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本书前必读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人族修炼体系:纳灵,化元,结丹,元婴,化神,洞虚,大乘(仙人),忘我(仙君),得道(仙帝)。 妖族修炼体系:吐纳,练体,内丹,化形,彻地,通天,化羽(仙人),破鼎(仙君),知天(仙帝)。 第一步:纳灵(吐纳)――结丹(内丹),第二步:元婴(化形)――洞虚(通天)。第三步:大乘(化羽)――得到(知天) 法宝等级划分:法器(1――9级),法宝(1――9级),仙兵,圣器。 九州历史上的四大仙帝: 轩辕黄帝。 伏羲道祖。 女娲娘娘。 北冥鲲鹏。 妖族根据方位不同分为两大体系,一为陆上的大蛮荒,一为无尽海洋的海族。 关于大蛮荒: 妖族的老巢,面积很大,有两三个中州那么大,与人族的西漓州,北凛州接壤,和人族常有摩擦,但少有真正的大举入侵。 关于海族: 如果说大蛮荒是陆上妖族的老巢,那么无尽还有,就是海族的老巢,而且海族的侵略xìng比大蛮荒的妖族要强很多,非常敌视人族,经常与人族发生大规模的战争。 关于暴流域: 终年不见天rì,暴流域的天空是灰黑的迷雾,万年不散。 大地是红黑sè的,有人说是被流过的血常年浸染形成的。 面积比中州略大,如果说九州大地是有序的人族修士,那么暴流域就恰恰相反,暴流域就是无法无天,混乱,杀戮的代名词。 许多被九州容不下的老魔,妖族的巨孽,海族的叛徒,都集中在暴流域。 无论是九州修士,还是大蛮荒的妖族,亦或是海族,都不愿意轻易招惹暴流域,因为暴流域有无五个老魔头。 关于暴流域五老尊(魔)。(九州修士称之为魔,暴流域的修士称之为尊)。 号称人间第一剑的:剑尊(魔)。 千年前,为修魔道功法,于九州四处杀戮,被十方修士通缉杀了个七进七出,潇洒而去的:魔尊(魔)。 大蛮荒的妖族旷世妖才,因偷了妖族重宝,从妖族百万妖修围堵中杀出来的:血尊(魔)。 海族的前统帅,强娶海族公主不成,一怒杀之的:海尊(魔)。 迷一样的帝皇,在暴流域建立了一个王朝,没有任何修士敢在他国境内捣乱的:帝尊(魔)。 两首酱油诗,本书前期会紧紧围绕其展开,所以读者朋友记一下: 其一:酒鬼一口苍生狗,老鸦寻蛋天下抖,乞丐破碗定乾坤,癫佛开口沧海倾。 其二:瞎子出剑天一线,和尚曰佛木鱼变,胖子跺脚山无锋,书生一怒十城空。 关于九州地理位置: 中州,岳州,青州,丰州,寒州,北凛州,西漓州,东禹州,天南州。 九州明确地理位置(两个州在大海里,其余七个州构成一个超级大陆) 东禹州:四面环海,与青州隔海相望,位于暴流域东北方,与暴流域隔海相望。 天南州:四面环海,与岳州隔海相望,位于暴流域西南方,与暴流域隔海相望。 北凛州:九州最北端,与丰州,西漓州,寒州接壤,北凛州再往北,就是妖族的老巢大蛮荒。 西漓州:与岳州,中州,丰州,北凛州接壤,其西北方方向便是大蛮荒的边缘地带。 中州:位于九州正zhōng yāng,面积只比北凛州,西漓州小,修士云集,最为热闹,又因在修真界久负盛名的五大仙门都在中州,被看作九州修士的圣地。 青州:与中州,岳州,丰州接壤,其东南面濒临大海。 丰州:与中州,青州,北凛州,寒州接壤。 岳州:与中州,青州,西漓州接壤,于中州正南方,岳州南面濒临大海。 寒州:面积最小,位于大陆的东北方,最为贫瘠,常年冰天雪地。 书海茫茫,相遇既是缘,请搬上书架,这是一部绝对值得您一看的小说。 001 有飞人自远方来(一)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为了您的阅读顺畅,请在阅读本章前,阅读一下作品相关中的“阅读本书前必读”这一章,修炼体系以及某些疑问,都在那里作出了解释) 五道不同sè彩的流光从天际shè来,直直朝着茫茫大山中的某一处而去。 流光中三男两女,皆是御空而行,显然,这不是普通的人,至少在伏家村的人心中,这几个人都是酒壶老人口中说的会飞的人,飞人。 男的俊俏,女的秀美,关键是他们身上有着一股气息,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就像仙人一样宁静高深。 飞行中,其中一位满头红发,眉心有着一点烈焰标志,身着幽红战甲与披风,手持血sè长戟的青年男子眉头一皱,看了看身边四位早已把值钱的家当收起的同伴,眼神中有着不加掩饰的鄙夷。 两位女子面sè不变,如所未见,另外两名男子,其中一人微涩一笑,另一位却是冷哼一声,道:“东皇山的人果真是财大气粗,连你们老祖的东皇戟都舍得给你,就是不知等下那位前辈若真如我等长辈所言,将你这东皇戟要去,你是给还是不给,你要给了还好,你若不给连累我等,我南宫啸可不答应。” 话出,那持长戟的男子身形一顿,披风在空中被风吹得烈烈作响,长戟一横,指向说话那人道:“南宫啸,你是打算如何个不答应法,我正想要看看百年不见,你是不是有所长进,还会不会如当年一般,非我百招之敌!” “东皇战,你不要逼我!”被人用长戟指着,并且当着姜家妹妹的面,南宫啸面sè难看,愤怒无比,当即调动全身真元,手凭空一抓,自储物袋中取出一柄寒光凛然的剑,就yù迎战。 “东皇兄,南宫兄,息怒息怒,看在小弟的薄面上,就不要动干戈了,这里可不是打斗的好地方,二位要战,可以选个好rì子,在别处去战个痛快,我到时一定带上几壶好酒,给二位助兴,不过现在就不要闹了,要是惹怒那位前辈,我等五人怕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说话之人一袭青袍,头缚纶巾,腰间挂着一块暖黄sè的玉佩,手持一柄银sè的龙凤扇,像是一副书生模样。 “南宫哥哥,不要和那个东皇蛮子一般见识,郭道友说的对,我们这次来可是来寻找仙痕的。”其中一位着浅红sè桃花宫装,面容可爱,五官清秀的女子忙飞至南宫啸身边,劝解道。 经过两人调解,缓解了一下气氛,又想了想这里可不是容得他们撒野的地方,那是自家长辈每次提及,都一脸崇敬之所在,再加上书生说话了,东皇战与南宫啸望着对方,皆是冷哼一句,扭过头,收回了兵器。 “这样多好,想来我们五人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回能在一起,没必要非得打打杀杀的,好吧,继续前行吧。”见场中气氛以消,打圆场的书生男子笑道。 没有再多余的废话,五人继续朝着前方疾飞而去。 “郭道友,我似乎没见过你生气,你的实力,应该是我们五人之中最强的吧,东皇战想必都不是你的对手,传闻他被你打成了猪头?”飞行中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忽然传音道。 那书生模样的男子传音回道:“值得我生气的东西有,可是太少了,东皇兄很强,不过说实话,我要取他xìng命,并不难。” “哦,那我想请问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你生气,让你一夜屠十城,郭道友!真是想不到传言中温润如玉的男子,发怒会那么可怕,连老幼无辜都不放过吗,不过我迟早会让你为当年所做之事,付出代价的!”那女子冷然道。 青年书生听闻传音,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盯着对方jīng致的五官,因为飞行而贴身的淡绿sè宫装,展现出的凹凸有致的身躯。 被人这样盯着看,那女子浑身不舒服,狠狠的瞪了书生一眼。 “你很美,为什么却和东皇战一样,那么好战,是不是脑袋都缺根经?当年的事,我不想再提,虽然我泄了愤,但让我愤怒的理由,我并不想去回忆,因为想起的话,我可能会再愤怒,当年之事有滥杀,我表示歉意,但绝不后悔,顺便说一句,贺姑娘你真的很美,等这次事情结束后,能不能邀你一起去喝杯茶?”书生盯着那女子,认真的传音道。 “做梦!除非你去死!”姓贺的女子施展起法术,一层白云裹住了她曼妙的躯体。 “大白天的我不会做梦,我要是去死了,那么谁还和你喝茶,我不能死啊。”郭书生微微一笑,显得很有风度。 她白云裹身的这一举动,其余三人自然看到了,皆是有些不解,愣了片刻,随即都是望向后方的郭书生,书生姓郭,名书生,五十年浪迹各国的酒楼花房,这是几人都知道的。 中州五大仙门的修士,对于其他四大仙门自然知道的不少。 东皇山的人好战,南宫衡山阵法厉害,姜国后人乃传说中的女娲遗族身份尊贵,瑶池的女修个个气质非凡,这个传言来自昆仑天门山的书生就有些特别了。 昆仑天门山非常低调也很高调,低调的是比起其它四大仙门,昆仑在中州几乎没有俗世的力量,而其它四大仙门都会有暗中扶植一些王国来当作资源,昆仑却没有。 高调的是,昆仑天门山的后人要么住在那座山上,几百年上千年不露面,要么露面之后就做一些非常疯狂的事,而且再也没有消失过。 比如郭书生五十年前入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连夜把瑶池暗中扶植的某个王国,包括都城在内,被他一人一夜屠十城! 他屠城的理由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个谜,对于很多人来说,关键不是他屠城的理由,而是他做到了一人一夜屠十城,包括都城,要知道瑶池在这个王国暗中可是派了不少高手保护,屠城之后,瑶池竟然也没追究,让郭书生在其它王国的酒楼花楼里喝着小酒,搂着美女安然过了五十年,这就是最大的关键了! 郭书生的放肆,高高在上的瑶池竟然忍了,忍的如此干脆,毫不作为! 不但一般的修行者胡乱猜想,就连其他三大仙门,都是暗自去打探了事情的缘由。 结果很简单,东皇战,南宫啸,姜玉儿,乃至是贺萍萍都得到长辈的jǐng告,不要去招惹这个像书生却不是书生的郭书生! 长辈的jǐng告有些人是不会听的,像东皇战这种脑袋缺一根筋的就是,他曾经广发战贴,邀请天下修行者来看他与郭书生的一战,郭书生收到贴子之后不知道随手丢到哪里去了,并没有去赴约而战。 恼怒的东皇战持着东皇戟,就杀进了郭书生的享乐酒楼,结果很简单,有些跟过去的好事人都看到了,东皇战怒气冲冲,卷动风云的冲进去,被打的一脸红肿成了猪头出来,战斗没有别人想的那么惊天动地,就是东皇战冲进去,然后就被打成猪头出来,所有人都想到了似乎局势是一面倒。 只有东皇战自己清楚,战斗非常不公平,他与那个流氓一样的书生,实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只能傻站着挨打,都不能还手! 姜玉儿看了看贺萍萍,又看了看郭书生,轻笑道:“难道郭道友喜欢上了贺姐姐?” 郭书生听言,略微涩涩的一笑道:“是啊,难道不行吗?”那个微涩的表情,嘴里说出的却是这么直白的话,其他三人都是受不了,贺萍萍冷哼一声,一人独自远飞了出去。 姜玉儿看了看郭书生,又看了看飞离的贺姐姐,小嘴一撇,连忙追了上去解释。南宫啸对着郭书生点了点头,追姜玉儿而去。 东皇战看了一眼前面飞去的三人,回头望了一眼郭书生,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朝前追去。 “唉~~,我刚想说,你这个脑袋缺根筋的好战份子就没人可以追了,不如陪我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郭书生看着东皇战也加速飞离,摇了摇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壶酒,自天空落下,边喝酒边在林间走着。 听着身后郭书生的感叹,东皇战暗叹自己飞的快,要不能被那家伙在这个地方狂揍一顿,可是有苦难言。 (醉禅知道自己不该唠叨,但是新书对于收藏是有无限渴望的..); 002 有飞人自远方来(二)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伏家村,村子比较小,不超过五百户人家。 伏家村不是每家都姓伏,姓什么的都有,姓伏的人反而算是最少的那几个姓之一,真要算起来,总共不到十户人家姓伏,可这个村子依旧叫付伏家村。 只要村子存在一天,那么它就会一直只能称之为伏家村,村子里德高望重的酒壶老人,经常这样告诉一些不理解的小孩子。 伏家村坐落在茫茫大山中,从未和外界有过联系,但是他们都知道外面是有人存在的,因为这是酒壶老人说的。伏家村的人都比较长寿,一般都能活一百多岁,而且一生都难得有几次疾病。 村子里,有一间很大的祠堂。祠堂里,下方摆放着一排排木质的小板凳和小桌子,每一张桌子后面,都有着一张干净淳朴的小脸,和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 正上方,有着一张巨大的躺椅,躺椅上半卧着一个身材略显臃肿的老人家,老人家头发全部雪白,连挂到耳朵下方的长眉毛都是白的。 老人穿的和村子里其它老人一样,都是一些粗布,但是腰间挂着一个巨大的酒壶,酒壶足有一个能装下小婴儿的木桶那么大,通体金灿灿的发亮,是金子做的! 虽然小孩子都不知道金子代表什么,有什么用,但是知道酒壶老人腰间的金酒壶的确很好看,在他们的意识中,金子就只有好看而已,没有自己的爹爹狩猎一只兔子实在,至少能填饱肚子。 不单小孩子不知道金子在外面可以买东西,可以让世界变的更加荒诞和丑陋,就连小孩子们的爹娘,爷爷都是不知道金子到底是什么,因为他们一辈子生在伏家村,死也死在伏家村。 除了知道酒壶老人腰间那个发亮的酒壶是金子,他们再也没见过别的金子。 “酒壶爷爷,我爷爷说,他爷爷的爷爷见过飞人呢?”祠堂下方,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孩子忽然想到这件事,就抬起头望着前方的酒壶爷爷说了起来。 “哦,飞人啊,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叫什么来着?哎哟,我忘了那小子叫什么了,他的骨头,现在都能支起来当柴火烧了吧,嗯,不过是有一次飞人来过我们村子。”酒壶老人喝了一口小酒,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嗝,说道。 小孩子想了想,说道:“我爷爷的爷爷叫伏大山,名字还是您给取的呢,这是爷爷告诉我的,酒壶爷爷,您说飞人为什么能飞啊,我们怎么就不能飞呢,像小鸟一样飞,多么zì yóu自在啊,想去哪,就去哪,要是会飞,说不定我们就能飞出这茫茫大山,避开山中的毒虫猛兽,去见见酒壶爷爷说的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哩!” 小孩子的一番话,顿时惹得其他小孩眼中异彩连连,都想着自己要是会飞,要飞去哪里,是要飞上村后那座如长方形一样寸草不生的石山的顶端,还是飞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祠堂上百位小孩眼中都有着异彩,只有第三排中,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眼神平静,他心想:“还飞人,你们眼前这个酒壶老不死,肯定比外面那些乱飞的飞人,要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好在人的想法,总是没人猜想得到,即使是神都猜不到,要不能世间也不会有渎神者了,酒壶老人自然也猜不到那个叫伏途的小家伙,竟然在心中暗骂自己老不死。 酒壶老人捋了一把到肚脐的白胡须,看着小孩子们眼中的异彩,慢悠悠的道:“哦,是大山那个小家伙啊,都死了很久了,生前就淘气,死了还给我留下一些烦恼,小家伙们,我告诉你们飞人啊,也不怎么好,你们想啊,飞着飞着,要是忽然刮大风,一下摔下来,飞得那么高,摔下来就直接摔死了,还有啊,要是打雷,雷就最喜欢劈这些乱飞的飞人了,他们飞得高,雷自然就劈的快,躲都躲不掉!劈的乌七八黑,死的都很难看,你们还想飞吗?” 酒壶老人的一番话,将这些憧憬飞上天的小孩子们吓到了,他们开始用小脑袋瓜子思考,到底是要飞着zì yóu自在,还是被雷劈的乌七八黑,死的很难看。 就在这时,第三排的那个小家伙说话了:“酒壶爷爷,我们想飞,至于会被风吹的摔断翅膀,还是被雷劈死,那都是我们选择的,至少,我们选择了,而有选择,总比没有选择好,也许我们的翅膀风吹不断,也许那天空中的雷劈不死我们呢?” “酒壶爷爷,伏途哥哥说得对啊,只要能飞一会儿,就算被劈也不怕,总比在地上慢悠悠的走一辈子要有趣。” “是啊,酒壶爷爷,我好想去摸摸白云,是不是很柔软,很柔软的话,我就在白云间睡一觉,我好想去感受空中的风,是不是很清爽。”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非常天真认真的说道。 说完她还悄悄的瞥了一眼伏途,心道:“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你从山里找到的那个晚上会发光的珠子,可要给我。” “咳咳咳~~”酒壶老人喝了一口酒,似乎被呛到了,可他喝了一辈子的酒,喝了几千年的酒,又怎么可能呛到?| “小娃娃们啊,不说飞人了,先学写字,把刚才教你们的几个字都写一遍,谁写得好,爷爷我给糖吃啊。”酒壶老人望着这一双双童稚清澈的眼睛,第一次有些招架不住,连忙道。 听到有糖吃,下到五岁,上到十五岁的孩子和少年,都认真的写起了字,伏途暗叹一声,知道此事作罢:“都是些没吃过糖的可怜孩子啊,也不能怪他们,谁叫只有酒壶这个老不死的才有糖,连我都想吃..。” 孩子们低头写一阵,酒壶老人躺在躺椅上,望着祠堂的屋顶,目光深邃,似乎看穿了那些茅草,目光来到了孩子们向往飞翔的天空。 (相遇既是缘,请君先收藏....); 003 有飞人自远方来(三)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听说写在前面才有人看,新书求收藏,相遇既是缘,请君先收藏)*************************************************** “酒壶爷爷,我写好了,我的字写的好不好呀?能不能给糖啊.?”过了一会儿,孩子们争先恐后的拿着一份份竹简,递给酒壶老人审阅。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无论孩子们的字写的好不好,酒壶老人给孩子们每人都发了一颗糖,也不知他把糖放在哪里了,伏途盯着他,看得清楚,酒壶老胖子凭空就抓出一颗颗糖,他很明白,这不是魔术。 伏途是最后上去递竹简的,他也想吃糖,但没有其它小孩子那么心急。 “酒壶爷爷,这是我写的字。”伏途慢慢的递过竹简。 酒壶老人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就yù给糖,但随即愣住了,竹简上面的字,并不是他教孩子们写的那几个字,而是“一个糖收买我们对天空的向往,这不公平很残忍。” 酒壶老人盯着伏途看了很久,不知在看他,还是在想什么。伏途强作镇定,他知道眼前这个老人至少活了几百年,上千年也不一定,只是反盯着酒壶老人的眼睛,伏途的眼神很清澈,是的,他不需要骗人,他对天空有着比其它小孩子,更强烈的向往。 “这么向往天空吗?天空其实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飞人比在地上走的人更累。”酒壶老人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即给了伏途两颗糖,但伏途只坚定的拿了一颗。 收起竹简,伏途躬身一拜:“酒壶爷爷,伏途始终坚信,有选择总比没选择好,自己选的路,走起来或许更累,但总比走别人开的路要有趣自在。” 酒壶老人似乎要说什么,但伏途已经走开了,他看着伏途瘦小的背影,小小的眼中有着慈爱和一抹不解:“这个小家伙,有点难缠,但很有趣。” 小孩子们手中紧紧的抓着糖,生怕别人抢走一样,但是都没有立刻在祠堂吃掉,因为酒壶爷爷没说准许在祠堂吃东西。 伏途却是下去就把糖果丢进嘴里,吃的毫无愧疚,心道:“用一个梦想换来的糖果都不吃,还有什么可以吃?” 酒壶老人笑了笑:“今天的教习结束,你们都回去吧,还有,记住真的不能在祠堂吃糖!” 孩子们刚刚离开,酒壶老人的面sè就一变,他眉头微微一皱,自言自语道:“难道又过了五百年?那些家伙还是不死心,又来找主人留下的东西了?也罢,我既然答应过他们,就去看看,要是有不错的修行者,给娃娃们找几个便宜师父,让他们学会飞,也是不错的。” 伏途离开祠堂,沿着一条弯弯曲曲僻静的小路,朝着后山一片小树林走去。 小树林中,早已有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躲在一颗老树后面,不时的探出两颗稚嫩的小脑袋瓜子,似乎在等待谁的到来。 小男孩正是那个说他爷爷的爷爷见过飞人的那位,小女娃是说出那句想在白云上睡觉的那位。两人看到伏途走了过来,一闪身子,从老树后面走了出来,一脸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小女娃率先开口,怯生生的道:“伏途,你要我说的我可是说了,你不能赖账啊。” 伏途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从粗布的上衣怀里,掏出一颗chéng rén拇指大小,通体雪白的珠子递了过去:“给你,我伏途可不骗小孩子..。” “|伏途哥哥,你也是小孩子啊。”一旁扎着冲天马尾辫,只有五六岁,才到伏途肩膀一般高的小男孩脆声道。 伏途耸了耸肩,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又从怀里摸出一个五彩斑驳的贝壳递给小男孩。 马尾辫小男孩乐呵呵的接过贝壳,在手里把玩起来,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看着伏远小孩气十足的样子,伏途老气横秋无奈的叹息一口气,摸了摸伏远的冲天辫:“你们今天说的很好,要再接再厉,我还会给你们好东西的,我就不信酒壶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忍心天天欺骗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 小女孩听到这话,小脸一板,小嘴一嘟,气呼呼的道:“伏途,你怎么说话的呢,怎么能说酒壶爷爷是老不死的东西。” 伏途眨了眨眼,笑道:“难道酒壶爷爷死了吗?李卿,你的爷爷的爷爷,都是他看着出生的,而那些老人家早就老死了,骨头都能拿出来敲鼓了,酒壶却还没死,难道他不是老不死的,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你说我说的对吗,伏远?”伏途摸了摸堂弟可爱的小脸蛋。 伏远认真的想了想,重重的点了点头:“酒壶爷爷的确是老不死的,但是伏途哥哥,我总觉得这样说酒壶爷爷不好哩..。” 伏途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事实而已,谈不上好不好..。” 小女娃依旧不依不饶,娇俏的小鼻子哼了一句道:“不和你扯这些了,我要回家了。”说完,就yù转身离开。 伏途只说了一句:“难道你不想知道,我那颗珠子是在哪里找到的,你不想知道那颗珠子的秘密?” 李卿果然顿住身体,然后一脸好奇的转过身子,定定的望着伏途,等待他的下文。 就连正蹲在地上玩五彩贝壳的伏远,都是抬起头,傻傻的看着哥哥。伏途看着两双清澈的眼睛,顿时觉得心中有愧,欺骗小孩子真是比欺骗大人难,尤其是自己的良心..。 伏途深吸了一口气,道:“珠子和五彩贝壳,都是我在大山里捡到的,除了这些,我还在山里看到过一些残缺的剑,这些剑和村子里狩猎的剑可不一样,它们虽然残缺,却有一种神秘的气息,有些还发着光..,来历绝不寻常” *********************************************** (求推荐,求收藏,还是这六个司空见惯,对于作者却很有实际意义的字。) 004 当书生遇到切人骨的小男孩(一)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可是伏途哥哥,酒壶爷爷说小孩子只能在村子里玩,不能到山里乱逛,山里有专门吃小孩的妖怪,大老虎,恶狼啊。”伏远认真的质问着。李卿也是符合着点了点头。 伏途又道:“有没有吃人的妖怪我不知道,不过就算有,怕是早被酒壶爷爷给杀了,而大老虎和恶狼,可不是专吃小孩的..。” 李卿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点了点小脑袋,随即问道:“那伏途,你觉得那些剑,是什么人用的?” 伏途低头故作深沉,见两个小家伙都被自己吸引住了,道:“是飞人,就是酒壶爷爷嘴里说过的飞人用的剑,飞人用的剑,应该就叫做飞剑!” “飞剑,难道剑也能飞?”伏远有些不理解的问。 李卿认真的想了想,答道:“没断之前应该是能飞的,但断了怕是不能飞,要是有一把断剑看看也是好的。”说完,她就直勾勾的盯着伏途。 伏途笑了笑:“断剑我没有捡回来,剑虽然断了,但还是很重,我拿不起来..。” 伏远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小声的说道:“伏途哥哥,那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搬回来那把断剑怎么样?” 伏途摇了摇头:“断了,就没用了,搬回来干什么,白花力气的事我可不干,其实,我一直觉得酒壶老家伙管那些会飞的人叫飞人不好,应该叫鸟人,你们想啊,一个人和鸟一样会飞,霸占了本只属于鸟儿的天空,不就应该叫鸟人好吗?” 李卿皱了皱小眉头:“鸟人?说起来似乎有点道理,但总觉得听着怪怪的,还是飞人好听一些。”“呵呵,名字不一样,不论是飞人也好,鸟人也罢,总比我们这些在地上走的人要好,不说别的,至少赶路就要快不少,可以少花很多时间在无谓的路途之上。” 伏途掏了掏耳朵,看着天空,向往的道。伏远傻傻的一笑:“是啊,要是能飞,我就不用担心被老虎恶狼吃掉了,可以飞得高高的,拿石头咋它们,气死它们。” 伏途一听,看着眼神清澈的小伏远,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人对天空的向往似乎不需要什么伟大而神圣的理由,只需要一个单纯的想法就足够了..。 伏途握了握小拳头,道:“你们回家去吧,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做,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成为一个会飞的鸟人,这是我的承诺!” 伏远看着哥哥,点了点头,稚声道:“我们会帮你的,哥哥,但是你说的你也要记得呀,酒壶爷爷说,男人的承诺,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李卿也点了点头:“为了在柔软的白云间睡一觉,我也会帮你的,希望酒壶爷爷真的如你说的那样,比飞人还要厉害很多。” 告别了两个小伙伴,伏途一个人从树林里出发,违背酒壶爷爷说过小孩子只许在村里玩的规定,走进了茫茫大山中。就在伏途走进大山后不久,天际四道流光直直落向这片结界中唯一有人的地方,伏家村..。 四道流光,正是东皇战,南宫啸,姜玉儿,贺萍萍四人,四人摆脱郭书生之后,一路疾驰,终于遥遥的看到了那座长辈口中所言的大山,那座寸草不生,高耸入云的长方形石山! 而在石山下方不远处,有一个村落,于是四人打算先去这村落中落脚,休息一下,顺便打听一些什么。然而,就在几人离伏家村还有十多里的时候,一股浩瀚如天威的威压,凭空自上而下倾泻,不容他们有丝毫的挣扎。 结果很干脆。“啪~!啪~!啪~!啪~!”四声坠地声响起,四个在中州如星辰一般耀眼的世家弟子,就这样从天空摔了一个嘴啃泥! 四人慢慢的爬了起来,调整了一下气息,对视一眼,皆是不解方才那股凭空而现的巨大威压从何而生,又是从何消失不见的。东皇战嘴里咒骂了一句,当即冲天而起! “啪~~!”结果还是很干脆,他再次没有反抗的掉下,依旧是嘴啃泥的姿势! 其它三人相视一笑,原来是有禁空的法阵存在,至于是什么法阵有那么强大的威势,几人虽然不解,但想到那位前辈隐居于此,似乎又都明白了。 “这里不能飞!”即使是脑袋缺一根筋,东皇战也明白了问题的所在,于是四人老老实实的走起了路,没有像一个飞人一样,不可一世的飞进伏家村! “好久没走过路了呢,虽然慢了点,但感觉还不错。”扛着东皇戟,东皇战大大咧咧的一马当先。 郭书生一个人脱离了队伍,喝着小酒,在山间唱起了歌,好不自在。于此同时,在郭书生前方不远,是一个大坑,虽然不知过了多少岁月,但这个深不见底,足有百丈巨大的坑,周围依旧寸草不生! 还零零散散的躺着几具白骨,和几把断剑。 也不知这些骨头是什么材质,风吹rì晒都没有一点风化的迹象,还是洁白如玉,尤其是晚上,还会散发淡淡的白光! 此刻,一具白骨旁边,有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手中拿着一把小匕首,正在白骨上切割着什么。 切割白骨的不是别人,正是一个人潜入大山中的伏途,他嘴里嘟嚷着一句让李卿听到足以疯掉的话:“这骨头还真是硬,要不是捡到了这把小匕首,都砍不开,我得多砍一些骨头架子,磨成圆的,去哄伏家村的小屁孩和老子一起让酒壶老不死的开窍。” 郭书生从林间走了出来,入眼是一个巨大的坑,深不见底,坑中还隐隐泛着可怕的气息。 在坑的那一边,他看到了一个小孩,一个七八岁,长得很天真可爱的小男孩,但是小男孩的行为一点都不可爱,因为他正在切割死人的骨头,而且小脸上,还挂着烂漫的笑容..! 饶是郭书生这等人物,心中有些犯嘀咕..,那小孩?是什么人? 005 当书生遇到切人骨的小男孩(二)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郭书生看到小男孩的时候,脸上淡然的惬意不在,有的是一脸的谨慎和不解。 小男孩并没有看到坑另一边的书生,依旧一脸幸福烂漫的切割着这具死了不知多少年的骨头,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让骨头彻底支离破碎。 郭书生强作镇定,喝了一口小酒,心想家里那个老不修的师叔祖说过这个结界有不少古怪,但是他也说过,一切古怪都来自于那个老前辈。 可眼前,这个古怪可不是老前辈,而是一个小男孩! 难道说那个老前辈觉得老人的样子难看,决定变成年轻幼小的男孩?郭书生心中一想,人越老古怪就越多,而且不能以常理推断,老前辈变成小男孩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xìng。 于是郭书生扯开嗓子,对着对面的小男孩喊道:“敢问您是酒壶仙君前辈吗?” 小男孩正切骨头切得chūn风得意,不料一句喊话传来,他吓得匕首都掉在了地上,只是呆呆的看着对面。 “一个书生?我没见过这个人,对了,他刚才说什么了,酒壶仙君?酒壶爷爷?那个老不死的家伙?他是来找他的?”小男孩心念急转。 伏途掉匕首的一幕,郭书生自然是看到了,从这个举动,他自然也猜出,小男孩就是小男孩,不是什么酒壶前辈。 于是他轻飘飘的飞过巨坑,微笑着,降落在小男生身边。伏途傻了,他不是被郭书生飞过来吓傻了,而是高兴的傻了片刻。 “你,你刚才是飞过来的?”伏途指着郭书生,一脸兴奋的问道。郭书生眉头一皱,心想难道说这个巨坑不能飞吗?但还是点了点头。 看到他点头,伏途忽然哈哈大笑:“是真的,是真的飞人,活生生的飞人,你是真的飞人啊?我还以为飞人只是一个传说,哈哈,想不到竟然真的有飞人,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是修行者的世界!” 郭书生听到这番话,是越来越糊涂了,他拍了拍伏途兴奋的小脸道:“这位小友,你是不是脑袋缺根筋?唉..,这种病是没得治了,我遇到几个脑袋缺根筋的家伙..,不过年纪这么小的,你是第一个。” 伏途丝毫不在意他的讽刺,只是傻傻的望着对方道:“你能不能在飞一次给我看看啊?” 郭书生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句,他不想再理这个脑袋有问题,看似可爱,实际上一点都不可爱,爱切死人骨头的小家伙了,于是就yù转身离开。 伏途见状,哪里能这么轻易放过他,要知道,这是伏途第一次见飞人,肯定了他心中很多的想法,于是他当即开口:“这位修行者,你是来找酒壶爷爷的吧,如果你愿意飞一次给我看看,我就带你去见酒壶爷爷。” 这话果然有效,郭书生当即转身,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脸殷勤的笑:“你说的是真的?酒壶仙君前辈,是你的爷爷?” 伏途迟了片刻道:“这个我不敢保证,我的酒壶爷爷是不是你要找的酒壶仙君。” 郭书生愣了愣,随即问道:“你的爷爷是什么模样的,你说说看?” 伏途当即点头,描绘了起来:“酒壶爷爷,身材臃肿,胡须都到肚脐,眉毛都是白的,最特别的是,他腰间挂着一个金sè的巨大酒壶,里面的酒,似乎总也喝不完,而且我知道,酒壶爷爷活了很多年,很多年至少也有几百年了..。” 伏途每说一句,郭书生的眼中就多一分光彩,说到腰间的巨大金酒壶时,脸上都笑开了花。 “没错,就是他,和师叔祖那混蛋说过的一模一样,你的酒壶爷爷肯定就是酒壶仙君!”郭书生斩钉截铁的道。 伏途听闻,也是眼中一亮:“既然是这样,那你还不飞一次给我看看”。 郭书生将手中折扇一收,一把抱起伏途的小身体,就飞上了青天。云端不时传来稚嫩与温和两个不同声音的对白。 “哇哇哇~~,太高了。” “那下降些?” “别别..,再飞高一些。” “好,这么高行了吗?” “呀呼~~~,爽啊,看地上的树,都成了小豆芽,人都成了小蚂蚁点,果然是飞得越高,就离地上的世界越远,地上的人和物,好像吹口气都能吹死,难道这就是做飞人的感觉?” “那是自然,小友啊,既然酒壶仙君是你的爷爷,为什么他没有传授你法术呢?” “|我怎么知道那个老不死的心里在想什么..,不说他了,来,你让我摸摸那片白云,看看是什么感觉。” “额..,小友,您叫仙君老不死的?” “他本来就还没老死啊,难道不是老不死的?咦?!这白云摸起来,怎么没什么感觉啊..” “对了,小友,你有没有听酒壶仙君提起过,你们这个地方有什么重宝啊??有没有什么异象发生呢” “重宝?没有听说过,异象也没有发生,但是我总觉得后山那座寸草不生的长方形大山不简单.。” “小友你是说那座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看到的石山就是重宝?”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觉得山怎么能长成那样的形状,你看它,光秃秃的,一棵树,一棵草都没有,就像人身上没有一根毛一样古怪丑陋,关键是,你不觉得这座山长得实在是够难看吗?长方形的山,四面都是悬崖,要是从山上落下,完全可以毫无阻碍的坠地,都不用担心是不是会被挂在半山腰,有活命的机会没有。” 伏途的话听在郭书生的耳中,让书生真的想将怀里的这个小屁孩,从高空毫无阻碍的坠地,不用担心挂在半空..,可是书生不敢,这可是酒壶仙君的孙子辈,即使对方再胡扯,郭书生只当听不到。 “好了,飞的太高,有些冷,还是下去吧。” “好的,小家伙,你要记住,飞的越高就越冷,所以没有那么强壮的身子骨,就不要飞得太高..!” 郭书生抱着伏途从天而降。 落地,伏途扭了扭身体,活络了一下筋骨,便问:“你说的仙君?是一个什么样的等级,是不是很厉害的那一类人?” 006 伏家村?帝村!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郭书生愣了愣,随即想起酒壶前辈没有教后辈这些,也就回答道:“这么跟你说吧,你和我的差别,就像我和仙人的差别,仙人和仙君的差别,而中州,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仙人了。” 郭书生一番话,听得伏途一愣一愣,呆呆的说道:“我和你的差别,就像你和仙人的差别,就像仙人和仙君的差别,而你一下就能捏死我,也就是说仙人一下就能捏死你,也就是说酒壶爷爷一下能捏死仙人,而你口中说的中州,很多年都没有诞生过仙人了,也就是说,酒壶爷爷,是那种天下无敌的家伙?!” 郭书生虽然没听过这种捏死论,但事实的确也就是这么回事,于是他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你的酒壶爷爷,要是出入世间,绝对是宇内独尊的存在!” “他,酒壶老不死的这么牛?还说什么风大会折了翅膀,还说什么雷大会把我们劈死的很难看..他太不要脸了!”伏途气嘟嘟的道。 伏途曾经想过,飞人只是传说,世间没有飞人,而酒壶之所以能活那么久,就是他小时候吃了灵药,要么就是老家伙的命就有那么久,而现在郭书生的一番话,将他的一些猜想肯定下来,而关于酒壶爷爷,伏途还是太太太低估了..。 在外人眼中,酒壶仙君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不敢有丝毫的亵渎之心,而在伏家村的人眼中,酒壶爷爷就只是所有人的爷爷,那么和蔼,帮助村民,喜欢逗小孩子,一点都不可怕,这也是伏途敢骂酒壶老不死的原因所在,要是知道酒壶爷爷那么厉害,伏途真的不敢说他是老不死的东西..,正所谓不知者无畏。 听到小男孩气嘟嘟的一番话,郭书生算是明白了,他点了点头道:“哦,原来仙君前辈不想让你们踏入修炼一途。” “这都是狗屁!我这就回去揪他的胡须,砸了他的破酒壶,这老家伙,太自私太不要脸了,自己都逆天了,还不让我们出去飞一下。”伏途小眼睛中,有着怒火在燃烧。 伏途转身要去质问,却被郭书生一把拉出:“小友啊,你不要冲动,前辈想必也是有他自己的苦衷。” 嘴里这般劝解,郭书生心中却在暗骂:“你个死小鬼,你是他孙子,仙君前辈不会拿你怎么样,可是我呢,我是来寻仙痕的,你要这么做了,寻仙痕的事就别提,指不定还要被仙君前辈做成下酒菜以消心中怒火!” 被郭书生死死拉出,伏途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他转过身问:“为什么我很少看到别的飞人来这个地方,按理说酒壶爷爷那么厉害,应该有很多人来拜访,还有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寻找重宝吗?是什么样的重宝呢?” 郭书生干咳一声,道:“不是我们不想来,而是我们家族和仙君前辈有过约定,每过五百年,才能来见他一次,而且仙君前辈所在的地方有着一层非常强力的结界,也只有五百年中的某一天的某一刻,结界的力量才会减弱,饶是如此,暂时破开结界送我们进来都要花费巨大的代价。” “关于重宝,并不是指什么法宝,而是关于传说中世间最后一位仙帝就是在这结界世界里消失的,我们是来寻找仙帝留下的痕迹,也叫寻仙痕,要是有缘人寻到,指不定就有机会得到仙帝传承,仙君前辈,就伺奉过仙帝,所以我们才来拜访他,以求得到前辈的指点。” 伏途眼中再次一亮,道:“酒壶爷爷伺奉过仙帝,也就是说,他是仙帝指定的守护仙痕之人?” 郭书生点了点头,对这个说法,表示一定的认可。 伏途心中却是暗笑:“你们这些人,难道没听过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什么重宝怎么会给你们这些外来人!” 就在伏途和郭书生纠缠不清的时候,东皇战四人已经离伏家村不远了。 东皇战将东皇戟收好,他虽然嚣张,但是也知道这个地方,是容不得他有丝毫不敬,更别提嚣张了。 南宫啸淡淡的扫了一眼东皇战,随即温和的对着身边的姜玉儿道:“姜妹妹,我们到了。这个村子,就是家父说过的,传说是仙帝后人居住的村庄,那位前辈应该是守护在这里了。” 贺萍萍眺望着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子,不解道:“仙帝就是在这个地方消失的吗?是成神了,还是仙逝了?酒壶仙君老前辈,一直居住的地方就是这里?中州修士口中的圣地,仙之居所‘帝村’!” 姜玉儿也是打量着眼前的村庄,不由得喃喃自语:“传说中的帝村?原来是这种模样?没有龙飞凤舞,百花怒放,这难道就是爹爹常说的大道至简,返璞归真?!” 心中虽然对“帝村”有着无尽的疑虑,但是四人并没有因此有丝毫的懈怠。 在这条伏家村人走过无数次的路上,极其普通,由黄泥土和青草钩织的小路上。 中州五大家中的四个天骄,第一次那么有默契,东皇家的傲气,南宫家的睿智,姜家的名望,贺家的尊崇,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四人三步一叩首,宛如朝圣,不是宛如,而是真的朝圣,慢慢的走向伏家村! 没有龙飞,没有凤舞,但有“帝村”之名足以让这四个骄傲的天才,放弃骄傲,放弃所谓颜面,放弃所谓尊贵身份,叩首朝圣! 仙帝之居,无愧受天下修士之叩首! 祠堂内,酒壶老人喝了一口酒,似乎看到了村外的情景,喃喃道:“有什么好拜的,都死了那么多年,骨头都不能留下一根,要是骨头还在,贼老天这张鼓皮都要被敲得砰砰响!哪里能让它这么安逸的挂在老夫头上!” 嘴里这么说,但是酒壶老人面上的笑容,以及眼中的湿润可以看出,他的心情是非常不错的。 是啊,那个连骨头都没有留下的人,值得他们这样做,他虽然死了很多年很多年,但依旧受之无愧! 几人一路跪拜,终于来到了村庄外,村子里有不少村民看到了他们古怪的行为,不解的站在旁边看,还有好心人劝他们起来。 就在他们要踏入伏家村时,耳边传来了一句沧桑的声音:“不要进村,飞去石山顶等我。” 四人脸sè顿变,极有默契的恭敬对天一拜,然后飞向石山顶。 这声音,也同一时间在郭书生的耳畔响起,他的脸sè瞬间肃穆无比,朝着天空一拜,没有再理伏途,朝着那座古怪的石山顶端而去。 (三字经:求推荐,求收藏,不太监,不打烊..) 007 棺材山上看天地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他们会飞啊?这几个脑袋有毛病的年轻人,是飞人哩。” “哇~~,飞人?伏途哥哥说得对,这世上果真存在飞人,我要是做了飞人,就不怕吃人的老虎恶狼了,能飞得高高的,让他们想吃我也够不着。” “飞人?他们是活着的飞人,飞人住在什么地方呢?鸟是住在树上,飞人,应该是住上白云上吧?白云当床,是不是很柔软呢?” “他们飞向了棺材山!” 村民们看到那几个一直对着村子跪拜的年轻人忽然飞起,一个个喊叫了起来,显得激动无比。 伏家村,被茫茫大山包围着,村民们一辈子也没离开过伏家村,普通人,不会飞,怎么可能在无穷大山中行走,遇到豺狼恶虎阻拦,就要无功而返。 但是伏家村的村民都知道,村后山那座长方形的石山,寸草不生,光溜溜的,四壁几乎都是笔直的,山占地不算太大,只有不到百丈,但是很高,高到捅破了白云,还不见尽头。 究竟有多高,伏家村的村民们只能猜测,这座石山,怕是捅到天上去了..。 因为石山形状古怪,很像一口立起的大棺材,村民们又将之称之为棺材山,不过村民们可没有去思考,如果石山真的是一口大棺材,那么用来装什么样的尸体比较合适..,装人的话实在太大了不合适,村里有个猎户曾经傻傻的说了一句:“如果天是一张皮,卷起来的话,棺材山怕是连天都能装得下...。” 郭书生的突然离去,让伏途傻了眼,他看着郭书生直直的飞向棺材山,于是撒丫子的跑回村子,向着名为“棺材山”的石山赶去。 东皇战,南宫啸,姜玉儿,贺萍萍,郭书生,五人笔直的飞着,他们一进结界世界,就看到了这座石山,因为它实在是太高了,在哪里就能看得到,他们甚至想过,若没有结界阻拦,这座石山,怕是整个中州都能看见..。 村民是在地上走的人,他们知道石山高,但不知道有多高,郭书生五人是飞人,他们也知道石山高,但也不知道有多高,不同的是,在地上走的人上不去这座山,而他们能飞,至于飞多久,就不知道了..。 伏途一回村子,就到了石山下,石山下不只他一个人,还有很多小孩子,也有不少的大人们,都是看着“棺材山”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酒壶老人走了过来,他“咕咚”喝了一口酒,用衣袖摸了摸粘在胡须上的残酒道:“几个飞人来我们这里比试谁先爬上这座山,没有什么好瞧的了,大家都散了吧,回家去吧。” 大部分村民都遵循着酒壶老人的话,他们习惯了,从出生到死亡,都在听老人的话,但是也有几个人没有依照老人说的去做。 那就是以伏途为主的,几个小孩子,只是不依不饶的守着石山,说要在这里等飞人们飞下来,像他们学习飞天的法术。 酒壶老人劝不动小孩子,也就没有再劝,只是呆呆的望着石山出神了片刻,随即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走回祠堂。 伏途看着酒壶爷爷的背影,很想过去问一些什么,但是他没有问,因为在酒壶老人望着石山叹息的那一瞬间,伏途在老人眼中看到了一丝迷茫。 夜深了,孩子们都被自己的爹娘带走了,伏途在家里吃了晚饭,假装睡觉,又偷偷的溜了出来,坐在石山下等着什么。 一晚上很容易就过去了,白天孩子们依旧在祠堂跟酒壶老人学文识字,教习结束后,就开始谈论飞人,不少孩子也会跟着伏途一起去石山下等待着什么。 这样的rì子足足过了三天,第四天深夜,一直待在祠堂里睡大觉的酒壶老人,如蒸发一样,凭空消失在那张躺椅上,躺椅还在微微的摇晃,但是他人此刻已经到了石山的顶端。 在伏途守候在石山守候的三夜里,郭书生五人也没有闲着,而是不断的往上飞。 足足飞了三天三夜,以他们的速度,三天三夜足以跨越大半个中州,飞到他们都觉得很累,飞得太高有些冷时,终于来到了石山的顶端。 原来村民们觉得白云应该是在石山的腰间,而郭书生他们证实了,白云不过是在石山的脚下。 他们这五个飞人,和地上走的村民,在三个昼夜中有一个想法不谋而合,那就是石山是不是真的高到要捅破天! 五人飞到山顶,都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各自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些补充消耗的丹药,开始慢慢的恢复。 过了几个时辰,几人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开始打量起石山顶端的模样。 他们发现石山的顶部和四壁不一样,不是宛如岩石的灰sè,而是一半黑,一半白,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就这样浑然天成,石山明明是长方形的,山顶却是圆形,非常的古怪。 姜玉儿抬头,伸手染指月光,不禁感慨:“哇,月亮好大好亮好美啊,贺姐姐,这比起我在你们瑶池看过的月亮还要大还要亮呢。” “是啊,这里真的太高了,仿佛伸手就可摘rì月星辰。”贺萍萍也感慨道。 东皇战听到两个女子的感慨,不屑的撇了撇嘴,非常认真的道:“我觉得,在这么高的地方决战或者练武,一定是非常不错的,嗯,以后我找人决战,也要挑一个高一点的地方。” 南宫啸冷笑一声:“匹夫永远都是那么肤浅,你们看,此山脚连大地,接无尽地气,山上无一草木,jīng华不会被他物所吸取,此山头顶苍天,享无尽rì月,山顶抱守yīn阳,锁乾坤rì月星辰已自强。” 郭书生闻言淡淡一笑道:“南宫兄所言有几分道理,但一座山吸取天地jīng华做什么?难道山是活的,可山是死的,既然山是死的,那么山是不会主动吸取的,即使吸取了,也是有人让他在吸取,不过在我看来,此山真的很高,在这里天上的rì月星辰比在别的地方看的清楚,有时候,看得清楚天地,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而且,这里山高,自然清静,是约会的好地方,月亮又大,美景天成,你觉得我所言是否有理呢,贺姑娘?” 贺萍萍将俏脸一板,如所未闻,冷然道:“登徒浪子上这么神圣的山峰,实在是对先人的亵渎,耻与为伍。” (键盘敲击千万遍,为君一推荐,昼思夜想愁断肠,为君一收藏) 008 我那风,流的主人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其实,你们说的都有一些对了,不过这位像书生的小修士说的更实在一些。” 一句苍老的话语,传进五人耳中。 于此同时,酒壶老人抱着酒壶,坐在了石山顶,腰间的金sè大酒壶,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显得特别耀人眼睛。 “拜见仙君前辈。” 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和话语,五人如出一辙,恭敬的对着突然出现的酒壶老人叩首一拜。 酒壶老人“咕咚”喝了一口酒,指了指身边:“随便坐啊,不要客气,没有座椅,待客不周你们可不要见怪。” 五人都是毫不犹豫,既然仙君前辈让他们陪坐,虽然没有座椅,但他们依旧欣喜无比,连道:“不敢不敢、” 郭书生望着酒壶仙君,不同其它严谨的四人,面上多了一丝笑容。 酒壶老人望了他一眼道:“你笑什么?” 书生恭敬拱手道:“回仙君,您的样子和师叔祖说过的简直一模一样,师叔祖说您很亲切,很有喜感..一点都不假。” “哦,你叔祖叫什么名字啊,你又叫什么?”酒壶老人随口问道。 “回仙君前辈,叔祖叫郭酒足..。晚辈叫郭书生。” 能被酒壶仙君问起名字,其他四人无论心中如何想,此刻皆是有些佩服郭书生。 酒壶老人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随即笑道:“哦,是那个小子啊,我记起来了,那小子不错啊,腰间别着一个巨大的玉葫芦,我曾经还送了一点酒给他,他现在修为到什么地步了。” “回仙君前辈,他老人家离成仙不远了,这次,若非家中长老一致阻拦,他差点抢了晚辈来结界的资格,要再找前辈讨要一点酒。”郭书生有些尴尬的笑道,那个老不修的师叔祖,郭书生每次想起来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酒壶老人闻言,呵呵的笑了起来:“那小子,有些无赖的特质,老夫我果然没看错啊,没白送他酒喝,不过人不可太过无赖,你见到他,就说是时候收起赖皮了。” “那小子有无赖的特质。”敢这样称呼郭酒足的人,别说中州,即便整个九州都绝对不会超过一个巴掌的手指那么多。场间四人听到酒壶仙君云淡风轻的话,心中震撼万分,不过随即释然。 郭书生连忙回道:“仙君前辈说的是,叔祖的名声在中州的确不算好,我一定会转告前辈所言。” 酒壶老人在五人的面容上一一扫过,五人顿时大气都不敢出,喝了一口酒,他望了望郭书生,又望了望贺萍萍,再次开口:“你喜欢这个小女娃?对了,回答我的话时,你们都不要加上什么仙君前辈,也无需自称晚辈,听起来别扭得狠,直接称呼你我岂不快哉,” 郭书生微涩一笑:“回仙..,是的,我是喜欢贺姑娘。” 贺萍萍闻言,瞪了郭书生一眼,但是酒壶仙君问起的,她也不敢发作,只是装没听到。” “呵呵,看得出来,不过她好像不喜欢你,对了,你的无赖气质,也不比你叔祖差到哪里去。”酒壶老人看到贺萍萍的表情,笑道。 郭书生点了点头:“是的,谢前辈夸赞,我们之间有那么一些误会..。” 酒壶老人听闻此言,似乎回忆起了一些往事,随即望着姜玉儿,看得姜玉儿紧张无比:“你是姜家后人吧?” “回仙君前辈,晚辈叫姜玉儿。”姜玉儿故作平静,其实小手已经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角,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不要紧张,小娃娃,我又不是爱吃小孩子的大老虎。”酒壶老人一口酒咕咚下肚,笑道。 酒壶老人的话,并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使得姜玉儿玉颈急的有些红。 这也不能怪她,在场五人,除了有些无赖气质的郭书生,其它四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酒壶老人可是仙君,那是跺一跺脚,中州不只要抖三抖,而是要消失一大块的存在啊! 郭书生不怎么畏惧酒壶老人,一是叔祖经常教导说酒壶老人看不得小娃娃说话吞吞吐吐,二来是郭书生xìng格里的无赖气质,三来,就要感谢在山下为他们守夜的伏途了。 伏途一口一个老不死的东西,拔胡子,砸酒葫芦的话让郭书生都惊到有些麻木了,不过他也由此分析得出,酒壶老人很溺爱后人,不是那种脾气古怪的老古董。 “姜家后人,女娲遗族,当年我那风流的主人,就和你们家族的一位先贤有过一段纠缠的感情路,两人是在这邀月yīn阳台上开始的,也是在这结束的,唉~~,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啊!现在,他们都走了,就剩下我这把老骨头喽~~。”酒壶老人有些感慨,咕咚咕咚....,连喝了三口酒。 喝完酒,酒壶老人看着贺萍萍,道:“小姑娘是瑶池的吧?” 贺萍萍恭敬回道:“回仙君前辈,晚辈贺萍萍,瑶池第九代圣女。” 酒壶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当年,我那风流的主人,和你们瑶池的一位先贤,也有过一段风流韵事,可惜最口因为一些很幼稚的原因,没能走到一起,每思及此,主人都要到这邀月yīn阳台上一醉方休,我看郭书生不是一个坏人,你可以考虑一下他的。” 这番话出来,贺萍萍不知道是不是该回答,还是不该回答,只是恭敬的看着酒壶老人。 酒壶老人却望向南宫啸:“你是南宫家的?” “回仙君前辈,晚辈南宫啸。”南宫啸恭敬回道。 看到酒壶老人一个个询问姓名,却最后轮到自己,东皇战有些不高兴,当即对着酒壶老人一拜,不待酒壶老人问,就抢先道:“仙君前辈,晚辈是东皇家的东皇战。” “哦,看得出来,你们东皇家的人就是这副有点傻气的直率,一直都没变,很好啊,主人当年和你们家族的一位先贤就是不错的好友。”酒壶老人打量了一下东皇战,笑呵呵的道。 东皇战一听自家还有老祖和仙帝是好友,当即脸上就绽放开了花,一脸得意的扫了其它四人一眼,坦诚问道:“那不知我老家老祖更厉害一些,还是仙帝更厉害一些啊?” 009 人在山上论仙道(一)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酒壶老人刚要喝酒,随即愣了一下,呵呵的笑了起来:“呵呵,你说东方无双啊,那小子虽然是主人的好友,却在我手下都走不过十招,后来听说他花费不少功夫,弄了一把戟,叫东皇戟,那把兵器是不错,可主人依旧三招之内便可败他。” 话毕,酒壶老人手一招,东皇战腰间的储物袋一动,一把闪动着血sè的长戟就到了他手中:“你这把,应该仿制品吧,就是仿制的差了些,拿出去丢人,我替你毁灭吧。” 说完,不待东皇战来得急反应,长戟就化作一顿灰飞,寒风一卷,化作乌有。 东皇战的表情比哭都难看。 “哈哈,来来来,让你喝一口酒,就当老夫折你长戟的赔礼。” 酒壶老人将腰间的酒葫芦抛向东皇战,东皇战知道仙君喝的酒,肯定不会差,又想到自己的长戟没了,当即就咕咚咕咚喝了三大口。 刚刚喝完,他人就立即啪唧一声摔倒,打起了呼噜声。 其余四人皆是暗中笑了起来,笑声中有羡慕,有心疼,也有觉得好笑,仙君的酒,那可是将郭酒足培养成了一个接近仙的存在,胜过琼浆玉液啊! 东皇战一次喝多了,身体肯定吸收不了,就浪费了,但是想到东皇战不过折了一把破戟,就换来三口酒喝,要知道那可是仙人喝的酒,实在是太值了。 这时候,包括郭书生都觉得东皇战的东皇戟是一把破戟。 酒壶老人将酒壶从东皇战怀里一把召回,甩给面前的这几个年轻人道:“你们也尝尝这酒吧。” 郭书生大口的喝了一口,那感觉说不出的爽快,冷,热,飘忽,又真实,宛如喝下的不是一口酒,而是一口乾坤。 南宫啸也喝了一口,贺萍萍与姜玉儿各自小抿了一口,娇美的容颜上飘起两抹红霞,让郭书生和南宫啸一时间看得痴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酒壶老人拿着酒壶喝了一口笑道。 几人连忙收敛心神,将这一口酒好生的炼化,酒壶老人也不急,就看着明月自饮自酌。 过了两个多时辰,四人陆续的炼化完毕。 “你们来这,还是寻找仙痕的吧?那你们去找找吧,如果说有仙痕,那么就一定在这石山顶端。”酒壶老人干脆躺在地上,让月光沐浴自己的身体。 四人对视一眼,对着酒壶老人一拜,开始在邀月yīn阳阵上不断的来回寻找什么,但始终没有任何发现。 郭书生是第一个回到酒壶老人身边的,他知道有没有仙痕,不过是眼前这个老人的一句话而已,不过老人现在没有让仙痕展露的意思,他自然不会再白花力气。 过了不久,其他三人也是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显然也是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仙痕的蛛丝马迹。 酒壶老人笑看着四人,问道:“寻仙痕的话,你们要先明白什么是仙,我想问你们,你们认为什么是仙?你们一一回答吧” 说完看着姜玉儿。 姜玉儿道:“仙,不就是和前辈一样,修为高深莫测的人吗?” 酒壶老人反问:“既然是修为高的人,顶多是高人,有怎么会存在仙呢,那么世间就只有高人,没有仙,既然没有仙,小姑娘,你来这里算是白跑一趟了。” 酒壶老人随即指了指南宫啸。 南宫啸恭敬道:“仙,不但修为通天彻地,更是无所不知,超脱生死。” 酒壶老人笑着摇了摇头:“仙哪里能通天彻地,还无所不知,要是无所不知超脱生死,我那主人就不会死了,这一趟,你也白来了。” 酒壶老人看向贺萍萍。 贺萍萍秀眉微處道:“回前辈,仙,应该是人修炼有成,达到某一种境界之后的称呼。” 酒壶老人笑道:“那怎么样才算修炼有成,什么样的境界的人又能称之为仙?” 贺萍萍迟疑了,她实在不好说怎么样才算修炼有成,什么样境界的人称之为仙,凡人觉得能飞就算修炼有成,修士觉得修炼成仙就算修炼有成,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答案,既然没有统一的答案,那她自然回答不出来。 酒壶老人见她久久不说话,道:“小姑娘,我来告诉你一些事吧,你也知道仙是人修炼有成的称呼,那么他虽然称之为仙,实际上不过是修炼有成的人,所以你的世界里,只要修炼有成的人,便是仙,你要好好修炼,成为自己答案中,那个修炼有成的人,那么你便是你的仙。” 最后,酒壶老人淡笑的看着正在惆怅的郭书生。 郭书生微微躬身道:“其实晚辈很怀疑,世上真的存在仙人吗?” 酒壶老人微微一愣,随即道:“你为什么会怀疑仙人的存在,你不是来寻找仙痕的吗?” 郭书生道:“回前辈,寻仙痕和真正的仙是两码事,正如你所言,修炼有成的就是仙,那么他称之为仙,到底还只是修炼有成的人,所以晚辈迷惑了,一方面仙的确是修炼有成的人,另一方面我又觉得仙不是那么简单。” 酒壶老人道:“那你心中的仙是怎样的仙?” 郭书生微涩一笑:“洒脱,滚滚红尘过,纤尘不沾身,不求与天地共存,但求摆脱天地间一切束缚。” 酒壶老人面sè一收,盯着郭书生看了很久,让后者都有些不自在,怀疑自己刚才的话来,酒壶老人喝了一口酒,喃喃道:“不求与天地共存,但求摆脱天地间一切束缚,他也说过这样的话..。” 酒壶老人这样说,其他三人都是惊愕的看着郭书生,郭书生自己都惊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想法,会和那个神圣的仙帝有那么一瞬间的重合! 酒壶老人再喝了一口酒,缓慢而有力的道:“不过他是这样说的,他说‘天怎么就会一直在,人却经常的生老病死,这天让我好不自在,真想做一口棺材,把天装进去给埋了!就是不知道这地愿不愿意埋葬天,不过就算天和地是一伙的,我也要想办法,将老天这张臭脸,想办法捅一个洞,看它到底会不会痛。” 这番话一出来,四人全部惊呆了。 不愧是仙帝,竟然有把天装进棺材埋了的想法,虽然没有成功,但是这个想法本身,就是一件无比震撼而伟大的事! “仙帝前辈,我等后人果然难以望其项背!”郭书生由衷感叹道。 人想飞,于是便有了修士,修士想修炼有成,于是就有了仙,当其中一个仙觉得天活的实在是太久了,要埋天时,他就成了仙帝! 酒壶老人小抿一口酒:“你们也不要太崇拜他,一个与天斗,最后连骨头都没留下的家伙,真的是够傻的。” 虽然这样说,但酒壶老人脸上有的却是无穷的骄傲,一个要把天都埋掉的男人,虽然败了,但是他虽败犹荣! 这个叫仙帝的男人,正是酒壶老人的好友与主人,追随过这么伟岸的身影,他没有理由不自豪骄傲! (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仙,不是所有仙,都叫仙帝,但是每一份推荐票和收藏,都是作者燃烧自己前进的巨大动力) 010 人在山上论仙道(二)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石山下伏途静静的听着山上那六个人的对白,虽然晚上很冷,冷的他瑟瑟发抖,但他们说的话,可是一字不落的从他耳中进去,沉在了他心中。 伏途能听到石山顶上的对话,不是他有什么顺风耳之类的逆天本领,而是山上那个喝酒的老人,想让他听到今夜的这些话,于是伏途就听到了。 酒壶老人望着明月,忽然笑呵呵的望着几人道:“你们知道吗,在山下有一个傻小子,整整在那里待了四个晚上,都冻成小老鼠了,他就是想成为你们一样的人,会飞。” 酒壶老人话音刚落,在山下冻得瑟瑟发抖的伏途发现周围场景一变,自己头顶上就是一个大得有些古怪的月亮,就好像月亮就罩在自己脑袋上一样,太近了,月亮是很大,很美,可是太近了,就觉得非常的不舒服,难受。 伏途环顾四周,看到了酒壶爷爷,看到了熟人郭书生,一个躺在地上正在打呼噜的男子,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一个脸sè略显忧郁的俊秀男子。 “酒壶爷爷。”伏途喊了一句,就钻进了酒壶老人臃肿的怀中,来抵御寒冷。 酒壶老人溺爱的摸了摸伏途的小脑袋,笑呵呵的道:“小家伙,来喝一点点酒,不能喝多了,要喝多了,你就和那个脑袋缺根筋的家伙一样,要留在这山顶过夜了。” 伏途接过巨大的金酒壶,小心的只抿了一点点,顿时神清气爽,浑身舒坦无比,哪还有一点寒冷。 伏途递还金酒壶,道:“谢爷爷。” 酒壶老人拍了拍他的小脸,嘟起大嘴唇,亲了一口道:“既然不冷了,还赖在爷爷怀里干什么,男孩子要学会独自面对寒冷孤独,你还想做飞人呢,这点冷都受不了,能做飞人吗?” 伏途连忙一骨碌从酒壶老人怀里爬起,坐在他身边,看着另外目瞪口呆的四人。 郭书生等人从长辈那里知道酒壶仙君没有架子,但是却没想到酒壶老人对于后人这么溺爱。 尤其是郭书生,看着伏途那张可爱的小脸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仙君前辈这么溺爱这小子,难怪这小子敢骂仙君老不死..。” 酒壶老人望着身边的伏途道:“小家伙,这四个家伙都是飞人,你不想找他们说点什么吗?” 伏途看着酒壶爷爷,摇了摇头:“我现在才知道爷爷那么强,爷爷你是不是有些无耻呢?” 酒壶老人干咳两声,算是没听到这话。 忽然,酒壶老人脸sè很严肃的盯着伏途,问道:“小家伙,刚才我们的对话你也听到了,那么爷爷想问你,你觉得仙是什么,什么样的人叫做仙?仙和人之间有什么差别吗?” 伏途想都没想,直接道:“爷爷,您问的有问题,什么叫什么样的人才能叫做仙,当人有成为仙的想法并且成为仙的时候就是仙了啊。” 酒壶老人闻言,眼前一亮,追问道:“那么你说说到底什么是仙,什么是人,仙和人有什么不一样?” 伏途低头想了一会儿,道:“爷爷,其实很简单的,仙是人的升级版,所以仙等于是超人,而人就是人,当他不能升级,没有成为仙的想法,就是普通人,仙和人最大的差别就是,人和仙的想法不一样,人就想生活的更好,吃好,穿好,玩好,而仙的想法我就不知道了,我不是仙,但我猜测,既然仙那么有能力,仙就不局限在吃,穿,玩之上了,仙就要去办一些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就像仙帝前辈,他都想把天收进棺材给埋掉一样。“ 酒壶老人眉头刚开始皱着,他有些不明白什么升级版的人,超人这些东西,但这些并不难理解,当伏途说的仙和人最大的区别在于想法不一样时,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眼中满是慈爱的道:“小家伙,你怎么就怎么聪明呢?” 郭书生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是啊,人和仙最大的差别,本就是想法不一样,就像我们几个人,每个人对于仙的理解都不一样,不就是想法的差别吗?我真是太笨了,竟不如一个孩童看得清楚,人想飞,就有了修士,修士想成仙,于是就有了仙,当仙觉得天很讨厌,要埋掉它时,就有了仙帝,一切的一切,最根本的源泉在于想法,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就会有为之行动的理由。” “正是有了想法,于是人艰难摸索,创出一条飞天路,于是修士艰难前行,成为了仙,于是仙不断加强自己的实力,要把天给收进棺材埋掉,就有了仙帝,若是人不想飞,就没有修士,修士不想成仙就没有仙,仙不想埋掉天,就不会有仙帝。” 酒壶老人听着郭书生茅塞顿开一般的话语,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肃穆道:“天,可以选择我们出生的时间和方式,可以选择我们一生中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可以选择我们死亡的时间和方式,但是天唯一做不到的,就是剥夺我们思考的能力,想法,就是人最根本,最原始,最强大的武器,当人们有一天忽然觉悟天的冷酷无情时,凡人要去骂天,修士要去逆天,仙帝要去葬天!” 伏途以及另外三人认真的听着酒壶老人与郭书生间的对话,不同于南宫啸几人一脸有所收获的神情,他只是认真的看着酒壶爷爷,他觉得山上这个酒壶爷爷是活的,而山下那个酒壶爷爷不是活的,因为伏途认为,人的生和死,就是因为想法的存在与否来决定和判断的,一个人没有了想法,不是死人也和死人没差别。 “爷爷,您是不是决定了什么。”伏途认真的问道。 酒壶老人端起酒壶,连喝五大口酒,似乎给自己壮胆一样,随后望着天,又望向伏途,缓缓道:“你们是他的子孙,而且还年轻,不应该和我一个老不死的一样,永远待在村子里,我想他也不想自己的后人浑噩度rì,你们应该走出村子,应该去看看村子外的世界!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们这些小家伙,有人能和他一样,把棺材给扛起来!” 伏途看着酒壶老人,道:“爷爷,我想知道伏家村的事情。” 酒壶老人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郭书生等四人,就和东皇战一样,倒在地上睡觉了。 (求推荐,求收藏,不太监,不打烊) 011 称为仙帝的男人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酒壶老人小酌一口酒,对着伏途招了招手,伏途会意的钻进酒壶爷爷温暖厚重的怀里,在酒壶爷爷的怀中,伏途有一种山再高也不冷,月再大也不亮,一种舒坦自在的感觉。 酒壶老人将酒壶搁置在一边,一只手摸着伏途的小脑袋瓜子:“小家伙,有什么要问的?” “爷爷,我想知道那个叫仙帝的男人。” 酒壶老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高山上的风都仿佛被他一口给抽干了。 沉疑了些许,酒壶老人缓缓开口:“你们的先祖,那个被人称之为仙帝的男人很傻。” “爷爷,您为什么人觉得他傻啊?他都成为了仙帝,而且都要去葬天,我觉得他很了不起啊。” “没错,他是非常的了不起,以至于天都要容不下他,当他发现天要容不下他时,他就做了一口巨大的棺材,说要把天给埋了,你说,一个要埋天的家伙,会不傻吗?” “是有那么一点点傻?可是爷爷,为什么天会容不下他呢?” “爷爷不是说了吗,他非常了不起。” “爷爷,难道了不起的人,天就容不下吗?” “这个问题,爷爷不是很清楚,爷爷也一直在寻找答案,可一直没有找到,不过大概是这样的吧..。” “爷爷,你一直说仙帝要把天装进棺材给埋了,哪里有那么大的棺材啊,你别告诉我棺材山,就是仙帝打算用来葬天的?” “是啊,要不能怎么会叫棺材山呢,这又不是真的山,而是一口真的棺材。” “额......,爷爷,那我们现在是坐在棺材顶盖上说话喽?” “是啊.,小家伙,这种感觉不错吧?” “...,还行吧,爷爷,那仙帝叫什么名字呢?” “他叫伏羲..。” “伏羲??~~~!!” “怎么,你老祖宗不能叫这么名字吗?你这是什么表情..?” “呃~~,不是的,老祖宗的名字果然很霸气啊..。” “真不知道你一个小鬼头在想些什么,名字哪有什么霸气不霸气的,只有拥有这个名字的人,做了什么霸不霸气的事..。” “嗯,爷爷说的有道理,爷爷,除了葬天这个..,这个很傻很嚣张的想法和举动,伏羲老祖宗,还有没有做过别的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啊?” “哦,他啊,就是一个人来疯,哪里有大事,人多,他就去出风头了,所以闹出的大事挺多的,,一时间我也说不完,这个你以后会有机会慢慢去了解吧。” “别呀,爷爷,您就挑几件有代表xìng的事情说嘛,我在山下可都听到了,伏羲老祖好像挺风流的呢..。” “呵呵,你这小鬼头,他不是风流,是风流成xìng..,这些破事,不提也罢,老夫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光彩的事。” “那好吧,爷爷您就挑几件您觉得挺光彩的事说说嘛..。” “嗯,他没成仙那一会儿,去过一次天南州,因为那里有一段时间天天下大雨,搞的他没有游山玩水的心情,于是他就去东海杀了一条龙,后来天气就好多了。” “很嚣张的老祖啊,没成仙的时候,为了游山玩水,就去东海杀了一条龙..,那老祖成仙之后又做过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 “成仙之后,妖族有大妖成圣,那大妖非常了得,据主人说是得到了神谕,不知从哪练出九颗巨大的火球,把人间烤得乌七八黑,民不聊生,山上没有树了,河里没有水了,人都快热死了,有一天,你祖宗从山上闭关下来,觉得自己好久没吃人间的烤鸡了,于是进了一个城池去找烤鸡吃,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有发现烤鸡,连人都没有了。” “酒壶爷爷,难道老祖宗就不觉得头上很热吗?就没看出什么来?” “小家伙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不过以他那时候的修为应该是感觉不到热了,至于看没看出外界有什么变化,我也不知道,他是一个很不喜欢抬头看天的家伙,他总说天很难看,一直讨厌仰望天那张臭脸,且说他在那个城池没有找到烤鸡,也没见到人,就去了另一个大一些的城池,里面还有几个活人,那些人告诉他,别说烤鸡了,人都要被热得死光了。” “老祖的神经真的很大条....,必须别人告诉他很热吗?” “你老祖有些时候,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那人告诉你老祖很热之后,于是他就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天上有九颗火球和一颗太阳,于是你老祖很愤怒,就去山里做了一把弓,把那害的他吃不了烤鸡的火球给shè了下来。” “额,火球是老祖shè下来的,不是一个叫后羿的人shè的?” “后羿是谁?没听过,不过那九颗火球,的确你是老祖shè下来的。” “哦,爷爷,你就当我没说过后羿,那老祖shè下了九颗火球,那妖族的大妖岂不是要来找他麻烦?” “肯定啊,于是你老祖就和妖族的大妖打了一架。” 伏途被这个话题提起了好奇心,关切的问道:“打了多久,结果怎样?” 酒壶老人喝了一口小酒,让伏途更加盯着他不放,期待着那个答案,不过酒壶老人打了一个酒嗝之后,摸了摸嘴,云淡风轻道:“没打多久,只打了三个多月,把妖族的老巢大蛮荒的一半地面,给永远打没了,结果那个大妖被你老祖当成烤鸡给烤着吃了呗。” “只,打了三个月!!?把妖族老巢,大蛮荒的一半,永远打没了?而且还吃了?~~!老祖把大妖当..,当烤鸡给吃了..?”伏途的神经再一次被极限拉长,以至于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酒壶老人摸了摸嘴唇,大舌头舔了舔,似乎想起了什么好吃的:“我也吃了一点,味道还真是不错呢,有机会的话,以后你也去找个大妖杀了,尝尝它的味道..。” 伏途一脸委屈道:“爷爷,我可是连普通的野兽都打不过,也不是飞人,更不是仙人,更不是仙帝老祖宗,你要我去抓大妖来吃?!我看你是想让我变成大妖的粪便。” 酒壶老人似乎想起了关键问题,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也是哦,你连修士都算不上,吃大妖的肉,对你来说实在是远了一点。” 伏途撇了撇嘴:“不是远了一点,简直就是遥不可及...!我相信大妖放个屁,现在都能把我崩死几百遍..。” 酒壶老人瞪了伏途一眼:“小孩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虽然吃大妖有些远,但只要你肯努力,总有吃到大妖肉的那一天,你可是他的子孙,出了村子,不能辱没他的威名啊,一定要尝一口大妖肉。” 伏途被这个老家伙打败了,无力道:“我尽量去吃吧..” 心底却道:“这个威名,绝对是要被我辱没了..,吃大妖肉,别说我没那本事,有那本事,我也不吃..。” (求推荐,求收藏,不太监,不打烊..) 012 高山一日,地上一年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伏途看了看天空,继续问:“爷爷,既然伏羲老祖宗那么厉害,都做成了葬天的棺材,可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酒壶老人浑身一颤,随即双手捧着伏途圆乎乎可爱的小脸蛋,非常认真严肃的道:“死?你老祖只是连骨头都没有留下,只是葬天失败,只是不在了,但是他并没死,你要记住,永远的记住,他没有死。” 伏途第一次剑酒壶爷爷这么认真和严肃,与平rì和蔼的模样大相径庭,连忙点头:“嗯,伏途一定记得,老祖没有死,虽然他连骨头都没有留下。” 酒壶老人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他唯一留下的,触摸的到的东西,就是我们屁股下的,这口葬天的棺材,我真希望有人可以取走它,不管是谁,可这些来寻找仙痕的小家伙们,实在是太弱了,别说举着棺材去葬天,这口棺材他们都背不起来,会把他们给压死的。” 伏途眼中闪过一抹不解,道:“爷爷,老祖葬天,真的只是单纯的因为天容不下他吗?您先前说,大妖得到了神谕,练出九颗火球,那么神谕又是什么,难道除了仙之外,还有神,神又是不是人的超级无敌升级版呢?” 酒壶老人苦笑一声:“我不知道神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神是不是人的超级无敌升级版,因为只有你老祖那个混蛋,才见过神,但是他从来不跟我说神是什么,他只是经常说,早晚有一天,要把神给捅下来,让这些天天踩在他脑袋上的混账东西没好rì子过。” “把神给捅下来,神是在天上吗?”伏途若有所思的问。 酒壶老人喝了一口酒,想了想道:“你老祖没告诉过我神在哪里,不过我猜,如果真有神这种东西,那么应该是在天上..。” 伏途眼中一亮,道:“酒壶爷爷,您刚才说老祖见过神?” 酒壶老人点头:“是的,你老祖见过神,这是他亲口跟我说的,他还对我说过,他是不会成为神的,而且要把所有神给收拾一番,于是他就做了一口棺材,打算先把天给收拾了..。” 伏途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爷爷,您今晚跟我说的事情,真是要把我的脑残撑爆了..,您说的事,怎么和我想的有些不大一样啊。” 酒壶老人疑惑道:“怎么,我说了什么,你又是怎么想的?” 伏途无奈叹息道:“一言难尽,我不知道怎么说..。” 酒壶老人笑着摸了摸伏途的小脑袋:“想不通就不要想,你才这么点大,想多了不好,今晚是我说的有些多了。” 伏途点了点头,酒壶老人说的事,的确他很多想不通,所以只是将这些记在心里,没有再想。 “酒壶爷爷,我想问您最后一个问题,行吗?”伏途望着酒壶老人,眼中满是希翼。 酒壶老人点点头,表示许可。 “|酒壶爷爷,你到底活了多久啊?几百年?一千年?几千年,还是几万年?”伏途小心翼翼的问道。 酒壶老人呵呵笑道:“呵呵~~,小家伙,这个问题,我是不会回答你的,你就想破你的小脑袋瓜子吧。” “爷爷,你说话不算话。” “哦?我哪里说话不算话了?” “你刚才点头了。” “我点头只是因为想点头,我又没说我答应回答。” “无赖,老无赖..。” “臭小鬼,再乱说话,爷爷就不让你们出村子,永远做不了飞人,走一辈子路。” 伏途连忙闭嘴,只是哀怨的盯着酒壶老人,酒壶老人只是惬意的喝着小酒,如所未见。 就在山上的酒壶老人和伏途以及郭书生五人谈天说地时,伏家村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正所谓高山一rì,地上一年。 刚开始,伏途的爹娘以及不少小孩都会问伏途去了哪里,直到山下负责孩子们rì常教习的酒壶老人说,他让伏途去大山里的一个地方去了,没有什么危险,一年之后就会回来。 伏途的爹娘这才放心,酒壶老人说的一年就是一年,在伏家村,酒壶老人从来没有说错过任何事。 山下的酒壶老人在教习,山上的酒壶老人也在教习。 他一挥手,睡着的五人都醒了过来。 五人睁开双眼后,相互对视一眼,又再次围着酒壶老人坐成一圈。 “你们都醒了,这次你们也没有寻到仙痕,你们不要气馁,我打算拜托你们一件事,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帮忙?”酒壶老人在五人面容上一一扫过,缓缓道。 五人一听此言,立即道:“仙君前辈但请吩咐。” 他们可是清楚,酒壶仙君从来没有拜托这些前来寻仙痕的修士任何事情,这次竟然破天荒开口了,他们如何不答应。 酒壶老人摇了摇头:“说了不是吩咐,是拜托你们。” 五人没有搭腔,但那副表情,依旧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样子,看得在一旁的伏途在偷笑。 “咦,这个小孩子是谁,什么时候上来的?”东皇战看着伏途,问道。 酒壶老人微微一笑,道:“我要拜托诸位的,就是和这位小家伙有些关系。” 郭书生看了看伏途,又看了看酒壶仙君,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动声sè朝伏途投去一抹佩服的目光。 “哦,和这小孩子有关,难道仙君是要我们帮这小孩子出气?放心,我东皇战最喜欢锄强扶弱了,是哪个妖人还是妖孽,前辈说来,我定让他不好过。”东皇战站起来,请命道。 酒壶老人见状,笑着摇了摇头,挥手示意其坐下,道:“我想通了一些事,村子里有一些小孩子想成为修士,而我答应过仙帝,不会去教他的后人们修炼,所以我想拜托你们,将村子里的一些想飞天的孩子带出去,让他们学会飞天。” 五人闻言愣了愣,随即一脸欣喜,要是能和伏家村的小孩子们打好关系,攀上仙君这颗不老树,甚至为此得到仙痕,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就算得不到仙痕,至少有机会更加亲近仙君,况且帝村中的孩子,想必资质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一进结界,他们就发现了,结界里的天地灵气很是充裕。 尤其是帝村附近,更是浓郁jīng纯无比,在这种地方诞生的人,再差也不会很差。 事实也的确如此,伏家村的人,几乎个个都有一百多岁,甚至两百岁的生命。 “前辈,能将仙帝之后托付给我等,是我等无上荣誉。”五人齐声道。 东皇战更是直接站起来,一把跑到伏途身边,搂着他道:“小弟弟,以后有我保护你,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敢欺负你,我就一戟戳死他!” 酒壶老人咳嗽一声肃穆道:“东皇战,我可不是要你去惯坏他们,等下你们随我下山去选几个愿意出村子的孩子,但是,出去之后,你们不能依着他们,对待他们与你们门派中的弟子要一视同仁,我不想因为骄纵这种东西,让你们毁了他们,听明白吗?!” 东皇战连忙收敛,其它四人恭敬回应。 013 伏途酒壶,针尖对麦芒!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当太阳刚刚升起不久,孩子们和孩子们的爹娘,就来到了祠堂外面的空地上。 因为昨天酒壶老人说了,今天会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宣布,希望伏家村的人都能过来。 酒壶老人这么说了,于是伏家村的人都来了,除了一些老的走不动的人没办法来。 祠堂外,村民们议论纷纷,这是他们第一次被酒壶老人召集在一起,虽然他们都无比敬重酒壶老人,但是对于召集大家的原因,所有人都在猜测。 “酒壶爷爷要我们过来是要做什么呀,娘?” “娘也不知道,估计是很重要的事情吧,要不能也不会要全村人都来。” “爷爷,您见过飞人吗?” “爷爷没见过飞人,但是爷爷听爷爷的爷爷说过飞人,这一次酒壶爷爷召集大家,怕是就是和这次来村里的飞人有关系。” 祠堂外的众人,小到3岁的小孩子,上到百岁老人,都叫酒壶老人爷爷,他们都是那个腰间别着巨大金酒壶的老人,看着长大的。 当太阳将曙光照在祠堂大门的瞬间。 “吱呀~~” 祠堂大门缓缓打开。 到肚脐的雪白胡须,到脸颊的雪白眉毛,熟悉的臃肿身材,熟悉的耀眼金酒壶,酒壶老人在第一缕阳光的照shè下,走出了祠堂。 祠堂外,所有人瞬间都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酒壶老人。 在酒壶老人身后,又陆陆续续的走出五个大人,和一个小孩。 “是伏途哥哥..。” “那五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别想了,一年前,我就见过其中四个飞人,对着我们村子不断的跪拜。” “哦,原来是他们啊?他们怎么会在祠堂啊,另外那个书生模样的人是谁?也是飞人吗?” “伏途,孩子,来,过来。” 人群中,一个穿着粗制布匹,面容和善的青年妇人,正眼中泛着思念的泪光,冲着伏途招手,她身边那个强壮的男子,也是终于流露出一丝安心的微笑。 “爹,娘。”伏途连忙撒丫子跑了过去。 伏途的娘一把将他抱在怀里,用脑袋盯着伏途的小脑袋瓜子,宠爱的问道:“怎么一走就是一年,娘担心死你了,要不是酒壶爷爷说你没事,你爹都要去大山里找你了。” 那强壮的男子会心一笑,道:“娃娃,下次出去也先和爹娘打一个招呼。” 伏途看着爹娘,鼻尖有些泛酸,没有说什么,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伏途内心五味陈杂,虽然自己的灵魂不是这个世界的,但是这个身体是爹娘所赐,爹娘对自己的好,伏途完全感受得到,他忽然觉得心中有愧,如果自己真的离开了村子,爹娘怎么办,他们老了又怎么办? “孩子,你知道吗?娘生了一个妹妹,等下回家后,你去看看妹妹吧。”伏途的娘,捏了捏伏途的小鼻子。 伏途再次点了点头,道:“娘亲,我真的离开了一年?” 妇人语重心长道:“当然是一年,要不是一年,你爹前些rì子也不会打算去找你了。” 对于自己离开了一年,还多了一个妹妹,伏途即震惊,又高兴,也很无奈,明明就只在棺材山上谈了一天,怎么就过去了一年..? 伏途暗自心想,棺材山上的时间应该与地上的时间不是一样,山上一rì,地上便是一年。 就在伏途一家子感慨时光之际,酒壶老人走了过来,望着强壮的男子和秀美的妇人道:“青山,晓梅,是我的错,不该把孩子带出去一年。” 伏青山咧嘴一笑:“酒壶爷爷说哪里的话,让孩子一个人出去历练历练,也是好的。” 妇人也忙在旁点头称是。 酒壶老人笑了笑,不再说什么,重新走到祠堂大门上方,缓缓的扫过村民们淳朴的脸,道:“今天,我要宣布一件大事。” 场间安静无比,因为在他们的记忆中,酒壶老人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事是大事。 “如大家所见,我身后五人,都是飞人,飞人其实是修炼者,他们能斩妖降魔,上天入海。” “今天,这五位飞人,要在我们伏家村,选几个小孩子收作徒弟,如果有愿意拜师的就请上来。” 村民们一阵sāo动,都纷纷想把自己孩子送出去,当他们脚步刚开始动一下,另一句话就让他们定住了。 “但是!要成为修炼者,就要付出代价,会经历许多磨难,甚至是死在这条危险的路上,而且成为修炼者之后,永世不得回伏家村!更不得对外人提起,自己是伏家村走出去的人!” “永世不得回伏家村,永世,不得回,伏家村!” 这句话,等于将要去做修炼者的人,革除了作为伏家村村民的资格。 所有人都惊讶,疑惑的看着酒壶老人,他们不明白,但是酒壶老人这样说了,那么就只能是这样。 就连趴在娘亲怀中的伏途,都是一脸惊愕的回过头,看着祠堂外那个腰间别着金酒壶的老人。 就连酒壶老人身后的郭书生五人,都是惊愕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算哪门子规定,“一入修门非村民?”。 伏途从娘亲怀里下来,撒丫子跑到酒壶老人跟前,气嘟嘟的道:“你不能总一个人说了算!” 酒壶老人这次没有笑,更没有退步:“伏家村,我说了算!” 伏途没有理会村民们复杂,惊讶的目光,继续道:“伏家村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所有村民的,你不能一个人说了算!你这样很霸道无耻!” 酒壶老人老眼一瞪,白胡须吹得老高:“这是规定!” 伏途也是小眼睛一瞪,腮帮一鼓:“有人立规矩,就有人破规矩,前人种树,后人砍树,你说过天也有规矩,但是因为人有想法,于是人要逆天,我要做修炼者,也要回村子!这是我的想法!天的规矩都可以逆,人的更可以!” 酒壶老人愣了一愣,没想到这小子实在是机灵的有些过份,昨天自己刚说天规无情,人须逆,伏途就拿这事来堵自己的嘴! 酒壶老人叹息一声:“不是我不让你们回来,一,这确实是规矩,就算你们不守规矩,要回来,也回不来,因为二:我们这个村子处在茫茫大山中,因为一些原因,外面的人五百年才能进来一次,我们包括我自己在内,也只有五百年能出去一次!五百年回来一次,和不回来没有差别。” “不,有差别,虽然时间很久,但差别就在能回来和不能回来。”伏途坚定道。 酒壶老人反问:“五百年回来一次,除了我,那时候已经没人认识你了,你爹娘的骨头,都能拿出来敲鼓了!再说,谁能保证,你们在外面能够活五百年那么久,外面的世界可不是伏家村,那里处处充满诱惑,到处是陷阱,掉进去就只有死!” (求推荐,求收藏,不太监,不打烊) 014 血命埋下的种子发了芽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伏途盯着酒壶老人的眼睛,道:“酒壶爷爷,我还是那句话,有选择总比没选择好,也许遍地荆棘,遍体鳞伤。” 酒壶老人叹息一口气,道:“但是你的选择,可能会让你后悔。” 听到酒壶爷爷口气有所松动,伏途心中暗喜,趁胜追击:“后悔,那是以后才需要考虑的事,而且是可能后悔,那么自然有可能不后悔,再说,一个人,要是没有一件后悔的事,那么他还是一个人吗?” 酒壶老人愣了愣,无奈笑道:“你小子,真有你的,才八岁,就能说服老夫了,也对,一个人没有后悔的事可以后悔的话,那么这个人也真不能算是完整的人。” 伏途心中笑道:“虽然您老活了很久,是了不得的仙君,厉害无比,但我可是学过哲学的..。” 伏途甜甜的喊了一句:“酒壶爷爷,您不是被我说服了,而是人对天空的向往,是天都阻挡不了的,所以您不必介怀。” 酒壶老人喝了一口酒,恢复了往rì模样,摸了摸伏途的小脑袋,道:“真不知道你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哪里学的这么机灵古怪。” 最后,伏家村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宣布大会,就在伏途和酒壶老人的辩论中,众人的惊愕中落下了帷幕。 结果很简单,愿意去做飞人的,五百年才回来一次伏家村,且无惧后悔,无惧生死的人,随时可以去祠堂找酒壶老人和那五位飞人。 孩子们和大人们都回到了各自家中,去消化这一场大会所带来的冲击。 伏途也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伏途的家很普通,一间吃饭的大厅,一间柴房烧水做饭,一间茅房,以及两间睡觉的屋子。 睡觉的屋子本来只有一间,可是伏途三岁时,强烈要求和爹娘分床睡,于是房子就隔开成了两间。 唯一不同别人家的是,伏途家没有老人,伏途没有看过自己的爷爷nǎinǎi,外公外婆。 伏途曾经问过爹娘这些事,爹娘说的很简单,去山里打猎时,不慎被猛兽咬死了,可伏途并不信。 此刻在爹娘的屋子里,伏途正顿在一张小摇篮旁,看着摇篮里,睁着清澈大眼睛好奇望着自己的妹妹。 “爹娘,妹妹取名字了没有啊?”伏途开口,算是打破了尴尬。 伏青山咧嘴一笑:“酒壶爷爷取名叫伏念儿..。” 伏途想了想,看着妹妹道:“伏念儿,伏念儿,好名字啊,看来酒壶爷爷这次取名是用心了。” 一直以来,伏途都认为酒壶老人有给人取坏名字的恶趣味,什么王二狗,朱大象,张三,李四之类的,反正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有时候见到这些村里的长辈,伏途都不好开口叫,怕自己笑出来。 后来他仔细想过,这事真不能怪酒壶老人,一个人要给全村上千号人取名字,而且一取就是几百年,几千年,甚至更久,怕是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了,索xìng就胡乱取个名字应付完事。 就在这时,伏途的娘亲带着哭腔说话了:“伏念儿,念儿..。” 一听娘亲叫妹妹的名字叫的这么有感情,伏途知道坏事了,开始在心中骂了起来:“我说酒壶那个老家伙怎么会花心思取名字,感情是玩我呢,娘亲生下妹妹的时候,我在山上,他也在山上,可以他的神通,弄个分身术来取名字,还不是轻而易举,这个老家伙,我早晚有一天要砸了他的酒壶。” 正在祠堂和五个年轻人谈天说地的酒壶老人,忽然莫名其妙的打了几个喷嚏..。 伏青山拍了拍妻子的手,望着伏途道:“途儿,你跟爹说,你是不是真的想做一个飞人?” 伏途望着爹爹,认真的点了点头:“嗯” 伏青山笑了笑,道:“那就去做飞人吧,酒壶爷爷不是说过,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一辈子安居弹丸之地。” 伏途的娘亲一听夫君这话,瞪了夫君一眼道:“青山,你不劝孩子留下也就罢了,怎么还鼓励他?你..?” 伏青山摇了摇头,望着妻子道:“早晚有一天,我们是要离开途儿,还有念儿的,途儿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父母的就要支持他,而不是阻拦,只要我们心里想着途儿,途儿也想着我们,就够了。” 听完父亲这番话,伏途鼻尖直泛酸,眼圈一红,跪在了地上道:“爹,娘,孩儿不孝。” 伏青山在妻子耳畔轻语了几句,随即戴晓梅就走了出去。 伏青山把伏途从地上拉起:“途儿,咱们爷俩都没有交过心,今儿个就来絮叨絮叨吧。” 伏途点了点头,他刚才在跪下的那一刻,就把这一世的爹娘当作真正的爹娘,而不是仅仅是这身皮肉的赠与者。 伏途没有说话,他知道爹爹有话要说。 伏青山摸着伏途的小脑袋,笑了笑:“你出生就不哭,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哭,你和别的小孩不一样,一点都不淘气,很听话,爹爹很欣慰,爹爹跟你讲一个故事吧。” “在很多年前,有一个男子,他觉得在一辈子生老都在伏家村没有意思,于是就找了几个好友,带着自己对外面世界的向往,拿着猎弓,走进了茫茫大山,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这些人中,刚好就有你的外公和爷爷,你nǎinǎi和你外婆知道这件事后,伤心yù绝,各自追随自己的夫君去了,这件事在村子里造成了不小的轰动,酒壶爷爷都沉闷而来好多天,天天去那座石山前静坐。” “二十多年前,村子里又有一批人这样做了,结果进了大山,再也没出来。酒壶爷爷又去那里静坐了很久,我想,很久以前,怕是有不少人这样做过。” “孩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吗。”伏青山望着儿子问。 伏途摇了摇头。 伏青山笑了笑:“男人的心,是永远不会死的,只会沉寂!当沉寂结束,那么就会行动!其实,要不是有你娘亲,有念儿要照顾,爹爹都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 伏途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酒壶爷爷会答应让孩子们走出村子,原来这并不是他的哲学学得好,能言善辩的功劳,而是无数长辈,用生命换来的成果。 这些长辈们用血和命,在酒壶爷爷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他们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在血命不断的灌溉下,到了伏途这里,刚好这颗种子发了芽,或许这就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没有什么事情是具有偶然xìng的,很多次的偶然,造就了这一次的必然。 “男人的心,是永远不会死的,只会沉寂。”伏途重复着爹爹的话,重重的点了点头,记在了心里。 (求推荐,求收藏,不太监,不打烊,心不死,给点喽...,走出帝村的最大BOSS,就是酒壶老人.,当然这个BOSS不坏。) 015 戏弄小孩喝一壶(一)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伏青山望着伏途,认真的道:“其实很多事情,酒壶爷爷不说,并不代表村民们不知道,村里有不少人知道,酒壶爷爷不是普通人,是神仙一样的人,也有不少人知道,伏家村,在外人眼中,被称之为帝村,虽然爹爹不知道帝村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但一定是了不起的存在,所以,你出去了,可要闯出点名堂来,别辱没了帝村的名字,不要辜负了先辈们用鲜血换来的一个机会,要记住,帝村的男儿,心比天高,无畏无惧!” 伏途重重点头,道:“无畏无惧..!只因我来自帝村。” 最后,伏途在家和爹娘吃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在妹妹的手腕上戴上了一串白sè珠子,上面刻着五个字:“伏途哥哥赠。” 天已经黑了,伏途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独自走出了家门。 包裹很大,里面有他chūn夏秋冬的换洗衣物,有吃的,用的,玩的,反正伏途的娘亲,就差没把整间屋子给伏途打包带走..。 至于伏途的爹娘没有去送,一是伏青山的再三要求,他担心妻子在祠堂把伏途给抱回来,二来,他觉得男儿的离去不必相送。 地上离天很远,所以月亮不亮,夜很黑,包裹很重,伏途很累。 “娘亲这是充分发挥了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的优良传统啊。”伏途喘着粗气,朝着祠堂进发。 当很多年以后,有人问伏途大帝为什么总是喜欢在黑夜里赶路时,他总爱说:“黑夜给了我一个巨大且沉重的包裹,但是它没有压垮我,我背着它走了人生中很重要的一段路。” “咚咚咚~~”伏途敲着祠堂的大门。 离大门最近的姜玉儿看了看酒壶仙君,随即起身去开门。 入眼,是一个巨大的包裹,于是她回头道:“仙君前辈,不知道是谁给您送来了一个很大的包裹..。” 喘着粗气的伏途,无奈的在包裹下探出脑袋,断断续续的道:“仙..,仙女,姐,姐姐,我一个大活人你就没..,没看到?你还不搭,搭把手?你..,你虐待儿童啊..。” 姜玉儿闻声往下一看,这不是那个敢顶撞酒壶仙君的小家伙么,赶紧腾出手,一把拎起包裹,收进储物法宝。 伏途释了重负,长长的呼吸几口气,扭了扭小胳膊小腿,走进了祠堂内。 酒壶老人笑眯眯的道:“小家伙,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第一个来的,你是怎么说服你爹娘的啊?话说,你背着这么大个包裹来干什么?” 伏途笑了笑:“酒壶爷爷,我的爹娘可不用我说服,他们对我的行为很赞同。” 酒壶老人闻言一愣,沉默了一阵。 伏途没有理会酒壶老人,望着姜玉儿道:“仙女姐姐,你把我的大包裹变到哪里去了?” 姜玉儿伸出右手,摇了摇手腕上一个雪白的镯子道:“你的大包裹,在里面呢..?” 伏途故作惊讶,道:“那不会被你的镯子给吃了吧?里面可有好多娘亲给我准备的吃的..。” 姜玉儿掩嘴一笑,玩兴也起,笑嘻嘻的道:“是呢,小弟弟的大包裹,被姐姐的手镯吃了,你说要怎么办?” 郭书生看了看姜玉儿,暗道这个丫头耍心眼,怕不见得是那个切骨头小鬼的对手,要吃暗亏。 那个小鬼,可是爱切死人骨头,骂仙君老不死,在大会上跟仙君对着来的非同一般的小鬼啊。 果不其然,伏途一脸委屈道:“这样啊,姐姐的手镯吃了我的大包裹,那就把手镯赔给我吧....。” 姜玉儿一愣,没想到这个小孩这么jīng,直接就是狮子大开口,这白玉镯子可不是一般的储物法器,里面空间大得很,不但可以储物,而且还可以发出三道保命攻击,是姜家的太长老亲自为姜玉儿炼制的保命符之一。 姜玉儿看了看酒壶仙君,发现仙君正在沉默,似乎在想别的什么事,又看了看一脸同情的郭书生和贺萍萍,再看了看偷笑的东皇战,狠狠的瞪了一眼后者,最后朝关切的南宫啸投去求救的目光。 南宫啸干咳一声:“道,小兄弟,哥哥这里也有一样储物法器,不比姜姑娘的九玄白玉镯差,不但能储物,还能装活物呢,你看我拿这个赔给你行不行。” 话毕,南宫啸不知从哪变出一个绿油油的扳指。 伏途哪里会上这么低级的当,那个绿油油的扳指肯定比那什么九玄白玉镯差的天远地远,所以他摇了摇头,只是盯着姜玉儿的镯子,认真道:“你的扳指又没有吃我的大包裹,我不能要,是这位仙女姐姐的镯子吃的,所以要赔也是仙女姐姐拿镯子来赔..。” 见伏途不吃这一套,南宫啸有些为难了,贺萍萍好奇的盯着这个小男孩,而郭书生更是摇了摇头,希望这个小鬼不要跟着自己才好,只有东皇战猛对着伏途眨眼,表示要他去拿九玄白玉镯。 姜玉儿愣在那里,没想到一个玩笑,竟然让小孩子较真了,她真是有苦难言,只得道:“小弟弟,其实我的镯子没有吃你的大包裹,要不现在姐姐就把你的大包裹取出来看?” 话毕,大包裹就出现在了伏途的身边。 谁料伏途根本看都没看,直接叫道:“仙女姐姐骗人,刚才明明说你的镯子吃了我的大包裹,现在又说没吃,吃了就是吃了,这个大包裹肯定是假的,我才不要..。” “哈哈哈~~,是啊,小弟弟,这个是假的,我可以保证,你千万不要上了他们的当,他们的良心可坏了,专门喜欢欺骗你这种小孩子。”东皇战是唯恐天下不乱,大笑着支持伏途。 伏途闻言点了点头,装出一副要哭的表情,可怜无比的道:“你们五个人是一起来的,那肯定就是一伙的,你看那个大哥哥都说,你的镯子吃了我的大包裹,你却说没吃,你肯定是在耍无赖,你骗小孩子,你分明就是不想赔我。” (求推荐,求收藏,不太监,不打烊。) 016 戏弄小孩喝一壶(二)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五个人一起来的,就是一伙的,听起来似乎没错,可事实我们不是一伙的哦,小弟弟。”贺萍萍觉得有必要声援姜玉儿,当即道。 南宫啸也道:“是啊,是啊,小弟弟你看,那个哈哈大笑的家伙,分明就是幸灾乐祸,哪里会和我们是一伙的,你被他骗了,玉儿妹妹的手镯,真的没有吃你的大包裹,不信你打开包裹看看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一定一样不少。” 伏途坚定的摇了摇头:“我才不打开包裹看呢,你们一下子说自己是一伙的,一下子又说不是,肯定是在骗我,我不管,反正你们要赔我。” 郭书生见贺萍萍说话了,也来了兴致参与之中,道:“小老弟,我们也是老相识了,哥哥实话告诉你,我们是一伙的,你看我们是一起来的,自然就是伙伴啊,伙伴怎么可能不是一伙的呢?” 伏途装模作样的想了想,随即点头:“还是这位书生哥哥说得对,你们是伙伴,伙伴又是同伙又是伴侣的,自然就是一伙的,你们分明是吃了我的包裹,不想赔,想赖账,才说不是一伙的。” 贺萍萍没想到帮姜玉儿说话,会惹得郭书生说那样的话,瞪了后者一眼,望着伏途道:“小弟弟,你别听他瞎胡说,我们不是一伙的,我还想把那个书生模样的家伙给杀了。” 郭书生闻言,只是微涩一笑,耸了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伏途看了看贺萍萍,又看了看郭书生,不解的问:“你为什么想杀了这位书生哥哥?你想杀他,那为什么不杀呢?” 贺萍萍恨恨的望着郭书生道:“我..,我现在不是他的对手..。” 伏途心中一亮,顿时有了一个想法,脸上却装迷糊的道:“你和那个拿扳指的哥哥,都帮这位手镯姐姐说话,想必你们三个是一伙的,而书生哥哥和那位盔甲哥哥,又说反话,想必他们两个是一起的,你们三个在一起,难道还不能杀了书生哥哥和盔甲哥哥?” 贺萍萍望着郭书生冷笑一声道:“三人一起,自然是杀得了那个无赖书生,可惜南宫道友和姜妹妹不会与我联手,还有小弟弟你说错了,那个穿盔甲的家伙和书生不是一伙的,他曾经也被书生毒打过..。” 伏途点了点头,又问:“三打一,打得过,那么你们一打一,没人打的过书生哥哥吗?” 贺萍萍冷哼一句:“那个家伙就是个无赖,一打一的话,我们没人是他的对手..。” 伏途确定了,原来郭书生,才是五人之中最厉害的那一个,于是心中有了想法。 于此同时,郭书生心中忽然有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感觉,感觉冷冷的,就像被什么猛兽盯着,他抬眼四望,刚好与伏途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 伏途可爱的一笑,露出洁白的小牙齿:“书生哥哥,你刚才说,我们都是老相识了,你也带着我飞过天,也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那朋友被人欺负,你是不是应该帮助呢?你看我的包裹被那位姐姐的手镯吃了,仙女姐姐却不想赔,要是书生哥哥你没有实力也就算了,可你是五人中最强的那一个,你是不是要帮朋友讨回公道呢?” 郭书生暗道晦气,自己干嘛嘴犯贱,要踏这趟浑水,他只得笑道:“小弟弟,这种事你不应该找我,找仙君前辈啊,你爷爷肯定不会让外人欺负你的。” 郭书生话音未落,酒壶仙君从思绪中回到现实,望着郭书生道:“你刚才说什么..?” 郭书生正要开口,伏途抢先回答:“酒壶爷爷,那位哥哥说要送我一个扳指做见面礼。” 说完,他就蹦蹦跳跳的走到南宫啸跟前,将他手中的扳指一把拿了过去。 酒壶仙君望着众人,问:“是这样吗?” 姜玉儿见九玄白玉镯保住了,连忙点头。 南宫啸见姜玉儿点头了,也连连点头。 郭书生甩掉了包袱,自然点了点头。 贺萍萍看了看姜玉儿和南宫啸,慢慢的点了点头。 只有东皇战yù言又止,被郭书生瞪了一眼后,缩了缩脑袋,点了点头。 酒壶仙君见五人点头的神情着实有些古怪,望着伏途。 伏途凭空讹到一个扳指,哪里会让酒壶爷爷知道内情,一旦让酒壶爷爷知道,扳指肯定不保,于是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酒壶老人见大家都点了点头,虽然心中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也没有再往深处想。 伏途刚才瞧见了东皇战想说话的样子,吓了一跳,暗骂这个战斗狂要坏自己的好事。 东皇战的xìng格,那天在山下听墙角,伏途就知道了,纯无脑的战斗狂一个,于是他心生一计,要让这无脑战斗狂出点血。 伏途望着酒壶老人道:“酒壶爷爷,刚才那个盔甲哥哥说,他也要送我一个东西,还不会比扳指差?可一直不拿给我,不信你问他们?” 郭书生心中暗叹一声,这个小鬼成jīng了,把人的心里都摸透了。 果不其然,当酒壶老人疑惑的望向众人时,早就和东皇战有嫌隙的南宫啸第一个开口:“不错,仙君前辈,方才东皇兄确实说了,要给伏途小兄弟一份大礼。” 随即,差点因为东皇战的挑拨而失去九玄白玉镯的姜玉儿也点了点头:“仙君前辈,这个晚辈也可以作证,东皇道友确有此言..。” 贺萍萍心里也烦那个傻里傻气的东皇战,于是道:“没错,晚辈亦是证人。” 郭书生佩服的看了一眼伏途,微涩一笑道:“既然有三位道友听到了,那晚辈和大家在一个祠堂内,耳朵也没有问题的我,自然也是听到了。” 东皇战莫名其妙的看着忽然把矛头指向他的同行者,他开始怀疑起来,难道自己刚才真的说过要送什么东西给那个小弟弟? 酒壶仙君疑惑的看着大家,最后定在东皇战身上,笑道:“无妨,小孩子淘气而已,就算答应了,也不一定要给。” 东皇战一听这话,心中咯吱一下:“坏了,仙君都认为我说了要给东西那个小弟弟,要是不给,或者随便给点,岂不是堕了我东皇家的脸面。” 东皇战咧嘴一笑道:“仙君前辈,晚辈只是在想要送是什么给这位小弟弟,我现在想到了。” 说完,东皇战站了起来,豪气干云的递给伏途一面巴掌大小,上面雕刻着奇特符文,却不能照镜子的镜子。 看到东皇战拿出那面镜子,其它四人眼睛都直了! “仙兵排行榜第75位的太虚镜!”贺萍萍直接轻呼道。 (求推荐,求收藏,不太监,不打烊..) 017 埋葬眼泪只因向往天空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一听贺萍萍的惊呼,伏途手忙脚快的的把镜子一把拿过来,立即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酒壶仙君也是愣了愣,望着东皇战道:“这份见面礼,是不是有点太过贵重啊?” 东皇战一听,心中一乐,装的毫不在意道:“不重,不重,太虚境是我身上最好的东西了,早知道我就把锁云甲带出来了..。” 酒壶仙君见东皇战自己都不介意,再看了看伏途那一副谁也不许拿走他怀中之物的表情,只得瞪了伏途一眼,叹了口气。 酒壶老人望着伏途道:“如果只有你一个愿意走出村子,你也要出去吗?” 伏途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不过他笑了笑,道:“酒壶爷爷,我相信,要出去的人,绝不止我一个人。” 酒壶老人微微一笑,仿佛胸有成竹道:“要是出去的人超过三个,爷爷答应你一个力所能及的要求,要是你输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村子。” 伏途一笑:“那咱们一言为定。”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眼看就要天亮了,天亮,就是飞人们出去伏家村的时候。 酒壶老人扯了一个懒腰,望着伏途道:“小家伙,你要输了,拿着包裹回家去吧。” 伏途也不急,其实心里很急,他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究竟有没有自己那么强大的魄力,伏途强笑了笑:“还没到最后一刻呢,谁知道会发生生什么?” “咚咚咚..”祠堂的门再次被敲打着。 伏途一骨碌从地上跃起,蹭蹭蹭的跑过去开门。 门外,是一对带着巨大包裹的青年夫妻,以及夫妻身前一个五岁左右,略显稚嫩的孩子。 “伏远,你来了啊?”伏途半蹲着,笑嘻嘻的亲了堂弟的小脸蛋。 伏远点了点头,nǎi声nǎi气道:“伏途哥哥,我也想飞,让大老虎恶狼吃不到我,我要学会飞了,就可以带着爹娘一起飞..。” 伏途摸着弟弟的冲天辫:“知道了,伏远一定能飞得高高的,再也没有什么吃人的东西吃的到你。” “呵呵..。”听到伏途的鼓励,伏远笑了起来。 伏远的娘亲蹲下身子,将伏远搂在怀里良久,良久,最后伏远的爹爹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这才放开儿子,伏远的娘亲眼中有泪,有不舍,但没有在小小的伏远眼前流泪,只是很坚定的摸了摸孩子的冲天辫:“远儿,进去飞翔吧。” 话刚说完,她就捂着嘴跑开了。 伏远的爹爹挡住儿子望向娘亲离去的视线,微微笑道:“远儿,你是最棒的,你是爹娘的骄傲,你一定会飞的,你要飞的高高的,这样爹娘在天上看到远儿在飞,也会很高兴的,远儿你要记住,好男儿都不哭,你不许哭,你要坚强的面对一切,知道吗?” 伏远看着爹爹认真的点了点头。 伏远的爹爹把包裹放进祠堂,对着酒壶爷爷行了一礼。 酒壶老人望着伏远的爹爹,道:“伏海,你们夫妻真的忍心让他一个人出去面对寒风冷雨?他才五岁..” 伏海笑了笑,道:“酒壶爷爷,伏海不知道什么是海,所以我想让远儿走的更远,给他一片广阔的天地,男儿,总是要面对寒风冷雨的,我只希望远儿不被这些击垮。” 酒壶老人没有说话,伏海转身离去,他没有回头看儿子一眼,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一旦回头,他怕把儿子抱回家..。 伏远的爹爹走后,祠堂里很安静,所有人心中都有着异样的情绪,这种滋味让人鼻尖很酸。 伏途强行克服这种酸楚,望着酒壶老人道:“酒壶爷爷,人对天空的向往,需要放弃很多,需要魄力,需要勇气,需要支持,但是人对于天空向往的心,会让人去战胜这一切又一切的情感挫折。” 这一次酒壶老人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喝着酒。 伏途搂着弟弟伏远,依靠在一起。 他们的动机不神圣,不伟大,一个只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一个只上想让想吃他的东西吃不着他,但是,梦想的动机,根本不需要神圣,伟大这些虚假的口号。 人心不死,梦想不灭! 这本身就是足够神圣,足够伟大的了,世间再没有比逐梦更加伟大的事。 伏途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裹,里面有很多白sè的圆珠子。 伏远的目光立即被吸引了,盯着伏途手中的珠子。 伏途认真的选了几颗,串号之后,在上面刻了几个字,“赠伏远”。 看着盯着自己手中珠子的伏远,伏途笑了笑,把珠子系在伏途的手臂上,道:“伏远,这是哥哥送给你的,可不要弄丢了,将来你长大,哥哥怕认不得你的模样,有这串珠子,我就知道你是你了。” 伏远认真的点了点头:“伏途哥哥,我一定会保管好的..。” 郭书生五人看着两个相依相靠的小孩子,看着他们以白sè骨珠留念,看像伏途的眼中,多了一些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感。 刚刚给伏远系好骨珠,祠堂的大门被轻轻推开,走进一个略显木讷的少年,少年穿着和伏远伏途差不多,都是粗衣麻布,年纪大约十四五岁,少年的双眼略显红肿但很坚定,显然来之前哭过。 伏途看了看酒壶老人,道:“酒壶爷爷,三个人了,我赢了。” “王木?”伏途微微一笑,牵着伏远的小手迎了上去。 “伏途,伏远,你们也在啊?”王木笑了笑,拎着包裹走了进去。 伏途又掏出几颗骨珠,刻好“赠王木”三个字后,递给了王木:“王大哥,这个你要保管好,将来说不定我们都认不得对方的样子呢..。” 王木一愣,随即笑着接过骨珠道:“也就是你,经常能找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听说你的珠子晚上还能发光?真舍得送我?” 伏途摆了摆手,丝毫不介意当着酒壶老人的面道:“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村子里除了泥巴就是树,这些东西是我偷偷溜出村子,在外面捡到的。” 王木学着和伏远一样,把珠子系在了手腕上。 两人屁股还没有着地,祠堂外这一次来了两个人,不过都是女孩子,一个大约和伏途一般年纪大, 伏途望了过去,带着笑迎了上去,两个女孩子脸上都还有泪痕,显然这一路走来都在流眼泪。 “伏雪姐姐,李卿妹妹,你们?也来了?”对于来到的是两个姑娘家,伏途可确实没有想到。 “怎么,我们就不能来嘛?”李卿咬着下唇,带着哭腔问。 伏途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了,欢迎加入飞天行列..,本次航班就要起飞了..,请两位姑娘把包裹递给我,系好安全带。” 伏雪李卿对视一眼,笑骂道:“又讲一些稀奇古怪的鸟语,谁知道你说什么。” 李卿和伏雪并没有把包裹给伏途,而是自己拿着走了进去。 酒壶老人看着五个孩子良久,良久,似乎要把他们的相貌牢牢记住,随后他叹息了一声,却又笑了起来,只说了两个字:“很好~~!” 018 村民村歌上九霄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太阳升起,第一缕曙光照shè在了祠堂的大门上。 酒壶老人站了起来,望着伏途,伏远,李卿,伏雪,王木五个孩子,认真的问道:“你们真的决定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现在不后悔,你们就真的只有五百年后,来后悔了。” “酒壶爷爷,那我们就五百年后,来后悔吧..。”五个孩子竟是异口同声的答道。 酒壶老人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随即指向郭书生等五人道:“他们就是你们的引路人,你们自己决定,要跟着哪位引路人走..。” 郭书生,东皇战,贺萍萍,姜玉儿,南宫啸都是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五个小孩童..。 就在这时,小伏远抬起头,傻乎乎的问道:“酒壶爷爷,我想和伏途哥哥一起走..。” 酒壶老人摇了摇头,摸着他的冲天辫慈爱道:“小伏远,路是你自己选的,你既然要飞,就不能和伏途哥哥在一起..。” 伏远不解道:“为什么呀爷爷?为什么我和伏途哥哥在一起,就不能飞呢?” 酒壶老人笑着道:“因为飞,是一个人的事,小伏远,你想啊,天很高,风很大,也很冷,只有一个人飞上去,翅膀才会很硬,飞才吹不断,才会不怕冷,你要和伏途哥哥在一起,那么你的翅膀就不会硬,风一吹,就可能断掉,只有一个人面对风雨,才会不怕冷,飞得更高,更远,所以小伏远,你如果真的想要学会飞的话,就只有一个人去飞。” 伏远有些迷糊了,他才五岁,也不是伏途这种妖孽,哪里想的那么多,只是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的伏途哥哥。 伏途半蹲着身子,摸了摸小伏远的脸,道:“小伏远,酒壶爷爷说的没错..,你刚才不是答应过你爹爹了吗?不会哭,要坚强,要一个人学会飞,飞得高高的,把你的爹娘也带上天一起飞,所以伏远是小男子汉。” 伏远听到伏途哥哥说自己是小男子汉,可爱的笑了起来:“伏远是小男子汉的。” 伏途又道:“既然伏远是小男子汉,那么小男子汉就应该一个人面对风浪,什么都不怕,就算一个人,小男子汉也不会哭,会很坚强的飞向天空是不是?” 伏远小眼睛转了转,笑了起来:“是的,伏途哥哥,伏远不会哭,伏远是小男子汉,一个人也会很坚强的飞向天空。” 伏途微微一笑,伸出一根小拇指道:“嗯,伏远真乖..,小男子汉,敢不敢和我打个勾勾。” 伏远小鼻子一皱,也伸出小拇指和伏途勾在了一起:“哼,小男子汉有什么不敢的啊。” 伏途望着伏远,拉扯着小拇指道:“伏远不哭,会坚强的飞,要是伏远违反了这个约定,就会尿床一百岁,要是伏远没有违反这个约定,伏途哥哥一定会送一份礼物给你哦,一定比会发光的珠子,会发光的贝壳,要好一百倍的东西。” “真的吗?”一听伏途哥哥要送这么好的东西给自己,伏远眼珠子都亮了。 伏途肯定的点了点头:“男子汉之间的约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谁骗人谁是小狗。” 伏远童稚的小脸也很认真的道:“男子汉之间的约定,我一定会做到的。” 见伏途安抚好了伏远,李卿几人都是松了一口气,他们真的不知道,如果伏远吵着要回家,自己是不是还有留下来的勇气...。 酒壶老人喝了一口小酒,望着伏途,笑骂了一句:“臭小鬼,花花肠子真多,别以为爷爷不知道你那发光的珠子是什么..。” 伏途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心虚的看了看李卿几人,无奈的笑了笑..。 “时间到了,我们出去吧。” 酒壶老人迈开步子,朝着祠堂外走去..。 大门缓缓的打开,走出一位腰间别着金酒壶的老人,老人身后跟着五个青年男女,五位青年男女身后,跟着五个小孩。 祠堂外,站满了人,有三四岁的顽童,有让家人搀扶着才能站起来的老人。 酒壶老人没有说今天有大事宣布,但是村里人都知道今天有大事发生,所以他们都来了,除了那五个孩子的爹娘没有来.. 不是孩子们的爹娘不想来,而是他们知道自己不能来,不可以来。 很显然,村民来这里不是为了开会,只是为了送行,送村里的孩子们远行! 酒壶老人喝了一口酒,望着村民们:“乡亲父老们,今天!是我们伏家村历史xìng的大rì子,我们村,有五个孩子要跟着飞人走出村子。” 村民们很安静,目光都望着那五个小孩,眼中有欣慰,有鼓励,也有担忧...。 人群中,走出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老人推开要搀扶他的人,拄着拐杖,走到了祠堂门口,对着酒壶老人行了一礼,酒壶老人赶紧搀扶住。 老人轻轻推开酒壶老人的手,他的目光在伏途,伏远,李卿,伏雪,王开的脸上,一一扫过,如老树一样沧桑的面皮上,绽开了一朵花,满意了点了点头。 龟裂的嘴唇颤颤巍巍的抖动着,稀松的牙齿发出沧桑而模糊的声音,似乎在唱歌?..。 听到村长唱歌,村民们很有默契的跟着唱了起来。 那是伏家村的村民们,世世代代都在唱的一首歌谣:“太阳出来了啊,啊哈~~,鸟儿要飞人要走啊,啊哈~~~,鸟儿飞到天空去,男儿自当天下走啊~~,呀呼~~,送君一杯践行酒啊,山高路远要好走啊..,山路崎岖多艰辛,我们与君心连心。” 酒壶老人望着唱着践行歌的村民们,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大手一挥,身后的十人就消失在了村民们的眼中。 “送君一杯践行酒啊,山高路远要好走啊,山路崎岖多艰辛,我们与君心连心..。” 歌声直入云霄.....。 “原来,凡人的歌,也可以上天..。”身边场景不断变幻的伏途,心中不禁想到。 伏途家。 一位妇人抱着婴儿站在门口,望着天空,听着祠堂方向传来的歌声,两行清泪挂上了脸颊..。 “念儿,你哥哥走了...。”妇人轻轻的吻了一下女儿娇嫩的脸颊。 婴儿不懂事,但看到娘亲脸上的眼泪,“哇~~,”本能的一声哭了出来...。 在伏途家的后院,一个强壮的汉子正在井边打水,当听到祠堂方向的歌声时,他手中忽然失了点力,往上提的水桶又掉了下去,但汉子浑然未觉,眼中噙着眼泪,跟着歌声,唱了起来...。 “伏海..,远儿走了..。” “远儿不是走,他是去飞了,远儿飞得再高,也不会离我们太远,因为远儿永远在我们的胸口..。” 小伏远的家门口,一对年轻夫妻依偎在一起,看着天空..。 这一刻的伏家村,有五对夫妻正含着泪,嘴角却又挂着笑,望着天..。 (送君一杯践行酒啊,推荐收藏有木有啊?.这是醉禅第18次求收藏推荐.......) 019 选人,赠宝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山下有歌,耳边有风。 但是风并不冷,伏途知道,这是酒壶爷爷在护着自己。 呼呼风声响了大约一个时辰,然后伏途再一次来到了棺材的顶端。 落地之余,郭书生五人对视一眼,眼中有震惊,有无奈,更多的是望向酒壶老人的敬佩。 想他们五人,为了上这座石山,可是飞了三天三夜,jīng疲力竭,那是快有大半个中州一样高的山啊..。 可是对酒壶仙君而言,携十人上山,而且要保证五个孩子不被急速的罡风吹破,也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只得在心中暗叹,到底仙君是仙君,飞人是飞人..。 伏途是第二次上山了,但是其它四人,却是第一次上山,不由得好奇的看着脑袋上那大的有些过份的月亮。 “哇~~,伏雪姐姐,你看月亮好大,好美呀~~”李卿轻轻的拉着伏雪的手,赞叹道。 伏远也是扬起小脑袋,伸手染指月光:“月亮好大呀,就像武大伯做的炊饼一样大,不,比武大伯家的炊饼还要大..” 倒是王木发现了什么,低声疑惑道:“山下刚出太阳,怎么山上却是明月高挂?” 伏途神秘嘻嘻的一笑,走到王木边上,凑到其耳边道:“我告诉你啊,我消失的那一年,其实就只在这山上过了一夜,山上一天,地上一年..。” 王木闻言,震惊的盯着伏途,见后者不像说假话的样子,又看了看天上确实是月亮,不解道:“真是太奇怪了..。” 伏途偷偷瞥了一眼酒壶老人,又轻声道:“其实这石山不是山,而是一口....。” “来,你们都过来。” 伏途刚要说石山是一口仙帝葬天的棺材,却被酒壶老人突然的一句话打断了,他只得暂时把这个秘密咽下去,走到了酒壶老人身边。 酒壶老人看着眼前十个人,道:“刚才在祠堂,你们没有选引路人,现在选好吧。” 伏途想都没想,直接走到了郭书生身边。 “喂~~,小鬼,你过来我这里干嘛?我告诉你,我可是很穷的,你跟着我,我没有法宝送,连饭都吃不饱,而且我非常没有爱心,我很讨厌小孩子的。”郭书生挤眉弄眼,轻声jǐng告着。 郭书生刚刚还在幻想,只要不是伏途那个臭小孩跟着自己,其他人跟着自己都无所谓,大不了往昆仑山上一丢就是。 可惜事与愿违,伏途直接来到了他身边,对着酒壶老人恭敬道:“酒壶爷爷,我很早就认得他,我们有缘,我想让书生哥哥做我的引路人..。” 酒壶老人望着伏途,又看了看郭书生,不待郭书生开口请求,直接道:“你们俩,是有一些缘的,那你就跟着这个无赖书生吧..。” 话还没开口,就被酒壶仙君一口堵死,郭书生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既然仙君开口,说有缘,那么无缘也必须有缘,郭书生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深深的长叹一口气,连月亮似乎都感受到他的哀伤,黯淡了几分..。 伏途选了郭书生之后,其它四个孩子并没有选,他们不认识东皇战几人,也不知他们的xìng格和特长。 酒壶老人见孩子们大眼瞪小眼,连忙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哎呀,我真的是老糊涂了,我来跟你们说说,这四位哥哥姐姐的身世和各自的本领吧?” “这个穿着一身盔甲,很威风,但脑袋一根筋的哥哥,是东皇家的东皇战,据我所知,东皇家的人一直很好战,所以打架战斗很是厉害,为人也直爽,很少计较什么。” “这位俊秀,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的哥哥,是南宫家的南宫啸,南宫家,虽然打架不如东皇家,但是南宫家对于阵法还是有一些研究的,阵法,就像村里的叔叔伯伯们用陷阱困住厉害的野兽,轻松把野兽击杀的方法一样,只要给阵师布阵的时间,他们能够以少敌多,以弱敌强。” “这位可爱的姐姐,是姜家的,也就是传说中的女娲后人,女娲就是爷爷说过的,很了不起的一位仙帝,姜家有一套古老的修炼法门,非同一般,传说是女娲仙帝所创。” “位端庄清雅的姐姐,是瑶池贺家的圣女,瑶池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地方,不过瑶池很少招收男xìng弟子,瑶池虽然没有姜家那样古老的修炼法门,但是瑶池法术,亦是博大jīng深,尤其是瑶池里面的水,可让人缓解衰老,延年益寿,修士长饮,对于修为都有莫大的好处。” “爷爷说完了,作出你们的选择吧。”说了这么多话,酒壶老人连喝两口酒,润了润嗓子。 五个孩子想了想,随即伏远笑呵呵的跑到了东皇战身边,仰起小脑袋道:“我就跟着这位盔甲哥哥,以后我也要穿这么好看的盔甲,在天上飞,那样多威风啊。” 东皇战一听,立刻笑了起来,抱起伏远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小家伙,你叫伏远是吧,有眼光,选择我,没得说,那就是有眼光,来,看哥哥送你什么好东西?” 话毕,东皇战不知从哪变出一条火红sè的绸缎子,系在了伏远的小脖子上。 “仙兵排行榜上,第三十位的混天绫?~~!”南宫啸倒吸一口冷气,不禁出声。 郭书生凝视那混天绫一眼,随即松了口气,将手中银sè龙凤扇轻轻的扇了两下道:“和东皇戟一样,是仿制品,不过应该不比送给伏途小家伙的太虚境差多少。” 伏途闻言眼睛一亮,但他并没有后悔选择郭书生,因为他知道郭书生是五人中最强的,既然是最强者,绝对有他强的道理。 不过伏途还是由衷的替伏远高兴,他知道东皇战直爽,是一个好人,伏远跟着他肯定不会吃亏..。 心中虽然这样想,伏途脸上可就故意有些难看,他拉了拉郭书生的衣袖,可怜兮兮道:“你看东皇战哥哥都那么大方,你还是五人中最强的那一个,怎么就不拿点东西做见面礼啊?” 020 乾坤煮作践行酒(一)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郭书生认命一般的,再次长长叹息了一口气,这是非常无奈的一口气,他知道既然东皇战给了见面礼,那么南宫啸,贺萍萍,姜玉儿既然都会有样学样的给,自己又怎么能不给?这里可还是帝村,酒壶仙君就在自己跟前...。 郭书生闭上眼睛,将腰间那块玉佩取下,塞到伏途手中:“给你..。” 贺萍萍刚好看到郭书生割肉一样的表情,不禁轻笑了起来,暗道:“臭无赖,终于遇到对手了吧?” 姜玉儿却是掩嘴轻呼:“昆仑子母玉?这是绝对足以排进仙兵榜前二十的至宝啊?” 听到轻呼,伏途手忙脚乱的将玉佩拿过,就往怀里一顿猛塞。 “臭小鬼,这可是仙兵,不是宝物,你塞在怀里没有发挥它的用处,还是滴一滴血在上面吧,将他认主之后收入体内,以后你要是有难,直接呼唤出来帮你作战,子母玉最强的不是与人斗法,而是你通过这块子玉,可以直接联系到母玉的持有者,母玉的持有者能通过子母玉特有的神通,直接瞬移到你的身边保护你。”郭书生也是洒脱之人,既然送出去了,也就不再介怀,至少表面上如此,于是当即指点起伏途来。 伏途闻言,疑惑的看着他,不过还是取出了玉佩,咬破指间滴了一滴血在上面,但是血滴在玉佩上,只是打了记下滚,丝毫反应都没有..,于是伏途生气的盯着郭书生。 “你什么修为都没有,普通血液怎么可能融入子玉当中,好在你生长在帝村,眉心之血还是有几分灵xìng的。” 郭书生苦笑一声,轻点一下伏途的眉心,一滴jīng血被他取出,滴在了玉佩上,玉佩当即化作一道光芒,shè入了伏途的眉心。 伏途呆了好半天,才缓缓回过神来,摸了摸额头,虽然什么都没有摸到,但他感觉得到,那里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存在,而且似乎还能联系到很遥远地方的另一处温暖..。 “书生哥哥,你说的母玉持有者是谁啊?他很强吗?我呼唤他,他真的会来吗?”伏途有些关心这个问题,万一哪一天自己真的遇难了,他不来怎么办,或者他来了,直接被人一招秒怎么办..。 郭书生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道:“放心,他一定会来,虽然他很无赖,但他是我叔祖,这是他送我的保命物,他也很强,中州没几个人比他强,就算有人比他强,也没人蠢到去招惹他,因为他很无赖..。” 伏途一听,心中当即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到什么,认真道:“书生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保命物,这对你来说太重要了,你还是把他取出来吧..。” 郭书生闻言,虽然不知这小鬼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不过心里好受多了,不在意道:“真是一个烦心的小鬼,放心,我不是那么容易死的,还是给你留着,我的保命物不只这一件..。” 其实郭书生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心里是有些喜欢伏途的,要不能也不会拿出昆仑子母玉这件他最珍贵的保命符。 伏途前一夜在这山上说的话,郭书生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特别是在祠堂看到伏途给伙伴们送骨珠时,他知道了,原来切人骨的小鬼,并不是有切人骨的爱好,当看到伏途和弟弟拉钩时,郭书生竟然有些感动...。 酒壶老人看着二人,会心的一笑,他说的两人有缘,的确是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一些东西。 就在伏途和郭书生闹腾之时,王木走到了南宫啸身边。 南宫啸笑着递给了他一套阵旗:“呵呵,不要见怪,我身上没带太贵重的物品,这套玄黄阵旗你就先用着吧,等出去之后,我再补偿你。” 南宫啸从他眉心取出一滴jīng血滴在一颗绿油油的扳指上,将阵旗收入其中,套在了王木的大拇指上。 李卿怯生生的来到姜玉儿身边,姜玉儿笑呵呵的将手腕上的九玄白玉镯取下,并取李卿眉心一滴血滴了上去,戴在了李卿手腕上。 伏雪来到贺萍萍身边,得体的行了礼,贺萍萍笑着从自己盘起的头发上,取一枚碧玉凤凰簪,滴上伏雪的眉心之血后,插到了后者的青丝中。 酒壶老人看到五人相处愉快,满意的笑了:“诸位,老夫也不会让你们白白照顾的,让我为你们煮一壶酒。” 话毕,酒壶老人双掌一动,一个白sè的光圈将十人罩在其中。 伏途伸手摸了摸光罩,还有弹xìng..。 酒壶老人望着月亮,胡须一吹,喝了一声:“给老夫滚开!” 乌云涌起,月亮竟然在这一声大喝之中,躲进了云层,。 五个小孩子愣了,五个青年男女也愣了。 他们虽然年龄不同,见识不同,身份不同,但此刻有着同样的疑问。 就这一声喝,月亮都被吓走了?! 酒壶老人将腰间酒壶取下,往天空一抛,自言自语道:“你留下的这口棺材,天是没有葬得了,但是用来酿酒,榨一下天与地的尸水,的确不错..。” 金酒壶随风见涨,随即变大巨大无比,金光灿灿,整个天空,都是金sè的。 伏途眼中,那个葫芦口,就有七八丈宽大! 酒壶老人凌空而起。 一手向天,随抓一把,就是漫天雷霆握掌间! 一手朝地,大袖一挥,便是地火熊熊进衣袍! 伏途眼珠子都看直了,不光是他,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表情,都要忘记了呼吸。 “这就是仙君的力量吗?毁天灭地的威势!!” “酒壶爷爷,果然是神仙一般的存在,这个世界,果然是缤纷多彩的修行世界..。” 南宫啸曾经说过,石山的顶端是圆的,是一幅yīn阳太极图,用来吸取天地间的灵气,jīng气。 郭书生也说过,山是死的,与其说是山在吸,不如说是人让山在吸。 (第一卷快结束了,在这里,念叨一遍三字真经:求推荐,求收藏,不太监,不打烊..) 021 乾坤煮作践行酒(二,第一卷终)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酒壶老人将掌间漫天雷霆,轰向棺材山上太极yīn阳图上那条白sè鱼眼,将袖间熊熊地火,打入棺材山上另一边的黑sè鱼眼! yīn阳图瞬间被激活! 随即,黑白鱼眼之中,喷吐出浓郁到极致的天地jīng华,整座棺材山,五百年吸收的rì月jīng华,五百年吸取的大地jīng气,涌向那口悬挂在高空巨大的金酒壶之中! 原来,棺材山,是被酒壶老人拿来炼酒喝的,以前伏途一直不明白那个酒葫芦里的酒为什么总是喝不完...。 “将天地乾坤,酿成一壶酒,这种魄力!!仙君!就是仙君!!” 郭书生不禁感叹!! 他来到帝村,酒壶老人一直没展露任何本领,也显得平易近人,就像普通的长辈老人一样和善,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仙君,到底是仙君!! 五彩缤纷,五光十sè的液体疯狂的涌进金酒壶之中。 过了大约一盏茶之后,漫天异彩慢慢停了下来,酒壶老人招手将金酒壶变小,从新挂回了自己的腰间。 挥手撤去保护罩,酒壶老人笑着望着惊呆了的十个小后辈,呵呵一笑道:“老了,也就那点本事..。” 郭书生闻言,只能在心中哀嚎:“您老都把天地乾坤酿成酒来喝了,还说就那点本事,您还让不让我们活?!! “酒壶爷爷,您,您真的是超超超,超级厉害。”伏途都想留下来,直接让酒壶爷爷教自己了,但他也知道,酒壶爷爷是不会来教自己的,要教的话,早就教了。 酒壶老人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一点自己的眉心,取出了五滴金灿灿的血,然后一一点入五个小家伙的眉心。 酒壶老人望着五个不知所以的小家伙,肃穆道:“这滴血,有爷爷的一击之力,不到万不得已,xìng命攸关的时候,不要去动用,你们切记,尤其是你,小伏远。” 五个小家伙都认真的点了点头,小伏远更是重重的点了两三下。 滴完五滴血,酒壶老人喘了口粗气,连忙拿起腰间的金酒壶,咕咚咕咚喝了足足二十多口酒,才停了下来。 伏途有些担心的看着酒壶爷爷,他知道,这五滴血看似随便取出,怕是对酒壶爷爷的身体伤害很大,想到这里,他知道酒壶爷爷是真的真的很爱村子里的每一个人...,自己一直有些误解了老人家。 “啊,爽。”酒壶老人摸了摸胡须,笑呵呵的道。 伏途关切问道:“爷爷,您不要紧吧?” 酒壶老人摇头道:“没事,爷爷就是有些老了,好久没活动筋骨,不太适应而已..。” 随即酒壶老人望着郭书生等五人道:“来来来,你们拿出点装酒的东西来,这酒可是耗费五百年以天地jīng气酿造的,虽然谈不上很珍贵,但是年轻人多喝点,好处不少。” 一听这话,郭书生五人当即各自从储物法宝中,拿出一个个器具。 虽然酒壶仙君说这酒不是很珍贵,可说这话的是仙君,他们连仙都不是。 东皇战五人可清楚得很,这酒就把郭酒足,也就是郭书生的叔祖,培养成一个接近仙的存在。 他们很明白,就这酒,只要普通一碗,拿去换仙兵榜上排名前二十的仙兵,绝对都大有人在,以天地乾坤五百年所酿造的酒,绝不比仙兵差!郭酒足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明! 他们五人只知道这是以天地乾坤酿造的,要是知道这石山,乃是仙帝葬天的棺材,这酒,酒壶老人称之为天地尸水,也不知道敢不敢喝,喝不喝得下...。 分别给五人倒了差不多两大碗酒,酒壶老人收起了酒壶,望着五个嘴在砸吧砸吧的小家伙。 “你们的根基太浅了,这酒你们真的是无力消受,你们五百年后要是能活着回来,我一定让你们喝一个痛快,要喝多少有多少。” 随即酒壶老人望向郭书生五人:“替我好好照顾他们,这是他们第一次出远门..,但也别什么事都依着他们,该让他们承受的,承担的,你们要让他们学会自己扛着。” “前辈请放心,我等命在,他们就在。” 东皇战更是张牙舞爪道:“谁敢欺负小伏远,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灭他全族,就是和我东皇家开战!” 酒壶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睛一瞪,道:“我要你照顾好他,可不是要你宠着他,要是因为骄纵这种东西毁了小伏远,我可饶不了你,知道吗?” 东皇战想了想,点了点头,若有所悟道:“我知道前辈的意思了,不让别人欺负小伏远,也不许小伏远欺负别人,要是小伏远和别人打架了,就让他打,除非小伏远真的打不过,要被人打死,我才去帮忙?是不是这样?” 酒壶老人苦笑一声,道:“差不多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你明白就好。” 说完,一一在五个小家伙脑袋上摸了摸,酒壶老人深吸了一口气,道:“是时候走了..。” “这座邀月yīn阳阵,集五百年天地之力,方可冲击一次结界封锁,出现短暂的一条通往外界之路,就是我,也只能由此离开,而外界也是五百年一个周期,才能有一次结界的最弱时刻,方可破界而入,所以,小家伙们,再见,五百年后,希望还能见到你们,一个不少..!” 酒壶老人双手平摊而出,上面流光溢彩,流光分别shè入yīn阳图的鱼眼之中,随即他大喝一声:“开阵!” 整座石山似乎都在抖动,随即yīn阳图分裂而开,从中shè出一条洁白的匹练,直shè远方而去。 “顺着指引赶紧走,这通道维持不了多少世间。”酒壶老人不断施法催动大阵,对着郭书生五人吩咐道。 郭书生五人对着酒壶仙君深深一躬,随即各自抱起一名小孩,顺着匹练飞了出去。 看着孩子们的背影,酒壶老人遥遥喊话道:“伏途臭小子,你小子鬼机灵最多了,要照看好弟弟妹妹,哥哥姐姐们,你们要团结,五个人一起出去的,就要一起回家,知道吗?” 伏途扯开嗓子喊,哪怕灌了一嘴的风,呛出了眼泪:“酒壶..,咳咳,爷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大家的,爷爷..,您要记得和我的赌约,让我们五个人的爹娘活的..,活的久一点..。” (第一卷,走出帝村完结了,谢谢大家的支持,继续码字,继续努力,继续求支持..) 021 出村遇险境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棺材山上,那道光束匹练快速旋转,匹练之中的天地灵力一阵阵玄妙的律动。 最后匹练如水波一样荡漾几下,烟消云散,化为星星点点,匹练中飞行的人,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酒壶老人长长舒了一口气,掏出腰间金sè大酒壶,连喝了三大口酒平复一下自己的气息,望着消散的略微过早的传送匹练,有些尴尬了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一次取酒似乎取多了一些,这棺材山的能量不足,也不知道将这几个小家伙误打误撞的传送到哪里去了...,想来有那五个小修士在,以他们家族在中州的实力地位,也应该遇不到什么特别大的危险..。” 酒壶老人躺下身子,望着漆黑的夜空,眼中有着无尽沧桑,也有着一缕缕疲倦与老态,他抱着酒壶,自语喃喃道:“他们出去了,老关在这里也的确不是一个事,让他们去飞吧,伏途小家伙说的还是有一些道理的,折了翅膀或是劈为焦土,总是他们选择的,而有选择真的是比没选择好,就像你我,什么都没得选择才是最最痛苦,你倒是爽快,造个棺材去葬天,结果把自己葬了。” 某一刻酒壶老人眉头一皱,似乎觉得今rì送五个小家伙出村子,哪里还有一些不妥,可却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妥..。 酒壶老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大意失策,却让某个不明所以的家伙,成为了威胁他人的本钱。 ******************************************* 雾渡林,暗影岛,失魂谷。 乃中州修士人尽皆知的三大险地,除非万不得已,否则轻易无人敢入,原因很简单,此三地乃是妖修的聚集地。 其中大小妖兽数不胜数,吞云吐雾,喷火吸雷的异兽亦有不少,连踏入第二步可化为人形的妖修,都有许多隐居于这三处,更有传说,三大险地中,似乎有那么一些活了几千年的老妖守护!! 没有人活着见过老妖,但所有人都确信有这一回事,许多在中州颇具盛名的修士进了险地再也没出来过,似乎就应证了这个猜想。 经年不散的浓雾,飘渺刺耳的妖鸣,枯藤老树上,满是一双双幽红嗜血的眸子。 半空中,空间一阵波浪般的荡漾,从中便飞出五个拉着小孩的年轻人出来,几人徐徐降落在地。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出村子了吗?村子外的世界,就是这样子的吗?伏途哥哥?”趴在东皇战背上的伏远,望着扯着郭书生衣袖的伏途,瞪着大眼睛,不解问道。 伏途看了看四周,浓雾弥漫,能见度不超过一丈,还有那些忽远忽近尖锐的声音,看向小伏远道:“小伏远,我也是第一次出村子,不过我猜外面的世界并不都是这样吧,这里应该是外面世界一处比较特别的地方。” 郭书生拿出折扇轻轻扇道:“小家伙还不错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便是中州三大险地之一的雾渡林了..。” 此言一出,另外本就面sè不佳的三人,眉头都微微皱起来了,就连大大咧咧的东皇战,都是不知从什么储物法宝中取出一柄闪烁着青光的宝剑,jǐng戒的望着四周。 姜玉儿忽然轻咦道:“这些雾不简单,竟然可以阻挡神识扩散..。” 贺萍萍附和道:“玉儿道友所言非虚,这些雾不单可以阻挡神识扩散,还可以极其缓慢的腐蚀,溶解神识...,真是诡异..。” 南宫啸袖袍一挥,凭空浮现六十多枚阵旗,他连连掐诀,阵旗飞舞过道道玄妙轨迹,最后有秩序的飞舞插在众人的四周。 随着阵旗不断落地,众人四周的浓雾也迅速退开,不到片刻,几百丈以内就再无浓雾,清晰一片。 见此一幕,众人皆是面sè有所缓解,唯独郭书生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果不其然,只见一大群一尺多宽,尖牙利齿的蝙蝠,瞪着幽红的眸子,铺天盖地的涌了过去。 伏雪和李卿两个妮子,脸都吓白了,王木也是有些害怕,只打哆嗦,伏远更是直接哇哇的哭了出来,只有伏途好奇的看着这些古怪的生物袭来。 听到背上的伏远在哭,东皇战大骂一句:“该死的臭蝙蝠,敢吓哭伏远小友,爷爷要你们粉身碎骨!” 话毕,他提着长剑,背着伏远就是冲杀了进去。 东皇战虽然脑子直,但是战斗力和经验可是无比丰富,长剑青芒大放,一剑下去,便是震死劈碎了几十上百只妖兽蝙蝠,他背上的伏远见东皇战如此威猛,竟是忘了害怕,反倒笑了起来:“哈哈~~,大哥哥,那边,那边有一大群,去那里杀!” 东皇战咧嘴一笑,道:“好咧,这些小蝙蝠,怕是连妖丹都没有凝聚,小伏远,我就带你去杀一个够。” 与此同时,南宫啸,姜玉儿,贺萍萍也是纷纷祭出法宝,一片片光华打了出去,蝙蝠的尸体如若下雨,在地上积起了厚厚的一层。 蝙蝠铺天盖地涌来,不知有多少,东皇战早已劈砍死不下万只,但依旧不见这些嗜血的蝙蝠有减少或者后退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多,越来越疯狂。 伏途拉着站在原地不动的郭书生,不解问道:“书生哥哥,为何你不上前去杀?” 郭书生笑道:“此乃三大险地之一的雾渡林,既被人称之为险地,必尤其道理,好在这里只是雾渡林的外围罢了,要是在深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空气中充斥这么多的血腥味,不单单是血蝙蝠要蜂拥而至,就是一些可以化作人形的妖兽,都怕要被吸引过来了..。” 伏途闻言,眼中一亮,随即眉头却又一皱,道:“既然不能再杀了,越杀越多,那书生哥哥为何不阻止他们呢?” 郭书生摇着折扇,挥袖将扑面而来的十来只蝙蝠焚为灰烬,不紧不慢道:“我为何要阻止他们呢,我只答应仙君前辈照顾好你,又没答应照顾好他们,除了你与贺仙子,其它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伏途眼珠子一瞪,气道:“就算你不管其他人死活,但是伏远,李卿几人你难道也不救?他们可是我的伙伴,我们是从一个村子走出来的,你要是见死不救,酒壶爷爷肯定会杀了你..。” 郭书生愣了愣,望着伏途,不解道:“他们莽撞行事,害了你的伙伴,与我何干?再说了,仙君要泄愤,也是找他们,要是能灭了他们几家,我昆仑一家独大,虽然有些寂寞无聊,但似乎也挺不错的..。” 伏途蹭的一下蹿了起来,指着郭书生的鼻子骂道:“你无耻..。” 郭书生扯了个懒腰,再次将袭来的几十只血蝙蝠挥手焚毁,轻笑道:“哈哈,你小子也会被我气到啊?”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激活酒壶爷爷留给我的全力一击,我相信这一击的力量对你释放,你应该只有下黄泉吧..。”伏途鄙夷的看着郭书生,恶狠狠道。 郭书生闻言,连忙道:“唉唉~~,我只是开开玩笑,别当真,我虽非正人君子,但也不会见死不救的,何况你们几个家伙要是谁真的死在我的眼前,不用仙君出手,我那酒鬼师叔祖指不定就会大义灭亲,拿我人头去跟仙君换酒喝...。” 022 伏途与“大爷”的初见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话音未落,郭书生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个泛着青sè光彩的袋子。 “有劳‘大爷’了,出去后,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出来吧!”郭书生打开袋子口,一道金sè的光芒从里面shè了出来。 “咚~~” 这是光彩里面有重物坠地的声音。 “呱呱呱~~” 这是光彩坠地后,发出的声音。 伏途瞪着小眼睛看着那道光彩,只见一个和他巴掌差不多大的金sè蟾蜍瞪着金sè的眼睛,也在打量着自己。 伏途和金sè蟾蜍大眼瞪小眼,都死死的盯着对方。 足足盯了有一盏茶的时间,金sè蟾蜍张开大嘴,将舌头在空中一舔,就像对着伏途做了一个鬼脸。 让伏途更加吃惊的出现了,金sè蟾蜍竟然后足着地的直起身子,前两只爪子环抱胸口,一只脚有节奏的轻轻点着地面,侧着脑袋,一只大眼睛半眯着,一只依旧瞪着滚圆,一副瞧不起伏途,睥睨天下的表情。 郭书生尴尬的笑了笑,传音道:“小鬼头,你别看‘大爷’傻了点,但是他的本事可大着呢,他可是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呢。” 伏途闻言,不可思议的看了看郭书生,又愣愣的盯着蟾蜍,虽然心中对于这个行为古怪的蟾蜍没有什么认可,但表面上还是作出一副恭敬的表情。 于是在雾渡林,就出现了一个七岁小孩对着一个金sè蟾蜍躬身一拜的滑稽景象。 “呱呱~~” 金sè蟾蜍对于伏途的一拜很是受用,点了点它三角形的脑袋。 “好了,别逗小孩子玩了,去带路吧,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要知道你喜欢的臀部丰满的女子,这个鬼地方可没有。”郭书生耸了耸肩道。 金sè蟾蜍一听到臀部丰满的女子,立即趴在地上,呱呱的叫了起来。 随着它亢奋的叫声,它的体积也飞一般的暴涨起来。 不到三个呼吸,伏途眼中的小蟾蜍,变成了宽宥两丈,长有五丈的小山包...! “这是?超级变化形态..?”伏途被眼前一幕震惊到了,本能的傻傻道。 郭书生眉头一皱,虽然没听过“超级变化形态”这种说法,但是却也听明白了个大概意思。 小蟾蜍变成巨无霸后,将粉红sè的舌头伸到伏途脚下,吓得伏途不轻。 “我可不是害虫,不要吃我啊。”伏途看着巨无霸,有点惊惧道。 郭书生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害虫..,我看你小子绝不是一般害虫能比的,不过你放心吧,‘大爷’这是请你到它背上去呢。” 话毕,郭书生一跃而起,直接落在了蟾蜍宽阔的后背之上。 伏途小心翼翼的踏在‘大爷’伸出的舌头上,‘大爷’舌头一卷,伏途只感觉自己身子急速朝前一动,待得他反应过来,已经在蟾蜍的背上了。 “书生哥哥..,这只可爱的,威武的,巨大的金sè青蛙到底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伏途惊魂未定的问着身边气定神闲的郭书生。 书生拿着折扇扇了两下道:“我与‘大爷’怎么认识的关你什么事,反正‘大爷’本事很大,最重要的是,他是我的兄弟。” 伏途盯着郭书生的眼睛,发现后者不似说笑,而是真的把金sè蟾蜍当成兄弟,虽然他很想问个彻底,但明显郭书生不想说,所以暂且就闭嘴了。 “呱呱~~”金sè蟾蜍大叫几声。 就朝着左前方直直扑了出去,虽然蟾蜍每一次跳跃动静都很大,很突然,但是在它背上的伏途,却一点都不觉得颠箥。 一群血蝙蝠涌来,金sè蟾蜍舌头如闪电划过,那些血蝙蝠立即成为了‘大爷’的果腹之实。 郭书生对着正在四周与血蝙蝠混战的人群喊道:“雾渡林最危险不止是妖兽,而是在这里没有方向,神识不能扩散出去,你们这样杀,就算杀光了血蝙蝠,也出不去,还是过来我这里,我带你们出去吧。” 东皇战不客气的立即飞了过去,伏远更是一看到伏途哥哥在金sè蟾蜍上,心中痒痒的早就想来。 南宫啸收起阵旗,停下厮杀,带着王木来到‘大爷’背上,对郭书生拱手行礼道:“多谢郭道友了..。” 姜玉儿紧随南宫啸之后,也是对着郭书生行礼道谢,她目光打量着金sè蟾蜍,绝美容颜上有着惊疑不定的神情。 南宫啸见状,问道:“玉儿妹妹,有何不妥吗?” 姜玉儿摇了摇头,望向郭书生道:“冒昧一问,不知郭道友可知吞天蟾蜍?!!” 郭书生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姜道友,‘大爷’不是我的坐骑,是我的兄弟。” “十大蛮荒异种.之一的吞天蟾蜍.?!!”一听这话,南宫啸,东皇战都是一脸震惊。 十大蛮荒异种,那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没有人真正见过, 九州有仙兵榜,也有仙兽榜,而十大蛮荒异种是超脱仙兽榜的存在,甚至有许多修士都不认同有十大蛮荒异种这种存在,毕竟没有谁亲眼见过。 伏途忽然觉得几人看金sè蟾蜍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变得有些狂热与贪婪..。 伏途看出来了,郭书生又怎么会看不出去,只不过他依旧不在意。 然而姜玉儿接下来的一句话缓解了气氛:“‘大爷’舌头并非金sè,传说中吞天蟾蜍乃天生天养之物,通体金sè,连血液内脏都是金sè,祖师有训,吞天一出,万兽回避,但现在虽然大爷吞噬了很多血蝙蝠,但血蝙蝠并不回避‘大爷’,不过郭道友的‘大爷’还是很特别的。” 话毕,姜玉儿抱歉的笑了笑,郭书生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听到姜玉儿一席话,南宫啸也是歉意的笑了笑,东皇战更是大大咧咧道:“蛮荒异种只存在传说中,要是郭道友的‘大爷’真是蛮荒异种,我踩过蛮荒异种的后背,说出去也挺威风的啊,可惜了..,不过‘大爷’挺能吃的,吞了这么多血蝙蝠都不打一个饱嗝..。” 就在众人闲聊之际,本来带着伏雪在远处战斗的贺萍萍,急匆匆飞了过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一只伏途见所未见的恐怖妖兽! (这一段时间,个人情感方面遇到了一些挫折,过了两个礼拜心中才平静下来,接下来继续更新着,求推荐,求收藏,不太监,不打烊) 023 无奈书生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这妖兽足有七八丈长,五六尺宽,故而显得很是修长。 它张着血盆大口,“汪汪~~”的叫着,隔着数十丈,伏途就闻道了一股极其浓烈的凶煞气息,扑面而来!姜玉儿俏颜微微sè变,看着妖兽,喃喃道:“其状职虎而牛尾,其音如吠犬,其名曰彘,是食人!” “彘?(zhi)!仙兽榜排名前五十的凶兽,雾渡林还真不愧三大险地之名。”东皇战紧了紧手中的长剑,眉宇间腾起一股战意! 南宫啸挥手洒出一片阵旗,飞shè向彘,阻止凶兽扑向飞来的贺萍萍。彘眼中凶芒大盛,嘴中喷出一团烈火,将想要这些不凡的阵旗当场熔炼! 得此一缓,贺萍萍带着伏雪也飞到了‘大爷’的后背之上。王木一声冷哼,将所有阵旗一同祭出,在彘的身边玄奥的飞舞着。 虽然阵旗不能杀伤彘,但彘短时间却也突破不了阵法。 东皇战摸了摸身边伏远的小脑袋,道:“且看我去将此物斩杀,取其妖丹炼药!” 郭书生笑了笑道:“不急,且不说你是否是彘的对手,但此物好歹也是仙兽排行榜前五十的异种,就这般杀了,有些可惜,我一直缺少坐骑,我看此物就不错..。” 东皇战不解道:“眼前这头彘显然已经凝聚了妖丹,怕是在这雾渡林生活了不下几百年,野xìng难驯,如何能再收为坐骑,再说你不是有了金sè蟾蜍坐骑吗?” 郭书生叹了口气道:“我再说最后一次,‘大爷’是我的兄弟,不是坐骑,彘野xìng难驯,那我就打到它臣服为止不就行了?!” “哞~~~”就在此时,彘不再如犬吠,而是如老牛一般的高亢的扯了一嗓子。原本那些将彘困住的阵旗顷刻间全部四散开去,一头体积比原来小了一半左右的彘如闪电一般袭来。 “呱呱~~~”敌人袭来,大爷两只灯笼大小眼睛猛地一蹬,张口大嘴,怒叫了两句,伏途看到两道泛着淡淡金sè的光圈如波荡漾而去。 那奔袭而来的凶兽彘,竟然被这音波吹得身体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一块岩石上,岩石瞬间发出“嘭~~!”的声响,四分五裂! 不过彘立即从地上爬起,眼中凶xìng反而更盛!龇着尖锐的长牙,望着伏途一行人! 郭书生蹲下身子摸了摸‘大爷’的后背道:“保护好你背上的这些人,这个小爬虫,就让我来搞定吧!” 郭书生持着折扇,闲庭信步的走向彘! 彘低吼一声,扑咬向郭书生。 “孽畜~~!”郭书生怒骂一句,身体瞬移到了彘的上方,一脚踹向彘的身体。 “哞~~~!” “咚~~!” 彘被郭书生一脚生生踢进了地面,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尘土飞扬! 尘土散去,一头体积大约两丈长,一尺宽的彘出现了! 彘的体积虽然再次变小,但金蟾蜍背上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现在的彘,比前面的要恐怖很多! “吼~~~!” 彘抬起脑袋,如虎仰天长啸。 郭书生脸上笑意更盛,盯着彘笑道:“没想到还未踏入第二步,不能化形就能激活三级兽变,看样子你的血脉还不是太稀薄嘛..!” 彘冷冷的看了郭书生一眼,身子一蹲,作势要扑向郭书生,不料其身体如闪电一般的向着相反的方向逃窜而去! “我没叫你走!”郭书生怒喝一声! 身形再次瞬移,彘虽不能瞬移,但是奔跑的方向飞速变幻。郭书生一时竟追赶不上! 只听得郭书生一声低喝:“乾坤囚!” 一个巨大的透明葫芦凭空出现,彘被装在葫芦内,向前撞去,明明是空气凝聚的葫芦,却坚硬无比,彘撞上去,立刻被弹回去。 郭书生右掌一招,那葫芦越变越小,立即出现在其掌中,彘在其掌中,比蚂蚁并没有大很多。 “成为我的坐骑,是你的荣幸,你是逃不掉的。”郭书生望着掌间的彘,笑道,随即取出一个袋子,将彘装了进去。 郭书生飞回金蟾蜍背上,其他几人看他的神情都是大不一样,郭书生刚才困住彘的那一招看似随意,但却只有踏入第二步,凝聚了元婴才能使用的道念神通! 王木,姜玉儿是拱手致意,东皇战直接比出大拇指。 贺萍萍淡淡的看了郭书生一眼,道:“想不到传闻是真的,你竟然真是百年就踏入了第二步,不知你是元婴初期,中期,还是晚期呢?!” 郭书生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大爷,走吧..!” 金sè蟾蜍立即飞快的蹿进了茫茫迷雾中。 ************************************ 三个昼夜之后,清晨时分。 朝阳撕扯开夜幕xìng感的黑丝,将光芒还给了大地。 雾渡林外的谷口,一只巨大的金sè蟾蜍与朝阳一起,来到了世界! 蟾蜍上还端坐着十来个人,这一行人正是伏途等人。伏途,伏远等几个小辈,正盘膝端坐在金sè蟾蜍背上,似乎在冥想,也似在修炼。 姜玉儿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捋过耳畔秀发,道:“出来了..!” 王木一挥手,将安置在‘大爷’背上的阵旗收起,这些阵旗是保护在蟾蜍背上修炼的几个小家伙不被影响而特意布置的。 东皇战扯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从蟾蜍背上缓缓爬起,揉了揉眼睛道:“出来了吗?!” 贺萍萍带着刚刚从初次修炼状态醒转过来的付雪,淡淡的看了一眼郭书生道:“我不愿欠你人情,此物就当作这次送我们出来的谢礼。” 说完,将一颗泛着霞光的丹药,弹向郭书生,带着伏雪,消失在了远方天际。 郭书生接过丹药,淡笑着握在手中。姜玉儿拉着李卿的小手亲切的问道:“修炼的感觉如何?” 李卿怯生生的扫了众人一眼,道:“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全身轻松了不少。” 东皇战摸了摸小伏远的脑袋道:“小伏远,我们走吧,去东皇山,那里有很多好玩的..。” 伏远看了看伏途哥哥,伏途笑了笑:“男子汉的约定..。” 伏远点了点头,对东皇战道:“那大哥哥,我们走吧..。” 东皇战对着众人行了一礼道:“诸位有空可以来东皇家作客啊..。” 话毕,从怀中取出一只袋子,打开袋口,一只巨大的仙鹤就出现了,东皇战抱着伏远,飞到仙鹤身上,也消失在了远方。 伏途淡笑着对仙鹤挥了挥手。 南宫啸看了看姜玉儿,又看了看郭书生,道:“这一次仙君竟然将后人交与我等,此乃无上的荣誉,不可大意啊,我要带着王木立即回南岳仙山,好好培养,不能负了仙君重望!” 姜玉儿也是慎重的点了点头,毕竟这几个娃娃,可是从帝村出来的,而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以前有谁有如此荣誉,被仙君托孤,对于他们这几个晚辈来说,这真是比天还大的事情。 帝村后人,这四个人,足以让他们以及他们的家族视若珍宝! “郭道友,玉儿妹妹,后会有期..!”南宫啸唤出一只巨大金雕,带着王木也离开了。 姜玉儿目送南宫啸离开之后,对着郭书生行了一礼,随即唤出一只五彩青鸾,带着李卿飞向了蓬莱仙境的方向。 转瞬,“大爷”背上就只剩伏途与郭书生二人了。郭书生望着伏途,道:“他们说的有理,你们五个小鬼,可不能有什么闪失,走吧,随我回昆仑。” 话毕,大爷腾空而起,急速的飞在了云端。伏途连忙大叫道:“不,我不想刚从山上下来,又要去另一座山上,如果要去昆仑也得走过去,要不然,一到昆仑,我就将酒壶爷爷给我的一击之力,在昆仑山上狠狠的来一下!” 一听这话,郭书生脸都绿了,盯着伏途。伏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反盯着郭书生。 郭书生怒指着伏途的小鼻子:“臭小鬼,不要逼我打你,从这里步行到昆仑,没有个十年八载的到不了,要是你在途中遇到意外,我怎么交代!况且,我是仙君指定给你的引路人,你要是耽误了修行,比不上其它几个小鬼,我脸上无光啊!” 伏途想了想,道:“这样吧,顶多三年,我答应你,最多步行三年,书生哥哥啊,你也知道,帝村什么都没有,我就是想看看这外面的世界,三年时间耽误不了修行的,我能感觉得出,我肯定是修炼的天才,况且白天赶路,晚上我也可以修行啊。” 郭书生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些自己的心情,多少年了,他都没有今天这么无奈,一个臭小鬼,是仙君的后人,而且体内还有仙君的一击之力,打不得,还只能依着。 “好吧,就三年,你要答应我三件事,第一你要抓紧修炼,不要堕了我的名声,第二,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世,第三,在路上少给我惹麻烦!” 伏途乖巧的点了点头:“遵命!” 024 书童鸡腿撞不得(一)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嘉南国,是中州西南部几个小王国之一。 邺城,是嘉南国边陲一座商业较为发达的城市。 一轮面sè通红的夕阳,有气无力的挣扎在天边偷窥,羞了晚霞的衣裙。 官道上,有着稀稀疏疏的马车和行人,趁着最后进邺城的一点时间,急匆匆的赶过去。 行人中,有一位书生打扮的俊秀男子,男子手持一柄银sè龙凤扇,看样子并非穷书生,他脸sè悠然惬意,丝毫没有因为太阳快要下山,邺城将要关城门而紧迫的模样。 既然不是穷书生,那么身边自然跟着一位可爱的书童。 书童大约只有七八岁,可爱的小脸因为赶路,有点脏兮兮的,但眼睛却是很明亮。 书童并没有背书,手里反而拿着一只烤鸡腿在啃着,小嘴吃的油乎乎的。 “驾~~,驾~~” 后方一辆马车急速的从官道上冲了过来。 虽然路上有不少行人走卒,但马车丝毫没有减速的样子,也许是因为邺城城门要关了,也许是真的有急事,也许是马车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嚣张的行驶。 “前面的人,不想被撞死的,就给我让开。” 车夫只是挥舞着马鞭,大声的喝叫道。 有几个闪躲不急挑着担子的商贩,被马车撞翻了货物,指着掀起尘土的扬长而去的马车,在马车后面偷偷的骂着“该死的,没教养的,遭天谴的东西..。” 且说小书童和书生悠哉悠哉的在官道zhōng yāng扇着折扇,啃着香脆的鸡腿,就听到后面车夫催命一样的喊叫:“前面两个不长眼的东西,不想死的话,快给我让开!” 听到身后有人在骂,书童疑惑回过头,只见一辆马车朝着自己碾来,马蹄子就要踏在自己的身上了,他吓呆了,鸡腿都掉在了地上,心道:“老子就是过马路不小心,被酒鬼给撞到这里来的,这下又要撞到哪里去了?老子不是皮球啊..” 书童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因为他身边有一个书生。 书生转过身,收起折扇,将折扇的一头,点在了冲过来的大黑马额头上。 于是“咔嚓~~~!|”的碎裂声响起。 不是书生的扇子断了,而是大黑马的额头的骨头碎了..。 书生一步没退,大黑马的蹄子陷入了地里,随即颅骨破碎的黑马,低下了头,再也没有抬起过...。 “哎哟~~!” 由于巨大的反冲作用,马车车夫从马车上直接摔到了地上,马车内传来一句怒骂:“哎哟,我的脑袋,二狗子,怎么驾的车?!” 车夫二狗子揉了揉摔的七荤八素的屁股,擦了擦破了相的额头,怒腾腾的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书生的比肩就骂:“你想死啊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车里的人又是谁吗?” 书生不解的看了看书童,书童受惊终于回过神来,看着穿的人模狗样的车夫,疑惑道:“你不是二狗子吗?” 二狗子一听,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那这事就好办了,于是将手往腰间一叉,鼻孔朝天道:“既然知道我二狗子的大名,那你们说这事怎么办呢?” 书童看了看这个不可一世的二狗子,又回头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鸡腿,道:“二狗子,这事也挺简单的。” 二狗子一听,以为对方这是要认错,冷笑道:“哼,挺简单?你们想的美,我的大黑马是死了,这可是好马,价值100两,伤了大爷我,最少也要赔10两,伤了我车里的主子,没有50两,你们以为这事能简单得了?” “噗哧..”书童直接笑了出来..。 搞得正处在自我幻想世界的二狗子有些不知所然。 “喂,书生哥哥,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贱,两个人,还没有一头畜牲值钱..。?”书童扬起小脑袋,天真问道。 书生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这是个问题,我在外面五十多年,也不太明白原因...。” 书童笑了笑道:“书生哥哥,我猜到原因了,你看人只有两条腿,马呢有四条腿,所以他们两个人就和马一样,有四条腿,都是畜牲,但是马是天生四条腿,自然矜贵一些..。” 书生想了想,觉得虽然这是歪理,但也是有道理的,于是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他们俩还的确不如畜牲...,畜牲都知道走路长眼睛。” 二狗子这算是明白过来了,感情这书童和书生主仆二人,是拐着弯骂自己跟主子是畜牲来着。 于是他将衣袖卷起,露出两根皮包骨的手腕,道:“哟呵?怎么着?一个书生和一个小孩,还在你家二爷面前嚣张起来了?不给你们点颜sè瞧瞧,你们就不知道你家二爷手段了是吧?” “扑哧~~!”书童听到他自称二爷,又笑了出来,搞的书生都有些茫然。 书童捂着肚子,笑了好一阵子,才道:“二爷,不知道您有什么手段,其实呢,我和书生哥哥都是讲理的,不想和你动手脚,怕一不小心您就和大黑马一样了..。” 二狗子见这主仆二人知道自己的名号,却又不怕自己,心中也是泛起了嘀咕,喝道:“你们是谁派来的,知道我二爷的名号,还故意找我麻烦?” 书童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疑惑道:“二爷啊?您想多了吧,我们怎么是谁派来的,刚才车里那位,不就是叫您二~~狗~~~子吗?” 在二和狗字上,书童故意拉长了音调..。 其实书童很想说:“是一个腰间挂着金酒壶的老头,派我们出来的,不怕死的话,你去找他麻烦去吧..。” 二狗子想了想,刚才主子还真是叫了自己的名字,于是他当即又想到,这一对主仆感情不知道我二狗子是谁,难怪才敢这么嚣张。 就在这时,马车内爬出一个跟球一样圆的胖子,胖子头戴金sè大帽,脸是全是肉,都要把眼睛埋在**里面去了,胖子的脚,却又很小,看起来就像一个布偶..。 书童看着那胖子,又笑了起来:“书生哥哥,你看那家伙,我的个天啊,这身材,魔鬼才能有的身材啊..。” “喲~~,主子,您怎么出来了啊?”二狗子连忙跑过去搀扶着。 肉球一把推开他,但是自己差点又没站稳,连忙抓住二狗子的衣袖,喝问道:“二狗子啊,怎么回事啊?你是想摔死少爷我?” 二狗子连忙赔笑:“主子说哪里的话,我二狗子对您,那是忠心耿耿啊..,rì月可证啊..。” |“太阳就快下山喽,估计今晚不一定有月亮..。”书童看着这主仆二人,忍不住调侃起来。 “二狗子,那两个人是谁啊?”肉球深处胖乎乎的指头指向书生和书童。 二狗子一听,连忙道:“主子,就是这两个家伙冒犯了您的马车,还把大黑马打死了...。” 一听这话,肉球气的全身的肉抖了三抖:“那你还愣着干嘛,去把他们给我抓过来,赔钱,毒打!” (求推荐,求收藏,不太监,不打烊) 025 书童鸡腿撞不得(二)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二狗子得到主子指示,当即从地上捡起马鞭,在手里晃荡着,走到了书生和书童跟前。 “没有聋吧,听到了吧,我主子发话了,这事已经不能简单的完事..,乖乖赔钱,然后让我和主子出气之后,就让你们走..。”二爷摇头晃脑,挺有节奏的问道。 书童指了指身后掉在地上,沾满灰尘的鸡腿:“没有瞎吧,我的鸡腿掉了,这事我一开始就说了很简单,现在我还是坚持一样,趁我还没发火,陪我几两买鸡腿的钱,这事就算完事了。” 二狗子一听这话,眼睛一瞪:“你去邺城里打听打听,你家二爷什么时候给人赔过钱,要不是看你们是书生和书童,我现在就打得亲爹亲妈都不认得你们。” 书童叹息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要不是看你们两位是残障人士,一个是胖到生活不能自理,一个是瘦到风吹就倒的豆芽,我早就揍得你亲爹亲妈都不认得你..,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现在我已经打算,要你们多赔一些钱了。 二狗子见这主仆二人不知好歹,又有不少路人过来围观了,心中怒火大盛,也顾不得这主仆二人穿着很名贵的衣服,是不是有什么后台之类的了,当即怒喝一声,扬起马鞭,就往书童脑袋上抡去。 书生刚要帮忙挡住,书童道:“我自己来。” 话毕,他眼睛一定,看准了马鞭袭来的轨迹,小手一抓,准确抓住马鞭的一端。 书童握着马鞭的这一头,二狗子握着马鞭的那一头,两个人使劲在比力气大。 不过二狗子是吃nǎi的劲都使出来了,书童却是脸不红气不喘。 “半个月的修习,还有有一定成效的嘛。”书童心中暗喜,随即望着二狗子道:“二爷,飞出去吧?” 二狗子见书童在问自己话,正要放几句狠话,手中就传来一股巨力,不容他反抗吗,人就“啪”的一声,飞出了一丈多远..。 那肉球见二狗子被一个小孩子甩飞,骂了一句:“没用的废物,浪费我们家的粮食。” 随即从靴子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向着书生和书童走了过去。 一些围观的好心人赶紧要他们跑,但书童和书生只是温和的一笑,并没有走。 肉球喘着粗气,终于走到了书童书生面前,瞪着他那被肉给淹没的眼缝,恶狠狠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书童和书生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又同时开口:“这很重要吗?你是谁,关我们屁事!” 肉球一听这话,肺都要气炸了,立即吼了一句:“我爹就是邺城的城主,我就是他的八儿子!” 书童看了看苍天,又笑了:“怎么这么古怪?先是来个二狗子,二爷?现在又来个八儿子,王八的儿子吗?我真是奇怪了,难道哪里的官二代,都是这么白痴?” “去死吧你!”肉球愤怒难挡,一刀捅向书童可爱的脸蛋。 书童身子灵活的一闪,躲过这一刀,一脚踹向八儿子的超级大肚皮,一脚飞出,书童自己都退了两三步,感慨道:“这肚皮,弹xìng十足啊..。” 而八儿子,已经捂着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了,也不知道他那两条**,有没有疼出眼泪。 二狗子连忙跑了过来,恶狠狠的盯着书童和书生,道:“你们伤了八公子,你们绝对活不长了。” 书童侧着脑袋,很认真的道:“我们活的长不长,真不是二狗子,和八儿子能决定的...,至少得问问一个爱喝酒的老家伙才行。” “爱喝酒的老家伙?是谁?”二狗子不解问道。 书童摇头,回头看了眼鸡腿,道:“跟你说了也是白说.,现在赔我100两鸡腿费,10两口水费,50两动手费吗,我就不打你们了。” “哼~~,你们两个死定了,还想要本公子赔钱?去yīn曹地府收吧!”那肉球疼痛之余,还不忘放狠话。 书童看了一眼书生道:“书生哥哥,我要打人了。” 书生拿着扇子,扇着风道:“那赶紧打完,我在前面等你..,城门要关了。”说完就直接走了。 书生一走,书童扭了扭小脑袋和小胳膊,摩拳擦掌走了上去。 “你..,你要干什么??你敢?”肉球有些害怕的后退。 书童撇了撇嘴:“刚才你不是挨了打?我有什么不敢的..。”话毕,直接一急勾拳,打到了肉球的鼻子上,鲜血哗啦啦的流。 “呀~~,打我主子,我跟你拼了。”二狗子拿着马鞭又上了。 于是书童开始了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战.,殴打二爷和八儿子..。 没过一盏茶,书童就骑在两个人身上,左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着。 “我叫你驾车不长眼睛,我叫你嚣张,我叫你撞掉小爷的鸡腿,我可怜的鸡腿,我才吃两口,那么好的味道,我就才吃了两口!” “二爷是吧?八儿子是吧?二狗子是吧?狗是吧?官二代是吧?王八的儿子是吧?”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巴掌,直到书童觉得自己的手抽的累了才停手,而那两个用脸对抗巴掌的二爷和八儿子,已经完成整容,是他们亲爹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狠狠的踢了一脚八儿子的大肚皮,书童问道:“钱呢,钱在哪里!” 八儿子和二爷是终于是知道这个书童的厉害了,八儿子连忙从腰包里掏出180两银子给这位书童小爷。 书童拎着钱袋道:“你们最好老实点,这几天我都会在邺城玩,不服可以随时来找我,但是你们要记住,找我的话,要准备好钱,和你们的脸...!” 说完书童就哼着轻快的歌谣,朝着在前方等自己的书生跑去。 晃了晃手中的钱袋,书童有些惊叹自己的能力,感慨道:“原来钱这么好赚..,书生哥哥,我这些天买鸡腿的钱是多少两啊,我可以还你了,我说过我会还钱你的..。” 书生笑着摇了摇头道:“伏途,弱者的钱自然好赚,弱者的命自然好取,如果你遇到比你强的人,你和那两个家伙是一样的..。” 书生和书童,正是从结界走出来的伏途和郭书生。 正在兴头上的伏途被毫不留情的泼了一盆冷水,撇了撇嘴道:“我知道了,我会努力修习的..。” 书生见状,笑了笑,道:“伏途,其实我觉得打人真的很不好,多累啊,直接杀了要省好多时间。” 伏途无语道:“我又不是变态杀人狂..。” 书生望着他道:“希望吧,不过我总觉得,你早晚有一天,会变成变态杀人狂的..。” (求推荐,求收藏,不太监,不打烊..) 026 原来穿越者也有悲剧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放心,我是一个有道德,有修养,有素质的三有少年,做不了变态杀人狂,顶多就是超级抢钱狂。”伏途摇晃着钱袋听着银子清脆悦耳的磕碰声,露出灿烂的笑容,慢悠悠的跟着书生走向邺城。 残阳奋力挤出最后纤华,将万物的投影扭曲的老长,不但将天的一角給染红,也将大地上的人与物,涂上一层淡淡的血s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书生与书童衣着白净,还是别的原因,那层淡淡血sè在二人的后背上显得格外浓郁,好似两人穿的并非纯净的白,而是猩红的血! 或许人本来就是白的,只是从山下来到了红尘,就变红了吧..。 书童书生背着血sè,在垂垂落下的夜幕中,走向远方...。 “糖葫芦,又大又甜的糖葫芦。” “邺城特产,米酒煮狐肉..只要三两银子一碗。” 夜至,书童和书生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到了城中。 听着两边的叫卖声,伏途将眼睛睁的大大的,好奇的看着周遭的事务,典型乡下人进城的模样。 一旁书生瞄了一眼小家伙,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欣慰。 运来客栈,是邺城最好的几家客栈之一..。 李三是运来客栈的伙计,别看他身子略显淡薄,但头脑机灵的很。 左肩上挂着一条抹布,李三站在客栈门口,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某一刻,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一对主仆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位俊秀的书生带着一个可爱的书童,书生摇着折扇,慢悠悠的走着,而书童手中拿着各式小吃,一张小嘴正忙活个不停。 见二人朝着客栈走来,李三连忙迎了出去,心道:“这二人衣着都乃上乘布料,绝非寒苦士子,那书童面露倦意,面容沾有灰尘,定是赶路而至,可为何书生却纤尘不染,眉宇间jīng气十足?莫非书生坐马车,书童徒步?唉.,管他们谁骑车谁走路,有钱赚就行。” 当即挂起亲切的职业笑容,身子一躬道:“二位里边请,小店是邺城最好的客栈,有最好的房间可以休息,有最好的酒菜可以品尝。” 书生并未答腔,书童却连道:“那感情好,上等房间,上等酒菜尽管备好,小爷有的是钱。”话毕从袖口取出钱袋得意的摇晃,还甩出几两碎银丢给小二。 小二利索的接住银子,眉开眼笑道:“二位请随小的来。” 郭书生与伏途随小二上了二楼,到了一间宽敞的房间,小二谄笑着就要退下,伏途眉头一皱道:“小二哥,我们两个人要两间房。” 小二虽不解这对主仆为何分居,但这不关自己什么事,连应承道:“好叻。”便下楼去了..。 小二刚走,一直未曾说话的书生,将手中银sè龙凤扇一合,望着伏途开口道:“你有半夜换床睡的习惯?” 伏途不解道:“我没那种特殊嗜好。” 书生笑道:“你若没有此种怪癖,为何你要睡两间房?” 伏途道:“你晚上不睡觉吗?” 书生张开折扇,轻轻的扇了继续,通过窗户看着窗外的一轮满月,笑道:“小毛孩,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白白浪费。” 伏途疑惑道:“满月难道有益于修炼?” 郭书生道:“庸俗,修炼的确重要,夜黑,此乃良辰,月圆,此乃美景,良辰美景,怎么能少了佳人好酒?” 伏途愣了愣,随即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道:“感情是要去逛花楼啊,干嘛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发泄就是发泄呗..。” 郭书生眉头一皱,盯着伏途好久,直盯得伏途有些害怕。 伏途不解道:“我说错了吗?” 郭书生笑了笑:“小鬼,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嘴里经常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字也就算了,你却如此通人情世故,若非你来自帝村,是仙君前辈看着长大的,我一定会以为你是哪个老不死的夺舎..。” 伏途心中微微一惊,暗道:“老子虽然不是夺舎,但也不是真正的小毛孩..。” 心里这样想,伏途脸上却笑了:“你知道什么叫天才吗?天才指的就是我这种。” 话毕,伏途还很得意的指了指自己,右臂朝前伸开,然后向上一屈,似要展现自己的肌肉,不过很显然,他没有肌肉..。 看到伏途的神情,郭书生叹了一口气道:“就你?还天才?我看蠢才还差不多..。” “我怎么不天才,才修行半个月,就可以撂倒一个成年人,你忘了白天我教训二狗子和八少爷的英勇风姿吗?”伏途据理力争,他心里的确觉得自己是有修炼天分的,要不能,也不可能打的过两个成年人,虽然那两个家伙比一般人要差劲,但毕竟自己可只是一个孩子..。 郭书生望着伏途,很认真的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的修炼速度..?” 伏途知道郭书生是一个真正的修炼天才,要不能东皇战等同辈中人,不可能对他那么畏惧。 按照常理推论,以穿越者身份修行,都有很多福利的,都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在心中,伏途并不认为自己会比郭书生差多少.,所以他不屑一顾的点了点头:“你说吧,小爷听着。” 郭书生笑了笑,道:“修炼一途,纳灵,化元,结丹,此为第一步,元婴,化神,洞虚,此为第二步,洞虚以上便是第三步的仙人了。至于仙人之上还有几步,我就不知道了。” “纳灵是修炼的基础,所谓纳灵,便是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气凝聚体内,也有一些门派称之为凝气,纳灵有十五阶,十五阶后方可圆满,然后便步入化元期,自化元开始,每一阶段便只有前,中,后三个差别。” “你修习半个多月,才纳灵初阶水准,我都替你感到羞耻,作为一个出生在灵气充沛的帝村修士,这种修习速度真的和蠢才区别不大,昆仑山上的普通弟子,第一个月修习,大部分都能达到纳灵三阶,因为纳灵前三阶是最容易达到的,根据资质高低,三到十年便可化元,而你要知道,昆仑山可比不得帝村。”郭书生侃侃而谈,毫不留情的打击着伏途的自信心。 伏途心中有些郁闷,“难道我堂堂一个穿越者,资质竟然比普通修士还要渣?说好的神仙姐姐做师父呢?说好的神器呢?说好的逆天功法呢?都没有吗?” 伏途假装不在意的撇了撇嘴,道:“别说别人,说说你吧,你不是天才吗?” 郭书生脸sè有些古怪,如果伏途此刻不是在感慨苍天无情,而是盯着郭书生,就会发现他眼中很yīn沉,似乎有滔天怒火在燃烧。 沉疑片刻后,郭书生缓缓道:“我出生后,有过一段不同常人的经历,所以不记得何时纳灵圆满,何时化元,只记得五岁结丹后期,随后又花了十年踏入第二步。” 此言一出,伏途又低头沉默了很久,喃喃道:“五岁结丹..,花了十载踏入第二步??!!,我可是记得南宫啸说过,踏入第二步没有二三百年是不用想的,而且还需要机遇,他花了六十年达到结丹后期,按照他自己说的,没有百年积累,很难踏出那一步,而你从出生到踏入第二步,就用了十五年..,你还是人吗?” 郭书生淡淡一笑,道:“小家伙,现在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才吗?” 伏途很失落,望着窗外的月亮,忽然觉得好刺眼,他此刻心中震撼,无语,更多的是屈愤:“老天爷,你让我穿越过来,没有神仙姐姐也就算了,给了我一个爱喝酒的糟老头,虽说糟老头也是神仙,但是老天爷,老酒鬼没有传授一点本事给我啊,我怎么来维护世界和平?说好的作弊神器呢?有没有啊?说好的逆天资质呢?有没有啊?说好的奇遇呢?有没有啊?敢情我所有的一切,都让这个很傻的书生占据了吗?” 郭书生见伏途神情不对,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小家伙,不要放弃,虽然修炼一途资质很重要,但坚韧不拔的意志更重要..。” 伏途扭开脑袋躲过郭书生的摸头行为,反问:“书生哥哥,你发生奇遇的地方在哪里?我也想去试试运气。” 郭书生脸sè一变道:“我不想说,反正我很讨厌那段奇遇..。” “有奇遇还讨厌,天啊,还让不让人活啊。”伏途忍不住哀嚎出声。 伏途望着明月,立即在心中开喷:“不公平啊,凭什么别人穿越就是世家子弟,天赋异禀,众星捧月,老子过来,就是一个战斗力不足5的渣渣,不是每一个穿越者都是主角吗?不是每一个穿越者都有光环吗?老子的光环呢?” 伏途指了指脑袋,问道:“书生哥哥,有没有觉得我有什么不一样,脑袋上有没有闪闪发光的一圈光环..?” 郭书生伸手摸了摸伏途的脑袋,道:“小家伙,你没病把?” 伏途挡开郭书生的手,悲凉的自嘲:“我终于明白了,并不是每一个穿越者都有福利,不是每一个穿越者都是主角,我,就是穿越者中的悲剧...。” (求推荐,求收藏,不太监,不打烊............) 027 屠夫说人的道理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伏途淡淡笑了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没有理会书生不解的眼神,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去喝你的花酒吧,我想一个人静下想点事情。” 郭书生若有所思道:“没必要为自己的资质苦恼,成大事者未必有天纵之资,但必有坚韧不拔之意志..。” 伏途点了点头,走上床,蹬掉鞋子,倒了下去,道:“我乏了。” 郭书生眉头一皱,走到了门口,脚步一顿,身子却没有转过来:“乏了就休息下,只是你要记住,开弓没有回头箭,而且,你是从那个村子里走出来的,也许你并不是很清楚那个村子对于我们而言有什么意义,对于你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别的不说,反正我不会给村子丢人的,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算爬也会继续..大不了打不过别人,我就绕道嘛。”伏途将被子盖住脸,道。 郭书生听着身后的声音,微微一笑,随即将门轻轻带关上,在关门的时候,他嘴里嘀咕了一句:“臭小子,你们帝村来的几个小家伙都是双灵根,尤其是你,还是三灵根的怪物..,修炼自然就比一般修士要慢很多了,不过,偶尔看小东西吃瘪,也挺爽的..。” 房间内,伏途转过身子,望着屋顶,心里开始思考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到底渴望一些什么,需要一些什么,能做一些什么。 想了很久很久之后..,伏途还是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 “砰砰砰~~客官,吃的来喽~~。” 就在伏途胡思乱想之际,李三敲了敲房门。 伏途摸了摸肚子,大眼睛咕噜的一转,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rì子还是得过,饭还是要吃,吃饱了再去想吧..。” 伏途起床,将一桌好吃的食物风卷残云般的扫荡,摸了摸圆鼓鼓的肚皮,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 “不说别的,这个世界的食物,倒不会有地沟油..,所以在这里应该吃好点。”伏途似乎为自己找到了一点动力,小脸上有一丝笑意。 忽然,伏途目光定在桌子上那一壶美酒上,上一辈子他很少喝酒,因为他觉得酒很苦。 “都说美酒甘甜可口?甜吗?”伏途怀着试一试的心里,拿起酒壶,小小的饮了一口酒,咽下肚子..。 依旧苦,但很清爽,苦完之后还有一些别的味道,伏途笑了笑,端着酒壶走出了房门。 “那家伙去喝花酒去了,我不能徒自忧愁,小爷我也要趁着良辰美景,出去逛逛..。” 来到大街上,伏途边走着边喝酒,看着这个一直只存在他上一世想象中的世界。 路上,有行人匆匆。 行人有背着包裹的,有带着家丁的,有挽着孩子小手,有搂着花枝招展的。 路边,有摊子无数。 摊子有做烧饼的,有烤肉的,有杂耍卖艺的。 路口,有乞丐跪着。 有断了手的,有老的,有小的,不同的年龄,有着同样的衣着破烂。 “我是不是在做梦呢?” 伏途抿了一口酒,看着道路两边形形sèsè的人,或许是因为醉了,乏了,眼中景象开始扭曲,拉扯,不由的有了一种做梦一样的朦胧感觉。 摇摇晃晃间,伏途走到了一间茶舍。 茶舍里有不少人在闲聊,伏途走到角落一个人比较安静的角落。 坐在角落里,伏途看着闲聊的人,看着路上的行人,看着路口的乞丐,心中莫名的沉重,似乎堵了一块石头。 他看到一个客人点了一大碗面,吃了一小部分就不吃了,一个乞丐走过去,要把那剩下的面倒进自己的破碗里。 那个吃完面要离开的人见自己吃剩的面在被乞丐倒腾,过去踹了一脚,将那个身体幼小的乞丐踹翻在地,破碗碎了..。 摊主连忙带笑走了过去,跟客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随即指着乞丐的脑袋不知道咒骂了几句,最后把面倒进了面摊旁的木桶里,显然那个木桶是用来喂猪食的。 小乞丐怂拉着脑袋,悻悻然的走向一条小巷,小巷很黑,很沉重。 “哈哈~~~”伏途莫名的大笑了起来,惊了茶桌里的客人。 他笑着,脸上却留着泪..。 伏途走到那个摊主旁边,骂了一句畜牲,随即正要一脚踢翻那个装猪食的木桶。 “小兄弟,木桶它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踢我的木桶。” 就在伏途的脚要踹到木桶时,一个巨大的巴掌拦下了他的脚。 伏途抬头,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汉子长着满脸的络腮胡子,浑身都是横肉。 “张屠夫,你来的正好,这小家伙不知发了什么疯,要踢翻你的猪食桶。” 摊主见到张屠夫来了,心中松了一口气,张屠夫是邺城出了名的恶人之一,不是他这种小摊主惹得起的。 瞬间,很多人围了过来,伏途看着这些期待发生热闹的脸,忽然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强行忍住这种感觉,伏途看着壮汉,问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放个木桶在这里,绝了那些乞丐的粮..。 张屠夫没有回答伏途的话,而是瞪大眼睛,扫了围观人群一眼,:“给老子滚。” 所有人都作鸟兽散,在远远的观望着。 出乎观望人群的意料,张屠夫并没有上演恶霸欺小孩的好戏,竟然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男孩手拉着手,走远了..。 伏途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张屠夫说了一句:“小兄弟,跟我走。”他就不由自主的牵着张屠夫的手,跟着他走。 两人来到一座桥上,坐在桥上,伏途似乎想起了什么,望着张屠夫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张屠夫笑了笑,指了指水里,问:“水里有什么?” 伏途也不知为什么,仔细的想了想,道:“水里有鱼..。” 张屠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问:“岸上有什么。” 伏途看了看四周:“岸上有人。” 张屠夫笑了笑:“水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水草,岸上,和水里其实没差别。” “你是想说,弱肉强食,物竞天择?”伏途问。 张屠夫眉头皱了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喜欢称之为道理..。” “我不喜欢你的道理...。”伏途认真道。 张屠夫笑了笑:“道理和人喜不喜欢有关系吗?它一直都在那,无论你喜不喜欢..。” “不喜欢的话,就是不喜欢,我们可以去改变,即便改变不了,还是不喜欢,而且人到底不是鱼。”伏途上辈子毕竟是哲学专业的,扯淡他真的不怕谁。 “人是不是鱼,不是你说了算的。”张屠夫语重心长道。 伏途道:“也不是你说了算,没有谁说了算,那么就是谁说的都不算,既然谁说的都不算,那么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算?!” 张屠夫又笑了:“小家伙,虽然你很喜欢乱扯,但你很有趣..。” 伏途也笑了:“你到底是谁?” “我是屠夫。你呢?” “我是伏途。” “伏途,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屠夫吗?” “你爹娘给你取的?” “呵呵,不是,因为我是人,我是杀猪的人,所以我叫屠夫,你知道我为什么是人吗?因为吃猪肉的人离不开我这个杀猪的人..,那么小家伙你又怎么证明你是人,你只有人的形状,却没有活在人世间,因为没有谁可以证明你是人。” “我是人,这不需要别人证明。” “不,你是人我可以证明,因为你有人的心,你会流泪,你会愤怒,你知道自己不是鱼,而是人,所以你就是人。” “是不是人似乎很重要啊,可有那么重要吗?” “那当然,活着的时候你是活人,死了你就是死人,你不会变成死鱼.,就像你说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理,那么你就要坚持你的道理,为之而活,为之而死,这才是一个完全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说,你是人,而且你要记住你是人就行,你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理,那么去追寻你的道理吧,小家伙,因为你是人,我也是人,我们有缘..。” 张屠夫将伏途怀里的酒壶拿过来,喝了一口伏途的酒,从自己怀里摸出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递给伏途:“喝了你一口酒,给你一颗糖。” 伏途犹豫着将药丸服下..,随即眼前一黑..。 最后恍惚间,他似乎听到屠夫在感叹:“终于不再躲着吗?老酒鬼..。” *************************** “头胀的难受..,昨晚喝的实在太多了,第一次喝酒,实在不该喝这么多。” 伏途摇了摇沉重的脑袋,睁开了眼睛..。 “大哥哥,你醒了啊?” 一声童稚的nǎi声nǎi气,从伏途身边传来,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四五岁小女孩正瞪着纯净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 (求推荐,求收藏,不太监,不打烊...) 028 老树与老人 - 逆囚 - 醉禅啸西天 () 伏途疑惑了,明明是在和一个屠夫扯淡,自己现在是在哪?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略显破旧的房间,摆设很是简单。 一张床,一张老桌子,连凳子都没有。 “这是哪里?”伏途下意识的问道。 “大哥哥,昨晚爷爷发现你醉倒在我家门口,就把你抬进屋了。”小女孩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道。 伏途揉了揉脑袋,喃喃道:“我醉倒在你家门口?不对呀,我昨晚好像和一个屠夫聊了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怎么可能醉倒在你家门口。” 小女娃不知道怎么回答,揉了揉衣角:“可是,爷爷说你是醉倒在我家门口吖.,我也看到了..。” 伏途笑着摸了摸小女娃的脑袋:“不打紧,醉倒了就醉倒了,没什么。” 伏途走出房间,入眼是一个很小的院子。 院子里有一口井,还有一颗树,那是一颗很顽强的老树。 它被虫蛀得千苍百孔,被雷劈掉了一半,可是在树干上,还是开着一小簇绿叶。 老树下还有一堆木材,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正在劈柴。 “爷爷~~~,大哥哥醒了。”小女孩跟在伏途后面,冲着老人喊话。 老人停下劈柴,转过身子。 老人面容祥和,皱纹满面,有着许多的老人斑,他对着伏途笑了笑:“小哥儿,你醒了啊,丫头,去倒杯水给客人喝。” 小女娃应了一句,转身跑进另一间破落的房间。 伏途走上前去,恭敬道:“谢谢你,老人家..。” “不客气,小哥儿穿着不似咱们这种穷苦人家,就是不知道您小小年纪,就怎的喝酒还喝酒了咧~~”老人笑了起来。 伏途尴尬的笑道:“就是没喝过,只是想尝一尝,不曾想便醉了..。” “对了,老人家,这家里就只有您一个老人家和一个小孩子吗?”伏途四下看了看,疑惑道。 老人家放下柴刀,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叹息了一口气:“这几年,嘉南国战事不断,我三个儿子都去战场了,只有大儿子十九岁那年,取了个媳妇,给我留下了妮妮这丫头。” “对不起,那妮妮她娘和她nǎinǎi呢?”伏途继续问。 老人再叹了口气:“自打她爹参军不到一年便传来噩耗后,她娘就跟人跑了,她nǎinǎi去年接到官府的通告,老二老三全阵亡了,老伴受不得这打击,一病不起..,不久便去了。” 伏途看着老人饱受沧桑的容颜,又看了看老人身后的那颗老树,忽然间他心中有一种情绪在翻滚。 “平凡原来竟是如此伟大..。”在老人惊愕的眼神中,伏途对着老人家躬身一拜。 老人连忙拉起伏途,不知道这位有钱人家的小哥儿是怎么了..。 “大哥哥,喝水..。”便在这时,小女娃端着一碗水,从后面跑了过来,还有一些茶水淌在了她的衣服上。 伏途接过水,怜爱的摸了摸小女娃的头:“真乖,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几岁了?” “大哥哥,我叫妮妮,今年五岁.。”小女娃看了看爷爷,怯生生道。 伏途抹了抹嘴巴:“五岁啊?妮妮和我一小兄弟同岁呢,你们都很乖呢..。”伏途不由得想到了伏远。 而此刻在东皇山被东皇家当作小祖宗供养的伏途,没由的打了一个喷嚏。 于是负责阵法的人受到了责罚,是否大阵灵气不稳,于是提供美味的人受到责罚,是否食物多放了一些调料..。 伏途将碗中的水喝完,从腰间取出钱袋,他很感动,这饱经风雨的一老一小,并没有贪图自己的钱财,伏途扪心自问,要是换成自己,还真不敢保证历经如此残酷的人生,依旧保有一颗纯净的心灵。 伏途把钱袋塞到妮妮手中:“妮妮留着,去买些漂亮衣服穿吧,买些好吃的和爷爷一起吃。” 老人家连忙一个健步上前,看着妮妮手中足有上百两银子,他连忙塞还给伏途:“小兄弟,我们不能要啊,太多了..,只是一张破床,一碗水。” 伏途道:“不多,钱财乃身外之物,况且,我不愁没钱用,你们留着吧,要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给别人一张床,一碗水。” 老人说什么也不要这么多,伏途好说歹说,给了十两银子,淳朴的老人家才勉强收下。 搞定这一切,伏途想起自己该回客栈了,于是朝着门口走去,忽然他脚步一顿,转过身子问:“不知老人家可知这城中有一位叫张屠夫的?” 老人家想了想,道:“我在邺城生活了几十年,邺城的猪肉都被城主小舅子姓吴的那一家子控制了,没有听过什么姓张的屠夫..。” 伏途奇怪的喃喃道:“敢情昨晚还真是一场梦吗?” “让开让开,官府告示..。” 一阵嚣张的喊声响起,院子外巷子的一面墙上,一群官差在那里张贴什么。 很多老百姓好奇的凑上前去围观。 “告示上说的什么啊?” “看到没,这一对主仆得罪了城主府的八公子。” “这两个人,冒犯了城主八公子,告示上说,若是有人见过这二人,知道他们的下落,上报官府,赏金百两啊...。” “你们是不知道,昨晚有人在城外见到八公子和他的狗腿子被这对主仆暴打的哭爹喊娘,真是大快人心咧~~。” “唉,可惜了,这两人怕是命不久矣了..” “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倒霉鬼,不知藏到哪里了,既然都要死了,咱们多留心一下,指不定还能赚一笔呢..。” “想得美,就算你知道他们在哪,上报官府,你以为你真能拿到钱啊?” “就算拿不到100两,少拿点也行啊,再说,谁能碰到他们啊,怕是早就躲起来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伏途从妮妮家的院子里走了出来。 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墙上张贴的告示上,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伏途。 没有几个人注意到,并不代表没有人注意到。 世界上有历经沧桑的好人,便自然有坏人,有人务正业,就有人不务正业,不务正业的人,自然就游手好闲,惹是生非了..。 伏途心中虽然有些好奇一群百姓盯着一面墙壁在讨论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兴趣去一探究竟,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昨晚与张屠夫的一席话,想的是那个平凡淳朴老人的伟大。 伏途对于人群没有兴趣,人群中却有几个人对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孩产生了兴趣。 几个身影挡在了正在思考的伏途跟前。 “喂~~,小鬼,你跟画像上的那个通缉犯还有几分相似,跟我们哥几个走一趟吧。”一个身材有些瘦弱的青年男子叉着腰,指着伏途的鼻尖道。 伏途抬头看了几人一眼,眉头一皱:“我讨厌被人这样指着说话。” “哟~~,小鬼还挺有几分脾气的,是不是要爷们儿给你几分颜sè看看?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的好,大爷不是很喜欢殴打小朋友,但并不代表我不会打小朋友。”瘦弱男子右手朝着伏途的肩膀推去。 就在这一刻,伏途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求推荐,求收藏,不太监,不打烊..)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