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咖啡店 - 迷津 - 墨哲 人们都说春困秋乏,事实上确实如此,。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弄得我毫无生气。昏昏沉沉的酣睡了一下午,到了黄昏这个时候依然没有要工作的意思。打开电脑,看了看依旧没有任何头绪的文章,索性又关掉了电脑躺倒床上去了。 对于不了解我的人来说,我只是个宅男,一天的生活局限在我那昏暗的小房子内。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是一个作家,我需要一种安静的环境来写作,在这喧嚣的世界里又能有几个地方能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呢。当然,除了家里之外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楼下的咖啡厅。 咖啡厅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周六日通常情况下我会在这里点上一杯咖啡,写作到凌晨,然后再回去睡觉。这种日子虽然看似枯乏无味,但我却习惯了这点滴般的平淡。每次独自一人坐在咖啡厅,伴随着浓浓的醇香,静静的回味着我所写的小说的各种细节,灵感就这样出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在这里总有我想要的故事情节。或许这就是性格使然吧,我习惯了独处,与人一起就很难找到灵感了。这也并不是说我的性格孤僻,其实在写作之余我还是蛮开朗的,有时候也会约上几个朋友出去旅游,去考古。在朋友眼里,我就是生错了时代,对古代的事物有比较浓厚的兴趣,以至于自己的异性朋友虽多,可是能深交的不多。她们爱的是文章不是你的人。 对此,我倒是没有太多的在意,知己只要几个甚至一个就足够。在中国这个养儿防老的传统国家里,总是有人替你担心的。每到周末,父母都要打电话催我赶快找个对象。以前,我总是满口答应,老人欢喜的不得了,认为儿子终于开窍了。可是后来却见我总是不见成效,抱孙子心切的他们直接替我物色了,哎,最怜天下父母心,我又怎么能伤他们的心呢。即使再不想见,也要去走个形式吧。最近,我经常性的出入咖啡厅,几乎每天都要去相亲。没办法,世界上能如你所愿的事情并不多,既然无法改变,那就适应吧,习惯就好。 拿起手机,看了看手机,下午五点,相亲的时间又要到了,还好我还有半个小时梳洗的时间。本人平常呆在屋中很少在乎自己的形象,但每次出去都要细细装扮一下,从某个层面来说,有些自恋倾向。闲言杂语不多述,穿着好之后,带上贴身的笔记本,准备下楼。 站在这个黄昏的时刻,即使是周六,咖啡厅的人也不是很多,伴随着舒缓的轻音乐,整个世界就像静止下来一般,再多的烦恼都会在这里烟消云散。如果说茶馆文人雅客的聚集地的话,那么咖啡厅就是情侣与作家的专属了。我找到了提前预定的雅间“清水阁”,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很喜欢这个“清水阁”,所以相亲的地点也定在了这里。 漫不经心的坐在那里把玩着手机,“吱”的一声轻响,她来了,我从座位上站起来,礼节性和她握了握手,然后请她坐下。和她握手时,我的内心突然颤了一下,仅仅只是一下,我不知道这叫做什么,难道叫触电或者一见钟情吗?可是,我并没有看清她的脸。不管怎样,这是个好兆头,或许她就是在茫茫人海苦苦寻找的人吧。那样的话我也不必浪费时间在这无聊的相亲上了。 “要点些什么?”我礼貌的问道。 “这里是咖啡厅,当然是咖啡了,你好幽默啊。”她微笑的答道,我看着她的笑,自己也经不住笑了,并不是因为觉着自己的话可笑,我从她的微笑中,看到了一种纯真真诚而又熟悉的味道。 “见笑了,我是说你想要哪一种咖啡,这里有很多。”我把菜单递给她。 “我想来一杯‘苦尽甘来’吧,单身这么多年了,我希望早日能够找到幸福,你呢,要不要来一杯?” “好吧,我也来一杯吧,我很喜欢这种咖啡。”我笑道。 “那你是经常在这里喝这种咖啡了。” “是啊,我经常在这里写作,咖啡是必不可少的。”我解释道。 “你真的是作家啊,我来时听介绍人说你是搞文学的,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文学研究的或者教学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作家啊。”她似乎对我这个职业很感兴趣,看着她那股兴奋劲儿,我也有种与她深聊的冲动。 “只是一种职业,没必要把我当做熊猫看待,对啦,你等会儿,我写一下单子。”这个咖啡厅有个规矩,所有点餐都要自行填写,这也是咖啡厅红火的原因。毕竟在二十三世纪已经没有多少人再去经常使用笔了。 “还是我来吧,你每天都在用笔,让我这个不触笔的人写几个字吧。”说着,她从我手中拿走了笔。 我没有说话,看着她低头写字的样子,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笔一划及其的认真。那种状态只有在小学时代爱能看到吧。我摇了摇头,然后笑了。她抬起头,看着我惊奇地问我“很好笑吗?我很久没写过字了,写的不好,让你见笑了。” “没有啊,我只是觉着你写字认真的样子很可爱,我总感觉你有这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是那么似曾相识。”这句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好像是我对人家有意思才故意这么说的,可是这的确是我真实的感受。 “哦,是吗?其实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着有一种亲切得感觉,相亲这么多次还是头一回。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说完,她低下头,撩起头发,笑着说道:“那我们可以尝试开始吗。” “可,可是,你还对我不了解,你真的愿意吗?”我疑惑的问道,我不想自己的一时冲动,毁坏一个人的青春。 “我相信直觉,我知道你曾经感情受过伤,我能体会你的感受,因为受伤不只是你,还有我,只有受过伤的人才才能对爱的人倍加珍惜,我们都是折翼天使,难道你就一定要留在地面吗?折翼了就不能飞向天空吗?”那一刻,她坚毅的眼神看着我,渴求我能给予她肯定的回答。 我盯着咖啡的青烟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冲她一笑,说道:“你说的是,我的内心已经封闭许久了,是该推开它的时候了。”不可否认,她就像我小说中的那个女孩一样完美,令我动容。我不想拒绝,因为我害怕我在错过第三个融化我内心的人。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喜欢的人和一个合适自己的人,他们不一定是同一人,而能够陪你走到最后的人一定是适合你的人,而她终将会成为你喜欢的人。所以我决定尝试。 “嗯嗯,新的起点亲的开始。”说着,她右手在空中画出个心形。我傻傻的看着她,会心的笑起来。 “好了,天色晚了,能否送我一下?”她再次撩了一下头发问道。 “不如我们先去吃些东西,我再送你回去吧。”坐了这么久,肚子都在叫了。 “那好吧,那就在我回去的路上,我夜市吃些零食吧,今晚我还要坐飞机去上海参加演出。” “那就依你,我们走吧。”说着,我站了起来,示意她我们可以走了。 幸福的边缘 - 迷津 - 墨哲 走出咖啡厅,所有的温馨都被这稀疏的细雨打破。路面湿漉漉的,清风袭人,夹杂着丝丝清凉。在这喧嚣的城市里,即使柔和的月光也难掩盖城市的车水马龙。路灯下,几对情侣悠闲地漫步在雨中。只有这样的场景才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 我与她各自打着一把伞行走在这样的夜晚中,我们没有像其他情侣一般手牵着手,因为一切都来得太快,我们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寂静的夜,寂静的我们,缓缓地走着,谁都没有再开口。 我们行走了五分钟左右,转过一个路口,来到了灯红酒绿的夜市。 “快走,我们去吃东西,好饿呢。”她一下子从由沉默的淑女转变成活泼的少女,兴奋地说道。 “好,我们就去最近的这家小店吧。”不知是被她活泼的样子打动,还是被这里的气氛岁感染,我顿时也活泼起来。说着,我们就走进了这家店。 这家小摊子虽然小些,但也够干净。当我们坐下,出来招呼我们的是一位老太太,她笑着拿着菜单蹒跚的走到我们面前,说道:“年轻人,要吃些什么,我们这里有各种米粉。” “我第一次来,还是你来点吧。”我冲她说道。 “那我们吃鸳鸯粉吧,这里的米粉我都吃过,唯独这种没吃过,你说行吗?”她问道。对于这种请求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吧。我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选这种米粉可算选对了,这可是我们这里最出名的米粉了,当年我就是因为我们家老头子这个米粉做得好才嫁给他的。”老太太一脸说一脸笑,话语中充满了自豪。我和她相互对视了一下,笑了笑,同时低下了头。不用说话,我们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这个老太婆,又在这里说这事,你就不能不说吗?”听话见,我们看到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大爷走了出来,手里端了两碗米粉。 “哎,你做的事只能你自己说吗?”老太太反问道。 “行行,真是拿没办法。”老大爷边说边把米粉放到桌上。 “让你们见笑了,赶快,趁热吃吧。”老大爷冲我们说道。说完老大爷拽了一下老奶奶的衣角,两人一起进去了。 看着他们相偎依走进去,顿时我我竟然有一种羡慕的感觉。或许爱情之中并不需要太多的大悲大喜,如水般的平淡,相濡以沫才是爱的真谛。 吃完米粉,我们一起撑起伞,离开了这个充满爱的小摊位。 “他们好幸福啊,真是让人羡慕。”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灯光下站着的两位老人。 “是啊,那也是我想要的生活。”她侧脸看着我说道。 “是吗,但愿我们可以吧。”我没有回头看他,但脸上却挂着笑容。我不知道我们能否走到最后,但是我却又那样的一种憧憬。 说话间,就到了她住的楼下。时间真快,而快乐如此短暂。我们站在楼下,准备告别。 “谢谢你今天晚上陪我,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乐。”我开口说道 “我也是,和期待下次见到你,等我从上海演出回来之后。”她答道 “嗯,我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旅游好吗?”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我都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正好可以放松一下。”她兴奋地说道,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女孩,那样的天真那样的亲切。 “嗯,没问题,快上去吧,夜晚天冷。”我关切的说道。 “那我先走啦,你也早些回去吧。”说着,她向我挥了挥手,转身离去。看着她即将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我内心竟然对她有种留恋的感觉。 最终她的身影淡出了我的视线,我也转过身,准备回去 “江玉寒,你可不可以把你的小说借我看看,在飞机上很无聊的。”身后熟悉的声音再次传进耳边,我停下脚步转身对她说道:“既然你想看,那我回去传给你就是了。”我笑着说道。对于她的去而复返,我内心有一丝的兴奋。但我表面并没有变现出来,我想她也是想在多看看我一眼吧。 “好,那你要快些啊,再过一小时,我就要去机场了。” “我会的,放心吧,回去吧。” “那我走了啊,不要忘记哦,江玉寒先生。”她调皮的说道。 我没有说话,就一直在那站着,看着她,冲她笑着,直到她转身。当她再次消失的时候,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我提起脚步,不再回头。 回到家里,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选了刚那本出版的小说《禁城》,通过邮箱给她传了过去。在邮箱的备注中我写道:“这本书和舞蹈有些关系,希望你喜欢。” 仅仅过了一分钟,一个邮件传了过来,我知道是她。她在邮件中写到:“这本书我很喜欢,最近听说好多人都在看这本小说,原来你就是作者啊,我想我有些崇拜你了。” 我回复到:“那倒不必,每个人都有所长,你也值得骄傲的地方啊。你先看吧,我还有一些正在创作中的小说,等你看完之后,我再给你看。” 坐在电脑前,我一直在等她的回复,许久她都没有回复我,我想她是在路上了,于是我开始自己的工作。 盯着电脑,看着没写完的章节,随手打了几句,感觉那不是我想要的句子,又再次删除了,反反复复几次,我轻叹了一口气,关闭了文章。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一点灵感都没有了,难道就是因为她吗?虽然对她印象很好,我也同意她新的开始,可我也不至于连文章的灵感都没有了吧。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当我再为此苦笑的时候,妈的电话来了。我接听电话:“妈,是我。” “儿子,怎么样,那个女孩还不错吧,这可是别人下了很大的功夫才给介绍的。”妈妈在那头边说边笑。 “还不错,我也同意交往了,您就别操心了。” “是吗?那我就放心啦,好好把握啊,我赶快告诉你爸去。” 我听完妈说的话,不由得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说道:“我会珍惜的,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那就好,那妈就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吧。”妈高兴的说完,挂了电话。 我挂了电话,想想刚才妈妈那高兴地的样子,或许是为了父母,这次我做对了吧。羽婷,如果是你,你是不是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想着想着,竟然想到了羽婷,那个一直都停留在我心里的女孩。她现在在哪里呢?她是否已经结婚?她还会想起我吗?我们之间是否有过真的爱情?这一串的问题突然出现我的脑海里,我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我就会如此的呼吸乱想。不行,我要学会忘记你,或许你喜欢过我,那又怎样,你已经成为过去了。爱一个成为回忆的人,不如珍惜眼前的人,我们回不去,但我们可以把握现在。我应该去多想想衣子涵,我眼前的人。她对我这样好,我该珍惜她才对。 现在的我,就徘徊在幸福的边缘,羽婷就像海上的虚影,美丽动人,而我却只能隔海相望,而子涵却是能够陪我一起看海的人。如果换成其他人,他会又怎样的选择呢? 对于自己的情感,我很少与人说起,一直都埋藏在心里,父母知道的也只是我曾为感情受伤,其他的他们也不知道的太多。不是他们不关心,而是他们了解儿子的性格,不想说的话即使再问也是多说无益。我想衣子涵也只是从父母那里听到的吧,甚至她连蓝羽婷这个名字都没听过吧。我和羽婷的事情我都写在了《繁花拾忆》这本书中。我始终都未曾把这本书完结,因为我在等一个结局,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结局。我想子涵的出现就是就是这个结局最好的结果吧。 我打开桌面那个‘繁花拾忆’的文件,输上密码‘有一种傻叫我不懂你爱我’,那许久的都没有看到文字又出现在眼前。我脑子中想以子涵的出现作为结局,可是我终究没有下手,我不想她们有什么瓜葛,子涵不能出现在这个结局里。 顿时,我有些迷茫,我该写个怎样的结局呢?一时间又没了思绪,干脆再把文章看一遍吧。当我打开《繁花拾忆》第一章,那些曾经鲜活的画面,又再次浮现在脑海。 “ 繁花忆时 - 迷津 - 墨哲 那是个稚嫩的年纪,那是个繁华的季节,那是个童真的世界。没有太多华丽故事,有的只是雨季后一抹斜阳。一切都在都从这里开始,一切有从这里结束。 记得那是春雨后的一个黄昏,我坐着车,来到文苑社。文苑社是学社,专门为文学有兴趣的向学生开办的。在这里,有来自不同学校的学员,他们有着共同的梦想,那就是为了在全国作文大赛取得一个好的名次。 来到这里后,与我同届的人并没有看到,于是我就梧桐树下等着。看着这些叽叽喳喳的小孩子,我不由得想起三年前我来到这里也是这般摸样。那时的我还有些腼腆胆怯。而后三年过去,我已经在这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记得三年前,爸爸送我在这里时,我对这里有些恐惧感,那时爸爸把我送到这里,临走时告诉我要好好学习,我拿着矿泉水,冲爸爸挥挥手,说道:“爸爸,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学习的。” “好,那爸爸就走了啊。”爸爸说完,向我挥挥手,转身走了,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就消失在那门后。 我挥舞的小手,在爸爸消失的时候停在了空中,原本那似笑非笑的脸上划过了一串泪珠。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那的确是一种挑战。而三年之之中,原本稚嫩的小孩也在不断成长起来。 我站在在树下,回想这三年的时光,好快啊。梧桐花瓣落了满地,就犹如三年前那个春天一般,一年在复一年。而我今天就要离开了,这是我今天最后一次在来这里了。 “同学,你也是来领奖的吗?”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侧脸看了一眼那个人,短短的头发,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多了一点清秀。 “是啊,你也是吧?”我问道。 “我也是,我拿的是全国三等奖,你呢?” “我和你一样。”我说道。 因为是陌生人,没有太多的话要说,当我说完之后,我们就一直站在那里,后来人多了,我们就各自站在熟悉的人旁边了,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萍水相逢,几句闲言淡语足矣。 在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没有再去关注过对方。直到最后我们照集体照是我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笑了笑,仅此而已。 其实,一个陌生人给你的亲切有时会比熟悉的人给你的更加真实,更加感动。多年之后的我再回想到那个春天,曾有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陌生人曾给过我一个这样的回忆,我想那或许才是一见钟情的感觉。时至今日,我依然觉着,那个陌生人是我幸福的起始点。 再回到那个时代,我是那么的懵懂,所以是无法体会到现在的感受的。那时候,与这个陌生的女孩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纯粹,有的只是单纯的美好。 有些人,无论和你有什么样的交集,都会在时间中淡出你的记忆。对于这个陌生的女孩,我现在对那时的她只有一个模糊的记忆。而我那时最美好的记忆都停留在了那个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人身上。这也是我为什么错过了许多人,也忘记了许多人的原因。 我来没有后悔认识她,也没有后悔过失去她,她带给了我最初的美好,也留给了我那遗失的美好。如果说,没有她我会过得个好的话,那我宁愿有她的出现,有时遗憾也是一种最好的回忆。 很多年过去了,我们自从毕业那年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虽然多年不见,但我依然记着她,她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里。这些年,我一直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无论到那里,随身都要带一个小笔记本。而那个本子最后一页,夹有张她那时的照片。或许是因为她在那情窦初开的花季,留给了我这个轻狂少年似爱非爱的感觉吧。对于我们之间的故事,我从来不认为那是爱情,两个处在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又怎么会有爱情呢,那有的只是一种纯洁的喜欢罢了。可是我从来没有忘记这段感情,或许我还在留恋她吧。这也许就真的叫做类似爱情的东西吧。 我并不知道我们的那种感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应该是在五年级吧,也许不是,只是我对她最深的记忆是从那里开始的。还记得那是刚到五年级时,班里的一次班委竞选。班里参加竞选的人有十个左右。当然我也自其中。以前我在虽然班里只是个数学课代表,但是有着几个很好的铁哥们撑腰,混的风生水起。按照想在的看法,我那时真的算是年少轻狂。或许那时的女生都会喜欢坏坏的男生吧,无论是我还是那几个哥们都是蛮受欢迎的。我从来不认为学生时代是个乖乖的男生,相反自己是个有些个性鲜明、叛逆的学生。人不轻狂枉少年,这样的人生才算精彩。而在许多老师眼中,我确是好学生的典范,学习出色,其他方面也是不弱的。我就是这样在同学老师之间转变着角色,因此,在班里很受欢迎吧,可能有些夸张,但我是这么人为的。 在这次竞选中,许许多多环节,我都已忘记了,我依稀记得倡票时候的那种紧张的感觉。当最后的倡票结束后,我在意料中的得到了最高票五十四票{那时我们班一共六十人}。我看了看我的主要竞争对手―我们班的班长。她只得了三十几票,她没有回头,我依然能感受到她脸上犹如灼烧一般的脸色。而我另一个竞争对手,我很好的女性朋友冲我笑了一下,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就是打倒班长,她也高票成为第二。想再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真的觉着自己有些可笑。也许是老师识破我们的阴谋吧,班长终究还是班长,而我依然是数学课代表,只不过象征性的增加了几个职务而已。 年少的我,又怎会为在乎这些呢,我所在乎的就是成为其他人的崇拜者而已。当我们最后站在讲台上,受到下面同学的鼓掌时,我那稚嫩的笑脸中却夹杂一丝的傲气。 这个场景从来没有忘记过,而最让我记忆犹深的,却是那冰冷脸庞,那犀利的眼神,那象征性的掌声。她就这么深深地在我脑海中印下了。我看着她,心里念道:“白子涵,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吗,这么不屑。” 直到如今,我都没明白她那明确的意思,可是现在也没机会了。白子涵的确是有她骄傲的地方,她那么漂亮,也有许多的人喜欢她。我想即使这样,也不应该是她那样做原因吧。无论怎么说,她的做法,让我开始真正的关注她。五年的相处,她就这样真的走进我的世界里。 当班委竞选竞选之后,一切似乎都变得平常了,但在我的心里,却有一颗种子正在发芽。一切事情的发展就此展开。 那时候放学总会有许多同学一起回去,我们都住一个小区,所以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时常会一起回去。自从那事之后,每到回去的路上,我都会寻找她的身影。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想法,以前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是那么的自然,而后却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我总是在她面前可以的表现自己。我是在挑衅她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少年的想法现在是永远都无法理解的。我只要知道,她已经走进了我的视线就足够了。 有时缘分就是这么的让人捉摸不透,让看似有过节的人成为最好的朋友。当缘分来临时,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当那次竞选之后,我们就重新换了一次座位。再分座位时,我们站在门外,我看着她站的位置,再看看我的位置,我们相差两个人,我那时不知是怎么着了,有一丝庆幸,在庆幸之余,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是遗憾吧,哪个男生不想和一个漂亮的女生坐在一起呢。庆幸是因为总算没有她坐在一起,要不还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成为敌人呢。 带着这矛盾的心理,我偷偷看了她一眼,我以为这样不会被人发现的,但是还是被她看到了,我不知道她也在看我,当我们两眼交织在一起,我的心竟然有些忐忑。于是我迅速转了过来,但我的余光依然可以看到她仍在朝我这边看着。我在想:你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你对我有偏见,难道是我惹你了吗。”或许是我想多了吧,没准人家就是那个性格呢而后再一想,,似乎一直都是我在招惹她吧。 当我们站好队之后,我余光扫了一下,她居然不在原来的位置了,而是和我相差一人。顿时我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觉着扫兴呢。总之,那时我的心情有些混乱。带着这种混乱的心情我走进了教室,随后她也紧跟着进去了。就这样,她成了我的邻桌。当我们坐到座位上时,我不由得笑了一下,她看了我一眼,也笑了一下。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知道我内心是兴奋的,一个漂亮的女生在身边,换做谁不会兴奋一阵子。我想她笑得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笑话我吧,或许她有自己的想法吧,或许她真的找到报复我的机会了吧。 有人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想这用在我们身上最合适不过啦。无论我们之前有着什么样的想法,但是时间久了,所有无所谓的过节就会逐渐淡化。我们在做邻桌的时候,我们似乎都在被对方影响着,改变着。我们都是那种不太喜欢说话的人,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却有很多的话要说。我记得曾经一次在课上说话,被老师看到,我们一起被罚站,我们一起脸红,我们一起感受着同患难的幸福。 一切都在像爱情的方向的发展,或许那时不知道什么叫做真爱,只知道和她在一起很快乐,但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知道有一种感觉叫做喜欢。 春日里的时光 - 迷津 - 墨哲 我记得那时候是我最疯狂的时候,每天和那几个铁哥们到处乱跑,干了许许多多令人头疼的事情,当然这些大人和老师是看不到的,即使看到也不会去管教,毕竟这是属于我们这个年代的个性。二十三世纪早已不是二十一世纪和二十二世纪那样磨灭童心的世界了。 学校旁的公园是我们最好的去处,每到下午放学,我们都会去那里玩耍。在那里玩啦不知道多少次,但只有一次让我值得回忆,那是我第一次那么的勇敢,也仅此一次,此后我就再没有做过那一件事。 那是个晴天的黄昏,一群放荡不羁的少年坐在那个初春的青草地上,没有一丝顾虑的打闹着。当他们玩累了,全都躺在那草地上。他们都是无话不谈的好哥们儿,无论有什么事情,大家都会一起分享或者一起承担。也就在这样的年纪才会有真正的疯狂吧,才会说出毫无顾忌的话吧。 “你们有没有喜欢的人啊,我喜欢上了邻班的那个班长了。”我们的老大突然张口说道。 躺在地上的我们突然全都坐了起来,看着他。 “你真的看上她了,那就追呗,我和她家离得近,你想要什么信息,我给你弄去。”刘波突然开口说道,刘波就是那性急的猴子,什么事情比谁都猴急。 “行,你快点帮我把她电话给我啊,顺便告诉我她从哪条路回去,别给我弄砸了。”老大边说边冲刘波瞪了一眼。也不怪老大瞪他,他的确是一副欠揍的样子,每回办事都办不好。 “中,一定弄到。”刘波嬉皮笑脸的说道。 “别光我说,你们也说说,你们喜欢谁,别给我胡扯啊。”老大不知哪来的灵感,竟然问起这个来。 “没有,我对女生没兴趣。”高远说道,高远是个戴着眼镜的四眼书生,平时在老师眼中是个乖孩子,但我们都是了解他,他只不过在老师面前装装样子罢了,他哪会作业不是抄我的。他跟着我们可没少干坏事。 “装什么啊,你天天盯着人家白子涵看,以为我是傻子啊,你要有小哲的地理位置,你早就去勾搭了。”l刘波看了我一眼,淫笑的说道。小哲是我他们叫的外号,我曾经并不叫江玉寒,而是叫江哲,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改了名字,此是后话,在此不多说了。 “行行,我就喜欢她怎么了,看你那猥琐的样子。”四眼瞪了刘波一眼。 “小哲,你喜欢谁啊,咱班那么多人都喜欢你,连班长都对你有意思,你不会喜欢她吧。”老大开口问道。 “怎么会呢,她可是咱们的死对头,喜欢谁也不会喜欢她的。”我冲着老大笑道。 “那你喜欢谁,别说没有。”刘波说道。 我坐在地上,低头沉思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子涵,白子涵,我喜欢白子涵。”当我认真的说出这句话,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他们在我脸上看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这句话竟然会产生这样的震撼。 “看来我们要公平竞争了,嘿嘿。”高远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想这就是他们震撼的原因吧,两个人同时喜欢一个人,我们以后还怎么相处。 “就你,还想和小哲竞争,嘿嘿,人家白子涵估计不会看上你。”刘波说道,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淫笑。 “别这么说,四眼也是有优点的,又怎么不可能呢。”我赶快替高远打个圆场。 那个黄昏,我不仅说了那句一直都未曾对她说的话,并且在那片天空下尽情的喊出她的名字。那是个属于我们的黄昏,也是属于我们烦恼开始的黄昏。从那一天起,我们不再是快乐的少年,而是成为了有烦恼的少年。当爱来临时,痛并快乐成了我们那个时代的主题。 那个黄昏之后,我们还是像平常一样在一起玩耍,虽然一切看似平常,但随着时间的改变总是会有些改变的。首先是老大,他不再是每天疯跑的傻大个儿了,他的穿衣有些改变,那永远不拉拉链的校服终于被他拉上了。以前天天都迟到的他,现在却早到校了。我们都知道,他是在努力追着邻班的班长。四眼或许是最着急的一个了,他和子涵相隔那么远,他除了每天看着子涵和我说说笑笑,只能无奈的遐想。在他们眼中,或许我才是那个最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吧。每天都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却不见我有什么变化。 他们并不知道,我和她的变化也在潜移默化的,以前她很少冲别人开玩笑,然而我们在一起我经常是听她讲笑话。看着她那两个甜美的酒窝,我总有一种想吻她的冲动。可是我还是没有勇气,她也许不会让我这么做的。 有时我们换座位,我们会相隔很远。那时候是我最想看到她的时候。有多少次我打着和别人说话的幌子偷眼看她,她有时也会向我这里看,只是看似冷冷的一眼。又有多少时候,在她看这边的时候,某一个人突然转身冲我说话。如果换到现在,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他挡住我的视线了。但在那时候我只能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和他聊上一会。我最怀念的是她看我的那种眼神,似冷非冷,却透出一种渴望。 记得那一天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我们各自坐在各自的座位。那是一节极其无聊的思想品德课,对于我们这些叛逆的少年来说,这种课怎么能净化我们的心灵呢。无聊的我们只能想一些事情来打发这无聊的课程。我看着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老师,哼了一声,如无其事的开始东张西望。当我看到最右边那个座位时,我看到一缕垂下来的青丝,在青丝虚掩下,那精致的脸庞显得格外的凹凸有致。清风吹起她的长发,她纤细的的左手轻轻地撩了一下那挡住视线的发丝。那样的美就只在一瞬间,却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似乎她发现了我在看她,她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依然是似冷非冷的眼神。我早已习惯了她的这种眼神,或许也只有我才能令她用这样的眼神吧。仅仅只是一眼,她便转了过去。随后她便低下了头,在那里写着什么,我望着她,似乎时间就在那里定格,她的不在于她写的字,而是她写字时的那种感觉,是那样的可爱,那样的令人怜惜。 我也转了回去,趴在桌上发呆。不一会儿,一张纸条传了过来,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把你的书给我,我有用。”我把书递给她,朝她撅了一下嘴,有种挑衅她的意思。她则朝我吐了一下舌头。之后我们就像两个傻子一般,笑了起来。 这一节课真是漫长,我好想赶快下课,我好想问问她为什么拿我书。其实我在乎的并不是书,在乎的是拿书的人,问她只是一个接近她的借口罢了。好容易等到了下课,我终于可以找她去啦。 “哎,拿我书干什么。”我装作很不高兴的样子问道。 “我看看不可以吗,你有意见吗。”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道。 “可以,我不是都给你了吗,那你该还给我了吧。”这句话说出,我就有些后悔,万一她还给我了,我就没有再和她说话的理由了。 “那么小气干嘛,散了,不给你了。”她笑着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 我在她身后跟了上去,看来我的目的是达到了,我还是掩饰着内心的狂喜,一直在她身后追着喊:“你还给我。” “不给,就是不给。”她拿着书边说边往前走。就这样我们喊了一路,这一路,是一路的虚假也是一路的真实。 后来她是在下午把书还给我的,这本书被我一直保留着,每当看到这本书,我就会想起那一天那一节课,那一次放学的路上。如果我没有留下这本书,我也不会发现这本书中的秘密,我或许也不会后悔自己曾经错了那一段感情,我的内心世界里更不可能有羽婷的出现。 情到深去悔恨少 - 迷津 - 墨哲 有时候我们总想长大,不是因为我们向往大人的生活,而是我们总想弄明白我们并不懂得事情。那时我不知道当你爱一个人,你是否就会为他付出你不情愿的事。我也不知道当有个人愿为你付出时,她是否就是喜欢你的那个人。女生细腻的心思是要我们去感受体会的,你不能说也不能问。现在我懂了,可是我再也不可能改变了过去了。 我和白子涵在那种类似爱情的感觉中缓缓地前进着,我们谁都不知道我们的终点是什么,谁也不敢向谁靠近一点。就这样我们一直走过了一个四季。一切都在平淡中度过。 眼看着我们最后一个运动会来临了,班里所有的人都开始活跃起来,这是我们最后的一个运动会了。无论是谁,都要为这次的运动会付出一些,也算作是最后的一次留念吧。毕竟对于六年级的我们,在这所学校所留下的时光应经不多了。 “小哲,你参加哪项比赛啊。”老大突然问道,我看着他手中拿着报名表。 “还是和以前一样吧,一百米二百米吧。”我知道运动会没有我退出的余地,我毕竟是班里的主力。 “要不你换个项目吧,一班的凌飞好像和你报的一样,那样的话,你没准两项都拿不到第一了。”四眼一脸严肃的说道。我知道他说的有道理,我与凌飞的确是个死对头,每次运动会都要碰面,每次在我和他的比赛中,我们都要整个你死我活。我不得不承认,在百米上他的确比我强,我很少胜过他。我知道四眼的意思,让我选其他的项目,多为班里挣分,毕竟班里的总名次菜是最重要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把二百米换成跳远吧。”我知道他在弹跳方面比我差,而且,我只要报跳远,那么他们班就只能让他们的老大来和我竞争了。这样我们就有更大的把握胜他们了。 当我们把报名表交上去后,接下来的事就剩下训练了。我们的训练是从周六开始的,我们早上九点开始在学校训练。那时我已经搬了家,离学校有些远,所以每次都要坐公交去学校。公交是很难定点到达的,我每次经常会早点儿或者晚点儿到校。我记得那个周六我是晚点了,当我下车的时候,是刘波在车站等我的。我们就迅速赶往学校。 “小哲,白子涵也在那,嘿嘿,小伙儿,不错哦。”他一脸淫笑的说道,我从他的淫笑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诡异。我敢确定,他一定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哦,她来啦,来就来吧。”我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高兴地不得了,虽然刘波不告诉我她来干什么,但我只要知道她来了就够了。 到了学校,其他人已经开始训练了,于是,我抓紧时间去教室换上运动服,就要下来训练。我们的训练其实是很随意的,就是赛前象征性的跑跑跳跳而已。 我站在学校的操场上,活动了一下身体,就开始慢跑。在慢跑的路上,我不断地向周围张望,目的就是要找到白子涵的影子。许久都没看到了。顿时,我就有点疑惑:不是来了吗,在哪呢?” 当我跑到操场最南头的拐角处时,终于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我停下来,走了过去。她那时正背对着我在蹲那里望着那个沙坑发呆。我轻轻拍了她一下,她猛地扭过头,看向我,说道:“你吓死我了,什么时候来的啊?” “刚到啊,你刚才想谁呢,梦中情人啊?”我笑着说道,话语间带有一种似嘲非嘲的语气。 “你管呢,又不是想你,你怎么那么讨厌呢。”她毫不客气的冲我回答道。 “我讨厌是吧,那再见了,我正好还要跑几圈呢。”我装成一脸无辜的样子,说完转身就跑了起来。 “哎,谁叫你走了,我还有事要问你呢。”她在我的背后,冲我喊起来。 原本她以为我是要停下来的,可是我还是跑走了,我很好奇我走后她是怎样的一种场景。我边走边伸手挥舞着,知道我拐弯时才看了她一眼。由于相隔太远了,没有看清楚她她当时的样子,就仅仅知道她依然蹲在那里。 也许换做其他人,他早就停了下来,也只有我这种没良心的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吧。约莫过了五分钟,我再次从跑到她那里,她早已不在那里蹲着了,而是靠着树站着。 “还在想你的梦中情人啊。”我朝她喊道。 “你管不着,你还过来干嘛啊。”她一脸生气的样子,冲我说道。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说道:“你的脸那么黑,我总得给你买包纸巾吧。” 她接过纸巾,生气的脸终于笑了,那两个酒窝是那样的美。 “还算你有良心,对啦,你教教我跳远吧,我还不会呢。”她一边擦脸一边说道。 “你学跳远干嘛,你又不参加比赛。”我疑惑的问道,她根本就没有什么运动天赋,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 “我参加了比赛,我当然练习了,再说了又不是我想参加,是没人了我才参加的。”她理直气壮地说道。看着她,我有些无奈,真不知道她是脑子烧坏了还是脑子短路了,怎么会想到参加比赛呢。老大也真是的,怎么会让她参加呢,就算你是为我创造机会,也没必要让她参加吧,她根本没有一点天赋。 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报名表已经送上去了,事实无法改变了。 “好吧,我们从头来吧。”说着我便一脸正经开始教她了。 我早已忘记那时是怎样教她的了,只是没能忘记她一次次摔倒,我又一次次的把她扶起。那个下午,世界就像剩下我们两个人一般,没有人来打扰,有的只是温暖的阳光和漫天的杨絮。 我们就这样一直徜徉在那个幸福的下午。那时是我们最靠近的时候,我第一次牵起她的手,把她扶起,第一次鼓起勇气正视她那双似冷非冷的眼睛,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着她那汗珠滑过她的脸颊。我不知道用怎样的心情去形容,总之那是我一生最难忘的瞬间之一。 在后来我们都参加了比赛。或许相对而言,比赛的过程与结果都已不重要了,我的竞争对手也不在需要在乎了。因为那时的一切都只属于她了。 多年之后一次同学聚会。我从四眼那里知道,原来她参加运动会是她主动提出的,老大只是卖了一个情面而已。其实我早该想到这一点,就算没人参加又怎么会轮到她呢。只是那时太年幼了吧,无法理解她的做法,认为她做的只是理所应当的吧。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难道是自己真的年幼吗?还是我在为自己找一个借口呢。 情到深处才知悔恨少,现在想起来,她为我付出那么多,而我始终都没有为她付出什么,甚至连一句说分手的理由都未曾说出口。我想这就是我失去她的原因吧。也许我可以承认那是太年轻,可我永远都改变不了是我失去了她,而不是她失去了我。 有时当爱情来临,你总需要勇气说出一句我爱你。也许你可能不会得到她,但至少你不会因此而后悔,这就是我为什么对她记忆那么深的原因,因为,我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能使我不后悔的话。 随着夏季的来临,我想我们的日子终于要走到尽头了。 不分手的恋爱 - 迷津 - 墨哲 自从运动会之后,我们进入了五月份,一切都在悄然的改变着,我们不得不面对着各种考试,也不得不去面对着父母的唠叨。那时我也不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孩子了。我就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有了自己的烦恼,也有了自己的心思。这种变化不仅是我,还有所有的处在我们这个年纪的人。 “江哲,抓紧时间啊,这段时间最重要了,来时不能陪你到毕业了,你要自己努力啊。”我的数学老师郑老师摸摸我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会的,老师。”我望着关心我的老师,给出了肯定的回。这六年一路走来,一直都有郑老师的陪伴,他对我的关心就像姐姐对弟弟一般。而老师今天就要走了,我又怎能不难过呢。 “那就好,老师看着你从小大现在,你是老师第一个课代表,老师会记住你的,但老师要生宝宝了没办法再叫教了。好好学习,不要让老师失望。”郑老师那坚定地话语,那坚定的眼神,不知对我有多大的期望。我望着老师,一直不住的点头。我知道老师再回来的时候,我早已离开了这个学校。或许以后见面的机会就会少之又少了。 看着老师挺着大肚子离开的身影,我的眼睛有些湿润。那天我趴在栏杆上想了许久。许多往事在脑海闪现。从来没有像这一天如此的烦恼,我想,无论是谁,终究会有离开的时候,我和她的时间还有多久呢。 那一天的晚上,我躺在床上,不但回忆着着过去,不断幻想着未来。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能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我们分开之后我的生活是怎样。我就想一个从童话世界走进现实的孩子,一切都开始迷茫起来。我是多么的不想失去她,似乎她成了我的依赖。 第二天早上,妈妈叫我起床时,我是那么的不情愿,我知道当我一睁开眼,我就会离那个可怕的现实更进一步。我好想活在黑暗中,活在幻想中,不在睁开双眼。可是,时间总会一点一点的过去。而我也会愈发的感到恐惧。 虽然时间在走,而我却没有向前的动作。我们依然保持着最初的那种状况。我曾想过要告诉她我喜欢她,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我始终都没有鼓足勇气把那句话说出口。我知道老师对我的期望,我明白父母的期待,我更害怕一旦那句话说出口,很可能被她拒绝。那样我就会在其他人的面前抬不起头。我那么优秀,自傲成了我的本钱。我不会轻易向任何人低头,我总以为他们只能抬头仰望我。所以我害怕失败,所以我没有勇气。 我有时候经常会想到一个画面,那是我们里爱情最近的边缘,可是我还是没有把握住。我为自己的自傲忏悔,我为自己的软弱后悔。如果一切从头来过,我宁愿没有这个场景,既然你改变不了自己,为何还要多一层的悲伤呢。 那只是普通的一天,谁都不回预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像往常一般,在下课的时候,背靠在教室旁的栏杆上,和班里的同学说说笑笑。 没多久,我看到她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看着她,没有说话。我知道她找我一定会有事的,我没有先开口的必要。我也知道这样的话自己在同学面前更加有面子。 “我问你个事吧。”她开了口,她说话有些很随意,漫不经心的样子。 “嗯,说吧,什么事情。”我没有任何犹豫,说道。 “你喜欢谁?”她迅速的把这几个字说啦出来,她的脸上的血色有些变白,我不知道她说出这句话是下了多大的勇气。她的眼睛看着我,希望得到我的回答,课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问这个。 我看着她,我好想告诉她说我喜欢她,可是我却无法开口,身边有那么多的人看着,我真的没勇气。 “呵呵,我没有喜欢的人。”我只能说出这句违心的话。我是多么的不想说这句话,但是我没有办法。 “那我去问其他人。”她把话说完,转身就走了。我看着她离开,眉头微紧,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那时才体会到什么叫心痛。 碍于周围的同学,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冷哼了一声,继续和其他同学说笑。 当她走后,我是多么希望她能回头看我一眼,告诉我她没有生我的气。可是她没有,没有满足我的意愿。 时间走得是那么的慢,许久许久我才看到她的出现。我正要上前叫她,可是我看到她的脸色我犹豫了,她冰冷的脸庞上那一双似冷非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顿时感受到她眼神中,充斥着幽怨。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或许是我我做错了吧,我想找个机会问一问她,究竟我错在了哪里,可我还有这个机会吗?谁又能预料呢,茫茫人海,想找个人谈何容易。 在之后,我感觉我变了,我也感觉她变了。我们变得沉默了。我上课看她的时候,她没有回头,有时她也会看我,可我却不敢回头面对她。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转眼,盛夏的六月来临了。 “小哲,你准备去哪里上学啊。”老大突然问我。 我背靠着树,看着那操场上乱跑的小学生,淡淡的说道:“考到哪里就去那里吧。” 的确,我又有什么选择呢,现在的教学制度就是这样,不是你想去哪里就能去那里的,虽然国家规定是小学升什么专业的中学是自愿的,但是又有几个能如愿呢。毕竟这是二十三世纪了。我们早已没有了所谓的九年义务教育,小学完后,就直接进入专业学校了。当然每个学校都有许多专业,学业都是六年。中间会有分流。这有点类似大学了,但是毕竟不能和大学相比较。 “你肯定没问题了,我就不行了,我这成绩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呢。”他说着,叹了一口气。 “没准呢,没准有学校会看上你呢,你体育那么好。”我安慰道。 “希望吧,不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他有些很无奈的样子。 “那你和那谁呢,你怎么办。”我问道,我心里总在纠缠着我和她的事情。 “哦,我也就玩玩,没啥感情,散就散呗。”他一脸不在乎的说道。也是啊,以我对他的了解,这才像他嘛,什么事情从来不负责任的。 可是我呢,我要像他一样吗?他至少还表白过,至少还有分手的理由。而我呢,我们之间有过爱情吗?我们甚至连牵手都没有。我们到底算什么呢?爱情?友情?似乎都不是。我们有着只是类似爱情的感觉。 我想我们是不分手的恋爱吧,既然没有牵手,又何来的分手呢,有的只是恋爱的感觉。其实不恋爱不孤单,孤单的是只有恋爱的感觉,却没有恋爱的实质;分手并不心痛,心痛的是没有分手的机会和理由。 离开的时候 - 迷津 - 墨哲 有人说六月是雨季,也有人说是花季,可是谁又不能说六月是毕业的季节呢。或许当你处在五月时你还会担心着六月的到来。但是到了六月,你就在也没有心情去担心了,一因为切近在眼前了。 毕业的这一天终于来临了,这一天是我期待太久了吧。到了现在,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自嘲吧。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那一天,班里的同学都开始互相送礼物写留作纪念。那一天我收到了许多的礼物,也送出了许多的礼物。在每一份礼物上,我都写下了最好的祝福。六年了,既然要分开了,总要留一些最好的东西吧。 “小哲,想什么呢,给,我给你的礼物。”老大看着我发呆的我说到。 “没有啊,我也正想找你呢,这是我给你的,跑鞋。”我从座位上拿出我帮装好的跑鞋递给他。老大曾一直说缺少一双跑鞋,所以我就买给他了。 “那白子涵给你礼物了吗。” “没有,哪有女生主动给男生送礼物的。” “那你想好要送她什么了吗?” “没有呢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我想下午再说吧。”我有些敷衍的回答道,不是我要故意这么做的,我也是没有办法。自从她开口问我喜欢谁,我没有正面回答她之后,我们之间就像隔了一层纱,没有任何人去捅破它,这种微妙变化一直到了毕业的这一天。我们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了,而这种微妙的变化,外人是无法看出来的。 “哦,那也行,反正还有一下午。”老大安慰道。 “嗯,我们去操场走一走吧,以后再来这的机会就少了,你是知道的,我家现在已经搬了,再来找你们就难了。”我淡淡的说道,话语间有些难受的感觉,毕竟我们在一起六年了。 “走吧,再看看吧,无论怎样我们都是兄弟。”老大说完,就往教室外走了。我知道老大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他是个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的人,即使有什么困苦也很少说出来,老大一定知道我心里难受的事,所以他并没有问我关于子涵的事情,他只想能替我分担痛苦。 我们站在操场上,看着乱跑的孩子,我们不禁感慨,时间好快啊。看着操场最南边的那一排柳树葱葱郁郁的样子,我想那棵属于我的树我就再也不能为它浇水了。回想起六年前,我们用稚嫩小手种下一棵棵小树苗,而现在们它已长大,不再需要我们的照顾了。看来它们真的不需要我们了吧。 “我们去那棵树下坐坐吧。”我说道。 “走吧,再去坐坐吧。”老大说完,迈开步子就朝那里走去了 两个少年顶着酷热,最后一次走向那属于我们童年的地方。 “小哲,我以后要去学体育了,你要去学什么?”老大突然问道。 “我还没有想好,我想学一些和语文有关的吧,但是爸爸说我最好去和数学有关的学校吧,我也不太清楚。” “哦,没事,你学习那么好,语文数学都一样,反正好多学校都要你呢。”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都不是孩子了,是该自己做选择的时候了。”我靠在树下,望着那天空淡淡说道。 老大没有说话,同样他也看着天空笑了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相信我的话。就这样我们看着天空许久。或许对人来说是一种束缚吧,我们越大,那我们就越无法做到无忧无虑。以后天空就不再属于我们了吧。 坐了许久,老大站了起来,说要回去了,我没有阻止,我知道她来了。我也站了起来,看着她走过来。 她来到我面前,冲我笑了笑,我也笑了笑,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这样的情况下说什么都不能改变不变的事实。最后我还是开了口。 “你,你以后要去哪里学习。”我有些紧张地问道,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要去舞蹈学校了,我学习不好,就会跳舞。”她回答道,有些自嘲的味道。 “那也很好啊,下次我找你去,你给我跳舞吧。”我有些玩笑的说道,我们这一次分开下一次见面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或许十年,或许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了。这话说出又有谁看不出来呢。 “好,以后你有时间找我,我要去上海了,在那里上十年。”她轻轻地说道,我看着她的眼神,有一丝的不舍,或许那里不是她向往的地方吧。 “哦,那,那你还会回来吗?”我问道,我知道十年之内我很难再见她了。可我是多想再见她,哪怕一眼。 “回来啊,我也是在那里上学,和你这不太一样,我是中学大学连上,不像你中学完了还要大学。 “哦,这样啊,等你回来我正好毕业吧。 “是啊,十年不知道我们都要变成什么样子了。”她说完,低下了头,那垂下的头发掩盖了她的忧伤的眼神。 “有些是不会变的,我还是小哲,你还是白子涵,我们还可以像现在这样,到时候你给我跳舞,我给你画画,一切都不变。”我盯着她说道,眼神是那样的坚毅,那样的执着。 “那好,你要等我回来,有时间就去上海看我,好吗?”她抬起头,有种恳求的样子。 “好,我会的。”我淡淡笑着,说道。她也看着也我笑了,那一刻有四个酒窝久久的在那酷热的操场上绽放。 “那你送我一张照片好吗,我一直都没有你的照片。”她轻声问道。 “好,那你也送我一张吧。”我笑着说道,我想或许只有照片才能留住她的现在吧。我们心里都明白,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我们是无法在一起了,至少今后十年是不可能了。那我们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把喜欢的人留在现在。 “嗯,那我下午给你吧。” 我点点头,说道:“我们回教室吧。”她也点点头,朝教室走去。 中午回到家里,我在相册里翻了好多照片,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满意的照片。我只想把最好的一面留给她,我不想多年以后她在想起我,看着我的照片,发现我并不是她认为的样子。 下午的时候,我们五点钟放学,那时,就注定着我们要彻底的离开了。即使再留恋,也不会再又改变了。 我看着窗外的夕阳,我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这一刻我应该期待许久了吧。铃声响起,班里顿时从安静变得沸腾起来。大家欢笑着走出教室,不断有人和我打招呼告别。我看着陆续走出去的同学,心里面轻声问道:“要结束了吗?”没有人回答我,也不会有人回答我的。 “小哲,一起走吗?”刘波突然来到我的座位旁问道。 “哦,你们先走吧,我晚些走。” “那行,那我和老大四眼先走了,有时间找我们玩去啊。” 我冲他们点点头,他们之后就走出了教室。 我看着教室渐少的人,背起书包准备离开。我向那在北边比较黑暗的座位上看了一眼,她还没走,她一直在等我,我知道。 我们一起走出教室,在这条通向校门口路上,再也找不出向我们这么沉默的人了。就这样一直走着。 很快,就走到了校门口。我站在校门口,情不自禁的回头望了一下整个学校,一下子就有一种惆怅的感觉。我知道,今后无论什么时候再回到这里,我都无法再体会到这种感觉了。这种感觉只属于现在,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未来。 十年之约 - 迷津 - 墨哲 十年之约 “是不是很怀念这里啊,不想走是吗。”她看到我站在门口,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开口问道。其实我真的是有种无奈的感觉。在这里六年,怀念是不可能没有的。但是一个人真正怀念的不应该仅仅是这个地方吧。我怀念的是这里的人而不是这里的景。我虽然要走了,可是我的心却还在这里,因为这里曾有我牵挂的人。我同样知道她也要离开,但是她离开之后,还会是曾经的她吗?我想不会了吧。曾经的我曾经的她只属于这里,时过境迁,离开就意味着不复存在。她说十年之后我们还会再见,到那时,我们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呢? “没什么好怀念的,我早就想毕业了。”我平淡的说道。我知道一切即将结束,没有必要再去说些伤心地的字眼了。 “是啊,今天以后就解放了。”她说着,朝我看了一眼,嘴边挂着灿烂的笑容。从她微笑的脸上,我却看到一丝的牵强。这或许就是在伪装吧,是无奈的伪装,善意的伪装,一切只想告诉我,她很好,就算没有我她也很好。爱一个人,只要他很好就足够了,又何必在乎两个人的结果呢。 “是啊,解放了,去公园玩会儿吧。”我问她,我们站在这里好久了,都还没有动过地方。其实我真的想和她再多呆一会,我还没有适应没有她的日子。 她冲我点点头,没有说话。走在那路上,我幻想着我们可以牵着手穿过这川流不息的马路。我知道我是在奇思妙想,或者说这只是一个童话故事。现实之中,我不可能牵起她的手。至今,我都会为自己那时的想法感到可笑之极。可是再一想想,我除了能够幻想还能做什么。如果我勇敢的牵起她的手,或许对我们来说是一时的快乐,但我会因此给她带来更多地痛苦吧。对于十一二岁的孩子来说,你根本没选择的余地。无论是谁都不会允许一个尚未懂事的孩子去谈一场恋爱。这不是谁的错,这是一种观念,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走到公园门口,我又再次的停下来。我根本不知道去哪里。 “我们去哪里,要不要去溪边?”她看我停下来,开口问道。 “哪里都行,你说吧。”我说完,看了她一眼。我知道,我现在只想和他在一起,无论去哪里。今天过后,我甚至连见她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要她开心就好。虽然我明白,今天之后,她不会像以前一样开心了。我相信时间会抹平一切的创伤,只不过我想让这个伤口小一些。 “那就去小溪那边吧,那里比较清凉一点。” “好,就去那里吧。”说完,我们就径直走向了小溪边。 想想仅仅是一年前,我们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在溪边无所顾虑的嬉戏打闹。而已一年后,我们却要以另一种方式另一种心境来到这里,看来一切都不复从前了。 “在这里坐会吧。”我轻声说道。走了一路,我们没有几句话语,我不想一直看着这种场景继续下去。 “好,就坐这吧。”说着,她就坐着在了溪边的石头上。我也在她对面的石头上坐下。 她坐在那里,可能是走得累了的原因,她脱去了凉鞋,把脚泡在那溪水中。看着她那悠闲的样子,我也不禁脱去了鞋子。溪水缓缓地划过脚心,一丝丝的清凉流进心底。而先前的那些复杂的心情也在这里逐渐的消散。我们就这样相对坐着,看着溪水,仿佛一切都不再与我们有关。他轻轻地掬起小溪里水捧在手里,再轻轻地张开,任那溪水从指间肆意的缓落。那一刻,我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注视着她,没有任何的想法,就这样一直看着…… “想什么呢,一直发呆。”她冲我挥了一下手,说道。清凉的水花瞬间落在我的脸颊上。我没有用手去擦拭,而是感受着着清凉的感觉,就仿佛她的手从我脸上划过。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但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吧。 “哦,没什么,这里环境挺美的。”我似乎从梦中醒来,慌忙找了个理由解释道。 “是啊,这里真的很好,只是……”她把话说到一把,戛然而止了。本来还是笑着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呵呵,不会啊,你又不是不回来了,干嘛说得这么伤心嘛。”我慌忙的安慰道,我实在不想看到这美好的气氛就这样转变了。 “嗯,但愿吧,就是不知道,到那时,还会不会有这个地方了。”她说得话语中,有些牵强的味道。 “会的,一定会的,十年之后,我们还要来这里。”我看向她,希望看到她那双似冷非冷而又坚毅的眼神。 “嗯,我会回来,无论今后怎样。”她抬起头,看向我,依然是那个最熟悉的眼神。那一刻,我看着她,久久的站在那里。 许久,她低下头,小声说道:“太阳快下山了,我们该走了。”声音很小,我听得却那么的真切。 “那我送你吧,我好久没走过那条回家的路了。”我知道是该走了,就让我再送她一次吧。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夏日的蝉鸣依然叫的那样的响亮,丝毫不知道它们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杨柳青青,却如此的依人,或许是在挽留吧。一路之上,斜阳余晖下,一对身影渐行渐远,未来给予他们的命运如何,谁也无法预测。或许这是他们的身影最后一次出现在这片夕阳下吧。 “江哲,就到这里吧,你该回去了。”不知不觉,已然走到了该分手的十字路口。曾经多少次在这里快乐的告别回家。自从搬家,就再也没有那样的场景了。而现在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哦,到了啊,那就到这里吧。”说着,我就要转身离去,我知道,我越是站在这里我就越依赖她。 “江哲,等等。”听到声音,我转身面向他。“你忘记这个了。”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伸手递到我面前。 我伸手从她手中接过照片,再看了她一眼。她没有抬头,头低低的站在那里。 “这个给你,我的,你要拿好。”我说着,拿出我的照片,伸到她低下的眼前。 “嗯,我会收藏好的,你也不要弄丢了。”她右手指了指我手里的照片。 “我知道,一定要回来,我等着。”我看着她,祈求她抬起头来看我一眼。 “十年之后,我一定会从上海回来。”她终于抬起头,用那似冷非冷的眼神坚毅的看向我。那一刻我知道,她是认真的,我相信她,会回来的。 她说完,看着我笑了,依然是那熟悉的酒窝,她挥挥手向我告别。我微笑着挥挥手。看着她转身,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远。微笑的脸逐渐黯淡下来。我不禁问道:“她真的会回来吗,这有可能吗?” 当我看着她走到那个管弯处,我冲她喊道:“白子涵,你会记住我吗。” 在那个拐角处,她回头笑道:“你说呢。”说完转身就消失在转弯去。可能是太远的原因吧,我听得声音是那样的颤抖。就这样她走了,从此没有再见过面。而我依然站在那里,感受着这夕阳最后一点的温暖。 离开的时候总该留一些遗憾,不是吗?既然不能挽留,那么给她一个美好的承诺不是更好吗?对于她,我只是太过于奢求她能为我做些什么,而我却没有为她真正的付出过什么,甚至连一点喜欢她的勇气都没有。十年之后的承诺只是一句谎言不是吗?在十年之后,我还会履行这个承诺,可是她会吗?或许到那时,她早就忘记了吧。 世界再大,我还是遇见了她,世界再小,我还是丢失了她,在那日渐黄昏的斜阳下,她渐行渐远…… 聚会 - 迷津 - 墨哲 对于子涵的离开。我有的是遗憾,这么多年过去,曾经的那种痛到心底的感觉早已体会不到了。我不得不说,任何事物在时间面前,都显得那么脆弱,即使是感情。现在的我也会时常的想起她,似乎她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更确切的说,这成了一种习惯。 有时我会幻想她现在的样子,不是因为喜欢,也不是因为思念,只是一种好奇的心态。世界上总会有一个人,你与她不是朋友,不是恋人,但这些你们都曾经体会过,而你还会时常想起她,因为你习惯了她的存在,虽然她已不在。 世界上总会有些因果关系吧,如果没有子涵的离开,或许我们会一直走下去,或许我还认为那就是爱情。现在我才知道,那并不是爱情,那只是青春的萌发的一种冲动,类似爱情的冲动。当我遇上羽婷,我才明白这个道理。对于子涵我只能说,我又喜欢过她,只是喜欢。 我不断地翻看着《繁华拾忆》,脑海里不断地想着过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两点。好久都没有这么完整的想过过去了,没想到差点要睡不成觉了。虽然这才是这本书的一小部分,但我断然是不能再看下去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做,结局的是不忙。其实这本书的结局,我还没有想好,也不是想完结就能完结的。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昨天是自己太冲动了。明天的聚会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可不能错过的。我更不想子涵看到我没精打采的样子。说到聚会,我还真是有些尴尬的,不知到十年之后他见到我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至于十年之约,我想她早已忘记了吧,除此之外,我们的约定并没有确切的时间。我想这只是一个曾经的借口吧,呵呵,谁知道呢。 不想那么多了,还是睡觉吧。我关掉了《繁华拾忆》的文件夹,准备关掉电脑睡觉。突然,邮箱的铃声响了。我很好奇,这么晚还有谁给我发邮件呢?我打开邮箱看了一眼,是衣子涵的邮件。原来她到上海了,我笑了笑,她还挺关心人的嘛,刚认识就发邮件报平安。 虽然衣子涵刚刚认识,我却感到是那样的亲切。原本是一种敷衍的相亲,我却莫名其妙的同意了。我不由得再次苦笑,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 衣子涵和白子涵两个人只是一字之差,却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前者温婉淑尔,后者却是似冷非冷的感觉。这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却让我摊上了,是不是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呢? 我拍拍自己的头,都说睡觉了,还在这里胡思乱想。哎,不想了,真的该睡觉了。 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都已经上午十一点了。我拍拍那昏昏沉沉的脑袋,抱怨自己真的不该熬夜。 穿上鞋子,走进洗手间,好好地洗漱了一番。站在镜子前,我不断地修正自己的着装,生怕哪里会有瑕疵。不知怎的,很少照镜子的我竟在镜子前站了半个多小时。虽然以前也有聚会,但是还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这么注重过。可能还是因为白子涵吧。前几次的聚会,虽然我也曾期盼她的出现,但是我从来没有奢求她能出现。只是这一次的聚会,比较特殊。正好是我们毕业十年。她说过她会回来的。 站在镜子前,照了半天,总算感动些许的满意了。于是,我锁上了房门,准备出发了。 坐上公交车,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十年之前的我,每天都是这样来往于家和学校。车上的人并不多,我找了个空闲的位置坐下。我居住的地方距离聚会的饭店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在这段时间,我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我不知道到时候见到白子涵该说些什么好,可是不能在她面前出丑啊。我突然觉着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细腻了,可不像我以往的风格啊。看来世界上真的有个人能使你转变,无论你们是怎样的关系。 由于路上堵车,我到那里已经很晚了。在路上,刘波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人在等我。我很期待她是谁,虽然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我走进聚会的房间,里面很热闹,大家都在开心的聊着。 “小哲,你终于来了,每次都是我们等你。” 听到声音,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眼就认出来是谁了。 “高远,你也来了,这么多年都没见你,就像从人间消失一般。嘴上说着,我上前和他抱在一起。虽然多年不见,但是那初始的感觉还是有的。 “就是啊,我们四个每回聚会都是你不在,你干嘛去了。”老大冲着高远说道,话语之中那些埋怨的味道却是那样的给人一种关怀的味道。兄弟之情,不是那么轻易改变的。 “你们又是不知道,我爸爸做生意的,那年毕业,我就直接随我爸去了上海,这不才回来嘛。”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回来也该找我们吧。”刘波还是那样的性急,只不过当年那堪称一绝的猥琐笑容却看不到了,谁又能想到现在的他居然成了演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行,行,我错啦,我自罚好了。”高远有些无语的看了刘波一眼,他们真是冤家路窄,这一点,倒是没变。 “小哲,怎么不说话啊,你的情况怎么样。”高远看着坐在那里愣神,突然开口问道。 “我啊,还好吧,一切都顺利吧。”我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是说感情,你现在结婚了吗?”他这话问的有些好笑,我才大学毕业,怎么可能结婚呢,就算我们曾经都喜欢一个人,你也没必要诅咒我结婚这么早吧。 “怎么可能呢,我想结婚应该在二十五岁吧,我还有三年的时间呢。”我笑着说道。 “你怎么和白子涵说的一样啊,她也是说等到二十五才结婚呢,你们还是真有缘啊。”刘波和以前一样,总喜欢撮合别人。 “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她吗。” 高远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还没等我问,他就问出来了。 “我前些天去过上海演出,在那里正好见到了她。她让我给小哲带了一封信。”刘波说着从口袋拿出了一封信。 我拿过来信,笑了笑,看来今天她是没有来了,要不她一定会把信亲自交给我的。虽然对她没有来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欣慰,至少她还记得我呢。 “小哲,你不会还喜欢她吧。”高远笑着问道,我知道他心里的感受,并不是想表面那样的高兴。 “不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呢。”我解释到,我不想再这个话题上过多的讨论,否则这次的聚会的气氛就要转变了。 当我说完,老大有意要帮我解围,“换个话题吧,别老是在这方面绕来绕去了。 在那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就这样这一次的聚会就这样结束了。 临走时,刘波拽住我说:“好好把握,要不你的就要被人抢了,有些事情是你无法预料的。” 我虽然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但是我隐约能够感到他说这话里有话,只是他没有说,他也不想说吧,我也没有再继续问的必要了。 回到家里,感觉好累啊,于是我就躺到了床上。想着中午的聚会,是那样的温馨,那样的美好,但是也有些遗憾。虽然那个重要的人不是子涵,而是高远,我不是也有收获吗?至少我还有一封子涵的信,至少她没有忘记我。我想这就足够了吧。 羽婷 - 迷津 - 墨哲 回到家中,又是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午,我看看手表,已经晚上八点了。哎,现在这个点,我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走到电脑旁坐下,打开电脑,准备写点什么。我盯着屏幕半天,根本不知道写些什么。看来今天晚上又要什么都干不成了。 突然,我想起,子涵给我的信。我还没有拆开看,我真的很期待她对我说些什么。 我从口袋中翻出那封信。看着上面的写的字,是那样的熟悉,依然是那样的可爱。我笑了笑,你还是没变啊。 打开信件,里面是一封非常精致的信纸。我以为那封信上充满了文字。但是出乎我的意料,纸上只写着:六月27日,不见不散。也许别人不懂,但我却最明白不过了。十年之约的时间终于定下来了。 我看着那简单的字,心里有种复杂的感觉。此时,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没有忘记当年的约定,那个已经被我认定是谎言的的约定。如果见到她,我该说些什么呢?是否要告诉她,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难道她等我这么多年,就这么一句话就能打发吗?还是我直接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了,那她又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 或许在爱情的路上,并没有谁对谁错吧。爱情受伤在所难免,总会有一个人会为你疗伤的。爱情路上,没有自私与不自私之分,如果你不把握,那么受伤的就是你。我想,对于子涵来说,如果我选择她,那么最后受伤的不仅是我吧,她也不会幸福吧。 想着这些棘手的问题,我真的感到有些头大。老天给了我这么多的好女孩,却也给我留下这么多的选择题,无论我怎样选,都不可能满分,终究要伤害一方。哎,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距离十年之约的日子,还有一个月,把烦恼留给未来吧。 在接下来的一月里,我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大学毕业之后,真的很迷茫,只想到哪里去散心去,只是没有人陪伴。我好想找羽婷,可是我终究不敢开口。虽然我们还在联系,但和没联系有什么区别。一年之内,我们除了发发节日短信,就没有交流的机会。我曾不断幻想,她能叫我陪她去那里走走,这个愿望我等了四年,都没有结果。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该更主动一下呢,我不确定,或许她根本不爱我,只是我多想了吧。再反过来一想,我为什么不能再主动一次,我又没有后顾之忧。这不是子涵的那个时代了。没有人能够左右我的选择。如果说失去子涵我还可以原谅自己背负的太多,那么这一次不把握羽婷,就是我自己的错了,我不想就这么放弃,我不想后悔。 我翻开电话本,看着她的手机号码,我停顿了。我看着那个号码,迟迟的不敢按下拨号键。我不知道当我拨通之后该对她说些什么。回想曾经站在几千人的面前演讲,我都面不改色。但是在这个号码面前,我却是那样的害怕。我甚至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按下了那个拨号键。我的心随着电话的声音砰砰直跳。我好希望时间过慢点,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想好对她怎样说。 “喂,江哲,是你吗?”电话接通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依然那样的温柔,依然那样的波动我的心弦。 “是,是我,好,好久不见。”我回答道,我顿时有些结巴了,怎么搞得,关键时候掉链子。 “有事,是吗?”她问道。 “哦,没什么事情,就是问问你有最近有时间吗?”我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没有事情还问人家有时间没有。 “有,怎么了?”她问道,顿时我心里有一丝的高兴,但是也在纠结,就怕她拒绝我的邀请。 “我想出去旅游,要去一起去,你不是说一直没有时间和我旅游吗?”我找了一个借口,一个用了很久的借口。曾经在大学时代,我我也曾这样约过她,只是她都拒绝了,因为我们时间不吻合。 “哦,我考虑一下,我们去哪里?”她有些犹豫,至少她没有拒绝,我还是有希望的。 “我也不知道,你说吧,哪里都行,我就是想散散心。”打了半天电话,我竟然连去哪里都不知道,真是太紧张了吧。 “我们去北京吧,你写的小说我看了,就是那个纳兰的的故居。” “我的小说?你看了?你怎么知道《禁城》是我写的。”她的话一出,令我一惊,我从没有告诉她说我的小说的事情。 “江玉寒不就是你么,我怎么不知道,最近很火的。”她笑着说道。 “是吗,你也知道了,说真的,我也没去过那里的。”我高兴地说道,不是因为她知道我的书,而是因为她关注我,或许她是在乎我吧。 “没去过?那你怎么写的那么详细啊,就像你曾经到过那里一样。”她好奇的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经常梦到那里,纳兰容若的爱情故事也是梦到的,先开始我一诶那就是梦呢,可是我上网一看才知道,原来那梦大部分都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确实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原因。 “哦,那好吧,没准你有特殊功能呢,这次正好,我们一起去吧。”她笑着说道。 “呵呵,我想也是,你说就我们两个去吗?”我真不知道我这脑子是不是坏死了,明明想和人家一起,还要问这个问题。 “就我们吧,我想其他人应该有事吧,要不你问问其他人吧。”她回答道,显然她也不太想有其他人了。 我哪里有那么傻,她的话外之音,我想我已经该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想其他人也是有事吧,那我们去吧。”我顺着她的意思说道。 “那好,就这样吧,我们就这个周末去吧。” “嗯,好,我们周末见吧,我挂了。”终于这个电话要挂了,我手心都已经出汗后了。 “等等……”她突然,打断了我的挂电话的手。 “怎么了,有什么要说的吗?”我知道她或许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吧。 “哦,没什么,有时间再说吧。”她有些犹豫,或许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吧。 “那好,回来再告诉我吧,那我真的要挂了啊。”我说完,就一直在那里听着,等着她的回话。 “嗯,挂了吧。”她说完,电话终于关断了。我紧张的心,终于要放松下来了。 打完电话,我坐在床上,想着这几天的事情。最近,我的生活,发生了那么大的改变。先是衣子涵的出现,她让我的一场可有可无的相亲,变成了现实。我虽然答应了她,和她新的开始,可是我终究是放不下羽婷。所以我才会约她出来。我想我是不是太过于自私了。明明说了要放弃,却还是要抓着紧紧不放手。这对衣子涵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呢。如果衣子涵知道这件事,她又会有怎样的想法呢。也许我这么做,最终谁也得不到。但是我终究是爱着羽婷。 除此之外,还有更令我头疼的就是十年之约了。到时候,对于多出来的两个女孩,我又怎么解释呢。直接告诉她,我不爱她,似乎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只能且行且看吧。 纳兰的故居 - 迷津 - 墨哲 又过了几天,期待已久的周末终于到了。是时候该和她见面了。 这一天,我起的很早,穿上一身休闲装,就要出发。这一天的天气有些微冷,可能是早晨的原因吧。天空是那样的湛蓝,的确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我们约在曾经的上学时的学校见面。当我走到那里的时候,她已经在那里等候了,显然她去的有些早。但是让一个女生等你毕竟有些说不过去,我冲她笑一笑,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等久了。” “没关系,是我来早了,不管你的事。”她说道。我看着她穿着白色的衬衣,淡蓝色的牛仔裤,是那样的熟悉。我记得我曾说过我很喜欢白色和蓝色,难道她是为我而穿吗?或许是我多想了吧。 “哦,好吧,我们出发吧。”说完,我看了她一眼,她点了点头。伴随着清晨的阳光,一段旅程即将上演。 我们坐车大约有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北京。北京的天气似乎有些冷,我看看单薄的她,她的衣服显然那一抵挡北京的寒气了。“把我的衣服穿上吧,你会冷的。”我关心的问道,说着就脱下来外套。 “我没事,你穿吧,要不你会冷的。”她看我穿的也不是很厚,所以拒绝了。 “我不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就不怕冷,穿上吧,你生病了,倒霉的还不是我嘛,我还得照顾你呢。”我真的不希望她受冷。 “嗯,我穿上行了吧。”她笑着把我手中的衣服拿过去,我看着她穿上,心里是那样的高兴。爱一个人就算为她做一点点也是令人兴奋的。 从车站出来,我们乘地铁到了那里。由于这个时候正是九点左右,天气较冷,我们没有直接去纳兰故居,只是在恭王府,转了转。在这里,我有种好熟悉的感觉,说不出,只是感到熟悉,就犹如我在《禁城》里描述的一般。我顿时有些迷惑,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呢,我根本没有来过这里的。还是不要想了,有些事情是你不需要懂得。 约莫十二点,我们终于要到纳兰故居了。这里曾一度是宋庆龄的故居。我们们没有逗留过多,就直接去了西花园。花园正门三间,但是但终年封锁。 “那三间,为什么常年锁着啊,你说你在小说里说得是不是真的。”她看到那紧锁的们,好奇的问道。 “我不清楚,那个三个门里应有三个灵位,是纳兰容若最衷心的女人,真是我梦里梦到的,应该不是真的吧。”我说道,我没有把握说那就是真的,但是那三个门似乎和我梦里的们不太一样。 “小伙子,你还真了解啊,这里的确是三个灵位。为了表达对纳兰容若的尊敬,我们才锁住了这三个。”一位路过的花园的管理人员说道。我看向他,我不敢相信他说的,这怎么可能呢,有些匪夷所思。 “你的梦好准啊,你真的有特异功能啊。”她说着,看向我,眼中充满了一种崇拜之情。 我笑了笑。有些很无奈,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没什么,偶然吧。”我看看她,高兴地说道。 我们没有过多的停留,穿过随墙门,绕过假山屏障,循山口过小桥,再走进竹林,中有方亭一座。我想那就是恩波亭吧。 “那是‘恩波亭’,我们快去那里。”羽婷,看到那个亭子,迫不及待的叫了起来。 “好,我们正好休息一下。”我走的有些累了,真的想休息了。 走到亭子前,我看着整个亭子,不由得有些吃惊,为什么有和我想象的一样呢。 “嗯?怎么了,有事吗?”羽婷看到我一脸的吃惊,以为我有什么事情呢。 “哦,没事,这个渌水亭还不错嘛,挺好看的。”我说道,我真的不想再让她吃惊一次了,我实在没办法解释这其中的原因。 “渌水亭?它还叫渌水亭吗?她听到我说的话,又问了起来。 “是啊,那是很早以前了,后来因奉旨许引玉泉水进园,故命亭为‘恩波’,所以这亭子就叫做恩波亭了。我解释道,但是我没有说这又是我梦到的,不然的话又要麻烦了。 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我们便依水而行。走过长廊,直达南楼。 站在南楼,一股微风拂过,羽婷的长发随风飘起,她淡淡的一笑,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令我着迷。看着她我似乎有了一种错觉:我们生活在古代,我们一起看着斜阳,她微笑着,一切是那样的惬意。 是我想多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吧,也许是身临其境的缘故吧。 我向远处看去,那里明开夜合树七株。我对羽婷说道:“我们去那里吧。”说着,我伸手指向那七棵树的方向。 站在这七棵树前,我看着其中的两棵树,与其树有些不同。我并不知道它们不同在哪里,只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这两棵树就是纳兰亲手植的合欢树吗?”羽婷看着这两棵树,有些兴奋的说道。 “是啊,当年纳兰亲手植的树,到现在已经快五百年来吧。”我看着这两棵树说道。 “据说,这是当年纳兰和卢氏共同栽种的,可惜卢氏死的太早了,真是红颜薄命啊。”羽婷说着,竟有些失落。 “绣榻闲时,并吹红雨,雕栏曲处,同椅斜阳,他们也算是有过美好的记忆吧。比起他们,我们是不是有些更悲凉呢。”我看着她,希望她能感到我对她的喜欢。 “是啊,我也想啊,只是没有合适的,你不也是吗?”说着,她瞅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埋怨的意思。 “世界上哪能那么轻易地就找到合适的呢。”我好想告诉她说我就是那个合适的,只是她没有看到,但是我不能说,如果我说了,一旦她拒绝,这一切都要白费了。如果她同意,我又怎么向子涵解释呢。世界上有一种痛苦你是永远不能说出口的。我想以后还有机会吧,等我处理好衣子涵和白子涵的事情,我想我会向她表白的。 “也是啊,那就慢慢来吧。”她笑着说道。或许她也是有些无奈吧,时间能给我留下什么,无非是催人的泪和遗憾的青春。我们还有多少的时间可以等呢。如果说我可以等你一辈子,那么你会为我感动吗? “那就慢慢来吧,我们还年轻,如果等到我们二十五岁,我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那我们就一起去周游世界吧,就像现在,是不是也很好啊?”我笑了笑,冲她开玩笑道。 “好啊,那样我们都不会落单了。”她笑着说完,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玩笑话,至少我是认真,要知道,所有我对她开的玩笑,都有那么一点点的认真,只是让她明白,其实我爱她。每一个玩笑的背后,都有一颗真实的心,只是她不懂。 “那好,就这么定了,你不能骗我啊。” “骗你干嘛,从来都是你骗我。”她说着,瞪了我一眼。我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一切就像回到了四年前一样,那样的纯美。 “想什么呢,走了,我们去诗画舫了。”她看着发呆的我,用手拍了一下我的头。我笑着跟在她的后头,心里却是那样的高兴。 诗画舫是需要乘船的,我们租了一艘小船荡漾在这个湖水中。微风拂起,下午四点的斜阳照在一圈一圈的涟漪上,有种转世轮回的幻觉。 羽婷用手拨弄着水花,在阳光下,一圈圈涟漪闪烁。我看着她的样子,又有些熟悉,不知在哪个场景见过 “清水,好清的水啊。”她在船头冲我说道。 当我听到“清水”,这个词,我好像进入一个梦境之中。在那个梦境之中,就和现在的我们一模一样,一个找的和羽婷完全一样的人,说着和羽婷一样的话,只有服饰不太一样,好像是清朝的服装。 “你又在想什么呢。”当我回过神来,就看到羽婷在叫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说,这里是不是有鬼啊,我好想是鬼附身了,我刚刚感到刚才那个场景我似乎曾经历过。”我没办法解释,只能寄托到鬼的身上了。 “没有吧,白天怎么会有鬼呢,这样的场景我们不是经常有发生吗,谁都会遇到和似乎经历过的场景的。羽婷解释道。 我没有办法再解释,这的确和以前是不一样的,不是羽婷所说的那样的,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说清楚去,只好先放下吧。 这一天的经历我有了许多的疑惑,为什么我会有那么多的灵感,能够写出那么多的古代小说,难道真的是天赋吗?为什么我对“清水”这个词这么熟悉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为什么我会在恭王府有那么多的非正常的感觉?我难道和纳兰有关系?他的转世吗?这个年代早已没有人相信轮回了。 带着各种疑惑我回到了家里,原本是和羽婷两个人的美好时光,却被这些疑惑给毁掉了。难道这就是宿命吗?我们真的有缘无分吗? 赴约 - 迷津 - 墨哲 在家里又窝了一个多月的样子,每天还是那样的生活,吃饭睡觉以及写作。这期间几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自从从纳兰故居回来,我也是想了许多事情。可是越想就越是难以弄明白究竟是为什么。我想这些古怪的东西对我也并没有其他的影响,多想无益,也就放下了。对于羽婷,自从那次的旅行回来,我想我们是进了一步。虽然她还是像以前一样不主动的联系我。但是我能从她的神情语气中感受到她对我的意思。 也可能是我又自恋的倾向吧,我总是认为羽婷对我还是有感情的。我真的好想向她表白,可是我知道我现在不能,至少现在不能。毕竟我不能为我一人活着,更不能为她一人活着。我必须处理好白子涵和衣子涵的事情,我才能放心的向她表明一切。 六月二十七日,这一天终究是要到来的。我虽然期盼这它的到来,但心里却也有些仿徨。十年之约在她的心里是否还是那样的重要。她的到来究竟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变化,是惊喜,还是悲伤?我又会不会因为她再次陷入爱情的漩涡,无法自拔?当这些疑问笼罩我时,我真的又有些头大了。不管怎样,我都得给她有个交代,无论现在的她对我有怎样的想法。 这一天的的天气是那样的晴朗,我想这是一个很好的征兆吧。走在去公园的路上,我不断地揣测如何向她解释我之间的关系。我们真的没有相互表白过,其实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如果说曾经我们可以说是朋友,那现在我们连这个词都不太合适了吧,更不用说是恋人了,我又何必去想那些无所谓的事情呢。 由于那张信纸上只写了一个日期,却没有写具体的时间,我无法确定我们什么时候见面。我想她应该会在下午吧,我们分手就是在那个下午,我想她应该也是在这个时间段来吧。0... 夏日的公园笼罩在一片绿色的海洋之中,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中,依然不会有多少人来到这里,毕竟这是个爱美的时代,谁都不会傻乎乎的晒在这毒辣的阳光下。而我注定要成为这样的傻子,没有过多的理由,许下的承诺就要履行。 我坐在小溪边,看着波光粼粼的睡眠,回想着童年的时光,我还没来得及去享受,眨眼间十年就这样过去了,从前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已经离我很遥远了。虽然这些年许多的事情都在发生着改变,还好有些东西经住了岁月的腐蚀,留下了残破的轮廓。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在是那年的一草一木,溪水也不是曾经的流过的溪水,但是看起来还是原来的样子,因为它们永远改不了容貌。我也不是从前的我了,她也不是从前的她了,我们还会是曾经的那样的心吗?也许不会了,我们不是花草,我们是有感情的动物,更容易的改变。 从下午两点我就静静的坐在这里,一直在回想这过去,不知不觉,时间过了一个多小时。我想她可能会有别的事情耽搁了,所以才会来晚的吧。我没有任何的情绪,多等一时也是值得的,反正还早。 时间再次就这样溜走,我一直期盼的身影始终都没有出现。难到时间错了吗?不会的,今天正是约定的时间。那她怎么会不来呢?可能她想晚会儿来吧。我并没有因为等的时间长就埋怨,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到的,我有这个信心。 太阳快要西斜了,我看着那斜阳,红光晕起,是那样的美丽。我想着我们在那个夏天看的最后的那个夕阳也是那样的美丽,比起现在尤过而无不及。她可能会在在那个最美的时候出现吧,我幻想着。 六月的天就像人们那一预测的心情一样,有时说变就变。本来还是美丽的斜阳,也只是一会儿,天边就被乌云遮住了,随之而来的滚滚响雷。看着天边的乌云,我犹豫了,她还会来吗?难道我要在这雨中等着她吗? 伴随着雷声一阵一阵的响起,我的心也随之紧张起来。我不知道能否在暴风雨来之前等到她的出现。 这就是赴约? - 迷津 - 墨哲 不知道是上苍为我打抱不平,还是故意要玩耍我,豆大般的暴雨就这样倾盆而下。 我看着这漂泊大雨,心中有些无奈与不甘,但我也别无选择,只能先找个地方避一避雨。在小溪的山上有一个凉亭,我想去那里不仅能避雨,也能看到这下方。于是,我冒着雨飞奔而去。 大雨冲刷着山体,我艰难的沿着小路向上爬,仅仅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快湿透了。我并没有关心这个,我一边爬一边向下看,希望能看到她的身影。 当我爬到凉亭,身上已经找不到任何一处干的地方了。我苦笑着看着还在滴水的身体,我这又是何苦呢,为什么要把自己能弄成这个样子,我明明可以在雨前来到这里的。这样做,到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吗?她要来,早就来了吧。 大雨足足下了半个多小时,我也这风中淋浴了许久。而在那段时间,我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山下的小溪。因为我还有一种希冀,虽然是很渺茫的。 有时我会想,我没什么对她那么执着,难道我还爱着她?我不认为那是爱情,可是我就是放不下她,也许她真的成了我的思念的习惯吧。 再回到山下的小溪边,我望着溢出的溪水,就像看到自己眼睛里的眼泪一般,有种想哭的感觉。这就是我们的十年之约吗?难道一场大雨就让这十年的约定轻易结束了吗?我不甘心,为什么你不来?既然不来,为什么又要许下承诺?我就这么值得你愚弄吗 我顿时脑中一片混乱,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依然希望她能出现,至少给我一个愚弄我的理由。在西边,夕阳再次出现,我抬起头,看着那绚丽的红晕,是那样的美丽,就犹如那年的一般。可惜,不同的是,今天欣赏的只有我一个了。 看这斜阳,我摇了摇头,准备离开。这里已经没有留恋的必要了。 我撩了一下凌乱而又湿漉漉的头发,看了一眼小溪旁的那块没有热度的石头,转身离开。 我没有选择来的时候的那一条路,而是选择了那条曾经送她回去的路。我这样做不知道是对她的谅解还是对自己的安慰,我希望能这条路会有奇迹放生吧。 走在这条熟悉而又陌生的路上,背对着斜阳,我看着我前方那孤单的身影,渐行渐远,我想这就是我们的结局吧。以后的我们不会自有任何交集了。 走到公园的门口对面的那个车站,我有种惆怅的感觉,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可以抹平一切,甚至是感情。我看着迎面开来的公交车,叹了一声,走上了车。 我靠着窗户坐下,车缓缓地开了,我不禁想再看一眼那个只属于童年的公园。我看向窗外,我似乎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走进公园,那个身影是那样的熟悉。我想我是出现幻觉了吧。我没有太过的在意,毕竟当你渴望某个东西时,你总会把一切事物都看成它。转过头,闭上了双眼。 我想,世界再大,她还是再次出现了我的世界,世界在小,我还是再次失去了她。这与多年之前又有什么区别呢。只是经历了不同的过程,却拥有了相同的结局。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十年之约完之后,白子涵会不会在出现呢?那个模糊的身影又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呢?更多期待更多精彩) 异梦空间 - 迷津 - 墨哲 自从那天从公园回来,我的心情就没有好过。我不知道,她竟然对我的影响依然那么大。我还是低估了她在我心里的地位。 那场大雨不仅伤的是我的内心,还有我的身体。自从回来,我就成了病夫。每天我都在喝着那所谓苦口的药品。然而这样依然没有改变我我的病,似乎还有加重的趋势。 本来,我这个人就有些懒惰,想来大夏天的,在家休息休息就会好的。可是身体毕竟不不由人,我现在连去楼下都有些困难了。但是我还要写作,那是我的工作,每天写到凌晨。就这样没过几天,我就病倒了。 我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的情况。妈妈在电话那头不住的说我不珍惜身体,还说我在这样就不管我了。我只能苦笑着满口答应下次不会这样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都这么大了,还要麻烦他们。我没有告诉他们我十年之约的事情,因为我知道,他们知道这事,不知道会有多么伤心呢。 后来父母把我送到医院,我住在病房里。好多朋友都来看我。我只能勉强打起精神,和他们说所聊聊。可是我知道,我这身体真的撑了多久,我感到好困,有种想睡的感觉。 在医院,最悲催的就是见到医生拿着针头过来了,而这时你还必须面对,因为你别无选择。 在我昏昏沉得时候,我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医生走过来。她走到我床前,对我说:“起来吧,打一针,再睡。”说着,她就掀起了我的被子。 我有些无助的看着父母,希望从他们那里得到帮助。他们是知道的,我从小就怕打针。但是当我看到他们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样子,我就知道,我这关是过去不去了。 这时的我,根本没有辩驳和反抗的力气。我宁成刀俎,终究还是鱼肉,任人宰割了。当医生打下针的时候,我只是有一点疼,之后就没有感觉了。看来我所恐惧的只是针头而已。 “这打下去,他可能就要睡了,因为这药有一定的副作用,会暂时的控制精神。那个女医生说道。 “那对他没什么影响吧?”我听着爸爸问道。 “哦,这个不会,他主要是缺少休息,再加上高烧才会这样的,打了这药,就可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了。”医生解释道。 我看着父母点点头,他们看了我一眼,替我又掖了掖被子。 “睡会吧,看你忙的。”妈妈冲着我说道,嘴上有些埋怨的味道。其实我知道他们的心里不知道是多么的难受呢。 我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这药是什么做的,令我根本打不起一点精神,我十分的困倦。除此之外,我又感到,我的头有些不舒服,有些晕晕的感觉。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挣扎着。直到半夜,我的头彩真正的算是不疼了。折腾了这么久,我终于是挺不过去了。看来我真的要睡着了。 我似乎感觉是在做一个梦,可是我又不太确定,做梦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这更像是在回忆一般。我不确定,但是我感觉这真的是一个似梦非梦的幻境。 在这个异梦空间,我只知道我还是我,可是我却无法控制自己。我就像在看一场电影,只不过那个主人公成了我。 这是一个佷美的地方,一座小桥架在流水上,在漫漫迷雾之上,若隐若现,流水潺潺不绝,更添些许柔情。在迷雾中的房屋,也显得那样的别致。我从没来过这里,但我一眼就看出了这里就是江南的烟雨小城。小桥流水人家,形容的是如此的精准。 我的手里打着一把江南的折伞,站在那迷雾中的小桥之上,似乎是在等待某个人吧。我一身的丝绸着装,看来我还是富贵人家的人啊。 我站在桥头,不断地想桥下张望,有些焦虑,真的不知什么人能让我这么焦虑。站在那里许久,终于有一个女子走上桥头。 仔细看那女子,身着一件绿色镶黑边并有金绣纹的大褂,襟前有蝴蝶的佩饰,肩有镶滚云肩。下着蓝紫裙,裙的镜面上绣少许折枝花数朵。再看头上,乌黑的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显得那样的简洁清秀。当她走进,我注视着她的脸庞。轻描黛眉,略施唇红,宛若一位仙子。她的玉手撑着一把折伞。这些只能在电视中看到的却出现在了这个梦境之中。 .从她的着装,我看出,这似乎是清朝的服饰。或许我现在正是梦回清朝吧。 若儿 - 迷津 - 墨哲 “楚公子,让您久等了,若儿在这向您赔礼了。”那位女子轻轻地弯了一下膝盖。只是那一个动作都令人着迷。她口中的楚公子想必就是我吧。 “不碍事,你能来就好。”我淡淡的道。 我真的佩服那梦中的自己,见到这么美丽而又轻柔的女子,居然还这么淡定自若。可又有什么办法,他自是梦中人,有些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也是正常。 “不知公子约小女子到此,究竟何事。”女子问道 “倒是并无大事,只是近日家中有贵宾到访,望姑娘能到府上弹奏一曲,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我客气的说道,说话间,双手向前,向这位女子做了一个揖。看来我还是个道德高尚的人啊。 “公子说笑了,小女子乃是一歌妓,身份卑微,怎敢到公子府中弹唱。”那女子淡淡一笑,有些歉意的说道。 “姑娘自谦了,只是这贵客是我在多年的好友,甚喜江南曲调,还望姑娘成全。”看到那女子有些推辞,我赶忙解释道。 “既然是楚公子的的朋友,即是小女子的朋友,若儿答应就是了。”那女子冲我嫣然一笑,那种神韵,那种自然美,绝非是一般人能够装做出来的。 “那我就在此先谢过若儿姑娘了。”我有深深的向她做了一个揖。 “公子言重了,公子多曾帮助若儿,若儿为公子做事是应该的。”那女子把我抬起的手放下了。 “楚某做的事,姑娘不必挂在心上。”我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与公子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公子何时要小女子去府上。”若儿姑娘想来没有必要一直缠绕在原来的话题上,故问道。 “中秋在即,不知姑娘中秋可否。”我问道。 “既是公子之言,若儿哪敢不从。”若儿再次冲给我一笑,那个眼神里充满了对我的一种感激。我想她之前一定得到我不少恩惠吧,虽然梦境里没有真能想,但我能看得出来。 “那就有劳若儿姑娘了。”我笑着冲她点点头。 “公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若儿就先走了。”若儿可能有心事,不想再此地多留。 “不忙,我送你吧,正好我去明月楼坐坐。”虽然我不知道我说的明月楼是什么地方,但我看到若儿高兴地样子,我想那应该是一个对若儿来说很重要的地方吧。 “这次又要麻烦公子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呢。”若儿高兴地样子,证实了我的猜测。 “无妨,只是小事,更何况,你出来还是因为我,这也该是我做的。”我说道,听这话,我仿佛有些明白了,看来若儿一定在明月楼了,那么她出来再回去可能就要被骂了,看来我是替她解围的。我一定是个大人物了。 我们打着伞,一起走下小桥。走在青石板路上,我看着这一路的繁华,不曾想到这清朝也是这么的人声鼎沸。虽然下着雨,可是街道上依然是那么多的人。许多人见到我,都和我主动问好,说什么楚大官人之类的吉祥话。 我们一直沿着街道走着,当我们走到一座比较显眼的楼房前时,停了下来。我抬起头看了一眼这楼,上面书写者“明月楼”。 “哎呦,楚公子您来了,快来里面坐。”听到声音,我看时,从楼里走出一个四十左右的女子,穿的有些花枝招展的,那脸上的粉妆显然是刻意涂抹的。真是人道珠黄,何须补妆,只是她不懂。 “不了,我只是来送若儿的,还望妈妈不要见怪若儿。”我冲那女人说道。原来她是个老鸨,怪不得长成那个样子,那么这么说若儿也是妓女了。 “哪会呢,楚公子的话我哪里敢违抗啊。”老鸨一脸邪笑,看来她还真不是个正角色。 “那就好,我想在八月十五请若儿姑娘去府上一趟,我想您不会拒绝吧。”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这小本生意……”老鸨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我从袖口拿出一锭银子,放到老鸨手里。她乐呵呵的拿在手里,嘴里说道:“楚公子您放心,若儿我给您留着。” “嗯,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去了。”我看了一眼若儿,转身离去。 (我和若儿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我的那个贵宾又是谁呢,更多期待更多惊喜) 想不到的贵宾 - 迷津 - 墨哲 这个梦境之中,我不断地从我和其他人的对话中知道一些关于我和这个空间的一些事情。虽然会有些吃惊,但是我还是能够承受的,毕竟这只是个梦境而已。 别人一直叫我楚公子,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自己只是个富商的公子,却没有想到,我竟然是江淮总督的儿子。那个叫若儿的女子时明月楼的歌妓,她在明月了其实过得比不好,只是因为老鸨嫌她只卖艺不卖身,时而打骂她。后来她和我相识,老鸨碍于我的身份,故而对若儿收敛了一点。因此若儿一直对我心存感激。 八月十五这天,楚府上来了不少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官员和富商。那天我一大早就站在门口,迎接前来拜访的人们。我站在那里不住的作揖,请他们进去。我时不时的张望,似乎在寻找某人,我想她应该是若儿吧。 当中午时分,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有些兴奋的跑上去。 “若儿,你来了,快进去吧,你到我房里休息吧,现在离晚上的聚会还早呢。”我笑着说着。 “公子费心了,我怎么好意思呢。”若儿有些不自在,一个卑微的歌妓怎么可能进公子爷的房间呢。 “不碍事,去吧。”我看着低头的若儿说道。 若儿依然没有动,她真的有些担心,不是担心自己,更多地是担心这样会给我带来不便。” “轩儿……”一个雄厚的声音传进我耳边。 “阿德,快带若儿去我房间。”我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佣人阿德迅速带着若儿离去了。 “爹,您怎么出来了,这里有孩儿就行了。”看到爹爹从府中走出来,我立刻上前迎道。 “轩儿,今天京城鳌中堂的千金,要来府中,你去迎接一下。”爹爹轻声说道。 “爹,此事有些不妥吧,孩儿如何能迎接的了。”我问道,鳌中堂的千金确实是个重要的人物。 “轩儿,为父知道你与纳兰家的公子交情甚深,鳌中堂的千金正好想与纳兰公子结为连理,故来这里,你若能打理好这件事,对我楚家莫大的帮助啊。”爹爹说完开怀大笑。 “爹爹说得是,轩儿照做就是了。”我说完,看着爹爹高兴地离开,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是这样的心情,我想我肯定不喜欢这种方式吧。但有什么办法,古代的官员都是官官相护,互相巴结。看来我今天是必须要迎接这个意想不到的贵宾了。 待爹爹走后,我就回到府里,梳洗一番之后,坐上府中的轿子,去了城门口。 城门口书写着大字‘金陵’,想必这就是古都金陵了。我一直都在困惑自己在哪里,原来是在金陵啊。 我站在城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百姓,似有一番繁华场面。等了片刻,远远看到一顶红色的八抬大轿向城门走来,轿子前有人为其开道,这阵势,必定是那个千金了。 我想钱拱手说道:“江淮总督之子楚云轩,在此恭候青格儿格格。” 这一句话让我终于明白,原来我是楚云轩,那个千金就是青格儿。我曾多次品读清史,对青格儿有一些了解,但是对这个楚云轩不是很了解。既然是历史人物,我倒想看看这历史和梦境有什么区别。 “楚公子,不必多礼,你我也算是相识,少去这些不必要的规矩吧。”话音刚落,轿子轻斜,轿帘掀开,走出一位身穿华丽的女子。正眼看去,金纹祥云的长袍,外加一件坎肩,坎肩有图腾图案。再看脚下,一双精致的高跟木底鞋,鞋上有刺绣加以装饰。再看头上,具有标志性的旗头,一根金色的发簪横插在发髻之上。这身俨然是个贵族女子。 她走到我面前,我看向她的脸庞。纤细的弯眉,色彩淡雅柔和眼妆,一双清明透彻的眸子。轻薄红唇底下勾勒出圆润的下巴。从整体看来,虽不是很惊艳,却有一种贵族的气质。 “格格旅途劳顿,请到府中休息。”我拱手说道。 “楚公子多心了,我且在这里呆一会吧。”她淡淡的说道,目光却一直看向城门外。 “莫非格格在这里等人吗?”我问道。我知道格格一定是在等我口中的那个纳兰公子,我真的是有些明知故问。 “没有,只是在轿中坐的有些劳累了,我们这就去府中吧。”她淡淡的说道,转身就上了轿子。我也坐上轿子,跟在其后,向楚府中走去。 青格儿 - 迷津 - 墨哲 走到楚府,爹爹早在那里等候了。 “江淮总督楚廉参见格格。”话音刚落,爹爹作揖上前。 “免礼了,随我进府吧。”说着格格走下轿子,向府中走去。 格格走到大厅,径直坐到大厅的首位之上。以她的身份,当然是有这个资格坐在首位的的。我看到爹爹走了进去,我想我应该完成任务了吧。我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我轻轻地推门进去,一到熟悉的身影站了起来。 “楚公子,若儿有礼了。”她轻声说道。 “若儿,不必多礼,坐下说话。”说着我伸手轻轻把若儿按到凳子上。 “公子,不知您口中说的贵宾究竟是谁啊。”若儿弱弱的问道。 “是我的一个京城的朋友,正好路过此地,特来拜访。”我有些含糊的说道,看来我似乎并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原来是公子的朋友啊,想必也是性情中人了了。”若儿说着,笑了起来,那是一种会心的的笑容。 “等你见到就知道了,今晚你打算弹唱哪首。”我问道。 “我还没有想好,不知公子想听哪一出呢。”若儿反问道,她一向都听我的意见。 “还是若儿自己定吧。”我看了若儿,笑着说道。显然我并不想去干涉她的选择。若儿听到后,轻轻地点点头。 “砰砰”,一阵敲门,打断了正要说话的我。 “进来,门没插。”我背对着门说道。 “楚公子,我有事情与你说。”我听到声音转过身,我已猜出来者何人。 “格格,有事您尽管吩咐。”我客气的冲着她说道。 格格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左右。 “若儿,先去客房坐一会儿,我随后就到。”我冲若儿说道,我知道格格一定有些话难以启齿,所以,我只能先委屈若儿了。 “若儿,告退。”若儿说完,关上门走了出去。 “刚才那个是谁,看的挺清秀的。”格格看着出去的若儿问道。 “是金陵的一位歌妓,来这里弹唱助兴的。”我回答道。 “原来如此。”格格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不知格格,有什么事情这么神秘。”我终于把话题转了过来。 “你告诉我,纳兰公子是不是要来。”她这一问,突然让我有种严肃的问题。原来她还真是因为纳兰公子来的,要不怎么来到这里呢。我知道我无法隐瞒了,她要不走,纳兰公子也是回来的。 “是,纳兰公子的确回来,但是纳兰公子有要务在身,不希望过多的人知道他的行踪。”我说道。纳兰公子的确是有皇命在身,因此,我并不能透漏太多。 “我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只要他来就好了。”格格像个小女孩一样,红着脸笑了笑。 “格格明白就好,纳兰公子,晚上之前就会赶到。” “等他到,速速告诉我。说完,格格转身离去。 格格走后,我又找到若儿说了几句话,把她送到厢房休息。当回到房间,感到有些疲倦了,就躺在了床上。 “砰砰”,一阵敲门声,把我从叫醒。 “进来说话。”我从床上坐下来。 “公子,纳兰公子到了,他在后门等您呢。”阿德进来禀告道。 “嗯,好,我这就去。”说着我穿上了衣服,准备出门迎接。 纳兰容若 - 迷津 - 墨哲 我绕过花园,走向后门。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后门。 我打开后门,见眼前站立一人。此人生的眉清目秀,眉宇之间略带一丝侠气。一身绫罗绸缎,腰间斜跨一把宝剑。 我高兴地迎上前去,说道:“纳兰公子总算到了,随我进客房吧。”说着,我们就想客房方向走去。 “我来此之事,江淮各地官员是否知道。”纳兰公子有些担心的问道。 “公子放心,除家父之外,别无他人知道,只是……”我有些犹豫,不知道告诉纳兰公子青格儿之事,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只是什么?”纳兰公子问道,他对这个私会有些敏感。 “只是青格儿格格也在本府,不知您见还是不见。” “她怎么来了,我来此是为公事,可不是陪她的。”纳兰公子虽然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太多的埋怨,显然对于青格儿,她只是有些反感,并不排斥。 “那您觉着该怎么办呢。”我问道,我知道青格儿这一关我是帮不了他的。 “叫她来客房吧,我有事与他说,你知道的,我是受皇命在身,专程来此查访,可不能因为她坏了大事。” “好,我这就去,皇上的南巡之事的确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说完,我就朝格格的房间走去。 走到格格的客房,我轻声敲了敲门。 “进来。”我听到声音,走了进去。 “哦,是云轩公子啊,怎么,有事?”她坐在床上,问道。 “纳兰公子来了,他请您去一下。”我淡淡的讲到。 格格听到纳兰二字,平淡的脸庞突然变得绯红,连声音都变得有点颤抖了。 “真的吗?快带我去见他。”说着她就从床上飞速下来,向门外跑去。我也紧随上去。 “等等,云轩公子,你现在门外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就来。”当她跑到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说道。 “好,格格快些。”我知道格格刚才是被纳兰公子的到来冲昏了头脑,现在才清醒过来,回屋里打扮梳妆去了。 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格格从屋里走出来, “云轩公子,你看我这样好看吗。”她看着我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和脸上的妆容。 “格格本就芙蓉之色,妆容起来更添一分。”我客气的说道。 格格听完,笑了起来,像个小女孩一般。 我们一起来到纳兰公子的客房。纳兰公子正坐在品茶,见到我们走来,起身站了起来。 “你们来了,坐吧。”纳兰公子淡淡的一笑。我们一起坐下。 “青格格,不知你来江南做什么。”纳兰公子品了一口茶,看着茶杯淡淡的说道。 “我只是来此游玩而已,没想到你也来了。”格格说道,脸上挂着那兴奋的绯红。 “我是有事来此,所以我的行踪还请格格不要向外透露。”纳兰公子放下茶杯,看向格格,等待她的回答。 “嗯,我知道,我不会说的。”格格说道,显然她对纳兰的话没有抗拒的意思。 “那就好,对啦,你来时,鳌中堂知道吗?”纳兰突然问道,似乎他有感觉有些不放心。 “他只知道我出来游玩,并不知道我去哪里。” “那就好,那我在此谢过格格了。”纳兰公子如释负重的笑着说道。 “谢什么啊,你只要不讨厌我就行。”格格笑道。 “格格说笑了,我哪里有讨厌过你,只是有些事情是你们女人无法理解的。”纳兰公子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纳兰与若儿 - 迷津 - 墨哲 “你是说你和我爹之间吗?你和我爹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以前找你,我爹也是一脸的不高兴,我问他你哪里不好,他也说他不讨厌你,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懂,你告诉我,这到底为什么。” 格格有些不高兴,显然她心里对这样的事情已经耿耿于怀了,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我看着格格,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我没有在这里说话的权利,他们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解决。 “格格,其实没什么,我我和你爹之间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在立场上有些小分歧,你不要瞎想。”纳兰解释道,他并不想在此纠缠下去,他也不想伤害到格格,毕竟格格是无辜的。 “那就好,只要没事就好。”格格点点头,轻轻说道。 “格格,纳兰公子,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晚上的宴会估计要开始了,不如我们去花园吧。”看着他们有些僵的尴尬气氛,我决定出来缓和气氛。 “好,我们走吧,今晚月色正好。”纳兰公子笑着说道,看来他也是不想再回到那个话题上了。 说完,纳兰公子就向门外走去。我和格格紧随其后。 走在花园,看着夕阳就要下去,月亮即将上升,看来今天是个不错的夜晚。 “纳兰公子,格格,这边请,我们该去参加晚会了。”我看晚会时间到了,指着前方墙门对他们说道。 “哦,那我们就去吧。”纳兰公子在前格格其后,我在最后一起走向墙门。 当走到墙门,格格转身时,我听到一个女子大叫了一声,我正诧异是谁呢,我穿过墙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撞了您。”我看着她一脸的紧张,正想要替她解释。 “不碍事,道歉也该是我,是我不小心,不管你的事情。”纳兰公子微微一笑,看着她说道。 我旁边的格格眉头微紧,不知她是在吃醋还是在埋怨那个女子不小心。 “若儿,你干嘛你那么慌张干嘛,有什么事情吗?”我问道,我想给若儿一个台阶下。 “云轩公子,我把曲词忘记了,所以想回去看看,所以才不小心撞到这位公子的。”若儿低头说道,有种紧张的感觉。 “既然如此,有情可原,不知道你是那首曲词忘记了,可否与我说说,或许我能帮到你。”纳兰丝毫没有因为若儿的冲撞儿生气,反而有些同情的意味。 “是一首纳兰容若的《浣溪沙》,我有些忘记了。”若儿低着头说道。 “你为何要唱这首词呢?”纳兰有些疑惑,其实其内心更有些悲伤,他似乎并希望别人去戳他的伤疤,但是眼前的女子却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因为这首词我一直都喜欢,而且我很仰慕纳兰公子,也很同情她。”若儿低头弱弱的说道。 “既然这样,你随我来,曲词我为你写来。”纳兰公子没有太多的情绪,但是我能看出他心里的那种纠结,他不能就这么伤害眼前的女子,所以他没有告诉她他就是容若。 “我们不是要去宴会吗?你怎么还要写下来啊。”格格有些抱怨的说道,但她的眼睛一直都盯着纳兰,显然她也知道现在的容若的心情是那样的纠结。 “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说完,纳兰就不在说话,径直走向了客房,我们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纳兰公子一年前失去了妻子卢氏,直到现在还在耿耿于怀。现在的我们谁都无法去帮助他,只有他自己走出那个深渊。 “我们先走吧,让他静一静吧。”我对格格说道,格格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她也知道多说无益。 我看了一眼若儿,转身随格格离去。宴会就要开始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在此纠缠了。 世界总是阴差阳错吧,冥冥之中的因缘是你预想不到的,这或许就是这梦境的出现的原因吧,这因缘才仅仅是个开始。 一曲回肠 - 迷津 - 墨哲 八月十五,月色正美,皎洁的月光照在庭院之间,本来寂静的夜却因这次的宴会而显得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人们穿梭在庭院之间。 我随着格格走向那灯火之处,大家都已就坐。当我们走到那个庭院时,爹爹看到我们,立刻迎了上来。 “宴会就要开始,还请格格上座。”爹爹谦恭的说道。 “楚大人客气啦,您乃一家之主,此应首座,我一外人有些不妥吧。”格格推脱道。 “既然格格如此说,倒是老夫的不是啦,就依格格之言,,轩儿,你就陪格格客坐吧。”爹爹笑道,显然他是知道格格的意思,如果坐在首座那就会远离纳兰公子的的位置,她知道纳兰公子不会坐在上座。 “是,爹爹,格格请随我走吧。”我看了看格格,她没有说话,看看我,示意我带路。 我们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偌大的庭院灯火通明,这即将是一个欢乐的夜晚。 当宴会开始时,我看到格格时不时的向四周张望,她在寻找纳兰公子的踪影,但是许久都没有看到,她一点看节目的心情都没有。 我在她旁边安慰她说,纳兰公子应该很快就会到,她才稍稍安下心来,但是依然会向四周张望。我摇摇头,世间如此的痴情女子真是难得一见。我若是生在古代,定会为其痴情所动,只可惜,这只是个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我抬头从那灯火阑珊之处,看到一男一女走来。看着熟悉的身影,我知道他们终于来了。旁边的格格看到纳兰,原本无精打采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她盯着纳兰走过。只是纳兰并没有像她想象之中一样走到她身边,而是选择了一个比较黑暗的的角落坐下。我看了看爹爹,他没有丝毫的表情,再看看纳兰,他只是朝我们看了一眼,笑了笑。纳兰公子向来低调,他这么做只是想告诉我们他现在很好,并没有受到刚才事情的影响。 格格深情的看着纳兰,眼神里充斥着一丝的不甘心,她来这里就是为了纳兰,虽然见到了,却要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怎么能高兴的起来呢。纳兰去没有去顾及她的感受,不是他讨厌她,是他真的有那言之隐。在纳兰的心里,除了最对不起的表妹之外,其次就应该是她了。纳兰心中那种不能言表的心情,又有多少人能够明白呢。虽然他一次次的想接近她,但又一次次的选择了远离,因为他知道,越是接近她,对她的伤害就会越大,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看着两个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世间的情感,有时并不是两情相愿就能够解决的,你有你的执着,我却有我的无奈。 宴会在继续进行的,其他的人并没有被他们影响到,一切是那样的热闹,一切是那样的灯火通明。 “各位官人,小女子沈若,在月圆之时,为各位弹奏一曲《浣溪沙》,尚雅助兴。”说话间,一个蓝色的女子走到庭院中间,手中怀抱一把琵琶。 原本有些困倦的我,终于打起了精神,看着若儿,我无比的高兴,这一晚的心愿总算要实现了。 若儿向我这里看了一眼,坐到了椅子上。轻弦拨弄,一曲回肠之曲应弦而起。在座的看官,皆沉浸在这声乐之中。 看着若儿,轻挑拨弄,似诉心中曲折,在今夜之时,更添一份惆怅之感。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歌声一起,催动众人心弦,秋月当空,月圆之时,怎奈西风悲凉,又岂是西风悲凉,最凉莫过人心吧。 我看向纳兰,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看似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睛盯着若儿,聆听着曲中一丝丝难言之味。这首词对于看客来说只是一曲悲凉,而对于纳兰来说却是一纸心酸,这其中曲折又有谁能懂得呢。 “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醒,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纳兰听到这句话又会有怎样的感受呢。他曾经和卢氏有一段赌酒、煮茶的生活,但这美好的生活又是那样的短暂,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回味就结束了,而后想起那只道是寻常的事情现在却不寻常了,又会增添一份悲痛吧。 我听着,有些同情的看了看纳兰。 纳兰默然的看着若儿,不只是为她的歌声所感,还是被她的琴声所动,视线从未离开过若。我看着他们,隐隐有一丝得担忧。我并不是担心纳兰会抢走若儿。若儿只是我一个朋友,我没有理由霸占她,她如果真心喜欢纳兰公子,我也不会强求留下她,虽然我现在还不明白她的心思。 自从卢氏离世之后,纳兰公子就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时时不能自拔,他爱的太深,以至于后来就再也没有哪个女人走近过她,即使是青格儿,都未曾走进她的心里。今日,不知为何,纳兰公子却对若儿另眼相看,隐约之间有一丝的爱意。 我不知道这是为何,或许是因为若儿弹唱纳兰公子的曲词的原因吧。因为我实在找不出其他的原因了,毕竟两人萍水相逢,一见钟情的几率太小了,更何况纳兰公子对待感情那样的虔诚。 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担忧有些事情会不避免的发生。事情正如我所想,一切都在酝酿,一切都在发酵。 散会 - 迷津 - 墨哲 或许在场的其他人都不会注意到纳兰和若儿之间的细节变化,因为他们甚至不知道坐在那个角落的就是京城的一品带刀侍卫,纳兰明珠的公子纳兰荣若。可是,有一个人一定会关注这他,那就是青格儿格格。 格格看向纳兰公子,眉头微微皱起,女人总是有着敏锐的第六感,她似乎看出了这其中的端倪。她无法理解纳兰公子为何要一直看着若儿,更何况若儿还是个外人。在她看来,这世间只有她才最有可能得到纳兰公子这样的待遇,虽然她从未被这样对待过。 再看纳兰公子,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而若儿却一直在演奏,对此毫不知情。如此看来,一切都只成为了青格儿的独角戏。她的醋意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最后只能无奈的自己喝下去。 看着这一幕,我有种爱莫能助的感觉,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无论我曾样做都不会得到一个圆满的收场。于是我底下了头,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这有这样才能维持现状。 曲停弦顿,这首《浣西沙》总算是完了。当众人还在这回肠之曲中沉浸之时,若儿已经低头谢幕了。我望着若儿的离开,心里总算是送了一口气,一切都比预想的要好。 若儿走后,又有一些弹唱曲子助兴,只是我已经没有那种雅兴了,而是再想我怎么去解决这件事情,会对他们三个人更有利一些。 当宴会散会之后,格格就匆匆离开了,我想她早就想走了吧,只是没有离开的借口罢了。最后只剩下我和纳兰公子了。 我看看天空的月色,丝毫没有了倦意,想来这一天的忙碌,到这时终于可以欣赏一下月色了。我与纳兰公子并肩走在月光下的花园。 “今夜月色好美啊,好久都没这样的欣赏月色了。” 纳兰抬头看向天空的月色,淡淡的说道。我看向他,感到他一如往日的平静,似乎没有受到那场宴会的影响。 “是啊,许久都没有看到了,自从三年前一别,我们也是很久没有在一起吟诗品酒了。” “人生总是聚少离多,何必太在乎这些呢,既然相逢就要及时行乐,不枉人生了。”纳兰说完,开怀大笑。我看着他,不禁也笑了起来。 自从卢氏走后,我就很少听到过纳兰开心的时候,每次与纳兰的通信都让我有些担心,他会抑郁而终。多少次,我都有想去京城看望他的想法,只是一来路途遥远,二来,当朝政局未稳,不可轻易进京。今天见到他如此,倒是令我有些吃惊,更多地是欣慰。 “好,纳兰公子如此之说,那我们今晚就不醉不归了。”我说着,拉起纳兰公子的衣衫,就要去客房。 纳兰倒是没有丝毫的拒绝,任由我拉着走向客房。 走到客房的门前,我看到前方有个倩影站着,抬头望着天空发呆。我正要走过去,却听到了她叫我们的声音。 “兰公子,楚公子,你们也没有睡觉啊。” 我听到声音,先是一怔,随后擦明白过来。那个兰公子是谁?想来是纳兰公子吧,他的保密工作做的挺好的,看来这次他江南之行确实是事关重大,要不然也不会连一个小女子都要隐瞒的。 “是啊,今夜月明,岂可轻睡。”我淡淡的答道。 若儿颦眉一笑,有些诙谐的说道:“两位公子,不会是把酒赏月吧。”她那曾经时常低着的眼神现在却愈发的有神。 “若儿姑娘果然聪明,不仅弹得一手好琴,想必对吟诗品酒也精通吧。”纳兰公子笑着看着若儿说道。 “兰公子见笑了,我哪能和您和楚公子相比呢。”若儿一脸害羞的样子,显然她被纳兰的赞誉有些脸红了。 “若儿姑娘,若是不嫌弃,便一同小酌几杯如何。”纳兰突然问道。我看了看纳兰,他一脸的淡然,而若儿却是低下了头,一脸的绯红。我依然有些担心,若是格格看到会是怎样的心情,此事若是传出去,恐怕就不是一个若儿那么简单了,或许还会使纳兰暴露身份。回后再一想,格格或许已经睡下了,另外她比不是惹事之人。想到这里,我也就顺水推舟,没什么可担心了。 我们一起走到客房,我叫下人准备了些许酒菜,一场宴会又要上演。 一夜贪欢 - 迷津 - 墨哲 窗外寂静的夜,而窗内灯火通明,三人围桌而坐。一壶杜康,一盏琉璃,一席桌宴。 “兰公子,楚公子,你们对若儿的恩德,若儿无以回报,仅以杯酒谢两位公子了”一向文弱的若儿,却首先举起了酒杯。 我看了看纳兰公子,他也同样看了看我,我们谁都没有想到,首先开口的竟然是若儿。 “若儿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纳兰连忙应答到,桌上酒杯已经托在了手里。 “是啊,若儿不必挂记于心,若儿姑娘既是我的朋友,那也就是兰公子的朋友,小事不言表。”我举起酒杯,冲若儿笑道。 若儿看着我们,有些尴尬的笑了,她轻轻咬了咬红唇,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既然是朋友,就让我们干一杯吧”。我看着若儿脸上的绯红,有意想替她解围。 “干”,齐声喊到,杯酒下肚,一场尴尬的局面就这样化解了。 “兰公子,听您的口音并不是南方人,我以前也未曾听楚公子说过您,不知公子家住何处?” “呵呵,若儿姑娘听的细致,我的确不是南方人,我从京城来。”纳兰笑着说道,他倒并未隐瞒。 “京城么,那公子也算是贵人了,像公子这样的贵人却是少见啊。”若儿有些仰慕的眼神看着纳兰说道。 “若儿姑娘言重了,像若儿姑娘这样温尔淑雅的才着实少见呢!”纳兰笑着赞道。 看着他们说说笑笑,而我却成了局外人,我并没有因此而有其他的情绪,相反,我更以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他们。 “不知公子可知纳兰容若吗?”若儿以一种渴求的眼神看着纳兰。我坐在一旁听到这句话,有些吃惊,不知若儿为何问起这个问题,更为纳兰公子担心,他会怎样回答呢? “纳兰公子与我是好友,不知若儿为何提起他,难道认识他吗?”纳兰显然有些惊讶,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透露实情。 “我哪里有机会认识啊,只是经常弹唱他的词曲,所以对他很是仰慕”若儿情绪略显激动。 “既然若儿姑娘如此想见,那等来年到京城一聚,我自为若而姑娘引荐。”纳兰笑着说到。我疑惑的看向纳兰公子,我不清楚他为何要这样说,他完全可以说不认识的。若是若儿当真,到那时他有怎么向若儿解释这一切呢,我实在是想不出他这样做的原因。难道是…… 想到这里,我感觉我似乎想多了,那是不可能的,也是绝对不可以的,如果真的变成那样,这注定会是一个悲剧,因为没有人敢抗拒这个封建制度,这个等级制度。他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我想时间会给出答案吧。 “那若儿在此先谢过兰公子了。”若儿高兴地答道。我在一旁有些尴尬而违心的笑了笑。 “若儿姑娘若是想去,可由楚公子陪伴,路上好有个照应。”纳兰转过头冲我笑了一下。 “那是自然,若儿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笑着冲若儿点点头,此时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夜酒寻欢,只道梦短。三人不知贪饮几杯,遂不知天已经微亮。我看着他们两个已经趴在桌上,不觉感到有些可笑,诗词我难以与纳兰相比,曲调若儿更胜一筹,惟有饮酒,我独占鳌头。 “呵呵,你们都醉了,看来没人陪我喝酒了。”我笑着看着他们,两眼已经感到有些散光了。 “楚公子好酒量,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我要睡觉了。”纳兰迷离的眼神看了看我,随后又趴在了桌子上。 再看向若儿,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说话的气力,就像一滩温柔的清水趴在那里。 “那我也走了,我得回房去了,你们也休息吧。”说着我就从桌上爬起来,准备回房去。 “不送,呵呵。”纳兰挥挥摇摇欲坠的手,随后再次趴在了桌上。 我也没回头看,转身关上门,踉踉跄跄就回去了。这一晚的酒,着实会让我睡一上午的。我也没有心情去想其他的事情了,回到房间,贪睡起来。 这事闹大了 - 迷津 - 墨哲 昨夜喝多了酒,昏昏沉沉的酣睡了一上午却全然不知。一觉醒来,已然下午时分。穿上衣襟,走到门外,伸了伸手,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想起昨夜的事情,似乎纳兰与若儿也是喝多了,现在该是醒了吧。不管怎么说,我都得去看看。我朝客房走去,走到客房的门口,正要敲门进去,却听到身后走来的脚步声。 “楚公子……” 我回头看时,迎面走来一位熟悉的面孔,我上前迎道:“格格,云轩有礼了。” “楚公子不必多礼,看公子的气色不是很好,想必昨夜没有休息好吧。”格格看着我没经打采的样子,略有关心的问道。 “格格费心了,只是昨夜有些劳累,并无大碍。”面对格格,我不敢将昨夜饮酒之事说出来,毕竟女人都会吃醋,更何况这还是个惹不起的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也就放心啦”。格格笑着回答到,此时她已经走到了门前。 “格格来此,是来找纳兰公子的吧。” “嗯,都来了好几次,房门一直关着,有些不放心,所以再过来看看。”听着这话,我倒是有些放心了,格格真的不知道昨夜之事。 “想来是纳兰公子昨日旅途劳顿吧,格格不必担心。”说完,我轻声音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我眉头微皱,回头看了一眼格格,她同样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不再说话,推开了房门。进去一看,有些吃惊的看了看桌上的那两个人。我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就是事实。此时我好想拦住格格,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格格已经跟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格格惊讶的问道,她也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场景。 “他们……他们只是……”一时半会,我根本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就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趴在桌上的纳兰有了动静。他缓缓爬起来,抬起头,有些迷茫的看向我们。 “你们怎么都在这?”他抬起手,不小心碰到旁边的若儿,若儿也缓缓醒来。 “若儿,你怎么也在这?没走吗”纳兰一脸疑惑的问道。此时,在场的我们,全都在疑惑之中,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来,昨夜真的是喝多了,连昨夜的事情都忘记了”纳兰有些自嘲的自言自语道。 “喝酒?你们两个昨夜喝酒了?”格格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想格格是误会了,昨夜并非他们二人,是在下请纳兰公子喝酒,正好碰到若儿姑娘未睡,于是就一起饮酒了。”看着格格难堪的神情,我立刻解释道。 “是这样啊,那他们怎么会……”格格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们,面对这样的眼神,女人总是多疑的。 “他说的没错,昨夜喝的多了,就趴在桌上睡着了,不想若儿姑娘也是这般。”纳兰看着格格那质疑的眼神,只能出来化解这场误会。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他们两个人留在这里,独自一人回房睡觉。”我有些惭愧的说道。我想这样说把责任推脱到自己身上,会对他们两人好一些吧。 “你们解释那么多干嘛,我又没有怀疑,不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格格脸红的说完,转身就跑出去了。 我正要出门去拉住格格,但却被纳兰拦住了。 “不用去了,去了也没用,这样也好,我想有些事情是该去解决了。”纳兰从桌上站起来,整了整衣服,一脸严肃的走了出去。 看着纳兰走出去,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看来这件事有些闹大了。我不知道纳兰接下来会去干什么,但是从他严肃的表情来看,他一定要去找格格了。我看了一眼无辜看着我的若儿,不禁又有一些怜悯。 “若儿,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不必担心。”我冲着若儿说道。 “那他们……”若儿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他们那里我去看看。”我笑了笑,给她一种自信的感觉。我知道她现在忐忑的心还在悬着。 若儿点点头,不再说话,她一向相信我的,我看着若儿没什么事情了,就走出了房门,去寻找他们两个人。 当我出来时,早已看不到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了。正当我无处寻找的时候,我的佣人阿德小步跑了过来。 “少爷,可是要找格格吗?”我点点头。 “格格去了湖边,看样子有些生气。” “嗯,我知道,你先去忙吧。”说完,我就拔腿跑向了湖边,此时,我不想耽搁一点点的时间。 当我跑到湖边,看到格格一个人站在那里,我正想要走上前,纳兰正好从另一条路赶来。我看着纳兰公子走来,我想我该回避一下,毕竟这件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最好。 你不懂我 - 迷津 - 墨哲 看着纳兰严肃的表情,我有些放心不下,我决定留下来看看他们要干什么。于是,我靠在旁边的柳树下,看着他们,以防万一有什么不测。毕竟这两个人都算我的朋友,我可不想任何一个人出一点点的事情。更进一步说,他们出了事情,爹爹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你过来干嘛,昨夜不是很开心吗?”格格看着湖面,略有生气的说道。 “我只是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情,我没有别的意思。”纳兰看着格格,轻声说道。 “那这么说,你是在乎我的了。”格格依然是略带生气的说道,从她的气色来看,显然是被纳兰的话打动了,心中有了些喜色。 “格格,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但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看待,你要明白,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纳兰严肃的说道,他完全没有了二十五六岁应该有的那种朝气,显得那样的沉稳老成。 “为什么不可以?你曾经所说的话都是假的吗?我知道你放不下你的表妹,我也可以容忍你心里惦记着卢氏,可是你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位置吗?”格格冲纳兰喊道,声音略带嘶哑,她那眼神之中充满了渴求。 “格格,你不要逼我,有些事情我没告诉你,是不想伤害你,如果我接受你,给你带来的是更多的痛苦。”纳兰情绪有些激动,他真的不想说出来,有些事情他不敢说,这关系到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生命,甚至还有皇上的安危。 “我不怕,我什么都可以承受。” “承受?你在看玩笑吧,这并不是你所能承受的,不要异想天开了。”纳兰显然被格格的执着激怒,在他看来,她的执着正是她致命的毒药。 “到底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格格嘶哑的声音都已经颤抖起来,两行清泪滑落。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你不要再逼我了。”纳兰对格格的追问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他有他的苦衷,他不说,谁都不能逼迫他。 “好,我不问了,那给我一个你不喜欢我的理由,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格格的眼泪不断地滑落,那婆娑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纳兰,她不死心,既然爱了就要至死不渝。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因为你根本不懂我,你从来只是一厢情愿,我心里从来就没有容下第三个人。”纳兰看着平静的湖面,坚毅的眼神一动不动,此刻他的内心又不知是多么的纠结。与其带给格格无止境的伤害,不如一次性给够,这样对谁都有好处。 格格看着纳兰,,眼睛含着泪花,一步步的后退,转身跑走了。现在的她已经处在绝望的边缘了。 看着格格跑开,我决定追上去。 “不用去了,让她自己想想吧,有些事情,她现在不面对,以后迟早要面对的。”纳兰平静的说道,其实我能看出他那极不平静的内心。 “这样做不是有些过分吗?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和她说清楚。三年前,我去京城,你们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卢氏去世一年,你就变成这样了?”我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我其实并不想这么做,青格儿是个好女子,又有谁不怜爱,只是我们真的是不可能的。”纳兰有些自嘲的感叹道。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我迫切想知道真相,我想看看能有什么能够挽回这一切。 “既然,你想知道,那明日,我们去找个茶馆,我会把一切告诉你。”纳兰淡淡的说,眼中有多许的无奈与悲伤。 我点点头,看着纳兰离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人的感情要受到这么多的羁绊呢。相对纳兰来说,我,不,确切的说是楚云轩,是不是幸运多了。 三年前,我因为未婚妻突发的离世而倍感伤心,至今都未曾娶妻。我以为自己已经很痛苦了,没想到纳兰的事情让我感到一丝的幸运。三年前,我去京城,看着纳兰和卢氏幸福的样子,是那样的羡慕。而后三年,卢氏却先离去,纳兰就变得抑郁,我想青格儿会给他带来幸福,没想到却是这般场景。 我摇了摇头,离开了湖边,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是怎样的,也不知道纳兰会有什么样的苦衷。一切都要向前看,不是吗? 茶馆之谈(上) - 迷津 - 墨哲 在回去的路上,正好路过格格的客房,于是我走了进去,想看看格格现在怎么样子了。于是走了进去,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我以为格格还在生气,所以没有回来。我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见到格格没在,我打算先回房去,晚一些再过来看看。走到房门前,看到若儿站在那里,我快步上前。 “若儿,你还好吧。”我关切的问道 “我还好,只是连累了纳兰公子。”若儿心情有些低迷,她一直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 “若儿,不必担心此事了,早些回明月楼吧,要不又要挨骂了。”我安慰道。 “若儿点点头,没有说话,看了看我,欲走不走的样子。 “若儿,是否还有事情呢?”看着若尔的表情,我感到她有话要说。 “我刚看到青格儿和她的随从走出了楚府,似乎不在这里住了。”若儿小声的说道。 “什么?走了?”我惊讶的望着若儿,半天说不出话了,我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纳兰公子这次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我真的是无法理解他的做法,以前的他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不会做那么绝的事情,究竟是什么让他这样做。此时的我有些心乱,一切都太突然,一切都太难以接受。 “若儿,你先回去吧,我要找兰公子去。”我说完,转身就朝客房走去。 我现在必须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纳兰公子,如果格格出了事情,我们谁都跑不掉。我走到客房,看到纳兰公子正在写字,一副悠闲地样子,似乎没有事情发生一般。“纳兰公子,格格她……”看着纳兰这个样子,我不忍心打破这种环境,可是话又说了出来,一时半会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走了,回京城了。”纳兰淡淡的说到,眼神丝毫没有离开手中的毛笔。似乎在诉说着和他丝毫不相干的事情。“你知道了?为什么不留下她?”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有必要吗?她走了也好,以后她就不会痛苦了。”纳兰叹了口气,轻声说到,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看向窗外。“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去啦,你有你的苦衷,我不便多问了,希望你不要后悔。”我心里真的不知道该偏向谁,其实爱情这种事情,谁对谁错,有必要分的那么清楚吗?“嗯,明日茶馆,你会知道一切的。”纳兰依然有些平淡无奇,但看我的眼神却是那样的迷茫,他也不清楚,告诉我原因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我走出房门,秋风吹起,落下几片黄叶,看来冬天不远了。次日,纳兰找我,我们一起去了‘罄轩茶社’。坐在清香飘逸的雅阁,我与纳兰对坐,一壶龙井摆于中间。“云轩,你看,龙井闻之虽香,品之却苦,是何道理。”纳兰轻轻地斟了一杯茶。“云轩愚笨,还望公子细说。”我疑惑的看着他手中的茶杯,不知他的意味。 纳兰没有急迫的解释,他端起一杯清茶,轻轻地闻了闻,然后轻抿了一小口。 “云轩,你说,这茶为何品之虽苦,口有余香。”他看向我,手中端起一只杯子,递到我面前。 我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正如他所说一般。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这个。 “不知,公子此话有何用意?”我疑惑的问道。 “凡事不可看表象,表象很有可能在欺骗你的双眼。青格儿和我也是如此。我们在一起,在外人看来,这对我们都是一种情人终成眷属的幸福,殊不知,当我们在一起之后,却是要面对的是无尽的深渊。此谓之龙井闻之虽香,品之却苦。”纳兰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我想他早已经看透这一切了吧。 “公子之言,云轩受教了,我想我明白为什么公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格格了。公子疏远格格,看似是伤害格格,却是在保护格格,此谓之品之虽苦,口有余香。”顿时,我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我真的没看错你,知我者,云轩也。”纳兰呷了一口茶,笑着说道,那笑声中,却是那样的爽朗,那样的不参杂其他的情绪,我想他是释然了吧,今生终于有人能懂他了。 “既然如此,公子也该与我说说你的事情了吧?”来到这里,我知道公子想要告诉我他的苦衷,要不也不会酿成昨日的结局。 “好,我这就告诉你。”纳兰再次抿了一口茶,轻声说道。 我点点头,我知道,这件事情藏在他心里应该很久了,今天终于有这个机会说了吧。 “此事得从五年前说起,那年正好是二十二岁,正是我意气风发的年龄。就在那年,我金榜题名,高中进士,被皇上赏识,封为乾清门三等侍卫,就这样我就走上了仕途。”他说着,自嘲的笑了笑,看来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三年后,我从三等侍卫晋升到一等侍卫,我接触皇上的机会就越多,而现在我已然成了皇上的心腹,无论有什么事情他都会告诉我们。”他说着,看看我,见我没有说话,他倒了一杯茶,继续说下去。 “当今圣上宏图大略,无奈朝廷内外危机四伏。内有鳌拜把持朝政,外有吴三桂伺机叛乱。孝庄太后终有一日仙逝,这大清江山还不知落在谁手。”纳兰说着,脸上有些悲凉之感。 “你知道我为何来江南吗?”他突然问道,带着一种神秘。 “不是因为皇上南巡吗?”我回答道,他曾经再给我的信中是这样说的。 “你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他说完,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下茶叶,喝了一口。 茶馆之谈(下) - 迷津 - 墨哲 “我来江南虚为南巡之事,实则因为除鳌拜之事。”他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但那声音中却充斥着一种坚毅决绝的勇气。 我手中顿时掉落,茶水撒了一地,我用惊异的眼神看着纳兰,我竟然没想到他竟然有勇气除掉鳌拜,当今朝政全由鳌拜把持,除掉他谈何容易,稍有不慎,就会落入虎口。 “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和青格儿要保持距离了吧。”纳兰看着我,略带忧伤的说道。 刚才因为除鳌拜的事让我心头一震,等我回过神,才终于明白,纳兰对格格所做的真的是迫于无奈。纳兰现在身为乾清宫第一侍卫,又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他必须要站在皇上的阵营,如果皇上要想掌控朝政,那么他与鳌拜之间终究避免不了一场终极之战。 而青格儿又是鳌拜的养女,她却深爱着纳兰,要在这两个人之间做出个选择,对她来说,又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呢。无论这两方谁最终胜利,她心里都不会好受。无论她选择谁,她都是受害者。正因为此,纳兰才选择远离她,这样她就不会有这样的痛苦了。他即使要她恨他,也不想看到她活在痛苦之中。既然他没有选择,也没法改变,那么他就只能让她去选择,去改变吧。 “嗯,我明白了,看来真是难为你了。”我略有同情的说道。 “皇命难违,身不由己,虽然我厌倦仕途,但我别无选择,这就是命吧!”他说着,轻轻地叹口气。 “世间哪有那么多的称心如意之事呢。等到公子除掉鳌拜,我想与公子游历名川,那时,我们就可以不受任何人的羁绊了。” “这一天就很快到了,我想是该权归圣上的时候了。”他说着,有种憧憬的韵味。 “那我只能静待佳音了,我等着这一天。”我笑着说道。 “嗯,明日我就要南下了,就不在此停留了。” “云南?莫非皇上想先对吴三桂下手。”我问道,对此有些疑惑。 “那倒不会,此次我来江南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吴三桂,如果吴三桂与鳌拜没有什么瓜葛,那么对付鳌拜就轻而易举了。若是他们有什么联系,此事就不好办了,一旦朝廷内乱,吴三桂必反。 “皇上圣明,想事如此周到,以后必能大展雄图啊。”我衷心的感叹道。 “嗯,此事就到此吧,今日我说的不可告诉任何人,只在你我之间。”他用一种严肃的态度说道。 “云轩明白,公子放心。”说着,我点点头。他看看我,也点点头。 之后,我与纳兰有聊些曾经的琐事,看着时间不早了,就回楚府休息去了。 有时我会想,人为什么要对某个人那么执着呢?人生真的就一次,遇见就不要错过,因为我们没有来生去挥霍。有时我也在想,为什么爱一个人却要放手呢?世界有着诸多的无奈,并不是你能掌控的,如果你没有办法保护她,放手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对于纳兰,我不知道她是否喜欢过格格,但我很清楚,他真的有说不出的难言之隐,所以他才会做的这样的决绝。无论怎样,这就是宿命的安排,谁也无法改变。 离别(上) - 迷津 - 墨哲 次日,纳兰起的很早,大概是因为要走的原因,所以一大早就开始收拾了。我也很早就去了他的房间,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其实我什么也帮不上,无非是琐事罢啦,心事我只是有心而无力。 他在屋里不断地收拾着衣服和一些文件,想来细心的他并不想遗忘什么。当他在桌上整理他的笔稿时,他停顿了一下,手中拿起了一张宣纸。 “云轩,把这个留给若儿姑娘吧。”说着他把那张纸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这一张纸,上面是纳兰的《浣溪沙》,虽然没有署名,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正是纳兰为若儿写的曲词。 “公子放心,我会把这个交到她手中的。”我不知道为什么,纳兰公子对若儿确实有一种过分的关心,虽然他们认识仅仅三天而已。 “等等,还是我给她吧,正好我们一起去看看她。”他一种询问的语气说道,似乎在征询的我的建议,可这话却没有我拒绝的道理。 “也好,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吧,下次或许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了。”我说道,我能感觉到纳兰公子对若儿的感情是那样的微妙,我并不想破坏这种感觉。 纳兰点点头,我把宣纸递给她,他小心翼翼的收好,丝毫不敢大意。 等到纳兰把东西收拾好,我们就去街市寻找若儿。 走在热闹的大街,我们的心情也是非常的好,尤其是纳兰,他完全没有了前两日的那种悲痛的心情。我并肩走着,看着街市的繁华。我由衷地感到,浮华一世,不枉此生。 不知不觉,我们就到了明月楼。站在明月楼前,看着人来人往,好一派繁华。世人皆知其繁华,殊不知其妓女之悲凉,此为人为之后话,在此不提。 “哎呦,这不是楚公子吗,哪阵风把您吹来了。”话音未落,从楼里走出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除了明月楼的老鸨,再无他人。 “今日无事,过来看看。”我淡淡的说道,虽然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但还是需要些客气的话语的。 “呦,这位长相清秀的公子,想必也是哪家的公子吧,怎么从没见过呢。”老鸨看看纳兰笑着说道。 “这位是我的朋友,无事,随我前来。”我淡淡的答道,说完,我就要想楼里走,我实在不想和她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 老鸨见我要往楼里走,瞬间明白我的意思了。 “楚公子想必是来找若儿姑娘的吧,我这就去叫她。”老鸨一脸笑容,说着就去楼里了。 我们在门口等了一段时间,就看到若儿走下楼来。从若儿走进我们的视线,我看到纳兰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我内心不禁问自己,他真的已经……我不确定,但隐约能感觉到,或许是错觉吧。 “楚公子,兰公子,你们来了。”若儿冲我们点点头,说话间,便到了我们面前。 “嗯,我们边走边说吧。”纳兰说道,他并不想在这种地方呆的太久。 走在路上,他们并肩,而我则在他们前面,我虽然看不到他们,但从他们说说笑笑的情况来看,我感到此时的我似乎有些多余了,嘿嘿,我是在吃醋吗?也许不是。 不知不觉,又到了城外的轩亭。我们站在亭子上,看着满山的墨绿。 “这里的风景是这样的美,就犹如京城的春天啊。”纳兰看着这美丽的风景,感叹道。 “是啊,这里一年如春,不知道京城的秋天是何等的色彩呢。”若儿看着远方说道,眼中有一种憧憬。 “若儿姑娘若是想看,可以去京城找我。”纳兰笑着,看着若儿,说道。 “是哦,兰公子不是答应我去见纳兰公子吗?”若儿轻轻笑了一下,有些调皮的问道。 我也笑了笑,不知是尴尬的笑,还是因为真心的,我真的多余了吧。 “既然答应了,又怎么会食言呢。”纳兰回答道。 若儿听得这话,一脸的笑容,细看去,有些血丝泛起。 “是啊,兰公子向来是一诺千金,若儿尽管放心把。”我发现若儿似乎对纳兰公子也是有种微妙的好感,故又成全之意。只是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这毕竟是古代,等级观念是难以改变的。可这又只是个梦境,我虽是楚云轩,可却无法控制自己,我不知道我这句话,又会对故事产生怎样的影响。 “楚公子过谦了,我只不过成人之美而已。”纳兰说完,朝我看了一眼。我笑着看了看他。这成人之美不知是说谁呢,我想不仅仅指的是若儿吧,难道纳兰就真的以事情说事吗?他就没有成全自己的意思吗?这其中之味,我想没有人不懂吧,又何必说破呢。 “要我说啊,两位都是难得的好人,若儿能认识两位才是最大的荣幸呢。” 听到这话,我与纳兰对视了一会儿,不由得大笑起来。若儿不仅会唱,说话也是如此令人怜爱。若是她再会写些诗词,比起李清照,只强不弱。 “若儿真会说话。”纳兰面向一脸调皮的若儿,说道。 纳兰顿了一下,把头面向远方的墨绿,“只可惜,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就听不到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更多的是一种悲凉之感。 “为什么,你要走吗?”若儿似乎听出话中的弦外之音,急切的问道。 离别(下) - 迷津 - 墨哲 “嗯,要走了,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在此不能再停留了。”纳兰茫然的看着远方,不知其心里在想些什么。 “要去哪里?回京吗?你还会回来吗?”若儿有些急切,想必她对此事也是始料未及。我想更多地原因是她舍不得纳兰吧。 “我要去云南,之后直接返京,不会在这里停留了。”纳兰依然是茫然的看着远方,他却没有感觉到若儿一直在注视着他。 “哦,是这样啊,那我们京城再见吧。”若儿笑着说道,笑的却那样的牵强。 有时表面的佯装却掩饰不了内心的脆弱,看着若儿的样子,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或许是爱上纳兰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只能祝福她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毕竟这是一条坎坷艰难的路,就连梁祝也是因为化蝶才走到了一起。这不仅仅两个相爱的人就一定能走到尽头的,要明白,他们要面对的对手是他们根本承受不起的整个社会。 “是啊,来年再见吧。”我说道,我能感觉到此时的气氛就犹如秋风一般微凉。 午后斜阳,云霞倾染,一树残影,荡尽苍凉。长亭古道,多少行人泪,时至今日,却也难改其离别之路途。静静的我们享受着做后的静谧之感。对我来说只是友人离别,只有一点伤感罢了。对于他们,却是另一种味道,虽然我看不懂也看不透,但不代表我不知道。 “该走了,再晚些,就到不了下一个驿站了。”纳兰看看斜阳又要西下,叹了口气。 “公子要走,若儿不再挽留,只是希望公子一路小心。”若儿小声的说道,有种不愿的意思。 “若儿,现在这里陪公子呆一会儿,我回去把公子的包袱取来。” 从刚才他们两个的神情来看,似乎有些不舍。而我在这里又有些多余,所以找个借口离开,给他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时间。 纳兰朝我笑着点点头,不知道是满意我的做法,还是礼貌性的同意。若儿也是这般,我摇摇头,笑着走了。 …… “这么快就来了,看来我该上路了。”纳兰看着我从远处走来,冲我喊道。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何必这么伤心呢,是吧,若儿。”我看向低着头的若儿,安慰的说道。 “楚公子所言极是,若儿明白。”她依然是低着头,低声说道。 “嗯,天色不早了,我该上路了,我们就在轩亭就此别过吧,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纳兰背起包袱,骑上马,冲我们拱手告别。 我和若儿和他挥手告别。纳兰扬鞭策马,一阵烟尘,渐渐消失在斜阳里。 “都看不到了,我们走吧。”看着若儿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那无尽头的远方,我真的不想打断她。 “嗯,走吧。”若儿点点头。 走在回城的路上,我看着若儿是那样的安静,与以往安静的不同,是有一种欲动不动安静,我想她有什么话要说吧。 “若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啊,我看你气色不是很好啊。”我关切地问道,虽然我知道她是因为纳兰的离去才会这样的,可是我还是想问问她,我始终是不放心她。 “我很好啊。”若儿抬起头说道,故作开心的样子。 “那就好。”我笑着点点头,我不再多问,既然她不想说,我又何必强求她呢。 就这样,我们一路平静的走着。不多久,就到了明月楼。 “若儿,你回去吧,我也该回去了。”站在楼前,我冲若儿说道。 “嗯,公子慢走,若儿不送了。”若儿淡淡的说道。 听她说完,我打算回府中,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一下了。 “公子,等等……”背后的声音传来,我抬起的脚步有落回了原地。 “若儿,有事是吗?”我问道,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我确信,她一定有话要说,她已经憋了一路了。 “公子可以叫我吟诗作赋吗?我很想学习。”她问道。 当我听到她这个问题,我有些迷茫了,不知道她为什会问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学习吟诗作赋。但我也不忍心拒绝她。 “既然若儿想学,公子我哪有不教的道理啊。”我笑道。 “真的吗?那若儿先谢过公子了。”她那安静的面容一瞬间绽放。 “恩恩,回去吧,有时间就去找我。”看着她,我也无奈,但有些怜悯。难道我也会爱上她吗? 若儿笑着走进楼去,我不在停留,打道回府去了。 在这梦境之中,我也有些迷茫了,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我对若儿为什么那么好,可是我却没有因为她对纳兰的感情而嫉妒。难道我真的不爱她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如果这一切就是历史的话,那我在历史上又是怎样记载的呢,曾经我并没有从历史上看到关于楚云轩的记载,难道我就真的仅仅再做一个关于穿越的梦吗?这些疑惑时刻的困扰着我,我却无能为力,毕竟我不受控制,只能看着,犹如看电影一般。 我也在不断的猜测着若儿的身份,她和纳兰的关系在一天天的密切,那么纳兰会不会爱上她呢。再者,若儿叫我教她吟诗作赋。如果纳兰爱上她,那她不就是……若果真的是那样,那么这个梦境就不再那么平静了吧。 看来更大的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暴风雨前的平静 - 迷津 - 墨哲 纳兰走后,一切的生活的变得平静了许多。我每天的事情就是帮爹爹打理家里的一些事物,和朋友一起游山玩水。这样的生活虽然有些平淡,却也不失乐趣。 转眼时间,秋季已过,寒风已经袭来。虽然江南的天气比不得北方的严寒,可也不再是那么微凉了。 若儿自从纳兰走后,就时常来府里找我教她诗赋。久而久之,府里的人大多都认识她了,府里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低看她。这与爹爹的秉性有些关系。虽然爹爹为官多年,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歧视百姓甚至妓女。所以对于若儿的到来,爹爹倒是并不是反感。 这天,如往常一般,若儿一大早就来到了我的书房。说起若儿,的确是聪慧,文章只需几遍便能倒背如流了。若是以后作起词赋来,我想应该不会弱于李清照吧。 相反,我自幼学习四书五经,百家诸子,现在也只是个略懂而已。爹爹知道我并不是科举之才,就没有让我参加科举考试。在经商方面,我倒是十分精通,因而家中经济事务就全由我代劳了。这些都只是些闲言杂语,不在多提。 “轩儿,阿德回乡下了,过春之后才会回来,为父暂时为你安排个佣人吧。” 听见话音,我看向门外,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爹,您来了,您说阿德回乡下了?”我问道。 “嗯,刚走,家里来信要回去的。”爹爹回答道。 “哦,家里人手比较紧缺,他回去,那我就自己来吧,不用安排了啦.”我说道。 “那怎么行呢,一定得找。”爹爹对我甚是关心,无论是什么方面都要操心。楚家就我这么一个,爹爹怎么会不爱护呢。 “老爷,公子就交给我我来照顾吧,若儿以后不想再回去了。”旁边一直安静地若儿突然发话。 “若儿姑娘,老夫刚才一时心急,倒是忘了若儿姑娘在此。”爹爹转过头,看见若儿站在那,有些惭愧的说道。 “这怎么可以,若儿留下即是客,这样恐怕不妥吧。”我看着若儿,感到这真的是有些不妥。 “老爷,公子,不必如此对待若儿,若儿对老爷和公子心存感激,做些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请不要在推脱了。”若儿冲我们笑笑,她的话的确不容我们在去做什么解释了。 “那好,若儿执意,老爷我再不肯,就有些不讲情面了。”爹爹说着,笑了起来。 “那若儿,就先谢过老爷公子了。”若儿一脸调皮的说道。 看着若儿,我更加有些疑惑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明月楼真的呆不下去了吗?有我罩着,明月楼里又有谁敢动她一丝一毫呢。我想破头都无法理解他这样做的原因。 “嗯,没事啦,你们继续吧,我走了。”爹爹笑着,转身准备离开。 “爹爹(老爷)慢走。”我们齐声喊道。随后爹爹走出来房门。 “若儿,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服饰我啊。”我还是忍不住要问上一问。 “因为公子对我很好啊。”她一脸的调皮,我知道她可定没有说实话。 “敷衍我是吧,那我不问了。”我摆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公子,若儿现在不想说,以后若儿再告诉公子吧。”若儿解释道。 “好,依你吧。”我点点头,不再多问。既然你说了会告诉我,那是迟早的事情。 自此之后,若儿便不在明月楼了,而是成了我的丫鬟。虽然是个丫鬟,我并没有把她当成丫鬟,而是依然当成朋友看待。 在此期间若儿的学习也是进步很快,短短几个月就能写出一手好文章了。 冬季虽然漫长,但是在这种快乐的时光面前,就显得短暂了。转眼冬季即将结束,春天就在眼前了。 纳兰走后也快四五个月了,我一直在期盼着他的来信,担心着他的安危。我算着时间,想来朝廷应该有动作了吧。 京城的来信 - 迷津 - 墨哲 处在这个身不由己的梦境之中,感受着这里的悲欢离合。曾经我总是以为老天对我不公平,喜欢的人总是身边却无法接近。而现在,我才明白过来,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悲的人,他们即使相爱都无法在一起,这是不是更令人怜悯呢。我好像从这个梦境中解脱出来,因为我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更加令人心痛,如果这是历史,如果若儿就是我猜测的那个人…… 窗外大雪初晴,迷迷茫茫的撒满了一地。我站在窗前,平静的看向窗外,寂静的世界,寂静的心底。我感受着这般寂静的感觉,假如世间如此平静,那该多好啊。但是这种愿望可能实现吗? ‘吱’的一声轻响,打破了这里的沉寂。我回头看了一眼,一道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 “公子,发什么呆呢,在想什么啊?”她边说边边把一碟点心放在书桌上。 “若儿,你来了。”我笑道,她没有回答她。 “嗯,我要是不来,你还在发呆吧。”她说着走到窗前,看先白茫茫的窗外。 “呵呵,若儿,你看这雪下得这样的大,有很多年没见过了吧。”我看着满地的大雪,说道。 “是啊,很久没有了,今年真的有些不同哦。”若儿看着大雪,感叹道。 “嗯,看来是有大事情发生了。”我有些担心的说道。 “公子,为何这么说,有什么事情发生?”若儿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感觉吧。”我依然是忧心重重的样子。这个的时候我(楚云轩)又怎么会预测历史呢。 但是我从刚才的对话中,明白今年必有大事情,如果这是历史的话。我曾在早些时候读清史,书中曾记载:康熙八年,江南普降大雪,世之罕见,饥寒受冻者,不计其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今年就是康熙八年。那么今年更有另一件大事发生,震惊朝野。我想这件事情很快就要传遍全国了吧。 “公子说的是,若儿也隐约感到有些不安。”若儿看着我,担心的说道。我不知道她的话的意思,或许是在担心纳兰吗?我想不太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关系到纳兰呢。 “放心吧,没什么事情,也许是我猜错了。”我冲若儿一笑,不想让她担心。 “若儿知道,公子快吃些点心吧,再放就凉了。”她端起点心,送到我面前。 “好,刚才与你一说,竟忘记吃了。”我笑着拿起一块点心放到嘴里。若儿看着我吃下去,那清秀的脸庞笑的是那样的灿烂,怪不得纳兰会对她那样的照顾呢。 “公子,你说兰公子说的是不是真的?”她突然问道。 我嚼着点心的嘴巴一瞬间停下来,眼睛盯着若儿。我想我的心里一定想起纳兰了,自从那日告别,许久没有他的音讯,不知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他的那件事情有没有成功。 “什么真的?”我反问道,我不想回答她,因为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更不用说他会不会要我们去京城了。 “就是去京城的事情啊。”她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是真的,他一定会的,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我说道,看着窗外,眼神里充满了自信。 “我很期待这一天啊。”她说着看向我,眼神里有种期待的渴望。 见我没有回头,她也看着窗外,就像看着未来,向往着,憧憬着…… …… 又过了几天,我依然站在书房,依然看着窗外。此时,大雪早已融化,初春的青草也显露出来。我感叹着,这难熬的冬天终于过去,看来春天就要来到了。 闲来无事,打开宣纸,研磨准备写一些字。以后就没有这么清闲的机会了,初春之后,就要打理家里各种事物。 我研好墨水,刚刚写了几个字。一声‘吱’的门响,又打断了这里的清静,也打断了我的雅兴。 “公子,有人托信给您。”一个丫鬟拿着一封信走到我面前。 “嗯,放下吧。”我没有抬头,继续我的书法。 丫鬟放下就走了,此信一来,我想写也没心情了。 拿过信,心里一阵狂喜,那信上‘云轩亲启’,四个字。一看就知道纳兰的来信。四五个月过去,我一直在担心着他,他来信,我就放心了,至少他还活着。 我打开信读起来,当我读到一半的时候,我把信放下,看向窗外。过了一会再拿起来读下去。就这样时而停时而读。当我读完,我发现我的双手,竟然有些颤抖,脸色也是阴晴不定。 这件事情牵扯太大了,我必须告诉爹爹去。放下信,我飞奔出去…… 进京(上) - 迷津 - 墨哲 我飞奔到爹爹的书房,爹爹正在书房看书。见到我急匆匆的样子,他放下书站起来。 “轩儿,什么事情,这么急匆匆的。” “爹,京城出大事了。”我有些慌张的样子。 “什么?什么事情?”爹爹先是一怔,随后也认真起来。 “权臣鳌拜被捕入狱,皇上下罪诏三十条,条条死罪。现在皇上已经亲政。” 爹爹看着我,脸上也充满了惊讶,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任何人都没有想到朝廷的变化来得如此之快。 爹爹叹了一口气,道:“鳌拜擅权多年,终究会有此报应,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皇上动手如此之快。看来皇上将来必有大作为啊。” “是啊,当今圣上宏图大略,日后必兴国邦。”我感叹道,对当今皇上却有一丝的敬意。 “轩儿,你先去京城打探一下各个方面的消息,随后我也好进京面圣。”爹爹显然有些谨慎,在这个时候,不能随便进京,要不很可能被诬陷成鳌拜余党,那么由我去是最好不过了。 “爹爹说的是,轩儿正有此意,纳兰公子正好要我去他那里。”我解释道。 “嗯,看来纳兰公子一定参与此事了,不然他他也不会让你去他那里了。”爹爹一面说着,一面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 “此事,是纳兰公子告诉你的吧。”他看我一眼,笑着说道。 “是,是纳兰公子告诉我的。”我回答道,对爹爹的话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以他的精明怎么会猜不到呢。 “嗯嗯,纳兰对你这么好,你应该把握机会啊,不久想必纳兰公子必为皇上器重,到时候,我们家也好有个靠山。”爹爹笑着看着我,显然他对我是很满意的。 听到爹的话,我心里却有另一种的感受,我不想因此成了别人在仕途的利用工具,我从心底是厌倦仕途的。但是眼前的却是我的父亲,我没有理由违背。而正是因为他是我的父亲,他才会把话说得这么坦白。 “轩儿明白,爹爹放心。”我回答道,面对爹爹我也只能顺着他,因为爹爹的背后不仅仅是他自己的仕途,也关系到整个家族兴衰,我没有理由拒绝他。 爹爹满意的点点头,继续低下头看他的书。 “爹爹无事,轩儿先告退了。”看着爹爹坐在那里看书,我不再打扰。 爹爹没有抬头,而是摆摆手,示意我出去。我关上门,走了出来。 一路上,我低着头不断地思考着进京的事情。这次进京与第一次有所不同。那时进京只是为了娱乐,而这次进京却要面对着许多的事情。虽然鳌拜下狱,但是其余党还在,京城一切还乱,随时都有叛乱的可能。再者,鳌拜下台,其他的首府大臣又会有怎样的动作一切都是未知数。这些事情都是要打听清楚的,也是爹爹最为关心的。 以上事情都不是最难解决的,最最困难的却是纳兰信中写那件事情。这件事情才是纳兰心中最痛的伤疤,也是最棘手的问题。这也是我进京最主要的原因。 进京(下) - 迷津 - 墨哲 纳兰在信中没有写清楚,我也不便多说,此事等到京城在从长计议。 “公子,你让我好找啊。” 我走着,听到背后有人叫我,我回头看去,一道倩影站在树下,朝这边看着。 “若儿,在找我吗?”我笑着说道。 “是啊,刚才看你走的那么急的去了老爷的书房,所以想问问你出啦什么事情。”若儿看着我,一副关心的样子。 “哦,没什么事情啊。”看着她关心我的样子,我有种想捉弄她的想法。 “你骗我,一定有事情。”她看我不说,更加担心了。 “我都说了,没有事情,不要再问我了。”说着,我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摇了摇。我这样做,就是要她继续问下去,我有一个惊喜要给她。 “公子,你骗人,快些告诉若儿吧。”若儿被我一气,反而更加执着了,拽着我的胳膊不放手。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我小跑起来。 若儿则是在我的身后一路穷追不舍,口里不断喊着:“公子骗人,不要在耍若儿了。” 等我跑到我的书房,回头一看,却没见到人影。过了许久,才看到若儿喘着气,从远方走过来,一脸的怨气。 “你跑的这么慢,来的这么晚,还要不要进来啊。”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笑道。 “再晚也要进来。”若儿嘟了一下嘴,说道。 “呵呵,以后叫你晚儿吧。”说着,我也走到了进去。 “宛儿就宛儿,但是公子一定要素我什么事情。”她嘟着小嘴,无辜的说道。 我说的是晚儿,而她说的是宛儿,虽然读音相同,字却不同,后来进京之后我才知道这一点的。 当我坐到书房,若儿也走到跟前。我看她依然是红着脸,不想再取笑他了。 “好,我告诉你,想去京城吗?”我笑着问道。 “京城?当然想去了,是兰公子要我们去的吗?他来信了?”她惊讶的看着我,脸上却是兴奋地红光。 “看你急的,真是受不了。”我摇摇头,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 “是若儿失态了,公子不要见怪。”嘴上说着,脸上却是没有一点知错的样子,显然是兴奋过头了。 “好了,回房去收拾吧,明天随我去京城。”我看着她一脸的高兴的样子,有些无语的笑了笑。 “是,公子。”说完,她冲我莞尔一笑,跑了出去。 坐在书桌前,我想着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这次上京究竟会遇到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纳兰信中说要我带上若儿究竟是何意。我也不知道纳兰在鳌拜入狱之后,会怎样处理他的感情问题,一切问题都要等到进京之后。 从刚才的对话之中,我更加确定了若儿的身份,没想到云轩的一句玩笑,却是把若儿的身份道破。看来这次进京并不简单,更多地麻烦还在后头。 偶遇 - 迷津 - 墨哲 次日,一大早我就起来了,收拾了一些衣物。等到把一切都收拾妥当,我和若儿就要离开金陵前往京城。 “轩儿,此去京城,要一路小心啊。” 站在岸边,爹爹拍拍我的肩膀,关心的说道。岸边站满了人,大都是家里的佣人。 “爹爹放心,轩儿会小心的。”我回答道。虽然说曾经也曾随父亲上过京城,但这次还是不同而语,因此爹爹也来送行。 “嗯,那就好,时候不早了,早些上船吧。”爹爹看了看即将晌午的太阳,说道。 “爹爹回去吧,轩儿这就上船了。”说着,我转身对身边的若儿说道:“我们走吧。” 若儿点点头,跟在我身后,走上了船。我看着靠岸的船即将驶动,拱手对爹爹说到:“爹爹,轩儿这就去了,还请爹爹放心,娘亲那里还需爹爹多多费些心思。” 爹爹向我挥挥手,说道:“轩儿尽管去,我会照顾好你娘的。” 船渐渐驶远,我看着依然站在那里挥手的爹爹,心里也是一阵难受。本来爹爹也不愿意我此时进京,但是为了家族,也是迫于无奈。娘亲则是十分的不同意,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何放下心来呢。直到临走前,娘亲都还在抱怨爹爹呢。 船一路北上,随水缓缓流着,经过了大约半个月左右,才依稀看到了北方的色彩。若儿在船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北方的春季。她第一次来到北方,地北方的各个事物充满了好奇心,时不时的会敞开窗户向窗外看。 “公子,北方的春天好美啊。”若儿趴在窗前轻声说道。 “是啊,北方的春天是另一番景致。”我我坐在房间内,看着茶壶说道。 “嗯,公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京城啊?”她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问道。 “再等等吧,再过几天就到了,我们已经到洛阳了。”我喝着茶,摇摇头笑道。 就这样,又走了几天,终于到了京城。看着船渐渐靠岸,若儿脸上的激动之色又增添了些许。 当船靠岸,若儿一马当先的冲了先去。 “公子,快些下来,我们到了。”若儿站在岸边冲还在船上的我喊道。 我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还重来没有见到若儿像现在这么兴奋过,看着她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啊,终于可以活动一下啦,都坐了二十多天的船了。”走下船,感受着慵懒的阳光,沐浴着酥酥春风,我不禁感叹道。 “公子,你看这京城好繁华啊,是我们金陵不能相比的。”若儿看着岸边来来往往的马船车轿,兴奋地说道。 “是啊,金陵怎能和京城的繁华相比呢。走,我带你去京城转转。”说着,我迈开步子向大街上走去。 “嗯,好。”若儿在后面乖乖的跟了过来。 一路之上,若儿眼睛东张西望,看着京城的新鲜事物,嘴上不停地问着各式各样的问题。对于她的问题,我只能细心地解释,真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走着走着,已经渐渐到了晌午十分。走了这么长的时间,肚子都已经在叫了,看来是该找个客栈吃些东西了。 “若儿,饿吗?我们先找个客栈吃些东西吧。”我问道。 “公子不说,我还没感觉,公子一说,若儿也有些饿了。”若儿嘟这小嘴,一副可怜的样子。 “走吧,前面有个‘天籁客栈’,我们就去那里吧。”看着若儿令人怜悯的样子,我只能苦笑了。 我们小走了几步,就到了客栈。看着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流,不禁让人看到这里的繁华。 刚走进去,店里的小二就小跑过来了。 “看二位,不是京城人吧,不知是住店还是吃饭啊。”小二一脸的和气,操着一口地道的北京口音。 “吃饭,把你们这里最有名的酒菜都端上来吧。”我看着小二的殷勤,心里也是大为的畅快。 “公子,爽快,我们这里的饭菜保管您满意。”小二说完,笑着小跑而去。 看着小二走开,我开始向这个客栈四周看去。这个客栈大约有四层之高,每层都有雅间。在这一楼的人却是不如楼上的多。或许是因为楼下太乱的原因。大部分文人雅士都喜欢去楼上的雅间。 当我看的时候,酒菜已经摆满了桌上。看着若儿眼馋的样子,我端起来酒杯,向若儿的杯中到了一杯酒。 “若儿第一次来京城,公子我先敬若儿一杯。”我端起酒杯,冲若儿说道。 “若儿能来京城,还要感谢公子呢,这杯酒就让若儿敬公子吧,”若儿端起酒杯,笑脸挂在脸上。 “好,干了。” 两杯相撞,一阵欢笑。 …… 一桌的酒菜,就这样被我们吃去了将近一半。若儿平常的饭量不不大,今日吃的却是出奇的多。看来她真是没吃过北方的饭。 “感觉如何,好吃吗?看着仍然在吃着的若儿,我好笑的问道。 “嗯嗯,好吃,若儿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呢。”若儿边吃边冲我笑,这个样子哪里像一个淑女啊。怪不得人们都说女生都是吃货呢,这句话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没错的。 “那你慢慢吃,时间还早呢。”说着,我摇了摇头,真是拿她没办法。 我坐那里,斟了一杯酒。刚要喝酒,突然感到光亮的门口突然黑了下来。我抬起头,一看,一个女子从门口走进来。 她一身白衣,绝尘不染。手中拿着一个纱绢,光从身影来看就是个绝色的女子。 当她走进,细看之处,更是绝妙。轻描淡眉,桃花黛眼,红润薄唇,一副仙子之色。 看着她慢慢走来,就犹如仙女下凡。我嘴里的酒杯停了下来。 再细看时,我却是一惊,不是楚云轩,而是我。我看着她却有种熟悉的感觉,真的好熟悉。 想了半天,我内心一震,是她,真的是她,怎么可能? 意外 - 迷津 - 墨哲 看着她,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羽婷。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或许是我想太多了吧,所有的梦境不都是源于现实的吗?也许是因为我对羽婷的感情太深,才使她出现在我的梦境吧。虽然是如此想来,但是对眼前的女子依然是惊讶,毕竟她们实在是太像了,谁都不会在和自己喜欢的人长得一样的人面前不动心。看着她,我更加期待她和我会有怎样的际遇。既然现实之中我无法得到她的爱,那么我希望这个梦境能够给我一点希冀,毕竟我们在现实之中还能在一起的可能性在时间中一点一点的被剥夺了,在梦境中或许能够补偿回来吧。有时候浮华一世,却没有迷离一梦来的更加真切,不是吗? 她一步一步的走进来,我的眼睛就是种没有离开过她,她曼妙的身姿缓缓从的身边滑过,坐在了我旁边的空桌上,她的身后站立着两个贴身丫鬟。她轻轻抬眼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她那温柔的眼神,瞬间就将这时间空间冻结,我的眼睛盯着她,仿佛这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般,没有谁能够阻止我们神情的对视。她莞尔一笑,就像**香一般,深深地将我迷住。我看着她也是微微一笑。世上竟有如此绝色女子,此生不枉也。 “公子,傻笑什么呢,莫非……” 旁边的若儿突然打断了我,我回过眼,傻笑了一下。 “没什么,呵呵,吃饭吧。” “哦。”若儿偷了一声,看了一眼那女子,继续她的吃饭。 自从这女子进来,我就没有了食欲,时不时看看这女子,她的确有令人留恋的姿色。偶尔她看到我,也会冲我笑笑。虽然仅仅是笑笑,可我却是那样的满足。旁边的若儿却像是毫无知情一般,低头吃着饭,时不时偷笑几下。此时的我没有心情去理若儿这些事情。 又过了些许时间,门口又是一阵黑暗,我抬起头来看去,发现走进来三个人,一主两仆。前面的主子散发的阴气,脸上挂着淫荡的笑容。此人一看便知,喜欢惹是生非,飞扬跋扈。我撇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喝杯中的酒,心里充满了不屑。 他从我身边走过,径直走到旁边那女子的桌前。我侧过脸,看看他究竟要干些什么。 “呦,这不是木姑娘吗?怎么会在这吃饭啊?”他说着,淫荡的笑起来。身后的两个仆人也是贼眉鼠眼的笑着。 “我想来就来,不知道尹公子有何贵干?”女子漠然的前方,冷淡的说道,想来她并不喜欢这个眼前的公子。说来也是,谁会喜欢这中飞扬跋扈的公子哥呢。 “哼哼,不干什么,我想这里太委屈木姑娘了,不如和我换个地方,保管木姑娘满意。”他说着,低下头,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余光却是依然淫荡。 那女子从座位上站起来面向我这边,冷冷的说道:“不用公子费心,还请公子不要打扰了。” 我看着那女子眼神里一丝的厌恶之情,而我却不能为她援助之手,至少现在不能。刚刚来到京城,若是我惹上麻烦,真是让人吃不消的。我只能为她祈福了,希望她能把这个家伙打发走。 “哼哼,打扰?你是说我在这里打扰你了吗?”那公子脸一沉,随后又是一阵奸笑,看着那女子说道。 “不是公子打扰了我,倒是我打扰了公子,那我离开便是。”说着,那女子就要往外走。 她还没走几步,就被那公子拦住。她睁着他,脸上充满了怨气,而他却一脸的奸笑。 “别走啊,我来这就是要找你的,你跑了,我上哪找去啊。”那公子笑的更加的淫荡,他的两个仆人也是一阵奸笑。而那女子则是一脸的血红。 在场的人看着这场景,竟没有人赶上去,而我也是静坐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动静。一旁的若儿也是有些着急的看着我,眼神不断地暗示着我,或许她她希望我能站出来。我只是对她点点头,告诉她我自有分寸。 这里毕竟是京城,我没有太大的把握,是不能轻易出面的。 “尹公子,请你不要在此胡乱纠缠,我和你之间没有可能。”那女子显然也是被这公子的做法惹怒了,愤愤的说道。 “呵呵,我尹仲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你说我们没关系是吧,呵呵,今天我非要把你弄到手。”说着,他的眼一红,拽住女子就要往外走。 那女子一脸的红光,使劲的喊着:“混蛋,放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尽管她使劲的喊着,但是对这个禽兽公子来说没有丝毫的作用。 “哼,你爹来了我也不怕,今天你就跟我走吧。”说着,他更加使劲了。 坐在周围的人漠然的看着这一切,有些人怕惹事上身,直接低下头,装作没看见。此时的白衣女子尽管叫着喊着,却丝毫没有挣脱魔手,而她的两个丫鬟也只能爱莫能助,除了喊叫,别无他法。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把胳膊挡在了那公子的面前。 “这位公子,还请住手,莫要惹是生非。”那声音平淡细腻,却带着正义与怒气。 “真是意外啊,还有人管少爷我的事情,你给我滚开。”说着那公子把挡在身前的胳膊推开。 “我再说最后一遍,请公子住手。”此话一出,声音中已经夹杂了火药的味道,显然他已经快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木府(上) - 迷津 - 墨哲 “这事你是管定了是吧,活得不耐烦了吧,好,我就成全你。”那公子说完,心头一狠,挥起拳头就向那男子砸去。 那男子轻轻一闪,便躲过了那公子的拳头,随之拉住那公子的胳膊,顺势将那公子拉倒在地。他刚要罢手,只听到背后有人喊道:“公子小心。” 他看都没看,直接跳起,一个旋风腿,将身后两个打过来的仆人踹飞。 他静静的看着地上的三个人,没有说话,但是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 那公子带在地上好些时候才回过神来,随即爬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这人。显然他也是被刚才这一幕惊呆啦。 那公子边盯着这男子边向外走,走到门口,来了一句:“等着,我会找你算账的。”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他的随从也是跑了出去。 “公子,好厉害,一下就打怕那几个家伙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这样欺负人。”若儿在一旁拍手叫好,眼光对我充满了崇拜之情。 此时我才回味过来,刚才出手竟然是我(哦,不,确切的说是楚云轩)。刚才那一瞬间出手太快,以至于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真的没想到,在这个梦境里,我竟然是个会武之人。 “姑娘没事吧?”我转过身,看着面色惨白略带血红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伸出芊芊玉手,略微整理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低声说道:“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不必挂记于心,我想今日得罪那人,一会儿他必寻来,我们还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吧。”我冲那女子说道,我担心若是那公子再来,我们恐怕就走不了。 那女子点点头,说道:“看来是我给公子添麻烦了,公子若是不嫌弃,先到我家中去吧。” 我看看若儿,见她点点头,我也就打算随她去。 “好,事不宜迟,那我们现在就走吧。”说完,我再看看她们两个人,等到她们点头,我就率先买开步子,向门外走去。 我们快速的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迅速过人流,丝毫不敢有太多的停留。 一路之上,我们除了快速的行走之外,竟没有说过什么话。和一个陌生的女子走这么长时间,竟然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 我们走了许久,终于在一个巷子前停下来。 “公子,那就是我家,随我一起进去吧。”她说着,指了指前面巷子里的木府,双手拽着我的胳膊向里走。 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随她走了进去,若儿在后头跟了进来。 跟随着她,在这个木府里转了许久,终于是走到了一个房间。她轻轻推开门。 “公子,还请里面走。”说着,又是拽着我往里走。 走进她的房里,我前后左右打量了一番这个房间的布置。 一张粉色的纱帐合起,透过纱帐,隐约看到一床金丝绒被,显然是尽显尊贵。四溢的香气从纱帐散出。 再看房间四周的布置,也是充满了淡雅恬静之感。一张古筝横卧房间中央,一幅山水画悬挂在冲门的中央。再看窗户旁边,文房四宝整齐摆设,桌上又有吊兰垂悬。 整个房间看不出一点的瑕疵,看来那女子必是心思缜密之人。 “公子还请坐下,等清水为公子斟茶。”那女子见我打量着四周,竟有些不好意思啦。 “小姐,不用如此麻烦……”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转过身去了。 “公子说哪里话,清水去去就来。” 看着她离开,我更加不好意思叫她停下了,倒是一旁的若儿确实很悠哉的看着我,不知其心里是如何想的。 “公子,那女子想必对你有意才如此吧。”若儿突然问道,弄得我一脸的茫然,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才好。 “你说什么呢,是因为我们救了她,她才会对我们这么好呢。” “公子,女孩的心思你不懂,那姑娘看你的眼神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样,如果她对你只是感激的话,完全不用自己亲自去沏茶。”若儿一脸认真地说道。 “呵呵,也许吧,没准你看错了。”对于若儿的话,我心里一阵的欢喜,但是嘴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若是那女子对我无意,我岂不是要被人嘲笑一番。 若儿伸出玉手,捂住嘴偷笑了几下,显然是对我表面的话有些怀疑,她一定知道我心里是高兴的,所以才偷笑数落我。 …… “二位久等了,请用茶吧。” 那白色女子端着茶具在走进房间,杯中的茶香四溢而来。 “小姐费心了。”我站起来,双手递过她手中的茶杯。 当我双手碰到她的玉手,我顿时感到一种温暖的感觉,不是茶水的温度,而是一种令人冲动的温度。她也是看看我,脸上在那一霎那,绯红闪现,随即便逝。 “公子对我有恩,此事理应如此。” 她看着我,笑了笑说道,随后话锋一转:“哎,与公子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公子的尊姓大名呢。” “在下,楚云轩,从江南到此,这是我的朋友,若儿。”说着,我指了指我旁边的若儿。若儿也是礼貌的回敬了那女子, “公子从江南来啊,怪不得,听公子口音有些陌生呢。” “呵呵,习惯就好,敢问小姐芳名啊。”我笑了笑,转过来问道。 “我姓木,名叫清水,公子可以叫我清水。”她冲我说这,一双纯净无邪的双眼看着我。 “哦,原本是清水姑娘啊,清水姑娘,我看……” “公子叫我清水就行了,不必那么拘谨。”她冲我一笑,有意让我放松下来。 “哦,清水,我看这院落别致有序略湘江南之园林,想必令尊也是江南之人吧。”我问道,刚来这里的时候,看到这种院落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极了江南的园林。 “公子果然好眼力,家父也是江南人士,后来中举留在京城,故而院落会建成如此一番景象。 木府(下) - 迷津 - 墨哲 清水说完,话锋一转:“只可惜,清水一直都没有机会去江南看看家乡的美景。” “会有机会的,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看着清水有些憧憬又有些失落的样子,我安慰道。 “公子说的是,爹爹也说过要带我回去的。”清水暗自一笑,喃喃道。 “呵呵,清水生的如此水灵,就连我们土生土长的女子,都自叹不如哦。”我欣赏的看着清水说道。 清水脸上的白皙刹的一下出现一片绯红,她轻轻低下头,红唇轻咬,细语道:“有么,公子说笑了,我哪能和你身边的若儿姑娘相比呢?” 若儿也是脸微红,有一丝的尴尬,她抬头看向清水说道:“清水姑娘太自谦了,我怎么能和您相比呢。” 我看着两个人,有些无奈,女人怎么总是喜欢比较呢,看似谦虚的话,却有深意。清水现在还不知道我和若儿的关系,她这么说无非是想知道我和若儿的关系,她这么关心我和若儿的关系,想必对我也是有一种朦胧的爱意吧。看来我只能解释清楚了。 “呵呵,两位小姐都是天颜,虽然若儿是我朋友,我也不能偏袒啊。” 我看看若儿,再看向清水,清水冲我微微一笑。我想我这个回答还算完美,至少减少了清水的猜测,至少她让我明白她对我的心意。 “怎么这么热闹,水儿,是哪位贵客来了。” 正在我们说话间,门外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我们看向门外,脚步渐渐清晰。 “水儿,有贵客怎么不叫爹爹呢。”那中年人朝清水轻轻瞪了一眼,旋即转过眼神,冲我说道:“老夫未曾远迎,见谅,不知公子是怎么称呼呢?” “在下楚云轩,这位是若儿,我们从江南来,受友人之邀,特来拜访。”我拱手说道。 “江南吗?呵呵,那我们那我们也算是老乡了,我听话音就有些亲切。”那木大人笑着说道。 “在下听木姑娘说过了。”我回答道 “是么,水儿和你们聊得很尽兴么。”那木大人一脸的灿烂。 “爹爹,多亏是楚公子,要不水儿就回不来了。”清水嘟囔的小嘴,轻瞟了我一眼说道。 “哦,”木大人脸色一转“怎么回事?”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尹公子呗。”清水一脸的愤恨,说道。 “哼,又是这个家伙,仗着他爹,仗势欺人,下次让我见到,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木大人一脸的凶意,显然他对这个尹公子也是极其的讨厌。 “水儿,他们把你怎么样吧。”他脸色一转,及其关切的问道。 “水儿没事,是楚公子帮我打跑了那个坏蛋。”清水说着,偷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 “哦,老夫在此多谢了。”木大人双手拱起,略有激动地说道。 “木大人不必如此,晚生该做的。”我冲木大人摆摆手,慌忙将其扶起。 “只是不知道,那尹公子为何如此,难道没有人管他吗?”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木大人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那尹公子是京城府尹的儿子,一向娇生惯养,飞扬跋扈,近来他看上小女,府尹亲自来提亲。只是小女不喜欢那公子,因而被拒绝了。不想他却一直纠缠不休。而我也多次登门指责,只是无果。”他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那就没人管吗?天子脚下,岂能有这等事情发生。”我疑惑的问道。 “哎,现在朝廷未稳,谁有心思来管此事呢。”木大人无奈的说道。 我点点头,自从鳌拜入狱,京城却是人心惶惶,有谁来过问此事呢。 “大人放心,只要云轩一天在京城,就一天确保的木姑娘的安全。”我突然一脸的正义,严肃的说道。 “呵呵,云轩公子的话,让老夫甚是欣慰啊。”木大人开朗的笑了起来。 一旁的清水笑着看我,眼神那么的一往情深。而若儿也是冲我笑的开心。 …… 在木府轻松地聊着,不知不觉,已然夕阳西下。 “木大人,清水,我和若儿就先告别了,改日再来拜访吧。”我看着天色也有些晚了,虽然有些不舍,但是还是要走的。 “公子要走么,不如今天就留在这里吧,天色已晚。”清水以一种恳请的语气说道。 “这……”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清水我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而我确实有事情在身。 “公子,留下吧,若儿也有些累了,不如我们明天再去兰公子那里吧。”若儿伸伸懒腰,一脸的倦意。 我看看若儿,即刻明白她的意思,我笑笑,随后点点头。 木大人也是高兴的点点头,道:“好,好,我这叫下人准备客房去。”说完,笑着走了出去。 清水偷眼看我,微低下头,微微一笑。我看了她一眼,假装没看到,一脸的正经。 月夜(上) - 迷津 - 墨哲 今晚就要留在木府,明天一早再赶往醇王府,想来这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在清水的房间聊了许多事情,随后我们一起吃了晚饭,转眼之间就到了晚上。 若儿有些劳累了,就先去客房休息了。我坐在自己的客房,百无聊赖,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打开窗门,清风拂进,晴朗的夜空,皎月高挂。 我感受着北方的月色,隐隐有一种念家的感觉,古人说:“月是故乡明。”到此刻才深深地有些体会到。回想起从前在家乡,同样是赏月,却是有不同的感受。 而现在的自己依然是孤单影只,更添一份惆怅。看着月色,情不自禁的拿起了桌上的毛笔。毛笔墨颜滴染白宣,一点一点扩散。我迷茫的看着看着蔓延的墨水,不禁有一丝的伤感。几年前,我与未婚妻絮遥定下媒妁之言,本来青梅竹马的我们注定幸福一生,谁知她竟然病逝。那时的我怎么也接受不了她的离开,许久都不能自拔。爹爹为了让我走出阴影,才将我带到京城,因而遇识了纳兰。几年过去,虽然释怀了许多,但依旧对曾经的美好场景有些眷恋。想着想着,毛笔划过,笔墨倾染。 笔落文成,我放下笔,拿起宣纸。 “云落清风满载絮,伊似春梦烟柳堤。两句好诗,一段相思。” 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身看去,一身白衣站在我的身后,淡淡的微笑挂在嘴角。 “公子写的好诗,是睡不着吗?她轻启朱唇问道。 我点点头,随后答道:“是啊,清水姑娘不是也睡不着吗。” “今夜月色正美,不知公子是否有雅兴呢?”她嫣然一笑,轻声问道。 我看着她,眼神中给予肯定的回答,她微微一笑,转身走向门外。 …… 我们站在花园的凉亭,看着天空的明月,着这样的月色下,只有我们两个人。而这样的场景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过了。我看着那明月,不觉得有些发呆了。 “公子,是在想什么人吧?”站在旁边的清水突然转过来,问道。 “呵呵,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家了吧。”我淡淡的说道,我不敢看她,我想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 “公子不用隐瞒,公子的诗句已经告诉清水了。”她有些戏谑的说道。 “清水果然细心,只是过去的事情了,偶然想到了。”我解释道。 “那公子可以告诉清水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点点头,道:“好。” 随后我就把曾经有关自己和絮遥婚约的事情说了一遍。 …… “既然过去了,就要放下,今夜月色正好,为何不想些好的呢?”听完之后,她安慰道,眼神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我点点头,冲她笑笑,她也冲我笑了一下,随后转过脸,笑容依然挂在脸上。我双眼盯着她,她的长发随风飘起。 看着她淡淡的笑容,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不是楚云轩,而是我)。她的长发在在风中飘着,顿时我的内心一惊。 月夜(下) - 迷津 - 墨哲 她怎么和羽婷如此的像呢。我一直以为她只是和羽婷长得像,没想到她的神态也是如此的像。而她笑的样子也是如此的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在哪呢?我不断的想。忽然明白了,纳兰故居。对,在纳兰故居,羽婷想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当时我还有一种错觉,我们生活在古代。而现在清水完全就是古代的羽婷。那她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难道清水真的的就是羽婷在梦境中的化身吗?或许还有其他的联系呢?这一串的问题,搞得我根本没办法回答。现在的我只能期待自己能快些醒来,离开梦境,来解决这些令人头疼的问题。 知道自己想也没有用,索性继续看着梦境的发展吧。 “清水说的是,都好几年了,呵呵,过去就过去吧。”我轻叹一口气,在清水面前,曾经的伤疤就像愈合一般,让我丝毫没有办法去想这些伤心事情。 “公子能文能武,一表人才,一定会找到幸福的。”清水略带兴奋地说道,她的眼神看着我,那样的迷人,那样的清纯,看不到任何的杂质。 “是吗?呵呵,但愿吧。”她清纯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但是我却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十分肯定她的样子,要知道,女子总喜欢争辩,我可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一定会的,公子是不相信清水吗?”她的小嘴轻轻一撅,似乎是在埋怨我不信任他的样子,女子天生就是这样,总是无理取闹,但这不正是我要的效果吗? “呵呵,我怎么会不相信清水呢?”我反问道。 “那就好,看来是清水想多了。”她说着,轻轻低下头,脸上挂起了一丝绯红。 “好了,这么好的月色倒是让我搞乱了气氛,一起看月吧。” 说着,我轻轻拍拍清水的肩膀,低头看着依然低着头的清水,眼神里有一种怜爱。 她缓缓抬起头,眼睛看向我,我们静静的对视,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对视,我却看到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我的眼睛瞬间避开,我不敢看她,虽然我想一直想这么看着她,我担心她会因为我一直这么看着她而感到不自在。 她在看我的那一瞬间脸上又是一阵绯红,她低下头,点点头。随后她转过身去,趴在凉亭的栏杆上,看向天空的明月。 今夜皓月当空,月光缓缓倾泻,温柔的笼罩的大地。我们一起站在这充满无限柔情的月光下,看着月光。谁曾想到,这月光朦胧了世界,也朦胧了人的心灵。我们没有再说话,只是感受着这月光的朦胧,感受着心灵的朦胧。 许久,许久,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只有风的声音。我不知道清水在想些什么,真的只是在赏月吗?还是在感受着什么呢?我轻轻偏过头去,深情的看了看清水。 她似乎发现了我的动作,转过头来,眉头略蹙,看向我。 “我……我没事。”我慌忙解释道。 清水看着我一脸带有无辜的样子,‘噗嗤’的笑了,同时也打破这寂静的夜。 “心虚什么,我也没说你有事啊。”她笑着看着我,一副调皮的样子。 “有吗?没有吧。”说着,我转过头去,不想在这样尴尬过去。 清水玉手轻轻虚掩脸颊,偷笑一下,也不再继续看着我。 清风徐徐,月朗寂静,月光下,又是两个人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谁都不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过去,也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微凉 - 迷津 - 墨哲 站了许久,清风微凉了。我感到有些凉意。旁边的清水突然打了寒颤。我转过身去,关切的问道:“清水,没事吧。” “没事,”她摇摇头,道:“只是有些冷了。” “那我送你回房吧,莫要感染了风寒。”我轻轻地说道。 “公子说的是,我们回去吧。”她点点头,说道。 她先走下凉亭,我跟在其后,走下凉亭,朝着客房走去。 时间真快,只是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客房的门口。清水的脚步停下来,转过身看向我,说道:“公子,到了,先回房休息吧。” “我送你回去吧,我现在还没有倦意呢。”我冲她一笑,淡淡的说道。 她笑了一下,点点头。我们并肩走向她的房间。 走在路上,我们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时而笑笑,时而蹙眉,这种感觉已经许多年没有出现过了,竟然没有又想到,曾经的感觉发生在这个月夜。 “公子,明天就要走吗?不能再多留几天吗?”清水突然问道。 我突然一愣,随后回过神来,答道:“这次进京的确有要事在身,不能多留,所以……” 她点点头,笑着说道:“那公子办完事可否来府上,清水还要好好感谢公子呢。” “呵呵,感谢倒是不用了。听说京城西郊桃花开得正盛,不如你带我去那里看桃花吧。” “好,一切按公子说的做,清水也是好久没有看过桃花了,这次正好可由公子陪着。”她笑着说道,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在月光的笼罩下愈发的清纯。 “对了,公子这几日在哪里住,清水有事好告诉公子。”她笑着的脸,突然呈现一丝牵挂。 “纳兰府。”我淡淡的说道。 “纳兰府?”清水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我真的也没想到我的回到竟然会对她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也是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公子竟然和显赫的纳兰家族有关系。”她轻声说道,但是我知道她有些话没说出口,是她不能说还是不愿意说呢。我并不想强求她,也就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哦,我和纳兰公子只是朋友,算不得什么关系。”我解释道。 “这样啊,能成为纳兰公子的朋友真好啊。”清水轻轻说道,她的语气比先前有些舒缓,想来我的回答使她松了一口气。 “呵呵,清水不认识纳兰公子吗?”我问道。 “曾经在纳兰府只是见过,却没有什么交情,人家是皇亲国戚,我怎么高攀得起。”她说着,略有失落的低下头。 “那好,有时间我带你去见见他。”我笑着说道。 我终于明白之前清水的表现为何是那样的了,想来是怕我也是和纳兰一样显赫,使她高攀不起。 她点点头,低下的头抬了起来,微微一笑,让我担忧的心放了下来。 …… 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前,我们停下脚步。 “公子回去吧,清水这就回房了。”她冲我莞尔一笑。 我笑着点点头,目送她回房去。 我转身朝客房走去,一路上,不断地摇头苦笑。许久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了,我没想到还有一个人能让我如此体会到曾经和絮遥的感觉。 正要回房去,却听到一声合窗的声音,我抬头看去,我客房旁边的有一道身影随着窗叶消失在月光下。 我又是一阵苦笑,明天又要解释什么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