的小员工,无法欣起波涛浪涌。” 卢翊阳果断地分析出她话中的要点,瑾年听着他分析的,便点头道,“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虽然静姝那时候对我意见很大,但我能感觉的出来,她并非在对我撒谎。而且,她一定也和那个内贼有什么交易。” “可至今,我都没有想出来那个结果。到底是谁在作怪?” “……” “如今静姝被杀害,又牵扯出李超,还有程美兰。细想这些事,我感觉他们好像都能够连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曾静姝的死,不只是李超单纯的报仇杀害,而是一个有预谋的……程美兰可能也在这个事的牵扯当中,还有那个内贼?” 卢翊阳整理出她的话来,转念寻思一想,她说的这些,好像都有道理可循。 “我的直觉就是告诉我这样。而且,今天和程美兰谈话的时候,我发现她有点奇怪。” 瑾年说着,不知不自觉又深入了想法,几乎没有什么防备地就和他说出她所感觉到的东西――“她似乎在很抗拒我在说到静姝的事,不是因为仇恨我害了静姝,而倒像是在害怕些什么。” “而且,自从我嫁入孟家开始,在我身上就发生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事。” “……什么意思?” “我常常会被人陷害,不是说发生什么事情,而是会在不小心的时候被陌生的人掐脖子,或者推进水里,……那些发生的事,狠厉,又毒辣,好像要将直接我害死似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卢翊阳皱起眉头,随即便问她道,“这些事,发生多久了?” “从我进孟家开始,就不断地有意外,有事故在我身边发生,几乎都是直接冲着我来的,刚开始,我以为那些事都是偶然的意外,可次数多了,我感觉……都是有预谋的。好像是有谁在针对我。我、我……我猜不到是谁,在我身边的人,看似各个都很友好,可有些背地里,我根本无法知道他们是一副什么样的真面目。” 一个小迪,一个莉姐,这两个都是在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可是当她掀开她们的真面目似乎,却是那么地丑陋。 她不想去想她们对自己的伤害,可每次总是会在无意间想起。 毕竟,她相信过她们,她给出过那么多的信任,而最后的结果,也是那么地让她痛彻心扉。 “你救了我这么多次……你救我的那些意外,我现在想来,也感觉不是那么简单,都像是有预谋的……好像有谁在背后操控那样……这种感觉,真的好可怕……” 瑾年在停顿了一会儿后,又继续说道,只是,这会儿的她又感觉有些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了,大概是因为心理作用,说到这些事,都会让她莫名地紧张,还有害怕。 那些敌人在暗,她在明,什么时候她会被害,她都不知道。 那些可怕的事,都是来的突然,又让人措手不及。 “你先别担心。现在,你从孟宅里出来了,那些人要伤害你的人,最近应该会放松警惕……” 卢翊阳见她面色有些发白,怕是她此刻的情绪应该处在害怕之中,便安慰她。 瑾年两手又摩挲了一阵,好一会儿才镇定了自己。 “我心里有太多的疑惑,所以,我才想要找到李超。哪怕这些疑惑不能全部都解开,但,我起码想知道一部分。” “我认识一两个在侦探社工作的朋友,我拜托他们留意一下,说不定真能找到李超,况且现在警方也在全力搜捕,相信他现在应该是惊弓之鸟了。” “……” 卢翊阳继续安慰她,大概这种时候,他能为她做的事,也只有这些了。 *********自那天之后,瑾年在宋家安然无恙地过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她和往常那样,去宋氏上班,然后回家,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几乎没有其他的生活。 她也并不厌倦这样的生活,也渐渐开始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虽然某些时候,还是会想念某人。 但,她控制住自己想要去见他的想法。 而他,似乎在离婚之后,便没有找过她。 不像他们之前吵架时候那样,没有电话,一通也没有给她打过。 瑾年开始想,可能,他应该是对他们的这段婚姻彻底地放手了吧。 也对,是她提出离婚的。 而且,他们都已经离婚了,她一个人还在这里想七想八地想爱那么多,真是有些可笑呢! 于是,瑾年制止了自己去想他,可总有时候,思想会控制不住。 不过,她也没有放任自己,空闲的时候,便打开收音机听英文朗诵,听着听着就能睡着了,可,很讨厌地,睡梦里,总是会出现他的声音,虽然没有他的画面,可那声音就像是事实存在的那样。 到后来,她都开始厌恶这样拿不起放不下的自己,所以,她不断地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简直比工作狂人还要工作狂人。 卢翊阳见到她这样的状态,心里还是担心的,他知道,她这是还没有放下。 不然,不会每天都过得这样不自在。 他想着很多办法,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可最后的结果都是徒劳。 最后,他决定去会一会孟君樾,可哪知,孟君樾去了外地,从他和瑾年离婚后的后一天便去外地了,好像不是出差,但没有人知道他去做什么。 卢翊阳费了些功夫,才找到他的私人电话,可惜,却显示关机。 而这厢的瑾年,在这天下班后,突然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 这个电话为什么神秘,因为打给她的人,是打她的手机,而知道她手机号码的人不到一只手,可对方却不在她所认识的人范围之内。 ***明天故事进入大高点,这章让我有了破案的感觉码着的时候,真的好害怕呀 293.这般嫩,这般水,可真真好玩!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孟太太?”电话那端问候她的人,是个男人的声音,那音色粗广,还带着痞子气。 瑾年握着手机一紧,这个声音,她并不陌生。 之前时候,她听到过。 回想起,那晚阿樾送她回公寓时候遭遇的事,那两个混混,无情地捅伤了阿樾,那个恐怖的夜晚……哪怕事情发生已经过来了半年多,但她至今不会忘记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一切,自然也不会忘记那晚,那两个混混说话的声音。 而现在,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不就和那天晚上相吻合么? 合么? “你是李超?” 瑾年镇定了自己,询问了那端的人。 那端的人,嬉笑了会儿,便回答道,“你还真是聪明啊,孟太太。” 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样。 “你打来电话不会只是来夸奖我的吧?” “我想和你谈笔交易。” 李超的话,让瑾年蹙起眉头,她正想找他,没见到他却自己找上门,而且这话还如此的让人深思。 “什么交易?” “电话里不好说,需要你亲自过来一趟。” “你什么都不说,万一,你交易的东西,我不感兴趣,怎么办?” 瑾年并未轻易就答应,直到听到他的回复――“呵呵呵……你放心好了,绝对感兴趣,你不是一直在查曾静姝的真正死因吗?” “……你知道这个事的内幕?” 瑾年心下一紧,这些日子一来,她正是和卢翊阳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个事,虽然也找了一些侦探社里的朋友,但很久久都未果。 而如今,这个李超竟然能够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可想而知,他在海城的眼线是有多厉害,哪怕被警方全力击捕,但依然还是行动自如。 瑾年想,这个李超一定还和谁有什么联系,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神通的本事,不仅把她的动向了如指掌,现在竟还主动联系她谈交易。 她不免又再次想到程美兰,可转念一想,程美兰再有本事,也不至于有这么多的人脉。 就在瑾年走神的时候,电话那端的人又开口了,“都和你说了,电话里不方便详谈。” 李超有些不耐烦,瑾年没有再犹豫,同意了他的话,“那好,你把地点告诉我。” “不用那么麻烦,你现在是在宋氏对吧?” 李超的话,再次让瑾年愣怔――“嗯。” “你下楼来,过一条街,到第二个路口的位置,那里自然又会有人来接你。” “……” “不过,你可别给我耍花招,若是你提前将我的这通电话告知与他人,或者警察的话,我想,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你放心吧,我单独赴约,不会报警。但倘若,你和我耍花招,那我也会留一手。” 瑾年也同样与他警告,李超却又笑了,“聪明,就喜欢和你这样人做交易。” “……” “快出来吧,我的人已经在等着你了。” “……” 李超如此笃定的话,又是让瑾年心下一惊。 此人难道早就已经断定她回去赴约了吗? ******瑾年没有想太多,摸索过一旁的手杖,带着小月月一起走出办公室门。 她还未到电梯门口,便听到后边的安律师叫住了她,“大小姐,您这是要去哪?” “我有急事出去一趟。” “……” 瑾年说完便要离去,走了两步,又顿下了步伐,寻思了一会儿才道,“安律师,如果我在今天晚上还没有回来的话,那你帮我把这个手机交给卢翊阳……” “……” 瑾年说完,安律师都还未反应过来,不过她没有透露太多。 刚刚李超在电话里警告过她,如果一旦将他的事让第三个人知道,她怕是安律师会有什么威胁。 毕竟敌人在暗,她在明,很多事都会有个万一,可能在这宋氏里就会有什么眼线。 她不想害了无辜的人。 但同时也要留一手。 手机里面,有她的录音,刚刚李超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便按下了录音键,如果她到晚上时候,都不能回来,那她该死凶多吉少了。 她也不想抱着赴死的心态,可她必须要去会一会李超。 在这种惶惶不安的状态下生活,倒不如知道一切的事,让她来的痛快,她只想要知道她所猜测的那些事的真相。 **************************************不知不觉中,小月月已经带着瑾年到了和李超所约定好的路口,她在原地上才站了几分钟,很快便有人上前和他低声招呼,“你就是孟太太?” 瑾年一愣,便回答道,“是的。” “那请上车吧。” 对方简略地和她说着,瑾年便要带着小月月摸索上去,可又被对方阻止了,“我们老大说了,只许你一个人赴约,狗也不许带。” “那我的狗怎么办?” “既然是导盲犬,那么自己有能力跑回家的吧?” “……” 对方语气坚定,瑾年也不想与他争论,她知道最后的结果定是不是如她所愿的。 着吧想着,便蹲下了身子,抱着小月月的脑袋说了声,“小月月,听妈妈的话,自己先回家好不好?” 可这小家伙明显不情愿,冲着她就叫了声,“汪汪汪……” 仿佛是让她别上车。 但瑾年没有听懂它的意思,依旧安慰着它,“小月月别闹,乖,自己回家去。” “汪汪汪……” 小月月不停地叫唤,瑾年没法子,只好狠下心来,直接不理会它。 “我们上车吧,它自己会回家的。” 说着,对方便带了瑾年上车,小月月咬住了瑾年的裙子一角,可最后还是被人扯了下来。 车子发动油门,很快,便驶离了原地,可车子后边,那叫声一直不停――“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瑾年光是听着,便有些心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没听到那声音,可她的眼眶已然湿润,希望她这趟的赴约能够平安无事吧……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很快车子便到达了目的地,然后被人推下车。 她摸索着走了两步,却感觉到有人一股风地到她面前,继而拿着手铐瞬间就捆住了她的双手。 瑾年能够感受到困住她双手是什么东西,心里一阵不安,害怕地叫道,“你干什么?为什么把我的手绑住了?” “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想要见老大,就必须这样,省得你给我们耍花招。” “我都看不见了,我能耍什么花招,而且,你们绑了我的手,这让我怎么走路?没有手杖,我根本就走不了路。” 瑾年试图和他们讲道理,可他们却自有法子回应,“放心吧,我会带你上去的。” “上去?去哪?” “老大在山崖上等你。” “……” 很快,瑾年被他们其中之一的人,拖上山口,继而她听到海风呼啸的声音,哪怕在这样的夏季,可那海风的声音却让她冷的哆嗦。 她大概能够想象自己所在的地方,她被人带上山,她脚下的石头子很多,可能真是被人带到了悬崖边缘,而悬崖下边应该就是海……她时不时地就能听到海风的呼啸。 处在这样险峻的位置,若是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葬身于悬崖下边的大海里。 难怪警方找不到李超,如此偏僻的地理位置,大概很难搜索吧。 瑾年越是想着这些,心情也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带她上来的人,很快就离去了,除了大海的呼啸声,她没有再听到别的声音,直到有步伐声过来,渐行渐近。 “你可真够天真的,你以为你离婚了,我就真的会放过你们了吗?” 讽刺又嘲笑的声音忽然在瑾年的耳旁响起,瑾年心里猛地一震,――程美兰?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超呢?” 瑾年微垂着头,又侧过耳想要仔细地去听对面的声音,可除了听到程美兰的笑声,便无其他了。 “是你假扮了李超,给我打的电话?” “你的想象力,可真够吩咐的。” 程美兰呵笑了一声,而不远处过来的人,冲着瑾年便笑道,“小美人,你是在找我吗?” “……” “正好,我也挺想你的。” 李超几步向前,伸手便擒住了瑾年的面颊,瑾年极力反抗,“放开你的手。” “哟,还挺凶。” “你说要和我谈交易,这个就是你的态度吗?” 其实,她早就该想到这笔交易不是那么容易,而现在,这根本就是一个坑,李超早就和程美兰联手了,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 “和你一个瞎子谈交易没什么意思,倒是做来的比较好玩。” 李超话中有话,说着,便去拉开瑾年的衣领口子。 这个女人,从半年前见到她时候,他心里就痒痒了,这会儿,正好自个送上门来,满足他的兽*性。 “你松手,你放开,流*氓!” “我本来就是流*氓,孟君樾的老婆这般嫩,这般水,可真真是好玩着!” 李超说着,两眼露出无限Yu望,又放开手,大胆地对瑾年进一步侵犯。 294.我那么爱静姝,怎么会杀她?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他那充满淫yu的声音,让瑾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所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危险。 她反抗,可双手几乎没有了反抗的力度,全然被手铐给困住,她的动作大了些,手铐的边缘便磨破了她的皮肤。 而压在她身上的人,全然兴奋着,就像一只野狼那样,两眼露出绿光,手上扯着她衣服的动作粗*鲁。 他无尽地在羞辱她。 瑾年面对这些屈辱,心里产生了自尽的冲动。 终究,是她太过天真了,竟然会相信这么一个无耻之徒,她为自己之前的那些想法感到可笑,她还想着和他谈判,而如今,别说谈判了,她连自保都难。 若是今天她就这样被他侮辱了,她想,她也不想活了……瑾年抱了一死的决心,不再挣扎时,李超冲她邪恶笑道,“不动了?这才乖……” “……” “让爷好好地品尝你,你可真够可口的。” 话完毕,边又在瑾年的脖颈上亲了两口。 瑾年躺在岩石上,不动弹,不说话,闭着眼,咬着牙,唯有控制不住的是眼泪,泪珠一个劲儿地往下流动,都快将她身下的尘土染湿。 “等等,现在先别动她,等孟君樾来了之后,你想怎么玩她都是你的事。” 就在瑾年绝望之时,一旁的程美兰突然发出声音,制止了李超的行为,李超对她的命令式的话,有些不满,从瑾年身上起来,伸手指着她便粗里粗气地问道,“凭什么听你的?” 他向来都是当老大,而如今还要被一个娘们使唤,心里自然是各种的不满,程美兰睨了眼蜷缩在地上的瑾年,哼笑了声,“别忘记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但我可没说过听你的。” “你答应过我,要按照我说的计划来实行,你现在要是早一步对她下手,那可就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了。” “你不过是想要让孟君樾痛苦么?我直接强了他媳妇,不就能达到目的?” “不,你就算要强她,你也得当着他的面。” 程美兰又是毒笑了声,让李超听了连声大笑道,“你这娘们,果然,够狠!”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原本处在极度恐慌中的瑾年,在听到他们的话后,尖叫着颤抖声音冲他们喊道。 “我看,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李超蹲下身子,又情不自禁地擒住了瑾年的下巴,这娘们可真够漂亮的,如若不是顾忌着程美兰说的,他早就对她下手了。 “静姝的死,是不是你们联手干的?” 瑾年被他擒住了下巴,被迫抬起脸来,喘息不稳,但她依然思绪情绪,她没忘记至今来这里的目的。 那话说的好,就算死,也要是的瞑目。 而现在的她,已经处在凶多吉少的地步了,在不测之前,她定是要知道他们的阴谋不可! 可,瑾年问的话,却让李超阴阳怪气地哼了声,“唉,这种黑锅,我可不背。” “什么意思?” “曾静姝可不是我杀的。” 李超肯定的语气让瑾年心下一震撼,连忙便问道,“那是谁?” “……” “到底是谁杀了静姝?” 瑾年侧过左耳,想要将答案听的更清楚些,却被一旁的程美兰所不悦打断,“你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反正她离死也不远了,倒是让她死个明白。” “……” “静姝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有什么阴谋?” 瑾年听到他们之间的争论,又大声地询问道,李超哼了会声音,却是轻蔑地笑道,“曾静姝那女人,贱蹄子一个,死有余辜。” “……” 李超骂人的话,不怎么好听,瑾年皱眉,却又听程美兰不悦地冲他开口,“你住口!我不许你这样说她!” “怎么,你都杀了人了,还不允许我骂两句?” “!!!” 李超这句话给了瑾年的太大的信息,心下的震撼,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 她之前就是猜到静姝的死多多少少会和程美兰有关系,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静姝竟然是程美兰所杀害的? 既然这样,程美兰为什么却口口声声地要将静姝的事怪罪到她和阿樾的身上,这一切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 瑾年实为想不通,而一旁的曾静姝快要疯狂了,对着李超便大声喊道,“不,不!!静姝不是我的杀的,你住口!你住口!” “程美兰,你对曾静姝因爱生恨,杀了就是杀了,如今来反驳,还有什么个意思?你们娘们做事,可真够一点都不果断!” 李超继而又笑道,可这么几句话又是让瑾年无法消化,程美兰爱静姝? 那种爱不是朋友之爱么? 那么,难道说是――瑾年才在心中有了猜测,程美兰几近快要被李超的那话给逼疯,“我不是同性!住口!你给我住口!” “你这个疯子!怎么,你还想把我推下去?” 程美兰说着话的时候,又伸手去推一旁的李超,岩石上有很多小石子,程美兰这么一推,李超便往悬崖边缘滚去,如若不是抓住了一旁的杂草,这会儿,该死掉入大海里了。 李超心中一怒,从原地上,就站起身,伸手指着程美兰便阴森地笑出声,继而又步步逼近她,“曾静姝就是你给杀的!你喜欢曾静姝,你爱她!只可惜啊,她不是同性!她不喜欢你!所以,你心里变*态,将一切的仇恨都转移到了孟君樾的身上。那天郊外里,你亲手拿着这把刀杀死了曾静姝,还让我给你背黑锅!不就是想要洗脱了罪名伺机对孟君樾复仇么,正好,咱俩目标一致,所以,又联合演了现在这一场戏,怎么这戏的主角都还没到齐,你就想把我给推下悬崖?我告诉你,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李超说着,一把就掐住了程美兰的脖子,程美兰几近被他的那些话逼疯,快要处在了疯狂状态之下。 她再次疯狂地推开了李超,尖叫着道,“住嘴!” “我这么爱静姝,我怎么会去杀她?”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不是我!” 程美兰像是发了疯似的重复念着这几句话,“我是爱静姝的!我是爱静姝的……我那么爱她,又怎么可能去杀她,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杀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孟君樾!都怪他,如果没有他,静姝就会爱我了,呵呵呵……” 一旁的瑾年听着程美兰和李超的这些对话,总算是消化了一些。 但这样的事情真相,还是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她慢慢地开始整理思绪――程美兰是同性……然后曾静姝不是,所以就对曾静姝因爱生恨,杀了她,继而又将仇恨转移到她和孟君樾的身上。 认为曾静姝不爱自己,都是她和孟君樾的错……所以,程美兰这样,是属于极度变*态吗? 其实,程美兰对曾静姝的感情,从高中就开始了。 她们是高中用班同学,然后两人都是因为性格问题被班里所孤立的。 在后来,两人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而程美兰也就在那个时候对曾静姝的感情起了歪念。 可偏偏孟君樾的出现,总是阻扰了她的想法。 孟君樾在高中时候,一直对曾静姝紧追不舍,可惜曾静姝又因为母亲的事,屡屡拒绝他,最后又在孟老的条件诱*惑下,带着母亲远去了国外。 那时候,曾静姝的离开不仅对孟君樾来说是个打击,对程美兰来说更是一个打击。 许是因为孟君樾是和曾静姝唯一有密切联系的人,所以她进了广夏,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曾静姝的消息,程美兰渐渐地发现自己的性取向转移为正常。 可没有想到五年后,曾静姝竟然又回了国,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性,再一次偏移。 她一直以为曾静姝喜欢的人是阿樾,所以为了曾静姝,她一直帮着守住这个男人,以至于后来对瑾年的攻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曾静姝却告诉她,其实心里真正爱着的人是那个继哥哥,冯道翰。 也就是那个时候,程美兰的思想发生了巨大转变,觉得曾静姝一下可以喜欢这个男人,一下又可以爱上另外一个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她? 亏自己还为了她守了孟君樾这么多年,不曾让任何一个女人靠近,可为什么她就不能看到自己的付出? 于是,她将心里埋藏多年的秘密告诉了曾静姝,直接地说出喜爱之意。 但曾静姝的反应如她所料的那样,惊讶到不行,甚至对她开始了疏离。 但,她没有因此就放弃,她想要的东西势必就要得到手。 如果得不到手的,就要毁掉! 于是,在曾静姝告诉她,说马上就要跟着冯道翰回纬都的时候,她利用了那个卖画人钱晟昊将曾静姝引到郊区外,生生将其杀害! 并且又让李超帮她背了黑锅。 李超并非那么容易就听她的话,直到她和他说了自己的计划。 因为她在杀了曾静姝后,并非停止仇恨的想法,她继续将仇恨转移到孟君樾身上,而李超和她一样,对孟家人恨之入骨。 295.你要死,不要拉上她!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所以,他们合伙联手设计了一出接一出的好戏。从静姝被杀害开始,继而又有孟君樾的出。 轨,其实都是程美兰早就设计好的。 程美兰的心理其实已经早就处在极端之下,大约是性格的关系,所历经的事情都喜欢臆想,身边又没有可以倾述之人,再又加上疑心重,所以很容易就走了极端。 “那晚,静姝在医院抢救时候,是你把我推下楼梯的吗?” 瑾年冲着空气喊出声,这话自然是对着程美兰问的。 疯狂状态中的人,朝瑾年望了一眼,又是笑道,“那当然,可惜你没死,所以,我只好再又想办法设计你和孟君樾了。” “……” “呵呵呵……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是你们自己笨!所以,才会被我骗!是你们该死,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下场!!” “你真恶心!” 瑾年咬牙,呵斥了她一声,可话音还未落,左脸啪地一疼,便被程美兰扇了一巴掌。 “闭嘴!你没资格说我!你就该死,你知道吗,你就是该死!!” “恶心就是恶心!” 瑾年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即使她不能看见面前的人,可脸上的倔强深深能够震慑人。 程美兰对着她,又是一巴掌狠狠地下去。 瑾年被她打的唇角出血,再想说话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快张不了嘴,双颊麻木着,不受她大脑的控制……就在她们争执不下时候,山下的人突然上来汇报,“老大,孟君樾来了!” “去!将他给我带上来。” 李超满意地哼了声,转而就朝还在挥瑾年巴掌的程美兰叫道,“孟君樾来了!你别打她了,我们按照原计划行事。” “……” 瑾年左耳敏锐地听到李超的话,心下一沉,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计划,只听程美兰阴森森笑了声,而她的嘴也在下一秒被人拿胶布封住。 这会儿的她,既看不见外边的世界,更是出口说不了话,待会儿孟君樾来了,她大概只有听了! “这次,我就要让孟君樾亲眼瞧瞧他在乎的人,是怎么样活生生地死在他面前的,就像当初我眼睁睁看着我弟弟被判死刑那样!!” 李超阴险地笑着,转眼孟君樾就被人压上悬崖口。 他倒没有被人绑住了双手,只是眼睛被黑布蒙住了。 直到李超下了声命令,手下的人才将他眼上的黑布条给解开。 黑暗和光明就在一瞬间,刚睁眼的时候,并不是那么适应,他接到消息的时候,他还在侦探社的地下室里,没有想到他在找李超,这人竟然找上了门,还说瑾年已经被压在手上了,让他立马过来赴约,如果一旦报警,就撕票。 瑾年在他们手上,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这会儿,他被人带到悬崖上,睁眼一瞧,便看到了和他一样被绑在悬崖处的瑾年,眸光一沉,就要上前去,可在看到李超手上拿着的明晃晃尖刀指向瑾年的脖颈后,他果断止住了步伐。 “你想要干什么?” 孟君樾站在原地,喉咙一紧,他真怕稍有什么不测,这人就会对瑾年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害怕了?” 李超无所谓地笑了声,孟君樾抿紧了唇,继而咬牙冲他喊道,“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不要扯上她,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要怎么样,你就冲我来,你放了她!” “当年,我让孟家放了我弟弟时候,为什么你们没有这样的仁慈?!当年的事,都是我的错,我弟弟做错什么了?凭什么,你们要将所有罪恶都让他一个人去承担!!” “当年的事,是你弟弟主动出来要为你承担错误的,我们并没有逼迫他!是他求着我们,说愿意给你为静姝母女所犯下的过错,承担一切的法律责任!” “……” “你弟弟说,他不是冤死,是在为你赎罪!!” 孟君樾握紧了拳头,试图与他讲道理,可李超并未相信,“闭嘴!他都已经死了,你当然可以胡乱编造谎言了!!” “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问当年的律师,他手里还有你弟弟亲手写的信笺,今天,我把他的信笺带来了,你是他的哥哥,你不会不认识他的笔迹。信上的他说,让你好好做人!让你不要再重蹈覆辙!而你现在所做的事,简直根本就是在辜负了他对你的所有期望,李超,你弟弟在天上看着你呢!你的罪行,会让他失望的!” 孟君樾说着便掏出放在口袋里的信笺,那封信历经了这么多年,早就有了岁月的痕迹,当年的他因为受了重伤,一直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而李超又被遣送境外,所以这封信也就一直这样耽搁着,直到今天,才有机会交到要交的人手上。 李超的手下将孟君樾手中的信拿着过去,递给了李超。 上头的字迹真是李超的。 一字一句,看的李超热泪盈眶。 他当了一辈子的老大,开了赌场成了赌王,他基本没有柔情时候,对自己的弟弟是格外好的。 当年,曾静姝的母亲染上赌瘾,在赌场里欠下债款无数,他不过是瞧着她的姿色好,给她拍了情*色照片,他们混江湖的人,自有混江湖的手法,做事又狠又辣,这个拍照片不过是想要通过另一个方式赚钱,可哪里知道孟家会插手,他失手伤了孟君樾,而孟家就将他的弟弟送上了法庭,又逼迫了压力,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弟弟为他认了一切过错,继而被判死刑,而他被驱逐境外。 这一切事,让他对孟家,对曾静姝母女的仇恨,一复一日变得浓厚。 而如今看到弟弟亲手写的信,劝他悔过书,可那又能怎么样? 他都已经走到这步,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 “你放了瑾年吧,早日回头是岸。” 孟君樾依然站在原地,他此刻能做的只有是劝告,他怕一不下心激动了人,那手上拿着的刀就会对瑾年不利,但此刻看着李超的脸色,他的劝告好像并无什么用! “要我放了她也可以,不过,你得先做出一个选择。” 李超将手中的信封一揉,便放进了口袋中。 孟君樾还没从他的话中缓过神,不远处的人又从岩石后边压了程美兰上来。 这会儿,他才知道,原来李超手里绑着的人不仅有瑾年,竟然――还有程美兰! ! 李超将程美兰压在手里,另一手又噙着瑾年,不过两只手上都有刀,继而看向孟君樾,“现在,你可以选择了,是要你的老婆死,还是要你的这个出*轨对象死?” “……” “你只有一个选择的机会,看你到底是想让谁活?” 被李超死死压在手里的瑾年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他们刚刚说的按原计划行事是什么计划了。 阿樾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也不会知道这只是李超和程美兰合演的一出戏,他们是想让阿樾痛苦,所以,才逼他做这样的选择! ! 瑾年摇晃着脑袋,她想发出声音,奈何唇上的胶布紧紧地粘着,她除了能发几个“嗯嗯嗯……” 之外,便无其他声音了。 “阿樾,救我……阿樾,我的伤口,还没好……” 程美兰身上被绑着绳子,从孟君樾这个角度看,果真是鲜血一片。 他隐忍着,偏生李超还要在一旁说风凉话,“哟,她腹部还流血了,那天她为了你不要命,现在,你真打算不救她吗?” 孟君樾摇头,依然将手指向了瑾年,可在在一秒李超却将手上的两把刀,一把移在瑾年的胸口,一把移在瑾年的脖子,然后从孟君樾笑,“放了她?” “……” “你再说清楚一点。” “我倒想看看是你的声音快,还是我的刀子快!” 李超的话,意有所指,孟君樾骤然竖起眉头,他已经反应过来李超的意思了。 这个男人要他当着瑾年的面说自己要救的人是程美兰,这个男人这么做,是想给他们制造痛苦的误会么? 可真够阴险的! ! 但,这种时候,他真心无法拿瑾年的性命开玩笑,指着瑾年的手放下,转而咬牙哼声道,“我让你放了程美兰!” 孟君樾这话一出,瑾年心头一凉,而李超却疯狂地开始笑,“小美人,听到了没,他说让我放了程美兰,他没有救你呢!” “既然他没有救你,那么,我只好送你一程。小美人,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就和我一起死吧?” 李超这番话,危险至极。 他有寻死之意,还要带上瑾年! ! 几乎是在瞬间功夫,瑾年又被他拉到了悬崖的极其边缘上,孟君樾瞧着他们,心跳都快停止了! ! “你要干什么!?你要死,不要拉上她!” 他咬牙,可又不敢轻易上前。 而被控制在李超手中的瑾年摇着头,她不能说话,不能看见,只知道自己正处在一个极危险的地方,她听到海风的呼啸声,而在下一秒,李超留给孟君樾一个诡异的笑后,转而便带着瑾年往下跳! *唉,真想就这样结局了,给大家留点悬念也是好的,坏笑ing 296.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情不移,爱不变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悬崖下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那海的颜色,深蓝深蓝,连着天空的边际,海天相接。 瑾年只听到耳边一声噗通,她便沉入了水中。 海水密集,一波接着一波压着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呼吸。 她的嘴被胶布黏住,她的双手还带着手铐,在海里睁眼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大海的波光……她似乎能够看见了,就在生死边缘的那一刹那。 但拉着她的人,一直在抓着她的脚踝,不停地拉着她一起往下沉。 她没有力气反抗,根本也不会游泳,她挣扎着,可没一会儿就失了全身的力气。 她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好像有死神在迎接她。 她再次看到了父母的身影。 他们,在天堂,笑的那么开心……她多想和他们在一起,放弃这一年多来所发生的一切一切,她不想再要如此复杂又累的生活了,她的爱情,也不想要了,她只想做回父母怀中的孩子,只想和之前那样,天真,单纯,做着她想做的事。 所以,她放弃了挣扎,随着海浪的波动,一下一下地沉入最海底……**********而悬崖上的孟君樾,在看到瑾年被李超拉着跳崖时候,几乎双眸泛红,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那样。 他疯狂了,真的疯狂了。 他的内心也崩溃了! ! 两手紧握着岩石,手背上的青筋直暴,那一刻他内心的冲动,谁也不能阻拦他。 可一旁的程美兰却又是像疯子那样笑出声,“呵呵呵呵……原来,你们之间的爱情也不过是如此廉价,不过是一出戏而已。你居然就相信了!呵呵呵……愚蠢的人!” “怎么样?现在痛苦了吧?” 程美兰自行解开了手中的绳子,疯言疯语地到孟君樾身边,脸上的笑意满是嘲笑还有恶毒。 孟君樾将大海的目光转移到她身上,唇角动了动,有些不想理会她,可又冲她轻吐了句,“我知道你在演戏。” 他陪着她演,不过是想揪出她手上杀害静姝的证据,可哪里会想到,会赔上他的瑾年! ! “你喜欢的人,从头到尾都不是我!你喜欢的人是静姝!你接近我,设计我,一切都是因为静姝!” “你怎么、怎么……怎么会知道!?” 曾静姝心情波动起伏彼大,在听到孟君樾的话后,两眼露出恐慌。 她之前就因为同性的事,被人发现过,所以在大学里有很多人都拿怪异的眼光看她,不禁遭到过歧视,甚至还被人殴打,而这会儿有这样被孟君樾直接戳穿,心头一惊,思想里又回忆起那端天天被人歧视的记忆。 心里害怕至极,两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便冲他疯狂地喊道,“我不是同性!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同性,不要打我……我不是同性……我不是……不要打我……求求你们了,不要打我……我没有杀掉静姝,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不是我……我爱静姝,我不会杀她的……我不会……不会……” 程美兰像一个疯子一样,疯言疯语地说着这些事。 站在悬崖边上的孟君樾看着她这样,也跟着她笑,声音里却带着这辈子都没有过的凄凉,“我看了静姝的日记本,上面写着她的心情日记。其中一页,她记下了你和她表白时候,她当时的心情……” “程美兰,你对静姝因爱生恨,将她残忍杀害不够,现在又赔上了我的瑾年,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说到后来,站在悬崖边上的男人如一头暴怒中的狮子,长腿一迈,瞬间之中便朝着程美兰靠近,继而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之狠,还带着满腔的恨意已经怒意。 “你做出的这些事,真是够令人感到恶心的!!” 他瞠目圆瞪,话里的语气,有着足够的危险。 似乎只要一秒钟的时间,他便能将眼前的女人给掐死。 程美兰在他手中如一只蚂蚁那样渺小。 但,她却无所畏惧,被他掐着也不反抗,倒像是已经无所谓了那样。 最终那一刻,他还是放开了,垂在身侧的两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咳咳咳……咳咳咳……” 摔在岩石上的程美兰如残破至极,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又望向孟君樾,眼里却带着变/态而又嗜血的笑意,“你杀了我,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这样,我反而还会觉得开心一点!!哈哈哈……静姝走了,我也想走,你为什么不杀我?你就是没本事……哈哈哈……” “你!” “我不会杀你,自有法律会处置你!” 看着她这样发疯的样子,他一怒,可终是压制住了脾气,他不想和她再多说一句,对她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便往悬崖最边上走去。 视线往下是深不见底的大海,瑾年掉下去的时候,他还见海面上微波粼粼,可现在,才过了这么点时间,海面竟恢复了平静。 他知道,瑾年在下面一定很孤单,所以,他要去找她,然后陪她一辈子……他这辈子爱过,付出过那么多的人,只有她。 如果她都不在这个世上,那他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黄泉路上,他也要永远陪伴她。 念头闪过的那一瞬间,身子已经从悬崖上坠落。 程美兰是看着他往下跳的,落崖坠海的时间不过几秒,海面上再一次激荡起无数浪花,沉入海底的那一刻,孟君樾心里想的只有那么一句话――若是问他爱瑾年有多深,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他对她,永远都是情不移,爱不变……*******“死了?都死了……哈哈哈……都死了哈哈哈哈……真是太完美了!” 在悬崖边上的程美兰再一次疯狂了,她几近成了疯子,警察在山崖下围攻上来的时候,程美兰一个人在悬崖边上疯狂地笑着,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笑,完全和疯子没有什么两样。 “投降吧,你已经无路可退了!!” 带头的警察冲着程美兰喊道,可她依然没有什么畏惧,伸手这着一群围着她的警察,又是疯狂地笑,“你、你们!都该死!都该死!哈哈哈哈……都死了……都死了……哈哈哈……都该死!该死!!” 程美兰这样疯,围着她的警察,只好缓慢靠近,可就在快要接近她的时候,程美兰突然从怀里掏出一直藏着的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便是狠狠一枪。 她自尽而亡……离去的时候,没有说上一句遗言,可脸上的表情,依然和刚才那样笑着。 死了,都死了,那么她也该走了……*********孟君樾和宋瑾年的双双沉海,让孟家从此乱成一团,打捞工作了整整进行了三个月,也找寻不到瑾年的身影。 虽然事发的那晚,就已经将孟君樾救上来,经送医院抢救后,命是保住了,但却被医生判定为处在了去皮质状态,也就是人们口中通俗的说法――植物人。 瑾年当初赴约李超时候,随身带了录音笔,原本是想给留一手,却没有想到,录音笔留了下来,人去没。 在她被李超带着跳崖时候,夹在袖口里的录音笔,留在悬崖处,被警方发现捡回,很快就破了案,可犯案的人都已经自杀了,甚至还带上了两个人质。 破不破案,对孟老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两个都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几乎是在一夜的时间,白了头。 越是想着过往的事,心里越是难以承受,在事发后的几个月时间里,孟老因来自外界还有心理的各种压力,突发脑溢血。 虽然抢救及时,可最终还是成了瘫痪,得整日躺在床上度日。 孟家顶梁柱的两个男人,一下都躺在了床上,这对孟家来说,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孟辉志无法放下自己本身从政的工作,而且,他对建筑的事,也并非精通,最后,还是由孟家老二,孟天佑出来重新掌控孟家大局。 孟家虽不如以往那样风光,可到底还稳住了局势。 但,自此之后,孟家这一大家族戏剧性所发生的事,终是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八卦。 那时候的海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位海城里最优秀的工程师,因为一场事故,将光辉定格在了二十七岁。 一些喜欢他建筑的崇拜者,时而会带着花去医院探望,可那些花都快塞满了整个病房,也无人能够唤醒他。 因为他的相貌俊美,睡着的模样比女孩子还要安静,还要美。 所以,海城里,又开始谣传了一段佳话。 这是一个睡美人,在等着属于他的公主,将他吻醒。 他之所以一直未醒,那是因为他的公主还未到来……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上部完】喜欢看悲剧的亲,结局大概就是这样了那啥,想要看喜剧的亲就和奇葩走下去吧~ 297.转眼就是一生,转身就是一世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四年后。海城,广厦。在广厦最高层的办公室里,外头夏日炎炎,但办公室里的冷气却很足。 甚至让站着汇报情的男人感到一丝阴冷,哪怕身上还着着西装革履。 “老板,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了。但是,这次和闻家合作的大工程,我觉得咱们有必要请人做一个宣传图。” “而且,这个也不是我一个的想法,经过几位高层们的决议,他们都认为,有个宣传图设计我们的形象,更能凸显出咱们广厦的名声……” 林助理巴拉巴拉讲了一堆,却不见背对着他坐着的男人有什么反应。 这老板自从四年前那一场事故后,就在医院里躺了两年多,后来因为各个方面的因素,最后导致连呼吸都困难,医生已经给下了一张病危通知书,如果抢救不回来,结果很可能就是――死亡。 就在大家都不抱希望的时候,他却在那场抢救中,醒了! 不仅从手术台上醒来,甚至在经过半年多的调休,竟恢复的和往常无异。 而又在隔年后,重回了广厦,从孟天佑的手中重新拿回了孟家的执掌大权。 如今的孟家,在孟君樾的手上,风生水起。 不管是权势还是财力都比四年前来的更猛更火,孟家在海城首富的地位,无人能够动摇。 而且,现在的孟君樾在海城的名望早已经超过了他的爷爷,孟老。 大约海城里的人,提起孟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孟君樾。 所以,孟君樾这三个字,在海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就是海城业界人眼中的神。 而让人唯一遗憾的事,是孟老在四年前因脑溢血瘫痪的事,如今依然还是那个样。 许是因为年事已高,所以,很多事都已经力不从心了。 但,孟家能够现在,大概是因为上天的怜悯了。 “老板……?” 林助理久久没见到背对着他坐着的人有什么反应,心惊胆战地大着胆子提醒了声。 忘了说,四年后和四年前的老板,虽然相貌没有改变,可性情着实让人捉摸不透,在工作的处理方式上,狠厉又决绝。 从他回来广厦开始,几乎对底下的员工是换了一批血,大都采用了新人,想来,这是谨慎的方式吧,毕竟老板离开了广厦近三年,很多都已经不是曾经在他底下从事的那些人了,有的就算是在他底下从事过,但心已变,所以,几乎对他有二心的人,他一个月没留。 广厦变得强大的同时,也被背后多数人议论。 意思大都再说管理者的方式太过狠厉,可不管外界议论再大,广厦就如不倒的一座永远不倒的江山那样存在,又是掌控在孟君樾的手中。 他采用新人,其实很简单的目的,在培养新一批的属于他自己的人。 林助理算是在广厦工作算久的员工了,孟君樾在医院躺着的时候,他曾跟过孟天佑一段时间,但很快孟天佑就将他降职了,直到孟君樾重新回广厦,他才再次升为总裁助理。 不过,现在的他,也有些摸不清总裁的性情了,所以,此刻站在这辉煌的办公室里,汇报着工作内容时候,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有些忐忑。 唯独怕自己说错了一个字,就遭遇辞退。 毕竟,广厦里和他工作这么久的员工已经少之又少了,据他观察,大概孟君樾有将广厦全部换新的趋势。 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为特例呢。 “宣传图这种小事,为什么还要和我汇报?你无法拿定主意吗?” 就在林助理走神的时候,原本坐在软皮椅上的男人突然转动着椅子回过身,朝站在办公桌面前的人抬眸睨了眼。 林助理正好接收到自家老板凌厉的眼神,心下又是一阵忐忑不安。 “老、老板,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咱们广厦这次和闻家合作的工程算是近两年来最大的一个工程了,所以,很多高层都参与了此事,他们都有投资,所以,为了大家的利益着想,他们一致想要请名人设计师为咱们广厦做宣传……但,但……” “但什么?林助理,你什么时候说话吞吞吐吐了?” 两句反问,其中的力度大概只有林助理能够听的出来。 老板这是在发威的预兆呢! “这个叫Alice的设计师不太好请,我们之间有派人去提过合作申请,但都没有成功……” “既然没有成功,你们就不会换人吗?” 孟君樾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然有些不耐烦。 林助理不是感受不到自家老板的情绪,可他作为一个传话者,就算是被判死刑,也得把话给传到位,这般想着,又继续说道,“可百分之六十的高层,都投票给了这个设计师。他们都认为以Alice的知名度,可以将我们工程的宣传效果达到最大限度。但Alice这个设计师向来神秘,又从未在大众面前露面过。我们暂时只知道,她所属公司是宁城的最大杂志社【轻】,她是【轻】的员工。而【轻】现在的老板正是田婉田小姐,您不是认识田小姐的么?所以,我的意思是能否靠您和田小姐之间的关系,去请Alice和我们广厦合作。” “你们的计划还真是完美啊,是打算让我亲自去请?那么,我请你们来广厦是吃白饭来的么?” “那些高层竟会惹出些事端来!你回去告诉他们,一个好的建筑,不需要任何宣传,也一样能够吸金!你让他们别把心思放在这种花里胡哨的地方,多去关注关注工程的进展才是真的!” “是是是,老板,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和他们说。” 林助理连声应答着,总之,他只是来传话的,话到位了,他的任务也完成了,至于结果怎么样,那都是老板的决定了。 而且,现在看着老板这似要发火的模样,他自然还是先撤退比较好。 可这他还未踏出办公室门口,便被身后的人突然喊住,“……等等。” “你刚刚说什么?” “老板,我没说什么。” 林助理回神,连连否认,妈呀,难道老板知道他刚刚在心里想的事吗? 难道老板懂得腹语? 林助理心脏跳动都快快了一个节拍,直到又听孟君樾问道,“你刚刚说那个设计师叫什么?” “Alice。A、l、i、c、e……” 林助理松了一口,又将Alice的每一个字母都给拼了一遍,却见孟君樾有些走神,便又试探地询问,“老板,您认识这个设计师么?” 他还以为老板认识呢,毕竟老板这么神通广大,可哪里想到――“这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孟君樾的问题,让林助理一愣,寻思了会儿才回答道,“外界传是男的,可又有的人说是女的,至今都未能确定性别,她被【轻】保护的太神秘了,好像连领奖的时候,都是助理帮她上台领的。” “……” “Alice……” 孟君樾又细细念了一遍这个英文名。 他总感觉对这个名字并非陌生,记忆深处,好像有个女人对他说过,说那是她的画名,就叫Alice……那女人的声音,很温和,很好听。 脑海里无数次地闪过一些画面,可待想要集中的时候,却又想不回来。 “老板,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了。” 林助理瞧着自家老板又走神了,准备打声招呼后就溜人,可在要离去的时候,又被孟君樾叫住,“等等,你去给我订一张海城的机票。” “……” 这话一出,着实是让林助理愣了好久,果真是性情大变呢! 前一刻还那么激烈反对,下一秒,竟又松口? 老板这是更年期到了吗? 林助理心里边腹语着,便又问道,“您需要什么时候的?” “今天。” 这么快的时间,又是让林助理愣住,最后见孟君樾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连连反应过来,说了声好,便出去准备了。 ******孟君樾是个行动派,上午订了机票,中午就出发去了宁城。 到宁城的时候,时间已是下午近黄昏状态了。 他也不知道这次的自己,想法为什么会那么冲动,就因为那么一个名字,就因为感觉似曾相识,所以,他就来了,来到这座不算陌生的城市。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正确的,来这里,只为找到藏在脑海深处里,那些零碎的片段。 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些东西,可有时候不管他怎么样想都想不到,甚至,想到头疼剧烈,他也无法找回他想要的东西。 他不知道,这个宁城,能不能帮助他。 在下了飞机后,助理本是给他安排好了人接机,但他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人来。 机场里下机的人很多,熙熙朗朗的人群,他被人挤到一旁,感觉口袋一空,猛然发现他的钱包被人偷了! 正寻目望去,果真看到有人抓着他的钱包就跑,他正要喊人,却人早了他一步喊出声――“小偷,站住!!” 298.你现在肯定是我的男朋友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那声音清亮,又带着女孩子的独特,还有些属于女性的阴柔。孟君樾心中一震,总感觉这声音在他的梦里出现过。 不,像是似曾相识,就如曾经萦绕过他耳旁那样。 好听,又渗入人心。 孟君樾随着那声音将目光追随过去,只见一抹俏丽的身影在他眼前一闪而过,接着很快地,又再一次听到她的呼喊――“小偷,站住!!” 机场里这一片人群的目光都追随着她而去,孟君樾迈着长腿,挤开人群,只见声音的主人已经将偷他钱包的人擒住,但那小偷似乎有两下子,不过身手并不精,竟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还打不过一个人弱女子。 只瞧那红色的裙摆在他面前闪过的时候,他的胸膛便被那姑娘回旋踢了两脚,而他几乎是没有悬疑地就倒地,很快,机场里的保安过来,围观的人群皆是一片掌声,大约都是在夸赞这个姑娘的身手好,然后又见义勇为。 “小姑娘,多亏你啊,不然没抓到这该死的小偷,一旦客人和上级投诉,我这工作可就得丢了。” 两位保安大叔,一手一只抓着小偷的胳膊,一边又有些感动地道谢。 只是没想到对方却冲他们嘻嘻笑道,“客气了,小事一桩。” 见这姑娘是个好说话的主,在警察没来之前,两保安又和她扯了几句。 “姑娘,你学的这身手可真不错。” “也没有,就是学了两招,防身用的。” 一贯谦虚的语气,让俩保安听了心里可真是舒服,看来这世上,还是存在这种好脾气的好人的。 和保安扯了话,忽然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别人的钱包,转身,寻目了一圈,见周围围观的人几乎都已散去,除了一人,还站在原地上。 那人和她离了不到十步距离,身姿挺拔,面容俊美清隽,特别是那双泛着桃花的眼睛,很迷人。 她不得不承认,面前的男人,还真是个长的极为好看的男人。 她在宁城这么久,还从未见过长的像他这般美的男人,他的美,甚至可以超过女人……想着想着,一不小心,竟就走了神,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下一阵懊恼。 她怎么就犯花痴了呢! ! 小蹬了两下步伐,便快速跑过去,将手中的钱包递还到她面前,“先生,是你的钱包吧?” 刚刚就觉得这男人长的高,这个一走近,她忽然发现他更高了,她说话都得仰着头看他。 “……” 只是,她的话,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反应。 奇怪地,这么仔细一瞧,她竟瞧到他眼里起了一层湿润,心下不禁一阵疑惑,这男人是在哭吗? 不就是遭遇了小偷,有什么好哭的? 莫非她如报纸新闻上所写的那样,好心救人,却遇上碰瓷? 可不对呀,这个钱包不是还完整的吗? 就算想讹她,也没啥理由吧? 这般想着,便将手中的钱包塞回到他的手中,继而转身就要离去。 她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可没想惹上什么麻烦。 只是,她才想走呢,他突然伸手拦住了她,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再次到了她面前,“我们曾经见过面吗?” “……” 这声音低哑,深沉,还带了丝丝的婉转,但却又有岁月磨砺的痕迹,虽然很像记忆深处的那个――“他” 。 可细想之下,又被自己否定。 转念的时间里,她重新对着眼前的人笑道,“先生,您这招搭讪的方式好像有些老旧了。再说,我可没见过长得像你这样好看的人。” 她的否认,却让面前的人,有些怀疑,孟君樾竟是再一次询问道,“……我们,真的没有见过面吗?” 他的眸色恢复了平静,只是对眼前的人有些执着。 而她却对他伸出了手掌做出发誓的模样,“没有,我敢保证!我要是见过你这么漂亮的男人,那么现在,你肯定是我的男朋友了!” “……” 她和他开着玩笑,长得这般好看的男人,哪个姑娘不想收入囊中啊! ! “我只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孟君樾呢喃了声,脑海里不断地回忆起那段日子做梦时候的场景,总是会有那么一张脸出现在他的记忆中,明明每次做梦的时候,他都能记得很清楚,可待隔日醒来的时候,那张脸却又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就比如说现在,他努力地回想,但终是没有忆起梦里那张脸的模样。 他只知道,那张脸,是属于一个女人的。 就和眼前这个女人的轮廓,很像很像。 但,他的话,依然遭到了她的否定,“您肯定是认错人了,现在大众化的人可多了去了。” “……” 她这般肯定,又这般坚持,孟君樾没有再多想什么,许是真的是因为自己的梦境太多,所以把现实和梦境搞混了,变得神经质了……他从她那清澈小鹿般的双眸中回神,扬了扬手中的钱包,冲她道,“谢谢!” “客气客气,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她拿着对保镖说的话,同样来回应他。 她今天的举动,真的只是遇见了,所以才想要帮上一把,可没想过自己帮的人,竟然是一个颜值这么高的帅男人。 长得可真是一眼就有让人枰然心动的本事。 当然,让她花痴的不仅只是他的外貌,更是因为他的声音。 他的声音真的和那个被她永久封锁在心里的声音,好像,好像……她忽然间便走了神,却又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心下着急,为了抓一个小偷,都把同伴给丢下了,这般想着便连连对面前的人道别,“先生,我朋友找我了,我得先走了!” 她说着,就要转身跑去,但身后的人,冲她喊了声,“哎,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她的耳朵,她回眸,瞧着还站在原地上的人,想着这人无害,便没有什么犹豫,对他回声道,“宋瑾年,宋是唐宋元明清的宋。” 说完,再要跑着离去的时候,又对他礼貌地道了声,“有缘再见!” “……” 瑾年没有发现,站在远处的男人,因为她的名字,愣怔了好一会儿。 直到回过神的时候,两唇竟微微向上扬起,嘴里细磨着,“宋瑾年?挺好听的名字。” 孟君樾话音刚落,不远处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孟先生?” “……” “嘿,您就是孟君樾先生吧?” 他点头,继而又听那人抱歉地说道,“我是过来为您接机的小陈,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肚子犯了难受,所以,没有再第一时间接到您,失礼失礼!” “没事,我也没有等多久。” “那我先是送您回酒店休息,还是您要直接去见陆先生陆太太?” 孟君樾稍稍一愣,最后捏了捏眉心,沉下声音,“先回酒店吧,有些累了。” “好,您跟我来,车子已经在外边等候了。” “……” ***************************************这厢的瑾年正走到机场的门口,身后突然有人拉住了她,果真是刚刚喊她名字的卢翊阳。 “瑾年,你刚刚跑去哪了?我才洗了个手回来,就不见了你。” 卢翊阳的语气有些急,生怕她又会出什么事。 “没什么,我只是去做了一件好事而已。” 瑾年冲他扬起笑脸,红唇处的梨涡浅浅,甚是美。 瞧着她这样,他也就没心思责怪了,拿过她肩膀上背着的重包,像兄长一样对她语重心长道,“下次可别再乱跑了。” “遵命!!” 她冲他摆了个敬礼模式,眉宇间露出一抹调皮之意。 带着她上车,卢翊阳从后视镜里,瞧到她心情彼好的状态,心下不禁又有些感叹。 她能从当初的那副落魄又残破的模样,恢复到如今的状态,实属不易。 深海里打捞的三个月,一直未见她的踪影。 就如那句残忍的话所形容的那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后来到了第四个月,警方不再派人出动打捞人。 孟家虽然有孟老在掌控,警方不派人,于是自己出动了人员,可哪里想到孟老在第四个月不久,便得到了脑溢血,瘫痪在床。 孟家两个最有大权的男人都倒下了,当时的孟家快如一盘散沙。 孟家被很多人分散了势力,自然没有人再去主持打捞寻找瑾年的事。 于是那事,就这么被耽搁了半个多月。 他虽然掌握了一部分宋家的股份,但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要发动那么多的人去找寻,自是需要很大的财力。 而宋氏的高层们没有一个人同意将宋氏的钱挪动出来,让他去找人。 大概在金钱面前,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残忍又残酷的,这也是人的一种本性吧。 他没有钱去找人,茫茫大海,他一个人,自然是无法寻找。 但,他的信念坚定,不管是她是生还是死,他都要找到她。 而就在那关键的时候,一个朋友忽然给了他提醒。 299.有我在,你就会有一个家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那个朋友其实就是周逸。也就是曾经给瑾年授过课的周老师。 当时,周逸是这样说,他说,“你何不认为,她已经被人救走了呢?” 他不认为周逸的说法,毕竟是那样的深海,又不是什么风景区,哪里会有人去海里? 可周逸却说,如果一个人被淹死了,那么尸体一定会悬浮上来,可打扰工作都已经进行了四个多月了,出事的那块海域上去依旧风平浪静,根本就没有什么漂浮物。 当时的他,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按着周逸所猜想的那样去做。 他设想瑾年还活着,许是真被人救走,然后活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 所以,他又请了侦探社里最好的朋友,让他发动侦探社在全国各地的范围去找人。 他当时几乎死马当活马医,一边派人去找,一边又让人继续在海里继续打扰。 几乎半年的时间过去,他落的人财两尽,好在周逸很哥儿门,从家族的公司里调出了一笔资金,帮助他,甚至还给他聚集了更多的人力。 只为找一个瑾年。 但是,他想着,如果这笔资金用完了,他就打算收手,找瑾年是他一个人的事,如果拉上周逸和他一起吃苦,他做不到,况且那些钱,是借来的,早晚他都得还,而且周逸家族的事业也不稳定,什么时候要用到那笔都不肯定。 他不能再无止境地花费下去。 但,他也不会停止找人。 钱没了,没人帮他找了,他就决定自己一个人去找。 不过上天似乎是怜悯他,就在他绝望的时候,从宁城传来了瑾年的消息。 她没死,确实如周逸猜测的那样,被人获救了。 救她的人,似乎来头很大,是宁城里一个隐藏着势力的财阀集团,也是人们口中时而会说道的尉迟家族。 据说,瑾年出事那天,尉迟家里的尉迟老先生正在那片区域里潜水,刚好救起沉海里的瑾年。 对这说法,卢翊阳也并非百分之百地相信,只是在他到了尉迟家,又找到瑾年后,尉迟老先生这样告诉他的。 当时,他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想着这一切应该都是天意吧。 瑾年命不该绝,每次遇难,都有贵人相助。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感谢这个尉迟家族的,如果不是这里的老先生和老夫人收留了瑾年,又为瑾年治病,大概他已经见不到她了,就连残破的她也无法见到。 还记得,他在事发后,见到瑾年的第一次,时间已经过了快近五个月了,那时候的瑾年正住在尉迟家族里,治疗眼睛。 据说她的眼睛在沉入海的那一刹那,眼睛就已经能够模糊地看清一些画面了。 但尉迟老先生又请了眼科界最有名望,但早已退休的医生为她治疗。 那位老医生早已不为病人看病,想来请这样的人出山,应该要花费不少的功夫。 但好在这些功夫都没有白费,在那位老医生的建议下,瑾年再一次换了眼角膜,而就是那次的眼角膜手术,让她的眼睛转好了,可以看清了这个世界。 卢翊阳在尉迟老宅里找到瑾年的时候,她正好换上了新的眼角膜。 时间大约是过了一个月,才能拆布。 不过,在拆布之前,那位老医生有独特的法子,每晚都会让按摩师在瑾年身上的各个穴位进行按摩治疗,当然每隔一个星期就会有一次的针灸治疗。 一个月不过四个星期,那四个星期里的时间几乎是一晃而过。 终是到了拆布时候,让人欣喜的是,她的眼睛治好了! 能够看见一切了! ! 大概谁都无法想象他当时的心情。 后来瑾年认了尉迟夫妇为义父母,不仅是他们给了她第二次生命,还将她的眼睛治好,她能做的只有像一个孩子那样去孝敬他们。 卢翊阳那段时间也在尉迟的夫妇邀请下留在尉迟大宅里住了一段时间。 他留在那里,并不是为了贪恋尉迟家的财富,自然一切都是为了瑾年。 虽然瑾年在沉海后被人救起,又在半年的时间内恢复了光明,可她的身体上的病是好了,但心理上的……他并不是看不出来她眉间所隐藏着的愁苦。 不管过了多久,她都无法忘记那个叫孟君樾的男人,虽然她逼迫自己试图忘记那段过去,哪怕眼睛好了之后,也拒绝知道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消息,她麻痹自己,迫使自己去相信,当初孟君樾在救下了程美兰后,他的生活过的很幸福。 她希望他们之间的一切在她坠海的那一刻,全都结束。 但瑾年的这些心里变化,比如说麻痹自己的方法,几乎全都被卢翊阳看在眼里,在他看来就是属于心病。 所以,他在尉迟家里留下来,几乎每天都会用科学的方式为她开导。 他对她的这些心理,始终都是有些疑惑的,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明明她从未知道过关于孟君樾的消息,却为何一直认为他会过的很幸福,难道是她一个人臆想出来的吗? 那时候,他一度想要告诉她真相,当她被人拉着坠海时候,孟君樾也随着她跳海殉情了。 孟君樾殉情后,虽然被救回了性命,但不比她现在要过的好,甚至可以用惨来形容。 已经躺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一动不能动,甚至连孟家也散乱的惨不忍睹……他想,如果,瑾年知道了这个真相,会不会在心里就少了些怨念? 从而治好她心里的忧虑疾症。 但,他的这个想法遭到了尉迟家的老先生尉迟御的阻止。 因为尉迟御曾告诉瑾年,在她坠海后不久,孟君樾便已经和人结婚了。 他不明白尉迟御为什么要对瑾年撒下这样的谎言,可尉迟御告诉他,是因为自己曾经失去过一个女儿,瑾年是上天派来的送给他和他的夫人的。 况且如果让她真相回去面对一个植物人的丈夫,对她来说,打击会更大,甚至会影响到她的眼睛。 卢翊阳本是不同意尉迟御的建议,但后来的一段时间,他都未曾和瑾年开口说过半句关于孟君樾的事,在心里大约是同意了尉迟御的话了。 他想着等孟君樾真正醒来,可以给瑾年真正依靠肩膀的时候,他再告诉瑾年真相。 可这时间一拖,他竟都没有告诉过她。 就那样地,让她在心里以那个理由,一直对孟君樾误会下去。 这事,对他来说,始终是他心里边的坎。 几乎,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同意尉迟御的建议。 难道,在潜意识里,他也是不希望她和孟君樾重归于好的吗? 他是希望她可以变好起来,但是,在他看来,孟君樾带给她的,总是伤害,甚至是灭绝性的伤害。 就连四年前的那次坠海,若不是应为孟君樾,她也无需遭遇那样的毁灭。 有时候,爱并非是占有,也可以是成全,他在心里暗暗为孟君樾做了决定,希望他能够成全了瑾年,让她就这样无忧无虑地继续过生活吧。 *********“到了。” 车子到达尉迟大宅门口的时候,卢翊阳想了一路上的事,瑾年中间也并未和他说话,因为她也在想一些事情。 熄火的时候,卢翊阳间瑾年没什么动静,心下不免有些怪异。 大约是过了几秒,瑾年回过神,然后望向他,“哥,我想从尉迟大宅里搬出来。” “……” 这几年的时间里,她已经对卢翊阳改口喊哥哥。 他本就在年纪上比她年长些,再者按照血缘关系来,他也是她的哥哥,况且,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喊他一声哥哥也不为过。 只是瑾年的这个想法,让卢翊阳有些诧异,当初他为她只好忧虑症后,便从尉迟大宅里搬出来了,那时候就想要带走过她,可她又认了尉迟夫妇为义父母,所以就被尉迟夫妇热情留了下来。 尉迟夫妇几乎拿她如亲生女儿那样对待,他也能够看得出来,她在那个新家里过的很好,可她为何不继续在尉迟宅里继续享受属于家的温暖? “为什么?” “难道,他们欺负你了吗?” 卢翊阳猜测着,却被瑾年否认了,“别乱想。他们对我很好,但你也知道义父义母他们还有一个云流。” 尉迟云流是尉迟夫妇的独子,现在不过才十七岁的年纪,有些叛逆。 尉迟夫妇本还有一个女儿,可在女儿很小的时候就遭遇了不测,而在救了瑾年之后,便将她拿亲女儿看待。 可尉迟云流并非和父母那样喜欢瑾年,甚至是排斥她。 “云流一直挺排斥我的,他总认为是我将他的父爱母爱全都抢走了。前晚时候,他又和义父义母大吵了一架,然后就离家出走了。直到昨晚的凌晨两三点,他才被管家给找回来。” “……” “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给义父义母们添麻烦,我搬出来住,起码能够让云流顺心地呆在那宅子里,再有一年的时间,他就要高考了,这种时期,我不想让他有什么差错,不然我心里会不安,会感觉对不起义父义母。” 瑾年的话,几乎一字一句都触动了卢翊阳的心弦,在她话音落下后,他便伸手抱住了她,“瑾年,你放心,有我在的地方,你就会有一个家。” 300.像是有谁死了,他撑伞站在墓地面前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听着他这么说,她就知道,他是答应她的想法了。回手反抱住他,有些感动地说了声――谢谢。 自她来到宁城,哪怕在身子好了以后,她也一直在逃避了海城里的事,就连父亲留给她的公司,她也一切交给了卢翊阳,让他帮她管理。 在她没有想要面对之前,她没有再想过要回海城,也没有想过再去面对那个男人。 所以,那个男人至今在她心里只留下声音,她忍住自己去网上寻找属于他的信息,甚至抵制自己去看一眼,她曾经爱过的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那些伤害,她希望就留在最心底。 她不想痛苦时候回忆起来,脑海里还能出现他的模样。 就仅仅有他的声音,便足够让她痛苦了……“傻瓜,我答应过爸爸要好好照顾你的。” 他当初本就不想让她待在别人的家里,而如今,她自愿从那尉迟大宅出来,自然是最好的。 “你先帮我在宁城里找个可以落脚的房子,等义父的六十大寿过去,我再和他提这个事。反正他的生日宴,也就在这两天了。” 瑾年的想法很周到,她知道她要搬出尉迟家,尉迟夫妇肯定不会同意,她也不想在这两天里闹什么劳什子让他们不开心,准备等这寿宴过去,她再和他们提。 想来,这可能还要花些功夫,才能说服他们。 卢翊阳同意她的做法,不管怎么样,那尉迟夫妇对瑾年都是有恩的。 **********这厢的孟君樾才在酒店里下榻,正准备好好休息一晚,助理又突来了电话,说是海城那边有急事,这两天都赶不过来了。 他便也没强制性地让人过来,只是让发了几个重要的签约合同在电脑上。 不过,这么久以来,还是他自己一个人单独出差,确实有些不习惯,没有助理在身边,很多事都得亲力亲为了。 好在这次的合作对象是贝恒,他和陆华笙现在已经算是合作的老伙伴了,和他的妻子田婉也是有过几面之缘。 虽然,每次见田婉时候,他脑海里总是会闪过一些画面,像是感觉早就已经认识她好久了似的。 可一年多前,在贝恒时候与她见面,她却说,是第一次见他。 但他总对这个女子有什么熟悉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关于以前的事。 现在的他,对田婉的记忆,就只是在一年多前开始有的,除了知道她是陆华笙的妻子之外,其余的,大都没什么了解。 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的老婆,他若是追问太多,就会惹某人不高兴了。 犹记得一年前,第一次见面时候,他多看了田婉两眼,某人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真是,还以为他看上了田婉呢! ! 不过,陆华笙除了格外宝贝老婆,对任何窥觊他老婆的男人都表示神经兮兮外。 其他的,倒也还好,不然,广厦和贝恒也不会合作这么多年。 这不,明个儿,陆华笙又设宴邀他去聚餐呢! ******孟君樾难得来一趟宁城,陆华笙在接到通知后,隔日时候便特意请了他来家里聚餐,当然,还有一个小目的,就是为了炫耀他家老婆的好厨艺。 这人还真是有些瞎得瑟。 但,让孟君樾最喜欢的还是他们家的孩子糖糖,那可真是一个软软的宝贝。 一张包子脸,一掐仿佛就能掐出水来,还有那说话时候的奶声奶气,真真可以软化一个人的心。 “可爱吧,我家儿子。” 陆华笙一手拿着威士忌,一脸炫耀,孟君樾抱着孩子朝他的方向睨了一眼,却是道,“可爱,比他爹可爱多了。” 只是孟君樾话音才落呢,在他怀里的糖糖便依葫芦画瓢,奶声奶气地重复他的话,“嗯,比他爹可爱多了。” “……” 糖糖的话,引来两男人的对视,转而孟君樾先笑出声,这糖糖可真是坑爹啊! 陆华笙作势要揍糖糖的屁屁,好在孟君樾抱着孩子往后退了两步,而在厨房里忙活的田婉,声音从里头传出来――“糖糖,吃饭了!叫你爸爸和孟叔叔来吃饭!” ********田婉的厨艺自是好的不得了,先不说味道,光是菜色就能堪比酒店里的五星级大厨,七菜一汤。 虽然都是些家常小菜,可光是看着,就让人饱眼福。 孟君樾吃惯了外边的大鱼大肉,对家产的小菜,自是垂帘。 正准备动筷,田婉从厨房里端出来的一碗汤药吸引了他的注意,“来,糖糖,你先喝这个。” 那汤药黑乎乎,还飘散着浓重的中草药味儿。 显然是生病了。 孟君樾一愣,转而朝对面的陆华笙问道,“糖糖是怎么了?” 陆华笙看着乖乖喝药的儿子,不禁叹了声气,才道,“糖糖天生心脏不好,几年前又发生了一些事,算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回,医生说他的身子得靠中药调养,才能除根。” 几年前? 鬼门关? 陆华笙口中的这几个词,让拿着筷子的孟君樾一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陆华笙,“他……怎么,我感觉好像经历过他的事一样。” 不知怎么地,他的脑海里忽然闪现过一块墓地的场景,那还是阴天,正下着雨,画面里,还有女人的哭泣声……好像是有谁死了,他随着人撑着伞站在墓地面前,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女人,可他忽然却记不清站在他身旁的女人长什么模样……“你是不是记糊涂了?” 陆华笙的话打断了他的脑海里的画面,像是故意引开他的注意似的,催着他用餐,“来,快尝尝看吧,我家小婉的手艺,我可不给人随便尝的。” “……” 用完餐后,孟君樾才和田婉提起正事。 虽然,他来宁城是为和贝恒谈合作事宜的,但,还有一件事是为邀请杂志社【轻】里的设计师Alice为他们广夏设计宣传图。 可助理告诉他,Alice并不好邀请,这就得通过熟人看看能不能通融了。 “Alice虽然是【轻】的员工,但是我们有和她签过合同,每一项的合作项目,都得经过她的同意,我们才能接。不然,我是主编也没用。” 田婉有些许地为难,之前广厦就有人过来和他们试探过,但她一一给回绝了,而如今孟君樾亲自上门,她也不好一口回绝。 那样不仅感觉太假,还会遭人怀疑。 “你刚刚提的意思,还有条件,我会全部和Alice传达,至于接不接,得看她自己的意愿,当然,我会给你做动员工作。广厦这么大,本身就存在名气,对她未来的发展也是有好处的。” 田婉又说了这些,孟君樾点头,礼貌道了声谢谢。 在离去的时候,抱着孩子的田婉,不禁又冲他的背影喊了声,“对了,后天是尉迟家族尉迟御老先生的六十岁生日寿宴,不如你和我们一同去,说不定能见到Alice。你自己亲自和她谈,或许更有诚意。” 田婉话中有话,孟君樾没有听出来,只感觉她像是再和他示意什么,回眸笑着点头,继而又告别转身离去。 田婉望了眼一旁的陆华笙,眸色露出些许复杂。 大概瑾年还不知道孟君樾已经来宁城了,只希望后天的寿宴上,他们能够见上面,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擅自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但她心里的想法是好的,希望这两人能够少些磨难,早日重逢。 她看的出来,哪怕过了这么多年,瑾年对孟君樾依然还是念念不忘。 虽然她不知道,瑾年为什么不回海城,还又要躲着人,但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 可如今,孟君樾又失忆了,想要解释清楚,怕也不是一早一夕的事。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尉迟老先生的寿宴到来。 孟君樾随着陆家夫妇的请帖进入会场。 尉迟家族虽做事低调,但那家族实力可也不是盖的。 光是这会场的装置,奢华的就让人有些咋舌。 而且,会场的面积也很大,里头来来往往的都是宁城里的一些上流名媛。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会场是在尉迟的大宅里,可想而知,尉迟大宅有多大了,简直堪比古代里的皇宫。 里头的建筑也是较为复古化,但又不失奢华。 孟君樾早些时候,就听闻过这个家族,有钱,有权,但又低调,不喜于其他人竞争,所以那些什么首富之类的排名,基本没有这个家族的名字。 报纸也不敢随意刊登关于这个家族的一切事物。 即使有几个大胆点的记者想要采访,可由于这个家族实在太过神秘,丁大点的新闻也捞不到。 这会儿,主持人正在大厅的高台上讲话,大都是些无聊的开场白,他听得有些百无聊赖,将目光周转了一圈,正好落在那位寿星的身上,哪怕六十岁了,依然精神奕奕,五官立体,面庞英气,想来年轻时候就是个厉害人物,而坐他旁边的人,是个穿着普通又不失大体的妇人,一眼望去,气质温婉,想来那应该是他的妻子。 而再旁边过去,是个姑娘,但,那姑娘,不就是――! ! ! 301.嘿,你忘记我了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孟君樾的目光一下全都集中在那个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孩身上。她不就是那天帮他抢回钱包的姑娘么? 这么一仔细观察,她可长的真漂亮,那一头乌黑长发,有着漂亮的大波浪卷,正好衬托着她那白皙的皮肤,她的眼睛是双好看的杏眼,和旁边人说起悄悄话的时候,两眼微微眯起,唇角处还有浅浅的梨涡,很是美。 大约这个寿宴上的光芒,有一半是落在她的身上。 虽然他和她的距离离的不太近,但,他几乎是被她吸引了,他主持人的开场白结束后,就是宾客们的自由活动时间,他转身就要去找陆华笙,正想要去询问,关于那个姑娘的身份。 许是真因为被吸引了,所以,他才会寻着心思去了解这个漂亮的人。 只是,他才在会场里走了几步,身后突然有人拍了几下他的肩膀。 一愣,转身,却见心头想着的人,已站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人,他再次些许愣怔。 “嘿,你忘记我了吗?” 瑾年伸手与他打招呼,刚刚他在大厅里走着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他了。 可能这个男人本身就自带光芒吧,再又加上长得好看,一下就能让人记忆深刻,所以,刚刚在看到他的时候,她很快就就忆起机场里所发生的事。 只是瞧着面前的人,没有什么反应,她不免有些悻悻,两手捏紧了裙摆,尴尬地道了声,“还真的不记得了。” “记得,宋瑾年……宋小姐。” 这会儿,他倒是反应迅速,像是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思考,他就能喊出她的名字。 他喊她的名字,这般顺溜,他的的声音也是这般婉转,不禁惹来她一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跟着朋友来的。” 他如实说着,却让她有些疑惑,“噢?” 一般能来参加尉迟家寿宴的宾客都是层层把关过的,没有请帖就不允许进入,他没有请帖就能跟着朋友进来,那么他的朋友一定是跟义父到很熟悉的程度了……她正想问他是哪位朋友,却听身后突然一声洪亮的叫声,“宋瑾年!!” 这般连名带姓又不友好的叫法,除了尉迟家的小魔王尉迟云流,就无他人了。 瑾年回头望了眼,果真是那小魔王,转眸对着孟君樾笑了笑就准备离去,可那小魔王一点也不打算放过她,长腿一迈又对她不友好地喊道,“宋瑾年,你给我站住!!” “……” 瑾年自然是不想听他的,但这尉迟云流好歹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遇上什么事都是心火旺,她不知道又哪里得罪了他,让他至于这般发火,不顾其他宾客在场就一把将她拦住。 虽是未`成`年,可他抓着她的力度,一点也不亚于一个成年男人该有的力气,甚至更重。 瑾年明明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但此刻竟才于他平试,她来尉迟家似乎,这小屁孩还不过才到她肩头还要以下,这会儿她竟要与他平试,甚至,她若穿平底鞋还得与他仰视了! ! 这小屁孩气场也很大,特别是那双二分之一混血的眸,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却又凌厉,那鼻梁高的就如王者那样傲,特别是看瑾年时候,鼻尖上扬,眼里还不时有火苗在冒烟。 瑾年知道他不喜欢自己,甚至是排斥她,但她已经尽量远离他了,可这会儿,真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她正当疑惑,却听尉迟云流咬牙生气道,“宋瑾年,是不是你和爸妈打的小报告?” “什么小报告?我可没那么无聊。” 瑾年也没什么好语气,他这样抓着她,她真是有些疼,可是他的力度实在是太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如果不是你说,那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旷课?”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瑾年义正言辞,虽然不满他逃课的行为,但她也没和他说的这样,去打什么小报告。 “你放开我。” 瑾年使了劲道,想要将他推开,毕竟她学过防身术,想要将他打倒也不是难事,但那样的话,就会伤及到他。 终是念及到尉迟夫妇,她不敢下狠手,所以只能在这里和他拉扯。 “我告诉你,今天这个事,如果没有结论,你休想走!” “云流,今天是你爹地的生日宴,我不想和你闹事!” 她试图和他讲道理,但是,他似乎并不领情――“别在这里假装好人了!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爹爹惩罚闭门关!” “你!……无理取闹!你放开我!” 尉迟云流抓着她胳膊的力度变大,瑾年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 “不放!我就不放!” “你再不放,别怪我不客气!” 她不得不威胁他,之前他也不是没领教过她的过肩摔,但这小子屡教不改。 “喂――!” 就在瑾年意念上来时候,胳膊上的力度突然一减,她瞧到尉迟云流痛苦神色,而他的手已经被孟君樾抓着放开。 “你爸妈没有教你对女孩子要绅士礼貌吗?” 孟君樾开口,声音一如婉转,可也带了些力度。 尉迟云流向来是家里的小霸王,在学校里也没人敢欺负他,但今天还是有人敢这样对他,除了宋瑾年之外。 自然,小霸王的心里难掩气愤,对着孟君樾便咬牙喊道,“你是谁?我的事,需要你来管?” 尉迟云流的脸色气到发红,可偏生躲不开孟君樾的桎梏。 “只是看不过去而已。” 孟君樾一手擒着他,但脸上神色却是云淡风轻。 他只是想要教训教训这小子而已,但尉迟云流一贯语气不善,“看不过去,就闭上你的狗眼!” “云流,你怎么能对客人这么没有礼貌?” 一旁的瑾年皱起眉头,她本还想帮他说好话,可尉迟云流骨子里的那股傲气根本就没让他选择低头,哪怕他此刻还被人擒着。 “宋瑾年,闭上你的嘴,你还敢帮着外人说话?你这个胳膊村子往外拐的人,我爹地真是瞎了眼了!” “……” 如此恶劣的语气,让孟君樾手上的力度变重了些,尉迟云流痛的呲牙。 瑾年看了他了一眼,转而望向孟君樾,眼里流露出抱歉,“不好意思啊,先生,小孩子不懂事。” “你家的小孩?” 孟君樾挑眉看她,瑾年有些为难,最后还是点头,“我……弟弟。” “弟弟?” 孟君樾一愣,随即放开了手中的少年,尉迟云流扭了两下胳膊,又是冲瑾年喊到,“谁是你弟弟了!?宋瑾年,你脸皮真厚!” “……” 不过,他这话才喊完,不远处过来的人一声叫喊就将他给震慑住,“尉迟云流!!” 人未到,声音先到。 虽然声音里带了几分年老,可力度一点也不减,很是具有威严。 孟君樾寻声往后望去,果真,如他猜的那样,是寿宴里的寿星,也是尉迟家的老先生,尉迟御。 “谁教你这么没礼貌的?” 尉迟御上前手里拿着的扇子便是对尉迟云流的后脑一扇而去,根本就不顾众人的在场。 但尉迟云流的火冒脾性在,呛声便喊道,“她本来就不是我姐,为什么要对她礼貌!是你们从外面捡回来的!” 尉迟云流此话一出,瞬间引来众人的围观,尉迟御气得瞪眼,拿着扇子在他的肩膀上又是重重一拍,沉声带着责备的语气骂道,“闭嘴!!” 尉迟云流接二连三地被打,也有些顾不上面子,对着尉迟御怄气了声――“爹地,您真偏心!” 便跑离了去。 “云流!” 一旁的尉迟御夫人加了声,随着他的身影追上前去。 尉迟御留在原地,冲着众人抱歉一笑,“……不好意思,犬子让大家见笑了。” 尉迟御说完,将目光转移了一圈,最终停留在孟君樾身上,几乎目光沉淀了几分,大约过了几秒才移开,又是对着众人点点头,才离去。 瑾年本想追上前去,想和他道声歉意,这生日宴上毕竟来了这么多人,而且都是宁城里有名望的人,却突发了这样的事,她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但一旁的管家上来,提醒了她,“小姐,你的裙子破了,我们回屋换一套吧。” 瑾年垂眸,果真是瞧见了肩头袖口上的洞口,想来是刚刚被尉迟云流给扯破的。 转眸朝孟君樾望了眼,轻点了头,便离去。 **********瑾年回了房,没有再换什么礼服,只是穿上平常的衣服。 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出去陪宾客,反正晚宴最重要的就是开场那一会儿,现在过了这么久,应该有些许宾客要散场了,她想着随那些宾客出门,出宅子,去外边散散心。 这个想法一有,便行动起来。 只是,她没想到,她走向大宅门口的身影,正好落入某人眼中。 孟君樾是看着她离去的,本来他来这里是为了找Alice谈合作的事,可哪里知道,他竟就这样鬼使神差地跟随着她的步伐出了尉迟大宅的门口。 302.一起搭个伙吧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一路往道路的边缘走,他便尾随在她的身后。尉迟大宅并非在城郊,只是稍离了些市中心,但只要走个五分钟,就会有个通往市中心的公车站点。 瑾年没有开车出来,就想坐公车去安化街。 虽然,她已经久到忘记上次坐公车是什么时候了。 伸手摸了口袋,正好有零钱,掏出来一看,还挺多。 一把硬币拿在手心里掂了掂量,继而转身,朝着一直跟随她的人,提高声音道,“嘿,你要坐车吗?” 孟君樾被她突然的转身吓了下,又听到她说的这话,着实有些惊讶,她知道他在跟着她吗? “车马上就要来了,你还不过去等吗?” 瑾年朝着他小跑而来,又对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公车站点,见他愣怔着,她那握着拳头的左手对他展开手心,“我有零钱。” 她微微笑着,唇角边的笑容带着孩子气,像是在炫耀她手中的硬币。 孟君樾望着她手心里的硬币,又是一愣。 他没想要去坐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地,就这样鬼使神差地跟了她一路。 瑾年没瞧他说话,不禁又问,“你朋友是不是把你给丢下了。” 今晚尉迟家的寿宴,哪个人不是开着车来的,而像他这样走路的,似乎没有吧,所以一定是她想的那样,他的朋友将他给丢下了。 但瞧着他的打扮,并非穷人,还有他这翩翩贵公子的气质,定也是上流社会之人。 瑾年忽然对他的身份有些好奇起来。 就在她疑惑之时,他却开口了,“我确实没有开车来。” 孟君樾话音才落,瑾年便瞧见不远处而来的公车,伸手拉过他就往站点跑去,上了车后,她才冲他笑道,“那就坐公车吧,便宜还实惠,我请你。” 孟君樾回过神的时候,公车门已缓缓关上,而车子从站点启动离去,瞧了坐在一旁的人,他自然只有跟着她一起了。 “你是要去哪?” 瑾年因刚刚小跑了一下,这会儿说话还喘着气。 她的问题,让他的目光转向她,其实,他也不知道去哪。 他就没想过要坐这公车。 而陆华笙他们可能还在尉迟大宅里找他。 但,他的步伐却跟着她上了车。 “你要去哪?” 转念之后,他反问道。 瑾年顿住,继而笑道,“市中心的安化街。我饿了,在大宅里,没吃饭。” “……” 她很诚实地回答,却让他有些惊讶,“你自己一个人?” “是吧。” 她的两个好朋友都还在尉迟大宅里呢,不过那两个好朋友可都是有家室的人,她也不好拉上她们。 而她是因为今晚发生了那不怎么愉快的事,所以才想出来散散心的。 况且,对她来说,尉迟大宅里的山珍海味,比不上美食街上的小摊。 瑾年还以为他会说他要回家呢,却听他回她一声,“我也没吃。” “……” 这话,让瑾年愣了会儿,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起搭个伙吗? 可瞧着他穿成这样隆重,适合去吃街边摊么? 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先提议说道,“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起搭个伙。” “……” 他微微一笑,随即点头。 瑾年看着他的笑意,有些回不了神,还真是个长得好看的男人,他不笑的时候,就已经很好看了,但这么一笑,他那立体的五官几乎每一处都像开了花那样。 她看的走了神,待回过神时候,才忽觉有些尴尬,瞬间与他转移了话题,“对了,今天云流的事,很抱歉。” 他倒大方回应,“没事,小孩子的脾气,能理解。” “……” 其实,云流确实是有些孩子气,许是因为在尉迟这么个大家族里,他是独子缘故吧,几乎每个人都将他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 而瑾年对云流来说是个例外,她不会和那些人一样把他看的特别重,只是将他当平常人那样对待。 再接着,瑾年的到来,尉迟夫妇对她格外的照顾。 让尉迟云流心里有了比较,感觉是这个突来的女人抢走了他的父母之爱。 所以,在尉迟云流看来,宋瑾年就像是她的天敌那样。 “大度先生,你想要吃什么,我请你啊。” 下了车后,瑾年直接这样称呼他,想到她还未询问他的名字,但这会儿她也没有特意去询问,望着一整条的安化街,各路美食,已经让她忘记了询问这个问题。 “快说,你想要吃什么,我们就去哪家。” 毕竟他现在是她的客人,她说好要请人家的,自然吃什么的选择权得交给他。 孟君樾垂眸看了她一眼,转而又将目光放在这条美食街上,忽地,脑海里像是闪现过什么画面,竟一下回不了神。 他不由自主地在这条美食街里走了起来,瑾年见他往前走,她也只好跟着上前,她还怕他有些不适应这样的街边美食,但他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他对这里似乎有那么一点的熟悉度。 直到他在一家店面前停留下来,驻足留神地看了几秒,才对她伸手指道,“就那家店吧。” 瑾年寻着他指的地方望去――那是一家烤鱼店。 某些记忆忽地从心底里涌上来,不知不觉中竟让她湿了眸眶,孟君樾瞧向她,她才回过神,两手捂了捂眼,才对他笑道,“不好意思,沙子进眼睛了。” “……” “你也喜欢吃烤鱼么?” 瑾年稳定了心绪,便笑着边和他走进里头。 直到坐下的时候,孟君樾才回她三个字,“不喜欢。” “……” “就是想来尝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甚至要吃这种他并不怎么喜欢吃的东西。 他只是,跟着记忆中零碎的画面来的。 他总感觉自己曾经好像来过这里,某些画面,很熟悉,像是真实发生过那样,但他又不知道那是不是现实,还是说只是他曾经做过的一个梦。 ****很快,老板将烤好的鱼端上来。 那烤鱼有些香辣辣,又有着独特的味道,瑾年光是看着就有些饥肠辘辘,吃相也不是那么端庄,但反观他,依然是偏偏公子的形象。 哪怕是挑根鱼刺,动作也是优雅至极。 仿佛街头的喧哗和他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瑾年瞧着他这样,忽然起了一丝坏心思,她只是想要破坏一下他的沉稳优雅,她只是想要看看他跳脚时候的模样,但没想到后面会发生的事。 “嘿,过来。” 她朝做对面的他招了招手,孟君樾一愣,随即向前倾身,瑾年便在他耳旁轻声道,“偷偷告诉你一个不好的事,我忘记带钱包了!” “……” 望着他那两眼惊讶的神色,她再又坏心思地委屈道,“刚刚出门的时候,我只带了坐公车的零钱,忘记带了大钱了。” 他听她这么一说,便伸手去摸口袋,但他是穿着礼服来的,自然是没有带钱包。 双唇动了动,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也没带。” “要不,我们吃一次霸王餐?” “……” 她话音刚落,也不管他是什么意见,伸手拉着他就从位置上站起来,“老板现在正忙呢,咱们快点跑,不然就会被发现了!” “……” 几乎,他是被她拉着跑的,向来精明的他,跟着她跑了一段路才回过神。 她放开他的时候,他累的喘息,却听她呵呵大笑,也不知道她笑些什么,他微蹙眉,“你是常跑冠军么?” “不是,我是练跆拳道的。” 瑾年走到他面前,红扑扑的脸蛋上再次露出笑意,又挥了挥拳头对他示意道,“上次在机场时候,你不就已经见识过了吗?” “……” 她发红的脸蛋在路灯的照耀下,就如一只发光的红苹果,真正让人感觉有些可口。 忽而脑海里像是回想起了些什么,似乎和此刻的场景重叠在了一起。 就连人物的模样,好像也是几近相似……他看着她,竟再一次走了神,但很快地,他回过神,然后转身便走。 瑾年看着他的背影,跑了几步追上前,“嘿,你往回走干什么?” 孟君樾掏出口袋中的银行卡对她示意,“取钱。” “干什么?” “付钱。” “……” 简略的二字,让她一愣。 很快,她便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随即又冲他笑道,“嘿,我们都好不容易跑出来,你再回去,会被骂的。” “但他们赚钱不容易。” 孟君樾很顺溜地说出这句话,待出口时候,忽而发现这话好像是谁对他说过的,可他想不起来了。 瑾年听着他说的,再又看到他要回去付钱的决心,双唇抿了抿,不打算再和开玩笑。 挠着头,有些悻悻道,“你,还真是被我骗到了啊?” “……” “曾经有一个人也这样骗过我,我只是想要感觉一下好不好玩。” “……” “其实,我早就已经付过钱了,那家烤鱼店,都是要先付钱的,你看,这是账单。” 瑾年说着,从口袋中捞出结账时候,老板递给她的小票。 她解释完,却见他面色不怎么好的模样,心下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这人,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303.孟子的孟,君子的君,樾是木字旁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虽然她开的玩笑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过分,但是,她只是一时玩心大起。 可对面站着的这男人好像真有那么一点不高兴的样子。 瑾年心下一叹,最后还是和他道歉,“不好意思啊,捉弄了你。” “我当时被人骗的时候,我心里也很气愤的。” “……” 她小心翼翼地说着,可却依然不见他说话,心下一沉,不由得试探问道,“你真的生气啦?” 她还以为他不会再和她说话了呢,却不想他摇头,双唇微微扬起,否认,“没有。” “那你怎么都不讲话,好严肃。” 她看着他笑,心头吊着的石头总算落下。 再一次望向他的时候,却见他的双眸稍稍弯起,夜空路灯下的他,似乎更闪耀了。 “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好像发生过一样。” 孟君樾在停顿了一会儿后和她这样解释道,“……” 瑾年并未探寻他那话里的意思,瞧了眼手背上的手表,着急地叫了声,“呀!都八点半了!” “……” “我得回去了,再晚点就得赶不上公车了。” 她说着,就要快步去不远处的车站。 他瞧着她走那般快,竟迈开步伐拦住她。 瑾年不解,他却道,“可以打车。” “不行,我哥说最近打车不安全,让我别随便打车,但我也不想麻烦他来这里接我。” 她诚实地说着,继而又要朝站点走去,但瞧他还愣在原地,忽而发现她急的都差点忘记和他告别了。 于是,停住步伐,看着他缓缓走上前来,“你怎么回去?” 好歹,他是尉迟家的客人,她请他吃了饭,处于礼貌,她还得为他叫车送他回去才对。 但他顿了会儿,却道,“会有朋友来接我。” “……” “我陪你走站点去吧,现在确实有些晚了。” 他说着,便和她并排齐走,在快到达站点时候,瑾年才忽然想起事后,转身就问他道,“对了,我都还没请问你的名字呢。” “……” “孟君樾。” 孟君樾回答的时候,公车正好过来,还带着喇叭声,瑾年已经听到了他说的名字,但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禁又再一次问道,“……什么?” “孟子的孟,君子的君,木字旁的樾,祖宗保佑的意思。” 他和她第一次介绍自己名字那样,解释着自己的名字,却将瑾年早已经愣怔。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了神,才朝他发出颤抖的声音,“你……来自海城么?” 瑾年的猜测却是让他莞尔一笑,“你怎么知道?” “……猜的。” 她僵硬地吐出两个字。 这种时候,她甚至还在心里祈祷海城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眼前这个人一定不会是他。 但,他接下来的举动,彻底打破了她的所有猜测。 “这是我的名片。” “……” 他说着,便将口袋中的名片递给她。 烫金的名片,上头留有他的体温。 但,真正刺痛她双眸的应该是那几个字――广厦执行总裁,孟君樾。 真的……是他。 “你怎么了?” 瞧到她脸色煞白,他关心地问,可公车的师傅已经在终点站启动了车子,瑾年摇头,低声道了声再见,便急忙忙地跑上了车。 孟君樾徒留一人站在原地,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他若是仔细看,一定能够看到瑾年眸眶里充盈着的泪水。 瑾年坐在公车的最后一个位置上,车子开得有些远了,她才敢望向窗外,她并不能再仔细地看到孟君樾模样,只知道站点处,有一抹身影矗立着。 就这样,她眸眶中的泪水顺势滑下,不留余地地,狼狈地横流过她的面颊。 她从未想过,他们之间见面的方式,会如此的戏剧性。 她也从未想过,这么快,她竟然就见到他了。 虽然,算算时间,已经过了四年。 从她被尉迟御救回性命开始,她就在心底暗暗发过誓,这辈子若还有生命的延续,她一定要做一回自己,不被任何事情束缚,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委屈求全地去爱一个人。 她要找一个爱她的,她也爱的。 海城给了她太多的伤痛,那个男人也给了她太多的心伤。 那天被绑架时候的情景,如今想来,她还感觉如昨天发生的事一样。 她亲耳听着他对李超说,放了程美兰! 关键时刻,他没有选择救她,她好歹是他的结发妻子,虽然,他们已经离婚,但近两年的感情,他说断就断,为了别的女人,他放弃了她的生命。 若不是上天保佑,或许,她现在已经没有性命了。 所以,她就算不再恨他,也不会再对他有任何的感情。 可,为什么,还是会有心痛的感觉呢? 为什么,上天还要再让她和他见面? 从她复明之后,她就排斥了他的一切,哪怕是去看一眼关于他的照片,瞧瞧她曾经爱过的男人长什么样,她都没有! ! 她控制了自己,她想要于他隔离一切。 可上天,偏偏就是这么残忍地,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和他见面。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要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明明她已经选择去忘记了。 瑾年双手捂脸,掩着声音,想要痛哭。 大概这四年来,她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委屈难受过,一遇见他,她忽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他可真是她的命中克星呢。 瑾年伤心至极,连车子什么时候到达终点站都不知道,还是司机过来提醒了她,她才双手胡乱擦了脸,不好意思地下车。 在进大宅之前,瑾年又拿湿巾擦了擦面颊,不至于让人看得她那般憔悴。 她本是从偏厅走过,却听尉迟御的声音,带着生气还有发火。 一般这种时候,都是在教育尉迟云流。 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今天尉迟御发火,一定是因为尉迟云流顶撞她的事,毕竟是和她有关系,而且今天又是尉迟御过大寿的日子,她还是想着上前去劝两句。 “干爹,别生气了,云流应该是无心的。” 瑾年跑上前,解释着说道。 不管尉迟云流对她有多大的敌意,可尉迟夫妇对她是极好的,看到他们之间的矛盾总是因她而起,她心里自是过意不去。 但她的好心并未得到尉迟云流的理解,回眸对她便不屑道,“宋瑾年,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好心!” “你这臭小子还敢给我嘴硬!你今天让我在这么多宾客面前丢脸,你还敢嘴硬!” 尉迟御见自己儿子依旧没有一点悔改之意,面上神情更是气的要命,甚至面色发红。 但尉迟云流是个倔脾气,越是这样,越是喜欢抵抗,“你就知道你的面子,面子!” “你!你……管家,给我拿尺子过来!家法伺候!” “干爹,何必动这么大的干戈。” 瑾年一听到家法,忽而想到一些画面,急着便劝解道,一旁的尉迟夫人祁涟漪也劝道,“是啊,御,今天是你的生日呢,说好要开心点的。” 但他们的劝说,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尉迟御沉着声音便对一旁的佣人道,“送夫人和宋小姐先回房休息。” “……” “我今天不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我难咽下这口气!简直就是孽障!!” “……” 佣人催着一旁站着的两个女人回房,瑾年有些着急,“干妈,你劝劝干爹吧。” 祁涟漪望了眼丈夫,又回眸看向一旁的人,“瑾年啊,你先回房休息。” “……” 连祁涟漪都这样开口了,瑾年怕是自己再待下去,只会添乱,顿了顿身子,便转身回房。 只是在经过长廊时候,迎面过来的卢翊阳喊住了她。 瑾年一愣,才发现他还没有回家。 卢翊阳正找了她一个晚上,一直都未见她身影,这会儿见到她,正想问她跑哪里去了,可这下仔细地一看,忽而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对劲。 “瑾年,你怎么了?” 瑾年叹了声气,才道来,“云流又因为我的事,被家训了。” “……” 卢翊阳听着她说的,便了然,“你放心,等明天,我会和尉迟先生谈你要搬出去住的事,我已经给你找好房子了。” 既然在这里过得有压力,出去住也好,虽然外边住的地方,和尉迟大宅里差了很多,但他知道,瑾年并非拘小节。 当初,他是瞧她在这里过得挺开心才没勉强让她搬出去,但现在,明显地,她过的不太开心。 卢翊阳说完,又瞧了眼她,但看到她双眸有些红肿,心下一惊,便问道,“你哭过了?” “……” 瑾年没回答,他继而问道,“你有心事?” “我今天……见到他了。” 大概过了一刻那么久,她才这般回答。 “谁?” 他急着就问,但在问着的时候,心里好像已经有了答案。 而在听到瑾年的回答后,果然如他想的那样。 “孟君樾。” “你在这大宅里见到他么?” 他有些的惊讶,“……他怎么会,来这里?” “我不知道,他说是跟着朋友一起来的,许是小婉吧。” 瑾年猜测着,大概也只有田婉会带他来这里了。 她知道田婉一直是希望她能和孟君樾重逢和好的,可她不知道田婉是不是还没有了解她和他之间的那些事。 她之所以一直躲着他,是因为真的被伤到害怕了。 304.喂,你好,我是孟君樾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那他有没有对你……”卢翊阳问出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稍稍紧张。 瑾年抬眸望了他一眼,摇头,“他没有对我怎么样,感觉他,好像是忘记我了。” “……” 若是按照往常的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在见到她的时候,还那般陌生,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就算他对她没感情了,也不会这样。 卢翊阳听着她说的,愣怔了会儿,却和她从实道,“他确实是失忆了。” “怎么会……失忆??” 瑾年不觉皱眉,又听他声音里带着复杂地说着,“发生了一些事。” “……” 发生了一些事? 什么事? 为什么她不知道? 瑾年正想问,不远处过来的人,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瑾年,卢先生,你们怎么在在这里?” 瑾年寻声望去,是朝他们这边过来的祁涟漪。 直到她走进,瑾年才颔首点头,“干妈。” “你们聊,我先回去。” 卢翊阳像是察觉到祁涟漪过来这边的意图,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去。 瑾年望着卢翊阳的背影,心头一顿,刚刚她的问题还没问完呢,但此刻祁涟漪在这里,她也不太方便说那些事,只好停住心思,将目光转向眼前人,“干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尉迟夫妇的主卧和她住的地方相隔有些远,虽然都是一个宅子里,可光是走走,都得花个十来分钟,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见面的地方都是主楼的餐厅或者客厅里。 一般住房的地方,互相之间是不会来的。 祁涟漪朝着她往不远处的房门指了指,却是道,“进屋说。” 瑾年一顿,随即点头,随着她进房。 她的房间是现代风格,大而又不失温馨,还带有清新之意。 当初她住在这里的时候,尉迟御专门找人装修过,里头的每一样家具价格都不菲。 由此可见,尉迟御对她确实是挺看重的。 “今天云流的事,让你为难了吧?” 祁涟漪才在沙发上坐下,便这般对着瑾年说道。 瑾年稍稍一愣,便知道了祁涟漪的来意。 “云流年纪小,又是年少轻狂,有些想法许还不能很成熟,我能理解。” 瑾年如此懂情理,祁涟漪听了,很是安慰,“你能这样想就好。瑾年,我和御把你留下来,是想你在这里好好地过日子。但,云流的事,总让你多少有些委屈,我这心里还真的是有些过意不去。” “别这样想,干妈。我比云流大了这么多,不会与他一般计较的。” “唉,你可真懂事。如果,我的那个女儿还在的话,许也和你这般大了。” “……” 祁涟漪一说到自己女儿的事,便会眼泪婆娑。 瑾年看着她双眸红肿,心里也带着同情,“干妈,你别难过。那个姐姐,说不定在天上看着你呢。就和我的爸妈一样。” 瑾年虽然在尉迟家有些年头,但也不知道尉迟夫妇的那个女儿是怎么走的,只是听说一场车祸,就丧了命,然后到了后来,才有了尉迟云流,便对这个独子格外宠溺。 而瑾年之所以这般得尉迟夫妇的宠爱,好像是因为她有些神似他们之间离去的那个女儿。 瑾年心下叹了一口气,想着这些事,都是让人有些惋惜的。 刚刚见到祁涟漪时候,她还想着,提一下要提搬出去住的事,但又因为祁涟漪的这番话,这事就这样让她压在了心头,想着还是等隔天再说这事吧,毕竟今天是尉迟御的大寿,而且又发生了尉迟云流这样的事,她若是提了,说不准就会让他们想成了她是因为尉迟云流才要走的。 虽然,尉迟云流是一个因素,但,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逃避了这么久,终是不想再这样继续过下去。 祁涟漪又和瑾年唠了会家常,才起身告别,只是这会时候,正好门外的佣人端着热牛奶进来。 瑾年睡前半小时都有喝奶的习惯,这习惯是卢翊阳让她养成的,因为喝奶有助于睡眠。 而那段时间,恰是瑾年睡意难安的时候,所以就每天晚上一杯奶,至今都养成了。 但今晚的佣人有些毛手毛脚,手上的托盘没拿稳,一杯牛奶全都倒在了正走向门口的祁涟漪。 “啊……夫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佣人见状,整个人都慌极,连声就说着道歉。 瑾年瞧着祁涟漪半条裙子全湿,便招呼着佣人先下去,自个又拉着祁涟漪进了浴室,“干妈,你先洗洗吧,我去给你拿干净的衣物。” 虽然都是在一个宅子里,但是祁涟漪回房得经过宅里的很多地方,而今天又是寿宴,可能有些宾客还未全散,她是尉迟夫人,这形象总归是要保持住的。 瑾年在衣柜里找了套还未穿过的礼服。 虽然祁涟漪早就年过半百,但身材却不输给年轻女子,不仅没有任何的发福,甚至那皮肤还紧致到吹弹可破,就如二十来岁的人一般。 这该是多少女人都羡慕不来的。 “干妈,干衣服,我帮你放在这外面了。” 瑾年找出衣服放在浴室门口,却听里头里头一声喊。 她敲了敲门,又有祁涟漪的喊叫声。 心下立马察觉到不对劲,拿过一旁的钥匙便去开了门,好在祁涟漪没有反锁。 瑾年开了门,便瞧到了里头的场景。 祁涟漪的的手在脱礼服的时候,一不小心手就脱臼了,正疼的要命。 这上了年纪的人,一些小意外总是会比较多。 瑾年虽然会接骨,但是一想到祁涟漪的身份,又有些退缩。 她怕自己弄不准,还会遭人的唾弃。 这般想着,便喊了佣人去叫家庭医生。 而她则是拿过一旁的毯子,将祁涟漪半裸的身子包裹住,只是,毯子盖住祁涟漪的后背时候,瑾年忽然发现她那后背的中央有一块紫色的印记,如大拇指的指甲那般大。 那印记并未随着年龄增长而有所消退。 颜色很正,又紫,又带着些红。 瑾年看着那块印记久久地走了神,直到祁涟漪唤了声她的名字,她才反应过来。 “干妈,你的后背好像有胎记。” 瑾年扶着她坐下的时候,才情不自禁地说道。 祁涟漪顿了会,像不知道似的反问,“是吗?” “就在中央的位置,很鲜明的。” “……那可能就是吧。” 祁涟漪因为手上发疼,所以也就没有深究她的话,只是随意地回答着,直到瑾年又开口道,“我的母亲,她身上,也有这么一块胎记。” “……” “和您身上一模一样的位置。” “……” 她想自己的记忆不会有错。 小时候爸爸会带她们母女去海边度假。 记得有一次,她给母亲擦防晒霜,那时候,她还不足十岁的年纪。 那时候的她,还以为是脏东西,可怎么擦也擦不掉,最后母亲说了她一声傻瓜,又告诉她,那是胎记,从娘胎生下来就有了。 不到十岁的她,并不懂什么叫胎记,直到后来,忽然明白了。 那次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地,她就记住了母亲后背上存在的那块胎记。 即便现在过了这么多年,她也依然没有忘记这个事。 “这么巧?” 祁涟漪眉头微扬,偏过脸去看她。 瑾年望着祁涟漪一下恍惚。 那一刻的晃神,忽然让她将面前的女人看成了自己的母亲。 其实,祁涟漪确实和她的母亲有几分神似,特别是笑起来,或者是做认真时候的神情。 可她们的模样又有些大不同,她的母亲是杏眸,所以,她也遗传了母亲的眼睛,但面前的祁涟漪却是凤眼,鼻梁和她母亲一样高,可双唇又比她母亲薄一些,脸型也有很大的比较。 祁涟漪偏瘦一些,尖尖的瓜子脸。 她母亲虽是标准的鹅蛋脸,但双颊稍又偏丰满些。 许世界上真是有这么巧的事吧,一样的胎记,一样的颜色,还长在相同的地方。 瑾年忽然之间又走了神,直到家庭医生匆匆过来,尉迟御也紧忙地过来。 她才想起给他们腾位置。 看着尉迟御紧张的神色,瑾年心里有些歉意,毕竟是在她这里出了事。 她知道尉迟御虽然在外人看来,一向严肃不可侵犯,但对祁涟漪是宠爱至极。 只要祁涟漪一有什么事发生,他定是第一时间出现。 他们到这年纪了,还能如此相爱,还真是让人有些羡慕。 瑾年频频走神地想着这些,待医生接好骨时候,时间又是过去了些许久。 尉迟御带着祁涟漪离开了,又吩咐她早些睡。 瑾年本来就没什么睡意,今晚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更是让她脑海里一片混沌。 一下想着这个,一下想着那个,最后画面,是停留在孟君樾那张英俊的面庞上。 无论她想怎么去磨灭,但他的脸总是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可讨厌了! ! 最后,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待醒来的时候,被一旁的手机铃声给吵醒,她想着应该是卢翊阳的电话,一般这时候,他都会叫她起床上班。 正迷迷糊糊地想着,指尖已经划下了接听键。 “喂――” 她睡意浓重地发出声音,而对方在停顿了一会儿,却是直接道,“你好,我是孟君樾。” “……” 305.他的左脸正好压在她的胸上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正是睡意朦胧,可这通突来的电话,让她的瞌睡虫瞬间没了。她猛地睁大了眼,看着手机屏幕上所显示的那几个陌生数字,久久回不了神。 直到那端的人又提高了声音问候道,“请问是Alice小姐吗?” “……” 瑾年听到他的问话,没有回答,随即在手脚慌忙下直接恩断了通话。 孟君樾看着手机屏幕上,截然而止的通话,有些疑惑,还以为是自己按错了号码,又往纸条上对号了一遍,没错,和田婉给他号码一样。 可为什么对方接了电话又给挂了? 莫非是田婉弄错了? 这般想着,他又重新输入了一遍,可这会儿,那端直接来了机械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 please redial later。 ******这厢的瑾年正把电话拨给田婉呢,自然是为了询问擅自将她的号码乱给别人的事。 没错,孟君樾现在在她的眼中就是别人。 而那端的田婉听明了瑾年的来意后,嘻嘻笑了两句,才对她回复道,“孟先生好歹是【轻】的大客户啊,这大客户上门来了,我作为老板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 “况且,他找的是合作对象Alice小姐,又没有说要找宋瑾年。你之前只是让我别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他,又没说不准把Alice的号码给他。” “可我就是Alice啊!!” 瑾年嘟了嘟唇,总感觉田婉是故意的。 她正这样想着,田婉又非常有道理地反驳道,“可是,你之前没和我一起交代啊,所以,在孟先生找我要Alice号码的时候,我自然就给他咯。” “……” 果真,这女人是故意的。 “小婉,你腹黑这招和谁学的?” 瑾年不和她争论,却听那端的人神秘兮兮地笑道,“陆先生教我的,你要讨伐就找他好了。” “……” 真是! 快被给害死了! 瑾年挠着鸡窝头从床上半起了身子,而那端的田婉又对她调侃道,“孟先生是大大大客户呢,服务好了,说不定能赚大钱!我们家花生说了,作为一个投资者,一切能够赚大钱的机会,都不可错失。” “好吧,你家花生真是字字金句啊。” 瑾年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在挂电话前,田婉又不忘对她嘱咐道,“下午有九九的服装秀,可别忘记来参加了,我们会场见。” “……” “顶着我的名义,又做什么坏事了?” 才挂下电话,原本在书房里的陆华笙突然出现在卧室中,田婉看着他那张英气的面庞,小小吓了一跳,但很快回嘴,“什么坏事,我这是凑合人家姻缘的好事。” “你有心事凑合人家姻缘,为何没心思为你的小花生服务服务?” “什么服务?” 田婉看着不断朝她靠近的人,忽而明白过来,两手推着他便喊道,“陆华笙!你!老不羞!” “我老?” “……” 他带着微沉的声音,咬着她的耳垂低语,“都和你说了,花生越老才越有味道。” 田婉因他的话羞红了脸,可他们不知道躲在门口的糖糖正冲着他们做鬼脸,“爸爸妈妈,羞羞~” 陆家夫妇:“……” ******瑾年因为孟君樾一通电话,一个上午都过得有些不安稳,甚至是有些坐立难安。 这么一个上午,怎么度过的都不知道,直到用了午餐,才猛然想起邬九九在宁城的个人展。 早之前,邬九九就已经邀请过她了,今天田婉又提醒了她,她再怎么忙,也得去捧个场。 再说了,她也并非那么忙。 只是因为孟君樾的电话,有些心神不宁而已。 真是有些讨厌起这样的自己,总是因为某人的事,而变得不淡定,一点都不像沉稳的她。 而她更不知道的是,邬九九的这次服装个人展,孟君樾也在受邀的名单范围之内。 她若是知道他会去,那么她宁可得罪九九,也不会去的。 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的戏剧性。 在瑾年来宁城的这四年时光里,邬九九从光辉熠熠的大明星嫁入豪门,继而在没多久时间后经历了这段失败的婚姻,而她的前夫则是宁城市市长的膝下贵公子,沈易。 离婚的事大约很复杂,瑾年也只听田婉提起过两句,其中的缘由,她并非清楚。 只知道九九在离婚后,没有再进入演艺圈,而是往服装方面发展,仅仅一年时间就成了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 可毕竟曾经是大明星,不管是她本身的身份,还是她前夫的身份,对前往来采访的媒体来说,都是非常想要八卦的。 瑾年正好站在邬九九身旁,服装秀才刚结局,便有不少记者围上来,一直八卦着邬九九和前夫的事――听说沈公子又要另娶了,听说沈公子之前的婚姻只是作秀……还一直追问邬九九对这些事有什么看法。 记者总有问不完的八卦,哪怕邬九九的经纪人和保安出来挡也无济于事。 而邬九九在镜头下,因为记者们的问题,脸色青红一阵。 最后,还是瑾年将她从记者人群中拉着撤离出来。 瑾年体力好,拉着邬九九就往楼上躲,可后边的记者不断追随来。 “你和九九先去楼上,我挡住他们。” 最后,瑾年看着形势不对,便将邬九九推给她的经纪人,她自己则往另一边方向跑去,果真,那群记者往她这边奔跑过来。 瑾年对这服装展大厦的地理位置并不太熟悉,甚至差点走了死路,最后,在一条长廊的路口处,她的胳膊突然被人一拉,整个人便被拉进了一个像是堆放布料类的仓库房间里。 瑾年惊魂未定,抬头的时候,正好在灯光下看到拉她进房间的人。 是孟君樾。 她惊讶,嘴巴成了O型,他却伸着修长食指抵住她的双唇,对她“嘘” 了声。 直到没有听到记者的脚步声,他才从她唇上移开手指。 她知道是他救了她。 但更让她惊讶的是,他会在这里。 昨晚,他们才刚见过面,没想到,只过了这么点时间,她又见到了他。 “我刚刚看到你被他们追,就过来这边看看,没想到正好你也来这边,所以,就拉你进来这里了。” 他简单地和她解释着,瑾年却好似有些回不了神。 大抵是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只要一想到眼前的人,是她曾经那么爱过的,可现在,他们之间又瞬间成了陌生人,她心里总是会有些别扭。 待回过神的时候,她才有些不自然地和他道谢,“谢……谢谢……” 孟君樾瞧着她那张红扑扑的脸蛋,不禁扬了扬唇角,又往门缝外瞄了两眼,见是没人了,才冲她道,“我们出去吧,这里有些闷。” 毕竟是大炎热的夏天,这里又堆放着这么多的布料,不仅气味浓重,而且空间也很小,感觉每动一下都能出一身热汗。 瑾年频频走神,待再次反应过来他的话后,才发出几个音色――“啊?噢……” 她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真是没出息呢! 她动了动身子,便准备尾随着他出去,可不想,她的脚下正好踩到一条绳子,身子一斜,便要往地上倒。 孟君樾回身的时候,正好瞧到那快叠到天花板上的布料随之砸下来,正好要砸中她的身子,当时的瞬间,他只冲她喊了一声――“小心!” 瑾年听到他那婉转的声音在她的耳旁流连,而她的身子在天转地旋之间,已经被他压下,那些布料几乎都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你、你,没事吧?” 她颤着音色,虽然只是布料,可那么一捆一捆的,砸下了这么多,怎么说都是疼的。 孟君樾正好脖颈被砸中,忽而有些楞神,缓了一会儿才准备从瑾年身上起来,可这才有动作,不知怎么地上半身一软,又压了回去。 不过,这次,他的左脸不偏不倚地正好压在了她的胸上。 这美丽的误会,不禁让两人同时都有些尴尬。 若是放在往常,瑾年早就一拳头挥过去了,但,她知道,他这是应该被砸晕了吧。 不过,她也没多让他占什么便宜,两手一伸,推着他起来。 好在,她这几年里每个星期都有固定的时间,练习跆拳道,所以身子也比以前要强许多,特别是在力气方面。 这会儿的孟君樾还坐在布料堆了,瑾年早已起了身,又蹲下身子,问他道,“你能起身吗?” 他抬头,目光却是盯着她胸前看,瑾年自然是注意到他这怪异的目光,心下有些气,想着这人的流*氓本性不会又上来了吧。 却不想他伸手对她指了指了胸前,“你的衣服好像……破了。” “……” 瑾年顺着他的话,低头往自己的胸前望去,果真,她胸前的裙子线条不知何时被拉断,此刻正露出一个大洞,而里头的内容简直就是春*光乍现! 妈呀,真是丢死人了! ! 306.你带你的夫人来这里用餐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在反应过来之后,立马两手环胸,眼里露出一副警备的目光。但不想,他突然倾身上前,拉过了她的右手。 这动作,让瑾年一颗心都快掉在了心口,没什么好气地就冲他喊道,“你干什么?……不要过来!” 孟君樾瞧着她警备十足,他倒是有些无辜,没有再倾身上前,只是对着她的手腕处绅士地指了指,“你的手腕流血了。” 瑾年垂眸,果真她的右手腕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擦破了皮。 她还以为他倾身过来,是要对她那个啥,心里的想法让她尴尬了几分,连连就对他背过身子,不自然着声音道,“我,我,我没事!” 她说着,就要去整理裙上的洞口,可她没有针线,这口子开了这么大,实在是无能为力。 真是,太糗了! ! 孟君樾瞧着她背对着自己,一阵摸索,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自个起了身,出门之前,对她留下话,“你在这里等一下。” “……” 话音一落,他便离去了。 瑾年不知道他这是要去哪,风风火火的,就和四年前的他,没什么区别。 做事情总是会让人摸不着头脑,就比如现在吧,就给她留下这么一句话,就不见人影儿了。 她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回来。 忽然发现这样的自己还真是有些傻,他让她等,她还真等么? 宋瑾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心里暗骂了自己好多遍,才拿过一旁的手机,准备给田婉打求助电话,可她还未在键盘上按下号码,仓库的门忽然被他开启。 瑾年被他的这突然开门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还是先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你……你去哪了?” 在反应过来后,她的语气并非很友善,倒是带了些生气的意味。 孟君樾也察觉出来她的情绪,倒是没什么,只是好语气地和她解释,“借衣服。还有,买创可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你先换衣服吧。” 他拿着手上的东西和她示意,随即将袋子交到她手上。 瑾年接过,表情里却有些愣怔。 原来,他去给她做这些事去了。 刚刚她还埋怨他来着,确实有些过分。 但,宋瑾年,你怎么可以对他有愧疚之心呢? 不管他现在对你怎么样,都无法磨灭他当初对你赐予的伤痕。 瑾年想着这些,便有些心安理得,在换好衣服好,出了仓库,和站在门外的他,不怎么自然地道了声谢。 她道完谢就要离开,本就没想要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今天的事和昨晚的,再加上机场里的,都当做是陌生人之间的萍水相逢吧。 等过了些日子,他们之间没交集了,依然还会是两条平行线,谁也和谁不搭嘎。 只是瑾年才转身,身后的人忽然喊住了她,“宋小姐,等等。” “……” 她回眸,脸上带了些疑惑,孟君樾又对她的手腕指了指,“你手上的伤口还没处理。” 瑾年低头,瞧了眼已经干涸在手腕上的血,微微笑道,“没事,都不流血了,只是擦伤而已。” 这种伤对她来说真没什么,她练跆拳道时候,比这样严重的伤多了去了。 瑾年说完,再次要离去,可他却有些较真,“这种小伤更需要处理,不容易伤口感染的。” “……那我回家处理一下就行了,谢谢你的关心。” 她一板一眼地道谢,他这样的关心,对她来说早已不需要。 甚至,此刻在她看来,有些讽刺。 “我都已经给你买了酒精和创口贴了。” 她看着他示意的药物袋子,直接上前两步,拿过他手里的东西,“那我收下了,谢谢。” 她如此冷淡的疏离,表现的很明显,可依然没有击退他,他像是察觉不到似的,继而问道,“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处理吗?” “难不成孟先生要为我代劳吗?” 瑾年懒得和他周旋,正想快点打发他走呢,可他偏偏冲她笑道,“正有此意。” “……” ******瑾年坐在长廊的椅子上,她的右手此刻正放在某人的两只大手中。 这样的场景看的她也是醉了。 明明是要打发他走人的,可到最后,她还是磨不过他的软磨硬泡。 只能听着他的话,按照他说的去做。 她忽然想,她为何要这般听他的话呢? 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说,他为她包扎伤口是处于好意,可她现在根本就不屑好不? 瑾年边看着他为她擦酒精的模样,心里边走着神,这个男人垂头干事的神情,很认真,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吸引至极的男人。 不仅长得好,一旦认真起来,就会发出无限的魅力。 四年前,她就很像看一看他长什么样子了,可那时候的她,却一直没有机会。 而如今,他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他,却为什么,她看着看着的感觉却是……心痛。 孟君樾给她弄上创可贴的时候,瑾年还在游神中,直到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几下,她才回过神。 “你怎么会来这里?” 瑾年微微尴尬,没事找了这样的话题。 却不想,他会诚实地回答她,“为了找一个人。” “谁?” 她几乎没想什么就问出口,话出来后,又有些不自然,这是别人的隐*私啊,她怎么就那么随意地就问出来了呢。 宋瑾年,你可真是猪脑袋。 孟君樾在停顿了一会儿,还是回答了她,“Alice” “……” “这个大画家还真是有些大牌,我以前从未遇到过这样的。” 应该是说,在以前,这些事助理都会给他处理好,他只是需要在签合约的时候,露个面就行。 但,这次,他来宁城,助理没带,就他一个人。 所以,很多繁琐的事,都要他这个大老板亲力亲为。 而且,再又加上Alice的神出鬼没。 虽然他每次都按照田婉给的地址去找这个人,比如说尉迟家的寿宴,比如说今天的邬九九个人展,田婉说Alice都有出席,可他来了这些地方想要与其碰面,但这个人就像是和他玩捉迷藏似的躲着他。 本来,他事情那么多,也没有什么心情和这样的人玩游戏,可越是到后来,越是心里有股别扭的劲。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越是办不到的事情,越是想要办到。 他喜欢征服。 “那就不要找她了,世界上会画画的那人那么多,比她出名的,比她画的好的,多了去了。何必找一个这么大牌的人,况且,你们公司那么大,想要找一个合作的人,还不简单吗?” 瑾年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才把这段话说的这样事不关己。 而一旁的孟君樾对她偏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找她是为了合作的事?” “……” 似乎说漏嘴了。 瑾年意识到这个事的严重性,连忙在脑海里三百六十度急转弯,再停顿了几秒后,总算是找出了一个恰当的理由,“这不是猜的么,不然你没事找她做什么?而且,你上次给我得名片,我也看到了,你的身份这么高贵,你有是海城人,你大老远地跑来不是为了合作,难道是为了泡妞?” “泡妞?” 孟君樾冲着她挑眉,继而问了声,“难道这个Alice是个女的?” “……” 瑾年听着他的话,差点呛声,也难怪田婉将她保护的太好。 几乎到现在外界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是男是女,知道她身份的人除了陆家夫妇还有卢翊阳,再有她的助理,就没人知道了。 尉迟夫妇虽然知道她在【轻】工作,但也不知道她的画名是Alice。 “当然是……女的。……有过一面之缘。” 瑾年极其不自然地和他说着,却听他呵呵笑了声,“那一定是个不好讲话的女人。” “是啊,她很不好讲话的,你最好还是别找她合作了。到时候,她刁难你,可得把你给累死。” 她这是出于什么勇气才能这样抹黑自己啊,可偏生,某人又对她无害地笑道,“没事,我喜欢做挑战的事。” “……” 某人的微笑里,带着浅浅的春风之意,哪怕在这炎热的夏天,却让她感受到一抹清凉。 瑾年发现自己快要迷失在他的笑容里。 待回过神的时候,还是他的话――“到了饭点了,我请你去吃饭吧。上次你请了我,我也该请你一次。” “……” ****瑾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这样鬼使神差地坐上了他的车,又跟着他进了西餐厅。 他倒很绅士地将菜单交到她手上。 她往菜单上瞄了几眼,正想说来块牛排就好,却不想,在抬头的时候,瞧到正往这边过的人。 如果,她没有记错,那应该是克里斯多先生。 孟君越大学时候的教授。 四年前,她和他来宁城蜜月的时候,正好遇上过这个教授,当时教授还热情地请她和他去了家里做客。 而如今,又这么巧地碰上了! 瑾年第一次时间就拿菜单挡住了自己的脸,怕自己的身份会被认出来。 而对面的孟君樾已经站起身和克里斯多交流起来。 “你带你的夫人来这里用餐吗?” 克里斯多先生话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坐在位置上的瑾年,便这样和孟君樾问道。 307.下一秒就要亲上来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孟君樾看着克里斯多指着的人,有那么片刻的愣怔。随即又笑着和他解释道,“您是不是记错了?我还没有结婚。” “……” 他的那句还没有结婚的话,吐字清晰,字字仿佛都刻在瑾年的身上,瑾年握着菜单的手发紧,而克里斯多已经过来,看清了瑾年的正面。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但克里斯多的那一眼,还是瞧的瑾年心慌。 “没有结婚?你上次不是带着你的夫人来我家做客么?那时候,你们是来蜜月的。” 克里斯多挠了挠后脑,一脸的疑惑。 这会儿的孟君樾倒是惊讶了,回眸望向瑾年,一旁的人继而又对着瑾年指着说道,“唉?好像就是她呀?” “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瑾年也随着起身,四年前,她的头发是直的,如今她的头发变成了大波浪,脸蛋又消瘦些,不知道这样是不是能够蒙混过关。 她心里正着急着,而不远处而来的经理朝他们走过来,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 “克里斯多和他的夫人以前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但两年前因为夫人的去世,所以,他就有点老年痴呆了。常常会将我们这里的女顾客认成他的夫人,真是非常抱歉。我们因为感动他和他夫人之间的故事,所以,哪怕有时候会被顾客投诉,我们也不不会就此拒接克里斯多先生。” 经理的解释,让瑾年忽而松口气,但又听闻克里斯多夫人的去世,心下有些难受。 虽然她和克里斯多夫人在四年前只有一面之缘,但在她的印象里,那是一位很可爱的夫人,而如今,只剩下克里斯多一个人了,真是有些可怜。 “克里斯多,您的儿子正在外面等您,我送您出去吧。” 经理转身就要拉着克里斯多出去,但克里斯多有些执着,又再一次指着瑾年说道,“我没有老年痴呆,这个真的是我学生的夫人,我能够认的出来。” “……” “不好意思。” 孟君樾朝着瑾年点了头,但看到窗外的身影,他认得,那是克里斯多的儿子,这般想着便对还在闹腾的克里斯多说道,“教授,我送您去和您儿子见面吧。” 孟君樾的相送,让克里斯多有了那么一点理智。 出门的时候,偏又拉着他说了一遍,“祝你和你的妻子,百年好合。” 哪怕在宁城这么多年,克里斯多的口音依然带着外国腔,若不是和他相熟的人,有时候大概会很难懂他的中文。 所以,克里斯多上课的时候,一般都是用英文。 但,孟君樾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学生,他们之间接触的也最多,所以,那句百年好合,他自然能够听的清楚。 克里斯多被儿子接走的时候,孟君樾返回,不一会,便有服务员端着两盘牛排上来。 “不好意思,我自作主张地给你点了。” 瑾年指了指他面前热气腾腾的牛排。 他倒是大方地摇头,“没事。” 来西餐厅,自然是以牛排为主食了。 “刚刚……” “刚刚……” 孟君樾拿起刀叉的时候,几乎同一时间,他和对面的瑾年异口同声的开口,话音落下后,又是异口同声道――“你先说。” “你先说。” “……” “刚刚教授的话,是无心的,你别放在心上。” 最终还是他先开了口,瑾年不自然地笑笑,“没事,这世界上长的一样的人,多了去了。我挺大众化的。” 她僵硬的笑容落下的时候,却遭到了他的否定,“不是,我是说,我还没结婚。” 这是他在一天内,第二次说这样的话。 瑾年一想到他们之间的结婚证,也对,他离了婚,现在是还没结婚。 但,她要怎么回话呢? 思来想去,停顿了几秒,只给回了一个字――“噢!”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那样的话,可能是把我和他的其他学生记混了。” 孟君樾没有听出她那话里的语气,瑾年忽而又有些不甘心地问,“你真的……确定自己没有结过婚吗?” 这次,她说的是结过婚,而不是结婚,自然意思不一样,离婚不叫结婚,但可以叫结过婚。 可,让她有些失落的,是他的回答,“那当然,虽然我是失去了一些记忆,但是,我母亲和身边的一些朋友告诉我,那都是无关紧要的。” “……” 真的是无关紧要的人吗? 瑾年看着他,心里默默地反问着这话。 他似乎是看出了她眼中的走神,只觉得这样的她,好像有些奇怪。 瑾年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将心里话脱口而出,“你是怎么失忆的?” “……” 她的问话,让他一愣。 瑾年忽而感觉到自己的问题不对,立马又笑着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失忆这样的事很神奇,好像只有电视里会发生那样。” “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只是不记得某段时间里所发生过的事。听我母亲说,我当时为了救人,然后跌入了海里,被救上来以后,在医院里躺了一段时间,醒来时候,就忘记当时的场景了。” 孟君樾简略地回答,他也没有将自己曾经变成植物人的事告诉她。 大约是因为面子,大约是他们之间还没有那么……熟。 “……” 但,瑾年早就被他救人那两个字给吸引住了注意力。 “你当时是为了救谁?” “……” 又是如此直白的问题,她问出口的时候,他皆是一愣。 “哈哈哈……我这个人好奇心有时候挺严重的,要是不方便的话,你不用回答也没事。” 瑾年自顾自地笑,心里直骂自己是白痴。 但,他似乎在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救谁,忘记当时发生的事了,我母亲说,是一个陌生人。” “……” 陌生人……陌生人这三个字,让瑾年心里一顿。 他就的那个陌生人是说她,还是说程美兰? 他当时是为了救她,还是救程美兰? 瑾年忽然有些想不通这个问题了。 她只知道她当时所听到的那些话,在李超给他选择的时候,他选择了让程美兰生,而她――死。 一回想起四年前的那些,热腾腾的牛排吃进嘴里,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他们吃完的时候,外边的天色已经黑了。 瑾年来这餐厅的时候是坐着他的车来的,这下回去,她不怎么想让他送,可她也没有开车来,除了――公车。 “孟先生,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 料想中,他会说的话,不过,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不了,这附近有个站点,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 “我送你不是更方便么?” “我不太习惯坐这种车子,会晕车。” 瑾年说的顺口,孟君樾瞧了瞧不远处放置着的车子,最后只好道,“……那,我送你去站点。” “……” 他这般退不了,瑾年也不像抹杀他的绅士风度,她往前边走着,他便稍慢些地跟在她后头。 一段路下来,两人之间无言,最后还是他找了话题,“你是尉迟家的大小姐,怎么老喜欢坐公车?” “大小姐就怎么了,不能和平民一样生活吗?” 瑾年回眸,不认同他的话。 他倒是冲她一笑,“这样没有什么架子,挺好的。” “……” 他的语气温和,笑容些许灿烂,本就长得好看,一笑后,眉角弯弯,深邃的眸子也弯弯,真是好看又无害。 大约从她和他在机场见面以来,他的态度似乎都是这样,温温和和的,性格倒像小绵羊那般,和四年前的他,还真是有些区别。 他是被磨平了棱角了吗? 可,她殊不知,他这是以退为进啊! “嘿,小心!” 瑾年走神,未注意到擦肩而过的车辆,他急的伸手就拉住了她,两手的作用下,她已经被他护在了怀里,又因为惯性,两人皆是倒退了几步。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地,她竟然被他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他是真的高,她穿着高跟鞋还要抬头来仰视他。 他的目光也正好落在她的脸上,他的鼻子高挺,鼻尖距离她的面庞很近,她几乎能够感受到来自他的温热呼吸……瑾年不知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还是什么,只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在慢慢地缩短,他的唇离的她越来越近,仿佛在下一秒就要亲上来似的! 瑾年几乎是在刹那间转移了脑袋,只留给了他一个侧脸。 不过,没有她想象中的亲吻,只感觉到他那温热的指尖在她的侧脸某处地方擦了下,继而放开她的身子,些许认真地道,“你的脸上有脏东西。” 他说完还对她示意了指尖上的黑点。 瑾年看着他的手指,感觉自己糗到极点,一把推开他就要走人。 真是丢死了人! 但身后的人仿佛未察觉她的异样似的,已经追了上来。 308.宋瑾年是某人的老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在快要到站点的时候,他伸手拉住了她。 瑾年不好意思啊,可瞧着他的面色,像是未察觉到她的心理似的。 他越是这般,她心里越是发糗,正好不远处的公车过来,她推开他,急匆匆地道了声再见,便上了车。 孟君樾反应过来时候,瑾年早已经随着公车而去了。 他有些懵,这个姑娘似乎有些别扭啊? 这厢的瑾年,坐立不安了一路,直到公车里报了站点,她才猛然反应过来,急忙忙地从车上下来,还未回过神,包里的手机便响起来。 掏出来一看,是田婉的号码。 “喂~约会约的怎么样呀?Alice大画家?” 才敢接起,便听到田婉那端阴阳怪气的声音,她嗤了声,“就知道调侃人。” “别否认,我可是在会场里,亲眼看着你跟着孟先生离开的,瞧着你那侧面的表情,还挺生动,和孟先生有说有笑的,是不是过的很开心呀?” 田婉这话里的几乎每一个字都让瑾年忍不住羞涩,到最后只好板着声音说道,“小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我家花生教我的。” “……你竟是什么事都推给他。” “你也知道我曾经是从事娱乐工作的,不八卦,就对不起我的职业啊。” “……” “唉,和你说真的。我已经答应了孟先生明天和你的预约。” 田婉话音一落,立马就听瑾年一声惊讶――“啊!?” 接着便是听到那端捉急的跺脚声,“你怎么能答应他啊!” 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田婉唇角扬起,暗暗偷笑,“那没办法呀,谁让你总是躲着。而且,他那么诚心诚意地想要合作,我已经拒绝了他太多次了,再拒绝下去,他会怀疑的。” “他怀疑就让他怀疑去呗。” “可他是大客户啊,我们家花生说了,大客户就是上帝,不可侵犯。你看啊,他为了见你,寿宴来了,九九的个人秀也去了。在没有见到人后,不仅不抱怨,还继续寻求合作。这样的客户,该是有多诚心啊!有钱有权有势,又肯放低身价,简直是一大好男人啊。” “你除了你家花生,除了夸他,你还能说些什么?” 瑾年沉下声音,发现这豌豆是越来越不和她统一战线了,该不会被孟君樾给收买了吧? “我只是想让你去见见他嘛。” “可、可是……我和他,见了这么多面,他都不知道我是Alice,我还骗了他,我不是Alice……我、我这样,怎么和他见面嘛。” 瑾年捉急地说着,明天那样的情况下去赴约,简直尴尬到不行好吗? 只是,田婉倒是注意满满,“这不过是个小误会而已,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到时候编个理由,相信孟先生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但、但是,如果接下他的项目,大概我也要回海城去了。” 她现在还不太想回那个城市。 不想回去面对那些曾经认识或熟悉的人。 “其实,面对没有什么不好的。有些事,说不定,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早些面对,你或许能够看清更多的人,或事。” 田婉拿过来人的语气和她说着,可得来的只有瑾年的沉默。 “……” “反正,我是已经答应他的预约了,你明天十点到公司,这个可是老板的命令,你要不来,我可就扣你工资了。” 田婉直接拿着老板的权利压她,但瑾年无所谓,“我还差那点钱么?” “是,你一个宋氏的大总裁可不缺那点钱。但是,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时最快将宋瑾年是Alice,Alice就是宋瑾年的秘密告诉孟先生……噢,我可能还会再附带一句,宋瑾年还是某人的老、婆……” “小婉,你!腹黑腹黑太腹黑了!” 瑾年被呛声,这死丫头,真是越来越坏了! 而且还是帮着孟君樾来坑她! ! 呀呀呀,死豌豆,她气得快要跳脚了! ! 瑾年气到不行,可那端的田婉,偏生笑着对她道,“别怨我,这些都是和我家花生教我的,你要讨伐,就讨伐他去。” “……” 瑾年无言,从卧房经过,听到田婉通话的陆华笙也无言。 这小妻子,怎么竟是将什么坏水都推到他身上来? 也罢,谁让他是励志做完美老公,宠她不行呢? *****************************************************************隔日的瑾年,为了这赴约的事,还是有了点心事,哪怕见面时间是在十点,她早在六点十分就醒来了。 光是在衣柜里选衣服,就选了好久,到最后有些精疲力尽时候,忽然发现,自己是不是神经病了? 这是工作,搞的咋像约会似的? ? 她一定是生病了吧,所以才会干出这样无厘头的事。 尽管这样提醒自己,她还是折腾了良久,待出门的时候,时间正好到了九点。 卢翊阳因为正好值休,所以知道她这个点要去【轻】,便过来接她了。 正好将她送到目的地,他还得返回和尉迟御说些事。 到达目的地后,瑾年才犹豫地开口,“哥,我……” “怎么了?你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卢翊阳从后视镜里瞧到她那有些不自然的表情。 瑾年迟疑了一会儿,才敢正视他,“【轻】里有个项目,我接下了……” “只要是你喜欢的工作,那就很好啊。” 卢翊阳依旧和往常那样的语气,却听她为难道,“但是,这个项目的客户是他。” “……你是说孟君樾么?” 卢翊阳在停顿了会儿后,猜测着,但语气已经是肯定了。 瑾年点头,“他这次来宁城,就是为了这次的合作项目的,但他并不知道Alice就是我。” “不管是Alice还是你,他都已经忘记了。” “……” “你和他重新认识一下,也好。” “……” 卢翊阳说完,都不见瑾年有什么回话,却见她两手紧紧地交叉叠着。 这是她内心纠结的表现,他行医这么多年,她的小动作,一下就能看穿了。 “你要是真不想见他,那就推掉这次的合作。” “逃避也不能逃避一辈子。” 瑾年在顿了一会儿后,才这般缓缓说道。 卢翊阳转身注视她,认同她的话的同时,又开导她,“是的,逃避不可能一辈子。瑾年,可能有些事,还是要靠你自己去感觉。别人说的什么,有时候其实都不可信。” “哥……” “去吧,和他好好地见一面,按照你心里真正想着的来。” 卢翊阳打断她的话,继而给她打开了车门。 “……” 瑾年下车,和他挥挥手,这一幕正好落在了刚准备进【轻】大厦门口的孟君樾眼里。 孟君樾不禁见到了瑾年,也正好瞧到了驾驶座上坐着的卢翊阳。 两人之间的微笑互动,让他心思一顿。 他走神,【轻】的工作人员已经出来接待了他,直接就将他带上了三楼的会客室。 只是,他来的有些早,田婉未到,他的合作对象Alice也未到。 他起了身,想要去外边透会气,却不想,才出门,还未到拐弯处,便听到不远不近过来的对话声,“Alice,孟先生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我昨晚远程过来的合同,你看了没?条件还不错。他开的价是今年这些合作对象里,最诱*人的。” 瑾年昨晚走神了一个晚上,哪里有心思去看什么合同,今天早上又因为想着要见他,整个人都有些心思不宁,这会儿,越是临近,越是想要让她临阵脱逃。 “你不会没看吧?” 助理没看出瑾年的心思,微微惊讶地了一声。 “你是我的助理,你看了,不就行了?” “Alice,你简直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好了,等一会儿回去,我再看看。” 瑾年安抚他,可他明显有些急人,“但这马上就要见孟先生了,你不看合同,怎么和他谈条件?说不准里面有些条件,是你不想要的呢?” “……” 助理的话,有些许道理,瑾年心下叹了口气,现在看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可她不曾想,自己才在拐弯处上来,便瞧到站在她面前的孟君樾。 那一刻,简直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她根本就还未做好准备,这会儿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撞上了。 她愣怔地说不出话,还是一旁的助理先开了口,“孟先生,你好!” 孟君樾对着助理瞧了一眼,只是点头,继而又将凌厉的目光往瑾年身上瞄了一圈,才稍沉着声音道,“你就是Alice?” 他的声音不像之前那样婉转,甚至还有些生气的意思。 瑾年抬眸时候,便瞧到他那微眯起的双眼,有些危险。 “我……” 她张口想要解释,可昨晚想好的台词,在这一刻,竟全都成了空白! “你什么?” 她迟疑,他逼问。 309.我是瞎子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心里一阵捉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算比较得体。总不能趾高气昂地就对他说——是,我就是故意骗你的吧? 正当瑾年心里乱的不行时候,不远处过来的田婉解救了她。 “呀,你们两人同时到啊?” 田婉其实在二楼的时候就瞧到他俩的身影了,这会儿又瞧到瑾年那捉急的神色,便知道是遇上了难题。 心下一阵寻思,转而道,“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进里头谈吧?” 田婉说完,不见在场的人有所动静,除了那个助理先走了进去。 而瑾年却一直拿眼角的余光不停地瞄着一旁站着的人,瞧着他的脸色还有些黑呢。 “你俩这是怎么了?快进来吧。” 田婉终是说了句,然后拉着瑾年进门,随后,一直站着未动的孟君樾也踩着脚步进来。 里头的会客室挺大,算是【轻】里最好的会客室了,外头夏日炎炎,而会客室里却是冷气阵阵,瑾年正好坐在冷气的当中,也不知道小婉是不是故意的,她本是打算挨着助理坐,可小婉偏生拉着她在孟君樾身旁落座。 这房间里不仅有冷气,还有某人散发出来的阴森气息,她就坐在他身旁,正好全部接收,可真真是能够让她起一身鸡皮疙瘩。 “关于孟先生的合同,我之前早就已经看过了,开的条件确实不错,但我们【轻】是一个很人性化的公司,最终还是得看员工的意思。如果说Alice不愿意接,那我们会尊重她的意思。当然啦,你们两位都到场了,这些事都是可以沟通的,我自然是希望【轻】可以能够和广厦来一场友好的合作。” “我们广厦的条件已经开出来了,现在就看宋小姐是什么意思了。” 孟君樾借口,转而就将目光移向瑾年。 他的语气平静,可她很敏感地听出来,他在生气。 瑾年握着合同,有些纠结,到现在,她都未想好到底要不要接广厦的合作,所以此刻心里也是一团糟,出口的话,几近成了结巴,“我、我……我……” “宋小姐,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孟君樾睨了她一眼,瑾年正好接收他的目光,平静中带着凌厉,她怎么感觉这是一个坑啊,犹豫了几秒,便推脱道,“我还没有研究过合同,能否等过两天再给你们答案。” “合同不就只有这么几页,你现在就可以看。” 他的妥妥逼人,让她有些招架不住,“我又不是专业人士,万一被坑了怎么办,我得找我的代理律师为我研究一下才行。” 瑾年终于想出这么一个得当理由,可一旁的助理简直就是猪一样的队友——“Alice,我已经让律师看过了,他说可以的。” “……” 助理的话,让一旁的孟君樾不禁扬起了唇角,“请问,你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我们都可以协商。” “没什么不满意的,我只是对广厦不了解,想要花时间来了解一下,才能知道,我能不能完成你们对宣传图所需要的要求。” 瑾年镇定了自己,而他已经将手中的笔拿起递到了她手上,示意她在合同上签字,但瑾年又推脱了,“我想我还是需要考虑一下。” 她说完,便将手中的笔放回桌上,指尖捏紧了手中的合同。 “……” “宋小姐,我的时间很宝贵。” 孟君樾随即出声,他话外有话,他找寻了她这么久,现在才知道远在在他身边的人就是他要找的人,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骗他,他都没空陪她玩捉迷藏的游戏。 “……” “我考虑好了,就会立马给您电话,不管是成还是不成。您也不需要再找我。谢谢,就这样吧,我有点不舒服,需要请假一下。” 瑾年说完往对面的田婉望了眼,便起身离了去。 瑾年才出门,孟君樾也随着跟了出去,一旁的助理被这情况弄的有些懵,反应回来的时候,也要跟着出门,却被田婉叫住了。 “这合同,你帮她好好收着,放心吧,她会签的。” 助理听闻田婉这般说,不免有些惊讶,“您怎么会知道?” “直觉。” 田婉笑,唇角处露出一丝神秘。 ********而这厢的瑾年在出了会客室之后,便快步地想要进电梯,可这长廊真是有些长,她走了一会儿,也没到头,而身后的人已经喊了她的名字,“宋瑾年!” 那声音,这般熟悉,又带着生气,她自然知道是谁的。 不过,她没有理会,只是继续走,甚至小跑起来。 孟君樾瞧着她的身影,也加快了步伐,“你等等,你跑做什么?” 瑾年回眸,见他还真的追了上来,心下一急,又加快了步伐,可没想到自己脚下竟被绊了下。 身子不住往前倾,待疼痛传上来的时候,她已经狼狈地摔在地上了。 瞧着自己这糗样,可真是够丢人的! ! 而身后的他已然上来,蹲下身子到她面前,“就让你不要跑吧?” “……” 本来,他是有一肚子的火气,可瞧着她这样狼狈摔地,他忽然就没了发火的意思,倒是好脾气地拉着她起身,还伸手将她身上的灰尘拍去。 这习惯性的动作,忽而让他想到些画面。 但那些熟悉的场景,几乎是稍纵即逝。 回过神,瞧着她已经走近了电梯,他便也随着进去。 “你是在躲我,还是在害怕我?” 一阵后,没见她说话,他还是先开了口。 瑾年糗的没脸见人,只是低头冷冷地道了两个字,“没有。” “那你为何不敢抬头来看我?” “……” “还有,我叫你的时候,你为何还跑?” “没听到。” 瑾年终是微抬起了头,想要掩饰心中的慌乱,可那脸上的发红早已出卖了她。 她的左脸上居然还有一抹灰尘,想来是刚刚摔地时候被沾染的,瑾年不知,孟君樾自然是瞧见了。 发红的脸蛋,还带着灰尘,这样的她,让他觉得有喜感极了。 “你是聋子么?” 他笑,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为她擦去那抹灰尘,瑾年瞧着他不停逼近的身子,往后一退,愣愣地道了声,“我是瞎子。” “……” 他没听出来她的意思,还以为她开冷笑话,霸道地在她的脸颊上一擦,终是给擦了干净,继而举着手对她示意道,“确实有些瞎,这么大了,还走路还不看路。” “……” 孟君樾的话,又是让瑾年一囧,正好电梯门开了,她便快速地溜出去,可身后的人自然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的。 他腿长,只要快步走,就拦到她面前,“我都还没问你,为什么要骗我Alice的事情,你怎么又跑?” “……” 他是精明的商人,无端这样被她骗了,他肯定要知道目的。 “因为……你好玩。” 瑾年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这句话,当初这话他可没和她少说。 “……” 当然,孟君樾是不可能会相信的,迈着步伐就逼近了她,“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骗你?” 瑾年镇定自己,对他笑出声,漂亮的脸蛋上此刻对他来说,竟有几分诱*惑力。 他觉得这个女人和他往常遇到的有些不同寻常,甚至是能够勾起他的注意力。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难道说,你接近我是有什么目的?” “欲*擒故纵?” 他挑眉,忽而想到这个可能性。 他的身份摆在这里,想要接近他的女人自然是不计其数,他也见惯不怪,但不管那些女人使出什么招数,对他来说都像走马观花似的,根本见过就忘。 可她不一样。 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有些不一样。 从见她的第一眼开始,他竟然一下就将她给记住了。 以至于在后来的寿宴上,茫茫人海中,他能一眼就认出她。 能让他记住她的,不仅是因为她的美貌,更是因为他和她在一起时候,能够产生的某些感觉,就如情愫那样的东西……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他以前从未有过。 孟君樾望着瑾年,再次眯起了眼睛,这是一个危险的动作,他正用一个男人的目光挑衅着眼前的女人,不,更确切来说,他在勾她……瑾年望着他的目光,还真是能勾人似的。 她甚至不断往后移,她每退一步,他便前进一步,直到瑾年无路可退的时候,她才站定身子,伸手和他拉开距离。 但他不说话,依然还是在用目光挑衅她。 瑾年都快没辙了,直到眼角的眸光望向不远处而来的车子,便抬起头,笑着冲他道,“孟先生,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可没有些人那么幼稚。” “是么?” 他勾唇,眼神依旧迷人,瑾年垂在身侧的两手握成了拳头,再又是鼓起勇气,笑着对他道,“当然。而且,重点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 “看,我的男朋友来接我了,他长得不、比、你、差、吧?” 瑾年说完,便对他伸手指向某处。 310.孟先生,我要和我男朋友回家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在看到孟君樾双眸里闪过一丝惊讶神色时候,瑾年心里忽地来了报复的快感。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是真的想要报复他吗? 可是,他们都已经离婚了啊,这样的报复,还有用吗? 就算她真的喜欢上了别的男人,也已经不算婚内出*轨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孟先生,我要和我男朋友先回家了。” 瑾年说着就要离去,她未再见到他有什么反应。 “……” 直到瑾年上车的时候,孟君樾依然停留在原地,只是用讳莫如深的目光望着她的背影,还有从车上下来的男人。 那个男人距离他不远,甚至,他可以完全地看清楚那个男人的模样。 光是从外貌来讲的话,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身高五官都呈优质,一举一动之间也透着良好的教养。 只是,那个男人真的是她的男朋友么? 他怎么感觉,他对那个男人有似曾相熟之感? 似乎在某个时候见过……孟君樾站在原地,想了良久,待回过神的似乎,眼前的车子早就开远了。 *********“相处的还愉快吗?” 车上的卢翊阳,朝着后视镜里瞅了眼一旁坐着的瑾年。 瑾年在和孟君樾说了那些话后,就有些处在游神状态,这会儿听到卢翊阳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回神来,“当然。” 她的那声当然让他不觉勾起唇,“瑾年,你知道你骗不了我。” “……” “在你开口之前,你的小动作就已经出卖你了。” “你就没有判断失误的时候么?” “对你,我太了解了。” 卢翊阳轻松转动着方向盘,冲她哼笑了声。 “你可真无趣!” 瑾年侧眸,心下有些捉急,真心不能和当心理医生的人交朋友。 “你还是放不下他。” 过了会儿,他缓缓道来这么一句。 “能不讲他么?” “可是,你逃避的太久了,现在他已主动出现在了你面前,难道你还要继续逃避么?” “他都已经忘记了我了,我觉得我和他现在这样的状态挺好的。” “是挺好,哪天什么时候走火入魔了都不知道。” 卢翊阳不留余地地打击她,瑾年皱眉,“你诅咒我?” “不是,我有预感。” “你的预感是错误的,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 “要真不可能了,你就不会在接近他的时候,眼里还闪烁着希望。” 他的话直接又戳中瑾年的点,最后,被闹的没办法,她只能对他实话实说,“……你能不这样直接戳穿人家么?” “……” 卢翊阳听到她承认的话,心下一紧,将方向盘打了个小弯,才对她缓声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 “你一下子让我面对,一下子又让我远离,这到底什么意思?” 瑾年嘟唇,忽而觉得身旁的人,有些别扭。 卢翊阳瞧着不远处金碧辉煌的宅子,自然踩下刹车,然后偏过身子,认真地对她说道,“我希望你的放下是真的放下,我让你去面对,不是让你走火入魔,是希望你在面对他之后,能够真正放下……四年前,你们并没有真正的结束。你们只是戛然而止了。” 真正的结束,那几个字,在瑾年听来,有些异样,连带着耳膜都开始发疼。 “……他都已经忘记我了,这和结束不结束没什么关系吧。” “这个,不是理由。” 卢翊阳戳破她继续想要逃离现实的想法。 瑾年叹了声气,有一次和他剖白了内心, “我只是不甘心,凭什么他可以一下就忘记过去,而我却在这里承受那些不该有的痛苦?” “所以呢,你想要报复他?” 报复那两个字,让瑾年一下愣怔,好些没有反应回来,心里的情绪复杂的可以,到最后有些木讷地摇头,“……不知道。” 卢翊阳望着她面上的复杂情绪,心里叹了口气,才对她说道,“瑾年,其实世界上很多事都有两面性,他……或许不是你所知道的那样,有时候,我们心胸开阔一些,很多事都会迎然而解了。” “……” “我知道了。” 又是一阵沉默后,瑾年点头,可内心里依旧情绪复杂。 卢翊阳自是能够看出她心中所想,也不想再逼她,转念和她转移了话题,“下车吧,今晚可能是你住在尉迟宅里最后一天了。” 卢翊阳的话让瑾年抬起头,她还有些没回过神,愣愣地问道,“……什么?” “我已经和尉迟先生沟通过了,他同意让你搬出去住。” “那他有说些什么吗?” 瑾年心头有些紧张,她还没有来得及和尉迟御讲明,他就已经帮她代说了。 她其实有些不敢开口,毕竟她在尉迟宅里都住了第四个年头了,这忽然地要搬离,总是有些不舍,也怕面对尉迟夫妇失望的目光。 “没有,只是让我照顾好你。” 卢翊阳温声细语,下车后,又亲自给她开了车门,“放心吧,尉迟夫妇并非不讲道理,只是会有些舍不得你。” ********卢翊阳说的那句尉迟夫妇舍不得她,果真在餐桌上就体现出来了。 今晚的晚餐格外丰盛,几乎都是瑾年所喜好的菜色。 但有些奇怪地,尉迟云流不仅在性格上和瑾年不对盘,就连饮食方面,和瑾年也有巨大差异。 比如说,瑾年喜欢吃鱼,偏生尉迟云流最讨厌的就是这东西,比如说瑾年喜欢喝浓汤,可尉迟云流喜欢的却是清汤。 所以,晚餐时候,尉迟云流一见到餐桌上的菜色,立马扭头就走人。 “云流,站住!” 坐在主位上的尉迟御见到自家儿子的声音,厉声便喝住他,“佣人喊你来用餐,你掉头就走,这是什么态度?” “明知道我不喜欢吃这些,还让我过来,是为了膈应我么?” “……” “总之,你们有着捡来的女儿就够了!我可不是你们亲生的!” 尉迟云流的话,也很呛人,让尉迟御听了,面色立马发红,几近处在冒火状态,伸手拍了桌子便冲他喊道,“孽障!” 可偏生尉迟云流不害怕,硬是对嘴道,“对,我在你们眼里,不管怎么样都是错的!就只有她是对的!” 他说着,还伸手指向一旁的瑾年,祁涟漪见状,忙从位置上起身,将儿子拉向一旁,便道,“云流,别这样!” “大家好好地在一起吃一顿,机会很难得。” “我才不要这样的机会!” 尉迟云流不屑地道了声,祁涟漪望了眼坐在不远处的瑾年,叹了声气道,“瑾年明天就要搬离这里了。以后大家在一起聚餐的机会,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了。你就别任性了,就算是陪妈咪吃一餐,妈咪都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 “……” 祁涟漪的话,让尉迟云流一怔,混血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只是惊讶还是什么情绪类的东西。 而从后厅进来的卢翊阳已经朝着他走过来,“大约过了今天,瑾年就不会碍你的眼了。” “……” 卢翊阳的话,又是让他狠狠愣了良久,最后还是祁涟漪带着他进了餐桌落座。 餐桌上,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尉迟云流的目光却只停留在瑾年的面上,几乎一餐下来,全然走了神,期间就连祁涟漪和他讲话,他都没给什么回应。 饭后,尉迟夫妇又拉着瑾年拉了会儿家常,大概是让她搬出去,也要多回来看望他们,然后多在一起聚餐。 瑾年只是点头答应,在回房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叫住她。 “你真的要搬走?” 无头无脑的一句话,还带着少爷脾气的嚣张,瑾年一下就能猜出来是谁。 她转身见早就在餐厅后便离去的尉迟云流,竟站在她身后。 每次他对她有意见时候,她大都是一笑了之,不会去计较些什么,今晚也一样。 “难不成还为骗你和我吃一餐晚饭,所以在演戏么?” 瑾年笑,却见尉迟云流皱眉,问她,“你要搬去哪里?” “这个……大概就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她眨眼,忽然感觉面前的少年有些认真。 尉迟云流停顿了一会儿,才从牙缝里嗤声道,“宋瑾年,你可真白眼狼!” “……” “我们家供你吃住这么多年,你说走就走……你!” 尉迟云流说到最后,忽地就没了声,瑾年不知道他是什么心理,只是微微冲他笑道,“我走了,你不是应该高兴么?如果是因为钱的问题,我可以将我在尉迟家四年来所花费的费用如数归还,并且算上利息。” 瑾年话音才落,尉迟云流便骂道,“谁要你的臭钱!” “喂,我可比你大了十岁,你不叫我一声姐姐就算了,你怎么还能乱骂人?” “谁要你是白眼狼!” 尉迟云流丢下一句,转身便快步离去,徒留瑾年错奥在原地。 “……” 这个臭小子! 她心里默念了声,也没有再理会他的变扭,转身就要回房,可才走了几步,迎面过来的人,又让她停住了步伐。 311.那两个人,还真是恋人呢!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看着不远处过来的人,心思一顿。“瑾年。” 慈祥的声音,缓缓在她耳旁响起。 瑾年望着他点头,尉迟御对她摆手示意。 她便随着他去了不远处的凉亭里坐下。 尉迟大宅里的凉亭和普通的是不一样的,先不说它的精致,光是那红木制造的椅子就很让人养眼,居说这些木头对身体有很好处,自然价格也是不菲。 尉迟家能有这样的辉煌,瑾年想,这个肯定和尉迟御脱离不了关系。 那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男人,哪怕已经上了年纪,可若是不知道他年龄的人,光是看着外表猜测,大概也就四十岁这样,谁都不可能他已过了六十。 而且尉迟御有一半的混血,特别是那双眼睛,有着西方人的色彩,看人的时候,目光里带着深沉,会让人有种有强烈的气场。 “瑾年,今天卢先生和我说了你要搬出去住的事,虽然我不太想同意,可想想卢先生的话也是对的。” 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后,尉迟御才缓缓开口。 尉迟御的话,让瑾年顿了会儿,然后道,“我哥哥,他和您说了什么?” “……你哥哥说,你在这里找不到归属感,你应该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尉迟御没有掩饰什么,瑾年心里有些复杂,说出来的话,欲言又止,“干爹,我哥哥……” 不过在瑾年犹豫的时候,尉迟御又接过了话,“唉,我知道你哥哥的心思,本来当初就是我和夫人硬邀你住下来的,如今,我家那孽子,又总是惹你不高兴……” “干爹,你不要怪云流,搬出去住是我自己的主意。当初你和干妈能够收留我,又请了医生治好我的眼睛,我已经很感激了,真的。” 瑾年贴心的话,让尉迟御心下一叹,“你啊,和云流真是不一样,那臭小子除了知道整天给我惹事外,就没别的了。” “他还小。” 瑾年劝道,十六岁的年纪,确实小,大多人都是处在叛逆的阶段,而她二十六了,和她这样年纪的姑娘,应该大都结婚生子,当母亲了吧……“如果,你是我真正的孩子就好了。” 在瑾年走神的时候,尉迟御感叹着说了这么一句。 “干爹,不管怎么样,你和干妈都是我的再生父母,就算我搬出去住了,我也还是会回来看望你们的。” “就等着你这句话,你干妈很喜欢你,在知道你要搬出去的时候,差点哭了。” 尉迟御开玩笑似的说着,瑾年只心头一沉。 她不知道她的离开,对祁涟漪来说是这样的重要。 也对,她在尉迟家四年,这这么久的时间,而祁涟漪一直待她如亲生女儿那般,甚至很多时候,她给自己的那份爱,就像是之前失去的那个女儿转移到她身上那样。 “……” “以后,多来看望看望她,这是你干爹唯一的心愿了。” 尉迟御见她沉默,恳求着声音,出声道。 瑾年听着他的话,忽而喉咙有些哽咽,最后笑着与他保证,“您放心好了,我不会忘记您和干妈的。” “……” ********搬离尉迟大宅的事在和尉迟夫妇说清楚后,隔天瑾年便收拾好了行李。 她的行李并不多,只是带走了几件随身物品,还有衣服,之前尉迟御让人给她购买的,她一样都没带走。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不是属于她的东西,她不会去多碰一下。 不过祁涟漪倒是对她看起了玩笑,“多放几件衣服在这里也好,到时候回来住,也方便。” “……” 祁涟漪是很希望她留下来的,瑾年光是从她的表情里就能看出来。 于是,对她的那句玩笑话,也没有否决,只是笑了笑示意。 瑾年离开尉迟大宅的时候,卢翊阳又是当司机,又是当劳力,虽然她只有三个行李箱,一只包,可这样搬来搬去总也是有些累人的。 不过,他一句埋怨的话都没,看似心情还挺好。 她要住的房子,是在宁城市区里。 卢翊阳早之前就帮她找好的,她去瞧过一眼,不仅交通方便,房子也很漂亮。 她虽说让他帮忙找个简单点的房子就好,但他几乎每次都给她的最好的。 就比如这次的房子,光是从小区的门面看来,可以算的上是豪宅了。 而且,她住的那套,里头未有人居住过,是全新的,家具也是在她前几天时候,刚买来搬进去的。 卢翊阳给她说,这是和宋氏合作的一个投资商送的,让她放心地住。 即使他这样说了,瑾年也知道他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这个哥哥总是多做少说,他对她的好,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他……瑾年站在电梯里,忽而又走了神,直到电梯“叮” 地一声,开了门。 瑾年拉着一只箱子一路往前走,她是先上来开门的,却不想,钥匙有些不合门,她捣弄了半天,也开不了门。 夏季的天气炎热,长廊里又没冷气,再加上瑾年还有些心急,这一来二去的,额头上就起了一层薄汗。 可就在瑾年着急着的时候,身后突然想起一声熟悉又让她感觉到恐怖的声音――“需要帮忙吗?” 这声音,她太过熟悉,转身,果然是猜测中的他,不由得在霎时间瞪大了眼,伸手指着他便结巴问道,“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住在这里。” 瑾年的慌乱不安,偏偏和孟君樾的云淡风轻形成对比,他很诚实地回答她,但瑾年明显不信,“你住在这里?你怎么可能会住在这里?”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在宁城还有房产,四年前,他们来蜜月的时候,他都没带她来过这里,还是说这房子是他后来买的? 一瞬间,瑾年脑海里来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却听眼前的人,轻笑一声,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住在这里?” 他的问题,让瑾年一阵不知所措,正想拿他的话回堵他,可他又问了,“倒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君樾说着时候,目光随着她从脸往下,直到她穿着凉鞋的圆润脚趾头,再又转移到她拉着的行李箱。 他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探视,瑾年被他看的,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好瞧见从电梯里出来的卢翊阳,几乎不经大脑地就说道,“我男朋友住在这里!” “……” 她的话,让孟君樾着实愣怔,随着她指着的方向望过去,果真,是昨天那个带她上车的男人。 “你好。” 孟君樾还楞神着,卢翊阳已经抱着箱子,走过来与他招呼。 “新邻居?” 孟君樾挑眉,他来这里的时候,还都为见过对面有人。 卢翊阳点头,也没拆穿瑾年刚刚撒的谎,只对他淡淡道了声,“嗯,刚搬来这里。” “你好,孟君樾。” 他伸手介绍自己,卢翊阳同他握手,“卢翊阳。” 完了后,他又冲着孟君樾道了句,“我们准备进去放行李,里面有些乱,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 孟君樾点头,见着卢翊阳拿过瑾年手上的钥匙,只是旋转了一圈,便开了门。 瑾年有些惊讶,“这钥匙,我开了半天,都没成功。” “那是因为你的手太笨了。” 卢翊阳笑,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宠溺。 “……” 孟君樾转身进门的时候,正好将用他们之间的对话听了进去,自然也是瞧到了卢翊阳的目光。 那两个人,还真是恋人呢! 孟君樾在进了门后,身子便抵在门板后边,脑海里只回旋起这么一句话。 他失了神,感觉心里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那样,有种失魂落魄的心情! 本来他的心情还挺好,可是怎么在看见他们那一幕后,竟有些烦躁呢? 真是奇了怪了! 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对那个叫宋瑾年的女人,有什么感觉了吗? 心里酸酸涩涩的,是在吃醋么? 好荒唐! 他们不过只有几面之缘而已,他怎么就对她起了那种心思? 而且还是有男朋友的女人起了心思! 他快速地整理自己的心情,但是,越是整理,越是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从昨天助理给他电话开始,询问他关于Alice合作的事,他说目前还未成功。 助理又告诉他海城的业务繁忙,一时之间过来不了宁城。 他当即就决定让助理给他在宁城找一套房子,他可能要在这里常住,直到签好合同为止。 本来这种事,哪里需要他这个大老板亲自在这里逗留这么久,可那时候,他想的是,不想这么早就离开这样,他心里的潜意识告诉他,他还想和那个叫宋瑾年的人碰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理,助理虽然不明白他的决定,但很快就给他找了房子,他昨天就从酒店退房,昨晚时候搬来这里。 没想到在今天一早,就见到了宋瑾年。 这是他们之间的缘分么? 可是,那个女人已经有另一半了啊! 孟君樾忽然又想到了这个事,心头陌生的捉急又开始作乱了。 这一作乱就作乱到了晚上,因为某个人,他几乎一整天都处在心神不宁的状态下。 而在晚上大约七八点时候,小区的豪宅里,忽然停了电。 312.不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停电来的太突然,当时的瑾年在送走卢翊阳后,还在整理行李。可这突来的黑暗,让她相许不适应。 虽然,她曾经在黑暗中处过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可在复明之后,她便对黑暗有了丝丝的恐惧。 但好在,她还是能够些许适应,正准备去客厅里找寻蜡烛,不想房门被人敲响。 这个时间都有些晚了,谁还会上门? 瑾年便猜测着,便走过去开门,当接着外边隐约过来的路灯,总算是看清眼前人。 “有什么事吗?” 瑾年的身子挡在门口。 而孟君樾瞧着她一阵愣怔,倒是将心里的疑问先问出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瑾年觉得他的问题莫名其妙,便带着理直气壮的态度回答他。 而孟君樾微蹙眉,“你和你男朋友同*居? ” “……” 他的话,总算是让瑾年想起,今天白天时候和他撒的谎。 忽而有些呛声,便咳嗽了几下道,“这个和孟先生有什么关系么?” “女孩子还是洁身自好一点比较好。” “同*居就不能洁身自好了吗?还有,这是你该管的范围么?你好像有点多管闲事了。” 瑾年没给他什么好态度,想着这人应该是没事找事,说完就要把门给关上。 但在最后时刻没被孟君樾拦住了――“我是来借蜡烛的。” 弄了好半天,他总算是说上了正事。 瑾年此刻还有些气,正想说没有,可在转念的时候,孟君樾已经强势地推门进来,边走还边询问道,“你男朋友不在家吗?” “他在加班!” 瑾年随口扯着理由,转身就要去客厅里找蜡烛,然后打发他走人。 可是,在她找到蜡烛的时候,却不见他身影,最后,她是在卫生间里找到他的。 “孟先生,随便出入别人的卧室,有些不太好吧?” 瑾年拿着一件点燃的蜡烛照亮他的面庞,可孟君樾没有任何一点喧宾夺主的自觉,身子往洗漱台的大理石上一靠,悠闲地询问她一句,“这是你和你男朋友的新家?” “……对啊,怎么了?” “你男朋友怎么还没搬进来?” 洗漱台上,只有一副洗漱的东西,而且都是粉色,明显就是单身女性居住的模样。 孟君樾的话,让进瑾年心里有些捉急,“……孟先生,这个也不是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吧?” “蜡烛借给你,请你回家好吗?” 她说着,便将手中拿着的蜡烛,硬是塞进了他的手中。 孟君樾不介意她的态度,顺手结果,却在下一秒,对着她的身后指着,继而惊讶一声道,“噢,那是什么?” “啊??” 瑾年微愣,可借着烛光看着他的脸色好像有些奇怪的样子,正疑惑,却又听他道,“那里怎么会有个白影子?” 孟君樾说的白影子,瞬间吓坏了瑾年,一张小脸都快皱起来,一手先拉住他的衣角害怕地叫道,“啊啊啊?在哪里?不要吓我!” 她从小最害怕额就是鬼神之类的事,这会只听他说了几个敏感的字眼,心里头便是害怕的不行。 可她这般恐惧,他偏生还要制造气氛,“真的!飘窗那里的白窗帘……好像有影子闪过!” “……” “呀,又来了!……呀呀呀,那影子好像过来了!” “啊啊啊啊啊!走开!走开!” 瑾年听着他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伸手就去抱住面前人,死死地不放手。 她怕的都快哭了,这大概和她小时候看过的一部恐怖电影有关,那时候的她大约有一个多星期没有睡好觉,到最后,她再也不敢触碰这类的东西。 而此刻孟君樾的话,更是勾起了她小时候的恐怖回忆。 “那白影子……” “怎么,走了吗?” “好像还没走……” “要不……我们报警吧?” 瑾年抱着他,颤抖着声音,和他提议着这个事,她真是怕的六神无主了,连报警都给想好了。 只是,孟君樾却轻笑出声,“你还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啊?” “……你骗我?” 大约过了一刻那么久,瑾年才算是回过神来。 转念镇定了自己,继而又想了一会儿,才敢确定,这个男人是真的在骗她! ! ! 可他,好像一点都没有任何愧疚的直觉,反倒笑着对她道,“你当初不也骗过我Alice的事情,现在,咱俩算扯平了。” “……” “孟先生,郑重警告你,你可以回你的家了,不然告你乱闯居民区,骚扰居民。” 瑾年咬牙,几乎每一个字都从齿缝中出来,如果要人不犯法,她真是想扑到他身上狠狠地咬上个几口! 但,他依然还是无所谓地和她打着哈哈,“邻居之间串门,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警察可不会受理这种小事。” “……” “而且,你的手还拉着我的衣服,这,让我怎么走?” “……” 他无辜至极,瑾年一把放开,转身就要走,却不想睡衣上的腰带不知何时垂落下来,正好被她自个的拖鞋给踩住,接着而来的,便是身子倾斜,不住地往地砖上倒,正当她以为自己会摔的四脚朝天时候,身后的男人突然拉了她一把。 可,依然地,他没拉稳,他随着她一起倒在地上。 虽然摔的不疼,可是这姿势,好像、有点不正常,他那高大的身子正压着她,而他手中的蜡烛早已落进了水池中,烛光熄灭,卫生间里黑暗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他们所能感受的,只有触碰,还有彼此之间的呼吸。 这一刻,就都是出自于本能。 瑾年感受到他的手正压在她的散落的头发上,她动不了身子,一动便会被他牵扯到头发。 可是也不能就这样被他一直压着呀! ! “你起开!” 瑾年伸手推他,孟君樾愣怔了会,从她身上起了半身,他好像伸手要去拉她,可不想他的指尖却触碰到她的身子,柔软的位置,那正好是在胸前……“啊!你干什么!?” 瑾年惊呼出声,两手便环住胸,因为是在家里,所以,她早就换上了睡衣,并且没有穿内**衣! ! 刚刚她去开门的时候,只是披了一件外套,可刚刚在客厅里找蜡烛的时候,她便将外套脱下,里头只剩一件睡裙,她是想着,反正这都黑灯瞎火了,而人家只是借了一只蜡烛就走,所以,她也就不想让自己闷着了,毕竟这两天真是炎热的夏季,家里虽开了冷风,可穿着大外套,依然是闷热的。 “我想要拉你起身。” 孟君樾在愣怔了些时间后,却是有些无辜地说道。 “不用你那么好心!” 她没好气地嗤了他一口,自个在地上跪起了半身。 她这样凶,他也不打算管她了,正准备往后退身子,可谁想,她睡衣的带子还是被他的手给扯住,这两人有时同时有动作,最后瑾年真是什么时候落进他怀抱中的都不知道。 在最后来,她的身子已经被他的双手紧紧抱住,而她已经压着他抵上了后边的墙壁。 “怎么回事,你干什么又拉我?” 瑾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发制人,只是被她压在墙壁上的人,有些冤枉地笑道,“不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吗?” “……” “那么,请孟先生放开我好吗?” “你的脚还踩着我的脚背呢,是谁应该放开谁?” 他和她生气的状态截然相反,声音里还带着些迷人的魅惑。 “……” 瑾年听着他的话,还真感觉到自己的脚底踩着人家的脚背,那温温热热的感觉,让她忙不迭地踩到别处。 艾玛,真是――糗死! 只是,她糗的要命,他偏生还愉悦地轻笑出声。 瑾年恨得牙痒痒,正想让他放开自己呢,哪曾知道,他抱着她的身子,旋转了一个角度,瞬间成了她被他压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并且,他的鼻尖凑近了她的面庞,即使看不见此刻的他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但瑾年的面色早已发红,和发烫,就如被煮熟的西红柿那般,烫的都快要脱皮了! ! 瑾年再一次伸手要去推他,可不知在一下秒被他拥的更紧! “你干什么?” 瑾年叫了声,他却弯身凑近了她的面颊,他的唇几近离她只有两公分,她不知道他这要做什么,直到他低哑着声音问出口,“哪个男人,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吗?” “孟先生,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瑾年好笑,却听他有些认真地回答,“因为,我想要检测一下,你和我说的这些话里,有多少的真实性。” “……什么、什么意思?” “……” 她问,像是预感到了些什么,连带着身子都开始颤抖,可他已经又凑近了她,本来他们之间相距也只有两公分,这会儿,直接成了零距离。 他的唇稳稳地,重重地,非常有存在感地落在她微张的双唇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13.我好像对你感兴趣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这一刻,瑾年感觉自己像是穿越了似的。她从未想过,他会对她有这样的大胆动作,她愣住,这画面仿佛被定格了那样。 直到,他对她的吻开始加深,直到她快被他吻得呼吸不过来。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好像要被他掠夺了,她喘着气,他慢慢地放开她,却转移了别的地方,他的吻狂野又不失温柔,一下一下地在她嫩白脖间印着湿润……这一刻,瑾年除了紧张和不知所措外,就是乱到不行。 他的吻,对她来说,熟悉又陌生,那是一种无法去抗拒的魔力。 而他,对她做着这些事的时候,忽地脑海里闪现过些什么画面,仿佛对这些事,像是出于本能,记忆深处,他曾经也这样吻过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就如此刻眼前的这个这样,软软的,像是一滩融化的水。 只是,他却怎么想,也想不起那个姑娘……而他此刻想做的就是极力地要拥有这个被他压在墙上狠吻的人。 甚至,他放在她身上的动作,都开始变得大胆又出格。 瑾年就穿了一件薄短袖睡衣,他几乎都不用伸手进她的衣服里,就能感受到她那具柔软的身体。 他的指尖甚至摸索到她的双*峰,并且似有似无地动着。 瑾年之前还在幽魂,但是,现在,她已经回归了理智,疯一样地去推开他。 “你放手!” 她叫喊着,他却没有理会,最后,她使用了蛮力,她在道馆里学的那些擒拿术也不是白学的,孟君樾再怎么厉害,也抵不上她这学过武技的人,所以,几乎在她伸手抓住他手上的几道经脉时候,他的手便软了。 “孟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 黑暗中,她对他咬牙切齿。 孟君樾虽不对她侵犯,可望着她的目光依旧不变,“可是,我觉得,你好像真的没有男朋友。” “我有没有男朋友,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陌生人,充其量最多也只是邻居。你好像真的管太宽!” “我只对我感兴趣的事。” “……” “可我对你并不感兴趣。” 瑾年再次咬牙,心里只想着这男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之前还未看出来,现在,简直就是狐狸露尾。 而瑾年明显这样对他嫌弃的时候,却听他笑道,“没关系,我对你感兴趣就行了!” “……” 孟君樾话音刚落,小区里的电突然亮了。 从黑暗到光明,瑾年还有些许不适应,微眯起眼,孟君樾同她一样,大约过了一分钟,他才适应地看清眼前的女人。 面颊上两坨微红,漂亮的凌唇也红,就如樱桃那般,他知道那是被他亲过的缘故。 再往下,这女人的身材确实不错,凹凸有致,热*裤下衬托着一双长白腿,可那双*峰……哪怕此刻没有内衣的修饰,依然大而挺。 他甚至能够瞧见那透着白色短袖隐现出来的红点点。 瑾年自是接触她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一直往下,便瞧到自己的胸前,伸手立马就环住了自己的身子,双眉一蹙,没好气地斥他一声,“流*氓!” “我流*氓?” “对!” 瑾年双手紧紧环胸,对他瞪眼。 但他一点也没有该有的自觉性,反而对她靠近一步,“我哪里流*氓了?” “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他进一步,她就后退一步。 “可是,眼睛长在我身上,我喜欢看哪里就看哪里,况且,你这不是穿着衣服么?怎么能叫非礼勿视呢?” “你!……你你你……你强词夺理!” 瑾年咬牙,恨自己之前怎么就不穿件内*衣。 而现在,偏生又赶不走这个无赖,左思右想下,她只好转身关了一旁卫生间里的灯。 关了灯的卫生间,也不黑,外头客厅里灯光照进来,但不像刚才那么亮,起码不会让她感觉自己像在他面前裸*露那样。 “现在电来了,你快回去吧。” “……” “天这么晚了,我要睡觉了。” 瑾年依然两手还胸,站在原地,对他下着逐客令。 可他却没有什么动静,望着她,唇角勾了狗,又是前进了几步,“你说你有男朋友,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我会让你知道,骗我是什么下场。” “……” 他平静地说着,脸上的笑容邪魅又勾*人,瑾年看着这样的他,心头忽地一沉,感觉有些莫名地害怕。 但转念一想,她骗他怎么了? 她又没欠他什么! 她就骗他,他还想对她怎么地! ? 瑾年越是想着这些,心头越是理直气壮起来,也不再管孟君樾此刻是什么脸色,只朝着他紧紧瞪了眼。 孟君樾看着她,目光凝视了会,才转身出去。 瑾年听着关门的声音,心头仿佛被抽走了什么一眼,双腿一下就软了,沿着身后有些微凉的瓷砖靠着滑落在地上。 仿佛刚刚的那一幕幕,此刻还能清晰地在她脑海里回旋。 他的吻,那么具有存在感,不论她想怎么去抹掉都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当眸眶湿润的时候,泪水已经在面颊上横流。 她狠狠地擦了两下,曾经说过不会再让自己哭泣,可如今,她却再一次,因为他的侵犯,狠狠地痛了心。 她无法隐瞒自己的心情,无法抗拒他的纠缠。 那个男人,真的像是她生命中的劫数那样,哪怕被伤害过,可只要一想到曾经,想到他们之间曾经拥有过的甜蜜,她就无法地控制住自己。 在最后时候,她想到哦了卢翊阳的话,几度想要拿起手机给他拨电话,让他为她重新找房子,可一看时间,都快凌晨一点了,她终是没有去打扰他。 早在见到孟君樾时候,卢翊阳便询问过她要不要换房子,当时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现在生出了想要换房子的念头,可在刹那间,她又阻止了自己。 用太晚的理由,阻止了这通电话。 可内心真正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呵,宋瑾年,不管过了多久,不管和他分开了多久。 你,依然还是没出息。 *******而这厢离去的孟君樾,在回了房之后,几乎到了半夜才睡。 他想某人想的睡不着,自然这个人,该是瑾年了。 即使,他和见面的次数不多,即使,他们才相处了这么几天,可不知怎么地,总感觉在她身上有一种想让他不由自主就去靠近的魔力。 真是! 那女人是妖精么! 怎么感觉把他的魂都能勾走似的! 瞧他现在为了那么点小项目,就在宁城逗留了这么多天,连助理和他汇报海城里公司的情况,他都没什么心情去听,只道让人负责好,而他依然还要在宁城许多天。 助理不明白他的情况,但还是挺忠心的,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能力也比之前好了很多,所以,他大可以放心地交给他。 只是,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懂的是,为什么他可以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在宁城呆这么久,并且没有任何利益。 这样的他,还真是和以前的自己有些不太像。 那么,他是什么时候对这个女人开始有感觉的呢? 孟君樾不知,想了半个晚上,也没找出答案,他只知道,对这个女人,他有莫名的熟悉感,并且想要去靠近。 待隔天的时候,他起了清早,似乎是惦念着隔壁的某人,所以,在听到瑾年开门的声音后,他立马也开门,随着她出了门。 瑾年刚进电梯,忽而一抹影子闯进来,定睛一看,才会知道是他。 瑾年面色淡淡,并不打算和他说什么话,倒是孟君樾先开了口,“好巧啊,宋小姐。” 他这般问候了,出于礼貌,她便也回声道,“……好巧。” 接着,两天之间一阵沉默,瑾年本来就没打算和他有什么交流,所以,孟君樾不说话,自然他们之间是没话题的。 直到电梯到了一层楼。 瑾年先出了电梯,她没有去地下车库,只是徒步朝小区外走,孟君樾瞧着她的背影,愣了几下,随即追上前,“今天天气不错,你是去上班吗?” 大概这样的搭讪,都是没事找事。 瑾年好脾气地冲他摇头,“不是。” “那你这是去哪?” “……” 他的问话,让她有些不想再去理会,只是他依依不舍,“要不我载你一程?” “……” “孟先生,我不得不再一次提醒你,我们只是邻居,有些不该问的,涉及隐*私的事,就请你闭嘴,好吗?” 瑾年提下步伐,很郑重又很严肃地说着,只是,他却吊儿郎当地笑,“涉及隐*私?什么隐*私?” “都说是隐*私了!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瑾年怒,怎么感觉这样的他,比四年前还要令人讨厌! ! “可是,我觉得,我们已经挺亲密了,毕竟现在不是哪个邻居都是有亲吻过的关系的。” 孟君樾的话几乎脱口而出,偏偏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瑾年的心头,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瑾年瞪了他几眼,转身就走,她懒得理会他。 只是,有时候事情就这样,你越不想理会的人,越是缠你紧。 314.老婆,我们回家吧,孩子在家等着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在出了小区的大门后,直接沿着街头走,只是身后的人,貌似紧追过来。 “你到底要去哪里?我可以顺带你。” “谢谢您的好意,可我不需要。” 瑾年回眸不客气地回绝他,话音还未断,她便继续往前走,但身后的人,好像一点也没有被打掉积极性,“喂――” 他冲到她面前,再一次拦住她。 瑾年不得停下步伐,倏然皱起眉头,“你到底烦不烦?” 瞧着她眉间的不耐烦,孟君樾忽地尴尬,他还没有在女孩子面前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呢。 “我好像对你有点感兴趣的样子。” 最终,他还是对她说出了口,但瑾年在愣怔了一会儿后,却是冷冷地道了两个字,“……谢谢!” “……” 话完,她便走走了,徒留孟君樾一人摸不着头脑地站在原地,瞧着她那不留余念的背影,不禁喃喃了一声,“哎!怎么就这样走了?” “……” 瞧着她这样的架势,还真是男追女隔座山啊! 不过,他没有就这样放弃,微愣了会儿后,立马就追上前去,跟着瑾年的步伐到了地下商场,继而又瞧着她买了地铁票,不知道她这是要去哪,但这也没有难倒他,和售票员说了声一样的票。 于是,在瑾年上了地铁后,他紧随着她后边。 今天的地铁有些挤,瑾年在上了车厢后,不禁没座位,就连扶手的地方都找不着。 不过她要去的地方不远,只要忍受个几分钟就能够到了。 可这人群还是太多,她被几个男人挤在了最中央,列车刚启动的时候,难免不会因为惯性而往前倾斜。 于是,她几近要撞上在她面前的男人,那是一个稍壮硕的中年男人,炎热的天气,让他不仅满头大汗,就连后背都汗湿了半件衣服,还伴随着难为的汗臭味。 瑾年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住,而她又站不稳,一不下心就往前倾了,就比如说此刻,她整只手都快压向中年男人的后背。 中年男人回头寻望了一眼,眼里明显带着不悦,瑾年抱歉抿唇,想要解释,可在下一秒她的身子已经被孟君樾搂进了怀里。 “不好意思。” 孟君樾微微笑着对那中年男人点头。 男人面上虽有些不悦,但还是决定息事宁人,只冲着孟君樾瞪了一眼,仿佛是让他看好自己的女人。 孟君樾如看懂了他的眼神似的,只冲着他微笑点头。 “你放开我。” 待中年待人转身后,瑾年才压低声音,对着束缚她的人说道。 只是这美人都上怀了,他哪里可能就这样放手? 于是微弯下身子,凑近她耳旁便说道,“如果你不想要被人轻薄,那就乖乖在我怀里呆好。” “……” 他说完,湿润的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垂,瑾年猛地抬头来瞪他。 这个该死的! 又吃了她豆腐! ! 只是某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自觉,完了还冲她勾唇笑了笑,仿佛在挑衅那样。 *********待终于下站的时候,瑾年推开他,扒开人群,就朝外头跑去,自然他随着她下车。 “喂――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还有完没完?” 瑾年瞧着一直跟随在她身后的人,实在是有些无法忍受,可某人却对含笑对她轻吐出两个字,“没完。” “……” “哎,再说了,你走的地方也不是你家买下的,为什么我不能走呢?为什么不是你在跟着我走?” “……” 哪怕是歪理,他也有本事讲成正的,瑾年真是懒得和他理论,伸手对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两条交叉路,“那我走这边,你走那边!大家谁都不干涉谁。” 她感觉自己这样的方法真是好极,可偏偏某人不同意――“凭什么让你来来支配我?” “而且地铁里的出口就只有这么一个,是在那边。” “……” 瑾年咬唇,她这是碰上了什么样的无赖啊啊啊! “那你先走吧。” 她说着,边往另一边走去,她不出站了,为了摆脱他,她决定再坐一站地跌! ! 而偏生,他没有听她的。 就是这样,她往哪边走,他就往那边走。 最后,她忍无可忍,只能求助不远处站着的警察先生,说有人骚扰她。 警察问她是谁,她转身就要指向一直跟着她的某人。 可在她转身时候,却不见了他的身影,正奇怪着,突然肩头一重,随即她被人从另外一个方向揽住了身子,“警察先生,不好意思,我的妻子,这里,有点不太好。” 孟君樾紧紧地搂着她,又对着巡警指了指瑾年的脑袋,很明显的意思。 巡警瞧着面前男人的装扮,这般神气,在隐隐约约中透着贵公子的气息,哪里像是瑾年口中所描述的骚*扰狂。 便对孟君樾笑了笑,点头示意道,“噢,嗯嗯,理解理解。” 瑾年将警察竟然相信了他的话,憋在心口里的血没差喷出来,使劲地推着抱着她的男人,“警察先生,他骗人!!” “老婆,别闹脾气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那声老婆,可真够让瑾年惊悚的,美目一瞪,便喊到,“孟君樾,你发什么神经?” “警察先生,你看她都能够这么流利地喊出我的名字,她还说和我骗人。我还带着身份证呢,能够证明她叫的名字就是我身份证上名字,您需要看一眼么?” 孟君樾说着还真打算去掏钱包,巡警摆了摆手,严肃地冲着瑾年说道,“夫妻小两口要吵架回家吵去,别在这里影响市容市貌。” “我、我……我真的和他没有关系啊!” 瑾年捉急要命,偏生他还拉着她,“老婆,咱们早点回家吧,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咱们呢。” “什么?……不,什么跟什么!孟君樾,你,你没发烧吧?……警、警察先生,我跟这个人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瑾年试图要证明自己,又对着那巡警喊道,孟君樾两手一伸就将她揽进了怀中,俊脸上还带着丝丝委屈,“老婆,我就知道你在口是心非。” “……” 瑾年快要被他那一声声的老婆给喊晕了,而在他话音落下时候,他已经捧住了她的双颊。 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毫无不犹豫地亲了她一嘴! ! ! 那一刻,瑾年只知道自己大脑里,空白一片……什么和什么,都不知道了……待回过神的时候,还是围观路人窃窃私语的笑声。 “小两口一下吵架,一下亲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巡逻的警察,离去的时候,给丢下这么一句话。 瑾年只顾愣愣地站在原地上,面上的表情呆滞。 其实,这一刻,她也很想说一句,她也搞不懂什么和什么……“喂,难道你还要在这里继续被人围观吗?” 孟君樾倾身向前,小声问了句。 不想。 瑾年心里默默喊了声,可面上表情依然呆滞地瞧着他。 “……” 最后,还是他拉着她出了地铁路口。 其实,只要仔细看,就能看的出来,他拉过她手时候,脸上那微上扬的唇角里,藏着什么样的阴谋。 哈,她最终还是被他占了便宜啊! 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啊啊啊! 在出了地铁后,外头的太阳很大,像是一下就将瑾年给刺激醒了,立马就甩开了他的手。 也不和他说什么,转身朝她要去的地方过去。 自然,他跟随在她后边。 她跑,他跟着跑,她走的慢了,他随着她放慢步伐。 直到,瑾年到了一家道馆前。 她停住了步伐,转身朝身后跟着的人看了眼,原本垂下来的唇角渐渐上扬,“孟先生,不得不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要再跟着我。里头的人,可都不是好对付的。” 瑾年侧重了好心那两个字,这道馆里的人可都有两下子,就算他高大,可在有武艺的人面前也是要吃亏的。 只要她和里头的师兄们说一句,谁谁谁欺负了她,怕是他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但,瞧着孟君樾的神色淡淡,像是没有什么畏惧。 瑾年也不理他,直接进了里头。 “小师妹,你终于来了?” 瑾年才进了道馆的大门,穿着白色道服的大师兄就对她问候道。 “你这都快一个月没来了吧?” “这些日子有点忙,正好今天有空,就来练练身子。” 瑾年不好意思地解释着,自从她在四年前复明后,她便在这个练跆拳道的道馆里报了名。 那时候她的身子虚弱,医生建议她多去健身房之类的地方,走动走动,练身子,提高身体素质。 最后,她选择了跆拳道。 练习之余,她还可以学几招遇到坏人时候的防身术,当时卢翊阳听了她的想法,也是极为支持她的。 于是,她就坚持下来了,这一坚持就坚持了快四年,和道馆里的几个师兄妹算都挺熟了。 “师傅说了,咱们这东西,可得天天练,时间隔久了,就达不到效果了。” “以后可记得一个星期来一次,不然师傅生气后果严重。” 大师兄教导着,瑾年点头,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 正准备进里头的联系室,却又听大师兄朝着她的后边疑惑地说了声,“唉,怎么有新成员?” 315.别忘记,你还欠我一次亲亲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新成员那几个字,惹起瑾年的注意,顺着师兄的话,转身往后望去。瑾年所在的方向只瞧到了那个人的背影,瞧着他手上拿着一套白色道服,身姿挺拔,而那背影……这般熟悉,她会认错么? 瑾年在心里有答案时候,提着道服的男人,已经转过身,伸手似对她打招呼。 果然是――孟君樾! ! 瑾年瞧着他那无害的笑脸,唇角都快要抽绪了! “师傅,你怎么收他了?” 她大步上前,脸上的表情愤懑至极。 “为何不能收?” 师傅一声反问,让瑾年堵塞了喉咙,而一旁的孟君樾又是起哄道,“对啊,为何师傅能够收你,为什么就不能收我?” “他,他……他根本就无心求学!!” 瑾年皱起眉头,差点气急败坏,孟君樾扯了扯唇角,却是不换不急地解释,“乱讲!我来这里就是仰慕明师傅的名气来的,为的是一心求学,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能学几招制坏人的招数,明师傅瞧着我外在条件都不错,说不定还能为这个道馆招揽生意呢。” 孟君樾一番话,又是夸师傅,又是扯到道馆的生意,自是把明师傅哄得开开心心的。 “你,你……你怎么就有这么多歪理?” 瑾年指着他,真心在那一瞬间大脑空白,在嘴皮方面,她可一点都占不了便宜,不管是在四年前还是在四年后。 这个人,哪怕是失忆了,这嘴皮子,也是足够厉害! ! 可偏生瑾年气极,明师傅又发话了,“瑾年,他刚进门,你作为师姐,就多教教他。” 师傅吩咐完,便去了别处。 瑾年愣在原地好一会儿,脑海的想法忽地一闪而过,便是和刚刚的恼怒截然相反,冲着师傅已然没有的背影方向说道,“师傅,您放心吧,我会好好教师弟的!!” 话完,瑾年便转身对眼前人,似笑非笑道,“去换道服吧,师弟。” 她的笑意里带着一丝阴险,孟君樾这般精明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于是,便顺着她的意思,道,“去哪里换?” 瑾年懒懒地对他指着不远处的男更衣室,自己便走向另一边的女更衣室。 待出来的时候,孟君樾已经一身白站在道馆里等候了。 他本就身材高挑,衣服架子,哪怕此刻穿着道服,也是能将这道服穿的这般完美,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是来拍广告的模特。 道服的裤子露出他的脚踝,他的肤色并非如女子那般白皙,稍带了男子魅力的小麦色,只是那露出来的脚踝,不知怎么地,让人越是看,就越是性*感。 瑾年是从他的身后走过里的,正好瞄到了他的脚踝,心思猛地一动。 待回过神的时候,她真是想骂自己一声花痴。 “师姐,你是睡着了吗?” 孟君樾瞧着慢吞吞过来的瑾年,忍不住调侃她一声,这女人,他都快等了她十分钟了,期间道馆里陆陆续续的女孩子过来和他搭讪,若不是为了保持良好形象,估计,他早就发飙了。 他来这里,可不是供那些女人欣赏搭讪的。 自然,他是为了她来的。 可这女人像是故意似的,瞧着她走两步顿一步,根本一点都不想靠近她。 不过,没事,她不想靠近,那就他去靠近好啦。 “师弟,你的腰带系错了。” 瑾年目光寻到他腰间的白腰带上,本不想和她说多余的话,可这腰带是基本的入门礼仪,她没办法不提醒他。 孟君樾听着她的话,挑眉,转而望了眼她身上系的。 确实,他不会系腰带,便冲着道,“那要怎么系?” “……” “师姐,你教好了。” “……” 他都这般虚心求教了,瑾年也不能选择无视,只好将自己身上的要带拆下来,与他示范。 “先把两端对齐折叠,中间折叠部分用手指压一压,留下中点的折叠痕迹。 再把中点对准髋骨横断线的腹前中点,大约肚脐部位,双手拇指在上,四指在下,掌心向里,顺着腰带向身后滑动,然后在身后重叠相压。” “右手持的在里,左手持的在外,双手交换腰带,向前滑行,右边腰带的一端往中点处,右手沿中点握住三层重叠的腰带,左手持外层腰带的一端,从下往里穿过三层腰带。” “双手均匀用力拉至松紧适宜的程度,翻转下边的腰带一端,使之成为一个弯形,左手持腰带的另一端从下往上往里穿过,双手交换,各持一端,用力一扯。” “这样就好了。” 瑾年认真地和他解说着,自个已经将腰带再一次系好,只是瞧了眼某人,他那张修长的手指还在腰带上胡乱穿梭着。 她实在是有些看不惯这样的行为,索性走近他,在他面前蹲下身子,亲手为他系上。 这本是一个很正常的行为,可在某人看来,不由得一下就想歪了。 “师姐,你这样,会让我想入非非。” “嗯?” 瑾年没理解他口中的话,抬起头来,望向他,眼里还带了丝疑问,却瞧见他的唇角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 瑾年依然不明白,而他的双手已经按住了她的脑袋,在那一瞬间,她的唇几近亲到他的裤裆处。 “……” “流*氓!!”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的功夫,瑾年明白过来,咬牙狠狠,丢下他的腰带,起身,就将他来了个过肩摔,自然在摔了后,她还没有放过他,一手按着他的肩头,一手噙着他的手掌。 她的力度不轻,他只好轻呼出声,“啊,骨折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明明她只用了两层的力度。 可被她噙着的人,还是痛喊出声,“师姐,你以公徇私,我要去告诉师傅!啊!……好疼,真的骨折了!” 一个大男人喊成这样,瑾年的心思很快动摇了,一下就将他放开。 而孟君樾也没有就此起身,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皱起一张俊脸,仿佛好像真很痛苦的样子。 瑾年瞧着他这样,忽然慌了,“喂――真骨折了?” “难不成还假的?你看我疼的脸都发白了!” 他讲着大白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是怎样的。 瑾年早就慌了,哪里还有什么经历去观察他的脸色。 “可……我没有用多大的力啊!” 她两腿跪在垫子上,慌张地解释。 她慌地眉间都泛起了褶皱,他又偏偏添油加醋道,“可是,真的很疼!你们练武之人一拳头就顶上正常的人十个拳头!” “我、我根本就没有用那么大的力!” 瑾年极力想要解释,但瞧着他这样,她还是决定――“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去医院有什么用?我都疼死了!” 毫无逻辑的话,瑾年依然听不出来里头的破绽,最后只好和他保证道,“那等你好了,我让你打回来呗。” “真的吗?” 她再次点头保证,“真的。” “那你扶我起来。” 原本痛苦的声音,此刻稍变得愉悦。 瑾年有些疑惑,但依然还是伸手却扶他,可就在她扶他起来的时候,好似她没扶稳,被他一个用力就压住了身子。 最后不知怎么地就成了男上女下的压人方式。 瑾年有些晕乎,却听他在耳旁愉悦笑道,“打你,我可舍不得,亲你,倒是很乐意。” “你骗我?” 瑾年瞪大了双眸,瞧着他那张原本还痛苦着的俊脸,此刻哪里还有一丝痛苦? “师姐,你也太好骗了吧?” 他再一次无害地笑,瑾年真是无言了,“孟君樾,你真够讨厌的!” “师姐,难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喜欢口是心非的吗?越是嘴上说着讨厌,心里头越是喜欢。” “……” “你放我起来!” 她使劲地推搡他,这个男人凭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几乎都快将她包裹住了。 他们这样的动作,不仅不雅观,并且太过危险! 太过暧昧! “放你起来可以,别忘记,你还欠我一次亲亲。” 在放她起身之前,他又厚脸皮地对她提出条件。 “……” 无耻! 无赖! 流*氓! 瑾年除了用这几个字形容他,还真是找不到比别的更好的词了! 而接下来的时间,她虽教他基本功,但几乎他能吃豆腐就吃豆腐,能占便宜就占便宜,瑾年快要被他的缠人功力打败了……好在,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 上完了课,她便打算从后门快速溜走。 但,想要成功甩掉某人,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就算现在甩掉了他,等回家后,他们还是低头不见带头见的。 而此刻,在瑾年成功出了大门后,某人早就已经在大门后边的巷子里等她了。 瑾年瞧着他站立在巷子的不远处,一副翩翩贵公子模样,就好比这条巷子的一道亮丽风景。 但此刻,她只有头疼地扶额,也没有再躲,只是上前,郑重地和他说道,“孟先生,如果说,你缠我,是因为合同的事。那么,请你找我的助理谈,如果她说同意合作,那么我也就没有问题。” 316.难道看不出来我在追你么?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她已经对他做出最大的让步。可,某人似乎还是不满意。 双唇微扬,笑着靠近她,“你没问题,我有问题。” “……” “你有什么问题?” 瑾年微蹙眉头,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做,才能和他扯清关系。 孟君樾顿了会儿,又靠近她几分,几乎他的气息都快要洒在了她的脸上,大约几秒后,他低沉起声音,对她笑,“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在追你吗?” “……” 我在追你。 这四个字,着实惊讶了瑾年。 她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大胆地和她告白。 真是有些……让她措手不及呢! 可在镇定了一会儿后,她直接对他丢下三个字――“神经病!” 音落,她便离去。 她无情地对待他的告白,而且还是这般快就离开,不禁让他有些疑惑。 他这辈子都还没和女孩子告白过,这么一次,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自然,他怎么可能甘心! 这世界上还没有他孟君樾办不到的事情过! “喂――” 他长腿一迈,就跑上前去拦住了她,“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那你想要怎么样?” “我……都这样和你说了,难道你应该给我一个正面回复吗?” 虽然说这些话,会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话都出口到这种份上,自然,他不想再退缩。 而瑾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瞧着他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的语气,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发烧了吗?” 她说着,跌起脚尖,伸手就要去触碰他的额头,却在半空中被他拦下,继而她前倾的身子被他揽在了怀里,“追女孩子是不是一定要鲜花跑车?” “……” 他笑着问,这话虽然说的有些俗气,可是,对女孩子来说,大都是受欢迎的。 但瑾年看着他的目光愣怔了一会儿,平静又冷声道,“我什么都不需要,就请你不要烦我,好吗?” “我在追你,并不是在烦你。” 他挫败地和她澄清这句话的意思,但瑾年所给的回复,却让他有些无力――“……可我并不喜欢你。” 这句并不喜欢你,她吐字清晰,面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让他听了,竟莫名有些心疼起来。 这种感觉怎么这么奇怪? 怎么好像似曾相识似的,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即使,他喜欢面前的这个姑娘,可是他们才想出了几天,她不喜欢自己,那就算呗,也没有多少的感情,可他竟然有心痛之感? ? ? 感情这东西,还真是……微妙啊! “真的吗?” 孟君樾眸光凝视着瑾年,不甘心地对她再次问道。 而她很肯定地点头,“绝对不假,只要你离我远一点,我就拜菩萨放鞭炮了。” “可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这个,该怎么办?” 他还想说,他有些心痛呢,但面对一个还不太那么熟悉的人,说这样的话,似乎有些丢脸。 “远离我,时间能够改变你的喜欢。” 就在孟君樾走神的时候,瑾年已经给了他答案。 他愣住,“……” 还未反应过来,她已经推开了愣怔中的他,转身而去的背影给他留下来了一声――“再见!” 瑾年快步走,背影只是在他的眼里定格了几秒,便消失在巷子的拐弯里。 就这样吧,什么都不要解释,什么都不要再往回走,就这样截然而止地断清关系! 挺好的! 她和他这辈子都没有缘分,哪怕曾经在一起过,但,现在想来,那些日子都已经是过往云烟了! 从四年前,他选了程美兰开始,她就知道她和他之间没有以后,没有未来了! 而这四年的分开,让她更是想的清楚。 她独立地过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没有伤害,没有情殇,挺好的! 现在,他又失去他们之间的记忆了,她想,那些事就让她一个人藏在心底吧! 瑾年默默地想着,待上了打的车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连司机大叔都发现了她的异常,还好心肠地给她递过纸巾。 只是,她不知道,留在原地的人,在看她离去后,久久地站着,都回不了身。 孟君樾只知道,那一刻,他的心,莫名地,又开始阵阵疼了……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就好像曾经发生过那样,类似绝望那样的情绪在他心中荡漾。 ********孟君樾出来的时候,是跟着瑾年坐地铁来的,可这回去,他并不认识路,宁城对他来说,始终有些陌生,即使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可对这路线,他还是找不到方位。 最主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带够的士的钱,最后还是得坐地铁回去,但走了好几条冤枉路,才回了家。 这到小区门口时候,天色几近黑了。 今天,还真是出门不利啊,明明是追着姑娘去的,可到最后,却成了他自个一个人灰溜溜地回来。 想他一堂堂大总裁,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罪? 真是! 宋瑾年那女人可打破他的破例了! 又是拒绝他的告白,又是半路丢下他,还又让他起了心痛的感觉! 这样的女人,他真想问,是不是身上藏了狐媚妖术? 不然,他的一颗心怎么竟是围着她转呢? 孟君樾到小区门口时候,正好看到瑾年的窗户亮着灯,看来,这女人早就到家了! 再瞧瞧自己这稍狼狈样,心下不觉有些气愤。 于是,在上楼,冲了个凉水澡后,便出门,又是敲了隔壁的房门。 这会儿的瑾年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突听门铃,心下不觉奇怪。 她没猜到是孟君樾,想着,她今天都和他说了那样的狠话,不可能又上门来讨无趣。 她猜应该是小区里的业务员。 边想着这可能,边走过去开门,可当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候,整个人不禁有些惊悚。 怎么又是他! 瑾年眉头微蹙,她还以为他已经被她的那番话打掉所有的积极性了,哪里想到,他还会上门。 瞧着面上的神色,竟还带着些吊儿郎当,这男人的脸皮怎么厚到这种程度了? “有什么事么?” 她冷冷地问候,他却浅浅微笑道,“我家没米了。” “你要借米是么?” 瑾年反问,他诚实点头。 “楼下有一个大超市,出了小区的大门往左拐,一直走就到了。不管你是要东北大米还是南方小米还是红米黑米……超市里都有。” 总之,她不会借给他。 而且,她的身子抵在房子的门口,就是不让他又进她家的机会。 “这不要下楼么?多不方便,只要你借给我一把就够了。” 他说着,也没看她那不怎么好的脸色。 “如果,你不借给我,那我就直接到你家蹭一餐吧,这样一起吃,会比较有伴。” “……” “我好像闻到你家的饭香儿了!” 他话完,又补充了这么一句,瑾年直接拉下一张脸,“……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拿米。”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几乎每一个字都咬的用力,完了后,转身进去,去厨房给他拿米。 可她这么一走,他便进了里头。 “你男朋友怎么还没搬进来?” 瑾年还在厨房找米,忽而在背后听到他问了这么一句,转身,他已经踩着她的兔子拖鞋到了厨房门口。 “你怎么又进来了?” 她语气挺差,他没有和她一般计较,只是笑着道,“邻居家串串门,不错。” 这男人还真是……讨厌! ! ! “这是你要的米,拿了,就请回吧!” 瑾年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又是推着他走人。 她伸手推着他,可没走几步,他突然又语出惊人,“哇,你家炖鸡么?好香的鸡啊!” 他顿住步伐,本就人高马大,他若是不肯离开,她自然是无法推动他的,所以,在喘上一口气后,她几乎两手叉腰,义正言辞道,“不管多香,都没有你的份,请你回家,好吗?” 她说完又要去推他,只是他在原地转了个弯,再次对她开口,“昨天的那个男人一定不是你的男朋友。” “要你管!!” 这会儿,瑾年是真的没有什么好脾气了,她懒得和他争辩什么,如果再赶不走,她都打算叫楼下的保安了。 可,他又偏偏和她叫板道,“不然你证明我看。” “凭什么?” 她不屑地反问一声,他顿了会儿,大约有一分钟那么久,他的目光几乎都凝聚在她的身上,出口的声音,也有些低哑起来,“只要你证明了,我就不会烦你了。” “……” 他再怎么喜欢一个女人,也不屑去破坏别人,更不屑当什么第三者。 之所以,他一直这样缠着她,是因为他对她感兴趣,也因为他感觉的出来,她是单身,说那个叫卢翊阳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应该是她拒绝自己的推脱之词。 所以,这会儿,他才会对她笃定地说这番话。 可,他没有想到,瑾年居然答应了,回房拿过手机,短暂地通了一通电话,继而将手机举到他面前,稍带着一丝自信的语气,冲他道,“你等着吧,我当场证明给你看。” 317.我不允许别人这样侮辱她!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她表情里所带着的自信,不禁让他看着愣怔。大约过了些时候,他没有离开,瑾年也没有赶着他走,不过,门铃却响了。 按门铃的人,正是卢翊阳。 瑾年有些激动地去开了门,但瞧到外边站着的人时候,心下不禁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来救星了。 “哎――看到没有,我男朋友过来了。” 瑾年说着,便拉着卢翊阳进门,继而到了孟君樾面前,她抱着卢翊阳胳膊的动作亲昵十分。 孟君樾看着眼前的男才女貌,真宛如恋人那般。 卢翊阳起先听着瑾年的话,一下还未反应过来,电话里时候,瑾年也未和他详细地说清楚,只是告诉他有急事,所以,他便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了。 哪里想到,这急事的对象,又是孟君樾。 “你们真的是……情侣?” 孟君樾从沙发上起身,英俊的眉头微蹙,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种事难道还有假?” 瑾年在卢翊阳开口之前,没好气地嗤了他一声。 “……” 再又是见到孟君樾那般半信半疑的模样,最后只好下狠招,“看着!” 她话音刚落,转身就抱住卢翊阳,踮起脚尖,两拇指放在他的唇上,继而凑上自己的双唇,虽然是个借位的吻,虽然她的唇只问道了自己的手指,可在孟君樾那个方向看来,是确确实实的真吻! ! 孟君樾微愣,而卢翊阳也着实未反应过来,先开口的人,还是瑾年,“怎么样,这回相信了吧?” 瑾年看着他惊讶的神色,出口的话,稍带了些得意。 可还未等孟君樾说什么,门口便传来一声讽刺至极的声音――“宋瑾年,你不要脸!!!” 寻目望去,站在门口处的人,不正是尉迟家的小魔王,尉迟云流么! ?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重点是,她刚刚怎么忘记锁门了? 那么,也就是她和卢翊阳之间的互动,都被这小魔王瞧去了? 当然,让瑾年更不知所措的还是尉迟云流身旁站着的祁涟漪! ! 妈呀,这下,她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宋瑾年,你还真不要脸!” 就在瑾年不知所措的时候,尉迟云流已经快步跑上来,怒气冲冲地对她道,“你说你那么着急地从尉迟宅里搬出来住,是不是就为了方便你们俩兄妹行苟且之事?” “……” 苟且这两个字,在瑾年耳里听来很是的刺耳,踌躇了一会儿,正要解释,却被一旁的卢翊阳揽在身后,“不管你刚刚看到的是什么,都只是一个误会。还有,请你留点口德。” “瑾年是我的妹妹,我不允许别人这样侮辱她。” 卢翊阳虽说的平静,但语气又很重,只要是个稍理智的人,都能听的出来,他已经在生气。 可偏生尉迟云流不在那理智的范围之内,“妹妹?呵,我看是情妹妹吧!不然哪个亲生兄妹,会做出这样令人恶心的事?” “我和瑾年之前感情好,亲吻在外国来说只是一种礼仪,尉迟少爷的思想未免有些保守了。” “你!简直强词夺理!” 尉迟云流争不过,最后只能气的跳脚。 一旁的祁涟漪沉着声音发话,“云流!” “妈,刚刚你也看到了,他们之间做了那样的事,明明就是有什么!” “闭嘴!我相信瑾年。” 祁涟漪面露威严。 “……我相信,刚刚看到的,只是一个误会。而且,我们今天来是来探望你姐姐的,你若是再胡闹,你自个先行回家去!” 往常时候,祁涟漪都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模样,说话也是轻声细语,今日的她,还是瑾年第一次见到,事情来得太突然,不管怎么,都有些让她不知所措。 “干妈,我……” “别解释了,干妈相信你会有分寸。” 祁涟漪,拉过她的手,很是善解人意。 瑾年双唇一动,便道,“谢谢干妈。” 她扶着祁涟漪,往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又走到孟君樾身旁,几乎咬牙道,“你还不走吗?” “……”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 但,此刻的孟君樾倒有些心情愉悦,听到瑾年的逐客令后,双眉轻挑,“走?噢!走!” 他说着,便离了去。 不过,心情倒很不错。 宋瑾年这女人,在他面前搞了半天,原来是个大乌龙,他俩根本就不是两人,而是兄妹! 一想到这个关系,莫名地,他心情愉悦。 虽然那个叫尉迟云流的小屁孩说话不咋好听,但,他还是得感谢人家啊!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刚刚宋瑾年那女人做了那样的事,他还真是差点就相信了! ! 不过,让他觉得奇怪的还是,她明明是单身,为什么要拒绝他的追求呢? 瞧着她面对自己时候,那模样,似乎挺排斥,还有些反感……真是奇怪了? 他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吗? 只不过,这两天缠她的比较紧而已。 可那都是因为出自于喜欢啊! ! 要是不喜欢,他可能会这样放低身价地去追求一个女人么? 可是,他又喜欢她的什么呢? 身材? 脸蛋? 鼻子? 眼睛? ……好像都不是。 接近她的时候,总会让他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任何一个女人给不了他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 ***********************************************这厢的瑾年的家里,依然因为刚刚的那事,气压低的有些不正常。 瑾年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小心翼翼,而卢翊阳在和祁涟漪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瑾年心下充满了歉意,他总是帮她,可她总是会给他带来麻烦事,就比如说今天吧,还让他给人落下一个不好听的名声。 虽然祁涟漪说相信他们,可是尉迟云流的心里一定是有想法的,指不定和谁一说,她的名声不好听了,还会连累到他。 真是! 想来想去,都得怪那个该死的孟君樾! 偏要让她证明什么,现在好了,证明出事了,他倒好,溜溜大吉。 而她还得继续在这里面对众人的质疑。 不过,好在祁涟漪和尉迟云流不一样,说出的话,让瑾年感觉到窝心。 今晚,祁涟漪是特意来探望她的,就是想看看她在外边住的好不好,哪里会知道一来就见到了这样的场面。 好在现在误会解释清楚了,也少了些别扭。 说到底,瑾年还是很感谢这个半路认识的干妈,待她真如亲生女儿那般,若不是瑾年自己执意要从尉迟宅里搬出来,祁涟漪还真是舍不得。 但瑾年住的地方,离尉迟大宅也不远,所以,祁涟漪也稍稍放了点心,而且瞧着这住的环境也算不错,原本一直担忧着的心情,总算是放下了。 反正以后要是想这女儿,就可以过来看看,倒也方便。 祁涟漪大约和瑾年唠了些家常,近了深夜,才离去。 而从又一开始就不安分的尉迟云流,期间竟一言未发,许是因为祁涟漪前头的话,吓住了他。 祁涟漪向来不会生气,但今天之前说的那两句话,还真是把这个小魔王给吓住了。 小魔王不怕家里最威严的尉迟御,倒是敬畏这个温柔的母亲。 对祁涟漪,他还是挺孝顺的,向来不喜惹她生气,一旦让她生气了,他自个都会自责。 所以,这会儿,也安分的可以。 直到从瑾年家离开,也没对瑾年讽刺半句。 “干妈,云流,路上小心。” 瑾年将母子俩送到了楼下,不失礼貌地说着。 虽然,云流一直很针对她,但在她看来,那只是一个下孩子闹闹脾气而已。 对这些事,她倒是挺大方。 待上楼时候,眼角的余光瞧到对面紧关着的门,心头不禁一阵复杂。 有了今天这样的事,不知道某人又会对她做什么纠缠的事了。 真是,有些喘不过气来的烦恼。 瑾年叹了声气,开门进屋。 在睡觉前,她都祈祷着,孟君樾能够远离她,祈祷他们之间能够保持距离。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祈祷有没有用,可很稀奇的,在那晚之后,她竟有三天没有见到那个人。 虽然,他们是对面邻居,但在她出门或者下班时候,她未曾见到他,就连有时候晚上回来,也不见他家窗户的灯亮着。 感觉他好像已经不住在里面那样,没有任何的生活痕迹。 瑾年心下有些疑惑,不过她感觉这样也好。 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肯定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他说追求她,应该只是一时口头,高兴时候脱口而出的。 才不是出自于真心,况且,她都已经那样子拒绝过他,又和他说过那样的狠话,他要是再死皮赖脸,大概她也会佩服他了。 她想,四年后的他们,都已经成了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这样不再有交集,也很好。 起码,她不会再有什么伤害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18.瞧你憔悴模样,不是因为想我吗?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没有孟君樾烦恼的日子,瑾年又和往常那样过着正常的生活。每天上班,下班,偶尔宁城里有画展的时候,她都会去走走过场,虽有些画,和她所欣赏的方向并不一样,但去画展走走瞧瞧,都是她喜欢做的事。 卢翊阳有时候会说她其实就是个文艺女青年,她倒是觉得这个称呼也不错。 她这不是为文艺献身么,所以到现在都还单身着。 不过,尽管已经是二十六的年纪,她也不会像那些大龄女青年一样,为了尽快脱身而一波接一波地相亲。 虽然之前祁涟漪有和她提过一些优质对象,但都被她一一给推脱了。 她还并不打算和另外一个男人成家,大抵还是如卢翊阳说的那样,她并非真正放下,总感觉心里有过去的她,不想去糟蹋那些好男人。 所以,她就一直这样过着,四年了,一如单身。 她习惯这样的状态,也不大想去改变。 虽然,有时候走在大街上,总是会看一对成双的,但她好像已经无所谓了似的,也不会去羡慕或者去嫉妒。 这天,宁城的西街,又有个画展,瑾年自然是被主办方的邀请范围之内,当田婉给她邀请函的时候,还特地吩咐她穿的隆重一些,因为这次的画展规模比较大,回来很多记者还有一些业内人士。 瑾年以为要穿隆重,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却不想,在隔天的时候,她才出门,便看到了西装笔挺的孟君樾。 他站在长廊尽头,看到她的时候,目光稍离,又像是在等着她过去。 算算日子,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这突然出现,又是怎么回事。 “嗨,好久不见。” 瑾年一路走过去,她本不想和他正面有交集,可他偏偏嘟着电梯拐角的门口,她还未走到的时候,他便已经扬起手,和她打招呼。 他的笑容很灿烂,本就长得好看了,这么一笑,简直比女人还要妩媚众生。 “好久不见。” 出于礼貌,瑾年淡淡地回了声。 但,他接下来的话,让她有些无法招架――“想我了吗?” “……” “您是在开玩笑吗?” “瞧着你这憔悴的模样,难道不是想我想的吗?” “孟先生,您是有极度幻想症么?” 瑾年好笑,这男人怎么就这么喜欢语出惊人呢? “可我想你了。” “……” 他突来了这么一句,竟还带着委屈,真是,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最后,有意无意地向他问道,“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这里是我家,我不能来么?” 他理所应当的回答,让瑾年一愣,便也不想再与他说些什么,只推开他道,“请给我让个路,我要下楼。” “你要出门么?” 如此废话,瑾年都不想回答他,但他已经自顾自地往下说,“正好,我也要出门,一起?” “……” 瑾年不理他,微拉着一张脸,然后走进电梯里。 很快,他跟随在她的后边。 电梯里头就他们两个人,她不理他,他又不说话,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又别扭,最后还是他先说道,“别不说话嘛,不就是一个星期没见,瞧你感觉好像对我都生疏了似的。” “我们什么时候熟过?” 瑾年好笑,只觉他太过自恋。 “这么冷漠?好歹我们也是有过亲吻关系的。” “……” 他这亲吻的事一说,她直接又不理他了。 最后,他不得有些挫败――“我真的有让你这么讨厌么?” “可以这么说吧,我不喜欢乱纠缠的人。” “我都一个星期没见你了,想多和你说几句话,也不行么?” 他委屈。 一个大男人,能把话的语气说到这样的程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演员呢! 可瞧瞧,瑾年偏眸的时候,果真瞧到他眉间泛着委屈的波澜,偏生,那张俊脸还是那样的迷惑人。 她差点被他扰乱心绪。 最后,眸光偏了偏,不再看他,为了转移话题,便出口道,“这几天你去哪了?” “你关心?” “只是顺带问,你可以不用回答。” 瑾年真是后果自己刚刚问的话,让他可以有这么多理由横生。 “不行,你问了,我当然得回答。这叫绅士的礼貌。” “绅士的礼貌?你可以先放开我的手吗?绅士。” 她望着他放在她胳膊上的手,冷声提醒道。 这男人这么就这么喜欢占她的便宜呢? “……” 孟君樾悻悻的放开,还被她发现了啊,真是,他只是觉得抱着她的手臂比较有占有×欲的感觉嘛。 “我这几天回宁城去了,家里的爷爷突然犯病。” 在电梯快到一楼的时候,他才缓缓地开口和她说着。 瑾年一愣,便带着关心的语气问道,“你爷爷怎么了?” “年纪大了,身体机能很多地方都不好使了。看着他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年,其实,他自己也不好受。” 孟君樾动了动鼻翼,家里的事,他其实不太喜欢和不认识或者较为陌生的人提起。 他认识瑾年还不到半个月时间,可不知怎么地,她一问,他就出口了。 大约,他的潜意识里,让他想要告诉她,关于自己的事,关于自己身边家人的事。 他想要带着她走进属于自己的世界。 若不是因为喜欢一个人,他又怎么可能和她说起这些呢? 而瑾年听着他的话,心头不禁一阵担忧。 她记得四年前,虽然孟老有些脚上的毛病,可身体还是一直健朗的,怎么一下就成了在床上躺了多年? 爷爷到底是怎么了? 生了很要紧的病吗? 一时间,瑾年脑海里各种猜测,可又不好直接开口问他。 但,总归是担心着,最后微蹙眉头,只出口了几个字,“怎么会……?” “听说是被我气的,前几年我生了一场病,然后就把他老人给气着了。最后就成了现在这样,一直躺在床上度日。” 孟君樾稍自嘲地说着,其实这些事,也是后来时候,凌溶月告诉他的。 那时候,他病危,爷爷以为自己要白发送黑发人了,所以就一病不起了……“你生病?你生什么病?和那次的救人的事情有关吗?” 瑾年忽地急切出声,他为什么失忆的事,她之前就想问过卢翊阳了,可一直都没机会。 而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她心头更是有些紧张。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生病,他说是为了救人,可她不知道他是为了救谁。 而他又已经失忆了,当时的山崖上,只有那么四个人,卢翊阳曾经告诉过她,程美兰是畏罪自杀,而李超在坠海后的半年,被人打捞上来,尸体腐烂。 她是属于幸运被救下来的。 但,他一直未和她提过关于孟君樾的事。 虽然,那个时候,她也一直在排斥那个名字。 可是,现在,她总感觉,四年前所发生的,是不是还有她所不知道的事? 她想着,是不是应该找卢翊阳问问,可转念一想,卢翊阳当时并没有在山崖上,找他问,也没有什么结果吧? 瑾年想着这些,脑海里的思绪又有些混乱了,而孟君樾已经带着她出了电梯门,继而又笑着问她,“你怎么知道?” 瑾年一愣,待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你之前不是有和我说过么,所以,我就猜咯。” “我的事,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还说对我没感觉,我就知道女人喜欢口是心非。” “……” 这人又开始自恋了,瑾年无言,绕过他转身就去了地下车场。 但,他已经追上来,边追边冲她问道,“嘿,你去哪?” “西街。” 瑾年冷冷地丢给他两个字。 语毕时候,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车,正打开车门,他突挡住了她要上车的身子。 他的动作,让她不悦地皱眉。 他却笑嘻嘻地对她问道,“你要去参加画展么?” “……” 瑾年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只瞧着他又是厚着脸地对她道,“正好我俩同路,瞧,我还有西街的画展邀请卡。你顺道载我一程吧。” 他得意地摇晃着手中的邀请卡,那发亮的红色,让瑾年疑惑,“你的邀请卡哪里来的?” “昨天是后,田老板派助理亲自送到我手里的。” “……” 他的话,让瑾年忽然想到昨天田婉说的那些,愣怔了一会儿,才知道自己好像又着了那小妮子的道。 这豌豆的鬼主意可真是越来越多了! ! 瑾年已经分不清是陆华笙教坏人,还是田婉带坏陆华笙。 总之,每次她讨伐的时候,那小妮子竟是把这些坏事都往陆华笙身上推。 真是! 以前时候,她怎么没发现这小妮子这么腹黑呢? 不过,即使这样,瑾年也没有让孟君樾得逞,冷声冲他道,“你自己打车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19.孟君樾简直就是她的救星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哎!我穿的这么隆重,你让我去大街上拦车?”他苦恼地说道,身子依旧拦住车门,就是不肯让她上车。 他这般哭缠,瑾年也没有办法,只好平静问他道,“你自己的车呢?” “忘带车钥匙了。” “……” “而且,你还穿着高跟鞋呢,想成为马路杀手吗?” 他理由多多,不管瑾年怎么和他争辩,总归他都是出于上风。 这不,她还未出口,他便已经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到副驾驶上,“还是让我来当你的司机吧。” “宋小姐,请。” “……” 他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又对她示意了上车的手势,瑾年真是服了他了。 ******到了画展的地方,才停好车,便有服务员上来,给他们引路。 瞧着这阵势,还真是排场挺大。 进画展的时候,还有一条红毯要走。 瑾年也不是没走过,但此刻偏偏身旁有他在,他非要让她挽着他的手,这大庭广众的,她真是不从都不行了。 她还没丢脸到在众目睽睽下和他吵架。 自然,她有她的顾虑,所以,他便得逞了。 不过代入场后,瑾年相对来说只有很多,正好有认识孟君樾的人,拦住了他大话,正好瑾年借此机会溜之大吉。 不过,她来这画展就是为了看画的,所以,不管怎么溜,也离不开这画廊。 这里的画廊有些古香古色,不论是装修,还是挂在墙上的水墨中国画,瑾年站在一张全家福的水墨画前,看了良久。 许是画里头的场景,让她有些感慨,不知不觉中便走了神。 带回过神的时候,还是身后的人,叫了她,“嗨,Alice?你怎么在这里?” 在宁城,一般人,不会喊她这样的名字,因为几乎没有人知道她是Alice,所在在听到这声音后,不禁有些奇怪。 转身,便看到一张传统的西方脸,虽然显老态,可那不正是她纬都时候的史蒂芬教授么? “噢!好巧!” 瑾年笑着,连连与他打招呼。 虽然她在纬都只有一年的时间,但这个教授对她来说,意义不一样,如良师益友那般,不仅开导她,让她在画画的领域上有更大的发挥空间,甚至在生活上也给了她很多的启发。 “你这几年都没回纬都,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 史蒂芬的中文并不怎么好,如今能够和瑾年说这么一大句的话,是使了很大的劲,语速也放的很慢。 不过,瑾年一人还是听明白了他的话,见到故人,不禁又想起以往,脸上的情绪有些稍稍的失落,“期间因为出了一点事,所以就没有回去了。” “所以,你一直在这里发展么?” “可以这么说。” “唉,对了,静姝呢?你的那个好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 瑾年没想过教授会突然提到曾静姝,这对她来说依然还是有些敏感的话题。 之前,在纬都的时候,她和静姝的感情好到让人羡慕,同时,她俩都史蒂芬的学生,所以这会儿,史蒂文提到静姝也算是一种关心吧。 但,瑾年却不知道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正有些左右为难的时候,不远处过的孟君樾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嗨。” “Who are you?” 史蒂文见突然过来打招呼的人,不禁有些莫名,不过在孟君樾开口前,瑾年抢先回答,“A friend。(一个朋友。)” 瑾年话音一落,不远处又过来一个青年才俊,“Dad, are you here?(爸爸,你这么在这里?)” 一口流利的英文腔,瑾年望过去,史蒂芬便给他们做了介绍,“(Alice,我的学生。)” “Oh! Ever seen! Chinese, it should be said, long time no see。(噢!以前见过!中国话,应该说,好久不见。)” 史蒂芬的儿子在回想起来的时候,有些小兴奋,伸手就给了瑾年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拥抱还是在孟君樾眼皮底下进行的,自然,空气中,他已经闻到一丝属于情敌的味道,于是,上前几步,不着痕迹地就推开那个外国青年,一手将小身板的瑾年揽进怀中,并又对史蒂芬笑道,“Sir, she was joking with you just now, she is my wife。(先生,她刚刚其实是在和你在开玩笑,她是我的妻子。)“Alice,你结婚了?”史蒂芬不免有些惊讶。而孟君樾的那句 she is my wife更是惊讶到了瑾年,这人怎么在别人面前胡乱说话??“我……”瑾年张嘴就要解释,正打算想个比较好点的解说词,可孟君樾已经在她之前开口,“Married, but her face is thin(已经结婚了,只是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孟君樾话一落,史蒂芬便笑着恭喜,但一旁站着的儿子眼神却有些讳莫如深,孟君樾这般机灵,只是瞧到了那眼神,伸手一把揽过瑾年便道,“我们去别处看看吧。”瑾年处在这样的两难境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怕是一解释,还会乱上加乱,最后也只能微笑着和史蒂芬道别。他们转身离去的时候,史蒂芬又不忘对她道,“如果见到静姝,代我和她问好。”“……”瑾年回眸,双唇抿了抿,没有再说什么,终是点头。而孟君樾在揽着她离去后,突然朝她问道,“静姝是谁?”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不禁让瑾年愣怔,此刻竟忘记了掩饰什么,直接问道,“……你忘记静姝了吗?”“我认识这个人么?”“……”他眼里陌生又淡定的眼神,让她心头一顿,看来他忘记了好多人。她正这般想着的时候,孟君樾又扬起眉头,“哎!不对,好奇怪,你怎么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好像你很久之前就认识了我似的。”他的一惊一乍,快要乱了瑾年的心,最后总归是镇定了自己,平静地冲他道了声,“估计是你的幻觉吧。”“那不然你为什么拿一个陌生的名字问我是不是忘记了?”他追问,她不想理会,转了个方向就要离开,可他偏偏又将她拦住,“宋瑾年,很不对劲,你――很不对劲!”他的语气有些重,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又是那么具有存在感,瑾年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的话。“我!我……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不对!”她解释,他却一直在反驳,最后,她被他闹的有些烦了,“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见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她又要走,可这才刚抬腿,腹部竟然一疼,而某处便有暖流滑过。这熟悉的感觉,不难猜到是什么。可是,此刻,地点不对!瑾年双手捂着肚子,左右寻目要去找卫生间,可偏偏眼前人挡住她的视线,她往哪边看,他就站在哪边,就好像和她作对似的!“你能不能站远一点,我肚子疼。”瑾年皱着眉头,她真不想和争论什么,此刻她只想找个卫生间!!不然,时间久了,她就该丢脸了!她三番两次地对他低吼,孟君樾还真是被她吼的有些愣怔,可转眼瞧到她丝袜上的血流,大惊失色道,“你怎么流血了!?”那一瞬间,他紧张到不行,伸手就揽住了她。“我……”瑾年的解释欲言又止,可偏生,腹部的作疼,让她没有力气去推他。“你怎么了?你撞到哪里了?”“……”“快给我看看。”他说着,着急地就要去撩开她的裙子,可拜托!孟先生,这是在公众场合啊,人来人往的!!“我提前来大姨妈了。”瑾年拉住他的大手,几乎一字一字咬牙说着。“……”可真丢脸丢大,而偏生面前的男人还不在状态,愣愣地问了她一句,“那要怎么办?”“你别跟着我就好。”瑾年说着的时候,正好瞧到不远处的卫生间标志,推开他,便一路狂奔。留在原地上的孟先生,表情愣愣,最后在停顿了一会儿,终是朝卫生间外走去。可这卫生间分男女,期间不是有女士进来,而他却又一直不见瑾年出来,正心下着急。待一批又一批的人出去后,他才敢走着猫步进去。天知道!他这辈子第一次干这样丢脸的事!!“宋瑾年,你在吗?”他小声地喊着,而在里头的瑾年,真是有些捉急呢。她穿着豪华的礼服,身上只带了一直皮夹,卫生纸已经用完了,可她丝袜上的狼狈样,怎么也让她出不了门。正好,听到孟君樾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救星那样,急忙对他回应道,“我在!”孟君樾灵敏侧过耳,“哪?”“最后一间!”里头的瑾年,又是一阵捉急地对他喊。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他怎么进女厕所了。 320.孟先生羞羞哒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从最后一间的地方传出声音,孟君樾寻目便望去,转而快步去瑾年所在的地方。 但是,这隔着门板……他先是瞧了门,“你,在里面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着,毕竟这是在女厕,一弄不好,他还会落下个猥*亵的罪名。 瑾年听到他的敲门声,吊着的心,又踢了几分。 “我在!” “需要……我帮忙什么吗?” 孟君樾咳嗽了几下,才问道。 这样的事,对他一个大男人来说,还是有些丢脸的。 “我现在出不来,你能帮我附近的商场里买点东西吗?” 瑾年站在里头,隔着门板与他对话,这时候,不仅她羞得双脸通红,就连外站站着的人,也开始不觉尴尬。 “买什么?” 他问,瑾年却从门缝中递出一张纸条,“买纸上写的这些就好。” 完了,她又立马关上了门板,终究,她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声,所以只能拿写的来代替,正好,她出门都有放便利签还有笔的习惯,正好这两样小东西都能塞进手提包中。 孟君樾瞧着纸上写的,原本淡定的俊脸忽地来了些红色。 他似乎还未给女人做过这些事。 可,这会儿,若是他不帮他,大约她得在里头呆一辈子了。 握着纸条,大约呼了几口气,便隔着门板,冲里面的人说道,“你等等,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在他转身的时候,里头的瑾年,还是礼貌地对他喊了声,“……谢谢。” 她要他买的那些东西,确实会让人不怎么好意思。 毕竟,现在的她和他都是没什么关系的人,而他却要给她买那样私*密的物品,光是想想,就感觉很尴尬啊。 但是,这种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那些,总不能就让她这样狼狈地从卫生间里出来吧? 若真是这样做了,估计,她还得成为这画展里的一道靓丽风景。 望着丢弃一旁的丝*袜,瑾年忍不住叹了气。 ******这厢的孟君樾正带着购物篮,游走在超市女性专区,五花八门的女性商品,他看的都快眼花了,也没找到要买的牌子。 而且,他这一米八的高个儿,游走在这种地方,却是引人注目。 更主要的是,他不仅高,还一张俊脸,身上穿的衣服又隆重,不吸引人都不行。 “帅哥,需要帮忙什么吗?” 不远处的导购走过来,导购其实已经注意他很久了,瞧着他站在这排的商品架栏前摇摆不定,终是上前去打招呼。 “我……要买这上面写着的这些。” 孟君樾起先一愣,最后还是将纸条上写的,递给她。 导购瞧了眼纸条上的字,不禁抿唇轻笑,“你还挺细心,是给女朋友买的吗?” “……” 孟君樾尴尬着,没有回答,导购却依旧将东西从另一个货架上拿下来,递到他手中,“这款商品,是一直以来口碑最好的,用了不会过敏。” “……” 他瞧了眼手上拿着的,终是还因为包装上写的那几个字,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干过这样的事? 所以,在东西拿到手的时候,就要走人,但导购又热情地问道,“先生,请问还需要什么吗?” 这导购的看人眼神有些怪异,特别是在瞧着孟君樾时候,总是暧*昧不清的,孟君樾寻了眼,有些毛骨悚然,连连摇头,“不、不需要了,谢谢。” 他转身就走,身后的导购有些可惜地望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对他指了指方向,“付款在那边!” 纸条上写着该买的东西,都已经买全,自然马不停蹄地赶回画展。 那里,瑾年正焦急地等着。 可他才到,却见三俩人进了卫生间,自然,他不好就这样随便进入,最后还是拖了清洁阿姨,将他手上的东西给送到瑾年的手上。 当瑾年接过手的时候,感觉就像黑夜里来了一道光明,幸运至极。 心下,还是感激某人的。 所以,在整理好出来的时候,礼貌地对他道谢,“谢谢你啊。” “哟,现在变这么客气了?” 孟君樾听着她的道谢,忍不住呵笑了一声,这才瑾年耳里听来,有些怪异。 再一瞧他那得意的眼神,还真是给他三分颜色便开起染坊。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瑾年道谢真诚,完了,又对他道,“我把钱还给你吧,你花了多少?” “……” 她的问题,让他有些忍俊不禁,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和他说钱的事。 “一点小钱,不用了。” 他大方地笑,但她却坚持,“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我们只是邻居。” 瑾年说着,便去拉开手包,只是她还未掏出钱来,便被他阻止――“既然明算账,那我记得,你好像还欠我一样东西。” “……什么?” “上次在道馆里,你不是还欠我一次亲亲么?” 他边说着,边朝着她靠近,望着他唇角边那越发大的笑容,瑾年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仿佛一滞! “……” 她往后退了些,他便前进,“要不,这次一起还了吧。” “流*氓!” 瑾年忍无可忍,伸手一把就推开他,这人还真是给他几分客气,他就给你往竹竿子上爬。 她心里怒意凛然,转身就往画廊的外边走,反正这人也不差那些钱了。 可是,她走了,他哪里肯留下,追着她的步伐便跑过去。 “你等等――” 他喊道,没一会儿,他的身子便已经到了她身前,“把车钥匙给我。” 他说着,伸手,想要拿她手上的钥匙。 “我自己会开车回去,不劳烦你。” “可是我也要回家了,上午来的时候,是坐你的车,这会儿回去,难道你想把我一个人给丢下?作为邻居,你也太不道德了吧?” 孟君樾字字在理,瑾年真是想不到其他理由和他争辩,最后只好把钥匙给他,随了他去了。 瞧她松手,他自是高兴,接过便带着她上车。 只是这一路上,都不见她说话。 他虽然热情地找话题,但她的回答,只有嗯,噢,呃……这么冷淡,也不知道又是怎么了。 直到到家的时候,他转身去为她开车门,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甚至带着病态的苍白。 “你怎么了?” 他关心地问道。 那张漂亮的脸蛋似乎有气无力的,正好瑾年这会儿说话的声音,也是这样。 “没事,只是有些不舒服。” 她淡淡地说着,便进了电梯。 但他倒是注意到一个细节,她的双手都放在腹部上。 这是……肚子不舒服的意思么? 忽而想到,她来了那个,那么是痛经? 他记得以前,绘景也有过这样的状态……不知不觉,孟君樾的思想走远了,待回过神的时候,电梯开了门,瑾年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家门,她正要关门,却见身后的人,硬是从门外挤了进来。 “你干什么?” 她回眸,眉头微蹙。 “你家有热水么?” “只有烧水的壶子。” “那借我用一用。” “……厨房左边的第二个柜子。” 瑾年说话的时候,腹部又开始作痛,这会儿,她真是多说一个字都没力气了,拖着身子,往里屋走去,不过还是和站在身后的人,丢下话,“借了,明天再还吧。我有些累了,走的时候记得给我关门,谢谢。” 话落,她已经走进里屋,并且关上房门,疲惫地将自己甩在不远处的大床上。 可即使柔软的大床,也并为让她在生理上的疼痛有所减轻。 她逼迫自己睡着,可依然还是能够感觉到腹部上的作乱。 这疼,还真是有些烦人。 ******这厢还在瑾年家厨房里的孟君樾,正拿着烧水壶子发呆。 他不知道是煮热水,还是煮红糖水,他知道女孩子来了生理期,都是要喝热的,可是他以前看过母亲为绘景煮的红糖水。 他当时不懂,后来,不知听谁睡了,才知道那东西对来生理期的女孩子好处多多。 特别刚才,他还瞧着她痛苦的模样。 可是,他一大少爷,还未下过厨,也不知道这红糖水该怎么来。 让他造房子可以,这厨房嘛,似乎和他是冤家。 最后,左思右想,还是拿起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了绘景的电话。 那厢的绘景正在厨房里忙活,而接电话的人,是――“舅舅?” 孟君樾才接通,便听那端的人奶声奶气地叫他。 是梦妮。 他姐姐孟绘景的孩子。 可即使有了孩子,孟绘景依然是单身。 因为他的失忆,所以很多关于绘景的事,他都没了什么印象,他只知道绘景在四年前回国后,便带回了一个孩子,是她自己所生,但至于父亲,不详。 这些事,还是母亲告诉他的。 但或许连母亲都不知道梦妮的爸爸是谁。 “舅舅,我好想你啦。” 孟君樾走神的时候,又被那端的声音拉回了神。 虽然他没有应答,但梦妮已经从号码上确定了是他。 这个小姑年才四岁,但已经将全家人的号码都记得滚瓜烂熟,还真是个聪明的小鬼。 难怪母亲常说,这小家伙像极了他小时候,据说也是这样聪明。 321.那时候,他一口一口地喂她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322.如果将就不了,那就证明你技术太差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红糖姜汤还有些热,瑾年捧在手里,连带着微凉的指尖都开始发暖。凑近碗口,小小地闻了下,感觉不错,于是几乎一口灌气,将其喝下。 生姜有些拉,让她整个口腔仿佛都冒着火热,不过,正是这样的功效,才能暖腹。 正准备去漱口,不想房门铃又响了。 瑾年端着碗的手,一愣,边走边想,来者是谁。 当开门时候,便瞧到卢翊阳手里拿着购物袋站在面前。 “哥,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接,听说今天有画展,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卢翊阳放下手中的备用钥匙。 有时候,他来这里,她会没人,所以他有一把备用钥匙,但出于礼貌,再进门前,他都会先按门铃。 瑾年虽是妹妹,可和他性别有异,他还是以礼貌为上。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回来了。” 瑾年轻描淡写地说着。 只是,卢翊阳开冰箱手的一顿,似明白过来什么,便对她示意了下手中拿的购物袋,“正好,我今天在超市时候,给你买了备用的红糖,你家里的快要吃完了吧?” “……” 瑾年没想到他一下就能知道她不舒服的原因,正有些别扭,他已经转身将购物袋里的食物有条不絮地放进冰箱。 连着背影,都是那么认真。 自从,她从尉迟家里搬出来后,他就一直为她做这些事了。 他知道她不喜欢陌生人进家门,一直未请过钟点工。 所以,有时候,她放在厨房里,未来得及洗的碗筷,他会给她洗了。 她未来得及打扫的客厅,他也会帮她给做了。 他为她购置的食物,几乎让家里的冰箱应有尽有。 隔着三两天,他就会给她购置一次。 他对她的贴心照顾,有时候,挺让瑾年难为情的。 毕竟,他和她之间还隔着一个卢芳华,若是同一个妈,那她也不觉这些会有什么,甚至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哥哥的爱护。 可是,现在这样,她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哥,以后你别给我买这些了,小区楼下就有超市,我想要什么,我自己下楼买就行。而且,你住的远,又要时常回海城处理业务。你这么忙,就别为我在生活上的事操心了。” 瑾年心头叹了声气,走过来,拿过卢翊阳手中的废弃袋子。 只是,卢翊阳背对她的肩头微微一颤,继而又平静地对她道,“我能给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 “你若是不喜欢……” “不,不是不喜欢。你太忙了,我不想一直成为你的累赘。而且在宁城,这个陌生的城市,有你一直陪着我,让我不孤单,就已经很好了。” 瑾年垂眸,这些是她的真心话,她真的不想太多地麻烦他。 许是因为卢华芳的关系,所以,她到现在对他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歉疚。 从她四年前坠海后的不久,卢芳华便去了海城郊外的寺庙里居住。 而就在她复明后,她又从卢翊阳那里得知――卢芳华已经出家。 虽是带发修行,但大约这辈子都没有还俗的打算。 可她一直都不知道卢芳华为什么要给自己选择这样的路。 是因为对她母亲的愧疚么? 可是,她之前也听爸爸生前的林特助还有安助理说过,爸爸和她确实有过一段情,但之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了。 那些所发生的事,没有一定的对和错。 瑾年也是在这些年来,渐渐对上一辈子恩怨的事释然。 她虽已经在心里接受了卢华芳,但卢芳华还是没有听任何的人的劝说,执意选择出家。 犹记得两年前,她随着寺庙的师傅来过宁城,瑾年和她见上过一面。 那时候的卢芳华,真的和瑾年之前所见到的人不一样了。 不管她说什么,卢芳华的表情上都写着心如止水四个字。 她说,自己的出家,是为了祈福身边的人会过的更好,而且,她也不想再卷入那些是非恩怨中。 瑾年当时听着她说这些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以前对她的那些执着是不是错了? 或许,卢芳华并非是自己所想象那样恶毒的第三者,或许,每一个人做的事,都是有苦衷的。 总之,现在的她,在心里对卢华芳已经没有任何的仇怨了,甚至,因为出家的事,对卢翊阳有些愧疚。 如果她当初不是那么地排斥卢芳华,是不是,她就不会走上出家之路? 而卢翊阳也不会和自己的母亲分离……最重要的是,卢翊阳,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对她,却是各种的好。 有时候想着这些事,她,心里是万般地过意不去。 “……” “我来你这,只是顺路过超市,没有很特意。还有,医生一直说你营养不太好,你得多吃新鲜的,有营养的东西才行。” 卢翊阳整理好冰箱,才转过身来,对她说道。 瑾年回过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个头,“谢谢。” “和我还这么客气?” “以后,你要是太忙了,就不要经常过来了。” “怎么,你这是不欢迎我吗?” 他装起严肃和她开玩笑,瑾年一愣,连连摇头解释,“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 他笑,又推着她的身子,往卧室里走去,“我瞧你脸色不太好,回房休息吧,我熬好姜汤就叫你。” “( ⊙ o ⊙ )啊!” 卢翊阳的话,着实有些惊讶到瑾年。 她这猛然想起,卧室里还有人睡着! 潜意识里,她不想让卢翊阳见到那个男人。 “不,不用了。” 她转身,站定身子。 “怎么了?” “我已经……喝过了。” 她有些犹豫地说着,却见他眉角扬起,“你自己熬的吗?什么时候学会了?” 以前的一段时间里,都是他帮她熬的,所以,为她做这些事,他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 “……” 可瑾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她能和他说实话吗? 如果一旦如实说了,他该又会问她关于孟君樾的事了。 而那些问题,其实她自己心里都没有答案,所以,她应该撒谎了吗?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没什么。” “……” “你要是忙的话,你先回去吧。” 瑾年迫不得已说道,她真怕他在这里呆的久了,就会发现孟君樾的存在……瞧着卢翊阳犹豫着,瑾年又道了声,“……真的,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这样吧,快到饭点了。正好冰箱里的食材都是新鲜的,我给做完饭再回去,你先进屋休息休息。” “……” 他很是贴心地说着。 下厨一直都是他拿手活,大概是因为穷人家的孩子早成熟吧,从小,他就已经学会在厨房里忙活,那时候,他和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如今想来,倒不酸涩,那样的日子,在他心里反而觉得挺温馨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还不饿。” “没事,你去睡一觉,等醒了,你就该饿了。” “瑾年,身子是你自己的,现在不养好,等以后可就得吃苦了。我这个医生的话,不会有错。” “那……好吧。” 瑾年犹犹豫豫地说着,见到卢翊阳在厨房里开始忙活,她才磨蹭进屋。 只是,她这才将房门关上,刚转身,便瞧到孟君樾已经从床上起来,站到她身后。 她被这突然起来的人吓了一跳。 孟君樾刚醒,双眸还有些迷糊,不过绕着她就要出门。 “你干什么?” 瞧见他去扭转门锁,瑾年又是吓了一跳,连连拦住他。 “我要上厕所。” 他嘟喃了一声,很正当的理由。 可瑾年却慌了,“你要上厕所可以,但是,你现在不能出去。” 这没有逻辑的话,让他一愣,卧室里可没有卫生间啊! ! “为什么?” 他总算有些清醒过来,眯起双眸问道。 瑾年直接给来个强硬态度,“没有为什么!” “那你要我怎么解决?” 他皱起眉头,还真是有些着急。 “你等等,我给你想办法。” 她两手拦在门板上,就是不给他去开门的机会,眼角的余光正好瞄到一旁喝到一半的矿泉水瓶子,伸手便去拿过来递到他手上,“你,你拿着解决吧!” 语出惊人的话,孟君樾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手中的瓶子,不禁愣愣道,“这个尺寸也太小了吧?” “你就不能将就一下吗?” 她扯着话,他哼笑了一声,“这个可以将就吗?” “……” “如果不可以将就,那就证明你的技术太差!” “……” 这话说完时候,瑾年猛然发觉有些不对劲,而孟君樾已经对她低笑出声,“姑娘,你说这话,是会让我想入菲菲的……” “……流*氓!” 瑾年捉急,嗤了声,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竟泛起微微红色。 “你家是不是来什么人了?” 瞧着她拼命守住门口,他肯定地询问道。 若不是来人了,她应该是急着赶他出门才对。 “是怎么样?” “正好,我上完厕所,然后和外边的客人打声招呼。” “……” 这般厚脸皮的话,大概也只有他能够说出口了。 323.腰都被你扑断了,还怎么起?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你出去打什么招呼?”瑾年皱眉问他。不过他没有回答,推开她就要去开门。 “喂――你不可以出去。” 瑾年死守门关,就是不肯让步。 最后,没法子,他停下动作,眸子又眯了眯,看她时候带着意味深长,“这么紧张?” “不过,外面来的是个男人吧?” “……” “还真的是男人?” 孟君樾呵笑一声,既然这样,他更是要出去会一会了,不然,他这样躲着是什么意思? 太窝囊了吧? “反正……你就是不可以出去!” 瑾年不知他心里想的,他却笑道,“真的不让我出去么?” “嗯!” “那你是想把我藏在这里,和你来做些什么事?” “……你思想能不能不那么龌龊!?” “这样好了,你要是不让我出去,我就吻你。所以,你是让开还是不让开?” 他笑,眸里带着邪魅之意。 “喂――!” 瑾年瞧着他越走越近,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可不管她怎么样警告他,他都不肯停下靠近她的距离,直到他双手将她撑在了墙壁上,他的俊脸也逼着压下来……瑾年在迟疑了一会儿后,终是伸手将他推开。 可是孟君樾没站稳,这么被她一推,直接整个人往后退,他的身子倒了,他的手还抓着她,这一拉一扯,直接成了她将他扑倒在后边的大床上。 他们之间的动作太猛,太大。 导致孟君樾被床震的有些晕乎乎,还未回过神的时候,房门突来被人打开。 瑾年回眸瞧到站在房门口的人,那一刹那间,她的脑海简直空白一片……再又瞧到被她扑倒的人,几乎想也没想地从孟君樾身上跳起来。 “你、你……你别误会!我,我……我们,我和他没有什么的……” 瑾年捉急地快要跳脚,对着卢翊阳指指床上的人,又指指自己,想要澄清,可这好像有点欲盖弥彰。 但是,他们之间是真的没有没有什么! “喂,你还不起来?” 瑾年瞧着依然还半躺在床上的孟君樾,使劲使了个白眼。 这厮还想再添乱吗! ? 可她想什么,果真就来什么――“腰都被你扑断了,还怎么起?” 他皱着眉头,脸上也有夸张的成分,虽然说门口的那个男人是她的哥哥,可是以他敏锐的观察力来说,他们之间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这个哥哥的男人,在看瑾年时候,眼里带着不一样的色彩,那是超出兄妹之间的。 瑾年不知道孟君樾在短短时间里就想了这么多,尴尬地道了声,“我,我……我哪里有那么重?” 完了,又对站在门口未发一言的卢翊阳解释,“你别听他胡说!刚刚只是我不小心摔倒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送我回家,然后,就……” 瑾年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解释。 这种情况,也真是很难解释。 一说不好一个字,或者一个词,都会导致极大的误会。 哎! 她真是捉急的要是,偏生从床上起来的孟君樾正愉悦地冲着她笑。 如果可以,她真想撕碎他那迷人的笑容。 “刚刚我在厨房听到你房间有动静,我以为你是怎么了。看到你没事,就行了,我继续去厨房煮饭。” 卢翊阳没有多余地说什么,语气很平静,平静到让瑾年感觉什么都不曾发生那样。 愣怔着看他转身离去,不过再走两步之后,又停下了步伐,对着孟君樾的方向望去,“既然孟先生送了瑾年回家,那么请孟先生留下来一起用餐吧。” “不要!” 瑾年没想到卢翊阳会说这样的话,立马回绝,可孟君樾逮着了这个机会又怎么可能会放弃? 自然笑嘻嘻对卢翊阳点头道,“好的。” “你家不就在隔壁吗?你怎么不回你家去?” “正好米没了。” “……” “宋小姐,何必这么小气呢?” 他笑,唇角边的笑容很是灿烂。 瑾年却是咬牙恨恨,这男人怎么就这么厚脸皮呢? **********孟君樾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客厅没人,瑾年在房间里整理着东西,而卢翊阳独自在厨房忙活。 从背影看,这还真是个居家好男人,瞧着他切菜时候的刀法还真是不得不承认,有些……帅气。 “需要帮忙吗?” 他上前,没话找话,虽然厨房里的事物,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卢翊阳停下手中动作看了他一眼,声音微沉,“你是客人,去客厅里坐着吧。” “别那么客气。许是以后就不是客人了。” 他笑,话里有话。 卢翊阳拿着刀的手一顿,却是直接问道,“你喜欢瑾年?” “可以这么说。” 他答,没有什么犹豫。 大概这样的对话,才是他们之间正常的交流。 “发自内心的吗?” “你这是在试探?” “如果对她,只是玩玩而已,我希望你不要招惹她。她外表看着很坚强,但是,她的心很脆弱。” 卢翊阳说着,垂眸在绿油油的青菜上切下最后一刀。 孟君樾盯着他的菜刀,缓缓道了句,“你好像很了解她。” “当然,我是她的……哥哥。” 他说着,在最后那两个字的时候,有意无意地顿了一下。 “真的是哥哥吗?” 可为什么姓氏不一样? 一个姓宋,一个姓卢,还真是有些奇怪。 “需要我给你拿DNA鉴定吗?” 他开着玩笑,孟君樾勾了勾唇角,大胆地回话,“……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也喜欢她。” “如果说,她不是我的妹妹,我想我会喜欢她,并且爱她。但是,上天给我做了个选择。让我们成了同父异母的兄妹。” ” “……” 卢翊阳没有隐瞒地说着,不过,他的的话,着实让孟君樾一愣,他没想到这男人会和自己这样坦然,接着又听道,“瑾年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我希望同样能有一个很好的男人对待她,就和我这样爱护她。 如果对她做不到爱护,那么,谁也别想轻易地接近她。 ” “……” 卢翊阳的话,是表面上的意思,又好像不是表面上的意思,孟君樾想了一会儿,似乎懂了他的意思。 而他已经让自己出了厨房,说是油烟味太重。 这还真是会给人着想的……哥哥。 孟君樾到了餐厅,瑾年也正好从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拿着那口盛姜汤的碗。 “嘿,你把姜汤都给喝了? ” 他眼前一亮,笑着就走到她面前。 “怎么样,味道还好吗? ” 他是来邀功的。 这么大,还没给人下过厨呢。 可瑾年对他示意了手中的空碗,却是冷冷吐出两个字――“倒了! ” “你,你……” “怎么样? ” 她无视他那张生气的俊脸,正好借此机会气气他,谁让他一直这么嚣张,又厚脸皮。 “好心没好报! ” 孟君樾只给了这么几个字,心里早已经气极。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狼心狗肺呢? 知道他一个人在厨房里折腾了多久吗? 一开始,他还怕自己会把厨房给烧了呢! ! 最后能熬出那么一碗姜汤,真是比他盖好一座房子,还要高兴! 可是,她居然给倒了! ! 瑾年没有理会生气中的他,心情愉悦地将碗拿到厨房里。 卢翊阳盖上锅盖时候,便瞧到身后进来的人。 其实,刚刚他已经隐隐约约地听到客厅里,他们俩之间的谈话了,他那会儿还天真地想,姜汤是瑾年自己熬的,没想到是孟君樾。 看来,她已经越来越不需要他了。 总之有孟君樾的出现,差不多,他就可以放手了……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他知道,她终是要和心里的那个人在一起的。 哪怕,现在嘴硬,但如何抵得过心里头的那些想法,还有和孟君樾之前的那些感情? “瑾年,” 忽地,他控制不住叫了声她的名字,瑾年抬眸望他。 卢翊阳目光凝视在她身上,眼眸里所拥有的情绪有些厚重和朦胧,让人快看不透。 瑾年正想问他怎么了,却听他道,“没事,很快就能吃饭了。 ” “……” “那我拿碗筷出去。 ” “拿你自己和孟先生就好。 ” “你呢? ” “我还不饿,一会儿还得赶去医院一趟,就不陪你们吃了。 ” “可是……” 瑾年犹豫着,总感觉他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只是,让她心里有莫名的不安之感。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可能会有些忙,就不常过来了。 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 ” 卢翊阳边转动着煤气开关到小火,边和她说道。 虽然,话有些漫不经心,可是瑾年还是感觉出来了他的不对劲。 他,这是到底怎么了? “哥……” “好了,快拿碗筷出去吧。 孟先生现在还是客人,好好待他。 ” 卢翊阳打断了她的话,瑾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闷闷地将手中碗筷拿出厨房。 *****奇葩家里在搞装修,装修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所以,不断更,是我能做出的保证。 希望各位理解一下。 没有办法,真心的,如果有时间我会多更新的。 没有时间,我只能每天一更。 324.妻子做饭,他洗碗,妻子管家,他上班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卢翊阳的离去,瑾年也没有什么心情。看着满桌的饭菜,忽地,心里头感觉像缺少了些什么。 那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她总认为卢翊阳心里藏着什么,许是什么想法,没有告诉她。 而那些事,一定是和她有关的。 但是,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每次总是做的比说的要多的多。 喜欢沉默寡言,很多事也都藏在心里。 她至今都没怎么弄懂。 她只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哪个姑娘嫁了他,就是哪个姑娘的幸运,而她成为他的妹妹,也算是上天给他们之间的缘分吧。 她从不知道,身边拥有一个这样的哥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你哥的厨艺还真不错啊。” 用完餐,孟君樾放下碗筷,不吝啬地夸赞上一句。 不过,瑾年却带着凉凉的声音道,“那是,哪里像某人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 “这个某人是指我吗?” “您就这么喜欢对号入座吗?” “……” 他吃瘪,瑾年眼角的余光瞥他一眼,趁机赶人,“现在,吃好饭了,您能回家了吗?” “你好像很反感我?” “错觉吧?” 瑾年哼笑一声,对面的他微扬起眉头,“那为什么总是对我说话带刺儿?” “那你又怎么总是纠缠我?” “我那是因为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你。” 好直白的对话,直白的表达,直白的回绝。 若是换成别人,听到瑾年这般明确的拒绝该是早就放弃了。 但是,他没有。 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偏偏要这样死皮赖脸地赖着一个女人。 只是因为新鲜么? 好像,也不是这样……“真的不喜欢吗?” 他不死心地再问,瑾年索性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认真地望向他,“这话你都已经问了几遍了。” “……” “真的,不喜欢。”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就是,没感觉呗。” 她撇撇嘴,无所谓地回答着。 可他那微笑着的俊脸上明显有一丝僵硬,“什么叫有感觉?” “……” “问一下那些喜欢你的姑娘不就知道了?” “反正,你外表这么好,又有钱,喜欢你的姑娘应该不在少数吧?” 瑾年抬起头,两眼弯成月牙那样。 若不仔细看,没有人会看出她此刻无所谓的态度外,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孟君樾微垂着眸,确实没有看出她的真正内心。 他那两只放在桌下的手,稍稍握成拳头,继而又抬头,捎带着认真的态度问道,“可我只想要知道你眼里的有感觉,是什么意思。” “……” “这个问题,有点无聊,我能不回答吗?” 瑾年从餐桌上起身,收拾起空碗。 可他却坚定地对她抗议――“不能!” “……” 这人还真是有些难缠,瑾年懒得理会他,拿着桌上的空碗就进了厨房,边走又边对身后站着的男人道,“天色有些晚了,孟先生快回去吧。” 她的逐客令这般明显,以为他还会估计一下颜面,却不想,他迈着长腿过来,直接跨进了厨房,瑾年才在水槽上放好碗筷,转身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厨房里的灯光很亮,正好他的影子落在了她的脸上。 瑾年穿着平底拖鞋,这会儿看他时候,还得扬起头来。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咬字清晰,根本就让她无法逃避。 瑾年就这样望着他,久久说不出话。 他的眸如吸铁石那般,她感觉自己好像要卷入他的漩涡里。 她推开他就想要逃避,却不曾想,他两只长臂一伸,就将她困在了怀中,她后边是大理石台面,所以,她根本就逃脱不了他的桎梏。 “干什么?” “我只想要求个答案。” 他说着,又逼近了她几分。 “喂,你干什么!!” “……” 瑾年看着他越来越接近的身子,真是慌了,“孟……君……樾……唔……” 她艰难发出声音的时候,他已经稳住了她的唇。 这男人怎么又开始对她动手动脚了呢? ? ? 她不断地和他推搡着,可是,毕竟男女力量悬殊,况且,今天的她又是格外虚弱,所以,他可以趁机制服她。 “放……开!” 瑾年在空隙中喘息出声,但是,他的吻实在是太过缠绵了,她推不开,也抗拒不了,最后,竟被他一把抱上了身后的大理石,然后压在墙壁,狠狠地吻上了一通。 甚至,他放在她身上的手也开始不老实。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抓开他的手,总之等他放开的时候,她上身的衣服已经凌乱。 瑾年喘着气回过神,伸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却被他在半空中拦住。 他的大手抓着她的手腕,使了劲,她就无法下手,只好那眼瞪他。 “如果你不喜欢我,我给你为刚才非礼的行为道歉。但是,很抱歉,你是喜欢我的,一个吻,就能说明一切了。你和我说的那些不过是口是心非而已。” “强迫人有什么意思?” 瑾年绷起一张小脸,看向他时候,忽然又大胆地出口,“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了,上个床,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我今天不太方便而已。” “……” 她的话,让他心中怒意更甚,抓着她的手腕,不住开始收紧,她疼的皱眉,他忽然放开,原本紧抿的双唇突然咧开,笑容带着阴森的灿烂,“别逞强!我明白你的心意,早晚,你的这里是属于我的。” 他说着,又将摊开的掌心放在他的胸口上,目光凌厉带着掠夺性。 “孟君樾,你变态!” 瑾年皱起没有,伸手就在对他拍打而去,可他又对她做出了突然的举动,一把就抱起她的小蛮腰,往厨房外走去。 “啊――!孟君樾你要抱我去哪里!?” 瑾年慌张至极,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个禽兽若是对她做什么,她还真是手无缚鸡之力。 不过,相对于她的喊叫,他给她丢了两个字――“卧房。” “你放我下来!孟君樾,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他们这样子像什么样! ? “最好叫的大声一点,让楼上楼下的人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到了卧房,他直接将她放在大床上,自个也俯身上来,正好两手撑在她的肩膀两侧,高大的面积阴影几乎全部压住她。 “你少龌龊了!!” 瑾年怒,使命地要推开他,“你压到我了!你起来!” 可这高大的身子,却不为所动,低头就在她的双唇上重重印下一吻。 “唔……” “明天,我再来探望你。” 他没有深入,而是从她身上起了身子,心情愉悦地从她的房间里离开,瑾年望着他的背影,抓过一旁的抱枕就扔过去。 明天还想进她的家门? 简直是痴人说梦! ! 而出了卧室的孟君樾不以为意,他大概能够想象的到,里头的女人,此刻是一副什么样的脸色。 应该气到红苹果那样可爱吧。 哈哈哈,简直,一看就想去咬上一口啊! 不过,这小女人嘛,每天逗一逗就好了,若是逗的太过分了,大约她会更躲着他吧? 哼,简直就是别扭的小女人。 孟君樾在离开瑾年家前,又是去了厨房一趟,望着水槽中的碗筷,终是撩起衣袖。 他这双金手,只画设计图的金手,还从未干过厨房里的活。 可之前听绘景说过,女孩子来了生理期后,都是不能碰冷水的,而在夏天里用热水洗碗,又不太可能。 自然,他还是有些舍不得。 虽然他不会烧饭做菜,但洗碗的事,应该是不成问题吧? 不然就是生活白痴了。 虽然好几次没拿稳充满泡沫的碗筷,但好在碗筷并不多,所以,大概十来分钟就解决了。 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些该怎么分类,最后只能将其放在一旁干燥的大理石上。 瞧着自己的杰作,不禁心下有些小自豪,甚至划过一丝暖流。 他忽然觉得,结了婚,妻子做饭,他洗碗,他上班,妻子管家,是一件挺幸福的事。 但,前提是,这个妻子,该是要他所喜欢的女人才行。 不然,就不会有家的温馨了。 爱情啊,还真是一件奇妙的事,他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居然也学会洗碗了。 在踏出门口时候,孟君樾瞧着还有些湿漉漉的双手,不禁感叹一声。 而在房间里的瑾年,以为他早就离开了,没有想到,这会还能听到关门的声音,正奇怪着,便从床上起了声,喊了几声名字,没有人回应她。 待进厨房时候,正好瞧到那些放在大理石流理台上的碗筷,心下一震。 小跑着过去,便拿起来查看,再一瞧一旁的水槽,原本她放在水槽上的脏碗都已经不见了……她自然是猜到了谁洗了这些碗筷。 原本平静的心情,忽地泛起几丝涟漪。 她脑海里的思绪也变得复杂起来,最后,却只得出一条结论――那个男人,还真是讨厌! 好好地,为何要来搅乱她的新湖呢? 所以,就是讨厌! 嗯,有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 325.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在睡觉前下了一个决定――不管以后某人再怎么无赖,再怎么要和她纠缠不清,她都决定不理他。 也坚定不给他开门,不让他走进这个家。 所以,在隔天,孟君樾在预料之中敲门后,瑾年果真没理他。 他还以为她没起呢,悻悻地返回家中,直到中午时分,又去敲门,可依然地,还是没人应,真是有些奇怪了。 于是,又是无聊地等了一下午,在夕阳黄昏时刻,他还是不放弃地去敲门。 但,如他想的那样,根本无人应答。 他忽然想,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在躲着他吧? 可就算躲,也不能一整天不出门啊? 望着紧闭的房门,眉头一蹙,心头想的却是,走着瞧吧,看他明天不把她给逮个正着。 于是,隔日的早晨,大约七八点时候,孟君樾便醒了,还真是和上班时候那样勤快呢,试问有个男人追女人,有追的他这样狼狈的? 真是没救了! 虽然感觉有些丢脸,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还是厚着脸皮去瞧了隔壁瑾年家的房门。 从他起床开始,就没听到哦隔壁有什么动静,他想,昨天她呆在家里一天,不可能今天又呆着,这该闷坏了。 但是,让他失望地,这次敲门,依然没人回应。 就这样等着人家,左右感觉不对劲,眸子一转,心里忽地来两了个主意。 转身下楼,就去找了楼下的保安。 “你是说宋瑾年小姐么?” “对,她让我去她家那点东西,但是我没有她家的钥匙。” 这可是他平生极少的撒谎,但是为了宋瑾年破了例。 谁让自由保安手里有住户的备用钥匙呢。 “可是宋小姐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如果我给你备用钥匙的话,我得先打电话确认一下。” 虽然是邻居关系,但,还是不可大意。 不过孟君樾在听到他话,不由得大为吃惊,“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 保安一愣,终是回答道,“大概六点时候。” “她去哪了?” “不好意思,我只是这里的保安,不清楚住户的去向。” “……” 保安话音落下后,孟君樾扭头就走,心头正有些气呢,他昨天逮了宋瑾年一天,今天一大早起来就逮她了,可哪里想到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和他玩起了捉猫猫! ! 早知道他五点就给起来! 看那死女人往哪跑! 孟君樾正在气头上,身后的保安又对他背影喊了声,“唉,孟先生,你不拿钥匙了吗?” “不拿了!” “……” 孟君樾带着情绪的话,不禁让保安喃喃了一声,“这些有钱人,还真是莫名其妙啊!” 其实,瑾年根本就没有出门呢,保安的说词,全是瑾年教他的。 瑾年算是料到了他会来这招,所以就先下手为强了。 反正,她本也就有些宅,在家里呆上一个星期也没上,工作的事,她可以远程。 再有,卢翊阳给她买的食物够她吃上个三四天,等这三四天过去,他大概也会烦了。 这样就不会再来纠缠她了。 瑾年心里想的美,这平静的三四天日子也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她挺享受这样的生活,殊不知,隔壁的孟君樾都快捉急到死了! 他可天天想着逮人,可眼见都四天过去了,还不见人影,后来,他都想去查宋瑾年的底了。 他可真想知道,这女人到底是做啥的。 真心,他除了知道她的名和画家这样的身份外,其余知道的少的可怜。 他忽然发觉,这是一个很神秘的女人。 他也去过她上班的杂志公司,可田婉告诉他,没人。 而她的那助理说,除非她自己主动愿意出来现身,不然,她们都联系不到人,因为手机是关机的,工作是通过邮箱来联系。 不过助理又告诉他,邮箱是保密私人隐私,不会对他公开,就算对他公开了,邮箱也有设置不接收陌生人的号。 所以说,他绕了一圈,还是联系不到人。 。 他甚至没错过小区里的地下车场,她的车一直放着,可保安却天天告诉她,她出门了。 那么这几天,她到底是去哪里了? 她是坐谁的车走的? 那个叫卢翊阳的哥哥? 感觉有点不太现实,他就没差让保安给他查看监控录像了。 再一天来临时候,他决定用工作的名义找助理去联系她,可这才打定主意,却听隔壁传来一声关门的声音。 他的耳朵灵敏,立马就开了门出去。 外头的瑾年正背着画板,一身休闲装,像是要出门。 瑾年看到他,也是心头一震,没想到自己这才一出门口,他竟然就开门了,他这是什么耳朵啊! 简直就像顺风耳似的! “宋小姐!好久不见!” 瑾年还未开口,孟君樾便先说道,不过,这话带着十足的情绪,甚至还有生气,瑾年也没计较,只淡淡地点头,“嗯,差不对吧。” “你这是要出门?” 他看着她作势要离开的样子,稍稍会了些理智,将她拦住。 “打算去写生。” 瑾年倒挺诚实,她在家里窝了这么久了,再不出门走动走动,真心该犯懒出毛病了,正好今天的天气好,过了炎热的天气,也渐渐要进入凉秋了,这天这么蓝,郊外的风景应该更好。 瑾年说完就要绕过他离去,可孟君樾又比她快了一步,拦住她出口的地方,“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 “孟先生,你的问题是不是质问的太搞笑了?” 瑾年轻笑了一声,继而又道,“我去哪是我的自由,需要和您报备么?” “你在躲我!” 他生气着,高大的身子又是靠近她,“你是在躲我,还是在害怕我?” “你愿意这样想,就这样想吧。” “你别走!” 瑾年无心和他争辩什么,可他就是不放过她。 “孟先生,请你放开我!” “……” 瑾年看着他那坚实拦住她的手臂,眉头一蹙,也有些生气道,“你再这样,我就要不客气了!” “你倒是不客气我看看?” “……” 他等了这个女人整整五天呢,明明就是在躲他,可就是死鸭子嘴硬,现在好不容易被他逮住了,他能就这样轻易放过她么? “孟先生,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样骚*扰我,是犯法的知道吗?” 她警告他,可这人竟和她嬉皮笑脸。 瑾年没法子,最后只好道,“那你想怎么样?” 这样拦着她,难道他们就这样在走廊里僵持一辈子么? “你要去哪?带我去。” “……” 孟君樾的这个要求,也是让她醉了。 “我是去写生,不是去游山玩水。您若需要一个导游陪您在宁城里玩的话,我可以给您介绍,价格优惠!” “反正,你若不带我去,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站着好了。” “!!!” 瑾年真是佩服他的纠缠了。 有种报警的冲动,可警察来了,会相信她说的话吗? 上次在地铁里,她找了警察先生,可最后还不是被这个男人把黑的说成白的。 主要还是他们之间曾经有那么一个过去,若真是去派出所,警察一旦给做笔录什么的,让他发现了他们之间的过去,他们该又要揪扯不清了。 可是,不然警察来帮忙,她也依然摆脱不了他。 这个男人可真真是个麻烦精啊! ! 瑾年越是想,越是烦恼,可最终身边还是跟着个嬉皮笑脸的某人。 一路上,孟君樾没话找话,,可是瑾年全程冰冷脸。 “唉,你一个月要去写生多少次?” “偶尔。” “一般选的地点是哪里?” “郊外。” “很远吗?” “差不多。” “……” 还真是冰美人呢! 孟君樾看着她的侧脸,那般完美又诱人,可是这和他说话的语气就……冰冷到极点。 他真是有这么让她讨厌吗? 明明他在女人堆里是很受欢迎的啊! ***瑾年写生的地方,还真是有些远,大概两个小时的路程,才抵达。 不过,这郊区的环境很好,四面环山,邻近又是有水,和城市里的环境真是不一般。 这个地方当初时候,是卢翊阳为她找来的,说这样的地方,一定能够让她灵感大开。 果真,她来这里之后,看着这些风景,她脑海里能想到许多许多美好的画面。 下了车,到山底下的一户农家,这里几公里内也就这么一户农家,居住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家里的孩子都去城里了,她一个老婆子不远搬迁,就自个在这里住了下来。 有次,瑾年来这些什时候,正好遇上了暴风雨,还会是这个老奶奶好心收留了她。 所以,她每次来这里写生的时候,都会先来探望这个老奶奶,也顺便可以将杂物寄存在她家,毕竟有些东西,她没必要拿回家,因为等下次来,她都需要再用到。 而老奶奶人好,自然是将她寄存的东西放的好好的。 “瑾年,你来了啊?” 瑾年才从车上下来,拿着锄头的老奶奶便眼尖地瞧到了她。 瑾年抱着画板,小跑过去。 “老奶奶。” 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正好后边的孟君樾也从车上下来。 “哟,这次带了个小伙子?是男朋友吗?长得可真俊俏!” 孟君樾才走到瑾年身旁,老奶奶便笑嘻嘻地问。 326.我想起来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面上的笑容一僵,感觉什么都不对劲了。可反观身旁站着的人,那一灿烂笑脸,就像是在默认老奶奶的说法似的。 可不,就算老奶奶不问,孟君樾也正准备拿男朋友的身份自居来着。 这会儿,老奶奶这般说了,他便可以用无辜的眼神对着瑾年示意了,连别人都觉得他们俩般配呢,可这小妮子非要把他给推得远远的,仿佛,他身上有什么虎蛇猛兽。 他外表看起来是有那么几分冷,可是,他这不是整天对她嬉皮笑脸么? 真是想不通这女人到底是在和他别扭什么。 “你拿这个做什么?” 待孟君樾回过神时候,瑾年已经从老奶奶的侧茅屋里扛除了锄头。 说实话,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甚至一下子喊不出它的名字。 “前两天梅雨天气,山上可能会有些杂草,得清理清理。” 瑾年很自然得回答他,毕竟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以往,她第一次来这里时候,山上的某些视觉很好,但杂草丛生,不禁放不稳画板,她自个站在杂草中,也感觉有些怪异。 所以,在画画之前,她都会先打理一下环境。 瞧着孟君樾那般诧异的眼神,她也是能理解,怕是这人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她手上的玩意吧。 瑾年拿着锄头就要往山上走过,身后自然跟着某人,听着他的嘟喃声,她站定钉子,美眸一转,回头对他好心提醒道,“对了,山上呢,也许会有蛇之类的爬行动物,如果你害怕呢,就不用去山上了。” 有他在旁边,她该是灵感全无了。 “忘记告诉你了,小时候,我还养过一种宠物,就是眼~镜~蛇。” 想要甩开他,简直没门! “这东西太重了,我帮你拿。” 他到她身旁,殷勤拿过她手中的锄头,瑾年愣在原地,一口气憋在胸口! “怎么了,还不快点过来?” 走在前边的人,转身看了她,瞧她还站在原地,有些无辜地询问。 瑾年在心里,嘘了好几口气,才算平复下来。 快步上前去,也不理在原地等她的人。 孟君樾扯了扯唇角,眉间却闪过一丝愉悦。 瑾年选择的写生的山,并不是很高,大约二十分钟就登顶了。 山顶处也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杂草丛生,大约是天气渐渐冷下来,野草也不疯狂长了。 没有野草的遮挡,视线空旷许多,站在山崖的高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睁眼便能望见不远处的风景,如画那般,简直是美极。 瑾年深吸了一口气,心头因碧蓝的天空,竟有了丝丝愉悦。 “怎么样,你灵感大发了吗?” 身后的孟君樾向前来,问着站在石墩上的瑾年。 瑾年低头,便瞧到他那张俊脸,透着微黄的眼光些许落在他的脸上,更添一份与众不同的俊俏。 他本来就是长得好看,而那双黑色深眸,随着年龄的增长,平添了一份稳重之感。 瑾年不知道四年前的他,这算眼睛是不是也和现在这样,总之,他有些看的走神。 最后,还是被他的声音给吸引回来,“山下是湖吗?” 他随着走向悬崖不到二十公分处的位置,低头往下一看,那些水,透着碧绿的蓝。 真是很美的风景。 “那是一个小湖。” 瑾年从石墩上下来,难得不带讽刺的语气,回答他。 “这地方还真是有与众不同的美。” 孟君樾盯着碧绿的湖水,缓缓说着。 那一瞬间,他似乎闪过什么类似的场景。 画面有些混乱,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而瑾年也未注意到他的异样,拨了拨身下的狗尾巴草,漫不经心地回答他,“这个地方还没有被开发,等到以后被开放了,估计,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美了。” 等度假村那些度假之类的产品落地这里,便会有成千上万的游客涌上来,自然生态环境会被破坏。 因为保证不了,每个人都可以做到不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 想着这些,心里不免有些惋惜,她自然希望这里不要被开放,这样,她可以私心地将这片美景收揽怀中。 瑾年说完后,却不见孟君樾有什么反应,他依然站在那个位置上,眼里的视线还是瞧着山底下的那片湖水。 她不知道他那么认真是在看什么。 正想问,又不想自动和他讲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说道,“我怎么感觉,那个湖……好像有印象。” “我来过这里么?” 他回眸,眼神犀利,却又带着一种朦胧感。 瑾年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孟先生的隐*私,不应该询问我吧。” 只是,她说完,他的目光依然还是萦绕在她的身上。 他的视线紧紧地围绕在她的身旁,她不知道他又是在看些什么。 而他已经朝着她走过来,他阔步,长腿几近一迈,人便到了她面前。 他的突然凑近,让瑾年心下一慌,正打断推开他。 可他已经两手拦住了她的胳膊,他那深邃的黑眸已经注视着她,瑾年甚至能够从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瑾年。” 忽地,他叫了她一声。 声音微低哑,婉转中还捎带着一抹深沉。 他这样正式地叫她的名字,瑾年还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可他,却没了下文,只是一个劲地看着她。 仿佛好像要将她脸上的毛孔都给一个个数清楚似的。 “你……怎么了?” 她迟疑地问。 “……” “瑾年。” 他突然地又叫声她的名字。 瑾年愣住,直到听他不确定地开口,“我好像……以前时候,就见过你。” “……” “你认错人了吧?” 她心头一震,看着他眉间泛起的涟漪,不知道他是会想起了些什么。 他失忆,然后这个场景和当初四年前,她被李超绑架时候相似,所以就想起来什么了? 瑾年猜测着,也不直到具体是什么样,只知他那张俊脸的表情里,还带着丝丝的痛苦。 “我刚刚好像想到了一个关于以前的画面。” 孟君樾双手紧紧地揽着她的胳膊,眉头拧起的时候,对她说道,“那画面里有你!” “孟先生,我们从未相识,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瑾年平静地否定他的说法,可谁都不知道这一刻,她内心里的波澜。 她希望他恢复记忆么? 她想他恢复记忆么? 若是,他想起他们曾经的一切,那么是不是他们之间又会开始无止境地纠缠了? 瑾年的心里很慌,根本就找寻不到答案。 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想让他想起一切,还会是忘记一切。 而孟君樾像是认定了些什么,一直抓着她的胳膊,低喃着她的名字,“瑾年……瑾年,瑾年……” “我好像以前时候,就叫过这个名字。” 他又突然地说出这句话,正好脑海里又闪现过一个画面,那是他抱着一个女人,好像站在树下亲吻。 他缠绵怀中的那个女人,却又看不清那个人长什么样,他好像叫了那个女人一声――瑾年。 他正当想着什么时候,忽地,画面又消失了……瑾年看着这样的他,心头有些紧张地想要逃避,“我看你真是神志不清了,回去休息休息,就该清醒了。” “我想来了!” 他的这一声喊叫,可真真让瑾年心惊肉跳,她以为他真是想起以前的那些过往了,可没一会儿,却又将他眉头紧皱,“……可为什么一下子,那个画面又没了……” “……” “但是,你越看,越怎么觉得好有熟悉感?” 他自言自语地出声,自然瑾年将他的话听在了耳里,心下一横,便对他没什么好气道,“孟先生,你搭讪的方式,是不是过于老套了?” “……” 她推开他,就要走人。 孟君樾没有上前去拦,徒留在原地,而瑾年一路快走下山。 此刻的她,可真像胆小鬼,她总觉得只要自己多走一步,快走一步,就一定能够逃避。 可她不知道,有些缘分,有些事,不是她想逃就能逃的掉的。 瑾年下山,走在滑梯的斜坡上,有些心不在焉,连脚上踩到目光都不知。 最后,木棍在石子路上一滚,连着她也摔了下去。 这一摔,可真是疼,她喊叫出声,自然让还在山顶的某人起了注意,连连下山,寻找突然消失的瑾年。 不过好在,这山是座小山,通往山下的路口也就只有那么一条路,他沿着刚刚来时候的那条路往回走,再喊着瑾年的名字。 前后一呼一应,便看到落在某草坑的瑾年,她的鞋子在摔倒时候不翼而飞,脚板处正好被处理的树枝划破,疼的膈应人,根本就起不了身。 “你受伤了吗?” 他拉她上来时候,不忘气喘地关心她。 瑾年被脚伤疼的皱起眉头,“划破了。” 她看着脚底板上的血迹斑斑,还真是不忍直视。 孟君樾听她这么一说,连忙蹲下身子,在她面前,便单膝跪地,抓过她的脚丫放在大腿上,仔细查看。 他这突来的动作太过亲昵,瑾年羞的就要将脚缩回去,却被他稍带严肃地一声喝住,“别乱动!” 327.我第一次给了你,你该心怀荣幸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四年后的相逢,难得见他这么严肃,瑾年竟一时间说不上话来。她的脚丫子就这样被他擒着,只瞧他左右上下检查,可也没瞧出什么来。 “只是破了皮,贴个创可贴就可以了。” “你这都流血了,得用酒精消毒才行。” 孟君樾抬眸,瞧了她一眼,低头又轻轻给她擦去脚底板伤口边缘的灰尘。 虽然伤口上的血已经止住,可这被树枝划开的口子还挺大,得用纱布包扎了。 这般想着,便要扶她起身。 瑾年却因刚才他为她擦脚的动作晃了神。 曾记得四年前的某一天,他也为她做过这样的事。 那时候,他好像对她挺好的,而且也挺爱她的……最后导致他们分裂的原因还是因为第三者,她曾经想,如果哪天,她没有掉下悬崖坠海,如果哪天,她没有听到他亲口说要先救程美兰。 或许,离婚后的他们,还可能会再复合。 可是,正是因为有了那些裂痕,她不得不对他做出抗拒的心理。 她害怕受伤。 真的,害怕。 哪怕,现在,她依然抵抗不住他的靠近,可也在排斥他曾经带给她的那些伤害。 “你在愣什么?快上来,我背你下山。” 在瑾年走神的时候,孟君樾已经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很明显的意思。 可她看着他的后背,神情一愣,随即拒绝道,“没事,我可以自己下山,这山路不难走,我的伤也只是小伤。” “别扭什么?我可没打算扶你。” 这扶着她走,等到山下,都改天黑了。 他不喜这样的办事效率。 孟君樾回眸,瞧她依然还愣着,真是! 不使用点强的,这女人就不懂得乖! 想着这,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瑾年不知他要说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他背在了后背上了。 “哎!孟君樾,你这是干什么?” 瑾年在他后背上,两手撑着他的肩膀,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他只淡淡道了声,“背你下山。” “……” “我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来。” 她作势要推开他,可他们正走在下斜坡,若是一不小心,两人都有可能会一起滚下山。 瑾年也不敢太大的动作,背着她的人却开口了,“别乱动!不然我可不保证在这荒郊野外地对你做出什么事。” 这威胁,可真好用,他这么一说,她果真不敢乱动了。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和她说真的,可按照他四年前的性格,许是真会对她做什么的。 “禽*兽!” 瑾年咬牙恨恨,最后吐出这么两个字。 “宋小姐,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背过女人,还是第一次背人,你作为我的第一次,你该有这个荣幸才行。” “……” 他的话,暧*昧不清的,瑾年听了就在心里吐槽,切! 四年前,他背她时候,她是鬼么? ? 所以说,男人的话,就是不可相信。 可若是孟君樾知道她心里所想的,定是委屈,他这不是失忆不记得了吗? 不过,四年前,他第一个背的人,也是宋瑾年啊。 ***虽然下山的路程不是很远,可背着人,又是走斜坡,孟君樾还是小心翼翼的,他自己摔了不要紧,就怕把背上的女人也给摔疼了。 再说了,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是有虚荣感的,所以,他越是小心地走,心里越是紧张,等达到老奶奶家里时候,他额头上都快出了一层薄汗。 “唉哟,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孟君樾才走到前院,院里浇花的老奶奶便疾步过来,孟君樾小小地喘上一口气,才道,“她在山里摔了一跤,掉进草坑里,脚板被树枝划破了。” 听他这么一说,老奶奶连带着他进了客屋,“来来来,快些进屋再说。” “哎哟怎么这么不小心。” 孟君樾才将瑾年放在古老的板床上,老奶奶便瞧到瑾年脚上的血迹斑斑,不禁有些心疼。 “您这里有药箱吗?只需要纱布和酒精这两样东西就可以了。” “有药箱!” 老奶奶想了会儿说着道,随即就走去主卧提着过来,“这东西还是前两天小儿子给我送过来的,就怕我在家有了什么小意外,所以里头的东西都齐全着。” “您放着就好,我自己给她上药。谢谢您了。” 孟君樾从她手上接过,不忘礼貌道谢。 “客气什么。” 老奶奶笑盈盈,越是看着孟君樾越是欢喜,这两才女貌的,可真正搭配极了。 “那你先给她上药,我出去忙。” 老奶奶在屋里停留了一会儿,便出了门。 “这奶奶还真是好相与。” 孟君樾拿着棉签,沾着酒精,不禁说了声,瑾年看着他蹲在她身前,又是不嫌弃地握着她的脚丫,感觉就这样沉默有些不对劲,便随他说道,“是很慈祥。” “……啊!” 话音才落,她忽地皱起眉头。 孟君樾抬眸,瞧着她有些痛苦的表情,他刚刚沾着酒精的棉花正好触碰到她的伤口处,不禁问道,“很疼么?” “有点。” 瑾年强忍着,点头。 “酒精本来就会有刺激感,但是有消毒的作用,你忍一下,很快就好。” 他也看的出来,这疼痛,应该不只是有点吧。 没有想太多,快速地给她擦拭着,完了,又拿过一旁的纱布给她包扎上。 他的东西有些娴熟,像是曾经做过这样的事那样。 “你怎么会处理伤口?” 不由自主地,她就问出了口。 他将她脚背上的纱布打了个结,起身便对她得意地笑道“这世界上能有什么事是我不会的?” “……” 瑾年无言,正想说什么,他已经将地上的狼藉给收拾了起来,又将药箱整理起来,拿了出去。 “哎,小伙!” 孟君樾才出门,便听老奶奶在厨房里喊了他一声。 “奶奶,你叫我阿樾就好。” 他走过去,随和地介绍自己。 听着他这样说,老奶奶面色表情笑了花,现在的年轻人,可很少像他这样的了。 对老人的态度,都是不屑一顾,或者懒得理会的。 果真,瑾年没找错人啊。 “这几个馒头和粥,你拿进去给瑾年吧,这都到了饭点了,你俩若是赶回市区,就该是下午了。我这里只有粗茶淡饭,但总能填饱肚子。你们还年轻,更是要养好胃,不然等以后老了,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接过托盘,看着那些色泽良好的馒头,只有农家人自己做,才和城里买来不一样,这样的馒头定是很有劲道。 因为孟老偏爱馒头,所以,家里对馒头都有些讲究。 他自然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什么样色泽的馒头看着会好吃,于是,对眼前人点头谢道,“谢谢奶奶。” “别谢,别谢,这些啊都是粗粮。不值几个钱。” “粗粮健康,又营养。” 孟君樾讨巧的话,可惹得老奶奶心花怒放。 ******孟君樾端着托盘进屋的时候,瑾年正靠腾空坐在床上,她的目光还盯着脚上的纱布,像凝固了那样,不停地看着那个蝴蝶结走神。 孟君樾包扎纱布的手法很好,在最后打结时候,还特意给打了个蝴蝶结,真是有小公举心思的男人。 “饿了吗?这是老奶奶送我们的午饭。” 孟君樾将托盘放下,正好打断了走神中的瑾年。 寻目望了眼不远处桌子上的食物,忽地,才发觉自己早饭都没怎么吃。 还真是有些饿了。 “想吃馒头吗?” 他用筷子夹起一只白馒头,在她眼前晃了两下。 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瞧着那炫耀的眼神,是在和她得瑟吗? 果真,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听他说道,“你亲我一下。” “……” 他手里的筷子夹着馒头,在瑾年诧异的眼神中走过来,坐在她身旁,“想吃吗?很香的~” 说着,他又将馒头在她面前转了一圈,瑾年的目光随着馒头转动,最后,他收回手,食指往自己的面颊上指了指,“想吃的话,就亲我一下,亲我一下就给你。” “……” “孟君樾,你也太无耻了吧?” 瑾年蹙眉,这男人又在和她耍小把戏了,简直是无*赖! ! “哎,看在我把你从那么高的山上背下来的份上,你也得对我表示一下感谢吧。” “是我求你背的吗?” 这话虽然很没有良心,但是,正可以气到他。 “……” 果真,听她这么一说,他真是被她气着了。 看了眼筷子上的东西,对着那馒头,狠狠就咬了一口。 便嚼,边道,“反正一会我给你馒头了,你也不会感激我的,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自己一个人都吃了好了。” 即使吃着东西说话,他的动作也是优雅至极。 瑾年看着他没一会儿就消灭了一个馒头,又拿着一旁的粥喝了几口,伸手指着他,结巴不成句,“……你!” 不过,他没理会,继续,享受着这美味的粗粮大餐。 “喂――” 这个人还真忍心看着她挨饿! “别老喂喂的,我有名字的。” “孟先生。” 瑾年忍下脾气,尊敬地称呼他。 “啥事?” “我饿了,给我馒头。” “好啊,” 他嬉皮笑脸地重新夹了个馒头过来,她还真以为他良心发现了,却见他拿着馒头的筷子远离了几分,继而对她指了指自己的面颊说道,“这里先亲一下。” 328.妥协了,嘤嘤嘤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如若不知道她脚上受伤,她真心一脚踹过去了。 这男人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 可是,她是真的饿了啊。 难道,为了一个馒头,她迫不得已地牺牲色相吗? 瑾年有点小纠结。 而某人又开始卖弄了,“真的不吃吗?” “……” “不喜欢吗?……那我都给吃了啊。” “啊――” 他说着,便张开了嘴巴,正准备咬下那香软的馒头,瑾年却突然开口,“等等――” 她叫了声,他的目光随即转移到她身上。 他笑着,脸上的表情灿烂十分。 “你过来,” 她拉下一张脸,语气中却带起一抹娇羞。 “……” 他靠近她而坐,瑾年倾身就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下。 那软软的唇,触碰到他的面颊时,他的心尖处不禁跳动了一下。 这种感觉,就是传说中的心动吗? “快把馒头给我。” 她说了声,伸手过去,正好夺过了他手中的筷子,没有顾上什么形象,大口一咬。 她实在是饿极了,不然也不会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咳咳咳……” 许是吃的太极,竟丢脸地噎住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孟君樾回过神来,伸手就在他的后背上拍了几下,继而过去端起一旁的凉开。 “你吃慢点,我又不会真和你抢。” 他边笑着,边给她顺背。 瑾年顺过气时候,不由得白他一眼。 说的可真比唱的好听,不会和她抢? 那么刚才又是谁那么卑鄙地威胁她的? 不过,这么被一呛,她倒没有再吃的狼吞虎咽。 她这细嚼慢咽的吃相,还真是有些可爱。 孟君樾望着她的侧脸,不觉心叹一声,眼角的余光又瞄到一旁泛着的米粥,便问,“想喝粥吗?” 瑾年一顿,随即点头。 “那在喝粥之前,你该先做什么,知道吗?” “……” 瑾年不知道他卖什么关子,当他的侧脸逼近她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这男人,还真的是……够了! ! 可为了食物,她不得不再次屈服,倾过身子,在他脸上又是波了一下。 这一亲,他再次心花怒放,连扬起的眉梢仿若开起了花,起身,迈着大长腿,便朝桌子走过去,将放置着的白米粥给她端过来。 吃惯了城里的那些大鱼大肉,偶尔的粗茶淡饭,倒是美味。 再又加上,瑾年本来就已经饥肠辘辘了,能够这样饱餐一顿,还真是有些幸福呢。 除却某人的故意刁难。 瑾年放下筷子的时候,站着的孟君樾却突然对她说道,“你这儿都沾了馒头琐屑。” “……” 她看着他手指的动作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而他已经拿过一旁的纸巾,朝她走过来,伸手就在她的唇上擦拭着。 本来,他只是好心,可不知怎么地,这一擦,他的眼眸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有时候目光是最容易让人产生些什么的。 况且,他们的距离又很近。 于是,他慢慢地弯下身,她的头离他的脸之间的距离,差不多剩下不到一公分,他目光灼热地看着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29.同她一起聆听雨声,那是一种美妙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在瑾年的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凑到了零距离,伸手一把就按住了她,让她无法有任何动作,余光撇到他的嘴角那抹不经意间露出得逞的笑让她心里一怔,心下有些捉急,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微干燥的嘴唇上却突多了两片湿润! 待回过神来,孟君樾的俊颜放大在她的眼前。 她就这么睁着眼看着他,人神共愤的相貌,若是在四年前定是会让她怦然心动,或许她还会害羞但是还是会害羞地回吻。 但是,现在不一样,她的心境不一样了。 瑾年愣怔的时候,孟君樾就这样轻轻地吻着她,他眯眼看着她时候,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待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含住她的唇瓣,直到原本的干燥也变得湿润。 当然孟君樾吻得很轻,他的技巧很好,谈不上不舒服,到可以说成这是一种享受。 不过,她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可以说,她是忘记了去推开他。 而他的吻渐渐地从温柔到深入……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从平淡变得开始微喘。 他放开她,伸出手指磨砂她的红唇。 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是极大的诱*惑。 他已经慢慢地发现,她就像是毒药那样,渐渐地迷惑着她,可是,还是依然着了迷。 瑾年喘着气,视线里,正好望见他那双渐渐发红的眼睛,心下竟开始紧张起来,他这明显的爱让她无处可逃。 她心下复杂地捏紧了拳头,正想要骂他几句,却不想,他低头再次亲吻上了她……独属于她的香气慢慢地进入他的鼻孔,他很是享受地闻着……他的力道不轻不重,麻酥酥的感觉很快在她身体里腾升起来,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就和四年前一模一样。 她承认她抗拒不了,不过她的心思却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直到他推着她往后的床上躺下,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触碰到……瑾年原本平静的面色,渐渐涨红,她是要去推开他的,可却又感觉自己失去了力量,她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面对他的触碰,她竟然还可以有四年前那样的感受。 瑾年的发声,更是刺激到他的神经,他的手开始逐步往下,经过她纤细的腰部,修长的手指解开她的牛仔裤上的纽扣。 她能够清晰地听到金属纽扣被解开的声音,那声音,让她的心尖一颤,甚至让她感到些许的恐慌。 她害怕这样的自己,讨厌这样的自己,竟经不起他的的触碰,他的动作,就像蚂蚁在她身上啃噬着,难受至极! ! 瑾年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沉*沦了,却不想,就在他又进一步动作时候,门外突然想起了声音,“瑾年――” 是老奶奶叫着她的名字。 不过房门被锁着,老奶奶进不来,正些许奇怪。 瑾年伸手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孟君樾。 这事被人打扰,冷不防有些扫兴。 不过,他也没有蛮横地继续下去,看着瑾年通红的脸色,咳了几声,便起身去开门。 “奶奶,什么事?” 开了门,他依旧还是礼貌问候。 老奶奶倒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不正常,只是对着他们指了指窗外,“这外面下暴雨了,我听天气预报说,这暴雨要持续很久,你俩若是没急事回去,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 “这一下雨,天就黑。而且这回去的路上又都是山路,若是遇上山体滑坡,那就危险了。” “上次有个人,也就是在这一带的环山公路上出了事。你们可要小心点才好。” 老奶奶真诚地说着,瑾年回眸便看到玻璃窗上的雨珠点点,还带着声音。 果真下了很大的雨,而刚刚她和孟君樾……竟投入地,未曾听到! 一回想起刚才,瑾年的面色不禁又红了。 待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某人抵着身后的桌子,眼里暧*昧不清的目光正萦绕在她的身上。 瑾年被他看的不自然,随即又将目光转向站在房门口的老奶奶,“……可是,奶奶,这样会不会太过麻烦你。” “没事,没事,你啊,就和我那个在国外的孙女一样。唉,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到她,只可惜啊,她一年也就只能回来一次。” 老奶奶叹了声气,瑾年也知道她心里的寂寞,所以,每次来这里写生,她都会先来探望一下这位老人,算是一点点的孝心吧。 “这一入秋,下了雨,天气就凉,我去给你们准备被子。” 老奶奶见瑾年不说话,便以为她是默认了,转身就要进储藏室,一旁站着的孟君樾附和道,“奶奶,我帮你。” “好小伙。” “……” 瑾年无言,怎么感觉听着孟君樾那语气,像是挺欢喜? 也对,留宿在这里,他就能和这个女人同床共枕了,毕竟,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 而老奶奶已经将他们之间的关系默认成了男女朋友,自然让他俩一屋没什么考虑。 ****“你这个被子,我那个被子。” 晚上时候,瑾年拿过其中一床被子,和他分清界限。 她算是知道为啥这人之前那样高兴了,这都能占她便宜了,他能不高兴吗? 若不是因为这老房子漏水,瑾年或许会直接打地铺。 可这地上还放着两个脸盆,是拿来接瓦块上落下来的雨珠的。 所以,躺在床上时候,她还能清晰地听到雨水落在脸盆上的清晰雨声。 自然睡不着,不禁因为这声音,更因为,睡在她身旁的男人。 孟君樾同她一起听着那雨水声,心里竟来了些莫名的温馨之感。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我已经尽力在修改了,希望能够被通过,哎。 。 。 。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隐藏的,所以只能这样分开发,实属无奈。 330.她带着他一起回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雨声一滴一滴,落在脸盆里,打在玻璃窗上。山上的雨夜,关了灯的房间,比城里还要黑暗几分。 没有路灯,没有任何的光线,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瑾年虽睁着眼,却看不见任何。 这种感觉,仿若又回到了四年前,那近两年的黑暗时光,她几乎是与他一起同过。 她不曾想过,如果当时的他没有出现,她后面会变成怎么样。 是不是一直就那样下去了,是不是到现在她还依然瞎着眼。 如果不是因为坠海,她也不会机缘巧合地被尉迟御救回家,如果没有遇上尉迟御,估计,她也不会遇上那个帮她治眼睛的医生……这些缘分,是不是上天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的。 她失了明,嫁给他,离婚了,她却复明。 难道,这个就是上天给她复明的代价吗? “你还没睡吗?” 瑾年想着那些,孟君樾突然开口,原本平躺着的他,侧过身子,大手在黑暗中一摸,便触碰到了她的手心,随即在她的反抗中,将其握紧在了手中。 “放心吧,我不会越界。” 像是感受到她的抗拒,他先出口安慰她。 “……” 果真,瑾年听他这么一说,便没有再抗拒什么,只是她的左手一直被他的大手握着,他的掌心温柔,正好暖了她那稍凉的手背。 “睡不着吗?” 良久一会,他忽然开口。 虽然,他并未能够看的见她是否睁着眼,但,可以感受的到。 “……嗯。” 瑾年回应了一声,平静的语气。 “想什么事呢?” “没有。” “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口是心非啊?” 孟君樾笑,明明就是在想事情,偏偏否认。 “你说……一个正常的优秀男人,他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突然地,她不由自主这样问他。 待反应过来时候,不禁红了脸。 她这都是什么问题啊! ! 他揶揄笑道,“你是在询问我吗?” “你可以不用老对号入座吗?” “有吗?我一正常,二优秀,不正是符合你说的那话吗?” “……” 这傲娇的回答,真是让她不得不佩服,这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虽然,他的外在条件,确实如他说的这样。 “如果说,那个正常又优秀的男人,娶了一个看不见的女人作为妻子,你说,那是因为什么呢?” 沉默了一会儿,瑾年又这样问。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问他这样的问题,此刻,她像是跟着心走。 “看不见?” 黑暗中,他微挑眉,“是瞎子么?” “……嗯。” “这样理由很多啊,比如说那个瞎子家很有钱,娶了一个有钱大千金,在这个社会,起码能够少奋斗二十。” “那是一个落魄的千金。” 瑾年陈述着,语气中带了些许的僵硬。 “……这样的话,那可能是因为感情吧。” 孟君樾微叹了声气,又问,“青梅竹马?” “不,他们从小不认识。” “那就是那个男的对女的一见钟情咯。” 他这理所当然的话,让瑾年微愣,大约过了一分钟那么久,她才反问道,“一见钟情靠谱吗?” 他撇撇唇回答,“这种事,最傻了。” “……” “确实,是傻。” 她附和着,微扯开的唇角里,带起了一抹苦笑。 “那日久生情呢?” 她又问,他开始觉得奇怪她的话,但还是回答了她,“那么,那个瞎子一定是个聪明女人,不然怎么可能收服的了一个正常又优秀的男人?” “不,那个瞎子,很笨。” “你和那个瞎子是朋友么?” 他问,却让瑾年的心湖荡起了波澜,放在被窝中的一只手不觉握紧了被子一角。 不知镇定了多久,才回答他的问题,“那个瞎子,是我的朋友,最好的一个朋友。” “可是后来,我朋友告诉我,那个正常又优秀的丈夫出*轨了。” “……” “那个瞎子知道她的丈夫爱的人是她自己,可是她也知道,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诱*惑,她的丈夫又是那么的优秀,抵挡不住,是可能的……” “既然是优秀的男人,就不可能会控制不住!” 他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强调。 继而又对她心平气和,“如果真出*轨了,这只能证明,那个男人心还不稳。” “他……是被他的秘书设计了。” “……” “这样笨的人,还能说优秀吗?” 他呵呵笑了声反驳,瑾年沉默良久。 “……” “是啊,在别人看来,那个人是很笨。可是在那个妻子看来,一直觉得他是最优秀的。只是被伤了心。” “后来他们选择了离婚。以为日子会恢复以往的平静,可是,那个妻子却又被丈夫的秘书设计了,她被人绑架到了山上。” “她的丈夫……应该是前夫了。她的前夫赶来,歹徒问她的前夫,是要救前妻,还是要救秘书的时候,那个前夫选择了救秘书……” 瑾年说这话时候,其中声音顿了会儿,才镇定好自己的情绪。 一旁的孟君樾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她说,静静地倾听着她所讲的故事,心里荡漾起的一丝丝波澜,像是怎么了,有些难受,有些怪异。 “……” “而那个看不见的妻子被歹徒推下悬崖,坠海。” 尽管瑾年在极力地隐藏了自己的声音,可说到最后,还是不免带了些颤抖音色。 若是仔细听,一听能够听的出来。 “……后来呢?” 没听到她最后的结局,他竟主动询问道。 “后来,那个妻子被好心人救起,可是,在几年后,她和那个抛弃她的前夫相遇了。” “可那个前夫却忘记了一切。” “……” “但是,那个前夫却来纠缠她,他虽忘记了一切,但就是纠缠她,像是第二次喜欢上了她。你说,如果你是她,当那个前夫来纠缠的时候,她应该怎么做,才是最妥当的?” 瑾年忽然地将问题抛给他,不过,他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那个前夫为什么会忘记一切?” “……她不知道。” “……” “我觉得,你的朋友,应该去问清楚一切,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会有什么误会?不就是喜新厌旧么?” “可是有很多疑点。” “……” “那个秘书为什么要设计人出轨,那个前夫知道这个原因吗?还有在计谋得逞后,为什么又要再去设计你朋友,绑架你朋友。再有,当时,你朋友不是看不见,眼瞎么?又是怎么知道,她的丈夫没有选择救她的?” “是她亲耳听见的!” 瑾年忽而有些激动地打断他的话,原本他握着她的小手,竟感觉到她的手心出了汗。 他敏锐地察觉到,心思一沉,又平静地问道,“亲耳,听见?” “对,她亲耳听见,他说,要先救那个秘书!”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她至今也不知道这个原因,所以,她现在很困顿。” 瑾年小声说着,声音里还有着纠葛之感。 “……” 他顿住声音,过了会儿,出口问,“为何不去弄清楚原因呢?” “什么原因?” “这里面说不定有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 瑾年呵笑一声,他的语气却开始认真,“既然无法知道那个丈夫为什么选择救秘书的原因,那么这里面肯定存在误会。”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直觉。” “……” “一个男人会娶一个瞎子做媳妇,那么其中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和那些外在条件没关系,那么就剩下一个可能了。” “什么可能?” “这个男人爱着他的妻子,哪怕那个妻子看不见。如果是真爱,那么就不可能会在关键时刻,选择不救他的妻子,毕竟他不喜欢他的秘书。” 如此肯定的语气,瑾年不得不承认,她的心尖开始微微颤抖,“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不会喜欢他的秘书?” “一个男人不会喜欢一个耍心机的女人。他的秘书设计他出轨,还他离婚,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当时他还不知道是秘书设计了这一切。” “他不会可能真的那么笨,什么都察觉不到。就算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相信他真正爱的人是他的妻子,所以,在危急时刻,救的人也一定应该是他的妻子。而他最后选择了秘书,一定会有原因。这里面存在误会。” “……” “有些误会其实很简单,但就是因为解不开,所以,误会一直存在着,导致成了永远的心结。” 孟君樾缓缓说出这话的时候,外头的暴雨依旧未停,屋内,滴答滴答的雨声不断。 瑾年聆听着雨滴落在水盆里,想着那水盆是不是快接满了,可她却没有心情下床来换水盆。 因为他的话,让她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她忽然开始想,是不是,四年前,他们之间真的存在什么误会。 他当时和李超说的那话,让李超放了程美兰……那些声音至今还能清晰地在她耳旁回旋,虽然,她并未看见当时的画面。 可就算她当时能够看的见,也不能改变什么吧? 331.他是个有技术的男人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瑾年隔日醒来时候,床边早没了人。望着那床空着的被子,伸手过去,里头的温度早已冷却。 若不是知道昨晚有人睡过,还真发现不了什么痕迹。 她起了半身,外头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户正好落在她的额角,拿过一旁的手机瞧了一眼,时间竟是九点了。 她昨晚想事情想的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没想到这一觉睡到了这么晚。 正打算起身,忽听到门外传来些许声音。 她脚板上的伤口经过一晚时候,还未痊愈,但可以踮着脚尖走。 才出门,便看到孟君樾爬在几米高的木梯上,手里有条不絮地整体着砖瓦,动作娴熟。 侧脸望去,那神情专注,根本就没发现她的出现。 “瑾年,你醒了?” 还是一旁的老奶奶发现了她,放下手中的稻草,笑着就朝她走过来。 “睡过头了。” 瑾年抱歉地说着,一般乡里人家大约五六点就起身了,像她这么晚起,着实有些懒了。 不过,老奶奶呵呵一笑,反倒劝她,“唉,你这脚还伤着,多在床上躺会才好。” “只是小伤没什么大碍。” 瑾年轻描淡写地说着,虽然昨天时候真的有些疼,但今天已经没有感觉了,只需等待伤口慢慢愈合就好。 “对了,还没上药吧?” “……” “快进屋,我给你去拿药箱子。” “奶奶,真是麻烦你了。” 坐在老旧木椅子上的瑾年,看着拿药箱子缓步过来的人,不好意思地道谢。 “嘿,别说麻烦不麻烦的,我还得谢谢你呢。” “……” “外面那小伙,听说是在工地上干事的?” 老奶奶神秘兮兮地笑着,又对瑾年指了指了门外。 这说的人,自然是,孟君樾。 “……嗯。” 瑾年点头,想来孟君樾应该没怎么交代自己的身份,她也便不多说什么。 老奶奶边拿出纱布和酒精,又边笑道,“他今一早起来就说要帮我把这老房子修补修补,嘿,我一看他就是白面小生样,哪里会修房子这活,没想到他说他是在工地上干事的。我把家里存放的两袋水泥给他一指示,他还真有模有样地干起来了。” “嘿,我说这小伙不仅有技术,这心地,还真是好,勤快,努力……瑾年啊,你算是找到一个好托付了。” 老奶奶后边的那句话,让瑾年心下一震,耳稍处竟开始微微发红。 不知怎么地,她的心尖开始微微地颤抖,很奇怪的感觉,她想不清,而坐在她对面的老奶奶又感叹地说道,“现在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很少了,不说别人,就光是我家那两儿子,唉,真是不及这小伙一半啊!早些日子时候,我就和大儿子说过,房子漏水的事,但至今都没什么动静,如果不是你昨天来,说不定,这房子还得一直漏水下去呢。每到下雨天,外边大雨,里面小雨,昨晚,你们也没怎么睡好觉吧?” 老奶奶的问话,让想事的瑾年回过神,“……您瞧我都这么晚起来,当然睡的好了。” “如果不是您昨晚让我们留宿,说不准我们得在车上呆一个晚上呢。” 有时候,帮助这东西,或许都是互相吧……“我去给你弄点早饭去。” 瑾年弄好伤口的时候,老奶奶起身往厨房走去。 听着透顶砖瓦的响声,瑾年不觉又起了身往外走去。 这回儿的孟君樾已经站在屋顶上了。 他依然没发现她的存在,只顾着整理手中的稻草和砖瓦。 老房的屋顶虽然不高,可光是这样望去,瑾年还是有些担心他的安危,毕竟他身上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可是,他却工作的那么认真。 这个男人,海城的贵公子,没有小说中写的那样,天天穿西装坐办公室处理文件,而是着工装,时常在工地上穿梭着。 难怪,他会成为海城里最优秀最年轻的工程师,许是那些成就都和他的认真分不开、都说工作的男人,是很有魅力的。 所以即使,他此刻身上沾着泥巴和灰尘,却也一点都不影响他所散发出来的迷人气场。 瑾年望着他的背影,几乎快要着迷了。 这个一米八七的男人,穿着休闲装蹲在老房的屋瓦上,他那挽起衣袖的手臂上沾着黑乎乎水泥,修长白皙的手指不嫌弃地穿梭在稻草中,不知道怎么地,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丝灵感。 单脚跳着回房,拿着画板和支架就出来。 她不是用相机记录这一刻,而是准备用她的笔,她的――画笔。 几乎孟君樾在屋瓦上呆了多久,瑾年的目光就在他的背影上盯了有多久。 那双清冽的眸子,满满的都是他的背影,瞳孔里是他倒映出来的缩小版。 瑾年所画的是素描,当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孟君樾已经从木梯上下来,见到不远处站着的她,不禁扬了扬眉,大步走过去,看着她的画板上摊着白纸,手里还拿着画笔,便笑道,“你在做什么?” “看风景。” 瑾年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他对着她目光方向望过去,不觉蹙眉,“看什么风景?” “就是看不远处的风景啊。” 她不耐地说道,转身就进门。 如果他仔细看,便可以看到她另外一只手上拿着的卷纸,那是被瑾年提前一步从画板上拿下来的。 她准备将这幅素描画偷偷藏起来,反正,不愿意被他看到就对了。 虽然,这心里有些变扭,但她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把他给画下来了。 看着瑾年进屋的身影,孟君樾徒留站在原地,还有些回不过神,不远处的方向是有几颗大树,但是那大树上几乎都是些发黄的树叶,哪里有什么好风景? 难道说艺术家的思想都是奇特的? “阿樾,修补好了?” 老奶奶出门时候,正好看到站在院子里的人,不禁过来询问道。 “嗯,只要这两天不下雨,等水泥干了,以后都不会漏雨了。如果还有问题的话,您可以给我打电话,这个是我的号码。” 孟君樾说着,便从口袋里拿出名片。 “你啊,真是好心肠。你和瑾年都是好孩子,会有好报的。” 老奶奶笑盈盈。 被人赞美,他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不是特意做这些事的,只是昨晚这老人家收留了他和瑾年,不求回报,让他心里有点小起伏,像是感动吧。 而且,这偏远的郊外,就她这么一个老人家住着,却没个伴,儿女也不在身边,一定过的艰苦。 正好这关于房子的工作,是他所擅长的,他用这一技之长帮助人家,也算是对昨晚的回报了。 他的性格其实有点像孟老,不喜欢欠人家,他知道给钱的话,这老奶奶定是不会要的,所以,帮她修补房子,算是最好的报答方式了。 在里屋里的瑾年,将画在包里藏好后,正好听到外头人的交谈。 老奶奶似乎特别喜欢孟君樾,总是一个劲地不停夸他。 这人的老人缘,貌似不错啊。 瑾年在心里默默想着,虽然他有时候会坏脾气,以前她在孟宅时候,他也总会和孟老又争执,可说到底,他还算是孝顺的。 不管和孟老怎么闹,总是会把握好一个度。 不管怎么样,在他眼里,爷爷就是爷爷,长辈就是长辈,不同观点的事,他会反驳,但从不会越了辈分。 对待长辈,他不蛮横,对待下属,也从不会随意看不起人。 对待工作,更是认真到可以废寝忘食。 而对待她……曾经,她是瞎子,但他似乎也从未因此,而取笑过她,哪怕刚开始时候,他对她没有感情,却也尊敬对她,虽然有时候会捉弄,但没有什么过分的事。 他向来适可而止。 大约在四年前,她会爱上他,也是因为他的这些良好品行吧。 瑾年一想,便想了很多,一时间,脑海里竟想的都是他的好。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莫名其妙,不是说好,再也不想他么? 可为什么,才和他相处了这么些日子,竟然、竟然……又开始又心颤的感觉了? 宋瑾年啊宋瑾年,说好的坚定呢? ***“奶奶说,让我们回家的时候,把这个带回去。” 孟君樾进门时候,手里提着红色塑料袋,有些不自然地地将东西放在一旁。 瑾年正在收拾包,听着他的话,不禁抬头望了眼,红唇一勾,问道,“这个……是什么?” “自产面粉。” “……” “奶奶说,这个面粉和外面买的不一样。” “可是我不会做馒头,拿回家了,也是浪费。” 瑾年打开红色袋子,果真属于农家的麦香扑面而来,确实和超市外边的不一样。 “你就不能学吗?” “……” 他理所当然的一句,让她哑然。 这男人发烧了吗? 凭什么让她学? “或者我学也没事,你负责吃了。” 他嬉皮笑脸。 “……” 瑾年随着他一笑,随即又眼神申明,“那还是先保住厨房吧。” “哎!少看不起人了,我真的会下厨。” 上次他不就给她弄了一碗红糖姜水么? 虽然,后来,她说给倒掉了。 “你下厨?” 瑾年重复这几个字,不禁冷笑,“上次,那碗红糖姜水我都吃到黄沙粒子了!” “……” 这话一出,立马让某人瞪大了眼,瑾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艾玛,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打自招啊! ! 332.我抱你上去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你不是说,你把那些姜汤都给倒了吗?”他那对深邃的双眸望向她,眼里带起一丝身世。 目光虽不凌,可也足够让人感到慌乱。 瑾年没有注视他,只是微偏过眸子,依然嘴硬道,“……对啊,都倒了啊!” “那你怎么知道还有黄沙子?” “我看到了,还不行啊!” “姜汤颜色那么深,你是透视眼啊。” 他不留余地地反驳她,瑾年忽地语塞――“……你!” “喝了就不要不承认吗?” “才没喝呢!” 她嘟起唇,就是不想让他得逞。 却不想,他的指尖一碰袋子里的面粉,继而在她的鼻尖上一点,然后愉悦地笑道,“花猫脸!” 瑾年没想到他会这么幼稚,两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便恼怒地瞪他,“哎!你!” 她明明就生气了,可某人还偏偏没有自觉,继而又对她玩笑道,“你这花猫脸可真可爱,哈哈哈……” “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不害臊!” 她气极,懒得理会他,却不知他从哪儿给她找了块纸巾,伸手过来就在她的脸上擦拭着,他的动作有些笨拙,瑾年闪躲不急,只好身手阻止,“不用了,我自己来。” “我从小到大都没给人做过这种事,你得感到得荣幸。” “……” 切,没给人做过这种事,那么四年前,给她洗脸的人,是他的鬼吗? 瑾年白了他一眼,心里头想着的东西却是这些。 待反应过来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呀,她怎么和四年前的自己吃起醋来了? 宋瑾年啊,你是发高烧了吗? “我曾经,好像,也给一个人这样洗脸过……” 孟君樾望着她那鼻尖还有粉末,不禁喃喃自语。 但,瑾年却已经听到了他说的话,没有犹豫,就问道,“谁?” “……忽然想不起来了。” 他笑,神情里带了些僵硬。 总感觉脑海里那个模糊的记忆画面可以和眼前的她相重叠。 但,以前,他真的见过她吗? 他困惑,瑾年却开口了,“既然想不起来,那就别想了,说不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 *****从郊外的老奶奶家回到城区的市中心,天色已经进了黄昏。 瑾年的左脚还绑着纱布,所以,她未穿鞋。 而在下车的时候,如何上楼,倒是成了一个问题。 虽然有电梯,但是从地下车库到电梯的路程,得三两分钟。 她这单脚跳,怕是会为别人的围观。 “你站着别动。” 瑾年一手背包下了车,还未有动作,站在身后的他,便突然喊了声。 她愣住,他快步到她面前,“我抱你上去。” “……”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小身板的人儿,一把抱起,继而快步朝电梯里走去。 可正好,电梯里有人。 ***********最近网站在升级系统,所以,会出现以下情况,章节更新无故被隐藏,或者更新了,但读者看不到正常更新,如果被隐藏了,就不能重新发了,因为章节相似,不可重发。 所以,为了防止被隐藏,先发这个字数少的章节,试试水。 哎,实属无奈。 。 。 333.你家先生又在楼下等你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电梯里站着的都是同小区的一些住户。瑾年虽看着眼生,大家平时都不怎么往来,可她这样被他抱着,几乎一群人的目光都往她身上集中。 真是――羞死了。 但,更让她觉得不知所措的,还是待上楼后,看到站在门口的人。 卢翊阳一只手里捏着钥匙,另只手里提着一大只购物袋,自上次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所以,今个儿顺道来这里,又去了一趟超市,自然购物袋里装的都是瑾年爱吃的食物。 “你们……这是去哪了?” 他微顿,迟疑着问道。 “她的脚,受伤了。” 孟君樾轻松地抱着人,很自然地说着。 瑾年正想从他身上挣扎下来,卢翊阳已开了门,他便直接将她抱进了家门。 “怎么受伤的?” 卢翊阳跟着走进房间,瞧到瑾年脚上被包裹的厚实纱布,眉间不禁一蹙。 “没什么,只是被树枝划了几下,有道口子罢了,不碍事。” 她轻描淡写,倒让他担着心稍稍放下,“那就好。” “哥,你帮我送送孟先生吧。” 瑾年说着,但这话更像是逐客令,不过是客气的逐客令。 站在一旁的孟君樾也不是听不出来,但没有计较什么,只是伸手一挥,大气说道,“没事,我自己走。” “……” 孟君樾快步离去,心头却是在想,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这么快就赶他走了。 真是! 早知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能拿她怎么办。 从小打到还没遇到过这么难搞的。 “你去郊外写生了吗?” 卢翊阳听到关门声,知道是某人离去了,才坐过一旁的椅子上。 瑾年点头,“嗯。” “……” “他跟着你一起去的吗?” 瑾年微顿,她知道他问的人是谁,没有隐瞒,又点头,“嗯。” “你都想好了?” 卢翊阳再问,不过,这会儿瑾年却有些不明白,“什么想好了?” “没什么……” 他缓缓地说着,也没再理会她脸上的诧异,只从椅子上起了身,“既然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吧,我去把东西给你放进冰箱。” “谢谢你啊,哥。” 瑾年真诚地说着,这可真是一个贴心的哥哥。 “和我还客气什么。” 卢翊阳笑,伸手便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 “……” *************瑾年脚上的伤口大约过了三天后,才算可以下床走路,没了疼痛之感,所以,可以照常上班了。 不过,这入了秋,就到了【轻】的小年会了。 田婉作为【轻】的主编,又是老板,自然忙的焦头烂耳。 虽然已经把很多工作都丢给了手下,但难免一些事,需要亲力亲为。 她又是个极其认真的人,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最后一个下班的。 自然,每次楼下都会等着一辆接她的豪车。 这车驾驶位上不是别人,正是和她如胶似漆的丈夫――陆华笙。 陆华笙这个男人,是宁城里的风云人物。 在宁城里,提到他,几乎没有一个是不知道。 可是,谁都没有会想到这样的一个男人,却愿意每天开着车子接妻子上下班,经常田婉加班时候,他就在楼下等,不会去催促,也不会随意打扰妻子喜欢的工作。 时常,他这一等,便等到华灯初上。 待田婉下楼时候,他永远都是给她一个微笑,春夏时候,会给她送上一支玫瑰,秋冬时候,会给她碰上一杯热奶。 这些东西,其实都不需要花多少钱,只看有没有心做。 瑾年并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的故事,只知道那是一个很爱田婉的男人,几年前因为误会分开过,后来重逢了,就在一起了。 她知道这里面一定经历很多,虽然她并不全都了解。 但她倒是羡慕田婉,事业有成,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实现了当初和她说过的那些理想。 现在又是家庭圆满,就连糖糖也是何其幸运的死而复生,感觉全部的幸运都落在了田婉身上。 作为她的朋友,瑾年自然为她感到高兴。 “想什么呢?” 这厢,公司里下班的人都走了,瑾年为几个客户作图的事,下班的有些晚,待走出办公室门口时候,公司里很多地方的灯都被关了。 身后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步伐。 转身,回眸,见是田婉,眼角的余光正好瞄到楼下的车子,便对她指了指,示意道,“你家陆先生又在楼下等你了。” 田婉寻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真看到楼下的车子,已经倚在车旁的男人,眸光里不禁腾升起属于小女人的感动,温柔片片,嘴里也喃喃地道了声,“我家花生还真是每年如一日呢。” “能不这样虐我吗?” 瞧着秀恩爱秀的,真是都能破威尼斯记录了。 田婉回神,不禁双颊一红,她真是幸福的一时忘记眼前站着的瑾年。 “明天是【轻】的小年会,你帮我把这个带给孟先生。” 说着,她便将手里的邀请卡塞到瑾年的手里。 瑾年诧异,“为什么要我给?” “我是你的老板,作为下属的你,帮我传达个东西,不行吗?” “……” “好啦,你就看在我这忙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份上,帮我传达一下咯。他可是我们【轻】现在以及未来的大客户呢。况且,你们是对面邻居,很方便的。” 田婉见强硬的不行,顺道带起撒娇,自然瑾年是拒绝不了的,犹豫了一会儿,想着她为了这个小年会操了这么多的心,能代劳就代劳一下吧。 “……行!” 她爽快说着,便见田婉眉梢上扬,对她谄媚道,“我就知道,瑾年最好了。” “……” *****************瑾年回了公寓,准备上楼时候,正好看到某人家的窗户上亮着灯。 想着包里放的邀请卡,心思一顿。 她依然不大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可田婉让她当中间人,这邀请卡该怎么给他呢? 瑾年想了一会儿,在上电梯时候,突然来了想法。 她先开好自家的门,转身又去按响了对面的门铃。 这会儿的孟君樾正在远程看助理给他传过来的设计工程图,突被门铃打断,想着应该是物业员,不过,这么晚了……他没深想,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瑾年,有些惊讶。 这女人可从未主动来找过他。 “这个邀请卡,是关于【轻】的小年会。我们主编说了,邀请你参加,让我把这个给你。时间地点,上面都有写,你自个慢慢看吧。” 瑾年说完,也不待他有什么反应,转身就回了房。 她看着淡定,可脚下的速度很快,生怕被人逮住似的。 这也是她提前先开好门的想法,她怕自己被他拦住了,又刁难这刁难那,再或是耍无赖什么的。 现在这样,挺好。 瞧,她既送了邀请卡,达成了任务,又成功逃脱了。 孟君樾左右摇晃手中的卡片,再又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门,这女人,怎么还在和他闹别扭呢! 不过,这年会,她该是也会去的吧? 这倒是又一个接触她的好机会。 心头不禁美美地想着,连唇角上弯起的弧度有多灿烂,他都不知。 ****【轻】举办的小年会,其实更像是同事之间的聚餐,不过,是全体员工。 当然,也安排了一些节目,田婉之前忙的就是这些节目,当然也忙邀请联系人。 这个年会不仅有【轻】的员工,还有一些业内人士。 田婉其实有些从商头脑的,她正是想要借这个机会,让更多的人知道【轻】了解【轻】,从而达到合作的目的。 一个杂志社,想要在宁城拥有不倒的地位,那只有不断地发展。 当然,其中的一些商业关联,她的亲亲老公也帮了她许多。 不过,这帮是需要条件的,陆华笙说过,商人不做没利益的事。 那么田婉所能给他的,就是――肉偿啦。 她家老公凶猛的时候,可真是把她折腾的半死,不过,依然还是甜蜜蜜。 小年会里,瑾年挨着田婉和邬九九一起坐。 邬九九的到来,这个曾经光辉闪耀的大明星,依然给今晚的小年会制造了很多话题。 瑾年并不善于交际,所以,餐桌上的交流,很多都是邬九九。 有这个性格外向的朋友,瑾年到庆幸,她可以默默地做一个隐形人。 田婉时而会附和上一两句,但在敬酒时候,全都被陆华笙给挡住了。 这酒,陆华笙是不会让她沾的。 但瑾年不同,她推脱了几次,依然还是喝了几杯,虽然一旁的邬九九也帮她挡了,可还是拒绝不了那些热情的人。 或许那些人根本就不是热情,只是瞧着她和田婉的关系好,所以想要来攀关系吧。 宁城里的人都知道田婉的身份,陆华笙的太太,哪个敢得罪的。 在知道她是陆太太的朋友后,大多人想着巴结。 她虽知道这其中的关联,可也不好当面给脸色,三三两两地喝了几杯,直到真的不行了,忽一抹声音横穿*插过来,“我代她喝。” 334.你想跟我们回家,参观我们的爱巢?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回眸,那温润的声音入耳。可惜,却不是他。瑾年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下不禁有些小小的失落。 “这杯,我代宋小姐喝。” 男人风轻云淡地笑起,眉间里透着一种成熟与睿智。 “江先生,谢谢。” 瑾年看向帮她挡酒的人,柳眉一动,带着些许的感谢。 江商民是【轻】的销售部主任,不过才三十岁,但却早是【轻】的董事成员之一。 他在【轻】里十年,算起来,比田婉的还要呆的久。 【轻】本来非田婉创办,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才落到田婉手上。 瑾年本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的缘由,只知道那是一个很复杂的事。 而她来到宁城,是田婉将她请到了【轻】,给儿童读报做插画或者设计之类的工作。 不过,田婉将她的身份保护的很好,几乎公司里的人没有多余认识她,只知道她与田婉是闺蜜关系,却不知道她就是【轻】的员工。 她在【轻】,交流最多的除助理外,就是这个江商民了。 有时候应市场要求,他会善意地和她提些良好的意见。 在她看来,江商民是个很友善的男人,平易近人,也不会随意欺负下属或者新人。 瑾年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 这会儿,他又主动过来帮她挡酒,还真是有些感激。 “同事之间不需那么客气,而且我很欣赏你的画。” 江商民轻声地对她说道,清澈的眸里有着独特熟男的味道。 瑾年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他的眼神,只是很快又被她忽略。 “唉,小江!我说你这就不厚道了,我这是给宋小姐敬酒,你来凑什么热闹?除非,你是宋小姐的什么人!” 开口的人,瑾年并不怎么认识,照记忆,应该是公司里的员工,但应该是不认识自己的,只是见她和田婉关系好,所以,想要来攀关系的其中之一。 瑾年正想着,却听江商民轻笑,“我倒是希望自己是宋小姐的什么人,不过,这个还得看宋小姐的意思了。” 这话的势头来的太猛,瑾年一下没反应回来,但很快,她便懂得了其中的意思。 这个江商民似乎对自己有……那啥意思? “哈哈哈,开玩笑了,大家别当真。” 江商民瞧到瑾年不自然的脸色,又自个远了场。 在场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见江商民这样说,便也不继续这个话题了。 不过,这么一搞,谁都知道江商民对瑾年有意思了。 瑾年本还想着他为自己挡酒是出于同事之间的善意,没有想到,他竟然对她……不免地,她有些尴尬起来,手里拿着的酒杯也渐渐发烫。 眼角的眸光正好撇到不远处站着的孟君樾,那厮倒挺好,一身笔挺西装,站在一堆男人里,谈笑风生。 一举一动间,都透着成功人士的自信。 瑾年看的竟一下晃了神,直到某人突然将目光也正好往她这边过来,他的目光,忽远忽近,瞧到她的时候,突又稍离。 撞见他的目光,瑾年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漏下了心跳,却忘记了手上还拿着的红酒。 于是,她一下慌乱,便将手上拿着的红酒洒到了自己的身上。 “啊――” 感受到裙摆的湿润,她惊呼了一声。 身上穿着的鹅黄色裙摆,一片红色。 不仅她自个的身后有,就连江商民的裤管上也有星星点点。 “宋小姐,你没事吧?” 江商民没注意到自己,先问了她。 瑾年有些风中凌乱,伸手就推开他,礼貌又抱歉地说道,“没事,没事,我去洗手间洗一下就行。”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江商民拉住她,瑾年正好看到他的裤管上的红酒,又是低声说道,“抱歉。” 她有些糗,转身就往洗手间走去,江商民便跟在她的身后。 他俩这一前一后地离去,又正好夺了一大堆人的眼球,可在场的人不免露出一些暧*昧,几乎心照不宣地互相对视而笑。 看来这年会这么快就凑成了一对了。 大多数人对这些都是不了解的,除了田婉。 田婉瞧着瑾年离去的身影,不禁有些担忧。 她也是现在才发现,原来江商民对瑾年存有那个心思。 可是这样一来,孟先生又该怎么办? 以女人的直觉来看,瑾年并未忘记孟君樾,但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分离了四年多的时间。 田婉有些忧心忡忡。 而卫生间里的瑾年也没好到哪里去,裙摆上的红酒,根本就洗不了,她这样也不能再继续在年会里呆下去了。 “瑾年,你没事吧?” 江商民随意洗了个手,便瞧到站在洗手台前走神的瑾年。 瑾年没反应过来,他对自己那亲昵的称呼,脸上的表情依然有些尴尬,摇头干声说道,“没事。” “我看,还是让人给你重新送一套礼服过来吧。” 江商民看着她裙摆上的红酒,建议道。 瑾年一愣,他便已经拿出了手机,她连声拒绝,“不用了,反正年会也差不多到尾声了,我提前离场,和小婉说一声就可以了。” “可是还有几个节目。” “不了,我想早点回家。” “那我送你。” “……我自己有开车来。” 瑾年婉拒。 她现在也算是知道江商民的意思了,所以,更加不想和他有独处的时间。 让他有更多的其他心思。 瑾年说完就要离去,却不想,脚下踩到了不知名物,整个人都倾斜一歪。 她以为自己就要狼狈摔在地上,但身后的人反应迅速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没事吧?” 抬头,正好瞧到身后抱住她的人,――江商民。 “我没事。” 瑾年惊魂未定,正准备起身,胳膊又突然被另外一股力量控制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落进了某人的怀里。 她本就没怎么回过神,现在又被人扯来扯去的,真是有些头昏脑涨。 “瑾年,你怎么来这里了?” 拉住她的人,正是孟君樾,他不过是和一些熟人说了几句话,没想到一会儿工夫没见,就不见她人影儿,转念一寻,才知道她往这边过来。 可哪里想到,他才从拐弯处过来,就看到这个陌生的男人抱住了她。 瑾年还未来得及回答他的话,对面的江商民先开了口,“你是哪位?” 语气不善,虽然平静,但两男人之间的目光已然在战争。 “询问别人之前,难道不应该带上一个请字么?” “……” 孟君樾笑着说,却让瑾年和江商民皆是一愣。 瑾年私下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别乱来,他又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但不过,很多事都可以依她,唯独在对她有想法的其他男人面前不行。 “我是瑾年的男朋友,请问,你是哪位?” 孟君樾还都没开口说话呢,江商民竟又这样开口了。 瑾年着实惊讶了一下,没想到江商民会这样讲,孟君樾面露无表情,唇角一扬,反问道,“真的吗?” 他这话虽是对着江商民说的,可余角的目光又是瞄向了瑾年。 瑾年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好有一种被抓包出*轨之感。 可事实上,她什么也没做呀? ? ? “你问瑾年,是不是真的。” 江商民突然将话抛给了瑾年,他的观察力很敏锐,从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就可以看得出来,瑾年对这个男人有些抗拒,甚至不愿意与其相处,但是他们之间依然是有点什么关系。 所以,他将这话抛给瑾年,他自信,他会听到一个有趣的回答。 江商民以为自己运筹帷幄,却不想到对面的男人不按照常理出牌,在瑾年还未开口前,便先说道,“可我是瑾年的老公。” “……” 这回答,真是在一起让江商民和瑾年再一次愣住了。 瑾年有些想发疯,也不知道这两个大男人是不是妄想症? ? 男朋友? 老公? 都是什么跟什么! 有经过她的允许么? ? “孟君樾,……” 瑾年忍着怒意叫他的名字,可话还未出口,便又被他给堵住,“老婆,你什么时候在外面交了个这么可爱的男朋友,怎么都不告诉我?说好的彼此之间没有秘密的呢?” “……” “幸会!我老婆怕我会误会,所以可能没有将你的事告诉我。但,我对她是百分百信任的。” 孟君樾说着,便伸手要去和江商民相握。 江商民被这情况搞的有些莫名其妙,没伸手,孟君樾瞧着自己突然在空中的手,也不觉尴尬,只是缓缓地放下,不过又对他道了声评价,“老婆,你这男朋友越看还还真越是有些可爱。” “……” “老婆,你的裙子弄脏了,我们早点回家吧。反正这年会,也没咱什么事了。” “……” 一口一声的老婆,瑾年听得都快麻木了,他揽着她要离去,身后的人却突然追上来,叫道,“瑾年!” 江商民不明情况,孟君樾带着瑾年的身子停下步伐,转身朝他云淡风轻地笑道,“怎么,难道你想跟我们回家,参观我们的爱巢?” 335.我不想和你玩了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话落,他便带着瑾年离去。他腿长,速度又快,瑾年几近跟不上他的步伐。 直到到了底下车库。 “你干什么?” 瑾年喊出声,然后准备推开他,可他的力度很大,甚至可以说是蛮力,“孟君樾,你放开我,” “放开!!!” “……” “我叫你放开!” “放开!!” 瑾年捉急的,额头都快出了一层薄汗,不过,最后,她还是把他给甩开了,但同时,他也将她甩开了。 瑾年脚下不稳,几个冽阻,差点摔在地上,好在一旁有车子,她的手直接顶上了车上的引擎盖,这才没让自己摔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 她没什么好语气质问他。 却不想,他的脸色黑着,比她想象中的要生气,虽然她也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 孟君樾怒极,偏又笑出声,脚上的步伐有些沉,一步一步朝着瑾年靠近,直到将她逼得抵上身后的车子。 他的五官很立体,生气的时候,不免显得有些可怕,瑾年看着他,心里突来了慌乱。 她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就在她以为他会无止境地前进时候,他却停下了步伐。 深邃眸子紧紧盯着她,停顿了下,却对她平静道,“宋瑾年,我不想和你玩了。” “……” “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不想和你玩了。” “……” 他说的话,瑾年似懂非懂。 “我从来都没有想要和你玩过。” 瑾年回复他,用认真的语气。 但孟君樾唇角露出些许苦涩,“你的意思是,一直都是我在一厢情愿?” “……算是吧。” 她狠心地点头,转而就要离去,却被他一手擒住了胳膊,“你喜欢那样子的男的?” “……” “他到底哪里好了?” 孟君樾的情绪不免有些激动,瑾年一下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知道他说的人是江商民。 不知怎么地,她忽然有了想要气气他的念头,心里一横便道,“他哪里都好。” “那你刚刚为什么又要拒绝他?”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拒绝他了?” “只是因为你的出现,画面戛然而止了。” 瑾年哼声了一句,惹得眼前的眉头皱的更深,“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不出现,你和他就会有进一步的深`入?” “可以这么说的。” “……” 孟君樾沉默,良久后,才咬牙笑,“你真是好样的!”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先走一步了。” 瑾年不打算听他说这些,离去时候,步伐也很快,才出了地下车库,她便被人拦住,“你等等!” 身后的人追上来喊她,瑾年不理会,却因为外头飘起了小雨,不得不止步,而孟君樾已经快速过来,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柔胰,“你让你站住!你为什么还走!?” 他一路追着,说话时候不免带起喘气,语气也并非很好。 瑾年听着他这般讲,心头来了些气,“你凭什么命令我?” 他沉默,看着她那对清澈的眸子,目光却带着怒气,他有些愣怔。 他不懂,明明她和别的人说话的时候,眼里都带笑,为何一和他说话,完全就判若两人了? “宋瑾年,我到底……哪里让你看不上了?” 第一眼,他用这样的语气,和一个人说话。 他不自信,是的,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完全就不是那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孟君樾。 而瑾年听着他的这话,喉咙竟莫名有些哽咽,寻思了一会儿,才找出一个理由,“我不喜欢赖皮的男人,特别是你这样的,最让人讨厌。” “……” 她的理由太过直白,也太过伤人的自尊,孟君樾望着她良久一阵不说话。 他的眸子很深沉,又如墨一样黑。 他其实想要告诉她,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又怎么可能会赖上你? 宋瑾年,你到底懂不懂? 大概,她是真的没懂他的心。 又或许懂了,只是不想面对。 可,为什么不想面对? 到底因为什么? 他想要弄清楚这个缘由。 “怎么样……你才能对我有感觉?” 他再一次有这样谦卑的态度,也再一次在她面前表现了不自信。 他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因为一个女人,而留了自己。 “我想不可能了,一辈子都不可能!” 瑾年给了他答案,只因她不想受伤第二次! 孟君樾眉头皱的越发紧,黑眸紧紧地将她锁在自己的范围内,低吼道,“为什么!!” “……” “没有为什么,有些人,就是没感觉,永远都喜欢不了!” “可是,你的心不是这样告诉我的!” 他再次说,声音有些大,快要震动了瑾年的心。 但,她同时也是个别扭的人,他这样说,她偏不会如他的意,“你非我,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心?” “直觉!” “那不好意思,你的直觉错误了。” 瑾年悠悠丢下一句,也不管孟君樾和外边还在下车小雨的天气,转身就要去大马路上拦车。 可她没想到,不远处会来急速车辆,也没想到司机忘记了刹车。 时间,在那一刻定格……她只听到身后的人,对她喊道,“小心――” 紧接着,便是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剧烈声,她被人抱着,在地上滚了一圈,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孟君樾被她压在了身下。 瑾年只感觉到自己的膝盖有些被摔疼的麻烦,但很快就可以起身,可救她的人,却一直躺在地上。 瑾年看着这样的孟君樾,霎时间慌了,蹲下身子,就去摇晃了他,“你怎么样?……别吓我……孟君樾……” 孟君樾微起身子,摇头轻声道了句,“我没事……” “先生,您没事吧?需要我送您去医院么?” 肇事者也从车上下来,不过那颤抖的声音,显然表明是不知所措了。 孟君樾坐在地上,抬头望了眼询问他的人,又是摇头,“我、我还行……没事……” 可话虽然是这样说,眩晕之感,却是越来越强烈。 他快要看不清眼前的画面,而脑海里所浮现出来的景象,又很乱。 “啊――” 他突喊了声,让瑾年一阵心惊,两手抓着他的衣袖,便紧张询问,“孟君樾,你怎么了?” “头……好痛……” 他没有忍住,道出实话,两手紧紧地捧着自己的额头,脸色煞白,十分痛苦。 “是不是撞到头了?” 肇事者问,眼尖地瞧见他额角处的血痕,惊讶地喊道,“血……” “哎呀,真的撞到的!” 肇事者喊出声,瑾年便朝孟君樾的额头望过去,果真,那条血痕正从他的指尖处奔涌出来。 那一刹那间,她被吓坏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实施急救措施。 好在肇事者的反应快,已经拨通了急救电话,“喂――请问是120么?” “……” “……我头痛――好痛――啊……” 孟君樾再次控制不住地喊,他是真的受不住了,烦躁的感觉让他想要撕裂所有的一切。 他脑袋里的东西太过混乱,也有好多声音在呼唤他。 他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也看不清,那些一幕幕在他脑海里的景象。 “孟君樾,你不要吓我?” 瑾年看着他这样,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她感觉自己就像电脑那样,完全当机了! ! 可不管她这么样,痛苦中的孟君樾根本就没有理会她,只是一人抱着脑袋自言自语,几番在地上打滚。 “什么记忆,什么画面……瑾年,瑾年……” 他说的话,很混乱,瑾年不知道他说些什么,只听到他喊了自己的名字,跪着身子,就去扶住他,“我在这。” “……” “阿樾,我在这……” 她哽住了声音,孟君樾混乱之中却道,“瑾年……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他一把将她推开,又继续自言自语,“瑾年……瑾年……瑾年……啊――好痛――” “阿樾,你是不是很难受……别想了……不要再想了……” 瑾年担忧地对他哭喊,就在她手足无措时候,不远处的救护车,迎风而来……*手术室。 “……” 医生:“快――血压,心跳,脉搏!” 护士:“数据一切先生正常。” “……” “医生,血库来了400CC的O型血!” “快输上!” “是!” “……” *手术室外。 “瑾年,发生什么事了?” 从外头匆匆赶来的卢翊阳,一进医院就看到独自坐在长廊凳上的人。 她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在听到卢翊阳的声音后,才仿佛回过神。 猛地站起身子,哭腔浓重,“阿樾……他、他为了救我,被车撞了。” “什么――!” 卢翊阳有些惊讶,他接到瑾年说在医院的电话就过来了,没想到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情况严重么?” 卢翊阳没有微蹙,瑾年说的有些手足无措,“我看到他的前额出了好多的血……” “我好怕……好怕他会出事……” 336.真是个友善的前夫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车祸曾给了她太多的阴霾,她曾眼睁睁地见证她的父母是如何惨死在车祸中。 而她又是因为车祸惨遭失明……她真的好怕,里面躺着的人会有什么万一。 “你先别着急,出了血反而情况不会太过严重。” 卢翊阳瞧她着急的都快失了神,连声安慰她。 他虽然学的是心理科,但也知道一些专业的知识,出了血或许只是外伤,最让人担忧的还是那种伤到五脏六腑却不见出血的内伤。 “我只是……好怕……” 如果不是她的鲁莽,或许孟君樾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事。 “别怕,我在这。我相信,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卢翊阳伸手就将她揽在了怀中,他心里想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对啊,孟君樾在四年前经历过那么一场大灾难,如今也一定能够平安无事的。 若是真出了事……他不敢相信那个结果,因为他知道,第一个最受打击的人,一定是怀中的人。 她,终究,对孟君樾放不下。 从她的眉间,她的神情,就能看出一切了……*孟君樾被医生和护士从抢救室里推出来时候,头上包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其余的地方倒不见什么伤口。 只是,脸色难得的苍白。 双眸紧闭,眉间泛起的褶皱,显示着他的痛苦。 “他的前脑擦伤,情况倒不是很严重,但他以前是不是有经历过什么?” 瑾年不明白医生的话,随即便问道,“什么意思?” “就比如说撞伤之类的事情。” “……” “手术刚开始时候,他一直断断续续喊着两个字,好像是叫……瑾年?” “……” “这应该是谁的名字吧?” 医院猜测着,瑾年心尖一颤,那一刻,她形容不出来,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心情。 转身就要去喊病床上躺着的人,却被医生阻止了。 “他现在正处于疲劳状态,一时间,还醒不了。” “……” “家属可以陪同,但尽量不要打扰他。” “谢谢。” 卢翊阳道了声谢,看着紧紧守护在病床边的人,没有在说什么,只送着医生离去。 *孟君樾这一昏迷,到了第三天的中午才醒来。 他醒来的时候,瑾年正好前一刻被卢翊阳喊回家休息。 她在医院连着呆了两天,身上还穿着礼服,面容憔悴至极。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怕病床上的人转好,她倒生病了。 所以,几乎是强行送她回家,就算不休息,起码也换件衣服,洗个澡。 虽然医院里有浴室的设备,但总归不如家里的舒适。 “你今晚就在家里睡,我给你去守着。” 将瑾年送到家门口时候,卢翊阳不免又强调了声。 只是她沉默着不说话。 卢翊阳没辙,叹了声气,终是和她道,“等他醒来,我会给你电话通知的。” “我睡不着……” 瑾年轻声吐了句,孟君樾还没醒,她哪里有心情睡觉? 一刻都合不了眼。 “那你先洗个澡,换件衣服,到楼下的餐厅,好好吃一顿晚饭,等吃好了,我回来接你。” “……” 卢翊阳和她打着商量,这两天下来,她几乎才吃了两餐,再这下去,早晚她自个也得进医院。 瑾年抬眸,正好瞧到他担忧自己的眼神,心下不免愧疚。 这些其实都是她一个人的事,却让他为自己分担这么多,她过意不去。 这般想着,便对他点头。 卢翊阳转身回了医院。 瑾年在家换洗了干净衣物,可才从椅子上起身的时候,突来一阵头晕。 她这才感觉到有些饥饿,大概这两天,她的精力都放在孟君樾的身上,所以几乎忘记了保护自己的身体,导致此刻手脚发软,竟什么都顾不上,身子瞬间倒在地上,陷入晕厥状态。 *瑾年第二天醒来时候,手上还挂着着吊瓶。 卢翊阳正好从病房里进来,“别乱动,给你打着营养针。” “……” “我这是怎么了?” 她扯动着发白的双唇,虽然有了些力气,可还是感觉自己全身软绵绵的。 “医生说你营养不良,短暂性晕厥了。” “……” “我就让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你不听,现在好了吧,整到医院来了。如果不是我前晚上来家里看你,还都不知道你晕倒在客厅里。” “……前晚上?” 瑾年听到那两个关键字,不觉诧异,连忙问,“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 “……” “算是把这两天没给睡的,都给补回去了。” 卢翊阳和她说笑,瑾年眉间蹙的更紧,泛白的双唇动了动,有些不相信,“这么这么久?……那他呢?” 她的第一反应还是他,卢翊阳自然明白她的话,沉默了片刻,才对她道,“他醒了。” “……” “我要去见他。” 瑾年掀开被子,就要下车,却被卢翊阳阻止,“你手上还带着吊瓶。” “我要见他!” 瑾年再次说道,语气里不免带了些沉重。 她只想亲眼看到他是不是完好如初,可她此刻的紧张全都落在了路一样的眼底。 卢翊阳拦住她的手渐渐放松,却在她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对她说道,“他走了。” “走了?” 瑾年诧异,有些不懂,好像又有些明白。 “他昨天就回海城了。” 卢翊阳缓缓道了声,瞧了眼瑾年的脸色,语气放了些轻松,“你放心,他的伤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虚弱。” “他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瑾年的目光有些呆滞,似乎不敢相信卢翊阳说的话。 直到他说――“孟君樾,他恢复记忆了。” “……” 恢复记忆这四个字,在瑾年听来,有些沉甸甸,忽而又轻笑了声,“所以,他就回去了海城?” “他离开之前,来这里看过你,但你当时还在沉睡,所以就没有叫醒你。” “……” “他有说什么吗?” 瑾年神情呆滞,却问出这么一句。 但,卢翊阳沉默。 瑾年又逼问,“他什么都没说吗?” “他说,让我好好照顾好你。” 好好照顾? 瑾年想着这话,又是想笑,最后轻吐一句,“他可真友善。” 离了婚的夫妻,还为她这么着想。 真是个友善的前夫。 “你要去海城么?” 卢翊阳在停顿了一会后,问道。 瑾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脸上的表情不再呆滞,却带着一丝别扭――“不去,我为什么要去?” “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 “没有。” 她很快反驳,卢翊阳也不戳穿她,只是握紧的双手正透露着他此刻犹豫的心理,沉默了下,最终还是和她说道,“瑾年,其实有一个事,我想要告诉你。” “是关于他的吗?” “……对,关于四年前的,你不知道的一些事。” 他点头,已经准备好了和她坦白关于孟君樾的一切,却听她冷冷一声,“我不想听。你也不要讲。” “……” “不要随便欺骗自己。” 他试图劝,却得来她的厉声阻止,“我说了,我不要听!!” 听了怎么样,不听又怎么样? 他一恢复记忆就离开了,她还能说什么? 就算四年前有什么,现在也没什么用了。 知道的更多,只会让她更加心烦而已。 他们已经结束,就这样吧。 一切随风飘散,挺好! 瑾年心里想着坦然,可这坦然也只能持续一会儿,过不了多久,她心口的那块伤,依然还是存在。 她恨自己的不坦然,恨自己过了这么久,还是依然忘不了他。 真是……她就是这样没出息了吧。 ***自从车祸事件后,时间很快过去了一个多月,宁城迎来了最冷的初冬。 瑾年最怕的就是冬季,每到下雪天,她总是会穿五六件衣服,把自己包裹的像个粽子似的。 常常会遭到时尚女王九九的嘲笑,九九为了漂亮可以不要温度,她为了温度简直可以舍弃漂亮。 所以,每到这个时候,邬九九就会和她打趣,“我说瑾年,就算没有男人,你也该活的像个女人啊。” “我不女人么?” 瑾年看了眼被大棉袄包裹着的胸前,无辜反问。 再又瞧着邬九九那双大长腿,哪怕下雪天也只穿一双丝袜,她光看着就觉得冷。 “你这是闺中怨妇。” 邬九九大声笑。 “你看看那些大小姐,哪个像你穿的这样粽子似的,你这样打扮,那些优质男可不会多看你一眼。难道你不想再找第二春了吗?” “……” “九九,你就别取笑她了。瑾年脸蛋长得好,就已经胜过一切。” 一旁的田婉走过来,为瑾年说话,“人家只是怕冷嘛。” “可也不用穿这么多,你看看,她把她原本好身材都给盖掉了。” 邬九九在时尚界呆久了,很是忍受不住瑾年的大棉袄穿着。 美目一转,便对她道,“今天有个晚宴,我给你打扮打扮,咱们一起钓个金龟婿咋样?” “……” 瑾年有些为难,她是真不怎么想找第二春,断然拒绝,“我不太想去。” 却不想,邬九九强硬说道,“不行,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 337.不顾一切赶回了他的身边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最终,瑾年拗不过九九,应着她的要求,去了。不过,才在出门的时候,突然有陌生人上门,瑾年看着眼前西装笔挺的男人,不觉意外。 她印象中,并不认识这个人。 甚至,感觉好像不曾见过一面。 陌生男人,却对她礼貌一笑,接着便问,“请问您是宋瑾年宋小姐吗?” “……我是。” “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噢,我今天来是给你送这个木盒子的。” 男人说着,便将袋子中的木盒子拿出来递到她的手上。 “这个……” 瑾年看着,不禁一愣。 “这个木盒子是在五年前时候,曾静姝小姐专门寄托于我们银行保险箱里的。当时,我是她的代理人,她有交代,说在五年后,必须得把这个盒子亲自交于你手上。” “宋小姐,找你可真不好找,我们一度以为您在四年前时候就……” 男人说着,不由感叹一声,话落又笑道,“总之,现在把东西交到你手里了,我也总算是完成任务了。” “……” 男人说完就离去了。 瑾年抱着那不大不小的木盒子,目光发愣。 终是又走回了房,将木盒子放在桌上,寻思了会,将其打开。 先入眼的是一封信。 她没想过静姝走了这么多年,她居然还能收到其生前的东西。 将信封拆开,里头的信纸很多,大约有七八张,字迹清秀工整,是静姝的笔迹。 “瑾年,你好!” 信的开口,是这四个字。 “还能允许我这样叫你吗?或许,你已经不屑了吧?但是,还是要矫情地和你说一声对不起。是的,我欠你一句对不起。欠了你好久了,只有用这样写信的方式,才有勇气和你说出来。我对你做了太多的坏事,一声对不起,不足以让你原谅我。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说,为我之前那些对你和阿樾所造成的伤害,深深的感到抱歉。因为道翰,因为太喜欢道翰,所以,我执迷不悟,以至于总是打搅你和阿樾,现在,我悔过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时间应该是过了五年了,没错,我确实是打算五年后,才让你看到。在写这封信之前,道翰哥说要带我会纬都,他说要给我一个家,就像夫妻那样的家,我看到了他对你深沉的爱,看到他的无私奉献,为了喜欢的人,竟可以牺牲自己一辈子。我很感动他,但是,我也不会因此而放弃,我相信,日久深情,哪怕一开始的婚姻不会有爱,时间久了,就会有了。五年后,当你看到这些话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和道翰哥有了孩子了。就算道翰哥知道以前我做的那些坏事,他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小小地原谅我吧……没错,我接下来,就是要和你坦白我做过的那些错事。还记得,阿樾被人诬陷时候,你曾经问过我的那句话吗?你问我谁是幕后主使。我当时没有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和他在同一条船上,如果和你说了,那么我的计划也会因为而落空,毕竟那时候我还因为道翰哥的事,很怨恨你……这个人,其实就是隐藏在你的身边。他是阿樾的二叔,孟天佑。你是不是很惊讶?其实,当初他来找我联手对付你们的时候,我也感到很惊讶。但是,后来,我在无意中发现了关于他的秘密。其实,他并非孟老先生的亲儿子,他是孟老先生友人的儿子,那友人再一次意外时候,救了孟老先生,不幸离世了,所以,孟天佑就被孟老先生收养,这个秘密在孟家应该只有孟老先生知道……他的野心很大,他想要吞噬整个孟家。我不知道,五年后才让你知道这个秘密,是不是这个秘密早就在之前暴露了。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想要和道翰哥稳定多一点的感情,才敢和你说这些。孟天佑针对的,其实不仅仅只是孟家,他还针对你。有一次,孟天佑喝醉了,亲口说很恨一个人,他叫宋柏。当时,我并不认识这个人,后来一查,才知道,这个名字,是你父亲的名字吧。我很意外,为什么孟天佑会和你的父亲扯上关系,所以,我又开始暗查。直到发现了那个被隐藏多年的秘密。你父亲在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青梅竹马的对象,可是却因为事业而放弃,选择了你的母亲。后来,那个对象去了孟家工作,成了孟天佑的下属。孟天佑很喜欢她,一直追求她,可她喜欢的只有你的父亲。或许,孟天佑的心理就是和我的心理一样吧。因为得不到,所以,恨。还有,你父母的那场车祸,也是和孟天佑有关,可以说是他主导。我知道,一下子和你透露这么多,你肯定接受不了,但是,每一件坏事的背后,我都给留下了证据。我这么做,是为了求心安。也希望你能小小地原谅我,在五年后,才选择和你说实话。最后,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希望我的坦白,不会让我失去道翰哥。我真的很爱他。瑾年,或许你不会原谅我,但是,我们做熟悉的陌生人,也是挺好的。祝你幸福!” …… 瑾年看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双手已开始不住颤抖,她真的是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量。 或许五年前的静姝,不曾想过,在幸福来临之际,会意外丧命。 而她坐在这里,看到这些,心中除了震惊,还有感叹。 木盒子的最底下,放着一个U盘,还有一支录音笔,还有几张照片。 都是属于孟天佑的声音,当然也少不了曾静姝的画面。 这些坏事的背后,一一都被曾静姝记录下来了。 她当时可能是想拿着这个来做底牌的,但是没想到冯道翰最后感化了她。 所以,她愿意拿出真相。 瑾年将录音笔和U盘里的视频一一听了,看了,还有那些照片,也浏览了。 果真,事实如信中所说的那样。 孟天佑是衣冠禽*兽,做了这么多的坏事,却总装出一副好人样。 那时候,在孟宅,她心里就多次怀疑,但他一直都不敢相信,可是,现在如此多的证据摆在眼前,她不敢不去相信! 孟天佑那么多次害她,怕是也因为父亲的缘故吧! 瑾年捏紧了手中的录音笔,忽而想到,那个衣冠禽*兽,现在还隐藏在孟宅里。 那么,孟君樾还有孟宅里的那些人,岂不是很危险! ?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再也坐不住身子了! 将散乱的东西,一一放回木盒子里,然后给机场的熟人打了电话,预约了机票。 下楼的时候,意外遇上江商民。 她这才想到,九九说的宴会。 九九是故意让人来接她的……可是,她早已经换了衣服,她现在没时间去参加。 江商民看到她身上穿的,还有手上提的行李箱,愣了会儿,才说道,“瑾年,你这是……” “我有急事要出门一趟,实在很抱歉,江先生!” 瑾年说着,便上了的士匆匆离去。 江商民看着她那不带一丝留念的背影,有些悻悻,难道说,他要错过这个缘分了吗? 可是,他真的很喜欢瑾年啊! *从宁城到海城,飞行了两个小时,便到了。 瑾年下了飞机,又只是直接打的去了孟宅。 五年了,她不曾踏足这个地方,如今,当站在这里,心头的复杂感奔涌上来。 看着自己手上还拉着的行李,忽地,又觉得有些冲动,她这样冒冒失失地就来了,都不知道开场白说什么。 按道理说,她应该先拿着这些证据去报警才对。 可是,她却第一时间赶来这里,她真是……晕头转向了。 或许,她是应该太过担心某人了……瑾年拉着行李箱,才走了两步,不远处却见一个小人影,扎着两条辫子,小小的身子很是可爱,而在她身边走着一只庞然大物,细看,那只狗上还吸着铃铛,那个铃铛似乎是她当年给系上去的,虽然她不能肯定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当时的她并没有视觉,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小姑娘身边的庞然大物,应该就是她在五年前没带走的――小月月! 忽地,她有些激动,小月月似乎也认出了她,奔跑着就过来,不住地围着她转,又是汪汪地喊。 瑾年蹲下身子,伸手就抱住了它。 那一刻,她红了眸眶。 “阿姨,你为什么哭了?” 后边跑上来的小女孩边喘着气,便问。 瑾年细望她的模样,不觉一愣。 这小姑娘的五官,很像她认识的一个熟人。 “狗狗太不乖了,怎么可以乱舔阿姨。” 小女孩的注意力又放回小月月的身上,一边顺着大家伙的金毛,一边老成地说着。 “你叫什么名字。” 瑾年缓过了神,问了声。 小女孩声音甜甜,“梦妮。” “那这只狗……” “是舅舅送给我的。” 梦妮笑,又对她指了指不远处的豪宅,“舅舅在里面,还有妈妈也在里面。” “……” 338.他死命抱住她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家里来了好多人,还有警察叔叔……”小姑娘不怕生,抱着小月月,又叽里呱啦地讲了一通,“妈妈说,让我带狗狗出来玩。”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孟绘景。但是我就不知道爸爸叫什么了。” 小姑娘皱着眉头,脸上明显有些失落。 “你知道为什么警察叔叔会来你家吗?” 瑾年又试探问,梦妮摇头,但又小声喃喃了句,“好像是找二叔公的……” “……” 瑾年抓着箱杆子的手一紧,心头莫名来了一种情绪,是害怕……“那你能帮阿姨看守一下这个箱子吗?阿姨现在有事要离开一下。” 瑾年蹲在梦妮面前,请求道。 不想梦妮很快就点头了,“恩恩!可以!” “妈妈说了,助人为乐!” “真乖!” 瑾年起了身,小月月也要跟着她而去,却被梦妮抱住了身子,“狗狗,你要听话噢,你要陪我一起在这里看住阿姨的包包……” *瑾年进门的时候,门外的保安见到她,不觉惊讶,还以为自己遇上了鬼。 但瑾年和他简单打了声招呼,保安木讷给她开了门。 只不过,她才进门,就见到两个警察带着孟天佑出来。 孟天佑看到瑾年,不禁眼眸瞪大,“瑾年,你没死?” “我没死,二叔。” 瑾年看着她,平静回答,与此同时,里屋跑出人来。 是孟绘景,还有孟君樾。 姐弟俩见到院子里站着的瑾年,也分外诧异。 瑾年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旁站着的孟君樾,心头一滞,随意又转移了目光。 “二叔,我问你,我爸妈的死,我们宋家当年的那场车祸,是不是和你有关?” “……” 孟天佑不答,瑾年眉头皱的更深,又问,“是不是你主导的?还有那段时期,我一直被陷害,一直被人追杀,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都开始哽咽了。 现在的她,只要一想到那些视频,一想到那支录音笔,还有那封信……她无法冷静,真的,内心的爆发因子,如被点燃的导火线,蠢蠢`欲动。 “瑾年……” 孟天佑双手被俩警察抓着,看向瑾年时候,面色充满了犹豫。 瑾年却厉声打断了他,“我今天来,只是需要一个你亲口的答案!” “我……对不起!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 “你何止是一时?” 瑾年哼笑了一声,想到自己在孟家那一年来,所遭受的一切,心头除了痛,还是痛。 “你做这些……都是因为卢芳华吗?” “你爱她,想要得到她,可她却不爱你,她只爱着我的父亲,所以,你就对我父亲,还有我母亲,还有我,痛下杀手!” “……” “是这样吗!!!” 瑾年几乎崩溃,伸手就去抓住了孟天佑的衣袖,“二叔,你怎么忍心?” “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瑾年……” 听着孟天佑的道歉,瑾年心里没有一丝的好过,情绪更加激动起来,两手抓着孟天佑,像是要发疯了似的,“你怎么忍心!!我爸爸曾经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对他痛下杀手,我妈妈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连她也要害?还有我,曾经对你那么尊敬,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我?找人追杀我?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瑾年的力度很大,连带着两个警察都要被她推翻,最后还是被身后过来的孟君樾制止,“瑾年,你先别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那是我爸和我妈,我最亲爱的两个人,他们不是就这样走的,是被人陷害死的!现在杀人凶手,在我面前,我怎么能不激动?” 瑾年边说着,便要挣脱开人,可警察已经带着孟天佑离去。 瑾年哭的泣不成声,孟君樾又死死地抱住她,“我知道你的心情,我全都知道。我也明白你的委屈,但是,他现在也已经受到法律的惩罚了。” 在他恢复记忆开始,他就立马赶回了宁城,就是为了处理四年前遗留下来的事。 四年前,他其实已经发现孟天佑不怎么对劲了,但苦于没证据,后来,他又因坠海失忆,如今,他想起之前的一切,他就赶回来了。 他知道爷爷的瘫痪,也和孟天佑有关系,他知道孟天佑对爷爷的仇恨,同时也知道孟天佑对宋家的仇恨。 他之所以一声不吭地就从宁海离开,就是不想打草惊蛇,而如今,他终于找出证据,将孟天佑绳之以法,可没有想到瑾年会在同一时间也知道了真相。 他知道这个事,对她来说,很残酷,毕竟她曾经对孟天佑当长辈那样……不远处的孟绘景,看着他们,眼眸也红了,她同瑾年那般,哭的有些伤心。 只是,这院的伤心还未结束,那厢便传来孩子的哭叫声――“哇――妈妈!救命!” 这熟悉的声音是……“梦妮!” 绘景猛地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外跑。 瑾年自然也听到了孩子的哭声,随着一起跑出去。 外头,不知何时孟天佑已脱离了检察的掌控,手里多出来的尖刀正放在梦妮的脖子上。 绘景当下就慌了,边跑过去边哭喊道,“二叔!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放开梦妮!” “反正,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 孟天佑的清楚激动,带着梦妮又往后退了几步,“但是,我确实贪生怕死!” “妈妈――救我……妈妈……” 孟天佑往后退,梦妮的哭叫声,快让绘景的耳膜都听破了。 “二叔,你放下梦妮,好吗?就算是我求你了!” 绘景试着往前走,她从未想到过会有这样的一刻,但孟天佑一路往后退,“你别过来!” 他的刀架在梦妮的脖颈上,越来越近,仿佛下一刻,就能刺入……绘景几乎整个人都发软了,她双腿颤抖着,没差跪在地上。 “二叔,你想要怎么样,冲我来,不要伤害梦妮,好吗?” 绘景泪水弥漫,这一刻,已找不出形容的话来。 她真的很怕,很害怕。 “绘景,你让他们给我一条活路。” 孟天佑突然开口,手里的刀子从梦妮身上松了松,却也没有离开,绘景没想到他到这种时候,还依然执迷不悟。 孟天佑又说道,“绘景,你之前那么喜欢我,你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二叔……” 绘景没想到他会将这事讲出来。 惊慌的脸上,有着不知所措的迷茫。 是的,她曾经迷恋过孟天佑。 这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有梦妮的父亲知道,她没想到,原来……孟天佑一直都知道……“绘景,你去求他们放了我,好不好?你那么爱我,忍心看着我去死吗?” 孟天佑情绪激动,双眼瞪大,眼眸里充满了血丝,他只知道,他不要坐牢,他不要被判刑,他不要死,他害怕死亡! 绘景看着他这样,忽地,就在地上跪下了,身后的瑾年看着绘景跪在地上,心头复杂重重,这种时候,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一动都不敢动,就怕孟天佑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 “二叔,我求你了,回头是岸吧,我求你……回头是岸……我求你了……” 绘景对着孟天佑哭喊,这种时候,谁都救不了他,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但是,孟天佑已深陷,现在的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对着绘景,就是一声恶狠狠地喊,“少给我假惺惺!” “你对我的那些爱呢?都是哪里去了?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根本就不爱我!” 孟天佑说着,又将手中的尖刀对着梦妮进了几分。 梦妮哭喊着,绘景感觉世界末日仿佛要来临。 含着泪就对他哭喊求饶,“二叔!你收手吧……收手吧……二叔,我求你了……二叔,我给你磕头行吗?” 绘景大概是想不到别的更好的方法了,死命地对着孟天佑磕头,每磕一次就喊医生,“二叔,你收手吧!” “二叔,回头是岸……求你了……二叔……” 过往的那些事,浮现在眼前,如今成了心酸。 她的小时候,父亲和母亲常年在外,照顾的她人,除了爷爷,就是二叔,二叔像父亲一样对她。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想要嫁给二叔这样的男人。 她以为等自己长大了,就会将对孟天佑的感情转移到别的男人身上,可不曾想,她的感情早已经植入了骨髓。 哪怕知道这是禁忌的感情,哪怕知道这段感情不会有结果,可她依然还是选择了飞蛾扑火。 她以为只要默默地喜欢着,一辈子不嫁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可后来,瑾年来到孟家,她发现了关于二叔的太多事,她忽然感觉二叔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二叔,很复杂,甚至有些可怕。 但是,她的爱,没让她选择揭发,甚至还帮着默默隐瞒,还愿意为他成代罪羔羊。 其实,瑾年第一次被绑架时候,那通报警的电话不是她打的,她知道拨打电话的人是二叔,可是她怕爷爷会追求,就主动骗爷爷说自己打的。 *二更小伙伴们,马上就要完结了哈 339.结局·三声对不起,三声我爱你 - 豪门老公请退婚 - 奇葩飒 爷爷像是发现了她的秘密,誓就要将她送到国外。 她那时候不肯,可最终还是抵不过。 她为了保护二叔,毅然远走,可是不想,她后来会和梦妮的爸爸发生了情感纠葛。 那时候,她并不爱梦妮的爸爸,只是那他为精神寄托。 可是,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在有了梦妮后,渐渐放下对二叔那种禁忌的感情。 她以为这个事,只要自己不曾提起,就会成为永久的秘密,却不曾想,原来二叔一直都知道,现在又拿了梦妮做自己的生死筹码。 她忽然感觉自己之前的那些付出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她也开始悔恨。 可是,现在唯一的希望,是二叔能够放过梦妮。 她的孩子。 之前,她没想过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可是缘分使然,她没剥夺梦妮的生命,在成了母亲后,她更加地在乎这个孩子。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却在她认为最亲的人手上。 梦妮的哭声依旧,绘景听着,仿佛感觉一把刀狠狠地刮在心口。 “二叔……!” 孟天佑的刀子不肯松,绘景麻木到无力。 直到不远处回想起一声女音——“天佑!” 回眸,卢芳华一声佛衣,手中还拿着菩提子珠子,高声地对他喊,“天佑,放手吧!” “芳华!”孟天佑一惊,“芳华,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卢芳华准备走上前,可一声“砰!!” 是枪声! 暗藏在角落的警察趁着孟天佑的放松警惕,开了枪。 枪声响起的刹那间,孟天佑的胸膛血光四溅,瑾年是亲眼看着那条血柱奔涌四射。 孟天佑倒在的时候,瑾年也晕倒在了孟君樾的怀里。 瑾年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像安静了那样,她不再听到什么,这样的黑暗,对她来说,有时候也挺好的…… * 瑾年这一昏迷,到了隔天的中午才醒。 醒来的时候,意外看到卢芳华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的佛珠不断滚动,口中也默念着什么。 在听到瑾年的声音后,才缓缓睁开眼。 “你醒了?” 瑾年有气无力地点头。 “阿弥陀佛。” “你刚刚受了刺激昏迷了。”卢芳华接着道,瑾年抬眸,这才发现卢芳华原本的突发,此刻已被剪。 她似乎已经不再带发修行了。 不觉心下一沉,卢芳华是决意出家了吗? 瑾年想着,眉头一蹙,忽又想到昏迷前所发生的那些事,连忙问,“绘景他们怎么样?” “母女安好。” “那二叔呢?” “……” 卢芳华沉默,瑾年不由得想起孟天佑中枪后的惨状,心头的话脱口而出——“死了吗?” 卢芳华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才对她道,“世间万事,皆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善哉善哉!” 话落,她便离去,瑾年看着佛衣包裹下瘦小的身子,不禁对她的背影喊道,“你要去哪?” 卢芳华顿住步伐,不过没有转身,只是轻声说道,“看到你平安无事醒来,我也就放心了,我该回我该回去的地方。” “静安寺吗?” 卢芳华点头,再无言。 瑾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瑾年心下不禁感慨,正准备从床上起来,却见绘景从屋外进来。 “瑾年。”绘景喊了声她的名字。 这是在相隔四年的时间后,她们第一次见面。 绘景一直以为瑾年在那次意外后,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却不曾想,会再和她见面。 “你怎么样?”瞧到绘景脸上的憔悴,瑾年先开口问。 “我没事。” “梦妮呢?她被吓着了吗?” “有点,不过,现在已经睡着了。” “……” “瑾年,我来,是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的。”一阵沉默后,绘景开口。 瑾年一顿。 “其实,我早就知道二叔的一些事了,但是却对你选择了隐瞒。那时候我就和你说过,如果你知道了一些事,肯定会怨恨我的。” “现在,你终于知道了……我想,你会怨恨我,也理应对我该有怨恨,我不会怪你,反而这样,会让我心安一些。但是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想法,我只求你,不要把情绪转移到阿樾的身上。二叔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他很爱你……” “你或许不知道,关于阿樾失忆的事。他在你跳崖坠海的时候,就随着你一起轻生了。” “……” 大约轻生那两个字分量太重,瑾年不由得心下一沉,绘景却又接着说,“在场的警察说,他当时也和你一样跳海了……” “后来,我们在海上打扰了一夜,才将他救下来,可却再也找不到你。但是被救上来的阿樾,也没有多少的好,他陷入了昏迷状态,几经抢救,最后却成了植物人……和你分开的四年时间,他在床上,成植物人躺了足足两年多……醒来之后,他就不记得一切的事了……” “瑾年,阿樾,他真的很爱你……错的是我,请你不要把对二叔和对我的怨恨,转移到他身上……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我的错,我该死……”绘景说的极度哽咽,她很害怕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而然弟弟失去了这段美好的姻缘。 “绘景,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那些坏事不是你做的,你也事受害者之一,我就算心里有再多的怨恨,也不会怪你,或者去怪阿樾。” 瑾年在心里叹了声气,忽而想到卢芳华的那些佛语,原本心里的那些小芥蒂,就这样消失了。 确实,遇上这样的事,她应该会有抱怨,但是,错的人,只是孟天佑,她何苦要去加罪于无辜的人。 绘景只是没有说出实情,但并未对她造成过什么伤害。 这般想着,她心中想的那些小别扭也就没了。 “你这样明事理,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绘景紧抓着瑾年的双手说着。 瑾年微微一笑,又想到梦妮,便直问,“梦妮……她的爸爸是姜学长吗?” “……” 瑾年问的直接,从第一次看到梦妮的五官,她就已经想到姜梓文,如今看到绘景脸上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猜的**不离十了。 “是他。” 绘景大方承认。 这是她第一次和人说关于梦妮的亲生父亲。 “他知道梦妮的存在吗?” “……” 绘景要头。 瑾年想到之前姜梓文出国的事,忽而觉得绘景是个可怜的女人。 “你不打算让他知道吗?” “他还在国外,我和他已经四年没联系过了,说不定她早就已经娶妻生子了,我也不想打扰他。” “可是,有时候你所想的,事实并非就是那样。” “如果说,那是一段可以圆满的姻缘,何不鼓起勇气呢?”瑾年突然劝,哪怕时隔这么多年,她还是觉得能和绘景在一起的,除了姜梓文,没有别人了。 绘景些许沉默,突然又将问题转移向她,“那你呢?会离开阿樾吗?” 瑾年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愣了下,却是道,“这个……就得看他的表现了。” ****** “听绘景说,你找我?” 瑾年才整理好衣物,孟君樾便敲门进来。 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特别是瞧到那张俊脸,心下有些窒息地疼。 她从未想过,他竟然会因为她的离去而轻生,也从未想过,他对她的感情会那么深。 所以说,这四年来,一切都是她误解了吗? “我不找你,你就不打算来找我了吗?”瑾年往椅子上一座,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 “我有些忙。” 孟君樾解释,却不想她对他挥手说道,“那你去忙吧,我在这等你。” “没事,我都已经忙完了。” 他确实是忙,因为孟天佑的事,家里警局还有公司三头跑。 但,这也不足以成为他不找她的原因。 他其实是有点害怕面对。 他不想面对她因为孟天佑的事,而仇恨他的目光。 但是,此刻的她看来似乎不是他所想的那么一回事。 “在宁城,为什么不辞而别了?”瑾年坐在椅子上,抬眸视线直接望向他。 “我……着急回来办事。” “所以,就可以不打一声招呼就走?” 她有些生气,他能够从她的语气中听出来,不由得低下声音,对她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这世界上还要警察干什么?” “……” 瑾年的话,有些咄咄逼人,孟君樾不明白自己又是做错了什么事,直到,她又开口,“绘景把四年前的那些事告诉我了。” “……” “她说,你当时跟着我一起跳下悬崖下的大海里了?” “嗯。”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不懂,她又道,“为什么不顾自己的性命,要跟着我一起跳?” “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世界上若是没你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可是,我亲耳听见,你说你要选择就程美兰。” 四年了,她终于向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当时,李超的手上只有一把刀,他架在你的脖子上,逼迫我做选择,如果我说选择你,他就会立刻割破你的喉咙,但是我没想到,我选择了程美兰后,他会带着你跳海。” 当时的自己,哪怕是有三头六臂,也来不及阻止,所以,他最后能做的,就是跟着她跳。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 “我一直误会了你。”瑾年直言,却不见孟君樾有什么反应,而是对她点头,“那样的情况下,确实容易误会。” “你不怪我吗?” “不怪!”他说的真诚又干脆,很难让人不去相信什么。 瑾年看着他,心里默道了声,你个傻瓜! 她情愿他怨恨她,这样,她这四年来对他一直的怨恨,也能心安。 但是,他却对她这么宽容……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话。”瑾年不见他说话,只好自个先开口,“不过,我明天就要回宁城了。” “……” 孟君樾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快,一时间竟说不上其他话来。 “宁城还有一些工作在等我。” “……” 他继续沉默,可这次却点了头。 他的意思是默认了。 瑾年看着他这样,心下一急,“不挽留我吗?” “……” 话出口的时候,她有些懊恼,真是丢了矜持。可他却道,“我希望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 他还真是有够大方的。 瑾年扯了扯红唇,却是反问,“真的?” “嗯。” “……” “好吧,你出去吧,我累了,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赶飞机。” 孟君樾点头,转身,就要离去,望着他果真的背影,瑾年心下不由得一急,这人什么时候变得榆木脑袋了? “等等——” 她喊住他,在他未反应过来之际,她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又是在他那诧异的目光之下,她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她这突然的动作,着实没让他反应过来,她却借机轻轻地扣开他的牙关,微热的舌便伸。入。他那充满薄荷味的嘴中。 瑾年吻得很投入,时而轻轻地咬磨着,时而又伸出来在他的唇上辗转流连着,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 这些吻技,都是他之前教她的,她现在不过是依葫芦哦画瓢。 可是,他是正常的男人,她对他这样,他自然会有反应,待灼热的气息蔓延到全身,这一瞬间的悸动,很真实。 他伸手就要对她喧宾夺主,却在在一秒被她推开。 她的唇上还有着亮晶晶的口水吻痕,却是对他魅惑一笑,“只是一个goodnightkiss。” “……” 孟君樾愣住,待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被瑾年推出了房外。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再一次愣怔,瑾年却在里头扬起红唇,很好,他对她的感觉依然如从前。 光是一个吻,她就能够检测出来了。 * 隔日的中午,瑾年拉着行李箱去了机场,离开的时候,孟君樾站在门口,亲自送她上了出租车。还让她一路小心什么的话,瑾年当时听了,直在心里骂他大笨蛋! 可这样又能怎么办?是她自己说要离开的,昨晚她都那样子了,他却一句话都挽留,她赖皮留下来,似乎也舍不掉面子。 瑾年坐在出租车里郁闷地想,而这厢的孟君樾突然被人找。 “请问您是孟君樾,孟先生吗?” 陌生的男人,有着快递小哥的打扮。 孟君樾点头,陌生男人便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他,“一位叫卢翊阳的先生,让我把这幅画亲手交到你手上,他说,你看了,就会明白的。” 孟君樾愣怔,待接过,拆出来一看,才猛然看到画上的内容。 是他的背影,还有他的侧脸。 画里的场景,是他站在屋顶上,为郊区的老奶奶补漏房屋。 那时候,他就看到瑾年在作画,可当时她却说,她画的只是风景。 而事实…… 那么,这幅画的意思是,瑾年对他的感情,也从未放下过? 不然,她怎会把他画的这般惟妙惟肖? 还有她昨晚对他的那些亲密举动,并非是挑衅,她实在暗示他,她对他也…… 想到这,他没有在犹豫,正好一旁的司机将车子往车库里开,他直接拦了下来,坐上了副驾驶,然后让司机直奔机场。 可是,不知怎么地,上天和他作对似的,车子到路上的一半,突然抛锚了,孟君樾急的要命,好在司机下车给他找了辆自行车。 不管三七二十,他直接就上去了,目的地直奔机场! 良久未这样疯狂地骑车,到达的时候,整个人都喘着气。 不过,他没有犹豫,跑进机场里就找人。 可是机场人来人往,看着熙熙朗朗的人群,他都有些眼花。寻目望去,哪里见的着人影? 身旁,正好有个旅游团,导游拿着喇叭在和游客们讲解什么,孟君樾伸手就夺过那只喇叭,将其音量开到最大。 说真的,他此刻脑海里一片空白,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可最后却开了口,他对着喇叭喊出了那三句最真实,又发自内心的话——“宋瑾年,我爱你!宋瑾年,我爱你!宋瑾年,我爱你!” “……” “你听到了吗!” “宋瑾年,以前都是我太过固执我以为,什么都不告诉你,就是对的,就是好的……是我伤害了你,你之前说得对,我带你给你除了痛苦还是痛苦……但是,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回来?能不能不要走……瑾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失去你,对不起……” 这一番深情告白,让机场里的一圈人都围观而去,可机场的广播里却响起,“各位旅客,请注意,前往宁城的飞机A7480马上就要起飞了……” 她没有出现,孟君樾站在原地愣怔了片刻,待看到落地窗外,直飞而起的飞机,忽地一颗心沉落到了低谷。 “嘿——” 就在他准备往回走时,身后的肩膀突然被人一拍。 看到身后站着的瑾年,笑意盈盈的,他愣怔,“你没上飞机?” 她却冲他笑,“为什么要上飞机?” “那你……” “我在这里等你。” “瑾年——”他感觉自己心中的热血沸腾起来,伸手就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瑾年两手回抱于他,然后委屈地出声,“我在这里等了你半个小时,你知道吗?” 其实,她在赌,赌他会不会来。 但结局,没让她失望。 “为什么等我?”他忽地轻笑,瑾年却又踮起脚尖,对他的耳旁说道,“我爱你,” 所以,会等你。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那三个字落在他的心尖仿佛如蜜糖般。 当下,在众人来往的地方,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 “对了,江商民,今天还约我吃晚饭呢!” 他带着她走出机场的时候,瑾年忽又这样说道,其实,她只是坏心地想要看一下他的反应。 很快,他就给了她回复——“推了!” “为什么?” “你是我的老婆。不可以让别的男人窥觊你!” “可是,我记得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瑾年话里带着调侃,他却带着她停下步伐,看她的时候,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不好意思啊,你的名字还在孟家的户口本上。所以呢,只要你当孟太太一天,你就一天不能给我戴绿帽子。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必须是孟太太。” “喂,你很霸道耶!” “……” 她的抱怨,他没有理会,继续带着她走,机场外突然飘起了雪花,海城才初冬的季节就下雪了,还真是有些冷。 瑾年握紧了他那只温暖的大手,他却在一辆自行车面前停下。 “我来的时候,骑着个车来的……”他稍稍窘迫,瑾年看着那辆老式自行车,又看看他,然后试探地问,“所以现在回去……?” “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带你一程。”他这般道。 瑾年笑出声,“喂,孟君樾,我没让你八抬大轿地抬我回去,你也用不着这么寒酸嘛!” “……” “不过呢,本小姐刚好从小心里就有一个罗马蒂克的梦,就是希望呢,心爱的人可以骑着自行车,载着我,载着风……” “噢,今天没风,不过、有雪……嘿嘿……” 瑾年说着的时候,已经上了后座,他骑了两下,倒是挺稳,身后的她抱着他的腰,喊道,“孟君樾,你能骑快点嘛~” “……”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 商店里的音乐一路伴随,瑾年在心里哼着。 她相信,自行车会载着他们,载着雪,载着她和阿樾一辈子的幸福,源远流长~ *********************【完】******************** 【彩蛋1】 话说,瑾年生孟小胖的时候,正好在寒冷的冬天。 为什么要叫孟小胖呢,人如其名,因为胖啊。 妇产科里的护士给报出体重时候,大家都惊讶了一下,足足十斤八两。 一般的小娃娃都只有五六斤,重点也就七八斤,可这小子,偏偏上了十位数,成为了那年海城市医院里最重的一位。 不过,这胖归胖,倒是乐乎了阿樾爸爸。 直接就把孩子的小名喊为小胖,起先凌溶月听到这名字时候,一脸嫌弃,但不想儿媳妇瑾年也跟着这样喊。 哎呦,别人家里的孩子,都是亲爱的宝宝啊,宝贝什么的,怎么到了他们家直接就成小胖了! 这名字多粗! 但孟君樾却笑,名字只是个代号,而且只是小名。 小胖小胖,叫着顺口,而且好养活。 凌溶月当场就无语了,哪里有这样磕碜自己儿子的! 可是见儿媳妇也喜欢这小名,便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彩蛋2】 孟小胖从一出生就胖,直到上了幼儿园,还是胖。 瑾年有些担心,怕自家的孩子得了什么肥胖症,连连带着孩子上了几趟医院,可医生只给了三个字——管住嘴。 瑾年当时就默了。 说起来,孟小胖是她的第三个孩子,之前的那两个都因不幸和她失之交臂。 所以孟小胖的到来,全家都当着宝似的,他想要什么,便给他什么,他喜欢吃什么,自然没有人会吝啬。 从瑾年怀孕之初,婆婆凌溶月就各种给她进补,她倒是没怎么发胖,只是肚子比一般的孕妇要大上一倍。 按照孟君樾的话说,这营养啊,全都给那臭小子给吸收了。 晚上回家时候,孟太太将今天去医院的情况和孟先生一说,孟先生忍不住笑了,“我就说咱们孩子身体健康,四肢健全,哪里来的那么毛病,你啊,就是瞎操心。” “难怪都说当爹的都不操心,就只有当妈的操心,瞧瞧,这就是现实版。” “我……”孟先生无言,他不就是笑了两声嘛,怎么又被误解了。 反正一个女人若是想要数落你,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应声,不然你的各种理由都会成为她的呈堂公证。 可是,有时候,就算你不说话,孟太太照样有茬可找。 “怎么了,没话说了?” “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吗?” “错哪了?” “哪都错了。”孟先生诚心诚意,可却换来孟太太一个白眼,“每次都这样!” 孟太太抱着被子就要离去,孟先生心急,“老婆!” “我今晚和小胖睡!” “……” “小胖太胖了,那张床只容的下他自己。” “那你去小胖的房间睡,我和小胖睡这。” “我这高个,将就不了啊。”孟先生憋屈,孟太太又是发话,“将就不了也得将就,不然咱俩分`床一个月。” 哎哟,这个可是必杀技啊! 孟先生急忙溜去找自家儿子。 “小胖,妈妈喊你呢!” 才到儿童房,便见那小胖墩一手巧克力,一手牛肉干,模样十足萌极! “小胖,你怎么又吃了?”孟先生看着他那两只胖乎乎的爪子,都不想说什么了。 两个身材优等的父母,怎么就会身下这么一个胖乎乎的儿子呢? 是不是医院里给搞错了,还是他们抱错孩子了? 可瞧着那五官又是像极了他啊! 孟小胖咬了口巧克力,才回答父亲的话,“我饿了嘛……奶奶说饿了不吃东西会死人的。” 孟先生:“……” 【彩蛋3】 话说,小胖在上大班时候,又发生了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 某天放学回家,见到在厨房里烘烤蛋糕的瑾年,小胖倒有礼貌喊了声——“妈妈,我回来了!” 瑾年才应了声,便听到孟小胖跑上楼的声音。 这行为,不觉让她一阵奇怪。 想着这孩子今天怎么不来厨房找吃的了,按照往常,早就眼巴巴地到厨房等她的饼干了。 难道说,她今天的饼干烘烤的不香么? 可是,她自个闻起来,挺香啊! 待饼干做好的时候,适量放了几块进盘子里,然后端上楼。 自然是要拿给小胖的,却不想孟小胖竟把房门给锁了。 这孩子…… 喊他,虽然应了声,但却以要独自专心做作业给回绝了。 瑾年心下诧异,什么时候这儿子为了作者舍弃吃的? 有些担忧地下了楼。可直到了晚饭时间,也不见孟小胖的身影。 这太不对劲了,上楼敲了门,里头的孩子却告诉她,不饿。 ……他竟然还有不饿的时候??? 瑾年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无能为力,直到孟君樾回来,她和他说了下情况。孟君樾直接上路,对着孟小胖的房门口三声两句一喊,房门便被打开了。 孟小胖还是挺敬畏爸爸的,虽然爸爸对妈妈很温柔,就算妈妈耍无赖,爸爸也都让着,可这不代表对他也这样。 孟君樾喊了句,你若不开门,那我就闯进来了,后果自负。 特别是后果自负那四个字吓住了小胖,曾记得有次他犯错了,爸爸也和他说过那四个字,结果就是他在院子里罚跪了一下午,直到妈妈求情,爸爸才放过他。 瑾年见房门开了,忙跑了进去,待看孟小胖左脸上的巴掌痕迹,当下就红了眼。 孩子都是母亲的心头肉,看到他这样,哪里会不心疼,身手就抱住了孩子,又很快放开他,问道,“谁打你了?告诉妈妈。”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孟小胖垂眸,两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孟君樾沉着声音便冲他道,“孟小胖,知道说谎话的后果吗?” 小胖一愣,门牙咬了咬小嘴唇,又倔声道,“就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你……”孟君樾当下就来了脾气,却被瑾年推了出去,“你别对他凶!” 回身见到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孩子,又柔声问道,“小胖,别怕,告诉妈妈,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 孟小胖其实有点倔脾气,这随了瑾年,不管瑾年怎么问,他什么都不肯说。隔天,瑾年只好亲自去幼儿园找老师。 孩子在学校里被打,可不是小事。 她怕就怕班里有什么小恶霸之类的。 可瑾年才在办公室里和老师说了情况,就有一个小姑娘跑着进来。 小姑娘不怎么怕生,水汪汪的眼角直直地看着瑾年。 “你是孟小胖的妈妈吗?” 小姑娘开口,那张脸蛋长得挺美,瑾年看着她顿了下,才点头,“我是小胖的妈妈。” “是我打了小胖。” “……” “唐念橙,你为什么打人?”一旁的老师先开了口,这唐念橙可是班里连续三年的班长,一直以来都是乖巧听话,怎么会打人? 老师不相信,直到她自个开口,“孟小胖偷亲了我。我舅舅说了,要是有男孩子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便亲我,那就得赏他嘴巴子。” “……” 这话,让瑾年和老师皆是一愣。 似乎,这小姑娘说的没错啊。 怪就只能怪孟小胖倒霉,遇上了一个泼辣的主。 晚上回家时候,瑾年将幼儿园里发生的事和自家老公说了,孟先生不禁调侃,“看来咱们以后的儿媳妇够泼辣啊!这样好,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你怎么知道那小姑娘就是咱的儿媳妇了?” “三岁看一生,有时候,缘分天注定!” “……” 说了等于白说。 孟太太懒得理会他,但孟先生又缠上来。 不过隔日,孟先生找了自家儿子孟小胖小谈了一下,告诉他,追女孩子,要记得用“怀柔政策。” 孟小胖却道,“我只是看慕念橙的脸上有奶油蛋糕,想要给吃掉,妈妈说了,不可以浪费食物的。” 孟先生:“……” 其实,孟先生的想法是,他教儿子怎么追姑娘,然后条件呢,就是等以后孟太太说要和孟小胖一起睡的时候,孟小胖都得坚决不答应。 可是,自家那呆萌儿子的回答,瞬间让孟先生的诡计落空了。 …………………………彩蛋完…………………………… 到这里,这个故事就算是完结啦(⊙o⊙)!【PS,连载了147天,整合四个月又25天。】 一些小小的舍不得(╯﹏╰) 有辛酸,有快乐,这本文算起来是我在小阅第五本文了,在小阅呆了两年,哈哈哈,写了五本,有的老读者跟了我了五本,真的感谢。是你们让我有这个毅力,写文真的是我打小一来,坚持最久的事,哪怕很辛苦。一个三千字的章节,你们十分钟就看完了,可我往往要写一个多小时,甚至两个小时。前段时间万更,万二更,我几乎一整天都泡在电脑上,连吃饭时候,都是一手啃着饼,一手敲键盘。 但是,这个是我内心最想要表达的故事,我所向往的爱情,辛苦也就值得了~ 最近因为家里装修的事,常常忙不过来,但是,有你们的理解,很开心啦。 生活嘛,就是要开心点嘛~ 我在小阅写的不算多,希望以后效率可以再高点,哈哈O(∩_∩)O~ 当初写这个故事,其实有点小纠结,因为从未写过女主是瞎子这样的设定。 所以,常常在写着写着的时候,就会忘记女主是个瞎子,是个看不见的人物,所以几乎每次写完一个章节,我都会往回看一眼,就怕是哪里出了纰漏。哈哈哈哈,奇葩其实是一个有些粗心的人,哪怕检查了,或许还是会有纰漏,欢迎各位亲为我指出来。 最近忙,家里还是没装修好,但是新文已经在准备中【存稿中】,关注微博吧,有情况,我会通知哒~ 新浪微博名奇葩飒-RN 最后,还是那句话,青山依旧,绿水长流,让我们在下本书相见,(^_^)/~~拜拜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