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大婚上,香消玉殒(一)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苍国京都城内。 淅淅沥沥的大雨越下越大,十里红妆的娶嫁在整个苍国掀起了轩然大波,由城南延伸一直到城北,苍国京都那条宽阔的大街之上,那如龙般的迎亲队伍朝着永安王府缓缓行去。 平日里人潮涌动的街头,此刻却空无一人,甚至连小贩都未曾见到一名。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源于一件事。 ――北唐国质子北堂负在苍国京都大肆铺张,只为迎娶一个僵尸族女子。 而这全天下的五国十城的百姓无不对传承百年的僵尸族人避如蛇蝎,因为,据传言,凡是僵尸族之人,皆有一种恐怖的力量,而他们甚为喜欢以人血为食,只要他们想,便可一口气吸干任何一个人的鲜血,让人连死都痛不欲生。 而更为百姓所震惊的莫过于苍国国主最喜欢的长子――姜苏尘,他的所作所为。 作为苍国最为有可能继承苍帝之位的大皇子姜苏尘却公然支持北唐国王子北堂负娶妻之事,更是以整个永安王府为贺礼,送给了北堂负。 这一则消息在京都一瞬间便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虽说北堂负乃是北唐国留在苍国的质子,可是却亦是一国皇子。 如今,他在苍国京都举行大婚,酒宴之中却无一宾客,甚至连新娘被迎下花轿到拜堂成亲,最后送入洞房,皆是清冷收场,这不免再次成为了街头巷尾孜孜不倦的话题。 永安王府的新房之中,一室的嫣红,红烛闪烁着幽幽的光晕,大红的双喜字贴在窗上,尤为显眼。作为今夜的新娘的上官菡则坐在精致的大床边缘,一身红色华服妖娆风华,裙摆拽地,一块喜帕盖住了她的脸庞,让人不见其貌。 尚未入夜,新房的门便被人从外缓缓的推开,一双红色的靴子跨过门槛,慢慢的踏入新房之中。 一身大红色喜服的新郎北堂负神色凝重的望着面前一室的喜红之色,唇角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浑身都仿佛被一丝冰冷说覆盖,刚毅而俊美的面颊之上一瞬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喜床之上的女人,心绪千变万化。 他脚步轻缓的走近,站在床沿的不远处,一双深邃的眸复杂的望着面前属于自己的新娘,突然出声: “菡儿,我说过今生今世会娶你为妻,现在我做到了。” “嗯,谢谢你。”大红盖头下,一抹羞涩浮上了上官菡的双颊,唇角微微上翘,心底升起了一抹甜蜜的幸福感,嫁给这个男人,对她而言何其幸运。 “只是,菡儿,我想问你要一样东西,我希望你能给我。”北堂负专注的凝望着面前的她,紧紧抿起的唇瓣微微轻启道:“一样现在只有你能给我的东西。” “什么?”上官菡轻轻的垂下眼眸,一双飘忽不定的眸子在望见他的红靴时,忍不住漏了一拍。 一阵风从窗外拂过,吹起床沿的红色窗幔,平添了一丝的朦胧感。桌面上的蜡烛也因此微微晃动,险些扑灭。 “菡儿,我要你的心头血,你能给我吗?” 002大婚上,香消玉殒(二)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北堂负的话说的极轻,甚至有些飘渺的感觉。坐在床沿边的上官菡整个身子都徒然僵硬,有些错愕的仰起头,甚至以为自己所听到的只是一时的幻觉。 柔腻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颤抖:“你说……什么?” “菡儿,传说只要饮下僵尸族人的心头血,便能让三日内毙命者得以还生。而在这整个苍国,只有你,只有你有我所需要的心头血,你懂吗?” 北堂负慢慢的渡步来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剑,再次回到她的面前,眼神决绝的抽出手中的长剑。 “不――我不会答应你的。”上官菡猛然从床榻之上站起,伸手便要掀开盖头,他竟然要她的心头血?他不知道,那样子她会死吗? “菡儿,那么,我只能对不起你。”北堂负说完,便提起手中的长剑一把刺入她的心口。 寂静的新房之内,只听到利器刺入血肉所发出的沉闷之声,以及那几不可闻的血水滴溅而起的脆响。 “你……” 发髻上的喜帕伴随着一阵忽如其来的冷风,缓缓被吹落在地,静的没有一丝的声音。 一头琳琅的头饰垂挂着的流苏在微风中隐约晃动,在幽暗的烛光下依稀可以看清上官菡那张苍白而惊愕的面孔,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的无措,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想硬生生被北堂负再次猛然将剑更深的刺入她的心脏的动作,而打断的彻底。 一口嫣红的血从她的口中喷洒而出,妖艳而诡异。 “菡儿,雨嫣需要你的心头血来救命,所以这一次就当是我负你,若有来世,我定然娶你为妻。” 北堂负一脸漠然的望着一脸苍白的她,唇瓣微微有些松动,许下自认为最好的承诺。 上官菡痴痴的一笑,仰起头,深深的凝望着面前自己所深爱着的男人,笑的几近疯狂。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她不死心的问他,嫣红的鲜血顺着唇角溢出,滴溅在火红的嫁衣之上,美的惊心动魄。她仰望着他许久,可他却站在那儿久久不语,不知是无话可说,亦或是不愿与她说话。 原来什么都是假的!他给的爱也是假的,他的婚宴也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她清澈的眸凝望着他,突然嫣然一笑,纤细的手掌赫然握住他手中的长剑,猛然一用力,狠狠的,不留余地的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大口大口的鲜血不断的从她口中翻涌而出,她一直笑,一直笑,那样的笑却美的不可方物。 只是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她却高声立下血誓,用凄厉的声音来控诉他为人不公: “北堂负,不论是来世亦或是生生世世,我绝对不会忘记你今日赐我的羞辱,我诅咒你,生生世世,永远得不到你心爱的女人,生生世世孤独终老!” “永世不得安宁――” 窗外,“轰――”的一记雷声赫然划过天际,一瞬间照亮了整个黑夜,紧接着,一阵瓢泼的大雨毫无预兆的灌下,许久都未曾平息。 003迷林中,泯灭重生(一)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几滴露水滴下,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荒僻而杂草丛生的森林内,刺耳的鸟鸣声不断作响。耳畔杂乱的声音此起彼伏,娇小的身躯被肆意生长的杂草所覆盖。 “唔……”上官菡动了动身子,从草堆内端坐了起来,一双冰冷的眸警惕的望着四周。 僵尸族天生有夜视的能力,而她也并不例外,能够将周遭的一切清清楚楚的收纳在眼底。 “……这是?”混乱的思绪不断的涌现在脑海之中,她明明死在了北堂负的手中,怎么会?一双布满阴郁的美眸狐疑的巡视着周围的环境,荒凉的草丛,密集的树木,清冷的夜空之中,隐约有几缕幽弱的星光射入,树影摇曳。 这……里,是……是迷林! 她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 上官菡慢慢的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过自己冰冷的双颊,依旧冰冷刺骨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等等,她身上穿的衣服?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一身嫣红似火的长裙,腰间挂着一只银灰色的铃铛,伴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竟然和她三年前被罚困在迷林之中的画面一模一样。 也正是因为她受罚被困与此,才让她遇上了北堂负,那个她深深爱过,如今却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男人。 上官菡紧紧的咬着牙,一身大红色的长裙在杂草堆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上官菡寻望了一眼四周,迅速的跑到一颗大树后蹲下,密集的杂草很好的将她遮挡。 漆黑如墨般的迷林之中,那些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越发清晰的传来,在寂静的林间窸窣作响,伴随着数十名黑衣人逼近,上官菡再一次看到了那个一身是血的男人,北堂负。 数十名黑衣蒙面人遽然现身,将一身狼狈的北堂负围困在其中。 上官菡的猛然阖眼眼帘,又一次赫然睁开,清冷的眸中没有一丝的温度。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让他又伤害她一丝一毫的机会。视线扫过周遭的众多的黑衣人,上官菡自然的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杀气! “北堂负,你若想要保全一命,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免得自讨苦吃!”正对着北堂负的蒙面男子突然冷哼一声,带着一抹嘲讽的开口。 上官菡知道面前的黑衣人的身份。 暗门十四罗刹,他们以剑为主,传说剑法诡异难测,堪称武林界内最为邪恶的剑术。暗门十四罗刹是杀手组织暗门的一个小团体,而凡是暗门十四罗刹出面,便绝无完不成的交易,至始至终都未曾被破过。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杀手组织,却在此后的一年被北堂负所灭。 北堂负虚弱的将背抵在树皮之上,一双犀利的眸子冷冷的扫过,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束手就擒?你们未免太痴人说梦,我北堂负绝对不会死在这里,因为,先死在这里的会是你们!” 004迷林中,泯灭重生(二)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上官菡躲在树后,一阵冷风凌厉的从她的身侧拂过,乌黑如墨的青丝被肆意的吹拂而起,在空中飘散着。 她的眸来回的扫视过黑衣人,本应该有十四人的暗门十四罗刹此刻却只有十人。上官菡记得,还有四人在来到迷林之前便被北堂负除去。 前世北堂负因为有自己的出现而活了下去,这一次,他如果没有自己恐怕也死不了。 “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们不留情面!”领头的黑衣男子冷声嗤笑,眸光闪过一丝的杀气。 树影摇曳,不断的的发出阵阵枝叶摩擦之声,黑衣人人互相对视一眼,迅速的提起手中的剑朝着被围困在中央的北堂负袭去。 躲在暗处的上官菡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意,随着一个黑影迅速的闪现,那股强势而带着煞气的气息之人瞬间出现在了北堂负的身边,手中一把铁扇迅速的挡下了十四罗刹刺去的剑。刺耳的兵器相互碰撞的声以及衣袍舞动的风声清晰的传来。 “慢着,这个人我要了,你们谁敢动他,就莫怪死在我的手中!” 一袭白色的长袍,胸前握着一把银色铁扇,一头黑色长发被一根带子随意的束起,一双眸深邃而随性的扫过面前的十名黑衣人,唇角微微的牵起一抹别有韵味的笑:“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提点你们。” “我刚才来之时,顺便在你们的身上下了一点药,作用不大,不会让你们马上死去,不过若是一天之内不能够得到解药,那么会很可惜,你们这一身的武功就会彻底的废了。” 黑衣人赫然收回手中的剑,一探内力,竟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克制了大半,心徒然一凉,一双迸射着恨意的眸子射向面前的白衣男子,厉声讽刺道:““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使毒!” “好说好说,我此生最大的乐趣就是用毒,今日刚好凑巧遇上你们,就随手试试这药性罢了。”白衣男子笑的一脸温和,单手负于身后,姿态高傲的凝望着面前一脸惊恐的十四罗刹,唇角微微牵动,“只是,你们这么多人围堵一个身负重伤之人,恐怕也算不得正大光明。”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请阁下不要参与此事,解了我们身上的毒。”十四罗刹中的一人突然站出来,一脸冷漠的迎视上白衣男子。 “这迷林为我居所之地,你们既然敢闯入,就没有让我不插手之理。”白衣男子冷声轻笑,眸光幽暗。 上官菡的身子赫然一僵,她听说过族中之人提及过一个人,一个名为赫连悠的男子,据说此人医术高超,善于制毒,这天下没有他不会制的毒,也没有他解不了的毒,而他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在迷林中居住切安然活下来的男子。 就在上官菡思绪飘转之际,一双带着淡香的大掌突然擒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一个一身深紫色长袍的男子不知从何时开始来到的她的面前,长发高冠而起,一张鬼斧神工的脸庞毫无预兆的呈现在了上官菡的眼前。 上官菡的身子猛然一僵,不自觉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005迷林中,泯灭重生(三)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上官菡震惊的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子,一双眸之中布满了难以置信。 他是如何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她竟然从始至终都毫无察觉到这个人的气息。 男子唇角微微的荡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浓眉微挑,俊美的面容之上隐隐透露出一丝冷气,红润的薄唇微抿,明明是在笑,却浑身上下都给人一种强烈的冷峻感。 冰冷而灼热的视线就那般直直的盯着她,然后手臂一勾,直接将她扯入自己的怀抱之中。 清冷的薄唇暧昧的贴合着她的耳坠,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沙哑:“躲在这里偷听可不好,要不我们也出去打一声招呼?” “你……”上官菡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可是却不想男子的双臂自然的收紧,更是让她贴近着他,隔着薄薄的衣料,上官菡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灼热。 “谁?!出来!” 一声高喝赫然响起,原本处于对持中的十四罗刹全数将目光投向了声音的由来之处。 望着一脸惊恐的十四罗刹,白衣男子赫然仰头大笑起来,一双戏谑的笑容下,让人看的却是毛骨悚然: “传言十四罗刹是杀手界的传奇,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今日我们便放他一条生路,他日再见,我们不会善罢甘休!”见已经没有由转的余地,十四罗刹的领头不甘心的出声说道,随即身形迅速的一晃,消失在了迷林之中,尾随其后的九人也纷纷相视一眼,迅速离开了。 白衣男子收起手中的扇子,慵懒的转过身,望着面前勉强站立的北堂负,唇角挂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眸光冰冷。 “多谢阁下相救,他人必当报答阁下今日的救命之恩。”北堂负微微屈身,虚弱的道谢。 “不必向我道谢,我也不过受人之托救你一名,不过你既然愿意答谢我的救命之恩,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敛去身上的煞气,斜视了一身是伤的北堂负一眼,再次开口,“跟我来吧。” 说着便自行朝着迷林的一处走去。 北堂负犹豫的抬眼望了一眼丛林的深处,虽然他此刻深受重伤,可是却也听见了刚才的那一道声音。回头瞥见远去的背影,不作他想的跟了上去。 上官菡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依次离去的几人,猛然从紫衣男子的怀抱之中退出,这一次他倒是并没有强行禁锢住她,但是却仍是没有松开那一只一直紧握着她的手掌。 “女人,你的眼睛很漂亮。” 姜苏尘的唇角微微勾起,笑的十分的邪气,虽然在笑,可是眼底却是刺骨的冷。 得空的手掌缓缓的朝她伸出,动作轻柔的抚上她的眼,骨骼明明的手指在触碰到她的肌肤的那一刻,徒然一颤,却转眼即逝,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不可测:“女人,眼睛太漂亮了,可是会有让我有挖出来的冲动。” “你是谁?!”上官菡偏过头,故意避开他的触碰,眼眸警惕的盯着他,“你不是僵尸族的人,也不是普通人,你究竟是谁?” 006迷林中,泯灭重生(四)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姜苏尘修长的手指握着她柔软却冰冷的手指,唇角微微轻笑,一双眸犀利的扫过她僵硬的面颊,说道:“想知道?” 他笑着凝视着她,深邃的眸入一张巨网,将她彻底的圈禁在其中,略微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戏谑:“可是,我是谁要你自己猜。” 上官菡的警惕的望着面前一脸邪气的男子,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你想做什么?” 作为僵尸族的少女,她天生有着一股神奇的力量,可是在他靠近的同时,她竟然毫无察觉,这样子的他,让她觉得不安,甚至有些害怕。 “带你去看场好戏,如何?”姜苏尘俊美如雕的脸孔之上,闪过一丝邪恶的笑意,突然伸手截住她的腰肢,猛然飞身而起,直接朝着迷林外飞去。上官菡惊愕的睁大着双眼,失神的望着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男人,他难道不知道她是僵尸族吗?他难道就不畏惧她的身份吗?她的身体冰冷的仿若寒冰,而他的躯体却滚烫而火热,她被他扣在怀中,一头乌黑的青丝在风中肆意飘散,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直到一抹月光照射在她的身间,她才恍惚的发现,他已经带着他出了迷林,天上星辰闪耀,月光将树影拉拖的老长。 空旷的山野之中,山峦重叠的山脚之下,有一间简陋不堪的竹屋,姜苏尘放下怀中的上官菡,清冷的眸映射出她眼底的惊愕。上官菡猛吸一口气,她生活在迷林之中这么多年,可是却从来吧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 “我就说,怎么今日如此不寻常,原来是找了一个美人作伴呢。” 从那间简陋不堪的竹屋赫然传来一声放肆的大笑,一身白衣长袍的男子慵懒的从竹屋之中走出。 待到上官菡走近,这才看清面前的白衣男子赫然就是刚才那个带走北堂负的男人,那个甚至让如今整个僵尸族都忌讳的男人赫连悠。穿着一身的白色长袍的赫连悠在黑夜之中尤为醒目,他的眸光很是犀利的盯着上官菡看了许久,直到唇角扬起一抹笑,清冷的声音却有着一股脱离世俗感: “我说尘,你怎么就看上了僵尸族的女子,弄不好,小心美人没捞到,丢了自个儿的小命,那可实在是不妙。” 姜苏尘的脸颊从始至终的带着一股邪邪的笑意,他冷冷的瞅了一眼面前一脸带笑的赫连悠,随即又扭过头盯着上官菡,眼眸之中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只是,上官菡却忍不住心惊,在迎视上他那双诡异的瞳孔时,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从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森冷,仿佛一瞬间便能将她击的体无完肤。 就在上官菡浑噩之际,她听到一股清冷的声音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 “她的眼睛很漂亮,让我很好奇。” “好奇,你的好奇该不会是想将她的眼珠子掏出来吧。”赫连悠的声音带着一股慵懒而随性的味道。 姜苏尘笑而不语的拉起上官菡的手,无论她如何挣扎,丝毫不为所动的,从赫连悠的身边擦身而过,直接跨入了竹屋之中。 007他设局,她愿为棋(一)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上官菡怔然,等她缓过神来之际,便已经被强行的拉进了竹屋,在与赫连悠擦身而过之际,她却恰巧撞上他那双探究的目光,眸的深处那一闪而过的阴鸷,上官菡的心陡然一颤,等她再想回头去看清时,他早已背对着她。 伴随着那被推开的半遮半掩的竹屋门,入目的一切让上官菡为之惊愕不已,举目望去,一地的狼藉,断桌残椅歪歪扭扭的倒了一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入上官菡的鼻子。 “别――别过来――” 上官菡的脚步还未能完全的踏入竹屋,一声咆哮般的怒吼声从屋内传了出来,怒不可遏的声音让上官菡踏出一半的脚本能的抽回。 尚未做出反应的上官菡猛然被姜苏尘一把扯到了门旁,伴随着她的身形的闪避,一抹高大的身影突然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伴随着那浓郁的血腥味从她的身侧飘过,上官菡的眉梢忍不住的微微一拧。 视线自然的跟随着北堂负迅速冲出屋子的身影所移动,一身狼狈不堪的北堂负一路冲到竹屋前的鱼池前,不断的呕吐着,一头凌乱的黑色长发肆意的飘散着,散乱的遮挡住他此刻的面容。 上官菡说不出喜怒,只是紧紧蹙起的眉梢一直没有松开。 一双大掌顺势的抚上她的紧紧蹙起的眉梢,唇角荡漾起一抹腻人的笑意,姜苏尘丝毫没有因为上官菡投来的那一抹诧异的目光而收回手掌,手腹不断的划过她的眉,不断的在她的眉心徘徊,一双幽冷而邪魅的眸子顺着她先前的视线掠过不远处的北堂负,突然出声: “他现在还没看到你,你还来得及……躲。” 那一个“躲”字幽冷而带着一丝的冷冽,上官菡惊愕的望着面前的姜苏尘,心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敲击了一番。 “你到底是谁?!”上官菡对于面前这个突然闯入自己世界的男人莫名的感到一丝的恐惧,他的视线犀利的仿佛能够瞬间洞悉人的内心深处,将你所有的心绪全部看的透彻。 “女人,记好了,我叫姜苏尘。”姜苏尘笑的一脸的无害,那一双眸子凝望着她的时候甚至仿佛含着一丝的笑意。 手掌猛然的收紧,上官菡在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身子猛然的僵硬。 姜苏尘,这个名字,她再陌生不过了,虽然前世她从未见过他一面,可是就单凭他狂妄的将苍帝赐予他的永安王府,就那样不明不白的送给北堂负,便足以让上官菡将他的名字牢牢的记在脑海之中。 更何况,整个五国十城皆有传言,苍国苍帝之长子乃命中带煞,作为被从小看成异类的姜苏尘而言,这无疑让他的性格更是诡异难测,所有人皆传,苍国大皇子姜苏尘在五岁之际亲手一把火烧死了自己的母妃。 而曾经苍国苍帝姜丰烈除去皇长子姜苏尘外,还有五子十女,却在姜苏尘的母妃被大火烧死那日突然的消失,了无踪迹,这五子十女到最后只留下一个自小丧母而一直陪同在姜苏尘身边的姜谷炎,其余的四子十女皆消失在了苍国这所巨大的皇城之中,这件事情传开的一瞬间,甚至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促使整个苍国百姓人心惶惶。 若不是苍国苍帝姜丰烈以强势压了下来,被从小视为妖孽之子的姜苏尘或许早不存活于世。 008他设局,她愿为棋(二)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就在上官菡恍惚之际,突然身子猛然一轻,腰际被一双大掌赫然拉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之中,她只觉得眼前被一片紫色所替代。姜苏尘将她一把拦腰抱起,身子一提,整个人连带着上官菡跃上了屋顶。 上官菡本想抬头,却不想身旁的男子手一伸,一把将她的脑袋按下,迫使她不得不趴在屋顶之上与他一同做着窥窃的行径。 姜苏尘悠闲的背靠在屋顶上,仰头看着天际的星辰,被可以压低的声音幽幽地传入了上官菡的耳内: “你若现在出去,可是会没命的。北堂负向来如同他的名字一般自负,弄不好就将你当成刺客给解决了,也不是没可能。” 趴在檐顶之上的上官菡心里虽然抱怨,可也无可奈何,只能静观其变。 “阁下这是何意?” 北堂负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恼怒,面色阴沉的望着面前一脸含笑的赫连悠面色极为难看。 “哈哈!!北堂负,你就不怕我现在将你杀了。” 被质问的赫连悠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一双幽冷的眸子随意的瞥了一眼面前一身是血的北堂负冷声说道:“你可知,刚才被你杀死的是我养了多年的药人,你倒好,我只是让你和她行夫妻之礼,你却竟然敢将她给杀了。” “阁下虽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请不要拿这种事情来羞辱再下。”北堂负的面色异常难看,一想起刚才被那个人模鬼样的女人抱住,内心便又是一阵翻腾,脸色变越发的难看上了几分。 “没想到你还有点骨气,不过,你既然承认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却杀了我的药人,你就不觉得实非一个报恩之人该做之事吗?”赫连悠的冷眸扫过北堂负,开口说道,“今天不管如何,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说法才是。” 北堂负面色虽然难看,却不得不忍气吞声,浓眉微微拧起,开口道:“我愿意为阁下办三件事情,来弥补我的过失。”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么,我也请你记住你所说过的话,”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赫连悠的面含微笑的指了指北堂负伤口之上的血迹再次开口道,“药人的血对于普通人而言,便是奇毒,而这毒这世上只有我能解,你替我办完三件事情,我便给你解药,你看如何?” “你……”北堂负咬着牙,一脸阴冷的望着面前一脸含笑的赫连悠,最终却不得不将所有的话全副吞进肚子。 “好,我答应你!” 凄清的夜,月高悬于半空,一阵冷风袭过,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 直到屋前的人离开,姜苏尘这才抱着上官菡从檐顶飞身掠下。 上官菡的双脚一着地便迅速的挣开姜苏尘的怀抱,一双明眸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的男子,冷声开口:“你和你的朋友恐怕是串通好了,来引北堂负自投罗网?” “你倒是挺聪明,被你全部看的透彻。”姜苏尘倒也不否认,这局本就是他设的,他也不会否认这就是他的意图。 “这天下不是只有你朋友的药可以解奇毒,你就不怕北堂负使阴的?” 世人皆知,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可解百毒,那就是僵尸族人的心头血。 “难不成你想救他?”姜苏尘笑的一脸的邪气,上官菡所想,他又岂会不知,不过这僵尸族人的心头血又岂是那么容易可以取的。 上官菡眸色陡然一暗,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谷中传来。 “自然不会。” 009他设局,她愿为棋(三)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随着上官菡与姜苏尘的离开,寂静的山林再一次的归于平静,一阵冷风拂过,从竹屋飘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久久消散不去。 黑暗中,一双犀利而黝黑的眸子看着一一从眼前飞掠而过的人,那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面容上,唇角勾起了一抹深邃而嗜血的笑容。 那双眸太过专注,只是当视线瞥见那一抹血红色的倩影时,浑然一颤,嗜血的笑容荡然无存,被一抹悍人的阴冷所替代。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呢? 实在太有意思了,不跟着过去,怎么满足得了他无穷无尽的好奇心呢? 眸光赫然一闪,消失在茫茫荒野之中。 …… 数日后。 苍国京都的暗香楼中。 暗香楼,苍国京都最有名望的青楼之一,而暗香楼的花魁琴鸢更是整个苍国京都最有名的美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她的舞技更是堪称无人能及。 楼里头的姑娘全数加起来,也顶不了琴鸢这么一个人。 据说她的容貌姿色绝无仅有,甚至连苍帝最为宠爱的贵妃都无可睥睨,更有无数的高门显赫之人掷下万金想要赎娶她为妻,不过,却被她不假思索的拒绝,更是留下一句让众人惊愕不已的话来。 姑奶奶我最大的喜好就是做个名妓,冠绝青楼花魁中的第一人! 而就是这么一名堪称绝姿的琴鸢姑娘,此刻的闺房之内,一个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与一名身穿深紫色锦衣的男子对视而坐,而两者之中无论哪一个都堪称一绝。 一个冷酷严峻,一个俊美邪气;一个姿态挺拔,一个姿态慵懒;一个双唇紧抿,一个唇角微翘。 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则是,他们同样的俊美。 不管他们谁站在人群之中都会引起不小的轰动,不单单是他们的外貌,更因为他们尊贵的身份地位。 “哎呦,琴鸢呀,你瞧瞧你,还不赶紧陪陪二位公子,可千万别怠慢了。”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女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两个男子,这谁都可以不认识,可是唯独面前的两位可不能不认识。笑眯眯的甩动着手头的帕子,对着琴鸢直眨眼睛,那身间的香粉喂更是随着她的动作更为浓郁了几分。 姜苏尘有些按耐不住此刻扑鼻而来的香粉味,俊逸的眉微微的一蹙,显示出他极为不悦的心情。 “你先下去吧,让琴鸢姑娘留下就行。” “成,那我就先下去了,琴鸢啊,千万要好生伺候着!”老鸨很是识趣的笑着退了出去,离开前还谨慎的将房门给轻轻的合上了。 “若是二位公子不嫌弃,就让奴家为二位公子弹奏一曲如何?” 琴鸢微微的抬眼,目光在二人之中来回掠过,两人皆是俊美非凡的男子。不过,若是仔细留意,不难发现,琴鸢的眸光更多的停留在了紫衣男子的身间,那一闪而过的芳心涌动,更是直接表达了她的心有所属。 不过也只是短短的一秒,眸光便快速的被隐匿。 “琴鸢你可得用心些了,若是能够打动你面前这位荣靖王爷,本殿必然为你做媒,你看如何?”姜苏尘唇角带笑,眸光投注在北堂负的身上,随着他的出口,笑意更为深沉。姜苏尘浑身上下无不透露出惊世贵气,那种贵气就好像是从骨子里一直渗透般似的,显露在人前,让人无从招架。只是那双带着邪气的眸子却让他更添了一份诡异的幽暗之气。 010他设局,她愿为棋(四)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琴鸢自是要用心讨得二位公子的欢心。”眼底一闪而过的哀怨,唇角则是牵扯出一抹动人心魄的笑。缓缓的走至琴处,一首悠长而缠绵的曲子响起,动人的音律好似哭诉的女子,哀伤却又倔强,时而高起时而低落。 姜苏尘朝着琴鸢投去一眼,有些漫不经心,却亦隐藏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那双眸却并没有参杂着丝毫的情感在里头,缓缓的收回自己的视线,目光又一次的落在北堂负的面容之上:“荣靖王爷可还尽兴?” “今日见殿下,是想求得殿下一个恩准。”北堂负清冷的眸光飘过姜苏尘,那无波无澜的眸,淡然的仿若是在看一件死物一般。 “难得你有求于我,说说看?” 姜苏尘端起眼前的酒杯,一口饮尽,意犹未尽的抿着唇瓣,唇角的弧度越发的难以捉摸。 “我想向殿下求一人,听说那人是殿下的陪寝侍妾。” 清冷的眸光一闪而过的阴冷,紧握的手掌很好的隐匿在暗处,若不是许诺了赫连悠所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求得姜苏尘身边唯一的一名陪寝侍妾,他又怎么会拉下脸和姜苏尘争一个女人? “本殿下的侍妾,难不成是荣靖王爷看上了本殿下的侍妾不成?可是本殿下对那名侍妾极为满意,王爷如何敢肯定我会将其让出?” “还请殿下割爱。”北堂负简洁的出声,不过握着酒杯的手却明显的有些僵硬。 姜苏尘伸手把玩着手中空空的酒杯,唇角夹带着一丝的笑意。眸光幽冷的盯着手中光洁杯壁,最终手一顿,停止了动作。 “王爷。” 屋外头突然传来一声轻唤,让屋内的两人皆不再提及刚才的话题。 “进来吧。”北堂负出声道。 “吱――” 一个身穿黑色装束的男子走了进来,视线自然的望了一眼对面端坐着的姜苏尘,然后从腰际拿出一个小字条递到北堂负的面前。 有事求见,恳求主子相见。 短短的十个字,却让北堂负的面色变了一变,不到万不得已,是觉对不在未召见的情况下求见的,这是北堂负一向严厉要求的。 “看来荣靖王爷似乎不太得空,既然如此,本殿也不强求了。”姜苏尘将北堂负的神情一览无余的收入眼底,视线却越发的清冷。 “关于殿下的侍妾……”北堂负一脸凝重的望着不行于色的姜苏尘,心底却没了底。 “准了……”一道幽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从姜苏尘的口中传来。 “谢殿下割爱,那我便不打搅殿下的雅兴了。”北堂负听到想要的回复,面色一松,快速的起身,对着姜苏尘微微施礼后便带着自己的属下快速的消失在了厢房内。 “啪――” 酒杯的破裂声在屋内响起,尤为刺耳。 姜苏尘面不改色的收回自己的手掌,清冷的视线瞥向不远处停下手中动作的琴鸢,那双眸太过清冷,以至于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微微扯动了下唇角:“我身边从不留废物。” 琴鸢有些惊慌的瞪大了眼睛,一下子跪倒在地:“请主子网开一面,琴鸢必定会完成任务。” 姜苏尘挑了挑眉,神色慵懒道:“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千万别让我再失望。” 011他设局,她愿为棋(五)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谢主子开恩。”琴鸢颤抖的开口说着,不断的朝着姜苏尘直磕头。 “那你好生休息。”姜苏尘起身推开屋门,留下一句清冷的话语便转身离开了。 琴鸢的身子一下子瘫软在地,一双眸子却始终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挪开,颤抖的双唇紧紧的抿起。 而在暗香楼的屋顶之上。 上官菡精致的面容仰天而望,夜风徐徐,她坐在那儿,微微的失神。一头乌黑的青丝随风飞舞,在空中张扬的拂动着。 一抹挺拔的身姿赫然跃过高墙,几个高低起落来到她的身旁。 就在上官菡想要扭过头之际,一双手掌突然抚上她那一头肆意飘散的青丝,全数拢到耳后,温热的手掌触碰着她冰冷的脸庞,一个灼热如火,一个冰冷刺骨。 姜苏尘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弧度,一双深邃的眸子在看到一身红衣的上官菡时,总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子能够比她更适合这一抹的红。 “怎么,不想去?”姜苏尘深邃的眸子投注在她的侧脸之上,低哑的声音带着一股随性的慵懒,“你若现在告诉我,你不愿意去,我便不会强迫你去。” “为什么不去?”上官菡的声音有些清冷,她侧过脑袋,月牙眉微拧。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的诧异与不解,“恐怕,即便我不去,还是会有个女人代替我去不是吗?” “原来你如此了解我。” 姜苏尘突然笑着伸手手掌,宽厚的大掌突然抚上她的脑袋,揉了揉她那一头乌黑的青丝,月光洒落,迎着月华,那张冰冷的没有温度的脸颊之上,闪过深深的错愕。 上官菡慌忙的伸手将他的手掌从自己的头顶摘去,有些羞恼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别开眼去:“做什么?” 心却不自觉的的仿佛是漏了一拍,脸颊忍不住因为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染上了一抹红霞。 她的话音刚落,从不远处的下方传来了一阵隐约的脚步声,姜苏尘眸光一冷,本想再次伸出的手掌,自然的收回,神色警惕的凝视着声音的来源之处,低声启唇道:“我们走。” “抓紧我!”清冷的声音尚未全数落下。 上官菡的腰际猛然被揽入他的怀抱,身子迅速的在屋檐之上飞跃,清冷的风拂过她的发丝,在风中纠缠,她仰起头,一双冰冷的眸子凝视着他不苟言笑的侧脸,心却莫名的一疼。 几个起落,姜苏尘便将她带到了一处隐蔽的胡同中,漆黑的胡同中因为没有月光而漆黑一片,上官菡仰起头,看着从头顶飞掠而过的几道黑影,忍不住惊叹姜苏尘的敏锐。 姜苏尘的漆黑如墨的眸中闪过一丝的冷冽,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我带你去我的府上捉贼如何?” “什么?”上官菡扭过头,赫然撞上他深邃的瞳孔,尚未弄明白他的话是何意,便又一次被人揽住了腰际,身子再度的飞跃而起,她那一身红色的长裙在月光之下越发的妖艳,惊人的嫣红之色。 012他设局,她愿为棋(六)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天际,熠熠星光璀璨生辉,将整个天际连成一片星河,姜苏尘的手掌紧紧的贴在她的腰际,灼热的体温像是有着某种强大的力量,上官菡紧握成拳的手掌最终缓缓的松开。 “姜苏尘,我们要去哪里?”她的视线一片清明,只是在感受到从他身上所传来的灼热感时,心却不自觉的漏了一拍。 “去我的居所,永安府。” 上官菡抬起头,如星辰般的眸子忍不住染上了一丝的哀伤,漆黑的眸中闪烁着什么,最终却强行被她收了回去,再看之际,眼底早已只余下一片坚韧的清冷。 她将泪水强行吞回肚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出声说道:“原来你家也会招贼。” 姜苏尘的足尖迅速的踩过屋顶的瓦片,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扭过头,一双深邃的眸子似乎能够将她所有的心思全部掏空一般。只是当视线掠过她泛着莹光的眸子时,心禁不住的紧了一紧。 “可能是宝贝太多,免不得的有人起贼心。”他看见过很多女子的眼泪,千百种不同的模样,可是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坚韧而倔强的眸光,即便有泪,也不愿意落下。 虽然他打着玩笑的幌子,可是总归是从未说过玩笑话,明明是开玩笑的话儿硬是被他说的有些生硬。 几个飞跃,姜苏尘跟随着黑衣人来到了永安府的后院,脚步一落地,上官菡便本能的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 静谧的院落,一看便知已经多年不曾有人居住,虽然整个屋外都被打理的十分干净,可是,却没有一丝的人烟的生气。月光打在院落之中,映射出一间看上去有些残破的屋子。 “他们进去了,我们是不是也要跟进去?”上官菡扭过头,望着站在自己身侧的姜苏尘。 姜苏尘摇了摇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打算上前的动作:“我们现在先不去打搅他们,跟我来。” 绕过院落的正厅大门,来到卧房的后边,一扇窗子此刻半开,若是有人躲在窗户外头,里头的人也很难发现。姜苏尘伸手轻轻推开半掩的窗户,然后伸手将上官菡快速的揽入怀中。 只见一团黑影快速的跳入窗户,原地的两人瞬间消失在了月光之下。 “谁?!” 一声女子的怒喝之声赫然从漆黑的主屋传来。 只是,漆黑的屋子呢,伴随着风瓜动窗户的时所发出的声响,却并无任何回应。 姜苏尘将上官菡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一双眸子在迎视上她狐疑的目光时,伸手对着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上官菡点了点头,姜苏尘这才慢慢的放开对她的禁锢。 两人一同躲在卧房的屏风之后,默不出声,仔细的聆听着屏风不远处的响动。 上官菡刻意的压低自己的气息,为防不测,她的手中早已捏着两根极细的银针,若是厅中的人非要一探究竟,她免不得会先动手。 在几声粗重的呼吸声中,一道稳重的男声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开口道:“宁秋,这一次你若是再欺瞒主上,我们可都帮不了你,不要再虚张声势了,这里根本不会有人过来。” 013他设局,她愿为棋(七)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主上那里我自会亲自去交代,你们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要说,还是赶紧离开。”被唤作宁秋的女子目光冰冷的扫过站在自己面前的四人,一张巴掌大小的脸蛋上闪过一丝的怒意。 站在做右端的黑衣男子冷声一笑,似是在嘲讽的开口说道:“宁秋,主上命我们前来,已经下了命令,若是你无法完成任务,那么他便将你赏赐给我们兄弟四人,既然如此,我们兄弟四人自然也不客气。” “住口!”宁秋惊愕的望着面前突然抄着自己涌来的四人,面色一阵难堪,惊恐的呵斥着,“你们放恣!我是唐门的左护法,谁允许你们口出狂言!” “哈哈,宁秋,你似乎还不知道,昨日主上已经撤了你的左护法之位,”四人之中的一人冷声笑道,对于面前的女子嗤之以鼻,“多日前主上已经知道你对永安王爷心存爱慕之心,所以今日即便是死在我们四人手中,主上也不会对我们四人多加指责。” “我不相信,带我去见主上!”宁秋原本清冷的眸子如今早已恐慌万分。 “主上已经将你赏赐给我们兄弟四人,是不会见你的。”站在中间的黑衣人突然大笑了一声,突然跨步走上前,伸手一把将站在面前的宁秋拽入怀中。 宁秋暗想不妙,本想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却不想,身子一软,竟然失了力气,被面前的男人一把捞入怀中。 黑衣人拿着手中的药瓶在宁秋的面前轻轻的一晃,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 “这药可真好用,宁秋,听说这药你在永安王爷的身上用了很多次啊,今天你也可以亲身体会一番。” 说完,徒手将空瓶望身后一丢,伴随“哐当”的一声脆响,铁质的药瓶在地上滚了一圈撞上了屏风,停了下来。 躲在屏风后的上官菡眸光扫过被黑衣人随手丢弃在自己面前的空瓶子,手一身,将其从地上拾起,唇角露出一抹狡诈的笑意,一双灵动的眸子凝视着身旁的姜苏尘压低了声音:“你中了那个女人的招了?” 姜苏尘眉梢微挑,不怒反笑,大掌迅速的从她的手中夺过空瓶,肆意的在手指间把玩着,沙哑的声音如一缕清泉般悠悠传来:“你觉得我是那般放荡的人,什么路色都看的上眼?” 上官菡被他的话惹得一阵羞恼,伸手夺过他抢夺而去的空瓶,一把塞入自己的袖口中,扭过头继续看着屋内的场面。 却不想,这以扭头,面色顿时“唰”的一阵通红。 伴随着“嘶――”的一声,一名黑衣男子伸手一把扯去女子身上的深蓝色舞衣,被撕扯去大半的衣衫的宁秋一身如雪的肌肤伴随着朦胧的月光越发的引人遐想。 “不……不要……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上官菡的双眼却赫然被人从后蒙住了。 一双大掌牢固的挡住了她的视线,而她的身子被人突然一转,当她再一次可视物的时候,一双眸子却撞上了一双带着玩意的瞳孔,散发着邪气的凝视着她,仿佛将她一下子看的透彻。 014他设局,她愿为棋(八)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寂静的院落之中,静谧的可以听到外头的虫鸣之声,以及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声与娇吟声不绝于耳。 被风吹开的窗户“哗哗”作响,一阵冷风吹入屋中,一股暧昧的气息随风吹到她的身旁,冰冷的肌肤却禁不住染上了一股红晕,一双清澈的眸子在对视上姜苏尘的瞬间闪过一丝尴尬。 “听他们的意思,她可是你的人,你竟然也不打算出手阻止?”上官菡听着屋中传来的暧昧之声,面红耳赤的望着面前一脸淡然的姜苏尘。 “那是北堂负的人,怎会是我的?”姜苏尘的声音虽然不重,但是若是仔细听,必然会被人发觉,可是早已被**冲昏了头脑的几人早已无法去细听身边是否有人在说话。 “可是她是你府上的人。”上官菡没敢回头,她虽然还是处子,可对于男女之事却并非一窍不通,而身后四男一女的场景,无意给了上官菡不小的刺激。 “你想我出去救她?”姜苏尘好笑的看着面前羞红了脸的女人,世人皆传说僵尸族人如何的恐怖,可是又岂有人知晓,僵尸族的女子却想当的容易害羞,“你要知道,她可是身中媚药,我若是救下她,难不成你要我与她欢好?” 上官菡望着面前春风满面的男子,心突然猛然一颤,恼怒的将手腕从他的大掌中挣脱而出,冷哼道:“世人口中的苍国大皇子本就浪荡不羁,若是让你和他欢好,岂不是一大美事,人家可是大美人。” “蛇蝎美人听过没?”一缕月光从窗外射入,洒在他干净的面颊之上,姜苏尘的眸光如同一潭深渊,探不到底,只是那眼底的笑意却越发的浓郁,“美人美则美,可惜心如蛇蝎,宁秋就是其一。” “听你这么说,这天下心如蛇蝎的女人倒是很多咯?”上官菡故作冷声出呛,从前,只是听人们口中所传言的苍国大皇子是如何的傲慢,如何轻狂,如何目中无人,又是如何的放荡不羁。可是,这一次,上官菡却觉得,这世界上的人都理解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无论他如何的傲慢,如何的轻狂,如何的目中无人,又如何的放荡不羁,这个男人却绝对不似他表面那般的简单。 “哈哈哈!” 姜苏尘突然仰头长笑,手指突然朝着她一指,别有意味的话语便随即传来:“其二便是你。” “你!”上官菡的脸腾的一下子蹿红,恼羞成怒的瞪着面前放肆大笑的男子,伸手便要打他,却不想他的大掌突然提起,稳稳的扣住她的手腕,笑的一脸的戏谑,“不过,我却很喜欢。” “谁!” 一身赤/裸的四人听着从屏风后赫然传出的笑声,惊的一声冷汗,纷纷慌乱的提剑站起。四双惊恐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声音的来源之处。 就在此时,笑声却戛然而止。 “嗖――” 的一声,一把短匕首赫然刺入其中一名男子裸露的胸膛之上,不得男子有机会喊出声,一股血水迅速的从胸膛喷射而出,撒了一地,男子的僵硬的身子“砰”声倒地后,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了气息。 015施媚术,床笫之惑(一)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是谁?!”余下的三名黑衣男子望着突然到底的兄弟,惊出了一声的冷汗,那把匕首的速度太快,以至于他们甚至看不出是如何射出,便直接命中了要害。 “偷偷摸摸算什么英雄好汉,倒不如阁下出来,我们一较高下!” 虽然害怕,可是黑衣人却不得不故作镇定的对着屏风后之人高声喝道。 “哈哈,就凭你们这几个小贼也配合我当面一较高下,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些。”姜苏尘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突然他的身形一晃,如风一般的掠过,动作迅速的夺过其中一人的长剑,并以鬼魅般的速度迅速的在三人中间中掠过。 不到三秒间的速度,寂寥的院落之中赫然穿出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我的眼睛!” 姜苏尘冷眼的丢下手中的长剑,伴随着“哐当”的声响,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邪笑,一双眸子淡漠的扫过被自己割瞎了眼睛的三名黑衣人,看着他们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眉梢微微的挑了一挑,薄唇微翘:“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三个之中只能活一个,你们自己选择。” 在地上翻滚的三名黑衣人身子猛然一颤,迅速的从地上摸索起自己的长剑,想要先发制人除去另外二人,不是他们太狠,只因为他们都太了解对方,为了活命,杀死自己的兄弟又算得上什么。 其中的一名黑衣人突然丢下手中的剑,身子半蹲,以听力快速的判断着四周的声音,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赫然出掌。 “砰――”的一声巨响之下,一名黑衣人的身子迅速的飞了出去,狠狠的撞上墙壁,口吐鲜血,直接毙命。 只是就在他出掌的那一秒,站在他身后的一名黑衣人突然提剑刺出,直接刺穿了那名黑衣人的腹部,然后握剑狠狠的抽出,不留任何的余地。 “砰――”的一声,只听身体到地的巨响,四周又一次的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而尚且活着的那名黑衣人则蹲在那里大口的喘息,额头,一滴汗划过眉睫,滴入鲜血淋漓的眼眸之中。 “啪啪啪”姜苏尘一边摇头一边拍手,唇角的笑意却早已在他们斗打的瞬间染上了一抹的讽刺之意。 “够狠,够无情,我既然说过放你走,绝不食言,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这永安王府可没有那么好闯的,偷人这事还是少干为妙。” “你……”黑衣人大口的喘着气,虽然能够判断说话之人的方向,却不敢贸然出手。 “滚!”姜苏尘冷眸一扫,阴冷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冷风刮过。 黑衣人的身子猛然一僵,再也不敢逗留片刻,慌乱的夺门而逃,甚至连衣服都尚未穿妥当,便跌跌撞撞的朝着外头奔去。 上官菡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双清冷的眸子快速的在几人的尸首上扫过,直到停留在那名赤/裸的女子身上,残破的舞衣早已衣不蔽体,被撕的粉碎,若不是如此的惨状,单看女子那玲珑的身段,恐怕没有一个男子能够逃得过。 不过…… 上官菡瞄了一眼自己身旁一脸平静的男子,突然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是如何做到心如止水,面不改色的? 看着女子身上那一道道的青紫,眉梢忍不住微蹙,拾起地上那些男人的衣服将早已昏厥过去的女子给包裹的妥当,然后起身对着不发一言的姜苏尘冷声开口:“你抱她。” 016施媚术,床笫之惑(二)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姜苏尘扫过地上一身狼狈的宁秋,眉梢微微的一挑,突然开口道:“魑,出来。” 他的话语落下,黑暗之中,一抹身手敏捷的黑影突然从门外来到屋内,鬼魅般的身影如同一阵风刮过,迅速的来到姜苏尘的面前,单膝跪下,手持长剑,双手抱拳道:“主子。” 一袭黑衣,一头发丝被紧紧的束起,他的声音很唐突,就如同的鬼魅般的身形一般出现的太过骤然。 姜苏尘的眉梢微微一拧,因为离得近,他能够清晰的闻到从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淡淡的胭脂味,单膝跪地的男子似乎感受到头顶传来的目光,刻意的压低了气息,不敢先行出声。 “你将宁秋带回她的居所,先守着她,别让任何人靠近。” 姜苏尘的眸光闪过一丝的清冷,却并没有打算追究魑从何处染来的那股胭脂味。 “是,”跪在地上的魑不免松了一口气,却并没有立刻的离去,见姜苏尘不说话,再次开口,“主子,魅已经查到了左丞相和边国的有密切的来往,这是魅让我交给主子的信函。” 姜苏尘的眸光闪过了一丝的光芒,伸手接过魑递来的信封,一双眸光反复的打量着信封上的字迹,唇角的笑意却越发的冷冽的几分。 “你先下去吧。” “是。”魑这一次并没有再做停留,一把将地上昏厥的宁秋扛起,身形迅速的一晃,消失在屋中。 待到魑的离开,姜苏尘这才有条不紊的将新收起,随即转身凝望着身后的上官菡,却恰巧迎上她那一双狐疑的目光,唇角微微的上翘,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怎么如此看我?” 上官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眸光从他的身上挪开,望着一地的血迹,喉咙却隐隐的感受到一股干渴,眸间闪过一丝的焦躁,脚步匆乱的跨出屋子,迎风而立,带着一丝怒意的声音直达身后某人的耳内:“我们是不是该去见见你的美妾了?” “这么焦急想要我送你去北堂负的身边?”姜苏尘望着月光之下的倩影,唇角的弧度越发的明显。 “难不成你不想?”上官菡扭过头,望着还站在里头的姜苏尘,月牙眉微微的收拢,沉寂了片刻之后,突然再次出声,“你为什么要对付北堂负?” “那你又为何恨北堂负?”姜苏尘从容的从屋中走出,清冷却干净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好奇。 上官菡的心口猛然一阵刺痛,眸底闪过一丝的哀怨,却迅速的流逝,快速的撇开头,不让他看到:“你又如何知道我恨他了。” “用眼睛看。” 姜苏尘瞥了一眼她孤寂的背影,心底闪过一丝的不快,不快面前的女人所有的情绪为另一个才存在。突然,他的眼底迅速的闪过一丝的恼意,他竟然会去在意这些繁琐的小事?这不该是他会想做的事情。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恨他。” “难怪你如此相信我了。”上官菡忍不住勾唇笑出了声,月光洒在她有些苍白的面孔之上,总带着那么一丝的不真实。 “的确,我很相信你。” 姜苏尘勾唇轻笑,邪气的眸子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他突然走到她的身侧,一把揽住她的腰际,身子几个起落,迅速的消失在别院之中。 017施媚术,床笫之惑(三)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几个快速的起落,姜苏尘已经带着上官菡来到了整个永安王府最为热闹的别院之内,虽然此刻已是子时,不过通亮的阁楼,显然是楼的主人尚未歇息。 姜苏尘并没有带着上官菡从正门进入,而是选择直接从二楼的窗户飞了进去。 桌上的烛光微微轻晃。 姜苏尘松开上官菡,随意的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甚至还悠闲的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水,缓缓饮下。 上官菡眸光狐疑的盯着姜苏尘,不解他怎么突然坐下了,他不是要带自己去见他的那名美妾吗?这会儿怎么却自顾自的喝起茶了。 无暇去理会他的意思,上官菡决定自行去里屋探个究竟,却不想,从里屋突然传来一声女子压抑的低吟,痛苦切又似欢愉的呻/吟声,让原本打算跨入里屋的脚步瞬间僵持住了。 屏风虽然隔离了里头的画面,却隔绝不了那引人遐想的妩媚之声。一阵风从窗外吹入,刮起楼中的纱幔,肆意漂浮而起,隔着朦胧的纱幔,上官菡的脸颊免不得又一次的染上了一次的窘迫。 顾不得自己的仪态,上官菡赫然转过身,一双怒眸狠狠的瞪着坐在桌前一脸坏笑的男子身上,红唇微启:“你美妾在偷情,你倒是在这里悠哉的喝茶,难不成传说中浪/荡不羁不过是你的假象,其实是你不能人道?” “你要不要试试?”姜苏尘的眉梢微微一挑,俊美的脸颊之上却没有一丝的怒气,而是用轻佻的笑道,“以地为床,我觉得不错。” “住口!”上官菡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愤然的在桌边坐下,既然他能等,她也不介意一起等会儿。 姜苏尘放下手中的茶几,一双清冷的眸子迷的狭长,突然拍了拍手掌,用低沉的声音开口道: “白灵,出来吧。” 随着他的一声轻唤,屋内的呻/吟之声戛然而止,只是接踵而至的却是一声巨响后的尖叫之声。 “砰――”的一声巨响中,里屋的白灵惊的从床榻之上滚了下来,身子恰巧撞上了用以遮挡的屏风,伴随着屏风倒落发出的巨响声,白灵“啊”的一声叫唤,脸腾然蹿红。 上官菡刚刚端起的茶水尚饮下一半,看到面前狼狈出现的女子,“噗――”的一口,竟将尚入口的茶水全数的喷了出来。 “咳咳咳……”一张白净的面颊涨的绯红,上官菡不断的咳着,一双眸却狠狠的瞪了身旁之人一眼。 “喝个茶也能呛到你。”明知为什么的姜苏尘,却还是忍不住对她调谑一番。 只是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眸光又一次的落在了面前摔在屏风之上的白灵。 被几乎褪尽的衣衫半遮半掩的盖在她白皙的肌肤之上,一头青丝凌乱而潮湿的披散着,泛红的双颊之上红潮依然尚未褪去,眸光迷离且飘忽…… 只是,当她的眼神逐渐清晰之际,她脸上猛然涨红,迅速的从屏风之上爬起,对着姜苏尘便跪下。 “王爷……我,我……没……” 018施媚术,床笫之惑(四)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平静无波的面孔之上,一双眸子透着一股清冷,姜苏尘斜视了一眼屏风之上匍匐着的女子,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将自己收拾妥帖再来见我。” 白灵不敢多做犹豫,迅速的从屏风之上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朝着里屋跑了进去。 姜苏尘拢了拢镶着金丝的袖口,一双眸自然的瞥向坐在一旁的上官菡,看着她染红的双颊,他的心底竟然忍不住升起一抹想要戏弄一番的冲动,启唇道:“这儿很热?” 慌乱的伸手抚上自己滚烫的双颊,平复了一下心绪,冷眼丢了一记白眼过去,上官菡端起茶水为自己斟上一杯,也不理会姜苏尘的话儿。 “王爷……” 换好了衣衫的白灵从里屋走了出来,走到姜苏尘面前的时候,却因为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从现在起,你不再是这阁楼的主子,看清你面前的人,以后你便得听命于她,懂吗?” 姜苏尘俊朗的面容之上异常的平静,一边说话的同时一边慵懒的依靠在桌前,修长而骨骼分明的手指半握茶杯,轻晃着杯中的茶水,眸光微微抬起,斜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灵,继而又道: “明天,你就同你主子一起跟了荣靖王爷去他的居所,记住了,你从始至终就只是一个丫头,别有什么你不该有的非分之想。” “我……”白灵的面色骤然一白,跪在地面的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她又怎么不知道荣靖王爷是谁,一个由北唐交由苍国的质子,虽是质子,却亦不敢让人忽视。 “嗯?”姜苏尘冷哼了一声,慵懒的腔调中却含着一丝的怒意。 “奴……奴婢记下了,一切听从王爷的安排。”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以后那面纱也无须戴了。”姜苏尘挥了挥手,冷眸之中闪过一丝清冷,直接将地上的白灵给撵出了屋子。 “是,奴婢告退。”白灵颤抖的从地上爬起来,偷偷的瞄了一眼端坐在那里,却不发一言的女子,心突然没有来的一颤,慌乱的从屋子内推了出去,直到将门阖上,她这才缓了一口气。 只是,在离去之前,一双清冷的眸子凝望着阖上的门沿时忍不住闪过一丝不甘。 …… 屋中,上官菡的眸不自觉的朝着白灵离去的方向瞥去一眼。 而坐在他身旁的男子望着恍惚的上官菡,唇角不惊莞尔,突然伸出手掌勾起她耳侧的一缕发丝把玩起来,上官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些恼怒,伸手拍掉他的手掌,冷声开口:“你让她跟着我,为什么?” “因为她不安分。” 姜苏尘的薄唇微微一启,说的极单,极轻,好似漫不经心的开口,却让人无从忽略。 望着面前一脸深沉的姜苏尘,上官菡的心突然微微一颤,握着茶杯的手陡然一抖,差一点就将茶水洒了出来。 不安分? 恐怕这最不安分的不是白灵,是他姜苏尘吧。 …… 翌日清晨。 永安府邸的大门被人敲响。 “叩叩叩……” “请问有人在吗?我是荣靖王爷派来接人的,麻烦向王爷通报一声。” 一身身穿暗红色装束的侍卫手持一把长剑,对着永安王府的大门喊道,而在他的身后,一辆不太起眼的轿子正停在那里,就同他刚才所说的一样,他是来接人的。 019施媚术,床笫之惑(五)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伴随着大门被推开的声音,一袭红衣长裙映入众人的眼底,门口站立的几人无不抬头凝视着从永安王府跨出来的女子。 面纱遮面,一身嫣红色的红衣如火耀眼,纤腰素裹,一头乌黑的青丝随风飞舞。 上官菡一双幽冷的眸子一眼便瞥见了站在门口一袭红色装束的男子,她记得这个男人,北堂负的贴身侍卫清风,以风为名,却不似风那般的洒脱,因为这个男人很冷,人冷,心更冷。 上官菡抚了抚袖,步伐从容的从他的身旁侧过,一股幽冷的清香让一脸惊愕的清风赫然转醒,等他转头之时,眼前的女子早已跨入轿子之中。 “回府。”清风快步的行至轿旁,冷声开口吩咐。 匆匆跑出永安王府大门的白灵看着上官菡跨入轿中的倩影,心底一急,也顾不得仪态,便提起裙边朝着轿子奔跑了过去。却不想还没靠近轿子两米之内,一把剑骤然出现在她的脖颈之上。 “你要做什么?!”清风迅速的转身,抽剑利索的架上来人的脖颈之上,冷眸微眯,厉声喝道。 “哎呦,蛮人,做什么这么凶!” 白灵避闪不及,脚步一个踉跄,就栽倒在了地上,一张脸因为吃痛,近乎扭曲,眸子毫不客气的朝着面前的男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见他凶,她也不经破口大骂起来。 “哎呦喂,我的脚好疼……” 清风冷眸一横,刚想出口呵斥。 就在这时,坐在轿子中的上官菡却突然出声说道:“麻烦清风侍卫抱我家丫头白灵一同去荣靖王爷的府邸,她这丫头向来被我宠坏了,若是不顺着她,恐怕要闹脾气了。” 清风的听着从轿中传出的声音,身子猛然一僵,眸子在扫过轿子的同时,忍不住闪过一丝的惊愕,不过却快速的隐去。微微的瞥了一眼地面上一袭蓝衣的女子,眉梢为蹙,却不得不应付的开口: “既然小姐这么说,清风自然不敢有违。” 说完,也不顾地面的白灵那一青一白的面孔,赫然将她抱起,只是一双阴冷的眸子却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坐在轿中的上官菡,唇角微微牵起一抹冷笑,小姐,她算是哪门子的小姐?她可不傻,清风话里头的讽刺之意一字不漏的入了她的耳内,不过,现在她不急着算账而已。 …… 因为是质子,北堂负自然不可能独自有居所,所以北堂负占住在了苍国大将军慕容绪的将军府内。 北堂负居住在将军府的的东厢阁,因为地处偏僻,所以往日都没有什么人出现。 清风领着上官菡来到北堂负的书房外,轻轻叩响了房门,开口道:“主子,人已经带回来了,您如何安排?” “让她进来。”屋内沉寂了片刻,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幽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 “是。”清风站在门旁,望着跨步走上台阶的女子,不经怀疑,她真的只是一个陪寝侍妾?那股强大的气息几乎连他这个跟随在北堂负身边多年的近侍都感到窒息,“小姐,我家主子请您进去。” 上官菡伸手提起前边的裙摆,跨了进去,伴随着身后门的闭合之声,上官菡赫然感受到一股冷气扑面袭来。 一阵冷风袭过,上官菡的手掌猛然握紧,却在最后出掌之际的前一刻赫然收手,一只滚烫而粗糙的大掌骤然扣住她纤细的脖颈,微微一适力,按住了她的命脉…… 020施媚术,床笫之惑(六)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寂静的书房内,静的只能听到两人彼此的呼吸声,明明已是七月,可是上官菡免不了还是打了一个冷颤。 北堂负蓦然松开自己的手掌,一双诡异的眼眸之中竟然布满了一抹红光,只是,待她想要看个仔细之际,他的眼神早已清明,幽深的眸光漆黑如墨。 他的目光很冷,只是,却在撞上她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眸子时,心没由来的轻颤,眸光微变,赫然转过身背对着她,自顾自的走到了桌案前坐下。 “你刚才就不怕我杀了你?”北堂负坐在桌案前,一双深邃而森冷的眸子却丝毫没有要从她身上挪开的意思。 上官菡纤细的手掌肆意无意的划过自己被掐出青痕的脖颈,隔着一条面纱,掩盖着她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面容。再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着自己曾经爱过的男子,她感觉整个肺部内的空气都仿佛被一瞬间抽干,胸口窒息的发疼。只是,这种痛里不再包含爱意,有的只是为自己曾经的爱恋感到可悲。 “荣靖王爷若是真要杀我,又何必对我说这么多的废话。”上官菡拢了拢眉梢,声音带着一丝的清冷。 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般回答,北堂负微微的挑了挑眉,将眼眯的狭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倒是没想到皇子殿下的侍妾也不一般,这倒是让我好奇殿下的大度了。” “王爷若是想知道,可以亲自去询问殿下。”上官菡面色淡漠,前辈子,因为她是北堂负的救命恩人,所以他在她的面前总是客客气气的。可是,这一次曾经写下的历史却被改变了,而她突然到现在才发现,她从始至终都不曾认识过他北堂负真正的一面。 “我当真好奇,你长了一张怎么样的脸孔?” 北堂负被她的话问的一愣,不过却瞬间即逝,他挑了挑眉,如利光般犀利的眸子直射面前的上官菡,眼底的深处,闪过一丝的阴寒之气。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赫然拿起桌案上的一只毛笔,手一挥,手指间的毛笔便以迅雷之势袭向上官菡。 上官菡冷笑着,却并没有动,那只毛笔擦着她的面颊,直接将她脸颊之上的面纱给掀了开来。 一张脸,白皙而精致的没有丝毫瑕疵,小巧的鼻梁之下,一双红润的唇瓣勾着一抹笑意,再配上那一双清澈的眸子,面前的女子并没有让北堂负失望。 她很美,却不仅仅只是面上的美貌,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野性,让北堂负突然对她感到无比的好奇。 上官菡提步走向北堂负,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拂过他桌案上的书籍,兵法?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惑人心弦的笑意,她的眸光微抬,毫无顾忌的迎上他探究的目光: “那么王爷对我的面貌可还满意?” “美则美,可是本王无福消受。”北堂负的眸光泛着冷冽的味道,太的目光在凝视着她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森冷,一张明明俊逸而刚毅的面孔之上,却会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王爷的意思是?”上官菡笑的一脸妩媚,前一世,她恐怕从未如此笑过,这一世,却有幸尝试一番。 “你不需要向我献媚,因为我从殿下那里求你并不为你的美色……”北堂负的眸光冷冽的射向她,只是,却没想到他的话音尚未全落,上官菡突然伸手堵住了他的双唇,红唇微翘,笑道:“献媚?王爷觉得我是在勾/引您不成?” 021施媚术,床笫之惑(七)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伸手一把截住自己面前的手掌,北堂负的眸光幽冷的没有任何的温度,他冷冷的凝望着面前笑脸满面的女人,心底却升起了一丝浮躁来。 突然,他一把将她整个身子按在桌案之上。 上官菡只觉得背脊处一阵痛楚,本想挣脱他的扼制,却发现根本抵不过他的力量。 明明炎热万分的天气,她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寒气,身子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感觉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原本红润的双颊此刻已是一片煞白。 “王爷这是……做什么……” 上官菡觉得呼吸都变得窒息起来,只是,一双清澈的眸子却并没有因为这样子而服软,反而越发的透澈。 北堂负的目光突然一阵恍惚,赫然松开自己的手掌,放开了她。上官菡见他撇开了眼,不经失笑,慢慢的从桌案上起身,有条不紊的整理起自己身上的衣衫,而红色一直是她最爱的颜色…… “我不会碰别人碰过的东西。” 北堂负赫然回过头,一双幽冷的眸光虽然带着一丝复杂,却并不明显,不过,上官菡不是瞎子,她看得清,北堂负面上的阴冷。 “王爷嫌弃我脏不成?”上官菡含笑的凝望着他一脸阴冷多变的面孔,突然觉得如此的可笑。 一杯水骤然之间泼在了上官菡白净的面颊之上,额前的几缕青丝一缕缕的垂挂着,晶莹剔透的水泽顺着额头划过她的眼皮,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上官菡的眸光微微闪过一丝的清冷,垂下眸子凝望着被他死死握在手掌之中的茶杯,唇角一勾,笑道: “王爷恼什么?我也不过是一个被殿下抛弃的女人,王爷若是不快大可杀了我。” 说话的同时,上官菡却微微的垂下了眼帘,思绪游离,她不经想起昨天姜苏尘交给自己的信函。 一封信,却让上官菡感觉到,上辈子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傻。 在那场新婚之夜,他口中心心念念的女子,一个叫做夏雨嫣的女人,竟然不过是嫁为人妾的女子,而他却宁可割下她的心头血,只为救下他人之妾。弃妻而救他人之妾,恐怕这世界上,也只有他北堂负会如此伟大。 “滚!滚出去――” 北堂负额头的青筋凸显,怒不可遏的指着面前的上官菡,厉声呵斥着。 上官菡微笑着凝视着他波涛汹涌的眸,心底发笑,对他盈盈一拜便自行退了出去,动作利索的没有一丝的多余。直到那一抹嫣红彻底的消失在北堂负的视线内,北堂负这才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伴随着“啪――”的一声巨响,他手中的茶杯被他摔得粉碎。 北堂负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一双暗沉的眸中泄露了太多的焦躁。 赫然,他抬起头凝望着那扇早已阖上的门,那抹倩影早已离开。只是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之中不由得闪过她那双冰冷而清澈的眸子,心底却升起了一丝的狐疑。 她……当真只是一个妾室? 022施媚术,床笫之惑(八)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亥时刚至,北堂负所居住的东厢阁便已是一片寂静。 上官菡被人安排在了东厢阁最偏的一间屋子内,至于为什么,上官菡自然心底早已了然,因为离北堂负的屋子是最远的,而他并不想再见到她。 遣走了白灵,上官菡原本而淡漠的面孔陡然一变,胸口传来的痛楚越发的清晰,纤细的手掌紧紧的抵制在胸口,可是却不曾想,那股痛楚越发的强烈。 “哐当――”一声巨响。 桌上的茶杯被她赫然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上官菡只觉得整个身子内,忽冷忽热,越发的疼痛难挨,额头不断的渗出汗渍,一张脸染着一股不正常的红晕。 就在这时,一阵风突然刮开了房间的窗户,伴随着一阵清风拂过,一抹黑影迅速的窜入屋中,一身深紫色的长袍在月光之下泛着点点光泽。 来人并没有多做犹豫,迅速的将桌前的女子一把拦腰抱起,身形快速的移动,抱着上官菡跳出了窗户,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幕浓重,残月高挂在天际,星辰闪烁,将大地上的摇曳的树枝拉出长长的影子。 清风阁之中。 姜苏尘眉梢微拧,一双深邃的眸子落在早已昏厥过去的人儿的面孔之上。 清风阁是姜苏尘命人特意建造的一间屋子,而这所院落向来偏僻,一般很少有人路过,所以姜苏尘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阁楼外被打理的干干净净,院角处还种着一些看似平常的花,而这些花显然在整个苍国都极为稀有,所以倒是很少有人识得这院落之中的花。 姜苏尘目光幽静的望着床榻之上的女子,心有些紧了一紧。 而一身白色长袍的赫连悠则是不动神色的望着自己相交多年的挚友。脸色平平,倒是失了平日里多惯的笑意。 “药效如此,你也不必紧张,死不了。” 赫连悠出口淡淡,上官菡对于他赫连悠而言,并非什么必要的存在,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姜苏尘起身,转身凝望着赫连悠,眉梢却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所舒散,幽冷的声音一听便知他已经动怒了。 “这药是你昨夜交给她的?” “我只是为了她好,若是她想要接近北堂负,以她的体质必然会被北堂负发现,我不过好心给了她一颗药,虽然这药的副作用有些大,可是不至于要人性命。你又何必如此介意,难不成你真为了这一个女人动心了。” 赫连悠的眸光有些犀利,从十年前开始,他便被世人誉为医仙,虽然被称为仙,却并不表示他的性子就好,而这医仙的由来其一是因为他医术的确高超,其二便是因为他的一身穿着给了人们一种错觉而已。 “解药拿过来。”姜苏尘伸出手,口气带着一贯的清冷,一双眸子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愤怒,“她是僵尸族又如何,北堂负既然一直寻找僵尸族人,如此又有什么不好。” 赫连悠眉梢微挑,唇角未勾,突然放肆大笑起来: “难不成你是想给他北堂负送礼物,让他直接在你的女人心头插上一刀,你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赫连悠给上官菡的药不是别的药,而是一种可以让僵尸族人与常人无异的药丸,只是这种药却有一种阴毒的副作用,那便是服食这种药物越多,便会剥夺服食之人的生育能力,而每服食一颗,对服食之人的身骨都是一种巨大的伤害,若是挺过去便能安然度过一天,若是挺不过去,那便是死。 姜苏尘听到赫连悠的话,面色顿然黑了下来,冷冽的眸子扫过他,口气有些生冷:“你给了她几颗?” “一整瓶都给了。”赫连悠据实以答。 “你――”姜苏尘的脸色一阵阴冷,一双眸子怒火不断焚烧。 “这药是我要求的,我的身体我有权如何处理。”床榻之上的上官菡已经醒了过来,她慢慢的从床榻之上坐起,一双清澈的眸子在迎视上姜苏尘薄怒的双眸之时,突然漏了一拍,她阖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之时,眼底已是清明一片。 “若是我死了,也不过是让你少了一颗棋子而已,你又何必在意。” 023施媚术,床笫之惑(九)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一只宽厚的手掌赫然捏起她的下颚,那双犀利的眸子落在她面无表情的脸孔之上,深邃的眸底深处一丝的不悦一闪而过。 “你就真的这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上官菡自知自己的话已经惹恼了他,凝望着他却并不出声。 姜苏尘的心底腾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却又无处发泄,见她并不做任何的回应,捏着她下颚的手掌不由得紧了几分,喝道:“说话!” 上官菡的眸子一直注视着他,最后忍不住叹息,垂下眸,纤细的手掌将他的手掌硬是从自己的下颚上拽了下来。冷眸微瞥了她一眼,开口说道:“那你是要我如何?” “把药全部给我。”姜苏尘收回自己的手掌,指腹间还残留着她身上的体温,那温热的感觉,竟然是那么的不真实。 上官菡的眸子扫视了他那张铁青的面孔,唇紧抿着也没有开口,从自己腰际的荷包内将一整瓶药给拿了出来,然后拉过他的手掌摊开,将药瓶放入他宽大的手掌中。 随即,眸一挑,面不改色的说道:“好了,你要的我全都给你了,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上官菡从床榻之上起身,一身红衣下,裹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只是,在她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一双大掌赫然将她纤细的臂膀给扣了下来。 原本打算离开的动作不因此停了下来,上官菡扭过头,眉梢略带狐疑的望着面色冰冷的男人,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的不快。 “放开我。” 姜苏尘狠狠的瞪着她,抓住她的手掌根本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任由着她在自己的手中挣扎。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两人别扭的怒视着对方,甚至静的能够听到呼吸声。 一旁的赫连悠有些看不下去了,摇了摇头,几步走到窗户边,朝着窗外一跃,一抹白色的身形快速的隐在了黑暗之中,没有了踪迹。 姜苏尘突然伸手截住她的腰肢,一个旋转,将她整个人都带到了床上,用自己的身躯压住她不断挣扎的身躯。一双眸阴冷中涌动着一窜怒火。 上官菡被他死死的压住,根本挣脱不开,本想一直缄默不语,可是,久了,还是忍不住有些恼了。 “姜苏尘,别以为你是苍国的大皇子,我就会怕你,你给我起来。” 他没有动,依旧用一双深邃的眸子牢牢的注视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却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在笑什么。上官菡被他如此犀利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见自己挣脱不了,索性也就不挣扎了,撇开脸打算不再理会。 “没想到,你生气的模样也挺耐看的。” 不知为何,姜苏尘看着她倔强的脸孔,心底便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 他凝望着她的侧脸,突然侧过身,睡到了一旁,只是一双大掌却仍是牢牢的环抱着她。她没有回应,他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阖上眼,开始睡觉。 “做什么?放开我。”上官菡狐疑的侧过头,凝望着他俊逸的睡颜,心不由得一颤,僵硬的身子突然柔和了下来。 姜苏尘虽然没立马睡过去,但是却并不打算睁开眼,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抱着一个女人睡觉会是如此的安心。他未曾有过如此的感觉,甚至他想要贪婪的一直就这么拥着她。抱着她的手掌微微的收紧,让她更贴近自己,柔软的身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十分的好闻。 “睡吧,明早我送你回去。” 低沉而暗哑的嗓音悠悠的传出,姜苏尘的将她搂的越发的紧了一些。 上官菡的脑袋有些僵硬的靠在他的胸口处,头顶不一会儿便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她的眉梢微微一拧,随即又立马松开。一阵清爽的冷风从窗外刮入,将床幔吹拂而起,肆意的飘动着。 上官菡动了动脑袋,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阖上眼,渐渐的睡了过去。 呼吸声不断的缭绕在她的耳侧,久久消散不去…… 024施媚术,床笫之惑(十)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上官菡醒来之时,已经身处在将军府的偏院之内。 她睁开眼,伸手遮挡着从窗外射入的阳光,虽然她并不会被太阳所伤,可是,却天性不喜阳光。昨夜的不适早已褪去,上官菡伸手抚过自己冰冷的身体,手掌微微的一顿,随即掀开薄被,下了床。 这才刚踏出屋门,骤然,从院落外传来了一声尖叫,接踵而来的便是一阵杂乱的喧闹之声。 就在上官菡狐疑之际,一抹白色的身影赫然跑进了进了院子,直到那抹白影靠近,上官菡这才看清,那人竟是白灵。 白灵似是一眼便瞄到了跨出屋子的上官菡,迅速的跑到了她的跟前,双腿“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一张本就精致的小脸一脸的惨白,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主子,主子救命,我……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您一定要帮帮我……帮帮我……” 上官菡皱了皱眉梢,正打算开口,便瞧见了从外头一拥而入的众人,眸光一暗,心里便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消片刻,原本尚还无人走动的院落之内,竟然来了数十人之多,而站在最前端的,则是一名年纪五十有余的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中痛哭着走上前来,一身原本华贵的衣袍被泥泞染的一身狼狈。 “来人,给我把这个该死的丫头给我绑了!”老妇人红肿着眼,一双手颤巍巍的指着白灵,厉声呵道。 “主子,我没有杀人,我出去的时候,那女的就死了!那人真的不是我杀的!”白灵看着朝自己拥过来的仆人,吓得直发抖,死死的拽着上官菡的裙角,一脸惊恐的尖叫着,“主子!那人真不是我杀的,您……您看在我是永安王爷的人的份上,一定要救救我……” 上官菡拧着眉,虽然她并不想被卷入其中,可是看着面前那一双双怒目,深知恐怕是躲不过了。 瞥了一眼拽着自己裙摆的白灵,她一把将裙摆从她的手掌中扯出,跨出一步,挡住突然冲上来的几名家丁,开口道:“慢着,我想知道,我家丫头究竟犯了什么事情?” 不远处哭的撕心裂肺的老妇人一听,赫然甩开搀扶的手掌,跌跌撞撞的冲上前,手指白灵,厉声说道: “就是这个丧尽天良的贱婢杀了我家黎儿,呜呜……我可怜的黎儿就这么死了……呜呜……我要你这贱婢给我家丫头偿命!” 上官菡瞄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灵,又望了一眼满院子的人,提了提声音开口道: “这位夫人,您有什么证据说你家黎儿是我家丫头杀的?” “我亲眼看到就是她杀了我家小姐的,呜呜,我家小姐死的好惨……”一名丫鬟哭着冲了出来,一张哭花了脸涨的绯红,手指着地上的白灵,一边哭,一边说道,“就是她,等我赶到的时候,我家小姐就断了气,而那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不是她还能有谁……” 025施媚术,床笫之惑(十一)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一霎那,整个院落之中便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各种的辱骂之声,有人咒骂,有人哭泣,几乎震碎了上官菡的耳膜。 上官菡没有出声,只是冷眼的望着面前络绎不绝的咒骂声,一袭红衣笔挺的站立着,神色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在这时,远处的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赫然从里推开。 一袭黑色华衣,浓眉微拧,刚毅而俊美的面孔之上闪过一丝的冷冽。 只是,当他的眸子凝视上院落中的老妇人时,眸光一暗,而余光,瞥了一眼那一袭红衣的倩影,缓步走了过来。眸光幽冷,唇瓣紧抿,院落中的人纷纷停了下来,有些忌惮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北堂负。 北堂负毫无征兆的赫然转身,伸手一把提起跌坐在地面上的白灵,伸手便将其丢到了老妇人的面前,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既然是这丫头干的,那这丫头就全凭老夫人处置。” “啊――”伴随着白灵的一声惨叫,站在老妇人身边的仆从纷纷避退三舍。 身为大将军慕容绪的母亲的白茹颜,如今已是五十多的老人,慕容黎儿是她在三十四岁那年才产下的,可谓是她的心头宝,可是,却不曾想,才一日不见,便已阴阳两隔,作为将军府的老夫人,她又怎么会对此善罢甘休。 慕容老夫人的脸色一阵铁青,她冷眼的望着面前的北堂负,心里气的直发抖,突然,她猛的一提脚,就将丢在她面前的白灵给狠狠的踹了一脚,大声喝道:“北堂负,这里可是将军府!你莫要太嚣张的好!” “老夫人何意?”北堂负冷冽的眸子泛着一丝的红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声音虽不响,可是却足够让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得真切,“难不成老夫人觉得是我指示这丫头杀了你的女儿不成?” 慕容老夫人的脸孔一阵白一阵黑,紧紧咬着的牙门一阵哆嗦: “你明知我家黎儿心中只有你,即便你再不愿,可是你这么做,天理何容!这里可是苍国,你也不过一个北唐国来的质子,竟敢做出这等事情,你当真以为苍国不敢处置你不成?!” “老夫人有何证据指证是我杀了人?” 北堂负冷声开口道,唇角的讽刺之意越发明显。 “你不就是……”慕容老夫人冷着脸,刚想出声辩驳,却不想就在这时,一抹淡蓝色长裙的女子冲冲的跑了进来,一身狼狈的跌倒在了地上,较弱的声音明显有些喘:“娘,我没事,那人不是我。” 院落中的众人不由得将目光全数投去,只见院落的大门口,一身狼狈跌坐在那里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慕容黎儿。 只消一眼,惊得院落中的所有人面色陡然一白,都以为大白天的闹鬼了。 “小……小姐……刚才你明明……”慕容黎儿的贴身丫头诧异的望着门口的自家小姐,颤抖的出声说道。 “娘,那个人不是我,刚才我亲眼看到尘哥哥从那人的脸上扯下了一张人皮面具。也不知道是谁恶作剧,竟然拿我开玩笑。”慕容黎儿从地上爬了起来,快步的跑到了慕容老夫人的跟前,挽住她的胳膊,开口说道。 上官菡望着面前突如其来的闹剧,眸光一阵凌厉,她的视线不经垂下,盯着慕容黎儿脚上的那双鞋子,眉梢微拧。 026施媚术,床笫之惑(十二)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待到院子内的人都散尽,上官菡这才转身进屋,只是,余光中瞄了一眼依然瘫坐在地上的白灵,冷声开口:“你可以回屋子歇着了。” “慢着。”就在上官菡提步打算进屋之际,身后不远处一阵默不作声的北堂负突然开了口,“既然殿下将你送于我,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给我添乱子。” 脚步停下,她站在屋门口半晌,就在北堂负转身想要离去之际,她突然出声道: “王爷说的是,不过,王爷你的衣袖破了,应该不宜再穿了。” 上官菡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就在北堂负转身之际,她的眸光恰恰就瞧见了他袖口的那一道被刮开了的口子,虽然口子不大,可是一大早的,必然是做了什么事儿才会如此。 北堂负的身子一僵,却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拂袖离去。 关上屋门,上官菡在桌前坐下,端起面前早已凉透了茶水饮下。寂静的屋子内,一阵冷风袭过,一抹暗影快速的跃入窗户,几步便来到了桌前,选了上官菡对面的位置坐下,修长的手指端起被她喝过的茶水把玩着开口道: “慕容黎儿死了。” 静谧的屋子内,他的声音虽不大,却足够清晰的入了上官菡的耳内。 上官菡抬眼望着一脸邪笑的姜苏尘,唇角不笑不怒。慕容黎儿死了,她在看到那人的鞋子之际便已知晓。 苍国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女子必须裹小脚之说,可是前一世,她却知晓,作为慕容大将军府的小姐,慕容黎儿自小便是被裹了脚的,三寸金莲般的小脚是不太可能作的了假的。 可是,就是刚才,她看到的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可并不是小脚,虽说那双脚并不打,也可谓是小巧玲珑,不过却总归是没有被裹过脚的。 “那女的是你安排的?” 上官菡一把夺过他手中把玩的茶杯,冷眼扫过,将茶杯重重的敲在了桌上,一双眸盯着他时,有些冷。 “你倒是挺聪明,看出了端详,不过那女的你也有过一面之缘,要不要猜猜看。” “一面之缘?”上官菡拧了拧眉梢,她从出了谷之后,见过的人可谓是屈指可数,而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更是不多。脑海中自然的浮显出一抹倩影,唇角微翘道,“你说的是宁秋。” “是她,也不是她。”姜苏尘挑了挑眉梢,一双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的光亮,她很聪明,比很多他所见过的女子还要聪明许多。 “宁秋不过是北堂负赐的名字,她原名叫做步鸢乃是黎国皇帝的长公主,不过,黎国皇帝却是一个信巫惑之人,有巫师说步鸢乃是不祥之人,会促使黎国遭受大难,所以黎国皇帝便命人将年仅不过七岁的步鸢丢弃,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宁秋。” “她曾是北堂负的手下,你让她以慕容黎儿的身份是想做什么?”上官菡望着姜苏尘,提出自己的疑惑。 “狗咬狗,看好戏而已。”姜苏尘勾唇一笑,一双眸眯的狭长,幽冷的眸光让人望而生畏。 027施媚术,床笫之惑(十三)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上官菡眉梢微拧,思绪百转。 就在这时,几声叩门声突然从屋外传来。 上官菡扭过头正打算让姜苏尘避一下,却发现,对面原先还谈笑的男子已经没了踪迹。 清风恭敬的站在屋外,开口道:“小姐,我家主子有请。” 上官菡倒是没有想到来人竟然会是北堂负的侍卫清风,对于北堂负的意外邀请虽然诧异,却并未表现的太过明显。 “王爷有说是何事吗?” “主子听闻小姐的棋艺了得,想要请教一二。”清风探头看了一眼揭去面纱的上官菡,眸光之中闪过一丝的诧异,肤若凝脂,眉如水黛,一双眸明澈而透亮,阳光下,一袭红衣越发的耀眼。 上官菡的身子一怔,一双眸落在清风的脸上许久,最后挪开,回头扫视了一番空寂的屋子,提步跨出了屋子,顺便将屋门轻掩,对了清风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带路吧。” …… 北堂负坐在花园的凉亭内,手持一枚白棋,一双眸落在棋盘之上,没有挪开。 上官菡走上凉亭,清冷的眸子只是随意的掠过棋盘上的棋子,唇角微微一勾,笑的有些淡:“这棋盘明面上是白子占了上风,可惜,棋差一招,这白子总归是输了。” 北堂负抬了抬眼睛,唇角紧抿,倒也看不出什么喜怒来,只是自行的端起一旁泡好的上等普洱茶,抿了一口。 “不过,王爷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觉得这白棋却尚有一线生机,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上官菡在北堂负的对面坐下,而在她的面前,一杯已经被人饮去一半的茶水还在冒着热气。眸光流连在棋盘之上,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上了几分。 “你叫什么?”北堂负抬了抬眼皮,只是随意的瞅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又将视线落在的棋盘之上。 整个苍国京都知道苍国皇长子有一侍妾,对其宠爱有加,只是,这偌大的京都却没有一个人得知其名。 “王爷可以唤我烟。” “这棋恐怕应该是轮到黑子了吧。”上官菡从棋盒中持起一枚黑子,轻巧的落在了棋盘之上,再次抬眼笑道,“白子难落?” 北堂负将白子捏在掌心之中,一双清冷的眸子却在她说出那名字之时明显了有变化,盯着她笑语嫣然的面庞,眉梢微微一紧,声音有些质疑:“嫣?姹紫嫣红的嫣?” “不,烟雾缭绕的烟。” 上官菡微微的垂下眼眸,他的心底果然是记挂着那个叫做雨嫣的女子,她倒是不恨那名叫做雨嫣的女人,可是,她却恨他的残忍。 北堂负收回视线,眸光扫过远处的花圃,深沉的眸底幽静的如一潭死水,突然,他勾唇一笑道: “你恐怕已经看破了这棋局了吧。” 上官菡冷眸微挑,伸手从他的手指间将白子接过,放在了棋盘之上,利索的没有一丝犹豫。 “这棋局是人走出来的,总归是有破解的方法。我想,这棋都破了,恐怕王爷也不需要我作陪了,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北堂负出声,便自行的起身离开。 而就在她起身离开之际,一抹白色身形赫然一晃,出现在了凉亭之中,男子抖了抖袍子,坐在了她先前坐下的位置之上,端起面前尚未饮尽的茶水,仰头喝下。 028施媚术,床笫之惑(十四)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赫连悠慵懒的扫视了一眼四周,半倚在桌前,漫不经心的开口:“据说,这天下最接近苍国长皇子的不是对他疼爱有加的苍国国主,而是他的唯一宠爱有加的美妾。北堂负,你若是有本事,就应该让她爱上你,然后让她心甘情愿的听命于你,你不觉得吗?” “阁下的意思是?”北堂负有些怔然的抬起头望着面前面色清冷的赫连悠,皱了皱眉梢道,“姜苏尘与传闻之中相差甚远,我并不觉得他真会对一个可以随手弃之的女人泄露太多。” 赫连悠勾唇一笑,幽冷的眸光闪过一丝的狡诈,微微的垂下眼眸,低头凝望着手中的茶杯。 “可是,再怎么说,这个女人可是最了解他生活起居的人,你就不心动她所知道的一切?” 北堂负面色冷峻,却并没开口反驳,只是一双眸专注的投向赫连悠。他这两年派到姜苏尘身边的探子可谓是不少,损失的手下也不在少数,无论是美色亦或是博同情,最终却没有一个人如愿的靠近他。 世人都说他姜苏尘如何放/荡不羁,不成大器,可是他北堂负却不这么认为。对他而言,这世人越是如此评判,他倒是越发觉得他这个皇长子不简单。 “而我,想要你做的第二件事情,便是让她能够爱上你。” 赫连悠微笑的将目光落在棋盘之上,将那颗最后落下的白棋给收入掌中把玩,棋子能存活多久,那就得看这颗棋子的本事有多大,也有时候,一颗棋子同样可以颠覆整盘棋最后的输赢。 “这盘棋是我输了。”北堂负望着落败的黑棋,眉梢紧蹙,一双眸子有些恍惚的盯着棋盘上的棋子,他原以为,自己的黑子必然会胜,却不想,竟然在一子之内便败了。 “你在我的面前,你输便是必然。”赫连悠冷声一笑,慵懒的望着面前一脸阴沉的北堂负,笑的越发欢了。 “哈哈,北堂负,和我比你还差了你那么一些,你自己慢慢想法子,我就不打搅你了。” 赫连悠手持一把银扇,缓缓的从石凳上起身,冷眸只是投去淡淡的一瞥便不再多做任何的停留,身形一晃,便已离开了凉亭之中,几个起落,跃过了墙头,了无踪迹。 而凉亭之中,一只上等的瓷杯却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硬生生的被北堂负捏的粉碎。 …… 盛夏的晌午,俨然炎热,却也变化莫测,临近旁晚时分,天际突然乌云密布,一记雷猛然在半空劈响,不消片刻,倾盆暴雨便劈头落下。 伴随着雷鸣声声,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的打落在房瓦之上,发出细碎的声音。 一袭红衣的上官菡站在屋门口,视线掠过层层雨帘,最后落在了院落之中的那颗树上,突然,她的眉梢拧了一拧,虽然下着雨,血腥味并不容易察觉,可是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却还是让她感受到了。 她走下台阶,迎着大雨来到了茂密的大树前停住了脚步。 先前只是淡淡的一股血腥味,此刻却越发的浓郁起来。上官菡垂下头,自然的退后了一步,在她原先所站立的地方,恰恰又着一块血渍的痕迹,虽然写着大雨,却并没有彻底的洗去。 “不对……”上官菡喃喃自语的说着,明明被泥土搅和的几乎已经看不清血迹,可是那股强烈的血腥味,却远远超过了泥土味。 就在上官菡恍惚之际,一滴粘液滴在了她的脸颊之上,她的瞳孔猛然一缩,伸手擦过自己的脸颊,手指间,一抹刺眼的嫣红让她不由的抽了一口气。 029施媚术,床笫之惑(十五)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静谧的院落内,上官菡的一袭红衣早已被雨水所渗透。脸颊上,那一道嫣红色的血迹与她的那一袭红衣相衬。她微微的扬起脑袋望向枝繁叶茂的树荫处。 一抹黑色布料上,嫣红的血水正不断的从上头滴落下来。 上官菡的眸光幽冷中透着一股嗜血的红光,呼吸不自觉的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僵尸族的族人虽然不需要以血为食,却天生有着嗜血的本能,她也并不例外。 上官菡紧紧的将手掌握成拳状,阖上的眼再次的睁开。泛红的眼眸盯着树杈间隐约的身形,突然,她的身形一晃,一抹红影一个掠起,伸手便将挂在树杈上的一抹黑影给拽了下来。 一身黑衣的男子身子“砰”的一声摔在了地面之上,隐约的可听到从男子口中个传出的吃痛声。 上官菡的泛着红光的眸牢牢的定格在地面的男子身上,眉梢微微一拧,倏然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他的体温。 “你是谁?”冰冷的触觉让上官菡不由得收回了手掌,一双眸更是冷上了几分。 地上的男子动了动身子,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双眸,竟然是赤红色的,红的仿若能够滴出血来,他仰望着上官菡,突然唇角一裂,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来:“你猜猜看?” “你是僵尸族的人?” 眸光之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却被上官菡迅速的隐去。盯着地面上匍匐着男子,心底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再猜。”男子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一双血红的眸子盯着她直瞧,唇角勾着一抹笑,竟然好似孩童一般,“你若猜对了,我就不吃了你,你说好不好?” 他笑的很欢,一张苍白而精致的面容之上却带着如同孩童般的纯真,一双血红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上官菡凝望着他诡异却闪烁着光芒的瞳孔。 心竟然不自觉的颤动,唇瓣微微一启: “你是半个僵尸族。” 上官菡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族长曾经说过,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僵尸族人,而是僵尸族人和普通人生下的孩子,而这种人会形成两个极端,一种,生下来与常人无异,但是,在天分,才学,领悟上都比普通人的造诣来的聪明许多,而另一种,他们却有着僵尸族人的体质,身体冰冷,面容苍白,他们会有一双血一般的红色瞳孔,而这种人,却嗜血如命,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怪物。 “呵呵呵……”男子突然笑出了声,一双血眸微微的眯成一条缝,苍白的手指之上,指甲被养的很长,他突然伸手用指甲轻轻的划过上官菡的脸颊,一丝血迹便迅速的从口子里流淌而出。 上官菡蹙眉凝望着他,伸手拭去脸颊上的伤痕,短短的一秒之内,伤口竟自然的愈合了。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男子笑着垂下头舔舐着指甲上的血,一双血红的眸子笑意更深了一些,“我跟了你一路,本想找个几乎偷偷的溜进你的屋子的,没想到先被你给发现了。” 他舔舐完指甲上的血,突然仰起头道:“我喜欢你的血,很甜……” 030施媚术,床笫之惑(十六)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上官菡垂下眼眸,望着他一身黑衣上的血迹,眉梢微拧:“你叫什么?” “若是你可以用你的血养着我,我倒是可以考虑告诉你我叫什么。”男子一脸疲惫的依靠着树,一双血红的眸子肆意的在院子内转悠了许久,“你不用担心,我只要你每天给我一滴血,若是你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可以帮你达成你想做的任何事。” 上官菡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与狐疑,就在男子打算转身离开之际,她突然启声道:“好。” 男子扭过头,笑意在他的眼底划开,那双眸子竟然纯净的没有一丝的杂物。 “我叫幽冥。” …… 夜风习习,烛火通亮的屋子内。 女子身着一袭红色妖娆的纱衣,玲珑有致的曲线毕露在空气中,柳眉愁黛,步履间,带着一股清风拂过,往上望去,那张美艳的面孔竟然正是慕容大将军府的大小姐――慕容黎儿。 姜苏尘半依在床榻之上,眉宇间尽显慵懒之态,他抬起眼皮,慵懒的斜视着面前的慕容黎儿。 不! 更确切的说是易了容后的宁秋,本名唤作步鸢的黎国长皇女。 步鸢几步便走到了床榻旁,突然伸手便解下了自己套在外头的纱衣,而纱衣内仅有一条红色的女子肚兜,而下边则穿着一条同色的褥裤,没有任何遮挡的身躯玲珑有致,肤色如雪,一眼便知眼前的女人,是天生的尤物。 姜苏尘眯了眯眼,唇角荡漾着的笑意深邃的仿佛有着一种让人沉沦在其中的魔力。 “你想要用这种方式报答本殿下?” 步鸢的双颊微红,站在床榻旁倒是停下了脚步,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盯着床榻上的姜苏尘,竟然就这般的失了神。 手指的酒杯突然被姜苏尘赫然掷出。 “啪――”的一声脆响,酒杯掷地后瞬间破裂。 姜苏尘的手臂一身,一把将步鸢拉到床榻之上,身子一个反转,将一身妩媚的步鸢压在床榻之上,而他则是单手撑在她的耳侧,单手把玩着她耳侧的一缕青丝。而他的一双眸,深邃的,让人探不到底。 “你喜欢本殿下?” 唇角勾勒出一抹深笑,一双眸子盯着被自己压在床榻之上的女子,眸底闪过一丝的光芒。 “步鸢全凭殿下处置。”步鸢迎视着他那双邪气的眸子,胸腔的跳动越发的强烈了几分。说完,便自主的伸出纤细而粉嫩的臂膀勾住了姜苏尘的腰肢。 桌上的烛火微微晃动,床榻之上的两人的身形被拉的老长。姜苏尘望着散落了一地的衣衫,眉梢玩味的挑动了一下,薄唇微启道:“既然如此,那么,你明日去请求你的大哥,让你嫁给北堂负为妻,你看如何?” 大掌捏着她的下颚,一双眸幽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可好?” 床榻之上,只着褥衣的步鸢一双眸子痴迷的望着面前的男子,本想伸手褪去男子的衣衫,却不想竟然听到了姜苏尘如此冷漠无情的话语,原本伸出的手掌不由得一阵僵硬。 姜苏尘眸光微冷,松开她的下颚,赫然从床榻之上翻身而起,整齐的衣衫依旧穿戴在他的身间。 望着一身狼狈的躺在榻上的女子,他勾唇一笑:“你本就是北堂负的女人,这样子并不吃亏,不是吗?” 说完,也不顾床榻之上的女子面色如何苍白,推门便跨步出了屋子。 就在他的身影已走出了数米之外,他赫然停下脚步,半侧过头,幽冷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 “你的美色对我无用,还是留着对付北堂负更好。” 说完,不再多做停留,径直朝着将军府的深院行去…… 031施媚术,床笫之惑(十七)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而与此同时的别院内。 上官菡坐在桌边,烛火微微轻晃,映衬着她那白皙的肤色。 幽冥躺在床榻之上,一双血红的眸赫然睁开,偏侧过头,望着坐在桌前睡去的人儿,眉梢微拧,不经有些嗤笑。这个女人应该说她蠢的可以,还是称她胆子大的可以,竟然可以毫无顾忌的就这么睡过去?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会如此相信你,相信你不会找个机会杀了我?”桌前的上官菡睁开眼,单手支撑着脑袋,偏侧过头望着床榻已经起身的幽冥,唇角微翘。 “因为你够蠢!” 幽冥冷哼一声从床榻之上赫然起身,在床上躺了大半日,伤口已经渐渐的愈合了差不多了。 只要有僵尸族的血脉,伤口便能自动愈合,莫说别人觉得僵尸族的人都是怪物,幽冥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只是,即便如此,他也不甘心就此死去,所以他活了下来。 幽冥快速的走到窗户边,伸手便推开了半掩的窗户,却不想,窗户刚推开,一阵风袭过他的身旁,待他回神之际,一只手已经握住了他颈上的命脉。 “这身上的伤可以好,若是,我直接拧断了你的脖子,你还会好吗?” 骨骼分明的手掌微微一使力,手臂一推,直接将幽冥按在了墙壁处。姜苏尘的眸眯的狭长,含着一丝笑意的盯着面前一双红眸的男子,烛光将他的身形拉的老长,眉梢微挑,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在其中:“我若是现在想杀了你,易如反掌。” “姜苏尘,你住手,是我让他进来的。” 上官菡从桌前起身,面色一沉,快速的来到姜苏尘的身边,伸手便想将他的手掌给掰开。 “蠢女人,你不知道这个人留在你的身边有多危险?” 姜苏尘松开手掌,撇过头望着一脸沉寂的上官菡,眉梢微拧,有些生气的凝望着她。他虽不是僵尸族人,可是他却是苍国的长皇子,更是那个女人唯一的儿子。关于那段不为人知的历史,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比他清楚的更多。 “早上伤了他的人便是你?” 上官菡从姜苏尘的话里头,自然的听出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碰见幽冥,而从刚才姜苏尘的动作便能知晓,幽冥并不是他姜苏尘的对手。 “你知道慕容黎儿是怎么死的吗?”姜苏尘冷着脸,眼底怒火不断的腾升,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是被他吸干了身上所有的血液才死的!” “幽冥,你先走。” 上官菡的身子一僵,却并没有改变心底最终的打算。 “女人,谢了……”幽冥一张苍白的面孔之上闪过一丝笑意,一双血眸斜视了一眼对持中的两人,跃窗离开了。 “为什么生气?怕我也被他吸干了血不成?” 上官菡看着跃窗离开的黑影,最后扭过头莞尔一笑,纤细的手指抵在他心脏的位置,眯着眼出声:“你怕我也会和慕容黎儿一样,死了?” 032施媚术,床笫之惑(十八)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你喜欢我?”上官菡凝望着他一双怒眸,心底却不经愉悦起来,“还是你爱上了我?” “上官菡!”字字铿锵,姜苏尘的面色冷冽的仿佛染上了一层寒冰。 上官菡并没有因为他的动怒而停止笑声,纤细的手掌突然伸手抚过他刚毅如雕的下颚,微微的偏着头,一双眸灵动而清澈的望着他僵硬的表情:“若是我说……” 姜苏尘迎视着她水波连连的眸光,心陡然一颤,所有的声音,硬是卡在的喉结处,最后,只是轻唤的吐出两个字来。 “什么?” “姜苏尘,你信不信,有一种人,明明有一颗心,却又好似没有。”上官菡望着他的眸子许久,最后抽回了自己的手掌,却在半途,一双大掌反而将她的手掌包裹在掌心之中。 姜苏尘的手掌紧紧的将她冰冷的手掌握在手心,一双深邃的眸子如一潭深渊,探不到底,薄唇微启:“你觉得我是没有心的人?” 望着面前一脸笑意盎然的女子,他的心不禁一抽,明明近在咫尺,可是却总觉得两人间的距离遥不可及。所以在她抽回手掌的时候,他便不自觉的将她的手掌扣在手掌之中,牢牢的不愿松开。 “不!”上官菡摇了摇头,想要将手掌从他的掌心抽回,却不想反而被他握得越发的紧了一些,眉梢微拧,低声道,“不是你没有心,是我没有心。” “不过……恐怕你的心已经被分成了好几份……” “你觉得我的心底装了很多人不成?”姜苏尘不经狐疑,眉梢微挑,为她不明所以的一句话弄的有些发笑,“你觉得我是一个很热情的男人?” “其实,整个京都传言也未曾不可信,若是没有,这些风言风语又怎么会传的那么真实?”上官菡想,既然挣脱不开他的手掌,就任由着他握着,反正,她从来不在意这世间所谓的男女有别的说法,这种世俗的想法,对于身为僵尸族的她而言,根本无足轻重,“更何况,你身上有一股女子的胭脂香,想必是刚从哪位美人儿的床榻上下来吧。” “你吃醋?”姜苏尘并不理会她话里头的讽刺之意,反而付之一笑道,“你莫不是觉得我分给你的太少了?” “胡扯!”上官菡朝着他瞪了一眼,伸手就想将他推开,却不想,他不但没有松开紧握着她的手掌,甚至用另一只手臂一把将她扯入怀中。 “带你去赏月了如何?”姜苏尘将她挣扎的身子紧紧的扣在怀中,坏笑的飞身跃出窗户。 桌上,那烛光微微一晃,徒留了一室的空寂。 上官菡被姜苏尘拥在怀中,冰冷的身子抵触着他滚烫的身躯,一冰一热,提醒着她,她与他的不同。总归,他们两不会是一路人。眸微微的垂下,上官菡伸手朝着他的臂弯狠狠的一捏,冷声道: “这乌云密布的天气,你上哪里去赏月?” “嘘――”姜苏尘足尖一点,落在了一处房梁之上,抱着上官菡躺在屋顶之上,伸手轻轻的掀开一块瓦片。烛光晃动的屋子内,一室通亮,而在屋子内,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竟然是北堂负,而那个女的…… 更让上官菡诧异万分,竟然是跟随着她一同搬到将军府的白灵! 033施媚术,床笫之惑(十九)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白灵会和北堂负勾搭上,不过,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会在这里私会?”上官菡的眸光之中闪过一丝的诧异,扭转过,望着屋中那对男女快速的褪尽自己身上的衣衫,眉梢微微一拧,一身幽深的眸子更是费解,“北堂负并不贪恋美色,他怎么会和白灵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屋梁之下的,原本尚还对立的男女衣衫尽数褪去,不消片刻便已滚上了床榻。 一张足足有三米之宽的床榻之上,北堂负将白灵按在身下,本就早已衣不蔽体的白灵,伸出纤细的臂弯一把勾住了身上的男子,一张俏脸之上面含娇态,不断的扭动着腰肢。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 原本寂静的屋内便断断续续的传来了男子沉重的低喘与女子献媚的低吟。 屋中,北堂负与白灵缠绵床榻,屋顶,上官菡与姜苏尘放恣窥瞧。 “北堂负虽不贪美色,可是他心底有一个女人,只要他的心中有人,那么就逃不出白灵的媚术。”姜苏尘将视线收回,转眼望着自己身侧的女子,眉梢微拧,一身红衣越发衬出那一身婀娜的身段,此刻一脸狐疑的面容,倒是让原本一脸冰冷的女人平添了不少的生气。 手不自觉的伸手,勾起她披散在肩头的青丝,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他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白灵会媚术?!” 上官菡惊愕的转过头,却撞上了姜苏尘一脸的邪笑,一双眸深邃中夹带着一丝的暗笑。他见她一愣,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张扬了一些,手指勾着她耳旁的青丝,手指似是无意的掠过她冰冷的脸颊,暗笑道: “白灵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丫头,她是我从青楼带回来的,自然或多或少会一些,而我只是,让她的媚术越发精湛一些而已。” 上官菡伸手拍落他的手掌,将眸光又一次的转向屋内。 烛火跳跃,床榻扭成一团的两人肆意的呻/吟,白灵更是屏足了劲儿纠缠着身上的男子,一双碧藕般的纤臂牢牢的勾住身上的男子,一头乌黑的青丝肆意的披散在床榻间,如饥似渴的任由着男子的索求。 “啊――王爷……” 伴随着白灵的惊呼之声,压在她身上的男子越发的猛烈,因为两人是躲在屋顶上偷窥,越发能让两人将屋中的场景看的清楚明白。 北堂负一边亲吻着白灵的白净的颈,一边伸手探入她早已不堪遮挡的衣物之内,而他的口中却不断的轻唤着一人的小名: “雨嫣……雨嫣……你是我的……是我的……” 上官菡赫然转身,背抵着屋瓦,一双清澈的眸子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际,唇角的笑意清冷的仿佛能够将身边的一切都冻结。 “北堂负倒是真的用情至深,至死不渝。” 有那么一瞬间,上官菡觉得,姜苏尘一定是故意给自己添堵的,若不然,偏偏非要大老远的带她来看这么一幕? 姜苏尘的眸光微微一冷,突然翻身将一脸恍惚的上官菡压在自己的身下,暧/昧的呵着气,声音越发的低哑: “上官菡,你只能喜欢我。” 034施媚术,床笫之惑(二十)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上官菡的对视着姜苏尘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的悸动,就这是这短短的一秒,她竟然将他的面容牢牢的印在了心底的最深处。 “姜苏尘,你莫要忘了,我和你本就不是同一类人。” 伸手慌乱的推开他,姜苏尘的身子顺势一翻,伴随着一声“啪”的一声瓦片声,姜苏尘直接躺在了她的身侧。 只是,屋中抵死缠绵的两人早已忘乎所以,甚至连屋顶上所发出的响动都未曾察觉。 姜苏尘微微挑了挑眉梢,幽深的眸子望着一脸不自在的女人,唇角微翘,突然伸手轻轻的扣了扣她的额头,笑道:“陪我一起做件事情,如何?” 上官菡怔了一怔,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着刚才被他敲过的额头,神色一阵恍惚,眉梢一拧,开口:“你要做什么?” 姜苏尘并没有立马回答她,而是一把抓过她的足,伸手便将她的鞋子给脱了下来。上官菡的身子猛然僵硬,刚想惊呼,却被他赫然伸出的手掌给捂住了,没有遗漏她眼底的诧异,姜苏尘顺势又将她第二只鞋子给脱了下来。 望着一脸温和的姜苏尘,上官菡不自觉的嘟了嘟嘴,想将脚抽回,却不想,姜苏尘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竟然继续开始脱她的足袋,上官菡的脸色一阵绯红,伸手按住自己的叫脚上的足袋,声音有些颤抖: “姜苏尘,你放手!” 手一身,一扯,姜苏尘便直接的将她脚上的白色足袋给扯了下来,唇角微翘,眸中含笑:“你什么时候也拘束这世上的繁文礼节了?” 冷眼瞪着一脸含笑的他,上官菡将赤足给抽了回来,从屋顶上站了起来,一双赤足站在瓦片之上,竟然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姜苏尘见她一脸的茫然,心底泛起了一丝的暖意,伸手自行褪去自己的长靴,与她一同赤足立在屋顶之上。 “要不要试着赤足走在屋顶上的感觉?” “姜苏尘,你确定?”上官菡望着同样赤足的姜苏尘,只见他双手提着长靴,迎风而立,一双白净的赤足彻底的暴露在夜空下。 “把手给我。” 姜苏尘付之一笑,朝她伸出手掌,上官菡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将手掌搭在他的掌心之中,冰冷的手掌碰触着他灼热的掌心,她的心不自觉的漏了一拍。 漆黑的午夜,一处高耸的屋顶之上,他一手提着长靴,一手牵着身后的她,两人一步步,踏踩着瓦片,走在屋顶的最高端,乌黑的天际没有一颗星辰,夜色清冷,可是,她却不自禁的想让这个夜永远不要过去。 她仰起头,望着如墨般漆黑的天际,一双清澈的眸子注视着仿佛触手可及的云层,突然低下头,对着走在自己前头的男人出声:“姜苏尘,你说我能不能够到星星?” 一袭紫衣的他停下了脚步,扭转过头,望着一脸纯粹的她,心底涌上了一丝的暖流:“我倒是更希望你能牢牢的抓住我。” 035巫蛊术,以身试毒(一)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一袭风拂过,卷起她那一身的红衣,在空中翩然而舞,上官菡将自己的手猛然从他的手掌中抽离:“抓住你做什么,无趣!” “你在害怕。”姜苏尘收回手掌,一双漆黑的眸中,一抹幽光从眼底划过,唇角微启,“你害怕会爱上我。” 上官菡狠狠的瞥了他一眼,黑暗中,两人的身形有些模糊,她冷眸扫过他的面颊,出声:“我先回去了,你若是想找哪位美人度夜,请自便。” 说完,也不待他开口说些什么,自行跃下屋顶,赤足远去,一袭红衣最终在远处化为小小的一点,消失无踪。 姜苏尘静静的立于屋顶之上。 一袭紫袍随风舞动,他遥望着远去最终消失的红影,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只是,在他听到从身后传来的一阵风声后,他的面容迅速的转冷,夜风拂过他冰冷的面颊,吹起他那一头如墨的长发,肆意而张扬。 就在这时,一袭风掠过,一抹黑影迅速的几个跳跃,来到他的身边,一袭黑衣的魑单膝而跪,抱拳道: “主子,魑有事要请示。” 魑的声音在夜色朦胧之际越发显得清冷了许多。 姜苏尘偏侧过身子,对视着单膝而跪的魑,眉梢微微蹙动,最终还是摆了摆手,示意他先起身。 魑站起身,一双幽深的眸子望着面前面色如常的主子,只是恭敬的站在一旁并不做声,在姜苏尘的身边呆了十多年,对于他的言行自然有所了解,见他不说话,作为下属的魑便自知不能多言。 “魅是不是已经回来了?”姜苏尘仰望着天际许久,突然出声道。 “回主子,魅已经再回来的路上,明早便能到达京都城外。”魑据实而答。 “明日她若是回来了,就无需让她来面见我了,你让她直接去将军府,帮我照顾我未来的王妃。”姜苏尘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的光芒,想到刚才迅速逃离的女人,唇角不经勾起一抹笑意。 “恭喜主子。”魑听到“王妃”两字之时,面色陡然一惊,不过却快速的隐去,抱拳又道,“属下领命。” 姜苏尘满意的点了点头,扭转过头,正色道:“什么事,说吧。” 魑点了点头,将自己所掌握的消息如数回禀:“北唐国主身体抱恙,已在一个月前便已卧床不起,若是不出意外,这几日内,必然有北唐国使者前来,要求接回北唐国质子。” “北唐国使者已经到了苍国境内?” 姜苏尘赫然转身,眉梢微蹙,暗自思索起来。 “是,北唐国使者在数十日之前被派出,此刻已经到达苍国,若是不出意外,五日之内便能到达。” 魑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沉重,姜苏尘微微颔首,眸光微转,若是北唐国使者在五日内到达京都,那么,很多事情便必然无法顺利完成。他沉默了许久,最后启唇说道:“你派些人,拖住北唐国的使者,不过,不要伤其性命。” “属下领命!” 姜苏尘从胸口掏出一枚玉簪,唇角微翘,本还想着送给她,竟然忘记了。手腹不断的抚摸着玉簪上的玉石,许久之后,他朝着身后的魑摆了摆手,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清冷的屋顶之上。 036巫蛊术,以身试毒(二)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次日清晨,将军府的花园内,几名丫鬟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着。 “你听说了吗,昨个夜里,那个北唐国的质子王爷竟然和一个丫头在老夫人的佛堂后院的阁楼里做出苟/合之事!” “真有这么一回事?” “当然是千真万确,我听说午夜的时候,老夫人遣人去阁楼拿东西,结果不小心撞见的!” “那丫头有这么大的能耐?我可听说了,府里头可是有很多和咱们一样的丫鬟试图勾/引过这个北唐国的质子王爷,可没一个成的!” “哎呀,我跟你说,那个丫头可不一般,听说她的样貌可妩媚的紧,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是我们大小姐还赶不上那丫头的美貌呢!” “真招人妒忌,即便是一个质子王爷,可人家好歹也是一国王爷,能勾搭上这么个主,这丫头还真好命!” “呸呸呸,瞧你那德行,她再得宠,以后那质子王爷娶了王妃,她就一个侍寝的命。” “那倒也是,还是姐姐想的深远……” …… 上官菡从假山后走了出来,一袭红衣衬得她的肤色越发的白皙,红色面纱下,唇角紧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颦眉望着远去的几抹身影。 原来昨夜姜苏尘带她去的地方竟然是老夫人的佛堂后院。 只是……北堂负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还是说,姜苏尘故意让白灵将他引过去的? 回忆起昨晚夜里所看到的事情,上官菡的面色一阵潮红,而一双原本清澈的眸中不免闪过一丝的厌恶。只是,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北堂负,处境究竟是何等窘迫。 想来,堂堂苍国大将军又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别国质子王爷在自己的府邸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蠢女人,那个姓北堂的家伙据说已经领着你的丫鬟回了别院,你不去看好戏吗?” 幽冥倒挂在回廊的梁上,如同一只蝙蝠似的在半空之中晃悠,一双血红的眸子凝视着面前陷入沉思的上官菡,诡异的一笑。 上官菡抬起头,望着悬挂着的幽冥,颦眉说道:“你是怕,我不去,北堂负会一怒之下杀了白灵,那样子你就可能无戏可看了。” “算是猜对了!”幽冥的血眸一阵含笑,身形一晃,迅速的消失在了上官菡的面前。 上官菡冷眸收回,朝着将军府最幽静的别院走去。不多时,她便入了别院,脚步轻缓的朝着北堂负的书房迈出步子,却不想,刚行到门口之际,身为北堂负的贴身侍卫的清风便截住了她的去路。 “主子有令,无论是谁都避不相见。” “你去告诉你家主子,若是他放我的丫头出来,我便不打搅他休息,若不然,怎么说我也要闯一回不可了。” 上官菡冷眼瞥了一眼面前面不改色的清风,声音有些冷冽。 “主子有令,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能惊扰。”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上官菡冷眼扫过面前的清风,乘着他说话之际,身形赫然一晃,动作迅速的将门“砰――”的一声给踹了开来。 “你!”清风没想到上官菡的动作如此迅速,等他反应过来,要去阻止之际,已来不及。望着被上官菡大力踢开的房门,清风的心底一阵凉意,面色吓得一阵煞白。 就在他以为必然会被主子怪罪之际,从屋内传来了一声低沉而暗哑的声音: “清风,让她进来。” 037巫蛊术,以身试毒(三)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这是上官菡第二次走进北堂负的书房,踏入门槛的那一瞬间,上官菡浑然一怔,一股强烈的视线紧紧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从始至终都不曾挪开。 伴随着房门阖上的声音,上官菡这才缓缓的跨出步子朝着里屋走去。 虽然已是辰时,可却因外头的天并未敞晴,促使得一室的幽暗,她走入屏风之内,一阵清冷的风从敞开的窗户外吹了进来,透过那肆意飘起的窗幔,上官菡这才看清床榻之上的人正侧躺在床榻之上凝望着她。 北堂负幽冷的眸子此刻早已布满了血丝,当他望着上官菡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的犀利。 见她停下了脚步,他的唇角突然扬起一抹笑意:“怎么,你不是想要硬闯进来,这会儿怎这般的安静?” 上官菡清澈的眸子扭转,盯着床榻间另一抹纤柔的身姿,心底便一片明了。单间两人衣衫凌乱,早已衣不蔽体,免不得让人联想偏偏,只是如此的结局却令她免不得有些诧异。 北堂负竟然会就这般的放过白灵,甚至还继续对她宠爱有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虽不曾想王爷会看上我家丫头,只是,既然我家白灵丫头有幸得王爷的宠爱,我想王爷是不是应该或多或少给些名分才是?” 上官菡没有再走进,只是眸光轻巧的扫过面前姿态慵懒的北堂负,迎视着他的眸光,继而又道:“王爷,若是您嫌弃白灵身份低微,那便收为妾室,我想这般应该也不为过才是。” 北堂负的眸光含笑的瞥了一眼怀中一脸恍惚的女人,唇角泛起了一丝的冷笑。 竟然,一脚将白灵从床榻之上踹了下去。 “唔,王爷,奴家是做错了什么不成?”白灵只觉得腰际一阵吃痛,衣不蔽体的身躯便被突如其来的踹到了地上,吃痛的望着面前似笑非笑的北堂负,心里一阵后怕,却还是牵强的勾起唇角,娇滴滴的出声,“王爷,灵儿好痛……” 北堂负虽然对于昨夜的记忆记不得太清,可是白灵本非完璧之身这事,他又怎么会感受不到。 挑着眉梢,眸光琉璃,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哦,灵儿若是疼了就下去好生歇息,既然你的主子都说了,让我收你为妾,我觉得倒也不错,许了。” “王爷,灵儿……”白灵原本苍白的双颊微微转红,羞涩的凝望着面前男子,芳心暗动,既然拿不下苍国大皇子,那么拿下北唐国的王爷也是一件不亏本的买卖。 “滚――” 北堂负的面色一冷,赫然吼道。 白灵原本想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喉结之处,一张俏脸涨的通红,最后却迫于北堂负身上撼人的阴冷而慌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出去。 上官菡冷眼望着一脸阴沉的北堂负,幽暗的眸子让他看起来就如同一个恶魔。 北堂负突然从床榻之上起身,赤足缓缓的行至她的面前,大掌一把狠狠的捏起她冰冷而下颚,心猛然一颤,似是没有料到她身骨竟会如此的冰冷,捏着她下颚的手掌没由来的一颤。 上官菡狠狠的偏侧过头,朝后退了一步,从他的掌下挣脱,眉梢微拧,心底升起了一丝慌乱,若不是因为她此刻以纱遮面,恐怕早已被北堂负洞察了一切。 “昨夜受了风寒,身体受了凉,王爷还是莫要靠近的好,免得坏了王爷的身子。” 038巫蛊术,以身试毒(四)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北堂负收回手掌,幽暗的眸子牢牢的定格在上官菡的脸上,讽刺道:“你若也想当本王的侍妾,我必然也圆了你的梦。” 一袭冷风拂过两人之间,含着刺骨的寒意,明明已是盛夏,上官菡却感觉四周都窜着一股冷寒,脚步仿佛一下子在原地咋了跟一般,无法动弹。 “王爷又其实奴婢可以高攀的起的。”上官菡垂下眼眸,不去看他阴冷的瞳孔。 “奴婢?”北堂负别有意味的反复咀嚼着她口中的话语,一双幽暗的眸光中,那一道道血丝看着有些触目惊心,他来来回回的在她的身边渡步,身间那散开的白色里衣根本没有要去系上的打算,“你什么时候也会用奴婢来自称了?” “你口口声声唤着我王爷,你又有那一点做的是真的将我当成一国王爷?” 北堂负的声音从始至终耳洞清冷,一双浓眉微蹙,幽冷的眸光更是犀利的如剑一般的射向面低眉顺目的女子,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第一次见到她,她甚至大言不惭的挑战了他的底线,第二次是在凉亭的对持,她竟然呢不卑不亢的应付着他的调谑,而这一次,她倒是学会了谦卑之态。 只是如此谦卑的模样,当让他感觉不那么的真实了。 “奴婢性格使然,若是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王爷网开一面。” 上官菡垂下头,收紧的掌心忍不住捏出了一阵汗渍,这是头一回,让上官菡忌讳起面前的这个男人。她自然知晓,昨夜之事必然触碰了他的底线,促使他今日的脾性喜怒不定。 上官菡不怕死,但是她怕就这么白死! 北堂负的手腹抚过她面上的红纱,眸微微垂下,一双宽大的手掌在隔着面纱轻轻划过她面庞之际,猛然握成拳状,上官菡的心猛然一颤,脚步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想她的这一行径,竟让站在原地的北堂负赫然收回手掌,负于身后,仰天长笑。 上官菡抬起眼眸,望着面前发了疯似的,狂笑中的男人,颦眉。 收了笑,北堂负渡步走到床榻坐下,幽暗的眸子盯着上官菡一袭红衣,微微一阵恍惚,随即开口道:“我多年之前便被送到苍国作为质子,北唐国王爷的身份又如何?不过是苍国人眼中一文不值的阶下囚罢了,这世上不止你一人如此,这么多年来,敢冒犯我的人若是细数还真记不太清了,不过……” 北堂负言语微微的一顿,再次启唇:“不过,除了你以外,所有的人都被我除去。” 上官菡勾着唇角,凝望着一脸狂妄的男子,心底说不上好坏,他北堂负的阴险毒辣她见识的也不少,前一世,她不也毙命在了他的剑下,只是可惜,上天给了她重新选择的机会。 北堂负似乎很满意她的沉默,从枕头下取出一样用锦帕所裹的物件,随手朝着上官菡丢去。伸手接过他丢出之物,上官菡斜视了他一眼,随即垂下头伸手翻开锦帕。 一只金凤九鸾钗赫然映入上官菡的眼眸之中,心陡然一颤。 “若是你敢带着这只九鸾钗在街上走一圈,我就放过你,如何?” 039巫蛊术,以身试毒(五)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上官菡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金凤九鸾钗,上辈子的记忆她可记得清楚的很,这只凤钗乃是苍国皇后洛以筠的曾经适用过的饰物,而她亦是姜苏尘的生母。而苍国自从洛皇后过世之后,她喜爱的饰物便都已与她一同长眠地下。 若是她真的应下他的要求,不出意外,一刻钟之内,她便会立刻被押进苍国大牢之内。 “不如何,”上官菡踱步行至床榻边际,将手中的九鸾钗原封不动的放在床榻之上,幽冷的眸光清冷的倒是没看出一丝的波澜来,“我若是入狱了,对王爷又有什么好处。” “这天下谁人不知,苍国皇帝对已故的皇后是如何情有独钟,这九鸾钗便是已故皇后平生最喜欢的饰物之一,听闻这钗还是当年陛下亲手为其打造之物,即便我敢戴,恐怕也便没了命。” 北堂负的眉梢微微轻佻,唇角轻轻一勾:“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该知晓的事情总是要留心一些,不该知晓的那便尽可能的不去探听。”上官菡勾唇轻笑,月牙眉下一双眸清透而毫无波澜。 北堂负斜躺在床榻之上,以慵懒的姿态瞄着她,目光似是能够透过红纱一般,犀利如锋,窗外一片昏暗,天际的云阴沉的仿佛要压下来一般,他看着她,她的眸光很平静,偶尔的闪耀着点点的光泽。这是,这双好看的眼睛,在迎视着他的时候,总给让他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得透不过气来一般,平息了许久的心惊便被她如此随意的弄起了一层波澜来。 这时,突然一只扑哧着翅膀的白鸽赫然从天际飞下,落在了大开的窗沿处,咕咕的叫着。 北堂负眸光一闪,将手屈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吹,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那白鸽再次的铺张开翅膀,似是通灵一般,直接飞到了他的手背之上。 北堂负幽冷的眸光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面前的人,随后取下白鸽脚上的白绢,简单的八个字便落入了他的眼底。 ――皇上病危,都城有难。 看着那草草落下的笔迹,北堂负的眉梢不免微微拧起,心中一凛,若是他的父皇真的病入膏肓,恐怕现在整个北唐国的皇宫必然是戒备森严,即便他此刻身处别国,也能想象的到,此刻北唐国都城是何等的暗潮汹涌。 北堂负收回手中的信条,眸光倾斜的望着离自己还挺近的上官菡,唇角微翘:“看到了?” 虽然是一句问话,可是北堂负言语中却无不透露着坚定的口吻。 顺着眸光迎视着他的眸子,唇角一启:“王爷既然敢当着奴婢的面看,必然是无所忌讳奴婢知与不知,不是吗?” 欣然的拍着手掌,北堂负眯着眼,唇角笑的有些张扬:“怎么看你,我越发觉得,你更想是殿下派来的奸细……” 他的声音不重不轻,不急不缓,却十分的清晰,不差一子的落入了上官菡的耳内,上官菡回望着他,唇角莞尔一笑回道:“王爷若是觉得是,那便就是,王爷若觉得不是,那便不是……” 上官菡不算是这世界上顶级聪明的女人,可不笨,她阻止不了他怀疑她,可是,她却能混淆他。 040巫蛊术,以身试毒(六)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八月初的盛夏,天气越发的沉闷,整个京都城内就好似被笼罩在一片火炉之中,以至于整个街头,倒是比起前些日子来的清冷了不少。 上官菡虽是姜苏尘送与北堂负的,可是北堂负却并没有将其收为侍妾,所以,上官菡住在北堂负之处,也只能算是以“客”待之。 虽然不喜盛夏的炎热,可是用完早点后的上官菡便自行撑着一把油纸伞出了将军府。 加上前辈子的三年时光,上官菡竟然发觉,自己似乎从来不曾真正的逛过这苍国的京都城,比起这苍国的大家闺秀来,上官菡倒是做足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女子。 上官菡走进一间茶楼,清雅的格调,倒还真有那么几分味道。一袭红衣的她在踏入茶楼的那一瞬间,便汇聚了茶楼中多半的目光。她没有理会眼前窥瞧的目光,径直上了二楼,寻了一处角落的空位落座。 因为说书先生吸引了一大批喝茶人的目光,又加上这白日里的客人也并不多,自然的,她的位置倒是显得有些被冷落之感。 “姑娘要些什么点心?”店小二一眼便瞄见了一身红衣的女子,迅速的走上前,一边为她斟上茶一边询问,“我们这茶楼的糕点绝对是整个京都城内最有名望的,像什么酥炸大豆糕、软脂糕、重阳糕、步步糕、翠玉豆糕、豉豆糕、双色豆糕、蜜糕等等,只要是姑娘您想的出来的,便没有这儿做不出来的。” “就来份桂花糖蒸栗粉糕。” 伴随着一声磁性的说话声,一袭紫袍的男子踏上了二楼,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一双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望着坐在不远处的红衣女子。 而在他的身后,则是跟着一名米色长裙的女子,一张瓜子脸,皮肤白净,虽然只是画了一抹淡妆,但是容貌却俏丽的很。 姜苏尘含笑的抄她走去,轻巧的落座,眸微挑,声音虽然清冷,却带着一丝的柔和: “看到我很诧异不成?” 上官菡快速的掩去眼底的光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轻轻撩开面纱,端起面前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伴着一丝淡淡的茶香味,倒是让她觉得不慎喜欢。 见他也并不先说话,不经抬起眼眸,道:“你若是无事也恐怕不会来,说吧,什么事?” 姜苏尘付之一笑,一边朝着身后的淡衣女子摆了摆手,示意她上前,一边又道:“前日我就让她暗中保护你,不过我想你应该也有所察觉,今日来,无非是想让你收了她当你的侍女,由她护着你,我也放心不少。” 上官菡眉梢一拧,将跪在地面的女子打量的一番,虽然那股淡淡的胭脂味并不浓郁,却还是让她闻了出来,这股香味,似曾相识,不过,既然姜苏尘都这么说了,她也没有理由拒绝,便开口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的话,您可以唤我魅。” 魅深深的垂眸,虽然身为女子,也不过二九年华,可是却比起一般的闺中女子要来的严谨的不少。 上官菡只是单单一眼,便能看出,眼前的女子和上次姜苏尘唤作魑的属下一样,是姜苏尘个人的暗卫。 “名字的改。”上官菡虽然并不拘谨名字是否好听,可是这名字却总归会让北堂负查处写端详来,所以她的名字必然是要改的。 魅微微的抬起头,瞄了一眼淡然饮茶的主子,又瞄了一眼面前波澜不惊的上官菡,垂眸道:“请王妃赐名!” 041巫蛊术,以身试毒(七)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上官菡思索了一般,最后勾唇一笑,道:“那我便唤你漫儿好了。” 魅一脸恭敬的应下,随即在姜苏尘的示意,刻意的避开了两人的交谈。 上官菡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双眸子透彻的凝视着杯中泛着莹莹水波的茶水。 只见那店小二快速的将一碟的桂花糖蒸栗粉糕放在桌案之上,殷勤的说了一句:“请二位慢用。”便离开了。 姜苏尘饮着杯中的茶水,突然出声问道:“你就不好奇那王妃的称呼究竟是何意?” “何意?”上官菡抬起眼眸,一脸无谓的说道,“若是要问这王妃之称为何意,我想,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才是。她本就是你的属下,她为什么会唤我为王妃,必然是受你的命令。” “那你就不好奇我为何要下达这样的命令?”姜苏尘挑了挑眉梢,深邃而幽冷的眸光闪烁着点点的星光。 “你若愿意告诉我,便会自行告诉我,你若不愿回答,我又何必多此一举?”上官菡的声音有些清冷,姜苏尘这个人,虽然两人相识也有一月有余,可是,她却实在猜不透他,明明贵为苍国的长皇子,又是名正言顺的苍国未来的国主,却非要和一个别国的质子作对。 这种感觉,就好似…… 好似是想千方百计的毁灭什么,又或者是毁灭他自己? “我想罢了。”姜苏尘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茶杯,看着杯中那泛起的点点水波,他没有抬头,却很认真的告诉她,“我想让你当我的王妃,我的妻,仅此而已。” “这个世上,恐怕有很多人都期盼着当苍国长皇子的王妃,你何必选我?”上官菡的手微微的一颤,握着茶杯的水险些泼了出来,心底涌上一股说不上的情绪来,她刻意的垂下眸子,不想泄露心底太多的情绪。 姜苏尘停下手中的动作,将茶杯轻轻的放在桌上,其实他倒是也想过为什么自己会选择她这个问题,不过,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只是,他知晓,若是他娶了她,某位高高在上的男人恐怕会怒不可遏了。而这一点,却是他非常乐意想看到的。 “我选你,还需要理由吗?” “你不给我理由,让我如何信你?”上官菡颦眉道。 就在这时,突然从窗外袭入一股暖风,带着盛夏的燥热感拂过她的面庞,上官菡的眸一冷,正要起身,却听姜苏尘清冷而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 “本想和王妃好好的叙旧一番,却不想总是有一些人不知好歹,非要做些无谓的举动。” 上官菡抬起眸望着面前面不改色的男子,又瞄了一眼刚才被他突然按住的手掌,心神一震,眸光自然的柔和了下来。 茶楼之内,姜苏尘的握起一杯滚烫的茶水,眸光微微的朝外斜视了一眼。 “啪――”的巨响之中,几十名黑衣人赫然飞身跃入茶楼。 原本尚在听书嗑瓜子儿的众人瞬间被突然起来的变故吓的愣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当众人看到从窗外不断跃入的黑衣人时,纷纷吓得不由分说的王楼下窜,原本还算得上安静的茶楼,顷刻将乱成一团。 一时间,整个茶楼内尖叫声四起,听着从楼道上传来的震响,整个茶楼的二楼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瞬间蔓延开去。 042巫蛊术,以身试毒(八)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几十名从窗外跃入的黑衣人动作迅速的将端坐在那儿的两人围困起来,手中的长剑泛着冷冽的寒光,直直的朝着两人刺去。 “啪,啪,啪――”的几声脆响之中,率先靠近姜苏尘的几把长剑硬生生的被扯断,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只是见那一阵身影晃过,便听到一声断剑落地的脆响之声。 而再看去,姜苏尘竟然再次的坐在桌前,手中端着一杯尚未冷去的茶水,慢慢的饮下。 “不要命的,大可试试是你们的剑快还是我的的掌风快。”姜苏尘的声音孤傲而阴冷,甚至连带着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上官菡扫视了一眼被吓愣的黑衣人,迎视上他眸子的一瞬间,不由得勾唇一笑。 不管如何,他必然会在气势上胜上一筹,不过,恐怕并没有他面上的那般好应付。 黑衣人虽然被姜苏尘的举动震慑了不少,可是又岂会罢休,只是短短的愣了几秒后便反应了过来,提剑朝着姜苏尘刺去,而有一便有二,剑光之中,只见姜苏尘猛然一掌将桌子猛然拍起,几个快速的翻腾,直袭向黑衣人。 姜苏尘又趁着黑衣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伸手抓过一旁的筷子,迅速的朝着黑衣人的眼睛射去。 一根根筷子迅速的射入那些黑衣人阴冷而嗜血的眸瞳,伴随着一道血光,原本还拿着剑刺来的几名黑衣人,硬生生的被顷刻将刺瞎了双眼,伴随着那一声声凄惨的尖叫声下,姜苏尘突然伸手勾住了上官菡的腰际,一个快速的飞跃,从二楼的窗户直接飞身跃出。 脚尖一点,稳稳的落在了地面。 随即又是一个跃起,飞身便上了另一处的屋顶。 而尾随其后的黑衣人眸光中都闪烁着一抹血红,纷纷咬牙追赶而上。上官菡任由着姜苏尘的揽着自己的腰在屋顶上飞跃,偶尔回过头瞄上几眼。 “为什么?”上官菡偏侧过脸望着一脸邪气的男子,心里升起了一丝的狐疑。 姜苏尘几个飞落,不消片刻便出了京都城,快如的隐入一片林子,不过即便如此,姜苏尘却并没有打算停下的意思。 “这么好的机会,我又岂会放过?” “什么意思?”上官菡蹙动着眉梢,实在难以理解姜苏尘的所作所为。 “以北堂负的本事,必然已经知道自己的父皇病危,所以……”姜苏尘扭过头,一双深邃且含着笑意的眸子便一下子迎视上了上官菡的眸瞳,唇角微翘,继而又道,“所以,他会乘着回北唐国之前,先杀了我。” “操之过急,必然无成,他怎么会如此沉不住气?” 虽然她觉得和姜苏尘的狡诈比起来,北堂负可能稍稍欠了那么一点档次,可是,北堂负又岂会是莽夫? “因为我今个儿早上下了一剂狠药,让他恨不得立马杀了我。”姜苏尘骤然一笑,停下了脚步,正当上官菡想要继续追问之际。 姜苏尘抱着她突然纵身一跃。 伴随着一阵水花翻腾,上官菡只觉得整个人身骨一阵凉意,整个人都被水瞬间吞没,上官菡的面色一阵苍白,不由分说的便要挣脱姜苏尘的怀抱。 一双大掌赫然扣住她的后脑勺,一个温热的吻劈头压下,霸道而无余地的压在她的红唇之上,伴随着她渐渐缓和的挣扎,姜苏尘抱着她瞬间沉入水中…… 043巫蛊术,以身试毒(九)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哗――”一声清晰的落水之声,姜苏尘抱着怀中已经昏厥过去的上官菡突然跃出水面,深邃而幽深的眸光扫过四周,因为一直顺着水流往下游去,四周的环境早已翻天覆地。 姜苏尘搂着她的腰,她那冰冷的身躯紧紧的贴合着他灼热的身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姜苏尘怀抱着她从河中跃出。 八月的盛夏虽然天气炎热,可是一旦入夜,丛林间的空气便会逐渐冷下来。 姜苏尘将怀中浑身湿漉漉的女子放在草地上,因为足足在水中呆了将近有两个多时辰,一双原本红润的双唇此刻早已被泡的发白。若不是因为怀中的女子尚还有一丝呼吸的存在,他恐怕真看不出她是死是活。 上官菡的呼吸十分的微弱,紧闭的双眸之上,一双月牙眉紧紧的蹙动着。姜苏尘有一刻的怔然,看着躺在地上的他,潜意思的伸出手,宽大的手指触碰着她的肌肤,冰冷的触感让他的眸光一阵紧缩,心底闪过一丝的挣扎。 他幽暗的眸光之中透着复杂,看着因为自己而变得一身狼狈的女子,唇角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纯粹却无比的真实。湿透的衣衫贴合着她那玲珑有致的身躯,身上的一袭红衣衬着她那白皙的肌肤,如此这般的模样,免不得让人浮想联翩。他伸手撩开她面颊上那一缕一缕湿漉漉的青丝,即便面色苍白的不太正常,可是却依旧掩盖不了她那精致的面容。 从他脸颊滑落的一滴水珠划过他的下颚,滴溅在她白净的脸颊之上。 眸光闪烁,最后俯下身,在她苍白却同样诱人的唇瓣之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轻轻的吸吮着她口中的芬芳,虽然是同样的唇,却和水中相拥而吻的感觉相差许多,让他不自觉的加深对她的亲吻。 直到月上树梢,星辰闪烁,他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缓缓的收回手掌,半支着身子坐在草地上,用内力将两人的衣物烘干。 当上官菡从草地上悠悠转醒的时候,已是亥时。 单手支撑着地面缓缓的坐起身,抬头之际才看到在自己不到两米处坐着一个男子,手中拿着一根树枝,正在烤肉。 清冷的眸光微微闪烁,身子怔了怔,疑惑的扫视了一番四周。 “姜苏尘,你想将我拐到哪里去?” 坐在火堆前的姜苏尘慢慢的转动着手中的兔子肉,扭过头去看她,长长的睫毛之下一双深邃的眸子中含着一丝的笑意,唇角微翘,道:“我可从未说过要拐你,莫不是你想我拐你去哪里?” “姜苏尘,你就是一个流氓!”上官菡的面颊之上不自觉的腾起一丝红晕。 “流氓?”姜苏尘轻轻一乐,笑意在他的眼底越发的明显,他拿起手中差不多烤好的兔肉,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扯下一条兔腿肉在她的面前轻轻一晃,笑的一脸的邪气,“我看你也饿了,要不要填饱肚子?” 上官菡清澈明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的光芒,见他眸光诚恳,伸手想要接过,却不想姜苏尘一个收手,刻意的避开了。 只是在他抽回手的同一时间,上官菡快速的用另一只手夺下了他手掌中的另外一大半的兔肉,一双清澈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狡诈,慵懒的语调却多了一份少女的俏皮:“姜苏尘,你以为我真会上你的当。” 044巫蛊术,以身试毒(十)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菡儿……”姜苏尘望着她的面庞突然用极低的语调轻唤了一声。 “嗯?”上官菡愣了一愣,疑惑的抬起头,骤然撞上他那一双泛着邪气的眸子,心忍不住漏了一拍。姜苏尘满意的勾起唇角,自然看出了她眼底的那一抹茫然,笑的越发的张扬。 “你人都是我的,我又岂会在乎你故意抢走我的吃食呢?” “我何时说过我是你的?”上官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口中咀嚼的肉瞬间也好似失了味道。 姜苏尘并没有回答,而是长臂猛然一身,将她单薄的身子一把拥入自己的怀抱之中,冰冷的身体贴合着他灼热的体温,上官菡没有防备的跌入他的怀抱之中,背脊抵制着他宽大的胸膛,大脑一阵晕眩,竟然忘记了要推开他。 姜苏尘收紧自己的臂膀,将她更是牢牢的扣在自己的怀抱之中,暧/昧的将头靠在她的肩头,低沉而霸道的声音幽幽的传入她的耳内: “我说菡儿你是我的,便自是我的。” 上官菡被撞的有些懵,不自觉的唤出了他的名字:“姜苏尘……你……” 唇角微翘,一双眸子从她的身后探去,望着她脸颊那燃起的一抹红晕,不禁暗笑她的可爱。 “我什么?”声音刻意的压得低低的,唇瓣凑着她的耳坠,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粉嫩的耳坠之上,引得上官菡一阵轻颤,“菡儿想告诉我什么?你若是问,为夫一定据实以答。” “你……你和我,我们并不是同一类人。”抵靠在他胸膛的背脊不自觉的僵硬,听着他在她耳旁的低声窃语,她的心不自觉的一顿,随即又是一阵狂跳,只是,即便她对他的确有好感,可是她去不敢陷进去,她怕到最后她跨出的那一步,会让她坠入深渊。 “我不许你拒绝我!”姜苏尘微微蹙起眉梢,言语之中透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坚定。 上官菡靠在他怀中的身子猛然一阵僵硬,手掌紧紧的握成拳状,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可是,我是僵尸族人……” 话才刚从她的口中传出,他突然长臂一伸,将她的身体扭转过来,让她刻意清清楚楚的看清楚自己。 燃起的柴火映着两人的脸颊,火光在他们的面上不断的跳跃,他的面色一片清冷与懊恼,突然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颚,一个霸道的吻便迅速的覆了上去,死死的抵着她的红唇,一双大掌紧紧的箍住着她的后脑,将所有的言语全数投入在吻中。 舌尖顶开她的牙贝,钻入她的口中,卷起她的舌,不断的吸吮,仿佛要用尽这辈子所有的力气。 上官菡如遭电击一般的迎着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大脑一片的混沌,唇舌的缠绕让她忘记了呼吸,一股酥麻的感觉几乎夺走了她所有的意识,只能任由着他霸道的不留任何余地的侵蚀着她的唇。 强烈的心跳声不断的徘徊在她的耳际,一声声作响,心底泛起的心悸几乎让上官菡恍如做梦。 直到他慢慢的放开她,让她重获自由,她这才将仅存的理智一点点的拼凑起来,张着嘴不断的喘息,绯红的脸颊早已羞红一片。 等她好不容易恢复意识,抬起头时,他突然伸手赫然握住她冰冷的手掌,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溺爱,从她的头顶传出:“菡儿,做我的妻子……” 045巫蛊术,以身试毒(十一)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沉寂的夜空星辰闪烁,月光洒在两人之间,火光映出两人的面容,火星点点。 一阵风拂过两人的面颊,带着一丝的凉意卷起两人披散着的青丝,肆意飞舞。 上官菡一时间失了言语,心口的跳动却越发的真实,明明本该很有话题的两人,此时却相见无语。上官菡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多么的危险,其实依照她的性子,是不愿意靠近他的,只是,他出现的是那么的突然,邪魅而霸道的就那么出现在她的人生之中。 姜苏尘目光深邃的凝望着她,那双眸子深的仿若下一秒便能将人吸进去。 他就这么静默了许久,似乎是等待着她的回答。 见她久久不曾言语,一抹淡淡的笑意突然挂上了他的唇角,邪气的眸子凝望着她,笑的那般的纯粹!这样一双眸子仿佛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让上官菡深陷其中,无可自拔。 短短的那一眼,激的上官菡的整个大脑一片的空白,他这样子的男人,竟然也可以笑的这般的纯粹,这么的柔和,她甚至觉得好似在做梦,或许,梦醒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菡儿,以后唤我尘,记下了。”他伸手拂过她耳畔的发丝,轻柔的动作仿佛呵护着这时间最珍爱的宝物。 上官菡愣了一愣,被他亲昵的动作弄的神色恍惚。只是短短的一日,怎么会让一个邪魅的男子变得如此的温柔?他难道是想戏弄她不成,想到这里,她的心底一阵抽疼,撇开脸,压住心底不该有的情绪,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倔强。 “姜苏尘,别这样子,你这般只会让我不知,我们该如何相处下去。” “顺其自然不好吗?” 姜苏尘勾唇轻笑,指腹轻巧的划过她冰冷而白皙的双颊,那指腹的温热与她肌肤的冰冷形成两个极致。他眯长着眼,笑意在他的眼底划开,沙哑的低喃:“还是你觉得我不够好,不适合做你的夫君?”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腹划过她纤细的脖颈,随即划过她的锁骨,感受着从她身上所传递而出的冰冷。 她伸手截住他的手掌,心跳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恍惚,强行的压下心底的混乱,她刻意将自己的声音转为清冷:“我不愿意,我觉得我们之间只适合做朋友。” “朋友?”姜苏尘赫然伸手捏起她的下巴,甚至不顾她的吃痛,加重了力道,原本还温柔的语调变得有些生气,寒光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菡儿,你就这般不屑做我的妻子不成,你可知道这天下的女子有多少女子想要靠近我,却不得半分?” “可是我不是那些女子,我不需要这样的姻缘,你根本……从笨就不爱我,又何必说出要娶我的话来。” 上官菡不傻,姜苏尘是何种人,她虽知自己的样貌不差,可是他这样子的男人又岂会找不到一个比自己样貌更完美的女子,且不说她性格并不热情,单说苍国与僵尸族的恩怨,他又怎么会喜欢自己,甚至爱上她。 “这天下的夫妻又有几人是真心相爱的?”姜苏尘突然松开她的下颚,眉梢微动,眼光闪烁,“若不然,菡儿,你教我何为爱?” 046巫蛊术,以身试毒(十二)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若是没有,那便不嫁了。”上官菡说话的时候声音淡的出奇,脑海中回忆起那日自己穿着红色嫁衣的画面,心口隐隐作痛,曾经以为嫁人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惜,最后却不过是梦里花,镜中月。清晰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的自嘲,唇角微翘,含着一丝冷冽,“更何况,连我自己都不懂的事情,我又如何教你?” 姜苏尘的眸光一颤,在凝视上她那双哀伤的眸子时,心神一震,唇瓣微动,冷声道: “既然这种爱情如此的不可靠,你又何必非要求,还不如丢弃了的好,菡儿,你若做我的妻,只要你想要的,我便会为你取来,这样不好吗?” “我想要的东西,我可以亲手去取,无须你帮我。” 上官菡的声音有些清冷,甚至带着一种强势的拒绝,不给自己任何的余地。 姜苏尘的身子一僵,从未料到她会如此的倔强,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的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彼此间的心跳。原本尚还残留的笑意一点点的隐去,眸光之中泛着一抹生冷的光芒。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有些窒息,松开禁锢她的手掌,撇开头去,背对着她出声:“你若当真这般觉得,我也只能随了你的意愿。” “明日,我送你出林子,你可以雇一辆马车自己先行回去。” 上官菡的只觉得喉结一紧,想说什么,最终究还是吞咽了回去,微微的垂下眸子,道:“嗯。” 火光跳跃,清晰的照射出他那张清冷的面孔,只是她却并没有看见。沉默了许久,姜苏尘突然起身,一双眸子落在她的面颊之上,透着一股淡淡的邪气,便朝着黑暗处走去。 最后,只余下一句远去的话语淡淡的飘来…… “我去去就来,你先找个地儿休息便是。” 上官菡抬起头,眺望着他的身影被黑暗所吞噬,心底一阵翻涌,他这算是失落不成?随即又不由的摇了摇头,像他这般孤傲的男人又岂会因为这事而失落,只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语道:“姜苏尘,你……究竟是何种人?” 夜色浓郁,只是,这一样,直到火堆燃尽,上官菡终究还是没能等到姜苏尘回来。 …… 翌日清晨。 天际初阳升起,林间便传来了一声声的鸟啼之声。 上官菡睁开眼,惺忪的眼眸却在迎视上姜苏尘那双幽深的眸子时,迅速的转醒。 等她赫然惊觉之际,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他抱着已经不知走了多少路了,只是想起他昨夜突然的离去,还是认不出泛起心底的疑惑,开口询问:“你……昨夜?” 姜苏尘抱着她的手掌紧了一紧,面色一阵冷峻,最后微微的垂下眸光,带着一丝困惑的眸子落在她的面颊之上,最后出声道:“昨夜如何?” 她没有料想他竟然反问起她来,不禁垂下眼眸去不去看他,转开话题:“你打算将这次的事情嫁祸给北堂负,让他背负一个刺杀未来储君的罪名?” 姜苏尘突然停下脚步,唇角泛起一抹淡笑,浅浅的开口道:“本就是事实,何来嫁祸之说?菡儿,你莫要再说错了。” 上官菡诧异的仰起头,倒是没有料到他竟然还是如昨夜一般的唤自己,心底涌出一丝说不清的情绪,看着他那被那打上光金光的脸颊,心底却是明白了什么,免不得一紧:“你究竟要做什么?” 047巫蛊术,以身试毒(十三)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菡儿,你觉得我会做什么?”间她望着他久久的失神,姜苏尘不由得勾起唇角反问道。 上官菡垂下眼帘,脑海中回忆着这连日来的种种,他看似什么都从来不避讳着她,可是,她却不懂他,哪怕是那仅有的一点点,都开始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 “姜苏尘,你……” “菡儿,唤我尘。”姜苏尘打断她尚还未说完的话语,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白净的面颊,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的蛊惑,仿佛能让人不自觉的沉迷。 “……我一点都看不懂你,明明感觉很荒缪的事情,却觉得,若是你,也未必不会如此做,只是我却不懂你的理由。”上官菡感受着他眼底的目光是那般的灼热,带着一股酥痒感让她抗拒不得。她眯着眼望着东升的夕阳,想要以此来忽略他身间的气息。 只是,在两人相继沉默之下,她不免轻叹了一声,再次将头枕在他的胸膛处,轻轻的阖上眼眸,沙哑而飘忽的声音轻轻的传来:“若是……若是你这次能够一切平安,我便唤你尘。你觉得如何?” 前一世的记忆加上这辈子的记忆,姜苏尘就像是一个迷,他看似冷漠嗜血、性格孤僻却总是给她一种他其实也是一个温柔如水的男子一般的错觉,虽然他笑的时候带着一股淡淡的邪魅之气,却又觉得很真实。 姜苏尘的脚步微微一顿,一张笑颜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语而从唇角褪去,只是,有短短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明亮,他微微的垂下头,柔声道:“既然菡儿想要如此,那便如此,只要你觉得好,那便是好的了。” 上官菡一边听着他的话一边阖上眼眸,日光打在她的脸颊,免不得让她感觉一丝的困意。 只是心底,却似是有一丝东西在慢慢的萌芽,不断的生长。 …… 三日后,苍国京都将军府。 上官菡掀开帘子,从马车上屈身踏出,一袭红衣,面纱轻飘,倒是给人一种飘渺之感。 只是,就在她刚要跨入将军府之时,一抹深蓝色从他的身旁擦过,不待她扭过头探个究竟,便被北堂负紧紧的扣住了皓腕,一双眸,深冷却又不似往日的阴沉。 上官菡自然的抬起眼眸,轻瞥了一眼面前的男子,唇角微翘,不冷不热的笑容却让面前的男子心底猛然一颤。 “王爷知我今日便回,所以前来接我不成?” 北堂负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升起一丝的恼意,眸光清冷的落在她一双清澈的眸上,唇角微启,带着一贯的冰冷味:“我以为你和他一并失踪了。” 眸微抬,眉梢微翘,一袭红色面纱让她在此刻反倒是填了一丝的妖娆在里头。 “你想知道姜苏尘下落,是不是?” 北堂负赫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听着从她口中随性的言语,心底却升起了一丝的怒意:“烟儿,既然你选择回来,必然是有所准备,不是吗?” 上官菡伸手挥开他的手掌,眸微微的垂下,竟是没有想到他还真口口唤着她烟儿这个名字。只是,再多的情绪却都被她掩藏在了黑暗之中,她抬起头,轻笑:“姜苏尘被我杀了,因为他将我想礼物般送予你,所以我便故意乘着我们两人独处之际,杀了他!” 048巫蛊术,以身试毒(十四)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北堂负的眸底一阵阴寒之气,宽大的手掌握成拳状,口气阴冷的仿佛想将她吞入腹中以解心头之恨。 “烟儿,你杀不了他!” “你当真确定我杀不了他?”上官菡仰起头,一双冷傲的眸子似是挑衅一般的凝望着他,她是在赌,赌赢了自是幸事,若是赌输了,他也不会就此杀了她,“怎么,你当真不信?” 北堂负本坚定的眸子闪过一丝的狐疑,迎视着她那决绝的眸光,他的心底倒是闪过了一丝的不确定。 紧抿的双唇微启,最终吐出两个字来:“证据!” “王爷以何理由来问我索要证据?” 上官菡冷目迎视着他,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来。 而就在她的话音尚还未落全,身子便被人从后猛的一撞,也幸好她反应快,迅速的望旁侧开一步,若不然真撞上了面前的北堂负,她的身份恐怕就真的暴露了。 “哎呦喂,好疼,这位姑娘,我不是有意要撞到你的,我只是肚子实在饿的慌,不小心撞了姑娘的。” 一身粗布麻衣早已残破的成了布条,凌乱不堪的头发暗淡无光,似是已有数月不曾洗漱过,一张脸也不知道抹了什么,灰头土脸的分不清男女,全然是一副的叫花子模样儿。 “漫儿自小就没了爹娘,如今更是无了生计之道,姑娘可怜可怜,赏口饭也是好的。” 上官菡一边聆听着她的话语,一边挑了挑眉梢望着身旁面不改色的北堂负,唇角微翘,轻启道:“王爷,前些日子你将我的丫头给弄去做了侍妾,我虽然不是什么千金之躯,却也被伺候惯了,你若是不反对的话,我想收了这个小乞丐为我的丫鬟,不知道王爷是否能答应?” 北堂负双手交叉握于背后,看着她一袭红衣的立于自己的面前,又瞄了一眼跪在地上一个劲儿扣头的小乞丐,眉梢微拧,瞥开眼不愿再看,甚至直接甩袖从上官菡的身边擦身而过。 上官菡伸手将地上的魅扶了起来,唇角挂着一股淡淡的笑意,言语间却倒是没有了先前的生冷:“怎么,你家主子养不起你,让你成了乞丐?” 魅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后,一边跟随着她踏入将军府,一边压低了声音回答道:“以后魅的主子便是上官姑娘,上官姑娘必然是养得起属下的。” 上官菡勾唇一笑,伸手轻扣了一下她的额头,半打趣的道:“没想到姜苏尘这个家伙的属下也有这般可爱的一面。” 魅抬头瞄了一眼一脸含笑的上官菡,心底却是一阵的惊愕,似是没有预料到她的新主子会有这般的举动,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不自觉的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冰冷切带着一丝凉意。 …… 而与此同时,一身紫袍的姜苏尘冷眸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的扫过跪在自己面前的二人,手掌紧紧的握成拳状。 “主子,属下斗胆,愿为主子寻一女子解毒!” 跪在地上的魑恭敬的出声,因为头深深的垂下,以至于看不到姜苏尘那张已经薄怒的面容。 冷声笑着望着恭敬的不敢违逆自己半分的二人,姜苏尘唇角透着一股冷冽的邪气,大掌一挥,竟然将跪在自己面前的二人给扫出了几米之远,清冷的声音带着隐忍:“滚!我还死不了!” 049巫蛊术,以身试毒(十五)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姜苏尘的面色一阵苍白,伴随着他的怒喝声,他眉梢一紧,喉结处涌上一股腥甜之味。 被扫数米的魑心底猛然一颤,抬眼望着主子越发难看的面色,那苍白如纸的面色早已失了血色,一双带着薄怒的眸瞳深处似是在极力的克制着痛楚。 姜苏尘咬着牙,冷眼扫过面前的魑和魍,幽暗的眸子带着一股嗜血的肃杀之气。 他倒是真小瞧了北堂负,竟然也能想到如此阴毒的手段!千算万防,却不曾想到他会在菡儿的身上做手脚,那种蛊本就对女子无任何的作用,但是若是那名女子一旦接触到男子的身躯,那蛊便会自行被引到男子的体内。 此蛊本是西域的一种巫蛊之术,以血养成,中蛊之人若是不与人欢好,便会在七日之内立刻毙命,可是若是随意与女子欢好,那么,这一身的修为便全数散尽,如同残废之人。 姜苏尘咬了咬牙,血色褪尽的唇微微轻启,溢出一句淡漠的话来:“按计划行事!咳咳咳……” “主子!”跪在地面的魑和魍心底一紧想要上前劝说,却不想姜苏尘冷眸一凛,硬生生的让两人将尚要出口的话语给系数吞了回去。 “还有五日,足够了!”姜苏尘的眸眺望着丛林之外,幽深中夹带着一股的阴冷。 北堂负,这一次,我们倒是好好的较量一番! 在落下最后那一个字音之际,一股腥甜味又一次的涌上喉结,心口一阵撕裂般的痛楚,浑身更是燥热难耐,姜苏尘的手掌死死的抵在一棵巨木边,整个身子都禁不住颤抖着,只见他面色赫然一青,赫然张口,“噗――”的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一滴滴滴溅在干涸的泥土之中,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寂静的林中肆意飘散。 而那一地的猩红更是让跪在地面的二人感到一阵惊心。 “主子,听说僵尸族的心头血能解百毒,我们若是立刻回京还来得及!”魍赫然从地上站起,一把扶住姜苏尘,不由得提声说道。 “住口,这事莫要再提!”姜苏尘伸手推开搀扶着自己的魍,冷眼一扫,口气带着强势的说道。 “主子!” 伴随着二人的惊呼,姜苏尘的身形一晃,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一斜,便一个踉跄昏死了过去。 而京都城内将要发生的一切,却丝毫不差的按照着他的意愿进行了起来。 …… 日落夕阳,上官菡刚踏出门槛,打算朝着北堂负的屋子行去之际,忽然从院外涌入几十名禁军侍卫,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便将整个院落围堵了起来,为首的一名侍卫冷眸瞥了一眼一袭红衣,却以面纱遮面的女子,伸手对着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喝道:“将与北唐国质子有关的一干人等全给我抓起来!” 上官菡的身子猛然一颤,眸光不免投向身后的魅,却不想从她的眼中亦读出了一丝的疑惑。 看着即将靠近自己的几名侍卫,赫然伸手挡住他们上前的步子,开口道:“这位大人,北唐国王爷究竟犯了何事?” 带头的侍卫冷眼扫视着她,冷声道:“他意图杀害我国长皇子殿下,以至于长皇子殿下如今下落不明,人证物证皆全,陛下龙颜大怒,凡是与此事有关者,一律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050巫蛊术,以身试毒(十六)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上官菡虽然心中有些了然,却还是免不得惊愕不已,扭头望着身后一身青衣的魅,只见她亦是一脸的狐疑,对着她摇了摇头。 “这位小姐还是莫要反抗的好,来人,给我带走!” “北唐国王爷之事应该由他个人承担,我就不陪各位走了!”上官菡冷眸扫过面前的侍卫,猛然退后一步,与身边的魅相视一眼,赫然从地上跃起,翻身便跳上了屋顶。 “别让她们逃了,给我捉活的!”领头的侍卫心底暗叫不好,刚想起身追赶,却想起自己的有事在身,不能因为两个女的怀了大事,随即快速的派了几名尾随在自己身后的侍卫前去追赶,而他则是自行走向主屋,抬脚便将门一脚的踹开了。 只是,一室的空寂,显然早已没有了北堂负的踪迹。 “犯人逃跑了,给我到处搜!” 看着空空如也的厢房,那名侍卫的面孔一阵泛青,咬着牙,厉声喝道,洪亮的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慕容大将军府的府邸。 …… 这一夜,整个京都城内,人心惶惶,整条京都的大道上人烟萧条,大批的士兵被派出了都城去寻找失踪的永安王爷,亦是苍国的国主的长皇子姜苏尘。 而当今国主姜丰烈更是派出了苍国皇宫一半以上的禁军侍卫,封锁城门,捉捕北唐国质子北堂负。 夜色迷离,天际一片星辰闪烁。 上官菡迎风立于屋顶之上,脚下那金色的瓦片在月光的照射下,被渡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晕。她望着整个皇宫内的景象,倒是显得热闹非凡,原本巡逻的侍卫今日明显的加强了一倍之多。 上官菡望着不远处的灯火,那里便是国主的寝殿,而她今天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探个究竟,看看姜苏尘的父亲,也就是当今的国主姜丰烈究竟是何面目。 “魅,你说你主子的计划本是在明日,为何今日便开始了?”上官菡扭过头,望着与自己同样一身黑衣的魅,心底闪过一丝的狐疑,总觉得一切都似乎有些过了头,虽然表面上看,一切都按照了姜苏尘的计划在行事,可是,为何会提前一日,总觉得,而且北堂负现在人究竟在何处,更是成了一个迷。 “这……”魅垂下头,面色有些清冷,咬着唇瓣,张了张口,最后道,“刚才传来王爷的消息,说是……王爷受伤,所以计划提前了。” “受伤?”上官菡赫然扭转过神,原本清冷的眸子染上了一丝的不安,心口好似突然漏了一拍,手掌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胸腔之处,眸光中闪过一丝的不解的出声,“他怎么会受伤的?” 三日前她离开之际尚还好好的,怎么会?不对!那一天,她离开的时候,他的身形很冲忙,似乎是有意的避开自己,可是,他何时受的伤?除非……除非他一直有伤在身,只不过是强撑着罢了。想到这,上官菡的心为之深深的一震,面色陡然一转,望着魅的视线越发的灼热了几分,清冷的声音带着无可抗拒的寒意。 “他到底受的什么伤。” “姑娘还是别问的好,王爷又吩咐,不许属下透露半句让姑娘您知晓……”魅被她的目光盯的有些透不过气来,在她冷冽的气场下,声音都有了一丝的颤抖。 上官菡透着月光看着她苍白的面孔,眸光闪过一丝的红光,声音却异常坚定: “告诉我!你若不愿告诉我,那么我便亲自去寻他!” 051巫蛊术,以身试毒(十七)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上官菡的话一出口,便使得面前的魅一脸的惶恐,心底不免为她的话语而惊的一震。 望着深深垂下头的魅,上官菡不由得拧起了眉梢,幽暗的眸子带着一股清冷。 初听他出事的那一瞬间,她的心便不禁为此而一紧,那种感觉,让她猛然惊愕,她何时竟然如此在意起姜苏尘来。想着,上官菡便不由得沉下了脸去,她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因为姜苏尘扰乱了自己的心绪! “姑娘,您这般会坏了主子的大事的!”魅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一张愁容的面孔之上带着一丝的恼色。 上官菡从思绪中拉回,眸光泛着清冷之意的望着面前一本正经的女子,并不认同她的观念:“魅,你觉得我如今有非呆在京都的必要吗?” “自是没有。”魅将头垂的越发低了几分,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那么,我若真去寻他,又有什么不妥?”上官菡勾起唇角,笑的有些清冷。 “这……”魅的面色一沉,竟然无从反驳。 上官菡望着她哑口无言的表情,淡淡的转身,正想离去,却不小心的踩下的瓦片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响,这般的响动,自是惊动了屋内之人。 “谁在上面!”一道雄厚的声音赫然从屋内传出,伴随着一声开门之声,一抹深蓝色的身影赫然跃上屋顶。 只是,待来人跃上屋顶之际,整个屋顶之上早已看不到一个人影。 而在不远处的宫墙之中的暗角之处,两抹身影靠在墙角,虽然此处属于皇宫的正中心位置,可因为两人的面前有几颗繁茂的大树所遮挡,自然是难以被人发现。 上官菡望着从面前行过的一列巡逻侍卫,面色一松,便迅速的从墙角走了出来。 “姑娘,你要去何处?”魅胆战心惊的望着从门口直接走出去的上官菡,压低了声音焦急的盘问。 “你既然不愿告诉我,自然会有人愿意告诉我。”上官菡扭转过头,清冷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只是,她的话音这才刚落下,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身子便被人猛然从后边擒住,一双大掌自后迅速的扣住她的颈项,微微一使力,竟然直接用拇指扣住了她的命脉。 上官菡的身子猛然一颤,可是因为背对着其人,她根本无从看清究竟是何人,只是凭借着感觉能够判断出其人是个男子。 “两位姑娘倒是好身手,竟然能够夜闯皇宫,就不怕一个不小心掉了脑袋吗?”男子一袭深蓝色长袍,长发高束而起,一张俊美的面容之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眉梢微挑的望着站在不远处的魅,唇角终究是裂开了一道口子,“可需再下帮忙?” “放开!”上官菡眸光一凛,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从男子身间传递而来的温热,两人如此近的距离,他必然是能够感受到她身体的不同寻常,可他却依旧能够面不改色,当真是个厉害的角色。 “姑娘莫恼的好,这一不小心,拧到脖子可不太妙!”男子挑了挑眉梢,笑意在他的眼底一点点散开。 魅瞄着一脸坏笑的男子,脸颊不自觉的呈现出一抹红晕,见男子的手掌有收紧的预兆,不由惊呼出声:“殿下且慢!” 052巫蛊术,以身试毒(十八)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哦?”男子不由得挑了挑眉梢,俊美的面容之上略微的闪过一丝诧异,清明的眸子打量着从黑暗中走出的女子,心底似是了悟了一般的笑了起来,眯的狭长的眸子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狐狸,“原来是你!” 魅无奈的叹息,紧蹙起的眉梢最终微微松开,恭敬的抱拳道:“殿下,主子让我时刻保护姑娘的安全,请殿下高抬贵手。” 上官菡虽然被魅的这一声殿下唤的失了神,可是转眼一想,却不难猜出男子的身份,能够随意出入皇宫之内,又被魅唤作殿下的男子,也只有这苍国的皇子,而苍帝虽曾有数子,可是据说如今余下的子嗣也不过姜苏尘和姜谷炎,如此看来,面前的男子必然是姜谷炎无疑。 “我大哥生死未卜,却让你保护这名女子,想必,这名女子对大哥的意义非同凡响了。”姜谷炎顺势松开手,而上官菡自是在他松手的那一瞬间快速的退离了他的怀抱,扭身站到了魅的身边,一双眸子在望向姜谷炎的时候忍不住染上了一丝的薄怒。 “只是,倒是不知大哥是从何处寻来了一名僵尸族的女子,若是被父王知晓了,这事恐怕要惹得父王龙颜大怒不可。” 姜谷炎说话之时眸光却是牢牢的定格在上官菡的面庞之上,他的话又像是自述,却又好似警告。 “传言苍国的二皇子自小爱护兄长成痴,莫不是二殿下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不成!” 上官菡面色清冷的望着面前的男子,清冷的视线在听到他的话语之际,心底莫名的便感到了一丝的不快,出口也自然是重上了几分。 “好厉害的嘴巴,若是我真的爱上自己的兄长,到时恐怕会让你痛哭不止了。” 英俊的面容之上从始至终挂着一股淡淡的微笑,姜谷炎望着她,好笑的开口说道。 “我必然不会哭闹,反而会由衷的祝福你们二人,若是你加兄长没意见的话。” 上官菡吸了一口气,望了一眼四周,虽然魅也熟悉皇宫,可是抡起姜谷炎总归是差一些,面色未转,正色道:“二皇子若是没有什么正事,我想请殿下帮个忙。” 姜谷炎淡淡的一笑,问道:“既然你是大哥的人,我自然会帮你,说吧,何事?” 上官菡瞥了一眼身旁一脸愁容的魅,随即开口:“殿下自小在皇宫长大,必然知晓你皇兄在皇宫的居所,麻烦殿下能够带一下路。” “原来是这般事情,随我来。”姜谷炎勾唇一笑。 他说完话后,便轻轻的一个纵身跃上了屋顶,深蓝的衣袍在空中肆意舞动,双手负于背后,倒是给人一种优雅飘渺之姿来。在几个起落之后,跃下屋顶,来到了一处院子,空寂的院子烛火通亮,却空无一人。 上官菡从房顶跃下,衣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带着一丝的柔美,她望着寂静的院落,提步朝着屋子走了过去,脚步跨入门沿的那一刻,只觉得一股冷风袭过她的耳旁,让她不自觉的轻颤。 而就在她入屋的那一秒,从身后传来了姜谷炎清冷而严肃的话语: “大哥向来不喜别人踏入他的院落,所以这院落才如此的静谧,你好自为之,我就不陪你进去了。” 053巫蛊术,以身试毒(十九)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屋子,她的唇角微微的牵动,美眸之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不做任何犹豫的提步跨进了屋,依稀间,她似是听到了一声清冷的抽吸之声。 上官菡踩着步子踏入这间冰冷的屋子,袭面而来的寒意让她的心不自觉的警惕了几分。 一股淡淡的香味从里屋飘散而出,让站在厅中的上官菡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似檀香却非檀香的味道,七里香……她的脑海之中瞬间闪三个字,手掌猛然一颤,大脑内有一刻的空白,七里香乃是僵尸族人才有的香料,怎么会出现在姜苏尘的房间内。 思绪一片的混乱,上官菡走到桌前,手腹轻轻的拂过桌面,没有一丝的尘埃,收回手,刚想朝着里屋走去,却不想脚前撞到了什么。 垂下眸子,上官菡眉梢微拧的望着摔裂了一地的玉杯,微微的屈身蹲下,伸手拾起地面的碎片,带着一丝温热的触感,她又拿到鼻间闻了闻,带着一股微微的茶香以及些许的七里香的香味。 心底一阵狂跳,上官菡突然意识到什么,刚想起身,却不想身后掠起寒风,一双大掌赫然扣住了她的喉结。 伴随着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上官菡的脸色猛然一沉。 “你究竟是谁?” 扣住她手机的手掌在触及到她冰冷的体温之际,手臂微微的一颤,伴随着一声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幽幽的从她的身后传出。 微微垂下的眼眸轻轻的抬起,从扣住她喉结的手掌之间,她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七里香的味道,淡淡的却异常浓郁,几乎盖过了从男子本身传来的气味。 “你又是谁?”上官菡眸光快速的恢复平静,眸光淡淡的斜视着男子的臂膀,虽然与自己同样是一袭的黑衣,可是对方衣衫的布料却是难得的上等布料,“恐怕你是来做贼的吧!” 寂静的屋子内,伴随着那股似有似无的七里香的味道,甚至可以听到两人的鼻息之声。 “你竟然是僵尸族人,竟然是……”沉默之中,突然从她的身后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男子骤然扣紧她的喉结,带着一股清冷的声音再次说道,“没想到啊,姜苏尘好本事!不过,可惜了,幸好我早有防备,注定他要比我早死!” 上官菡只觉得喉结处猛然一痛,眉梢不悦的蹙起,咬着唇的牙深深的咬出了血来,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上官菡却一口将口中的血咽下肚去。 一双美眸闪过一丝冷冽,一张白皙的面颊之上,一双红唇之上血丝不断的渗出,让本就肤色苍白的她越发显得诡异万分,她的眸光微微的朝后一瞥,七里香的味道即便再浓郁再掩盖不了男子身上自身的气息。 “北堂负,莫要说我有十足的把握救下姜苏尘,即便他死了,我想你的奸计也恐怕难以实现。”上官菡冷笑着出声,凭她的记忆,她又岂会忘记身后这个男子的气息,这辈子恐怕也难以忘却了,“因为从你来到这个世界上,便已经注定了,你永远会是一个失败者,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054巫蛊术,以身试毒(二十)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哦?”北堂负冷笑一声,一双幽深的眸子泛着冷光的盯着被自己禁锢的女子,唇角裂开丝丝的笑意,“难不成你是想用你的心头血来救他不成?难不成你真的愿意为了那个孤僻的男人,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 整个屋子内,仿佛被一种刺骨的寒意所笼罩着,上官菡仰起头,一张脸因为缺氧而开始涨红。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苍帝恐怕永远不会想到你会躲在姜苏尘这儿,可是,北堂负你莫要忘记了,你不可能躲一辈子,北唐国的使者再过几日便能到达京都,若是你不出现,你国的几名使者恐怕要因为你而断送了性命。” “你当真以为我会在意他们的性命,你说你有本事救下姜苏尘,可是我若不放了你,他依旧没命活!” 北堂负冷笑了一番之后,赫然松开扣住她脖颈的命脉,手指一使力,点了她的穴位。 直到北堂负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上官菡这才看清北堂负此刻的面容,一张俊逸的面容之上,却带着一股森冷的笑意。 “你瞧瞧你,何必要跟着姜苏尘,若是你跟了我,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你不妨考虑考虑?” 眸光泛着清冷的斜视着面前一脸笑意的男子,上官菡淡淡的收回目光,随意的寻了一只凳子坐下,端起桌案之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水,仰头一股脑儿的喝下。 许是喝的太急,水渍顺着她的脖颈一路流入了衣襟之中。 喝完茶,上官菡握着手中的茶杯,悬空的手掌骤然松开,玉杯便迅速的从手中脱落,“啪――”的一声脆响,在地上摔的粉碎。 这么大的响动自然惊动了守在屋外的两人。 “姑娘,你怎么了?”屋外传来了魅焦急的声音。 “烟儿,你若是敢呼救,我现在立马就可以杀了你,你要不要试试?”北堂负的面色一暗,不免因为她故意引起的骚动而恼羞成怒。 上官菡对着他投去淡淡的一瞥,清澈的眸子似是一潭毫无杂念的溪水,透彻而清明,她勾唇笑笑,淡漠着声音对门外的人开口道:“无事,你让二皇子陪你去趟将军府,帮我将枕头下的盒子拿过来,我有用。” “可是……姑娘,我不太放心将你一个人留在皇宫,毕竟……” “放心,二皇子不是说这儿不会有人闯入吗?你大可放心我的安全。” 上官菡截下魅的话,再次出声,而在她说话的同时,她的眸光且又含着笑意的瞥向北堂负,看着他那张一阵青一阵黑的面色,她的唇角的笑意更是深上了几分。 “那属下这便去,姑娘切稍等片刻。” 室内一片寂静,气氛低沉而诡异,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细听之下,直到屋外的脚步声逐渐的远去,上官菡这才起身,跃过北堂负,朝着里屋走去。 尾随在后的北堂负自然无法忍受她无理的怠慢,面色更是铁青,只是却又不好发作,只能沉着脸尾随其后,看着上官菡在里屋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什么。 “北堂负,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上官菡从一匣子内拿起一枚玉牌,藏入袖中,随即扭转够身,清冷的眸子毫不畏惧的盯着北堂负,开口说道,“我带你出城,但是你却必须出城之后放我自由。” 055巫蛊术,以身试毒(二十一)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京都城外的一处半山腰,一袭黑衣的上官菡迅速的勒紧绳索,从马背上飞身跃下。尾随其后的北堂负眸色清冷的扫过她的动作,脚猛然一提,一个飞身便冲着上官菡袭去。 上官菡咬着牙冷眼瞪了一记面前的北堂负,动作明显因为他的攻击而有些迟滞起来,常年身处于迷林之内的上官菡虽然筋骨奇佳,却毕竟鲜少露出,看着对自己攻势猛烈的北堂负,自然不堪重负,有些力不从心。 虽然早已料想到北堂负的武功极好,却不曾想,却是如此的了得。 眼看着北堂负掌风猛然朝她袭来,避之不及之下的上官菡赫然掏出一根银针,虽然感觉到整只手臂已经陷入了麻痹之中,已经筋疲力尽,可是在北堂负凶猛的攻势下,她还是咬着牙,猛然迎上他的掌风,将手中的银针赫然刺入北堂负的胸膛。 直到整根针彻底的没入他的胸膛之中,她的唇角这才扬起了一抹完胜的笑意。 沉重的身子脚步猛然一个踉跄,伴随着耳侧汹涌袭来的一股冷风,他那一掌狠狠的击中了她的胸口,直达心脏之处,她的眉梢微微的一拧,却并没有失了眼底的笑意,松开袭向他的手掌,身体顺着他拍出的掌风狠狠的撞上了几米开外的一颗树干上。 喉结处一阵腥甜,血“噗――”的一口喷溅而出。 嫣红的血水顺着唇角一路下趟,划过她白净的下颚,滴在她那一身的黑衣之上。 短短的一瞬间,四周都迷茫起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只听得对面响起“砰――”的一声巨响,北堂负的身子在挥出那一掌后赫然倒地,伴随着那啪嗒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被摔碎的沉闷之声。 清澈的美眸之中带着一丝清冷的望着倒在地面岿然不动的男子,拖着疲惫的身子来至他的跟前,蹲下身子,伸手从他的靴子中赫然抽出一把匕首,对着他先前伤了自己的手掌猛然刺下一刀,温热的鲜血立刻喷溅而出,甚至还有些许落在了她冰冷的面颊之上,她眨了眨眼眸,原本尚还清明的眸子在一瞬间染上了血一般的猩红之色,妖娆而诡异。 北堂负躺在冰冷的地面,阖上眼不去迎视她的眸子:“果然是怪物!” 上官菡的身子骤然僵硬,眼眸之中的血色迅速的褪去,抿着唇冷眸的望着一脸轻蔑的男子,唇角却裂开了一道弧度,狠狠的伸手抹去脸颊之上的血迹,伴随着刺鼻的血腥味,她将插在他手背之上的匕首一把拔出,飞溅而出的血水又一次的溅了她一身。 “呵呵,果然,堂堂的北唐国皇子又岂会将我这等人放在眼中。”上官菡勾起的唇角,笑意荡漾,美而妖艳的炫目,“可是,北堂负,我这怪物恐怕也是你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不是吗?” “今日我不取你性命,可是……”望着鲜血淋漓的匕首,上官菡冷眼扫过他的面容,手臂一抬,猛然刺下…… 一袭风袭过她的耳旁,眼角的血滴顺着她白净的脸颊滚下,而在她的匕首之下,被她赫然截断的发丝,随风飘起,直到落入不远处的河中,随波逐流而去。 056巫蛊术,以身试毒(二十二)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北堂负,被怪物削去发的感觉如何?” 鼻息间的血腥味浓重而刺鼻,她的声音清冷的仿佛能够一点点的渗入人心。望着他手掌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她的唇角只是轻巧的勾起,望着他疲惫的面容,她最终还是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朝着河里丢去,伴随着水波溅起的声音,匕首沉入了河底没了踪迹。 他的眸瞳猛然一缩,怒恶的眸子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对着她吼道:“你做什么!” 上官菡抿着唇,抬眼望着他恼羞成怒的模样,却并不开口,从地上站起身,俯视着面前面色一阵青紫的男子艰难的朝着河爬去的模样,笑意从唇角一点点的散去。 她的银针有毒,而她亦是整个僵尸族中唯一一个会使毒且用毒颇为厉害的族人,只是她却从来只懂制毒,却不懂解毒,也因此,她的手中只有毒药,没有解药。 看着一路延伸到河中的血渍,直到他狼狈的跌入水中“噗通――”一声轻响。 她的唇角却又一次的裂开了笑意,只是这样子的笑意却充斥着满满的苦涩。 记得,前一辈子,他曾经为了这把匕首,而扇了她一记耳光,那一刻的耳鸣之声,至今她尚还清晰的记得。 刚才将匕首丢如河水之中时,她在匕首之上摸到了一个字――“嫣”。 那个他心中口中心心念念的女子,一个叫做夏雨嫣的女子。 上官菡收回眼眸,冰冷的面容之上没有丝毫的温度,她转身朝着自己的马匹走去,甚至没有再看一眼在河水之中狼狈挣扎的男子一眼,艰难的爬上马背,驾马扬长而去。 天际,一缕光芒缓缓升起,昼夜交替,又是一日天明。 苍国境内的锦城之外。 连着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上官菡终是赶到了锦城城外。 锦城通北,比起京都而言,锦城的天气更要炎热上几分。 上官菡骑在马背之上的身子猛然一软,眼前便是一阵晕眩,赫然从马背之上摔了下来,身子狠狠的撞上了林丛间的树杆,晕厥了过去。 …… 而在锦城城内的一处客栈内,一脸冷峻的姜苏尘端坐在桌前,手中则是捏着一只茶杯,深冷的眸光微微闪烁。 就在这时,魑轻轻的推开了厢房门,脸色沉寂,他快不的走到姜苏尘的身边,附耳出声道:“主子,锦城的靖宁候与左丞相密切往来,已经在锦城之内设下了埋伏。” 姜苏尘抬了抬眼,面色一贯的冷峻,放下手中的茶杯,沉声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不妨直接夜探靖宁候的府邸,杀了靖宁候。” “主子,若是靖宁候死了,这锦城恐怕便要乱了?”魑望着面色淡漠的自家主子,费解的出声。 “那样岂不更好?”姜苏尘端起桌前的茶水一口饮下,而那双深邃的眸光却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寒冷,“锦城之乱,自然会让京都的左相寝食难安,如此,也能让他消停一下。” “这苍国,要毁也必得毁在我的手中……” 姜苏尘的话音刚落下,从屋外又走进一人,此人正是魍,看着端坐在前的主子,魍垂下头,恭敬的禀报道:“主子,魅传来飞鸽,说上官姑娘失踪了。” “什么意思?”姜苏尘冷冽的眸光扫过魍,眼底闪过一丝的怒火。 “魅的意思,疑是上官姑娘来寻主子了。” 057巫蛊术,以身试毒(二十三)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天际,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伴随着一声雷鸣般的轰隆声下,那道光仿若要将整个天际劈成两半一般,一瞬间,仿若整个大地都被惊雷所撼动,瓢泼大雨之中,带着盛夏的燥热,风声四起,吹的木窗哐当直响。那一片被日头烤的滚烫的大地,片刻间雨水泛滥,街道上,摆摊的小贩纷纷收起物件散去。 当上官菡悠悠转醒之际,想要起身之际,这才发现,自己的四肢竟然被人牢牢的捆绑在了手上,不得动弹,苍白的面容之上,纤细的柳眉微微一拧,只觉得手臂疼的厉害,偏侧过头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腕之处,被包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布,而那嫣红的血几乎已渗透了那白色的纱布。 上官菡的心底猛然一惊,望着被风猛然吹开的窗子发出啪啪的声响,听着天际那雷鸣声声作响,心底却忍不住开始担心。 空寂的屋子内只有她一人,也不知她已经昏睡了多久。 睁开样,打量着四周,简单的屋子陈设,看起来像是一间普通的客栈的厢房,简谱而有些陈旧。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开门声中,一袭白衣的女子走了进来,来人掀开头上的帷帽放在茶桌上,那一头纯白的发下,一张精致的面容上,却有着一道刀疤,触目惊心,一双眸清冷的仿若一块寒冰。 她只是淡淡的朝着床榻之上的上官菡投去一瞥,红唇微启:“醒了,身体可还适应?” “你是谁?”被禁锢住四肢的上官菡动弹不得,只能侧头望着那一头白发的年轻女子,那张脸很美,若是没有那道疤痕,恐怕她会是她所见过这世间最美丽的女子。 白衣女子来到上官菡的身边,坐在床榻的边缘,她的眸光虽然淡漠,却并没有很重的杀意,她就这般呆呆的注视了她许久,突然伸手拿过一边早已准备好的药,端到她的面前,而她说话的口气,就如同她的给人的感觉,淡的有些飘忽:“喝药,虽然你的身体异于常人,可是若是等你慢慢自行康复,我怕我取完你的血之后,你也命不久矣。” 上官菡听着迷糊,却也听懂了几分,她是想要她体内的血,却又不想伤及她的性命。 只是,她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取她的血? 她的心底一片混乱,虽然她极力的压下心底的不安,可是还是对于面前这个看似淡然的女子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 看着白发女子在喂完她药后轻轻解开她伤口的动作,从腰际抽出一把匕首时,上官菡还是忍不住蹙眉阖上了眼。 腕间一阵痛楚下,上官菡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血水在不断的流逝。 虽说僵尸族的人伤口可自行愈合,可是若是失血过多却会照成伤口的愈合能力减弱,因此,若是失血过多也是会照成毙命。 白衣女子眼眸冷淡的瞥了一眼床榻之上的女子,最后将她的手腕用新的纱布包扎了一番,这才开口道:“你放心,我不会取你的性命。只要三日便可,我便会放了你。” 上官菡赫然睁开眸,一双灵动的眸子间闪过一丝的红光,她凝望着白衣女子脸颊之上的刀疤,看着她从始至终所给人的冷漠感,总觉得面前的女子似是像极了一个人,却又忆不起那人究竟是何人。 她张了张唇,最后忍不住开口道:“你究竟是谁,你想用我的血做什么?” 就在她的话语尚还未全数落下之际,突然,一抹暗影从窗外“啪――”的一声跃了进来,一张脸俊逸却苍白,而那双血瞳却又是那般的熟悉。 058巫蛊术,以身试毒(二十四)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上官菡的心猛然一颤,自从回到京都之后,便没有了幽冥的消息,却不想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幽冥从地上站起身,恭敬的接过白衣女子伸手递过去那碗血水,站在她的身侧,一双血红的眸子是不是的偷瞄着上官菡几眼,时而又望着手中的血水,喉咙更是干渴难耐。 只是,每当他的眸光扫过那床榻边的白衣女子之时,便迅速的打消了心底那不该有的念想。 “主子……”幽冥望着女子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这才悠悠的出声道,“主子,小主子的身体恐怕难以支撑下去。” “闭嘴!”白衣女子猛然转身,伸手便掴去一个重重的耳光,一双清冷的眸子染上了一丝的薄怒,冷声呵斥,“他若有事,还不是因为你的疏忽,我让你保护他,你是如何保护的。” 幽冥不敢出声,垂着头,脸色虽然有些泛青,可是却不敢违逆面前的女子。 白衣女子气恼的望着面前的幽冥,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那碗血水,便要朝着屋外走去。 上官菡望着幽冥眼底的畏惧之色,侧眼望着快步出屋的白衣女子,心生好奇的凝望着站在自己面前岿然不动的幽冥,她从未想过,幽冥竟然也会有主子,而且还是一个白发女子。 只是,他们口中的小主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幽冥盯着上官菡的眸光渐渐清明,少了前几日来的疯癫之态,却多了几分肃然,他似是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不等她开口,便自行说道:“主子说,此时皆因你而起,所以便要用你的血来补救,不过……即便有你的血,恐怕也难以解了那蛊毒。” “因我而起?”上官菡拧着眉梢,脑海之中不断的回荡着他口中所谓的蛊毒,一双清冷的眸子染上了一抹难懂之色,启唇道:“蛊毒本就难解,而且蛊的话,若不找到母蛊,根本无从下手,虽然我的血能够延迟蛊毒的发作,可是却若是想要真正的解这蛊毒,却必须对症下药才行。” “呵呵……你说的很对,所以……”幽冥望着她,勾唇笑笑,却看不出任何的喜怒来。 “所以?”看着突然仿若变了一个人一般的幽冥,上官菡心底竟然有些惊悚之感,若不是面前之人确是幽冥,而血瞳的半人半僵尸族人打从尚还未出世便会吞噬掉母体中另一方胎儿,她甚至会怀疑他是否只是幽冥的孪生兄弟。 “所以,刚才主子给你喝的药中还加了一味蛊,而此蛊虽然并非是我家小主子体内蛊毒的母蛊,却亦能皆毒,不过此蛊虽然不会要人性命,却也是一种极其伤人之毒,所以主子便自然不会直接给小主子食用,可是若是给你食用,那便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原来如此,我是否还庆幸你们还保全了我一命。”上官菡冷笑的望着幽冥,眼底迸射出一股幽火,冷冽的眸子扫过他便直接阖上了眼睑,眼不见为净,她亦是如此做。 幽冥不做声响的望着她,眉梢微微一蹙,却并没有言语。 就在整个屋子陷入静默中时,突然从隔壁传来了一声怒吼之声,那暴怒的声音隔着墙,深深的震撼到了床榻之上的上官菡,她的眸赫然睁开,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之色。 “滚!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魑――给我滚进来,谁让你将人给我放进来的!!”伴随着气势汹汹的声音,那暗哑的嗓音却那般的熟悉。 059巫蛊术,以身试毒(二十五)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那一声呵斥让上官菡的眸光之中闪过深深的惊愕,她赫然扭头望着面前的幽冥,心中似是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 “中毒的是姜苏尘?!” 幽冥的眸光微暗,视线牢牢的定格在她惊愕的面孔之上,唇角微翘,淡淡的开口道:“你喜欢他?” 上官菡的身子一僵,有些无从适应他阴冷的眸光,他的眼眸之中那一闪而过的恨意让上官菡不禁愕然,眉梢一紧道: “我喜不喜欢他和你有何关系?” 望着她苍白的面容,幽冥的血红的眸子迸射出浓烈的恨意,怒火在他的眼中一点点的燃起,最后变成熊熊烈火,他赫然伸出手掌,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森冷的声音带着一股诡异:“你不可以喜欢他!说你不喜欢他!” 被深深掐住喉结的上官菡突然冷冷一笑,一双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突然发了疯一般的幽冥,突然像是悟到了什么,唇角荡漾起一抹冷笑:“你在害怕什么?” “不――我没有!”幽冥迎视上她那双清冷的眸,心底一阵飘忽,突然像是收到了什么刺激一般,赫然松开了扣住她脖颈的双手,脚步虚浮的往后退,直到身子骤然撞上那身后的茶桌,伴随着“哐当――”的一声巨响,茶桌上的茶杯全数摔落在了地面,摔的粉碎。 听着那刺耳的破碎声,幽冥的身子一僵,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只是在眸光又一次的撞上了上官菡那双眸子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突然猛然从窗户跃出,迎着那扑面袭来的雨水吞没在雨中。 “轰隆隆――” 一记雷划开了天际的云层,在天际发出沉闷而响亮的巨响。 被风吹挂的窗户发出“啪啪啪”的响动,豆大的雨点从窗外纷纷袭入屋内。带着一缕清风拂过上官菡冰冷的面颊,上官菡松开眉梢,感受着雨点的那股清凉感,视线却忍不住朝着远处的墙角望去。 姜苏尘竟然中的是蛊毒。 可是,为什么幽冥说姜苏尘中毒与她有关? 就在上官菡失神之际,突然从隔壁的厢房内传出“啪――”的一声巨响,而接踵而至的却是女子厉声呵斥的声音:“姜苏尘!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那我成全你!” “哈哈哈――”伴随着沙哑而凄冷的笑声中,姜苏尘的声音幽冷的传来,那言语中带着一股深深的愤怒,“成全我?你怎么不说是你想成全你自己,抹去我这个污点,我这个耻辱?!别再让我看到你!信不信,若是你不杀我,我便会杀了你!” “住口――”女子尖锐的声音在客栈内久久的回荡。 而这一声的呵斥后,却当真寂静的再也没有了声音。 只是,在短暂的静默后,姜苏尘却终是痴痴的一笑,道:“……你也不过只会恼羞成怒罢了。” “好,姜苏尘你真是好,不过,你若再违逆我一次,你信不信,我便将那个女人杀了!你若是敢再说一句,我便将那个女人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女子冷声连称好字,突然冷声说道,不知是否是心中作祟,上官菡不经感到一股冷意袭入心底,冷的刺骨。 060巫蛊术,以身试毒(二十六)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沉寂的客栈内,窗外,一阵雷轰然劈下,那道光仿若在那一瞬间彻底的将世界分割成了两半,瓢泼大雨下,上官菡觉得喉结一紧,四周静的只余下那雨水拍打在窗户的声音。 “……那样也好。” 仿若隔了一个世纪那般的久远,姜苏尘暗哑的声音带着一抹轻笑的传来,隔着一堵墙,聆听着他带着干涸的声音。 “你若是将她杀了,那样子也可,我无法阻止你,也没有那个本事。可是……若是真要如此,那便让我和她一起下了那阴曹地府做个伴,免得她一个人太孤单,嫌寂寞。” 上官菡不自觉的屏住呼吸,从未想过,一直冷冷淡淡,时而邪气逼人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般话来。 姜苏尘眯眼笑时,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一个谦谦君子,可是其实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而恶魔最恐怖的时候,不是他生气的模样,而是在他微微勾唇轻笑间,那淡淡的言语,邪气的笑意,以及那眼底的发狠。 姜苏尘,你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上官菡望着那堵墙壁微微的失神,脑海之中不由得回荡着那日,在屋顶上,他凝望着自己说着:上官菡,你只能喜欢我。那样的话来。 心忍不住漏了半拍,一双清冷的眸中闪过了一丝的柔和。 他还真是霸道,连死都要纠缠着自己,共赴黄泉?他真当真愿意这般死去? 唇角微翘,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的光点。 而所有的思绪在房门被“砰――”的一声巨响,踢开后,而全数拉回。 一脸怒意的白发女子一双眸子在扫过上官菡淡漠的面颊之时,带着深深地厌恶,一身雪白的纱衣上,还染着刚溅上去的血滴,而上官菡知道,那是她的血,姜苏尘将那碗的血打翻了。 “听说你叫上官菡,你可爱他?” 两人的眸瞳中,一人眸光森冷,一人眸光淡漠。 上官菡扭过头,阖上眼眸不去看她,只觉得在迎视上这个女子的眸瞳时,忍不住,竟会觉得她可怜。 “不知道。”她的声音极淡,清冷的仿若一缕风一般的飘忽,仿若只是人的一丝错觉,好似她本并未开过口。 白发女子脸上一阵泛青,突然几步冲上前一把将她从床榻之上拽起,从腰际抽出短刀迅速的割开捆绑着她四肢的绳索,甚至不顾她此刻虚弱的身体,拖着她便往外走去。 直到一把将她丢进一间点着檀香的厢房之内。 一缕淡淡的清香让上官菡不自觉的抬起眼眸望着床榻之上斜躺在那里的男子,一袭白色里衣有些凌乱的散开,血渍溅湿了他胸口一大片。 而那双清冷的眸子在撞上她眸子的一瞬间,竟然闪过了一丝的恍惚。 一把短刀赫然架上上官菡的脖颈,白衣女子含着薄怒的眸子望着床榻之上一脸淡淡的姜苏尘,唇瓣气的越发颤抖起来: “姜苏尘,你给我发誓!你不会因为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践踏自己的生命,我便不杀她!” 061巫蛊术,以身试毒(二十七)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姜苏尘的目光深邃的探不到底,幽冷的眸子凝望着白发女子,笑的有些讽刺,不过仅仅三日的时间,他的面颊却已经显得苍白的没有了一丝的血色,一双眸虽然带着深深的疲惫与倦意,却依旧让人无法忽视他眸间的犀利。 “我的话也不愿意再说第二遍,”姜苏尘抿着的唇微微轻启,眉梢微拧道,“还有,把她放了,我的死活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白发女子有些疯癫的仰天嗤笑起来,只是,眸底却染上了一抹深深的悲哀,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从掌间滑落,敲打在地面上所发出的声音尤为刺耳。 她停下笑意,扭头望着他淡漠的面容,不断的摇着头,最后嗤笑着走出了厢房,一直到她的背影远远的消失在视线下,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姜苏尘凝望着她离去的背阴,萧条而凄厉,眉梢间涌动着一股惆怅,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阖上眼不去看那人的背影。 他不需要,曾经是,现在依旧如此。 上官菡望着面色苍白的姜苏尘,从地上慢慢的攀爬起来,一双眸凝望着他,一步步的靠近,直到她来到他的身旁坐下,他一直没有睁开眼。 望着他因为疲惫而紧紧蹙动的眉梢,上官菡的心微微一抽,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想要抚平他眉梢间的哀伤,冰冷的手腹贴合着他的浓眉,她的身体很冰,连同她的周遭也总会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在其中。 他静静的倚靠在床沿处,眉梢间的那股凉意让他的心为之深深的一颤,赫然睁开眸子,一双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对视着她的瞳孔。 姜苏尘的目光注视着苍白的面容,随即又微微垂下,一双眸望着她那被包扎好的伤口时,染上了一丝的冰冷,心思百转。不用深思,他已知道了所有事情得原由。 明明离着他很近,可是她却任然觉得似乎被什么东西深深的隔绝着一般,将他们的距离生生的拉开。 “饿不饿?” 几天不曾相见,却不曾想,他见到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一句,听着甚至有些不着边际。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来?”上官菡望着被他突然伸手拉住的手掌,冰冷的手掌贴合着他那灼热的掌心,眉梢微挑,反问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现在在想什么?” 姜苏尘抬眼望她,精致的面容虽然有些苍白,却并没有消瘦,她的脸庞离的他很近,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两人的鼻息。 只是,当听到她淡淡的反问时,他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亮光,唇角也染起了一抹笑意来: “因为我,所以你来了,至于你现在想什么,你肯定心底对我有千百个疑惑。” 上官菡的心间猛然漏了一拍,手微微一颤,一边慌乱的想要抽回手掌,一边开口说道:“午时了,想来你吼了那么久,必然是没有用饭,该吃点东西了。” 只是,原以为会被抽回的手,却硬生生的被他握得越发紧了几分。 她的眸带着疑惑的望着他,却不想他只是对着她邪气的一笑,突然伸手将她勾入臂弯之中,翻身将她压在床榻上,带着病态的脸颊之上染起的笑意却依旧让人无从招架,他伸手勾了勾她耳旁的青丝,出声道: “你既然这么关心我,为什么不肯嫁给我?” 062巫蛊术,以身试毒(二十八)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上官菡的身子怔了一怔,看着他随意披散的发丝散落在她的脸庞之上,心忍不住微微颤动。 “那你爱我吗?” 她的眸光一只凝视着他的眸,等待着他的答案。 姜苏尘深深的凝视着她带着水波的眸子,这双眸子,清澈,灵透,是他遇见过的女子中唯一的眸,也让他觉得心动。 就在上官菡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之时,突然传来了他幽幽的一声叹息。 姜苏尘伸手拂过她的面积,轻笑道:“菡儿,若是我说我在意你,你相信吗?” 上官菡的心猛然一颤,本以为他会嗤笑她的问话,却不想他却用极其认真的眸子凝望着她,最后吐出一句算是回答亦算不得回答的话语。 眸光有些恍惚,她感受着从他眼底散发出来的灼热,心怦然跳动。 他对着她眨了眨眼睛,邪气的勾起唇角,对着她恍惚的眸子笑道:“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 上官菡拧了拧眉梢,苍白的脸颊之上不其然的浮现出一抹红晕,言辞间也带着一丝的颤抖:“你的诚意也未免太少了一些,如此便要我嫁给你不成?” “你只能嫁给我,你信不信?”姜苏尘不以为然的勾唇轻笑,眉梢间的喜悦让上官菡的心忍不住恍惚起来,他凝望着她一本正经的说着,“因为你命中注定是我的妻子。” 上官菡被他的言语堵的说不出半句话来,羞恼的伸手想要推开他,却不想,用力过度,让两人全数滚下了床榻去,只是即便如此,上官菡依旧没能挣脱开他的怀抱。 他搂着她的腰,连带着她在地上滚了一圈,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庞,感受着她清晰的心跳声,他竟然笑了起来。 上官菡的脸颊一阵滚烫,耳边回荡着他那肆意的笑声,她只觉得头顿然一片空白,心跳越发的强烈,感受着他霸道的动作,将她禁锢在他的怀中,凝视着他含笑的眸子,她有些慌了,怒红着脸嚷道:“你笑什么?!” “菡儿,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我的,除了我,你不能嫁给任何一个男人。” 姜苏尘停下笑声,将她的脸越发拉近自己,她的眉睫深深的煽动着,一双眸羞怒并起的望着他。 “我可未承认,你休要胡说!” 上官菡红着脸,她想躲避,可是越是想躲,他便逼的越近,直到她无路可躲。 一道雷鸣突然闪过天际,带着那被风拂动的雨滴从天际降下。 上官菡的心猛然一跳,直到从窗外吹入的几滴雨水溅到脸上,传来冰冷的感觉,让她突然惊醒一般,想要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却不想他依然固执的不愿松手。 望着他坚定的眸子,她不免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菡儿,我在意你,很在意,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你口中所谓的爱,但是除了你,我不会娶天下的任何一个女子。” 天际,一道雷伴随着他的话语一同劈下,虽然雷声轰响,可是他的话却一字不漏的落在了她的耳内。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前一辈子北堂负便从未如此这般对她说过,如今,却从另一名男子的口中听到了这般的话语,她的心都深深的颤动了。 她长着口,想说什么,却不想,还未等她开口。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赫然滴在了她冰冷的面颊之上,她骤然抬起头,眼眸之中,她恍惚的看到,一股嫣红的血从他的唇角溢出,浓郁的血腥味,让她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菡儿……莫哭。” 063红颜痴,许君一世(一)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上官菡愣愣的望着血滴溅在自己的面颊之上,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让她整个大脑一片的空白,当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姜苏尘已经血色全褪,将所有的重心全数压在了她的身间,望着如此狼狈的他,上官菡只觉得,心底的一根弦在一秒“啪”的一声断了。 而她脸颊之上的泪痕却早已不知在何时滚落。 “姜苏尘……” 口中忍不住轻唤出他的名字,上官菡只觉得心底猛然一抽,生怕听不到他的回应。 姜苏尘疲惫的合着眼,呼吸也开始变得薄弱起来,他将口中的血水强行吞入腹中,最后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从她的身上翻身而下,整个人笔直的倒在她的身侧,那比女子还长的睫毛微微的煽动。 感受着眼前的光线被一抹黑影所遮挡,他喘着气睁开了眼睛,一双幽深的眸子迎视着她不安的瞳孔,心却不经愉悦了几分。 “菡儿,还有一天……” 上官菡坐在冰冷的地面之上,望着他痴笑的模样,心口莫名的感到一丝痛觉。 “还有一天……你真的觉得那便是你心中所期盼的结果吗?” “是啊,我盼着整个苍国就此毁灭,我盼着它就此灭亡,永永远远的都不负存在,我从小便是这般想的,即便为此而死去也在所不惜……” 姜苏尘笑的很冷,他说话的同时,一直凝望着她的眸瞳,可是,看着她眸间闪过的悲哀,他却忍不住心痛,他不止一次的在心底告诉自己,姜苏尘,你这辈子就该如此活着,孤孤单单的活着…… 可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 一切都开始变了,他变得渴望和面前的这个女人一起活着,一起白首老去。 上官菡握着他的手掌,掌心的力道忍不住因为他的话语而加重,面色因为他的话语而清冷,面色隐忍着怒意的凝望着他的面庞,压制着那发颤的声音对他说道: “姜苏尘,你的毒我会帮你解开,你不会死,这个国家也不会亡,你懂吗?” 姜苏尘的身子猛然一僵,不会亡?为什么不会?战乱从明天开始,终究会发起,到时候,无论是苍国,还是北唐国,都会受到重创,而到那时候,终究无论哪方赢,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遭到边国的袭击,最后走向灭亡。 “为什么不会?菡儿。” “因为他毕竟是你的父皇,因为这个国家是你父皇用了一辈子时间守护着的,因为你是他的儿子,他最引以为豪的儿子,无论你们之间又多大的心结,你都不该这么做。姜苏尘,这全天下,会有很多人因为你自私的行为而家破人亡,因为你而妻离子散。”上官菡望着他强颜笑意,心底有些抽痛,她举着手掌想要打下去,却硬是下不了手,她或许不会在乎他人的生死,可是她却骗不了自己,因为她在意他姜苏尘的生死,也在意他如此自暴自弃的行径。 “姜苏尘你若死了,我便会帮着北堂负灭了你的苍国,让所有的苍国百姓沦为他国的奴隶,你若敢死的话!我一定会做到的。” 姜苏尘凝望着她的怒眸,突然勾唇笑了起来:“你刚才还说我不该因为自己的私怨而害的他人家破人亡,可是你刚才的话,岂不是同样抱着自己的私怨来祸及他人?” 064红颜痴,许君一世(二)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姜苏尘,战乱是你引起的,那个想要毁了这个世界的人,是你而非我。”上官菡摇着头,言辞坚定的说道,“所以,姜苏尘,若是你不想一切发生,你就必须活下来。” 姜苏尘听着耳际轰隆作响的雷鸣之声,眼眸中倒映着她白皙的面容,倔强的表情,以及她那从眼眶滑落的泪水,微笑的伸手抚上她的面庞,冰冷的却让他觉得那般的真实,在沉默了许久之后,他启唇吐出一个字来:“好……” 看着她眸色的转变,他的心情突然之间清明了许多,有些东西,曾经想了二十多年都未曾想明白的,此刻却突然明白了过来。 “不过,菡儿,我应许了你,你是否也该应许我一件事情?” 听到他的回答,上官菡紧蹙的眉梢最后终是松散开去,盯着他笑意的面庞,她的心跳越发的强烈了几分。 “应许你什么?” “若是我能活下来,你便要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可好?”姜苏尘轻笑着说道,病态的面容之上,眉梢间却流露出一份喜悦之色,“若是明日我尚能活下去,你便做我的妻,菡儿,你说好不好?” “……好。” 上官菡望着他,沉默了许久,以至于窗外的雷声平息,雨水停歇,她这才幽幽的吐出一个字来。 只是,终于得到回应的姜苏尘,唇角染上了一抹溺爱的笑容,温热的指腹抚过她的眉梢,她的眼角,她的鼻梁,以及她略显苍白的红唇,沙哑的嗓音带着醉人的蛊惑:“菡儿,我一定会活下去,即便是为了你,我也得好好的活下去,才不辜负你的一番情谊,你说是不是?” 上官菡眯着眼望着他唇角的邪笑,低声开口道:“若是你敢辜负我的情谊,我定然会拿着你的尸首鞭尸。” 姜苏尘阖着眼眸轻笑,眉梢的笑意更是深了几分。 …… 雾气缭绕的山崖之巅,石岩的中央,一方温泉池水的中央,一抹赤/裸的胸膛暴露在池间。 山崖的四周岩石叠加,天际一片漆黑,一抹下弦月从云层中渐渐淡出,高高悬挂在天际,照射出池间男子的身形。 伴随着“哗”的一阵水花声,一抹倩影赫然从池水之中跃出,身上的裙衫紧贴着她玲珑的身躯,一头乌黑分成数缕垂挂而下,贴合着她白皙的面颊一路下趟。 层层朦胧的雾气间,遮挡着池中的两人的身影,似有似无。 男子俊美的面庞之上,一双眸深深的阖起,眉梢微微蹙动,脸颊之上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红晕,身形却定格在池水的中央,没有任何挪动。 上官菡精致而略显苍白的面容之上,眉梢微拧,握紧自己手中的匕首,赫然往自己的手腕上划开一道口子,嫣红的血顺着她的手腕流淌而出。 她没有多想,将手腕轻轻的放到他的唇瓣处,血液顺着那手腕的口子一路流淌,一滴滴渗入他的薄唇。 他的眉梢微微蹙动,紧阖的眼眸上,神色微紧,喉结滚动,赫然睁开了眼眸,宽大的手掌赫然从池中伸出,牢牢的扣住她的手腕,难以置信的凝望着她清澈的眸子,心底一阵抽疼。 065红颜痴,许君一世(三)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雾气弥漫的温泉内,姜苏尘眉梢紧蹙,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落在她的面孔之上,喉结滚动,声音低沉道:“你让我喝你的血?!” 听着他言语中的怒意,上官菡的心猛然一颤,虽然有所准备,可是还是没预料到他会如此抗拒。 冰冷的手掌被他握的有些生疼,他的手掌带着滚烫的体温,让她的心猛然狂跳起来。 “姜苏尘,你怕什么,难不成还怕喝了我的血之后和我一样,成为僵尸族不成?”上官菡伸手想要挣脱他的手掌,却不想他的力道惊人的大,竟然让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虽然心底因为他的怒意而明显不安,可是,看到他眼底的严肃之色,她的心不禁一暖。 其实她也清楚的知晓,他不过是不想她因此而伤害到自己罢了。 姜苏尘眉梢深蹙,一双幽冷的眸子牢牢的定格在她白皙的面颊之上,看她挣扎,便不自觉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明知道这样做会伤到她,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希望她再给自己喂血。 “你明明知晓我想的是什么,菡儿,你何必伤害自己。” 望着她一双清澈的瞳孔一片清明,他的心狠狠的一抽,言语之间不免带着一丝的无可奈何。 “我不过是给你喝了我的血,又不是心头血,你担心什么,你若是不喝我的血,你便会死,可是喂你几口我的血,我不过是身子虚一些,却还要不了我的命。” 上官菡沉着脸,正色道。她既然选择了他,应许了他,便不会退缩,无论他是苍国的王爷,还是亡国的皇子,那已经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是姜苏尘,是那个会对她笑着说,菡儿,你若要嫁,便只能嫁与我!重要的是,他能够完完整整的活下来。 她凝望着面色凝重的面孔,唇角不经意的牵动,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然将他放在了自己心底不可磨灭的位置,是从初次见面?亦或是他每一次毫无礼数的靠近?还是他在说要娶她的那一刻? “菡儿,为什么你要如此执着?” “那你又为何如此执着,宁可放弃自己的性命也要达成愿望?”上官菡不待他继续说下去,迅速的截下他的话,一双眸子相较于他眼底的幽深,却透彻许多,“若是我的执着能换回你的性命,我甘愿任你冷眼相对。” 姜苏尘的身子赫然僵硬,眸光之中闪过一丝情绪,却快速的隐没,还未等他开口,一双唇却迅速的贴合上他的唇瓣,冰冷的红唇轻轻的撬开他的唇瓣,虽然动作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生硬,可是她却依然没有退开的意愿。 扣住她手腕的掌不自觉的松开,大掌赫然扣住她的腰际,将她整个人拉入自己的怀抱之中,由她的生涩变成他情不自禁的拥吻。 他伸手牢牢的扣住她的后脑勺,炙热的吻疯狂的掠夺,舌尖灵活的撬开她的贝齿,吸吮着她口中的芬芳,伴随着从她口中溢出的血腥味,他狠狠的咬着她的红唇,以示惩罚。 066红颜痴,许君一世(四)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长长的睫毛微微煽动,一双朦胧的眸子泛着水泽,虽然被咬破的舌尖有些痛楚,可是上官菡却牢牢的回抱着他的身躯,任由着他疯狂的动作。 雾气缭绕的温泉池中,两抹身影相互依偎。 他那修长的手指撩开她身间早已被沾湿的纱衣,探入她的衣内,宽大而带着手茧的指腹轻轻的划过她洁白的肌肤,肆意的游走,带着灼热的触感碰触着她冰冷的肌肤。 上官菡仰着头,长长的睫毛之上沾着一滴滴的水珠,透过雾气,她一双迷离的眸子却专注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带着病态的双颊之上眉梢微拧,水珠子顺着他的眉梢流淌而下。 她伸出修长而略显苍白的手指,轻抚过他的面庞,俊美的面庞之上,带着异常的红晕。 挣脱开他的束缚,她仰望着天际的明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子时了,他体内的蛊毒也开始发作了,上官菡的手指颤抖的抚过他的面庞,迎视着他已经混沌的双眸,心不经狠狠的一抽。 张着口,轻喃的问道:“姜苏尘,别骗我,千万不要骗我……” 他凝望着她的瞳孔,视线有些恍惚,喘息急促的将她再一次的拉入自己的怀抱,意识早已模糊不清,仿若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够凭借着自身本能的行为而做出行动,一双眸眯的狭长的凝望着面前的女子,脑海中,竟然记不得她的名字。 只是,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瞳孔,他却觉得异常的熟悉,那双眸仿佛有着勾魂摄魄的能力,让他想要将她永远的将她拥在怀中,眸间欲火涌动,邪魅的而灼热的眸子一刻都未曾从她的面颊之上挪开。 “菡儿,给我……” 沙哑而喘息的声音低迷而带着蛊惑的从他的口中传出,他的手掌肆意的在她的身上摸索,直到那双灼热的眸子间映出女子越发滚烫的双颊,娇羞的面容让他的心神一震恍惚。 上官菡的身子猛然一颤,只觉得全身上下因为他的动作而一阵酥麻,身躯微微的在他怀中轻颤。 这一刻,无论结果会如何,上官菡早已不在乎。 心底升起一股的暖流,望着眼前痴迷而柔情的姜苏尘,她的心狂跳不已。 “姜苏尘,这一世若你不负我,我必然与你携手到老。” 她低喃的出声,滚烫的双颊嫣红一片,心跳不断的加快。 她慢慢的伸出手指,用指尖在他的胸膛之处,写下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的人生曾经痴迷过,最后却坠入了深渊,如今,她虽然迷乱,大脑却异常的清晰,她知道若是她再踏出一步,那可能是一条没有归途的道路,可是,她却愿意去再相信一次,相信姜苏尘和北堂负并不是同一种人。 她相信,在姜苏尘的心中,她不单单只是一枚棋子。 “菡儿……” “嗯……” 听着从他口中传来的呼唤,她自然的回应,身上的纱衣不知不觉中已被褪去,她凝望着他,直到两人赤/裸相对。 067红颜痴,许君一世(五)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姜苏尘双眼灼热的凝望着她面上的潮红之色,唇角微扬,泛着柔和的眸子间流露出一抹的溺爱,温泉内的水波随着两人的动作微微荡漾起层层波澜,他的手轻轻触碰着她的背脊,划过她冰冷的肌肤,诱人的唇瓣贴合着她的耳畔,舌尖有意无意的舔过她的那玲珑的耳坠,引得她忍不住轻颤。 她忍不住轻吟出身,一双眸子中闪过一丝红光。 纤细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背脊,呼吸有些急促,一双美眸泛着一丝的痴迷。 她阖上眼眸,轻颤的睫毛泄露了她此刻躁动的心绪,她原本冰冷的身躯因泡在温泉之中,而染上了一丝的暖意,可是,当贴合上他那灼热的体温时,她还是免不了颤抖。 沙哑而低迷的声音轻喃着出口: “姜……姜苏尘,我……” 他的唇角微翘,贴合着她的耳坠轻呵了一口气,那饱含着**而变得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蛊惑。 “菡儿,别拒绝我……” 低迷而暗哑的声音,灼热而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旁,带着一丝痒意,不断的调拨着她过于敏感的神经。 她伸手的手掌半垂在他的背脊,带着身体本身过于冰冷的体质,贴合着他滚烫的身躯。 “我……” 她低哑的声音尚未出口,便被他压下的红唇给堵了一个严实。他抱起她轻柔的身躯,一双欲/望涌动的眸子间闪过一丝的光点,将她娇柔的身躯抵在温泉池边的石岩处。 上官菡半睁开眼眸,美眸恍惚的凝望着她,带着一丝丝微弱的喘息: “尘,你……一定不要负我……” 胸腔内的心跳强烈而快速,她想要说的话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吐出了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 “菡儿……” 姜苏尘臂弯的力道强悍的将她抵在自己的怀抱之内,痴迷的眸子带着深深的沉醉,大脑的思绪早已由不得他来控制,似乎是潜意识的唤出了这样一个名字。 “菡儿,你只能是我姜苏尘的妻子,这一世,下一世,下下世……永远只能是我的妻,我的新娘……” 姜苏尘眸色灼热,暗哑而低沉的声音悠悠的传来,不由她拒绝,大掌便快速的伸出,压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拉向自己,红唇深深的吻上她红唇,带着无法抗拒的霸道。 上官菡双手无力的抵在他的胸膛处,双眼泛着一丝丝的水泽。 上辈子的悲哀,这一世不会再存在了吧,姜苏尘只是姜苏尘,他永远和北堂负不一样。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划过潮红的双颊,一路滴入温热的温泉中。 姜苏尘伸手捧起她的脑袋,用唇亲吻着她眼角的泪痕,手掌轻柔的拂去她脸颊旁的发丝,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菡儿,你是我的……” 灼热的吻从她的红唇挪开,吻过她笔挺的鼻梁,吻过她颤抖的眼睑,吻过她那微微轻颤的眉梢。 上官菡阖着眼,感受着他手掌的每一个动作,双颊越发的滚烫,手本能的回应者他的举动。姜苏尘靠压着她,眼睑之上,一滴汗渍划过,滴在她的脖颈之上。上官菡眯着眼,身子无力的发软,娇喘不息,褪去身间的衣衫,白皙的肌肤紧紧的贴上他滚烫的胸膛,一点点的沉迷在他的温柔之中。 068红颜痴,许君一世(六)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夜幕之下,月色迷离,银色的月光洒在山巅之上。 清风拂过交缠的两人,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息,肆意飘散而去。 雾气缭绕的温泉池畔,一夜的蚀骨缠/绵,朦胧的月光之下,只余下男子的低喘与女子微微的低吟声,高挂天际的弦月不知何时躲入了云层之间。 这一夜,他不断的唤着她的名字“菡儿”声声不绝,这一夜,他疯狂的掠夺,甚至顾不得她不过初经人事,生涩的身躯难以抵制的颤抖。 直到天际晴明,晨光洒下。 一身疲惫的姜苏尘这才彻底的晕厥过去。 上官菡仰起头,红晕一点点的从她的脸颊褪去,苍白的面颊之上,美眸之中暗光流动,天际的弦月沉入天际的山巅,晨光撒落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乌黑而稠密的发丝一点点的褪去,直至发丝彻底的被银白色所取代。 一头的白发之下,一张苍白的面庞无比的煞白。 绝美的脸庞之上看不出喜怒来。 纤细的手掌颤抖的伸出,紧紧的握起掌心间的白发,心底一阵抽痛,一夜白发,终为谁? 她阖上眼,聆听着耳际那悠长的鸟鸣之声,赫然扭过头,望着昏睡在池中的男子,心微微轻颤,唇角忍不住荡漾起一抹淡笑。若是他,应该不会在意她这一头的发白。 他必然是不会嫌弃她的…… 她痴痴的想着,眉梢的忧郁一点点的散去,望着面前赤/裸的姜苏尘,面颊一阵滚烫,小心翼翼的从温泉之中爬了上来,却不想脚一麻,竟然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脚腕猛然一阵吃痛。 她轻呼了一身,望着仍在沉睡的他,挪开眼,咬着唇皮从地上站了起来,顾不得脚腕间的痛楚,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件套上。 “菡儿……” 身后幽幽的传出一声喃喃的低唤,让上官菡的心猛然狂跳,手掌握着自己那一头的白发,死死的拽紧,竟然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他。 一双灼热的大掌赫然将她的柔软的身躯搂入怀中,他紧紧的将她拥在自己的怀中,将头枕在她的耳旁,低声轻唤:“菡儿,回去,你便嫁给我可好……”短短的一句话,其音却带着沉靡之色,竟然声声缠绵入骨。 上官菡僵硬着身子没敢回头,张着口,声音却卡在了喉结处,吐噎不得。 姜苏尘没有睁眼,他只是依靠着那股气息自然的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感受着鼻息间那专属于她的气息,深深的沉迷。 “菡儿,若是可以,我要一辈子都将你拴在我的怀中,那样,你便永远不能离开我了。” “尘,等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回迷林成亲好不好?”上官菡的面色一阵羞红,颤抖着睫毛终是开口道,“我想让我们族长看到我嫁为人妻的模样。” 姜苏尘将头抵在她的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笑的睁开眼道:“都依菡儿的……”只是,当他的眼眸望向她一头的白发之际,惊愕的瞪大着双眸,紧抱着她腰际的手掌猛然一松。 声音中无可避免的颤抖着:“菡儿,你的头发……” 069红颜痴,许君一世(七)【万更,求首订!】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原本漆黑如墨的青丝,此刻在晨光的照射下,泛着刺眼的银光,一张因为失了血色而显得苍白的面容之上几缕湿漉漉的白发贴合着脸颊,她站在温泉池畔,一双清澈的美眸此刻染上了一抹忧伤。 姜苏尘微颤的手掌再次勾住她的腰肢,将她牢牢的扣在自己的怀抱之中,一双幽暗的眸子久久的凝视着面前头发银白如雪的女子,心微微的一阵抽疼,似是被人生生的掐住了喉结,无法呼吸丫。 “尘,你很在意我此刻的模样吗?” 她的手掌在衣袖下紧紧握起,一双美眸凝望着他,带着一丝的不确定,曾经从未有过这样子的想法,可是,这一刻,她却好在意他是否会介意她这般的模样。 姜苏尘伸手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心脏处,手掌轻抚着她那一头雪白的发丝,扣住她腰际的手掌忍不住加重了力道,用极其轻柔的声音说道:“菡儿,无论你什么模样,我都会喜欢的。” “嗯。”上官菡靠在他的胸膛之处,轻声应到,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她的身体突然的一晃,险些摔倒,幸好姜苏尘的反应快上一步,将她一把拦腰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放在温泉池旁的一处石岩上,手掌迅速的搭上她的脉络,只是短短的一盏茶的功夫,姜苏尘的面色从原先的柔和转眼变得阴沉万分。 她抬起头,清澈的瞳孔撞上他幽深的眸子时,忍不住一颤,顾不得思考,便迅速的将背他握在手掌中的手给抽了回来,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我没事,你不用在意。” 姜苏尘的面色很色难看,看着她迅速抽回的手掌,心情阴沉的可怕,可是,每当迎视上她那张苍白的面孔时,自责的思绪便让他终是无法对她发任何的脾气。 “菡儿,你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吗?媲” 上官菡扭过头不去看他,一双美眸望着雾气弥漫的温泉池,神色有些飘忽,口气并不想她说的那般的坚定:“不过,从此便是一个废人罢了。” 姜苏尘听着她不以为然的言语,心底一阵抽疼,他伸手执起她的手掌,紧紧的握在掌心之中,直到整个手掌被他捏的全是汗渍,他任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他深深的垂下眼眸,暗哑而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 “菡儿,为了我,变得如此,值得吗?” 上官菡望着蹲在自己面前,颓废的男子,一双清澈的眸子忍不住泛起了一丝的水汽,她微微垂下眼眸,突然将手掌从他的掌心抽出,然后与他十指交叉相握,苍白的面颊之上,微微的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你若是心中有我,那么便是值得的。” 他的身子猛然一僵,心底却因为她的这么一句话,而瞬间明朗,若是他心中没有她,又岂会在意她付出的值得与否?因为心底有了那么一丝位置,将她藏在其中,更深蒂固,早已剔除不掉。 天际,一抹红光升起,照亮了半边的天空。 幽静的温泉池畔,池水升起层层雾气,遮挡住双双依偎的两道身影。 …… 三日后,苍国京都城内,笼罩着一股窒息的味道,原本打算活捉北堂负治罪的苍国国主姜丰烈,却意外得到侍卫传来的消息,北堂负在苍国京都城外毙命,被人发现的时候尸骸已经在河水之中浸泡了数日。 而恰巧,当日晌午,从北唐国赶来的使者到达京都城内,得知荣靖王爷的死讯后,惊愕不已,却在觐见苍国国主之时,装着毫不知情,而暗中却将消息传回北唐国。 苍国国主姜丰烈在朝堂之上,当着众群臣的面,将北唐国的使者扣押。并当机立断,决定五日后发兵攻打北唐国。 而早已和北唐国密谋叛变的左丞相,在单独面见苍国国主姜丰烈时,趁机在奏折上下毒,促使苍国国主一蹶不振,性命垂危。当日酉时,病卧床塌的苍国国主姜丰烈下令捉拿左丞相耿赵,却不想,左丞相府内早已人去楼空,左丞相更是不知所踪。 京都城内,表面尚还没有任何变化,实则早已暗潮汹涌,整个京都城内的百姓无不惶恐不安,而作为苍国最年轻的大将军慕容绪却声称带病,闭门谢客。 亦是当日黄昏,身体快速恢复的姜苏尘协同自己的暗卫,以及上官菡秘密混进京都城内。 苍国慕容大将军府。 慕容绪的正院的书房内,慕容绪手握毛笔,悠然自得的连起了字。 因为此刻已是黄昏,天际已经开始转暗,书房内的光线并不十分的好,甚至有些昏暗。 “将军,长皇子已经秘密回京,现在已在大厅等候将军。” 一名身穿军装的男子推门进入书房,恭敬的立在书桌的一旁,开口说道。 此人名为夏简易,是慕容绪的贴身护卫,更是他的亲信。 慕容绪拿着笔的手掌轻轻的一勾,然后迅速的收笔,一个巨大的“苍”字便已完成。抬眼轻轻的瞄了一眼身边不动神色的夏简易,慕容绪面无表情的阁下手中的笔,一边朝着书房外走去,一边出声说道:“你去将大小姐一并请到客厅。” …… 苍国慕容大将军府的大厅内,一身紫色长袍的姜苏尘慵懒的端坐在大厅的主位之上,而一袭红衣的上官菡则是跟在他的身侧,因为发色的缘故,又为了避免太过于引人注目,上官菡特意用红色纱布做了一只帷帽。 即便姿态慵懒,可是姜苏尘的那双手掌却依然牢牢的握住身旁之人的手掌,白皙的手掌纤细而修长,在女子中,这般漂亮的手掌也并不多见。 空旷的大厅内,没有任何奴仆经过,让整个偌大的将军府看上去一下子清冷了不少。 上官菡望着一脸慵懒的姜苏尘,蹙了蹙眉,想要将手掌从他的掌心抽回,却不想反倒被他更为霸道的握紧了几分,一双眸子眯的狭长,带着一抹暗笑的瞅着她笑。 抬起头望着从外头走进来的人,上官菡轻咳了几声,也不管姜苏尘是否乐意,便强行从他的掌心之中将手掌给抽了回来,默不作声的站在姜苏尘的身后。 姜苏尘抬起头,一双眸子迎着男子大步的走进大厅,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挥了挥手,免了慕容绪的礼节。 “不必了,你我相识多年,这些多余的礼数还是免了的好,还是坐着说话吧。” “殿下,这次是如何安排?”慕容绪随意的在姜苏尘的下首位置坐下,开口说道。 上官菡透过纱幔望着一路从屋外走来的男子,一身黑色锦衣,高大而挺拔的身躯走进大厅时,给人一种强势感,一张算不得黑,但是又稍稍比普通人黑上了一分的面孔之上没有武将的粗狂,倒是更多了几分文雅之士的感觉。 因此,慕容绪的容貌虽然并不显得十分的出色,却以他本身的气场而言,也让人无法对其忽视分毫。 虽然上官菡一直住在将军府,可是,这是第一次,她见到这个将军府的主人,慕容绪。 “我想聪明如你,必然不会认为北堂负真的就此丧命才是。”姜苏尘唇角微翘,开口说道,“北堂负的目的不过是想要让自己处于暗处,伺机行动。若不然,左丞相也不至于,明知北堂负已死,却任然做出这般大胆的行径,他既然敢这么做,便表示,北堂负他还好好的活着。” “殿下的意思是想让我将暗中的北堂负揪出来?”慕容绪眉梢微挑道。 “不,”姜苏尘眯长了眼,一双幽冷的眸子深邃而邪魅,声音微微顿了一顿,继而又道,“他既然选择了在暗处,你不妨显露在明处,若是你以苍国大将军的名义公然将皇宫围困起来,‘密谋造反’,我想他自然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毕竟相对于左丞相,他可能更希望找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共谋大事’。” “可是,殿下是否要考虑一下陛下如今的身体状况,毕竟微臣真的这般做,恐怕会加重陛下的病情。”慕容绪虽然足不出户,在将军府告了病假,可是作为一个有着实权的男人,他又岂会对于宫中的情况一无所知。 姜苏尘凝望着面色如此的慕容绪,眸微微眯起,幽暗的眸光泛着点点,轻笑道: “若是他真这般容易死,也不会坐在那张龙椅上这么多年。” 姜丰烈若是真的这般容易便能被气死,那么,早在十多年之前,恐怕便已经不复存在了,又岂会活到如今? 而就在这时,一抹粉色身影从屋外缓缓走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成为慕容绪妹妹慕容黎儿的步鸢,也是曾经唐门左护法宁秋。 “见过殿下……” 步鸢垂着眸子,动作熟练的对着姜苏尘行礼,又转身,对着一旁的慕容绪微微欠身道:“见过将军。” 慕容绪冷眸的扫视了一眼面前的步鸢,这整个将军府唯一一个真正知道慕容黎儿已死的人,也只有身为她大哥的慕容绪,不过,对于慕容绪而言,无论这个慕容黎儿是谁,其实根本无所谓,因为真正的慕容黎儿早在出生之时便已经断气。若非担心母亲因为失去女儿而伤心,他恐怕也不会让人抱来一名弃婴来充当慕容府的大小姐。 只是,对于那个不幸去世的妹妹,虽然并没有投注多少的感情进去,但是却总归是慕容府养了多年的大小姐,而步鸢却不是,所以慕容绪自然不会对她又任何的热络。 “步鸢,听说你怀孕了,是吗?” 此刻问话的人,不是慕容绪,而是端坐在主位的姜苏尘,幽冷的眸光在扫过步鸢的时候泛着冷冽笑意。 步鸢的眼瞳猛然瞪大,有些惊愕自己怀孕的消息竟然被姜苏尘知晓,可是当她迎视上他那双幽暗的眸子时,心猛然漏了一拍,“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起来:“求殿下饶命。” “我何时说过要你的性命,不过你既然有了身孕,我倒是给你安排了一处好去处。”姜苏尘的眸光凌厉的扫过匍匐在地上的女子,开口道,“白灵想必你也见过,她现在任然住在将军府上,你倒是不妨易容成她的模样,呆在那处别院,好生等着北堂负来接你,你觉得如何?” “自然……全凭殿下的安排。”步鸢深吸了一口气,心底因为畏惧,而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只是,原本红润的面颊,此刻一片煞白。 以至于,直到姜苏尘起身离去之后,步鸢任然久久不敢从地上站起,一双眸,一片死灰之色,只是,在上官菡从她身边掠过之时,她的眼眸之中,却多了一份不甘,一份狠毒。 …… 姜苏尘来时并未带着上官菡从正门入的将军府,自然也不会从正门出去。他伸手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看着她脸上怔然的表情,唇角不由上翘,飞身便跃出的围墙,几个起跃便来到了一处院落之中,而在院落的中央,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将她抱入马车,然后自己充当起了马夫,驾起了马车来。 上官菡坐在马车内,此刻的天色已经一片漆黑,因为白天晴空万里,到了晚上,夜空之中的星子格外的明亮,她从马车内钻了出来,与他并做在一起,一头银白色的发丝在黑夜中越发的显眼,她将头枕在他的肩头,仰望着天际,望着那闪烁的星辰,轻声说道: “你要带我去哪里?” 姜苏尘侧头望着她,直到驾马来到一处四面环山的山腰处,而在不远处的山脚下,竟然有一所竹屋。 “到了,我抱你下来。” 没有等她应答,姜苏尘便将她一把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宽大的臂膀将她拦腰抱在怀中,步子从容的朝着那处竹屋走去。 轻轻的推开竹屋的门,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沿边,然后点燃了桌上的油灯,烛火微微轻晃,将整个竹屋照的一片通亮。 上官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他,眼眸之中带着一丝的疑惑。 姜苏尘来到她的身边,手臂微微使力,便将她扑倒在有些窄小的木床之上,一双眸幽深的如同一潭深泉,探不到底。 一缕微风从窗外吹入,桌上的烛火微微轻晃了几下,再次回归平静。 “这里是我十岁那一年寻得的地方,而这里和皇宫也不过是隔着一座山的距离,菡儿,你一定猜想不到,我曾经在这里度过了六年,依靠着这所竹屋活了下来。” 盛夏的风轻拂过两人的面庞,姜苏尘轻巧的在她的唇瓣之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后,翻身与她并躺在一块。 “我生来便被人当做是妖孽转世,记得有人和我父皇说,我的命格带煞,非天命之人,然后让我父皇另选皇子继承皇位,我父皇虽然对我疼爱有加,可是却对那人的话有所顾虑,决定从众皇子中挑选出一名更适合的人选来。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当天晚上,所有的人都一夜之间死去……” “而杀那些人的便是我的母后,那一天,火光几乎染红了整个天际,母后的寝宫一夜间被烧的干净,什么都没有留下。而她也随着那场大火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一日,我望着那冲天而起的火焰,整整站了一夜,直到火被扑灭,直到那所宫殿被烧的已经烧的面目全非。” “我知道母后没有死,可是世人不信,连同我的父皇也不信我,他甚至一直认为,是我亲手一把火将宫殿烧的干净,是我亲手杀死了我的母后,从那日起,我父皇的性情大变,喜怒无常,而我,最后便寻到了这里,找了一些人,为我搭建了这所竹屋,而我也因此在这里居住了六年,直到后来被父皇发现……” “你的心事恐怕不止这一些而已。”上官菡躺在他的身侧,听着他落下最后一个音符,而陷入沉默,突然出声道。 紧阖的眼眸又一次的睁开,原本带着一丝恍惚的眸子此刻已经一片清明,他偏侧过头,低声应道:“是啊。” “若是真的只有这些,恐怕也不会有如今的姜苏尘,或许,已经长眠黄土也不无可能。” 上官菡的身子猛然一愣,却没料想到他会如此回答她,偏侧过头,望着他俊逸的面容之上那双深邃的眸明显的黯淡了几分,心微微的抽疼,手掌不自觉的伸出,指腹缓慢的抚上他的眼睑,冰凉的触感反倒多了几分真实。 他的眉梢微微一拧,赫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纤细的手臂一片冰冷,他没有松开,反而握的更紧了几分,声音被他压的很低:“担心我?” “是,我担心你。”上官菡侧头迎视着她的眼眸,一双眸清澈而没有一丝的杂色,她并没有否认心底的想法,而是直白的回应了他的问话,“如今也唯有你,才会让我感到不安。” 她的手掌并没有挣脱他的束缚,而是继续抚过他的眉梢,一点点的触碰着他灼热的肌肤。 姜苏尘的手掌微微颤抖,紧锁的眉梢在她的手掌下微微松开。 一双唇抿着,许久都未曾再说一句,直到一声似有似无的轻叹响起。 “菡儿,明日,你便留在这里等我,好吗?” 上官菡从木床之上坐起,因为背对着他,让他看不清她此刻的面色究竟如何,只是望着她那一头银白的长发,他的心又一次的开始微微抽痛起来。姜苏尘一同从木床之上坐起,两人的手掌相互交握,近日来的相处,他这才发觉,他远比想象中的要在意她。想到她会再次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他便忍不住为此感到担忧。 姜苏尘见她久久没有回答,伸手将她的身子转到自己的面前,将她耳畔的银丝抚到耳后: “菡儿,我知你在为我担心,可是,以你如今的身子骨,恐怕该担心的是我,我不想因为我不在你的身边,而无法保护你。明日我会让魅来陪着你,可好?” 上官菡伸手将他的手掌拉扯下来,一双清澈的眸子凝望着他的脸,脸色有些缓和了许多,眉梢微微拧起,开口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当真以为我像小孩子那般容易哄骗不成?” 次日清晨,天际尚未大亮,姜苏尘便起身离开了。 一阵清风拂过上官菡的脸庞,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她坐在木床边,一头银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她的面色自从功力全失之后便没有缓和过来,苍白的面容虽然精致,可是却带着病态。上官菡坐在河畔,赤足浸泡在冰凉的喝水之中,她的身子躺在河边的草坪之上,望着头顶挡去所有阳光的大树,微微失神。 偶尔有几缕阳光落在她那一头银色的白发之上,反射出点点的亮光。 一抹暗影挡住了她的视线,魅身着一袭蓝色长裙立在她的身旁,手中握着一把长剑,望着阖着眼眸,躺在河畔的女子,垂下头,低声唤道:“姑娘……” “魅,你说你家主子今天会去什么地方?” “这,姑娘还是莫要问的好。”魅精致的面容之上,闪过一丝的无措。 上官菡唇角微翘,睁开眸子,眸色深邃的凝望着面前的魅,再次出口问道:“那么,我不问这个问题,那你说说看,最近京都城内究竟是何种局面好了。” 魅狐疑的盯着她一脸平静的模样,心里却有些摇摆不定:“姑娘,你还是安心的养好身子才是。” “我想你家主子一定只是让你不要透露他的消息吧,必然没有说,让你连回答我问题都给省略了才是。”上官菡的眸光清冷的望着面前的魅,见她面色僵硬,唇角的弧度便拉的越发明显,“说吧,我想知道,现在整个京都城内的局面如何。” 魅面色有些凝重的望着笑的一脸风轻云淡的上官菡,最后只能如实禀报道: “因为苍帝一病不起,导致如今整个京都城内一片混乱,现如今,整个皇宫内到处都是禁军侍卫,若是想要闯宫,也非易事,而京都城外,最近几日不知从何地来了许多难民,几乎堵住了京都城城门。而今日卯时,慕容将军以保护苍帝安危为由,调动了自己手中的军队,将整个皇宫给包围了起来。” “苍帝不是下了圣旨,要攻打北唐国吗?那领兵的人是谁?” “是南宫将军,不过虽然南宫将军接到了圣旨,可是却因为京都城内的局面而不敢贸然出兵,并且,南宫将军手中的兵权并不多,若是要攻打北唐国,必须还得苍帝发下命令,调动禁卫军才行。” 上官菡的唇角微翘,慢慢的从草坪之上攀爬起来,掸去身上的草屑,苍白的面容之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么,我们就是南宫府走一趟。” “姑娘,这,主子会担心的。”魅的面容一阵僵硬,听到上官菡的话后,一阵煞白,急忙想要劝说,可是,没等她把话说完,上官菡便率先截下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你若是有本事,便将我打晕了,若不然,这趟我是去定了。” “这,那属下随姑娘一同去。”眼见面前一身红衣的女子离去的背影,魅无可奈何之下,不得不跟随这她一同离开。 上官菡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笑,若是她猜的没有错的话,北堂负在这诺大的京都城内最想去的地方,恐怕也唯有南宫府的后院了。上官菡领着魅一路来到南宫府的府邸门外,因为有些距离,上官菡的身体亦不太好,所以一路上行的比较慢。 上官菡虽然对南宫贺铭本人不是十分的了解,但是传闻其人性格豪放,是个极其有能力的武将之才,而也正因为此人讨厌官场的尔虞我诈,所以明明世代都是文官的南宫府,到了他这一代,反倒而成了武将。 而她这一次来,不是为了见南宫府的主人南宫贺铭,而是想要见一见北堂负的那口中心心念念的人儿,夏雨嫣,而要想见夏雨嫣,最直接的办法,便是来她的夫家南宫府了。 一路被仆人领入别院,明明是盛夏的季节,可是别院内,却是一片凉爽,夏雨嫣虽是南宫贺铭的妾室,不过,整个京都城内却都知晓,夏雨嫣是南宫贺铭妻妾中最为得宠的一房妾室,听闻不单单是因为夏雨嫣本人样貌出众,更因为她的大度。 只是,听着人们口中的大度,上官菡不经嗤笑。 何为大度? 若是作为人妻,不爱自己的丈夫,自然而然的便会大度了,天下的女子,没有任何一人愿意与她人共享一个丈夫,哪怕这个妻子再贤良淑德,温柔娴淑。 而夏雨嫣的这种情况,若非她心机太深,隐藏的太好,那便是,她本就对自己的丈夫没有丝毫的感情。 “魅,你说这院子是不是有些古怪,看起来,可并不像眼前看起来的这般简单。”上官菡微微瞄了一眼离去的仆人,回过头,将声音压低的开口说道,“你应该有听过夏雨嫣这个人吧,以夏雨嫣的样貌与才学,恐怕这京都城内有大半的人都知晓其人,你觉得这个人如何?” “这……虽然听过,不过,听说此女子足不出户,虽说传言此人容貌举世无双,不过真正见过她的人,却为数不多,而且传言之中,此人虽然美貌,可是却是一个病美人,身体柔弱的很,从小调养至今,才得以存活。”魅顿了一顿,回忆着有关于夏雨嫣的记忆,开口说道,“不过,关于夏雨嫣为何会嫁给南宫贺铭做妾室,当时在整个京都城倒是掀起了一个不小的风波。” “说说看。”上官菡挑了挑眉梢,因为带着帷帽,让人无法窥看到她的表情。 “夏雨嫣的父亲现在朝廷之中居二品,而夏雨嫣又是其嫡女,以她的身份,嫁给南宫贺铭作为正妻也不足为过,更何况她虽然身体柔弱,可也算是京都城内的才女,可是,她最后却嫁给了南宫贺铭做妾室。而南宫贺铭虽然早年娶过一妻,可是却难产而死,听闻南宫贺铭曾多次想要将夏雨嫣扶正,可是她却以身体不适为由,给拒绝了。” “看到那些红色的花没有?”上官菡指了指院落中较为偏僻的角落,在那里盛开着一丛丛茂盛的红色花朵,那些花看上去每朵多十分的娇小,可是却生长的几位茂盛,“这些花看似无害,其实有迷惑心智的作用,若是一个人长期住在这么一所院落内,必然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到最后不但人变得恍惚,还会导致记忆混乱衰退,而一个人若是要生活在这样一个地方,必然活不过三年,可是……夏雨嫣嫁给南宫贺铭为妾已经四年,以平常人的身体都尚且活不过三年,而她这个体弱多病的女子,又怎么可能到如今都相安无事?” 而就在上官菡的话语刚落下,便听见一声清脆的开门声传来,从房内走出一名身穿浅黄色布料的丫头,十五来岁的模样,长相算得上十分的清秀。 那丫头一见到院落中的两人,眉便紧紧的蹙起,冷声道: “你们是谁,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想见一见你家主子,不知道你家主子有没有空?”站在上官菡身边的魅开口说道。 “我家主子没空见外人,你们还是请回吧,若是你们打搅了我家主子休息,可休怪我不客气。”黄衣丫头冷哼一声,不屑的眸光扫过面前的人,声音丝毫没有客气可言,“我家主子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我看你们还是消了念头比较好。” 上官菡唇角微翘,指了指角落中的红色花丛,淡淡的开口道:“这花我也喜欢,所以平日里也种了不少,不过倒是很少见人将花种在院落之内,想来你家主子必然是极喜欢这些红花,只是不知道,你家主子是如何培育出如此充裕的花圃来。” “你!”黄衣丫头听到上官菡的话,原本还气势汹汹的面孔吓得一脸煞白,眼神带着畏惧的望着面前以帷帽遮面的上官菡,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你是谁,想做什么?” “不过只是想见一见你家主子,若是不行,我们自然不会强求。”上官菡轻笑着出声。 “你们在这等会儿,我去唤醒我家小姐。”黄衣丫头面色渐渐缓和了一些,一双眸子虽然满是不悦,却不敢发作,脚步匆忙的跑进了屋子。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名黄衣丫头这才从屋里走了出来,面色显然并没有太好。不过言辞间却多了一份恭敬,将上官菡和魅请进了屋子。 不似外头的炎热,屋子内倒是清凉许多,简单的摆设都极其的简单,只是当上官菡踏入屋中的时候,鼻息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浑浊之气,虽然屋内的窗户大开,可是那股尚还残留在屋中的暧昧气息却还是让上官菡瞬间便察觉到了异样。 一身蓝色绸缎的女子,高发盘起,白皙的面色除了看似柔弱一些,倒是看不出有丝毫的病。只见她从里屋走出时,步态婷婷,白皙的面颊之上,一双红唇轻勾,月牙眉下,双瞳剪水,而整一张脸,更是精致如雕,而她身间的一袭蓝衣更是将她衬托的清丽脱俗不少。 上官菡静静的望着朝着自己走来的女子,如同画中走出的女子一般,竟然寻不出什么不妥之处。 只是,当女子那一双瞳孔与她相撞之时,上官菡忍不住心底不自觉的便漏了半拍。 一双眸,竟然如此的相似,恍然中,回忆起上一世北堂负初见她时那满眸的惊愕,此刻回忆起来,不经觉得可笑。原来不过是因为两人的相似,才促使了那场可笑的婚礼。 “请问这个小姐是?”夏雨嫣眸光含笑的扫过上官菡身旁的魅,最后将所有的目光定格在上官菡以纱遮面的脸颊之上。 上官菡眉梢微挑,淡笑道:“我姓上官,单名一个菡字,我只是听闻夏夫人的琴技过人,所以,不请自来,打搅了夫人。” “姑娘妙赞了,雨嫣的琴技不过一般,不过若是菡小姐想听雨嫣的琴技,恐怕今日不太方便,雨嫣最近身子不利索,今日许是又犯病了,实在不宜弹奏。” 上官菡轻笑着,微微垂眸,道:“听闻南宫将军三日后便要动身攻打北唐国,想来夏夫人必然是因为舍不得离开夫君,才又犯了病吧。” “这……将军这次攻打北唐国,雨嫣自是牵挂。”夏雨嫣端坐在桌旁,似柳眉微拧,端在掌心的茶杯突然一抖,险些将茶水给撒了出来,“雨嫣身体向来不如常人,犯病也是难免的了。” 上官菡微微挪动了下坐姿,伸手将帷帽拿了下来,一头的银发下,一张精致的面容略显苍白。 “啪――” 的一声巨响,夏雨嫣手掌猛然一抖,茶杯便从她的掌心跌落,摔在地上,一片狼藉。 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夏雨嫣不由得垂下眸子,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道:“菡小姐若是没有别的事情,雨嫣想要早些休息了。” 上官菡的眸光泛着点点笑意,伸手挑弄着自己那一头的银发,看着夏雨嫣眸光中惊恐。 这让她突然联想到一个人,那个在锦城为尘而绑了自己的女子,那女子亦是一头银发,而,她在今天之前,从未见过夏雨嫣,她的失态必然与自己无关,那么是不是和那个女子有关? “夏夫人莫不是怕了……” 上官菡笑着从桌前站起身,轻盈的端起桌上的茶水,微微的抿了一口。 而就在这时,一颗石子赫然袭上上官菡端在手中的茶杯,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上官菡手中的茶杯应声破裂,温热的茶水飞溅在她冰冷的手掌之上。 上官菡的身子猛然一僵,却迅速的反应了过来,抖了抖手上的水渍,垂下的眼眸中,一丝笑意从她的眼底一闪而过。 果然躲在这里,北堂负,你还当真是个痴情种。 070红颜痴,许君一世(八)【五千,求订阅!】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上官菡瞄了一眼面前身形猛然僵硬的女子,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眸光微微闪烁,随即道:“我想夏夫人必然是累了,那我就不打搅夫人您休息了。” 说完,便领着一同前来的魅跨出了屋子,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院落之中。 而立在原地的夏雨嫣面色一阵煞白,手掌紧握成拳,一抹黑色身影从房梁之上赫然跃下,宽大而有力的臂膀从她的身后将其揽入怀中,牢牢的将女子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之中,甚至于,动作亲昵的亲吻着她的耳坠丫。 …… 直到出了南宫府,魅这才凑到上官菡的身旁,压低了声音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道: “姑娘,您这一趟,究竟是为了什么?” 魅好看的面庞之上闪过一丝的狐疑,若是说只是单单为了见这所谓的京都城的才女,恐怕必然是没人会信。 “我只是猜想北堂负躲在了哪里而已,而且也很是凑巧,便被我猜对了。” “姑娘的意思是,刚才躲在房梁之上的人是北堂负,北唐国的质子?”魅精致的面容之上闪过一丝的诧异,不过却是短短的一瞬,又恢复了神色,“姑娘下次还是莫要这般的好,若是姑娘出了什么意外,属下不好向主子交代。媲” “既然如此,便不要交代的好,今日的事情,魅,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你的主子。”上官菡停下脚步,因为带着帷帽,使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若是你说了,明日,我便不会让你跟着。” 上官菡虽然不一定能够猜透此刻的魅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她却能够猜得准她会如何选择。 …… 而此刻的皇宫内的朝阳殿中。 年过半百的苍国国主姜丰烈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之上,一双手死死的握住床沿,被气得发青的脸孔不断的颤抖着。 门外,伴随着一道细碎的脚步声,一名年迈的老太监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陛下,该喝药了。” 这名老太监从十岁便跟随了姜丰烈,直到如今,虽然不过是姜丰烈的一名贴身太监,可是却也算得上是姜丰烈身旁的红人。他原名叫做富安康,而后被姜丰烈赐名,唤德顺。 只是,他显然没有预料到姜苏尘的出现,当他抬头看见站在床榻旁的男子时,面色一阵刷白,手一抖,端在手中的药不免撒出了一些,顾不得多想,德顺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长皇子赎罪,奴才不知道您来看望陛下。” 姜苏尘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德顺,伸手从他的手中接过那晚药,然后对着他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还有,关于我出现的事情,莫要告诉他人,明白了吗?” “奴才明白。”德顺大气不敢出,偷偷瞄了一眼面前的姜苏尘,见他的面色并无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奴才告退。”说完,便屈身匆忙的退了出去。 姜苏尘望着被合上的大殿门,端着尚还热气腾腾的药走到姜丰烈的身边,在床榻的边缘坐下,然后将药搁置在边上,伸手将他搀扶而起,这才将药抵到他的嘴边,低声说道: “喝吧,你体内的毒虽然已经清除,可是却垮了身子,你也该好好注意一下。” 姜丰烈颤抖的双手捧起药,仰头灌了下去,许是喝的太急,连呛了好几声。 姜苏尘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空碗放到一旁,一双深邃而幽暗的眸子看不出丝毫多余的情绪。虽然两人是父子,却每每相处起来,都亦如此。 “尘儿,你平安就好。” 姜丰烈的伸手颤抖的手掌,紧紧的将他的手握住,心底有太多的的言语想要出口,却终是只说了这么一句。 “你还是少说些话为妙,若是你真的死了,我是不会为你送葬的。”姜苏尘的面色清冷,瞥了一眼被他紧握住的手掌,轻易的从他的手掌下抽出,淡淡的出口说道,“左丞相是什么人,你岂会不知,你想引我出来,也无需用这般的手段,若是你就这般一命呜呼,我可不想再背负所谓的千古骂名。” 姜丰烈望着面前面色如常的姜苏尘,也不恼,只是开口说道:“你这般失踪,无非是想要我发兵攻打北唐国,我依了你的愿,只希望你能够被再记恨,这苍国以后也会属于你,我只希望你将过去的一切都忘了吧。” “你既然深知我不过只是希望你攻打北唐国,那你应该也知道,若是一个不慎,这苍国便会四分五裂,到时候也终究只会走向灭亡,你曾经不是为了这天下放弃所有,如今怎么任由着我胡来?还是你真的已经不在乎这个苍国是否会亡在你的手中?” 姜苏尘一双幽冷的眸子眯的狭长,清冷的面容带着一股冷冽,每一句话都带着质问。 姜丰烈苍老而带着病态的面容之上,沉淀着一股浓烈的哀伤,浓眉紧蹙,对于姜苏尘的质问却无从以对,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你真当想要这苍国亡在我手中,那也好在亡在你的手中来的好。” 若是曾经知晓,会变成今天这般的局面,姜丰烈或许便不会如此选择,可是,如今一切都发生了,姜苏尘心底的怨恨已起,他能做的,不过是尽量的去化解他心底的积怨。 姜苏尘眼眸犀利的扫过床榻之上,早已苍老的男子,曾经神勇一世的男子,此刻却也变成了一个垂暮之年的老头,苍白的面容以及那发间的斑斑白发,甚至于脸颊之上不知从何时出现的皱纹。 他凝望着床榻上这个身为他父皇的男人,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因为他的眸光太冷太深沉,将所有的情绪全数的掩藏在了眼眸的深处,两人双双沉默之中,他突然启唇道: “我若是说,我只想毁了这苍国,没有任何余地,你会如何?” 姜丰烈惊愕的抬起头,一双苍老的眼眸盯着他看了许久,姜苏尘的言辞虽然平静的毫无波澜,可是那股严肃却让姜丰烈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的惆怅。 “你就真的这般恨我,所以非要毁了这个国家?” 姜苏尘从床榻边站起身,一双眸子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俊邪的脸上,仿佛带着一股由心底所散发出来的寒意:“我不想毁了这个国家,我只是见不得你这般安逸。” 姜苏尘的话犹如湖面上丢下的一枚石头,在姜丰烈的心底掀起了层层波澜。 姜丰烈半依靠在床榻之上的身子有些僵硬的坐在那里,一双眸子扫过姜苏尘冰冷的面孔,想要说什么,却终是什么都没能说。 望着他疲惫的脸色,姜苏尘眉梢微紧,道:“如此这般,便无话可说了?” 他的眸光泛着冷冽的光芒,看着他默不作声的模样,心里不免感到不满。 “姜丰烈,我替你感到可悲,其实以苍国的实力,若是真的想要攻下北唐国,其实易如反掌,你为何一直不愿出兵,你我心知肚明,可是你却任由着北唐国日益强大,以至于现在有了野心,想要吞噬了苍国,若是苍国真的灭了,其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你姜丰烈太过无能!” 他凄冷的声音字字咬牙出口,每一个字都带着他心底的怒意。 对于姜苏尘的话,姜丰烈无力辩驳,每一个字都好似敲打在他的心头,如鼓作响。 “尘儿,过去的事情我们能否不要再提。”望着姜苏尘染满怒色愤然离去的模样,姜丰烈突然出声道,带着一丝的祈求,让原本打算离开的男子硬是停下了脚步。 姜苏尘没有回头,站在朝阳殿的门口处,他的表情被黑暗所吞噬: “有事?” 姜丰烈见他停下离去的脚步,有些艰难的从床榻之上慢慢攀爬而起,随即从枕头下抽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面色隐晦的开口道:“尘儿,这道圣旨是我昨日命人代写的,上面已盖了玉玺。” 姜苏尘回过头,因为距离隔得远,隐约的只能看到他那深邃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的不屑。 “魑。”他轻声唤道。 一道暗影一闪而过,魑身形移动,恭敬的接下姜丰烈手中的圣旨,然后来到姜苏尘的身边,微微颔首,恭敬的开口道: “主子。” “嗯。”姜苏尘眉梢微挑的接过他手中的圣旨,对着魑挥了挥手,只见魑恭敬的行礼后,迅速的消失在了朝阳殿中。 修长而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抚过手中的黄色布料,单手一挥,打开了圣旨,借着从窗外射入的月光,看着圣旨上的那几行字。 唇角裂开了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幽深的眸子暗潮汹涌。 他抬起头,冷漠的望着远处,床榻上的男子,冷笑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姜丰烈眯着眼,看着远处有些模糊的身影,头猛然一阵晕眩,压制着身体内的不适,他开口道:“尘儿,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早过了娶妻的年纪,如今不论如何也是该娶妻了,赵国长公主赵晚歌无论是样貌还是才学,都是极好的,赵国有意与我国联姻,我想尘儿你也是时候该娶王妃了,便将这事定了下来。” “荒缪!” 姜苏尘伸手一把将手掌中的圣旨给撕得粉碎,一双眸幽冷的射向远处的姜丰烈,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让我娶赵国长公主,我何时同意过?” 说完,“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甚至望大殿内狠狠的一丢,甩袖果决的离去。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姜丰烈的半依靠在床榻上的身躯猛然一颤,脑袋一阵晕眩,“噗”的一声,嫣红的血水从他的口中赫然喷出,在他的胸口处染红了一片。 “陛下——” 月夜高挂的苍国皇宫内,朝阳殿中传出了一身惊呼,久久的回荡在这空寂的宫墙之中。 …… 漆黑的夜色,弦月高悬于天际。 上官菡站在竹屋前,身旁的魅竟然被眼前的女子给点了穴。 姜苏尘的四名暗卫本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可是,面前的女子却诡异的让人看不出她是何时动的手脚,她的动作极快,甚至让你看不清她是如何挪开步伐。 与她一样的银色长发披散在腰际,精致的面容带着冰一般的冷漠,脸上那倒长长疤痕在月光下越发的诡异了几分。 女子的身形迅速的一晃,来到上官菡的面见,纤细而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勾起她的下颚,幽冷的眸光带着一丝的探究,月牙眉微拧,口气不悦的开口道: “我儿子究竟是看上了你哪一点?若论美貌,你连我当年的一半都不及,若是论聪明,可是你看上去愚蠢至极。” “难道你是……洛以筠?” 上官菡偏侧过头,眉梢微拧,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一丝的寒意,又是这个女人,她口中的儿子是姜苏尘?那么她,当真是姜苏尘的母亲洛以筠? 女子一把松开握着她下颚的手掌,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眸微微眯成一条缝隙,道:“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可是,这么多年来,倒是再也没有人提及过我的名字了,而你是这么多年中第一个说出我名字的人。” 上官菡脸色阴郁,被她先前捏起的下颚有些生疼。 “你想做什么?” 整个苍国都传言洛以筠在二十年前便死在了火海之中,上官菡虽然曾多次怀疑这个女人的身份究竟何姜苏尘有着怎样的关系,却不曾想,竟然是他传言中已逝的母亲,苍国已故皇后。 “你大可放心,看在你救下我儿子的面子上,我暂时不会杀你,只是……你这张脸,让我看着极为讨厌,你若是自行在自己的脸上割上几道,我便不再刁难你,你看如何?”洛以筠冰冷的双眸闪烁着一丝的寒光。 上官菡冷漠的望着面前的女子染着笑意的面孔,心底微微一沉。 “我想,你应该从未真正的从姜苏尘的角度去考虑过他的感受,作为一个母亲,你真的很自私。” “自私?”洛以筠原本清冷的眸子染上了一丝的怒意,一双眸牢牢的定格在她的面颊之上,冷眸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你这是在指责我的不是?” 洛以筠的面孔清冷,染着怒火的眸子直直的射向上官菡,不由分说的一把簕住她的喉结,死死的掐住上官菡的命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阴冷的邪气。 “别以为我儿子喜欢你,我便真的不会杀你,我杀人从来不会忌讳什么,你懂我的意思吗?” 上官菡深吸了一口气,稠密如汁的夜色,一阵风拂过两人的面庞,同样的银色长发肆意的在空中飘散。 夜色低迷,寂静中,仿若可以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那你便大可试试!” 赫然,在十米之外的草地上,一抹幽冷的声音仿若带着寒冰一般的传来。 姜苏尘迅速的来到上官菡的身旁,大掌迅速的朝着洛以筠袭去,动作迅速的扣住她掐住上官菡脖颈的手掌,用力的一捏,促使她不得不松开手掌。 空出的手掌迅速的伸出,一把将上官菡揽入怀中,深邃的眸子却染上了一丝冰冷而刺骨的笑意:“你和父皇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区别,你们若是心中有我,就不会有今日的姜苏尘!” 白发飞散,洛以筠迅速的退开身躯,一双幽冷的眸子饱含怒意的望着突然出现的姜苏尘,渐渐染上了一丝阴郁之色,一袭白衣随风漂浮。 “尘儿,我是你的母后!” 姜苏尘单手将上官菡搂在怀中,一双眸深邃而透着淡淡的邪气,轮廓分明的脸庞之上闪过一丝的自嘲,冷声道: “二十年前,我的母后就葬生火海了。” “无论你承不承认,你永远是我生的,尘儿,我不会允许你娶这个女人的。”洛以筠的眸光犀利的扫过他怀中的上官菡,冰冷的面颊之上染着一股浓郁的肃杀之气,“她是个不祥之人,会伤害到你的。” 手臂微微使力,一双幽冷的眸子透着一股深深的邪恶之气,紧抿的唇角突然荡漾起一股笑意,语言清冷而飘忽:“这样岂不是更好,我命中带煞,与菡儿岂不是越发的匹配?” 071夜妖娆,春光乍泄【二更,五千,求订阅!】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洛以筠清冷的面容之上有了一丝的松动,脸上的怒意一点点的褪去,只是,一双眸子却依旧冰冷,声音果决的开口道: “你父皇也不会同意你娶她的,你未来的皇后只能是赵晚歌,赵国的长公主。” 夜色稠密,原本尚还月色浓郁的天际,不知从何时开始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雨珠子从天空落下,一滴滴打在不远处的河水之中丫。 冰冷的雨珠子滴打在上官菡的面颊之上,让她不由得眯了眯眼,一双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却染上了一丝的狐疑,抓着姜苏尘的手掌不自觉的收紧。 “你去见他了?”姜苏尘眸色冰冷如霜的凝望着面前面含怒意的洛以筠,手掌紧握成拳,他甚至忘记了被自己搂在怀中的人儿,直到一声低低的抽气声,这才让他忆起被自己搂入怀中的女人,手微微松了一松。 “我即便是去见了他那又如何?我的事情,你无权过问。” 洛以筠迅速的瞥开眼去,眼底一丝的慌乱泄露了她心底的情绪。白色长袖下的手掌紧握而起,直到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她任然没有松开。 “我对你的事情不敢兴趣,只是,当初是你自己立下誓言,永不再与他相见,如今这般不是自扇耳光?”他轻笑着出声,冰冷的语调言辞却异常的犀利,“还是说北唐国的老头果真是命不久矣,所以你决定回来了?” 他的话字字如针一般的刺入洛以筠的胸口,字字有声,字字有痕,洛以筠的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她咬着牙,清冷的面容仿若一下子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媲。 “啪――”的一闷响。 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了姜苏尘面无表情的脸颊之上,头硬生生的被打偏了过去,姜苏尘咬了咬牙,神情冷眸的扭过头,一双眸眯的狭长,幽暗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唇角微微的荡漾起一抹笑,唇瓣微启: “我这一辈子最讨厌的是被人威胁,你们想让我娶赵国长公主的话,那只会是痴心妄想,即便是我死,我也绝对不会退让分毫!” 姜苏尘扭转过头,冰冷的眸一如原先那般犀利,揽着上官菡腰际的手臂微微使力,一把将她抱起,径直朝着魅走去,迅速的解开她的穴道后,抱着上官菡,头也不回的朝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直到马车逐渐消失在淅淅沥沥的雨中,被沉寂的黑暗所吞没。 洛以筠苍白的面孔之上,一双犀利的眸子渐渐的暗淡下来,视线久久的落在自己挥出的手掌之上,眸光有些发颤。 望着远去的马车,脑海之中不断的回荡着他决绝的背影。 心一点点的下沉,唇角勾起,却是一声惨笑,银发的白发被雨水打湿,几缕发丝贴在她的面颊之上,曾经风华绝代的女子,此刻却如此的狼狈。 隔着雨海,在这片了无人气的山野间,她终是低声喃喃的出声: “姜苏尘,你果然像他,从来都是那般的果决,那么冷酷无情。” 话音低沉而凄厉,直到她的话音全数落下,她这疲惫的离去,萧条的背影仿若被什么压着,好似下一秒便要倒下,只是,直到她消失在山野之中,她终是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 外头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车顶,发出声声脆响,上官菡被姜苏尘安置在马车中的软椅之中。 姜苏尘的面色清冷,看不出任何的喜怒的在上官菡的面前蹲下,轻轻的掀开上官菡的裙角,将穿在她脚上早已磨破的鞋子脱了去。 上官菡惊愕的望着一脸认真的为自己按摩着腿脚的男子,带着滚烫的体温按在她脚底的穴位之上,心底深深的被他的举动给震撼了。看着他那双修长的手指来回的在自己的脚上捏着,她慌乱的想要将脚缩回,却不想他竟然事先有了准备一般,单手扣住她的脚腕,不让她逃脱。 “尘……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怎么可以做这些事情。” 姜苏尘握着她白皙的赤足,紧锁的眉梢微微的松开,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用手拭去她脚上的泥泞,宽大的手掌握着她那脚腕,动作竟那般的自然。 他手掌轻捏着她的赤足,随即抬起头望着她,轻笑道:“今天去了何处?”说完又垂下头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我……”上官菡虽然猜到这事瞒不了他,却不曾想被他这么快便识破了。 “你身子不好,我本想着你该多休息,为了陪我,这几日忙着赶到京都,你的身子也越发的虚弱了,你却还到处跑,看你脚都起泡了,必然是走了不少路。” 因为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面容,只是他那简单的话语,却让上官菡的心一瞬间便被填满了,带着暖意的袭入她的心底。 “那你知道我今日去了何处?”上官菡垂着头,车内点着一盏油灯,光打在他垂下的侧脸之上,映出他那俊美而轮廓分明的脸庞。 而在她问话的时候,她竟然看到他那唇瓣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眼眸微微倾斜,瞥见她脸颊之上那丝红晕,唇角的弧度越发的深了一些:“想必是你思君心切,顾不得身子虚,想寻为夫来了。” “贫嘴!” 上官菡的脸微微泛着红光,一双清澈的眸子却依旧望着他淡笑的侧脸,打量着他一丝不苟的为她按摩赤足的模样,心底一阵恍惚。却不想,此刻的姜苏尘却恰巧抬起头望着她,一双眸子带着丝丝戏谑的凝望着她,使得她的面颊越发滚烫了一些。 “做什么这么看着我?”上官菡红着脸出声,一双眸子中映着点点油灯的火光。 “难不成不想让我看你?”姜苏尘勾唇轻笑,从地上站起,在她的身旁坐下,宽大的手掌抚过她耳旁仍旧有些湿漉漉的发丝,动作异常的轻柔,“今天去南宫将军府了,知道了些什么,嗯?” 被他抚过的脸颊忍不住轻颤,清澈的美眸微微闪烁,纤细的手掌一把抓住他有些不安分的手掌,狐疑的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南宫府?” 宽大的手掌从她的掌心抽出,反握住她冰冷的手掌,另一只手掌则是在她的额头轻轻的一点,深邃的眸含着笑意的凝望着她。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了,还想瞒着我不成?你虽然应了我,可是我却知道你的性子恐怕没那么好对付,所以除了魅,我还让魍在暗处保护你。” “魍?”上官菡虽然知晓姜苏尘的身边有四大暗卫,可是却只见过魑和魅,而其余的两人却并未见过。 姜苏尘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对着车外轻唤了一声:“魍,你进来。” 伴随着一阵帘子被掀开的声音,从屋外走进一名黑色暗服的男子,发高束而起,一张刚毅的面庞一丝不苟,冷漠之中又带着一股肃静之气。 “主子。” “夫人。” 低沉而清冷的声音伴随着他单膝跪下的动作响起。 “起来吧。”姜苏尘点了点头,对着单膝而跪的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 上官菡从魍进入马车内便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淡漠的面容极其的严肃,看着他一板一眼的面孔,竟然找不到一丝暖意,比起本身体质冰冷的她来,他倒是比她更像是一个没有体温的人。 “是,主子。”魍站起身的同时,一双清冷的眸子意外的扫视了一眼上官菡赤足,眸光一阵惊愕。待他抬头之际,一双清冷的眸子正好对视上自家主子阴冷的眸子,泛着怒意的眸子森冷之际。 魍慌乱的垂下眸子,低声道:“请主子责罚!” “罢了,下次注意一些,以后你就专门负责保护夫人的安全,我会让魑接手你的任务。”姜苏尘眉梢紧蹙,冷声说道。 “是。”魍恭敬的开口道。 “你先退下吧。”姜苏尘点了点头,对着魍挥了挥手。 魍刚想退出去,姜苏尘再次的出声,截住了他的动作:“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魍折回车内,从里衣中掏出一份信递到姜苏尘的面前,恭敬的回答道:“这是魉让我交给主子的。” 姜苏尘接过他递来的信,点了点头,魍不再多做停留,转身出去了。望着手中完整的信封,姜苏尘眉梢微微挑动,修长的手指撕开手中的信封,将纸张从中抽出。 一张白纸之上,没有一个字,却画着一朵牡丹,而牡丹之上,却有着一只欲飞的蝴蝶,这画本无其他特别,只是,这画中的蝴蝶却与牡丹一般的大小,如此这般的画,显然怪异至极。 “这画中的蝴蝶画的这般大,岂不是喧宾夺主了些。”上官菡眸光清明的望着画中的蝴蝶,轻笑道,“这般用画来说事,你就不怕误事?” 姜苏尘将手中的信放在油灯中点燃,直到烧成灰烬。 “魉不识字,所以他一贯便用画的。” 上官菡有些诧异的望着一脸轻笑的姜苏尘,想起刚才那幅画,面色惊愕不已。姜苏尘见她如此,突然伸手拉过她的身子,让她正对着自己:“下一次莫要这般莽撞,南宫府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简单的。” “你是不是知道夏雨嫣为何会嫁给南宫贺铭为妾?” 以夏雨嫣的高傲,自然是不会甘愿嫁人为妾,除非真的有什么逼不得已的事情促使她这般去做。 姜苏尘捧起她白皙的手掌,一双眸含着笑意的望着面前一脸疑惑的人儿,伸手勾了勾她的鼻梁,出口说道:“若是一个女子怀有身孕,而儿子的亲爹爹却无法娶她,你说这个女子会如何?” “你的意思是,这个女子选择了嫁给别人,可是并未听说夏雨嫣三年内有所出啊。”上官菡的眉梢紧蹙,不解的询问道。 姜苏尘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额头,眸光含笑的启唇说道:“若是孩子一出生便被人送走,自然就不会有人知晓。” “那孩子去哪了?” 姜苏尘无奈的摇了摇头,眉梢轻佻,启唇道:“知道那孩子在何处做什么,若是你想要孩子,我们也可以自己生一个,不过你身子如今有些虚弱,不知能不能生养。看来我得将你供着,要不然,你闹脾气不给我生儿子,我岂不是后继无人?” 半开玩笑的话语,带着戏谑的出声,眉宇间透着的邪气,让上官菡的脸迅速的蹿红。马车中的气氛一下子闹腾了起来,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息,迅速的在车内散开。 一阵风刮入车内,油灯的灯火迎风晃动了一会,竟被吹灭了,外头的雨滴声啪啪作响,车内一片漆黑。 上官菡刚伸出的手赫然被他紧握在了手心之中,炙热的体温与她的冰冷相抵触。上官菡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等她反应过来之际,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直接被他扑倒在了马车中,狭窄的马车中,除了外头雨滴打落的声音,以及马车晃动发出的响动,她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他此刻的心跳声。 她动了动身子,却感觉到颈间一阵酥麻,纤瘦的身子被他压在身下不得动弹。上官菡的脸在黑暗中染上了一抹红晕,被他压得有些头昏目眩,她眨了眨眼睛,声音有些低的出声:“尘,你……我有些透不过气来了。” 漆黑的马车内,只听到一声低低的嗤笑声,姜苏尘霸道的将她禁锢在身下,丝毫没有打算让她逃掉的打算。 “尘,你快起来!”见他不答话,她月牙眉一拧,低声喝道。 “菡儿,这青天白日的不好干活,这漆黑的晚上自然是……”黑暗之中,姜苏尘沙哑而戏谑的声音幽幽的传来,伴随着她耳旁那温热的呼吸,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脖子处一阵酥痒。 “瞎说,你快给我起来。”上官菡喘着气,娇憨的出声。 姜苏尘透着邪气的眸子落在她的面颊之上,虽是有些黑,可是还是能够看清她那双灵澈的眸子,修长的手指顺势摸到她纤细的腰际,轻轻一扯,竟直接将她腰间的衣带给解开了。 “菡儿,你就不觉得这般也挺好?”低哑的声音带着暧昧的气息在她的耳侧响起,上官菡红着耳根,伸手想要推开他,却实在奈何他的力气大的惊人,任她如何推,竟然半分也无法将他推开。 随着他漫不经心的动作,上官菡只觉得腰间一松,衣衫竟然被他的大掌给扒了去,面色忍不住一阵潮红,而他的手掌更是大胆的朝着她的里衣探去。她的眸色微变,伴随着他肆无忌惮的抚摸,身子猛然一僵,窘迫万分的娇喘道: “姜苏尘,你这个登徒子!给我……放……” 她的话音尚未落全,一个唇便压了下来,抵着她诱人的红唇,肆意的亲吻,硬是将她刚要出口的话给压了回去,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挑/逗着她的舌尖,肆意的吸吮她口中的气息。 不多时,狭窄的马车内,便传出了低低的暧昧与喘息之声,夹杂着低吟之声。 偶尔,传来男子沙哑而魅惑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菡儿,你说,我们要个儿子可好?” “谁要给你生儿子了,姜……姜苏尘,你给我住……手。”夹杂着不协调的颤抖之声,上官菡低声喘道。 姜苏尘宽大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她纤细而白皙的腰肢,指尖肆意的在她的身上游走,带着灼热的指尖每每划过她的肌肤,免不得惹来她的一阵轻颤,而他的牙更是肆无忌惮的轻咬着她的耳坠,沙哑而磁性的嗓音犹如一道泉水一般的柔和: “菡儿,这是不愿?” “你……”黑暗之中,上官菡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整个身子骨都被他唤的酥软了一般,纤细的手掌在他背上狠狠的捏了一下,带着低吟的出声道,“你……你莫不是只喜欢儿子,若是……女儿,怎么办?” 姜苏尘低声轻笑着,暗哑的声音恰是好听:“呵呵,若是女儿像你,我自是欢喜。” 072春宵醉,蚀骨沉沦【八千,求订阅!】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上官菡的心神一震恍惚,听着他刻意压低的嗓音,心海微荡,眸光便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 姜苏尘红唇上翘,宽大的手指压住她纤细的手指,与她相交,唇抵在她的耳坠间,轻声喃语道:“只要是你生的,我皆欢喜,这般可好?” 耳垂敏感的轻颤,上官菡煽动着眼睫,闭合的红唇微微轻启,带着低喘的应声:“嗯。” “菡儿,如今才发现,你如此可爱的紧。丫” 姜苏尘沙哑的嗓音在马车内轻声响起,带着一股暧昧的气息回荡在两人的耳旁。 上官菡脸颊泛红,纤细的手掌不再推拒他,而是挽上他宽厚的腰杆,冰冷的手掌贴合着他滚烫的背脊,冷热相交。 姜苏尘轻笑的压下身子,热情而灼热的唇不断的侵蚀着她的芳香,让上官菡的身子一阵酥麻,竟然再也使不出力。 外头雨水淅淅沥沥的声音络绎不绝,马车内,上官菡面颊羞红的凝望着面前的男子,衣衫半褪,暗夜妖娆媲。 直到马车一阵轻晃,伴着马儿的啼鸣声,停了下来。 清冷而恭敬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主子,到了。“ 姜苏尘伸手将她早已凌乱的衣衫迅速的穿戴好,将自己的披风一并套在她的身间,随即将她拦腰抱起,从马车之上跳了下来,落地无声。 魍和魅恭敬的立于马车两旁,姜苏尘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抱着上官菡迅速的朝着院落的后门走了进去。 雨水滴打在他的眉梢间,带着丝丝的清凉,上官菡将头从他的胸膛探出,雨滴顺势打在她冰冷的面颊之上,甚至有些许落入了她清澈的眼眸之中。 姜苏尘低头轻笑,伸手将披风为她套的更严实了几分。而脚尖微点,直接朝着一间二楼的厢房的窗户跃了进去。 伴随着“啪”的一声轻响,原本寂静的厢房内,已多出了两人。 寂静的厢房内,纱幔随风肆意的飘起,姜苏尘几步来到巨大的床榻前,将她放在上头,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宽厚的身子便朝着她柔弱无骨的身子压了过去。 一缕黑色的青丝从他的耳侧垂下,随着他越发疯狂的亲吻,而与她那银发的发丝交缠,黑白相交的发丝,一直延伸在床榻之上。 上官菡眸光泛着水泽,透彻的眸子落在他俊逸的面容之上,突然伸手抓住他肆意游走的大掌,灼热的掌心带着惊人的滚烫,让她的眸光越发的柔和了一些。 见他停下动作凝望着她。 她的唇角不由得荡漾起一抹勾人的笑意,眉梢微翘:“你得先告诉我,你喜欢女儿多,还是喜欢儿子多一些,要不然我就不让你碰。” 姜苏尘深邃的眸光泛着灼热的光芒的定格在她娇柔的面容之上,身子紧绷难耐,沙哑的声音低低的传出:“我最喜欢是你,答案可还满意?” “我不满意……”上官菡推拒着身上的男子,唇角微翘,却是笑的既好看。 “既然如此……”姜苏尘眉梢微挑,唇角勾起,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将她两只不安分的纤手牢牢的禁锢在大掌之下,灼热的唇便已落了下来,舌尖轻舔着她白皙的脖颈,湿热的舌尖一路往下移动。 上官菡的酥软的身子骨一阵紧绷,体内一阵燥热涌动,让她全身都仿若被火点燃了一般,一张娇嫩的双颊之上,双瞳剪水。 “如此可还满意?” 姜苏尘轻舔她颈下的锁骨,滚烫的身躯与她如冰般的肌肤紧紧贴合,染着***的双眸霸道的望着她,下腹间如火焚烧。 上官菡的纤瘦的身子无力的躺在床榻之上,一双眸子有些飘忽,隔着单薄的衣衫,感受着从他身上所传递而来的滚烫,羞红的面颊让姜苏尘的眸光一沉,吻狠狠的落在她的红唇之上,反复的吸吮。 舌尖霸道的窜入她的口腔,肆意的侵占她的每一寸芬芳。 宽大的手掌褪去她身间的披风,随意的丢落在床榻之下,大掌带着滚烫的体温肆意的游走,直到探入她的衣襟之中,少了衣料的相隔,那灼热的手掌带着魔力一般,没划过一处,都引来上官菡的一阵轻颤。 茶桌之上,烛火随风轻晃,将床榻之上缠绵悱恻的两人,身影拉的老长。 寂静的厢房内,上官菡无助的喘息,低吟,他手掌没划过一处,总能让她的神经绷紧,无可自拔的沦陷在他的柔情之中。 看着她羞怯的面容染着红晕,他的唇角勾起,眯的狭长的眸子带着戏弄切诱惑的声音,低喃道:“菡儿,你可要我?” 上官菡的双眼迷离的望着面前邪气逼人的男人,脸颊潮红并未褪去,身子骨酥麻难耐,心底却因他的动作而恼羞不已。 “你……该死的,快……快放开我。” 伴随着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姜苏尘垂下头,牙齿狠狠的在她的脖颈之上咬上了一口,听着从她口中传出的吃痛,他邪气的勾唇,松开了口,笑意越发的深了一些: “乖,菡儿,说你要我,可好?” 上官菡羞红脸,却硬是咬着唇不肯再吱声,心底却不停的暗骂着姜苏尘。 该死的臭男人,竟然如此小人行径,打死她都不会屈服的! 姜苏尘轻笑着伸手勾了勾她的鼻梁,眼底暗欲涌动,下腹的紧绷几乎让他把持不住,不过,看着倔强的女人,他又岂会如此就屈服?灼热的手掌轻唤的挑开她腰际的衣衫,唇凑近她的耳畔,暧昧的喘息声一点点的传入她的耳中,惹得她的耳朵一阵蹿红。 粗糙的指腹在她冰冷的身子上轻轻拂过,揉捏着她身上敏感的部位,惹得她娇喘连连。 “菡儿,可还如意?为夫可是使劲了本事让娘子高兴呢。” 夹带着笑意的声音,薄唇上翘,一双深邃的眸子将她的每一丝神态都收入眼底,看着她紧咬着红唇却不愿出声,他笑的越发的欢了一些。 粗糙的大掌在她的瘦弱无骨的腰际轻捏把玩,上官菡的俏脸一阵滚烫,不由惊呼出声,只是姜苏尘却迅速的低头盖住她的红唇,硬是将她的惊呼之声全数吞入腹中。 上官菡只觉得身子如火般滚烫,已经听不真切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体内的血液不断的升温,膨胀,那铺天盖地的欲火仿若要将她彻底的击垮。 “尘……你快住……住手……” 上官菡不安的在床榻之上扭动,想要挣开他的束缚,可是却任由她怎么想要逃,却硬是被他又一次的拽了回来。 一张染着红晕的双颊之上,眼眶泛着水雾,张着红唇,不住的喘息。 “菡儿,这是不满意为夫不成?”姜苏尘咬着她的耳坠,低声抱怨。 上官菡张着口正要应对,却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从屋外响起,伴随着一声女子的轻唤之声从门外传来:“奴家琴鸢,求见公子。” 姜苏尘灼热的双眸赫然一阵阴沉,欲火焚烧,大掌赫然伸出,将一旁的薄被迅速的扯出,一把盖在上官菡衣衫半褪的娇躯之上,咬牙克制着体内的情/欲,在她的额头之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随即,身形快速的从床榻之上一跃而起,随意的套上外衣大步的跨了出去。 上官菡潮红的面容之上,一双迷离的双眸随着他的离去逐渐平息,望着他的背阴消失在屏风处,她这才从床榻之上般坐而起,薄被顺势从她的香肩滑落,露出那点点红印,春色撩人。 而屏风之外,姜苏尘姿态慵懒的依靠在桌前,手中把玩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水,一双深邃的眸子***已全数褪去,紧眯而起的眸子怒意明显。 “进来。” 一身粉色薄纱的女子缓步跨入屋中,那透明的薄纱随着女子的动作而飘动,露出的衣衫隐约可见女子的肚兜与褥裤。只见她眸光微垂,单膝跪在地面,那如鸟啼般的嗓音却恰是好听: “主子,琴鸢听闻厢房有响动,便猜想是主子来了,不知……不知主子可要琴鸢伺候。” 琴鸢面色绯红,一头乌黑的青丝随意的垂下,盖住那一片引人遐想的白颈。 姜苏尘眯着狭长的眼眸,目光幽冷的望着地面的女子,手中把玩的茶杯轻轻的送到唇边,抿了一口,望着面前一身薄纱透明的琴鸢,唇角不由得荡漾起一丝的冷笑,低沉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冰冷: “嗯?我往日来的话你可是记不得了,还要我再说一遍?!” 琴鸢的身子猛然僵硬,原本还想出声的话语硬是卡在了喉结,吞吐不得,虽然并未抬头,可是头顶那股压迫竟让她硬是大气不敢出。 “哑巴了不成。” 姜苏尘幽暗的眸光泛着清冷,怒火在眼底逐渐堆积。情浓之际,却被人打搅,这般的事情,搁在谁的身上都会引来不快,更何况,姜苏尘这向来不近美色,却破天荒地的开了一次荤的男子,如今美色当前,却被人中途打搅,若想要他面色好看,又岂是易事。 姜苏尘见单膝跪在地面的女子微微颤抖,脸色遽然一黑,眉梢紧蹙而起,手臂猛然一甩,“啪――”的一声巨响,伴随着那溅起的茶水,瓷杯应声碎裂。 琴鸢的身子猛然一颤,脚腕一软,身子便摔在了地上,来不及惊呼,姜苏尘的身形赫然一晃,竟然如鬼魅般来到了她的面前。 宽大而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将她的头抬了起来,琴鸢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便被人扭住了下颚,诧异的瞪大了一双眸瞳,心底猛然一颤:“主子……” 姜苏尘捏着她下颚的手指微微适力,直到捏的她生疼的呻吟出声,他这才松开,而手臂猛然朝着她的脸庞刮去一个耳光,伴随着“啪――”的一声巴掌声下,琴鸢的身子猛然被甩了出去。 纤细而单薄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摔出了好远,直到撞上了身后的墙角,这才狠狠的摔在地上。 “唔……”琴鸢恐惧的瞳孔猛然一缩,撞在墙上的背脊传来一阵痛楚,肚子猛然传来一阵痛楚,整个身子快速的缩成一圈,匍匐在地上不断的呻吟。 屏风之内的上官菡听到外头的响动,伸手拉住肩头的薄被,纤细的手指抓住披在身上的薄被,赤足踩在冰冷的地面之上,跨出屏风。 视线掠过不远处高大的身影,又瞥过数米之外的女子,眉梢微拧,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拍打在木窗之上,发出声声脆响。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厢房内飘散开去,上官菡的眸光一凌,视线自然的飘到女子的身上,只见那透明的纱衣之下,鲜血迅速的散开,顺着她的大腿的一侧不断的流淌而下,嫣红至极。 上官菡的眸光一阵红光迅速的闪过,赫然阖上眼眸,再次睁开则是一片清明,她赤足走到琴鸢的面前,微微的蹲下身子,纤细而白皙的手掌伸出,淡然的扯过她的手掌,搭上她的脉位。 夜色萧条,厢房之中却寂静的过分。 眉梢微微蹙动,松开搭在她脉上的手指,起身,扯着肩上的薄被来到姜苏尘的面前,一双眸带着一抹清冷在里头,又似夹杂了一丝的怒意。 “她怀孕了,可是孩子保不住了。” 姜苏尘的唇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一双深邃的眸子带着邪气的望着她的怒眸,眼底含笑的伸手捧起她的脸颊,灼热的大掌滚烫。 “嗯,然后呢?” “是你的吗?”上官菡眉梢蹙动,清冷的眸子被他邪气的眸子盯的有些不自在,低声又道,“那孩子是你的吗?” “自然不是。”他轻笑道。 说完,也不问她是否同意,执起她纤细的手掌,看着她生气的眸子,唇角荡漾起一抹笑意,骤然将她拦腰抱起,薄被从她的身上滑落,掉在地面,她想伸手去抓,却不想他大步的便朝着里屋走去。 直至走到屏风处,他赫然停下脚步,偏侧过头,对着角落中的琴鸢冷声道:“从此刻起,你在这暗香楼的去留再与我无关,我姜苏尘,从来不需要背叛我的人,你好自为之。” 说着,再不言语,抱着上官菡大步的朝着屏风内走去。 上官菡将头靠在他灼热的胸膛处,聆听着他的心跳声沉稳的响起,手掌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衫。身子猛然一沉,被他甩在了床榻之上,而他所有的重量全数的压在了她瘦弱的身子骨上,直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在他伸手朝她袭去之际,她赫然伸手抓着他的手掌,微微使力他推到一旁,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眸光含笑: “尘,你想要我?” 姜苏尘邪气的眸子暗藏情/欲的凝视着她的眸子,任由着她坐在自己的腰上,大掌探上她的腰肢,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仿若一折便会断。 “菡儿,原来如此大胆。”姜苏尘眉梢微挑,唇角一勾,迷人的笑道。 上官菡面颊微红的在他的手臂之上狠狠的咬着,直致嫣红的血顺着她的牙一点点的渗出,她的眸光泛着红光,吸吮着从他手臂间溢出的血液。 姜苏尘的深邃的眸底暗欲涌动,大掌赫然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灼热的气息喷射在她冰冷的面颊之上,带着丝丝的痒意。 上官菡眸中的血色渐渐褪去,松开紧要着他手臂的皓齿,舌尖舔舐着唇角的血液。 姜苏尘的眸光一沉,不等她开口,唇便狠狠的压了下去,灼热的吻疯狂的掠夺,大掌肆意的探入她的衣衫中,一路往下延伸,直到将她的衣衫尽数褪尽。 大掌牢牢的扣住她的腰肢,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 上官菡的眸光微微闪烁,瘦弱的身子感到一丝的凉意,自然的朝着他滚烫的胸膛靠去。 宽大的手掌往下延伸,拂过她白皙的肌肤。灼热的手腹划过她的禁地,惹得她身子猛然一僵,随即便是一阵轻颤。 柔若无骨的身子无力的依附着他的胸膛,鼻息间,皆是他的气息。 姜苏尘的大掌肆意的游走在她白皙的肌肤之上,使得她的身子不由得弓起,他却眸含笑意的一口含住她胸前的粉白,她的身子浑然一颤,迷离的眸子越发的深邃,口中不自觉的低吟出声。 羞涩的面颊一阵滚烫,似要滴出血来。 姜苏尘垂下眼帘,低低的轻笑,眸光在她的面颊流连,伸手快速的褪去身上的锦衣,直到两人赤诚相见。 姜苏尘细密而缠绵的吻从她的额头一直往下延伸,灼热的红唇没落下一处,都轻唤着她的名,带着沙哑而蛊惑的飘荡在寂静的厢房之中。 直到她的意识荡然无存,逐渐的迷失在他狂烈的亲吻之下。 滚烫的身躯与她冰冷的身躯相贴合,似要彻底的融在一起。 整个屋子内,到处充斥着暧昧的气息,肆意的在屋中弥漫,飘散。粗重的喘息声落在她的耳坠处,炽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颈项之间,染红了她大片的肌肤。 背脊后突然传来一阵凉意,迷茫之中的上官菡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他扶起,而她则是跨坐在他的大腿之上,滚烫的手掌强势的按在她的腰肢之上,随即,又将她的双腿故作盘状的夹住他强悍的腰身。 伴随着身下猛然一沉,上官菡轻吟一声,羞涩的面颊之上双眼迷离的望着面前俊美的面庞,双臂自然的攀上他的脖颈,牢牢的圈住。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拍打着大地,声声作响。 屋内,烛火轻晃,时而夹杂着男子的喘息与女子无力的娇吟之声,浅浅的传出。 男子的舌滑过她的锁骨,引来她一阵战栗,身子努力的想要靠近他。身子酥麻的依靠在他的肩头,感受着他疯狂而霸道的冲撞激烈而凶猛。 上官菡的呼吸浑浊的喷在他的颈项处,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体香,让她身上的男子越发的疯狂,直到两人香汗淋漓,肌肤滚烫,已分不清彼此。 “尘……慢点……”上官菡忍不住蹙动着眉梢,纤细的臂弯用力的勾住他布满汗渍的背脊,吃痛的低吟着。 “菡儿,嗯……” 姜苏尘的眸光灼热的落在她紧锁的眉梢之上,心疼的伸手抚着她的眉心,红唇落下,亲吻着她的眉心,直到她的眉梢微微松开。 汗渍从他的脸颊划过,夹杂着他的喘息之声,一双深邃的眸子染着***的凝望着她,直到从她的口中传来一声低低的轻喃,他这才又一次猛然冲入,一次次深入顶端。 上官菡紧紧的搂住他的背脊,第一次初经人事之时,他陷入昏迷之中,一切由她亲自动手,可是,此刻他却异常清醒,霸道而疯狂的动作,让她的身子四肢无力的任由着他摆布。 “唔……”上官菡吃痛的张口,却被他一口含入口中,纤细的腰肢被他的大掌紧紧的扣住,伴随着他的动作疯狂的晃动。 “菡儿……”姜苏尘低声轻唤,含着***的眸子早已混沌一片,身下的滚烫深深的埋人她的体内,紧致的让他忍不住加大了力道,顾不得她的生涩,顾不得她吃痛的低吟,一鼓作气的撞击。 上官菡无力的身子靠在他的胸膛上,眉梢紧紧的拧成一团,潮红从她的面上褪去,面色竟然一片的苍白。 “尘……不要……”沙哑而低弱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的出声,让姜苏尘猛然惊醒。 待他捧起她的面颊之时,这才发现她的面色早已一片的惨白,原本红晕的双唇此刻血色尽褪,银发之下,一张精致的面颊汗渍划过她的面庞,滴在他的手掌之上。 感受到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微微抬起头,伴随着一身细碎的呻吟声,她自行攀上他的颈项,苍白的唇落在他的红唇之上,声音有些无力:“尘,你慢点,很疼……” 姜苏尘克制着体内的***,突然伸手想要推开她。 却不想她的手臂牢牢的勾住他的脖颈,不让他退缩。 她的舌尖绕过他的耳坠,往下,滑过他的脖颈,在他的肩上张口,狠狠的咬了一口,伴随着血液一点点的溢出,她慢慢的舔舐着他肩上渗出的血液,面色奇迹的缓和了过来。 姜苏尘虽然吃痛,可是任由着她吸吮着他的血液。 吻落在她的耳坠,溺爱的一点点吻过她的颈项。 姜苏尘见她的面色逐渐缓和,一把将她压在床榻之上,吻着她的眉心,然后是她的鼻梁,最后落在她的红唇之上,带着血腥的味道,两人的舌迅速的纠缠在了一起。 “菡儿……菡儿……菡儿……” 他不断的轻唤着她的名字,沙哑的嗓音带着痴迷,动作异常温柔。上官菡的舌尖舔舐着他的脖颈,低喘的应声:“嗯……” 见她苍白的面庞渐渐染起了一抹红晕,一双迷离的眼眸带着一丝的渴望,他深邃的眸子越发的幽深,不在隐忍,开始加快了速度,最后在她的低吟声中,快速的驰骋。 身子的摩擦带着一阵阵的酥麻,虽然带着一丝丝的痛楚,上官菡却并没有呼痛。纤细的臂弯紧紧的搂住他的脖颈,试图开始去迎合他的动作,直到他一次次的挺直腰杆没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她仰起头,身子经不住的颤抖,身子柔软的躺在床榻之上,感受着他一次次冲破,深入,她的眉睫时而蹙起,时而松开。 偶尔吃痛之际,便会在他的肩头狠狠的咬下一个深深的印记。喉结处不断的传出一声声的娇吟。 姜苏尘虽然知道她的身子虚弱,经不住自己连番的侵占,可是身体却无法控制的想要更多,只是本能的疯狂的掠夺她所有的一切。 直到他的动作幅度一度加大,耳际不断的回荡着她较弱的低吟声,他猛然加重了力道,疯狂的没入,直到一阵快感蔓延全身,清晰的刺痛伴随着直达心底的战栗感,以及最后激烈的狂潮直到深处。 上官菡疲惫的阖上眼眸,唇角依然残留着属于他的血渍。 姜苏尘趴在她的身上,汗水顺着脸颊滑下,直到落入她冰冷的肌肤之上,唇瓣亲吻着她的红唇,用舌舔去残留在她唇角的血渍。 随即翻身躺在她的身侧,宽大的手掌自然的将她纤瘦的身子揽入怀中。顺势拉过一旁的薄被,将两人赤/裸的身子骨全都盖在被褥之下。 “菡儿……” 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好听切带着一丝惑人心弦的味道。 她将头枕在他的臂弯之上,银发的发丝肆意的披散,与他乌黑而稠密的黑色发丝纠缠。 “很疼,若是你再敢如此,我就吸干你的血……” 她一边将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打上结儿,一边低低的出声,好听而细腻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味道在其中。 “你今天不是就险些将我的血给吸干了不是。”姜苏尘轻笑着出声,凌乱的发丝被她把玩着,他的眸光微微垂下,望着被打上结的发髻,唇角却染起了一丝深深的笑意。 修长而骨骼分明的手指似有已又似无意的划过她的鼻梁,抹去她额头的汗渍,低声唤道:“菡儿,可是困了?” 上官菡的手掌紧紧的握着两人的发丝,一双眸子微微的煽动,随即阖上,枕在他臂弯上的脑袋微微挪动,轻声喃道:“嗯,好困,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姜苏尘伸手拂过她耳畔的青丝,动作轻柔的好似抚摸着一件世间珍宝,一双深邃而邪气的眸子凝望着他,唇角染上了深深的笑意。 “那你便好好的睡一觉,可好?” 她的眼睑轻颤,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灼热感,以及那强烈的心跳,她久久的没有回应。直到,许久,久到,原以为她已经睡去,她却出声道: “尘,我没有父母,所以我不知道亲情的感觉是如何的,所以我也不懂的恨他们,却亦不会去爱他们。” 姜苏尘的眉梢微微蹙动,眼底闪过一丝的心疼,眸光落在她紧阖的眼睑之上,最终只是久久的一阵叹息:“菡儿,不是还有我吗?” “嗯,我知道,我还有你。”唇角微微的荡漾起一抹淡淡笑意,原本清冷的面颊此刻却染上了一丝的孩子气,淡淡的,却让姜苏尘的心底一阵暖意。 “菡儿,不论以后如何,你会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窗外,大雨瓢泼,声声作响,偶尔刮起几阵风,掠入屋子,带着透彻的凉意,桌上,那盏烛火随风轻唤,直到再一次的恢复宁静…… 073红嫁衣,京都动荡(一)【六千,求支持!求订阅!】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烛火跳动,夜色已深,寂静的厢房之内,不多时便传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日辰时醒来的时候,天色刚亮。 上官菡悠悠的从床榻之上起身,赤/裸的身子紧紧的依靠在男子的怀中,她微微的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酸痛难耐,仿佛骨架子都要散了一般。 昨夜恍惚的记忆一点点的渗入脑海之中,脸颊越发的滚烫起来丫。 只记得昨夜迷迷糊糊之中,她因为缠的他太紧,不想惹得他再一次的欲火缠身,最后又是几度缠绵,甚至连何时睡去她都忘得干净。 纤细的手掌忍不住抚上自己滚烫的双颊,虽然不是第一次与他如此。 可是想着昨日那放/荡的画面,她却忍不住羞红了双颊。 手指无意识的伸出,轻轻的抚上他阖上的眼眸,微微轻颤,若是永远能够与他相拥而眠,而第二日睁眼便能看到他,那未曾不是一种甜蜜媲。 一缕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撒入屋子,清风拂入,卷起屋中的纱幔。 上官菡微微的垂下脑袋,银白色的发丝带着痒意的垂在他的脖颈之间,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红唇不自觉的落下,落在他沉睡的容颜之上。 骤然,他猛然伸出手掌。 宽大的手掌一把扣住她的腰肢,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床榻之上,乌黑而稠密的发丝垂挂在她赤/裸的脖颈之间,带着春光乍泄的画面,映入他深邃的眼瞳深处,他粗糙的大掌紧紧的楼主她的腰际,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笑意从他的眼底一直延伸到他的唇角,他半侧着身子,望着她,大掌牢不可破的将她圈禁在自己的臂弯之下,少了往日的冷冽,一双眸子望着她时,只余下寸寸柔丝。 上官菡微微的一怔,竟然没料到他会突然睁开眼眸。 而原本抚在他脸颊的手臂,此刻,已经被她按在大掌之下。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他那双灼热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她的心猛然狂跳起来。 姜苏尘温柔的垂下头,薄唇落在她诱人的红唇之上,如蜻蜓点水一般的轻轻一点,唇角微微的荡漾起一抹的弧度,笑的极其的温柔:“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不成?” 一缕晨光撒在床榻之上,照在她白净的面颊之上,她眯了眯眼,却见他动作流畅的伸手扯过床榻边的纱幔。 “你……”上官菡红着脸,厢房内的空气仿若都变得稀薄起来,她眨了眨眼,低低的出声,“你醒了。” 他听着从她口中传出的低喃,眸光中闪过一丝的邪气,暗哑的嗓音亦被他压得很低:“呵呵,你刚才做了什么?” 上官菡红着脸,脑海中回忆着刚才的举动,脸颊又一次蹿红,羞涩的面容仿若能够滴出水来。 她咬着自己的唇瓣,垂头不语,却不想他盯着她的目光越发的灼热了几分。 她抬起头,看着他炽热的目光不断的往下徘徊,慢慢的往下挪动。 她的心猛然一阵狂跳,手掌自然的伸出,将他推开,声音有些发颤:“你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嗯?”他的声音朝着暗欲的哼腔出声。 一双深邃的眸子游走在她白净的肌肤之上,带着斑斑红痕的肌肤纤柔的想让他一把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内。 上官菡伸手扯了扯一旁的被子,脸红扑扑的甚是诱人。 不用看,她便已知道自己肌肤之上的红痕有多么的夸张。 想起他昨日毫无节制的需索,她便忍不住想要逃,可是像她这般身子骨,莫说是想要逃脱,即便是想要从他的禁锢中挣脱都异常的艰难。 “姜苏尘,我不许!” 她的双眼瞪望着他,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冷声道。 刚才他眼底的那某光芒她又岂会看不见,更何况,他故意压低了身子,将灼热的气息故意喷在她的面颊之上,惹得她一阵阵的瘙痒。 昨夜的疯狂已经让她的身子骨浑身上下都酸疼不已,若是再来一番,她今日恐怕都不用下榻了。 他伸手撩起她脸颊一旁的银白色发丝,邪气的勾起唇角一笑,随即抬手将发丝放在鼻下微微的一嗅,那淡淡的体香让他的眸光微微一暗。 她的身子猛然一僵,看着他眼底的灼热,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迅速的瞥看脸不打算看他。 姜苏尘望着她怪异的模样,唇角的笑意微微敛去,眉梢微拧,松开了握住她发丝的,大掌将她的脸颊挪到自己的面前,低声道:“怎么了?难不成是生我气了?” 上官菡扭过头,冷冷的横了一眼面前的罪魁祸首,一双清澈的眸子有些恍惚,低声出腔道:“快起来,今日不许你再胡来了!” 姜苏尘的面容一僵,听着她气愤的话语,笑意越发的邪气了几分,一双眸子几乎想要将她融化在其中:“今日不许?那不是……” “别胡说!”上官菡脸迅速的蹿红,连忙截住他将要开口的话语,冷眸一扫,“你再说,我……” “如何?”他邪气的笑着问她。 她的心底如鼓作响,一张羞红的面容之上,一双眸子竟然不知该转向何处。 “别闹了,你今日难不成不打算起了不成?” 姜苏尘见她已经羞得无地自容,自然知道不该再继续戏弄她,手掌在她的耳侧用力一撑,嫌弃薄被,赤/裸着膀子便从床榻之上走下。 看着他不着一物的下了榻,那宽厚的肩膀以及胸肌,再往下…… 她的脸颊滚烫,本能的拉着被褥蒙头盖上,她竟然这般大胆的去,若是被人知晓,她简直是没脸见人了! 姜苏尘深邃的眸子望着床榻之上捂脸的女子,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大步的走向床榻之上的她,竟然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薄被,那被子被他一扯,一拉,随即便丢到了一旁,她还来不及惊呼,白皙的肌肤变瞬间暴露在了空气中。 而他的眸子猛然一沉,闪烁的眸光让上官菡顿时羞的便从踏上跑了下来。 却不想脚刚着地,还来不及站稳,整个身子便突然望前倾倒而去,“啊――”她惊呼着闭上眼睛。 一双大掌赫然截住她纤细的腰肢,粗糙的大掌迅速的将她的身子拦腰抱起,一双深邃的眸子自然的眯的狭长,垂着头望着怀中玲珑有致的身躯,眸光一沉,喉结微微滚动,唇角自然的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 “菡儿,瞧你这般,我怎么放心的下。” 上官菡睁开眼便迎视上他那双灼热的眸子,心跳越发没了规律,伸手便想蒙住他的双眼,却奈何不管她如何蒙,却总能瞧见他唇角那一抹邪气逼人的坏笑。 冷哼一声的抽回手掌,忍不住抱怨道:“做什么抱我。” “不生气,你身子不利索,先泡个澡可好?”姜苏尘伸出大掌,将她脸颊上的银色发丝撩开,温柔的问道。 “嗯。”上官菡点了点头,虽然觉得两人此刻的举动有些不适宜,却还是伸手纤细的臂膀揽住他的脖颈,任由着他抱着她来到了另一个相同的屋子。 他伸手将门轻轻的推开,屋子中央放着一个浴桶,而此刻,一名身穿粉色裙衫的女子正往桶内倒热水,隔间不大,所以整个屋子都迷茫着一层白色的雾气。 似乎没有预料到会撞见这般的场面,那名粉衣女子抬起头时,一张俏脸顿然羞红,随即快速的垂下头去,出声道:“奴婢先行告退。”说完,便迅速的拎起手中的水桶从另一扇房门退了出去,直到房门“啪――”的一声被人从外带上。 姜苏尘抱着怀中的上官菡跨入浴桶之中,本来尚还宽敞的浴桶,因为两人一同没入,而显得略微有些窄小。 上官菡赫然睁开瞳眸,身子因为突然浸泡在热水之中而感到一阵轻颤,眉梢微拧:“唔……好烫。” 姜苏尘将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如此暧昧的肌肤相贴让上官菡的身子微微轻颤,潮红的面颊因为水汽而变得越发妩媚。 “过会便适应了。”姜苏尘的大掌拂过她的腿间,邪气的眸子望着她娇羞的面容,手掌轻轻的按压着她的腿根处。 “唔,疼……”上官菡的的身子陡然一怔,眉梢微拧,抽了一口冷气,低声说道。 “那我轻点,别皱眉,容易变老的。”姜苏尘一边放缓了手中的力道,一边伸手抚平她眉梢间的紧蹙,沙哑的声音幽冷却带着一股溺爱的味道,“菡儿,可还好些?” “嗯,我自己来便可,你……”上官菡有些推拒的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却因浴桶实在太小,勉强装下两人已是不易,若是想要两人完全不碰触到对方,显然有些不太可能。 “嗯……”姜苏尘的眉梢微拧,她那肆意扭动的动作,让他原本被浇灭的欲火又一次的腾起,一张脸染上了一丝痛苦,声音暗哑而低沉,“菡儿,莫要闹了。” 上官菡的身子猛然一僵,两人本就赤/裸相对,更何况她还坐在他的大腿之上。 而他腿间的那股灼热顶的她的面颊迅速蹿红,感慨的想要挪开,却不想他面色一沉,继而又是一声低吟。 姜苏尘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紧紧蹙起的眉梢仿若快要打成结儿一般:“菡儿,你若再动,我可当真又要要你了。” 被他这一声唤,上官菡果然不敢动了。 僵硬着身子,偏侧过凝望着他痛苦的面容,她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尘,要不然你先洗,我过会再洗也成。” 说起来,上官菡向来是极少用热水沐浴,他们僵尸族人本就身来身体冰冷,不似常人那般巨寒。 就好似,普通百姓到了冬天会裹上厚厚的棉袄,而僵尸族人一年四季所传的服饰皆是一般薄厚。 因为他们既不怕冷,亦不惧热。 自然无所谓衣衫的薄厚之分,只要好看便成。 沐浴亦是如此,冷水亦或是热水,洗起来也并未多大的区别,再则,煮热水还要等待许久的时间,这般,就更是让上官菡自小就习惯用冷水沐浴。 姜苏尘大掌一伸,赫然将她圈禁在自己的怀抱之中,霸道将她搂在怀中,肌肤相贴,恰是亲热。 上官菡自是没有料想到他会这般,身子一怔,却依然顺势倒在了他的怀中。 一双眸子微微转动,低声说道: “又是如何?”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羞红的面颊之上,让上官菡这才刚出声,这会儿便忍不住破口大骂:“姜苏尘!” 他大掌猛然将她的身子朝自己收紧,一双深邃的眸子深处带着一股邪气,唇角贴在她的耳坠,一本正经的说道:“菡儿,怎么可以直呼相公的名讳,这般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说罢,也不待她出声反驳,便一个缠绵的吻压了下去,舌尖不断的与她的舌想缠,直到将她吻得身子骨酥软。 上官菡依靠在浴桶边,大口的喘息,娇羞的面颊染着红晕,煞是迷人。 此刻的她恨不得就此晕过去也好。 可是虽有心如此,可却没办法当真就这般的晕过去。 姜苏尘大掌一捞,又一次的将她拉入怀中,大掌捧起她的脑袋,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牙偶尔的咬过她的唇瓣,带着一股酥麻让上官菡忍不住低喃轻喘。 “尘……现在是白天……” 话一出口,便让上官菡有一种想要咬断自己舌头的冲动。 因为,听到她这番话后的姜苏尘唇角轻翘,笑的越发的邪气了几分,舌尖舔舐着她诱人的耳坠,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 “菡儿……你莫不是怕了……不成?” “你……别,痒。”上官菡的身子微微轻颤,被他挑/逗的上气不接下啊去,一双清澈的眸子慢慢染上了一层雾气,带着一丝恍惚的望着面前的男子。 他们第一次欢好是在温泉之中,而这一次亦在水中,可是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第一次,他并没有对她进行任何的挑/逗,可是这一次,却让她羞涩不已,他的勇猛她是已经领教过了,此刻见他目光灼热,竟然让她连正视他的勇气都被吞没了。 她咬着牙,羞红着面颊,向来这次是逃脱不得了,最后不得不妥协的阖上眼睛。 姜苏尘的手指划过她白皙的锁骨,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她的身子十分的敏感,他的手指每到一处,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身子的轻颤。 “菡儿,真怕了?” 他咬着她的耳坠,低声轻笑。 “我……没有……”上官菡咬着唇,压抑不住的呻吟,柔腻的声音听在姜苏尘的耳内尤为好听。 姜苏尘笑着拉过她,手指划过她白皙的双/腿之间,惹得她身子猛然弓起。 他的眸笑的眯成了一条狭长的缝,热气弥漫的浴桶内,只见她双颊羞红,半闭着眼睛,红唇一张一合,极为诱人。 “菡儿,乖一些。” 姜苏尘轻笑,将她的身子拉向自己,拉开她的双/腿,手掌拖起她的臀按向自己。 伴随她的一身轻呼,他便克制不住的在她的体内冲撞起来,伴随着水花的声音,寂静的浴桶内,两人的身形牢牢的镶嵌在了一起。 一番缠绵过头。 姜苏尘抱着沐浴完毕的上官菡走到床榻边,将她放下。 拉过一旁的薄被为她盖上,看着她疲惫的面容不一会便陷入了沉睡之中,他的唇角轻轻勾起,垂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浅吻,起身,从厢房中的衣柜中寻出一件深紫色的锦衣,动作迅速的穿戴好。 离去之际他又回首望了一眼陷入沉睡的女子,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他走上前,大掌抚摸着她的额头,撩去她脸颊之上的银白色发丝,低声唤道:“菡儿……” 迷迷糊糊中的上官菡微微掀开眼皮,混沌的视线看不清他的面孔,她微微的点了点头,轻哼道:“嗯……” “菡儿,你好好休息,今天就待在这儿,我让魅在门外守着,若是醒了便唤她,我可能晚些回来接你,好吗?” 上官菡听得有些迷糊,可是却听懂了他似乎要离开一会,微微的颔首应到: “嗯,我等你……” 见她酣睡的模样,姜苏尘好笑的伸手拂过她的面庞,为她将被褥拉扯好,免得春光外泄,一个浅吻落在她的唇上,轻轻吸吮,随即松开。 直到一声细微的几不可闻的关门声。 厢房中又一次的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 姜苏尘跨出厢房门,轻轻合上房门,门外,魅与魑已经等够在一旁。 他瞥了一眼一旁的魅,出声道:“魅,你就留在这儿看着夫人,不许有任何差池,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魅垂下头,恭敬的开口答道。 “魑,最近有什么人和琴鸢往来非常密切,你查的如何?”姜苏尘冷冽的眸子闪过一丝的寒意。 若非他向来不近女色,对除了菡儿外的女子都并无兴趣,恐怕,他当真会被琴鸢算计,做一个便宜的爹了。 “这……与琴鸢往来密切的人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与往日并未有所不同,都是苍国的一些纨绔子弟。”魑谨慎的开口说道,一双眸子望着面色清冷的主子,便预料到此刻的主子必然是动怒了,“不过,一个月前听闻琴鸢被请到了南宫府做过客。” “南宫贺铭的府邸?”姜苏尘的眸光陡然一暗,冷声道。 “回主子,是的。”魑眸光闪烁,点头道,“不过听说,当日传唤琴鸢的亦是南宫将军,只是……” “说吧,只是什么。”姜苏尘瞥了一眼面色沉重的魑,开口道。 “只是,属下派人前去调查过,当日南宫将军并不在富中,因为军营中似乎出了些乱子,从辰时一直到第二天晌午都待在军营中,而琴鸢虽然一夜未归,可是却是第二日卯时离开的,这般算来,她根本未和南宫将军见过面,所以,属下猜测,有人可能不想让人知晓琴鸢见的究竟是何人,才会以南宫将军的名义传唤琴鸢。” “那么夏雨嫣你们调查了吗?”姜苏尘眯着狭长的眼眸,清冷的声音如灌了寒冰一般冷冽。 “这……”魑的面色一阵清冷,意识到什么,开口道,“属下疏忽,属下立刻去查。” “慢着。”姜苏尘冷眸扫过魑,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的严肃,眉梢微微蹙动道,“你顺便去查下,一个月前军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恐怕未必是冒名顶替这么简单。” 074红嫁衣,京都动荡(二)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就在这时,厢房对面的房门赫然从内打开了,一身白色长袍的男子一脸春风,手中握着一把银色的扇子,只见他眸光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几人,唇角自然的荡漾起一抹浅笑。 “尘,多日不见,进来可好?丫” 姜苏尘将视线从魑的面上挪开,望着一脸风轻云淡的男子,眉梢微微一拧,低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想你了,来看看你,怎么?难不成这都不成了?” 赫连悠唇角微翘,一双眸子犀利的仿佛能看穿任何人心底的想法。 “属下告退。”一旁的魑微微抬眼,随即垂首道。 姜苏尘点了点头,任由着魑的离去,这才再次的将目光落在赫连悠的面容之上,眉梢并没有因他的言语而缓和下来,低声开口道:“闲来无事你会来看我?说吧,何事?” 赫连悠淡淡的一笑,似是早已料想他会这般出口。 笑着从袖中掏出二瓷瓶,然后递到他的面前。 姜苏尘结果他递来的瓷瓶,面色清冷,倒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这是什么?媲” 赫连悠见他狐疑,也不绕圈,回到道:“这是一种南疆比较普通的蛊,此蛊分公母之说,且以母蛊为主,女子只要将母蛊养在体内,再将公蛊下在一名男子的身上,待到公蛊成长,被下蛊之人便会对似身中母蛊的女子一见倾心,而心生爱意。” “不过,这蛊却亦有一种不可避免的弊处,那便是,若是此名男子在中蛊期间,正真爱上一名女子,那么,那名下蛊的女子便会被母蛊反噬,最后暴毙而亡。” 姜苏尘反复的打量着手中的瓷瓶,唇角微翘,抬眼望他:“那你给我何用?” 赫连悠打开银色铁扇,一股傲视风骨之态,俊朗的面容之上从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意。 “今日闲来无事,被南宫将军请到府邸做了客,意外发现他竟然便中了此蛊之一的公蛊。也不知是谁这般痴情,对南宫将军心生爱意,竟然千里迢迢的去南疆弄到这种蛊。” “你是在怀疑夏雨嫣。”姜苏尘将两瓶瓷瓶收入囊中,邪气迫人的眸子微微倾斜的望着面前笑的一脸深沉的男子,不苟言笑道,“既然你这般大方,我不收岂不可惜。” “你就不好奇南宫贺铭为何找我?”赫连悠笑的一脸狐狸模样,一双眸子迷得狭长。 姜苏尘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觉冷哼一声开口道:“南宫贺铭的八十老母已经在床榻养病数月不起,恐怕不惜花尽一切财力来请名医整治。” “这般说也算是正确,不过,我去南宫府还为另一人诊脉,那是一名年约二八芳华的女子,不过,诡异的是,这名女子的脉相却与常人完全不同,她似乎是一个药人,只是却不似一般的药人那般简单。” “你的意思是在说南宫贺铭的府邸养了一个怪物,而你是被他邀去为这名怪物诊脉的是吗?” 姜苏尘的眸光泛着冷意,表面上看,南宫府的势力极为简单,作为一军之帅却并没有兵符。 可是,整个南宫府却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派出去的人皆无一人活命。 这让姜苏尘不得不怀疑,这南宫府究竟是如何一回事,竟然这般诡异。 “算是这般的意思,对于南宫府,你最好多派些人去守着,我想这京都这几日的腥风血雨,恐怕南宫府也不会这般坐以待毙,必然会有所动作。”赫连悠淡然开口,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俊美不似凡间之人,“今个儿,北堂负约我‘游湖’,我已应约,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拱了拱手,银扇一挥,朝着楼下翩然而去。 “主子。” 魅站在一旁,见面前的主子眉梢紧蹙的望着远去离去之人的背影,不由得轻唤了一声。 “你便留在这里看着夫人,若是夫人想要出去逛逛,你与魑一同陪在左右便可。” 说完,留下尚还未反应过来的魅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从窗外直接跃下。 依稀间,只见那一角的紫色长袍被风掠起的一瞬间。 …… 待到上官菡醒来之际,已是晌午之后的事情。 她光着身子从床榻之上坐起,浑身的酸痛让她的大脑迅速的闪过一些画面,面色微微一阵泛红,也顾不得身子骨仿若快要散架,径直从床榻之上走了下来。 赤/裸着身子在屋中寻了一件红色的衣衫,穿戴妥当之后,这才打开了房门。 魅见上官菡从屋中走出来,面色一转迅速的垂下头,道:“夫人,想必也饿了,我已让人准备了一些饭菜,夫人可是要在屋中用膳。” “好吧,”上官菡见着门外的魅,便已猜出姜苏尘离去恐怕也有些时间了,想着肚子也有些饿了,便点了点头。 看着几名丫鬟将饭菜放下后快速的离去的背影,上官菡这才端起面前的粥,全数喝下。 看着上官菡用晚餐,魅不由得多探了几眼,银发披肩,却不失半分她的美貌,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加的脱俗,响起夜里那名同样银色长发的女子,她的眉梢又一次的蹙起。 因为被封了听觉,虽然她明明离得很近,却什么都听不到,只知道,那名女子与主子的身份并不简单。 而且,那张脸孔,似乎像极了谁…… 只是,究竟是谁,却记不太清了。 用完膳后,上官菡率先放下手中的碗筷,抬眼瞄了一眼走神的女子,突然呛了一声道:“魅,今日我想,我们还是去一趟南宫府。” “夫人你?”魅缓过神来,不解的询问。 上官菡见她狐疑,却并不急着回答,而是从桌上拿过一只茶杯,随即从腰际抽出一把匕首,便要往自己的手腕上割。 魅眼睛猛然一缩,伸手便拽住她的手掌,惊呼道:“夫人莫要伤了自己。” 上官菡抬起眼眸,望着她一脸紧张不安的模样,唇角翘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伸手将她的手指一个掰开,说道:“没事,昨日你还唤我姑娘,今天不但改了称呼,连胆子都变小了。” “是属下冒犯了,夫人别放在心上才好。”魅收回手,看着上官菡一眨不眨的割开手腕取血,不由得安生佩服。 上官菡只是轻轻的割开自己的手腕,取了一茶杯的血便将刀放在一边,接过魅递来的纱布为自己缠了一圈,这才转身对着面前的魅开口: “我的血虽然不能解百毒,但是却能在必要的时候缓和毒药的药效,你喝了对你有好处。” “这……属下还是不喝的好。”魅听着上官菡话,身子不由得一颤,喝夫人的血,她若是不想要命了,才敢如此,若是被主子知道了,她岂不会死的更惨。 上官菡见她并不动手,便将桌上的茶杯端起,递到她的面前,声音虽然并热络,却不似往日的清冷: “你主子可有说过让你违逆我的话?” 魅的心猛然一沉,低声道:“未曾。” “那么,你便得听我的。”上官菡将手中的茶杯举了一举,示意她结果。 可是,看着她一脸惶恐的望着自己手中茶杯中的血水,上官菡再次的开口道:“若是你不喝,我这里也有些迷/药,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呢,就是将这杯血全都喝下去,二呢,就是我给你喝迷/药,你自己选择。” 魅的面孔一阵沉寂,有些无奈的望着面前一脸严肃的女子,最后不得不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血,望着那一杯子嫣红的血液,心底一阵翻涌,眉梢紧紧的蹙起:“夫人,属下……” “想说什么,若是你不想喝,那我现在就准备迷/药,你大可放心,我手中的迷/药的药效,只要一点点,足以让你睡上三天三夜。”上官菡截住她的话,冷声道。 只是,还未待她说完,魅一阖眼,一口将杯中的血给饮入口中。 一张俏脸千变万化,却还是强压住心底的汹涌,没将它吐出来。 上官菡垂下头,看着被她放在桌上已经空空如也的杯子,扬起唇角:“走吧。” “夫人不戴帷帽吗?”魅狐疑的望着一身红衣漂移的女子,径直朝外走去的动作,疑惑的跟上去询问。 “不需要了。” 上官菡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犹豫,自然的从口中传出。 随即又停下脚步,从怀中抽出一条红色面纱挡住自己的面容。 …… 上官菡亲自去了一趟药铺,抓了几味药,又领着魅去了一处比较近的山崖。 迷林内的峡谷周遭皆是山崖峭壁,未曾出谷前的上官菡总是喜欢采药,只是,她从来炼制的都是毒药,所以她去山上采摘的一般都是一些剧毒的草药。 自从出了迷林,她几乎可以算得上便没有碰过药材了。 一身疲惫的上官菡望着崖壁之上的一株红色野花,有些苍白的面容之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意,一下午都在山上奔波,总算被她寻到了。 只是,望着峭壁之上的红色野花,她的眸光微微一暗,即便是轻功再好的人,想要将那株花摘下来也并非易事。 尾随在后的魅,一眼便看出了上官菡的犹豫,走到她的身边出声道:“夫人,还是让我来吧,你的身子虚,恐怕不适合做这般举动。” 说完,不等上官菡回答,便飞身掠上对面的崖壁,而中间则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悬崖。 上官菡的眉梢微微蹙起,她深知这种草药生长在崖壁之上,而每一个生长之地都极为危险,若非轻功极好,可能就此断命。 足足过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魅这才将峭壁之上的花摘了过来。 回到崖上的魅早已被惊的面色煞白,额头,一滴汗划过额头,滴溅在地面之上。 “夫人,你要的草药。” 将手中的红色野花递给面前的上官菡,魅的双手已经发抖。 虽然魅自小是以暗卫来培养的,可是,天生她便是惧高之人,崖下深不见底,迷雾缭绕,若非她的轻功尚可,必然会摔得粉身碎骨。 上官菡结果她手中的红色草药,伸手扶着她的身子,看着她煞白的面色,心生畏惧:“辛苦你了。” “夫人过虑了,这是属下的职责。”魅缓了缓神,正色道。 上官菡伸手搭上她的脉搏,眉梢微微轻蹙,抬眼望着她:“你惧高?!” 见她不答,随即面色一沉,道:“你惧高,怎么敢过去,崖壁本就陡峭,难以攀岩,你不怕丢了命。”怪不得她的面色会如此的苍白,换做他人,即便面色再难看,也必然不会如她这般的煞白。 “夫人,属下没事……”魅的面色更是白了几分,她还是没有设想到上官菡会动怒。 “魍!出来!”上官菡虽然已经功力全废,可是姜苏尘将魍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一阵黑影迅速的一晃而出,待人看清,已经来人单膝跪在地面,声音严谨而清冷无比:“夫人有何吩咐。” “你送魅先回去,我等会自会回去。”上官菡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的不容置疑。 若不是她手中还有一味药材没有筹齐,她便也无须如此,可是看着面色惨白,身上皆是划伤的魅,她深知她已经不便陪同自己一同寻草药。 “属下不能遵从夫人的命令。” 魍望着一旁身上血迹斑斑的魅,心里掀起了一丝不小的波澜,本来清心寡欲的他,此刻不自觉的蹙起了眉梢。 可是主子有令,无论如何他绝对不能离开夫人半步。 “若是我一定要你送她回去呢?”上官菡自然知道他的坚持是为了什么,可是现在天色已暗,若是不找到那株清芝草,那么天黑了便更难寻了。 “属下不能遵从。” 魍清冷的声音带着严谨的开口。 上官菡的眉梢紧紧的蹙起,赫然伸手,猛然朝着魅的后颈用力狠狠的一敲,当即便将她敲晕了过去,随即毫不犹豫的拖着她昏厥过去的身子走到崖边。 几颗石子随着她的动作,全数滚落崖底。 一缕风刮过她的面颊,清冷而如刀子一般锋利,惹得脸颊一阵痛楚。 “你若是不能遵从,我便将她从这丢下去!你信不信!” 上官菡的声音带着无从拒绝的口吻,刚才,她问话的时候,明显的感受到他眼底闪过的挣扎,以及那一抹看待魅的目光。她的心忍不住为止一颤,这种眼神,像极了曾经的她,曾经看待北堂负的眼神。 “夫人不会如此。” 魍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却还是短暂了停顿了一下,开口说道。 “你怎知道我就不会?”上官菡迎风而立,风吹拂起她那一头的银色发丝,清冷无比。 说着,便将魅一大半的身子给退到了崖边。 魍忍不住闭上眼睛,只觉得心脏都跳出了胸腔,再也难以抚平。 一阵阵狂风刮过他的面颊,生疼,他最后不得不顺应心里的想法,出口:“我送她回去,夫人在原地莫要走开,我马上回来。” 说着,迅速的接过上官菡脚边已经被敲晕的女子,一双眉,关切的凝望着昏厥的女子,许久之后,身形赫然一晃,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上官菡将地上的那株红色草药放进怀中,朝着一处相对较为平缓的崖壁走去。 清芝草向来,生长在暗潮之地,若是她没有估计出错的话,一定在崖下的某一处。 四面环山,每一处都是那高高的戈壁峭崖,上官菡凭借着自小攀爬山壁的经验,慢慢的顺着一处坡往下滑。 因为崖边的树还算密集,上官菡顺利的抓着一根根树杆往下走。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上官菡这才寻到了一处相对可以站住脚的地方,站在悬崖之上因为被树枝所遮挡,所以看不到这条山崖下的路,此刻上官菡爬下来,望着面前足足有一米宽的路道,心底一阵狐疑。 凭借着大脑本能做出的判断,上官菡沿着这条小道走去,直到天色彻底的暗了下来,天际一轮明月升起,她突然看到在路的尽头,竟然是一处山洞。 脚步不由挪动,直到踏入整个山洞。 入目的一切让她惊愕不已,山洞内有一张石床,而在石床之上,被褥全数叠的整整齐齐,除了石床,在山洞中还有一张石桌,因为那块石头并未被打磨过,显然有些粗糙,可是即便如此,却已经让上官菡惊愕不已。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踏入,直到目光被山洞中那一排的草药所怔住。 众多的草药之中,亦有她所要寻找的清芝草,她走上前,从众多的清芝草中拿出一株,放在鼻下闻了一闻,眉梢蹙的越发的紧了几分,的确是清芝草,而且采下不到五个时辰。 她握着手中的清芝草,思绪不由得飞远,究竟是谁能够住在这般地方。 就在她恍惚之际,后颈突然猛然一痛,脑海之中猛然意识到,身后竟然有人。 来不及等她惊呼,身子便突然猛的一软,朝着地面倒去。 直到她昏厥过去,都未曾看清身后那人的面容。 只是意识的最后那一秒,她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穿靴立在她的面前。依稀间,她似乎还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唉……怎么会是你……” 075红嫁衣,京都动荡(三)【五千,求订阅!】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血腥味肆意的飘散在空气中。 整个山崖之上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姜苏尘来到山崖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漆黑的天际,星辰闪烁。单膝跪在地面的魍面色一阵煞白,额头不断的渗出汗渍来,一阵风拂过,让他不禁颤然。 身子像是被一股寒冷的空气所包裹,身子不由得颤动。 此刻已是深夜。 虽然是盛夏,依然免不了有些清冷媲。 整个崖边,时不时的刮过一阵寒风,将姜苏尘的衣袍吹起。 “主子,属下该死!请主子降罪。”魍的身子僵硬的单膝跪在地面之上,脸色的面色早已煞白丫。 “滚――” 姜苏尘的眸光泛着一股冷冽,望着魍的时候,让人不寒而栗,只是半晌之后,他却只是吐出这么一句不重不轻的话语。 “主子……” 魍的身子一僵,有些惊愕的抬起头望着一脸冰冷,却并未对自己施与任何责罚的主子。 “滚――你若是还想活命,就给我立刻滚!” 姜苏尘的眸光犀利无比,仿佛能够瞬间将人射穿一般。 魍的身子微微轻晃了一下,作为姜苏尘的暗卫已经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此刻的主子虽然什么都不曾说,可是却已经怒不可遏。 见姜苏尘的眸光冷冽的射来,他不由得垂下头,迅速的从地面站起,寻的转身离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姜苏尘眯着眼睛望着四周。 他今日回到暗香楼的时候,天色已暗。 可是整个暗香楼却并没有他要寻找的身影。 当魍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全身。 当姜苏尘被魍带到悬崖边之时,望着那满地的斑斑血迹,心忍不住绷紧。 从而从魍的口中得知了一切的来龙去脉。 今日魍匆匆感到崖边的时候,天色已经全暗。 空寂的崖顶早已没有了上官菡的身影,就在他想要四处寻找一番的时候。 从崖下突然跃上一个黑衣人,一袭黑衣的蒙面男子的功夫极为怪异,身形如鬼魅一般,让身为暗卫的魍都来不及反应,竟然直接被他打伤了腿。 …… “你要的人暂时在我手中,不过你放心,我暂且不会伤她性命,你可以滚了。”黑衣男子手持一把长剑,抵在魍的脖颈之上,声音极其的苍老,好似一个年过八旬的老者一般。 “请阁下放过我家夫人。”魍的腿被黑衣人突然的袭击而打折,一张脸迅速的转成煞白,只是想起主子交代的事情,又想起突然失踪的夫人,心底便忍不住自责万分。 “我说了,人暂时在我手中,暂时不能交给你。你莫不是觉得我当真没本事杀了你不成?!” 黑衣人听到魍的话,面色一阵阴沉,一张脸,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眸子,冰冷的望着地面的魍。 “阁下若是要杀我,请便,但是请阁下交换我家夫人!” 魍面色幽暗的抬起头,对视着面前这名黑衣人的双眸,犀利而带着一股让人无从抗拒的威严,他的心猛然漏了一拍,这人,究竟是谁?! 黑衣人冷冷的笑着,伸手便甩出一个耳光,伴随着“啪――”的一声巨响,黑衣人的剑突然一收,随即赫然朝着魍的手背刺下,直接刺穿了魍的手背。 嫣红的血迅速的从魍的手掌流淌,一点点的渗入泥土之中。 他死死的咬着牙,失去血色的面孔眉梢紧紧蹙成一团。 “请阁下放过我家夫人!” 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金之重。 “好一个衷心的奴才,呵呵,”黑衣人冷笑着,伸手一把将剑从他的手掌之上抽出,冷声道,“我从来说一不二,我既然说了不会交人,必然是不会交人了,有本事你就打赢我!” “向阁下求教!”魍咬着牙,赫然从地面跃起,迅速的握起自己的剑,以迅雷之势猛然朝着面前的黑衣男子刺去。 “不过如此!”黑衣人冷声笑道,苍老的声音在夜里越发的诡异,他一双眸子看着面前一身狼狈的出剑的男子,身形赫然一晃,手掌猛然提力,便将魍手中的剑空手捏住。 只见黑衣人冷声笑着,手指微微一使力,“啪――”的一声巨响之下,那柄长剑竟被硬生生的折断。 “阁下别太欺人太甚!” 魍赫然抽手,将断剑丢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望着面前冷笑着的黑衣人,魍突然从腰际抽出几枚暗针,迅速的朝着黑衣人射去。 黑衣人动作极快的一闪,甚至让人来不及看见他是如何移动的,霎那间便来到了魍的身后。手掌猛然伸出,一把扣住他的喉颈,骤然加重了大母子的力道。 魍似乎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感到诧异,只是在他扣上自己喉结之时迅速的朝着自己身后之人洒了一把**散。 黑衣人的身子猛然一僵,一双清冷的眸染上了深深的怒意,伸手一掌拍在了魍的后背之上。 预备不及的魍胸腔一阵刺痛,一口血便从口中赫然喷出。 “在我面前用毒,你恐怕失算了!” 黑衣人身形一晃,竟然已经出了十米之外,而他苍老的话语也从远处幽然传来: “今日我且饶你一命,下次你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他的话音还未全落,百米之内已经没有了那名黑衣人的身影。 …… 姜苏尘有些疲惫的伸手扶上自己的额头,山崖上冷风瑟瑟,风吹过树枝,只听的那“沙沙声不断作响。 整个山崖上寂静无比,他沉默了许久,突然提步走到悬崖边,赫然飞身跃下,借着崖壁之上的树枝做支点,快速的往下移动,直到当真找到一条狭窄的道路。 魍既然说,那名黑衣人有本事从悬崖中越出,那么必然证明这崖下有路可寻,若不然即便是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会从崖下直飞而上。 只是,等到姜苏尘寻到那处山洞时,整个山洞早已塌陷,被人先一步毁了。 …… 而此刻,在一处暗室之内。 当上官菡醒来的时候,她就如同囚犯般的被关进了一件黑暗的密牢之内,没有光线,除了迷牢外的一处点着残烧殆尽的蜡烛外,别无其他。 因为一年四季都不得见光,迷牢内显得有些阴暗而潮湿,更因为许久未有人打扫的缘故,稀薄的空气中隐隐的散发着一股浓郁而刺鼻的霉味。 而上官菡之所以会醒来,则是被一盆冷水给泼醒的。 刺骨的冰水从上官菡的头顶一直灌下,若不是上官菡天身不畏惧严寒,恐怕必然会烙下病根,若是换做是常人必然无法忍受这般的洗礼了吧。 湿漉漉的发丝一缕一缕的淌过那张白皙的过分的面颊,挂着水珠子的睫毛微微的煽动着,像是飞舞的蝴蝶,身上穿着仅有的褥衣也因为冷水的洗礼而紧贴着肌肤,勾勒出了玲珑的曲线。 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在暗牢之中,格外的亮眼。 “将人给我带过来。”清冷而毫无温度的声音像是千里传音似的从远方飘来。 上官菡这才刚有了知觉的身子被人突然的从两边架住,连拖带拉的给弄了出去。 拖了一路,上官菡从一间迷牢又拖到了另一件迷牢内,而二处唯一不同的则是,原先那间里头没有刑具,只为囚禁,而此刻这间屋内,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的刑具,五花八门的。 上官菡的清澈的眸子扫望着四周,面色依旧平淡无常。 大脑的记忆依旧清晰的映在脑海之中。 那名男子究竟是谁? 他似乎认识她。 而此刻,就在上官菡的不远处,一个真燃着赤红色炭火的火盆,不断的喷溅出火花,而在炭火的中央,原本还黑色的铁块被瞬间烤成了赤红色。 不断“滋滋”的发出声响。 黑暗之中隐约走来一个一身黑衣身材高大的男子,那张脸冷酷而死板的仿若没有一点的温度可言,刀削般的剑眉以及那刚毅的轮廓,让他看起来异常的俊美。 只是那不寒而栗的容颜却从心底里散发着寒冷的味道,他就那样注视了上官菡许久,最后压低着声音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死了,我是该唤你烟儿呢,还是上官菡呢?” “真是没想到,你倒是命很大,竟然到现在都好好的活着。看你这满头的白发,还真像是一个老太婆。” 上官菡微微的拧了拧眉头,抬起眼帘盯着面前的男人,北堂负,是他! 难道那个石洞中的男子是他? 可是…… 那一声的叹息,怎么看,都不像会是北堂负说的。 上官菡冷眼扫过北堂负冰冷的面容,不由的讥笑道: “北堂负,你也不过如此,夏雨嫣可是南宫贺铭的妾室,你一个堂堂他国王子,却和他人妾室做出苟且之事,你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北堂负的面容极其的难看,一双犀利的眸子落在上官菡面不改色的脸颊之上,阴冷的笑意伴随着他的声音在密牢内响起。 “上官菡,你也就嘴巴逞强一些,如果我将你的舌头割下来,看你还能不能如此燥舌。” 听着从北堂负口中传出的话,上官菡冷眼扫过他的面颊。 清冷的双眸锐利的投注在男子看似俊美的面容之上,这个世界上,她再也找不到一个比北堂负更无耻的男人了: “北堂负,若是你真的想割了我的舌头,你就不会如此气定神闲的站在这里了。” 踱步走上前来,北堂负面露疑惑的盯着上官菡精致而略带苍白的面颊许久,突然唇角微翘,笑的极为优雅,只是眼眸之中的阴冷却比冰冷的刀剑更为憾人。 “上官菡,若是我拿你的命威胁姜苏尘,让他将整个苍国拱手奉上,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成功?” 北堂负伸手一把捏住了上官菡的下颚,那惊人的力道,都能听到从骨骼吱吱作响。 “北堂负,你无耻!” 上官菡的一双清澈的眸子赫然染上了一抹的血光,幽暗带着深深的嗜血。 直到一双眸子如血一般的嫣红,只是要迎视着这样一双瞳孔,任谁都会不寒而栗。 他的大掌紧紧的捏着上官菡的脖颈,望着她血红的瞳孔,突然冷笑出声。 那如风一般掠过的笑声,将四周的冷气都给彻底地带动了起来,北堂负松开的手掌轻佻的拂过上官菡嫩滑的肌肤,眼眸微挑,闪过一丝散漫的味道,暗哑慵懒的腔调就像是一个魔咒似的传入上官菡的耳朵: “看着这么完美无瑕的脸蛋儿,让我都舍不得杀了你了,上官菡,要不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你是舍不得我的脸蛋内,还是舍不得我还有利用价值呢?” 看着他眼孔之中依旧冰冷如霜的情绪,上官菡一双血红的眸子渐渐的隐去,唇角冷冷的一笑。 她自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被自己的面容所蛊惑了。 这男人就等同于他四周所散发出来的寒气一样,浑身上下都冷。 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刺骨冰冷,或许他的身体依旧滚烫,可是内心世界却彻彻底底的被冰雪给覆盖了,冷的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嗯哼?那你觉得你有什么利用价值。” 没有过多的展露笑亦没有露出憾人的冷酷,他不咸不淡的吐出一句话来。 上官菡苍白的面容之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幽冷的眸子扫过他异常冷漠的面孔,缓缓开了口: “你我心知肚明,只是,北堂负,我不会相信你所谓的交易,若是我猜的没错,你利用完我后,便会取了我的心头血送给你那所谓的心爱之人吧。” “看来,你是不愿意和我合作了……” 北堂负唇角的笑意似真如幻,看着并不怎么的真实,俊美的面庞在她的面前逐渐的放大,暧昧的距离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对方的呼吸,那灼热的呼吸暧昧的盘旋在两人的面颊,莫名的在空中添加了一份诡异的氛围。 “上官菡,你就那么爱姜苏尘?” 没有接腔,上官菡的眸光幽冷的像是染上了一层厚厚的寒冰。 从未想过,自己曾经会爱上过这种男人,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当真是讽刺至极。 “说话!” 北堂负犀利的眸子狠狠的盯在她面无表情的脸颊之上,捏着上官菡下颚的手掌道猛然加大。 “北堂负,姜苏尘是苍国的长皇子,他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只要他想要,这个世界上的女子任由他挑选,你真以为他会为我这么一个僵尸族的怪物而放弃整个苍国,你别枉费心机了!” 上官菡盯着北堂负的脸,不由得冷声说道。 北堂负盯着她冰冷的表情,心底一股怒火不断的燃起。 赫然伸手,便朝着上官菡的面颊扇了过去。 “啪――”的一个巴掌声,在空寂的密牢之中尤为刺耳。 上官菡硬生生的被打偏过了头去,身子无比的疲惫,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底翻涌的怒意,勾起一抹不咸不淡的笑:“北堂负,除了如此,你还能做些什么?” “上官菡,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北堂负不怒反笑的开口说道,一双幽冷的眸子犀利的落在她的面颊之上,“这里是姜苏尘皇宫中的居所,你可知这密牢的由来?” “这是姜苏尘母妃当年命人打通的密牢,有直接通往宫外的密道,而我手中却有着这密道的总图,这是姜苏尘的母亲亲手送给我的,就凭这一点,姜苏尘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我相信先死的那个人会是你!”上官菡冷笑着出声,只是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尘若是知道自己的母妃帮着他人暗害自己会是何种心情? 心忍不住抽疼的厉害。 “呵呵……上官菡,你说若是你在我的身下呻/吟,你说姜苏尘会如何?” 北堂负勾起她的下巴,不理会她嘲讽的言语,冷声道,而他的那双眸子,却眯成了一条细缝,慵懒的望着面前赫然变了脸上的女人,唇角笑的越发诡异: “你说,如果那样子,他还会要你吗?” 076红嫁衣,京都动荡(四)【五千,求订阅!】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一双眸淡漠的抬起,幽深的眸光泛着冷冽的光芒。 “他不是你,你也没可能做到他一般……” 她的声音很冷,冷的仿佛染着一层厚厚的冰霜,牢不可破。 北堂负的面色一阵铁青,手掌紧握成拳,冷哼一声,赫然甩袖转身离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暗牢的拐角处。 上官菡有些疲惫的阖上眼。 究竟是谁…媲… 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将自己交给北堂负? 不知道,姜苏尘此刻会如何? 现如今的京都城,恐怕已经闹得翻天覆地了吧,只是,姜苏尘,你真是还是打算毁了这个苍国吗? …… 翌日清晨。 昏暗的地牢内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 直到脚步声在牢房外彻底的停下,那是一名身穿一抹淡蓝色锦衣的女子,长发披肩,面容柔美。 夏雨嫣立在牢房之外,一双柔和的眸光望着那一袭的红衣,以及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心里千丝万缕。 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上官姑娘,你想出去吗?” 上官菡抬起眼皮,一双幽冷的眸子没有任何的温度,漫不经心的勾起唇角,反问道:“夏夫人,别来无恙。” “上官姑娘,我若是放你出去,我想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夏雨嫣的面色有些难看,一袭锦衣的她显然和这地牢格格不入。 “你就不怕北堂负生气?” 上官菡冷眼望着面前的夏雨嫣,心底却感到十分的疑惑。 她为什么要放了自己? 谈条件? 她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她夏雨嫣看的上眼的吗? “只要上官姑娘能答应我的条件,我便会放了姑娘。” 夏雨嫣的眸子染着一抹的清冷,无论是人还是说话,都给人一股冷冰冰的感觉。 “那夏夫人能先告诉我这京都城如今的局面吗?” 上官菡将她每一丝表情都收纳在了眼底,不答反问道。 “慕容大将军已经掌控了整个皇宫,听说要自立为帝。”夏雨嫣的眸光一暗,幽冷的出口道,“皇上被囚禁在寝宫之中,已经数日。” 上官菡的眸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唇角轻轻勾起道:“那么夏夫人的夫君呢?他不是奉旨攻打北唐国吗?” “上官姑娘……”夏雨嫣的面色显然有些难看,望着上官菡的眸子染上了一丝的犀利。 “若是夏夫人不想说,那我也不会强求,毕竟,我现在不过是你们手中的阶下囚,不是吗?” 上官菡口气带着一丝的清冷,一双眸落在夏雨嫣一张阴黑的面容之上,勾唇一笑。 “我……我夫君现在被囚困在府邸内,不得出。” “那夏夫人是如何出来的?”上官菡勾唇轻笑。 “上官姑娘,若是想知道,出去了不就都知晓了吗?何必非要从我口中得知。”夏雨嫣的口气不由得加重,清冷的声音以及那突变的面色,显然已经被上官菡的话所激怒了。 “说吧,夏夫人想要我出去之后做什么?”上官菡瞥了一眼面色阴黑的女子,将目光挪开。 “我放了上官姑娘之后,请姑娘让殿下放了我的儿子。” 夏雨嫣一双眸子中一闪而过的飘忽,最后带着一丝祈求的开了口。 上官菡的身子怔了怔,眸光不由得落在夏雨嫣的面容之上,看着她面上的尴尬,她的心却久久的不能平息。 夏雨嫣竟然有一个儿子。 可是,南宫府的从未传出过夏雨嫣有子。 突然想起那日姜苏尘的话语,上官菡面上的疑惑迅速的消除。 姜苏尘提到,那孩子从生下来后便能送走了。 而夏雨嫣这次会来见她,并且愿意放了她,原来是因为尘将她的儿子给劫持了,也难改夏雨嫣可以不顾北堂负的意愿,想要放自己出去了。 “好,我答应你。” 上官菡望着夏雨嫣有些苍白的面孔,应了下来。 似乎没有预料到她会这般轻易的答应了下来,夏雨嫣的面容之上闪过一丝的狐疑。 “将门打开吧,我想如果你不想你儿子出意外的话,还是抓紧时间为好,如果北堂负回来了,恐怕他是不会让你再有机会见到我的。”上官菡淡淡的开口。 夏雨嫣迅速的打开牢房,然后领着上官菡一路往外走。 一路走出地牢,上官菡这才发现整个地牢内都没有一个人,夏雨嫣便这般轻轻松松的将她领出了皇宫。 直到一抹刺眼的光芒打在上官菡的眼眸之上,她忍不住伸手挡住阳光,眯着眼望着面前一同停下脚步的夏雨嫣。 “上官姑娘,走到这里,应该无须我再为你带路了。还请姑娘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夏雨嫣虽然并不能确定自己这么做是否正确,可是除了这般,她已经无从选择,她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便只能如此。 上官菡点了点头,从她的身边擦身而过。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扭转过身,望着夏雨嫣手中的帷帽,眸光微微一闪,道:“夏夫人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将你手中的帷帽借我?” 夏雨嫣的身子猛然一僵,显然没有料想到她会问她要自己的帷帽。 她出来的时候为了避开别人的耳目,而特意带上了帷帽,若是给了出去,免不得会被人发现。可是……看着面前一头银发的女子,她还是自然的将手中的帷帽递了上去。 “上官姑娘拿去吧。” “谢谢。”上官菡接过她递来的帷帽,动作迅速的为自己戴上,随即快速的跨出脚步,消失在了夏雨嫣的视线内。 上官菡刻意的避开闹街,选择了人烟稀少的几条街道。 却没想到,半路竟然遇上了一个熟人。 “上官姑娘,怎么在这里?” 一袭白衣之上,一张俊美的面容带着一丝的笑意的凝望着面前的上官菡,手中的银色铁扇自然的收起。 “赫连悠,你……” 上官菡显然没有料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赫连悠,脸颊之上闪过一丝的惊讶,不过快速的隐去。 “怎么了?”赫连悠挑了挑眉梢,疑惑的反问。 “赫连悠,你有没有可以让头发变黑的药?”上官菡将自己头上的帷帽摘下,开口问道,“我的头发如今太过显眼,我不想为尘带来麻烦。” “我这里有一种药可以暂时让你的头发变黑,但是却不是永远的,而且……”赫连悠微微的一顿,再次开口道,“而且这种药中有一味药,是会上瘾的,若是可以的话,尽可能的少用。” “那你手中有多少?”上官菡点了点头,寻问。 “一瓶。”赫连悠从胸口掏出一瓶药,递给上官菡,随即再次开口,“里头有十八颗,每一颗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也便是一天。” 上官菡怔了一怔,结果赫连悠递出的药瓶。 抬起头,望着他的时候忍不住染上了一丝的狐疑。 赫连悠的眸光微转,勾唇轻笑道:“这药本来便是要给你的,前日,尘询问过我,我便将这药随身带在了身上,怎么,你难不成还怕我在药里头下毒不成?”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 上官菡扫去眼底的狐疑,她怎么会想到去怀疑赫连悠,不由得摇了摇头,从瓶子中倒出一颗药,仰头吞下。 赫连悠不由得眯了眯眼,转身朝着外头走去: “我也正好要去见尘,我们一起吧。” 上官菡伸手抓起自己的青丝,看着面前自己原本银色的长发一点点的转变成黑色,眸光染上了一丝的诧异。 没想到这药真的如此有效。 上官菡迅速的再次将帷帽带上,跟随着赫连悠的脚步快速的踏出了胡同。 一路来到城外,一处僻静的农屋之前。 赫连悠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上官菡,一双幽深的眸子一如往日的清冷,只是他的唇角却挂着笑意,淡淡的,优雅的,像是一层面具。 “尘在里头,你要不要先进去。” 上官菡的脚步不自觉的跨出,一步步朝着那所农屋走去。 直到轻轻的推开那扇木门,发出“吱呀――”的一声脆响。 伴随着一声儿童的天真的笑声,以及暖暖的话语声传来:“给我,缪儿也要。” 屋子内被打扫的很赶紧,屋子内的陈设并不多,除了一张木床以及一张木桌,以及一个有些残旧的柜子外,便无其他。 而在那张木床处,一名男子冷着一张面孔,眉梢紧蹙的望着床榻之上的孩子。 “夫人!”站在门口的魑与魅望着从屋外走进来的女子,正打算出手的动作硬是愣在了半空之中。 诧异的望着推门而入的上官菡。 床榻边的男子身子猛然一僵,转头之际,一眼便望见了赫然出现在屋中的女子,一袭红衣如火一般炫眼,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垂下。 “菡儿……”姜苏尘望着一头黑发的上官菡,眼底之中闪过一丝的诧异,随即快速的隐去,大步的走到她的面前,一双大掌牢牢的握住她的手掌,带着一丝灼热,“菡儿,若是你再敢如此,看我如何整治你!” “尘,不会有下次了。”上官菡垂下眼眸,心底升起了一丝的暖意,被他握住的手掌不由得反握住他的手掌。 “姨姨,缪儿要糖糖。” 就在这时,原本还在床榻之上的孩子,竟然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上官菡的身边,双手抱住她的腿,嚷嚷着。 姜苏尘的面容赫然一愣,突然开口道:“魅,将孩子带下去!你们都退下吧。” “是,主子。”魅快速的跑上前,迅速的抱起抱着上官菡小腿的孩子,然后与魑相视一眼,迅速的退出了屋子。 “那孩子……”上官菡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望着被抱走的孩子,突然想起了夏雨嫣,抬起头望着姜苏尘,“尘,那孩子是夏雨嫣的?” “嗯。”姜苏尘如实回答,伸手抚着她那一头的黑发,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的恍惚,“我让人去见了夏雨嫣,让她将你从北堂负的手中救下,我想,为了她儿子,她一定会做的。” “尘,北堂负他……” 上官菡张着口,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他,他的母妃将通往宫中的密道图给了北堂负的事情。 “想说什么?”姜苏尘见她犹豫,伸手抚平了她的眉梢,轻笑道,“若是不想说,便不说。” “尘,你母后曾命人在宫中建了一条密道,你知道吗?” 上官菡微微的出声,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姜苏尘握着她手掌的手微微一颤,随即只是淡淡的一笑:“知道,若是我猜的不错,恐怕……” “恐怕,是我母后将密道告诉了北堂负,是吗?” 上官菡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望着一脸淡笑的姜苏尘,心底漏了一拍,不自觉的唤出了他的名字:“尘……你就不伤心?” “菡儿,你不懂。”姜苏尘将她拉到木床边,拉着她一同坐下,一双深邃的眸子一脸的认真,“我母后抛弃了我二十年,对于我而言,她做什么,已经对我没有任何的影响了,她若是想这般,我亦不会伤心。” “尘,我被北堂负关在了那条密道里的暗牢内,而且,那密道的尽头,便是你在皇宫的寝宫。” “我知道。”姜苏尘平静的说着,“年幼的时候,误闯过那条密道。当时便知道了,也知道是母后让人挖的密道。而为什么会通往我的寝宫,恐怕是我母后觉得,以我父皇对我的疼爱,无论如何,都不会搜我的寝宫,如此,这条密道也会成为最隐秘,最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对了,尘,幸好草药还在。”上官菡迅速的从怀中掏出几株草药,虽然那日没有寻到清芝草,可是那日被人敲晕的时候,她的手中正好握着那株草药,所以也不用她再去寻,“这几株药,何在一起,炖三个时辰,然后喝了,会对你有帮助的。” 姜苏尘赫然抓住她的手掌,眼底闪过一丝的惊愕,声音有些颤抖: “菡儿,下次,我绝对不允许你为我如此,知道吗?” “不会了,以后这些药,让别人去采,我不会再冒险了。”上官菡点着头,郑重的说道,“我们族里头的人,每月都会喝这种药,据说,这种药有些虽然有毒,但是这里面有几株却正好可以克制那些有毒的草药,如此,拼在一起,却能够变成一种补药,你中过蛊毒,这种药对你有很大的好处。” “菡儿……”姜苏尘的面容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转好。 “尘,赫连悠在外头,你们要不要见一面?”上官菡见他的面色并不好,便知他心底想些什么,不由得勾起唇角问道。 “算了,这次便饶过你,”姜苏尘无奈的摇了摇头,松开她的手,由着她前去开门。 …… 夜色沉寂,弯月高挂在天际。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 打更的年亲伙计一边走在漆黑的路道上,一边巡视着街道。 而就在这时,一抹紫色的身影从他得头顶飞驰而过,为这昏暗的夜更添了一份抹不去的诡异。 姜苏尘抱着上官菡在屋顶之上迅速的跳跃,可是,直到两人来到一处静谧的寺庙内时,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仰起头,视线久久的凝视着坐在高塔之顶的男人,一袭白色的玄袍,姿态慵懒的望着漆黑入墨的夜空,修长的腿极其不雅的搭在屋檐处翘起的高点,那模样,像是从画中突然跑出来的人,好似只是一场不该出现的幻觉。 就再这时,男子突然从高塔顶上飞掠而下,邪气的笑容带着意味深长的腔调:“尘,慢着,先等下。” 077红嫁衣,京都动荡(五)【五千,求订阅!】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姜苏尘眉梢微微轻蹙,望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赫连悠,将怀中的上官菡放下。 “怎么,有事?” 上官菡自然的将目光落在一跃而下的赫连悠的身上,似乎,从始至终他都是那么一袭白衣,就如同她偏爱热情如火的红色一般,只是赫连悠的一身白衣,给了她一种似仙非仙的感觉。 一张俊美的脸庞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尘,你做贼都不忘带上菡姑娘,这可并不是好事。丫” 赫连悠的目光落在上官菡的面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只是那双犀利的眸子却让上官菡忍不住微微蹙动了下眉梢。 从第一次见到赫连悠,上官菡总觉得,这个男子就给她一种无形的压迫力,虽然每一次都笑颜以对,可是,那双眸子不但清冷,似乎还带着一种让人猜不透的戒备媲。 “你还怕我的本事会连菡儿都保护不了?”姜苏尘清冷的话语从口中传出。 “尘,万事小心为妙,我也是为你考虑,虚空寺的苍虚阁未必有你想想中的那般好闯。”赫连悠眯了眯眼,幽暗的眸子倒是少了一贯的随性,带着一丝的严肃。 “我自有考虑,这点你无须担心。”姜苏尘自然知道苍虚阁有何等的难闯,但是有一件东西,却不得不去取,“若是你今晚无事,不妨与我一同去取。” “这般也好,我便随你们一起去。” 赫连悠的眸光微转,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的出声。 夜色宁静,整个虚空寺内一片的静谧,晚风瑟瑟,吹动着寺院中的竹子摇曳不止。 绕过一堵庭院,以及几道假山,来到一处静谧的院落之中。 只见那所庭院内的屋子中燃着烛火,一室的通亮,而在门外,两名光头和尚守在外头,一袭淡黄色的僧服。 一袭风掠过上官菡的耳侧,遮挡住她的视线,就在这时,衣袂轻扬,身旁的人赫然跃出,。 只听到那两名和尚突然呵斥了一声:“谁!” 却再也不见任何的反应。 因为姜苏尘率先点住了两名和尚的穴道,只见那两名和尚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上官菡从假山后走出,走到姜苏尘的身边,月光打在她的身间,一袭红衣在夜间尤为炫眼。 而此刻的虚空寺的高墙处,一抹白影从虚空寺的墙中赫然跃出,动作迅速的掠过那墙外的一池湖泊,白色的身影迅速的一晃,便消失在了丛林之中,白色的身影直接没入丛林的深处。 凭借姜苏尘的武功,若是他想闯皇宫也绰绰有余。 自然不会将这个虚空寺放在眼底。 衣袂轻扬,长臂赫然伸出,将上官菡揽入怀中,他并没有选择从正门而入,而是选择了从窗户飞身掠入。 而尾随其后的赫连悠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跟随着他一同从窗户跃入,白衣翩翩,动作优雅而不失风度。 姜苏尘的脚尖先落地,脚步皆没有发出一丝的响动。 他的身形更是迅速,无论是武功,还是轻功,都觉对是这世上竟有人敌。 “尘,小心,这屋子跃上看似简单,却让人觉得不可小视。” 上官菡望着烛火晃动的屋子,一室的幽静,不由得提醒道。 世上的人皆知,这苍国的虚空寺的苍虚阁内藏着一件宝贝,而这么多年延续下来,却没有人将那件所谓的宝贝夺走,想必必然不会简答。 三人立在窗口之处,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姜苏尘望着空寂的屋子,身子猛然一颤,只觉得整个屋子所散发出来的寒意让他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明明已是盛夏,即便是深夜,这屋子也不该如此的寒冷,整个屋子中只有一盏烛火,可是,却让整个屋子照的通亮,姜苏尘寻望了一眼四周,发现屋子的四角皆藏着一颗夜明珠。 这也正解释了,为何这屋子会如此通亮的原由。 苍虚阁中的书可谓是应有尽有,整个苍虚阁算起来也算十分的宽敞,可是却一排排全放满了一册册的书籍。 世人皆传。 这世界上所有的出现过的书,这苍虚阁之中必然会有。 这话虽不得全信,可是却也可半信,因为苍虚阁中的书的确多是搜集的最多的一处。 姜苏尘小心翼翼的探出脚步,朝着书架中走去,一双深邃的眸子来回的迅速着四周。 只是,当他的手快要触碰到书架上的盒子时,突然被赫连悠伸手截住,因为所处之地有些暗,姜苏尘没有看清赫连悠此刻的面容,只是听到他清幽的出声: “尘,这盒子上有毒粉。”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方白色锦帕,轻轻擦拭过盒子的表面,又从怀中掏出一颗银珠子放在锦帕之上。 只见那颗银珠子瞬间转黑。 漆黑的仿若被墨汁所涂染了一番。 姜苏尘的面色一黑,一双深邃的眸子狐疑的望着面前的赫连悠。 “什么毒,你可知道?”姜苏尘不善于用毒,对于毒也不是非常的了解。 赫连悠抬头望着面色阴沉的姜苏尘,唇角的笑意微微的收敛,神色有些复杂的开口:“逍遥散。” “逍遥散?”姜苏尘沉着脸,目光阴冷的仿若染着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上官菡望着两人面色怪异,心底便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就在三人皆陷入沉默的时候。 突然,从外头传来了一阵喧闹。 伴随着那杂乱的脚步声越发明显,姜苏尘与赫连悠双双对视之后,迅速的做出了反应,姜苏尘快速的揽住上官菡的腰肢,不给她抗拒的机会,抱着她迅速的从屋后的一扇窗户跃出。 而就在他们破窗而出的那那一瞬间,屋门被“砰――”的一声给打开了,十多和尚一下子涌入,望着空寂的屋子,心里大惊。 一名身穿袈裟的老和尚迅速的推开众人,跨入屋中,一双眸子望着屋中的一处,瞪大了双眸,身子经不住颤抖。 只见那屋中央的阵法早已被人破了。 老和尚的腿一软,竟然跌坐在了地上,一张脸苍白的犹如一张白纸,颤抖着双唇,总是吐出一句话来: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 月色低迷,冷风萧条。 姜苏尘抱着上官菡站在苍虚阁的屋顶之上,一袭紫衣随风轻扬,好不飘逸。 只是,细看之下,只见他的眸光清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听着屋内的响动,他的面色更是冷上了几分,垂下的手掌不由的握紧,眸光带着撼人的冰冷。 “尘,你……”上官菡被姜苏尘如此的面容惊愕住了,不由得唤出了声。 而与此同时,原本还坐在地面痛苦不已的老和尚,赫然从地上跃起,惊呼一声:“谁在上面!”说完,脚尖赫然一点,竟然直接撞破了屋顶的瓦片,跃上了屋顶。 伴随着那瓦片摔落在地的声音,一袭袈裟的老和尚面色阴黑的望着屋顶之中的两人。 “请施主将东西交还!否则,休怪老衲无理!” 老和尚的面色铁青,想着在自己看护下的宝物如此被人劫走,心里怒火四起。 姜苏尘立在屋顶之上,心底却还是不免钦佩这位老和尚的本事,搂住上官菡的手臂微微收紧,邪气的眸子微微眯起。 因为赫连悠在出了屋子之后便离去了,而姜苏尘却为了心底的疑惑而留了下来。 “东西不在我这里。” 姜苏尘的声音很少清冷,让站在不远处的老和尚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可是,他毕竟也已活过了六十余载,又岂会因为对方身上的撼人之气而吓破了胆,一张老脸露出了一丝的不快:“施主还是莫要狡辩的好,老衲在屋中燃着一种檀香,能在人的身上留下气味,凡是进入屋子之人,一日日内这味道便不会散去,施主你若是没有,这身上的味道又是从何而来。” 上官菡的心底此刻有了一个大概。 显然,姜苏尘想要取得东西,已经被人率先取走了,而且是在不惊动任何的和尚的情况下,而后,待到他们前来,其实那人已经离开。 恐怕,他们来之前,那名盗走东西的人,亦刚离开不久。 看着面前一脸咄咄逼人的老和尚,上官菡有些不喜的蹙起眉梢,冷眼望着那和尚,不由轻笑道: “老和尚,你这是什么鼻子,如此灵敏。” “女施主休要出口伤人!老衲见你一介女流,不忍伤你,我劝你们还是将东西交还为好。”老和尚的脸迅速的涨红,一双怒目瞪着在上官菡的脸上,心里极度的不快。 “迂腐……”上官菡低声道,一双眸子直接迎上老和尚的眸子,不以为然的说道,“老和尚,我们的确进了这屋子,可是我们却并没有带走任何的东西,若是我们真的将东西拿到手了,又岂会站在这里等你抓。” “女施主莫要胡言乱语,这苍虚阁乃我寺中戒备最严之地,倘若你们之前便有人闯入,老衲又岂会不知,还是奉劝女施主老老实实的将东西交还,若不然,就恕老衲无理了。” 一袭袈裟的老和尚又岂会相信,一张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一些。 “老和尚,你不信,我们也没办法,“上官菡冷哼一声,扭过头望着姜苏尘道,”尘,我们走吧。” “嗯,”姜苏尘的面色并不太好,将上官菡问他,便点了点头,甚至没有去看对面的老和尚一眼,便揽着上官菡的腰打算离去。 却不想,身后的老和尚面色猛然一黑,握住手中的禅杖便朝着想要离去的两人猛然袭去。 姜苏尘自是感受到身后迅速袭来的兵器,眸光一凛,抱着上官菡的手掌猛然收紧,一个回旋,以迅雷之势避开了那一击,一双犀利的眸子在黑夜之中更为深邃,身形赫然一晃,来到老和尚的面前,从腰际抽出一把玉箫,赫然袭向那名老和尚。 老和尚的眸光之中闪过一丝的诧异,伸手快速用那禅杖挡住那突然起来的一击。 却不想,对方的力道竟然如此之大,竟然让他连退了数步,心下更是惊愕不已。 姜苏尘并没有打算撤手的意思,手中的玉箫快速的打了一个回旋,再次朝着老和尚的喉结袭去,动作快的让人目不暇接。 老和尚没想到对方的煞气如此之重,心里顿时有些掌控不住,面色褪变,“铛――”的一声,只听到那一声兵器相撞所发出的声音。 老和尚的身子猛然一闪,险些摔了一个跟头,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对方的功夫会如此之高。 这才勉勉强强的接下对方的一招。 姜苏尘看着被自己打退了数米之远的老和尚,眸光一凛,想要继续袭去,却不想这时的上官菡突然抓住他的手掌,低声道:“尘,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虽然那个老和尚有些冥顽不灵,可是毕竟是他们也闯了虚空寺,想要盗走宝物。 虽然他们并没有得手,可是说来说去也不见得有理,上官菡自然是不喜欢这老和尚如此死了,那般,岂不是白白添了一抹不必要的麻烦。 姜苏尘垂下头,望了一眼怀中的上官菡,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玉箫收回,随即将她搂紧,赫然跃起,几个快速的起跃,便消失在了寺院之中。 静谧的寺院之中,苍虚阁的屋顶之上,老和尚的面色陡然一白,身子一软,竟然瘫坐在屋顶之上。 而他的口中却不断的念叨着:“妖孽……” …… 上官菡枕着姜苏尘的胸膛,一双眸不由得阖上,耳际风声凛冽。 “尘,中了逍遥散的人会如何?”刚才在屋中,听到逍遥散三个字的时候,她明显的能够看出姜苏尘已经变了脸色,若是如此她还不知道,他为何会生气,恐怕她就不是上官菡了。 姜苏尘抱着她的手掌微微收紧,心脏好似漏了一拍,一双深邃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的冷冽,紧抿的双唇却最后还是突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这世界上有逍遥散的人只有洛以筠,我的母后。” 上官菡有些诧异的睁开眼睛,望着面色清冷的姜苏尘,不由得一愣,心底的狐疑更是加重了一些:“那你的是意思是说,那个先我们一步的人会是你的母后?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很重要吗? 姜苏尘脑海之中不由得回荡着她说的这四个字。 眉梢微微收紧,或许对曾经的他并不重要,可是如今他却很想得到。 据说,那样东西,可以改变这天下。 只是,听闻这样东西很厉害,却没有人见过那样东西究竟长什么样子,是金器,还是玉器,又或者是一本书,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人知晓。 但是,据说得到这样东西,便能统治一个国家。 姜苏尘抱着上官菡,迅速的来到清风阁。 轻轻的推开/房门,大步的跨了进去。 “尘,你……”上官菡的心不由得紧了紧,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竟然不愿意告诉她? “菡儿,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也不得而知,只是,这世上的人皆传,这样东西得此物者的天下,本来我对这件东西并不上心,可是,如今苍国即将发生战事,恐怕,有很多人惦记这件东西,所以我才想着是不是该去一趟,却没想到会有人早我们一步……而那个人……”竟然是他的母后…… 只是,他不懂,那样东西,对她而言,究竟有何用。 难道,她是想要统治整个苍国吗? 还是…… 她会选择,继续将这件东西送给北堂负,那个男人最引以为豪的儿子? 想着,姜苏尘的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牵强的笑意,眸光清冷万分。 他竟然会输给一个他国的质子,他这一生可当真是可笑之极。 “尘,或许,那人不是你的母后,你何必……” 上官菡的面色亦有些沉,望着面前勾唇自嘲的男子,她的心不由得一痛,忍不住出声。 078红嫁衣,京都动荡(六)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姜苏尘的眸子冰冷的仿佛被一层冰霜所覆盖,他的手掌紧了一紧,心底不免变得有些时起时落,望着面前一脸担忧的上官菡,脚却在原地生了根一般,不知道如何靠近。 这样子的她,似乎,整个眼底满满的都是只有他一人丫。 深邃的眸子赫然一转,避开了她的眸子,身子自然的绕过她的身边,走到窗户边,一双眸子落在远处的丛林之中,让他本就冰冷的目光越发的凛冽,连带着他的周身都仿佛被一层厚重的冰所覆盖。 上官菡扭转过身,望着他的背影,一袭紫袍在月光之下越发的抢眼,只是,突然觉得那般的生疏。 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番,她慢慢的跨出脚步,微微的启唇,不由得唤出他的名字:“尘……” 一双纤细的手掌不自觉的放在他的肩头,冰凉冰凉的。 他的身子猛然一僵,似乎是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冰冷触感,让他仿佛被一瞬间给激醒了一般。 “若是她,又能如何……” “尘,若是真的这般,你就不会如此。”上官菡的心底泛起了一丝的苦涩,望着他深邃的眸子,她却猜不到他此刻在想写什么。 他又会去做些什么媲? 姜苏尘撇开眼眸,一双冰冷的眸子微微的存下,遮掩了眼底深处的那一丝阴影,手自然的伸出,将她冰冷的身子拥入怀中,大掌按在她的脑后,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暗哑的声音正如他此刻的表情,一样的淡:“菡儿,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般抱着你,才能让我赶到无比的安心。” “尘,你还想毁了这个苍国吗?” 上官菡仰起头,望着他的俊颜,他的眉梢微微一拧,似乎是被她猜中了心思一般。 心不自觉的漏了一拍。 “菡儿,想让我如何做?”姜苏尘垂下眼眸,迎视上她闪烁的瞳孔,唇角不经挂起一抹深深的笑意。 “为什么?”上官菡拽着他衣角的手掌微微一紧,用一双迷惑的眸子凝望着他,再次出声,“为什么问我?” “因为,我想你为我做决定,如何,考虑一下?” 姜苏尘一双大掌轻轻的捧着她的脸颊,一双眸,仿佛足以将她溺在其中。 她怔怔的望着他的眸子,深邃的仿佛快将她整个人吸进去一般。 心再一次的狂跳起来。 就在她恍惚之际,窗外吹入一阵清冷的风,刮过她的面颊,带着一阵刺骨的寒意,让她赫然清醒。 挣脱开他的怀抱,双手不安的捧着自己的双颊,低声喃语道:“若是我的意愿真的能让你改变心意,你又何必来询问我,你应该知道我心中所想。” 姜苏尘微微的一愣,确是没有想到她会这般说。 心空有一丝的暖流流淌而过,面前的这个女人,便是他认定了一生的女子。 “既然是你所愿,那么,菡儿,我便依了你的心愿,可好?” “你确定?” 上官菡有些意外的听到他的回答,他…… 竟然会选择放弃…… 放弃这个持续了二十多年的想法,而原因,只因为她。 只因为,这是她尚未出口的意愿…… 窗外,一袭冷风吹入,将她一头的青丝肆意的吹起,却没能让她恍惚的眸子有所清醒…… …… 翌日清晨,姜苏尘卯时便起身离开了。 因为害怕上官菡再一次被人抓走,他再三吩咐了魅和魍两人,看护住她,不让她离开一步。 清晨的第一束光落在她的眼睫之上,上官菡从梦中幽幽的转醒,纤细的手掌忍不住抚上自己的额头,眯了眯眼,这才看清周遭的场景。 这才想起,姜苏尘已经离开。 她在床榻之上做了好一会,这才对着屋外唤了一声:“魅,帮我准备沐浴。”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屋外传来了魅低声的应语。 直到上官菡脱去衣衫,躺在浴桶之中,她这出声对着伺候在外头的魅问道: “魅,你主子今天去了何处?” 视线不由得扭转,透过白色的雾气望着窗外,灼热的阳光,向来便不讨她喜。 眸光微转,看着屏风前的红色衣物旁的一件纯白色的衣料,她的眸子微微一闪,竟然为她准备白色的衣物,眉梢微微一拧,却并没有作何反应。 “主子去了军营。” 外头传来了魅恭敬的话语。 上官菡阖上眼眸躺在浴桶之中,一张俏脸之上挂着水珠子,一滴滴的从额头滑落,滑过她的眼睫,滑过她的鼻梁,最后滑过她的红唇。 “嗯……等会我们去茶楼喝茶……” 上官菡低声的出声,阖眸倚靠在那儿,竟然不自觉的睡了过去。 一阵清冷的风掠入屋中,带着丝丝的凉意。 窗户前,赫然出现了一抹修长的身影,一袭深色锦衣之下,一双黑色的长靴微微的跨出,慢慢的跨步走到浴桶旁边,男子的眸子落在她白净的肌肤之上,慢慢的往下滑,白皙的颈项之下,那完美的锁骨之上,几滴水珠不断的滚落。 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隐约可见她那玲珑的身躯。 男子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一双幽暗的眸子一眨不眨的落在她的面颊之上。 浓密的眉睫时而蹙动,时而松开。 一双大掌伸出,落在她的面颊之上,带着灼热的触感。 浴桶之中的人儿,有些不安的蹙动了一下眉梢,一张精致的面容之上,闪过一丝的忧容。 男子的大掌不由得收回,心底却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十分的费解。 一双幽暗的眸子落在浴桶之中熟睡女子的面容之上,眼眸的深处赫然染上了一丝的厌恶。 眸光微闪,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瓶药,一点点撒在浴桶之中,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直到瓶中的粉末全部撒尽,他这才将空瓶子收回。 “上官菡,莫要说我残忍,怪……就怪你不该出现……” 随即,再也不看浴桶之中的人一眼,从窗户赫然跃出,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上官菡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直到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唤她,这才有些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眸,大脑有些疲惫,手掌不由得抵制在自己的额头,有些吃痛,眉梢拧的越发紧了一些。 不知为何,身子骨觉得越发的困倦了一些。 待她看清面前的场景之时,这才发现,魅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屋子。 正担忧的望着刚刚缓过神来的她。 上官菡蹙动了一下眉梢,感觉到水温已经褪去,启唇道:“魅,我睡了多久?” 魅扶着上官菡从浴桶之中走出,微微的抬眼看着她不知为何而有些过于苍白的面色,眉梢微微蹙动了一下,道:“属下在屋外等候了半个时辰,见夫人都未出来,便唤了几声,可见夫人没回,心下担忧,所以便闯了进来。” “还请夫人见谅……” 上官菡的手掌自然的伸出去拿屏风之上的衣衫,只是,手掌落在衣衫之上的时候,不由得微微一顿,入目的白色,竟然让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上官菡最后还是将衣衫取下,慢慢的穿戴妥当之后,对着身后发愣的魅出声:“下午陪我去喝茶。” “夫人,您要去喝茶?” 魅有些惊愕的望着面前一本正经的开口的上官菡,惊愕不已。 上官菡点了点头,眸光淡淡的落在她的面容之上:“自然是喝茶,还有……听故事……” 见她狐疑的目光,上官菡绕过她,径直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第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口岿然不动的男子,魍,眉梢微微挑了挑。 魍面色冰冷,一双眸子在望着上官菡的时候,染上了一丝的愧疚,声音有些低沉,道:“夫人,主子让我与魅,一同跟随着您左右。” 上官菡路略微的诧异,亦有些不解姜苏尘为何让暗中的魍也出现在人前。 只是,他这般,想必也必然有他的道理。 “既然如此,那你也一起去吧。” 上官菡点了点头,只是轻轻的扫视了一眼面前的魍,随即提步朝着外头走去,一边走一边询问起身后的魅: “魅,你可知道琴鸢去了何处?” 079红嫁衣,京都动荡(七)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魅惊愕的抬起头,望着面色淡漠的上官菡,有些犹豫的开口道:“夫人,琴鸢离开暗香楼后,便去了南宫将军府,只是……” 上官菡微微斜眸,望着面色微泛尴尬的魅,眉梢微微蹙动丫。 “只是什么?” “只是……听说,她被南宫将军送去了军营,充当……充当了军妓。” 看着面色有些潮红的魅,上官菡眉梢看不出任何的喜怒来,一双眸子投向身后的魍,清冷的眸子染着一丝的光泽,低声道:“你可知道琴鸢为何会被送去军营?” “听闻,是南宫将军的妾室夏氏觉得以琴鸢的身份配不上将军府,所以,让将军将其送到了军营之中。” 魍轻轻的斜视了一眼一旁的魅,低眸道。 “恐怕不全是这些吧。”上官菡冷眸微闪,夏雨嫣根本不在意南宫将军会有多少妻妾,以她的性子,必然不会做出这般事情,除非,她和琴鸢本身就有着一丝无可分割的关系在里头。 “夫人,茶楼到了。” 魅望着陷入沉思的上官菡,不由低声唤道媲。 上官菡恍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茶楼前。 往日喧闹的街道,这几日已经萧条了不少。 而原因无不是因为,京都城内的士兵明显的增多了一倍有余。 城门的把守更是比往日来严谨许多,让京都城内的百姓都因此而人心惶惶。 “恩,我们进去吧。” 上官菡踏出步子朝着里面走去,只是,就在这时,一名身穿锦衣的男子赫然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袭上等的绸缎,一看便知道身份非同一般,剑眉微微蹙动,一张刚毅的面容之上流露出一丝的恼意,似乎是因为走的太急,促使他没有来得及避开面前的上官菡,两人直接撞了一个满怀。 上官菡的身子不由得外后退了两步,魅神色一暗,迅速上前,伸手将她扶起。 魅见上官菡站稳这才退到一边,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的恭敬。 “夫人小心些。” “嗯。”上官菡点了点头,轻声应到。 “这位夫人没事吧。”身穿锦衣的男子脸上走上前,一张刚毅的面容此刻一扫先前的恼怒之色。 “没事。”上官菡只是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便不去看他,低声出声。 上官菡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从地上拾起男子因为冲忙而遗留在地上的锦帕,眉梢微微蹙动。 一方锦帕之上,绣着的不是常见的花纹,而是一朵极为红艳的花,而这样一株花,上官菡也曾见过,在南宫府夏雨嫣的院落之中。 而那里比起这帕上的一朵,要更为葱郁。 “夫人,刚才……”魅和魍的脸色都异常的难看,面色泛着一阵黑光。 上官菡将锦帕收起,淡淡的抬起头望着面前神色诡异的两人,出声道:“怎么了,刚才?” 魅眉梢蹙动,低声道:“夫人,刚才那人便是南宫贺铭,苍国的南宫将军。” 上官菡的面色微微闪过一丝的诧异,不过看到魅眼底的不安,她却不由得勾唇轻笑道:“担心什么?” 魅的眸光一闪,赫然垂下投去,低声道:“属下只是担心夫人。” “魅,进去吧。”上官菡不致言辞的朝着茶楼走去。 寻了一处角落的位子坐下,上官菡正好听到邻桌的两名男子窃窃私语。 “刚那好像是南宫将军呢。” “可不是,从前听闻南宫将军深爱其妾室夏氏,本来还当真不信,可是如今亲眼所见,还真做不得假。” “那小厮说夏氏小产了的时候,南宫将军的脸色都变了!” “没想到这威风凛凛的南宫将军,竟然会对一个妾室如此看重,实在是痴情!我可听说南宫将军自从娶了夏氏可是没有再纳一房妾室。” “你说这夏氏无缘无故怎么就会突然……” “指不定是南宫将军的妻子心生妒忌,所以暗藏祸心,将要除去这夏氏也无不可能。你想想这南宫将军成亲已经多年,可是妻妾皆无一子半女的,这突然传出夏氏身怀有孕,这做妻子的恐怕按耐不住了。我可是听说了,南宫将军的妻子可是一个十足的悍妇,这京都城,恐怕也只有南宫将军能镇得住她了。” 上官菡勾起唇角,眸投出窗外,眯了眯眼眸。 就在这时,一对兵马突然从大街之快速的来至茶楼之处,只见那领头的使了一个动作,一大批的士兵迅速的冲进了茶楼。 上官菡的心猛然一颤,手迅速的放下手中的杯子。 魅的面色亦不太好看,与魍双双站在上官菡的面前,迎视着赫然闯上来的士兵。 魅握住上官菡的手腕,侧头道:“夫人,我带你从窗户出去。” “不,现在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上官菡眯了眯眼眸,清冷的眸子闪烁着一抹光芒,“魅,若是没有意外,我想,这帮人是冲着南宫贺铭来的……” 南宫贺铭的府邸被围困起来,而南宫贺铭却出现在了茶楼,恐怕,有些事情已经开始了。 二楼的茶客无一不因为赫闯入的士兵而吓得面色铁青。 只见那一名领头的士兵,冷眼扫过在场的人,一双怒目,即便不动神色都足以让人感觉到凶神恶煞感。 “给我把这里的人统统给我抓起来,将军有吩咐,凡是和南宫府有接触之人,全都不能轻易的放过!” “魅,魍,我们走。” 上官菡看着朝着自己这变逼近的士兵,面色未转,低声道。 魅朝着魍递去一个眼神,伸手一把抓住上官菡的手臂,然后朝着窗户处迅速的跃出,伴随着他们突如其来的动作,直接引起了那些士兵的侧目。 “快!将那三个人给我抓起来!绝对不能让他们逃了!” 上官菡侧头望着身后的画面,唇角微翘,任由着魅抱着自己一同跃上房顶,和那些士兵玩起了兵追贼的戏码。 “魅,你说南宫贺铭究竟为什么会如此深爱着夏雨嫣,这真的值得吗?” 上官菡突然出声问道,感受着耳际的风不断的呼啸而过,心中却对此感到十分的好奇。 魅的心不由得一颤,不过快速的开口道:“赫连公子说,南宫将军是中了蛊,所以才会对夏雨嫣如此爱护。” “蛊毒?”上官菡略微的有些诧异,脑海之中不由的回忆起刚才那一身刚毅的男子,“是一种情蛊吗?” “嗯……”魅应声。 上官菡的思绪混乱的望着面前的场景,突然,眸光一凛,诧异的望着百米之处的一抹白衣女子,赫然出口道:“慢着,魅,你看那个人,像不像是夏雨嫣。” 魅听到上官菡的话,自然不敢懈怠,快速的朝着她所视之处望去,眸光猛然一沉,冷声道: “夫人,似乎确是夏雨嫣。” 上官菡一直望着远处的夏雨嫣,心时起时伏,有些惊愕的开口:“她不是小产了?怎么会在这里……” “夫人,我们要不要跟上去?”魅颔首,恭敬的问道。 “跟上去看看。” 上官菡眯着眼,望着远处脚步明显虚浮的女子,越是离的距离近,越是能够看出其状况并不好。 一袭纯白色的白衣被染了不少的泥尘,一头本该盘起的长发,此刻却肆意的披散着,上官菡就这般跟着那一袭身影的背后,看着她那一身的白衣,突然想起,自己亦穿了一袭白衣。 若是她们两人此刻站在一道。 恐怕从背影上看,还真的有那么几分的相似。 跟随了将近半盏茶的功夫,上官菡赫然来到了一处军营之外,面色更是越发的狐疑起来。 心底更是惊愕不已,怔怔的停下脚步,看着夏雨嫣不顾看守的士兵的阻止,疯狂的往里走。 “魅,这里是……”思绪猛然一转,自然的将一件事情串联在了一起,开口道,“琴鸢被送到了哪个军营?是不是就是这里?” “嗯。”魅不由得朝着一旁面不改色的魍望去一眼,见他一脸的淡漠,有些无奈的开口道:“这里是北郊的的骑兵营,琴鸢也的确被送到了这里。” 上官菡回过头,眼底清明:“魅,你有办法让我进去吗?” “这……”魅的面色并不太好,在上官菡出口的时候,她便猜到了一二,可是当她真的这般打算的时候,她的面孔还是忍不住变了一变,“夫人,主子不会允许你冒险进去的。” 080红嫁衣,京都动荡(八)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作者:妖娆鬼殿 080红嫁衣,京都动荡(八))正文,敬请欣赏! 魅迫于无奈,也无从反驳上官菡的要求,绕过军营的大门,从后头想要找个空子溜进去。 可是,毕竟是大活人,想要真的溜进去,也不是一个难事。 此刻的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魅望着已经开始暗沉下来的天色,不由得侧过头询问上官菡:“夫人,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若是主子发现夫人这么晚都未归,必然是会担心的。” 上官菡侧过头,因为躲在营帐后头,所以倒是也算安全。 “等等,我们再找找。琬” “可是,看最快更新……”魅蹙动着眉梢,扭转过头,望着身后一言不发的魍,有些气愤的瞪了他一眼,“夫人,天色不早了,若是您有什么事情,我们必然难辞其咎。” “魍,你知道军营里头的军妓住在什么地方吗?”上官菡没有回答魅,而是扭头问起了一旁的魍。 魍的面色一阵僵硬,似乎是没有料到会被问道如此窘迫的问题,好似他是这军妓的常客一般,脸自然的黑上了几分藤。 可是,他却不敢发怒,无论如何,她是主,他是仆。 不过,与一无所知的魅相比,他确是知道军妓所在的方向。 “在军营的最后方的几个营帐处。” 上官菡顺着魍指去的方向望了两眼,点了点头,领着魅悄悄的绕过把守的士兵,朝着营帐的最后方走去,幸好此刻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又因为大多数的士兵都被调到了京都城内把守,此刻的军营显然有些松散。 看着那些从帐内衣衫不齐走出的士兵,上官菡的眉梢微微蹙起。 身为一个女人,或者说,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恐怕不喜欢看到这种画面。 上官菡躲在帐篷后面,听着从里走出来的几名士兵一边哄笑一边离开。 “听说那女的是京都城内暗香楼里头有名的花魁,没想到竟然被送到这儿来了,啧啧啧,我说那个南宫将军怎么如此无情,虽然是青楼女子,可你瞧见没,那模样,看最快更新的女人了。” “依我说,那花魁还是那个南宫将军的妾室漂亮,你瞧那身段,那小腰细的,那一身的雪白衣衫,看的都让人失了魂,不过可惜,那张脸色苍白的,真让人心疼的紧。” “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吧,南宫将军的妾室你也想染指,小心太将你阉了去做太监。” “再说了,要心疼,也不该是你心疼,南宫将军自然会心疼,哪里轮得到我们,我觉得,还是那花魁有可能轮到我们。” “我呸,我看你是连那花魁都轮不到,甭想了,这京都城现在人人自危,我们这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真打起来了,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就怕到时候给你享用,你都没那个命!” 看着三三两两离去的士兵,上官菡挑了挑眉梢,一张脸冰冷的倒是没有任何的情绪。 直到帐内的人都离开,上官菡这才悄悄的撩起营帐帘子,迅速的钻了进去。 入目的场景让上官菡的面色迅速的转黑,而尾随其后进来的魅,却有史以来的第一涨红了脸。 整个帐篷内,有很多随意搭成的床铺,明明不大的一个帐篷内,却足足住了几十个人。 歪歪倒倒的几十个人,衣衫几乎被撕的已经不成形,裸着身子躺在床榻之上,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浓郁的气息,***的让上官菡有一种想作呕的感觉。 看着那一身身青紫的身子骨,上官菡竟然有些不忍看下去。 这个世界上,上官菡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也会有不忍这种情绪。 她是僵尸族人,在她的观念里,对于她而言,这个世界上那些人受到的待遇是否公平,对于她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好像,初次被姜苏尘带入王府,看着步鸢被人夺取身子一般,她都能够冷淡的面对。 可是,这一次,却让她有了一丝的恻隐之心。 她,竟然想要将这里的女人全都放了。 魍的面色一丝不改的望着面前淫/秽的画面,又瞄了一眼,面色神色不一的两人,出声道: “夫人,会被送来这里的女人,都是犯了事情的女子,你也不必为她们感到不忍。” 上官菡的心猛然一颤,手掌不自觉的握紧,冷眸闪烁着一股阴冷的味道,眸光冷冽的扫过魍面不改色的面孔,道: “她们即便犯了罪大恶极的事情,也不该是如此,男子犯了事情最多一死,可是被充当军妓,还不如一死了之。” 魍的眸光微微一暗,似乎没有预料到她的反应会如此的激烈,眸光落在魅蹙眉的面容之上,又一次的回到上官菡的面上,淡淡的开口道:“她们与夫人恐怕不同,她们或许为了活下来,即便如此也能好好的活着。” “就好像,有些人,宁可如猪狗一般的活着,也不愿意向命运低头。” 就好似他一般,曾经有多少个岁月,他是匍匐在别人的脚下,慢慢的苟活了下来。 “这位夫人,好好的院子不待,跑到军营里看我们这些军妓做什么?”一名身材修长的女子,利索的将自己的衣服穿好,暗灰色的布料,上面还打了两个补丁,一双勾人的凤眸轻飘飘的落在上官菡的面上。 她的唇角微微的荡漾起一抹淡笑,诡异的让人无法将她与一个军妓联想在一起。 “你难道就没打算放弃这样的生活?” 上官菡听了魍的话后,心底竟然也不经为此感到疑惑,蹙动着眉梢,询问着那一名走上前来的女子,一张俏脸,因为军营的生活,早已变得暗淡无光。 “呵呵,夫人说的真好笑。”那名女子捂住唇角咯咯轻笑,一双眸眯的狭长,明明是有着一双漂亮的眸子,可是在望着上官菡的时候,却冰冷而没有一丝的感情,仿佛,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去追索,“夫人难道不知,若是放弃了这般的生活,那便只有死,可是……” “若是要死,我却不愿意,我不想死,即便活的连猪狗不如,我还是要活下去……活的好好的!”那名女子说最后那几个字的时候,牙门紧紧的咬住,似乎拼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那字一个个敲在上官菡的心头,让她不由得一震。 “这位……这位姑娘,请你口气客气一些。”魅的眉梢一紧,有些不悦的望着面前行为大胆的女子。 伸手挡住想要上前的女子,声音有些冰冷:“我家夫人可不是你该惹的人。” 魅的声音并不打,却也足够的清晰,让所有营帐内的女子都无一不将目光投射了过来。 有羡慕的,有妒忌的,亦有愤怒的,各种表情,几乎聚集了这世界上所有人该有的表情。 “真有意思……”那名女子冷笑着退了两步,一双冰冷的眸子似乎并没有因为魅的话而有所波动,她的笑声虽然如铃铛一般的悦耳,可是却给人一种冷森感,“姑娘?客气?还有什么不该惹的人?” 魅的心猛然一颤,似乎没有预料到面前这个女人会有如此阴冷的笑意,那种冷,仿佛能够渗入人的骨子里,让你不自觉的发颤。 “我呢,连这苍国最可怕的女人都惹了,又岂会怕再惹上别人,那女人不会让我死,所以她就送我到了这里,她就想如此的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你们即便是想杀了我,她也不会允许的……” “你!”魅的面色赫然一暗,精致的面容之上有些难看。 “还有,我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我的年龄都可以赶上你的奶奶了。”女子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淡然的走回自己的床铺,有条不紊的整理好自己的床。 不管是上官菡也好,还是魅也好,亦或是魍也罢,面色都透着一丝的惊愕。 面前的女子面色虽然蜡黄,可是从她的外貌上看,丝毫看不出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反而更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百度搜索本书名+听潮阁看最快更新子。 “那么,你有见过一个唤作琴鸢的女子吗?”上官菡扫去眼底的一丝诧异,淡然的出声道。 “她?”女子的手微微的一顿,一张蜡黄色的面孔之上竟然流露出了一丝的波澜,唇角虽然上翘,却看不到一丝的暖意,“她被人领走了,许是去见什么贵人了。” ... 081红嫁衣,京都动荡(九)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作者:妖娆鬼殿 081红嫁衣,京都动荡(九))正文,敬请欣赏! “出了这所营帐,往左走。”说完,那名女子也不理会上官菡,便自行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上官菡望着屋中面色不一的女子,最后扭头钻出了营帐,或许魍说的未曾不对,有些人,宁可这般的活着,也比死了的好。虽然她不理解,可是她却不能强行去改变。 乘着天黑,上官菡让魅从后山腰直接绕了过去,不知道什么原因,粮仓旁的营帐竟然无一人看守。 上官菡绕道营帐的后边,对着身后的魅比了一个手势。 示意他们都占时都按兵不动琬。 “呵呵,看来还是我的错了,我本就不该让你活着咯?!”营帐内,传来了夏雨嫣冷冽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的开口,“琴鸢,你信不信,现在我也能杀了你!” “杀我?!”在许久的沉默之中,赫然传出一声冷笑,带着暗哑的嗓音好似断了弦的琴,有些刺耳,“不管怎么样,拿你的儿子陪葬总是我胜了,你说是不是,南宫夫人?” “哦,也不能这么称呼你,毕竟,你也不是南宫将军的妻,你不过就是他的一房妾室,又怎么能是南宫夫人呢。藤”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我倒是小看了你,可惜,就你现在这模样,我想,这世界上也不会有一个男人敢要你。” 夏雨嫣的声音夹带着一丝的愤怒,声音有些尖锐。 “夏雨嫣,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南宫将军就真的爱你?可笑,若是真爱你,恐怕你夏雨嫣也不会如此了……” “啪——”的一声耳光声从营帐之内传了出来。 上官菡眉梢微微蹙动,一双眸子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脑海之中不由得回忆起第一次见到琴鸢的模样,一张精致的面容之上,一双眸子带着一抹波动的凝望着姜苏尘。 或许,那时候的琴鸢是爱着姜苏尘的,只是,如今,她爱着谁却很难说。 只是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很多东西都开始改变了。 就好似她,她曾经爱着北堂负,可是,在重生后,在遇到姜苏尘之后,她却有些东西,或许未必有心中所想的那般,就好似她曾经认为,她是深爱着北堂负一般。 如今想来,她或许并没有那般深刻的爱着他,或许是一种习惯,让她以为,她对他的感觉便是爱。 听了许久的墙根,听着帐内的两人互相间的冷嘲热讽。 直到一身巨大的碰撞声后,一切突然的安静了下来。 一袭白衣的夏雨嫣衣衫狼狈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发肆意的散在肩头,一张脸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她的脚步有些虚浮,一双曾经无比动人的眸子,看最快更新然无光。 她并没有发现一旁的三人,而是径直走了,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了军营内的一处拐角。 上官菡不由得垂下眸子,望着自己身间的那一身的白衣,眉梢微微拢紧,刚沐浴后倒是没觉得这衣服有何不妥,可是…… 看着夏雨嫣穿着那一袭的白衣,再悄悄自己的,便心里有些疙瘩。 她现在心里头第一想做的,便是回去之后换掉这一身碍眼的白色,即便是穿一袭黑色的丧衣,也好过今日两人如此相似的打扮。 上官菡掀开帘子,一阵风吹过她的耳旁,使得她那一头青丝挡住了她的视线。 待到她再次望向屋中的时候,却已经被琴鸢注视了很久。 比起那一日被姜苏尘赶走时的模样,琴鸢此刻的面容更为苍白,消瘦的面额两颊明显的凹了进去,这才几日的功夫,她便瘦成了这般的模样,让上官菡不免为止诧异。 再看她此刻的穿着,一袭破旧的衣衫被扯的歪歪扭扭的,露出的颈项处,皆是满目的青紫痕迹。 她坐在地上,一双眸子淡漠的望着面前出现的上官菡,并没有上官菡想想中的那般惊讶,眸子很清冷,清冷的仿佛就是一潭死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波动。 见上官菡一直久久的注视着她,她突然勾唇笑出了声音,一(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双好看的眸子微微的眯成一条缝:“夫人怎么想到来看我。” 她的声音很脆,带着一丝丝的暗哑在其中,没有嘲讽,亦没有一丝的怒意,好像就是很平淡的一句话。 上官菡迎视着她的瞳孔,一双眸子很是好看,可是却失了往日的那股光,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只是几天之内,改变了一个人。 “那孩子是谁的?” 琴鸢睁开双眸,仔细的望着上官菡精致的面容,没有再笑,沉默了许久之后,她再次出声道:“南宫将军的。” “可是,听说那一日,南宫将军并没有再府中,去了军营一夜未归。” 上官菡并没有怀疑琴鸢会说假话,而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或许她已经不爱北堂负了,可是有些东西,她却比起常人要了解北堂负。他未必是那种会看上琴鸢美色的男子,而且,在南宫府,夏雨嫣的势力内,北堂负又岂会做出那种事情,毕竟,他是那般的爱着夏雨嫣,不是吗? “呵呵,你相信我说的话?”琴鸢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好笑的望着上官菡一张脸虽然消瘦,却已经精致,病美人依然是美人,即便病了,还是那般的漂亮。 “你就这么相信我说的话,认为我没有在骗你吗?”琴鸢见她没有立刻回答,不由得再次发问。 “你没有理由骗我,其实,你未必是想背叛尘,只是……你不小心怀了孩子,听说,这天底下的女子都会不知不觉的爱上自己肚子里头的骨肉,即便他并不是你所盼望的,也不会轻易的去扼杀他。” 上官菡的眸光很是清澈,一双瞳孔泛着一双的红光,淡淡的,并不十分容易让人察觉。 “而且,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我相信你的眼睛。” “呵呵……你错了。”琴鸢摇了摇头,一双眸子微微的垂下,不再去看她,苍白的面颊因为垂的太低,以至于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面容,她挪动着苍白的唇瓣,轻声道,“或许,你有些话说的很多,这天底下的女人(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都会爱自己的孩子,可是,我更爱他,我本想着,若是这般,我是不是便能成为他身旁的女人,若是让他知道我坏了他的孩子,是不是我就会走入他的心里头去,即便那时候我不是他的妻子,我也能做他的一名妾室。” “你们其实并不用将这件事情想的太复杂,我如此做的目的,不过就是爱他而已,想要得到他而已,可惜……”琴鸢说着,不由得抬起头,一双黑色的眸子凝望着面前的上官菡,带着一股淡淡的哀伤,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可惜,我没想到,我的主子还会爱上别人,在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便爱上了一个女人,我跟随了他十多年,我自小便身在暗香楼,暗香楼也便成了我唯一的家,我遇上主子那一年,还是暗香楼里头的一个小丫头,那时候的我也不过是一个八岁的丫头,主子那时候也年轻,虽然那时候的他一样冰冷,可是却比起如今的冷酷,却温和了许多。就只需要一眼,我便知道,我这辈子都想要永远的追随他的身影,一直……一直那般下去……” “可惜,随着时间的改变,我自己越来的越贪婪,越来越渴望得到他的爱,我想要的已经不再仅仅只是看着他,望着他那般简单,我想要成为他心坎里的一个人。想要他只是属于我,即便明知道他是我的主子,我也想要那般……” “那你为什么会怀上南宫将军的孩子?”上官菡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回忆,清冷的声音干净的没有一丝的杂质。 琴鸢停止自己的回忆,抬起头望着面前的上官菡,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扯了扯身上有些残破的衣衫,随后又寻了一处凳子坐下。 “那一日我被人唤去南宫府,却没想到被人领到了南宫将军的屋子,当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南宫将军却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一般,当我走上前,看到面色潮红的南宫将军时,我便觉得有些不对,便想要马上离开,却没想到,等我转身想要推门的时候,却发现门被人锁住了,连同所有的窗户都尽被人用木板封死了。” “而那时,昏睡中的将军突然醒了过来,他便不由分说的朝着我走了过来,一张脸赤红,一双眸子布满了欲/望)2c常年生活在暗香楼的我又岂会看不出来,那显然便是中了催情药的模样……” ... 082红嫁衣,京都动荡(十)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作者:妖娆鬼殿 082红嫁衣,京都动荡(十))正文,敬请欣赏! 上官菡看着面色苍白的琴鸢,一双月牙眉微微的收拢,她的面色很沉,一双清澈的眸子不断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那么,你为什么要除掉她的孩子?” 上官菡沉默了许久之后,突然出声,从刚才两人的对话之中,她自然听的出,夏雨嫣之所以会小产,全是因为琴鸢一手促成。 琴鸢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这般的问,一双黯然的眸子闪过一丝的诧异,凝望着面前面色淡然的上官菡,心里却有了一丝的明了:“你应该听到了刚才我们的对话,我不过就是要她的孩子给我的孩子陪葬。” “你难道就不恨姜苏尘?”上官菡问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有了一丝的犹豫琬。 明明害死她孩子的是姜苏尘,可是她却偏偏不寻姜苏尘报仇,却去与夏雨嫣为敌。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琴鸢的视线掠过帐外,一双黯然的眸子突然闪过一丝的惊愕,长着口刚想说些什么,却不想,突然从帐外射入一根红色的银针,直射入了琴鸢的命脉,当场毙命藤。 上官菡的心猛然一惊,迅速的回过头去。 帐帘随风肆意的舞动,不知道是外头的风特别大,亦或是刚才有人出现在那里,使得帐帘的拂动有些大。 瑟瑟的冷风吹过上官菡的耳旁,本就冰冷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 魅和魍的面色皆都染上了一层的漆黑,两人面色各异的望着刚才离自己不到三米的帐帘,以他们的武功,如果有人在暗处他们必然会有所察觉,可是连他们都未曾察觉,想来,便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本事。 上官菡走上前,在琴鸢的身旁蹲下,看着她睁大的眼眶中满目的惊愕,心却觉得难以平复下来。 “其实你根本不该爱上他。” 她伸手阖上她的眼眸,将她的身子抚平,躺在地上,神色复杂万分。 在她此刻向来,琴鸢之所以会死,绝大的原因全是因为姜苏尘,因为他的残忍,因为他的无情,因为他的冷酷。 若是,姜苏尘没有爱上她上官菡,她会走到何种地步? 不过,无论如何,她上官菡却做不到像琴鸢这般。 她会恨,她会怨,她甚至不惜毁了他,也不会让他就此辜负自己。 上官菡不由的阖上眼帘,心底波涛汹涌。 或许,她本就不是一个好女人,所以,她永远不懂这些为了爱而抛弃一切,却永远无怨无悔的女人。 “走吧……”上官菡从地上站起身,望了一眼身后默不作声,面色怪异的两人出声道。 “是,夫人。” 就在上官菡起身之际,她突然觉得脚上踩到了什么东西一般,不由的低下头,一双眸,深邃而透彻。 她抬起自己的脚,蹲下身子。 那是一块白色的玉牌,剔透而晶莹,而能拥有这种玉牌的人,想来身份都不一般。 上官菡伸手摸着手中的白玉,似乎因为长期被人抚摸,整块玉都已经变得极其的圆润光滑。 “夫人,这块玉?!” 走出帐外的魅侧头之际,无意中瞄见了上官菡手中的白玉,眸光闪过一丝的诧异,惊愕不用的瞪大着眼眸,甚至连声音都变得有些结巴起来。 “夫人……你……你这玉是哪里来的?!” 上官菡不断的抚摸着手中的白玉,从刚才她捡到的地方来猜,这玉恐怕会是琴鸢的。 不过她倒是十分不解为何魅的表情如此的怪异,眉梢微微轻佻,望着她惊愕的面容,笑道:“这白玉很奇怪不成?” “夫人……这玉……” “说话有必要那么吞吞吐吐吗,这玉怎么了?”上官菡皱了皱眉,道。 “这种白玉,听说只有苍国的皇子公主才有。”魅神情古怪的望着上官菡手中的白玉,又偷偷的抬眼瞄了她一眼,继而又道,“苍国如今的除了主子,就只有二皇子有一块……而夫人你手中的这一块,上面刻着一只凤凰,这应该是苍国公主的所有物,可是,明明……” “明明这苍国的公主都死绝了,是吗?”上官菡顺道的接过她的话,面色却因为魅的这些话,而凝重了起来。 难道说…… 琴鸢是苍国公主? 她是姜苏尘的妹妹? 可是,她明明爱着姜苏尘不是吗? 上官菡将白玉收入袖中,并没有回答魅的疑惑,而是寻找沉默不语。 魅和魍对视了一眼,心里虽然十分疑惑,却并没有打算开口询问的意思,跟随着上官菡的脚步朝着营外走去。 就在这时,上官菡的身子猛然一僵,赫然回身。 堆积着众多粮草的地方,此刻竟然已经滚滚浓烟,火势汹涌的仿佛直逼天际。 上官菡暗叫不好,正想快速的离开。 远远的却发现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众多的官兵,动作迅速的将他们围堵在中间。 只见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将士一脸严谨的怒视着面前的三人,在上官菡的面上来来回回的扫视了数眼,眉目之间带着浓郁的煞气,厚唇一启道: “你们是何人,竟然敢擅闯军营,还大胆的放火烧了粮草!” “来人,给我将这三人给捉拿起来。” 魅与魍相视一眼,迅速的抽“领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出携带的佩剑,挡在上官菡的面前,出剑的速度极快,直接刺中对方的命脉。 血迅速的喷洒而出,率先冲上前的两人不到三秒便已毙命而亡。 上官菡拧着眉,退了几步,血腥味太过浓重会让她的身子感到不适。 围堵在周围的士兵看着突然倒地的几名兄弟,面色刷的一下子白成了一片,惶恐不已的退了数步,竟然不敢靠前。 “妈的,给我上去捉人!”那名领头的中年将士怒目扫过身边的士兵,气的直咬牙,伸手便朝着身旁的一名士兵挥了一个耳光,大骂道,“没用的东西!这点事情都办不了,养你们做什么吃的!” “将军……”那名士兵有些惶恐的瞪大着眼,声音更是颤抖不已。 “魅,我们被人跟踪了,那个人恐怕一直没有离开,而那把火,恐怕也是那人放的。”上官菡凑到魅的身旁,低声说道,被一个人跟踪,却不知道对方的行踪,无论如何想来,都不是一件让人快活的事情。 “将军,将军不好了!”就在这时,从远处突然跑过来一名身材瘦小的士兵,许是跑的太急,他的声音有些喘得厉害,一张黝黑的脸上面容之上布满了焦虑。 “将军,那个……听说慕容大将军挟持了赵国前来和亲的长公主,叛变了!” “什么?!”那名将军的面色刷的一阵银黑,幽冷的面容之上煞气弥漫,一双黝百度搜索本书名+第五文学看最快更新黑的眸子瞪着那名小兵喝道,“那慕容将军现在在何处?!” “听说……听说已经到了皇宫禁内,随行的还有很多将领……”那名士兵支支吾吾的开口,被自家的将军那撼人的脸色吓得不轻。 “他妈的!快,整队,给我去皇宫!” 那名将军也顾不得面前的上官菡等人,怒气冲冲的便朝着练武场走去,步伐矫健,一看便是征战多年沙场的老兵。 上官菡漠视着自己身边不断跟随着离开的士兵,看着他们不由分说的跑去集合。 那号角的声音几乎传遍了大营的每一个角落。 魅想要去一探究竟,却不想上官菡快一步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制止的她接下去的举动,一双眸幽深幽深的,透着一丝的寒意:“魅,魍,我们先回去,如果……” 如果尘不在的话,那么,她们再去皇宫也不迟。 “夫人……”魅的目光一凛,望着那被两名士兵拖了一路的女子,声音硬生生的卡在了喉结处。 上官菡循声望去,心里头赫然一惊,一双幽深的眸子有些不确定落在扣在士兵手中的女子。 一袭粉色的裙衣早已被撕裂的不成形,散乱的挂在身间,浮肿的面庞几乎看不成她此刻的样貌,淤血顺着唇角一路延伸,直到凝结成血块,她就这般被拖了一路,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的血红。 残破的衣衫下,原本白皙的肌肤之上,此刻布满了青紫色的淤痕,那熊熊的烈火清晰的照射着她此刻的模样。 衣不蔽体的下体处,有一条艳红的血流一路往下流淌,覆盖着原先那条干涸的血渍…… 上官菡的眸光微微的泛着暗光,虽然她不喜欢白灵,可是却未曾预料到,她会变得如此这般,一个女人,宁可有千万般死法,可是,没有一个女人会选择被强/暴致死。 上官菡迅速的走上去,一把截住那两名士兵的脚步。 “慢着,把人留下!” “呦,这是哪来的美人?兄弟,你说我们是不是太好运了?”那两名士兵随意的将白灵丢在地上,本想着起身破口大骂,却不想面前的女子却是大美人,脸色迅速的一转,笑呵呵开了口。 本来他们是打算将手中的女人给丢到后山去的,却不曾想到会被上官菡半路给截了下来。 “想要命的,滚!” 魍的身形迅速的一晃,便来到了上官菡的面前,宽大的手掌赫然伸出,一把截住那名士兵想要非礼的手掌,猛然一扭,只听到一声咯吱声下,那名士兵的手臂硬是被魍拧断了。 “啊——放,放,放手……” 魍的眼神很冷,一把剑淡然的架在对方的颈项处,面色清冷的斜视着他道:“我数三下,一……” 魍这才刚数到一,便见那两名士兵迅速的丢下地上的白灵,转身脚跑的没有了踪影。 上官菡绕过面前的魍,蹲下身子,伸手撩开白灵挡在额前的发丝,一双眸子幽暗的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白灵……” 魅是最后一个回过身来的,她一脸凝重的走到上官菡的身边,她自然是认识白灵的,毕竟白灵在王府上住了那么久,虽然可能白灵不见得会认识她,可是她却是认识白灵的。 魅一向不喜欢白灵,在她的眼中,白灵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贪恋富贵,傲慢,作威作福。 只是,她毕竟也是一个女人,看到如此这般的白灵,她还是忍不住蹙了蹙眉,这个世界上,女人永远比男人弱,而白灵就是最显著的一个例子。 “夫人,白灵多日前便逃出了将军府不知去向,却不想……她竟然被抓到了军营做了军妓。” 上官菡抬了抬眼,一双眸子闪过一丝的血光,白灵身上的血渍让她身体内的血液自然开始有所波动。 “未必是她自己走投无路,恐怕是有人送到军营里来的……” 上官菡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偶然,偶然到让这么多女人都聚集到了军营中。从她今天踏入军营,她便觉得这个军营之中藏着的秘密比她想象的要多的多。 躺在地面的白灵微微的煽动了一下眼睑,缓缓的睁开那双布满血丝切空洞的双眸,看着面前一脸沉寂的上官菡,眼底闪过了一丝的亮光。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还未等她出声,血水便迅速的从她的喉结涌出,从她的口中不断的渗出。 上官菡的眸光一阵凌厉,手掌不自觉的握紧,克制住自己体内不该有的波动。 “白灵,你要说什么?” 白灵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她十分费力的拉过上官菡的手掌,那满是血水的手掌看起来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她张着口想要继续说话,可是所有的声音却终究没有能从她的喉结内发出。 她颤抖的握住上官菡的手掌,颤颤巍巍的用沾着血水的手指在她的掌心划上了一横,又艰难的划下一竖…… 就在她想要继续下一个动作的时候,一枚银针迅速的刺入了白灵的太阳穴。 白灵的身子猛然一抖,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上官菡的手掌微微的轻颤,一双眸子染着深深的怒意,她望着四周,又是银针,那个人究竟是谁? 上官菡整个身子都气得有些颤抖,她松开白灵的手掌,从地上站起身,一双幽暗的眸子怒视着周围。 魅和魍的面色比起初时更是难看上了几分,第一次,在他们手中杀了琴鸢,已经让他们觉得十分的失职,这一次,白灵亦以同样的方式被杀。 “夫人,白灵这十字究竟是像说什么?”魅面色幽冷的出声。 上官菡的眸光微微闪烁,犀利的眸落在白灵的面孔之上,心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这个十不是一个单独的字,恐怕是一个字的前两笔,白灵想要告诉她什么?她所想写的字是人亦或是事?“夫人,这里我们不能久留,我们必须马上回去!”一直沉默不语的魍突然出声道。 上官菡转过身,对着面色冷峻的魍点了点头。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留在这里根本于事无补,恐怕很多本该有的线索都会被暗中的那个人给毁了。 “我们走……” ……“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耳旁的风瑟瑟之下,上官菡任由着魅带着自己飞入皇宫的城墙之中。 漆黑的夜色如到翻的墨汁一般,没有一丝的亮光,没有一颗星辰,上官菡的思绪有些混乱,因为姜苏尘没有回去,他在皇宫。 心底总是不自觉的开始抽痛,似乎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般,让她的心绪越发的混乱。 “不好——”魍赫然出声,清冷的声音却如匕首一般,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上官菡尚未反应过来,便见魅赫然扭转了身形,扑到了她的身上。 一根箭扑哧一声,直接从魅的背后刺入,贯穿她的胸,艳红的血从她的胸口不断的溢出,伴随着那刺鼻的血腥味,让上官菡的身子僵硬不已,她站在屋顶之上,感觉双腿有那么一瞬间的麻痹。 “魅——”一声凄厉的低吼声赫然响起。 ... 083红嫁衣,京都动荡(十一)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作者:妖娆鬼殿 083红嫁衣,京都动荡(十一))正文,敬请欣赏! 身后的魍突然冲上前,如一阵风一般的掠过上官菡的身旁,伸手一把将朝后摔去的魅接住,大力的搂在怀中,原本淡漠的面孔,此刻却布满了惊慌与无措,像是融化的冰山,在这一刻竟然也有了温度。 上官菡的心猛然一颤,她完全没有预料到,魅会突然冲上前为她挡下那一箭。 手掌不自觉的握紧,侧头看着被魍搂在怀中,面色早已煞白的女子,心难以平复。 一双清澈的眸子上染上了一丝的血光,冷漠的射向站在地面的众人,一双赤红的血眸诡异的扫过那一排排的禁卫军,以及被围堵在中间的几名男子。 姜苏尘,慕容绪,以及手持弓箭的北堂负琬。 上官菡的目光冰冷而染着红光,她的视线在掠过姜苏尘的时候微微的轻颤,随即犀利的落在北堂负的身上,看着他手中高举,尚未放下的弓箭,心中怒火腾起。 “魍,你带着魅下去!” 上官菡的声音夹带着让人无从抗拒的严谨藤。 魍落在魅身上的眸光挪到上官菡的面上,心底虽然挣扎,可是却还是感激的抱起魅飞身来到姜苏尘的身边。 对着姜苏尘单膝而跪,大气不敢出。 “主子。” 姜苏尘的面色沉寂的看不出丝毫的喜怒,手附在背后,夜色低迷,火把的光芒照在他冰冷的面容之上,带着寒冷而嗜血的光芒。 他的神色犀利的扫过面前胆大妄为的北堂负,伸手对着魍挥了挥手:“下去。” 随即又对着身旁的魑使了一个眼神。 魑领会的飞身来到上官菡的身边,将她带到了姜苏尘的身边。 上官菡至始至终都未曾再开口,只是她的那双血眸却一直没有从北堂负的面上挪开。 前一世他能对身为救命恩人的她下毒手,这一世,为了所谓的权利,他亦会杀她而后快。 姜苏尘斜视了一下眸子,望着身边并不将思绪落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有些不满的且带着极大的占有欲般的将她搂入怀中,薄唇贴合着她的耳坠,低声道:“不许你看他。” 上官菡的身子微微一震,感受着从他鼻息间喷出的热气,耳根染上了一丝的红晕,迅速的收回落在北堂负面上的目光,扭过头望着身旁的姜苏尘。 “尘,你在担心什么?” 上官菡伸手执起他的手掌,那手心溢出的汗渍让她不由的蹙了蹙眉梢,心底的不安更强烈了几分。 “赵国和北百度搜索本书名+领域看最快更新唐国已经结盟,赵国公主名义上是为了嫁给我姜苏尘,其实,早已被赵国皇帝许给了北堂负。”姜苏尘的声音很轻,虽然以周围几人的功力,这点声音虽然轻,却亦是逃不过他们的耳朵,不过姜苏尘本就没有打算掩藏什么。 “殿下还是乖乖的交出玉玺为好,若是不然,这整个皇宫恐怕是该变一变天了。” 北堂负的目光扫过上官菡,眉梢微微蹙动,心底不自觉的漏了一拍,不过他向来不是一个有着太多感情的男人,自然不会将这小小的一点变化放在心底,将手中的弓箭丢到身旁的一名侍卫的手中,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上官菡,若是你离开姜苏尘,来我身边,我便保全你的性命如何?” 北堂负的声音虽然平静,可是心底却对上官菡恨得直咬牙,在她出现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将她深深的刻在了脑海之中,而为何如此深刻,却并不是因为爱。 “北堂负,你这般从来不信守承诺的人,还配让我相信吗?” 上官菡勾唇冷笑,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禁卫兵,心底更是冷上了几分,她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到,如果没有人帮助他,他又岂会如此之快的占据了皇宫。 “北堂负,这个女人是谁?!你可是答应了要娶我为一国皇后的,你最好信守承诺,莫要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的事情来。”站在一旁的赵国长公主赵晚歌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愤怒,一双纤细的眉宇微微蹙动。 “呵呵……晚歌公主,你确定没有了我,北堂负真的会娶你为妻,让你做一国之后?”上官菡掠过北堂负瞬间转变的面容,那张阴沉的面容,任谁都看的出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不悦,“你真的确定他不会转头毁了两国的盟约?晚歌公主……我可是听说王爷他可是有不少的‘妻子’留在这苍国境内。” “他敢!”赵晚歌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大肆放言的上官菡,气得直咬牙,厉声呵斥道,“只要有我赵晚歌在的一天,他就休想纳一名妾室,我赵国长公主是何等尊贵,我要的夫君自然只能容下我一人,不管是人还是心,都必须属于本公主!” 此刻的赵晚歌早已忘记了给北堂负留有一丝的面子,口气更是狂妄的响彻了整个皇宫。 上官菡含笑的望着北堂负气白的面孔,想他北堂负是何其自负的一个男人,即便是他所心爱的女人,都未曾敢如此违逆他如此,更何况面前这个还是一个他本就不爱的女人。在这样的场面之下,却大言不惭的说出如此的话来,让北堂负大庭广众之下失了面子。 不说是他北堂负,即便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又岂会忍受的了被女人指着鼻子骂。 “公主真的如此认为?” 上官菡将身子依靠在姜苏尘的怀中,感受着从他胸膛传来的暖意,不由的勾起唇角,苍白的面孔,此刻有些疲惫。 “公主,王爷可不是一个好掌控的男人,就不说他现在王爷的身份,若是有一天他登上了皇位,你觉得一国皇上会只娶一妻吗?即便王爷愿意,你真觉得所有的“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大臣会允许?” 姜苏尘见上官菡靠在他的怀中,体贴的将她搂紧,虽然她的身体冰冷无比,可是没有什么事情,比如此抱着她来的让他身心愉悦。 修长的手指微微的点了点她的鼻梁,似是再说她顽皮了。 北堂负一丝不了的将两人的动作收入眼底,心底怒火腾升,若不是他还要借助赵国的兵力,他怎么会让赵晚歌如此放肆。 且不说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就单凭他根本看不上她这一点,他便绝对不会娶她为妻。“北堂负,我要你说!你这辈子只娶我一人!要不然,我立马让赵国的兵马全数撤退,让你血本无归!”赵晚歌从小便被赵国皇帝赵幽如捧在手掌之宝一般的呵护,可谓是要什么有什么,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伤了,从小便不知道礼让,谦逊直说,更别说向谁低头了。 北堂负的目光幽冷的仿佛染着一层厚厚的冰霜,紧握而起的手掌几乎掐人掌心之中。 “北堂负,你给我说!快说!” 赵晚歌何曾被人如此忽视过,怒目一横,伸手便拽着北堂负不远松手,大力的便要他说话。 漆“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黑的夜空,一丝冷风拂过,扶起众人的发髻。 就在这时,北堂负赫然从侍卫的手中一把抽出剑,以迅雷之势架在了赵晚歌的颈项之上,一旁的火把反射着他眼底那一抹嗜血的光芒。 赵晚歌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面色煞白,惊愕的瞪大了眼眸,难以置信面前的北堂负会如此对她。 她可是赵国堂堂的长公主,他……他……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质子,竟然敢如此对她? 要不是因为她,他北堂负又岂会有这等本事站在这里,进攻他国皇宫。 她的双手颤抖着,狠狠的咬着自己发白的唇瓣,厉声喝道:“北堂负,你敢!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让我父皇灭了你们北唐国!” “啪——”伴随着赵晚歌的尖叫声,一个耳光赫然甩上了她的面颊。 北堂负目怒血光,冷笑着望着面前捂着自己脸颊的赵晚歌,勾唇低声道:“你看我敢不敢动你!” “你——北堂负,我……我不怕你!”赵晚歌的双手不断的颤抖,可是却倔强的仰着头,高傲的仰望着北堂负。 北堂负冷冷的盯着她的面孔,赫然举起手中的长剑,在所有人都未曾预料的情况之下赫然刺出,火光之下,那双染着血色的寒眸,几乎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直到长剑彻底的没入赵晚歌的身子,发出一声扑哧声,众人这才惊醒。 “你……” 赵晚歌惊愕的垂下头,望着没入自己身子的剑,血水一点点的从腹部不断的涌出,明明很痛,可是她却哭喊不出来,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软了,没有了丝毫的力气。 身子赫然朝后栽去,“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响动。 ... 084红嫁衣,京都动荡(十二)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作者:妖娆鬼殿 084红嫁衣,京都动荡(十二))正文,敬请欣赏! 上官菡的心微微为之颤动,心底有似难以言喻的复杂。 在场的人,没有一人开口,“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任由着这赵国的长公主如此死去。北堂负的面容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思,对着身旁的侍卫挥了挥手,直接让人给拖了下去。 虽然北堂负截住了赵国的兵力,可是却都被安排在了皇城之外,赵国长公主的死自然不知晓。 上官菡不由得阖上眼帘不去看,贝齿紧闭,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他人之死对她本就无足轻重,可是毕竟是算是因她而死。 曾经,她生活的地方,从不需要经历这般,如今,她走出了那里,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世界琬。 在这一瞬间,上官菡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就如同传言那般,接受不了她,以及她的族人的存在。 身子有些疲惫的朝着身后的人靠去,姜苏尘顺势将她紧紧的揽入怀抱,隔着衣衫,感受着从她肌肤所传递而来的冰冷,与他滚烫的身子形成两个鲜明的对比。 眸光瞥见她越发苍白的面孔,心里不由得颤动,宽大的手掌微微的探出,将手指搭在她的脉络之上藤。 那微弱的脉象让他的面色难看了几分。 伸手便欲将她抱起,却不想从远处传来了一道洪亮的声音。 “这是在演哪一出呢?” 带着半开玩笑的嗓音,一袭锦衣的姜谷炎一脸笑意的从推开了殿门,脚步优雅的从远处走了过来,长发高束,仪态风流。 姜苏尘眯了眯眼,所有人都循声扭转过头去,看着已经极为靠近的姜谷炎。 姜谷炎虽然行事向来低调,为人更是浪荡不羁,不被世人所熟知,可是在场的几人或许见得并不多,可是却还是认得出来。 而这所有人的面上,也唯有北堂负的面容最为难堪,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孔带着肃杀之气,一双阴鸷的眸子落在脚步优雅的姜谷炎身上,更是深了几分。 面上的怒意又岂能表达她此刻心底的怒火。 真不知道他的人是做什么吃的,竟然让姜谷炎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 这无疑是在他的面上扇了一个大大的耳光子。 姜谷炎走近后,便率先走到了姜苏尘的身边,看着自家哥哥并不太好的面容,笑意也随即收敛了一些。 不过,他的姿态却显然与眼前神态各异的人都有着明显的不同。 至于究竟是何处不同,恐怕便是他浑身上下那一股子的散漫性子,给人的第一种感觉便是看戏。 “皇兄,你说这大半夜的,这般扰人清梦是不是有点缺心眼。” “父皇呢?”姜苏尘面容微微的缓和了一些,斜视了一眼姜谷炎,再一次的转过头,将怀中苍白的女子搂的越发的紧了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子本就寒冷,可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的身子骨越发的冷了一些,刺骨的冷意,虚弱的体质,这让他有些不安,而他的面容上,更多了几分的担忧。 “父皇歇着呢,若是这事让他知晓了,恐怕……有些人就不好过了……” 他说话的同时,视线自然的扫向北堂负,原本温和的眸光,在射向北堂负时,染上了一丝的犀利。 北堂负的面色铁青,从姜谷炎出现到现在,他都未曾开口说上一句,不是他没有机会说,而是他此刻的心情让他气愤的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他将整个皇宫给包围了,可是看着面前的几人,那嚣张的模样,好似被围困的人反而是他北堂负了。 他的视线极为犀利,从姜谷炎面上扫过,又落在姜苏尘的面上,看着他与上官菡两人之间极为暧昧的姿态,他的心底不禁觉得有些碍眼,眉梢紧紧的蹙动。 潜意思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北堂负,那是你的妻子! 当他反应过来时,身子猛然一僵,为自己突然这样子的想法儿吓得面色苍白。 他怎么会觉得上官菡是他的妻子?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荒缪! “姜苏尘,我奉劝你少在这里摆高姿态,这皇宫已经被我包围,你觉得你还有何能耐在我的面前嚣张?!”北堂负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阴冷与煞气在其中,一双剑眉蹙动,面色紧绷。 姜苏尘松开怀中的上官菡,然后缓步走到北堂负的面前,一双眸,深邃中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北堂负,你觉得你现在真的有能耐动的了我?”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外围的一圈禁卫军赫然将手中的兵器对转了一个方向,直指北堂负的人马。 禁卫军全数听从了慕容绪的安排,而慕容绪却是姜苏尘的朋友。 北堂负的面色染上了一层黑色,他的眸光犀利的扫过周遭的所有人,咬着牙瞪着姜苏尘,却笑了起来:“原来慕容将军一直都和殿下交情匪浅,看来是本王看走了眼,识人不清啊。” “王爷此言差矣,这苍国除了皇上外,这最大的便是殿下,这禁卫军自然是听从殿下的安排,我不过是苍国一届小小的将军,又岂能对殿下不敬。” 慕容绪抬起眼皮,神色含笑的迎上北堂负冷峻的面容,笑意更深了一些。 上官菡望着面前争锋相对的几人,突然,便觉得脑袋一阵晕眩,眸光一凛,一抹血光一闪而过,身子有些虚浮的便朝后跌去。 一双大掌快速的扶住她的腰际,手臂微微使力,便将她拉入了怀中。 姜苏尘的眉梢紧紧的蹙起,垂着眼眸,望着怀中的女子,周遭之人说了些什么,他竟然全都记不得了。 “哈哈,姜苏尘……你果然最在意的人还是你怀中的这位。”北堂负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洪亮的声音几乎让整个皇宫都位置震动,他的眸光闪过冷冽的光芒,唇角的弧度上翘到了极致,“不过可惜……” “你恐怕还不知道我已经留了一手,瞧瞧这弱不禁风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忍心。”北堂负的声音低哑,一双眸落在姜苏尘的面上,“只是,谁让她是你姜苏尘致命的弱点,你只要将玉玺交出来,我就给你解药,如何?” “你做了什么?!”姜苏尘厉声喝道,心底的怒意迅速的从胸腔里爆发而出。 他的大掌紧紧的握住怀中之人的脉搏,微弱的几乎快要消失的脉相,让他的(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心一次比一次跌的更深,他微微的抬起头,扛着双眸满是怒意的北堂负,那双眸,似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一般,北堂负的恨意,他懂,或许他们生来就是死敌,所以永远不会成为朋友。 “噗……” 一口血从上官菡的口中赫然喷出,嫣红的血水染红了她那一身的如雪的白衣,触目惊心。 她的身子不住的颤抖,本想着压制住那股血水,却任然没能抑制住。 她纤细的手指攀上他不由握紧的手臂,微微的使力,声音带着一丝的哽咽:“尘,我不会死,绝对不会,所以……别信他!” “你……” 姜苏尘的心为之猛然一颤。 看着怀中身子开始颤抖的女子,心底便越发的疼的厉害,手臂更为用力的将她搂紧。 看着她虚弱的模样,此时此刻,他竟然有了一种,会失去她的感觉。 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她,想起面色冰冷的她,以及此刻怀中了无生气的她,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尘,别信他!” 上官菡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着,她从不相信北堂负会真的将药交出来,他那般的人,早已没有了任何的信誉可言。如果玉玺交给他,恐怕他们只会死的更快。 姜苏尘一把将她扣入自己的怀抱之中,一双眸子一阴冷的仿佛染着一层厚厚的冰霜,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出声:“好!我给你!希望你信守承诺。” 他从不相信他人,可是,他却不能看着怀中的人就此死去,因为他做不到。 就在他的声音刚落下之际,伴随着北堂负着说“好。”时,只听到“啪——”的一声巨响,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在了姜苏尘的面上。 耳光的力道很大,大的几乎让整个皇宫的士兵都清清楚楚的听得到。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所震撼! 目光惊愕的望着这苍国堂堂的永安王爷,竟然被人甩了一个耳光子,这个世界上,她是第一个…… ... 085红嫁衣,京都动荡(十三)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作者:妖娆鬼殿 085红嫁衣,京都动荡(十三))正文,敬请欣赏! 就在人人都嘘声之际,上官菡的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 姜苏尘抬头怒视了一眼四周惊愕的目光,紧抿的双唇自然的流露出不悦之色,而在上官菡晕厥的同时,他却又心疼的将拦腰抱起。 “菡儿既然不愿如此,我必然是不会违背她的意愿。” 他垂下眼眸,望着怀中双眸紧闭的女子,心里微微的抽疼。 整个皇宫都充满了一股浴血来风的味道,所有人都不敢出声,甚至连同本就多话的姜谷炎都乖乖的站在了自己哥哥的身后,选择了默不作声琬。 姜苏尘的目光很是幽冷,冷目扫视了一番面前的人,转身便要朝着皇宫深处走去。 只是,在他转身跨出第一步的时候,北堂负幽冷的声音却再一次的传了过来。 “姜苏尘,没有解药,她必死无疑!藤” 姜苏尘不由得停下脚步,挺拔的身姿伫立在那里纹丝不动,但凡了解他的人都知晓,此刻的他已是十分的愤怒。只是北堂负却对于激怒姜苏尘仿佛有着特别的热衷一般。 “北堂负若是菡儿死了,我会拿你们整个北唐国陪葬!”姜苏尘说话的时候,言辞犀利,甚至带着无从抗拒的魄力。 谁都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姜苏尘迅速的抱起怀中的上官菡飞身掠起。 迎着漆黑的夜风,直接掠过挡在面前的几名士兵。 看着那些士兵纷纷望而却步的退后,面色因为姜苏尘的阴黑的脸孔而吓得苍白,北堂负的脸色别越发的铁青了一些。 姜苏尘轻轻的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肆意飘散。 小心翼翼的将昏睡中的人儿放在床榻之上,为其盖上一条薄薄的纱被,深邃的眸子之中闪过了一丝心疼,大掌不断的拂过她苍白的脸颊,眉梢微微蹙动。 整个殿内的窗子都紧紧的闭合着,门也关着。 整个空荡荡的殿内,寂静的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 他的手掌留恋的停驻在她的面积之上,动作越发的柔和,听着那从远处传来的鸣声不断作响,他将手抽回,站起身,在她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一吻,随即转身离去。 檀香缭绕的殿内,一块楠木屏风吞没了姜苏尘的背影,只余下那翩翩的一缕衣角迅速的消失在了屏风之后。 镀金的香炉之中,屡屡薄烟悠悠的腾起,飘散在空中久久不能散去。 只是那淡淡的檀香中,又仿若夹杂了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药味。 上官菡不安的躺在床榻之上,一双紧阖的眸子不由的转动,眉梢微微蹙动,昏睡中的她呼吸也开始变得越发的混乱,她眯着眼,四周的景象有些模糊,她仿佛被置身在混沌之中,竟然无法思考。 直到她的意识再一次开始变得模糊,所有的神识从她的脑海之中一点点的抽离。 隐约中,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别人搀扶而起。 她的眼皮微掀,混沌的视线下,只感受到一袭的黑衣,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努力的想要去看清那一袭黑衣的男子究竟是谁,可是,模糊的视线之下,明明如此近的距离,却任然让她看不清此人的轮廓。 “喝了它。” 依稀间,她听到了一抹重重的男音,带着一丝的鼻音,有些模糊的飘入她的耳内。 一双大掌紧紧的抵制在她的腰际,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她皱了皱眉,想要侧开头去,却不想就在她侧头的一瞬间,一只宽大的手掌赫然遏制住她的下颚,惊人的力道甚至让她感到剧痛。 带着黄连一般的苦涩,药不断的灌入她的口中,她不断地咳嗽,却任然有一大半的药汁被灌入了腹中。 伴随着“哐当——”的一声脆响,她的身子被人甩在了床榻之上。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撞击声,她只觉得身子骨越发的疼的厉害。 “你……你……是谁……”上官菡咬着牙,额头不断的渗出汗渍,苍白的唇瓣有些颤抖的开启,她强忍着身子骨传来的刺痛感,想要从床榻之上攀爬而起,却整个人却竟然不能动弹。 黑衣男子坐在床榻旁,一双幽冷而深邃的眸子如剑一般,一直不曾从她的身上挪开。 “放心,你占时还死不了,不过,我现在要带走你。所以这药并没有什么剧毒,只会让你四肢麻痹,从而整个人都无法动弹,还有便是口不能语而已。你本就不该出现,我现在便送你回你该回的地方!” 上官菡听的虽然模糊,可是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心底如被搅成一团的绳索,越发的混乱,她想要去辨别面前这人的身份,可是却发现无论如何,她口看不清他的面貌,甚至连同她所听到的声音都仿佛只是梦境中的幻影。 “你放心,没有你,姜苏尘会更好……”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语轻柔的飘入她的耳内,虽然淡淡的,却仿若有一股警告的味道。 上官菡不断的咬着百度搜索本书名+领域看最快更新自己的唇皮,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嘴间的那股血腥味在不断的扩散,她想要喊,可是任由着她如何张口,却任然无法吐出一个字来。 她的瞳孔血色不断的闪现,就在那人将要靠近她的时候,她突然张口便狠狠的咬上了那人的手臂,伴随着一股腥甜的味道,血水不断的从她所咬的手臂间涌出。 只是,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那名黑衣男子竟然任由着她如此发狠的咬。 却不动神色的将她扛起,动作自然的将手从她的口中抽出,不顾她百般挣扎,从窗口飞身跃出,消失在了殿内。 屏风前的檀香味一直浓郁的久久不能散去,甚至夹带着那碎裂的瓷片,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药味。 …… 殿门外,一袭黑色锦衣的魑悠悠的从地上转醒。 颈项所传来的痛楚让他如噩梦般赫然惊醒,直到恢复意识,他的心猛然一颤。 伸手便朝着殿门敲去。 “夫人!你在吗?!”见殿内寂静的没有任何的响动,魑伸手猛然推开/房门,不安的走了进去。当他以迅雷之势跨入屏风内时,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床榻,以及散乱了一地的破碎瓷片时,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般。 该死的!夫人竟然被人劫走了! 想到刚才他被人轻易的敲晕了过去百度搜索本书名+领域看最快更新,他的内心便越发的波涛汹涌。 他没敢多做停留,迅速的冲出门去,他必须将这个事情告知主子才行,若不然,他不敢想象主子若是之后才会是何等情况。 …… 耳际的风声瑟瑟作响,上官菡的本就是极寒之人,可是却感觉四肢仿若慢慢的开始被冻结了起来,寒意从四肢不断的蔓延,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冰封起来。 “上官菡,我送你回你该回的地方,到时候,我会让你永永远远都再也走不出迷林。” 迎着夜色,男子的声音夹带着一丝丝的慵懒,似乎又隐藏着一丝飘忽的笑意,淡淡的,却听在她的耳内,觉得越发的毛骨悚然。 上官菡听着男子飘忽的声音传来,心底燃起了一丝的火焰,带着强雷的恨意。 黑衣男子压低了脑袋,凑近她,温柔的声音却没有一丝的暖意:“上官菡,若是我断了你的双腿,你还有本事出的了迷林吗?” 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却让上官菡感觉到一丝寒意从心底窜起,她大口的喘息,想要驱散面前的这场噩梦,可是却越发的疲惫。 她自幼生长在迷林,对于迷林的了解,她绝对不下于任何人。 迷林内险象万生,就如同一个偌大的迷宫,甚至在一定的时间内若是走不出迷林,便会被迷林之中的毒气所毙命,这个世界上,凡是毒物,毒蝎,只要在迷林之中皆能寻到。 迷林很危险,却也正是这份危险,让僵尸族选择了这里。 只是,还没等到上官菡听完黑衣男子想要说的话,她便因为疲倦,又一次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身子仿佛在一瞬(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间坠入了深渊…… 而这一夜之后的清晨,在苍国的皇宫内,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为人惊愕的,却是赵国公主领兵将本来胜算在握的北堂负围剿于苍国皇宫的大殿之上。 一个本以为死去的人,却活了过来。 ... 086红嫁衣,京都动荡(十四)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作者:妖娆鬼殿 086红嫁衣,京都动荡(十四))正文,敬请欣赏! 上官菡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是恍惚间仿佛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被人放了下来,没有等上官菡醒来,便又一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黑衣男子将上官菡的身子放在石床之上,这是迷林边上的峡谷,因为山势险峻,常年雾气缭绕,虽然此处药材甚多,可是却没有人敢轻易的冒险前来采集。 而这样一处空寂的山谷间,任谁也想不到,在这高俊的山崖之上,会有一座木屋。 虽然木屋看上去有些陈旧,可是整个木屋都被打扫的十分的干净,显然时常有人居住在这。 黑衣人的眸光深邃的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只是在那一张被黑色面纱遮百度搜索本书名+领域看最快更新掩下露出了黝黑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烁着光芒,漆黑的木屋之中,他久久的站立了好一会儿,他的背影被拉得老长,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琬。 他不知道肃立了多久,直到天际的黎明升起,他赫然转身跨出了木屋,身型逐渐的消失在了山崖之上。 …… 而在此刻的苍国京都城内藤。 一身龙袍的姜丰烈坐在龙案之上,虽然早已失了年少时的轻狂,但是,只要他坐在那里,仍然给人一种强势的味道在其中。 一身红色锦衣长袍的赵国公主,面带一袭红色半透明的面纱,头上戴着一只象征着身份的金步摇,随着她走上大殿的动作而摇曳不止。 而“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端坐在殿上的姜丰烈扬起眉梢,一张含笑的脸孔却让人感到一股威严之气。 赵晚歌对着坐在龙案之上的苍国国主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姜丰烈似乎极其满意赵晚歌的举止,满意的挥了挥手:“赵国公主此次帮了吾国大忙,公主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算是谢过公主此次能够伸出援手,解了苍国之危。” 虽然整个苍国的人都知晓,赵国公主乃是半路倒戈,最后才帮了苍国,可是,有些事情,自然不会真的将一切摆在明面上说。 “此次也是晚歌听信了他人谗言所致,所以才发生危害了敝国之事,此举自是应该而为之。”赵晚歌不卑不亢的微微屈身,言辞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强势在其中。 赵晚歌无疑让在场的大臣为之震惊。 虽然很多大臣都未曾见过赵晚歌本人,可是听闻当时在皇宫所发生的叛乱,以及整个五国十城对这赵国公主的言论,却并非如会是如此沉稳的女子。 世人口中的赵国公主赵晚歌,生性傲慢,脾气泼辣,绝对是一个被宠惯了的娇娇公主,无论是行事还是为人,绝对是一个不可一世的主。 可是,眼前这个站在朝堂之上的女子,却完完全全的打破了众人的看法。 虽然不得其容,可是那股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整个朝堂的文武百官都深深的被震撼不已。 “公主过虑了,若是公主真有歹心,朕又岂会允许公主站在这大殿之上。” 姜丰烈的话语虽然柔和,可是任谁都听得出他话语里头的味儿。 对于此次的事情,姜丰烈虽然并不打算对赵国进行追究,可是,赵国公主之前的举动,却亦是所有人所看到的,他即便再海量,也不会允许他国肆意的践踏。 这话不单单是警告,更是告诉她,让她应该好之为之。 “陛下,此次晚歌来苍国京都,本是因为和亲之事,既然贵国危机已解,是否应该谈论一下两国和亲之事?”赵晚歌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眸子透彻如溪,美眸含波,凡是有眼力劲的人自然是知晓,这赵国公主恐怕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姜丰烈并没有直接开口应答,面色沉寂,虽然看不出丝毫的怒气,可是却亦没有喜色可言。 本来对于让自己皇儿娶赵国公主没有任何异议,可是,经过这般的事情,这件事情,他必须慎重考虑,毕竟,这般一心二用的女子,完完全全配不上他的皇儿。 赵晚歌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苍国皇帝的不满,面色冷静的扫视了一眼四周嘘声的臣子,唇角微微勾勒出一抹淡笑,眸光直视龙案上的姜丰烈,继而又道:“晚歌自知不得贵国长皇子的喜爱,这和亲之人必然不是晚歌。” 众人一听,皆为之一怔,似乎是没有料到她会变口。 “哦?那公主是何意?”姜丰烈挑了挑眉,一张严肃的面容开始染上了一丝的笑意,不怒反问。 “晚歌还有一个妹妹,虽然年岁比晚歌小了二岁,却亦到了出嫁的年龄,本是想跟随着我出来领略一番苍国的风光美景,不过,没想到晚歌的妹妹昨日与我说,喜欢上了贵国的长皇子,晚歌只有这一个妹妹,自然是有求必应,所以向陛下请道圣旨,希望能让晚歌的妹妹以和亲的名义嫁给贵国的长皇子。” 赵晚歌说话的声音虽然并不洪亮,可是却字字落入众人的耳朵。 虽然这五国十城,这和亲之事向来多如皮毛,可是,却没有一次让这苍国的臣子感到惊悚万分。 一个个的身子都挺的笔直,正襟危立,甚至还有几名臣子不由的伸手抹了一把汗渍。 虽然赵国公主的要求并不为过,也乃正常之事。 可是长皇子此人性格孤傲难测,喜怒不定,本就与陛下有着极为严重的矛盾,只要是陛下下的命令,长皇子却往往喜欢违逆着行事,这种例子也不在少数,此次若是陛下下旨。 若是没有意外,想必长皇子必然是会闹得这整个苍国皇城不得安宁。 而且,听闻最近长皇子府整日人心惶惶,生怕触怒了长皇子的脾气。 似乎是因为,长皇子在寻找一名女子,而此女子似乎突然之间不知所踪,让本来就生性怪癖的长皇子为之大怒不已,没日没夜的命人寻找。 据说,如今这整个长皇子府怒骂声不断。 “这……朕不好立刻应许了公主,朕曾经许诺过吾皇儿,他若是娶妻,必是他亲自选择,若不然,朕必然不会强迫与他。” 姜丰烈的面上染着笑意,说话极为委婉,和亲之事,他虽然亦有此打算,可是这苍国毕竟是他的天下,姜苏尘近日来的举动,他皆有所了解,若是他此刻下旨赐婚,恐怕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也幸好姜苏尘向来不愿早朝,若不然,他在此的话,想必,必然是会将整个大殿搅合的不得安宁,才肯罢休。 “陛下考虑的也极是,晚歌有一个小小的提议,不知道陛下愿不愿考虑?” 赵晚歌并不因此便会轻易的放弃,她先前有派人了解过苍国这位国主的性情,自然知道,苍国国主说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并没有直接将她的提议拒绝,所以,此刻,她自然是有了一定的把握。 “公主有何提议?”姜丰烈倚靠在龙榻之上,一双犀利的眸子却让人无法忽视。 “我想,陛下既然不能当即拿定主意,若不然先让晚歌的妹妹与长皇子相处一些时日?这样子,若是两人脾性相投,这和亲之事自然是水到渠成,若不然,就当在苍国游玩一些时日再回国,自然也并无不妥之处了。” “公主既然考虑的如此周详,朕若是不答应,岂不是太不给赵国国主面子,那就依了公主的意思。”姜丰烈点了点头,视线却一直未曾从赵晚歌的面上挪开,实在与传闻不太相符,“来人,派人去永安王府通报一声,就说两位公主在苍国游玩的这些日子就入住永安王府了。” “谢苍皇陛下恩典!”赵晚歌又是盈盈一拜,动作婀娜,身材玲珑,即便只是如此轻轻的一拜,都让在场的众位大臣惊叹不已。 果然是美人! 这赵国的公主,果然不是一般人可比拟! …… 这一日,苍国京都城内风光大号,景色宜人,阳光明璨,可谓是叛乱之后难得一见的好日子。 悠悠醒来的上官菡,却一个人只身躺在一张有些破旧的木床之上,一室的凉意,她睁开双眸,周围的陈设极为简单。 她伸手抚了抚额头,感觉有些昏眩,嗓子干涸而发涩,她撑起身子,朝着离自己不远的桌子走去。 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慢慢的饮下,这才再次将目光再一次的落在了屋子内。 而就在她打算再枕上一杯茶水饮下的时候,木屋的房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了…… ... 087红嫁衣,京都动荡(十五)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作者:妖娆鬼殿 087红嫁衣,京都动荡(十五))正文,敬请欣赏! 上官菡抬起头,看着从屋外走进来的人,眼不由得眯起。 看着走进屋子的幽冥,上官菡心底的狐疑越发的深了一些。 虽然昏迷之中,她失去了意识,但是那个带走自己的人绝对不会是幽冥,幽冥是半僵尸族人,他的身体冰冷刺骨,而那个带走她的人却是一个有温度的人。 幽冥的手中端着一碗药,走“领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到上官菡的面前,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将手中的药放在了木桌上,示意她喝下。 上官菡并没有伸手接过他放在桌上的药,对视着幽冥血红的瞳孔琬。 “喝药吧,没毒。”幽冥的面色并不好看,甚至有些苍白。 “幽冥,你能不能放我走?”上官菡坐在木凳上,眉梢紧蹙。 幽冥淡淡的瞄了面前“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的上官菡一眼,沉声道:“不行,你必须呆在这里。”说完,又将背上的一个背包打开,放在桌上,那是一件火红色的嫁衣,与此刻上官菡身上的衣衫一般的颜色藤。 上官菡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伸手将桌上的药一口饮尽,视线落在桌上的红色嫁衣之上,不由的冷笑了一声:“做什么?嫁给谁?” 看到幽冥,就不免让她想起那一袭银发的女子,那个身为姜苏尘的母亲却一次次帮助北堂负的女子。 难道,这一次,想让她嫁给北堂负不成? 想到这个可能,上官菡的唇角笑的更为清冷。 “北堂负,现在他已经是北唐国的国主,你只要嫁给他,便是皇后。”幽冥的目光有些幽暗,说话的方式也淡淡。 “让我当皇后,那么……他最爱的女人该如何?”上官菡不由的嘲讽出声。 北堂负会娶她做皇后? 这未免是她听过最可笑的笑话,还是说北堂负娶了她之后,直接杀了他,然后再让夏雨嫣取而代之。 “那女人做不了北堂负的皇后。”幽冥看着上官菡的时候,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幽暗,血红的瞳孔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能力,“你大可放心,北堂负的皇后只会是你。” “我不相信!”上官菡赫然站起,手掌握成拳装,幽冷的目光冷冷的凝视着他的脸上,唇角紧抿,“北堂负不可能娶我!” 北堂负那么自负的一个男人,又岂会娶一个自己深恶痛绝的女人,他不是深爱着夏雨嫣吗?娶她,就不怕让另一个女人失望。 更何况还是一个为了她生了一个儿子的女人。 “他会娶你的。” 幽冥冷声道。 “我要见姜苏尘!放我走!”她除了姜苏尘,谁也不嫁,脑海之中不由的回忆起前一世的场景,眼底越大的冷冽。 北堂负伤了她,前一世一剑夺了她的命,这一世,她又岂会再让他如愿的伤害她? 如果真要为北堂负娶她说出一个理由,恐怕最大的理由便是,因为她是姜苏尘所爱的女人罢了,他不过是想报复姜苏尘,她明知道如此,又岂会让自己做出伤害到姜苏尘的事情? 幽冥没有回应上官菡的问话,转身离开了屋子,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将所有的声音全数隔绝。 上官菡无力的坐在凳子前,苍白的手指紧紧的拽着桌上的红色嫁衣,她的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让北堂负如此大费心机?即便为了报复姜苏尘,他北堂负真会如此? …… 而与此同时的永安王府,空气中都仿佛凝结着一层厚厚的冰霜,面面相视的二人,面色都极为难看。 姜苏尘清冷的面容之上染着厚厚的一层冰霜,一袭紫色锦袍在被风肆意的吹起,天际厚重的云层彻底的将太阳所遮去,而在他的对面,一身白衣的白发女子面色一丝不苟的望着他,目光幽深的犹如一潭寒冰。 “是你把人带走人!” 姜苏尘的声音犀利而尖锐,划破了真格永安王府。 洛以筠面色冰冷的望着面前一脸愤怒的他,心底微微一颤,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她又恢复了先前的冰冷:“你只能娶赵国的公主,不管人是不是我带走的,你都必须娶赵国的公主。” 姜苏尘仰起头,笑的有些讽刺,暗哑的声音带着冷冽: “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一生,你既然选择抛弃我,你又凭什么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娶谁为妻何时轮到你来评头论足!” “不管你的心意如何,我是你母后!” 洛以筠的面色一阵泛白,她固然留下他离开(百度搜索本书名+海天中文看最快更新),但是她毕竟给予了他生命,至少看在这点上,她就不允许他如此大声的与他说话。 “我没有母后!” 姜苏尘的面色清冷的撼人,尖锐的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你!”洛以筠的面色微微颤抖,一张冰冷的面容之上竟然也开始有了温度。 “魑!把东西拿出来!”姜苏尘不理会面色铁青的洛以筠,以冰冷的语调对着空中发出命令。 随着一阵风从耳际突然拂过,一抹黑影赫然出现,形如鬼魅般的单膝而跪,手中捧着一只雕琢精美的木盒,递到了姜苏尘的面前:“主子。”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姜苏尘指了指被魑捧在手中的木盒,唇角微微翘起一丝飘忽的弧度,眼眸赫然闪过一抹犀利的光芒。他的大掌赫然伸出,“啪——”的一声,将面前的木盒猛然打开。 一抹白色的粉末随之飘散而出,散在了空中,带着一股淡淡的火焰味。 “你到底想说什么?!”洛以筠只是无趣的抬眼瞄了一眼他手中的木盒,并没有过多的留意,面上的眉微微蹙动,似乎不满姜苏尘此刻突然的转变。 宽大的手掌结果魑手中的木盒,姜苏尘的笑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温度可言。 他的目光从她的面上慢慢的游离到木盒之上,看着那一点点的粉末慢慢的从木盒之中飘散而去,在空中渐渐的变得稀薄,最终消失不见。 手掌自然的握紧成拳,他恨她,因为她,让他自小便懂得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亲情可言。 当别人都以为他的母妃葬生火海,被他烧死的时候,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他有多么的痛恨那种被欺骗,被抛弃,被人践踏的感觉。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想遗忘这些本就不该有的记忆。可是,她却再次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用她的无情,一次次的摧毁了他的心。看着她为了自己所爱之人的爱子而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他第一次觉得,或许,他从来都不是她的孩子。 “我就让你看看我要做什么……”他的唇角笑意冰冷刺骨,被他握在手中的木盒微微倾斜。 木盒中的白色粉末伴随着风肆意的刮起,随风飘散,直到慢慢的一盒白色粉末全数被风席卷而去。 他深邃的眼眸之中,映衬着她的眸光,冰冷的望着他的一举一动,没有丝毫的感觉。 他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伸手一把将手中的木盒丢弃在地上,任由着那木盒跌落在地面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斜视着地面的木盒,白色的粉末只残留了些许。 他甚至可以猜测的到,她下一秒的举动是什么,可是……他却不愿意看到。 “将你所爱之人挫骨扬灰的感觉……其实一点也不好,只是,你会心痛吗?”他抬起头,深邃而犀利的眸子此刻却淡淡的没有意思的情绪,只是面含笑意的凝望着她瞬间转白的面孔,笑了,“我可以告诉你,刚才那是什么……” “姜苏尘……你……”她的声音微微的有些颤动。 “那是你心心念念的北堂风的骨灰,那个你最爱的男人的骨灰,看到他最后的一点东西,在自己面前慢慢逝去,你的心是不是会痛了?”姜苏尘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他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僵硬的身子在风中凄厉无比,心却微微开始抽痛,“挫骨扬灰,据说……只有这样子,那人死后便会无所依从,永世不得超生!” 当他最后那几个字缓缓脱口而出的时候。 洛以筠的身子猛然一软,身子便跌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初秋虽然并不是十分的寒冷,却已经开始有了凉意,她的双手有些僵硬,赫然扑上去将木盒搂入怀中,只是那小小的木盒之中,已经什么都没留下,空空的,只余下那一股淡淡的气息。 ... 086红嫁衣,京都动荡(十六)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作者:妖娆鬼殿 086红嫁衣,京都动荡(十六))正文,敬请欣赏! 挫骨扬灰…… 洛以筠整个人都僵硬的瘫坐在地上,面色瞬间变得憔悴了许多,仿佛在那么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没有人看到,此刻姜苏尘面不改色的容颜之下,一双手掌紧握成拳,直到指甲深深的镶入掌心都未曾松开。 报复别人,对于姜苏尘而言,未必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可是,他却无法劝说自己,放弃对于她,亦或是他的报复。曾经,他以为,自己在自己的母后心中,不管如何都是有一定的位置的。 年幼的他,虽然得不到母后过多的喜爱,可是他却终将那些认为是母后对他的考验琬。 直到最后,她的离开,她的消失。 让他一瞬间被抛弃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狼狈不堪的他,突然这个世界上,曾经他以为对他最为重要的人,在那一刻破灭了。 “主子。”魉身形一晃,赫然从门口挪至姜苏尘的身畔,一双眸子迅速的掠过瘫坐在地面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的诧异,不过快速的隐去藤。 魉迅速的将嘴凑到他的耳侧,轻声道:“主子,有夫人的消息了。” 姜苏尘的眸光一凛,眼底一喜,不过他并没有忽略面前的人,望着面前仿佛失了魂一般的人,眉梢微微拧起。 “魉,将她送出王府,若是她想回北唐国,你就派人送回去。” “是,主子!”魉恭敬的拱手道。 “不——”洛以筠赫然出声,一双哀伤的眸子牢牢的定格在姜苏尘面无表情的脸孔之上,心底却是波涛汹涌,只是,不论如何,面前的这个人终究是她的儿子,即便再怨,她却还是无法亲手杀了他解恨,高举的手掌本想向他甩去,却最终收了回来,幽暗的眸子阴冷无比,“你是我儿子,可是你却从来没当我是你的母后!” 她的声音清晰而尖锐的传遍了整个王府。 久久的回荡。 没有人胆敢开口,姜苏尘抿紧双唇,幽暗的瞳孔之中闪烁着不一样的情绪,他突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出声道:“在十岁之前,你一直都是我的母后,可是,在那一年的那一场大火,我的母后便不存在了,不是我不要你这个母后,而是你自己亲手扼杀了我们的母子之情!” “若是你真的恨极了我,你大可拼尽你所有的力量将我杀了!毕竟,与那些你所做的事情比起来,想要杀我这种事情,已经算不得什么。”姜苏尘的笑意很深,直达眼底深处都带着笑意,森冷的让人不敢违逆,“我将你所爱之人挫骨扬灰,说来,你应该是会深恶痛绝的吧,那为什么不动手?” 洛以筠咬着牙,赫然从腰际抽出一把软剑指向他。 动作利索的没有一丝的决绝。 姜苏尘的身子岿然不动的立在那里,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她会如此一般,眼底没有一丝的波动。 唇角的笑意并没有因为她的动作隐去,反而更深沉了一些。 魉身形一晃,一把握住洛以筠的剑端,想要将其折断,却不想被一股强大的气息震出了数米之远,心底猛然一颤,眸底闪过一丝的惊愕,刚想再次上前,却被姜苏尘的一个动作给打住了。 姜苏尘挥开了身边的魉,淡然的望着洛以筠手掌中的软件。 以洛以筠的武功,他姜苏尘都未有把握得胜,更何况是是魉。 所以他并不奇怪魉会被震出数米之远,所以再一次的打住了他的举动。 姜苏尘跨出了几步,让她的剑对准心脏的位置,虽然隔着层层衣料,可是那尖锐的刺痛感却依旧清晰无比。 “你大可刺下去,就当是我还了你赐给我生命好了。” 见她紧紧的抿着双唇不做回应,一头银白色的发丝下,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他淡淡的勾唇轻笑,在她失神之际,赫然跨出了一步,锋利的软件瞬间没入了他的胸口,深深的刺入,血水,顺着剑口一点点的溢出,染湿了那一件华丽的锦袍,滴溅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你……”洛以筠的身子猛然一僵,手微微的一颤,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连同着刺入姜苏尘胸膛的剑一并的拔出,鲜红的血水迅速的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妖艳无比。 姜苏尘并没有动,反而因为她的举动笑的更欢愉了几分。 洛以筠慌了,软剑赫然从她的手中脱落,“哐当——”一声跌落在了地面。 她迅速的扑上前,颤抖的捂住他的伤口,想要为他止血,却被一掌推了开去。 姜苏尘的目光幽冷的不似在看一个母亲,而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他伸手用掌心压住自己仍在流血的伤口,目光幽冷的注视着面前的洛以筠,随即大步的朝外走去:“魉,带我去。” “是,主子!”魉迅速的走上前,动作敏锐的从怀中掏出一瓶止血药递到姜苏尘的面前。 姜苏尘瞄了一眼面不改色的魉,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药瓶,没有丝毫犹豫的从洛以筠的身边侧身而过,转眼消失在了王府的大门处。 洛以筠望着地上的木盒,除了仅有的那一点点残留着的“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骨灰的痕迹,还有一滴滴血迹斑斑的血水痕迹。 而那些血,是姜苏尘的…… …… 三日后的迷林外。 姜苏尘望着赫连悠空荡荡的屋子,眉梢紧蹙,他已经在这里守了半日,却并不见赫连悠的影子。 虽然狐疑赫连悠此刻的行踪,可是,对于他而言,更重要的却是上官菡的踪迹。 所以他不再选择继续等下去,而是与跟随着自己的魑一同跨入了迷林。 姜苏尘本想借助赫连悠对于迷林的了解越过迷林,可是即便赫连悠不在,他也不能就此一直等下去。 他必须越快找到她才好。 想起那一日一脸苍白的人儿,心便不自觉的开始抽痛。 他的手掌不禁捂上自己跳动的心口,却并不是被刺伤的地方。 他的心脏异于常人,长的稍稍比他人偏了几分,可以说是长在了右边。 当她看着颤抖不已的洛以筠惶恐的看着他时,他的心底却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释怀。她一定从来都不曾知晓这件事情,要不然,她又岂会因为只是伤了他而露出那般的表情。手掌拂过自己早已被包扎好的伤口,百度搜索本书名+第五文学看最快更新微微的失了神。 “主子,你看!” 魉的出声,迅速的拉回了姜苏尘的游神。 眉梢微微收紧,望着魉所指的方向寻目望去,在森冷的林丛之间,竟然躺着数十名之多的人。 他走上前,直到看清面前的场景,眉梢更是紧了几分。 那是一地已经僵硬的尸体,而每一个人都被掏去了心脏,除去此外,倒也没有任何缺胳膊断腿,可是,即便如此,却依然能够让姜苏尘的面容冷却。 虽然这些人的特征并不明显,可是姜苏尘仔细的查看了一番。 面前的这些人,恐怕是僵尸族的人。 传言之中,僵尸族的人能力过人,即便是一个武功极高之人也未曾能够轻易杀死一个僵尸(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族人,而此刻,在他的面前却躺着数十名之多。 看模样还是一招毙命,这让姜苏尘不禁觉得有些不安。 因为这表示,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来到这里,而这个人,他却猜不到是谁。 “魉,你知不知道僵尸族人的心脏能做那些药引?” 姜苏尘扭转过身,望着同样端看着面前尸骸的魉,问道。 魉蹲下身子,手指触碰了一下那些人的伤口,随即站起身道:“僵尸族人的心头血听闻有奇效,只要在取出其心头血立即饮下,便能让人死而复生,不过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其实有点偏差,不过却与其相差不远,只要那人还有一口气在,这心头血便能将其治愈,不过……” “不过,听说这心头血若是不能立即饮食,那便是致命的毒药,所以,想要杀僵尸族人取心头血,虽然是一件难事,却亦不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难就难在如何保持这心头血如何不‘死’,所以,据传言,若是取其心脏,可以保持长久一点的时间,不过虽然长久,不过这也并不是一定便能成功的。” 姜苏尘挑了挑眉,启唇道:“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想要的是僵尸族人的心头血?” 魉抬起头,望着面色严谨的姜苏尘,垂下脸去,忧郁着开口:“这……僵尸族的心脏若是放置久了,据说亦是一种剧毒……” ... 089红嫁衣,京都动荡(十七)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作者:妖娆鬼殿 089红嫁衣,京都动荡(十七))正文,敬请欣赏! 姜苏尘面无表情的听着魉的回答,这世界究竟还有谁有这般大的能耐,竟然可以一口气杀死数十名僵尸族人? “主子,你看这是什么?”魉的眼眸赫然一亮,从一具尸体上掏出一方红色的锦帕,那是一块红色透明的锦帕,上面绣着的不是花花草草,亦不是蝴蝶鸳鸯,而是几座参差不齐的高山。 这世界上,会有人在自己的锦帕之上袖上山峦,显然有些奇怪。 姜苏尘眯着眼,看着魉递上来的锦帕,自然的伸出手掌将帕子接过,握在手中,面色不改的道:“是山崖。” “主子的意思是?”魉恍若惊醒般再次将目光落在帕子之上,一抹红色点缀在山崖之顶,若是细看,便能绣的便是一抹倩影琬。(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有人想告诉我们,我们不需要真正的闯过迷林,因为人根本就不在迷林里面,而是在山崖之巅。”一边说一遍朝着来的路行去。 也幸好来的时候有留下标记,若不然,恐怕是要费上更多的尽力来走出迷林。 …藤… 而就在姜苏尘按着预想中的方向走出迷林的同时。 在山崖的顶端,却又是另一番的画面。 北堂负手持一把利剑与一身红色嫁衣的上官菡相互对持。而那锋利的剑端只要轻轻的往前再一送,便能刺穿上官菡的心脏,只是,北堂负将剑刺入胸膛的同时,却亦停止了动作。 他的目光幽冷的盯着她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那抹的嫣红映在他的眼孔之中,越发的森冷。 只要他再轻轻的一用力。 她的生命便会被夺走,死亡,也只许一秒。 “上官菡,你究竟嫁不嫁给我?”北堂负的眼眸微微的眯起,幽暗的眸光之下一张脸泛着丝丝的青光,手中的见并没有朝前刺入,却微微侧动,划开了她胸口的肌肤。 上官菡紧抿着双唇,面色一阵煞白,眸光之中闪过一丝的红光,喉结一阵腥甜,想要吞咽之时已经来不及,嫣红的血水从口中一口喷了出来。 北堂负停下手中的动作,见她任然不语,面色越发的冷了几分。 “上官菡,你若是再不选择,我便杀了你!” 北堂负的面容一直都冰冷的仿若一层厚厚的寒冰,看着面色不改的女子,心底越发的愤恨。 他从来没有想到的是赫连悠会用最后的两条条件来换取他娶上官菡。而在赫连悠提出着个条件的时候,他不假思索的拒绝了这样的要求,可是却没想到赫连悠会以夏雨嫣的生命作为要挟,逼他娶了上官菡。 这是他千算万算都不曾想到的。 赫连悠这个人,行事太过神秘诡异,来去如风,而他竟然根本猜不透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我想你肯定恨不得立马杀了我,可是你却没有,证明你还不能杀我!”上官菡清冷的眼眸淡漠的没有一丝的波动,一双眸子直射北堂负,声音中更是带着一丝的散漫,“但是我实在是好奇,你为什么非要娶我不可,若是为了报复姜苏尘,娶我,未免也太过于牺牲自己,你根本不是一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我只需要听到你的回答,不需要你和我说这些废话!”北堂负有些薄怒的出声,若是可以,他恨不得立马将剑刺入她的心脏,让她直接毙命与此。 “你不想听,我便非说不可,北堂负,我就不信你能忘记我曾经对你的侮辱,你北堂负从来不是一个仁慈大度的人,如今,你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困于苍国的质子,而是北唐国的一国之主,以你的性子,若非迫不得已,你会娶我?” 上官菡虽说并不清楚他究竟为何要如此,可是看着他那一脸愤怒的模样,若是说他是因为喜欢她而娶她,这未免也太过于牵强。 她并不是没有眼睛,看不出他眼底的那股狠,那股恨。 北堂负赫然伸手抽回剑,大步跨出,动作迅速的将冰冷的剑架在她的颈项之上,眸光冷冽的比起手中的剑刚凛冽,唇角微微牵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就这般的杀了你吗?” 他一边说,一边加重了手中剑的力道,直到锋利的剑划开了她的颈项,看着那丝丝鲜红的血水从伤口不断的渗出。 上官菡冷冷的斜视了他一眼,苍白的面孔早已失去了任何的血色。 她这般站在山崖之上,任谁看了,都仿佛有一种即可会被风吹倒的感觉,是那般的弱不禁风。 只是,显然她并没有她看到的那般的弱小,至少,她的话语听起来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你若是真想杀我,何必试探我,你刚才不将剑抽出,直接再加重几分力道,刺入我心脏,那么,我早就死了,你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将剑架在我的脖子上,问我你敢不敢杀我这些无用的废话。” 上官菡不怕死,因为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想来有些可笑,前一世她死在了他北堂负的手中,这一次难道亦要重蹈覆辙,再一次死在他的手中吗? “上官菡,算你嘴巴厉害。”北堂负赫然将手中的剑朝着地上随意的一丢,竟然一反常态的将面上的阴冷所隐去。 似笑非笑的望着上官菡,刚毅的脸朝着她凑近,直到鼻息喷在她的面颊,他这才幽幽的出声:“也是,你根本不怕死,是不是还更想我现在杀了你?” 上官菡有些厌恶的蹙动了下眉梢,想要伸手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擒住了双手,身子亦被他一把揽入了怀中,无法动弹。 “北堂负,你无耻!快放开我!” 比起被他侮辱,她宁可他现在立马杀了她。 可是她也知道,北堂负即便被逼的面色泛青,恐怕也未必会失了理智,将她给杀了! “我都即将娶你为妻,我又岂会杀了你,上官菡,你不是不想嫁给我嘛,那我还偏偏就是要娶了你,即便是绑,我也得将你绑了。”北堂负凑到上官菡的耳旁,低声喃语倒。 而他的手掌在抵在她后背的同时,赫然点住了她的穴道,让她再也无法动弹分毫。红唇擦过她冰冷的肌肤,贴合着她的唇划过,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上官菡厌恶的感受着他的触碰,曾经那般熟悉的气息,此刻想来却感觉无比的肮脏,她甚至后悔,曾经没有杀了他,也好过今日的这般羞辱。 “北堂负,你不是一直爱着夏雨嫣嘛!你难道就不怕失去她?!” 上官菡怒吼着出声,而也正是她的吼声,让北堂负停下了动作,眯着眼看着她厌恶的表情。 他的眸子犀利而冰冷,而她的眸子厌恶而排除。 他伸手捏着她的下颚,声音加重:“我在想,若是我割去你的舌头,看你还会不会如此的躁舌?你是不是想试一试,嗯?” “其实你说的很对,我现在不敢杀你,可是……上官菡,割了你的舌头,可不是不可以做的事情,若是你觉得这样子不够,我还可以顺便割掉你的耳朵,或者……鼻子?” “你说,你要选择哪种?” “北堂负!你会遭报应的!至少若是我活着一天,我就会让你不得好死!”上官菡咬着牙,喉结处血液翻涌,腥甜的味道“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让她有一种昏眩感。 “那我先割了你的耳朵好了!”北堂负眯了眯言,幽冷的出声说道。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崭新的匕首,顺势便要朝着她的耳朵割去。 而就在这时,一颗石子瞬间打在了他的手背之上,(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迫使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扭过头去。 一袭紫色锦袍的姜苏尘面色冷冽的望着一脸含笑的北堂负,眉梢微微蹙动,紧抿的双唇似乎并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 北堂负时松开上官菡,有条不紊的将手中的匕首收回。 一双阴鸷的眸子在看向姜苏尘的同时,散发着一股狠绝,没有杀了姜苏尘,是他觉得最为失败的事情。 “你倒是来的挺快,可惜,你来晚了,你没有看到她已经穿上了嫁衣,已经打算嫁给我了吗?”北堂负将一袭红色嫁衣的上官菡扯到自己的面前,在她开口之前,快一步的封住了她的哑穴,让她无法开口多说一句。 “放了她!”姜苏尘幽冷的双眸迸射出一抹凶狠,看着面色苍白,身上皆是血迹斑斑的上官菡,那声音比之腊月的寒冰更为冷冽。他眯着眼,手掌紧握成拳,手背之上的青筋凸起。 见他久久不应声,姜苏尘再次出声:“北堂负,你给我把人放了!” ... 090红嫁衣,京都动荡(十八)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作者:妖娆鬼殿 090红嫁衣,京都动荡(十八))正文,敬请欣赏! “北堂负,如果你想活着离开这里,我劝你把人放了,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姜苏尘的面容清冷而深邃,一双向来平静的眸子,此刻也染上了一丝的残暴之气,紧握成拳的手掌恨不得掐死面前的男人。 此刻两人的距离相差仅仅三米之远,看着上官菡颈项间的血迹,姜苏尘的心变忍不住抽疼。 因为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收到了伤害,在恨北堂负的同时,他更恨自己竟然放松警惕,让他们轻易的将人掳走。 “你也大可试试,你若是再靠近一步,我就将她个杀了,又或者,我轻轻的一推,直接将她推入悬崖,也倒是干净不少。”北堂负眯着眼,唇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一直蔓延到眼底都不曾散去。 他一边说,一边顺势将上官菡的身子压向悬崖,听着耳际那石子不断滚落的声音,以及那深不可测的悬崖,他的眼瞥向姜苏尘的时候更多了一份的挑衅琬。 他在苍国这么多年,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在苍国度过了最年轻气盛的时候。 可是,虽然他贵为一国王子,却一直活的低声下气。 在整个苍国,他的身份几乎让他每走一步都艰辛万分藤。 可是姜苏尘不同,同样是王子,同样是一国王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整个苍国,甚至没有人敢违逆与他,即便他的行为举止,根本都不像是一位储君该做的,可是他依然享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说不妒忌是假的,而对于北堂负而言。 日子久了,他姜苏尘便成了他眼底心底唯一的敌人。 “北堂负,你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但是你别忘了,北唐国国主尸骨未寒,你不过刚登上国主之位,再加上你自小便非生在北唐国,你觉得,你这么一趟出来,你回去的时候,你的国主之位还保得住吗?” 冷笑着,虽然心疼上官菡此刻的处境,可是却也知道自己不可以轻举妄动。 若不然,恐怕他真的会后悔万分。 北堂负的身子微微一僵,唇角有些僵硬的勾起一抹淡笑,虽然面色如常,可是从那逐渐褪去血色的脸孔之上,便能猜出,姜苏尘即便没有猜对全部,必然也猜对了不少。 上官菡被北堂负勒住了颈项,看着面前神色阴冷的姜苏尘,心底却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北堂负的自负与狂傲她早已领教过。 甚至于他的心狠手辣,她也是体会的彻底。虽然她相信姜苏尘为了她能够做出任何的牺牲,可是她却不愿意接受他如此大的牺牲来救她。 “尘,我只要你杀了他!” 她死了没关系,但是她死也会拉着北堂负陪葬。 “闭嘴!”北堂负冷声呵斥的出声,洪亮的声音在整个山间久久的回荡,那言语中的愤怒以及他眉梢间的怒意,无一不是在告诉着别人,他被上官菡的这么一句话轻易的挑起了怒火,“上官菡,你想这么简简单单的死,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而且,你可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我以后的‘皇后’,我怎么能让你如此便死了,那未必太浪费了我一番的尽心安排!” 北堂负一边说,一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他死死的掐住上官菡的喉结,迫使她不能再吐出一个字来。 姜苏尘的手掌紧紧的握成拳状。 一双怒目一眨不眨的盯着北堂负的每一个动作,伸手从魉的腰际抽出一把锋利的长剑指向北堂负。 “北堂负!你信不信,过不了一个月,北唐国便再也不复存在!我会让你有来无还!”他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长剑,手背之上青筋凸显,欲袭向北堂负。 只是短短的几分钟的功夫,整个山崖边涌动起了一股浓郁的肃杀之气。 北堂负并不为姜苏尘的威迫所动,冷哼一声,同样将腰际的剑抽出,而不同的是,他的剑不是对准姜苏尘,而是架在了上官菡的脖颈之上:“姜苏尘,你觉得是你的剑快一点,还是我的剑快一点,我想即便是你先刺中我,我也能在第一时间结束了她的性命,你觉得呢?” 只要他稍稍的用力,便能直接割破她的喉咙,他手中的剑虽然用的极少,可是并不代表此剑并不锋利。 他就不相信,姜苏尘真的愿意和他赌,拿上官菡的性命赌! 毕竟,只要他动作稍稍一用力,便能让怀中的这个女人一命呜呼。 上官菡虽然被北堂负松开的脖颈,可是,脖颈间的长剑却亦不敢让她轻视。 她微微的大口喘息,额间,渗出了一丝丝的汗渍,苍白的面孔雪白的让人心惊。 但是,即便如此,她的眼神却并没有任何屈“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服的意思,也好似在告诉面前的两个男人,她即便是死也不会妥协。 姜苏尘看着面前倔强的上官菡,眉梢紧蹙,心底开始不安,他甚至感受得到此刻她的想法,或许,只要北堂负稍稍有不利于他的动作,她便会不由分说的拉着北堂负同归于尽。 而这虽然可以让他解决心底的心腹大患,可是,他却并不愿意如此。 因为,这个世界上,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人,比上官菡更来的重要。 北堂负见姜苏尘铁青着脸就是默不作声,脸色怒意更重了一些,就如先前姜苏尘所说,他出北唐国这件事情本就对他不利,若是他还不能早日赶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他的手指便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当他的长剑又一次鲜血淋漓的划破上官菡的喉结时,姜苏尘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窒息。 一袭狂风刮过,卷起灰色的尘埃,让一切变得越发的飘渺,飞沙走石,烟雾缭绕。 姜苏尘彻底的变了脸色,眼看着北堂负的举动,厉声喝道:“北堂负,以女人为要挟,你果然是卑鄙无耻!” 北堂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冷笑着:“无所谓,只要能让你姜苏尘做我的手下败将,我即便是耍点手段又如何?” “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在我的面前自我了断,我便放了上官菡,你看怎么样?”北堂负轻笑着,一双阴鸷的眸子看着姜苏尘的时候染着一丝狠绝。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暴怒的姜苏尘,开始开起了条件:“姜苏尘,还是你觉得,你女人的命没有你那么值钱?还是说,你根本爱她没有爱你自己多?” “呸——”上官菡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划破的颈项间鲜血淋漓,冷笑着截住了北堂负的话语,清冷而暗哑的声音下,甚至可以感受到她此刻的怒气,“北堂负,你如果要杀我,就别啰啰嗦嗦,我相信,我死了,你一定会给我陪葬,这一点,就够了!” “好啊,既然你都自己不想活命,我也不留你,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了不成?简直是自不量力!” 此刻的北堂负早已失去了耐心,一味的对持对他根本无任何的利益,大不了先杀了上官菡,即便他不能娶了,他也不会这般轻轻松松的就让姜苏尘给带走! 他冷笑了一声,再不做他想,手中的剑丝毫不客气的划开了上官菡的颈项。 姜苏尘的心陡然一颤,他没有任何的停留,身子本能的冲上前去,想要夺下北堂负手中的长剑,许是因为太过在意,他并没有用剑直接袭向北堂负,因为若是他贸然出手,伤的便有可能是他的菡儿。 北堂负虽然知道姜苏尘会有所动作,却还是被他那惊人的速度所惊愕,手中的长剑划过上官菡喉结的同时,在鲜血飞溅的那么一瞬间,他的身子自然的侧过,可是由于姜苏尘的动作实在太快,促使他任然被姜苏尘一掌震住了心脉。 “姜苏尘!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在鲜血涌上喉结的同时,北堂负赫然回身,甚至不顾会被姜苏尘再使一掌的危险,冲上了前。 在姜苏尘刚要伸手接过上官菡的身体的同时,伸手一掌,直接用掌风将上官菡彻底的拍飞了出去。 “不——” 凄厉的吼声之下。 只见那一抹的红色倩影如无力风筝一般,被拍出了数米之远,如火一般的红,几乎刺痛了姜苏尘的双眼,看着面前被风肆意的吹拂而起得红色嫁衣,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跌入了那深不可测的深谷悬崖之下。 那一瞬间,他心如死灰。 ... 091红颜殇,妖妃现世(一)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作者:妖娆鬼殿 091红颜殇,妖妃现世(一))正文,敬请欣赏! 狂风席卷起尘埃,吹拂着她那一头的青丝,挡住了她恍惚的视线。 姜苏尘的心在一颗像是被人狠狠的捏碎了一般,疼直达心底。 就在他想要尾随着那抹倩影跳入山崖的同时,一双手臂却将他的身子给扯了回来。 魉早已被姜苏尘的举动吓得面色沉寂,看着面色煞白的主子,心底升起了一丝的担忧,明知道自己此举会让主子恼火,可是他却不得不阻止,因为,在他的心底,上官菡即便再尊贵,她也不会超过主子的价值。 不管如何,主子是必须活着的琬。 “主子,你不能这么做!” 魉伸手紧紧的扯住姜苏尘的手臂,严谨的面容之上虽然布满了担忧,可是却丝毫不能动摇他此刻的想法。 “滚——”姜苏尘赫然回身,肆意飘散在空中的尘埃让他眯起了眼藤。 一双眸子犀利带着撼人的怒火,直射向魉:“给我滚开!” “主子……”魉微微蹙眉,余光之下却看见北堂负打算从后面袭击的动作。心下一冷,赫然松开主子的手臂,动作迅速的从腰际抽出长剑朝着北堂负刺去。 姜苏尘目光幽冷的望着打斗中的两人。虽然此刻依然愤怒,可是却不再想着要跳下悬崖,阴冷的眸子射向北堂负的时候,染着一股无形的杀意,手指紧紧的抓着手中残有的那一角红色,那是刚才他从菡儿身上扯下来的嫁衣。 艳红如火,如同血一般的嫣红,他目光深邃的看着手中的红色布料,狂风拂过他的耳侧,卷起那漆黑如墨的发。 姜苏尘的目光一点点的在变,直到变得冰冷的再也没有一丝的温度,连同眼底的怒意一并消除,他看起来就好似一个修罗。 “魉——退下!” 姜苏尘厉声呵斥。 魉的身子猛然一僵,本能的停下了动作,退出了数米之远,避开北堂负的袭击。 “主子!” 姜苏尘提起剑,幽冷的眸子带着无从抗拒的压迫力,他微微的挑了挑眼,一把推开身旁的魉,朝着北堂负袭去。 清冷的山崖之上,伴随着剑的碰撞声下,两人的动作皆狠,似乎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 魉尝试着上前阻止,却不想被两人的周身的气息所迫,根本无法将打斗中的两人分开。 而就在他不安的望着面前的两人的同时,一袭黑影快速的从他的面前晃过,犹如一道孤魂似的飘过,带着一股幽冷感。待到魉回神之际,那名黑衣男子早已单手搭在他的肩头,点了他的穴道。 幽冥眯着眼,一双通红的眸子泛着光泽,诡异万分,他似笑非笑的望着魉,看着那张从惊愕转化为阴冷的面孔,唇角的弧度明显加深了不少。 “别妄想冲破穴道,要不然你几遍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幽冥的声音很轻,就好似他的出现,他眯着眼,幽冷的目光下,血红的眸子带着撼人的压迫,嗜血的笑容让魉的面色一阵泛白,“我可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么一场好戏。” 说完,不理会面色难看的魉,意味深长的望着在崖边的两人,笑的越发的阴冷。 “即便你千方百计的帮着北堂负,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魉冷哼一声,虽然被幽冥的神出鬼没给惊到,可是却还是不认为北堂负能够打败自己的主子。 幽冥眯着眼,红眸盯着身旁的魉,面色因为他的话而变得越发的诡异“百度搜索本书名+听潮阁看最快更新:“你觉得我会在意他的(百度搜索本书名+海天中文看最快更新)死活?即便他今日死在这里又与我有何关系,他若是真的死了,我会比谁都开心。” 幽冥说话的时候,无形之中带着一股冷冽的气息,让魉都感受到了。 “这是唱的哪一出呢?” 一袭白袍的男子举止优雅的出现在山崖之上,含笑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像极了谦谦公子,不过,凡是了解的再深入一些,必然会懂的,他不但不是谦谦公子,而是一个笑面虎。 赫连悠目光清幽的打量着眼前的四人,他的目光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打斗中的姜苏尘和北堂负,便将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了幽冥的身上。 红色血瞳,人类和僵尸族的孽种。 被誉为这世间最不祥的存在。 幽冥眯着眼盯着出现的赫连悠,一双红眸牢牢的定格在他的身上,诡异的安静。 “赫连公子,夫人落崖了,您有没有什么办法下到崖底?” 魉看到来人是赫连悠,眸光一亮,欣喜的问道。 到两人的跟前,手中的银色铁扇抵在幽冥的胸口,将他推开,伸手解开了魉的穴道:“上官姑娘掉下崖了?” 他说话的时候一双含笑的眸子微微的眯成一条缝,目光悠长的瞟了一眼一旁阴沉的幽冥。 幽冥也感受到了赫连悠阴冷的气息,身子微微的一僵,对于赫连悠,他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畏惧,而这种畏惧,似乎并不止他一人,听说,僵尸族人都对他有这般的感觉。 难道他亦是因为如此? 魉面色松动,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主子,心底挣扎,他对于上官菡认识并不深,算起来,与夫人较好的也是魅,而他只是偶尔有机会见过几面,若不是主子因其而如此,他根本不会关心她的死活。 这世界上,只要他主子想得到的女子,便没有一个人能逃出主子的手掌。他其实很不懂主子究竟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女子做出如此的牺牲。 “是,还请赫连公子告知。” 魉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提声道。 “我并没有下过崖底,不过我可以试试寻寻看有没有什么路。”赫连悠将目光从幽冥的身上挪开,赫然飞身掠起,来到姜苏尘和北堂负两人的面前,手中的银色铁扇赫然挡下两人的剑锋,发出刺耳的碰撞声。随即,他又伸手快速的握住姜苏尘的手臂,然后动作迅速的往后退了数步,将姜苏尘强行从打斗中拉了回来。 姜苏尘虽然不悦,可是却没有再次上前和北堂负纠缠,目光幽冷的瞥了一眼多管闲事的赫连悠,冷声道: “你倒是会挑时间!”若是说没有怒意那完全是假的,若是赫连悠能够早点出现,说不定菡儿便不会落下,生死不明。 “这么大的火气,看来你是真的爱上了上官菡,似乎还爱的有些不可救药。” 赫连悠眯着眼眸盯着姜苏尘的面容,从他的眼底看出他此刻的情绪。 浮躁,愤怒,甚至还有一股让人窒息的绝望。 赫连悠不悦的蹙眉,虽然他从几个月之前便感受到他对上官菡的不同,可是却从未想过他会陷得如此之深,竟然因为上官菡而变得如此沉不住气,这种表情,不该出现在他姜苏尘的脸上! “别让我看到你幸灾乐祸的表情,要不然我会控制不住对你出手!”姜苏尘阴冷的眸子狠狠的扫了一眼赫连悠,怒声道。 “姜苏尘,下一次你不会这么好运!” 北堂负捂住受伤的手臂,冷声喝道,面色阴冷的盯着突然出现的赫连悠,不再多做停留,拂袖转身离去。 转眼之际,山崖之上只余下姜苏尘,赫连悠以及魉三人。 姜苏尘的面色一直极为难看,不止是因为北堂负那一句狂妄的话语,更因为他此刻凌乱的心绪。 “尘,我希望你别为了感情误事,这一次慕容绪立下军令状,说七日之内必然拿下北唐国边境城池,你身为苍国长皇子,未来的国君,你不应该为了男女之情影响自己的判断,你应该现在就回京都城!”赫连悠虽然语气淡淡,可是他眼底的那一丝严谨却不似开玩笑。 “我相信慕容绪的能耐,悠,别让我恨你,带我下悬崖!” 姜苏尘目光幽冷,无论是生是死,他都要找到菡儿,这天下,本就不是他想要的,无论是苍国国主的位置,还是这天下第一帝王,对于他而言,此刻都已经不重要了。 “魉,你现在守在这里。” “是,主子。”魉恭敬的开口。 “悠,带我下去。”姜苏尘的声音之中带着无可抗拒的严肃,说完,不等赫连悠回答便转身想要寻找下得悬崖的路。 一双手掌赫然搭在了他的肩头,微微的收紧手掌,阻止姜苏尘的动作,一双幽冷的眸子带着一丝飘忽:“若是她死了,你会如何?” ... 092红颜殇,妖妃现世(二)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作者:妖娆鬼殿 092红颜殇,妖妃现世(二))正文,敬请欣赏! 姜苏尘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带着一丝黯然与凄厉,他并没有回答赫连悠的问题。他不想要去做无谓的猜想,更不想让自己的的心再伤一次,他只要相信,她还活着,便什么都不用去想。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山崖之上,赫连悠都未曾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下,他的眉一再的蹙动,或许是因为太过于了解,以至于他明明清楚的了解得不到答案,却还是问出了这样子的话来。 魉的面色前所未有的沉寂,看着消失的主子,一双狐疑的眸子忍不住凝视了赫连悠一眼,不做任何声响的转身尾随着离开。 赫连悠紧紧的握紧手掌,一张俊逸而优雅的面容之上却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只是,唇角的那一抹笑意却一直未曾从他的唇角褪去琬。直到黑暗一点点的将他彻底的吞噬。 …… 雷雨后的丛林,水珠子不断的从枝干间滴落藤。 一滴冰冷的水珠子滴落在女子的脸颊,苍白的面颊之上,眼睫微微的颤抖,似是已经苏醒。 一双大掌轻唤的拂过她的面庞,带着一丝的温柔的触碰着她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庞,当那双手掌触及她颤抖的眼睫时,忍不住颤动了一下,停了下来,一双黝黑的眸子深邃的落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身子从地面扶起。 看最快更新入怀中。 “上官姑娘,醒醒?” 上官菡只觉得耳际隐隐约约的传来一声声的呼唤声,迷茫的意识下缓缓的睁开了双眸,朦胧的视线下,依稀的仿佛看到了尘的影子,唇角微微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喃出了那个自己心底一直盼望着的人的名字:“尘……” 上官菡等了许久,都未得到回应,不由的仰起头,披散的青丝在一夕间赫然转白。 那是一种泛着银色的青丝,如雪瀑布般的倾泻而下。 朦胧的视线下,她竟看不清面前的人的面庞,明明近在咫尺,却越来越不清晰,伴随着从天际折射而下的光点,让她的视线更为模糊不清。 她忍不住再一次唤出声:“……尘?” “……嗯。”似乎感受到怀中女子的不安,低沉着嗓音应答着,随即将她抱起,步伐稳重的走出了丛林。 上官菡煽动着睫毛,随着那一声的应喃而轻轻的阖上眼睑,沉沉的睡去。 男子看着怀中的人儿越发拽紧的衣角微微的蹙动了一下眉梢,平稳的脚步微微的有了一丝的停留,不过却只是短短的一霎那便又一次的跨开了脚步离开了这片寂静的丛林。 而就在他踏出丛林的几秒钟之后,原本在丛林间寻找的兵马也立即收兵离开。 空旷的荒野之上,一袭风拂过,席卷起一地的尘埃。 “撤!”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沙哑,横眉之下,一双犀利的眼眸扫过身旁的士兵,迅速的抱着怀中的女子翻身上马。 男子并没有按照来时的路返回,而是选择了一条僻静的小道绕过了大路,而为的,不过是因为今日来频繁出现在山脚下的众多兵马。 而连续行至了半日,男子并没有选择继续使用马赶路,而是雇了一辆马车,为了避免泄露行踪,他将余下尾随自己的几名侍卫全部遣了,雇了一名小厮帮着驾马。 而马车中的上官菡不知道,在马车驶过林子的时候,一身紫袍的男子驾马与她就此擦身而过。 姜苏尘驾马与马车相交而过的那一瞬间,眉梢微蹙的侧过头,看着马车帘子轻晃,却终究没有被风拂起。 他摇了摇头,甩去脑海中不该有的念想,快速的驾马朝着马车驶去的反方向快速的奔去。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马车内的男子在听见马匹的声音后,伸手掀开了帘子的一角,看着已经相差甚远的那抹深紫色的背影,微微的一怔,却终究还是面无表情的放下了帘子。 一双深邃的眸子自然的瞥向马车榻上的那么倩影,以及放在她身旁的一直红色木匣子。 “上官菡,你若是醒了,你会怎么选择呢?” 男子失神的望着锦盒,喃喃而语着。 …… 深秋的苍国仿若被一层厚厚的云层所笼罩,人人自危。 而在苍国的郊外皇陵边的一处村落中,出现了本不该出现的不速之客。 而在村落最偏远的一处农舍内,一袭淡粉色长裙的女子安然的躺在床榻之上,苍白的面容之上,眉梢时而蹙动,绝美的面容,以及那一头的银色青丝让这里的村农望而生畏。 男子从怀中取出一瓶一直携带在身上的药瓶,从中倒出几颗黑色的药丸,然后将床榻之上的女子扶起,撬开她苍白的唇瓣,让她咽了下去。 苍国皇陵处在一处偏远的山野间,虽然此处靠近皇陵的村落的百姓生活还算富裕,可是毕竟离皇城相差甚远。 因此,此处村落嫌少有人经过。 又是一日的屋后,天色沉寂,乌云遮日,一袭风袭来,带着瑟瑟的凉意。 睡梦中的上官菡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开始转醒,混沌的视线逐渐开始清晰,有些年岁的屋子内,整齐的排列着格式老旧的家具,似乎因为岁月的洗礼而变得有些泛白。 上官菡茫然的凝望着四周,一切都变得那般的陌生。 她凝视着屋子许久,没有吱声,脑海之中没有任何记忆。 她咬着唇皮,眼底闪过一丝的彷徨。 似乎感受到一抹来自外界的目光,上官菡赫然扭转过头,望着站在门沿处的男子,惊愕的瞪大着双眼,满目的诧异。 那是一张俊逸的面容,刀削的面容之上,高挺的鼻梁,一双黝黑且深邃的眸子如同一潭清泉一般,仿佛能够将人一瞬间吸进去,男子感受到上官菡狐疑的目光,终于含笑着跨出了脚步来到她的跟前坐下。 一双宽大的手掌拂过她有些消瘦且苍白的面容,唇角微微的扬起一抹淡笑。 “身体还有哪里疼?” “我……”上官菡想要开口,可是声音的干涸让她不由得顿了顿。男子自然的从桌上倒了一碗茶递到她的跟前,看着她全数饮下。 “你是谁……”上官菡有些颤“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抖的将被他握住的双掌抽回,一双眸子虽然清澈如昔,可是却带着一闪而过的警惕。似乎所有的一切举动都处于本能。 “嗯?”男子并没有隐去唇角的笑意,而是轻声低哼了一声,表示着自己的狐疑。 “我……”上官菡将身子挪到床榻的最里头,刻意的将两人距离拉的更开,声音带着一丝的冷冽,“我是谁?你是谁?” 男子垂下眼眸,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大掌不顾她意愿的将她的手掌握住。 她想挣开他的手掌,却发现无论她如何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开。 “你……你给我放手!”虽然脑海之中没有任何的记忆,可是,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必须挣脱开他。 “赫连城。”男子并没有理会她的抗拒,反而一本正色的开口,感受着她眼底的不安,他的大掌缓缓的伸出,轻抚着她的发丝,动作异常的温柔,“我叫赫连城,而你……上官菡,是我即将迎娶的新娘。” “……赫连城,你?”上官菡不断的想要回忆,却发现大脑依然一片的空白,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皮,一双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一丝的彷徨,“我是上官菡,你的新娘?” “恩,你是上官菡,我的新娘。”赫连城勾起唇角,笑意极淡,淡而浅,让人有些恍惚。 “那我们为什么在这里?”上官菡抬起头,蹙眉凝望着面前的赫连城,虽然感觉到无比的陌生,可是却不得不去相信面前的男子,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而她除了相信他,别无选择。 “你受伤了,失去了记忆,等你伤养好了,我带你回永陵城,完成我们的大婚。” “永陵城在哪里?”没有记忆的感觉让上官菡感到害怕,而她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一个忘记了曾经的人。 赫连城松开握紧她手掌的大掌,起身从衣柜中拿出一只红色的匣子,然后递到上官菡的掌心,示意她打开:“永陵城是我们以后要生活的地方,而你以后便是城主夫人。” “出了苍国的地界,在朝南的方向,那里便是永陵城。” ———————————————————————————————————————————————— 小殿的爷爷过世了,所以小殿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对于这次仓促的断更这么多天,小殿实在很抱歉,对不起亲们了 ... 093红颜殇,妖妃现世(三)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作者:妖娆鬼殿 093红颜殇,妖妃现世(三))正文,敬请欣赏! “那我为什么会受伤?”上官菡的捧着手中的红色匣子,狐疑的抬起头凝望着他。 “菡儿,我不希望你回到过去,答应我,好吗?”赫连城执起她的手掌,目光深邃的凝望着她的脸庞。 上官菡抽回手,竟然不敢去直视他的眸子百度搜索本书名+领域看最快更新,直要注视着他的眸子,上官菡就觉得无比的不自在,想要迅速的逃开,但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做。 “嗯。”虽然无比的不适应,可是她还是应了下来。 毕竟,她现在只能相信他琬。 赫连城虽然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那幽深的眸子却早已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没有选择出声,而是选择了沉默。 转眼已是深秋。 上官菡在此处偏僻的村子已经呆了二月有余藤。 因为身子骨比较弱,身上的伤势也因为开始时而变化的天气而复发,而她也因此在床榻之上呆了一个月有余,之后虽然能下榻行走,但是为了不影响她的恢复,赫连城选择陪她呆在村子内养伤。 在打算离开村子的前一日,赫连城却突然失踪了,这让孤身一人留在村子的上官菡心里感到隐隐不安。 这是上官菡来到村子第一次离开屋子的院落,虽然深秋的阳光并不十分的灼热,可是却还是让上官菡不经意的蹙眉,潜意识里想避开阳光的照射。 上官菡向村里的大婶询问了一番,却并没有人知道赫连城的踪迹。 而就在她走出屋子不到百米的距离下,一袭黑衣的男子却拦住了她的去路,他站在她的面前,高大而挺拔的身姿比上官菡足足高出了一个头有余,一张严谨的脸孔看不出丝毫的波澜,甚至,可以让人感受到从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寒意,刺骨。 即便是先前还感到燥热不安的上官菡,此刻却还是忍不住心里微颤。 男子的眸光幽深的落在上官菡的脸颊之上,一张刚毅的面庞比普通人还要黝黑上几分,他单手拦住上官菡,沉声道: “姑娘,王有交代,您不能离开村子。” 上官菡仰着头,眉梢微拧,他是赫连城的人? “赫连城去哪里了?我要见他。”虽然上官菡知道,自己对于不该如此直呼赫连城的名字,可是心里却总是有个结,让她不愿做更亲昵的举动。 “王有交代,让我照顾好姑娘,姑娘还是莫要出去的好。” 男子的面色一紧,似乎为上官菡如此大胆的行径而感到诧异,只是每当回忆起前日王所吩咐的事情,他便不得不压下心底的疑惑,面不改色的回答。 上官菡看着面前眼睛的男子,从他的眼眸之中看出了一丝的浮躁。 她站在原地没有作声,而是巡视着四周,本来清冷的村子此刻却无比的热闹,接二连三的从村子里走出三三两两的人,笑言讨论着什么。 虽然上官菡平日里都在屋子里呆着,甚至算得上是很少走出屋子,最多在院落中走动,可是,却也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只是,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上官菡在原地站了多久,男子便在原地看着她多久。 而她的蹙眉,狐疑,全数落入了他的眼眸之中,心底有些起伏不安,她不会看出了什么? 可是,她一个失去记忆的人,真的会联想到什么,亦或是记起什么? 不行,他不能任由着她站在院落外,万一碰上了不该碰的人…… 那么,他的任务必然会失败。 “姑娘,王有交代,您的身子不适合吹风,还是早些进屋去吧。”他刻意的挡住她的视线,压低了声音。 上官菡不得不收回视线,冷冷的扫视了他一眼,也不打算和他多做纠缠,而是默不作声的转身进了院子。 男子似乎“百度搜索本书名+听潮阁看最快更新还不太放心,跟随着上官菡一同进了院落,直到看着她跨入屋子。 而就在男子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上官菡不由得回过头问道:“赫连城什么时候回来?” 男子顿了顿,扭转过头,看着面色不变的女子,说道:“王有交代,等事情处理完,便会立刻回来接姑娘,还请姑娘放宽心。” 说完,不再登上官菡接话,便转身出了院子。 上官菡咬着唇皮,阳光打在她的脸颊之上,让她异常的不适,在太阳光的折射下,那一头的银色长发泛着点点光芒。 上官菡一连在屋子内呆等了二日,第二日的傍晚,赫连城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赫连城进屋的时候,恰巧迎视上了上官菡狐疑的眸子。 原本严谨的脸庞,在对视上她眸子的那一刻微微的勾起了一抹淡笑,只是,明明那般温柔的笑意,此刻却有些不真切,甚至让她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反而带着一丝丝难以言喻的苦涩。 他来到床榻边坐下,伸手拉过她的手掌,询问着她的近况,却丝毫没有打算告诉她,这几日他去了何处,做了什么事情。 他没有告诉她,他这次突然消失的原因,更没有告诉她,为什么屋子四周到处都会有人看守着。 两日前,上官菡本想着从屋后离开,寻找赫连城,可是却在半途发现了后院的人影,与前边守着的人一样,一身黑色锦衣,不用多想,便也猜到了八/九分。 她实在不懂,他为什么要派人将院子围起来。 虽然他们口中说这是保护她,可是她却隐约觉得是变相的囚禁。 “你……这几天去了哪里?” 上官菡微微的顿了一顿,将手掌缓缓的从他的掌心之中抽出,淡淡的询问着。 他凝望着她,笑着回答:“怎么了,担心我会有危险?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只是突然遇到了故人,所以便去拜访了一下,拖了几日。” 他虽然并没有点名故人是谁,可是他的的确确去见了一位故人。 而也正因为这位故人的突然的到来,让他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他以为,这么偏僻的地方,他必然是不会来的,岂料到,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来了。 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缘分? 或者说是,剪不断的孽缘?想到此处,赫连城不由为自己的想法嗤笑了一声。 “菡儿,若是你身体好些了,我们今夜便离开这儿吧,我出来也有段时日了,还是尽早回去的好。”赫连城挂着一丝淡笑,不过眼眸中却带着一丝的不容抗拒。 说完,也不等上官菡答应,便起身打算收拾行李。 “赫连城,你……”上官菡突然出声叫住他,并在他打算整理随身的衣物时,伸手截下了他的动作,“你怎么了?” 上官菡不得不承认,虽然没有了曾经的记忆,可是毕竟也算是相处了两个月,看着他面目上那一闪而过的愁容,她终究还是升起了一丝的担忧。 赫连城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似乎没有料想到这两个月来冰冷的上官菡也会关心起他来。不过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他又恢复如常。望着她认真的眸子,他突然伸手乘着她不备,将她一把拥入怀中,紧紧的将她扣在怀中。 霸道而不容拒绝。 上官菡想要挣脱,却因为他接下来的话,而停止了挣扎。 “菡儿,唤我城,我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吗?”他低声轻唤出声,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灼热,只是,即便如此,他此刻的眼眸之中仍然带着一丝尚未化去的寒冰,冰冷刺骨,只是这股寒冷,上官菡却丝毫未有察觉。 “菡儿,你是我的妻,我不希望你对我太过生疏,因为这样的你太过淡漠,让我觉得,我和你之间隔着一道厚厚的城墙,而我仿佛永远都跨不过去似的。” 上官菡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之上,滚烫的身躯,怦然的心跳声,让她的脑海之中赫然闪过一道身影,一道深紫色的身影,只是,等她再去回忆时,却引来了一阵头疼欲裂。 原本含着笑意的面容瞬间一阵苍白,身子陡然一颤,猛然从他的怀中挣脱而出。 甚至于,她已经来“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不及去注意他的面孔那赫然闪现的阴鸷。 上官菡坐在床榻的边沿处,大口的喘息,额头布满了汗渍,紧咬着的唇瓣发白的难看,她垂着头,颤抖的出声:“赫……城,你是不是很喜欢紫色?” 她仰起头,带着一丝的期盼的望着他,苍白的面容之上,一双眸子,染着一丝的光泽。 ... 094红颜殇,妖妃现世(四)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作者:妖娆鬼殿 094红颜殇,妖妃现世(四))正文,敬请欣赏! 赫连城的眸光一暗,唇角只是勾起一抹浅笑,他抬起手掌抚过她额前的青丝,面上波澜不惊,心底却早已波涛汹涌。 即便眼前的他是那般的温柔,可是上官菡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寒意,她僵硬着身子,没有再出声。 在两人的沉默之中,他终究还是微微的叹息了一声,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的朦胧:“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上官菡仰着头,望着他的面阔,俊逸的面容之上,刀削般的轮廓,看似温柔,却总是带着一种距离感。 不由得收回自己的眸光,微微的垂着眼帘,低声道:“没有,只是突然觉得你应该是喜欢紫色的才是,或许是我想错了。琬” 赫连城愣愣的坐在那里,淡淡的笑意一直延伸到眼角:“既然没什么,那么今夜我们便动身离开这里。” 他直接带过了这个敏感的话题,眼底的愁容迅速的散去,无影无踪。 “好。”她低声应道藤。 上官菡没有去看他此刻的表情,虽然知道没有什么可隐瞒他的,可是潜意识便这么说出了口。 她不由得敛去唇角的笑意,将手掌从他的掌心抽出,站起身,背对着他,站在了门沿处,天际一片火红,即便只是站在门沿处,她都能感受到一股火热的灼热气息扑面袭来。 她静静的闭上眼,感受着周围的气息。 赫连城走到她的身旁,与她平行站在门沿口,抬头望着即将落下的太阳。 就在她转身想要进屋的时候,赫连城却在此刻开了口:“你先休息一下,等会晚上我来接你。” 上官菡的脚步微微一顿,等她扭头的同时,赫连城已经转身走了。 而她却不自觉的望着他的背影,许久没有继续任何的动作。虽然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可是总觉得赫连城今日有些不太对劲。她拧着眉,满是狐疑的眼眸中尽是散不去的疑虑。 她甩了甩头,转身进了屋,目光无意中瞄过他送给自己的那个红色木匣子,手自然的伸出,将木匣子拿起,轻轻的打开木匣子,那是一只簪子,而且是一只用木头所雕刻而成的簪子,简单却十分的好看,让上官菡第一眼便忍不住喜欢上了它。 上官菡轻抚着木簪,刚想抽手,竟发现手指上不知和时被扎了一个小口子。 虽然并不明显,可是却又一丝血迹沾在了木簪上,鲜红的颜色,让上官菡的身子猛然一僵。 心底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突然触动,微微的一抽,等她回神之际,再细看簪子的时候,竟发现簪子上的血迹竟然不见了,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她的错觉。 她了怔怔的望着被自己握在手掌中的簪子,手指间那微乎其微的痛觉,依稀还在。 手微微的轻颤,她最后还是将簪子放入了盒子中。 …… 上官菡一直在屋里坐等着赫连城,只是直到天色已经暗沉,却任然没有见到赫连城的身影。 就在上官菡忍不住狐疑的走出屋子的时候,几抹黑影赫然从暗处走了出来,来到了她的跟前。 “姑娘,王有事暂时无法过来,不过王交代,让我们先带姑娘去一个地方。” 黑衣男子只是望了一眼,便迅速的垂下头去,声音一如往日的恭敬。 “那好,你们带路。”上官菡虽然不解今日赫连城究竟去了何处,可是还是先搁下了心底的狐疑,点了点头。 坐上早已预备好的马车,迎着夜色一路前行,而所通往的不是别初,竟然是苍国皇陵! 苍国皇陵之地虽然地处偏僻,可是戒备却丝毫不比皇宫内来的松懈,而此刻,大批的禁卫军却将整个皇陵给包围的水泄不通。 上官菡并没有下马,马车也只是在门口被拦截了片刻时间,便继续朝着皇陵内驶去。 上官菡掀开车窗帘子,望着外头严肃的军队,眸光落在驾马的男子身上,不论如何来想,这苍国皇陵必然是不会那么随随便便就能进的,可是,为什么她却被如此轻松的带了进来。 “吁——” 伴随着一阵轻晃,驾马的男子簕住了缰绳。 上官菡的身子微微的一阵轻晃,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伸手掀开马车的帘子从马车上跨了下来。 “姑娘,王吩咐,让您在这里等他,我们先行告辞。” 男子从一开始便一直垂着头,恭敬的说完后,便再次驾着马车离开了。 上官菡目光幽深的望着四周的一切,一路戒备森严的皇陵,此地却无比的安静,看着外头那众兵把守的阵势,与现在的寂静无人,显得格为怪异。 上官菡寻了一处大石坐下,一袭冷风拂过她的脸庞,吹拂起那一头银白色发丝,在月光下闪着点点银光。 深秋的晚上,空气中夹带着一股瑟瑟的凉意。 上官菡伸手拂过额前的发丝,突然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注视,她的手微微的一颤,随即松开,本能的朝着身旁望去。 那是一间类似于石室一般的屋子,若不细看,很容易让人忽视,石室没一片的漆黑,但是上官菡的直觉告诉她,所有的不安都源自于石室的里面。 她迅速了一番四周,最后索性跨出了脚步,慢慢的朝着那间石室走去。 直到她的脚步跨入石室中。 与室外的瑟瑟凉意相比较,石室内透着一股刺骨的冰冷,这让刚跨入石室的上官菡身子赫然一颤,只是即便如此,她并没有停止前行的步伐,慢慢的一步步的跨下石阶,转过几个拐角,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片白茫茫的冰室。 上官菡伸手抚摸上身旁“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的寒冰,明明看似刺骨的冷意,却在她触碰的同时,竟然又感觉不到太多的寒冷。 她没走一步,脚步声便回荡在空寂的冰窖之中。 就在她快要走进冰窖的深处的同时,头突然一阵晕眩,让她本能的停下脚步,手搀扶着一旁的冰岩,不自觉的阖上眼休息。 她不断的眨眼,摇了摇头,想要驱除突如其来的晕眩感,可是那感觉仿佛像是在她的脑子里扎了根一般,挣脱不去,她步伐凌乱的加快了脚步。 混沌的视线下,一片空旷的场地映入眼帘。在巨大的冰窖中央,有一张石床,那是一块接近于透明的大石,在漆黑中透着一股幽光。 她仿佛看到了一个人,一袭紫色的长袍,那个人静静的躺在石床之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仿若看到那人在石床上挣扎。 她眯了眯眼,脚步有些飘忽,仿若在一瞬间进入了一场梦境之中,飘渺的有些渺茫。 “赫连……城……是,你吗?” 上官菡觉得喉结无比的干涸,沙哑的(百度搜索本书名+海天中文看最快更新)嗓音带着一丝压制的浮躁。 “赫连……” 上官菡晃了晃脑袋,继续想要唤他,可是却在名字出口的同时,原本躺在石床上的人赫然来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滚烫的身躯似火般灼热,带着一股淡淡的味道,让上官菡本能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菡儿……”仿佛是隔了一个世纪一般的久远,带着狂热的思念,那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在上官菡的耳际传来。 “嗯。”上官菡轻哼了一声,意识开始一点点的脱离她的控制。 身子不知从何时开始越发变得燥热起来,体内仿佛升起了一团烈火,仿佛下一秒便要将她彻底的燃烧殆尽。 她张着口大口的喘息,可是即便的冷气扑面袭来,她任然觉得身子似乎在下一秒便会炸开一般。 “菡儿,菡儿……我的菡儿……”他不断的轻唤着她的名字,几乎痴迷,他搂抱着她,近乎想要将她镶入骨髓一般强烈,他依靠在她的肩头,粗糙的呼吸声下,皆是那一声声呼唤。 上官菡茫然的伸手手臂,抚过他宽大的手掌,抚过他强劲的臂膀,然后抚过他的肩,随即,是那一头的白发…… 一“百度搜索本书名+听潮阁看最快更新头与她一样雪白的银色发丝! 她眯着眼望着他的轮廓,朦胧的视线下,她却看不真切。 她感觉全身燥热难耐,她不断的让自己贴近他,纤细的双臂死死的搂抱住他,不愿松开。 直到男子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将她置身在冰窖之中的石床之上。 他望着她,痴迷的伸手拂过她的脸庞,手中的动作有些颤抖。 “菡儿,你真好看,你瞧,我如今与你一样,也是一头白发,以后我们便是一样的了……” 上官菡眯着眼,羞红的双颊上眸光破朔迷离,全身的燥热几乎将她顷刻将点燃,犹如一窜火焰,她不安的扯去身上的衣物,口中低声喃语着:“热……” ... 095红颜殇,妖妃现世(五)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  幽暗的冰窖内,一抹暧昧的气息开始扩散。舒夹答列 上官菡依偎在那温暖而滚烫的怀抱之中,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只听见那声声作响的心跳“砰砰砰”的不断敲打着她的耳膜。 她双眼迷离的望着面前的男子,像是身处在一场虚幻的梦境中,让她一点点的软化。 姜苏尘苍白的面容之上,一双原本犀利而深邃的眸子此刻带着病态,满目的疲惫之下却闪现着点点的光芒,鼻息间尽是她的味道。 他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害怕只要一个恍惚,她便会从自己的视线内消失棂。 自从她生死未卜的这几个月下来,他觉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疲惫,此时此刻,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儿来到自己的面前,就躺在自己身旁,即便这只是一场梦,他也甘心。 他将她的身子紧紧的扣在身下,声音带着病态的暗哑,却依旧好听:“菡儿,我想你。” 上官菡浑身都觉得燥热无比,她将纤细的手指从他的掌心抽出,迅速的扯动着身间的衣物,露出雪白的锁骨,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凹。 她不断的拉扯,甚至开始伸手去扯他的衣物,急促的呼吸声下,她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起来:“我要你……” 冰窖内的寒冰散发着白色的雾气,空气中的冰冷却无法让缠绵中的两人分开。 石床之上,美人妖娆,姜苏尘颤抖着呼吸,血液翻涌,只因为她淡淡的一句话,将他体内的火焰瞬间燃烧,身体传来一阵接连一阵的燥热,几乎想要将他点燃。 大掌迅速的褪去身间的衣物,直到两人全数赤/裸相对,宽大的手掌拂过她白皙而粉嫩的肌肤,指腹仿若带着一股魔力一般的游走在她的身间,让她不自觉的轻颤,身子被他牵引了一般,想要不断的,不断的像他贴近。 姜苏尘的单手楼主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紧紧的镶在自己的怀抱之中,另一只大掌不断的抚遍她的全身,如是珍宝一般的温柔。 “唔……” 上官菡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就在她想要呻/吟出声的同时,一张唇抵上了她的红唇,将她本要出口的惊呼系数吞没。0 他的吻火热而缠绵,带着霸道的侵蚀着她的口腔,不断的夺走她的呼吸,让她的脸颊越发的绯红。 上官菡的身子不断的在他身下扭动,感受着他时而霸道,时而温柔的掠夺。 他的吻,强势的夺走了她所有的神识,她动作青涩的回应着他的每一个举动,回吻着他。 直到那一张红润的几乎快要滴出血来的红唇被吻得红肿,他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的唇,将吻落在她白皙的颈项之上。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不断的挑/逗着上官菡的神经,让她无可压抑的低吟,喘息。 上官菡想要他更靠近自己,却又想要推开身上的他,只是身子软乏的她早已没有了任何的力气。 他的每一个动作总是会引来她身子连连的颤抖,她想要抵御他的霸道,却最后酥软了下来,空荡荡的脑海之中,只是一片的空白,她仿若化成了一潭泥水,而他则是她最后的一丝浮木,她只有不断的搂紧他,才不会沉溺。 姜苏尘的舌尖轻轻的划过她的颈项,带着一丝的瘙痒,大掌抚上她的胸前的丰满。 似要将她,彻底的一点点的吞噬。 姜苏尘的呼吸粗重的徘徊在上官菡的耳际,带着一丝暧昧而灼热的气息,不断的徘徊在上官菡的脸颊,她的颤抖并没有让他停止任何的动作,反而越发熟练的在她的身上种下一颗颗的红色印记。 上官菡睁开朦胧的双眼,一双近乎痴迷的眸子傻傻的仰望着他,他是谁? 是赫连城吗? 她晃了晃脑袋,却没有丝毫的答案,她不断的扭动着身子,燥热几乎让她快要发疯。 额上的汗渍一点点的渗出,划过她的脸颊,滴溅在冰冷的石床之上。 发出一滴几不可闻的声音。 姜苏尘用自己强壮而有力的臂膀将她圈禁在自己的怀抱之中,唇依旧放恣的掠夺者她的美好。 &n?bsp; 他本并不是一个贪望欲念的男人,可是,只要是菡儿,便能轻而易举的撩起他心中的火焰,让他瞬间为她燃烧,他的唇很用力,仿佛宣誓者自己的所有权。 抱着她,亲吻他,远远不够,他想要他的全部。 “菡儿,我要你,你是我的!” 他一边出声,一边将怀中柔软的身躯拉近自己,一双宽大的大掌迅速的扣住她软弱无骨的腰肢,然后大掌将她迅速的朝着自己贴近,粗糙的大掌贴合着她的臀部微微一使力,彻底的将自己莫如她的身躯之内。 近乎粗辱的动作让本沉浸在***中的上官菡赫然一疼,忍不住吃痛的惊呼了一声,便要推开胸前的人。 可是,同样被***所趋势的姜苏尘又岂会让她如此便挣脱。 他温柔的僵持着,一双温柔的眸子凝望着怀中眉梢紧缩的女子,心疼不已,可是体内的欲火却无法在此刻停止。 只是短暂的疼痛过后,姜苏尘见怀中的人儿眉梢闪去,娇柔的身子不断的在他身下挪动,他再也按捺不做,开始扣紧了佳人的腰肢,开始慢慢的律动。 上官菡觉得自己彻底的沉沦其中,伴随着他的挑/逗,甚至可谓粗暴的欲/忘,让她彻底的摆下阵来。 他的大掌有力的托起她的臀部,一次次的深入,几乎想要将她捏碎一般。 上官菡只觉得浑身都被蹂躏的快要散架,可是却莫名的感到舒服,身子不再像先前那般的燥热。 突然,他的臂膀一伸,将她赫然抱起,两人相拥而坐,而他并没用因此停止动作,反而更加大了力度。 上官菡一边闷声轻吟着,一边伸手攀附着他,一双纤细的手掌不断的想要抓住他粗壮的背脊,可是每一次都无力的滑了下来,汗渍渗透了两人,他浑浊而沉重的呼吸时不时的飘荡在她的耳际,那沙哑的嗓音让让她本能的跟随着哼吟着,身子一阵阵的战粟,直到最后无力的软倒在他的胸膛之上,依靠着他的肩膀,她的双臂紧紧的环住她的背脊。 姜苏尘觉得整个身子都被***所趋势着,一次又一次的掠夺者她的美好,听着她口中的低喃,他的心底便觉得无比的满足。而她,却在他情朝涌动的同时,张开红唇,狠狠的在他的肩头咬上了一口,伴随血丝的渗出,一点点的被她吸入口中…… …… 深夜,寂静的冰窖之中,到处弥漫着久久都驱散不去的暧昧之气。 赤/裸相拥的两人双双相偎,平稳的呼吸,浅缓而有力。 而在冰窖的最里端,其实有一方冰水池,因为整个冰窖,而促使冰水池中的水也结成了厚厚的一层冰,即便是人走在上面,恐怕也很难将其踩裂。 因为无路可通,冰水池的中央有一座拱桥,虽然桥身看似简单,却是用了上等的白玉所切合而成,而在桥的另一端,有一座亭子,与桥的建造材料相同,亦是用上等的白玉所建筑而成,在白气缭绕的冰窖之中,可谓是冷汗之地的仙境。 就在这亭子的中央,却坐着一个白袍男子,似仙非仙,超凡脱俗,而在他的对面亦做了一个男子,一袭黑色锦衣,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容,让他看起来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想做什么!”黑色锦衣男子眉梢微拧,一双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的冷冽,亦或称之为愤怒。 白袍男子手间握着一朵花,红色且妖娆无比的花,这花很美,美的几乎可以让你过目不忘,将其深深的映在脑子里,可是这是一种带着剧毒的花,若是被这花上的刺刺中,那么,其中毒之人便会命不久矣。 “我说大哥,你又是想做什么?”白袍男子放下手中的花,抬起头,一双深蓝色的眸子带着鬼魅的笑了,这是一个极具了两种极端的男子,若是他闭上眼,那他会是这世界上最像极了神仙的人,若是他睁开眼,那他便是这天底下最邪魅的男人。 就如同被他把玩的花一般,沾着剧毒。 “我可是听说了,你想要娶了那个女子,不是吗?现在你却拱手送给他人暖床?你又是想做什么?”白袍男子低低的笑,那笑声却刺痛了黑衣男子的耳膜,“虽然这毒是我下的,可是那一头的白发可不是我给弄的。” “现如今,这整个苍国都在传,这苍国的未来储君是一个妖怪,是一个魔?鬼,你说若是我们现在领兵攻打,你说胜算多大?” 黑衣锦袍男子的脸孔赫然一沉,厉声道:“赫连悠!这永陵城还是我说了算,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 096红颜殇,妖妃现世(六)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  被呵斥的白袍男子用一双幽深的眸子凝视着面前这位自己的大哥,唇角的笑意像是深深的刻入了骨髓。舒夹答列 他动作散漫的依靠在那里,丝毫不因为对方的怒气所动容,眸光淡淡,笑意淡淡,甚至连说话的口气都显得极为淡然:“这永陵城的城主之位我何时与你相争过,你这警告未免显得有些多余了。” 赫连城眯着眼,一双幽暗的眸子自始至终都定格在白袍男子的脸颊之上,他冷哼一声,一双眸子闪过一丝的厌恶。 “即便你真的想夺,你觉得我岂会轻易的让给你?” 白袍男子的身子微微一僵,一双深邃的蓝色眸瞳赫然一缩,整个身子却因为他这般的一句话而僵硬不已,一双眸微微的眯成一条狭长的缝隙,他的话就好似一根针一般,直直的扎入他的心底棼。 一双手紧握成拳,唇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意,那样的笑容仿佛是从骨髓里散发出来。 “呵呵,这三十年来,似乎只有你夺取我的东西,而我并没有夺取你的一分一毫,你莫要颠倒是非的好。” 白袍男子垂下眼眸,深邃的眸子布满了阴鸷,他直到今日,依然记得,二十年前,他是如何夺走自己的母妃,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先。 那时候,明明是他,明明是他赫连悠才是皇后的嫡子,可是,为了所谓的权利,为了所谓的名正言顺,是他赫连城一步步将自己逼入绝境,一个城主的宝座,让他这个本来温和的大哥一夕之间变得那般的陌生,竟然会因为那所谓的权势而想要将他赶尽杀绝。 可惜,他命大,没有落入万劫不复。 想起当年紧紧才十岁的他,却被自己的母后彻底的抛弃,囚禁,而理由,不过是因为自己皇兄的一句进言。 他依稀记得。 在那座华贵的宫殿之内,他言语淡漠的对母后说: “母后,皇弟虽然贵为嫡子,我本不因与他相争,可是,母后,现如今,整个永陵城都在传皇弟乃是妖孽之子,若是不将皇弟藏起来,母后您的身份也岌岌可危。0”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他赫连悠被关在了密室内十年,整整十年,他都没有见到一丝的阳光。 十年来,他呆在密室内,没有踏出密室半步。 头一年,他每日站在密室的门口,期盼着自己母后会记起自己,然后派人将自己放出去,可是,日子久了他便不那么想了,他想着如何逃出去。 可惜,他一次次的想要逃脱,却终究没有逃出他人的掌控。 三年过去了,十三岁的他开始不再想着逃出去,他开始变得沉默,变得孤僻,他开始研制毒药,没制出一种毒药他便拿自己的身体尝试,每一次,都几乎要了他的命,不过,老天眷顾,他活了下来,每一次在几乎绝望的绝境之中,他都炼制出来解药。 他像是一个药人,却非一个药人。 二十年过去了,这个世界上的毒几乎被他一个沾边了,也因为如此,这个世界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毒能要了他的命,因为他本身就带着剧毒。 他记得,他第一个杀掉的人,便是用自己的鲜血去毒杀的。 而那年,也正是他在密室中呆的第十个年月,而他毒死的第一个人,却是一个十年来每日为他送饭的太监。 可惜,当他出了密室,当他获得了自由,这才发现,自己的母后,父皇,早在五年前便死了,而整个永陵城,早在五年前便已更换了城主,年仅不过十六的赫连城登上了城主之位。 而他,这个曾经整个永陵城最为尊贵的皇子,却早已被永陵城的百姓所遗忘。 仿佛,他赫连悠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还记得他,自然也没有人会再去关心他的死活。 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存在。 可是,即便如此,哪又如何,他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十岁的少年,他性格孤僻,行事诡异,他会医,这天底下的人,若是他相救,便没有救不活的,可是,他却不愿意慷慨的付出,所以,他也是这世界上最冷血的医者,他每每医治一人,他便要那人来试毒,看着那些被医活,却被毒所折磨的痛不欲生,他却觉得无比的兴奋。 &n?bsp; 就像是着了魔一般,不断,不断的一次次尝试…… …… “赫连城,这世上的人都说我是个疯子,可是,我觉得你赫连城比我更疯狂!”赫连悠仰头笑着,一双深邃的蓝色眸子幽深如潭,他甚至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和面前的男子有任何争论的必要,大步的朝着冰窖的另一条同道离去,只是,在他将要跨出冰窖的前一刻,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偏侧过头,唇角荡漾起一抹讽刺的笑:“赫连城,你既然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这毒怎么解……” “怎么解。”赫连城的身子僵硬的站立在那里,十年前,二十年前,那所有的一幕幕都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望着面前笑容诡异的赫连悠,第一次,他觉得,他真的后悔没有在二十年前便杀了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赫连悠勾唇轻笑,一双眸子冷冽的染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沧桑,“你一定是后悔没有在很早以前便将我铲除,可惜……”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时候可以后悔,因为,现在的你未必杀得掉我,而我也不再是那个二十年前的赫连悠。” “赫连城,若是想要救他,这世界上只有一种解毒的方法,就是找到一个僵尸族的女子,与他交/合,取其腹中之子的鲜血以及其女子的鲜血喂下,便可获救,呵呵,不过……我想你也应该知晓,一旦中毒的人,只要在五个月没不服下解药,那便是死,所以,若是想救他,就必须杀了他的亲身骨肉。不过,这般对你而言并不算什么才对。” 赫连悠说完,不再理会僵持在原地的赫连城,迅速的转身离开,直到他的身形被黑暗所吞没。 赫连城阴鸷的双眸盯着桌上的那株红色花朵,一双瞳孔燃烧着熊熊烈火,他冷笑着,赫然挥掌,将那原本放在石桌上的红花碾的粉碎………… 沉睡中的姜苏尘做了一个梦,那是他有时的一场梦境。 那时候的他,有很多的皇弟皇妹,他的父皇虽然宠爱母后,可是却亦有众多的妃子。 而他虽然贵为长子,亦是苍国的嫡皇子,可是,他却被人称之为妖孽之子,因为她的母后不是一个普通人,她的母妃是一个僵尸族与普通声所生下的半僵尸族人,虽然母后与所有的普通人一般模样,有体温,甚至从不吸食人血,可是这并不能改变她是僵尸族人的后代这一事实。 所有人都畏惧她,因为,在人们的心中,僵尸族永远是可怕的存在。 他们就仿佛是人世界的恶魔,会将世界推翻,彻底的不复存在。 而他虽然身为普通人,甚至比起母后,他身上的僵尸族血统也不过才四分之一罢了,可是比起身为女子的母后,身为未来储君的他几乎遭到了所有人的厌恶。 整个苍国,甚至整个世界上的五国十城没有任何人接受他。 那一日,他刚从马场回到寝宫,便被母后遣来的奴婢带到了母后的宫殿之中。 辉煌而华丽的寝宫内一片绚烂,姜苏尘知道,那是父皇为了博得母后的欢笑特意命人建造而成的,因为母后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 寝殿的大厅内,宫女全部被遣散了出去。 他站在寝殿的门口,看着一袭身着火红色嫁衣的母后笑盈盈的朝着他走来。 “母后,您想儿臣了吗?” 在被拥入怀中的那一瞬间,年幼的他突然用稚气的声音问道。 女子将他从怀中退出,一双清澈的眸子如星辰一般妖艳,那年的她也不过二十有四,依然美丽,甚至比起年轻的女子更多了一份雍容华贵。 她纤细的手掌捧起他小小的脸庞,一张红唇第一次露出那般美丽的笑,那是一张颠祸众生的笑颜,美的不可方物,她眸光闪烁的望着他,好听的声音浅缓的犹如一道啼鸣:“母后爱上了一个人,所以不得不离开你,不过尘儿,母后在离开之前,会为你剔除一切危害你地位的人,你说好不好?” ... 097红颜殇,妖妃现世(七)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  漫天的大火将整个寝宫彻底的吞没,那一日,姜苏尘站在殿外,看着那一团团熊熊烈火燃尽了一切。0 他听见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着,看着他们祈求的目光,身子却仿佛在一瞬间被定格,竟然挪动不开半步,额头,一滴滴汗渍顺着眼帘划过,心一瞬间被撕裂。 他的目光茫然着注视着面前的火海,听到不断从四面八方涌现而来的人。 那字字有声的喊叫却让他在一瞬间听不到任何的生意,喧嚣,在一瞬间从他的脑海之中剔除。 他的双眸一点点的开始平静下来槎。 直到所有的感情被彻底的封印。 那一夜,燃烧了这苍国皇宫有史以来的第一场大火。 将整个寝宫燃烧殆尽,甚至没有一处完好,不止寝宫,连同那周边的宫殿,几乎全数遭受殃及扫。 …… 当姜苏尘在冰窖中幽幽的转醒的时候,却只有他一个人,他从石床上半坐而起,幽深的眸子满目的疑惑,眉梢紧蹙,脑海之中的画面不断的涌现,他望着自己抬起的手掌,紧握成拳,难道真是只是一场梦境? 可是,为何他还能感受到那指尖的温存,那般的强烈,强烈的仿佛能够瞬间击垮他心底的冰冷。 他伸手扯着自己那一头的白发,不觉得痴痴一笑。 看来一切都是自己的梦境了,他真的只是在做梦呢。 苍白的脸颊之上,笑意有些牵强的浮现,幽暗的眸子从深邃到清澈,那如清潭一般的水眸,仿佛有着震撼人心的魔力。 “听说你醒了,身体还有什么不适吗?” 就在姜苏尘恍惚之际,一道苍老的声音幽幽的传入了他的耳朵。 姜苏尘抬起头,一双眸子冷冽的迎视着面前出现的男人——姜丰烈。 “谁告诉你的!”姜苏尘拧着眉梢,撇开眼去,一双布满阴鸷的眸子似乎并不待见他的出现。 “赫连悠让我转告你,他先行离开了,尘儿,我们之间……的,的误会,真的没有化解的可能吗?” 姜丰烈有些沉重的凝望着面前的姜苏尘,似乎被他那冰冷的语言所伤到,他的一双眸子布满了悲伤,满目的凄厉,他的瞳眸一直注视着面前的姜苏尘,他自知伤害了面前这个自己唯一所珍爱的孩子,可是,时间无法倒退,他只有尽自己一切的可能去弥补。0 这两个月来,姜苏尘为毒而痛苦,而他姜丰烈,却也为了治好他而到处奔波。 也因为这个理由,他们才出现在了皇陵。 因为,只有皇陵才有赫连悠所说的冰窖。 “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姜苏尘的语气冰冷,一双冷眸的眸子不含任何温度的盯着姜丰烈,即便他让赫连悠治好了自己那又如何?他的心早死了,这毒解或不解对他根本无足轻重。 只是,想到尸骨未寒的菡儿,心却隐隐的作痛。 手掌紧握成拳,一双阴鸷的眸子闪过一丝的愤然。 “尘儿,你再恨我,你都改变不了我是你父皇的事情,你难道真的要恨我到死吗?那样,你就真的便开心了吗?”姜丰烈不愿离开,留在原地望着他阴沉的脸色,过分苍白的面孔让他感到心痛。 姜苏尘侧着身子对着他,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回应,甚至连面孔都没有再多出一个表情来,冰冷的,直接将他驱除出自己的视线内。 “我也没几年可活了,你若是真恨我的话,也没几年可恨了,尘儿,你母后的错,都是我一手照成的,早知……我便不该抢娶了她,让我们三个人都落得如此地步……” “早知?”姜苏尘侧过头,眸色冰冷,冷笑的盯着他,口气更是夹杂着一丝的嘲讽,“早知何用?你能改变得了什么?还有……我不恨你,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去恨?现在你可以出去了,我想休息。” “……尘儿,你……我,可能也不想再听我说什么。那你好好休息,你的毒暂时被克制住了,只要在三个月后服下解药,你便能痊愈,这次,回皇城,我想……我该将位?置传给你,我……最近有些累了,尘儿你……”姜丰烈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姜苏尘赫然打断:“我不需要!” 他一双阴鸷的眸子怒瞪着他,带着从未有过的阴狠之气,他赫然从石床之上站起,脚步虽然有些不稳,可是还是笔挺的站立在了他的面前,森冷的眸子燃烧着熊熊烈火:“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姜丰烈,你的江山对我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也不需要,而且,你不要忘记了,我恨不得将你的江山给毁了,你就真的不怕,这百年来的江山败在我的手中?还是说,你本就想着让我毁了这江山,让你解脱?” “你可不要忘记了,现在整个苍国,不会有人支持我登上苍帝之位!因为我是妖孽之子!” 姜丰烈的心狠狠的一抽,被姜苏尘的话压抑的说不出半句来反驳,一张苍老的面容之上,竟然不知不觉中生起了道道痕迹,这样子的姜丰烈早已不是当年的他了,如今的他甚至卑微的,只能祈求自己的儿子的原谅。 只是,他究竟还能做些什么? 他深深的注视了姜苏尘一眼,叹息,转身离开,却再也没有多说一句。 其实他并没有告诉他,他此刻的表情,那眼底的怒火,让他看起来像极了当年的洛以筠,那个让他沉迷了一身的女子,那么的孤傲,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狂妄,同样,那么的倔强。 三十年前,他为了得到他的母亲,以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利逼迫她嫁给自己,三十年后,换他的儿子来用他的阴狠来报复自己。 姜丰烈只是定了定脚步,最终却徒留一声叹息,转身消失在了冰窖中。 看着空荡荡的冰窖,寒气弥漫,姜苏尘的眉梢微微蹙动,只是用一种难懂的眼眸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最后别开了眼。 他躺在石床之上,第一次,他竟然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冰冷刺骨,仿佛会将人彻底的冻结,这样的冰冷却让他感到怀念,这冰窖的寒意让他仿佛觉得菡儿就在他的身边,因为一样的冰冷,温度是那般的相似。 微微的垂下眼眸,他伸手挡住自己的睁开的眼眸,那几不可闻的声音被冰窖所吞没:“为什么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为什么要让他这么一个本就不受任何人欢迎的人来到这世界上。 明明这个世界那么大,那么多人,可是,为什么他要成为这个叫姜苏尘的人,为什么他觉得那般的孤独,那般的寂寞? 菡儿,若是你感受到我的孤单,你可否愿意回来? …… 赫连城目光幽深的注视着一脸疲惫的姜苏尘,眉梢微微蹙动,即便如此,他却任然没有出声,而是选择抱起怀中一直安睡的女子,消失在的冰窖之中。 只是,他并不知道,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姜苏尘的眸子却久久的注视着他刚才离开的方向没有挪开。 是谁? 姜苏尘冷眸微闪,寒气逼人。 …… 赫连城抱着上官菡坐上马车,将她放在软榻之上,随手拿起一旁的狐袍盖在她的身上。 马车不断的颠簸,外头漆黑一片,马车内却寂静的只剩下那浅微的呼吸声。 马车很快的便出了皇陵,朝着苍国的边境一直前行,因为路段不好,马车越发的颠簸,睡梦中的上官菡被惊醒了过来。 上官菡揉着松散的眼眸,眸光一点点的清晰,直到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赫连城,这才仿佛松了一口气。 她从软榻之上坐起,狐袍从她的身上滑落,落在马车的地上,赫连城见她醒来,眉梢微微动了一动,唇角随即快速的浮现出一丝的笑意,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狐袍拾起,放在一旁。 这才再次的迎视上她的眸子,原本带着恍惚的眸子在抬头的那一瞬间彻底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不要再休息一下,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客栈歇息。” “城……我,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上官菡的脑海之中隐约的浮现出一些零碎的画面,她似乎进过一个冰窖一样的地方,里面还有一个男人,而她竟然和他……和他刺/裸相对…… 想到此处,上官菡的面颊不由得染上了一层的红晕,垂下眼眸,轻?声道:“可是,明明不该的……” ... 098红颜殇,妖妃现世(八)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  一双宽大的手掌遮挡住她的视线,被阻挡了烛火的光芒,她的视线下,一片的黑暗。舒夹答列 伴随着一道沉闷的声音飘来:“菡儿,若是不该,那便不要多想。” 上官菡伸手扯去他的大掌,晃动的烛火之下,他的面容看上去让人猜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她将头尽量的垂低,将所有的表情全数吞没在黑暗之中,她的双掌在袖口下紧握而起,心绪越发的混乱,就在恍惚之中,马车一阵巨晃,伴随着她身子突然的倾斜停了下来。 一双宽大的手掌将她接入怀中,带着这几个月再熟悉不过的气息,赫连城将她的身子中怀中扶起,一双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只是动作却任然温柔,将她扶到了马车的软榻之上做好槎。 “王,前面的路被巨石堵住了,我们恐怕得从树林穿过去。” 马车外,传来一身刚毅的男声。 赫连城掀开了车帘走下马车,漆黑的夜空之下,在路道的中央的确被一块巨石所堵,他望了一眼身边的侍卫,又瞥了一下马车后尾随的几人,最后摆了摆手,道:“那就从林子穿过去,我们必须早日回城。扫” 说完他便再次掀开马车的帘子,上了马车,望着平静的上官菡,他眉梢微微蹙动。 不一会的功夫,马车便又开始前行。 上官菡不想说话,却被赫连城盯得有些不自在,便假装睡觉的躺在车的软榻之上,赫连城明知她并未睡着,却任然温柔的为她披上狐袍,然后自己也随即靠在马车上浅眠休息。 寂静的丛林间偶尔传出几声野兽的吼叫声,上官菡睁开眼,扯着脑袋望着阖眼倚在那儿睡觉的赫连城,紧锁的眉梢之下,一双唇瓣紧抿。 上官菡翻了一个身,背对着赫连城,阖眼睡觉,不一会便陷入了混沌之中。 赫连城幽幽的睁开眼眸,盯着那抹纤细的背影,紧抿的唇角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一双幽暗的眸子犀利的仿佛会射穿面前的人儿。 他沉思了许久,最后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对着驾马的侍卫道:“除了林子,找一处客栈先歇一日。0” “是……” …… 苍国皇陵的冰窖之内,姜苏尘坐在八角亭凉亭之中,手中把玩着一只玉制的酒杯,桌上则放着一壶酒,他将酒杯放在鼻下,一股熟悉的香味让他的眼眸微微收拢,唇瓣抿紧,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魅,给我去查,这酒是谁送来的!” 他的声音浑厚而一丝的暗哑,一张俊逸的面庞之上一双眸子锐利的注视着前方。 魅从暗处走出,望着面前两个月来脾气越发古怪的主子,心底忐忑不安,一双眸子落在桌上的酒杯处,面色有些迟钝,不由得开口道:“主子,这酒有什么问题吗?” 姜苏尘冷眸赫然一转,伸手一甩,将桌上的酒杯赫然掷出,迅速的朝着魅飞去。 魅的心猛然一颤,身子迅速的一个回旋,勉强的接下那被突然掷出的酒杯,伴随着那几滴酒水的洒出,一股淡淡的酒香袭入鼻息。 魅的身子赫然一颤,一张本还红润的面颊瞬间一阵泛白,有些难堪的望着面色沉寂的主子,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姜苏尘眯着眼眸,看着面色突变的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阴鸷的眸子入鹰一般的射向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危险:“魅,看你的表情,似乎知道是谁送来的,嗯?” 魅的身形猛然一颤,赫然跪下,煞白的面容之下,身子竟然都开始有些颤抖。 “主子,我想魑一定没有恶意……” 姜苏尘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壶身微微倾斜,那透明的白色液体慢慢的从酒壶之中流淌而出,直接倒在了地上。 随即,伴随着一阵“哐当”声下,酒壶被砸的粉碎。 他抬起头,冷眸盯着魅,道:“让魑来见我!” “……是,主子!”魅不敢有半刻的懈怠,迅速的转身离开。 …… “主子。”一走进冰窖内的魑便?被扑面袭来的冷意所不觉得打了一个寒颤,一身黑衣的他,手中拿着一柄剑,来到姜苏尘的面前,单膝跪下。 “魑,你跟随了我多久了……”姜苏尘并没有将视线落在魑的身上,而是目光飘忽的注视着四周。 “至今已经十七年。”魑垂着眸子,冷眸的余光下,自然看到了那一地破碎的酒壶,心底一阵了然,却并不急着开口解释,他是跟随着姜苏尘最久的一个,他了解自己的主子。 “呵呵,十七年?”姜苏尘赫然转身,一双犀利的眸子牢牢的定格在他波澜不惊的面孔之上,怒意腾升,“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拿十里醉给我的?” 十里醉不单单是一种酒,一种可以瞬间让人倒下的酒,更是一种药,一旦喝下,便会化去心中的情,也就是,遗忘心中所爱之人。而不管那个人究竟是谁,那个人的目的恐怕就是要让他姜苏尘忘记了上官菡,忘记他的菡儿?谁敢有这般的痴心妄想,想让他忘记? “主子……王妃她已经不在了!您不该日益颓废,借酒消愁!”魑虽然并不讨厌上官菡,可是,却讨厌上官菡让自己的主子变成这般的模样。 “谁!说!”姜苏尘身子岿然不动的坐在那里,声音却如剑一般的射出。 魑的身子猛然一僵,惊愕的抬起头,从未想到自己的主子会如此勃然大怒。 “主子……”魑想要辩驳,却被姜苏尘的话音赫然打断。 “说!谁让你做的!还是说,这酒究竟是谁给你的?嗯?” “赫连公子说,主子不该继续如此下去,属下也觉得主子你该忘记王妃。”魑被主子的暴怒给惊愕到,但是即便如此,他却并不后悔,因为主子不该如此继续颓废下去! “赫连悠去了哪里?” 姜苏尘并没有继续先前的话题,一双阴鸷的眸子注视着面前的魑,赫连悠,他想做什么? 第一次,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朋友正真需要的是什么? 似乎,他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每一次都会消失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他却从来没有掌握过他的踪迹。“这……属下不知。”魑的心猛然一沉。 “这次我不罚你,我让你去办一件事情,若是你办好了,我既往不咎,若是你办不好,就无须再来见我。”姜苏尘虽然连日来以酒为伴,可是那双眸子,犀利而清晰的丝毫没有一丝的混沌。这是魑这么多日来,第一次看到眼神如此锐利的主子。 “请主子吩咐。” “我让你去查询赫连悠的下落,不要惊动他,我想要知道他究竟做了一些什么。”姜苏尘眯着一双眸子,狭长的眼眸冰冷刺骨。 …… 三日后,苍国边境的百里客栈。 身着朴素的赫连城快速的下了马车,随即折过身去将马车上的上官菡搀扶了下来。 苍国的边境虽然与边国贸易甚多,可是却也是整个苍国最为炎热的地方,即便此刻已经接近深秋,此处依然炎热无比。因为常年遭到风沙的侵袭,边境虽然贸易平凡,却长期居住在边境的甚少。 午后的太阳打在上官菡的脸上,似要将她点燃一般。 赫连城自然是看出了她面色上的难看,伸手拉着他先行进了客栈,而跟随着他的几名侍卫则是尾随其后。 就在他跨入客栈的下一秒,坐在客栈内等候多时的一名蓝色锦袍男子赫然起身来到了赫连城的面前,刚想行礼,却被赫连城伸手制止了:“先上楼。” 蓝袍男子点了点头,不再多言,领着几人迅速的上了客栈的二楼厢房。 赫连城拉着上官菡进了厢房后,余下那名蓝色锦袍的男子外,其余之人全部退了出去。 戎敷虽然十分诧异自己的王身边竟然会尾随着一名女子,却还是快速的隐去了所有的狐疑,垂头道:“王,这次您交代的事情我已全安排妥善,王打算何时回城?” “今日便在这休息一夜,明日清晨我们便赶路。”赫连城回答道。 “王,我还有事禀报。”戎敷说着,瞥了一眼他身旁的上官菡,有些迟疑。 赫连城自是看出了他的顾?虑,只是,若是让上官菡一人呆着他却总觉得不太放心。 “说吧,无碍。” ... 099红颜殇,妖妃现世(九)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  虽然赫连城如此吩咐,可是戎敷却还是显得有些迟疑,或许对于他而言,他本身都很难相信这世间女子所说的话。0 因为,在他的心底,这时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是值得信任的。 即便这个女子即将成为以后的城主夫人。 上官菡望着面前面色沉重的男子,最后还是先行开了口:“我有些困了,想先去睡一会。” 既然上官菡这般说,赫连城自然也不会阻止,对着她点了点头,这才命人领着上官菡去了另一件厢房休息榧。 伴随着厢房门的闭合,屋子一下子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赫连城坐在桌前,有条不紊的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眉梢微蹙,这才悠然开口:“说吧,何事?” “禀告王,近日来,北唐国加派了边城的士兵,虽然并没有攻打边国的动向,可是据属下查探,他们似乎在暗中寻找什么人。”戎敷自小便跟随着赫连城,因为赫连城救下过他的命,他对赫连城可以说是誓死效忠,在他的意识里,赫连城是给了他再一次活下去的人,而他要能做的,便是用尽一切去保护他,效忠他垆。 “以苍国边城和北唐国边城的距离,无须一日便能达到,今日,有众多的北唐国探子潜入了苍国边城,我担心主子的行踪会被他们查探到。” 赫连城抬起眼皮,他眯着眼思索,北堂负会有所动作,他早有所料。 而他想寻找的人,恐怕除了上官菡还有他,只是…… 这面究竟是见还是不见,这倒是一个辣手的问题。 “近日来城内如何?”赫连城反问。 戎敷恭敬的回答道:“城内倒是无视,只是……平乐郡主近日来时常要求求见王,若是王再不回去,恐怕连门口的侍卫也拦不住了。” 赫连城淡淡的扫视了一眼说话有些犹豫的戎敷,起身走到窗沿处,目光落在大街上的人潮之上,边城的贸易比起京都城可谓是更为广泛。 只是,想起在永陵城内那个狂傲的小丫头,他的头不禁有些犯疼。0 手掌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脸上闪过一丝的疲惫:“那丫头又想做什么?” “这……平乐郡主说,此生非王您不嫁,让你给予回答。”戎敷的脸颊之上染上了一丝难得的尴尬之色,若不是那日他阻挡的快,平乐郡主说不懂早闯进去了,想起,那天平乐郡主高傲的模样,他也不禁为自家的王捏了一把汗。 这平乐郡主在整个城内可以算得上是出了名的刁钻,古怪,虽然系出名门,可是却不似其他小姐一般落落大方,反而没做出一件事情来都措手不及。 但是,即便平乐郡主的刁钻是出了名,可是却亦被众人所讨好。 不单单是因为他有一个当丞相的父亲,或是因为她那个威名在外的大将军大哥,更因为她是整个永陵城都皆知的未来城主夫人。 只是,此刻的戎敷却不禁苦笑,若是这次王将刚才那名女子带回去,不顾平乐郡主之情,娶了那女子为城主夫人,恐怕,平乐郡主必然会暴怒。 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 “你似乎挺害怕这丫头,她又刁难你了?”不知何时,赫连城已经转过了头,真含笑的望着一脸苦不堪言的戎敷,从戎敷的表情上,他自然读出了那似无奈之感,虽然那丫头向来对他还是很有分寸,可是,他却也知道那丫头的古怪脾性,整个城内的百姓,无一不对这名刁蛮的郡主惶恐不已。 不过,他之所以不处罚这丫头,那是因为他觉得,这丫头只是性子古怪了一些,倒也是一个率性而为的小丫头。 至今实也没有做出一些什么危害别人的事情。 “这……”戎敷的面色一阵窘迫,尴尬之色一下子浮现在脸上。 赫连城见他如此,也不打算继续追问,自小有戎敷跟随在身边,他与那丫头的关系便是如此,他回转过身,开口道:“你派些人查探一下北唐国的探子的行踪,还有,王爷的行踪你也派人去查探一下。” 赫连城说到最后的时候,言语之间微微的顿了片刻,眼神之中有着让人难懂的复杂,最后在语音落下的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王。”戎敷抱手领命,随即转身开门离去。 赫连城站在屋子中许久不曾说话,沉寂的半晌之后,他抬起手轻轻的推开/房门,朝着上官菡的房间走去。 就在他伸手推开/房门的与此同时,一道柔柔的话音从屋子内传了出来。 “你就是城主哥哥带回来的女人,也不怎么样嘛,瞧你这一头的白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老太婆,怎么配得上我们俊美如神抵的城主哥哥,我劝你最好打消了心底的年头,我才是城主哥哥未来的妻子。” 赫连城伸手大力的推开/房门,跨步走了进去,素雅的厢房内上官菡早已换下了先前的一身衣物,此刻一袭白色长裙越发的如梦似幻,而在她的对面,则是一抹艳丽的艳黄色,俏皮且带着一丝的狡诈的望着面前与自己相对的女子。 伴随着赫连城进入房门的动作,厢房外的侍卫早已将门快速的带上,伴随着那短暂而清脆的关门声中。 屋子内传来了一声抽气声,伴随着某人慌张的模样一丝不啦的落入了来人的眼眸之中。 “城……城哥哥,你和戎敷谈完事情了?”黄衣女子胆怯的出声,一双乌黑的眸子却有着不一样的神色,似乎时不时的闪烁着一丝精光。 “谁让你出城的,不怕你大哥罚你面壁?”赫连城冷声呵斥,面色微微一沉,一双眸子犀利的让那么黄衣女子的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上官菡蹙了蹙眉,随即又松开,望着先前还气势汹汹的女子此刻变得如同猫咪一般,心底不经觉得有些好笑起来。 “谁……谁让你带一个陌生女人回城的!城哥哥,你是我的,我不许你喜欢上别的女人!”黄衣女子脸涨的绯红,从刚才赫连城踏入屋子的那一刻,她的心就跟蹦出来似的,跳的都快出嗓子眼了,可是,看到面前给自己摆脸的城哥哥,她就忍不住叫屈,她明明就是城哥哥的未婚妻,为什么城哥哥还要找一个女人来气她。 “你看看她,瞧她那一头的白发!跟个老太婆似的,有什么好的!就算……就算……”黄衣女子滚烫着脸支支吾吾的开口道,“就算她长得的确比我好看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说着黄衣女子还不忘比划了一下手指头,继而又道:“可是,那也不足以弥补她那一头白发的缺陷,这样子算起来,城哥哥,你还不如娶我,至少我没她那么大的缺陷。”“我是老太婆,那你就是小妖女咯。”上官菡眯了眯眼,唇角微翘,透露出一丝危险的讯号。 她有那么像老太婆吗? 伸手抚了抚自己那一头的银色青丝,眉梢微微蹙动,自从几个月前醒来,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如此质疑,这让她突然明白,自己有一头白发其实是一件十分怪异的事情? “你满口胡说八道,我哪里像小妖女了?!”黄衣女子赫然听到上官菡这般说,气愤的扭转过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的瞪着她,似是要显示自己的愤愤不平。 上官菡瞄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赫连城,随即扭头望着她,慵懒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随性:“就从你刚才从窗子爬进来,指着我的鼻子,说如果我不离开城,你就下药毒死我,这还不能看出你是小妖女哦?” “你……你……你……”黄衣女子面色一阵窘迫,羞红额面颊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惜她此刻根本已经无路可逃,她结结巴巴的叫嚷着,“你也就这点本事,就知道跟城哥哥告状,你算什么本事!” 说完,她迅速的窜到赫连城的身边,双手死死的缠住赫连城的胳膊,不肯松开,比起刚才的强悍劲,此刻她就如同一个小家碧玉的闺中秀。 “城哥哥,你别听这女人的,这女人不安好心。” 赫连城掀开掀眼皮,面无表情的望着望自己怀中凑的小丫头,又瞄了瞄面色好奇的盯着自己的上官菡,眉梢微微蹙动,随即又松开:“别一口一个这女人,菡儿会是我以后的妻子,你大哥平日是这般教你礼数的?” ... 100红颜殇,妖妃现世(十)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  这是第一次,白乐蓉从赫连城的口中听到他要娶别人为妻这一事实,面色不禁煞白,虽然她深知赫连城对自己并没有付出真心,可是听到他即将娶别人的这个事实,让她一瞬间像是跌入了谷底。0 心死一般的寂静,一张原本还活泼的面孔,此刻却已经失了所有的笑意。 赫连城眉梢微微蹙动,似乎已经预料到会如此,只是对着她微微的多看了一眼,并没有改变自己的面容,淡淡的道:“乐蓉,若是你下次再敢胡闹,偷偷混出城,我必然将你交给你大哥处置,决不手软。” 白乐蓉的身子有些僵硬,她抬起头,看到的依然是赫连城面不改色的面孔,心里开始隐隐作痛,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他不肯娶自己,每一次想的不是他们何时大婚,而是如何的将她驱除。 现如今,他要娶别人了,她这个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就这样子要被他抛弃了吗榻? 她有些不甘心的抬起头望着默不作声的上官菡,当她迎视上那双清澈的瞳孔时,心猛然颤动,她赫然撇开脸,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倔强:“城哥哥,我不答应,我不答应你娶她,她究竟有什么好,你看看她,我看她根本就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她,难道乐蓉就真的这般不堪入目,让你摒弃吗?” “乐蓉,你再胡闹,我就立刻命人将你送回去,让你大哥好好的看着你,看你还敢不敢到处乱跑!”赫连城有些动怒的开口,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不容置疑。 “我……”白乐蓉的面色一阵煞白,因为赫连城的这么一句话,让她的心一瞬间似乎被打入了深渊,沉重的快要窒息彬。 “城,我想你也很久没有休息了,既然这位乐蓉找的是我,我想,你是不是应该让我们两个好好的谈谈?”上官菡的视线自然将赫连城的冷酷看在了眼底,虽然不知道赫连城为何如此对待这位小姑娘,可是她却也看的出来,面前的这名黄衣女子是真心的爱着赫连城的。 只是,很奇怪,明明她该为此而吃醋,可是为何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胸腔,随即摇了摇头。 赫连城的面色很是沉寂,他对着上官菡点了点头,也不做任何他想,便退出了房间。舒夹答列 白乐蓉似乎有些不甘心就这般的放他离开,想要伸手去抓住他,可是却被上官菡给阻拦了下来。 “你再这般,他恐怕会厌烦你,立马派人将你撵走,你信不信?”上官菡淡淡的出声,找了一处凳子坐下,连日来的奔波让她觉得身子异常的疲惫,不知道是不是身子骨刚恢复的缘故,她总是觉得越发的疲惫。 白乐蓉扭转过头,气鼓鼓的瞪着她,一双乌黑耳洞眼眸恨不得将她瞪出一个窟窿来,紧抿而起的唇瓣仿佛就跟憋着一股子气似的,若是她此刻开口,必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语。 “你凭什么抢走我的城哥哥,明明我才是城哥哥的未婚妻,你凭什么跟我争,即便你跟我争,你也应该去做个小妾,为什么连本该属于我的,都要让给你!”白乐蓉的面容刷白,一双乌黑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的雾气,她等了城哥哥这么多年,为的莫过于有朝一日能够嫁给城哥哥,可是如今呢? 如今她甚至连呆在城哥哥身边都不可能了。 上官菡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的一阵轻颤,月牙眉微微的蹙动了一下,随即快速的松开,她将脸垂的很深,让面前的白乐蓉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亦猜不到她想些什么。 她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望着她含着泪珠子的眼眶,看着她起伏不定的胸脯,心底的质疑开始慢慢的扩散:“你是他的未婚妻?” “是啊,我是城哥哥的未婚妻,难道城哥哥都没有告诉你吗?!”白乐蓉的面色并不好看,说话的口气更是带着一丝的怒意,似乎恨不得将所有心底不开心的都发泄出来。 “他倒是没有告诉过我。”上官菡低声出道,的确,赫连城是说他又未婚妻,可是赫连城说她上官菡才是他赫连城的未婚妻,可是此刻,她却觉得,或许赫连城一直瞒着他,因为…… 她抬起头,望着脸色煞白,一脸委屈的白乐蓉,她更觉得,她白乐蓉一点都不似是在说谎的模样。 “反正我是不会输给你的,城哥哥是我的,我不会让你抢走他的!”白乐蓉气愤的出声,她自小便是家里头所有人的掌上明珠,她是永陵城的平乐郡主,?从来便不曾受过什么委屈,可是这几日下来,她觉得,她肯定是将这一辈子要受的委屈都受尽了,要不然为什么心那么痛,疼的都快碎了。 为了见到城哥哥,她瞒着众人跟随着戎敷出了城,夜夜都睡不好觉,连日来奔波,最后还被戎敷给发现了,若不是她苦苦哀求,让他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恐怕在半道上就被又一次的撵了回去。 “我没有要抢走的意思,只是,你是不是要考虑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在乎你?”上官菡此刻的心绪有些矛盾,她开始怀疑自己对赫连城的感情是不是真的,虽然他真的很温柔,对她无微不至,可是总觉得心底似乎少了什么。 看着面前为了赫连城而痛苦的白乐蓉,她突然升起了一种念头,或许,赫连城和白乐蓉在一起会比和她在一起要好。 “我只要城哥哥,别的人我都不需要!”白乐蓉狠狠的跺了跺脚,伸手“啪”的一声,大力的拍了下桌子,扭头推门就奔了出去,似乎不给任何余地。 门外的几名侍卫诧异的望着从房内奔出来的女子,一双眼珠子都瞪的老大,平乐郡主?! …… 赫连城看着被打开的房门又一次的阖上,这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双阴鸷的眼眸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他的面容很沉寂,甚至有些死气,让人看着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戒指,幽深的眸光泛着一丝的冷冽。只是,他始终都挂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孔,他望了一眼房门,最后只是淡漠的转身离去,只是在踏进自己厢房的同时,他对着门口的侍卫示意了一下。 那名侍卫跟随了赫连城也有些时日,自然是看得出自己的主子是何意。 领命后不再多做犹豫,寻找的朝着刚才平乐郡主离去的方向追赶了过去。 …… 夜色低迷,弦月高悬在枝头,边城的夜晚倒是比起京都城内显得格外的清冷了不少。 客栈内一入夜便陷入了一场静谧之中。 上官菡侧着头靠在床头,连日来的疲惫竟然没有让她有困倦感,反倒让她失眠了。 她轻轻的阖上眼眸,脑海之中却浮现出了一抹紫色的身影,只是那一抹紫色太过于飘忽,她只是隐约的看清那是一名身形伟岸的男子,却始终看不到他的面孔。 她想要伸手去抓,却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也随着脑海中的景象而一刹那跌入了谷底。 一袭冷风赫然从窗外飘入,带着一丝的凉意拂入。 边境的天气日夜相差甚为明显,只要一入夜,空气中的温度变回快速的散去,随即快速的转冷。 “我想你一定很好奇对不对?其实只要你问我,我可以告诉你哦。” 一道清冷而慵懒的声音淡淡的传来,带着一丝的随性和散漫,虽然话音并不响亮,可是在寂静的屋子中却十分的清晰。 上官菡的身子猛然一僵,赫然睁开眼眸,猛然从床榻之上坐起,漆黑的厢房内,并没有点上蜡烛,月光从打开的窗户射入,她望着坐在桌前的那抹白色影子,面色有些冷。 “我想,你应该不会那么好心。” 上官菡坐在床榻之上,目光警惕的望着坐在桌前独自孤身喝茶的男子,心底升起了一丝想要逃避的危险感。 明明两人的距离并不靠近,可是上官菡还是从那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冷冽之气,一股会将她吞噬的气息,窒息的可怕。 “你为什么觉得我就没有那么好心?”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的侧过身子,他淡淡的掀了掀眼皮,一张脸孔之上浮现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戏谑,亦带着一丝森冷感,那种声音,就好似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一种神人渗人心魄的寒冷之气,仿佛只要听到他声音的人,都会被一瞬间燃烧了灵魂一般。 上官菡迎视上了他的眼眸,一双比冰还冷的蓝色瞳孔,那双眸子很漂亮,但是却同样的诡异,他的模样很俊美,可是,加上他那森冷的笑容,却让人不敢靠近,甚至想要迅速的逃离。 “你叫什么?”上官菡淡淡的出声,虽然不适应来人浑身所散发出的压迫力,可是她却还是压下了那一股子的不适。 &nb?sp; “你猜猜看我是谁,怎么样?你猜中了我就告诉你一个你想知道的秘密,嗯?”男子的身形赫然一晃,以迅雷之势来到她的身畔,他动作慵懒的依靠在床榻的尾端,一双眸子含笑的眯起,“你就不觉得我像谁吗?” ... 101红颜殇,妖妃现世(十一)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  那人语调不急不缓,一袭白色锦衣,随着他的动作,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药草之气,只是他的声音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冷。0 上官菡坐在床榻之上,一头银白色的发丝之下,一双美眸微微闪过一丝的不满。 “我不想猜,我倒是更希望你直接说出你来找我的目的。” “呵呵,”那人不由的朝着上官菡靠近了几分,一双宽大的手掌轻挑的勾起她的下颚,一双蓝色的眸子微微的眯成一条缝儿,明明是在笑,可那笑声之中却似夹带着一丝的尖刺一般,让上官菡的身子骨一下子僵硬。 “我是来告诉你,赫连城对你不是真心的,你若是爱上他,我想你必然会痛不欲生。”男子的手掌修长而有些苍白,好看却又让人畏惧,他的眼孔在注视着上官菡的时候,仿佛携带者一种危险的气息,似乎要将她一下子吞噬槊。 上官菡伸手甩开他的大掌,不咸不淡的瞥看眼去,她的眉心紧锁,声音十分的从容: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城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男子听到上官菡的回答,不由得笑出了声音,明明十分悦耳的嗓音,从他的口中传出,却带着一股阴风瑟瑟之感砌。 男子赫然伸出手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一双深邃的蓝色眸子紧迫必然,让上官菡忍不住感到窒息,他将脑袋倚在上官菡的肩头,声音慵懒切带着一丝的压迫感:“真是聪明的丫头,他就是在玩弄你的感情,你若是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嗯?” 上官菡觉得身子骨被一股阴森之气所覆盖一般,僵硬的无法动弹,她张了张口,却被他宽大的手掌一把捂住另外红唇。 他呵出来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虽然带着一股热气,却让上官菡感觉像是一道诅咒一般,硬化了她的身体。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感! “你害怕我,我感受的到你身体内所散发出来的恐惧感。”男子微微的眯上眼,轻嗅着她身间的气息,眉梢愉悦的松开,唇角的弧度越发的深沉了一些,他的手掌握着她的手腕,不断的收紧又松开,反复着同一个动作,“我喜欢这种被人畏惧的感觉,你很乖。舒夹答列” “放手!”上官菡的面色煞白一片,有些难看的凝望着在黑夜中散发着诡异光芒的蓝色眸子,眉心紧锁,口气有些冷冽,“我不管你是谁,松开你的手!” “呵呵,”男子勾唇笑了笑,一脸顺从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掌,可是他却并没有挪开自己的身子,依然与她靠的极尽,他的瞳孔,映衬着她怒不可遏的脸孔,突然笑了,低低的笑声,不似壮年男子的笑,倒更像是年幼少年的笑。 他笑够了,这才抬起头,他没有动她,而是以一种趣味浓郁的眼神盯着她瞧。 上官菡觉得被他的目光注视的有些难受,他的目光就好似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圈禁在其中,无法挣脱。 “你不想跟我赌,可是我却想和你赌。”他眯着眼,冷眸的凝视着她,唇角的笑意从未散去,“你就不好奇?” 他的大掌似是无意的掠过她冰冷的手掌,带着一丝调戏的浪荡模样,声音很轻,却足以让上官菡听得一清二楚:“你就不曾为你冰冷的身躯感到疑惑?别人的身体可是热乎的,而你却有着一具冰冷的躯体。” “再瞧瞧你的头发,这一头的银色长发,你就不曾觉得自己像个怪物?”他纤细的手指勾起她那一头的银色青丝,肆意的把玩,一边说,一边含笑的凝望着她。 他的话语似是在打趣,可是每一句都如鼓一般的敲击在上官菡的心头。 上官菡伸手抚摸着自己那一头的银色青丝,银白色的发丝没有一丝的杂色,她松开手,表情凝重。 她的身体的确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就如同他所说的,这样没有任何体温的她,简直就像是一个怪物,她的身子微微的轻颤。 “我身体如何,与你有何关系,别再碰我!”上官菡侧过头,避开他想要抚上她脸庞的手掌,口气冰冷中带着一股倔强。 那种强烈的抵触,让男子微微的一愣,随即又付之一笑,却竟然真的没有再去碰她。 “这么久了,可猜出我是谁?”他坐在她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只簪子,一只精雕细琢的木簪,他伸手轻轻的在她的?面前晃了一晃,笑的很是优雅,“猜对了,我就告诉你,赫连城为什么给你这只簪子,如何?” 上官菡望着他手中的簪子,身子有些僵硬,伸手想要从他的手中夺过簪子,可是却被他轻巧的避开了。 他退后的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轻轻的晃动着手指,明了的表达了他的意思。 那意思就是,若是她不猜出来,他便不会将簪子还给她。 上官菡抽会手,一双清澈的眼眸注视着他,明明没有任何的印象,却似乎又好似在哪里见过,她冷声道:“我没见过你,我怎么猜的出你是谁!” 她的话并没有让男子感到生气,而是引的他又是一阵发笑。 他笑的有些疯癫,一双深邃的蓝色深的探不到底。 就在上官菡思考着要不要阻止他的行径的同时,他赫然止住了笑声,开口道:“你可真笨,不过笨也是应该的,我叫赫连悠,你觉得是不是很熟悉?”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似乎有一种穿透力,直直的敲击在了上官菡的心头,让她感觉身上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 “赫连悠……” 上官菡本能的重复着他口中的这个名字,脑海之中赫然闪过一抹白色的影子,一袭白衣男子透着一股优雅的在她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只是,所有的记忆只是短短的一秒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蹙动着眉梢,冷声道:“簪子还我!” “不给!”赫连悠如同孩童一般,露出一丝调皮的模样,将木簪子小心翼翼的收好,冷冰冰的语调下,似是透着一股的孩子气,“你既没猜出我是谁,我为什么还给你,这簪子以后便是我的了。” “这簪子对你根本无用,你何必要跟我抢!”簪子虽好看,也不够是一根寻常的木头簪子,这怪人究竟想如何?赫连悠将怀中的簪子又拿了出来,然后放在她的鼻下,本含着笑意的面孔此刻竟然染上了一丝的严肃之气:“你可闻到了什么味儿?” 上官菡的身子有些僵硬,不过随着他的动作,她的确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草之气,而究竟是什么,她却并不知晓。 “草药味。”上官菡如实应答。 “你可知为何会有草药味儿?”赫连悠双眸眯的狭长,幽暗的眸光闪烁着一丝诡异的光芒,“这发簪子并不是用木材所制,而是用草药根做的,而这草药若是放入饮食之中食之,可以延年益寿之效,可是,若是戴在身上,却会让人丧命。” 上官菡眉心微微蹙动,心思混乱:“即便如此,那也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还给你?为何?”赫连悠眯着眼,冷冰冰的回答,“你这丫头既不信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再说,这东西虽然害人性命,可却也是救命良药,我正缺了这一味药。” “你不是要跟我打赌吗?”上官菡坐在床榻之上,不知何时,手心皆是一片汗渍。 “我跟你赌,你说吧,赌什么,你将东西还我。” “好啊,我和你赌赫连城,赌他会杀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赫连悠说道最后的时候,更是咬紧了牙,一字一顿的出声,幽暗的眸光泛起了一丝的杀意! “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上官菡惊愕的望着面前一身肃杀之气的男子,眉梢微微蹙动。 手掌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肚子,她何时有的孩子? “你若是不信我,等你到了永陵城,我带你去看大夫。”赫连悠散漫的开口,看到上官菡眼底的狐疑,他笑意更为浓郁,“你必然是想为何不是现在,对不对?呵呵,因为,这世上,只有我,才能如此之快的摸出你的脉相,你怀孕尚不足半月,这世界上的庸医岂会把的出你的脉相。” 上官菡虽然对突如其来的孩子感到无比的震惊,可是,当她迎视着面前这个邪气的男子时,心底却升起了一丝想要去相信他的错觉。 …… ... 102红颜殇,妖妃现世(十二)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  苍国边城的城楼之上。0 姜苏尘目光幽深的遥望着前方,夜风习习拂过他的耳旁,垂眸斜视着放在一旁的酒壶,不由得清醒了几分。 在他的身后,火把将他的背影拉成长长的一道斜影,晚间的边城空气都显得十分的寒冷,伴随着那真真冷风的袭过,火光轻晃,昏暗的城楼之上,只见那火把的光芒恍惚不定。 姜苏尘将身子全数依靠在身后的城壁之上,慵懒中带着一丝的散漫,她微微的垂着头,伸手抓起摆放在一旁的酒壶,仰头灌下,那一头披散在肩头的银色白发,在火光的映衬下,越发的清晰,淡黄色的光晕落在他的发丝间,隐隐闪烁着一丝银黄色的光泽。 姜谷炎站在他身后不足十步开外的地方,一双剑眉一直不曾舒散开去,而那双幽暗而深邃的眸子一直久久的注视着面前的姜苏尘,没有挪动半分榕。 两人之间维持这这样的距离许久。 他喝酒,他瞩目,谁都不曾出声破坏这一时的安宁。 直到一抹黑色的身影快速的来到姜苏尘的面前,魑只是快速的抬头望了面前的主子一眼,便迅速的垂下头去,双手抱拳,单膝跪下,低着头恭敬的禀报着:“主子,我已从北唐国探到消息,果然不出主子您的所料,北唐国新任皇帝北堂负确实不在国内,并且,属下还查到,最近北唐国边境城门看守比往日严谨许多,而据探子回报,城内恐怕分布了北唐国不少的奸细。孥” “哦,那你觉得北堂负现在人在何处?”姜苏尘眯起狭长的眼眸,幽暗的眸光下闪过一丝的邪气,他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看上去让人难以捉摸,带着几分邪气,带着几分深沉,亦带着一份戾气。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几分醉意,姜苏尘伸手轻轻的用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微微的阖上了眼眸。 感受着从他周身所散发而出的气息,让魍的行为不由得更为谨慎起来,目光一直牢牢的注视着面前的主子,最后才出声道:“属下猜测不出。舒夹答列” 姜苏尘赫然睁开眼眸,偏侧过头,一双深邃的眸子,犀利的射向魍,使得他的身子本能的一阵僵硬。姜苏尘的目光定格在魍的身上,感受着他僵硬的动作,以及那一晃而过的不安之色,甚至是唇角那微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即便是酒醉,可是他的这一系列的举动却丝毫没有被姜苏尘所遗漏。 “你是真的猜测不出,还是不敢回答?”姜苏尘眯着眼,冷眸之中明显的闪过一丝的不悦,淡淡的却不容忽视,“回答我。” “属下不敢猜。”魍的心仿佛被一瞬间悬在了半空,忐忑不安,可是却还是如实的回禀。 “猜吧,不管什么,我都不会降罪与你。”姜苏尘收回目光,仰望着被黑暗所吞噬的地平线,声音倒是有了一丝的飘渺。 “属下……猜测……猜测,就在城内。”魍谨慎的开口回答,余光下,见姜苏尘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这才松了一口气。 “嗯。”姜苏尘轻声应了一句,眸光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他不单单是猜测,他是百分百确定他就在城内! 而他更觉得,他的菡儿根本没有死,她活着,很有可能被北堂负所掳! 姜苏尘转过身,摆了摆手,示意魍起身。 望着面色严肃而恭敬的魍,姜苏尘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低低的出声:“白灵死了。” 魍狐疑的抬起头,没想到自己的主子会突然问道白灵,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茫然,忘记了回答,许久之后,这才破天荒地的开口:“是的,是……那日被夫人救下后任然没有活命。” 魍刚开口说完,便心知说错了话儿,看着主子眼底一闪而过的恍惚之色,他便恨不得抽上自己几个耳光子。 “既然如此,就索性让步鸢代替了白灵,你派人将步鸢接来。”姜苏尘的眼眸冷酷的仿佛散发着一阵阵的寒意,步鸢,这个曾经是唐门的左护法宁秋的女人,此刻,他倒是很想看看,北堂负被自己曾经栽培出来的手下反捅一刀是何等的有趣。 “还有,在接她来之前,你废了她的武功,我只需要她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 “这……”魍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的狐疑,眉梢微微蹙动,不经开口道,“主子,步鸢此刻已有四月有余的身孕,若是废了武功,又连日赶路,恐怕不但对孩子有影响,对其性命也有一定的危害。” “我想,凭她的聪慧,自然不会让自己有事,你只需要依照我的吩咐便可。”姜苏尘眯了眯眼,若是她步鸢如此便会死,那么她也不会活到今日,若是真如此无用,他又岂会用她。 “属下这就去办。” 魍点了点头,屈身打算退去,却被姜苏尘打断。 “慢着!”姜苏尘转过身,走到魍的面前,“赵国公主还在府上?” “这……”魍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眉梢紧蹙,看着主子面容严谨,不得不开口道,“赵国公主一直在王府中,这几个月不曾离开,而且……赵国公主赵紫嫣说,非主子您不嫁,若是主子一日不回,她便一日不离开。” 本来,魍便忧郁是不是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主子,毕竟,因为夫人的事情,主子今日来性情大变,总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他也便一直将这件事情给搁下了,可是如今,见主子提及,他便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若是她想住,那便让她一直待在那里,本王也不介意将这王爷府送给赵国公主当公主府!”姜苏尘冷声说道,对着魍摆了摆手。 魍领了命令,迅速的退了下去,本就凄冷的城楼之上越发的静谧。 姜苏尘目光幽深的盯着黑暗的天际,握着酒杯的手掌不经意的收紧,手背之上青筋突起,赫然,他仰头,将酒灌入口中。 “皇兄,酒多伤身,天色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为好。”姜谷炎渡步上前,伸手按住姜苏尘手中的酒壶,眉梢之上涌动着一丝的愁容,顾不得他的脾气,开口劝说。“过不了几日,恐怕,这城内便也不得安宁了。”姜苏尘伸手挥开他的手臂,径直将酒倒入口中,披散着的银色白发在风中肆意拂动,看上去是那般的颓废。 姜谷炎收回手,思索了许久,这才继而开口道:“皇兄,你就真的那么确定皇嫂还活着?” “既然我没寻到她的尸首,那便是活着,不管用尽何种方法,我一定要找到她!”姜苏尘晃了晃手中空空如也的酒壶,见壶中已无酒,便随手将酒壶丢到地上,高大的身子晃悠悠的朝着城楼下走去。 “皇兄!你别再如此折磨自己了!”姜谷炎看着那抹颓废而狼狈的背影,心里似是被什么狠狠的刺痛,对着他的背影吼道,“皇兄,你寻不到皇嫂的尸骸,这并不能说明皇嫂还活着,那里是深谷,密林,里面那么多猛兽,皇兄,皇嫂不可能活着的!” 那么大个山谷,那么大一片的密林,山中野兽众多,寻不到不是因为还活着,是因为早被野兽吞食了。 姜苏尘的脚步微微的一顿,停下了脚步,只是他并没有回头,而是静静的站在那儿,孤寂的背影是如此的落寞。 银白色的发丝披散在他伟岸的肩头,明明正值壮年,可是看着这般的背影,却像是步入黄昏的老人。 姜苏尘站在那儿许久,却不曾回应他一句。 在许久的沉默之后,他笔直的朝着面前的路离开,没有多说一句。姜谷炎望着他的背影,黑暗中,天际的星辰依旧闪烁,火把的光照在他的面庞之上,满满的皆是愁容。 …… 一连数日,整个城内倒是的确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可是,到了第四日的旁晚,天色渐暗之下,一队从苍国皇城出发的兵马在边境城内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所过之处的百姓纷纷开始窃窃私语,望着豪华的马车中,那若隐若现的纱幔中的女子,猜测之声四起。 ... 103红颜殇,妖妃现世(十三)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  天际的夕阳逐渐隐去,昏暗的天际笼罩着整个大地。舒夹答列 坐在马车内的华服女子微微睁开了眼眸,一双清澈而透彻的眸子如水泽般泛着光芒,浑身透着一股压迫之气。 一名仆从快步的来到马车前,待到马车停下,他恭敬的站在一旁,低声道: “公主,边城到了,可要寻一处客栈落脚?” 女子微微的点了点头,一双灵动的眸子闪烁着一丝光芒,唇角那不经意的笑容,美的不可方物。只是,隔着一条朦胧的面纱,让人窥瞧不得其容棼。 “你看着安排吧。” “是,属下立刻去办。”男子恭敬的曲身,随即快速的退了下去。 而就在不远处的客栈的二楼厢房,一双窗户也随着马车的停驻而慢慢的关上规。 赫连城动作轻缓的将窗户合上,一双深邃的眸子之中一闪而过的冷冽之气,他抿着唇,在厢房内微微渡步,最后在桌前坐下,修长的手指端起面前刚满上的茶水,放在唇角边,抿了一口。 “主子……”戎敷刚想要说什么,便被赫连城挥手打断。 “不用多说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帮我去查下赵紫嫣的身世。”真的没有预料到,竟然安分的待在苍国皇城王爷府的赵国二公主也会出现在这里,难道…… 难道是姜苏尘也在这…… 赫连城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双手不自觉的颤抖,若是他真的到了这里,那么,事情必然不会那么简单的就解决。 难道真的是姜苏尘猜测到了什么,还是他开始怀疑他了? 手中的茶水也因为赫连城的恍惚而洒出了不少。 “主子,我们是否应该立即动身回城?”戎敷望着面色沉重的主子,心底也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最近这苍国边城的暗潮汹涌不言而喻,本来主子待在这边城便就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如今再加上平乐郡主,整天如此爱抽热闹,免不得会惹出乱子。 若不是主子任由平乐郡主留在这儿,他那日寻到平乐郡主的第一刻,便遣人将她送回城去,也避免给主子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已经来不及了。舒夹答列”赫连城幽深的眸光望着紧合的厢房门,似是能够透过房门望到对方厢房内的人一般,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的恍惚,随即快速的垂下眼眸,声音虽然低沉,却清晰的一字不落的传来,“现在即便我们想出城,恐怕也不能立刻离开,若是我猜测的不错,不但姜苏尘在这城内,连同北堂负恐怕也在这城中的某个角落。” “主子,那您的身份……”戎敷的面色一阵惊愕,很是难看。 “无须多想,我自然有应对之策。乐蓉那丫头如何?”赫连城眯着眼,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郡主今日带着几名侍卫出去了……”戎敷的面色有些窘迫,支支吾吾,有些欲言又止。 赫连城回过头,看着面色突然转变的部下,心底便也猜测出几分,眸光微微的一暗,低声询问:“出去做了什么?” “郡主说,要带人去妓院选几名小倌,然后送给上官姑娘……”戎敷说道此处,自然的打住,看着面色突变的主子,心底便知不好,心底不免越发的觉得这平乐郡主太不知分寸。 “胡闹!”赫连城“啪”的一声,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摔的粉碎,一双眸子燃着一窜火焰,赫然从凳子上站起,“你怎么不阻止她!她堂堂一个郡主,你竟然明知道她要去那些地方,也不拦着!” “属下立马去将郡主寻回来。”戎敷心突然一颤,忙回答。 “你立刻将她给我带回来。”赫连城阴沉着脸孔,眉梢紧蹙道,“若是不愿意,你直接绑了她,将她带来见我。” “是……”戎敷应声,转身就要出去。 而就在这时,外头恰巧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厢房门被人从外大力的推开了,而本想出去的戎敷自然的退回了赫连城的身边。 伴随着厢房的房门被重力的推开,一袭粉色裙衫的白乐蓉寻的闯了进来,一张因为奔跑而染着红晕的俏脸之上挂着一丝喜悦。 “城哥哥,我回来了!”?白乐蓉迅速的冲到赫连城的身边,纤细的胳膊顺势勾住他的臂膀,一脸亲昵的模样。 赫连城的面孔一冷,伸手便将她甩开,眼眸之中一扫曾经的溺爱之色,满满的皆是冷冽。 白乐蓉没料到会被甩开,踉跄的站稳脚步之后,有些错愕的望着面前一脸冷漠的赫连城,心猛然一沉。 “城哥哥,谁惹你生气了,你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白乐蓉!你若是敢动菡儿一根手指,你信不信我将你圈禁起来!”赫连城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言语中也不见丝毫客气可言。 “我哪有动她!”白乐蓉的面色一阵煞白,怒意忍不住浮上心头,上官菡究竟有什么本事,凭什么让她的城哥哥如此包庇她,想到此处,她的面色便突然转青。 赫连城的视线掠过白乐蓉,扫过她身后站在的几名面色俊朗的男子,面色越发的难看,一张紧抿而起的唇瓣血色褪尽。 “你还敢说,你身后的几个人是什么身份?!” 白乐蓉转过身,望着站在自己身后几名,风姿卓越的男子,心底不由得低估了几句,倔强的仰起头,盯着赫连城开口道:“能如何?我特意从妓院里头寻的这几名头牌小倌,让上官姑娘自己选的,如果她看上了哪个,我就直接送给她,也好消了她对城哥哥你不好的念头!” “放肆!”赫连城怒喝了一声,突然伸手。 “啪——”的一个耳光落在了白乐蓉的面颊之上,冷眸迸射出一股煞气。 “白乐蓉,该消了念头的那个人是你,我不会娶你,哪怕菡儿不出现,你也别想成为我的妻子!”赫连城的言语冰冷,他曾经一味的迁就她,不过是因为真心的将她当作妹妹一般的看待,可是,何时,他脑海之中的那个丫头,变得如此放肆,甚至去妓院找小倌都如此义正言辞。 “城哥哥,你……你……竟然打我?”白乐蓉的身子狠狠的撞在了门沿之处,腰际一阵刺痛,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一双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的雾气,带着深深的错愕的望着面前的男子,贝齿死死的咬着唇皮,泪水在眼底打转,“为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你竟然打我?”“戎敷,将这些人赶出去!”赫连城瞥开脸,甚至不再去看白乐蓉此刻的表情,指着站在白乐蓉身后的几名男子,开口对戎敷命令。 “是,属下领命。”戎敷很少见到自己的主子如此,也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快速的退了出去,动作迅速的让几名侍卫将站在门沿口的几名小倌给带走了。 本就睡的朦胧的上官菡被喧闹之声惊扰,从梦中醒来,日渐嗜睡下,让她的面容看上去有些苍白。 她推开/房门,看着面前景象,愣了一愣,仿佛被洗劫了一番的房间内,赫连城与白乐蓉双双对立,因为白乐蓉背对着她,所以她此刻只看到了赫连城阴沉面容。 她提着自己的白色裙摆,跨入屋子。 屋中的两人似乎没有料到上官菡会出现,不过赫连城率先反应了过来,走到上官菡的身边,关心的询问:“是不是吵到你了?你身子需要静养,还是先回房休息一下为好,这里我会处理。” 上官菡狐疑的盯着面色恢复正常的赫连城,刚要出声,便被白乐蓉打断。 “上官菡!我不管你用了什么妩媚功夫勾/引了城哥哥,城哥哥是我的!我不会让给你的,我才是城哥哥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凭什么你一出现就抢走我的位置!”白乐蓉倔强的仰起头,眼泪不断的在眼眶之中打转,似乎下一秒便要从眼眶之中溢出,只是,直到她将话说完,那泪却始终没有落下。 上官菡扭过头,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一脸愤恨的白乐蓉,这才注意到她面颊之上的手掌印。 眉梢微微蹙动,随即转身对着赫连城伸了伸手,淡淡的出声:“药。” “嗯?”赫连城有些狐疑的迎视上上官菡的眸子,突然了然,从怀中掏出药瓶,放到上官菡伸出的手掌之上。 上官菡接过他递来的药瓶,转身走到白乐蓉的面前,将药瓶递给她:“擦擦吧,若是这脸毁了,可就真没人娶你了。” “多管闲事,走开!”白乐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伸手就想将她推开,却不想上官菡却先一步拉过她的手掌,将药瓶放入她的掌心,面色不改的出声:“别以为我是在同情你,你没什么可让我同情的。?” 看着白乐蓉突变的面孔,上官菡顿了顿,继而又道:“还有,在我记忆没有恢复之前,我不打算嫁给任何人,所以你现在不用担心我会抢走你的城哥哥。” ... 104红颜殇,妖妃现世(十四)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  上官菡之所以会如此说,并不是为了打消白乐蓉的芥蒂,而是经过这几日的深思熟虑,自己的失忆,赫连城的出现,然后是赫连悠的出现,对于她而言,或许赫连悠有些话说的很对,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不愿意靠赫连城太近。0 他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可是随着白乐蓉的出现,谎言也随之被搓破。 “平乐郡主,我想说的也说完了,你还是先上药为好。” 上官菡说完,眸光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赫连城,看着他原本还含着笑意的面孔一瞬间的僵硬,心底忍不住升起了一丝的愧疚感。 “对不起。棼” 不管真像是什么,赫连城照顾她这么久也是事实,至少,至今为止,他未曾伤害过她不是吗? 赫连城面色沉寂,一双幽深的眸子凝望着面前的上官菡许久,也不应声,亦不转身离去,就那般直直的望着她。 就在上官菡以为他并不会回应的时候,他突然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到了窗边,背对着她,缓缓的出声道:“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即便我再多说什么也不可能改变你的想法。达” “不过……”赫连城转过神,幽冷的眸光泛着一抹冷冽之色,“菡儿,我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 上官菡的心猛然一颤,迎视着他的眸子,那双深邃的眸子犀利的仿佛能够将人一瞬间看的透彻,没有一丝的**,这是上官菡第一次被赫连城如此的注视,这样的赫连城让上官菡竟然感觉到突如其来的恐惧,那冷冽的气息仿佛一瞬间将她圈禁,带着浓烈的窒息。 “我……”上官菡张着口,想要说话,可是声音却硬生生的卡在了喉结处发不出来。 “城哥哥一定是累了,我们不应该打搅他。”白乐蓉的视线迅速的掠过两人的面孔,心底虽然不悦,可是却也知道不该在此刻闹脾气,所以在上官菡要出声之前,她一把拉住她,也不管她是否还要说些什么,径直的拉着她一同退出了屋子。 直到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彻底的阻绝了所有的声音,白乐蓉这才松开上官菡的手臂,摆了摆手,一双眸子无趣的瞄了一眼恍惚的上官菡,伸手推了推,出声道:“你说的,你不和我抢,那么希望你别出尔反尔!” 上官菡回过神,瞥了一眼白乐蓉,淡淡的出声:“你不去上药吗?” 说完,也不顾身后的白乐蓉面色是如何的难看,转身便进了自己的厢房,伴随着一身关门声,将一脸窘迫的白乐蓉彻底的隔绝在了门外。舒夹答列 …… 戒备森严的军营内,一抹身着深蓝色锦衣的男子迅速的穿过军营的训练场,快步的跨入营帐之中。 在之营帐的正中央,姜苏尘坐在中央,单手支撑着头,浅眠着。 伴随着脚步声的踏入,原本陷入睡梦中的姜苏尘便已经醒了,只是他并没有睁开眼,还是任然保持着那样的动作,带着一丝哼声的出声道:“什么事情?” 姜苏尘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之气,连日的酗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仿佛染上了一丝的沧桑感。 “皇兄,赵国二公主现在就在城内。” 姜谷炎说话小心翼翼的,一双眸子偷偷的瞄了一眼案上的姜苏尘,面色有些沉寂。 姜苏尘抬起头,一双犀利的眸子抬起,连日来的酗酒,又加上休息的少之又少,一双眸子此刻已经布满了血丝,看上去让人望而生畏,他抿着唇,一张冰冷的面孔透着寒意:“她何时到的?” “几个时辰之前便进了城,现在在一处客栈落脚,皇兄,若是没意外,明日她便会寻到军营来了。”姜谷炎说道,当听到探子回报的时候,他也不免为之一惊,他前脚这才将步鸢接到边城,后脚这赵国公主便也跟随着而来。 “北堂负的踪迹可有查到?” 姜苏尘抚了抚额头,收回目光,再一次将视线停驻在案上的画卷之上,手指轻抚着画卷之上的女子,从眉梢到唇角,无一遗留。 “暂时还没有,不过……”姜谷炎顿了顿,画风一转,道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不过,我派出去的人说,发现了永陵城装扮的女子……” “永陵城……”姜苏尘默念着这三个字,眉梢不由得蹙起,?永陵城虽然只是一座城池,可实力也在十城之首,除去五国,便以永陵城的实力最为雄厚,而永陵城离苍国边境也不过几日的路程。 “永陵城的城主是何人?”姜苏尘眯着狭长的眸子,幽冷的眸光泛着一丝的冷冽,紧抿而起的唇瓣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个……对了。”姜谷炎思绪一转,眼眸一亮,开口道,“永陵城的现任城主是赫连城,传闻其人极为神秘,也是这世界上难得的奇才,用兵如神,不容小视。” “赫连?”姜苏尘的手掌紧握成拳,希望不是他所猜想的那样,赫连悠近日来的踪迹破朔迷离,他不喜欢他这个如此信任的好友会是一个隐瞒他身份的敌人!幽暗的眸光泛着一丝犀利的光芒,他的声音被压得很低,甚至可以说是几不可闻。 “那么可知道那人的行踪?”姜苏尘抬起头询问。 “皇兄是怀疑什么?”姜谷炎拧了拧眉梢,也不免为这边城的混乱所开始担忧,在五国十城里,永陵城算的上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城池,甚至于,永陵城可以算得上是一座封闭的城池,因为,不是任何人能够出入永陵城,不但入城需要特别的允许,出城亦是严谨看守。 而永陵城的人出现在苍国边城,对于苍国而言,必然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如此隐秘行径,让人不禁怀疑他们的目的究竟为何。 “暂时还不确定,不管如何,永陵城的人会出现在我国边城必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姜苏尘可没忘记五年前的那场动/乱,父王命人攻打永陵城这件事情,他至今回想起来,都不得所解。 虽然最后这场战乱因迟迟攻陷不下而得以告终。 虽然那一年他并没有参与朝中的任何事物,可是却因为这场战乱,让他出现在了苍国皇城的大殿之上。 姜苏尘面色沉寂,一双犀利的眸子半眯而起,虽然酒醉多日,可是,他的意识却比往日来的更为清晰,他蹙了蹙眉梢,突然再次出声道:“步鸢,你将她安置在何处?” “我暂时将她安置在了一间客栈内,皇兄要见她?”姜谷炎询问着出声。 姜苏尘摆了摆手,低声道:“我不需要见她。”他顿了一顿,继而抬起头望着姜谷炎问道:“若是你,你能判断出步鸢易容之后和白灵的区别吗?” “皇兄,这你放心,我可以保证,任何人,包括她步鸢自己,恐怕都会怀疑自己究竟是谁,再者,北堂负和白灵相处并不久,而且他也不见得有多么怜爱白灵,恐怕对于她的认知,连我也不及。”姜谷炎笑着应答道。 他姜谷炎对什么东西的兴趣都淡淡的,却对于易容有着独特的兴趣,所以在这一方面,他的功底可以算得上如火纯青。 姜苏尘站起身,走到姜谷炎的身旁,一双眸子深邃的让人猜不出丝毫的情绪来,他的眸光泛着冷冽的光芒,然后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在姜谷炎的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姜谷炎倾耳聆听之后,突然笑了起来,一张俊逸的面庞染上了一抹狡诈之色。 “好,皇兄,我这就去办!” 说完,也不待姜苏尘回应,便迅速的转身离开了营帐,姜苏尘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伸手抚了抚额头,眯了眯眼,就在他转身的同时,一抹身穿黑服的男子从帐外走了进来。 魍恭敬的单膝抱拳而跪,头垂的很低:“主子,属下已经命人在城内搜寻,而且……有人发现城内有白发女子的出现。” 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魍也免不得有些吃惊,难道夫人真的没有死?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同时,魍便立即动身回来,与主子报告这个消息。 姜苏尘原本藏在衣袖之下的手掌猛然握紧,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带着沧桑的面孔此刻染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他的菡儿果然没死,他伸手将魍从地上扶起,开口道:“你立刻派人在城中秘密查探,但是不能惊动任何人,若是城中有任何风吹草动,你都立刻报告给我,明白吗?” ... 105红颜殇,妖妃现世(十五)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  深秋的夜晚,寒风瑟瑟,赫连城坐在客栈的后院之中,手中握着一壶酒,仰头灌下。舒夹答列 一双犀利的眸子此刻闪过一丝的疲惫,酒水顺着喉结流淌而下,他的眉梢紧紧的蹙动,虽知道身后有人朝他走来,他却任然没有转身,自顾自的饮酒。 “主子,永安王爷确在城内。”戎敷站在他的身后,望着面前的主子,眉梢微微蹙动,垂下眸去。 赫连城的手掌微微轻颤,一双暗淡的眸子此刻赫然闪过一丝让人无法读懂的光芒,随即却又快速的暗淡下去,直到恢复平静。 他并没有回应戎敷,而是仰头继续灌酒榛。 “主子……”戎敷的眉梢紧紧的蹙起,他自小跟随主子,一直至今,从未看过主子像今日这般如此失态。 赫连城转过身,幽暗的眸子直射戎敷,将他眼底的担忧尽数收入眼底。 只是他并没有作声,只是望着他许久之后,再次垂下了眸子,手臂缓慢的搁在石桌之上,将酒壶放下,随即身子不稳的从石凳之上站起,许是有些醉了,他牵强的撑着身子,依靠在石桌之上沂。 “嗯,还有何事?”赫连城看着戎敷,他了解自己的这名属下,也自然知道他的忠心。 看着他眼底复杂的色泽,他便猜出了个大概。 他步伐不稳的走近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怕他的肩膀,微笑的偏侧过头,笑意有些深:“放心,我自有打算。” “那属下告退。”戎敷见赫连城似乎不愿意再谈及,便打算退下,却不想赫连城突然伸手拦住了他,一双宽大的手掌搁在他的肩上,一双犀利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压低了声音道:“去将赵国二公主给杀了!” 赫连城的声音虽轻,可是那言语中的煞气却是如何都掩盖不了的,以及那双泛着幽光的眸子,更让人毋庸置疑他心底的决定。 戎敷惊愕的抬起头,可当他看到面前一脸煞气的主子,心猛然一颤,迅速的垂下头去,领命道:“是,属下遵命。” 说完,只是快速的瞄了一眼面前的主子,快速的退了出去。 上官菡步入后院,清冷的晚风袭过她的耳旁,一头银白色的发丝在空中肆意拂动,遮挡住了她的眼眸。 她的脚步只是在远处短暂的停留的几秒,随即又跨出步子,慢慢的走向赫连城。0 赫连城抬起头,显得有些颓废的坐在石凳之上,眯眼凝望着她。 她的面庞在他的眼眸之中转变成另一个人的影子,与之交叠,赫连城眸光恍惚,最后却只是痴痴的一笑,垂下眸子,他的眼底尽是嘲笑,只是他嘲笑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他看的懂她眼底的狐疑,却并没有出声道出心底的疑惑。 他撇开眼眸,目光毫无焦距的落在酒壶之上,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以及一丝决绝:“你当真不愿嫁给我?” 虽说他也知晓自己不过是在利用她的失忆,可是,当看着她毫不犹豫的说不嫁给他的时候,心底竟然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而这样子的情绪让他十分的不舒服,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扎在了心头,沉闷的透不过气。 “哪怕我如此废寝忘食的照顾了你这般久,救下你的命,你也不愿意?菡儿,还是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赫连城抬头,一双幽暗的眸子迸射出一股冷意。 这么多年下来,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子会不想要嫁给他,上官菡的拒绝,让他很是受伤。 “对不起,并不是配或不配的问题,而是我觉得,让你娶这么一个失去记忆的我,对你,对我都不公平,城,而且,你本就有未婚妻,何必骗我,其实白乐蓉虽然性子不好,可是我看的出,她是真的很爱你,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她?” 上官菡沉默了许久,因为他的话彻底的大乱了她心底的心湖,只是,同样的,在她的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不可以因为失去记忆而嫁给他,那样子,毁掉的不是她,还有他…… 赫连城冷眸微眯,赫然从石凳上站起,步伐不稳的靠近她,宽大的手掌突然抚上她的面庞,不同与往日的温柔,今日的他,动作明显有些粗辱。 手指微微使力,他紧?紧的扣住她的下颚,将唇凑到她的耳际,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纱帘一般的传入她的耳内:“在你心底,或许根本不是这般想的,你不过是在防备我,你怕我,你想逃离我,对不对?” 身子骤然僵硬,上官菡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的惊愕,看着面前浑身都透着邪气的男人,仿佛升起了一丝的错觉,面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赫连城。又或者说是,这样子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曾经的一切记忆,他的温柔,他的文雅,他的高贵,都是一张面具,一直欺骗着她。 上官菡压抑住心底的不安,伸手抓住他的手掌,带着滚烫的体温,与她冰冷的手掌想触碰,她凝望着他,酗酒之后的他,看上去竟然是那般的颓废:“赫连城,你爱我吗?” 上官菡没有动,只是用一种再平常不过的口气询问着他。 赫连城的身子猛然僵硬,背脊升起了一丝寒气,他凝望着她,一双幽深的眸子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只是那般久久的注视着她。 突然,他笑了起来,痴痴的笑着,却始终没有接下她的话。 上官菡松开他的手掌,此刻的他,眼神都变得异常的冷酷,浑身都仿佛散发出一股强烈而让人窒息的冷冽之气,没有一丝温和可言。 她退了一步,蹙动了下眉梢,却并没有转身离去的意思。 “你不爱我,那你娶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她已经知晓自己不是他的未婚妻,而如今,看着他的沉默,她更加肯定,他根本不爱自己,那么,他又为何如此执着的要她嫁给他? 赫连城将她的躲避收入眼底,他眯着眼靠近她,甚至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将她一把拉入怀抱之中,动作无比的霸道,他将唇凑到她的耳际,用沙哑而蛊惑的声音低低的出声:“菡儿,若是想要得到一个女子的心,你觉得何种方法最好?” 上官菡僵硬着身子,被他的压迫的透不过气,更因为他的话语而感到莫名的不解。“旁人都说,只要得到那女子的身子,那女子便会爱上这个男人,菡儿,我想让你爱上我,可好?” 他凝望着,那般近的距离,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那沉重的呼吸时急时缓。 她的睫毛微微轻颤,想要离开他怀抱的禁锢,可是,却被他的大力挣脱不开。 赫连城伸手抚着她的眉梢、眼睛、鼻梁、红唇,一双深邃的眸子含笑的望着她,浑身都透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带着酒气的呼吸,不断的喷在她的肌肤之上。 “赫连城,你究竟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呢?”上官菡克制着自己心底的怒意,平静的出声。 他的举动,让她想起了赫连悠,那个与赫连城有着相似面容,却仿佛生活在黑暗之中的男子。上官菡曾经以为,赫连悠是生活在黑暗之中的,被黑暗所笼罩的男子,而赫连城却是一个与之相反的,活在阳光下的男子,可是如今,上官菡不得不怀疑赫连城或许也是一个被黑暗所笼罩的男子。 “菡儿,你在担心什么?”他的大掌扣在她的腰肢上,力道微微收紧,似乎刻意的想要让她感受到痛意一般。 看着面前想要逃离他的女子,赫连城这一次无比的后悔,为何要给她考虑的机会?其实,他早该在救下她的那一日,便将她收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让她真正的成为自己的女人,如此,即便她再想逃开,也不会比如今这局面更为疏远。 “赫连城,你真的那么希望我恨你吗?” 上官菡知道自己抵抗不了他,冷眸泛着一丝的青光,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口气面对赫连城。 赫连城眉梢微紧,却并没有回应她的话语,而是伸手赫然点住她的穴位,打算抱着她进屋。 只是,在他跨出步子不到数步之后,一阵冷风赫然朝他袭去,赫连城的眸光一暗,身子迅速的朝着一旁侧开,一把冰冷的剑却恰好刺入赫连城刚而站立之地的墙上。 伴随着一阵“嗡”的剑鸣声中,赫连城透过剑身的反射,看到了一袭黑衣的男子。 赫连城转过身,抱着上官菡的手掌微微收紧,一双眸子带着让人难测的深沉。 “怎么,你还想杀我不成?” 赫连城的话语虽然带着一丝反问的?口吻,可是那言语之中却亦夹杂着一丝狂妄,似是在嘲笑对面的男子的不自量力。 “我是该称你是赫连悠,还是赫连城?”来人不是别人,而是北唐国刚登上帝位的北堂负,一个曾经深爱着夏雨嫣,却想要千方百计迎娶上官菡的男人。 北堂负眯着一双犀利的眼眸,冰冷的眼眸与赫连城的眸子相撞,手掌自然的收紧,带着嘲讽的出声:“赫连城,虽说你对我又救命之恩,可是不代表我会任由他人戏耍!” —————————————— ... 106红颜殇,妖妃现世(十六)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  赫连城唇角的笑意夹带着一丝的冷意,似乎是对北堂负的嘲讽一般,他眯着眼,却对北堂负并不理会,反而是转身,将上官菡的身子放置石凳之上,笑道:“菡儿,你先坐一会,马上就好。舒夹答列” 北堂负被赫连城如此忽视的行为而惹恼,幽暗的眸子迸射出一丝的杀意,手掌不自觉的收紧。 赫连城转过身,一双冷眸望着对面一袭黑衣的北堂负,原先带着酒醉的模样瞬间荡然无存。 两人之间的距离相隔也不过五米左右,虽然不算近,却也不远。 “你便我当真戏耍了你,你又能如何?”虽然是反问,可是赫连城的言语之中无一不透着一股坚定,而他话中的意思不过是在说,北堂负根本动不了他榛。 赫连城并没有给北堂负还口的机会,而是以一种极为鬼魅的轻功迅速的飞至北堂负的身边,一把银色的扇子赫然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北堂负。 北堂负虽然被赫连城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意说震撼,却还是快速的避开的赫连城的袭击。身形迅速的一侧,伸手拔出自己的长剑,不带丝毫犹豫的刺向赫连城。 上官菡坐在石凳之上,目光冷冷的注视着面前打斗中的两人,赫连城的气息明显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意,甚至可以说是带着必杀的觉心,而北堂负虽然武功明显看上去弱于赫连城,却惊讶的发现,这半盏茶水的功夫,赫连城竟然对北堂负无可奈何蚁。 若非被赫连城点住穴位,上官菡根本对他们的打斗没有任何的兴趣。 而就在这时,她突然被人从伸手解开了穴道,身子自然的向前微微一倾。 上官菡猛然回头,赫然迎视上一双蓝色的瞳孔,还未待她反应,她的身子便被人赫然抱起,如风一般迅速的掠起,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而等到打斗中的赫连城和北堂负注意到时,却已经为时已晚,上官菡的声音早已消失在了夜幕之中,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 耳旁的风声瑟瑟作响,上官菡好不容易拉回自己的思绪,抬头望了一眼面带嬉笑的赫连悠,不由得拧了拧眉梢。0 “你似乎很喜欢让别人不快,还是说……你很想让赫连城不快。” 虽然上官菡不确定赫连城究竟要做什么,可是他却知晓,赫连悠这么三番四次的调拨,很大的可能,是为了激起赫连城的怒意。 赫连悠飞声掠上一座屋顶,然后动作迅速的将上官菡的身子放下。 待到两人在屋顶之上坐好,他这才坏笑着出声:“哦?你觉得我是想让他感到不快吗?” 赫连悠侧过头,迎视上上官菡的眸子,面色虽然波澜不惊,可是心底还是对面前的上官菡产生了无比强烈的兴趣,这个女人很对他的胃口。 上官菡撇开眼,仰头望着天空上的星辰,漫天的星斗不断的闪烁着光芒,只是,星光毕竟是渺小的,即便天上的星辰无数,还是无法将大地给照亮。 “无论是你和我的赌约,还是你今日掳走我的举动,最后的结果都会让赫连城发怒,不是吗?” 上官菡不懂,明明是兄弟,可是为何仿佛将对方看作死敌一般。 “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针对赫连城是吗?”赫连悠虽然看不到上官菡的眼睛,可是却大概从她的表情中猜出了几分,见她过头过,唇角微翘,笑的很是爽朗。 这一次,他的笑容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阴冷与诡异,倒是像是一个纯真儿童。 “我天生就看我这个兄长不顺眼,我就是要看着他发怒的模样,看着他暴跳如雷,我的心情就特别的痛快!”他虽然不想杀了赫连城,可是他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想要挑衅赫连城的想法,每一次,看着他蹙眉,不安,愤怒多变的表情,他觉得,他这一声最大的乐趣也不过就是如此。 上官菡眸光之中闪现着一丝的狐疑,但是,当她看着笑的如此纯真,却说着这般任性话语的赫连悠时,心底似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直到眼底的防备在一寸寸的脱落,她凝望着他的侧脸,眼底不自觉的升起了一丝强烈的悲哀与绝望。 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丝模糊的画面。 ?一个小女孩孤寂的依靠在一颗大树的枝干上,天空一片黑暗。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从女孩心底传来的悲哀,那种孤寂感,与面前的男子向重合。 “拿着,就当我送你的礼物。” 上官菡被赫连悠突然的出声打断了思绪,错愕的抬起头,这才注意到赫连悠不知从何时拿了一个药瓶出来,见她微微失神,赫连悠不由得蹙眉:“你怕我给你的是毒药?” 上官菡接过他递来的药瓶,摇了摇头,唇角牵起一抹淡笑:“若是真的是毒药也不错,起码我可以用来毒死别人。” 虽然这么说,不过上官菡还是打开了药瓶,将里头的药丸倒了出来,一颗乌黑通透的药理,带着一股幽幽的清香,上官菡抬起头,面色狐疑:“这药是做什么的?” 赫连悠挑了挑眉梢,一张精致的面孔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刻意的压低了声音:“等你什么时候不想活了,可以用来毒死自己。” 虽然赫连悠带着开玩笑的心态,可是当她用那双诡异的蓝色眸子对着上官菡邪笑的时候,还真有那么一丝如他所说的感觉。 上官菡眯了眯眼,面色平淡的没有一丝的波澜,赫然仰头,便将药丸吞入口中,甚至没有丝毫犹豫。 赫连悠诧异的瞪大了一双蓝瞳,一双原本带着邪气的眸子,此刻尽是惊讶,不过,看到她回头望着他的时候,他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世界上,恐怕没有谁会让他觉得比眼前这个丫头跟有趣了。 “若是这真的是毒药,我一定活不过明天早晨。”上官菡将手中的药瓶随手一丢,眉宇的深色丝毫没有一丝的不安存在。 “身子可有什么感觉?”赫连悠挑了挑眉,虽然这药不是什么所谓的毒药,可是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拿来当饭吃的东西。 上官菡沉默了许久,直到身子慢慢的开始越发觉得灼热难耐自己,这才蹙眉望着赫连悠:“你这乌鸦嘴,你给我什么药?” “春药……”赫连悠间她身体似乎起了反应,笑眯眯的出声。 “你……”上官菡瞪大了眼睛,显然对赫连悠的话信以为真。不过,不待她质问,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赫连悠将她的身子扶好,眯着一双幽暗的眸子,眼底似乎夹带着一丝忽明忽暗的笑意,让人看不真切,夜风袭过他的耳旁,吹起他耳际的发丝,恍惚中,似乎听到他出声:“原来依然还是一个笨丫头。” …… 赫连悠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上官菡的身上,看着她陷入沉睡之中,微微的失神。 过了许久,他才将目光收回,开始投向面前的街道。 不到片刻的功夫,直接原本已经陷入沉寂之中的黑夜,突然传出了一阵***动,成批的官兵赫然涌入一间客栈,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中,夜彻底的被打破了。 一名领头的将军迅速的扫视了一样客栈内,当他犀利的眸光迎视上一双灵动的眸子时,赫然垂下头去,一张刚毅的面容不经染上了一丝绯红,不带对方先行开口,他便已经跪下。 “参见公主,属下失职,让刺客闯入,罪该万死。” 被称之为公主的不是别人,正是赵国二公主赵紫嫣,此刻她虽然不施粉黛,可是那精致的面容却还是让在场的众人为止惊叹,传闻赵国二公主容貌倾国倾城,果真不假。 “无碍,那么刺客如今深受重视,被我削去一条臂膀,我想那人恐怕很难逃出城去,你多增派些人搜城!”赵紫嫣端起一旁刚泡好的茶水,小抿了一口,放下,对着身后的婢女轻轻的摆了摆手。 那名侍女迅速的走上前来,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了那名武将的面前。 那名武将从地面起身,伸手接过,动作狐疑的打开那用白布围起的东西,只是短短的一样,便让他原本还淡漠的面孔一阵泛白。 因为包裹中的不是别的,而是那名刺客留下的一条鲜血淋漓的断臂! ... 107红颜殇,妖妃现世(十七)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  空气仿佛被一瞬间冻结,客栈内无一人出声。舒夹答列 虽说身为士兵,对于血腥早已麻木,可是还是不免被这位赵国二公主如此面不改色的神色所惊愕。若是现在,在场的人还认为面前的这位公主是不经世事的小姐,恐怕大错特错了,一个能将他人的臂膀毫不犹豫的砍下,并且能以个人之力,让一名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客栈的刺客狼狈而逃的人,莫说面前的公主是女子,即便是一个男子,恐怕也不简单。 赵紫嫣一双灵动的眸子扫视了一样面前的众人,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直到那名武将迅速的拿着一条断臂匆匆的离开,伴随着客栈的门被彻底的阖上的那一刻,赵紫嫣这才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伴随着这一小段的喧闹之后,客栈再一次的陷入了寂静之中榛。 而在客栈大厅除了身为赵国二公主的赵紫嫣,只余下她伸手的贴身婢女——绿芙。 绿芙见客栈内已无他人,这才来到赵紫嫣的面前,恭敬的将一字条递到她的面前,低声道:“公主,这是红萼刚才让人送来的。” 赵紫嫣一双眸子闪过一丝微光,伸手接过她递来的字条摊开以。 ——杀白发女子。 虽然只是短短的五子,可是赵紫嫣的眸底闪过了一丝的阴郁。白发女子,她又会不知,那个听闻在苍国内乱之际出现过的女子,苍国长皇子姜苏尘心爱的女子。 手中的纸张被她捏成一团,眼底的杀意一闪即逝。 瞥了一眼面前的绿芙,低声开口:“城中可有发现白发的女子?” 绿芙虽然没有抬头,可是头顶那强烈的气息压得她透不过气,心知,自己的主子必然恼了,忙开口道:“回公主,属下立刻去查。” “慢着!”赵紫嫣出声制止,一双阴暗的眸子泛着冷光。 赵紫嫣自小生活在后宫之中,在后宫的尔虞我诈之下活下来,不是因为她有一个尊贵的母妃,而是因为她够狠毒,她与长公主赵晚歌不同,她并没有赵晚歌那般好运,投胎在皇后的肚子里,一出生就赋予着所有的宠爱于荣耀,因为她不过是赵国国主赵幽酒醉之际与一名宫女暗渡陈仓所生的孩子。舒夹答列 在整个赵国的后宫,身子连同她的出生都无人所知,自小居住在冷宫的她甚至比不过那些宫女来的贵重。 若不是皇宫内只有皇后所出的赵晚歌这一位公主,恐怕她也不会因为人丁稀薄而被接出冷宫,即便后来她拥有的公主之名,可是那也不过是自己的母妃为保全自己,以自己的性命换取得来的。 自从母妃去世之后,她便深深的感受到这世界上的冷酷,而她也因此明白了一个道理。 若是想活下来,那便要比别人更阴毒! 所以,在赵晚歌被刺中那一剑的时候,她却将已经几乎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她救活了。 但是她却也让她彻底的变成了自己的傀儡。 她想要脱离赵国的控制,那么她必须嫁个一个有着让她彻底摆脱赵国的强大后盾的男人,而在她看来,姜苏尘便是那个不二之选。 “先帮我沐浴更衣,我要去见一见那位永安王爷。”赵紫嫣出声的时候,唇角勾起了一抹惑人心弦的笑意,那种笑,仿佛直达心底深处。 “可是,公主,现在已经……”绿芙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被赵紫嫣的一记冷眸硬是打断了,绿芙的心一颤,迅速的垂下眸去,恭敬的应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 上官菡醒来的时候,依然躺在屋顶之上,望着身旁坏笑的赫连悠,眉梢不由得蹙动。 赫连悠故意凑近他,暧昧的用手指拂过她耳旁的一头乌黑稠密的青丝,坏笑的着道:“你睡着的时候,我可是做了不少的坏事……” 上官菡侧开身子,将自己的发丝从他的手掌之中抽回,冷眸怒瞪了他一眼,话语间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砍了你的手。” 上官菡从醒来便感觉到哪里不对,可是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望着手掌中的发丝,赫然瞪大了眼睛。 她的发丝何时变成黑色了??! 上官菡平静的心湖掀起了一丝波澜,随即想起之前赫连悠的那颗药,所有的疑惑也迎刃而解。 赫连悠眯着眼看着她,笑容一如往日的带着一股浓浓的邪气:“若是想要看断臂之人狼狈模样,你不妨早些回去,恐怕便能看到了。” 赫连悠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上官菡有些茫然,月牙眉蹙动,一双清澈的眸子泛着一丝不确定:“回何处?” “自然是回去赫连城的身边,你觉得你现在能回何处?”赫连悠伸手就在上官菡的额头扣了一记,力道自然也不轻。 “你觉得赫连城……” “不,戎敷,赫连城的属下,你见过的。”赫连悠眯着眼,望着紧闭的客栈门突然被打开,突然转身,一把捂住想要说话的上官菡,突然飞身掠下,来到一处黑暗的胡同之中。 “嘘,今夜,我带你去看好戏如何?” 不待上官菡回应,赫连悠便悄然无息的跟随着从客栈走出的两名女子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 上官菡虽然并不知道赫连悠要做什么,却也信得过赫连悠暂时不会对自己不利。 跟随着那两抹倩影,上官菡四人一路往城外走了一段路,沉寂的夜色下,他们的身影被拉的老长,夜深人静中,传来敲钟人的吆喝声。 就在快要到达城门口不到百米之时,前边的两人赫然隐入了一处胡同之中。 而赫连悠对着上官菡突然一笑,赫然揽腰将她抱起,飞身来到了屋顶之上,虽然看不到那两人此刻的身影,可是却能够清晰的听清那两人的话语。 “公主!” 赵紫嫣看着面前单膝跪下的女子,微微的点了点头,出声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可完成?” 那名跪在地面的女子忙回答道:“公主放心,已办妥。” 赵紫嫣满意的点了点头,微微的侧过头望着身旁的绿芙出声:“将解药给红萼。”跪在地面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客栈中绿芙口中说提到的红萼。而所谓的解药,是赵紫嫣为了控制绿芙和红萼不背叛自己而每个月给予一次来控制体内剧毒的药物。若是再规定的日之内没有服下解药,那么便会在三日内暴毙而亡。 跪在地面的女子结果绿芙递来的药理迅速的服下,随即恭敬的对着赵紫嫣道:“多谢主子赐药,奴婢先行告退!”说完便迅速的隐身黑暗之中。 赵紫嫣望着红萼离去的背影蹙了蹙眉,虽然感觉红萼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心底却升起了一丝异样。 绿芙的出声打断了赵紫嫣的思绪:“公主?” 赵紫嫣对着绿芙点了点头道:“绿芙,时辰也差不多了,我想药效也发挥的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绿芙点了点头,随即跟上赵紫嫣的脚步,朝着军营的方向行去。 赫连悠抱着上官菡从屋顶跃下,一双深邃的蓝色眸子闪过一丝的笑意,他们并没有多做停留,便迅速的跟上了前面的二人。 夜色清冷,当两人尾随着来到军营之外的时候,赵紫嫣与她的婢女已经进入了军营之内。 为了方便在军营内行走,赫连悠当即敲晕了正好从林子内出恭出来的两名士兵,然后也不顾上官菡面色窘迫,让她套上了从士兵上拔下来的衣服穿上。 上官菡虽然觉得自己不懂武功,可是却明显的发觉,自己的身姿显然要比普通人来的灵巧许多。 跟随着赫连悠,两人骗过了看守的士兵快速的进入了军营中,不过此刻早已失去饿了先前那两人的踪影,上官菡和赫连悠只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寻找那两人的踪迹。 因为已经接近丑时,军营内虽然有巡逻的士兵,却极其的安静,忽明忽暗的火把将那些营帐照射出长长的一道影子。 上官菡与赫连悠一路寻了多个营帐,都不见那两人的踪迹,直到听一处营帐内传出一些细碎的话语声后,这才停下了脚步。 “殿下,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我服你去床榻休息好吗?”一道细腻的女声从营帐内传出,伴随着一阵“哐当——”的巨响,以及男子酒醉的呻/吟之声。 ... 108红颜殇,妖妃现世(十八)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108红颜殇,妖妃现世(十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09红颜殇,妖妃现世(十九)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109红颜殇,妖妃现世(十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10红颜殇,妖妃现世(二十)(七千)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110红颜殇,妖妃现世(二十)(七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11红颜殇,妖妃现世(二十一)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111红颜殇,妖妃现世(二十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12红颜殇,妖妃现世(二十二)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112红颜殇,妖妃现世(二十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13红颜殇,妖妃现世(二十三)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113红颜殇,妖妃现世(二十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14红颜殇,妖妃现世(二十四)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114红颜殇,妖妃现世(二十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15红颜殇,妖妃现世(二十五)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115红颜殇,妖妃现世(二十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16红颜殇,妖妃现世(二十六) - 迷魂引,嗜血妖妃 - 妖娆鬼殿 《迷魂引,嗜血妖妃》116红颜殇,妖妃现世(二十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