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 赶天圩 - 晋光明   “你个蠢家伙想扭死我啊,……哎呦呦,你这可是真的想扭死我了咋地?”  半夜十分,宁静的窗户外面突然传出了奇怪的声音。劳累了一天正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四卧翻了一个身,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口水并没怎么理会。  “……哎呦呦,咱们可是来找牛四卧的,你不想正事老是在纠缠着我干什么?下去,下去……”  外面的声音高了起来,臆了巴登的小四卧被惊醒了,侧耳细听。  “牛四卧,牛四卧,你就知道牛四卧……多大的事情?咱们还是先干完了以后再说。”  眼前的这个小男孩的大号就叫做“牛四卧”,他不知道是什么人在窗户外面吵吵闹闹,而且平白无故的又再拿他的名字说事儿,小四卧的瞌睡虫一下子被赶跑的所剩无几。他奇怪的坐了起来,揉了揉依然惺忪的眼睛,感觉头脑依然有些昏昏然。  刚开始,他的第一反应可能是镇子上的那些坏孩子又来了,四卧以为是他们仍然不肯罢休的想要追到他的家里来故意的羞辱他,琢磨了一下又觉着不大可能,他和他们为此已经打了好多次架了,始终处于下风的他们应该不会再敢来找麻烦而且也绝不会挑这个时候来。  外面的声音依然有一阵没一阵的在响,比刚才小了不少,还是唧唧歪歪的有些瘆人,尽管里面有明显的‘牛四卧’的成分,可听着又不怎么像是在喊他。“难道这个世上还真的会有其他人和我叫一样的名字的吗?”小四卧非常的纳闷,想着想着,头脑也彻底的清醒了。  当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他赶紧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光着脚跑过去推开窗户一看,嗬嗬!原来是两只大个的人熊在亲昵。  人熊,俗称野人,长得像人也会说人话但不是人,是超人类的另外一种神奇的灵长动物。  小四卧早就听大门口的牛妈讲起过它们,传说应该是我们人类祖先的近亲,但由于世界观和生活习惯的不同还有其他的原因不怎么来往,过去在莽莽的大深山和人迹罕见的雪山里到处都是,现在又不知怎么搞得一下子就见不着了。牛妈说,直到现在,外面那些想进行深入研究的科学家们还一直在寻找呢,这些人见不着真佛,只能拿着他们曾经留下的皮皮毛毛、粪便还有脚印当成了稀罕的宝贝说事。  外面的人就是打死了也不知道,现在他们这一带由于地形独特还存有几只,不多也不常出来,就是偶然的碰上了也很是稀奇的事儿,牛妈为此还专门的嘱咐过他们,以后就是见着了人熊也不要出去说,千万千万,否则,人熊会报复的,这些高级动物的本事大的无边咱们可惹不起它们。  听牛妈讲过以后,小四卧老是稀罕的不行,一直想看看这种不是人的人到底长得是个什么熊样,可一直未能如愿,眼前的这两只竟然在他已经不想见它们的时候突然的出现了,、而且还跑到他们家的窗户外面喊他的名字,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难得的意外哦。  小四卧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的怪,打开了窗户,看西洋景似的睁大了眼睛。  那两只人熊正使劲的挤在窗户外面小院子的墙疙垃里,看身形如同巨猿,站立着有两三丈高,从头到尾都是长毛,一身的棕红色,一只像是母的,被另外一只可能是公的人熊紧紧的拥着在后屁股上使劲的动作。公的身上斜挎着一个大袋子,随着它身体的在晃动,一下又一下不规则的摇摆着。开始时母人熊只是双手扶墙硬撑的站着,后来又被公人熊抱按着离开墙壁,头朝下的向上撅着屁股,声音就是它们在亲昵做事的时候发出的。  当时的小四卧只有八九岁,懂事了,依然顽皮,他还是弄不明白它们那是在干什么,感觉挺好玩,便撅起嘴来发出“嘘嘘”的声音驱赶的挑逗它们。  那只正在集中精力做事的公人熊听到小四卧发出的动静以后,猛然一个抬转头,看见小四卧在偷看它们的隐私,眼睛立马就红了起来,勃然大怒的咆哮,“你这个该死的牛屎粑粑,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偷窥,找死啊你!”它一下子放开了母人熊,快速的打开了身上的袋子。两个家伙同时的跳了起来,顺手从里面也不知道是抓起的什么东西,玩魔术似的,噼里啪啦、铺天盖地的就向他砸了过来。  小四卧吓了一跳,本能的赶紧关上窗户躲避,冷不防还是让其中的一个圆不溜秋的东西钻进了屋内。  那个趁机溜进来的东西红红黄黄的,碰着了对面的墙壁以后又掉在屋子里的地上咕噜噜翻滚的乱跑,小四卧感觉奇怪也怕它会生出什么事情来,迅速跑过去追着撵着的弯腰拾起来了一看,嗬,当即裂开大嘴一下子就乐开了怀。  在他手里握着的竟然是一个新鲜而且水灵灵的大苹果!  这种水果他们这里并不生长,但集市上有卖,都是商贩子从外面贩进来的,贼贵,平时难得会吃上一个,四卧拿着它回到了窗口。两只人熊不再投掷东西了,只是看着他指指戳戳。  看着窗外的那两只人熊在那里无可奈何的捶足顿胸模样,小四卧心里真是惬意极了,那个爽啊简直没法形容。他拿着苹果对它们招摇的显摆着,讥笑的看着看着咔嚓就脆生生的咬下了一大口,别说,还真的挺甜,满嘴喷香,果汁也滴滴答答的流淌了下来。  外面的那两个家伙,看到小四卧这个样子更加的愤怒,一边捶足顿胸的嚎叫,一边忽而跳到院墙上忽而又沿着他们家的窗棂台来回不停地跳跃,看样子是想找他算账,窗户关着,它们干着急的进不来。  人熊的滑稽模样让小四卧更加的得意,也惹得他高兴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继续举着手里的苹果对着它们摇晃,它们生气的跳跃几下,他就放到嘴上狠狠地咬上一大口咀嚼着,直笑的眼泪都冒出来了,和着粘稠的果汁流淌的脚下一地都是。就这样,人熊生气小四卧高兴,同时不停地品尝美味,来来回回的几下子,就把那么大的一个苹果除了果核全部都给吞进肚子里面去了。  看见小四卧真的把苹果都给吃完了,两只猢狲一个模样的家伙立马停止了动作。它们傻呆呆的望着他,双手上举着,嘴巴也张的大大的,一副完全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小四卧见它们再次变换的样子滑稽可笑,也高举着双手模仿的对峙着。  稍待片刻,本来傻呆呆的人熊突然又像明白过来什么似的变得高兴的大笑了起来,而且乐的那是个前俯后仰啊,吼吼,让人真的没有想到。  这两个乐不可支的家伙,猛然又一起转过身去撅起屁股来对着小四卧,边扭动边唱歌谣似的同声大喊着“牛屎喔,牛屎喔……稀里糊涂吃果果哦,吃,果,果。牛屎喔,牛屎喔……稀里糊涂吃果果哦,吃,果,果。……”母人熊突然一挥手,公的不再喊叫。  “吃了果果要难过哦,再也不能对女人……”母的单独嬉皮笑脸的高喊着,把手朝小四卧一指,两个家伙又一起“阿嚏,一个牛牛”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异口齐声的喊,“放大炮哦放大炮。”  它们就这样反反复复嬉皮笑脸的羞辱了小四卧老半天。  见它们一反常态的那样做,小四卧突然也明白过来了什么的恍然大悟,“他们那个让我已经全部吃完的苹果里面肯定有猫腻,不要说,我刚才一定是中圈套的上了他们的当了。”  小四卧不由得懊恼万分,也愤恨的七窍生烟,但来不及后悔,愤怒的一下子打开了窗户,然后赶紧满屋子的乱转的寻找能够用的着做砸打它们的东西,可是,由于心急的头脑有些发蒙,他转了几圈也没能找着合适的工具,就在他想起拿手里吃剩的苹果核去砸它们的时候,两个坏家伙却一下子没了踪影。  这下该轮到到小四卧变成了它们的模样,独自一个人在那里无可奈何的捶足顿胸了。  这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件事情发生以后魔魔的改变了这个男孩子的命运,后来也让他因此出现了特异功能,并且赶天圩的在人世间掀起了悍然大波。  但当时的小四卧没有意思到事态的严重性,也想不到以后会因此发生那么多的怪事。他的年龄还小,只是感到吃过人熊的苹果以后心里老是出现阵阵发热的感觉,而且鼻子时不时的有些发痒……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一奥 奇怪的喷嚏 - 赶天圩 - 晋光明   “啪!”正在帮着父亲做事的小四卧,突然被人在头顶上猛抽了一鸡毛掸子,生痛,他赶紧用一只手捂着转过身,看见那个凶恶的女人就站在他的身后。  “还不赶紧的给我去摘菜淘米做饭,想躲在这里偷懒啊?你个小兔崽子!”  女人皱眉瞪眼的喊叫着,见小四卧没有动,又挥舞着鸡毛掸子噼里啪啦的打了过来,“我叫你偷懒,我叫你给我偷懒!”  “呆呆他没有偷懒,他是在帮我做事呢,你不要……”父亲见状赶紧拉过小四卧护着。  “怎么个你,你个该死的瘸子还想护短啊?他敢偷懒就是你给惯的!”女人怒火万丈母老虎一般啸叫着,鸡毛掸子转而啪啪啪的全打在了他父亲撅起的屁股上。  小四卧不想让父亲遭难,只好含泪忍痛的按照她的吩咐离开,去摘菜淘米做饭。他只能这样,因为这个凶恶的婆娘是他的后母,发起疯来如狼似虎,要想息事宁人就只有委屈的服从。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直埋怨着父亲。  原本他们爷俩在一起生活的好好的,虽然是两个光棍,倒也其乐融融。后来,他的虽然身体残疾而且应该是非常慈爱的父亲不知怎么的就晕了菜,也没有与他商量,一阵头脑发热的把这个女人作为他的后母扯头拽脑的就娶进了家门,还滋润的了不得。小四卧那个时侯没有前后眼,当时也没有觉着什么,可是过了不多久以后,他感觉问题一下子就大了去了。  刚来到他们家的时候啊,这个臭婆娘看着还是那么一回事,对他们爷俩都是一脸堆笑客客气气的相待,连说话的声音都文绉绉的撮巴着,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她那是不敢露出狐狸尾巴的假象尼。没过多久,也不知道她是吃了牛屎还是喝了马尿什么的原因,对她的男人还算凑合,可对他,一下子可就如自来水变成了刷锅水似的老是不待见了。  自那以后他的噩梦便开始了。  端屎倒尿,洗衣做饭,爬高上低,还有这样那样的脏活重活都成了他的份内事,小四卧屁大点的一个小孩子家什么活都得干不说,还让她养成了对他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的成了家常便饭的坏习惯。  ~~  正在灶房里忙活的小四卧突然又感到心里一阵阵的发热,这样的现象自从他误吃了人熊的苹果以后隔三差五的就会出现,也让他非常的纠结。此时此刻小四卧的肚子里仿佛有个大火球在滚,热的难受,他赶紧掀开大水缸的盖子用水瓢舀起半下子凉水,一个仰脖,咕噜噜的全喝了下去。  半水瓢的凉水下肚以后感觉内里舒畅多了,鼻子有些痒,他使劲的揉了揉,一股邪气涌了上来,忍不住“阿嚏,一个牛牛”的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随着他的喷嚏,灶房里的家伙茬子,锅碗瓢盆,切菜的砧板还有放在上面的大菜刀,所有的这样那样的东西都跟着跳了起来,就连灶房外面依靠在墙壁上的扁担和木銇也被震倒了。  这一切发生的突然,去的也快,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小四卧也没把它当作多大的事儿。  ~~  “牛屎窝窝头,站住!”  “牛屎窝窝头,……”  也是在吃了人熊的苹果后的某一天,小四卧去集市上买菜的路上遇到了那几个曾经无故找事被他打得稀里哗啦的坏孩子。他们一看到他立马就大叫的跑了过来,小四卧要去买菜不想因为搭理他们浪费时间,快速的转向了另外一条路。  “牛四卧,你个牛屎窝窝头,站住,不要逃跑!”  “你不要吃牛屎粑粑的装熊,有本事现在就来较量较量试试……”  “牛四卧,牛屎窝窝头,……”  “牛四卧,牛屎窝窝头,……”  小四卧走他们跑,很快这些家伙就凶神恶煞的拦住了他的去路,隔着一定的距离对他喊叫着并伸出小拇手指头羞辱的挑衅。  我前面已经讲过了,牛四卧是小四卧的大号,那是他的残疾父亲给起的,或许是不怎么好听还是什么的街坊邻居一般都不这样叫他,只是喊他的昵称——呆呆。其实牛四卧这个名字,咋听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小的时候小四卧头脑简单也和现在一样一样的并没有觉着怎么样,牛四卧就牛四卧呗,只是一个与别人不一样的只能代表他自己的符号而已,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情况就不同了,别有用心的家伙老是拿它给他开玩笑,还给起了一个不着边的外号,叫什么什么“牛屎窝窝头”。  当时的一切就是这个样子,好事可以变成坏事,坏事或许也能带来好事。但无论是好事坏事,那会儿,只要一听到“牛屎”两个字小四卧就会不高兴,也会出现常见的那种条件反射——异常的生气。而且,而且他的那个气啊真的是不打一处来,发自灵魂深处的感到了羞辱的受不了,无论是谁谁谁,也无论是处于什么原因什么目的,只要你敢喊“牛屎窝窝头”小四卧就会毫不犹豫也毫不留情的对他挥起拳头打过去。就这么着,好长的时间里,他三天两头就要和别人特别是喊他“牛屎窝窝头”挑衅的坏孩子打上一架而且成了免不了的家常便饭。  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他那是没事找事的在发飙,他的父亲牛瘸子当时就是这样认为的。  尽管他们那里很封闭,所有的外面的不良习惯都进不来,牛瘸子的思想应该的没有受到影响的很单纯,可他依然总是撅着屁股举着巴掌教训小四卧,“你这个平时看着还很不错的孩子,你怎么能够这样哦,如今外面的世界一片的混乱,只有我们这里讲究和谐,而且我们这里的这种和谐的大好局面确确实实来之不易,怎么老是让你个不听话的坏孩子给破坏了?”  他不知道,小四卧根本就不想打架,这一切都是那些坏孩子借着喊他“牛屎窝窝头”的外号故意找茬所引起的。见这几个手下败将找来了,又苍蝇似的盯住不放,小四卧不再躲避,立刻握紧拳头迎了上去。  那几个自不量力的家伙见小四卧上了圈套,很快就向两旁咧开,他们的身后,突然,两个比小四卧大了不少而且膀大腰圆的青年抱着膀子出现了。小四卧感觉自己肯定不是这两个人的个的打不过他们,便转身想离去,谁想,他的身后也站在几个大孩子堵住了他的去路。  “他们有所准备,而且请来了帮手,一群人要打我一个,这下死定了!”小四卧见无路可退,只好拉开架势准备拼死一搏。  前后夹击的大孩子们在一点点的逼近,那几个小的在一旁高兴的大喊,“打死他,快点快点,……”  “打扁这个牛屎窝窝头!哦,哦,……”  坏孩子继续逼近,力量悬殊情况紧急,小四卧突然感到心里一阵阵的发热,那个怪现象又出现了,而且比哪一次都严重。这里没有冷水喝,也不允许他那样子做,小四卧的全身都在发烧,头脑发蒙,双腿发抖,连汗都出来了。  “我,我给你们拼了!”小四卧大叫了一声,“阿嚏,一个牛牛”猛地打出了一个震天的喷嚏。  气浪冲天,尘土飞扬,小四卧突然打出的喷嚏如原子弹爆炸似的,将已经准备对他开打的那些人冷不防的卷起,甩到天上后又摔到老远的地上,周边围着看热闹的人见状,也受不了的赶紧用手遮挡着后退。  眼前让在场的所有人没有想到的变故,吓得本来认为胜券在握的几个家伙赶紧的爬起来,连声大喊着,“这家伙不是牛屎,他有神秘的武器,我们打不过他,赶快逃命吧!”顿时,一帮原来气势汹汹的坏孩子一溜烟狼狈的,全部逃窜的无影无踪。  小四卧自己也感到不知所以然的意外——自己的一个喷嚏居然会这么厉害?他有点不能相信。  “一个喷嚏而已,看把你们都吓得那个熊样,还想来找我较量?”  小四卧连连的摇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摆开了八字步,大将风度的转身离去。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二奥 魔鬼画像 - 赶天圩 - 晋光明   小四卧从外面回来刚踏进家门,发现屋子里面一片的狼籍。  “这是怎么了?!……”他大吃了一惊的正想询问,被早已等在门口的父亲一把拉住并堵住了嘴。父亲把他使劲的向外推搡着离开了家门口,一边探头惊恐的朝屋里方向瞧着一边示意儿子赶紧的走开。  莫名其妙的小四卧拉开了父亲的手,悄悄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亲神情恐怖的告诉他,原来,他的后母好像是一个不知是什么的破东西突然找不着了,眼下,正在骂骂咧咧的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的折腾,在气头上,让他暂时的躲避一下,不要撞在了枪口上的挨剋。  自从吃了人熊的苹果以后,小四卧的性格更加的刚烈了,对后母的所作所为早就压着一股气,看着父亲脸上和手上新增加的伤痕,一时怒火心中烧,第一次忘记了对后母的恐惧。  “你丢东西就找东西,干嘛把家里弄成了这个样,还打了我的父亲?”  小四卧冲进屋里愤怒的对她大喊。  看到小四卧进来了,特别是听到他对自己的厉声质问后母发疯了,“反了,反了,……你这个小兔崽子偷了东西还敢对老娘咋呼,看我不劈了你!”说着劈头盖脸对着小四卧就是一阵乱打,而且破口大骂的说他是个吃里扒外的“贼偷”。  没想到,这个恶婆娘竟然无缘无故的赖他偷了东西!小四卧这次没有忍让。  别的倒也无所谓,他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怎么能够忍受这个不讲理的婆娘,平白无故的将屎盆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小四卧使劲的推开了她想辩解,刚刚张开了嘴说了一句,“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丢得是什么东西……”话还没有说完,她一个弯腰的操起地上的一个坚硬的东西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小四卧当时眼前一黑,鼻子也是一热,感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伸手一抹是殷红的鲜血,体内无比宝贵的润滑油。他赶紧用手去堵,怎么也堵不住。父亲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见小四卧的鼻子破了,而且弄的一脸的血心疼的要命,赶紧拉着他到水管子旁去擦洗。  “小孩子家的,拿就拿了,没拿就是没拿,心中有数就完了,干嘛要与她犟嘴啊?……你看看,你看看,以后要真的落下个残疾就像我似的咋整哇?……你说说你,明知道她的脾气不好还要呛着,要是我不在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以后,她说啥做啥就是啥,你权当是她在放屁的没有听见,听见没有?”听着父亲的嘱咐小四卧没有说话也没有哭。  一般的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嚎啕了,他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想着后母的那个凶恶的嘴脸和他滴了一路的鲜血,小四卧里面充满了心酸,这哪里是个家呀?他的心和整个的内脏都皱吧的生疼。  “怎么啦,这是怎么啦?”牛妈正好路过这里,见状惊噱噱的大喊,并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  看到一直把自己像亲孙子一样痛爱的老太太,小四卧终于忍不住放声的嚎啕并依偎在她的怀里哽咽着把受难的经过大致的说了一遍。  牛妈大怒,“牛瘸子,你的这个母夜叉真的是猪狗不如,她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的打孩子呀?竟然还无故的污赖他偷东西,觉着不是自己亲生的骨肉就能这样的对待吗?”说着说着猛喝了一声,“这个该死的臭婆娘,不知道牛妃魔王有几只眼,我今天就得给你个颜色看看!”放开了小四卧就要去找她算账。  小四卧的父亲赶紧的拦着,“哎哎,牛妈,牛妈,这都怪我,你老,你老绝对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她都这样了不教训教训她还了得,如若不然,她以后还不更是踶着鼻子蹬脸无法无天了!”牛妈被牛瘸子拉着,依然怒火万丈。  “我知道,牛妈,你这是在怪我当初怎么娶了他,我也是没有办法哦,……”牛瘸子死拽住她眼泪都出来了,“……你想想,我一个大老爷们身旁没个女人,呆呆这孩子没个母亲过日子怎么能行啊?况且,况且我也不知道她会是这个样子,现在再后悔也没有用了,而且,而且,……你要是真去了,我们爷俩的日子以后就更加的难过了,……”  看着直抹眼泪的牛瘸子,牛妈想想也是,火气顿时小了不少,依然紧紧搂着小四卧不住嘴的埋怨,“牛瘸子啊牛瘸子,要我说你什么才好!你说你,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你为什么偏偏会找了这么一个母狗进门乱咬人?……我的苦命的呆呆诶,我的心肝宝贝哦,要是你的花花妈妈还在就好了,她要是还在的话,你再怎么样,就是不享福也不能够像这个样子的受洋罪啊?……”  小四卧见牛妈这样说不明就里,问,“什么花花妈妈,难道说我还有个花花妈妈?”  听小四卧这样问,又见一旁的牛瘸子直对她使眼色,牛妈突然意思到自己说漏了嘴似的又猛然住了口。“算了,算了,不说了。”眼泪八擦的搂着小四卧使劲的亲着,“但,牛瘸子,让我的呆呆就这样的回去肯定不行,还是先上我那儿去,让我来给他处理一下再说吧。”  正好小四卧也不想回去,便牵住了牛妈的手让她带他走。  “牛瘸子,麻烦你回去告诉那个婆娘一声,我把呆呆带走了,等他真正养好了伤以后再送回来,听到了没有?”牛妈拉着小四卧走了几步又回头嘱咐小四卧的父亲。  “听到了,听到了,这样再好不过了。”小四卧的父亲也认为这是现在最好的一个解决办法,于是,赶紧的点头同意。  这个把小四卧当作自己亲孙子看待的牛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妪,看着七八老十,实际上已经几百岁了,她无儿无女老伴也去世的早,如今就孤孤独独的一个人住在小四卧家院子的大门口。也怪,这个好几百户的大杂院里那么多的孩子她都不上心,唯独小四卧例外,平日只要见着了,肯定要拉到她的家里嘘寒问暖的待上老半天,还拿出积攒的好东西让他吃个够。  小四卧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总感觉这个老太太非常的亲,就如她的亲奶奶似的。  跟着牛妈来到她的家以后,老太太手脚麻利的为小四卧处理好伤口,还为他专门做了美味的蛋羹熬了一大碗加了枸杞和人参的牛血汤,说是他一下子流了那么多的血必须好好的补补才行。  “奶奶,你认识我的花花妈妈吗?”小四卧坐在牛妈的床上,再次咽下一口她喂到嘴里的蛋羹问道。  牛妈不否认也不肯定,只是一连口的说,“小孩子家的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要瞎打听,吃蛋羹,吃蛋羹,再吃一口,再吃一口,乖,赶紧的咽了。”  见牛妈不想回答,小四卧不再追问的又吃了几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奶奶,我在我们家的夹墙里看到了一个这么大的小盒子,可精致了”小四卧边说边比划着,“我打开一看啊,奶奶,你老猜里面装着什么?”还没等牛妈说话他又急急地说,“是两幅纸画,大的一幅上画着一个魔鬼,长着两个大大的犄角,就这个样。小的呢,画着花还有花盆,我怎么看也看不懂。”  牛妈一愣,赶紧的追问,“这件事那个臭婆娘知道吗?”小四卧摇了摇头,“别说她,连我父亲我都没有告诉呢,奶奶。那个大的一幅上还有字呐,小的好像没有。”  牛妈见四卧这样说想起了什么,试探的问画上面写得什么字,小四卧说不认识并比划着写给她看。  牛妈看了他的比划以后眉头紧锁,想了想告诉他,那五个字写得好像是“鸠摩罗什佛”,小四卧不懂询问,牛妈说那是天上的一个神仙。  “神仙的画像为什么要放在夹墙里,他们干嘛要藏起来呀?”  “那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牛妈答非所问,又喂了他几口蛋羹以后自言自语,“如果没有搞错的话,那也许就是那幅早已不见了的‘牛妃魔王’的画像。”  小四卧不明白,抬起头望着她。  牛妈说,“这两幅神奇的画只有你们家里才有,我原以为早已毁掉了没想到现在还在啊?”  小四卧又问,牛妈说那个牛妃魔王是他们的祖先,她曾经见到过。小四卧再问小的是幅什么画,牛妈说小的她没有见到不好说,但知道那是他爷爷的两个宝贝。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三奥 牛妃谈 - 赶天圩 - 晋光明   小四卧的家就住在一个叫做牛兜兜妃的小镇上。  本来这个小镇只是叫做牛兜兜,由于附近有个形似牛兜兜的奇山而得名,那个“妃”字是后来才人为的给加上去的。说起来,这个牛兜兜妃小镇,看着不起眼却是个历史悠久的古镇,好像自金玉皇元年开始的那会儿就已经存在了,但始终名不见经传的默默无闻。  小镇实际的位置在黄江之岸的不远处,地形独特也很偏僻,附近有许多的山,高俊挺拔直插云霄,山上怪石林立古树苍茫,到处都是陡壁悬崖很难攀登,它们将牛兜兜妃小镇铁桶般围裹得严严实实,没有留下现成的道路,所以,外人一般走旱路很难进的来。唯一的通道是水路,只有在流经牛兜兜妃小镇的黄江渡口坐船,七转八转的绕过高山再步行,汗流浃背的走上几天以后才能到达,所以,千百年来这里始终不怎么热闹。  牛妈说,很久很久以前牛兜兜山的魔洞里曾经住过一家姓牛妃的人,掌盘子的男人叫做牛妃摩罗,他本来只是一个在家乡耕地种田的农夫,但生的膀大腰圆力大无穷,看上去不同凡响,再加上他们独自的住在魔洞里,乡亲们便戏谑他是什么天上的魔鬼成佛了以后转世。  见大家都这样说,一来二去的,那个牛妃摩罗就当真了。  从此以后,他丢下了用来翻土除草的銇,将自己真格的关在魔洞里不吃不喝的成天打坐,还法天象地着了迷似的修炼了起来。修炼来修炼去,牛妃摩罗最后就走火入魔了。  一天,他突然走出了魔洞糊天晕地满世界的乱转悠,逢人就手脚比划着说上一大通的鸟语,所有的人顶着一头的大问号,费了好大的劲就听懂了一句,好像是说,他牛妃摩罗真的就是一个鸠摩罗什佛转世。人们见他傻了,就都不再理他。可从那以后,他就以为自己真的与旁人不同,并鸠摩罗什佛自居的高傲起来,而且也不讲人话了。  后秦时,牛兜兜妃小镇外面有个姓姚的秦王非常的迷信,老是想成仙的长命百岁,便让人炼丹给他吃,可当饭一样的吃了不少以后还是没有成效,听说这件事情以后也不做调查研究的就信以为真了。他豢养的巫师也认为这件事是真的,他姓姚,“女”加个“兆”,而牛妃摩罗的妃,“女”加个“已”,正好吻合。  巫师说,“他能成神你也一样,只是你的方法出了偏差。”  在巫师的指点下,秦王专门的派人费尽了千般周折郑重的把牛妃摩罗接到了古长安,贵尊为国师的住在了逍遥园。为什么这样?其实秦王是有打算的。因为这个逍遥园就在皇宫的后面,如此这般的可以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牛妃摩罗,并能偷学到牛妃成仙的秘诀。  牛妃摩罗揣摩透了秦王的意图,于是,就势打着鸠摩罗什佛的旗号招摇开了。他不仅继续装疯卖傻,还正儿八经的招收了一大帮的信徒号称“鸠摩罗3000弟子”,自那以后,经常被他们簇拥着在逍遥园开坛讲经说法。一来二去,鸠摩罗什佛名扬四海,也让世人当真了,常常有人为了听他讲经,带足了干粮从千里之外赶到古长安,等待着鸠摩罗什佛开坛,一时,让古长安人满为患的变成了世上最大的城市。  再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牛妃摩罗弄假成真的就变成了“牛妃魔王”升天去了魔界,而且练成七十二变,成了九魔之首的平天大圣没有再回来过。他们这里的人常常以他们是他的后代而为豪,自然一提到神仙,首先想到的就是他,所以,在一个教私塾的先生的提议下,他们在小镇的名称牛兜兜的后面又加上了一个妃字,从此就叫做牛兜兜妃了。  “那他的家人呢?他有孩子没有啊?”小四卧关切的问。  “不知道。时间太久了,牛妃魔王走了以后也没有回来过,所以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只是你的爷爷说你太爷爷说过,牛妃是一个姓氏,而且只有你们家是姓牛妃的,是牛妃魔王的后代正宗传人,所以请人画了鸠摩罗什佛的画像在家里当作祖宗供着,或许就是你曾经看到的那幅。”  “魔王的后代?那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我们家就不该姓牛,应该姓牛妃了。”  “据说,你爷爷确确实实是姓牛妃的,但有了你父亲的时候就给改了。”  “姓什么还能胡乱改啊,头一回听说,那是为什么呢?”  牛妈说他现在还小,不要乱打听,那是个人命关天的大事,等他长大了以后自然就会告诉他的。  在牛妈家养伤的那几天,是小四卧最高兴的日子。除了每天帮牛妈做些力所能及的的事情,就是真真正正捞得着和小伙伴一起疯玩。他的父亲每天都来探望,看他在这里享清福也非常的高兴,并喜笑颜开的告诉他说,他的后母因为害怕牛妈再不敢像以前那样的对待他了。  “她真的能痛改前非?”小四卧以为在做梦,忙问父亲是怎么一回事。  父亲让他去问牛妈。  “她哪里是怕我,她那是害怕牛妃魔王哦。”牛妈告诉他说,“我只是吓唬那个臭婆娘说你是一个真正的牛妃,是牛妃魔王在人间的真身,现在还小,牛瘸子也只是帮助看护照料而已,如果她再这样,牛妃魔王就会来找她算账的。你父亲和街坊邻居也证明是真的,她就害怕了,呵呵。”  至此以后,“小牛妃”弄假成真的就在牛兜兜妃镇上诞生了。  开始的时候,不明真相的人只是跟着传说,后来说小四卧是小牛妃,镇上所有的人都确信无疑了。他们并不是仅仅被牛妈善意的谎言欺骗了,而是因为位于牛兜兜山上的牛妃神庙里的一大帮子和尚找来了,他们传达了老主持的旨意,说小四卧是真正的牛妃,并请他上山修炼,待老主持圆寂了以后主持神庙。  他们在牛瘸子家中摆开了经堂,做了好几天的法事,真的把小四卧给带走了。  说起牛兜兜山上的这座神庙,确实很神,当地人说起它来都是一脸的崇敬,比方说牛四卧的父亲牛瘸子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而且镇子上那些上了年纪的人无所不知。  本来他们老牛家祖辈延源几千年,一直就在这个牛兜兜妃镇上繁息,据说原来也是家丁兴旺好好的,但自打到了他太爷爷牛裁缝将他自己以及他的爷爷的姓改作牛妃开始,不知怎么的,他的爷爷一下子就养不出孩子来了。牛妈说,她曾经帮助他的爷爷分析了前因后果。  她说,他们这个小镇之所以叫做牛兜兜妃镇,除了她给他讲过的故事以外,还因为住在这里的人大多姓牛,而且都认为自己是牛妃魔王的后代的缘故。他们的祖先,据说,由于牛妃魔王在外面积怨太多怕遭到报复殃及族人,老早的时候就把姓氏里面的“妃”字去掉了,也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证明他们是牛妃魔王后代的痕迹,人们渐渐的也已经把这件事情淡忘了。  可他的太爷爷牛妃裁缝偏偏要把别人都撇在一旁,独自一个的要让那把牛妃后代的大旗插在自己一亩三分地的牛粪上,他不仅自作主张的改姓牛妃,还找人专门的画了一幅牛妃魔王的画像在厅里作为祖宗牌位一本正经的供着。由于他老是跟人家说自己是正宗的,牛妃魔王或许是在天有灵,不高兴了,所以就狠狠的惩罚了他一下子。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四奥 妃得旺变提劲 - 赶天圩 - 晋光明   对牛妈的精辟分析,四卧的爷爷小牛妃裁缝虽然感觉有道理却不愿意苟同,眼见着镇上的其他人,他的同族兄弟姐妹还有七大姑八大姨和小舅子们都儿孙满堂,偏偏就撂下了他,很多的人就劝他去牛兜兜山上的神庙去卜一卦,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可他坚决不去。  小牛妃裁缝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的父亲——老牛妃裁缝,当初就是听从了别人的劝告去哪里卜卦时,由于庙里说他不是正宗的牛妃后代给活活气死的。对此,小牛妃裁缝老是耿耿于怀的在心里始终窝着老大的疙瘩,和他父亲一样,对神庙主持的说法根本就不服气。  为了较劲,也为了不背上断子绝孙的骂名,他不惜更换了好几块土地,费劲了千辛万苦,也耗尽了他体内的精华,终于,在已经老态龙钟的时候老天真的开眼眷顾的让他有了结果。  四卧的父亲,一个让他爷爷无比期待的“小牛妃”姗姗问世了。  “小牛妃”—— 四卧的父亲,出生的时候曾经让小牛妃裁缝欣喜若狂的老泪纵横,因为,他的降生一改了小镇上的人们都认为是由于他和父亲独揽牛妃魔王的后代,才造成自己真的会断断子绝孙的悲惨历史。孩子呱呱坠地的当天,小牛妃裁缝点上了一大把的香烛,云开日出的对着家里正厅里挂着的,他父亲专门请人书画的牛妃魔王的画像连磕了十好几个响头,告慰了故人以后仰天疯狂的大笑。为此,一生捜捜抠抠的他第一次几乎倾囊的拿出了自己的积蓄,并在镇上隆隆重重的大摆了一场。  当曾经嫉妒并讥笑过他的人们为了蹭饭前来祝贺的时候,小牛妃裁缝的腰板已经挺不起来了,但他老人家依然像焕发了青春似的感觉自己在人前终于推翻了压迫许久的三座大山,扬眉吐气了,腰弯着,却把头使劲抬得老高老高。  之后,他逢人就说,“我父亲说,我们是正宗的牛妃魔王——鸠摩罗什佛之后,他们还不相信,竟然咒我断子绝孙。如今怎么样了?我们牛妃的家族不还是得了一个胖大小子,一个正儿八经的小牛妃哦,呵呵。”人家不愿意扫他的兴,也不反驳他,只是跟着“呵呵”的了事。  牛妃魔王后代的名已经正了,但小牛妃裁缝终于老来得子的时候,已经年老体衰,他明白自己肯定是不能再担当起让牛妃家族昌盛的期望了,于是就把他的期待,而且自认为从此就会家丁兴旺的希望,全寄托在了姗姗才来到的儿子的身上。  他为给儿子架势,郑重其事的思前想后了以后,给儿子取了个“妃得旺”的名字,妃得旺,妃得旺,意为从此以后他的后代就会一改过去的冷冷清清继而出现一个高潮。  就在被在被小牛妃裁缝视若掌上明珠的牛妃得旺长到四五岁的时候,意外的灾难突然降临了。  本来活蹦乱跳的跟活宝似的牛妃得旺,突然莫名其妙的得了一场大病,不仅不吃不喝而且老是发高烧。心急如焚的小牛妃裁缝求祖宗保佑无果以后,挺 着年迈的身躯拄着拐杖四处的求医问药,连号称人间神医的“牛华佗”都请到了。  牛华佗给牛妃得旺把脉以后下了猛药,据说是千年的药引,谁知根本就不管用,只得连连摇头的拂袖而去。眼见着牛妃得旺人快不行了,小镇上的流言再起。“他们牛妃裁缝家或许根本就不是牛魔王的后代,因为瞎说如今得到了报应”,而且说的有根有据,很快这个流言就家喻户晓了。  “我的一个牛牛,牛妃魔王本来就是我们大家共同的祖先,他们家还想独占?小车不倒只管推,钻到茄子稞里了,呵呵,叫他再瞎胡乱说!”  “长鞭哎,一甩哎,啪啪的响哎,哎嗨嗨咿呀,……让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老是想揽独食,怎么样,得到报应了吧?”  “东风吹,战鼓擂,外面早就是一个网络时代了,就我们这里特殊,这个牛妃裁缝偏偏是不知木,嗨,老了老了却摊上了这档子事情,挺可怜的,嗨,……”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都是外面那些人老是上网上网的惹得祸,绝不是传说。”  ……  小牛妃裁缝家宝贝一样的“小牛妃”突然得了他们没有听说过而且连牛华佗都治不好的病,一时嫉妒的,同情的,胡扯八道的说什么的都有。  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小牛妃裁缝早已顾不上管别人怎么说,在高人的指点下,他一摒前怨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硬撑着饱受过不是牛妃魔王后代的惨重打击而早已虚弱不堪的躯体,亲自来到了郊外的牛兜兜山上的那个他从来不屑一顾的牛妃神庙里去求神占卜。  庙中讳莫如深的主持将他占卜的卦签接过来看了看,又一本正经咕咕哝哝的念了半天经的掐算了以后,问他是不是给儿子起了一个“牛妃得旺”的名字,裁缝点头,主持郑重其事的告诉他说,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那是由于他的缘故,因为他给儿子起错了名字做下了罪恶。  老爷子赶紧问儿子是不是还有救,主持说肯定有救,只是由于他的罪恶太深重妨碍着。小牛妃裁缝听主持这样说感到冤枉,“大师,这根本就不是我的过错,哪里来的罪恶?”  “施主,鸠摩罗什佛本是个真神,连我们都不敢亵渎他‘牛妃’的名讳,你真的是胆大妄为了。”  “我的父亲就是这样说的,我们不仅姓牛妃还是鸠摩罗什佛正宗的后代。如若不是这样,就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给他起那个名字啊,大师?”  “施主,你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你儿子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小牛妃裁缝听主持说真的是自己害了儿子,不由得腿一软,赶紧的伏地磕头求大师解救,主持不再言语,让他再重新占卜了一卦,结果还是如此。  “施主,你自己曾经受到惩罚的被三座大山压迫了这么多年,本应该重新悔过的迷途知返,而你偏偏执迷不悟竟然连儿子也捎带上了,罪过,罪过哦。”主持闭上了眼睛。  “在下知错了,请大师明示解救的办法。”牛妃裁缝听主持这样讲,吓得把头只管磕的震天响。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你现在是真心的悔过了?”  “悔得肠子都成露头青了,再不敢了,真的,真的。”  “施主,从此以后,你真的就不再亵渎真神的名讳了?”  “只要能救我儿子的性命,别说一个姓氏,就是让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施主,既然你如今真心的对天,我也不妨把内情告知。宇宙五行,人分阴阳,你的这个儿子表面看着是男性但依然归阴,你不分青红皂白,也不到我们这里卜卦贡请一下佛嘱,就自作主张的胡乱让他叫了个“牛妃得旺”的名字,至那以后,你儿子的阳气自始至终被压抑的上不来,天长日久所以才会得了怪病,这就是你不信神应该得到的报应!”主持神情严肃的对他说。  裁缝问该怎么做,主持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就看他的心诚不诚。  当小牛妃裁缝花了大把的银两以后,神庙的主持神神秘秘的给了他一个开了光的小纸卷,并庄重殷切的嘱咐他回到家上过香以后才能打开来看,并以此为准绝不更改,他的儿子就会灾去病消。小牛妃裁缝如获至宝的回来,遵嘱照办的烧了大把大把的香,又摘掉了那幅他父亲和他已经顶礼膜拜的挂了无数个日月的牛妃魔王画像以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纸卷,上面就写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提劲”。  至此,四卧父亲的名字就去掉了“妃得旺”换成了“提劲”。  说来也怪,自打小牛妃裁缝摘掉了那幅他供奉了许多年的牛妃魔王挂像,同时将四卧父亲的名字改作为牛提劲以后,儿子的怪病很快就好了,遗憾的是落下了腿脚残疾的毛病,虽然不影响走路,但必须一只手按住右腿的膝盖撅起屁股才行。  小牛妃裁缝认为这是自己在取了神僧交给的信物回来的路上,不慎摔了一跤将它扔到了草丛里又再次捡回来以后,出现了闪失造成的。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了回天之力,他只好不无遗憾的将这件事掖藏在心底,谁也没有告诉。  从那以后,人们见牛裁缝改过的不再以“牛妃”自居非常高兴,也给小牛妃裁缝的儿子牛提劲赠送了一个非常顺口也非常亲切的外号——“牛瘸子”,而且一直就这样叫着。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五奥 美女牛妃 - 赶天圩 - 晋光明   时光如梭,转眼又是几年过去了。  最近几天,牛裁缝的家里老是有媒婆上门,都一脸媚笑的要为“小牛妃”保媒。牛瘸子开始没有当回事,儿子大了这是难免的,况且四卧现在已经去了牛兜兜山上的神庙不在家,便婉言谢绝。  一天,小镇上有名的“鬼不缠”登门了。  这个媒婆之所以被人们称作“鬼不缠”,是因为在这个媒婆扎堆的小镇上她的道业最深,据说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可以把死人都给说活了,要是被她盯上了,如果不同意,她会死缠烂打的让你脱层皮。镇上如果谁谁谁家的儿子看上了谁谁谁家的闺女,或者谁谁谁家有闺女的看上了谁谁谁家的儿子,托媒婆上门说亲受拒以后最后出山的常常就是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违背,许许多多的家庭就是因为她的战果失去了幸福。  “鬼不缠”应该是媒婆里的大姐大,加码也要的特别的高,请她出山的人不惜花重金就是想要一个一厢情愿的效果,这一点牛瘸子心里明亮的很。  “鬼不缠”一屁股就坐到牛裁缝家正厅的太师椅上,舞着手里的花手绢说是受小镇南关的牛财主之托要为他们的呆呆说亲。“鬼不缠”主动上门,对牛瘸子来说还是第一次,他不敢轻易的惹她,当年他的父亲给他从外面说了个如花似玉的“花花”以后,据说就被她下了咒,不仅生不出孩子后来还遭遇了不测,他现在的这个老婆,当年说媒的媒婆就是说他如果不同意就让她出山,才种下了不幸的祸端。  想想牛四卧也老大不小了,见“鬼不缠”也主动的上门给儿子提亲他既意外又高兴,便趁机向她打听牛财主家闺女的情况,不想“鬼不缠”却一本正经的告知牛瘸子,她来不是为了给牛财主的闺女找男人而是要为他在镇上当官的儿子说媳妇。  牛财主的儿子要找老婆,媒婆却登了他家的门,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吗?牛瘸子赶紧给这个大姐大的媒婆解释说他家没有女儿只一个儿子,如今还不在身边,认为是她们搞错了。  “牛瘸子,你不要再给大家伙们打花腔了,你觉着你给你闺女起了个男孩的名字就能瞒天过海了?骗鬼呐!”媒婆把眼一瞪,“难道你不知道我是鬼不缠吗?我的身价,啊?……”鬼不缠唾沫再次四处飞溅,不管不顾的说了一个整天,末了了终于累了,她结束语一般的问道,“我就要你最后一句话,实话实说,实话实说。你到底是愿不愿意给牛财主攀个亲家?给个痛快话。”  “亲,你真的搞错了,呆呆,他确确实实就是我的儿子。我……”牛瘸子感觉有些哭笑不得,还没有解释两句就被经验老道的鬼不缠一下子就给堵住了,“你看看,女儿就是女儿,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再瞒下去还有个什么意思?况且你已经隐瞒了十几年也够累的,现在就撒手的歇歇吧,我的瘸子哥哥。”  呆呆明明是儿子,她干嘛非得要把他说成是个闺女?牛瘸子的头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闷棍。  见牛瘸子依然还是坚持,媒婆鬼不缠便问他是不是私底下已经看上了哪家的大小子了?牛瘸子连连的摆手否认。媒婆不解,既然还没有找到人家牛瘸子或许是想抬高闺女的价码,于是死乞白赖的商量,“你就说个数,如今是经济社会想多要的讨价还价也很正常……。”  牛瘸子见说不通急了,牛脾气也上来了,便站起身黑了脸的要送客。  鬼不缠还没有遇到这样的,感觉没有了面子,但又不能发作,因为他的儿子是牛兜兜山神庙里的“小牛妃”,惹恼了那还了得!不说“牛妃魔王”会怎么怎么,就是“小牛妃”身旁的那些和尚她也受不了啊。想着只能暂时作罢。  这两天,小镇上来找她想他牛瘸子闺女头绪的人太多了,你去我来的把她家的门槛都快踏破了,而给她赏钱最多的就是牛财主,一次就抵得上她几年收入的还多了不少,她不知道厉害头脑一热就答应了。没想到如今如此这般的受了拒,牛瘸子不仅不同意还给她嘛哈哈,她于是随机应变的不再坚持,放下聘礼说过两天她还会和东家一起再次登门的,希望他再考虑考虑给个满意的答复。  媒婆走了以后,牛瘸子感觉不大对劲,便四处打听。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原来,自从牛四卧作为真正的牛妃进入了牛兜兜山的神庙以后,隔三岔五的总会有人来看稀奇,这些喜欢凑热闹的人加上真正的香客你来我往的,让神庙一下子从佛教圣地成了旅游圣地,神庙的主持为避免出现意外,便把牛四卧偷偷隐藏在了魔洞中。  牛妃突然一下子不露脸了,来神庙的人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而且满天的流言蜚语说什么的都有。最骇人的说法就是牛妃已经被害了,而且是神庙里的内鬼勾结山外面魔鬼一起干的。  “牛妃魔王”在人间的真身受到了伤害?这还了得!作为“牛妃魔王”的后代,牛兜兜妃小镇姓牛的人(除非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牛瘸子)听到消息几乎都来了,他们群情激昂,也不顾神庙圣地不能侵犯的警训,每天来神庙讨说法的人几乎把神庙都给挤炸了。  神庙的主持没有办法,只好让四卧重新走出了魔洞以示正听。  正在魔洞里照镜子的牛四卧,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这些事情,自从进入了神庙他就想被软禁了似的失去了自由,每天除了接受庙里的圣僧和人们的朝拜就是学习圣经,忙的不亦乐乎。  前段时期主持突然告诉他,近日,图谋不轨的不法之徒多次出现,唯恐他受到侵害的有什么闪失,不让他再出去见客也转移了修行的地点,现在又专门派人把他请出魔洞,让他去救火。  他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急?他的师兄不敢说也来不及暗示,他只好急匆匆的跟着走出了魔洞,七绕八绕的来到前殿,刚一脸面,众人一片的大哗,他们居然看到了天下最美的一个女人。  人们还没有来得及提问是怎么一回事,神庙的主持就做起了广告:牛兜兜山神庙的牛妃,天下第一美女是也,虽然是鸠摩罗什佛转世却还未完全净身,按牛妃的家规可以娶亲,但至今未婚。神庙的主持随机应变的广告,随着眼前意外的奇形,收到了斐然的效果,信徒们纷纷下跪。  主持的广告词不胫而走,小牛妃是天下第一美女,人们亲眼所见,关键是那句“按牛妃的家规可以娶亲,但至今未婚”的话语一下子就拨动了家中有小子的那些人的心弦。  至此,牛妃被害的流言曳然而止,神庙的身价随之陡然倍增,牛兜兜山的神庙里有美女的神话传遍天下,香客爆棚,也让那些巴望自己的儿子能够睡一下小牛妃的人辗转反则的更加想入非非。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六奥 花花妈妈 - 赶天圩 - 晋光明   自己长得像女人,牛四卧并不惊奇。  早在吃了人熊的苹果以后他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对此,庙里老主持的解释是,鸠摩罗什佛下凡  之前原本就应该是个女儿身,这也是她之所以会被称为牛妃的真正宗源。牛妃后来由于误变成男身并幻为魔王之躯,不得已的做了许多不净之事并得到历练以后终成正果,那是她命中该有如此一劫的身不由己。如今他之所以又成为女儿之躯,这是返璞归真的需要,事实无可辩驳的证明他就是真正的牛妃。  老主持为自己的论证准确而且慧眼识珠沾沾自喜,牛四卧却十分的抵触。  他原本是个真真正正的男儿之躯,如今让他们搞来搞去竟然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二胰子,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他实际上根本就不想做牛妃,早在他踏入神庙门之时就对老主持提出了要求,可以学习神经但绝不剃度。老主持念他在俗间已久六根受到污浸还回真身还待来日,更恐他以此为借口不愿委身神庙,便暂且答应了他的要求。  当牛四卧在魔洞里发现自己女人的外貌以后,十分的懊恼,他就怀疑是不是自己在生母花花妈妈肚子里出了什么错,他将这一疑问告知主持,老和尚断然否认,并一再强调他在人间根本就没有生母。牛妈曾经明明白白的讲他有个花花妈妈,而且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父亲也在场默认,神庙的主持如今却讳莫如深,他感到莫名其妙,于是下山找到牛妈,向她打听。  牛妈见他已经成了公认的牛妃,而且成了美女,也相信他是一个不一般的人,决定对他不再隐瞒,将所谓“花花妈妈”的来龙去脉情况合盘托出。  确确实实,他的爷爷――小牛妃裁缝在有生之年曾经挑挑拣拣不惜花高价从外面为他的父亲――牛瘸子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叫做“花”的大闺女。据说,这个牛四卧从没有谋过面的母亲生性倒也贤惠,不仅人长得漂亮、本本分分,而且料理家务利利索索并做得一手好女红。可他的爷爷并没有因此而高兴,因为,直到他去世,这个女人的肚子还是和他在前半生所遇到的女人一个样,不听一个响。  就在小牛妃裁缝临终之际,他把牛瘸子和花叫到身旁,将始终沉甸甸的隐埋在心头让儿子致残的遗憾事,彻底的讲了出来,他一边含含糊糊的叨咕着对不起祖上,一边让儿子和儿媳妇打开了他留给他们的那个神秘的百宝箱,并嘱咐他们切切的珍藏。  里面竟然是两幅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画像。  牛瘸子和花花打开一看,一幅是当年小牛妃裁缝从正厅取下来的他太爷爷找人画的那幅“牛妃魔王”的画像,另一幅则是一张十分诡异的让人奇了怪的画像。  老爷子说,这是他当初花了大把的银两从庙里请来的。  从老爷子留下的那幅从庙里化缘得来的怪画的画面上,看着,应该是个三部曲。第一步是一朵鲜花长在牛粪上,第二步是一只手将花儿从牛粪上拔出以后,又插到一个歪七斜八的花盆里,第三步则是鲜花又回到了牛粪上,根子却偷偷的冒了出来,并发出了新芽。  当时,他们想打听这幅懵懵懂懂的画的意思时,老爷子的回光返照已经结束了。  老爷子去世了以后,牛瘸子和花儿虽然并不相信牛裁缝所说的,他摔了一跤就让儿子成了瘸子的事情,自然不会嫉恨这个故人,但这幅画的寓意冥冥之中却让他们有了心照不宣的心事。  老爷子生前曾经告诉过牛瘸子他爷爷(就是牛四卧太爷爷)的一些事情,特别的强调说,老牛妃裁缝是因为牛兜兜山神庙里的和尚否认他是牛妃的真正传人,活活气死的,牛瘸子自然也不便再去庙里打听。  每当想起那个被老爷子珍藏的放在百宝箱里的那幅画上的几个字,“借花献佛”,就实实在在的让他们的心里直打鼓,再后来,就因此发生了一件大事,而且是个牛兜兜妃镇上史无前例的家喻户晓的壮烈的“桃色事件”。  牛妈说,那次他被后母打伤以后在她家疗养时说起发现这两幅画时候,她心里十分的清楚但没敢将实情告诉他,就是因为这个壮烈的“桃色事件”。  她说,那天,就是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她正在准备做饭,外面一下子就吵吵嚷嚷了起来。  “雁南飞哦战上海,智取华山咋的就想往我们脸上抹黑啊,……”  “条子不错哦,看那奶子、屁股,啧啧,茶花女哦,啧啧……”  “过去,过去,让我给他打个花痴试试……哦,还挺娇嫩的呦……”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啊呀妈妈你不要生气,还敢偷男人?胆大妄为哦,……”  “让开,让开!不要看这里没有马路橛子站岗就妨碍交通秩序,让开,赶紧的让开……”  这都是些什么什么话啊?他们在瞎吵吵个啥?老太太稀奇巴拉的走到大门口一看,乖乖一个隆咚,门外面,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脑袋瓜子,黑不溜秋的。当她还没有明白过来这是哪进堂的时候,一个戴绿胳膊箍的人和许多外面的人,一大群,呼呼啦啦就跟打狼似的一下子从大门外涌了进来。  他们个个义愤填膺,扭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使劲的推推搡搡,还直个嗓子不停地大吼大叫。  “说打就打,嗨!说干就干,牛鬼蛇神滚他妈的蛋。”  “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诟诟,够够……”  被无数男人们围攻的这个看着很有姿色的女人,牛妈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原来是她院子里牛瘸子的老婆。只见此时此刻的她,头发蓬乱脸色铁青,就如一块被晃得散了架的豆腐,又像在大海的波涛里面飘着的一小段木头,只是紧闭着眼睛,随任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在身上乱摸乱弄,没有一丁点的反应也不做任何的反抗。  想起了自己看大门的职责,牛妈立刻放开了嗓门大喊,“私人重地哦私人重地,私人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不准入内!”并炸开双手欲进行阻拦。但这些人疯了一样的只是如潮的涌,她怎么挡也挡不住,只好一把扯住其中的一个人问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人急急忙忙的对她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怎么清楚,只是刚刚听那些人嚷嚷,说这个女人在外面偷汉子并且被抓了个现行就跟着来了。  “我的一个老天哦,偷汉子?”牛妈当即就大吃了一惊!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七奥 诬赖好人 - 赶天圩 - 晋光明   一个结过婚的女人竟然会偷汉子?这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哦?牛妈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吃的盐多,见过的世面更多,她知道,按照自古以来的道德伦理,已婚女子在外面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那可是要下地狱的!可一转念,又见了鬼似的直犯嘀咕。要说别人或许她会相信,可眼前的这个女人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打死她也不敢轻易的相信!  于是她不由分说的就嚷嚷开了。  “这个女人是牛瘸子老婆,我知道的,她是牛瘸子家的叫“花花”,不仅人长得很讨喜,而且平时最守规矩,本本分分的一个人,两口子恩恩爱爱的也不错,怎么就一下子会做出偷汉子的事情来了?你们这些臭男人都听我说,都给我听好了哎哟喂,真的,真的,你们别无事生非的给搞错了,那可是要毁了人家良家妇女一辈子清白的混账事情哦。”  那些人只管做他们的事儿,根本就不理她的茬。  见没有人搭理,老太太当时急的跟什么似的,赶紧撩起小脚,“砰砰砰”的追着冲上前去猛地拉住了那个被她称作“牛瘸子家的”正在受难的女人,急切的问,“这是怎么啦,牛瘸子家的,他们是不是想吃你的豆腐啊?如果是,你就赶紧的吱一声,你牛妈我绝饶不了他们……”  可是,任凭牛妈跟着怎么样的嚷嚷,人家牛瘸子家的那个女人,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她似的,只管闭着眼睛低着头,如被霜打蔫的茄子似的就是不吭声。  当那些人把牛瘸子家的拉到我们家中院的空地上,嚷嚷着要准备进行公审了以后,再让牛家的族人按祖宗遗留的家法扒光了衣服,绑在柱子上实施“裸晒”惩治的时候,得知消息急忙赶来的“牛瘸子”英雄救美般的一下子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只见他和以往一样的依然撅着屁股,一手扶着短腿的膝盖,一手乱舞的还是一溜烟的快,不同之处在于,平时他一般动静都不怎么大,现在却扯着个嗓子使劲的喊,“花,花!不要怕,不用怕,老爷们我提劲,提劲来救你来了……。”  “让开,让开,别迸了一身血,……让开,都赶紧的让开!”  见他喊的声嘶力竭,人们立马让开了一条道,可牛瘸子并不急于进去,只是边喊边快速的围着人群绕圈子。就在人们莫名其妙的的时候,牛瘸子却突然一个拐弯,冷不防的就顺着人们让开的道,畅通无阻的一下子就冲到了他老婆的面前。  别看这个牛瘸子腿瘸,平日里脑袋瓜子却十分的好使,知道兵法的“三十六计”,他之所以不直接就冲过去,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一看到有那么多的人围住了他的老婆,就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轻易的让他靠前,所以给那些人来了个声东击西  牛瘸子的腿脚发育的不咋地,但所以的营养全供给了胳膊,自然力道也比一般人要大不少。只见他疯了一样的来到目的地,三下五除二的几把就把拉着他老婆和站在一旁的人全部都给拽开了,然后两眼冒火的炸开双手护住了女人,“你们,你们都赶紧的给我滚开,滚开,滚的远远的!告诉你们,这是我的花花,是我老牛的老婆,你们为什么要聚众的在这里调戏她?欺负我是个残疾人咋地?……你们,你们谁谁谁的要是再敢碰她一下试试,我牛提劲立马就和他拼命!”  “你们试试,都试试!”他对着依旧围着不肯离开的人,不停地划着圈圈。  见他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所有的人一下子被镇住了,刚才还猫见醒一般起哄的并趁机在女人身上乱摸乱弄的那些人也赶紧的后退了几步,怕真的就会如此的迸身血似的。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戴绿色胳膊箍的人对着牛瘸子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势说话了。  “你就是牛蹄筋啊?你,就是,就是这一片有名的,那个会做几件衣服的牛瘸子?”  “是我,是我,就是我。瘸子怎么的?我就是个瘸子!你是不是想请我给你做衣服啊,你带钱了没有?”  “我没有带钱,也不想做衣服。”  “不带钱来,也不想做衣服,那你就带头的跑到这里来纠缠我的老婆?怎么的,耍流氓啊?”  “什么耍流氓不耍流氓的?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牛瘸子,咱们不要稀里马哈的正经点,我再问你一句,她真的是你的女人?”  牛瘸子使劲的点头,“明媒正娶的,如假不包换,你就是想要还捞不着尼!”说完了又瞪起了眼睛。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还是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如狼似虎的。  那个人见牛瘸子如被三座大山压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扑哧一下子就笑了。  “好好好,你真是一个咬不烂嚼着铬牙的牛蹄筋,好样的,好样的,呵呵呵呵。”  “你,看你的样子就不像个好人,咱有啥事情说啥事情,不要嬉皮笑脸!”  “想听正事儿?好,我现在就给你来两句。我说你个牛蹄筋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还是一根筋的想着做衣服,也不问问到底眼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要拼命?好,够个娘们的很劲!”那个人不知是真的假的伸出了大拇哥,“不过啊老伙计,我可告诉你说,我们,我们现在正准备”说着一指他的老婆,“正准备带着这个女人找你去呐。”  “你找我干啥?不要和我套近乎,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那你可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喽?”  “谁家的老婆谁不认识,我已经嚷嚷老半天了,你是个愚魔啊?”  “那好,我告诉你个牛蹄筋,你给我站好了不要乱晃荡,稍息,立正!”说着猛地大喊了一声,牛瘸子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人又说话了,“牛蹄筋先生,你的这个没有教育好的女人大逆不道,在山上的树林子里的一块光板大石头上偷着与一个男人睡觉,被我们在巡逻的时候碰上了。你说说你,你说你是怎么管教的,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你,你,你在瞎说,……我,我,……”牛瘸子仿佛别人解了疮疤似的满脸通红,“大天白日的你……你是放的什么萝卜屁?……奇臭无比的萝卜屁,呸呸呸,真臭!”说着转过身去紧紧的抱住他的老婆大呼冤枉,“我的老婆是众所周知的良家妇女,怎么会和别的男人睡觉!”   “你们在欺负我是个残疾人,这绝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我们全都亲眼看到了。她当时穿了个男式的裤子,咧开了裆仰面躺着的让那个男人压在身上,要你说他们是在干啥?……你看看,那条裤子是你的吧?你让开点,让大家都看看,看看清楚是不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当时腿裆上面的那个地方就那么不怕跑风似的大咧巴着,……”  “你造谣!你们大家看看,都看看,她这里可是关的好好的哪里咧巴着了?真是瞎说八道!”  “现在你当然看不见了,当时她那里可是裂开的,什么都露着,我们拉起她的时候,见她那个样子有碍观瞻,早就让她自己给扣上了。”  “她自己会当着你们的面给扣上了?我根本就不相信。”牛瘸子乱摇头。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八奥 英贞壮举 - 赶天圩 - 晋光明   那个人也有点急了,猛地咋呼了一声,“你怎么的,还想让她再解开了把当时的情景再演示一遍咋地?”旁边看二行的坏孩子趁机起哄。  “对对对,解开了,让她再解开了!”  “让她再解开了,好让我们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牛瘸子见人们齐刷刷的都盯着他老婆的腿裆处看,心里酸溜溜的,赶紧的转移话题,“那,那,那咱先不说这个了。我现在就正儿八经的问你,你刚才说别人睡了我的老婆你看见了,可那个男人呢?那个真不要脸的男人在哪里?”  “那个睡你老婆的男人,听到我们一喊抓流氓,人家立刻就从你老婆的身上爬起来,提上裤子一溜风的就跑了。看样子是个老手,当时脚上抹了油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我……”  “你们逮着了吗?”  “没有逮着。”  “没有逮着,没有逮着你还站在这里臭显摆什么?没听老话说过么?,捉贼要拿脏,捉奸要成双,你又没有逮着那个男的,而且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就红口白牙的一阵乱说,一个大老爷们,你害不害臊啊?”  “是你老婆偷汉子,我害的什么臊啊?净瞎扯淡!”  “你不瞎扯淡,那大天白日的凭什么就诬赖好人?”  “凭什么诬赖人?你的意思是说我凭白的在诬赖这个女人?还什么好人?”那个戴绿色胳膊箍的男人见牛瘸子歪搅胡缠,有些哭笑不得,义正词严的反驳,“别说我们当时看到了那个男人正在和你老婆那个了,就是没有看到,要你说说,一个女人家的穿着个男人的裤子,跑到山上的石头上仰面躺着还解开了裤裆的扣子,那是个什么行为啊?她究竟想干啥哩?”  “要你自己说说看,对不对?你个瘸了吧唧的牛蹄筋红口白牙的还说我诬赖她了?亏你还成天价的给人家做衣服,看着跟斯文人似的,你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啊哈?”  周围的本来就闲着没事干,喜欢生点事的家伙,听那个戴绿色胳膊箍的男人这样一说,便又跟着七嘴八舌的乱嚷嚷了起来。  “是啊,是啊,你老婆一个女人家的跑到山上咧开了裤裆,什么都露出来了,你说她是想干什么?”  “干什么?想招男人耍流氓呗,还能干什么?”  “不对!人家那是里面发霉了,打开窗户要晒晒太阳呢,哈哈哈哈……”  “胡说,就是晒哪里也不能晒那里,罚她!赶紧的脱光衣服让她晒个够。”  “对对对,一个女人家不守妇道,就得受到惩罚,脱!脱!脱!”  “脱!脱!脱!……”  “惩罚哦,惩罚哦……”  旁边的人都跟着起哄,有人还装作就要冲上前去动手的样子吓唬牛瘸子,人群一下子就乱了营。至此,本来也挤在人堆里想找机会帮助牛瘸子和他家里的女人的牛妈,听到刚才那个戴红色胳膊箍的一席话,也信以为真的干瞪眼,没有一点招了。  此时此刻的牛瘸子,却脑袋一转,一下子就显出了英雄的本色。  他见人家说的铮铮的,周围的人也肯定都相信那是事实俱在,再争辩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突然就360度大转弯的改变了招数。只见他呼啦一下子跳了起来,疯了一般的,一边喊冤一边拱起手撮揖的恳求那些人让放了他的老婆。他就如在街上卖艺的人似的撮了几下揖又扶着腿撅起屁股跑几步,撮揖以后再跑的乱转。  失去理智的牛瘸子就那么着的转了几圈以后,见人家根本只是一片乱嚷嚷的不愿意,扑通一下子就跪倒在了那些老少爷们的面前。他不仅泪流满面的继续为她求情,还口口声声的说他知道这件事,而且是这件事的真正的主谋。  按说成过家的女人不检点,最感到耻辱的应该是她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了,而牛瘸子却没有这样。见老婆遭难了他大义凛然的挺身而出,而且还不顾一切的把屎盆子扣到了自己的头上?  眼前的一幕让人们一下子诧异了,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  再后来,牛瘸子为了给老婆开脱,情急之下又编了一个故事,并声情并茂的没有标点符号的给大家伙说了一遍又一遍,一嘴的白沫沫。什么他们牛裁缝家就他一个独子,没有空前也害怕绝后了哦,什么什么他老婆是个守规矩的良家妇女,平时本本分分的,是他想要个儿子老是叨叨让她受不了才怎么怎么的,还有,是他让他老婆去找别人试试的,没想到被你们给抓着了等等,等等,荒唐之极。  牛瘸子边说边嚎啕,虽然是哄小孩子的把戏,却泪流成河演的跟真的似的。  最后,那些心地还算不错的人,尽管心里并不相信他说的事情原委但看着牛瘸子声泪俱下的那个难过劲,还是被他的真情打动了。人群里立马响起了一片的求情声,牛妈的声音最大。刚开始是几个跟着抹眼泪的妇女在不停地嚷嚷,很快一些男人也加入了进来。  “你看看,人家牛瘸子多可怜,把人放了吧?”  “就是,一个残疾人找老婆不容易,你们也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怎么能这个样子啊?”  “放了吧,让牛瘸子回家自己多教育教育就行了!”  “你看人家已经戴绿帽子,够难受的了,放了吧!”  “放了吧!放了吧!”  “放了吧!……”  在一片朗朗绵绵的求情声里,戴红色胳膊箍的男人见众命难违,终于答应暂且不追究的立刻释放牛瘸子的老婆,但还是苛刻的要求他带回去必须严加管教,以后一定让他的老婆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情了,否则,就真的严惩不贷。  牛瘸子见事情有了转机,赶紧不失时机的趴在地上磕头。  就在牛瘸子趴在地上磕头致谢的时候,他站在一旁始终不吭一声的老婆却突然让人意外的一声凄惨惊人高叫,猛地扒拉开挡着她的人,转身就是一阵疾跑,在所有不知所以然的人们眼光的注射下,嘭的一声闷响,活生生的一头撞就在了不远处的高墙上血流一地的自尽了。  事发突然,时间一下子静止了,天地就在那个一瞬间也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拉住了,那些站了一当院子的人,包括居多的喜欢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一时,也全都被牛瘸子老婆的举动给吓呆了。  鲜血四溅,脑液流淌,过去,从来没有人见到过这样的情景。“啊!”不少的女人跟着一声惊叫,随即双手捂脸的不敢再看下去了,男人们则眼珠子掉下来似的大张着嘴。  但,鸦雀无声也就是一瞬间,紧接着人群开始骚动,有人突然提醒似的大喊,“不得了了,出人命了!”那几个挑头的家伙,包括那个戴绿色胳膊箍的,见大事不妙趁人们都再看着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女人之际,快速的钻出人群溜掉了。  “赶紧救人要紧!”又有人喊着冲上前去,牛妈和牛瘸子跑的最快。  但一切都为时已晚,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一个很有姿色的曾经被人认为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的女人,就那样带着人们心中的问号,就在让人意外的时刻,不明不白的去了西天。  现场的气氛一片的凄然,抱着早已绝气但还有些余温的女人,牛瘸子悲痛欲绝。  讲到此处,牛四卧一片的唏嘘,牛妈也早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半响,她擦了一把眼泪说,安葬了心爱的女人以后牛瘸子对天发誓,宁可单身也绝不会再娶了,而且所有的人都坚决的相信,牛裁缝的世家,至此也就真的绝后了。  牛四卧相信牛妈的话,也弄清楚了花花妈妈的来龙去脉,但他更加的疑惑了,没有生母他从何而来,难道会从天上掉下来?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九奥 风华雪夜 - 赶天圩 - 晋光明   梅雨季节,一个本该少有的风华雪夜,大地早已沉睡。  宛若人间江南的牛兜兜妃小镇,依山傍水,远古遗风留香,怃然来到这里肯定会让你一阵的迷糊,以为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纪。因为这里是与早已文明了的现代相比十分落后,依然涂抹着深邃,是地球上少有的而且唯一的一个远离人世间嘈杂,清清静静的地方。  此时此刻,小城中心的一条青石板铺就的中间凸两边凹街道上,清清静静的,从头溜到尾见不到一个人影,从一片昏暗的路灯光亮的晕里可以看得到,纷飞的雪花夹杂在毛毛细雨里并不密集,软绵绵的,被一阵阵徐风吹着忽上忽下的打着圈儿,如一群没头的苍蝇乱飘乱撞。它们挣扎的最后结果,只是落到地上顷刻就化成了水,再不情愿的顺着青石板上的条条沟沟溜入到了路边的下水道里不见了踪影。  沉沉的寂静里,一个臃肿的黑影,猛然出现在了这条古旧的青石板街道上。  在昏暗路灯光照射下,这个黑影风风火火,一步一个半脚步的似乎有些急,但看着又不怎么匆匆,只是一步一点、一点又一滑的撅着屁股踯躅的前行,他想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可还是踉踉跄跄,好几次差点的就被滑摔倒在了地上,只能走几步便歇上一下。  “嘭嘭嘭……嘭嘭嘭……”。  没过多久,那条陈旧的青石板街道上的一幢古老的,黑色沉重的大门被突然擂响,声音虽然有些沉闷的不大,但在本来就寂寂静静的夜晚和没有人的街道上还是传的老远老远。大门内,紧靠着门口的一间房屋的灯应声亮了起来。  悉悉索索的一阵以后,房门吱呀打开,一个披着衣服的小脚老太太就着灯光走了出来。  她没有立刻去大开大门,只是屏住呼吸,站在黑乎乎的门洞里侧耳倾听。当“嘭嘭嘭”的砸门声再次响起以后,她快速的走过去,打开了大门上方专门制作的用作瞭望的小窗口朝外看。  昏暗的路灯下,飘飘洒洒的细雨和雪花中,一个头顶着粗麻绳编织袋子的黑影正紧依在大门外不吭不咭的等待着,猛不丁的把老太太真真的吓了一个大大的仙人跳。  “你,你,你这是哪里来的野鬼啊?你说你深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捣的是什么乱,想吓人也不挑个地方!你真的以为小曲好唱口就难开啊?这里可是牛妃魔王的地盘,我老太婆也是个驱鬼有方的人,够够够,哩哦哩哦唻,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里我不知道让多少的野鬼尝到了我的厉害,趁我现在高兴的不想劳神,你赶紧的给我走开,该哪去哪去!不然的话……”  老太太的慷慨激昂还没有进行完,却被外面的那个野鬼猛地一声喝给一下子打断了。“吼,吼吼哈!路见不平一声吼哦,抬,抬抬,一抬抬,该出手的不出手哇,这真是见鬼了!”  老太太听着野鬼黑影发出的声音有些熟悉,感觉有些奇怪,但感觉还是有些别扭的顺着一阵煽起的骂风想继续下去,“你个野火烧不死的鬼魂,你自个觉着喝了几泡人尿能说几句鸟语的就想撒野啊,我……”  外面的黑影明显的非常的急,见老太太老是这样讲不想听下去了,再次扯起了破锣嗓子,“是我哦,牛妈!牛妈,你老省省力气的不要胡乱再骂了好不好唻,我不是什么野鬼,野鬼怎么会敲门还喊你作牛妈?你也不上脑子转转。……”  黑影虽然有些不高兴,话语的声调也提高了不少,但依然不抬头的紧紧护着肚子上包裹着的东西,只是使劲的催促。“是我哦,提劲,你赶紧的开门,快快!……”  听黑影清清爽爽的唤她作牛妈,并使劲的催促有些莫名其妙,老太太揉一揉眼再次探头细看,我的一个牛牛,随即关上了瞭望窗口,她好像已经认出了外面说话的那个不速之客是何许人也,一边“你个死东西怎么现在才回来,吓死我了”的不住口埋怨,一边叽牛叽牛的去拉大门的铁门闩。  一阵叽牛叽牛的声响过后,黑色并且沉重的大门终于慢慢的打开。大门才刚刚闪开一条缝,那个黑影就带着一股冷气急不可耐的钻了进来。  “你个瘸了吧唧的讨债鬼,这深更半夜的又下着雨,你腿脚又不咋地利索,你说你这是死哪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你这个挨千刀的牛瘸子,泡女人也不挑个时候,没看的外面在下雨了吗?你为什么不多待一会儿等到大天亮,偏偏赶在黑灯瞎火的时候跑了回来,……你害的你老娘我连个馄饨觉也没有睡好哦。”牛妈一边关闭了大黑门叽牛叽牛的重新插上粗大的铁门闩,一边继续不住口的埋怨。  快速进的门来的黑影,并不理会牛妈的胡扯八道,只是颠颠的撅着屁股站在大院的门洞里一下子拉掉了罩在头上的麻袋,将原先裹在里面的头脸彻底的暴露出来。  哦,吼吼,一个牛牛!原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  他就是牛四卧的父亲——牛提劲,是牛家小镇上的一个裁缝,人称牛瘸子,由于祖上基因的问题有七大姑八大姨但没有兄弟姊妹,曾经取过亲,可老婆因为一场意外早已去世,所以,至今还是光棍一个。  “牛妈,牛妈,你看看,你快看这是什么?快快!”他一把扔掉了刚刚从头上摘下来的麻袋,借着没有关上的房门射出的灯光,一下子敞开了胸怀,无比激动的喊着让老太太看里面藏着的东西。  “你个看着还行却没有正行的牛瘸子,你拿的那是什么东西啊?咱们可都是本本分分的人,你泡女人就泡女人呗,一个大老爷们身边没个热乎的跑出去打个野食,这你牛妈我能够理解,但咱可绝对不能拿人家的东西并在外面干什么坏事哦?”牛妈边叨咕边随便的朝他敞开的怀里一看,顿时魂都飞了起来了,“这,这,你这是从哪偷来的孩子?快说,是谁谁谁家的,快说!”  牛瘸子怀里抱着的让牛妈吓了一大跳的孩子估计应该就是牛四卧。  那个时候他刚刚的出生不久,眼还没有睁开,或许能够听懂他们的说话,却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当时,他已经被牛瘸子在好久没有洗过澡的怀里捂了老半天了,虽然不冷但让臭骚味围着闷得要死,突然见着了亮光,也呼吸着了新鲜空气,不由得放声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牛妈,没见北方吹我们这里的老天就下雨雪了,我真格的没有被淋着却见着鬼了。”牛瘸子并不回答牛妈的问话,只是有些惊噱噱的嘘嘘。牛妈听到孩子的哭声赶紧扒拉开牛瘸子的衣衫凑过去仔仔细细的看着,“我在问你这是从哪里偷来的一个孩子,你不要给我扯什么里格朗的打岔。”  “我看见灶王爷了,小林子边上,真的,真的。”牛瘸子依然坚持的说。  “什么爷不爷的还小林子边上?我是在问你这个孩子的事情。”  “我就是说的这个孩子,我……”  “你一个裁缝家的不要没有文化装秀才的给我乱显摆,这年头装神弄鬼想捞钱的人海了去了,连老实巴交的人都要提高警惕的,更别说你个残疾人了,你千万千万的别拿个柴火棒子就当针,你牛妈我……”老太太刚想倚老卖老的摆出教训人的脸孔,就被牛瘸子抢白了一句,“你说你老真是老糊涂了咋的,牛妈!你怎么老是装神弄鬼的乱说,你根本就没听清楚我在说什么,我……”  正在集中精力看孩子的老太太虽然没有听清楚他刚刚讲的是什么,但第一次见这个一直朝拜自己的牛瘸子,突然对自己没有规矩而且不相让的那个认真劲,觉着里面一定有故事,她快刀斩乱麻的立马合上了牛瘸子敞开的衣衫打断了他的话推搡着。  “快快,你不要再废话!有什么当不当紧的话,赶紧麻溜的进到屋里面再讲,外面冷,快快,你甭冻着了孩子,快快。”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一十奥 灶王爷转世 - 赶天圩 - 晋光明   这两个人推推搡搡相跟着风风火火的进到屋里以后,牛妈用手指了指大床让牛瘸子先把孩子放在了那儿,同时,匆匆的奔向了床对面的一个大壁柜。  牛瘸子按牛妈的吩咐,来到床前,慢慢的把小家伙怀中掏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以后,不知道还应该再干些什么,一手扶着膝盖转身撅起屁股半坐在了床沿上,一边呼呼呼的直喘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在壁柜前忙忙碌碌的牛妈。  屋子里面虽然暖和,但这个该死的牛瘸子却把孩子一下子撩在了床上不管不问了,他猛地离开了牛瘸子那个臭骚但温暖的怀抱感觉有些冷也不怎么习惯,继续大声的哭嚎着。  在孩子的哭声里,牛妈手脚麻利的从壁柜子里翻找取出了一个小棉被包,顾不上关闭壁柜的门,猛一个大回转,颠着小脚匆匆的跑了过来。  牛妈将小棉被平铺在床上拍了拍,又把孩子提起来大致的查看了一下,他拼命的挣扎哭得更响了。  “还好,你个牛瘸子瘸了吧唧的还行,捂得严严实实的没有让雨淋着孩子,眼瞅着这孩子也没有被你给惊吓着,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但是……。”牛妈好像发现了什么问题,但没有说出来,只是眉头紧锁的将哭闹着的孩子放到平铺在床上的小棉被里紧紧的包上。  一切弄利索以后,她直起身来,“先让这个孩子自己在那里静一静的待一会儿,你过去,坐在那边的凳子上,赶紧的给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见坐下来的牛瘸子浑身湿透的直打哆嗦,牛妈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哦,看你冻得那个样,手拔凉拔凉的,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你先喝着暖和暖和,我再看看能不能给你胡乱的找件干衣服换上。”  孩子被牛妈重新包裹起来暖和了许多,也安静了下来,虽然有些困但没有睡着。  室内生着烤火的炉子,比外面要暖和多了,没有别的人,只有老太太和在床上不声不响躺着的那个孩子,没有风也没有雪雨了,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吓人的事情出现了,牛瘸子终于放下心来,坐在床边,捧着牛妈递过来热水抿了一口急急的就讲了起来。  他说,就在今天的天约莫黑,他着急慌忙的把给一个老客户急要的衣服赶出来送去回来时,天一下子就成了锅底也下起了雨雪,他知道自己的腿脚不方便,遇到这样的天气倍加小心,于是,打着伞闷着头盯住湿滑的地面,一路匆匆忙忙的往回赶,不知怎么的竟然中邪的跑到了郊外去了。当他发现走错了路正准备转身向回走,猛然,斜不刺里看到不远处的小树林子的边缘站着一个人,正在急急忙忙的向他招手。  说到这里,牛瘸子突然收住话头,让牛妈猜他碰到了什么人。  看牛瘸子惊噱噱的模样,特别是刚才又听他说见鬼了,牛妈心里一阵紧张,赶紧也在一旁坐了下来催促他快讲。“你的该死不死的玩意,别给我打哈哈,你就直截了当的讲那是个什么人就得了。”  “我的一个老天啊那个人哦,牛妈,当时啊,我就小媳妇见后生似的偷偷那么着的瞄了一小眼,只一小眼就看的清清楚楚了。那个站在小树林子边上对我招手的人,一看穿着打扮就不是个现在的人,……他嘴巴边挂着两溜长长的胡须,头戴豆芽帽,身穿红黄长袍看不见脚,……长得,长得我一说你肯定知道,就和,就和你们家灶房里墙上挂着的那个、那个灶王爷的画像可是一模一样的。”  牛瘸子满脸的惊恐,捧着牛妈递给他的茶杯顾不上再喝上一口,只是浑身的哆嗦着。  “你真的看清楚了,那个人就是灶王爷?”已经上百岁的牛妈风风雨雨的走过来见到的事情很多也迷信的不轻,但猛一听牛瘸子说看到了灶王爷这样的事情,还是一个激灵,于是将信将疑的赶紧的追问。  牛瘸子郑重的点头,鸡叨米似的,“真的,真的,肥头大耳的,我看的一清二楚,就是他。”  “你说,现在也不是个腊月二十三,他灶王爷不在柴火灶房里老老实实的待着,会稀里马哈的在小树林的边缘显灵了?还要把你招了过去,真的是见鬼了,你是不是看天黑没个人影,吓迷糊了。”牛妈有些犯嘀咕的连连摇头。  “我没有迷糊,真的,真的。我成天价的给人家剪裁衣服布料,要是就那么着的就迷糊了,那哪成。牛妈,你别说,我当时看的可清楚了,那身形,那尺码,要让我给他做衣服,啪啪啪几个剪刀,不用划线就是一个吴吴纶纶,再给他一个镶边,……。”  “行啦,行啦,你个牛瘸子,年龄不大,老妈妈的裹脚布比我的还长,真是的。后来呢?后来你看到的那个灶王爷给你说话了吗?他又把你怎么样了?快说,快说!”  牛瘸子说,后来那个灶王爷见他看到了他以后,把原来对他不停地挥着的手改作往小树林里使劲的指了指,而且这样反复的几次,见他注意了以后,没有讲一句话人立马就不见影了。他当时觉得很是奇怪,黑灯瞎火的,灶王爷怎么就突然不打招呼的一下子显灵了,而且还要他立马跑到小树林那里是要干啥哩?还老是一个劲的往里面瞎胡乱指?他的稀罕虫一下子全跑出来爬到脑袋里了。  “赶紧过去看看,快点,快点哦,你都快急死我了?”牛妈猛的用手拍了一下膝盖,下死命的催促。  见牛妈这样,牛瘸子探起身来,把手里的茶碗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擦了一把嘴边的口水说,“这么邪乎的事情,不用你老催,我肯定也的弄他一个小葱拌豆腐的才会罢休的。”  牛瘸子说,当时他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就犹豫了那么一小下子,但还是决定先弄清楚个所以然再说,便小心翼翼的扶住膝盖一点一点的走了过去。  快来到刚才灶王爷曾经站着的地方的地方的时候,由于是泥地,被雨水浸泡的有些湿滑,腿脚不方便的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赶紧拉住身旁的一棵小树,站稳以后,胆颤心惊的朝着灶王爷刚才所指的那个方向看去。呦喝喝,没有鬼也没个人影,他再抬起头来,竟然有点意外的发现,里面的一个小树叉子上好像塞放着一个什么东西,不大点的,还有胳膊腿。他好生的奇怪,过去细看,原来是个光裸着的孩子。牛瘸子一摸鼻子眼,是个活的。天太冷,四周也没有什么人,他没有多想的就给抱回来了。  “你说,这孩子会不会就是灶王爷变的呀,牛妈?我到现在心里还在咕哝的要命,那么多的人好手好脚的他干嘛不找,偏偏要拉着我一个残疾人?他是不是见下雪了,怕冷不敢待,变成了一个孩子让我给抱回去暖和暖和?真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牛瘸子结束了他奇遇的故事,惊魂未定的嘘嘘,见牛妈一脸严肃的不说话又自言自语的补充了一句,“牛妈,要你说说,他会不会就是灶王爷转世的真身啊?”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一十奥 灶王爷转世 - 赶天圩 - 晋光明   这两个人推推搡搡相跟着风风火火的进到屋里以后,牛妈用手指了指大床让牛瘸子先把孩子放在了那儿,同时,匆匆的奔向了床对面的一个大壁柜。  牛瘸子按牛妈的吩咐,来到床前,慢慢的把小家伙怀中掏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以后,不知道还应该再干些什么,一手扶着膝盖转身撅起屁股半坐在了床沿上,一边呼呼呼的直喘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在壁柜前忙忙碌碌的牛妈。  屋子里面虽然暖和,但这个该死的牛瘸子却把孩子一下子撩在了床上不管不问了,他猛地离开了牛瘸子那个臭骚但温暖的怀抱感觉有些冷也不怎么习惯,继续大声的哭嚎着。  在孩子的哭声里,牛妈手脚麻利的从壁柜子里翻找取出了一个小棉被包,顾不上关闭壁柜的门,猛一个大回转,颠着小脚匆匆的跑了过来。  牛妈将小棉被平铺在床上拍了拍,又把孩子提起来大致的查看了一下,他拼命的挣扎哭得更响了。  “还好,你个牛瘸子瘸了吧唧的还行,捂得严严实实的没有让雨淋着孩子,眼瞅着这孩子也没有被你给惊吓着,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但是……。”牛妈好像发现了什么问题,但没有说出来,只是眉头紧锁的将哭闹着的孩子放到平铺在床上的小棉被里紧紧的包上。  一切弄利索以后,她直起身来,“先让这个孩子自己在那里静一静的待一会儿,你过去,坐在那边的凳子上,赶紧的给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见坐下来的牛瘸子浑身湿透的直打哆嗦,牛妈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哦,看你冻得那个样,手拔凉拔凉的,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你先喝着暖和暖和,我再看看能不能给你胡乱的找件干衣服换上。”  孩子被牛妈重新包裹起来暖和了许多,也安静了下来,虽然有些困但没有睡着。  室内生着烤火的炉子,比外面要暖和多了,没有别的人,只有老太太和在床上不声不响躺着的那个孩子,没有风也没有雪雨了,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吓人的事情出现了,牛瘸子终于放下心来,坐在床边,捧着牛妈递过来热水抿了一口急急的就讲了起来。  他说,就在今天的天约莫黑,他着急慌忙的把给一个老客户急要的衣服赶出来送去回来时,天一下子就成了锅底也下起了雨雪,他知道自己的腿脚不方便,遇到这样的天气倍加小心,于是,打着伞闷着头盯住湿滑的地面,一路匆匆忙忙的往回赶,不知怎么的竟然中邪的跑到了郊外去了。当他发现走错了路正准备转身向回走,猛然,斜不刺里看到不远处的小树林子的边缘站着一个人,正在急急忙忙的向他招手。  说到这里,牛瘸子突然收住话头,让牛妈猜他碰到了什么人。  看牛瘸子惊噱噱的模样,特别是刚才又听他说见鬼了,牛妈心里一阵紧张,赶紧也在一旁坐了下来催促他快讲。“你的该死不死的玩意,别给我打哈哈,你就直截了当的讲那是个什么人就得了。”  “我的一个老天啊那个人哦,牛妈,当时啊,我就小媳妇见后生似的偷偷那么着的瞄了一小眼,只一小眼就看的清清楚楚了。那个站在小树林子边上对我招手的人,一看穿着打扮就不是个现在的人,……他嘴巴边挂着两溜长长的胡须,头戴豆芽帽,身穿红黄长袍看不见脚,……长得,长得我一说你肯定知道,就和,就和你们家灶房里墙上挂着的那个、那个灶王爷的画像可是一模一样的。”  牛瘸子满脸的惊恐,捧着牛妈递给他的茶杯顾不上再喝上一口,只是浑身的哆嗦着。  “你真的看清楚了,那个人就是灶王爷?”已经上百岁的牛妈风风雨雨的走过来见到的事情很多也迷信的不轻,但猛一听牛瘸子说看到了灶王爷这样的事情,还是一个激灵,于是将信将疑的赶紧的追问。  牛瘸子郑重的点头,鸡叨米似的,“真的,真的,肥头大耳的,我看的一清二楚,就是他。”  “你说,现在也不是个腊月二十三,他灶王爷不在柴火灶房里老老实实的待着,会稀里马哈的在小树林的边缘显灵了?还要把你招了过去,真的是见鬼了,你是不是看天黑没个人影,吓迷糊了。”牛妈有些犯嘀咕的连连摇头。  “我没有迷糊,真的,真的。我成天价的给人家剪裁衣服布料,要是就那么着的就迷糊了,那哪成。牛妈,你别说,我当时看的可清楚了,那身形,那尺码,要让我给他做衣服,啪啪啪几个剪刀,不用划线就是一个吴吴纶纶,再给他一个镶边,……。”  “行啦,行啦,你个牛瘸子,年龄不大,老妈妈的裹脚布比我的还长,真是的。后来呢?后来你看到的那个灶王爷给你说话了吗?他又把你怎么样了?快说,快说!”  牛瘸子说,后来那个灶王爷见他看到了他以后,把原来对他不停地挥着的手改作往小树林里使劲的指了指,而且这样反复的几次,见他注意了以后,没有讲一句话人立马就不见影了。他当时觉得很是奇怪,黑灯瞎火的,灶王爷怎么就突然不打招呼的一下子显灵了,而且还要他立马跑到小树林那里是要干啥哩?还老是一个劲的往里面瞎胡乱指?他的稀罕虫一下子全跑出来爬到脑袋里了。  “赶紧过去看看,快点,快点哦,你都快急死我了?”牛妈猛的用手拍了一下膝盖,下死命的催促。  见牛妈这样,牛瘸子探起身来,把手里的茶碗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擦了一把嘴边的口水说,“这么邪乎的事情,不用你老催,我肯定也的弄他一个小葱拌豆腐的才会罢休的。”  牛瘸子说,当时他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就犹豫了那么一小下子,但还是决定先弄清楚个所以然再说,便小心翼翼的扶住膝盖一点一点的走了过去。  快来到刚才灶王爷曾经站着的地方的地方的时候,由于是泥地,被雨水浸泡的有些湿滑,腿脚不方便的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赶紧拉住身旁的一棵小树,站稳以后,胆颤心惊的朝着灶王爷刚才所指的那个方向看去。呦喝喝,没有鬼也没个人影,他再抬起头来,竟然有点意外的发现,里面的一个小树叉子上好像塞放着一个什么东西,不大点的,还有胳膊腿。他好生的奇怪,过去细看,原来是个光裸着的孩子。牛瘸子一摸鼻子眼,是个活的。天太冷,四周也没有什么人,他没有多想的就给抱回来了。  “你说,这孩子会不会就是灶王爷变的呀,牛妈?我到现在心里还在咕哝的要命,那么多的人好手好脚的他干嘛不找,偏偏要拉着我一个残疾人?他是不是见下雪了,怕冷不敢待,变成了一个孩子让我给抱回去暖和暖和?真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牛瘸子结束了他奇遇的故事,惊魂未定的嘘嘘,见牛妈一脸严肃的不说话又自言自语的补充了一句,“牛妈,要你说说,他会不会就是灶王爷转世的真身啊?”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七奥 牛魔王的后代(1) - 赶天圩 - 晋光明   如今是网络的新时代,特别是13G打印机问世以后,鱼目混珠的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  比方说,今天我在这里坐着,猛不丁的被谁谁谁看见了非常的羡慕,拍照了再扫描在机器里,噼里啪啦的一阵以后,他就变成了我。怎么样,吓着你了吧?还有更邪的哦。  据我的一个总喜欢花心的朋友说,他曾经暗恋过一个漂亮的女孩,但只想和人家消魂不想负责任,被人断然的拒绝了好多次。他不甘心,便偷偷的拍了这个女孩的玉照,回去比作葫芦画瓢的用13G打印机打印了一个以后尽情的消遣,每天几十次了还不肯罢休,直到有了臭味了才丢弃。  “那个过瘾哦,啧啧,你不知道。”他如同做梦一般的咋吧,我却不敢苟同。  我是一个正直的人,不耻这些,虽然我也知道如今是网络E时代,大家都在里面泡着,这样那样雷人的怪事层出不穷不足为怪,但总是适应不了。于是,有人用百分比来形容我,说像我这样一类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少的极少,小数点后面几亿个零也不为多,你说气不气人。  哦,忘了介绍了,姆举,真的戴姆举。  我啊,姓牛叫四卧,老家就住在前面所讲的那个江南的牛家小镇上。但街坊邻居不习惯喊我的大号,都喊我做呆呆,家里的人却喜欢叫我饺子。这些名字反正都是他们给起的,一个称呼而已,随他们怎么叫,我无所谓。摘掉了前面故事的帽子,再一点一点慢慢的解开围脖,我就不听响的冒出来了。  看了前面的几个章节,或许你们在许许多多不解的疑问里只认识了牛瘸子和牛妈还有牛巴佬和魔校里的学生,但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们诸位,我,才是今天要给你们大家讲述的《赶天圩》故事里真真正正不折不扣的主角。前面的那些只是整个故事里一个小小的序跋,铺垫用的,《赶天圩》围脖既然已经解开了,我自然而然的就该不负使命的登场亮相了。  不瞒你们说,前面所讲的那个牛瘸子其实就是我的父亲牛提劲,那个孩子或许就是我。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是我们家里的最大也是最小的儿子,现在就是老牛裁缝家中唯一的一个独噜牛。我小的时候,邻居的大姨大妈曾多次和我开玩笑说,“呆呆,你们家里的人全都是牛魔王的后代,唯独你不是。”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时候我还小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着牛魔王挺吓人的,他们说我不是心里还摸不着的高兴尼。  等到大一些的时候,特别是我残疾的父亲娶了一个婆娘进到我牛家门的时候,我感觉不对劲了。  人家都是父母双全,孩子也成双成对,我们家里就两个光棍,现在有了一个女人也是候补进来的,到底是谁谁谁和我父亲生的我,至今依然是个迷,老父亲始终没有说过,我也没有问过,所以,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来自哪里。  有人也许突然发癔症的会问,你会不会就是那个灶王爷变得孩子?  这话问的确确实实在点子上,但也有些唐突。灶王爷,除了贴在灶房里墙壁上的画像,你们谁谁谁真的见过?我是没有见过真人。大人们都说我父亲牛提劲的父亲见过,还为此编了一个有声有色的故事。对于他们所讲的那些事,我认为都是瞎编胡造的传闻,根本就不相信。  我这么一说,你也许会有些失望,但请你暂时不要失望,咱们可以去问问牛妈,她是我们院子里看大门的一个老太太,当事人,而且现在还健在。以上这些事情我本来也不知道,都是她告诉我的,她说,只要是在这个牛家小镇,特别是我们院子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她全知道,更不要说是这件事了。  我们牛家小镇是个历史悠久的古镇,自金玉皇元年开始就已经存在了。西游记故事里描写的那个孙悟空的拜把子大哥牛魔王,据说最早就住在这里。  这里的地形独特,有山有水但大山套着小山将这里裹得严严实实,可交通便利与世并不隔绝,外面的人可以进来,我们也能出得去。关键是这里的地磁强度特别的高,形形色色的现代化工具在这里都必定爬卧的不能使用,又让这里像个世外桃源一样十分的落后,但独具风格的现象又让这里游人如织。  记得我小的时候,除了弹流蛋推铁环和打方宝,再不然就是聚在一起侃大山,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像样的娱乐活动了。一次为了争论什么事情,小伙伴不仅骂我是野种而且也把这件我不知道的事情给提溜了出来,我觉着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怒不可遏,结果我们就打了起来。赶巧牛妈碰到了,她连呵斥带揍的赶走了那些打我的人并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一边拍打我身上的土一边叨叨说不要相信他们的话,这件事虽然有影,但并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来龙去脉只有她最一清二楚。  自那以后,我才知道,所谓的牛瘸子竟然是我的养父。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八奥 牛魔王的后代(2) - 赶天圩 - 晋光明   我的养父的大号叫做“牛提劲”,他是我从来没有见过面的那个早已故去的爷爷牛裁缝的一个独子,据说,原本他的腿脚好好的并不瘸也不叫这个名字,后来就走了霉运了。  我们老牛家祖辈延源几千年,一直就在这个牛家镇上繁息,据说原来也是家丁兴旺好好的,但自我爷爷牛裁缝开始不知怎么的就养不出孩子来了。牛妈曾经帮助他分析了前因后果。  她说,我们这个小镇之所以叫做牛家镇,是因为住在这里的人大多姓牛,而且都认为自己是牛魔王的后代的缘故。可牛裁缝偏偏要把别人都撇在一旁,独自一个的要让那把牛魔王的大旗插在自己一亩三分地的牛粪上,不仅找人专门的画了一幅牛魔王的画像在厅里供着,还老是跟人家说自己是正宗的。牛魔王在天有灵,不高兴了,所以就狠狠的惩罚了他一下子。  对牛妈的精辟分析,我爷爷虽然感觉有道理却不愿意苟同,眼见着镇上的其他人还有他的兄弟姐妹还有七大姑八大姨和小舅子们都儿孙满堂,偏偏就撂下了他,老爷子根本就不服气。为了较劲,也为了不背上断子绝孙的骂名,他不惜更换了好几块土地,费劲了千辛万苦,也耗尽了他体内的精华,终于,在已经老态龙钟的时候老天开眼的让他有了结果。  我养父出生的时候曾经让牛裁缝欣喜若狂的老泪纵横,因为,他的降生一改了小镇上人们都认为是他独揽牛魔王后代才造成自己真的会断断子绝孙的悲惨历史,他对着家里挂着的,专门请人书画的牛魔王的画像连磕了十好几个响头,并仰天大笑。为此,一生捜捜抠抠的他第一次几乎倾囊的拿出了自己的积蓄,并隆隆重重的大摆了一场。当人们前来祝贺的时候,牛裁缝的腰板已经挺不起来了,但他老人家依然像焕发了青春似的感觉自己终于在人前终于推翻了压迫许久的三座大山,能够抬起头来了。  之后,他逢人就说,“我说,我是正宗的牛魔王之后,他们还不相信,竟然咒我断子绝孙。如今怎么样了?我们牛裁缝家不还是得了一个胖大小子,一个正儿八经的小牛魔王哦,呵呵。”人家不愿意扫他的兴,也不反驳他,只是跟着“呵呵”的了事。  牛魔王后代的名已经正了,但牛裁缝终于老来得子的时候,已经年老体衰,他明白自己肯定不能再生育了,于是就把他的期待,而且自认为从此就会家丁兴旺的希望,全寄托在了姗姗才来到的儿子的身上。他为给儿子架势,郑重其事的思前想后了以后,给儿子取了个“得旺”的名字,得旺,得旺,意为从此以后他的后代就会一改过去的冷冷清清继而出现一个高潮。  就在被在被牛裁缝视若掌上明珠的牛得旺长到四五岁的时候,意外的灾难突然降临了。  本来活蹦乱跳的跟活宝似的牛得旺,突然莫名其妙的得了一场大病,不吃不喝的老是发高烧。心急如焚的牛裁缝挺 着年迈的身躯,拄着拐杖四处的求医问药,始终没有结果。眼见着人快不行了,小镇上流言再起,“牛裁缝或许根本就不是牛魔王的后代,因为瞎说如今得到了报应”,而且说的有根有据,很快这个流言就家喻户晓了。  “我的一个牛牛,牛魔王本来就是我们大家共同的祖先,小车不倒只管推,叫他再瞎胡乱说!”  “长鞭哎,一甩哎,啪啪的响哎,哎嗨嗨咿呀,……让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老是想揽独食,怎么样,得到报应了吧?”  “东风吹,战鼓擂,外面早就是一个网络时代了,就我们这里特殊,这个牛裁缝偏偏是不知木,嗨,老了老了却摊上了这档子事情,挺可怜的,嗨,……”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都是外面那些人老是上网上网的惹得祸,绝不是传说。”  一时嫉妒的,同情的,胡扯八道的说什么的都有。  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牛裁缝早已顾不上管别人怎么说,在高人的指点下,他最后抱着一线希望,硬撑着饱受过不是牛魔王后代打击而虚弱的躯体,亲自来到了郊外的云龙山上的那个神庙里去求神占卜。  庙中讳莫如深的主持一本正经咕咕哝哝的念了半天的经以后,郑重其事的告诉他说,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那是由于他牛裁缝给儿子起错了名字的缘故。  “宇宙五行,人分阴阳,你的儿子虽然是男性但依然归阴,你不分青红皂白,也不到我们这里卜卦,就胡乱的让他叫了个“得旺”的名字,至那以后,阳气自始至终被压抑的上不来所以才会得了怪病,这是你不信神得到的报应。”他神情严肃的对他说。  当牛裁缝花了大把的银两以后,神庙的主持给了他一个开了光的小纸卷,并庄重殷切的嘱咐他回到家上过香以后再打开来看。牛裁缝如获至宝的回来,遵嘱照办的少了大把大把的香,又摘掉了那幅他已经挂了无数个日月的牛魔王画像以后打开了纸卷,上面就写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提劲”。  至此,我养父的名字就去掉了“得旺”换成了“提劲”。  说来也怪,自打牛裁缝摘掉了那幅他供奉了许多年的牛魔王挂像,同时将我养父的名字改作为牛提劲以后,我养父的怪病很快就好了,遗憾的是落下了腿脚残疾的毛病,虽然不影响走路,但必须一只手按住右腿的膝盖撅起屁股才行。牛裁缝认为这是是自己在取了神僧交给的信物回来的路上,不慎摔了一跤将它扔到了草丛里又再次捡回来以后,出了闪失造成的。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了回天之力,他只好不无遗憾的将这件事掖藏在心底,谁也没有告诉。  至此,人们便给我养父赠送了一个非常顺口也非常亲切的外号“牛瘸子”,而且一直就这样叫着。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九奥 桃色迷雾(1) - 赶天圩 - 晋光明   再后来,为了把牛魔王的神种发扬光大,牛裁缝又挑挑拣拣不惜花高价为我养父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叫做“花”的大闺女。据说,这个我从没有谋过面的前养母倒也生性贤惠,不仅人长得漂亮、本本分分,而且料理家务利利索索并做得一手好女红。可牛裁缝并没有因此而高兴,因为,直到他去世,这个女人的肚子还是和他前半生所遇到的女人一个样,不听一个响。  就在牛裁缝临终之际,他把牛瘸子和花叫到身旁,将始终沉甸甸的隐埋在心头让儿子致残的遗憾事,彻底的讲了出来,他一边含含糊糊的叨咕着对不起祖上,一边让儿子和儿媳妇打开了他留给他们的百宝箱,里面竟然是老爷子当初从庙里请来的,和尚画的一副奇了怪的画像。  从老爷子留给他们的那幅从庙里化缘得来的怪画的画面上,看着,应该是个三部曲。  第一步是一朵鲜花长在牛粪上,第二步是一只手将花儿从牛粪上拔出以后,又插到一个歪七斜八的花盆里,第三步则是鲜花又回到了牛粪上,根子却偷偷的冒了出来,并发出了新芽。  这幅画懵懵懂懂的让人不明不白。  老爷子去世了以后,牛瘸子和花儿虽然并不相信牛裁缝所说的,他摔了一跤就让儿子成了瘸子的事情,自然不会嫉恨这个故人,但这幅画的寓意冥冥之中却让他们有了心照不宣的心事。每当想起那个被老爷子珍藏的放在百宝箱里的画上的几个字,“借花献佛”,就实实在在的让他们的心里直打鼓,再后来,就因此发生了一件大事,而且是个牛家镇上家喻户晓的壮烈的“桃色事件”,。  这个“桃色新闻”发生的时候我还没有问世,后来是听我们家院里的看门人牛妈讲的。  我们当院子里的这个老太太牛妈啊,平日里最喜爱瞎叨叨,老长一段时间里,无论是谁只要一说到牛瘸子,她就必须提溜出这件事来显摆,而且,每次都会竖起大拇指连连的赞许道,“啧啧,这个牛瘸子啊就是牛瘸子,啧啧,啧啧。你别看人家瘸了吧唧的外表有点残疾,身残,志却一点都不残!啧啧,真格的是遇到惊天的大事情以后绝不后退,仗义、地道的一表人才!  “人家牛瘸子才真是个铛铛的,而且一个天底下不太好找的男子汉哦。”  一个瘸了吧唧的裁缝发生了“桃色新闻”,还能和“仗义、地道,铛铛的男子汉”扯上联系?一下子就抓住了不明真相的人们的眼球。  如果有人不解的追着细问,老太太就会一本正经的告诉他说,这件让人津津乐道的“桃色新闻”的主角其实本来并不是他牛瘸子,而是他的老婆,但他却撅着个屁股硬把这滩臭屎粑粑糊到了自己的身上了。  她说,那天,就是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她正在准备做饭,外面一下子就吵吵嚷嚷了起来。  “雁南飞哦战上海,智取华山咋的就想往我们脸上抹黑啊,……”  “条子不错哦,看那奶子、屁股,啧啧,茶花女哦,啧啧……”  “过去,过去,让我给他打个花痴试试……哦,还挺娇嫩的呦……”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啊呀妈妈你不要生气,还敢偷男人?胆大妄为哦,……”  “让开,让开!不要看这里没有马路橛子站岗就妨碍交通秩序,让开,赶紧的让开……”  这都是些什么什么话啊?他们在瞎吵吵个啥?  老太太稀奇巴拉的走到大门口一看,乖乖一个隆咚,门外面,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脑袋瓜子,黑不溜秋的。当她还没有明白过来这是哪进堂的时候,一个戴红胳膊箍的人和许多外面的人,一大群,呼呼啦啦就跟打狼似的一下子从大门外涌了进来。  他们个个义愤填膺,扭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使劲的推推搡搡,还直个嗓子不停地大吼大叫。  “说打就打,嗨!说干就干,牛鬼蛇神滚他妈的蛋。”  “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诟诟,够够……”  被无数男人们围攻的这个看着很有姿色的女人,牛妈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原来是她院子里牛瘸子的老婆。只见此时此刻的她,头发蓬乱脸色铁青,就如一块被晃得散了架的豆腐,又像在大海的波涛里面飘着的一小段木头,只是紧闭着眼睛,随任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在身上乱摸乱弄,没有一丁点的反应也不做任何的反抗。  想起了自己看大门的职责,牛妈立刻放开了嗓门大喊,“私人重地哦私人重地,私人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不准入内!”并炸开双手欲进行阻拦。但这些人疯了一样的只是如潮的涌,她怎么挡也挡不住,只好一把扯住其中的一个人问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人急急忙忙的对她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怎么清楚,只是刚刚听那些人嚷嚷,说这个女人在外面偷汉子并且被抓了个现行就跟着来了。  “我的一个老天哦,偷汉子?”牛妈当即就大吃了一惊!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十奥 桃色迷雾(2) - 赶天圩 - 晋光明   一个结过婚的女人竟然会偷汉子?这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哦?牛妈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吃的盐多,见过的世面更多,她知道,按照自古以来的道德伦理,已婚女子在外面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那可是要下地狱的!可一转念,又见了鬼似的直犯嘀咕。要说别人或许她会相信,可眼前的这个女人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打死她也不敢轻易的相信!  于是她不由分说的就嚷嚷开了。  “这个女人是牛瘸子老婆,我知道的,她是牛瘸子家的叫“花”,不仅人长得很讨喜,而且平时最守规矩,本本分分的一个人,两口子恩恩爱爱的也不错,怎么就一下子会做出偷汉子的事情来了?你们这些臭男人都听我说,都给我听好了哎哟喂,真的,真的,你们别无事生非的给搞错了,那可是要毁了人家良家妇女一辈子清白的混账事情哦。”  那些人只管做他们的事儿,根本就不理她的茬。  见没有人搭理,老太太当时急的跟什么似的,赶紧撩起小脚,“砰砰砰”的追着冲上前去猛地拉住了那个被她称作“牛瘸子家的”正在受难的女人,急切的问,“这是怎么啦,牛瘸子家的,他们是不是想吃你的豆腐啊?如果是,你就赶紧的吱一声,你牛妈我绝饶不了他们……”  可是,任凭牛妈跟着怎么样的嚷嚷,人家牛瘸子家的那个女人,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她似的,只管闭着眼睛低着头,如被霜打蔫的茄子似的就是不吭声。  当那些人把牛瘸子家的拉到我们家中院的空地上,嚷嚷着要准备进行公审了以后,再让牛家的族人按祖宗遗留的家法扒光了衣服,绑在柱子上实施“裸晒”惩治的时候,得知消息急忙赶来的“牛瘸子”英雄救美般的一下子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只见他和以往一样的依然撅着屁股,一手扶着短腿的膝盖,一手乱舞的还是一溜烟的快,不同之处在于,平时他一般动静都不怎么大,现在却扯着个嗓子使劲的喊,“花,花!不要怕,不用怕,老爷们我提劲,提劲来救你来了……。”  “让开,让开,别迸了一身血,……让开,都赶紧的让开!”  见他喊的声嘶力竭,人们立马让开了一条道,可牛瘸子并不急于进去,只是边喊边快速的围着人群绕圈子。就在人们莫名其妙的的时候,牛瘸子却突然一个拐弯,冷不防的就顺着人们让开的道,畅通无阻的一下子就冲到了他老婆的面前。  别看这个牛瘸子腿瘸,平日里脑袋瓜子却十分的好使,知道兵法的“三十六计”,他之所以不直接冲过去,是来了个声东击西。牛瘸子的腿脚发育的不咋地,但所以的营养全供给了胳膊,自然力道也比一般人要大不少。只见他疯了一样的来到目的地,三下五除二的几把就把拉着他老婆和站在一旁的人全部都给拽开了,然后两眼冒火的炸开双手护住了女人,“你们,你们都赶紧的给我滚开,滚开,滚的远远的!告诉你们,这是我的花花,是我老牛的老婆,你们为什么要聚众的在这里调戏她?欺负我是个残疾人咋地?……你们,你们谁谁谁的要是再敢碰她一下试试,我牛提劲立马就和他拼命!”  “你们试试,都试试!”他对着依旧围着不肯离开的人,不停地划着圈圈。  见他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所有的人一下子被镇住了,刚才还猫见醒一般起哄的并趁机在女人身上乱摸乱弄的那些人也赶紧的后退了几步,怕真的就会迸身血似的。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戴红色胳膊箍的人对着牛瘸子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势说话了。  “你就是牛蹄筋啊?你就是,就是这一片有名的那个会做衣服的牛瘸子?”  “是我,是我,就是我。瘸子怎么的?我就是个瘸子!你是不是想请我给你做衣服啊,你带钱了没有?”  “我没有带钱,也不想做衣服。”  “不带钱来,也不想做衣服,那你就带头的跑到这里来纠缠我的老婆?怎么的,耍流氓啊?”  “什么耍流氓不耍流氓的?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牛瘸子,咱们不要稀里马哈的正经点,我再问你一句,她真的是你的女人?”  牛瘸子点头,“明媒正娶的,如假不包换。你想要还捞不着尼!”说完了又瞪起了眼睛。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还是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如狼似虎的。  那个人见牛瘸子如被三座大山压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扑哧一下子就笑了。  “好好好,这真是一个咬不烂嚼着铬牙的牛蹄筋,好样的,好样的。我说你个牛蹄筋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还是一根筋的想着做衣服,也不问问到底眼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要拼命?好,够个娘们的很劲!”那个人不知是真的假的伸出了大拇哥,“不过啊老伙计,我可告诉你说,我们,我们现在正准备,正准备带着这个女人找你去呐。”  “你找我干啥?不要和我套近乎,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那你可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喽?”  “谁家的老婆谁不认识,我已经嚷嚷老半天了,你是个愚魔啊?”  “那好,我告诉你牛蹄筋,你给我站好了不要乱晃荡,稍息,立正!”说着猛地大喊了一声,牛瘸子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人又说话了,“牛蹄筋同志,你的这个没有教育好女人大逆不道,在山上的树林子里的一块光板大石头上与一个男人睡觉,被我们在巡逻的时候碰上了。你说说你,你说你是怎么管教的,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十一奥 桃色迷雾(3) - 赶天圩 - 晋光明   “你,你,你在瞎说,……我,我,……”牛瘸子仿佛别人解了疮疤似的满脸通红,“大天白日的你……你是放的什么萝卜屁?……萝卜屁!”说着转过身去紧紧的抱住他的老婆大呼冤枉,“我的老婆是众所周知的良家妇女,怎么会和别的男人睡觉!”   “你们在欺负我是个残疾人,这绝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我们全都亲眼看到了。她当时穿了个男式的裤子,咧开了裆仰面躺着的让那个男人压在身上,要你说他们是在干啥?……你看看,那条裤子是你的吧?你让开点,让大家都看看,看看清楚是不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当时腿裆上面的那个地方就那么不怕跑风似的大咧巴着,……”  “你造谣!你们大家看看,都看看,她这里可是关的好好的哪里咧巴着了?真是瞎说八道!”  “现在你当然看不见了,当时她那里可是裂开的,什么都露着,我们拉起她的时候,见她那个样子有碍观瞻,早就让她自己给扣上了。”  “她自己会当着你们的面给扣上了?我根本就不相信。”牛瘸子乱摇头。  那个人也有点急了,猛地咋呼了一声,“你怎么的,还想让她再解开了把当时的情景再演示一遍咋地?”旁边看二行的坏孩子趁机起哄。  “对对对,解开了,让她再解开了!”  “让她再解开了,好让我们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牛瘸子见人们齐刷刷的都盯着他老婆的腿裆处看,心里酸溜溜的,赶紧的转移话题,“那,那,那咱先不说这个了。我现在就正儿八经的问你,你刚才说别人睡了我的老婆你看见了,可那个男人呢?那个真不要脸的男人在哪里?”  “那个睡你老婆的男人,听到我们一喊抓流氓,人家立刻就从你老婆的身上爬起来,提上裤子一溜风的就跑了。看样子是个老手,当时脚上抹了油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我……”  “你们逮着了吗?”  “没有逮着。”  “没有逮着,没有逮着你还站在这里臭显摆什么?没听老话说过么?,捉贼要拿脏,捉奸要成双,你又没有逮着那个男的,而且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就红口白牙的一阵乱说,一个大老爷们,你害不害臊啊?”  “是你老婆偷汉子,我害的什么臊啊?净瞎扯淡!”  “你不瞎扯淡,那大天白日的凭什么就诬赖好人?”  “凭什么诬赖人?你的意思是说我凭白的在诬赖这个女人?还什么好人?”那个戴红色胳膊箍的男人见牛瘸子歪搅胡缠,有些哭笑不得,义正词严的反驳,“别说我们当时看到了那个男人正在和你老婆那个了,就是没有看到,要你说说,一个女人家的穿着个男人的裤子,跑到山上的石头上仰面躺着还解开了裤裆的扣子,那是个什么行为啊?她究竟想干啥?”  “要你自己说说看,对不对?你个瘸了吧唧的牛蹄筋红口白牙的还说我诬赖她了?亏你还成天价的给人家做衣服,看着跟斯文人似的,你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啊哈?”  周围的本来就闲着没事干,喜欢生点事的家伙,听那个戴红色胳膊箍的男人这样一说,便又跟着七嘴八舌的乱嚷嚷了起来。  “是啊,是啊,你老婆一个女人家的跑到山上咧开了裤裆,什么都露出来了,你说她是想干什么?”  “干什么?想招男人耍流氓呗,还能干什么?”  “不对!人家那是里面发霉了,打开窗户要晒晒太阳呢,哈哈哈哈……”  “胡说,就是晒哪里也不能晒那里,罚她!赶紧的脱光衣服让她晒个够。”  “对对对,一个女人家不守妇道,就得受到惩罚,脱!脱!脱!”  “脱!脱!脱!……”  “惩罚哦,惩罚哦……”  旁边的人都跟着起哄,有人还装作就要冲上前去动手的样子吓唬牛瘸子,人群一下子就乱了营。至此,本来也挤在人堆里想找机会帮助牛瘸子和他家里的女人的牛妈,听到刚才那个戴红色胳膊箍的一席话,也信以为真的干瞪眼,没有一点招了。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十二奥 桃色迷雾(4) - 赶天圩 - 晋光明   此时此刻的牛瘸子,却脑袋一转,一下子就显出了英雄的本色。  他见人家说的铮铮的,周围的人也肯定都相信那是事实俱在,再争辩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突然就360度大转弯的改变了招数。只见他呼啦一下子跳了起来,疯了一般的,一边喊冤一边拱起手撮揖的恳求那些人让放了他的老婆。他就如在街上卖艺的人似的撮了几下揖又扶着腿撅起屁股跑几步,撮揖以后再跑的乱转。  失去理智的牛瘸子就那么着的转了几圈以后,见人家根本只是一片乱嚷嚷的不愿意,扑通一下子就跪倒在了那些老少爷们的面前。他不仅泪流满面的继续为她求情,还口口声声的说他知道这件事,而且是这件事的真正的主谋。  按说成过家的女人不检点,最感到耻辱的应该是她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了,而牛瘸子却没有这样。见老婆遭难了他大义凛然的挺身而出,而且还不顾一切的把屎盆子扣到了自己的头上?  眼前的一幕让人们一下子诧异了,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  再后来,牛瘸子为了给老婆开脱,情急之下又编了一个故事,并声情并茂的没有标点符号的给大家伙说了一遍又一遍,一嘴的白沫沫。什么他们牛裁缝家就他一个独子,没有空前也害怕绝后了哦,什么什么他老婆是个守规矩的良家妇女,平时本本分分的,是他想要个儿子老是叨叨让她受不了才怎么怎么的,还有,是他让他老婆去找别人试试的,没想到被你们给抓着了等等,等等,荒唐之极。  牛瘸子边说边嚎啕,虽然是哄小孩子的把戏,却泪流成河演的跟真的似的。  最后,那些心地还算不错的人,尽管心里并不相信他说的事情原委但看着牛瘸子声泪俱下的那个难过劲,还是被他的真情打动了。人群里立马响起了一片的求情声,牛妈的声音最大。刚开始是几个跟着抹眼泪的妇女在不停地嚷嚷,很快一些男人也加入了进来。  “你看看,人家牛瘸子多可怜,把人放了吧?”  “就是,一个残疾人找老婆不容易,你们也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怎么能这个样子啊?”  “放了吧,让牛瘸子回家自己多教育教育就行了!”  “你看人家已经戴绿帽子,够难受的了,放了吧!”  “放了吧!放了吧!”  “放了吧!……”  在一片朗朗绵绵的求情声里,戴红色胳膊箍的男人见众命难违,终于答应暂且不追究的立刻释放牛瘸子的老婆,但还是苛刻的要求他带回去必须严加管教,以后一定让他的老婆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情了,否则,就真的严惩不贷。  牛瘸子见事情有了转机,赶紧不失时机的趴在地上磕头。  就在牛瘸子趴在地上磕头致谢的时候,他站在一旁始终不吭一声的老婆却突然让人意外的一声凄惨惊人高叫,猛地扒拉开挡着她的人,转身就是一阵疾跑,在所有不知所以然的人们眼光的注射下,嘭的一声闷响,活生生的一头撞就在了不远处的高墙上血流一地的自尽了。  事发突然,时间一下子静止了,天地就在那个一瞬间也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拉住了,那些站了一当院子的人,包括居多的喜欢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一时,也全都被牛瘸子老婆的举动给吓呆了。  鲜血四溅,脑液流淌,过去,从来没有人见到过这样的情景。“啊!”不少的女人跟着一声惊叫,随即双手捂脸的不敢再看下去了,男人们则眼珠子掉下来似的大张着嘴。  但,鸦雀无声也就是一瞬间,紧接着人群开始骚动,有人突然提醒似的大喊,“不得了了,出人命了!”那几个挑头的家伙,包括那个戴红色胳膊箍的,见大事不妙趁人都再看着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女人之际,快速的钻出人群溜掉了。  “赶紧救人要紧!”又有人喊着冲上前去,牛妈和牛瘸子跑的最快。  但一切都为时已晚,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一个很有姿色的曾经被人认为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的女人,就那样带着人们心中的问号,就在让人意外的时刻,不明不白的去了西天。  现场的气氛一片的凄然,抱着早已绝气但还有些余温的女人,牛瘸子悲痛欲绝。  讲到此处,听故事的人一片的唏嘘,牛妈也早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半响,她擦了一把眼泪说,安葬了心爱的女人以后牛瘸子对天发誓,宁可单身也绝不会再娶了。  所有的人都坚决的相信,牛裁缝的世家,至此也就真的绝后了。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十三奥 网络魔校有魔事(1) - 赶天圩 - 晋光明   刚才的那一幕烟雾犹在,渣子还没有掉完,新的小苗又拱了出来,我们的视线又转回到了魔校。  一个眼睛直盯着面前的屏幕看起来装的还不错的学生,突然高兴的拍起手来,“哦,哦,我心中的潘拉雅,老师咋还没来?哎,俄佛儿(我说的意思)小的大的们,咱们还能再摸不着的唠会儿磕哦,你们想都想不到的巴拉马拉。”  旁边的一个立刻响应,“就是一个洒咪呀,你也许从头发里觉得,现在这个世界上,没的钱的穷人,是真的穷吗?我的潘拉雅。如果不做叫花子,那肯定很是刻苦的喽,你个巴拉马拉。那就大错特错了,我的朋友!哦,哦,一个真正的洒咪呀。我一本正经的告诉你,穷人突然有了钱,不会花,同样也会难过的一塌糊涂的,知道不知道啊,你们?大家都得巴拉马拉。”  这话说完了,本以为会得到响应的家伙愣住了,四周一片的寂静。  其他人没有参与进来,都在忙乎着另外一件事,因为学生面前的电脑都已经开机了。没在那,在叽叽喳喳的全是魔校独特的网络魔语的嘈杂声音刚刚结束,又“噼里啪啦,嘡,叽叽喳喳,喤……”的响起了一片和我们一样的键盘的敲打声,但乱七八糟的不怎么整齐。  大家全部都进入了外面人类的网络,灶王爷挒走一个婴儿事件后续的新闻报道。  在人们早已经感到不怎么样的意外里,更在人们失望的惊诧中,并不理会一切的网上新闻内容和她的标题一样突兀的就亮相在前方。再次突如其来的事件,面对着波澜不惊的全世界人民,依然驾驭着各式各样形式的新闻报道,不慌不忙地与即时配发的,最新的,篇篇录象和幅幅照片一起,继续突兀地在机器上不停地反复滚动播放着:  “《世界星星月亮专刊》太空新闻网记者最新报道,就在远离大陆的一个并不怎么封闭的地方,有人找到了那个不见踪影的孩子的蜘蛛马迹。……  “《全球天池山上的特刊》每日每刻新闻网记者最新报道,……那个孩子已经长大,就在远古遗留的一个破旧的小镇子里。……  “《东方媒体新人老人时尚周刊》最新亮丽新闻网记者最新报道,……记者惊奇地发现,收养他的竟然是一个勉强能够养活自己的手艺老人。……”  “《不引人注意网站》网,……记者正在想方设法找到他就是被所谓的灶王爷,从那朵神奇的喇叭花上抱起的那个孩子……  “《胡扯八道了再说》网,……种种迹象表明,曾经在网上疯传的这个冷不丁的新发现并不是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一个伟大的奇迹,但至今依然没有结局,……”  正当所有人还没有开始唉声叹气的时候,不是魔人的教室里,音乐不知在什么时候也响了起来,还是那首我们已经听过的,被我们追捧的当红的老歌手用最新的,去掉了美声、民族唱法,独立创造的五音不全的新方法,夹带在世界各地都能听得懂的语言演唱着,最火的流行歌曲《蚁灵子》的旋律。  “广裘的大地,空空旷旷,  飘飘荡荡,一只蚁灵子;  小小的我,悄悄的我,  你陌生的从来不会再见过。  ……”  音乐中,又一个学生好像是忙完了,抬头歪脸的看了看别人,仿佛打了胜仗的乡巴佬,立马不知高低的炫耀起来,“看来,我还是得给你们多讲讲,啊,我的潘拉雅。当你的电脑好好的时侯,先别骄傲的大意,洒咪呀。当你网上QOQ时掉线了,千千万万的不要叹气,哦,你又一个洒咪呀。如果大家在网络不通了,真的难过了,潘拉雅,就必须明明白白这样一个道理:虽然家家的锅盖不一样,但锅底都是黑的,哦,巴拉马拉了又巴拉马拉。  “什么,什么呀,这都是什么哦?哎呀,妈妈,你可不要生气。”  “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哪个地方来?就从那网络够不到的地方,翩翩的游来,……”  “网上梦游,木有,什么也木有,哎嗨一嗨哟,……”  嘈杂的教室里,时髦的网络语言,顿时被引得又重新沸沸扬扬,并且无人管理的飞来飞去,有人不喜欢听,又不能阻止,只好让他任由发展的不停的继续。  “我觉得啊,都是洒咪呀,学好学不好并不在于我们自己的努力之中,而是发射器出厂时究竟管不管用!有道理没道理都是一个巴拉马拉。”  “哎,哎,谁的生活里没有四季?我的潘拉雅。不要总拿自己的冬天和人家的夏天比,你有的完没有啊?真是的巴拉马拉。”  ……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十四奥 网络魔校有魔事(2) - 赶天圩 - 晋光明   一片的嘈杂声里,让人不怎么注意的,有个和新世纪里新新人类见过的不一样的晃眼的灯在不停歇的乱照。在来来回回扫射的旋转灯光里,那些多面棱角的,高高低低,坑坑洼洼的墙上,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仿佛不大情愿的让人看得见,挂着的全是一幅幅的外界不可能有的肖像。  这些难得的魔洞以外没有的肖像,大大小小的,没有统一的尺码,正放,斜放,偏放,倒放,什么自由主义形式的都有。肖像的内容有目的但过于显摆的更是丰富的莫法比,你看啊,有魔法学校的校长、主任、班主任的,也有前任、现任老师的,还有个别有名气的,现在和早已毕过业的学生的,全在上面。总之,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用没用的都放在了上面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更不知道是在炫耀什么。  教室正面的墙上,让人躲避不了的地方,还煞有架势的贴着一篇篇,一条条的名言警句。  象什么,“世界不同了,洒咪呀,男女都一样,潘拉雅,昨天今天和将来的都饱含在内了,巴拉马拉,结婚的统统除外”啦,“谦虚的人还是一个有缺陷的人,洒咪呀,也许再稍微骄傲一下,潘拉雅,就会变成一个完完美美的人,巴拉马拉”,啦,还有什么“千万别把电视机器的遥控器别在腰上,洒咪呀,认为你买了新手机的误解,潘拉雅,就是这样产生的!我们的巴拉马拉。”,以及“妖魔鬼怪在哪里?大家洒咪呀,拿起鼠标,努力学习,共同潘拉雅,别让人家瞧不起,就是一个巴拉马拉”等等,等等,再等等。  最气人的就是,在最不显眼的,没人看不到的位置上,竟然高调醒目地贴着一首套用的古诗:  题目:不要吹嘘自己的春晓  内容:春眠不知不觉,全是晓,洒咪呀,洒咪呀,  昼羡夜慕的人,是巴佬,潘拉雅,潘拉雅,  不惧口干的诵咒声,洒咪呀和潘拉雅,  妖魔抓了不知有多少?全部都要巴拉马拉。  此时此刻,还是一片好听并且流行的音乐声,不问其他的依然在响。  “我的家就在这里,  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想去哪里也去不了哇,  魔洞就是我归去的墓穴。  ……”  也许,可能,看到老师还是没有出现,几个本性普通但调皮的学生再也耐不住寂寞了,抓耳挠腮以后,终于原形毕露的不甘谈说的文雅,暴露了爱玩的似妖拟魔的真实面目。  内部的电脑网络里明明白白的记载,是有人为了作秀,显摆的,不顾后果的带了头。  他们先是对附近身边的人坏坏的进行挑衅,开始时,还不敢怎么造次的装作文雅,只是用最新的时髦的网络语言损人斗嘴,但没多久,话说多了便纠缠着不相让,结果撸胳膊卷袖就打闹起来。  一时间,书本,课本,笔记本;纸团,饭团,米花团;铅笔,钢笔,圆珠笔;鼠标,书包,文具盒。满世界的在教室上空乱飞。……原本还是文明的教室,顿时无论好坏的乌烟瘴气。  一阵慌乱以后,突然又不打招呼的静了下来。  原来,有理由的寂静中,一个硕大的苮葫底部,突兀出现,而且不由分说地,向世上所有关注目前事态的学生们头上,一下子就砸了过来。在吓得学生们一身冷汗后,这个硕大的苮葫,又蛇行一样的拐了一个弯,又由大到小,的直往下坠,最后,直直的,“砰”的一声砸进了教室最前面讲台的桌面,没了身影。  稍顷,正当学生们大眼瞪小眼的纳闷的时候,始终一表如新的讲台的桌面的中间,先是鼓出了一个小包,蠕动了几下就破了,刚才那个不请自到的,歪头拧脖的苮葫费劲地钻了上来。  可能是用劲太大的缘故,苮葫刹不了闸般又猛的向上窜了一下,而后再次落到了讲台的桌面上,也许是有点猛的缘故,收不住手脚了,于是不停地上下弹跳着,最后在讲台的桌面上使劲旋转摇晃着。  “潘拉雅,火麻,洒咪呀,潘拉雅,火麻,洒咪呀……”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诵咏着咒语出现,震人心魄,荡人耳膜。  旋转摇晃着的宝葫芦,如那披挂好准备上战场的战士,听到命令的声音后,嘴里忽一下甩出了一大把再一大把的火麻,直直指向教室的上方,不停地转圈盘旋、粗粗细细的变换着。从仙葫里跑出来的调皮的火麻们,忽而,汇作一条飘浮的流线,上下起舞,忽而,又集中在一起,然后撒开了,雨点般的落下,砸在刚才调皮捣蛋的那些学生的头上,脸上和身上,吓得大家或伸出手臂招架,或往桌子椅子底下躲藏,一时乱作了一团。  “潘拉雅,火麻,洒咪呀,潘拉雅,火麻,洒咪呀……巴拉马拉!”咒语依然一阵紧似一阵的回旋。  “8拉8拉8,8拉8拉8。”很明显这是一声集合的咒语,目的很明确的要结束眼前的一切。于是,那些正在惩罚不规矩的学生的火麻们,尽管在热火朝天的忙活的惯性中,猛地一下刹不住闸,但还是训练有素地服从命令,虽然不怎么情愿,可没有一个有怨言,最后,纷纷钻进了停放在讲台桌面上的苮葫肚子里面,安静了下来。  整个教室里,所有学生的惊讶目光,此时此刻行注目礼一样,齐唰唰地,无论有没有理由的,想不想的通的,全都投向了讲台和讲台桌面上的盛满火麻的苮葫。  “全体起立,洒咪呀,私单打谱,普利斯!潘拉雅。”值日的班长例行公事的发出了口令。  “向老师学习,楞服软某,了木!向先进看齐,楞服软某,马赛。”学生履行公事地异口同声。  “消灭妖魔鬼怪,洒咪呀,自由属于我们,潘拉雅,全体坐下,巴拉马拉。”  “够,够,洒咪呀,潘拉雅,再诟诟!”学生们异口同声的大喊以后,坐下,将双手背在后面,使劲的挺直了腰杆。  考究的讲台旁,在静的掉下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见的氛围里,站立着突兀现身的,板着脸,嘴角挂着比三九严寒天还要冷的冷酷的魔法学教授。这是一个有着未老先衰的秃顶、身体消瘦、鼻梁上挂着高度近视花镜的,表面沉静,但实际心中有着一团火的,一个中年人。  魔法学教授向上推了一下挂在鼻梁上的高度近视花镜,清了清嗓子:  “咳,咳,洒咪呀,不管三七二十一,潘拉雅,现在开始讲课。  “请大家按着面前的鼠标,你的洒咪呀,点开魔法教程第300页,我的潘拉雅,……”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十五奥 雷萌四卧(1) - 赶天圩 - 晋光明   如今的网络世界里,天上地下究竟有什么,而且在不久的将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其实在这个一日三变的时刻没有人真正能够说得清。于是,好事的人就猜想,网络的大千世界里面无奇不有,并且将这一句话变成了公开的秘密和老生常谈,一切的一切或许就真的如此这般已经铁板钉钉子的牢不可破了。  牛巴佬偏偏喜欢较真,他认认真真的说,如今的网络世界或许如是说真的就是大千的,铁臂阿童木、金刚葫芦娃还有那些让阿凡达也想不到的阶级斗争都曾出现过,就是一个无可辩驳的铁证。  这个充满电讯符号的世界,看着好像五彩斑斓,但你如果在里面泡久了,就会感到平淡无奇、枯燥乏味。怎么说呢?无论你看破了还是看不破所谓的红尘,细琢磨琢磨就会发现,你的四周,这里那里真真的都是明摆着的一泓波澜不惊的死水,就如现代媒体报道的大多的地表水都早已被污染了一样一样的。  那个人站在一个五六百层高的的大厦的最高处,手拿着早已过时的大哥大,一本正经的可又说了,现今的世界早已被谁谁谁和谁谁谁,还有谁谁谁人为卖萌的都有馊味霉味了,没有想不到的,只有看不到的,可你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你真的想看到的。没想到,他这样的一番话语刚一出口就震惊了四座,当然也招来了正在卖的那些人的一片臭骂声。  “牛屎哦,一切都是不明不白,真的假的呀?”  “天上龙袍地上驴皮,上网一查就啥啥啥都会知道了,你卖什么卖啊?还不赶紧的再买一个!”  “瞧一瞧,看一看啊,鼠标一点就能发大财了哦……。”  “手拿小灵通,站在风雨中,从南溜到北,就是打不通。”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管她什么马粪牛屎的,只要能逮住老鼠的就是好鸟,好货不便宜,贵的也不一定就是好货,营养加美容外带减肥,你只要买了回去试一试就会知道了……。”  如今是网络经济社会,金钱成了焦点,躲在阴暗角落里数钞票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躲不了就必须熟视无睹,见怪不怪了也就正常了——这还是那个人说的话。  我尼,没有参与卖萌的那些事,也不想就那么着的搅进浑水里面去,但为了验证这几句话的真伪,犹如一条宁死不屈的小鱼,无可奈何东撞撞西碰碰的,没有事找事做的,整天价的就尝试着在里面使劲的扑腾,翻来覆去的。  没想到,我就这样拼命的一搅和,那一泓波澜不惊的死水居然活了,而且,看着普普通通但很是奇妙的事情真的说来就来了。因为这一切与我有着不尽的关联,所以,我当时一时的犯傻,竟然噼里啪啦在电脑里面,稀里糊涂的就把它记录了下来。  为此,就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竟然破天荒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第一次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着下面簇簇拥挤的人头,作报告一般的说出了至今我依然认为应该是闻着臭但听起来香的不能再香的一段话。  记得当时我是这样开头的:  各位上下左右前前后后,蕾得丝(小女人)还有尖头馒(大男人),诸位不常见面的父老乡亲们,大家就那么的窝在网络世界里现在都还好吧?  我直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我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尽管带着千般的诚意,或许是音量不够高还是怎么着,下面依然是吵吵嚷嚷的一片,搞得我像小媳妇头一次见公婆,麻了爪的手足无措。  旁边正在守候的一个警察模样的人见状二话不说就爬上了桌子,挤着我,使劲的拃着两只胳膊不停地挥舞并高喊着让大家静一静,见猛然出现了个帅哥一样的警察,许多人不再讲话了。待下面稍微的安静了一些以后他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诚恳的要我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  我见形势有所变化抓紧机会,继续面带着微笑一脸的亮开了嗓门:  各位蕾得丝,尖头馒,还有诸位的父老乡亲们,你看看,你们看看哦,如今吧,啊?你们无论谁谁谁都有一部或者几部手机了,而且使用的得心应手的是那么的好,我么却糊里糊涂不咋地瞎凑合。(当时下面又是一片的乱嚷嚷,有个频率极高的,尖声尖气的喊的话我听清了)什么?你们问我是什么人姓什叫甚?哦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就免贵见着姓牛叫四卧吧,三个字,牛、四、卧。  (听我这么说,下面刚刚平静下来的场面又是一片的躁动后平静了不少,看来有了一定的效果,我心中一阵欣喜赶紧接着我名字的话题,吐沫四溅的,自认为很有水平的再次说了下去。)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十六奥 雷萌四卧(2) - 赶天圩 - 晋光明   牛四卧,一个牛四个窝,大家听听,这是个多么富有诗意的名字,可是发音听着咋就那么的别扭泥。哦吼吼,马嘎,得!(这是当然是舶来的外国语,惊叹句,我们在学校里常用,就是‘我的老天啊’的意思)这么难听的名字你们大家一定会纳闷,这是谁谁谁给你起的?不要多说你大家也能够猜的出来,那肯定是我那个仅读过私塾但依然没有多少文化的老父亲的杰作。  我么,说起来其实是一个非常可怜的孤儿,是一个曾经被人遗弃的人,我的养父他老人家在我还只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的时候善心大发的收养了我,并一把屎一把尿的将我养成了这么大,想起了,真的是很可怜的哦那个时候。  (直到我说到这里的时侯,下面才彻底的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不再动作,抬起头,大眼瞪小眼的一下子齐刷刷的全望着我,我见状逮着了机会,话题一转的进入了正题。)  我啊,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尼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异的功能,也没有多大的本事,其实啊,充其量,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这真是一头狗熊在瞎掰,你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怎么就会突然发力的飙到天上去了,而且还惚惚悠悠的掉不下来?!糊弄鬼啊!”人群中一个人突然直着嗓子喊了一声,打断了我的慷慨激昂,其他人也立马跟着就是一阵的嚷嚷。  “就是,就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要猪鼻子插葱揣着聪明装象了,你赶紧给大家伙说说清楚!”  “对对对,说清楚,说清楚……。”  “会不会又是和操纵网络的那些人一样的在骗我们大家伙?”  “对,实话实说,不要再和那些家伙似的装神弄鬼的卖萌了!”  (我尼,则沉着了中山气,不管三七二十一,任尔等东南西北中,继续亮着自己的喉咙。)  你们大家是不是想知道刚才我为什么一下子就会飞到天上去了的原因啊?(见下面突然爆发了一阵莫名其妙的乱嚷嚷,我问了一句以后赶紧的解释。)我觉着肯定是,你们一定巴不得的想知道。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我现在就那么的想来想去终于找着了原因,其实并不是什么与网络有关系的原因,你们大家不用着急,我这就给你们详详细细的解释一下,啊。  (场面终于再次的静了下来。)  如果我们都拿出不相信网络而且实干的精神认真的对待,就会发现,那是一个有着诸多因素融合在一起的不大不小的问题,细究的说起来,它的一个的关键,其实,当然喽,那还是我叫的这个名字的缘故。  (或许是见我又绕了回去,下面有个人仿佛看出了玄机似的高声大气的问,“你说你到底是叫个什么名字?再给我们讲一遍。”其他人都跟着附和。)  我挠了挠头皮,把话语尽量调节的铿锵有力、斩钉截铁。  我的名字就叫做牛四卧,再讲十遍百遍也不会变化。刚才我已经给你们大家伙讲过了,本人免贵姓牛,当牛做马心甘情愿的‘牛’,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的‘四’,站不住就会卧倒了再爬起来的‘卧’,牛四卧。这样通俗的一讲就好记了吧?  但你们也许不知道,我现在的这个名字不仅叫得有些特殊,而且还这样那样的曾经让我遇到了桩桩件件的怪事哩。这次意外的事情之所以会发生,究其原因,归根到底,想起了,或许,应该,大约,正是与我因此而经历的其中的一件事情有着密切的联系也说不定尼。  (见下面再次静了下来,我抓紧时间不慌不忙的说了下去。)  牛四卧这个名字,咋听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小的时候我头脑简单也和你们现在一样一样的并没有觉着怎么样,牛四卧就牛四卧呗,只是一个与别人不一样的只能代表我自己的符号而已,可是上学以后就不同了,同学们老是拿它给我开玩笑,还给我起了一个不着边的外号,叫什么什么“牛屎窝窝头”。  下面一阵的哄笑,而且我仔细瞅了瞅,有不少的人竟然捂着肚子笑得直喷饭。  至此,形势是根本性转变的一片大好,这个出乎意料大好的形势的重要标志是,许多人边笑边学着我的腔调乱七八糟的乱喊着。  “呵呵呵,牛屎窝窝头呦”  “哦哦,原来是牛屎一个窝窝头啊?哈哈哈哈……。”  眼见环境的气氛突然间起了根本性的变化,大家明显的都非常的高兴,我呢,自然也不含糊,继续不管三七二十一学着网络上“白搭”里介绍过的一个个名人的样子又胡扯八道的说了下去。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十七奥 雷萌四卧(3) - 赶天圩 - 晋光明   呵呵,呵呵,怎么样啊?我的这个看似平常而且在网络上“白搭”里没有介绍过的名字,到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嘴里面,不仅是‘牛屎’了还要再加上一个窝窝头。要你们大家伙说说,都已经是网络的E时代了,那些人还是愚魔的可以而且、而且联想还真的是够丰富的,不仅搞笑,还让聪明人都变糊涂了,他们的水平咋就那么的高啊?连你们大家一听立马也都忍不住生气的笑起来了,我更是如此的一个样。  网络化以后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好事可以变成坏事,坏事或许也能带来好事。但无论是好事坏事,那会儿,只要一听到“牛屎”两个字我就会出现常见的那种条件反射,先是不高兴再异常的生气,而且,而且我的那个气啊真的是不打一处来,发自灵魂深处的让我感到了羞辱的受不了,无论是谁谁谁,也无论是什么原因什么目的,只要你敢喊“牛屎窝窝头”我就会毫不犹豫也毫不留情的对他挥起拳头打过去。就这么着,一来二去的,我三天两头就要和别人打上一架而且成了免不了的家常便饭。  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我那是上了网瘾没事找事的在发飙,我的养父当时就是这样认为的。  尽管我们那里很封闭,所有的有线和无线信号都进不来,他的思想应该的没有受到影响的很单纯,可他依然总是撅着屁股举着巴掌教训我,“你这个平时看着还很不错的孩子,你怎么能够这样哦,如今外面的世界一片的混乱,只有我们这里讲究和谐,而且我们这里的这种和谐的大好局面确确实实来之不易,怎么老是让你个不听话的坏孩子给破坏了?”  记得有一次,我又与别人因为喊外号的事情打了一个狠架,当时我好像是一个人对付一群的人,真的,那个惨烈啊,那个惊天动地哦,简直是没的办法提。当我歪鼻子斜眼遍体鳞伤的回来以后,我的养父竟然吹胡子瞪眼的再次不分青红皂白的也打了我一顿。  可我也不知道是由于打架打多了已经历练出来了还是咋地,这一次竟然没有像以前那样的害怕躲闪,只是觉着心头窝着一股十万分冤枉的邪气,而且再也忍不住的紧紧抓住他的手,梗着脖子犟嘴的埋怨,“明明是他们老喊我‘牛屎窝窝头’我才和他们打架的,你不分青红皂白的还老是打我,呜呜,说起来全怨你,都是你的事儿还跟真格的似的老打我,呜呜,……。”  “反了,反了,你的翅膀还没有见硬就学着外面网络世界里的人这个样的扎毛,你是想造反了咋的?”他老人家对我的申辩根本就不当一回事,挣脱了我的手,不再扶着膝盖也没有撅起屁股,两只手交换着,噼里啪啦又是一阵疾风暴雨的猛揍。  见我的养父听不进去的依然不想停止动武,我被彻底的激怒了,声嘶力竭的高喊,“你,赶紧的给我住手!我们老师早就说过了,无论是外面的网络世界还是所有的地方,打人全都犯法,而且和谐社会里根本不许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打人!更何况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就是你,还傻了吧唧的怨我,如果不是你让我叫牛四卧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或许是看到我平日里温温顺顺的突然180度大转弯的变成了这个样子,有些措手不及,我的养父将已经挥起的手一下子就停在了半空中,他诧异的望着我小心翼翼的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网络世界也不让打人,你和别人打架了还要怪我?你敢再给老子说一遍,那,那才叫你真的有本事!”  我当即把头一昂理直气壮的对答,“说就说。都是你的事儿!你说,你给我起个什么名字不好,为什么偏偏会给我起了这样的一个不着边际的名字,干嘛啊你?他们不叫我牛四卧,老喊‘牛屎窝窝头’,叫你,你碰上了能够愿意吗?”  “难道说,这就是你老与人打架的原因?”他问,我使劲的点头,而且委屈的放声大哭。  听我如此这般的解释以后,他愣了愣想想也是,知道是错怪了我,马时将举在了半空中的手放了下来也改变了态度,不仅长这么大了第一次的给我道了歉以后,又急死忙活的从抽屉里翻出“紫汞水”和药棉,一边在我的脸和胳膊上的伤口上涂抹着一边还沾沾自喜的告诉我说,“我说我的饺子哦,(这是他给我起的小名。据说,是因为我小时候特爱吃饺子,而且刚刚学会说话时最爱讲的就是这两个字,所以,就那么叫了。)为这个事情受点皮肉之苦不碍事,值估哦不碍事,不碍事的。……哦,我说一个薄皮厚馅的饺子哎,你小孩子家学窝子浅不知道这个道理,我当时能给你起上这个名字可是真不简单呐,里面的那个学问虽然不怎么高,哎呦我给你说,那可是没边没沿的深哦。”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十八奥 雷萌四卧(4) - 赶天圩 - 晋光明   我听我的养父说我叫做牛四卧的名字里面有很深的学问非常的诧异,当即就不留面子直截了当的问,“一个歪歪斜斜的烂名字咋还会有高深的学问,你是不是也学外面网络世界里的那些人,拔了萝卜带出了泥又再狐狸骗乌鸦的想哄我不成?”  见我如此的不解他却一下子来了精神,“我告诉你吧,我的煮不熟的饺子,这次绝对是真的,而且不关外面网络世界里的那些人的什么事情,他们哪里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哦。我不能再稀里糊涂的告诉你,牛四卧,牛四卧,这真的是一个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名字。你或许不知道,我之所以会让你这样叫,那可是一个摸不着的意义非凡的大好事情呢。”  紧接着他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说,那个光景,也就是在他刚刚收留我做养子的那阵子,赶巧,正遇上了我国的语言大师马三立的段子风靡整个华夏大地,我们这里也传遍了,像什么“逗你玩”啊,还有“砸煤球”呀的等等,等等,人们都爱听。我的这个老爷子更是有过之而不及,他不仅喜欢听,而且还非常的着迷,一来二去的,他竟然对这个马大师从心底里崇拜了起来,而且崇拜的简直是五体投地。于是,便突发了一个奇想,就是想着等我长大了以后也会和马老一样,让他也风光风光。  他一脸神往的说,当时,他就那么着屁颠屁颠的拍着大腿和屁股做出了一个荒唐的决定:一定得给我起一个与马三立大师沾边的名字。可是咋看着很简单的事情,到了后来就变得复杂了。  他就那么着的把家里的字典翻烂了,外面的那些没有真才实学只想骗钱的人也花言巧语的给他画了整整一篮子的字符,他都觉着不中意。你们想啊,我的养父姓牛,人家姓的是马,俗话说“风马牛不相及”,要你说,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情还能不难吗?  情急之下他老人家居然来了新的灵感,要反其道而行之。人家姓马咱姓牛,人家是三咱是四,人家站立着咱就卧倒呗,所以,一拍脑瓜子那么的就给我起了这样一个发音怪里怪气的名字,牛四卧。为此,他还一下子高兴的喝了整整十几壶的老酒呢。  ……  你们大家听我说了这么多,而且全都是些你就是使劲扒拉手机再打开电脑上网也找不着的大是大非问题,此时此刻心中肯定畅快了许多,对不对啊?但你们一个个的光这么傻乎乎的听我说不行,要开动你们的脑子,还有个关键的问题不知大家想到了没有?  不用拿出手机乱扒拉了,那上面根本就不可能有,我刚才早已经讲的明明白白了。什么?你说什么?我告诉你们,我这不是拿劲的给你们卖萌,我也透亮你们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我自问自答吗?行行行,我答应你们讲出来,而且立马就讲。  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就是,我在这篇非常好看的文章的一开头,就不明不白的说我站在一张桌子上面啰啰嗦嗦的讲了我的名字起源之类的事情以后,你也许原本很敞亮的胸怀里立马是糊里又糊涂的窝着许许多多的小疙瘩:你叫牛四卧就牛四卧呗干嘛还非得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的人显摆,那不就是典型的屎壳郎穿大褂么?  不知你们会不会这样想?如果你真的那样认为,那你可就窦娥一般的冤枉死我了。  我之所以会说出以上的这些话,究其原因,或许你们是真的不知道,那都是我前些日子,在没有思想准备也没有捞得着打好草稿的情况下,仓仓促促之间的在那样的一个轰轰烈烈的场合下,一本正经演讲的开场白,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意思给人家讲讲清楚了没有。  其实吧,本来啊,我是不愿意讲的,是他们,就是那些我不认识的一大帮子人硬是绑架了我以后给逼的。当时,他们让我独自一个人站在一张桌子上,被逼无奈的对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皮脸皮瓷的扯开嗓子胡扯八道的现眼,批斗似的,就差没有戴上个大牌子像你们都知道的那个时候那样的“坐飞机”游街了。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而且我为什么要那么做?说起来那可就话有些不太长的长起来了。  我不仅名字叫做牛四卧,如今还是一个普通高校在读的大学生。虽然我就读的是个普通高校但非常的有名,名牌,那可是我挑灯夜战的熬了无数个日夜,费了好大的劲才考上的。当时,我之所以要考大学是有特殊的原因的,那也是我再大的困难也要克服,吃再多的苦也在所不惜的根本动力。在此我先不说破了,待会儿你们自然而然就会一清二楚的,呵呵。  前不久啊,我所在的学校终于要放暑假了,那天,在缴上最后一张考试卷子以后,我专门的抽出时间来,而且特意起了一个大早的赶着去火车站排队买回家的车票。  虽然路我不怎么熟悉,靠着手机上显示的路线,我就那么着的徒步走了好长一段路又打公车的终于来到了火车站。到了地方抬头一看,啊呦崴?那真是好乖乖呦一个牛牛!  我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十九奥 宽带挤爆了 - 赶天圩 - 晋光明   你们大家伙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见火车站的上空密密麻麻飘着的都是找不着主的电讯信号,明明白白的是宽带挤爆了,它们没有地方待四处游荡着,也许是等待的时间有些久了,在太阳的暴晒下一个个满头大汗焦急万分。怎么会是这个样?我有些纳闷。  再往前走近了,发现宽阔的广场上,那里,这里,里里外外黑压压的一片又一片,全都是些大包小行李的准备回家的人,多的啊那可真的是不得了哦,活活一个堆砌满了大块大块人肉的菜市场。当时,那里的人有的坐,有的站,还有的就干脆和衣的躺在了贴着大理石块的地上仿佛不准备再起来了,早已把这个地方当作成了免费的露天旅馆似的只是闷着头摆弄着手里的手机。  难道宽带已经挤爆了这些人还能够上网?  我带着疑问采访了许多的人,他们都无一例外的嘲笑我,“一片天,两只手,没有了爬犁就不耕田?既然长了眼睛,就不该使用屁股,你没看到我们都是在玩游戏吗?”  “什么游戏?”  “魂斗罗!”  走过人满为患的广场进入售票大厅,那里的环境和外面相比更是有过之而不及,简直是糟糕的一塌糊涂,塞的满满当当的空间里,人声鼎沸嘈杂,生物机器生产出来的烟雾和着汗臭轮番的呛人。  抬头仰望,左面墙上有一块硕大的电子钟,它好像早已熟视无睹的看惯了眼前的这个景致似的,再不然就是见怪不怪的并不在乎,只是拨动着上面的秒针自顾自不理不睬的兀然走着。它对面的墙上是一块硕大方形的银光屏,正在显示着一个光怪乱舞的画面,无数斑斓的光点在忽明忽暗的交织,一会儿横一会儿竖,有规无矩的不停地变幻,把我的眼睛都快要给闪花了。  嘈嘈杂杂的混响里可以听到播音器在旁白: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突发奇想的猿人想试着站立起来行走,其他的伙伴都东施效颦的争相模仿,从而创造了人类的新纪元。再后来,他们的后代又别出心裁的发明了乌七八糟的音乐和各式各样的肢体舞蹈,让枯燥的生活从此不再枯燥的变成了享受。随着时代的发展,现在的0000后则又在原来的基础上添加上了新的科技成分,……。  “这都是些什么什么呀?”我换了一个姿势,双手抱住膀子继续排队等待着,心里烦躁的了不得。偌大的一个地方,老的少的、新的旧的、好的坏的都在自我的拥挤着,使原本就糟糕的环境是更加乱哄哄的一片,加上闷热,让人简直难以承受。  我的鼻子突然受不了的一酸出现了异样,又想打喷嚏了!  我心里马时的一惊,来不及掏出手机来控制,赶紧用手将鼻子和嘴一起捂上并使劲的搓揉,心中“不要给我生事,你千万万千的不要给我找麻烦”的一阵祈祷似的乱叨叨,硬忍着1234,5678的一番战天斗地的摆弄。还好这次没有上网也终于如愿的堵住了,没让它趁机的溜跑出来,也让我的心如光明来了似的感觉天地有些宽的不再扑腾了。  可鼻子虽然如愿的好了,糟糕的环境却还是外甥打灯笼照舅(依旧),备不住一会儿又不知会出现什么想不到的事情?……我不无担心的四面啥摸。  扫过售票大厅里高低不平的簇簇人头,看到条条紧挨着排队的长龙首尾不相见,半天也不见动静,我有些心里发糙但干着急。我又回头的张望了一下,看到大门外仍然是一片的阳光明媚,无数金光闪闪的电讯信号依然在乱飘,于是,点了点头,然后扭了扭有点发酸的脖颈暗暗侥幸的安慰自己,亏得我有先见之明的来得早,还算好,站着的地方不是露天地,没有像售票大厅外的那些人那样的暴晒在烈日炎炎之下的难过,还是如此这般的将就一下吧。  记得一首流行歌里曾这样唱道,“浪奔,浪流,碗里叨叨姜蒜都不丢,……”  我喜欢这首歌,平时也有事没事的好哼哼几句。  浪奔了,也浪流了,连碗里的姜蒜叨叨的都不丢,同学们都说,这是天底下难找的一首好歌,我要是能够大声的唱出来的话,他们立马就都会在学校呆不住的全部回家去了。  天热了,要放假了,无论我小声哼哼还是放开嗓子唱“浪奔”,他们还是要回家的。Come back home,回家,回家,赶紧的回家,大热天里,大家应该都在期待,可对我来说则是一个很艰难的选择。  在这里,我不说你们肯定也是知道的,我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孝子。  如今,家中对我有着养育之恩的养父已经偌大的年岁了,我外出上学离开家以后正儿八经的掐指算算时间也这么的久了,一直没有联系过。你听到这里,或许会误解我不想尽孝,“你人不能回去,就不能打个电话问候问候老爹?还‘一个真真正正的孝子’呢,瞎掰!”  如果你那么认为,那就是拿着勺子搅豆脑,红白不分了。  我们家里那个地方有屏蔽所有的无线信号都进不去,连个电视都不能看更别说打电话了,“那你就不能撇开一切回去看看?找借口。”是的,我也知道你会这么说,确实如此。  不回去看看吧又放心不下,怪想念的,真的就这么回去了,又不想见到那个依然与他在一起生活的恶婆娘凶狠的嘴脸,对此,我心中至今还在纠结。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二十奥 遭遇不测 - 赶天圩 - 晋光明   你们大家有所不知,那个恶婆娘就是我的后养母,她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早就已经受够了。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的那个虽然身体残疾而且应该是非常慈爱的养父不知怎么的就晕了菜,也把持不住的忘了自己曾经发过的誓言,竟然一阵头脑发热的把她作为我的养后妈扯头拽脑的就娶进了家门,还滋润的了不得。我那个时侯还小没有前后眼,也没有及时的发现问题,可是过了不多久以后,我感觉问题一下子就大了去了。  这个臭婆娘刚来到我们家的时候啊,看着还是那么一回事,对我们爷俩都是客客气气的相待,连说话的声音都文绉绉的撮巴着,我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她那是不敢露出狐狸尾巴的假象尼。没过多久,也不知道她是吃了牛屎还是喝了马尿什么的原因,对她的男人还算凑合,可对我,一下子可就如自来水变成了刷锅水似的老是不待见了。  每当想起这些事我心里就结疙瘩,虽然是家丑不可外扬,本不该说的,但我是个直脾气的人心里藏不住事情,也不想再隐瞒的告诉你们,真的没有想到,自那以后我的噩梦就此开始了。  每每一回忆起那个水深火热峥嵘的岁月,我就会肠子心胃连肝都粘连一般的疼痛!  她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哎呀呀,真的是一个罄竹难书哦,……如今,我就是在不怎么空闲的时候,无论睁开闭上眼睛,都能看到她动不动手拿着鸡毛掸子幺三喝六的让我干这做那丑恶嘴脸。你们或许真的不知道,那个时候,端屎倒尿,爬高上低,还有这样那样的脏活重活都成了我的份内事,我屁大点的一个小孩子家什么活都得干不说,还让她养成了对我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成了家常便饭的坏习惯。  一次,她的一个不知是什么的破东西突然找不着了,她不仅骂骂咧咧的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不说,最后竟然无缘无故的赖到了我的头上,而且,而且破口大骂的说我是个吃里扒外的“贼偷”。别的倒无所谓,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怎么能忍受被这样的屎盆子扣在了头上?  当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刚刚张开嘴辩解了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她一个弯腰操起一个笤帚疙瘩就砸在了我的脸上。我当时眼前一黑,鼻子也是一热,我感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伸手一抹是鲜血,我体内无比宝贵的润滑油。我赶紧用手去堵,怎么也堵不住。  见我的鼻子破了,而且弄的一脸的血,我养父心疼的要命,赶紧把我拉到水管子旁去擦洗。  “小孩子家的,拿就拿了,没拿就是没拿,心中有数就完了,干嘛要与她犟嘴啊?……你看看,你看看,以后要真的落下个残疾就像我似的咋整?……你说说你,明知道她的脾气不好还要呛着,要是我不在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以后,她说啥就是啥,你权当是她在放屁的没有听见,听见没有?”听着他的嘱咐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哭,一般的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嚎啕了,我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想着她的那个凶恶的嘴脸和我滴了一路的鲜血,里面充满的心酸,我的心和整个的内脏都皱吧的生疼。  自那个时候开始,我幼小的心灵就埋下了要尽快离开这个家的仇恨的种子。  虽然现在我长大了,也如愿的走出了家门,但她对我的轻则恶语相向重则棍棒伺候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它始终就雕刻在我的脑海里,也深印在心灵中,永远永远都不会抹去,我至今依然不能化解的恨她!  前些日子,年老体衰的养父托人捎信来说想我了,让我放假了以后抽空回家一趟。说句实在话,我真的想回去,也来到了这里排队购票,但心里依然在纠结。  我从心底里想为我的养父他老人家尽孝,但又担心回去了以后,真的见到那个让人生厌的娘们的熊样会忍不住的对她动粗的让我养父难堪。Come back,or no Come back,我心里揣揣的拿不定主意。  正当我心中被一片乌云压着来来回回的翻滚,又像大海的波涛一样汹涌的胡乱想着的时候,突然,旁边出现了一个长发披肩、背着破行李被褥、而且一身霉腐臭味的人,他有目的没有品直直的对着我,一瘸巴一瘸巴颠颠的走了过来。  这个就如逃荒者一模一样的人,钻着挤着推开一边挡着路的人来到我的面前,高喊着让我给他让个地方,怕他会趁机加塞,我赶紧用手将他向旁边推了一把。这个人“讨荒者”肯定没有文化也是一个不懂得礼貌的人,见我推他,回头对我狡黠的一笑后也不说话,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探过头来,竟然,竟然猛不丁突然袭击的对着我的脸就吹了一口臭气。  我没有什么想到他会来这一手,思想准备不足,一下子就中招了。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二十一奥 点错了网页 - 赶天圩 - 晋光明   哎呦呦,啊呀呀,怎么说呢?  当时,这个龟儿子吐的气里面的那个腥臭啊,就像全世界的茅坑都涌到了一起以后又掺加上了腐烂的臭咸鱼似的,然后它们共同发力了才会出现的味道一样一样的,现在说起来我依然忘不了,简直是用任何的语言都难以形容。我的愤怒顿时控制不住的燃烧了起来,“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个挨天打五雷轰的龟儿子,你有事说事,没事也不能对你大爷使阴的哦,这叫,叫什么事儿啊?!”  就在我本能的用右手指着他,左手在鼻子下面扇着赶着还没有来得及对他将火彻底发出来的瞬间,我的鼻子却提前猛的一酸,忍不住“啊嘁!一个牛哦牛”的一声,惊天动地的打出了一个很有威力的喷嚏,把周围的人全都给吓了一大跳。我尼,也被顷刻喷出的气浪一下子就给掀在了半空中。  “哎哟喂,里格朗,不得了了,出大事儿了,真的,真的要出大事儿了!”  我不顾一切的大叫,并本能的把手机从裤兜里掏了出来,拼命的扒拉,但再怎么样的想采取措施以及怎么样的后悔都不及了,一切都发生在那个让人想像不到的瞬间。当时,在一旁看着和没有看到整个过程的那些人,第一时间的反应,肯定以为是我摆弄手机时上网把网页倒弄错了,而且受到惩罚的走火入魔了,一时张嘴挢舌的全部傻了眼。  “哇,美丽的传说,真的应验了……”  “我的手机里根本就没有信号,他怎么这么大的本事哦?”  “木马!黑客!或许就是他让我们的网络都卡了,……”  “奇怪了一个大小头哦……”  “为什么尼?”  “为什么尼?”  所有的人都忘了自己的事情,抬头望着,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飘在火车站售票大厅上空的我不管这些,只是拼命的抓主要矛盾的想辄,“我并没有上网,也没有点开网页,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网络错误?怎么办,怎么办!”我思前想后没有一点头绪,我只好暗暗的告诫自己,“要靠自己不能指望别人,自力更生奋发图强……”,脑海里也随之噌噌噌的一下子就闪现出了无数个英雄形象,一个接着一个,全是我小时候老师给我们讲过并认为无比景仰的。  掰着手指头算算,有传说中不怕铡刀铡脖子的气宇轩昂的那个窈窕淑女,有让人交口赞颂的临危不惧堵枪眼不怕打烂胸膛的壮汉,也有把生命当作儿戏举着炸药包为了别人心甘情愿炸死自己的,还有一个紧紧拉住受惊的马车救小孩的好心人,……。可是,这些不怕死的英雄任我怎么样的呼救,就是没有一个愿意复活过来帮我一下,真让我纠结的要命。  就那么的一个闪念以后,我也算捞得着停顿了一下,但还没有反过神来,我居然一个鲤鱼打挺,又收不住“日日”的扶摇直上的对着九霄直冲,就如在网上看到过的已经发射的火箭一模一样,“嗖嗖,嗖嗖”刹不住闸的一个劲儿的飞速的奔去。  飞啊飞的,最后,终于被甩到一大团的云堆里才算真真正正彻底的停顿了下来。  当时,真的是邪了门了,我感觉自己真真正正的进入了一个魔人的网络世界,虽然我还没有踏在坚实的土地上但本能的依然快速的爬将了起来,挣扎着站直了身子以后,(或许是离开了地球引力以后失重的原因,我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把不住,就如电视里面播放过的坐火箭上天的宇航员一样一样的)踢胳膊伸腿的活动了几下,没想到,整个人竟然真的就如没有了体重似的到处的乱窜。  我赶紧抱住一旁雕栏朱阁的一根立柱,静下心来以后四处的看了看。  嚯嚯,这是哪哪哦一个牛牛,一转眼的功夫,我竟然稀里糊涂的来到了一个十分陌生的而且是从来也没有到过的地方。我想上网查一查,抬手低头,并不意外的发现手机开着却没有信号,只好抬头再细瞅瞅的想办法自己解决。  就那么不靠网络的自己一啥摸,我的一个牛牛,可真是不得了了,我当然也认出来了。  嗨呦呦,也不知道我是从哪里修来的宏福哦,其他人成天幻想的事情,而且必须花大钱造飞船火箭什么的,并且要这样那样的训练好多年才能做到的事,就这么一下子“啊嘁!一个牛哦牛”的打了一个喷嚏以后,我居然嘛溜溜的来到了我们平日里也只是能够仰望、而且连想都想不到的天堂上。  我感觉头脑和肚肠里只是阵阵不可思议的花花绿绿的晕。  就在片刻的功夫,一切的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下面刚才还是嘈嘈杂杂的热,这里却明摆着静悄悄的有些冷,下面的环境一片的污浊,这里却是空气清新,下面的人间是白昼,这里却是夜晚,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污泥浊秽,很明显,这里是一个奇了怪的,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地方。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二十二奥 他不是吴刚 - 赶天圩 - 晋光明   “哦嗬嗬,这里真的是天堂哎,天堂原来就是这个模样?无论是在下界人类这样那样的网页上肯定找不着!!!”我的心头填满了破折号,而且立马涌出来许许多多无限感慨的后悔,“早知道会是这样,我为什么不多打几个喷嚏?这个地方我早就该来,真的是白白的在人间耽误了我那么多的好时光哦,真的是自认为无所不能的网络惹得祸,嗨嗨!”  想着看着,此时此刻清清静静的天堂,我感觉最显眼的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立在我身子旁边的那轮月亮。以前离的估计有十万八千里远,抬头看着很小,现在就矗在了眼前,居然大的出奇的让人不敢相信。哦吼吼,它白白亮亮、冷冷光光的一马颜色,瞧着有些刺眼的难以直视。  我惊奇的发现也看的清清楚楚,上面虽然不怎么平坦的坑坑洼洼,却没有下界网络上人们传说中的我也在梦里曾经无数次梦到过的什么吴刚,以及我在“忘得”里读过无数遍的那个捧着桂花酒的场面,更没有那个织女嫦娥和始终伴随着她的那只小白兔,心中难免的有些失望。  四周一片的云雾缭绕揉着寂静,猛地这样了我却感觉有点不怎么适应。  惶恐中,我再次左右摆头四面的啥摸,也不知道想找什么。忽然间,在除了沉沉浮浮的白云里忽隐忽现的仙山楼阁美景以外,我竟然听到了美妙的音乐声,虽然隐隐约约的不怎么响但叮咚的清脆,像是我曾经听到过的竖琴一类乐曲发出的声响,天籁,真是魔魔的天籁之声。  我即在预料之外又在预料之中的支起了耳朵。  就在我欣赏了还没有来得及陶醉的时刻,突然看到,在通往这些楼阁庭院的看着似肠般曲曲折折的小径旁,储满鲜花和珍奇的树木上,云雾不停地翻滚里,一个粗壮的身影正在斜映着。这个突如其来的身影被拉长了也变了形,而且在慢慢的移动,无声无息的,不停的打印在旁边美好而且精致里的东东上,未曾留下踪迹立马又换了个新的地方。  “哎呦呦,深更半夜了这里还会有人在行走?”我当即就给吓了一大跳,赶紧找个地方躲藏了起来并屏住呼吸的偷窥,心中止不住的一阵乱猜疑,“神仙?妖魔?大盗?还是阿里巴巴和阿凡达?再或,就是这里的天兵天将发现了我,作为不速之客的想偷袭的捉拿我?再再或,就是刚刚想到的那个吴刚真的捧着桂花酒来找我了?……。”  就在我大脑里止不住的浮想联翩的片刻功夫,这个猛然出现的让我心中放不下的影子又突然停了下来,不再移动行走了。  定了定神以后,我壮起胆子来睁大眼睛再捋着黑影顺着望去,在它的尽头,我分分明明的看到,乍兀矗着一个高高大大英俊但凶气十足的男人,没有再发现第二个其他的人,而且这个大头小身子但粗壮携秀的男儿居然也在四处的啥摸,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吴刚?难道他从那轮月亮上下来了?难道我不认识他,他却认得我?或许是刚才月亮的光太强了,他看见我了我却没有看到他?”想来想去,我还是感觉是也不是。他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是想做什么?我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的只是死死的盯着。  就在我顶着一头的问号紧张的看着的时候,这个怪里怪气的男人在这里那里左顾右盼了以后,突然怒发冲冠的乍起胳膊腿,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忽然又直对着我冲了过来。  哦,马嘎,德,一个牛牛!  空气和天堂里的云朵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也吓得我一身冷汗的赶紧闭上了眼睛不停地祷告,“苍天啊,大地啊,保佑保佑我哦,千万千万,千千万万的不要让他看见我,他看不见,看不见哦……。”  不要看我长得文文周周的,其实我的胆子是很大的,要在平时啊,你们都知道,为了不让别人喊我“牛屎窝窝头”我都敢拼命,现在,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我居然血压增高、浑身筛糠一样的乱哆嗦。  就在我无比的恐里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以后,呼啦啦的一阵风儿刮过,第一百六十个感觉告诉我那个突如其来的汉子应该是已经走过去了,我不敢相信的慢慢睁开了眼睛,侥幸的看到那个凭空出现的家伙真的早已越过我轻手轻脚的在继续快速的往前走。  “看来他确确实实是没有发现我,再或根本就不是冲我来的,此人是谁,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尼?”我很好奇,便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二十三奥 天方夜叹 - 赶天圩 - 晋光明   不一会儿,我们两个人前脚踩着脚后跟子的来到了一幢画龙雕凤但看似侍从居住的,和天堂里的其他大殿相比并不怎么华丽的居所门前彻底的止住了脚步。  就在我还是纳闷的时候,一个浑浊的旁白声音莫名其妙的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  牛四卧,你眼前的家伙是个天神,此人名叫巴,是天界武功十分高强的一个天神,也是天庭里常务主事“丑”的爱将之一。此时此刻的他刚刚拂去了四处征战的墣土,一身简装加上一脸的严肃,看着神神秘秘的轻松,其实心里非常的紧张,因为他正在赶着去找一个女人赴约。  “一个男天神要去找女天神约会?怪不得会那样的神经兮兮。可,可你是谁?……。”我喃喃的寻找着给我说话的人。眼前,除了天堂里的云雾裹着一切在忽闪以及这个男人以外,没有另外的人。  幻觉?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既然是幻觉就没有什么让人可怕的事情,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哦呵呵,原来如此,他根本就不是吴刚,也不是……我刚才是自作多情的虚惊了一场,至此,我彻底的放下心来继续的瞧着,同时本能的掏出手机来想进行拍照,试了一下,还行,虽然没有信号但不用上网的其他功能还可以用。  偶尔相遇的这个名叫巴的天神探头转脸的再次左右四周的看了看以后,先是做贼心虚的屏住呼吸趴在那个雕龙画凤的门上侧耳倾听了一下,然后伸出了右手,圈起指头,砰砰,砰砰……,轻轻的在上面敲了敲,又用他那压低了的由于内功积存而浑厚的声音,嘘嘘的问道,“潘拉雅(我耳边的旁白悄悄地解释说,这是天堂里的仙语,是女心上人的意思),潘拉雅吉,是偶(也是仙语,我的意思)啊,尔尼(仙语,你的意思)在屋里吗?”  天神巴的声音乍落,屋内的音乐声曳然而止,紧接着就传出了一个甜蜜且柔柔的声音,“在呢,偶的洒咪呀(旁白说这也是仙语,是男心上人的意思)。洒咪呀巴你进来吧,门没有关死留着呢,尔尼赶快的进来吧。”是个女人的,而且脆脆生生的甜。  刚刚消失的旁白随之又起:她是天堂美丽的女神之一,现在是天堂主事“丑”的一个贴身侍从,名字就叫作吉,是天神巴已经交往了很久但刚刚才抓住了她的一颗心不久的情人,他们不敢明里让人知道,只能偷偷摸摸的约会,此时此刻她正伏案操琴焦急的等待着她的心上人的到来。  哦,嗬嗬,吼吼,我的一个牛牛,天上的男女神仙居然也会偷情?  我感觉小时候曾经读过的那个天方夜谭般的故事说来就来了,马时忘记了排队买票回家和其他的事情,惊噱噱的睁大了眼睛,稀奇巴拉的瞅着盯着的喃喃,“天上的男女神仙居然也会偷情?而且真真切切的就发生在眼前,真想象不到!”  我么,你们或许真的不了解,我这个人虽然看着不咋地平日里却喜欢和文字打交道,像什么诗歌啊散文哇不仅小菜一碟的出口成章,而且出人头地的还发表了一些相当的不错文章,你只要随便的打开无论哪一家的报刊杂志都能够见得到。  不信?你就试试看看,随便的翻翻,找到署名“阿牛”的文文就找到了我。  除了文学作品以外我的应用文也出类拔萃,许许多多的名人大士都曾经找过我帮忙呢,他们所写的报告啊请示哇还有总结什么的,只要经我的手一给润色,呵呵,保准会受到上下级的一致好评。除此以外我还特爱好写小说,只是苦于见不到可口的美味佳肴一般的素材,如今没在哪哪,难得一见的素材就自动的送上门来了,天上男女神仙偷情的故事,成文以后在网上肯定会大火。  我不由得兴奋起来,很想知道这个难得一见的事情到底会怎么样的发展下去。  我被自己不经意的一个喷嚏一下子打到了天上,无意中竟然发现了一个秘密,天堂里的两个男女神仙要偷偷的约会,而且眼下即将要全面的进行。哦,马嘎,德!突如其来的事情彻底的打了我一个意想不到。我兀然来了精神,想知道事情如何进展,更想了解和亲眼目睹整个的过程,从而解开天堂里一个让人间难得一见的秘密。  兴奋之中,我连这篇文章的题目都想好了,就叫做《请看,天堂里的神仙如何偷情》。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二十四奥 好戏不能错过 - 赶天圩 - 晋光明   此时此刻,曾经在屋外站着的那个神经兮兮的天神巴,在得到室内主人的允许后,好像心里非常的高兴,用最快的速度但非常的轻,一下子就熟练的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再关上,捏手捏脚的便走了进去。当那扇雕龙画凤的门关上以后,我曾听到过的那个美丽的音乐声不再响起,四周又再次变得悄无声息。  我的身边,那轮硕大的月盘依然在矗立。  刺眼的银光如水似幻尽情的漫洒,云雾愈来愈浓,不停翻滚着袅袅拂过,带着寂静也带着冰冷的水滴时不时的打在我的脸上和身上。有点冷,我打了一个哆嗦依然不气馁,满怀希望的看着。  静谧之中,云雾翻腾,寒气料峭,云雾中,整个天庭里室内室外仿佛浑然一体。就在一片的朦胧里,室内,两个我从没有见到过的神仙,终于“地下党”似的按情裳计划,如约接头的搭上了线,再接着,他们会干些什么尼?我在云里雾里胡乱的猜想着。  从窗户上望去,眼前的室内有光但悠悠的在晃荡,估计点着的应该就是一盏与人间类似的油灯差不多的东西,不太亮,火苗在飘拂不定的跳跃着,忽明忽暗。室内的一切,此时此刻,在外面看的并不怎么清爽。只见昏昏暗暗又薄薄的窗纱一般的纸上,不怎么明了的映着的是,天各一方的两个男女硕大头像的半身侧影,随着油灯一类东西的光芒飘拂不停的在摇来摇去,如现在早已受到保护的那个“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皮影戏一模一样。  我不再拍照了,紧紧搂抱着冷的发抖的身躯,脑海里的时钟在不停地滴答。“我这是干什么来了,赶大集?赶集,赶集,赶天圩,我竟然跑到天上来留腿玩儿了。”  两个神仙在温暖的屋里面亲昵我只能窝在外面受冻,而且详细的根本就看不到,是继续坚持还是想方设法的离开?我一时犹豫不定的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之中,我有些不甘心,顺便的又看了一眼,室内,如今只在窗户纸上映着的这两个人,还是僵死一样的一动不动,咋看上去有点像是第一次约会。  但也可能是无数次。他们或许是感觉这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或许是不好意思,……我猜想。  无论怎样,眼前的这一对男女,一开始只是呆呆的相对着保持着距离,只见爱的闪电嗖嗖的对射,也能听到噼里啪啦的电磁交流声却看不分明他们的表情。终于,在无声无语的相视之中,室内的两个身影开始一点一点的移动,慢慢的靠近了,依然没有过多的声响。  就在我犹犹豫豫的期待里,一出好戏终于开始上演了,两个皮影似的脑袋终于慢慢的移动了,我十分惊讶的忘了自己所谓赶天圩的事情观望着,全神贯注,也忘记了冷。  室外的一切仿佛都在屛息凝神的期待着,我心里的期待比它们可强多了,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我大老远的跑到这里平白无故的受冻,此时此刻,你们,你们也应该发生点什么有价值的事情才好,真的不该如此呀?“快快……继续,继续……”我在心底里轻轻的喃喃。但皮影戏里的两个神仙,他们,看起来已经走到了一起,却依然相互愣愣的呆着,让我干着急。  室外的云雾以及裹着的我都在沉凝中想入非非之际,突然,果不其然如我所愿,室内的两个身影不分先后猛地相互向对方扑了上去,快速的融和在了一起,瞬间变作成了一个汉字大写的“吕”字绵绵的纠缠着,粗重的喘息和幸福的呻吟声也随之响起。  他们应该是在拥抱着热吻,这个动作,人间的人就连三岁的小孩子也会明白的,但他们下面不知道又要做什么?我紧紧搂抱着冷的发抖的身躯,不停地跺着脚猜测着。  为了看得更加清楚,我快速走到房子的跟前,见有一棵大的百香果树,便一个鱼跃吊在了上面。爬上了百香果树以后,一切百无遮拦,我赶紧拿起手机继续拍照。  就在我正看的起劲的当口,突然感觉我一直垂吊着的一只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地就给扯拉了一下,我的精力此时此刻全在两个正在偷情的神仙的身上,于是不在意的踢了踢将它甩掉以后,继续瞪眼伸脖的怕会拉下什么似的紧盯着看着。  窗户纸上映着的两个天神的影子,瞬间变作成了一个汉字大写的“吕”字绵绵的纠缠着,粗重的喘息和幸福的呻吟声也随之响起。  “他们下面又要做些什么呢?”我的手机里面除了天神闺房的窗户什么都没有,我失望的停止了拍照,溜下树,紧紧搂抱着冷的发抖的身躯,不停地跺着脚猜测着。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二十五奥 重返人间(1) - 赶天圩 - 晋光明   一阵“偶的潘拉雅吉,唔唔……想死偶了……嗯,嗯……洒咪呀巴,尔尼也想死偶了……洒咪呀、潘拉雅。”的亲昵声随即断断续续地响起,一团团紫光在声声亲昵里冉冉升腾,尽管羞羞习习的朦胧,但依然让我看的清清楚楚。不大一会儿,窗纸上的“吕”字先后生出的手脚,我一时分不清是男的还是女人的,只见它们快速挥舞的分开了又合在一起,再扬起了又放下。  半天过去了,两个男女天神依然还是在忽而蠕动忽而静止的纠缠,我感觉他们像是在互相宽衣解带。  难道说这就是男女天神的偷情之举,先亲昵了以后再脱衣解裤的云雨,按部就班的步骤好像并没有什么高明之处,怎么看着和我们下界的凡人竟然也没有两样哦?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情节写出了肯定会让人感觉平淡无奇,这不是白搭了我的功夫,也让我白白在这里冻了半天么?  “真不该是这个样子!”我感觉受骗了似的喃喃。  就在我由于没有搜集到期望的素材正在失望的纳闷之时,我的脚又被什么东西再次给拉扯住了,这次,拉住我的脚的东西或许是因为上次被甩掉以后有了一定的经验,将我的脚扣死了一般拉的更加的紧了,我赶紧又踢了几下,虽然松了一下但没有能够踢掉。  我感觉不对劲,不由得有些慌神。  就在我被打扰的瞬息之间,窗纸上两个神仙的身影也晃了一下的看不到了,“潘拉雅吉……洒咪呀巴……洒咪呀、潘拉雅……。”只有更加粗重的喘息和愉快的呻吟声取代了一切的在继续……,就在同时,我也忽然被紧紧扯住我的脚东西猛地向下拽离的闷在了一片茫茫的云雾里。  “马嘎,德!……马嘎,……”我想不到的一连声惊呼。  在看不见东南西北的云团里,冷风嗖嗖,白雾蒙蒙,呛的我鼻子一酸又要打喷嚏了,我满怀期望的想让它赶紧的打出来。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我已经听到了“阿嚏,一个牛牛”的声响,而且震的我的头直摇晃,我依然没有甩开眼前的一切。  “马嘎,德!……马嘎,……”我继续惊恐的大喊并使劲的挣扎着,双脚和整个的身体却像被糊粘上了一个千钧重的面团似的,直直的拉着我不断地往下坠。  我想抓住什么好让它停下来,可四周看不到能够拉扯的东西,我没有一点办法,而且时间也来不及让我细想,我只有使劲的甩。  不想,越是甩那个东西却抓的越紧的不想松开,我忙不迭的低头一看,顿时大吃了一惊:哦,马嘎,得!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竟然看到了一只生着五个白白细长的手指头的大手。  此时此刻,我终于闹明白了,原来,紧紧拉住我的脚的居然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什么人的这个不可思议的东西!  见到了拉住我的脚的那只手我更加的惶恐,挣扎着想喊救命,大张着嘴却怎么也出不了声,我本能的想尽快甩掉它,于是更加使劲的挣扎,谁想,一只手没有甩掉,紧接着又有无数只手也伸了过来,它们扯衣服的扯衣服拉胳膊腿的拉胳膊腿齐心合力的一起发力,让我如千钧秤砣一般的一个劲的直向下坠。  我在云雾里快速的穿梭着,无助的只是落了再落,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惊愕的大叫,期待着会有奇迹出现。紧急时刻,那些储存在脑海里的英雄又让我一下子想起来了。  我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提上了议事日程的细细筛选了一遍。  那个排在第一位的把脖子放在铡刀下面的美女年纪太轻了,来了肯定不行,当然喽,我这里漫天的都是云雾也没有什么碉堡之类的东西,别说堵枪眼和举炸药包的壮汉不会来,就是来了也没有什么用,那个拉住受惊的马车的英雄来了或许能行……。  就在我想入非非而且还没有来得及想完的时候,结果已经不讲情面的一下子出现了:我终于被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无数只大小手,硬生生的从天上给彻底的拉扯了下来落到了地上。  来到地面上站稳以后,我惊奇的发现,我居然还站在原来的那个火车站的售票大厅里。  就在我准备向那些把我拉扯下来的“英雄们”询问的时候,又惊奇的发现,此时此刻,四周里全是些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着看二行的人群。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刚才,刚才,我还……我在干什么……”我只能拼命的回忆,希望能有可以用得着的线索。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二十六奥 重返人间(2) - 赶天圩 - 晋光明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刚才,刚才,我……我……”就在我望着把我拽下来的那些人惊噱噱的询问,还没有缓过劲来的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近旁的一个老太太却突然高兴地亮开嗓门说话了。  “要我说,这个小伙子哎,你的本事可真的是很大很大的哦,我今年都已经是上了几百岁年纪的人了还没有见过那么大的,啊哈哈?……你说你居然打了一个喷嚏以后就可以腾云驾雾的想上天喽喂?……这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哦!”  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训了我几句以后,又转而安慰起我来。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怎么样,这下你还是瘪犊子了吧,我的孩子?我怎么看着刚才你还黑黑的脸,就这么快的一下子就变白了?你这是真的想让那些卖化妆品的小商小贩子们一起的倒大霉了喽咋的?”  老太太话音还没有落,人群里的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也使劲跺着脚瞪着眼紧跟着大呼小叫了起来,“你,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胡作非为的而且无耻之极的小白脸加不要脸的东西!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是搞得什么幺蛾子,啊?你个不学好的东西,想捣乱也不挑个地方!要是你真的把我这个老人家吓出个什么好歹出来,我就让你做我的亲孙子来给我送终,你信不信?!”  其他的人也是议论纷纷,但他们是交头接耳,究竟说了些什么我一下子没有听清。  当时的那个情形啊,我就是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后怕,也许你们根本就不会想到的,那个时辰,我眼前的售票大厅里一时的全是黑压压的人群在蠕动,连那些曾经在阴影下打瞌睡和太阳底下站着的人都挤进来了,人头攒动密密麻麻。他们不仅手里拿着手机不停挥舞的乱咋呼,而且每个人的头上都顶着的无数的问号携着惊叹号,也许是太多了,一时找不着落脚点的到处乱飞,所有的人好像都忘记了排队买票的事情,只是争相着围过来往前挤,嚷嚷着想一瞻我的仪容。  见状,一直在我旁边站着的那几个把我拽下来的好事的人,赶紧手拉手的形成一个不大的圆圈圈把我给彻底的围住,同时尽力的劝说和拦住了近处的那些还想往上涌的人。但前面的站住了,后面的依然在伸长脖子的使劲挤,他们只好放开手的推顶着,你来我去,你退我进,直挤的我感到都有些要窒息了。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紧贴着我的一个人(或许就是第一个拉住我的脚的那个人,我猜想或许就是的)急急的转过头来大喘着粗气的对我说,“,小,小伙子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你,你的好像不经意的一个喷嚏,咋,咋会那么的厉害哦?居然,居然搞了那么大的一个动,动静!看看,看看,没法收场了吧?不要愣着,你还不赶紧的给大家解释解释……。”  他的一句话提醒了我,也让早已懵了头的我彻底清醒的明白过来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喷嚏?肯定是自己的那个喷嚏闯下弥天的大祸!  我不敢犹豫,赶紧的就让他蹲下来麻利的骑了他一个尿脖,双手抱拳作揖陪侍的高声对着身边黑压压围着的人群连连说,“诸位父老乡亲,诸位父老乡亲们,不要拥挤,粮食会有的,面包也是会有的,请不要再拥挤,诸位父老乡亲们,防偷防盗呵,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哦,……”  谁想这样的做法,就如隔着棉袄挠痒痒、高射炮饭碗子什么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我身旁的那些人见状便一起高呼的提醒我,“鼻子,你的鼻子!……”、“说打喷嚏的事,……”、“鼻子,打喷嚏,……”,我头脑里只是一团的乱麻,理不出个头绪,不由自主的嘟嘟囔囔,“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什么鼻子不鼻子的,你们这是还想要让我再打个喷嚏咋地?”  说归说,问题必须解决,这是当务之急的大事!  没有办法,我急中生智,只好对着众人连声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并一把鼻涕泪两行的解释说我刚才那样确确实实不是有意的,只是鼻子一酸的就打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喷嚏,到现在,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而且,我真的有大脑炎或者心脏病什么的,请你们大家不要再继续拥挤的立刻散开,以防会出现相互踩踏的不测事故发生。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二十七奥 鼻子囧,来一个 - 赶天圩 - 晋光明   或许是我没有说清楚,也或是用词不当,他们竟然误解了。  “一个普普通通的喷嚏就会这么的有威力,让你跑天上去乱扑腾?网瘾大的哄鬼呐你!……”  “看来,这家伙不是个妖魔就可能会些什么奇门妖术,琼瑶写得情书里就有类似的记载!”  “他或许就不是个正儿八经的人,或者是一个有特异功能的不一般的人,也说不定哩。”  “或许……或许……。”  “邪门……邪门……。”  见人群只是七嘴八舌的一片乱咋呼,我和那几个好心的人只能一起苦口婆心的相劝。  我们费尽了口舌人们依然是不依不饶,当时的场面虽然混乱但前面的人们已经全部站着不再拥挤了,突然,一个人领头的喊了一声,“你刚才怎么打的喷嚏,我们没有看到,再来一个要不要?”  听他这样一说,下面的人异口同声的高喊,“要!”  那个人又喊道,“快快快,打喷嚏。预备起!”  于是下面的人一起跟着一起有节奏的拍着手喊,“快快快,打喷嚏。”  我连连的摆手说,“绝不能再让那个骇人听闻的事情再次上演了,打不得,打不得!”见我这样下面的人不愿意了,他们“再来一个打喷嚏,121,瞧,一瞧!再来一个打喷嚏,121,瞧,一瞧!……”的拼命呼喊,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这是一个让人万分尴尬又危险的紧急时刻。  至今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由于我正在骑尿脖站的高一些,兀然看到,售票大厅的门口已经有一些穿白大褂的人抱着氧气袋在那里等待了。  “马嘎,德!一定是有人多事的打了“120”的报警电话让救护人员也赶来了,事情真的搞大呲了,而且大的不得了。”,我的心里更加着急,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如何是好,慌乱的连连摆手指着远处让他们看,我的意思是想表示说,连救护人员也赶来了,事情真的搞大呲了。谁想他们却误解了,义愤填膺的冲我发起火来。  “让你打个喷嚏,你却把个小手摆的像个拨浪鼓似的想干啥?”  “你打不了喷嚏就吱一声,不要给我们打哑谜,……”  “看着挺精神的一个人,咋地,还会使诈啊?”  “这家伙,会不会是和网上老是在骗人的那些人是一伙的,也说不定呢?”  “前面的,赶紧把他拉下来狠狠地揍一顿!他就老实多了,快点,快点……”  我越是着急的挥手,他们就越是乱喊一气,前面的站不住了,开始向回挤,后面的人则愈来愈多而且前赴后继的往前涌。  “泰囧?泰囧,阿凡达?阿凡达,你们这是想看不花钱的电影了咋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光想着省了几个钱,那样会出人命的!不信你们瞧瞧,连“120”都赶来了,真的,真的,这是真真正正的。”我拼命喊着,连当时最时髦的流行语也给憋了出来,而且拼命的指着售票大厅的门口那些穿白大褂、抱着氧气袋的人给他们看。  我忘了我骑尿脖站的高,我脚底下的那些人被人墙隔着挤着根本就看不到售票大厅的大门口,听我这样一说,好事的人们更加认为我要耍赖的糊弄他们了,不仅没有收敛闹乎反而更加的群情激昂了,不知是谁谁谁先起了一个头,他们便跟着开始齐刷刷的拍着手有节奏的齐声高喊,“123,鼻子囧,来一个,12345,不要瞎咋呼。123,鼻子囧,来一个,12345,……。”声音再次一浪的高过一浪,把我的耳朵都快给震聋了。  终于,有几个手拿电警棍的警察匆匆赶来了,我终于见了救星似的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些警察看来很有经验,他们一边对着人们敬礼一边不住声的吆喝着,“大庭广众之下一干人等不准闹事,有本事的就赶紧去找有关部门去上访,没本事的就赶紧回家,就算是不能回去抱孩子干点别的也成……再闹下去我们可就抓人了……。”  排成了一堵墙似的警察们,一边喊着一边挥舞着电警棍驱赶着那些拥挤的围着我的人们。  渐渐的我看到下面有了起色,现场的秩序也比以前好多了,但人们明显的不肯罢休的围着我不肯离去。突然,东边的人群骚动了起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站的高,也看清楚了,有人竟然因为拥挤时无意被碰撞了,不相让的打了起来,大厅里的人海也开始波动,忽而聚集忽而散开,警察一下子全跑了过去。  “乱了,彻底的乱了,这些警察还不如不来,真的要出事了。”  我紧紧的抱着被我骑了尿脖的那个人的头不知如何是好,或许是我的手有些重了,那个人一下子痛的嗷嗷的乱叫,“你这个惹祸的害人精,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不赶紧的想辄,老逮着我的头乱拍什么?还下手那么重!赶紧给我说说,那边都出啥事情了?”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二十八奥 裤腰带战法 - 赶天圩 - 晋光明   再后来,穿着红色带黄白色条杠衣服的消防队员也出现了,还有拿着盾牌杠子的防暴队、街道办事处的老头老太太、城管的粗大汉子,能来的都来了,他们都是一脸的严肃,好像即将会发生什么大事似的严阵以待,让本来就异常紧张的形势变得又像“5•16地震”刚开始一样的更加严峻了起来。  “网络时代了,和谐,和谐,不要没事找事!”  “让开,没有信号上网也得让开,……”  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一声声吆喝声里,拥挤的人群突然让开了一条不宽的窄道,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急匆匆的栽了好几个跟头的穿越人群走了过来,看脸色,他早就心虚被吓得一脸焦黄而且都是汗。  这个突兀现身的人看到我以后,发现新大陆似的一个箭步冲过来,踮起脚用双手紧紧的拉住我的右手颤抖的握着,连声的喊着,“同―志,同―志,你,你你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啊?……可是了不得了,当年‘911’飞机撞五角大楼时闹得动静也没有你这么大!”  在这里得解释一下,我这个人从娘胎里还没有问世的时候,就恨贪官污吏,就算是你地位再高的领导,哪怕是天皇老子,我也不怕的,更何况这个一把抓两头不冒的家伙,网上从没见过,我根本就不理他。  “你这个小同志一定的端正态度,要赶快好好的学习,……”见我这样他反而冷静了下来,“你也真是的,这里的宽度拥挤不堪,网速卡的不能上网,你说你还待在这里是在干什么尼?现在都是网络的E时代了,哪里的黄土不埋人?你还不立马嘛的溜走,你是想在这里的田园牧场和老母鸡一样的抱窝了咋地?赶紧的收拾收拾,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哪里肯定可以上网,溜溜的。这里是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等会儿备不住就会出大事的,你的赶紧的离开!快快跟我走,我来保护你。”  这没在哪哪,他就打着网络太卡的旗号想哄我离开,你们大家伙说说我能愿意吗?  我根本不搭茬的连连摆手说,“没听水响你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这里的宽带早就挤爆了上不了网,谁谁谁不知道啊?而且,你又算是那棵葱啊?上不了网就想让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你这是大天白日里就想做黑灯瞎火的黄粱美梦哦!你还不赶紧去戒网所呆着好好的学习学习,泡在这里算什么?”  那人一下子就被我噎住了,脸色苍白的连连的搓着我的手,“网确实是太卡了,那是大气候,没人能够解决的了”  “解决不了,我就不会离开,不要给我耍什么裤腰带战法!”  “怎么办尼?怎么办尼?”他见我一语中的,急的乱转。  我一看高兴了,义正词严的正告他说,“你现在不要着急,也不要乱转悠,更不要对我讲这么多的废话,网上的‘忘得’里可说过,山不转水就会转,山重水复以后就得疑无路,柳暗花明了才会又一村,我是绝对不能走的,我还得需要在这里排队等着买车票回家呢。”  他听我这样负责任的一说以后他再次明显的急了起来,但不再使用裤腰带战法,紧紧的攥着我的手一改命令的口吻和我商量的起来,“先生,大爷,我的小祖宗,我非常负责任的对你说,你脑袋被屎尿泡澡了咋的,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想着买票的事儿?你不能回去在网上订票吗?你家里的宽带肯定比这里的好用,你这个人年岁看着不大点怎么跟个小脚的老太太一样,不仅脑袋瓜子笨而且比那些经常用已经怀了孩子为借口想敲诈我们的浪娘们还粘糊人?你不用在这里排队了,我派专车专门的送你回去,怎么样?”  听他骂我和小脚的老太太一样的笨,看着他那张丑恶的嘴脸我一肚子的恶心,自然也不搭话,只是想尽快的抽开被他紧紧攥着的手,以免被无缘无故的污染。  你们大家想想啊?在这个由于市场经济制造的网络社会里哪里会有这样的好事,天上掉馅饼啊?这套鬼把戏我在电视上的法制栏目的节目里见的多了,我当即嘿嘿的冷笑了一声以后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喃喃,“马上给我收起你的那一套吧,骗人的鬼把戏我根本就不会相信,当我是三两岁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啊?”  见状,他肯定是彻彻底底的急了起来,唾液四溅,脸红脖子粗,开始上纲上线的说了一大通道理,同时列举了好多好多的例子,比如什么恐怖的人肉、汽车炸弹、本拉登和恐怖主义等等有国际影响的,还有孔融让梨、割肉喂母等等虽然没有国际影响也是家喻户晓的……,我觉得他纯粹是在胡说八道,可怜他为了说服我也许把肠子都撸了一个遍连油星子都剩不下了,我不无同情的连连的直摇头。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二十九奥 走官场 - 赶天圩 - 晋光明   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他的,真的,这个人真的是挺能粘糊的鬼不缠,官场经验十足,苍蝇似的让人万分的讨厌。我想起我的朋友说过“别看那些当官的在我们面前趾高气昂的,碰到事情立马就会变得跟孙子似的”的经验之谈,当时根本就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儿,如今,啧啧啧,没想真的就遇到了。  见他老是装神弄鬼一样纠缠不清的不停地说啊说啊,渐渐地我真的开始不高兴了,他越是这样说我的心里就越烦,这都哪跟哪啊?根本就和眼前的事情不沾一点边,无论他怎样的激动,而且说的天旋地转,我就是不动。他见我还这样执拗的坚持一时急的是热泪盈眶,最后突然一个厉声“老乡,你听我说!”的一个小丑似的叫板,然后指着那些穿制服的人又是一个西皮流水过门的就唱了起来。  “我们是,都是吃官饷的公薪大军,我是一个上级部门专门用红头文件下文任命的领导,他们都是我的下属里格朗,月亮弯弯照九州,这里可是我们管辖的一段区域,要是真的出现个什么好歹的我就得被就地的免职的屁屁嵝,他们则没有什么大事,我可就惨了,比陈世美还惨哦。  “你说说,我一个山沟沟里农民的孩子寒窗苦读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熬成了一个公务员,我,我容易吗?我如果真的被人搜遍腰包,拧干油水的撸了,你让我和我的老婆孩子以后怎么办啊?烟酒和票子肯定是没有了,送礼的人也不会来了,只剩下喝西北风了。  “那西北风能够管饱吗?你说说,让你说说……。”  我这个人虽然对贪官污吏嫉恨如仇,但心地善良,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意的告白,我虽然不明白他的动机怎么样还是泛起了同情心,告诉他,目前,要正视现实,想着为民真正的做点该做的事情,不要再搞什么嘴皮子的片儿汤,想想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吧,这才是真正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见我的态度有所转变,他破涕为笑的说这很简单,你不想离开也行,只要赶紧的给大家把这件突发的事情来龙去脉按照他的讲话精神讲讲清楚,及时的让这场风波尽快的平息了不就完了吗。  我感觉他这句话说的特有意思也很直白,想想,话说的虽然水平不高但也有道理,便紧紧抱着我正在骑尿脖的那个人的头,低下头,气运丹田、挖空心思的使劲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关键是,我该怎么解释才能过关。被我骑了尿脖的那个人又叫了起来,“楼,楼上的,你,你是怎么回事?刚才你使劲的拍我,我费了好大的劲才适应,咋又和那些家伙一样的改作勒裤腰带的战法了?”为了防止他干扰我,我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让他一下子变成了红脸包公。  想着,想着,突然,一个亮点就冒了出来,对,就是它!  情急之下我终于想起来了一件事,那是很久以前我曾经遇到的,与我的名字肯定有牵扯但与鼻子没有直接关系的,我认为至今已经忘怀的抹去不再想的怪事,我不再怀疑自己了,或许就是那件不该发生的事情所造成的灾难还在继续。  想来想去,眼前和过去的那些事无论怎么掐算都是因为我的名字惹的祸,我责无旁贷的当然要给大家伙们一个交代。我当即便认真的挥了挥手使用写应用文的手法喊着,“哎,领导,哎,那个自我标榜的公务员领导,冒号。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也糊里糊涂的明白你的意图了,现在我就给他们大家来说两句试试?当否,请批示。”  那个领导见我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而且打好了腹稿,高兴的一蹦三跳高。  他手舞足蹈的做拿着茶杯喝水状,咕咚咕咚了以后,他赶紧拿出一杆随身携带的签字笔来在空中象征性的划了一个大大的圈,同时习惯性连声的喊着“同意,逗号,请各位传阅研究以后酌情实施,句号,签字……。”  他身边的那些官油子们见状也立马按官职大小的站成了一排以后,一个接一个的跟着喊。  “同意,逗号,请传阅,顿号,并领会精神尽快的实施,句号,签字……。”  “同意,逗号,请传阅,顿号,并领会精神尽快的实施,句号,签字……。”  他们就这样接力赛似的层层传递,直到最后一个虎背熊腰的大块头。  这个大块头更是不含糊,见轮到他了以后忙不迭的走出队列,对着所有的上级点头哈腰了以后,再神情庄重的站直了身体一字一句的说了句,“同意,逗号,现在就照办并实施,回头再请你们到高级饭店去搓一顿,括弧,有漂亮的小姐作陪哦,句号,签字……。”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三十奥 网上难得一见的故事 - 赶天圩 - 晋光明   眼见着走完了程序以后,那个领导抖起了精神打着手势说了句“东风唿唿吹,战鼓雷人的擂,现在世界上谁也不怕谁,1、2、3、4,预备起,……。”所有的穿不穿制服的一干人便一齐张大嘴对着人群大声的高喊了起来。他们声嘶力竭的喊了很多,很多,……。大意是说,这个和你们一样的平头百姓当下有重要的话要给大家伙们说一说,而且十分重要的是相关的领导早已经画过圈圈的签过字了,并让大家静下心来听他讲讲事情的真正原委。  不知所以然的观众,或许是习惯了计划经济的服从,所有的人都不再吭声,眼睛朝一个方向望去。顺着所有人的眼光,只见我高出了别人半个身子,一只手直挠头,傻乎乎的不知如何是好。  安排好了所有的听众以后,那个大块头走到我的面前示意让我不要骑尿脖了赶紧的下来,我问他们为什么,他把眼一瞪,“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不敲你个前心贴肚皮才怪呢!”  我一听不高兴了,旁边的人直给我使眼色,被我骑了尿脖的那个人悄声对我说,“哥们,我真的不敢佩服你,你敢惹这些小鬼?这半天的我都被你折腾的不成样子了,你还不赶紧的下来?”  其他的“公务员”也围拢了过来,也是异口同声的让我下来,我问理由,他们除了只会说有碍观瞻这几个字以外其他的则缄口无言。就在我不明所以然的时候,只见几个五大三粗歪鼻子瞪眼的壮汉嗨呦嗨呦的出现了,他们也不知从哪里抬了一张崭新的桌子看样子还挺沉重,表情急匆匆但步伐就像电影里面的慢动作似的,老半天才走过来放在了我的前面。  当我知趣的从那个人的尿脖上赶紧的溜滑了下来以后,那些汉子急不可耐的一涌而上,我当即就不由自主的被他们扯胳膊拉腿硬是架着登上了桌子,然后清了清嗓子侃侃的就给围着的人们讲诉了起来。  当时,除了你们大家在文章一开始的时候读到的那一大段水平不咋地的开场白,我又现身说法的举例给大家讲了一个我认为一定可以能够说明问题的故事。  一天的半夜十分,究竟是不是一个风高月夜,再或天色黑不黑,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  那天,正当我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臆了巴登的听到有人在外面不停地大喊着什么,“你个蠢家伙想牛四卧(扭死我)啊,想牛四卧那你干嘛来找我?……哎呦呦,你这可是真的想扭死我(牛四卧)了咋地?”  不知道是什么人,平白无故的又再拿我的名字说事儿,我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被全部赶跑了。  我刚开始的第一反应是学校里的那些坏孩子,以为是他们仍然不罢休的想要追到我家里来故意的羞辱我。琢磨了一下又觉着不大可能,他们应该有贼心却没有那个贼胆,而且绝不会挑这个时候来,我奇怪的坐了起来有些昏昏然。  外面的声音依然在不停地叫着,而且唧唧歪歪的有些惨,尽管里面有明显的‘牛四卧’的成分,可听着又不怎么像是在喊我。  难道这个世上还真的会有其他人和我叫一样的名字的吗?我非常的纳闷,头脑也彻底的清醒了。  当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我赶紧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光着脚跑过去推开窗户一看,嗬嗬!原来是两只大个的人熊发出的声响,长毛,一身的黑色,公的紧紧趴在母的后屁股上,正在窗外的一棵树上拥抱着卿卿我我。  人熊,俗称野人,传说是我们人类祖先的近亲,过去在莽莽的大深山和人迹罕见的雪山里到处都是,现在又不知怎么搞得一下子见不着了稀罕怪物。如今,那些想进行深入研究的科学家们,见不着真佛,只能拿着他们曾经留下的皮皮毛毛、粪便还有脚印当成稀罕的宝贝说事。  眼前的这两个家伙竟然公开的露面了,而且跑到我家的窗户外面喊我的名字,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难得一见哦。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的怪。  当时,那只公的人熊听到我开窗的动静以后一个抬转头,猛然看见我在偷看它们的隐私顿时眼睛红了起来,勃然大怒的咆哮,顺手也不知道是抓起的什么东西,噼里啪啦、铺天盖地的就向我砸了过来。我见大事不妙,当即吓得赶紧关上窗户躲避,冷不防还是让其中的一个圆不溜秋的东西钻进了屋内。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三十一奥 柳暗花明又一村(1) - 赶天圩 - 晋光明   在那些习惯了走形式的“公务员”们的帮助下,我急中生智的给大家讲了一个我所遇到过的一件奇怪的事情。一对世间稀罕的人熊公然跑到我家的窗户外面边喊我的名字边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那只公的见它们的隐私被我撞见了,勃然大怒的拿东西砸我,我虽然本能的关上了窗户,冷不防还是让其中的一个圆不溜秋的东西钻进了屋内。  此时此刻,下面正在听故事的人一片的寂静,早就忘了让我打喷嚏的事情,突然有人提醒我的大喊了一声“快看看是什么东西?备不住是金元宝呐,你发财了以后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哦”人群一片的哄笑。  “我看了,还能不看看吗?一个意外的东西闯进了我的房间我当然要搞清是怎么一回事哦。”  我感觉被小瞧了似的嗔了他们一句以后,有人便扯开破锣嗓子乱叫,想知道是什么东西。拗不过他们,我只好清了清嗓子不慌不忙的继续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下去。  当时,那个溜进来的东西红红黄黄的,掉在屋子里的地上咕噜噜翻滚的乱跑,我感觉奇怪也怕它会生出什么事情,赶紧跑过去追着撵着弯腰拾起来了一看,嗬,当即裂开大嘴一下子就乐开了怀。你们大家伙猜猜是什么东西?  (下面异口同声的高喊,“金元宝!”我问有异议没有,他们又齐声回答,“没有!”)  你们大家都猜错了,原来我拿到手里的竟然是一个新鲜而且水灵灵的大苹果!  (下面的人们听我这样一讲,立刻就响起了一片的嘘声。)  看着窗外的那两只猿猴在那里无可奈何的捶足顿胸,我心里的那个爽啊真是惬意极了,拿着苹果讥笑的继续看着它们,咔嚓就脆生生的咬下了一大口,别说,还真的挺甜,满嘴喷香,果汁也滴滴答答的流淌了下来。(下面一阵的哈哈大笑)这真是天上掉下馅饼了,不仅让我看到了难得一见的西洋景,还能一品甘甜美味的大苹果,我顿时忘乎所以了。  外面的那两个家伙,看到我这个样子更加的愤怒了,边捶足顿胸边忽而在树干上忽而沿着我们家的窗棂太来回不停地跳跃。  人熊的滑稽样惹得我更加高兴的大笑了起来,举着手里的苹果对着它们摇晃,它们生气的跳跃一下,我就放到嘴上狠狠地咬上一大口咀嚼着,直笑的眼泪都冒出来了,和着粘稠的果汁流淌了我脚下一地都是。就这样,它们生气我高兴的品尝美味,来来回回的几下子,就把那么大的一个苹果除了果核全部都给吞进我肚子里面去了。  看见我真的把苹果都给吃完了,两只猢狲一个模样的家伙却立马傻呆呆的望着我,双手上举着,嘴也张的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的不再动作了。  就是这个样子,(我高举着双手模仿着)稍待片刻,本来傻呆呆的人熊突然又像明白过来什么似的变得高兴的大笑了起来,而且乐的那是个前俯后仰啊,吼吼,我真的没有想到。  (我精彩的演说和恰如其分的肢体动作,一下子深深地吸引住了他们,“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人们的头上顿时飘满了一个个的大问号)  随后,这两个乐不可支的家伙,猛然又一起转过身去撅起屁股来对着我,边扭动边同声的大喊着“牛屎喔,牛屎喔……稀里糊涂吃果果哦,吃果果。牛屎喔,牛屎喔……稀里糊涂吃果果哦,吃果果。”的对我羞辱了半天。见它们一反常态的那样做我突然也明白过来了什么的恍然大悟,他们那个让我已经全部吃完的苹果里面肯定有猫腻,不要说,我刚才中圈套的上了他们的当了。  (说到这里,人群爆发了一片的惊呼,所有的问号又全部换成了感叹号。)  我懊恼万分也愤恨的七窍生烟,但来不及后悔,当即愤怒的一下子打开了窗户,然后赶紧满屋子的乱转的寻找能够用的着做砸打它们的东西,可是,由于心急的头脑有些发蒙,我转了几圈也没能找着合适的工具,就在我想起拿手里吃剩的苹果核去砸它们的时候,两个坏家伙却一下子没了踪影。  这下该轮到我变成了它们的模样,独自一个人在那里无可奈何的捶足顿胸了。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三十二奥 柳暗花明又一村(2) - 赶天圩 - 晋光明   听我这样说了,又见我模仿大猩猩拍打胸脯的一阵滑稽难过状,下面顿时笑声一片,那些人看着好像大部分全都乐了,其实则不然,有人居然悲痛了起来,先是呜咽的热泪盈眶,再后来就是一片悲痛的哭声。就在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那些万分悲痛的人突然含着眼泪挥拳的喊起了口号,其他人也破笑为啼的跟着高呼了起来。  “打倒万恶的旧社会!(人群响应的跟着喊:打倒万恶的旧社会!)  ……惩治恶人!(惩治恶人!)  ……不搞阴谋诡计!(不搞阴谋诡计!)  ……要诚实守信,不带这个样!(要诚实守信,不带这个样!)”  所有的人喊着喊着都不再笑的义愤填膺,紧接着呜咽的热泪盈眶,再后来就是一片悲痛的哭声。很快,又有个人仿照我曾经的样子骑上了尿脖,然后“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预备起!”的起了一个头,所有的人立马全唱了起来。  “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伸,万恶的旧社会……”  一遍一遍的唱完以后他们又举起了拳头异口同声的咋呼。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见他们都是一副如饥似渴状,我只好让大家不要着急的又接着讲了下去。  自那以后,我的鼻子就这样老是时不时的发酸,还总是要打喷嚏或者流下讨厌的鼻水,也让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真真正正的找着了叫我“牛屎窝窝头”外号的直接证据,要你们大家说说,这气不气人啊?  直到现在,我依然还在为我当时不加思索的就吃了那个不明不白的苹果而后悔不迭呢,真没有想到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蕾得丝,尖头馒,诸位父老乡亲们,对不起了,我在这里真心实意的给大家赔不是了……。  听我这样一说,下面的人也许是激动过火的失望了,顿时吵吵嚷嚷起来。  “这都是些什么什么啊?这不是在胡扯淡的乱弹琴是什么,白搭了我们的功夫!……。  “人熊?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人熊啊?都是传说……。  “你说的不对!哥就是传说,难道我也是人熊了吗?  “刚才那个人都干了些什么啊?说句公道话,除了前面的‘牛屎窝窝头’还有点意思,其他的肯定都是在瞎掰掰,……。”  整个的人群里喧闹声此起彼伏,他们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许多人当即就灰心丧气了,他们认为虽然我讲的故事让人感到可笑,但也觉着没有什么意思,立马成了霜打的茄子。特别是那些在下面费力维持了老半天秩序的警察和工作人员还有那个所谓市里面的领导和官油子们,见状知道有了效果便趁机跟着围点打援的将人们分割开来,高声嚷嚷着进行不怎么耐心的劝说和驱赶。  “哦,哦,回家抱孩子去喽,快快,快快,……。”  “老婆都跟人家跑了好几年了,还不赶紧的回去看看?得,架,吁……”  “刚才都是那个人耍的天桥的把式,再这样下去你们就都被洗脑了,还不赶快走?”  眼看着大部分的人群已经被瓦解的开始散开,依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人不愿意离开,见状,我也一脸和气的直挥手“真的,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现在是网络社会哦,山穷水复了就会疑无路,柳暗花明了必定又一村,山不转水转,大路不同就得爬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大家赶紧的散了吧?都这样了,散了吧,赶紧的散了吧,得,架,吁……”的跟着一连声附和,剩下的人们见事情已如此也终于纷纷失望的散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大家听了我的故事纷纷散去以后,“打喷嚏”的风波也暂告了一个段落,售票大厅里又恢复了正常。  正当我为了防止再打喷嚏的用卫生纸边塞鼻孔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树叶般的金元宝嗖的一下子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正好飘到了我的眼前,而且装作一本正经的在哪了来来回回的直晃荡。  “这是什么玩意儿,虚无网络的搞怪?”我边想边眼疾手快的一把把它紧紧的抓在了手中。  就在那个树叶般的金元宝被我抓住了以后,情况却发生了改变。刚才看着分分明明的一个挺硬的元宝在我的手里居然变成了一张薄纱如羽柔柔软软的便条,“这真是怪了,怎么会是软乎乎的?”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三十三奥 元宝便笺 - 赶天圩 - 晋光明   我稀奇巴拉的赶紧把这个突如其来的便签打开来一看,你猜怎么着?上面赫然写着几个醒目而且十分潦草的大字:  老兄,劳你的大驾帮帮忙代购几张回家的车票可否?本人随后便到。钦此。火佬。  “这都是些什么什么啊?真是没事找事!”此时此刻我已经从刚才的事情里转回了正常,看着这个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有点莫名其妙,也感到可笑。  “什么火佬不火佬的,这是哪个龟儿子想来整我的蛊哇?你赶紧的给我站出来讲讲清楚!真是的,也不挑个时候,我都快难过死了,正想着找人撒气还找不着呢,你凑什么热闹!”我当即怒火万丈的大声吆喝了起来。  其实,写便条整蛊是我的学友们常用的手法之一。比方,突然冒充某某的女朋友或者谁谁谁的家人搞点小动作,再看着张三李四一开始相信的认真劲,后来又明白被人算计了的囧样,一旁所有的人都会开怀的大笑。  要在平时,遇到这样的玩笑,我也许会被逗得哈哈大笑,但现在,在长时间的等待里,早已发麻的腿脚加上腰酸背痛,以及才过去的那一出惊心动魄,让我根本就没有一点点想附和的心情,反而有点生气的板着脸想找着这个家伙出出气,“这是谁谁谁啊,这都是哪跟哪,什么时候了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想拿你大爷开涮了咋的,这真是搞得不得了了!”  我自言自语的边嘟嘟囔囔边四下的望了望,眼前依然是一片的人头不改的杂乱,大家好像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儿,我把男女老少、胖胖瘦瘦、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所有的人,一个不漏的过筛子一样仔仔细细的查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那个想搞恶作剧的始作俑者,于是,我只好顺手就将那个冒充金元宝的便条条,随便的扔掉在了茫茫的人堆里继续排队的等待买票。  又是半天的时间过去了,我也随着不断缩短的队伍一点一点的前进,眼看着已经快要望到售票窗口了,那个金元宝似的鬼东西忽然又再次的出现了,而且始终不离不弃的老是在我的面前晃荡怎么赶也赶不走。我只好再次把它抓住,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还是那个样,还是“老兄,劳你的大驾帮帮忙代购几张回家的车票可否?本人随后便到。钦此。火佬。”那几个字。  我不置可否,只好用卫生纸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其紧紧包裹着塞进了衣服兜兜里,然后将兜兜的扣子扣死,不再理会了。队伍又再次的往前挪动,我刚要跟上,忽然,有个大头小脑蒙着黑布、穿着打扮让人感觉怪气的家伙穿过人群硬是挤了过来,并背对着我煞有架势的如盘如柱子一般的站定在了我的前面。  “干嘛,干嘛啊?你这是想要加塞怎么的?!”我正在有火没处发的烦躁,没有多想便从后面猛地一把拉住他的衣领愤愤的喝道,“你这个人怎么能够这个样,以为这里没有网络信号就不遵守秩序了怎么的?赶紧的到后面排队去,你挺正常的一个人,没有看到有这么多的人已经排了这么老半天的队了么!”  被我冷不丁抓住衣领的那个家伙使劲的挣扎了几下,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招数,瞬间就打掉了我的手转过脸来理直气壮地解释,“在下早已经给你打过招呼了,我的老兄……。”  来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居然愣住的惊叫了起来,“啊?亚一灵,怎么居然会是你啊?!”  原来他是一个让我没有想到的大熟人。  我意外的万般惊愕,“呵呵,你个讨债鬼,变天了咋地,没听水响,翻身道情的歌也没有人唱,你咋就不声不响的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我记得清清楚楚并没有欠你什么,你怎么大老远的就追到这里讨债来了?”他也高兴的大呼“饺子,饺子,我突然想你了,就满世界的找,一来二去的居然在这里看到了你。我没有得罪你,你却掉进了茅坑里见不着了,可让我找得好苦哇。山穷水复疑无路,暮然回首,你就在这儿喽,我也就跑过来了,哦嗬嗬。”  他边说边上前和我搂抱的打招呼,并连声的说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三十四奥 寒碜事海了 - 赶天圩 - 晋光明   你们大家当然是有所不知,这个亚一灵不是别人,他是我如今在读的大学里同系但不同班的一个同学加好朋友,我们一个宿舍住了好几年太熟悉不过了,大山里来的少数民族没见过四面,学习成绩不错就是长得不咋地,缩头瘪脑的并经常爱偷穿我的衣服。  一次,他偷穿我的裤子时竟然把带拉链的那一面箍在了屁股上,想到厕所小解却怎么也拿不出来小鸡鸡,只好又憋的不行的跑回来找我质问,“你这个煮不熟的饺子,连穿的裤子都和别人不一样,你看看,你看看,你这都是什么烂裤子啊?差点让我把一壶的尿都尿在裤裆里喽。”  还有一次我们一起上街,看到街道中心的一所公共场所着火了,浓烟滚滚,火苗直冒,当我们赶到跟前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跑出了大半。突然,亚一灵同学指着正在向外跑的人群惊噱噱的大叫了起来,“你们看,你们看,那个人被烧黑成了那个样子,还跟没事人一样,真不知道他会的是什么功夫?”  我们大家顺着亚一灵所指一看,立马哭笑不得的全乐了,原来,那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刚果力”!  “什么什么呀?那是一个黑人,天生就是那个样!”有人立刻更正的告诉他说。  你猜这位老兄怎么说。  他当即把眼一瞪,一本正经的教训那个同学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这种事情是能开玩笑的吗,啊?如果你在里面被火一下子烧黑成了那个样子,试试!”  哎呦呦,过去在亚一灵同学身上发生的类似的寒碜事海了去了,但这都是人家的隐私,何况没有经人家同意,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不宜多讲,就先撂下了以后再说,还是打开锅盖把锅里面的事情先摘清楚了吧。  记得一首古诗里曾经说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经过了前面桩桩件件的事情以后,枯枯燥燥烦闷里猛然见到了老同学我很高兴,就如铁树开花,枯树发芽的看见好久没有见到的家人一个样,特别是,刚刚经过惊心动魄以后,在孤孤单单的无聊里又多了一个能够解闷的同伴,我当时别提心里有多么的高兴,我没有多想,当即便与他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说怪也真是怪,亚一灵猛不丁的出现了,不仅赶走了我的寂寞,原来半天死不动的买票队伍也突然的移动的速度加快了。当时,亚一灵掏出一大沓的钱在售票窗口买了一大堆的火车票,当然也包括我的。  我给他钱,他却不高兴了,“老同学,你说你这是干什么?”我说,你不要钱我过意不去,而且无功不受禄。他笑了,“还给我来这一套,忒假了吧?以前在宿舍里一起住的时候,我们从来吃喝穿的不分家,你白吃白占了我那么多咋不说给钱呐?今天,再说了,要不是你帮我们拍了这么长时间的队,而且排在了前面,我们能这么顺利的买上票吗?就当是辛苦费,免了,免了,呵呵。”  见到了同学亚一灵我非常的高兴,同时也十分的明白,他的到来,无情的宣告我的孤单枯燥的旅行生活内容行将改变,也应了那句话,群雁无首难成行,人无伙伴难出行。  心有灵犀的我们俩,当时的那个高兴劲别提啦。  火车开动了,我们乘坐的卧铺的车厢门口再次出现了几个头缠厚厚的黑色绷带、身穿黑色长袍、脖颈上挂着圈圈银质项圈的怪人,(我和亚一灵说话的时候,类似的怪人老是在我们的身边转悠,而且来过好多次了。)一个像是领头的突然双手抱拳,对着我以及与他同样打扮的亚一灵高声请示道,“火公主,还有什么事要在下忙活么?如果有的话,请阁下尽管的吩咐,直说,不要推三阻四。”  听到他自认为高明的一番话,我莫名其妙的还没来得及张口,亚一灵却抢着主人一般的挥了挥手说没有什么事情了,并让他赶紧的离开。  几个怪人真的就如下人一般应声躬身倒退着离开了以后,我有些纳闷。  自我的这个不请自到的同学露面以后,类似的怪人就曾经不止一次的相继出现,我本能的感觉一定与我的这个同学亚一灵有关。可大热的天里,他们却都穿成了这个熊样子,还口口声声喊他作“火公主”,我左思右想的琢磨了老半天还是不明究竟,于是向他询问。  亚一灵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说,他实际上就是那个给我递了便条的神秘人火佬,也是那几个人所称的“火公主”,由于前些时候突然被他的女朋友给电了一下,凤凰变草鸡的恢复成了原状,于是,不再是我熟悉的那个大学里的同学亚一灵了……。  听到他进一步的解释以后,我更加的诧异。  没想到,他口里所说的女朋友竟然是我们学校里的人人都十分仰慕的那枝校花,兰轩子。这个我们大家公认的漂亮的女人真不知道是哪只眼睛瞎了,居然会看上这个不起眼的而且傻了吧唧的山里娃,还会发电的打了他?我有些疑惑也愤愤不平。他说这是真的,而且,他们早已卿卿我我的相处了好几年了,只是不久前才确定的关系,那个时侯他还是叫做亚一灵的。  我不相信的连连摇头,“她会和你谈恋爱,还会放电?开国际玩笑吧你。”  我诧异,他却言之凿凿。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三十五奥 艳福化学 - 赶天圩 - 晋光明   几年前的那天,就在一个即将开学的时候,当时的亚一灵正在偌大的校园里独自走着,究竟是要干什么去他说他已经记不清了。走着,走着,他随意那么的一瞥,看到在同一条路上的另一边也相向的走着一个女生,和他一样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一看就是个第一次走进校园的新生,满脸的伢气,两只手和背上满满的都是生活所需要的东西。  东西好像很重,小小的人儿被折腾的正在吃力的往前一步一步费力的挪。  嗬,这个小家伙虽然力气差些,人长得还挺漂亮,……他不由留意的多看了几眼。老天哦,姑娘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而且是直勾勾的。他第一次见到女人对他这样,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的抬头,装作是在看那个方向树上的鸟或什么东西似的。  突然,那个女生拐了一下竟然迎面径直的向他走了过来。  亚一灵吓了一跳,想躲避,但来已经不及了,他们距离的太近了。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美女已经来到他的跟前站定。“大哥哥,请问……。”她望着亚一灵一脸腼腆的杏口开合,一股香气顿起四溢,瞬间钻进了他的鼻腔。  “大哥哥,山不转水转,我现在疑无路了,你能帮帮忙的告诉我18号的女生宿舍楼在那个方向,路应该怎么走吗?……。”原来她是欲向他打听学校女生宿舍的去处。  “她这是在向我求助哦,呵呵,……。”亚一灵有些意外,立刻放下了矜持,热情的相待……。  亚一灵说,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也开创了他和异性相处的先河。那次相遇的结果是,初来乍到的美女幸运的得到了早她一步的学长的热情细致地指点,并应邀的帮着她将人和行李都亲自送到了目的地。  再后来,他们在校园里又见过几次,自然的像熟人一样的打招呼,然后停住脚步胡乱闲谈上几句。  再再后来,他们巧遇的次数逐渐的增多,谈话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的更长,天南海北,课内课外,可笑的不可笑的,鸡刨狗挠的,只要能想到的都随手拈来。一来二去的这样,让他们真真正正的相识了。  结论是,两个人,夯实了做好朋友的基础,而且是很能谈得来的有缘。  再再再后来,就在我们即将放假的前夕,他想进一步的和她确定关系,没在那里,他就被她身体上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放的电打晕的变回成如今的火佬了。  原来对我整蛊的将元宝变成便条的家伙就是我的同学亚一灵,让我在没想到的意外里又感到不是怎么的意外。在前面的章节里我已经轻描淡写的介绍过他的一些“英雄事迹”,你们在自己的脑海里肯定对他的形象随意的画出了不少的漫画,搞笑但不愚昧。没想到,他竟然没在哪哪又学会撒谎了,还给我编了一个天方夜谈的故事,说什么找我们学校里人人都垂涎三尺的校花做了女朋友,还稀里糊涂的变成了另外一个叫火佬的人,明明是个丑陋的大男人竟然让人称自己作“公主”,却心安理得,真是可笑之极!  实话实说,在我的印象里,以前他可不是这个样。  他朴素诚实、憨厚的有些作假,虽然在我和他相处的日月里,有些让人捧腹的滑稽事情也时不时的出现过,但能够让我感到高智商的事情却不多。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如今的亚一灵本事的的确确突然的变大了,而且和以前的那个山里人也明显的不一样了,他整蛊和编故事的本事之高让我咋舌,居然还高屋建瓴的很有水平,我真有些由衷的佩服。  对眼前的事情,特别是我的这个已经起了化学变化的同学,我不会高看但也不想把那张窗户纸戳破。不要说,(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今天和他在一起,一路上备不住还会发生些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也说不定呢,我真的有些期待。  哐哐当当再哐当,火车在不停地有节奏的颠簸。  门外走廊上的人很多,又正值盛夏,我和亚一灵所在的那个卧铺车厢里异常的闷热,头顶上的风扇吱吱呀呀在使劲地摇,却可怜兮兮的让人感觉不到有一丁点的凉意,我们分别坐在窗口自己的床铺上精神抖擞的一番番天南海北胡扯的打发时间。说着啦着我有意无意的一个转脖,眼睛一下子定住了。  就在这随意之时,我突然看到火车的窗户外面有只我叫不上名字的大鸟正在与我们并行的飞翔。  这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鸟,一边不停地扇动着巨大的翅膀,一边不时木偶般机械的转头,两只提溜圆的眼睛咕噜噜乱转的老瞅着我们,我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它那个眼光贼溜溜的好像别有用心,心中咯噔了一下子。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三十六奥 神奇打弩 - 赶天圩 - 晋光明   果不其然,看到我们俩老是在亲热的交谈,这只大鸟不知是犯了什么邪,居然转过身,使劲的呼扇着翅膀反复的冲撞着车窗,又张开带钩子的大嘴对着车窗玻璃一阵的乱啄乱叫。已经成为火佬的亚一灵的话被它突如其来的行为打断了,也发现了它。  或许是心烦,火佬随手敲打着玻璃并做鬼脸的想把它赶走,可是大鸟根本就不理会他那一套。见状,我也跟着边敲窗户边挥舞着拳头吓唬它,期望它会赶紧的离去,没想,那家伙不仅不走反而冲撞叼啄的更加的厉害了。火佬生气了,一下子站起身来突然打开了窗户。  车厢的窗户兀然打开,那只大鸟喊叫的声音也一下子响了,竟然噼里啪啦的说出了人话,“赶天圩呦,野狐嚎,土犬叫,小鸡登天会撒尿。九黎、三苗,火公主,纯粹的在胡说八道!赶天圩呦,……。”  手机上的“玛丽”学着我的话也喊了起来,“成精了,成精了,竟然是一只会说人话的大鸟?”  我第一次的遇到这样的场景,感觉有点意外,那个或许是已经成精的东西,边喊叫着边要钻进来,由于没有收缩展开的双翼,庞大的身子一下子就横耽在了窗户上,被火车疾速行驶而产生的气流紧紧的糊住,吸铁石吸住似的突然动惮不得了。  “哎呦呦,玩阴的!我就说了句‘赶天圩呦,野狐嚎,土犬叫,小鸡登天会撒尿’你们就这样,哎呦呦,成何体统哦?九黎、三苗,火公主,纯粹的在胡说八道!哎呦呦,哎呦呦,赶天圩了哦,……。”火车依然在疾速行驶,产生的气流如一把大手,不放松的将它糊的紧紧的,它以为是我们施了什么魔法,竟然对我们威胁起来,“快放开我,哎呦呦,你们快放开我!不然的话,你们的死期也就到了,……。”  大鸟继续挣扎拼命威吓的嚎叫着,凄凄呖呖,它那一张长在硬伸进来的脖子上、正在不停地开阖的大嘴喷出股股熏人的臭气,嘴尖带钩锋利无比,如刀一样的嘴巴里面一片的血红,特别是它发出的如被人踩住了尾巴似的声音,就像深更半夜猛不丁碰到的魔鬼一样的瘆人,而且让人恐怖异常。  见状,我本来好好的鼻子不知怎么一回事又突然一阵的发酸,我怕会添乱的打喷嚏赶紧的捂着,火佬则如一个驰骋战场的勇士一般,猛地把手朝外一甩,不知用的什么东西一下子结结实实的就打中了想要钻进来的这个讨厌的家伙要害。遭到致命一击的大鸟“妈呀喂,这两个家伙下三滥,居然对我搞偷袭哦!妈呀,网络E时代了,不带这样的……”的怪叫了几声,立马没了踪影,只留下几撮撮的羽毛随着火车卷起的气流吹了进来,上下的飘舞着。  “好乖乖,老同学,你还真的有两下子啊?手就那么轻轻的一挥,居然就轻而易举的把那么大的一只鸟给打跑了?”大鸟消失了,我的鼻子也没有事情了,当火佬立起身来关上窗户以后我把手里拿着的手机放在面前的小台子上,稀奇巴拉的问。  火佬关上窗户拍拍手,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坐好以后,镇定自若的好像并不在意,只是自顾自摇头的一连声的喃喃,“可惜哦,真的是很可惜哦,这只畜牲的命肯定丢掉了,……我本不想这样的,情况紧急也就只能这样了,……这都是不由自主哦。”  我明白他这是在自责,便安慰他,“没事,本能,本能哦。不要说你,就是换上其他的任何人碰到这样的事情,都会……哦,你,你这是,这是不图财就害了别人的命呦,……这么大的一只怪鸟,怪,怪吓人的,你就那么随意的一出手,没有了。”  他听我这样说突然抬起头来,“什么图财害命的净瞎说,你这个人是不是瞎糊涂了?小意思哦,不会真的吓着你了吧?”他得意的笑着问我,并且解释说他们生活在大山里的人一般都是会些拳脚一类的功夫的,他刚才使用的手法不一样,那是他们家祖传的绝技里的一种,叫“打弩”,是跟他太阿公学的。  “打弩?随便的就那么一下子就把这么大的一只鸟打跑了,还小意思?”我有些不解。  火佬更加的自豪了,不慌不忙的给我解释说,所谓的“打弩”,你肯定不知道,这是一种特殊的本领,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将手里的镖物(或是特制的六角六棱的暗镖,或是随手拈来的小石子土塶疙瘩以及树枝什么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抛出,直取对方的要害,打他一个猝不及防,一般人很难躲得过,别说是这只近在眼前的大鸟了。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三十七奥 赶歌圩 - 赶天圩 - 晋光明   在飞驰的列车上,我们遇到了一个会说人话的怪鸟,就在我鼻子发酸要打喷嚏的时候,火佬随意的一挥手就让它无影无踪了,他说他刚才使用的手法是他们家祖传的绝技里的一种,叫“打弩”,他是从下跟他的太阿公学的。  亲眼目睹了火佬的本事,特别是听他把“打弩”的绝技侃的神乎其神,我佩服的真想拜师。“这么厉害,可不可以教教我?”我诚心诚意的问。火佬却说,这是他们家的独门绝活,一般是不传外人的哦,并补充强调说,他的太阿公“打弩”时,连几里外的一只小小的蚂蚁都逃不了,本事那才叫大呢,他现在只是会些皮毛而已还没有炼到那个火候,所以带不了徒弟。  “这还只是些皮毛?也太谦虚了吧,你刚才就那么潇洒的一挥手,不仅把个怪鸟打死了,也差点把我都给吓死了,还说是皮毛?你说你这样怎么能够进步哦,呵呵。”我一阵的大惊小怪。  火佬见我眼睛瞪得提溜圆感觉有些意外,便没话找话一连声的安慰我,“对上一个不起,四卧呆呆,敬个礼,……世上一个小小的我,小呀小山村,我那可怜的小燕子,……哦,对!让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子。”正在胡扯八道的火佬或许是想转移话题,他突然一指着正在门外不远处站立着的一个个怪里怪气的山里人说,“我的阿牛哥,你看到那几个人没有?不要告诉我你一直就没有注意他们哦?这些看着或许没有什么的山里出来的土老帽,都有两下子呦。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了他们,他们的武功其实也都很高哦,一般瓤瓤的人绝对是近不了身边的,不过你不要害怕,他们可全都不会‘打弩’哦。”  火佬的本事就可以了,难道他们更加厉害?“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  火佬说,他们都是他们家乡山寨峒里的族人,如今只是按照他太阿公的吩咐,大老远的专门跑来接他的,主要负责保卫和接待工作。他们本来就是叫他做火公主的,在他们那里除了他的太阿公其他人都是这样的叫他的。他说,依照他们家里的规矩,他的全名应该是叫做“火灵四老”,简称“火佬”,只是走出了大山以后,他为了隐瞒身份自作主张的改了姓名才叫做了亚一灵的。  看到我依然不解的目光,他的脸色一下子又沉重了起来,说他或许应该是叫其他的什么名字,和正常的人一样是三个字,现在却是四个字。我有意的打听,便问他是为什么?他说是可能是他的身世的缘故,因为他的身世确实很奇特,而且至今依然不知道他的父母亲到底是谁。  为了证明他身世的奇特,为此,他认认真真的给我讲了一个他们当地的别样的风俗。  当大山里一年一度的赶圩季节姗姗来临的时候,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和山里的其他妹仔儿们一样,一大早起来就一阵忙活的梳妆,再套上银项圈、戴上镶满银质吊坠的帽子,把自己打扮的风风采采漂漂亮亮,然后在半山腰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躲藏着,闭上眼睛亮就开了嗓门。  “油篓,油篓,呦呦,阿哥,阿哥,你快来,妹在林中敞开怀。油篓,油篓,呦呦”她满怀深情的唱起了山里的情歌,边唱边侧耳细听,此时此刻,她的身心早已发育成熟,只是期望着很快会有一个能够让自己对眼的阿哥赶快出现。  “油篓,油篓,呦呦,妹是油篓哥是斗,对上眼了来一口,亲呦,亲呀,黏悠悠,油篓,油篓,呦呦” 她一遍一遍的唱着期待着。  当她唱到有点口渴的时候,苍天不负有心人,一个年轻的帅仔儿循声找了过来并接茬的与她对唱了起来。“呦呦,阿伊呦,妹是油篓哥是抖,对上眼了来几口,抓住了就不放手,呦呦,阿伊呦”帅仔儿的声音听起来虽然不怎么洪亮,可妹仔并不在乎,由于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而且是期盼已久的事,心中依然异常的高兴。  “呦呦,阿伊呦,妹让阿哥瞅一瞅,对不上眼转身走,呦呦,阿伊呦”  “油篓,油篓,呦呦,阿哥,阿哥你别走,找个地方亲个够,油篓,油篓,呦呦”  当他们一问一答的一番对歌,一点一点的走近的见了面以后,姑娘感觉火候一到,便按规矩心怡的引导着小伙子,绕过早已躲在粗壮的大树后和茂密的树丛里正在进行“打野”的一对对情侣,来到一个她事先早已踩好点的洞穴里,然后郑重其事的脱衣解裤的相互行事。  这对姑娘与小伙子也像外面的那些情侣一样,彼此亲热的“打野”了以后,信誓旦旦的约定,隔日,小伙子一定再到她的家里去“爬楼”。  火佬说,那个妹仔和帅仔的做法是他们当地的一个不成文的风俗习惯,就叫做“赶歌圩”。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三十八奥 新人旧俗(1) - 赶天圩 - 晋光明   他说,他们大山里的妹仔儿和男娃娃们长大了,就可以尝试着在赶歌圩的时候,通过对歌的方式寻找自己的意中人作为梦中情人。他们按照特定的习俗旋律放开歌喉,用自己随心所欲填词的山歌互诉衷肠,对眼了,就尝试的去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脱衣解裤以后,肢体接触的“打野”。第一步的程序走完了,如果姑娘中意了,还会意犹未尽的让这个已经与自己打过“野”的帅仔儿,在随后的深更半夜时光再到她的家里去继续亲热。但做这样的事情时不能走正门。  于是,那些尝鲜的拿到妹仔儿“处女宝”小伙子,求之不得的欣然赴约。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贼溜溜的潜到姑娘家带有“吊楼”的房间(相当于我们现在城里楼房的阳台)的下面,学鸟叫,学狗叫,学山里的虫子叫的发出特定求爱的信号,屋子里早已等待着的妹仔儿闻声就会打开窗户放下吊索,让那些心急火燎的帅仔猴一样的顺着吊索攀爬进她的闺房里面去。  这样的过程,就是所谓的“爬楼”。他们山寨里有妹仔的家家户户都建有这样的带有“吊楼”的房间,那就是专门为这些青年男女尽情“蛮欢”所准备的地方。  怪鸟被意外的被火佬一个“打弩”的赶走了,见他有些真功夫我想拜师学艺,他却给我讲起了他们那儿的风俗。“爬楼”和“赶歌圩”这样的事情我头一回听说,特别是听他说在他们那儿的姑娘小伙子在“赶歌圩”的时候,第一次见面就可以随随便便的脱衣解裤的“打野”,而且还意犹未尽的要再次到姑娘的闺房里“爬楼”的继续蛮欢,我不免有些担心。  “谈恋爱结婚,这可是人生的一件严肃的大事体哦,要讲究质量和效果的,他们这样胡来的随便打野,如果姑娘真的就这样乱来的怀孕了以后该怎么办哦?”  火佬对我的担心却不以为然,他说,按照当地不成文的习惯,当那些被帅仔爬过楼的妹仔们的肚子如果真的大起来以后,是件好事哦,因为,它用事实宣告,这种古老的试验方式暂行的结束了。  再下来,相中女娃的男娃娃便会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父母,他的家里就会郑重其事的请媒婆找上妹伢子的家门提亲下聘礼,再精心选择一个吉日吹吹打打的将早已大腹便便的妹仔儿娶过去,为他们传宗接代。只是苦了那些被帅仔儿爬楼以后依然不能相中的运气不好的妹仔儿,虽然早已让人弄大了肚子也无可奈何,家里人只能忍声吞气的将生下来的伢儿偷偷的处理掉,再让这个妹仔儿继续参加新一轮的“赶歌圩”重新找人开始新一轮的“尝试”,直到将她真正的嫁了出去为止。  我感觉这样的风俗习惯有些不公平,认为这种粗野的方式竟然让那些心地不纯的家伙找着了玩弄女性的借口,而且名正言顺,这在城市里是难以想象的。  “难道也没有人或什么政府的部门出面管一管这样有违伦理的事情吗?”我问。  火佬很奇怪的望着我,“政府会出面来管这样的事?他们这是吃饱了撑的。你这个人怎么会那么想?别说政府不会给自己多事,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啊。我已经给你讲过了这是当地的风俗习惯,是长久养成的,如今无论好了坏了都是不会有人过问的。”  我说,这样做是绝对不对的,在文明社会里应该是绝对不允许的。火佬好像不想与我争论下去似的转过脸去望着窗外喃喃,没有办法,不管在哪里风俗就是风俗,无论怎样任谁谁谁也都改变不了的,是风俗习惯肯定就会害人,有的也许会被害的很惨,被害的人只能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自认倒霉了。  见我无语了,他突然又转过脸来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前面他所说的那个妹仔儿,就是一个他们那里的这种风俗习惯的受害者,问我想不想听她的故事。我点了点头,火佬的心事好像更加的重了。  那天,在赶歌圩回来以后,吃过晚饭,妹伢子见天已经黑了下来便早早的进入闺房等待着。  “布谷,布谷,……”她在万般的期待里终于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几声鸟叫,那是她和她的有情人约好的信号。当夜空里发出的求爱信号,叫了几声不再响了以后,她非常的激动,如约的打开了自己所住的房间的窗户也放下了吊索,谁知,爬上来的竟然是另外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但没有什么办法,木已成舟的姑娘只能羔羊一般的闭上眼睛,任由这个不速之客糟蹋蹂躏。  再后来,连续几天上来的都不是她中意的人,而且姑娘早已怀孕了。尽管这样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继续守候在带有吊楼的房间里等待着她刻骨铭心的初恋。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三十九奥 新人旧俗(2) - 赶天圩 - 晋光明   一天过去了,又一天来到了,谁知老天还是不如人愿,拿走了她的“处女宝”的那个家伙始终没有再出现,每天夜里一次次爬上来的依然还是其他的一些人,并一次次的将她按倒在床上,随心所欲的蹂躏,让她一次次燃起的希望化作了泡影。  再后来,这个妹丫子的肚子早已大的不得了了,但姑娘家里依然还是门庭冷落的没有人来提亲,家里的人干着急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后来,姑娘在自己的闺房里分娩了,顺利的生下了一个十分讨喜胖大小子,她的父母望着女儿的亲生骨肉既喜出望外又悲恨交加。  按照风俗习惯,没有走过媒婆上门下聘礼生下的孩子就是妖孽,再好也是万万不能留下来的。妹伢子的父亲无奈,只好在屋后扯下一张大大的芭蕉叶,狠心的将女儿偷偷生下来的那个伢子包裹着,趁着三更的月光明朗,偷偷摸摸的将他垃圾一样的扔到了山间里的草丛中。  也该那个本应喂了山间野兽的伢儿命大,真的很大。  或许是老天有眼,也或许是这个妹丫子的家里的人当时将那个包裹着伢子的芭蕉叶包裹放的位置靠近了小路旁,赶巧被外出有事赶夜路路过那里的他们寨子峒里的金上长佬给遇见了。听到草丛里有婴儿的哭声,老人家走近了一看是个被遗弃不久的孩子,与心不忍的善心大发,为了不让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的被糟蹋的逝去,老爷子便将他风风火火的抱了回来,并当作自己亲人一样的把他一点点的抚养长大。  这个苦命但后来还算幸福的伢儿就是他,过去的亚一灵现在的火佬。那个可怜的至今也不知道在哪里的姑娘或许就是他的母亲,把他救下来的那个金上长佬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他的太阿公。  “照这么说,你原来也是一个曾经被人遗弃而且又被人抚养的可怜人?”听完了火佬的故事,我没有想到的问。火佬的身世让我由不理解到同情,一下子大大缩短了我们相互间心灵上的距离,我忍不住也详详细细的告诉他了我的身世,我们都是孤儿,又都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世,我们应该惺惺相惜。  没想到火佬听完了我的叙述以后却连连的摇头,说他的情况其实和我想象的并不一样。  我说,你不是说和我一样,也是曾经被人遗弃而且又被人抚养的可怜人吗,我们应该都有着一样的身世。但火佬说,他的情况确确实实和我的并不完全一样,如今,他到底是不是个孤儿还说不定呢。他说,他给我讲的这个故事里的风俗习惯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打野”、“爬楼”的事情也很正常,可里面关于他母亲的事以及他所说的她所经历的整个的过程其实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杜撰瞎猜想的。  看到我一副不相信的惊讶表情,火佬进一步解释说,他曾经也就此事问过太阿公,他的太阿公对他自作聪明的异想却断然的否认,当然,他的心里也不希望真的会是这个样子的。  火佬说,他们那里是一个人迹稀少绿野茫茫的大深山,如果与现在的网络时代相比较,应该是属于没有受到现代电讯干扰的和外界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他们所在的区域里山清水秀景致万千,唯独没有林立的电网和传递电讯符号的发射架,至今依然保持着原始的状态,可有人居住的地方总共有七十八个峒和山寨,他们家所在的山寨是那里最大的一个,叫“努努牛山寨”。 千百年来,努努牛山寨由于人多势众也是他们那个区域里的峒和山寨的统领,他们家自然而然的就是他们那里名望赫赫的贵族。  可是,他的太阿公虽然是寨子里的长佬,德高望重又非常的富足,但真真正正直系的亲属却寥寥无几。无论是山寨里外,别人都是几代同堂的一大家子的人,而他们就只有祖孙二人在相依为命,他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和爷爷奶奶,这不能不让他怀疑自己的身世,所以才有了异想。  懂事以后,小伙伴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他常常会因为此而受到别人的欺负,他家的门第高,他们自然是不敢打骂他,但会群起离去的孤立他,这让他很是羡慕其他有着完整家庭的那些人。为此他曾多次的对他的太阿公缠着闹着要妈妈,每次他的太阿公都是一脸的悲戚,但总会变着法子转换话题的哄他忘掉这件事。有时候见火佬闹急了就瞪起眼来呵斥他,但从不动手打他。  一次,趁他太阿公高兴之际他又再次提溜起了这件事。  或许是认为火佬已经长大了,太阿公这次并不立刻回答,只是走进密室里一阵翻箱倒柜忙活的拿出了他们家珍藏无比的宝贝,一个雕花精致的大盒。他一脸庄重的打开了,火佬也莫名其妙的观看,大盒子里面竟然套着一个相同图案的小盒。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四十奥 难以置信(1) - 赶天圩 - 晋光明   太阿公拿出了里面的小盒子,再打开了,里面还是一个相同图案的小盒,老爷子层层剥茧似的如此往返,翻到最后,一个被画着奇怪图案的绸布里三层外三层包着,而且早已发黄的一卷小竹披子,带着刺鼻的霉味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老爷子双手在胸前抱实,嘴中嘟嘟囔囔的一阵虔诚的祈祷以后,庄重的将它捧到桌子上轻轻地打开了铺平,火佬看到了一大排连在一起的,每个上面都刻着几个金字的小竹披子书。  太阿公告诉火佬说,这是他们祖上留下来的家谱,平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从不打开。然后指着上面赫然记载着的许多人名中的一个告诉他,排在靠前面的那个“金天一上”就是他太阿公自己的名字,再往下紧挨着的“木地二山”是他阿公的名字,阿公名字下面的“水本三打”则是他的父亲,再下面的就是他火佬的名字,“火灵四老”。  太阿公合起来刻着金字的小竹披子家谱,言辞灼灼的告诉火佬,他是他们家族的成员之一确定无疑,不是许多人制作的竹板金字,这当然不会有假,他也肯定相信。  但让他不解的是,小竹披子上面记载的他们家的那一股所谓的家里人里面除了他和太阿公还健在,其他的所有人都只是名留“汗青”的终不见个人影,心中还是按着一个沉不下去的闷葫芦。见太阿公又要点香为他们祷告时,便趁热打铁的打听他们的去向。这次,太阿公并没有立刻搭话,点着了香虔诚的祷告了以后又沉思了半响,难过的回答说,过去他们那里曾经战事频发,百姓生灵涂炭,他的所有亲人们都因此过世了,详细的便没有了下文。  太阿公的吞吞吐吐,更让他认为,他早先怀疑自己是一个山里的不知道哪一个妹仔儿,和别人“野吻蛮欢”的怀上了以后又偷偷遗弃了的,再让他太阿公捡回来抚养的“野伢子”的想法不无道理,因为连他还没有影子的孩子的姓名也早就刻在了太阿公拿出来的他们这个所谓的家谱上了,还叫做什么什么“土符五虎”。这些事先作就的东西不仅让他加重了怀疑的程度,而且对太阿公吞吞吐吐的解释始终不能释怀。  可是无论如何,就算真的是如同他猜想的那样,他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但他的太阿公抚养了他,这对他来说是天大的恩情,为了不让他老人家无端的难过,火佬当然也就没有再追问过此事,权当只是一团解不开的迷雾从此窝在了心头。  火佬对此以后不再提起了,他的太阿公在一次给火佬讲故事的时候可说了,他们家族的这些姓和名都是他们的祖上费了好大劲才给起上的,那是一个摸不着的高水平,也是上天神灵在冥冥中扔下的旨意。  他说,这其实是一个极其隐蔽的天大的秘密,本来他是不愿意讲的,但担心自己不知道在哪一天会遭遇不测,到那时这个世上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所以,决定告诉火佬,并把他作为唯一的传承人。  他说,火佬的太阿公的太阿公,就是火佬现在的太阿公的老爷爷,早先,在从另外的一个大深山里来到他们这儿开创家族伊始的时候,这里还只是一片没有人烟的荒山野岭,火佬的太阿公的太阿公便带领大家伙自力更生的垦荒。太阿公说,火佬的太阿公的太阿公健在的时候据说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大力士,别人喜欢用牛拉着犁耙耕地,他却不然,嗜好使用自己的蛮力。  一次,当他又带领着家人在山岗上开荒的时候,在一块上好的地栔碰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挡在面前,当他独自一人用力搬开了这块巨大的奇形怪状的大石头以后,发现下面竟然压着一个怪异的石胆。  按说,挖地时发现一个石胆在他们那里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在他们那里,一般人在大山里翻土的时候时不时的都会遇得到的,之所以会说火佬的太阿公的太阿公遇到的这个不一般的怪异,是因为,这个被他的太阿公的太阿公无意挖出来的,重见天日的石胆或许是感觉身子突然轻了,再或就是其他的原因,居然在“砰砰,砰砰”的反复作响,如有厉鬼在敲门似的。  当时,火佬太阿公的老爷爷虽然大吃了一惊,但也没有太当一回事,因为在那个原始混沌的时代里,人妖皆存,特别是,他在老家天池山的魔魔世界里见多了这样那样的事情,尽管不知眼前的这个东西是何等怪物,也没有深究,只是顺手就将它拿起来使劲的扔到了一旁不远处的草丛里去了。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四十一奥 难以置信(2) - 赶天圩 - 晋光明   就在老爷子不再理会的继续专心致志的挥舞着用石头制作的耒,在腾出的地方翻土垦荒的时候,“砰砰,砰砰……”突然,那个石胆所在的地方又响起了如有厉鬼在敲门似的动静,而且震天动地的响。  老爷子开始并不当一回事,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是荒无人烟的大深山,绿荫葱葱怪石林立,适合鬼怪生存,这样那样的不一般的事情发生当属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情,况且,老爷子的心理素质早就历练的相当的稳定了,于是,一任尔翻天覆地的闹腾,依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  半天时间过去了,被他丢失在一旁草丛里的那个怪物很快又闹起了更大的动静,它仿佛是在使劲的敲打着什么似的,不停歇的一声接着一声,而且好像在闷闷的哭泣。  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老爷子心中好奇,终于停下手中的活计扶銇稀奇的看着。  那个地方不仅老是传出奇怪的响声震动的地皮发颤,而且连他离了这么远地方的草木也跟着有节奏的摇晃。老爷子忍不住循声找了过去并拨开如树一般高的草丛细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彻底的愣住了。  我的乖乖一个牛牛,只见那个的瓶子状的石胆在一点点的发亮放光,并随着发出的声响,忽而鼓胀的变了形,忽而收缩的又成了原来的模样的在不停地蠕动。  老爷子胆大,在原来那个大山里生活的时候也曾遇到过许许多多的事,但无论哪一件他感觉都没有他现在看到的这个诡异,于是,一动不动的盯住了使劲的瞧。看到有人老是在那里看,那个石胆在猛烈的抖动了一下之后突然说起话来,“氓啊氓(火佬说他们那里将神仙叫做“偓”普通的人就叫做“氓”),尔尼(你的意思)赶快的给偶把这个壳子打开来,快点,快点哦,尔尼没有看见偶在里面都快要给闷死了吗?尔尼个不开窍的树蕨疙瘩,幸福来敲门了,还在那里愣着奔央埃?”  老爷子听清楚了它说的话很是奇怪,一个貌似平常的石胆不仅能弄出这么大的响动而且还会说人话?居然还说出了什么“树蕨疙瘩”和“幸福”怪字眼,这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遇到的事情,于是试探的问,“尔尼看着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石胆吗,难道还成了精不成?”  那个石胆听火佬太阿公的老爷爷这样问,并不回答,依然猛烈的抖动并继续重复着刚才的话语,“氓啊氓,尔尼赶快的给偶把这个壳子打开来,快点,快点哦,尔尼难道不怕偶在里面闷死了吗?”  老爷子再次纳闷的问,“尔尼居然喊偶作氓,那不用说,尔尼应该就是一个偓喽?一个神通广大的偓怎么会被靠阔坤闷在了石胆里?尔尼骗鬼呐!”老爷子虽然一头雾水并且十分吃惊,但还是心中砰砰砰的打鼓,不怎么相信石胆的话,“偶的一个石头做的偓呦,尔尼既然有本事,怎么会出不来了?尔尼如果真有本事,还不赶紧的爬出来老是在里面瞎折腾什么哦偶说?”  听到老爷子的风凉话石胆蹦跳了几下,“尔尼个没有见过天的氓,怎么这般的愚昧?什么窝不窝的,老子不是什么窝,是仙!仙就是仙,尔尼一个正常的靠阔坤(火佬说,这是仙语,人的意思)不会看不出来吧?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什么窝不窝的,尔尼这是在装什么傻?”  或许是被憋着的原因,石胆发出的声音虽然十分清晰但依然嗡嗡的闷。  “偶?装傻?尔尼在说什么呐,真是天不亮地亮!尔尼不就是个石胆精吗,怎么说话这样的不讲究?偶也不过是见尔尼出不来的乱蹦跶,想问问尔尼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尔尼不就是个石头偓,有什么大不了的,尔尼说尔尼那是在瞎咧咧什么呐?”  火佬太阿公的老爷爷应该说,也不是个一般的禳茬子,要不然他怎么能够带领家里飞老老小小,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混?老爷子认为根本就不会上当的说完了,松开正在扒拉的蒿草准备转身回去,石胆急了,吱吱哇哇的乱叫,“氓,氓,尔尼一个心地善良的好氓,尔尼还没有做尔尼应该做的事情怎么就这么的溜号了?真是个无才拉脓的东西,咱不带这样的!”  老爷子一听不对劲了,长这么大了还没有什么人敢这么评价自己,于是生气了,转过头再次扒拉开蒿草,有点气不过的对着石胆指着自己问,“尔尼个石头蛋蛋是在说偶吗?尔尼的胆子也忒肥了点,是不是不想活了,想让偶把尔尼给敲碎了咋地?!”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四十二奥 获赠咒语 - 赶天圩 - 晋光明   石胆见老爷子真的被激怒的折回了头,非常的高兴,特别是听他说要敲碎石胆壳,顿时激动了起来一连声的说,“对对对,对头,偶就是喊的尔尼,并想让尔尼赶紧的把石胆敲碎了放偶出来。”石胆的动作变得更加的激烈了起来,“尔尼个空有一身力气的愚魔,不要再发呆了,赶快的给偶把这个壳子打开来,快点,再不打开偶就要给闷死了!”  老爷子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心善,听石胆那么一说怕坚持下去真的会闹出人命来,于是不再犹豫,壮着胆子走过去,在石胆用一些温和的语言刺激下,并说出了解救的口诀以后,用颤抖的双手捧起了石胆,握紧,使出全身的力气,按照石胆告诉他的口诀“木塞哈嘿,呀咦萨姆赛……”只是一阵不停地没有标点符号的乱念叨。  “木塞哈嘿,呀咦萨姆赛……木塞哈嘿,呀咦萨姆赛……”  在老爷子反反复复“木塞哈嘿,呀咦萨姆赛……木塞哈嘿,呀咦萨姆赛……”的口诀声里,已经封尘了不知几个世纪的那个东东渐渐的就膨胀了起来,吹气球似的一点点的变大变薄,当能够遮天蔽日以后,终于“砰”的一声爆炸了。  一股力量突然冒了出来,一下子冲了老爷子一个老大的屁股墩。烟雾猛然不与人商量的腾起,再弥漫,这里那里散的到处都是,先是麻麻辣辣的,很快清香就溢了出来,满世界的都是芬芳。火佬太阿公的老爷爷坐在地上,双手拄着支撑自己的身体,大惊小怪的瞪大眼睛瞧着。烟雾很快散去,一个不大点的玩偶一样的光身老头掉在了地上,髯虬满满的遮盖了全身。  老头睡眼惺惺的的呆立了一会儿,先是用手抚了一下头,帽子戴上了,新新的。再全身的一阵胡乱抹拉抹拉,衣服也立马穿上了,从上到下一个桶,盖住了脚面。他又伸手比划着向空中一抓,居然出现了一个如蛇一般的腰带。老头拿着长长的腰带,绕了几圈在身子的中间束紧,顷刻便有了腰身。  最后,他又从耳朵眼里挖出了一个弯弯曲曲的拐杖,神气十足的拄着结束了这一切。  老爷子没想到会是这样,赶紧的运气,让自己气定丹田以后再继续诧异的放眼望去,破了一个整整齐齐的口的石胆依然还在那里躺着,东东却全跑了出来,空了,里面原来可以看得到的所有的东西,一转眼的功夫没有影了,眼前,只有一个有着短小精悍身材,银须坠地的“异物木偶”拄着拐杖,裹着一团云,优哉游哉的停留在了上空悠悠的飘着。  就在老爷子做梦一般张嘴结舌的时候,从石胆里逃出来的这个怪物再次开口说话了,由于没有石胆裹着,他的声音虽然并不洪亮却分贝极高的尖,他叽叽喳喳的告诉火佬的太阿公的太阿公说,他是一个正牌的如假包换的神仙而不是什么“偓”。他曾经就是上天任命的负责管理这个区域的“山公公”,由于不慎的得罪了他的领导,上界的主事“丑”,被这个喝了“地沟油”染黑了心肠的老娘们,使用妖法硬生生的封闭在这个石胆里并压在了那个大石头的下面已经过去了无数个年头。  自那以后,他悔绿了肠子闷在里面日日夜夜的都在盼望着,期望会有谁谁谁能过来救他一救,并暗暗的发誓,如果真的有那么个谁谁或是谁谁谁幸运的救了他,他就会满足他的一个愿望,没想到这个人会是火佬太阿公的太阿公。  如今,他既然已经救了他,他当然就要说话算话的感谢他喽,怪物让佬的太阿公的太阿公说出自己的一个很想实现的愿望。  老爷子当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很单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民本身就没有太高的奢望,再加上事发突然的也不容许他多想,只是随口喃喃的说,尔尼如果真的要报恩的这样做,其实吧,啊哈,自己也没有什么多大的愿望,就希望能够在这里久住而且会子孙满堂。那个所谓的山公公见他这么讲会心的一笑说,对于不想贪图荣华富贵的人来说这个愿望不仅简单而且一定能够实现,于是他郑重其事的交给了他一个金光闪闪的符咒,并认认真真的教会了他使用的办法。  火佬说,自从获得了这个符咒,他的太阿公的太阿公在它的庇佑下如愿的建立起了自己的家园,而且丰衣足食的延续到了现在。为了纪念这件事,也为了不让后代由于岁月的流失忘记了,他便把它变成了他们的家谱珍藏了起来。就在他太阿公告诉他这个秘密的时候,也将那个符咒传给了他。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四十三奥 哄小孩子的顺口溜 - 赶天圩 - 晋光明   火佬告诉我说,他的太阿公当时让他喝下了不知是用什么东西调制的神水,又在祖宗的神像前磕头郑郑重重的宣示了以后,神情庄重的让他再次看了他们的家谱,特别是他们直系的那一股,然后对他说,如果把他们祖孙五代的姓名拆开了再按顺序连接起来,就是那个神仙告诉他太阿公的太阿公的那句不可外传的一段咒语真谛了。  它的内容则是“金木水火土,天地本灵符,12345,上山打老虎”,并让他切记。  我一听就笑了,“这也是符咒啊?‘12345,上山打老虎’呵呵,这叫什么符咒啊?活活就是一个哄小孩子的顺口溜。”火佬不同意我的说法,满腹经纶的训道,“你这个人,只是上网上网的人早就傻呆了,要知道,酷毙了的人是不可能懂得天地间的经文的。我虽然也上网,也会植物僵尸的打游戏,但脑袋瓜子还管用!我一本正经再郑重其事的告你讲,我们家这个从不外传的咒语,它们咋看上去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的深奥,听着像顺口溜似的,作用可是大了去了。”  火佬还告诉我说,他的太阿公说那个符咒的内容是天意,他们只是把它们撺掇到一起罢了。为此,他还认认真真的告诫他的重孙子火佬,由于他们这一代现在已经有了文化,他可以一改祖训的允许他不再走他们老路,到了他真的成了阿公或是太阿公什么的以后的那一天,他的孙子和重孙子,以及他的后代的姓名应该怎么叫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但不能离谱。那个时候,他老人家或许早就回去变成了他们老家的一棵大树,当然也管不了这么许多了。  火佬告诉我说,他的太阿公的太阿公无意中碰到一个被窝在石胆里无数年的神仙,他发善心的将他给救了出来以后,意外的得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符咒,他在它的庇佑下如愿的建立起了自己的家园,而且丰衣足食的延续到了现在,为了纪念这件事,也为了不让后代由于岁月的流失忘记了,他把它变成了他们的家谱,上面也竹板金字的刻有他的名字。  “金木水火土,天地本灵符,12345,上山打老虎”,分分明明一个哄小孩子的顺口溜竟然成了所谓的仙人传授的符咒,还那么的神秘?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的离奇,火佬却相信这是真事。  他说,就是因为有了这个符咒,千百年来,在历史的车轮不管不顾的乱碾压下,时代一而再再而三的变迁,而且你争我夺的战火纷纭,许许多多的大山里的村寨和山民生来逝去的变作成了青烟,而他们家的努努牛山寨不仅依然昂着绿色的头颅,而且自然挺拔的辉映着古老的光芒。他的族人在那个符咒的庇佑下,把所有的情怀融入了泥土,把所有的爱恋倾注大山,把所有的希望都变得青翠,所以他们才得以生存,所以在一代一代的繁衍至今。  火佬说的真挚,我则听得专注。  这真是士别三日真的当刮目相待啊,原本让我感觉水平一般的亚一灵如今变成了火佬以后,竟然文学素养大为提高的说出了这样的话,一个看似哄小孩子的顺口溜,在他的嘴里竟然真的成了稀世珍宝,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于是,我夸赞了他几句以后,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后来他慢慢的长大了,他的太阿公便一本正经的让他去山外的颇月镇上去学文化,再后来,火佬又被学校选送的走出山外上了大学,一来二去的离家愈来愈远,也只是在放寒暑假的空闲时间,他才能回来探望他的太阿公并短暂的相聚相聚。  说着说着他突然问我,说他太阿公说的,这个世上的所有人都会有自己的前生和来世,他曾经就是大山里的一块石头,问我信不信。我笑着摇头,开玩笑的说,“你如果是一块山石,我呗,就是那里的一个坷垃头。”他听我这样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是一个坷垃头,或许真的就是呢。”  因为他太阿公讲过,这个世上的人,过去或者是山中的一棵古树、一块石头,也或是山中的花草溪流、豺狼虎豹和猴鸟鱼虫,再或,就是其他的。当你还有他(她),在睡梦之中被天上的神仙点化以后,再经过日月的熏陶,也就托生的成了当今的人类。地球人都知道那个道理,随着光阴岁月的往返轮回,一切不都又得要返璞归真吗?那个时候,你也许又会再次变成了你前生的模样,或者成了别的,那肯定就是你的后世了。总之一句话。无论是谁谁谁,要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要有机会喝了他们老家天池山上那个天池里的水,就可以一清二楚了。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四十四奥 踏上寻梦路 - 赶天圩 - 晋光明   一个离奇的符咒竟然成就了一个繁荣的山寨?还能牵扯到人的前生后世?一个在网络是查不到的而且就实实在在放在那里的,空前绝后的大山哲学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诞生了,我感觉就和我小的时候读过的《一千零一夜》故事似的。它把我闷着的小心思拽出来不仅透了气还见猛不丁的见着了曙光,我摸不着的就差没有蹦起来的兴奋异常,没有想到本来以为只有天上的男女神仙偷情会抓人眼球的成为我写小说的素材,现在整个的被火佬无意中的一席话给颠覆了,看来我碰到火佬真是碰对了,他和他的家族的故事才是我日思夜想、真正所需要的东东!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把火佬看作是东方正在冉冉升起的旭日阳光,使劲的拉住不放。  我告诉火佬说,我现在正想写一篇真正能够在网络上引起轰动的小说,我一直苦苦的到处求索,你和你家族所发生的事情正是我所需要的,是和我寻找素材恰如其分的东西,同时使劲的催促他再多讲一些,越多越好。他却连连摇头的告诉我说,“你要真的让我说,那么多的事情千头万绪的一时还真的不知道从哪来开始才好,而且三言两语肯定是说不完的。”  我让他挑重点的说,他笑了,问我想听什么并且从哪里说起?  我挠了挠头让他接着刚才的故事继续讲下去,他好像健忘似的问我他刚才都胡扯八道了些什么?我说,咒语,那个“12345,上山打老虎”的咒语,还有相关其他的他和他家里的事情,还有他的太阿公,等等,再等等。  听我这样一说,火佬的神情一下子庄重了起来,他说许多的事情不是想当然的,只有突然遇上了并且真真正正的经历了才能留下深刻的印象。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既然我们如此的投缘,而且还有些时间,他现在还是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的说下去吧?我同意的点了点头。  他说,他太阿公的这一番关于人有前生后世的高论一开始他并不相信,认为,那只是他老人家在给他讲故事好说的口头禅,糊弄糊弄小孩而已。没想到在后来的后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居然经历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儿。当意外变成了现实的时候,也彻底的改变了他的看法,就一点一点的相信他太阿公的话是真的了。但这是后话,先撩在这里给你卖卖关子,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真的。  就在我们聊的很高兴的当口,火车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咣当”的一下又曳然的停住了。  或许又到什么大站了,火佬打住了话头朝窗户外面望去,下面等待着上车的人很多,就如我们不久以前等待上车时的情况一模一样,也是大包小件的拥挤站着,挤着挤着,他们忽然又分开的朝两边跑去,打狼似的。我只是不在意的看了一眼,继续向火佬发问,还想让他再多讲一些。  突然,远远站立的火佬的族人里的那个领头的人疾步走过来,向前对着火佬抱拳禀告,“火公主到站了,我们现在已经不能再往前走了,赶紧的准备准备,我们必须得在这里下车了,敬请阁下立刻倾身抬爱。”  火佬族人的一句话,猛不丁的宣告,火佬坐火车旅行的使命即将结束,我们也行将分手了,火佬和我彼此感觉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恋恋不舍。  在我心情复杂的送他走向车厢门口,看着他们走下门梯并挥手长老老的时候,火佬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跑了过来,诚恳的向我发出了邀请,试着问我想不想与他同行的去他们山寨里玩一玩,顺便亲自体验一下大山里面真真正正的风土人情。  他的邀请正中我的下怀,我不假思索的立刻就欣然应允了。  实际上,就在我遇到火佬以后,我不知怎么搞得,早已感觉我已经不再是我自己牛四卧了。我平日里就喜欢刺激,更幻想着冒险,特别对神奇古奥的大深山我一直向往,过去一直没有机会成行,况且现在已经放假了,时间也相当的充裕,再加上我并不真的想回家……而且我也发现了我所需要的写作的重要素材。凡此种种,让我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决定,当即便打点好行装和他们一起下了火车离开了城市向大山里进发,义无反顾的踏上了一条充满怪异色彩的寻梦路。  大河呀瞎胡悠啊,船载深山啥都有哇,……在火佬族人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人爬高上低跋山涉水,坐马车了再徒步的踯躅,就这么的走了。峻岭崎岖的景致时时鼓动着我不息的激情,绿树秀水映印着我渴求的向往,一条神奇之路在高山与峡谷之间伸延,如现在大型游戏里的情景变幻一样不断的更新,又再次让人垂涎的指向远方。  就在稀里糊涂中,昏昏然的记不清走了有多久多久以后,我们终于来到了接近火佬的家乡而且是进入大深山的一个必经小镇“颇月”,并住了下来。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四十五奥 夜半惊魂(1) - 赶天圩 - 晋光明   月儿高悬,星际漫天,我躺在颇月镇“延年山庄”的客床上辗转反则,怎么也睡不着,大脑就如上了拉碾子套的毛驴似的,看不见路却不停地转悠,心中老是感觉空空的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一路上,撩 人心境的奇峰峻峦,诱口可餐的秀水潆洄,晃入眼帘的似锦繁花,魔幻般的千绮百丽,一幕连着一幕,尽收脑海。特别是想起了夜宿时,我和火佬以及他的族人一起人熊一般拥挤卷曲在荒凉原始的洞穴里和衣而眠,只是新奇、兴奋、疲惫,不是作秀地在沉思的一切……我更加的激动了。  我翻来覆去克制不住的在床铺上一番的乱折腾。  为了多年那梦魂肆扰的渴望,应付大考般,在无数个日月的颠簸中,在春夏秋冬的四季里,搜遍了被封尘在天然电脑里且背的滚瓜烂熟的,网上下载的所有魔法书里记载的无数的咒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饕餮大餐,小菜豆腐,能想的都想了,就是没有火佬家族刻印在家谱上的那一个。  “金木水火土,天地本灵符,12345,上山打老虎”,顺口溜一般的魔咒竟然成就了火佬祖祖辈辈的心愿,也成就了火佬?理想,座右铭,真亦假,假似真,是也不是。我反过来倒过去,虽然没有见得到最终答案的真英,但依然就如为了在现实的课堂上拼命赢得高分的那样的折腾。  无论怎样,我还是坚决地相信:网络信号够不着的大深山,莽莽深深,奇奇怪怪的火佬家族,那应该就是我从过去里找到了衍生到今天的,寄希与现实,最原生态与最现代的,最吻配的,我一直在追求的东东。我翻了一个身,期待又坦然,如今我已经踏上了即将揭开谜底的寻梦路,不不,还有火佬我的朋友,我们将一起携手并肩的像真正的探险家一样前行,一切的一切将追随着我们的脚步终将明了无疑。  我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临来的时候,刚刚翻过一座大山,跨过一座水泥桥,即将踏进颇月小镇时迎接我们的那些人,我隐隐约约感觉着新的天方夜谈行将开始。  当时,那些人也是头缠黑布包头脚蹬黑色老布鞋,有的肥头大耳,有的尖嘴猴腮,所不同的是,都一色的上身着制服下身蹬着肥大的灯笼裤皮笑肉不笑阴森森的看着我们,让我不寒而栗。火佬告诉我说,他们都是些小镇政府的雇员,或许是想检查路人的和干些其他什么的,用不着搭理他们。  火佬既然那么讲了,按说我应该坦然了,奇怪的是我的心却老是揣揣的放不下,他们根本就没有履行职责的检查我们就放行了,而且其中的一个手拿步话机的家伙老是盯着我和火佬看,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让我感觉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了但始终说不出来。  进入大深山以后,无意之中我已经跟随着火佬来到了这里。  我多年的梦想即将实现,天地之间,偓氓合一,除了花红柳绿,肯定会发生这样那样神奇的故事,即将会遇到什么呢?我止不住的遐想。  钢筋水泥包裹的和谐世界里以及清秀灵水的深思中应该都有的那个身影。  想着想着,思绪放开了。  忽如童年的时光里终于等来放学时一样,脱了缰的野马似的统统放鞯不住,又如丢了魂魄,没了重力。拼命挣扎地去和着美好的乐曲,表里和煦,亲情缠绵,解开了,又交织在一起。  毫无疑问,我还没有见到的火佬的家乡应该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被那个不认识的谁谁谁,起了个奇了怪的名字的地儿,还有一个真真正正的网络是根本就不会有的魔一般的故事。纯纯地,厚厚地,甜甜香香地,人间再美的形容词,拿出来,只能黯然失色,蜡黄地靠边站。这个谁谁谁,真个的是在愚愚的,并不科技地,但很高明地,用不是新世纪里正在使用的,那些新新人类根本不齿的高频机,不断地发射着,不断地幅射着,不停地放射着吸引世人的魔力。  三生有幸哦再加上长生不老,“金木水火土,天地本灵符,12345,上山打老虎”,火佬,以及他的家族,原来都是因为有他和它们的存在……。我在黑暗里抡圆了眼睛,见到一丝曙光般不由自主的一阵乱想,昏昏沉沉的没有一点点睡意。  “三苗,三苗,你个牛屎窝窝头,不要再躺着了,赶快的起来,起来……。”  就在我昏昏然之际,猛然感到窗户外面有个影子在恍恍惚惚的晃荡,并不时的听到有人在召唤着什么。我掀开被褥稀里糊涂的坐起来看着,“三苗,三苗,你个稀里糊涂的牛屎窝窝头,……不要再犹豫了,赶快的过来,过来……。”的喊叫声一声接着一声隔着窗户从缝隙里断断续续地钻了进来。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四十六奥 夜半惊魂(2) - 赶天圩 - 晋光明   深更半夜,有个声音在乱喊,竟然提到了“牛屎窝窝头”?  我好生的奇怪,起身来到窗前把窗户打开了,呼喊声一下子也停住了,就在我想探出头查看之际,紧接着,一个黑影不声不响的打了过来,还没等我从惊恐里缓过劲来,它又作怪似的变作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大头对着我跟着伸了进来。  “马嘎,德!这是什么啊?!”我不由得一身鸡皮疙瘩,惊叫一声以后,心砰砰直跳后退了几步。  这个让人感到有些恐怖的东西见到我以后,把毛茸茸的大头对着我使劲地前伸,仿佛遇见了亲人一般表现出了异常的亲热,撅着细长的头颅直往我怀里拱并紧贴着让我抚摸。  黑影里,猝不及防的我虽然一下子看不清楚它的模样,但躲闪不及的依然像老朋友一样的接待了它。  这个怪物,看样子,也许见我对它并不生分心中高兴,两个硕大的鼻孔忽刺刺张合着,又伸出了舌头硬够着的舔我的脸,生满倒刺的舌头上全是树叶的碎的拉的我的脸生疼。  一股股强烈的臭气,熏得我的鼻子出现了异常。  我想腾出手来揉鼻子,这个怪物却用头颅挡着,我只好不停地抚摸着它的头,“金木水火土,天地本灵符,12345,上山打老虎”的念叨,又示意的拍了拍它的头让它不要动,怪事出现了,怪物竟然听话的闭上了眼睛,把个长长的头颅缩回去,整个的搁到了窗户台子上呼呼的大睡了起来。  火佬家收藏的这个秘诀还真的管用,我边莫名其妙的抚摸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东西想着,边探出头去往下面看了看,哎呦呦一个牛牛!下面是空空荡荡深不见底的一片黑哦。突然想起来了,我和火佬两个人住的是这栋七层小楼的顶层,“这么高的楼房,你是怎么上来的?”我意外的问。  那个硕大的头颅先是睁开了一只眼,眼珠子转了转,再张开了嘴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我的手后,毫不在乎的回答,“三苗阿牛,你可看仔细了,我并没有上楼哇,我现在还是站在地上的哦。不信?你再看看。”就在它说话的当口借着月光我看清楚了,原来这是一头身材高大并且会说人话的长颈鹿,真的就站在外面院子里的地上,那个高大啊,光长长的脖颈就有几层楼高。月光下的身影更长,曲曲折折光怪陆离,要不是楼房和院墙挡着,起码要延伸个几十公里也不见得打得住,啧啧。  “火佬,火佬,你看怪不怪,我们这里居然来了一头会说人话的长颈鹿呦,而且这般的高大,老高老高哦。”还没有进入大深山就碰到了让人奇怪的事,我非常的激动并高兴的招呼着。  喊了几声以后,房间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火佬,你这个家伙就不要再睡了,快起来看看,真的,真的……。”我以为火佬睡得太死了,边说边又回头去看了看,一下子就愣住了,火佬的床铺居然空空的,人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火佬,你个坏的不能再坏的坏家伙,还说是什么好哥们呢,也不知叫我一声就自己跑出去了,深更半夜的这家伙能够跑到哪儿去尼?”我忍不住埋怨的喃喃。  继续在我的怀里乱拱的长颈鹿听到我的话语以后,突然昂起了头,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张开了正在咀嚼的大嘴,被火燎了屁股般急急的对我说。“三苗,阿牛,你说说,我这个狗脑子,见到你光顾着高兴,怎么会把这么大的事情都给忘了呢,真是该死!该死!你立刻就扇我几个大嘴巴吧?”  它边说边把头颅从我的怀里拔出,歪在我的面前。  “扇什么嘴巴不嘴巴的?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的说!”  “你的那个伙伴,九黎,早就跑出去了,就在下面呢,他遇到了危险正需要你去帮忙哦,我就是为这事情专门来找你的……。”  “你说是我的朋友火佬?”  “对对对,就是他,九黎,他真的遇到了危险……”  “啊?!火佬出事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了一惊,猛地拍打了长颈鹿的头颅一下,“你这个会说人话的熊孩子,怎么能够这个样子啊?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早说出来?真是欠拍。”  “我欠拍,我欠拍,你赶紧的拍!”  我当时有些急躁,急的是没有想到火佬会遇到危险,燥的是这头会说人话的长颈鹿光想着与我亲热差点耽搁了大事。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秉性让我感觉帮助火佬义不容辞,事情紧急,我也顾不得许多,爬上窗户毫不犹豫的一下子便顺着长颈鹿的脖子滑了下去,然后稳稳的骑在了它毛茸茸的背上。  见我坐稳以后,长颈鹿打了一个如屁一般的喷嚏,立刻驮着我撩开长腿昂首阔步的就是一阵疯跑,我闭上眼睛紧抱着它的脖颈,一任冷风抚弄着我的头发和整个的身心。  很快,我们就跑出了山庄的小院子,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长颈鹿放慢了脚步。  在朦朦胧胧的月光中,颇月镇“延年山庄”客栈前,一座座连绵的大山脚下的开阔地上,两个棕色头发高矗、身披盔甲如古代武士一样的人正剑拔弩张的在对恃着,斜斜的身影在月光下拉的老长,咋看,像是一个变了形一般的不食人间烟火的长腿恶魔。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四十七奥 火拼(1) - 赶天圩 - 晋光明   尽管这两个人被厚重的盔甲捂得严严实实,从身形和感觉上我还是认出了其中一个便是我的朋友火佬,绝对不会错。另外一个看着和他差不多高,背光,看不清楚脸面不知道是什么人。两个人的刀剑都已经出鞘,刀尖和剑锋均斜指着地上。  我四面啥摸了一下,火佬遇到危险了,竟然没有看到一路上始终在保护着他的族人和其他的人。我不由得有些愤怒,“这些鬼家伙,就知道干脸面上的活,真的遇到事情了一个个却不知道都躲到哪里去了,真是的,完事了,我一定得让火佬好好的调理调理你们。”  就在我一阵没一阵胡思乱想的时候,长颈鹿又是一个喷嚏,猛然立住了脚,我被闪了一下紧紧的抱住了它粗大的脖颈。  阵阵冷风猛然刮过,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看样子,眼前的这两个人他们好像是在准备决斗,但只是互相僵持着还没有开始,我来的正是时候。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时候到了,我不由得心头一热大喊了一声,“火佬,你用不着害怕,我来了。我给你助阵来了。”边喊边从长颈鹿的身上滑下来挥舞着双手猛地就冲了上去,火火燎燎的。  “哎,火佬,你不要害怕!你不是孤军作战,还有我!火佬,老牛我来了,我……。”  很快跑到他跟前的我刚张开口还没说完话,猛不然就被火佬对方的那个家伙一声长啸所打断。  “好一个假冒的九黎,胆大包天哦,我们不是讲好了要一对一的嘛,你怎么还叫来了个疯疯癫癫不成器的帮手?怎么的,要给爷爷我来阴的出老千啊你?你这个人这样做可真不够意思!你害怕就讲害怕,何必如此的下三滥,让脸掉在裤裆裆里不想要了哦,……,”紧接着便是一阵冷冷的讥笑。   “饺子,你个混账呆呆,怎么会到这里来了?这是谁谁谁把你给带过来的?真该死!这是你能来的地方么?还不赶紧的给我回去睡你的馄饨觉去!”火佬内气十足的声音一下子灌满了我的耳际,看过去,火佬头也不回的只是紧紧的盯住对方,表面异常的平静。  一旁的那只长颈鹿听火佬这样讲,一个转身,顷刻溜得没阴影了。  “我是你的好朋友牛四卧哦,火佬,关键时刻你不能随随便便的称呼我的昵称,要叫大号。”我早就顾不上这些了,听到火佬喊我饺子和呆呆,认为不妥赶紧的更正。没想到火佬听我这样说话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却更加生气的对着我大声的喝道,“什么牛四卧不牛四卧的?你个呆的煮不熟的饺子,这里没有你的什么事情,赶紧的给我滚回去!”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当然要为朋友两肋插刀!你不要被他的胡言乱语迷惑,没人专门的请我,我是自愿来帮你的,无意中碰上的,我……。”我第一次看到火佬这个样子,以为他误解了赶紧的解释。  听到我的解释,火佬的火气一窜老高,不再说话,对着我猛地甩出右手就是一个“打弩”,我脚前的地上立马一片的火星直冒,我不由自主的立刻向后跳开了几步,同时还想解释的刚说了一个“我……”和“你……”字,就被火佬再次连续几个“打弩”的给打断了。  “你那是在帮我什么呀,还什么我不我的,你是没长眼睛的牛屎窝窝头啊咋地?不要废话赶紧的走!马上的给我离开这里,立刻!”  对方见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切,我说你就是个假冒的九黎,还不想承认,看看,看看,你们两个贼喊捉贼配合的倒还挺默契的哦?哄鬼呐!哈哈哈哈……不过你这个人再怎么心虚,再装的怎么像,狡猾的狐狸还是斗不过我这个好猎手的呦,哈哈哈哈……  “你这个人真的是笨蛋一个,你说你就是叫帮手也喊个像样的,这个家伙看样子就是个垃圾,还想跑过来充大?牛屎窝窝头哦……。”  他一边没有章法的挥动着手里的兵器大笑着,一边做出一副我从没有见过的怪样。  见那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像是抓着了什么把柄似的一阵胡扯的冷嘲热讽,火佬不高兴了,先是继续催我赶紧的离开,然后义正词严的告诫那家伙,“请你把嘴巴放干净些,不要侮辱我的朋友!  “他只是个凡人根本就不会什么武功,如果动个笔杆子还行,赛文章你绝对不是个个!今天的比武,本来也没有他什么事,他真的是误碰上的。我这个人历来行得正做的端,既然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来到这里对阵,就不会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们现在就单挑用不着找借口说事。”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四十八奥 火拼(2) - 赶天圩 - 晋光明   深更半夜,当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头高大的长颈鹿突然找到我说火佬出事了,然后把我带到了现场,没曾想火佬并不需要别人帮忙的想与对方单挑而且将我光火的臭骂了一顿。我心里感觉有些受不了,并不是因为他想不让我帮忙的原因,而是他一急竟然破忌讳的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我们现在早已经成了莫逆的好朋友,而且他也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喊我的外号的习惯,他再怎么样也不该先喊我“窝窝头”的让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人也跟着喊我“牛屎窝窝头”的羞辱我哇?我感觉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一般的无比的难过,“还平日口口声声的说是好朋友呢?好朋友竟然在人家好心好意的来帮助他的时候出口伤人还打弩的吓唬我,真不够意思。走喽,走喽。”  见他确确实实是真的不想让我帮忙,在这样的场合下也不能与他理论,我只好无奈的离开。  我一边走一边想,刚才看到和火佬对峙的那个家伙站着的架把式,歪七斜八,以及他挥舞着兵器的没有章法的动作,没有话说,别说是会武功的火佬,就是我也能一脚把他给踩扁了。但我又有些莫名其妙,“火佬怎么会上这种不入流的家伙的当到这里与他格斗,这不是想娶媳妇却要给别人打下手么?”见地上有一个挡路的小坷垃头,我不由得有些愤,凝聚全身的力量狠狠的就是一脚。  小坷垃头随即飞起,嗖嗖的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以后越过了远处“延年山庄”围墙落进了院子里。随着小石头坷垃的落下,院子里传出了一声怪叫,离得远听得不怎么清楚,好像是人声,但紧接着就变成了几声猫叫。  火佬平时看着很是聪明的一个人,此时此刻怎么会犯起混来了?还有和人家决斗?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火佬不想让我戳穿他还翻脸生气的要赶我走?我心里直犯嘀咕。想着火佬不识好人心还喊我作“窝窝头”并对我出手的事,我感觉有些委屈的继续移动着脚步。  就在我一步三回头无可奈何的向回走的时候,猛地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内气满盈的断喝,“好你一个假冒九黎的混小子,明明做错了事情还想淌浑水的狡辩,爷爷也不和你啰嗦,哇呀呀,看招把你,今天就是让你被人想着祭奠的好日子,去死吧你!”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刚才站在火佬对面,不让我做火佬帮手的那个奸诈的坏家伙,我其实一打眼就看出来他不是个好人,但内气听着还可以。  就在同时,火佬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请你给我放尊重些好不好啦,我陌生的朋友?既然你把我约到这儿来想单挑的一比高低,那咱们就应该交手的试试看,先不要吹牛皮说大话,等会儿究竟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哩,呵呵,呵呵……”对方的猖獚话语好像没有让火佬生气,他反而轻轻松松的笑了起来。  火佬笑了,我的心里此时此刻也随着他的笑声轻松了起来,那家伙碰着了具有不一般武功的火佬肯定死定了,等火佬将他拍倒以后,我一定要过去在他的身上再狠狠的揣上两脚,让他明白,喊我“牛屎窝窝头”的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火佬的话音乍落,随即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阵接着一阵兵器的碰撞,“后哈,后哈,前前后后一个后哈”的呵斥声也随之响起,他们终于打将了起来。听声音好像是很激烈,我不仅担心起火佬的安危又想瞧瞧这小子究竟能有多大的本事,于是,猛地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观看。  嗬嗬!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满天的尘土里,两个人看不见了,只有两个明亮的大火球,一红一篮的纠缠到了一起,忽东忽西又上蹿下跳,就如过年过节里舞着的一对龙灯,煞是壮观。  “后哈!嘿嘿一个嚯嚯……”  “嘿嘿!哈哈!嚯嚯一个嘿嘿……”的喊叫声不分你我的不时传出,兵器继续的碰撞,砰砰啪啪的红色的蓝色的星星直冒,就和电视和电影里曾经播放的特技武打镜头一模一样。  半天功夫过去了,一红一篮的两个大火球依然在来回的飘舞,它们有规律的走着套路,在朦胧的夜色里划着彩色的痕迹煞是好看,但电影电视里是假的,眼前的场景却是真的。想不到,火佬这家伙的武功确确实实的高,我完全看呆了。  又是一袋烟的功夫,两个人依然“嘿嘿、哈哈”的没有分出胜负。  看来都是高手,而且水平不差上下,我第一次见到电影和电视剧之外真实的武打,其中一个还是我的朋友,我惊悚的盯着一动也不敢动。虽然我没有专门的练过武功,但一个简单的道理还是知道的,高手对决考验的就是双方谁的道业深,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丁点的疏忽露出了破绽,也会被对方见缝插针的将其置于死地的。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四十九奥 火拼(3) - 赶天圩 - 晋光明   眼见对方不含糊的一招紧是一招的进攻,火佬好像渐渐地落了下风,“火佬真的能打过对方吗?”我的心一下子抽紧了。  就在我屛息凝神并提心吊胆观看他们打斗的时候,身旁突然传出了“唿唿唿……”一阵沉重的喘息声,伴随着一股股熏人的臭气,朦朦胧胧里,看见一头庞大的并长着一对大犄角的黑牛的身影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了。牠庞大的身躯黑不溜秋的虽然离我很近,看样子根本就无视我的存在,瞪着一对火红的眼睛只是盯着两个拼死决斗的人四蹄刨地唿唿的喘着粗气,做出了随时就要冲击上去的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我担心牠会影响到火佬,“吼吼”的跺脚挥手喊叫想把它赶走,人家仿佛没有看见的根本就不起任何的作用。我不敢靠的太近,怕它会用牛角尖顶着我,低头想寻个什么东西做武器。突然,又是“啊”的一声惊呼声传来,听着很像是火佬发出的。  我顾不上了大角牛转身一看,“哦,马嘎,得!”真的是坏事了,就在我分神想恐吓大角牛之际,火佬手里的那把明晃晃的大刀竟然被对方的兵器一下子给削掉了一半。  俗话说,高手对阵一寸短就险十分,眼看着火佬的进攻也随之明显的放慢,对方则是大刀阔斧的步步紧逼,让火佬只能左躲右闪的疲于应付,我惊吓的攥紧了双拳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感觉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里了。“怎么办啊?如果再被削去一块可怎么办?!马嘎,德!!!”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邪乎,你越是怕什么它就给你来什么,就在我万般担心的时候,只听“啪,咔嚓”的一声,左右抵挡的火佬手里早已成为半截的大刀又被人削掉了一截,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刀  “哦,马嘎,得!”我原本以为和火佬叫板的家伙是个白搭熊,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厉害!  眼见火佬使用的兵器被人几下子给削的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刀把,我大叫了一声,“啊呀呀一个牛牛,马嘎得,马嘎得!大事真的不好了。”赶紧对准正在要置火佬于死地的那个家伙使劲的揉鼻子,期望能如愿的打出一个大大的喷嚏来帮助火佬。  真的是该死,我期望的喷嚏却如一个缩头的乌龟,不该它炸毛的时候它乱来一气,该它起作用的时候它却成了一个基因不全的孬种。就在我一番乱折腾的时候,我身旁的那只大角牛猛然放了一个响屁以后,一下子就窜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牛屁泛滥,正正好对着我,浓郁的臭气熏天蔽日,让在惊恐里正敞开鼻子一阵猛吸的我不由得受不了的赶紧捂住定在了那里,眼睁睁的看见大角牛已经冲到了危在旦夕的火佬面前。就在我眨了一下眼的功夫,那只大角牛竟然不由分说猛的一下子将火佬冲撞的跑出老远以后,又转过身来张开了血喷喷的大口,撩起蹄子向对方冲了过去。  火佬被摔倒在地上现出了原形,一个翻滚躲到一旁的时候,奇迹发生了,大角牛竟然张开大口猛冲过去,将化作蓝色火球、正在集中精力对付火佬的那个家伙一下子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哦,马嘎,德,一个牛牛!”我一下子就惊呆了。  在这个让整个世界都一下子静止了的时刻,一个隐隐约约的歌声唱响了,“大河呀瞎胡悠啊,……嗨呦,嗨呦,嗨嗨呦……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吞宇宙啊……嗨呦,嗨呦,嗨嗨呦……”  吞了大火球的大角牛的身体在猛然响起的歌声里,突然有如一个透明的大灯笼,红红恍恍的照亮了整个天地。虽然我们离得不近,但依然清清楚楚的可以看到它的肚子里面有一个火球在来回的乱窜,渐渐的变大,最后竟然“轰”的一下燃烧了起来,火苗四喷,烈焰灼人。  不远处的火佬一看竟然急了,半仰起身子大喊,“人呐?你们都死哪去了,快出来来救救大角牛啊!他是我们山寨的保护神,绝不能让他出意外,快快!!”  听到火佬的命令,原本隐藏在院子里面早已急不可耐的那一群火佬的族人,齐声呐喊着“火公主,我们来了!”猛的打开院门冲了出来,我也赶紧的跑了过去。火佬的族人很快就分成了两拨,一帮人急急忙忙的围住火佬并把他搀扶了起来,另一帮人则将手里提着和端着的水向正在燃烧着的大角牛泼了过去。  紧急时刻,意外的事情再次发生。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五十奥 闺房偷窥(1) - 赶天圩 - 晋光明   当火佬的族人冒死的冲上前去,将欲灭火的水泼在大角牛身上的时候,大角牛突然“轰”的一声爆炸了,让所有的人立马都感到一股热浪扑面,受不了的连连后退,但他们好像顾不了这些继续冲上前去继续灭火。他们泼一下,大角牛就会“轰”的一声,再泼一下,又是“轰”的一声,没想到的是,水浇到大角牛身上就如浇上了汽油一般,那股火随即更加激烈的燃烧起了来,火光灼人,也映红了整个的天地。  我们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子惊呆了,看情形大家心里也都明白,这一定不是一般的火,或许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扑的灭,我当即就吓呆了,被火佬称为“山寨的保护神”大角牛肯定木有救了。  “作为火佬山寨的保护神就这样完了?”我不由得喃喃。一旁的火佬看着更是着急万分,简直急死了,他一蹦几跳高并声嘶力竭的大喊着“阿公啊,你怎么能这样啊?我的阿公,我的保护神……”几次想要冲上前去,却被我和他的族人们死死的拉住动惮不得。  事发突然,我们只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大角牛变成了一副通红通红的铁骨头架子,就如掉进了冶炼炉子里钢架,但没有立刻融化只是渐渐的扭曲变小。当大角牛再也看不到踪影了以后,大火也终于熄灭了下来,我们大家顾不上炎热,立刻跟随着火佬冲上前去,一下子没有想到的全愣住了。  在大角牛曾经吞掉蓝色火球并燃起大火的地方,大角牛的遗骸彻彻底底的没有了踪影,地上却替代的躺着一把铮明瓦亮的大砍刀。  “牛骨刀?!山寨的宝贝!”火佬的族人们惊讶的齐声大喊以后,场面随即沉静了下来。  大角牛和那个要置火佬于死地的家伙的骨骼混杂在了一起,经过大火的燃烧,居然变作成了一把奇形怪状的牛骨刀?火佬和他的族人全部大张着嘴静止在了那里,我看的清清楚楚,有几个人的嘴张的都快要挒到了脖子根了。  “怎么,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火佬为什么要和那个家伙决斗,平白无故的害死了大角牛?真是神奇了,大角牛烧死了一把铮明瓦亮的大砍刀却出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虽然讲不出话来,藏在心灵深处的那个牛四卧却在我的脑海中胡扯八道。  就在这让人不可思议的时候,一股怪味窜出直对着我而来,让我不提防的突然鼻子一酸,当我感觉到了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时候,紧接着“啊嘁一个牛牛”的一声打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就在那个瞬间,一个让谁谁谁都想不到的一刹那,火佬和他的族人,以及那个骇人的,也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场景立马不见了踪影,我也被甩到了一个想象不到的地方,当即就晕了过去。  那应该是让人陌生的一个夜,四周静悄悄的骇人,我被人遗忘了似的在不停的滚来滚去的云雾里时隐时现。转眼又是一袋烟的功夫过去了,夜依然不停地在往深处溜达,云雾依旧还在外面不停地翻滚,时钟滴滴答答,指针又正向的划过了几圈以后,我终于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我揉了揉眼睛从地上坐了起来,眼前的情景也毫不遮掩的跟着出现了。  这是一个宽宽大大的,应该是和我们人间古时候存在的而且现在早已经不多见的那种房间差不多的地方,场场廓廓、明明赫赫。偌大房间的一角,干干净净之中,结结实实的立着一个用无数根木腿支撑着的大床被一个雕着荷花鸳鸯的架子箍着,整个的大床的架子上罩着一层粉色的薄纱笼,但门帘一半在半搭的敞开着,和着旁边的化妆台以及墙上悬挂着的琴瑟、绣花器具和古色古香的案台桌椅,再佐衬着上面摆着的素素白白的瓷器,给初次见着它的我以强烈的闺房的信息。  “这是什么地方,三百六十五个日夜,我怎么会来到了这里?”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猜想着,只感到有股股既浓又淡的香气扑鼻而来,闻着是浑身的舒坦。  突然,旁边有悉悉索索的动静传来,我赶紧转过头循声惊噱噱的望去,发现,云雾的空隙里,在敞开着的纱帐的大床上,有两个人正光身侧体的躺着并紧紧拥抱在了一起亲昵,他们脱下的长短衣衫就乱七八糟的搭在床边、床沿护栏和室内的地上。我感觉背朝着我的这个人的动静似乎有些眼熟,不由得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仔细的辨认。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五十一奥 闺房偷窥(2) - 赶天圩 - 晋光明   马嘎,德!真是无巧不成书,他竟然是我上次在天堂里见过的那个偷情的天神巴!里面紧依着他的女人不用细猜,肯定是美女天神吉。  原来我这是在天堂天神吉的闺房里。  此时此刻,正在面朝里侧卧的天神巴,一身的肌肉,高低不平结结实实的摆着,全身都是,和我们现在看到过的,正在进行健美表演时的肌肉男一个样,只可惜是个背影。天神吉的脸则朝外,但被巴高大的身躯遮挡了许多,只能看到她隐隐露出的洁白如玉而且细嫩的肩膀和半个身子的边的轮廓。  眼前的情形兀然打开了我记忆的大门,上次,我应该是也来到了这里,也是碰到了他们两个在偷情,但刚刚瞅着个倪端就被意外的打断了,这次,老天不知何故竟然又把我给送回来了。那次我是在门外,这次却是在室内,而且一切就近在眼前,马嘎,德!马嘎,德!我恐怕上次被人拉下去的旧戏重演,赶紧张望着身下并伸出手去摸了摸。  我的身子的下面是冰凉的如人间的大理石差不多的地板砖,它们拼成了花鸟鱼虫的图案五颜六色的结结实实,估计,这一次不会再被人拉住脚的拽下去,我一颗忐忑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抬头望,潘拉雅和洒咪呀,洒咪呀巴伴着潘拉雅吉依然在侧躺着,四周香气芳菲,紫光融融,静悄悄的没有别的人,只有两个神仙好像是刚刚经历了一番激烈的云雨暂罢的相拥着在歇息。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感觉私入姑娘的闺房而且偷看男女苟且是不道德的,我想离开但怕惊动了他们,只好大气不敢出、一动不动的待着想辄。  半天里,床上的吉突然动了动以后半探起身来,她伸出一只光滑裸着的胳膊和一条腿,夹搂着身边男人的脖子和身子,散落的头发半遮着一张幸福的粉红色的脸庞。  “哇塞,一个阿德苏苏!”我终于见到了这个美丽的女人的真面目,一下子呆住了。  作为天堂美女的天神吉,果不其然的名不虚传,她长得那个美啊,柳眉凤眼桃核脸,似樱小口红艳艳,白皙嫣红同坐色,天上仙女,没有下凡近在眼前,呵呵,真是用人间的最美的语言也难以形容。我意外的看着,突然感觉,仿佛天地间所有的漂亮全在那里聚合着,又如正在绽放的百合花朵、紫色的潘拉雅和着紫色的光彩,美轮美奂。  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娇艳的女人,被镇住了,“哇塞,一个阿德苏苏!”自己简直是在一个美丽无比的幻里,如梦如幻让人不能自己。美若天上的仙女,这是人间家喻户晓的口头禅,今天我是彻底的体会到了。  就在我十分惊诧的时候天神吉扬了一下头,试图甩开正在遮盖住她的脸面的如丝长发,同时含情脉脉的张开了樱桃小嘴,“洒咪呀,嘤嘤,偶的洒咪呀巴,尔尼永远都会是偶的洒咪呀巴,巴拉巴拉,偶永远就是尔尼的潘拉雅吉,叽叽喳喳,尔尼说偶说的对吗?”  天神吉的话语轻轻,满满的都是深情。寥寥数语,荡起了一片的真爱,也洒落了漫天的情,随意的裹着两个人的肢体,瞬间又和周边的紫光交融,让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听到这样话语的我,骨头立马都要酥掉了。“天神就是天神,怪不得下面的人会神叨叨的如此崇拜,仅仅随意的一句话就产生了如此的效果,如果……”,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听到女人深情的表白问话,天神巴的身体随之的也动了动,依然朝里侧躺着。  他用粗壮的左手托着自己的头,伸出右手快速地扒拉开挡在女人脸上的头发,好像是非常在意的盯着看了半天,顺势又在她光滑的身体上下能够够得着的地方来回的欣赏抚摸着。少顷以后,他才粗声粗气但诚心诚意的回答说,“那是当然喽,天皇盖地糊,宝塔镇何瑶,偶的潘拉雅吉,唰唰,唰唰,洗唰唰,偶的宝贝,偶的心肝,洗呀洗呀洗好啦,晒,晒晒,快晒,这还用得着问吗?偶就喜欢尔尼,噼里啪啦,也喜欢尔尼身上的一切,永远永远的。”  听到男人的回答,女人明显的很高兴,甜甜的笑着,继续洒咪呀洒咪呀的喃喃,任由男人在她的的身上亲吻着抚弄,并幸福的掬起头来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来回的蹭着,很快又把已经伸出的手缩回去,也回应的在男人的胸膛背上轻轻的抚摸着。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五十二奥 闺房偷窥(3) - 赶天圩 - 晋光明   “偶是尔尼的潘拉雅吉,月儿如磐。”她对着他,情深意重。  “偶是尔尼的洒咪呀巴,太阳冰冰凉。”他也对着她,意重情深。  太阳出来了,潘拉雅,月亮下去了,洒咪呀。洒咪呀如火如荼,潘拉雅逞妍斗艳,我如今正处在两个天神身心呈堂荡起的爱意氛围之中,万里天堂一片粉红,她们和着满满的紫光蓬荜生辉的弥漫着。天地在旋,180、360、720……他们化作两只蝴蝶,翩翩飞起,忽高忽低的缠绵。  紫色绒绒的光彩变成无数的蝴蝶在依偎在床上的两个天神的周边相伴,忽而合聚忽而分开,他们共同相舞,组成了一个大大的爱字。我自然而然的也跟着眩晕了起来。  终于,他们好像是感觉来了,两个靠阔坤呼吸加重的都不再言语了。  天神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正在不停地抚弄吉的胳膊和身上的肌肉在抖动,忽而蓬起,忽而收缩,天神吉也将头猛然探了起来,一任长发飘逸,双手紧紧搂住巴使劲亲吻着他的脸和脖颈,突然又放开了,嘴里发出了轻微喏喏的声音的仰躺了下去。  见状,男人巴的手明显的重了,幅度也大了起来,女人吉或许是受不了似的象征性的想阻止这个男人的摆弄,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身体也随之开始上挺的扭动。紧接着,巴终于不再动作猛然抬起他早已肌肉绷紧的大腿一个翻身压住了女人,他们,再次相互紧紧的拥压动作着,不知道我的存在,只是忘乎所以的沉浸在二人世界的幸福里,尽情的享受着云雨带来的快乐。  “唰唰,唰唰,洗唰唰,吼吼……”  “晒,晒晒,快晒,嗬嗬……”  “使劲的沙沙……”  “停不下来的赛赛……”  天神巴阵阵粗重的喘息和着天神吉附和的亲昵声,不断地从两个天堂里的天神化作的“吕”字上传出,明白过来他们是在做什么的我,脸上一阵的发烫,“唰唰……赛赛……”的亲昵声一声紧似一声,声声入耳,骚的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感觉自己此时此刻真的不应该也不适宜再继续的待在这里,必须适时的离开了,便悄悄的起身,双手左右摇摆的驱赶着云雾,蹑手蹑脚的找寻着路径,想趁两个正在火热里燃烧的男女不在意赶紧的溜出去,仓促之中,不想却一下子碰着了身边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就在我没想到的时候,一个不该响的声音“哐当,哐哐当当”的猛然的响了起来。  我的心随之一震,声音虽然不大点,但在静静的氛围里却如惊蛰的雷鸣,吓得我头皮一阵的发麻。  “奔珂莱柏,吼吼哈哈,吼吼哈,什么动静?!”两个正在云雨的天神被意外的惊动了,他们立刻分开身齐刷刷的拧头观看,“靠阔坤(仙语,人的意思)!洒咪呀巴,快快,靠阔坤,在那里,在那里,噼里啪啦,哐哐当当,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溜进来的靠阔坤!”  吉猛然瞧见了我,赶紧抓起身边的被褥遮盖住自己的身躯并大声惊恐的喊叫着,于此同时,迅速从她的身上爬下来的巴则凶神恶煞大叫着“哇呀呀呀,哪里来的胆大包天的靠阔坤,竟敢偷窥偶们的隐私!哇呀呀呀,纳命来!!”愤怒的犹如一头雄狮般的向我冲了过来。  看到全身肌肉隆起的吧,见到恶魔似的圆瞪着双眼,挥舞着一对铁锤一般的或许能把整个世界都砸的稀巴烂的大拳头,卷着一股狂风扑了过来,我的灵魂马时顶住了脑壳,压住了我的大脑里所有的神经,也让我立在那里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的乱抖。真的没想有到会出现这样的事儿,我下意思的想逃跑躲避,但感觉腿像坠上了千钧秤砣一样的沉重,一动也不动了。  “完了,完了,我的小命这下彻底的玩完了!”我十万分恐怖的闭上了眼睛。  我被一个喷嚏意外的送到了天神吉的闺房,正赶上她与天神巴在亲昵云雨,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很是尴尬,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没曾想,慌张之中却惊动了他们,那个凶恶无比的巴见我偷窥了他们的隐私并吓着了他的心上人,立刻想要一下子吃了我似的着奔了过来。  就在这十万分紧急的时刻,我的鼻子居然神灵一般的有了强烈的反应。  马嘎,得!这次我的鼻子没有酸的就对着他们一个喷嚏“啊嘁一个牛牛”的打了出去,好像也是惊天动地的排山倒海般。瞬间,天神巴和吉以及吉的闺房还有天堂里的一切一切全不见了。  我一下子如愿的获救了,可我的心情依然是异常的难过。因为,这个该死的喷嚏虽然让我离开了一个险境却又跌入到了另外的难以想象的一个深渊。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五十三奥 金上长老(1) - 赶天圩 - 晋光明   我牛屎蛋蛋似的滚啊翻啊的,茫茫的云端里一个劲儿的直往下掉,四周漆黑漆黑的不见五指,两旁只是冷风嗖嗖,幽灵乱飞,妖魔好像也不时的显现,我的心头生出了几百万分的恐,马嘎,马嘎,德!早知道会是这样,还不如不打那个喷嚏,或许,或许……真不知道这次我又会去向何方?  “晒米(救我的意思),晒米!……”我惶恐的手脚一起本能的乱扒拉的大叫,“晒米,晒米!……晒米,晒米!……”期待着会有另外的一个什么样的奇迹出现。  就在这千万分紧急的时刻,黑暗里,一个人,一个翻身的就冲了上来,他如同我曾经景仰过的大无畏的英雄一般猛然将我的上身死死的按住,“阿牛呆呆,你是让人踩着尾巴了咋的,饺子,饺子,太阳晒红你的屁股了,牛四卧,牛四卧,快醒醒,醒一醒,你这是在干什么哪?!”  “牛四卧,东风不吹,战鼓没有擂,你男子汉大豆腐的怎么会怕成了这个熊样?阿牛呆呆,你这是在发什么癔症,不让人睡觉了咋的?什么‘晒米不晒米’的,你是做了个自己吓自己的恶梦了吧。”  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鸣响,由小渐大,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英雄形象没有了。啊?!一个大气泡泡的一个牛牛,你猜我看到了谁?  我在诚惶诚恐里看到的人竟然是我的朋友,那个被大角牛救下命里不该死的火佬!  “你,你,大角牛,牛骨刀,我,我,我这是怎么啦?”  见我只是喘着粗气的清醒过来以后他放开了手,“怎么啦?你癔了巴症的做噩梦了呗,还能咋地?”  我趁机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放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咸的发苦。“轻罗小扇扑流莹,真的是咸的,举头望明月,还没有来得及思故乡,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敢相信的扭头环顾的看了看四周,意外的发现,我依然是在“延年山庄”客房的床铺上躺着,房间的灯已经点亮,火佬就坐在我的身边。  我虽然惊魂未定但也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想不到的噩梦。  一切都沉静了下来,火一般的热,我一动不动的咬住嘴唇不停地擦汗。稍等片刻,火佬一脸睡意的伸开四肢打了一个哈欠后开口问道,“阿牛呆呆,你个不想安生的家伙,刚才是不是做了一个什么怪梦啊,惊天动地的居然搞了那么大的一个动静,差点把我给吓死了。”  我仿佛经历了生死一样的,庄重的点了点头,“要真的是一个噩梦就好了。”然后,没等他细问就东一片西一块、没有标点符号的,原原本本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点告诉给了他。火佬只是仰面躺在我的身旁静静的听着我诉说,沉静的就如一坛死水,让我摸不着的纳闷,这么离奇的、让人魂魄都差点跑出来的事情竟然没有激起他一点点的波澜。  故事终于讲完了,我们也都被挑弄的睡不着了。  火佬坐起身来,见我依然一身的大汗,又起身去卫生间拧了条毛巾过来让我擦拭,并打开了室内的空调。室内的温度降低了,我依然还是想着刚才的事心潮起伏的静不下来,见状,火佬又翻起身来,大哥哥似的盘腿坐在了我的旁边,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故意天南海北的找话题一阵的乱聊。  “人家都说,若有所思夜有所梦,巴拉马拉,……”说着说着他又提起了他家乡的事情。  他说,他们的老家就在一个叫做盘鴣拉阳山脉的大深山里,据说,天上的神仙曾经到过那里而且留下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天池,所以那个带着天池的大山就叫做“天池山”。他们家族里祖辈的人都去过那里,而且还喝过天池里的“圣水”,他们管这叫做“赶天圩”。这件事,他的太阿公金上长佬平日里总爱挂在嘴边上,小的时候他们就知道。  其实,火佬老家的天池山还有他的太阿公的一些事情,在火车上的时候他就给我讲过了,我知道他现在又提起了是想帮我从梦境里彻底的摆脱出来。听着火佬和蔼的叙述,我的心得到了安慰终于慢慢的沉静了下来,进入了他所说的氛围以后,我顺着他的话询问起了他太爷爷的其他情况。  “你的这个太阿公,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你详细的给我讲一讲,好不好啊?”  火佬说,让他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让他去形容一个人,他从小到大就这方面不怎么行,我说,就简简单单的随便说说,你不是想安慰我吗,这样是最好的办法,火佬听我这样讲答应试一试。  他说,实际上他对他的这位太爷爷很多的情况其实也不是怎么太清楚,只知道他的地位很高,是他们那里七十八峒寨子里的最高领导,也是从大山里面走出来的一条汉子。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太阿公或许是真的沾到过那个天池山的仙气,不仅长得高高大大,直肠子、豪爽,说话洪亮,而且身子板至今也是硬朗的很,都龟寿了,依然面色红缊、头脑灵光。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五十四奥 金上长老(2) - 赶天圩 - 晋光明   “俗话说,人老如顽童嘛。他老人家就是这样的人,除了在议事大厅上料理政务的时候威威严严,其他的时候总是爱说爱笑,特逗,还特爱喊我们小辈的和他一块儿扎堆。所以,我们都很喜欢他。”听他说的轻轻松松,我曾经绷紧的神经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我太阿公的记忆力啊,我告诉你说,那就是个出奇的好,没见过那么好的,真的。记得我小的时候,他忙完了其他的事务,就喜欢独自一个人躺在我们家院子里的躺椅上歇着,我们这个时候就会偎过去缠着他让他给我们讲故事。他也非常的高兴,嘴巴一张一合的,总会冒出一大把一大把奇奇怪怪的故事来,仿佛满胡子都是。记得那个光景,他老人家随意讲的故事,大多都是我们老家曾经发生过的稀奇古怪的事儿,不仅有天上的神地上的怪,还有其他的。他只要抖一抖胡子,神奇、怪异、悲催的故事就冒了出来,再加上浪漫、跌宕的情节,总会深深的吸引着我们。”  火佬满怀深情的对我说。  “太阿公,太阿公,讲故事,再给我们讲个新的,没有听到过的。”火佬学着小的时候强调对我说,他那个时候还有其他的小伙伴们最喜欢的事,就是无拘无束的疯够了以后,围在他的太阿公的身旁不停地催促,然后便流着哈喇水饶有兴趣的听他胡吹八侃。  他说,在他印象里,从他太阿公长长的胡须冒出来的故事虽然杂七杂八,但自始至终有板有眼、有始有终。在他讲的故事里,火佬最喜爱的就是关于他们的太上祖阿姆的事儿,他的太阿公也特别爱给他们讲,一集接着一集,连续剧似的,每次都换着花样,而且非常的自豪。  最后,他一本正经的说,他们的祖祖辈辈都曾经生活在盘鴣拉阳山脉的大深山里,那里据说真的有座藏龙不见头尾的天池山,很可惜的是他至今也没有去过。那个天池山上有个神秘的大天坑,大山里的人都晓得,那是天堂里主事的一个天神“丑”一手炮制的,传说,有两个被贬到那里生活的神仙遇到了悲伤的事,他们互诉衷肠的时候用心中的泪水将那个天坑变成了一个天池,还说,他们的太上祖阿姆的家原来就住在那附近,后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从他的太阿公的太阿公开始,就带着他们离开了那里。听说,大人们从此以后除了偶尔的赶天圩以外,再也没有回去过。  听火佬说的神乎其神,也勾引的我,在那天晚上竟然做了另外一个想不到的魇梦。  我冥冥之中,好像就站在一个从没有到过的、虽然不是天堂但也是高高的山岗上。当时身边应该有阵阵的山风嗖嗖的刮,还有丝丝绵绵的云雾在缭绕,满眼呐都是古木苍簇、花草摇曳,好像与神仙们居住的那个天堂差不了多少。  人间也有这样的好地方?我有些纳闷的欢喜。  记得那应该也是个深夜,有云,有雾,也有月儿在高悬。但那个月儿洒下的幽光,被云雾遮挡住了并不怎么明朗。四周的山野风情已经有了一定的分量,而且朴素的嗦嗦,逐渐已经能够让人感觉得到,淅淅粘稠的怎么也甩不掉了。恍惚之间,无边的云雾山中,我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不大点的身影在拼命的疯跑。渐渐的近了,原来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光屁股女孩。  当时,这个女孩脖颈上挂着几个硕大的银质项圈,赤身露体,疯头垢面,独自一人,跌跌撞撞的只是不顾一切的在奔。她脚步触地的声音,似屋檐下坠的雨滴,细微,轻巧,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看上去,这个处在云里雾里的裸体女孩,一定遇到了不一般的事情,业已跑了老大一段的路程,气喘吁吁的还是不住脚的奔,而且瞪得老大的眼里满是惊恐。她如风似飞漫无目标的疾步向前,在一块块顽石红土、一丛丛的野草上,印满了被荆棘刺破了的脚丫留下的血迹。  山间有形形色色的蟒蛇猛兽,也有杂七杂八叫不上名字的大鸟和小鸟,它们或立足奇怪的望着,或受惊般害怕的与女孩一样惶恐的乱跑。所幸的是,这些不属于人类的动物没有一个想到要去招惹她。  就在我为这个可怜的女孩幸庆的时候,突然,正在奔跑着的她却一脚悬空,“啊呀咦一个牛牛”惊恐的大叫了一声,随即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以后,便没有了动静,我的心也一下子悬了起来。天地间,一下子只剩下了云雾茫茫,而且非常的凝重,月儿也躲藏的看不到了。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五十五奥 绝壁凌凌 - 赶天圩 - 晋光明   几更夜,漆黑的一片,湿潮的寂静之中,眼前硕大的,深不见底、阴阴森森的坑里,隐约传来鸟兽的啾鸣,夹杂着阵阵瘆人的哭泣声。  “哦吼吼,喔吼……巴哼……”  “唔奈……巴哼……哼……”  我觉着应该是那个女孩发出的呼救声,闷闷的不尖,凄凄沥沥,断断续续。我赶紧循声跑了过去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我只能见到一个圆桶一样的大大的坑坑,绝壁凌凌,影影绰绰。再仔仔细细的啥摸,深处好像有许许多多的树的顶,扑扑飒飒墨绿簇簇,大坑的中心仿佛还有一个阴阴森森的湖泊,平淡如镜的在反光。犹如天外世界的这个大坑内,云雾飘缭,阴风嗖嗖,神域片片,诡道连连。  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抬起头来,黑影里,远处,有无数道极光在交替的扫射,如梦如幻一般。  在迷迷蒙蒙的天空中,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融融光韵里,不远的地方,山间的最高处,隐逸绰绰矗立着一座奇怪的海市蜃楼。它形如人脸,有鼻子有眼,额顶尖尖,一张大大的嘴在不停地开阖蠕动。  我呆呆的望着,身上不由得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还是那座座漫漫不变的,莽莽大山里的深窝窝,云雾妖娆,逶迤连绵的座座山脉巨蛇一样的伸向了远方,五颜六色的光芒让这一切构成了一个我从没有见到过的美好而神奇的世界,也让我已经泛起的恐,渐渐的消散。  眼前,尽管没有什么改变的幻幻的依然,但在茫茫的云翻雾罩中,自自然然的已经没了章法。早已挤得满满的天地间,一朵朵原本喜好空想如今又不怎么透明的云层,正夹杂着一块紫红色,被不明就里的,古古而时髦的微风轻轻抚扇着,夜郎自大的,在不太讲究时代的原生态的氛围里,悠哉游哉的四处晃荡。  我的心也跟着一下子悬了起来。  一个不大点的女孩,没有大人看护,独自一人在荒山野岭里奔跑,而且掉进了这个无比巨大的坑里生死未卜的不见踪影,我不免替她担心起来,重新站在一个高高的山岗上迎着晨曦莫名其妙的的啥摸。  生命诚可贵,孩子价更高,……阿童木……葫芦娃……变形金刚,就在我头脑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的遐想的时候,忽然黎明乍现,东面的山头已经有了亮的茁影,但依然还是看不到那个小女孩的身影。  我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感觉不可思议的欣赏感受着这一切。  看着、瞧着、天地瞬间变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世界陶陶然的团融。  我的脚下已经深不见底,宛若硕大石桶的天坑附近,一些早起的,从来没有想过要走出去见见世面,而且涛声依旧的生活在原生态里不能自拔的一群山里人出现了,猛不丁的也见着了这一切,或许是他们心中原本简单朴素的空间里一下子增加了新的成分的缘故,也或是其他的,“努尿,一个努努尿尿,快看,快看,天上有一块紫红色的云哦?!”有人惊噱噱的喊了一声。  于是,其他的和那个喊叫的人一样的,早就被空虚和单调塞的满满的正在忙活着的人们,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稀奇巴拉的就立住脚,看似并不怎么惊诧。  他们肯定喜欢这样的,能够兀然打破枯燥死一般寂静的事情,大多数人趁机放下手中的生计,或拨开如树一样高密的蒿草,或抓起正歇息在上面如水晶一样的露珠,猛地摔在了地上。他们,她们,全都昂起头来,跟着,憋足劲的透视过去,看二行似的仰望着。  他们就这样潜心的瞧着,没有干扰的看着,然后“洒咪呀,……洒咪呀,……努努尿尿啊努尿”的一阵祈祷,我也跟着,立马魔魔幻幻的生出了从来没有过的神秘感觉。  游念,努茂,杯冬婼(这是火佬告诉我他的太阿公讲故事时常用的语言。什么意思?搞不清楚。我在这里觉着合适,先拿过来尝试的用用)。没有红旗飘舞的海洋,也没有伴着锣鼓喧天的口号,假大空的一切照样钻空子一样的出现,我感觉有些不能理解。  就在同时,紫红色的云闪亮了一下,随之一道紫光颤抖的划过,光光亮亮的直射坑底,那个我以为已经失踪了的女孩也突兀的露出了身影。先是一丁点的小,很快便大了并向我所在的方向慢慢漂移了过来。我看到清清楚楚,她正深陷在一块厚厚的草地上仰躺着,好像已经筋疲力尽了,虽然被冷风吹拂着,依然是大汗淋漓的直喘着。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五十六奥 披丝挂彩的女体 - 赶天圩 - 晋光明   又是一道紫光颤抖的划过,那个依然昏睡的女孩继续向我漂移,当她以及所在的坑底快来到我的近旁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又都停顿了下来。  小女孩突然睁开了眼睛,挣扎着动了动,翘起头来有气无力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大口大口的喘着,或许是根本就不认识我,也或许是并没有看到我,她又躺下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女孩刚刚躺下,一切的一切又慢慢的远离也渐渐的消失,我赶紧起身快速的追逐了过去,看到在荒无人烟的大深山的坑中,可怜的女孩就这样的睡着了,在一个让人想不到的地方,自然没有人看的见,更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冥冥中,到处依然都是一片不怎么清爽的天地,雾雾朦朦,就连曾经裹着炙人的火红,曾是大家心中期盼着永不落的,万物生命象征的那轮太阳,虽然出现了,但无可奈何的花又落去,深陷在不怎么透明的紫色云层中,眼下也变成了一颗模模糊糊的,失去棱角的蓝色的锥体。  我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景致,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赶紧的想拿起手机上网查询一下,可手里身上都空空如也,再怎么扒拉也还是那个样,无奈,我只能是瞪着迷惑的眼睛呆呆的看着。  就在我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女孩深深叹息的时候,忽然,那道我已经不怎么在意的紫光又邪邪的泛起,亮的灼眼,它闪了闪如龙的在天际里划着曲线上下左右的盘旋,礼花一般的一朵又一朵光点从她的身上分离出来,“噼里啪啦带咔嚓”的不停地绽放,让整个天地在黑暗里穿上了节日的盛装。  就在我神圣异常的观看的时候,被礼花映彩的太空里又一条紫色的闪电泛起,被一杆无形的神笔点了似的,把所有的光芒全聚到了一起,再一根线似的倾斜而下,直指躺在地上的那个女孩的耳际。  “唔奈,唔奈,……巴哼……哼……”女孩颤抖了一下,很快就被团团的紫融包裹,在刺眼的混沌里看不到了踪影。  紫色云层的上方,一尊硕硕大大、披丝挂彩的女体,仿佛被天地众人景仰般双手平展,怃然矗立,她对着天地,露出和蔼的面容在微笑。紫融包裹如蚌向两旁裂开,已经长了一对翅膀的女孩慢慢站了起来,她拜师一般的对着披丝挂彩的女体毕恭毕敬的抱拳施礼以后,慢动作的一点一点做踏楼梯状的朝她走了过去。半响,神秘的女体又渐渐变小,最后,魔术师一样的携带着天地间的紫红色飘然而去。  当紫云悄无声息的消失以后,那个女孩和眼前的景象也随着没有了踪影。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会做了这样一个梦,早晨醒来以后感觉不可思议,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火佬。  他听我刚刚讲了一半,就着了魔一样的跳了起来,竟然如海啸和地震都发生了似的对我惊噱噱的喊了起来,“牛四卧,你怎么能够这样?我真想把你举起来扔到窗户外面去!我,我,你,你,谁让你去做了这样的一个梦,老天啊,大地!你知道你梦见的是什么吗?那可是我们老家的天池山哦!”  见我一片诧异表情,他或许觉着言重了又改口温和的对我说,“古人云,日有所思夜里肯定就会有所梦,看来你真的把事情搞大呲了。”我不明白,他说,他认为我梦里的那个女孩或许就是他的太上祖阿姆,那个硕大的女体是个难得一见的招魂女神,“你,你的本事真是海了天了?你居然把远古都给拉回来了。”  我还是不相信,他说,他的太阿公曾经说过,他太上祖阿姆在小的时候就在大山里乱跑过,而且失足掉进过他们老家大深山里的那个天池山的天坑里,被偶然路过的天神赶了天圩,于是,她和她一起走了。就和你梦到的一样一样的。  我万分的惊诧,那么深奥的无厘头,竟然钻进了我的梦境,看来真的要有不一般的事情发生了,我在冥冥之中感觉到了,但衷心的希望不是火佬所讲的大呲了。因为,我根本就不希望是那个样。  火佬说,那个光屁股的女孩跌落的地方是一个其他地方都没有的大坑,人们原先只是叫做天坑,就在盘鴣拉阳山脉的主峰圣堂山上,池状。再后来,两个遭难的天神的眼泪让里面有了圣水,就变作成了现在的天池,所以人们才称她为天池山。  “池状的天坑,还有天神的眼泪凝聚的圣水?”或许,我梦里见到的那个圆桶一样的大大的绝壁凌凌,影影绰绰的坑坑,那里真的就是相传的他们老家的天池?那个女尊也许真的就是来自天上的神仙,她带走了火佬的太上祖阿姆,我居然梦到过了。  “自那以后……,或许,他的太上祖阿姆也就真的成为了一个神仙也说不定呢?”  我拿捏不定的猜想着。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五十七奥 破旧的牛车 - 赶天圩 - 晋光明   终于要离开颇月镇向大山里火佬的家乡进发了,火佬的那些族人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找来一辆稀哩咔嚓的牛车,一阵忙活的把所有的行李全部都放上去了以后,他们又要我和火佬一同的坐上去。  这是一辆犹如出土文物一样的破车,一头骨痩如棂的老牛脊背上套压着斑驳的车体,细圈细条组成的车轱辘早已变形了的瘪扁,一切破旧的仿佛稍微一触碰立马就会散架了似的那种。任他们怎么恭敬的谦让,我神经兮兮的就是不敢上。  我如见了鬼似的,对着他们连连的摆手,一脸的恐怖状。  他们肯定不知道,我不敢上的主要原因其实并不仅仅是因为它太破旧,而是驾辕的那个老牛竟然是我在梦里见到的那头已经被大火吞噬了的黑色大角牛!牠明明早已被大火锻造成了“牛骨刀”怎么还会活着?我感觉一头雾水非常的意外。  火佬问明原因以后哈哈大笑起来,认为我最近几天来真的有些神经过敏了并语重心长的告诉我说,人在恐惧或是心事重重的时候都会出现异想,如果不把它拉出来摔打摔打再晒晒太阳,就会和你一样,把正常的事情当成了不正常的事情。我们眼前的大角牛,其实只是一头普普通通的大角牛而已,他们这一带全都是这样的牛种,不会有别的式样,而且此牛非彼牛,更况且梦和现实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能混为一谈。  我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文化人,虽然也明白火佬所讲,梦与现实确确实实不是一回事,但前面发生的桩桩件件事情依然让我心有余悸,从灵魂深处的抗拒。  “现在的世道早就变了,你是个城里人还会不知道?难道你在学校里的书也白读了吗?”火佬族人里的那个领头人听到火佬的话,边开着玩笑边走了过来。  现在我与他早已熟悉了,也知道他的名字叫做仓蟒,大家都尊称他为仓蟒执事。  “阿牛呆呆,你们城里的那些汽车哇火车和大吊车早就过时了,如今不是时兴‘农家乐’和体验陈旧吗?你看看,这辆破车配上这头老牛,再乘坐上去看着身边美丽的风景,那不是别人梦寐以求花上再多的钱也得不到的稀罕事么?快上去吧,你还等什么?快快,别傻站着……”仓蟒一脸怪相的劝说。  “就是,白日依山尽,两岸猿声啼不住,快上吧……”  “都柳暗花明了,你还等什么?”  火佬的族人也是一片好心好意的尽量显出有文化模样的催促,火佬更是古代现代大好形势的连篇累牍,但是,任大家口吐白沫东西南北中怎样的相劝,我还是拧头筋一样的就是不同意坐这辆大角牛拉的牛车。“你看看它这么大的岁数了,多么的可怜,我怎么忍心……”  “好吧,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也都不做这辆破车了。饺子,我们大家其实和你一样的都有同情心,这头老牛,别说,真的是太老了些,这辆车确确实实也是太破旧了,不坐了,都不坐了,我们就陪着你一起走走吧。”火佬无可奈何的做出了决定。  于是,大家都不坐牛车,只是跟着往前走。跟随着吱吱扭扭的牛车我们一大群人前呼后拥的离开小镇来到入山口的时候,看到前面的道路上拥堵的全是群群簇簇的山里人,那些赶牛车拉驴绳、挑担背筐的老乡们熙熙攘攘,但都是一脸无可奈何的黑。  或许是发生车祸什么的把马路阻塞了?我猜想,这在城里是常有的事情。  如今整个国家都奔小康了,你只要随随便便的调查一下就会发现,不仅世界级的富人榜上有了中国人,连留在内地的穷人的家里也都多多少少的有了存款了。但让人奇怪的是,还是那么多的人,楼房也是雨后春笋一样的起,大把大把的票子把开发商的腰包都撑破了依然还是不够住,本来就不多的马路如今加宽了再加宽,都十几个车道了,满大街的大车小车还是走不动,真是奇了怪了。  可这里是距离城市有十万八千里的农村,而且还是在大山的疙垃里,还会发生同样的事?我怎么想都感觉有点不大对劲。我看了一眼火佬他们,一行人依然故我的也不打听继续的往前走。估计不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也不再胡思乱想的跟着。  我们越往前走人越多,但他们大多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人们有的蹲在地上,有的坐着横担在箩筐上的扁担上,他们相互之间并不交谈,只是或闷头吸着烟袋或独自的在唉声叹气。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终于忍不住向火佬打听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说,或许这两天颇月镇上逢圩(就是我们内的所称的赶集),四面八方的人都积聚到了这里,特别是大山里过来的人,这是他们的必经之道,人多,都挤在这里过不去也很正常,不足为怪。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五十八奥 山口路障 - 赶天圩 - 晋光明   我们的越过了那些人渐渐的走近了小镇通往大山的路口,忽然又看到了和我们刚进颇月镇的时候所遇到的那些人一样的家伙拥堵在那里。他们也是头缠黑布包头脚蹬黑色老布鞋,有的肥头大耳,有的尖嘴猴腮,都一色的上身着制服下身蹬着肥大的灯笼裤,只是手里除了步话机以外还多了一些长短不一的警棍,他们个个凶神恶煞,而且人数比以前的那一帮可多的多了。  至此,我们终于闹明白道路被堵塞的原因了,原来是他们设置路障的把着路口,并不停地大声吆喝着在过筛子似的检查着什么所造成的。  “他们这是要干嘛,没看到这么多的人要通过么?”火佬转过头来向他的族人发问,他也感到了异常。走在他旁边的那个叫做仓蟒的领头族人则见怪不怪的随意回答说,“嘁,他们还能干嘛,大家都要一颗明亮的心,不用点拨都清楚的很,他们这是想发横财的索要我们大家伙的买路钱呗。不过,火公主,你不用担心,在临来的时候按金上长老的交代我们早已准备好了,待会儿把钱一给他们就完了。”  连正常的走路都得交钱?火佬和我都认为他们这是在找借口搜刮民脂民膏,不合理,也不合法,异口同声的不同意给。  “仓蟒,你们已经准备好了买路钱还好说,如果那些人没有带钱的怎么办,难道就不让过了?”我问。那个领头人有点意外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轻描淡写的说,“你们山外人不懂这些,山里人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不交钱就用东西抵呗,还能怎么样。”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用东西抵?除了钱以外还能用什么东西抵啊?”  对我再次的问话仓蟒没有回答,好像也没有听清,见他只顾着吆喝着让堵着的人让开路,我只好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见我还是在执拗的问,火佬的一个族人指了指路边接上了话茬,“你没有看到那里吗,牛牛呆呆?你们看看,那里,就是有人看着的那个地方,那里可全都是哦。”  顺着他的所指,我大吃了一惊,那里居然摆着一摞摞的大筐,而且早已是好大的一片,里面盛装的都是些新鲜的水果,像什么香蕉、菠萝蜜、番石榴、百香果粮食等等,应有尽有,还有一些成捆成袋的蔬菜绿莹莹的,“呵呵,都快要成一个大市场了。这些都是用来抵买路钱的东西吗?”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火佬的族人肯定的点了点头。  见我们靠近了,几个身穿制服一脸旧社会苦大仇深的模样的人径直走了过来,举着警棍吆吆喝喝的拦住我们并进行了煞有架势的盘问。待一番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问完了一般性的问题以后,便吆喝着让我们到旁边摆着的一张桌子那里去登记交钱。  火佬和仓蟒顺从的走了过去,我们一干人原地不动的等待着。  待他们排着队来到跟前以后,桌子旁边的一个人好像拿着一张事先就开好的小白条递了过来并敲了敲桌子,明显的有些急不可耐想要钱。火佬提出要先登记了再说,那人却把眼一瞪厉声的催促道,“你这不是乱弹琴么,大太阳当头照,每个人都火烧屁股了还登什么记?把钱拿出来就行了,快点,快点,给我利索点,没看到还有那么多的人要交钱吗?”  听火佬说没带钱,那个人立刻变了脸,收回了纸条吆喝猛地一声吆喝,立马过来几个人粗鲁的将火佬拉到了一边铁桶般围了起来。其中一个还用手里的警棍指点着吓呼他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捜抠,不带钱就想通过这里,还敢不服从管理的犟嘴?我看你,是想找抽了怎么的?”  火佬不服气的刚要争辩,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的仓蟒拉住一个估计是他的熟人的人挤了进来,见状,一把拉住了火佬不让他讲话,说是想先让他找来的那个人帮着通融通融再说。  就在仓蟒和火佬说话的当口那个人走了过去,只见他和其他的那些人嘀嘀咕咕的耳语了一番以后,那帮家伙里的一个人转过头看了看他们突然对问道,“你们怎么都是一色的大老爷们,为何不想着要带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一起走啊?”  “什么、什么?出门在外的还要在挎包里装着几个女人,你是什么意思啊?”火佬不明白。  那人嬉皮笑脸的解释说,“没有什么胰子。既然你们没有东西也不愿意交钱,如果能有几个漂亮的女人让我们看看摸摸也成,可你们竟然是什么也没有,就想空手套白狼啊?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现在谁来说话也没有用了,只能一边待着去,不准通过!”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五十九奥 敲竹杠 - 赶天圩 - 晋光明   “你说什么?”火佬一听不愿意了,“我们现在是回家,回我们自己的家,怎么的,不行啊?”  “怎么着,想来横的咋地?一个乳毛未干的小孩子竟敢这样如此的无礼,皮痒痒了咋地!”  “东风不吹,战鼓不擂,乳毛未干的小孩子咋咋地!”  “苏三来到龙王庙,胆肥了你!”  那个人一下子变了脸并举起了手里的电警棍。  怕火佬这样硬生生的顶撞真的会找来麻烦,仓蟒赶紧对那个家伙陪着笑脸,同时迅速的将火佬拉到一旁悄悄的耳语,“火公主,咱们现在是好民不和官斗,你先忍忍不要上火。你经常不回来不了解咱们这里的情况,你等着,让我先来应付应付他们再说。”然后又转过身继续陪着笑脸的走过去,给那几个人介绍说,“这是我们七十八个峒山寨的努努牛上寨金上长老的嘀孙“火公主”,平时在我们寨子里没有人敢对他说重话,宠坏了,宠坏了。如今,他在外面上学刚刚放假被我们奉旨的接了回来,年轻,又长期不在家,所以不懂现在的规矩说话没有轻重,你们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计较。”  他说着一个双手抱拳,用身子划了一个大圈朗朗的说,“我是山寨里的大管事,叫仓蟒,他们都叫我仓蟒执事,诸位长官如果不嫌弃,以后有空了欢迎到我们的山寨去溜达溜达,我们那里的妹伢子哦可海了去了,都是俊俊的嫩嫩的。”仓蟒说着做了一个怪脸,“到时候啊我来坐东,你们不仅可以放开肚皮的好吃好喝,那些妹伢子哦,啧啧,肯定哦也会让你们舒舒服服的痛快痛快,怎么样?”  “你这个老不死的说什么呐,还什么什么大管事,把我们当成什么了?你空口白牙的一个屁刺就完了,是想涮我们呐咋地?”那个人并不买账突然把眼一瞪,“一个装孙子的小家伙就敢在老子面前摆谱,这是小秃子打伞没王法了咋的?全部都给我拿下!待会送进大牢里蹲上几天以后就懂规矩了。”边说边拿起步话机打开了,装模作样的吆喝起来,“总部,总部,我是地瓜,我们这里有几个山贼三番五次的阻碍我们执法还不听劝,请指示,请指示,……。”  仓蟒见状知道这些家伙是白眼狼,不来实惠的再讲什么也没有用了,赶紧让旁边管盘缠的族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沓钱递了过去,“小意思,老总,小意思,请老总们拿去喝酒泡女人,……。”  火佬想阻止,被我一把的拉住。  那个人将钱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揣进了腰包,然后关掉步话机以后脸色也温和了下来,“这还差不多,要你们说,啊?我们天天在这里风吹太阳晒着的容易吗?就叫你们拿出点辛苦钱还这样那样的不情愿,早点明白事理还用费他妈的什么事,你们说对不对?”  “那些钱够不够啊?我们可就……”仓蟒可怜兮兮的问,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个家伙一下子打断了,“你还费什么话?够又怎么样,不够又怎么样,你还想再出一点怎么着?”说着手一挥,“走走,都他妈的赶紧的走。”  “给了钱还不高兴,这明明白白是不讲道理的强盗逻辑,你们是……”火佬见他们敲了我们许多的钱财以后还不住口的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感觉心头不舒服的想要以牙还牙,刚一张口就被领头人仓蟒赶紧的将嘴捂着,一边对那个得了便宜卖乖的家伙陪着笑脸“就是,就是,够了,够了,谢谢啊,谢谢老总。”的叨叨,一边急死忙活的催促其他人赶紧的走。  就在我们像吞了苍蝇似的跟在牛车的后面刚刚迈动脚步的没走上几步的时候,身后突然又传来了一声大喝,“站住,你们,就是你们,你们都赶紧的给我站住!前面的机动队快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趁机溜掉了,……快快!站住,你们都赶紧的给我站住,站住!”  “站住哇,站住!”那人的断喝声还没有停歇,前后夹击,一片的嚷嚷声又起,周围的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惊着了,纷纷驻足观看。  听到喊声,我们也停住了脚步掉头一看,顿时大吃了一惊,那群穿着制服的人在一个新来的人的带领下,一边喊着一边举着电警棍指着我们并快速的朝着我们跑了过来,那个刚才收了我们钱的家伙也在里面。我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些家伙肯定是出尔反尔的又想敲我们的竹杠。  仓蟒郑重其事的一挥手,迅速的嘱咐,“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你们大家伙都给我站在这里不要动,待我过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再说?”说着,大义凛然的朝他们迎了过去。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六十奥 不轨的山外来客 - 赶天圩 - 晋光明   我们一行人在离开颇月镇准备向大山里进发的路口,被一帮凶神恶煞的家伙堵住,他们敲了我们许多的钱财以后还不住口的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就在我们像吞了苍蝇似的没走上几步的时候,身后突然又传来了一声大喝,“站住,你们都赶紧的给我站住!前面的机动队拦住他们,快快!站住,站住!”  那群家伙一边喊着一边举着电警棍快速的朝着我们跑了过来。  仓蟒以为他们是不知道我们已经交了钱闹误解了,赶紧堆起笑脸迎了上去的陪侍,“老总,老总,我们早已交过了过路费放行了,如果有什么事情问问那个老总就一清二白了,各位,各位,山不转水转哦,各位……”边说边望着收了钱的那个家伙,期望他能讲一句公道话话。  没想,这个家伙却突然用手一指我,“你们这些鸟人都可以走,但这个人必须得留下来!”火佬见状赶紧冲过来一下子挡在了我的面前有些生气的质问,“你们到底还讲不讲道理!我们的买路钱早已付过了,就是你让放行的,你们为什么还要把我们的人留下来?你们想干什么啊?!”  “没你的什么事,你给我过去!”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说着拉了一把火佬,没有拉动。火佬的族人见状怕他伤害火佬也围拢了过来。曾经收了我们钱的那个家伙走到所有人的前面对着仓蟒问道,“管家,他是个什么人啊,好像不是你们山寨里的哦?”并不怀好意的走上前来上上下下一遍一遍的打量着我,“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赶快从实的招来,不要说我没有给你机会哦?”  我看他狐假虎威的样子就来气,但依然沉住气面带笑容不慌不忙的反问道,“我不知道你们这样问是什么意思?看你的样子像个干部,是干部就应该讲道理,请问,干部同志,我们的过路费早已经缴纳过了,而且是你同意放行的,如今又出尔反尔,不知道是为什么,请讲个明白好不好?”  “呦喝,你个小兔崽子还敢犟嘴,看上去,好像真的不是个正经的山里人哦?”那家伙阴笑着。  “他的确不是山里人,他是我的同学,是我们山寨专门请来的客人,怎么的,又有什么问题吗?”火佬也义愤填膺的紧紧的盯着他。  “哦,一个山外来客?大天白日的会出现一个图谋不轨的山外来客,我就那么的问了一句,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那个紧张的样子,看来问题真的是大了去了。  “天有不测小雨,人有冰蛋蛋的祸福,老子我,是黄脸黑不溜秋真珠眼,抓小鸡仔,一拿一个准哦,呵呵,应验了,应验了!废话少说,现在就把这个图谋不轨的山外来客给我立刻带走!”那家伙阴着脸一挥手,一旁早就有些不耐烦的那些人避开火佬和听到族人,冲过来就想抓我。  火佬把双臂一伸铁栏杆一般的拦着了那些要抓我的人,放声大喝,“你们都给我打住,打住!山外人怎么的?什么‘图谋不轨的山外来客’他又没有犯法,你们凭什么要乱抓人?”  “凭什么?不需要凭什么!”那家伙说着对着围在一旁的所有人放开了嗓门,“你们这些乡巴佬全都给我听着,我们现在的工作职责,就是要彻底清查像他这样的假借做客想蒙混过关的,山外来的想为非作歹的特务,看他那一脸的白净,备不住还是条大鱼呢?带走,带走!一个阴险狡猾的家伙,差点就让他给溜了。”那家伙一声吆喝,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再次提溜着棍棒绳索扒拉开火佬伸出手来扭住了我。  仓蟒见势不妙赶紧走上前去打圆场并告诉他们,说我真的是火公主专门请来的尊贵客人,绝对不是什么“务”什么“特”的,他绝对的担保让他们不要冤枉好人。那家伙根本就不买账,“好人?你说是就是啊?他头上贴帖子了?带走,带走!”说着,几个家伙架住我的两个胳膊扒拉开火佬和护着我的几个族人就要走。  “你们到底讲不讲理,胡乱抓人,没有王法咋地?”火佬一下子急了,见状,火佬的其他族人也全涌了过来,三下五除二的将我抢了过去并围作一圈的将我和火佬团团的护住。一旁本来正在等待的山民们,也呼啦一下子全围了过来,跟着大喊,“不许抓人,不许抓人!”  冲到最前面的那个家伙,见情况有了变化也停了下来,但没有害怕,只是不慌不忙的把手一伸,“你们不想让抓他也行,拿来。”  火佬认为他又想敲诈,一把抓住那个人的衣领,火冒三丈的吆喝,“刚才不是已经给过你们那么多的钱了吗,还想要啊?太过分了,告诉你,我们也不是吃素的,真是欺人太甚,你现在敢动一动他试试!”  其他的族人也亮出了家伙拉开架势逼住另外的几个人,那几个家伙也不相让的举起了手里的警棍。一场战斗眼看着一触即发。身旁的那些山民见状,怕溅着一身血的急急忙忙的向后退去。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六十一奥 阴险的一个狠招 - 赶天圩 - 晋光明   仓蟒看到事情眼见着要闹大,赶紧上前拉开了火佬不停地劝说,同时正告那些无事生非的人,“这个小伙子叫牛四卧,是正儿八经名牌大学的一个大学生,确确实实是我们专门请来的客人,你们对他不恭就是对我们努努牛山寨和七十八个峒山民的不敬。  “各位父老乡亲,老少爷们,我们今天仅仅是要顺利通过山口,不想生什么事端,更不想和任何人过不去,请各位老总诸诸位位,大人有大量的网开一面,网开一面,我代金上长老和族人们谢谢各位了。”又冲着其他族人摆了摆手,“你们带上阿牛呆呆赶紧走!”  火佬的族人见仓蟒执事说话了,几个人护着我和火佬准备离去,其他的人则逼住那些穿制服的人,旁边也有一些早就不满这些为非作歹的坏家伙的山民也操起扁担棍棒凑了过来,那帮家伙见大家伙真的要来硬的,外强中干的也有点想往后秃噜了。  突然,一个像是领头的家伙从人群的后面走了过来,装作是和事老似的嚷嚷,“都不要动,听我来说两句,说上两句。现在是法制社会,讲究和谐,和谐,光天化日之下任何人都不许闹事。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好办。”让僵持的双方都消消火气。  那些家伙见这个人出现了,刚才已经害怕的心又提了起来,原来要弯的腰也挺起来了。  就在大家不知所以然的时候,那个家伙突然问火佬,“我说小老乡,看你年龄不大嘴巴倒挺大的呵,你们怎么能够证明你这个叫做牛屎什么的,不是要来放火烧山的坏人?你的胆子也真是够大的,竟敢带头抗拒执法的闹事?”  “什么‘牛屎什么的’?你这个人嘴巴放干净些,他是……”火佬见他刚刚出现,以为他不理解情况还想解释,被我一把拦住。我辩解说,我的的确确是个在读的高等学府的大学生,准备去努努牛山寨做客,平白无故的怎么就成了坏人?他要我拿出能够证明身份的证件看一看,我赶紧去掏挎包,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我明明把学生证带在了身上,可是翻遍了所有的行礼竟然也没有找到。  见状,那个家伙冷笑了一声摘下黑白包头扇着,同时不慌不忙的说,“明明身份不明还想抵赖?老乡们,我不是不想给你们面子,大家都看到了吧?……还高等学府,还什么山外的客人?他就是一个,一个图谋不轨的不明身份的山外来客!  “现在,箭杆河边的事实俱在而且人赃并获了,这我们就没有办法了,现在只能公事公办了,请你们所有人大力的协助。……我再次警告你们,家有家法,国有国威,谁谁谁要是敢阻拦我们抓人就是犯了妨碍执行公务罪,是要进大牢的。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坏人,我们现在要抓坏人,谁要再不识时务就和他同罪,到时,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了,一声令下,让他的同伙立即把我扣押起来。  真没有想到天底下还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们明明白白的缴纳了不该缴纳的买路钱以后,那些家伙却突然又变脸找借口的想抓我。就在火佬以及山民们不服气进行阻止的时候,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出现了,他使出了阴险的一个狠招,火佬和他的族人一下子没有想到的都傻眼了。  仓蟒毕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他遇事不惊的走过去反反复复的与那个家伙商量,甚至又拿出一些钱来想摆平这件事情,可这个露着败顶的家伙就如真的吃了牛屎一样的就是不松口,火佬急了抬出了他的太阿公,说我是他们努努牛山寨金上长老请来的客人,并威胁说,如果惹恼了我们,金上长老一声令下,整个七十八个峒山寨的人都会来找他们算账的。  那个家伙听火佬这样说,用手抹拉一下他的败顶以后把手一伸,“那你就把批文拿出来吧。”  “什么批文不批文的,难道请个客人还要报请中央和各个部门批准不成?”火佬有些莫名其妙。  “对,法制社会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们不会是揣着小秃子喊天黑的不懂事体吧,现在,中央明文规定,任何人做任何事都必须讲究个章法是不是?我们这是在执法,也是在按章办事。不过中央和省市里的批文就免了,镇上的就行,请拿出来吧。”败顶一脸的旧社会。  “你说什么?是不是想让我真的要把金上长老请来当面的告诉你才行啊?!”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明明白白告诉你了,我们是在按章办事,请你不要采不着槟榔抬头望,一昧的歪搅胡缠。别说是个区区的山寨的长老,现在就是中央领导来了也不管事了,带走,带走,不要再啰嗦!”  “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真是小秃子打伞,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权利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抓人?”  “智取华山还是战上海?就会欺负我们老百姓,还执行公务,这到底是执行的哪门子的公务?……”  “现在不是摘苹果的时候,不说清楚,就不能乱抓人!”  见这些家伙不讲道理,看二行的人们一阵的躁动。  见所有人不服气的嚷嚷,而且群情激昂,这个败了顶的家伙使出了杀手锏。  “你们的意思是在问我究竟是个什么人吗?真是个乡巴佬,一群土得掉渣的人熊。声名狼藉的我这就告诉你们,你们可都把胳膊撸好给我站直了。天不打雷,天不下雨,地上没有月亮,告诉你们,我可是一个响当当的公务员!”败顶对着大家把手里的头包布一摆,一副洋洋自得不可一世的模样。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六十二奥 酸酸的烂苹果 - 赶天圩 - 晋光明   败顶见就来了这么几句场面立竿见影的效果出现了,便马不停蹄的继续砸。  “公务员你大家不会是不知道吧?那可是如今最有权利的铁饭碗哦,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的时候,公婆才能双双的把家还。公务员啊就是盛装再多的金钱也不会嫌多的铁饭碗,现在一个职位可是要有几万人争着抢着竞争的呢,你说权利大不大啊?还拿出个什么长老来说事,你说说能比吗,啊?走了太阳来了月亮,你们真是太没有文化了。小子们哎,我们现在有整个国家做后盾还会怕你们几个山里人闹事?!都是些文盲加法盲,再跟着嚷嚷,我就连你们一起抓!  “你,还有你,你,你,你,一个个的熊样,再闹一个试试,试试!”  听他这样一说,火佬和他的族人们一下子都没辙了,仓蟒赶紧的劝说火佬,“火公主,山不转水转,不要冲动大局为重,没了太阳还有月亮,咱们大局为重哦。他们手里有权,我们什么都没有,他们是官我们是民,我们是肯定斗不过他们的,你也知道,自古以来,只要是民和官斗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火佬听仓蟒说的有一定道理,便望着他不再说话了。  见火佬不再说话了,便趁热打铁的与他商量,“要不然咱们现在先让阿牛牛跟他们走一趟,几度风雨几度春秋,权当是溜溜腿了。如今外面是网络社会,他们没有证据,难道不怕你们回去以后给他来个微信?放心吧,想来也不能把我们的阿牛牛怎么样,我们也先不慌着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把他弄出来就了了,我的太阳,我们的火公主,你老看怎么样?”  其他人也跟着相劝,“就是,就是,如此,如此,我们现在是秀才遇上了丘八,有理也扒拉不清。”  “山间的小雨淅沥沥,听说,连山里的土匪和他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马路橛子似的帮帮的。硬顶,我们是会吃大亏的,那不,那不……。”  “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们是公务员,吃国家饭的,我们……”  “无可奈何花落去,火公主,我们就这样吧,……”  我也认为就目前的情况看,同意跟他们走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这样僵持下去,或者真的动起手来,没事也会变成有事了。“不就是见到一个外乡人要审查审查的借口吗?哎呦呦嗬,没吃过驴肉还没有见过马跑?就几个没什么文化的官场混混,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身上不带钱,他们又没有我犯罪的证据,还能平白无故的冤枉好人?打死我也不相信。”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火佬,说不想就这样的看到双方动手的连累火佬和他的族人,火佬权衡利弊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同意了,连连的嘱咐我不要着急,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尽快的把我弄出来的。于是,我真的就这样被他们平白无故的带走了,最后送进了镇上的大牢关了起来。  我原本以为这些家伙是国家的公务员,会按章办事的先对我进行审查,然后发现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很快就会把我放了,没想到,这些口口声声说别人是“法盲”的家伙根本就不按法律规定办事,他们扣留了我以后,不仅不走程序,甚至连问都不问就把我投进了大牢。  说起颇月镇的这个大牢来,我至今也感到恶心。  它就设置在一个硕大的山洞洞里,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山洞其实是一个了不得的地方,应该是个加以保护的文物设施的所在地。多年前,当然应该是很久了,一个伟大的人物率领百姓闹革命的时候,曾经把它作为办公地和讲习所而闻名遐迩,如今,却被这些千古罪人给活活的糟蹋了。  眼前,简陋的大牢里拥挤着的全是一个个用粗大的树干钉合的像是关动物的大木笼子,而且每个笼子里塞得满满的都是人,阴森、黑暗,而且喊冤的哭嚎声音不绝于耳。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这里的阴暗潮湿和屎尿遍地,那个臭啊,用臭气熏天来形容也真的是美化了,这里的环境比我买火车票时的那个环境还要糟糕上几百倍,简直就不是一个人待的地方。  笼子的外面隔不多远就点着一盏油灯,昏暗飘浮的灯光加上臭气和鬼哭狼嚎,让人感觉整个山洞就是一个妖气浓重的大魔洞,而且异常的恐怖。看着这个牢房,我不由得有些后悔,要早知道会是这样,刚才情愿让他们打起来,我也不会来的,现在,真的是悔绿了我的每一根大肠外带所有的小肠。  当时,我待得地方应该是在洞穴的中间部位,外面的空地稍微宽敞一些,相比较里面的那些或许要好多了。火佬他们现在在哪了,会不会已经回去了?想想,不可能。我千里迢迢的跟着他来到这里,无缘无故的身陷囫囵,他应该不会等闲视之。  他们现在住哪了,会不会还是我们曾经住过的那个“延年山庄”?  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按章办事,他们能有办法把我弄出去吗?  在让我头晕的恍惚里,几个牢头正在撸胳膊卷袖的围坐在一个方桌子旁边一边喝酒吃肉一边粗声大气的猜拳,一个人醉醺醺的大喊,“马啊,牛啊,送到哪里去?”立刻和声一片,“山贼啊,啊哦哦”  “……鸡啊,鸭啊,草龟啊,吃不吃?”  “不吃白不吃!”  “……漂亮年轻的妹伢子哦白嫩嫩,再来一个要不要……。”  “要!搂到被窝窝里睡大觉。”  乌烟瘴气,臭味扑鼻,我不由得暗暗神伤。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六十三奥 奇迹一月莫弄舍不 - 赶天圩 - 晋光明   为了不让火佬他们因为我与那些所谓在“执行公务”的家伙发生械斗,也觉着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我说服火佬让我跟着他们走了。绝没有想到我完完全全的失算了,这些别有用心的家伙,根本就连最基本的审查手续也不进行,直接的就把我投入了设在一个山洞里的大牢里不管不问了。  “落车,落车,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哦,病的海牙……”  “请馁们放偶出去呀,求求馁们啦,……馁们都把偶关了溜溜长的时间了泊……”  “呀咦呦,呀咦呦……不吃白不吃,……”  “马啊,牛啊,山贼啊,……不喝白不喝泊,……”  “漂亮年轻的妹伢子呀,不玩白不玩呦,……再来一个也不够哟……。”  肮脏的环境里,不绝的低俗吆喝声挥之不去,声声入耳的刺激着我的耳膜,被没道理关在了木笼子里面的我与哭天喊地的凄凄惨惨的山民挤着,贴着木栏杆,大脑一片空白的耷拉在抱着双腿夹缝里,坐在牢房一角一堆粘糊糊粪便的地上。  此时此刻,我在后悔的烦躁里期盼火佬他们赶快的现身,马上来救我于水深火热,真心切切的期盼、万分的想着奇迹会尽快出现同时也后悔万分使劲的搓揉着鼻子,期望它会如愿的打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来。我暗暗的祈祷,也发誓,这次,如果如愿的打出了喷嚏,不论它响不响,只要能让我离开这里,别说是天上,就是个烂茅坑或者其他的什么地方都行,这里我现在实在是一时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君子曰,七,猪鱼烂儿是鱼烂,病,猪鱼水儿汗鱼水,……。”  突然,在让人就要崩溃的嘈杂里传出了奇怪的声响,声音虽然不大却如一股清风徐来,让我仿佛呼吸到新鲜空气似的为之一振。于粗俗里听惊雷,有人在用生硬的普通话背书?我简直不敢相信。  侧耳细听,真的是这样,好像是有人正在高一声低一声的背诵古人荀子的《劝学篇序》。  在这样不属于正常人待的地方会有出现如此斯文的事情?我有些诧异万分,做梦一般的循声望去,就在我的不远处,一个瘦弱的没有参与喝酒的年轻牢头,独自一个人躲在一旁望着牢房的天花板在发呆,声音真的就来自那里,我来了兴趣,也起身的挤了过去。  “不积土步不能出山,不积少流无以出江害……  “奇迹一月莫弄舍不,鲁莽舍家狗在不射,……”  声音响了,也听得更加的清楚了,的的确确是荀子的《劝学篇序》,只是发音不对,而且毛病满是。  当这个不着边际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我清了清嗓子,终于忍不住的用标准的声音接了下去,“假御马者,非利足也能至千里;假舟戢者,非能水也能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矣……”  那个看着一脸伢气的年轻人闻声转过头来看着我,非常的奇怪。我趁机纠正的告诉他说,你刚才好多的地方都背错了。他一脸惊喜的起身走过来问错在哪里?我一一的全部都给他指了出来。  我们就这样交流完了以后,小牢头就如麦哲伦多年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两眼放光的问我是不是个语文教师?我微笑的告诉他说,我不是什么老师,只是一名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而已。他伸出大拇指连连的夸赞,“姆举,姆举,一狗还莫毕业的学生就那么的厉害,真是见了鬼了!”  确认了我真的是一个高等学府的大学生以后,他靠着我所在的木栏杆坐了下来,一连声的称赞我是个有学问的人。我们也就这样的搭上了话。  “看着你不像是生长在这里的人,你从哪里来,他们为什么要抓你进来呀?”他问。  我简要的介绍了我被抓进来的原因,原本以为他会意外,谁知他却并没有出现我所期待的惊奇和愤慨,只是并不在意的眼睛望着对面笼壁上的一盏油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起了他自己的事。  他说,他早就不想待在这儿要去考公务员了。公务员是他们这儿最让人羡慕的工作,也是让当地的老百姓最憎恨的人。我问,既然这么让人憎恨可你为什么还要想考?  小牢头一下子来了精神。  “好山好水不一定就长出好草,不好的土壤里也会有绚丽的花朵。”他侃侃的说。之所以想干这个工作,其实并不是想去当官,也不想花天酒地的去泡妞,而是想多挣些钱来正儿八经的过好日子。他说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山里娃,尽管他的家境贫寒但父母还是忍饥挨饿的让他读过几天书。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自打识字以后,他的眼界开阔了就不想再回到山里再过那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生活,也想让抚养他长大的父母亲过上好的生活。学校一毕业,他就想先找份工作安顿下来,便在镇上找了这样一个差事,薪水不高而且环境条件也差了许多。  “就是你现在干的这个牢头?”我问,他点了点头,说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六十四奥 天下乌鸦都贼黑(1) - 赶天圩 - 晋光明   我看他还很单纯,又有着美好的期望,便诚心诚意的规劝他不要把自己的青春埋葬在了不该埋葬的地方,应该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有什么不同,那样,他整个的人和精神境界都会改变的,不做一个高尚的人,就会成为一个低级趣味的人,他必须觉醒了。  他回答说,我说的这些他全知道,如今电视上成天价的在放这一类的节目,他当然知道,就是在外面打工甚至出苦力也比这里强八辈子,可是他阿公和阿姆的身体不好,还要他来照顾根本就离不开。  我问,同样是头顶着一样的天,为何这里与其他的地方会差距那么大的不一样?你不觉着这个地方有些太黑暗了么。他笑了,认为我太幼稚了,“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读书人难道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吗?老百姓谁不知道,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我摇了摇头,不怎么赞同他的断言,“我们那儿当官的虽然也不咋地,但他们大面上还是要讲究的,里面的好人也是有的,不然,老百姓早就造他们的反了。”  “那不一定。”他认真摇了摇头的与我争辩,“有些当官的也会做点好事,那,根本就不是为了老百姓。”  “照你这么说,他们是为的什么,狼外婆装的再温和也是不会发善心的哦。”  “你说的很对。面上看,他们是在做好事,其实他们是为了自己的‘政绩’,好作为继续往上爬的垫脚的转头,敲门用的。”  我还是不同意他的说法,“外面的公务员要政绩,难道你们这里的就不要了?他们怎么就明目张胆的敢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抓人?”  他说,在这里不要说当官的,就是手里稍微有些权力的人,都会挤、卡、要这一套,他们要政绩也要捞外快,正好让你给碰上了。他们要花天酒地,吃喝一顿就得千儿八百的,还要玩女人、穿好的显摆,仅靠几千块的薪水怎么够?他们认为你是从外面来的肯定有钱,所以,就故意找借口的把你抓进来,是想把你做冤大头来宰呢。  我看他挺明白事理,又是当地人,便向他讨教应付的办法。  他突然问我在镇上待着的时候是住的什么地方?我告诉他是“延年山庄”,他一拍大腿笑了,说有个人如果能帮我说话我肯定就会有救,我问是谁,他说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本事,还能是个神通广大的神仙不成?”我根本就不相信。  “馁哦,馁可不要小看了我们这里的女人泊,偶们里兜虽然地方是小了一些,她们却十分的不简单哦,  她们有的可真的就有通天的本事哩,偶稍微一讲馁就会明白了泊。”他悄悄的对我说。  眼见面前的这个小牢头,看着年纪不大,文化水平也不算高,但讲起道理来却是城府很深的一套一套,我决定不再打断他,听他都会说些什么。  他说,据老辈的人讲,他们这里原本不仅山清水秀而且民风淳朴,山区山区嘛,地域不小山却占据了绝大部分,人口其实也不多住的相当的分散,再加上过去交通不便,走亲访友一去就得数日,所以亘古以来这里一直就十分的封闭。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这里在镇上当官的人突然忙碌了起来,频频的走出大山说是去开会什么什么的,特让人意外也让人羡慕的是,他们每次都会带来一些新鲜的玩意,比如,盒子般大小的小电影(后来人们才知道,那是录像播放器,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还不需要花钱)。再后来又变成了带天线的电视,不仅当官的家里有,连一些大点的店铺里也都有,每次到小镇上赶集圩,人们总喜欢拥挤着看稀奇。  他的父亲就喜欢那样。  每次他来探望我的时候,没说上几句话就要我带他去看小电影。那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东西,他让人们的眼界大开,也知道了现在的生活原来是五颜六色的。人们奔走相告,如今开放了,神奇的魔术师把世界也给改变了……。  我听他说的啰哩啰嗦的,还是忍不住插了嘴问,“你说的这些与救我有什么关系哦?”他回答说,“听偶讲完了,馁就会小葱拌豆腐的知道了。”  我当然想尽早的出去,就让他接着又讲了下去。  那些当官的开始只是穿好的吃好的,但偷偷摸摸的不敢公开,后来,据传国家为了改变山区的面貌从外面派来了一个蹲点实习的镇长,也带来了大把大把的钱,说是国家用来扶植“老、少、穷”山区的救济款,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这个人和原来的镇长一起带头建了豪华的酒店,专门用来招待应付随之而来的那些上面派下来的钦差大臣,还找了一些年轻的妹伢子作陪。钦差大臣们吃饱喝足了也尽情的玩够了,对他们的热情款待不仅交口称赞而且拨下来的款项更多了,于是,坏风气也逐渐的养成了。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六十五奥 天下乌鸦都贼黑(2) - 赶天圩 - 晋光明   看我不怎么想听,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馁看看偶,拉鸡脖倒的本来就应该是一个当官的料,一说话就喜欢作报告般的长篇大套的,习惯了,习惯了,既然馁不想听,别的咱就不多说了,那就讲讲与馁有关系的泊。……偶们这儿有个顺口溜,就是‘家里的红旗不倒外面的绿旗飘飘’。”  听他这样一说我也笑了,告诉他这个我懂,这个顺口溜的意思是指现在的那些当官的在外面乱搞女人还顾家的社会现象,而且我早就知道。他说正确,外面当官的或许也是这样,只是他们这里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大官小官就是普普通通的办事人员也这样。他们率先富裕了,包养女人成了他们的必修课,而且相互攀比,官越大情人越多。  他说着说着转入了正题。  原来,我们一来这个小镇上曾经住过的那个所谓的“延年山庄”,其实是颇月镇最大的官一个姓岳的镇长开的,现在,在那里掌盘子的老板娘是他的一个实打实的“内码”,他所说的那个能够有通天本事的女人就是她。小牢头信誓旦旦的说,如果我愿意的话他可以去递个话,而且找她说话一准行。  “我又不认识她,她能帮我吗?”我问。  他将手一摆,“暧哎,这个馁就不要管了,偶来操作,馁只要点个头就行了泊。”  见我将信将疑的点头,他又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我真的见了镇长以后一定要帮他说说好话,让他能够早日的进当地的政府机关当差,他肯定能把这件事情办的成。我当然满口的答应,就目前的情况,只要能让我尽快的离开这里,别说这点事,就是天大的事我也会答应的。  小牢头高高兴兴的走了,但对他的许诺我却迟迟疑疑的不敢相信。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牢头,说出话来却那样的老成,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哦。当个公务员就可以改变他的命运,这是他的殷切期望,他怎么这么有把握的说找一个女人递话我不仅可以出狱还能见到镇长?萍水相逢就要帮我?我真的感觉有些天方夜谭。  谁想,就在那个小牢头帮我递话的第三天,果不其然,一个身穿制服蹬着灯笼裤的人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大牢,在几个点头哈腰的牢头陪同下,点名要我出来。  那个小牢头好像有神机妙算似的,抢着提溜着一串钥匙打开牢门过来提我,在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明显的兴奋异常并悄悄的告诉我,“哥哥哦,嗨嗨嗨,偶说的怎么样?馁的好事说来就来了泊。”我虽然有些头脑蒙蒙的不敢相信,但自然心知肚明的对他千恩万谢。在将我送到山洞口的时候,他偷偷的挤过来紧紧拉着我的手,再次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守信用别忘了他的事。  我不相信能见到镇长又不想哄骗他有些犹豫,他却有把握的让我只管去并说肯定能,我说,就算是见到了也递了话,谁能保证镇长就能够同意让他进当地的政府机关当差。  他讳莫如深的笑了,让我只管按照他所讲的去做就行了。  那个专门来提我的人看着并不怎么凶,虽然话语不多也没有笑脸,但对我却是相当的客气,我自然也是小心的对待,由于曾经受过这些家伙的委屈当然不敢轻易的得罪,但心中依然怒气未消,暗地里就给他起了一个外号,把他叫做“小瘪三”。  我跟着“小瘪三”走出了阴暗的山洞,外面是一片久违了的光明,有些刺眼。  我真的就这样被释放出来了,我有些不敢相信,掐了掐自己的手,生疼,呵呵,仿佛整个天地都变了,太阳含笑,百鸟歌唱,连被风吹过来的空气都是异常的清新。我回头看了看那个依然满怀着期望目送着我的小牢头,我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并暗暗的发誓,如果我真的能够如其所说见到那个镇长,我一定会把他嘱咐的话带到,而且要想尽一切办法促成此事,以报答他在我危难之际的鼎力相助。  坐上带着镇政府字样的小车以后,我问他们是不是真的就这样把我放了?小瘪三说暂时还不行,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能不能最后释放我,要看我的表现来决定。  很快我们来到了“延年山庄”。  下车以后,小瘪三依然紧跟着我,他开恩的专门安排我与火佬他们见上一面,又让我彻彻底底的洗漱了一遍以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押着我来到了他们镇上最豪华的那家酒店。或许是还没有到饭时,里面清清静静的没有什么人,他熟练的带着我转了几个弯走上楼梯,走进二楼深处的一个偏僻一些的包间,推开房门要我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等着。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六十六奥 总统套房(1) - 赶天圩 - 晋光明   在牢房里,我偶遇了一个想考公务员的小牢头,没有想到,在他的帮助下我如其所说的被人带出了大牢,莫名其妙的来到了颇月镇上最豪华的一家酒店的包间里等待着。  我想不出他们要干什么,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干脆不再猜想的等待着。  这是一个装潢讲究的有着大小套间设计的房屋,比我们在“延年山庄”所住的房间宽敞多了去了,就如一个非常高级的办公场所。我所坐的地方或许是其中的一个大房间,明亮宽大的窗户上蒙着一层薄如蚕丝的窗帘,外面的光线毫无遮挡的照射进来,让屋里一切一览无余。早已拉开了并分靠着窗户两旁的豪华的厚厚的窗帘布的一边摆着几个镶着金边的景致的酒柜,造型就如我在网上曾经见到过的外国的酒柜差不多,从透明的玻璃门望进去,里面摆放着几层高级的酒具和胖胖瘦瘦的酒瓶,静静的显示着这里的奢侈。  墙角摆着一个雕塑着光身外国女人的落地大金种,钟锤啪啪有节奏的摇摆着。  我所坐的沙发的前面,是一个镶嵌着光光滑滑的大理石板的空间,黑白的图案像是个大森林还有鸟,估计几十个人松松散散的站着也填不满。除了沙发茶几以外对面靠窗户的地方还摆着一个能坐下十几个人的大圆饭桌,饭桌上干干净净的桌布中央放着一个插满鲜花的大花瓶,佐衬着转圈墙壁上一幅幅山水画和一幅幅不知什么人龙飞凤舞的字幅,显得清净淡雅。  和一般的酒店房间不同的是,这里看着,除了能够摆宴席招待客人的功用之外,好像还有其他的功能,我看到,在我的右手处有个小小的走廊,从我所坐的地方清清楚楚地可以看到里面有几个房门,从半掩着的房门缝里可以明显的判断出里面是书房、卧室和洗漱间,装潢的都和外面一样的很高级。  看到这些,我的脑海里竟然立刻闪出了一个没有想到的字眼,“总统套房”!  难道说,我现在就坐在一个豪华的总统套房里。我怀疑是在白日做梦,赶紧掐了掐自己的胳膊,依然生疼生疼,我暗暗的想,这一切肯定是真实的,我感觉有些受宠若惊。  想来,我始终生活在一个现代化的城市里,按说也曾经历了这样那样风风雨雨的历练,偶尔的坐到一个豪华的房间里应该见怪不怪,但我充其量是个还没有走出校门的学生,根本没有走上社会,“总统套房”,我以前从没有见过也不可能见到,只是听同学们闲聊的时说过而已。如今,绝没有想到的而且本该在大城市才有的东西,却在这个偏僻的大山区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上让人饱了眼福。  我不禁连连的摇头,感叹,外面的世界真的是想象不到的很“精彩”。  就在我正在一番没根没据的胡乱猜想着的时候,一个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小姐一阵风儿的走进来送上了水果和茶水,然后带着一脸恭敬的笑容嗲声嗲气的请我享用,并故意的在我的面前弯腰装作挠痒痒似的撩开裙角露出了她白生生的大腿。  我刚瞥了她一下,她勾人的狐狸眼立刻嗖嗖的送出了无数个“秋波”,电击一般的让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心也跟着控制不住的砰砰的直跳。“马嘎,德!一个鸡!她或许把我当成了什么大人物了想勾搭我,我该怎么办哦?”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我有些茫茫然的不知所措。  就在我被那个风骚的服务员小姐的不光彩的演出弄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个先前带我进来的小瘪三突然慌慌张张的开门进来了,无意中帮我解了围。那个企图勾引我的小姐吓了一跳,赶紧放下裙角迅速站立到了一旁,直勾勾的望着我们装出了一副随时听候吩咐的模样。  小瘪三挥了挥手,示意那个或许想趁没人之机对我采取行动的小姐出去了以后,神经兮兮的告诉我说,马上会有个大人物要接见我。我问是什么人他不回答,只是让我赶紧的站起来并一连声的嘱咐,“从现在开始,你说话一定要给我有分寸,首长问你话的时候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定不要说,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首长要在总统套房里接见我?搞得我是一头雾水和从来没有过的一阵的紧张。  听完小瘪三的嘱咐以后我们都不再说话,一齐挺直了腰板盯住已经打开的房门等待着,除了墙角地上的那个古里古气的大站钟在有节奏的滴答以外,房间里一下子静的有些骇人。  当房间角落里的大站钟的秒针和分针不知又转了几圈以后,外面终于传来了脚步声,随着脚步“唦唦唦”的摩擦声,很快的从外面走进来了一男一女的两个人。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六十七奥 遭遇大手掌 - 赶天圩 - 晋光明   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看着个子不高并有些猥猥亵亵,虽然穿的笔挺,但由于其貌不扬依然不显精神,跟在他后面的那个中年女人却和他截然相反,漂亮的脸庞,虽然有些发福但依然匀称的身材,特别是,她的穿着打扮,一身的花花绿绿不仅恰到好处的将她烘衬的很有姿色也非常的有气质。  “两位首长好!”小瘪三对我使了一个眼色赶紧毕恭毕敬的鞠躬致礼,我也条件反射的立马跟着附和,可那两个人根本就如没有见到我们似的,直接的走进了里面的书房并将房门随手带上。  空气再次变得有些紧张,小瘪三依然直挺挺的站着不说话,我虽然不像他那样的站立,但一双手不知道往哪摆的一会儿伸直一会儿又倒背到身子的后面。我们两个偷偷的瞟着里面的书房关闭的房门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有墙角地上的那个怪里古气的大站钟依然在有节奏的滴答了又滴答。  过了不大一会儿那两个人又开门走了出来,快速的绕过茶几坐到了我们对着的沙发上。  待那两个人在沙发上坐定以后,服务员小姐又再次适时的进来敬上鲜果和茶水,小瘪三一声“请两位首长慢用”以后,看了我一眼,意思让我自重,然后蹑手蹑脚的跟随着服务员小姐走到房门口,再次瞪了我一眼以后顺手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等小瘪三他们全出去以后,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首长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放下了翘在二腿上的大腿,伸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盒高级香烟打了开来,熟练的抽出一颗叼在嘴上,一旁的那个女人急忙拿起烟盒旁的打火机,啪啪啪,熟练的打着了凑向男首长嘴里叼着的烟卷。  待旁边的那个女首长拿打火机将烟卷点着以后,男首长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挥了挥手让我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并望着我开口讲话了。  “小伙直,馁叫个什么名字啊?”他拖着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问,语气听着很和蔼。  我赶紧一个立正的回答说在下免贵姓牛叫四卧。怕他听不明白,我又解释说,牛马的“牛”,一二三四的“四”,卧倒的“卧”。  他听我介绍了以后笑了,转过头去对着那个女的说,“看看,这小伙子人长得还行,怎么叫了个这么难听的名字哦?”女人也跟着怪声怪气的笑起来,“就是,你看你这个不懂事的孩子,看气质你的爹妈本事一定不小哦,怎么能脑袋进水的给你起了一个这样不着调的名字,真的很搞笑哦。”  两个人说着都笑了起来,随着他们的笑声,房间里原来紧张的空气也跟着舒缓了下来。  这两个人,刚开始看着派头拿的不小现在感觉人还挺和气,我开始放松下来,就把我养父给我起这个名字的前前后后,怎么怎么的,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直把他们两个人逗得前仰后合的差点笑岔了气。男人接下来又问我熟不熟悉马三立的段子,我说略知一二,他便让我随便的给他们来两个试试。  小的时候我养父有个视如珍宝的半导体收音机,不大点,记得是什么“红旗”牌的,(这个东西现在如果还存在的话,应该算是个古董级别的了,当时,却是稀罕的金贵)只要里面一到开播马老的相声的少见,他就会把它的音量开到最大,尽情的欣赏。那个时候,马大师很多的段子他其实早已不知听过多少遍了,每次,当播音员报出任何一段的名称他都会赶紧跑过去,神情专注的等待着,就是再熟悉不过的包袱只要一抖开,他依然会像是头一回听到一样,逗得哈哈大笑,仿佛永远都听不够似的。  一来二去,马老的好些段子,我自然而然的也受熏染的背的滚瓜烂熟了。  现在,两个首长提出了要求,我不敢怠慢,于是给他们挑经典的选了一个叫“砸煤球”的段子,问他们愿不愿意听,并解释说,这个段子讲的是一对夫妻设陷阱让人帮着砸煤球的故事,非常的搞笑。  见他们急不可待的想听,我模仿着马大师的腔调溜开了嘴。  “砸煤球”的段子大意是说,某一天,一个男人看到一个妇女站在家门口,神神秘秘的从半掩着的院门探出头对他示意让他进来,当他莫名其妙的刚走进院子,妇女就赶紧的把院门掩合的插了起来。就在那个男人还不知道是哪劲堂的时候,紧接着外面有个人就使劲的敲起门来。  妇女一脸恐慌的告诉这个人说那是他的男人回来了,并说你现在一定得干些什么,否则咱们两个人可就就说不清楚了。那个一头雾水的男人一听顿时紧张了起来。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六十八奥 过山车(1) - 赶天圩 - 晋光明   那个女首长听到这里不以为然的问我,“他们不就是个一男一女的站在院子里,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没有干什么事儿还怕什么说不清楚?”那个男首长赶紧用手拍了拍她的膝盖笑了笑解释说,“这馁就不懂了泊,那个时候,他们北方人就爱穷讲究,如果一个已婚的女婆和别的男公单独呆在一起还插起来门,那可是一个作风问题的大事情哦,了不得的事情喔,呵呵,……。”  “真的假的?”她似信非信的问他。  “真的,真的,当时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他肯定的说。  “那个时候就是这样的。”我也附和的点头,  “哦,明白了” 那个女首长一个劲的点头并催促我,“你就麻溜的接着讲,赶紧讲。”。  我模仿马大师讲的段子刚开头,就被他们两个打断了,我虽然有些不那个,但还是在两个“手掌”的催促下再次张开了嘴。  见男人害怕了,妇女就指了指堆在院子里一堆煤炭说,快快,快砸煤球!然后赶过去猛地一下子打开了门。女人装作很奇怪的问她的男人,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进来的男人阴着脸答,说回来拿点东西就走,然后指着那个男人怪声怪气的问,他是谁。女人说是她专门请来帮助咱们家砸煤球的。她的男人好像有些不怎么相信,一脸狐疑的拿眼盯住了那个男人。  慌乱之中那个男人恍然大悟,既然自己是被那个不认识的女人专门请来帮助砸煤球的自然不能就那么着的傻站着,赶紧用水和炭装作真的被雇来做工似的忙活了起来,心里巴望着妇女的老公赶紧的拿了东西就走。谁想,那个妇女的老公不仅不走,反而拿了一个小凳子在煤堆旁坐了下来抽起烟来,一根接着一根,直到那个男人将所有的煤球砸的差不多了才起身,说,去买包烟以后马上就回来。  见妇女的老公走了出去,那个男人终于逮着了机会,赶紧扔掉手里的东西并回头指点着那个妇女,意思说是上她的当了。妇女一副笑嘻嘻状,说她的男人马上就回来了要挽留他吃饭,那个男人哪里还顾上这些,又再次说不出来话的指点着那个妇女几下,然后转过身撒腿就跑,一溜烟的就没有了影。  见那个男人做了亏心事一样落荒而逃的刚窜出院门,妇女的老公便从一旁闪了出来,夫妻俩望着院子里刚刚砸好的一大堆煤球捧腹哈哈大笑,这下所有的活不用自己动手了。  我模仿的马老的风趣的语言和让人捧腹的故事情节,逗得他们哈哈大笑了以后还意嫌不够,于是,我又给他们讲了另一个段子《逗你玩》。  大意是,一个妇女见天不错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晾晒了许多衣物,因为要赶着做其他的家务,便嘱咐在院子里玩耍的约四五岁大小的儿子帮助给看着。一个小偷走了过来,发现有了偷盗的机会。但他没有先动手偷东西,而是逗起了小男孩,说他名字叫“逗你玩”,并让小孩反复的喊着记熟悉了。  当他刚开始偷第一件东西的时候,孩子立马大喊了起来,“妈妈,他偷咱们家的东西了。”  女人问,“是谁啊?”孩子说,“逗你玩”,母亲以为孩子真的是在逗她便没有理会。  小偷又继续偷起来,孩子又再次对母亲喊,“妈妈,他又偷咱们家的东西了。”女人再问,“是谁啊?”孩子依然说,“逗你玩”,母亲以为孩子还是在逗她玩儿依然没有理会,如此反反复复的无数遍。  终于,女人干完了家务出来一看傻眼了,院子里晾晒的所有东西早已被偷的是一干二净。“这都是谁干的啊?”她愤怒的询问,儿子委屈的回答说,“逗你玩”。  段子讲完了,两个人被逗得前仰后合连声的称赞我讲的好,男人则奖赏似的拿了一个水果递给我,女的也赶紧让我喝水润润嗓子。待他们平静下来以后,男的突然自我介绍说他姓岳叫康民,是这个小镇的当家镇长。旁边的女人补充说,他是一个在这里所有大权都在握的一把手,在这个小镇上无论是谁谁谁,也无论大事小事都必须经他点头同意才行。  至此,我真的很佩服那个小牢头,年纪轻轻的就能够料事如神,一切果不其然,让他做个牢头真的是屈才了哦。不要多说,我也肯定不会有多大的事情了。  想着,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六十九奥 过山车(2) - 赶天圩 - 晋光明   在颇月镇豪华酒店的总统套间里,我果然如小牢头所预料的被一个自称姓岳的镇长接见了,一见面,听说我的名字与相声大师马三立有关,这个姓岳的镇长便提出让我讲几个段子给他们听,我先后讲了《砸煤球》和《逗你玩》两个马老比较经典的作品。  那个姓岳的镇长捧腹大笑以后突然问起了我被投入大牢的原因,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谈话就此转入了正题,赶紧1234的把经过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末了愤愤不平的说,“他们这些心怀叵测的人,如此这般的打着“执法”的旗号肆无忌惮的敲诈勒索,这不是在往你的脸上抹黑是什么哦岳镇长,如此以往,他们不把你们小镇的名声彻底的搞坏了才怪呢?”  “你就这样被他们抓进来了?你这是在给我开玩笑吧,会说相声的小伙子?”岳镇长眯起眼睛,昂起头一字一句的问,看样子他或许是没想到,也或许是他根本就不相信。  那个女的也在一旁黑着脸的一阵飘风骤雨的乱敲打,“光天化日之下我们镇上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刚才所说的纯粹是吃肥皂沫放大泡,一派的胡说八道!”  “我说的句句是真,我是一个大学生绝对不会说谎,东风吹战鼓擂,蚂蚁缘环夸大国,外面虽然已经是网络世界,虚拟的东西容易鱼目混珠,但你们这里有信号没有设备,绝对假不了,还请两位领导亲临一线的体验查实为盼,当否,请批示。”我又运用我曾经在火车站售票大厅里对付所遇到的那个领导的办法尽力为自己辩解。  也许是此一时彼一时,那个岳镇长明显的并不怎么喜欢听,也没有做出我所期望的“圈阅……批准……签字……”的那些动作,只是狼外婆似的连连的摇头。我见他根本就没有考虑我的意见的意思有点急了,涨红了脸说,“我再一次恳请领导能够真真正正体察民情的……”  那个女首长见我依然要争辩,没等我说完赶紧的阻止,“牛四卧,你不要再啰嗦了!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吧,我们这里虽然远离内地,网络不怎么顺畅,但一切的一切都还是按照国家的规定要求处理事情的,我们一直要求的非常严格,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通气?换句话说,无论是真是假,就算是你感觉受了天大的冤屈,如今都过去了也就算了,你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而且,而且出去以后绝不许乱说,听到没有?”  我说出了实情,他们却黑了脸,搞得我好像给他们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似的,让我实在憋得难受。  那个岳镇长,不愧是个领导,见我们因此起了争执,转怒为笑着挥了挥手制止了我们以后转移话题的问道,“听说你是一个快要毕业了的大学生?”我点了点头,他也点了点头,然后好像不经意的说,“你既然是一个大学生就应该明白事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碰到的那些人,他们啊,那是在正常执法,你肯定不了解情况的误解了。你读过那么多的书肯定也知道,我们这里是山区,啊?老百姓普遍没有文化,再加上外来的一些破坏分子经常出现,情况复杂,过去曾经三天两头就有烧杀掠抢的事件发生,如今我们控制的严了,这类案件不仅消失了,而且百姓们现在安居乐业,幸福的很呐。这样的丰硕成果得来不易,他们那些人可是功不可没哦。”  “什么?他们已经犯了法,还成了英雄?”对他的话我不待见了。  见我还想辩解,他伸出手来制止,“不过,你牛四卧的问题另当别论。如果你刚才所说的情况如果属实,不需要再搞什么渡江侦察记了,我认为啊,他们的方式方法确实有一些不当的地方,有些或许也有些过分,我会进一步的调查并让他们改进的,这点请你放心。”说着说着他话锋一转,“你所遇到的事情以及反映的问题想来也很正常,由于你不了解当地的情况,肯定会产生一些误解,不当之处我代他们向你道歉,怎么样?刚才的一席话,在我这儿说说就行了,过去了,如今全部都过去了,呵呵,呵呵……。”  见我手里拿着他刚才递给我的一个水果忘了吃,连声的催促,“吃水果,尝尝我们大山里的土特产,尽管不到摘苹果的时候,我们的水果还是很好吃的,吃了以后,不愉快的事情就会全忘记了,呵呵……。”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七十奥 过山车(3) - 赶天圩 - 晋光明   见状,那个女的赶紧站起来走到我的身旁,改变态度的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不要再提什么潜伏哇,打进敌人内部的什么事情了,岳镇长说的对,这些人要做的事情确实太多了,难免会有些过错,圣人也是人,撒不了什么蛋。屁大一点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你有什么不理解的在这里说说就算完了,我们这里的一切在岳镇长的领导之下实际上都挺不错的,你回去以后可要多帮我们这里美言美言哦。”边说边夺过我手里的水果,剥了皮又递过来让我赶紧吃,又转回去给镇长也剥了一个。  “歌里面不是老是唱着说,说什么,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什么的吗?”镇长咬了一口手里的水果,见我拿着水果不吃指了指也让我吃,然后嘱咐说,“你啊,还是个学生,就如是一张白纸,画马画人再画花鸟鱼虫,画什么都成,就是不能画鬼,对不对啊?你还年轻,要多经一些事情,多长长见识,那样,你就进步了,呵呵,呵呵……。”  说着他又问我的笔杆子怎么样?我余气未消的回答说还凑合。  听我这样说,那个姓岳的镇长看上去有点不大满意的转过身去问那个女的,“哎,我的大经理哦,你不是给我汇报说,这个人的文笔超强么,如今怎么成了只会是个不着边的凑合啊?”女人赶紧的解释说,“我的大镇长哦你真的没有听出来?他那是在谦虚呢”然后一指我嗔道,“谁不知道你是个文人,笔杆子也相当的棒,你怎么敢给岳镇长开这样的国际玩笑啊?”  实际上她说的不错,我确确实实是喜欢写作,而且成就卓著,但那不是我的专业只是业余的爱好。值得一提的是,如今这个业余爱好早已超过了我的专业,你只要随便的翻一翻什么报刊杂志都可以看到我的拙作,特别是我的应用文,早已名声在外,许许多多的机关和企业都曾经请过我给他们润过笔呢。  不过我还是有些纳闷,我与他们是头一回见面,我的这个超常的特长,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汇报的告诉了这个镇长,难道说……?  我感觉这里面有猫腻,但不知道问题出在了那里,于是笑了笑改口借驴下坡试探的回答道,“二位首长真的是火眼金睛啊哈哈,不仅水平高也看得非常的准,真的是太准了哦。我吗?飞机不是用牛车拉上天的,牛皮也不是想吹就能吹的了的,现在就一五一十的给二位领导汇报一下,所谓的文笔超强虽然是别人高抬我的美誉,实际上,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他们听我这样说了以后,互相递了一个眼色满意的笑了,可我却有些纳闷,我的这些雕虫小技,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的女人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他们好像对我的这一点为什么会关心而且看的很重?  我很想搞清楚,于是,吞吞吐吐的问,“不知道,不知道二位首长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什么人说了,说了我的有关的什么闲话了吧?”  他们并不回答,只是笑婆婆似的笑个不停,就如已经达到了什么目的似的。  少顷,镇长讲话了,“看来,你牛四卧小子的本事确实是不小啊,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居然能够请的动我们赫赫有名的‘延年山庄’的老板娘出面找到我,而且还在我的面前殷勤的为你说好话?这,真的是很少见哦。”他话说的一字一句,好像是并不经意,我却心里一震。  啊?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是“延年山庄”的老板娘,小牢头所讲的那个镇长的“内码”,我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会受到如此的礼遇。想起小牢头和我谈起这件事的时候语气和表情,应该是成竹在胸的样子,我隐隐约约感觉这里面必定有什么猫腻,我肯定,他们如此这般专门的会见一定是别有用心。  果不其然,岳镇长在确定了我的才能以后,停止了说笑,故作和蔼的脸色顿时严峻了起来,他“春风荡漾霓裳翻,美丽的大山,淳朴的民风,百姓安居乐业,政府部门政绩突显,等等再等等”作报告似的1234讲了一大堆废话,直到最后才一语道破真经的说,他如今的这个镇长的任期即将结束了,而且他们归属的那个县里的领导班子也行将面临着换届,问我可不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七十一奥 过山车(4) - 赶天圩 - 晋光明   “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之乎者也八股文,你啊,小伙子,来我们大山窝窝一趟不容易,但咱们不能白来这一趟,总的做点什么然后再踏浪归去吧,小伙子?”他自认为很有水平的说。  我见他给我拽文的胡扯八道笑了笑,借用一首古凉词询问,“叠叠奇峰起暮云,何曾一缕好风熏?”他好像没有听懂,皱了皱眉头,“我是想让你帮个忙,你给我讲的是什么,鸟语还是外国话呦?”  “这是你们少数民族有名的古凉词的一句话,意思是问你想要我做什么?”我解释。  他“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水果渣,然后自我解嘲的说,“我说你给我讲的是什么啊,那么的没有水平,还叠叠的一大串,搞了半天,是想向我表忠心的领任务哦,呵呵,呼尔嗨呦,真的让我给猜着了,嗨呦呦,一个嗨嗨呦,都什么年代了,你也太古板了,那些少数民族的东西早就已经不能登大雅之堂了,你给我说话要与时俱进,直来直去的明白吗?”  最后我终于搞清楚了他们的意图,原来是想让我帮给他写出一个漂漂亮亮的述职报告来。  我以不了解他们这里的情况“巧妇难做无米之炊”为由想加以拒绝,他却笑了,并让那个老板娘去他的书房拿来了一个文件夹和空白的信笺纸和一杆签字笔,他打开了文件夹递给了我看,原来是一个列着许多事项的提纲。岳镇长重新点着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以后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才子。你如果能够根据这个提纲写出一个漂亮的报告,我不仅会让他们立刻放了你,而且,就在这里为你摆宴庆贺,你感觉这样的买卖怎么样?”  我看了一下那个提纲,虽然上面列的事项不是很多,但很能说明问题,浓墨重彩一下的润色润色再增加一些必要的东西,写出一篇绚丽的述职报告不成问题,我如哑巴吃饺子一样的心中有数了,于是问他为什么不请别人而要专门的找我?你猜他怎么说?他说,“现成的天鹅肉我不吃,白白的让给别人,那我不就真的成了癞蛤蟆了吗?”  (对此问题,在后来他走了以后,一直在身旁陪着我写报告的老板娘则一语道破了天机,原来这曾是他们这里几任镇长高升的诀窍。想要把官做好,就必须把报告写好,这是内功,工作的好坏仅在其次。实际工作怎么样,天高皇帝远,上级领导不可能来细查,一般是派几个喽啰下来,几顿好酒好菜下肚再弄几个女人好生的伺候,就应付过去了,但报告不行,那是得来真格的,真金白银全在里面呢。)  见他们能够高看我,而且表示出了一番的诚心诚意,我决定成交。在答应为他歌功颂德添砖置瓦之前,我又郑重的向他提出了一个不请之请,就是关于小牢头的嘱托。  听我把小牢头的事情讲了以后,岳镇长把手一挥,“窃,我还当是什么大事情呐,不就是想当个公务员吗,还要考什么考?那些所谓的考试和招聘只是对外面走过场过形式的事情,在颇月镇的一切还不是我一句话,呵呵,在我这里想当个公务员那还不容易?你只要把我给你布置的任务圆满完成了,明天我就通知组织部门办个手续让他到镇机关来报到就行了。”  见他爽快的答应了,我心里高兴,不仅按他的提纲将他的述职报告写得有声有色,还适当发挥的增添了不少的东西。当我把报告些好了以后,他读着连声“人才,人才,难得,难得”的叫好夸赞,并提出想把我留下来跟他到县里去享福,我自然不会同意,便以还没有毕业加以谢绝了。  再后来的结果,不用我费心的细述你也能够想的到了,我和火佬以及火佬的族人,我们不仅第一次在一个高档的酒店的总统套间里,心安理得的吃了这里最高长官的一顿请,还得以乘坐专车风风光光的离开了颇月镇,那个威风啊,把原来给我们下套的那些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这样的结果,是他们,我和火佬还有他的族人做梦也不可能想的到的。可我心里明白,我们这是各取其需,在得到了我这个高手专门为他歌功颂德所写的一大摞的述职报告以后,这个颇月镇的镇长不仅为自己的任期画上了圆满的句号,估计坐上县长的金交椅也会是手到擒来的简单事情了。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七十二奥 岩壁上的传说 - 赶天圩 - 晋光明   离开颇月镇到努努牛山寨,一路上大山叠嶂,绝壁狰狞,古树苍穹,绿茵层层,盘山的崎岖的山路似隐又现,忽高忽低的一会儿把我们送上了山顶的云层,一会儿又让我们回到现实一样的跌入了谷底,就如乘坐飞机似的茫茫穿梭,仿佛没有尽头。  我坐在车前的副驾座上,透过车窗,稀奇巴拉的遥望着。  虽然国家投入巨资修建的道路已经能够走到伟峻大山脚下,但路远,我们如果徒步行走本来应该是要用几天的时间的,如今,由于我的变故,一干人因祸得福的坐上了专车,而且只用了一天多不到的时间就接近了目的地,大家心里都很高兴。  当我们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的,盘山转过最后一个山弯弯以后,新修的马路好像到了尽头,颠簸了几十个小时的几辆车也终于停了下来不再前行。谢过了一路上只是阴着脸不说一句话的驾驶员以后,我们一行人走下了颇月镇政府的汽车,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再舒展了一下疲惫的身驱,活动了几下胳膊腿,心情舒畅的抬起头来看着。  山清水秀,奇岭俊怡,古树苍茂,风景如画。  沿着怪石林立的山路前行不久,我们进入了大山的腹地,穿过一片遮云蔽天的丛林还没有完全走出来,突然蜿蜒崎岖的小路被一个巨大的石壁拦腰截断。这块鬼斧神工的绝壁,斧劈一般的明明赫赫伸延,巍巍岸岸的高耸,咋看着,仿佛没有尽头也彻彻底底的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突然想起来西游记里去西天取经的唐僧和他的三个徒弟,他们或许就曾来过这里。  白骨精、群魔妖怪还有被我没有见过面的养父的父亲当作先祖顶礼膜拜的牛魔王,不经意都会突然跳出来似的,让我有些恍惚的脚步也逐渐慢了下来,感觉那几个挑担牵马、迎日出送晚霞的身影仿佛就在前面,我们正在紧随其后。一股山风刮过,头上轻云泛起,绝壁下古树枝叶哗哗沙沙作响,我发现眼前的石壁上,绿色的青苔满布的空隙里,有隐隐约约的刻画在显露,于是不再行走。  见我稀奇的停住了脚步观看,大家也不再行进的等待。  岩壁的刻画上有许许多多的不成比例的人,个个双手上擎弯腿弓步,有的仿佛拿着兵器在奔,有的则站在崖边观看。有兽,像是羚羊和鸟一类,它们有的被打翻在地,有的则在奔逃。还有仿佛战争一般的场面,煞是壮观。它们全部是简简单单的粗线条,被朱砂一类的红颜色涂抹着,不怎么鲜艳但依然清清楚楚。  火佬走过来,指着它们告诉我说,这些壁刻都是些古人留下的,估计年代已经很久远了,究竟是谁谁谁的杰作如今没人能够说得清,他只知道上面展示的是关于他们民族的历史,准确的讲是一个传说。  “是个什么样的传说,你知道吗?”我问。火佬说他也知道的不多便喊仓蟒过来。  仓蟒清了清嗓子讲了起来。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曾经是块地上的天堂,天神地偓都杂居的住在附近而且经常为了争夺地盘而相斗。由于他们都不是一类不具备成为霸主的资格所以久战难决胜负,搞得鸡犬不宁,天庭的管事便此事禀告给了玉皇大帝。玉皇大帝为了平息战乱昭告天下,无论何人用何种办法只要能够取下作乱方头领的首级,将给予重赏。  于是,勇敢机智并力大无比的山民盘鴣挺身而出,他手拿开山巨斧,逢山开道遇水填平,巧借天地雷电的帮助,几经逐死拼搏,最后,终于杀死了作恶多端的几方头领并平息了战事,自然也立了头功,玉皇大帝就守约下诏的把这一片疆土赐封给了他。  从那以后,盘鴣带着他的子民在这里此劈山修路开垦粮田,不再四处迁徙的生存下来。  一头长期盘踞于此的巨兽,(传说是一头凶猛的羚羊)认为盘鴣侵占了它的地盘,仗着它体型庞大而且具有疾步如风的本事,时不时的出来扰民。盘鴣不想伤害它,四处寻找的想劝说和它和平共处,但巨兽神出鬼没的终不见身影。一次,就当盘鴣站在这堵悬崖的边上瞭望的时候,那头凶猛的羚羊无声无息的突然现身,趁其不备将他撞下了山崖身亡。他的儿女们为报父仇,历经一十二年以后才将那头肇事的羚羊捕杀,为民除掉了一个大害。  为了纪念先祖,他们便把这一经过刻在了岩壁上。  听他们这样一介绍,我悠然有了一种肃穆的感觉,这幅看着并不起眼的壁画其实就如眼前的大深山一样,自然挺拔、深邃如哲,它们轩昂寰宇,用自己独到的沉默辉映出了古老的光芒,让我景仰。  神奇的东西就是我创作的素材,我在心里把这一传说记了下来。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七十三奥 世外桃源 - 赶天圩 - 晋光明   顺着岩壁继续右行,走不了多远,便可以见到一不大的山洞门户。  这是一个明显没有雕琢痕迹自然形成的山洞。从外面往里面看去,内里一片的黑暗,深邃,幽长阴凉,火佬和族人们点亮了随身携带的火把招呼了我一声,大家簇拥着进入。  在火把的照耀下山洞,外窄内宽的洞壁平平滑滑,洞势由低向高处伸延,但弯曲回转,像是被洪水冲刷过形的一个宽大的水道,由于里面阴暗潮湿,洞顶和洞壁的下方滋生着块块癣癣的绿苔。转过了几个弯以后,空气有点稀薄,绿苔没有了,稀稀拉拉的壁画残胳膊断腿的显露了出来,奇形怪状的,人形居多,也是双手上举双腿弓蹲的造型,和外面的壁画差不多,在火把光亮里时隐时现。  没有人说话,大家紧跟着前行,地面湿滑又是不断的上行,消耗了我们许多的体力,渐渐的感觉有些憋闷燥热,我和许多人忍不住大声的喘着,一时,我们的脚步声和着大家的喘气声被放大了无数倍的在里面轰鸣,压迫的我的耳膜也有了反应。  又一个转弯以后,山洞突然宽阔并直了起来,远处出现了一个镜面的光亮,憋闷的感觉消失了,徐徐的清风吹过,心底舒适异常,我知道山洞已经到了尽头。终于山洞以后,眼前顿时豁然开朗。没想到,竟然是一幅难道的世外桃源一样的景致!  湛蓝的天空上有云在飘逸,丝丝缕缕,休闲自得,白云的下面有山,虽然与外面的一样的层峦叠嶂,但定格在多维的空间里彰显出少有的幽美。山上仿佛还有泉,无声无息的流淌在林间花朵旁,偶尔露出了如线的身段,让人看着神奇同时有一股沁人肺腑的清凉和芬芳在心头。  到处是阡陌田园,圈圈片片,就如幅幅活生生的版画挂在山间平原上,被点点耕牛和山民抚爱的无忧无虑。恍恍惚惚还有一条大河,蒸腾着白茫茫的雾,看不到身影,只听到涛声如畴哗哗啦啦的作响。  我停住了脚步尽情的欣赏,怃然感觉天地已经改变了,惬意的就如躺在了一个巨大的母亲的怀抱里。我感觉灵魂已经出窍了,而且超越了一切,深邃、涵盖、感悟什么什么的一下子都来了,一种让我参不透的精神在胸中蔓延,然后与大自然魔魔的融合在了一起。  “怎么样,感觉这里美吧?”火佬一把拉住我问。  我使劲地点头,“美呵,当然美了,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美不胜收。”  火佬由衷的笑着,指着远处隐隐约约能够看得到的位于一座大山半山腰并且被一片片绿树簇拥着的一栋栋小木楼让我看,激动的说,那里就是他们的家,努努牛山寨,我们就快要到了。说着,他突然对着身旁的族人一挥手呼喊了起来,“各位老少爷们,我们快到家了,大家加把劲的往前冲吧!”  我们大家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响应的相互招呼着加快了脚步。  沿着一个个石头砌就的阶梯盘旋着向上走不了多远,眼前出现了那条刚才只听见哗啦啦流水声但看不到身影的大河,火佬指着清澈见底的河水告诉我,这条河叫做盘鴣拉阳河,听老辈的人说,里面的河水应该是来自于天上地下。天上,是指天上雨露的聚合,地下则是说,这些雨水通过山石泥土的缝隙过滤以后渗入到地下。经过这天上地下的一番折腾以后,它们再骑坡钻山四进三出的跃出地表,最后汇聚而成。  这是条神奇的和,也是养育他们这一地区所有生物的一条母亲河。  顺着盘鴣拉阳河谷行进,两旁的山石奇峻,绿树相映成辉,努努牛山寨看不见了,只是一片的高山绿毯入天,构成不同层次的深远,山风一阵阵的俊朗,青山绿水怡人心穴,走着走着,地势竟然平坦了起来,就在我心里想着应该干些什么将心中的喜悦释放出来的时候,同行的队伍里有人开口唱了起来。  自从盘鴣造天地呃,香哩,  男有男文章,女有女道理,  香哩唱得好成世界,结双才能子孙成群啊咦。  火佬跟着和了几句以后告诉我说,这是他们这里的“香哩歌”,淳朴自然,没有任何的雕饰,所以朗朗上口。(实际上,他们唱歌时用的是土语,歌里面的意思是火佬给我翻译的。)  因为想着你啊,人哎,  我才唱香哩喽,  如果没有香哩,  我就遇不到你,你也遇不到我呃,  香哩,啊咦,啰呖呖哩,香哩……  山里人的嗓音独特,歌声清脆委婉,感染力极强,在山谷间萦绕,美丽苍凉让人仿佛回到了久远,又犹如一注注动力的催化剂让人兴奋,我顿时浸入到氛围里,忘记了腰酸腿疼的疲劳,只是一股劲的前行。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七十四奥 贵客临门 - 赶天圩 - 晋光明   走着走着,突然,有人大喊,我们大家了!人们停住了歌唱一片的欢呼。  我抬头望去,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座巍峨的大山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宽有窄、长而且整齐的石头阶梯烘托着的高大的、造型看上去很是别致而且早已被装扮花花绿绿的的山寨的寨门。一块书写着“努努牛山寨”的长方形木牌被一根根有规律捆扎着的粗壮大树干举着,威严高大而且结结实实,从下往上看着,整个的山寨门的形状就像一头活了一样的大角牛张开了大嘴在微笑。  “嚯嚯,一件超现实的艺术品哦?”我不由得赞出了声。  门前不远处,一个装饰着许多大牛角而且很有气势的图腾下簇拥着许多的人,看到我们以后山歌顿起,锣鼓夹子、鞭炮、火炮一下子也响了起来。同来的火佬的族人见状,兴高采烈地对他们挥舞着双臂,边高声的呐喊着“呀咦萨姆赛,揪揪,……”边踩踏着石头阶梯不顾一切的往上冲。  “呀咦,呦呦……哎呀咦哦呦呦,……”山歌高唱。  “噼里啪啦,嘭嘭……”鞭炮火炮齐鸣。  “呀咦萨姆赛,揪揪,……”火佬的族人在高喊。  “咚咚咚咚锵,咚咚咚咚锵,咚咚咚咚锵锵,咚咚咚咚锵,……”锣鼓夹子的欢快声拉扯的整个大山树木都跟着跳动起来。  火佬伴着我边攀爬边不无激动的告诉我,这样的场景他们这里平时难得一见,除非来了尊贵的客人才会这样。我一头的雾水,“你说,除非来了尊贵的客人才会这样?可这里除了我们还有来接你的那几个族人,那里来的尊贵的客人哦?但看上去,他们明显的是冲着我们来的呀?”  火佬停住脚步,挥起拳头猛地捶了我一下,“哥们,你没有想到吧?我们山寨正在欢迎的尊贵客人就是你啊,我的牛四卧、阿牛呆呆老兄哦!”  “难道说,你们山寨里平时没有外人来,就随随便便的把我误当做尊贵的客人来迎接了?”我揉着被他弄痛了的肩膀还是不明白的问,他立直了腰板,居然仙仙欲飘的朗诵了起来,“叠奇努寨起暮云,何曾一缕好香薰,谁家客人如人意?火牛四分卧三分。”  我一听就笑了,他这是用改编了的古纳凉词来说我呐!“我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变成了尊贵的客人?还什么‘香薰’、‘人意’的乱拽,哥们,你这是在开哪门子玩笑哦。”  火佬哈哈大笑了以后,做伟人一般的气势,突然一指我回答说,“尊贵的客人就是你牛四卧,你就是我们努努牛山寨尊贵的客人!要你说,我,努努牛山寨的火公主专门请来的客人,而且不仅我们,就连颇月镇的镇长都高看一眼并设宴专门招待的人,这难道说还不尊贵啊?”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呢。但我依然纳闷,这里是大深山,也没有现代化的通信设备,要走几天山路才能到达的山寨,消息竟然会这么灵通?  火佬紧紧拉着我一起拾级而上并简简单单的解释说,就在我被误抓以后,他们的第一方案就是派人快马加鞭的赶回山寨报信,想请他的太阿公亲自出山,没想到我的本事那么的大,不仅自己解救了自己还让他们也受到了那么高级别的礼遇,这是一件发生在眼前而且史无前例的创举,他们整个山寨都受到了鼓舞,他的脸上可有光彩了。  说着说着,我们已经走近了欢迎的人群。  “呀咦,呦呦……哎呀咦哦呦呦,……”  “咚咚咚咚锵,咚咚咚咚锵,咚咚咚咚锵锵,咚咚咚咚锵,……”  喜庆的歌声和锣鼓夹子声更加的响了,一群早已等待在那里穿戴的漂漂亮亮的姑娘们站成了一排,见我和火佬走了过来,她们紧紧跟随着一个头缠黑包头、带着祭旗翎挎着腰刀的长者,笑容可掬的端着酒坛和盖着红布的两个托盘走到我的面前站定。  一个领头的妹伢子翩然出列对我鞠了一躬以后朗朗的说道,“大山伸出了臂膀,百鸟在吟唱,尊贵的远方来客,欢迎你到我们努努牛山寨来。”说着掀开了其中一个托盘的盖布,几个黑色的空碗露了出来,一个抱着酒坛的姑娘走上前来熟练的将几个酒碗全部倒满。  那个领头的姑娘端起碗酒分别的递给了长者,那位长者又笑容满面的把酒交给我和火佬一人一碗以后,自己也端起了一碗,其他的姑娘随即同声的唱起了《敬酒歌》。虽然她们用家乡土语唱的歌词我听不懂,可看那阵势我明白,他们是要对我敬酒。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七十五奥 请贵宾吃鲜乳 - 赶天圩 - 晋光明   努努牛山寨的姑娘在一位长者的带领下,同声的唱起了《敬酒歌》为我敬酒。  这可是一大碗呐,我立刻慌了神,涨红了脸,使劲的摆着双手连连的说,“不行,不行,那可是一大碗哦!我不喝酒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喝酒。谢谢,谢谢你们,我不会喝酒……。”  姑娘们根本就不管这一套,只是站成一个圈圈把我围住,连蹦带跳的把《敬酒歌》唱的更加的带劲,歌声和她们脖颈上的银项圈以及身上悬挂的铃铛,有节奏的奏鸣,全灌进了我的耳朵眼里。  我在矜持,她们则载歌载舞的期待,那个长者更是满怀期望的等待着,那架势我非常的明白,那是非得让我喝了酒以后才能罢休,我无奈的一边推辞一边喊火佬想让他帮着我说话的进行劝阻。  火佬见状,先是一个仰脖把自己端着的一碗酒喝下去以后,再端着长者递过来的另一碗酒走上前来对我说,“这是我们这里对待贵宾的最高礼仪,你不接受是肯定不行的,我也敬你一碗”说着又是一个仰脖。  我一看急死了,“我,我,我真的不会喝酒,而且从来也没有喝过酒,你赶紧给他们说说今天就免了吧?真的,真的!”火佬擦了一把嘴把手里的空碗递给了身旁的一位姑娘,然后装作不无同情的说到,“饺子,你今天如果真的不想喝酒也成,那就换个方式吃点东西吧。”  我像抓着了稻草一样的赶紧连连的点头,“行,行,就吃东西,吃东西,我豁出去了。”  见我同意了,火佬随即一声吆喝,“敬请贵宾吃鲜乳。”  他的话音乍落,端着另外一个没有掀开盖布的托盘的姑娘立刻走上前来,旁边的那个长者笑嘻嘻的打开了以后让我看。我伸过头去一看,我的一个牛牛,活活的被吓的差点跳了起来。  姑娘端着的托盘里虽然也是几只黑碗,可里面盛装着满满的竟然都是白色的虫子,一只里面的个头大一些,另一只里面的则小一些,都是活的,正在不停地蠕动。   我当即被瘆的是一身鸡皮疙瘩,指着虫子对着火佬的惊叫了起来,“哎哟喂,哎哟喂!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你还哄骗我说是能吃的东西,这,这,这能吃吗?”  火佬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说,这是他们这里独特的一种山珍野味,也是这里的人们最喜爱的食品,叫做“乳”,实际上,一只碗里装的是马蜂蛹,另一只碗里装的则是蚂蚁蛹,不仅能吃,而且平时很难吃的到。  “这活生生的虫子怎么能够吃啊?”我将信将疑的问。  一个看着文静漂亮的姑娘见状笑盈盈的走上前来,随意拿起一只活蜂蛹示范般放到嘴里咀嚼了起来,并示意着要我跟着她那样做,我求救似的望了望火佬,他却摆了摆手示意我赶紧的吃。我见盛情难却,而且自己刚才也夸下了海口,不吃肯定是不行了,但不敢吃大的,只是挑三拣四的寻着另外一只碗里的一个小小的蚂蚁蛹,用两个手指头捏住,学着姑娘的样子猛地一下子也放到了嘴里。  我将正在挣扎的蚂蚁蛹艰难的放到嘴里,只是昂着头张大着嘴不敢咬,只感觉那只活蛹在嘴里面舌头上不停的蠕动,吓得乱摆头。火佬见状大叫着鼓励我赶紧的吃下去,并说还有两大碗在等着我呢,姑娘们也在一旁高兴的起哄,欢笑着唱着。  火佬见我依然下不了决心,也过去拿起一只活蜂蛹放到嘴里不当一回事的咀嚼了起来,并一连声的叫着,“好吃哦,饺子赶紧的吃,真的很好吃哦”。  见火佬随意的拿起一只活蜂蛹津津有味的咀嚼着,我知道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闭上眼睛狠狠的咬了一下,嘴里的那个蚂蚁蛹软软的,“噗嗤”一下就破了,一股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的液体随即流了出来,弄的我一阵的恶心直想呕吐。  我受不了的想寻找个地方去把它吐出来,姑娘们可能以为我要逃跑,欢笑着涌上前来把我紧紧的拉扯住,齐声高叫着非让我继续吃下去不行。我心里一阵阵的恶心的翻肠倒胃,终于忍不住挣脱那些姑娘的手,蹲在地上使劲的呕吐了起来。  顷刻间,天昏地暗,我翻肠倒胃的使劲呕吐,估计将在路上所吃的东西甚至连在颇月镇上吃到的好东西,全部一点不剩的,一骨脑的都倒了出来。  火佬见我脸色煞白、眼泪汪汪、连连摆手的说不能再吃了,就一脸关心的改劝我喝口酒试一试。他说,来到这里不吃不喝肯定是过不了这一关的,喝点酒去除恶心或许管用。我无奈的接过长者递来的一碗酒,说声谢谢以后先喝了一大口漱了漱吐出来,又喝了一口咽了下去,虽然有些辣的直呛但感觉比起吃活生生的虫蛹要好多了。  就这样,在姑娘和火佬他们的怂恿下,我一连不知喝了多少碗酒,只感觉天旋地转的忘记了一切。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七十六奥 深情的呼唤 - 赶天圩 - 晋光明   天暗了下来,眼前,有无数的金花茶带着清香在尽情地开放,簇簇朵朵似汹涌的火焰在缭绕,红红的映着整个的天地,还有无数的火麻颗粒,金黄色的,在红色的火焰里衬着,这一点,那一片,上下翻腾的在哈皮。其他的,看着都是恢恢的一片,朦朦胧胧又明明白白。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神奇的景色。  红红的花茶扮作的火势并不大,不息的火苗在随风摇摆,熏烤着那些金黄色火麻的光点快快乐乐的在里面飘逸,上蹿下跳的舞蹈,很多,很多……。周边一片的凉凉爽爽,应该也是山清水秀,但有雾在飘遮挡着,让人只是觉着丝丝渺渺的幻。  迷雾里,迷迷蒙蒙之中,若隐若现的可以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手里捧着一个不大点的东西站在山水之间,双眼直直的,始终面对着前方。嗬,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是我曾经在天堂里见过的天神吉,她正在焦急的呼喊,不知道为了什么,俊美的脸上,满含着无限的深情。  “洒咪呀,偶的洒咪呀,……尔尼赶快的给偶回来吧,今天就不要再去了!……”一阵山风吹过,美女的头发和衣衫掀起了,似一只大大的,艳丽华贵的蝴蝶在展翅。  “尔尼掉东西了,尔尼最重要的东西落下了,……尔尼听到了麦米?”女人注视的方向,有个身影只管埋头在疾速的奔,嗖嗖的,根本不理会女人那真挚的声声发自内心的招唤。“尔尼的仙葫在偶这儿那,麦米了它,尔尼一定会很危险的,……尔尼听到了麦米?”女人站在盛开的花茶丛中还是不停地在喊。  在天神吉深情的呼唤里,红色的茶花依然在开放,火麻依然在飘,没有火了,只有一个个的颗粒。一会儿聚在一起,一会儿又分开,扑扑飒飒漫天飞舞。  前方有山,影影绰绰的矗立,遮挡住了一切。不远处有河,泊泊的在流,水还是奶白的发蓝,哗哗的。有风在吹,摇曳着花草树木,徐徐的轻轻。  “归来吧,归来呦,偶的洒咪呀。……尔尼……尔尼……”金花茶和火麻,驮着漂亮女人那曾经温柔甜蜜如今已经改变了颜色的声音,随即的片刻,幻成为了真正心灵的呼和唤。“洒咪呀,洒咪呀……偶是尔尼的潘拉雅呀,尔尼听到了麦米?。”  凄凄惨惨戚戚的声音,拉住了白云,震撼着大山,在整个天际里袅袅的廻响,没有遮拦。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火光照亮了我……”我在眩晕。“你的大眼睛,温暖又闪烁,就像天上星星最亮那一颗……”我还是在眩晕,天旋地转。  “一个普普通通的喷嚏就会这么的有威力,让你跑天上去乱扑腾?哄鬼呐你!……”  “看来,这家伙不是个妖魔就可能会些什么奇门妖术,琼瑶写得情书里就有类似的记载!”  茶花和火麻变成了一片人山人海,突然有人高喊,“这家伙是把我们当猴耍呢,揍他,快把他拉下来揍一顿!”人们随即排山倒海的涌了过来,“揍他,揍他!……”无数的拳头砸向了我。  我忍不住哭了,我想申述,“是他们先喊我作‘牛屎窝窝头’我才动的手”我的养父根本不听依然在打我,“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伸,万恶的旧社会……”悲惨的歌声大起。  所有的人都没有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委屈的嚎啕。  在努努牛山寨欢迎我的仪式上,我不胜酒力的一下子醉倒了,冥冥之中又看到了天神吉。当时她站在山水之间,手里捧着一个不大点的东西,注视着远方在深情的呼唤着。顺着她的眼光,我看到远处的有个身影在急速的行进着,嗖嗖的不停,拖着身后已经拉起的灰尘,就如一粒被弹弓射出了就不愿再回头的不大点的泥丸蛋蛋。  听到吉的呼唤声,一个傲桀不逊的声音,不大,随即在烟雾里挣扎翻滚着飘了过来。  “不要紧的,偶的潘拉雅吉。……尔尼就不要再瞎喊了,省点力气的赶紧回去吧尔尼。……尔尼要相信偶的本事,麦米了仙葫,那只是掉了一颗牙粒,小菜一碟的事。偶照样的要一往无前的赴约,而且能够战无不胜的凯旋归来,……尔尼就等着瞧吧!”  男声,像是天神巴的,不大,听起来内气盈足,傲的朦朦,在云雾套住的世界里不停地翻滚。  天神吉不再呼喊的静了下来,举起手背擦了擦眼,然后快速咋吧了咋吧了以后使劲的看,又竖起了耳朵,屛息凝神的倾听。泥蛋 蛋般的男人眨眼间已经离得远了,声音不大点的小,被山涧里的洪隐藏着,在哗啦啦的浑响里夹着。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七十七奥 醉卧闺房 - 赶天圩 - 晋光明   米?麦米?女人听得是真真切切,男人对她的呼叫虽然回应了,但明显的还是不想回来。  米还是麦米?洒咪呀巴,偶的洒咪呀巴哦,尔尼这是耍的什么飚啊。  漂亮的女人动了动嘴还想再喊,她或许是想让这个男人改变初衷的回头。  但瞬间,就在一瞬间,光点在她和我的视线里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眼前的山水、鲜花、美景还有一切的一切,顷刻全都变成了一团理不开的迷雾。我和她,不是共同的两颗心彻底的提溜了起来,本来抱有的一线希望也随之黯然失色。  但天神吉没有回去,依然站在茶花丛中,她在喊,使劲的呐喊,声嘶力竭的。  “喂,……偶的洒咪呀巴,尔尼不要再去了,快点回头,不为别的也要想想偶和尔尼那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呀,尔尼听到了麦米,洒咪呀?……  “偶的洒咪呀巴,尔尼赶紧的给偶回来吧尼,不要再固执了……  女人热泪盈眶了,带着一脸的无奈和忧伤,她依然不停地喊了再喊,毫不吝惜的用着全身的力气和心血加上后悔的泪水,直到嗓子哑了。  “洒咪呀巴呀,洒咪呀巴……尔尼怎么会那么的犟,真的不想偶和孩子了?……”  女人在呼唤的悲戚里开始流泪,如疾风暴雨冲刷着一切,渐渐消失。  风儿还是使劲的在刮,树叶依然不停的在摇,金花茶与火麻还在,女人遥望的远方却再也没有了动静。  ……  “哞哞”一阵的牛叫声打破了寂静,迷迷糊糊里我睁开了眼睛。  光线有些强,我只能赶紧睁开了又闭上再眯开一条缝,只看到许许多多竹桶挤在一起的,尖尖的屋顶。一阵小风吹过来,感觉身上很是凉爽但有些头疼,炸裂裂的难受,我使劲的眨不了几下眼睛,又伸出右手使劲地揉了揉,半天以后终于适应了,也把眼彻底的睁开了,发现我正躺在一个不大但十分凉爽的全是由竹子建造的一个房间里,枕头边上有一片的水汪汪。  “看来我在梦里真的哭了,还流了这么多的眼泪,男子汉大丈夫的真丢人!”我想寻找什么把它们擦一擦,伸出手四面一摸,身下光滑的竹凉席子上面四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哞哞”的又是一阵牛叫,再次吸引我抬起头来,朝牛叫的方向望去。  牛叫声传来的房屋的窗户打开着,一个竹制的遮光窗帘放下了,外面的光线虽然还是透过竹帘的缝隙钻了进来但不怎么强,看竹制的遮光窗帘装饰,特别是看到竹木墙壁上挂着的女人的物件和靠窗的台子上摆放着的化妆盒,我肯定,我现在所在的一定是一间不知是哪个姑娘的闺房,同时发现,我只穿着内裤正直挺挺的睡在了她的竹床上。哦,我的一个牛牛!  我赶紧四处啥摸,没有人,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窗外的楼下有人在用山间特有的旋律哼着什么歌,女生,细细轻轻的声音不大而且使用的是我能够听得懂的语言。  “哥在林中打一望,呦呀咦,  妹在林外心爽爽,呦呦呦,  唱个山歌抛句话,哎呀哩个哩呀哩,  火把照在我心上哦,咦呀呀咦咦。”  我听得出来,这是一首调子明快的山歌,正在唱歌的姑娘好像心情也格外的欢畅。  清净的闺房,漫漫弥撒的情歌,加上房间里阵阵的香气扑鼻,让我在彻底的清醒的同时也不由得真真正正的吓了一个牛跳,我一下子想起了火佬曾经给我讲过的“爬楼”故事来。我赶紧坐起身来,想寻找着衣服穿上,发现,房间里除了姑娘的东西以外根本就没有我的任何东西。  外面的情歌依然在响,但好像改变了什么,我感觉头有些炸裂裂的疼还有些晕。一定是我在努努牛山寨举行的欢迎仪式上,不胜酒力的醉倒了,被人送到了这里,但应该是个客房,再要不然就是火佬的房间里,怎么会是个闺房?而且,而且,我,我,我被扒了个精光,还浑然不知。  要命了,该死了,我的头马时大了好几圈。  “若是今生无姻缘,呦呀咦,  妹先断命赴阴间,呦呦,  烈日山上泪涟涟,哎呀哩个哩呀哩,  妹妹等哥三千年,咦呀呀咦。”  ……  我闺房里急的要死的不知所措,房间外面的姑娘却不知好歹的依然在欢唱。我好生的奇怪,起身下床,光着脚轻轻的走到窗户旁,用手挑开了竹子窗帘偷偷的向外面望去。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七十八奥 结识土秋(1) - 赶天圩 - 晋光明   外面一片的阳光明媚,可以看得到远方的山水和圈圈垄垅的梯田,我的脚下的这座竹楼好像是正好位于一个高岗上,有石头砌成的阶梯盘旋而下,平地的边缘,有一个半拉的竹篱笆墙隔着形成了一个宽敞的院落。我所在的房子的一旁不远处有几堆用玉米秸垛起的粮垛,玉米垛旁是一大片空地,插着一根毛竹,上面拴着一根晾衣绳,一个婀娜身形的姑娘正在小楼外的空地上晾晒着刚刚洗好的衣物,我的外衣裤就在她旁边不远处的晾衣绳子上搭晒着。  终于见着了我的衣服,我激动的没有多想,随口着急的喊了一声,“喂,下面的那位姑娘,我的衣服,赶紧给我拿过来。”我猜想她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着急的让她给我把衣服拿过来。  听到我的声音,姑娘没有思想准备的一个转抬头,仰望,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向我问道,“哎,你已经醒过来了?”我没有回答,只是指着我的衣服,“衣服,我的衣服,麻烦你给我拿过来。”  她笑了,咯咯的响。“真是个书呆子,刚刚醒过来就惦记着衣服了呵,好好好,你就在那里等着,我这就把你的衣服给你拿上去。”见她答应了,我放下窗帘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等待着。  随着“通通通”一阵楼梯踩踏声过后,刚才的那个姑娘一阵风儿似的拿着我的衣服跑了进来,进屋以后脚步突然的放慢,瞧见我光着身子坐在那里,愣了一下,好像有些羞涩,看动静我的第一反应,这应该不是一个山里的姑娘。  她虽然是一身当地姑娘的打扮但没有带头布,和城里姑娘一样的发饰,浑身透漏出有文化的气质,刚才离得远,又居高临下没有看清楚,我有些意外。她看上去一脸的疲倦但非常的兴奋,没有直接走到我的面前,也不看我,把我的衣服放到我旁边的床上叠好了,又反反复复的压平了以后才捧起了,转身放到我旁边的梳妆台上。  我赶紧拿过衣服,匆匆忙忙的穿上,不知怎么搞的竟然笨手笨脚的扣错了衣扣。  姑娘见状笑了,走过来帮我重新解开了再扣好,边做事情边叨叨,“阿牛哥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了没有?”见我点头,她好像如释重负的放下心来,“你喝醉酒的样子可真够吓人的哦,就像死了似的,光醒酒的草药我就给你煎了好几回了呢。”  我看她的长相气质以及说话的语言都很特别,猜想她肯定不会是这里的人,便随口的打听,谁想她对我的猜想断然否决。她说,她的名字叫土秋,是个道道地地努努牛山寨土生土长的人,或许是因为这些年在外面读书有所改变的缘故所以让我误解了。她和我一样的学校放假了回家,原本是相约好了和火佬同行的,但她赶到火车站时,看到那里人山人海的乱糟糟,根本就瞧不着他的身影。  当时那里的人们不知道是想看什么西洋景,乱嘈乱嚷的使劲朝售票大厅的一角乱涌,她也被挤到了售票的窗口。看当时的情形,别说找到火佬和他们的族人,就连她自己也看不到自己了,所以就自己一个人趁机买票赶回来了。到家以后才听说了我们的事情,由于我们在颇月镇多耽搁了几天,她因而比我们早到了一两天。  她的话让我想起了颇月镇设路卡敲诈勒索并借机想玩弄路过的女人的那些人,便问她见到过了没有?她回答说见到了,“那些家伙纯粹就是一帮色狼,他们肯定对你非礼了吧?”我有些担心的说。  “嘁,这哪能呐。我土秋是谁啊?努努牛山寨的才女,对付这些人不就和山猫逗傻子闹着玩一样,还能让他们沾到便宜?”土秋说着一脸的鄙夷。  她说,当时她看到路口拥堵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那些家伙如狼似虎的提着家伙茬把着,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便灵机一动的返回圩集,买了一身男装换上又在脸上抹了几把炉灰,跟着一帮已经放行的人,大摇大摆的就走过去了。  我指着房间划了一圈问这里是不是她的卧室,土秋肯定的点头,又问为什么我会住到她这儿,她回答说是我自己选的。  “你开什么玩笑,我当时连你们山寨的大门怎么进的都不知道,还会自己挑选住处?拿我老人家开涮把你个鬼丫头。”对她的回答根本就不相信,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她一听就笑了,“照这么说,你真的对当时的情形一点也记不住了?”  我点头,她更加放肆的笑了起来。“一个放荡不羁的妮子,要不是在外面灌输了一些文明还不知会怎么样呢?”我莫名其妙的瞧着她,心里暗暗的想。  土秋,笑完了以后一本正经的告诉我,按照他们这里的风俗习惯,客人来到的第一夜必须要得到寨子里的一个姑娘的照料,以便净身的适应当地的水土。我当时喝醉了,在选人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一把就抓住了她,大家就顺理成章的把我送到了她这里,而且这些天我一直都是她在身旁陪伴着照料的。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七十九奥 结识土秋(2) - 赶天圩 - 晋光明   “看来我们俩真的很有缘份哦,阿牛哥哥。”土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你为什么这么说?”  “当时,你们的的人,光姑娘就好几十个你都不理,偏偏一把就抓住了我,你说,这不是缘份是什么?”  我此时此刻根本就不想这些事情,只是忙不迭的问她为什么会把我的衣服脱光,会不会是按他们的风俗习惯为的是让我净身的需要啊?她白了我一眼,“你瞎猜疑什么啊?你当时一下子就醉的晕天黑地的,吐得一身上下到处都是,还净身呢?我光为你洗涮都忙不过来,哪里还会顾得上这些哦。”  “照你这么说,我没有被净身?那不破了你们这里的风俗习惯了吗?”  “难道你真的想净身?和谁谁谁,和我吗?净身了怎么样,没有净身又怎么样?”  听她这样问,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出了什么,“看样子,你……那你给我说说,你所讲的净身到底是什么意思哦?”我追问。  土秋见我这样问好像不怎么想回答,我告诉她说我正在构思一个关于他们这里风土人情的故事,所以,只要是有关的事情无论大小的都想知道。她好像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想了想以后吞吞吐吐的告诉我,所谓“净身”就是指男女人在一起睡觉的那种事情,我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应该明白。  听她这样一解释,我当即吓了一跳,“难道说,我们,我们,……”  见我这样她又笑了起来,“你看看你那个样子,好像被我薅掉了你的那个宝贝似的,你老老实实地说,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那样,我无所谓,要不咱们现在就把它补上?”说着就站了起来。  我吓得也赶紧站了起来,见她走过来一下子躲到了椅子的后面。她仿佛老鹰抓小鸡似的,嘴里一边嚷着“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说赶快说,你说呀,说呀,……”一边故意装模作样的要扑过来,赶着我围着竹椅子团团的乱转。  我一边伸手做阻止状一边急急的说,“我当然不愿意喽,但,但不是因为你有什么不好,也绝不是不想尊重你们这儿的风俗习惯,只是认为,认为我们这样做,未免,未免太草率了,而且是,是一种相互不尊重的表现,所以,所以……”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给打断了,土秋一下子站住了,说她刚才只是和我开了个玩笑并让我放心,说她和我一样都是文化人,不会没有感情就随便的和什么人做这样的事情的。那天只是因为我当众选择了她,而且又浑身上下都是污秽,才将我的衣服脱掉拿去洗的。除了这些加上给我熬醒酒草药之外她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干,而且脱一个陌生男人的衣服也是她长这么大的第一次,是不得已的事情,她是闭着眼睛捏着鼻子干的,想我肯定是能够理解的。  听土秋这样说,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并不是因为男女间的那些事,而是由于自己怎么会成了那样,并且也让一个姑娘难为成了那样而感到于心有愧,“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了。”我诚恳的说。    “你又没有和我咋地,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真是的?”她不解的反问。  我说,“我们萍水相逢就睡到了你的床上玷污了你的名声,还让你帮着洗那么肮脏的衣服,要你说,我一个大男人不该对你说声对不起嘛?”  她爽朗的笑了起来,“呵呵,你这个人真的是很可爱哦。你想啊,你是火公主我的叔公的好朋友,我们山寨专门请来的贵宾,按风俗习惯睡到我的房间里接受我的照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何况你又醉的不省人事,我们之间也没有做什么事,怎么会玷污了我的名声?亏你能够想的出来,呵呵呵呵,……”  见状,我也跟着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她笑了一阵以后,突然又埋怨起我来,“你看看你,不能喝酒就不要喝那么多,而且一睡就是好几天,好多的大事都让你给耽搁了哩。”  原来,那天为了迎接我的到来,他们寨子里专门安排了一场非常隆重的仪式,比方说,进寨前喝酒吃乳,觐见金上长老和山寨的长辈,披红戴花,看鼓舞,吃长桌饭等等什么的,最后本来是想听听我的意思才会安排和姑娘净身之类的事情的。由于我不胜酒力,在还没有进山门就睡倒了,其他的许多活动都没有捞得着参加,按规矩又不能再来一次,她连连的摇头说真太可惜了。  我觉着别的倒无所谓,就是没有对金上长老和山寨的长老施礼有些太不应该了,便让她帮着弥补。她也认为应该这样,于是,我们决定去找火佬她的叔公去商量商量再说。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八十奥 石牌大过天(1) - 赶天圩 - 晋光明   说好了去找火佬,我跟着土秋走出了八角楼。  顺着石块铺就的道路前行,走到寨子的中央,看到一个像是人为隆起的圆圆的土岗岗,有两层楼房那么高,转圈都是可以上去的阶梯。我说想看一看,土秋便陪着我爬了上去。  攀援到土岗的上面,见一座同样是用粗壮斑驳的树干支撑起来的八角亭子巍然矗立,里面,有一圈早已磨蹭的光光滑滑的石板坐凳,中心处置放着两块黑黝黝的石牌,一块立着一块躺着,靠近了,发现上面还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字体。  土秋给我介绍说这是他们努努牛山寨的“平免石牌”,已经很古老了,历史起码要在几百年以上了。  我不明白它的用处询问土秋,她带着我退出亭子指着亭缘上挂着的一个牌匾让我看。上面不知道是用什么字体刻着五个清清爽爽的大字,我费劲的辨认了半天,感觉应该是“石牌大过天”的意思。土秋听我念出了声,高兴地点头,“对对对,不愧是个大学生,上面刻着的就是这几个字。”  她说,这里其实就是他们努努牛山寨的衙门,寨子里的族人之间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纠纷或者寨子里处理一些重大的事情,都要在这里解决。到时相关的人都要到场,执事的长老就会比照着石牌上刻着的条文做出评判,按照现在的话说,就相当于是一级政府的作用。  衙门?政府?一座供着两块石牌的亭子?我怎么也对不上号,认为她是在开玩笑。  土秋说她是认真的。  他们这里位于大深山的腹地,山高皇帝远,世世代代没有专门的什么地方政府来辖制,于是便自己管理自己。男女老少这么多的人群居难免的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祖先就在这个土岗岗上设立了这两块石牌,并刻上了文字让所有的族人共同遵守,从始至今,他们都是靠它来解决产生的纠纷的。  说着说着,她又指着立着的石牌上的一行字翻译给我听,“明朝日下立昨(着)会律法,不准何人乱(作)横事。”并解释说,这叫做“会律法”,内容就相当于外面所说的条规和法律。所以便有了衙门和政府一说,但都是自己的土办法,和你想象的肯定不一样。  我问这个方法真的管用吗?她好像很是诧异的反问,“我们寨子里几百口子加上七十二峒的上千人,一直都是靠它管理的,要你说,它是管用还是不管用呢?”  听她这么一说倒轮到我诧异了。  我们的国家和城市的管理,不仅有政府还有比百姓还多的“公务员”以及一大帮子的军队和警察,养了这么多的国家机器又制定了一摞一摞的法律条文,依然忙的颠颠的顾东顾不了西,就这一个亭子和两块石牌?那不成了孙悟空的金箍棒――镇海神针了!她或许是借题发挥的对我卖萌也说不定呐。  土秋的一番话让我将信将疑。但我不想在这个小师妹跟前掉价,便不再追问,对眼前的这个所谓的衙门和政府仔仔细细端详起来,别说,我还真的瞧出了点问题。  “这么严肃的东西,为何一块早已倒下了也没有人过问啊?”我不解的问。  土秋笑了,告诉我说,这是有意如此放置的。两块石牌上雕刻的内容是不同的,立着的意思是让人遵照执行的走正道的条款,躺着的上面刻有不能做的事情条款,表示如此品行不端的人将会像这块石牌一样倒下去,如果不改正,将会永远的在寨子的同族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原来如此,我更加的诧异了。怪不得,任外面东南西北风的刮,他们这里依然会不改的保持着自我的独立,这应该是一个根本问题的所在,我不由得感到了一种神圣。  “哇,为了家园的和谐幸福,也为了维护本族所有人的利益,注重道德品质、讲究个人的修养和想象,自觉的约束自己,两块无言的石牌牌就搞定了,这种创造真的很了不起哦。”我发出了感慨。  对我的说法,土秋也点头赞同。  “呔,台下来人有何冤屈?速速道来!”她突然变脸的对着我大喝了一声。我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学着电视里面那样双手一拱,“长老在上,在下的确有一事禀告。”  “什么事?请讲。”土秋一本正经的挺直了腰板。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八十一奥 石牌大过天(2) - 赶天圩 - 晋光明   “本人姓牛名四卧,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时不时的竟然喊我做‘牛屎窝窝头’,请长老据实裁定他们是不是犯了规矩,并当何罪?”我也一本正经的禀告。  土秋走到石牌前,按照上面所定的“料令”一条条的寻找着,半天以后,指着其中一条说,“就是它了。”我凑过去只认出了形似“杀人”和“烧屋”几个字,便让她翻译是什么意思。  她说,“这个立条的意思好像是说,我给你念一念”,然后怪声怪气的朗诵了起来。我说听不懂,她笑了,“你要是听得懂还会到这儿来啊?”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估计你也不会懂,还想糊弄我?”这些“料令”形成的年代应该很久了,除了年岁大的人,其他的,特别是像她这样的姑娘肯定是不会懂的,我认为。  她一听急了,为表示懂得上面的意思,便用普通话逐条逐字的解释起来,“河人无事半路不得乱杀人也,……莫乱山场香草、竹木可也,……不得,不得放火烧屋,不得开禾苍可也,……我石牌任何人不得谋财害命、抢劫、偷屋禾苍、猪、牛、羊、香草、香信、鸡、鸭百物,石牌必查实追究。”  我听着听着笑了起来,“看看,看看,我说你不懂装懂吧?你根本就找不着与我提出的冤情相符合的立条,还想冒充长老呐,呵呵,……”她好像要证明自己懂得,转身又继续寻找了起来。  “这里的,这里的符合,”她突然指着一款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喊了起来,“我再给你念念如何?”  “念!”  “如有匪拐带女人过山地方,何人见知,报石牌同心协力扑拦,解石牌查知,究办人匪……”  她还没有说完我就嚷嚷了起来,“打住,打住。没在哪里,我怎么成了拐带女人过山的匪徒了?你是成心的拿我开涮啊?”  她随即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说,你那叫什么冤情哦?喊你个外号你就告官,到哪里都判不了,不罩你个蔑视公堂的罪名抓起来就算不错了,你还跟真的似的。哈哈哈哈……。”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跟着土秋,我们在另外一座竹楼里找着了火佬。  突然看到我以后,这家伙就如已经分别了多久似的非常的高兴,跳起了一把拉住我,说他正牵挂着我怎么样了想去找我呢我就来了,接着又什么头痛不痛,身体哪里有没有不适的感觉的一番关心。  我故意的埋怨他说,“还是好朋友哩,没在那就把我丢在人家姑娘的闺房里受罪,你自己却躲到这里享清福起来了,真不够意思!”  他也装作一脸的诧异,“啊?我说呢,我在这里专门的给你安排好了睡觉的地方,你不来,却钻到人家大姑娘的闺房里一睡就是几天的不出来了,是不是金屋藏娇的早就把我给忘了?”紧接着又板起脸来斥责土秋,“你这个妹伢子也真是的,怎么那么的不懂事?我费了这么大的劲给你们请来了那么珍贵的一个客人,人家愿意睡到你的房间,应该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你怎么不好生的伺候,反而让人家遭罪了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实招来?”  “你说什么啊,火公主?他还遭罪了呐?”土秋杏眼一睁,“你再问问他,他遭的是哪门子的罪哦。你们当时硬把他这个醉汉送进了我的房间,他不仅吐得自己一身上下都是,还弄的我一屋子都是怪味,我几天几夜都在不停地洗啊涮的没有闲着,都累的快成了一个老太婆了,人家呢,贵宾一个,只是在床上躺着享清福,还遭罪了呢?都快成神仙了还埋怨我。”  火佬见状又转过来问我,“你说你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事,让人家姑娘那么的不高兴?我们这里可是有‘平免石牌’的,不行的话,咱们就去那里说说?”  “说什么说?人家早就用‘平免石牌’把我当做犯人一样的审判过了。”我继续开玩笑的说。  火佬听我这样一说,把眼一瞪,“啊?照这么说,你肯定是对人家做了什么坏事了?你也真是的,头一次见面,你就把人家这个黄花大闺女给糟蹋了,你也真下得去手哦?”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见他的玩笑开重了,赶紧的纠正,“我还没有进你们努努牛山寨的大门,就被你使坏的搞得不省人事了,一睡就是好几天的刚刚醒过来,能干什么坏事!你们这不是有意栽赃陷害的辱没我一世的清白么?”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八十二奥 一个普普通通的老汉 - 赶天圩 - 晋光明   “他真的没有把你怎么样?”火佬故意问土秋。  “在我那的几天几夜里,人家睡得跟死猪一样,连我把他的衣服都脱光了拿去洗都不知道呢,你说他能干什么事儿?”土秋一本正经的的回答。  “这么说,你真的是个不沾女色的正人君子了,难得,真的难得哦。”火佬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就是,还想糟蹋我,没门!”  “佩服,佩服。”  “叔公,你说你的这个朋友真的是很搞笑哦。”土秋突然自己偷偷的笑了起来,弄的我们俩人莫名其妙。“是什么搞笑的事情?赶紧的说,我就喜欢听这样的事。”火佬催土秋。  土秋突然忍住笑的问火佬,“叔公,你猜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  “当时我正在屋子下面忙活,他在楼上的窗户旁撩开窗帘喊我,别的什么话也不问,只是问我要他的一样东西。呵呵……。”  “他问你要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衣服呗。你说搞笑不搞笑?”  “然后呢?”  “然后他就穿上我给他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吵吵嚷嚷的要见金上长老,逼命似的。这不,我就不敢怠慢的把他带到你这儿来了。”  听我们说明了来意以后,火佬好像并不当一回事,“这也难怪,他这个人别的都好就是书生气太重,讲究!其实啊,别的倒无所谓,但我的太阿公,我们努努牛山寨的金上长老是一定要见的,我们现在就去,我马上带你们去。”说着,他赶紧带着我们走出了家门。  我记得清清楚楚,我跟着火佬去见他的太阿公的时候,是一个十分炎热的夏天。  也怪,那个夏天不知是怎么搞的,和以往相比竟然出奇的热。天上明明赫赫的只有一轮太阳在照耀,人们却感觉仿佛是被几十个太阳烤着一样,不动也会满身的大汗淋漓,那个热哦,就像钻进了一个硕大的大锅炉里,而且没有一丝儿的风。  我们跟着火佬,急匆匆的在山寨的石板路上疾行。  我或许是刚刚醒酒的缘故,身子骨有些虚,跟着火佬他们跑得有些急了,感觉浑身上下没有点力气,胸口也感到憋得要命,简直喘不过气来。赤日炎炎里,无数的知了好像并不难受,只是藏在一棵棵大树上的叶茵下,扯着嗓门几百分贝拼命的嚎叫着,仿佛在演出一场世间少有的大合唱似的,吵的人心里烦烦的,让我更加感觉热的难受。  我想提出来歇一歇,但由于我不胜酒力的过错无端的破了他们的风俗习惯,让一场精心准备的,原来要隆重欢迎我的仪式草草的收场,我心里感觉实在是过意不去,此时此刻就是想尽快的见到金上长老道个歉,自然是,话到嘴边了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还清清楚楚的记得,我第一次见到这位火佬不知给我说了多少回的他们家山寨最高的长官情形。在我的想象里,他应该是一个如关公一样的高大汉子,满面红光,仪表堂堂,德高望重的让人肃然起敬。可后来的一切居然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按说,那个时间段里金上长老应该在日理万机,忙着处理山寨里的大事,火佬应该把我们带到努努牛山寨的议事大厅,没想到他却带我们去了另外的一个地方。  当我们来到一栋被篱笆墙围着的院子的门口,火佬对我说到了,估计他的太阿公正在里面待着呢,然后高高兴兴的对着里面喊了一声,“太阿公,太阿公,我们专门的来看你了。”  “你个小鬼头,来就来呗,扯个嗓子喊什么喊呦?这么大了,还净搞外洋的鬼把戏。”随着火佬的喊声,院子里传出一个老者沙哑的回应声。火佬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我太阿公真的在呢,你们赶紧的跟我来。”  我以为是到了金上长老的办公室,于是,跟着火佬无比庄重的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院子的大门我一下子就傻了,这哪里是什么办公的地方,分分明明是个和寨子里作为住宅用的其他八角竹楼一样的地方,只是这个竹楼明显的要比其他的气势一些。  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没有看到想象里的那个披挂整齐,一脸庄重的金上长老,只看到一个普普通通的老汉,或许是因为天太热了,他老早的就光了一个大膀子,穿着用老粗布做成的大裤衩,习惯性的躺在当院子里的一棵粗粗大大的榕树下的阴影里的竹藤椅子上,没事人似的,手拿着一把大大的芭蕉扇在可劲的扇乎着。  “唿,唿,唿唿,……”  再“唿,唿,唿唿,……”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八十三奥 你是那路来的神仙 - 赶天圩 - 晋光明   一个光着大膀子普普通通的老汉,随随便便的躺在那里扇扇子,直扇的满面红光的脸颊和下巴上白白的长须和头上的树叶也随之胡乱的飘舞。哎哟喂,这就是火佬的太阿公,一个掌管着这个区域七十二峒山寨的最高长官——金上长老?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火佬见着了他的太阿公非常的高兴,带着我们快速的走向前去。  “这就是我的同学牛四卧,是我专门请来……”来到跟前刚把我介绍给他,他就一下子从竹藤椅子上坐了起来,用手里的芭蕉扇指着我朗朗的说,“你介绍什么介绍,不就是一个没有吃了两碗酒就被撂倒了的,不省人事的醉汉吗?我们已经见过面了,哈哈哈哈……。”  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一脸的囧。  火佬见状一边对我做着鬼脸,一边继续怪声怪气的介绍说,“牛四卧同学,这就是你十分想见的,我们努努牛山寨伟大的首领,我的太阿公,金上长老。”  我赶紧的施礼,并不好意思的连声的为那天醉酒的事情道歉。  金上长老见我们这样,也收住了笑容,但根本就不当一回事的挥了挥芭蕉扇,让我在火佬和土秋搬来的竹椅子上坐了下来。“你看看,这个鬼天气,真的是太热了。”他边说边让火佬他们拿来水果让我吃。  “从大城市猛然来到我们这个大山窝窝里,还习惯吧?”待我坐下来以后他关切的问。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土秋就插嘴的接着说,“太上阿公,你老不知道,他刚一来到,就在我那里倒头睡了好几天对这里早就适应了,而且一醒过来,就嚷嚷的要来见你老人家,我和叔公没有打招呼就把他给带过来了,你不会生气吧?”  “来就来呗,我老头子会生什么倒头子的气呦?你个妹伢子就会说好听的。哈哈哈哈……。”  “这怎么会是说好听的,本来就是吗。”土秋孩子般的嗔了他一句,我和火佬也边吃着切开来的西瓜边一起附和,就这样开始了我们第一次的会晤。  我看着这个孩子气十足的老人暗暗的想,这哪里是统领着这一地区七十二峒山寨的首领哦,分分明明的就是一位不拘小节而且和蔼可亲的长辈,我顿时将原来绷紧的神经全放松了下来,感觉就像在家里一样的随便起来。。  “灵灵,你的这个朋友,真的不知道是那路来的神仙哦。”金上长老随手将吃完的西瓜皮丢到躺椅旁的地上,然后甩了甩手笑着说,“你们看看,他没有让我出面就自己从大牢里跑了出来,而且还让颇月镇那个坏到脚后跟的家伙,供大神似的不仅服服帖帖的请你们撮了一顿,听说还敲锣打鼓的用专车给送了回来,本事真是大了去了,难得啊,开了我们山寨的天荒了呐,哈哈哈哈……。”  我明白他的意思,表面上看他这是在夸奖我,其实是借此想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呢,便把急急忙忙的把当时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弄得土秋对我是一脸的敬佩,我看的清清楚楚,心中无比的自豪。  “真的假的啊,这么邪乎?”她好像有些不怎么相信。  火佬在一旁直点头,“当然是真的,那个阵势啊,啧啧……那些平时趾高气扬的家伙都对着我们点头哈腰,就差没有给我们磕头作揖了,特别是那一桌一桌的山珍海味你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一任我们敞开肚皮一阵的猛撮,真的很过瘾呦。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我们都跟着沾了光哦。只是可惜了了你这个开小差的妹伢子,没有那个福分哦。”  “都是你,都怪你把我给弄丢了,还幸灾乐祸呢。我当时要不是自己急中生智的摸了回来,看你现在怎么给我太上阿公交差,还给真的是呢。”她也不停地埋怨。  “哦,原来是这样啊?”金上长老也跟个孩子似的一指我对土秋大趣,“我说你啊,怪就应该怪在这个荤小子。他如果不牵着了灵灵的魂,还会把你给弄丢了?哈哈哈哈……不过,你也挺有福气的,不然咱们山寨里那么多的妹伢子,他怎么会瞧都不瞧一眼,小胳膊一伸,就那么着的,一把就把你给攥在手心里去了呐,哈哈哈哈……”   “太上阿公,你看看你,……。”土秋嗔道。  大家全笑了起来,一片轻松火热的气氛。之后,我们就在这样的氛围里啦家常似的的攀谈了起来。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八十四奥 不要挑拨离间的乱说 - 赶天圩 - 晋光明   “灵灵,土秋,你们说说,你们这两个小鬼头,没想到这么快的就长大了?呵呵。”金上长老说着一指火佬,“特别是你,不管你跑到哪里去,也不管成了什么倒头精,你不还是都得回到这儿来,因为这里有我老人家在啊,呵呵。……想来也挺有意思,一转眼的功夫,我们家里平白的就多了一个人,原来的两个光棍,如今有一个却一下子贴上了一块大肥肉,看来,你这个屁大点的毛孩子,马上就要开始去赶天圩喽。”  听说火佬交上了女朋友以后,金上长老,火佬的老顽童一般的太阿公,在欢喜的同时,突然,冷不丁的就高喉大嗓的来了这样的一句。      “哎呦呦,我的太阿公哦,人家早就已经是个大人了,而且都已经有了女朋友了,晚辈在这里恳请你老人家改改口,不要老是什么‘屁大点的毛孩子’的乱喊叫,好不好啦。这要是让外人听见了,还以为是你在喊我的外号呐,真是的。要是传到我的……我的女朋友那里……”。他看了看我和土秋,又装模作样的边说边四面的啥了啥。  我们大家一阵莫名其妙,也跟着四处看了看,院子里除了我们几个什么人也没有。  见没有别的人听到,火佬好像放下心来,然后放低了声音继续开玩笑的对他的太阿公说,“我的太阿公哦,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老早就应该学习学习与时俱进的讲文明了,特别是说话不能还是信口雌黄的张口就乱说一通,你真的要为我多想想才对。你说,这老这样的乱喊,要是真的传到我新教的女朋友的耳朵眼里,不光光你的重孙子,我的腰板从此再也挺不起来了,而且,我们家的脸面可都让你这一嗓子彻彻底底的给一下子丢光喽。……你老以后可再也不许这样说了,听到没的?”  火佬说的认认真真,郑重其事,而他的太阿公却仿佛像没有听见似的,只是乐呵呵的傻笑,依然自顾自的扇着手里的扇子。  见状,我和土秋也跟着火佬一起对着他老人家絮叨,什么如今是现代社会啊,讲究语言美呀,再或什么什么的。我们几个把能用上的词句都用上了,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大堆,吐沫四溅的,但他的太阿公看上去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只是闭起眼睛扇着手里的扇子不理不睬。  等我们感到没趣的住嘴以后,他却突然欠起身来招呼火佬把头凑过来,然后举起一只手在他的耳朵旁故作神秘的遮掩着,也放低了声音轻轻地问,“我说,屁大点的毛孩子,还给我老人家来这一套,牛屎哦你。你说说,你的女朋友在哪了,我老人家怎么没看见啊?看来,她还挺吓人的呦,竟然把你和你的朋友都给吓成了那个样子?你们,真是牛屎一个哦,啧啧,啧啧……。”  老爷子孩子似的说完了,也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听,用挂在脖颈上的毛巾的一头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仰躺在了竹藤椅子上,继续可劲的扇着手里的芭蕉扇,“唿,唿,唿唿,……”满面红光的脸颊和下巴上白白的长须又随之胡乱的飘舞起来。  “看看,看看,我刚才是怎么说来着?你的脏话随口就来,而且不仅糊着了我,没在哪里还把我的朋友也一块的给捎带上了,你怎么就这么二啊你?”火佬有点不高兴了,老爷子并不认错的赶紧更正,“我现在只是说你和你的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加上我还有他们两个没有第五个人,不要挑拨离间的乱说,这不关你现在的这个朋友的什么事。”  “什么什么呀,现在,在你面前的就你和我们四个人,我的女朋友根本就没有来当然没有第五个人喽。可你说‘牛屎哦,牛屎哦’的像话吗?”  “说个‘牛屎哦’怎么的,那是我老人家的习惯,碍着你和你的朋友什么事儿?”  “人家姓牛,叫四卧,我都给你说多少遍了就是记不住,你说‘牛屎哦,牛屎哦’的那不是在骂人家吗?要你说说合适不合适?”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爷子尴尬的笑了,用手里的芭蕉扇使劲的扇了扇以后突然一指我,“哎,小伙子,你说你的家人也真是的,给你起个什么样的名字不好,偏偏要叫做什么什么‘牛屎哦’?你们看看,我这个人年纪大了好忘事,随随便便的一个口头语就害的我叫人家狠狠的给挖了一个那么大的坑,真是冤枉死一个心地善良的老人家喽,呵呵,……。”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八十五奥 你会去赶天圩 - 赶天圩 - 晋光明   听太阿公这样说,我和土秋相互看了一眼,明明说错了话还强调理由,这,这,这真叫我哭笑不得,还得一个劲的陪侍,“你老人家没有错,都是我的错,你说,我的家人真是的,怎么会给我起了这样一个名字,还把你老人家给闪了一下,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哦,太阿公……。”  火佬一听不愿意了,“饺子,饺子,你赶紧的给我打住,不怪你什么事,太阿公,你这是在强词夺理!难道说人家的家人给自己的孩子起个名字还要给你事先打个招呼不成?你看看你说的,明明是你的错还让我的朋友给你道歉,这叫什么事儿啊?”  太阿公听火佬这样说,扇子也不摇了,“你啊,你个小火佬,不要在我面前咋咋呼呼,你要是个真正的男人,改天就把她,哦,就是你的所谓的女朋友,把她带过来让我瞅一瞅,让我也见识见识那个和你同样屁大点的毛孩子怎么样?”老爷子说完了,呵呵讥笑着,并用很滑稽的表情看着我们。  火佬见状不语了。都说了这么老半天了,他这个老爷子不仅不认错,还是不改的老“屁大点的毛孩子”的那样的叫,而且当着我和土秋的面,他真的有些不高兴了,于是黑着脸,抹了几把头上的汗水摔在地上,一只手拉着背心抖着,一只手作扇的也使劲的扇唿着。  树上的知了仍然在不知趣的乱叫,幸灾乐祸似的。老爷子或许是烦了,猛然一甩手,嗖嗖的将一大把东西抛了出去,转眼间,树上的知了们有的曳然住声(估计早就被打粘的糊在树干上了),有的则拖着长音惊叫着立马没了踪影。  四周顿时静了下来。我知道,火佬的太阿公那是在“打弩”,这可是他们家祖传的绝技,这个绝技火佬也会,他曾经给我讲过,在很小的时候他就跟着太阿公练习,当然还学了其他的本事,比方拳脚什么的。  老爷子赶走了树上讨厌的家伙以后,见重孙子依然还是在黑着脸,好像真的生气了似的半天不说话,他终于不情愿的改了口。“你小子哦,白让我高看了那么多年,才出去几天心眼就如针鼻一样,那么一丁点的小。怎么的,就说了个‘牛屎哦’和‘屁大点的毛孩子’,也能让你变成“气鼓子”喽?”  他说着又欠起身来看着他,“我吧,我那只是随口的一说,有口无心,当不得真哦。我老人家吧只是觉着,我重孙子的眼眶很高,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一样的,他找的女朋友肯定是非常非常的漂亮,所以想看看才那么说的,怎么的,还想让太阿公下跪的给你赔不是不成?”他边说着边又巴结似的用手里的扇子捅了他一下问道,“她,我说的就是你的那个女朋友,或许长得真的是很漂亮的,是吧? ”  “那是自然喽。”见太阿公这样说了,特别是他后面的几句话火佬或许爱听,或许觉着不应该老是对长辈的那样,也立马改变了态度,与他一样故作神秘的悄悄,“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重孙子哦?”  他们俩的滑稽样,引逗得我和土秋也哈哈哈的笑出了声,他们也跟着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老太爷突然拿着芭蕉扇打了火佬一下,又重新的躺倒在竹藤椅子上亮开了嗓门,“我的心肝宝贝,我的重孙子哎,你个鬼小子,知道我最疼你了,所以动不动的就给我老人家拿上那么一把,是不是?……哦,不过,咱们爷俩现在可就说好了啊,等到你决定真的要赶天圩的那一天来到的时候,一定要想着提前的给你太爷爷我言语一声,好让我老人家谆谆的给你传授传授亲身经历的经验哦……。”  我们在与火佬的太阿公交谈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说火佬要去“赶天圩”。火佬和我们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便紧盯着追问。  “哎呦,哎呦呦,又是什么什么啊?人家一谈恋爱就是要赶天圩啊?你这又是在说什么呐老太爷?”火佬孩子般嗔了老爷子一句问道,“人家都说是到颇月镇去赶圩买卖东西,你咋又多加了一个天子,是不是想让我去上天的给你老人家买点什么东西带回来啊?”  “你说的和我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乱打弩!”老爷子边扇扇子边摇头。  “那你老认为我要去赶的什么天圩哦,太阿公?你老是这样讲到底是啥个意思呀?说出来听听。”火佬继续追问。  我想,火佬一定是听他又提到了“赶天圩”,而且和谈恋爱挂上了钩的不知所以然,于是才不解的追问,我当然也想知道原因,便在一旁跟着起哄,“说说,你老人家给我们说说,火佬要去赶的什么天圩哦?我和土秋我们都想知道哩,说说,您老就给我们说说。”  土秋也跟着点头,“就是,就是,我真的很想知道。”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八十六奥 太上祖阿姆(1) - 赶天圩 - 晋光明   老爷子见我们那样,低下头拿着手里的芭蕉扇上下左右拍打的赶了几下自己身上的蚊子,然后昂起来学着火佬刚才的语气回答说,“潘拉雅,洒咪呀,难道真的就弄不懂是啥个意思啊?你们这几个小鬼头白白浪费了我这么多的钱,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连这都搞不明白?告诉你们,我们祖祖辈辈,就是,打灵灵的太上祖奶奶那个光景开始,他的老祖们,我,他爷爷,还有他的父亲,都曾经赶过了天圩,我们,赶啊,赶啊,稀里糊涂的就赶出了你们。你几个人都是在学窝子里泡着的人,要你们说是啥个意思哦?努努一个尿尿,呵呵呵呵……”  他用左手捋了捋胡子,右手扇着芭蕉扇,给我们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关子。  我问太阿公讲的“潘拉雅”、“洒咪呀”是什么意思?火佬对我解释说,他的这个太阿公就是这个样子,没有文化,却总爱把自己装扮成万事通的神仙似的拽“外洋词”。在他的印象里,他就是一个性格开朗的老顽童。他平日里讲话,特别是给他们讲故事的时候,怪词特多,像什么“努努”、“尿尿”啊,“潘拉雅”、“洒咪呀”之类的,多如牛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感觉别有风味。这不,没在哪哪,又冒出了一个人一谈恋爱就要“赶天圩”的怪论和怪词,而且,自以为得意的还要我们自己去琢磨,真是怪的让人没的什么办法。  我猜测的问火佬的太阿公,“太阿公,你老所说的那个什么赶天圩,是不是说的‘生儿育女’的意思啊?”见他否认的摇了摇头以后火佬也接着问,“这个如果不是?那就是将要获得幸福的意思喽,这个肯定是,肯定是。”他以为自己肯定猜出了答案,声音高了起来。“其实,太阿公,你这只是个小儿科,我们都是在外面上大学的文化人,况且,我这么聪明的人还能不知道?”  没想,老爷子依然在随着他的扇子不停地摇头。  在我们一连不甘的追问下,他终于严肃了起来,并神神秘秘的告诉我们说,其实他所讲的这个“赶天圩”代表的意思很多,但眼下只能隐喻不能言表,而且,只有去过他们老家的那个天池山,而且喝了那个天池里的水的人才能知道。  “你个鬼头灵灵,早晚会到那里去的,并且还能遇到你的太上祖阿姆尼……。”他仿佛料事如神的对火佬下了断言。  回来以后,躺在床上,我们又唠起了太阿公所讲的事。  火佬说,其实老爷子所说的他们老家天池山中的天池,他小的时候就知道。他一直就认为那只是他给他们讲故事的时候,老是会提到的一个包袱而已,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火佬的太上祖阿姆如果确实存在过,那也是个早已过世的人,在那里现在还会见到她?这也太邪乎了吧。我虽然也赞成火佬的说法,但感到火佬太阿公的话就与他们家族的姓名一样真的让人不可思议。  后来,我在火佬家的山寨里居住期间,为此曾多次找他们其他的族人询问过,他们的答案,居然都和他太阿公说的一模一样,也认为火佬的命里注定会去天池山那里,要到那里去“赶天圩”。至于,赶天圩是什么意思,火佬能不能遇到他的太上祖阿姆,就不好断定了,既然太阿公已经说了,或许就是那么一回事,或许真的有可能。  他们都是一马言词恳恳的话语,让我不由得迷糊了起来。但我是一个新时代的青年,应该不信鬼神,可他们的话却真真切切,确实让我揣揣的将信将疑。火佬的太阿公和族人都认为火佬会去天池山“赶天圩”,而且能见到他的太上祖阿姆?我感觉是天方夜谭,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的不能反驳,只有摇头的份。  我猜想,赶天圩或许就是能够见到火佬的太上祖阿姆的意思。  火佬曾经告诉我说,任何人都有前生后世,如果这个说法是真实存在的,火佬的太上祖阿姆应该早已变成了他们老家的什么东西,备不住火佬在日后真的能够见得着也说不定呢。  火佬的太上祖阿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们都那么的重视,而且会时不时的挂在嘴边上呢?我已经有了要写作他们的故事的计划,这当然应该是不能或缺的一个重要部分。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八十七奥 太上祖阿姆(2) - 赶天圩 - 晋光明   据火佬的太阿公说,火佬的太上祖阿姆的名字也特怪,同样是由和他们不一样的多个字组成,或许就是叫作努努阿月儿。努努是她的姓,也是复数,阿月儿是她的名。他老人家就是这样说的。关键是那个“或许”两个字。你说,连个姓名都拿不准,还自称是他们太上祖阿姆的后代?真是纳了闷了。  火佬却不当一回事儿,他不是劝我不要当真的较真,就是无可奈何的摇头。  我理解,或许是如今,光阴早已卿卿的逝去,林荒石老,盘鴣拉阳山都已经作古了,也或许是真的年代太古老了,传说中的事在这方面早已短路了,现在猛然提起来了,时过境迁,不仅他搞不清楚,其他人,也肯定都不能说得清来龙去脉的模糊了。而且他的太阿公说,他的爷爷给他讲她的故事的时候,也只是说这个名字是别人传说的,所以,他自己至今也没有能够搞的掂,更不要说这么年轻的火佬了。  我决定设法把这件事给搞搞清楚。  “努努”作为复姓,可以肯定下来是正确的。因为后来,我在图书馆里找的到盘鴣拉阳山志的绝版黄页上已经查到了它的存在。  那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说,“努努”曾经是我国南方盘鴣拉阳大山里曾经存在过的一个强悍民族的名称,他们部落的图腾是山里特有的一种身体庞大的大角牛的牛角骨。因为这个部落里的人说话爱带“努努”因而得名,并且整个族人也都随之习惯的在姓名前加上了努努二字,权作是姓。所以,“努努”当然是“百家姓”里复姓的一种。又说,那是一个汗青上记载的难得一见的闪电民族,遗憾的是,后来被人灭门的从地球上彻底的抹去了。  一个亮点,突然的在我的脑海里熠熠闪光,而且愈来愈明亮。如果按他们的说法,火佬他们真的是那个闪电民族的血脉的话,他们,作为她的子孙能够不惧岁月的繁衍下来,就不能不说是个意外的奇迹了。如果的确如此,作为我的好朋友,我将为之感到自豪。  火佬的太阿公认为他的太上祖奶奶确实是姓“努努”的,但名字究竟是叫阿越儿,还是阿岳儿,或者是阿月儿,就说不定了。都有可能,也都没有可能。不过,我还是感觉她叫做阿月儿的可能性比较大些,因为他曾对我们说过,她就出生在一个月儿高悬的夜晚。  火佬的太阿公还告诉我们说,火佬的太上祖阿姆阿月儿以及他的先辈们,原本就住在那个他的父亲曾经待过的叫做“盘鴣拉阳”还有一个天池的大深山里,并且说那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天之鸟、地之兽、山之木、水之鱼,高耸的峻峰,绵延的山脉,随便的看一眼,四面八方都是大自然美的生机,而且默默地盎然。随便的拈起个什么来,嗬,又是一抹拉着一抹的神奇的色彩,美美的不能胜收。  所谓的“天池”,上学的时候,老师曾告诉过我们,它,也叫做“瑶池”,在我的想象里,“天池”的所在,应该是传说里天上的“王母娘娘”生活的地方。  这样想了,同样也魔魔的勾起了我的向往,我打心底里想去亲眼瞅瞅他们老家的这座天池山到底有多美,更想看看他的太上祖阿姆的英灵如今是不是像他太阿公所说的还在那个地方待着。王母娘娘是天上的神仙,自然就会有不一般的故事,火佬的太上祖阿姆竟然在王母娘娘的天池里待过,我不能不加以联想。  我曾经就此事问他的太阿公,“火佬的太上祖阿姆会不会也是一个神仙啊?”他乐呵呵的并不直接回答的说,“小孩子,听故事,听故事,……听完了故事,你们就会知道了,呵呵。”  火佬的太阿公除了这句话以外,至今也没有明确回答我提出的问题,只是说,盘鴣拉阳的大深山原本是单纯朴素的,确确实实有神仙在那里待过,但是,天池山,虽然还是朴素的美丽,却被一帮坏人人赶了天圩以后,人为的涂抹上了血腥和悲催。那是一场意想不到的事件,突如其来,不仅改变了那里,也改变了火佬太上祖阿姆的一生。  ……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啊?”我稀奇巴拉的问。  火佬的太阿公说,这是一个非常深奥的事情,哩哩啦啦的很长,问我们想不想听,见我们一副急死巴咧的样子,他说,那可要从很久很久的一个以前讲起才行。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八十八奥 拉下一片天(1) - 赶天圩 - 晋光明   远古的时候,天上有对叫做“巴”和“吉”的男女神仙,在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以后相爱了,他们对着宇宙太空发下了心中不灭的誓言,今生今世永不分离。不想,他们的好朋友,另外一个天神“乜”也深爱着吉。两个男人为此后来竟然反目成仇,不相让的拿起了武器进行决断。他们格斗时,不慎撞塌了天堂雄伟的不周山,酿成了一场骇人听闻的“天漏”事故,于是,才有了我们当今世上家喻户晓的那个“女娲补天”的美谈。  听他冷不丁的冒出了天神巴和吉的名字,我的鼻子立马有了反应,我赶紧使劲的搓揉并用卫生纸塞住。  也难怪我的鼻子会这样,因为这两个神仙,我曾经不明不白的见到过而且还有一定的瓜葛,火佬的太阿公居然突然的会在他的故事里讲到了他们,我有些兴奋的愕然。  当时,火佬见我张嘴又要问什么,赶紧将食指竖在嘴上示意我不要打断老爷子说话,他非常了解他的太阿公的脾气,他讲故事的时候,只要讲开了就不喜欢别人问东问西的让他不能继续下去。我只好将已经来到嘴巴边的字句又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火佬的太阿公神色庄重的说,就在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淫 水。苍天补,四极正;淫 水涸,冀州平;狡虫死,颛民生”以后的某一天,天上一道闪电过后,东天门突然顿开,一个耀眼的彩球也随即弹射了出来。这个东西速度极快,拗丝哦一个妞妞,拗丝哦一个妞妞的边嗖嗖疾驰,边忽而黄色、忽而白色、又忽而红色、忽而紫色的不停地变幻放光。终于,它来到位于天涯海角的盘鴣拉阳山脉的上空以后,兀然停了下来。  细看,竟然是一朵飘忽着的祥云,一个头顶着五彩光环、脸色阴沉、身披宽大斗篷的女人,霸气十足的双脚正踩踏在这朵祥云之间。她眯缝着眼睛定了定神,然后拂袖上下左右的摆了摆,扫去了眼前的云丝以后,焦急的向下界俯视观望着。   这个女人就是世人相传的女娲,当时是天堂的一个常务主事,叫做“丑”。  刚刚,就在她送走了天皇派来的,宣布将她平息“天漏”事件的丰功伟绩记载在了“邀功天书”上的“书推官”以后,理所当然的坐到自己的宝座上,想喘口气放松的好好的歇息之际,一封又一封标着无数颗紧急红星的密件,神神秘秘的通过内参不失时机的奏呈上来。其中,已经被废了武功,贬到世间戴罪立功,并化名为‘山公公’的乜通过特殊的渠道送来的密报,彻底的拉住了她的眼球:下界的天涯海角处,盘鴣拉阳山脉附近的大深山里,不知何故,竟然明明白白的落下了一片天!!  “啊?奔珂莱柏(这是神仙常用的惊叹词,火佬的太阿公当时就是那么告诉我们的。),怎么会有这等事?平白无故的竟然遗落下了一片天?!!!”丑闻报,大惊失色,感觉此事非同小可。  这个时任天堂第一主事的神仙的第一反应是,如果那个小人“乜”反映的情况属实,或许那应该是自己在“补天”时一时疏忽的结果所以然。这样一想,丑的冷汗骤然冒了下来。于是,她不敢怠慢,也顾不上再多喝一口水,迅速的窜出了议事大厅,独自一个人,慌慌忙忙打起了云头,出东门,心急火燎的前往实地去查看。  拗丝哦一个妞妞,丑乘驾着座骑一般的彩云,心急火燎的,只一刻工夫,便来到了出事的地点。  她拂去云丝,急急忙忙的从祥云里探出头去朝下一看,哎呦,偶的一个大阿姆来!人间的盘鴣拉阳山脉主峰圣堂山半腰的不高处,果不其然,清清爽爽的就摆着不该有的一片天,飘飘然的悠哉悠哉,正在像没娘的孩子一样无所适从。  “奶奶的,奔央埃(火佬的太阿公说,这也是神语,是怎么的意思。)能够这样啊?!!洒咪呀,潘拉雅。”猛地一声发自内心的雷鸣巨响,让天神丑,顿时被震惊的,头脑蒙蒙的,瘫倒在了盘鴣拉阳山上面那朵高高的云端里。“天哪,圣母啊,偶的一个个大脚仙尼啊,尔尼可害死偶了!……”  这个瘫倒在了盘鴣拉阳山上面那朵高高的云端里的丑,顾不上体面,连连的叫苦不迭。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八十九奥 拉下一片天(2) - 赶天圩 - 晋光明   此时此刻,曾经让整个天庭想不到的,轰轰烈烈的“天漏”事件已经平息多日,被损坏的“四极”天柱也早已让她斩鳌足的修复,不周山砸坏的窟洞更被她用修炼以后的五色石添补的天衣无缝,天皇的邀功昭书郑重其事的,而且不能更改的已经向天下明示了。没想到,竟然惹会出了这么大的,而且让谁谁谁都没法收拾的一个大纰漏!  “吼,吼,偶奔央埃错尼(仙语,我应该怎么办的意思),奔央埃办哦,喔吼吼?”号称天上见多识广第一人的“丑”,一时也没了主意。  用五色石补天的时候,丑只是一心想着尽快弥补自己属下所犯的过错,仓促之中并没有顾得上细细的检查。如今,自己疏忽造成的过错却意外的出现了,就在眼皮子底下明明白白的摆着。  见着了真僧的“丑”,一时被惊的脸色苍白,血压增高手冰凉。  紧急之中,这个曾经在世纪的轮回里,趟过了无数激流,迈过数不清沟沟坎坎的能够把握时机的天神,第一百六十个神灵感官,随机应变的全部运作起来,也立马有了新的主意。  好在这个盘鴣拉阳山脉只是世上茫茫沧海中,不知在何时地壳自行运动中悄无声息隆起的一片高地,在浩瀚的天地间孤孤独独,知道的人肯定不会多。她赶紧四下里的望了望,见没的其他靠阔坤(也是仙语,相当于我们现在所说的人,他们叫做靠阔坤。)看见,便抓紧时间,端坐在云端里屛息凝神的念动起了“洒咪”真咒,双手上下挥舞的施展起了自己毕生修炼的神功。  昆巴,昆巴,困困吧,拗丝哦一个妞妞,盘鴣拉阳山脉地域,电闪雷鸣,乌云翻滚,天地之间,瞬间改变了颜色。  眼见着,盘鴣拉阳山脉的上空一时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一张血红的大嘴在蠕动开合。无数灰色深沉的音符颗粒,随即从那张遮住天地的血喷喷的大嘴里倾盆而出,汇作成扑扑洒洒的流瀑,大网一般的将漏下的那片天紧紧的罩住。没过多久,被雷电无情捶打的天地间,又猛然传出了一声山崩地裂的巨响。  随着巨响传出,整个大地,立刻不停地震荡,如当今的几十级地震一般。天涯海角,盘鴣拉阳山脉,荒山野岭的大深山中,原子弹爆炸一样的出现了一股股强大的冲击波。  瞬间现身的冲击波铺天盖地、飞沙走石的扫荡着山峦、树木和花草,让位于此处的整个山脉,一时是兽惊鸟飞、尘土霾天,经久不息。昆巴,昆巴,困困吧。此时此刻,那张浑噩的嘴脸,又看不到了,天地间只是一团的尘雾弥漫。  我听到这里撇了撇嘴悄悄地对火佬说,“亏着那个时辰那里暂且还没有什么像样的人类生存,不然的话,那将又会是一个世界骇人听闻的,空前绝后的人间的大灾难哦。”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正在叙述着而且早已沉浸在自己故事意境里面的老爷子,让我继续听下去,我只好又扮成了一个忠实的听客。太阿公好像感觉到了我们在交头接耳,顿了顿看了我俩一眼,见我们大家依然一副聚精会神正在听他讲故事的模样,不再理会,又继续的讲了下去。  轰轰隆隆,一天过去了。  噼里啪啦,又一天过去了。  当难熬的三天三夜过去以后,曾经席卷大地的烟尘终于散尽,一切看似平静了下来。远远望去,茫茫的盘鴣拉阳大深山,灰秃秃的一片,世上难得一见的自然美景早已成了凹凸不平的荒漠泥滩。有心人会兀然发现,这一带大深山里,以前,最高最大的那座圣堂山,仿佛突然间被拦腰斩断似的失去了主峰,虽然还是巍巍峨峨但明显的少去了许多。  看来看去,终于恍然大悟的明白了。原来,是那座被削去的山头,一时竟然飞了似的不见了踪影。  此时此刻,这里的太阳也不再明媚了,和曾经光光彩彩的云雾一道躲得远远的,吓破了胆似的颤颤栗栗,它们其实只是天神们统治天地时使用的一个工具,就是借它们几个胆也不敢和它们的统治者做对。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九十奥 杯冬诺坟(1) - 赶天圩 - 晋光明   放眼望去,光秃秃的盘鴣拉阳山脉上,仍然有一簇彩云在一动不动的定着,使出了毕生剩余精力的丑,一脸疲惫,正站在那朵已经暗淡了许多的彩云里朝下面观望着。  这事儿,看似不大却关乎着她作为天堂里一个主事的颜面和命运,马虎不得,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自从她的得力干将巴和乜为了一个女人相互间拼死争斗,意外的撞塌不周山惹下了那场意外的弥天大祸“天漏”以后,她已经有好长时间里忙里忙外的没有消停过了,她感到周身异常的疲惫。  顺着她的眼光望去,狼藉的盘鴣拉阳山脉的深处,圣堂山原来的半腰处,早已平地下凹了百余尺,现出了一个硕大的池状的坑。就在那个坑里,圣堂山的山头和曾经紧紧围在它脖颈上的那一片天,正在慢慢的,一点点的往深处下陷,周边的泥土也随即跟着在不停地塌垮,直到将它们彻彻底底的掩埋并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以后自然的打住。  当圣堂山的山头和一片天完完全全的深埋在了这个深不见底的大坑里面以后,云端里的丑的脸上一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她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细细查看了一遍以后,确认没有留下什么隐患,一挥斗篷,化作一朵不再放光的乌云袅袅的逝去。  天神“丑”已经按自己的意愿,将这块不该落下的天变为一块净土填埋在了这里,并暗暗的决定,从此以后,让它们瞒天过海的将过去的一切,永远隐藏在这里——下界的天池谷底,也作为隐私,深藏在自己的心底不再提及了。  于是,一个世间罕见的人为制造的天坑,自那以后,也结结实实的被封尘在了盘鴣拉阳山脉的深处。有了这样的故事,火佬和太阿公他们的老家,盘鴣拉阳山脉里原来的圣堂山,至此,只好改名为天坑山了。  第二天火佬起了一大早,说他今天还必须出去一趟,我问干什么,他回答说要去探望一个他必须探望的人,如果我感兴趣想跟着去也行,我便也跟着去了,同行的还有那个火佬山寨里长得不算漂亮但看着很朴实的女孩,叫做土符夏秋。  这个土符夏秋,你如果看过了前面的几章其实早就认识了,她就是我刚来努努牛山寨时曾经稀里糊涂在她的闺房里睡了几天几夜的那个土秋。  不用我介绍,一听她这四个字的名字你就会知道她是火佬的同族只是低了他一辈,实际上也比他小了好几岁,她又是火佬从小玩到大的一个“摸泥”伙伴,如今也在外面上学,放假赶回来时碰巧和我有了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特别是,她说,看到火佬和我以后,认为有共同语言所以就粘上了。  也怪,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她和我居然一见如故,我们特别能啦的来,她直爽的脾气以及自来熟的喜欢叽叽喳喳的性格,我老是感觉她很像我生活里非常熟悉的一个人,也是个和我“摸泥”的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眼下已经有好长的时间没有见面了。  出了山寨的大门以后,我们沿着山路说着笑着唱着不知不觉中越过了几片丛林再爬过了几道岭以后,我突然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我们路过的密林中,一个高岗上,有个很大很大的土包包。  这个土包包看上去犹如一个自然的大雕塑,上面绿色一片的杂草众生,唯独顶部生长着一棵歪歪扭扭的罗汉松一样的树木,它的造型扭曲,枝干苍劲斑驳,看着年代已经很久了。就在这棵比盆景还要漂亮的松树伸出的如伞又像一只欢迎来客的手的枝叶叶的下面,有一个长满绿苔的大石头,上面还残留着一些人们供奉过的香烛残底和贡品的痕迹。  不远处有许许多多的蚂蚁排着队在行走,好像来自土包包的后面,它们浑然有序的来往穿梭。  我好奇的走近了一看,嗬,这些蚂蚁可不一般,火红火红的颜色,个头大的如一个人的小手臂差不多,最小的也有如人的手指头一样长短,它们有的背上驮着一些东西但轻轻松松的疾走,有的则在左右来来回回的护卫,他们个个匆匆忙忙的仿佛就像一只正在行军的队伍。  “红色的大蚂蚁?”这样的场景我头一次见到过,感到稀奇,想再走近一步查看,被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土秋一把拉住,“这些可不是一般的蚂蚁,我们一般都不敢惊动他们,他们发起火来可厉害了,会吃人的”。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九十一奥 杯冬诺坟(2) - 赶天圩 - 晋光明   “这些蚂蚁会吃人?你可别吓着我了。它们就住在那个土包包里?”我随口问道,土秋告诉我说,或许是吧,这个土包包他们叫做“杯冬诺坟”。我没有听清楚,“啊”了一声,土秋再次重复了一遍,并说它其实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坟包包而已。  “一个普普通通的坟包包为什么要叫做‘杯冬诺’啊?什么意思?”我问。  土秋解释说,所谓的杯冬诺,是他们当地对大家无比尊敬的而且已经过世的值得人们纪念的人的称呼。“那就是说,这里面埋着的并不是那些蚂蚁,应该是一个并不普通的人喽?”我对土秋的解说感觉有些矛盾于是不解的问道。  土秋说她也不怎么清楚,只是知道他们这里的人,如果谁谁谁突然生病了,他的家人或者本人就会来到这里供奉供奉,据说,无论是什么病,只要供奉了这个“杯冬诺坟”回去以后不久就会痊愈的。  “真的有那么的神奇吗?”我问。  土秋见我不怎么相信,就向他的叔公求救。火佬点头,并跟着证实说,“的的确确是有这么一回事,据我的太阿公说,这里面还有一个十分动人的故事呐。”  那是在很久很久的以前,曾经有一个喜欢云游世界的隐居人来到了这里,猛然看到了这里的山山水水连声的称奇,游览一番以后决定在这里定居,住址就选在了这个高岗的上面。为了生存,他除了寻找这里的山民乞讨以外也尝遍了这里的每一棵花花草草和树木,一来二去的竟然熟悉了它们的性能。  一次,他遇到了一个病的异常严重的山民。  这个山民过去曾经多次的帮助过他,于是他决定也回报他。隐居人对症下药的用采来的花草和树木的枝叶做药,煎熬了以后让这个山民服下,竟然奇迹般的把他给治好了。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的就在这一带成了新闻,有病的人纷纷上门找他瞧病,也怪,这个本来并不懂得医术的隐居人,真的就把他们的病都给治好了,当地人自然而然的把他像神一样的对待。  当时,在这座大深山里还住着一个由于犯错被贬在人间的真正的神仙,嫉妒心顿起,他早就住在这里那么长的时间了,也为山民们做过一些好事情,但山民从来没有这样的对待过他,他感觉这个假神仙抢夺了他的地位,于是,决定把他赶走。  他用雷电劈再风吹雨打的一番折腾,隐居人所住的窝搭失火了,山民们纷纷帮助扑救,刚刚修好的窝搭被风吹水淹的倒塌了,山民们则帮助他再重建更加牢固的,这个神仙见来硬的不行,就改变了计策。  一天,这个隐居人的窝搭里来了一个一瘸一拐的“魅泼”,这个“魅泼”就是那个神仙变的,说是身体不舒服要让他给医治并趁隐居人给他把脉的时候,一把抱住他声称要与他打野,隐居人当即就拒绝了,后来这个魅泼又脱光了衣服进行引诱,她认为隐居人常年见不到女人肯定会把持不住的上钩,谁知,隐居人依然不为所动。  我问,“魅泼”是什么东西,火佬说是丑婆娘,他们这里管长得丑的女人都这样叫。我一听就笑了,“你说说,这个神仙也真是笨的可以,既然要变成了女人来勾搭隐居人,为何不变成个美女,干嘛要做什么魅泼,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土秋一听也跟着笑。火佬说,他太阿公讲这个故事就是那么说的,或许是那个神仙没有见过美女,所以变不出来的缘故吧,说着也笑了起来然后带着我们走下山岗。  他见我们跟了上来,又继续讲了下去。  再后来,那个神仙又变成一个山民扛来一袋粮食,说是代表其他山民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她想用毒蛇所变的假粮食毒死隐居人,隐居人看样子当真了,他感谢了她以后就收下了。  那个居心叵测的神仙,以为阴谋得逞了,高兴的等待隐居人的死讯。  可是几天过去了,隐居人竟然安然无恙,神仙很是纳闷,她又送去了一袋,谁想还是如此,于是,她反反复复的送,隐居人一次次的收,最后,估计隐居人所在的整个窝搭都装不下了。  “你们猜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火佬转过头来给我们出了一个疑问题。  土秋抢着解答,“这还用猜吗?那个隐居人早就认出了她,根本就不会上她的当的。”见火佬摇头,我想了一下猜测说,“或许是隐居人懂医术根本就药不死的。”火佬再次摇头,“你们都大错特错了。”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九十二奥 魅泼(1) - 赶天圩 - 晋光明   原来,隐居人认为山民种粮食不容易舍不得吃,把它们全部埋在了窝搭里的地下,想等到这里遭遇灾年的时候再挖出来接济他们,所以,那个家伙每次来的时候根本就见不到。  那个神仙见又一计也不成就下了狠心,专门上天去偷来了神火,趁隐居人熟睡之机一把大火将他和窝搭一起都烧掉了。山民们得知消息悲痛万分,大家你一把我一把的用土垒砌了这个土包包把隐居人埋葬了,每年都会来到这里烧香的纪念。  说来也怪,来烧香的人里面有生病的,回去以后竟然好了。有人不相信,反复的让生病的人来做试验,竟然是真的,于是,大家就说这个隐居人是“杯冬诺”这个坟头自然而然的也就叫做“杯冬诺坟”了。那些红蚂蚁其实并不是蚂蚁,而是蚁灵子,它们正在搬运的就是那个“杯冬诺”埋在地下的粮食。它们将这里的粮食运出,再一颗颗的埋到山民的庄稼地里,所以,山民们才会获得大丰收。  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一个山洞的洞口前停住了脚步,火佬说到目的地了,我们这次来探访的人就住在里面,但不知道她此刻在不在,让土秋和我先休息一下。我们便在附近挑着一块看着挺干净的大石头坐了下来,火佬坐在我的旁边挤着,她就坐在对面。  清朗的天空,莽莽的大山到处洒满灿烂的阳光,鲜花、草地、大片的原始森林,还有形状各异的石头以及眼前的这个山洞,我的心情很爽也很奇怪。你说,我们几个翻山越岭的折腾来到了目的地以后他却只是让我们坐在这里不准备进去,我真不知道火佬搞得什么鬼名堂。  我问,火佬解释说,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其实是想见一个人,我们要见的这个人在大家的眼里可能是一个怪人,他却从来不这样认为,但她的面相很特别,第一次看见时弄不好真的会吓着你的,土秋除外。  既然这样我不解的问,那我们为什么还要专门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看她?  火佬说,这个人对他来说很特别,如果按辈分排起来她长他一辈,所以他叫她水姆姑姑,他的父亲的全名不是叫做“水本三打”吗?她的全名就叫做“水本三姆”。除了他的太阿公,他感觉她应该也是一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另外的一个亲人。  我有点糊涂,清清楚楚记得火佬曾告诉我说,他只是祖孙二人在一起生活,没有直系的亲戚,怎么又一下子冒出了一个姑姑?我再问,土秋抢着回答说,从表面上看她只是火佬的一个本家姑姑也是她的太阿姆,按说不是直系,但他们和她又非常的亲。  “既然是你的姑姑,你们为何不让她住在村寨子里,把一个女人孤孤单单的被撇在了荒山野岭里多么的寂寞也不近人情啊?”我不理解的反问,火佬说,这是她自己愿意这样做的,他的太阿公和他以及族里的人都曾经多次的劝说让她回山寨里面去住,她死活就是不肯。“为什么会是这样啊?”我再问,火佬却不想过多的解释,只是说再过一会儿你看到本人就会知道答案了。  阳光明媚,山风习习,我们坐在绿荫下,望着暴露在日光里的山山水水兴致盎然的交谈,虽然是个三伏天有风吹着觉不着热。  当太阳快要走到我们顶头的时候,火佬终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墣土,走到到山洞口站定,突然扯直了嗓子对着里面怪声怪气放声的唱了起来。“小兔儿乖乖,你快快起来,小兔儿乖乖,把门开开,想你的人儿又来了……。”  就在他这样反反复复对着静悄悄的山洞唱了几句以后,里面突然有了动静,有人居然和着火佬的歌声也唱了起来,“宝贝,对不起,妈妈就要离开你,……不起不起就不起,不开不开就不开,宝贝没有来。”声音虽然不怎么大,有些沙哑,我们却听得清清楚楚。  火佬有些激动回头看了我和土秋一眼高兴的说,“饺子,土秋,她已经回来了,看来我们真的没有白跑这一趟哦。”说着转过头去更加高声的对着山洞唱道,“小兔儿乖乖,快快起来,小兔儿乖乖,把门开开,我就是想你的宝贝,我又看你来了。”  火佬的声音刚罢,在一阵脆生生的金属碰撞声响里,一个疯头垢面、身披芭蕉叶、脖颈带着硕大银质项圈的像疯了一样的女人,颠颠快速的从山洞里跑了出来,我和土秋见状赶紧的也站了起来。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九十三奥 魅泼(2) - 赶天圩 - 晋光明   这个怪异的女人颠着小碎步、疯疯癫癫的一边跑一边高声的唱着,“宝贝,我的宝贝,妈妈回来了……”离开洞口以后突然一个拐弯朝旁边跑去,三个大活人就齐刷刷的站在那里,她却看不见似的并不冲向我们。土秋赶紧的对着她喊了一声,“水姆太阿姆,快回来,我们在这儿呐。”  听到土秋的喊声以后,疯女人猛地停下了脚步机械人一般的原地站住,她背对着我们片刻猛地一转头,首先和我打了一个照面。突然看到了我,她“宝贝,我的宝贝,妈……”的不再喊叫了,或许是看到一个陌生人有些意外,或许是其他的,她只是张大了嘴直愣愣的盯着我呆住了。  我也借机仔细的一瞅,嚯嚯,我的乖乖,原来是一个弓背驼腰脸上糊着一块几乎盖住了大半个脸的酱红色胎瘤子的丑八怪!“魅泼!会不会就是前面火佬所讲的故事里的那个魅泼?”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活生生的给吓了一大跳,也瞪圆了眼睛看着她,忘记了打招呼。  火佬见状赶紧的走向前去将她挽着并给把我介绍给了她,“水姆姑姑,你不要害怕,这是我的一个同学,来自山外的一个朋友,也是个和我们一样的好人,现在,他和我还有土秋一起专门的来看你来了,我们还专门的给你带来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哩。”  火佬带着我和土秋翻山越岭的找到一个山洞,在火佬一阵“小兔儿乖乖”的召唤里,里面跑出来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如火佬所讲的故事里面的“魅泼”差不多的女人。没想到是,那个疯女人看到我以后竟然像看到妖怪一般的呆住了。  火佬见状赶紧的打招呼,而她只是直愣愣的瞪着我根本就不理会他,火佬只好将刚讲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还是没有反应,依然一动不动紧紧的盯着我,一脸的惊讶。半响,她突然推开了他和土秋往前走了几步以后又站住,对着我扬手一指,“牛屎蛋蛋,哦牛屎蛋蛋,……”的高叫了起来并激动的拍着手直跳。  “哎呦呦,水姆姑姑,你在瞎喊什么啊?他不是什么牛屎蛋蛋是我的一个同学,人家叫牛四卧,咱不要骂人家好吗,水姆姑姑?”火佬赶紧一把拉住她哄小孩一样的更正着。  此时此刻,我也缓过劲来了,微笑的跟着火佬的话后面轻声的附和,“水姆姑姑,我不是牛屎蛋蛋,我叫牛四卧,是火佬的一个好朋友,现在我和他一块来看你来了,真的,真的。”  土秋也在一旁帮着证明。  疯女人看着有些失望,“你,你不是牛屎蛋蛋,你是谁?骗人!”她张开口好像根本就不相信的喃喃,我走过去往火佬他们的旁边挒了一下,微笑着,“水姆姑姑,你也许真的是认错人了。”火佬和土秋也一起帮着证实我没有撒谎,“他不是牛屎蛋蛋,也是个好人,真的,真的哦……。”  “他真的不是牛屎蛋蛋?”疯女人失望的再次看了看火佬又看了看我问,我们一同肯定的点头。  听我们这样说,她一下子收住了刚刚泛起的兴奋,“不是牛屎蛋蛋?不是牛屎蛋蛋?……”的继续不停地喃喃又低下头想了想,然后继续喃喃的转身又疾步朝返回山洞的方向走去。火佬和土秋也跟着走了几步,回头,看到我还在那里不动停下了脚步。  “饺子哥哥,快快,我们一起进去,……”土秋招呼了几声以后,见我依然不动又跑回来把我拉住奇怪的问,“饺子哥哥,你这是怎么啦?”  “她……嗯嗯……她……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哦?我,我不行了……想,想打喷嚏。”我感觉鼻子又在发酸,一边紧紧的捂着一边困难的回答。  “你是不是看她的丑样子有些害怕,给吓住了?”火佬也走过来问。  我赶紧的点头,确实感觉她丑的有些吓人。见状,火佬也不勉强,便让我一个人在洞外等着,他和土秋两个人提着带给她的礼物走了进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想打听那个疯女人的事情,但又不知怎样开口一直沉默着。  火佬以为我是被她的那个丑样子吓坏了,便安慰我说,“她实际上和我们一样的是个正常的人,只是你对她并不了解,所以才会害怕。不过慢慢来,等以后逐渐的熟悉了就好了。”我抓住了话题趁机打听,“她怎么会长成了这个样子?确实丑的有些吓人,让我刚才差点就把喷嚏给打出来了。”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九十四奥 匪夷至幻的童话世界 - 赶天圩 - 晋光明   火佬赞成我的说法的点了点头,“她现在确确实实是变得有些骇人”然后不无遗憾的告诉我说,他的这个水姆姑姑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太阿公说过,她那时尽管长得不算漂亮但也不丑,后来在生了孩子以后不知中了什么邪,脸上竟然长出了你已经看到的那样怪异的东西,开始只是一点点,后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的家人为此曾经多次的到“杯冬诺坟”上祈祷并请遍了这一带的高手郎中为她医治,却没有一点点的效果,她非常的失望就自己跑进了大深山寻找草药自治,再后来,人也变的疯疯癫癫了。  我问,“她曾经生过孩子?男孩女孩?那孩子在哪了,是不是也在那个山洞里?”火佬摇了摇头,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曾经生了孩子,而且还是个男娃娃,但都不知道在哪里了,所以,他怀疑她就是他的生身母亲,所以常来看她。  火佬的一席话勾起了我的同情心,很后悔刚才没有和他们一起进洞去好好的安慰她,但让我纳闷的是,她对火佬好像并不感兴趣见到我却不一样,还喊出了“牛屎蛋蛋”这样好话。难道说……?我不敢再想下去了,但她看见我的那个表情老在我的眼前晃荡,让我怎么也挥之不去。  自从意外的见到那个疯女人以后,我不知是怎么搞得,总是会无缘无故的陷入沉思,火佬和土秋见状嘱咐我先静养几天在带我出去,从此便不再打搅了。  一天晚饭以后,我突然感觉自己老是独自一个人的呆在八角楼里无所事事有些闷,最关键的是老是会出现火佬的“水姆姑姑”来到面前,并拉住我喊“牛屎蛋蛋”的幻觉,浑身上下的不舒服,便想着去约火佬或土秋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  自从来到火佬家的山寨以后,我耳闻目睹的已经知道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加上火佬和土秋也不时的嘱咐我说,一个外乡人初来乍到的在这个大深山里最好不要没人陪的到处乱跑,以防不测。想到这些,我自己一个人出来当然的是有些打醋,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他们。谁想,我问遍了所有能够找得到的人,他们都对着我直摇头的说“不懂”(不知道的意思)。  这两个本来与我形影不离的调皮孩子竟然一下子没有了踪影,相约好了似的,把我一个人撩在这里不知死到哪里去了,心里孤孤单单的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我发现,这次和火佬一起回到山寨以后,他好像总是很忙碌,而且神神秘秘的,我问,他只是说好久没有回来了,眼下有许多的事情亟待处理,让我在山寨里随便的看看自由行动,有事就叫他一声。那时,我有点不情愿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随他去。眼下,找不着他们我又不想回去,只好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在寨子里乱溜达,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山寨的门口,见外面的天色还不晚,想着大白天里也不会有什么事儿,便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清新的空气里夕阳西下,晚霞披挂着五颜六色的炫耀的荡起,映的天边和眼前的大山树林一片的橙黄,加上此起彼伏的“哞哞”的牛叫声在五彩的天地里面荡漾,我仿佛置身于一个外面不多见的,让人匪夷至幻的童话世界里。  山寨门口的地势有些低,站在那里我感觉看不远的有些不尽兴,也不想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便想着能够寻着一个高处,登高望远的一览美妙世界的美好景致。四面一啥摸,不远处就有一个高岗露出丛林,我直对着它的方向,高高兴兴的快速攀爬了过去。  谁想进入丛林中以后那个高岗看不见了,走着走着也找不着路了,我对了对方向,感觉没有错应该快来到那个高岗上了,便凭感觉判断方向的拨开杂乱的树枝继续的前行。  当我加快脚步疾行的时候,突然旁边的树丛里“噗噜噜”一阵响动,叮咚叮咚的天籁之声响起了,仙女们也来了,长袖短衫的舞蹁跹,五彩缤纷的蹦着跳着,仿佛卖萌了一样煞是好看。  我感觉有些不对,眨不眨不眼再定睛仔细一看,我的一个牛牛!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九十五奥 仙事意外 - 赶天圩 - 晋光明   眼前这哪里是些什么仙女,从树丛里突然跳了出来的原来是几只长着长长尖嘴的五彩鸹。这些漂亮的家伙拍打着翅膀挡住了我的去路,一个接着一个的越来越多,叽叽喳喳的乱扑腾,它们好像是在为了争夺什么食物相互间不停地跳跃着打斗。  我想不理会它们的绕开去,可转来转去,这里,那里到处都是,扑扑飒飒老大的一片,没想到它们是如此之多,把我事先选好的道路占得死死的,我只好退了回来,另辟蹊径的走向了密林的深处。  就那么着的避开了长长尖嘴的五彩鸹我再次前行了不多远,突然,看见前面一旁的草丛在不停地晃动,还“嗯呜、嗯呜”的发出了像我们人类痛苦时呻吟一样的声音,我心中立马一个激灵。  这里是几乎与世隔绝的大深山窝窝,能够在这里活动的人除了火佬的族人就是我了,可像我这样的外人应该是少见的微乎其微。“肯定是巴佬的族人!或许是有人打柴时摔着了,或是他(她)碰到什么事的遇难了?”来到这里已经好几天了,我白吃白喝的还没有报答过他们尼,真是天赐良机哦,老牛同志,你挺身而出的绝好时机到了,过去看看,救人要紧。  “你不要怕,牛四卧来了!”我大喝了一声,疾步上前毫不犹豫的就拨开了草丛,一看,哎呦,臊的我啊赶紧的闭上了眼睛。  原来,草丛里面是两只带着面罩的比外界要大上几倍块头的,黑不溜秋的大尾巴黑豚在亲昵。  此时此刻,公的那只正压在撅着红红的屁股的那只母的身上快速的动作,或许是力量大了,再或许是在尽情的享受,被公的紧紧抱住另外一只母的便随着动作发出了我刚才听到的那种怪声。它们仿佛很有灵性,听到动静它们冷不防摘下面罩,看到我突然的就出现了来不及躲避,竟然害羞的闭上眼睛用双爪不好意思的捂着脸,搞得我一时是异常的囧。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么熟悉,我一时想不起,……”美女邓丽君的歌曲突然响起,在我打扰了两个小家伙好事的时候轻轻松松的是那么的搞笑,我慢慢的一点点的后退不敢再惊动它们。  “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优美的歌声依然在萦绕。  你说,我干嘛会梦见它们?全身一码黑不溜秋没有一点杂色,如果真的会在以后的梦中再次见着了,美梦也会变成噩梦的让人惊出一身的冷汗的。我感到有些失望和说不出来的晦气。  估计离得远了,歌声也渐渐地消失了,我向右侧绕开了它们又继续往前走,就在我埋怨怎么老是有这样那样的阻挡我前进的事故发生的时候,不想脚下被什么东西猛然的给绊了一下,来不及反应,“扑通”的就摔到在了深深的草丛里。  我一个鲤鱼打挺的赶紧坐起身来一看,我的乖乖,绊倒我的竟然是一棵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伐倒了藏在草丛里的,估计早已成精了的一棵粗大的树干,花花绿绿的,光光滑滑。或许是被我踢痛了,它真的悉悉索索的动了起来,把我给吓了一大跳。还没等我爬起来,高大的草丛的顶部又猛然伸出了一只巨蟒的大头颅,就如我们家里常见的洗澡盆那么大,也是黑黑的一码颜色。  至此我明白了,心也一下子抽紧了。刚才将我撩了一跤的那不是什么树干,而是一条黑色的巨蟒,我刚才光顾着寻路前进不小心踩着了它的身子,此时此刻,它好像不愿意了,张开带着腥臭味的大嘴,嘶嘶愤怒的吐着血红色的舌头就向我冲了过来。  我奋不顾身的与它搏斗,双手紧紧的掰住它的上下颚让它合不拢嘴,可它的劲太大了,我渐渐撑不住劲了,就把两个胳膊弯过来柱子一般的拄在里面。这家伙没有办法了也不愿意了,含含糊糊的指责我说,“朋友,咱们不带这样子的,要像个正人君子一对一的凭本事的来个真真正正的战斗!你把东西拿出来,咱们再重新正大光明的开始怎么样?”  你想我会愿意吗?我对它说,“我就喜欢这个样子,我就想这样的把你累死,要死要活你看着办!”  “咱们商量商量,真的,真的。”它被我撑住了嘴,只能从喉咙里把声音硬挤出来,“要不咱们都住手吧,你是惹不起我的,你只要一松开手我就会吃掉你,你信不信?”  “不信,我肯定不信!”我无比愤怒的高叫着。  听我这样一讲它先是故意装作受不了了,口水啪啪啪的直滴答,趁我不注意,突然把尾巴伸过来抽打了我几下然后一下子将我盘了起来。我顿时感到浑身的骨头都在嘎嘣嘎嘣的响,气也喘不过来了。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九十六奥 青梅竹马(1) - 赶天圩 - 晋光明   就在这紧急的关头,我身旁的草丛突然“唿丝哈、唿丝哈哈”的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随着“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的警告声响,一只无比巨大的而且长着一大把白胡子的大鼋的头竟然出现了。“风风火火一嗨哟啊,……唿丝哈,唿丝哈哈,唿丝哈。”  黑蟒看见了大鼋,就如老鼠见了猫,不仅赶紧松开了缠着我的身子,嘴里的劲也没有了,我趁机抽回了手,一边做着打拍子的动作一边跟着大鼋高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哎……小车不倒哇只管推哇……一嗨哟啊,……唿丝哈,唿丝哈哈,唿丝哈。”  或许是黑蟒从没有听过这样的歌声,更没有见过人打拍子的事情,吓得赶紧缩回了头,又是悉悉索索的一阵马时逃得无踪无影了。  大蟒逃走以后,我赶紧的爬了起来,顾不上向那个大鼋道谢,快速的跑出草丛来到了一个高处,唿唿的直喘,心也在砰砰的跳,止不住的直埋怨。要是跟着火佬他们一起出来或许就不会遇到这些事,但这不能怪我,真的不怪我,谁让他们都让我找不着的呢?  我单手扶着膝盖站着,看着不再遮挡我的视线的远方一阵自我安慰的解嘲,虽然这里不是我想要去的那个地方,但我不想再走下去了,尽管位置不怎么理想我还是立住了脚的欣赏着。  望着五彩斑斓的大深山我一片的遐想。  这是一个美丽和魔幻都存在的世界,什么都有,什么事也都会发生,长嘴鸹和长尾巴黑豚以及黑色的巨蟒和长着白胡子的大鼋出现都很正常,应该还有其他的。我仿佛看到一个漂亮的公主,就在我的脚下像我刚才一样的走着,她边唱边跳,忽而又爬到不远处的那块大石头的背面,采了一朵喜欢的野花带在头上跑出来让我看,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还没等我反应她又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走啊,走啊,走了很长的一段山路,就如在沙滩上散步……一群侏儒在静悄悄的等着她的到来。  我笑了一下,自我解嘲的喃喃。  见到不一般的景致我竟然魔魔的想起了一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真是愚魔到家了,我想起了我的朋友火佬还有他认为是她的母亲但喊我“牛屎蛋蛋”的“水姆姑姑”。看样子她真的曾经做过母亲,她唤她的宝贝叫做“牛屎蛋蛋”,也喊我作“牛屎蛋蛋”,牛屎蛋蛋?牛四卧?……啊?!我心里一个激灵,或许……我真的不敢再联想下去了,绝对不可能!这里是大深山,我在城市里,相隔十万八千里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地方,不可能那么巧!  在这个让我没有想到的怪异的地方,花花绿绿的世界,这样的时刻或许什么都会发生,但我希望,与我身世有关的事情绝不会发生在这里,我突然想起了她,我们喝着一个水管子流出来的水一切长大的“摸泥”朋友穆玲。土秋居然和她长得是那么的像,只是年龄有些差别,性格也有很大的区别。土秋天真可爱,穆玲却并不是这样……  “饺子哥哥,张大说你要去当老师了,真的假的呀?”吃晚饭的时候,“翠花”一股风似的闯了进来。当时,我们一家三口正围坐在一起吃饭。  “翠花”是和我住在一个大院里的快嘴快语的一个姑娘,不俊也不丑,小的时候瘦瘦的不怎么丰满,她和我差不多大,细论起来比我还小个半岁还多一点,所以喊我“饺子哥哥”。实际上,她不叫“翠花”,姓穆,名单字一个叫玲,“穆玲”才是她的大名,“翠花”是我给她起的外号。  她的老家在冰天雪地的东北,那里的人都喜欢吃酸菜,很多的姑娘就叫“翠花”,这是她告诉我的。现在大家熟悉的那个贼眉鼠眼的东北歌手雪村唱的那个“翠花上酸菜”歌,就是讲的她们那里的事,还成了流行语,但比我知道这个事可晚了八辈子了。  我和穆玲从小一起长大,不仅是同院还是小学和中学同班的同学,也算是真真正正的“摸泥之交”了。  当时,我的养父见穆玲来了赶紧的放下碗筷打招呼,并让养母起身盛了一碗饭挑了她喜欢吃的菜夹在上面,递了过去。穆玲也不客气,习惯的接过我养母亲过来的碗筷,又顺手拖了个板凳在门口坐下来,边吃边继续的挥舞着筷子叭叭呀呀。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九十七奥 青梅竹马(2) - 赶天圩 - 晋光明   你们或许不知道,我之所以会喊穆玲叫作“翠花”还有一个关键的原因所在,那就是,穆玲是个有名的、彻头彻尾的“老八十”,哎叨叨事情!她当时的年龄虽然不大,却老太太似的平时不仅爱打听事,也爱传事,每天除了上学以外她最爱做的事情就喜欢满院子挨家挨户的乱窜,东家长西家短的,谁谁家里的谁谁谁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用出门,只要听听她的广播就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个时候整个世界都在人们自以为是的落后里面箍着,愚昧的很甚。当时的媒体也不像现在这样的发达,更没有电视那样的传播工具。虽然有收音机和报纸,但都是正统的官方的新闻,枯枯燥燥,干瘪瘪的并不鲜亮,个人隐私和闲杂琐事之类的东西,上不了这种“大雅之堂”。但人们却喜欢也关注这些,没有媒体来传播,就只能通过口耳宣传才能得到,于是就有了“老八十”这一类人的存在了,自然而然的,也是自愿的。  穆玲,就是这一类靠阔坤其中的一个,活活的一个不用武装就可以全能的“狗崽队”。  “饺子哥哥,你真的要去当老师了?”穆玲广播完了“新闻”,突然的又对着我高声的问了一句。我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喊你‘翠花’,你还不愿意,你就是个翠花,就爱胡扯八道!”  “伯父,阿姨,您老都看看,这是个什么人啊?没在哪里,就这样胡说八道,净满嘴喷粪的乱放炮,下饺子呢咋地?乱扑腾的胡乱冒。真是的,您们二老也不管管,真是的,亏得我还把他当做了哥哥,他啊,就是一个煮不熟的饺子。”她好像很委屈,找我的养父母亲求救。  “饺子,你给我正经点,不许对人家大闺女家的胡扯八道!”养父亲抬起头来咽下嘴里的一口饭笑眯眯的说了我一句。  “我怎么就胡扯八道了,哎,翠花!要你说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去当老师?净瞎胡乱掰!不是早就警告过你多次了就是不长脑子。我的事,你不要给瞎传,当又怎么样,不当又怎么样?”我根本就不想理穆玲,更不想让她到处乱拿自己去说事。  我们俩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平时的关系实际不错,但我不喜欢翠花的性格,叽叽喳喳的永远长不大。我曾经给穆玲立了个规矩,出了院门以后我们互相绝对不准近乎,就装作不认识,男女吗授受不亲,不能让人家笑话。穆玲也欣然接受并信守着,所以,这么多年来,直到现在,我们班里的同学真正知道我们在一个大院里住着的人还少的可怜尼。  “呦呦呦,饺子哥哥,还一板正经的,我猜肯定是的。”  “又犯病了不是?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不要管我的事!”  “我只是随便的问问,又不告诉别的人,怎么的,不行啊?”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  我当即生气的放下碗筷和穆玲争吵了起来,养母看不过嚷了我一句,“饺子!像话吗!有话你不能好好的给人家说,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大呼小叫的像个什么样子!”  “翠花”知道我怕这个恶婆娘马上有了后台,得意洋洋的望着我,“我就随便的那么问一下,你看看他那个熊样,真是的,这个饺子什么时候才能够煮的熟哦?”我不再说话,低头使劲扒拉碗里的饭。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咱不和她们一般的见识。  实际上,穆玲猜的确实不错,当时,确确实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我本来就应该是去做一名教师,中学的,还是教语文。教育局来的那个通知书上白纸黄字,镏金的,翻开了,就是这么写的。恭喜,恭喜!当时,只要是认识我的身边的人看起来都很高兴,好像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一样。那些日子里,所有的人见到我,赞美的,羡慕的,奉承的,什么样的话都来了,全都被笑声裹着,紧紧的。我却没有什么思想准备,只是犹犹豫豫的无措,后来也没有去。  世间事情就是这样,大千的,就如魔魔的一个洞,里面啥都有。  有男有女,还有其他的。地球人都知晓,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亦如此,早已焊成铁定的规律,牢不可破。记得有个什么人曾这样描述过,男人和女人,他们起初彼此并不相识,对眼了就熟悉了。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九十八奥 意犹未尽 - 赶天圩 - 晋光明   你爱我吗?女人问的扭扭捏捏。  I love you,男人回答的干脆利落。  情调来了,感情的火花迸溅,不由自主的触电,四目相对,两体合一云雨了,再男娶女嫁,骑马坐轿,成对的粘糊在一起就组成了一个家,锅碗瓢勺、争争吵吵的就有了后代,就有了单调或五彩的生活,也有了故事。  我和穆玲却不是这样,我们俩是有缘没有份,命里注定了不会成为一家人。  在这个与外界隔绝的地方,会不会也是如此?我不知道。这里的男人女人的经历和外面的既相同又不相同,他们祖祖辈辈的时兴赶歌圩、打野和爬楼,在创造了喜悦的同时也带来了伤悲,让人奇怪的是,所有的人并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火佬的那个水姆姑姑或许真的醒悟了,但她不折不扣的是一个风俗习惯的受害者,她对自己的命运不甘心,想按自己的思维做事却达不到,所以她会疯,火佬也才会怀疑她是他的母亲。  远古到现代,上下无数年,无数的男女,无论“蕾得斯”还是“尖头曼”,都是细胞,真真假假合在一起就是社会,也是生活,却让故事的内容更加的丰富。风起了,雨也下了,过后的天总的要晴。  光明正大,你谦我让,相敬如宾了就是和谐,正常。冷风暗箭,勾心斗角,弱肉强食了就是龌龊,正常了也不正常。感情,情感,无论暂时的平静如水,还是长久的风起云涌,过后,躲不过的还得相互依存,谁也离不了谁。  都是正常和不正常的事,却千变万化,各有特色。他们,她们,还有它们,构成了整个的世界。生活来了,翻过去了就是历史,历史里有千奇百怪的故事,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说出来了,都爱听。  望着大山里的晚霞,我的感触颇深,我很想编一个故事,或是动人的或是跌宕的,然后就像火佬的太阿公那样的再讲给其他人听。我望着大深山,望着红天黄云暗暗的打着腹稿。  他来了,认识了她,俊男美女,一对情投意合的鸳鸯。他喜欢她,她更爱他。他们之间的爱情有曲折和不如意,但甜蜜居多。故事有了,刚刚开头他却突然的消失了,没有告诉任何人,就那么奇怪的走了。他也许真的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  我想这个故事在主角应该是火佬。  因为他现在不仅早已成了我的一个要好的朋友,而且曾经不止一次的给我说过,他的心中始终有个结,就在一个地方,那是他不尽的念想,虎头蛇尾的,让我变作了“丈二和尚。  “赶天圩?”我突然又想起了他的太阿公的话。  他肯定相信他太阿公的话想去天池山,我想象的故事里他不打招呼的就那么走了,悄悄地无声无息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问他的女朋友。她神情恍惚的摇了摇头,一脸的痛楚。他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讲,她也不知道个中的缘故,只是在等待,意犹未尽。他也许遇到了突发的事情,解决了,很快就会回来的,他离不开我。她应该这样的告诉我说。  “孔雀东南飞”,我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书本里的事,那是一个脍炙人口的悲戚故事。  男女主人翁为了自己的心愿一起殉情,双双的变作了一对美丽的鸟儿,向着理想的东南方向比翼展翅。美好,难道只能在生命逝去了以后才会出现?真让人不可思议!如今的天地就是一个童话世界,风和日丽,这风肯定也是温暖的。他们,如果没有发生什么荡击情感的波澜,亲亲蜜蜜的一个春天,怎么一下子就让另一只孔雀撂单了尼?  我摇了摇头,感觉不怎么理想,我突然想站在高山的颠,让人明媚的阳光直射,想把心中的迷离晒干,不再牵挂一切的一切。为了她,也为了我自己。  天逐渐的暗了下来,头顶上贴着些许朦胧的云缝缝里已经能够看得到星星的倩影。我正想着要走回去,猛然听到远处的山谷里有人高一声低一声的在喊着什么,隐隐约约好像是在喊我的名字“牛四卧”。会不会是火佬他们在找我,我高兴的一边答应一边快速的朝着喊声传出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牛四卧,快来买牛四卧……。”  “干燥新鲜的牛四卧,便宜的牛四卧,……。”  当我披荆斩棘的快速翻过几座山头以后,喊声一下子突然稀稀拉拉了起来,我也不由得呆呆的愣住了,我的眼前竟然是一个大山里难得一见的干牛粪交易市场。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九十九奥 黑运牛粪山 - 赶天圩 - 晋光明   我正在胡扯八道的一阵乱想,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赶紧的跑了过去。  只见在一条通往山外的路上,两边摆放着的都是堆堆摞摞的干牛粪,每一个粪堆的旁边都黑影绰绰的站立着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他们看到我猛然的出现眼里顿时光芒四射,以为又来了大生意,争相对着我放开嗓门吆喝了起来。  “牛屎喔,快来买牛屎喔,……。”  “干燥新鲜的牛屎喔,便宜的牛屎喔,……。”  他们个个内里醇厚、声音洪亮,再次让已经接近停息的稀稀拉拉声音又响成了一片,也让我哭笑不得的彻底搞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们原来是在叫卖干牛粪……。  我想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卖牛粪的见我突然冒了出来,所有的眼光如箭一般射了过来。其中一个比较透矢的人见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以为是他们在现场卖牛粪的人太多,我在不知道挑选谁的在发呆,便立刻起身快速的跑了过来一把将我扯住使劲往他的牛粪摊上拉。其他的那些人见状也不甘下风,纷纷起身,一下子全涌了过来。  他们忽东忽西,忽左忽右,争着抢着拽着,把我的衣服都扯破了。  我忙不迭连声的对着他们高声的解释,“老乡,朋友,你们误会了,我不需要什么牛粪,我的名字叫牛四卧,你们这样大声的吆喝,我以为是在谁谁谁在喊我的就跑了过来……。”他们或许听不懂我讲的什么,或者是以为我在开玩笑,依然不放手的你争我夺,看样子是要将我劈成无数块了才会甘心。  就在我声嘶力竭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他们中的一个人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似的,突然放开我转身就跑,只见他快速的跑到近处的一堆牛粪前,弯腰捧起一大捧以后又跑了回来,“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一个野小子,竟敢取笑我们山里人!……。”他一边喊着一边把他手里的牛粪对着我就砸了过来。  其他的那些人开始一愣,很快也猛然醒悟,居然和他一样的将我放开以后,不由分说,群起而攻之的都拿起牛粪向我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一时间,铺天盖地的牛粪多的就如天上正在下冰雹似的,目标集中的全向我扑了过来。  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我来不及躲避,只好蹲下来用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头脸,一任疾风骤雨般的牛粪砸打,很快,我就被埋在了如山一般的块块干牛粪垒就的牛粪山里面了。  牛粪压顶,黑运兆头,我无缘无故的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开始我还清醒,只是觉着被臭哄哄的东西捂着压着,沉沉重重的不舒服也喘不过气来,渐渐的就受不了了。我想起了曾经读过的大部小说《西游记》,里面描写的那个孙猴子,由于异想天开的想做个“齐天大圣”,没想受骗的做了个“弼马温”而大闹天宫惹恼了玉皇大帝,被老东西请来的如来佛施法压在了五指山下,或许就和我现在是一样的感觉。但那个猴子精有通天的本领还是被压了五百年,我,我,……别说是几百年,就是几年,哪怕是几天都会要了我的小命的。  或许压在我身上的牛粪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密不透风,我的头脑发胀,感觉就快要窒息的晕过去了,我认为我很快的就要死去了。你们说,我如果真的就这样一下子死了,年轻轻的我能甘心吗?我不甘心!我突然想起了火佬,或许他能救我,我拼命的喊,但他不知道现在死哪去了,根本就不搭理。  “他会不会是真的去“打野”了,所以要避着我?”我恼怒的想。  对肯定是这样!我回想起来了。  他们把我一个人留在那个空空荡荡的竹楼里面,寂寂寞寞离人家,有好几次想星星见月亮的终于把盼他回来了,他却深更半夜的又偷偷爬起来跑了出去,干嘛啊?爬楼呗!一个正常的女朋友或老婆不在身边的男人都会这样,正在火候的火佬能够例外?太阳真的就打西边出来了。  我尼,想来就可怜了,想来至今还没有真正的和过女人粘过腥呢,嗨,……。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每个男人都会那么说仿佛打心底里瞧不起似的,但又离不开的喜欢,我曾自命清高,以为脱俗的与他们不一样,现在,嗨,女人啊女人……。叹气的功夫,我突然又想起了穆玲,呵呵,她也是个女人,我和她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机会哩。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一百奥 同床共枕 - 赶天圩 - 晋光明   一个甜甜蜜蜜的故事,说来就来了。  还是我在“下放”的时候,那次看着已经发育的很丰满的穆玲逮着了扮作我“对象”的机会,从城里来到知青点,好哇,她当时的那个表现,嗬嗬,装的比真的还要神似。  那天我们都没有出工,正在一起聚会,正在热闹的时候,她被人带着出现在了知青小楼会议室的门口。  “牛四卧,牛四卧,有人找。”  正在吵吵嚷嚷的会议室一下子静下来,大家没想到的全看了过去。  “女的?找饺子的,这是谁谁谁啊?”知青们意外的交头接耳。她看上去并不在乎这些,大大方方的走到人们的面前不慌不忙的自我介绍起来,“我是牛四卧同志的父亲还没有过门的儿媳妇,大名就叫做穆玲,今天专门的来探望我的老公,请诸位多多关照。”说着还猛的弯腰鞠了一躬。  “胡说八道,牛屎同志根本就没有定过亲,假冒的,……。”  “对对对,我也没有听说过,肯定是假冒的哦!”  几个捣蛋孩子,明知道这样的事情不能开玩笑,反而开起了玩笑。穆玲居然听不出来,一个劲的辩解,“我说是的,就是的,牛四卧,你赶紧站出来给大家伙说说!”  我被几个女知青硬给拉了出来,不知是谁使坏的起了一个头,要我们当众亲一个证明一下。  真没有想到,当其他知青不知好歹起哄的时候,穆玲竟然大大方方的当众一把搂抱着我亲吻起来,仿佛就要那个似的。我虽然第一次和女人接吻,也触摸到了到了穆玲身体柔软的成熟,不知怎么搞得当时却麻木的没有感觉。现在想来,或许因为她是穆玲而不是别人的缘故吧,太熟悉了不新鲜。  知青点的住房那时很拥挤,不大点的一间屋子里挤放着四张床,四个人居住,一个萝卜顶一个窝。穆玲来了,要住上几天,我开始只是想把床铺整个的让给他,自己睡在地上,穆玲不同意说这样就会露馅的,我没有办法,只好让她和自己在那不宽的一张床上拥着。  当天晚上,其他人都已经入睡了以后,我们两个人依然和衣瞪眼的蜷缩在放下的蚊帐里。  就这样不知挺了多长时间以后,穆玲好像受不了似的突然坐了起来,她急匆匆的脱下外衣裤并拉过被子铺好被窝就钻了进去,连声好冷好冷的嘘嘘,还不住嘴的埋怨说她真的不该来,出力不讨好不说,还没有人关心照顾。  毕竟是从小到大“摸泥”的好朋友,见她可怜兮兮的那么一说我感觉过意不去,悄声的对她道歉,可她不接受,“你就是嘴上说的好听,心里还不知是怎样想的尼。”  “你不要不知足好不好啦,这样的好话,这辈子对其他人我可从没有说过呢,只有你。”我依然仰脸望着蚊帐顶一字一句的说。  “你说的是真的?”她心里肯定希望是这样但还是不敢相信的问。  我真心实意的回答说骗你是个小狗狗,她笑了,同时掀开被窝,“如果你真的是真心的,就赶紧的进来为我暖暖被窝啊?如果你感冒了不还得让人照顾你吗?快点!”我拗不过只好脱去衣服也钻了进去,但挒开一条缝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们两人不再说话,老长时间过去了,就这么仰面的躺着。  无缘无故的被牛粪盖住命并悬一线之际,我居然想起了女人。  我的青梅竹马好友穆玲来了,与我内衣内裤的同睡一床一个被窝,竟然不为所动。要是换上火佬或是其他的什么人,肯定早就忍耐不住的把她办了,而我却傻傻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突然想起了曾经在梦里梦到过的那个女孩,我的天使。我暗暗的琢磨,如果现在身边的人不是穆玲,而是她就好了,我肯定会转过去将她一把紧紧的搂住,亲亲热热的述说衷肠,她也一定会杏口开阖的回应我说怎么怎么的爱我,怎么怎么的想我。  我云里雾里的想着梦中情人,穆玲却在一旁翻过来倒过去的辗转。  半响,穆玲突然一转身的挤了过来,先是将一条腿硬生生的压在了我的身上,紧接着又伸出胳膊来紧紧的把我搂抱住,再将头拱在了我的怀中,还说要给我讲个故事。我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一时感到心在收紧,穆玲的大胆举动太突然,我没有想到,也不知道该怎样应对,只是一动也不敢动使劲的憋着中山气,浑身冒汗的紧张。  穆玲搂住了我也是一动不动,透过她柔软的身体我感到了她的心跳。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一百零一奥 体验女人 - 赶天圩 - 晋光明   过去一个人待在被窝里面,虽然冰凉的老半天才能捂热,可早已习惯了,如今,穆玲,一个痴迷大胆的女人真的让我们两个如火的身体拥在了一起,被窝很快就暖和起来,也让我的呼吸控制不住的有些急促,虽然不喜欢她,但她那女人的柔软和温暖还是让我感觉浑身上下涌出了特别的热。  我伸出手想把她扒拉开,谁想穆玲却搂的更加的紧了。  “你,你刚才不说是要给我讲故事吗,干嘛这样啊?快快,讲故事。”我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让她离开我,她却紧紧依偎在我的怀里真的讲了起来,悄悄地细声细语,一股股热气随着她嘴巴的开阖全糊在了我的脖子上。  小狗、小猪还有小鸡三个人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一次,他们在一起玩的高兴的时候,小猪提议说,咱们的名字前面都带个“小”字孤孤单单的也太难听了,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就加上一个字的改名叫做“小猪猪”,小狗马上响应,高兴的说,那我就叫做“小狗狗”吧,小鸡却在一旁撅着嘴不高兴了。  “你说说,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穆玲悄悄的说完了,还让我猜猜小鸡为什么会不高兴。  我明白她的意思,小鸡是嫌把她叫做“小鸡鸡”难听,但此时此刻穆玲想让我亲口说出来,目的十分的清楚。我感觉有些下流的没有回答也没有动,见状她也不再动,我们两个人就这样搂抱着,迷迷糊糊地,没有言语,只是心跳。  后半夜的时候,穆玲或许是以为我睡着了,便轻轻的用一只手在我的身上偷偷的乱摸。  当时,我实际上根本就不能入睡,一个真真实实的女人就和我睡在一个被窝里而且真真切切的表露出强烈的愿望,让我心里直打鼓。按说我当时应该及时的阻止穆玲的行为或者有一报还一报的响应,但我没有那样做。我虽然不喜欢“翠花”,作为女人我好像也不排斥她,于是,一动不动的一任穆玲胡作非为。  再后来,我的小家伙在她的抚弄下,终于禁不住考验的彻底的起来了,我的心中也涌起了难以遏制的生理冲动,但还是咬着牙坚持着装睡,因为我的心里只想着自己的梦中情人。  那个时候的穆玲也年轻,或许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儿,见我突然出现了这样的状况也吓了一跳,不知是害羞还是什么的也就此住了手,在后来的几天里,我们依然每天同住一床,也是一样的紧煨着,但前日那样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  终于,穆玲要回去了,很多的人都来送行,大家站在村口止步并使劲的招手,温暖的话语和注目礼,让她非常地感动。“饺子哥哥,这里的人真不错,我都不想走了。”走在新修好的路上,我双手拎着自己和大家送给穆玲的礼物,她挎着我的胳膊,亲亲昵昵的叨叨。  “如果我真的来这里和你一起生活,你会同意吗?”她说着说着试探的这样问我。  “又瞎胡扯了不是?这里是乡下不是城里,甭说你,我早晚也是得回去的,你说你来能干嘛?”我堵了她一句,“饺子哥哥,那我走了以后,你该怎么办尼?”她好像真的有些放心不下,“你什么意思?没有你,我还不活了咋地?”我的心也在过意不去的犹豫,但依然嘴硬。  “我不放心,真的不放心。”她把我的胳膊搂的更紧了,一双 乳软软的糊着。我明白穆玲的意思,但不想多说,把脸扭向了一边,穆玲见状也不再声响。  在车站候车室里分别的时候,穆玲看上去很是难过,让我主动的抱抱她,我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忍拒绝便放下手里的东西稀里糊涂的照办了。当时她把我使劲的搂着,紧紧的不愿意放手,又仰脖亲了我几口“你身上有股臭骚味,早该洗澡了。”她趴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  我不想辩解,只是用手拍了一下她的腰,轻声的呵斥,“不许瞎说!这里是公共场所,旁边有好多的人在看着呢。”可她又来了一句,“你下次回城的时候,我来帮你洗洗,怎么样?”  我至今也忘不了穆玲当时的一脸真切,但我那个时侯却没有被她打动,只是怕再这样下去她又会搞出什么花样来想推开她,“好了吧?不要闹了,车马上就要来了。”  “真的,我真的喜欢你。尽管你这个人并不咋地。”  “不咋地,你还喜欢,有病啊你?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一百零二奥 枯了的老树昏了的鸦 - 赶天圩 - 晋光明   听我这样说穆玲虽然不讲话了,依然将我紧紧的搂住不愿意放手,后来,她竟然把早已放到我内衣里的一只手突然向下伸进了我的裤裆里,紧紧的抓住了我的那个地方。  事发突然,我一时没有想到的手足无措,当时旁边的人多我也不好做动作拒她,她趁机放肆的摸了好大的一会儿才罢休,差点就让我改变主意的要把她带回去同意和她那个了。  后来我才知道,实际上,男人和女人,有这样的事儿很正常,更何况我们俩正好都处在发育的特殊时期。可那个时候的我始终以为自己是个意志坚强的人,干脆的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便如实的对她说了,她的眼泪一下子就留了下来。  穆玲走了以后,我也好一阵子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特别是她的眼泪和渴望的眼神,也让我认为不该这样的对待她而后悔的要命,而且,而且白白的错过了机会。  如今怎么样?人家火佬再怎么错,也比我强八辈子,人家在世一生尽欢了就是死了也值估了,我绝不能就这样带着遗憾的去赴黄泉,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穆玲!  被捂在干牛粪下面的我一阵的瞎想的同时,也感觉透不过气来的闷,大口大口的喘着,憋得就要受不了了。情急之下我腾出手来使劲的揉弄我的鼻子,期望它能在关键的时刻能够发挥威力的再救我一救。  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就在那让我万分期待的时候,突然间,我的鼻子并没有发酸的就打出了一个喷嚏。这次打出的喷嚏虽然没有以前的那样响亮,闷闷的,威力却是无比的巨大。也就是这一个喷嚏,让憋闷了半天的天一下子变得畅快了,肯定也应该是将压在我身上如山的牛粪给冲开了,我还来不及高兴,它却不知道把我又送向了何方。  枯了的老树昏了的鸦,小肚鸡肠的靠阔坤在和泥巴。  昏昏沉沉中,我感觉被什么东西一下又一下子的在脸上甩搔着,而且挠的痒痒的难忍。我不由得伸出手去扒拉,扒拉掉了又出现,出现了我再扒拉,反反复复的真让人受不了。  西游记里说,孙悟空依仗着自己的本事在花果山打出了“齐天大圣”的旗号,玉帝老儿没有办法,身旁伺候的太上老君出了一个馊主意,抱着随身不离的禅杖下凡到了花果山,对着这只猴子拂了几下,就将他骗到天上做了“弼马温”……。  “禅杖?难道太上老君这个老神仙真的来了?他是不是也在用禅杖拂弄我想骗我到天上去做官?会不会也是“弼马温”一类的?”这真是故伎重演,有了孙悟空的前车之鉴,我肯定不会轻易上他的当,自然紧闭着眼睛硬 挺着不再扒拉。  此时此刻,我的身子应该是在忽高忽低的起落,仿佛是在大海上漂游,又好像是在大草原上奔驰,唿唿的冷风扑面而来又从身边快速的划过去,奇怪的是我虽然感觉到了冷却并不怎么寒嗦。  “洒咪呀,火麻,潘拉雅,……”一阵阵沉重的神曲般的混响带着回音传来,不绝于耳,只是远了一些,闷闷的。我心里一个激灵,再屛息凝听,清清楚楚地还是“洒咪呀,火麻,潘拉雅,……”  这是一个在哪里听到过的似曾熟悉的声音,我依然紧闭着不愿意睁开的眼睛前八辈后八辈的猜测着,半天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我忽然觉着我应该是正在仰面躺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脊背上,它驮着我不知在什么地方的上空正忽而快又忽而慢的遨游着,我好像冥冥之中感觉到了。  小桥流水哗啦啦,朝阳东升了还要西下,古道朝天,断肠的靠阔坤就在天涯,那是早晚的事,我依然昏昏沉沉的不是太怎么清醒,想睡,但老是感觉有什么人拿着一把长毛但绒绒的大刷子在我的脸上一下又一下的骚着不让我睡过去。  我真的有些纳闷,那个太上老君也太执拗了些吧?又是一阵奇痒出现以后,我忍不住扒拉开脸上的东西挠了挠,可它依然不依不饶的继续,我不高兴了,一把拉住了它使劲的一拽,我的身下随之也传出了“啊呀”一声沉闷的惨叫,沙沙哑哑,却频率极高的直钻进我的耳际又撺掇到大脑。  “这是什么声音啊,这么难听?”我吓了一跳后终于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发现我手里抓着的竟然是一大撮什么东西的白须须。“难道是太上老君的禅杖,它为什么还会受不了的惨叫?”我赶紧睁开眼翻身坐起来再顺着那么的一看,差点笑出了声。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一百零三奥 救命神鼋 - 赶天圩 - 晋光明   你猜怎么的?原来我正骑在那个曾经在大山的草丛见到过的大鼋宽大的背上,抓在我手里的就是他的白胡子。我的一个牛牛,这只不知道已经有了多大年纪的寿龟正在稳稳的驮着我飞翔。  我们的下方有蜿蜒的山脉,像一条冻僵了不再蠕动的毛毛虫,虽然初次相见,感觉它们应该不是高原,却海拔千米,兀然独立的秀出地表,上千平方公里的范围形成了一个接近三角形的整体。细看看,我有点明白了,那是一个风景秀丽的,由无数的石头组成的,一个即普通又不普通的大深山。仿佛有鸟在飞,也有兽在跑,只是斑斑点点的小。  大龟的身体慢慢的倾斜,我们开始转弯滑翔的盘旋,一点点降低了,速度也慢了下来。  嗬,屋里的一个牛,大喝了下洞游哇,铁砂的星星流啊流哇……深谷幽壑、流泉飞瀑的座座大山,在不经意间拉近了,也彻底的显露了出来。滴滴答答的被裹在腰间的云雾缭绕着,扯拽着,依然昂扬挺立,奇伟独领、造化雄秀。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不由得自我的喃喃。  身下的大鼋听到我的声音知道我已经彻底的醒过来了,便闷声闷气的回答说,“这里就是天堂里的不周山。你个死不了的家伙到底还是清醒了。”  “怎么又是天堂,你个老龟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会把我弄到这里来了啊?”我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惊噱噱,其实心里很平静,因为,天堂我早已来过好多次了,只是有那么丁点儿的不高兴。“我在地上好好的,你老人家干嘛要把拉到这里兜风,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见我这样问,大鼋并没有生气,耐心的解释说,是我自己被如山的牛粪埋住以后打了一个喷嚏,整个的人先是直冲九霄后又止不住的跌落了下来,他只是怕我伤着将我接着,接住以后又怕我真的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所以,才会驮着到处的乱跑而已。  当我命悬一线的时刻,曾经在大山里出现过的那个大鼋竟然再次把我给救了下来,他诚恳的话语让我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幕,原来他驮着我在天上乱飞是在救我?神龟啊?真的是一只神龟!这是天助我也,真的不敢相信。我不敢怠慢,连声的感谢,他却说不用客气,是我这个有九条命的人自己的命大,他只是搭帮了一下手互相帮助而已,况且,这也是他应该做的。  白胡子寿龟说我命大,还说是九条,这让曾经倍受打击的我挺胸昂头的非常的自豪,想想也是,在此以前我确确实实是曾经多次的碰到过死里逃生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就怀疑我的命大,但还没有那么具体到九条。我感谢他,他却说是我自己命大,还说是九条,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出现过的桩桩件件怪事。  那是小的时候,我刚刚上小学一年级不久。  一次逃学的路上,看到我们家隔壁的一帮人兴高采烈地朝城外走,里面有刘大、穆婶和莫姨。我一时好奇心顿起,便偷偷的在后面跟着。这些人说说笑笑的来到郊外的那一片片的芦苇荡以后停了下来,将手里的东西堆在一起放在岸边,然后高挽起裤腿就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了进去。我小的时候很聪明,当即就明白了,端午节快要到了,大人们这是要采摘用来做粽子使用的芦苇叶。  看到他们进了芦苇荡,我非常高兴,也独自找了个人们看不到的地方学着她们的样子,挽起裤腿下了水。当时别的没有多想,只是幼稚的认为马上就可以给养父亲送上一个惊喜了,他一高兴,兴许这一次就不会因为我逃学而惩罚我了。  这个芦苇荡很大,远看那些芦苇长得并不是太高,但当我小心翼翼的下了水以后才发现,里面的芦苇不仅很密也长得很高,除了不时的鸟鸣声和缝隙里透出的几缕阳光,什么也看不到,就像我们玩打仗游戏时钻进了草稞里一样一样的。我四面啥摸了啥摸,近旁的芦苇最矮的也要比我高出了好几个身子,而且能够够得着的叶子也太小,我只能无可奈何的急匆匆的走向深处去寻找。  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滑,马嘎,德!我立刻就被深不见底的水泡着了,眼前瞬间变作成了浑蒙蒙的一片。完了,完了。我当时比较小还不会水,只是本能的拼命挣扎,四肢使劲的乱划。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一下一下的将头露出水面,虽然刚一张口呼救就呛了水,但还是能喘口气,后来就不行了,只感觉身上背着的书包千钧重,如一只大手把我使劲的往下拉,再怎么努力也不能将头露出水面了。我不甘心,还在做最后的努力,想张嘴呼救,却立刻被呛的眼冒金星,咕噜,咕噜的喝了一肚子的脏水,脑袋蒙蒙的发胀。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一百零四奥 毒蛇偷袭 - 赶天圩 - 晋光明   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的第一感觉是自己肯定活不了了。  后来,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也不知喝了多少口水,我突然感觉身子一轻,像是被被什么东西托出了水面,它拉拽着我竟然抓住了救命的东西,我迷迷糊糊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当时,感觉身旁好像一个影子一闪,直到我爬上了岸以后才离去。到底是什么,我当时只顾着逃命没有看清楚,是究竟是它救了我还是我自己救了我自己,到现在我依然搞不清。  不管怎么样,我终于万幸的躲过了我生命里的第一劫。  这下回家肯定要挨骂了。我本能的掏出书包里的东西晾在地上,再脱光身上的衣服拧干了,找了个太阳照得着的地方挂在小树枝枝上,然后光着身子躺在不远处有凉影的草地上等待着。望着旁边晾晒着的衣服,想着刚才的事我不由得有些后怕,但还是沾沾自喜,我的命确实是真的很大,很大,换上别人也许小命早就呜呼了,我却依然完好无损的健在,这真是个奇迹。  一只长着白胡子的大鼋,第一次相见就出手救了我的命,而且认为我死不了,会不会是他知道我曾经落水的事情?再要不然就是他当时出手的救了我?我想来想去觉着也有可能。龟肯定不怕水,他具备救我的条件,但它这么大的个我当时肯定能够看得见,而且事情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在这个时间段里我曾经又遇到过要命的事,根本就没有见过它。  可能又觉着不可能,因为我又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  那次,我独自的来到了一个小河沟旁,趟过茂密的草丛准备下到一条小河里去摸鱼。这条小河沟在城边的农村,离我们的居住地有几十公里远的一段距离,就在被当地人叫做“湖”的一个小树林的边缘,那里草长得很多,也很旺盛。当时的天很压抑,好像还有些阴,很热,但朦朦的没有太阳。我撂下自行车,寻着一个合适的地方,挽起裤腿,高高兴兴的趟着草丛试探着准备下到河里去。  刚走了几步,突然,我感觉被什么东西在脚脖子上咬了一口,很痛。我当即三步并作两步慌慌张张的跑出草丛,赶紧的坐在泥地上卷起裤腿,恐恐的朝被咬的地方张望。  悉悉索索的一阵声音传来,草丛里一条四五个手指头粗细、黄红黑相间的毒蛇探出头来,不停地对着我吐着须子,看样子还是不想罢休。我急忙大声的连喝了几声,又扣起地上一大块的泥团猛砸了过去。虽然没有砸中,但我连续不停的威慑起了作用,那条凶神恶煞的家伙终于放弃了进攻,仓促的转过身去不情愿的溜进草丛,速度相当的快。  我心里清楚,刚才肯定就是它在我的脚脖子上清清楚楚的留下了这几个红点,而且刺刺的痛。  “哎,伙计!那是条毒蛇,尔尼被它咬了会要命的!尔尼坐在那里一定不要动,不要着急,偶马上就会过来!”一个看起来年龄比我要大一些的陌生小伙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旁边的不远处,他高举着一把锄头追赶着那个可恶的家伙,一边快速敲打一边对着我高喊。  我一下子感觉真的动不了了,只能诧异的看着那个陌生人三下两下的砰砰以后,提着被打死的那条蛇的尾巴快速的走了过来。我的腿感觉有些麻木,还有些胀痛,眼看着红点的周圈渐渐淤紫,头也渐渐的晕了,可意识还清醒。  “这条蛇的毒性很大,搞不好会要命的,尔尼不要动,让偶来给尔尼看看。”他来到我的跟前蹲了下来,煞有架势的查看了我的伤口以后又脱下背心作绳一样快速的紧紧勒住了我的小腿,然后在上面使劲的挤。我不由得使劲的嚎叫,疼痛难忍的眼泪都冒了出来。  当时,我腿上的伤口处在小伙子反反复复的挤压下冒出了恶臭的东西,很多,但都被他用手里的草反复的擦掉了。待出现红色的血液以后,他站起身来,从兜里掏出了一些颗粒状的东西,含在嘴里嚼了以后敷在了我的腿上绑紧。  “现在好了。尔尼不要动,放心吧,这只是暂时的,过一会儿就会没什么事了。”他如释重负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这里的毒蛇很多,尔尼以后再到这里来,一定得多加小心呦。”他光着膀子,笑眯眯的望着我老妈子似的嘱咐着。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一百零五奥 享受荣誉 - 赶天圩 - 晋光明   我连声的道谢,他却不以为然并且好像对我很理解似的说,“尔尼过去不是也一样的救过别人的吗?这是天意,一报还一报。”搞得我当时一头的雾水。  “怎么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呀?”我心存感激随口的问。  小伙子回答说他曾经也是个城里人,但他的家被一些人无故的搞坏了,如今没有地方去就来到了这里。我被蛇咬了,他看见了,就义不容辞的把我给救了,还是说一报还一报不用客气。我不解,再问具体的,他搪塞着,说以后如果有缘的话偶们还会在一起的,到那个时候什么都会知道的。最后,他连拖加背的把我送到了附近大队的一个农村医务室,并嘱咐人再给我上了点消炎的药以后悄然的离去。  “哦呦呦我的妈哎,这可不是普通的蛇咬过的牙印啊!你这个人真的是命很大呦,要不是有神人救了你,你就是不死这条腿也肯定得废掉了。”农村医务室的“赤脚医生”查看了我的伤口后惊讶的说。  她边给我冲洗的消炎边惊魂未定的叨叨,以前,当地有人同样也被蛇咬了,症状咋看和我现在的有些相同,但看起来那条蛇应该没有这条那样的毒,尽管得到了及时的救治那个人依然没有逃过厄运,后来还是留下了终身的残疾,至今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呐。  “真的?”  “真的!”  她不在意的一席话话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但她告诉我说,你的伤口由于处理的及时现在已经不会有什么大碍了,让我放宽心,再后来,真的就如他们所说,一切都好了。伤口痊愈了以后我想起应该当面好好的感谢人家一下才是,但后来找遍了附近的村村落落,竟然一直没有找的着救过我的那个人的一点踪迹,后来,只好作罢。  又是一个秋天过后,冬天又来了,三九严寒特别的冷,老天能耐大的不得了,一下子就把一切的一切都给冻住了,房间里外,原野田地,河流山川,全都静止了。  赖以生存的土地,成了钢铁,农活不能干了,天地间全没有了生气,只有井里的水在活着,感觉温温的冒着热汽,但触摸着还是冰冷刺骨,寒澈的让人发抖。我当时作为“知青”下放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天彻底的冷了,也让我原来理想的美梦结束了,已经习惯了这里生活的我早已旧衣老茧的变成了一个新生代的农民。  虽然是晴天,天上的太阳依然在照,光强的刺眼但不热,我抬头心无潦懒的看着。  如今,理想、热情和希望都被冻住的远离了,除了基本的生存需要和城里家以及年迈的父亲,别的什么都不再想了。农闲时节,能够回家探望探望成了我最大的愿望。终于盼到了一次回家的机会――被生产队队长选中派到城里去装垃圾。  乡村到城里,回家的路其实并不远,但那次我们走的时间却很长。  在一个将所有的一切都冻得梆梆硬的世界里,手扶拖拉机不时的冒着黑烟,孤孤单单的在没有人烟的大地上行驶着着,发动机的声响砰砰的显得格外的映耳。个头不高的拖拉机手头上套着肮脏的手工编织的毛线帽子,只露着两只眼一动不动就如雕像似的在前面驾驶,我和另外一个知青小王缩成一个球的站在后面肮脏的车斗里。  在当时并不发达的农村,“手扶”应该是农村的一种比较现代的机器,它彻底代替了牛马拖着的木架车已经很不错了,当然不能拿现在的事情说事儿。我们都认为,在那个什么都缺乏的落后时代,能够有机会乘坐拖拉机的人确实是很有福气,可我们只是时间和要做的事情不对而已。  拖拉机在跑,尽管速度不快,寒风还是不断的钻进了我裹得紧紧的棉衣里并刺得双眼和面颊生疼,我们两个转过身去立起了衣领,紧偎着坐在车厢的污秽里,但感觉好了许多。  农村的路坑坑洼洼的不平坦,颠的我们五腹内脏仿佛都变成了别人的不再属于自己,只好蹲着。  我们那个时候还年轻,不懂得什么是忧愁,只是用早已冻得发木的手抓住铁锨和车帮,依然很高兴的张开僵硬的口不停地唱着,尽情享受着那其他知青无比羡慕的,被大队百里挑一选出来的而且是“先进分子”才能享受的荣誉。  刺骨的猎猎寒风使劲的吹,手扶拖拉机“砰砰”冒着黑烟,我们俩卷曲着身子使劲搂抱着自己,蹲在恶臭的车厢里,嘴里哈出的热气,留在眉毛和头发上,白发须眉,让我们两个人的年岁仿佛一下子就增加了好几百个年轮。腿也麻木的不行,如无数的小虫在血管里乱爬,我只好站起身来,活动活动。  寒风趁机又再次钻进了身上还有点热气的地方,我不由得抖索着,又看到了肮脏的后脑勺。这是那个拖拉机手的,早已变了颜色的毛线帽子上面都是被机油粘合过的灰尘,好像很久也没有洗过。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一百零六奥 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 - 赶天圩 - 晋光明   我知道坐在那里的拖拉机手是个严肃的人,平日不爱多言多语,在此以前我从没有和他交谈过,但知道他是个生产队长的“内码”,要不然绝不会让他干上这个让人羡慕的流口水的营生的。我不喜欢这样的人,尽管看上去很邋遢但却不能得罪,因为他也是“再教育”我们的老师。尽管心里不喜欢,表面上还是的敬天神一样的小心翼翼的对他陪着笑脸。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们对他笑脸可掬,他却一脸冰冷的苦大仇深的模样。就在刚出村口眼看着就要驶上正路的时侯,机器突然熄火的停了下来。  “发动机出毛病了,”手扶拖拉机驾驶员转过头撩开头上的面罩对着我们咋呼了一声,我们两个也赶紧跟着的跳了下来。  “老师,需要我们给你帮忙吗?”两个知青同志关心的问。  “需要。”他回答。  “需要我们怎么做?请你指示。”我们再问,并顺便强调说,技术活我们可都是肯定不行的,只能出点力气。他眯缝着眼仿佛要敲诈的回答说,“不要紧,你们不须动手,只要给我来两包好烟抽抽就成。”  两包好烟?这在当时应该是多么奢侈的事儿,亏得他能够想的出来?!  “你说什么……我们给你帮忙还要给你报酬?”我一头的雾水的问,同伴小王很机灵赶紧陪着笑脸,“老师,你看看我们俩都不会吸烟,所以这次没有带在身上,回去以后一定买给你。”  驾驶员见状无语,本来就仿佛几年就没有洗过一样的脸阴的像伸手不见五指,结果,拖拉机不用修理依然能够继续正常的发动,我们再次跳上后面的车斗,拖拉机又跑了起来。跑了一段路以后来到坑坑洼洼的地方,它的速度突然的加快,颠的坐在后面车厢里的我们就像被人抛在了一个有着巨大能量的蹦床上,时刻不停地上下,先是五腹六脏没有了,后来连魂都没有了。  “大哥,大哥!请你,慢,慢点开,行不行?我们,受不了了,了。”我和伙伴顶着风拍打着车帮大声的央求。冰冻的世界里寒风凌厉,我们抖擞着拼尽了力气猛喊。  拖拉机的速度再次加快,整个车身七哩哐当,直颠的我们两个坐在车斗里的年轻人像被人一下子丢进了粉碎机,简直承受不住了。我们1234的好话说尽,期望怜悯,开拖拉机的人聋了一样的并不搭理,拖拉机不仅依然在高速的行驶,而且老是急速的曲线行驶,机头后面的车厢里,我们两个没有上供的人就如正月十五城里家家爱做的元宵,继续从这头滚到那头。  我们心里清楚,这是那个家伙在由于我们没有给他上贡的在使坏,从他不时转过头看着我们的眼神,我们都懂了,他肯定在满足了报复我们的愿望的在偷笑,路上只有寒风,没有人影,拖拉机行驶的速度也达到了最大的档次。  就在我们两个年轻人的忍耐即将达到极限,而且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我们乘坐的拖拉机头终于把持不住的一个急转,猛然失控的冲向了路旁的一棵大树,轰然一声以后,我和小王还没来得及反应随即被甩上了空中,然后又急速的掉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硬邦邦的地上,紧接着又滚到了很远的地方……。  我的眼前一黑,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终于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第一反应就是手扶拖拉机或许是出什么想不到的事了。“他们都怎么样了?”我一个激灵,挣扎着慢慢的爬了起来,感觉浑身疼痛的动惮不得,只能头脑朦朦的坐在原地观看。  远处的拖拉机早已经别熄了火,冻得硬帮帮的地上有几道清晰的刮痕,非常的醒目。散落一地的油污尽头,手扶拖拉机的车把已经折断,残缺的机头老牛骑大马似的爬上了树干,后面的车身整个的反扣下来,把那个驾驶员死死的别在了里面,一地的鲜血。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手扶拖拉机真的出事了!  我来不及多想,觉着应该做点什么。眼见我的伙伴也睡在不远的地方,好像伤的很重依然在人事不省的躺着,一动不动。我想过去救助,但怎么也动不了只好本能的大喊了起来,喊着喊着又晕了过去。  ……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一百零七奥 你是哪方神圣? - 赶天圩 - 晋光明   事后,很长的时间里,生产队里所有看到我的人都是一脸别样的表情,异口同声的说我们真的是命大,特别是我,要不是被惯性及早的甩下了拖拉机,早就……唉,咳咳……啧啧……。  我当然知道他们的意思,想想也是一身的冷汗。  后来得知,那个“内码”的手扶拖拉机手,却没有我们那么的幸运,事件都发生了好长的时间了依然还是昏迷不醒的在医院里躺着,村子里都在传说他或许支撑不了多久了。小人自有天报,吉人自有天象,有人这样说,我觉着有一定的道理。这样的败类死就死了呗,生不如死,我幸运的想着也暗暗的侥幸,这个想好事的家伙,他就是好了也可能不敢、也不能再敲我们的竹杠了。  真是怪了?我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三生有幸”的那个说法。  三生有幸,说起来是句老生常谈,但有案可稽。三次遇难,三次侥幸,我那时就相信自己的命真的很大,好像老是有神在一旁暗自保佑似的。如今,连个素不相识的寿龟都那样说,看来是真的。  唿唿的山风披嗖,瞬间就被我们甩在了耳后,飞了不多远,速度慢了,身下,有不断的流水声传来,还有鸟语花香,就在和地上大深山一样荡着的雾里似的,不怎么清楚。  我第一次这样,非常的新鲜,只管趴在大鼋的背上瞧着。  我们飞啊飞啊,不停地在山峰山谷上下的旋绕着,呵呵,身下的东东就要划着肚皮喽,全是些花草和树木的顶,袅袅的让眼前郁郁葱葱的一片衔着一片,怃然组成了一个并不普通的高山混交的原始深林,但,显然早已摆脱了低谷林莽的繁芜与荫祤,一派的开阔、疏朗与明洁。  终于,我们在被神龟称作不周山的最高的山峰上空停住了脚。  很显然,这里应该是仙境里的仙境,到处看起来都和我曾经待着的人间不尽相同。呵呵,自然的一个无意使之然,竟功不可没的在经过千百年来的风雨洗礼后,在这里真真正正的完整保留了人间难得一见的许许多多的东东,特别是原始花木“异类”最多,而且漫山遍野俯首可拾的尽收眼底。  那世上罕见的树蕨,虽然披挂着几亿年的风霜,依然年轻并充满着活力,就在烂漫的山花丛中微笑。  那虬枝横生的五针松,扑扑飒飒相互呼应,仿佛打着一把把撑天的阳伞,在为大地遮阴。  那矗立在山腰主干凸兀的古银杉,高高玉立挺拔力擎,就如一个个尽忠职守的武士在布点站岗,永远守护着这里的山、这里的水和这里的一切。  还有那漫山铺展、连片绣锦的变色杜鹃,鲍蕾时鲜红,绽放时粉红,盛开时一片的白,最后迎着余辉呈幻为不甘的黄。  趴在神秘的大鼋的脊背上,我们来到了被它称作是天堂不周山的地方的上空。  放眼望去,这里满满的都是绿,透着生命的五颜六色,让我曾经的一个又一个喜爱大自然神奇的梦再次焕发出了希望。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生机盎然,依山傍水,枝干婷婷,雾丝纤纤。不仅仅是我,就是让其他任何的靠阔坤猛然瞧见了,同样会感觉这里肯定有故事,但至今只是并不知晓罢了。  大鼋依然在飞,速度不快很是平稳,仿佛一动不动的挺着,我趁机问东问西的和它聊了起来。  听他和我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居然和我第一次上天堂时在天神吉的闺房外面听到的旁白声一模一样,我奇怪的打听,他坦率的承认当时那个看不见身影却在对我说话的声音就是他发出的。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大仙,为什么要神神秘秘的老是跟着我?”我疑惑的问。  “我尼,确实是有些奇门异术,但大仙我现在还谈不上。告诉你讲,老夫我,如今是在周游天地,慧眼识珠的在挑选能够成大器的人才哦。”  “你在挑选能够成大器的人才?呵呵,我明白了。但你现在挑着我,那你可是看错人了,我哪里是什么能够成大器的人才啊,别人都喊我作牛屎窝窝头呢。”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一百零八奥 鼋汁狗肉 - 赶天圩 - 晋光明   “逅,逅逅,牛四卧,人才你当然谈不上,但‘牛屎窝窝头’这个称呼确实不错,就是有些不好听。”  它居然一口就说出了我的大号,我估计,这个大鼋一定盯了我许久了,我说了出来,大鼋不肯定也不否定,它只是告诉我说,他现在闲着没有事情做,偶尔的遇到了我没有多想的就出手了,但在我之前它曾经帮助过好多的人,这些人后来都一色的成就了大业,有的还成了帝王将相呢。  他举例的说,一次,他周游到一个叫做“丰沛”的地方,无意中看到一个气宇轩昂的人正站在一条河边皱眉头,看样子是想过河,他那个时候时就和你一样,身上有一股别人看不到的光芒在隐隐约约的闪烁。  当时,这条宽阔而且湍急的大河,没有渡口也没有能够载人的船只,清清楚楚可以看到河的对面有一个五大三粗、满面髯虬的汉子正在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卖狗肉,他的面前摆着一锅正在煮着的佳肴,香气四溢。不要说,这个人肯定是为了不能过去尝鲜而发愁。我看人看的是很准的,我判定眼前这个人以后一定能够成大器,便决定帮他一下。  我当即就现身的下到河里并游到他的面前,问他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那个人回答说,对面的那个汉子是他的一个好兄弟,过去,他们每天都要就着他所烹饪的狗肉在一块畅饮一番,直到一醉方休的才会离去,今天不知是怎么搞得,他不知为什么突然的跑到了河的对岸,还不理我,好好的他干嘛要躲着我啊?他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看着很是伤感。  我问,“你每次吃他的狗肉是不是不给钱啊?”没想到他却把眼一瞪,“什么钱不钱的?我们是好兄弟,你说好兄弟的交情是用钱能买的来的吗?”  见他如此的不懂人情世故,我便开导他说,人家现在是在做生意,并靠卖狗肉来养家糊口,尽管你们是交情很深的好兄弟,但你老是这样的白吃白喝,如此以往,人家怎么能够受得了啊?他想想也是,便向我讨教处理的办法。  我说你现在就骑着我过去,告诉他你找着了一个可以让他发大财的方子,如此如这般,他肯定高兴,以后就不会躲着你了。他是个明白人,知道遇到了高人便欣然同意。在过河的时候,他诚心诚意的对我发誓说,他姓刘氏,也看出来我是个不一般的高人想帮助他,为了感谢我的帮助,就名邦的叫做刘邦了,如果我再能帮助他们成就大业,以后定当修筑金象的供奉。  过了河以后,刘邦按我教给他的办法如此这般的一说,他的兄弟开始的时候根本就不相信。于是,我就把头伸到了正在煮着狗肉的锅里并让他一刀剁掉,他的兄弟当时就张着大嘴一下子傻了。  和着我的头一起煮的狗肉锅里,立刻升腾起一股别致的清香,他的兄弟用鼻子使劲的嗅了嗅,赶紧用刀挑起一块狗肉一尝,连声大叫,好肉,好肉!他万万没有想得到,他的一锅狗肉加上了我的头在一起煮味道就彻底的改变了,而且赛过山珍海味了。刘邦的这个兄弟看着粗鲁,实际粗中有细,见刘邦的话果然应验了心中大喜,便让他给起个响当当的名字。  至此,“鼋汁狗肉”的品牌就轻而易举的诞生了,而且独一无二的流芳千古。  后面的事情,你肯定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在我的帮助下,那个叫做刘邦的汉子一举荡平中原大地,终成了汉高祖,他的兄弟樊哙在帮助他打江山的同时,也不忘把“鼋汁狗肉”的品牌发扬光大,并让他的独家秘方世代相传的一直保存到了现在。  再后来啊,这里面的故事你也知道了。那个刘邦如约的为我塑造了金色的真身一直供奉着,不过不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而是一个红脸的汉子。开始我有些不大高兴,后来想想,人家也是一番的好意,就随他去了。况且,我也非常的喜欢吃他们做的鼋汁狗肉,呵呵。不过,你和他不一样。  “我和他不一样?大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同样是人,我怎么会和他不一样啊?”我问。  “他是一个古代人,尔尼则是个现代人,能一样么?”  “我说大仙,……”  “逅,逅逅,不许叫大仙,那样偶可担当不起哩!偶的兄弟。”他突然打断了我的话闷闷的说。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一百零九奥 天堂格斗场 - 赶天圩 - 晋光明   “兄弟?你这又是扯得哪是哪哦,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而且你则是一个神通广大的神仙,我们,我们怎么能相提并论,还成了兄弟?”  “尔尼不要给我犟,我说是就是,你如果知道我的名字就想起来了。”  “那,那你叫麻子呀?”  “麻子?诟诟,尔尼是想问偶的名号是吧?尔尼猜猜,尼猜。”,  听话音,他好像和自己很是熟悉似的,我却没有一点点的印象,再问,他说他叫皮嵝嵝,原本是个山神,后来和我一样的因“天漏”事件受到牵连,被玉皇老儿定为死罪的打入了天牢,费尽千辛万苦逃出的躲到下界变成一只三线闭合的大鼋以后才躲过了那可怕的一劫。  我还想再问,他却一个厉声高叫,“趴下,趴下,闭上眼睛!我要降落了,差点就错过地方了,你赶紧给我坐稳了!”至此,我只好按住了话题,趴下了,紧紧抓住它的壳缘闭上眼睛做好了下降的准备。  顷刻,一阵风儿刮过,我们像直升机一般的降落了。停稳以后,我从大鼋的背上爬了下来。  放眼望去,这里千峰叠栉,列岭排空,万壑通幽,深谷纵横,都在云雾里兜着,让人的眼前莽莽的一片。还没有等我看仔细,它们又好像在茫茫里并不想闲着,乘势叠嶂,逐层递升,苍翠奇伟,蜿蜒委婉,看着不仅造化神秀,而且险幽相声,把海拔几千米的主峰托上了高高的云天。这些群山外表看着苍茫,高高低低,但圣洁自然,肃肃穆穆的让兀然瞅着的人满脑子的都是敬畏。  “大喝了下洞游哇,铁砂的星星流啊流哇……昆巴,昆巴,昆巴巴。”  一阵浑厚的音乐声拉住了我的眼球,循声可以看到,在离我们站着的地方的不远处有一个看似自然形成的很大很大的坑,里面一块平地的中央,很多的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人们蚂蚁般大小的在那里聚成了一个圈圈,沸腾的在围观。看着好像很热闹,但猎猎的山风在作响,一片的残叶凋零,魔气升腾,阴森森的,就和曾经被渲染的魔界一个熊样。  我突然感觉到了不一般的异样,不由自主的集中了精力。  透过阴森森的魔气,我终于看见了,蚂蚁组成的圈圈里有两个早已披挂整齐的健壮的大男人,他们仿佛如约的就站在大坑坑里被无数人围住的中央对峙着。  画面渐渐的拉近,两个天界的男人各牵着一头类似我们人间的一猪和羊一般的动物,静静的矗立,不言不语,只是怒目的相向,如临大敌似的。他们一脸的铁冷,却没有像凡人那样的大义凛然,更没有豪言壮语,只是让山风从他们的身边挒过,忽忽的,摇着他们盔甲上的飘带,尽情的晃,不停的荡。他们一如既往的摆好了准备格斗的架势,显露出一派互不相让的无情无义,让火热化作了冰冷。  我认出了其中的一个,竟然是天神吉的那个相好巴。  “他们这是在干嘛?”我向皮嵝嵝打听,他告诉我说,这两个男人是天堂主持‘丑’手下的爱将——巴和乜,都是天地间管事的‘公务员’。他特别的强调要我注意那个大个的家伙,就是我已经认出来的巴,他说他曾经是我们的老大,他是老二,我呢则是老三。  “这下偶们弟兄三个终于见着面了”他看着有些异样。  皮嵝嵝的一席话让我云里雾里不知道哪是哪,我感觉好生的奇怪,我上次在吉的闺房里见到巴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提起过这一档子的事情,见他还想不着边际的胡说八道我忍不住的打断了。“什么兄弟不兄弟的,我是在问他们这是在干嘛尼?你扯得这是哪是哪哦。”  “干嘛?尔尼说TT在干嘛?这么大的人奔央埃麻子都不知道哇?白看了半天喽,弱弱智哦。”  “你在说哪个弱智哦?我不是第一次跟你来到这里,也是和他们初次相见吗?弱的麻子智呦?还是大架的请你赶紧的讲讲,好不好吗?”  “呵呵,看来偶真的是弱智哦,竟然把这一茬给放在肠子里了,讲讲讲,偶现在就给尔尼讲。”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一百一十奥 努弱尿,努弱努独(1) - 赶天圩 - 晋光明   皮嵝嵝把头伸缩了几下,又伸出粗大的蒲扇一般的大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  “哦,是这么一回事儿,偶的牛四卧。昔日,TT曾经是一对十分要好的朋友。曾几何时,因为喜欢同一个漂亮女T――吉,两个靠阔坤不仅反目成仇,而且心火旺盛的大动起了不该动的干戈。后来他们的领导‘丑’知道了,没有姑息,板起脸来晓之以理的进行了严厉的训斥,同时无情的也给予了适当的处罚,虽然不重,但也让TT为此收敛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可是漂亮的女T还在,T是“萧墙”, 这个漂亮的女T让TT依然忘乎所以的情妒难耐。终于在某一天,TT又让面上已经停息的交手偷偷地避开了明处,战火在暗地里再次重新点燃了,一点一点增添,TT真的昏了头,怎么也收不住了。哦,两个洒咪呀,外带一个潘拉雅!”  ……打那以后,本来不应该燎原的星星之光,掉在了嫉妒的干柴堆里,被心底的孽风鼓着,一次次的更加旺盛起来,如今已经彻底的变作成熊熊燃烧的一股烈火。TT控制不了自己,也不听别的靠阔坤的劝阻,只是一根筋似的继续不相让的从天上一直打斗到地下,又从地上扭打到天上,绵绵延延的不停歇,闹得整个宇宙成日是鸡犬不宁,人心惶惶。  ……至此,两神――昔日天界优秀的“公务员”早已无心问津自己的职责,为了一个女T,也为了自己的尊严,尼来偶往、风风火火的已经争斗了无数个日月。  丑能够制止TT,但T不知道,T在忙着其他的事。吉知道,但T阻止不了TT,由于T是祸起的“萧墙”,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无能为力。努弱尿,努弱努独……,昏了头的两个洒咪呀,急坏了一个潘拉雅。TT的潘拉雅,T的洒咪呀。都是靠阔坤,为什么要这个奔央埃?  哦,偶的潘拉雅和洒咪呀!男女间的爱是自私的,这无可厚非的理所当然。但所有的人,无论在天堂还是在人间,都有爱别的靠阔坤或被别的靠阔坤爱的权利,这也是一个让人不能忽视的另外一个事实。  巴与吉在相爱,投入了无限的深情,此时此刻,另外的一个男人乜,他们曾经的挚友,也放不下的想着吉,而且是不顾一切。乜认为吉会爱他,就像他也爱着这个漂亮的女人一样。  乜昏了头,巴也昏了头,两个男T和一个女T之间的情火,点燃了。于是,一个接上了头,已经开始燃烧,愈来愈旺,另一个却在一旁寻找机会的等待。都是真情,同样也是自私的爱,后来却给TT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后果。一个由爱的幸福和嫉妒引起的灾难,行将发生。   就在老寿龟皮嵝嵝给我详细讲述的时候,“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了,就出手哇,风风火火上了油哇……”的一片人为的喊叫声大起,此时此刻, 满世界飞的都是心,幸福的脸庞,嫉妒的脸庞,还有各种各样的狗脸、猫脸,什么样的都有,夹杂着“洒咪呀,火麻,潘拉雅;洒咪呀,火麻,潘拉雅,……”的念咒声,隐隐约约在响。  我循声望去,依然是在让地上的人们神往的天庭之中,乌云在翻滚积聚,闪电雷鸣不断闹腾,烈风呼啸着一阵紧似一阵,火麻四处乱飞,让所有人一时不能接受的不仅不敢眨眼,也预感到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我突然看到山的另一面也站着一个人和我们一样的在观看。不看不要紧,仔细一看猛不丁的吓了我一大跳,呵呵,真想不到,竟然是火佬!我费尽心机的找他,他却跑到这里看二行?这个牛屎一般的坏家伙,真想一把抓住了捶一顿再踹上两脚,我喜出望外的对着他喊叫并使劲的招手。  或许我们相距太远他可能听不到但应该是能看的到,他却像没事人似的对我不理不睬。  突然,环境大变,天地都在不停地旋转。乌云、闪电、枯藤、老树、昏鸦,山间流水哗啦啦。曾经的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都被遮住了,也看不到了,火佬也没有了,造化终神秀的不周山还在,但已改变了颜色,只剩下一群人围作的圈圈还有两个石雕一样的被妒火烘烤着的男人,冰冷的立在山谷里。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了,就出手哇,风风火火上了油哇……”  “洒咪呀,火麻,潘拉雅;洒咪呀,火麻,潘拉雅,……”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一百一十一奥 努弱尿,努弱努独(2) - 赶天圩 - 晋光明   原来的声音宏大了起来,骤然,馈人耳目的洪。天地依然在旋,360度、180度,转着,转着,终于停了下来。巴和乜的全身肖像和严肃的面目特写,交替的出现、放大。在不周山的山谷里,角斗场上,两个天神披挂整齐的怒目相向。  他们还是一人拉着一头猪,一人则牵着一头羊静静的不言不语,如临大敌似的摆好了准备格斗的架势,火药味十足的显露出一派互不相让的无情无义。  昆巴,昆巴,昆巴巴。  大喝了下洞游哇,铁砂的星星流啊流哇……昆巴,昆巴,昆巴巴。  洒咪呀,火麻,潘拉雅;洒咪呀,火麻,潘拉雅,……的声音逐渐的大了起来,天地还在不停地旋转。乌云、闪电、枯藤、老树、昏鸦,跟着交替出现,山间流水仍然哗啦啦的响。  昆巴,昆巴,昆巴巴。  “偶说,一个努弱尿,努弱努独(应该是他们交谈所使用的天语。)。偶们今天干脆就算了吧!”  面前,瞧起来有些粗但不是很壮,而且很有心计的乜突然的就开了口,巴或许是有些想不到的只是望着他没有反应。见状,乜有点虚伪的咳了几下,虽然举着兵器拉出了不得不迎战的姿势,好像已经厌倦了,话语里透露出的信息却让人感觉他已经不想再打下去了,可依然是一脸严肃的不动声色的一本正经。“尔尼明白偶的意思吗,巴哥?”  巴虽然同样举着兵器拉出了迎战的姿势摆着样子,肯定明白了乜说话的意思,或许心里对这场无休止的游戏也早就烦透了,但他口是心非的,嘴上依旧的不依不饶。“哼,尔尼这个浑小子,屁股一撅,偶就知道会放麻子屁屁!看来到底还是怕了吧?偶的努弱尿,努弱努独。乜老弟,尔尼想要今日又何必当初呢?现在,如果打不过了就早点认输了吧,偶这个靠阔坤宽宏大量,高兴了就会放尔尼一马的。”  “哦,谁谁谁的洒咪呀,尔尼在说什么呐,偶的巴哥哦?还什么怕不怕的,这都是哪跟哪呦?都打了这么老长一段时间了,还愚愚魔魔的,真麦米治。”尽管巴的话有些糙,乜好像没有计较,继续劝说,“偶的意思是,请尔尼支起耳朵听清楚了。偶是说,再这样打斗下去,就是猴年马月偶们彼此之间也依然难见个输赢,还不如就此罢手算了,也好去干些其他的正事。尔尼看怎么样,偶的老兄?”  乜斜着对手,好像轻描淡写的言语无意,却是心声。  乜对面站着的巴厷,人高马大的一个汉子,明显的心粗,愚蠢,好胜心强,但咋看上去,面相,相比较拉乜而言,姿色清清爽爽的英俊了不少。听乜那么一说,虽然就简简单单的几句,让他心中一阵的欣喜,赶紧不解的询问验证。“奔央埃?没在哪,尔尼就真这么着的要罢手了?”  “ 奔珂莱柏?偶说的不清楚吗?行不行一句话就可以!”乜见巴有些动心了赶紧的反问。  谁想巴却把脸一撂,“哼,麻子行不行,尔尼这个花痴,总是话说的好听!尔尼说说,啊?这路边的野花遍地都是,尔尼干嘛非要采别的靠阔坤的东东?偶的努弱尿,努弱努独。没有尔尼的那一出,怎么会有现在的这一出?尔尼个闲来无事总想掠吃别的靠阔坤饭食的家伙。”  “嗄嗄的一个唰,洒咪呀,潘拉雅,偶就是花痴,奔珂莱柏,偶喜欢嘛耶是偶的自由,管尔尼个麻子鸡 巴鸟事体?管天管地,还能不让靠阔坤拉屎放屁?”乜不喜欢听巴这样说,于是,酸辣一起放的反击。  “哦,偶的努弱尿,努弱努独。只要尔尼承认自己是鸡 巴的花痴就好,呵呵,还口口声声的奔珂莱柏!还是不要再找偶的麻烦,赶快真真正正的放手吧尔尼!难道尔尼真的还想做个浇花的鸡 巴园丁不成?哈哈哈哈……”巴认为自己在语言上已经占了上风,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  乜看样子被激怒了,“尔尼傻了吧唧的笑什么笑?赶紧的给偶立马就打住,偶的巴哥,请尔尼是不是再严肃一点!冰天雪地里麦米火,尔尼这是从哪来的热情?奔央埃,咱们今天不讲别的,尔尼只要回答到底是打还是不打?不就完了吗?这么多的废话干嘛?”  “呵呵,尔尼个死乞白赖的生事精!还倒打一耙的说别的靠阔坤讲废话。哦,洒咪呀,洒咪呀。怕偶说?怕偶说当初尔尼就不要做呦!尔尼说,尔尼为什么要那样?吃饱撑的尔尼,真是个前列腺。”巴依然不放掉这个奚落乜的大好机会。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0011 花花 - 赶天圩 - 晋光明   自己长得像女人,牛四卧并不惊奇。  早在吃了人熊的苹果以后他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对此,庙里老主持的解释是,鸠摩罗什佛下凡  之前原本就应该是个女儿身,这也是她之所以会被称为牛妃的真正宗源。牛妃后来由于误变成男身并幻为魔王之躯,不得已的做了许多不净之事并得到历练以后终成正果,那是她命中该有如此一劫的身不由己。如今他之所以又成为女儿之躯,这是返璞归真的需要,事实无可辩驳的证明他就是真正的牛妃。  老主持为自己的论证准确而且慧眼识珠沾沾自喜,牛四卧却十分的抵触。  他原本是个真真正正的男儿之躯,如今让他们搞来搞去竟然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二胰子,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他实际上根本就不想做牛妃,早在他踏入神庙门之时就对老主持提出了要求,可以学习神经但绝不剃度。老主持念他在俗间已久六根受到污浸还回真身还待来日,更恐他以此为借口不愿委身神庙,便暂且答应了他的要求。  当牛四卧在魔洞里发现自己女人的外貌以后,十分的懊恼,他就怀疑是不是自己在生母花花妈妈肚子里出了什么错,他将这一疑问告知主持,老和尚断然否认,并一再强调他在人间根本就没有生母。牛妈曾经明明白白的讲他有个花花妈妈,而且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父亲也在场默认,神庙的主持如今却讳莫如深,他感到莫名其妙,于是下山找到牛妈,向她打听。  牛妈见他已经成了公认的牛妃,而且成了美女,也相信他是一个不一般的人,决定对他不再隐瞒,将所谓“花花妈妈”的来龙去脉情况合盘托出。  确确实实,他的爷爷――小牛妃裁缝在有生之年曾经挑挑拣拣不惜花高价从外面为他的父亲――牛瘸子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叫做“花”的大闺女。据说,这个牛四卧从没有谋过面的母亲生性倒也贤惠,不仅人长得漂亮、本本分分,而且料理家务利利索索并做得一手好女红。可他的爷爷并没有因此而高兴,因为,直到他去世,这个女人的肚子还是和他在前半生所遇到的女人一个样,不听一个响。  就在小牛妃裁缝临终之际,他把牛瘸子和花叫到身旁,将始终沉甸甸的隐埋在心头让儿子致残的遗憾事,彻底的讲了出来,他一边含含糊糊的叨咕着对不起祖上,一边让儿子和儿媳妇打开了他留给他们的那个神秘的百宝箱,并嘱咐他们切切的珍藏。  里面竟然是两幅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画像。  牛瘸子和花花打开一看,一幅是当年小牛妃裁缝从正厅取下来的他太爷爷找人画的那幅“牛妃魔王”的画像,另一幅则是一张十分诡异的让人奇了怪的画像。  老爷子说,这是他当初花了大把的银两从庙里请来的。  从老爷子留下的那幅从庙里化缘得来的怪画的画面上,看着,应该是个三部曲。第一步是一朵鲜花长在牛粪上,第二步是一只手将花儿从牛粪上拔出以后,又插到一个歪七斜八的花盆里,第三步则是鲜花又回到了牛粪上,根子却偷偷的冒了出来,并发出了新芽。  当时,他们想打听这幅懵懵懂懂的画的意思时,老爷子的回光返照已经结束了。  老爷子去世了以后,牛瘸子和花儿虽然并不相信牛裁缝所说的,他摔了一跤就让儿子成了瘸子的事情,自然不会嫉恨这个故人,但这幅画的寓意冥冥之中却让他们有了心照不宣的心事。  老爷子生前曾经告诉过牛瘸子他爷爷(就是牛四卧太爷爷)的一些事情,特别的强调说,老牛妃裁缝是因为牛兜兜山神庙里的和尚否认他是牛妃的真正传人,活活气死的,牛瘸子自然也不便再去庙里打听。  每当想起那个被老爷子珍藏的放在百宝箱里的那幅画上的几个字,“借花献佛”,就实实在在的让他们的心里直打鼓,再后来,就因此发生了一件大事,而且是个牛兜兜妃镇上史无前例的家喻户晓的壮烈的“桃色事件”。  牛妈说,那次他被后母打伤以后在她家疗养时说起发现这两幅画时候,她心里十分的清楚但没敢将实情告诉他,就是因为这个壮烈的“桃色事件”。  她说,那天,就是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她正在准备做饭,外面一下子就吵吵嚷嚷了起来。  “雁南飞哦战上海,智取华山咋的就想往我们脸上抹黑啊,……”  “条子不错哦,看那奶子、屁股,啧啧,茶花女哦,啧啧……”  “过去,过去,让我给他打个花痴试试……哦,还挺娇嫩的呦……”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啊呀妈妈你不要生气,还敢偷男人?胆大妄为哦,……”  “让开,让开!不要看这里没有马路橛子站岗就妨碍交通秩序,让开,赶紧的让开……”  这都是些什么什么话啊?他们在瞎吵吵个啥?老太太稀奇巴拉的走到大门口一看,乖乖一个隆咚,门外面,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脑袋瓜子,黑不溜秋的。当她还没有明白过来这是哪进堂的时候,一个戴绿胳膊箍的人和许多外面的人,一大群,呼呼啦啦就跟打狼似的一下子从大门外涌了进来。  他们个个义愤填膺,扭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使劲的推推搡搡,还直个嗓子不停地大吼大叫。  “说打就打,嗨!说干就干,牛鬼蛇神滚他妈的蛋。”  “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诟诟,够够……”  被无数男人们围攻的这个看着很有姿色的女人,牛妈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原来是她院子里牛瘸子的老婆。只见此时此刻的她,头发蓬乱脸色铁青,就如一块被晃得散了架的豆腐,又像在大海的波涛里面飘着的一小段木头,只是紧闭着眼睛,随任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在身上乱摸乱弄,没有一丁点的反应也不做任何的反抗。  想起了自己看大门的职责,牛妈立刻放开了嗓门大喊,“私人重地哦私人重地,私人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不准入内!”并炸开双手欲进行阻拦。但这些人疯了一样的只是如潮的涌,她怎么挡也挡不住,只好一把扯住其中的一个人问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人急急忙忙的对她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怎么清楚,只是刚刚听那些人嚷嚷,说这个女人在外面偷汉子并且被抓了个现行就跟着来了。  “我的一个老天哦,偷汉子?”牛妈当即就大吃了一惊!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0012 诬赖 - 赶天圩 - 晋光明   一个结过婚的女人竟然会偷汉子?这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哦?牛妈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吃的盐多,见过的世面更多,她知道,按照自古以来的道德伦理,已婚女子在外面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那可是要下地狱的!可一转念,又见了鬼似的直犯嘀咕。要说别人或许她会相信,可眼前的这个女人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打死她也不敢轻易的相信!  于是她不由分说的就嚷嚷开了。  “这个女人是牛瘸子老婆,我知道的,她是牛瘸子家的叫“花花”,不仅人长得很讨喜,而且平时最守规矩,本本分分的一个人,两口子恩恩爱爱的也不错,怎么就一下子会做出偷汉子的事情来了?你们这些臭男人都听我说,都给我听好了哎哟喂,真的,真的,你们别无事生非的给搞错了,那可是要毁了人家良家妇女一辈子清白的混账事情哦。”  那些人只管做他们的事儿,根本就不理她的茬。  见没有人搭理,老太太当时急的跟什么似的,赶紧撩起小脚,“砰砰砰”的追着冲上前去猛地拉住了那个被她称作“牛瘸子家的”正在受难的女人,急切的问,“这是怎么啦,牛瘸子家的,他们是不是想吃你的豆腐啊?如果是,你就赶紧的吱一声,你牛妈我绝饶不了他们……”  可是,任凭牛妈跟着怎么样的嚷嚷,人家牛瘸子家的那个女人,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她似的,只管闭着眼睛低着头,如被霜打蔫的茄子似的就是不吭声。  当那些人把牛瘸子家的拉到我们家中院的空地上,嚷嚷着要准备进行公审了以后,再让牛家的族人按祖宗遗留的家法扒光了衣服,绑在柱子上实施“裸晒”惩治的时候,得知消息急忙赶来的“牛瘸子”英雄救美般的一下子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只见他和以往一样的依然撅着屁股,一手扶着短腿的膝盖,一手乱舞的还是一溜烟的快,不同之处在于,平时他一般动静都不怎么大,现在却扯着个嗓子使劲的喊,“花,花!不要怕,不用怕,老爷们我提劲,提劲来救你来了……。”  “让开,让开,别迸了一身血,……让开,都赶紧的让开!”  见他喊的声嘶力竭,人们立马让开了一条道,可牛瘸子并不急于进去,只是边喊边快速的围着人群绕圈子。就在人们莫名其妙的的时候,牛瘸子却突然一个拐弯,冷不防的就顺着人们让开的道,畅通无阻的一下子就冲到了他老婆的面前。  别看这个牛瘸子腿瘸,平日里脑袋瓜子却十分的好使,知道兵法的“三十六计”,他之所以不直接就冲过去,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一看到有那么多的人围住了他的老婆,就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轻易的让他靠前,所以给那些人来了个声东击西  牛瘸子的腿脚发育的不咋地,但所以的营养全供给了胳膊,自然力道也比一般人要大不少。只见他疯了一样的来到目的地,三下五除二的几把就把拉着他老婆和站在一旁的人全部都给拽开了,然后两眼冒火的炸开双手护住了女人,“你们,你们都赶紧的给我滚开,滚开,滚的远远的!告诉你们,这是我的花花,是我老牛的老婆,你们为什么要聚众的在这里调戏她?欺负我是个残疾人咋地?……你们,你们谁谁谁的要是再敢碰她一下试试,我牛提劲立马就和他拼命!”  “你们试试,都试试!”他对着依旧围着不肯离开的人,不停地划着圈圈。  见他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所有的人一下子被镇住了,刚才还猫见醒一般起哄的并趁机在女人身上乱摸乱弄的那些人也赶紧的后退了几步,怕真的就会如此的迸身血似的。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戴绿色胳膊箍的人对着牛瘸子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势说话了。  “你就是牛蹄筋啊?你,就是,就是这一片有名的,那个会做几件衣服的牛瘸子?”  “是我,是我,就是我。瘸子怎么的?我就是个瘸子!你是不是想请我给你做衣服啊,你带钱了没有?”  “我没有带钱,也不想做衣服。”  “不带钱来,也不想做衣服,那你就带头的跑到这里来纠缠我的老婆?怎么的,耍流氓啊?”  “什么耍流氓不耍流氓的?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牛瘸子,咱们不要稀里马哈的正经点,我再问你一句,她真的是你的女人?”  牛瘸子使劲的点头,“明媒正娶的,如假不包换,你就是想要还捞不着尼!”说完了又瞪起了眼睛。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还是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如狼似虎的。  那个人见牛瘸子如被三座大山压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扑哧一下子就笑了。  “好好好,你真是一个咬不烂嚼着铬牙的牛蹄筋,好样的,好样的,呵呵呵呵。”  “你,看你的样子就不像个好人,咱有啥事情说啥事情,不要嬉皮笑脸!”  “想听正事儿?好,我现在就给你来两句。我说你个牛蹄筋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还是一根筋的想着做衣服,也不问问到底眼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要拼命?好,够个娘们的很劲!”那个人不知是真的假的伸出了大拇哥,“不过啊老伙计,我可告诉你说,我们,我们现在正准备”说着一指他的老婆,“正准备带着这个女人找你去呐。”  “你找我干啥?不要和我套近乎,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那你可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喽?”  “谁家的老婆谁不认识,我已经嚷嚷老半天了,你是个愚魔啊?”  “那好,我告诉你个牛蹄筋,你给我站好了不要乱晃荡,稍息,立正!”说着猛地大喊了一声,牛瘸子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人又说话了,“牛蹄筋先生,你的这个没有教育好的女人大逆不道,在山上的树林子里的一块光板大石头上偷着与一个男人睡觉,被我们在巡逻的时候碰上了。你说说你,你说你是怎么管教的,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你,你,你在瞎说,……我,我,……”牛瘸子仿佛别人解了疮疤似的满脸通红,“大天白日的你……你是放的什么萝卜屁?……奇臭无比的萝卜屁,呸呸呸,真臭!”说着转过身去紧紧的抱住他的老婆大呼冤枉,“我的老婆是众所周知的良家妇女,怎么会和别的男人睡觉!”   “你们在欺负我是个残疾人,这绝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我们全都亲眼看到了。她当时穿了个男式的裤子,咧开了裆仰面躺着的让那个男人压在身上,要你说他们是在干啥?……你看看,那条裤子是你的吧?你让开点,让大家都看看,看看清楚是不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当时腿裆上面的那个地方就那么不怕跑风似的大咧巴着,……”  “你造谣!你们大家看看,都看看,她这里可是关的好好的哪里咧巴着了?真是瞎说八道!”  “现在你当然看不见了,当时她那里可是裂开的,什么都露着,我们拉起她的时候,见她那个样子有碍观瞻,早就让她自己给扣上了。”  “她自己会当着你们的面给扣上了?我根本就不相信。”牛瘸子乱摇头。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0013 英贞 - 赶天圩 - 晋光明   那个人也有点急了,猛地咋呼了一声,“你怎么的,还想让她再解开了把当时的情景再演示一遍咋地?”旁边看二行的坏孩子趁机起哄。  “对对对,解开了,让她再解开了!”  “让她再解开了,好让我们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牛瘸子见人们齐刷刷的都盯着他老婆的腿裆处看,心里酸溜溜的,赶紧的转移话题,“那,那,那咱先不说这个了。我现在就正儿八经的问你,你刚才说别人睡了我的老婆你看见了,可那个男人呢?那个真不要脸的男人在哪里?”  “那个睡你老婆的男人,听到我们一喊抓流氓,人家立刻就从你老婆的身上爬起来,提上裤子一溜风的就跑了。看样子是个老手,当时脚上抹了油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我……”  “你们逮着了吗?”  “没有逮着。”  “没有逮着,没有逮着你还站在这里臭显摆什么?没听老话说过么?,捉贼要拿脏,捉奸要成双,你又没有逮着那个男的,而且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就红口白牙的一阵乱说,一个大老爷们,你害不害臊啊?”  “是你老婆偷汉子,我害的什么臊啊?净瞎扯淡!”  “你不瞎扯淡,那大天白日的凭什么就诬赖好人?”  “凭什么诬赖人?你的意思是说我凭白的在诬赖这个女人?还什么好人?”那个戴绿色胳膊箍的男人见牛瘸子歪搅胡缠,有些哭笑不得,义正词严的反驳,“别说我们当时看到了那个男人正在和你老婆那个了,就是没有看到,要你说说,一个女人家的穿着个男人的裤子,跑到山上的石头上仰面躺着还解开了裤裆的扣子,那是个什么行为啊?她究竟想干啥哩?”  “要你自己说说看,对不对?你个瘸了吧唧的牛蹄筋红口白牙的还说我诬赖她了?亏你还成天价的给人家做衣服,看着跟斯文人似的,你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啊哈?”  周围的本来就闲着没事干,喜欢生点事的家伙,听那个戴绿色胳膊箍的男人这样一说,便又跟着七嘴八舌的乱嚷嚷了起来。  “是啊,是啊,你老婆一个女人家的跑到山上咧开了裤裆,什么都露出来了,你说她是想干什么?”  “干什么?想招男人耍流氓呗,还能干什么?”  “不对!人家那是里面发霉了,打开窗户要晒晒太阳呢,哈哈哈哈……”  “胡说,就是晒哪里也不能晒那里,罚她!赶紧的脱光衣服让她晒个够。”  “对对对,一个女人家不守妇道,就得受到惩罚,脱!脱!脱!”  “脱!脱!脱!……”  “惩罚哦,惩罚哦……”  旁边的人都跟着起哄,有人还装作就要冲上前去动手的样子吓唬牛瘸子,人群一下子就乱了营。至此,本来也挤在人堆里想找机会帮助牛瘸子和他家里的女人的牛妈,听到刚才那个戴红色胳膊箍的一席话,也信以为真的干瞪眼,没有一点招了。  此时此刻的牛瘸子,却脑袋一转,一下子就显出了英雄的本色。  他见人家说的铮铮的,周围的人也肯定都相信那是事实俱在,再争辩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突然就360度大转弯的改变了招数。只见他呼啦一下子跳了起来,疯了一般的,一边喊冤一边拱起手撮揖的恳求那些人让放了他的老婆。他就如在街上卖艺的人似的撮了几下揖又扶着腿撅起屁股跑几步,撮揖以后再跑的乱转。  失去理智的牛瘸子就那么着的转了几圈以后,见人家根本只是一片乱嚷嚷的不愿意,扑通一下子就跪倒在了那些老少爷们的面前。他不仅泪流满面的继续为她求情,还口口声声的说他知道这件事,而且是这件事的真正的主谋。  按说成过家的女人不检点,最感到耻辱的应该是她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了,而牛瘸子却没有这样。见老婆遭难了他大义凛然的挺身而出,而且还不顾一切的把屎盆子扣到了自己的头上?  眼前的一幕让人们一下子诧异了,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  再后来,牛瘸子为了给老婆开脱,情急之下又编了一个故事,并声情并茂的没有标点符号的给大家伙说了一遍又一遍,一嘴的白沫沫。什么他们牛裁缝家就他一个独子,没有空前也害怕绝后了哦,什么什么他老婆是个守规矩的良家妇女,平时本本分分的,是他想要个儿子老是叨叨让她受不了才怎么怎么的,还有,是他让他老婆去找别人试试的,没想到被你们给抓着了等等,等等,荒唐之极。  牛瘸子边说边嚎啕,虽然是哄小孩子的把戏,却泪流成河演的跟真的似的。  最后,那些心地还算不错的人,尽管心里并不相信他说的事情原委但看着牛瘸子声泪俱下的那个难过劲,还是被他的真情打动了。人群里立马响起了一片的求情声,牛妈的声音最大。刚开始是几个跟着抹眼泪的妇女在不停地嚷嚷,很快一些男人也加入了进来。  “你看看,人家牛瘸子多可怜,把人放了吧?”  “就是,一个残疾人找老婆不容易,你们也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怎么能这个样子啊?”  “放了吧,让牛瘸子回家自己多教育教育就行了!”  “你看人家已经戴绿帽子,够难受的了,放了吧!”  “放了吧!放了吧!”  “放了吧!……”  在一片朗朗绵绵的求情声里,戴红色胳膊箍的男人见众命难违,终于答应暂且不追究的立刻释放牛瘸子的老婆,但还是苛刻的要求他带回去必须严加管教,以后一定让他的老婆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情了,否则,就真的严惩不贷。  牛瘸子见事情有了转机,赶紧不失时机的趴在地上磕头。  就在牛瘸子趴在地上磕头致谢的时候,他站在一旁始终不吭一声的老婆却突然让人意外的一声凄惨惊人高叫,猛地扒拉开挡着她的人,转身就是一阵疾跑,在所有不知所以然的人们眼光的注射下,嘭的一声闷响,活生生的一头撞就在了不远处的高墙上血流一地的自尽了。  事发突然,时间一下子静止了,天地就在那个一瞬间也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拉住了,那些站了一当院子的人,包括居多的喜欢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一时,也全都被牛瘸子老婆的举动给吓呆了。  鲜血四溅,脑液流淌,过去,从来没有人见到过这样的情景。“啊!”不少的女人跟着一声惊叫,随即双手捂脸的不敢再看下去了,男人们则眼珠子掉下来似的大张着嘴。  但,鸦雀无声也就是一瞬间,紧接着人群开始骚动,有人突然提醒似的大喊,“不得了了,出人命了!”那几个挑头的家伙,包括那个戴绿色胳膊箍的,见大事不妙趁人们都再看着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女人之际,快速的钻出人群溜掉了。  “赶紧救人要紧!”又有人喊着冲上前去,牛妈和牛瘸子跑的最快。  但一切都为时已晚,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一个很有姿色的曾经被人认为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的女人,就那样带着人们心中的问号,就在让人意外的时刻,不明不白的去了西天。  现场的气氛一片的凄然,抱着早已绝气但还有些余温的女人,牛瘸子悲痛欲绝。  讲到此处,牛四卧一片的唏嘘,牛妈也早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半响,她擦了一把眼泪说,安葬了心爱的女人以后牛瘸子对天发誓,宁可单身也绝不会再娶了,而且所有的人都坚决的相信,牛裁缝的世家,至此也就真的绝后了。  牛四卧相信牛妈的话,也弄清楚了花花妈妈的来龙去脉,但他更加的疑惑了,没有生母他从何而来,难道会从天上掉下来?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0014 野鬼 - 赶天圩 - 晋光明   梅雨季节,一个本该少有的风华雪夜,大地早已沉睡。  宛若人间江南的牛兜兜妃小镇,依山傍水静悄悄,虽然朦朦胧胧的不分明,远古遗风的留香还是清清爽爽,这里,是与外界早已文明了的现代相比十分落后,依然涂抹着深邃,地球上少有的而且唯一的一个远离人世间嘈杂,清清静静的地方。  怃然来到这里肯定会让你一阵的迷糊,以为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纪。  此时此刻,小镇中心的一条青石板铺就的中间凸两边凹街道上,清清静静的,从头溜到尾见不到一个人影,从街边的房间里透露出的灯光一片昏暗亮的晕里可以看得到,纷飞的雪花夹杂在毛毛细雨里并不密集,软绵绵的,被一阵阵徐风吹着忽上忽下的打着圈儿,如一群没头的苍蝇乱飘乱撞。  它们挣扎的最后结果,只是落到地上顷刻就化成了水,再不情愿的顺着青石板上的条条沟沟溜入到了路边的下水道里不见了踪影。  沉沉的寂静里,一个臃肿的黑影,猛然出现在了这条古旧的青石板街道上。  在昏暗路灯光照射下,这个黑影风风火火,一步一个半脚步的似乎有些急,但看着又不怎么匆匆,只是一步一点、一点又一滑的撅着屁股踯躅的前行,他想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可还是踉踉跄跄,好几次差点的就被滑摔倒在了地上,只能走几步便歇上一下。  “嘭嘭嘭……嘭嘭嘭……”。  没过多久,那条陈旧的青石板街道上的一幢古老的,黑色沉重的大门被突然擂响,声音虽然有些沉闷的不大,但在本来就寂寂静静的夜晚和没有人的街道上还是传的老远老远。大门内,紧靠着门口的一间房屋的灯应声亮了起来。  悉悉索索的一阵以后,房门吱呀打开,一个披着衣服的小脚老太太就着灯光走了出来。  她没有立刻去大开大门,只是屏住呼吸,站在黑乎乎的门洞里侧耳倾听。当“嘭嘭嘭”的砸门声再次响起以后,她快速的走过去,打开了大门上方专门制作的用作瞭望的小窗口朝外看。  昏暗的光里,飘飘洒洒的细雨和雪花中,一个头顶着粗麻绳编织袋子的黑影正紧依在大门外不吭不咭的等待着,猛不丁的把老太太真真的吓了一个大大的仙人跳。  “你,你,你这是哪里来的野鬼啊?你说你深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捣的是什么乱,想吓人也不挑个合适的地方!……”老太太猛然喝道。  “……你真的以为小曲好唱口就难开啊?这里可是牛妃魔王的地盘,我老太婆也是个驱鬼有方的人,够够够,哩哦哩哦唻,……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里我不知道让多少的野鬼尝到了我的厉害,趁我现在高兴的不想劳神,你赶紧的给我走开,该哪去哪去!不然的话……”  老太太的慷慨激昂还没有进行完,却被外面的那个野鬼猛地一声吼一下子打断了。“吼,吼吼哈!路见不平一声吼哦,抬,抬抬,一抬抬,该出手的不出手哇,这真是见鬼了!”  老太太听着野鬼黑影发出的声音有些熟悉,感觉有些奇怪,但感觉还是有些别扭的顺着一阵煽起的骂风想继续下去,“你个野火烧不死的鬼魂,你自个觉着喝了几泡人尿能说几句鸟语的就想撒野啊,我……”  外面的黑影明显的非常的急,见老太太老是这样讲不想听下去了,再次扯起了破锣嗓子,“是我哦,牛妈!牛妈,你老省省力气的不要胡乱再骂了好不好唻,我不是什么野鬼,野鬼怎么会敲门还喊你作牛妈?你也不上脑子转转。……”  如今世道慌乱,假借熟人行骗的事情屡见不鲜,不要说修道成人的野鬼了。老太太思忖的同时嘴依然絮絮叨叨的不停歇。  “牛妈,不要废话了,赶紧的开门!”黑影明显有些不高兴,话语的声调也提高了不少,但依然不抬头的紧紧护着肚子上包裹着的东西,只是使劲的催促,“是我哦,提劲,你赶紧的开门,快快!……”  听黑影清清爽爽的唤她作牛妈,并使劲的催促有些莫名其妙,老太太揉一揉眼再次探头细看,“我的一个牛牛,原来真的是你!”老太太随即关上了瞭望窗口,她好像已经认出了外面说话的那个不速之客是何许人也,一边“你个死东西怎么现在才回来,吓死我了”的不住口埋怨,一边叽牛叽牛的去拉大门的铁门闩。  一阵叽牛叽牛的声响过后,黑色并且沉重的大门终于慢慢的打开。大门才刚刚闪开一条缝,那个黑影就带着一股冷气急不可耐的钻了进来。  “你个瘸了吧唧的讨债鬼,这深更半夜的又下着雨,你腿脚又不咋地利索,你说你这是死哪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牛妈一边关闭大门一边叨叨。  快速进的门来的黑影,并不理会牛妈的胡扯八道,只是颠颠的撅着屁股站在大院的门洞里一下子拉掉了罩在头上的麻袋,将原先裹在里面的头脸彻底的暴露出来。  哦,吼吼,一个牛牛!原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  “你这个挨千刀的牛瘸子,泡女人也不挑个时候,没看的外面在下雨了吗?你为什么不多待一会儿等到大天亮,偏偏赶在黑灯瞎火的时候跑了回来,……你害的你老娘我连个馄饨觉也没有睡好哦。”牛妈关闭了大黑门叽牛叽牛的重新插上粗大的铁门闩,继续不住口的埋怨。  这个老男人就是牛四卧现在的父亲——牛提劲,牛家小镇上家喻户晓的一个裁缝,人称牛瘸子,当时,由于祖上基因的问题有七大姑八大姨却没有兄弟姊妹,曾经取过亲,可老婆因为一场意外早已去世,所以,至今还是光棍一个。或许是穿的有些单薄,牛瘸子冻得直打哆嗦。  “牛妈,牛妈,你看看,你快看这是什么?快快!”他一把扔掉了刚刚从头上摘下来的麻袋,借着没有关上的房门射出的灯光,一下子敞开了胸怀,无比激动的喊着让老太太看里面藏着的东西。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0015 眼荤 - 赶天圩 - 晋光明   “你个看着还行却没有正行的牛瘸子,你拿的那是什么东西啊?咱们可都是本本分分的人,你泡女人就泡女人呗,一个大老爷们身边没个热乎的跑出去打个野食,这你牛妈我能够理解,但咱可绝对不能拿人家的东西并在外面干什么坏事哦?”牛妈边叨咕边随便的朝他敞开的怀里一看,顿时魂都飞了起来了,“这,这,……你这是从哪偷来的孩子?快说,是谁谁谁家的,快说!”  当时,这个孩子已经被牛瘸子在好久没有洗过澡的怀里捂了老半天了,虽然不冷但让臭骚味围着闷得要死,突然见着了亮光,也呼吸着了新鲜空气,不由得放声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牛妈,没见北方吹我们这里的老天就下雨雪了,我真格的没有被淋着却见着鬼了。”牛瘸子并不回答牛妈的问话,只是有些惊噱噱的嘘嘘。牛妈听到孩子的哭声赶紧扒拉开牛瘸子的衣衫凑过去仔仔细细的看着,“我在问你这是从哪里偷来的一个孩子,你不要给我扯什么里格朗的打岔。”  “我看见灶王爷了,在镇郊外小林子边上,真的,真的。”牛瘸子依然坚持的说。  “什么爷不爷的还小林子边上?我是在问你这个孩子的事情。”  “我就是说的这个孩子,我……”  “你一个裁缝家的不要没有文化装秀才的给我乱显摆,这年头装神弄鬼想捞钱的人海了去了,连老实巴交的人都要提高警惕的,更别说你个残疾人了,你千万千万的别拿个柴火棒子就当针,你牛妈我……”老太太刚想倚老卖老的摆出教训人的脸孔,就被牛瘸子抢白了一句,“你说你老真是老糊涂了咋的,牛妈!你怎么老是装神弄鬼的乱说,你根本就没听清楚我在说什么,我……”  正在集中精力看孩子的老太太虽然没有听清楚他刚刚讲的是什么,但第一次见这个一直朝拜自己的牛瘸子,突然对自己没有规矩而且不相让的那个认真劲,觉着里面一定有故事,她快刀斩乱麻的立马合上了牛瘸子敞开的衣衫打断了他的话推搡着。  “快快,你不要再废话!有什么当不当紧的话,赶紧麻溜的进到屋里面再讲,外面冷,快快,你甭冻着了孩子,快快。”  这两个人推推搡搡相跟着风风火火的进到屋里以后,牛妈用手指了指大床让牛瘸子先把孩子放在了那儿,同时,匆匆的奔向了床对面的一个大壁柜。  牛瘸子按牛妈的吩咐,一瘸一拐的来到床前,慢慢的把小家伙从怀中掏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以后,不知道还应该再干些什么,一手扶着膝盖转身撅起屁股半坐在了床沿上,一边呼呼呼的直喘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在壁柜前忙忙碌碌的牛妈。  屋子里面虽然暖和,但这个该死的牛瘸子却把孩子一下子撩在了床上不管不问了,孩子猛地离开了牛瘸子那个臭骚但温暖的怀抱感觉有些冷也不怎么习惯,继续大声的哭嚎着。  在孩子的哭声里,牛妈手脚麻利的从壁柜子里翻找取出了一个小棉被包,顾不上关闭壁柜的门,猛一个大回转,颠着小脚匆匆的跑了过来,将小棉被平铺在床上拍了拍,又把孩子提起来大致的查看了一下,拼命挣扎的孩子哭得更响了。  “还好,你个牛瘸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一点没有让雨淋着孩子,看你瘸了吧唧的还行。”牛妈夸赞了一句,“眼瞅着这孩子也没有被你给惊吓着,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但是……。”牛妈看着孩子好像发现了什么问题,但没有说出来,只是眉头紧锁的将他放到平铺在床上的小棉被里紧紧的包上。  一切弄利索以后,她直起身来,“先让这个孩子自己在那里静一静的待一会儿,你过去,坐在那边的凳子上,赶紧的给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见坐下来的牛瘸子浑身湿透的直打哆嗦,牛妈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哦,看你冻得那个样,手拔凉拔凉的,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你先喝着暖和暖和,我再看看能不能给你胡乱的找件干衣服换上。”  孩子被牛妈重新包裹起来暖和了许多,也安静了下来,虽然有些困但咋吧着小嘴没有睡着。  室内生着烤火的炉子,比外面要暖和多了,没有别的人,只有老太太和在床上不声不响躺着的那个孩子,没有风也没有雪雨了,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吓人的事情出现了,牛瘸子终于放下心来,坐在床边,捧着牛妈递过来热水抿了一口急急的就讲了起来。  他说,就在今天的天约莫黑,他着急慌忙的把给一个老客户急要的衣服赶出来送去回来时,天一下子就成了锅底也下起了雨雪,他知道自己的腿脚不方便,遇到这样的天气倍加小心,于是,打着伞闷着头盯住湿滑的地面,一路匆匆忙忙的往回赶,不知怎么的竟然中邪的跑到了郊外去了。当他发现走错了路正准备转身向回走,猛然,斜不刺里看到不远处的小树林子的边缘站着一个人,盯住团团融融的粉色的光芒正在急急忙忙的向他招手。  说到这里,牛瘸子突然收住话头,让牛妈猜他碰到了什么人。  看牛瘸子惊噱噱的模样,特别是刚才又听他说见鬼了,牛妈心里一阵紧张,赶紧也在一旁坐了下来催促他快讲。“你的该死不死的玩意,别给我老太太打哈哈,你就直截了当的讲那是个什么人就得了。”  “我的一个老天啊那个人哦,牛妈,当时啊,我就小媳妇见后生似的偷偷那么着的瞄了一小眼,只一小眼就看的清清楚楚了。那个站在小树林子边上对我招手的人,一看穿着打扮就不是个现在的人,……他嘴巴边挂着两溜长长的胡须,头戴豆芽帽,身穿红黄长袍看不见脚,……长得,长得我一说你肯定知道,就和,就和你和我们家灶房里墙上挂着的那个、那个灶王爷的画像可是一模一样的。”  牛瘸子满脸的惊恐,捧着牛妈递给他的茶杯顾不上再喝上一口,浑身一下没一下的继续哆嗦着。  “你真的看清楚了,那个人就是灶王爷?”已经上百岁的牛妈风风雨雨的走过来见到的事情很多也迷信的不轻,但猛一听牛瘸子说看到了灶王爷这样的事情,还是一个激灵,于是将信将疑的赶紧的追问。  牛瘸子郑重的点头,鸡叨米似的,“真的,真的,肥头大耳的,我看的一清二楚,就是他。”  “你说,现在也不是个腊月二十三,他灶王爷不在柴火灶房里老老实实的待着,会稀里马哈的在小树林的边缘显灵了?还要把你招了过去,真的是见鬼了,你是不是看天黑没个人影,吓迷糊了。”牛妈有些犯嘀咕的连连摇头。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0016 封口 - 赶天圩 - 晋光明   “我没有迷糊,真的,真的。我成天价的给人家剪裁衣服布料,要是就那么着的就迷糊了,那哪成。牛妈,你别说,我当时看的可清楚了,那身形,那尺码,要让我给他做衣服,啪啪啪几个剪刀,不用划线就是一个吴吴纶纶,再给他一个镶边,……。”  “行啦,行啦,你个牛瘸子,年龄不大,老妈妈的裹脚布比我的还长,真是的。后来呢?后来你看到的那个灶王爷给你说话了吗?他又把你怎么样了?快说,快说!”  牛瘸子说,后来那个灶王爷见他看到了他以后,把原来对他不停地挥着的手改作往小树林里使劲的指了指,而且这样反复的几次,见他注意了以后,没有讲一句话人立马就不见影了。他当时觉得很是奇怪,黑灯瞎火的,灶王爷怎么就突然不打招呼的一下子显灵了,而且还要他立马跑到小树林那里是要干啥哩?老是一个劲的往里面瞎胡乱指是什么意思?他的稀罕虫一下子全跑出来爬到脑袋里了。  牛妈猛的用手拍了一下膝盖下死命的催促,“赶紧的过去看看,快点,快点哦,你都快急死我了?”  见牛妈这样,牛瘸子探起身来,把手里的茶碗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擦了一把嘴边的口水反而不慌了,“这么邪乎的事情,不用你老催,我肯定也的弄他一个小葱拌豆腐的才会罢休的。”  牛瘸子说,当时他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就犹豫了那么一小下子,但还是决定先弄清楚个所以然再说,便小心翼翼的扶住膝盖一点一点的走了过去。  快来到刚才灶王爷曾经站着的地方的地方的时候,由于是泥地,被雨水浸泡的有些湿滑,腿脚不方便的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赶紧拉住身旁的一棵小树,站稳以后四面啥摸了啥摸,然后胆颤心惊的朝着灶王爷刚才所指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呦喝喝,没有鬼也没个人影,他再抬起头来,竟然有点意外的发现,里面的一个小树叉子上好像塞放着一个什么东西,不大点的,还有胳膊腿。  他好生的奇怪,过去细看,原来是个光裸着的孩子。  “就是他。”牛瘸子一指床上的孩子,“我一摸孩子鼻子眼,是个活的。天太冷,四周也没有什么人,我没有多想的就给抱回来了。”  “你有没有再看看,刚才的那个人还在不在旁边?”牛妈问。牛瘸子肯定的否认,“我看了,只有树和雨,什么也没有。”  至此,牛瘸子终于结束了他奇遇的故事,惊魂未定的嘘嘘,“你说,这孩子会不会就是灶王爷变的呀,牛妈?我到现在心里还在咕哝的要命,那么多的人好手好脚的他干嘛不找,偏偏要拉着我一个残疾人?他是不是见下雪了,怕冷不敢待,变成了一个孩子让我给抱回去暖和暖和?真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牛妈一脸严肃的不说话他又自言自语的补充了一句,“牛妈,要你说说,他会不会就是灶王爷转世的真身啊?”  牛妈脸色沉重的庄严,明显的将信将疑,“你现在是赶圩时碰到了打鸟,狗肉摊子挂羊头,……是福是祸躲不过,有初一就会有十五,这怎么样的确实不好说。……不过,再怎么样也应该是牛妃魔王显灵在先,然后才会轮到他灶王爷的……而且……会不会是……”  牛瘸子紧接着又问了一句什么话,她像没有听清的不再回答,起身过去,借着灯光慢慢的取开了放在床上的小包被,重新把里面裹着的孩子再次提溜起来,在灯下翻来覆去的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听牛妈这样讲,牛瘸子一想也是。这里是牛妃魔王的家乡,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就老是说他是正宗的牛妃魔王后代,如果真的是这样,应该是牛妃魔王先转世回来,然后才能轮到其他的神仙呀?就算是如此,他牛妃魔王也应该显灵的发令以后,别的神仙才敢染指啊?  他也糊涂起来,挤过去和牛妈一起看着孩子。  眼前的孩子是一个才出生不久的还没有断奶的婴儿,脸色粉扑扑的,身体的皮肤有些发蓝,看上去和人间普普通通的孩子并没有什么两样。孩子好像早已经醒了,没有哭,只是紧闭着双眼四肢乱蹬,扭动着圆圆的脸蛋,张开着小嘴直咋吧,或许是饿了想找奶吃。  牛妈使劲拍了一下,手里的孩子随之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见状,牛妈将孩子放下来重新包好以后说话了。“这是个还没有完全断奶的婴孩,看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像是你所说的那个灶王爷变的,但是不是牛妃魔王也说不准。牛瘸子,你给牛妈掏个心窝子,如果他不是灶王爷或者牛妃魔王变得你要怎么样?你是不是因为没有孩子,赶圩的猛不丁遇到了他,就把他抱了回来想自己养活他?”  牛瘸子见牛妈猜着了自己的心思,一脸渴望的使劲点头。“不行!这绝对的不行!”牛妈不仅断然的拒绝了而且一脸的严肃。  牛瘸子一看牛妈这样就急了,赶紧结结巴巴的问她为什么不行?  牛妈一边将孩子抱起放在怀里摇晃着,一边不慌不忙的回答他说,这孩子无论是不是灶王爷变的,或者与牛妃魔王有什么关系咱先不去管他,但他看着实在是太小了,应该还没有断奶,你一个大男人又没养过孩子,根本就没有经验,你就这样抱回去了肯定是养活不了他的。  牛瘸子,这个想孩子已经想疯了的男人,听老太太这样很有道理的一说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搓着手原地直打转转,露出了非常失望而且十分可怜的表情。  老太太见他这样了又有些不落忍,想了想以后给他出了个主意。  “牛瘸子,我说这样吧,啊,你看看行不行?如今你既然已经把他给抱回来了,我尼,红旗绿旗都是旗,现在也管不了他是个什么来路了,就豁出去的拼老命来帮你一把。你呐,如今也不要着急的想吃果果,再怎么样这也是一条人命是不是?就先把他放在我这里养一段时间试试看看再说。  “过段时间以后,这孩子如果真的让我给养活了,而且牛妃魔王以及灶王爷不会来神神叨叨的,又没有其他的什么人来找,我就再把他交给你当自己的亲儿子继续养着,死了,也就算了。你觉着怎么样啊?”  牛瘸子一听也是个法,一阵感激的赶紧点头。牛妈嘱咐他说,这件事来的有些蹊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为防止枝外生枝,来龙去脉绝对不能告诉第三个人。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一百一十八奥 乜使诡计 - 赶天圩 - 晋光明   努弱尿,努弱努独……,昏了头的两个洒咪呀,依然昏了头的在拼死格斗,噼里啪啦,卷着漫天的尘土飞扬,真真的急坏了一个潘拉雅。哦,他们的潘拉雅,她的洒咪呀。奔央埃尼?一点办法也麦米。汝——乃,汝——乃,昆巴!馈人耳目的声音沉沉的,余音瞭瞭的回荡在偶们的耳际,并不停的在绕梁继续。浑浑朗朗的声响里,为了情爱的自私,巴和乜的身影飘上跳下的还在不停地打斗,乒乒乓乓的铁器碰撞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汝——乃,汝——乃,昆巴!眼花缭乱之中,被怒火烤着的巴大喝了一声,又是一个凶猛的饿虎扑食狠招,使出了生平的气力。正在迎战的乜也妒火不减的眼露凶光,全神贯注的使出漂亮的金蝉脱壳软招,将其化解。  ……砰砰啪啪,两尼手里的兵器碰撞到了一起,蹦的到处都是火星。  巴见一招不行又来了一个蛟龙戏水,横空出世的紧逼不让,咬牙切齿,扫起了一地的灰尘,如火如屠。乜则运足底气,沉着应对,不慌不忙的还以海底捞月,再扭转乾坤的移步躲开,以柔克刚的卷起了漫天的碎石。昆巴,昆巴,昆昆巴。  大鹏展翅,雄鹰翱翔,水漫三军……两个靠阔坤再次尼进偶退的一招接着一招。  昆巴,昆巴,昆昆巴。鸳鸯相依,白鹤蹁跹,火烧天地……两个靠阔坤还是尼退偶进的兵器飞舞,如龙似凤的来来回回,上下翻腾。昆巴,昆巴,昆昆巴。 ……两个靠阔坤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啪啪砰砰,兵器不停的碰撞,漫天遍地都是乱蹦的火星。不周山的山谷里,尘土飞扬,乱石蹦洒,巴和乜的喝叫声,四脚踏地的砰砰声,让天地崩溃,鬼泣神凄。  就这样,他们昏天黑地的又不知打斗了多少个回合。……  汝——乃,汝——乃,昆巴!乜企图对吉不轨,被巴撞了个正着。一个愤怒无比的要让地方死无葬身之地,一个寡廉鲜耻但理直气壮地自卫。鼓着天堂的雄风,点燃了腥风血雨。  至此,两位天神的战火又起,而且是真正的你死我活。昆巴,昆巴,困困吧。  ……丑的愤怒,吉的担心,天兵天将的嘲笑,天地间鸡犬不宁之中,众生灵惊恐的脸孔一一闪过,充满了整个的画面。洒咪呀,哦吼,潘拉雅;洒咪呀,嗨嗨,潘拉雅,……两个昏了头的家伙,各自使出了看家的本事,不听劝阻的拼命打斗。砰砰啪啪,噼里啪啦……。不周山于心不忍,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但许多的人依然在远处冷冷的观看。  激烈的搏斗,愈演愈烈,两个人再次红了眼,也铁了心,只是不顾一切的使出了应该在战场上才应该显露的真本领。砰砰啪啪,噼里啪啦……。大喝啊下豆油……嗨呦,嗨呦,昆巴,昆巴,昆昆巴。尼油偶油,全豆油哇,……昆巴,昆巴,昆昆巴。  就在巴为了吉和孩子,也为了自己的尊严拼足命的使出看家本领,如发了狂的狮虎兽似的愈战愈勇,乜终于不支了只有抵挡招架的节节败退的当口,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乜猛地一个趔趄从羊背上滚落下来,紧接着脚底一滑摔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在抽搐。  ……昆巴,昆巴,昆昆巴。巴意外的收住手,大口的喘着气,望着乜不知所以然。“尔尼这是怎么啦?别躺在那里装孬,是个男子汉现在就赶紧的给偶起来,打不过就说打不过,不要给我装牛屎熊的来这一套!”  “巴,巴哥,偶,偶,偶心里现在是非常的,非常的难,难受,哎呦呦,确确实实的难受,偶受不了了,简直是受不了,了了,哎呦,哎,哎呦。巴,巴哥,尔尼赶紧的杀了偶吧,赶紧的……”乜大汗淋漓的捂住胸口使劲哼叫着翻滚。  巴拉着架势不敢大意但还是关切的问,“尔尼这是真的假的?不要紧吧,尔尼还能打下去吗?”  “不行了,绝对不行了,偶真的,真的是不,不行了。不能打了,……哎呦,哎呦,哎呦呦。”乜见巴已经上钩了,阴谋也有了得逞的可能,故作已经难过的受不了似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巴把举着的手放了下来,跃下猪背牵着,看着乜难过的一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巴停住手跳下猪背犹豫的瞬间,乜却突然一改病态的一跃而起,大喝,“巴哥,看尔尼的后面是谁来了?”巴一愣,随之转过头去。趁巴转头的功夫,乜一下子猛虎般向他扑了过去,“去死吧尔尼!”连续的几个要命的狠招,招招击中了巴的要害。……昆巴,昆巴,昆昆巴。  巴猝不及防,没有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中了乜的阴招,随即被打倒在了地上,半天也没能够爬将起来。“尔,尔,尼尼尼,尔尼在使诈!”躺在地上的巴声嘶力竭的大叫。  “使诈?尔尼懂什么?这可是经典之招哦,就叫做,叫做什么什么‘兵不厌诈’,亏尔尼还是个天将尼,连这都不懂,还配和偶交手?赶紧回家抱孩子去吧。”乜举着兵器,对着倒在地上的巴,一副得意洋洋而且狡诈的面孔。  ……昆巴,昆巴,昆昆巴。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一百一十九奥 无颜江东父老 - 赶天圩 - 晋光明   勇猛一世的巴竟然战败了,被乜使用奸诈诡计的一下子给暗算了。这一切就发生在一个让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天地突然的静了下来,正在飞扬的尘土和碎石重新回落到了原处。  天堂里的所谓“桃色之争”至此看似画上了句号。  巴爬倒在地上不停的喘息,难过的悲戚。乜依然拉着架势,注视着手下败将的也在不停地喘着,意外的取胜也让他心中暗喜,“如果早采用这个手段就好了,白白让我浪费了那么多的细胞,真不值哦。”  旁边看热闹的靠阔坤感到事情来的有些突然,只是没有缓过劲来的呆愣着。  所有的靠阔坤都看得清楚,巴没有看穿乜的诡计,中招了,也突然被打败了。大家心里实际清楚的很,巴和乜两个靠阔坤的本事其实应该不差上下,但巴身体强壮再加上有更胜一筹的仙葫,可打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个宝贝从来没有使用过。他循规蹈矩,不想用怪招。按说这次的结果应该还是个平手,但早已乱了心机而且失去了仙葫神力佐佑的巴,由于怒火攻心犯了兵家的大忌,连续的使狠招虽然占了上风,但也留下了破绽,不慎被乜略使小计,眼明手快、顺水推舟的捡了一个大大的落。  洒咪呀,自尊心极强的巴就这样的败了下来。半饷,他悻悻的从地上爬将起来,吐了一口满嘴的泥土,又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踉跄了几下硬撑着站定。望着已经收好兵器以后面带自豪的笑容站在那里的对手,伸出手指着,“尔尼,尔尼,尔尼,……”  “尔尼,尔尼什么尼?败就败了,还想呈什么英雄?不服啊?要不然咱们再过几招试试?”  “尔尼,尼尼尼,……哇呀呀,呀!!!”  巴气得一时语塞,整个的脸就像一个早已成熟的紫色的大茄子。巴感觉丢了天大脸面似的无地自容,自然也羞愧的无颜吉和她肚里的还没有出生的自己的香火――那个小后生。  巴的大脑一片的空白。  洒咪呀,潘拉雅,巴拉马拉,……。浑浑朗朗的声响里,乜使诈取得胜利以后得意的整理整理衣衫,提着兵器,召唤着手下高傲的转身离去。一招不慎败下阵来的巴只是无比羞愧的捂着伤口呆着,双眼圆瞪,说不出话来,木鸡一样的僵着。巴的手下一拥而上,赶紧对他进行安抚的劝慰。  “巴主帅,乜将那是在使诈,这次不算!待尔尼养好伤,偶们再找这个家伙算账。”  “就是,玩阴的这算什么本事?打不过就来这一套,真是个小小的靠阔坤!”  “尔尼不要难过了,巴主帅,想开点,偶们还是先回去吧?”  远处观战的那些靠阔坤,也纷纷围拢的走了过来,叽叽喳喳的一时说什么的都有。  “真可惜喽,巴将军的一世英名就这么给毁了,真是可惜噢,啧啧。”  “尔尼不要难过哦,老巴,这算什么?在战场上的胜败才算本事,这不算什么事儿。”  “真蠢哦,一个老巴。本来就不该交手,这下面子可丢大了,活该,呵呵……”一个本来就嫉妒巴的靠阔坤阴死阳活的来了一句不中听的话。个别巴的手下听见了,也气不过了,亮起家伙就冲了过去,“尔尼说什么呢尔尼,尔尼敢再说一遍?偶立马就会整死尔尼,尔尼信不信!”还没有跑到跟前就被其他的靠阔坤拉住,纠缠的厮打着。  “奔央埃,尔尼真的还想动手?奔央埃,连尔尼的主帅都不是个,尔尼还想充胖子?真是一群天地间难寻的癞蛤蟆。”说话的那位也不甘示弱,虽然有些心虚依然硬 挺着。一旁的靠阔坤,见状赶紧的做和事佬。“都少说两句,散了,散了。”好事佬两边拦着,硬是给劝开了。  一片的人声嘈杂,场面有些混乱。  此时此刻的巴,头脑轰轰,看似冷静,其实心中有股无名的火在使劲的升腾,而且被烈炎煎烤的早已成怒。奇耻大辱!奇耻大辱!!恼怒之下,他再也忍耐不住,猛然丢掉手中的兵器,捶足顿胸“哇呀呀”的一阵悲壮的高叫,不顾手下和一干靠阔坤的劝阻,突然腾空而起。紧接着,又如疾风暴雨般,头脑冲动的不计后果,一头撞向了近旁的不周山自尽了。  轰的一声,巴的身躯瞬间没有了,化作一缕青烟,飘飘然的去了。  那是一个瞬间,是让靠阔坤不能理解,也不能忘怀的瞬间!汝―乃,汝―乃,昆巴!突然之间,巴的魂魄连带他的羞辱仿佛也消失了,伴着他去了他和其他靠阔坤同样也不知道的地方。  就在一个让人无法预料的瞬间,随着巴集聚着满腔悲愤的突然撞击,轰的一声巨响之后,紧接着传来了一阵又一阵轰隆隆的沉闷混响,眼前的不周山顿然不周的不支,摇晃着倾斜了。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第一百一十六奥 雄狮老鼠 - 赶天圩 - 晋光明   见乜这样吉的脸已经黑了,“什么那个那个的尼,还千军万马?梦里的事奔珂莱柏当真?真是乱来一气!”吉放大了音量问道,“乜,尔尼是不是偶的朋友?”乜点头。  “是朋友就不该这样!尔尼已经弄痛偶了,赶紧的放开。偶早就已经告诉过尔尼上千遍了,偶早已是巴的靠阔坤了,尔尼不能这样,听到麦米?尔尼这样会伤了偶们之间的和气的!”  “偶告诉过尔尼了,尔尼今天就是说破了锅碗瓢盆也没有用,偶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而且偶在梦里早已和尔尼那个过了,今天尔尼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偶一定要放出千军万马来透透气,不然它们就都会活活的给憋死了……”乜依然使劲的按住女尼不松手,把整个的身子贴了上去,脸对脸的。  吉被乜压在身下,死死地动弹不得,愤怒了但无可奈何,啐了他一口扭过脸去。  乜被激怒了,也冲动了。昏了头的乜不听吉的好言相劝,冲动的,不管不顾的做起了傻事。漂亮的女尼被结结实实的捆住了,衣衫也一点一点的给解开了,不该露的地方也彻底的露了出来。“说,尔尼爱乜乜,要把一切都先给他,尔尼给偶说呀!尔尼要是还这样的再不从,偶就要……”  乜淫心膨胀,汤汤的流着口水,边说边在已经裸 露的女尼的身上,上上下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下身使劲的膨着,千军万马早已挤在了一起,满满的胀着,随时就要跑出来了。  “尔尼这个挨千刀的乜,偶早已是巴的靠阔坤了,而且已经有了身孕,尔尼不能这样的不要脸!巴知道了会给尔尼拼命的,赶快放开偶,赶快,赶快!……”听吉提到了巴更加刺激了乜,他不仅不收敛,反而加快了动作,他想生米煮成熟饭。  “该死的乜,尔尼如果再不放手,偶要喊靠阔坤了!”吉更加的愤怒了,拼死的不从。  此时此刻的乜被欲火烧着彻彻底底的昏了头,“尔尼其实也是偶的靠阔坤,巴能做的事偶也同样能够做的到。”乜使劲的喘着粗气。活鲜的天鹅肉就在眼前放着,那是乜多日来的梦想,岂能白白的错过?他紧紧抓住机会,不管不顾的用东西生生的塞住了吉的嘴,很快的脱去了自己的衣服,发了疯一样的挺着锐利的武器冲了上去,不顾女人的挣扎反抗,硬是将他的下身压了上去。  手脚已经被牢牢捆住的吉,早已不能反抗,如一头羔羊一般的只有任乜宰割的份了。女人依然拼命的扭动,做最后的挣扎,渐渐的没有力气了,也动弹不得了,只能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唰,唰唰,洗刷刷,唰,唰唰,再唰唰。……  四周一片的静,只有乜在喘着粗气。吉在他的身下绝望的流泪。  一声晴天霹雳突然在寂静里炸响, “哇呀呀呀,拉乜!尔尼个不要脸的家伙,尔尼要干嘛?尔尼在找死哇尔尼!!”一阵横扫乾坤的狂风卷着巴的愤怒,从门外朗朗的传来。昆巴,昆巴,困困吧。  “哐哐”几下,房门应声倒了下来,“砰”的砸在了地上,掀起了一阵狂风。  巴的庞大身躯突兀出现,愤怒无比的他双眼圆睁,双拳紧握,唿唿的喷着粗气,大步流星的冲将过来。昆巴,昆巴,困困吧。他当日外出公干归来,没有见着吉,四处打听寻找,便被人指点着找到这里,赶巧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乜在对自己的女尼野兽一样的那个,……巴的心在抽搐,七窍生烟的怒不可遏。  “哇呀呀呀,偶今天一定要杀了尔尼这个该死的家伙!……”巴如一头被咬了一口的猛狮,红了眼,震天动地的一阵猛吼。瞬间来到乜和吉的跟前。房间在摇晃,天地在颤抖。  正在想好事的乜没有思想准备,一个激灵,惊回首。偶的乖乖!一头发了狂的雄狮,扑天盖地的正在向自己扑来。见状,他立刻被骇的成了蚁虫一样的矮小,早已忘记了正在咀嚼着的天鹅肉。  乜的天生反应机灵的机器,没有发动就开始了工作,来不及多想之际,他立刻从女人的身上跳将起来,顾不得光 身露 体,赶紧胡乱的抱起衣衫夺路而逃,巴一个扑空之后,紧追不舍。  汝―乃,汝―乃,昆巴!原本沉静的天上,看似美好的空间,出现了靠阔坤们没有见过的滑稽的一幕。汝―乃,汝―乃,昆巴!乜如一只过街的老鼠在埋头拼命的逃窜,全身光着,忘记了廉耻,巴似一只硕大的猛兽在后面呐喊着疾追,怒发冲冠。   请接着往下看,后面的更精彩。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