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野餐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死丫头,等等我!”随着一声震耳欲聋却不失清扬的嘶吼声,一个背着超大的军绿色登山包的女孩用手随意拨开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气喘吁吁的沿着台阶向上爬。 前面的背影终于回头睨了一眼,用手掏了掏耳朵,“夏飞飞,是你嚷着要到山上野餐的,也是你非要背那么多的东西,怎么,这会儿嫌累啦?” 夏飞飞,女,19岁。身高162,体重46公斤,不高不低不胖也不瘦。已经是大一新生的她却还是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小孩子脾性,头脑聪明但没有心机,能很快的和周围人打成一片。她有着一双清澈明亮的水眸,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粉红,红润细泽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不管从哪个方向看,夏飞飞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浑身透着聪慧与可爱。 夏飞飞撇过脸去,看着山下层层石块和台阶旁舒展新绿的嫩草,撅起嘴巴不满的嘟囔道,“还是朋友呢,没看到我背这么多东西累死累活的往上爬么,也不知道帮下忙,什么有难同当在你身上一点都不适用……” “喂,是你自己要带这么多东西好不好,不就是吃顿饭么,至于像搬家一样吗?”嘴上虽然不情愿,白晓芊还是下了几个台阶,一把扯过夏飞飞的背包拉到自己跟前,拉开拉链,“算了,看在早上阿姨让我好好照看你的份儿上,我就帮你拿几件吧。” “呀!夏飞飞!” 倚着栏杆眯眼小憩的夏飞飞被这声大叫吓了一跳,“干嘛啊,一惊一乍的,魂儿都被你吓掉了……” “这大白天的你带什么手电筒!还有这这这,这些都什么东西啊,雨衣,游戏机,跳棋盘,牙刷眼罩,还塞个抱枕!”白小芊喋喋不休的数落着,“还有你这吃的,三人份儿也有了吧,你是打算住山上还是怎么的!” 夏飞飞抬眸,一脸的无辜,“我这是未雨绸缪,万一有个特殊情况……” “狗屁的未雨绸缪!”白小芊毫不客气的还嘴,“巴掌大的小山包你是能困在这儿还是咋的!好了好了,我帮你拿些东西,赶快到山顶,这都快中午了,磨磨唧唧的。” 夏飞飞哼了哼,夺过明显凹下不少的背包继续往上爬,不一会儿功夫两人就到了山顶。 果然是山顶风光无限好,夏飞飞一把甩过背包,扑在了草地上,细嫩柔滑的小草抚摸着她白皙的脖颈,四周草地如茵,很干净,没有其他登山人丢下的瓶瓶罐罐,看样子是没有多少人来过的。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白小芊也坐在草地上,闭着眼睛享受山风的拂面而来的清爽,“这里可是我查了地图才知道的,叫做清岩峰,因为离市区远又是个小山峰,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这里,不过很清静的是吧。” 夏飞飞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和尘土,抬头环望四周, 阳光下的远山仿佛洗过一样,青翠欲滴,山头白云缭绕,就似一朵朵出水芙蓉,与身边蓊郁苍翠的树木和头顶湛蓝辽阔的天空相辉映,甚是美丽。 肚子饿的咕咕叫的夏飞飞可没有这么多心情观看美景,她迫不及待的从旁边的背包里翻出桌布,把背包里的食物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顿时两眼放光,用手安慰一下瘪瘪的肚子,双爪齐下,毫无形象的大吃起来。 “飞飞,如果――” ―――――――――――――――――――――――――――――――――――――――――――――――――――――――――――――――――――――――――――――――――――――――――――― 澈澈的新文哦,希望大家推荐收藏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奇怪的石头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飞飞,如果带上画板――”满脸惬意与享受的白小芊伸伸懒腰,微笑的睁开眼睛,扭头望向夏飞飞,笑容便立马僵住了。 面前的某女张牙舞爪,一手抓着啃了一半的苹果,一手拿鸡翅,嘴角残留着饼干屑,身前横七竖八的躺着各种撕开的食品包装纸。四目相对,夏飞飞嘴里塞得满满的,艰难的咧了下嘴角,却只能从喉咙里哼了两声,于是象征性的举了举手上的鸡翅,意思是你再不吃,可啥都没有了。 白小芊嘴角一抽,满头黑线,这个不懂得欣赏的家伙,敢情累死累活的爬到山上就是为了吃东西啊。“夏飞飞!你这个吃货!” 夏飞飞撇开双眸,牙齿和嘴巴依旧一刻不停的全力运动。笨蛋,不吃饱哪有力气欣赏? 一阵抢夺战,两人狼吞虎咽,酒足饭饱收拾停当后,就拿着相机,沿着山头散步并拍下这不可多得的美好景色。 不得不说,这里确实风景如画。虽然小山峰既不高耸也不险峻,可漫山遍野的翠绿让人觉得眼前一亮。脚下如茵的嫩草,四周蓊郁的各种树木,没有汽笛没有喧闹,耳畔萦绕着婉转清灵的鸟鸣声,把人带入了一个仿若神话般的世界,使人感到平静和心安。 白小芊破天荒的很安静,只是拿着相机不停的拍照,夏飞飞眯眼,确实很满足啊,能让这个白喳喳闭嘴的除了美男恐怕也只有这美景了。 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从穿开裆裤就搂在一起,一起追男生一起打小强,要好的就像一个人,除了爸妈不共享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共用。同时俩人也都是美术方面的高才生,只不过白小芊只对绘画感兴趣,而夏飞飞则是个标准的“十”字型人才,绘画,古琴,舞蹈学的都很不错,最擅长的就是空手道了,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她已是黑带四段,对付几个虎背熊腰的男生根本不在话下。 而这一切全要拜赐于夏飞飞的老妈,从3岁起就提溜着宝贝闺女在各个培训班里转悠,用她日后教导自个儿闺女的话就是“不怕苦不怕累,妈妈只为你能全面发展”。这老妈不当律师真是浪费人才- -。不过夏飞飞非常聪明,对这些也都很感兴趣,所以学的不亦乐乎,各方面也都造诣颇深。 夏飞飞欣赏着相机里拍下的照片,啧啧,标准的大师级水平。汗,原来自恋是可以遗传的。某人脑海里涌出一小人,高举红色大旗,仰天狂吼:大师英明!大师万岁!忍不住浑身一哆嗦,原来自己的想象力可以这么丰富。 “飞飞!快过来!”前面不远处蹲在树林里的白小芊挥了挥手,声音里略带急切与颤抖。 “怎么了?大白天的见鬼啦?”夏飞飞收起满脑子杂七杂八的自我赞美,快走几步来到白小芊身边。 顺着白小芊的手指看去,一块一米见方斜插入地面的大石映入眼帘,四周杂草丛生。夏飞飞用手拨开杂草,拂掉石头上面的落叶残枝,只见它有三分之二露出地面,暗黄色的石头光整平滑,没有突兀的棱角,像是被细细打磨过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莹润细致的光泽。石头左侧是一幅状似飞龙的古老图腾,右侧赫然镌刻着几个苍劲雄浑的大字:玄生石。 夏飞飞用指腹细细的摩挲着图腾,像是被勾走了魂儿般目不转睛的望着,喃喃低语,“好奇怪的石头。”倏而眸光一紧,好像在哪里见过。究竟在哪里,却怎么都回想不起来。 周围异常静寂,只听到山风拂过带起的树叶的沙沙声。突然,一阵刺耳的鸟鸣声划过长空,数百只鸟儿扑棱着翅膀,从树林深处飞向远处。 与此同时,暗黄的石头顿时发出耀眼光芒―― ―――――――――――――――――――――――――――――――――――――――――――――――――――――――――――――――――――――――――――――――――――――――――――― 喜欢的话就收藏下吧,保证很精彩!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前世今生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与此同时,暗黄色的石头顿时发出耀眼光芒。夏飞飞眉头紧皱,眼睛突然睁大,澄澈的眸子里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怎么――怎么回事?“ “飞飞,你怎么了?”旁边的白小芊刚才看着夏飞飞一动不动的盯着着石头,掩嘴在一旁笑她装行家,这时才感觉到了她的异常,摇了摇她的手臂,担心的问到。 “怎么会有光?手印――手印是怎么回事?”夏飞飞震惊的快要窒息,感觉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眼前夺目的金光里,石头上方赫然有一个深深的金色手印。 可白小芊看不到,她看到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略显漂亮的石头。看着夏飞飞僵住的身体和呆滞的双眸,白小芊恐慌的快要哭了出来,拼命摇晃着她的身体,“什么手印?哪里有手印?飞飞――飞飞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夏飞飞大脑一片空白,鬼使神差的伸出右手,贴上了手印。突然手印与右手接触的缝隙里冒出极亮的白光,分散成很多束,像四面八方铺展开来。她只觉得亮的睁不开眼,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良久,夏飞飞悠悠转醒,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一丝光亮。 “你醒了。”头顶上方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一位老者。夏飞飞下意识的抬头,依旧是黑色,什么都看不见。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夏飞飞大着胆子问到。清扬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安与胆怯,丫的,不会就这么挂了吧?阴曹地府?不就是出去爬个山吃顿饭么,不带这么衰的啊啊啊! “这些你都不用知道。”老者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威严,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红尘纷繁,爱恨纠缠,该是你去做了结的时候了。” “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懂我不懂!我要回去,快送我回家!”夏飞飞急红了眼,声音颤抖,甚至有些歇斯底里。此时的她多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来她又可以回到亲爱的爸妈身边,围在一起边吃饭那边听他们唠叨,和小芊一起上学一起拌嘴,可面前的一切却又那么真实,让她顿时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老者丝毫不理会夏飞飞的吼叫,敦厚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会回去的,现在你要去你该去的地方。” 该去的地方?那会是哪里?夏飞飞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老者的话。“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黑暗中她回想起方才种种,这些绝对不是巧合,为什么小芊什么都没看到?聪明如她,这似乎是冥冥之中有着暗示着什么,难道前世的自己真的有着什么感情纠葛?浮躁焦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她知道嘶吼无益,于是镇定的问到,只是眉头依然紧皱。 “等到这一切了结的时候――它可以帮到你。” 前面突然涌入一丝光亮,一只漂亮的小兽蜷缩在光束下,巴掌大的小家伙浑身雪白,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耳朵和爪子是灰黑色的,鼻子周围也有一块淡淡的灰色。乍然望去,就像一只刚满月的小暹罗猫。 夏飞飞本身是极其爱猫的,看到这么一只粉嫩可爱的小家伙,忍不住走上前去抱了起来。 小兽紧紧地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夏飞飞轻轻抚摸着它柔软的白毛,满眼的喜爱与怜惜。 “去吧――” 光亮骤然消失,夏飞飞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跌进了无底洞,又像是在不停的旋转。 ―――――――――――――――――――――――――――――――――――――――――――――――――――――――――――――――――――――――――――――――――――――――――――― 宝贝们,推荐和收藏对新文很重要的,可怜可怜。。。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杯具的穿越地点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光亮骤然消失,夏飞飞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跌进了无底洞,又像是在不停的旋转。她把身体蜷成弓状,将小兽紧紧的搂在自己怀里,生怕它收到半点伤害。 “咚”的一声,飘悠悠的感觉没有了,身子被硌的很疼。睁开眼睛一看,四周严严实实的堵着黑褐色的木板,头上倒是有一块长方形的明亮天地。这是什么奇怪的地方?怎么旁边吵吵闹闹的? “嘶――”手背上莫名其妙的疼了一下,夏飞飞倒吸一口凉气,往右手处瞥去。 正是那只小兽,醒过来的它有一双琥珀色透亮明澈的眼睛,只是这表情...呃...貌似是有点不太高兴啊。趴在夏飞飞的手背上怒目圆睁,旁边便是某兽犯的罪证,小胡子一抖一抖,张大嘴巴恶狠狠的吼了句“笨蛋”!不过这――嘴巴和声音的大小太不成正比,出来之后就像蚊蚋哼哼似的又细又弱没一点震慑力。小家伙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明显的一愣,立马又恢复原来的周扒皮模样,没声势咱得有气势,小胸脯一挺,圆圆的小脑袋几乎要仰到天上去。 某女石化了。 不是一只猫吗?为什么会说话!! “笨蛋!你还不走?等着别人把你埋了是不是!” 夏飞飞脑袋短路了,埋什么?这四周吵杂一片,有哭声有叫声,该不会――这个又硬又怪的地方是...棺材? 棺材??? 某女瞬间龟裂。 老天爷你耍我玩啊!!祸不单行也不带这么行的啊啊啊! 正当夏飞飞激动的哭天抢地不亦悲乎时,头顶顿时阴暗下来,一块厚厚的木板从天而降,旁边的哭嚎声也更大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通(N万公里远的某老者响亮亮的打了一个喷嚏,顿时不淡定了,没眼光没见识的家伙,那是神界,神界神界懂不懂),才不要一跑出来就挂了。夏飞飞想到这儿,猛地坐了起来,哭声嚎声戛然而止,头顶的木板“嗵”的砸向了一边,抬木板的两个男人腿抖了。 “天啊,诈尸了!!”不知道谁最先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嚎啕大叫(眼里没有一滴眼泪,根本算不得哭)的女人们,列队扛着白幡的男人们,前一秒还“无限悲痛”,此时纷纷像热锅上的蚂蚁,争先恐后的往外跑。 丫的,你才诈尸!你全家都诈尸!夏飞飞生气的扁扁嘴,刚才一大群的男女老少,顷刻间便空无一人,要不要这么夸张?不过所有的人都穿孝服,难道都是为了自己?不记得有这么一大群不给面子的亲戚朋友啊。 夏飞飞低头扶住棺材沿,想要站起,却发现这并不是原来穿的那身衣服。这层层叠叠纱质的嫩黄色衣裙,还有脚下那双蹩脚又俗气的花布鞋,怎么看怎么别扭。 “小姐――”一声颤抖着略带哭腔的喊叫,夏飞飞不由得回过头,是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女孩,粉嫩的脸颊,鼻头红红的,大眼睛里聚满了水雾也布满血丝,却掩藏不住满脸的惊诧和兴奋,眸子里闪烁着无限的思念。 “你是谁?”看女孩一步步走过来,夏飞飞退后几步,皱起眉头问。 女孩愣了一下,泪水夺眶而出。“小姐,我是春晓啊。您不记得奴婢了吗?” 春晓?奴婢?纳尼,穿越了? ―――――――――――――――――――――――――――――――――――――――――――――――――――――――――――――――――――――――――――――――――――――――――――― 小灵兽出场了哦,很可爱有木有?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小姐正常了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春晓?奴婢?纳尼,穿越了? 夏飞飞这次倒是挺淡定的,经历了这么多挑战人心理极限的事,神经早不知道扯几百万里长了。 “哦,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想不起来了。”咕――正不知道怎么敷衍过去,肚子恰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夏飞飞赞赏的摸摸肚皮,真有眼色!“我饿了...” “看我光顾着高兴了,小姐走,我们回家。”春晓赶紧扶着自家小姐从棺材里走出去,无意间看到夏飞飞身下某只抓着纱裙四爪并用,奋力向上爬的小兽。 “咦――小姐,怎么有只小猫崽?” “嗯?哪儿?”夏飞飞下意识的挪了下双脚,于是快要攀上边沿的小家伙便华丽丽的四脚朝天跌了下去。 某兽愤怒了,小宇宙熊熊燃烧。你什么时候挪脚不好非得现在?故意的故意的你丫的就是故意的! “好可爱哦。”春晓一把拎起小家伙,捧在手心里细细观赏,倒把自家小姐抛在脑后了。 “老子是威武!老子是神兽!”小家伙疯狂的叫嚣着,可旁边的春晓却没有半丝奇怪反应,仍是一脸母爱泛滥状。 夏飞飞惊悚了,莫不是古代的猫猫狗狗都会说人话? “白痴!”小家伙看到她一脸震惊状,不得不佩服她的想象力,一边躲着春晓类似于摸摸捏捏的恶性骚扰,一边无限鄙夷的说道,“目前能听懂我说话的只有你自己。” “小姐,这是谁家的猫崽啊,怎么――会在这里?”春晓指了指灵棺,感觉有些奇怪,早上抬出来的时候她给小姐整理仪容,明明什么都没看到。 “我醒的时候它就在了,估计是没人要的流浪猫,带回去养着吧。”某女云淡风轻的说道,特意无视掉呲着牙眼里几乎要冒出火的小兽。 一旁的春晓目瞪口呆,“小姐,你――你不结巴了?” 夏飞飞揉揉脸,自己从来就不结巴啊。 春晓的眼泪又出来了。原来的小姐不仅话说不利索,眼神也是呆滞空洞的,见人只知道傻笑,一天到晚不停的流口水。每天至少要换三套衣裳,可身上总还是脏兮兮的,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痴傻儿。她双手合十不停地祷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老天终于开眼了,小姐总算是正常了,再也不用受别人欺负了。 “快,我们快回去!老爷恐怕还不知道呢!” 一阵辗转速行,一座豪华的府宅映入眼帘。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赫大的“夏府”二字分外显眼。走进一看,更是华美,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啧啧,真奢侈啊!”夏飞飞一阵感叹,随便一个铜门环拿出去也能卖不少钱吧,说不定这副身体的老爸是个贪官,也可能是奸商... “三小姐!真的是你!”远远走来一位年逾半百诱发略有花白的男人,腿脚不很灵便,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 男人眼里底一片慈爱,暗红色的嘴唇因为激动有些颤抖,“他们说小姐诈尸――啊呸呸呸,看我这张破嘴,听那些奴才们说小姐醒了,我还不相信,现在信了,信了。”眼里蓄满浊泪的男人低声笑了起来,掩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刘管家,小姐不仅醒了,也正常了呢。不傻了也不结巴了,老天爷保佑!老爷呢,在府里吗?”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吃豆腐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刘管家,小姐不仅醒了,也正常了呢。不傻了也不结巴了,老天爷保佑!老爷呢,在府里吗?”春晓急急的问。 “老爷和大少爷进宫了,商量……商量退婚事宜。”说到后半句,管家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怕勾起小姐的伤心。 夏飞飞察觉到了这一点,无所谓的笑了笑,“退婚?我和谁有婚约吗?走了一趟鬼门关,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管家愣了一会儿,原以为春晓说三小姐正常是假的,小丫头护主心切,就算是平时也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小姐是傻子,为此没少和府里的丫鬟和老妈子吵架。可刚刚听三小姐讲话流利顺畅,眸子清澈水灵,不仅不结巴了,哪里有半分痴傻的影子? 良久缓过神来,轻叹一声,“不记得好,不记得好啊!春晓,扶你家小姐去房里休息,把一些大概也讲与她,过会儿老爷来了我派人去叫你们。” 主仆二人抱着小兽一路上说说笑笑,夏飞飞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虽然在古装电视剧里也见到过,但这里实在是比电视里的华美多了,也真实多了。拐过几道弯后,眼前的景象不免有些肃清。没有了方才精美的石栏,也没有了秀气的雕甍,之间两旁高大的绿树下掩映着一副巨大的红木牌匾,“清风阁”三个字龙飞凤舞,十分劲武有力。 春晓看小姐停下,随着小姐的目光望去,“听赵妈说,夫人在世时老爷特别疼爱她,这也是专门为她书写的。后来小姐七岁时搬到别院,老爷就命人把这块匾额摘下来,一直挂在这里。”疼爱?呵呵,如果真是疼爱会把自己和爱的人所生的孩子安置在清冷的别院吗? 进入院中,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关了半扇,看起来干净爽朗。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花草正浓。原本荒疏的院落,竟在花草的衬映下显得生动质朴了些。墙外的高树上,间或着几声惊人的鸟鸣。墙面虽略有斑驳,但从墙上砖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装饰,仍可见其洒脱简丽的风格。 夏飞飞回头微笑:“春晓,你真会操持,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春晓粉嫩的小脸顿时红了,低着头用手挠着后脑勺,“小姐说的哪里的话?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小姐对奴婢好,有什么吃的都能想起春晓,奴婢当然要更尽心的照顾小姐。”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小姐进屋里坐,我去准备点饭菜。” 夏飞飞抱着小兽走进屋内,梳妆台前立着一面铜镜,便赶紧走了过去,只见镜子里仍是那个清秀可爱灵气逼人的女孩,并没有什么变化。夏飞飞自恋的摸摸脸,果然还是这张脸看起来舒服。可仔细的检查一下终于发现了异样,手臂上的心形胎记没有了,手心却多了一点红痣。难道是魂穿?夏飞飞不淡定了,那自己原来的身体呢?老者说会回去的,身体都没有了,是不是就意味着死无葬身之地了! “齁——”一声响亮的呼噜声打破了夏飞飞的思绪。怀里的小家伙呷呷嘴,小腿儿蹬了两下继续睡。这一会儿难得的不吵不闹,在夏飞飞的怀里安静的睡了一路,双手触摸着它白色的绒毛,特别舒服。想到它刚才一副乖张的样子,突然一个邪恶的念头掠过脑海,夏飞飞腾出一只手,从身旁的鸡毛掸子上拔出一根,在小兽鼻子上挠痒痒。 小家伙是此时睡的正香,细微的鼾声从鼻底溢出,突然有异物来打扰,不由得皱了皱鼻子,小胡子颤动两下,不耐的转过身继续睡觉。夏飞飞充分发扬自己锲而不舍的优良作风,继续拿鸡毛逗弄着,小家伙眼睛紧闭,嘴里轻轻的呜了一声,伸出爪子想要赶走“苍蝇”,结果一爪子打在了某人的柔软的胸部上。 夏飞飞的脸顿时黑了,一阵风雨欲来的阵势。丫的色猫,敢吃老娘的豆腐!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老子是爷们儿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夏飞飞的脸顿时黑了,一股风雨欲来的阵势。靠!色猫,敢吃老娘的豆腐!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一记手刀,蹭在夏飞飞怀里睡的正香的小家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外飞去,咚的一声落在了不远处的软塌上。软塌上铺有厚厚的褥子,虽然不疼,可这一撞小家伙终于醒过来了。睡眼惺忪的扁扁嘴,心疼的摸摸自己被撞到的小屁股,一副你残害未成年小兽的委屈模样。突然抖抖耳朵站起身,双爪叉腰,裂开嘴巴破口大骂:“你干嘛摔我!你知不知道老子可是神兽!要不是老爹要我来帮你老子才不会下来理你这个泼妇!” 夏飞飞的脸更黑了,好啊吃完豆腐抹嘴不认账了,还敢说别人泼妇,小子欠修理!不过刚才说什么来着,老爹?是那个把自己送到这儿的老者吗?他曾说过这小兽可以帮自己了断这里的纠缠,回到21世纪的家中,怎么一糊涂把这事儿给忘了? 夏飞飞典型的能屈能伸,立马抱过小兽,爱抚的摸着它头顶的两撮雪白绒毛,很狗腿儿的笑着:“宝贝乖,告诉姐姐,老爹让你怎么帮我呀?” 刚才还是狂风暴雨,立马换上了万里晴空,小家伙凌乱了...见过变脸快的没见过这么快的,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异常狂傲的说:“天机不可泄露!老爹说了你自己所做的才是最重要的,我也只能起个辅助作用。而且现在我神力也没了,能帮你的很有限。”说着说着声音弱了,尖尖的小耳朵也不自觉的耷拉了下来。 没神力了还算什么神兽啊,顶多算只可爱点的流浪猫。夏飞飞心里无限鄙视小家伙眼睛长到头顶上的狂傲作风,我玩《天下3》还领养了12只神兽呢。 “喂,夏笨蛋,给我起个名字吧。我要威武的有气势的那种!” 笨蛋...“容我仔细想想。不如就叫阿宝吧,多可爱的名字!”夏飞飞笑眯眯的说,心里把小家伙千刀万剐了无数次,你丫的才笨蛋,好歹我智商也有144! “阿宝?不要不要。”小家伙皱皱眉,“俗死了,要威武的有气势的!” “不喜欢啊,那就娇娇吧。怎么样,选一个?”夏飞飞笑的脸都僵了,澄澈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狡黠,小样儿,谁让你说我笨,不信整不死你! 小家伙疯狂了,“老子是爷们儿!是纯爷们儿!才不要起女娃娃的名字!”说着傲气的挺起了小胸脯。 正在这时,春晓端着饭菜走了进来,脸色并不是很好,“小姐,先吃东西吧。是我自己简单做的,可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夏飞飞正拽着小兽要向春晓介绍:“它叫阿宝――”忽然发现春晓有些不对劲,眼眶都红了,忙问,“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夏飞飞不是傻子,偌大的一座府邸,每个夫人小姐身旁至少有四个侍婢,而自己不仅住的院子简陋冷清,身边伺候的丫鬟也只有春晓一个。再说了饭菜本该府里的厨子做,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小姐的贴身丫鬟吧。 夏飞飞话语里掩不住的关切和担心让春晓一阵感动,以前小姐虽然对自己好,偶尔老爷派人赏几盒点心她总会拿出几块用手绢包好藏在自己的枕头下,可人终归是痴傻的,在府里受其他丫鬟欺负时小姐不懂得关心也不懂得安慰,只是在一旁傻傻的笑。可如今...想到这儿春晓扑到夏飞飞怀里大哭起来,“小姐...小姐你正常了真好,我们就不会被他们欺负了。” 夏飞飞轻轻拍着春晓的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出一抹坚定,“是啊,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受欺负了。” 女人真是水做的啊,哭起来没完没了,阿宝抚额,顾不得面前两人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哀婉煽情的气氛,扯开嗓子大叫,“老子饿了!” 夏飞飞扭头瞪了阿宝一眼,恨不得一板砖把它拍死。没看到人家正伤心吗?没眼色的吃货!轻抚这春晓的发丝嗔怪的开口,“坏丫头,你再哭我还没饿死就被你淹死了。” 春晓破涕为笑,忙摆好饭菜搬过竹编藤椅,一旁的阿宝早就迫不及待的跳上桌子,伸出爪子就要去抓,夏飞飞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把爪子拍了下去,拎住脖子,“去洗手!” ―――――――――――――――――――――――――――――――――――――――――――――――――――――――――――――――――――――――――――――――――――――――――――― 澈澈的文是慢热型,请大家多多推荐收藏,我保证这会是一个很精彩的故事。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纯情小处男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春晓破涕为笑,忙摆好饭菜搬过竹编藤椅,一旁的阿宝早就迫不及待的跳上桌子,伸出爪子就要去抓,夏飞飞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把爪子拍了下去,伸手拎住脖子,“去洗手!” 阿宝不干了,生气的眯起眼睛,小短腿儿不停的扑腾,老子爪子上全是毛一洗就湿了,还怎么吃饭啊!夏飞飞突然想起了《木兰诗》里的一句话,“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爷们儿,可看现在这架势,难道是中性的?随即又拎到眼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试图找到一些男性特征。 一旁的某兽泪了,大姐,大婶儿,大娘!我不是兔子啊啊啊!虽然平时爱打闹,可我还没谈过恋爱没成过亲,说到底人家还是纯情小处男一枚,你这个色女人,连未成年你都不放过! 夏飞飞手一松,阿宝便华丽丽的掉了下去,然后又锲而不舍的沿着桌腿往上爬。夏飞飞不再管它,一手筷子一手勺子的狼吞虎咽起来,还不忘满嘴饭菜的吆喝着,“春晓,我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大概给我讲讲吧,一会儿老爷...哦不,我爹问起的时候我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春晓娓娓道来,还不忘一边说一边给夏飞飞夹菜,嘱咐小姐别噎着。夏飞飞大抵知道,她今年十五岁,不仅和这副身体的主人长相一样,连名字也是一样的。现在所处的朝代是一个架空的王朝,天下一分为三,即紫林国,东朔国和栖月国,而她的父亲夏予威正是栖月国的当朝宰相。夏飞飞的母亲是夏府的三夫人,虽然出身并不显赫,却是非常善良贤淑,同时又是栖月国的第一美人,因此很受夏予威的宠爱,也和皇后即当今太后情似姐妹,因此夏飞飞刚出生就与七皇子凌陌翊定下亲事。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在夏飞飞三岁时,三夫人突然抱病身亡,而夏飞飞也就是在那时患上痴疾,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失去母亲伤心过度才成为傻子,也就没有过多揣测。 夏府还有两位夫人,大夫人出身名门,也是夏予威的原配,膝下只有一女夏凝芙;二夫人长相明艳,虽是一位三品官员的庶女,但有一子夏映寒,一女夏芷卉,所以在府中的地位也是不可小觑。但两位夫人对夏飞飞并不好,每月饷银少的可怜,维持温饱都很困难,还带头欺侮夏飞飞,有了主子的默认,府里的下人更是无所忌惮,只要老爷和管家不在跟前,随便一个人都可以骑到她和春晓头上来。 和夏飞飞定下婚事的凌陌翊如今是栖月国的逸王,和当今皇上凌陌尘,老九玄王凌陌晟是同胞兄弟。只是因为夏飞飞从小痴傻,整天脏兮兮的,口齿不清还结巴,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包括美男)就不停地流口水,所以关于这门亲事一直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各位皇子从小打趣凌陌翊的一张王牌。对夏飞飞,凌陌翊的厌恶大于同情,有时太后召来二人想一起小聚培养下感情,他也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 “那我是怎样死的?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棺材里了。”夏飞飞趴在桌子上托着脑袋问道。听了春晓刚刚的阐述,她不禁可怜起这副身体的主人来,从小无人关爱受尽欺负,同时也感到十二年前的事情确实有些蹊跷。自己和这个女孩相貌一样名字一样,再加上先前老者说的一席话,说不定她就是自己的前世。不管怎样,既然自己已经穿越到了她的身体上,理应要认真的做好每一件事,也要为这个可怜的前世讨回公道。 “还用说么,笨死的呗!嗝!”阿宝酒足饭饱后,摸着圆圆的小肚皮躺在桌子上,悠闲地剔着牙,还不忘响亮亮的打一个饱嗝。 春晓看到小兽一副享受的模样,还轻轻的喵两声,不禁掩嘴轻笑,随即神色又哀伤起来。“这个奴婢不知道,奴婢发现小姐的时候您正躺在府中的柔漾湖里已经溺水身亡了。老爷听说后脸色惨白几乎晕倒,可不知为什么又下令说是小姐痴傻不慎跌落水中,不准查下去了。” 是么?夏飞飞若有所思的垂下眸,真是个奇怪的父亲。明明深爱着三夫人为何要把他们的女儿扔至冷清的别院?明明伤心欲绝为何突然不准彻查下去? “三小姐,老爷……老爷回来了,让您去中堂一趟。”门外响起了一个小丫鬟颤抖的通传声。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悠悠慈父心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三小姐,老爷……老爷回来了,让您去中堂一趟。”门外响起了一个小丫鬟颤抖的通传声。 “知道了,我随后就去。” 门外的人像是怕沾到什么,飞也似的急急退下。夏飞飞瞥了一眼,秀眉不自觉的紧蹙,自己回来这么长时间了,却没有一个人来看望。偶尔来个通报的小丫鬟还吓成那副样子,说不定现在的夏府的人早就传遍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 呵,这么多嚼舌根的,真是伤脑筋啊。夏飞飞揉揉太阳穴,老虎不发威还真拿我当病猫啊!扭头嘱咐阿宝不要乱跑,便和春晓一起向中堂走去。 刚刚迈进门槛,就看见正对中堂门的镂空雕木椅上坐着一位威严的男人,双鬓略显斑白,看到夏飞飞后明显身体一震,眸中流露出吃惊、欣喜、内疚的复杂眼神。 身旁立着刘管家,想必这就是夏予威了,夏飞飞福了福身子,“拜见父亲。” 黑木八仙椅的男人眼睛霎时睁大,身体一颤差点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缓缓走下来用颤抖的双手将夏飞飞扶起,眼底蒙上了一层雾气,“飞飞……你――好了?” 夏飞飞有些疑惑的瞅着他,可以看出,他是真心待自己好的,就像管家和春晓一样。人的表情和语气可以装,眼神是装不出来的。眼睛是最干净最明亮的地方,透过它可以看清一个人的真实想法。 “是。只是头脑有些混沌,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夏飞飞不卑不亢,和先前的痴儿截然不同,不仅是夏予威,就连身旁侍奉的丫鬟们都惊讶的张大了嘴。 “没事,好了就好,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夏予威紧紧的攥着夏飞飞的手,一股酸楚之情涌上心头。念蓉啊,我们的飞飞好了,不用受别人欺负了。这些年我一直亏待了我们的孩子,是我这个父亲做的太失败,以后我发誓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补偿她。 此时的夏予威百感交集,这些年他想给这个女儿最多的父爱,可这只会造成两位夫人的嫉妒和仇视,变本加厉的迫害夏飞飞。即使夏予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可苦于分身乏术,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她的身边。没办法,只能假装不待见这个孩子,甚至是厌恶,将她远远的扔至别院不管不问,任其自生自灭,可又有谁知道多少个夜晚,他曾在昏黄的灯光下思念爱妻,曾徘徊在女儿院前透过纸窗看着那抹瘦弱身影而暗自垂叹? 虽然这些年夏飞飞生活的不好,吃穿和下人们一样还常常受人嘲笑,可至少她是安全的,那两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夫人还不屑于一个傻子为敌。但他没有想到,可怜的飞飞终究没能逃过她们的毒手。当时的他悲愤至极,听到噩耗时几乎晕倒,下决心要让伤害自己女儿的人血债血还。可当真相一点一点浮出水面时,他害怕了,制止管家再查下去。手心手背都是肉,拿另外一个女儿的生命去祭奠这个女儿,作为一个父亲而言,他真的做不到。 一连几个日夜他都不曾合眼,睡不着也不敢睡,一闭上眼就仿佛看到了念蓉哀怨的眼神,埋怨他为什么没能保护好他们的孩子。短短几天,他的发鬓斑白了许多,深邃的鹰眸里布满了血丝,一下子老了十岁。 可是老天开眼了!所有的大夫都摇头认定飞飞已经死亡,不会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可她却在即将下葬的时候奇迹般的活过来了,而且神智竟然恢复了正常。当初就是他为了避开葬礼这个令人伤心的场面才去宫中商量退婚事宜,他怕自己一时激动控制不了情绪。天知道当他回到家管家告诉他飞飞活过来是他是有多么的震惊,眼泪唰的就流下来了。不管是诈尸还是复活,不管是人是鬼,那都是他的女儿,是他和念蓉的孩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爱这个孩子,当时唯一想到的就是要好好保护她,哪怕豁上这条老命也不准别人伤害女儿。悠悠慈父心! “飞飞,爹这些年亏待了你,以后想要什么就说出来,爹都尽量满足你。”夏予威敦厚的声音不减威严,随后轻叹一声,布满血丝的双眼霎时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 可能大家已经大概已经猜到害飞飞的人是谁了,没猜到也没关系哦,这里只是铺垫,凶手下章出场,真相也会慢慢浮出。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珠光宝气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飞飞,爹这些年亏待了你,以后想要什么就说出来,爹都尽量满足你。”夏予威敦厚的声音不减威严,随后轻叹一声,布满血丝的双眼霎时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爹爹不必自责,有些事情是不得已而为之,飞飞从来没有怪过您。”俗话说旁观者清,夏飞飞是个聪明人,通过春晓的介绍和细心的观察也大概理清了头尾。既然面前的男人是怕女儿受伤害才可以疏远她,他也必定因为心中的内疚和矛盾时时刻刻备受煎熬,那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再去埋怨他呢? 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夏飞飞侧眸望去,是两位约莫四十岁的妇人,一位体态丰腴走在前面,另一位浓妆艳抹紧随其后,两人都是金钗玉饰,一团珠光宝气。 这应该就是那两位夫人了吧,不免咂咂嘴,这老爷子人不错,眼光还真不咋滴,这女的白送我我都不要,一看就是俩败家婆娘。越过身后的小丫鬟往后看,有两个身穿锦绣华衣的少女,面容姣好却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高傲,格外惹眼。 几人看到夏飞飞时均是一愣,眼珠子几乎掉到地上。身着粉色罗衫的年轻女子最先反应过来,顿时花容失色,颤抖的拉着在后面走的夫人连连大叫,“鬼啊!娘,她――她不是被淹死了吗?死人怎么会坐在那?娘,她是鬼,是鬼对不对?” 夏予威不悦的咳两声,脸色瞬间黑沉下来。女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出声制止,“芷卉,不准胡言!” 夏飞飞的脑袋飞速转动,眨眼间已认清面前的女人都是谁了。悠闲的呷了口茶,缓缓站起身来,黑曜石般澄澈的眸子中聚满了冷漠,凉凉出声,“怎么?二姐不希望我活着吗?” 女人们纷纷石化,开什么国际玩笑!十二年的傻子居然正常了! 旁边站着的春晓不自觉的咧开了嘴,看到她们这副震惊害怕的窘态就是爽!哼,我家小姐也不是好惹的,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们了! 一旁的二夫人赶紧出来打圆场,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夏飞飞的手一脸谄媚的笑道:“飞飞这是哪里的话,你活着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姐姐是一时激动说错了话,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夏飞飞不动声色的拂开那个戴满各种戒指的手,脸上的厌恶一闪即逝,飞飞,叫的还真亲切,笑成这样也不怕脸上的白粉裂开。“二娘言重了,都是姐妹,飞飞怎么会无耻到伤害自家人呢?” 几个女人脸色都变了,突然大夫人哎哟一声,细细的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肥白的手掌抚上小腹,面露痛苦之色,“老爷,妾身突然身感不适,先行退下了,晚上一定好好张罗飞飞的洗尘宴。” 夏予威满眼只有脱胎换骨的三女儿,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也不强留,挥了挥手几人便神色匆匆的退了下去。 夏飞飞此刻很清醒,刚刚说自己是被淹死的,且这四人脸色不对神情慌乱,那自己的死是不是和她们有关系? 微微福了下身子,“爹好好休息,女儿不打扰了。”不等夏予威说话就和春晓急急跟了上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刚出门不远大夫人紧捂小腹的右手便拿了下来,痛苦之色烟消云散。大步走到一棵大树下,支退身旁的丫鬟,扭头冲着二夫人厉声喝道,“你不是说她死了吗!” 夏飞飞和春晓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能清楚的听到她们的谈话。看着大夫人眼底的一丝阴狠,她不禁抖了一下。在现代生活中,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接触的人不多且大家都很友爱,很少遇到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偶尔有些小纠纷互相让让也就过去了。可刚刚那束想要置人于死地的阴狠目光着实令夏飞飞一阵胆寒。 “她确实是死了,那么多大夫都证实了,当时你也在场啊。”二夫人的声音透着一抹深沉,和刚刚谄媚的笑声判若两人。 “那她现在正常了,会不会――会不会记起当初是我把她推进湖里的?会不会告诉爹?”夏芷卉带着哭腔,脸色苍白,无力的靠在大树上。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性感的公鸭嗓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那她现在正常了,会不会...会不会记起当初是我把她推进湖里的?会不会告诉爹?”夏芷卉带着哭腔,脸色苍白无力的靠在大树上。 “那是你自己的事,谁让你恶作剧明知她不会游泳还要把她往水里推?”旁边一语不发的夏凝芙突然启唇,鄙夷的说道。 “明明是你!是你不让我喊人的,你说她一个傻子会污了夏家的颜面,还不如早日投胎。这时候怎么能全怪在我身上?”夏芷卉见大姐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责任全推在她头上,登时双眸通红,几乎疯狂的咆哮着。 “够了!还嫌不够乱么!大呼小叫的是不是让所有人都听到了才满意!”大夫人低声呵斥,目光逐渐聚集在脚下的石块上,平静的话语里却带着丝丝阴狠,令人不寒而栗,“今晚我就试一试她。如果忘了那是最好,如果记起来了我会让她永远没有机会说出来。” 夏飞飞已经了然,她始终不敢相信害死这副身体主人的凶手居然是她的亲人,而这个本该是最温暖的地方却时时处处暗藏杀机,想到这儿,就觉得一阵冷风凉飕飕的刮了过来,心底都是冷的。 旁边的春晓也好不到哪去,嘴唇惨白,目光呆滞,身体也在不停的哆嗦。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害怕她们会再次伤害小姐。从五岁在街上饿的奄奄一息被老爷带回来时,她就一直跟着小姐。虽然主仆有别,但感情深似姐妹,在这个世界上小姐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不管是谁,如果敢伤害小姐,那她春晓死也不会答应。 回到清风阁,两人都不说话,各怀心事。阿宝觉得不对劲,跳上跳下,左瞅瞅右瞧瞧,愣是没有一个人搭理它。 阿宝的小心肝儿受到了严重创击,想我这么无敌可爱超级萌的帅神兽竟然落到无人理睬的地步!纵身一跃,一把抱住夏飞飞的大腿,腆着脸不停地磨蹭,娇嗲嗲的说道,“亲爱的夏笨蛋,我们出去转转好不好,奴家快要闷死了。” 噗――夏飞飞吐血,丫的臭猫,你能不能正常点,性感的公鸭嗓的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晃晃腿毫不留情的把阿宝甩掉,扭头看到春晓呆滞的眼神,双眸一紧,“春晓啊,我们出去走走吧,正好散散心。有些事情该来的总会来的,想再多也没用。” “可是小姐――”看着小姐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春晓的心揪的更紧了。大夫人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们的命就像是系在脖子上,高兴了就相安无事,万一哪天不爽了取她们的性命就像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夏飞飞挠挠耳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老爷?” “不用,我们又没有证据。如果她们矢口否认,再反咬一口说我们诬赖怎么办?两张嘴能斗得过她们四张嘴么?”可能还不止四张。夏飞飞眸光倏而一紧,神情也渐渐严肃起来。不仅如此,如果爹真的知道这件事,心里又会是什么滋味? 虽然刚见过一面,可夏飞飞心里却很清楚,他心里是有这个女儿的,而且很爱她。恐怕自己的前世除了已故的母亲,他是最亲的人了。她不想看到他为了这些纷争苦恼,也不愿他知道身旁这些笑靥如花的女人们其实各个蛇蝎心肠,只要让他痛苦的她都不愿意。这些事情她自己知道就好,而那些处心积虑想要害她的人最后都必须得到该有的处罚! 微笑重新漾在脸上,夏飞飞挽起春晓的手,轻轻的晃了晃,“走啦,我现在对京城一点印象都没有,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春晓看着小姐一脸笑容,紧蹙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来。小姐说的不错,与其在这里杞人忧天,还不如好好享受生活,小姐大难不死并且正常了已经是奇迹,应该高兴才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想多了破坏的也是自己的心情不是么? “我回房拿些碎银子,今天理应好好庆祝!” 二人换了身衣裳,夏飞飞把阿宝甩在肩上,就兴致勃勃的出了大门。 ――――――――――――――――――――――――――――――――――――――――――――――――――――――――――――――――――――――――――――――――――――――――――――  个性十足的男一号童鞋就要出场了~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断袖之癖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二人换了身衣裳,夏飞飞把阿宝甩在肩上,就兴致勃勃的出了大门。 大街上熙熙攘攘一片繁华。街道上人头攒动,车马粼粼,两边店肆林立,有茶楼,酒馆,当铺以及各种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绚烂的阳光普洒在鳞次栉比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城美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夏飞飞对这一切都特别感兴趣,起码比古装剧真实多了,不停的四处瞅着,慧黠的灵眸不肯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肩膀上的阿宝也一改往日的慵懒模样,两只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紧紧拽着夏飞飞的领子站起身来不住的眺望,充满了新奇。 夏飞飞今天身着淡粉色上衣,素白色的烟罗纱裙上一条浅淡的鹅黄色带子系成一个优美的蝴蝶结,三千青丝随意的飘洒在肩头,挽了一个细巧的流云髻,插了一支素雅的木簪,洁白的流苏如画般的抹在乌黑的发丝上。 灵秀的眸子聚满了澄澈,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句话形容她是再合适不过了。再加上后面跟着个秀丽的小丫头,肩上伏着一只浑身雪白似猫似狐的可爱小兽,一路上夏飞飞无疑赚足了路人的眼球。 大家只道是一位容貌出众的清丽少女出来逛街,谁都没有把她和那个满脸污垢口齿不清痴傻疯癫的夏家三小姐联系在一起。 旁边的小摊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小饰品,琳琅满目,在阳光下闪现出绚丽的色彩,甚是好看。女孩子大多喜欢小玩意儿,夏飞飞也不例外。她和春晓说说笑笑,把玩的手中的坠饰,商讨着哪件最漂亮。 忽然一阵推搡,夏飞飞一个趔趄,身体不由得向前倾去,身旁的春晓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手臂,这才稳住重心。肩上的阿宝可没有这么好运气了,小家伙靠着脖子正翘着二郎腿悠哉乐哉的打着盹儿,这一晃愣是华丽丽的掉了下来,一头栽在饰品堆里。 机警的探出了小脑袋,甩掉头上缠着的几根花花绿绿的发带。待看清眼前的情况时立马吹胡子瞪眼,跳脚大叫,“夏笨蛋,你敢把老子摔下来,老子……” 夏飞飞一把捞起它,重新按回了肩上,看到周围人推着挤着往前走,且大多是妙龄少女,“就在前面!”“王爷来啦,快去看啊!”的喊声也是纷纷攘攘扰动耳膜。 “大娘,这是怎么了?”夏飞飞放下手中的蝴蝶发簪,疑惑的问饰品摊的女主人。 “是逸王和宸王。前面的醉月楼是两位王爷常去闲歇的地方,这会儿八成又去里面品茶吃饭了吧。”提起这两位王爷,四十多岁的女人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脸微微泛红,踮起脚尖向前望去,眼角的鱼尾纹也慢慢舒展开来。 “不就是两位王爷吗,至于一大群人跑过去看么?”夏飞飞小声嘟哝。 “姑娘是刚搬来的吧。”女人的声音略带鄙夷,仿佛这就是常识,不懂这些就是丢人,“两位王爷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在咱们栖月国那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只可惜啊……” “可惜什么?”看着女人一脸惋惜的样子,忍不住出口问道。 “逸王这么优秀的男人却和夏家三小姐那个傻子有婚约,真是太不公平了!” 春晓的脸立马黑了,正想上前一步跟她理论,被夏飞飞拦了下来。 “你说这傻子好不容易淹死了吧,逸王却不肯再找王妃,看来这传言逸王有断袖之癖果真是事实。唉,也是那傻子命大,死了几天居然又活过来了,这下子这些姑娘们就更没有机会了。”女人没有注意到春晓阴沉沉的脸,喋喋不休的说道。 断袖之癖?啧啧,看来这同性恋文化源远流长啊。像王爷这种有钱有权的主儿,应该会在后院里养一大堆男宠吧。只是晚上怎么分配呢,也是翻绿头牌?作为一个资深腐女,夏飞飞忍不住腹诽。 刚刚说了什么,逸王?后知后觉的某人这才反应过来。 靠!一出门就碰上了?起码也得有个铺垫啊啊啊! 再看面前女人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夏飞飞嘴角一抽,看来自己的痴傻形象真是深入人心。 逸王不就是和自己有婚约的七王爷么?老者说要等一切了结的时候才能回去,和一个压根不喜欢女人的人有什么了结? 夏飞飞纠结了,她可不要一辈子呆在这里。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女人,你是不是活腻了?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夏飞飞纠结了,她可不要一辈子呆在这里。 难不成要女扮男装去勾引他?一个激灵不由得为这个想法瑟缩了一下。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起码要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才好下手吧。 “春晓,我们也去看看。” 两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拼命的往前挤,本来街上人就多,这又出来俩招蜂引蝶的美男,不拥堵才怪。真该弄几个城管把这俩扰乱交通的站街男拉走,夏飞飞恶狠狠的骂道,一只手拽住阿宝的小腿儿低着头跻身往前钻。 阿宝此时也老实了很多,小家伙被挤得七荤八素,只得紧紧的搂着夏飞飞的脖子。乍然望去就像一条雪白的毛绒围脖,平开多出了几分娇媚。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嗅到了一股淡淡木叶香,便“砰”的一声撞到了坚硬的东西。 抬头,是一块月白色质地上好的布料,伸手摸摸,啊哈触感真不错。再抬头,是一张无限放大的俊颜。夏飞飞自认为阅过美男无数,且有着非一般的抵抗能力。可这一瞥竟让她移不开目光。 美。 这是对他的第一印象,美的不像人,只一眼几乎就要夺走人的呼吸。 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棱角分明的脸俊美绝伦。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羁,眉飞入鬓,潋滟的桃花眸似黑水晶般澄澈,纯净的瞳孔和微微上扬的眼角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带着令人目眩神迷的毁灭色彩。薄唇紧抿,凌厉之姿却似有带上几分邪魅。 谪仙,妖孽,罗刹,几重气质,几度综合,被眼前这个男人诠释的淋漓尽致。 夏飞飞花痴了。 春晓惊悚了。 所有人脸黑了。 “你这女人故意的吧,明知七皇兄最讨厌女人碰触,还要往上撞,找死!”随着一声清越却饱含愠怒的低吼,只觉得一阵劲风刮来,自己已被推出五米开外。 七皇兄,是自己那个闻名京城的同性恋未婚夫? 那这个又是谁?玄王? 靠!冤家路窄也不是这么窄的啊啊啊! 不过帅归帅,王归王,夏飞飞心里还是很憋屈的,长这么大除了我老妈还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我!整理好满脸的花痴表情,侧眸望去,正看到身着逸王正一脸厌恶的拍打着衣服前襟,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士不可杀,也不能辱!夏飞飞骤然怒了,小宇宙熊熊燃烧,正准备上前理论,盛怒的小火星却在不经意的一瞥中唰唰唰的全灭了。 哇哇,古代美男真是多啊。身旁穿着藏青色衣服的男子虽然一脸怒气和鄙夷之色,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略显白皙的面庞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细细长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 虽略逊于逸王,可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帅哥一枚。只是看起来不过十**岁的年纪,尚有些青稚,盛怒的双眸中迸射出丝毫不加掩饰的凛冽桀骜。 花痴不是错,不分时间场合的乱发花痴就不对了。夏飞飞双手握拳置于腰侧,三步并两步的冲上前去,昂起头冲着九皇子大声吼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至于那么厉害么?” 本来高昂的士气像扎破了的气球一样“啾”的一声全瘪了,夏飞飞自认为个子不算太矮,可走到面前才发现自己昂着头也不过到他下巴处,声音也不禁渐渐弱了起来。 肩上的阿宝短暂的愣了一下,明亮的小眼睛了闪出一抹惊讶,老爹不是说两人要历经很长时间么,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 倏而腾的站起身,不管怎么样,现在和夏笨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长自己人士气那是必须的,于是高高的站在夏飞飞肩膀上佯装不屑的瞄着九皇子。 两个男人这才注意到面前少女脖子处的雪白不是毛绒围脖,而是一条灵敏可爱的小兽。似猫非猫,似狐非狐,灵巧的小猫脑袋,圆圆的一小团白色身体却又长了着一根又粗又蓬松的狐狸尾巴,虽然个头比巴掌大不了多少,但满身的灵气却丝毫不可小觑。 “女人,你是不是活腻了?”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街道大合唱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女人,你是不是活腻了?”一声清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夏飞飞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音色,仿佛是从地下修罗殿传来,方才人声鼎沸的街市顿时戛然而止。 “靠!你丫的才活腻了!不就是仗势欺人么,我――” 春晓浑身哆嗦的站在一旁,小姐醒来之后是变得正常了,怎么也变得不怕死了?这逸王,连他皇帝老爹都要让他三分,小姐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老虎头上捋须? 老天爷!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啊!她才刚刚接受小姐死而复生的喜讯,可不想刚一出门俩人都死翘翘。 春晓双手紧攥,手心里浸出一层薄薄的汗。轻移碎步走近,扯了扯夏飞飞的衣裳,银牙颤抖的磕碰出声,“小姐,别说了……” 神经十足大条的夏飞飞这才发现,周围的气氛异常紧绷,周围的大闺女小媳妇一个个对她怒目而视,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不知道她已经被凌迟几百次了。 两个王爷身边也带着几名高壮的贴身侍卫,清一色的面瘫君,左手不动声色的扶着剑鞘,夏飞飞终于被成功的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如果再多说一句话,说不定脑袋就要分家了。 毕竟这是古代,一切都是权力至上,文明礼貌对这些皇亲国戚来讲太遥远了,跟他们讲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真把他们惹急了说不定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夏飞飞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真特么的吃人不吐骨头。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不管是什么时候,保命都是最要紧的。 鬼鬼祟祟的转过身,拽紧阿宝的小腿儿,低低的对春晓说了声“跑!”两人就挤开人群,开足马力狂奔。 霎时,街道上一阵尖叫,夏飞飞只顾埋着头,伸出手用力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前跑,却无意中吃了不少豆腐,女人们尖叫着的将双手护在胸前,互相推搡,整条街像炸开了锅似的。 “追!”玄王一声令下,几名护卫身影一晃,已经追了出去,怎奈路上挤得全是心仪两位王爷的花痴少女们,护卫的冲闯让这街道大合唱更响亮了,有的鞋子被踩掉了,有的被挂住了衣服,有的丫鬟找不到自家小姐,一时间,尖叫声哭喊声大骂声此起彼伏,好不嘹亮! 护卫们的擦碰令这些委屈的女人找到了发泄的理由,大家纷纷把手里的东西像人高马大的黑衣侍卫们砸去,不一会儿,几个可怜的男人头上脸上堆满了鸡蛋和白菜叶,好不容易抬起了头,哪里还有夏飞飞她们的影子! 醉月楼内。 二楼临窗处坐着一个衣衫墨黑的男子,手握酒杯,浑身散发着黑暗的气息。他轻啜口酒,唇角上扬,露出魅惑却阴鸷的微笑。 “有意思,去查查这女人的来历。” “是,四王爷。” 夏飞飞和春晓跑了很长一段时间,见后面没有人了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丫的什么鸟地方,动不动就刀刀枪枪的,差点丢了性命!时间也不早了,夕阳晕红,两人便回到家里,省的被抓。 丞相府俨然换了副模样,上午的灵棚孝球早已拆除,门口挂上了两盏大红灯笼,府里也是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息。 下人们都在不停地忙碌着,虽然他们并不待见这位三小姐,但是老爷吩咐的话谁敢不听?只是心里都在犯嘀咕,怎么几天光景,老爷对这个傻子小姐这么宠爱了呢? 夏飞飞并不在乎别人对她的态度,毕竟人是为自己活的,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只会让自己觉得很累。 可是这周围的眼光却让她没法忽略,感觉就像自己像个小丑,浑身被盯得发毛。 “三小姐好!”一群丫鬟看到夏飞飞走了过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恭恭敬敬的福身,脸上一改往日的厌恶和不屑,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夏飞飞最讨厌这种墙头草,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走了过去,留下一群丫鬟面面相觑。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鸿门宴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夏飞飞最讨厌这种墙头草,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走了过去,留下一群丫鬟面面相觑。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零零星星的几点星辰,慵懒的挂在天幕上,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播撒缕缕清辉。 整个丞相府华灯初放,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喧闹。可是夏飞飞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和快乐,总觉得身后有几双眼睛盯着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似的。 一系列的变故让夏飞飞身心都感到十分疲倦,傍晚时便小睡了一会儿。 春晓看到小姐睡的很香,也不忍心打扰。等到醒来时,夕阳已近落山。 俩人简单梳洗后,便急匆匆的来到中堂,所有人都到齐了。 “哟,妹妹这是多大的架势,得让我们全家等着你一个人啊。”随着一阵娇笑声响起,饱含讽刺的话语破唇而出,让夏飞飞觉得浑身被蚂蚁咬着一般很不舒服。 用手掏掏耳朵,慵懒的声音轻轻飘出,“飞飞今日有些疲惫,不小心睡过了头,在此给大家陪个不是,大姐又何至于这样冷嘲热讽,不肯留一分薄面?” 夏飞飞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什么说什么,你夏凝芙不顾姊妹情让我难看,那我何必要为你留什么情面。 几句话让局势有些尴尬,夏凝芙捞不到一点好处,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被大夫人一记眼刀折了回去。 “来来来飞飞快坐下,今儿大娘给你请了京城最好的戏班子,我们快些开始吧。”大夫人格外殷勤,一面让丫鬟们上菜,一面示意戏班开唱,对夏飞飞嘘寒问暖,简直比亲娘还亲。 夏予威端坐在主位上,似在认真听戏,眸光却时不时的瞥向夏飞飞,满眼尽是宠爱。 夏飞飞对这一切无感,只忠诚于一大桌子的美食。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个没完,夏飞飞头也不抬,双手齐下伺候自己瘪瘪的肚皮。 大夫人和二夫人有些坐不住了,暗暗交换了下眼色,一张堆满脂粉的脸便凑在夏飞飞面前。 咳咳,夏飞飞吃喝的正带劲,被这鬼一样的白粉脸吓了一跳,呛得直咳嗽。 二夫人眉目含笑,翘起兰花指不停的给夏飞飞夹菜,“飞飞还记得二娘么?你娘亲死的早,小时候你还跟着二娘生活了两年呢。” 夏予威的脸突然阴沉了下来,这事不说还好,一提他就来气,恨不得把二夫人乱鞭打死。 飞飞三岁的时候念蓉就去世了,这个可怜的小女儿一夜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不吃东西也不肯说话,晚上睡觉总是做恶梦,不停的哭闹。 夏予威天天忙于朝廷政事,抽不开时间照顾女儿,因为芷卉和飞飞年龄差不多,就把飞飞托给二夫人照顾,一来希望她有娘亲照顾,能够感受到母爱;二来有芷卉为伴,至少不会觉得孤独。每次下朝去看她时二夫人总是抱着哄着,可有一天吃饭的时候无意中发现飞飞的手腕上有一圈青紫,捋开袖口一看,胳膊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也自然好不到哪去。 看着女儿的伤,他心里就像被蚂蚁啃噬一般难受。盘问起原因,夏飞飞只是不停的哭,一句话也问不出来,二夫人则一口咬定是她自己贪玩,不小心摔的。 夏予威一气之下要休掉二夫人,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他不需要。在山上跟随师傅练武的夏映寒听说后匆忙赶回家,小小年纪的他在大雨里跪了一夜为自己的母亲求情。看着同样年幼的儿子和二女儿,夏予威犹豫了。飞飞已经失去了娘亲,他不忍心再让这两个孩子没有母爱。 本以为这件事情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可是事与愿违,偏偏在一个月后,夏飞飞患了痴疾! 当从大夫口里听到这件事时,夏予威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二夫人。但大夫给出的病因却是平素郁结,渐致成疾。 因为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也着实觉得二夫人没那么大的胆子,这么快就又要害飞飞,所以这件事也慢慢搁置下来。 只是从此之后,夏予威对这个曾经总宠爱的小女儿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待见,不询问,不看望,夏家三小姐也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 叙述的好像有点多,但是情节需要,想为下面的做铺垫。希望大家多多评论,给点意见吧。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搬出别院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只是从此之后,夏予威对这个曾经总宠爱的小女儿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待见,不询问,不看望,因为搬到了偏僻的别院,夏家三小姐也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夏飞飞这个名字再次被提起的时候是三年前皇后娘娘拿出的一纸婚书。皇帝驾崩,七王爷从边疆赶回,皇后便拿出婚书希望二人尽早完婚,因为凌陌翊不同意,这件事也就搁置下来。 但夏飞飞在整个栖月国一朝成名,大街小巷里到处传着“丞相府中有傻女,欲攀金枝做凤凰”。虽然她被关在府里很少出来,但好事不出门,恶名传千里。 京城里、整个栖月国谁不知道夏飞飞又丑又傻,男人看了想撞墙,女人看了想吐,甚至还有传的更神的,只要看过夏飞飞的孕妇,生出来的孩子长得必定是飞沙走石,鬼斧神工。 想起这些,夏予威的右手紧握成拳咯咯作响,但他并没有作声,只是举杯饮酒来掩饰自己心底的愤怒。 夏飞飞抬起头,毫无形象的抹了下嘴,用手挠了挠后脑勺,清澈的眼睛里蓄满了无辜和好奇,“是么?那我和二娘应该很亲吧,可惜小时候的事我实在记不得了。” “哦呵呵,当然了,飞飞从小就和二娘关系好,咱们俩就像亲母女一样。”二夫人的疑虑被打消,心中大喜,整张脸笑的跟朵月季花似的,夏飞飞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脸上没被粉遮住的地方褶子也舒展开了。 靠!亲母女?亏你说的出口。 这么着急来试探?夏飞飞想起下午时两位夫人阴狠的目光,再看她们现在一脸圣母般的慈爱模样,心里除了厌恶还是厌恶。见过演戏的,没见过这么会演的。 “飞飞啊,有时间去大娘那坐坐吧,你这年龄也不小了,大娘抽时间教你学女红。”一只丰腴的手抚上夏飞飞的头,精明的双眼笑的像月牙。 某女缩了缩脑袋,不着痕迹的躲开这所谓的慈爱。丫的学你个头,一个个表里不一,全都是影后级人物。 桌子上的美食一瞬间失去了吸引力,夏飞飞觉得味同嚼蜡,她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洗尘宴,离开这个压抑的令她几乎窒息的地方。 “明天收拾一下,从别院搬出来吧。”夏予威沉稳的低声道。 在场的人均是一愣,尤其是两位夫人,僵硬的笑容挂在脸上,半天没回过神。大家都知道老爷对小姐的态度变好了,但谁也没想到会从不闻不问瞬时上升为此般宠爱。 “是,爹。”夏飞飞不卑不亢,依旧是一副乖巧婉顺的模样,看不出一丝的惊讶和喜悦。 “我会给你派去几个丫鬟,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不用了爹,我不喜欢被人伺候,有春晓陪在我身边就行了。”夏飞飞依旧微笑。 夏予威也不勉强,嘱咐了几句后就说累了准备回去休息。大夫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双手绞着手帕似乎有些不甘心。 夏飞飞随后也回房了,在这个充满火星的时刻,她才不会傻的去当炮灰,顺道去灶房寻了几碟点心回去伺候那只疯狂的阿宝。 一路上春晓特别兴奋,咯咯的笑个不停。小姐正常了,老爷对小姐宠爱有嘉,让她们从清冷的别院搬出来,晚上甚至还看到两位夫人吃瘪的模样,这一系列变化来的太快,自己总感觉像做梦似的。 “好了臭丫头,合上你的大嘴巴,一会儿小祖宗饿肚子又该乱跳了。”皎白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路边草丛里的虫声轻灵动听,难得的静谧祥和。 ――――――――――――――――――――――――――――――――――――――――――――――――――――――――――――――――――――――――――――――――――――――――――――――― 今天写的不多,明天争取两更。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老子要如厕!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好了臭丫头,合上你的大嘴巴,一会儿小祖宗饿肚子又该乱跳了。”皎白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路边草丛里的虫声轻灵动听,难得的静谧祥和。 转眼已过去了三天,夏飞飞搬回主宅院,所有的用品夏予威都备好了新的,所以她只带去一些零碎的物品和那块书有“清风阁”的红木牌匾。那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拥有的唯一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了吧。 夏飞飞揽着阿宝躺在藤制躺椅上,眯着眼睛沐浴着暖暖的阳光。 春晓在一旁哼着小曲儿晾晒刚洗好的衣服,显然心情不错。虽然现在清风阁依然没有侍奉丫鬟,但一日三餐有人准备并按时送来,所有人对她们也都是恭恭敬敬。两位夫人没再来找过麻烦,按理说知道小姐失意不会再难为她们了吧。春晓伸手扯平晾好的湿衣服,眉眼里尽是笑意,红扑扑的小脸像一只成熟的水蜜桃,蓄满了甜蜜和快乐。 的确,这样的生活她以前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的。在一些不可能的事情上寄予太多希望就会成为奢望,而奢望越多,痛苦也就越大。她现在很满足了,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和小姐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这就足够。 阿宝是只贪睡的小兽,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好不容易挤出两个时辰全用在了折磨夏飞飞身上,趴在她肩膀上拽着耳朵吵着要出去玩。 “咂咂……”躺在夏飞飞怀里的阿宝呷了下嘴巴,揉揉眼睛吭哧吭哧的爬了起来,“我要尿尿。” “没礼貌的家伙。”夏飞飞眼也不睁,轻声嘟囔道,顺着摸摸阿宝绒绒的小短毛。可怜阿宝个子实在太小,夏飞飞的一只手就抵得上它大半个身子,这略有力气的一“摸”便让它华丽丽的趴了下去。 阿宝童鞋彻底愤怒了!只觉得浑身怒毛冲天,四爪并用唰唰的爬到某女耳边,卯足力气大声咆哮,“夏笨蛋,老子要如厕!” 夏飞飞侧了侧身子,肩膀一耸便把它挤在了地上,懒懒的扔下一句,“向前二十大步右拐,没人去捞你。” 阿宝的瓜子小脸瞬间黑了,尾巴上的毛“嘭”的炸开,想朵狗尾巴花似的。老子不发威,当偶是病猫。小家伙恨恨的想,圆圆的身子一扭一扭的钻进了躺椅的下面。 ~~~~~~~~~~~~~~~~~~~~~~~~~~~~~~~我是啦啦的分割线~~~~~~~~~~~~~~~~~~~~~~~~~~~~~~~~~~~~~~~~~~~~~~ “呼,真舒服。”再次出来时,阿宝双手背后,把自己的小脑袋瓜抬起45度仰望湛蓝蓝的天空,微笑着踱步走出,一脸满足和幸福的表情。 “噗!什么味道?”夏飞飞处理掉阿宝后正准备接着小憩,一股淡淡的臊臭味钻入鼻孔,夏飞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顺着异味仔细寻找,发现源头就在躺椅下面。 夏飞飞搬开躺椅,果然干干的地面上有一滩灰黑色的湿土地,立马爆出一头黑线,双拳紧握,久久的爆出一声狮吼,“阿宝!” 阿宝躲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掩嘴窃笑,偷瞄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暗暗称赞自个儿果然强大,丝毫不担心目前的处境。 晚饭时候,阿宝童鞋很自然的被夏飞飞“毒打”一番后关进衣柜里面壁思过,并停掉晚饭使用权以观后效。 阿宝果断的后悔了,轻轻的推开衣柜门眼巴巴的瞅着夏飞飞和春晓大鱼大肉的吃的香甜,口水吧嗒吧嗒的湿了柜底。 ―――――――――――――――――――――――――――――――――――――――――――――――――――――――――――――――――――――――――――――――――――――――――――――― 晚上还会有一章。 求亲们推荐和收藏,我也在很努力的更文哦,大家给点鼓励吧。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紫衣男子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阿宝果断的后悔了,轻轻的推开衣柜门眼巴巴的瞅着夏飞飞和春晓大鱼大肉的吃的香甜,口水吧嗒吧嗒的湿了柜底。 夏飞飞佯装看不见,丫的臭猫,谁让你下午乱撒尿,这会儿知道装可怜了?饿肚子也是你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春晓显然没有夏飞飞刀枪不穿的抵抗力,她被这双滴溜溜的小眼睛看的浑身不舒服,就像是贫下中农看地主婆似的。 春晓实在是看不过去了,顺手扔给她一只鸡爪,阿宝顿感彩霞漫天,果然每一个蛇蝎女人的身后都有一位慈爱善良的仙女啊啊啊! 阿宝感激的接过鸡爪,在夏飞飞鄙夷的目光中抽抽噎噎的啃出了一只光溜溜的鸡爪骨。 阿宝埋头,十分认真的用白白细细的鸡骨头画小圈圈,夏笨蛋,早晚有一天,我阿宝也让你向我讨吃的哼哼。 离王府。 “报告王爷,属下已查清街上那位粉衫女子的来历。” “说!”墙角慢慢转出一袭暗紫色身影,光亮华丽的贡品绸料,在窗口洒进的几缕阳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辉,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伟岸优美极了。 那人一头墨红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双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不分性别的美丽,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 黑衣男子显然被这一幕看呆了,短暂的发愣后立马回过神来,低声道,“那姑娘是丞相家的三小姐,夏飞飞。” “噢?那个跟凌陌翊定了婚约的傻子?不可能吧。”紫衣男子挑眉,语气里带着疑问和冷厉。 “王爷明察,属下不敢撒谎!”黑衣侍卫的头埋得更低了,“属下四处打听后确证夏家三小姐神智已经正常,而且……” “而且什么,说!” “而且传言她乖巧贤淑,很受夏丞相的喜爱。” 乖巧?贤淑?凌陌熙嘴角一抽,这恐怕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词吧。 呵,有意思的女人……四王爷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眸底却尽是冷漠和阴鸷。 翌日,夏飞飞刚起来,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动。撩开罗帐,只见阿宝拖着一个长长的袋子鬼鬼祟祟的在桌子上进行大扫荡,盘子里的糕点干果全都不翼而飞,倒是阿宝,十分卖力的像火车头一般嘿哟嘿哟的从桌子上往下翻。 夏飞飞托着脑袋侧躺,不动声色的看着它。眼看着阿宝就要着地了,一声清扬的女生突然凉凉响起,“阿宝妞,你在干嘛呢?” 阿宝一呆,脚下踩空摔了一个利索的狗吃屎。狼狈的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夏飞飞,“故意的,你丫的就是故意的!” 夏飞飞也不争辩,站起身走到阿宝面前,捡起长长鼓鼓的小布袋,往桌子上一抖,桂花糕、玫瑰酥、葵瓜子、饴糖团、各种果脯应有尽有。她把阿宝捏到桌子上,指了指桌子问道,“怎么了,想离家出走?” 阿宝十分有骨气的把脖子一扭,摆出一副不畏强权至死不屈的模样,“要你管!” “不说是吧。”夏飞飞用手指点了点阿宝的小肚皮,“还想继续减肥是吧,早饭也不想吃了?” 阿宝高挺的小胸脯唰的一下瘪了,索性一屁股坐下来嚎啕大哭,“夏笨蛋,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啊,你真忍心看着我活生生的饿死啊,你这是变相谋杀天理不容啊啊啊!”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进宫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阿宝高挺的小胸脯唰的一下瘪了,索性一屁股坐下来嚎啕大哭,“夏笨蛋,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啊,你真忍心看着我活生生的饿死啊,你这是变相谋杀天理不容啊啊啊!” “小姐……小姐!”随着一阵急促的喊声,春晓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直接无视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阿宝,夏飞飞坐下,仰头喝下口茶水,慢条斯理的问道。 “小姐,老爷说太后娘娘下旨…要…要你和老爷一起进宫,商量一下成亲的事。” “噗!”夏飞飞不淡定了,茶水全数喷到不远处正扭着脖子怄气的阿宝身上。“什么?成亲??婚事不是都退了么?” 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夏飞飞满脸的震惊。靠!神仙大叔你不是玩真的吧,你让我穿越我也穿了,让我诈尸我也诈了,还在这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干儿子,不是老老实实等一阵子啥都了结了? 成亲?还不如直接成仁呢!夏飞飞顿感天雷滚滚,绕着房间一圈一圈的暴走。这是什么破玩笑,虽然神经有点大条性格比较外向,可老娘是个十足的清纯小女生,初恋在初吻在初夜也在,这一下子赔大发了! 夏飞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仔细查看,虽然这具身体和自己长得一样,可身材真不错,发育也比原来的自己好多了。15岁这起码也有B了吧,原先的自己19还是个飞机场呢嘿嘿。 夏飞飞满足的笑了。 春晓和阿宝被这诡异的表情雷的里酥外嫩,天哪,这个笑的色迷迷的女人是自家小姐么? “咳咳……小姐快些吃点东西,老爷已经备好马车,一个时辰后就要出发了。”春晓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夏飞飞这才回过神来,双手捂脸,自己这是在乱想什么,现在小命都快要保不住了,还有时间为身材骄傲。 那天在街上的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如果真的见到了凌陌翊,以他的性格,定是要将自己千刀万剐。 神仙大叔啊,救救我吧!夏飞飞欲哭无泪了。 ――――――――――――――  一个时辰后  ―――――――――――――――――――――― 夏飞飞在全府人民的注视下被春晓死拉硬拽的拖上了马车。 “小姐,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你不去就是抗旨不遵,是要被杀头的。”春晓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导, “不去是死,去了不也是死么?”夏飞飞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双手绞着一方绣花手帕闷闷的出声。 春晓翻了个白眼,谁让你那时候头也不抬,挤着眼睛乱撞? 不一会儿,马车就来到了宫前。夏飞飞勾着脑袋紧随在夏予威身后,眼睛偷偷的四处瞄着。 阳光灿烂的有些刺眼,四周雄伟的建筑让她惊奇不已。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如果说故宫是奇葩,那这里就是璀璨。 一个转弯已是到玉和殿门口,是宫内举行家宴和议事的地方。 ―――――――――――――――――――――――――――――――――――――――――――――――――――――――――――――――――――――――――――――――――――――――――――― 没有推荐和留言,说实话,澈澈现在写的越来越没劲了。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冤家路窄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一个转弯已是到玉和殿门口,是宫内举行家宴和议事的地方。 通传的小太监匆匆走进,随后两人进了大殿。出人意料的是殿内并没有十分的华丽,反倒是古香古色,很有韵致。但桌椅上细密精致的纹理还是昭示着它不菲的价值。 夏飞飞抬眸,正前方是一位穿着华丽神态雍容的妇人正慈爱的看着她。想必这位就是太后了吧,看样子三十岁左右,显然保养的很好。但她并不似那些眷养深宫柔弱无骨的女人,英挺的双眉高悬,一双乌黑深邃的眸子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和睿智,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一种内敛霸气的美。 夏飞飞暗想,在这深宫之中充满了尔虞我诈、宫权争斗,能爬上太后的位置定然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只是不知道这脚下踩着多少人的尸骨。 太后旁边的雕花木椅上坐着一位身着龙袍手握竹扇的男子,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看上去温文儒雅,犹如陌上君子,也正含笑看着夏飞飞。 夏飞飞碰触到这目光后慌忙收回了视线,行过礼后被安排坐在一边。 看着这满屋子的人,夏飞飞手心出了汗,心里不停的祈祷,老天爷保佑,我今天会好好表现,千万别让我遇见那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王爷。 “飞飞果然是漂亮,现在看来倒是和你娘亲很相像呢。”太后娘娘红唇轻启,醇美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爱怜。 夏飞飞笑眯眯的抬头,翘起兰花指整理一下额前的碎发,满脸娇羞,“谢谢太后娘娘夸奖。” 正准备低头继续绞弄那方可怜兮兮的手帕,忽然觉得有束目光紧锁住自己,像是要盯出一个洞似的。 侧眸望去,苍天呐!那黑着脸一脸怒气的不是凌陌翊又是谁! 夏飞飞的笑容全僵住了,她觉得自己的脸就像是刷上了一层次品墙漆,此时正在一点一点的剥落。艰难的咧了咧嘴角,右手微微抬起弱弱的打了声招呼,“嗨~” 因为动作很小声音也弱似蚊蚋,所以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只有凌陌翊,脸色更难看了,双拳紧握指节泛白,隐忍的怒气还是抑制不住的显露出来。 该死的女人!大街之上你敢驳了本王的颜面,今日又公然挑衅,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很悲催的,凌陌翊童鞋把夏飞飞挥手打招呼当成了公然挑衅,可怜的飞飞欲哭无泪鸟~ “夏丞相,哀家此番找你们父女二人是为了飞飞和翊儿的婚事,既然飞飞的痴疾已经医好,不如让他们早日完婚吧。”太后娘娘端起了茶,轻下一口缓缓道。 “一切谨遵太后娘娘的安排。”夏予威站起走到大殿中央,恭恭敬敬的作揖。 “不要!”夏飞飞扔掉了刚刚好不容易摆出的淑女范儿,猛地站起身,又感觉到自己太冲撞,稍稍平稳一下心情,“太后娘娘,虽然成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飞飞和七王爷素不相识,没有感情更谈不上爱情了,所以飞飞斗胆……” “放肆!”夏予威低吼一声,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想抗旨!这可是事关人命的大事,哪里能由得她儿戏! ―――――――――――――――――――――――――――――――――――――――――――――――――――――――――――――――――――――――――――――――――――――― 小知识:皇帝服饰有朝服、吉服、常服、行服等。皇帝的龙袍属于吉服范畴,比朝服、衮服等礼服略次一等,平时较多穿着。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所谓互相爱慕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放肆!”夏予威低吼一声,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想抗旨!这可是事关人命的大事,哪里能由得她儿戏! “谁说没有感情更没有爱情了?”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夏飞飞循声望去,正对上凌陌翊潋滟的桃花眸,“本王和丞相家的三小姐前几日有过一面之缘,夏小姐温婉贤淑本王也是亲眼见识到了,觉得她就是逸王妃的最佳人选,所以恳请母后和皇兄准了这门亲事。” 凌陌翊表面上云淡风轻、闲雅冷漠,可紧攥的拳头显示他此时真的很愤怒。 可恶的女人,居然敢说不,这京城有多少女儿家做梦都想迈入逸王的府邸,而她竟敢在大殿之上公然嫌弃他? 好好好,你就那么想退掉这门亲事么,本王偏偏不如你愿。既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那就给你点惩罚,把你牢牢的拴紧在身边,一辈子都别想逃出去! 凌陌翊此言一出,不仅是夏飞飞,所有的人都石化了。不是说七王爷最讨厌女人吗?不是说他从来不让女人近身吗?难道这些都是谣言? 片刻之后,太后缓过神,意味深长的看着凌陌翊,心里偷偷的乐了。 翊儿自小不愿意碰触女人,甚至他小时候自己都没抱过几次。整个栖月国早就传遍了七王爷有龙阳之好,甚至传言他养了一堆男宠,人言可畏,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被说的一板一眼就跟真的似的,连自己都有些怀疑了。加上飞飞以前痴傻,翊儿从来不肯看她一眼,觉得跟她站在一起都是一种耻辱。眼看着婚龄越来越近,她确实为这个儿子伤透了脑筋。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今天在大堂之上,翊儿居然亲口提出婚事,看来所谓的龙阳之好全是造谣,自己儿子的取向明明很正常,不成亲是没有遇到喜欢的,如今飞飞聪慧乖巧,人又漂亮贤淑,能得到儿子的喜爱那也是必然的。 太后娘娘虽然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飞飞,你们已经见过面了,怎么没有告诉哀家?既然早已互相爱慕,为何还要遮遮掩掩呢?”太后娘娘低头摩挲着自己金色镂空的指甲套,缓缓说道,“哀家看下个月初五就是好日子,不如早些把亲事办了吧。” 夏飞飞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爱慕个大头鬼!凌陌翊你个大变态,没气质没度量小肚鸡肠仗势欺人,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大兽王!不是说最讨厌女人吗,狗屁的最佳人选,你这就是报复报复赤果果的报复!我的大好青春,我的美好生活啊啊啊! 夏飞飞暗自把凌陌翊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罪魁祸首”。 某男子似乎察觉到了这相当不友善的目光,索性连回一个眸的恩赐都省略掉了,气的夏飞飞直跳脚,就差直接扑上去揪耳朵抓头发了(备注: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这都是夏飞飞的必胜绝招)。 ―――――――――――――――――――――――――――――――――――――――――――――――――――――――――――――――――――――――――――――――――――――――――――― 我昨天晚上把第20章修改了,原先是一篇心里自白,后来改成了小说的章节,如果大家没看的话就点击下方的“上一页”吧,对于给亲们造成的不便,我很抱歉。 附带一点小解说: 龙阳之好和断袖之癖是形容同性恋的。这两个成语出自于两个不同的典故,前者是魏王和龙阳君,后者关于汉哀帝和董贤的。龙阳君是一个很传奇的人物,《寻秦记》里也有他的出现,是一个同时兼具美人、计谋家、武术家、外交家等多重而复杂身份的人,魏王死后仍然得到新君的倚重,只是后来在秦灭六国时,他消失在一切记载中,说不定诡异的穿越到现代了额。至于董贤就没有那么出色的成绩也没有那么好的结果了,哀帝25岁时驾崩,他在第二天便自杀殉情,年仅22岁。 简单说了一下,大家也可以百度查阅。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只有七天了!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从皇宫里出来,夏飞飞像一只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爬上了马车。 倒是夏予威,古铜色的脸上泛起隐藏不住的笑容。 真好,飞飞能嫁给七王爷真是太好了。一向以深沉不苟言笑著称的夏丞相此时嘴角微扬,虽说人们传言逸王厌恶女人,有断袖之癖,可今天在大殿之上的一席话是他亲耳听到的。情真意切,相信他以后对飞飞也会是宠爱有嘉。 再者七王爷无论是相貌、学识、武功,都在这栖月国是数一数二的。本来一直担心二人虽有婚约,但王爷无意,飞飞嫁过去也不会幸福。可是今天,他的顾虑全打消了。 与其时时防着家里那两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要加害飞飞,倒不及让她住在王爷府里来的安全。所以他也想让两人早日成亲。 春晓一直在宫外候着,看到夏飞飞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赶快奔了过来。靠在夏飞飞耳边小声问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七王爷了?是不是他把那天在街上的事全抖落出来了?”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夏飞飞柳眉紧蹙,苦着脸,像一个揉皱的小柿子。 ――――――――――――――――――――――――――――――――――――― 刚进清风阁,春晓就马上凑了过来,“小姐,到底是怎么啦,你这也不说话,快要急死奴婢了。” 夏飞飞一改刚才颓废低迷的表情,大踏步走进屋内,嘴里骂骂咧咧,“该死的凌陌翊,他这绝对是报复!以为自己是王爷就为所欲为?狗屁的最佳人选,喜欢男人就去找男宠啊,拉我做什么垫背的!我的大好青春全被这家伙败坏光了!” 夏飞飞越想越生气,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茶杯都颤了两下。 阿宝刚吃完桌子上的点心,美美的躺在盘子里睡觉,这一震“咯噔”一下把它吓醒了。 “地震了??”阿宝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撒开脚丫子往下跳,一抬头就看到夏飞飞怒气冲冲的脸。 “小姐,该不会是王爷……” “没错!”夏飞飞再次爆出一声狮吼,把睡的昏昏沉沉的阿宝一下子惊得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他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就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白痴!” 阿宝抽了抽嘴角,那个冰山王爷脑子果然有问题,这种女人他也要? 春晓也是打死都不相信王爷会娶小姐,而且居然是主动提出,不是她不看好自家小姐,而是在街上的那一闹腾以逸王的脾气不杀了她就阿弥陀佛了,居然要成亲?? “小姐,日子订好了吗,如果时间长的话,说不定还有回旋的……” “下个月初五!”夏飞飞现在就像是一头暴怒的小兽,眼睛都气的红红的,一杯一杯不停的喝茶,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她心中的怒气。 “下月初五?”春晓吃惊的大叫,“只有七天了!”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代价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下月初五?”春晓吃惊的大叫,“只有七天了!” 很奇怪的,夏飞飞除了怒火更盛以外,并没有过激的反应。她刚穿来没几天,对这里的时间历法并不熟悉,如果问她现在是何年何月,照样也是一问三不知。所以先前对这个日子并没有什么概念,可是听到春晓说只剩七天时,夏飞飞反倒平静下来了。 七天么?呵呵,其实下月初五和下年初五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他想,自己早晚都是跑不掉的。 夏飞飞垂下头,收敛了所有的怒气和咆哮,双手抱头,十指插于发间,无助的低喃,“我该怎么办?” 声音细微而又轻渺,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春晓,澄澈的双眸里蓄满了痛苦和哀伤。 不该这样的不是么?夏飞飞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落进了冰窖,她本该在优雅的大学校园里完成自己的学业,和父母聊天畅谈,围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饭,和小芊一起拌嘴一起出去游玩不是么? 她宁愿妈妈天天絮叨自己,宁愿呆在家里一遍一遍的练习那惹人厌的古琴,她也不想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感觉浑身冷冰冰的,心更冷。 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滑了下来,如果那天没有去野餐没有碰到那块奇怪的石头,是不是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为什么要让她来到这个时空?什么前世什么了结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只想老老实实的呆在校园里做一个本本分分的学生,呆在家里做一个能和爸妈撒娇的孩子,难道这也不行吗? 阿宝注意到了夏飞飞的异常,它看到一滴晶莹的液体滑倒了地上。 她哭了。 阿宝跳上夏飞飞的膝盖,十分亲昵的蹭着她的手背,第一次乖巧而又温柔的安慰着,“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好受,可是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选择的,有句古话叫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你想再多又有什么用呢?老爹说过,冥冥一切自有定数,你一定可以回去的。夏笨蛋,我会尽全力去帮你,可是如果你对自己都没有信心,又怎么能走下去呢?” ~~~~~~~~~~~~~~~・~~~~~~~~~~~~~~~~~~~~~・~~~~~~~~~~~~~~~~~~~~~~~~・ 逸王府。 “七哥,你疯啦,怎么能娶那个女人!”远远的就听到凌陌晟的一声大吼。 他没有想到,前几日在街上闹事的那个不怕死的女人居然是痴呆十二年的夏家三小姐,他更没有想到,最讨厌女人的七哥居然要娶那女人为妃! “这件事情我心意已定,如果你要劝说就请回吧,不要枉费口舌。”凌陌翊不愠不火的声音淡淡响起,他娶她不是因为爱她,而是要让她为那日的莽撞付出代价!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众人面前对他大呼小叫,就连他的母后和皇兄深知他的脾性,各方面也要礼让三分。 唯独这个女人,只要想到那日在大街之上她猛扑直撞,贸然袭胸,又一脸花痴状的盯着他看,他就钢拳紧握,指节作响,再想起她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口出狂言,说自己仗势欺人,他就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只要你掉进我手里,就别想好过!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街上两乞丐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只要你掉进我手里,就别想好过! 转眼几天过去,丞相府的人天天忙着成亲的事,如今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大红的喜袍挂在床边,夏飞飞却不愿多看一眼,她不知道成亲那天会发生什么,也不想知道。 心情郁闷了好几日,夏飞飞不肯说话连吃饭也少多了,身体明显的清瘦,让春晓非常担心。她想方设法的让灶房做各种各样的新式点心和可口的饭菜,可夏飞飞明显兴致不好,懒懒的看了一眼后又继续发呆。 阿宝充分展示自己的萌宠魅力,抱着夏飞飞的腿不停的撒娇,声音能嗲出一身的鸡皮疙瘩,“夏笨蛋,带人家去玩好不好,天天呆在屋里都捂出一身霉味了。” 夏飞飞心里“咯噔”一下很不是滋味,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害的阿宝和春晓也一直为她担忧。 “好啊!”夏飞飞站起身,嘴角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阿宝说的对,既来之则安之,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这样才有足够的精力对付那个变态凌陌翊。 几天没有出门,外面的阳光依旧灿烂,春心吐蕊,莺飞草长,正值初夏。 大街上人头攒动,一个少年挤着眼睛跻身往外钻,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头上歪戴着一顶黑黝黝的破皮帽,脸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来面目,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嘻嘻而笑,露出两排晶晶发亮的雪白细牙,却与他全身极不相称。眸子清澈如水灿若繁星,甚是灵动。 随后又钻出一个略微干净点的少年,圆脸大眼睛,只是满脸的不情不怨,抱着一只同样灰不溜秋的小脏猫,嘟着嘴闷声道,“小姐,我们应该拿只碗出来,这样才更像讨饭的……” 没错,这二人不是夏飞飞和春晓又是谁! 阿宝双爪抱脸气呼呼的吹胡子,它是想出来玩,可是不想这样出来啊!丢人哇丢人哇!一辈子英明帅气的神兽形象全被这个白痴女人毁掉了!阿宝一想起刚刚夏飞飞按着它脑袋,往它莹白细泽一向引以为傲的柔毛上抹锅底灰,他的小心脏就突突的疼。 夏飞飞可不在乎这些,前几日街上的那次争闹已经传的满城风雨,加上百分之八十的目击者都是两位王爷的铁杆粉丝,所以现在的夏飞飞是全国妇女们众矢之的的对象,现在的她可不敢冒冒失失的出门,万一被认出来了还不得被追的满街跑? 幸好那些翊粉晟粉们并不知道当街骚扰两位王爷的就是臭名鼎鼎的傻子夏飞飞,不然抗议的大旗早就扛到丞相府门前了。 这一点还算凌陌翊那变态有点良知。夏飞飞不计前嫌,自以为很大度的夸奖了一下。 阿嚏! 几公里外的逸王府,凌陌翊响亮亮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随身取出一条青色镶金线的帕子,优雅的拂过嘴角。 此时的王府里张灯结彩,大红双喜已经贴在门窗上,处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还有两天。凌陌翊垂眸轻抚竹扇,嘴角扬起一抹清冷的笑意,眸低却一片阴鸷,女人,我会让你后悔遇见我!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惊世手艺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夏飞飞最大的优点就是有一颗异常强大的内心,当看到街上各式各样的美食和小玩意儿时,所有关于成亲的烦恼一哄而散。 街市上热闹依旧,各种各样的小贩挤在街道两旁,卖古董的,卖胭脂水粉的,卖饰品卖字画卖香囊的像烧饼上撒开的芝麻般密密集集,处处可见。 夏飞飞兴致高高,这里的饰品虽说不及现代的制作精细,可却很别致新颖,加上是纯手工做的,到很有收藏价值,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件艺术品。 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夏飞飞的目光永远都在吃的东西上停留,各种没见过甚至不曾听说过的小吃馋的她直流口水,壮丁肉饼、蜜炒银杏果、红酥皮、熏豆腐、羊皮花丝,光听这些名字她都已经恨不得立马扑上去。 夏飞飞的座右铭一向是宁做撑死鬼,不做瘪肚人。加上这几日吃的不多,现在早已经饥肠辘辘了。她现在唯一后悔的事也是这些天因为心情不好苦了自己的肚子,错过了多少鸡腿啊啊啊! 不一会儿功夫,夏飞飞就捧着一大堆食物凯旋归来。春晓一个人呆呆的坐的路边,安静的搂着小阿宝,耷拉着脑袋,还不时有好心人投几个铜板聊表安慰,随后又叹口气,摇头走开。 夏飞飞三蹦两跳的跑过来,很大方的分一些给春晓,然后塞给阿宝一串糖人。阿宝不接,死死的把头埋在春晓肩膀上。夏飞飞头一次看到它在美食面前如此淑男,使劲揪起小脑袋,看到了阿宝黑黑的小脸和比脸更黑的表情。 小家伙恶狠狠的瞪着她,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良久对着夏飞飞就是一声大吼,“丢死人了!” 夏飞飞抹掉一脸的唾沫星子,打趣的敲了敲阿宝黑乎乎的小脑袋,凉凉问道,“你是人吗?” 阿宝拗过头去,扁着嘴巴宣示着自己的不满。不到三秒钟,就立马转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夏飞飞手里的吃的。 反正老子丢人丢到家了,不吃不喝白上街上转一圈那不是亏死了?阿宝茅塞顿开,一面暗道自己悟性不错,一面诅咒夏飞飞下次掉进煤堆里。 抬头看到前方涌壤,很多人挤着吵着好像在看什么稀奇。夏飞飞好奇心一向很重,自然不会错过这等事。 原来层层包围中坐着一位花甲之年的老人,白须白发,穿的朴素,身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果核。 老人先在果核表皮上,用纤细的线条阴刻出所要描绘的山水、花卉和人物,然后涂上松墨,使线条变得很明显。在用刻刀沿着葫芦切割镂空,刀法极其纯熟,运刀的转折、顿挫、凹凸、起伏无一不展示出老人高超的技巧,随着纹理越刻越细,大家的议论声也逐渐小,屏息凝神的盯着那把似乎带着魔力的刻刀。 片刻之后,一个核雕就完成了。小小的橄榄核上,一座拱桥占据了主位,屋宇、人物等在构图上安排得当,并配合疏柳藏鸦,柴门卧犬,充分表现了乡村夜景。 虽然核很小,却雕刻的极其精妙,不仅不死板,反倒是像是注入了灵气一般,栩栩如生。 “好!”不知是谁突然高叫一声打破了宁静,所有人都沸腾了,纷纷赞扬着这难得一见的高超手艺,鼓掌声赞扬声不绝于耳。 夏飞飞看的呆了,她只在书本上学过《核舟记》,本来以为这之间必定有夸张成分在里面,今日一见,却是让她开了眼界,佩服的五体投地。 突然,夏飞飞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缓过神来,大喊一声…… ―――――――――――――――――――――――――――――――――――――――――――――――――――――――――――――――――――――――――――――― 第三更送上,请大家多多支持!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草桥惊梦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突然,夏飞飞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缓过神来,大喊一声,“这个核雕我要了!” 众人纷纷转过头看着这个一脸污垢的小乞丐,摇头表示同情。 “这丫头一定是饿傻了,这话都敢说出口。” “是啊是啊,这核雕如此精美,一定价值不菲,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也只有远远看着的份儿,她穷成那样,居然想买下核雕?真是白日做梦啊。” 面对人们的议论,夏飞飞丝毫不放在心上,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去,指着核雕恭恭敬敬的问,“老伯,这个多少银两?” 老人抬眸看了夏飞飞一眼,根据这么多年自己看人的经验,光凭这姑娘眼里那股灵动之气和周身散发出的大方睿智,他就可以断定她不是普通人。 “姑娘可喜欢老夫的这枚核雕?”老人拂过白须,缓声问道。 “是啊是啊非常喜欢呢。”夏飞飞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橄榄核虽不值钱,可这个小东西就贵在精巧细致,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也必定是价值连城。 如果把这枚核雕串起送给阿宝,不管是大小还是灵动的风格,都是再相配不过了。 “姑娘给老夫这枚作品起个名字可好?”老人唇角勾出一抹笑意,坦声问道。 夏飞飞俯身仔细观察核雕,略思考片刻,抬头扬声道,“老伯,叫‘草桥惊梦’,可好?” 老人一怔,突然站起身,声音因激动有些颤抖,“好好好!知我者,莫姑娘也。” 夏飞飞笑了,碳黑的小脸两排莹白的牙齿格外醒目。“老伯,这枚多少钱呢?” “姑娘自己说价钱吧。”老人看起来格外开心,“核雕易刻,知己难寻啊!” 夏飞飞唤来春晓,把口袋里所有的银子一共118两连整带零全给了老人。 老者倒也没有推辞,全数收下放进荷包。 今天带这么多银子也真是巧了,夏飞飞暗想,本来是爹打算让她购置一些喜欢的东西当作随嫁用品,没想到竟然买下了这么一个好东西。 所有的看客们都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谁都没有想到这么一个脏兮兮像乞丐一样的丫头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的钱。 夏飞飞对这些无聊的目光不以为意,她只是奇怪这么一位技压群英的大师只需雕刻几下,便能赚得不少银子,又如何会沦落到当街卖艺的地步? 老人似是看出了夏飞飞的疑惑,浑浊的老眼里蓄起了泪花,叹了口气轻声道来,“所有的作品老夫都像孩子一样对待,因此也只送给有缘之人,从来不靠这些赚钱。只可惜老伴儿前些天染了风寒,因没钱救治越来越严重,现在已是奄奄一息。所以老夫才打破规矩,唉……” 夏飞飞对老人肃然起敬,他对雕刻艺术的喜爱和守卫值得赞扬,可他对妻子的爱更值得尊敬! 拿起核雕,觉得小小的东西沉甸甸的。夏飞飞对老人做了一个揖,坦声到,“您的夫人会好起来的!” 转过身正准备回去时,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大喝,“站住!” ―――――――――――――――――――――――――――――――――――――――――――――――――――――――――――――――――――――――――――――― 有一些关于银子方面的东西,我自己不是很清楚就查了查,现在写下来,有兴趣的亲们可以浏览一下。 综合历史学者的研究,古代银子与今天人民币的对应关系是: 清朝中晚期,一两银子价值人民币150―220元; 明朝中期,一两银子价值人民币600―800元; 北宋朝中期,一两银子价值人民币600元―1300元(或1000―1800元); 盛唐时期,一两银子价值人民币2000―4000元。 这篇文里的银子取价,就按800块钱票票算吧。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彪悍的夏飞飞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转过身正准备回去时,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大喝,“站住!” 一个身高体胖十分壮硕的男人冲了过来,一把夺过夏飞飞手里的核雕,扭头冲着老人粗声粗气的说道,“老头儿,我家主子看中了你这玩意儿,我给你十倍的银子,你卖于我。” 语气中没有一丝疑问,完完全全的肯定句。 “这枚核雕我已卖给那位姑娘,你给多少银子都没有用。”老人低着头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根本就没有正眼瞧他。 男人遭到拒绝,明显很生气,啪的一声拍了桌子,一把抓过老人的衣襟,“臭老头儿,我家主子看中你这破玩意儿,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居然敢说不卖!” 夏飞飞正想冲过去,却被春晓拉住,不是她心肠硬不想帮忙,而是小姐柔柔弱弱,去了非但帮不了什么,也只有挨打的份。 “我说了不卖就是不卖!”老人炯烁的双眼对上男人愤怒的小眼睛,“我的作品只给有缘之人,而不是你这种泼蛮无理的莽夫!” 男人手上青筋暴露,挥手就是一拳狠狠的打在老人脸上,老人被重重的甩了出去,嘴角溢出殷红的鲜血。 夏飞飞再也看不下去了,两步冲上前去,右手抓住男人左肩,待他回头便一记正拳准确的打在他的左眼上。男人捂眼大叫,夏飞飞趁机一个旋踢命中男人脸颊。 本来就满脸横肉的男人因为脸又红又肿此时的面目有些狰狞,像一只发怒的狮子一般大吼一声就朝着夏飞飞扑来。 男人力气很大,夏飞飞哪里是他的对手?她也深知这一点,面对男人疯了一般的捱打,她多是灵敏躲过。但这人似乎也有几分功底,动作又快又狠,一个转身就猝然出拳,离她的下颌一寸不到!夏飞飞急速后退,铁拳却步步紧逼,夏飞飞脚踏一空,立时一个大仰身,这正是国术中的“铁板桥”。 “铁板桥”是“醉八仙门”里的必修之计,夏飞飞虽然学的是空手道,可对国术也是略通一二。说时迟那时快,夏飞飞立拳为掌,四指贯手,直插进男人的腋窝! 男人忽然间软颓了下去,腋窝本就是人体要穴之一,夏飞飞借弹起之势,这一举擂进去,足可使男人身心麻痹大半天。 夏飞飞却没有就此罢休,想到老人被这个泼蛮壮硕的男人打倒吐血的场面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趁男人缓缓倒下之时,又是一个利索的侧踢,正中命根,男人哀嚎一声便捂住下体瘫倒在地。 夏飞飞看没什么打的了,直接一屁股坐在男人身上,拳头密如雨点般狠狠的砸了下来。没有技巧,全是蛮劲,而且是光打脸。不一会儿,男人满身血污,蜷着身子躺在地上只有嗷嗷叫的份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都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瘦弱脏兮兮的小乞丐居然能打到那个壮如肥牛的男人。尤其是阿宝和春晓,嘴巴大张,从夏飞飞冲出去的那一刻就没闭上过! 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夏笨蛋怎么如此彪悍! 两人有太多疑问迫不及待的想求解答。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响起,夏飞飞抬头,一个俊美的男人从旁边酒楼的二楼跳下,一个翻身稳稳地落于地面。 ―――――――――――――――――――――――――――――――――――――――――――――――――――――――――――――――――――――――――― 终于写完了,看看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因为对武术空手道之类的一窍不通,而且是第一次写打斗场面,只能不停的百度查资料,一千多个字足足写了三个小时,真是累死我了啊啊啊! 额,亲们不要嫌弃澈澈笨…… 如果之间有衔接不当或者出错的地方请大家给我留言说明,会再修正的。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放屁砸了脚后跟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响起,夏飞飞抬头,一个俊美的男子从旁边酒楼的二楼跳下,一个翻身稳稳地落于地面。 男人紫眸紫衣,飘逸的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墨紫的光,和凌陌翊样貌略有相像,一样的俊美绝伦,只是凌陌翊身上散发的是清冷淡漠,而这个男人则是魅惑妖孽。 夏飞飞用手抹了一把汗,手上也立马变的黑乎乎的了。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仰头看着嘴角挂笑紫衣男子,骤起眉头,“你是谁?” 看到刚才蚂蚁斗大象的一幕,街上围观的百姓们弱小的心灵明显受到了强大的冲击,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不知是谁先大呼一声,“四王爷来了!”所有的女人开始尖叫,那阵势丝毫不逊于凌陌翊。 躺在地上已是满脸血污的肥壮男人慢慢的爬了过来,吃力的拽着这妖孽的衣裾,声音颤抖,“主子,属下办事不力,求主子饶命。” 凌墨熙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男人飞出很远后就吐了口血晕了过去。眸底一丝阴狠稍纵即逝,若不是看有这么多人在场,肯定会立马要了他的狗命,这种办事不利的废物他不需要。 但这眸中的狠绝并没有逃过夏飞飞的眼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男人,就像一条冰冷的吐着芯子的毒蛇。 太危险,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凌墨熙并没有回答夏飞飞,而是走近她,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脸颊上,暧昧的笑道,“我只想知道你是谁家的姑娘。” 没错,他没有认出夏飞飞,街上的那次一面之缘隔得太远,仅仅也只是能看到大概的身形和装束而已,而现在夏飞飞这副尊容怕是连夏予威走到跟前都认不出来。 别人家的姑娘都安分守己,充分弘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传统美德,偶尔有几个另类的也顶多换上男装,打扮成俊朗飘逸的富家公子。谁能像夏飞飞,堂堂丞相的女儿竟要扮成脏兮兮的乞丐,十足的怪咖! 夏飞飞退后一步,她讨厌和男人离得这么近,尤其是陌生的男人。 “我是谁关你什么事?普通老百姓家的女儿,攀不上让王爷费心。我饿了,春晓,我们回家吃饭去。”夏飞飞叫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凌墨熙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但他并不生气,这种大胆的女人才能唤起他的征服欲。 不想让我费心么?盯着夏飞飞愈来愈远的背影,凌墨熙玩味的勾起唇角,这女人,怎么和夏家的那个傻子有点像?一样的直爽大胆,一样的坦率耿直。 怎么办呢,他就是喜欢。 凌墨熙自己都没有想到为什么看着这乞丐的影子会想到那位臭名昭著的傻子小姐,只是觉得这两人的性格太像,竟然让他莫名的有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无关相貌和权势,只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最真实的情感。 清风阁。 洗去了一身的污垢,夏飞飞觉得很累,派家丁打听到老人已经安全回到了家,她这才慢慢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为什么去街上玩也要接二连三的出事?夏飞飞揉揉太阳穴,不过是想买个核雕,结果又得罪了一个王爷。真是放屁砸了脚后跟,倒霉透顶啊。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大夫人来访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翌日。 日上三竿,夏飞飞被春晓强悍的狮吼功外加四十厘米的强大振幅惊醒。 “怎么了,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啊!”夏飞飞揉揉惺忪的睡眼,嘟着嘴巴抱怨道。 “小姐小姐,快点梳洗一下,大夫人来了!”春晓忙不迭的往自家小姐的身上套衣服,恨不得伸出三头六臂一起伺候这位让她费尽心神的姑奶奶。 自从小姐失忆后,性情大变。人变得大胆开朗,敢作敢当,心底善良,确实得到下人们的尊敬和喜爱,也让一直虎视眈眈的两位夫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只是……这生活习性也太烂了点吧。春晓嘴角一抽,回想起小姐以往种种作风,真让她觉得是天雷滚滚啊。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吃饭想饿死鬼一样没形象也就算了,谁让你从小都老是饿肚子呢。可是这中午了不起床,睡觉时候哗啦啦的流口水,居然还老抓起阿宝当毛巾使,这这这……这也太不应该了吧。 尤其是早上起床,这是春晓一天下来最艰巨的任务。小姐的闺房里通常是衣物满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遭贼了呢。而自家小姐也很少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不是半条腿耷拉在床边就是整个人贴在了里墙上,如果两者都不是,那么只有到床下找人了。 最惹人生气的并不是这些,早上任凭春晓怎么吼叫怎么摇晃夏飞飞从来都是无动于衷。而让夏飞飞自愿离开床的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被饭菜的香味诱醒,一个是尿急。 “什么?大娘来了?”夏飞飞顿时睡意全失,那个女人来干什么?连忙吩咐春晓,“你先让她在正堂等着,我随后就到。” 夏飞飞梳洗晚来到客厅时大夫人已经喝了第二盏茶,脸上的愠怒让一旁的春晓颤抖不已,祈祷着小姐赶快出来。 可一见到夏飞飞就立马像是换了一个人,起身拉住她的手,一口一个“宝贝女儿”叫的某女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阵客套后,夏飞飞果断切入正题,“这大清早的,不知道大娘为何事而来,其实只要大娘差人吩咐一声,飞飞理应到您那里拜访才是。” 大清早……大夫人满头黑线随风摇摆,离午饭只有一个时辰了,这也叫大清早? 不过立马又换上一副慈爱至极的表情,“飞飞明天要出阁了,我这做娘亲的总有一些事情要交代。在夫家要恪守三从四德,万不可因为一些小事起争执。七王爷忙于政事,飞飞嫁过去就是王妃了,应该为王爷分忧,好生伺候才是……”就在夏飞飞为这一大堆的说辞礼貌的笑的面瘫时,大夫人支退了身旁所有的丫鬟,四下望望,从袖口一本32开的线装书,塞进夏飞飞的手里,一句话没说,起身面色晕红的离开了。 夏飞飞有些奇怪,不就是一本书吗,至于这么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么? 掂着手里这本薄薄的书,古蓝色的封面,什么字都没有,装订的也有些粗糙,并不似书房里的那些典籍一样精美。 夏飞飞好奇的翻开,一幕雷人的画面展露在眼前,某女一下子呆住了。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传说中的春宫图?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夏飞飞好奇的翻开,一幕雷人的画面展露在眼前,某女一下子呆住了。 一男一女,男人盘腿坐在床上,女人挂在男人腰间。男人双手紧握女人柳腰,女人仰身朝后,一头长发泼墨般妖娆的披散在床上,露出半边娇红的脸蛋。虽然只有寥寥数笔,但媚态却跃然纸上。 这是什么情况?大娘一大早来就是为了送这本画册? 夏飞飞仔仔细细观察了好大一会儿,嘴里轻声哼哼,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的那个妹妹上花轿~~ 等等,貌似是这哥哥妹妹都是光着的,而后突然恍然大悟,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春宫图? 可这该画的都没画上啊,嗯,太简单太潦草了。夏飞飞摸摸下巴,这画师,不够专业也不够敬业。 春晓也是十分奇怪,大夫人走后看到小姐一脸沉思的模样便也凑过来看。刚瞟了一眼,就慌忙别过头去,脸红的像熟透了的柿子般,捂着脸叫道,“哎呀小姐。你快收起来呀,万一来个人看到了怎么办,羞死了羞死了!” 夏飞飞揉揉鼻子,哪里羞了?这既不露点又不狂野的,加上又是手绘,所以确实是没什么看头,和电视大赛里的那些比基尼小姐们差远了。 夏飞飞往后翻了翻,一共是12页,也就是12种不同的姿势,有的居然是在野外!唉,想不到这古代人表面上这么矜持,实际呢,还不是喜欢刺激喜欢浪漫? 这一个个,全丫的闷骚型! 夏飞飞随手把书丢给春晓,这东西她不需要!反正和那个七王爷没有什么感情,所以也不会和他有什么夫妻之实。如果他真要来硬的,那么她也有了万全的准备。 春晓红着脸,像做贼一般偷偷摸摸的把书藏在袖口里,然后又偷偷跑进内室,压在了小姐嫁妆箱的箱底。 夏飞飞爬回床上,因为明天就要成亲了,这也预示着自己以后要天天面对着那张千年冰块脸,所以她现在不想吃东西,一动都不想动。 招招手叫来正吃瓜子的阿宝,从荷包里取出那枚核雕,只是多了条小小的红色发亮的带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柔润古铜色的光芒,非常漂亮。 “诺,这个给你。”夏飞飞伸出手,把带子挂在了阿宝尖尖的的右耳朵上。 一脸悠闲的阿宝吃惊不已,118两银子啊,还和别人打了一架,才换来这么一个小东西。夏笨蛋居然送给了自己??! 不过……阿宝用爪子扒拉了耳朵,把核雕规规矩矩的带在脖子上,挺了挺小胸脯,心里偷偷的乐了。反正是白送的,不要白不要嘿嘿。 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有十几天了,阿宝的个子也是长大了不少。原来只有巴掌大的小兽现在脑袋大小就似孩童拳头一般。这黄褐色带有莹润光泽的核雕挂在它的脖子上倒是和白色绒毛很相配。 阿宝努力了半天,晶莹的眸子里更加闪烁,一只爪子按住核雕,另一只作捧心状,满脸深情,“夏笨蛋,今天我真的很感动,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啊!” 阿宝大叫一声,半天后艰难的从呼呼大睡的某女身下爬了出来。一爪子拍在夏飞飞脸上,嘴里骂骂咧咧,“果然是笨蛋!翻身干嘛不打招呼?压死老子了嗷嗷!”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拜堂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翌日清晨,艳阳高照,清风和煦,高匾之上的“丞相府”被红绸装扮的格外惹人注意。 府外,炮仗声震耳欲聋,街上涌动的人群熙熙攘攘,女人们哭着叫着,自己心爱的七王爷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男人们窃窃私语,自己的老婆终于能正眼看一下自己了。 从丞相府到逸王府,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家都想亲眼目睹一下这位臭名昭著却让堂堂七王爷自愿娶回的傻子王妃。维持的士兵们也是手拿长矛拼了命往两旁压,这可是逸王成亲,万一出个好歹,自己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府内,满园的春光被这喜庆的红色渲染的愈发张扬,大红双喜和喜绸遍布整个府中。下人们来来回回,忙里忙外,一顶华丽的红轿和几十箱嫁妆等在大门口,等待着新娘子的到来。 夏飞飞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闭着眼睛,任凭丫鬟们在脸上涂涂抹抹,喜娘在一旁唠唠叨叨的嘱咐着各种事情。 夏飞飞打着哈哈,偷偷在袖口里塞进两个白色粉包,然后站起身,在镜前整理衣装。 凤冠霞帔栖身,竟让夏飞飞少了一分调皮和不羁,多了一分妩媚和娇柔。而与生俱来的灵气充斥在她的周身,让她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一颗最耀眼的明星! 一顾倾人国,再顾倾人城! 春晓张大了嘴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家小姐,虽然小姐正常之后不像之前那样蓬头后面,是个十成十的美人儿,可今天这一打扮,就算她是个女人,也是打心眼里喜欢! 一路上吹吹打打,阵势堪比皇上娶妻。夏飞飞既不紧张也不娇羞,懒懒的坐在轿子里侧着脑袋睡觉。对于她而言,这嫁人只是一个形式,而她就像是去串门一样,到底还是要回来的。 逸王府内,正堂披红挂彩,鼓乐欢奏,宾客满堂。太后娘娘坐在正中央,侧旁是夏丞相和丞相夫人。 随着礼官的一声“新人到!”所有的宾客们都探头往外看,高大俊朗的七王爷仍旧一副千年不变的冰山脸,正拽着一个一身嫁衣的娇小女子走了进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虽然有春晓的搀扶,夏飞飞转来转去后还是不争气的转晕了,只知道一停下来就鞠躬行礼,毕竟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大红盖头遮住了全部的视线。 “嗷痛!”夏飞飞捂住脑袋毫无形象的大叫了一声。 下面顿时有些骚乱,所有的宾客们都在窃窃私语。原来在第三拜时这位未来的逸王妃居然一头撞上了七王爷的下巴! “嘭”的一声,很多人都听到了…… 还有这满头的珠钗,就算撞着不疼这扎一下也不轻啊,啧啧…… 凌陌翊脸黑了,下巴的疼痛让他紧咬住牙,可又碍于面子,只能装作一脸无事的样子。拳头却紧握的咔咔作响,这该死的女人!无论在什么场合她总有办法让他出丑! 太后娘娘看出了些端倪,慌忙对扶着夏飞飞行礼的春晓使了个颜色,春晓领会,在礼官一声“送入洞房”后急匆匆的扶着夏飞飞撤离正堂。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王爷请入瓮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洞房内。 夏飞飞扭了扭脖子,这又大又重的凤冠压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真难受。 还有这红盖头,遮在前面什么都看不到,堵得慌啊。索性一把掀起盖头,伸手招呼来春晓,伏在她耳旁说道,“我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了,去给我拿点吃的。” 春晓慌忙把盖头盖上,皱起的小脸儿上尽是哀求,“小姐,这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求求你规矩一点吧。饿就饿一会儿,哪有洞房里新娘子吃东西的?” “那不行!”夏飞飞神色严肃,果断拒绝,“一会儿可是体力活,不吃饱东西怎么战斗?” 春晓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小姐真是越来越直接了…… 一盘子的糕点终于如愿以偿的端到了她的面前,夏飞飞圆满了。 伺候好自己的肚子,便冲着旁边几个丫鬟喊道,“你们几个,一下午都没吃东西吧,这说不定都要等到后半夜呢,快吃些糕点垫一垫肚子吧。” 哪是一下午,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呢。几个小丫头面面相觑,咽了咽口水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奴婢不饿。” “怎么,本姑娘的话你们敢不听?”夏飞飞故意拉下脸。 “王妃恕罪,奴婢们不敢。”小丫鬟们双腿颤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管是逸王妃还是丞相家的三小姐,都是她们惹不起的主儿啊! “不敢就吃啊!”夏飞飞微笑,自以为摆出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我成亲你们忙来忙去,心里已经过意不去了,如果大家再拒绝我,这让飞飞怎么好意思呢。” 这笑容,就像三月里灿烂的桃花,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美的享受,又如同扑面而来的和煦春风,让人从骨子里感到温暖和舒适。 丫鬟们看呆了,王妃真美啊,怪不得有着断袖之癖的王爷都看上她了呢。回过神后立马感恩戴德起来,谁说王妃是傻子?谁说王妃结巴丑陋痴傻刁蛮?她们明明看着这位未来的主子善良可亲为人友好啊,而且丝毫不嫌弃她们下人的身份。 这群因为家贫才卖身的丫鬟们,远离父母和亲人,再加上在这封建社会里,从来都是拿钱拿权说话,虽然才只有十三四岁,却饱尝了受人欺负的滋味。这次新主子的一番话,让她们不由得心里暖烘烘的,并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王妃娘娘。 夏飞飞并不知道这个小小的举动会换来一群死心塌地的婢女,在她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了的,就算是在现代,因为自己的事劳烦了别人,就算是死党,请吃一顿饭也是必须的啊。 就在大家争先恐后吃糕点时,一个红色的身影晃来晃去,此人正是夏飞飞- -。 她一手拉着长长的裙摆,一手扶着沉重的凤冠,头重脚轻的夏飞飞晃晃悠悠的飘来飘去,终于在喜盘中发现了目标――合卺酒。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趁大家不注意时偷偷将两包药粉一杯一包的倒了进去。然后从袖口里拿出一枚棕色药丸服了下去。 夏飞飞无疑是聪明的,她不敢保证那个狡诈的王爷(人家明明是睿智来着……)会不会弄错酒杯,索性两杯都放进了蒙汗药,然后自己提前服下解药,这样就可以保证万无一失了。 夏飞飞掩嘴偷笑,万事俱备,只等――王爷入瓮。 ―――――――――――――――――――――――――――――――――――――――――――――――――――――――――――――――――――――――――― 今天是立秋哦,我们这里的习俗是吃饺子。澈澈中午作为家里唯一一枚闲人,起到了关键性作用哈哈~~ 亲们有的还是学生,好不容易放假了,多多休息放松是应该的,可是有时间也要帮爸爸妈妈做些家务哦。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洞房风波【一】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夜凉如水,月上柳梢。 转眼已是后半夜,丫鬟们都困了,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等着王爷回房。夏飞飞更是不用提了,歪着脑袋靠在床头,一副蔫蔫的样子。心里却在不住的抱怨,做个古代人真特么的受罪,单是这凤冠,看着华丽却有十几斤,全身上上下下加起来二十斤都不止。 夏飞飞摸摸脖子,本想借着倚靠来缓解一下脖颈和肩膀上的酸疼,可这时间长了照样还是痛的受不了。正准备伸手摘下凤冠,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一声嘹亮的通报声让她禁不住一个激灵: “王爷到!” 靠!终于来了!夏飞飞缩回准备去凤冠的手,赶紧把盖头蒙上,身子挺得笔直,双手放于膝上,十足的淑女作风。 “你们全都下去!”一声冷厉的声音划过紧绷的气息。 “可是王爷……这合卺酒……”喜娘站在一旁,哆哆嗦嗦的小声问道。 “本王让你们下去!听不懂人话吗!”凌陌翊俊朗的面孔上多了一丝愠怒。 “是是是!奴婢们明白!”一群丫鬟连滚带爬的摸出了房门。 春晓担忧的看了一眼小姐,想偷偷走上前去嘱咐些什么,却被喜娘推了出去。 这情况貌似不怎么好啊,夏飞飞觉得人都走光了,暗自琢磨着。 “啊!”头上的盖头一把被人揭掉,夏飞飞吃了一惊,不禁大叫。 凌陌翊看着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人着实有一霎那的失神。她和那日在街上遇见的不同,那天的她活泼可爱,像是一颗小小的星辰,而现在的她端庄秀丽,更像是一轮明月,皎洁的清辉吸引着所有人的眸光! 看着凌陌翊复杂的眼神,夏飞飞扁扁嘴,“喂,你能不能先把我头上这大家伙去掉啊!” 某王爷嘴角一抽,果然是本性难移啊,打扮的再漂亮一张嘴就打出原形了。 “自己取!” 得了王爷的口令,夏飞飞便大胆动手了,无奈这东西实在复杂,加上那些婢女们为了防止凤冠掉下,特意加了许多珠钗来使它更加牢固,所以她双手齐下,抱着头折腾了半天还是没一点效果。 旁边的凌陌翊看不下去了,走上前看清首饰的细节后,来回动动手指便轻松的取了下来。 夏飞飞坐在床上,七王爷立在她前面,正好头抵着他宽广的胸膛。他身上特有的木叶香萦绕在鼻尖,饶是她神经大条,也忍不住脸红了。 “真是个笨女人!”凌陌翊去掉凤冠后,随手置于桌旁。 夏飞飞瞥见桌子上的喜盘,眸底划过一抹精光,慌忙起身端过两盏酒杯,讨好般的笑着,“王爷,先喝这合卺酒吧。” 这甜得发腻的声音让凌陌翊很不爽,就像是浑身被蚂蚁咬着一般,说不出来的难受。 端过酒杯,仰头一口喝下。这倒是出乎了夏飞飞的意料。本来以为要舌战一番,更甚者已经做好了强灌的准备,所以这一天贮存的体力在这酒喝下后就昭示着无用武之地了。 “别以为嫁过来真成了主子,你会为你那日街上驳本王颜面的蠢事付出代价!”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洞房风波【二】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别以为嫁过来真成了主子,你会为你那日街上驳本王颜面的蠢事付出代价!” 一声清冷如腊月寒冰的声音传来,夏飞飞堆满笑容的小脸一僵,她知道七王爷要娶她绝对不是因为爱她,只是想报复而已,但她却不曾想到新婚之夜他竟然说的这么直接,这么自然。 “我想王爷是弄错了吧,本姑娘从来没当自己是主子。至于街上那事,我都道过歉了,是你不依不饶死缠烂打,啧啧也不知道谁蠢!”夏飞飞不爱惹事,但也从来不是一个嘴上积德的人,只要惹她生气了,狠毒的话语定能将对方碎尸万段! “嘭!”一记重拳擂在她一旁的床木上,夏飞飞蓦的一惊,整张喜床都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外力而微微颤动。 凌陌翊靠近,眸子里的怒火隐匿不住的流露出来,他一手扶着床沿,一手扶着床木,指尖泛白,似在隐忍着什么。温热的气息尽数扑洒在她的脸上,有淡淡的木叶味,更浓重的是刺鼻的酒气。 红烛随着窗户缝里溢出的夜风慢慢摇曳,红色的烛泪滴滴溅落在上好的木制条桌上。 虽然她神经大条,虽然她功夫凑合,可到底是一个女人,更准确的说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而已。 夏飞飞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此时的她面色僵硬,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的气势。凌陌翊的俊颜愈来愈近,强大的气场让她喘不过起来,只能双手抱胸一个劲儿的后退。她知道这位七王爷的狠绝,也知道在这古代从来都是权利说话,论武功论体格论权位,她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暧昧而又危险的姿势让她感到极其不舒服,她就像一只小刺猬瑟缩着,尽可能的保护自己,眸子里带着些许委屈和害怕。 她在害怕?凌陌翊剑眉一挑,这个女人也会害怕?倏而用手指缠上了她的一缕秀发,陡然一拽,看到她吃痛的样子才肯放开,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在害怕什么?以为我会碰你?别做梦了,我只会把你拴在这深宫内院之中,一辈子都别想逃出去!” 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门,嘴角却在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微扬的弧度。 他胜利了!这个女人在害怕,终于他可以完完全全的扳回一局。看着这个女人吃瘪的模样,心里就是没由来的高兴。 可他并没有注意到,对于这个“恨之入骨”的女人,他却有着罕见的耐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话语虽然生气,却从未想过要对她动手。 他更没有注意到,从来不肯接近女人的他刚刚离她不过咫尺之遥,甚至还故意扯弄她的头发。是太恨她情急之下为之,还是这个女人和那些庸脂俗粉不同,让他不知不觉中想要亲近? 夏飞飞看着男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捂住胸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气自己刚刚的胆小退缩,可一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猎豹般炯厉的眼神和强大的气场,她才发觉自己真的是怕了。 可是作为一个21世纪的新新女性,难道也要和这里的女人一样以夫为天,受了气却不敢吭声,整天抱着三从四德过日子吗? 不!那样就不是她夏飞飞了,硬的不行咱来软的。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洞房风波【三】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翌日清晨,明媚的阳光洒下第一缕光辉,下人们都纷纷起床,为王爷和王妃准备各种事宜。 王爷居室寒烁阁。 逸王妃一大早起来哭哭啼啼,一直以巾帕掩面哭的呜呜哇哇,任凭丫鬟们怎么问就是不肯多说。 “王妃,您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春晓从未见小姐哭成这般模样,自然是担心到不行,拉着夏飞飞的手关切的询问。 一旁的两个小丫鬟被这嚎啕大哭弄得心惊胆颤,还是十分称职的在一旁叠被收拾床铺,顺便仔细观察这素雅的床单上有没有她们期待的落红。 喜被折了一遍又一遍,床单也抚平了无数次,依旧一无所获,但两人仍不死心的继续翻查。 “呜呜…王爷…王爷他……”夏飞飞用余光瞟着小丫鬟的动作,不住的用巾帕擦拭脸颊(因为没有眼泪),突然一跺脚,又羞又气的绞着巾帕低下头,“王爷他晚上…想…但是他……” 点到为止是夏飞飞的优良作风,她适时住嘴,但丫鬟们已经完全明白了,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终于肯放过那床喜被,福了身子后便急匆匆的退下。 §   §   § 与此同时,几个家丁说说笑笑,一边讨论着昨晚王爷成亲的隆重排场,一边脚步匆匆,准备出去买菜。 突然,一抹红衣阻挡了他们的视线。 几人悄声走了过去,那棱角分明宛若谪仙的面孔不是逸王又是谁! 只是……这姿势实在是……不雅观啊。某男直接趴在了地上,脖子却固执的扭向了一边,若不是那细小的鼾声和显眼的喜袍,他们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毫无形象就地大睡的男人居然是他们的……王爷??! 凌陌翊被浑身颤抖的家丁们小心翼翼的唤醒后明显心情不好,不,是很差!他猎豹般狂厉的眸子扫过身后几人,吓得这些可怜的家丁们又是一阵哆嗦。 不过,不管在何时何地,有一种东西是永远流行并且不会过时也不会埋没的,那就是八卦。 不多时,整个王府里便有了一个惊人的传言,王爷夜里和王妃欲行房事,最终因为不行就不了了之,王爷深感羞愧便出去散步,结果就在树下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传到这儿,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原来王爷不近女色并不是因为他有断袖之癖,更不是自制力强,而是那个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凌陌翊一袭红袍,走在王府的路中央格外惹人瞩目,清晨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亮的柔光。可四周的下人们却恍若惊蝉,尽量绕道而走,实在躲不开了弱弱的请安后也是逃命般的离开。 他大步走过,对所有请安的人不置一词,连个眼神都没有赏过去,只是死死的盯着前方,脸色差到了极致,攥起的拳头因为隐忍使得指节咔咔作响。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凌陌翊的俊脸就更黑了。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洞房风波【四】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凌陌翊的俊脸就更黑了。 他犹记得自己羞辱过那个女人后便从洞房出来,准备去书房凑合一晚,第二天便可因为没有落红来证明她不受宠,从而使其成为众人的笑柄。可是走不远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眼皮也是沉得睁不开,然后两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他现在很清楚的记得早晨起来时家丁们奇怪的眼神,下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似乎就在耳旁一遍遍的回响。虽然他们看到他后就赶紧闭上嘴低下头,可他能隐隐约约的听出他们在讨论昨夜他睡在外面的原因,居然是……他、不、行! 他堂堂逸王无论是样貌和武功谋略都在栖月国都是数一数二,何时受过这等的屈辱! 细想昨夜发生的所有事,他虽然有些微醺,可还不至于醉到一头在地上那个地步!肯定有人下了蒙汗药,可别人敬了他那么多酒,嫌疑被一一排除后,凌陌翊的眸子暗了暗,唯一有可能放药的就是那盏合卺酒! 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些流言也肯定是她昨天受辱后心里不服,含沙射影,暗中中伤! 可恶!凌陌翊挥起拳头,一拳打在了粗壮的棕色树干上,树干摇动了一下,满树的叶子飘娑着往下掉。他想发火却又无处发泄,索性快走几步前往寒烁阁。 夏飞飞换下了厚重的喜服,坐在凳子上慵懒的吃着糕点。 “小姐,你今天……会不会做的太过了?”春晓见四周无人,小声开口,似在抱怨又似在担心。 昨天被喜娘带出房间后,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他们本来就有些芥蒂,万一小姐心直口快,一个不注意惹了王爷生气,到时候可就真的不好收场了。所以她一直偷偷躲在窗下,时刻注意着房间里的动静。 果然不出她的料想,俩人没说几句就吵起来了。王爷发泄几句后就摔门而出,何来那些床上的动静,又怎么可能……不行了? 春晓自然知道小姐说的是谎话,可她也清楚的听到了昨晚王爷的那几句不善的言辞。可是以夫为大本来就是传统,那个女人没有受过男人的气呢? 夏飞飞嘴巴里塞满了吃的,并没有抬头,她知道春晓的心思,这丫头封建观念太强,也害怕自己会因为这些事情和王爷弄僵,说不准落得个被休的下场。 可她就是想被休啊!从出丞相府门的那一刻起,她就想着要回去,这次出嫁也就当个邻里之间的串门好了。 “过了吗?”夏飞飞端起一盘瓜子,右手如蜻蜓点水般的捏起放进嘴里,舌走偏锋,瓜子应声而破。“他把我圈在这王府里想一直困着我就不过分吗,表面恩爱实则报复,既然他可以阴损为何我不可以?” “万一王爷真的生气了,要休了王妃怎么办?”春晓的贝齿咬住红唇,小姐的处境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可王爷毕竟是男人,夫婿为天,难道小姐真的不害怕被休吗?这样会闹得满城风雨,相府失了颜面不说,被休是何等屈辱的一件事,小姐的下半辈子可怎么办? “休了正好,姑娘我还省得在这儿受气了。” “那本王还真不能如你的意!”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伺候沐浴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那本王还真不能如你的意!” 凌陌翊饱含愠怒的声音响起,人也随后大步迈入房中。 夏飞飞站起身来,抬眸迎上,四目相对,没有含情脉脉也没有缠缠绵绵,而是像连接了一条无形的冒火金属丝,电光火石间,“咝”的揪起了一屋子的紧张气氛。 凌陌翊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害他一次次出丑的女人,右手一挥,春晓纵有担心和不愿,也只能同情的看一眼小姐,慢慢走了出去。 夏飞飞虽然抬着下巴叉着腰,一副“你能把老娘怎么着”的泼妇架势,可眸底的那抹惊慌还是出卖了她。 这么说来刚才和春晓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听到了多少??看来不仅心里变态,还是个偷听墙角的小人!! (- -。姐姐,是你在背地里讨论人家的好不好……) 话说刚刚说的也没什么见不得人啊,没咒他骂他诋毁他,全都是一等一的事实啊,可为什么这心里总是……发虚呢? “昨晚的事情该给本王个解释了吧?”凌陌翊突然向前一步,声音也明显加重了几十分贝,没有了平时云淡风轻的优雅,也不是眸底阴鸷的恐怖,而是面色白中有红,红里透黑,眼睛里像隐藏着两条火龙,似乎随时都可以喷出火来,所有的语言在这种极品的表情面前都显得分外乏力。 是暴怒?尴尬?悔恨?还是……?? 咳咳,昨天……夏飞飞身体骤然一僵,怪不得自己心虚。立马满脸堆笑,不住的朝对方胸口前蹭,娇嗲嗲的说道,“臣妾自然了解王爷相公的苦衷,没关系的,人家也不是那种欲求不满的人啦。臣妾明白王爷不愿下休书是怕扫了您的颜面,嗯哼您就放心吧,臣妾会谨守妇道的啦。” 说着还十分入戏的闭上眼,屏息忍下那满身的酒气,用手指在王爷胸前画着小圈圈,状似……挑逗。 凌陌翊看着面前这女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不容易才忍下没有掐死她的念头,可是当他看到长着这个曾经在大街上驳他颜面新婚之夜让他难堪的女人说着做着如此撩人的一幕时他真的只想去……呕吐。 本以为这女人会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原来也是一路货色! 先前没有排斥是因为她和那些庸脂俗粉不同,或者说根本没把她当女人,可现在看到长相如此清纯的她也变得这么“娇媚”时他真有一巴掌拍死她的冲动! 不是生气,是厌恶。 他一把推开仍在胸口不断蹭着的脑袋,不带一丝的怜惜和犹豫。虽然夏飞飞的表演看着很假,几乎可以一眼识破,可他仍是固执的以为她很势力很庸俗,和那些爱金银爱权势的女人们一个德行。 在女人的分辨力上,他的智商几乎为零。看到那些爱钱爱权浓妆艳抹声音发嗲的女人,他就是没由来的恶心。 到底哪个才是她?难道之前那些是这个女人不惜以性命为筹码,玩的欲擒故纵的把戏? 想到这儿,凌陌翊的眼神又冷了几分。不是先前的暴怒,而是透着杀意。 “准备好水伺候本王沐浴。”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痛苦的回忆【一】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准备好热水伺候本王沐浴。” 凌陌翊冷冷说道,他要仔细看看这女人到底心机有多重,如果让他发现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精心设计的预谋,目的只为引起他的注意,那么结局只有一个,杀! 凌陌翊粗暴的动作和眼神的阴狠让夏飞飞有些意外,见面几次,虽然次次争吵、明争暗斗,可他这种反应自己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这种场合由不得她说不,为了面子,夏飞飞硬着头皮应下,“好……好的,我这就叫人去准备热水。” 看着夏飞飞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凌陌翊坐下倒了杯茶,往事一幕幕又浮现在了眼前。 大约只有四五岁,正是一个人最美好的童年时光,他也和所有的孩子一样调皮爱打闹。 母亲贵为皇后,自然有很多数不清的后宫事务需要打理,所以他自小很少有机会和母后独处,真正照顾他的是一位慈爱的嬷嬷,也就是他的奶娘陈氏。 一天,他无意间看到御花园旁不远处的一座矮屋檐下有一个鸟巢,便淘气的想要掏鸟蛋,任凭嬷嬷和丫鬟们的百般劝说也不肯动摇,坚持要自己爬上去。最终由几名侍卫在梯子下面保护的他才颤颤巍巍的爬上了梯子。 掏到鸟蛋的那一瞬间,他特别兴奋,高举着向大家炫耀。可因为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双手紧紧地抓住梯子,鸟蛋也嗖的一声掉了下去,砸在了路过此处准备去御花园游玩的一群妃子中间。 好巧不巧,鸟蛋落在了曲妃的头上,破裂的鸟蛋在顶着一头金钗银饰的乌鬓间格外显眼。周围妃子们的窃笑和幸灾乐祸的表情让她顿时怒火中烧。做为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她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难堪? 陈嬷嬷连忙跑了过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曲妃娘娘息怒啊,七皇子小,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凌陌翊也被侍卫们从梯子上抱了下来,尚不懂人事的他不知道为何一个鸟蛋就把嬷嬷吓成这个样子,看到曲妃猪肝般的脸色后便小跑过去,抱住嬷嬷,“嬷嬷别怕,翊儿保护你,打跑坏人!” 曲妃听到自己成了这孩子嘴里的坏人,不禁怒火更盛,抬头就要打他,嬷嬷赶紧用身体护了上去,“娘娘恕罪啊,七皇子年幼无知,娘娘您何必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怎么?你是说本宫心胸狭隘?“曲妃此时目眦俱裂,身旁那么多的妃子,一个鸟蛋已经让她丢够了颜面,七皇子的一句“坏人”让她脑子一片空白,现在连个下人也要欺负她! “来人啊,把这个贱婢抓起来!”曲妃身后的几个侍卫走上前去,毫不留情的把陈嬷嬷抓走了。他当时想去阻止却被身旁的丫鬟们死死拉住,挣脱不开。 曲妃哼了一声扬长而去。不多会儿就跑去皇上那里添油加醋的告了状,而那些本来是幸灾乐祸的妃子们权衡利弊后也纷纷跑过去自愿当证人,陈述的场面自然是一份真实,九分升华。 皇上暴怒,下令将陈嬷嬷由曲妃处置。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痛苦的回忆【二】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皇上暴怒,下令将陈嬷嬷由曲妃处置。 曲妃虽然有些冲动,可她对这些宫闱人情却摸索的很透彻,七皇子是皇后的儿子,又深得皇上喜爱,所以她自然不能拿他开刀。 可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只有狠狠的处置那个陈嬷嬷,一来消掉自己心中的怒气,而来就是堵住那些看笑话的妃嫔们的嘴,要她们知道,她曲妃也不是好惹的! 于是下令,在曲艺苑前烧一锅开水,将罪妇陈嬷嬷活煮。 凌陌翊是无意间听到丫鬟们的谈论的,他只记得当时惊住了,连哭都来不及便发了疯的往曲艺苑跑,他不相信那个在父皇面前巧笑倩兮的曲姨娘会恶毒到这种地步,他更不相信朝夕相处为他盖被加衣如同母亲般的嬷嬷会遭受那样的痛苦! 离曲艺苑不远处,附近的侍卫都赶了过来,拉住七皇子不让他近前。他当时只恨自己年龄小力气小,根本打不过那些侍卫。趁乱咬了侍卫一口,便依靠自己个子小的优势从下面挤了出来。 可当他拐过弯,却看到了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残忍一幕! 一口黑色的大锅里沸水翻腾,一个小太监拉下绳子后便闭上眼睛偏过头去。 “啊――”一声惨叫,被牢牢绑住的嬷嬷快速下降,嘭的一下落入沸水中。因为无法动弹,只能无助却又疼痛的嘶叫,不一会儿便失去了知觉。 小小的凌陌翊呆住了,他从小就和嬷嬷在一起,难过的时候、生病的时候,第一个发现的是嬷嬷,嘘寒问暖的也是嬷嬷,她对他比对自己的儿子还要费心思。可是她今天居然死了,在他面前活活的烫死了。 氤氲的水汽湿了他的双眼,曲妃在这水汽里笑的花枝乱颤,白花花的粉,艳红的唇让他看着分外恶心。 看着侍卫们把几乎已经熟透了的嬷嬷捞上来时,两行清泪从凌陌翊的小脸上滑了下来。头发几乎烫掉了一半,皮肤也变成了不正常的粉红色,嬷嬷一定很痛吧。 凌陌翊呆呆的站着,任由眼泪爬满了脸颊,最终走上前,想帮嬷嬷合上那双临死也不能瞑目的双眼。 曲妃已经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回房间,周围的侍卫们看到七皇子纷纷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 凌陌翊一直哭一直哭,没有声音只有眼泪,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连嬷嬷都保护不了。 双脚踩在硬实的土地上,却感觉自己像是在棉花糖上一般飘飘摇摇,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可这该死的路怎么变得这么长,明明就在眼前,可他怎么也到不了嬷嬷身边。 抱着嬷嬷扔有些发烫的身体,凌陌翊失声恸哭,他不明白为什么曲妃要这么残忍的对待嬷嬷,她在父皇面前不一直都是温文淑婉的吗?他更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妃子们都跑过去做哪些假证,她们当时看到曲妃出丑明明很高兴,为什么一转身全都对付无辜的嬷嬷? 小小的凌陌翊握紧了拳头。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痛苦的回忆【三】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小小的凌陌翊握紧了拳头。 那些害嬷嬷的人,他要她们血债血还。但他忘不了曲妃的两面三刀,忘不了大锅旁她疯狂的笑声,忘不了那些妃子们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更忘不了这些人跑到父皇那里颠倒黑白、添油加醋、无赖好人! 那一声声做作的娇笑,那扑满白粉的脸,艳红的像血一样的唇,就像是冰冷的毒蛇,令他不寒而栗,令他恶心。俗话说红颜祸水,果然没错,仗着自己有一副好皮囊,就要置别人于死地!可怜的嬷嬷就是被这些女人害死的! 回去之后,凌陌翊像变了一个人,他不爱说话不爱笑,不肯和别人多接触,更不准所有女人近身。然后发疯般的苦读诗书兵法,苦练武功,进步也是飞快。 几日后他向父皇提出了一个请求,希望嬷嬷唯一的儿子可以做他的贴身侍卫,皇上也知道这个儿子受了不小的打击,便也爽快应允。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一点都不假。九岁的凌陌翊,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因为长年习武的缘故,无论是体格还是心思,都被同龄人成熟很多。 这天他无意间路过御花园前的一个矮屋旁,就是他四年前掏鸟蛋的地方。随着他越走越近,女人压抑的呻吟声和男人的低喘声越来越清晰。凌陌翊有些好奇,便趴上去捅破窗户纸想一探究竟。眼前的一幕不禁让他愣了神。女人只穿着一件杏黄肚兜,仰面躺在桌子上,男人欺身压下,随着他臀部不停的耸动女人发出一声声妩媚却又极力压着的低吟。 而这女人,不是曲妃又是谁! 他当时虽然只有九岁,可作为一个皇子,对这些房事早就有一些基本的了解,他自然知道这对狗男女在干什么。略作思索后,便快步跑去父皇的书房。 “翊儿,你找父皇有什么事啊?”皇上评阅完奏折,正在和送去点心的皇后一起说笑。这个儿子无论是相貌学识还是武功都是出类拔萃,深得他的喜爱。只是不爱说话,这次主动来确实让他吃了一惊。 “父皇,刚才儿臣去玩,看到御花园里有一条黄色的蛇,吐着芯子和一只猫在打斗。儿臣想这不多见,所以想请父皇和母后一起去看。”凌陌翊不疾不徐,眸底却是一片深沉。 “是吗?这龙虎斗倒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来人啊,摆驾御花园!” 他在前面带路,走的正是路过矮屋的那条。这次不仅是皇上和皇后,随驾的侍卫丫鬟和太监们全都听到了令人耳红心跳的呻吟声。 皇帝发现有人光天化日下行苟且之事,便命人破门抓奸,当看清女人面孔时,异常暴怒,将全身几近赤果的狗男女拖了出来,打入大牢! 俗话说情之深恨之切,虽然她极受宠爱,可最终也没能够逃脱死罪。一条白绫给她的一生强行画上了一个并不圆满的句号。 不管怎样,嬷嬷的仇报了,她应该可以安息了吧。 清晨的阳光下,凌陌翊一手端着茶杯,痛苦的回忆令他眼角再次湿润。 “水好了,你……你去隔壁房间。”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逼良为娼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水好了,你……你去隔壁房间。” 清亮的女声把凌陌翊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连忙垂眸隐去眼底的泪光,沉声道,“你先过去,把该换洗的衣服给本王准备好。” 夏飞飞嘟着嘴,她好歹也是个挂名王妃,现在怎么混的跟个丫鬟似的。本想争辩些什么,可看到凌陌翊脸色很差,最后还是很不情愿的折身出去了。 水雾缭绕,清水叮咚。在这个几乎和居室一般大小的房间里,三分之二的位置都被眼前的人造水池所占据。白色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和池沿,打磨光洁,莹润剔透,条条纹理交稀疏交错,给人一种清凉洁净的感觉。 水池一旁,是一张宽大的红木矮塌,镂空的雕饰和上好的木制都能很好的反映出其不菲的价值。左上角的同色矮桌上放置了各种各样的水果。 水池的左下角,是一个小小的半圆凹池,里面不时有水泡浮出,夏飞飞顺着向后望去,是一条延伸到屋外的长方凸起。这一竖行的大理石地面也明显的高出了几公分,但堆垒的很结实很细致,反射的柔光在从窗口射来的阳光下泛起小小光晕,格外漂亮。 这应该就是现代用的管道吧,那这池子的水是从外面流进来的?热水也可以像烧炕一样很方便吧。夏飞飞顺着水池慢慢走着,仔细琢磨这里面的条条道道。不得不说,她很佩服古代人的聪明,但是确实太奢糜了。 “咳咳……”凌陌翊很不悦,她连来这里要干什么都忘了吗?到底现在是谁要伺候谁沐浴? 夏飞飞这才回过神来,以为是在赶自己出去,脸蓦地一红,“你慢慢洗,换洗的衣服在软塌上,我先出去了。” 凌陌翊眉头紧皱,这女人是装傻还是真笨?还是说这欲擒故纵的把戏想再来一次?挥手摒退身边的丫鬟,“王妃留下,你们全退下!” 几个小丫鬟放下手中的点心瓜果,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当朱红色的门关上的一刹那,夏飞飞这才慌了神。 靠!怎么感觉有点逼良为娼啊! 转身嬉笑道,“王爷相公,你自己洗就好了啊,臣妾……啊哈臣妾已经沐浴过了。”说完小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前襟,心里却在不住的祷告,但愿是我想歪了,但愿是我邪恶了,阿弥陀佛真主保佑阿门! 凌陌翊如猎豹般的双眼凌厉的扫了过去,缓缓抬起手臂向两侧伸直,富含磁性却又异常冷寂的声音直戳耳膜,“给本王宽衣!” 宽衣??!夏飞飞顿时被雷个里酥外嫩,有没有搞错,你自己没有长手长脚吗?脱个衣服用得着别人帮忙?还是说他是暴露狂,喜欢卖弄身材? 猛然后退两步,换上一副非常严肃的表情,“相公哪,虽然说我这做妻子的有义务为你服务,可是我现在帮你就等于害了你。” 夏飞飞自以为表演基因丰沛,不等凌陌翊说话,转而又是一副泫然欲泣壮,“你想想,如果我现在帮你宽衣帮你沐浴,以后如果你更战沙场的时候,没有了我的陪伴不是要浑身发臭吗?或者说有人失足掉进河里,而我恰巧不在你身边,等你慢吞吞的脱完衣服准备跳入河里时,不只是人死翘翘,说不定尸体都浮上来了……”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给本王宽衣!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凌陌翊的脸越来越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 征战?浑身发臭?眼下国内太平,盟国友好,这女人是在有意作乱,希望战斗?再者他那么爱干净,何时身上有过异味?咳……貌似现在身上味道不是太好…… 至于跳水救人更是异想天开,附近人山人海,什么时候轮的着他一个王爷救人?就算是地点偏僻,人烟稀少,他身边有暗影护侍左右,要跳也是暗影跳咳咳…… 夏飞飞以为他默许了自己的话,咧了下嘴角僵硬的笑笑,“那……王爷相公,您忙您忙,臣妾先行告退。” 说完不等凌陌翊回话,扭头提住裙摆,蹑手蹑脚的想要落跑。 “站住!” 突然觉得衣服被拽住,夏飞飞皱着一张苦瓜脸,可怜兮兮的转过头,两条秀眉几乎蹙在了一起,一副良家妇女抗战街头小恶霸的模样。 “给本王宽衣!”还是那五个字,简短的没有一丝赘余,清冽的声音却没有一丝商權的余地,容不得忽视,也容不得拒绝。 夏飞飞无奈,笑的像是三月里的苦瓜。伸出葱白小手放在腰带上,发香和淡淡的体香传入凌陌翊的鼻子中,是一股淡似兰花却又清新如薄荷的味道。 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女人,她小小的脑袋低垂着,就像埋在他胸膛一般,不知不觉的,凌陌翊的脸上飞上了一丝红云,虽极力抑制,可心跳还是情不自禁的加快了。 开始他是怀疑她的,可看到她极力想要逃走,望见她如小鹿般惊慌的眼神,他心安了。是他自己把这个女人想的太复杂,她不过是一个很纯洁却又有些嚣张的孩子。 孩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凌陌翊呆愣了片刻,转而嘴角勾起一抹微扬的弧度,他当然不爱她,只是喜欢孩子,顺便纵容了她孩子一般嚣张可爱的性格而已。 夏飞飞环抱住眼前她所谓的相公,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现在她只想快点解开,快点结束,快点出去。 可这衣服好像偏偏与她作对,怎么也弄不开。她来这个时代还没有多少时间,一直呆在闺房里,从来没有仔细看过男人的衣服,而这一层一层的袍子和内衫让她看到就头大。 很不巧的,为了防止新郎官因为喝酒和朋友们撕扯碰到腰带,所以成亲那日必须系缔结,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死结。 这可苦了夏飞飞,本来就紧张,加上怎么都解不开,又一直是环抱的这个姿势,小脸早就红彤彤的了。 当然,百分之五十是生气,百分之四十是尴尬,百分之十才是害羞。像她这样脸皮堪比城墙拐角的女生,害羞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爱妃,你还没有抱够么?”凌陌翊依旧大张着双臂唇角划过一丝玩味。 “嗯?哈……哈……这喜袍挺麻烦的哈!”嘴上虽然打着哈哈,心里却不知道把裁缝骂了多少遍。 靠!这是玩我呐!死结啊死结,解也解不开,拽也拽不掉,真想一把火全烧了!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有反应了?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夏飞飞心里窝火,手上猛地一使劲儿,“嚓”的一声,缀有珠玉的蚕帛腰带被某个生猛的女人活生生的给拽断了。 凌陌翊听到这不和谐的声音,心中已是了然。嘴角狠狠一抽,这个还是女人吗,婚约上不是说自小柔弱温婉,贤淑乖顺,可谁能告诉他这是从哪个旮旯里看出来的!!! 夏飞飞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书上讲压力过大的时候人的潜力是无极限的,很多看似登天一样的困难说不定就能超水平发挥,一一克服!哈哈看吧看吧,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嘎嘎~~ 心中的愉悦赶跑了窝屈的紧张,夏飞飞现在满满的全是骄傲。没错,功臣就是那条费了一炷香时间还没解开,最后惨然身首分家的腰带。 “呐,抬下胳膊,把外袍去掉……喂,让你抬右胳膊好不好!笨的要死……哎哟,动一动啊!”夏飞飞把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这身喜服上,电视剧里的可没这个真实,而且嘿嘿,这个还能摸摸,除了酒气大一点布料还是相当不错的,应该是蚕帛制的吧,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喂!你摸够了没!”凌陌翊脸青白交错,小腹一阵燥热,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呢。 “唔?哦哦,我是看看布料好不好,你凶什么?”夏飞飞翻了个白眼,把喜袍扔到一边,就要解开裤子,她现在已经完全忘掉了自己的处境,满脑子都在琢磨着古代裤子和现代的有什么不同。 没有皮带不会掉吗?古代没有拉链怎么办啊?会不会不方便? 夏飞飞蹲下身,撩起白色的里衣,一心只扑在凌陌翊的腰上。 凌陌翊垂眸,她正蹲在下面,而且正对着他的某个位置。这场面有些…… 呃…… 小腹的热力越来越重,连呼吸也变的沉重起来,而某处似乎也蠢蠢欲动,宛如苏醒的睡狮般慢慢扬起了头。 “别动!”凌陌翊大手覆在夏飞飞正忙着扒拉衣服的柔荑上,这肌肤相亲使他的反应更加强烈,随后像触电般的缩回了手,声音也略显窘迫,“你,出去!” “怎么了?这才脱了外袍而已啊,我还没看你裤子呢,等一下哈。”夏飞飞毫不知情,抬头看了一眼后便没有多想,正准备继续工作,凌陌翊突然一个大力把她拽了起来,“本王叫你出去你听到了没有!” 声音不大,有着刻意的压抑,少了几分清亮却多出几分沙哑,沉闷的吼声饱含着愠怒和急迫,不觉令夏飞飞浑身一震。 “你怎么了?”在强大外力的拉扯下,她不得不站起身来,左手揉着被扯痛的右手臂,撇了撇嘴,心里有些委屈。 虽然已经成年,可她对男女之事并没有太多的了解,所以压根没有注意到对面男人的异常,也丝毫不明白现在她的处境有多危险。 似乎觉察到了刚才力气太大,凌陌翊转开身不去看她委屈的小脸,一拳砸在了坚硬的墙壁上,“我叫你出去!” ―――――――――――――――――――――――――――――――――――――――――――――――――――――――――――――――――――――――――――― 澈澈在评论区发了一篇帖子,想要了解一下大家对这个文的想法。 随着剧情的深入,也需要一些新的角色名称,希望亲们多多参与,多多支持,谢谢!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阿宝吃斋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似乎觉察到了刚才力气太大,凌陌翊转开身不去看她委屈的小脸,一拳砸在了坚硬的墙壁上,“我叫你出去!” 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夏飞飞纵使脸皮再厚也不是那种腻歪着不肯离开的人,轻哼一声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屋内,凌陌翊三两下就脱掉了衣袍,一个纵身便如飞鱼般跳进了水池里。 平静的水面溅开了水花,泛起圈圈涟漪,而他此时的心情又何尝不似这水面一般久久不能平静? 此时的他真想泡在冰凉的河水里,冷却小腹的燥热,也赶走心中那些复杂的情愫。 “王妃,您没事吧?”看到自家小姐衣衫整齐的出来,春晓稍稍放下了心,可还是想听到她亲口应答。 “我?没事啊,无缘无故就把我赶出来了,神经病!”夏飞飞嘟着嘴,想到刚刚被轰出的那一幕,心里还是很不爽。讨厌的变态王爷,你不是城管我也不是小贩,哪有这样说撵就撵的,一点面子都不给! 春晓掩口轻笑,虽然小姐恢复正常没几天,可平时经常接触,小姐的脾气她自然是了如指掌。 眼下虽与王爷结为夫妻,可这男不情女不愿的,倘若王爷真的要在浴池内霸王硬上弓,以小姐的性格,说不定要大打出手,后果真的是不可设想。 不过现在看着小姐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可爱模样,说明在房间里面没有发生什么,她也就安心了。 春晓顿了顿,猛地一拍脑瓜,“哎呀小姐,刚才有个自称风伯的管家来说要一早去宫里请安的,马车都备好了,快随奴婢去梳洗吧!” 咳咳……夏飞飞干咳两下,暗地里捅了捅春晓的手臂,“笨蛋,叫王妃叫王妃!” 虽然她也神经大条,可这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该有的礼仪还是要做给别人看的。所谓人言可畏暗箭难防,这四周这么多丫鬟侍卫,万一真有个居心叵测乱嚼舌根的,那她夏飞飞的清誉就毁了!咳咳虽然已经毁了…… “啊呵……王妃,奴婢陪您去梳洗一下,稍后要入宫的。”春晓也不愚笨,骤然提高了音调,俩人就这么一唱一和的回到了寒烁阁。 §   §   § 寒烁阁内。 精致的红木家具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华美,屋内的丫鬟全被夏飞飞摒退,诺大的房间内只有一主一仆利于镜前。 夏飞飞低着头百无聊赖的抠弄着指甲,任由身后的春晓在她头上摆弄。突然轻叹一口气,“我想阿宝了,也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吃饱……” “王妃放心吧,有刘管家的照顾,肯定没问题的。只是管家一直吃斋念佛,天天都是清汤寡水的,也不知道阿宝能不能吃的惯?” 纳尼?吃斋??夏飞飞一愣,突然间觉得天气真好,天空蓝蓝白云飘飘,她仿佛看到了阿宝耷拉着耳朵,皱着一张小小的苦瓜脸,蜷着小短腿儿打坐在刘管家身边,一边摸肚子一边敲木鱼的情景。 哈哈,大鱼大肉吃多了,就让它去清清肠子吧!活该!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杂毛小火鸡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一阵心满意足的奸笑声在夏飞飞的心里默练一遍后,便缓缓抬起头,眸光移向了铜镜。 不得不说,她对自己的相貌还是很有自信的,巴掌大的鹅蛋脸,皮肤更是吹弹可破,五官虽然算不上特别精致,但凑在一起却给人一种清秀可爱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眸,宛如一汪秋水蓄满了清纯和灵气。 平日里的她不施粉黛就足可吸引所有的目光,昨夜的一身凤冠霞帔令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艳。她对春晓的水平非常信得过,所以满怀期待…… 靠!这只火鸡是谁家的?! 夏飞飞风中凌乱了…… 身后的春晓小心翼翼的簪上最后一枚金钗,自豪的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满满的首饰奁内已经空荡荡的,所有的金钗银饰都在春晓的“巧手”下横七竖八的插满了夏飞飞脑袋上那陀状似便便的发髻上。还有几条流苏不怕死的垂在额头上,迎风飘扬。 “王妃,虽然你皮肤很好,可奴婢觉得扑上一层粉还是要好一些,昨天是你大婚,今儿去请安怎么也不能被其他妃子王妃什么的比下来不是?”春晓的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很兴奋,突然又垂下头换上一副很娇羞的样子,“虽然奴婢是第一次摸这些脂粉,还好悟性比较强,才能把小姐打扮的这么漂亮!” 夏飞飞满头黑线随风摇摆,伸手摸摸自己早已面目全非的脸蛋儿,这何止是一层,光这厚度,十层八层都不止啊! 还有这腮红……苍天爷爷,这真的是腮红吗!怎么涂的跟猴屁股似的!! 目光透过镜子慢慢上移,夏飞飞的脸更黑了。这丫头把金钗银钗弄上也就罢了,怎么还把这些花花绿绿的鸡毛发饰也插上了…… 五颜六色的鸡毛,镶着指甲般大的水钻,确实很精美。为毛别人戴在头上有种西域风情,她戴上却像只杂毛小火鸡!! 春晓发现自家小姐脸色不太对,便俯下身子拨弄一下正头顶的那根巍然耸立的大红色鸡毛,“王妃,您不喜欢吗?看,多漂亮呀!” “去,打盆水!!”夏飞飞不再瞅镜子,木木的看着已被剜去大半的脂粉奁,半天爆出一声怒吼。 春晓缩了缩脑袋,不敢多说一句,只是咂咂嘴,为刚刚好不容易才完成的劳动成果感到惋惜。 半个时辰后,一辆红色顶子的豪华马车徐徐驶向皇宫。 古代的马车不比现代的小汽车,甚至和三轮车都没得比,再加上都是土路,地面凹凸不平,这可苦了本来就晕车的夏飞飞。 颠簸的马车在路上飞速前进,夏飞飞在车内死死的抱住桌子腿儿,任凭凌陌翊怎么拉愣是趴在地上不肯起来。 第一次坐马车有些异常的反应也是正常的,再加上她本就是晕车的主儿,而且早上只吃了几块糕点,这会儿的夏飞飞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特别不舒服。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七荤八素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喂,快起来!”凌陌翊皱着眉头,显得有些不悦,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一会儿就到皇宫了,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碍于外面有车夫,他的声音刻意低沉,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夏飞飞紧抿住唇,没有说话,本来红润的小脸面无血色,她现在已经折腾的七荤八素,连脖子都感到僵硬,哪有时间理这位高高在上的冰山王爷? 凌陌翊弯下身子,正准备强拉起她,可看到面前这个飞扬跋扈处处和他作对的小女人此时苍白的小脸时,他愣了一下,然后离开座位,蹲了下来。温热的大手覆上夏飞飞的额头,“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急切的语速,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夏飞飞可没时间琢磨这些,在她心里,这个所谓的相公只是单纯报复而已,他现在这么急也是害怕她待会儿到了皇宫扫了他的颜面而已。 “只是有点晕,颠簸的厉害……” “车夫!车慢一点!”凌陌翊想也不想,立马吼了出来。然后从座位下拿出一张貂皮毯子铺在座位上,大部分折在马车的车壁,形成一个软软的靠垫。他扶着夏飞飞坐下,然后倒了一杯茶,看着她喝下。 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而且不失温柔。只是待夏飞飞恢复脸色后小声抱怨道,“早上不吃东西,你是等着一会儿去宫里吃宴席吗?贪吃的女人!” 夏飞飞很累,昨儿夜大婚,她等到夜里子时三刻才睡的觉,一大早又被丫鬟们吵醒,整个晚上只睡了三四个小时而已。加上刚才的晕眩,她坐在又厚又软的垫子上,瞌睡虫不知不觉的就光临了。 唔……凌陌翊觉得肩头一重,扭头一看,夏飞飞已经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今天的她依旧素面朝天,粉嫩的像个洋娃娃,密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扑在眼睑上,形成两个弧状的阴影。 不自觉的,凌陌翊勾了下嘴角,这个样子和她之前的悍妇形象真是有着天壤之别呢。 红色轿顶的马车在路上缓缓前行,丝帛的轿帘,酒红的木料,奢华的引得路人驻足围观,微风拂过,车窗的帘子飘起,凌陌翊的俊颜显露出来。 “看哪,七王爷!”不知谁大喊一声,所有的少女少妇都争着往前排凑,纷纷想目睹一下这栖月国第一美男的样貌。 可看到他肩上靠着的女孩时,所有疯狂呐喊追逐的女人们都呆愣了,不是说七王爷不碰女人吗?那个女孩是谁?丞相家的傻子吗? 啊啊啊!不公平啊!为毛她们追了十几年的王爷从来不肯赏她们一眼?为毛便宜了那个傻子?! 兴奋的欢呼声转瞬变成了刺耳的嚎哭声,马车过处,数百双“义愤填膺”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夏飞飞,这个跟她们抢七王爷的女人。 凌陌翊抿着唇,冷冷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看着街上那些俗不可耐的花痴女人,索性闭上了眼睛,嗅着肩头淡淡的兰花香,“女人,看来你的名气要更大了。”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吃醋?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皇宫内。 一如既往的奢华。夏飞飞在马车内休息了一段时间,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小脸也恢复了红润,鹅黄的衣衫套在身上多了几分明媚和柔和。 但这里毕竟是皇宫,夏飞飞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自个儿脑袋开玩笑,而且这毕竟是她成亲后的第一次请安,总觉得有点像丑媳妇见公婆,有点别扭,有点紧张。 前面的凌陌翊似乎有所察觉,略略放慢了脚步,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安静的走着,没有人先说话,谁也不愿打破这短暂的宁静,打破这罕见的和平。 “哟!七皇弟,怎么才来啊,皇兄和母后都等了好一会儿了!”一声好听的男声传来,似乎带有魔力般吸附了正低头踢小石子的夏飞飞的注意。循声望去,是一个身着紫色衣袍极为妖媚的男子,容貌堪比凌陌翊,举手投足间也带着皇族的华贵气质。但却不是女性的那种柔美,刚强中裹挟着浓浓的妖孽气息,潋滟的眸光让人看一眼都觉得窒息。 等等,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擦!这不是前几日买核雕时遇到的紫衣男子么? 呃……貌似还把他的手下给揍了…… 不过夏飞飞很快就镇定下来,当时自己的那副模样,就算是亲爹也认不出来,更何况是他,所以这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哈。 “四皇兄。”凌陌翊不多话,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又快步向前走去。 凌墨熙也不生气,毕竟是兄弟,这个皇弟的脾气他也是比较熟悉的。短短的三个字已经算给足了他面子,但看到夏飞飞的时候他的眸光不禁有些停滞,“这位就是刚娶进门的七王妃吧。” 夏飞飞一怔,他该不会认出自己了吧!尽管先前已经吃过了定心丸,这时候的她心里还是发虚,弱弱的望向对方一眼后,声音柔的骨头发酥,“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嗯,果然是个美人儿呢。”凌墨熙站在一旁,细细打量着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儿,如果不是当时亲眼所见,恐怕他很难把她和那个大骂逸王轰动整个京城的小悍妇联系起来呢。 可是,这身形,这眼睛,仿佛还在哪里见过似的…… 凌陌翊站在一旁却是眉头紧蹙,这女人,在自己面前撒泼使坏,怎么到了别的男人那就一副乖巧温顺的样子,声音居然还……发嗲,还敢当着他的面乱抛媚眼! 不爽!相当的不爽! “该走了!”凌陌翊扯了夏飞飞的衣袖一把,快步向前走去。 又是一阵闷头前行,他的脚步很快,周围侍卫宫女的请安不看也不回,而且没有一点要等她的意思,夏飞飞个子比他矮了一头,尽量避开周围人奇怪的目光,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 “以后少和他接触!” “嗯?”夏飞飞有些莫名其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刚刚的四王爷?不过是打了个招呼而已,他为什么要生气?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各怀心事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嗯?”夏飞飞有些莫名其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刚刚的四王爷?不过是打了个招呼而已,他为什么要生气? 似乎觉察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偏激,又似乎是要掩盖什么一般,凌陌翊目光有些游离,半天憋出了一句话,“没有原因,听我的就对了!” 噗……他在吃醋? 随后夏飞飞又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吃毛线!他俩可是生冤家死对头!他把她绑在身边可是为了报复来着,不让接触不外乎是怕她有帮手了不好欺负而已。 不过,夏飞飞可是个倔脾气。当初我说不要成亲你不听,现在你说要离他远点本姑娘凭什么听你的? §   §   § 两人请过安后,就按照太后娘娘的指示,去御花园里逛逛,顺便培养一下感情。 夏飞飞用手抚摸着小心肝儿,看来见公婆也不是那么难嘛,递杯茶水就好,只是他们的眼神……呃…… “哀家希望你们相亲相爱,早日为我们皇家开枝散叶,添一个皇孙!”太后娘娘的话又回想在耳旁,夏飞飞心里想吞了一颗大枣一样发堵。 按理说成亲之后行房事很正常,而且这具身体也不是她的,如果真的**也没什么。可一想到做这件事只是一场戏,无关乎爱情,她心里就是很不好受。 凌陌翊垂着眸,他清楚的忆起母后一大早略显失望的脸。在王府里,他洞房夜里昏睡树下的传言已经传的人尽皆知,消息那么灵通的母后,恐怕也早就知晓了吧。早上那么急的催着抱孙子,也是在情理之中。 母后的心理他当然明白,这么些年,大街小巷早就传遍了他有断袖之癖。身为一个母亲,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言辞,可心里有纠缠多痛苦他可以体会。好不容易看着儿子新婚,却又不入洞房,即便再不猜疑心里终究是很不好受。 要不就这个女人凑合着过吧,凌陌翊暗暗的想。他讨厌虚伪势利的女人,眼前的夏飞飞虽然经常和他吵架天天顶嘴,起码她很纯洁,像一朵刚绽放的莲花般没有一丝污浊。 如果真要让他选一个女人共度一生,如果这个叫夏飞飞的臭丫头能更乖顺一些,如果她是爱他的…… 还是这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就这么默不作声的慢慢走着。 各怀心事,但都抿唇不语。时间已近中午,阳光渐渐强烈起来,可在御花园里,高树林立百花争奇,一片葱绿斑驳,很好的遮挡了毒辣的太阳。 各种叫不上名字的小鸟啾啾的叫着,很是动听。光线犹如细密的金针,穿过层层叠叠的绿叶,扑洒在身上,竟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影子越缩越短,书上的鸟叫声也逐渐稀少。终于,夏飞飞的肚子抗议般的咕咕叫了起来。 “去吃饭吧。”破天荒的,他没有嘲笑,也没有骂她饿死鬼,而是回转身子,在前面带路,去永安宫和赶来为他们成亲祝贺的众皇子、公主们一道儿用午膳。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煞笔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永乐宫里已经人声鼎沸,各位王爷和公主都过来祝贺,其实也就相当于一场家宴了。 夏飞飞和凌陌翊几乎是并排进入房间内,喧闹的屋内瞬间安静,引得大家一阵侧目。 昨夜虽然都去参加了成亲典礼,可因为遮着盖头,都没能看到新娘子的容貌,今儿个他们可是卯足了劲等着一睹妖容。 丞相家的傻子长得什么样? 她到底使了什么妖术,竟然让弯了二十几年的七王爷变直了? 夏飞飞被众人看的发毛,环视一圈打扮的花红柳绿的王妃公主们,怯怯的伸出手摸摸脸蛋,是不是应该搽些粉之类的,这样会不会觉得不够正式? 脑海里立马浮现出那个经过春晓精心打扮后的杂毛小火鸡,夏飞飞摇摇脑袋,果断打消了那个念头。 凌陌翊一把拉住夏飞飞的丝制衣袖,朝着空余的两个座位走去,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旁边立着的小太监立马上前斟茶,机警的瞄了一眼夏飞飞后便匆匆退下。 夏飞飞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总觉得自己如芒在背,不只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似乎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猫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像四周望去,斜对面坐的不就是大街上那个火爆脾气的九王爷?四目相对,凌墨晟的怒气更盛,像是要把她千刀万剐一般。 就是这个女人!这个是在大街上顶撞他们的女人!可她为什么和七皇兄在一起,难道她就是恶名昭著的夏家傻子? 靠!一定是她不知羞耻软磨硬逼,才使得可怜的七皇兄不得不和她成亲! “妹妹面色红润,看来昨日休息甚好啊。”一道娇腻声传入耳朵,夏飞飞扭头望去,身边坐着的一位美艳女子掩嘴轻笑,正和她搭话。 这女子一身烟霞宫绦裙,丰润的脸蛋配上无暇的妆容很是秀丽,金色的穗带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扬起,满头的金饰晃得夏飞飞有些眼花,看她这样盛装打扮,云鬓高挽,就知道她定是哪位王爷的妃子了,而且还是个出手阔绰,一掷千金的败家贵妇。 看着夏飞飞疑问的目光,她赶紧解释,“我是四王爷的正妃,也是当朝宇文将军家的二小姐殷眉沁,妹妹就叫我姐姐好了。” 嗅着那一股扑面而来的香粉味,夏飞飞只觉得有些作呕。虽然她话语中有嘲讽的味道,但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能少的,于是抬头淡淡一笑,“谢谢姐姐关心,我们昨晚都睡的很好啊。” 凌陌翊正在喝茶的手顿住了,是,睡的很好。唯一不同的是这女人是在舒服的喜床上睡,而他,是在冰冷坚硬的大树下睡过去的! 凌陌翊五指紧握,恨不得将茶杯捏碎,那该死的流言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又有多少人知道! 为什么自己总要和这个女人纠缠不清?为什么自从认识了她,他本应光辉灿烂的人生就多了一道又一道的煞笔?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抓刺客!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午宴丰盛得令人眼花缭乱,夏飞飞在凌陌翊鄙视加威吓的目光下以及踢踢踹踹的肢体语言中极其艰难的维持住了淑女形象。 某女贪婪的望着盘子里所剩不多的食物,恨不得一头栽上去大啃一番,脑子里有无数个声音在疯狂叫嚣,我还可以多吃一些,我还可以多吃一些的! 唔……突然小腿一疼,夏飞飞收起目光,弯腰揉了揉,狠狠的瞪了一眼凌陌翊后才从袖口里掏出丝帕,斯斯文文的擦净了嘴角,端正的将双手置于膝盖上,微笑做好。 这一切都被相隔不远的凌墨熙尽收眼底,他和四王妃并排而坐,席中不时扭头和四王妃说笑,眸光却闪闪烁烁的总落在夏飞飞身上。 真可爱。凌墨熙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这么充分的勾起他的好奇心和占有欲。 “小顺子,去把哀家送的礼物拿来给七王妃。”用完膳后,太后娘娘整理下衣衫,威严的声音徐徐响起。 “喳!”一个四十多岁的太监拿着红布包裹的方型盒子,恭敬的呈到夏飞飞手里。 “谢谢母后!”托着手中沉甸甸的包裹,夏飞飞心里笑开了花。还是太后娘娘明事理,知道自己没吃饱,专门准备了饭盒让带回去吃,嘿嘿,和《还珠格格》里的皇后、皇太后比起来,这位虽然看着严肃,敢情还真不是恶婆婆! 逸王府。 春晓站在寒烁阁前安心的侍弄着新栽种的花草,她从来都是闲不住的,在丞相府的别院时就经常种花种菜,现在菜是种不成了,花嘛,还是可以的。 旁边有一株一人高的小树苗。嫩嫩的枝桠上搭着一张一尺多长的小吊床,阿宝枕着一条前爪,另一只爪子里紧握着鸡腿,蹬着小短腿儿美美的晒太阳。 春晓知道小姐想念小家伙了,所以吃过早饭就去找刘管家把阿宝接了回来。果然不出她所料,它被寄养的两天里天天都吃青菜馒头,喝青菜粥,所以看到她时本来缩在木鱼旁无精打采的阿宝像见到救星一样直接扑到了她的怀里。 回到王府,它吃了一整只小柴鸡。 一袭黑影从墙头翻入,几个闪身,便进入了王爷的书房。 书房和寒烁阁相距不远只有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中间除了路旁的几棵大树,并没有什么障碍物,所有在寒烁阁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书房旁的一举一动。 春晓正准备抬头去剪枝,看到这鬼鬼祟祟的身影时不禁一慌,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这男人,是为人为物还是为财?现在这些都不重要,春晓紧握手中的剪刀,一副视死如归状,仰头展开九十分贝的女高音高呼,“来人啊!抓刺客抓小偷啊!! 黑影蓦地一怔,随即一个箭步冲到春晓面前捂住了她的嘴,低声喝到,“叫什么叫!” 见男子捂住自己的嘴,她更肯定这个绝对不是好人,于是拿着剪刀的右手猛然向后斜插下去。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暗影挨打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男子速度更快,纵身一侧便躲了过去,一把夺去春晓手中的剪刀扔到地上,并将她双手反剪置于背后,冷冷的问,“你是新来的丫鬟?连我都不认识么?” 春晓只当是他在撒谎,正想开口大叫,却被点了哑穴,只能无奈的挣扎。 阿宝被春晓姑娘的一声震天嚎叫吵醒,看到眼前的一幕时,立马翻身站了起来。 “丫丫的,敢在老子面前欺负老子家的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一个猛扑便蹿到了男子头上,爪子狠狠的把那只油腻腻的鸡爪往对方脑门上使劲儿一按,然后疯狂着抓着男子的头发。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额头上滴下的鸡油和头顶拔头发般的躁乱他是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用一只手钳住春晓的两只手腕,一手向着脑门摸去。 当摸到头顶的异物时,男子缩回了手。呃……这是鸡腿儿? “暗影,你在干什么?”凌陌翊在府外就听见了抓刺客的喊声,于是和闻讯赶来的侍卫们一起赶了过来。可刚踏进院子,便看到了这喜剧性的一幕。 一向以凌厉狠绝著称的贴身侍卫暗影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手握鸡腿,一手抓着不断挣扎的春晓,正头顶还趴着一只正在使坏的小白猫。 “啊!春晓你怎么了?”又是一声高分贝的尖叫,众人纷纷捂住了耳朵。紧随在侍卫们身后的夏飞飞跑到暗影身边,一巴掌拍下了他的手,拉着春晓赶紧四下检查,看有没有受伤。 “唔……唔……”春晓张张嘴,可就是说不出来话,只能指指自己的喉咙,告诉夏飞飞自己被点了哑穴。 夏飞飞只在电视剧里见到过点穴,她不相信现实里也有这么一说,所以坚持认为春晓受了惊吓才会说不出话来。 冷冷的转过身,寒气从身上迸发出来,她决不允许别人欺负她的丫鬟,不,是她的姐妹! 看到对方头顶上霸气十足的阿宝,夏飞飞的眸底一阵阴寒,“阿宝,揍他!” 于是,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夏飞飞和阿宝一个在下一个在上,疯狂的揪着暗影已经像杂草一样的头发。 所有人都石化了。 王爷的贴身侍卫,逸王府的侍卫总管,原来可以……这么惨。 暗影也是不知所措,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辛辛苦苦的做完任务,刚进院子就被当成刺客大喊大叫,然后被一只猫和一个女人欺负…… “放肆!”凌陌翊实在看不过去了,两步冲了过去,拉开了夏飞飞,顺手把暗影头上的小家伙甩出老远。 阿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尽管它弹跳力不错,毛也又长又软,可这一下真的疼坏了它。一阵子的呲牙咧嘴后,索性骂骂咧咧的大叫,“人心险恶啊!连老子这么可爱的神兽都下的去手!禽兽不如啊啊啊!” 春晓忙跑过来抱过阿宝,可苦于无法讲话,只能摸摸它的脑袋聊表安慰。 阿宝正扑腾着两条前爪,突然灵光一闪。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本王不喜欢宠物!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阿宝正扑腾着两条前爪,突然灵光一闪。 虽然自己魔法尽失,可点穴、药理以及一些武功招式它还是记得的。立马立起身子,两只小爪子在哒哒春晓耳后一点,点点头示意一下让她开口,春晓很奇怪,张口大骂,“呀!坏猫,你敢挠我!” 立马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我……阿宝你怎么……”周围人听到春晓说话后皆是一愣,注意力都转到了她和怀里的小兽身上。 这女人刚才一只用手指着喉咙,不是哑巴?那就是被点了哑穴?怎么突然会说话了?是这只小白猫点开了穴?怎么会这么神奇?? 环望着一排目光炯炯的铜铃,阿宝泪了,它怎么能这么笨,一时冲动就下爪了,这可要怎么解释哇! 夏飞飞也没想到这些,还好她反应迅速,不再执着于暗影鸟窝般的头发,快速走到春晓身边,从她怀里接过了阿宝,捋捋柔顺的小短毛,亲昵往它的小脑袋上蹭,“我家阿宝怎么挠的这么准,一爪子就扣在春晓姐姐的哑穴上了,乖哦……” 阿宝同志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是毅然决然的握紧小爪,视死如归的蹭着夏飞飞,顺便捏着嗓子甜甜的“喵”了几声。 喵的!老子竟成了宠物猫! 周围人这才恍然大悟,随即又垂下头纷纷叹气,像是错过了什么奇闻怪谈似的。只有凌陌翊一个人,拧着眉紧紧的盯着阿宝。 还好一切都解释清了,夏飞飞和春晓面面相觑,她们这才了解,原来暗影是凌陌翊的贴身侍卫,也是管家风伯的儿子。性格冷硬孤僻,话语极少,武功却是出神入化,除了和主子一起,他很少走正门,习惯翻墙进王府。 厉害的人物总会有些怪癖,王府里的人都知道暗影大人的习好,也慢慢习以为常。可春晓和夏飞飞昨天进的府,才会上演这么一出闹剧。 要说凌陌翊,因为有着一段让他终身难忘并打击很大的往事,所以他真正信任的人不多。暗影和风伯就是极少的两个。暗影是陈嬷嬷的儿子,自从这位奶娘去世后,他就请求父皇把暗影和风伯派来做他的仆人。他和暗影自小一起长大,连武功都是同一个师傅教的,虽然暗影和他的功夫几乎不差上下,但凌陌翊对这个朋友却是百分之百的放心,所有机密的事情全都交给这个心腹。 “我……我不知道你是侍卫……”春晓低着头嗫嚅,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是,“谁让你偷偷摸摸像个贼?” 当然,最后一句声音很小,就像蚊子哼哼似的,可却被听力极好的暗影尽收耳底。 “哼!”一声冷哼,暗影抬起头,又觉得目前的发型好像不适合耍高傲,便闷着头对凌陌翊告退后黑着一张脸离开了。 所有的家丁侍卫都识趣的散开了,凌陌翊背着手,瞅了一眼阿宝十分严肃的说,“本王不喜欢宠物!”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假冒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所有的家丁侍卫都识趣的散开了,凌陌翊背着手,瞅了一眼阿宝十分严肃的说,“本王不喜欢宠物!” 阿宝翻了个白眼,哼哼,老子还不喜欢你呢! “那怎么办?”夏飞飞双手托脸,一副可怜兮兮状,“它这么可爱,好歹也是一个小生命呢!” “让它离本王远点!从今天开始,你们搬到浅函轩。”凌陌翊冷冷说道,他不想和这个女人接触,更不想和一只浑身长满毛的别扭猫接触! 春晓心里很不是滋味,阿宝是借口,王爷这是摆明了不待见自家小姐! “成交!”夏飞飞潇洒的打了个响指,把阿宝托到了肩膀上,正合她意。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管怎么说都是有风险的,而且天天对着那么一座冰山,怕是自己早晚得冻伤。 正打瞌睡,某人就送来了一个枕头,何乐而不为? 不远处的捷王府一片阴霾。 “你确定看到了吗?”一个面色清秀的男子急切的问道。 “回四爷和十一爷,小得子不敢撒谎,奴才清清楚楚的看见七王妃的手心确实有一颗红痣。”说话的正是在宫里午宴时给凌陌翊和夏飞飞斟酒的小太监。 “怎么可能?”夏凝芙激动,声音也破了调,“那个傻子怎么会突然就变好了?一定是假冒的!” “小芙不要激动,这世上无奇不有,没有什么事可以说的准。”年轻的男子轻轻搂住夏凝芙,开口安慰。 一旁的凌陌熙没有一句话,是不是一个人那又怎么样?他只对那个与众不同、独树一帜的女人感兴趣,而不是她的身份。 “四哥,你倒是说句话啊!”凌陌凯轻抚着夏凝芙的脊背,扬声说道,似乎对他的沉默有些不耐。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那么急着查夏飞飞,就算她真的是假的,那也是夏丞相的错,到时候关进大牢的不是她一个人,而是丞相一家。夏凝芙,我不明白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是冒名顶替的,关我们家什么事?” “你就那么确定?”凌陌熙眉头一拧,口气变得严厉起来。 “她肯定是假冒的,我娘说当年的方子是没有解……”话没说完,夏凝芙赶紧捂住嘴,她怎么这么大意,在这件事情上露出了马脚? 一旁的十一王爷神色一慌,连忙出来打圆场,“哥,如果她真是假冒的,那丞相也会一口咬定他不知情。他们一家也是受害者,皇上自然不会迁怒于无辜的人。至于凌陌翊,那女人一定狗急跳墙,想要拉他做垫背,就算最后他没受惩处,那在整个栖月国也是一件丢人丢到家的大事。” 凌陌凯是个很护短的人,虽然他比夏凝芙小了两岁,可却对她一见钟情,并且处处维护。 “你们这么做太冒险了,而且事成的机会很小。”悠悠的吐了一口气,凌陌熙缓缓道,自己弟弟的性格他很了解,只是不想让他的一腔真情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 “冒险也要做,哥,难道你忘了娘亲是怎么死的吗?”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烫手山芋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冒险也要做,哥,难道你忘了娘亲是怎么死的吗?” 凌陌熙的双眼倏而一片通红,他怎么可能忘记!要不是老七去报信,要不是他的母后在中间煽风点火,父皇那么宠爱自己的娘亲,怎么会落得个自缢的下场! 他现在很清楚的记得,娘亲在看到圣赐的白绫后对自己说的话,“熙儿,照顾好小凯,都是凌陌翊和皇后从中作梗,你要替娘亲报仇!” “以现在的局势,三皇子是皇上,老七和老九也掌管了不少权利,再加上尉迟英贵为太后,他们占据了全部优势。我们力量很弱,目前来说谁都扳不倒,除了发展复首教,我们唯一的筹码就是想方设法的在他们兄弟几个之间下手,离间这几人的关系或者拖任何一个人下水。”见哥哥没有说话,凌墨凯赶紧补充。 任何一个人都有私心,他也是一样。小芙答应过他,只要夏飞飞被七王爷休掉,她就嫁与他为妻。如此一来,既可以让凌陌翊失面子,又能娶得美娇娘,岂不是一举两得? §  § § 经过一番折腾,夏飞飞搬到了浅函轩。因为东西不多,加上有下人帮忙搬运打扫,所以并不感到累。 这里在寒烁阁后面,只隔了一座小亭,环境也是相当不错的。 转眼到了晚饭时间,两人互不相问,各吃各的。夏飞飞中午吃了不少,倒也没什么胃口。招手把春晓叫了过来。 “我从宫里回来拿的那个红布包着的盒子在哪?” “方才收拾东西,奴婢把它放柜子上了。”春晓洗刚了把脸,面颊也是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里面好像都是饭菜,你去灶房热一热,晚上就别让那些厨子做我们的饭了。” 宫里的饭?春晓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猛跳两下,她是个穷人家的孩子,父母又早逝,就算是被丞相捡回去用作使唤丫头也照样是受人白眼,衣食紧张。这次居然能吃到宫里的食物,不管味道如何,想想都觉得激动。 “王妃――”不多会儿,传来了失望的闷声。春晓也哒哒的走近,提着打开盖的盒子,里面排了一道道的竖格,密密麻麻的装满了各种药材。 “这些是……”药材?太后为什么要送药材? 该不会这就是传说中可以滋补壮阳的补药? 虽然没有真正接触过,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那么多的古装戏也不是白看的。 夏飞飞的面容有些吃紧,有些慌张的把盖子盖好,交给春晓,“把这个拿去送给王爷!” “王爷?不是太后给王妃的吗?” “让你送你就去送,马上去给他!”夏飞飞声音急切,垂下了头,小脸已经一片绯红。既然是给他吃的药干嘛要放在自己这里? 现在的她俨然把这个盒子看成了烫手山芋,只想把它甩的越远越好。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报告差事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春晓拿着红色的包裹,一路上总觉得心里有些忐忑,太后为什么给小姐送药材?难道小姐生病了? 已经是傍晚十分,太阳几乎落下了山,残留几缕余晖渲染的整个天空一片绯红。 暗影正在给凌陌翊报告一些事情,作为王爷的贴身侍卫,极少离开他的身边。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怎么可能让他去信城。而且一去就是半个月? “本王交代你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信城百姓闹事确实有些蹊跷。虽说传言是因为土地分配不公,可属下查知后发现闹事的一般都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壮年,而且有的是新搬去的,根本就没有土地的分配权。” “哦?查出来是谁主使的吗?”凌陌翊眼神一沉,低声问道。 “属下无能。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加上那些人口径一致,办事老练,属下几乎一一盘查也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暗影的能力和衷心他都了解,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方的兵力和智谋不可小觑,甚至已经超过了他的预估。 “蹬、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凌陌翊点头示意他不要说话,根据来人的脚步声可以判断,此人没内力没武功,应该只是一个送东西来的下人。 铛铛,两声清脆的敲门声,得到应允的春晓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都说这个王爷脾气不好,所以在他面前万事都得谨慎。 “报告王爷,王妃让我把这个给您。”说完低着头怯怯的把手中的包裹递了上去。 站在暗处的暗影迈步走近,身上却迸发出一阵冷气,犹如置身于数九寒天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春晓低着脑袋,只能看到一双黑色的布靴和长衫,这个浑身冷冽的人不是七王爷那他又是谁? 终于,伟大的好奇心战胜了慌怯,春晓慢慢的扬起了头,15度,30度,45度…… 腾!两束目光相遇春晓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突然绷紧,这人……不就是下午的那个刺客吗? 啊呸呸呸,是侍卫……这人和王爷单独呆在一起,还能随意进出王爷的书房,想来这关系肯定了得。再回想下午时自己大声喊叫以及小姐替自己报仇时疯狂撕他头发的画面,春晓真想从地上扒个缝儿钻进去。 心里有些发堵,小姐啊,我又非但没帮上忙,反而给你添了堵墙呢! 春晓的目光刹时有些慌乱,弱弱的低下了头,下午的事确实是她的不对,不过现在面对惨遭毒手的受害者,她真的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暗影依旧是千年不变的面瘫脸,除了四目相对时眸中一闪而过快的几乎觉察不到的震惊时,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 红色包裹着的盒子安静的躺在书桌上,在窗口洒进的玫红色阳光下显得格外显眼。 凌陌翊坐在椅子上,紧紧地盯着包裹,三个人,三个不同的位置,各异的表情,没有人说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久久的沉默溢满了整个房间。 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他用膝盖想都知道,可这个女人当时不是很心急的想要去抢么?为什么现在又送了过来? *  * 【还有没有一直跟文的亲?●﹏● 好几天评论区都木有留言了,澈澈厚着脸皮请求亲们喜欢的话,就去留个爪印吧】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可以争取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该不会把盒子里的当成了饭菜吧。 想到这个假设,凌陌翊的嘴角狠狠一抽,想到在永安宫她一副眉眼弯弯的样子,只觉得头顶天雷滚滚。本以为娶得这个女人和那些庸脂俗粉不同,不会天天缠着他,那就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真心错了。这女人不仅彪悍、泼皮、鬼点子多,还是个十足的吃货! “你下去吧。”凌陌翊目光依然凝聚在盒子上,淡淡的开口。 “是,奴婢告退。”春晓懦懦然,像得了大赦令一样绷着身子走了出去,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主子昨日成的亲?” “嗯。” “和丞相家的三小姐?” “嗯。” “不是说自小有痴疾么?” “是,前些日听说溺水身亡,可后来突然醒了,性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母后又一直催着成亲,所以就亲事办了。” 对他而言,这女人只是抵挡母后催促,大臣闲话的一个盾牌,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罢了。 “主子调查过了吗?” “没什么问题。这女人不是眼线。” 敌在暗处我在明处,他们必须事事小心。 暗影和凌陌翊的性格差不多,寡言果断,通常说的少做的多。他除了关心自家主子的安全、暗地铲除一些对他们不利的势力外,其他对他而言都是浮云。 “你休息吧,先去看看风伯。” “是。”暗影双手抱拳,转身退下。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淡淡的凤髓香,味略苦,倒有些像甘草,很清凉利于醒脑。 凌陌翊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各种药材。他似乎看到了夏飞飞打开盒子后一脸吃惊转而羞涩无比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夜渐渐黑了。偌大的院子里除了几个巡逻的侍卫,只有几声隐约缠绵的蛐蛐叫。 浅函轩的灯还亮着,阿宝吃过饭早早的趴在枕头上睡了,春晓把一些衣服和嫁妆收拾停当,找几块上好的布料裁切好凑在灯旁做几个荷包,顺便陪自家小姐聊天解闷儿。 这是一个小小的套房,里面的主室是夏飞飞住的。旁边是一扇小门,里面有一条窄窄的过道,连接着另一个小室,本来是用来放一些大件嫁妆和杂物,因为她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间里难免会觉得孤单害怕,所以就把小室腾出来让春晓住。 橘黄色的灯光随这窗户缝溢进的晚风摇曳,春晓拿剪刀剪短了烛芯,“王妃,这才成亲的第一天,王爷就把我们赶到了这里,现在都成了整个王府的笑料了。” 看着春晓嘟着小嘴,夏飞飞凑近刮了下她的小俏鼻,“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正求之不得呢。” “王妃你是被气糊涂啦?今天传遍了王府,明天就会是整个京城、甚至是整个栖月国……到时候老爷生气不说,你也会成为大家的笑柄的……” “好啦,你的担心我都明白,可是我不喜欢他啊,他对我也没有感觉。” “可是王妃你可以争取的。”春晓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主子一副懒懒的模样,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回门【一】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可是王妃你可以争取的。”春晓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主子一副懒懒的模样,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怎么争取?给他下媚药跑他床上?想方设法的留个他的种,来巩固王妃的位置?”夏飞飞双手交叉,枕在头后,斜斜的靠在椅背上。眼睑垂下,微卷的睫毛轻颤。 “王妃……你……”春晓羞红了脸,小姐怎么能这么说呢,好羞人啊。 夏飞飞依旧闭着眼,带着些许无奈,“我有什么办法?这段无情无爱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作秀,说白了就是朝廷拉拢大臣,大臣巩固权位,而我和那个冰块王爷,不过都是牺牲品罢了。” 春晓吃惊的望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神态黯然的女子,本是服侍了十年的主子,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么陌生? “有些事情虽然不想却不得不做,有些路虽然不是你选的却必须走下去,因为很多时候根本由不得你,但是你只能接受。”比如穿越,比如前世悲惨的身世,比如成亲。 两行清泪悄无声息的留下,夏飞飞赶紧侧过脸,趁着昏暗的灯光用袖口抹掉泪痕。 窗外,一个月白的身影负手而立,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尽是深沉。 转眼就到了回门的日子,这不仅是普通老百姓的习俗,皇家也是一样。 一大早,她就乖乖起床,她挺想去看看那位丞相爹,毕竟在这尔虞我诈的环境中,他是对自己好的,也是这具身体唯一一位值得信赖的亲人。 阿宝还在呼呼大睡,任凭春晓怎么挠怎么叫愣是不起来,夏飞飞可没那么多时间陪这小祖宗耗着,索性一把将它塞进包袱里,收拾齐备后在风伯的带领下上了马车。 一拉车帘,一张俊秀却冰冷的面孔映入眼帘。 “呀!是你?你也去??” “本王不该去看岳父大人么?”凌陌翊依旧闭目休息,薄唇轻启冷冷的语调犹如千年寒冰,使得马车里的温度骤降。 “呵呵,怎么会呢?王爷相公肯屈尊纡贵,臣妾心里欢喜的紧呢。”夏飞飞呲牙咧嘴,学者《甄嬛传》里的口气“恭恭敬敬”的回答,暗地里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谁丫的让你去了?我回门还是你回门?我娘家还是你娘家?? 屈尊纡贵?呃……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凌陌翊眉头微皱,“坐下!车夫,出发!” 夏飞飞紧紧的抓着包袱,坐在这座冰山斜对面的位置。 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总觉得心口像有只小兔子似的跳个不停。机警的四下望望,马车似乎有了些变化,车座上铺了厚厚的狐裘毯子,小方桌的棱形桌脚也打磨的很圆滑,甚至连马车驾驶的都比以前慢了一些,平稳许多。 夏飞飞暗叹一声,不愧是王爷,啧啧真会享受。 豪华的马车缓速行驶,所过之处依旧荡起一圈尘土。 一个在闭目养神,一个扒着窗户欣赏外面的风景,虽然没有只言片语,一切却都那么和谐。 “哈啊,老子饿了!”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回门【二】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哈啊!老子好饿!”一声细细小小的声音飘来,阿宝打着哈哈从包袱里钻出来,揉揉惺忪的小眼睛,目标只指水果盘,晃晃悠悠的就往小矮桌上跳。 果然,某兽扒着盘子二话不说很争气的拽掉一颗最大的葡萄往嘴里使劲儿塞。 夏飞飞一心观赏车外的风景,丝毫没有注意到车里的异常。倒是凌陌翊,微闭的桃花眸倏的睁开,看到只小白猫大大咧咧的吃着水果,额头瞬时滑下三条黑线。 正在奋战葡萄的阿宝也意识到背后银针般尖锐的目光,睡意顿时全消,十分识趣的转过头。 大眼瞪小眼。 “你把它带去干什么?”凌陌翊的声音顿时重了几个分贝,一把揪住阿宝拎了起来。和一个弱智女人呆在同一辆马车里他已经够容忍了,现在居然还带了只傻不拉唧的猫! “呜哇呜……”十分不巧的,紫色的大葡萄卡在阿宝的嘴里,咽不下也吐不出,四只小爪子不停的扑腾。 靠!老子可是雄霸三界的神兽!士不能杀也不能辱!老子的光辉形象全葬在你丫的手上了! 夏飞飞扭头一看,阿宝同学正眯着小眼四只爪子以每分钟四十来回的频率做无规则运动。嘴角微微一抽,怎么把这位大爷给忘了? “啊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夏飞飞尴尬的一笑,拉起车帘佯装欣赏。 “今儿是阴天。” “哈,外面好热闹哦!” “这是背街。” “谁让你小子跟我跑出来的!”夏飞飞不再废话,一把夺过阿宝,塞进包袱,“哈哈,我不让它来,你看它非要跟着……呃……你知道我这个人比较善良,实在狠不下心欺负这么萌的小猫崽……” 欺负?言外之意就是他狠心咯?这女人……凌陌翊暗自双手握拳,她是真笨还是一直扮猪吃老虎? 包袱外只露俩耳朵的阿宝在刚才N多牛顿的外力作用下已将葡萄囫囵吞了下去,此时也是双爪紧握,小怒火噌噌的往上冒,什么时候它落到了这种田地? 龙游浅底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此仇不报非阿宝啊啊啊! 丞相府。 府外的两个大红灯笼分外醒目,主仆们衣装整齐的站成了两排,全都勾着脖子往前瞅。 “这傻子虽然嫁到了丞相府,不过听说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七王爷新婚之夜没有洞房,而且第二天就把她赶到了浅函轩,唉,我看她就等着孤独终老吧。”夏凝芙用蚕丝手帕擦拭着刚涂好的指甲,故意捏着嗓门说道,似乎专门想让别人听到。 “大姐小声一点,爹一早就警告我们不要说一些中伤那傻子的话,万一被爹听到就不好了。”夏芷卉见四周丫鬟仆人们的目光聚来,慌忙捅了捅夏凝芙的胳膊,小声提醒。 “听到怎么了?我说实话还要堵住我的嘴吗?”夏凝芙环顾一周,依旧大声咧咧,似乎是专门说给别人听的,“我今儿还真敢打包票,就算这是回门王爷也不会和那傻子一起来!”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回门【三】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周围的下人们开始窃窃私语,所有人都知道七王爷是讨厌女人的,甚至很少碰触女人。从刚刚大小姐那么的话语,再加上这两天疯传整个京城的各种流言蜚语,大家都认定了三小姐在逸王府不受宠,而且是非常不受宠。 夏予威从大门里踱步而出,前去打探的下人得知马车一会儿就到,他承认自己心里确实有些思念,自从飞飞恢复正常后,这份关心便愈加深刻,现在的他一心只想知道宝贝女儿到底过的好不好。 低语声戛然而止,所以人都闭上了嘴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来了!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拉长了脖子望去。一辆红顶的大马车驶来,车前的四匹高头骏马熠熠生姿,好不威风! 马车缓缓停下,凌陌翊一个飞身跳下马车,将矮凳放在车轮前,“爱妃,下车吧!” 声音虽仍是冷冰冰的,但难得出现一丁点的温柔,什么时候两人关系这么好了?众人皆是一愣,就连马车后紧随的暗影视线也有了短暂的停滞。 脸上最挂不住的当属夏凝芙,她可是刚打了包票,可这才一盏茶的功夫,刚刚的傲气和不屑全都烟消云散。只是暗暗握拳,这该死的狐狸精,到底使了什么妖法,让七王爷不仅来了,还对她这么好? “爱妃,快点,大家都要等急了!”凌陌翊并没有在意别人的表情,见车内没有动静,就再次说道。 夏飞飞连同阿宝都被雷的里酥外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凌陌翊受啥刺激、吃错药了? 小心翼翼的探出了脑袋,擦!这么多人!丞相府前黑压压的一片,夏予威带着老婆闺女站在前排,后面的几乎都是丫鬟家丁了。 四周也有很多看热闹,具体讲是看七王爷的百姓,都被侍卫远远的拦着。 啧啧,真是戒备森严啊。夏飞飞咂咂嘴,无意间碰触到凌陌翊犀利的眼神。此时的他正伸出右手,想要扶夏飞飞,可某女并不领情,四周的人都看了个遍,愣是没有注意到他……轰轰烈烈的打击啊! “咳咳……”凌陌翊有些尴尬,狠狠的瞪了下车上一脸无辜的元凶,努努嘴,示意她放机灵点儿。 夏飞飞见他黑了脸,也不敢再耽搁,抓住他的手踏着小凳子走了下来。二话没说,一下子就扑进夏予威的怀里,“爹,女儿好想你哦。” 不是作秀,也不是演戏,是发自内心最真实的声音。夏飞飞的鼻子有点酸,她真的很想念原先世界里的父母。既然现在回不去,那她可不可以自私一点,把面前这个头发略白、满眼慈爱的男人当作自己的父亲,从他身上汲取浓浓的父爱,满满的亲情? 夏予威的手垂在身侧,有些手足无措。他有多少年没抱小女儿了?这声想念是不是说他的宝贝不恨他,真正接受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了?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回门【四】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眼睛很胀,可碍于在众人面前,夏予威硬生生的把眼泪挤了回去。长有薄茧的大手轻轻安抚着宝贝女儿的后背,一下一下,没有了丞相的威严,单纯的只是以一个父亲的角色,“飞飞,在王府里过的好么?爹今天可是给你准备了好多你喜欢吃的东西呢。” “谢谢爹!”夏飞飞直起身子,脸上挂着一抹明媚的笑容。 一旁的凌陌翊也走上前作揖,“岳父大人!” “王爷怎敢如此大礼,老臣担待不起啊……”夏丞相连忙回礼,这七王爷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儿,就算是犯错皇上和太后也会刻意包容他,哪个大臣敢让他行礼? “您是长辈,应该的。”该有的礼数面面俱到,此时谁又能把这个温文如玉的男子和寡言狠绝的七王爷联系到一起? 夏丞相旁边站着两位浓妆艳抹的夫人,身后是一脸娇羞、时不时偷瞟一眼的俩女儿,都迫不及待的想让七王爷也注意到自己,哪怕只是点个头也好。 可是凌陌翊眼里容不下这些庸脂俗粉,甚至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和夏丞相简单的寒暄两句,就迈步进了大门。 “飞飞啊,你和王爷的房间爹已经派人打扫好了,就是你原来的闺房,换了张大床,等下让春晓拿床新棉被。” “一个房间?”夏飞飞正埋头吃着糕点,听到后立马抬头喊了出来,嘴角还残留着饼屑。 “当然是一个房间啊,小傻瓜。”凌陌翊赶紧接过话茬,掏出手帕宠溺的擦掉饼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平时爱妃担心本王忙于政务,非要分开怕打扰到本王。现在又没有什么政事,我们夫妻自然要住在一起。” 但是…… 桌下,男人的黑色单靴重重的踩上了一边的绣花鞋…… 而女人也不甘示弱,伸出两根手指拧上了某男的大腿…… 夏丞相见自己的女儿并不像传言中那么不受待见,反而抓住了冰山王爷的心,不由自主的,嘴角溢出爽朗的笑声,“哈哈,飞飞既然已经嫁作王妃,理应为王爷排忧解难,也当好生的伺候王爷。” “是啊,爱妃真的很会伺候人呢。”凌陌翊手握折扇,头稍稍扬起,斜睨了一眼憋了满腔怒火的夏飞飞,有些幼稚的傲娇起来。 转眼已到夜晚,晚饭异常丰盛,夏吃货毫不吝啬的吃了个肚儿圆。 回到清风阁,夏飞飞拿出个油纸包,里面装着她吃饭时趁人不注意偷拿的鸡腿,撂给床上正苦着小脸揉肚子的阿宝,准备铺床睡觉。 “吱呀”一声,门开了。 “春晓,你怎么还没休息啊。阿宝今晚和我睡。”夏飞飞把床单铺平,蓬蓬的被子一股阳光的味道,竟使她的心情也跟着阳光了。 “让它出去!”凌陌翊黑着脸,什么?居然让一只猫在这里?他堂堂逸王爷才不会和一只猫睡一起! “你怎么在这儿?”夏飞飞吃了一惊,迅速转头,看到七王爷正虎视眈眈的瞅着大吃大喝、丝毫没有一点危机观念的阿宝同学,“呃……旁边有个小室,不如王爷您今晚就将就一下……”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回门【五】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将就什么?难道本王不该和你住在一起吗?”凌陌翊厉声答道,指着阿宝质问,“快把这只猫扔出去!”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啃鸡腿肉的阿宝似乎意识到了自己也卷入了这场纷争中,尖尖的小耳朵一摇,滴溜溜的小眼恋恋不舍的从鸡腿上挪开,轻蔑的瞥了一眼身边的男子后继续啃肉。 凌陌翊面容有些吃紧,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他可是万人敬畏的七王爷,凭什么到这只臭猫面前就吃了瘪? 手中的折扇骤然一晃,阿宝只觉得一阵劲风,手里的鸡腿就被拍到了地上。小家伙不乐意了,到现在可还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它呢! 身子半蹲,尾巴夹在俩后腿之间,小耳朵也朝后贴,浑身的白色短毛全都竖了起来。阿宝呜呜的叫着,像是抗议又像是示威。 “暗影!”随着这声低喝,一个黑色身影不知从哪里飞来,在门外抱拳等候。凌陌翊抓起阿宝,顺着房门一把丢了出去,暗影身形速动,一个折身已将阿宝稳稳地接在手里。 凌陌翊大步走了过去,“今晚它跟你睡!” 接着便“哐”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夏飞飞的小心肝儿也跟着“哐”了一下。 虽然有些担心,但看到七王爷黑的如同焦炭般的面孔,她还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红烛摇曳,晚风习习,安静的有些异常。一男一女一个坐在床头,一个立在窗旁,没有话语,也没有眼神的交流。 “爱妃不该伺候本王休息吗?”冷冷的声音似乎从地下传来,没有一丝温度,却饱含着怒气。 夏飞飞心里嗒嗒的敲起了小鼓,这房间里都没人了万一他想强来怎么办? 好歹自己也学过防狼十八式,先劈腋窝还是踢下体? 脑袋飞速的运行着,片刻间已将主要招式都温习了一遍。心里这才有了底,壮着胆子问,“怎么伺候?” “宽衣!” 纳尼?又宽衣?夏飞飞突然想到新婚第二天在浴池里的那一幕,到现在她还没有搞清楚古代的裤子是怎么穿的。既然现在机会送到眼前,那就…… 心动不如行动,夏飞飞速度冲了过去,掀开他的衣袍就要进入正题。可这一举动倒是把凌陌翊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这这这……这女人也太主动了吧…… 夏飞飞仔细观察后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时代的裤子倒是和现代没什么大的区别。 灵巧的小手解开了金帛细带,歪着脑袋把裤腰往外翻,她想看一下没有了松紧带和拉链,单凭一根布条是如何让裤子结实而又舒适的。 凌陌翊双脚略分,就这么直直的站着。紧咬银牙,握住的拳头青筋暴起,白痴女人,她是在玩火知不知道! 小腹里的灼热让他的忍受力几乎撑到了极限,而身前蹲着的女人并不知情,目光专注,依旧很认真的研究着他的裤子。 “该死!”凌陌翊爆出一声低吼,弯下身子将夏飞飞打横抱了起来,向大床走去。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上架感言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这个王妃惹不起》要上架了。这是澈澈的第一篇文,所以心情真的很激动。 澈澈原先说过,再不能保证按时更新的情况下是不会上架的。从接到通知起,这几天我都是天天码字,希望能多存些稿,不会因为断更让大家失望,一连几天写的凌晨四点多,然后有时被姥姥发现,然后骂回去睡觉。- - 我很感谢陪着我的读者们。记得一个网络小说家曾经说过,读者管我们叫大大,我们把读者当上帝。的确,多一个推荐多一个收藏,评论区里多一个留言澈澈都是非常开心的。大家的支持和鼓励是我一直以来前进的动力。 说下以后的看点: 1、两人成亲当天没有圆房,回门会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 2、凌陌熙对夏飞飞究竟是好奇何时能转变为喜爱?经过了更多的接触,他又会展开怎样强大的攻势?凌陌翊会吃醋会采取切实的抢妻措施吗? 3、阿宝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萌宠,在众人面前是受尽喜爱的,可惟独在凌陌翊和暗影眼前不吃香。面对这么一个眼高于顶的小家伙,他们两个腹黑男又会想出怎样的招式对付它?当它终成为一只闪闪发光的电灯泡时,凌陌翊会不会给阿宝也弄场招亲大会帮它解决掉终身大事呢? 4、太后的生辰快要到了,其他三国都派人前来贺寿。夏飞飞作为逸王妃,也被提名当场献艺祝寿。对于她这个对古代知识了解不深的现代女生,会以怎样的姿态接受挑战?面对众人的刁难,能否圆满的完成任务? 5、春晓和暗影表面无碍,其实内心都有那么一丢丢的小情绪。是爱是恨还是烦闷? 6、十二年前,夏飞飞的母亲忽然疾病骤然去世的,她也在两个月后的某一天突得了痴疾。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另有阴谋?时隔多年,面对重重迷雾,夏飞飞怎样找到有用的线索,一举揭破当年的旧案? 7、阿宝虽小,没什么魔法,却熟知点穴和功夫套路,在这个充满凶险的宫闱王府中,他会不会教给夏飞飞一些防身之术,它的魔法会不会重新显灵? …… 敬请期待以后的文,会更精彩的。 * * * 下面就是充值方式了。 首先是网上银行,比较便宜,其实办银行卡的时候开通一下就可以了,经常看书的亲们使用这个是最好的,步骤是:登录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网上银行――填写充值数额(起充是30元)――下一步――确认――选择开通网上银行的银行――进行网上银行支付操作。 其次是支付宝和财付通,只要在拍拍和淘宝上买过东西的亲们相信都会使用,需要说明的是,小说阅读网的支付宝业务是即时到账业务,需要大家先付钱才能获得阅读币。如果实在觉得网上阅读币不安全,也可以到附近的银行汇款,汇款之后登记就好了,一般几个小时以内就有阅读币的。 以上几种方式虽然麻烦,但是比较实惠,都是1元购买100个阅读币的,建议经常在小说阅读网上看书的亲们这样充值。这样算来,1千字4分钱,看完这本书也不过几块钱,两瓶饮料而已,比亲们去买一本书便宜多了。 手机充值卡(注意不是手机话费充值哦),只要买中国移动神州行充值卡(序列号17位)或者联通全国通用充值卡(序列号15位)就行了,一般在营业厅就能买到卡的,一元90个阅读币,不算是太贵。 骏网一卡通和游戏点卡一般在网吧都可以买到,比较方便,都是1元80个阅读币,还算比较合适的吧。 另外提醒下大家,无论是哪种卡最好把卡里的钱全部都冲到小说阅读网上,因为如果不一次充完剩下的钱也不能在其他地方使用(尤其是手机充值卡),所以大家最好是充值多少钱就买多少钱的充值卡,这样比较安全也不会给亲们带来什么麻烦。 如果大家实在不想出门,手机也是可以充值的。登录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短信充值――填写手机号码――下一步――确认――确认支付――收到短信――会服短信――收到扣费短信――购买完成(必须是30元)。 如果大家对充值还有疑问,可以直接点击支付中心找在线客服(8:00~20:00),如果实在找不到也可以去交流中心看一下类似问题的解决方法,小说阅读网的客服会耐心的为大家解决问题的。 * * 澈澈希望大家可以看正版,小说阅读网里没有那些黄色网页或者一些乱七八糟的广告,可以充分保证绿色安全的环境。而且盗版网站容易带病毒,为此弄坏电脑就得不偿失了。 另外,每一句话每一章都是澈澈认真构思后一字一字码出来的,一千字4分钱而已,大家看正版书也是对作者的一份尊重。 谢谢大家对澈澈的支持,也希望作为新手的我能在大家的鼓励和帮助下越走越远。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暧昧一夜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夏飞飞窝在凌陌翊温暖的有些燥热的怀抱里,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半晌,才意识到这男人想要干什么,发疯似的踢打起来。 “混蛋!你快放我下来!”两条腿不停的上下扑腾,连同身子也在扭动。粉拳紧握,朝着凌陌翊的胸口就是一阵猛锤。 可这点力气对凌陌翊而言不过像是挠痒痒,唯一让他受不了的是这白痴女人扭动的身体有意无意的摩擦着他的小兄弟,下面高高支起的小帐篷正在宣泄着某处的不满。 20年了,他以为自己对女人已经没有什么**。自从嬷嬷死后,他视女人如粪土,根本不准许任何女人近身。 虽然血气方刚,可他一直清心寡欲,所以偶尔有些生理需要,沐完冷水浴后就没事了。 可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对这么一个不温柔不妩媚而且处处和他作对的女人感兴趣,居然鬼使神差的想要娶她为妃。 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个一脸无辜的小妖精,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就把他的欲火完完全全的勾了出来。 “老实一点!”他的嗓音有些粗哑,低沉的爆喝声隐藏着浓烈的**,大手在夏飞飞的屁股上拧了一下。 “啊!”夏飞飞惊叫出声,看到他眸中的烈焰,感受着浑身紧绷的肌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无知,双手紧紧的攀附这他的脖子,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凌陌翊弯下身子把她放在床上,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温热的手指引得夏飞飞一阵颤栗。 “你……你想干什么?”夏飞飞双手死死的抓住身下的床单,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指尖冰冷而又颤抖。 “这还用问么?”凌陌翊瞥她一眼,站起身子去吹熄蜡烛,双手也在不停动作,三两下身上只剩里衣了。 四周顿时黑了下来,夏飞飞的心里也突然变得空落落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反抗有用吗?求饶有用吗? 论力气论功夫自己根本没发和他比,况且夫妻行**也是在情理之中,即使这次侥幸逃脱,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只是……这样的凌陌翊让她觉得好陌生…… 窗外,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给屋内镀上一层柔和的清辉。凌陌翊甩掉里衣,只着一条亵裤走回床边,倾身压了下来。 唇狠狠的压上,炙热的胸膛将她紧箍在身下,俯身辗转**,带着惩罚性的啃咬。夏飞飞不由得痛呼出声,凌陌翊趁着这个空隙撬开贝齿,长驱直入,搅动着她的芳香。 兰花的香气,薄荷的清新,迷人的味道、甜美的触感让他几乎发狂,凌陌翊的霸道和狂野也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一边亲吻一边将夏飞飞薄如蝉翼的纱衣狠狠撕裂。 云鬓飘洒,身姿曼妙。晚风习习吹动着层层纱幔,清亮的月光更为这宵春夜添了一抹暧昧。 娇嫩的双胸挺立,浅紫色的抹胸难掩其高昂,凌陌翊伸手拉下抹胸,头低了下去…… 我不爱你……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娇嫩的双胸挺立,浅紫色的抹胸难掩其高昂,凌陌翊伸手拉下抹胸,头低了下去…… 那在银月下微微颤抖的粉红色蓓蕾似乎带着魔力,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采撷、想要占有。 突然额头上一滴水渍划过,他本来燥热的身体被这冰凉的水滴一激,顿时清醒了几分。 手已在不自知时,握住了那抹傲人浑圆,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悄然颤动了几下。抬头向上看,夏飞飞闭着眼,两行清泪无声的留下,紧皱的眉头让人怜惜。 他向上挪了下身子,轻柔的吻着她的额头,富有磁性的声音出人意料的温柔,带着丝丝宠溺,“怎么哭了?**你了么?” 夏飞飞默不作声,果露的肩和**在夜风的吹拂下传来阵阵清凉。本是夏末,天气尚未转冷,可夏飞飞觉得浑身彻骨冰寒,心也是。 贝齿紧咬着被**的红肿的下唇,半晌才颤抖的开口,“我不爱你……” 爱?他的脑子轰得一下炸开了,这女人在说什么?多少少女日思夜想期盼着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千娇百媚;而她,是在拒绝么? 什么是爱?给了她王妃的头衔、充足的生活还不够?因为自己的冷落,她受尽流言嘲讽,那么现在他愿意给她一个真正的王妃,她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如同当头浇了盆冷水,凌陌翊身上的炙热一瞬间了然无踪。眼里没有了情、谷欠的火焰,转而变成簇簇怒火,手缓缓上移,卡住夏飞飞的脖子,“你不爱我,爱谁?”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增加,一想到这个能轻易引起他兴趣、勾起他怒火,让他紧张让他生气的女子心里最重要的位置装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男人时,就感觉心像是被无数个细细密密的银针扎着。 说不出哪里痛,却又哪里都痛。明明没有滴血,却是压抑的快要窒息。 这种感觉,很不爽。 “咳咳……”夏飞飞的脸色渐渐变白,挥动双手拼命的想要拨开眼前修罗般恐怖的男人,他真不知道自己力气有多大么?还是强、bao未遂,想要杀人灭口? 拼命的想要呼吸,嘴巴也大张着,可能吸到嘴里的空气寥寥无几。夏飞飞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反抗越来越弱,浑身的肌肉有些抽搐,眼前清亮的月光、男人俊秀的容颜也变得渐渐迷离起来…… 脸色转青,夏飞飞的脑子有些混沌,但又突然清醒起来。老者说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就是她就可以回去,现在是不是就可以了结了? 只是……这种死法真的很难受…… “你怎么了?”凌陌翊显然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仅仅一句话而已他怎么能这么冲动?况且她再彪悍再不羁也终究是个女人,是他……有点在乎的女人。 他刚刚在做什么?居然掐她脖子?不是这样,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她爱的是谁,仅此而已…… “夏飞飞!飞飞……”凌陌翊慌了神,曾经那么多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内,即便有些意外也决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他着急、让他心疼…… 拇指和食指捏住夏飞飞的嘴巴,唇又覆了上去。没有啃咬,没有缠绵,一下一下,急切的往她嘴里度着气。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爱她。可是她被压在自己身下轻吻慢允时他的心里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比练成一套高难度剑法还要享受的感觉,有一种淡淡的温暖,遗失了十几年的温暖。 他不想让这种感觉消失,所以,她不能有事! 先森,我们很熟吗?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夏飞飞泪目了。 其实他开始掐的确实很紧,有那么一瞬她真的以为自己就要这么给挂了。可关键时刻他松手了,虽说难受的一阵猛咳,可好歹没有性命之忧。 可……可这男人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嘴对嘴为她度气…… 先森,我们很熟吗? 平时打闹拌嘴,俩人就像冤家一般。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夏飞飞觉得头上天雷滚滚。有那么一丢丢的尴尬,再加上害怕这个禽兽七王爷万一再有什么企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两眼一翻装晕死。 凌陌翊功夫再高,对医术却不精通,他一直认为是刚才掐的太死,才导致她失去知觉。长有薄茧的大手拍打着夏飞飞红扑扑的小脸儿,“醒醒,快醒醒……” 某女咬牙承受着这一巴掌一巴掌的外力,面部表情虽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早已把凌陌翊的祖宗十八代通通问候个遍。 靠!照你这么打下去,死人都能让你逼诈尸! 眼看这装晕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夏飞飞在月光的掩护下,偷偷眯缝着眼睛,细细打量一下周围的情况,才“悠悠转醒”,一副弱柳扶风状,“王爷,臣妾好难受哦,想休息一会儿……” 说完,弱弱的拉起被子就准备跟周公蜀黍约会。 臣妾?凌陌翊什么人没见过,这点小把戏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尤其她自称臣妾的时候往往不是有事求他就是自己心虚。于是狐疑的瞅着床上刚刚痛哭、现在装晕的女人,心里暗想,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微微敛眸,凌陌翊没有废话,直接切入正题,语气有些沉重,“你为什么不爱我?” “嗯……头好痛……好难受,王爷早些休息吧……”夏飞飞不想多话,只想着快点睡过这倒霉的一夜。 “不要岔开话题,不说清楚你觉得你能睡吗?” 短暂的沉默。 夏飞飞是个直爽性子,既然他已知道自己是装病,那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把话说开,或许两人的关系才能有些许的转机。 “你觉得我们成亲是为了什么?”她挪了挪身子,半靠在床头,顺手抓过棉被遮住雪白的**,缓缓开口。 “只是朝廷和臣子互相利用的一个戏码。君娶臣只是想拉拢一个得力的助手,臣嫁君却是想得到地位的稳固。而我们,终究只是这场戏的两个牵线木偶,没有选择权的牺牲品而已。”见他不应答,夏飞飞垂眸继续说道。 凌陌翊眉头微蹙,这段话他好像前几日在浅函轩外听过,他没办法理解的是为什么这个女人自从溺水活过来后思想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昔日流着鼻涕口齿结巴的夏家傻子还历历在目,就这么短短的一个月,即使她头脑恢复了正常,为什么连性格和思维也能如此的脱胎换骨? 她的分析精辟而又一针见血,可这对于一个从小痴呆没有念过书的女子来说,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深刻的认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打量的目光划过夏飞飞的脸庞,沉闷的声音徐徐响起,“那又怎么样?所有人成亲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 “是。可是成亲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幸福不是门当户对看出来的,而是两个人在互相接触互相了解中磨合出来的。” “那你为什么不爱我?”凌陌翊披上里衣,坐在床边看着夏飞飞明澈如一汪秋水般的眼睛。一想到她心里不爱他不喜欢他,总是觉得胸口有只小兽在发狂的挣扎。“相貌、权位、武功、学识,我哪一点不好?” 夏飞飞垂下眸子,“哪里都好,但这和爱是两码事。或许很多女人都疯狂的喜欢你,爱你王爷的权势,爱你英俊的容貌。可如果有一天,你的这些都没有的时候,她们还会追求你吗?” 死水般的寂静。两人都没有言语,各有所思。 半晌,清亮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洞彻着双方的心灵,“爱不一样。当两个人真正有了爱情时,那么无论对方丑了老了都不会嫌弃,因为你爱的不是权势钱财外貌这些身外之物,而是他这个人,他的心他的灵魂。” 新郎,你是否愿意娶新娘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我要娶她、爱她、保护她。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她忠实的丈夫。 电影里常见的结婚场面中那些曾以为很老套的誓词突然涌进了脑海,夏飞飞总以为结婚宣读誓词时新娘流泪是矫情,可现在回想时,心里却满满的只有苦涩。她多想有一个人也能对她说出那么一席话,不用多帅也不用多有钱,只要他爱她,她也爱他就够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本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要做到,真的很难。 翌日,清晨的阳光洒进了窗户,夏飞飞破天荒的早早自然醒。睁开惺忪的睡眼,四周的摆设让她意识到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猛地坐起身来,掀起被子仔细检查自己的衣服,抹胸和亵裤依旧套在身上,她这才放下了心。 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禽兽…… 旁边的床单是凉的,看来他已经起床好一阵时间了吧。夏飞飞去柜子里找了身衣服换上,心里却暗自寻思一会儿吃饭要是碰面了会不会尴尬…… 毕竟昨天到了那个程度最后熄了火应该会很难受吧…… “王妃,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春晓推开门,酝酿情绪准备大练狮吼功,出乎意料的看到夏飞飞正对着梳妆台摆弄发髻,匆匆过去干练的整叠被褥,“咦?阿宝呢,昨天不是和你睡的吗?” 阿宝?? 夏飞飞心噗通震得一下,凌陌翊昨晚把它扔了出去,还说什么什么…… 对!暗影! “它在那个暗影那里,春晓快去把它抱过来!” 送到花园赏花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夏飞飞想到初次见暗影时阿宝怕春晓受欺负可是对那个面瘫侍卫又抓又咬的,万一他记仇…… 他功夫那么高,阿宝那么一丁点……俗话说越是耐得住性子的人爆发力就越强……那阿宝不就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儿,夏飞飞更坐不住了,自己蓬头散发没办法出门,便使劲推搡着叠被的春晓,“快,去找暗影,把阿宝抱回来!” “阿宝怎么会在他那?昨儿不是在你房里么?”春晓扭头,一脸疑惑。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快去快去!” 春晓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阿宝在那个侍卫那她是很担心的,毕竟那日为了她阿宝可是使出吃奶的劲儿揪他头发的……想到这儿,便匆忙往不远处的一间房子走去。 虽然暗影也是下人,但毕竟是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所以给他睡的还是上等客房。春晓到时,房门是虚掩的,只留了一条窄窄的门缝。 外面阳光高照,里面门窗紧闭,强烈的反差让春晓看不清里面具体的情形。春晓的心提了上来,这屋里静悄悄的,就算有个打闹的声响也好啊。通常这个时间阿宝是不会起床的,但床上的被子好像都叠齐整了,那他们俩去那了? 正准备推开门一探究竟,突然觉得身后一袭黑影,“你在干嘛?” 本来紧绷着的神经被这么一吼,春晓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扭头向后望去,正是那个面瘫。 “呃……王妃说阿宝在你这里……” 暗影两手空空,腰上是一柄随身携带的宝剑,她上上下下瞅了个遍,愣是没发现半丝小家伙的影子。 难道是昨天夜深人静之时,他想起了那天的误会,突然兽、性大发,在小阿宝孤苦无助的时刻先杀后宰,难道……他刚刚是去了后山埋阿宝的皮毛和骨头? (咳咳,春晓童鞋,你想多了。丞相府没后山……) “那只猫太闹,我把它送花园里赏花了。”暗影道,说完就抬腿走进屋内,“嘭”的一声关了房门。 赏花?她怎么不记得那小猫有这种高雅的爱好啊? 正值夏末,渐有丝丝凉爽。花园内树木的叶子有的已泛浅黄,打着旋儿悄然落到了春晓的肩膀。但各式的花似乎并没有收敛的意思,依旧卯足了劲头傲然怒放。淡雅的木槿,柔美的桔梗,热情的一品红……就连柔漾湖里也铺满了各种颜色的睡莲,乍然望去,就像是一个花的世界。 可是这里到处是花花草草,哪里有阿宝的影子?本来身材就小,又有这么多红花绿枝遮挡,确实让春晓费了不少精力。 “阿宝!阿宝!”她猫着腰,一点一点的在花叶间翻查,嘴里也在不住的呼喊。本想回去让暗影带她来寻,可一想到那张苦逼脸便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春晓找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腰有些酸痛,可连花园的四分之一都没找完,打起了退堂鼓。心里却非常后悔刚才怎么不问问具体在哪块地方呢?找的时候好歹有个目标。要不还有回去找几个丫鬟过来一起找吧! 正在这时,一声弱弱的“喵”声波动了她的耳膜…… 卖萌不顶用?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春晓睫毛一颤,扭头望去,不远处层层叠叠的绿叶下露出一小撮白毛,掀开叶子,那张皱巴巴的可怜小脸儿不是阿宝的又是谁? 小家伙站在一根离地面不高的树叉上,双爪上抬,举着一张荷叶,荷叶上托着一小捧水珠。阿宝两眼汪汪,想放下又不敢,求助般的瞅着春晓,毛绒绒的小尾巴一个劲儿的往身后藏。 春晓母爱泛滥,扔掉荷叶就要把阿宝抱在怀里,意外的看到小家伙尾巴上有一大块红色,仔细看才发现原来绑着一大朵一品红。 春晓嘴角一抽,难道这是暗影的阴招?她仿佛看到了那男人低着头仔细的在阿宝尾巴上系这朵大红花时一脸认真的表情…… 已经是早饭时间,春晓估摸着大家应该都去吃饭了,直接带着阿宝去灶房寻了些吃的。对于大只鸡腿和美味的糕点,它意外的没什么胃口,扁着嘴巴吃了两口就扭开脑袋不吃了。 春晓意识到它心里不爽,一路上抱着摇着哄它开心,就像哄个小孩子一样。 但这似乎没什么作用,知道进了清风阁,看到了吃完饭正在懒懒晒太阳的夏飞飞,阿宝才一个猛子冲了上来,抱住她的腿嚎啕大哭。 夏飞飞俨然被雷到了,她第一次见阿宝哭的这么悲惨呢。看着小家伙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儿,她的小心肝儿那可是嘎嘣嘎嘣跳,一种说不出的…… 爽! “哟,阿宝妞,这是被谁欺负了啊。”夏飞飞挑眉,端茶抿了两口。其实心里也已猜到了七分,可还是想戏弄一下这个平时目高于顶的小兽。 “呜哇……都是那个黑脸侍卫,他不给我东西吃,不让我睡床上,一大早还……还把我带到御花园顶荷叶……呜哇哇……夏笨蛋给我报仇!”阿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唯有最后一句双爪紧握,一副老子杀你全家的豪迈表情。 噗……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 顶荷叶?!他怎么能想到这么损的招?难道阿宝卖萌对这个面瘫侍卫不顶用?呃……貌似她那位王爷夫君也不吃这一套啊。 一物降一物,果然有道理。没想到这个无法无天、嚣张跋扈的小家伙也有挨瘪的时候,心里真不是一般的爽啊。 听了春晓讲了事情的经过,夏飞飞伸了懒腰,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腿上拼命抹鼻涕的小泪兽,“还报仇?一巴掌就扇的你满地找牙。走吧,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说罢,也不问阿宝的意见,提起往肩上一撂,站起身就往外走。 其实夏飞飞不想呆在清风阁是有原因的,一会儿凌陌翊回来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重新面对两人的关系。昨天的事情已经发生,要把它当成个梦转瞬即忘那是不可能的,可如果他不在意,她还将此事耿耿于怀,未免也显得矫情。 方才在膳厅两人除了对长辈的请安以及简短的寒暄外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夏飞飞一顿饭吃的有点不自在,时不时把目光瞄了出去,可凌陌翊从头到尾连个余光都没赏过来。 青蛙看绿豆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偌大的丞相府里要说散心还真没有特别中意的地方。虽说四周飞楼插空,秀甍雕栏,不仅精美甚显大气。一带清流从花木中瞿泻而下,曲折游廊下石子漫成甬路。可四周来来回回的丫鬟见一次请一次安,在好的心情也被破坏了。 唯一幽静的去处便是花园,可那地方除了花花草草连个秋千都没有,夏飞飞也早腻味了。不知不觉,她带着阿宝来到了别院――她的前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这里依旧和从前一样萧条冷清,鲜有人迹。因为无人打理,院中杂草更盛,种的菜苗也被鸟雀啄的差不多了。廊前仍然摆放着旧时的藤桌藤椅,数天不见,加上前几日的一场大雨,上面有不少的泥土和枯叶,更显萧瑟。 但这里没有奉承,没有勾心斗角,耳畔鸟儿清灵的鸣叫是最悦耳的音乐。给人一种亲切舒心的感觉反倒能莫名的浑身放松,安下心来。 如果能让她选择,她宁愿呆在这里和春晓种着两畦小菜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当时答应搬出别院的事。虽然衣食无忧,有不少的零花银两,且后来又成了人人艳羡的逸王妃。可对夏飞飞而言,那些在精美在豪奢终究是个笼子,困住自由的金丝笼。 “呀,王爷!您怎么在这里啊!”一声故作吃惊的娇媚声划破寂静,夏芷卉一身粉裳,莲步轻移走了过来。她从膳厅出来后就一直派仆人暗中跟着七王爷,为的就是瞅准时机,制造这次偶遇。 夏飞飞听到动静,侧身望去,相隔不远处的竹林里凌陌翊正抬头望着这座清瑟的别院,一旁站着精心装扮的夏芷卉。只不过因为角度不同,二人并没有看到她。 一个转身,她快速躲到墙角,竖起耳朵想捞点有用的信息。夏飞飞的本身对听墙角没什么兴趣,只是这次主角比较有吸引力。 以二姐的性格,想必是拿捏住世纪才出现的吧,那一定是要舍身舍脸,志在必得咯? 倘若二人真是青蛙看绿豆,对了眼儿,在加上这僻静无人的上好环境,来个情不自禁……啧啧,那自己岂不是能当场捉女干? 若是运气再好点儿,二姐升为王妃,那她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摆脱那个金丝牢笼了。 “你来作什么?”凌陌翊后退两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香俗的脂粉味儿让他觉得厌恶,女人脸上虚假伪装的笑意更让他觉得干呕。 “卉儿只是路过,不曾想遇见了王爷,实在是巧啊。” 巧?呵!这前面是正院后面是围墙,别院又无人居住,附近有的只是大树枯草而已。她是要跳墙么居然路过这里? 嘴上不语,眸色却是暗了几分。 “王爷驾临寒舍,不如卉儿带您四处转一转吧,也有个说话的人,可好?” 见七王爷不答话,夏芷卉上前一步,娇羞的伸出手,想要挽上他的胳膊。在花园里多说会儿话,培养下感情,指不定下次就是在床上了。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偷鸡不成蚀把米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啪!”一声脆响,未见其形,凌陌翊手中的竹扇已精准的打到夏芷卉的一只手腕,面色冷若冰霜,“你应该知道本王不喜女人碰触。” “卉儿该死!卉儿只是相陪王爷走走,无意冒犯……”夏芷卉痛呼一声软瘫在地,捂着手腕眼泪汪汪的抽泣道。 隽美的面孔,精致的妆容,再加上这一副梨花带雨的表情,任谁都是我见犹怜,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好好疼惜一番。偏偏凌陌翊不吃这一套,目光始终紧盯这侧前方的那座旧院落,紧抿的薄唇轻吐一字,“滚!” 掷地有声,不容半分置喙。 眼中的狠绝却令现场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那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中似乎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勾魂摄魄,令所有看到的人不寒而栗,只能臣服于他的脚下。 夏芷卉贵为丞相之女,不管在哪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何时受过这般欺侮?但她也并非莽撞之人,只是紧咬下唇,泪珠簌簌落下,抓起裙摆在婢女的搀扶下狼狈跑开。 本想饭后随意走走,无意中来到这清静之地,有听闻这里原为夏家三小姐所住,鬼使神差的就想来看一看,没想到碰见了这么一位缠人的主儿。凌陌翊轻抚额头,只是这罪魁祸首似乎还在远远的躲着看热闹呢。 “出来吧!”丹田运气,手腕翻转,身边的竹叶在凌陌翊内力的作用下如片片飞刀,快速的射向离夏飞飞不足一尺的地方,在斑驳的院墙下留下一道笔直的纵向痕迹。 “好高的武功!好强大的内力!”夏飞飞的双眼瞪得提溜提溜圆,就是在电视上,她也没见过玩的这么出神入化的。半晌,才抬起手“啪啪”的起劲儿鼓起了掌。 阿宝坐在夏飞飞的肩上嘴角只抽,这个笨蛋好像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意识到情形不太对,夏飞飞缩着脑袋弱弱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这点都觉察不出来,本王就不知道要被别人杀害过多少次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撒了进来,映照出点点光晕,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 “娘!呜呜……”还未进门,夏芷卉的哭喊声就传进了柳香园。二夫人正在把玩昨儿个刚买回的新玉镯,听到宝贝女儿的呜咽声,慌忙起身。 “卉儿,这是怎么了?”二夫人从袖口掏出巾帕,忙不迭的为女儿擦去泪水,“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夏芷卉不停的抽泣,声音断断续续的连不成一句话,葱白的柔荑也在不停地抹眼泪,只是拿到红色的伤痕特别显眼。 二夫人瞥到女儿手上那道触目的伤痕,一把握住她的手横放在眼前,“这……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宠了十六年的女儿啊,从小不舍得动一根手指,这么一条伤痕该是有多疼啊。 再乱动老娘揍死你……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呜呜……我去找王爷,想要一起逛花园,可他……他叫我滚……” 听了这话,二夫人已明白大半,胸中的怒火也渐渐消了下去。自己女儿的心思她何尝不知道? 从六岁时宫里举行大型宴会,她第一次跟着丞相进宫看到七王爷时就早已芳心暗许。只是当时夏飞飞虽一脸痴相,留着口水,却能坐在王爷身边,而她只能远远的看着,可望而不可及。 回来后,她对母亲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做七王妃!” 也正是因为他喜欢七王爷,所以才嫉妒明明是个傻子却能坐在王爷身旁的夏飞飞,变本加厉的想要迫害她。 “卉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娘保证,七王爷一定会是你的。那个傻子命再大也得下去陪她娘!”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充满着怨恨和妒火。 谭念蓉,就算丞相大人再爱你,最后你不还是一命呜呼了吗?现在你的女儿敢跟我的卉儿抢男人,那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又到夜晚。夏飞飞把阿宝送到春晓房间,经过了一天的沉淀,心里也没有刚起床时的心慌。见凌陌翊回来,只是淡淡的打了声招呼,便坐下解衣睡觉。 她已经想的很清楚,按规矩按道义,他们都已是拜过堂的人,早就该圆房了。再说这个男人相貌权位各方面都是佼佼者,且这副身体又不是她的,就算是真的XXOO她夏飞飞也不算吃亏吧。 况且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现代,阿宝的老爹也没个准话,若真是七老八十才能回去,那她的美好青春岂不是就这么白白消磨过去了? 想到这儿,沉郁一天的心里仿佛被敲开了一个小洞,颇有种守的云开见月明的舒畅。 “你不睡吗?”夏飞飞只着里衣,缩在被子里,望着站在床边像是看夜景的凌陌翊,出声问道。 “本王还要看会儿书,你先休息吧。” 夏飞飞没多话,抱着枕头沉沉睡去。 不多会儿,感觉被角被掀起,一具温热的身体凑了过来。偏偏夏飞飞是睡着后九头牛都拉不醒的主儿,此时有些烦躁一拳甩了过去,嘴里嘟囔着,“阿宝,再乱动老娘揍死你……” 凌陌翊脸黑了。他本想等她睡着才要睡的。毕竟这里是丞相府,没有书房可以凑合,晚睡一会儿也免了一些尴尬。可正当他半躺身子,胳膊肘支在床上准备拉被子时,一只拳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过来。 房间有些暗,他的眼睛也酸涩不堪,连着几夜没能好好休息,此时也只想着快些入睡,根本没有半点防卫。这一拳,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他的左眼眶上。 夏飞飞终究是个女子,加上又睡的一塌糊涂,出手倒也不重。可凌陌翊的姿势却是迎向拳头的,力道自然被发挥的淋漓尽致。加上受伤部位又是脆弱的眼眶,这一下不由得令他倒吸一口凉气。 “嘶――”他轻揉眼眶,疼得咧了下嘴角,看着旁边抱着枕头直流口水的夏飞飞,嘴里愤恨的骂道,“泼妇!” 单眼熊猫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夏飞飞就被凌陌翊一脚踹下了床。 “唔……你干嘛啊?还早……”丝毫不理会凌陌翊黑青的脸色,夏飞飞眼都没睁,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爬床上继续睡。 凌陌翊俨然动了怒,一把把她拎到了凳子上,“你给我清醒一点!” 虽然闭着眼睛,但男人强大的气势却能清楚感觉的到。这才极不情愿的缓缓睁开眼睛,嘟着嘴巴问,“什么事啊,这么一大早就吵吵……呀!王爷,你咋成单眼熊猫了?!” 这一声惊叫,凌陌翊几乎想要把凳子上那个一脸无辜的女人直接拍死。你还敢嚷嚷,要不是你,本王怎么能成这样! 夏飞飞睡意全消,盯着眼前几乎头顶冒烟的男人,琢磨着谁这么英勇无畏,居然能把当朝七王爷揍得这么惨。 左眼眶一片青紫,虽说颜色不算太深,可是离近了肯定能看到。他的武功她领教过,一般人想近身恐怕都很难,现在有人居然可以把他揍成这样,功夫肯定数一数二。咂咂……膜拜啊! 凌陌翊的脸色越来越差,夏飞飞识趣的闭上了嘴。她勾着脑袋,小心翼翼的问道,“究竟是谁把你揍成这个样子啊……啊好好,不说不说,这个样子一会儿怎么去大厅见我爹呢?要不我帮你用热水敷一下,上点药吧。” “本王现在就和暗影回王府,一会儿用早膳时你就告诉夏丞相本王临时有急事须速回府中处理。”低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愠怒,他一想到因为这女人的一拳自己居然沦落成逃兵,就气不打一处来。 “昂,放心吧,包我身上!”夏飞飞拍拍**,恭敬的目送着暗影和她的王爷夫君从后门匆匆离开。 早膳时,夏飞飞乖巧的将凌陌翊告诉她的话和盘托出,夏丞相虽然有些遗憾,但王爷的各种政务也是很多,也就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夏芷卉,一直拉着张苦瓜脸,饭吃到一半时就推了盘子称病回房了。 此后夏飞飞又在丞相府住了两天,然后才恋恋不舍的回了王府。 王府她就是主子,没有两位夫人的刁难,也没有姐姐们嫉妒的眼光,可那里终究是冷清的。起码在丞相府她还有个爹,对她而言,不管生活怎样,亲人都是最重要的。有亲人的地方才是家,有爹的地方才是温暖。 时光飞逝,悄然间已过两月有余。天气渐渐转凉,衣服也渐渐由薄纱换为锦制布料。 两人吃住不在一起,偶尔也会见面,夏飞飞也就打个招呼也就过去了,这么厉害的主儿咱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可事情总不如人愿,她本以为他们两个会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过一辈子,麻烦却来了。 艳阳高照的中午,夏飞飞正坐在浅函轩的门口给盆栽修枝剪叶,古代没电视没电脑,这便是她在这里唯一的一个乐趣,一个仆人神色匆匆的跑了过来。得到许可后,低头在她耳旁低语几句,夏飞飞的脸色蓦地变得惨白,大叫一声,“春晓,备车!” 中毒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春晓正在一旁忙着浇花,听到夏飞飞的喊声后赶紧回头,只见她神色非常严峻,没有半分平时的慵懒模样。 心蓦地一跳,她从来没见过小姐这个样子。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王妃,发生什么事了?” “一会儿再说,快去备车,回丞相府!” 丞相府?难道是出事了?春晓不敢有半丝懈怠,赶紧出去吩咐车夫套好马车在府外守候,又嘱咐报信的下人等王爷回来时打个招呼。衣服都来不及换,夏飞飞收拾些细碎银两就和春晓匆忙往王府大门走去。 “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刚才说了什么?”声音里满是焦急,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夏飞飞觉得嗓子有些干哑,好不容易才挤出了几句话,“夏府……派来的家丁说,爹……快不行了……”话没说完,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珠子般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什么?”春晓也吃惊的长大了嘴巴,“前几日老爷不还托人捎信说家里一切安好吗?怎么会突然……” “不知道。报信的人只说快点回去……”夏飞飞右手抚住眉心,指缝间已是润湿一片。 不管怎样,夏丞相是她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了。 她刚说过,要把他当成亲生父母孝敬,弥补自己心中那份亲情的缺失。 为什么,离她下定决心还不到一个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疾驰的马车带过一路烟尘,夏飞飞的心也像这尘土弥漫的空气般,一片阴霾。 夏府内外出奇的宁静。 门口只有两个神情严肃的侍卫,看到夏飞飞下车拜见后就赶紧迎入大门。 院子里一片死寂。平时热闹的府宅看不到一个下人,葱绿的树木别致的庭院也像是一瞬间失去了颜色。 两人急速的往里走,前进不远转个弯就是夏丞相的居室了。走的越近,嘈杂声也越来越大,有哭声,也有呵斥声。 屋内,一片黑压压的人。几个丫鬟立在床边,手里端着脸盆和毛巾,旁边站着一群郎中,有年过花甲一把胡子的,也有年轻的,纷纷摇头叹气。 大夫人坐在床沿,不住的抹眼泪,扭头对着身边的郎中们大声呵斥,“怎么会不行了?老爷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呢……你们这一群庸医!” “夫人节哀。老夫和众郎中都已尽力,还请您尽早准备后事吧。” 后事?这两个字就像一声惊雷在夏飞飞的脑海里炸开。怎么会这么突然?挣脱开春晓的搀扶,夏飞飞踉踉跄跄的向床头奔去。 “飞飞你总算来了……”大夫人看见她后,站起身子让开位置,“和……和你爹告个别吧。” 天哪!那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夏飞飞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从脚底往上涌,那个曾经威严的男人,目光里全是慈爱和愧疚的男人,答应她只要提出来就会尽全力满足她愿望的男人,面色苍白,双眸紧闭,嘴唇上也没有了血色。胸口插着一把羽箭,白色的绒羽细细密密的嵌插在箭尾。外袍已经去掉,白色的里衣上已被墨红色的鲜血染红一片。 “你们……你们快把箭拔掉啊!”夏飞飞激动的有些凝噎,大声叫道。 “七王妃请恕罪。不是老夫不拔,而是这……这羽箭插在胸口,离心脏太近,老夫学医不精,怕万一出了差错,丞相大人他,他撑的时间更短啊。” “止血,快,给我爹止血!我去找御医,我找人帮爹爹拔箭……快,你们快点啊!”夏飞飞拖住年纪最长的一位往床边拉,想必他也是这一群郎中间最有威望的那个。 “王妃请冷静,丞相大人不仅受伤部位属于要害,而且这箭上有毒,老夫和各位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将血止住,更不要说逼毒了。” “毒?什么毒?” “……黑火断命散。”半晌他才悠悠吐出一口气,“这种毒老夫也只在医书里看过,中毒之人血液发黑,流血不止。虽然面色苍白,毫无意识,但不会立即死掉。而是等血液慢慢流干,三日之后浑身黑紫而死。” 周围的人一片唏嘘,是谁,居然下这么狠的心,非要置丞相于死地! 只有夏飞飞的眼里底涌出光亮,看到过医术,是不是也知道解药?不管有多难找,只要能救活爹爹她都愿意去尝试! 老郎中顿了一顿,垂眸继续说道,“这种毒我也是在师傅留下的旧医书里看到,只可惜……” “可惜什么,你说啊!”夏飞飞眼里几乎冒出急切的火光,她不想再耽误一点时间,头脑里只有一个想法,赶快救人! “只可惜那本书上解药一页被撕。实不相瞒,那书极其珍贵,是师宗们一代代传下来的,没有配制方法,看过的人也极少。而且当时手写的也只有两本。现在已经隔了这么多年,另外一本可能早就遗失了。” “不是还有一本吗?万一能找到呢?”听到老郎中的说辞,夏飞飞黯淡的眼神再次明亮,这么说来还是有希望的…… “恕老夫直言,虽然有三天时间可以争取,可这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那本书?而且丞相大人一直血流不止,捱不过一天就不行了。到时候就算找到了解药,又有什么用呢?” “那这么说来,爹爹是没救了……”夏飞飞两手垂了下来,像是被人抽掉了筋骨。 她要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去死吗? 虽然不是生身父母,真正接触也不足两个月,可她对他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内心也早已当成父亲来看待了。本来想在这里汲取稀缺的一丝温暖,为什么突然间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成了奢侈? 老天爷,你真的要把我所有的美好都切断吗? 泪水不知何时布满了整个脸颊,眼睛也是酸酸涩涩的疼,像发达的泉眼,眼泪拼命的往外冒。外面阳光普照,屋子里却满是阴霾和寒冷。 没有了方才的吵闹,所有人都安静的低着头,偶尔能听到低低的啜泣声。她现在是在做什么?一大群人守着爹爹让他等死吗? “王爷到!” 拔箭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王爷到!”一声响亮的通报,打破了这骇人的宁静。 众人看向门口,七王爷身后只跟着一个黑衣侍卫,风尘仆仆的快步走来。 所有人纷纷侧退,中间留出一条窄道,一直通向床边。 夏飞飞缓缓抬起了头,泪眼模糊,眼眶红肿,张了张嘴半天才轻弱的叫了声,“王爷……” 凌陌翊的心咯噔一下,现在的她和平时泼辣赖皮的女子判若两人。褪去了往日慵懒彪悍的外衣后,她柔弱的像个小孩子,只想抱在怀里狠狠疼惜。 当年,他失去嬷嬷的时候,何尝不是心疼成这个样子?只是当时他没有哭,因为他是男子汉,靠人不如靠己,那是他真正奋发的开始。 凌陌翊走近,伸出双臂想要拥她入怀。顿了顿又缩回,只是轻抚着夏飞飞的脊背,“没关系的,一定有法子治。” 他承认这句话只是宽慰,这眼前羽箭插的位置,胸口涌出血的颜色,就可以推断出事情的严重性。 鲜血颜色越深,毒性就越大。 看着这随着时间的推移颜色越来越深的鲜血,凌陌翊的双眉像麻花一样越拧越紧。 “先拔箭吧。”箭一刻不拔,夏丞相的身体就越危险。箭镞上的毒会不断的侵入体内,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老夫愚钝,箭离心脏太近,草民们都不敢动手。”老郎中上前作揖,抬声道。 “我来!”凌陌翊虽不精通医术,但多年习武,对于穴位以及要、害部位的伤势处理他都了如指掌。看着夏飞飞有些期待却又悲伤的眼神,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相信我。” 夏飞飞点头,扭头看向两位夫人,她们并不言语,算是默认了。 凌陌翊坐下,右手紧握箭身,确定好方向后开始运力,闭上眼把所有的内力都集中在手腕上。 突然,眼睛倏的睁开,右手快如闪电,使劲一提,血液四溢,喷洒在凌陌翊月白的衣袍上。 “爹!”夏飞飞站在一旁看的真切,这鲜红的颜色刺激到她的神经,顿时目眦欲裂,冲上去扑倒在床前。 “他没死。”凌陌翊检查了伤口,语气却不减凝重,“但是血流不止,甚至比刚才更厉害了。” “那怎么办?有什么药,什么好药都用啊。我可以输血,你们会输血吗?”夏飞飞头脑一片模糊,眼神游离,她从来都是单纯善良的,刚才的那一幕她真的被吓傻了。 原来人的生命这么脆弱,即使床上的人不是夏丞相,是一个陌生的人,她也会不顾一切的去救他。 “夏笨蛋!怎么不叫上我?”一声细弱的呼唤,白绒绒的小阿宝从暗影袖口里跳出,越过众人一跃跳到夏飞飞的肩膀上。 “你怎么来了?”夏飞飞眼神空洞,扭过身子,用极低的声音说,“阿宝,你有办法治好他么?” 她其实并不抱多大希望,不过阿宝好歹是只神兽,懂的东西自然比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要多,况且那日她亲眼看到它解开了春晓的哑穴,是不是也能妙手回春,医好爹爹呢? 她刚才只顾着快点来夏府,居然把阿宝给忘了。 现在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肯放过。 阿宝眼中没有半丝高傲,神情非常严肃,“我现在没有魔法,不过我确定他中的是黑火断命散,现在必须帮他止血,然后争取时间找解药。” “嗯。”夏飞飞冲着凌陌翊点头,示意自己先离开一下。然后在众人的注目下快速走出房间。 “那你说具体我该怎么做?”夏飞飞把阿宝从肩上抱下,放在对面的一个小树杈上。虽然他们都听不懂阿宝的话,可她一个人自言自语总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看脸色夏丞相中箭已有一个多时辰,身体里已经严重失血。而且血液颜色不断加深,这说明毒素正逐渐侵入五脏六腑。” “怎样止血?你知道方子吗?我赶快命人去买。”夏飞飞语气里透出焦急。 阿宝垂眸,“药房里是买不到的。带我去灶房,快!” 灶房里很安静,各种蔬菜点心随意的摆放在案板和矮桌上。 可能那些厨子和帮忙的老妈子都去守在爹的居室外了吧,夏飞飞心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爹真的不幸去世,那他们不仅没了饭碗,说不定还要流落街头。 灶房内室,隐约听到“啪啪”的烧柴火的声音,走进看时,刘管家正弓着身子认真的在火边扇着扇子。一簇簇嫣红的火苗照的他的脸也是红彤彤的,汗水不时从古铜色爬满皱纹的脸上滴下。 “刘管家……”夏飞飞声音有些哽咽,她听春晓提起过,刘管家和爹爹年轻时就是好友,爹做了丞相后他甘愿成为管家帮忙打理府内的琐事。有时也会帮忙出谋划策,但能拿捏好尺寸,从不逾越。这么些年,如果说爹在朝中有了一定的成就,那么几乎一半都是刘管家的功劳。 “小姐,你怎么来这儿了?”刘管家直起身子,抹了把汗。见夏飞飞盯着炉火上的砂锅看,低头苦笑一声,“他们都说予威没救了。我就寻思着年轻时大风大浪都能过去,现如今怎么能在这小阴沟里翻船呢?” “刘叔叔……”夏飞飞轻声呢喃。 予威,他叫了爹爹予威……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估计也是爹做了丞相后他第一次叫。这么多年,老爷只是表面上的说辞,在他心里到底是把爹当成兄弟的。 刘管家没听到她的低语,继续解释,“我看宇威一直流血,郎中们都说止不住,止不住咱就补,我问他们要了补血的方子,自己熬了给他喝。我就……我就不信他连这一关都撑不过去。” 话到最后声音有些颤抖,一双长满老茧的手又抹了把脸,只是不知抹去的是汗水还是泪水。 “夏笨蛋,把他先支出去。”阿宝坐在夏飞飞的右肩上,伏在耳旁小声说道。 滴血救人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她只顾着说话,怎么忘了正事?夏飞飞懊恼的拍了下脑门,一把拉住转身正要去添柴的刘管家,伸出手指向门外,“刚才有位老郎中说要见你,就在灶房外的那个拐角处。” “见我?”刘管家有些意外,郎中们不都守在老爷的房间吗?“小姐,炉火上熬着药,你去帮忙看一下,我去去就来。” 刘管家刚迈步走出屋门,阿宝就一个飞扑越上了案板,拿起一个最小的一把刻花刀,朝着自己的前爪就划了下去。 “阿宝!你在干嘛?”殷红的鲜血顺时染红了白毛,夏飞飞红了眼睛,阿宝究竟想要做什么?! “快抱我去熬药的砂锅那,快!” 夏飞飞虽然疑惑,也没有多言,一把揽住阿宝,快速走了过去。 “把锅盖打开。”阿宝向前探了探身子,伸出前爪,鲜血一滴一滴缓缓落在锅里。 夏飞飞惊奇的睁大眼睛,红色的血液流进滚烫的热水里,一瞬间冒出了点点光亮。虽然微弱,但她却看的真切。 三四滴后,阿宝捂住伤口,轻轻舔、舐了一下,伤口立马复原了。 扭头看了眼嘴巴大张能塞进鸡蛋的夏飞飞,鄙视了一眼昂着脑袋说道,“我说了我是神兽,你总不拿我当回事儿。看吧,这次救你爹全靠我了哼哼。” 阿宝又恢复了那副趾高气昂的臭屁模样,夏飞飞这次却没有打击他,“你滴血做什么?是不是你的血就能救活他? “我的血只能帮他止血,抑制毒素的蔓延,尽量的争取时间。他现在有近一半的内脏都被毒素入侵,所以最多维持两日,你必须赶快找齐解药。” “解药是什么?”阿宝好歹也是神兽,它的血也只能抑制作用,那解药也一定是很珍贵的东西。 “千年人参,灵寻草,九剩子。”阿宝用前爪抚着下巴,“你去问问大夫人,看她那里有没有千年人参。” 大夫人是名门之后,又是相当爱财,想必手里有不少的珍贵药材。如果能在她那寻到,就不用再费波折四处寻找了。 “哪里有人找我啊,我怎么没看到呢?”说话间,刘管家已迈入门槛。 “呃……可能是他没找到你先走了吧。药已经熬好了,你快端过去吧。嗯,对了,他一定是催你端药的。”夏飞飞有点结巴,虽然她平时也没少撒谎,可那些都是开玩笑,只有这次,手心里都出了汗。 刘管家快步走到炉火旁,端下砂锅倒进一个白色的小瓷碗中,端着走了出去,夏飞飞尾随在后面。 压抑的气氛,沉闷的空气,就像是下雨前的征兆,让你感到胸闷的喘不过气。 下人们都站在屋外,二夫人嫌屋内黑压压的看着难受,索性都赶了出来。 没有平时的八卦,也没有窃窃私语声,出气的安静。一个个都低着头,各自都在思考着以后的生活。 他们大多跟夏府签了卖身契,穷人家的孩子,兄弟姊妹们多家里养活不了,只能自己出来谋个活路。在夏府,虽然有时会受气,可衣食无忧,完全不用担心生计。 眼下,夏丞相好的几率几乎为零,他们不得不再次为今后担忧。 不知是哪个丫鬟最先忍受不住低声啜泣起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闷的低哭和叹气。 刘管家像是没有看到,只顾着往前走。进门后把托盘递给大夫人,“夫人,给老爷喂药吧。” 一旁的老郎中摇摇头叹了口气,“唉,没有用的……” 大夫人擦擦眼泪,接过小瓷碗,看了看七王爷。 凌陌翊在一旁暗影的帮助下把夏丞相扶起,半靠着枕头。然后识趣的站起身,踱到夏飞飞身侧。 丰腴的手指缓缓搅动着浓黑的药汁,舀出一勺吹了吹才小心的探入到夏丞相的口中。 可还不足三秒,药汁就顺着嘴角流出,一滴都没有喂进去。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你知道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突然间,大夫人泪如雨下,放下瓷碗后转身失声恸哭。 当初夏予威还是个五品小官的时候她就对他一见钟情。 这些年,她做了不少的错事,包括害念蓉和夏飞飞,有的被发现,有的至今仍是秘密。可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爱他,她只想把他牢牢地拴在自己身边。 说善妒也好,小心眼也罢,就算这么些年他了解到一切事情后对她冷冰冰,说她是个爱钱爱权的狠心妇人,可她的那份情至始至终都是真真切切的,不掺杂一丝水分。 “大娘,我来吧。”夏飞飞扶起大夫人,坐到夏予威的身旁。伸手攥紧他宽大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 “爹,我是飞飞……”夏飞飞声音不大,撒娇般的小声呢喃,“我从三岁开始就患上了痴疾,整整十二年了,现在好不容易好了,爹怎么抛下我呢?” 两位夫人和小姐的脸色都有些僵硬,只是低着头不停的哭。 “爹,我知道你累了,家里的事朝廷的事你都费了不少心血,想要好好的休息。可是你是一家之主,又是栖月国的丞相,怎么能这么没有责任心呢?你走了这一大家子人怎么办,你一直效忠的国家怎么办?” 泪水一滴滴的溅在夏予威布满薄茧的手上,语气中多了分祈求,“我知道,爹最疼爱的就是我和大哥,可大哥领旨去易城处理旱情,你现在连我们都没有见上一面呢。你想念娘亲了对不对,你想见她对不对?可是爹,你要娘就不要飞飞了吗?你就这样走了娘也会生气的,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陪陪飞飞好不好?” 夏予威的小指轻轻颤动了一下,夏飞飞模糊的泪眼中突然焕发了神采,“刘管家,快,端药!” 接过瓷碗,夏飞飞舀了药汁缓缓送入他的口中,这次却没有流出,而是尽数咽了下去。 夏飞飞破涕为笑,“爹,你听到我说话了对不对,来,把药都喝了。” 一小碗药喂进了大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九剩子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一小碗药喂进了大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胸口一直外涌的黑色鲜血越流越慢,渐渐的结了痂。 “这……这不可能!”所有人都惊奇的瞪大了眼睛,老郎中退后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刚才我们什么止血药都用了,怎么可能会止住?” 尽管相信阿宝的能力,可看到这一幕后夏飞飞还是分外惊奇,但她立马想到自己还有更要紧的事,于是拉着大夫人来到外面。 夏飞飞是个聪明人,虽然情绪一直都很激动,可周围人的反应一个不落的印进她的脑海。虽然大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可她对爹爹是全心全意的,刚才的恸哭完全可以说明问题。 而二夫人,一直都只是站在床尾抹眼泪,可那么长的时间巾帕依旧干干的,没有明显润湿的痕迹。遇到夏飞飞探究的眼神时,慌忙低下了头,拿着巾帕胡乱抹着眼睛。 她只是担心自己以后的生活。夏飞飞果断得出了定论,如果这个时候问她要人参,就算有恐怕也不会给。 “大娘,爹的伤口既然已经止住了血,现在就需要赶快去找解药了。不知道你哪里有没有千年人参?”夏飞飞没有余话,开门见山点明来意。 “人参?有有有,我那里有很多。你要的话我现在就命人拿来。” “不是一般的人参,必须是千年以上的。这样才能大补元气补血,生津益肺,起到作用。”夏飞飞解释。 “千年?我……”大夫人思索片刻,才横下心来,“我那里确实有一棵千年人参,是十年前老爷立了大功时皇上赐给他的,后又转送给我。不过,你真的确定能治好老爷的病吗?” “不能。”夏飞飞实话实说,“千年人参只是药引,起到辅助的作用,真正能逼毒的还有其他两味,灵寻草和九剩子,大娘,你知道哪里卖这两种药吗?” “我还真不曾听过,不如回去问问郎中,他们应该知道。” 两人折返屋内,夏飞飞也询问了其他两种中药的事情。众郎中纷纷摇头,这两个名字他们都是闻所未闻。 一直沉默的暗影开口了,“我前些日子外出无意间路过京城外一处偏远的山头,那里因僻静很少有人居住。当时因为口渴就去寻口水喝,里面有一种翠绿色带有浅蓝色米粒般大小的花草非常新奇,旁边的木牌上好像就是书着千寻草。至于九剩子,我这里就有一颗。” 九剩子,其实并不是药草,而是棕色的药丸,精通武功的人都多少听说过。这种药丸是用犀牛、黑熊、乌龟、蜈蚣、蝎子、蟾蜍、响尾蛇、麋鹿、丹顶鹤九种动物的内丹炼制而成,因为九种内丹加起来只能炼制出三颗,且原料非常珍贵,一般人根本得不到。 但它对解毒、增强内力都有奇效,所以一直是众多武者追寻购买的对象。 “那,能不能带我去那个山头?还有就是把九剩子卖给我,你要多少银子都行,我给你。”暗影的一席话让夏飞飞顿时激动起来,她原本以为希望又要破灭,还好这次多亏了这个面瘫侍卫。 凌陌翊在一旁嘴角直抽,多少钱都给?是不是又要记到王府的账上? “王妃言重了,只要需要尽管拿去。”暗影恭敬的抱拳。 他原本对夏飞飞没什么好感,因为撕过他头发,而且几次惹得一向清冷漠然的主子生气。但是今天,她在夏丞相面前失声痛哭,急着找解药救他的一幕深深触动了他。 光是孝心这一点,就值得他敬佩。 “谢谢……谢谢。”夏飞飞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急切的冲到暗影面前,“灵寻草,对,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现在吗?” “王妃今天很累了,而且那处园子离京城很远,马车太慢,我一个人骑马去,估计明日午时太阳就能赶回。” “不!我也要去。”夏飞飞坚持要一起去,万一那个人不好说话怎么办?暗影和凌陌翊的脾气很像,如果说不通指不定还会大打出手,那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王妃会骑马吗?”暗影左手我剑,双臂环于胸前。 “会,我去收拾下东西,我们一会儿就出发吧。”夏飞飞开始感谢起自己现代的老妈了,如果不是她当初逼着自己报各种补习班,说不定她在古代照样是一个废物。 凌陌翊没有说话,心中疑窦顿生,夏家三小姐从小痴傻,何时学会了骑马? 他本想一同跟去,可皇兄下午要和他商讨关于丞相遇刺的事情,无法分身。 不过,暗影的能力他是完全相信,他绝对可以护她周全。 暗影得到凌陌翊的默许后,转身走出屋门,去马厩里牵了两匹壮硕的骏马。 “王妃,我陪你一起去。”春晓拉着夏飞飞的手,也要去收拾东西。 “你去做什么?会骑马吗?人越少回来的越快,再说有暗影保护,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 “好了,你呆在这里,帮我照顾好爹,照顾好阿宝,我明天就会回来。”夏飞飞宽慰了两句,便抓起包袱匆忙想门口跑去。 暗影已经在那里等候,这里的马和现代有点差别,没有精致的马鞍,马匹也比平时训练的高大一些。 夏飞飞挑了一匹较小的,吃力的爬上了马背,挥动马鞭紧紧跟随在暗影身后。 山头确实和京城有些距离,长时间的颠簸让她有些吃不消。在骑马场,道路平坦,她最多也只训练两个小时,而现在跑了三个多小时。 而这里多是山路,崎岖不平。细嫩的脚踝被马镫反复摩擦,传来一阵阵的钝痛。夏飞飞咬紧牙关,她看的出,暗影已经放慢速度了,当初是她非要一起过来,那现在就必须坚持,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 “到了。”暗影勒紧缰绳,翻身下马。走到夏飞飞的马前准备扶她下来。他真的没想到这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居然能一路跟着他撑到现在。 可当目光掠过她的脚踝处时,不禁眸光一紧。 夏飞飞挡拳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夏飞飞的脚踝已经被马镫磨破,虽然裹有足衣(也就是现在穿的袜子),可血丝还是星星点点的渗透出来。 暗影伸出手,面色有些僵硬,他很少主动去帮助别人,尤其是女人。 夏飞飞也不矫情,她深知自己脚踝受伤,抓住他的手顺着胳臂跳下,咬着牙艰难的跟在后面。 因为是山路,很少有人经过,所以道路杂草丛生,崎岖不平。 转了一个弯,眼前出现了一个极尽漂亮的院子。四周篱笆环护,绿树盎然,入门便觉异香扑鼻,四周奇草仙藤穿石绕檐,牵藤引蔓,累垂可爱。 “有人在吗?”夏飞飞冲着中间的主房屋喊道。 一个身影应声而出,是一位极为俊秀的男子。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呃……请问你是这家的主人吗?”暗影先前并没有告知她院子的主人多大年纪,所以夏飞飞一直以为是个眉须花白的老头,突然出来个美男子不禁有些呆愣。 “对啊,我就是。”男子抿唇一笑,眉眼弯弯,更多了分亲近和温润,“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要灵寻草。”夏飞飞低下了头,攥紧拳头坚定的说道,“可以卖给我吗?多少钱都可以。” 男子微笑渐淡,“院子里其他的药草都可以,唯独灵寻草不行。” “可是我爹中了毒,只有灵寻草才能救他!”她早就料到药草不可能简单到手,要不然这么珍贵的东西郎中们不会不知道。 “那也不行。”男子语气坚决,看到夏飞飞祈求的眼神又稍稍有些温软,“不瞒你说,四国之中只有我这里有灵寻草。我和师父虽然种它,可从未将它给过甚至告诉过任何人。” “可是我真的有急用……”夏飞飞的手心握的死紧,眼眶中泪光点点。 “姑娘有所不知,千寻草是一种剧毒,别说一个人,一头耕牛食一片草叶就会口吐白沫、不治身亡。师父外出游玩前有交代,万不能因此祸害百姓。” 剧毒?那阿宝让找这种药草是要以毒攻毒? 虽然心中有疑惑,她还是选择相信阿宝,无论何时,这个小家伙都不会害她的。“我不会用它害人,我只想用它救我爹……” “和他废话干什么?”一旁的暗影早已按捺不住,一声暴喝,手中宝剑出鞘,在阳光下划出一抹优美的弧度。 男子反应也是极快,跃步而起,一个闪身多了过去。 暗影折转手腕,墨色宝剑折射出一圈的暗红色光晕,透着嗜血的妖娆,前臂用力,直刺男子咽喉。 男子侧身闪躲,但速度略逊于暗影。衣袖翻转,一把碧箫握入手中。 “暗影,不要打了,不要伤他!”夏飞飞很少见过这种真刀真枪的实战场面,片刻之后才缓过神来。 宝剑入鞘,暗影不语,空手和男子斗了十余个回合,未能分出胜负。索性运用内力,地上的落叶霎时如飞镖般快速向男子袭去。 男子左右躲闪,碧箫在他手中圆圈飞舞宛若圆盘,片片叶子翩旋后直直落下。暗影趁机跃其身后,利用巧劲,两记弹指,打在他的背上。 这两下看似不重,却让男子内力收到不小的创伤,正要反身前去抵挡,暗影已化指为拳,双手粗暴的轰然而出,不留一丝余地。 “不要!”夏飞飞大喊一声,猛地扑向男子。暗影赶紧缩手,可已经来不及了,虽然减轻了些力道,可一拳还是重重的打在了夏飞飞的肩膀。 “唔……”夏飞飞眉头皱的死紧,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外冒。 “姑娘,你怎么样了?”男子将碧箫袖入手中,抱住夏飞飞急切的询问。 “疼,肩膀好疼……” 看着她疼得几乎皱到一起的小脸,男子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伸手拉开她的纱衣,露出圆润的肩膀。 但看到的却出乎的二人的想象,本该粉嫩的肌肤一片青紫,甚至有些地方还有黑色淤血痕迹。这一拳虽然暗影只用了五分的力道,但对于一个没有内力没有武功根底的弱女子来说,能承受住已经是个奇迹。 “来,我给你上药。”男子将夏飞飞打横抱入怀中,进入屋内。暗影脸色不太好,也没多说,尾随其后。 “我叫慕舒。”男子拿着一个白色小瓶,涂抹在夏飞飞青紫的皮肤上,“你为什么要帮我挡那一拳?” 药很见效,抹上去清凉无比,疼痛也减轻了大半。夏飞飞想要微笑,可耸动的肩膀让疼痛更甚,只好呲牙作罢。“我们是来寻药的,本该礼貌相求,如果不小心伤到你那就更是我们的不对了。” 慕舒放下白瓶,目光掠过她的小腿,看到脚踝处触目的点点红色时眸色一沉,“你自己骑马过来的?” “是。”夏飞飞有些尴尬,不动声色的把脚缩入裙衫中。 “你要这药草干什么?你可知道它的毒性?”慕舒没有刚才的冷漠,静静的问道。 “我爹是当朝丞相夏予威,他今早出门时遭人刺杀,中了黑火断命散,最多能撑三日。现在只有灵寻草才能救他,所以才来相求。”语气中尽是恳切。 “你的孝心让我敬佩,处事的态度也非常严谨。我可以把灵寻草送你,只是你必须保证,万不能让它落入贼人手中。” “你放心,我只用来救我爹,绝对不会给别人的!”夏飞飞非常激动,举起三根手指就要起誓,拉动的伤口不由得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安心躺着。”慕舒点头示意她趴好不要乱动,转身瞅向黑着一张脸如石雕般立在一旁的暗影,“你随我来。” 觉得亲近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暗影斜斜的看着他,心里很不服气,要不是王妃挡着,他肯定能一拳拿下。但碍于自己实在有些理亏,只好黑着脸跟在慕舒身后。 经过一条石子甬道,暗影就看到了灵寻草,正是那日他看到的绿叶蓝花的植物。叶鞘松弛,边缘有密绵的纤毛,叶片扁平,呈长三角状狭披针形。中间夹有瓦蓝色米粒大小的花朵,颜色并不扎眼,却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于是伸手便要去摘,被慕舒拦下,“这草有剧毒,就算是摸到也会手心生疮,流脓不止。” “那怎么办?” “我来。”慕舒微微探身,徒手摘起一棵放入手中的巾帕中,包裹好递给他。看见他眼中的惊奇,便解释道,“从小师父就给我吃各种草药,早就练就了百毒不侵的体质,所以灵寻草对我无碍。” “多谢慕公子。刚才多有得罪,请包涵。我们即刻就下山。”暗影很少向人道谢,更别提认错了。但他是习武之人,性格直爽,若不是深仇大恨,断不会记仇,反倒是慕舒的为人让他有些钦佩。 “无妨。只是夏姑娘的肩膀受伤厉害,骑马太颠簸,怕是今日不能回去了。” “我知道。”暗影沉声,他喜欢慕舒的性格,说话不拐弯抹角,很对他的脾性,“可是夏丞相危在旦夕,她肯定不愿留在这儿。” 慕舒听说过黑火断命散,深知此毒的厉害,“怕是你们现在回去,丞相大人也会因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丞相身上的毒箭已被我家主子拔出,血也止住了。目前只等解药。”暗影对外从不称凌陌翊为王爷,以免惹的不必要的麻烦。 慕舒久居山中,自然不知道丞相家的女儿就是当朝七王妃,也对暗影的主子不感兴趣。略一挑眉,“哦?止住了?” 他听师父讲过这种失传已久的毒药,中毒之人血流不止,直到枯竭而死,且三日后浑身青紫十分骇人。什么时候有了能止血的药? “嗯,是一般的止血药方。原先是没用的,可拔过箭后不知为何突然就止住了。” 慕舒轻抚下巴,莫不是师父记错了? “太阳快要落山了,两位今晚就先住在这里吧。明日我送你们一辆马车,少了些颠簸,姑娘肩膀和脚踝上的伤抹了药后经过一晚就会无碍,未时即可抵达丞相府。” “多谢慕公子,叨扰了。”暗影抱拳拜谢。 夜凉如水。 夏飞飞披了件薄衫,坐在花园旁的方形竹架上看天空。一弯新月高高挂在墨蓝色的天空,清澈如水的光辉普照着大地。星星倒是不多,零零散散的点缀着,一闪一闪,像顽皮的孩童眨着眼睛。 她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我们现在看见的这片星空,其实是亿万年以前的星星们悠远的投影,光从那些遥远的星球上出发,变成这个浪漫夜晚的一部分,而那些星星本身,却可能已经不在了。 如果她回不去了,那她在这里老去,消失几亿几亿年后,爸爸妈妈会不会看到自己的影子呢? “怎么不睡啊?”一声温和的嗓音打破了宁静。 夏飞飞扭头,是慕舒。她笑了笑,“我还不困,在想事情呢。” “烦心事吗?要不然讲出来,我帮你出出主意。”慕舒下了台阶,也在架子上坐了下来。 夏飞飞笑着摇摇头,“一些琐事罢了。你呢,怎么没睡?” 她的侧脸很好看,清新脱俗,月光下宛如一朵绽放的睡莲。慕舒看的呆了,他自小就生活在这里,除了必要的下山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外几乎都呆在山上。很少接触女子,尤其是这么漂亮有个性的女子。 “嗯?”见他不应答,夏飞飞再次问道。 “咳咳……”慕舒轻咳两声掩饰尴尬,红着脸低下了头,“呃……我晚上有散步的习惯,还有……嗯,空气很好不是吗?” “对啊。哦,我差点忘了说,真的很感谢你送灵寻草给我们,这是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说着,夏飞飞便从腰间解下荷包,里面是她带来的银子。 她虽然知道慕舒生活在山林里,对钱财这些身外之物应该没什么兴趣。可别人毕竟帮了自己大忙,如果一点心意都没有未免说不过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慕舒推开荷包,面色有些冷漠,“我给你灵寻草并不是为了银子,你这样做实在让我失望。” 夏飞飞低头,“我只是想感谢你……你救了爹爹,就是帮了我大忙。” 慕舒心口一紧,她委屈的表情像一把匕首插入了心窝,酸酸涩涩的疼。不知为何,这个女孩总给他一种亲切感,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是你的礼貌和孝心打动了我。” “可是……对了,这个!”夏飞飞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跃而起,从脖子上取下一枚很漂亮的玉坠,放在托在手上递给慕舒,“这个是我在古董店里淘来的,也不贵,你总可以收下吧。我叫夏飞飞,如果有事帮忙的话直接拿着它找我,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那是一个翡翠坠子,质地一般,但是图案却很别致,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充满灵气和活力。 这是夏飞飞未出嫁前买的,特别喜欢,一直佩戴在身上。 慕舒微笑,接过略带体温的玉坠放在手里把玩,“好可爱的小玉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皎洁的月光,如墨的天幕。两个俊秀的人儿坐在一天说笑,这一刻宛若一幅唯美的画面,定格成永恒。 翌日清晨。 夏飞飞抹了药后肩膀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甚至可以轻轻的抬高一些。两人坐上慕舒备好的马车,道过谢后,一路飞驰向京城奔去。 未时三刻,两人到达丞相府,此时的府内已是哭声一片,门匾上甚至已经挂上了白花和白障。 春晓头上簪着白花,红肿着眼睛正在府门前的石狮上挂白障,看见夏飞飞后立马扑了上去,“小姐,你可回来了!” “怎么回事?”夏飞飞眉头一紧,难道阿宝的血没有抑制住毒素,爹已经…… 身上好可怕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怎么回事?”夏飞飞眉头一紧,难道阿宝的血没有抑制住毒素,爹已经…… 春晓本已止住的泪水又如炸开的水泵般哗哗流下,“老爷他……身上都发紫了,皇上和几位王爷今儿早都来看过了,说……说定会查出真相,将老爷厚葬,请……请家属节哀顺变。” 狗屁的节哀顺便!夏飞飞涨红了脸,跑过去扯掉石狮子上的白花,“我爹还没死呢,你们都这样咒他!!阿宝呢?阿宝在哪?” “王妃,王妃你冷静一下……”春晓从未见过自家小姐这副样子,哭着拉住她,“阿宝在清风阁……” 没有余话,夏飞飞立马奔向清风阁。阿宝正坐在桌子上,背靠着紫砂壶发呆。 “阿宝,我把灵寻草找回来了!”刚踏进门槛,就冲着小家伙喊了起来。 “快!去灶房!”阿宝的眼睛里突然间蓄满了灵光,看着她手中的药草轻声道,“应该不晚……” 一刻钟后,夏飞飞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来到夏予威的居室,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一步一步的走向床前。 爹,我已经尽力了。夏飞飞心想,能不能成功就只能看这一碗药了。 夏予威唇色苍白,从两只手开始向上蔓延,半个身子都呈紫黑色。虽然阿宝的血已经抑制毒素不在蔓延,可当时就有一多半的内脏都被这剧毒浸染,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腐蚀。 大夫人坐在床尾,已经没有了眼泪。不是不伤心,是泪已干涸。 看着夏飞飞过来,呆滞的目光涌出一丝神采,继而又摇了摇头,“没有用的……” “大娘,我想试一试。” 大夫人不再言语,起身让开位置。虽然她也不相信老爷能起死回生,可万一药有效了呢?她期待着那个万一。 一旁的家丁过来扶起了夏予威,让他成60度角靠在床头。此时的夏宇威已经没有了意识,说白了空有一副躯壳和一丝气息。 药喂不进。 这是最大的难题。就算喝进去也无法下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嘴角流出。 “春晓,去,把灶房里打醋的漏斗洗干净拿过来!”夏飞飞急中生智,她想到化学课上长颈漏斗可以深入锥形瓶中,那么这里的漏斗能不能深入喉咙,把药汁注进去呢? 不多会儿,春晓拿了漏斗过来,虽说和她想象中的有些偏差,可到底比没有的好。几个家丁扶着夏丞相使他平躺,一个人伸手捏住脸颊,迫使他嘴巴张开。夏飞飞小心翼翼的把漏斗插入,调整好角度后,缓缓把药汁倒进漏斗里。 刚开始,因为没有拿捏好速度,倒的有些急,嘴里黑色的药汁冒着泡泡往外涌。慢慢的,她耐下了性子,一点一点往里注入,像是在照顾刚足月的婴孩儿。不多会儿,一小碗儿已经见底。 夏飞飞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扭头看了看扒在她腿上探着脑袋的阿宝。 “这几种材料药性都很剧烈,应该很快就有效果了。”小兽没有了平时玩闹的泼皮,神情里全是严肃。 一刻钟后。 “看,老爷身上好可怕!” 一个丫鬟突然叫出了声,众人纷纷望去,只见夏予威身上大块的黑紫正演变成黑色的道道,像一条条黑色蠕虫,缓缓游动。 “呕……”这是怎样的一副画面,皮肤几乎透明,黑色虫子般的异物在血管和筋骨间游走。几个丫鬟看不下去,纷捂住嘴巴跑出去呕吐。 状似蠕虫的黑色条状物体不断游动,越来越快,逐渐向上汇集,直到两锁骨间的天突穴。 “啊!”床上的人蓦地睁开了双眼,瞳孔紧缩,发出一声悲呼。一大口黑血从口中喷出,随即又晕了过去。 听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冷颤,这声音里饱含了太多的痛苦,是从骨子里溢出的痛苦。 “老爷!”两位夫人都扑了上去,拼命摇晃着夏予威,“老爷你醒醒啊!” 夏飞飞抹了把汗,她知道毒已经逼出,那么爹的身体就已无大碍,醒来应该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们不要晃他了,爹已经没事了。”夏飞飞的声音有些沙哑,但透着无法掩盖的喜悦,“不要碰爹刚才吐出的毒血,找几个家丁把爹的衣服换了,旧的这身烧掉。” 捷王府。 凌陌熙一身妖娆的紫衣,斜靠在太妃椅上,眼底却是极度的冷意,“谁让你这么干的!” “四哥,我也是为了咱们的复首教着想。夏予威这个老不死的,总是想方设法的跟我们作对,前些日子教会里查出来的内奸就是那老东西的眼线!”凌陌凯有些不服气,极力的为自己辩解。 “所以呢?就要刺杀他吗?他是亲皇派没错,可你知不知道,万一这件事被查出,你我都得死!” “四哥放心,他们查不出来的。遇刺的地点很偏僻,只有几个轿夫在场。而且我已经把射箭的人给灭口了,这样一个无头案,他们从何查起?”凌陌凯尚显稚嫩的脸庞上尽是阴险,嘴角划出一抹冷笑,挡他路者,死! 凌陌熙摇头,“你有没有想过夏凝芙知道这件事后怎么想?那可是她亲爹。十一,你这么做未免太欠考虑。”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再说芙儿现在还指靠我帮她弄死那个夏家傻子,等事成之后她还不乖乖成我的人?” 凌陌熙双拳紧握,十一才十六岁啊,曾经多么的乖巧懂事,何时变成此般狠毒嗜血? “来人!把十一王爷押进密牢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 闻令赶来的侍卫一个个站在那大眼瞪小眼,这两位都是主子啊,现在这情形是吵架还是怎么滴? “哥,你在干嘛!”凌陌凯皱紧眉头,转身对身后的侍卫挥手,“你们都退下!” “谁敢!小凯,我以为你只是复仇心切,可没想到连品性都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你自己做了什么好好掂量一下,这几天你就呆在里面好好反思,不准出来!带下去!” 侍卫们面面相觑,虽然两位王爷都很厉害,但教主是四爷,他们只听官儿大的主子的吩咐。 许愿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转眼三天过去了,虽然心里知道夏丞相身体无碍,醒来只是时间的问题,可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到关于他最新的讯息。所以这几天两人一直住在丞相府。 “前世啊,我已经尽到是我最大的努力了。不管他是谁的父亲,都是真心的对我好。”夏飞飞坐在窗前,对着窗外飘落的红叶双手合十,暗自祷告,“如果你还有一息意识,求你保佑他快些好起来。还有………” 夏飞飞浓密的如同两把小扇子般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还有保佑我在现代的父母平安快乐吧。” 一夕穿越,她由痴傻转为聪慧,是栖月国众人谈论的焦点,也是夏家洗去耻辱的开始。 可一家欢喜一家愁,她不知道现代的自己如今成了什么样子。既然只是魂穿,那会不会已经尸骨无存了?家里就只有她一个孩子,爸妈心里应该特别难受吧。 她多想打个电话,发一封邮件,告诉他们自己一切安好,可这些终究只是奢望。 “王妃,快坐里面吧。窗口处凉,受了风寒就不好了。”春晓坐在楠木圆桌前做着女红,自从夏飞飞正常后,两人无论在丞相府还是王府里的地位都比以前高了不少,这丫头也圆了自己之前想学刺绣做针线活的小梦想。 夏飞飞搬着椅子回到桌旁。秋意渐浓,天气也变化很快,才短短数天,温度就下降了不少。 阿宝躺在一旁装满各种布料的针线筐里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又恢复了往常不可一世的小模样,不过在凌陌翊和暗影面前它却收敛了不少。 “王爷已经几天没来这里了。”春晓撇着嘴,看的出心里很不高兴,老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王妃又一直住在丞相府里,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多跑跑才是。 可王爷呢?除了那日同皇上和几位王爷一同来过后就没见过他的影子。 夏飞飞只是笑笑,他们本来就是政治婚姻,无爱无情,爹遇刺那日他能来她就已经很满足了,怎么会再奢望别的呢? “王妃……王妃!快……老爷醒了!”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不知是激动还是跑得太快脸色黑中透红,说话也有些结巴,“快,快点!” 夏飞飞腾的站起身,睁大眼睛仍有些不敢相信,“醒了?” 老管家胡乱点着头,示意她快些过去。 夏飞飞激动的不知该笑还是哭,扭头感激的看了阿宝一眼,便赶紧向夏予威的居室奔去。 话说某只可怜的小兽,眯着眼睛正在小憩。这样的结果早在它的意料之中,所以并不吃惊。只是酣睡时一束火热的夹杂无限情愫的目光刺来,惊起它一身冷汗。 “爹!”还未进门,夏飞飞的喊声就到了。 两位夫人和夏芷卉已经在屋内了,夏映寒听说父亲病危的消息后,便从易城日夜兼程赶了过来,此时风尘仆仆,连洗把脸的时间都没有。 夏予威虚弱的靠在床头,唇色苍白,但身上青紫的痕迹没有了,看到夏飞飞的到来眼底突然一亮。 我向你说抱歉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飞飞……”夏丞相的声音有些微弱,伸长了手想把她叫到自己身边。 围在床边的夏映寒挪步靠后,给她腾开了位置。 “爹,你好啦?”夏飞飞握住夏丞相的手,咧开嘴巴笑着说,只是不知不觉中泪水已模糊了双眼。 从事发到现在不过四天而已。 四天,她明白了什么叫生离死别,什么叫欲哭无泪。 虽然知道自己只是这个时代的一名过客,指不定哪天就回去了,或许是一辈子,或许是两年,或许就是明天。 虽然了解这具身体不是她的,父亲不是,亲人不是,连婚姻都不是,真正属于她的只有那缕飘渺的灵魂而已。 可是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是个有感情懂爱恨的人。如果说生活在这里的日子她没有一点感触,对这里的人没有半丝感情那才是假的。 她把丞相当自己的亲爹来照顾,来撒娇。对于凌陌翊,她也一直用心的和他周旋。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对这里耗费太多的感情,万一哪天回去了放不下怎么办? 可这是真实的生活,不是没有感情的游戏。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做主。 “嗯,爹没事了。”夏丞相轻轻点头,眼里除了慈爱还有些许的感激和愧疚,“飞飞,是你救了我,爹……爹真的……咳,咳咳……” “没事就好。刚醒来,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就不要多说话了。”夏飞飞乖巧的抚着父亲的后背,把被角掖好。 随后,大夫人端上一碗补药,她一勺一勺耐心的喂完后,才出去吃午饭。 “飞飞,你等一下。”刚走出门,就听见后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转头看去,正是夏映寒。 虽然见过几面,但两人几乎没说过话,甚至连简单的寒暄都没有。在她心里,这个兄长和父亲一样,为人正直,但不爱说话,甚至有些小清高。 “大哥,有事吗?” “嗯,随我来。”他简单的回答一句,就在前面引路。 他的居室离夏丞相不远,走一会儿就到。来到房间后,端了茶便直切正题,“谢谢你救了爹。” “谢什么?他是你爹,也是我父亲啊。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血浓于水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夏飞飞微笑,阳光下她笑靥如花,宛若百合一般美的摄人心魄。 夏映寒看的呆住了,这是曾经那个傻子妹妹么?他影响中的三妹还停留在那个浑身脏兮兮,流着鼻涕说话结巴的小女孩身上。 听到她救了父亲,他不相信。也或许只是巧合,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呢?可是现在听她说话,看她一副自信大方的笑容,他似乎看到了这个女孩美好纯洁的心灵。 “以前很多事我们都对不起你。娘和芷卉有时候对你也太过苛刻,我作为一个大哥也没有帮你出过面。关于这些,我向你说抱歉。”夏映寒言辞恳切,对她鞠了一躬。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载提了,现在是一个新的起点,化干戈为玉帛总是好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夏飞飞心里却把夏府上上下下几十口骂了个遍。 傻子怎么了?傻子就要活该受你们欺负吗?以前向对一条狗一样随意殴打辱骂,嫌我是家里的累赘,夏府的脸面都毁在了我手里。 现在呢?恢复正常了,成王妃了,对家里有用途了,就开始巴结开始热和了。丫丫呸,老娘不吃你们这一套! “谢谢你。”夏映寒没有太多的表情,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你在这里先等一下,我去拿件东西。” 月岑匕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谢谢你。”夏映寒没有太多的表情,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你在这里先等一下,我去拿件东西。” 虽然有些疑惑,但夏飞飞也没太多言语,她对这个大哥既不厌恶也不喜欢,可能是因为接触不多、了解不多,也可能是他的性格太过清冷,宛若辉明的月华,只可远观,实在是亲近不起来。 他要拿什么呢?夏飞飞心里暗自想道。 为了感谢救爹送一堆金银珠宝? 她承认自己是有些拜金,可……这个时候要是收下了会不会显得太守财奴? 咳咳,想什么呢!夏飞飞一拍脑门,懊恼的皱起眉头,她救爹那可纯粹是因为亲情的力量,怎么一提到钱就扭曲了原来的思想? 而且那好像也不是大哥的作风,就算天上掉银子,所有人都去抢元宝,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片刻后,夏映寒从里间走出,手里拿着一只深色的小木盒。待他置于桌子上后,夏飞飞才看清楚那是个精致的黑色盒子,上面镶嵌着七颗四瓣花模样的翡翠宝石。虽然年代久远,但木盒依旧不显陈旧,反倒圆润光滑,透过窗口射进的阳光,折射出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这木盒能卖不少钱吧?夏飞飞眨巴下眼睛,心里暗暗想到。 一旁的男人微微抽了下嘴角,看这副眼珠子快要瞪出来并且若有所思的模样,就知道这小丫头在想什么了。 “这盒子有上千年的历史,由上等越南沉香所制,并浸泡无源灵泉,上面镶嵌的宝石也是百里挑一的冰种翡翠……” “哇靠!古董啊,一定价值连城吧!”夏飞飞的两只眼睛冒出精光,果然自己的眼光不错。要是带到现代,送到故宫博物院的话,它会不会也能成为世界古董届的一朵奇葩呢? 这模样,这表情…… 夏映寒的小心肝儿贼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妹纸啊,盒子不是重点,不要冲着它流哈喇子好不好! 男人默不作声,伸出细长的手指,旋转起木盒底部一个不起眼的小凹槽,木盒自动打开,从里面挤出数道耀眼的光芒。 盒子缓缓打开,有些余暗的房间被光芒所覆盖,似阳光但不及其温暖,似月光但较其明媚,给人一种祥和、柔顺、平静的感觉。 夏飞飞俨然吃了一惊,定下神来才发现沉香木盒中间静静的躺着一只巴掌大小的匕首,光芒就是由它散发出来的。 白光逐渐变淡,她也才得以看清这枚匕首的真面目。 虽有一个精致的宝盒做外衣,但匕首却意外的非常简单素朴。没有华丽的金银装饰,没有奇异的图腾篆刻。仅仅一把黑木短柄,上面镶着一枚莹白色玉石。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别因为外形简单就小看它,它不仅削铁如泥,滴血不沾,还能和主人产生精神链接,护主并增其功力。” 夏飞飞着魔一般紧紧盯着匕首,一步步的走进,手不由自主的覆在莹玉之上。小时候听老人讲玉是有灵性的,恐怕这枚玉石便是匕首的心灵吧。 黯淡下来的玉石又突然明闪了一下,像是要诉说什么。 夏映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看来这匕首已与小丫头沟通了呢。 “它叫什么名字?”虽然呆在古代的日子并不算长,可夏飞飞记得武侠故事里,所有一个好的兵器都会有自己的名字。 “月岑匕,十大上古神器中排行第七。” 你才被驴踢了!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月岑匕,十大上古神器中排行第七。”夏映寒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久久萦绕在夏飞飞的耳旁。 上古神器?那哥哥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望着夏飞飞吃惊的眼神,夏映寒不着纹理的木板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它很适合你。” 适合…… 夏飞飞的脑袋秀逗了。 适合就是用着合适……难道,难道大哥是要把它送给我?? “可,可是,我不会武功,也没有什么内力,我……我不会用啊。”虽然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把匕首,但这突如其来的大礼让夏飞飞有些手足无措,话也说不囫囵了。 “你的体内有很大的潜力,师父的眼光不会错的。” “这是个宝物,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本来覆在玉石上的纤手匆匆抽回,眼光也连忙转向别处。 “再贵重的宝物找到适合它的主人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伯乐它也只是一块废铁而已。”说着夏映寒盖上盒子,拉过夏飞飞的手将其置于她手上,转身离开。 走出房门的一霎那,他的嘴角漾出一抹信任的微笑。这个傻妹妹一直是家中可有可无的人物,突然间病情转好他一直觉得蹊跷,但手心上的红痣真实的存在又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机灵,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孩就是他的那个满脸鼻涕,受人欺凌的傻妹妹。 爹对三妹一直不好,但在爹生死一线间时她却想尽一切办法挽救了爹的生命。他心里总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怪怪的,甚至几度怀疑她原先是装疯卖傻,现在是来复仇的。 可今天他知道自己错了。既然她已知道月岑匕的厉害,如果她是复仇的,如果她有一点私心,她定会毫不犹豫的收下这枚神器,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 况且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从她的眼底他只看到了善良和单纯。 夏飞飞愣愣的站在那里。良久才回过神来,打开盒子,静静的抚摸着匕首,嘴里轻声呢喃,“月岑匕……” 似曾相识的名字,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怎么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清风阁内。 “你那个哥哥脑袋是被驴踢了吧,居然会把神器给你?”阿宝两脚一叉,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去去去,你才被驴踢了!大哥说我体内有很大潜力,说我是它的伯乐~~”夏飞飞的嘴角呈45度往上咧,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喜悦爬上眉梢。 “伯乐……噗……你那脑子整个一榆木疙瘩!”阿宝忍不住调侃,可心里却是一番澎湃。它是知道上古十大神器的,每一种都是不可多得的神秘宝物。单从武器上来说,锐利、力度自然是不必说,若是能和主人产生精神链接,那它到底隐含了多大的威力没有一个人知道。 就如同它是神兽一样,上古神器也是有思想的。它们择主的要求很高,如果不能使用它们的人没有达到要求,就会反噬灵魂,成为牺牲品。 据它所知,自古以来,抢夺这十把神器的人不计其数。哪里有神器,哪里就有争夺,有杀戮。 即便是资质很高的武者,也几乎没人能持有他们超过三天。因为灵魂反噬的缘故,结局不是疯癫发狂,就是走火入魔,七窍出血而亡。 虽然如此,仍有许多人趋之若鹜,多少人宁肯拼上性命,倾家荡产也想将其据为己有。 神秘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十把上古神器逐渐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仅成为一个不老的传说。有人说它们各自已找到能驾驭它们的主人,有人说是为了平定江湖上的纷乱,一位世外老者将它们保管,防止一些不必要的争夺和残杀。甚至还有人传言,它们因为太过危险,被上天收走了。 不管怎样,神器都是既强大又危险的宝物,若是因为月岑匕而使夏飞飞收到了伤害,它阿宝断不允许! 夏飞飞丝毫不理会阿宝的冷言冷语,而是打开了盒子,抚摸着月岑匕,喋喋不休的向阿宝夸奖着这匕首的锋利和雅致。 盈白的玉石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温润的光,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阿宝的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月岑匕在夏飞飞的手中并没有什么异常?难道是传说有误? “夏笨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比如脑袋很疼,身体不听使唤什么的……” “你才不舒服呢!”夏飞飞关于月岑匕手舞足蹈的演讲被阿宝打断,心里非常生气。伸伸胳膊晃晃腿表明自己正常的很,悻悻的说,“哼哼,我知道你在嫉妒我,不过好在本姑娘有十分强大的内心和不可动摇的意志力,所以你想打击我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你喜欢月岑匕么?” “嗯?” “你也知道,它是神器,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武功高强的人想要夺取它,甚至会危及你的生命。”阿宝虽然不想让夏飞飞担心,可有些利害关系它必须要给这个笨蛋讲清楚。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夏飞飞原本眉飞色舞的小脸一僵,片刻后十分认真的握紧了拳头,“我很喜欢它。它和你一样,是我的朋友,我决不允许别人抢走它伤害它,就算拼上性命也一定要保护!” 手中月岑匕上的莹玉忽然间亮了一下,这小小的亮光并未逃过阿宝的眼睛。 难道夏笨蛋通过了月岑匕的要求? “保护不是只用嘴说说。从现在起,你要闭上嘴巴,不准向任何人提及月岑匕的事,以免惹到不必要的麻烦。还有,月岑匕不是用来当摆设观赏的,不然它就失去自身的意义。从明天起,你要苦练武功,提升内力,让它真正成为你的朋友。” 练武?? 夏飞飞的嘴巴张成了O字型,让她一个现代人学古代武功,有没有搞错?! “难道你想一直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阿宝斜睨着她,眼里竟是不屑。 “我……我会空手道!”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别人要真想取你性命,你连喊救命的时间都没有。” 夏飞飞蔫了。阿宝说的不错,她见识过慕舒和暗影的打斗,如果换成她和其中任何一个人打,肯定会一招毙命的。 她真的非常喜欢月岑匕,又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个时代,好像……她没有什么选择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她非常喜欢月岑匕,又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个时代,好像……她没什么选择的了。 翌日。 “夏笨蛋,你快给老子起来!” 清风阁内一声嘹亮的猫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阿宝趴在夏飞飞的枕头上,揪着她的耳朵大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吵死了……”某女蓬头散发,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揉揉惺忪的睡眼,极不情愿的咕哝着。 “你的月岑匕是不是不想要了?”阿宝不再动怒,十分悠闲的问道。 这一下似乎是戳中了夏飞飞的软肋,只见她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想要想要,小姑奶奶,我现在就赶紧起来!” 丫的,老子可是纯种雄性神兽!阿宝的小胡子一翘,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只是……我要去哪里找师父呢?去拜大哥学艺吗?”夏飞飞咬着手指,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她好像一直都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呢。 “好歹老子也是只神兽,你以为我是挂着这个头衔吃干饭的吗?!”某兽傲娇的抬起了头,“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武功招式和原理我懂得可比那些凡夫俗子们多多了。” 夏飞飞下床洗漱,阿宝便趁这个时间向她讲述武功套路上一些最基本的知识。 “练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出成果的,也不是光靠蛮力就可以提高,它需要智慧和技巧,否则不仅会事倍功半,还会损伤到自己的身体。 古代武功和你们现代的功夫是两个概念,万不能把原来的技法照搬到现在所学的招式上,这一点你要谨记。” “为什么?我空手道可是黑带四段……”夏飞飞一边漱口,一边含糊不清的嚷嚷。 “愚蠢!”阿宝大喝一声,眼底尽是威严。俨然换了一个人,“黑带四段在这里算个屁!稍微有点武功根底的人三两下就能制服你。你以为还像你之前那个世界一样是打着玩的吗?输了搞不好命都没了!” 夏飞飞愣住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阿宝,但同时也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之前她也曾看过不少的武侠电视剧,功夫高的就是王,可以睥睨天下,功夫弱的命若草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虽然这里没有电视剧里那么夸张,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必须练就高超的武功,才能保护好自己,游刃有余的应对各种困难。 “内力是武功的根基,没有了内力的武功就像是没有骨架的风筝一样,再好的招式也只是些花拳绣腿。”阿宝似乎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慢慢平复了下心情,“你毫无内力,这是你最弱的一项,也是你要先抓紧练习的。此外,要想提高自身外部攻击力,最重要的就是武器。一个人有好的武器就是如虎添翼,功半效倍。” “我有月岑匕。”夏飞飞沉思道,不过又赶紧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它太显眼,我什么功夫都没有,现在还不能把它亮出来。” “没错。”阿宝投去赞许的眼光,没想到这个笨蛋心思也有细密的一天。“十大神器虽然在江湖上只是一个传说,但知道它们的并不在少数,所以,在你还没有本事用它时要好好藏起来,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夏飞飞点了点头,转而又望向阿宝,“那我要用什么武器呢?” “这个要看你自己喜欢哪种咯。武器分为短器械,长器械,双器械和软器械四种。其中短器械只有刀、剑、匕首,长器械主要有棍、枪、大刀,双器械是指双刀、双剑、双钩、双鞭,软器械有三节棍、九节鞭、绳标和流星锤,你喜欢哪一种?” 夏飞飞的脑瓜急速转动,棍和大刀这些不方便携带,先排除掉。她本身是右撇子,对两只手用的武器没什么兴趣,月岑匕属于短武器,而她想多学一种武器的用法,所以相较起来软武器好像更适合她。 “那就九节鞭吧。” “好。等天大亮后我们就去武器店看有没有合适的。现在从最基础的练习吧。” “基础?现在??”夏飞飞四下瞅了瞅,该不会是在屋里吧。 夏府后花园。 “沉腰曲腿,两脚与肩齐。脚尖立稳,腿部下潜,双手平行前伸。”阿宝手拿一根小竹条,背着手挺着小胸脯踱步教训道。 不就是扎马步吗?她虽未练过,电视上倒也见过不少。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比葫芦画瓢她可是最在行了。 夏飞飞觉得这太简单了,于是照着阿宝说的要领扎起了马步。可是不到一分钟,只觉得双腿颤抖,大腿根部发麻。夏飞飞咬牙,自己可不能让阿宝看笑话,虽然头脑里一直在坚持,可渐渐的臀部下沉,全身发抖,头脑发晕,“砰”的一声坐倒在地。 阿宝抚额,似乎早就料想到一样,“你没有掌握要领。头顶百会穴虚悬,双目垂帘,面带微笑,含胸拔背,沉肩坠肘,虚腋开胯,舒指松腕,尾闾中正,顺臀溜胯……” 渐渐的,夏飞飞心静了下来。四周万籁俱寂,鸟儿的鸣叫声像是戛然而止般消失了。天地间一片平和,唯有耳畔轻柔的风声轻轻律动着她的耳膜,清新的空气,温润的泥土,像是有魔力一般将能量徐徐的从脚底输入体内。 夏飞飞只觉得全身毛孔净开,清凉至极;舌下津液如泉涌,汩汩然咽下;精神放松,意念专注。 阿宝心中非常高兴,想不到夏笨蛋领悟力超人,而且内力提升极快,怪不得月岑匕那么快就认主了。 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夏飞飞身上,给这个闭目修养的人儿增添了一抹绯红的圣洁。 “王妃,该回去吃饭了!”春晓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大老远就喊道。 “啪!”夏飞飞在她头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笨丫头,你这大嗓门是要府里所有人都知道本姑娘在这儿吗?” 春晓怯怯的吐了吐舌头,明明是小姐暗地里吩咐早点叫她回去吃饭的,她只是想让她早点听到而已…… 再遇四王爷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春晓怯怯的吐了吐舌头,明明是小姐暗地里吩咐早点叫她回去吃饭的,她只是想让她早点听到而已…… 家丁和丫鬟们都已起来开始忙活,但后花园里除了主子们赏花饮茶,是极少有下人去的。所以,不失为一个隐蔽、幽静的练功场所。 吃过早点,夏飞飞就把正在剔牙的阿宝同学抱在怀里,带上春晓前往京城东头的一家名为锐甘的武器店。 她很少出门,即使是京城,她也并不熟悉。这是她随意找了个借口从家丁口中打探到的,据说不仅制作精良,而且样式十分新颖,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到几件非常稀有的珍贵武器。 黑木门匾上“锐甘”二字极为苍劲,夏飞飞驻足观看,单是这招牌,就让她有一种心怀天下,力聚一身的大气之感。 就是这里了! 店内人不多,门口也没有守卫,只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掌柜闭着眼睛闲散的靠在椅子上,前面是一盏冒着浓烟的茶。夏飞飞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依旧假寐,半晌才凉凉的开口,“姑娘慢慢选,看看可有什么喜欢的?” 夏飞飞呆愣了一下,自己从入店之后并未发出半点声响,他怎会知道自己的性别? 难道是光凭脚步和气息? 好强大的内力! 阿宝的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信号,却又立即消失。看来在这京城之中到处都是卧虎藏龙,不过他既然有如此高超的内力,怎么会只开一家小小的武器店? 店内摆放的武器都是上品,带着金属的质感和明亮的光泽,且无一重样。让夏飞飞诧异的是,如此别致优秀的武器店顾客为何这么少? 柜台上摆放的大多是一些刀枪之类,夏飞飞虽不内行,也看得出样样是精品。无意间清眸一瞥,东北角有一团暗红色状似绳子似的东西。店内光线不错,但角落里有些暗,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一根鞭子。 拿在手中细细观赏,鞭把和鞭头和中间八节组成,每节之间用三个圆环连接,中间的环一边配有一个环称为响环,五个环形成了梅花形,鞭把后还有一束暗红色流苏做装饰。平时可以围在腰间做装饰,关键时候也可以拿来防身,整个鞭子看着质朴,却透着华丽,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只是上边有不少尘土,和那些摆放在前台的擦得发亮的武器形成明显对比,看来已经很久没人注意到它了。 “老板,这鞭子卖吗?”夏飞飞有些激动,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武器。 “卖!”一声好听的男中音传来,夹在着男人特有的磁性,“武器店本来就是卖武器的,有人看中岂有不卖的道理,是不是啊,桂掌柜?” 靠在椅子上假寐的男人眼睛倏的睁开,慌忙站起身来。 瑰丽的紫眸潋滟生光,有意无意的撇向一旁。 “是,四王爷说的对。姑娘若是喜欢,桂某自然开心。” “四王爷,好久不见。”虽然没见过几面,但她对这个男人印象极深,比女人还妖孽的面孔,处处透着危险的气息。夏飞飞无意和他有什么交集,淡淡的打了声招呼,便转向掌柜的,“不知要多少银子?” “飞飞若是喜欢,本王买下送你如何?”邪佞的笑容挂在嘴角,勾人魂魄。只是眸光落在阿宝身上时,蓦地一紧。 “不劳四王爷费心,飞飞带了银子过来。”夏飞飞笑意盈盈。 飞飞……飞你妹!这也是你叫的名字?好歹我也是你弟妹,叫这么亲密也不怕被别人说闲话。 “原来姑娘是七王妃。您来已经让小店蓬荜生辉,这根绯夜鞭送您就是,哪还有收钱的道理?”桂安经商多年,也是个圆滑人物,虽然话语阿谀,举手投足却无半丝媚态,不卑不亢。 “那,飞飞就先谢过桂掌柜了。咳咳……春晓,我们回去吧。”夏飞飞虽贵为王妃,却也没多少银两。既然别人白送,为何不收?于是拿过鞭子,向凌陌熙点头示意,离开了锐甘店。 “主子,您为何……” “鞭子放在那里本身就是卖的,只是一时找不到主人而已。”凌陌熙开口道,他更惊讶的是那只小白猫脖子上的核雕,分明是前些天被一个小乞丐抢走的那枚。 还有那个婢女,被唤作春晓…… 难道,夏飞飞就是那日彪悍的小乞丐?? 结论一出,凌陌熙稍稍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样的女子,干净剔透,污泥不染,他要的就是这样。 “桂安,一会儿把这个月的账目盘算一下,再给教内打造些新武器。” “是!”中年男人回答的干脆,心中的疑惑却愈加深刻,绯夜鞭是主子亲手所造,外形看起来普通,根本无法和那些精良的武器相比较,但其中的厉害他却心知肚明。放在店内已有三年,却乏人问津。今天居然免费送给了那位姑娘,实在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在夏府的几日,夏飞飞一边照顾着夏丞相的病情,一边狂练武功。白天,阿宝向他讲述一些武功套路和招式,每至寅时,便去后花园将一天所学的东西加以联系。 因为比较聪明,领悟能力非常高,加上绯夜鞭用起来得心应手,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所以进步速度很快,即使是阿宝,也不得不咂舌称奇。 转眼已快中秋,天气逐渐转凉,叶子也随之枯黄落下。 午饭后,夏飞飞靠在椅背上哼着小曲儿,右脚一点一磕,不紧不慢的打着拍子。 “王妃!”春晓的声音突兀响起,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这丫头什么都好,只是神经比她还要大条,根本不懂得什么是镇定。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王爷来了,说,说要接王妃回府。老爷在正堂,让您梳洗一下赶紧过去。” 纳尼?夏飞飞的反射弧拐了个弯儿。 接她回去? “爹爹吉祥,王爷吉祥。”夏飞飞恭恭敬敬的请了安,立在一旁。 “飞飞啊,快坐。你在府里时间也不短了,爹的病也差不多痊愈。既然逸王爷亲自来接你,就赶紧收拾一下随王爷回去吧。” “爹~~”夏飞飞拖长了音,撒娇似的嗲声道,“女儿舍不得您嘛。” “爱妃,本王也想你了。这次随我回去,什么时候想岳丈大人了本王再陪你一起过来。”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居然敢打老娘屁股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爱妃,本王也想你了。这次随我回去,什么时候想岳丈大人了本王再陪你一起过来。” 夏飞飞的嘴角狠狠一抽,我靠!在爹面前就知道装恩爱,背地里对本姑娘连个眼神都不肯赏。 夏予威的冷汗直冒,虽然他不舍得让女儿离开,虽然以冷厉著称的逸王爷对他这个岳丈恭敬有加,虽然他是丞相,朝廷命官,可是人家王爷想媳妇,他哪有拉着不放的道理。 “呃……飞飞啊,王爷说的对。你在爹这儿住的时间也不短了,回去好好陪陪王爷,什么时候想见爹了差下人通知一下,爹和你大娘二娘一起去看你。” 夏飞飞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坐在马车上一声不吭。 “爱妃,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凌陌翊眯着眼,故作无辜的问道。 夏飞飞赌气的撇过头,“我在王府没一点屁事,干嘛不让我陪我爹啊。你忙你的,我干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还不行吗?” “可是中秋节就要到了。” 语气不疾不徐,不带半丝感情,却让夏飞飞有一种想猛揍某人的冲动。 “所以呢?皇宫要举行家宴了是吗?这会儿想起老娘来了!!” 夏飞飞提高了声调,她现在满腹牢骚,说话也没有顾及了。 老娘……凌陌翊脸黑了,他想到了这丫头恢复正常后第一次见她的情景。街道上的那次争吵是他自打娘胎出来后最丢人的事,居然在那么多百姓面前驳他面子。 最可憎的是,同样是这副清水出芙蓉的模样,同样是这副欠揍的彪悍表情,看来他的女人不管教是不行了。 “你刚才说什么?”凌陌翊咬牙切齿,身随形动,一勾一压,夏飞飞还没来的及反应,就已趴在了他的腿上。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凌陌翊粗暴的拉开她的裙子,扯掉里裤,朝着屁-股上毫不怜惜的甩了一巴掌。 “啊!你这个禽兽!”虽然隔着亵-裤,但还是火辣辣的疼,而且在马车上轻易就被非-礼,夏飞飞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大声骂道,“居然敢打老娘屁股,混蛋!耍流氓!” “啪啪!”两巴掌狠狠的甩了下来,夏飞飞疼得眼泪都下来了,这货怎么下手不知道轻重,怎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啊啊啊! “你是我女人,管教一下不应该吗?耍流氓……呵,今儿本王就让爱妃见识一下什么叫耍流氓!”凌陌翊觉得胸口有簇小火苗突突的燃烧起来,双臂用力,让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姿势瞬时调转,坐在他的腿上。 夏飞飞此时也顾不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和那不值钱的面子问题了,不停的晃动的双脚,粉拳如细密的雨点般砸在凌陌翊的胸脯上。 凌陌翊的左臂牢牢的禁锢住怀里乱动的女人,抓住夏飞飞的酥-胸使劲揉上一把,“爱妃,这样如何?” 右手下移,探近两股之间,在她神秘地带里轻捻、慢揉,虽然隔着一层布料,可未经-人事的夏飞飞怎能受得了这种挑拨?身体扭动的更加厉害,拼命的想要挣脱眼前这个地狱修罗的魔爪。 “唔……”一声娇媚的嘤咛不由自主的从夏飞飞嘴里溢出。她发誓这真的不是她想叫的,不知为何就这么哼出来了。片刻间小脸涨的通红,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凌陌翊低吼一声,呼吸也粗重了许多。大手一挥,她的裙子已成碎片。 夏飞飞不是傻子,这时候就算是用膝盖想也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事了,她不能被动,牙一咬心一横,卯足了劲朝着男人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下去。 “你这个泼妇!”凌陌翊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饶是他这种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他生气了,不知是气这个女人还是气自己。 “谁让你手脚不老实……”夏飞飞嗫嚅着,看着他手腕上冒着血星的牙印,感觉自己的底气更弱了。 “本王疼爱自己的女人有错吗?”凌陌翊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可怒气还是不由自主的迸发出来。 “我……臣妾知错了。” “哼。”一声冷哼,算是暂时平复了怒气。可接下来的事让夏飞飞几乎想立马跳下马车。 只见某男板着张脸,一本正经的拉开月白色长袍,指着被某物顶起一个小帐篷的里裤,恶狠狠的问夏飞飞,“这怎么办?” 割掉! 这是她心里第一个想法,当然,她不敢说。 “它,会不会自己软下去啊……”夏飞飞睁大好奇的眼睛,凑近仔细观察,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 “不会。” “那我一拳下去呢?”说着,活动活动手腕就准备动手。既然他的小兄弟这么没眼色,那她就来点硬的。 “滚!”凌陌翊一掌将劈向她的手腕,由迅速将她扯近,抓紧了她的手,覆到小帐篷上,富有磁性的声音低沉的响起,“帮我解决。” 这…… 夏飞飞对这些男女之事本就懵懂,唯一接触的只有高中时期的生理课以及出嫁前大娘给的那本chun宫图而已。这会儿让她帮忙解决,倒真的是难为她了。 “笨女人!”一只温热的大手握紧她的柔荑,手臂将她紧箍在怀里,引导着她去探索那炙热的坚挺。夏飞飞的脸“唰”的爆红,低着头抵着凌陌翊的胸膛,听他强有力的心跳。 温暖的小手终于抚上热源,凌陌翊心满意足的长吁一口气,然后握着柔荑来回套-弄,尽情享受那嫩如凝脂的肌肤。 “你自己来。”大手松开,凌陌翊紧紧的搂住怀里的尤物,生怕一不小心就飞走似的。 眼睛微眯,仔细的打量怀中女子,身着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朴素的衣衫却遮掩不住她周身迸发的灵气,此时正紧贴着他的身体,像一只温顺的猫儿。 中秋节皇宫家宴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眼睛微眯,仔细的打量怀中女子,身着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朴素的衣衫却遮掩不住她周身迸发的灵气,此时正紧贴着他的身体,像一只温顺的猫儿。 她的脸浮起一层淡淡的粉色,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窗口映射来的明媚的阳光。睫毛轻垂,粉嫩的红唇轻轻嘟着,像一颗新鲜美味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夏飞飞握着炙热的小兄弟,脸烫的厉害,凌陌翊手一抽走她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用我再教你吗?” 夏飞飞慌乱的摇摇头。 “还是说你想以身相试?” 夏飞飞睁大眼,连身子带头一起摇。 “那还磨蹭什么?!” 夏飞飞这才缓过神来,小手急匆匆的做着机械往复运动。 虽然她没有经验,动作也很生涩,可温香软玉在怀,发丝间的淡淡的兰花香飘入鼻孔,温暖润滑的小手握着他的分身,让他的心里有一丝说不清的躁动。 不一会儿,他就在她柔荑的抚弄下彻底释放了。 “很舒服。”凉凉的吐出三个字,放开了紧箍在怀里的夏飞飞,他闭上眼靠着马车假寐。 夏飞飞坐好,思想却还在云里雾里飘摇,仿佛丢了魂魄一般。若不是右手比左手的温度高出许多,她甚至怀疑刚才的一切只是她臆想出来的。 下了车,进了王府。 数天未归,寒烁阁依旧是老样子,每日有丫鬟仆人打扫,非常洁净。 春晓把带来的那些简单行李放好,一切收拾停当后,叫自家王妃吃点心。 此时的夏飞飞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她一回想起马车上的事,手心便觉得燥热,出一层薄汗。 “王妃,你发烧了,脸怎么红成这样?” 没有应答。 某女正趴在小圆桌上抠弄着指甲,嘴角时不时的撇一下,像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王妃,王妃!”春晓急了,赶紧用手去摸夏飞飞的额头。 “唔,春晓你干嘛啊?”一只手抚上额头,夏飞飞的身体猛地一抖,连忙避开。 春晓扁扁嘴,十分委屈,“王妃,我都叫你几声了,你没理我。脸红成这样,是不是发烧了?” “我没事。”夏飞飞双手摸了摸脸,果然是挺烫的,不自觉的把衣领往上提提,嗔怪道,“今天太阳比较毒辣,有些热而已,大惊小怪的!” 毒辣?春晓摸摸鼻子,今天是阴天好吧。 有人敲门。 夏飞飞抬头一看,是风伯。 尽管这位管家少言寡语,但她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能力很强,偌大的逸王府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关键是对她照顾的很少,零花银两、每月的妆奁布匹都从未拉下,不但没有延迟,而且都是上品。 这倒不是她贪财,她在王府本身就不受宠,虽说顶着王妃的头衔,可不少的丫鬟仆人都拿有色眼镜看她。表面上恭恭敬敬,其实背地里说她不少的坏话。 闲言碎语到处都有,她夏飞飞一个生长在八卦时代的现代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风伯身为王府的总管家,又是长辈,却对她没有任何成见,做事公平公正,这一点着实让她佩服。 夏飞飞的做人原则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若敬我,礼让三分。对风伯,她还是非常尊敬的。 “王妃,王爷吩咐,过几日就是中秋节了,又是太后娘娘的生辰,希望王妃去准备几身稍显华丽的新衣裳,免得……被其他公主妃嫔们看不起。” 风伯的嘴角微动,其实王爷的原话是“不要穿那么寒碜,免得带去丢本王的人”,他灵活变动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反正这意思是带到了。 “多谢风伯传话,飞飞明白。” “王妃您客气了,这是风毅的职责。您刚回府上,一会儿我让顺全把这个月的布匹银两送来。若是不够,您尽管说一声即可。如果没别的事,风某就先告退了。” “风伯慢走。”夏飞飞起身相送,回屋坐了不一会儿,就有个憨头憨脑的小家丁托了盘子过来,里面是上等的蜀锦,花色繁多,颜色艳丽。 夏飞飞差春晓给了小家丁点碎银子,顺全欢天喜地的告退了。她把布料捏在手中细细摩挲,“他嫌我寒酸,我还嫌他庸俗了呢。春晓,我嫁过来后也没给你添啥新衣裳,这次也给你做两套吧。” “王妃,这些布匹都属上等,特别昂贵,是王爷让您做给中秋节穿的,奴婢怎么能……” 夏飞飞的脸微微一冷,“还敢说奴婢,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以前都是你在照顾我,这点东西是你应得的,根本不算什么。” “王妃……” “好了好了。”夏飞飞摆摆手,“他每个月都会送新布匹,我都没用过。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那些太华丽的,你挑几块做两件衣裳。哦对了,给你娘亲也做件吧。” “多谢王妃……”两行清泪划过脸庞,春晓的嘴巴抑制不住的颤抖,她从未想过从小姐那里得到什么,可小姐不管是痴呆还是正常,都视她如姐妹,没有半分主子的架子。 八月十五转瞬即到。早晨起来不久,风伯就来传话让她梳洗好赶快随王爷进宫。 夏飞飞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绾了个简单的飞天髻,头插蝴蝶钗,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如清灵透彻的冰雪,却又夹杂着些许的妩媚。 夏飞飞在春晓的陪同下出了府门,不管是奴仆下人,还是赶车的马夫,都被她的美丽深深震撼。就连一向面瘫的暗影,脸上平时强如铁壁的伪装此刻也像墙粉一样唰唰的往下掉。 这真的是丞相家的傻子三小姐吗? 凌陌翊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 她更喜欢百合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凌陌翊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 这是他的女人吗? 他知道她漂亮,却没想到稍作打扮的她居然美丽的不可方物。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他真想把她藏进怀里,不准任何人看到。 只他一个人看就好。 “走吧。”夏飞飞嘟着嘴,她不喜欢这身装扮,虽然挑的是最素雅的一件,可还觉得自己跟个伪贵妇一样。 还是年近三十的伪贵妇。 皇宫里一片喜气洋洋,比她进宫请安时更喜庆,更气派。毕竟宫中的王爷公主众多,很少聚在一起,再加上八月十五这天正赶上太后的生辰,这一年一度的家宴和寿宴一起举行,确实既气派又隆重。 来来往往的除了宫女太监外,有很多身穿华服的人,看样子都是皇亲国戚,夏飞飞见过的不多,认识的更少,所以一直紧紧跟在凌陌翊身后,不敢走慢半步。 “哟!这不是逸王妃吗,今儿来的可真早啊!”一声娇艳欲滴的媚呼声传来,夏飞飞蹙眉,她在这皇宫之内可不曾有什么熟人。 扭头望去,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夏飞飞觉得有些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四皇嫂。”凌陌翊恭敬作揖。 原来是殷眉沁,夏飞飞一拍脑瓜,四王爷的正妃,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虽然不喜欢她的奢华艳丽,可这宫里的女人有几个朴素简单的?再说尚不清楚她的为人,所以礼貌是必须的。 “沁姐姐,好久不见。”夏飞飞微笑着打招呼。 “好妹妹,你怎么老跟着你家夫君后面啊,这天天见夜夜搂的还黏着呀?” 夏飞飞脸红了,说话也太露骨了吧。 “七王爷要和其他王爷们喝酒谈话,咱们女人哪,还是去一旁讨论女红瑶琴才是。”说着就拉着夏飞飞像一旁走去。 凌陌翊并没有阻止,他们王爷公子谈话带着女人确实不太方便,夏飞飞整个一路痴,又怕她乱跑迷了路,巴不得有人带她走。再说,殷眉沁从他身边将他女人带走,即便是有歹心,也断然不敢伤害她。 “呃……沁姐姐,我们要去哪里啊?” “这皇宫里的人你还都不太熟悉吧,姐姐带你认识一下。”拐了个弯,是一个不大的八角亭,聚集了很多女人。 看着年龄都相仿,最大也不过二十岁,一个个衣着华丽,非常矜贵。 “来来来,姐妹们,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们的七王妃。”人未到嗓音先至,看着殷眉沁,夏飞飞突然想起了《红楼梦》里的王熙凤,一样的光彩照人,一样的八面玲珑。 看着也就比她大三四岁,待人待物都比她圆滑的太多。 根本不在一个等级。 让她有一丝莫名的心慌,这样的女人,太有心计,她不敢接近。 “原来是逸王妃啊,早就听说丞相家的三小姐美丽文雅,今日一见,倒比那传言中更漂亮!” “是啊是啊,长得跟仙女儿似的!” “看这脸色红润的,七王爷啊,一定滋润了不少!”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赞美之词不绝于耳。夏飞飞摆出招牌式微笑,一一问好,可心里却恶心的想要作呕。 你妹的美丽文雅!这是什么时候的传言? 她知道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不少,不过除了说她又笨又傻又丑,好像没一句是夸她的。 真会做戏。 女人们爱虚荣爱奉承,夸起人来天花乱坠,话题也转的快。 说笑一会儿便又开始谈论珠宝首饰了。 夏飞飞觉得无聊,她对那些不感兴趣,可现在走开又不合适,况且这皇宫建筑多,地形复杂,万一走丢就更不好了,只得站在一旁拘束的微笑。 一只手碰了碰她。 夏飞飞垂眸,是一只非常好看的柔荑,白皙纤细,却有些冰凉,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握在手里暖一暖。 “你好,我叫柳卿儿,是颖妃的妹妹。”声音细弱蚊蚋,带着一丝怯懦。 扭头,是一个高挑纤瘦的少女,看起来十五六岁,肌肤胜雪,却又略显苍白,大大的眼睛掩不住的忧愁淡漠,两个小酒窝挂在嘴边,多了份腼腆和文静。 她清丽脱俗,像从书中走出的林妹妹,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疼惜。 “你好,我叫夏飞飞。”夏飞飞微笑着介绍自己。 这少女在一群奢华庸丽的女子中是那么不起眼,可又是那么的别致,像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恬静却有气质。 如果说殷眉沁是一朵娇艳华贵的牡丹,那么柳卿儿就是一株素雅岑静的百合。 她更喜欢清单的百合。 两人娓娓而谈,一来二去,彼此也就更熟悉了。因为颖妃在宫中怕寂寞,又思念家人,柳卿儿经常来陪姐姐,所以宫里的道路地形她还是很熟悉的。 “逸王妃,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玩。” “卿儿,我们是朋友,你叫我飞飞就好,不要太见外了。”夏飞飞笑眯眯的说,她本来以为皇宫内的人都是阔绰心机重,没想到居然遇到了朋友,她像期末考试得了满分一样,心里格外充实。 两人去了皇宫的御花园,大多的王公贵人们都在玉和殿闲聊,女人多集中在亭内谈论首饰,这里的人并不多,倒也闲静。 柳卿儿拉着夏飞飞的手,给她详细的介绍着各种花的名字,她平日经常和姐姐来御花园逛,知道的也自然多一些。 天气晴朗,柔和的阳光洒在两位少女身上,渲染了几分俏丽。 直到颖妃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喊柳卿儿回去时,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飞飞,这些花我还没给你介绍完呢。” 夏飞飞看着她嘟起的小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下次碰面接着给我介绍啊。要不然,你有时间可以去逸王府找我玩嘛。” “可以吗?”柳卿儿的眼底涌出光亮,“我真的能去找你玩?” “当然,我们是朋友啊。” 彼时的她们,就像是两颗珍珠,晶莹剔透,光洁无瑕。 送走了柳卿儿,夏飞飞看看头顶的太阳,已到午时。时间过的可真快。 “你跑哪去了?” 初露锋芒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你跑哪儿去了?”夏飞飞一步一步慢吞吞的走回玉和殿,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听见一声爆喝,小心肝儿骤然缩紧,抬头便看到凌陌翊沉怒的脸。 “我和卿儿姐姐去御花园玩……”夏飞飞扁扁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柳卿儿比和她年龄一样,生月却比她大了三个月。 “卿儿是谁?”凌陌翊的脸更黑了。 她恢复正常还不足两个月,难道她有他不认识的朋友? “是颖妃的妹妹,我刚认识的。”似乎感觉到对方强大的气场和旺盛的怒火,夏飞飞的柳眉几乎皱到了一块儿,摆出一副更委屈的样子。 “快随我回去,一会儿不见,连个人影都找不着了!”说罢不等回答,凌陌翊就一把拉过她,拽着回了玉和殿。 家宴本该在晚上举行,因为有些王爷皇族住在宫外,寿宴的规矩项目比较多,所以提到申时举行。 太后坐在主位上,虽已年近四十,但保养的极好,头发乌黑顺泽,脸上一丝皱纹都没有,凤眸中透出的威严却让人不敢直视。 “难得人来得齐全,今儿是八月十五,又是哀家的生辰,哀家心中甚是欢喜。大家不必拘束于平日里的那些个礼节了,都是自家人,图的是个热闹和高兴。” 一席话后,各位公主王爷以及妃嫔们向太后送了贺礼。礼物多是些珍宝,玉器玛瑙金步摇之类的,精致无双,让夏飞飞看花了眼。 凌陌翊送的是一只名叫“福寿无疆”的玉雕,夏飞飞离得近,看的也清楚。玉雕手掌大小,却极其精致。选用上等玉料,颜色纯正,温润无暇,以寿桃、佛手、石榴为主题,用立雕、镂雕各种技法,又寓意着福寿无疆,子孙满堂,不管是从工艺品还是寿礼的角度来讲,都堪称极品。 啧啧,夏飞飞叹出声,自从嫁到逸王府,凌陌翊送给她的首饰衣物虽然贵重,比起这个可真是差上十万八千里。 她的心情不美丽了,娘果然比媳妇重要。 “哀家知道各位王妃都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今日还请各位王妃挑个顺手的才艺表演,给哀家助个兴。”太后显然非常高兴,平日里威严的脸上此时柔和许多,挂着些许笑意。 “太后说的是,那沁儿就第一个上来,为您舞上一曲吧。”殷眉沁眉眼弯弯,第一个站起来,走上高台。 扯出水袖,乐曲缓缓奏起,她轻盈的身体也随之翩然起舞。忽如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扬扬的凌空而下,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乐曲渐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悠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朦胧飘渺,闪动着漂亮的颜色,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一曲舞罢,全场掌声雷动。 夏飞飞看的呆了,她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舞蹈。如果殷眉沁没有那么圆滑世故,没有浓妆艳抹,那她必定是个仙女般的存在。 不管是长相还是舞姿,她都是非常出色的。 “沁儿的舞蹈不愧是咱们栖月国第一,果真是非常优美。”太后笑着夸奖。 接着,各位王妃都使出浑身解数,有作诗弹琴的,有绘画书字的,都想要在寿宴上出彩,以便得到太后娘娘的青睐。 不知谁高声喊了一声,“七王妃,你也来一个呗!” 刚才还热闹的宴会一瞬间鸦雀无声。 太后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大家都知道,七王妃虽出身名门,可自小痴傻,又不受丞相宠爱,别说才艺,就算大字也不认识几个。 与其说他们等着看七王妃的才艺,倒不如说等着看她的笑话。 夏飞飞窘迫极了,她虽说会的不少,可和那些眷养深闺的小姐们来比,就实在是班门弄斧了。最擅长的恐怕就是空手道,可她总不能在太后的寿宴上比拳划脚不是? 于是,求救的小眼神偷偷的瞄向了凌陌翊。 凌陌翊注意到一丝异常急切的目光传来,并没有什么表示,依旧低头轻啜一口酒,丝毫不理会团团转的某女。 夏飞飞怒了,靠!是你带我过来了,现在我有麻烦,你丫的居然不管,反正丢也是丢你的人,姑娘我拼了! 一闭眼一咬牙,夏飞飞起身,面带微笑,“不知是哪位姐姐提议,还真是抬举飞飞了。烦请李公公给飞飞准备架古琴。” 迈腿上了高台,她在心里不由得感谢起在现代的父母,让她参加各种兴趣班,各种乐器都有涉及。古琴虽说学的不算精,但也算班里数一数二的,对付眼前的局面绰绰有余。 夏飞飞坐直身体,深呼吸,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琴声如潺潺流水从指间泻下,宛然动听。如清风般拂过心田,安抚了躁动的心,心灵渐渐平和。拢,捻,挑,划,拨,搓,像昆仑美玉碰击声声清脆,像芙蓉在露水中唏嘘饮泣,象兰花迎风开放笑语轻柔。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妙。 这样的旋律在场没有一个人听过,却感觉心弦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 朱唇轻启,皓齿间传来天籁之音: 近花外楼柳下舟 词一首花满袖 那女儿家心事让两眉羞 绸缎与折扇的凭肩游 谁又笑涡红透 暮雨入画将离愁 绘入这纸深秋 将那陈词也唱出了新愁 那日你折尽长安的柳 有明月怕登楼愁不肯休 诗意散落在街头 诗人在城市漂流 虚荣是个杀手 无形引诱只需个借口 谁在意送的红豆 虽是你整个宇宙 天长地久今生竟然变成了 片甲不留 有没有勇气远走 带着满身的伤口 王侯将相看透 夜半饮酒消不尽那愁 通往长安的码头 精致用词为谁侯 谁是香君解释持子之手 近花外楼柳下舟 词一首花满袖 那女儿家心事让两眉羞 绸缎与折扇的凭肩游 谁又笑涡红透 暮雨入画将离愁 绘入这纸深秋 将那陈词也唱出了新愁 那日你折尽长安的柳 有明月怕登楼愁不肯休 夏飞飞闭上眼,用心在感受在歌唱,小女子羞怯思念离愁在她的歌声中表达的淋漓尽致。 不得不说,她的音色是非常好的,清清凉凉,有灵气又不失柔美,听她唱歌就像浑身毛孔都被打开一般,有一种非常舒爽的感觉。 一曲结束,悄然无声。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一曲结束,悄然无声。 片刻后,零星的掌声突兀的响起,接着全场欢呼,大有排山倒海之势。 夏飞飞循声望去,最先鼓掌的是四王爷凌陌熙,双目对视,他的眼底有隐藏不住的赞赏和玩味。 瑰丽的紫眸璀璨生光,但眸光过于热烈,她很不习惯,赶紧别过脸,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微笑着下台,走到凌陌翊身边坐下。 “飞飞实在是让哀家太吃惊了。”太后的声音响起,微微带点颤抖,“哀家活了几十年,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比起念蓉当年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似乎是触到了一些令人怀念的回忆,太后的眼角有些湿润,“这是哀家今年收到的最好的寿礼!” 凌陌翊的眉头从夏飞飞的琴声响起时就紧蹙着,未曾舒开,下台后一直盯着身旁这个一脸笑容的女人,“你什么时候学的古琴?” 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 夏飞飞吃多少饭喝多少水他是知道的,一直到三个月前她恢复正常时,她还是个什么都不会、大字不识一升的笨蛋,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造诣? “前些天。”夏飞飞有些心虚,眨了眨眼又补充道,“平日里照顾我爹,闲着没事就找了几本琴谱打发时间。” “这是曲子叫什么名字?” 悠扬动听,扣人心弦。 他从未听过,不管是节奏还是音律都和平日里的那些乐曲有很大差别,但绝对是上乘之作。 “桃花扇。” “词曲谁谱的?” “我。”夏飞飞硬着头皮扯了个慌。她总不能说是汪苏泷吧,反正这里又没人知道谁是原创。 凌陌翊眯起眼,眼神如利剑一般,似乎想把她剖开看看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夏飞飞被看的浑身发毛,像被很多小虫子咬着一样坐立不安。于是撅起小嘴,扭头狠狠的剜了身旁男人一眼,“我遗传我娘,天赋高!” NND,姑娘有难你不帮,现在没给你丢人,你不感激,倒怀疑起我来了。 凌陌翊唇角一抽,哪有这么夸自己的? 她这几个月的进步的确让他刮目相看,不过她的娘亲原先也是栖月国出了名的才艺俱佳的美人,若是天赋过人倒也说的过去。 接下来的几个歌舞表演并不出彩,加上夏飞飞刚才造成的巨大轰动,大家也没有太大的兴致欣赏。 太后心情有些激动,又身感疲乏,晚宴之后便早早回去了。 几位王爷大多住在宫外,很少有时间聚在一起,饮酒畅谈倒也欢快。 月上中天,人也散了。 卸妆脱衣,准备睡觉。今天发生的一切出乎意料,甚至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可不管怎样,难关算是渡过去了,好像还一不小心造成了不小的轰动,想必明天她又成京城内大家谈论的话题了吧。 无妨,走一步算一步,她夏飞飞是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么多了流言蜚语也不差这一两条。 Thesunisneweachday。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句话。 果不其然,夏飞飞一夜之间成为了栖月国的焦点。而那夜演奏的曲子也被传的神乎其神,都说是如天籁般动听缠绵。 寒烁阁,夏飞飞慵懒的靠在太妃椅上,手指抚弄着绯夜鞭,听春晓喋喋不休的讲着这几天她在街上听到的各种传言。 虽说主角是她,夏飞飞还是对那些八卦不感兴趣。她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身在王府,武功要怎么练,在哪里练。 别说守门巡逻的侍卫,单是凌陌翊和暗影,就是两个最大的移动摄像头。两人内功奇高,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就能引起他们的注意,要想在府内练武且瞒过他们,根本不可能。 月岑匕是宝物,虽说她和春晓都是守口如瓶,不会告诉任何人,可是难保哪天会被别人发现。而她现在只会甩两下鞭子,别说保护月岑匕,连自保都不行。 阿宝这两日却像是没事一般,吃喝拉撒睡样样如常,看不出一点心急。夏飞飞瞥了它一眼,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心里怎么想的。 闭眼假寐,心中暗自回忆起之前阿宝讲的那些套路,丹田之处真气上涌,身虽未动却感觉浑身经脉通络,脑海中有个小人鞭光横飞,舞动的软鞭好似有了灵性,上下翻飞如长蛇一般夺人心魄,让她突然有种……兴奋的感觉。 “王爷吉祥。”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黑影遮住了阳光,手舞足蹈不亦乐乎的春晓噗通一声赶紧跪下请安,还不忘用手扯扯自家王妃的裙摆。 “爱妃好雅兴啊。”冷冷的一句话破唇而出,凌陌翊的脸黑的快能拧出墨汁来了。 他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别人的媳妇天天都黏在身边,为什么她自打从丞相府回来后连个安都没去请!现在他拉下脸皮,屈身来到寒烁阁。她倒好,连出来迎接都不知道。 周围的空气突然紧绷。夏飞飞睁开眼,是一张放大的俊颜。 “啊!”一声嘹亮的女高音,夏飞飞吓得差点从椅背上翻下来,“王爷,你怎么来了?” 凌陌翊怒,“本王来看看自己的女人不行吗?” 自己的女人……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又不是小猫小狗,干嘛说的像宠物一样。不过,今儿火气挺大,她只有一个脑袋,可不敢惹急她。 夏飞飞顿时满脸堆笑,“当然行。王爷,人家好想你哦,你一直忙,都几天没来看臣妾了。” 这可是古装电视剧中妃嫔求宠常用的戏码,她有样学样,故作委屈,娇滴滴的声音入骨三分。 “想本王了不知道主动去请安吗?”凌陌翊挥手摒退下人,一手勾住夏飞飞的腰,嘴角漾出邪魅的微笑。 他笑了,还是如此邪魅。夏飞飞不否认,她有一瞬间的呆愣。她眼中的七王爷是个冰冷、绝情、没有一丝温度的男人,却不曾想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你是我的女人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他笑了,还是如此邪魅。夏飞飞不否认,她有一瞬间的呆愣。她眼中的七王爷是个冰冷、绝情、没有一丝温度的男人,却不曾想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但是,他笑起来真好看,像和煦的春风清凉怡人。眼底少了分冷漠,多了分明媚,唇角勾起的弧度温暖柔和,令人目眩。 “王爷公事繁忙,飞飞怕去了打扰到王爷。”夏飞飞是块演戏的好材料,勾着脑袋扁扁嘴,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那本王现在来了,爱妃是不是要好好服侍一下呢?”自从那次在马车上的一次发泄,他就迷上了她的味道,薄荷般清凉恬淡的体香,让他抑制不住的陶醉。 说着,就把她拦腰抱起,自己坐着太妃椅,将她置于腿上,低下头想要捕捉那颗红润丰盈的樱桃。 “你想做什么?”夏飞飞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初秋的天气凉爽,不冷不热,凌陌翊穿了件月白色外袍,里衣薄如轻纱,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上缓缓不断发出的热力。 他压得紧,她也使出浑身力气往外推,一来二去,两人衣衫都有些散乱。蓦地小手一滑,柔荑已探进外袍,按在他的胸口上。 他的身体真热,这是夏飞飞的第一个结论。手心仿佛摸到了什么,夏飞飞的脸瞬间爆红,迅速缩回了手,将头埋进凌陌翊的怀中。 这死丫头……凌陌翊眸色一沉,低咒一声,危险的看着躲藏在怀中的小人儿。 她一定是故意的!表面上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让人忍不住的爱怜疼惜。可每次,她又像是个调-情高手,总是不经意间让他欲-火丛生。 “当然是做夫妻间该做的事。”凌陌翊冷笑,不管是故意也好,无意也罢,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更何况……还如此美味。 凌陌翊的大手开始动作,一手在她腰上不怀好意的揉,一手探近裙内,隔着薄纱般的里裤在她的大腿处邪恶的抚摸。 夏飞飞哪里受过这种折磨?凌陌翊压得紧,她根本动弹不了,只能闭着眼睛承受着这撩人的爱抚。不一会儿脸蛋儿便红扑扑的,呼吸也有些异样。 凌陌翊撤出手来,搂住她的肩膀,伸出手指勾起她的头,俯身吻住她的唇。这个味道他记得,芬芳甜美,再美味的食物再馥郁的花草都无法比拟,是独属于他的甜美。 夏飞飞尚未喘过一口气就被他堵住唇舌,呼吸都被他吞咽。他的舌头穿梭于她的唇齿间,想要叩开贝齿,品尝更深处的味道。可夏飞飞闭着眼,紧咬住牙,坚守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是一个长长的吻,暧昧气息在屋内韵香缭绕,镀上一层粉嫩的旖旎。 凌陌翊的大手在她的腰间一拧,夏飞飞痛呼出声,正好被他攻城掠地。 舌头滑过她每一寸柔腻的肌肤,细细品味,深入咽喉。直到夏飞飞连拍打的力气都没有,被吻得几乎昏厥,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夏飞飞气喘虚虚,像是没了半条命,身子软而无力的挂在了凌陌翊的身上。唇色潋滟,被他吻得红肿不堪。 “说,你是我的女人。”男人的声音喑哑,带着浓浓的蛊惑和欲-望。 夏飞飞已经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刚才的深吻让她有些恐惧,身体仿佛不听自己的使唤,再晚松开一会儿,说不定她就真的窒息而亡了。 如果他要,就给他吧。她这么想着,反正两人已有夫妻之名,早晚还是会有夫妻之实的。她被他搂在怀里,头脑像一盆糨糊一样迷迷糊糊的,机械的开口,声音柔弱却不乏妩媚,“你是我的女人。” 嗯? 凌陌翊的脑袋死机了。 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片刻后反应过来,大手在夏飞飞的tun部一捏,没有生气,华丽的音调中只有宠溺,“不准耍花样,你是我的女人,快说!” “我是你的女人。”睫毛轻颤,朱唇轻启。 这句话几乎让凌陌翊抓狂,抱着她三两步来到里屋,他现在欲-火焚身,小腹处的灼热急切的需要怀中的女子来扑灭。 将夏飞飞放在床上,他也欺身压上。 手隔着里衣掌玩着她的浑圆,不大不小,是他喜欢的尺寸。身下大手一挥,夏飞飞被当作腰带的绯夜鞭已被解开,扔在一旁。 “王妃!柳家二小姐来看你了!”门外传来春晓的喊声,掩藏不住的喜悦。 “滚!!” 凌陌翊可不喜悦,右手握拳,指关节咔咔作响。这个没有眼色的婢女,大白天的关着门还不懂什么意思吗?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打扰? 这一声呼唤,夏飞飞的理智瞬间回笼,挣扎着就要站起,“王爷,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我的女人我什么时候宠幸不可以?!”霸道的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大手向更深处探去,却感觉到小腿处有些刺痛,疼得不厉害,更像是在挠痒痒。 眸光轻瞥,一只白色的小猫正伸着懒腰,前爪扶着他的小腿,后爪蹬床,孜孜不倦的磨爪子。 没错,有着闲情逸致磨爪子并一脸享受的小兽正是阿宝。 凌陌翊进来时它正在圆桌边上小憩,夏飞飞的一声尖叫让它身子一震滚落到了地上。下人们匆匆离开并识趣的带上了门,却没人注意到桌腿边一脸委屈揉着被摔痛小屁屁的阿宝。 凌陌翊怒了,一拳打在床上,他和他自己的王妃亲热一次怎么了!TMD招谁惹谁,这么多人来挡道! 他都二十了还是处-男一枚,不过就是想感受一下男女之事的愉悦,人道红颜祸水,他一直少言寡欲,吃一次肉居然还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 一脚将阿宝蹬下床,凌陌翊翻身站起,整理好衣服。经过这一串干扰,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小兄弟受打击一般有点软,而他,也没有心情再继续了。 推开房门,凌陌翊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本王来就寝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推开房门,凌陌翊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看到在门外一脸讪讪的春晓,冷哼一声大步走开。 暗影紧随其后,心里琢磨着,肯定是刚才打扰了王爷的好事他才会如此生气。 那个叫春晓的女人,怎么和她的主子一样笨? 若不是赶紧捂上了她的嘴,恐怕她非要把自家王妃喊出来才罢休。 真是长了个猪脑子。 “夏笨蛋,还不赶紧穿好衣服?是不是回味悠长啊?”阿宝喘着粗气翻上床,要不是刚才它冒死相救,这笨蛋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回味你妹!夏飞飞瞪了它一眼,迅速整理好衣服,走到梳妆台前,把散落的珠钗重新簪上。一想到刚才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她心里就像揣只小兔子一样突突的跳个不停。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扭头脆生生的一笑,“小阿宝,告诉姐姐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唔?小阿宝什么都没有看到!”阿宝晃着小腿坐在床沿,睁大滴溜溜的小眼睛,无辜的举起双爪,摆出一副人见人爱的萌兽模样。 笑里藏刀,它懂的。 见小家伙卖萌装无辜,夏飞飞的笑意更盛了,“不说实话的阿宝可不是乖阿宝哦。” “那老子什么都看到了。”阿宝见夏飞飞继续逼问,撇撇嘴索性说了实话,扬起小脑袋翘起了二郎腿,胡子一翘一翘的,一副看你能拿老子怎么样的欠揍表情。 “是吗?”夏飞飞的脸狰狞起来,想到刚才那一幕被这小家伙看的真真切切,心里就觉得不舒服,真想把它拎起来揍一顿。 算上凌陌翊那份一起揍。 “不过我把少儿不宜的画面自动过滤了。”看情况不妙,小家伙赶紧拉出自己的功劳用来自保,“要不是我刚才使劲儿挠他小腿,说不定你早就被吃光了!” 说的也是,它倒也算个小功臣。夏飞飞决定先不计较它看了现场直播,“你要是敢乱说,我就打烂你屁股!” “王妃,柳大人家的二小姐来了!”春晓走进寒烁阁,身后跟着一个一身素衣的文弱少女,正是柳卿儿。 “卿儿,你怎么来啦!”方才在屋内只听见春晓的声音,因为动了情,具体内容她并没有听真切。突见柳卿儿,慌忙跑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 “飞飞不希望我来吗?”柳卿儿红了眼眶,泪花隐在眼眶中,泫然欲滴,“卿儿是不是唐突了?” “哪里的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夏飞飞扯过腰间的巾帕,替眼前的少女揩干眼泪,“你看你,怎么又哭了?你是我闺蜜,不管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 说实话,夏飞飞不喜欢水分多的女孩,可柳卿儿却偏偏是个另类,不知为什么,看到她哭夏飞飞的心里就像猫爪子挠一样,忍不住的想要疼惜。 “闺蜜?” “就是最好的朋友。” 两人一上午都窝在房间里,加上春晓,三个女人一台戏,叽叽喳喳的从衣服讨论到被褥花纹,又从茶叶讨论到京城才子,凡是能作为话题的人物事物,她们一个都没有放过。 吃过午饭,柳卿儿开口,“飞飞,能不能带我在王府里转转啊,我第一次来,这里环境幽美,看起来真漂亮。” “没问题!”夏飞飞打了个响指,春晓留在房内擦桌扫地不想去,两人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王府很大,虽说凌陌翊只是个普通的王爷,却是皇上最得力的助手,也是太后的亲儿子,所以府内的装潢必定奢华阔丽。夏飞飞带着柳卿儿从花园转到别院,一路上有说有笑,知道来到书房前。 书房附近并不似前院那么豪奢,只有几株松柏,除了端茶送水的丫鬟,很少有人来这里,显得非常寂静。 自从成亲之后,寒烁阁就被夏飞飞占据,七王爷一直住在书房,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她也很少往这边来。 “这是王爷的书房,没什么看的,咱们先回去吧。”说着,夏飞飞一把拉过柳卿儿的手,准备往回走。 “等等,那边几株好像是圆柏,比较名贵的树种。飞飞我能过去摘一枝回去做个纪念吗?” “这……”夏飞飞有些犹豫,她不想打扰到凌陌翊,如果知道她带别人来,他肯定会发火。 “你放心,我会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而且这离书房还有那么远,一定不会被发现。”似乎看出了身边人的顾虑,柳卿儿赶紧开口,“飞飞,我很喜欢圆柏的,可是这树种比较少见,就连御花园我都没寻到。” “好吧,那你动作轻点,他人很凶的。” “谢谢飞飞!”柳卿儿笑了,提着裙子轻快的往里走去。 那里有几株尖塔般的葱绿嫩柏,灰褐色的树皮纵条剥离,鳞叶交互对生,给人一种刚毅蓬勃的感觉。 “啊!”一声尖叫打断她的观赏,匆匆忙忙的跑过去,柳卿儿正捂着左手一脸痛苦。 “卿儿,你怎么了?”夏飞飞扯过她纤白的柔荑,急切的问道。 上面有几个红色小圆点,虽未流血,扎的也不浅。对于柳卿儿这样娇生惯养的小姐,很少受过这种疼痛。 “没事,就是被,被扎住了。”小脸有些苍白,柳卿儿抬起头,勉强笑了笑。 “你来干什么!”肃冷如腊月寒冰的声音骤然响起。 夏飞飞回头,一张略显愠怒的脸,凌陌翊正站在书房门口,“她是谁?” 正欲回答,一个柔弱颤抖的嗓音破唇而出,“小女子叫柳卿儿,是柳学士家的二女儿,方才看见王爷书房前的圆柏,就想收藏几枝。不料想打扰了王爷,是卿儿的错,不关王妃的事,还请王爷恕罪。” 简单明了的说辞,遇事不慌的机智让夏飞飞打心眼儿里佩服。见柳卿儿将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夏飞飞觉得这女孩挺有义气,好感又加了一分。转眼看见她手扯巾帕,贝齿死死的咬住下唇,泪眼模糊,于是挺身开口道,“她是我好姐妹。是我带她在府里观赏,不小心打扰了王爷。王爷若是责罚,就责罚我好了!” “你以为本王不敢么?谁允许你带外人进来了?!”凌陌翊皱起眉头,这女人越来越大胆,居然擅自带外人进府。她把王府当作客栈了吗? 柳卿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两行清泪顺着苍白秀丽的脸庞滑下,“王妃没有错,都是卿儿的错!卿儿不该贸然来到王府,更不该在王爷书房前逗留摘枝,扰了您的兴致。王爷不要责罚王妃,您不解气就打我骂我吧,卿儿甘心受罚!” 这算哪门子的姐妹情深?凌陌翊右拳紧握,怎么看来,他都像个不通情理的坏人。罢了罢了,男人扭头回了书房,摆摆手,怒声道,“都给本王滚远一点!” 夏飞飞拉起柳卿儿,替她擦干眼泪,“你干嘛把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你都推给我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柳卿儿抽噎,“我说的只是实话,你带我来玩赏我已经很开心了。是我不小心惹怒了他,怎能再把过错推脱给你?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给你造成这么大的麻烦真的很抱歉。” 夏飞飞也没有挽留,毕竟刚才凌陌翊说的很清楚,不准外人进府。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俩关系本来就很微妙,加上凌陌翊脾气不好,生性狠绝,现在就像被头发丝维系一样能不破裂就已经谢天谢地,她怎么敢跟他正面起冲突? “卿儿,一会儿我让家丁给你备辆马车,有时间我找你玩。” 晚膳。王府的大厨们急坏了。王爷和王妃都不吃饭,送去的饭菜又被原样送回,难道今晚的东西不可口?还是厨艺不精,他们是不是要卷好铺盖准备被撵出王府大门了? 寒烁阁的门被一脚踹开,坐在桌前发愣的夏飞飞浑身打了个激灵,“王爷?” 男人进门坐下,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和强大的气场。 夏飞飞最害怕撒酒疯的男人,赶紧起身倒了杯茶,递到凌陌翊手上,“王爷若是有事,差人吩咐一声飞飞就过去了,何必亲自来呢?” “本王来就寝!”薄唇微动,阐述了他来的目的。 “王爷,这是寒烁阁,您是不是醉了,飞飞送您回书房。”撒酒疯的人只能哄不能硬碰硬,所以她依旧笑着准备将这尊大神送回去。 你才醉,你全家都醉!凌陌翊咬牙切齿,他现在比谁都清醒,若不是碍于面子,他怎么可能以喝酒来做掩饰? “本王来自己的居室就寝有什么问题吗?爱妃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给本王宽衣侍寝?”凌陌翊半眯着眼,佯装出半副醉态,鬼知道他到底发了什么神经,一想到上午在房里的那件事,这女人似薄荷又如兰花一般的体香就在他鼻尖萦绕,让他坐卧难安。 多想紧抱住这可人的小妖精,狠狠的疼爱。 “是。”夏飞飞应着,走过去将他外袍去掉,“臣妾先命人放水,王爷沐浴完再休息吧。” 霸气测漏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沐浴后,凌陌翊来到内室,看着夏飞飞低着头铺床整被,他觉得有一股暖流漾入心底。 他的居室从来不让外人打扫,丫鬟们最多也只是趁他出去扫扫地擦擦桌子而已。下人们都知道他的脾性,也都乖乖听命,惹他就等于自己往黄泉路上冲,谁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他为人严谨,每天床铺都整齐干净,可他多希望收拾整理的不是他自己,是一个他信任可以一心一意对他的人,就像十五年前的嬷嬷一样关心他爱护他,把他当亲人一样对待。 多少年了,他疏离所有人,性情变得淡漠狠绝,连笑意几乎都从他脸上消失。 他怀念幼时的欢笑和温暖。 凌陌翊走近,脚步声轻的几乎听不到,从后面抱住了这个让他喜让他怒的女人,她的一言一行似乎总能轻而易举的牵动他的感情。 “王爷?”嗅到了清淡的木叶香,感到腰间一紧,夏飞飞扭头。 “别动,让本王抱一会儿。”凌陌翊闭上眼,把头埋进她的肩窝,汲取着片刻的温暖与安静,“就一会儿。” 声音低沉,像呢喃像梦呓,没有平时的果断狠厉,更像一个小孩子,期待着母亲的呵护。 夏飞飞的心,短暂的疼痛了一下。 **帐暖,凌陌翊紧扣住怀里的女人,任她的呼吸洒在温厚的胸膛上。 一夜好眠。 翌日,夏飞飞睁开眼,身旁已没有半个人影,若不是床上多了个枕头,她甚至要怀疑昨夜是不是一场梦。 外面有些吵闹,夏飞飞下床去看,几个家丁搬着两个木箱候在门外。 “你们这是……”夏飞飞仔细打量着楠木红箱,错愕不已,难道是昨夜她侍寝有功,打赏她的? “王妃娘娘早安,这箱子里是王爷的衣服,王爷差小的给送过来。”说着不能回话,就一起嘿咻嘿咻的把箱子抬了进去。 夏飞飞的唇角一抽,衣服……这丫的不会是想在寒烁阁长期住下吧。本以为昨天是他一时醉酒,心血来潮才留在这里,看来那货早有预谋。 妹的!一大早就让人把衣服送来,这主子还没吱声呢,一大群人就直接进去了,拿姑娘我当看大门的啊!若不是凌陌翊暗中示意,哪个奴才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一早就弄个不愉快,夏飞飞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罢罢罢,竖子不能相与谋。他想怎样随他去,有难受的空档还不如出去散散心,去城东买点桂花糕解解馋才是正理。 王府后院。院西有一处矮墙,上面铺了不少的茅草。这里比较萧条,院子里除了树木仅有三件破旧的小屋,堆放着柴禾、旧桌椅等一些杂物。白天没人看守,夜里偶尔才会遇见几个巡逻的家丁。 这里却是夏飞飞和春晓每次偷溜出王府的毕竟之路。 矮墙上,撅着屁股扒着墙、拼尽全力往外翻的淡蓝色身影不是夏飞飞又是谁?额前的碎发被随意的抹在一旁,大腿紧压住墙壁,手死死的拽着茅草,伸长脖子红着脸极力往前用劲儿,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啧啧,不愧是夏笨蛋。”阿宝站在墙头一脸戏谑,“真气呢?内功呢?练那么多天的东西不会用,就知道拼了死劲儿往外翻。笨成这样也是一种能力啊。” 春晓也是一身男装,站在墙外想去接又够不着,只能干着急,“王妃,你是不是又长胖了?” 每次嚷着往外跑的是她,翻墙翻不过去的还是她,看着她气喘吁吁累的翻白眼的样子,真恨不得自己替她翻十次。 “多嘴!”夏飞飞愤怒的吼出声,重心不稳一头栽了下去。 终于翻过来了。 这地真结实,夏飞飞摸摸脑袋,圆满了。 城东的李记桂花糕在京城里非常有名,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也是夏飞飞最好的一口。一大早,店外就已挤满了人,争着抢着购买刚出炉的桂花糕。 夏飞飞走进店内后厨,见到一位师傅正在和面便上前甜甜的叫了一声六叔。中年男人转过头擦擦汗,笑着说,“夏公子快坐,您可几天都没来光顾小店了。” “家里有些事,一时走不开。这两天有时间了,就来六叔店里解解馋。”夏飞飞应着,毫不避讳从一旁盘子里拿起桂花糕往嘴里塞。 “公子什么时候想吃,可以差人来买,或者捎个信,六叔啊亲自给你送过去。” “那怎么能行?店里这么忙,会影响生意的。对了,我怎么没看到灵犀啊?” 灵犀是李六的女儿,帮忙照看店里生意。夏飞飞经常来李记买桂花糕,一来二去便也熟悉了。 小姑娘比夏飞飞小两岁,生的水灵,心眼也好,她总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有时候看到什么好玩的也会买下来捎给她。 “刚才还在这里,可能是去后院摘桂花了吧。”李六说着,将新做好的一笼桂花糕端出来,“夏公子,尝尝这个。” “老板,不好啦!”一个小伙计急匆匆的跑进来,“外面来了一个女人,带了十来个家丁,自称是丞相家的大小姐,抓住灵犀小姐就扇了几巴掌,伙计们拦都拦不住啊!” 李六变了脸色,手上的面粉都来不及擦就向外奔去。 大姐?夏飞飞眸色一紧,她来做什么? “李灵犀你这个dang妇,狐狸精,想男人就去男-妓馆,别扭腰摆、臀的乱勾-引人,姑奶奶的男人你也敢抢,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个个不堪入耳的词汇从夏凝芙口中吐出,引来一大群路人驻足围观。 灵犀被夏凝芙扇了几个耳光,推到在地,鼻尖红红的,眼泪无声的落下。 “这是怎么了?灵犀,告诉爹,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六拨开人群挤进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灵犀,关切的问道。 “怎么回事?你问问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也不撒泡尿照照,又穷又贱,还想攀上高枝当凤凰?做梦!” 周围人议论纷纷,有同情的有吃惊的,更多的是鄙夷和谩骂。 一句句恶言如同钢针一样扎在了夏飞飞的心上,她想起了自己的前世,也是这样被大姐他们欺负的吧,周围的人也是现在这般的看笑话,言语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厌恶吧。 没有经历,就无法感受到当时的痛苦。可为什么她的心痛的快要窒息? 夏飞飞想要冲过去,听灵犀讲清楚事情的原委,然后大声斥责夏凝芙,她才是狐狸精,她才真正的不要脸! 灵犀乖巧善良,她知道。 春晓死死拉住她,就算换上男装,夏凝芙也一定能认出王妃,本来王妃在丞相府的地位就不高,两位夫人明里暗里想要害她,她不能让王妃去冒个险。 “灵犀,你倒是说啊!”李六晃着丢了魂魄的女儿,眼底尽是吃惊和期待。 “爹……”话刚出口,灵犀已经泣不成声了,“我没有……真没有,爹,爹你相信我,相信我……”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夏凝芙已经冲过去一把拽住李灵犀的头发,“你这个贱、人,还敢狡辩!来人啊,把她家的摊子给我砸了!” “我看谁敢!”夏飞飞扯出巾帕,当作面纱遮住脸颊,将绯夜鞭从腰间抽出,右手一挥,厉声喝到,“大早上的就听见狗叫,本公子心里可真不爽。” 突然的一声大喝让夏凝芙心口一颤,甩开李灵犀双手叉腰,“你算那根葱?姑奶奶教训个贱民何时需要你来叨扰,趁我还没发火就滚远一点!” 泼妇形象一览无遗。夏飞飞奇怪的是,明明是亲兄妹,为何夏凝芙和大哥就差那么多呢?爹上辈子遭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女儿。 “贱民?你充其量也就是仗着你爹的权势,再加上后面有几个家丁保护,凭你,有什么本事教训别人?夏家大小姐,我劝你啊,赶紧回去把你的脸皮戴好再上街。” “你你,你敢说我不要脸?”夏凝芙气的浑身颤抖,她长这么大,一直娇生惯养,到哪里都是被宠被呵护的主儿,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啧啧,我可没说你不要脸,我是说不要脸的都是你这样的。” “你……”夏凝芙气的说不出话,嘴唇快被咬出血来,转身拔出身边家丁腰中的短剑,“你信不信我把这个狐狸精的脸划花!” 虽说接触不多,但对这个姐姐夏飞飞还是有些了解的。她断定夏凝芙不敢。 不管谁对谁错,伤人就是犯罪。别说周围这么多人都是证人,就是爹知道了,也一定会把她送到官府严惩。 夏飞飞低头冷笑,葱白的手指摩挲着绯夜鞭的鞭梢,“呵。大小姐,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要学醉剑,铁剑你不学学银剑,恭喜你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变成了――剑人!” 疯女人,真可怜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夏飞飞低头冷笑,葱白的手指摩挲着绯夜鞭的鞭梢,“呵。大小姐,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要学醉剑,铁剑你不学学银剑,恭喜你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变成了——剑人!” 一片哄笑声。所有人都听的真切,这位公子虽然没有一个脏字,却明里暗里都在骂这位不可一世的大小姐。 “来人!把这个登徒子抓住乱棍打死!” “小姐……这,不好吧。” “出了事我负责。给我打!”夏凝芙气的变了脸色,她此刻已顾不得别的,只想好好教训这个让她难堪的男人。 小姐发话,下人们哪有不听的道理?于是一群壮丁一拥而上,有的拿长矛,有的拿木棍,挤着眼拼了命的往前冲。 夏飞飞目中凶光一露,只闻“啪”的一声,她手上长鞭甩将开来,没有内力又怎么样?功夫不精又怎么样?阿宝教的那几招看似简单,却是极尽高强,怎能能输给这些草莽? 夏飞飞手上一用力,鞭子如猛蛇般带着凌厉的风势狠狠抽向一群家丁。 鞭子的速度极快,在空中形成波纹,涟漪般向前波及。只不过刚见夏飞飞挥鞭,眨眼间鞭子就已经挥至眼前眼前。 一群惨叫,家丁们捂住手臂或腰身后退,夏飞飞的鞭子舞的厉害,他们根本近不了身。 夏飞飞也有分寸,那些家丁是受人之命,充其量只是些喽啰,最可恶的是主谋。所以她只是点到为止,不让他们近身就可以了。 “一群废物!”夏凝芙说着,就拿着短剑向前冲刺,目标直指夏飞飞。 好姐姐,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夏飞飞纵身一跃,跳上身旁一尺高的台阶,手中的绯夜鞭迎风翻飞,破空而出。鞭梢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突然间转动着刺向夏凝芙。 “啊!”一声尖叫,夏凝芙捂着脸,手中的短剑也掉了下去。一道红色鞭痕触目惊心,她愤恨的看着夏飞飞,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夏飞飞很善良,但那从来都只针对值得善良的人。夏凝芙,不算。她抬头露出讥讽的笑容,“大小姐,你不也是废物吗?这一鞭是送你的礼物,是你该得的。” “我跟你拼了!”夏凝芙彻底发了疯,头发散乱,眸色阴狠,也不顾及形象,抓起地上的短剑使出最大力气朝夏飞飞掷去。“夏笨蛋,小心!”阿宝在台下,注意到夏凝芙的袭击,担忧的提醒。 夏飞飞眼波流转,足下一顿,良好的柔韧性她将身体弯曲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堪堪躲过了这凌厉的攻击。 这点招数想对付她,还嫩了点。 她可不是三个月前的夏家傻子了。 “芙儿,你在干什么?”一个男人挤开人群,快速拉起瘫倒在地上的夏凝芙,帮她擦干泪痕,关切的问道,语气中饱含宠溺与担忧。 “陌凯,你来帮我的对不对?”夏凝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拉住凌陌凯的手,指着夏飞飞,“我来教训那个狐狸精,不知道这个畜生是从哪里爬出来的,坏我的事!” 畜生?夏飞飞嘴角上扬,亲爱的大姐,我们可是一个爹爹的亲姐妹,我要是畜生你是什么?大畜生? 凌陌凯并没有看夏飞飞,而是极力安抚怀中的女人,“芙儿,你听我说,我和灵犀只是偶然遇到,聊聊天喝口茶而已。这个珠钗是那日她不小心遗忘在了八角亭的石桌上,我一直没来的及还给她。你相信我……” “滚!我不要听!你们都在骗我,都给我滚!!”夏凝芙双手抱头,大声尖叫,像一只发疯的母豹子。 “疯女人,真可怜。”夏飞飞凉凉的吐出几个字,扬扬头,一脸戏谑的表情。 她可不是嘴上积德的人,这个时候不多给夏凝芙几个打击,怎么能汇报她欺负自己十年的恩情呢? 春晓蹙眉,自家王妃也太没眼色了,人家后援部队都来了,她居然也敢公然挑衅? “你闭嘴!”凌陌凯抬起头,眼神凌厉的望向台阶上暗笑的蓝袍公子,眸光掠过他手上的长鞭时倏而一紧。 绯夜鞭?怎么会在他手上? 那是四哥最珍爱的鞭子,也是他亲手制作的。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把它卖掉,或者送给陌生人。 难道,他是四哥的朋友? 为什么他不认识,甚至从来没见过? “你手里的鞭子是哪来的?”凌陌凯沉声问道。 “一个朋友送的。” 朋友,四哥的朋友,应该和复首教有关联吧。他虽然宠溺夏凝芙,却也不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主儿,在不确定夏飞飞底细之前,他不敢妄自得罪。 “阿凯……”孱弱的声音响起,是一直在默默流泪的灵犀。她虚弱的瘫在李六的怀里,粉白的小脸布满了泪痕,长长的睫毛已经濡湿,像被风雨打到翅膀的黑蝴蝶。衣衫凌乱,鼻头和眼眶红通通的,看来哭了不少时间。 “灵犀,对不起,我应该跟芙儿把事情解释清楚的。” “不不。”李灵犀咬住下唇,使劲摇了摇头,“夏小姐很爱你,我没有怪她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们两位好好的在一起。” 她在前几天的莲花会展上偶然认识到凌陌凯,他一表人才,温文儒雅,只一面就芳心暗许。她当时不知道凌陌凯是当今的十一皇子,更不知道他已经心有所属,所以两人在一起饮茶聊天,说笑嬉戏。 那一个下午是她这么多年以来最快乐一段时光,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种幸福。 “你这个贱-女人!到现在还要装可怜,勾、引我的陌凯,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了,你信不信我找人把你家铺子砸掉,让你们一家在京城里混不下去!” “灵犀,抱歉。芙儿情绪太激动了,你不要在意,我这就带她离开。” 灵犀寻死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灵犀,抱歉。芙儿情绪太激动了,你不要在意,我这就带她离开。” 凌陌凯说完,拉着夏凝芙就要回去。 夏凝芙哪里是省事的主儿? 她一口咬住凌陌凯的胳膊,挣脱开来,抓起地上的短剑抵着自己的咽喉,眼珠发红,“陌凯,你说你爱的是谁?” “芙儿!”凌陌凯慌了,上前就要夺下短剑。 “别过来,再向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夏凝芙精致的妆容早已哭花了,几乎咆哮的喊道,“你说你到底爱谁!” 短剑抵在脖子上,卡入皮肉又深了一分。凌陌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站在原地柔声安慰,尽量让夏凝芙平静下来,“芙儿,我爱的当然是你。从我在宫廷聚会上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觉得你是我要找的那个女人,能陪我一辈子的女人。你喜欢什么东西,不管多贵我都会买来送你,你爱吃什么、喜欢什么样的珠宝我都清清楚楚。你是老天爷赏赐我的最宝贵的礼物,和我的生命一样重要。” “陌凯……”夏凝芙睫毛扇动,眼泪喷涌而出,突然间面目又狰狞起来,指着李灵犀大声质问,“那她呢?她这个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灵犀不是狐狸精,我说过了那只是萍水相逢,聊了一会儿而已。” “是不是一见钟情?是不是有了感觉?”夏凝芙歇里斯底的吼着,短剑已划破皮肤,白皙的脖颈上渗出殷红的血珠。 “当然不是!”凌陌凯急了,他看到了那血红的颜色,他真的害怕芙儿手一滑伤害到自己,闭上眼咬了咬牙,“我怎么可能会爱她!那天下午只是聊的比较投机,之后也没有联系,充其量也只能算个陌生人罢了。芙儿,我心里想的、念的、爱的只有你,难道你还不懂吗?!” “唉,人家俩人明明两情相悦,你说这李家姑娘干嘛横插一杠?” “自作多情!小姑娘家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说不定啊,是看准了十一王爷家的权势财产,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呢!” “就她?也不拿镜子照照,人家那可是丞相家的小姐,她当个暖床丫鬟都不够格!” “太贱了,破坏别人感情,她家的脸面全被她丢尽了……” “还真是个狐狸精……” 灵犀冰冷地倒在李六的怀里,无助又有痛苦,哽咽得不出一句话来,眼前逐渐模糊,一袭华袍的凌陌凯在她眼前晃荡,整个天地都转动起来。 十一王爷的深情告白,让围观的百姓出现一边倒的局势,原来同情她的人也都纷纷摇头。 围观人的评论,一句比一句恶毒,一句比一句更刺得人体无完肤,李灵犀几近崩溃。 夏凝芙听到那些饱含宠溺的话语后,眼神迷离,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本以为他是想借助爹的权势才接近她,原来他是爱她的。凌陌凯身体速移,接住夏凝芙,转身离开了。 大家见主角离开,戏已结束,也都纷纷散了。 夏飞飞将绯夜鞭重新系在腰上,扯下面纱,三两步冲到灵犀面前,抚着她的脊背,仔细的查看她受伤的脸。这几巴掌夏凝芙都使了全力,不多会儿就已经红肿不堪,嘴角也裂开了。因为刚才被推到在地的缘故,柔荑被路上尖锐的小石子划破,渗出点点鲜血。 灵犀呆呆的瘫在地上,像一团稀软的面团,眼神空洞,没有焦距。红通通的眼眶泪已干涸,此时的她万箭穿心,眸底尽是绝望,被人凌迟的绝望。 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他,为什么当着那么多的人说那么重的的话?是,她卑微她穷她配不上,可喜欢一个人也是错吗?她当时不知道阿凯是王爷,也不奢求什么荣华富贵,不奢望他能娶她,只要远远的看着、心里默默的爱着就够了。 别人的闲言碎语她都可以不在乎,夏凝芙打她骂她她也认了,为什么他非要用决绝的话语折磨她,将她逼入谷底?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她的心也碎了。 “灵犀,没事的。爹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是那个女人无理取闹。爹相信你,来,咱起来回家。”李六擦擦眼泪慈爱的安慰道,试图把女儿从地上扶起。 “啊――”一直不言不语的李灵犀突然大叫一声,站起来朝着李记门前的石柱子撞了过去。她的心已经死了,要这副空壳有什么用? “灵犀――”突如其来的反抗让李六吃了一惊,转眼间女儿已经冲了出去。 夏飞飞站在一旁,来不及多想,迅速从腰中抽出绯夜鞭向前甩去。鞭子紧紧勾住灵犀的腰,不曾想她已抱着必死的决心,力气大的把夏飞飞也向前带了过去。 鞭子让冲力减少了许多,灵犀撞到柱子后晕了过去,额角也撞破了,所幸没有生命危险。 夏飞飞爬起来抱着灵犀,无奈又心疼,“傻姑娘,你干嘛作践自己呢?” 灵犀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了,伤口也已包扎好。李六从里屋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夏飞飞面前,老泪纵横,“夏公子,你让李六怎么感谢你!灵犀娘死的早,我们爷俩儿相依为命,这孩子就是我的倚靠我这一辈子的牵挂。若不是你今日出手相救,灵犀和我早就阴阳相隔,这份恩情让我怎么报答!我李六下辈子做牛做马也偿还不清啊!” 夏飞飞慌忙将李六扶起,“六叔快起来。您一直对我很好,灵犀聪慧,人也善良,我都把她当妹妹看。这次帮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妹妹被别人欺负吧?没保护好灵犀让她受伤我就已经很惭愧了。” 两人说了会话,夏飞飞允诺一定会经常来看望灵犀,让她恢复健康,也扫掉心中的阴霾。 出了李记的店门,她们也无意流连玩耍,早早的回府去了。 “夏笨蛋,你怎么了?”阿宝跳到夏飞飞的腿上,有些担忧。她从回来后就靠着床头发呆,一直不言不语。 “没事,心里有些堵得慌罢了。” 冰山王爷发烧了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没事,心里有些堵得慌罢了。”她想救灵犀,却感到力不从心。如果她动作能再快些,或者力气再大点,灵犀就不会受伤了。 阿宝一眼看透她的心思,“夏笨蛋,你不用自责,今天你尽力了,做的很好。不过你的能力还是太弱,必须赶快提升。只是这王爷府不比夏家,处处都要小心,千万不能被那个大冰块发现。” “那我要怎么办?” “武功暂时得搁置一下,不过你可以先学用毒和解毒,还有一些简单的医术。这样即使遇到什么麻烦事,起码自保是没问题了。” 夏飞飞眼前一亮,看来阿宝会的还不少呢。转念一想,当初爹中了黑火断命散,那么多名医都无能为力,最后还是阿宝救了他。小家伙这方面的才能她怎么忘了呢?于是纤手伸出,“把书带来。” 书?阿宝眨巴眨巴小眼睛,它是睡觉的时候被老爹扔过来的,那是光光净净的luo奔而来,哪里有什么书?歪着小脑瓜一脸无辜,“木有。” “没有你跟我扯什么?”夏飞飞恨不得一巴掌将阿宝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合着这小家伙在耍她呢? 阿宝依旧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扭扭小腰做了个伸展运动,摸摸自己的小脑瓜说道,“书是没有,可这里有。这个需要你自己用笔记下来,不过千万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没问题!”夏飞飞笑眯眯的说,一把勾住阿宝,在它胖乎乎的小脸上啵了一口。 这里是古代,用的文字颇像秦朝时候的小篆,和21世纪的简体有很大不同。她可以把阿宝所说的制毒解毒的方子一一记下,闲暇时候观看,熟记后再一把火烧掉。中间就算是不小心丢了或者被不怀好意之人偷走,他们也定是看不懂的。 阿宝个子不大,小脑瓜的容量却不能小觑。几天下来,它复述的东西夏飞飞记录了十几页。阿宝的意思是不管什么东西都不能图快,要学精,让夏飞飞先把这记下的背熟,并保证能熟练运用之后再学新的。 夏飞飞也同意,把写好的东西装订起来,简单的贴上一个封皮,压在柜子里的一堆衣服中间。 夜凉如水,深秋的天气变化很快,昼夜温差也比较大。 用完晚膳,夏飞飞坐在床头盖着一床薄被,就着烛台上的光亮翻看抄写的毒谱。她脑子聪明,记性也好,再加上这几日反复翻阅,一来二去记得也挺熟,下面要做的也就是去药店抓些药材自己动手练习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夏飞飞扭头,高大的身影映在床前的帷幔上。她没有料到凌陌翊回来这么早,赶紧将毒谱塞在枕头底下,换上一本诗词读物。 大手撩开帷幔,夏飞飞镇定的抬头,柔声问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像守在家中的妻子询问散值回来的丈夫一样。 凌陌翊的心轻轻的颤动一下,语气也破天荒的温和一些,“这几日朝中没什么事,几本奏折皇兄一个人都可以对付。本王乏了,想早睡一会儿。” 他精力很好,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神采奕奕,很少想现在一样看着疲乏没有精神。夏飞飞心里奇怪,嘴上却没有多问,起身帮他把被子拉好,自己躺到床里面。这些天,凌陌翊虽在寒烁阁住,但两人一人一个被窝,井水不犯河水。 灯熄了,只有呼吸声和淡淡的体香。凌陌翊好像睡的不安稳,平时他躺在床上,总是一个姿势睡着,今晚却在不停的翻身,有意无意的往里挤。 夏飞飞也睡不着,她被挤在床里面,后背死死的靠着墙。他再往里挤她都要成肉饼了! 忽然身下一凉,被子被掀开了,一具灼热的身体挤了过来,夏飞飞吓了一跳,这货不会又想占她便宜了吧? 又感受到他浑身发热,热气隔着里衣就能感受到,难道是发情的前兆? 夏飞飞暗自笃定自己的推论,正准备推他出去,就听见一声低弱的声音,“冷……” 冷? 凌陌翊挤在夏飞飞的被窝里,不停的往里钻。夏飞飞坐起来点上蜡烛,看见凌陌翊闭着眼,孩子一样的蜷着腿,脸颊红红的,嘴唇也微微颤抖。夏飞飞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温度高的吓人。 果然是发烧了。 夏飞飞下床,倒了一杯热茶,回到床上将凌陌翊抱在怀里,喂他喝下。 已近子时,春晓已经睡了,夏飞飞也不想麻烦其他家丁,这时候也不好找大夫,只能想办法帮他退烧。 酒精可以退热,这个夏飞飞小学时候就知道。她打了盆清水,从侧屋的矮桌上拿了一壶酒,旧被褥里撕出些棉花来到床前。 凌陌翊迷迷糊糊,脸红的吓人,额头上一层虚汗,只知道闭着眼不停的往里挤。夏飞飞扯开被子,将他的里衣脱掉,宽阔的胸膛散发出的热气让夏飞飞脸微微一红。那日在马车上,她用手帮他解决时,他的胸膛也是这般灼热。 呸呸呸,夏飞飞狠狠的啐自己一口,现在是什么时候,居然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她先用清水把上身擦拭一遍,把凉水湿过的毛巾敷在额头上。然后将酒倒进小碟子里,棉花蘸了之后从脸开始仔细的擦。 凌陌翊似乎好了一点,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脸上的红晕也渐渐淡了。 见努力有了成效,夏飞飞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她知道这个法子对小宝宝有用,可现在大家都睡了,又一时找不到郎中,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套用在凌陌翊身上,没想到真的起作用了。 她捋开额前碎发,给凌陌翊的额头上换了条湿毛巾,擦干手将里裤也脱了下来。他的腿不粗,也没有腿毛,因为长年练武的缘故有些小肌肉,给人一种精壮的感觉。 啧啧,真是一副好身材,不当模特可惜了。 亵裤还裹在身体上,很不舒服,凌陌翊的身体微微扭动,想摆脱掉这层束缚。夏飞飞咬牙思考片刻,将亵裤也褪了下来。 风寒刚痊愈,怕冷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亵裤还裹在身体上,很不舒服,凌陌翊的身体微微扭动,手不住的往下扒,想摆脱掉这层束缚。夏飞飞紧咬嘴唇思考片刻,将亵裤也褪了下来。 凌陌翊圆满了。 夏飞飞按刚才的路子先用清水清洁身体,拿着毛巾从脚开始慢慢往上擦,到膝盖,再到大腿,路过小兄弟时,夏飞飞的脸上染上了两片红霞。罢罢罢,那里又不是没有碰过,现在四下无人,凌陌翊更是烧的昏睡不醒,她还在矫情什么? 于是顺便把他的小兄弟也清洁了。 凌陌翊舒服的哼了一声,小兄弟也响应号召半软半硬的抬起了头,夏飞飞迅速丢开他的分身,愤愤的骂道,“色、胚!” 她用酒一遍一遍的擦拭着凌陌翊的身体,额头上的凉毛巾换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他的身体逐渐降温,脸色慢慢恢复她才结束,替他盖好被子,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夏飞飞睡觉很死,第二天日上三竿,她还没有醒。因为王爷也没有起床,春晓也不便打扰,只能在外面假意浇花,堪堪的等着。 凌陌翊浑身劳累加上发烧睡得也比平常久一些,睁开眼时天已大亮,只觉得浑身无力,头痛的像裂开一样。拉开被子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光溜溜的,一丝不挂,顿时劳累困顿一扫而光,眼睛睁得溜圆,难道自己睡着后被他的王妃强bao了? 额头上的湿毛巾随着凌陌翊身体移动而落下,看着床边的清水和酒,已然明白了大半。 看来,他的女人还挺贤惠的。 “咳咳……”凌陌翊假咳两声,夏飞飞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顾不得整理乱糟糟的头发,她赶紧来到床边,看着脸颊微红的凌陌翊关切的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用酒精擦拭身体只是物理降温,对小孩子挺管用,像他这种大龄大体格外加高烧,能起作用就不错了,治标不治本。 夏飞飞两只手交叉握在身前,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突然一拍脑瓜一脸自责,“对了,我先去给你叫大夫!” “等下!”柔荑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夏飞飞一惊,回头弱弱的问道,“怎么了?” 难道他要因为昨夜没有及时给他找大夫怪罪她? 府里有巡逻的,但因为凌陌翊在寒烁阁住的缘故,这些天家丁都不往这边来,他不喜欢别人打扰,睡觉也是。 春晓已经睡了,她白天忙着安排夏飞飞的饮食起居,这大半夜的,应该正在熟睡,她不想打扰她。 而且,京城中没有24小时营业的医院或者药店,郎中们早早都休息了。 她想,先降热,第二天再去找医生,这样既不打扰人家休息也能保证他的风寒不会更严重。 “这是你给擦的?”凌陌翊掀开被子,露出赤果果的身体。 “是……”声音弱的像蚊子叫一般几乎听不到,难道他在责怪自己给他脱了衣服? 阿弥陀佛真主保佑阿门!夏飞飞不住的在祷告,她是个纯洁的小菇凉,她发誓当时真的没动什么歪心思。 “这个也是你擦的?”凌陌翊指了指小兄弟,盯着夏飞飞问。 夏飞飞的脸憋红了,她是看他不舒服才把他的亵裤脱了给他擦的,她一个大姑娘家家又不是那种欲-求不满的老女人想要偷看,干嘛这样咄咄逼人? “没错!”夏飞飞心一横,理直气壮的吼道。反正又没做错事,为了给他擦洗自己都没有休息好,没有感谢就算了,干嘛这样咄咄逼人? 这一声暴吼,犹如过年的炮竹,一下子把凌陌翊的小兄弟震起来了。直挺挺的立在那里,耀武扬威般刺激着夏飞飞的眼球。 “你来解决吧。”凌陌翊眯着眼,半躺着靠在床头,一副慵懒享受的样子。 擦!男人都TMD是下半身动物!夏飞飞心里愤恨的骂着,小脸却不由自主的变的绯红,不自然的别过头去,“你受了风寒,不要再着凉了,我去给你找大夫。”夏飞飞拉过被子,给凌陌翊盖在身上,转身就要出门。 凌陌翊勾住夏飞飞的腰,手下用劲,一拉一拽,眨眼间夏飞飞已半卧在床上。 夏飞飞挣扎着要起来,凌陌翊紧搂着她的腰,性感的薄唇附到她耳旁,“难道爱妃想用身体服侍?” 夏飞飞的脸骤然爆红,流氓!大流氓!这货小学时一定语文不及格,不然她说的那么明白,他怎么能理解成那个含义?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还得屈。论体格论功夫,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尽管他现在是个病人,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一巴掌照样可以乎死她…… 无奈,小手颤颤的握上坚挺,上下lu动。有了马车上的那次经验,夏飞飞明显熟练了很多,不多会儿就结束了。 凌陌翊舒服了,这才肯穿上衣服。摆摆手示意夏飞飞去叫郎中,看上去却像是本王发泄完了,爱妃跪安吧的意思。 妹的!夏飞飞心情不美丽,极其不美丽,咬着牙把凌陌翊的祖宗十八代挨个伺候个遍。姑娘我好歹也是个王妃,怎么混的跟个暖床丫头似的! 此后的几天里,身为纯情小chu男的凌王爷尝到了男女之事的甜头,晚上总是有意无意的与裹得如同蚕蛹一般的夏飞飞有那么一丢丢的肌肤相亲。最后胆子越来越大,直接掀开被子钻进她的被窝,美其名曰,风寒刚痊愈,怕冷。 夏飞飞怒,几次让丫鬟再送一床被子,可晚上依旧原样。其实当丫鬟的更为难,一边王妃催着,一边王爷压着,她们两边都不敢得罪啊。 灵犀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夏飞飞也经常去看她。不过这些日子她没有跳墙,而是接着给王爷抓药的名义大模大样的从王府大门出来的。 凌陌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的女人不惹事就行,别的随她去吧。他早知道这丫头不是能坐得住的主儿,若是和其他女人一样三从四德,天天无聊的绣花描草,那就不是他的七王妃了。 李记店铺前,夏飞飞开心的举起一个楠木盒子,在阳光下折射出润和的光彩,“春晓,你说我把这宝贝送给灵犀她会不会开心?” “当然会!”春晓弯了眼角,这是小姐跑了好多店铺才找到的,为了找到破解方法也花费了不少时间。且不论礼物有趣与否,这份心意就足以令人感动。 ―――――――――――――――― PS:盗版网站是坏蛋 李六告辞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当然会!”春晓两眼弯弯,这是小姐跑了好多店铺才找到的,为了找到破解方法也花费了不少时间。且不论礼物有趣与否,这份心意就足以令人感动。 “灵犀!”刚进李记的后院,夏飞飞开心的喊道,“你看夏哥哥给你带了什么?” 灵犀的身体早已无碍,只是心中有阴影,整日闷闷不乐。听到喊声,她放下手中的绣帕和针线,向外迎去。 “夏哥哥,你来了。”声音柔弱的如三月春风,让夏飞飞突然想到了柳卿儿,一样的柔弱无骨,惹人怜惜。 可是柳卿儿是性格使然,而灵犀,原来多么活泼可爱,爱笑爱闹,可自从那件事之后就好似完全换了一个人,忧郁的让她心疼。 夏飞飞伸出手,将木盒递给她,“喏,看看这礼物你喜不喜欢。” 小小的木盒很漂亮,上面描了几个简单的图案,还泼洒着点点金粉,乍一看有点像女人用的脂粉奁。灵犀好奇的接过,打开,一个精致的铜质九连环静静的躺在里面。 九连环,顾名思义,就是以金属丝制成9个圆环,将圆环套装在横板或各式框架上,并贯以环柄。按照一定的步骤和顺序,可以将圆环解开,或者合而为一。 夏飞飞看过不少历史书籍,这本该是古代常见的一种玩具,可在栖月国却很少看到。她跑了几十家店铺,就算有也多是铁做的,看起来不美观。 这个铜制九连环她一眼就喜欢上了,虽然价钱也不低,她还是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眉头都没皱一下。 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 “真漂亮!”灵犀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小铜环,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喜爱,唇角掠起一抹弧度。 她笑了,这么多天夏飞飞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心里高兴极了,再多的努力也值得。 “来,我教你怎么解开它……”夏飞飞拉着灵犀进屋,手指不停地拨动铜质小环,“下1,下3上1下12……” 李六就站在门外,眼底浮上一层水雾。这些日子,夏公子对灵犀的照顾他看的一清二楚,如果没有夏公子,说不定他的女儿早就闭上心门,一心寻死了。 两人在屋里摆弄了一下午的九连环,直到夕阳快要落山夏飞飞才起身离开,走出大门就觉得手腕一紧,被人拽到店铺后面。 “六叔?” 李六低着头,紧张的搓着手,“夏公子,灵犀这些天多谢你照顾。” “我待灵犀就像亲妹妹一样,六叔客气什么!” “夏公子,你知道灵犀是个好女孩,不是我当爹的护短,这姑娘从小到大都没让我操过心,她的性格你也知道,活泼爱笑就是有些软弱。那日丞相家的大小姐找上门来闹事,是她污蔑灵犀的。” 李六的一席话让夏飞飞摸不着头脑,这些她都知道,不然也不会关心照顾灵犀了,“六叔,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公子,你心肠好,人也俊秀,我看的出你对灵犀很用心。恕我冒昧,我想把犀儿托付与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夏飞飞吃了一惊,差点被口水呛到。 什么?托付与她? 缓或神来赶忙摆手,“六叔,我一直把灵犀当亲妹妹看待,不是男女之情。” 李六略显苍老的脸立马黯淡下来,“难道公子嫌弃灵犀?在你身边侍候,做个丫鬟也不行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瞒您说,我家中已有妻室,我很爱我的妻子。”一想到家中的凌陌翊,夏飞飞就满头黑线随风摆。爱?爱你个大头鬼! “三妻四妾又不是什么稀奇事,而且灵犀很勤快,可以帮着端水扫地。你是真正对灵犀好的,我不知道除了你,还能放心的把她交付给谁……”李六还是有些不死心,为了他唯一的女儿,只能拉下脸皮求人了。 “六叔。”夏飞飞紧握住李六的长满薄茧的手,她明白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灵犀是他的心头肉,是他这一辈子的寄托。“她是个好姑娘,那日李记店前发生的事情并不能说明什么,灵犀她没有做错,她是无辜的。可是若因为那件事就把灵犀妹妹草草的托付与人,不是掉了自己的身价吗?也让夏凝芙随了意。灵犀妹妹长得漂亮,心底善良,她值得一个男人去从心底里爱她,呵护她,倾尽一生的感情相濡以沫。可惜那个人不是我。我有妻子,有我自己所爱的人,她若是跟了我,就算我疼她保护她,那也不是爱情,灵犀的一辈子也不会幸福的。您这样做,不是为她好,只会让她失去爱情的温暖。” “夏公子……”两行浊泪已然落下,李六以为他不要灵犀是因为嫌弃灵犀,没想到是夏公子比他想得周到多了。许久,他抬起了头,沉沉的说,“过几天我准备带灵犀回云城老家,不管是不是污蔑,这件事对灵犀的打击太大了。” 夏飞飞没有挽留,静默片刻便道,“也好。带她回去好好生活,把那件事忘掉吧,就像没发生过一样。”离开或许也是一种解脱,从出事那天起,灵犀就一直很少说话,更没有踏出过店门一次。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流言蜚语纷至沓来,有些人甚至在李记店前故意讨论那天的闹剧,每次无意听到灵犀都会难受一段时间。 第二天,李记就把店铺关了,给伙计们结算了工钱都一一打发走。次日下午,灵犀父女俩坐了马车回云城老家,夏飞飞和春晓赶去相送。 “夏哥哥,谢谢你这些日子这么照顾我,你的恩情灵犀没齿难忘!” “小傻瓜。”夏飞飞疼爱的抚了抚她的头发,“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兄妹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客套话吗?好好过日子,好好照顾你爹,你这么乖巧可爱,经常笑才会更漂亮的!” “哥哥……”灵犀咧开嘴笑了,笑着笑着两行眼泪夺眶而出,“灵犀真的很舍不得你。你对我那么好,是我在京城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在意的人。你送给我的九连环我会一直保存着,这是我爹给你的,也算是我们一点微薄的心意。” 他挂了一只红色大沙包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哥哥……”灵犀咧开嘴笑了,笑着笑着两行眼泪夺眶而出,“灵犀真的很舍不得你。你对我那么好,是我在京城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在意的人,你送给我的九连环我会一直保存着。这是我爹给你的,也算是我们一点微薄的心意。” 说罢将一个小盒子递到夏飞飞手上,坐上马车摇手离开,“夏哥哥,不要忘了灵犀!” 声音越来越远,夏飞飞握着盒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管怎样,希望灵犀的心病能早点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低着头回了王府,夏飞飞的心情一直都有些焦郁。她以后再也不能和灵犀妹妹打闹了,再也吃不到六叔做的桂花糕了,以后能不能再见面都是个未知数。 回到房间,她才想到了手中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粘好的信封。拆开后,几行歪歪扭扭略显粗劣的字体映入眼帘: 夏公子,你的一番话让我感触很多。你救了灵犀,也等于救了我,这是家传的桂花糕秘方,以后六叔就不能做给你吃了,想吃的时候就学着自己做吧。 下面便是详细的材料选用和制作过程。 夏飞飞的眼里氤氲出一片水雾,紧紧的把书信揣进怀里。这份情谊,她会永远珍惜。 “王爷真的要去穗安县吗?”书房内,暗影站在一旁,沉声问道。 “嗯,听说这次暴乱又是复首教引起的,而且涉及范围大,暴民多。皇室若不派人去,单凭钦差是压不下来的。” 暗影眸色更深,“但是那里太危险,又处在栖月边塞,万一有复首教的人……” 凌陌翊一摆手,“本王知道。所以这次不想让九皇弟踏入这滩浑水,你陪我去就好。” 见王爷心意已定,暗影不再多言,双手抱拳,“暗影领命。” 他不能让王爷改变主意,只能尽心尽力的保护好他,不让他受到半分伤害。 凌陌翊后天出发的消息一传到寒烁阁,夏飞飞便欢欣鼓舞,就差没有放鞭炮庆祝了。他这一走,再也没人和她抢被窝,没人吃她豆腐了。更重要的是,他一离开,她这个挂名王妃就是王府老大,谁都得听命于她。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于是,某个懒散不爱动的女人充分发挥自己手脚快的特点,三下五除二便把凌陌翊的衣物收拾好,恨不得现在就一脚把他踹出大门。 “王妃,王爷要去穗安县,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春晓看着自家主子眉开眼笑,一脸激动的样子,担忧的问道。 “担心什么?去边疆视察年年都有,再说他武功那么高,有暗影和侍从跟着,后边还有个大军队,谁敢拿他怎么样?”夏飞飞不以为意,她现在倒是比较关心自己的事情。 她的毒谱已经看完烧掉了,阿宝也准备让她记些新的。正好趁着他不在家买些药材自己试着做一些毒粉或是毒药,说不定还有时间练练功夫,毕竟她练功的时间太少了,这么多天没活动手脚,但愿以前学的那点功夫忘干净才好。 “王妃有所不知。穗安县处在栖月国的边塞地区,人口杂,县官上任没有超过一年的。那里民众不少是别的地区逃过去的罪犯,生性残暴爱惹事。听说前几任连着三个县官都是上任不到一个月就被杀掉了……” 夏飞飞双目圆睁,吓了一身冷汗,“那皇上呢?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没人追查吗?” “皇上派了钦差追查,听说还是微服去查的。可不知道是谁告的密,钦差到穗安县的第二天,也被杀了,他带着的妻儿也没逃过魔爪……再后来,就不清楚了。”春晓爱八卦,也爱听八卦。这些都是她听市井上的人讲的,具体内幕她也不清楚。 “太过分了!”夏飞飞双手握拳,义愤填膺。这种恶徒就该千刀万剐!别人的生命就不值钱么?NND连妇孺都不放过的人真该送到饿狼堆里乱嘴咬死! 不过,凌陌翊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夏飞飞在心里默默的想,他武功那么厉害,逃脱总不是问题。 甩了甩脑袋,她可不是关心他,只是怕他死了她就要守寡,锦衣玉食的生活说不定也要拜拜了。 尽管如此,为了表示对挂名夫君的关心之情,夏飞飞还是付出了行动。她虽然发展全面,会的东西多,可却从来没有碰过针线。于是在向春晓请教再三后,花了一天的时间笨拙的缝了只香囊。 四四方方一个小布袋子,密密麻麻的全是针脚,里面加了些晒干的兰花,就完成了。 远看上去,更像一个沙包。 这天,凌陌翊起了个大早,马车在府外等着。他本不打算惊扰夏飞飞,这丫头有赖床的毛病,就算敲锣打鼓说不定也叫不醒她,拎着收拾好的包袱往外走。 “王爷……” 凌陌翊扭头,夏飞飞揉着惺忪的睡眼,意识还不清醒,“你现在就走么?” “嗯。” “这是我昨天缝的,你带着吧。”她从枕头下摸出那只红色的香囊,下床走到凌陌翊身边,帮他佩在腰间,“路上小心。” 凌陌翊不喜欢那些小玩意儿,那这次却没有拒绝,任凭夏飞飞的小手在腰间摆弄。他各自很高,身体精瘦强壮,夏飞飞在他面前只能达到胸膛。低头嗅着她熟悉的发香,觉得心底有一股暖流悄然流过。 这感觉,让他沉溺。 “你快回去睡吧。”凌陌翊说道,推她回去。早晨的天气冷,穿这么薄就从被窝里出来也不怕染上风寒。 眼神顺着往腰上丑,他想看看这丫头耗费一天时间的成果,蓦地嘴角一抽,除了里面塞满了花瓣,哪里有半分香囊的样子! 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他腰间居然挂了只红色大沙包! 他真是高估了夏飞飞。 或者说,他太蠢,犯了最低级的错误,居然相信这个女人会做针线活。 逛青楼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凌陌翊前脚刚出府门,夏飞飞就立马精神抖擞了。 急匆匆的穿上衣服,拉上阿宝就往药房跑。凌陌翊出远门那可是百年一遇的大事,这段日子里她一定要惜时如金,抓紧提升自己的功力。 “阿宝,你看我买的这些药草对不对?”一路上,夏飞飞欢天喜地,一想到这几味治病常用的普通药草在她手里能变成毒药,心里就激动的不得了。 “喵~~”阿宝眼皮沉重,无精打采,懒懒的叫了一声。所有人都认定阿宝是只猫,它索性也按猫的方式生活。没事搔搔痒玩弄个线球,吃鱼吃肉顺便再喵两声,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种习惯。 夏笨蛋你妹夫的!这么早的把老子折腾起来,就是为了陪你买这几根破草药么? 回去之后夏飞飞连早饭也顾不得吃,躲在房间又是一阵捣腾,还勒令阿宝不准睡觉,必须陪在一旁监督。 这可苦了小家伙,它没心没肺不能没饭吃,缺心缺德不能缺睡觉。坐在桌子上按着瘪瘪的小肚子,俩眼皮不停的打架,只希望天上掉下个凌陌翊,一个坑砸死夏飞飞。 夏飞飞花了几乎一天的时间,终于制成了三种毒药,泻药蒙汗药和春药。虽然这几种很常见,在药房里就能买着,但这毕竟是她自己亲手做出来,心里始终美滋滋的。 良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一半。夏飞飞把制好的毒药细细研磨成粉末,分别装进三个精致的小瓷瓶里。 她制的药得先试试效果。 已近黄昏。一般的店家这时候都打烊了,种田退班的人也纷纷回家。可这时候有些地方却是最繁华的时间,比如青楼。 春晓一听王妃要去逛妓-院坚决拍桌反对,那里是什么地方?男人寻花问柳,肆意快活的淫-邪之地,王妃地位高贵,又出身于名门大家,怎么能进那种低俗的场所? “春晓,我们就是去玩玩嘛。”一看说不通,夏飞飞便一把拉住春晓的手,摇晃着撒娇。 “王妃,那里是男人去的,你一个女孩子,又是相府千金、当今的逸王妃,被人看到怎么办?王爷早上刚走,你起码得安生两天吧?” 夏飞飞小嘴一撅,“我就是试试我的药,试完之后立马回来。你要不愿意去就留在府里,姑娘我自己去!” 弄珠滩上欲**,独把离怀寄酒尊。 无限烟花不留意,忍教芳草怨王孙。 奢梦楼和夏飞飞想象的有不小的区别,毕竟这里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来往的客人也都不是等闲之辈,有王子皇孙,也有官居二品的朝廷遥远,所以诗词歌赋样样通达,多了几分文雅之气。 刚进奢梦楼的门槛,一大群浓妆艳抹的女人便围了上来,手不安分的覆上夏飞飞的胸膛。 “哟!这位小爷真是面生,第一次来我们奢梦楼吧!” “小公子长得真俊秀,皮肤光滑,比我们女人都好,真让杏红嫉妒!”说着,一张殷红的厚唇便嘟着像夏飞飞挤去。 夏飞飞哪里见过这等世面!她一个人赌气过来,本来以为这里和电视剧中的差不多少,自己只要不闻不理就行了。没想到这里的女人见有客人来,一个个跟看见金块似的,恨不得刷层糨糊直接贴上去。 她个子娇小,挤在中间根本出不去。正在她东躲西藏忙着逃脱那些脂粉女人的热吻强摸时,一把扇子横在眼前。华丽的男中音在身后响起,“诶,这是我的小兄弟,第一次来这里,你们几个不要吓坏了他。” 几个女人马上调整目标,向后面围了过去,一个个笑的花枝乱颤,“哎呦,四王爷,您有多久没来我们奢梦楼了,姐妹们都想你了!” “本王也想你们了啊。”凌陌熙勾起身边一个女人的下巴,唇角倾勾,动作妖娆到极致,“不过今儿可不能陪你们,本王的小兄弟第一次来这里,得带他熟悉下环境。” 女人们纷纷掩嘴轻笑,这小公子的反应一看就是个雏。四王爷都这些说了,她们也不便继续打扰,说笑着离开了。 夏飞飞木木的站在原地,脸色爆红。想到刚才被一群女人乱摸她就起一身鸡皮疙瘩,更糟糕的是居然刚进青楼就被四王爷抓个正着。 “弟妹在这里干嘛呢?”凌陌熙倾身,薄唇离夏飞飞的耳朵只有三寸之遥,吐气如兰,“该不会九皇弟刚走,你就调皮了吧?” 语气中充满了玩味和宠溺。他无意中路过,看见夏飞飞一个人办成男装走在路上不禁有些奇怪,便跟着来到了这里。 “四王爷好无聊!”夏飞飞愤愤然的捏紧小拳头,她来干嘛他不都看到了么,干嘛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气呼呼的扭头准备回去。 “想来这里玩的话本王可以带着你哦,而且保证不被其他人发现。” “真的?”能屈能伸是夏飞飞的优良作风,某女翻书一样的变了脸,立马狗腿的奔了过去,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你不骗我?真的不告诉其他人?” “本王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夏飞飞走在前面,凌陌熙贴着她小小的身子紧随其后。清新淡雅的发香钻入鼻孔,让他有一瞬间的怔愣。这小丫头,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有时候彪悍无比,有时候却像一只小白兔,总让他有种保护的**。 如果,当初和她订婚的是他,该多好。 凌陌熙贴的很近,夏飞飞透过他丝质锦袍就能感觉到他温暖的体温。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于是加快了步伐。 谁料想后面的人脚步也快了几分,还是贴的紧紧的。她快他快,她慢他也慢,夏飞飞怒了,索性两脚一顿,老娘不走了。 “嗷!”夏飞飞的脑袋咚的一声撞上凌陌熙坚硬的胸膛,没想到他平时妖娆勾人,比女人还要阴柔,可这身板强硬的和凌陌翊有一拼。 “噗……”凌陌熙轻笑出声,“弟妹怎么不走了?这奢梦楼你都转了大半圈了。” 夏飞飞回头怒目而视,“不要叫我弟妹!我是男的,男的!” “那夏公子,我们要去哪里呢?” 扫黄大队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那夏公子,我们要去哪里呢?”凌陌熙不急不燥,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嗓音如上好的绸缎般丝滑。 夏飞飞挠挠头,认真想了想说,“我想去人多的地方,就是男男女女一起喝酒的那种。” “那就去芙蓉堂吧。”凌陌熙依旧一脸妖孽的微笑,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丫头为什么要去人多的地方?难道是平时被七弟圈的太很,想去看个新鲜? 芙蓉堂是奢梦楼最大的一个房间,很多人坐在一起,一边喝酒聊天,一边看歌舞,调戏身边的女人,接受身体上的服务。 一般能进这里的都是些熟识的王公大臣,在里面尽情yin乐,在外面却守口如瓶。有把柄互相握,他们也不顾及什么,反正图的就是热闹和痛快。 芙蓉堂在奢梦楼顶层的东南角,除了端茶送水的丫鬟,很少有人靠近。站在外面,就能清楚的听见里面声振屋瓦的歌舞声和笑闹声,夏飞飞突然感觉很不自在,小脸微微有些羞赧。 她怎么感觉自己跟扫黄大队队长似的? 这微小的变化没有逃脱凌陌熙的眼睛,这小丫头的表情真是奇怪。他轻笑一声,侧过身子轻声在夏飞飞耳畔吐气,“我们进去吧。” 手一把将门推开,连敲都没有敲。夏飞飞愣怔在原地,吃惊的睁大眼,这家伙一点都不懂礼貌么? 下一秒钟,她已被一双大手拉近屋内。 屋内很吵,且有一幕大屏风隔着,里面的人没注意到。门口有两个小倌看守,看见凌陌熙赶紧跪拜,凌陌熙摆手,起身后其中一个忙向里面通报去了。 夏飞飞被拉着走到内室,里面的繁华不禁让她吃了一惊。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最里面有一张大的惊人的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夏飞飞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相府、王府、皇宫她都去过,可看到这样的装饰还是有些咂舌。不愧是栖月国第一青楼,不愧是王公大臣们奢靡淫、乐的好去处。 “四王爷,你来了,下官们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坐在主座的人听到小倌的通报,赶紧喝停了正在表演的歌舞,从一群女人的怀抱中站起,迎了过来。 “张御史哪里话?本王就是顺道来看看,也给我的小兄弟领个道儿,快活一下。”说罢拉出躲在身后的夏飞飞,稍稍向前推去。 众人看到夏飞飞,她不施粉黛,一双水眸更是清澈如二月山泉。又身着男装,就像山中的嫩竹,给人一种清纯淡然的感觉。 “真是个俊秀的小公子!不知他是您的……”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上前问道,小眼睛笑的几乎看不到,半分猥琐,半分阿谀。 不仅是他,屋里的很多人都想歪了。四王爷虽然处事圆滑,能说爱笑,可深重的妖孽气息总让人不敢靠近。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其实他的本质和凌陌翊一样,总给人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除了他的胞弟十一王爷,好像从来不曾见他对别人这么亲近过。 再看着小公子身材娇小,模样俊俏,莫不是他养在身边的娈童? 断袖之癖自古有之,很多有钱有权的人都喜欢在自己身边养一个供自己亵玩,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朋友。”凌陌熙瑰丽的紫眸一挑,眸光潋滟。他早已看透这些人心里的想法,只是不想解释而已。 歌舞继续,夏飞飞坐在凌陌熙身边,旁边围着几个艳丽女子,帮他们倒酒夹菜。夏飞飞不会饮酒,也无心做戏。把手伸进衣袖,摩挲着小瓷瓶,暗自发愁如何把毒药放进那些达官贵人的酒里。 “怎么不开心?”凌陌熙小声问道。 这丫头不就是来瞧热闹吗?为什么一直眉头紧皱,心不在焉? 夏飞飞抬眸,一脸委屈状,“这里的人我都不认得,有些拘束。我想给他们一一敬酒,这样也互相熟络一下,王爷您看可好?” “当然可以。”凌陌熙站起,“各位兄台,夏公子是本王的朋友,他觉得贸然打扰有些过意不去。现在想为各位斟酒聊表歉意。” “诶,这是哪里话?四王爷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客气什么?” “就是就是,以后大家都是兄弟,夏公子有什么事情招呼一声,哥哥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夏飞飞听着这些酒桌上的客套话,有些作呕。这些人,说的好听。身为百姓的父母官,却骄奢淫逸,作风不正,这种人就算放在官场也必定不是什么好官。 看来她今天,还真来对地方了! “各位兄台真有义气,小弟在这里谢过了。为各位斟杯酒是小弟的一番心意,还请各位不要推辞。”说话间,夏飞飞拎起一壶酒,纤手在袖间摆弄,弹指间,三瓶药粉都已放了进去,而且剂量还不小。 夏飞飞起身,一一为大家斟满,连凌陌熙都没有放过。一个结交这么多狐朋狗党的人,也一定不是什么好鸟。回到座位,举起酒杯,“承蒙各位兄台关照,小弟先饮为敬!”说罢左手握杯,右手端住杯底,仰头灌下。 其实夏飞飞来时就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她专门在左袖间塞了一些棉花,仰头时趁着右袖遮挡,酒全数倒进棉花中。 “爽快!”众人纷纷夸奖,也都一饮而尽。 女人们见各位大人兴致正高,纷纷围上来喂水果。片刻之后,夏飞飞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捂着肚子站起来,一脸痛苦状,“哎哟,小弟今天可能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会儿肚子疼得厉害,先失陪一下了。” 众人慌忙起身关心,还未开口,夏飞飞就抱着肚子,急匆匆的向门外跑去。 一锅粥的芙蓉堂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众人慌忙起身关心,还未开口,夏飞飞就抱着肚子,急匆匆的向门外跑去。 芙蓉堂处在奢梦楼的东南角,东边还有一条半米宽的甬道,只能让一人侧身而过,甬道深处有扇窗,直通芙蓉堂内。平时老鸨想要打探却不便进屋,便从窗口偷看,了解屋内情景。 夏飞飞出来后,没有去茅厕,也没有回王府,而是蹑手蹑脚的走进甬道。 她当时心里急,就把三种药混着放进酒里,也不知道它们之间会不会起什么化学反应,影响药效,而且她不清楚哪种会先起作用。 “唔……好臭啊!”里面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夏飞飞一个激灵,赶紧捅破窗户纸,趴上去偷看里面的状况。 里面确实挺乱,一股恶臭味传来,她赶紧捂住了鼻子。只见刚才还在喝酒聊天的大臣们眨眼间东倒西歪,有的站起来走两步直接晕倒在地,“扑”的一声长袍后面晕染上一片屎黄色;有的两眼冒光,拉住身旁的女人发疯一样的扒下衣服,正待进入时,突然脖子一歪,鼾声响起;更有甚者,正在拼命的做活塞运动时,突然间脸变成了猪肝色,一个响屁吓得身上女人大叫着慌忙跑开…… 短短五分钟,芙蓉堂乱成了一锅粥,哭声、尖叫声、大骂声、呻吟声不绝于耳,阵阵恶臭从屋里传来,刚才整洁、豪奢、香气四溢的大堂眨眼间变成了令人作呕的垃圾场,夏飞飞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她抱着笑疼的肚子转过身,靠着墙壁坐下,一抹得意挂上眉梢,解气的骂道,“活该!” “小妖精,你真是害人不浅啊……”沉沉的低笑声在身边响起,夏飞飞吓得浑身一哆嗦,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凌陌熙仔细打量着夏飞飞,他真是低估了这个丫头。本以为她就是为了凑个热闹,没想到居然早有预谋,而自己却稀里糊涂的成了她的一颗棋子。 她在袖间揭盖撒药,别人都没有注意,可这一切却瞒不过凌陌熙的眼睛,只是当时因为好奇才没有拆穿她。她佯装肚子疼出了芙蓉堂,他就更觉得奇怪一直尾随其后,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躲在窗后为自己的杰作大笑不止,得意洋洋。 “他们都是活该!”夏飞飞扁扁嘴,一脸不屑的说道,“看起来人模狗样,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克扣军队粮饷、搜刮民脂民膏,用贪污的银子做坏事。这种人教训一下算是轻的了!” “可是他们是喝了你的酒才有事的,而你是本王带来的。”凌陌熙低头玩弄着指甲,眸色深不可测,“你这么做可真让本王为难呢!” “你想怎么样!”夏飞飞双手握拳,左腿前弓。她有自知之明,就她那点功夫对付凌陌熙都不够塞牙缝的。 可是总不能等着挨打吧? 凌陌熙看着面前的小人儿一副机警的样子不禁暗自发笑,他要是想怎么样刚才就动手了,也不会站在她背后跟踪这么长时间,还耗费不少口舌。 可这丫头着实有趣的紧,让他忍不住想逗弄一番。 “这些人再怎么坏也都是本王的朋友,是朝中大臣,你做之前就没考虑后果吗?”声音一改往日的妖媚慵懒,多了几分严肃。 后果?夏飞飞眨巴眨巴眼睛,她当然考虑过,只是没想到他们又拉又睡还欲、火上身的,居然被折腾的这么惨。 “小弟妹,你让本王如何跟那些大臣们交代?所以……你总该为这件事付出点代价吧。” 夏飞飞眉头紧皱,全身紧绷,对付凌陌熙她没有一丁点的把握。现如今凌陌翊出了远门,万一被抓到连个救的人都没有啊啊啊! 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四王爷一起来到奢梦楼。要是旁人,她或许还有几分逃生的可能,而现在,一丝一毫都没有,恐怕还没出手就被抓了。 “你想怎么样就放马过来吧,老娘为民除害,死而后已!”夏飞飞把自己渲染成一名大无畏的英雄,心里么=默默的为自己撒花,颇有种我代表月亮消灭你的架势。 凌陌熙眼角一抽,这丫头,又开始老娘老娘的叫了,哪里又半分大家闺秀的影子? 不过他就喜欢这种真性情有个性的姑娘。 凌陌熙走近,夏飞飞不停的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夏飞飞在心里不住的暗骂自己,干嘛没事找事非往这个甬道里钻呢?现在想出也出不来了…… 夏飞飞手藏袖中,腰间一晃,绯夜鞭已经握在手里。闭上眼睛对着前面就是一阵猛挥,敌强我弱,她拼了! 凌陌熙纵身一跳躲开,手顺着鞭梢迎了上去,眨眼间鞭子已被他牢牢地攥在手里。手下用劲骤然猛拽,夏飞飞全身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向前奔去,撞进了凌陌熙的怀里。 凌陌熙搂着怀里的小人儿,嗅着她清淡的发香,唇角一挑享受般的说道,“你的代价就是――请我吃糖葫芦。” 纳尼? 夏飞飞风中凌乱鸟。 这样就可以了么?她闭着眼准备接受致命的一掌或者一拳时,突然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世界真美好。 月牙如弯钩,挂在漆黑的天幕上。 夏飞飞手里一手拿两串糖葫芦,一边吃一边蹦蹦跳跳的走在大街上。一旁几乎高出一头的凌陌熙也手拿一串,低头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她扮作乞丐买核雕时,她就拿着糖葫芦,虽然脸上脏兮兮的,可有着清水般透亮眸子的她却依旧像个小精灵,那么有活力,深深的吸引着他。 “四王爷,你怎么不吃啊?”夏飞飞嘴里鼓鼓的,好奇的看着凌陌熙,他手中的糖葫芦可是一口都没吃呢。 “我……呵呵,看你吃就好。”凌陌熙平生第一次露出了难为情的表情,这种市井上的小零食他可是从来都没碰过。 “你倒是尝尝嘛。”夏飞飞嘴里东西太多了,说话也含糊不清,索性脖子一仰,囫囵吞了下去。踮着脚尖抓住凌陌熙的手就往他嘴里塞。 别扭的俩冰山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你倒是尝尝嘛。”夏飞飞嘴里东西太多了,说话也含糊不清,索性脖子一仰,囫囵吞了下去。踮着脚尖抓住凌陌熙的手就往他嘴里塞。 糖葫芦抵住薄唇,低头看见夏飞飞娇红的脸蛋儿,凌陌翊垂眸,张开嘴咬了一口。霎时间,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他吃过不少的山珍海味,糖葫芦这种市井小零食根本入不了他的口。可为什么他吃到嘴里有种浑身毛孔都舒展开的舒畅感觉? 像小时候娘亲亲手给他做的小糕点一样,清淡可口,余味无穷。 有一种回味的感觉。 “好吃吗?”夏飞飞仰头,灿若星辰的双眸盛满了期待。 “酸里带甜,味道不错。” ―――――――――――――――――――――――――――――――― 穗安县。 摇曳的烛火摇不走凌陌翊紧蹙的额头,暗影默默的站在一旁,不言一声。他知道主子思考问题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更何况是这么严肃的问题。 来穗安县已经一天了,这里的情况比他们之前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原来的县民因为土地贫瘠或者战争纷争远迁他乡,现在居住在县里的多是邻国逃来的叛党或复首教的手下。 白天,街道上的人不多,很少有开张营业的店铺,卖布匹蔬菜这些日常用品的寥寥无几,兵器店倒是有好几家,和周围县城截然不同。 “暗影,打探一下那几家兵器店的主人是谁,和复首教有什么关系。” “是。”暗影抱拳,又低声道,“下午我去邻县查看地形,发现有一伙人手拿矛棍,抢摆摊小贩们的东西。” “什么东西?” “多是些食物,还有一些布料马匹。后来打听才得知,那些都是穗安县的县民,每个月都会去邻县抢几次。” “嗯。”凌陌翊呷了口茶,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这里的百姓白天大门紧闭,街上冷冷清清,土地荒芜,他们没有赚钱的门路,吃的用的又不能从天上掉下来,除了抢还有什么法子? 邻县的县官不敢得罪这些人,穗安的县太爷自己命都保不住,更不敢插手。一来二去,周边县城也是人怨载道,民不聊生。 这件事,必须得管,而且要根治。凌陌翊心底暗暗发狠,任凭这样发展下去,不仅是穗安,附近一大块地方都会成为复首教的根据地,到时候想治理就更是难上加难。 已是深夜。 这两天日夜兼程,来到穗安又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一向精神很好的凌陌翊也感到困顿了。他摆了下手,“本王要休息了,你先退下吧。” “是。”暗影将门关好,守在门外没有离开。 这是他们来穗安的第一个晚上,那些复首教的**恐怕也是蠢蠢欲动,万一今夜突袭,王爷这几日状态不佳,他不放心。 翌日清晨,凌陌翊打开房门,发现靠着门框熟睡的暗影。听见响动后的暗影也立马抽剑,腾的一声站起,动作迅速,如驽箭离弦。待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是自己主子时,才赶紧收回剑鞘,低头立于一旁。 “你昨晚一直守在这?”凌陌翊的语气中有些责备。 “是。” “进去睡觉!” 短短四个字,不带一丝回旋的余地。暗影面无表情的脸庞上出现一丝裂痕,错愕不已。 王爷的意思是……让他进去还是回去睡觉? 当冰山遇上冰山,寡言撞见寡言,一切都凌乱了。 一阵掌风,暗影被带回屋内。凌陌翊的脸黑了,指着床生硬的吐出两个字,“休息!” 暗影是他除了两个亲兄弟外从小到大唯一的伙伴,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如果说母后会害他,他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会相信,如果说暗影对他有异心,那他宁愿死也不肯相信的。 暗影的关心和忠诚从来不用语言表达,而是靠行动来证明。只是两人都是少言寡语的闷木头,呆在一起连空气都会结冰。 暗影站在原地,表情错愕,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爷是有洁癖的,长这么大和他能睡一张床的恐怕也只有王妃一个人。 “本王的话你也不听吗?”凌陌翊的声音里透出些许的不耐。他是聋了吗?非要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是……王爷。”暗影犹豫的答道。像提线木偶一般,机械的走到黑木雕花床前,木呆呆的躺下。 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别扭? 凌陌翊离家有几天了,夏飞飞呆在府里,没了拘束,心情也畅快了许多。她虽然爱玩,这几日却没有闲着,白天睡睡觉,看看新的毒谱,晚上夜深人静之时,便在房间内鼓捣,熬制一些新的毒药和解药。 这天,夏飞飞在寒烁阁内小憩,昨晚忙活了一宿,早上便感到劳累,困顿不已。 春晓按她写好的房子出去买药材,顺带捎几样好吃的小零食。阿宝在家呆的闷了,非要吵着一起去。偌大的寒烁阁安静了许多,耳畔只有几声清脆的鸟鸣。 “夏笨蛋!”一声细长的嚎叫打破了夏飞飞的美梦,阿宝雄赳赳的站在春晓肩头,已经回来了。 “王妃,看我都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春晓笑眯眯的走到床前把装满包子、糖葫芦、桃酥糕的袋子递给夏飞飞,从怀里掏出买好的药草放进柜里。 春晓不聪明,心却是很细的。虽然凌陌翊和暗影都不在府内,寒烁阁平时也都是她打扫,但还是要处处小心,万一被别人发现屋内藏这么多的药材,王妃可不好解释。 夏飞飞抱着吃的爱不释手,嘴里塞的鼓鼓的。她早上太困,没吃饭就睡下了,现在见到食物跟看见奶娃看见亲娘似的,太热爱了! “夏笨蛋,你瞅瞅你那没节操的吃相。”阿宝跳到她腿上,一脸嫌弃,“我刚才出去,看到后院往东有一处破庙,看样子很少有人进去过了。旁边还有条小溪,地理位置不错。以后在那里练功吧。” 苦走笸箩,身轻如燕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夏笨蛋,你瞅瞅你那没节操的吃相。”阿宝跳到她腿上,一脸嫌弃,“我刚才出去,看到后院往东有一处破庙,看样子很少有人进去过了。旁边还有条小溪,地理位置不错。以后在那里练功吧。” “真的吗?那今天晚上就开始吧。”夏飞飞用袖子抹了抹嘴,她天天看毒谱都有些烦躁了,再说要是大刀架在脖子上,她就算是用毒的功夫再高,也不好出手啊。还是身上有点武功比较实在。 阿宝说在小溪旁需要放一个很大的竹笸箩,直径大约有两米,里面要装满沙子。夏飞飞把这些都交给春晓来办,自己躲在屋子里美美的睡了一天。 月光皎洁,即便是黑夜也被照的亮堂堂的。夏飞飞休息的很好,此时浑身抖擞,精力充沛。 春晓带她来到了后院东边的小溪处,果然十分僻静,极少有人来这里。而且溪边芦苇丛生,倒也是个藏身的好地方。竹笸箩她已准备好,因为笸箩太大,为了掩人耳目,避免被发现,她只买了些竹条,自己在溪边动手编的,至于细沙,河底多的是。 看着春晓一脸疲惫的样子,夏飞飞心里有感激也有愧疚,使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以为随便在街上买一个运过来就可以了,从没有考虑到会不会被别人看见。她想做的事或者想要的东西只要一句话春晓都会费尽心思为她准备好,再苦再累没有一句怨言。 “春晓,谢谢你。”夏飞飞走上前拉住春晓的手,感动的说,“你累坏了,快回去休息吧。” 春晓连连摇头,“王妃这是哪里话?都是奴婢应该做的。我不累,还是坐在这里陪着王妃吧。” 夏飞飞心里知道,春晓是不放心她才这么说,于是佯装生气道,“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吗?阿宝在这里陪着我就好,有什么事我让它回去叫你。” 阿宝也抬起前爪,点点小脑袋,非常识相的喵了一声。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快点回去啦!我有绯夜鞭,就算有坏人也奈何不了我的。倒是你,没有一点功夫,还得我保护你呢。”夏飞飞说着,便推着春晓回去。 春晓也没继续争执,小姐说的对,她呆在那儿的确帮不上什么忙。而且现在累的浑身都快散架了,她必须好好睡一觉,明天才能更好的服侍王妃。 阿宝让夏飞飞沿着笸箩边缘走,夏飞飞不以为意,一跃而上。只是笸箩边缘很窄,勉强能放下两只脚,走不了几步就身子一歪掉了下来。 “夏笨蛋,你给老子专心点!如果下面不是沙子不是平地,而是千丈悬崖,你这个样子会摔死的知不知道!”阿宝站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近乎咆哮的吼道。 夏飞飞浑身一颤,阿宝说的不错,她这些天一直努力的学制毒学功夫,却忘了学这些的初衷,是为了防身保命而不是乐趣。 身上背负的是东西不一样,刻苦的程度也定会不同。 夏飞飞张开双臂来保持平衡,尽量不使自己掉下来。开始慢腾腾的,走了十几圈后,脚步明显轻松了许多,速度也加快了。 阿宝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让她沿着笸箩边小跑。这不仅锻炼平衡感,也练习了眼力、速度以及机变能力。这一夜,夏飞飞很少停歇,阿宝也站在一旁目光炯炯的盯着夏飞飞,这京城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涌,它必须尽快让夏笨蛋强大起来。 日复一日,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凌陌翊不在府中,风伯将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王府依旧和往常一样整洁肃静。 在寒烁阁服侍的丫鬟们都被夏飞飞赶走了,她的一日三餐都由春晓打点。白天睡觉,晚上要么制毒,要么走笸箩、练鞭子,她本身聪慧,又学的刻苦,进步神速的令阿宝咂舌。 只是凌陌熙前些天总是在逸王府附近“偶遇”春晓,让她捎话想约夏飞飞一起去玩。夏飞飞可没有那些闲情逸致,上次在奢梦楼得罪了那么多的大臣,虽说那些人都和凌陌熙熟识,而他最后也想办法把事情平息掉了,可万一不小心遇到总会有些尴尬。 这几天,四王爷好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一般,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夏飞飞用着晚膳,春晓一脸捧心状,喋喋不休的讲着之前四王爷见到她时多么的温文儒雅,一笑倾终生。夏飞飞很不屑的摇摇头,真是个花痴的丫头。 用过膳休息了一会儿,夏飞飞又随阿宝到了溪边。笸箩里的沙子越来越少,每当夏飞飞可以在笸箩边健步如飞时,阿宝都会用一只碗舀出一碗沙子,然后再继续让她练习。 沙子越少,走笸箩边的时候越容易掉下来。但阿宝这个循序渐进的法子,让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现在,笸箩里几乎都空了,夏飞飞却感觉自己走路、跑步时身子明显轻了很多,内力也容易被提起。 她现在进步可不小,夏飞飞傲娇的想,等到凌陌翊回来,他要是再敢吃自己的豆腐,一定要狠狠修理他。 远在千里之外的凌陌翊响亮亮的打了个喷嚏。 暗影恭敬的立于一旁,向他报告,“王爷,带头的那几个叛贼已经被押往京城,穗安县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们该回京城了吧。” “嗯。”凌陌翊背手而立,烛光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多了份谪仙的飘逸。他伸手触到腰间的红色“沙包”,半个月了,那个小妖精不一定把府里折腾成什么样呢。 暗影看着自家王爷,心里既佩服又心疼。王爷办事的效率是非常可靠的,短短半月就将复首教盘踞穗安几年的一股势力解决,并让这里的百姓重新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 来穗安的十几天,他们大大小小遭遇了六次刺杀,型号每次都有惊无险,还抓住了不少的叛党主力。王爷将穗安一带职位较大的复首教主力押往京城,其余的小喽啰在菜市场斩杀示众,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另外,又到处张贴告示,宣布凡是穗安的县民,不仅三年之内免于赋税,还能得到不少的朝廷接济和惠利。这样一来,许多原来逃难迁移他乡的老县民以及周边的百姓都纷纷迁进穗安,不肖三天,街上已经熙熙攘攘,叫卖声不断了。 来葵水了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不肖三天,街上已经熙熙攘攘,叫卖声不断了。 暗影默默抬眸,这十几天,王爷憔悴了很多。脸明显瘦削了,下巴处还有淡淡的一层胡茬。王爷有洁癖,最受不了的就是仪表不端。可是现在…… 他的心微微有些刺痛。 从他做王爷的贴身侍卫起,他就一直寡言沉默。虽然做事果决干练,可每次成功时总没有见过他开心的样子。仿佛,王爷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帮助皇上铲除对他不利的势力,没有自己的追求。 暗影心知自己没有资格这么评论王爷,因为他也是一样,辛苦的生活在追杀、护主的世界中。他的职责就是保护王爷,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的主子达成目标,至于憧憬和追求,那是一件遥远的东西,可望而不可及。 “后天一早回京城。”凌陌翊轻启薄唇,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拇指和食指轻轻按摩眉心,他真的很累。 三天后。 夏飞飞正在寒烁阁睡觉。昨夜她走了一晚上的笸箩,阿宝把里面的沙子舀光了,但她仍可以沿着空的笸箩边沿走,就像平地上一样。 阿宝说这就是轻功,可是她现在还只处于皮毛阶段,离学精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王妃王妃,快,快醒醒,快点起来!”春晓从外面一路小跑进了寒烁阁,一边喊一边推搡着夏飞飞。 夏飞飞一脸迷糊状,她刚睡下不久,突然被叫起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可是春晓一般不会叫起她的,就算有什么大事一般也都是等她睡醒后才说。 “怎么了?”夏飞飞被春晓强制着推起来,揉揉眼准备躺下去继续睡。 春晓一脸慌张,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不给她半分倒下的机会,“快,王爷回来了。王妃您快点换身衣服出去迎接啊。” 她刚才和一堆丫鬟们在门口唠嗑,远远看见王爷和暗影两人骑着马一路飞奔过来,就忙跑近寒烁阁向王妃报告。 “谁回来了?”夏飞飞歪着头头,扁扁嘴眯着眼睛问。 “是王爷!你的夫君七王爷!”春晓贴近夏飞飞的耳朵,大声喊道。拿起床边的衣服,拉着夏飞飞的胳膊就往里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应该都进大门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谁?!凌陌翊??”脑袋立马伸直,夏飞飞惺忪的眯眯眼突然睁大,眨巴两下。 她习惯晚上练完功后美美的洗个热水澡再睡,虽说现在是白天,可她浑身上下只有里衣里裤,若是穿戴好再去迎接,肯定是来不及了。 春晓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她口齿不清吗?说了两遍为什么王妃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夏飞飞略一思索,嘭的一声躺在床上,把被子拉紧,“他要来了你就说我今天不太舒服。” 凌陌翊是非常注意礼节的,去穗安县这么长时间,若是回来后看着那么多迎接他的人中唯独没有王妃,他一定会生气的。现在就算是穿戴好过去也肯定晚了,她才不要大早上的就当炮灰呢。 果然,片刻后,凌陌翊大步走进寒烁阁,一脚踹开房门,浑身带着凌肃的气息。 春晓站在床头,看见凌陌翊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舌头颤抖的打结,“参……参见王爷。” “王妃呢?她跑哪里去了?!”凌陌翊扫过春晓,眼底的阴鸷让春晓浑身一颤,王爷……好像很生气,王妃,大事不妙了! “王……王妃早起感觉不……不舒服,正在休息。”说罢指了指后面的雕花大床。 不舒服?呵,谁知道这是不是那个女人的借口。他日夜兼程赶回京城,王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都出来迎接,却唯独不见王妃的影子。 半月不见,这女人成精了! 粗暴的挑开帷幔,凌陌翊看到偌大的红木床上有一个被子包裹的小凸起,夏飞飞正背靠着里面,小小的身子蜷在一起。 凌陌翊一咬牙,本王回来不出来迎接也就算了,现在他已到床前,居然还背对着,是在诚心找他难堪么? 凌陌翊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伸手推了推那个小棉包,语气依旧清冷,“爱妃怎么了?” 没有动静。 于是动作加大,可小棉包晃了几下又没了动静。 凌陌翊忍不下去了。夏飞飞,本王给你台阶是你自己不愿意下的,就算是突然风寒什么的也不会这么大的动静都叫不醒吧。 胳膊伸到夏飞飞的内侧,箍住她的肩膀,手劲骤然加大,一下子扳了过来。 转过身的夏飞飞依旧蜷缩在棉被里,小脸苍白,嘴唇哆嗦着,额头上浮上一层冷汗。 春晓的手心攥出了汗,她一直担心着自家王妃,刚才王爷都主动关心了,王妃怎么不领情啊。可看到夏飞飞现在的样子立马佩服的五体投地,王妃啊,您演戏真是太像了! 凌陌翊掀开棉被,夏飞飞用两只手紧紧的捂着肚子,双腿死死的并着,一副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凌陌翊吃了一惊,尽量把声音放温柔。他阅人无数,看床上小人儿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装的,大手覆上柔荑,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叫郎中!”凌陌翊扭头,掷出一句。坐在床上把夏飞飞抱起,让她斜靠在自己身上。 眼神无意间瞥到两腿处的一抹殷红,似乎明白了几分。 纯白的里裤,殷红的颜色,那么夺人眼球。 春晓也看到了。 王妃来葵水了,而且肚子疼得很厉害。这是她的第一感觉。意识到刚才的冷汗、哆嗦都不是装的,她赶紧跑出去找郎中。 阿宝在春晓房间睡觉,偌大的寒烁阁内,只有夏飞飞和凌陌翊两个人。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射进屋内,给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轻柔的光辉。 凌陌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让暗影备马车,而是日夜兼程骑马赶回来,他只知道,抱着怀里的女人,心,踏实了。 夏飞飞偎在凌陌翊的胸前,很暖和,很舒服。两只手捂着肚子,刺痛一阵阵的传来,机械的往他怀里钻,想要靠的更紧一点。 发现秘密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夏飞飞偎在凌陌翊的胸前,很暖和,很舒服。两只手紧紧的捂着肚子,刺痛一阵阵的传来,机械的往他怀里钻,想要靠的更紧一点。 这些天她一直苦练武功,又困又累,身子的承受能力也几乎达到了极限。而且她本来就有痛经的毛病,之前在学校里,来大姨妈的第一天她总会痛的额头冒汗,一整天都坐卧不安。 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日子突然提前了三四天。加上刚才蓦地听到凌陌翊回来的消息,一心急,躺下时肚子就微微的痛起来了。 后来疼痛感越来越厉害,只能蜷着身子,稍微挪动一下就是一阵针扎似的疼。 “怎么这么不注意?葵水来了就没有一点感觉吗?”凌陌翊抱着夏飞飞,将她额前已被汗水濡湿的散发挂在而后,轻声说道。 夏飞飞不回答,只是紧咬住嘴唇,她现在不想说话也没有力气开口。突然感觉到腹部有一股热力,凌陌翊的大手已经覆了上去,轻轻的揉了起来。 温热的手掌贴着薄如蝉纱的里衣,凌陌翊运用内功,从里向外有节奏的揉着。热乎乎的感觉从小腹处散发,夏飞飞闭上眼,感觉疼痛减轻了,蜷缩的腿也慢慢舒展开。 不大会儿,郎中便来王府了。号了号脉,开了个方子,无外乎是些补血养神的。凌陌翊差春晓去抓药,看夏飞飞脸色略显红润,不像刚才那么痛苦,就让她平躺在床上,自己打开柜子,想找身里衣里裤让她换了,顺便找找有没有月事带(也就是现在的卫生巾),毕竟身上粘乎乎的不舒服。 虽然他对男女之事不关心,可宫里长大的皇子们肩负着为皇室开枝散叶的责任,他刚满十五岁时,宫里的太监们就每月按时送一些春宫、性-鉴之类的书籍,念在他出生时定下娃娃亲的夏家三小姐患有痴疾,不便行房事,于是还四处张罗着为他迎娶侧妃。 只是凌陌翊对女人的厌恶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爱慕他的女子越来越多,可他的婚事却没有丝毫的进展,直到夏飞飞恢复正常后他才结束单身的生活。 里面堆得都是衣服,有些乱,凌陌翊烦躁的一件件扒开。春晓好歹也是个她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怎么柜子这么乱都不知道收拾一下呢? 再往里翻,凌陌翊倏的眼神一紧。柜子很浅,以他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里面有夹层。伸手敲一敲,声音很空很脆,果然不出他所料。 凌陌翊大手一挥,强劲的掌风穿透了薄薄的木制夹板,夏飞飞正闭着眼睛休息,听到声响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捂着肚子坐了起来。 凌陌翊正站在柜子前,原本里面塞的满满的衣服被扒开,有的扔在旁边的木椅上。柜子深处的夹板被凌陌翊一拳打碎,药材和木盒子都看的一清二楚。 夏飞飞脸色瞬间苍白,她以为自己掩藏的极好,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王爷,我……”夏飞飞咬紧下唇,声音又弱又细,想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嘭”的一声巨响打断了夏飞飞的话,凌陌翊的拳头砸在柜子上,这女人背着他搞什么鬼? 夹层里密密麻麻的全是药草,旁边的木盒子里摆满了小瓷瓶,上面用细尖毛笔书着断肠草、泻药、乌头、见血封喉等各种毒药的名字,瞬间他有一种被人浇一头凉水的感觉。 从眼底凉到心头。 他右手握拳,因为刚才大力的锤击微微有些泛红,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红颜祸水果然没错,他以为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不染污浊,干净的像一张白纸,看来他真的看走眼了。 看样子这些毒药都是她自己制出来的,而且种类多,有些毒药只需一丁点儿就能让人毙命。她制毒药干什么?是想要谁的命? 如果说无缘无故的想要制一些毒药,或者说就是为了玩玩,他是断然不信的。女人不都该绣花描红,怎么会有人有这种特殊的兴趣? 他大她五岁,嬷嬷去世后不久母后就唤他进宫,指着襁褓里的一个一尺来长的小奶娃说,这就是他未来的妻子。从夏飞飞出生起他就与她相识,虽说不喜欢可对她的事还是了解的不少。 这女人恢复正常不足四个月,原来是人人唾弃、成为万人笑柄的傻子,为什么一夕醒来变化如此之大? “你到底是谁?”凌陌翊双眸猩红,转身走近红木大床。夏飞飞尚未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死死的扼住她的脖颈。 “唔……唔……”凌陌翊力气很大,夏飞飞被勒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的用两只手拍打着脖子上的禁锢。 夏飞飞的反抗在凌陌翊看来还不如挠痒痒,她这几天本身就休息的不好,加上大姨妈的光临,此时浑身上下提不上一点力气。她抬高了脖子,眼白有些外翻,像一条离开水拼命挣扎的鱼。 这是刚才抱着她为她揉小腹的温暖的大手,为什么转眼间就扼上她的脖子,变得如此冰冷? 眼泪,无声的流下。 她的心里有一种酸酸涩涩的疼。 比窒息更痛苦。 夏飞飞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划过苍白的小脸,手慢慢垂下,停止了挣扎。 他不愿放手,再多的反抗都是白费力气。 凌陌翊,你为什么不信我?单单几个瓶子,一把药草你就要定下我的罪吗?我没有想伤害任何一个人,难道用这些毒药在关键时刻保命都不可以吗?听一句解释真的那么难吗? 呼吸越来越弱,她觉得自己头脑也晕晕乎乎的,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永远都出不来了。 凌陌翊看着那两行眼泪,手微微有些颤抖,虚伪的眼泪是女人最强大的武器。他曾记得,曲妃在父皇的书房里哭哭啼啼,黑白颠倒,说尽嬷嬷的坏话,最终父皇的一句随你处置让她立马眉开眼笑,耍尽娇媚。但他也记得,回门那日,他欲-火上身,她在他身下妩媚动人,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泪流满面,薄唇轻吐,我不爱你…… 手松了。 夏笨蛋,你是不是不要阿宝了?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手松了。 凌陌翊双手抱头,双眸猩红,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相信谁,可以相信谁。他有万贯家财,掌握着栖月国一半的兵权,可是为什么信任这东西对他来说还是那么奢侈? 他不相信别人,也不敢相信别人,然而他最不能容忍的事却是被欺骗。嬷嬷的事还历历在目,记得当初曲姨娘曾抱着他和四皇兄坐在太妃椅上,说会把他也当亲儿子看待,可事实呢? 她杀死了他最重要的人,而他,也终于亲手为她的生命画上了句号。 阿宝呆呆的趴在窗棂上,目睹了整个过程。它听到响声后就跑来寒烁阁,路上听到丫鬟们讨论王爷回来的消息后心里突然揪了一下,莫不是那个大冰块发现了什么,对夏笨蛋发火了? 它跑过来时寒烁阁的门是关着的,可怜它脑瓜聪明力气却还是有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不能把门推开。于是趴上窗棂捅破了窗户纸想要一探究竟。 它看到凌陌翊暴怒的俊颜,狠厉的双眸,正用手紧紧扼住夏笨蛋的脖子,她所有的挣扎和反抗对强大的他而言都没有丝毫作用…… 往日彪悍的夏笨蛋如今脸色苍白的像一棵随风摇摆的脆弱小草,只要床前的凌陌翊手下稍一用力,她随时都会命归西天。 老爹说过夏笨蛋只是来做个了结,这个时代里会有一个极爱她的男人,会用生命呵护她,一辈子守在她的身旁。难道一直以来它的推算都是错误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凌陌翊? “夏笨蛋!夏笨蛋!”阿宝对着窗户纸上的小口,拼命的朝里面叫喊。 床上的人却没有一点反应。 阿宝愣了,夏飞飞虽然爱演戏爱开玩笑,可从来不会这么过火。好像……从凌陌翊抽回手开始它都没有瞅见夏飞飞有什么动静,连声咳嗽都没有。 阿宝急了,会不会是那块死冰山掐的时间太长,夏笨蛋窒息了?? 小家伙嘴爪并用,把窗户纸撕破的更大一些,也不看窗棂离地面有多高,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 凌陌翊心情稍稍恢复了些,看着柜子里的小药瓶,一步一步的后退,直到抵住墙根,顺着墙颓然坐下。 为什么这一瓶瓶的都是些致人毙命的毒药?为什么偷偷摸摸的不告诉他? 难道,是真的想要置谁与死地吗? 他不相信女人,却又怎么都不肯相信身边这个清纯淡然宛如莲花般的女子居然炼制毒药。 他想起了大街上她公然挑衅他时嘟起小嘴一脸的不服气,想起了成亲第二天时她公然造谣后的得意洋洋,想起了婚后在永乐宫她看见美味佳肴时想吃却又得拼命保持形象的纠结难忍,想起了她在太后寿宴上一曲歌谣倾万人的妩媚动人…… 这个女人,他的女人,为什么到头来连句解释都没有?! 他好像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想到这里,凌陌翊浑身一震,理智也逐渐回笼。方才他的手一直紧紧的扼住她的脖子,她连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低估了自己的力气,夏飞飞来了葵水,刚才还疼得脸色发白,哪有力气反抗? 床上的人突然动了一下。 凌陌翊冲了过去,右手扣住她的肩膀,伸出左手食指查探她的呼吸。突然感觉手上一阵剧痛,抽出一看,一只白色小猫死死的咬住他的手背。 刚才的动作死阿宝弓着身子撞夏飞飞,想要把她唤醒。 凌陌翊认得,那是夏飞飞的宠物。大力甩开阿宝,一排细密的牙印赫然印在手背上,渗出丝丝鲜血。 阿宝一拐一拐的拖着左腿,那是刚才从窗户上跳下时不小心崴伤的,眼泪蓄满泪水,指着凌陌翊大声的咆哮,“你这个混蛋!夏笨蛋要是有什么不测老子第一个宰了你!” 它试探过夏飞飞的呼吸,微弱的几乎没有。 夏笨蛋,你要是走了阿宝该怎么办? 老爹说让我帮你完成任务,你这样自己跑掉阿宝会被打屁屁的…… 你答应过阿宝,会好好练功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夏笨蛋,你是不是真的不要阿宝了? …… 阿宝顺着棉被,一步一步的爬到夏飞飞身边,呆呆着看着床上熟睡的容颜,泪珠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夏飞飞的手上。 凌陌翊听不懂阿宝的话,站在一旁重新探了下夏飞飞的呼吸,非常微弱,隐隐的能感觉到一丝气息。 “暗影,快叫太医!!” 暗影去看过父亲后,就一直守在寒烁阁不远的地方。去穗安的这些天,为了保护王爷的安全,他总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回到王府,这种习惯他一时还没能改回来。 太医?暗影听到后有些惊诧,郎中不是刚出府么? 不过王爷吩咐,他也丝毫不敢怠慢,在他的印象中,去太医院找太医的次数不多,王爷又在寒烁阁内,这一次莫不是王妃患上了什么重病? 凌陌翊把夏飞飞抱在怀里,让他倚靠在自己身上。一个时辰前他也是这样抱着这个女人,为她按摩小腹,可一个时辰后,同样的怀抱,同样的女子,她却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总是喜怒无常,一想到嬷嬷想到被欺骗总是很难控制自己的行为。五岁时的黑暗他深深的埋在了心底,可也成了现在一触即发的导火索。 凌陌翊握着夏飞飞冰凉的柔荑,一阵阵的心慌。他抓住她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贴近温热的肌肤,拼命的想要焐热。回门那天他就已经差点掐死他,现在怎么又这么糊涂? 凌陌翊懊恼的捶打着自己的头,镇定睿智如他,为什么不肯多思考一会儿,听她解释一下理由?他现在真的很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 只有失去过,才懂得珍惜。 他多希望,夏飞飞能再次变成那个活蹦乱跳的小悍妇,跳着脚说他不举;他宁愿,自己再染一次风寒,这女人能醒过来一遍一遍的给自己擦身子,不厌其烦的给他额头上换上凉爽的湿毛巾。 “王爷,太医来了!” 你还欠本王一个解释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王爷,太医来了!” 太医院离王府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没有一炷香的功夫是回不来的。可是现在正值月末,太医们可以轮换歇职。 太医院的祝太医年过花甲,德高望重,他的府邸和逸王府仅有一街之隔。暗影本打算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撞撞运气,没想到他真在府里。 暗影敲了敲门,得到凌陌翊应允后打开了门。祝太医年龄大了,腿脚也不利索,跟在暗影身后颤颤巍巍的走着小步子,凌陌翊眼都急红了,冲过去将他打横抱进了寒烁阁。 祝太医活了这么大,哪有这样被抱过?老脸腾的一红,蹬着腿就要下来,“王爷王爷,这可使不得!折煞老臣了!” “祝太医,本王知道你医术高明,无论如何都要将她救活!” “是是是,老臣一定尽力!”祝太医连连答应,他在朝廷为官多年,一直负责太后的药膳,也算是看着几个王爷长大的。他深知七王爷的狠厉,可像现在这样为了一个女人急成这般,若不是亲眼所见,剥了他这身老骨头他也是断然不信的。 宫里女人多,斗嘴斗心斗计谋的也多,祝太医进太医院四十载有余,见惯了宫里的女人们投水或者自缢,所以对于窒息这种情况他也有自己的法子。 他先给夏飞飞号了脉,探了鼻息,的确是比较严重的。瞅了一眼凌陌翊,垂眸低声问道,“恕老臣斗胆,王妃的脖颈处没有勒痕,且身体头发都很干燥,也不像是溺水。为何窒息到此般地步?” 凌陌翊垂眸不语,长密的睫毛遮住眸子,看不清他的想法。良久,慢慢吐出一句,“这是本王的家务事。请您务必要治好七王妃,拜托了!” 暗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主子,在他的印象里,王爷从来不会用拜托这类的字眼。侧眸看着屋内乱糟糟的样子,以及打开的柜门和夹层里的瓶瓶罐罐,眼尖心细的暗影已然明白大半。 祝太医也不再询问,只是让凌陌翊帮着把夏飞飞扶起,让她身体前倾,用手掌用力拍她后背两肩中间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持续不断的拍打却没有什么效果,祝太医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于是调整姿势,让夏飞飞背对床沿,自己起身站在她的身后,用拳头抵住腹背部,用另一只手握住那个拳头,上下用力推进推出五次,用以帮助呼吸。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夏飞飞的手指终于轻轻动了一下。 阿宝就趴在她的手边,时刻注意着夏笨蛋的一举一动。这一点反应没有逃过它的眼睛,它开口“喵”的叫了一声,想引起凌陌翊的注意。 “动了动了!”凌陌翊顺着声音看到阿宝,正巧这时夏飞飞的小手指又动了一下,他激动的喊出声来。 祝太医擦擦额头上的汗,看来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再用力推动几次,几声细小的咳嗽声传来,夏飞飞的呼吸终于顺畅了,只是眼睛紧闭,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七王妃没事了。”祝太医缓缓吐出一口气,但语气依旧严肃,“王爷,王妃如何窒息老臣不知,也不便多问。只是王妃现在的身体极其虚弱,面色晃白,畏寒肢冷,脉沉缓或迟而无力,舌质胖淡舌苔白,加之本身来了葵水,是一个月中元气最弱的时期,如果不好好的调养,很容易留下病根。” “本王知道了,那她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凌陌翊强抑住内心的喜悦,表面上依旧一副冰冷的模样。 她没有死,只要不离开自己他就放心了。 “这个老臣也说不好。方才为王妃助推通气时,发现她身体在本能的拒绝外力。如果老臣的猜测没错的话,王妃她……”祝太医说到这里,脸色变得更加凝重。毕竟他也是推测的,不敢贸然说出口。 “她怎么样,但说无妨!” “王妃她自己没有活下去的信念。” 一个人若是要一心寻死,神丹妙药也都是枉然。 暗影送祝太医离开,凌陌翊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拉着夏飞飞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为什么没有活下去的信念?你还欠本王一个解释。” 四周黑洞洞的一片。 夏飞飞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自己面对哪个方向,只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敢停下来,只有不停的向前走她才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还在。 “阿宝……”她的嘴里小声嗫嚅着,为什么怎么叫都没有回应? 夏飞飞双手环胸,没有风她却感觉到彻骨的寒冷。她死了吗?现在的她是不是只剩下一缕魂魄,成了没人关心没人要的孤魂野鬼了? 那她现在在哪? 这里黑黑的好吓人,是不是就是地狱? 前方有一束亮光,夏飞飞突然眼前一亮,赶紧跑了过去。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她的眼睛湿润了。那是一个从上到下都充斥着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地板砖,白色的床和被褥,还有白格子的病服。病床上的女孩和她长得一模一样,闭着眼睛像是在熟睡一般。 “阿姨,飞飞怎么样了?”病房的门被推开,白小芊背着书包走了进来。 给病床上的女孩擦洗的女人转过身摇了摇头,几滴晶莹的泪珠落在了白色床单上。 “妈!”夏飞飞哭着跑了过去,飞飞在这里,你的女儿在这里啊! 可是没人听得到她说话,白小芊把书包放下帮忙擦洗,“阿姨没事的,飞飞一定会醒来的。” 夏飞飞想抱着自己的母亲,可是身体却像空气一样从她手前穿过。夏飞飞的双眸倏而睁大,难道自己真的死了?古代的自己、现代的自己都不存在了? 冰凉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划过脸庞,夏飞飞蹲在地上痛哭失声。妈妈就在眼前,可她却看不到自己,听不到自己说话,只能守着病床上的那副躯壳暗自流泪。 原来是爱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冰凉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划过脸庞,夏飞飞蹲在地上痛哭失声。妈妈就在眼前,可她却看不到自己,听不到自己说话,只能守着病床上的那副躯壳暗自流泪。 妈妈,你知道吗?飞飞真的好想你。我真后悔那天去野餐,如果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和和睦睦、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离开让你和爸爸伤心欲绝,是我让这个家失去了笑声。 妈妈,我穿越到了古代,穿越到我前世的身体中。呵呵,多么狗血的剧情,居然在我身上出现了。这里没有亲情,大娘和二娘总是想方设法的害我,两个姐姐都把我当作眼中钉肉中刺,所有人都把我当作一个笑话。 我好想你和爸爸,想你们为我遮风挡雨,想你们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能摸着我的头鼓励我,给我安慰。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每天醒来我都希望这段日子是场梦,一场长长的噩梦,梦醒来我依旧呆在你们的身边听你们各种唠叨。 小芊,我的好姐妹,谢谢你能守在我妈的身边,帮她度过这一段最痛苦的时光。还记得小时候拉勾勾时许下的诺言么?小强一起打,帅哥一起泡。可惜我食言了,不能陪在你身边做你坚强的后盾。在那个遥远的时代,每次被别人欺负时,我都希望你能从天而降,大叫着欺负飞飞就是欺负你白爷!这一辈子,能有你这么一个知心的朋友,值了…… 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模糊,越来越淡,像波纹一般扭曲着消失。夏飞飞顾不得擦眼泪,大叫着站起来,“不要走!妈妈,小芊,别走!求你们,回来……” 可所有的眼泪和挽留都是枉然,光亮渐渐消失,四周又是一片黑暗。 “你想他们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低沉而沙哑。夏飞飞浑身一抖,这个声音他记得,是她穿到古代时送她阿宝的那个老者。 “想!”夏飞飞泣不成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求你,让我……见他们一面,说几句话……就好。” 她的要求不高,只是想见最后一面而已。 她被迫穿越到了古代,为了生存下去,为了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她抱着这一丝希望辛苦的生活。她不害人,却还要四处防着被人害,为了保命,她又刻苦的学毒谱学功夫,没想到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为什么,从头到尾她都是被选择? “不行。”一句否决像是银针一般将夏飞飞仅存的幻想泡沫扎破了,碎的不留痕迹。 “你不能死,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只有将这一世所有的纠缠瓜葛全部斩碎,你才能回到21世纪,回到你父母身边。” 这一句话,把夏飞飞的希望又重新燃起。 “阿宝还在等着你,就算你有再多的不愿,再多的不甘心,也必须活着。这才是你回去的唯一钥匙。” 夏飞飞闭上眼,任泪水划过脸庞,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夜凉如水。 阿宝靠着夏飞飞的身体睡着了。小家伙本身嗜睡,又哭了一整天,早就两个眼皮打架了。它紧紧的挨着夏飞飞的手臂,只有感觉到夏笨蛋的体温,它才能确定她还健康的呆在自己身边,才能放心的睡着。 凌陌翊依旧坐在床边,攥着夏飞飞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从穗安县到京城,他日夜兼程的赶路,虽然嘴上不说,可就是为了早一点见到她。 她缝的那只红色沙包他一直带在身上,里面飘出的清幽兰花味就像是她的体香一样时时刻刻缠绕在他鼻尖,仿佛她一直呆在她身边一样。 可是,他怎么会那么糊涂,见到她明明心中都是喜悦,却仅凭一些毒药就乱了分寸,定下了她的罪名。万一是别人陷害呢?万一她异于常人,真的是把这个当作兴趣呢? 现在那些毒药都无关紧要了,制毒的目的他也不关心了,只要床上的人能醒来就好。 那是他的女人,他……爱的人。 他以为自己对这个女人有的仅仅只是兴趣而已,他已过二十,却很少和女人接触,或许对她那些怪怪的感觉不过是一种错觉,应该是一种很平常的情感。 可是当她真的躺在床上,没有知觉没有反应时,他才真正明白那些不是兴趣不是错觉,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感情,是爱。 爱走了,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挖掉一块。 痛了,也空了。 凌陌翊从进府后米水未尽,支走了所有的下人,并下令王妃的事情一律不准对外人提起。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的陪在夏飞飞身边,看到她睁开眼醒过来。 他眼窝略显凹陷,脸色憔悴的厉害,和那个玉树临风、狠绝漠然的七王爷判若两人。 “水……水……”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嘴里梦呓一般喊着。 凌陌翊像电击一样浑身一震,立马精神了,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脸上露出了笑容,激动之情难以言喻。 “好,好!”他匆忙折身,拿起圆桌上的小茶壶倒了一杯就跑回床前。一手端杯一手扶夏飞飞坐起来,将杯子递到她干燥苍白的唇前。 夏飞飞的眼睛缓缓睁开,待看清楚面前的人时,死死的咬住下唇,执拗的别过头去。 这个男人,她不想看到,一辈子都不想。 凌陌翊举着杯子的手尴尬的悬在那里,二十年来,除了他的母后,他从不曾给谁端过一杯茶,更没有这样伺候过谁。可这个女人,丝毫不领情。 “先把水喝了吧,不是渴了么?”凌陌翊没有发火,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温柔,大手右移,杯子又递到了她的唇边。眼前的女人脆弱的像是一只折翼的蝴蝶,他不舍得再伤害。 夏飞飞也不再矫情,就着他的手把水喝了,她又没有做错任何事,干嘛和这副身子过不去? 最远的距离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夏飞飞也不再矫情,就着他的手把水喝了,她又没有做错任何事,干嘛和这副身子过不去? “夏笨蛋,你醒啦?!!”一声弱弱的喊声响起,阿宝感觉到身旁有动作,已经醒了,拉着夏飞飞的手高兴的又蹦又跳。 夏飞飞微笑着点头,摸摸阿宝的小脑袋,这个小家伙果真是最关心她的,可凌陌翊就在一旁,她现在不方便和它说话。 “本王想听……”凌陌翊看着很急切的样子,突然顿了一下,垂眸道,“太医说你身体很虚弱,好好休息吧,想吃什么告诉春晓,让她吩咐府里的厨子做。” “我没有要害人。”夏飞飞小脸苍白,眼神里尽是忧伤。她当然知道凌陌翊想问什么,他担心她身体不好暂时不问,可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的,对她来讲,早晚都一样。 经历了这件事,她的心已经死了。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紧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毒药的事情我可以解释。”夏飞飞闭上眸子,语气平静的如一湾死水,“自古以来,宫中宫外勾心斗角、暗箭伤人的事情时有发生,虽然我是七王妃,但不一定每次都会有人在我身边保护。就像这次你去了穗安,若是有人要刻意伤我,你能赶回来救我吗?你会回来救我吗?”或许我在你心里只是政治婚姻中的一枚棋子,就算是死了也无关紧要吧。 最后一句夏飞飞只是在心里说,一个想要把自己掐死的人,她能奢望自己在他心目中占多重的分量呢? “本王临走前派侍卫巡护王府,这点你没必要担心。” 巡护?夏飞飞冷笑一声。她晚上可以自由的出入王府去溪边练功,这种巡护真的能放心吗? “如果来者有像王爷这样的好身手,要取飞飞的命恐怕是易如反掌吧。”夏飞飞抽了抽鼻子,视线别向一旁,“飞飞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怕疼怕死,王爷这次去平定叛乱,必定结交了不少的仇人,万一拿臣妾的命去威胁王爷,臣妾恐怕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 凌陌翊低头不语,谁都会怕死,她只是说了实话。 “飞飞炼制这些毒药纯粹是为了保命,没有想伤害任何人,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一席话结束后,夏飞飞嘴唇泛白,额头也布了一层虚汗。她说的都是事实,只是对月岑匕闭口不提。它是上古神器,她凭什么相信凌陌翊不会为了一己私利抢走它?况且,那是大哥送她的,说不定他手里还会有神器,万一追究起来她怕对大哥不利。 夏飞飞把事情的分寸都拿捏的很好,她知道想要在这里生存下来必须事事考虑周全,有时候你不害别人,说不准别人会不会记挂着你。 凌陌翊的手攥的很紧,他没有任何她害人的证据,只是凭着几瓶毒药就定下了她的罪名。如果……她没有被救过来,他是不是会感到遗憾? 半个月来他隐忍了太多,加上两天一夜没有合眼,此时的凌陌翊精神很差。他把夏飞飞揽到自己怀里,薄唇在她耳垂处厮磨,“是本王的错,对不起……” 他从未说过对不起这三个字,第一次却是为了她。 长久以来的伪装和掩饰都化为乌有,他再冷峻再阴狠也是人,有感觉懂爱情的男人。扼住夏飞飞的脖子仅需要片刻,但她苏醒的这段时间他却像是等了百年。 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亲手杀死所爱的人,两人阴阳相隔的长度。 差一点,就错过了。 凌陌翊把春晓叫进屋内,给夏飞飞换了衣裳。这丫头从暗影那里得知王妃命悬一线,方才送太医进去时她看到凌乱的柜子,已然明白事情露馅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也不知道王爷会不会听她说,只是一个人跪在寒烁阁外面不停的哭。她心里已做好最坏的打算,若是王妃撒手而去,那她也要跟着去做陪葬! 折腾了大半天,凌陌翊也累了。确定夏飞飞真的没事时,才回了书房。 风伯吩咐灶房做两桌酒菜,给王爷和王妃各送一份。凌陌翊吃不下,又疲惫不堪,早早的睡下了,明日他还要去宫里禀告穗安的事情。 夏飞飞却怎么也睡不着。白天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她的心里乱糟糟的。 已是深秋,夜很凉。 她靠在床头,眼神空洞,轻抚着怀中阿宝白绒绒的短毛,嘴里喃喃道,“我今天差点就回不来了。” “嗯?”阿宝头一偏,“夏笨蛋,你心里很苦吧,那个太医说你没有活下去的信念了。” 夏飞飞苦笑,笑着笑着眼泪夺眶而出,“我真想死。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真的是快要崩溃了。” “你有阿宝啊,阿宝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做你最坚强的后盾。”阿宝探出小脑袋,呲出两排小白牙。 “我今天看到妈妈和小芊了。”夏飞飞把她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讲给阿宝听,并把阿宝老爹的原话也复述出来。阿宝答应她,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她回到现代,只是夏飞飞自己也要加油,就算有一口气也要努力活着。 转眼又是半月。 凌陌翊一直忙于政事,总是到深夜才回寒烁阁就寝,第二天一大早又离开了。夏飞飞调养身体,偶尔会复习一下毒谱,反正事情已经公开,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她习惯晚起早睡,所以虽然在一个房间睡觉,两人却很少说话,有时半夜醒了看见他回来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夏飞飞不出门,凌陌熙也没有找她。他不知道夏飞飞窒息的事,七王爷在府内他也不便看望弟妹,况且穗安一事,复首教受到重创,教内的事务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 “王妃,听说毓宁公主要回来了。”春晓站在椅子旁,帮夏飞飞剥着桔子,说她在街上买菜时听到的议论。 侍卫以魅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王妃,听说毓宁公主要回来了。”春晓站在椅子旁帮夏飞飞剥着桔子,絮絮叨叨的说着她在街上买菜时听到的议论。 毓宁公主是允妃的女儿,允妃虽然出身贫寒,却长相清秀、为人善良,生前极受宠爱。先皇为了她甚至忤逆太后,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日日夜夜独宠她一人。但世事难料,两年后却因分娩难产而死,毓宁也便交与皇后抚养。 皇后育有三个皇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生一个小公主。毓宁乖巧可爱,又不像其他公主郡主一样娇蛮无理,皇后十分喜爱,便将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的对待。 岁月悠悠一年年。 随着年龄的增长,毓宁也逐渐出落成一个大姑娘,长得美艳无比,和她的母亲有八分相像。皇上天天看着自己的女儿,总是勾起对允妃的思念,想到之前恩爱缠绵的场景,最后严重到夜夜做梦,甚不能寐。加上允妃是因难产而死,心里多少对这个女儿有几分怨恨。 最后,终于狠下心来以年幼体弱的缘由下令让毓宁公主去层台山上的静安寺休养。 转眼六年过去了。 皇上病逝,三皇子继位。当今太后整日养花观舞、打发时间,又想到毓宁公主一个人仍孤苦伶仃的呆在层台山,便命人接她回来。 “有这事?”毓宁公主的事情夏飞飞也曾听过一些,想不到半个月不出门,外面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是啊,大街上都传遍了。听说毓宁公主不仅长得漂亮,人也温柔乖巧,大家都想一睹芳容呢。” 夏飞飞右手托腮,小指轻轻摩挲着嘟起的红唇,不知道这个毓宁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对漂亮妹纸神马的可是最有兴趣了。 “四爷,皇宫的探子来报,这几日皇上和逸王爷日日下棋,却不让任何丫鬟和太监服侍,根本打探不到任何有用消息。” “废物!”房间内,一袭紫袍的男人侧身坐在窗边,明媚的阳光洒下,半边俊颜宛若妖孽般摄人心魄,潋滟的紫眸像深不见底的潭水一不留神就将人不动声色的吸入潭底。 凌陌熙蹙着眉头,云城一事复首教受创,损失了不少精英,现在皇上和老七事事谨慎,不露半点马脚,一心想将复首教铲除,这倒让他有些失了分寸。 下棋?呵呵,表面下棋,实际论事吧。 他也拿不准他们有没有怀疑到自己和十一身上,往往没有一丝风吹草动的时候更危险。所幸复首教的兵马人脉覆盖面积广,休养一段时间现在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凌陌熙沉思,以复首教目前的状况,远远不足以对付朝廷。其中最重要的差距就是银饷和军队的素质,虽然这几年来他和手下都抓紧训练,可这些差距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缩减的,以现在的状况来看,万不能自乱阵脚,打草惊蛇。 母妃去世,不到两年舅舅家的人几乎全被皇后的势力铲除掉了,他和十一不再受父皇宠爱,在整个朝廷之中孤苦无依,唯有时时谨慎才得以自保。 别人的少年时代是幸福的,而他是在别人嘲讽的眼光中、仇恨的苦水中泡大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开始在江湖之中搜罗高手以及民间势力为己用。短短十年,复首教已成为栖月国内最大也是最难根除的反动势力。只是人们只知道复首教,却鲜有人知复首教的正副教主正是四王爷和十一王爷,连教内的人也不例外。 “主子,属下已查明,皇上和逸王从那些抓获的俘虏口中只查探到白野,没有怀疑到您和十一王爷。” 不知何时,屋内的侍卫已经离开,一个一身肃杀的黑衣侍卫抱拳站在凌陌熙的身后。 此人名唤以魅,是凌陌熙的侍卫,多帮他打理教内事物,无论名字或是长相,都很少被外人所知。但他武功十分高强,也是凌陌熙的心腹,连十一的武功都是他教授的。 “很好。被杀死的鼠大呢,他们没有怀疑吗?”鼠大是被押往京城的几个复首教头目中官职最大的一位,也是他们几个中唯一知道真正教主不是白野,而是两位王爷的人。但凡能在复首教混上一官半职的人,即便不算英勇也必定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但凌陌熙还是担心万一鼠大挨不住严刑拷打供了出来,那他这些年的心血都会付之东流了。 所以命以魅紧缄其口,一了百了。 “没有。属下给他服下的是火络毒丹,连御医也没有察觉,都只当作暴毙处理了。” 火络毒丹,西域的一种剧毒,能杀人于无形之中。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急火攻心,暴毙身亡,往往能因此迷惑别人,若非知道这种毒,就算是再有经验的老御医恐怕也怀疑不到投毒上来。 “嗯,这就好。吩咐下去,重金厚待鼠大家人。” 京城内,到处是红绸彩缎,欢庆着毓宁公主的到来。 太后下了命令,毓宁公主六年未回京城,这次的欢迎规模务必要隆重。于是,一声令下,临街的店铺纷纷挂上彩缎,门口也摆上了几盆艳丽的花朵来装点门面,烘托气氛。 但这一切夏飞飞都不放在心上,她也没有出门逛大街的兴致,整日闲散的呆在寒烁阁,看毒谱、制毒药,偶尔和阿宝打打趣,做点桂花糕,过的倒也自在。 “王妃,花园里那棵叫粉葵的菊花开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吧。”春晓蹙着秀眉,拉着椅子上的夏飞飞就要往外走。 这都一整天了,王妃一直做在躺椅上看毒谱,三餐吃的很少,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不是前天都开了么?”夏飞飞放下手中的本子,抬眸问道。 “呃……前天是花骨朵,现在是盛开了嘛。”春晓敷衍着,拉着夏飞飞的胳膊不放手,“我们快去看看吧。” 也好。夏飞飞就势站了起来,伸了伸腰,坐了一天,去花园散散心倒也不错。 她俩是一类人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也好。夏飞飞就势站了起来,伸了伸腰,坐了一天,去花园散散心倒也不错。 王府的后花园开满了菊花,绿菊、文菊、案头菊、矢车菊……形状各异,颜色缤纷,宛若一张艳丽的毛毯,给原本岑静冷清的逸王府增添了不少生机。 那株粉葵在这片菊花海里分外引人注目,硕大的花朵如碗口般层层叠叠,里面像豆芽一样纤细的花瓣紧包着花蕊,粉嫩如少女肌肤般吹弹可破。微风拂过,一大朵粉葵随风摇摆,细嫩的花瓣轻轻颤抖,绽放出最妩媚的身姿。 “不愧是粉葵,果真漂亮。”夏飞飞站在花园里,看着那株粉色菊花发出啧啧的赞叹。 名花到底是名花,即便在花海里也是最瞩目的,其他同类只能成为陪衬。 身后一道影子倏的闪过。 “谁?”夏飞飞秀眉一紧,厉声开口。 她虽然很少练武功,但内力和轻功却从未拉下。阿宝脑瓜聪明,总能找出不少方法既然夏飞飞练功又不会被发现。加上夏飞飞本身天资聪颖,肯用心去学,一来二去,她现在不仅是个制毒用毒高手,观察力和逃跑能力都不容小觑。 “你是谁?”一声清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带着一丝不羁。 夏飞飞扭头,是一个和自己同龄的女孩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粉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宛如那朵娇嫩的粉葵。 “大胆!你竟敢这样和王妃说话,我……我……信不信我叫人抓你!”春晓一时愣了神,反应过来后慌忙先前跨了一步,挡在夏飞飞的前面。 “你敢!”少女没有丝毫畏惧之色,脑袋微微上昂,根本不把春晓放在眼里。 “你……你看我敢不敢!”春晓气的脸颊爆红,当贼的被主人抓了,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这究竟是什么世道! “好了春晓。”夏飞飞伸手把春晓往后拉,一脸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你来逸王府干什么?” 这女子,朴素的穿着丝毫掩盖不了眉眼间的娇美,浑身散发出的贵气也在举手投足之中显露无遗。 “我找七皇兄。”女子伸手从身旁拽下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不紧不慢的绕着夏飞飞走了几圈,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后歪着头开口道,“几年不见,一向厌恶女人的七皇兄居然也娶了王妃,这可真是件大奇闻!” 七皇兄……几年不见…… 她进皇宫也有几次了,那些公主郡主们虽然没有一一记住名字,可也混个脸熟。这女子她一次都没有见过,难道这就是太后下旨,京城中隆重欢迎的毓宁公主? 传说中的毓宁乖巧可爱,温柔贤淑,夏飞飞的嘴角狠狠一抽,妹的,那些词哪个和眼前的这个小太妹相符了?! 传言果真是不可信啊。 夏飞飞也不是个示弱的主儿,老娘管你什么公主呢,在逸王府,她才是主角! 虽然不卑亢,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失。于是上前一步,“王爷进宫尚未回来。毓宁公主突然来访,没有好好迎接,是我这个做嫂嫂的不对。不如先进屋喝杯茶吧。” 女子面色一僵,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仅凭刚才说的几句话? 聪明,不愧是七皇兄看中的女人! 毓宁从心底对这个皇嫂多了几分好感,穿着朴素不奢华,头脑聪慧却不自大,且人也长得很可爱,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阿宝刚吃饱,抱着肚子坐在圆桌上,眯着小眼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着迎面走来的三个人,阿宝不禁呷着嘴喃喃自语,夏笨蛋什么时候又认识了一个朋友? “皇嫂,想不到你也喜欢种些花花草草啊!”还没进门,毓宁的大嗓门就已经咧咧开了。 寒烁阁的门前种了不少兰花,虽说夏飞飞先提议,可平时都是春晓打理的。 “是啊,很漂亮很朴实,我很喜欢它们。” “我师父那里也种有很多花和药草,只是……”毓宁闪闪发光的双眸突然黯淡下来,小嘴也嘟的老高,“平时都是我浇水,师父根本就不管!” 身后的春晓也偷偷攥起了小拳头,目光囧囧,惺惺相惜的同命人啊! 王妃口口声声的喜欢喜欢,可哪天不是她里里外外伺候着这群花主子? 夏飞飞扑哧一声笑了,这丫头虽然看着调皮无赖,其实神经大条没什么心机,倒是个挺可爱的女孩子呢。 这一点和她的死党白小芊的性格有八分相像。 “皇嫂笑什么?” “公主看起来很不服气呢。但你师父对你管教很严格,你在她面前又不敢吱声抗议,对吧?” 毓宁吃惊的看着夏飞飞,她会读心术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故作不屑的白了夏飞飞一眼,万分傲娇的别过头去,“才不是呢,是我心疼师父她老人家,想帮她多做些事罢了。” “好吧好吧。外面凉,我们进屋谈吧。”夏飞飞吩咐春晓沏两杯茶过来,拉着毓宁的手进了寒烁阁。 她暂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风伯,毓宁偷偷翻墙进了王府,就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想暂时藏身此处吧。 倘若风伯知道,必定会考虑周全,去皇宫把事情告诉王爷和太后,那这个丫头就会被领进皇宫,她偷进王府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俩是一类人。 喜欢玩闹喜欢自由的小麻雀,不稀罕什么金丝笼。 “诶,这只小猫是你养的?”说话间,毓宁看到了阿宝,飞快的跑过去揪住阿宝的脖子仔细打量起来。 “是啊,我在丞相府的时候就养着了,很可爱吧。” 毓宁抹着阿宝软软绒绒的白毛,打从心底里喜欢,用手扯了扯阿宝的小胡子,一脸兴奋,“太可爱了!能不能把它送给我?” 看不见的硝烟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毓宁抹着阿宝软软绒绒的白毛,打从心底里喜欢,又用手扯了扯它的小胡子,一脸兴奋,“太可爱了!能不能把它送给我?” 阿宝的额前倏的刷下三条黑线,臭着一张脸拼命呲牙,你丫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老子身材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娇小,但骨子里都是威武!雄赳赳气昂昂的霸气! 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那可不行!”夏飞飞的眼底也流露出一丝焦急,一把抢过阿宝揣在怀里,“别的东西你随便拿,只有它不可以。” “皇嫂,好歹我也是个公主,金银首饰我不缺,想问你要只猫你总得给我个面子吧?” “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君子不夺人所爱,它在丞相府的时候就跟着我,我不会把它送人的!” “我不跟你讲什么大道理,就问一句,你给不给?” “不给!” “再问一次,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不给不给就是不给!” “哼,那我就问七皇兄要!”毓宁叉着腰,气呼呼的瞪着夏飞飞。七皇兄不喜女色,但她不同,凌陌翊总把她当亲妹妹看待,从小就宠着她。 她笃定七皇兄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就算是王妃又如何?怎么可能比得过他们十五年的兄妹情? “王妃,这是怎么了?”春晓沏了茶刚走进来,就察觉到一屋子的火药味。看到两位主子怒目而视,一副想要把对方吃掉的表情,心里就更没底儿了。 她刚得罪了毓宁公主,这会儿王妃和公主吵架,她到底该向着哪一边?劝和要先劝谁? “哼!” “哼!” 两人不约而同的把脸别向一旁,谁也不肯多说一句。内心的两簇小火苗熊熊燃烧,颇有一副我代表月亮消灭你的架势。 春晓吭声也不是,不吭声也不是,赶紧倒了两杯茶,满面堆笑的说,“一会儿王爷就回来了,公主饿不饿,要不奴婢让灶房准备些点心端过来吧。” 毓宁撇着嘴不吱声,这个皇嫂太抠门了,一只小猫而已,干嘛护得跟儿子似的? 她想要什么别人都争着抢着送给她,可这个女人倒好,居然吃了豹子胆,敢和自己公然做对! 刚回到京城就受这窝囊气,凌毓宁顿时不高兴了。 “王妃,王爷吩咐让您去书房找他。”风伯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停顿了片刻,才蓦然想起屋内另一位少女的身份,慌忙跪下,“老奴参见毓宁公主!” “风伯伯,快起来吧。”转眼间,那个傲气的小公主已完全没有了刚才盛气凌人的姿态,温顺的像一只小绵羊,蹦蹦跳跳的跑到风伯面前,扶他起身。 “王爷刚回来,他还不知道您在王府,不如和王妃一块儿去书房吧。” “嗯,好的。都一年多没见过七皇兄了,也不知道脾气有没有变好点。”毓宁笑的眉眼弯弯,她真的很想翊哥哥,要不然也不会从接她回京的队伍中跑出来,独自翻进逸王府了。 书房。 “七皇兄!”毓宁一路小跑,远远的就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屋内的凌陌翊身子一僵,这丫头果真先跑自己府里来了。 “七皇兄,毓宁好想你。你都一年多没去静安寺看我了。”毓宁抱着凌陌翊的胳膊,嘟着小嘴轻声呢喃,有抱怨也有思念。 凌陌翊破天荒的没有甩开,这让夏飞飞瞪得眼珠子都圆了。 他不是不喜欢女人碰触么? 他不是讨厌女人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么? 有一个丫鬟曾因倒茶不慎洒在他身上,想用手帕擦拭,结果被甩出十几米,当场大腿骨折,现在走路还有些毛病。 为什么那个公主如此亲昵的抱着他,他非但没有躲开,反而摸着她的头一副亲近的样子? “小傻瓜,皇兄这些天有些忙,一直抽不出时间去看你。” “是不是你成了亲,就把毓宁给忘了?” 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刺来,夏飞飞浑身一颤。真丫的躺着也中枪,她的翊哥哥是忙于政事,管自己屁事? “飞飞……”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夏飞飞侧眸,居然是柳卿儿。 她衣衫有些凌乱,身上脸上都是血污,斜斜的瘫在椅子上,看上去极其虚弱。 “卿儿,你这是怎么了?”夏飞飞懊恼的跑过去,她只顾注意毓宁公主和凌陌翊,连屋子里还有一个人都没有发现,真该死。 “我们回来时在王府前的小胡同内发现她的,问什么都不说,一直哭,王爷就让属下把她背回来了。”站在一旁的暗影低声解释道。 王府前有条小道,是去皇宫的近路。但和府前的繁华相反,那里人少也偏僻,方才暗影所说的小胡同内堆放着很多油罐木材之类的杂物,看卿儿现在的样子她就算没见也猜的**不离十了。 夏飞飞一把搂过柳卿儿,心疼的在她耳畔安慰道,“别怕别怕,谁欺负你了你慢慢跟我说,我一定会替你讨回个公道!” 她想起了在21世纪时,小时候她受欺负,小芊都会一副大无畏的样子为她报仇,即使每次俩人都会被那群小男生狂揍一顿,可小芊依旧“本性不改”,看到自己哭永远是第一个冲上去的。 她在这里没有朋友,柳卿儿和别的女人不同,不世俗不圆滑,单纯的像个孩子。 她受欺负有难处时,自己作为朋友,自然是第一个要上前去保护她的。 “飞飞……”柳卿儿听到这儿,趴在夏飞飞肩上大声哭了起来,半晌才止住,哽咽着说,“我……我们都半个月没见面了,我想找你……找你说说话,可路上遇到了……一伙无赖,他们,他们想非礼我,我抵死不从……”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的往下掉,看的夏飞飞一阵心疼。 “岂有此理!居然在王府门前居然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太过分了!”一身大呼让柳卿儿的哭声倏的一停,还未反应过来,毓宁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来,拉开夏飞飞,晃动着柳卿儿的肩,“说,是谁欺负你的?我给你报仇!” “我……我只顾躲,记不清他们的样子了……” 再遇刀疤脸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我……我只顾躲,记不清他们的样子了……” 夏飞飞蹙眉,“你一个人吗?丫鬟呢?” 柳卿儿毕竟是个大家闺秀,又不会武功,平时出门总会带几个家仆或是丫鬟跟着的。 “我……半路上路过一个首饰店,想挑几样给飞飞当礼物。可小桃忘了拿银两,我……我就让她回去取,然后再送来给你。” 礼物……夏飞飞看着面前的女孩梨花带雨的模样,粉拳狠狠地捶在墙上,她是为了看她才来的王府,她是为了买礼物才和丫鬟分开,那卿儿现在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他们有几个人,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凌陌翊薄唇轻吐,眸光深邃的看不到宛若深井一般。 柳卿儿单薄的身体轻颤,润湿的睫毛像湿了双翼的蝴蝶,不住的抽噎,“大概有三四个人,领头的一”个看上去有三十多岁,脸上有刀疤……” “那就好找多了!”毓宁握紧拳头,“脸上有刀疤上的人不多,一定是京城里的地头蛇。皇兄只要命人仔细排查就好。” “还……还是别找了。”卿儿死死的咬住下唇,两行清泪滑出,“我不想把这件事传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我就没脸见人了。” “好,那就不查了。以后出来的时候小心点,不要一个人。”凌陌翊紧接着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夏飞飞本来还想规劝卿儿改变思想,不要让坏人逍遥法外,可王爷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毕竟这里是古代,女人把贞操看的比生命还重要,她不能生硬的把自己的想法安到一千多年的人身上,这么做有可能会害了她。 还是,闭嘴的好。 “那怎么行呢?不就白被欺负了?皇兄可以暗地……” “行了!” 毓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委屈的撇撇嘴。 “不管是谁查肯定会透露出一些,柳小姐尚未出阁,若是传开一辈子的名声就完了。”声音低沉,不容置喙。 “我先领卿儿回寒烁阁。”夏飞飞拉着柳卿儿的手离开,发生这么大的事,她有很多话想问卿儿,可又不知道该如何措辞,生怕一不小心让她难过。 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一些。 “王妃,你这是带谁回来啦?”春晓在屋内远远的看到了自家王妃,可身后还跟了一个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女子,身形也不像是毓宁公主。 走近一看,不禁大呼出声,“柳小姐?!怎么是你?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快带柳小姐进去梳洗。”夏飞飞嗔怪的瞪了春晓一眼,看到卿儿没有因为她刚才的话再次痛哭后才吩咐道。 春晓意识到自己说话失了分寸,懊悔的抽了两下自己的嘴巴才连连点头,“是是是,柳小姐这边请。” 半个时辰后,柳卿儿已经梳洗干净了,恢复了往日的娇媚模样,只是脸色似乎比以前更显苍白。夏飞飞看在眼里,心里更觉得愧疚。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你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我和春晓送你回府,好不好?” “我……我现在吃不下。”卿儿垂眸,一副泫然欲泣状。 “好姐姐,不要难过。”夏飞飞张开双臂,把柳卿儿揽在怀里。她不喜欢哭哭啼啼林黛玉般的小女人,可不知道为何柳卿儿是个例外,她对她并不反感,反而有种亲切的感觉,可能她身上有她珍惜的纯洁吧。 夏飞飞把春晓备好的食物摆上桌,把筷子放在柳卿儿的手中,真诚的说道,“少吃一点吧,你这样我心里真的很愧疚。” “飞飞,不是的。”柳卿儿拉住夏飞飞的手,慌乱的摇头,“是我自己要来找你的,这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多想,再说我又没有受伤,就把这件事忘掉吧。” 黄昏的阳光撒在身上,没有灿烂,也没有明媚,晕黄中多出几分萧条和冷淡。 “飞飞,谢谢你亲自来送我,你真是我最好的姐妹了。” “哪里的话,就算小桃在,我也不放心让你自己回去啊。不过小桃这丫头回去你得好好说说她,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走这种小道儿?” “是我自己想走捷径的,不关她的事。而且她昨天晚上染了风寒,来的时候我就跟她说了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改天再把礼物送来。” “你啊,就是心底太善良了,自己都成这副模样了还想着替别人说话!”夏飞飞用食指点了点柳卿儿的额头,嗔怪道。 春晓紧紧的抱着阿宝跟在后面,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王爷派人送柳小姐王妃不愿意,非要自己来送,还图方便走这么偏僻的小道儿? 天已经暗了下来,时值深秋,天黑的越来越早了。 “飞飞,我们快些走吧,我怕回去晚了我爹会着急。” “嗯,放心吧,走小路很快的。” 四周很静,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偶尔几声刺耳的猫叫让春晓不禁浑身一震。她把单薄的衣服裹得更紧,不知怎的,总有种阴森森不好的感觉。 春晓甩了甩头,自己最近怎么老是疑神疑鬼的,净瞎想。再说王妃功夫那么高,几个街头小混混完全不是王妃的对手。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了尚未黑透的夜幕,柳卿儿突然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身体不停地发抖。 “卿儿你怎么了?”夏飞飞冲上扶住柳卿儿,眼底的关心丝毫不加掩饰。 “刀……刀疤脸……”柳卿儿的嘴唇不住的颤抖,小脸苍白,纤细的手指直指前方。 夏飞飞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前面有几个身高马大长相粗犷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的墙头打盹儿,仔细看去,为首的男人右侧脸上正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男人们因为柳卿儿的一声尖叫都清醒过来,看到是三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时便纷纷凑了上来。 “哎呦!大哥快看呐,这不是晌午时您看上的那个小妞嘛。”一个略瘦些的男人走在最前面,看清柳卿儿的面容后猥琐的笑着,伸手就去勾她的下巴。 香奈儿|雅诗兰黛|兰蔻|IPHONE5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逃为上策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哎呦!大哥快看呐,这不是晌午时您看上的那个小妞嘛。”一个略瘦些脸上带有麻子的男人走在最前面,看清柳卿儿的面容后猥琐的笑着,伸手就去勾她的下巴。 “住手!”夏飞飞藕臂一横,挡在卿儿前面,迅速反转手腕,将猥琐男反剪擒拿。柳眉横蹙,厉声问道,“你们就是那伙儿欺负卿儿的无耻之徒?” 蓦然银光一闪,夏飞飞本能的抽回手,一把银匕倏的从手腕旁划过,冰凉的触感令夏飞飞身体一僵。她这些日子功力是提高了不少,可实战自己还真是第一次。 没有一点经验,而且身体僵硬的一动也不能动。 她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那些人,好强。 麻子脸抽着这个空隙迅速挣脱,转身跳出五米开外。 “大哥,这个小妞还真有两手。不过爷还就喜欢这种有脾气的,正好咱哥几个这么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抓住开开荤吧。” “谁抓住就是谁的。”刀疤脸终于开口了,虽然暗黑的天色能掩藏住他的面容,但浑厚的嗓音却像无底洞一般深邃的让人胆寒。 听到大哥放话,几个在一旁观战的男人也一哄而上。 夜越来越黑,对方人又多,实力悬殊太大,不管从哪个方面讲她们都不是对手。 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夏飞飞从袖中掏出一颗棕色药丸,狠狠往地上一掷,登时绿色黄色棕色的烟雾纷纷往外冒,刺鼻的气味夹杂着雾气,让刀疤脸一群人有些愣怔,反应过来后才捂住鼻子不停的咳嗽。 这棕色药丸是夏飞飞最近自己研制出来的一种具有很强攻击性的烟雾弹,里面不仅加入了硫磺、木炭、硝酸盐等制火药的物质,还夹杂了一些碾磨的异常精细的胡椒粉、芥末等,遭遇敌人袭击时不失为一个防御的好东西。 她本打算自己随便做做玩的,没想到这时候真派上了用场。 夏飞飞一手掩住口鼻,拉起柳卿儿转身冲着春晓低声喝到,“快走!” 春晓紧抱住阿宝拼命的沿路往回跑,她很胆小很怯懦,但自从王妃恢复正常后,她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知道现在王妃身边有很多厉害人物,有愿意保护她的,也有想要她命的。她没有什么武功,万一落入贼手王妃肯定又要折回去救她。她虽然脑子不够灵光,不过这种在这种情况下她也能很敏锐的觉察到对方的能力不可小觑。自家王妃的性格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非常要强。若非遇到非常强劲的对手,她是断然不会逃的。现在自己贸然出手只会起到反作用,还不如赶紧逃走以免拖后腿。 柳卿儿瘦弱的身躯被夏飞飞一把拉起,紧拽着往后跑,凌厉的夜风呼呼的刮在耳畔,像刀子一般割的脸颊生疼。 夏飞飞根本就顾不得想这些,命比脸重要。刚才的烟雾弹虽然拉开了一些距离,但身后的男人们并不是吃素的,一个个紧追不舍。因为拉着一个人的缘故,夏飞飞纵然轻功再好,与身后人的距离也在一点一点的缩短。 “啊!一声痛呼,柳卿儿脚下一绊摔在了地上。夏飞飞匆忙弯下腰,想拉起她继续往前跑,只听见一阵喘息和抽泣声。 “飞飞,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你不要管我,先走!” 夏飞飞懊恼的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嵌进肉中,对于柳卿儿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这般疯狂的逃命着实也难为她了。 “你是我朋友,我是绝对不会扔下你不管的!”夏飞飞起身挡在柳卿儿的身前,从腰间抽出绯夜鞭,凌空一甩,只听得嗖的一声,一道凌厉的鞭光让已经追近的男人们明显一愣。 传闻中的夏家傻子不是大字不识一斗,蛮力不过一瓢么? 众人口中的逸王妃不是不受王爷待见,整日躲在深院之中哭哭啼啼暗自神伤的丑陋女人么? 为什么在眼前这女子美丽的如此不可方物,身上透着浓浓的坚毅和信念? “哈哈,自身都难保了居然还想着救别人,多么伟大的友情啊!”一声饱含讽刺的低音响起,刀疤脸一步步慢慢的逼近,夏飞飞身上又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这个男人让她感觉这么不舒服?像一条巨型蜥蜴横档在她的面前,让她有种说不出是厌恶、呕吐还是惧怕的那种感觉。 “你……你不要过来!”夏飞飞攥紧绯夜鞭,手心浸出一层薄薄的汗。 她害怕,恐惧大于厌恶。 看来那伙人的目标只有她和卿儿,春晓抱着阿宝已经趁乱逃走,这里离王府不算远,如果春晓能顺利跑回王府的话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救兵就会到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尽量延长时间,万不能显露出自己的恐惧。 “你是谁?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夏飞飞大声喊道。 虽然这条街很偏僻,不过偶尔也能碰上三两个人,为什么今儿晚上连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哈哈,你是个漂亮的小妞,大哥和我们这帮弟兄是一群饥渴的汉子。别的我们都不想知道。”麻子脸声音尖细的喊了一声,周围一帮人哄的大笑起来。 夏飞飞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能生气不要生气,不管怎样都要保持理智,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她不是一个人,还有卿儿。对方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的了,万一自己一步走错,保不定两个人的贞洁都没有了。 也有可能,不止贞洁,还有性命。 谁知道这群疯狗会做出什么样的事?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消灭罪证? “我是逸王妃,这位是柳大学士的二女儿,当今颖妃的妹妹。你们若是现在放我们离开,今晚的事可以不再追究。若是不放,欺凌皇亲国戚、jian污大臣家眷可是杀头灭三族的大罪!” “喔唷?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逸王妃啊,和传闻中的差别很大嘛。我就说,长得这么漂亮的两个妞,一定是大家闺秀,大哥还不信呢。不过大哥,她们的背景好厉害啊,哥几个儿今儿是不是玩不了了?” 雅诗兰黛|香奈儿|兰蔻|IPHONE5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究级武器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喔唷?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逸王妃啊,和传闻中的差别很大嘛。我就说,长得这么漂亮的两个妞,一定是大家闺秀,大哥还不信呢。不过大哥,她们的背景好厉害啊,哥几个儿今儿是不是玩不了了?” “唉,是啊。毕竟人家可是有背景的人啊!” “这是什么话?咱哥几个儿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天天都是宜春院那几个上了年纪的残花败柳,要是死前能玩个嫩的能掐出水儿的漂亮妞,现在砍头老子也认了!” 这群地痞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夏飞飞的心里像是猫爪子挠着一样怎么都不是滋味。看着他们吵吵嚷嚷的样子,怎么觉得跟屠宰场挑肉猪一样? “行了!”刀疤脸一声厉喝,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还是那句话,谁抓住就是谁的,谁抓住谁先上!” 身后的男人像是得到命令一般,纷纷扑了上来。 夏飞飞本想多延长点时间,可现在大敌当前,已经不是她能决定的了的了,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 “卿儿,你不要乱跑,就藏在这油桶后面不要乱动!”夏飞飞跨前一步,右手持鞭,左手缩进袖中,手腕反转,眨眼间三个指缝中已夹着数十枚精制银针,针尖淬有剧毒,一旦进入血液,三个时辰内除非有解药,否则必死无疑。 此毒是她查阅大量毒谱和医书,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自己研制出来的,解药只有她有。 这本是她为了保命研究出来的究级武器,没想到在这儿碰到几个地头蛇就得使出来了。 这场战斗,她要用尽十二分的力气。 “麻三,这个机会给你了。”刀疤脸发话,后面几个男人识趣的退后,不多说一句话。 “放心吧大哥,这黄毛丫头我三招就能解决掉。” “废话太多,看招!”夏飞飞大喝一声,指缝里的银针已随声飞去,根根瞄准要害。 天色已黑尽,加上云彩遮住月亮,一般的人只能勉强看见一丝模糊的光亮。 夏飞飞不同,她平日里的练习一般都放在夜间。晚上经常遇到阴天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为此阿宝专门为她开出几个明目生津的方子,所以即使在黑夜里,她依旧像只猫机智敏捷,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小心身后!”刀疤脸适时的提醒。 麻三大惊,猛然侧身,险险的躲了过去。 “妈的!竟然敢暗算老子,看老子今天怎么把你剁成肉酱!”麻三的脸变得狰狞恐怖,一改往常的猥琐奸笑,果露的手臂上青筋暴出,双手从腰后拔出两把短匕,右臂横于胸前,飞奔着向夏飞飞冲了过来。 速度极快,像疾风般带着满满的杀气。 夏飞飞甩出绯夜鞭,麻三轻巧躲开。一人攻,一人躲。夏飞飞的鞭子甩的飞快,纷乱的鞭影晃得人睁不开眼。但麻三速度更快,总能躲过各种进攻。 好鞭法!麻三在心里不禁暗自赞叹。 这鞭法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内含玄妙。就像柔拳中的八卦六十四掌一样,几乎属于绝对防御,而且能将对手置于自己鞭子所处的环形半圆中,鞭梢灵活的如同蛇芯子般向对手身上六十四个主要穴位攻击。 多亏他有着风一般的速度所以才能躲过。若是换做旁人,即便有中乘武功,可能三招之内就会被击中。 夏飞飞的眉头却越蹙越紧,现在的情况看似她占上风,其实却属于被动。虽然一直是她攻麻三躲,可这十几招下来,麻三的位置却在一点一点的向后移动。 而她这套鞭法的破绽正是身后,只有那一个小小的角度自己无法防御,而麻三,好像已经看出来了。可自己的速度赶不上麻三,她能将这套鞭法的速度耍的如此之快用以压制麻三已经到了极限,身体来不及也没有余力自由移动。 夏飞飞的额头渗出了汗,她的劣势好像越来越明显了。再加上体力不如他们这些身高马大的男人,此刻的她累的微微有些发喘。 好时机!麻三眸底精光一闪,后退两步,蹬住身后的木桩一跃而上,右手握匕对准夏飞飞的肩膀刺去。 “啊!”一声痛呼,夏飞飞捂住肩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薄薄的衣衫迅速被鲜血打湿,一滴一滴的溅在绯夜鞭上。 鞭把上的暗红色流苏和殷红色鲜血交映,触目惊心。 “早就知道会这样,为什么不乖乖听话,也免受了些皮肉之苦不是?”麻三伸出手指,勾起夏飞飞的下巴,布满麻子的脸几乎贴上了她的鼻尖,嘴角咧出一抹邪佞的笑容。 “呸!”夏飞飞朝着麻三脸上狠狠的啐了一口,脸上浮出鄙夷的神态。 麻三抹了把脸,好!这个女人成功的挑衅了他。先是暗算,再是啐他口水,就连大哥对他也从不曾如此不敬。 “你这个贱、人!老子今天玩死你!”麻三的五官因愤怒皱到了一起,眸底几乎要喷出火光。 左手捏住夏飞飞的小脸,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抬起右手就要甩她耳光。 突然间,麻三的双眸一紧,脸上浮出痛苦的神色,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四肢一软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身后的几个男人本来只是玩味的围观,看到这副情景赶忙举着火折子冲上去查看,只见麻三身体渐凉,双目圆睁,脸色青紫,嘴角溢出一小股黑色的血。 “大哥,麻三死了,中毒!” 中毒?众人皆是一惊,怎么可能中毒?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他们吃的一样的食物,喝的同一坛酒,难道有人要暗算?那他们会不会有事? 一阵小骚乱纷纷的议论声让刀疤脸的双拳紧握,一步一步的逼近麻三的尸体。 是很严重的毒。 刀疤脸仔细的检查着尸体,片刻的时间,麻三的嘴唇已由青紫变成了黑色。不过……这手腕上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什么?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 〖〗 〖 这个王妃惹不起最新 - 这个王妃惹不起 - 叶初阳 这篇文是我写的第一部文,不管好不好都付出了不少的心思。有的说开头平庸,有的说人物名字有些别扭,每次听到大家的意见我都很认真的反思,似乎更多的缺点一点一点的浮现出来。 这部文的驻站日期是2012年7月29号,现在已经是2013年5月11号了,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只写下了17万字,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失败。我没有见过哪个作者会把一篇文的时间拉的这么长,这既是对读者的不负责,也是自己给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 断更是网络写手一个致命的弱点,很多读者就是这么流失的。大神级的都十分注重不会断更,更何况是我这种刚入门的雏手。去年暑假的时候,我经常熬夜到三四点,但一天也就码字一两千,做了很多无用功。我清楚的记得当时家人有的支持有的反对,我甚至编出一些数据想让他们认同我,不要让我放弃。开学后,因为刚进大一,军训很累、课程重、再加上没有电脑的缘故,写文几乎不可能。十一回家,寒假回家,晕车每次都是几天过不来,饭都不想吃,更别提码字了。大一下学期买了电脑,再看起半年前自己写的文时,很多人名都记不清了,一些细节更是模糊的容易混淆。从头到尾通读了一遍后,觉得之前写的很幼稚,开头也很普通,几乎没有读下来的**,想码字的冲动也越来越弱了。 我知道自己现在再说这些都是借口。断更就是断更,不负责就是不负责。之前给我留言给我鼓励的那些孩纸一定很失望吧,当时多么的信誓旦旦,最终还是没有完成。 我还差很多很多,看完别人的文再看自己的觉得幼稚的要死。人需要一点一点的进步,一口吃个胖子也是不可能的。我愿意多花一些时间,多花费一些精力,哪怕文章继续扑下去,也想给那几个孩纸一些交代,给自己一些交代。 这一个星期,我反复思考,写了长长的一篇日志,却一直存在草稿箱里,没有勇气把它发表出来。我想到了这部文开篇时自己的那份美好的希望,到头来终究像个泡沫般几近破碎。有些不甘心。这部文最大的弱点就是太注重细节,以至于很少关注文章的主线,没有跌宕起伏的感觉,除了诙谐一点,根本吸引不住读者。文章的开头三章太平庸,不能让人眼前一亮,最关键的是断更,一断就是几个月。没有人会花时间去看一部平庸的,也没人会花钱去看这种的v章节,尤其是一部一直断更的。 我也看过别人的文,我也是读者,将心比心,就知道自己是多么不负责了。 这部文我会再修改一下,可能会需要一定的时间。大致内容是不变的,只是把前面稍微改动一下,后面内容会继续努力,吸取意见,争取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虽然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还是要弱弱的认真的说一句,我不会弃坑的,断更可能会很渣,但弃坑是没品的行为。 【亲们如果喜欢澈澈的文,就动动手指,点击下面的推荐和收藏吧。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亲们的支持才是澈澈最大的动力!】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