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拆迁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这是一处废墟之地,废墟之中却有一座普通民宅,占地约两三百平米左右,上下两层楼建筑,楼上有九尺见方阳台,红砖青瓦,门窗破烂,孤零零矗立在蓝天白云之下。 六条巨大的白底红字竖幅自屋顶垂地,披在民宅上,随风飘扬。白是素白的布,字是血红的字,上面写道: --建设项目批准文件---有木有! --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有木有! --国有土地使用权批准文件---有木有! --拆迁计划和拆迁方案---有木有! --办理存款业务的金融机构出具的拆迁补偿安置资金证明---有木有! --房屋拆迁许可证---有木有! 民宅阳台的角落边散放着数十个啤酒瓶,酒瓶虽然有盖,每个酒瓶中却有如药棉状物自瓶内延伸出。 阳台zhōng yāng有一小圆桌,杨文稼正端坐在这圆桌旁,桌上一瓶当地产白酒静静昂立。桌上没有酒杯,没有菜肴,却有一剑一刀平卧酒旁,一把约三尺长棱形长剑,还有一把杀猪刀。 不远处,数十辆小车和大型挖掘机械浩浩荡荡正向这民宅开来,卷起一路烟尘。 一辆小车内,大汉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总经理刘莽拿着一份资料,上面写道: 杨文稼:男 年龄:23 学历:本科 专业:国际贸易 毕业院校:天朝大学 工作单位:无,毕业即失业。 注:校击剑运动员 父:杨援朝 母:曾抗美 兄妹:无 女朋友:现无。注:大学时期曾有一女友,毕业rì后分手 刘莽身边坐着一光头胖子,**着的双臂上纹满了畜生的图案。刘莽喝了口茶说到:“现在这片区域就剩这一家没搬走了,其他家通过一些特殊措施都已搬离。怎么回事?” 胖子道:“现在这家其实也就一个人不肯搬,其他人都搬走了。我们曾通过断电、放火等等种种手段,但这个叫杨文稼的却死也不走……” 刘莽打断胖子,道:“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让他滚蛋,只要不死人就行。” 胖子一脸媚笑地回答道:“刘总请放心,今天就看我兄弟们的手段。这次就来了霸王硬上弓。” 车子在民宅前一百米停了下来,从小车里下来了五六十人,大多光头或短发,或袒胸或露rǔ,大多身上有刺青。下了车后,从各自车后拿出棍棒刀斧,杀气腾腾,向民宅走来。 杨文稼站在阳台上,冷冷地注视这群走来的地皮流氓,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八十米…… 六十米…… 四十米…… 二十米…… 十米。 此时,前进的人群停了下来。人堆里走出了那个胖子。 胖子抬头朝阳台道:“你就是杨文稼?” 杨文稼朝胖子看了一眼道:“如果你能代表开发商来谈条件,可以继续。若不能,你可以走了。” 胖子道:“拆迁条件早已谈妥,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杨文稼沉声道:“我家根本没签字,怎说已谈妥?而且你们根本没有拆迁许可证。我这里周围的商品房卖一万五一平米,你们居然只补偿五千一平米给我们。我家楼上楼下有近六百平米,你们只愿以三百平米给,你们这是明抢呀!我们不愿搬,你们就来砸玻璃,断我们的水电。现在你们还想用强的不成?天朝还还有没有法律?” “天朝的法律么,当然有啦,不过这些法律是我们有钱有权人开的。”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正是刘莽的声音。 杨文稼道:“是那条狗在胡言乱语,我相信天朝的法律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胖子沉声道:“大胆,居然敢骂刘总。杨文稼,限你在五分钟内滚出来,否则你的房子就是你的坟墓。” 杨文稼拿起桌上白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口道:“我就不走,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刘莽朝胖子施了个眼sè道:“别废话了,立马上人,先把他抓走,再上推土机。” 胖子应道:“好咧。”胖子扭头喊道:“上楼抓人。” 登时,有七八人手持铁棍刀具开始向民宅冲来。 正在此时,隐约听到jǐng车声朝这边开过来。 杨文稼高声道:“jǐng察马上就要来了,看你们怎么强拆我的房,你们还是滚吧。” 那七八人听有jǐng察,停了脚步,看着胖子。 胖子也听到了jǐng车声,闻声一看,果然有两辆jǐng车正向这边驶来。胖子有些胆怯,向刘莽道:“刘总,jǐng察来了,不太方便办事了。” 刘莽微微一笑道:“没听我刚才说的话么,天朝的法律对有钱人有权人来说形同虚设,仅对普通老百姓有效。你派个人拿我的名片去给那jǐng车,就说我在办事,请他们一个小时后再来。” 胖子让手下送了名片。果然,那两辆jǐng车收到名片后掉头逝去。 杨文稼失望地看着那驶走的jǐng车,心中有所悟,暗叹一身,果然jǐng匪一家。 这时,原先退去的七八人又冲了过来。 杨文稼见有人快要冲到门前,拿起身边一空酒瓶,点起酒瓶外的药棉,往门口一扔,顿时门口一小片火海,那几个地皮流氓一看着了火,吓得赶紧后退。 胖子冷笑道:‘’就这么个啤酒里装些汽油就像挡住我们,笑话。上推土机和灭火器。” 一辆大型推土机开了过来,后面跟着十来个拿着灭火器的人。 杨文稼看着那推土机缓缓驶来,又拿起一个啤酒瓶,高声道:“如果你们再不停止前进,休怪我不客气了。” 胖子哈哈大笑道:“你有什麽资格或能力让我停,早点滚下来吧,现在下来我保证只让你受点皮外伤,迟些被我们抓了下来就有你受得了。” 杨文稼见推土机已距离房子不足三米,赶紧点燃一汽油燃烧弹,扔到了推土机上。推土机立马着了起来。然而,随着两三个灭火器一起打开,火立刻灭了。 胖子叼着一根烟,咧着嘴乐道:“我们强拆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土制燃烧弹,早有准备了。哈哈。” 火被灭后,推土机继续前进,距离房子已不到一米。 杨文稼不做声,又拿起一啤酒瓶,点燃后朝推土机扔去。 推土机又一次着了起来,三个灭火器又打了开来。然而,意外发生了,这次,灭火器根本不起作用,燃烧弹依旧在燃烧。五个灭火器打开了,火依旧在燃烧。 杨文稼又连续扔了三个燃烧弹下来,其中一个居然发生了爆炸,登时,有四五个参与灭火的人也被炸开的火油苗溅道,发出一声声惨叫。 胖子和刘莽看得心惊,道:“这是什麽做的燃烧弹,这么厉害。” 人群中有人道:“这可能是用橡胶汽油,但是添加的是浓硫酸、硝酸钾、木工的锯末和少量研碎石蜡制作的燃烧弹,它的特点是自带氧化剂,所以可以抗许多灭火器材,甚至还有一定的爆炸能力,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防盗保安的必备工具。” 刘莽想不到胖子手下还有如此人才,道:“那你认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那人道:“不知道他有多少瓶这种燃烧弹。多的话比较难办,可能会有人受伤。” 刘莽沉思了一会,道:“胖子,报jǐng。让jǐng察来没收这房子里的危险品。” 胖子听后眉开眼笑道:“还是刘总高见。” 两三分钟后,远处有jǐng车声响起,似乎正越来越近。 杨文稼脸sè黯淡了下去,他知道,一旦动用了这等威力的燃烧弹,jǐng察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了。可惜应得的权利得不到,反而要做班房。而一旦坐了牢,人生也就毁了一大半了。可恨此生就此完了? 杨文稼一咬牙。看了看胖子和刘莽一眼,心道:似乎这胖子以那个叫刘总的马首是瞻,看来来头不小,今rì豁出去了。 杨文稼距离胖子和刘莽不过十来米,他拿起两个橡胶汽油制作的燃烧弹,点燃后奋力朝两人扔去。虽然没有正中目标,但就在他们一米内爆炸了开来。 胖子和刘莽不及反应,登时被爆炸开来的硫酸等物溅到,被溅到的皮肤立马被腐蚀,发出一阵臭味。胖子和刘莽痛得在地上滚了起来,那些地痞们哪曾见过如此场景,一个个呆立当场。 杨文稼扫了一眼阳台边那几十个燃烧瓶,心一横,一个个点燃后朝那些地痞流氓们扔了过去,那些人见后赶紧找地方躲避,再也不管他们主子的呼救。一时间,这所民宅前浓烟滚滚,火光四溅。 杨文稼扔了十几个燃烧瓶,一手拿刀一手拿剑冲下了楼房。乘烟雾弥漫之际,快步走到胖子和刘莽跟前,举起杀猪刀,一刀一个,杀了胖子和刘莽。 这时,众人反映过来,拿起刀枪棍棒等向杨文稼冲了过来。杨文稼见对方人多势众,知道难以抵挡,赶紧往家里退去。然而,已有两个挡住了他的去路。 杨文稼抬剑直刺一人前胸,那人不及躲闪,倒了下去。另一人的长棍却也击中了他的左臂。杨文稼登感左臂一阵剧痛,他冷哼一声,忍住剧痛,右手剑挥,直朝前面人的脸部扫去。那人脸部立马开了花,捂住脸蹲在了一边。 “嘣”,一声枪响传来。杨文稼后背冒出了鲜血,他一个趔趄,重心有些不稳,几yù跌到。此时已到家门口,他快跳一步到了家里,从门后拿起一燃烧瓶,回首一扔。“轰”的一声,炸了开来。 众流氓连忙躲上后退,害怕杨文稼再次仍燃烧瓶。见他退回房子,也不敢过于迫近。 这时jǐng车到了,jǐng车上下来了四个jǐng察。看到如此烈火场景,也不敢上前,躲在jǐng车后拿起电话拨了起来。 二十分钟左右,救火车声、救护车声、jǐng车声嘈杂的响了起来。 杨文稼又回到了阳台上,看着楼前糟杂的人群,脑子一片空白,回首这一生。感觉平淡如水,唯一jīng彩的片刻,居然是在儿时的梦中。 此时,大批jǐng察赶到,居然有狙击手混杂其中。一个jǐng察拿着话筒喊起话来:“里面的人赶快出来投降,你已经被包围……” 杨文稼倚住阳台栏杆,喝了一口酒,从口袋里拿出一灰不溜秋的药丸,凝神了片刻,想起前天深夜的奇遇,有种似梦似幻的感觉。 2.还觉丹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人世间你会遇到多少陌生人?有擦肩而过的,有匆匆一瞥的,有如买个包子简单对话几句的。也有更多的陌生人,你看不到他,他却看到了你。 你是否也正被某陌生人打量? 几天前的晚上,杨文稼买了很多制作燃烧弹的原料。由于是第一次制作,难免生疏,很是担心出意外。尤其是制作添加了浓硫酸、硝酸钾的橡胶汽油燃烧弹,它的特点是自带氧化剂,所以可以抗许多灭火器材,甚至还有一定的爆炸能力。引燃系统是棉花裹钠,并在表面贴上一层在氯化钾、糖,混合溶液中浸泡过晾干的纸。瓶子一破,硫酸与这些成分接触就会燃烧起来。 也许是运气,也许是天赋。杨文稼第一次制作居然很成功,各种材料的混合比例居然恰到好处。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制作完了全部的燃烧弹。就在他灭了蜡烛(此房的电已被开发商切断),准备上床睡觉之际,突然有个老者的声音在他脑海边响起:“小兄弟手艺不错啊!” 杨文稼吃了一惊道:“是谁?”说完拿起打火机就要打开。 “不要点灯”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 杨文稼分明能感觉到声音就在身边响起,但借助朦胧的外面的光线,却看不到任何人影,杨文稼声音有点颤抖的问道:“你到底是谁?做什麽交易?” “你本来还有六十年的阳寿,但如果你选择后天死的话,我可以让你在另外一个世界里称霸一方。如果你接受我的选择,我告诉你我的来历和姓名。”神秘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杨文稼心中一动道:“难道是让我穿越到另外一个世界?” “可以说是穿越吧,其实也不完全算是。”那个声音回答道。 杨文稼有点心动,他看过好多本穿越的小说,对那些传奇非常向往,知道那些不过是小说罢了。现在他生活又不好,刚毕业即失业,突然遇到一个可以穿越的机会,不由得心里打动,但又不知是真是假,有点彷徨道“你有什麽方法让我穿越?我都见不到你。” 声音又响起:“我是一个灵魂体,没有**,所以你看不到我。你就叫我恨西梧吧。至于方法,很简单。” 恨西梧顿了一下继续道:“一般人都有三魂七魄,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jīng,七魄为英。魄为人的肉身所独有,人死之后,七魄随之消散,而命魂也自离去,生命即以此告终。主魂,也就是天魂,将往空间天路报到,觉魂也就是地魂,往地狱报到。命魂终结时又分出yīn阳,并回归天地。” 杨文稼听的头大,忘记了恐惧,插口道:“听不懂,能不能说简单点?” 恨西梧道:“好吧,说简单点就是,人死后都要去地狱,去地狱的仅是人的觉魂,觉魂掌管了人生前的所有记忆,地狱的孟婆汤是一种清除记忆的药。喝了孟婆汤,人的觉魂就会被清洗。然后就可以去重新投胎了。” 杨文稼沉思道:“原来觉魂就像计算机硬盘,存了所有的东东。孟婆汤就是一格式化软件。” 恨西梧道:“差不多可以这样理解。” 杨文稼道:“你也懂电脑?” 恨西梧道:“在你们这个地球呆了上百年,什麽我不知道。不要打岔,我现在的灵魂jīng力已衰退了很多,时间不多了。现在我说说所谓的穿越。” 杨文稼jīng神一震,道:“你都呆了上百年了,那你知不知道晚清遗留的宝藏埋在什麽地方?” 恨西梧道:“别妄想了,就算告诉你在哪里,你也得不到,你有盗墓的设备和经验吗?还是听我说说穿越吧。” 杨文稼想想也是,就算知道宝藏地点,自己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挖取?自已又不认识这方面的人。算了,还是先听听这个家伙有关穿越的事吧。 恨西梧道:“穿越说简单点就是:人生前的觉魂没有被清除。来生还保留前世的记忆。” 杨文稼忍不住道:“不是吃了孟婆汤就被清洗了吗?” 恨西梧道:“不错。不过孟婆汤也仅是一种药而已,有毒药就有解药。解药的名字就是“还觉丹”。这是我在地球呆了一百年后才炼制的“还觉丹”。 ” 一颗黑不溜秋玻璃弹珠大小的药丸突然出现在杨文稼身前的桌子上,发出恶臭的气味。 “怎么这么臭?”杨文稼捏住鼻子问道。 恨西梧道:“还觉丹主要成分由泰坦魔芋花、七sè龙血树之果以及沧形草等数十种材料制作而成。臭是因为泰坦魔芋花有这种尸臭味。有人死后会打入地狱,有人会去天堂,有人会去投生,怎么分辨的呢?也是靠孟婆汤。喝了孟婆汤后,如果你的觉魂发出恶臭就得去地狱,发出香味的去天堂,不发出任何气味的拿去投生。泰坦魔芋花原本是发臭味的,但喝了孟婆汤后,能让觉魂不发任何气味。” 杨文稼道:“那我不就去不了天堂了吗?” 恨西梧道:“你这样的人去了天堂还是生活在天堂的最底层,用你们的话讲就是:被剥削被统治的一层。而且天堂是这么容易进的吗?在地球上,千分之一的人能进天堂就不错了,大多是再投来生去了。” 杨文稼惊诧:“天堂还分阶层?” 恨西梧道:“任何地方都有特权和普通民众。” 杨文稼道:“那你说有什麽办法去天堂当老大?” 恨西梧道:“当天堂老大?有志气,难实现。不过通过修灵之法倒可以上天堂做个高官。” 杨文稼道:“为何你要告诉我这些?还要帮我去穿越?” 恨西悟道:“我来自一个名叫的禾曦的星球,禾曦星球类似于地球,但比地球至少大千万倍。我住在这个星球的炎国。炎国的东南有个灵修世家叫“清无有珩”,我本是珩家家主,只因错信我义弟东方泽,导致珩家灭门。我本姓珩,来地球后改姓为恨。我要你帮我报仇,杀了东方泽。” “东方泽是谁?你是怎么来到地球的呢?我只是一书生,哪有能力为你报仇?”杨文稼一口气连问了三个问题。 恨西悟道:“东方泽原是炎国一山贼。七年里,此人一统了炎国的山贼,成为炎国的山贼之王,成立了“山贼盟”。” “牛人,后来呢?”我脱口道。 “后来,我们炎国灵界和蜗国灵界发生大战。我作为炎国灵界盟主率众抗击了蜗国的侵略,虽成功把蜗国灵人驱赶出了炎国,但也损失惨重。东方泽在此乱中发展了势力,隐隐能和正统灵界相抗之势。为了让炎国灵界能休养生息,我代表炎国“灵界盟”和他的“山贼盟”谈判,希望能够大家停止相互倾扎,休养生息,换灵界百姓安平。” “那你后来怎么受伤来这里了?” “在谈判rì,东方泽同意了休战的建议。那天晚上,东方泽来见我,希望我能和他私下切磋下。我同意了。我们都没有带随从,两个人去了一处相对隐蔽的小山顶。没想到东方泽在此地早有埋伏,我被数十名高手围困。不敌受伤后开辟空间,由于来不及对应坐标,误来到你们地球,可惜肉身在空间化为虚无,只有我的一魂两魄来到地球,而且还都受了伤。你只要学会了我的“炟弓舞鸶”,就能报仇有望。” “你为何轻易相信他的话,并敢一个人去呢?” “地点是我的一名亲信临时提供的。” “你的那名亲信叫什麽名字?会不会是内jiān?” “他叫珩畏。此人跟随我八十年,不可能是内jiān。” “但为什麽那里会有埋伏呢?” 恨西悟道:“也许是天意吧!我宁死也不相信自己的兄弟是内jiān。” 杨文稼问道:‘“好吧。我知道了。有个问题,你不是说死了的人的魂魄都要回归天地吗?你无肉身之躯怎能在天地游荡这么多年?” 恨西悟道:“这是因为我修真的缘故,如无外来侵害,能保魂魄不散。另外,刚来地球时,我也和你们yīn间的无常们斗过好几回。虽然我轻松胜出,但我魂魄中的灵力却也rì渐枯竭,而你们地球这里灵气稀薄,我距离魂飞魄散的时间也不远了。” 杨文稼想了想,又问道:“你怎么确定我死后一定投胎到你以前所处的大陆?” 恨西悟道:“在我和你们yīn间的无常们的几次争斗后,他们见奈何不了我,就和我做起了交易。” 杨文稼疑惑道:“交易?你都这样了,还有什麽价值和他们交易。” 恨西悟道:“知识是最有用的价值。他们需要一些灵药的配方,我恰好在这些方面也了解一点。我已和掌管投胎大阵的鬼仙达成交易,他会把你传送到我生前的星球。” 杨文稼脱口道:“那个鬼仙可靠吗?” 恨西悟道:“鬼比你们人类讲信誉多了。” 杨文稼到:“你为什麽不去投胎呢,直接投胎到你们的星球,自己报仇去不是更好?” 恨西悟道:“你以为不想么。可惜我是另外空间的生灵,无法在这里投胎的。若我强行进入你们的投胎大阵去投胎,只能是魂飞魄散。” 恨西悟停了一下道:“你还有什麽问题吗?” 杨文稼道:“你让我去杀了东方泽,可我从没见过他,而且现在已距离你离开的星球达百来年。东方泽是否还活着都不清楚哦。” 恨西悟道:“我们那里星球的人至少活三百来岁。我估计地球的一百年是我那个星球的十来年罢了。” 杨文稼道:“你估计?万一你估计错了,怎么办?” 恨西悟道:“基本上不会有错,时间是和你所处星球的质量与空间有关。一般来说,相对空间固定时,星球质量越大,时间越慢。 杨文稼讶异:“你们星球也搞科学研究?” 恨西悟道:“要开辟空间,这些理论都是基础知识。” 杨文稼道:“好吧,就算你估计正确,我也成功投胎到你们的星球。我需要修炼多久时间才能修成你说的“炟弓舞鸶”?” 恨西悟道:“我修炼了一百五十年左右基本达到。按你现在的资质可能需要修炼两百年左右,若投胎前我再给你吃一颗“补天丹”,投胎中途无意外的话,五六十年你会修炼有成。” 杨文稼喜道:“你赶快给我一颗“补天丹”吧。” 恨西悟道:“那你是答应我的要求了。” 杨文稼道:“活在当下这个社会的最底层,还不如去寻个好来生。你具体向我讲解你功夫修炼的方法吧,我答应你。” 恨西悟道:“不用这么麻烦。现在我说给你听,你也不可能记忆完整。等你死后,你就会看到我的魂魄,那时候我会复制一份我的记忆给你。” 杨文稼思考片刻道:“好,给我补天丹和还觉丹吧。” 恨西悟幽幽道:“你不需要再多考虑一下?” “我心意已决,不需要再考虑了。” “好,够决断。给你丹药,红sè的是补天丹,灰黑sè的是还觉丹。如果一个月内你就准备投胎的话,补天丹现在就可以吃了。” 恨西悟的话音刚落。杨文稼的面前就出现了一颗丹药,浮在空中。黯红如血,如黑暗中凸显的眼珠。同时空气中登时弥漫了香腥各异的气味。 杨文稼拿住红sè药丸道:“就这样吃吗?” 恨西悟道:“是。不过提醒你,吃了补天丹,一个月后必死。” 杨文稼不语,一仰头,咽下补天丹。数十股暖气从下腹涌向四肢,舒坦至极。随后他拿起了还觉丹,放在了口袋里。 3、投胎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人又没看到过鬼,怎么知道鬼话连篇?其实应该叫人话连篇更对。 杨文稼从回忆中醒来。看着窗外纷纷扰扰的jǐng察和众流氓,最后看了一眼这污染严重的风景,吞下了还觉丹,同时点燃了所有的燃烧弹,一股脑扔到了楼下。 熊熊烈火燃烧了起来,楼下呼喊声、惊叫声混乱成一团。 杨文稼忽然觉得一股冰凉的寒气突然从腹中四散开来,手脚也渐麻木僵硬,头脑却清醒异常,往rì的记忆如电影般一帧一帧在脑中浮现。童年时的无忧无虑、少年时青涩的恋情以及颓废的大学生活,点点滴滴涌上脑海。 蓦然间,杨文稼感觉自己飞了起来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自己。脸sè发黑,七窍流血,眼睛圆瞪,死不瞑目之状。 “现在你可以看到我了吧。”一个声音传来。 杨文件环顾四周,看到一个淡淡威猛中年身影在屋后树上。 杨文稼在虚空中走了过去。 没错,杨文稼就这样在空中走了过去,似乎这是很平常的走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是漫步在空中。 杨文稼仔细打量着恨西悟,可他发现,恨西悟的脸永远看不清楚,似乎永远有层薄雾笼罩在他脸上。 恨西悟道:“不用那么用力看了,你看不清的。” “为什麽” “因为我仅剩一魄,即将消散在尘世间,这是我魂飞魄散的预兆。现在我把我认为对你有用的记忆全部转载给你。”恨西悟说完,手脚做出一个奇怪的姿势。 杨文件顿时觉得头一阵晕眩和疼痛。短短几分钟后,杨文稼清醒过来,犹如做了一场几百年的大梦,梦中的细节却又如此清晰。 这时,杨文稼发现恨西悟旁边突然多了两个一黑一白戴高帽的人,疑惑道:“此人是谁?” “黑白无常。”恨西悟道,“他们是来接你去yīn间的,他们将带着你去投胎,你先认识下他们,他们将协助你去投胎。现在你记住我的功法和相关生平的了吗” 杨文稼略一回忆,一大堆修炼的功法涌上心头,头也开始疼痛起来。忙停止回忆道:“记住了。” “好,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一定要成功啊!”恨西悟道。 这时,恨西悟的身影更淡了,不细看已看不出来,几乎融入了空气中。 “你们走吧”恨西悟到。 黑白无常发出尖锐的声音道:“上路了——” 突然在他们面前出现一半圆形通道,通道两边灰蒙蒙一片,杨文稼和黑白无常沿着这个通道走了下去。 走了不知多久,通道消失了。面前出现一座桥,桥头写着三个大字——“奈何桥”。桥边有一小木屋,屋前有一长桌,桌上有一排碗。有个头发花白,面目慈祥的老婆婆正把不知名的液体盛入碗中。 想必这是孟婆吧,杨文稼暗道。 桌后面有一鬼将领,桌边站着一黑sè大狗。狗的身后一排队伍,约百十人样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西装革履的,也有衣衫褴褛的。四周有二十个小鬼执利器站立四周。 有个小鬼喊道:“每人一碗汤,前世不再想。” 另一个小鬼拿个个生死薄给鬼将道:“将军大人,这一批共一百零八个新死之人,都是C国人。” 鬼将皱眉道:“都是C国人,正他妈的倒霉。” 第一个喝汤的是一衣者普通的老者,他喝完后,黑狗闻了闻那老者,居然说出了人话,道:“投生。” 第二个喝汤的是一西装革履的老者,他喝完后,四周的鬼和人都捂鼻装,那个老者全身上下发出阵阵恶臭。那黑狗居然也捂着鼻子上前闻了闻,道:“十八层地狱。” 鬼将看了看老者职业:C国官员。自言自语道:“原来是C国当官的,难怪臭不可闻。”鬼将又看了看老者的死法,居然是伟哥吃多了而死。 这时,黑狗走到鬼将身边,道:“将军,以后C国死的官员是否可以不闻,直接下十八层地狱行不行?” 鬼将道:“不行。虽然大多数C国官员生前胡作非为,强jiān民意,死后都臭不可闻。但还是有些不够进十八层地狱,只够进十七层地狱的。我们可不能像他们那样在其位,不干好事,只干坏事的。我们对所有死人负责。” 不久,短短一百多人都喝了孟婆汤,居然有百分之九十下地狱,只有百分之十的人可以去投胎或上天堂。 黑狗摇着尾巴凑到鬼将身前道:“以后C国人来是否可以让大黄来,其它国的我来闻。” 鬼将道:“你以为我不想吗?” 黑狗叹了一口气,问道:“为什麽几十年前C国人死后没这么臭,现在他们生活条件好了,反而越来越臭了呢?” 鬼将领想了半天,没有言语,最后支支吾吾道:“也许是三聚氰胺吃多的缘故吧。” 黑狗媚笑道:“还是将军有学问。” 鬼将领道:“还好C国人将越来越少,我们以后可以少闻臭味了。” 黑狗道:“为何C国人口会越来越少呢?” 鬼将领道:“现在想投胎去C国的人越来越少了,以后他们国的人不是越来越少了吗?” 黑狗道:“原来如此。” 这是,黑白无常和杨文稼走到桌前,杨文稼端起碗,喝了碗孟婆汤。 酸酸辣辣的味道,杨文稼暗道。喝完后,腹中如烈火般焚烧的起来。 黑狗闻了闻杨文稼,自言自语道:“这个人的味道有点怪,不是臭,也不是香,以前从没有出现过这种味道,该把他送哪里呢?” 就在黑狗迟疑间,鬼将催促道:“黑狗,送哪里呀?” 黑狗道:“此人身上的味道比较的怪,不臭也不香,但是……” 这是白无常打断道:“不臭不香那就送去投胎好了。” 鬼将看了看杨文稼资料,“咦”了一身,问黑白无常道:“你们只负责捉拿阳世间厉鬼或恶鬼,此人阳寿未尽,你们是否搞错了。” 黑无常脸无表情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鬼将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而已,免得出错后受罚。既然确认无错,那就投胎去吧。” 黑狗一旁喃喃自语道:“这味道真的太奇怪了,千万年来我还没有闻到这么怪的味道。也许这种味道应该去二重天吧,下次如果我再闻到这个味,就这么判。” 杨文稼走过奈何桥,腹中也不再疼痛。一片黯淡的天空出现在他眼前。没有太阳,更没有星光,犹如阳间暴雨前夕灰黑sè的天地。 杨文稼环顾四周,雾濛濛一片大地。虽然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他却感觉很熟悉的味道。 前面有个广场,广场上停着几十辆鬼拉车。车厢很大,能容百人左右,无窗无盖。拉车者是一群鬼,约二十来个,鬼身个个被铁索穿刺,相互连在一起。 白无常小声对杨文稼道:“我们送你到这里后就要走了,等下会有个小鬼带你到十九号车上去。” 杨文稼道:“其它的车到哪里?” 白无常道:“一号至十八号车分别到一层地狱至十八层地狱,十九号车是投胎去的,二十号车以上去天堂。” “那我怎样才能投胎到禾曦星球。”杨文稼问道。 白无常道:“你下了鬼拉车后是一个圆形的车站,站内有八辆通往八个方向的列车,列车类似人间的火车,你一定要坐上子时开往正西方向的车。站台有方向指示牌和时钟的。另外你一定要坐在七号车厢的四号位置上,这个座位是投胎到炎国的。明白了吗?” 杨文稼点点头道:“明白了。” 这是一个小鬼来到黑白无常面前。黑无常道:“十九。” 小鬼带着杨文稼上了十九号车。 约半小时后,杨文稼下了鬼拉车,已直接到了站台。站台上有血红sè的三个大字——“投胎站”。 站台中心处有棵光脱脱的大树,大树有八个枝桠,对着八个方向,分别写着正东、东南、正南、西南、正西、西北、正北、东北。树顶有一方形时钟。 树下有个牌子写着“问讯处”。杨文稼心里一动,看距离子时还很久,走到问讯处。 五六个准备投胎的鬼正在问讯处。其中一个鬼cāo着C国语言问道:“怎样可以投胎到美国?” 问询处的鬼答道:“坐丑时西南方向车一号车厢。” 另一个鬼cāo着C话问道:“怎样投胎到瑞士?” 问询处的鬼答道:“未时西北方向车三号车厢。” …… 杨文稼问道:“投胎到炎国什麽方向车?” “正东五号车厢。” 杨文稼听后一楞道:“能再说一遍么?刚才我没听清楚。” “正东五号车厢。下一位。” 杨文稼凌乱了,问讯处的回答和黑白无常告诉他的车次完全不一样。他该相信谁的话呢? 时间慢慢的在溜走,距离子时的列车启动的时间已很近。杨文稼仍在徘徊,不知该相信谁。 这时,站台上一个维护治安的鬼的私语声传到他耳里:“这些C国来的投胎鬼,尽想好事。” 杨文稼顿悟,踏上了正西方向的车。 当他走进七号车厢,发现四号位已有投胎鬼坐在那里。杨文稼走向那个鬼,道:“你好,请问你能否换个位置?” 那个鬼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话,杨文稼一句话都没听懂。 无奈下,杨文稼赔着笑,连指带划下,那个鬼似乎听明白了,但他就是不乐意放弃这个位置。 列车就快启动,杨文稼急了,一掌推向那个鬼,那个鬼一下子飞出老远。 杨文稼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他心道:“我只是想把它推到一边去,没想到却这么给力。” 那个鬼没想到杨文稼敢动手。见投胎车内并无管理人员,紧张的看了他一眼,飞快地跑到了另外的一级车厢去了。 杨文稼并不理会,做在了四号位上。 不久,列车缓缓启动。约六个时辰后,列车上了一处高山,到达山顶后,突然在悬崖边垂直落下,车外白光闪烁。 杨文稼惊恐大叫…… “生出来了,生出来了,恭喜夫人,恭喜夫人新年清晨第一天喜得贵子。” “是个大胖小子……” 几个女xìng声音夹杂着鞭炮声在杨文稼身边响起。杨文稼很奇怪他自己居然能全部听懂这些话语,虽然她们说的不是中文。 此时,他想动,身子却不听他指挥,心里很清楚,却无法动弹,犹如鬼压床般。 杨文稼暗道:“看样子是成功投胎了,而且还是男儿生。好像今天也是这里的新年第一天。但不知是在哪个星球,哪个国家,将来又将如何呢?” 杨文稼投胎的国家正是炎国。 新年辰时,炎国祭祀院院长毛泰正率领内院众长老在京城灵坛广场举行每年一度的祭祀祈福礼。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突然天边传来一声惊雷,众人诧异。 有一长老低声嘀咕:“冬rì晴rì,怎会有雷鸣。” 话音刚落,天边突现乌云,惊涛骇浪般滚滚而来,狂风也肆虐起来。不多时,整个京城都笼罩在墨云之下,如黑夜降临一般。 又一声巨雷响起,大雨倾盆而下。雷声开始不断,一道道闪电如蛟龙般在空中闪现,点亮了整个京城。 灵坛里炎国护国灵兽——赤尾雄鸡在啼血哀鸣不已。 一炷香时间后,又一声巨雷响起,风雨立止,乌云散去,又现一片晴朗天空。 再看毛泰和众长老们,虽然各有惊疑,但神sè如常,身上衣物依旧干燥熨帖,似乎未有狂风暴雨侵袭一般。 毛泰道:“国祭遇天雷,不详之兆啊。护国灵兽哀啼,似乎我大炎国将有祸害发生。祭祀后,请各位长老提醒各州郡长老,小心祸源。若有异端,立即铲除。” 众人应诺。 1.新的名字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无忧无虑永远是在少时,因为天大的事有你老子或你老妈顶着。 杨文稼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三张热切女xìng的笑脸。 一张笑脸属于身穿藕sè纱衫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脸蛋微圆,相貌甚甜,一双大大的眼睛漆黑光亮,嘴角正自带着浅浅笑意。 另一张笑脸的主人是个约三十来岁年纪妇人,微微发福的鹅蛋脸,双眉修长,相貌甚美,满脸疲惫却充满喜悦幸福之sè。 最后一张笑脸是个胖老妇人,五六十岁样子,谄媚之笑充满了老脸。 胖老妇人说了几句话后离开了。 虽然身子不可动弹,但眼珠还可以转动。 粉黄sè的帐幔,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不适的动了动,发现身下的床榻温暖柔软,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sè荡漾的铺于身下,舒服无比。不时飘来一阵不知名木头清香,幽静美好。榻边便是窗。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sè荷藕,粉sè水莲。 “夏荷,把你老爷喊过来。”妇人道。 “是,阿姨。”穿藕sè纱衫的小姑娘回应道。 杨文稼心中暗道:“这家看来家境不错。想必这个夫人就是她妈,还有一个叫夏荷,她叫他妈阿姨,是亲戚还是邻居呢?”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阿姨,老爷来了”门外响起夏荷的声音。 紧接着门被打开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映入杨文稼的眼帘。 此人约三十多岁,身高近七尺,偏白瘦,穿着一袭绣黑纹的白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rǔ白sè对襟袄背子。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jīng致的黑木发冠之中。 “此人真是有jīng神啊!但样貌似乎普通了点。”杨文稼喜忧参半:“忧的是老爸不是帅哥,喜的是很有阳刚之气,将来也许我不是很帅,可身体素质应该不会差吧”。 在乎自己的相貌,不是只有女人,男人同样很在意,甚至更在乎。 人,大多是相貌协会的,男人女人都是。杨文稼也是。 “夫人辛苦了。”老爸温柔道。 “还好啦,又是个男孩,你先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夫人到。 老爸抱起杨文稼,凝视了一会儿道:“现在国家表面上算是盛世,但其实内忧外患已快到顶点。作为一个男孩子,而且是灵体的男人,希望他将来能够平安一世吧!我复姓公羊。就叫他公羊安远吧。” 从此,杨文稼在新的世界里有了新的名字——公羊安远。 “你说他是灵体?”夫人紧张的问道。 老爸叹了口气道:“刚才我抱他时,用手轻探他的身体,里面灵气盈动非常,灵体概率极大了。” 夫人暗叹一声道:“天灵就天灵吧,只要他平安就行”。 老爸道:“夫人也不要太过担心,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仅是估计而已。等到他周岁时再说吧。” 公羊安远不解为何夫人听到他是灵体时,显得很紧张。难道灵体在这个世界是一种罪? 他搜索了恨西悟的记忆。在恨西悟的记忆里,他只是了解到在他所处的世界,有人天生灵体,适合修炼各种灵法,这种人被称呼为天灵。 有些人生下来不是灵体,但也可以通过丹药转换成灵体,这类人被称为普灵,成为普灵后也可以学习各种灵法,只是进展会相当缓慢,而且成就不会很高。 老爸和夫人聊了一会,离开了。 夏荷抱起公羊安远到:“公子很乖哦,除了刚出生哭了几声,一直到现在,阿姨没给他吃任何东西,也没见他哭过。” 夫人这才想起,自己忘了给孩子喂nǎi,忙撩起衣服,露出白嫩的Ru房,抱起公羊安远,把**塞入他的嘴里。 不经人提醒不觉得饿,经人提醒后公羊安远也感觉到自己已经很饿了。暗道:以后我是不是该假装哭几声。 公羊安远嘴里吸着夫人的rǔ汁,犹如含着的是陌生年轻少妇的Ru房一般,心头微微荡漾。 他感觉nǎi汁一点也不好吃。还没有以前地球上中国的牛nǎi好吃,虽然那些nǎi是三聚氰胺做的,但味道不错。 正如药,良药苦口。味道好的药不一定有疗效。运气不好,碰到假药那就如毒药。 公羊安远吃完了nǎi,又被放到了床上。动弹不得,百无聊赖之际,公羊安远搜索了恨西悟的记忆。 恨西悟的记忆里灵武功法太过繁复,看得他头晕目眩。突然他看到了有个功法是专门为婴儿躺着练气的,是“灵武八论”中的外论——婴儿灵体聚散论。 “灵武八论”是八篇有关灵武学习的心得和方法。这是恨西悟到达地球后对自己毕生灵武的总结。共有八论,分别是“炼气论”、“筋脉论”、“灵器论”、“灵药论”、“武技论”、“灵符论”、“生死论”和“杂论”。 而这个外论——“婴儿灵体聚散论”则是他自己的理论类功法,不属于八篇之类。并没有人真正修炼过,是否能成功因为无人知晓。 在这个星球刚诞生的孩子自带的灵气非常充沛,人们称作为“婴灵气”,若不吸收这些婴灵气,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减弱,一般孩子满周岁时,这些灵气就会完全消失。 有些婴儿天生能够吸收婴灵气,周岁时身含婴灵气,就能成为灵体。有些婴儿不会主动吸收婴灵气,一年后身上不会带一丝婴灵气,则成为普通百姓。 “婴儿灵体聚散论”其实是一种教婴儿吸收婴灵气和释放婴灵气的方法,就是让一岁前的婴儿学会吸收自身婴灵气。 如果每个婴儿都会此法,那这个世界全是灵体了。 学成此功法之人可以快速zì yóu聚散灵之能力,可以提高将来炼气速度。最重要的是散灵后,他人看不到你身怀灵气,如普通百姓一般,实在是偷袭杀人之利器。 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一岁前的孩子心智还没开化,根本不可能自我学习功法。此功法简直就是鸡肋。 但此功法对于公羊安远来说,犹如量身定做。躺着无聊之际,练此法就当是一种自我娱乐,何乐而不为呢? 功法比较简单,仅是简单的吐纳,按照一定的频率呼吸,汇气于丹田,然后再散入四肢与各筋脉。但是具体散入那条筋脉,每次散入量多少有明确要求。这就需要修炼者了解人体架构和筋脉。 公羊安远似乎天生就很了解这些,居然没有任何障碍,每个吐纳周天的运行都很顺畅无阻。聚气对于他来说似乎很简单,但是每次把气散入各筋脉时,每次都有针刺入骨的疼痛想让他放弃。还好他意志还算坚韧,坚持了下来。 三rì后,当他修炼此功法时,已能感应到体内丝丝暖流,散气时筋脉的疼痛似乎减少了些。 一周后,他已完全适应散气时筋脉的疼痛。如果不疼下,似乎身体都有些不舒服。 rì子如流水般悄悄的流逝。 公羊安远的rì子过得很平稳。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饿了或要排泄了就假装哭几声,马上就会有人过来照顾,其它时间就躺着练功。照顾他的人只有夫人和夏荷。 后来,他了解到夏荷是他父亲朋友的女儿。为什么会住在他家,他一无所知。 夏荷经常会抱着他在院子里晒太阳或在厅堂溜达,有时也到屋外邻居家串门。 公羊安远很诧异这里的天空。天空的颜sè和地球一样是蓝sè的,但太阳有时候一个,有时候两个,最多时候会有三个。 后来他慢慢了解到,这里清晨只有一个太阳,晌午时分有两个太阳,中午时分有三个,午后减少为两个,傍晚时分减至一个。晚上无太阳,但有月亮,最多时达九个之多。月亮不是同时出来,也不是同时落下,有时白天依然能看到好几个月亮悬挂高空。 这里一周是九天,一个月九周,一年九个月,一年共七百二十九天。 这里普通人能活两百多岁,普灵体能活三百多岁,而灵体能活四百多岁,据说灵武高强者能活五百多岁。 每天夏荷也会给他洗澡游泳。只是每次洗澡时,夏荷总会逗他的小**,这让他非常不爽。 他的老爸陪了他两周后,不见了身影。 不知不觉,半年过去了。 公羊安远虽然还不能直立走,但手脚身子均已能动弹。 现在他已从夫人和夏荷的聊天中知道,他所在就是禾曦星球的炎国一个平原地带的小村庄。公羊安远叹道:“地球上的鬼比人都有诚信啊,果然送对了地方。” 他所在村庄叫公羊村。约有三十来户人家,男都姓公羊,女的大多邻村或外地嫁过来。男的是同一个祖宗,百年前逃战乱过来。他的老爸叫公羊忘忧,母亲叫夏幽久,他还有个哥哥名字叫公羊安平。他的老爸和哥哥都在千丈山灵武学校学习。 他家处于村落的最东边,不是很大,也不算很小。有房五间横卧。三间是卧室,另外两间一个是厅堂,还有一个是厨房。门前是一个矮木墙围绕的大庭院。庭院中间是条砖石铺成的小路,小路两边种有花花草草。屋后也有个庭院,种有多棵树木,并有简单练武器械。庭院外是贯通村庄的大路。 又过了一个月,公羊安远已能慢慢走路,虽然时常会摔跤。 夏幽久和夏荷非常惊奇和高兴,在这个星球,一般人八个月才能扶着站立,慢慢走路一般需要十个月。公羊安远现在只有六个多月大就能走路,真是奇迹! 还有更大的奇迹公羊安远没敢表现出来。他发现他能够开口说话了,不是哼出简单几个音符或简单的爸爸妈妈几个词,而是说出全部完整的话,只是口音不是当地的。他正努力学习当地的语调。 公羊安远也认识当地的文字,几乎全部认识。这他也不敢表露出来,他怕别人说他是妖怪。 公羊安远现在很开心。现在他已快九个月大了,已能完全正常走路。 这时他身上的婴灵气已经被他吸收一空,肤sè也更亮了些。 他已经能够zì yóu控制体内灵气运行,或聚或散。聚能快聚所处的筋脉,散能散的彻底。只是散灵后,别人是否还能够看得出他是个修炼者,他还不能确定,毕竟没有试验过。 公羊安远暗道,现在该新的修炼了吧。经过一阵思量。他决定同时练“灵武八论”中的“炼气论”、“筋脉论”、“灵符论”和“武技论”。 “筋脉论”侧重于锻炼体质。炼后筋脉通达,四体有勤,不受外邪侵袭。即能扩张筋脉,强身健体,百病不生。 “炼气论”则是吸收自然灵气的技能,强调更大化吸收当前环境里的灵气。 “灵符论”是制造灵符的技能,基础侧重于jīng神意志的培养。有一定的jīng神力后才能制作灵符。 这三篇论里各有恨西悟总结出来的一套修炼心法,另外还有他对其他门派修炼心法的评论。这三篇心法没有名字,公羊安远随便把他们叫为“筋脉论心法”、“炼气论心法”、“灵符论心法”。 “武技论”主要讲究身体灵活,随机应变。战斗中发挥自身全部的体力和灵力。里面也有各种武器运用的功法和招式,有两种功法引起他的兴趣。 一种功法叫“地球搏击术”。这种功法有一部分是恨西悟到达地球后,糅合武术、泰拳、散打、柔道等,自创的一种搏击术。 另外一种功法叫“炟弓舞鸶”。他清晰的记得恨西悟说过,“只要他学会“炟弓舞鸶”,就能帮他报仇有望。”想来这种功法应该是厉害异常吧。 “炟弓舞鸶”功法原理,以人体十二经脉聚出灵气为弓,奇经八脉汇出灵气为箭。弓箭皆为自身灵气所化,shè出之后点小力大,无坚不摧。 若想学会“炟弓舞鸶”,必先要打通人体十二经脉和奇经八脉。 若想打通人体十二经脉和奇经八脉,必先成“凝丹之躯”。“凝丹之躯”,是指自身灵气达到一定程度后的聚集成丹。 公安安远明白自己距离“凝丹之躯”太过遥远,心道还是先练些基础吧。 此后,公羊安远变得忙碌起来。他白天到后院学习“筋脉论心法”和“武技论”中的“地球搏击术”。晚上学习“炼气论心法”和“灵符论心法”。 学习“地球搏击术”,他完全是出于对地球的怀恋,并没想到地球上的这些招式在修灵世界里有用处。 当他开始修炼“筋脉论心法”时,似乎能感受到筋脉的膨胀。 每天晚上修炼“炼气论心法”时,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四周的灵气缓缓进入体内丹田,全身暖洋洋的。这些灵气遇到婴灵气,并不能交融,而是形成相互dú lì的气团。 他查了很多恨西悟留下的记忆,没有结果,恨西悟以前也没遇到过类似情况。 还好这两股气团相互并不打架,能够和平相处。当他运用散灵或聚灵之法时,这两股气团也能同时或散或聚。这让他安心不少。 而当他开始修炼“灵符论心法”时,不到十分钟他就会累得昏昏yù睡。一周后,进展不大,只能坚持修炼十六分钟。据恨西悟的记忆,这是正常的。 他也不强求,每次累得想睡了就睡,第二天醒来,总感觉jīng力充沛异常。 修炼这些心法时,为了不让他人发现,他总是躲在床上修炼。在修炼“地球搏击术”时,他会在后院或距离村子不远处的小树林里练习。 2.第一次飞翔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没过多久,除夕到了。 除夕这天上午,公羊安远的老爸公羊忘忧回家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个约十岁左右的少年。 此少年正是公羊安远的同胞兄弟,他的哥哥公羊安平。 公羊安平一进家门,拜见过母亲后问道:“妈,我弟弟在哪里啊?是不是在睡觉?我喂他nǎi去。” 夏幽久道:“你弟弟早断nǎi了。现在大概在后院玩吧。” 公羊安平飞快来到后院,没看到任何人。 他喊了声:“公羊安远――。” 一个nǎi声nǎi气的声音从一颗树上传来:“你在叫我吗?你是谁?” 公羊安平循声望去,只见他弟弟正坐在一颗树的枝桠上,双脚摇晃不停。 公羊安平一惊道:“不要动,危险。” 说完腾空而起,飞到公羊安远身边,抱起他轻轻落到了地面。 公羊忘忧和夏幽久在屋里听到公羊安平喊“危险”两字,忙赶到后花园。问道:“什么情况?” 公羊安平道:“我来时,看到弟弟居然在树上,我抱了他下来。” 夏幽久微微笑道:“你弟弟前些天学会了爬树,现在天天呆在树上。” 公羊安平惊讶道:“安远明天才满一周岁,现在都会爬树了,简直难以置信啊!” 公羊安远在一边也是惊喜交加。 夏荷也来到了后院,接口道:“安远很厉害的。六个多月就会走路了,七个多月就会叫妈妈了。” 公羊安平和公羊忘忧更惊奇了。 夏幽久抱过公羊安远,道:“这是你哥哥公羊安平,那是你爸爸公羊忘忧。快喊爸爸和哥哥” “爸爸” “哥哥” 公羊安远喊了后,一家人都开心异常。 除夕午后,公羊安远正在庭院里睡觉,每天他都有睡午觉的习惯。 公羊安平端坐在一边傻看着公羊安远。 公羊忘忧走了过来,轻轻抓起他的手。公羊安远感觉一股灵气进入体内,顿时被惊醒,忙运行散灵之法,那股灵气霎那间散于筋脉之间。 刚散完这股灵气,第二股、第三股灵气接从而来。公羊安远运用散灵之法不停,这两股灵气也被轻松散落于筋脉之间。 公羊忘忧轻“咦”一声,脸sè闪烁不定。 夏幽久正在庭院,问道:“夫君怎么啦?” 公羊忘忧道:“安远刚出生时,我见他婴灵气极强,以为将来肯定是灵体。刚才我输入灵气到安远体内,想测试他是哪种灵体。刚输入灵气时,我明显感受到他体内婴灵气强大异常,分明是灵体无疑。可当我仔细确认时,去又丝毫感应不到。我连测试了三次,除了第一次似乎有些感应到外,其它两次均没有感应到,现在居然不是灵体了。” 夏幽久注视着丈夫道:“是不是第一次是你的错觉。” “也许吧。”公羊忘忧疑惑道,“第一次测试开始,我感应到婴灵气的强度似乎超强了些。如果真有那么强的婴灵气,那至少属于帝灵体了吧!” “帝灵体?”公羊安平睁大眼睛道,“不会吧。真的还是假的!” 夏幽久不解道:“帝灵体?很厉害吗?” 公羊忘忧正sè道“何止是厉害,我们整个云林郡里拥有帝灵体的只有十一人。其中七人均担当云林郡长老,其他四人年龄均不超过八十,但已都是云林郡候补长老。” 夏幽久惊诧道:“年龄不到八十就已是候补长老,是不是因为他们属于“**”?” 公羊忘忧微笑道:“长老院都是凭真材实料进去的,这和监察院不同,监察院很多是来自“**”。” 公羊安平一旁挺胸自豪道:“帝灵体我们学校就没有。我是王灵体,已是我们千丈山灵武学校出类拔萃人物了。” 夏荷一边道:“你吹牛吧。自己不是帝灵体就说你们学校没有。” 公羊安平涨红着脸道:“不信你问我爸。我爸是我们学校的教习师,他应该很清楚。” 公羊忘忧呵呵一笑道:“安平说的没错,但也不完全对。我们学校现在确实没有帝灵体,百年前曾经有过两位。” 公羊安平好奇道:“百年前?那这两位现在在哪里?” 公羊忘忧道:“一个是现在云林郡的长老张千寿张长老。” 夏荷道:“他老家是不是隔壁邻村张家庄的?” 公羊忘忧道:“是的,就是他家。” 夏荷道:“每年家祭rì,他都会回老家祭祖。每次回家都要经过我们村,回来时他的排场非常宏大壮观呢,前呼后拥之辈足有上千人。” 公羊安平问道:“还有一个是帝灵体的是谁?” 公羊忘忧喝了口茶道:“是郎家村的郎浪。此人从千丈山灵武学校毕业后去了“横棠郡”,据说现在是“横棠郡”长老。” 夏荷道:“你们这个什么帝灵体王灵体是怎么分的。” 公羊安远也暗自奇怪:在恨西悟的记忆里,只有天灵体和普灵体之分。现在怎么还有帝灵体,王灵体了?难道我投胎不是他当初的国家?但听他们说的那些郡,“云林郡”和“横棠郡”等又确实是他所处国度的郡名。 公羊安远凌乱了。 公羊忘忧道:“现在灵体主要分七个等级。普灵体、幼灵体、将灵体、王灵体、帝灵体、圣灵体、神灵体。这是最近两百来年的分法。一般而言,等级越高,进阶越容易,将来的成就越高。当然等级低的如果足够的努力,也可以弥补等级的差距。” 公羊安远暗道:“最近两百年的分法。难道距离恨西悟的年代超过两百年了?看来要仔细查看下当地的书籍了。” 公羊安平看了眼他弟弟,道:“我也来测试下弟弟,看看他是什么体。” 公羊忘忧一旁道:“我刚才测试多次了,不是灵体。” 公羊安平也输入了两股灵气,感受不到任何反应。气馁道:“看来弟弟确实不是灵体。” 夏荷一旁喜道:“安远不是灵体太好了,以后上学也可以天天回家了,我和阿姨也有伴了。” 夏幽久和公羊忘忧也在一旁暗自高兴。 公羊安平一旁愤愤不平道:“为什么我们灵武学校的学生不能天天回家,而那些不是灵武学校的学生放学后却能天天回家?” 公羊忘忧叹息一身道:“那是因为我们灵体学了灵武后破坏力太强,万一有人心生歹念,对这个社会祸害太大,所以才集中起来管理。” 公羊安平道:“我感觉像牢房一样,把我们修灵的圈养起来。” 公羊忘忧无言正sè道:“这些话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千外不要在外面说。” 公羊安平道:“为什么村长也是修灵的,它可以呆在家里?” 公羊忘忧道:“一个村子,总需要有人管啊!” 公羊安远忽然明了:其实这里的修灵者就好比地球上的枪。如果枪支散落民间或人人都有枪械,只要这个社会不稳,很容易翻天的。 除非你这个社会没有那么多的矛盾或冲突,人人有枪才构不成威胁,只会更太平和平等,它会平衡那些肌肉男和瘦弱女。 现在这个国家把身有灵体的人集中起来统一管理,肯定是世道不太平,各阶层民众间结怨太深。 把修灵者集中管理,就会出现一个很大的家庭矛盾。若一个家庭,成员中只要出现有的是灵体,有的是非灵体,必会出现两地分居情况。 正如公羊安远家,他的父亲和哥哥常年和他母亲分离,实在痛苦至极。 现在随着他的出生,他父母希望有个孩子能陪伴他母亲身边,所以希望他不是灵体。 忽然,一声欢笑声从高空传来。 公羊安远睁开眼,抬头观看,只见两个人正站在一把长剑上,在天空中翱翔。欢笑声正是从那里传来。 公羊安平抬头道:“是公羊智和公羊明兄弟。”他见公羊安远醒了,微笑到:“我也带弟弟到天上转转。” 夏荷瞥了一眼公羊安平,道:“你会不会飞啊,该不会是叫叔叔带你们飞吧?” 公羊安平大声道:“我去年就会飞了,我今年还在学校夺过年级技巧飞行第三名呢。不信你问我爸。” 夏荷问道:“叔叔,他夺过飞行第三名。” 公羊忘忧呵呵一笑道:“这个确实有。他现在已经是一名“灵士”了。” 公羊安平自豪道:“我已是灵士三段了” 夏幽久担心道:“安远小了点,又不会灵武,会不会感冒啊,还是不要飞了。” 公羊安平道:“妈,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我会开灵罩的,风都不会让他吹着。” 说完,轻轻抱起公羊安远,拿出一把银sè铁剑,道:“你怕不怕?” 公羊安远抓紧小手,有些害怕,也有些兴奋,道:“不怕。” 公羊安平道:“真是男子汉。飞了――” 公羊忘忧一旁喊道:“速度慢一点,尤其是下来的时候。” “知道了,爸。”公羊安平说完,踏上铁剑,慢慢地飞过了树梢,飞到了云端。 公羊安远在他哥哥的怀里,飞上了天空。看着蓝天白云,再看看地上矮小的树木和房舍,心里紧张的很。 耳边有风声阵阵,但居然感受不到迎面的风。他在地球没坐过飞机,感觉甚是新奇,一边四处探望,一边小手紧紧抓住了他哥哥的衣服。 没多久,天空热闹了起来。 村里陆续飞出了十几个少年,几乎每个人都带着一个孩子。 飞翔的人他们都是同村人,又都在同一个学校学习,所以都认识。他们在空中一块白云上相聚,相互打着招呼,相互介绍自己带着的人。 “这是我弟弟公羊安远。” “这是我妹妹公羊燕飞。” “我弟弟公羊浩” “这是我弟弟公羊路” “我妹妹公羊曼” “……” 介绍完后,他们一起飞翔,一起追逐,一起欢笑,一起歌唱。 玩耍中,不时有本村或邻村的人加入,天空更热闹了。 当最后一个太阳从天空缓缓降落,天空中飞翔的人也渐渐散去。 村庄里爆竹声声响起,不时有五颜六sè的烟花在空中闪耀,一片欢腾热闹祥和。 3. 一岁杀人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第二天,新年到了,也是公羊安远的周岁生rì。 家里张灯结彩,他的母亲夏幽久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早餐后,他的父母带着他和公羊安平来到公羊祠堂,准备烧香祭祖。 公羊祠堂在公羊村zhōng yāng,四周绿树环绕。祠堂外有一小广场,祠堂里并不大,仅有四五百平米左右。 祠堂里已有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人见面后都相互拱手致意,相互祝福。 祠堂zhōng yāng偏北处有块大石碑。黑碑白字,上头zhōng yāng写有五个大字:公羊名人录,上面写着很多人名。石碑后面有尊雕像,真人两倍大小,目光慈爱安详。 石碑前有个小小的石桌供台。桌台上点着两根蜡烛和一些供品。 祠堂四周挂着一个个长方的竹牌,一块竹牌上写着一个名字。 公羊忘忧对公羊安远道:“这个雕像是我们村的老祖宗,村里人都是他的后代。这个碑上写的都是公羊家的著名先辈。无名之辈是上不了这块石碑的。” 公羊安远歪着脑袋问道:“怎样才算著名?” 公羊忘忧道:“至少要郡里闻名吧。比如说郡长或郡长老等。” 公羊安远问道:“这个竹牌是干什么用的。” 公羊安平插口到:“是全村人的名字。等会儿你就更明白了。” 不多时,祠堂里人多了起来,几乎全村的人都来到了。祠堂里顿时热闹起来,大人交谈声,小孩嬉笑声不绝入耳。 公羊忘忧和夏幽久拉着公羊安远,几乎见了祠堂里所有人。一边介绍各位长辈,一边让他给各位长辈请安。 其他公羊家的人见到公羊安远刚满一岁就能走路非常稳健,一边惊奇一边赞叹。赞扬多了,连公羊忘忧都有点飘飘然了。 儿子厉害,作为老爸当然感觉荣幸了。 不多时,祠堂里的钟声响起。人的交谈声,小孩喧闹声渐渐减弱至无声。大人们自动拉着各自的孩儿排列整齐。 钟声九响之后,一个老者走上前来,面对大家。说了一大堆祝福和祈祷语。声音不是很响,却很清晰,每个人都觉得是在耳边的私语。 公羊安平小声对公羊安平道:“此人是公羊村村长――公羊忍,很厉害的。” 公羊安远道:“有多厉害?” 公羊安平道:“他是灵真九段。” 公羊忘忧一旁轻声道:“现在不许说话。” 兄弟两人闭上了嘴。 公羊忍说完后,所有祠堂里人都拿起一炷香,朝拜起来。 朝拜完后,公羊忍道:“现在新人入籍开始。新生儿由父母陪伴前来入籍。” 公羊忘忧和夏幽久牵着公羊安远走到前台。 公羊忍望了一眼下面道:“今年只有一人入籍啊,各位本家需要努力啊!” 下面发出一阵轻笑声。 公羊忍拿出一本本子和一个竹简,对着公园安远问道:“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公羊安远。” “不错,这么小就能走路,言语清晰,大方得体,真是好孩子。” 公羊忍分别在竹简和本子上写上了四个大字――“公羊安远”。接着对他道,“平伸出你的双手” 公羊安远伸出双手后,公羊忍一边把竹简平放到了公羊安远的手上,一边念念有词。似乎是一些祝福的话。祠堂内钟声响了三下后。公羊忍拿起竹简,挂到了祠堂里的一面墙上。 公羊安远这时才明白。墙上的竹简是写着全村人的名字。 公羊忍拿出一个竹筐放到公羊安远面前。这时,众人开始按家庭排队从公羊安远面前走过,一边走,一边拿出礼物放到他面前。有吃的,有用的,也有一些装饰品和玩具。 走完一遍后,祠堂外鞭炮响起,众人开始散开。 中午时分,村庄里所有人都在祠堂外的小广场聚餐,人声鼎沸,其乐融融。 随后几天,公羊安远随着父母和哥哥拜访了一些亲朋好友。 这几天,他练习功法的时间大打折扣。也许是他哥哥喜欢他,在过年这段时间里,几乎和他形影不离。白天公羊安平会经常带他去飞翔,或去野外抓一些小动物。只有晚上,他才有时间练功。 虽然这些天公羊安远zì yóu的时间少了,却很开心。以前他在地球是独子,没有机会体味到这份兄弟情,现在他很享受这份情,同时也很感动。 又过了十几rì,公羊忘忧和公羊安平离开了家,回了“千丈山灵武学校”。家里又仅剩下夏幽久和夏荷,rì子冷清了好多。 公羊安远喜欢这种幽静。 此后,公羊安远又恢复了白天到后院练习“筋脉论心法”和“地球搏击术”,晚上学习“炼气论心法”和“灵符论心法”的生活。 也许是他练习了多个功法的缘故。虽然才一岁一个月多点,他悄悄的观察了村里其他的孩子的体质,感觉他的敏捷和力量不亚于村里六岁非修灵的孩子了。 二月四十八rì,晌午。 公羊安远正在床上练习“筋脉论心法”,一阵敲锣打鼓声由远而近传来。 夏荷急匆匆开门进来拉起公羊安远道:“小懒虫,快起来,姐姐带你去看热闹。” 公羊安远假装揉了揉眼睛道:“看什么热闹?” “邻村张千寿长老回家祭祖来了,马上要经过我们村了。” 他跟着夏荷来到家门口,看热闹的人已站满了路的两边。有本村的也有邻村的村民,路边有数十个公人打扮的人手拿枪棒在维持秩序。 远处来了一排长队,只见刺绣绘画的各sè旗帜,木雕铁打金装银饰的各样仪仗。最先八对高头大马,各上坐一高个壮汉,身穿金盔银甲,手拿银光闪闪宝剑。随后,官衔牌、铁链、木棍、乌鞘鞭,一对又一对,过了半天。……金瓜开其先,尾枪拥其后,一柄题衔大乌扇,一张三檐大黄伞儿,罩着一顶八抬大轿,坐了个脸sè冷酷的短须黄脸老者。 “轿子上坐着的就是张千寿长老吗?”路边有人问道。 “当然了。这是我第三次见到张大人了。”有人答道。 “好气派啊!” “好威风……”,旁边不时传来惊叹、羡慕的声音。 约半个时辰,车队走远了,留下一路飞尘。看热闹的众人也陆续散去,村落重归平静。 这rì下午,公羊安远离开家,去村外的小树林练习“地球搏击术”。 刚进树林,隐隐约约听到林子深处似乎有人在喊“救命啊――”。 他迟疑了一下,拿起一根木棒,还是循声而去。 走了约两三分钟,他看到两年轻男女正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女的上身衣服已被撕烂,露出白嫩的胸部,裤子也被扯下了一半。男的全身**,满身酒气,脸上身上皆有一些指甲伤痕。男的骂骂咧咧重重打了女人头部几下,女人瘫倒在地。 此时,女人已被男人压在了身下,嘴里也被塞上了衣服碎片。她的力气也已用尽,反抗也没那没那么激烈,脸上流满了眼泪。 公羊安远年纪虽小心却很老,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公羊安远从两人后面站了出来。 男人吃了一惊,慌忙站了起来。但他扭头看到是一个才一岁多的小孩时,恶狠狠道:“小孩子滚一边去。” 公羊安远见此男人身材中等微胖,满脸酒气,步伐蹒跚不稳。他四周察看了下,见不远处有个树桩凸出地面,心中有了计较。 女人这时乘机站起身,从嘴里拿掉了破布,提起裤子就往林外跑。 男人一旁抓住她的头发,道:“你还想跑。” 女的尖声喊道:“救命啊――” 男人怒极,一拳打在女人头部,女人晕了过去。 男人转身看到公羊安远还在一旁,“嘿嘿”一笑道,“你这个小屁孩也给我在这里躺下吧。” 说完伸出大手向他抓来。也许是酒醉的缘故,男人的步伐有点不稳,且速度不是很快。 公羊安远一闪,退到旁边一棵树后。 男人见没有抓着,心里暗道:“这个小孩居然有点灵活。”一抓不成他又伸出手向公羊安远抓去。 公羊安远绕着几棵大树来回奔跑,男人抓了好几次,居然没抓着。 男人停下见抓不到,停下喘息道,:“你这个小孩快滚,若再不滚,被我抓住了有你好看”。 公羊安远站在树后不语。 男人气急败坏,加快了速度,再次向他抓来。 公羊安远再次绕着树在躲闪。两人再次追逐了四五分钟,男人累的气喘吁吁。公羊安远的呼吸似乎也沉重起来,步伐也慢了下来,好几次都险被抓到。 公羊安远躲闪速度更慢了,似乎只要一个跳跃就能抓住。男人狞笑了下,用了全身力气,一个飞身扑了过去。 公羊安远身形忽然往旁一闪,手中木棒突然伸到男人脚下。男人被木棒一拌,重心不稳,一个俯冲倒地。地上有一树桩,男人的头正好撞在树桩上,趴在地上昏死过去。 龚义是张千寿的七徒弟,五十三岁,身高中等,不胖也不瘦,为人正直。今rì他随着师父祭祖,来到张家庄。他不喜欢应酬,饭后他来到庄外田园散步。他也听到了女人喊“救命”的声音。 由于人生地不熟,声音距离较远,当他寻到这片小树林里时,正看到男人追逐小孩时倒下了。如何倒下的,由于树木较多,他也没看清。 龚义先探了探女人鼻子,呼吸正常,只是晕倒。见她上身几乎裸露,雪白的肌肤,Ru房坚挺,虽然姿sè一般,他心中还是不由一阵荡漾,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女人的身上。 他又轻推女人几个穴位,女人醒了过来,见自己身上盖着别人的外套,心里明白了几分,知道自己被救了。 她整理下衣着,躬身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是公羊村的公羊艳,请问尊姓大名?” 龚义看了她一眼,一摆手道:“姑娘无须多礼,我叫龚义。” 说完来到男人身边,探了探他的鼻子。不由一怔,居然没有了呼吸。仔细察看了头部,顿时恍悟。他看了公羊安远一眼。 龚义道:“他死了。” 公羊艳一惊,不知所措。 公羊安远站在一边,脸sè发白,腿脚微微发抖,似乎惊吓过度。 龚义道:“他是谁,你们认识吗?” 公羊艳边流泪边道:“他是张家庄的张术,一个好吃懒做的流氓。这片林子是我家的,我正在修理树枝时,他忽然从后面抱住了我,yù强jiān我,我衣服就是被他撕烂的。” 龚义道:“此事还需梵陵镇巡检所来处理,郡里审判。我先去喊人,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 公羊安远等龚义走远,悄悄拿起木棒,扔到了树林另外远远的一边,然后又回到了现场。 没多久,张术之死传遍了公羊村和张家庄,以及邻近村庄。 梵陵镇里来了两位巡检朱斐兀和柴田处理此事。 4.进灵丹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林子里外围慢了看热闹的民众,张千寿、朱斐兀、柴田以及龚义都来到了林子里案发现场。案发现场zhōng yāng有绳拦着,不让外人进来。公羊艳和公羊安远在现场蹲着。 张千寿很郁闷。在祭祖的rì子里,自己的族人死了。从龚义的口中,他已初步了解到张术的死因。居然是在追逐一个一岁多的小孩时意外摔死了,正是太可笑太可恨了。他可恨的是在祭祖这么个神圣rì子里,自己的族人还想着强jiān她人。 张千寿更可恨的是公羊安远,暗道:“若没有这个小屁孩,即便张术强jiān了公羊艳,也不会闹出人命。凭他的关系,最多赔些钱而已,事情也不会搞的这么满城风雨。”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而且人尽皆知是张术强jiān导致。张千寿心虽恨,脸sè也没有表露出来。 朱斐兀和柴田已问了公羊艳和公羊安远事情经过,再和龚义确认后,躬身对张千寿道:“张大人,从现场来看是张术正yù强jiān公羊艳时,被公羊安远撞见,在追逐公羊安远时不小心摔倒,死穴正巧撞到了树桩上而死。” 张千寿瞧了下现场,问道:“张术是怎样摔倒的?” 朱斐兀道:“回大人,从现场看,看不出是怎样摔倒的,另外张术很明显是在醉酒状态。” 喝醉酒的话,怎么摔都有可能的。 张千寿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公羊安远一眼,心中一动。他走到公羊安远身前,道:“这个男人是怎么摔倒的?” 公羊安远显得很惊恐,道:“是这个人追我时,自己突然摔倒了。” 张千寿道:“你跑给我看看。” 公羊安远绕着树跑了几圈。 众人瞧后啧啧称奇。公羊安远的奔跑速度居然可以和六七岁的非修灵的孩子媲美。这可是才一岁多的孩子啊。 张千寿也觉惊奇。他抓住公羊安远的手,输入一股灵气,没见任何反应。他又摸了摸公羊安远的脚和身体。甚是讶异,沉声道:“你真的只有一岁吗?” 公羊安远道:“是啊!” 旁边有个看热闹的中老年妇女道:“当然是一岁了,当初还是我接生的呢,没想到才一岁多就跑这么快,哈哈哈。” 张千寿对那妇女道:“你是谁?” 妇女道:“我是接生婆。” 龚义一旁道:“师父,怎么了?” 张千寿道:“这个小孩,从筋脉坚韧度来看,至少是六岁的孩子了。即便是修灵的孩子,四岁后才能达到这个程度。可是,我却从他的身体里丝毫感受不到婴灵气。” 龚义道:“那真是可惜啊。若是灵体的话,前途无量啊!” 张千寿却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这些异类,只能铲除,尤其是天赋异禀的修灵者。即便不是修灵的,也不该放过,这类人太难与管教。 现在这么多人,除掉是不可能的,只能等这件事影响慢慢消失再说了。或者让他进入灵武学校,以后安排任务,让他死于任务中。 张千寿想到这里,作出一副和蔼面容道:“小朋友,你愿意像鸟一样飞翔吗?” 公羊安远不假思索道:“想啊。” 张千寿从身上拿出一颗绿sè花生大小的丹药,道:“你吃了这颗药,以后就能学飞翔之术了。” “进灵丹。”柴田一旁忍不住惊叫起来。 张千寿瞪了柴田一眼。 公羊安远接过丹药,从恨西悟的记忆中了解到,“进灵丹”是非灵体成为普灵体的丹药。但是恨西悟时代的“进灵丹”似乎不是张这个样子,难道现在丹药有改良了吗?从现在情况看,张千寿想让我成为灵体。公羊安远暗道。 公羊安远的母亲夏幽久早来到现场,她在封锁线外正焦急的等待事件处理结果。当她看到张千寿拿出“进灵丹”给公羊安远吃时,忙大声喊道:“安远,不能吃。” 张千寿凝视夏幽久道,“你是谁?为何不能吃?很多人想成为灵体而不能。这颗丹药价值五十灵石,我免费送给他,正是看中这个孩子身体素质极佳,大有前途才给的。另外,他今天杀人的事情可以一别购销,难道本大人做的不好?” 夏幽久道:“我是他妈妈。很感谢张大人对我儿子的厚爱。我也知道很多人想成为灵体。但我家中已有一子在灵武学校,将来家中需要一个孩子照顾。希望大人能高抬贵手,放公羊安远一马。至于张术的死,我听说是他追逐我儿,自已摔倒撞死的,与我儿无关吧。” 张千寿道:“张术是因追逐你儿子而死,小孩也有连带责任。虽然小孩太小不能追究责任,但你这个监护人没有照看好小孩,需承担民事赔偿。另外我看你儿子体格健硕,筋脉发达,还是去上灵武学校,报效国家吧。” 夏幽久道:“我愿赔偿,但我儿坚决不上灵武学校。” 旁边有众人议论纷纷道:“人家母亲不想儿子上灵武学校,这怎么能强迫人家上呢?” “是啊!龚义就该死,平时就好吃懒做,还仗势欺人。这次死了真是报应啊!” “上次余家庄余林家里失窃,据说是龚义偷的。” “还有上次龚义在镇里集市买东西,不给钱就跑了。” “…….” 张千寿听的众人言语,心中恼怒,脸sè一沉,冷“哼”了一声道:“戴套不算强jiān,你们没看见张术带套了吗。” 说完一阵灵压向众人释放而出,其中重点对象是夏幽久。 众人只觉得耳边一声如惊雷般响后,俱感觉身体动弹费力,面面相嘘后不敢再言语。 夏幽久在灵压下顿时动弹不得,想出声却开不了口。 朱斐兀和柴田是修灵者,也感受了灵压,想说什么却又不敢,一旁默不作声 龚义感受到了他师父释放出了灵压,传音道:“师父,这里众人甚多,释放灵压恐惹口舌是非。” 张千寿没有理睬龚义,对公羊安远道:“小朋友,快吃了吧,吃了就可以向小鸟一样飞了。” 公羊安远虽然很想去灵武学校,但也不想在别人的逼迫下去。可情形如此,无计可施,只得一口吞掉了“进灵丹”。 张千寿见他吃了“进灵丹”。收回灵压,转身对朱斐兀和柴田道道:“此事我会向郡守大家汇报,这件事镇里衙门不要管了,就这样算了。” 说完,离开了现场。张术的尸体由张家的人抬了回去。 这时众人身体恢复了zì yóu,交头接耳一番。有人愤愤不平道:“这些官老爷就会仗势欺人。” “这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咱们生活在这个不平等的国家呢?” “据说西方有个国家叫糜帝国,据说相对平等。而且人人可以修灵,且不用生活在灵武学校,在家修炼就行。” “在家修炼,那万一两个灵武高强者闹起矛盾,打起来怎么办?还不把城市给毁了啊” “即使有矛盾,谁会搞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啊!大家都有吃有喝,人人zì yóu平等,一分耕耘一份收获的。” “总有一些想白吃白喝的懒汉吧!,这些人若也练了灵武,zì yóu穿行,这个社会不就乱了?” “在糜帝国,这种人是禁止练习灵武的。” “……” 一阵议论中,众人渐渐散去。 夏幽久流着泪,抱起公羊安远,回到家里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公羊安远道:“没什么感觉啊?” 夏幽久皱眉道:“我听说非灵体的人吃了“进灵丹”,会感受到筋脉的膨胀,疼痛无比,另外全身发热如火烧,然后身体会排除一些污秽之物。你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公羊安远平静道:“我一点事也没有啊!” 夏幽久忧心忡忡,道:“难道吃得不是“进灵丹”,该不会是毒药吧?” 夏荷宽慰道:“应该不会是毒药啦。张千寿在众目睽睽下拿出丹药,不可能是假的。” 夏荷心里其实也没底。两人提心吊胆过了几天,没见公羊安远身体异常,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这几天,公羊艳一家为了感谢公羊安远,天天拿了一些物品过来。 “进灵丹”对于灵体而言,只算是补药而已,确实不会有任何反应。公羊安远从恨西悟的记忆中早就得知了。 夏幽久还担心这件事会在公羊安远心里留下yīn影。但随后的rì子,她发现公羊安远的生活习惯没有改变,和往常一样,似乎这件事就没发生过。 5月5rì早上,夏幽久和公羊安远吃完早餐。村长公羊忍来到了他家,道:“准备好了吗?” 公羊安远抬头道:“准备什么?” 夏幽久抚摸他的头道:“今天我要带你去梵陵镇,参加一年一度的‘灵体测试大会’。” “‘灵体测试大会’是做什么的?” 公羊忍解释道:“每年的五月五rì,梵陵镇把全镇满一周岁的孩子集中起来,测试他们是否是灵体。如果是灵体的话,等他们长大满三岁时入当地的灵武学校。若非灵体,三年后入普通学校。” 夏幽久一旁幽幽道:“我家安远原本非灵体,但在二月份吃了“进灵丹”,现在不知道什么体了?” 公羊忍叹息道:“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张千寿霸道无礼,我们得罪不起啊。现在公羊安远应该是普灵体了,具体结果到镇里测试后再说吧。现在可以走了吗?” 夏幽久道“可以了。” 公羊忍带着夏幽久、夏荷和公羊安远来到门外。 公羊忍道:“你们旁边等下。”说完右手拿出一布衣袋子,嘴里念念有词,忽然一个十米长三四米宽的小船出现在大家眼前。船身灰sè,不知何种材料制成。 公羊忍道:“一起上来吧!” 公羊安远明白那布衣袋子是一个空间袋。虽然从恨西悟的记忆中早就知道,但第一次看到实物,心中还是莫名兴奋。 四人上了船坐好,公羊忍注了一股灵气在船首。船缓缓升起后,飞快向梵陵镇驶去。 这是公羊安远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坐飞行的船,有一丝兴奋,不停在船里跳动。 夏荷怕道:“公羊安远,不要跳,这是在空中,很危险的。” 公羊安远喃喃道:“胆小鬼,姐姐胆小鬼。” 夏荷给了他一个白眼,一把抓住了他,不让他动弹。 公羊忍呵呵一笑道:“没关系的。这‘飞灵船’是我花五年时间自己买材料造的,虽然不大,但绝对安稳牢固。不要说是在上面跳。低级灵士御剑撞我这艘船都撞不坏。” 没多久,四人来到了梵陵镇中心广场上空,下面已是人山人海。 5. 灵体测试大会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梵陵镇广场zhōng yāng有个高台,高台上有个高高杆子,挂着一血sè大旗,上写一个大大黄sè的“炎”字。 广场四周有做生意卖小吃的、卖热用品的、卖花的等等,热闹非凡。 公羊忍找了个空地降了下去,然后把船收回到空间袋中道:“你们不要走远,想逛就在附近逛逛吧,大概还有一刻钟就要开始了。等敲锣时,我们仍旧在此处汇合。” 夏幽久抱起公羊安远带着夏荷和在四周逛了起来。 夏荷道:“安远,这是你第一次来镇里,想吃什么?姐买给你吃。” 夏幽久道:“这些小吃不卫生,小孩子吃了不好。” 夏荷道:“少吃一点没关系的。”说完在一个小吃摊前停了下来,买了两个类似棒棒糖的东东。递了一根给公羊安远道:“这是棒棒糖,很甜的,你尝尝看。” 公羊安远心中一乐,暗道:“这里居然也叫棒棒糖。” 这些小吃,他在恨西悟的记忆力没有搜索到。他添了舔,果然很甜。 三人转了没多久,一阵锣声响起。四周开始安静下来,公羊忍和公羊安远也汇合到一起。 锣声停后,一身穿黑sè短褂中年男子走上高台。他目光扫视了一下下面,高声道:“梵陵镇灵体测试大会开始――,首先,请高家庄带孩子上台测试。” 这时,台上已放置了一个三丈高铁杆,铁杆顶部有一直径超过三米的八sè圆盘,分别是白、红、橙、黄、绿、青、蓝、紫。铁杆下端有一四方平台,平台上部有几个凹槽,上部插着几块灵石,中部有一手掌印。 铁杆的两边坐着三个人。有两人公羊安远居然认识,他们是朱斐兀,龚义,还有个年轻白衫男子手拿扇子坐在两人zhōng yāng。 公羊忍对公羊安远道:“台zhōng yāng那个是灵体测试仪。等会儿你上台测试时,手掌按在台zhōng yāng的掌印上即可。” 公羊安远道:“好的。坐在椅子zhōng yāng的是谁?” 公羊忍道:“是梵陵镇长苟羽。” 这时,一个高家庄的小孩把手放到了灵体测试仪的掌印上。八sè圆盘的白盘亮起。 黑sè短褂男子高声道:“非灵体。下一位” 公羊安远问道:“这几个颜sè的盘是表示灵体等级的么?” 公羊忍道:“是的。白、红、橙、黄、绿、青、蓝、紫八sè分别代表非灵体、普灵体、幼灵体、将灵体、王灵体、帝灵体、圣灵体、神灵体。你哥哥好像是王灵体,这是非常不错的等级了。” 不久,高家庄总共二十一个小孩上台测试完毕,居然全部是非灵体。 苟羽眉头微皱嘀咕道:“难道灵体测试仪有问题?高家庄二十一个小孩居然一个灵体都没有,真是前所未有。” 朱斐兀拱手道:“小人在机器搬上台后已实验过,是没有问题的。” 龚义道:“等下一个村庄测试完后再看看。” 这是黑sè短褂男子喊道:“下面请夏家山庄上台测试。” 夏家山庄上台测试的有八十二人。测试下来的居然全部也是非灵体。 台下众人窃窃私语起来:“今年太邪门了吧,以前是灵体占一大半的。今年已测试了一百多个孩子了吧,怎么全部是非灵体?” “测试仪坏了吧!” “你看,好像苟镇长他们也在讨论哦。” “朱斐兀离开座位了,看来他要去查看机器了。” “哦,他去测试自己了。” “你看,橙盘亮了。原来朱斐兀是幼灵体,高阶幼灵体。” 朱斐兀自我测试后对苟羽道:“仪器没有问题。” 龚义一旁若有所思道:“下面让公羊村的孩子上台测试。” 苟羽道:“公羊村排位比较靠后,为何他们先测?” 龚义道:“公羊村有个孩子叫公羊安远,原本是非灵体,我师傅亲自测试过。后来我师傅给他吃了颗‘进灵丹’。他现在应该是普灵体才对。只要仪器显示他是普灵体,那仪器应该没问题。” 苟羽道:“这个主意好!下面就让公羊村先上台测试。凌石恭,你先宣公羊村上台测试。” 黑sè短褂男子应道:“是的,大人。” 凌石恭走到台前:“下面公羊村上台测试。” 公羊忍有些诧异,心道:“今年公羊村怎么这么早就上台测试了?以前都是排在后几个的。” 他虽感意外,没有表露。对夏幽久和夏荷道:“你们在这里等一回,我带安远上去测试。” 说完,拉着公羊安远的手走上台。 旁边有人疑惑道:“今年公羊村怎么排到前头去了?” 有人附和道:“是啊!公羊村小,出现高阶灵体的孩子也少,以往不都是在后面才测试的吗?” “难道他们去年出现高阶灵体,今年排名在前了?” “没有听说去年他们村出现牛灵体啊。” “是啊。以往都是按照上一年村里出现的灵体等级和人数来决定今年测试的次序的。今年难道有不同?” “没有不同吧。去年高家庄出现了一个帝灵体,是本镇唯一的帝灵体,所以他们排第一。夏家山庄去年有五十几个人是灵体,有六个将灵体,排在第二。至于公羊村,记不得了,反正去年他们村的灵体不会超过三人。” “那他们应该排在很后才是。” “……” 公羊忍上了台,向座席上三人行完礼,转身对公羊安远道:“手心朝下,放到台上掌印处皆可,不要紧张。” 公羊安远走到测试仪前,伸出右手,把手按在了掌印上 掌心传来一道灵气,他运行散灵之法,想全部散掉。仔细一想,“不对,我是吃过‘进灵丹’的人,应该留一点灵气才对。但要留多少呢?这个他没有概念。从恨西悟的记忆中也得不到结果。” 他尽可能少的留了一丝灵气,没有散去,让它从筋脉中流过。 红sè盘亮了起来。 “高阶普灵体。”凌石恭道:“下面请张家庄的孩子上台测试。” 公羊安远松了一口气,和公羊忍一起下了台。 龚义道:“测试仪应该没问题。我师傅给他吃的‘进灵丹’,让他成为普灵体了。” 台下众人又一阵议论:“公羊村的孩子怎么是普灵体?难道他吃了‘进灵丹’?他那里来的‘进灵丹’?” 有人道“是啊,‘进灵丹’不是在“灵体测试大会”后,想吃的才会集中起来吃吗?” 旁边有个一脸自得的人道:“这个你们不知道了吧。这个小孩叫公羊安远,他这颗丹药是张家庄张千寿长老给的。” “张千寿长老为什么把这个丹药给这个小孩吃呢?” “那是因为这个小孩杀了张家庄的张术。” “你就吹牛吧,一个一岁的小孩怎么可能杀死一个大人。” “嘿嘿。你们又不知道了吧,当时我就在案发现场。” “你这个臭老六,赶快说,不要吊人胃口。” “事情是这样这样的……” 那个被人称为臭老六的滔滔不绝,把那天公羊安远杀人的事说的活灵活现。 众人听后皆感神奇。有人道:“这不过是张术自己不走运撞死的,与这个小孩有何关系。” 臭老六神秘一笑道:“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我听有个高手说过:他们和人过招时,能运用天时地利,让你躺那就躺那里。” 众人笑骂:“那是高手,一岁多小孩刚会走路也算高手?” 臭老六讪讪道:“说不定是天生的,呵呵,天生的。” 有人回道:“靠吃了“进灵丹”才成了普灵体,连天生灵体都不是,算什么天生高手? 臭老六反驳道:“虽然他不是灵体,但当初张千寿老先生说,这个孩子筋脉强于同龄孩子,甚至超过六岁孩童呢。” 众人听说后,不由自主的向公羊安远望去。果然,这孩子似乎比一般孩子更jīng神更有力一些。 公羊安远也听到了臭老六的话。回想当rì,他非常紧张,毕竟力量和体力和成年人比起来差距悬殊,那时他有先离开回去叫人的打算。但当他看到张术追他时脚步蹒跚不稳和那个凸出的树桩时,改变了注意。他算准了张术的身高和树桩的位置,原以为张术撞上去只会晕倒,死亡是个意外的惊喜,这种人死了活该。 众人听了臭老六讲的公羊安远杀人案后,纷纷交头接耳,声响渐大。 苟羽在台上微一皱眉,凌石恭会意,一声轻喝:“肃静!” 人声顿止。 此时,张家庄的孩子们也测试完毕,居然仍旧全部是非灵体。 龚义、苟羽和朱斐兀等人面面相嘘,暗自吃惊。 凌石恭走到苟羽桌前,道:“大人,是否继续?” 苟羽一咬牙,恨声道:“今年真是见鬼了,继续,我不信我们梵陵镇今年出不了灵体。” 凌石恭走到台前高声道:“下面请许村孩子上台测试。” 一个接一个村庄在测试着,龚义、苟羽的脸sè也越来越白。台下的众人也看出了这次测试的异常,再次交头接耳起来。 “这次测试怎么回事?到现在为止,居然没有出现一个灵体。” “是啊!以前灵体和非灵体基本是一半一半的。” “难道测试仪坏了?” “你没看测试过程中朱斐兀曾经自己上台测试过吗?如果测试仪有问题,那时就该不对了。” “那是什么原因呢?” 众人皆疑惑。 两个时辰后,梵陵镇所有村庄测试完毕,总共两千零三十二个孩子,除了公羊安远是普灵体外,其它孩子全部是非灵体。 众哗然。 龚义随机挑选出20个小孩,亲自测试,仍然全部是非灵体。 龚义对苟羽道:“我先走一步,把此事报告我师傅。” 苟羽叹道:“好吧,你先走吧。出了这等大事,我也要马上向郡里汇报。” 龚义御剑离开了梵陵镇。苟羽对凌石恭道:“下面发放‘进灵丹’吧。” 凌石恭回到台前道:“下面发放‘进灵丹’,想成为普灵体的按次序上台登记领丹。” 由于灵体的家庭有国家补助,吃住国家全包,一部分困苦家庭孩子也愿意成为灵体。所以上台领丹的人数也不少。 丹药不能拿走,必须马上吃。没多久,丹药分配并吃完。 苟羽申明道:“所有灵体和吃了‘进灵丹’的孩童两年后必须进当地的灵武学校。非灵体进普通学校。”然后匆匆宣布‘灵体测试大会’结束。 大人带领小孩四散而去。 三rì后,云林郡郡长胡途收到了全郡三十二镇的灵武测试结果,居然没有一个天生灵体。他看后也是大吃一惊,立马上报到宿降州。 一周后,宿降州州长苏至尊收到全州十三个郡的灵武测试快报,脸sè绿了。居然是一个天生灵体都没有,他飞速上报给了国家监察院。 一月后,炎国国主毛雄达收到全国的灵武测试报告,心中一颤。报告上内容是:全国天生灵体比例极低,很多州郡是零灵体,只有在偏远州郡才出现灵体,且等级较低。 毛雄达紧急召集祭祀院、长老院、监察院各头目召开会议。 会议这天万里无云,chūn暖花开。暖风徐徐吹来,若情人的眼波,让人陶醉和沉睡。 毛雄达却心里发寒,如三九寒冬。确实无论哪个国主遇到这件事都高兴不起来。 若一个国家没有大量灵体出现,那就意味着这个国家没有后继栋梁之才,距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开会的共有七个人,国主毛雄达、祭祀院院长毛泰、副院长单阳锋钢、长老院院长景崖、副院长水竹语、监察院院长董悲糊和副院长白霁吞 毛雄达见人到齐,叹息一声道:“各位应该知道本主召集大家开会的原因吧!” 董悲糊道:“是关于今年灵体测试,我们大炎国灵体稀缺的事吗?” 毛雄达道:“本主正是为此事不解而烦恼,各位卿家有何见解?” 毛泰道:“去年大年初一,国家祭祀rì,突遇狂风暴雨,护国灵兽‘赤尾雄鸡’哀啼不止,算来正好一年多,难道哀啼是为此事?” 董悲糊道:“我曾经为此事吩咐下面各州郡,若有异常事端,优先上报,然而去年一年,未有异常发生。” 白霁吞道:“我听说我们附近几个邻国,比如朝仙国,他们今年的灵体质量也不如往年。整个国度都没有出现王灵体,最高的是将灵体,灵体比例也大幅下降。” 毛雄达道:“这个我也听说了,但西方国度一起正常,灵体比例没有变化。再看我们,居然天生灵体比例达不到一成。若长期以往,国家危矣!” 水竹语宽慰道:“陛下不必担忧,只是一年异常而已,也许明年就会正常了。” 毛雄达道:“希望如此吧。” 单阳锋钢道:“我看了各州关于灵体的上报数量,有几个州是零灵体,主要是在以宿降州为中心的邻近几个州郡。微臣认为应重点监看宿降州。” 景崖道:“古时传说,宿降州曾经有仙人降临。难道又有仙人要降临了?” 董悲糊道:“这仅是一个传说而已。现在几万年来,还未曾听说有仙人来我们禾曦星球。” 景崖道:“宿降州之所以叫宿降州,就是因为有仙人降此州,才得名的。” 董悲糊道:“不要把传说当成真事。 景崖道:“那宿降州的仙降台是怎么来的” 董悲糊道:“不就是一块大一点的石头吗?巧夺天工的石头多了。” 景崖道:“仅仅大一点吗?那可是十里方圆平正如刀削的石头啊,而且突出地面近千米,平原中凸显的巨石……” 毛雄达道:“两位不要争论。现在还是就事论事,谈谈灵体的事吧!” 毛泰道:“我建议暂时还是先观望一年,看明年是否依旧如此吧。” 毛雄达和众人也无其它主意。决定一方面监视宿降州是否有异常出现,一方面等待明年的测试。 第二年,各地灵体测试结果出来,灵体比例和成sè又恢复以往,众皆心安。 毛雄达事后在一次在会议道:“正是失落的一年啊!” 从此,炎国称公羊安远出生的那一年为“失落的一年”,那一年出生的小孩自称为“失落的一代”。 6. 千丈山灵武学校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童年生活是zì yóu安逸的,公羊安远更zì yóu,但不安逸。 公羊安远身体结实,从不生病,而且奔跑如飞。白rì里,夏幽久和夏荷很放心的去田里耕种,公羊安远独自在家里玩耍。 没人管的孩子岂非更zì yóu? 人在童年时都很希望自己快快长大,长大后可以zì yóu飞翔,不再听父母的唠叨。可很多人长大后却又希望再回到童年,回到那无忧无虑的rì子。 公羊安远也很希望快快长大,能早rì为恨西悟报仇,早rì结束身上复仇的重任。 虽然他现在完全可以放弃或躲避这种责任,但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公羊安远是个遵守诺言的人,是个大丈夫,他决定只要能找到恨西悟的仇人――东方泽,他一定会杀了他。 他知道东方泽武力高强,所以他要使自己更强。想让自己比别人更强,就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汗水。他坚信:他的努力一定会有回报。 rì子一天一天过去,他的活动范围没有扩大,只有家里、村里以及村庄边的小树林里留下了他的足迹。 他除了天天练习筋脉论心法、炼气论心法、灵符论心法这三种心法和地球搏击术外,没有其它的活动,甚至没有村里孩童间的玩耍。 转眼间,又过年了,公羊安远满三周岁了,也到了上学的年龄。 和往年一样,他的爸爸公羊忘忧和哥哥公羊安平都回到家里过年。 公羊安平见了公羊安远道:“弟弟长高好多。”顿了一下又道:“弟弟的脸sè看上去怎么和一般孩子不一样?” 夏幽久问道:“怎么个不一样?” 公羊安平道:“就是感觉不一样,具体感觉那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 夏荷瞥了一眼道:“长大了呗,安远比你小时候省心多了。全是自己玩,不用大人cāo心,那像你,经常惹是生非。” 公羊安平愤愤道:“哪有?你不要说我了,我听说你小时候不也一样,经常哭哭啼啼的。” 公羊忘忧道:“安远的气质看上去确实有些与众不同,jīng气神显得很盈满。” 夏幽久黯然道:“也许是‘进灵丹’吃得吧。” 公羊忘忧道:“这个与‘进灵丹’应该没关系。” 夏荷道:“安远天生就气势非凡,不像安平天生气势颓废。” 公羊安平大声叫道:“你才颓废呢。” 夏幽久叹息一声道:“今年安远就要去你们千丈山灵武学校上学了。” 公羊忘忧道:“是啊,夫人又要一个人生活了。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安远的。” 公羊安平道:“可惜我去年已毕业,今年要到云林郡高阶灵武学校学习去了,不然我也可以照顾弟弟的。” 夏荷道:“你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吧!” 公羊安平道:“你怎么老和我抬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你计较。”说完把头扭向一边。 公羊忘忧哈哈一笑道:“安平以后到郡里学校学习时,我不在身边,确实要自己照顾自己了。记得不要强出头,低调一点。” 公羊安平道:“我知道了。” 公羊忘忧叮嘱道:“知道就好。以前你在学校里灵武表现优秀,但到了郡里,大家都很优秀,莫要太过冲动行事了。” 公羊安平满不在意道:“是。” 团聚的rì子总是短暂的。 一月二十rì到了,离别的rì子也到了,这天是所有学校开学的rì子。 这rì凌晨,夏幽久和两个儿子以及丈夫依依惜别,夏荷也神sè黯然。 公羊安平独自去了“云林郡高阶灵武学校”报到。公羊忘忧带着公羊安平到“千丈山灵武学校”报道。 路上,公羊忘忧对公羊安远道:“既然上了灵武学校,就认真学习灵武吧。万一将来国家发生了动乱,也能自保一下。如果在学校里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随时找我。” 公羊安远连连点头。 到了“千丈山灵武学校”,公羊忘忧先带公羊安远认识了自己的学校。 “千丈山”只有百米高,四周树木森森。 千丈山灵武学校坐落在“千丈山”前的平原上,占地约五百多亩。一进校门是一笔直马路,马路两边各有一排不知名的高树,绿叶深深。大树两边各有一大广场,广场上有一些灵武练习器材。 再往里走,穿过一排石头矮墙的门。里面是一排一排楼房林立,约有数十栋,每栋均dú lì有宽敞前院。院子周围花草树木纷纷。公羊忘忧道:“这里是教习室和学生寝室”。 再穿过一道矮墙,都是独栋房子,也有数十排。这里是教师寝室。 最后面有一片平整的原野,种着花草树木。穿过原野就是“千丈山”了。 最后公羊忘忧后把他带到了新生处。 新生处新生并不多,有两个年轻女教习师微笑着招呼着新生及新生家长。两女都身穿紫sè长裙,中等身材。一女脸微圆,肤sè白皙。另一女瓜子脸,脸sè微黑。 公羊忘忧走上前来,脸露微笑拱手道:“李师、吉师,辛苦了!我带我儿公羊安远入学。” 圆脸教习师闻声而视,见是公羊忘忧,认识,道:“公羊师,你好。”说完捏了捏公羊安远的笑脸道:“你儿子啊,很可爱嘛,欢迎小朋友入学。” 公羊忘忧道:“这位是李瑕夏教习师,快叫李师好!” 公羊安远轻轻道:“李师好。” 另外一名女教习师也见了公羊忘忧,回礼道:“公羊师好!” 公羊忘忧拉着公羊安远道:“这位是吉萍萍教习师,喊吉师好。” 公羊安远道:“吉师好。” 公羊忘忧道:“今年的新生似乎不多啊,只有你们两个人在接待。” 李瑕夏道:“不是上头说这是“失落的一年”吗?今年全国灵体都很少啊!” 吉萍萍道:“是啊!今年我们学校新生只有三十六人,只有往年的一成,而且全部是普灵体。” 李瑕夏道:“所以今年所有的孩子的灵武都归东方昭阳教习师了。” 公羊忘忧道:“我听说今年新生是敖曙教习师带的啊?为何换成了东方师?东方师虽灵武高强,但已年迈,也不愿多管琐事,恐不会尽心啊!” 吉萍萍随口道:“‘失落的一年’,就让这一年的孩子继续失落去吧。这大概是学校的意思吧!” 李瑕夏不屑道:“吉师错了。大家都知道今年新生身体素质不好,大家也都不愿带,去年敖曙教习师主动站了出来带,年前也就决定让敖师带了。但是昨天,东方师突然提出他想带新生,校长痛快答应了。” 吉萍萍“啊”了一声,道:“还有这等事。” 李瑕夏放低声音,露出神秘之sè道:“还有更奇怪的事呢。就在校长把新生转给东方师带后,敖曙教习师还找到校长,希望把今年新生仍旧给他带呢,后来被东方师拒绝了。” 吉萍萍疑惑道:“今年新生体质是历届最差,居然还有人抢着带,这两人疯了吧!” 公羊忘忧道:“东方师年已老,以往从不带任何学生,在学校已是养老状态,为何今年他主动揽这个活呢?真是奇怪!” 李瑕夏微笑道:“这就不知了。” 吉萍萍叹了口气道:“东方师带这帮孩子,我就要辛苦了。” 李瑕夏笑道:“谁叫你是这届新生的生活教习师呢。不过东方师灵武和药理都很高深,这次你可他合作,请他帮忙炼几炉‘保颜丹’,可能有戏了。” 吉萍萍冷笑道:“他?让东方师炼‘汇凝丹’容易,炼‘保颜丹’的话,可能要下辈子了。” 公羊忘忧道:“请问你们是否知晓东方师现在何处?” 李瑕夏微笑道:“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东方师肯定在他的‘万野花草’园吧。” 公羊忘忧带着公羊安远来到学校后院,后院是一大片平整农田。农田分成好多块,其中有块农田有木栅栏环绕,大约有六七亩大小,田头高栏杆上有三块牌子,分别写着“万野花草”“非请禁入”“违者生死自负”。 其它几块田里种植的花草比较单一。但有栏杆环绕的田里却是五颜六sè,姹紫嫣红,里面种着很多不知名的花花草草。 缤纷的花花草草间,有个灰袍老者正忙碌着穿梭其间。 公羊忘忧来到“万野花草”木栅栏外,高声道:“东方师,我是公羊忘忧,请借一步说话。” 东方昭阳走出“万野花草”,只见他个头中等,须发皆白,脸sè红润祥和,身体健硕,身上弥漫着一股不知名的草药味。 公羊忘忧鞠躬道:“公羊师好,这是犬子公羊安远。今年新生,听闻公羊师今年自荐教习新生。忘公羊师平rì教学之时能多多关照。” 东方昭阳见是公羊忘忧,略一拱手道:“公羊师客气了,都是同事,理应相互关照。” 他微一沉思,续道:“坦率的讲,其实今年我主动带新生,是因为我已年老体衰,这个‘万野花草’需要有人协助照料。以前我从不带学生,也就无人帮忙。另外听说今年新生全部是普灵体,将来他们在灵武上成就不会很高,还不如让他们学习我的药理吧。将来长大后能成为一个‘药师’也不错。” 公羊忘忧道:“先生正是高风亮节。以后东方师如果需要人帮忙照看园子,我可以叫一些学生来协助先生。” 东方昭阳呵呵一笑道:“先谢谢公羊师了。不过非我心胸狭窄,我不太放心别人弟子来我的‘万野花草’啊,他们不来偷就算好的了。孩子从小自己培养的我才放心一点。” 说完看了公羊忘忧一眼,脸sè一惊,不由自主“咦”了一声。 公羊忘忧疑惑道:“先生有何讶异?” 东方昭阳道:“贵公子几岁了?是否自己有过修炼灵体?真的是‘普灵体’吗” 公羊忘忧正sè道:“当然是三岁了,是普灵体,没有自我修炼过。有什么问题吗?” 东方昭阳道:“我看贵公子肤sè晶莹,身体周围似有灵气环绕周转不息。这是传说中的‘圣灵体’以上才有的表现啊!” 公羊忘忧呵呵道:“先生眼花了吧。我亲自试过多次,镇里测试仪也测过,是普灵体没错的。” 东方昭阳伸出手,握住公羊安远的手,道:“不要动,我来测试下。” 东方昭阳轻输入一股灵气入公羊安远体内。 公羊安远运行散灵之法,只留一丝灵气在体内穿行而过。 东方昭阳眼睛微眯,松开了公羊安远的手,叹息道:“果然是普灵体。可惜了可惜了!” 公羊忘忧不解道:“可惜什么?” 东方昭阳叹了一口气道:“贵公子是百万人里才有一个的‘本源之体’,可惜仅是普灵体。若灵体等级高的话,前途无量啊” 公羊忘忧惊喜道:“我儿是‘本源之体’?” 东方昭阳道:“是的。‘本源之体’学习任何属xìng功法,都会事半功倍,可惜仅是普灵体啊!功法再好,在纯粹的力量下都是枉然。” 公羊忘忧也深感遗憾。 东方昭阳道:“东方师不要难过。依贵公子的体质,我肯定能把他培养成一个好的‘药师’。” 公羊忘忧躬身谢过。 公羊忘忧告别了东方昭阳,带着公羊安远回到了新生接待处。 李瑕夏和吉萍萍看新生都已来齐,带着公羊安远及众新生来到教习室,并安排了住宿。 7. 第一课 诚实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教习室是学校最西边的一栋三层楼房。 楼房一楼是教习室。教习室非常宽敞,足有三百平米见方。教室里只有一个个蒲团,并没有座椅。 二楼和三楼是学生宿舍。每层有宿舍十间,男女洗手间各一个。宿舍门上分别写着“忠、孝、仁、义、信、爱、和、平、礼、廉”。每间宿舍有床铺三张,橱柜座椅若干个,可以住学生三人。 宿舍内的所有物品均由砖石或金属制成,没有任何木头之物。 由于今年新生只有三十六人,男生二十二名,女生十四人。房间空余较多。所以学校决定每间房间住两人。多出来的两间房间,其中一间为值班教习师临时居住,还有一间空在那里,无人居住。 公羊安远的房间在三楼靠西第三间房间,房间门上写着大大的‘仁’字。他的室友是个小胖子,名字叫朱不凡。 新生家长帮孩子们整理好房间后,陆续离开了学校。 从此,公羊安远开始了他在千丈山灵武学校学习的生活。 下午,上课的钟声响起。 吉萍萍早已带领好众新生在教习室坐好。坐,不是坐在凳子上,而是蒲团上。 蒲团三尺圆形,‘三叶苇’茎制成。sè泽枯黄如败叶,却有阵阵草之清香。 众新生按吉萍萍教导姿势,盘腿而坐。 东方昭阳慢悠悠地走进教室。 吉萍萍见东方昭阳走进教室。向孩子们介绍道:“这位是你们的教习师东方师,以后你们主要课程由东方师教导。东方师是我校最年长,也是各项灵武最高深的教习师。忘你们好好学习。我是你们的生活和国学教习师吉萍萍,以后有关生活的问题可以找我,这一年我会暂住本栋楼三楼‘礼’室,你们有事可以找我。”说完向东方昭阳微一鞠躬,离开了教室。 东方昭阳走到台前,仔细打量了每一个新生。微笑道:“我叫东方昭阳,只要我不死,今后你们在本校九年的灵武由我教导。” 台下一阵轻笑。 东方昭阳笑眯眯道:“你们为何发笑?” 一男生高声道:“我听到你说‘只要我不死’这句话,感到好笑。” 东方昭阳呵呵道:“这句话很好笑吗?你叫什么名字?” 该男生道:“我叫陆飞扬。这句话听起来,好像你就快死了一样。所以好笑。” 有学生道:“是啊,人哪有咒自己死的?” “说死字不吉利的。” 众学生七嘴八舌,说了一大通关于说死字是不好的话。 等众学生说完。东方昭阳正sè道:“你们既然进入了灵武学校学习灵武。我要郑重告诉你们:死在灵武的学习过程中司空见惯。你们害怕吗?” 台下鸦雀无声。更有学生似乎有眼泪流下。 东方昭阳脸sè一缓道:“不过你们也不要太害怕,只要你们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基本上不会遇到危险,你们明白吗?” 台下一阵弱弱的声音道:“明白了。” 东方昭阳道:“你们真明白了吗?做人要诚实,要将诚信。你们是诚实的人吗?” “是。”台下声音依旧微弱。 东方昭阳道:“大声一点。” “是――”声音响亮了些。 东方昭阳道:“那好,我问你们,你们现在想不想家?” “想――。” “有没有不想的?” 台下没有人应答。 东方昭阳道:“很好,你们想家正常。” 说完,他变戏法般,手里突然多出了一串红sè的果子。果子如葡萄大小,sè泽亮丽鲜红。 东方昭阳道:“这是你们没有吃过也没有见过的果子,是我自己培养出来的,名叫“赤霞果”,味道异常甜美。你们想吃吗?” 孩子们大声道:“想。” 东方昭阳道:“现在想家的孩子没有这果子吃,不想家的孩子就可以上台来吃这个“赤霞果”。你们不能说谎,不能违背本心。现在不想家的孩子过来吃果子。” 台下孩子们相互看了一眼。有个微胖的孩子站起身,走到东方昭阳面前道:“现在我不想家了,我可以吃这个“赤霞果”吗?” 东方昭阳和蔼道:“你叫什么名字,再仔细想想,是否真不想家了?” 孩子道:“我叫朱武鑫,我真的不想家了。” 东方昭阳摘了一个果子,递给了朱武鑫。 朱武鑫拿了果子,放到了嘴里,吃了下去。 东方昭阳依旧笑咪咪道:“好吃吗?” 朱武鑫道:“好吃。” 台下很多小孩见状,纷纷走到台前道:“我也不想家了,我也要吃。” 东方昭阳给了这些孩子每人一颗吃了下去。 台下还有三人没有上台,两男一女。 东方昭阳看了台下三人一眼,其中有个孩子他认识,正是公羊安远,问道:“公羊安远,你为何不上来吃“赤霞果”啊?” 公羊安远道:“我现在还是想家,不能上台。” 东方昭阳“嗯”了一声,又问其他两个孩子:“你们两个孩子叫什么名字?为何不来吃果子啊?” 女孩怯生生道:“我叫易舞津。我也想家。” 有个男孩道:“我叫北戴炎。我也是想家的。” 东方昭阳哈哈一笑道:“你们三个都很诚实,都是好孩子。诚实的孩子会有好报的。” 说完,他拿出三个金黄sè的苹果般大小的水果,道:“这是‘金若果’,不仅味道甘甜。常吃的话能培灵固本,能让你们更容易体验到天地中的灵气,是初修灵者梦寐而求的灵果啊。现在你们三人每人拿一个去,这是诚实的奖品。” 东方安远等三人拿了‘金若果’,吃了起来。 “果然是异常鲜美啊。”东方安远吃后,不仅感到口齿留香,而且似乎感应到外界的灵气更丰富了些。 突然有个孩子叫道“我肚子疼――”,说话者正是朱武鑫。 渐渐的,更多孩子喊了起来,“我也肚子疼。” “我肚子也疼,疼死了。” 没多久,所有吃了“赤霞果”的孩子都捂着肚子,叫起疼来。 有些孩子疼得满头大汗,有些孩子疼得躺在蒲团上,更有甚者,疼得在地上翻滚。 东方安远、易舞津、北戴炎三人见此情景,脸sè惊恐,担心自己也会肚子疼,但最终平安无事。相反全身暖洋洋的,异常舒坦。 东方昭阳冷冷看着喊肚子疼的孩子。厉声道:“这就是你们撒谎,不诚实的代价。” 他继续道,“原本我问你们想不想家,你们都说想。但当我拿出吃的,你们就说不想了。你们为了一点点口腹之yù就出卖了自己的诚实,今天肚子疼只是一个小教训,以后也许会丢了你们的xìng命。” 有个孩子哀求道:“东方师,有没有药啊,我受不了了。” 东方昭阳道:“有,但不会给你们。你们痛半个时辰后就会好了。这是对你们不诚实的惩罚。” 半个时辰后,孩子们的呻吟声渐渐减弱,直至消失,一个个都躺在蒲团上,有气无力的样子。 东方昭阳道:“再给你们一炷香时间休息,你们可以到隔壁茶水间喝水。休息完后我们再做个游戏,现在解散。” 孩子们散去。 一炷香后,学生们回到了教室。 东方昭阳扫视了一眼大家道:“现在我们到屋外院子里做个小游戏。你们共三十六人,我现在分成两组,甲组和乙组,每组各18人。甲组成员在院子四周站定后,就不能移动了。乙组成员在院子zhōng yāng站立后,仔细看下甲组成员的位置,然后紧闭眼睛,原地转动三圈。然后去找甲组成员,全部找到后就算结束。记住,在找人过程中也不能睁开眼睛。大家明白了吗?” 学生们道:“明白了。” 学生们来到了cāo场,分成了两组。公羊安远分到了乙组,是找人的一组。 东方昭阳道:“现在甲组成员开始分散到院子四周。” 甲组人分散完毕。 东方昭阳道:“甲组成员现在不允许动了。乙组成员到院子zhōng yāng来,先仔细看下甲组成员的位置。看好后就闭上双眼。” 公羊安远仔细看了甲组成员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东方昭阳道:“好,现在乙组成员都闭上眼了,原地转三圈后,仍然闭着眼去找甲组的小伙伴吧,我看谁抓得最多。记住一点,摸到人后记得问一句:你是甲组成员吗?如果得到肯定的回答,才算。不要把自己组的伙伴误认为是甲组的。” 公羊安远和乙组成员原地转了三圈,开始寻找甲组成员。 公羊安远转了三圈后,方向感登时消失。初始记着甲组成员的位置全部凌乱,无奈下,他随便选了个方向,摸索着去寻找。 没有方向和明确目标的找寻,只能碰运气。 有些人可能运气好点,能找到一两个,若运气差的,肯定是无功而怀。 做事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是运气好的,运气好的人不可能永远都运气好。 但现实中往往是大多数人自以为自己与众不同,运气比别人好,结果往往证明其实自己的运气和常人无异。 正如买彩票,有些人总以为自己肯定会一夜暴富。然而,rì复一rì,年复一年的买彩后,等老去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和大多数人一样,永远还是那个**丝,并没有成为高富帅。而此时才发现,那累计失去的青chūn和金钱是那么多,也永不回来了。 公羊安远的运气并不太好,他朝着一个方向摸去,没有摸到人,却摸到了一堵墙,无奈下,只得回头重新摸索。 这是东方昭阳的声音响起:“乙组的同学们,你们闭着眼睛,可能会摔倒,摔倒也不能睁开眼睛,否则视为作弊,作弊要受罚的。” “好的,现在陆飞扬同学,抓到了一个甲组成员,现在还有十七名。” “丁悟立同学也抓到了一个,现在还剩下十六名。” “……” “现在陆飞扬同学又抓到了一个,现在还剩下八名。” 公羊安远终于摸到一个人,他刚想问:你是甲组成员吗?这句话,没想到对方替他说了这句话。 公羊安远回道:“不是。” 两人松开手,继续摸索着。 公羊安远暗道:“这样太盲目了,不行,得想个办法才行。眼睛看不见,不是有耳朵吗?自己也修练好几年了,感官也应该比一般人强好多吧。” 他停下脚步,静下心来,凝神倾听四周的声音。果然,他听到了好多声音。 四周有风声、树木沙沙声,凌乱的脚步声、笑声,还有呼吸声。呼吸声有急促,有平稳。 运动的人的呼吸声肯定比不运动的人急促点,呼吸平稳轻的人应该是甲组成员。 公羊安远有了这个想法。就沿着平稳的呼吸声去寻找。 他超着一个平稳的呼吸声走去。声音越来越清晰,突然,呼吸声断了。 公羊安远停下,有点茫然。怎么会突然没有呼吸声了呢? 他停在那里,不动。 渐渐的,他又听到了细微的呼吸声。 他伸出手,摸到了一个人,道:“你是甲组成员吗?” 对方声音传来:“是。” 公羊安远露出笑容。不是因为找到了一个甲组成员,而是他忽然明白了刚才呼吸声断了的原因。 那应该是对方看到他走到面前,心里紧张而摒住呼吸。所以那时呼吸中断了。 但人不可能永远不呼吸。所以后来他又听到了呼吸声。 有了成功的经验,让他信心百倍。他沉醉这游戏中。 没多久,他按照此法,成功抓到了四个,现在还有两个没有被找到。 公羊安远的表现引起了东方昭阳的注意。他发现公羊安远找人,完全是直对着人而去,并不是无的放矢。 他开始怀疑公羊安远是否有偷看,可经过仔细观察,确定不是偷看。 公羊安远走路比较慢,边走边侧耳朵,似乎是通过耳朵来聆听对方的位置。 如果两人很近,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很正常。但院子虽然不大,也有几十米长,而且是白天,噪声相对晚上较多,他居然能听的出来,真是天赋异禀啊。 公羊安远现在听到的呼吸声都比较大,已听不到轻呼吸了。无奈下,他想出了一个笨办法。循着呼吸声一个一个抓住,然后问:你是甲组成员吗?听到不是后,再寻找下一个。 这时出现了一个奇观,公羊安远几乎是直接对着人走去,然后抓住问道:“你是甲组成员吗?” 听到不是后,立马走向下一个人。 甲组有些人见此情景,不由叫道:“犯规了,有人犯规了。你看,那个人怎么可能如此直接就找到人?” “这样一路问过去,甲组成员肯定会被发现啊。” “是啊,还假装问一句:你是甲组成员吗?” “就把我们当白痴嘛。” “就是。” 公羊安远几乎把所有人问了一遍后,最后两个甲组成员也被抓到。 东方昭阳道:“现在甲组所有成员都已被乙组成员找到。现在乙组成员可以睁开眼睛了。” 乙组成员睁开了眼睛。 东方昭阳道:“现在宣布成绩。公羊安远找到六人,陆飞扬找到三人,丁悟立找到一人……” 宣布完后,东方昭阳问:“对于这个成绩,你们有何异议。” 甲组成员北戴炎道:“公羊安远有作弊嫌疑,不然他怎么会找到这么多?” 甲组成员皆有此感,七嘴八舌质疑起来。 东方昭阳道:“大家静一静。我们听听公羊安远的解释好不好。” 众人道:“好。” 东方昭阳道:“公羊安远,你来解释下,为何你闭上眼,找人时,还能非常直接的发现人?你是怎样抓到如此多的甲组成员的?” 公羊安远道:“我眼睛虽然闭上了,但我耳朵能听见人的呼吸。我是朝着呼吸声而去的。” 有小朋友道:“我怎么听不道?” “我也听不到。” “我也听不到别人呼吸。” 东方昭阳道:“小朋友们都说听不道。怀疑你骗人。这样吧,我用厚布蒙上你的眼睛。我把三名小朋友放到你前面远处,只要你能直接找到他们,就证明你没有撒谎。” 公羊安远道:“好的。” 东方昭阳找了快黑布,蒙住了公羊安远的眼睛。然后找了三个小朋友零散站到公羊安远前面远处。 公羊安远静下心,侧耳恭听后。毫不犹豫向第一个孩子走去。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小朋友们鼓掌叫好。 东方昭阳对着小朋友们问道:“公羊安远有没有撒谎?” “没有。”小朋友们异口同声道。 “好。现在我问问陆飞扬同学,你的成绩也很好,找到了三个人,你是如何做到的?” 陆飞扬道:“也许是我运气好,瞎摸就摸到的。” 东方昭阳凝视他一眼,道:“说实话,骗人的话再赏你一颗‘赤霞果’。” 陆飞扬神sè一惊,低声道:“我中途偷睁开眼看了一下。” 东方昭阳道:“就看了一下吗?” 陆飞扬神sè紧张,道:“是一下。” 东方昭阳道:“你找到的第一个人是你运气好,直走就碰到了,但第二个和第三个都偷看了。我说的对不对?” 陆飞扬辩道:“没有啊。我就偷看了第二个,第三个没有偷看。” 东方昭阳道:“你找的第三个肯定偷看了。因为你抓的第三人是朱武鑫,他见你手伸出来,身子向侧方扭动了下,躲避了你的手,所以第一次,你没抓到他,但是你手马上向朱武鑫躲避方抓去,若你没看到他往那边闪避,你手怎么会准确伸向那边?” 陆飞扬道:“那是朱武鑫犯规先,他不应该动的。” 东方昭阳道:“那你承认是偷看了。” 陆飞扬低头不语。 东方昭阳面向大家道:“做这个游戏时,我申明过,甲组成员不能动,乙组成员不能偷看。有些小朋友违反了这个规定,这也是不诚实的表现。请违反规定的同学站出来。” 朱武鑫低头站了出来,此后陆陆续续又走出来两个小孩。 东方昭阳道:“还有不诚实的小孩没出来。如果我点名他才出来,吃十颗‘赤霞果’。” 又有两个小孩红着脸走了出来。 东方昭阳道:“陆飞扬没有主动承认他不诚实,罚吃两颗‘赤霞果’。另外五个孩子罚吃‘赤霞果’一颗,现在就吃。” 六个小孩流着泪,痛苦的吃完了“赤霞果”。等待他们的将是他们已体验过的疼痛。 东方昭阳道:“今天是我给你们上的第一堂课。主要就是教导你们从现在开始,无论何时,都要学会诚实。下课。” 8. 三夕化魂蛛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晚上,寂静无声,窗外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 东方安远正躺在床上修炼“炼气论心法”。他的室友朱不凡在不停地翻来覆去。 东方安远忍不住道:“朱不凡,你能不能安静点,不要在床上动来动去。” 朱不凡道:“我害怕。这里太安静了,有点声音我会感觉安全点。” “你怕什么?”,东方安远问道。 “我怕鬼。我听我妈说,不乖的孩子鬼会晚上找他去的。” “那你乖一点不就行了。” “今天我表现不乖。吃了两颗‘赤霞果’,肚子疼死了。现在虽然肚子不疼,但我怕鬼来找我。” “不要怕。只要以后你表现好一点,鬼就不会来找你的。” “真的吗?” “嗯。” 朱不凡停止了在床上的滚动。 过了一会,朱不凡的声音再次响起:“东方安远,你睡着了吗?” 东方安远没有理睬。 朱不凡带着哭腔道:“我要尿尿。” 东方安远道:“你要尿就去厕所尿啊。” 朱不凡道:“我怕,不敢一个人去厕所,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东方安远正在炼气,一个大周元还没结束。随口道:“我太困了,不想去。你去找隔壁的吉萍萍教习师,她就住在这一层楼的‘礼’室。” 朱不凡犹豫好久,走出了宿舍,突然“啊”了一声。 不久,东方安远听到敲门声、开门声,以及吉萍萍教习师的怒斥声。 不一会,朱不凡抽泣着回到了宿舍。 东方安远问道:“吉师带你去尿完了?” 朱不凡道:“我被吉师骂了一通,说我这么大了还怕鬼,还说今后若不自己处理生活上的琐事,就罚我关禁闭。后来我自己去尿好了。” 东方安远道:“刚才你出门‘啊’了一声,为何啊?” 朱不凡摸着心口道:“刚才我推开门出去时,看到黑影在走道上,然后飞快的往远处树上飞过去了,吓死我了。不会是鬼吧?” 东方安远道:“你眼花了吧。” 朱不凡急道:“真的。千真万确有个人影。” 东方安远正在全神贯注练功,不再理会这件事,也就不再理睬他,不一会朱不凡的鼾声轻微响起。 东方安远修炼完“炼气论心法”,真准备修炼“灵符论心法”。 突然,门外似乎有阵风吹过。 东方安远看了看窗外,借助昏黄的灯光,隐隐约约看到树木静止,没有枝条摆动。 他心中诧异,凝神侧耳细听,心中一惊,他的门外传来一个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东方安远没有发出声响,继续监听这呼吸声。 约半炷香时间后,楼下宿舍开门声响起。又是一阵风声响起,门口的呼吸声也消失不见。 公羊安远暗松一口气,原本紧悬的心松弛下来。 很多时候,当人从紧张的情绪里恢复平静,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尿尿。 公羊安远现在就很想尿尿,他穿上鞋,开了门,四处看了一眼,不见任何人影,就去了厕所。 他上完厕所,回到宿舍。坐到床上,凝神片刻,开始修炼“灵符论心法”。 约一个时辰后,他开始感到jīng神不济,疲倦异常,准备睡觉。 他掀开了被子。突然他感觉有个毛茸茸的虫子爬到了他的大腿上,紧接着他的大腿部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他慌忙伸出手,用力向虫子打去,虫子被打中,从他的大腿上滚落了下去。 屋里没有灯光,看不清伤口情况,他刚想移步门外,突然一阵昏厥袭来。他从床上摔倒了地上。 摔倒时,他的手碰倒了脸盆架,脸盆倒下,发出刺耳的响声。 朱不凡被响声惊醒,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揉着眼睛道:“公羊安远,怎么了,哪里来的响声?” 见没有回应,朱不凡起了床,点了一支蜡烛。 只见公羊安远躺在了地上,脸盆架也倒在地上。 朱不凡道:“公羊安远,你都睡到地上了,怎么不起来睡到床上去。” 公羊安远没有回应。 朱不凡走道他跟前,推了推公羊安远的身体,不见他醒来。忽然发现公羊安远眼睛紧闭,身子在不断抽搐。吓得大叫一声,忙开了门,敲响了吉萍萍教习师的房门。 一边敲还一边高声喊道:“吉师,不好了。公羊安远要死了。” 吉萍萍开了门,见又是朱不凡,怒道:“小胖子,你又要干什么?” 朱不凡道:“公羊安远要死了,你快来看看。” 吉萍萍道:“你瞎说什么啊。” 说完跟着朱不凡来到了他们宿舍。 吉萍萍来到宿舍,见公羊安远躺在地上,身体在抽搐,心里也是一惊。 她蹲下伸出手,摸了摸公羊安远的额头,滚烫如火。 她起身对朱不凡道:“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来。”说完飞了出去。 很快,东方昭阳和一位中年妇女随着吉萍萍来到了房间。 中年妇女见公羊安远躺在地上道:“我们先把他放到床上去。”说完抱起了公羊安远。 东方昭阳道:“且慢。” 中年妇女伫立不动道:“公羊师,怎么了?” 东方昭阳凝重道:“你们看床上有什么?” 刚才众人一直在看着公羊安远,没注意其它地方。这时才发现,公羊安远的床上有一只被拍扁了的蜘蛛。 东方昭阳寒声道:“居然是‘三眼狼蛛’。我们这个地区怎会有‘三眼狼蛛’?” 吉萍萍睁大眼睛道:“‘三眼狼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夕化魂蛛’?” 东方昭阳道:“正是此物。” 吉萍萍道:“那公羊安远还有没有的救?” 东方昭阳沉吟道:“灵武达到‘灵真’一级这个等级,中毒后立马运功逼毒,有五成概率活下来。‘灵真’以下只有等死。” 这时,中年妇女已把“三眼狼蛛”尸体装入一个玻璃瓶内,并把公羊安远放到了床上。道:“伤口在腿部。伤口处已形成一个充满液体的小水泡。” 东方昭阳道:“等水泡退去后会,就会留下一个深深的逐渐扩大的溃疡,直至全身溃烂而亡,三天后全身皆将化为血水,这也就是人们称此蛛为‘三夕化魂蛛’的缘故。” 吉萍萍道:“好歹毒。有没有药可以解此毒?” 东方昭阳脱口道:“有,但解药必须在一个时辰内服用,可是我们云林郡都不一定有解药。” 吉萍萍道:“那现在我们只能看着公羊安远等死吗?” 中年妇女道:“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用灵气帮他排毒。” 吉萍萍看了一眼东方昭阳道:“我们三人间,东方师灵武最强,那就有劳东方师了。” 东方昭阳叹息一声道:“我也知道可以通过灵气帮他把毒气排出体外。但是你们也知道,通过灵气排毒对中毒者的筋脉有要求。” 吉萍萍道:“是,对于非灵体而言,由于筋脉细小,只能慢慢输如灵气,持久输入。对于修灵者而言,筋脉相对较粗广,输入的灵气可以较大,毒气也就更容易排出。” 东方昭阳道:“对。你们看看公羊安远,虽然是普灵体,但还是三岁的孩子,筋脉肯定细小,排毒的时间必然很长。” 中年妇女道:“中了‘三夕化魂蛛’毒的人,必须在一个时辰内排毒出体,否则xìng命依旧难保。” 吉萍萍急道:“现在他中毒不久,应该还来得及吧。” 中年妇女道:“我看过一些书中记载,即便是灵体,十二岁以下中了此毒的人,没有通过灵体排毒身还的例子。有些人为了急于排毒,在排毒过程中,灵气输入过大,甚至筋脉爆断都有。” 吉萍萍道:“试一下总是好的。” 东方昭阳叹息一声道:“也罢!就死马当活马医了。请吉师把公羊忘忧叫过来,毕竟这是他的儿子。另外,请安师帮我护法下。” 中年妇女也就是被称为安师的道:“这个孩子是公羊忘忧教习师的儿子?” 东方昭阳道:“是的。今rì上午他还特地让我关照下他儿子,没想到晚上就出事了。” 安师沉思道:“公羊师在学校一向为人和善,从不和人计较。他儿子怎么会被人陷害?” 东方昭阳道:“你也认为是人为的?” 安师道:“我们“云林郡”哪来的‘三夕化魂蛛’?肯定是他人故意投放的了。先不管这个了。我帮你护法,你帮他排毒先?” 这时,吉萍萍发现朱不凡还在一边,忙把他安排到三楼空着的房间睡觉。 朱不凡初始还不愿意,说害怕。被吉萍萍一瞪眼,吓得赶紧去睡了。 东方昭阳盘腿坐在床上,凝神后,右手抵住公羊安远的“合谷穴”,左手按住他的“天枢穴”,缓缓吐出灵气。 东方昭阳“咦”了一声,面露惊疑之sè。 安师侧头道:“东方师,有何状况?” 东方昭阳道:“这小孩的筋脉居然异常粗壮,甚于十二岁孩子,而且体内灵气充沛。” 安师听后道也甚感惊奇,道:“啊!灵气充沛也许是在家就炼气的缘故。筋脉粗壮可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东方昭阳默不作声,心道:若安师知道公羊安远体内的灵气可达“灵士”的级别,不知她会作何感想,现在还是暂时保密吧。今rì下午的游戏,他体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听力。小小年纪,居然能听出十米外人的呼吸声。这公羊安远太古怪、太让人难以捉摸了。真是好苗子啊! 没多久,吉萍萍和一脸忧伤的公羊忘忧也来到了。 公羊忘忧见公羊安远脸sè苍白灰暗,东方昭阳正在运功帮安远排毒,不敢打扰。 只见公羊安远的伤口处不断有墨绿sè的液体伴随着紫黑sè的血流出。 约半个时辰后,他伤口处流出的血慢慢已转为鲜红,脸sè也渐有红润。 东方昭阳收回手掌,长吐一口气,道:“排毒完毕,麻烦安师喂给他一粒“清阳丹”吧。” 公羊忘忧急忙上前道:“请问东方师,我儿状况如何?” 东方昭阳看了他一眼道:“虽然还有些发烧,但应该无大碍了。” 吉萍萍诧异道:“东方师,你不是说这种毒很厉害,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基本无救的吗?现在你不过排毒才半个时辰,毒就排尽啦?” 东方昭阳微微一笑道:“这个问题比较复杂。” 安师给公羊安远服了药,也乘机检查了他的身体状况,发现果然筋脉粗壮。她回答道:“那是因为这孩子的筋脉异常粗壮的缘故。” 东方昭阳对着公羊忘忧道:“公羊师,你儿子真是天赋异禀啊,从小就修炼了吧?” 公羊忘忧道:“东方师取笑了。我儿普灵体而已,那算得上天赋好。” 东方昭阳道:“你儿子身上灵气也不弱哦?” 公羊忘忧道:“也许是我大儿子教过他炼气功法的吧!” 安师笑道:“公羊师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怎么当的父亲。” 公羊忘忧低头叹道:“一年只有二十来天的假期在家里。确实关心不够啊!” 吉萍萍脸露忧sè,深有感触道:“这也不能怪公羊师。灵体和非灵体结合的家庭,注定离多聚少。” 安师看了吉萍萍一眼道:“我忘了吉师也嫁人了,只是为何嫁个非灵体呢?” 吉萍萍道:“因为爱情。” 安师道:“只见过一次就定了终身,还就爱情?” 吉萍萍道:“难道你没听过一见钟情吗?” 安师道:“还一见钟情呢,还不是你见人家长得帅,家里有钱” 吉萍萍笑道:“不要把你庸俗的人生观强加到我身上。” 安师道:“你就装高雅吧……” 东方昭阳道:“你们的小家常能否明天再说,时间不早了,现在已到两更天了。大家回去休息去吧。” 安师道:“确实很晚了。我回去休息了,萍萍,以后找你聊啊。” 吉萍萍道:“好。” 公羊忘忧道:“今rì谢谢东方师、安师和吉师了,各位请回吧。我今晚暂住我小儿处。” 东方昭阳道:“公羊师客气了,大家都是同事,应该相互帮忙的。” 各自寒暄几句后,大家也相继离开。 9.灵士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第二天,公羊安远醒来后,见公羊忘忧在他宿舍。问道:“父亲,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公羊忘忧道:“你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 公羊安远仔细思索道:“昨晚我好像被一个毛茸茸的虫子咬了一下,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公羊忘忧道:“你被“三眼狼蛛”咬了。幸亏发现的早,东方师帮你排了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现在你感觉如何?” 公羊安远道:“除了头稍微有点疼外,没什么事。” 公羊忘忧道:“以后小心点吧,我怀疑有人在搞事。不过也不要太担心,以后晚上我会天天睡在你这一层的‘礼’室,你就放心睡吧。” 公羊安远点头称是。 学校对于这件事并没有太多的关注。主要是因为人没有死。其实即使人死了,学校也不会把这件事扩散出去。 这种事会败坏学校的名声。校长为了名声,为了政绩,他甚至禁止人讨论这件事。 所以这件事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外,没有过多的人知晓。 虽然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明白,肯定有人在公羊安远的被窝里偷放了“三眼狼蛛”。但没有人继续追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公羊忘忧深知此中利害关系,靠不了学校,只有自己亲自照看了。至于是谁放的毒蛛,他自己也毫无头绪,只能边走边看了。 早餐钟声响起。小朋友在教室集合,一起去学校食堂吃饭。 朱不凡见到公羊安远,走上前来道:“昨晚你被那个叫什么的蜘蛛咬了,现在怎么样了?” 公羊安远道:“现在伤口还有一点点疼。昨晚谢谢你及时醒来报告老师了,不然我可能就没命了。” 朱不凡很自豪道:“我听我父母说,在外靠朋友,咱们是好朋友,应该相互帮忙的。” 吉萍萍见公羊安远也到了,温柔的问道:“安远,怎么这么早就起床啦?现在感觉怎么样?” 公羊安远道:“很好,感觉和往常一样。” 吉萍萍道:“真是好孩子。” 旁边有个女孩似乎有点吃醋道:“吉师真偏心,我起床也很早的,为什么不说我是好孩子?” 有孩子附和道:“是啊,我也起得很早的。” 吉萍萍无奈,大声道:“大家都是好孩子,现在吃饭去。” 吉萍带领大家吃完早饭后,来到教室。 吉萍萍道:“昨rì有小朋友晚上睡觉后要尿尿,跑来敲我的门。我的宿舍又不是厕所,以后这类事情自己解决。” 小孩们偷偷窃笑,左右打听昨晚是谁。 朱不凡红着脸低着头一言不发,他见公羊安远和吉师没有透露是谁,心中稍定。 吉萍萍继续道:“有个孩子在另外一件事上处理的很好。他见室友遇到意外状况,被虫子咬了,能马上来找老师,这件事做得很好。他就是朱不凡,让我们向他鼓掌致敬。” 朱不凡立马英雄似的抬起头,一脸不在乎的神情。可脸上因激动而涨得通红透露出他的骄傲。 吉萍萍道:“从今天开始,正式上课了。每rì安排是上午由东方师教习你们各个灵武功法,下午我教你们读书识字一个时辰,其余时间自己安排。如果自己在家里已学过字,好读书的小朋友可以去学校藏书室,里面书不能带走,可以在里面看,天文地理、灵武符咒各类的书很多。” 公羊安远听后,心头一动,暗道:“有藏书室,真是个好地方,了解这个星球的方法,就从藏书室开始吧。” 东方昭阳来到教室,见到公羊安远,心中一动。暗道:真是强大的异类啊! 东方昭阳第一堂课教了大家感受灵气,并教了“灵气吐纳**”和“炼神**”。 公羊安远发现,这个“灵气吐纳**”,其实就是他每rì所炼的“炼气论心法”。只是名字不一样而已。 而“炼神**”其实就是他所练习的“灵符论心法”。 东方昭阳沉声道:“修灵是一个比较枯燥和危险的人生历程。修灵大成者不仅能延年益寿,而且能裂天劈地,划破空间,甚至能飞入仙界。‘灵气吐纳**’是修灵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功法。一切功法必须以灵气为基础。下面按照我说的方法修炼‘灵气吐纳**’两个时辰。不得偷懒,偷懒者罚吃“赤霞果”两颗。有不会修炼的随时问我。” 小孩们听后,忙集中jīng神,修炼起来。 两个时辰后。 东方昭阳道:“现在停止修炼。下面我将教大家一个小小灵技――“火焰术”。” 说完,东方昭阳伸出右手食指,突然他的食指尖处出现一个苹果大小的火球。 火球一会儿变大若脸盆,一会儿变小若花生。 东方昭阳朝空中一弹食指,火球向空中飞驰而去,渐渐消失。 小朋友们有点兴奋。 有个小朋友道:“太神奇了。” 东方昭阳道:“这个灵技你们学会后,晚上就可以不用点蜡烛了。晚上直接使用这个技能当蜡烛吧。” 有个小孩恍然大悟的神情道:“难怪学校宿舍没见到蜡烛。我还以为要自己带呢?原来用这个技能就行。” 东方昭阳道:“确实如此。下面开始学习心法。” 不一会,小孩们学会了心法。有些孩子已经能在手指上点出火球了,只是火球的大小不一。 有的孩子手指上的火球有花生大,有的只有萤火虫般大小。 公羊安远依照“火焰术”心法运行部分灵气,渐渐地,在他食指处出现一个脸盆大的火球,火sè昏黄。 这是公羊安远第一次学习灵武技能,也非常好奇和欣喜。 虽然恨西悟记忆中有很多灵武技能,但他没有去学。灵武技能这东西,并不是多多益善。 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他在等他的身体发育,在身体属xìng不明状况下就学灵武,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孩子们看到了公羊安远的火球,纷纷发出赞叹声。 “哇!” “好大啊!” “再大一点。” 东方昭阳见后,脸sè平静,似乎早在预料之中。 公羊安远减少灵气输出,火球渐渐变小。公羊安远再运转灵气,抬起食指,指向天空,火球“嚯”的一声飞了出去。 约半个时辰后,所有小朋友都学会了“火焰术”,只是点亮的火球有大有小。 除公羊安远外,点亮的最大的火球只有玻璃弹珠大小,且飞出去的距离不远就消失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大多数小朋友已点不起火球。 纷纷问道:“怎么回事?” 东方昭阳道:“你们的灵气已耗尽。继续练习“灵气吐纳**”吧!晚上练习“炼神**”,若感觉疲惫,就可以睡觉了。” 小孩们兴奋异常,非常热情的修炼起来。 东方昭阳厉声道:“请记住,不得把火球向人和树木等易燃物品释放出去,违者关禁闭一个月。” 众小孩应诺。 东方昭阳来到公羊安远身边道:“你跟我来一下。” 公羊安远跟着东方昭阳来到一间偏僻的教室。 这件教室所处位置很奇怪。在学校的一个角落里,周围百丈外无楼房。教室不大,里面摆有一台机器。机器很大,占有半个房间。 机器zhōng yāng有一个圆盘,圆盘四周分别写着灵动、灵士、灵真、灵幻、灵化、灵元。 圆盘zhōng yāng有个指针,正指在一个空白处。 圆盘右方有个银sè手印。 东方昭阳道:“公羊安远,昨rì我在为你排毒时,发现你体内灵气非常充沛。你是否在家修炼过?” 公羊安远心道,自己修炼的事看来被发现了。心中一动道:“是的。我哥哥曾教过我炼气之法。” 东方昭阳道:“你把手放到银sè手印处,凝出所有的灵气,然后释放出去。” 公羊安远讪讪道:“我不知道怎样释放灵气。” 东阳昭阳道:“你哥哥没有教给你释放灵气吗?” 公羊安远道:“没有。” 东方昭阳一时无语。暗道:“这个做哥哥的真不负责任,教人家炼气,不教人家发出灵气。这和给人无数的钱,却不教人怎么去花有什么区别?” 东方昭阳道:“好吧。释放灵气比较简单,我现在教你怎么释放灵气。气转……” 约一炷香时间后,公羊安远学会了释放灵气。 东方昭阳道:“现在你休息下,调整下气息。准备好了就去。” 公羊安远吐纳片刻,走到机器前,把手放到手印处,运转全身灵气后,灵气从手掌强烈冲出。 只听得机器发出一阵轰轰声,圆盘指针开始转动。 东方昭阳眼睛盯着圆盘指针,只见指针慢慢越过了灵动,越过了灵士,最后停在了灵士和灵真之间。 东方昭阳哈哈道:“灵士五级。哈哈哈,真是奇迹啊!” 公羊安远已猜测到这个机器是测试修灵者等级的机器。确认起见,他问道:“东方师,这是什么机器?” 东方昭阳呵呵一笑道:“这是“灵者等级测试仪”,测试修灵者等级用的。想不到你还是婴童,居然已修炼到灵士五级了,好好努力,前途无量啊!” 东方昭阳摸着公羊安远的头微笑道:“你现在认识字了吗?” 公羊安远道:“认识一些。” 东方昭阳道:“好。我给你一本书,里面是一些关于灵药的记载。希望你以后能多看看。” 公羊安远道:“是。” 东方昭阳扫视了一下四周,见墙角落有个竹扫把,道:“你有没有练过“炼神**”?” 公羊安远刚想说没练过,突然想起“炼神**”其实就是他所练的“灵符论心法”,回答道:“练过一些时间。” 东方昭阳道:“万物皆有灵xìng。有道是:寸空寸灵。再微小的事物皆有灵xìng。” 东方昭阳用手一指墙角道:“你看到墙角的竹扫把没有?” “看到了。” “竹扫把也有灵xìng存在。它的每一根枝条,每一个枯叶皆有灵xìng。你集中你的jīng神,尝试和它沟通下。” “怎样才能集中jīng神沟通?” “集中jīng神就是心无旁骛地去关注它,通过你的jīng神力使它感觉你的友善。现在有没有感觉?” “没有感觉。” “没有感觉也没关系,现在你试着想想这根扫把正向你走来。” 公羊安远睁大眼睛,盯着那竹扫把。 那扫把真的自动站立了起来,并向他走来。 公羊安远微微一笑。那扫把立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东方昭阳道:“你分心了,jīng神力也就分散了。” 尽管扫把中途掉落,但公羊安远很高兴。这是他第一次运用jīng神之力,而且成功了,这让他欣喜若狂。他兴奋道:“我能让扫把听我话了。” 东方昭阳微笑道:“做的不错。不过这次你是通过自己的jīng神力强制让扫把站立,并不是它自动站立。”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刚才我说任何事物皆有灵xìng,如果你能感受到它的灵xìng,并让它体验到你的友善,就能随心所yù的cāo控它们。比如说御物飞翔。” “御物飞翔?好向往啊!” “我们现代修灵者分有六个等级,分别是灵动、灵士、灵真、灵幻、灵化、灵元。当进入灵士级别就能学飞翔。你已是灵士五级,你的灵气足够你学‘飞翔术’了。‘飞翔术’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御物飞翔”,还有一种是“御气飞翔”。” “这两种有何区别?” 东方昭阳眉头一动,道:“有人朝这间教室走来。明rì申时你来“万野花草”园找我。另外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你已是“灵士五级”的是。” 公羊安远点头称是。 东方昭阳带着公羊安远走出教室。不远处,果然有人正向这边走来。 公羊安远暗地佩服东方昭阳的听力,百丈外居然都能闻人声。 10飞翔术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公羊安远回到寝室,拿出东方昭阳给他的书,封面写着“万野花草录”。 公羊安远翻了翻书,里面记载了一些花花草草的种植和管理,以及这些花草的用途。 他对于这些花草本不感兴趣,但东方昭阳让他仔细读,无奈之下,从头看了下去。 这本书内容不多,约一个时辰左右,他已阅读完毕。也许是修灵的缘故,他居然能过目不忘。 晚饭后,天已黑,朱不凡和公羊安远回到寝室。 朱不凡正准备上床,忽然停了下来。对公羊安远道:“安远,你赶快施展“火焰术”,把火点起来看看。” 公羊安远道:“看什么?” 朱不凡道:“当然是看看咱们的床上是否有毒蛛了。” 公羊安远道:“毒蛛怎么可能天天有?你自己也可以施展“火焰术”的啊!” 朱不凡忸怩道:“我现在灵气被我用光了,另外我施展出“火焰术”的球太小了,看不清的。” 公羊安远运起灵气,在手指上点出一个篮球大小的火球。 寝室顿时明亮了起来。 朱不凡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细木棍,站得远远的去撩他的被窝,抖了好几次没撩开。突然“啪”的一声,棍子断了。 公羊安远一旁看得乐道:“你应该找个粗一点的棍子。” 朱不凡一旁傻了眼,一会儿看看手中的棍子,一会儿看看床上的半截断棍,不知所措。 公羊安远道:“你用手直接去掀被子不就行了吗?” 朱不凡翻了个白眼给他,道:“万一被子里的蜘蛛咬着手怎么办。” 公羊安远心中一动,道:“你过来,看我的。” 朱不凡走到他身边道:“你去帮我看啊。不过小心你手指上的火不要烧着我被子啊。” 公羊安远集中jīng神,凝视着朱不凡的被子。 朱不凡见公羊安远迟迟没有动静,只是睁着眼睛盯着被子看。道:“你发什么呆。我被子上张花了吗?” 但是下一刻让朱不凡吓了一大跳。 只见他的被子自动飞到空中,然后展开,并抖了三下,最后又整齐的铺到了床上。 “鬼啊!”朱不凡一声大叫。 话音刚落,房门一下被打开,公羊忘忧走了进来。 见是父亲,公羊安远喊了声:“爸爸。” 公羊忘忧急问道:“鬼在哪里?” 朱不凡战战兢兢指着自己的被子道:“在被子里。” 公羊安远平静道:“没有鬼。是朱不凡瞎说的。” 朱不凡分辩道:“没有鬼,我的被子为何会自己飞起来?” 公羊安远道:“是我弄得啦。” 朱不凡看着公羊安远,怀疑道:“你让我的被子飞起来的?我不信。” 公羊安远道:“不信我再做一次给你看看。” 说完,他再次集中jīng神。果然被子又飞了起来。 公羊忘忧惊喜道:“你居然掌握了jīng神之力,很好。” 朱不凡惊疑道:“什么是jīng神之力?” 公羊忘忧道:“以后你学了“炼神**”,就知道jīng神之力了” 朱不凡一脸恍悟之sè,道:“哦,原来公羊安远你练过“炼神**”,今天东方师还要求我们晚上练习“炼神**”后才能睡觉呢。” 朱不凡兴奋起来,道:“练了“炼神**”,以后我也可以指挥被子飞舞了。” 公羊忘忧暗笑,心道:要让被子飞舞,也不是这么容易的,至少要“灵动四级”。“普灵体”修炼到“灵动四级”至少要一年多时间吧。 公羊忘忧问道:“安远,你在家里就练过“炼神**”吗?” 公羊安远道:“以前哥哥在家里教过我。我闲着无聊,就练了。” 公羊忘忧“嗯”了一身,也没追问,叮嘱他们注意安全一番后,离开了宿舍。 第二天下午申时,公羊忘忧来到“万野花草”园口。 他站在“非请禁入”的牌子前,叫道:“东方师――” 东方昭阳走到园口,见公羊安远公羊安远静静站在园口,很满意道:“很好,你来到园口没有直接乱闯进来。若你就这样闯进来,可有苦头吃了。” 公羊忘忧不解道:“有苦头吃?” 东方昭阳呵呵一笑道:“我这个园子种了很多珍稀花草,打我这个园子主意的人成千上百。若我没有一点防备,还不被偷光。你跟着我的脚印进来,千万不要走错了。” 公羊安远一惊,心想:看来这个园子里机关重重,以后要小心。 公羊安远跟着东方昭阳走入园子深处,来到了一个茅草屋前。 东方昭阳告诫道:“这个草屋周围可以随意走动,没有阵法和机关,但是其它地方就不能随便走动了。” 公羊安远点头称是。 东方昭阳道:“昨rì我提到飞翔术分为“御物飞翔”和“御气飞翔”,似乎你很感兴趣。” 公羊安远道:“飞翔是我的一个梦想。” 东方昭阳点头道:“飞翔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曾是梦想。但是实现这个梦想后,又会有新的梦想。” 顿了一下,他继续问道:“你修灵后,最大的目标是什么?或者说你的愿望是什么?” 公羊安远思索良久。 其实他自己都不清楚现在他的愿望。原本来这里是为了兑现诺言,帮恨西悟报仇,杀了东方泽。 但是现在他对于自己所处的国家和时代一无所知。东方泽是否在这个星球,是否在这个国家,是否还是活着,一无所知。 更主要的是,他现在才三岁,能做什么呢? 只能使自己强大,强大起来后才能好办事。 公羊安远低头老实回答道:“不知道。” 东方昭阳很满意这个答案。 如果公羊安远说出一番豪言壮语,他会感到呕心。 一个三岁多的孩子,辨是非的时候到了,但绝不是自己规划人生的时间。如果现在说出那些意气奋发的豪言壮语,只会让人笑话。 东方昭阳忽然问道:“你想不想长生不老。” 公羊安远一呆道:“长生不老?没想过。” 东方昭阳哑然一笑。快入土的人了,想长生不老,这很正常。可是和一个三岁小孩提长生不老的事,未免有点对牛弹琴。 只有失去了才显得珍贵。 比如青chūn。当很多人对着镜子,发现自己脸上悄悄爬有皱纹时,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已的青chūn岁月已失去,这时一边抱怨青chūn岁月太短暂了,一边偷偷想念起已嫁作人妇的初恋。 东方昭阳已四百多岁,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这里的“万野花草”园,种植的大多是延年益寿的花草果实。这些都是他为炼“万寿丹”准备的。 “万寿丹”丹方是他十年前从一个五千年前文明遗址中无意中找到的。据丹方记载:“年轻人吃万寿丹至少能延长人寿命两百多岁,中年时吃能延长一百五十岁,老年人吃也能延长一百多岁。”这让他欣喜若狂。 可惜丹方里的很多药材他都没有,甚至有些药材名他都闻所未闻。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他多年的四处打听和自己培育,材料居然被他搜集的七七八八,但还有一些材料搜罗不到。 他听说,今年五月上旬,在“梅莉国”有一场规模盛大的“禾曦星球药材交易会”。他决定到那里去碰碰运气。 但是他来回一趟“梅莉国”,至少需要一个月。 这就需要有人在这一月中帮他照看他的“万野花草”园。虽然他在“万野花草”园周围设置了很多阵法和机关。但阵法需要有人照看,这些花花草草也需要人照料。 所以他今年要求带新生,新生是一张白纸,更容易洗脑让他们听话。他要从新生中找一个诚实的人,靠得住的人照看这个园子。 照看的人不需要太高强的灵武,他相信他所布置的阵法足够应付当地一般修灵者。他只需要一个听话的老实的人。当然,如果这个人既老实又有一定的灵武,那是更好了。 经过在学校里观察和测试,他看中了公羊安远。公羊安远不仅老实,灵武还不错。 可惜的是他忽略了一件事,现在似乎有人在找公羊安远的麻烦,而且是你死我活的大麻烦。 他应该从前天有人投“三眼狼蛛”到公羊安远的被窝,看出一点端倪。可惜他忽略了。 东方昭阳很现在很开心自己选到了一个适合照看“万野花草”园的人。他微笑着对公羊安远道:“昨天我给你看的书你看了吗?” 公羊安远道:“看过了,都是一些关于花草种植的内容。” 东方昭阳道:“不错,书中记载的这些花草都在我这个“万野花草”园中,你是否有兴趣照料他们。” 公羊安远沉思一会儿道:“照料这个花时间多吗?” 东方昭阳微微一笑道:“只需要早晚各半个时辰而已。我可以让你下午的“炎思”课不用上。“炎思”课的时间也恰好是一小时,你知道,“炎思”课讲的是我们炎国建国思想的课。这个学不学无所谓,你以后可以通过书籍了解很多的。” 公羊安远上过一节“炎思”课。确实很无聊,和他以前在地球学的政治课没什么区别。 他思量了一番道:“如果我照看这些花草不好,怎么办?” 东方昭阳哈哈一笑道:“不用担心。你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去照料,不会有问题。” 公羊安远道:“好的!我愿意。” 东方昭阳道:“好。那从明天开始,每个辰时和酉时,你来我处,先学会照料这些花草。另外,进入这个园区的步伐你也要学会,学会后就可以直接来这个茅草屋找我了。” 公羊安远点头答应道:“好的。东方师,现在你可以给我讲讲飞翔术吗?”。 经公羊安远这么一问,东方昭阳才想起今天原本是答应给安远讲解飞翔术的。哈哈一笑道:“没问题。” 东方昭阳道:“飞翔术有两种。一是“御物飞翔”,还有一种是“御气飞翔”。“御物飞翔”就是借助灵器的灵xìng飞翔。“御气飞翔”不需要借助任何东西,就能在天空飞翔。” 公羊安远从恨西悟的记忆中知道可以通过灵器飞行,但没听说过没有灵器也能飞翔。遂问道:“没有灵器,如何飞翔?” 东方昭阳呵呵一笑道:“‘御气飞翔’是近些年提出的理论,还不完善。它的原理是利用空中的自然水汽,形成云雾和风,然后踏上云雾飞行。” 公羊安远心中一乐,暗道:这不就是西游记中常常提到的腾云驾雾吗。这个好玩,他急切问道:“如何才能利用自然水汽,形成云雾和风呢?” 东方昭阳道:“人都有五行属xìng,既金、木、水、火、土。大多数人都具有这些基础属xìng。有些人金属xìng突出,这个人就呈现出金属体属xìng。有些人金木属xìng突出,这个人就呈现出木属体属xìng。但大多数人五种属xìng多少多有点的。” 公羊安远道:“有没有两种或两种属xìng以上都突出的人。” “有。拥有两三种突出属xìng的人很多,但四种属xìng都突出的就不多了。” “‘御气飞翔’是不是需要水属xìng?” “不完整准确。‘御气飞翔’不仅需要水属xìng,还需要火属xìng。还必须掌握一些水系、火系法术,才能练习飞行。但是,水火属xìng都具备的人相对稀少。” “那这两种飞行方式,哪一种飞的更快一点?” “当然是“御气飞翔”更快,但是它耗费灵气巨大,很少有人练习。现在“御物飞翔”为主,虽然慢一点,但更省力,持续飞行能力也强。如果有好的灵器的话,也慢不了多少。” 公羊安远露出神往之sè。 东方昭阳呵呵道:“如果你想学飞翔,其实现在依你的等级,是绰绰有余了。一般人都是用自己的本命武器作为自己的飞行灵器,你选好自己的武器后,我教你飞行要诀。” 公羊安远道:“我现在不清楚我要选什么做武器。我想学“御气飞翔”。” 东方昭阳一愣,老脸微红道:“这个‘御气飞翔’我没练过,因为我水属xìng不高。你是“本源之体”,所有属xìng指数都很好,倒是可以值得一试。我这里有一本关于‘御气飞翔’的书籍,我复制一本给你,你自己回去练习吧。” 说完,东方昭阳拿出一块灵石,复制了一份“御气飞翔”要诀给他。道:“你只需输入灵气,就能看到书了。” 这是公羊安远第一次拿到灵石复制的书,开心的拿了过去。 东方昭阳开玩笑道:“以后你想练习飞行术,最好到人少的地方练习,免得摔下来砸了人。” 公羊安远道:“我不会飞的很高的。” 东方昭阳哈哈一笑道:“时间不早了,你也要回去吃晚饭了,从明天开始不要忘记来这里的时间哦。” 公羊安远道:“不会的。” 东方昭阳带他走出“万野花草”园,天sè已黄昏。 11.梦游草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从此,每天早上和傍晚,公羊安远都会到“万野花草”园,学习花草打理和园区阵法控制。 “御气飞翔”要诀他已背得滚瓜烂熟,也练了其中部分内容,但距离飞翔还是有些遥远。 半个月后,公羊安远学会了这些花草的管理,并能控制“万野花草”园的阵法和机关。 又过了一个多月,公羊安远吃完晚饭回到宿舍。 宿舍门开着,他父亲和朱不凡在屋里正说着什么。 公羊忘忧手里拿着一个花盆,花盆里种植着一绿sè植物,约一尺来高,宽肥绿叶约有七八片。 公羊忘忧见到公羊安远,问道:“这盆花你以前在宿舍见过吗?” 公羊安远道仔细看了看,道:“没有。你是要送给我吗?” 公羊忘忧没有回答,反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植物吗?” 公羊安远想了想,在恨西悟的记忆中也没有这中植物的影象,道:“不知道。” 公羊忘忧道:“这是“梦游草”。是一种治疗失眠的草药。” 朱不凡道:“我不失眠的。不过既然能治疗失眠,放在这里也没关系,我能更好的睡觉了。” 公羊忘忧道:“这盆草确实能治疗失眠,但是这种植物遇到火就会散发出一种有毒气体,刺激人的神经,会让人睡梦中起来没有目的地乱走,醒来后有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就是它叫“梦游草”的原因。” 朱不凡“啊”了一声,道:“有这么危险,我还是不要了。” 公羊忘忧道:“这盆植物是我在你们房间里发现的,看来不是你们拿来的了。” 朱不凡和公羊安远均摇头。 朱不凡晃着脑袋道:“是什么人把“梦游草”放到我们宿舍的呢?我们又不失眠。” 公羊忘忧忽然换了个话题,问道:“你们最近学了什么?” 朱不凡得意道:“我们学会了“火焰术”。” 说完,手指一伸,一个鸡蛋大小般的火球出现在食指前。 公羊忘忧见到:“不错,一个月不到,能凝成这么大的火球了,赶快灭了。” 朱不凡道:“为什么要赶快灭掉,很好玩哦。” 公羊忘忧张口在朱不凡手指上吐了口气。朱不凡感觉手指一冷,火球顿时熄灭。 公羊忘忧道:“刚才我说“忘忧草”遇到火会发出有毒气体,难道你忘了?” 朱不凡一看公羊忘忧手中的花盆,心中一惊。道:“现在我们中毒没有?我们会不会死?” 公羊忘忧道:“它只是短暂的烤了火,发出的毒气也少,没关系的。” 公羊忘忧和公羊安远忽然都明白了:有人故意把这盆花放到他们宿舍。他们现在都在学习“火焰术”阶段,晚上肯定会练习。时间一长,“梦游草”发出的毒气也就越多。 等他们睡着了,就会出现梦游。 梦游就会乱跑。如果跑到荒郊野岭,那就是杀人抛尸的好地方了。 公羊忘忧暗自庆幸。自从发生公羊安远被毒蛛咬的事后,现在他每天晚上都会检查一遍他的房间,今天又发现了异物了。 但同时他又暗自担忧,只见敌人不断地出招,不见敌人的影子,这是比较可怕的。 人总有疏忽的时候,万一那天没有仔细检查,后果就是致命的。 公羊安远也比较郁闷。自己来这个星球才三年多点,就有人要害他xìng命,而且不知敌人是谁,看来灵界不好混啊。 公羊安远心中一阵思量,拉着他爸的手,道:“爸爸,我们出去一下。” 公羊忘忧随着公羊安远来到门外。道:“父亲,现在有人要害我,是不是?” 公羊忘忧虽然不想公羊安远担心,想不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三岁的孩子虽然不大,但是灵界的孩子成熟的早,而且他的这个儿子似乎更加早熟。只得叹息一声道:“应该是吧。” 公羊安远道:“你知道是谁吗?” 公羊忘忧道:“不知道。” 公羊安远道:“我有个方法,可以让敌人现身。” “什么方法。” “我们将计就计。” “如何将计就计?” “我假装中了“梦游草”的毒,晚上梦游时,敌人肯定会出现,父亲暗地跟踪我,就能知道敌人是谁了。” 公羊忘忧一口拒绝道:“不行,这个方法太危险。万一敌人灵武高强,为父根本来不及保护你。” 公羊安远道:“不这样,我们永远不知道敌人是谁,太被动了,也更危险。” 公羊忘忧考虑良久,幽幽道:“这个方法也不是不可行,若有一人帮忙,这个计划就可行。” 公羊安远道:“谁?” 公羊忘忧道:“东方昭阳。论灵武的话,他是我们学校的第一招牌。有他的保护,基本上是万无一失。” 公羊安远笑道:“如果是请东方师的话,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公羊忘忧诧异道:“噢?虽然他是你的老师,但他xìng格古怪,不一定会帮你。” 公羊安远道:“我正在帮东方师照看他的‘万野花草’园,他下周就要去“梅莉国”,他的园子就需要我去照看,他一定不希望我现在出事。” 公羊忘忧道:“如此说来,那就可以依你计策行事。我们现在就去请公羊师去。” 他们来到‘万野花草’园的茅草屋,见到了东方昭阳。 他们把事情经过一说,东方昭阳果然一口承诺,答应今晚的计划。慎重起见,他又给了公羊安远一张符,道:“这是张“青甲符”,使用比较简单,能抵挡一次“灵士”级别的攻击。” 公羊安远收起“青甲符”。三人又具体商讨了今晚行动细节。 公羊安远回到了宿舍。这时,天sè已黑,公羊忘忧让公羊安远好好调息,准备晚上的行动。 公羊安远很兴奋也很忐忑,这是他在这个星球的第一次行动,是否能成功心中无底。 夜渐渐深了。 子时到了,公羊安远走出了宿舍。 他的目光似乎有些呆板,步伐也似乎有些缓慢。他目不斜视,下了楼,走入了底楼教室。 一会儿又走出了教室,来到了学校cāo场,cāo场有几盏路灯,但cāo场上空无一人。 他在cāo场上转了一圈,开始向后院走去。 渐渐地,他走到了学校后面的原野。原野中,虫鸣声一片。除东方昭阳的‘万野花草’园前有一路灯外,其它地方漆黑一片。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天空中铺满了层层乌云,似乎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对于修灵者而言,灵力越高深,视觉影响越小。虽然是晚上,公羊安远也能模模糊糊看到路。 他慢慢穿过了‘万野花草’园,继续向“千丈山”山口方向走去。 “千丈山”山口和学校间有一片约十米宽的树木隔离带,树木茂盛,夏rì会有很多学生在此乘凉玩耍。 此时还是chūn季,白rì都很少有人来此树林,更不用说晚上了。 距离“千丈山”山口越来越近了,五十米,三十米,十米,快进那片隔离带树林了,他停了下来,转了个身,准备往回走。 原本四周异常噪杂的虫鸣声突然停息,四周一片寂静。 公羊安远忽然感觉身上有点发冷,似乎全身都笼罩在冰天雪地之中,身子似乎僵硬起来。 他连忙运转灵气,拿出“青甲符”。 就在此时,一个闪亮的短细物体带着风声从树林里向他飞来。 他来不及施展“青甲符”,一个“驴打滚”滚到了路边。虽然姿势难看了些,但躲过了这急如闪电的一击。 那闪亮物体击在公羊安远原站立的路上,钉在了路上。 公羊安远定睛一看,那物体居然是一晶莹剔透的冰锥。 树林里发出轻微“咦”的一声,似乎很意外这一击的失手,紧接着数十个冰锥从树林里向公羊安远飞shè而来。 公羊安远想要再来一次“驴打滚”,但似乎有点来不及。想施展“青甲符”,却发现手中空空如也,“青甲符”不知到哪里去了,想必是刚才打滚时弄丢了。 正在危急时刻,一条软鞭,无声无息地缠到了他的身上,鞭子拉着他飞到了一边。那些冰锥一一落空,击在了地上。 几乎同时,一道刀光如匹练般自空中向树林中飞去。 树林中发出金属碰撞的“铛”“铛”两声和树木断裂声后,又传出“啊”的一声。树林里安静了下来,一个灰袍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如烂泥般身穿紧身黑衣的人。 灰袍人正是东方昭阳。 公羊忘忧也拿着鞭子走到公羊安远身前,刚才正是他用鞭子救了公羊安远一命。 东方昭阳见了公羊安远,关心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公羊安远道:“没有。” 东方昭阳微笑道:“刚才你那一滚,滚的很不错,反应很灵敏。虽然狼狈了点,但有效就行。” 公羊忘忧脸sè有些yīn沉,道:“刚才第一次有人袭击公羊安远时,我正要去救援,忽然我身后传来暗器风声,我闪身避过,发现了几块泥土。我转身后发现有人影向学校教习师宿舍区飞去。所以第一次有人袭击安远时,我没来得及出手,也没看清袭击我的凶手是谁。” 东方昭阳沉思道:“看来还有一个凶手,而且凶手知道你在跟着安远。他们的分工应该是第一个凶手出手杀安远,第二个凶手阻止你帮忙保护安远。” 公羊忘忧道:“应该是的。可惜我没看见袭击我的凶手的样子。” 东方昭阳道:“没关系,我抓到一个活的,审问一下便知,咱们先到我的‘万野花草’园前再说。” 这时,两个人影从学校里飞驰而来。 两人见到众人。其中一身穿青衣的年轻人拱手道:“原来是东方师和公羊师,这位小朋友应该是公羊安远吧!这位黑衣人是谁?很陌生的脸啊!” 公羊忘忧道:“这个孩子正是我儿。敖曙教习师居然认识犬子?” 敖曙呵呵一笑道:“两年前我就听说,贵公子一岁时就为民除害了。今年听说贵公子入学我们学校了,我特意偷偷多看了两眼,果然英气风发啊!” 公羊忘忧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公羊安远最近被人陷害,会不会与这件事有关? 另外一位身穿深sè长褂的青年男子,拱手道:“东方师好!公羊师好!深夜时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听到这里似乎有打斗声。” 公羊忘忧也拱手道:“令施工教习师好。我们在这里确实发生了点意外。” 东方昭阳看了两人一眼,道:“今晚是你们值夜班的吗?” 敖曙道:“正是我和令施工教习师。” 东方昭阳道:“刚才你们有没有在教习师宿舍区看到人影?” 令施工道:“没有看到。” 公羊忘忧道:“敖曙教习师有没有看到?” 敖曙看了令施工一眼道:“教习师宿舍区是我负责巡逻之地,没有看到任何人影,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公羊忘忧把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敖曙听后皱眉道:“那就是说还有一个凶手在学校里了,那我们赶快搜索一下吧。” 令施工道:“好。我们马上再去搜索下。” 东方昭阳道:“不必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凶手肯定跑了。凶手袭击了公羊师后虽然往学校教习师宿舍方向跑,也许只是因为我在“千丈山方向”,他不敢往那个方向跑,才会往学校这边跑的。” 敖曙道:“也有这个可能。” 公羊安远突然插口问道:“你们每次出去巡逻时,都是两人一起去吗?” 敖曙道:“不是。我们都是分区域巡逻的。每个时辰我们都会出去巡逻一次。” 公羊安远道:“学校cāo场谁负责巡逻的。” 敖曙道:“是令施工教习师。”。 公羊安远若有所思。 东方昭阳见他们没有见到凶手,有些失望。道:“既然没看到就算了,我带这个凶手回去审问下就行” 令施工道:“这个凶手我们带去衙门,让他们帮你们审问一下吧。” 东方昭阳道:“不麻烦你们了,我自己审问就行。” 令施工道:“东方师,这样不太好吧,似乎不合规矩。” 东方昭阳冷笑一声道:“规矩?这个社会若真按规矩办事就不会民怨载道了。这件事我自己解决,不有劳朝廷了。朝廷不是说有事可以私了的吗,我和他私了。” 说完,带着公羊安远和公羊忘忧,提着黑衣人往‘万野花草’园走去。 公羊安远说了声:“等一下。”在地上找到了遗失的“青甲符”,跟随东方昭阳而去。 令施工和敖曙面面相觑,苦笑一声,走了。 12. 七齿龙角叉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东方昭阳一行三人来到了‘万野花草’园的茅草屋前,把黑衣人扔在了地上。 黑衣人醒来,见面前坐着三人,一声不吭。 东方昭阳道:“你是谁?为何要害这位小朋友?你的同党是谁?” 黑衣人没有回答,恨声道:“棋差一招而已,如果没有你这个老东西,我们早得手了。” 公羊忘忧道:“是吗?我们的计划有什么问题?” 黑衣人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一直住在你儿子宿舍旁边,所以才用“梦游草”让你儿子自动走出你能看护的范围。” 公羊忘忧道:“我看到“梦游草”就识破你们的计谋了,所以你们计划一开始就失败了。” 黑衣人冷笑一身道:“自以为是。你们的计划其实存在很多破绽。” 公羊忘忧道:“在哪里?” 黑衣人道:“最明显的破绽是,“梦游草”放在你儿子宿舍的,宿舍里住了两个人,为什么只有这个小孩出来梦游,那个小胖子为何没出来梦游?” 公羊忘忧略一思索,心道确实是自己没考虑周全。 东方昭阳道:“你们既然知道你们的计划已被识破,为何还要继续你的计划呢?” 黑衣人看了东方昭阳一眼道:“因为我们没想到你参与了进来。” 东方昭阳若有所悟道:“因为你们有两个人,只要有一个人缠住公羊师,另外一个人也可以轻易杀死公羊安远,是不是?” 黑衣人叹息一身道:“是。更想不到的是我居然挡不住你一招。你到底是谁?” 东方昭阳微微一笑道:“我不过是一个将要死的臭教习师而已。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同伙了吧。若你不说,休怪我施展“摄魂”了。” 黑衣人打了个颤抖,似乎知道“摄魂”之术很是痛苦。 他嘶哑道:“有人会替我报仇的。” 说完,只见他一咬牙,随后一缕黑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东方昭阳查看后发现黑衣人已服毒自尽,想救已来不及,懊悔不及道:“早知我早“摄魂”了。” 公羊忘忧虽然感到遗憾,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 公羊安远忽然道:“我感觉另外一个凶手很有可能是令施工或敖曙,其中令施工可能xìng更大一点。” 东方昭阳一蹙眉道:“为何这样说?” 公羊安远道:“疑点有四。第一个疑点,我父亲说有人用泥土袭击他,阻止他来救我。若泥土袭击,是因为他担心被我爸通过兵器认出他。所以他肯定是我父亲熟识的人。” 东方昭阳道:“有道理,但是你父亲熟识的人很多。不一定是令施工啊?” 公羊安远道:“第二个疑点,我梦游时先经过学校cāo场,但是没有人询问我为何深夜在cāo场溜达。一般而言,见到一个小孩深夜跑到cāo场上去,肯定会上前问下吧。刚才我问过他们,巡逻cāo场的是令施工。” 东方昭阳道:“也许你在cāo场上那个时候,刚好他没在巡逻或巡逻到别处了吧。” 公羊安远道:“也有这样可能。第三个疑点,我父亲说凶手往学校教习师宿舍处隐去了。问他们是否看到。令施工抢在敖曙前说了没有,但是巡逻教习师宿舍区的是敖曙,为何他要抢先回答?” 东方昭阳道:“有点道理,第四点呢?” 公羊安远道:“第四点是令施工和敖曙说他们是分地点巡视的,为何我们出事后,他们能同时到达?” 东方昭阳沉思道:“他们也许刚好巡视完在一起。” 公羊忘忧道:“这也太凑巧了吧。另外,我刚入校时,听说敖曙主动要求教我们班的。我们班的资质很差,为什么他会主动揽这个苦差事?” 公羊忘忧道:“敖曙要求带这届新生的事是存在,但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而已,没有真凭实据。” 东方昭阳看了一眼公羊安远,担忧道:“虽然没有证据确定他们有问题,但他们确实比较可疑。以后你小心点,离他们远点。下周我就要去梅莉国,为了安全起见,我给你一个武器和这套武器的心法,这几天你抓紧练习下,在我走之前学会它,也许能助你挡住他人一招半式。” 公羊忘忧一旁忧虑道:“没有强大的灵气支撑,只会招式用处似乎不大吧。” 东方昭阳道:“以他“灵士五级”的灵气,阻挡灵真一击还是绰绰有余的。” 公羊忘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他已是“灵士五级”?” 东方昭阳似乎不满公羊忘忧的讶异,道:“你这个爹怎么当的,儿子的情况什么都不知道。” 东方昭阳拿出一把约一丈来长的叉子,通体漆黑。叉子头上长有鹿角般的七齿,居然依北斗七星阵排列。 东方昭阳摩挲这把叉子,心有不舍道:“这把叉子也是我十年前,从发现“万寿丹”那个文明遗址上发现的,它的名字叫“七齿龙角叉”。原本我想把它打造成自己另外一个的本命灵器的,可惜发现只有“本源之体”才能完全发挥它的威力。你是“本源之体”,真是天意啊!” 说完把“七齿龙角叉”递给了公羊安远,另外给了他一本书,上写“七齿龙角叉谱”。 公羊忘忧惊喜交加,他知道,适合“本源之体”专用的武器,几乎就是极品灵器了。 他激动道:“东方师,你今天不仅救了安远一命,还送如此宝贝,你堪比安远的再生父母了。不如就让安远拜您为义父吧,不知东方师是否愿意?” 东方昭阳微微捂摸下自己的胡须,道:“拜不拜义父并不重要,我既然是他的老师,就会全心全意爱护他、关心他,给他礼物也是应该的。不仅是对公羊安远,对所有我的学生都是如此。” 公羊忘忧敬佩道:“真是师者楷模也。” 公羊安平拿着“七齿龙角叉”,冰凉的叉身让他热血沸腾,似乎有一种亲近的感觉。只是他的身材太过矮小,而“七齿龙角叉”又比较粗长。他拿着叉的画面让人感到非常滑稽。叉子有些沉重,他仅能勉强挥动。 东方昭阳看着不由一笑道:“现在这叉子对于你可能大了点,也重了点,但没关系,只要你“血祭”了它,就能轻松挥动他。” 他抬头看了下天sè,道:“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安远再过来学习吧。” 公羊忘忧看了一下地下黑衣人的尸体,道:“这个如何处理?” 东方昭阳查看了黑衣人全身,道:“没有什么重要东西,只有空间戒指一个,就给公羊安远吧。” 戒指银白sè,外貌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公羊安远欣然接受。 公羊忘忧道:“你知道这个怎么用吗?” 公羊安远从恨西悟的记忆中,早就了解了空间戒指的用法,回答道:“知道。” 说完,把“七齿龙角叉”一下子放入了空间戒指里。 东方昭阳道:“空间戒指虽然不是贵重物品,但一般人士还是没有的。你年龄小,要小心收藏。” 公羊忘忧拿出一个银sè铁链,道:“你用这个铁链圈好,把它挂在脖子上吧!” 公羊安远依言而行,把空间戒指挂在了脖子上。 东方昭阳伸出手,一个火球出现在掌心,扔到了黑衣人身上。 很快,黑衣人只剩下了一堆灰烬。 公羊安远和公羊忘忧走出“万野花草”园,令施工正在巡逻。 令施工见了他们,问道:“那个黑衣人现在怎么样了?” 公羊忘忧道:“已成灰烬了。” 令施工“哦”了一下后,离开了。 第二天,校园里平静依旧,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 下午,公羊安远来到“万野花草”园。 东方昭阳见了他,道:“我们先血祭下你的灵器“七齿龙角叉”吧。” 公羊安远拿出“七齿龙角叉”,不解道:“为什么要血祭?” 东方昭阳郑重道:“血祭是为了让你的灵器认主归宗。主人血液激发了它的灵xìng,赋予了它生命,它就会忠于主人,比人诚信多了。所以血祭过的灵器都有命记存在,若别人用过的灵器,想占为己用,需先清除灵器上他人的命记。” “这个“七齿龙角叉”里有他人命记吗?” “我发现它时就没有,想必时间过于久远了吧。” “那如何血祭?” “血祭比较简单,只要发下血誓,念动“器祭咒”,然后让灵器畅饮主人的血皆可。” “它会自动吸血?” “是。” “一般灵器要吸主人多少血?” “看灵器了,有些灵器嗜血,会多吸一点,有些灵器浅尝皆可。” 公羊安远皱眉道:“没想到今天还有血光之灾。好吧,教我怎样发血誓和“器祭咒”吧。” 东方昭阳哈哈一笑道:“修灵之人怎会怕一点点血呢?以后如何和人争斗?” 公羊安远道:“为什么我要和别人争斗?” 东方昭阳一阵叹息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公羊安远睁大眼睛看着东方昭阳,暗道,这老家伙怎么知道这句话?这明明是地球上的名士哲言啊!难道他也是地球上穿越来的。 东方昭阳被他看得不自在,左瞧瞧右瞧瞧,没发现哪里不对。道:“你盯着我看什么?” 公羊安远道:“刚才你说的那句话好有哲理啊!学生一时深惑其中,不知此句出之哪里?” 东方昭阳微露得意之sè道:“我心有感悟而言而已,不足挂齿!” 公羊安远惊疑道:“真是你感悟而得的?” 东方昭阳微有愧sè,大声道:“这句话我从别人那里听到的,怎么了?不废话了,现在开始教你发血誓和“器祭咒”。” 公羊安远有些兴奋,看来这个星球还有从地球上来的人。 很快,公羊安远学会了发血誓和“器祭咒”。 东方昭阳正sè道:“血祭只能靠你自己,现在开始吧!” 公羊安远发了血誓,念动“器祭咒”。用“七齿龙角叉”划开自己的手腕,鲜血流出。他把一根叉角放在伤口处,只见流出的鲜血被“七齿龙角叉”慢慢地吸了过去。 东方昭阳有些感叹,运用灵器本是防身护己用的,没想到却要先伤害自己。 时间慢慢地流逝,“七齿龙角叉”在慢慢地吸着血。 公羊安远感觉到自己四分之一的血都被吸走了,可“七齿龙角叉”还在吸着血。 三分之一的血都被吸走了,“七齿龙角叉”还在吸着血。 东方昭阳神sè有些凝重。 公羊安远由于失血过多,几乎快要晕厥。东方昭阳给了他一颗红sè丹药吃下,他jīng神恢复了些。 终于“七齿龙角叉”停止了吸血,“七齿龙角叉”全身变成了暗红sè,悬浮在公羊安远面前。 接着一悠长龙吟声从“七齿龙角叉”内发出。 随着这一声发出,只见天际变sè,万物惊奔,地府中万鬼哀鸣。 原本晴朗空中突现七sè祥云滚滚而来,聚在“万野花草”园上空后,久久不散,而后化作一金sè长龙,飞向了天际。 东方昭阳脸sè激动,而又满脸忧郁。 公羊安远看着,悬浮在他面前的“七齿龙角叉”,脸sè兴奋,一把抓住。 他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他挥舞了几下“七齿龙角叉”,没有昨rì的沉重感,只觉轻盈灵活异常。 公羊安远看到东方昭阳脸sè似乎不是很好,问道:“公羊师,我血祭成功了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开心?” 东方昭阳道:“你是成功了,你开心了。可惜你血祭灵器带出的天象也太大了。我担心以后的rì子麻烦啊!” 公羊安远看着自己手中的“七齿龙角叉”道:“是它引起的吗?” 东方昭阳道:“不是它还有谁。以后你要小心了,万一有人问起这件事,就说是我炼丹导致的。若别人知道你有极品灵器,你命不久矣。” 公羊安远感激不尽。 13. 人生目标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此后几天,果然很多人来拜见东方昭阳,询问那天天象之事。东方昭阳只说是炼丹导致,众人虽有不信,但也只能罢了。 公羊安远血祭“七齿龙角叉”成功后,东方昭阳在“万野花草”园给他搞了一片空间,天天指导他学习“七齿龙角叉谱”中招式。 据“七齿龙角叉谱”介绍,“七齿龙角叉”有七个齿,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时间、空间,每齿可单独发出各自属xìng的功法,若两两组合或多个相互组合又可以合成另外一个招法。 公羊安远还没领悟时间和空间,这两个齿的功法暂时无法学习,先学习了其它五个属xìng功法。 他开始学习的第一招叫做“星焚山河”,这是一招五行俱全的招式,要求五种属xìng同时激发才行,攻击的强弱随使用者输入灵气的多少而定。 五rì后,公羊安远已能熟练使用此招。 这rì午后,东方昭阳带着公羊安远飞离了学校,约飞行了一刻钟左右,来到一僻静山谷。四周是乱石林立的高山,高山上并无高大树木,零星有些低矮荒草。 公羊安远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东方昭阳道:“只是几座荒山而已。这里比较幽静宽广,很少有人前来,我常到这里练习武技。” “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的“星焚山河”这一招已学会,让我看下你全力施展的威力吧。” 东方昭阳很好奇这五行俱全的招式,他的“万野花草”园地方太过狭小,不适合施展武技,所以每次练习时,公羊安远并没有完全施展开。 千丈山后山倒有施展武技之处,但人多复杂,他不想别人知道安远有“七齿龙角叉”,所以他带着公羊安远来到了此处。 公羊安远双手握住“七齿龙角叉”,默默注入全身灵气,全力向前方一块巨石挥去。 只见“七齿龙角叉”中的金、木、水、火、土五齿同时发出一丝亮光,凝成一道银白sè小飞龙向巨石飞去。 银sè飞龙碰上那块丈许方圆巨石,身形消失在巨石中,而后只听巨石发出阵阵脆响,竟四分五裂开来,原本灰白sè的石头均变成焦黑sè,如遭火烧一般。 东方昭阳动容,感叹道:“强大,这一击足以媲美巅峰灵真的一击了。不知它的防御如何。” 说完,他拿出一支飞剑,道:“你接下试试。” 公羊安远急道:“我灵气在刚才一击中已耗尽,没法施展了。” 东方昭阳一笑道:“这个我倒忘了。你且服下这颗“回灵丹”,调息下。” 说完,拿出一个翠绿sè的丹药递给了他。 公羊安远服后,只觉丹田一阵热意。他盘腿坐下,调息不久,体内灵气渐渐充盈。 感觉恢复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来,道:“开始吧。” 东方昭阳远处站立道:“小心了。你先用三成功力抵挡试试。” 说完扔出一支飞剑,剑飞速向安远刺去。 公羊安远连忙使出“星焚山河”,一条淡白sè的小龙向飞剑扑去。 飞剑遇到白龙,白龙身形消失,飞剑也停滞不前,突然片片碎裂。一条更淡的透明龙影突然在碎片中凝聚,向东方昭阳飞去。 东方昭阳脸露惊疑,却不慌张,一拂袖,风起,一片风刃shè向白龙,两者空中相遇,龙影消失,风刃继续向公羊安远卷来。 公羊安远用了六成功力,再次使出“星焚山河”,小龙再次从叉尖成形而出。 风刃和小龙在空中相遇,最终同时消失在空中。 东方昭阳停止出招,感叹道:“五行极品灵器果然不同凡响。整个攻防足以越级挑战。” 公羊安远听后脸露笑颜。 东方昭阳指着那块碎石道:“你这招“星焚山河”施展出来,五行具备。金属xìng让它无坚不摧,轻易切入巨石中。” 他指着黑sè碎石道:“这黑sè是火借木势,焚烧导致。水、土赋予了它的力量,才能碎裂。牛!” 公羊安远听后喜笑颜开,乐得不行。 东方昭阳看了他一眼,打击道:“这是灵器好,又不是因为你武艺高强,你这么开心干嘛?到现在还不会飞。” 公羊安远一听,心头一亮。是啊,自己现在有本命灵器,完全可以学飞了。虚心请教道:“现在我有灵器了,怎么飞翔?” 东方昭阳没好气道:“都灵士五段了,还不会飞,人家灵士一段都会飞。只要向它输入灵气,告诉它你想飞就行。” “怎么告诉呀?” “你不是让烧把飞过吗?” 公羊安远听后,忽然开朗。立即握住“七齿龙角叉”,输入灵气,集中jīng神。果然“七齿龙角叉”拉着他飞了起来。 公羊安远惊慌,对着“七齿龙角叉”拍打惊叫道:“不是这样的。你怎么拉着我飞,我要坐你身上,踩你身上也行啊。” 东方昭阳看着微微一笑。 慢慢地,有惊无险,公羊安远掌握了诀窍,慢慢飞回到了地上。 东方昭阳严肃道:“虽然你已有点会飞,但以后不要用“七齿龙角叉”做飞行工具。虽然他飞的很快,但是你知道的。这个灵器太过招摇。以后你重新找个飞行灵器吧。” 公羊安远虽然不情愿,但知道这是为自己好,只有默默道:“我一定要强大,我要光明正大的使用“七齿龙角叉”,谁抢它我就灭了他。” 过了一天后。 上午,东方昭阳在教室对着众学生道:“我有事将出去一个多月,这一个月里你们要努力修行,若有修行上的问题可以问吉萍萍教习师。另外,每rì的灵武修炼监督由北戴炎同学负责,若有不听他管教者,我回来必严惩不贷。” 第二天,东方昭阳踏上了梅莉国之路。 公羊安远刚学会一点飞行,兴趣大增,时时刻刻想着去飞翔,但东方昭阳jǐng示他的话他不敢不听,也不能不听。 他只好在“万野花草”园里练习。他不敢飞到空中去,怕被发现。他只能飞的矮矮地,几乎贴着地面在花草树木中飞行。 由于花草树木众多,飞行不能破坏这些植物,速度难免比较慢,但锻炼了他的灵活xìng。 一rì午后的文化历史课,吉萍萍教习师提到了人物珩西悟。 公羊安远忽然想到珩西悟就是恨西悟。下课后,他跑到学校藏书室,在历史书籍里,居然找到了很多有关珩西悟和东方泽的书。 现在,他终于了解到,现在已距离恨西悟去地球那年五百多年。 这些书籍记载:东方泽后来统一了炎国大陆,成为炎国国主。而整个珩家家族逃到了炎国大陆东边的一个名叫台安的岛上,并控制了整个台安岛。 东方泽曾数次想攻陷台安岛,但珩家家族得到梅莉国的帮助,东方泽损兵折将,一直无法攻克台安,直至现在。 原本东方泽想让自己儿子继承国主之位,可惜天灾**,他唯一的儿子也在一次攻台安岛战役中意外丧生,只留下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女儿,现在东方泽早已死去两百多年。 东方泽死后,留下的国主之位被他手下的几个掌握大权的大臣权夺,他们轮流执掌,每人执掌五十年。到现在已是第五代了,现在国主叫毛雄达。 公羊安远看完这些史书。心中一阵轻松释然。 原本他到这个星球的使命是杀了东方泽,为恨西悟报仇。现在东方泽已死,任务也就自动终止了。 轻松中不免一丝遗憾。 没有目标的生活岂非平淡无聊了许多,这个家养的猪羊有什么区别? 即便这个人的目标是御尽天下女人,做个种猪一样的人,他也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虽然这种人不值得人敬仰,但至少值得人佩服,佩服他有勇气做这号人。 公羊安远也有勇气,也想让人敬仰。 所以他现在对自己人生提出了更大的目标:推翻炎国现有制度。 现在这个制度缺少人xìng,更不用说zì yóu了。 现在的家庭只要出现灵体和非灵体,必然聚少离多,每年只有一次团聚rì。 多少父母因此华发早生,只为偷偷想念远方的子女。想念他们在异地是否平安,是否安康,是否快乐。 公羊安远暗道:辛辛苦苦来到这个世界,不容易啊!现在他又是一个“本源之体”,定目标就来个大的吧,做一个伟大的人,建立新的心目中理想的国家吧! 既然制定了目标,就要有行动。 很多人只有理想和目标,却没有行动,或行动了几天就以各种理由放弃了。这种人的目标很少能实现。 为什么说很少能实现,而不说肯定实现不了呢?因为总有几个人走狗屎运。 公羊安远知道自己不是走狗屎运的人,所以实现目标,他不仅持之以恒地行动着,还很刻苦。 他每天各门功法的练习还是按以前的次序进行着。只是停止了“地球搏击术”的练习。这个功法的练习他已基本完成。 他现在仔细研究练习了“御气飞翔”,天天午餐后到“千丈山”后山练习,这个时间段“千丈山”后山基本无人。 有天他在“千丈山”后山练习时,居然一飞冲天,速度快若闪电,可惜飞行了不到半刻钟,他的灵气就消耗殆尽,只好降落下来。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没什么人修炼“御气飞翔”了,速度是快,但太耗灵气了。 他掌握“御气飞翔”后,也不再练习,开始练习一些灵武技能。 学校藏书室记载有很多灵武技能书,并有推荐修炼指数和评价。最好的是五星,最差的是一颗星。 他比较了恨西悟记忆中和学校藏书室里的灵武技能。发现恨西悟很多的武技已落后几百年,大多数武技是三颗星。 他甚至从藏书室中居然找到了一本关于珩西悟的“炟弓舞鸶”技能介绍,修炼方法和恨西悟说的一模一样。此技能的推荐指数有四颗星。该技能评价是:“优点:攻击强悍。缺点:不适合低等级人修炼,修炼进展缓慢。” 看来是因为修炼缓慢导致此技能等级只有四颗星。 五颗星的技能书只有一本,是水、土、土、火四属xìng主防副攻技能,名字叫做:“幻梦围城”,此技能虽侧重于防御,但它带有被动灵幻功能,攻击者会产生一定的幻觉。 书中对该技能评价:“优点:柳絮烟雨笼罩下的美丽城堡,你攻陷它还是被攻陷?即便攻陷了它,城还是那座城。缺点:无。” 公羊安远被此技能吸引。书不能带走,他用东方昭阳给的灵石,复制了一份,准备回去修炼。 另外,他又复制了一本四星金属xìng技能书,名叫:“迎天一刀斩”。此技能评价为:“优点:完美发挥了金属xìng的无坚不摧。缺点:属xìng单一。” 公羊安远离开了藏书室,来到了学校武器库。 学校有规定,每个学生都可以到武器库免费领一件武器,想要第二件就需要买了。他还没有领过,这次修炼“迎天一刀斩”需要一把刀。 武器库管理员是个老者,正捧着一本书在门口观看。 公羊安远提出申领一把刀后,老者点头示意他去仓库里自己挑选。 武器库里灵气繁多,排列有序。他走到刀具那一排,各种形状的刀具让人眼花缭乱。 “迎天一刀斩”对刀具没有具体要求,长刀短刀皆行。 公羊安远身材还比较矮小,于是他挑选了一把两尺长,七寸宽的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短刀,离开了学校武器库。 14. 操场风波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学校cāo场有专门的武技场,为学生们练习武技所用,武技场按班级划分,各个班级拥有各自的武技场。 由于学校人多地少,高年级的学生又有很多练习大范围杀伤力的武技,因此他们的武技场就有点不够。因此有些高年级的学生若见低年级的武技场空闲的话,就会跑去使用。 学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这种做法。 公羊安远来到他们班级的武技场,准备学习“迎天一刀斩”。 他发现他们班的武技场里已有三个人,均穿着校服,看身材,似乎比他大了六七岁的样子,正在练习武技。 其中一人肤sè较黑身材敦实,手拿一长铁棍。另一人身材中等,脸sè白嫩,手里一把银光闪闪的亮剑。还有一人身材较瘦,脸sè微黑,手里拿的也是一把铁剑。 三人见公羊安远进来,瘦子问道:“你是哪个班的?” 公羊安远道:“就是这个武技场班的。” 瘦子道:“那你就是今年入学的新生了?” “是的。”公羊安远说到。 “入学修灵没多久,还是先炼气再练武技吧。灵气不够,武技再好也没用。” 这是实话,武技是需要灵气支撑的,若无灵气,光有武技这个架子,花拳绣腿而已。 公羊安远道:“多谢指点,不过我想体会下武技究竟是怎么样的。” 那人道:“我们三人正在练习大范围杀伤技能,占用地方较多。”说完,拿起它手中的剑在地上画了条线,说道:“你在线那边练习,不要超过这条线了,否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公羊安远见那条线外地方也很宽广,足够他练习了,走了过去。 他拿起刀,按照“迎天一刀斩”心法运气,双脚半蹲站立,单手横刀,朝天一劈。风吹过刀锋,发出“呜”的一声。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又是一个练“迎天一刀斩”的。” 公羊安远扭头一看,正是刚才那个瘦子。他问道:“请问学校很多人练这招吗?” 瘦子斜视了他一眼道:“本学校只要是金属xìng的学生,几乎没有不练这一招的。” 黑脸壮实的学生道:“谁叫我们学校金属xìng灵武技能只有这个是四星级的呢?如果你是水、土、土、火三属xìng的,肯定也会练“幻梦围城”吧。” 白脸学生脸露羡慕之sè道:“我们学校只有琼游之是这四种属xìng俱全的。” 瘦子道:“所以他学了“幻梦围城”,并且报送到宿降州高阶灵武学校云林郡校区了。” 其实,他们学校的灵武技能已算不错的了。有些学校不要说五星灵武技能,四星的都几乎没有。 宿降州高阶灵武学校云林郡校区是州重点学校,里面灵武技能更丰富,教习师水平高,是很多灵武学生梦寐以求之地。 黑脸学生露出愤然之sè道:“琼游之被保送是他的本事,但宫佑仁凭什么也能保送进哪个学校。” 瘦子神秘一笑道:“那是因为宫佑仁的爷爷是云林郡长老。” 公羊安远听得他们交谈,心中感叹。想起自己考大学那年,班里有些权贵子弟也莫名加了分,甚至直接报送到北大、清华。想不到现在这个国度还是**如此。 他想到了地球,又想起在地球中生活的父母,也不知他们是否安好? 想到此处,只觉心中烦闷,无处发泄,开始一遍又一遍练习“迎天一刀斩”招式,沉浸其中,不时传出刀划破风的尖锐声。 刀声引起了白脸学生的注意,说道:“老大,看这小孩练习“迎天一刀斩”,虽然很生疏,但挥舞出的气势比你强多了。” 黑脸学生定睛一看,果然如此,他是金属xìng,也在练习“迎天一刀斩”。 刀法练习时,灵气不太注重,注重的是出招的熟练度和气度。 虽然灵气决定了力量,但气度决定了这一刀的jīng神,刀有了jīng神才有灵魂,才有金系属xìng一往向前、无坚不摧的锐利。 黑脸学生走到公羊安远身边,仔细看公羊安远的刀劈出去的气势,果然非凡。 公羊安远见有人在旁边,停止了练习。 黑脸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也在练“迎天一刀斩”啊!” 公羊安远道:“是的,我叫公羊安远。” 黑脸道:“我叫乌奈赫,我就在旁边看看,你继续练。” 公羊安远挥起刀,继续练习。 但此时刀势明显不如刚才,已趋于平常。 乌奈赫皱眉道:“公羊安远,停一停。” 公羊安远停下,道:“什么事?” 乌奈赫有点生气,道:“你现在挥出的刀势完全没有,刚才可是气势非凡哦。怎么回事?难道怕我偷学不成?” 公羊安远满头雾水,道:“刀势?什么刀势?” 乌奈赫见他不像撒谎的样子,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刀势?” “不知道。” “刀势就是挥出刀的气势,刚才你挥出很有气势,现在没有了。” 公羊安远低头沉思了一下,道:“我感觉没有区别啊,今天是我第一次练习这个刀法。” 乌奈赫道:“你仔细想一想,我看你练刀前,你在练刀时,在想什么?什么情绪?和我看你练刀时有什么却别?” 公羊安远仔细一想,灵光一闪,心道,难道是因为怒气的原因?乌奈赫看我练刀前,由于自己想起以往在地球的不平遭遇,心中苦闷,怒而拔刀导致。 他站立,凝神片刻,再次向前挥出一刀,尖锐的刀风声再次响起。 乌奈赫一旁叫道:“对了,就是这样,虽然气势比刚才差了点,但很不错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怒气。”公羊安远道。 “怒气?有怒气就能有刀势?”乌奈赫问道。 公羊安远半真半假道:“刚才我拔刀时,想到我这么小就有人害我,我却不知道凶手是谁,心中烦闷,怒而拔刀。” 乌奈赫似懂非懂。 公羊安远道:“刚才我听说,我们学校有些人,因为他的爷爷是郡里长老而能上州重点高阶灵武学校。你的灵武比他差吗?” 乌奈赫不屑道:“你是说宫佑仁吧。他不过是灵士三级,我灵士五级,比他强多了。” 公羊安远道:“那他能报送上州重点学校,而你却不能,你不生气吗?” 乌奈赫道:“生气有什么用,全炎国都是这样的风气,有什么办法。” 公羊安远道:“如果放任这种风气,我们无权无势的怎么有出头之rì,我们要抗争。我看你已习惯这种事情,生气都不会了。” “谁说我不会生气,只是这种事情太多了,麻木了。” “不要麻木,要战斗,要争取公平。想想这个国家这么多龌龊**之事吧,想想你的家庭辛勤劳作,却饥寒交迫。那些掌权者天天晒着太阳,却拥有用不尽的财富……” 每个人都有很多不平之事,只是没到爆发时。 乌奈赫听着公羊安远叙述的种种不平,心中怒火渐渐升起。 公羊安远见他脸sè不佳,知道已有怒火,道:“拔出你的刀,斩尽这些妖魔鬼怪吧。” 乌奈赫拔出刀,用力斩出。 瘦子和白脸在旁边拍手道:“老大威武,这一刀气势非凡,足有翻江倒海之势啊!” 乌奈赫手抚刀背,心中一阵激动。 他用力拍了拍公羊安远的肩膀道:“好小子,你比学校的教习师强多了。多谢指教啊,以后遇到困难,直接到八年级寅班找我,也可以找他们。” 他指了指瘦子和白脸道:“瘦的叫辛卜乾,白脸叫拓仁采。” 公羊安远肩膀被他拍的生疼,揉了揉肩膀道:“我只是说出我练武时的感受而已,不用客气。” 其实他也不清楚,刀势是否与怒气有关,只是试试而已。他见乌奈赫成功,心中也很开心,他确信怒气可以产生刀势。 乌奈赫见公羊安远揉肩膀,知道拍重了,不好意思道:“我太高兴了,不好意思弄疼你肩膀了。” 公羊安远道:“没关系!” 随后他们分开,各自练习起来。 不久,一个身穿紫sè锦衣少年趾高气扬走入了这个武技场,他的身后跟随着两个身穿校服的人。 锦衣少年见有人在这个武技场,看了四人一眼,皱了皱眉。 有个身穿校服的低声道:“是乌奈赫他们,我们去其他地方练习吧。” 锦衣少年一瞪眼,道:“去什么去,把那个小屁孩赶走就行了。”他用手指了下公羊安远。 身穿校服的道:“看这小孩年纪,这块练武场应该是他们班的。我们赶他走,会违反校规的。” 锦衣少年道:“赶走他,然后威胁他不准告诉学校,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身穿校服走到公羊安远身前,板着脸,凶声凶气道:“小屁孩,走开,你这块场地我们要用。” 公羊安远道:“这时我们班的武技场。” 身穿校服的学生挥舞着拳头道:“老子叫你滚就滚,否则让你尝尝老子的拳头。” “习纶,你的拳头很硬吗?让我来瞧瞧。”一个声音传来,说话者正是乌奈赫,他看来认识这三人。 习纶见是乌奈赫,有些心虚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少来掺和。” 乌奈赫走上前来道:“这位小朋友是我兄弟,你说与我有没有关?” 习纶支支吾吾。 锦衣少年也走上前来道:“乌奈赫,你什么时候收了这个小弟,我怎么没听说过?” 乌奈赫道:“我收小弟,需要通知你,宫佑仁吗?” 公羊安远听后一惊,暗道,原来这个锦衣少年正是他们刚才提到过,他爷爷是郡里长老的孙**佑仁。 另外一个身穿校服的道:“乌奈赫,想想你的身份,农民子弟而已,对我们尊重点,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吧。” 辛卜乾和拓仁采闻声怒极,他们父母也都是农民。辛卜乾道:“成琯,没农民种粮食,你们吃屎啊!真是愚昧的猪。” 宫佑仁脸sèyīn沉道:“看来不给你一点颜sè,是不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说完一拔手中之剑。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如出水的扶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剑身、阳光浑然一体,像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而剑刃就像壁立千丈的断崖高耸巍峨。 “好剑,正是好剑。”公羊安远虽然对灵器所知甚少,但有些东西只要见此貌,皆可知此价。 这把剑太过耀眼了。 众人被此剑夺目的光辉吸引,全都一声不吭,欣赏起来。 宫佑仁脸露得意笑容,道:“此剑名“冷月”,昔rì冶剑大师公孙冶出品。怎么样,你们这些农民们,没见过吧!” 拓仁采不屑道:“剑是好剑,人是烂人。合起来就是贱人。” 宫佑仁怒道:“你是找死。”说完,灵气注入剑中,之间剑身似乎透明了些。 乌奈赫等其他五人各自祭出兵器,三对三的局面,大战一触皆发。 公羊安远见状,不想自己被殃及到,立马闪身到远处观看。 乌奈赫道:“这里是学校,打架斗殴要关禁闭,我们到后山去打。” 宫佑仁冷冷一笑道:“现在你怕了吗?怕了就不要充好汉。” 乌奈赫怒道:“好,关禁闭就关禁闭,今天就让你见识我的厉害。辛卜乾、拓仁采,你们收起兵器,站到一边去,我一个人关禁闭就行了,没必要三个一起关。” 辛卜乾沉声道:“要关大家一起关。” 宫佑仁道:“真是兄弟情深啊。好,今天我们单挑,其他人一边去。” 习纶和成琯偷偷松了一口气。 其它人站到了边上,场上就剩下了乌奈赫和宫佑仁。 乌奈赫使用的刀类似青龙偃月刀,刀柄加刀身足有两丈来长,刀背宽厚。 校园其他人,见武技场有人打架,一下子围了很多人观看。 有熟悉两个人的道:“这不是乌奈赫和宫佑仁吗?怎么又打架了。” 有学生问道:“他们以前打过?胜负怎样?” 那人道:“乌奈赫是灵士五级,宫佑仁是灵士三级。当时宫佑仁手里拿的是中品灵器,结果是乌奈赫险胜。” “哇靠,有把中品灵器就能抵挡两级的差距啊!” “你以为啊,装备是王道。” “错,有钱才是王道。有钱了,什么都可以买到。” “滚,你这个财迷。你还不如说有权才是王道呢。有权了,有人主动送钱送灵器,省得买了。” “有道理。嗯,上次不是说宫佑仁被打败了吗?这次他为何又敢来比?” “白痴,你没看见他手中的剑吗?绝对是中品灵器。” “靠,中品灵器啊,多想拥有一把啊。” “得了吧,你这个**丝搬一辈子砖都买不到一把。” “你们别吵了,开始了。” 15.争斗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乌奈赫站立,突然脸露痛苦之sè。 辛卜乾见状,不解道:“老大还没开打,怎么就脸露受伤状,哪里不舒服了?” 拓仁采也不知所以,心道老大似乎没受过伤啊。 观看的学生们也纷纷窃窃私语道:“怎么回事,开打了吗?没开打,乌奈赫怎么那么痛苦,像快死了一样。” “会不会是宫佑仁的中品灵器有隔空杀敌的功能?乌奈赫不知不觉被伤到了。” “你这个白痴,滚。这种智商还看人家比武。” 宫佑仁也注意到乌奈赫的表情,心中虽有疑问,但不动神sè,运行功法,灵气全力输入剑中,手舞“冷月”,向乌奈赫刺去。 乌奈赫闪身躲过。宫佑仁反手剑一挥,乌奈赫用刀一挡,只听轻轻“嘡”地一声,刀尖被切落于地。 观者一声惊叹,“好锋利啊!” “哇靠,削铁如泥啊!这还怎么打。” “中品灵器果然不同凡响啊!” 乌奈赫心中也是一惊,再不敢用刀和剑碰撞。只是一边躲闪,一边伺机反击。 宫佑仁见状,有心戏弄,挥剑更加快速,步步紧逼。 乌奈赫心中憋屈,他拥有远超对手的灵气,却因为兵器不如对方,进退失据啊。他在不停地闪躲,渐渐发现闪躲有些滞绊。 宫佑仁冷笑道:“现在是不是发现步伐迟钝了啊?” 旁观者定睛细看,果然发现乌奈赫步伐迟钝。 有人道:“怎么回事?那个黑脸的家伙步伐变慢了啊!” 旁边有人回答道:“不知道了吧,平时让你们用功学习,不好好学,现在不懂了吧!” 有人刚想说:“你知道就说,别他妈的罗嗦,像个教习师一样的口气。”定睛一看说话那人,正是教习师,顿时把那句话咽了下去。他看了看教习师旁边,还是教习师。 这两人的交战居然引起了好几个教习师的观看。 还好,其中有个教习师替大家解了惑,道:“宫佑仁施展的这一招叫“吹剑弹丝”,化天地灵气为丝,具有缠绕束缚功能,此乃水、金系灵武技能。” 有个学生道:“宫佑仁是水属xìng,没有金属xìng啊,怎么施展出含有金属xìng的武技?” 那个教习师道:“他的灵器附有很强的金属xìng,弥补了他金属xìng的缺乏。” 学生道:“还可以这样啊!那有了五行皆全的灵器,那岂非所有技能都能施展了。” 有个教习师道:“理论上可以。但是这种逆天的灵器有这么容易炼制出来吗?就算你无意中得到这样的灵器,由于使用者属xìng不全,根本不能发挥出灵器应有的战斗力。” 另外有个教习师道:“确实如此,你们看宫佑仁,如果他本身是金、木属xìng的,再用这把剑施展“吹剑弹丝”,即使他的灵气等级比乌奈赫少两级,但二十招内足以束缚住乌奈赫。而不是现在这种略占上风的状况。” 有个教习师道:“这种情况乌奈赫若无办法改善,乌奈赫必输无疑。” 辛卜乾和拓仁采听闻后均无比沮丧。而另一边的成琯和习纶均嬉笑开颜。 有个学生道:“变了变了。乌奈赫要变了。” 只见乌奈赫憋红了脸,闪过劈来一剑后,脚步站立,大喝一声,双手举刀,如旋风般砍向宫佑仁。 刀光如一道闪电,穿透了浓浓厚重黑云,照亮了大地。 闪电不仅仅是为了照亮这个世界,它似乎要毁灭这个世界。 这一刀,斩断了刚才如丝般的缠绕。 刀势不减,继续向宫佑仁斩去。 宫佑仁冷笑一声,也不示弱,挥剑迎了上去。 剑吐出灵丝,想把大刀缠绕,但被一一斩断,不断有剑丝吐出,不断地被斩断。 刀剑碰撞,发出震耳yù聋的响声。 电光已逝,雷声也已落。 乌云闪后,世界还是这个世界。 乌奈赫依旧紧握刀柄,但已不见刀锋,刀锋已被磨去三寸。 宫佑仁手里的“冷月”依旧发出清冷的光辉,但他的主人神情萎靡,嘴角一缕鲜血流出。 乌奈赫刀柄驻地,抬头望天,装出一副寂寞高手的样子道:“你败了。” 辛卜乾眼露鄙夷之sè道:“又装逼了。” 有个教习师叹道:“刚才乌奈赫的“迎天一刀斩”,非常有无坚不摧的气势,即便宫佑仁用是中品灵器,但本身灵气等级的差异,虽然挡住了,但还是受了些轻伤。” 另外一个教习师道:“若没有中品灵器,宫佑仁不死也半废了。” 很多同学看得如痴如醉。有的道:“我也会“迎天一刀斩”,怎么我使出这招没这么大的威力。” “也许是你的刀没有他的宽长,你看他的刀都长啊。” “有可能,马上我就去换把大长刀。” “有好的灵器就是好啊,居然能轻松抵消两个等级的差距。” “我也要想办法找一个好的灵器。” 看了这场战斗的人,各有各的领悟。有人想努力提高自己的灵气等级,有人想法子搞高阶灵器。 看比试的教习师们见打斗已结束,走到两人跟前,说道:“学校里严禁私斗,你们违反校规,跟我走,关禁闭七天。” 有个教习师道:“由于宫佑仁已受伤,需要康复治疗,这次禁闭就不用关了,回去好好养伤去吧。” 四周学生发出嘘声。 有人道:“还不是因为它是长老的孙子。” 那教习师大声道:“大家散了,散了,再不散一起关禁闭。” 辛卜乾走到乌奈赫身边,偷偷问道:“老大,问你个问题。开打时,为何作出一副快死人的样子?” 乌奈赫一脸无辜道:“我在培养刀势。刚才我劈出的一刀是不是很有气势?” 辛卜乾坏笑道:“那一刀确实很有气势,不过你那副猥琐的样子更有气势。” 乌奈赫伸脚向辛卜乾踢去,辛卜乾闪身躲开道:“你还是好好去享受禁闭吧!我先闪了。” 乌奈赫被教习师带去了禁闭室。 众学生渐渐散去,公羊安远也离开了武技场。 他收获颇丰,对“迎天一刀斩”的心法有了一定的领悟。 晚上,他回到宿舍,他的父亲公羊忘忧正等着他。 公羊忘忧道:“今rì你去武技场了?” 公羊安远老实答道:“是的。” “以后尽量少去武技场吧,不太安全啊。” “光天化rì,应该没问题吧。难道他们敢白天杀人?” “如果他们找学生故意挑衅寻事于你,难保你不上当啊。如果他们趁机下黑手,什么都有可能。我感觉今天这件事,宫佑仁他们本来是来针对你的。你运气好,被乌奈赫搅黄了。” “那我以后练习武技怎么办?” “去后山吧,我每天下午陪你去练。” “好吧。”公羊安远道。 公羊忘忧道:“还有件事,告诉你下。那天晚上你遇袭的事,后来我分别问了敖曙和令施工。令施工说,那天他没看到你梦游经过cāo场,那段时间是敖曙帮他巡视cāo场的。后来我又问了敖曙,他说,那天他确实帮令施工巡视cāo场了,但也没看到你。另外,他在教习师宿舍看到令施工,后来一起到我们那里去的。” 公羊忘忧顿了一下,继续道:“他们虽然均有嫌疑,但还是查无实据啊。以后你见到他们,多加小心吧。” 公羊安远点头答应。 接下来几天,公羊安远在父亲的带领下,每天下午都在千丈山后山学习灵武技能。 慢慢地一周时间过去了。 这天中午时分,公羊忘忧一脸yīn沉地见了公羊安远。 他道:“我刚接到通知,明天我就要去“折柳镇灵武学校”任教了,今后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多加小心。晚上你就到“万野花草”园去睡吧!” 公羊安远听闻非常震惊,心中感伤,道:“这分明是故意把你支开,好对付我。” 公羊忘忧道:“应该是这个原因。” “能随便调动教习师工作的人,职务应该很高吧?”公羊安远问道。 “是的。其实我已猜到要对付你的人是谁了。” “谁?” “张千寿。上次敖曙的话提醒了我。” “什么话?” “上次我问敖曙怎么会认识你,他说:贵公子一岁时就为民除害了。为民除害肯定是指张术的事。当时处理张术之死这件事,基本上是张千寿一手处理的,当时他就给你吃了“进灵丹”,就是为了到灵武学校整死你,灵武学校死个人很正常的,总有比武或斗殴失手,或练武走火入魔而死的。” “张千寿有调动你的能力吗?” “虽然他没这个直接权利,但官官相护,依他的级别,太容易做到了。” 公羊安远虽然不愿意相信有个长老要对他动手,但现实残酷,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现在他虽然有一定灵武基础,修炼也飞速,但距离张千寿这个级别,相差犹如天与地。 时间,现在他需要成长变强的时间。可敌人会给吗? 公羊忘忧见他不语,心疼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东方师还有半个多月就回来了,只要他回来了,你尽量天天跟着他,就不会有事。” 公羊安远问道:“东方师和张千寿灵武相比,哪个高?” 公羊忘忧道:“张千寿和东方师相比,简直是拿萤火之光和皓月相比。张千寿不过是灵化级别,东方师已是灵元级了,根本不在一个等级。” 公羊安远惊叹不已,没想到东方师已达这个世界的最高级,灵元级了。同时有点心花怒放,有此等高手做靠山,怕啥。 公羊忘忧见似乎猜中他的心事道:“你也不要太高兴,东方师可不会做任何人保镖的。最重要的还是靠自己。” 靠别人而苟活岂是大丈夫行事风格?这绝不是公羊安远的风格。 他信心十足道:“我会变强大的。” 公羊忘忧道:“有信心不错。但现在还是把你眼前的危险解决后再说吧。” 公羊安远道:“以后我会缩在“万野芳草”园不出的,就等我的靠山回来了。” 公羊忘忧又叮嘱了一番,第二天就去了“折柳镇灵武学校”。 从此,公羊安远晚上不再在学校宿舍睡觉,去了“万野芳草”园休息。练习武技的地点又回到了学校武技场。 白天,他偶尔会在教室露个面,其它大部分时间都在“万野芳草”园。 16. 破刀对冷月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公羊忘忧走的那天下午,吉萍萍给公羊安远这个新生班每人发了一块低阶灵石,说是这三个月的生活补助。 公羊安远手拿灵石,心中细细一算,这才发现居然一晃三个月过去了。自嘲道:这三个月来自己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啊! 他不知道,更大的危机正等待着他。 一天后,他们教室来了三个人,正是宫佑仁、习纶和成琯。 成琯走进教室道:“昨rì你们发了灵石了吧,现在我拿炎国纸币和你们兑换,每块灵石换五十元炎国币。” 一般而言,一块低阶灵石能换一百元炎国币。现在炎国有通货膨胀趋势,黑市上一块低阶灵石已能换一百一十元炎国币。 众学生当然不愿意。 习纶黑着脸道:“所有学生必须统统兑换,否者棍棒伺候。”说完,拿出一根五尺长的粗铁棍,挥舞了几下。 有的学生忍不住哭了起来。 成琯厉声道:“不许哭,谁哭扁谁。” 哭声很快停止,但抽泣声不断。 没哭的学生相互看着,没有一个人拿出灵石。 成琯走到朱不凡身边道:“小胖子,你带个头,先把灵石拿出来,这里是五十元炎国币。” 朱不凡哆哆嗦嗦道:“我我不想换。” 习纶有些不耐烦,想杀鸡儆猴,轮起铁棒,向朱不凡身上敲去。 公羊安远知道自身麻烦已很多,不想再惹麻烦。但朱不凡就过他的命,他不能不管。 那次他中了“三夕化魂蛛”的毒,若不是朱不凡及时叫吉萍萍教习师过来,他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有恩不报非君子。 公羊安远大喝一声:“住手。” 习纶被这一声吓得一哆嗦,循声而视,见是公羊安远,气不打一处来,怒目而视道:“又是你这个小鬼,叫什么叫?吓得老子一跳。前几rì就是你害得我们老大受伤,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还敢跳出来,正好旧账新账一起算。” 说完抡起铁棍向公羊安远头顶砸来,公羊安远闪身躲过。 习纶的棍子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嗡”的一声,教室微微一震。其实他这一棍也只是吓唬吓唬。若两个修灵者在教室里打斗,非把教室拆了不可。 公羊安远大声道:“收起你的棍子,如若不然,我们报告学校,你在教室打架。” 学校规定,教室里是严禁打斗的,违者不仅关禁闭一年,更有巨额灵石赔偿,若赔不起,直接拉去矿山去挖矿,所以基本没人敢在教室打斗。 习纶也知道这个校规,但棍子已拿出,现在收回去面子丢大了,恶狠狠道:“用校规来压我,你以为我怕吗?告诉你们,我的舅舅是本镇镇长苟羽,即使我拆了你们教室,也没人敢把我怎么样。” 公羊安远生平最讨厌那些违法乱纪的官宦子弟,比如那些李刚的儿子等。怒道:“你有本事就拆,我们绝不和你们兑换炎国币。” 成琯有点忍不住了,面露凶相道:“小屁孩,就你屁话多。除非一辈子呆在教室里,只要走出这教室就让你残废。” 公羊安远道:“你们这些人就是狗仗人势。我现在就走出教室,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走出了教室。 宫佑仁三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公羊安远如此强硬,对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心中怒火升起。 三人拿着各自兵器,走出教室,开始追打公羊安远。 公羊安远见他们追来,疾步往其它教室跑去。宫佑仁三人在后面追,居然追不上。 教室里的孩子们也纷纷从教室里追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喊:“打架了打架了。”也有些孩子跑去找老师了。 宫佑仁、成琯和习纶见跑步追不上,纷纷祭出灵器,各自驾驭灵器,飞行追来。 公羊安远见状,也拿出他的短刀,御着这把短刀,绕着学校各个教室飞了几圈,然后向cāo场跑去。 这时各个教室的学生听到有人喊打架声,走出教室,又看到四人在相互追逐。会飞的也跟在他们后面飞行,不会飞的在地面上跟着他们跑。 飞行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全校学生都加入了这场追逐。 全校老师们正在开会,去找老师的学生并没有找到老师。 宫佑仁三人很郁闷,他们三人已追逐了一段时间,居然没有追上公羊安远,他们没想到一个才入学不久的新生居然还会飞,居然飞的也很快。 成琯在后面道:“就知道跑,算什么英雄?” 公羊安远道:“你们三个打一个,算什么东西。” 宫佑仁眼珠一转,道:“我们三人,你任挑一个,如果你赢了,我们不再逼你们班兑换灵石。如果输了,乖乖地和我们兑灵石,怎么样?” 公羊安远道:“好,一言为定。” 习纶道:“去后山,那里地方大,打斗不受限制。” 公羊安远向后山飞去,后面跟随了浩浩荡荡的人群,地上也有很多的学生在追随,全是千丈山灵武学校的学生。 到了后山,公羊安远降落在空地zhōng yāng。 宫佑仁、成琯和习纶三人也在空地上落下。 跟着飞行的学生有的停在四周的树上,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还在半空盘旋,不多时,整个后山围满了学生。 这时,有两个学生走到公羊安远身边道:“是不是他们三个找你麻烦?” 公羊安远定睛一看,认识,正是辛卜乾和拓仁采。 成琯冷哼一声道:“不要忘记你刚才说的话。” 辛卜乾道:“你横什么横。公羊安远,你不要怕他们,虽然我们老大乌奈赫还在关禁闭,但我们还有一些兄弟。” 习纶道:“此事与你无关,你走开。” 辛卜乾挺胸道:“我偏不走,你能把我怎样。” 公羊安远道:“辛大哥,谢谢你帮忙。这件事我要自己解决。” 公羊安远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辛卜乾听后怒道:“你们居然敢到我兄弟班里去强行兑换灵石,这件事我必须管。” 成琯冷冷道:“他们班即使我们不去兑换,其他人还是会去。你能一一摆平吗?学校的帮派你又不是不知。” 宫佑仁道:“如果你这个小兄弟能拿出真本事,有实力击败我们三个中的一个,也许其人会打消去他们班兑换灵石的主意。” 辛卜乾知道他们所言非虚。宫佑仁是天骄帮帮主,即使他不去,还有其他帮派人去兑灵石。他看了看公羊安远,道:“他才一年级的新生,你们也好意思和他动手?欺负小孩子算什么东西?” 成琯道:“谁叫他强出头的,而且他也答应我们的挑战了。” 公羊安远道:“辛大哥,我已答应他们的挑战了,请旁边观战。” 辛卜乾无奈道:“好吧。他们三人都是灵士三级,宫佑仁入三级较久,快入四级了,又有中品灵器,你不要挑他。成琯和习纶水平差不多,一个是土系,一个是水系属xìng。你是金属xìng吧,还好,没有克你的属xìng。” 公羊安远谢了辛卜乾后,环顾四周,微微一笑道:“今天,来看热闹的人很多啊,全校学生来了一大半了吧。今天,宫佑仁他们到我们新生班强行兑换灵石,我代表我们班和他比武,若我赢了他,请各位大哥以后就不要到我们班来强兑了。” 旁边有人问:“若你输了呢?” 公羊安远道:“若我输了,我们班的灵石随便你们兑换,兑换率也随便。” “好,我们虎王帮同意,只要你能胜了宫佑仁,我们帮以后绝不去sāo扰你们班。” “山斧帮同意。” “落烟帮也同意。” “。。。。。。” 辛卜乾听闻公羊安远选了宫佑仁,暗自着急。 宫佑仁听闻他居然选了自己,深觉意外。心道:“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成琯jiān笑道:“他居然选了我们帮主宫佑仁,是不是他以为我们帮主前几天受伤,还没好啊。其实我们帮主的伤第二天就基本痊愈了。” 众人自觉让出一块空地,东方安远和宫佑仁走到空地zhōng yāng。 有学生疑问道:“那个一年级的小孩灵气几级?” “不知道。刚修炼三个月的新学生能有多强?” “就算他在家里修炼过,绝不会超过灵动七级。” “你没看到他会飞吗?至少灵士一级了吧。” “是呀,入学才三个月就会飞,确实NB。” “不是说这一代是失落的一代吗?全部都是普灵体,怎么会有厉害角sè?” “那这个小孩怎么这么小就会飞。” “不知道啦,不说啦,比赛开始了。” 宫佑仁也不清楚公羊安远灵气几级。他认为一个入学三个月的新生,能飞翔,最多灵士二级,已是逆天了。 几天前他在很多学生面前被乌奈赫打败,丢了脸面。 这次,几乎在全校学生面前,他面对的是一个新生,若他不能快速击败公羊安远,不仅脸上无光,而且对他的帮派影响也很大,以后有可能很少学生愿加入他们帮派了。 想到此处,宫佑仁抬起手中“冷月”,凝聚全身灵气,如猛虎下山般向公羊安远劈来。 他认为自己灵气占优,武器又占优,直接依靠“冷月”的金系力量,就能轻松搞定。 所以他完全走了刚烈威猛一路,“冷月”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如虎出山岗。 这是公羊安远真正dú lì对敌的第一战,心中不免一丝紧张。 他的刀短薄,不敢和宫佑仁的剑硬碰,只能跳闪躲避到一边。 宫佑仁见他不敢用刀和自己的剑碰撞,舞动更加疯狂。 习纶一旁见公羊安远只是躲避,并不正面交战,笑道:“怎么就像个猴子似的,跳来跳去,有种拿起刀,对砍呀。” 辛卜乾道:“拿破刀和中品灵器对砍,你是猪脑呀,这是战术。” “幻梦围城”是公羊现在唯一练过的防御灵武技能,但他不想暴露太多自己的秘密,也就没有施展。 “幻梦围城”是水、木、土、火四种属xìng合成的灵武防御技能。以水、土属xìng的自然防御为主,木、火为副,相辅相成。 公羊安远修炼时发现,如果把这个技能拆分,抛弃木、火这两种属xìng,仅用水、土这两种属xìng施展,似乎也能有很好的防御功能。 他悄悄运气,施展出了没有木火属xìng的“幻梦围城”。 只见他身体和刀的周围慢慢出现一层白雾,随着他流转。 宫佑仁又是一剑劈来,公羊安远这次没有躲闪,也没有正面相迎,用刀斜斜一磕,剑被弹了出去。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刀,发现没有断裂,心中一喜。 宫佑仁也看了一眼公羊安远的刀,发现居然毫发无损,心中一惊。 他刚才那一剑,劈到公羊安远周边的薄雾时,明显感到剑身被一种柔和却断不绝的力量包围着,就像是虎豹沉入了深水,蝇蛾投入了蛛网。 当他这一剑刺破这层深水蛛网,遇到公羊安远的刀时,力量已竭。 轻微的碰撞,刀当然无事。 众学生们见公羊安远的刀和“冷月”相碰,居然没有断裂,心中惊讶。 有的道:“难道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就是用刀的那个小孩,手里拿的难道也是宝刀吗?” 有人回道:“不像啊。” “这种形状的刀我在学校武器库似乎见过,应该不是高阶灵器吧。” “那为何刚才的刀剑相交,刀连一个缺口都没有呢?” “也许宫佑仁没使上力吧!” “。。。。。。” 宫佑仁知道这肯定与公羊安远周围的那层雾有关,这是什么灵武技能,他没见过。 他又出手,这一次他凝聚了十层的灵气,出手更加强硬和迅捷,带着风声刺向公羊安远。 柔能克刚。 钢剑虽强,却连一线流水也刺不断,微风虽弱,却能平息最汹涌的海浪。 这一剑穿过那层薄雾时,再次遇到了不断地流水,而且是泥石流。 公羊安远轻轻用刀一挑,剑再次被弹开。 宫佑仁不信邪,连续左刺右劈。但每次都无功而返。 他心中郁闷,原本想一举击败公羊安远,没想到却称形成相持局面。 他冷静下来,不再乱砍乱刺,施展出“吹剑弹丝”。 每一剑的刺出,都附有一个灵丝带出。 剑穿透了薄雾无力,遇到刀,被弹走。灵丝也穿透了薄雾,也无力,遇到刀,却弹不走,反而黏在了公羊安远的刀上。 随着刀上灵丝的增多,公羊安远感觉刀挥舞起来有些凝滞。 每次刀的挥舞,都感觉如在激流中前行。 他心中一惊,体味到了前几rì乌奈赫和宫佑仁交战的感觉。 若无改变,最终结果就是被灵丝束缚。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握刀,刀锋向天,大吼一声“斩——”。 一种看不见的力量从公羊安远身上蔓延开来。 “波”的一声,他脚下山径上的青石碎了。 脚下的枯叶也飞舞起来,随着刀,一起向宫佑仁卷去。 宫佑仁眼睛微眯,双手挺剑,运起全身灵气,迎着刀而去。 刀剑相抵,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声。 一口鲜血突然从宫佑仁嘴里喷出,身体突然萎靡倒下。 风吹花动,花动花落,不管他天地间又平添落花几许,也都是寻常事。 刀断人亡,天地无情。 17.冷月遗失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公羊安远手握半截断刀,站在那里,还有半截断刀跌落在尘土中。 陪伴尘土中半截断刀躺在地上的还有那把“冷月”,以及他的主人。 空中飘动的落叶渐渐落下,落在了断刀身上,落在“冷月”以及他的主人身上。 学生们沸腾起来。 尤其是新生班,欢呼尖叫起来。 “没想到啊,一个新生居然把灵士三级的打败了。” “他那一招“迎天一刀斩”我也会,可我使出来怎么就没那么大威力呢?” “上次看了宫佑仁和人家比武,被一个使大刀的用“迎天一刀斩”击败,我特意换了把大刀。没想到,今天同样的招式,短刀居然也打败了宫佑仁,而且更加犀利,看来我还是换回短刀吧,可惜我血祭的血啊。” 旁边有同伴取笑道,“你换什么刀都不行。” 那人怒道:“不服,咱们比试下,看看我能不能斩了你。” “。。。。。。” 这时,两个身影飞速来到宫佑仁身边,正是千丈山灵武学校的教习师敖曙和令施工。 本来全校老师在集中开会,开会过程中,校园里传来惊人的喧嚣声。 今天正是他们值rì,校长让他们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去处理一下。 他们随着学生来到了后山,见两人在比武,也没制止,一起观看了起来。 他们认为两人实力相差悬殊,公羊安远接不了对方一招,没想到结果是这样。见宫佑仁昏迷倒下,忙来抢救。 仔细查看,他们发现宫佑仁内脏经脉均有不同程度受伤,虽不致死,但可能要休养好一段时间了,忙带着他回学校治疗。同时命令学生们全部回校。 学生们逐渐离开后山。 公羊安远也在他们班同学的欢呼声中走回到教室。 敖曙和令施工带着宫佑仁来到校护理室。 令施工一进门,急忙喊道:“高大夫,请帮忙救治下。” 校护理室有两个人,一个老者,一位中年妇女。 高大夫是个老者,年逾三百,脸sè红润。 他检查了宫佑仁后,给他喂了颗丹药,宫佑仁渐渐醒来。高大夫皱眉道:“要休养至少半个月,怎么回事?” 宫佑仁没有出声,脸sè羞愧。 敖曙道:“比武。和一个一年级的新生比武,落败造成。” 高大夫惊疑道:“八年级的学生打不过一个新生?怎么可能?” 令施工一旁苦笑道:“确实如此。” 高大夫道:“他是谁?这样的天才我很想看看。” 令施工冷声道:“他的父亲你认识,是公羊忘忧。他是公羊忘忧的儿子,叫公羊安远。” 中年妇女“啊”了一声,惊疑道:“公羊安远?” 高大夫看着中年妇女,道:“于大夫,难道你认识他?” 中年妇女道:“入学第一天晚上,被三眼狼蛛咬的人就是他。” 高大夫露出恍然之sè,道:“难怪!” 令施工道:“难怪什么?” 高大夫道:“难怪当rì东方昭阳能帮公羊安远逼毒成功,第二天他就能活蹦乱跳了。” 令施工急问道:“为什么?不是说灵真体以下必死吗?” 高大夫看了他一眼道:“谁说的?” 令施工弱弱道:“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高大夫道:“对于一般非灵体而言,此毒确实致命,主要是因为他们经脉细小,不易排毒。对于修灵者而言,随着灵气的增长,筋脉就会变粗。从公羊安远打败这个孩子来看,我猜他至少是灵士二级,经脉粗壮些也很正常。” 令施工道:“灵士二级,是不是低估了?这个受伤的孩子可是灵士三级顶峰。” 高大夫道:“这孩子受的是内伤,并不是灵器震伤的,不是被强大的灵气伤害,而是被对手灵武产生的势伤害,所以看来他的灵气等级并不比这个孩子强,灵士二级也能够挡住灵士三级一击吧。公羊忘忧的灵武技能一般,没想到却有如此jīng通灵武技能的儿子。” 令施工道:“势也能伤人?” 他不懂,敖曙也不懂,他们脸露迷茫之sè。 高大夫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懂,我只听我老师说过。说高手对决,有时候比的不是灵气,而是势。天势、地势、还有人势。” 令施工道和敖曙还是不明白。 敖曙回忆道:“当时两人的刀剑相碰,确实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声。而且公羊安远的刀也被宫佑仁的剑斩断。按理说,这时应该是公羊安远落下风才对,没想到宫佑仁却吐血倒了下去。” 高大夫一惊,道:“公羊安远用的是刀?难道用的是武技是“迎天一刀斩”?” 敖曙见高大夫吃惊,不解道:“正是此灵武技能,此招有何古怪?” 高大夫道:“如果是这招的话,这个小孩被公羊安远打败就不足为怪了。” 敖曙道:“为何?” 高大夫道:“你们是否知此招的来历?” 令施工和敖曙均摇摇头,他们来到“千丈山灵武学校”任教,这灵武技能就已经存在,他们也没太在意。 高大夫微一沉思,道:“我老师四百年前也是从“千丈山灵武学校”毕业的,后来回到这里任教。他上学期间,这本技能就存在。据他听上一辈说,这本灵武技能是五千年前隐居在“千丈山”的丈无峰所创。” 敖曙倒吸一口凉气,说到:“丈无峰,难道就是传说中,在五千年前飞入仙界的无峰道长。” 高大夫道:“正是此人。” 令施工道:“据说此人是金、水、火三种属xìng体。” 高大夫道:“正是。他飞入仙界之前,曾在千丈山隐居的地方,留下一些灵武技能书和修炼心得。后来流传下来的只有“迎天一刀斩”。” 令施工提出疑问:“这“迎天一刀斩”虽然是无峰道长留下来的,但并不能说是所他创的啊?” 高大夫道:“我们学校的这本不是原本,是抄录版。我老师说他看过原本,原本里注明是他所创。并有一段自我修炼的心得。” “什么心得?” “大致意思就是,若能完全参透此技能者,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杀人于无形之势。” 敖曙道:“如你所言,此技能完全称得上五星技能啊,为何现在仅是四星?” 高大夫道:“这种技能评定是近几百年来人评的,而近几百年又没有人把这个技能练到顶峰,声名也就埋没了。” 令施工眼睛微眯,道:“这么说来,公羊安远已掌握了此技能的真髓了。” 高大夫道:“应该如此。” 敖曙惊叹道:“他才三周岁多点吧,怎么会?” 高大夫抚手望着窗外天空道:“灵武技能的修炼,一个靠练,长练能形似,一个靠悟,一悟通神,才能神似。” 敖曙谦恭道:“今rì正是受教了。没想到高大夫对灵武有如此深的领悟。” 高大夫叹息道:“这些言语都是我老师说与我听的,虽然我听着有理,但还是不能一悟。” 令施工道:“你老师是谁?想必也是高人啊!” 高大夫道:“我老师是我们学校前校长许言。” 敖曙道:“原来是华夏著名的教育大师许言许大师。据说当时很多人奇怪,堂堂的一个教育大师,居然去一所小学任教呢。” 高大夫道:“那是因为先师认为,育人需从小。比如树木,若从小就弯曲,长大后无论如何矫正,底端也就永远弯曲,成不了材。若从小让数直立成长,即使长大后顶端弯曲,也可以通过整枝使它成材。” 敖曙等听后佩服。 高大夫又是一声叹息道:“现在的教育,真是误人子弟啊!从小就拉帮结派,也不管教。” 敖曙争辩道:“不是不管,是管不了。现在很多国家条例出来,限制老师不能打,不能骂,没办法啊!” 高大夫道:“确实如此啊!还是以树木为例,如果小苗有长弯的趋势,就必须和直木捆绑,强制它沿着直木长,甚至砍掉长得不好的枝丫。小孩教育也是如此啊!” 宫佑仁开始听他们讲“迎天一刀斩”的事,很有兴趣。现在见他们扯到教育的事,心中有些不烦,左看右看,忽然想起自己的剑,脸sè顿时变得惨白。 他急忙问道:“各位教习师,是否看见我的剑?” 敖曙暗道一身糟糕道:“我看到它在地上,忘了拿。” 他看了一眼令施工。 令施工道:“我急着抱你来救治,也忘了拿了。” 高大夫道:“你的剑,应该经过血祭吧,难道感应不到?” 高大夫的话提醒了众人。 敖曙道:“是啊,只要你血祭过你的灵器,你肯定能感应到它的位置吧。” 宫佑仁几乎要哭,道:“我是血祭过,可是我现在一点都感应不到了。” 令施工道:“感应不到,只能是被人清除了你灵器上的命记或被人用特殊的灵符给遮住了。” 敖曙道:“宫佑仁虽然灵气等级不高,但灵器上的命记也不是轻易能被人抹去的。即便是灵幻人士,也至少需要一天时间吧。可现在距离剑失踪时间才一刻钟左右,命记怎么可能被抹掉。” 高大夫道:“那就是被人用灵符遮住了命记的气息。” 令施工道:“这种灵符属于高级灵符,一般人士也不可能有的。” 敖曙皱眉道:“我们先去现场看看,再问问学生们吧。毕竟那时候有很多学生在场,如果有人拿走,也许有学生看到。” 令施工幽幽道:“那种中品灵器,确实会让很多人眼红的。” 说完,让宫佑仁先回自己宿舍休息,他和敖曙离开了校护理室,去寻找“冷月”。 高大夫喃喃道:“中品灵器?那我刚才对公羊安远等级的评价似乎低了点,至少要灵士五级吧。” 18. 灵阵困敌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令施工和敖曙刚走出校护理室,一群学生就冲了过来。 唧唧喳喳道:“不好了,不好了。宝剑被人抢走了。” 令施工一皱眉道:“一个一个说,怎么回事?” 成琯气喘吁吁道:“你们走后,我们见宫佑仁的“冷月”剑没带走,就拿起来在后山玩。没想到,突然出现一个黑脸大汉,一把抢过,然后飞走了。”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们急忙追赶,没想到那个人在“万野芳草”园的上面突然消失不见了。” “突然消失不见?怎么可能?”敖曙有点不信。 “是忽然不见的,我们亲眼见到的。”许多学生纷纷确认道。 令施工道:“我们先到“万野花草”园口再说。” 说完又让一个学生去找公羊安远,让他快速赶到“万野花草”园。 令施工边走边问:“你们说的那个大汉飞的多高?” 小孩们答道:“不是很高,只有普通的树那么高。” 令施工心中一亮,对敖曙道:“听说“万野花草”园里阵法禁忌林立,空中想必也有吧!” 敖曙迟疑道:“你是说,那个抢宝剑的人,无意中触动了“万野花草”园上空的阵法,被卷入其中。” 令施工点头。 敖曙道:“也许有这个可能。” 众人来到“万野花草”园口,有个新生第一次到这里,见到了jǐng示牌,读了起来:“万野花草、非请禁入、违者生死自负。” 他好奇地问道:“这“万野花草”园是做什么的?这块牌子是谁写的?如果我不小心进去了会怎样?” 敖曙道:“是你们老师东方师的。他没有叮嘱你们“万野花草”园禁入吗?” “没有啊!” 令施工道:“这个东方师,每年有新生来,他都嘱咐带新生的老师,要特别叮嘱新生注意他的“万野花草”园,没想到自己带领新生,却讲都不讲这件事。” 敖曙笑道:“肯定是他自己忘了。” 那个孩子道:“这个园子究竟是干嘛的啊?为什么不能进?” 有个学生道:“万野花草园当然是种花种草的了。” “那为什么不让进去看看呢?” 有学生起哄道:“你想看就进入啊!” 那个新生抬起脚,真的准备进入“万野花草”园。 敖曙一声低喝:“不能进。” 那个新生收起抬起的脚,看着敖曙。 敖曙从地上拿起一片落叶,向“万野花草”园扔去。 只见那边落入飞入“万野花草”园里一尺左右,突然碎屑横飞。 那个新生一呆,脸sè苍白。 敖曙道:“谁还敢进去?” 那些老生脸sè平常,似乎早就知道“万野花草”园是个危险的地方。 开始嘻嘻哈哈讲述一些学生误入“万野花草”园,如何被整的趣事。 令施工突然道:“各位同学静一静。” 学生们安静了下来。 这时,大家清晰地听到,“万野花草”园里不时有沉闷的怒哼声响起。 有学生叫道:“里面有人。” 令施工道:“应该是那个抢宝剑的黑脸大汉被困在里面了。” 有学生道:“那我们赶紧去抓他吧!” 令施工苦笑道:“我也不敢进去。” 同学们均脸露不信之sè。 有学生睁大眼睛道:“学校里还有教习师不敢去的地方啊!” 世上很多小孩以为老师什么都懂,什么都可以解决,所以越小的孩子越听老师的话。长大后他们会发现,很多老师其实是二三流学校毕业的。 敖曙为学生们解了惑:“这个“万野花草”园是东方师的,里面有很多机关阵法,只有在东方师的带领下,才能进去。” 学生们恍然大悟。 有学生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据说东方师不在学校,要好多天才能回来的。” 令施工幽幽道:“除了东方师外,我们学校还有一个人可以zì yóu进入“万野花草”园。” 敖曙惊奇道:“东方师把这个“万野花草”园可是当成宝贝,任何人进来都需由他带领的。据说里面奇花异草甚多,里面的灵气浓度比外面高很多,在里面修炼的话能事半功倍,谁有这么大的好运?” 令施工神秘一笑道:“公羊安远。” 敖曙道:“你怎么知道的?” 令施工道:“我也是听说的,不信等一会儿,公羊安远来了,你问他。” 敖曙恍然道:“难怪刚才你让人去找公羊安远。” 不久,公羊安远来到“万野花草”园门口,见一大群人聚集在那里,不明所以。 敖曙见到公羊安远,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公羊安远竖耳仔细一听,“万野花草”园内果然传来人的呼喝声。 他脸sè一变,担心那人破了阵法,在里面捣乱,急忙道:“我进去看看。” 说完就要往里走。 龙施工拦住他,道:“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陪你一起去。” 敖曙心道,公羊安远果然懂得里面阵法,知道如何进去。他也道:“你一个小孩子去,确实太危险了,我们陪你去。” 公羊安远心中一咯噔,暗道:“我才不敢和你们两人单独相处呢,我父亲和东方师早就让我小心你们,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害我。” 很多好奇的孩子想乘机参观下“万野花草”园,神秘的地方岂非更吸引人。也跟着附和说:“我们也陪你去。” 令施工一瞪眼,道:“现在你们都回教习室,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 同学们感觉热闹没有看够,都有点恋恋不舍,还是聚而不散。 公羊安远道:“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不麻烦两位教习师了。” 令施工显得很关心,道:“你一个人去,我们怎么放心呢?外一那个贼人破阵而出,你一个孩子也抓不住他啊!” 公羊安远拱手道:“多谢您的关心。但是东方师严禁我带任何人进去,我不敢违背师命。” 令施工眼睛一转,道:“我想东方师的意思是,平时你不能带任何人入内。但现在情况特殊,里面有贼人闯入,你一个孩子,虽然会点灵武,但还是力有不逮啊!” 公羊安远正sè道:“东方师说他的阵法威力无穷,即使是低等级的‘灵元’修灵者,也很难破此阵。我想贼人不可能是“灵元”级别的吧。” 此语其实有点言过其实,东方昭阳说的是某些“灵化”级别的修灵者”,也不一定破得了此阵。 令施工听后一呆,心道,此阵真有这么厉害么?但他不知实情,不知如何反驳。 忽然,他心中一动,有了主意道:“即便这个阵困住了这个贼人,你如何擒获呢?我们陪你去,可以帮你把它捉住。” 公羊安远呵呵一笑道:“如果这个贼人被困在里面,就让他呆在里面好了。等东方师回来再说。” 令施工道:“万一东方师一年不回,困在阵里岂非要被饿死。” 公羊安远幽幽道:“那是他活该。好人不做,非要做贼,死有余辜。” 令施工见无法说服,只得作罢。 敖曙干咳一声,道:“那就让公羊安远先去看看吧,是否有贼人被困,贼人是否抢了“冷月”剑。” 公羊安远走入“万野花草”园,检查各处阵法,果然在一处见到了一个黑脸大汉,身高足有一丈,被困在一个透明的球体中,他正手举双锤,四处击打。 可惜他的每次打道透明的球壁上,均被莫名的弹回,而球体却小一圈。 他又一次举着双锤,用力击在了球体上,双锤被弹回,球又小了一圈,已不够他举锤的空间。 他心中异常惊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约三四岁的小孩站在球体外,正冷冷地看着他。 这个小孩正是公羊安远。 黑脸大汉停下,气喘吁吁道:“你是谁?” 公羊安远没有回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你是否抢了别人一把剑?” 黑脸大汉道:“没有。” 小孩道:“不诚实,我在山上都看到是你抢的了,该打。” 只见小孩嘴唇微动,似乎念了什么咒语。只见球体内突然显出几道闪电,击在黑脸大汉身上。 黑脸大汉疼得直哆嗦,明白这个小孩在控制着这个阵,大声道:“是我抢的,是我抢的。” 他带着哭腔道:“你都看见了,还问我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公羊安远其实没看见,这个大汉抢剑时,他已回到了宿舍,刚才是诳他。他问道:“那把剑在哪里?” 黑脸大汉从空间戒指里拿出那把剑,剑身被一张纸包着。 公羊安远道:“为何用纸包着,把纸拿开。” 黑脸大汉急忙道:“不能拿开。这纸其实是符咒,能隔断它和主人的感应。” 公羊安远略一思索道:“是不是“隐灵符”?” “正是此符。”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来此地?一般而言,修灵者不是严禁私自外出的吗?” 黑脸大汉没有回答,叫道:“你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后我在告诉你。” 公羊安远呵呵一笑道:“你把我当三岁孩子啊,出去后你还不杀了我?” 黑脸大汉心中道,你不就是三岁孩子吗。 公羊安远道:“快说你来这里的目的,否则继续雷劈你。” 黑脸大汉哀声道:“是不是我说了,就放我出来。” “是。”公羊安远说道。 黑脸大汉道:“我原是一个大户有钱人家的护院,因一件琐事被主人追杀。我一路逃亡,路过那座山时,发现很多孩子在玩一把剑,我定睛一看,发现这把剑端是不凡,就一把抢了过来。没想到路过这篇园子时,却不知怎么的被卷了进来。” 公羊安远沉思了下,道:“修灵者怎么可以随便呆在某人家里,不是要集中管理吗?” 黑脸大汉道:“你太小,社会上很多事你不明白的。” “那你说说看,我哪些地方不明白。” “这个社会有权、有钱的人家,其实都暗地里培养了很多修灵者,作为他们的护院。这些修灵者有些是他们从小培养的,有些甚至是从国外买来的。平时不会露面,只有在需要时才会出现。” “修灵者不是从小就要进灵武学校吗?怎么可能私自培养呢?” “这个社会只要有权、有钱,什么事都可以做到。比如,在灵体测试时,在灵体测试仪上做个手脚,就能把原本是灵体的测成非灵体。” “如果发现了怎么办?” “发现了就说,办事人员是临时工,不太熟悉这个机器。然后把这个所谓的临时工移到其他岗位。” 公羊安远听后,心中一阵悲哀,感觉自己怎么像又回到了地球。 他继续问道:“你原本的主人是谁?你因为什么事得罪了他?” 黑脸大汉摸了下鼻子,道:“我主人是惠安州淮南郡副郡长李烈刚。我因和他大老婆私通,被他发现,不得不逃。” 公羊安远瞥了黑脸大汉一眼道:“你长得如此黑,也不好看,人家老婆会和你私通?” 黑脸大汉猥琐一乐,道:“你年龄还小,不懂。因为我主人老婆众多,他大老婆长期得不到宠幸,我虽然长得黑,但我强壮有力量,能满足她。” 公羊安远听后顿时无语,似乎没什么破绽,但又感觉那里不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脸大汉道:“我叫yīn无忌,现在你可以放我出来了吧!” 公羊安远道:“我怕放你出来后,你不老实。我又打不过你,还是等我师父回来再说吧。” yīn无忌急忙道:“不会的,放我出来后,我马上就走。” 公羊安远没有理睬,转身往“万野花草”园外走。 yīn无忌大声道:“你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呀?” 公羊安远头也不回,说道:“快则一两周,慢则不知。” 不再顾yīn无忌的大喊大叫,来到“万野花草”园外。 令施工见他出来,忙问道:“怎么样,里面是否有人?” 公羊安远道:“有人,被阵法困住了。” “那他有没有偷了宫佑仁的剑?” “偷了。” “那把剑赶快还给宫佑仁吧。” “剑还在那个黑脸汉子手里,我没拿到。” “你现在去拿出来吧。” “如果我要拿到剑,就必须放那黑脸汉出来。这件事还是等我老师回来处理吧。” 令施工道:“这个恐怕不太好吧,剑是人家的,万一剑被黑脸汉弄坏或搞丢,就不好了。” 公羊安远看了令施工一眼道:“这件事不要再说了,就这样定了。” 说完不再啰唆,也不再理睬令施工,回教习室去了。 令施工怒道:“怎么有这样的孩子,教习师的话都不听,必须教训一下。” 敖曙摇头道:“现在孩子的脾气真够臭的。” 令施工朝着公羊安远的背影,大声道:“那你有没有问道那个贼的来历啊?” 公羊安远依旧头也不回,也不言语,走了。 19.灵阵显威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令施工来到宫佑仁宿舍,见了道:“你的‘秋月’剑已找到。” 宫佑仁原本躺在床上,听后强行坐起,道:“在哪里?快给我。” 令施工露出为难之sè,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道:“公羊安远不肯带我们进“万野花草”园,我们也不能逼迫他去,只能等东方师回来后再说了。” 宫佑仁怒道:“公羊安远这是故意拖延,是想自己占有那把剑吧。” 敖曙道:“这个应该不会,既然他承认贼人在“万野花草”,又说看见了剑,应该不会耍赖的。” 令施工道:“这个很难说了,这种中品灵器,人人都想拥有。万一他杀贼灭尸,占有了宝物,却说贼人破阵跑了,这也无人查证啊。” 宫佑仁更加担心,道:“我要写书信,告诉我爷爷,让他们帮我找剑。” 说完,拿起了纸笔,写了一封家书,委托令施工帮忙寄出。 三rì后,两个青年身着绿sè华服来到了“千丈山灵武学校”。 他们拿着一封信拜见了“千丈山灵武学校”校长――裘尚。 裘尚看了信,满脸含笑,拱手道:“原来你们是宫离盛长老的两位高足,久仰久仰!” 一位青年道:“我叫王立传,他叫张誉。刚才裘校长看了信,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了吧!” 裘尚忽然眉头紧皱,苦笑道:“宫佑仁和人比武,丢失灵器的事我也听说了,但是这件事牵涉到东方昭阳的“万野花草”园,比较难办啊!” 王立传一挑眉道:“为何?东方昭阳是谁?” 裘尚道:“东方昭阳是我们这里的教习室,但是他……” 张誉不等裘尚说完,道:“我们不管东方昭阳是谁,我们今天必须拿到“秋月”剑,交给宫佑仁公子。” 裘尚脸露难sè,暗自思量:宫离盛我惹不起,东方昭阳我也惹不起啊。算了,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想到这里,他笑咪咪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有两位教习师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去把他们叫来,由他们协助你们办理,如何?” 王立传道:“那就快叫他们过来。” 不多时,令施工和敖曙来到这里。 裘尚介绍他们相互认识,说了裘尚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后,吩咐令施工和敖曙道:“你们协助下,确保满足他们的要求。” 令施工热情道:“原来两位是宫长老的高足,失敬失敬!” 王立传微一点头:“闲话少说,我们还是尽快去取“秋月”剑吧。” 令施工为难道:“这个比较麻烦啊。” 说完,把前几rì发生事情的经过完整的说了一遍。 张誉冷哼道:“一个小屁孩而已,你立即带我们去见那个公羊安远,让他带我们去抓那个偷剑的贼人。” 令施工和敖曙辞别了校长裘尚,带着王立传和张誉去找公羊安远。 裘尚见他们走后,一声叹息。 令施工一行四人来到新生教室,并没有见到公羊安远。 问了众多学生,均说不知道。 令施工陪笑道:“也许他在“万野花草”园。” 他们来到“万野花草”园口,张誉抬脚就准备往里进。 令施工急忙拦住。 张誉看了他一眼,不满道:“你为何拦住我,不让我进?我们直接进去找他即可。” 令施工讪笑道:“这个园子叫“万野花草”,里面机关阵法重重,不能擅入。” 说完,指了指园外挂着的牌子,上面写着:“万野花草、非请禁入、违者生死自负。” 张誉冷笑一声:“一个小小的灵武小学的园子,居然敢写“违者生死自负”,就不怕大风扇了舌头。” 说完,抬起脚又要往里走。 令施工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道:“张大人请留步,里面的阵法真的非同小可,还是小心为妙。” 张誉一甩袖子:“区区一个小学的园子,就算有阵法,能有多高明,待我破了它。” 王立传在一旁轻笑道:“你们灵武小学的教习师的灵武,不过是灵真级别,看见一些小阵法,就以为有多高明,害怕的不得了。” 令施工和敖曙一旁听得,脸sè微红,一旁无言。 张誉和王立传就要举步,进入“万野花草”园。 忽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园内走了出来,正是公羊安远。 公羊安远见了四人,脸sè一愣。 令施工见了公羊安远,松了一口气道:“他就是公羊安远。” 公羊安远抬头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张誉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公羊安远,说:“你就是公羊安远啊,你把人家的“秋月”剑放哪里了。” 公羊安远一皱眉,没有直接回答,问道:“你们是谁?” 敖曙上前介绍道:“他们是宫佑仁爷爷的弟子,这位是王立传,这位是张誉。他们是来拿“秋月”剑的。” 公羊安远道:“剑还在贼人手里,贼人还困在阵中。只要等我老师回来,剑就会还给宫佑仁。” 王立传听后,冷然道:“我们没这么长时间等你老师,现在就必须给我。” 公羊安远道:“这个阵法我只会运行,不会关闭,只有等我老师回来。” 王立传道:“那你带我进去,让我们看看那个贼人,剑是否真的在他那里。” 公羊安远道:“没有我老师的允许,我不能放任何人进去。” 张誉有些不耐烦,道:“现在我们就要进去。”说完一把抓向公羊安远。 公羊安远轻巧闪过一边。 张誉道:“居然敢躲闪。” 说完,狞笑一声,一拳向公羊安远的头砸去。 拳头力量异常强大,带着火属xìng特有的燃烧气息,犹如一着了火的锤,飞速向公羊安远击来。 这已不是一般的袭击,简直是要你命的攻击。 公羊安远见此拳来势汹汹,想躲避,却发现无论往哪里躲闪,都还是要被拳头击中,眼看着他就要命丧拳下。 敖曙忍不住惊叫起来“啊――”。 突然,一面银sè的长盾出现在公羊安远的身前。拳头击在了银sè盾牌上,“彭”的一声,火星四溅后,盾牌上出现一阵水的涟漪,然后盾牌消失不见。 “青甲符”,王立传忍不住叫道。 正是公羊安远来不及躲闪下,施展了东方昭阳给的“青甲符”,躲过了一劫,忙闪身进入了“万野花草”园。 张誉和王立传紧跟着,也追了进去。 令施工和敖曙在园外面面相觑,并没有跟着进入。 张誉和王立传一踏入“万野花草”园内,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yīn沉下来,花草树木中不断有灰sè云雾喷出。 随着他们的前进,云雾也越发浓厚,两人虽相距甚近,但已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身影。 两人沿着仅有的一条路走了半天,居然没有尽头,路两边的树木花枝朦胧可见。 王立传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了下道:“我们应该进入迷阵了。” 张誉冷声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阵法均是枉然。” 说完,他突然跃起,向一个方向挥出一拳。 拳头带着烈火般的气息,在空中划出一道火红的残影。空气中顿时弥漫了一股烈焰焚烧的焦味,似乎空气都被烧焦了一般。 云雾在火的焚烧中稀薄了些。 张誉接连挥出数拳,每一拳的挥出,那层迷雾就薄弱了些,空气中的温度也陡然上升了很多,足有上千摄氏度。 渐渐地,云雾变得极为稀薄,四周景sè已很清晰。 张誉脸露得意之sè道:“不过如此。” 两人打量了下四周。地面上依旧是一条路,路的两边依旧花草嫩绿,鲜艳异常。 王立传脸sè一沉道:“现在的空气中的温度足有上千度,为何四周的花草依旧如此鲜艳?应该烤焦的才对。” 张誉看了下周边的花草,神sè一变。 他再次一拳击出,带着烈火的拳击在了路边的一朵鲜花上。 鲜花依旧鲜艳,他的拳头如同击在空气中。 “幻觉。”张誉忍不住叫道。 原来这条路,以及路两边的花草树木,均是幻觉。 张誉拿出一根熟铁棍,运足灵气,铁棍变得通红,如火烧一般。他猛地向地上砸去,没有听到意象中沉闷的“轰”声。 他感觉他的熟铁棍如同砸在深水中,缓缓地在水中划过,甚至连浪花都没有产生。 他的脸sè开始有点不自然了。 王立传见状,翻手拿出一把剑,输入灵气,剑身霎那间变得碧绿。 他默念口诀,飞身一剑刺向路边一枝丫上的粉红sè鲜花。 鲜花飞快地在枯萎,然后化成一团灰云,消失在空间。同时一朵同样鲜艳同样粉红sè的花出现在那枝丫上。 王立传不停地刺向那朵花,花不停地谢了又开,无止无尽一般。 他有点气馁,沉思道:“看来我们必须找到阵眼才能破了此阵,我们的力量不足以摧毁此阵。” 理论上而言,对于阵法,只要力量足够大,可以摧毁一切阵法。绝对的力量下,是没有阵法存在的。 但是,这种力量不是谁都拥有的。 有些好的阵法师,也许他的灵气等级较低,但只要有足够的材料,也能造出高等级的阵法。 若一个阵法师,灵气等级也高,材料也充沛,那他造出的阵法足够抵挡高阶修灵者。 张誉神情有些沮丧,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灵武学校居然有阵法大师。” 王立传停下剑,掏出一张符,迟疑片刻,又放回了空间戒指。 张誉见状,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符?” 王立传道:“裂山符”。 张誉喜道:“此符威力强劲,能开山裂地,应该可以破得此阵。” 王立传道:“此符我仅有一张,非紧要关头我不想动用。” 张誉眼睛一转,道:“你现在就用了它,我以后还给你一张。” 王立传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有此符?你若有此符,就用自己的啊。” 张誉沉声道:“我确实没有,但只要我破了此阵,杀了公羊安远,不要说一张“裂山符”,就算是十张,我们家的老祖宗也会给。” 王立传不解问道:“难道你们家的老祖宗要杀公羊安远?” “正是。” “难怪刚才你一见了公羊安远就痛下杀手。可他仅是一个三岁多点的小孩啊,与你们家有什么仇恨?” “我的一个本家堂哥就是死在他手里,那时候据说他才一岁。” “你开什么玩笑,一岁的小孩怎么可能杀人。” 张誉把公羊安远与张术之死的事告诉了王立传。 王立传呵呵一笑道:“这完全是你表哥张术自己不小心摔死的啦,怎么能怪到公羊安远身上。” “若没有公羊安远,我表哥张术也不会死。” “难怪这次你积极要求和我一起来,原来你还有这个任务啊!” “这是我老祖宗吩咐的,我必须遵从。你取你的“秋月”剑,我杀我要杀的人。反正我们敌人是同一个。” “好吧。那我就施展“裂山符”,回去后你一定要还我啊!” “那是一定。” 王立传再次掏出“裂山符”,默念咒语。 一股庞大的威能从符咒中宣泄而出,瞬间将路两边的花草淹没。 紧接着,“轰隆隆”一阵阵巨响,一团团金光爆裂开来,化成了滚滚黑sè波浪,这些花草丝毫没有抵抗之力,寸寸碎裂开来。 爆炸声渐渐停止。 王立传和张誉定睛查看四周,只见焦土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味,这里已不是花草的世界。 天空中乌云滚滚,不时有雷电闪烁其间。 张誉抬头向前看,看到了一个孩子正站在他面前不远处,脸sèyīn沉的看着他。 他不由叫道:“公羊安远。” 说完,挥起拳头向公羊安远身上砸去。 公羊安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拳头向他飞来。 张誉大喜,拳头中又加了几分灵气,呼啸声中,眼看拳头就要砸在公羊安远身上。 只听“刺啦”一声,拳头没有砸到人,却仿佛砸入电网中。 “噼里啪啦”一阵响声后,张誉感觉全身一麻,再看自己拳头,已变黑,发出焦糊味。他“啊”的大叫一声,疼得躺在地上一阵抽搐。 王立传原地站立,一动不动,打量了四周,一看,他们被困在一个透明的球形体中,这个球体的四壁不停有电光闪烁。 他明白,他们依旧被困阵中。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圆球外的公羊安远。 20 长老光临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公羊安远冷眼看着他们,开口问道:“你们谁还想杀我啊?” 王立传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从来都没有杀你的打算,我只想拿回我们少爷的“秋月”剑。” 公羊安远冷哼道:“你们在困在阵法里的所有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你们还想抵赖?” 王立传看着道:“既然你听到我们在阵里的言语,应该知道他才是真心想杀你的人吧。” 他指着张誉,说道:“是他们的老祖宗张千寿吩咐他来杀你的。” 公羊安远冷笑一声道:“刚才你们不是还有交易要毁了这阵法吗?你刚才施展了那个“裂山符”,如果阵法被破,我现在岂能还站在这里,早被你们杀了吧!” 王立传道:“那时是我为了早rì拿到剑,一时权宜之计罢了。现在你把我放出去,我拿了剑就走人,咱们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你已经得罪了一个长老,不想再得罪一个长老吧。” 公羊安远面无表情道:“我也不想得罪长老的,只是这个阵法我只会开,不会关,要麻烦你们在这里多住几天了。” 王立传脸sè微变道:“那谁会关这个阵?” “我的老师,只有他才会关这个阵。” “那赶快把你老师叫来啊!” “他还在梅莉国呢。你们就先讲究点,在这住一段rì子吧。” 说完,公羊安远不再理睬王立传,举步就要走。 走了几步,心头一动,又回头来到圆球面前道:“张誉,我问你,张千寿这次派你来杀我,你为何不和令施工商量下杀我的方案,见我面后就单独直接动手呢?” 张誉恨声道:“杀你一个小屁孩,何须和其他人商量,我一个人足以。令施工这么久没杀掉你,办事不力,其心可诛。” 公羊安远微微一笑,他原本只是试探。没想到令施工真的是在学校里想杀他的凶手。 张誉继续道:“你是怎么知道令施工要杀你的?” 公羊安远眼珠一转,道:“他上次杀我失败后,就被我老师发现了。后来,他告诉我们,他也是被逼无奈,是张千寿逼他这么做的。这次,你们来找我,他还提醒我,要小心姓张的人。” 张誉听后,怒声道:“难怪令施工带我们到这个园子门口和你见面,就是为了方便你逃进园子里吧。” 公羊安远心中偷偷一乐,心道,你自己这样自作聪明最好,点头道:“正是正是。” 张誉听后,怒不可解,恶恨恨道:“快放我出去,不然等我师傅或老祖宗一到,让你生不如死。” 公羊安远微微一笑道:“居然敢威胁我,让你尝尝阵法的厉害。” 说完,念起咒语,无数银sè闪电从球壁四周纷纷跳出,击在张誉的各处身上。 张誉无乱往哪里躲避,均躲不了被闪电击中的命运,很快,他被闪电击得全身焦黑,头发根根直立,衣服早已褴褛不堪。 他疼得不停在地上打滚,开始还大声叫道:“救命救命――” 后来疼得喊救命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不停地大口喘息。 王立传一旁看得心惊胆颤,躲在一边不敢言语。暗道,这个小孩够狠。 公羊安远见差不多了,再电下去非电死他不可,停了下来道:“今rì暂且饶你一命。” 说完走开了。 他来到“万野花草”园口。 敖曙和令施工依旧站在门口。 令施工见公羊安远出来,忙道:“王立传和张誉呢?我听到里面传来很大的动静。” 公羊安远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他们都困在阵里,出不来了。” 令施工“啊”了一声道:“那赶快放他们出来,他们非是常人,是郡里长老的弟子,咱么惹不起啊!” 公羊安远沉声道:“惹不起就要做人家的走狗吗?” 令施工脸sè一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羊安远盯着他道:“你自己做的事心里明白。非要我说出来吗?” 令施工神sè不定,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公羊安远目光如刀锋般看着令施工,一股肃杀的气息在他身上蔓延,令施工不由倒退了一步。公羊安远冷冷道:“为什么要杀我,我没有得罪你吧?” 令施工急急巴巴道:“你…你说什么,我什…什么时候杀过你?” 公羊安远道:“张誉困在阵里时,什么都告诉我了。把“三眼狼蛛”放入我被窝的是你,把“梦游草”放入我寝室的也是你,勾结黑衣人杀我的也是你。” 令施工脸sè铁青:“你别血口喷人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公羊安远幽幽道:“这次张誉被困阵中,张千寿应该也会很快来到学校吧。如果张誉死在阵中,张千寿会放过你?” 令施工厉声道:“你敢。” 公羊安远道:“我为什么不敢,我反正要死,拉个垫背的,也算对得起自己了。” 说完,转身就往园内走。 令施工急忙叫道:“等一下,你怎样才肯放过张誉?” 公羊安远回头道:“刚才我说的几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令施工一低头,道:“是,不过那些事都是张千寿长老逼我做的,我也是无奈啊!” 敖曙一旁,听的目瞪口呆,指着令施工的头,道:“你。居然都是你做的?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令施工黯然道:“我老婆在郡里一家灵武学校,也做教习师。你们知道,我们修灵者只有过年那十几天时间有假期,其它时间全是在学校。所以我和我老婆每年相聚的rì子也只有短短十几天。” 敖曙叹息一声道:“这是我们修灵者的悲哀啊!” 令施工继续道:“今年新生入学前,张千寿派他的弟子找到我,说如果我能杀了今年的一名新生,就把我调入郡里,和我老婆同一个学校。” 敖曙道:“新生就是公羊安远?” 令施工道:“正是。初始我也犹豫,但我……”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敖曙帮他接了下去,道:“你为了夫妻团聚,就接受这个杀人任务了,是不是?” 令施工沉默不语。 公羊安远问道:“那“三眼狼蛛”和“梦游草”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都是张千寿让他的弟子给我的。” “他的弟子叫什么名字?我梦游那次,杀我的黑衣人又是谁?” “他的弟子叫王欢,就是那个黑衣人。” “我记得那天,我和我父亲走出“万野花草”园,就碰到了你,想必是你在打听黑衣人信息吧。” “是的。我没想到东方师居然直接把王欢烧成了灰。任务没完成,张千寿的弟子又死了一名,我因此还被张千寿责备了一通。” “后来一段时间,似乎比较平静啊!” “后来我把东方师的情况告诉了张千寿。他让我不要乱动,等以后有机会再做。后来东方师去了“梅莉国”,他又马上把你父亲调到其它学校任教,这样你就没有保护人了,机会就会很多了。” “宫佑仁去我们教师强兑灵石也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 “不是,这件事是意外发生的,是我们计划外的。自从你父亲离开学校后,你几乎一直都在“万野花草”园,我们一直没机会,直到这次事情发生。” 现在公羊安远以及敖曙都已明白,但明白后又能怎样? 敖曙叹息一声,看了公羊安远和令施工一眼,道:“你们现在有何打算?” 令施工低头道:“既然你们都已知道实情,我也不会再参与任何事,随遇而安吧!我只求公羊安远能原谅我过去的所作所为。” 公羊安远缓缓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能悬崖勒马,改过自新,也算是功德一件吧!我不会怪罪于你。” 敖曙和令施工惊奇地看着他,如同看一个怪物。 敖曙道:“刚才这些话你听谁说的。难道你也信佛教。” 公羊安远暗道,难道这里也有佛教?他干咳一声,道:“是听一个信佛的邻居老大爷说的,他很会讲佛教故事。” 令施工道:“你现在困住了宫离盛的两位弟子。过几天,宫离盛很有可能亲自来这里,你要早作打算吧。” 公羊安远苦笑道:“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只能躲在这“万野花草”园等东方师回来再说了。” 敖曙点点头,说到:“学校确实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你以后就呆在这里吧,我们也要向校长汇报下这里发生的事。” 他们离开后,公羊安远又回到了“万野花草”园。 校长裘尚现在很烦恼。 他听了敖曙和令施工的报告,感觉事情闹得有点大。 敖曙他们汇报说张誉一见公羊安远的面,杀招毕现。看来张誉这次来学校就是为了杀人的。张誉一方面是宫离盛的弟子,还是郡长老张千寿的族孙。他惹不起。 王立传这次来学校,除了取回“秋月”剑,是否还有杀人任务,他不清楚。 他不仅烦恼,而且愤怒。 他烦恼这些事牵涉到两位郡里长老,一个处理不好,他的职位可能不保。 他愤怒是因为,怎么说,“千丈山灵武学校”也算是他的地盘。这些长老弟子来他的学校随意杀他的学生,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决定,马上去拜访友校一些天,让这件事就这样拖着。 一周后,一大队人马敲锣打鼓,手举数面五颜六sè的大旗,抬着两台八人抬的红泥大轿来到了学校。 有的大旗上写着张字,有的大旗上写着宫字。无论步行者还是骑马者均身着锦衣或身穿金盔银甲。 来到学校校园后,两台轿子里的人走了出来。 一人是短须黄脸的老者,身穿灰sè锦袍,脸sè冷酷,此人正是张千寿。 还有一人是身材微胖的中年人,长长的眼,方方的脸,穿得考究,看起来很有威严,小指上留着很长的指甲,显见得平时很少做事。 学校里学生们见到这仪仗队伍,纷纷围拢了上去。 一个学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身材微胖的中年人身前,跪倒叩拜道:“孙儿拜见爷爷。” 这个学生正是宫佑仁,他伤势虽未痊愈,但已能正常活动,显然他早已知道他爷爷将来学校的消息。 这中年人正是宫佑仁的爷爷,云林郡长老宫离盛。 宫离盛扶起宫佑仁,关切道:“快起来吧,听说你受伤了,现在伤势如何?” 宫佑仁脸sè一红道:“伤势已无大碍。只是孩子比武连输,给爷爷丢脸了。” 宫离盛微微一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无需多虑,以后努力就行。” 这时,有几个老师也走了过来,拜见了他们。 张千寿迟迟不见校长。他眉头一皱道:“你们校长哪里去了。” 一个老师恭敬地回答道:“我们校长拜访其它友校去了,六个副校长也跟着一起去了。现在只有各任课教习师在。” 张千寿脸sèyīn沉,道:“那你们现在管事的是哪位?” 老师们相互看了看,道:“都不在。” 张千寿大怒:“你们学校怎么回事,居然管事的全都出去了,也不留一个。” 老师们沉默不语。 宫离盛见状,问道:“我的两位弟子一周前来到贵校,怎么不见他们身影?” 有个老师道:“我们不太清楚,当初好像是敖曙教习师和令施工教习师接待的他们的,要问他们了。” “那敖曙教习师和令施工教习师在哪里?”宫离盛问道。 “我们现在就去找下他们。” 没多久,敖曙和令施工来到这里,拜见了两位长老。并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张誉和王立传被困“万野花草”园的事。 宫离盛听后,眉头紧皱道:“带我们去“万野花草”园。” 两人带着宫离盛一行来到了“万野花草”园门口。老师和同学们也纷纷跟着人流去看热闹。人员过多,把“万野花草”园几乎都快围了起来。 21 威胁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令施工站在“万野花草”园门口,大声喊了几声:“公羊安远,有人要见你。” 没多久,公羊安远在园口显出了身影。 他一走到园口,就被园外壮观的人群吃了一惊。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一面面旌旗迎风招展,一对对骏马不停地嘶鸣。 他没想到园外竟然来了如此多的人,不仅全校师生几乎都到了,还有更多他不熟悉的穿银戴甲或锦衣裹身的成年壮汉,这些人一个个灵气四溢,威武逼人。 他一出现,数千双眼睛顿时集中在他身上。他心中忽然感受到一丝悸动,有两双眼睛的目光让他感受到了危险。 他顺着让他心悸的目光而去,看到了两个中年男子,正端坐在两台红泥大轿中。其中有台轿子上的人他认识,正是张千寿。另外一人身材微胖,身穿绿sè锦袍,不知是何许人也。但看此人气势,不弱于张千寿。 他心中咯噔一下,隐隐约约猜测,此人很可能是宫佑仁的爷爷宫离盛。 他的猜测没有错。令施工见他来到门口,对着他道:“轿子里的人是宫离盛和张千寿两位大人,他们要见你,请过去见礼。” 公羊安远脚步停在“万野花草”园门口,没有移动。 宫离盛和张千寿也在默默地打量着公羊安远。 宫离盛心中微微一动,传音给张千寿道:“当rì测试他时,真的不是天灵体?” 张千寿传音回答:“确实如此。” “我见此小孩羊毛虽然普通,但气质非凡,从貌相来看,不像是普灵体啊!” “当rì我亲手查看,亲手喂他吃得“进灵丹”,又经过镇里测试,不会有错。也许他吃了我给的丹药成为普灵体后,马上就炼气的缘故,细细算来,也有两年多了。” 宫离盛对此回答不置可否,不再言语。 旁边有位老师见公羊安远迟迟不动,眉头一皱,大声道:“公羊安远,前面两位是宫长老和张长老,快过去见礼。” 公羊安远不动神sè,昂首道:“不知两位长老要找我何事?” 旁边有张千寿的侍卫一声大喝:“大胆,长老在此,还不快来先跪拜见礼,再回答长老们的问题,那轮得到你开口问话。” 公羊安远哈哈一笑道:“大丈夫只跪父母、祖宗和师者,其他人岂值大丈夫跪拜。” 这一句话语音响亮,虽然声音稚嫩,但腔调却给人豪迈之感。周围高年级的学生有几个忍不住喊道:“好!” “好――” 那名侍卫脸sè微变,一个箭步跳到公羊安远面前,举起手中棍子向他的双膝打来。这名侍卫灵气等级不过灵士四级左右,他见公羊安远是小孩,没使上全力,只用了两层灵气,只想把公羊安远打跪下而已。 公羊安远使出“地球搏击论”上的一个招式“斗转星移”,忽然闪身到那侍卫身后,一掌击出。 侍卫躲闪不及,后背被击了个正着,他踉踉跄跄向前走了几步,摔倒在地上,如狗吃屎一般。 周围的学生们发出一阵嗤笑声。 有的笑道:“长老侍卫连一个一年级新生都打不过,还摔了个狗啃屎。” 有的道“是啊,看来那些侍卫样子虽然神气,水平也不怎么样嘛。” “是啊,据说这些侍卫在外很**的,欺男霸女,看来都是狐假虎威而已。” “错,是狗仗人势!” “……” 张千寿目光超学生们调侃处一扫。众学生感受到了一股刀锋般的目光,声音低了下去。 公羊安远并没有使出多少灵气,他没有伤人之心。若他存心伤人,这侍卫不会仅是简单的摔倒,而是严重内伤了。 当然这侍卫也是太大意了,低估了公羊安远的武力,毛手毛脚地举棍就打,才会让公羊安远抓住机会。若让两人面对面再次较量,公羊安远不会如此轻松获胜。 侍卫爬了起来,满脸通红,聚起全身灵气,举起棍就要再次攻击。 张千寿脸露不悦,低喝一声:“回来。” 他知道这名侍卫愤怒之下,再次攻击,只会失败,丢更多的脸。虽然他不清楚公羊安远的灵气等级是多少,但他知道公羊安远打败了拥有中品灵器,三级顶峰灵士的宫佑仁。 而他的这名侍卫虽然灵士四级,但灵器普通,战败的概率超过九成。既然明知不敌对方,还送去丢脸,那和自抽耳光有什么区别?所以他让那名侍卫回来。 那侍卫红着脸低头来到张千寿面前,跪倒在地道:“弟子无能,请长老责罚。” 张千寿脸无表情,吐出两字:“归队。” 那名侍卫回到队伍中。 张千寿缓缓从轿中下来,突然一股强大的灵压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他周围的有些侍卫不由得倒退好几步,有些虽然没有后退,但早已运气灵气,缓解这份灵压。 距离张千寿较近的学生们感觉一座大山向他们压来,忙退的远远的,退走时感觉步伐异常沉重,甚至有点举步维艰。距离较远的学生也感受了这股灵压,呼吸都似乎沉重起来。 张千寿慢慢向公羊安远迎面走来,每走一步,他身上释放出的灵压增强一份。 公羊安远感受到了那强大的灵压,似乎有座大山要把他压趴下一般,身子有点动弹不得。 那些本站在张千寿附近的同学,感受到那股灵压后,早退的远远的,惊道:“这就是高手的灵压吗?果然厉害!差点喘不过气来。” 另外一位同学附和道:“是啊!是啊!我走路时都感到手脚异常沉重。” “长老果然厉害啊!” “据说张长老是灵化八级,果然厉害!” “主子果然厉害,还是有点水平的。” 这时,距离张千寿最近的只有宫离盛和公羊安远。 宫离盛依旧坐在轿中,没有任何动作。张千寿距离公羊安远越来越近,已只有四五步距离。 公羊安远感受到的灵压越发沉重,他想退走,可是身子动弹不得,忙默默运起灵气,那灵压顿时减轻了许多,手脚的束缚感也渐消失。忙一个转身,跑入“万野花草”园内,不见踪影。 张千寿看着公羊安远跑走的身影,脸sèyīn晴不定。他本想通过灵压,让公羊安远动弹不得,然后一举擒获,没想到居然跑了。 宫离盛“咦”了一声,从轿中站了出来。他走到张千寿跟前,道:“你刚才释放几成灵压?” 张千寿道:“九层。” 宫离盛眉头一皱,道:“在你九层灵压下,不受影响,还能跑的应该是什么等级?” 张千寿眼睛微眯,道:“至少灵真级别以上。” “他有灵真以上水平?” “绝对没有。” “那他怎么还能跑走?” “不知道。” 公羊安远也不清楚为何自己运气后,身子就zì yóu了。他以为灵气就有这个功能,其实这是他体内的婴灵气的功能。 婴灵气算是一种仙家黑暗真气,是从yīn曹地府带来的。人投胎时都带有这种真气,到了人间后会缓慢消失。 若有人能在它消失前吸收,他就能拥有这种仙家黑暗真气。这种真气在不同空间有不同妙用。其中,最常见的功能就是抵御非同属xìng的灵压。 公羊安远运行真气时,仙家黑暗真气也同时启动。张千寿使用的灵气是禾曦星球的灵气,不同于仙家黑暗真气,所以他的灵压对公羊安远无效。 每次公羊安远运行灵气攻敌时,他释放出的灵气有部分是婴灵气,虽然很少,但功能不可小觑。 上次他和宫佑仁对战时,宫佑仁受伤较重就与婴灵气有关,它让刀势更加的犀利。 张千寿不明其然,缓缓道:“也许有某种特殊的功法,可以不受灵压控制。” 宫离盛思索了下,道:“我没听说有这种功法过。” 张千寿道:“我也没听说过,但这个孩子的老师是灵元等级的高手,也许有特殊的手段。” 宫离盛脸sè微变,道:“公羊安远的老师是灵元等级的,你怎么不早说?我们这次来有点莽撞了。” 张千寿微微一笑道:“宫长老不用多虑,他的老师现在去了“梅莉国”,不在学校,不用担心的。” 宫离盛担心道:“你要知道,得罪一个灵元级高手的后果。” 张千寿道:“据我了解,这个孩子仅是这个老师的普通学生而已,我们只要不亲自动手,他也不能怪罪我们。即使他事后知道,我们在郡长老院,难道他一个人敢和我们长老院斗?” 宫离盛道:“你有什么计划?” 张千寿森然一笑道:“据我了解,公羊安远是为这位灵元级高手看园子的,如果园子出了事,他肯定承担不起。我们可以用毁坏园子为由,逼迫他和我弟子比武,若他赢了,我们走。若他输了,嘿嘿,你也知道,比武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宫离盛思索良久,微一点头,道:“既然来了,总要有收获才行,就按你的办法。但是现在他跑入园内,我观此园,里面机关阵法重重,我们怎么办?” 张千寿道:“当然要先破阵。” 宫离盛晃着脑袋,连摇头,道:“对阵法我不了解,你比较在行,你破吧。”说完走回到了轿里。 张千寿暗骂一句:“老狐狸,还不是怕了灵元级高手报复。” 他其实也有点担心,他确信他能破得了此阵。 他已看清,此阵主要起聚灵、困敌之用,并无非常厉害的杀阵在里面。阵破掉后,里面汇聚的灵气就会散掉,难免会损坏里面的花草树木。 灵元级高手种植的花草,皆是名贵稀奇之物,若真的导致灵元高手的怒火,后果他也承担不起,所以这次他特意和宫离盛一起来,一来壮胆,二来有个帮手。 他现在思考怎么样才能让公羊安远自动出来。 他高高飞到“万野花草”园空中,园内花草树木一片。他知道他看到的都是幻象,绝非里面真正种植的东西。 他在上空向园内喊道:“公羊安远,你快出来,不然我毁了这个阵。” 公羊安远没有出来。 他继续道:“只要你出来能打过我一名六岁的弟子,我们马上就走。” 公羊安远依旧没有出来。 他运起灵气,在空中,挥起一掌向园中心袭去。 一股澎湃的掌力向“万野花草”园击去。园子的上空响起刺啦刺啦响轻微响声,然后归于平静。 张千寿暗道,此阵法果然厉害,自己三成功力仅换来轻微声响。 他继续运起灵气,再次挥出一掌,一股更加强大澎湃的灵力向园里击来,空中响起一阵如雷鸣般的巨响,隐隐约约间有闪电掠过。 公羊安远在园里一阵震动,身体似乎都有些立足不稳,园内一些树木枝条晃动不已,树上的花也纷纷落下。 激烈摇动归于平静。公羊安远察看了阵法,还好没事,阵法完整。但若这种情形继续下去,阵法被破也只是时间问题。 空中又传来张千寿的声音:“公羊安远,不要再做缩头乌龟了,我的下一掌保证破了这个阵法。我数到十,若你还不出来,休怪我毁了这个阵,阵一毁,园内的东西还能保全吗?” 说完他开始数数:“一、二……” 公羊安远知道,这个阵法不仅起保护作用,更有聚灵作用,园内的花草的生长需要比外界更充沛的灵气。 若阵法一破,园内灵气也会四散而去,花草树木很有可能因此而死亡。另外,破阵的强大冲击力,也会让园内树木花草折断或辗落成泥,刚才一掌引起的晃动已有前兆。 公羊安远双拳紧握,暗道:东方师已帮他多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因为自己的恩怨,而让他的园子损坏。刚才张千寿说只要他打败他的一名六岁弟子,他们就会离开,看来还有机会。在如此多众人面前说的话,他应该会算数吧! 想到这里,他快步走出了“万野花草”园。 这时张千寿已数到了“九”,他其实心里也忐忑不安,若公羊安远真的不出,他也不敢真的毁坏这片园子,那样的话,他的脸就丢大了。 他赌公羊安远一定会出来,因为他看得出公羊安远是有担当、果敢的一个人,虽然他没见过公羊安远几次面。 这种人如果是自己的朋友或手下,他会非常开心。但如果是对手或敌人,那就比较可怕,早解决早安生。 他赌对了,公羊安远果然走出了“万野花草”园,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22 对决神童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张千寿从空中飞落下来,停在公羊安远面前,脸露讥讽之sè,道:“你总算出来了么?缩头乌龟怎不继续做下去。” 公羊安远脸露愤恨之sè,也豁出去了,道:“你一个堂堂郡长老,为何和我一个三岁小童过不去?难道不知尊老爱幼吗?太缺少教养了,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要我来教你如何做人?” 张千寿脸sè一变,怒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畜生。” 说完抬起右手,一股强大的灵力汇聚的圆球在他手中形成,又渐渐散去。他眼睛盯着公羊安远,见他神情悲愤。 他明白若他亲手打死公羊安远,虽然他可以运用他的权力免遭责罚。但会惹他人口舌是非,万一那个灵元级高手真的找上门来,他也不好对付。暗道,就让你暂时骂几句,马上就会让你百倍偿还。 他干咳一声,道:“本长老不和黄头小儿一般见识。这次我来是帮助你和宫长老解决问题的。现在宫长老两位弟子被你困在阵里,也该主动放出来了吧!” 公羊安远没有直接回答:“刚才你不是说让我和你一名六岁的弟子比武,若你们输了就走的吗?” 张千寿道:“若你输了,怎么办?” 公羊安远昂首道:“我输了就放出阵里你们被困的弟子。” 张千寿冷笑一声道:“你输了的话,我还要你一条腿和一只手。” 周围学生倒吸一口冷气。 公羊安远心一横,豪气道:“有本事就来拿吧。” 张千寿一阵冷笑:“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宫离盛走上前来,传音给张千寿道:“没必要这样得罪一位灵元级高手的弟子吧!” 张千寿安慰道:“宫长老不用担心,我们现在不是灵元级,但距离灵元级也不远,我们也不用太过畏惧。” 宫离盛微微摇头道:“虽然我们都已灵化八级,距离灵元只有两级之差,但突破成灵元,不是那么容易的。甚至很多人年纪轻轻,早早已达灵化九级,但就是跨不过这个坎。” 张千寿道:“宫长老无需忧虑,此事将来那位灵元级高手真有怪罪,我一人承担。” 宫离盛心中稍宽,他问道:“你准备让谁和他来比武?我孙**佑仁九岁,灵士三级顶峰,同龄中算中上水平吧,都输给了他。你六岁的儿童,谁能赢他?” 张千寿微微一笑道:“六岁的孩子,我的关门弟子,灵武等级――灵士七级,你说是谁?” 宫离盛眼睛一亮,道:“云林郡新四大神童之一的西门广?” 张千寿点头道:“正是。灵士七级加中品灵器,你说我们是否稳cāo胜券?” 宫离盛道:“如果是他的话,想输都难。” 张千寿哈哈一笑道:“现在我就召唤他来。”说完,掏出一个“传音符”,念动咒语。念完后,那道符化成一道电光,消失在空中。 从郡里到千丈山灵武学校,大约一个半时辰的飞行路程。 张千寿对着公羊安远,yīn笑一声,道:“两个时辰后,你们学校竞技场见。不要做缩头乌龟不来哦。” 公羊安远挺起胸膛,大声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竞技场上,我的表现会让你失望的。” 张千寿看着公羊安远坚毅自信的表情,冷笑一声,心道:真是无知者无畏。他转过身,回到了轿中,和宫离盛等一行人回学校休息去了。 同学们也四散而去。 有些学生为了看清两个时辰后的比武,纷纷跑去学校竞技场占位置。有些学生还奇怪,比武还有两个时辰,干嘛现在就去抢位置。 但两个时辰到后,他们才发现竞技场看台已挤满了学生,甚至空中好的位置都已挤满,这才后悔没早来抢位置。有些学生发现贵宾席还没有人,赶紧飞身抢坐了上去。 旁边一些学生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一脸不屑道:“贵宾席也抢,真是猪脑。” “就是就是,等会儿就是被赶的命。” “……” 千丈山灵武学校所有的学生和老师几乎都出动,课也不上了,都来看这场比武。 当张千寿和宫离盛等众人出现在竞技场外时,发现竞技场四周人山人海,早已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想进入场内都费力。 招待他们的老师赶紧站了出来,整理了秩序,道:“张长老、宫长老,贵方人员众多,恐不能全部入席了,只有十几个贵宾席看台,其它人是否就在竞技场外守候?” 张千寿一皱眉,道:“你们这个竞技场虽然不大,但也有近两千个席位,我们一行只有五百来人,为何只能进十几个人?” 那位老师赶紧回答道:“主要是我校学生有近两千人多人,现在他们几乎都在竞技场内,没办法啊!” 张千寿不容置疑道:“把学生全部赶出来,等我们都入座后,他们才准入场。” 那位老师没有办法,只好进入竞技场,宣布所有学生必须全部退场,让长老一行先入场后再进场。 有些学生不乐意,大声埋怨道:“为什么必须让他们先入场。他们做贵宾席不就行了。” “是啊!干嘛我们要全部退出去。难道他们那么多人还要全都入场吗?” 那位老师也是一肚子怨气,道:“这是长老的命令,如果你打得过他或权利比他大,就可以不听。” 那学生不禁骂道:“就知道仗势欺人,这个狗官没一个好东西。” “是的,大多是吃喝piáo赌之辈。” “做贵宾席的被赶也就算了,他妈的我这个普通席位还被赶,真没天理了。” “我两个时辰前就来抢位置的啊!太冤了!” 学生们虽然千般不愿意,但也没办法,只好一个个退出竞技场。 等同学们再次入场,发现那些张千寿和宫离盛一行人全都进了场内,占去了贵宾席和好位置。 学生们对着他们暗地里一阵大骂。 经过这样一折腾后,约半个时辰过去了。 公羊安远早已在竞技场zhōng yāng盘腿而坐,眼睛紧闭,正吐纳炼气中。竞技场的纷纷扰扰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张千寿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sè,默默道:“临时抱佛脚有何用?” 有位老师来到竞技场zhōng yāng,怜悯地看了公羊安远一眼,暗叹一声。然后环顾了下四周,大声道:“大家静一静,现在都已知道即将进行灵武比试了吧,这次比试由我来主持。比试的两位是谁呢?” 噪杂的声音渐渐停止。学生和老师都很好奇,公羊安远将挑战哪位?学生们仅知道他的对手是一位六岁的儿童。 很多学生都知道公羊安远虽然只有三岁,但前些天曾经打败九岁的宫佑仁,这次比试很多同学对他有很高的期望。 他们希望公羊安远能获胜,因为他们是同学,一致对外岂非人之常情。 那老师继续道:“比试的两位,一位大家都已知道,就是本校新生,前些rì打败灵士三级的公羊安远――” 学生们轰地发出一阵喝彩声,“加油,加油――” 那老师走到公羊安远身边,问道:“请问你的灵武等级是多少?” 公羊安远缓缓睁开眼,站了起来道:“不知道,没有测过。” 他不是没测过,只是想保留一点自己的秘密,也许比武时会有意外的惊喜。 老师一怔,但很快回过神来,道:“公羊安远由于未曾测试过,他的灵武等级还是未知数。那我们看看他的对手,他的对手是谁?”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就是我们云林郡,人称新四大神童之一的西门广。年龄仅六岁,但灵武等级已高达灵士七级,下面我们有请神童西门广上台。” 一位身穿紫sè锦衣,肤sè白嫩的儿童走到竞技场zhōng yāng。樱唇不点而红,脸颊红彤彤得如苹果一般,一双剑眉英气十足,双眼烁烁有神。 学生们发出“哇”“哇哦”的惊叹声。 “六岁就达到灵士七级,简直逆天了啊!”有人惊叹道。 “果然是神童呀!” 一般而言,小孩三岁入灵武学校,学习九年。毕业时,只要能修成灵士二级就能升入当地郡高阶灵武学校,灵士六级就有可能上州重点高阶灵武学校,灵士七级是必上了。 高阶灵武学校一般修三十年毕业,毕业时若修到灵真一级就能上国立灵武大学堂。 六岁就达灵士七级,相当于现在就可以上州重点高阶灵武学校了。 竞技场zhōng yāng的那位老师快步离开了,打开了竞技场防护罩。由于灵武比试威力无穷,所以所有的竞技场都有防御阵法,以免殃及场外观战的人。 防护罩由光幕组成,清澈透明,并不影响场外人士观看。 打开防护罩后,那位老师说道:“这次比试,双方不准用灵符攻击,否则算输。比武开始!” 一般灵武比试是不限手段的,有些修灵者灵武不高,但jīng通灵符,比试起来完全是靠灵符。 这次比武,不准用灵符是张千寿的主意,他曾经听说令施工说过,张誉攻击公羊安远时,被他的“青甲符”化解,他不清楚公羊安远身上是否还有更多的灵符。保险起见,他提出双方禁止使用灵符,否则算输这个规则。 比武两人在灵符上均无很深研究,对此规则也无异议。 两人面对面站立,相互一报拳。 西门广看着公羊安远,有些好奇。他是帝灵体,一岁刚懂事,就开始练习灵武,每rì勤练不息,迄今已有五年多,现在是灵士七级。他清楚的记得,他三岁时,不过是灵士一级,这天赋已是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这个对面的孩子现在也是三岁,他的灵武等级有多少呢? 他缓缓道:“你先出手吧。” 公羊安远双手垂着,没有任何动作,道:“我没有先出手的习惯。” 西门广哈哈一笑,脸sè突然变冷,道:“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说完,平平挥出一掌,向公羊安远胸口袭来。 这是普普通通的一掌,没有任何技巧和花样,他只用了两层功力,只想探测下公羊安远到底是灵士几级。 公羊安远却没有给他机会,他没有硬撼这一掌,闪身躲到一边。 修灵界有太多大范围灵武攻击技能,而且出招速度极快,靠躲避而不正面抵挡是不可能的。 西门广见他闪到了一边,嘴角微微一撇。双手抬起,突然一翻,四下分别挥出一掌,顿时,一片掌风自他为中心,四散而来。 公羊安远感觉四周都被掌风笼罩,躲无可避,只得运气全身灵气,双手握拳,全力向前击去。 拳掌相交,只听轰的一声。公羊安远踉踉跄跄退出七八步,才稳住身形,手臂前端的衣服片片碎裂。 而西门广衣服身影纹丝不动,仿佛未曾动过一般。 他脸sè有些黯淡,清晰地吐出四个字:“灵士五级。” 他没想到对面三岁的孩子灵武等级是如此之高,原本自负的他也心中不禁一阵失落。 声音虽然不大,但所有竞技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有学生道:“哇靠,三岁新生就灵士五级,让我灵士三级的毕业生怎么活啊!” “难道他在娘胎里就修灵了吗?” “真是怪胎啊!” 宫离盛和张千寿面面相觑,同时道:“天才!” 宫离盛叹息一声,道:“为何我家就没有出过天才?” 张千寿脸sèyīn沉,暗道:“天才,若不幸夭折,再牛的天才也是庸才。” 西门广是郡新四大神童,一向对自己的修灵天赋引以自豪。可现在发现,若同龄相比,对面的小孩修灵速度远远超过了他,他有些失落。 他不容许别人超过他,尤其是所谓的天才。 原本他师傅张千寿就叮嘱过他,要在比武中乘机取公羊安远的命,他还有些犹豫,毕竟对手是三岁的孩子,胜之都不武,更不用说害人xìng命了,那就是不耻了。 但现在,他心中已决定,不能让这个天才活下去,他嫉妒,他不容许别人比他强。 想到此处,一股浓浓的杀意从他体内漫延。 豁然,他双掌急舞,仿佛是瞬间多出了无数双手掌似的,同时一股排山倒海般地力量汹涌而出,顿时把公羊安远全身笼罩在一片掌影之内。 刚才他只用了两层灵力,这次他使出了八成灵力,他明白,灵武等级的差异,八成灵力足够摧毁对手嬴弱的身躯。 张千寿和宫离盛的随从们发出一阵叫好声。 有些老师发出一些叹息:“灵武七级对灵武五级,若无特殊手段,必败无疑。” 有的道:“这一招很厉害,先让人困在掌风里,虚招实招,要是判断不对,这完全是要人命啊。” “就算判断对实招又如何,别忘了等级上的差距,公羊安远敢硬接吗?刚才人家还没怎么用力,就被人家打的那么狼狈了。” “那怎么办?” “用防御xìng的灵符了。” “你傻啊,灵武比试是不准用灵符的,用了就算输了。” “那真的很难办啊。” 西门广使得这招叫做“秋叶掌”。 秋风起,枯叶黄。风吹叶落,无迹可寻。掌影若秋叶漫天飞舞,哪一只是真正的要你命的掌呢? 23幻梦围城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公羊安远被这片掌影乱花了眼,完全分不清哪里是真掌,哪里只是掌的虚影。更厉害的是凌厉冰冷尖锐掌风,让他眼睛几乎睁不开眼。 他感受到了对手的杀意。 他躲无可避,只得运气全身灵气,大喝一声“幻梦围城”。 只见在他周围,突然出现一座石头砌成三丈方圆的灰白sè城堡。城堡上红sè旌旗迎风飘扬,城堡内烟柳满眼,翠绿sè的雾气弥漫,把他深深笼罩,不见了身影。 “什么?幻梦围城,他居然会幻梦围城。”竞技场周围传来一阵赞叹惊讶羡慕声。 “哇噢,又见幻梦围城了,那个小子真厉害啊!” “没想到这个新生不但灵武厉害,灵技也厉害啊,居然是水、土、土、火四属xìng体。” “啊!――”有个学生大叫一声。 旁边有位学生被吓了一跳,埋怨道:“叫什么叫?吓了我一跳。” 那学生道:“他打败宫佑仁使得那招是“迎天一刀斩”,是金系灵武技能,现在他又使出“幻梦围城”,需要水、土、土、火四属xìng体。难道他是五属xìng俱全体?” 听他这么一说,周围的学生顿时醒悟,惊呼道:“确实是哦,居然是五行体。” 学生们开始疯狂,大声叫道:“五行体,加油” “五行体,加油!” 张千寿脸sè更加yīn戾,他没想到公羊安远居然是五行体,居然还会“幻梦围城”。 宫离盛叹息一声,道:“灵气五级对灵气七级,但灵气七级不一定能破得了灵气五级的“幻梦围城”啊!” 张千寿道:“正常而言是破不了,但灵气七级有中品灵器的话,那就说不定了。” 这时,再看西门广的片片掌影,纷纷落在了城墙上,城墙上传来一阵啪啪声。 响声过后,墙还是那座墙,没有丝毫受损。 这是公羊安远第一次用“幻梦围城”对敌,开始心中有些忐忑。现在见城墙安然无恙,心中稍定。 场下学生们发出赞叹声:“‘幻梦围城’防御果然厉害。面对灵武等级领先自己两个等级的对手,居然很轻松地防住了。” “不愧为五星灵武技能啊!” 西门广心中也暗自震惊,他听说过“幻梦围城”这个灵武技能,知道此技能防御强悍,只是一直没有对战过。今rì遇到,果然名不虚传啊! 他虽然惊讶,但他依旧自信自己能攻破这座城墙。 只见他忽然停止出掌,双手以一种奇异的方式翻转着。 转瞬之间,他的身边似乎形成一股滔天大浪。 他手掌一推,这股大浪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向城墙冲去,城墙顿时被巨浪卷入其中。 公羊安远感受到那庞大的压迫感,调整灵气属xìng,加强土、木属xìng灵气,强力支撑着这城墙。 西门广手掌不停地翻动,每翻转一次,均有一股滔天海浪涌来。 公羊安远的城墙四周弥漫着惊天的水之力。 巨浪一次次地冲击着城墙,城墙在巨浪下摇摇晃晃,逐渐缩小。缩小到一丈方圆后,城墙逐渐稳固。 那城墙就如在大海中的灯塔,任你狂风暴雨,滔天巨浪,巍然不动。 西门广见摧毁不了城墙,脸sè一沉,拿出一把银sè法杖。法杖约一人来长。杖首雕刻着一蛇头人身的怪物。法杖全身异常光滑明亮。 他弯膝挺腰,用法杖猛一戳地,冷喝一声:“万里冰封”。 “万里冰封”是种滴水成冰,冰封千里的至寒至冷的奇异功法。 只见从西门广的法杖周围,一圈圈强大的到了极点的寒意如同波浪般地涌现了出来。 随着寒气的不断扩散,整个竞技场上似乎也变了白sè的颜sè。 虽然周围有着数千名观战者,但是此时却是静至落针可闻。 静是此时惟一的声音,也是大地的摇篮曲,而西门广就在这种静寂的环境中动了,他似乎是化做了无数的轻飘飘的飞雪,跟着旋律翩翩起舞。 在众人的眼中,西门广仿佛是变成了那像烟一样轻,像银一样白,飘飘摇摇,纷纷扬扬,从天空中飘洒下来的飞雪,片片白雪落在了城墙上。 在这一瞬间,众人似乎都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 这里已经并非千丈山灵武学校竞技场所在,而是变成了极点冰原的冰天雪地。 那数九寒天,冰封大地,冷风呼啸,让整个世界成了一只大冰箱。不仅仅是人类难以生存,就连高山亦是冷得颤抖,大河亦是冻得僵硬,哪怕是空气似乎都凝固起来了。 寒凝大地,遍地如银,万物萧条…… 至此,众学生才明白,原来西门广的灵武实力竟然是强大如斯。 哪怕他们这些在一旁观战的,都似乎感到了无尽的寒冷。 再见那城堡已渐渐被寒冷冰雪覆盖,变成白sè雪墙。而曾经飘扬的红sè旌旗也渐渐停止舞动,若被冰雪冻结一般。 城墙内,冰雪不停落下,那翠绿sè的烟雾也逐渐由浓变稀,露出了公羊安远的身影。 宫离盛脸露惊叹之sè:“想不到西门广以区区灵士七级的灵气,能把“万里冰封”使得如此强大。” 张千寿面露得意之sè。 宫离盛凝神看了看西门广手中的法杖,忽然有些恍然,道:“那法杖应该是水系中品灵器,有水系灵力增幅的功能吧?” 张千寿眼睛一咪,道:“宫长老好眼力,确实是中品灵器。不过此法杖是水、金两系俱全的中品灵器。正适合西门广这个金、水双属xìng体。” 宫离盛一怔道:“水、金两系中品灵器?这个弟子才六岁,你就给如此高端中品灵器,真舍得啊。” 张千寿道:“你不也同样,你的孙子不也有中品灵器吗?” 宫离盛哈哈一笑道:“这可不同,我孙子是血脉相连的。徒弟毕竟是外人。” 张千寿沉声道:“若你有如此天赋的弟子,也不会太吝啬吧!” 确实如此,若从小就拥有一个天赋秉义的弟子,经过长期教养,忠心还是有保证的,将来绝对是家族的一根顶梁柱。相对灵器而言,人才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公羊安远面对纷纷飘落的冰雪,脸sè凝重。 冰雪落在他的身上,刺骨的寒冷,全身似乎都要被冻僵,头发和眉毛上都结出了一层冰霜。 他赶紧调整“幻梦围城”心法,加大火、木系属xìng灵力,缩小其它属xìng。 他默念口诀,双掌连结几个手印,一股股暖流从丹田缓缓流转全身。随着这股暖流的流动,他眉毛和头发上的冰霜开始融化。 渐渐地,他全身就像一个火把,散发出火红的光和热。虽然这个火把的光芒和热量惨淡了点,但足以将他身周的寒气尽数驱散。 他身体的寒冷不适感渐渐消失。随着他热量的增强,雪花一飘落下来就化成了气雾,飞散了去。 城墙内的积雪也开始渐渐融化。在众人的眼中,他就像是一个大火球,追随着那寒气的源头不断进逼着。 城墙内的冰雪渐渐消失,烟柳又开始飞舞起来,翠绿sè的浓雾重新将公羊安远的身影掩盖,城墙内已是chūn天。 再看那城墙外,依旧被冰雪掩盖,火球的光芒显然不足以照耀整个天地。 两人就这样相持着。 若是这样的情况维持下去,那么首先将灵气消耗干净的就将肯定落败。 西门广心一横,招式不变,持续冰雪攻击,暗道:“我不信灵士七级耗不过灵士五级。” 公羊安远进退两难。他现在的灵气几乎全部用在运转“幻梦围城”这个技能上了,想变招都不可能。 他知道,只要西门广一刻不停止冰雪攻击,他就一刻不能拆自己的城墙。若一拆自己的城墙,城墙外无尽的苦寒足够瞬间把他冰封。 两人就这样对持着。 这在众人看来,就是西门广主攻,公羊安远主守。西门广占据了绝对的主动,公羊安远只是被动地防守,似乎连变招都不可以。 宫离盛对着张千寿道:“没想到两人争斗形成相持。张长老,你怎么看目前的两人状况。” 张千寿对公羊安远表现出的战斗力也暗暗心惊,道:“相持阶段,比灵力深度,你认为灵气五级的能拼得过灵气七级的吗?” 宫离盛微微摇头道:“万里冰封和幻梦围城哪一个更耗灵气?” 张千寿一思索,道:“万里冰封主攻,会多点,但西门广有中品灵器,应该能弥补这些灵气。” 宫离盛缓缓道:“张长老肯定知道,“五行轮转,法相不灭”吧!” 张千寿一怔,他当然知道“五行轮转,法相不灭”。这八个字的意思是指一个人若是五行体,只要他能巧妙运转五行灵气,灵气就能源源不绝。 他微微一笑道:“这个“五行轮转,法相不灭”仅是传说而已,公羊安远区区一个孩童,怎会如此高深心法。” 宫离盛看了他一眼道:“五行体世上少见,我们对这类灵体知晓很少啊!” 张千寿听后,感觉有道理,心中不禁有些忐忑起来。 公羊安远和西门广相持了约半个时辰左右,冰雪依旧不停落下,而城墙内又渐渐开始出现积雪,翠绿sè的雾气再次渐渐变淡落,露出公羊安远的身影,而落在公羊安远身上的冰雪依旧汽化不见踪迹。 看情形,公羊安远灵气深度不如西门广的劣势显现出来了,西门广jīng神不由一振。 24胜负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公羊安远灵气确实消耗巨大,现在他完全是咬牙坚持。 雪花不停地落在他的身上,然后汽化消失。 他心中忽然一动,他发现,现在他的城墙内灵气异常充沛。 那些冰雪本就灵气化成,汽化后还原成灵气,飘散在空中。 冰雪又落在他身上,他收敛了部分灵气,没有完全把它抵挡在外,任由一小股寒气侵入他体内,然后引入丹田。 寒气进入他体内,并没有真的将他冻僵,而是被他的丹田全部地吸收了。 他欣喜万分,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他收敛了全部的气息和灵气,并且特意地将城墙内冰雪所化灵气有意识地引入了体内。 表面看来,冰雪不停落在他的身上,然后消失。其实这时已不是他抵抗落下的冰雪,而是吸收,他的体内灵气虽然依旧亏损很多,但已在慢慢恢复中。 又过了半个来时辰,西门广的灵力也消耗的只剩一两成,见公羊安远的城墙依旧不倒,心中不仅有些焦躁。 他再也按耐不住,停止冰雪攻击,漫天雪花顿时消失。他深吸一口,举起法杖,运起全部灵力,一跃而起,向城墙劈去。 轰隆隆的仿佛是雷鸣般的声音从他的身上爆发了出来,他的法杖在一瞬间就像是变成了一把刀,一把无坚不摧的大刀。 那种金系锋锐的力量在这一刻,在他的身上体现无遗。 公羊安远感受到了那种强大的气息,脸sè无比凝重。 他停止灵气吸收,一边加强城墙的土、木系属xìng力量,同时拿出了一把断刀。 观战的人早已被他们刚才灵气相对的画面搞的昏昏yù睡,而且相持了近一个小时。这是忽然见战场发生了变化,俱都jīng神一振,再次聚jīng会神起来。 有些眼尖的学生见公羊安远手里拿着一把断刀,不由笑道:“你们看公羊安远那把破刀,还是断的呢。” 有学生哈哈笑道:“是啊,这把刀肯定是上次被宫佑仁的剑砍断的那把刀。” 这把段刀确实是那把被宫佑仁砍断的那把刀,他没钱买新的刀,只能凑合着用了。 西门广的法杖和城墙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城墙仅轻微摇晃了下。 张千寿惊道:“怎么可能,即便西门广现在只有两层灵力,但公羊安远的灵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吧,怎么可能还破不了这个城。除非…….” 说了“除非”两个字后,他没有再言语,一种失败的yīn影笼罩在他心头。 宫离盛道:“是不是除非公羊安远了解“五行轮转,法相不灭”?” 张千寿微一点头。 宫离盛微微一凛,道:“不可能。我更相信他身上有快速恢复灵力的丹药吧。” 张千寿微一思索道:“也许是这个原因。” 这时,场上的战斗风云再起。 西门广见根本撼不动城墙,有点气馁。 就在此时,城墙消失了,淡绿sè烟雾笼罩着的公羊安远朦胧地出现在他眼前。 原来,公羊安远见西门广劈在城墙上的那一击,明显灵气不足。不由心中大定,知道反击的时候到了,主动收了城墙,攻了出来。 西门广正愁无法奈何这城墙,见他主动出来,心中一阵狂喜,暗道,你总算出来了,来的好。 他举起法杖,运起全身灵气,向着公羊安远劈来,法杖周身都散发着金sè的光芒。 绿sè烟雾中,一股至钢至烈的金系力量突然升起,公羊安远把他的气势瞬间就攀升到了极点,身上涌现出了一种鱼死网破,一去不返的强大杀意,迎着西门广飞般地砍去。 刀和法杖瞬间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双方都是尖锐锋利不可摧的金系力量,当这二种同系却不同人施展的力量针锋相对地撞在一起之时,所有人都是莫名的感到了一种凉飕飕的寒意。 张千寿和宫佑仁都站了起来。 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心中一阵激动。他们知道,决胜负的时刻到了。 空气中传来了刺耳之极的摩擦之声,刀和法杖在空中形成了僵持之势,但这不过是一瞬间而已,那无与伦比的力量就再也压制不住,在空中剧烈地爆裂开来。 那从中心荡漾而出的冷风,如同一把把巨大而锐利的刀片,划过了所有人目光所及的任何地方。 竞技场上,出现了一道道深约半寸,长达数尺的细沟,这些细沟如同蜘蛛网般,密密麻麻的散布在以他们二人为中心的四周。 再看两人,公羊安远身穿衣服的衣袖已不见踪影,他的手臂裸露在外,清晰可见数道伤痕,伤痕不深,仅隐血而已。 而西门广外衣已破破烂烂,仿佛被无数刀子划开一般,露出闪亮银丝内衣。他没有皮外伤,想必是那件内衣的功劳。 公羊安远手里的断刀更短了,几乎只剩下木质刀柄,地上数片铁片清晰可见。 竞技场一片寂静。 “扑通”一声,一个身影突然萎靡倒下,口中留出丝丝鲜血。 众人一看,倒下之人正是西门广。 反观公羊安远,除了脸sè有些苍白外,似乎一切正常。 学生们发出一阵欢呼尖叫声,唱着跳着,庆贺公羊安远的获胜。 虽然不是自己获胜,但是是自己的校友获胜,大家都感受到了无尽地荣光。 张千寿神sè一紧,赶紧打开竞技场防护罩,急匆匆来到西门广身前,蹲下身子,扶起他的身体,掏出一瓶丹药,喂了一颗到他嘴里。 过了良久,西门广缓缓醒来,满脸羞愧之sè。 宫离盛走到张千寿身边,问道:“西门广伤势如何?” 张千寿眉头微皱,道:“还好,仅是力竭被震伤而已,幸亏有这件蚕丝钢甲穿在身上,否则xìng命就很难说了。” 宫离盛苦笑道:“灵士七级被灵士五级震伤,真是前所未闻啊!” 西门广听后更觉惭愧。 这时,主持比武的老师走上竞技场,开始宣布比赛结果,他大声道:“西门广和公羊安远的比试结果是,公羊安远……” 还没等他说完,张千寿冷喝一声:“且慢。” 那老师扭头看着张千寿,满脸不解之sè。 张千寿走到台前,沉声道:“公羊安远在比武过程中,违规偷吃恢复灵气的丹药,应该判负。” 台下老师和学生们听后一片哗然。 公羊安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想到张千寿竟无耻到这个地步。原本苍白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他怒声道:“我没有吃任何丹药。” 张千寿厉声道:“如果你没吃恢复灵气的丹药,怎么耗得过比你等级还高的灵士?” 公羊安远大声道:“因为我一边和他相持,一边在吸收空中的灵气在慢慢恢复。” 张千寿叱呵道:“一派胡言。” 公羊安远道:“事实就是如此,你哪里看到我吃药了?” 有的学生起哄道:“真不要脸,输了就输了,居然还诬陷人家吃药。” “就是就是,就算人家吃药了,比武前也没规定不准吃药啊,只规定不准使用灵符吧。” “输不起就不要比了。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耍赖,真不要脸。” “现在当官的有几个要脸?全是一些猪狗不如的贪官污吏。” “是呀!据说他们当官的一年暗地里收的上阶灵石就近万,我们一个月才一块低阶灵石。” 有些学生大声喊道:“无耻,无耻――” 张千寿脸sè铁青,扫视了众人一眼,一声大喝:“住口。” 这一喝若天空落下一声惊雷,灵气等级低的学生被震得眼冒金星,昏昏yù倒,忙运行灵气,这才渐渐恢复过来。 学生和老师们一片震惊,暗道,这仅仅是灵化八级的一声喝而已,果然是高手啊!厉害! 众学生战战兢兢,不敢再言语,整个竞技场顿时哑然无声。 张千寿眼睛盯着公羊安远道:“小小年纪,就敢顶撞本大人。我说你吃了丹药就吃了,还敢狡辩?看来不好好教训你一下,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完,一个跨步来到公羊安远身边,伸出手掌就向公羊安远的脸庞扇来。 表面上看来,张千寿仅仅是想打公羊安远一个嘴巴子,教训下而已。 其实不然,张千寿的掌心隐隐发红,他这一掌中隐含强烈的火系灵力,若有人的脸被他这一掌击中,就算不死脑袋也得残废。 脑袋都已残废,那就是白痴一个了,此人也就完了。 公羊安远望着迎面而来的手掌,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脚步连往后退,想避开这一掌,然而,他发现无论他怎么退,那手掌却是离他脑袋越来越近。 他心中一沉,强运本就不多的灵气,忽然若小鸟般飞入空中。 张千寿手掌落空。见公羊安远没使用任何灵器,已飞入空中,不由一呆,忽然明白,诧异道:“想不到居然还会“御气飞翔”,真是让人惊讶啊!” 他狞笑一声,双手向空中结连劈了几掌,同时甩手一抖,一把短剑从他袖中飞出,他脚踏短剑,如流星般向公羊安远飞去。 公羊安远突然感觉周围空气一紧,几乎凝固。他就像飞行在粘液中,速度很快降低,慢若蜗牛。 张千寿已距离公羊安远很近,他猛然一挥掌,掌心已变得通红,一股轰鸣之声在空中响起,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空中蔓延,铺天盖地地向公羊安远袭来。 宫离盛微微一凛,叹息一声,喃喃道:“为了一个五级灵士,真的需要这样赶尽杀绝么?一个天才就要殒落了。” 公羊安远凝聚全身灵气,想拼命往远处飞。可惜他就若一只陷入泥潭的小鹿,不仅奔跑不起来,而且每走一步,都需要费无尽的体力。 他顿时生出无力感,心有不甘啊!没想到才来这个世界不到四年,还没长大就要消失了。可不甘心又能如何? 他汇聚最后一点灵气,汇入仅剩刀柄的刀上,向张千寿扔去。只见张千寿只轻轻一摆手,那破刀就不知飞入何处去了。 手掌距离他越来越近,甚至已能看清细细掌纹。 就这样要离开了吗?他睁大眼睛,一脸黯然。 25. 一招骇敌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手掌距离公羊安远的头已不足一尺。 他已感受到如刀锋般的掌风,掌风中传来炙热的气息让他难以呼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闻到一股熟悉的草药味,忽然感觉右脚被人抓住,整个人一下子被甩到了高高的空中,身边的那种束缚感也同时消失了。 他忙运行灵气,控制住即将下落的身形。 “嘭!” 他的下方传来一阵拳掌相碰之声。 惊天的能量波动如cháo水般的从他脚下飞掠而过。 “扑通” 一个重物坠地的声音传来。 公羊安远定睛一看,不由大喜。 一个熟悉的身影停在空中,须发皆白,双手背后,一身白袍正迎风飘扬,正是东方昭阳。 再看摔在地上之人,身上衣服已破烂不堪,右手鲜血淋漓,不细看还认不出是谁,仔细一看正是张千寿。 张千寿慢慢爬了起来。只见他披头散发,满脸裹灰,狼狈不堪。他用力摇晃了几下头,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有些不敢置信。 就在他的手掌快要碰到公羊安远的脸时,公羊安远的身影突然鬼魅般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枯瘦的手爪。 当他的手掌碰到手爪时,一股庞大的无法抵御力量从手爪里传来,他使出全身灵力抵挡,却若飞蛾扑火般有去无回,没有抵消这份力量丝毫,他的虎穴一下子被震裂,鲜血直流。 这股灵力就像一座大山继续向他压来。 他想逃却发现身子不可动弹,顿时大惊失sè。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画空为牢”吗?他想道,看来遇到绝顶高手了,感受到如高山般压来的灵力,吓得他几乎魂飞魄散。 就在他感觉xìng命不保之时,那股力量仅是擦着他的身体而去,他的衣服因此而寸寸碎裂而褴褛不堪。 他暗松一口气,刚想缩回手掌,却被人一把抓住,然后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坠落在竞技场台前的空地上。 这是他修灵近三百年来从没有遇到过的事。 对手只用了一招,甚至不到一招,连对方人影都不曾见到,他就被从空中扔到了地上。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他早就一命呜呼。 幸亏他身上穿着护甲,没有受严重的内伤。 他就像一只木偶,被人任意摆布蹂躏。 他站定了身子,惊恐地四处观望了一下,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站在虚空中,身上散发出一股莫名的药味,正冷冷地看着他。 他身边的随从“哗”地一声冲到他身边,拿出刀剑棍棒,把他围在中心,紧张地看着空中的老者,如临大敌一般。 竞技场下传来一阵欢呼和惊讶声。 “东方师。” “东方师好厉害啊,一招诶,一招就把那个长老打趴下了。” “是呀!没想到东方师这么厉害。” “东方师是公羊安远的老师吧,难怪公羊安远这么厉害。” “没想到我们学校拥有这么一尊大神啊!” “是啊,好羡慕新生班啊!” 这些议论声大多是学生。有些老师们以前也听闻东方师灵武高强,没想到厉害到如此地步。灵化八级高手在他面前就如小孩般,可以随意摆布。 有些学生喊道:“东方师威武――” “东方师威武――” 宫离盛看着空中站立着的东方师,脸sèyīn晴不定。猜到他应该就是“万野花草”园的主人,灵元级别高手东方昭阳。 他走到竞技场台前,朝着东方师昭阳一拱手,朗声道:“云林郡长老宫离盛见过东方师,这次多有得罪,请见谅!” 说完一躬到底。 他的手下赶紧在他身后,跪下磕头行礼。 这个世界,武力决定一切。 这时,竞技场台前明显出现两个阵营,一方在磕头跪拜,还有一方在舞枪弄棒。 张千寿不是傻子,虽然他是长老,对手仅是一个老师,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怎敢轻举妄动。他知道,若惹毛了对方,自己几百人都不够塞人家牙缝的。忙命令手下放下武器,退到一边。 他深深一鞠躬,道:“云林郡长老张千寿见过东方师。方才不知东方师在此,小生鲁莽,多有得罪,忘东方师海涵。” 学生们看着这一幕,心头均是震撼不已。 原来实力如此重要,不管你有多大的官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得低头。学生们均露出提高自身实力的渴望。 公羊安远看着这一切,暗自叹道:“看来这个世界主要还是将灵武实力,灵武强大,多大的官也得跪拜。这个世界的灵武比地球上的钞票还管用啊。” 在地球上某些国家,身居高位者若想捞钱,轻而易举。但非常有钱者,虽然也能买到一官半职,但买不到绝对高位的职位。 但这个世界很明显不一样,灵武才是绝对的权利啊! 东方昭阳一摆手,道:“免礼!” 说完他飞到公羊安远身边,拉着他一起落到了竞技场台前。对着张千寿厉声喝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何对我学生下死手?” 张千寿胆战心惊,原本他很自负。以为即使真的在校园里遇到公羊安远的老师,他也能抵挡一会儿,然后安然回到郡长老院,难道他敢追杀到长老院? 当他一交手后发现,两人的差距简直不可想象。对方一个照面就可以让他魂飞魄散。刚才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他早已一命呜呼。 有着这种灵武的高手,不要说是郡长老院,即使是州长老院,都敢杀过去。他现在异常后悔,后悔得罪了如此一个高手。 他一边后悔,一边想不通:为何一个小小的千丈山灵武学校,居然藏着如此高人。 原来得到的情报是,东方师可能是一个初级的灵元,现在看来,绝对不是,至少是灵元三级以上。 他低着头,不敢再看东方昭阳一眼,低声回答道:“这个只是误会,请东方师见谅。” 东方昭阳落到地上,走到张千寿身前,道:“误会,你说是怎样的误会?” 张千寿支支吾吾道:“这…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宫长老的孙子和贵弟子公羊安远比武落败,手中的中品灵器被人抢走……公羊安远拒绝任何人入“万野花草园”……” 张千寿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中间当然滤过一些对他不利的情节,比如他以破阵,毁坏“万野花草”园威胁公羊安远等。只说公羊安远同意比武解决纷端。 东方昭阳道:“既然是弟子们的比武,刚才你为何动手。” 张千寿结巴道:“这个……这个是因为我见贵弟子灵武高强,一时手痒,想和他切磋下。” 东方昭阳冷冷看着他:“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你是灵化八级,我弟子仅仅灵士五级,你会和灵士切磋灵武?看来你真的是想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说完,一股震撼灵魂的强大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张千寿吓得索索发抖,忙道:“东方师请息怒,刚才的推却之词是我们官场上的习惯,一不小心又犯了。” 东方昭阳道:“什么习惯?” 张千寿道:“就是遇到一些不能明说,但老百姓又想知道真相的事,只好说成躲猫猫、睡觉从床上掉下来摔死、喝水呛死等。刚才一时习惯,忘见谅!” “那你说出真正的原因。” 公羊安远走到东方昭阳身边,道:“我卧室里的“三眼狼蛛”和“梦游草”都是他指使人放的。” 东方昭阳诧异道:“哦,竟然有这等事。”他盯着张千寿怒道:“你还不从实招来。” 张千寿无可奈何,只好从张术之死开始,一直到现在,所有发生的事都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 东方昭阳听后,恍然大悟道:“你之所以想杀公羊安远,就是因为那个吃喝piáo赌的张术了。” 张千寿默然道:“是。” 东方昭阳怒道:“你真是一个心胸狭隘不知廉耻的小人。要是我年轻一百岁,现在就会要你的狗命。” 张千寿吓得不敢回话。 忽然想到自己的万野花草园,对公羊安远道:“万野花草园里还困着三个人?” 公羊安远答道:“是” 东方昭阳道:“你们跟我来!” 东方昭阳带着他们来到了“万野花草”园门口,停了下来道:“除公羊安远外,其他人都在门口等着。” 东方昭阳走进“万野花草”园,见花草依旧茂盛鲜艳,心中大定。但见到有些花凋落的有些奇怪,不像是自动从树木上掉落,而像是因为震动而落,不仅有些奇怪。 他眉头一皱道:“被困在里面的三个蟊贼灵武很厉害吗?这些花和树叶应该是被震落的吧”。 公羊安远跪倒在地,道:“当时我躲在园内,张千寿强迫我出去,一开始我没有出去,他便开始强行破阵,这些花就是因他破阵而掉落的。” 东方昭阳瞬间明白了:“我没想到这小小的灵武学校会有灵化八级的人来,设计的有些简陋了。若是张千寿来破的话,确实是可以被他破掉的。” 他微微一笑,扶起公羊安远道:“你是怕阵法被破,花草不保而出去迎战的吧。” 公羊安远道:“是。” 东方昭阳道:“这个不怪你,你很好。为了这个园子,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管,我没看错你。” 公羊安远泪流满面,他很感动,他因东方昭阳的理解而感动。 两人在阵里见到了王立传和张誉,却没有发现yīn无忌。 公羊安远深感奇怪,自言自语道:“那个叫yīn无忌的黑脸大汉就困在这里的啊,现在怎么不见了?”说完又在园内寻找了一遍。 东方昭阳仔细查勘了阵法,在看了阵脚某处后,对公羊安远道:“不用找了,那个人已破阵而走了。” 公羊安远道:“怎么会?那个黑脸大汉名叫yīn无忌,被困在这里好多天了,若能破阵,还不早就走了。” 东方昭阳沉思道:“应该是张千寿在外破阵的同时,他在阵内也动手了,此人应该是灵幻以上级别了。” 公羊安远查看了万野花草园,松了一口气道:“还好,yīn无忌破阵后马上就走了,并没有损坏这里的花草树木。” 东方昭阳道:“那是他害怕。若一个人困在险地多rì,有朝一rì突然脱困,是不是有多远逃多远?” 公羊安远深觉有理。 26. 敲诈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东方昭阳从阵法中放出了王立传和张誉。 他俩感受到东方昭阳身上庞大的气息,不敢有得罪,默不作声地随着他走到了万野花草园口,见了张千寿和宫离盛率领的众多人马。 张誉见到他们,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小的见过两位长老,请两位长老帮我教训下这个乡下野孩子。弟子在阵里被他搞的好惨啊!你们看,我身上都被烤焦了。” 他们看了两人一眼。王立传一身整齐,并没有任何受伤迹象。再看张誉,全身衣衫褴褛,眉毛头发焦黑一片,身上的皮肤也是黑一块,白一块,发出阵阵焦糊味。 张千寿一个箭步走到张誉面前,“啪”“啪”打了他两个嘴巴子。他的脸颊上顿时出现十个手指印痕。 张誉被打的有点懵,道:“老祖宗,你怎么打我?我没完成你交代的任务,是因为这个阵法确实厉害,请老祖宗明察。” 张千寿边打边小声传音给他:“此人的师傅咱们惹不起,少说话。” 传完音后,他大声叫道:“打的就是你,若不是你得罪了公羊公子,怎会有此报应?” 张誉听闻张千寿都惹不起,心中一凉,只好自认倒霉,不敢再有言语。 他明白,很多时候,往往是做事的都得不到好报,出事了你要顶着。反之,若业绩出现了,这功劳永远是领导的。 现在事情失去控制了,他只能自认倒霉地承担后果。 宫离盛只见王立传和张誉被带出万野花草园,没有见到抢剑者的身影。心中疑惑,小心翼翼地走到东方昭阳身前,问道:“怎么不见抢我孙子剑的蟊贼?” 东方昭阳道:“已逃走了。” 宫离盛一呆,心中讶异,暗道:“难道是他看中了那把“秋月”剑,杀了那个蟊贼,占有了那把灵剑。凭他的身手怎么可能让一个蟊贼逃走?” 东方昭阳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思,冷声道:“你是不是怀疑我杀了蟊贼,吞了你孙子丢失的那把灵剑?” 宫离盛心里一颤,忙道:“小人不敢。大人说蟊贼逃走了,那肯定是逃走了。” 也许是身处高位,习惯被人奉承和尊敬。当他想恭维别人时,语气就显得有些别扭。宫离盛此话一出,立刻被人听出他说的话完全言不由衷。 东方昭阳知道他有些误会,心中忽然一动,道;“这个蟊贼是在张千寿破我这个阵法时溜走的。应该是他们里外同时破阵,那个蟊贼才有这个机会。你丢失的剑找他要去吧。” 张千寿破阵那时,他在现场。他确实看到万野花草园的阵法摇摇yù坠,若困在里面的人灵武稍强,同时破阵的话,确实是有可能破阵的。 只是,若那个蟊贼破阵而出了,他们在外面的人应该看到才是,为何他们当时没有看到呢? 除非那个蟊贼脱困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借助阵法里的烟雾继续躲藏,等大伙都离开后才离开。 宫离盛的猜测完全正确。 当时yīn无忌见有人破阵,忙在阵内一起破阵,竟然脱困。他听到阵外面吵吵闹闹,不敢出去,潜伏好久,听不到人声后,才起身溜走了。 宫离盛虽知有此可能,但也不能确认,只好自认倒霉。他思索良久后问道:“请问东方师是否知那个蟊贼的名字?” 公羊安远道:“此人叫yīn无忌,自称是惠安州淮南郡副郡长李烈刚家的护院。” “yīn无忌,这个名字很陌生啊!”宫离盛皱眉道。 他的一个手下轻声提醒他道:“惠安州淮南郡副郡长确实叫李烈刚,但不能确认yīn无忌是否是他的护院。” 宫离盛听后缓缓道:“既然已知道蟊贼姓名和来历,我们也不打扰各位教习师了。”说完一摆手,“回――” 宫离盛和张千寿就要准备回郡里。 “慢。”突然有个声音响起,正是东方昭阳。 他微微一笑道:“宫长老两位弟子私闯我的万野花草园,我安然无恙地放他们出来。张长老破坏我万野花草园的阵法,损坏我园内花草树木。你们就这样一走了之了吗?” 宫离盛和张千寿听后一呆,不由停下脚步,相互看了一眼。 东方昭阳继续道:“我的灵药园被你们毁坏,难道不需要赔偿吗?” 他们已习惯来去zì yóu,从来没有人敢指责他们的不是,更不用说让他们赔偿了,不拿走些东西已算好的了。 但现在他们不得不停下,因为他们遇到一个比他们更牛的人物,一个举手间就能灭了他们的高手。 张千寿扫视了一下万野花草园,道:“东方师的万野花草园似乎没有受到损坏吧!” 东方昭阳冷笑一声道:“外面看不出的,张长老是否有兴趣到园内参观一下,是否有损伤呢?” 张千寿脱口而出,道:“好!” 东方昭阳眼睛微眯,道:“那就请随我进来吧!” 张千寿正要举步,东方昭阳又说了一句:“园内阵法林立,万一张长老在园内遭遇不测,我可不负责任的。” 张千寿一呆,迈出的步伐又缩了回来。 他暗道:“万一他在园内攻击,自己必死无疑。他只要说是自己误入阵法,不幸去世。反正别人也没看见,虽然别人不信,但谁会为一个死人而得罪一个灵元高手呢!” 想到此处,他赶紧收起进园内一看的yù望。躬身道:“既然东方师到园里面查看过,那花草肯定是有些损伤的,我愿意出一万块低阶灵石来赔偿。” 宫离盛知道今天不出些血是不行了,也赶紧道:“我也愿意出一万块低阶灵石来赔偿。” 众人听后均是一震,一万块低阶灵石足够一户平常家庭生活开销好几年了,这两位长老真有钱啊! 其实,张千寿和宫离盛均有向东方昭阳示好之意。 东方昭阳哈哈一笑道:“灵石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我不要你们的灵石。” 张千寿诧异道:“那你要什么?” 东方昭阳微笑道:“我有三十六名弟子,缺少高品质灵器。你们给我三十六件中品灵器吧!灵器种类属xìng不限,刀剑棍棒均可。” 宫离盛和张千寿听后,脸顿时绿了。 一个中品灵器的价格虽然不到一万块低阶灵石,但也在七八千块低阶灵石左右。而且是有价无市,哪是这么容易得到的。 如果中品灵器这么容易得到,宫离盛也不会大老远从郡里赶来取“冷月”了。 宫离盛脸露难sè道:“东方师这个玩笑开大了,倾起我所有家当,也不可能收集到那么多中品灵器的。” 张千寿一旁附和道:“确实太多了,若说两三件中品灵器,我们还能凑得起来,但要三十六件,确实无法办到啊!” 东方昭阳道:“看你们比较诚恳,那就二十件中品灵器,十六件下品灵器吧。” 张千寿一脸苦涩,道:“这也超过我们的极限了。下品灵器还好说,但中品灵器我们合计最多能出两件。” 宫离盛道:“对对对,我们最多可以出两件中品灵器,三十四件下品灵器。” 张千寿看了宫离盛一眼,暗自埋怨,“我仅答应出两件中品灵器,三十四件下品灵器根本没答应,你怎么把那么多见下品灵器也揽了过来。虽然下品灵器容易找到,但也需要钱啊!每件也要好几百低阶灵石啊!” 可话已出口,他也不要再说什么。 东方昭阳知道他们肯定没说实话。一般来说,一个郡长老家里至少有七八件中品灵器。下品灵器就更多了,让他们一下子拿出那么多来也不现实。 他呵呵一笑道:“这样吧,我给你们十块中阶灵石,你们给我六件中品灵器,三十件下品灵器,算我买你们的。” 他俩一听差点气乐。每块中阶灵石价值一千块低阶灵石,十块不过是一万低阶灵石而已,只够买一件中品灵器,现在却要他们六件中品灵器,还说是买,分明就是敲诈啊! 他们虽然生气,但也不能正面顶撞,只好低声下气地苦苦哀求:“我们确实拿不出那么多中品灵器,再少一点吧!” 又经过一阵讨价还价,最终东方昭阳拿出了十块中阶灵石,换他们四件中品灵器和三十二件下品灵器。 由于他们随身没有携带这么多灵器,商量后决定,所有灵器在三十rì内送到学校。 讨论完毕后,张千寿和宫离盛带着一肚子的气灰溜溜地回郡里去了。他们走时,那庞大的队伍虽然锦旗依旧招展,但不再有敲锣打鼓。 经过此事,公羊安远在千丈山灵武学校一举成名,他已是学校的英雄。 只要他走在学校路上,有同学见到他,都会停下脚步,围观他。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主动要求和他做朋友。 一开始,他还微笑点头,一一打个招呼,还会回道:“我们都是同学,也是朋友。”但后来人越来越多,烦不胜烦,他只好躲着走。 影响最大的是东方昭阳。很多老师见到他后,都显得毕恭毕敬的,拘谨异常。 很多高年级的学生想转到新生班,为了天天能见到高手,见到偶像,学到真功夫。即使自己愚钝,灵武没学好。但有个高手老师,将来用来唬人也是很牛的,那可是郡长老连一招都接不了的高手啊。 但是他们一个都没能如愿,东方师申明:新生班不再招收任何学生。 现在新生班发达了,牛叉了。所有学生走出去都是志高气昂的,只要说,“我是新生班的,我同学是公羊安远,老师是东方昭阳”,就没有人敢欺负。 几rì后,千丈山灵武学校校长裘尚回到学校,听老师们说起此事始末。挺着肚子,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道:“我早就知道东方师的厉害。为什么在学校里,他有单独的花草园,他可以zì yóu地教不教学?我早就知道他的厉害。学校里只要有他在,任何郡里长老来,我都可以不**他。” 教习师们纷纷恭维他的英明。 27 灵器被劫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在随后的rì子里,虽然东方昭阳已回到学校,但他见公羊安远把“万野花草园”打理的井井有条,仍旧继续让他管理。 公羊安远心情渐渐舒畅起来,因为要至于他死地的元凶已知晓,就是张千寿。只要有东方昭阳在,张千寿是绝对不敢再对他发难的。 这天,东方昭阳仔细考察了新生班每个学生学习灵武的情况,心中一凉。 现在这些学生已学习灵武半年多了,一般来说应该达到灵动三级了,可是全班学生除了公羊安远异常突出外,只有两个人达到,其它人全部是二级,甚至还有个人仍处在灵动一级。 灵气等级是越到高级别越难升,低阶别时还是比较容易升的,看来普灵体修灵果然不易。令他稍感安慰的是,这批学生的jīng神力似乎还行。 他开始根据各个学生的身体特xìng,重新给他们安排了修炼方向,有些人侧重于修炼jīng神,有些人侧重于修炼灵武,有些人侧重于修炼阵法。 安排完毕后,他扫视了下大家道:“也许你们有些人非常想练灵武,我却安排你修炼阵法或修炼jīng神力,你们可能不满意。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根据你们的体质,我的安排对于你将来而言,是最好的。” 学生们一片沉默。 东方昭阳继续道:“我这样安排,你们将来有的可以当符咒师、有的可以当阵法师、有的可以当炼丹师,也许你们不喜欢我帮你安排的这些职业,但这些职业绝对是最适合你们身体属xìng的,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希望你们听我安排,专心修炼。若你们不满意我的安排,你也可以自己选择方向,但将来成功与否,与我无关。” 底下一片小声嘀咕声,相互询问修炼的方向。 东方昭阳道:“这个社会是人吃人的社会,希望你们将来做一个不被吃的人。现在我们的帝国,mín zhǔ讲童话,战争讲神话,法制讲鬼话,外交讲笑话。慈善讲空话,责任讲套话,发展讲大话,选举讲假话。公平讲怪话,历史讲瞎话,反贪讲黑话,从未讲过实话。” 学生们听着哈哈大笑。 公羊安远没想到东方师讲出这么一番话来,对他更加敬佩了。 东方师继续道:“如果将来你改变不了他,就自己适应他吧。适应的首要条件,就是掌握一个技能,一个能养活自己保命的技能。我讲的很多了,你们自己领悟吧。” 说完他又答疑了大家提出的一些修炼疑问,离开了教室。 从这堂课后,所有新生班的学生都开始明确了自己修炼的方向,几乎所有人都按照东方师的安排去修炼了。 东方师并没有明确给公羊安远安排修炼方向,他语重心长地对他道:“你可以修炼任何一个方向,只要你努力,你的成就远超与我。” 这番话听得公羊安远热cháo澎湃,激动不已。 一rì午后,东方昭阳和公羊安远正在“万野花草”园采摘花草。 突然,园外响起一阵急促的叫声。 “东方师,快出来,有急事,有人找你。” 两人走出了万野花草园,只见两位教习师扶着一个满身血污的中年汉子站在园外。 中年汉子见到东方昭阳,“扑通”跪倒在地,道:“请东方师救救我们吧。” 东方昭阳仔细打量了下跪倒在地的中年汉子,沉声道:“你先起来说话,你哪里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中年汉子带着哭腔道:“我是“天威镖局”的一名镖头,名叫杨茂。两rì前,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大汉来到我们镖局,拿出四件中品灵器和三十二件下品灵器,要求我们三天内送到千丈山灵武学校东方师手中,问我们镖局接不接。” 东方昭阳道:“这么大的单子,而且还是个神秘客,你们也敢接?” 中年汉子道:“一般而言,我们镖局是不接这种神秘人的订单的。但那蒙面大汉拿出一万块低阶灵石和十块中阶灵石放在桌上,说可以先给你们佣金。我们的少总镖头看得眼热,就答应了。我们以为,从郡里到千丈山灵武学校,也就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东方昭阳叹息道:“既然这么短的路程,人家为何贴这么多钱要你们送,他们不会亲自送吗?” “当时我们有个镖头也问了这个问题。那黑衣人说他不方便和东方师见面,我们相信了。” “你们在钱财面前竟然愚昧至此,你们的镖单肯定在中途被劫了吧!” “正是。我们知道这一镖贵重,特意选择了四名镖头,六名副镖头和我们的少总镖头同时出动,每个镖头身负一件中品灵器和八件低品灵器。当我们行至一大半路程时,空中突然窜出二三十人,每人的灵武等级都在灵幻三级以上,其中一人灵武等级估计有灵幻八级。我们的少总镖头灵武等级也有灵幻六级,但那人三招就击伤了我们的少总镖头。” 说完,他拿出一个空间戒指,取出了一件中品灵器和八件低品灵器。 东方师沉思道:“杨茂,你的灵武等级是多少?他们那么多人,按理说你们是逃不出来的吧!” “我们四名镖头的灵武等级只有我是灵幻四级,其他人是灵幻三级,副镖头的灵武等级都在灵幻一级以下。我们本已被他们包围,后来我们少总镖头使出一张高阶灵符,冲出了包围,在敌人再次合围之前,我飞行速度相对较快,跑了出来,现在我的同伴生死不明啊!” 有个老师问道:“东方师,你怎么知道此单一定有问题?” 东方昭阳道:“这么贵重的东西,路程又很短,谁会花五万块灵石的冤枉钱啊?即使他真的不方便和我见面,他可以找个朋友一起来,到学校里时,他回避,让他朋友把东西送给我即可。” 那个老师道:“那这件事明明就是那个黑衣人搞的鬼了了?” 东方师道:“基本上这件事就是张千寿和宫离盛搞的鬼。” 杨茂奇怪道:“这件事与张长老和宫长老有什么关系?” 东方师道:“这总共三十六件灵器本就是他们要给我的。” 公羊安远听了事情全过程,也明白了,道:“看来是宫离盛和张千寿不想白给东方师这些灵器,他要找个替死鬼,就找了“天威镖局”。他们故意让黑衣蒙面人来托镖,然后在半路自己再截镖。” 杨茂迟疑道:“会不会是其他人做的。今天长老院开会,他们应该没时间做的。我们选择今天出动,就是考虑到今天长老们要开会。依我们少总镖头的灵武,只要长老们不出手,在云林郡对手不多的。” 东方昭阳道:“今天长老们开会,正好洗脱了他们截镖的罪名,长老们的手下和弟子,身手会很差吗?” 杨茂认真一思量,感觉有理,怒不可遏:“没想到是这两位长老,我们平时对他们百般孝敬,却这样坑害我们。” 东方昭阳道:“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另外你们这次出镖的时间是秘密的吧,怎会有人知道你们的行动时间和行走路线?你们最好也查下内部人员。我们先去现场看看,你身体是否还能飞行?” 杨茂道:“可以。” 东方昭阳让两位老师回校,又让公羊安远把灵器拿回到“万野花草”园。独自带着杨茂去劫案现场。 路途上,杨茂担心地问道:“东方师,就你一个人和我去,是不是人太少了点。万一他们还在争斗,我们抵挡不了的。” 东方昭阳微微一笑道:“不用担心,本人自有退敌妙计。” 杨茂心中虽疑惑,但不再言语。 飞行中,杨茂用的飞行灵器甚是怪异,居然化成一副翅膀,速度极快。 一般而言,飞行速度和灵气深厚成正比,灵气等级越高,飞行速度越快。而杨茂虽然仅是灵幻四级,但飞行速度和灵幻七级有得一拼。 东方昭阳有点明白为何他能逃脱包围了。 没多久,两人来到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围着很多人。有看热闹的普通百姓,也有当地镇上和郡里的巡检。 这里原本是一块平正麦地,现已到处坑坑洼洼,大大小小的坑无数,多处有焦痕,还有一些暗红的血迹斑驳其间。 两人扒开人群,看到了已盖上白布的六具尸体,还有三名昏迷不醒者正在接受治疗。 杨茂心急如焚地抢到那六具尸体面前,一个一个掀开白布。 巡检见有人突然闯了进来,怒喝道:“闲人不得入内,快出去。” 东方昭阳拦住巡检,道:“他不是外人,死者都是他的兄弟。” 巡检道:“一个人哪有这么多兄弟的?” 这时,杨茂已看完六具尸体,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 巡检们见这里事情还没处理完毕,又有人在现场昏迷,都暗暗埋怨这个无事生非之人。但人家已昏迷,只能派人救治了。 他们正要派人去救治,东方昭阳已抢先一步,喂给杨茂一颗药丸。 没多久,杨茂缓缓醒来。 巡检们见他醒来,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这位老者说死者都是你的兄弟,是不是?” 杨茂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道:“是,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 他把事情的经过又讲了一遍。道:“这六名死者,其中四人是我们镖局的副镖头,还有两位是镖头。受伤的三人也都是镖头,不知他们伤势如何?” 一个巡检道:“三人伤势都很重,不过命可以保住,但恢复时间至少要半年,看个人体质了。” 杨茂哽咽道:“命能保住就好,请问你们是否还看到一个脸面微黑的年轻人?他是我们的少总镖头。” 巡检道:“没看到,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另外,你们跟我去趟郡巡检局,我们要录下口供。” 两人录完口供,杨茂恨声道:“这肯定是张千寿和宫离盛这两个长老干的。” 有个巡检道:“没有证据不要乱说啊!这个案子我们会处理的。” 杨茂知道,靠这些巡检查案,基本是没可能知道真相了,心中一阵烦闷。 这时,“天威镖局”已有人来到巡检局,接走了受伤的三位镖头。 东方昭阳看了杨茂一眼,道:“你也回镖局休息去吧,我给你一张收条,就算这趟镖你们送到了。” 杨茂道:“这怎么可以,这次我们镖局虽然死伤众多,但这个责任我们要承担。虽然我们陪不了那么多灵器,但折算成灵石,我们还是陪得起的。” 东方昭阳有些诧异,道:“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你们镖局有这么灵石?” 杨茂苦笑道:“镖局其实是属于郡安全处的,我们总镖头负责运营,每年交八成利润给郡安全处,若遇到亏损,郡安全处替我们支付。” 东方昭阳更讶异了,道:“那你们镖局完全是一本万利啊!根本不怕镖单出事啊!盈利了是自己的,亏损了算是国家的。” 杨茂道:“正因如此,这个镖局总镖头的位置很多人在争抢,只因我们总镖头后台较硬,才能坐上这个位置。今年据说我们总镖头的后台出事了,没想到我们镖局又出了这等大事,看来我们总镖头继续留任可能xìng不大了。” 东方昭阳听着这些有关政治勾心斗角之事,心中有些烦乱,道:“那就随便你们处理吧!你们的少总镖头叫什么名字?我回去时顺路也可以打听下。” 杨茂谢过东方昭阳,道:“我们少总镖头叫谢关渊。” 说完,两人分手,各回各处。 28. 幻梦围城心法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东方昭阳回到学校,一路之上并没有发现任何修灵者。 两周后,杨茂和一名身穿白衣的白胖老者来到了学校,见到了东方昭阳。 杨茂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总镖头谢昌贵,这位是东方师。” 谢昌贵向东方师鞠躬施礼,道:“我们镖局对于失镖一事,非常遗憾。我们无那么多灵器,只能用灵石作为赔偿了。这是十万块低阶灵石和十块中阶灵石,请东方师收下。” 说完拿出了一个空间戒指,双手递给了东方师。 东方昭阳收下后,也没查点,直接把戒指放进了兜里。 谢昌贵动容道:“东方师不需要查看下吗?毕竟也是一个大数目。” “不需要,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们有人员牺牲,损失更大。不知贵镖局的谢关渊是否找到?” 谢昌贵神sè一暗,道“还没有找到,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啊!” 东方昭阳从兜里掏出那只戒指,递还给谢昌贵道:“这些就当作你们的损失费吧!” 谢昌贵连忙摆手道:“这如何使得,不行不行,我们不能收的。” 东方昭阳道:“此事说来因我而起,若无此镖,你们也不会有此惨祸。” 谢昌贵黯然道:“我们本就是过得刀口舔血的生活,生死有命。” 东方昭阳坚决要给。 杨茂一旁插口道:“东方师,真的不要了。我们这些钱都是郡安全处出的。他们已给了我们损失费。” 东方师感觉诧异,说道:“噢,郡安全处很讲道理嘛。” 杨茂道:“他们不是讲道理,是为了封我们口。这次赔偿,郡安全局共拿出五十万块低阶灵石,三十块中阶灵石,用来赔偿。除了给您这一块外,给了我们十万块低阶灵石五块中阶灵石作伤葬费,其它的灵石全部是郡安全局内部人员瓜分了。” 东方师惊异,道:“还有这等事?” 杨茂愤然道:“事实如此。他们郡安全局什么事都没做,就得到了三十万块低阶灵石,十五块中阶灵石,比赔偿你的还多了。……” 谢昌贵一旁连忙喝停:“杨茂,别说了。” 东方师听后,神sè黯然,道:“这些钱都是民脂民膏啊,贪官啊!没想到这个帝国**自此!” 叹息一身后,收回了戒指,道:“此事就这样吧,不送两位了。”不再理睬他俩,转身蹒跚回到万野花草园。 杨茂看着东方师的背影,道:“此人似乎很忧国忧民,但这个世道如此,岂能改变?” 谢昌贵道:“他人的事我们就不用管了。谢关渊还没找到,我们还需继续查找。另外,被抢的灵器我们也有清单,看以后谁用了这些灵器,就去找那个人……” 说完,两人离开了学校,回郡里去了。 公羊安远经过两次战斗,他的那把破刀就断了两次,现在只剩刀柄了。 无奈下,他想把那刀柄扔了。但毕竟是自己第一次用过的刀,有些舍不得,最终决定,就把它卖在万野花草园内。 东方昭阳拿着谢昌贵给的戒指进入万野花草园时,正看到公羊安远在埋刀。 他心情有些不畅,大声道:“埋刀和女人葬花有何区别?大丈夫就该有马革裹尸的jīng神,岂能作出如小女子无聊之作?” 公羊安远道:“这是我第一次用的刀啊!对它当然有感情了。人岂能无情,否则如禽兽无异。” “这个世界禽兽当道,你又能如何?” “杀!” “好一个杀,禽兽何其多,你杀得尽吗?” “杀一个是一个,全民一起杀,总有杀尽时。” “错,只有从小教育,防止将来的人变成禽兽,才是正道啊!” 公羊安远不再争辩,专心地埋着他的刀。 东方昭阳平复了心情,道:“你应该没钱买刀吧!” “是的,等我有钱了可以再买。暂时我可以先学习符咒或丹药之术。” “这是一百块低阶灵石,你去学校买一把新刀吧。” “谢谢东方师!” 公羊安远接过灵石,埋好了刀,向学校武器库走去。 学校武器库门口坐着的依旧是那个灰袍老者,依旧在拿着一本旧书在观看。 公羊安远走上前,道:“我要买一把刀。” 灰袍老者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新生可以免费领一把刀。” “我已领过了。” “写下名字和班级,交十块低阶灵石,自己去选吧。” “有没有好一点的刀?” “要多好?学校里的都是好刀。” “我上次在这里领的刀,一下子就被人家砍断了,还好刀呢。” “遇到高阶灵器了吧,学校里的刀在不遇到高阶灵器的情况下,绝对算是好刀,所有的灵器都是好灵器。” 公羊安远心道:“你就吹吧,像你这么能说的,不去做商人,而在学校武器库做个看门的,真是屈才了。” 他心里这么想,并没有说出来。道:“那有没有更好一点的刀?相对硬一点的,遇到高阶灵器不会断的刀。” 老者道:“有,当然有。交一百块低阶灵石。” 公羊安远给了他一百低阶灵石,东方昭阳刚给他的灵石,一下子又不见了。 灰袍老者收到钱后,微微一笑道:“小朋友很有钱嘛,叫什么名字啊?” “公羊安远” “咦!你就是公羊安远?” “是,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现在据说你在学校里很火啊!居然打败了云林郡“四大神童”,不错不错!” “运气好而已。” “嗯,胜不骄,不错。这是第二层灵器库的钥匙,你进去挑选一把吧,出来时记得关门,并还我钥匙。” “好,第二层灵器库的门在哪里啊?” “西南墙角。” 公羊安远拿着钥匙,果然在武器库的西南角看到了一扇门。他第一次来时,比较匆忙,并没有发现这扇门。 他掏出钥匙,缓缓打开了这扇门。 这间屋子和外面的相比,小了很多。屋子四周无窗,只有屋顶一扇小小的天窗,昏暗异常。里面空气有些浑浊,有点让人闯不过气来。 他四处打量了下,一排排的各式各样的灵器整齐排列在架子上,发出森冷的寒光。 虽然他不懂灵器,但仅从相貌和光泽上看,这里的灵器比外面的好上不少。至少这里的刀大多有刀鞘了。 他左挑右选,选择了一把三尺长的弯刀。这把刀,刀身细薄,弯若圆月。刀鞘用桃木做成,上刻有“新月”两字。 他心里想到,看来这把刀的名字叫“新月”。 他拿着这把刀,走出这间房,关上了门,来到门口灰袍老者面前道:“老师好,我就选这把刀了,钥匙还你。” 灰袍接过钥匙,看了一眼他选的刀,道:“好眼力,选了把好刀。” 他开心道:“真的很好吗?” “当然很好,这把刀原来的主人很有名的。” “是这样啊,那这把刀的原主人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现在他在哪里?” “这把刀的原主人的名字我忘了,我知道他是很有名的山贼,现在当然死了,不然哪会有他的刀?” 公羊安远气得乐了起来,道:“一个山贼用过的刀而已,名字你也忘了,还有名呢?” 灰袍老者打了个哈哈道:“年龄大了,好多事忘了。” 他话音一转,突然问道:“你是不是练了“幻梦围城”?” 公羊安远道:“是的。” “你用“幻梦围城”打败了云林郡“四大神童”的西门广?” “是的。” “不错,你拿着这样纸条去学校藏书室,藏书室里有个暗门,你集中jīng神就能发现这扇门。找到后敲六下,门就会自动开了。你把这张纸条交给里面的人就行。记住,一定要在周围没人的时候敲门。” 公羊安远拿着这张纸条,反复看了下,只见这纸条上空无一文,不禁一愣。 灰袍老者见状,道:“你尽管拿去就行,也许会有好运光临你的。” “有什么好运?” “你去了就知道了。” 公羊安远觉得此事神秘异常,再看灰袍老者,已拿起书,看了起来。他迟疑了一下,拿着刀和那张白纸离开学校武器库,来到了藏书室。 藏书室门口有两名管理员,是防止有人把书带走的。 一般灵武学校,看书学生的较少,都把时间花在修炼灵气或灵武上。 所以尽管藏书室内宽敞明亮,但里面看书的学生并不多。 今天藏书室人依旧不多,只有两三人,显得有些冷清。 公羊安远在藏书室转了一圈,没有见到任何门。 他暗自嘀咕道:“没有门啊!门在哪里?” 他仔细回忆起灰袍老者说的话:“……你拿着这样纸条去学校藏书室,藏书室里有个暗门,你集中jīng神就能发现这扇门。找到后敲六下,门就会自动开了。你把这……” 他脑门一亮,心道:“需要集中jīng神。” 他凝下心神,集中jīng神,缓慢释放出jīng神力。这时,他感觉异常的耳聪目明,他似乎能听到墙角虫子的爬动声,能清晰看到数十米外书本上的字画。 他再次仔细查看四周墙壁。在房间最里边的一道墙上,隐约看到了两个字,写着“内门”。两字的右边有个淡黄sè小圆圈。 公羊安远迟疑了一下,感觉周围无人,轻轻敲了圆圈六下。 那堵墙突然向两边移动,露出一人可入的口子,里面是一间空无一物昏暗的屋子。 他没有任何犹豫,走了进去,那堵墙自动合上。 屋子居然很大,足有数百平米左右,随着墙的闭合,屋里漆黑一片。 “你叫公羊安远?”一身沉闷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似乎是从墙壁四周发出,令人找不到声音源头 公羊安远回答道:“正是”。 “施展你的“幻梦围城”。” 公羊安远暗道:“如此漆黑的屋内,我施展出来,你看得到吗?” “你是否在想,房间如此黑,我看不到你的城墙。”四周声音再次响起。 公羊安远一惊,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修灵者看世界,用眼睛是一方面,更要用心,用你的感觉,用你的灵魂和jīng神去观察这个世界。这样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无处不光明。” 公羊安远似懂非懂。 “也许你暂时不懂,没关系,以后你就会明白。现在你还是全力施展出“幻梦围城”吧。” 公羊安远不再言语,施展出了“幻梦围城”。一座高高的城墙在屋内显现,把他围在中心。 他原本还担心这房间不够高大宽广,他的城墙会顶破这屋子。现在看来是多余了。随着他城墙的出现,这间房子突然膨胀起来,似乎无边无际一般。 一道剑光突然如流星般从屋子深处飞来,击在了城墙之上。 城墙如败草烂泥一般,一下子被击穿。 那道剑光不做停留,继续向公羊安远身上刺去。 公羊安远大吃一惊,这是他的城墙第一次被攻破,而且是显得如此的不堪一击。 他忙凝聚城内柳木,去抵挡这飞来之剑,柳木摧枯拉朽般被片片刺穿。 他又凝聚城内之水,形成一道道水瀑,想冲散这道剑光,但这些水瀑依旧被一穿而过,只是这道剑光的速度稍有减慢而已。 公羊连忙左闪右避,但完全躲闪不及,吓得他汗毛倒立,这剑光一下就飞临他的眉心,突然溃散,消失不见。 他的身上惊出一阵冷汗。暗道,如果对方想取他xìng命,真是易如反掌啊。 声音又在四周响起:“不错,三岁顽童,就能知道灵活运用“幻梦围城”内的树木和流水。但是其它的万物呢?” 公羊安远一呆,似有领悟。 那声音道:“你先发个血誓,我把“幻梦围城”的核心心法给你,你要保证绝不把此心法透露给他人。” 公羊安远惊呆了,他没想到“幻梦围城”还有核心心法。现在他的“幻梦围城”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还有更牛叉的心法在这里,兴奋的跳了起来。 29. 又是一年新年到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公羊安远郑重地发了血誓。 声音从墙壁四周响起:“下面我就跟你讲解“幻梦围城”的核心心法。“幻梦围城”这个灵武技能是不是一个四属xìng技能?” 公羊安远道:“是的,缺少金属xìng。” “其实它是一个全属xìng技能,就是五行俱全的技能。” “啊!外面书上明明写着是四属xìng技能呀?” “那是因为外面的那本书是个副本,是为你们学生准备的。还有个原因是,若施展五属xìng的“幻梦围城”,我估计以你的灵气仅能施展出片刻,你的灵气就要枯竭了。“灵幻”等级以下的人,都无法撑过一炷香时间。若自己把灵气都耗尽了,还怎么和人对敌?” “所以你们就做了个假的放在藏书室?” “不能说是假的,只能说是个简化版。功能也有,但不全而已。你施展开来不也很厉害嘛!这都是为你们灵气等级低的学生准备的。我们学校的镇校之宝那会轻易放在外面?” “那你现在为何教我这五属xìng的“幻梦围城”?” “以你的天赋,迟早要进入“灵幻”等级,将来绝对是我们学校的骄傲。将来如果你遇到紧急情况,也许能救你一命。你以后若被迫用了这个五属xìng的灵武技能,一定要在灵气不支前逃跑。” “受教了。” “那我开始教你心法。“幻梦围城”说小了,可以算是一个人的结界。说大了,可以是一个人的领域。在围城这个世界里,一草一木都是你的战士,你可以随意调动。还有,他这个幻这个技能,你一直没有发挥。” “怎样才能让敌人产生幻觉?” “幻要靠jīng神力。你能找到打开这里的门,说明你已具备一定的jīng神力,可以运用幻这个技能了,……” 足足过了一个来时辰,公羊安远背下了“幻梦围城”的核心心法,也问了很多问题,那不知是谁的声音也不厌其烦地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 最后,公羊安远问道:“前辈,请问你是谁?” 那声音道:“你只要知道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就行,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那你可以走了,同样,你要在刚才来的墙上找到那扇门,敲六下,你就能出去了。希望你能使我们学校再现辉煌。” 公羊安远顺利地找到了墙上的门,出了那黑暗的房间,回到了藏书室。 当他回到“万野花草园”,心中一阵恍惚,感觉像在梦中一般。再看自己手里,那张白纸还在,心中疑惑。 东方昭阳见他痴呆状,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啦?” 公羊安远把他今天的遭遇告诉了东方昭阳,并把那张白纸递给了他。 东方昭阳微微一笑道:“这张纸也许是个信物吧,虽然你没有拿出来,但对方已感应到。现在应该没用了。千丈山灵武学校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学校。每个灵武学校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和教学理念,也都有保护自己特sè灵武技能的方法,你只要知道,今天学校给了你一个天大的好处就行了。一般而言,每个学校对学生都是负责的,都想把每个孩子培育成才。尤其是偏远山区的学校,少了些铜臭味。但每个地方总有些害群之马,学校里也不例外,相对而言,少了许多。” 公羊安远深有同感。 东方昭阳转了话题,道:“最近我从梅莉国回来,收获甚丰。等我参加完明年云林郡的“少年灵武大会”并等这园子的草药熟了,采摘后,我将寻一个僻静之处,准备炼制“万寿丹”,时间不多了。” “您要去多久?”公羊安远问道。 “时间不定,可能几月,也有可能数年,也有可能永不回来。” “那这个“万野花草”园怎么办?” “万野花草园”留在这里,若六年后,我还没回来,你就帮我转交给学校吧。” 公羊安远有些伤感,哽咽道:“若没有您,我早已作古了,遇到您是我多少辈子修的福分!我担心照看不好你的“万野花草”园啊!” 东方昭阳微微一笑,道:“人总有离别,我会把“万野花草”的阵法重新加固的。即使张千寿之流来破阵,也不一定能破的了的。别哭哭啼啼的了,成大事者绝不感情用事。” 公羊安远心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成大事的想法。” 东方昭阳道:“这次我从梅莉国买来了几个人形傀儡,只要插上晶石,就可以听人指挥,自行其事。他们可以帮你照看园子,就不用你每rì辛苦花时间打理这里了。” 说完,只见他一摆手,三具由木头和金属制成的人形傀儡,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不就是机器人嘛!”公羊安远暗道。 东方昭阳插上一块低阶灵石,单手按住一具人形傀儡脑袋,念念有词,然后松开了手。 之间这具傀儡自动去浇水去了。 公羊安远看得目瞪口呆。 东方昭阳道:“控制傀儡主要是靠jīng神力,你的jīng神力还不错,可以控制他们了。下面我把人形傀儡使用方法告诉你。另外你要知道,一块低阶灵石只能让傀儡自动工作一周,一周后你要更换。” 公羊安远叫道:“惨了,我是穷人,现在身上只有一块低阶灵石,怎么办?” 东方昭阳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到时我会给你一些,但以后你要自己赚了。” “我还是小孩,又没有工作,怎么赚?” “从下个月开始,你们每月有一次为学校采药的任务。如果采得足够多,学校会有奖励的,奖励就是灵石。” “哦,这样啊!刚才你说你要参加什么云林郡“少年灵武大会”,你去做评委吗?” “不是。每个郡每年都有一次“少年灵武大会”,在每年的三月份举行,专为郡里选拔少年人才的,参加对象是郡里所有的灵武学校,只要不超过十二岁的学生都可以参加。” “是比试灵武吗?” “不错。” “获胜者有什么好处?” “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前十名可以直接入当地州重点高阶灵武学校,还有可能被各个长老选中,当他们的门生。” 公羊安远知道,郡高阶灵武学校相当于地球上的省重点高中,里面教习师水平相对较高,将来有很大概率入国立灵武大学堂。 至于当长老们的门生,他有些不解,遂问道:“当长老门生有什么好处?” 东方昭阳道:“可以有个靠山,遇到事有人帮出头。但同时,也就把自己卖给了对方。长老让做什么就要去做。” 公羊安远道:“连zì yóu都卖给了对方,谁愿意当长老们的门生啊?” 东方昭阳叹息一声道:“很多人想攀上长老都不得呢。你还太小了,世事险恶啊!” 两人又聊了一会,东方昭阳教会了他傀儡应用之术,各自修行去了。 光yīn匆匆,不知不觉,除夕到了,学校开始放年假。 所有学生自行回家,会飞的早就飞走了。不会飞的,也急匆匆地奔跑而去。 公羊安远逾刀飞行在空中,很快就见到了熟悉的村庄,熟悉的乡间小道,熟悉的牛羊,还有一些熟悉的陌生人。 他不禁感叹:“回家的感觉真好!” 他想起了当初在地球上大学期间,每年寒假,他挤在火车上,痛并快乐着的心情。 痛是因为火车上人实在太多,脚都站疼了。快乐是因为可以见到慈祥的父母,又可以尝到母亲做的自己最爱吃的东东,还可以见到很多幼时一起长大的朋友。 微笑在他脸上浮现。 过年是分享的季节。 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分享这一年里,各自的酸甜苦辣,奇闻逸趣。 当然,往往在这个时刻,分享大多的是一年的快乐,悲伤只会自已一个人扛。 鞭炮想起,烟花绽放,天地一片喜庆。 公羊安远和他的父母、哥哥还有夏荷围坐在一方桌上,喝着米酒,吃着菜。各自讲述着这一年里的自己遇到或看到的趣事,偶尔流露出生活的艰辛。 公羊安远本不想讲张千寿和宫离盛去学校找他麻烦一事,但公羊忘忧有所耳闻,非要他讲清这件事。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件事,没有讲自己遇到危险。只说东方昭阳如何厉害,如何帮助他。 所有在外的游子岂非都如此?回到家后,当父母问起在外境况,总是报喜不报忧。 家人的担忧总会让游子更加心不安,所以,游子们尽量不讲困难,唯报欢笑了。 其实做父母的也都明白,出门在外哪会如此顺利。他们都是忍住各自的伤悲,把快乐相互传递。 这就是家。这里有父母慈祥的笑容,关切地问候,可口的食物。更是让你躲避的港湾,让你忘记忧愁的空间。无论你在哪里,家永远是你的大后方,一个可以安稳过冬的暖巢。 公羊安平听了公羊安远的事后,一边痛骂两位长老,一边惊讶弟弟的一鸣惊人,一边惊叹东方昭阳的厉害,嘀咕道:“当初我在千丈山灵武学校时,怎么就没有关注过东方昭阳,没想到有如此大神存在。” 一家人乐呵呵、暖融融地度过了快乐的chūn节。 相聚总是匆匆,无论多么地舍不得和思念,总要别离。 两周后,一家人再次相隔四地。公羊安远也回到了学校。 30. 采药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回到学校的第二周,学校就召集全校二年级以上所有学生都去采药了。 采药是学生药理学习实践的一部分,也是学校的一份定期收入。 学校把采到的药草,一部分上交给炎帝国,这是税收。一部分自己留着,用来炼制丹药。还有一部分经过处理后,卖给药材商。 千丈山灵武学校的采药点在距校约百里外的茅山。茅山高约四五千米,林木森森,风景优美。 以前,很多学生把每月一次的采药,当作定期郊游,采药就不再用心,当作散心观光之旅,因而采到的药材数量和质量都不行。 后来,学校采取了惩罚机制,若每个学生采不到规定数量的药草,有关禁闭罚款等惩罚。此政策开始有效,保证了草药的数量,但保证不了质量。 有些草药山果的采摘期只有短短一周或更短,若不及时采摘,就会衰败腐烂。有些学生见采到的药材够交差了,即使见到好的药材,也不去采。甚至有些学生滥竽充数,把没成熟的采药也采了,只为凑数量。 最后,学校想出了激励政策。把每个学生采到的药材,进行数量和质量的评分。只要达到一定的分数,就有灵石奖励。分数越高,分的灵石也越多。 此政策一出,众多学生采药的积极xìng大幅上升,拼命采药。 曾经有位学生因采到一株罕见草药,而得到学校一百块低阶灵石的奖励。 所以现在只要一出去采药,每个学生的兴致都非常高涨。 公羊安远和他这班学生们是第一次参加学校采药活动。听说不仅能看到美丽的风景,还能赚钱,都非常地激动。 学校已知道东方昭阳即将云游,让敖曙教习师从今年开始,协助带领这个班。 这次学校的采药活动。负责带领公羊安远这个班的,正是敖曙和吉萍两位教习师。 一月二十五rì,采药出行rì。 敖曙教习师在教室训话:“这次是你们第一次出远门采药,也是你们第一次赚钱的机会。我希望你们注意安全,不要为了钱不要命。” 台下发出轻笑声。 “若见到草药了,你们也不用抢,遵循先发现者获得原则,谁先看到就是谁的。另外,从今以后,我们班名叫“天鹤”,希望将来你们能像天鹤般zì yóu自在。下面出发!” 说完,拿出一面黄旗大旗,上面写着大大的红sè两字“天鹤”。 “谁愿意成为我们“天鹤”班的旗手?”敖曙大声问道? “我” “我” “我” “……” 下面响起学生们一片争抢声。 每个孩子都想成为旗手,那是一份荣耀。 但荣耀背后的痛苦有谁知? 就比如当旗手一事。一路之上都要高举大旗,路程短还好。路程一远,必会手臂发麻,肌肉酸疼。到那时,后悔也来不及了吧! 去茅山采药,这路程虽说不远,但也不近,一个人扛着大旗,肯定劳累。 敖曙明白其中道理,道:“我见大家都很想当这个旗手,很好!这样吧,咱们轮流当,每人都有机会,好不好!” “好!”同学们非常开心。 学生们到cāo场列好队,随着学校其他班级的大部队,一起奔向茅山。 千丈山灵武学校有三千来名学生,会飞行者占了一半左右,大多是高年级学生。这些学生飞行在天空中,耀武扬威。 敖曙对公羊安远道:“你也可以飞到我们队伍的上空去。” 公羊安远摇摇头,道:“我想和大家一起走。” 敖曙道:“飞行是我们修灵者的第一步,只有学会了飞行,才算是真正的灵者。修成灵者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标准。天赋好的,到四年级才会飞行,成为灵者,更多的是到五、六年级才会飞。你一年级就已是灵者了吧,值得同学们学习和膜拜,你可以去空中,让他们领略你的天赋和威武。” 同学们见到很多高年级人在飞翔,心中羡慕。虽然自己不会飞,但若自己班里也能人能飞翔,自己脸上也有光,也可以把不会飞的三年级给比下去。纷纷要求让公羊安远飞。 公羊安远笑道:“不用了。” 同学们问道:“为什么啊?” 公羊安远道:“我不愿做鸟人。” 鸟人在这个世界,也不是好听的词汇。 同学们听他这样回答后,咧嘴一乐,不再要求他飞翔。 虽然很多人不会飞翔,但都是修灵者,脚下步伐也很快。只用了一上午时间,大家就都已来到了茅山山脚下。 每次采药出门,要持续一周左右时间。 稍作休整后,各个班级在山脚下建立好各自的营地,然后队伍开始重新调整。 灵士三级以上者组成了一支队伍,有多个老师带领去三千米以上山峰去采药。这支队伍约有两百来人。 灵士一级至灵士三级组成一支队伍,有多个老师带领去一千至三千米区域去采药。这支队伍约有一千多人。 灵士以下等级在一千米以下山峰采药。这部分人员众多,大多数是低年级学生。 公羊安远正准备去灵士三级以上队伍,敖曙叫住了他,道:“你跟随班级采药吧。” “为什么?”公羊安远问道。 “这是你第一次采药,先熟悉下环境,以后再去高山深处吧!” 公羊安远依言,留在了灵士以下等级。 没多久,学校里开始安排老师带领队伍依次上山。 敖曙分给每个学生一张“定位符”。万一有人在山林迷了路,“定位符”会化成蝴蝶,把你从迷途中带出来。 茅山虽然不是十分高大雄伟,但山势连绵起伏。也有幽幽深谷,千峰万仞。山林中漫山遍野的树木丛生,葱葱茏茏。 曾有诗人这样描写过茅山。“主第岩扃驾鹊桥,天门阊阖降鸾镳。历乱旌旗转云树,参差台榭入烟霄。林间花杂平阳舞,谷里莺和弄玉箫。” 虽是初chūn季节,天气依旧寒冷,山顶还有层层积雪,山下有些树枝已现嫩芽。 同学们入了山林后,zì yóu散落在密林中。 在这一周时间里,晚上大家可以自行在山里休息,也可以回营地休息。第七天的申时之前,大家必须回到营地集合,准备回校。 过时,学校是不会等待的,就当你失踪或出意外了。修灵者出意外,那是正常现象。 公羊安远这个班级是第一次入茅山,没有具体采多少草药量的任务,主要以熟悉茅山各个山麓为主。 敖曙带着他们开始了便采药便观光的旅行。 就在他们进入山林不久,几道人影从远处也向茅山飞来。 当头一人看样子似是青年男子,身穿一身灰白布衣,脚踩一把钩子,飞行途中不时紧张地向后观望。 在他身后数百米,三个身穿不同颜sè衣裤的人,两男一女,正追逐着这布衣男。一边追一边喊:“不要跑――” “现在投降,饶你不死!” 青年男子被追的越来越近,脸上已显焦虑。 当他看到脚下茅山时,脸露喜sè。调整飞行方向,一下子飞入了丛生密林之中,不见了踪影。 后面三人也飞快进入树林。然而,当他们进入这片山区密林时,已不见了那青年男子。 为首的是位瘦小老头,他一皱眉,道:“他刚入林子,一般不会跑很远。大家分散搜索,务必把他抓住。为了保险起见,也不要放弃远处搜索。” 其余两人立刻分了不同方向,四处搜寻去了。 那瘦小老头站在原地,侧着耳朵,一动不动。 约莫过了一顿饭时间,那瘦小老头拿出一个铁拐,一跺地,诡异一笑,缓缓道:“还不出来?” 林子中一片寂静。 瘦小老头冷笑一声,举起铁拐,正要向某处击去,忽然停了下来。 树林里传来小孩们的嬉笑声,接着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 瘦小老头飞上旁边一棵大树,一动不动。 渐渐地,他看到了孩子们的身影。孩子们很小,大约四岁左右,每人都身背一个小竹篮,竹篮里零星有些草药。 这些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敖曙和公羊安远他们“天鹤”班一行。 一路上,这些孩子叽叽喳喳,兴奋异常。 突然,树林中穿出一年轻人,一把抓住一个同学胳膊,向瘦小老头躲藏的大树上扔去。 那同学发出“啊”的一声。 敖曙走在队伍前列,听到叫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位同学已被一位陌生的年轻人抓起,向一棵树上扔去,他一下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也“啊”了起来。 那年轻人扔了孩子,头也不回,向密林深处遁去。 “哪里走?”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 瘦小老人从树上掠起,就要追向那年轻人。但被扔来的孩子阻挡,他一掌击飞孩子,飞快地向那青年逃走的方向追去。 孩子被击到半空,向地上落去,同学们都惊叫起来。 现在这孩子是否受伤,无人知。若任由他从空中落下,不死也会断胳膊断腿。 敖曙被这一系列变化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他以前完全没遇到此类事件,慌了手脚。他张大着嘴巴,只顾看,忘了去救空中正下落的孩子。 正在危急时机,一个小小的身影飞到了空中,把那孩子一把抱住,轻轻落在了地上。 救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公羊安远。 31.破障丹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敖曙缓过神来,连忙走到那孩子身前,探手查看。那孩子眼睛紧闭,一言不发。 同学们为了过来,纷纷询问:“丁悟立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他眉头一皱,道:“身上多出骨折,现在他已昏迷,我要赶快送他去营地治疗。” 同学们听后,有些惊恐,有些同学的眼眶上隐现泪珠。 敖曙抱起丁悟立,道:“我先行去营地,由公羊安远带你们原路返回去营地吧。等会儿我会来半途接你们的。” 说完,祭起灵器,抱着丁悟立飞走了。 同学们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跟着公羊安远,胆颤心惊地原路向营地方向走去。 一路上,草丛中偶尔穿出一只兔子,也会吓得有的同学一阵尖叫。 有惊无险,公羊安远带着大家回到了营地,见到了吉萍教习师,大家松了一口气。再看大家脸sè,大都惨白无比。 有同学问道:“敖曙教习师说去接我们的,怎么没遇到?” 吉萍道:“他去上山通知其他同学和老师了,让他们小心那两个灵武高强的修灵者。” “现在丁悟立同学怎么样了?” “他现在已送回学校休息了,没什么大碍!” 同学们心情稍定。 吉萍道:“公羊安远同学,你怕不怕?” 公羊安远道:“不怕。” “很好,真是男子汉。现在同学们散落在山林各处,我担心敖曙教习师来不及通知所有人。你会飞,也帮忙通知下同学们吧!他是从东向西去通知的,你从西向东找学生或教习师去通知吧!” 公羊安远自认为灵武高强,灵士五级时,他已比武不败,现在他已是灵士六级,胆子也大了起来,暗道只要不是遇到长老等级,即使打不过,逃跑绝对没问题,一口应诺。 他脚踩灵器,向山林中飞去。 一路上,他一遇到同学,就把信息传递。 渐渐地,他飞入山麓深处,也没见到任何学生,正准备返回。 突然,一股强大的灵力从他脚底传来。 他忙低头一看,只见他脚踩的灵器上忽然多了一只黝黑泛着金属光泽的手。那把手抓住灵器后,向地面上飞去。 公羊安远虽然能感应到灵器,但完全控制不住它。失去了灵器,他也一头从空中坠落。他正准备施展“御气飞翔”。他忽然感觉小腿一紧,紧接着,他又看见了另外一只同样的手,那只手抓住了他的一条腿,一阵冰凉传遍他全身。 一瞬间,他感觉他的筋脉完全封闭,灵气也运行不畅。他惊恐大叫,张大了嘴巴,却发现嘴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只手倒提着他,落到了地面上。随手一扔,把他扔到一棵树下。 他一头撞在树上,头晕目眩,过了一阵才渐渐恢复。但感觉到筋脉被封,全身无力。 等他清醒过来,看见了四个人,三男一女。 其中有个布衣青年和瘦小老头,正是他要同学们防范的对象。还有一个身穿紫衣的年轻女子和一身穿黑褂的中年男子。 那布衣青年手持一把灵剑,正被三人围在一小片空地上。 公羊安远极其郁闷,他没想到,连对手的脸都没见到,连施展灵武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擒住。原本以为自己灵武还过得去,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灵武完全不值一晒。果然是天外有天啊! 只见那瘦小老头手里握的居然是两只假手,不知什么材料打造成,黝黑黑的。 旁边一年轻紫衣女子,手握一条青sè鞭子。 女子的身边是一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把白sè扇子,扇子上面金sè字迹龙飞凤舞。 公羊安远暗道,自己肯定是被这个老头抓下来的,就是那两只手抓住了他的灵器和小腿。 想到他的灵器,他四处一打量。发现在不远处的地上,一把刀正插在那里,正是他在学校以一百低阶灵石买的那把灵器。 瘦小老头yīn冷一笑,道:“聂远,老实把那宝贝拿出来吧,我们饶你不死。”这声音刺耳冰冷,像是从地狱发出,令人毛骨悚然。 布衣青年冷笑一声,道:“翁老怪,这“破障丹”只有两颗,就算我给你们。但你们有三个人,怎么分啊?” 瘦小老头道:“这个就不需要你关心了,你只要交出丹药就行。” 公羊安远有些明了。看来这几个人是在争斗“破障丹”。他从恨西悟的记忆中了解到,“破障丹”不仅能延年益寿,更重要的是消除灵武等级升级时的壁障。 这可是不得了的灵药。很多人可能会在某个灵武等级,而终身不得前进一步。有了这丹药,就可以帮你消除这道鸿沟。 特别是灵幻升灵化,灵化升灵元这些关键等级。如果拥有“破障丹”,绝对让你事半功倍。这是逆天的灵药啊! 连公羊安远的心都火热起来。不过现在他有自知自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举手投足间就能灭了他。现在他能否保命都不知道呢。 瘦小老头催促道:“聂远,快点拿出来,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了。”说完举起了假手。 聂远叹息一声道:“行,既然无法逃走,算我无福享用此宝丹。现在我拿出来给你们,希望你们遵守诺言,放我zì yóu走。” 瘦小老头眼睛一亮,道:“那是自然。只要你交出灵丹,随便你去哪里。” 聂远拿出一空间戒指,从里面掏出一个暗红sè木雕锦盒,盒子外雕刻着一对展翅yù飞的凤凰。 瘦小老头和中年男子一见这盒子,脸上露出迫切占有之sè,那年轻女子却不动神sè。 聂远手托锦盒,面无表情地看着三人,道:“你们谁来拿?” 三人相互看了看,中年男子脚向前踏了一步,就yù上前取那锦盒。 “慢――”。瘦小老头叫道。 中年男子身形一凝,收回脚步,侧身道:“幽鬼,你想干什么?” 瘦小老头嘿嘿一笑道:“你拿我不放心。” 中年男子冷笑道:“有什么不放心的?如果你拿,我们才不放心呢。你在我们四人里,灵武最高强。万一你拿了就跑,我们也不可奈何啊!” 瘦小老头眼睛一咪,道:“看来你信不过我。既然如此,那就让于小妹去拿吧。” 中年男子略一思索,道:“不行,于小妹虽然灵武一般,但她jīng通飞行术,她飞行的速度,恐怕你也赶不上她吧!你放心她拿?” 紫衣女子咯咯一笑,道:“莫末,你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是不是只有你拿着才能放心?” 中年男子沉声道:“不错。” 瘦小老头道:“我就知道你生xìng多疑。不过,你拿我们也不放心。不如这样,我们让这个小孩拿这个锦盒,如何?” 他用手一指公羊安远。 中年男子扫视了公羊安远一眼,公羊安远感觉身上如刀锋划过。好那锐利的目光! 紫衣女子又是咯咯一笑,道:“难怪幽鬼你没有要这小孩的命,早就料到这孩子还有用途,是吧?” 瘦小老头冷哼一声道:“我是如此残暴的人吗?对于三四岁的小孩,只有你才会感兴趣吧!” 紫衣女子脸露怒sè。 公羊安远实在想不通,这个年轻女子为何对三四岁小孩感兴趣,露出一脸茫然之sè。 中年男子道:“如果暂时让这个小孩保管,我同意!” 紫衣女子说:“我没意见。” 瘦小老头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我就让这个小孩去拿,我先揭开这个小孩被封的筋脉。” 说完,走到公羊安远身边,袖子在他身上掠过。顿时,他感觉心胸舒畅了许多,原本被封的筋脉也通畅起来,又开始能感受到灵气的气息了。 瘦小老头对着公羊安远,命令道:“现在把那个锦盒拿过来。” 公羊安远正要举步向前。 那布衣青年道:“你们拿一个锦盒都要讨论这么久,将来怎么分这两颗“破障丹”啊!真替你们着急啊!我要先走了,灵丹随便你们怎么办了。” 说完,把那锦盒向空中高高抛去,然后转身便走。 中年男子飞起,伸手向那锦盒抓去。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锦盒之际,一条青sè鞭子突然从他身下袭来,卷向他的双腿。 他双腿一缩,躲过来鞭,左手继续向那锦盒抓去。 那鞭子一卷不中,继续如影随形,如毒蛇般飞快向他脖子卷去。 他右手中的扇子向鞭子一切,鞭子顿时软了下来。他左手伸手一抓,那锦盒顿时被他握在手心。 他没想到如此轻松得到锦盒,狂喜道:“哈哈哈,我得到了,我得到了。” 说完,转身就yù飞走。 一道如地狱里的鬼声传来:“大家都是兄弟,你得到的是否也该分我一半啊!”,说话者正是那瘦小老头――幽鬼。 话音刚落,一只假手泛着黝黑的寒光,带着尖锐叫声,向中年男子飞去。 中年男子脸sè一变,翻手拿出扇子,对着那只假手一扇,天空中突闪现出一道龙卷风,呼啸着向假手卷来。 龙卷风和假手一接触,顿时消散在空中,而假手继续向中年男子飞去。 32. 险恶江湖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扇子再次一摇,空中响起一阵金石之声,一座足有百丈高的灰蒙蒙小山突兀地漂浮在空中。 小山在空中旋转不止,狠狠向那只假手砸去。 瘦小老头感受到空中小山带来的沉重压力,一皱眉,右手向空中小山一指,另外一只假手也脱手而出。 假手和小山撞击在一起,产生巨大的轰鸣声。同时,无数道紊乱气流从撞击处生成,呼呼乱飞。 气流击中在周围的树上,无数树木枝条顿时折断,吱吱呀呀地纷纷倒下。气流击在土地上,形成一道道深深沟壑,这片树林一地狼藉。 公羊安远见势不妙,怕被殃及到,赶紧躲得远远地,偷偷观看。 一双假手和那座小山撞在一起后,并没有分开,僵持在空中。 瘦小老头厉声道:“莫末,搞这么大动静,你就不怕引来其他人?” 中年男子冷笑道:“幽鬼,若你眼中杀意不是这样的明显,我会如此拼命一搏吗?既然你害怕其他人来,就收了你的假手吧。” 公羊安远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座小山居然被假手抓住,不得动弹,两人正在拼着灵气。 瘦小老头道:“要我放手也行,把那锦盒给我。” 中年男子没有理睬,扭头看了下紫衣女子道:“于小妹,你刚才也看到幽鬼眼中的杀意了吧。你应该知道,只要他杀意一出,绝对是不死不休的。若现在你我合作,杀了他,我们平分了那两颗“破障丹”。” 紫衣女子思索良久,缓缓道:“我灵武不如你,将来你若反悔,我也不能把你怎样。” 中年男子见有希望,急忙道:“我可以发血誓。” 紫衣女子道,既然你如此有诚心,我相信你,你血誓也不用发了,留着jīng血拼命吧。 中年男子大喜。 瘦小老头神sè不变,道:“你们以为,两个加起来就能打败我了吗?” 中年男子大声道:“你试了就知道了。” 说完,他身形一转,一股庞大的威能从他身上散发开。 瘦小老头神sè也有些凝重起来。 中年男子用力一挥扇子,大吼一声:“风野狂山”。 空中狂风骤起,卷起无尽树木烟尘。狂风卷到那座小山,原本静止的小山又渐渐旋转起来。虽然那双假手依旧抓着小山,但明显已显得力不从心。 旋转的小山和不止什么金属做成的假手不断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渐渐地,狂风裹着小山,卷着巨大树木,挣脱了假手的束缚,猛地向瘦小老头砸去。 与此同时,紫衣女子一抖长鞭,鞭子散发出火红sè光芒,凝成一条细长棍,向瘦小老头心口刺去。 瘦小老头心头一凛,怒喝一声。一股惊天的强大气息从他身上蔓延开来。 他双手一挥,一只假手突然变成一巨大手掌,呼啸着向小山猛力推来,原本下落的小山立即被托住,僵持在空中。几乎同时,他另外一只假手化成拳头,向那条长鞭飞去。 两物相交,只听一声闷响,长鞭被击飞到空中。拳头去势不减,只是调整方向,向中年男子胸口砸去。 中年男子不慌不忙,张口一吐,一面银光闪闪的盾牌出现在他胸前。 拳头狠狠地砸在盾牌上。 “嘡——”地一声,盾牌顿时被砸了一个深深凹坑。 中年男子一惊,突出一口jīng血到扇子上,扇子忽然变大,足有chéng rén大小。他不停地扇动扇子。 一股股龙卷风骤起,四散在他周围。然后慢慢聚集,竟然合成一个有数十丈方圆的巨大龙卷风。 龙卷风卷起那座小山,卷起一切阻拦之物,升到半空,突然落下,向瘦小老头头顶砸去。 瘦小老头显出凝重之sè。他低声念动几声咒语,一道金光把他全身笼罩,原本猥琐的瘦小老儿,现在看起来,居然有几分仙风道骨。 同时,他双手交错,同时挥动两只假手,两只假手居然合二为一,形成一硕大锤子。 瘦小老头一声冷喝,“去”。 那把大锤迎着那道巨大的龙卷风,猛然飞去。 锤子遇到龙卷风外围,稍有一顿,就没入其中,撞到了里面的小山,里面传出一阵剧烈地撞击声。 一时间,“咚咚咚”声不绝于耳。 虽然锤子的敲打使得小山下落速度减慢,但龙卷风还是裹着小山慢慢地向瘦小老头靠近。 终于,龙卷风遇到了瘦小老头四周笼罩的金光,小山和龙卷分停止了下落,龙卷风竟然不能前进一步,又是一阵相持。 而龙卷风内部,大锤敲击小山的频率更快,力量也更大,声响也越高。 中年男子脸sè渐渐发白,似乎每一次的撞击,都让他憔悴一分。 这座小山是他的本命武器,血脉相连。若小山被毁,也会让他身受重伤。但现在形势严峻,这是他最厉害的灵器,现在不可能不动用。 他向紫衣女子一使眼sè,意思是让她赶快出手。 紫衣女子腾空飞起,双手握长鞭,长鞭四周火红sè的光芒再现,而在鞭尖的光芒却有一点青绿之sè。她双手一抖,长鞭化作一条青sè灵蛇,箭一般向瘦小老头咽喉飞去。 青sè灵蛇也遇到了那道金光,被阻挡在外。 灵蛇围绕金光一阵盘旋,忽然张口一碰,一道惨碧sè的液体喷出。 液体接触到那道金光,顿时汽化成碧sè烟雾,同时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而金光,似乎也黯淡了些,龙卷风稍稍前进了一点。 中年男士见状大喜,道:“继续!” 青sè灵蛇围着不停地金光盘旋,同时不停地喷着惨碧sè液体。 瘦小老头全身笼罩的金光渐渐黯淡,他的脸sè变得有些难看。 他冷哼一声,道:“这是什么?居然能破我“万圣金光”。” 紫衣女子娇笑道:“幽鬼,别大言不惭什么“万圣金光”了,明明就是萤火之光嘛。哈哈哈” 瘦小老头气急,张口吐出一口jīng血,喷在金光上,那道金光又开始亮了起来。 同时,他双手一挥。大锤从龙卷风中飞出,不再硬撼那座小山,向那条灵蛇砸去。 灵蛇又喷出一大口液体后,快速躲避飞来大锤。 中年男士见有机可趁,运起全身灵气,注入扇中,猛地一扇。只见那座小山在飞快地长大,霎那间已有当初的三倍大小,而那道龙卷风也旋转更为迅猛。 那道金光渐渐不支,随时有破裂可能。 青sè灵蛇忽上忽下,灵巧地躲避着大锤。突然,转到金光处,昂首一喷,一大口碧sè液体再次喷出。 金光终于破裂,龙卷风带着小山一下把瘦小老头压在地上,成为肉泥。 中年男士仰天哈哈大笑,道:“幽鬼,虽然你的灵武比我高那么一点点,还不是死在我手里?” 他的话音未落,忽然间,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可思议。 只见他的胸口忽然挂着一条青蛇,正是帮他破了金光的那条灵蛇,那条蛇在他胸口狠狠咬了一口,同时一把灵剑正向他咽喉刺来。 而他却全身有些麻痹,灵气竟然无法完全聚得。他强行运转灵气,在身前聚成一面盾牌。然而,那面盾牌如纸糊一般,轻易地被灵剑洞穿,同时被洞穿的还有他的咽喉。 血液从他咽喉处冒了出来。他捂着咽喉支支吾吾了几声,身体一软,眼睛睁得大大地,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扇子也掉落在尘土中。 再看那座龙卷风裹着的小山,顿时消失在空气中,似乎就不曾存在一般。 紫衣女子默念口诀,那条灵蛇恢复成青sè长鞭,她收起盘在腰上。她一边收拾一边窃笑道:“人任何时候都不要太得意忘形哦,否则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有道理,非常有道理。不过你现在是否也有点得意忘形呢?”一个嘶哑声音,如从地狱中传来。 紫衣女子闻声后,似乎没有一点惊讶,她头都没有抬,道:“幽鬼,我就知道你不会如此轻易死去的。” 只见瘦小老头从虚空中走了出来,虽然脸sè有些苍白,但满脸喜悦之sè。他没看紫衣女子一眼,急匆匆来到中年男子身边,捡起掉在地上的锦盒,一脸激动道:“虽然废了我一张分身符,但能得到“破障丹”,足以弥补此损失了”。 紫衣女子缓缓道:“幽鬼,我帮你杀了莫末,是否该给我一颗“破障丹”?” 瘦小老头冷笑道:“你在说什么笑话。我若没有分身符,早就命丧你们手里了。” 紫衣女子道:“刚才若没有我乘莫末激动之际,偷袭成功,你现在是否还敢现身呢?” 瘦小老头冷冷地看着她道:“若没有你这条毒蛇帮他破了我的护体金光,我肯定能杀得了他。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能偷袭成功。真替莫末不值啊,他怎能相信你有如此好心帮他呢。其实我早就猜到你的计划,首先,你借莫末的手,联合杀我。你知道他杀我不易,即使能成功,那时他肯定也已元气大伤,然后你再杀了他,就独吞了这“破障丹”,是不是?” 紫衣女子微微一笑道:“幽鬼,你想的太多了。可惜想的方向不对,你先打开这锦盒,看看里面是否有“破障丹”吧。聂远会轻易把这宝丹交出来?” 幽鬼道:“你应该知道,当初他一拿到“破障丹”,我们就悄悄跟着他了,他根本没时间偷换锦盒里的东西。我若不确定,刚才我会轻易让他离开吗?” 紫衣女子道:“既然如此,你何不打开看看。” 幽鬼听后有些迟疑,看了紫衣女子一眼,走到离她较远处,急切地打开了锦盒。 33. 南柯一梦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锦盒慢慢打开,一股黄绿sè烟雾缓缓从锦盒内飘出。 烟雾浓烈,遮住了视线,也遮住了盒子里的一切。 幽鬼心中焦躁,用力对着盒子一吹,烟雾不见消散,却更为浓烈,同时伴随着一股淡淡地臭鸡蛋味,令人作呕。他猛地把盒子一翻,把盒子里物扣在左手上。 他感觉一团湿润之物被倒到了他的手心,顿觉手心一凉,然而转瞬之间,却又感觉手心无比灼热,忙把那团东西扔到地上。 他定睛一看,只见一小团湿棉花正散发出黄绿sè烟雾。再看锦盒,里面空空如也。 他的心瞬间沉了下去,被欺骗的感觉让他愤怒异常,忍不住大喝道:“聂远,居然敢欺骗我,我要剥了你的皮。” 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传来:“幽鬼,你在叫我吗?” 幽鬼定睛一看,正是去而复返的聂远,怒极反笑道:“聂远,你居然敢回来。看来你真的想死啊!不过,如果你能把“破障丹”老实交出的话,我依然可以饶你一死。” 聂远一笑,道:“来杀我啊!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先看看你还有几只手吧。” 幽鬼低首,抬起双手,不由的大惊失sè。 只见他的左手手掌已腐烂一半,还在继续腐烂中,更可怕的是,他居然不知道。 他感觉全身都木木地,毫无感觉。 “啊――”他惊恐地叫了起来,“中毒了,这是什么毒?这么厉害?” 他一咬牙,右手拿出一把刀,向左手砍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左手手掌掉在了尘土中。血从断掌伤口冒出,不是鲜红sè,而是黑紫sè。 聂远哈哈一笑道:“幽鬼,别自残了,没用的。中了“散魂化尸水”,神仙都没命。” 幽鬼嘶哑着喉咙道:“我什么时候中的?难道那团棉花中的液体就是“散魂化尸水”?” 聂远道:“正是。现在这么聪明,刚才怎么那么愚昧?居然直接把“散魂化尸水”倒在了手上。” 幽鬼听后几乎晕倒,他知道“散魂化尸水”无药可救。即使在他灵气充沛时,也不可能用灵气逼出此毒,现在他的灵气不足平时三成,更无可能了。 他惊恐道:“你怎会有此毒?据我所知,这种毒不是传说中才有吗?” 聂远轻轻一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说完,走到紫衣女子身边,拉起她白嫩的手,道:“于妹,我们走――” 幽鬼突然大笑,似乎见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 聂远看了他一眼,道:“死到临头了,有什么好笑的?” 幽鬼嘶哑着喉咙道:“我笑你,她的名字叫小妹,是因为她的年龄足够做大多数人的nǎinǎi,却又幻想永远年轻,所以才改名小妹。当别人叫她名字时,她会自我感觉年轻些。” 紫衣女子勃然大怒:“幽鬼,别挑拨离间我们的感情,没用的,远哥不会听你的。” 幽鬼继续道:“是吗?我认为只要是男的都会介意女方年龄的。虽然你的外表显得年轻,那还不是因为你每个月都要找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吸食他们的命魂。” 他用手遥遥一指公羊安远,道:“你看,那边有个三四岁的男孩,你现在赶快去吸食他吧。” 紫衣女子大怒,有些气急败坏,抽出腰中鞭子,道:“幽鬼,本来你还可以多活半个时辰,看来是你不需要了。” 说完,挥起青sè长鞭,向幽鬼卷去。 幽鬼的灵武远远高于紫衣女子,现在虽然灵气大损,又中了无解之毒,但灵力依旧存在且比紫衣女子还高那么一点。 幽鬼用假手一挥,长鞭便被震到一边,他继续道:“聂远,你这么年轻,居然喜欢这么个又老又恶毒的女子,难道天下没有女孩了吗?” 聂远的脸sè似乎有些改变。 紫衣女子见状,知道无法奈何幽鬼,停止了攻击,扔了鞭子在地上,一把抱住聂远,道:“远哥,你是不会听他的,不会不要我的,是不是?” 幽鬼朝地上吐了口痰,道:“别恶心了,别远哥什么哥地叫了。虽然聂远现在灵武不如你,但拥有了两颗“破障丹”,将来灵武不可限量啊。聂远,你是如此年轻,在灵武上又是如此有天赋,二十多岁就已经灵幻九级顶峰,将来你绝对会成为天下很多年轻貌美女子的偶像。到了那时,美女还不是任你挑选。” 聂远眼睛似乎微微一亮。 虽然紫衣女子没有看到,但她感觉到聂远的心似乎在离她越来越远。 幽鬼继续道:“聂远,你好好想想,你和她第一次XXOO时,我敢打赌她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是不是?你难道要和一个破鞋老太婆在一起?和一个经常需要吸食孩童命魂的女恶魔在一起?你问问自己的良心。当你成为全炎国崇拜的偶像时,你的身边怎么能有这样一个肮脏的老太婆?……” 幽鬼越说越多,聂远抱着紫衣女子的手也渐渐松弛。 紫衣女子却抱着他更紧,紧张道:“远哥,不要听他的。我们这次夺宝逃出郡王府,不就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吗?你也曾说过不在乎我过去的啊。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吸小孩的命魂了。” 聂远担心道:“那你的容颜渐渐变老怎么办?” 紫衣女子急道:“那就让我们一起渐渐变老吧。只要你不嫌弃我,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幽鬼嘲笑道:“你可以和他一起慢慢变老吗?你已是老太婆了,你已经老了……” 聂远的手几乎已放开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感觉到那不以为然的拥抱,目光渐渐寒冷,冷如一把刀子。 而她的双手却抱得越发紧。 聂远忍不住道:“于妹,你抱得太紧了,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紫衣女子没有松手,反而更紧。她有些哽咽,道:“远哥,我们下辈子再在一起,好不好?” 聂远有点惊恐,道:“于妹,我们这辈子还没过完呢?怎么扯到下辈子了?” 紫衣女子缓缓道:“这辈子你会只爱我一个人吗?” 聂远急切地回答道:“会的,会的。你松下手,好不好!” 这回答完全地是在敷衍,连公羊安远都听的出来。 紫衣女子的目光更加冰冷,她轻叹一口气道:“远哥,当初你曾发誓,要和我在一起,直到海枯石烂,即便死也要死在我怀里,是不是?” 聂远更加惊恐道:“于妹,你说的很对。现在我们活得好好的,不要提到“死”,好不好?”边说边悄悄地从手中空间戒指里掏出一个玉瓶。 紫衣女子声音忽然变得冰冷,喃喃道:“人不风流枉少,但又有多少女孩子不会介意她的另一半风流呢?你还年轻,肯定也会风流的是不是?” 说完,她抱得聂远更紧了,聂远发出轻哼声。 她目光向地上青sè鞭子一凝视。只间那鞭子仿佛忽然有了生命,若一条会飞的蛇,慢慢地飞了起来,突然若闪电般向聂远的后脑勺窜去。 几乎同时,聂远拔出手中玉瓶塞子,向紫衣女子的脸上和头上洒去。 一股液体从瓶中喷出,喷在了紫衣女子头上和脸上。部分液体流到了地上,升起一股青烟。 紫衣女子感到脸上一阵微凉,没有太在意。 这是,聂远感觉到脑后危险,一边想躲闪,一边想拿出灵器抵挡。但他全身被紫衣女子抱住,灵气无法凝聚,几乎不得动弹,不由地露出恐惧之sè。 鞭子从聂远后脑勺一穿而过,在眉心露出了鞭尖。 聂远一声惨叫,四肢一阵抽搐。头一歪,身体软了下去。 紫衣女子依旧抱着他,泪流满面。 她就这样抱着聂远的尸体好久。 幽鬼突在一旁大笑道,道:“于小妹,别抱着了。人都被你杀死了,还假惺惺地流泪装情深干嘛!”。 紫衣女子一松手,聂远的尸体摔倒在地,脸上还挂着惊惧。 她怒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见了更漂亮的了,就忘了旧的了。姑nǎinǎi我以后绝不会你们而泪流。” 说完,开始搜查聂远身上所有衣物。 幽鬼又是一声大笑,道:“于小妹,你是不是在找“破障丹”啊?找不到吧。我就知道他不会和你分享的。” 紫衣女子道:“不可能。若他想独吞,怎会去而复返?” “那是因为他想看看我们之间战斗的结局,你不会以为他真的会为了你而返回吧?” “他就是为了我而回来的。刚才若没有你的挑拨,他也不会起二心。” “若他真的爱你,别人的挑拨会起作用吗?另外他若真的在乎你,怎么会放心把你丢在这里。我、莫末和你,三人中你的灵武可是最低的。” 紫衣女子大叫道:“那是因为我看他走了,就知道锦盒里物绝对是假的,我绝不会真的去抢锦盒,我灵武本就不如你们,你们也就不把我放眼里,所以其实我是最安全的。” 幽鬼道:“既然如此。那我猜他的计划就是,无论莫末或我抢到那锦盒,肯定有另一个人先死了。这时,他再用锦盒里的“散魂化尸水”害了另外一个人。这样仅剩下你了。你是他的老相好,他再用此毒害你的机会更多。这样他就可以一个人远走高飞,再也没有人能找到他了。” 紫衣女子大声道:“远哥不会害我的。” 幽鬼冷冷道:“真是愚昧,你现在看看自己的脸再说。” 紫衣女子紧张道:“我的脸怎么了。” 她掏出一面镜子,一照。惊恐地丢了镜子,不停地尖叫:“啊――啊――” 只见她的脸正在腐烂,鼻子已烂掉一半,脸也烂掉了一半,已无脸形。她的全身知觉已麻木。 幽鬼叹息一声道:“你经常吸食小孩以保容颜,死时却容颜尽毁,报应啊!”说完,自断经脉而亡。 紫衣女子突然祭起灵器,尖叫着飞向远方。 这时,夕阳正西下,几抹残阳染红了烟霞,染红了幽静落叶,林中传来几只归巢的倦鸟恬噪之声。 公羊安远目睹了这一切,恍如一梦。 34. 寻得灵丹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暮sè林中,寒风渐起,吹到了公羊安远身上,他不禁一哆嗦。 看着地上三具尸体,他感慨万千。 不久前,这些还是生龙活虎般逍遥在空中的灵武高手,就因为一个“贪”念,而葬身红尘。 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不贪不念呢?当你有机会贪,是否能够抵挡住这个诱惑呢? 这个世界有人贪财,有人贪权位,有人贪享受,有人贪长寿,有人贪女sè…… 其实贪并不是罪过。 有道地贪,在不损害他人、国家等利益的前提下贪,也无可厚非。 公羊安远现在就很贪。 他现在正贪着这些死者之物。死者死矣!他认为死者之物,埋葬不如物尽其用。 中年男子的那把扇子和身上的空间戒指已被他收入囊中。 聂远全身也被他搜刮了一遍,虽然没发现“破障丹”,但在空间戒指里发现不少灵石、不知装了什么的瓶瓶罐罐和一些符咒。 幽鬼已死,身体还在腐烂中,公羊安远不敢碰他,怕不小心沾上“散魂化尸水”。 他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玉瓶,有些犹豫,他知道这瓶里装的就是“散魂化尸水”,里面似乎还有少许。 放弃还是捡起来? 这个玉瓶表面是否也沾有“散魂化尸水”? 放弃不甘心,不放弃又担心玉瓶上的毒。 他犹豫了半天。 他心头盘算得失了半天,忽然想到聂远的空间戒指里似乎有几副手套。 忙打开空间戒指,发现果然有两副不知什么皮做成的手套。皮质柔软透明,薄若蚕翼,sè如人肌肤。 他仔细察看了聂远的手,发现他的手上也带着一副。 经过一阵思量,他带上一副手套,战战兢兢地拿起了地上的玉瓶,发现里面果然还有少许液体,他找到盖子盖了起来。然后又找到一山泉处,仔仔细细冲洗好久,连着手套一起放入空间戒指中。 等他返回到事发地,幽鬼的身体大部分已腐烂,地上一滩黄水。 他就近埋了中年男子和聂远,又小心地把幽鬼埋在附近土坑中。 这时天sè已昏暗。他沿着来时的路,渐渐离开山林深处,一边走,一边还在想着,聂远究竟把“破障丹”放到哪里了呢? 按照幽鬼的说法,聂远一拿到锦盒就被他跟踪,按理是没时间换锦盒里的“破障丹”的。难道是飞行途中换的?如果是,那为何在他的身上也找不到呢? 公羊安远就这样边走边想,回到了营地,天已经完全黑了。 营地四周稀稀落落地点着几盏灯,灯光暗淡。营地内有多处篝火之处,人声鼎沸,传来一片吵杂之声。 公羊安远找到他们班营地,发现空无一人。 在一堆篝火处,他找到了他们班的同学们和吉萍教习师。在这堆篝火四周,还有很多其他班级的学生,正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有同学见到公羊安远,道:“公羊安远回来了。” 有的问道:“你有没有见到女鬼啊?” 公羊安远被问地莫名其妙,道:“什么女鬼啊?” “我也不知道,我们听别人说的。他们说看见一个没有脸的女鬼,一边飞一边尖叫呢。还杀了好多人呢,恐怖极了。” 公羊安远心里咯噔一下,暗道:“难道是那个紫衣女子――于小妹?” 心中虽有答案,但没有表露露出来,他回道:“没看见什么女鬼。” 这时,吉萍教习师见公羊安远回来,面带微笑走上前来道:“你终于安全回来了,很好很好。刚才学校教习处游总监还怪罪我呢。” 公羊安远疑惑道:“怪罪你?为何要怪罪你?” 吉萍呵呵道:“怪我把你一个人派出去通知大家小心那两个陌生灵武者。” 公羊安远道:“你没错呀,我们班只有我会飞,我不会去谁去。” 吉萍把他拉到一边,轻声道:“你已被入选我们学校的“英雄少年五人行”,要参加三月份郡里的灵武大赛的。万一你现在出事,我可是要负责任的,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上山了,就在营地修炼吧。” “什么是“英雄少年五人行”啊?” “就是我们学校选出的,五个最牛的人,组成的团队,要和其它灵武学校进行比试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刚才那个女鬼又是怎么回事?” “女鬼的事已结束了,郡里派了五个长老和二十几个灵武高手过来,已处理结束了。忘了告诉你了,从现在开始,学校采药任务已改成搜寻任务了,据说还有三个修灵者在山中,而且灵武高强。学校所有会飞的,从明天开始,都要去搜寻他们,当然你除外。” “那个女鬼最后怎么样了?” 吉萍压低声音,神秘道:“其实不是女鬼,是云林郡郡王府的护院,不知什么原因逃了出来。不久前听说被郡里众多灵武高手围困,最后自爆了。郡里派来的灵武高手也死了三四个,受伤的有七八个,包括两名长老。好强悍的女鬼啊!其他逃入山中的三个修灵者,也是郡王府的护院,据说其中两人比这个女鬼更厉害。现在天已黑,他们也不敢深入,暂时在山区周围巡视,已有人回去搬救兵了,明天全面搜山。” 公羊安远听后,惊讶于小妹的实力。更惊讶吉萍教习师,他想不到她能在短短几个时辰里,打听到这么多的事。 看来女生天生就是间谍的料。 公羊安远听闻于小妹的结局后,虽然知道她最终肯定难逃一死,但没想到居然是自爆。自爆可是魂飞魄散,不能再投胎重新修灵,也就彻底消失在任何空间了。 “哀大莫过于心死”。看来于小妹已彻底绝望了。 公羊安远一声叹息,回到了自己班级营地,修炼去了。 吉萍听到他的叹息声,不由一怔,暗自寻思:“年纪这么小,唉声叹气干什么?难道是为了死去的女鬼?” 想到这里,吉萍打了自己一巴掌,暗道:“自己在瞎琢磨什么,一个才四岁多一点的孩子,也不过叹了一口气而已。” 想到这里,不再思量此事。 公羊安远回到营地,盘腿坐下,默念灵气修炼功法。 然而,他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总是不由自主地就想到“破障丹”。这丹药就像一个魔咒,吸引着他,让他疯狂着迷。 一件事居然能让一个修灵者上瘾,他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当他想到他在地球上玩dota、网络游戏时的疯狂时,不由得释然了。 人总有沉迷或执着的一面。有的人沉迷于科学,最后成为科学家。有的人沉迷于舞蹈,成为舞蹈家,有的人沉迷于毒品,成为瘾君子。有的人沉迷于游戏,成什么了呢?你懂得。 公羊安远现在就沉迷于找寻“破障丹”。 他的心已乱,犹如原本平静如镜的池塘,突然落下一块砖石,打破了原本的沉静,泛起无数的涟漪和小碎浪。 有“破障丹”这样逆天的丹药,肯定就有加速升级灵武的丹药。既然有这些丹药,为何还要辛苦地修炼灵武呢?还不如学炼药、炼丹。 想到这里,他再也无心修炼,走出营地,准备去寻找“破障丹”。 营地外漆黑一片,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下起了一场大雨,浇灭了营地外的火把和篝火。几乎一个人影都没有。 难怪刚才似乎很多同学叽叽喳喳地回到营地。 公羊安远被雨水淋了一身,一阵冰凉。原本找寻“破障丹”火热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暗道:“即使要找寻,也要有个计划或方法,难道在大雨瓢泼的黑夜里在山里乱转吗?” 他仔细回想他们的对话以及他们可能的行踪轨迹。既然幽鬼说聂远没时间换锦盒内之物。那他们在追逐中不可能换掉,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进入茅山后。 进入茅山后,聂远躲藏之地他知道,就是他班上同学遇袭的那处地点。 后来,聂远被幽鬼发现,继续逃路。 既然聂远在山里被幽鬼发现,应该再无逃脱的机会了吧! 既然如此,聂远换锦盒里“破障丹”唯一的机会,应该就是他躲藏之地,也就是他们班同学遇袭之地。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立马赶到那个地方。 但天已黑,还有大雨,只能明天去了。 彻夜无眠,这是公羊安远的第一次。 这也是他第一次觉得夜晚如此漫长。 人生有很多的第一次,有人会为第一次伤感或开心,浪漫豪放的人甚至会为第一次开个party庆贺,扯远了。 天刚蒙蒙亮,他就离开了营地。 天已放晴,空气清新。 山外虽然天已有点亮,但林内依旧昏暗,虫鸣声一片。 虽然来去的路他只走过一次,但他居然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地方。连他都有点佩服自己。 一晚的大雨,林内残枝败叶落了一地。聂远准确的藏身之地他有些不确定。 当rì他走在队伍最后面,等他听到叫声时,他同学已被幽鬼一掌击中,他根本没看清聂远是从哪里钻出来,抓到他同学的。 他只能在这一小片区域慢慢搜索。 地面上经过一晚雨水的洗涤,泥土都是松软的,也洗去了昨天任何人或动物的行动踪迹。 公羊安远小心地飞翔在距离地面仅有一尺的高度,仔细地搜寻着地面和树木。 当他搜完一遍后,一无所获。 他又搜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一遍又一遍,他足足搜索了七遍,没有任何发现。 这时天已大亮。 由于一晚的大雨,有些叶子上存有雨水。朝阳的光芒照shè在林中这些树木叶子上,泛出七彩的光芒。 公羊安远有些气馁,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判断错了,聂远调包的地方根本不是这里。 他盘腿坐在地上,稍作休息,准备再次搜索一次,若再找不到,就不找了。 天空突然传来一阵飞行声,他抬头一看,见足有一支上百人的队伍从数百米空中飞过。 他向上看时,感受到一记目光停在他身上,稍作停留,离开了。 公羊安远心想:“看来搜山开始了,我也要抓紧寻找了。” 他仔仔细细地察看了附近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树木,仍旧无所获。 就在他想放弃时,一棵大树的“眼泪”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些数被砍了一刀,它的伤痕处会留出汁水,这就是它的“眼泪”。过一段时间后,这些眼泪会凝固,这就是树胶,最明显的就是橡胶树。 这棵树的眼泪已凝固,居然是透明的。在这棵树的半米高处,有一个方形的泪痕。 公羊安远心中一动,他捂摸着这泪痕,看到了这颗树一个新鲜的四方形伤痕。他拿出刀,沿着旧伤痕划开,然后手一拍树干,一个四方形树皮掉落,里面露出一个小洞,一个木盒子安放其中。 他的心跳明显加速,“嘣嘣嘣”,一颗心似乎都要跳出来了。 他拿出木盒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两颗异常光滑泛着亮光的红sè丹药,躺在其间。 35. 疯狂炼药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虽然公羊安远没见过“破障丹”,但他仅闻了闻这两颗丹药的清香,顿觉一夜无眠的疲倦一扫而空。 心里明白,即使这不是“破障丹”,但绝对也是非常高端的灵药。 他把装有这两棵丹药的木盒,小心地放入自己的空间戒指,感觉还是有点不放心。 他觉得把如此贵重的东西放在身上,是不是太危险了点。 万一丢了怎么办? 万一空间戒指被灵武高强者抢去怎么办? 他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可是现在在茅山。人生地不熟,藏哪里呢?如果藏在这里,万一被现在搜山的人找到怎么办? 他一时凌乱了。 人岂非都是这样。当你得到一个价值连城的东西后,放哪里是否都不放心呢? 不要说东西了,就说人。 比如你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追到你梦寐以求的女神,你是否担心被他人追去呢?一边很想带她去见见你的哥们,炫耀下。一边却又担心女神被你朋友们盯上,失去她。 这就是人xìng啊! 公羊安远现在患得患失。不知该把灵药放哪里。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还是把灵药放在自己的空间戒指里,等回学校后再藏好。 他正准备离开,忽然看到那棵树上的新鲜的洞。暗道:“一定要把这个洞给毁了,不能让人看出有任何痕迹。” 以前他听人说起毁尸灭迹,心中曾不以为然,没想到现在轮到自己了。 很多事是说起来容易,当自己动手做时,才发现任何事都不简单。 公羊安远没干过什么坏事,当现在需要他消灭这个树洞的痕迹时,想了好多个方案,总感觉不行,总感觉那样做后还是让人怀疑。 最后,他砍倒了这棵树,然后把有树洞的这一段烧成了灰烬。把两段粗细不齐的树干扔到了山谷中,只留下一个树桩在那里。 幸好他的灵武不错,砍树或火烧都很快,只用了一顿饭的时间,就处理完毕。 他运气也不错,当他做这些事时,也没被其他人看到。 做完这一切,他悄悄地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山脚下的营地。 营地里人员不多,会飞的,胆大的都去上山找人去了。据说只要能发现三个修灵者中任何一人,都有上万块灵石的奖励。 连很多教习师都加入了搜索的队列。 吉萍教习师没有加入,虽然她也喜欢钱,但她胆小,她认为安全更重要。 她早上去营地查看她们班的学生,没发现公羊安远,搜寻了营地好久,仍没发现,正暗自焦急。忽然看见公羊安远从山里飞了出来,来到了营地。 吉萍忙叫住公羊安远,有点生气道:“叫你不要进山,你怎么不听,万一你出事了,我如何向学校交代?” 公羊安远哈哈道:“我的命什么时候这么珍贵了?学校一向不是对学生的命不负任何责任吗?” 吉萍道:“你被选入学校的“英雄少年五人行”后,你的命就不仅只是你的了,更是学校的了,你要为学校争取荣誉,学校现在为你的命负责。” 公羊安远道:“如果我没被入选或为学校争取荣誉结束后,我的命学校还管吗?” 吉萍道:“管任何一个学生,学校都会管,只是普通学生,管得也就普通点了。不说这些废话了,我看你在这里不安分,现在就会学校吧,你也不需要采药了。” 说完,她带着公羊安远飞回了学校,然后又回到了营地。 公羊安远没想到能如此快回到学校,感叹运气真不错。 他走入“万野花草园”,见东方昭阳不在,在一棵树旁挖了个深坑。掏出装有丹药的木盒,用防水防cháo之物包了严严实实,放入坑里,然后掩土埋好。 埋好之后,他顿觉一身轻松。 然后,他去了学校藏书室,看了许多关于炼制丹药的书籍,以及一些丹药的炼制方法。 学校里有关炼丹的书籍不多,丹药方子更少,都是些常用普通药方。他又搜索了恨西悟脑中关于炼制丹药这部分的记忆,也不是很多。 他有些失望,另外他发现恨西悟有关炼丹的手法和学校书籍上的描述有些差异,一时不知该学哪种。 后来他决定两种手法都学,学成后炼制同一份丹药。炼出丹药效果更好的那种手法保留。 炼药的理论学的差不多后,他又去学校灵器室买了个炼药的锅,在学校草药房买了一大堆草药,开始在学校炼药房炼丹。 这些花销总共花了他好几百块低阶灵石,幸亏他在聂远和莫末身上找到很多灵石,不然根本无钱来买这些东西。 学校炼药房不大,只有几十个锅台位置,常年提供不同温度的火源。平时,这里比较拥挤,学习炼药的人很多。但这几天大家都在山上采药,里面空空荡荡,几乎无人。 公羊安远开始泡在这里,不分昼夜,天天在炼药。 一开始,由于温度控制不力,对各种草药的药xìng也不十分理解,毁药无数。 每当药材不够时,他就会去学校买更多的草药。 就这样,他停止了修炼灵气,天天在炼制丹药。 从最容易炼制的“止血粉末”练起,到后来有点难度的“普通回气丹”,再到难度更高的“三转回气丹”,他不停地炼制了十天,几乎没有合眼。 期间他吃了几颗用两种手法炼制的“普通回气丹”。从功效上看,两者相差不大。但从sè泽度上看,学校书籍记载的手法明显好于恨西悟的。 现在他正在炼制“士灵丹”,据书中记载,这种丹药能提升灵士等级,吃一颗就能提升一级。但最多只能吃三颗,多吃无效。 也就是说,这颗丹药最多帮你提升三次灵士的等级。 经过几次失败后,他终于炼制成功。当他拿着自己炼制成功的“士灵丹”,兴奋异常。 这时,炼药房里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几乎人满为患。 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走到他身边,大声道:“小鬼,快让地方。这个锅台位置我征用了。” 自公羊安远打败“四大神童”之一西门广后,这是他第一次遇到敢这么大声和他说话的学生。 他隐有怒意,转过身子,盯着那个学生,眼中带有一丝敌意。 那同学见后,大声道:“看什么看,你这个小鬼是否找抽……” 话未说完,当他看清公羊安远的脸后,脸sè一变,连忙转口,结巴道:“啊!你你...是公公…羊安远,不好好…意思,打扰你炼药了,你继续!” 说完,转身就逃。 有学生听到有人提到“公羊安远”,都向这边看过来。 有个学生小声道:“公羊安远怎么这样邋遢?” 声音虽然很轻,但公羊安远听的很清楚。 此时只见他头发凌乱,全身包括脸部都是灰黑sè,满眼充满血丝,双目无神。全身散发出莫名的药味。 公羊安远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少天,忙问身边同学:“今rì几号?”。 “一月三十九rì。”那同学答道。 公羊安远掐指一算,想不到自己居然在这里呆了十多天,而且是不吃不喝呆了这么多天。 想到吃喝,他顿时感觉自己又累又饿又渴,忙走出炼药房,准备去宿舍洗个澡,再换件衣服后去吃饭。 他经过教室,准备上楼去宿舍。 东方昭阳正在教室上课,忽然闻到一股杂乱的药味飘过,透过窗户一看。一个背影走了过去,很像公羊安远,但此人蓬头散发,全身裹着一层灰似的,不像爱干净整洁的公羊安远。 他走到门口,不确定地喊了声:“公羊安远。” 公羊安远转过身,见是东方师,忙请安道:“东方师,您好!” 东方昭阳见果然是他,眉头一皱,虽有些生气但语气仍和蔼:“听说你十天前就回来了,为何这几天上课不见你人影?而且搞的全身如此肮脏?” 公羊安远老实回答道:“我一直在学校炼药房炼药。” “炼药,你为何想起炼药?”东方昭阳问道。 公羊安远兴奋道:“我发现可以快速提高灵武的方法了,就是吃药。说完他拿出一大把丹药出来,里面有“普通回气丹”、“三转回气丹”、“金刚丹”、“士灵丹”等等。” 他拿出一颗灰白sè丹药,道:“这是我炼制的“士灵丹”,据说吃一颗就可以提升“灵士”一个等级,我正准备吃吃看呢。” 东方昭阳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丹药,感慨万千:“这小子真是逆天啊!虽然这些丹药普通,但短短十天就能炼制出来,也太变态了。记得当初他自己年少时,为了成功炼制一颗“士灵丹”,足足花了数月。” “嗯?这两颗都是“三转回气丹”吗?”东方昭阳问道。 “都是的。” “怎么颜sè有些不同?” “炼制手法不同而已。” “炼制手法?你会不同的炼制手法?” “会两种。” “那你演示下这两种手法。” 公羊安远演示完炼药的两种手法,东方昭阳惊呆了。一种手法他熟悉,正是现在通用的手法,另外一种怎么看都像是五百年前炼药的古老手法。 这种古老的手法现已失传,书中虽有记载,但都模糊不清,细节丢失。炼药最注重的就是细节,若细节不全,炼药怎么可能成功? 东方昭阳一直在苦苦追寻这种炼药手法,却不得。因为他将来要炼制“万寿丹”,而这个丹药的药方是在一处古迹里找到的,若用古老的炼药手法炼制,成功炼制此丹的概率更大。 现在,这种手法居然在一个四岁小孩身上出现,真是奇迹啊! 他疑惑道:“这种古老手法你是如何学得的?” 公羊安远当然不会说出真相,撒谎道:“我在学校藏书室看到有此手法的记载,但记载不全,我是便参考现代手法自己琢磨出来的。” “炼药手法也能琢磨出来,这可是多少代人经验的积累啊!”东方昭阳有些不敢相信,但见到他十rì就炼制出这么多丹药,知道不可以常人而视之。 心道,好吧,你厉害,自己都能琢磨出古老手法。我问些问题,看你是否能回答。 东方昭阳也研究了很多年古老炼药手法,遂把心中疑问一一提出。 公羊安远居然一一解惑,而且解答的合情合理,合乎药xìng规律,合乎炼药逻辑。 东方昭阳足足问了两个时辰,公羊安远也问答了两个时辰,这些回答都是出自恨西悟的记忆。 公羊安远本就十多天没吃喝,现在又站了两个时辰,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 东方昭阳听到响声,才发觉已到中午,他竟然问了公羊安远两个时辰。原本很多不解之处豁然开朗,他问的太兴奋了。 再看教室里学生,都在傻乎乎地透过窗户看着他们。东方昭阳有些尴尬,自己向学生请教问题,被所有学生都看到了。忙对学生们说:“吃饭时间到了,解散。” 公羊安远也正准备去吃饭,东方昭阳想起一事,连忙叫住他,严肃道:“千万不要吃“士灵丹”。” “为何?” 东方昭阳道:“具体原因我下午上课时,会在全班学生面前讲,你也来。” 说完,兴匆匆地走了。 36. 英雄少年五人行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当你好不容易获得梦寐以求的玩具,第一次玩它的时间是否特别长? 大多数人都是。 东方昭阳也不例外,当他从公羊安远处获得古老炼药手法,如获珍宝,也如得到一个心爱的玩具。马上用新手法炼起丹药来,完全忘却了时间,也忘了下午上课的事。 等他练好一炉丹药,才想起下午有课。正准备起身去课堂,却发现已是申时,都快到放学时间了。 他快步走入教室,见吉萍教习师正教大家“炎思”课。 “炎思”课是讲炎国建国思想的课,包括炎国已故领导人的一些思想理论。类似于地球上某国的“马克思主义原理”、“邓老理论”等。比较枯燥无味。 公羊安远等了东方昭阳一下午,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不能吃“士灵丹”,没想到等来的是“炎思”课,若早知就不来上课,直接去找东方师了。 吉萍见到东方昭阳,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忙让到一边,对同学们道:“我的课先上到这里,下面请东方师来讲课。” 说完,走到了一边。 快放学的时候,若有老师来上课,学生们是否都不乐意? 上课不是一会半儿的事,一拖就是一个时辰啊! 这一拖,就会拖到吃饭的时间。若去食堂晚了,好菜就都被抢光了。 很多学生苦着脸,露出一副无奈之sè。 东方昭阳似乎了解大家心思,笑眯眯道:“我知道快放学时间了,不会耽误大家很久时间。” 有的学生嘀咕道:“每次都说不会耽误大家很久,就是每次结束,隔壁班级的学生都已敲着饭碗从食堂回来了。” 有的学生低声道:“今晚的鸡大腿又吃不到了。” 东方昭阳虽然听到这些抱怨声,没有理睬。继续道:“今天上午公羊安远炼成了“士灵丹”,这种丹药可以让你们不用修炼,就能提升“灵士”一个等级。若你原本是“灵士一级”的,吃后就会变成“灵士二级”。” 教室里一片寂静。大家都震惊了。 若有如此灵药,干嘛还辛辛苦苦修炼,每天吃药不就得了吗? 寂静之后是一片噪杂议论声。 有人也在想,难怪公羊安远灵武高强,他一定吃了好多颗这种药。 很多人盯着公羊安远看。 公羊安远被看得有点不自然起来。 东方昭阳继续道:“你们是否都在想,我们为什么还要每天辛辛苦苦练习灵武,直接吃药不就行了,是不是?” “是。”学生们异口同声道。 这相当于不用认真学习做作业,只需要吃点药,你的学习成绩就能很好。 这也太疯狂了吧! 若真有这样的灵丹妙药,这世界还需要学校干吗?大家全部是博士生了。 东方昭阳微微一笑道:“这种药确实存在,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吃。” “为什么?”有学生问道。 东方昭阳道:“因为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 学生们都不满意这个回答,露出一脸的不屑。 东方昭阳微笑道:“其实这种强行提升灵武的药也有次数限制,达到一定的升级次数后,吃再多的药都无效。因人而异,有的人一辈子能升八次,吃第九颗药时就无效了,不能再升级了。有些人只能升八次或更少。据记载,升级最多的那个人升了九次。” 有学生道:“能升一次也行啊,可以省很多修炼时间。” 东方昭阳道:“吃了此类药后,有个副作用,在灵士升灵真,灵真升灵幻等等这些关键等级时,会比没吃药修灵者更难升。如果年纪很小就吃这类药,强行提升等级。将来灵武绝对不会高强。” 公羊安远顿悟。这类药其实就是类似于地球上生长激素之类的药。 在地球时,有些孩子因为乱吃药,或误吃了一些生长激素的药,会提前发育。年纪很小,男孩子声音开始变声,女孩子Ru房开始变大,这些孩子一般不会长得很高。 一般而言,早发育的孩子都不会长得很高。 当然,个子的高低与遗传基因有关。但同是一个人,晚发育一般会比早发育更高,更强壮。 东方昭阳继续道:“此类药只有到了修炼灵武山穷水尽时,怎么修炼都不长进时,才吃的。请记住它是一种药,是药三分毒啊!另外,那些“回气丹”也尽量少吃,吃多了它,会影响自身的灵气恢复速度。” 公羊安远暗道一声糟糕,自己在炼丹时,是尝过“三转回气丹”的。还好没吃“士灵丹”,不然以后升级困难,就亏大了。 那“破障丹”岂不是无用了,他暗自思量,脸上yīn晴不定。 学生们渐渐从兴奋中走出,为还需每rì苦练灵武唉叹不已。 东方昭阳看了公羊安远一眼后,宣布下课。 吃了晚饭,公羊安远来到“万野花草”园,见了东方昭阳,道:“东方师,有个疑问。” 东方昭阳道:“请说。” “请问你是否听过“破障丹”?” 东方昭阳动容,道:“当然,此丹不仅可以解百毒,延年寿,更可以消除灵武等级升级时的壁障。即便这个人吃过很多颗升级之类的丹药,“破障丹”依旧可以保证灵武再次升级。” 公羊安远吃惊道:“如果一个人吃过多颗“士灵丹”之类的丹药,吃“破障丹”后依旧能继续升级?” “是。若“士灵丹”等升级灵武的丹药是提前促进人的成长,那“破障丹”相当于再次扩张了人的极限。” 东方昭阳一惊,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想先服用“士灵丹”,然后再吃“破障丹”?然后再吃升级的丹药……” 公羊安远道:“不知这样是否可行?” 东方昭阳道:“不知道,没人这样试过。因为“破障丹”极难炼制,而且所需药材又苛刻稀少难寻。” “苛刻,为何说所需药材苛刻?” 东方昭阳叹息一声道:“比如说“龙胆香”这份草药,必须是在五月份,惠安州三千至三千五百米高的黄山上采摘,其它地方的或月份不对的都不行。类似这种要求的草药在“破障丹”丹方上屡不胜数。这种丹药虽然炼制手法不难,但草药难以集齐,才显得珍贵。” 公羊安远眼睛骨碌一转,道:“您等一下。” 说完,他跑到埋“破障丹”之地,把那个木盒子挖了出来。 他捧着木盒,来到东方昭阳面前,打开木盒,一股清香散发出来。两颗泛着亮光的红sè丹药躺在里面。 公羊安远看着东方昭阳的脸,问道:“这两颗是不是“破障丹”?” 东方昭阳手捧木盒,凝神片刻,动容道:“正是此丹。” 看完后,他合上木盒,盯着公羊安远道:“我怎么感觉越来越看不透你,这丹药是哪来的?” 公羊安远没有隐瞒,把去茅山采药遇到的事,完完整整地告诉了东方昭阳。 东方昭阳又是一阵叹息道:“你年纪轻轻,天赋如此之高,还有这么好的运气,连我都嫉妒了。当年我卡在“灵化”九级顶峰,修炼约近百年而不能突破,都想有一颗“破障丹”而不得,没想到你轻轻松松就获得了两颗,造化弄人啊!”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公羊安远道:“你不怕我抢了这两颗“破障丹”吗?毕竟它也有延年益寿的效果。” 公羊安远豪爽道:“我的也就是你的,如果你想要尽管拿去。我想通了,我要靠自己的真本事达到武之鼎峰,绝不吃任何灵药。你不是说过,任何药都有副作用吗?” 东方昭阳看得出他不是口是心非,非常感动。把木盒递给他,道:“你有心就行了。” 公羊安远坚决不收,道:“我灵武低微,这东西也用不着。” 东方昭阳道:“你有兄弟,还有父亲,也许他们用的着。” 听他这么一说,公羊安远不再矫情,收起木盒,包好,重新埋藏在原地。 几rì后,学校召开了盛大的“英雄少年五人行”大会,全校师生都参加。 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徐徐。 在学校的竞技场上,三千多人端坐其间。竞技场四周,五颜六sè的彩旗迎风飘展。 近百个老师在场四周来回巡视,禁止学生们喧哗。 竞技场最前面搭起一个一丈高的台子。上面端坐校长、副校长、教学总监等领导。在这些领导的侧边,有着五张空凳子。 这时,一个中年肥胖男子走到台前,道:“各位同学们好!各位老师好!一年一度的“英雄少年五人行”大会现在开始。根据各班级教习师的推荐,我们暂时推荐下面这五个人,作为本年度,我们学校参加郡里的“英雄少年五人行”大赛的选手。下面请游总监宣布这五人名单。” 游材游总监身形消瘦,他走上前台,道:“下面我宣布我们初定的“英雄少年五人行”名单。他们是――” ‘九年级甲班的望天涯,木、土、火三属xìng,灵士七级’ ‘九年级丁班的晏小眉,水、木两属xìng,灵士七级’ ‘九年级庚班的乌奈赫,金属xìng,灵士六级’ ‘八年级甲班的夏炎,火、木、土三属xìng,灵士六级’ ‘二年级的公羊安远,金、木、水、火、土五属xìng全,灵士五级’ 下面请这些少年英雄上台就坐。” 其实公羊安远现在的灵武等级已是灵士六级,但他一直没有正式测试过。当学校问吉萍教习师公羊安远的灵武等级时,敖曙在旁帮回答道是灵士五级。 因为几个月前,公羊安远和宫佑仁以及西门广比武时,明确是灵士五级。到灵士这个阶段,升级一般需要一年左右了,所以他认为公羊安远应该还是灵士五级,也就报给学校是灵士五级。 没想到公羊安远已是灵士六级。 公羊安远也没纠正,见其他四人飞身入了座,忙快步走到台上,在空位处坐下。 乌奈赫和公羊安远相对教熟悉,两人相视一笑。 游材再次走到台前,道:“现在我们学校教习师选定的五人已入座。想必很多同学认为自己灵武也很高强,也想代表学校参与郡里的这次盛会。有这种想法很好,为了公平起见,人人都可以向这五位少年英雄发起挑战,胜者入选,败者出局。但我们学校总共有三千多名学生,如果每人都挑战一次这五位少年英雄。我相信这五人即使不累死也要脱层皮。为了大家的公平,每位少年英雄最多接受三次挑战。你们相互商量好人选后,开始比武。” 公羊安远一呆,他没想到入选后还要接受挑战。去年他躲在万野花草园,没参加这种大会,所以不知。 再看其他四人,神sè平静,似乎早知规则如此。 37. 哭笑不得的挑战——One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公羊安远记得以前在地球的学校期间,每次班上考试,前两名学生的名字似乎很少改变,只是次序会有时不同。 而前三名之后的学生,考试后排名起伏会相对较大,但总体变化不大。 有些学生,正常排名在班级二十来名,有时候某次考试也会突然窜升到前十名,但绝对到不了前两名。 多年以后,也许你记不得中学时期大多数同学的名字,甚至模糊了他们容颜,但你一定记得班上前两名的样子。 如果那前两名中,其中一位是个美丽女生,那记忆就更深刻了。 灵武学校也是如此。每次班上灵武比试,前两名的名字也很少改变。 因此学生们很快推选出挑战的十五名学生,基本上都是九年级各班的前两名。 选出的选手们也站到了高台上。 其实有些被选中的学生并不想参加挑战,因为这些人本来都是班上的领头者,万一输了,不仅脸丢了,而且在班上的威望也会下降。 游材再次走台台前,道:“现在推选出来进行挑战的十五名学生已来到台前,让我们给予他们的勇气和果敢鼓掌。” 下面响起一片热烈掌声。 游材继续道:“下面我宣布,灵武挑战开始。” “首先,接受挑战的是九年级甲班的望天涯,木、土、火三属xìng,灵士七级。想上前去挑战的同学请举手。” 十五位同学面面相觑,居然没有一个人举手。 台下有学生惊叹道:“不愧是九年级的带头大哥啊,居然没人敢上前去挑战。” “是啊!” “那是必须的,每次年级灵武比试,望天涯从没败过,你说还有谁敢无知到去挑战他?” “这么牛的人啊!以前我怎么不知道,要不然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了。长得多酷啊!”一个细细的女声道。 “那我呢?”一个小男生愤然道,很显然,他是这位小女生现在的男朋友。 “你,就做个后备吧!”那个小女生道。 周围同学听后一阵无语。 公羊安远看了望天涯一眼,只见他中等偏高身材,身穿白sè校服,四肢修长,脸sè白净,一脸严肃。暗道:“典型的听老师话的好学生。” 过了半晌,游材见无人举手挑战望天涯,哈哈了一声,道:“看来望天涯同学是无人敢揽其锋的,是众望所归的。那我宣布,望天涯同学通过挑战……下面我们从灵武等级低的英雄少年开始接受挑战。我宣布公羊安远接受挑战。公羊安远,二年级,金、木、水、火、土五属xìng全,灵士五级。想挑战的选手请举手。” “刷刷刷…” 很快有有七八人举手,要求上前挑战。 同学们一阵哗然。 有的道:“这些选手傻了吗?脑袋秀逗了,公羊安远打败了拥有中品灵器的“四大神童”西门广,他们还敢去挑战,找死啊!” 有的道:“是呀,我看连望天涯都不一定打得过公羊安远。” “望天涯肯定打不过的,毕竟他没有中品灵器。” “那也不一定,望天涯是三属xìng的。” 下面居然讨论起望天涯和公羊安远谁厉害。 刚才那个小男孩的声音响起,“公羊安远长得也很可爱,灵武更高强,你是否也要他做你的男朋友呢?” 那个细细女声道:“可惜他年纪小了点,等他长大点后我会考虑的。” 周围学生的额头上同时亮起几根黑线。有人低声道:“花痴。” 旁边学生纠正道:“错,应该叫“草痴”或“粪痴”。” “为何这样说?” “女人如花,男人如粪,鲜花总是插在牛粪上。既然花恋粪土,就叫“粪痴”更适合些。” 周围学生异口同声,笑嘻嘻道:“有理有理。” 游材见有八人举手,道:“难道你们以为公羊安远好欺负?我提醒你们,他可是打败拥有中品灵器灵士七级西门广的。你们应该在现场看了吧。” 有人道:“我是看了,但我就要挑战他,挑战高手才能让自己成长。我先举手的,应该算我一个。” 下面学生一阵窃笑。 “还说什么“挑战高手才能让自己成长”之类的废话,刚才他为什么不去挑战望天涯?” “借口而已,想必他们认为输给公羊安远算不了什么。” “既然郡里的新四大神童都输给公羊安远,即使他输了也没什么。” 游材道:“既然如此,就先举手的三人挑战公羊安远。好,就是你们三人,你们叫什么名字。” “高明” “许邀谦” “夏无眠” 游材道:“那下面高明先去挑战公羊安远。公羊安远和高明请进竞技场。” 等两人进了竞技场,游材打开了竞技场防护罩。 高明很瘦,皮肤教黑,个头也不高。 进入场内,他小声对公羊安远道:“听说你会炼制“士灵丹”?” 公羊安远道:“是。” “能不能帮我炼三颗?” “这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吃的,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不是我需要,是我家里人。” “家里人?” 高明一脸黯然道:“我爷爷快两百来岁了,现在还是灵士五级,约百年灵武没有进展,今年过年,我看到他的白发又增添了许多,寿不久矣!若他的灵武等级能提升下,还能多活几十年,靠他自己已不可能,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丹药了。” “据说“士灵丹”不难炼制,市场上应该有的卖啊?” “谁说“士灵丹”不难炼制?只有达到四级炼药师才能炼制成功,市场报价是一千块低阶灵石一颗,像我等穷苦学生,哪来这么多钱买啊。” 公羊安远一愣,他没想到“士灵丹”这么难炼制。他听东方昭阳说,这种药不难炼制的啊! 他不知道,东方昭阳不仅灵武高强,而且本身就是九级炼药师,炼药天赋极高。对此类药当然不屑一顾了。 他心中一动,暗道:“炼制一颗“士灵丹”成本约需九十块低阶灵石,但丹药能卖一千块灵石,这个买卖太好做了,十多倍的利润啊!哈哈哈,找到发财的路了,难怪以前在地球医药公司很赚钱,利润太大了。” 他的脸上浮现出微笑,口水忍不住都流了下来。 高明见他露出微笑,也咧嘴陪着乐了起来,道:“你同意了?” 公羊安远从想象中回过神来,咽了一下口水,道:“同意什么?” 高明一阵无语,轻声道:“帮我炼制“士灵丹”啊!” 公羊安远眼睛一转,道:“我可以帮你炼制,但你需提供药材,而且是双倍的。你要炼制三颗“士灵丹”,必须提供六份的草药给我。” 高明听后一阵激动,满口答应道:“草药我早就准备好十多份了,很多炼药师需要提供五倍的草药,还要付一定的灵石才肯炼制,你真是太好了。草药我放在宿舍里了,等大会结束后我就给你送去。” 公羊安远一听,暗道:“自己还是不懂行情啊,被人家赚了。” 其实他不知道,虽然四级炼药师都能炼制“士灵丹”,但也有成功率之分,谁也不能保证能百分百成功。 他炼制此丹药的成功率在八成以上,所以只要了双倍药材。有些庸师,成功率只有三成,所以要五倍的草药也不算过分。 高明眼珠一转,突然道:“我听说林小庆手头也准备了几十份“士灵丹”的草药,你也一起帮炼了吧,炼成后,我们拿到市场上去卖掉,也可以赚些零花钱。” “滚!别得寸进尺,再罗嗦不帮你炼,别把我当成炼药师。”公羊安远怒道。 高明陪笑道:“算我多嘴。滚就滚,我走了,大会一结束,我就把药材给你送去。” 说完,竟飞步出了竞技场。一边走一边还在嘀咕:“炼药师的脾气果然古怪的很,刚才还笑眯眯的,怎么转眼就翻脸了。我帮大家赚钱有什么不好……” 公羊安远见他走下竞技场,一时不知所措。比武还没开始,对手走了,他不知道是留在台上还是离开好。 由于竞技台距离观众有一段距离,他们两人说话又小,学生和老师们都不知他们在聊什么。 原本想看一场好戏的同学们在台下一阵起哄,道:“怎么回事,他们似乎仅聊了一会儿,那个叫高明怎么不打就走了。” “是呀,开始只看见两人相互微笑聊了一会儿,后来公羊安远好像突然生气,喊了声滚,高明就真的走了。”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佛门“狮子吼”,一下把高明震伤了。” “滚。”旁边一位同学道。 “你这个滚喊得没气势,不会就别学人家公羊安远。” 那同学心中一阵恶寒。 游材连忙叫住高明,道:“还没比试,你怎么就走了。” 高明脸不改sè,心不跳,大声道:“刚才在台上和公羊同学探讨了一下灵武,对公羊安远同学深厚独特的灵武见解,钦佩不已,我甘拜下风,自认不敌。” 下面响起一阵打趣声,也有嘲讽声。 “靠,这又不是考灵武理论。” “是啊!理论再牛,动手能力不行还不是白给。” “难道谈谈灵武知识也能伤人?” “刚才还敢第一个举手挑战,连一招都不敢出,正是丢人。” 高明依旧脸不红,非常镇定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一边走一边大声道:“你行你上啊!” 同学们听到这一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若有番茄臭鸡蛋在手上,我敢保证高明全身都会是西红柿炒蛋。 38. 哭笑不得的挑战——Two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高明的挑战像是一场闹剧。 学生们不满意,老师们也不满意,为没看到jīng彩的灵武比试而生气。 有时候,这些竞技场内的修灵者又何尝不像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众人围观取乐。 他们甚至不如猴子。 动物园里的猴子不需要流汗流血,拼命求生存。他们需要。若一不小心,这个小小的竞技场,可能就是他们最终的归属。 游材yīn沉着脸宣布:“挑战公羊安远第一战,公羊安远不战而胜。下面是公羊安远的第二战,请许邀谦进入竞技场。” 许邀谦长得比较胖墩,身高一般。虽然才十二岁的年龄,但体重已超普通大人。他快步走入竞技场,面对面和公羊安远站立。 “听说你会炼制“士灵丹”?”许邀谦笑眯眯地问道。 “是。” “能不能帮我炼制几颗?” 公羊安远额头再现黑线,暗道,怎么又来个讨要“士灵丹”的家伙。他回答道:“我们年轻者不适合这类丹药,会影响我们关键灵武等级提升的。” 许邀谦一声叹息,道:“我知道,不是我需要的,是我nǎinǎi。她今年刚好一百九十九岁,明年就是两百岁寿辰。近八十年来,她灵武等级一直困在灵士六级,不得提升。近几年白发rì益增多,若她不再提升灵武等级,明年她正两百岁的大寿之rì也许就是她归天之rì,作为她唯一的孙子,肯定不想见到如此人间惨景,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士灵丹”,让她能够多活几十年,即便是死,也不能在她两百整岁就仙去。” 许邀谦说的满脸悲痛,眼泪都似乎要留下来。 公羊安远一听,也很受感动,心道,这是一个孝子啊!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他道:“你可以去买啊。” 许邀谦再次一声叹息:“我也想去买,可是一颗“士灵丹”就是一千块灵石。像我们这些农村出来的穷苦孩子,家里哪来的灵石?所以我只能拼命地采药,然后卖给学校和草药商,希望能收集到足够的灵石,但你知道,钱都被药草商赚去了,普通草药根本卖不出价钱。为了能找到稀罕草药,我顾不得自己低级的灵武,入茅山深处,希望能采到卖得出价钱的草药,可惜总无法获得。有次甚至还被灵兽攻击,伤了手臂。” 说完,他撩起衣袖,露出了一条长长的伤疤。 他继续道:“我如此拼命赚钱,可惜到现在,我总共才存了七十块灵石。” 公羊安远清楚,靠卖药确实赚不了什么钱。就如在地球上,种粮食的农民绝不会发财,粮食贩子反而能赚钱。 他听后,深受感动,道:“好吧,我也给你炼制三颗,但你要提供五份原料。” 许邀谦激动异常,一把抓住公羊安远的手臂,带着哭腔道:“草药我有,真是太感谢你了,你要我如何报答你,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公羊安远听着这肉麻的话,有一种呕吐的感觉。 他仔细一想,忽然发现许邀谦和高明讲述的内容基本类似。 一个是爷爷两百来岁了,一个是nǎinǎi两百来岁,也都满头白发,都快要死了,那有这么凑巧的事。 只是许邀谦说的非常有感情。动作,甚至肢体语言都很丰富。 他有一点怀疑。 许邀谦擦了下眼睛,动情地道:“为了我nǎinǎi活的更长一点,我总共搜集到了五十份炼制“士灵丹”的草药。你能否全部给我炼制出来,我只要二十颗就行。” 公羊安远顿时明白自己受骗了。 东方昭阳说过,一个人最多只能吃九颗升级的丹药,再吃也就无效了。另外许邀谦的nǎinǎi已是灵士六级,士灵丹仅针对灵士升级有效,吃一颗升一级,到灵士九级只需要三颗丹药就行。现在许邀谦居然开口二十颗。 公羊安远冷冷道:“你不怕这么多灵药吃下去,把你nǎinǎi撑死?” 许邀谦知道谎言被识破,忙道:“刚才我是说笑的,三颗就三颗,这个你都答应了,不会反悔吧!” 公羊安远道:“看在你jīng彩表演的份上,给你炼制三颗。滚!” 许邀谦一听,心中一喜。道:“滚就滚!” 说完,放开原本拉着公羊安远的手,突然一声大叫“啊!” 然后向后翻了几个跟头,离开了灵武竞技场。 同学们被他这声大叫搞的莫名其妙。 纷纷问道:“什么情况?” “不懂了吧!看见没有,原本许邀谦拉着公羊安远的胳膊,又哭又笑地,然后突然翻了几个跟头,逃跑了。这肯定是原本两人在比拼灵力,最后许邀谦被公羊安远灵力震飞,自知不敌,跑了。” “你会不会灵武?”旁边一位露出鄙视的眼神。 “那你说怎么回事?”那人不服道。 “这…这个,具…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靠,你不知道,凭什么说我讲的不对?” “反正他们肯定没真的动手。” “你怎么知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不和你这个无知的人讲。” “……” 游材脸sè更青了,甚至有些愤怒,虽然别人不知道竞技场内发生了什么,但他灵武还不错,尤其是听力,比大多数人灵敏。 虽然他听的不是很清晰,但能听明白个大概情况。他非常清楚前两个挑战公羊安远的人,完全是为了“士灵丹”,根本不是想挑战去的。 他很愤怒,他生气这些学生把灵武比试完全当作一种游戏,甚至当作交易的平台。 这些事只能事后算账,现在他要把这个“英雄少年五人行”大会继续下去。 他忍住怒气,宣布道:“挑战公羊安远第二战,公羊安远获胜。下面是公羊安远的第三战,请夏无眠同学进入竞技场。” 另外他还补充了一句:“不准在竞技场内聊天。” 夏无眠是个女生,长得很漂亮的女生。 这个世界的人发育相对较早,虽然夏无眠才十二岁,但她胸前两座山峰已微微隆起。她肤白如雪,一头黑亮长发盘在脑后,清纯无比。一袭粉红sè长裙映衬着她白嫩的脸旁,分外迷人。 夏无眠一入场,众多学生如雷般的呼喊声大起。 “哇!你看,夏无眠出场嘞!” “好漂亮啊!果然是千丈山灵武学校第一校花。” “夏无眠,加油!” “夏无眠,我看好你!” 还有人在喊:“夏无眠,我爱你!” “夏无眠,我挺你!” 旁边有学生猥琐道:“这个“挺”字用的妙,俗话道:一挺而入。” “畜生。” “流氓。”旁边传来女生边笑边骂的声音。 笑骂说明这些女生并不是真的生气。有时候确实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公羊安远见了对面亭亭而立的夏无眠,震惊她的人气,同时心底也是一声赞叹,“好清纯靓丽的女生。” 夏无眠微微一笑,深情地看着公羊安远,道:“总算这么近见到大名鼎鼎的公羊安远,我好有福气哦。虽然你年龄小了点,但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英气勃发的俊秀少年。你是我的偶像。” 她的声音如黄鹂鸟般的清脆动听。 听着如此美妙的赞扬,而且是从美丽女生口里温柔地说出,公羊安远一时也飘飘然,如痴如醉,咧开小嘴,哈哈傻笑起来,口水又流了一地。 但是夏无眠下面的这句话一下子让他清醒许多。 “听说你会炼制“士灵丹”?是真的吗?”声音依旧温柔悦耳。 公羊安远一呆,小嘴也闭上了,jǐng觉到:难道她也有个二百来岁,还是灵士等级的爷爷或nǎinǎi。也是为了“士灵丹”而来。 夏无眠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嫣然一笑,道:“我不是为了向你要“士灵丹”而来。” 这一笑,若chūn花般灿烂,若秋月般迷人,足以闭花羞月。 公羊安远一时又醉了,仿佛醉在了鲜花丛中。 场外一声大喝,让他又醒了过来。 “竞技场内不准聊天,快比武。”正是游材的怒吼声。 公羊安远暗道,自己怎么了,怎么这么容易被女人迷住,自己年龄还小啊! 他不知道,虽然他是四岁的身体,但他的思想、yù望却是chéng rén的,仍是地球上的那个年轻人的。 夏无眠抿嘴一笑,道:“我们一边打斗一边聊吧。” 说完,双臂一展,粉sè长袖飞舞起来,若一只飞舞的蝴蝶。 公羊安远也拔出刀,立在胸前。 底下同学们又是一阵sāo动。 “哇!夏无眠打斗的姿态好美哦!” “你看,那袖子的飞舞,像不像游戏人间的美丽蝴蝶!是如此的美丽大方!” “啊!你看她轻盈的脚步,像不像水中悠闲嬉戏的天鹅!是如此的曼妙优雅!” “是啊!你看那柔若无骨的白嫩光滑双手,像不像一只正在跳舞的孔雀!是如此的高贵典雅!” 有女生嫉妒道,“你们恶心不?我要吐了。” 男生回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懂得欣赏,也不懂美,所以才长得那么难看。我看到你也想吐。” 话语甚是无礼,那女生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夏无眠就如一只蝴蝶在飞舞,她的长袖上下翻动,卷起一朵朵浪花。 浪花徘徊在公羊安远四周。 39. 哭笑不得的挑战——Three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俗话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连英雄都不容易过美人这一关,何况现在还不是英雄的公羊安远。 夏无眠长袖不停地翻飞,带起了无尽地浪花。她的身体不停转动,散发出处子之身特有的清香。 每一朵浪花里,似乎都蕴含着这令人心醉的芳香。 闻者这芬芳,看着夏无眠美丽优雅的姿态,公羊安远似乎又醉了,醉倒在这温柔乡里。 幸好这些浪花只是在他周围盘旋,并没有真正向他攻击,不然这场比试的胜负真的很难料了。 夏无眠见了他这个神态,似乎习以为常,她浅浅一笑,道:“公羊安远,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哦,你是否真的独自炼成“士灵丹”呢?” 听到“士灵丹”三个字,公羊安远立马耳聪目明起来。暗道一声惭愧,心想,自己在美女面前太容易迷失了,下次一定要注意,不然以后和美女对决时,会吃亏的。 他定了一下心神,道:“不错。我确实曾经炼制成功过。” 夏无眠微笑道:“那你炼药多久了?” 公羊安远细细一算,道“十天吧!” 夏无眠一呆,惊诧道:“你从学炼药手法到炼制成“士灵丹”只花了十天?” “差不多,不过,我以前看了很多关于炼制丹药的书。” “那就是说你的炼药实践只有十天。” “不错。” 夏无眠惊呆了,她也学过炼药,她足足练习了大半年时间,才学会炼制“普通回气丹”而已。会炼制“普通回气丹”,就可以算是一级药师了。而这也是炎国鉴定药师等级的一个标准。 只有经过炎国国家鉴定的药师,才允许制药出售。 每年的八月,都有一次炎国药师等级鉴定考试。参加考试者需要缴纳一定的费用,这些费用说是炼制丹药的药材费,但费用却比在药材店买还要贵十倍。 虽然很多炼药师不满这些费用,但为了以后能够制药出售,不得不参加这些考试。 夏无眠一边惊叹,一边笑得更开心了,她柔声道:“公羊公子,有件事想请你帮下忙,不知你意下如何?” 公羊安远暗道,我年纪这么小,什么时候成为公子了? 夏无眠很善解人意,看出了他的疑惑,她轻声道:“虽然您年龄很小,但在我眼里,已是高大英俊的英雄好汉,你轻松战胜宫佑仁和西门广,让我莫名难忘。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偶像,我的白马王子。” 说到白马王子这四个字,她的脸似乎有点红了,显出一丝娇羞,若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 公羊安远听着这软软细语,看着她娇艳的绝sè脸庞,闻者她身上的幽幽清香,脑中一阵晕眩,他深吸一口气,豪气道:“不知夏无眠同学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无论前面有多少困难,我也一定帮你完成。” 夏无眠微微一笑道:“我希望你帮我炼制一颗‘保颜丹’,你肯定可以做到的,是不是?” 公羊安远疑惑道:“保颜丹是做什么的?” “保持容颜不变的。你知道,女人最在乎自己变老了,是不是?只需要一颗“保颜丹”,就能永葆青chūn。” 公羊安远看了她一眼,道:“你现在还是少年,想法太超前了吧!”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很多时候,机会一旦错过就不来哦。” “机会?你太高看我了,可惜我不仅不知道“保颜丹”药方,也不知道需要哪些材料,更不清楚我是否有这个能力炼制。我非常想帮你,可惜……” 夏无眠咯咯一笑,道:“虽然你没有“保颜丹”药方,但是东方师有。我知道,东方师对你一直很好。” “你怎么知道他有?” “全校女教习师都知道。吉萍教习师曾经想请东方师帮她炼制一颗,但被拒绝了。” “好吧!就算我拿到药方,但我不一定会炼制啊?若我请东方师帮忙,以我对他的了解,即使是我,他也肯定不会帮我炼制。” “这个没关系,我也知道请东方师出手炼制不太可能,炼制“保颜丹”的药师等级至少需要八级以上。依你的天赋,我相信你在十年内肯定可以成为一个顶级炼药师。” “可成为顶级炼药师并不是我的理想,我的梦想是成为一个灵武高手。” 夏无眠依旧笑若灿花:“当初你可是说,无论前面有多少困难,也一定帮我完成的哦。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每天午后,我陪你到炼药房炼一个时辰的药,一直陪你到今年年底。若到年底,你能达到六级炼药师水品,请答应我以后继续坚持每天炼药一个时辰。我相信,在我不满二十二岁前,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八级以上的炼药师。只要你的“保颜丹”在那时给我就行。” 当初为了获得能快速升级的药,公羊安远曾经疯狂炼药过。但听说吃这些灵药的副作用后,他放弃了炼药,继续不知不倦地练习着灵武。 现在,一个美女会每天陪你炼药哦,好有吸引力啊!望着面前这张清纯可爱的脸,他决定每天花一个时辰来炼药,就当是修炼休息时的娱乐吧! 他沉思良久,道:“好,我答应你。” 夏无眠兴奋道:“太好了,咱们击掌为誓。” 说完,停止舞动双袖,伸出一双白生生的玉手,化成双掌,慢慢向公羊安远击来。 公羊安远也收起刀,伸出双掌相迎。 四掌相交,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 公羊安远接触到那光滑细嫩,柔若无骨的一双温暖玉手,心中泛起一阵荡漾。 击掌后,夏无眠一个后空翻,回眸一笑,道:“公羊安远果然厉害,小女子自认不敌,走也。” 说完,飘然离场。 公羊安远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满眼都是她的笑颜,一时痴了。 从此后,夏无眠真的每天陪公羊安远炼药一个时辰。每当他们出现在炼药房,房内学生肯定爆棚,都是为了看夏无眠。 每当公羊安远脸上有汗了,或脸上沾了灰了,夏无眠就拿出香帕帮他擦拭。 夏无眠这亲昵的动作让周围炼药的学生羡慕嫉妒恨啊!如果眼神能杀人,公羊安远肯定被杀了几万遍。 一开始公羊安远还感觉不好意思,但渐渐也习惯了。习惯了夏无眠的呵护,也习惯了周围嫉妒的眼神。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这一场比试,场下的学生们又是看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 有的道:“这就比完啦?” “怎么回事?一开始夏无眠使出水袖神功,用水浪围住公羊安远,公羊安远拔刀相迎。可没见两人下一步动作,就都突然收手。然后双掌一击,夏无眠就承认败了。公羊安远这是什么神功?” “不懂啊!” “确实不明白!” 有男生酸溜溜道:“能和夏无眠的玉掌相碰,乃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旁边有人回道:“可惜不是你。” 一个细细的女声生气道:“你还在看,自从夏无眠亮相,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一直盯着她看,你把我放哪里?” 一个男孩的声音回道:“就允许你一会儿做望天涯的女友,一会儿做公羊安远的女友。我仅看看夏妹妹都不行啊?” “你还夏妹妹呢,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哎呦,不要扭我胳膊,疼死了…” “……” 游材看了这三场比武,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又不得不说。 他走到台前zhōng yāng,气鼓鼓道:“公羊安远获胜三场,入围“少年英雄五人行”。下面的挑战对象是乌奈赫,想挑战的请举手。” “刷刷刷”又有七八个人举起了手。 游材随便指了三个人,道:“你,你,还有你去挑战。” 其他有几个人不乐意道:“是我先举手的。” 游材没有理睬。 乌奈赫的灵武等级是灵士六级中期,他的三个对手的灵武等级均是灵士六级顶峰。其中一人是火木双属xìng,名叫林凛。另外两人分别是水属xìng和土属xìng。 若以灵气深度而言,乌奈赫稍占下风。按照属xìng相克原理而言,乌奈赫对林凛也占劣势,对其他两人也没有属xìng优势。 很多人对乌奈赫并不看好,他们看好林凛。 虽然他们知道乌奈赫打败宫佑仁的那一招“迎天一刀斩”很厉害,但属xìng相克。林凛的火属xìng刚好克制金属xìng。另外林凛还有木属xìng,火借木势,能让火势更上一层楼。 很多时候,比试的结果往往和纸面上的分析不一样。就如球赛,都是球星组成的队不一定能打败没有球星的队。就如2012-2013年赛季,NBA的湖人队,都是超级明星组成的球队,却差点连季后赛都进不了。 乌奈赫只用了三招就打败了他的三个对手。三个相同的招式,都是“迎天一刀斩”。 只见每次他比试时,脸sè呈现异常痛苦状,甚至面容有些扭曲。然后他拔刀,大喝一声,怒斩――。对手伤退。 他痛苦了三次,拔了三次刀,伤了三个人。 学生们一阵哗然,他们想不到乌奈赫如此厉害,如此快速无比,干净利落地胜了三人。甚至有人怀疑,这三场比试是不是假赛? 但他们都知道,乌奈赫是普通农民子弟,非富非贵之人,和三个对手又非亲非故,谁会帮他作假呢? 游材知道,这三场比试绝对是真打。每次乌奈赫拔刀时,都把金系锐利的气势完全发挥了出来。虽然他的对手灵武比他深厚,都被他的气势所摄,只能被动地防御。可惜,被动的防御,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游材对乌奈赫不由得高看了许多。原本他以为,这五人中,乌奈赫是最弱的一环,不仅是单属xìng,而且灵气等级也最低。没想到却厉害无比。他不由得对这次郡里的“英雄少年五人行”大赛憧憬了许多。 他一扫刚才的不快,开心地宣布:“乌奈赫三场比试,完胜对手,正式成为英雄少年。大家鼓掌。”说完带头鼓起掌来。 下面也跟随着响起掌声一片来。 这是这次大会进入比试阶段后的第一次掌声。 40. 郡总铺头——卫权贵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嫉妒之心人人都有,或多或少而已。 晏小眉的嫉妒之心,如无边无际的大海。她和夏无眠是同班同学。灵武她比夏无眠高了那么一点点。但比人气,她和夏无眠的差距就若萤火与皓月争辉。 夏无眠的身边,似乎无时无刻都簇拥着无尽拥挤的人群,若众星拱月,把她衬托得如公主一般。每次她的出现,总是吸引无数的目光。 而晏小眉虽然灵武很好,但长相比较路人。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一个勤奋地、爱学习的优等生。这种女生,怎会吸引男生? 每次她看到夏无眠,都会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滋味和切齿般的恨意。这种恨意,影响了她和其她学生交往的情绪。似乎任何人都欠她什么似的,言语也不甚礼貌。因此大家更不理睬他,包括女生。所以她常常是孤单形影,独来独往。 这次“英雄少年五人行”挑战赛,夏无眠一出场就引起全校学生的轰动,晏小眉的嫉妒之心再次泛滥。她的脸sèyīn沉,寒霜笼罩全身。 坐在她身边的乌奈赫感受到那流露出的寒意,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心中疑惑,现在还没轮到她比试,干嘛这么早运功? 这一轮是夏炎接受挑战。他面sè微红,一脸严肃和紧张。 相对而言,夏炎天赋也极高,才十一岁,已达灵士六级中期,接近顶峰。而且是火、土、木三属xìng。 他的三个对手有一个达到灵士六级顶峰,而且夏炎看起来也很紧张,但战斗时他沉着冷静,充分发挥了土之厚重、木之灵xìng、火之霸道,也有惊无险地战胜了三位对手。尤其是他的火系技能“烈焰桔灯”,爆裂开来,威能之庞大,让人影响深刻。 最后,当游材宣布挑战晏小眉时,所有的挑战者都举起了手,这让她更加难堪,认为这是一种羞辱,她愤愤不平地走到竞技场中心,等候挑战。 其实她不知道,这是这次挑战赛的最后一次机会,当然所有人都想争取了,这根本不算什么,但她狭隘的嫉妒之心已使她疯狂。 怒火有时候可以暂时提升灵武势气,让一个人充满力量,但同时也会丧失冷静之心。 很多时候,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正如宝剑两面,既能伤敌,也能伤己。 晏小眉怒了,她修炼水、木两系心法,本该冷静对敌。但她的怒火让她丧失理智。 她的灵武等级是灵士七级,她的对手有两个灵士六级顶峰,一个灵士六级中期。 第一场,面对灵士中期。对手承受不住她的怒火,被她轻松击垮。 第二场,面对的是灵士六级顶峰,火属xìng。对手的属xìng被她克住,她轻松获胜。 第三场,她的对手是灵士六级顶峰,土、木属xìng。她的属xìng没有优势,在对手土属xìng顽强的防守下,两人大战了约一个时辰。如果她冷静些,完全可以毫发无伤地赢下来。但她的不冷静,被对手偷袭成功,虽然对手也被她击伤,但结局是两败俱伤,均要休息三个月才能恢复。 而郡里的“英雄少年五人行”大赛一个半月后就要开始,没奈何,两人只能双双退出。 游材感到非常遗憾。因为学校里仅有两位灵士七级,晏小眉就是其一。她的退出,让这个团队实力损失了些。 五人还缺一人,游材决定在剩下的十四人中选一个人出来接受挑战(以前比试落败者可以继续挑战),依旧为胜三场者入围。 曾经挑战乌奈赫的三人,也都受了点伤,虽然伤势不重,但都选择了退出,实际上是十一人中选一人。 最后这些人实力都差不多,都没有连胜三场的实力。经过多场比试下来,台上还剩下四人,这四人是高明、许邀谦、夏无眠、陆逍天。 上一场是陆逍天获胜,他还需胜两场就能入围。然而他明白,下面这三个人,他无战胜任何一人的把握。尤其是对夏无眠,他根本没有和她动手的yù望,他也是她的爱慕者之一。 女人是用来爱的,绝不是用来欺负的。 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 夏无眠如一缕chūn风,飘进了竞技场。 台下的学生们看了前面多场jīng彩的灵武比试,虽然不是自己比试,但也多神情紧绷,为支持的人加油。 球迷看球赛时岂非也是如此。虽然自己不参加球赛,但肯定会为自己支持的球队呐喊助威。为球队错过的机会而叹息,为进球得分而拍大腿庆祝。若一场球赛,两队都没有自己的球迷,看这场球的人一定很少。 这时,夏无眠一出场,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许多,但学生们发出的呼喊声却更加震耳yù聋。 有些女生愤愤不平道:“喊什么喊,吵死了,又不是选美比赛?” 有男生回道:“只需你们见到帅哥时尖叫,就不许我们见到美女呼喊吗?” 那女生顿时哑口无言。 陆逍天看着对面亭亭玉立的夏无眠,苦笑道:“这是我们第一次这么近的面对面吧,没想到居然是刀剑相见。” 夏无眠知道他爱慕着自己,微微一笑,这一笑若chūn天里的暖风,吹皱了一池的chūn水。 陆逍天感受着这扑面的chūn风,深深地沉醉了。 少顷,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道:“若是能在chūnrì的午后,绿树花丛小河边,就这样面对面,安安静静地看着你美丽的笑脸,该是多么幸福。真的希望有那么一天。” 说完,一个鸽子翻身,飞离了竞技场。 夏无眠笑容依旧,不见悲喜。 陆逍天一离开竞技场,许邀谦就飞奔而入。 许邀谦虽然也喜欢美女,但并不是怜香惜玉之辈。他认为钱是最重要的,只要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买到。所以,一上台,他才不管你是美女还是丑女,祭起灵器,也不说话,准备开打。 夏无眠嫣然一笑道:“许公子,你确信你敢挑战我?” 许邀谦添了一下嘴唇,嘿嘿道:“别人仰慕你的美sè,我也喜欢。不过,我更喜欢钱,听说参加郡里比试者有一笔灵石收入,我不想放弃。” “那为何挑战公羊安远时主动认输?” “不管你的事。” 夏无眠咯咯一笑,道:“当然和我有关,从明天开始,公羊安远每次炼丹时,我都会在场。炼制什么丹药他也会听我的。像“士灵丹”之类的丹药,我最近不想让他炼制。”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士灵丹”?” “当然是他对我说的了。”其实,夏无眠并不确定许邀谦求公羊安远炼制“士灵丹”一事。但是当初她挑战公羊安远时,只要公羊安远一听到“士灵丹”三个字,就能变得异常清醒,那肯定有人对他提到炼丹要求。另外,她也曾听说过许邀谦四处求“士灵丹”而不得。 通过这么多条件,她确定,不仅是许邀谦,包括高明都曾向公羊安远求“士灵丹”。 她猜对了。 很多时候,美貌与智慧不能共存,但也有例外的时候,正如夏无眠。 许邀谦yīn晴不定,思索良久,最后道:“想不到四岁的顽童都被你媚惑了。更想不到帅哥你不要,却喜欢四岁的小孩子,口味真重。”说完,收起灵器,转身就走。 许邀谦走后,紧接着走入竞技场的是高明,他也被夏无眠三言两语,说的很快不战而走。 有时候,战胜对手,不一定非要动用灵武,拼个你死我活。 有些人,靠自身的强大,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有些人,靠自己的智慧,不动一兵一卒,同样能使敌人臣服。 胜有百法,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收益,才是一个真正的成功人士。 游材脸sè又铁青起来。他没想到,最后三场的比试,和开头三场的比试一样无聊。三个挑战者上台,说了几句话后,另一方就自动认输。 根据规则,又不得不承认获胜方。他暗想:“公羊安远的灵武虽然没经过这次比试确认,但以前证明过了,没问题。但是夏无眠,人确实长得很漂亮,可惜没见到她的灵武究竟如何。虽然她的灵气达到“灵士六级”顶峰,但灵武技能如何呢?他不太放心。” 但事已至此,只得宣布夏无眠入选。 最后,“千丈山灵武学校”校长裘尚正式宣布,“炎国毛治二年,千丈山灵武学校的英雄少年是望天涯、夏炎、乌奈赫、夏无眠和公羊安远。” 台下掌声雷动。 夏无眠站在公羊安远身边,拉起他的小手,轻笑道:“我们是一个团队的了。” 乌奈赫旁边听到,对着夏无眠嘿嘿傻笑道:“我们也是一个团队的,握个爪吧。”说完,伸出他的右手。 夏无眠瞪了他一眼,道:“我对鸟爪没兴趣。” 乌奈赫一脸郁闷。望天涯和夏炎一旁偷笑不已。 夏无眠忽然道:“夏炎,你怎么能笑。见到nǎinǎi不喊也就算了。看见有人沾nǎinǎi的便宜,也不帮nǎinǎi教训一下他。” 夏炎脸涨得通红。 “nǎinǎi?什么nǎinǎi?”乌奈赫问道。 夏无眠道:“我就是夏炎的nǎinǎi啊,有什么问题?” 乌奈赫转向夏炎,道:“夏炎,她真是你nǎinǎi?” 夏炎小声道:“按辈份算是啦。” “啊!你的辈份也太低了。以后见到我记得喊爷爷啊。”乌奈赫笑嘻嘻道。 夏炎顿怒,道:“乌奈赫,等会儿后山见。” 后山是单挑的地方。若有人约你后山见,一般就是你惹人家了,人家找你算账去了。 乌奈赫笑道:“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开个玩笑而已。不过你想尝尝我刀的厉害,我就让你见识下吧。” 望天涯忽然道:“不准去,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比赛了,现在我们这五人都不能受伤。学校的荣誉和个人的荣誉难道你们都不要了吗?” 夏炎道:“我无所谓,反正我才八年级,明天我还有机会。某些人可就没有明年了。” 乌奈赫明白,他现在已九年级了,也是在灵武学校的最后一年了。若这次郡里比试能拿个好名次或被某个重点高级灵武学校看中,就不用参加年末的升级考试了,直接可以保送到该校。若夏炎在这次比试中出工不出力,他们这组的排名不会很高。他眼睛一转,连忙道歉道:“夏炎,我知道这个玩笑开大了点,我错了,过分了点,对不起啊!” 夏炎冷哼一声,道:“算你知趣。” 就在这时,远处天边出现十几个黑点。很快,这些黑点变得越来越大。渐渐看清是十几个人正快速向这里飞来。速度极快,如风驰电掣一般。 这些人来到千丈山灵武学校竞技场上空,突然直直坠落。就在学生们惊呼之际,这些人同时落在了竞技台上,却又轻若灵猫,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这飞行和降落太帅了,这不仅需要娴熟的飞行技巧,还需要深厚的灵力,没有一两百年的功力,绝对做不到。学生们发出一片惊叹之声。 落在台上的共有十四个人。一个人施施然走了出来,钩鼻高颧,目光如鹰。他走到台前,冷冷地扫视了一下台上和台下众人,道:“我叫卫权贵,云林郡总铺头。” 41. 尔虞我诈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能坐到带“总”字这个职位的人,一般而言,年龄都不会太小。但卫权贵却是个例外,他很年轻,还不到中年,就已经是一个郡的总铺头。 有些人,靠裙带关系,也能年纪轻轻达到这个高度。但卫权贵没有深厚背景,上头无人,仅是一普通农家子弟。 他年纪轻轻,就能达到这个高度,完全是他自己的努力。 他不仅灵武高强,而且做事仔细认真严谨,更重要的是他为人处世的八面玲珑。他的做事有三个原则: 一、不论是非,只认官职; 二、不辨好坏,只认灵石; 三、皆是平民,秉公办事; 这三条若发生冲突,优先第一条,然后第二条,最后第三条。 这三条意思就是说,他处理的案子,如果案子牵涉到官者,谁的官职大他就支持谁。不管哪一方有没有错,能拿出更多灵石孝敬他的一方就是对的。如果案子双方既无钱也不是当官的,他也能秉公处理。 因此,一般的平民,对他是毁誉参半,但达官显贵对他很是欣赏。加上他头脑确实出众,也机智灵活,破过一些大案要案,升职也就比较快了。 有时候,年轻人升得太快并不是好事,傲慢之心就会渐渐养成。 卫权贵现在就很傲慢。 他高视阔步地走到竞技场台前,傲睨一世,道:“看来在开全校的大会,很好,师生应该都在吧!校长在哪里?” 千丈山灵武小学校长裘尚看着卫权贵不可一世的神情,心中微有不快。就职务大小而言,他这个校长并不比郡总铺头低,是同级别。 他走到台前,不卑不亢道:“我是校长裘尚,全校师生确实都在此,不知卫总铺头来我校有何公干?” 卫权贵上下打量了裘尚几眼,道:“裘校长,你们学校闯大祸了。” 这时他通常用的战术,先吓唬涉事方,夸大事情的重大和麻烦。若对方是有钱人,必会乖乖送钱求解决之法。 但裘尚不是普通人,也是吃官场饭的。他虽吃了一惊,但神sè平静,哈哈一笑道:“卫大人,裘某可不经吓啊,这个玩笑不能乱开。请问我们学校闯了什么大祸?” 卫权贵见他神sè如常,微有失望,道:“你们得罪郡王朱炀大人了。” “愿闻其祥。” “前些天你们学校是否去茅山采药去了?” “正是。” “就在你们学校采药期间,郡王府四个护院偷了重宝,隐匿茅山,最后我们搜山,虽确认了三名护院已死,但并没有在他们尸身上找到他们偷走的宝贝。” “这与我们学校何关?不是听说还有一个护院尸体没找到吗?说不定就在他身上,逃走了。” 卫权贵微微一笑,道:“虽然我们没找到第四名护院尸体,但基本能肯定他已死,因为我们在他们打斗的现场发现了他使用的本命灵器。” 这个推测合情合理,如果一个修灵者没死,只要不处于昏迷状态,他都能联系到本命灵器,并让它自动飞回身边。 他们经过仔细地搜索,没找到任何的昏迷人。那这个修灵者肯定死了。 公羊安远听了对话,立刻明白他们说的是幽鬼、莫末、于小妹、聂远四人之事,是为了“破障丹”而来。 他没想到他们居然找到了莫末和聂远的尸体。但他清楚,他们没找到幽鬼的尸体的原因,那是因为幽鬼已被“散魂化尸水”化为了一滩水。 裘尚哈哈一笑道:“既然四名护院都死,你说的重宝也没找到,关我学校什么事?” 卫权贵道:“你们学校曾经参与搜山三天,你应该知道。” “这也是你们要求我们协助的啊?难道你认为我们学生找到了宝贝,并没有交给你们?” “正是。” “你有何证据?” 卫权贵神秘一笑道:“这宝贝其实是两颗丹药,是某人献给郡王的。后来,丹药被偷走。那四人不知道,这丹药上有献宝人的魂记,无论这颗丹药在哪里,献宝人都能感应到。” 公羊安远一惊,暗道,还有如此之事?这么说来,自己恐怕惹大麻烦了,心中不由一阵紧张。 但转念一想,自己把灵宝藏在了“万野花草”园内,里面有机关阵法,那个献宝人可能感应不到吧? 但他不能确定,一时间,公羊安远忐忑不已,脸sè也变得微微发白。 卫权贵的似乎突然看了他一下。 公羊安远忽然觉得这眼神很熟悉,似乎在那里见过。仔细一想,忽然想起:他在茅山树林里找“破障丹”时,天空有一大队人飞过,其中有目光在他身上掠过,正是这个人的。 他,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也显得更加紧张。 裘尚道:“难道那位献宝人感应到那两颗丹药在我们学校?” 卫权贵哈哈一笑道:“正是。我希望那位偷了丹药的学生,赶快主动地把丹药交出来。这样一来,算是捡到,不算偷窃,还可以算主动上缴,并奖励灵石一万块。” 他语气一转,突变yīn柔:“反之,若这个人一意孤行,拒不交出,那等我们搜出来时,可就死活难料了。” 说完,他又扫视了一下众人,每个人似乎都感受到了这凌厉的目光。 公羊安远也感受到这锐利的目光,心跳突然加快。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句话果然有道理啊! 无论公羊安远多么努力,想平复内心的慌张,但行效不大。 学生和老师们在窃窃私语,有的学生道:“有一万块灵石奖励哦,如果是我早就交了” “官府说的话也能信?” “奖励这么多,说明两颗丹药的价值远高于此。至少值一百万块灵石。” “有道理,那是什么样的丹药,这么值钱?” “值钱的丹药多着呢。” “看来做个炼药师也不错,炼出一颗值钱的丹药就可以轻松享受一辈子了。” “这么NB的丹药,那些需要的药材价格也不菲吧。你有这么多本金?而且炼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万一炼丹不成,这些成本的损失你是否承受的起?” 炼药正如做生意,最稳妥的是,多大的本做多大的生意。但若想一夜暴富,无本生意也可以做,但这种生意弄不好会要了你的命。 这种无本生意虽说无本,其实你的命就是那本钱。 众人热议良久,没有一个人主动交出灵丹。 卫权贵脸sè突然变冷,他冷冷地看了一下众人,道:“看来那个人是不愿主动交出来了。现在增加一条奖惩条例:从现在起,举报者同样奖赏灵石一万块,知情不报者当从犯处理。” 公羊安远听完这句话,原本紧张悬着的心渐渐放松下来。他知道卫权贵撒了一个谎,其实他根本不确定那两颗丹药被千丈山灵武学校的人拿了,所谓丹药附有炼药者的魂记,炼药者能感应到,完全是他杜撰。 因为,既然那炼药者能感应到,干嘛还要让偷宝者主动交出来?还让人举报?直接去找丹药就行了。这么折腾,说明他内心完全无把握。 依旧无人站出来。 裘尚道:“卫总,你是否搞错了,我们学校师生根本没人找到灵丹。或者你直接根据感应,找灵丹吧。” 卫权贵暗道一声:“多嘴。”其实所谓灵药能感应到完全是他的谎言。这是他的一计:诈计。只是没能成功。 卫权贵传音给裘尚道:“现在已感应不到,可能被人用符咒挡住。” 裘尚也顿时明白,卫权贵是在使诈,根本不确定灵药在哪里。 卫权贵见使诈不成,突然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两端树木放到竞技场zhōng yāng。 这两段树一段粗,一段细,似乎是同一棵树被砍成了两段,但这两段中间又粗细不一,显然中间缺少了一段。 同学们见状,不明所以。 卫权贵解释道:“这两段树木都是在茅山某处山谷发现的,他们本属于同一棵树,但有人把它砍成了两端,取走了中间一段。” 裘尚看了这两段树一眼,疑惑道:“这与那灵丹有什么关系?” 卫权贵神秘一笑,道:“大有关系。因为我们发现了这棵树的树桩,就在贵校学生遇袭的地方。而且这棵树明显是在这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天被砍断的。” 裘尚道:“那又如何?” 卫权贵道:“你不认为这件事很奇怪吗?有人把这棵很普通的树砍成了三段,为何要辛辛苦苦把其中两端扔到附近山谷里去?并把中间一段化为灰烬。” “中间一段被烧成了灰?”裘尚问道。 “不错,我们在树桩周围发现了一些木灰,经过我们研究,发现正是这棵树的。” “确实有点奇怪,但与那两颗丹药何关?” “因为我们发现,那些灰少了点。” “灰少了点?” “不错,按照那棵树的体积,中间这段树木烧成的灰,应该能装足一篮子,但我们只搜集到大半篮子。经过我们多次试验,得出的结论是:这棵树中间段有部分是空心的,这空心处应该是有人故意把树木掏空,用来放置灵丹及其盒子的。” 公羊安远听到卫权贵的分析,顿时一呆,他以为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被人家一推理,几乎快真相大白了。 裘尚微一皱眉,道:“这仅是你的分析,没有证据啊!另外,如果这棵树中间段刚好有个天然树洞或松鼠洞,不也正常吗?” 卫权贵道:“这棵树上下两端光滑无比,树龄也不长,长势良好,显然中间也不会有树洞。另外,这棵树叫做“黄釉树”,会天然发出一种臭味,动物们都不喜欢这种树,更不会在这颗树上筑巢。更重要的是,在我那天早上搜索这片区域时,我看见有个学生鬼鬼祟祟地在那里,不知在干什么,现在想来,应该是在找那两颗丹药。” 裘尚眼睛微睁,道:“你看清是谁了吗?” 卫权贵用手一指,大声道:“就是他。” 42. 拿出你的证据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公羊安远一惊,腿脚似乎都有些不稳。 然而,卫权贵手指指向之人却是――乌奈赫。 乌奈赫涨红了脸,原本微黑的脸庞变成紫黑sè。他怒喝道:“你血口喷人,我根本就没在茅山砍过树,你们当官者就知道诬陷好人。” 卫权贵眼睛微眯,目露寒光,厉声道:“我说是就是。这树杆的断面处光滑平正,显然是刀砍的。能把这么一棵大树,如此干净利落地切断,他的刀法一定不错。你的刀法应该也不错吧。” 乌奈赫冷冷一笑道:“什么逻辑,刀法好的难道就是你说的那人,刀法好的多着呢。” 卫权贵冷哼一声,道:“那为何从我来到这里,你就露出一副对我敌视的眼神?分明是你做贼心虚。” 乌奈赫怒道:“那是因为穿着你这身衣服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卫权贵穿着的是普通的捕快衣服,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道:“你仇视捕快?为何?” 乌奈赫很恨道:“我父母今年过年期间,去郡里摆摊,卖些自己种的水果,以补贴家用。却没想遇到穿你们这身衣服的人,那些人不仅不许我父母摆摊,还抢了部分水果,另外还罚了十块灵石。我父亲骂了几句,竟然被那些畜生活活打死。你说我该不该仇视?” 卫权贵听后,微一思索,道:“我很同情你父母的遭遇,但你父母遇到的是郡管,不是我们捕快,虽然他们穿的衣服和我们类似,但还是有区别的。” 公羊安远没想到乌奈赫家里发生如此惨剧,心中也是一阵黯然。忽然想起,乌奈赫的刀法本就是以怒起势的,在刚才的灵武比试中,他轻松搞定挑战者,肯定是把这种怒气用到刀法上去了,不然他的刀法不会有那么强的凌厉气势。 乌奈赫听卫权贵这么一说,也明白自己有点搞错了,脸sè也缓和一些,道:“算是我错了,但我绝不是砍树之人。” 卫权贵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啦?” “那你要怎样才信?” “搜魂。” 被搜魂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而且让人完全没有**,所有的秘密都会被搜魂者发现。这完全是一种侮辱。 乌奈赫一听脸就绿了。 学生和老师们脸sè也都不自然起来。 裘尚干咳一声,道:“这是不是太严厉了。” 卫权贵冷冷道:“那你帮我找出砍树者啊!” 裘尚顿时无语。 公羊安远叹息一声,上前一步,大声道:“那棵树是我砍的。” 卫权贵冷笑道:“你总算站出来了,其实我早就知道是你,因为过目不忘是我的特长。那rì早上,我率队搜山时,曾看到过你,就在这棵树的附近。你能主动站出来,也算是个男人。” 公羊安远轻轻一笑,道:“砍棵树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我为何不敢承认?”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站出来?” “我还是小孩子,你这么凶,我怎敢站出来。” “你现在这样神sè如常地和我对话,没见到你的怕意啊!” “恐惧是由心而生。当我明白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后,我心定了,也就不惧了。” “藏匿郡王的灵丹,死罪一条。这难道不是大事?” “我承认砍过树,但藏匿灵丹这条罪请勿乱扣我身上?” “真是伶牙俐齿的小孩啊!那你解释下,为何要砍掉这棵树,并把它头尾抛入山谷?” “这件事其实是这样的。那天,我听说,发现那四个修炼者踪迹的人有灵石奖赏,我财迷心窍,就独自去寻找了。盲目地找人肯定不会有收获的,是不是?我想起,我们班的同学曾经被其中两个修灵者攻击受伤,那个地点肯定留有修灵者的足迹,说不定可以找寻到他们逃跑的方向,我就来到了那里查勘。没想到,前rì晚上下了一场大雨,现场除了一些枯枝败叶外,一无所获。我一怒之下砍断了这棵树。忽然我发现这棵树是“黄釉树”,黄釉树的灰是很多种丹药的附药,所以我在中间又砍了一段下来,烧成了灰。灰烬太多,我拿走了一部分,其它的就留在了原地。做完这些,我发现剩下了的两段树木,原本想不管,但想到炎国规定,私自砍伐树木要罚款的。我想了一想,就把这两段树木扔到了附近山谷里去了,免得被人发现。如果你们罚我私砍树木,我认了。但灵丹一事,我不清楚。” 卫权贵听后,面sè寒若冰霜,道:“真是一个能言善辩的小小顽童啊!不要让你的贪心蒙蔽你的心灵。我一来到这里,就发现你们学校在开“英雄少年五人行”大会。而你年纪如此之小,居然是入选五人之一,这让我多看了几眼。后来我发现你很眼熟,竟然就是当rì砍树之人,我更加注意你了。当从我开始提到那两颗丹药起,就发现你一直很紧张,尤其是当我说能感应到丹药后,你显得更加紧张。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你逐渐镇定了下来。我猜应该是,你发现我其实是感应不到丹药的,是不是?” 公羊安远没想到卫权贵观察力如此敏锐,仅匆匆一瞥,就能看到如此多事情真相,不愧为郡里总捕头。 佩服归佩服,要想他承认拿了丹药,还是不可能的。谁知道承认后会发生什么? 公羊安远昂首道:“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请拿出你的证据。” 卫权贵忽然道:“你是否叫公羊安远?” 公羊安远一呆,他没想到卫权贵居然知道他的名字,缓缓道:“正是。” 卫权贵一声叹息,一扫刚才的倨傲和藐视,道:“果然是你。实话对你讲,我没有证据,所有都是我的猜测。如果丹药是你拿了,你愿意归还就请给我,若不愿意,我们马上就走。” 他旁边一位身穿紧身黑衣的大汉上前一步,道:“这怎么可以,为何不搜他的魂。” 卫权贵瞪了他一眼,厉声道:“住口。” 大汉一惊,唯唯诺诺地缩了回去。 师生们一片讶异,他们没想到卫权贵居然对公羊安远如此恭敬有礼。 公羊安远也是惊讶万分,道:“为何你肯定是我拿了丹药?” 卫权贵道:“我不能肯定,只是猜测。其实还有个疑点我没说,我们发现了两个偷丹贼的尸体,就埋在他们打斗附近,但他们的空间戒指都不见了。这肯定不会是自爆的那个偷丹贼埋的,我们遇到她时,她已中了毒,应该无时间去做。也不太可能是另外一个失踪人埋的,因为他连自己的灵器都没带走。那只有一个可能,现场还有其他人。由于我们找到那两人埋尸之地时,已是第二天,很多线索被前一晚的大雨破坏,但我们还是发现了一双孩童的小脚印,那双脚印和砍树那个人的脚印一致。所以,那天他们打斗时,你应该在场。” 公羊安远道:“也有可能是他们打完后,我才来到那里。看到了尸体,然后埋葬他们的啊。” 卫权贵笑道:“是有这个可能。不过其实我根本没在现场发现小孩的脚印,刚才我是骗你的。只是刚才你证明了我的猜测。” “靠,上当了。”公羊安远暗道,“此人太过jīng明了,陷阱一个接一个,逻辑推理也强,真是破案高手啊!” 公羊安远道:“好吧!我承认我看见了他们的尸体,也是我把他们埋葬的,但我确实没在那里找到你说的丹药。” 卫权贵道:“你确实没在那里找到丹药,因为丹药就是藏在你砍的这棵树中的。”他一指旁边那两段树。 卫权贵继续道:“我推断事情经过是这样的。郡王府四个护院盗了灵丹后,拿着灵丹的人想独吞,被其他三人追杀。当他逃到茅山后,把灵丹藏在了树中。刚藏好,就被其他三人发现,那时你们班级也刚好路过。后来那人为了逃跑,用你的同学做了挡箭牌,然后逃走。后被三人追上,他们混战之时,你正好路过,躲在一旁观看,他们打斗过程中,不断提到灵丹。你这么聪明,肯定是猜到是他们在争抢灵丹。最终他们竟然是两败俱伤,你搜查了他们,没有发现灵丹,后来猜到,灵丹可能已提前被藏,所以你返回你们初遇之地,一路搜索,最后在树洞中找到了灵丹,为了消除你留下的痕迹,你砍了树,把它扔到了深谷。” 公羊安远没想到他能推断的如此准确,虽然有所出入,但基本差不多了。他忍住心中慌张,微微一笑道:“这都是你的猜测。也有可能那灵丹最终被那自爆的人抢去了,自爆后当然什么都不存在了。” 卫权贵道:“当然也有这个可能,但知道内情最多的应该是你。还是那句话,如果丹药是你拿了,你愿意归还就请给我,若不愿意,我们马上就走。如果你说没拿,我们也马上就走。” 公羊安远默默不语,脸上yīn晴不定。灵丹给人家,心里有些舍不得,不给,人家也说马上就走,似乎也没什么。但他知道,卫权贵对他客气,很可能完全是看在东方师的面上。上次张千寿和宫离盛在千丈山灵武学校吃瘪的事,还是广为流传的。 但是,东方师不久就要离开学校了,靠山走了,以后人家还会对你客气吗?少得罪一人多一条活路啊! 公羊安远不言语,卫权贵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他深怕公羊安远说出“没拿”或“不知道”,这样他只能掉头就走。 张千寿和宫离盛在千丈山灵武学校吃亏后,曾经让他调查过东方昭阳教习师是什么来头。经过几个月的深入调查,得到很多绝密信息后,他吓了一跳。并暗自告诫自己:宁可得罪全郡任何人,也不能得罪东方昭阳。 这次,郡王府委托他查“破障丹”被盗一事。他查了几乎整个茅山,推断结果是可能与千丈山灵武学校的某个学生有关。他深怕此事与东方昭阳的学生扯上关系,特意把东方昭阳班上所有学生的名字都背熟,免得招来麻烦,他希望是其他班上的学生做的。 没想到,偏偏是东方昭阳的学生做的,而且还是他最宠信的学生。他只希望现在公羊安远能主动交给他,否则他只能离开。 公羊安远思索良久,道:“灵丹我没有拿。” 卫权贵心中一沉。但他听到公羊安远下面一句话后,心中大定。 “但听了你的分析,也许我能帮你在茅山找到。” 卫权贵高兴道:“那就有劳公羊安远同学带路了。” 公羊安远道:“容我先向东方师请个假。” 卫权贵道:“请。” 东方昭阳其实就在竞技场下,他看了这件事整个过程,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他看着公羊安远和卫权贵一行离开了竞技场,脸上似有满意之sè。 公羊安远回到万野花草园,挖出“破障丹”。和卫权贵去了一趟茅山,假装在某处找到了一个木盒,并递给了卫权贵。 卫权贵心知肚明,这丹药肯定是公羊安远身上拿出来的,他没有揭破。 有时候,问题顺利解决就行,不要太在乎过程。既然人家给你面子了,就不必太计较其它的了。 他打开木盒一看,正是“破障丹”,兴奋异常,递给公羊安远一个空间戒指,道:“这里面的十万块灵石,算是对你协助破案的奖励。” 公羊安远没有推辞,呵呵一笑道:“卫总真是神探。” 卫权贵哈哈一笑道:“你也不差,将来你绝对不可限量。” 说完,率领一行人回郡里去了。 路途中,他的随从问道:“这丹药早就藏在公羊安远身上了,为什么他还要来趟茅山,并假装在茅山找到?” 卫权贵道:“若他在学校里给我们这丹药,就犯有藏匿之罪。在茅山给我们,不仅无罪,而且算协助破案,理应有赏,这是他的聪明之处。” “那卫总为何还给他那么多灵石赏赐,一万块足以。” “因为他的老师是东方昭阳。”说完,卫权贵不再言语。 很多时候,别人对你异常热情和友好,看重你,不是因为你本身,而是你身后的那座山――靠山。 43. 五行伏魔阵法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一个人若突然失去很重要的东西,是否会闷闷不乐? 大多数人多会。 公羊安远却不会,他一脸平静地在修炼着,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东方昭阳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忽然道:““破障丹”如此贵重的东西你都交出去了,难道你一点都不后悔?” 公羊安远懒懒道:“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后悔?” “你可以不交的。卫权贵不是说,若你说没有那丹药,他马上就走,不会把你怎样啊!” “我是一个诚实的人,这不都是你这样教导的吗?” 东方昭阳叹息一声,道:“你的脸皮真厚,若你是诚实的人,为什么要到茅山才给人家?完全可以在学校里给他啊。” 公羊安远谎言被解破,有些挂不住脸,嘿嘿笑道:“在学校里拿出来给人家,怕影响学校声誉啊!尤其是你,毕竟你是我的老师。人家会说,东方师的弟子是个小偷。” 东方昭阳看了他一眼,道:“没想到你还有点深谋远虑啊!” “那是当然,维护学校和老师的荣誉是我的责任。” “够伟大的。得了不少赏钱吧?” “什么赏钱?” “你把丹药给了卫权贵,他没给你赏钱?” “哦,这个啊!给了,还很多,居然给了十万块灵石。我给你五万块吧。” “不用了,你留着吧。这件事你作对了。卫权贵既然已猜到你拿到了丹药,若你拒不交的话,这次他虽然不会把你怎样,但潜在的风险不小。” “你真不要吗?那我就留着了,以后每天炼药一小时,买草药的费用有了。” “你以后为什么要每天炼药一小时?” “我答应夏无眠了。哦,对了,听说你有“保颜丹”的药方,能否复制一份给我?” 东方昭阳又是一声叹息,道:“都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还是一个小小孩童,居然也过不了这一关。炼制“保颜丹”,需要很多珍贵药材的,非八级炼药师而不能炼制,而且极易炼制失败。即使是我,也不能保证每炉都能炼制成功。你需要药方有何用?难道你想成为一名炼药师?” “炼药师是我的副业,灵武是我的根本。我不会舍本逐末的。” “一心一意追求一件事,才能成功啊!” “您老不也是灵武和炼药都很强大吗?” 东方昭阳神sè一暗,道:“若我一心追逐武道,而不炼药,说不定我已达灵武顶峰,突破本界,飞跃到仙界了。” 公羊安远一惊,道:“难道真有仙界?有人飞升过吗?” 东方昭阳道:“有,不过最近飞升到仙界之人已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 “他叫什么名字,哪个国家的?” “就是我们炎国的公孙姬。再早些时候,大约五千年前,就在我们现在这个千丈山,也有人在此修炼成仙,他的名字叫丈无峰。” “啊!这样啊,看来千丈山还是灵山哦,居然有仙人在此修炼过。”公羊安远听着这些关于仙人的传说,心驰神往,一时痴了。 东方昭阳见他一脸痴呆相,道:“还要不要“保颜丹”药方啊?” 公羊安远从神往中惊醒,道:“你说什么?哦,“保颜丹”药方,当然要。” 东方昭阳复制了药方,给了他,道:“从明天开始,你们参加“少年英雄五人行”大赛的五位学生,就要合练一种阵法,叫“五行伏魔阵法”,据说这阵法就是丈无峰仙人所创。” “仙人留下的阵法?”公羊安远惊叹道,“好期待啊!” “不错,靠着这座阵法,我们学校参加郡里的“五人行”比试大赛,每次都在前六名。” “这么NB?不过仙人留下的阵法,怎么也要前三吧!怎么才前六?难道其他学校也有神仙留下的阵法。” 东方昭阳说了一句经典话语,道:“没有神一样的对手,只有屎一样的队友啊!” 此后的一个多月,公羊安远、望天涯、夏炎、夏无眠、乌奈赫五人开始了的“五行伏魔阵法”的练习,陆逍天作为替补也参与了阵法练习,学校灵武总监游材亲自教导。 “五行伏魔阵法”顾名思义,就是运用五行相生相克原理,形成的一套阵法。 练习的第一堂课,游材拿出一本充满古朴气息的薄薄书籍,道:“这是五行伏魔阵法的教材,是一本仙人写的书,你们在看这本书之前,必须发下血誓,绝不向其他人透露书中记载的任何内容。” 一听是仙人写的书,六人均激动万分。很快依言发了血誓。 游材见他们发了血誓,道:“很好。这本书内容不多,你们轮流看一遍,然后告诉我你们的领悟。” 万天涯第一个读,读了近小半个时辰。 夏炎读了半个时辰,其他几人大多读了小半个时辰或更少时间。 公羊安远是最后一个阅读此书的,只见书中写道:“天下万物,皆属五行;木土水火金;东木南火,西金北水土zhōng yāng;木旺得金,方成栋梁;土旺得木,方能疏通;水旺得土,方成池沼;火旺得水,方成相济;金旺得火,方成器皿;五行生yīn阳,yīn阳化四象,四象出八卦;五行震为雷……” 书中很多词汇晦涩难懂,让人琢磨不透。只见他一边读,一边微笑,一边思索。时而愁眉不展,时而兴奋不已。 这本书虽然仅有寥寥五六页,公羊安远却读了足有一个半时辰。读完后,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乌奈赫在一旁嘀咕道:“读得这么慢,是不是很多字不认识啊?”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游材听见了,他眉头一皱,手中的教鞭突然敲到了乌奈赫的头上,乌奈赫虽然看到教鞭向他打来,也想躲避,然而,飞来的教鞭速度太极。他还没反应过来,教鞭就飞到了他头上,头上立马出现一个包。 他恐惧地看了眼游材,暗想,学校灵武总监的灵武果然厉害。 游材道:“这就是打扰别人看书的下场。” 等六人全部看完,游材道:“你们看出了什么?乌奈赫,你先说。” 乌奈赫吱吱呜呜道:“我看出这是一本讲五行的书。” “然后呢?”游材道。 “然后,然后不知道。”乌奈赫道。 游材道:“只要认识字的,都知道这是本讲关于五行的书,这些废话就不要说了。我想知道你们从这本书里还看出了什么?” 望天涯道:“这本书还讲了一个阵法,通过五行可以生成雷电。即五行化雷。” “不错,还有吗?”游材问道。 夏炎道:“我看懂了五行结印的“rì炎结印”。” “很好。还有谁看出了什么?” 六人没有言语。 游材道:“没有了吗?”他忽然看着公羊安远道:“你看了这么长时间,看出了什么?” 公羊安远道:“我不敢说。” “学习就不要怕出错,更不要怕嘲笑,你说吧。” “这本书是残本。”公羊安远说完后,偷偷看了游材一眼。 乌奈赫道:“看不懂就说是残本,真有你的。” 游材瞪了乌奈赫一眼,脸sè平静地对公羊安远道:“你有什么依据?” “我看出了修罗结印、羽心结印,木灵御币结印,渡边葵蟹结印、青竹丹枫结印、千与香穗结印,冰蝶结印,藏之介结印等等。世间万物皆可通过这些结印免灾祸或定生死,甚至是化身yīn阳。不过很多内容没有细说。”公羊安远道。 游材动容,道:“奇才也!” 他第一次看这本书时,仅看出里面有个阵法,其它什么都没看出来。主要是里面的词汇太过于古老,非常艰涩难懂。 后来,他翻阅了许多资料,几个月后才逐渐弄懂此书的内容。此书大概有三到五卷,其本仅是开头一卷。 他没想到公羊安远仅花了一个半时辰就发现此书是残本,不由地对他更加刮目相看。 其实,公羊安远能这么快看明白此书内容,完全是因为他拥有恨西悟的记忆,在恨西悟的记忆里,书中这些词汇根本没有难度。 就若一篇文言文,现代人读起来感觉非常难解词意。但若让一个古人来读,则肯定轻松若吃饭喝水。 游材道:“这本书中确实提到了很多阵法,也有一些灵武技能,但不全。经过我们学校几代老师多年的研究,领悟了里面记载的一种阵法,叫“五行伏魔阵法”。这阵法需由五种属xìng的人来共同主持。它能发出三种灵武技能,分别是:五行化雷、rì炎结印、冰蝶结印。这几个技能以五行化雷最为厉害,能引天地之雷灵,其它两个也威力无穷。” 能把天上的雷引下来,这是多大的神童啊! 六人面面相觑,一片神往。 公羊安远忽然问道:“这本书其它几卷在哪里?” 游材道:“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这本书是仙人写的?这本书不仅没书名,也没有见到作者名字。” “这…这个,这也是我的前辈告诉我的,他们说是丈无峰仙人写的。这么厉害的书,也只有仙人才能写出来啊!我们学校称这本书为“无名天书”。” 很多时候,谣言或留言就是这样产生的。 一本不知谁写的书,内容jīng彩绝伦。后人往往会把此书归于某某名人所著。依附名人,可以让此书更加畅销。这就是名人效应。 不管怎样,这本书确实是好书。 公羊安远很遗憾看不到“无名天书”的其它几卷,心中痒痒地。 一本好书,如果只看了头,却看不到更jīng彩的中间和高氵朝的结尾,岂非让人失望和揪心。 44. 云林银枪小霸王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三月十五,晴。 云林郡,翠微湖。 现在正是暮chūn三月,江南草长,群莺乱飞的时候,一阵阵带着各种花香的chūn风,正吹过大地,温柔的就如情人的呼吸。 绿水在chūn风中荡起一圈圈涟漪,一双燕子刚刚从桃花林中飞出来,落在小桥的朱红栏杆上,呢喃私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小桥的zhōng yāng有座亭子,红柱青瓦,弯弯的墨青sè亭角直指蓝天,化作一美妙弧度。 亭子内,公羊安远、夏无眠肩并肩谈笑风生。亭子另一角,夏炎默默地欣赏着这一湖chūn水,脸上微露不悦。 他们都是来参加“云林郡灵武大赛”的。 和美女一起chūn游,尤其是和像夏无眠这样活泼靓丽的女孩在一起游玩,是很多年轻人梦寐以求的乐事。 但夏炎却很苦恼,因为他身边的美人年龄虽和他相差无几,但辈份却是他的nǎinǎi,而且是个时时刻刻提醒让他喊nǎinǎi的人,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但夏炎却不得不跟着夏无眠走,因为她要求他跟着她,一起出去游玩。 夏家山庄规定:长辈有权命令晚辈做任何事,只要这些事没有违背道德和律条。 出去游玩当然没有违背道德和律条,所以夏炎虽然千百般地不乐意,但不得不跟着她一起出来玩。 夏无眠一边走一边笑道:“夏炎,你不要不高兴,这是你第一次来郡里,nǎinǎi才陪着你,做你的免费导游,你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夏炎嘟囔道:“我才不要你陪呢。你就是想把我当佣人使唤。” 夏无眠确实把夏炎当成了跑腿的,一会人让他买晚凉粉,一会儿让他买个气球。 公羊安远也是第一次来云林郡,任何事物都让他很新鲜。这里没有钢筋水泥,混凝土式高楼,大多是各sè木楼,还有少部分是砖石楼房,这些楼,最高不超三层。 楼外,五颜六sè的布条招牌或广告,迎风飘展。每家楼外檐下,都有大红灯笼,高高挂着。 云林郡虽然不大,但也不小。他们逛了几个热闹街区,新鲜感过了,来到郡内最大的湖边游玩。 湖内游船点点,不时有船从三人所在的亭桥下穿梭而过。依稀能听到丝竹之声从船内传出,眼尖地还能看到这些舟船内的轻歌曼舞。 夏无眠迎着暖暖微风,趴在亭边,道:“好想也去划个船。” 旁边有个声音道:“好啊!如果美女赏脸,请移船一游。” 夏无眠循声扭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旁边来了一群青少年,约有七八人,均身着锦衣华服。说话此人,身着绿sè锦袍,面白如玉,头戴紫冠,发冠上镶嵌了一块碧绿翠玉,也算是一表人才。 此人笑嘻嘻地看着她,忽然朝着湖面吹了一声口哨。 柳荫深处,一艘画舫快速驶来,翠绿sè的顶,朱红的栏杆,雕花的窗子里,湘妃竹制成的帘子。 画舫在桥亭的楼梯边停下,一名小厮卷起了竹帘。 锦袍少年一笑,向夏无眠一拱手,一指下面画舫,道:“我叫李天逸,姑娘请。” 夏无眠抿嘴一笑道:“我很想上船一游,但我父母告诫我,不能跟陌生人说话,更不能上陌生人的车或船。” 她这一笑,就像chūn风吹起了一湖的涟漪,让人心神难定。 李天逸看得一呆,咽了下口水,道:“现在你已知道我的名字,也认识了我,就不算是陌生人了。走,我带你上船。” 说着,就要来拉夏无眠的手。 夏无眠手一缩,道:“公子,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不算陌生人呢?” 李天逸手抓空,上前一步,身子几乎要贴着夏无眠,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脸陶醉之sè,道:“好香,那你告诉我名字不就行了。” 夏无眠后退几步,几乎退到亭子角落,脸上露出厌恶之sè,没有言语。 李天逸身边的青少年们发出阵阵调笑声,吹着口哨,围了上去。 突然,一记童声响起:“光天化rì之下,调戏民女,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说话者正是公羊安远。他走到夏无眠身前,阻挡了就快涌到夏无眠身边的人群。 李天逸一众见状,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感觉很滑稽,一个四岁左右的孩童居然敢挡住他们的路。 有个青少年道:“哪里来的顽童,居然敢挡“云林银枪小霸王”的路,死啦死啦地。” 李天逸嘻嘻笑道:“把这个小鬼给我扔到湖里去,这个花姑娘嘛,弄到船里,咱们一起爽去。” 有位少年猥琐笑道:“天哥果然大方,如此极品都舍得分给兄弟们。” “跟天哥混,果然不仅能吃香喝辣的,还能经常花姑娘的干活。” 旁边有游人怒骂道:“一群畜生。” 有位少年道:“谁骂的,知道我们是谁吗?再骂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位道:“告诉你们,这位英俊潇洒的青年正是“云林银枪小霸王”——李天逸,天哥。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吧,他的父亲官居二品,乃是炎国著名内教坊博士,人称“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李大江。你们这些穷鬼肯定没见过他,但他的歌你们肯定听过,比如“星星照我去泡妞”、“炎国颂歌”等等……” 一位少年对夏无眠道:“美女,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上次,有位姑娘被我们兄弟轮流办了,居然还去衙门告我们,知道结果如何吗?最终衙门判定,那位姑娘犯了**罪、敲诈勒索罪,最后不仅要赔偿我们天哥一万块灵石,还被判入狱十八年。” 李天逸含着笑,道:“低调低调!” 旁边很多游人似乎都知道这件事,发出阵阵叹息。 有人昂天长叹:“这吃人的世道。” 也有人道:“原来他就是云林银(人)、枪小、霸王。” 公羊安远听闻此事,义愤填膺,忍不住骂道:“一群畜生。” 有位少年见他骂人,抡起巴掌,向公羊安远脸上打来。 炎国有规定,不准在公共场合私斗灵武。这条规定,一来是为了限制修灵者对普通老百姓的欺压。二来是因为修灵者一旦打斗,破坏力极大。灵武高强者,甚至能毁坏整座城市。 限于这条规定,刚才夏无眠才会一再忍让。 公羊安远也不敢动用灵力。只见他一低头,那人的手掌从他头顶飞过。 他右手握拳,一招“黒虎掏心”,击中那人腹部。 虽然他没有动用灵气,但他修炼了四年的筋骨,手臂力量和非修灵者相比,不可比拟。 “咔嚓”,骨头断裂之声传来,那位少年捂住腹部,瘫倒在地。 其他少年见公羊安远居然敢动手,纷纷挥起拳头,向公羊安远全身砸去。 有些游客闭上了眼睛,他们不想看到七八个少年群殴一个四岁小孩的场面。 “嘣、嘣、嘣”声。 “卡嚓、卡嚓”声。 “扑通、扑通”声 不绝于耳。 不到喝完一杯水的功夫,这些声音都停止了,传来了一阵阵“哎吆”痛苦呻吟声。 只见公羊安远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刚才打斗他没有运用灵力,“地球搏击术”在这里派上了用场。这是恨西悟总结的地球上各种杀人秘术,招式毒辣。中招着非死即伤,毫不留情。 地面上,躺着五个锦衣少年,正在不停地哭叫。湖里还有三位,正在拼命地往船上爬。 船上,突然跳出两个小厮,脸sè一黑一白,他们紧张地来到桥亭里,扶起李天逸,查看他的伤情。 “只断了六根肋骨和手脚踝骨而已,不会死。”公羊安远道。 周围发出一阵掌声。 白脸小厮瞪了公羊安远一眼,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摊上大事了!这么重的伤还算小?” 公羊安远道:“比起不仅被他们糟蹋,被他们毁坏名誉,还入狱十八年的姑娘,这点伤算轻的了吧!” 黑脸小厮道:“你等着,有本事别溜,等会儿会有你好看的。”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众游客见状,纷纷叫公羊安远赶快走。 公羊安远略一思索,拉着夏无眠和夏炎,准备离开。白脸小厮想拦住他们,又不敢。 正在这时,一道人影快速飞来,落在了桥上,拦住了他们去路。 白脸小厮兴奋叫道:“王捕头,赶快抓住他们,我家公子被他们打伤了。” 王捕头看了三人一眼,脸sè微微一变,道:“三位请留步。” 白脸小厮指着公羊安远道:“王捕头,就是那个小孩,打伤了这里的众人。” 王捕头眉头一邹,道:“为什么打架的?” 白脸小厮支支吾吾不语。 游客愤然道:“这些青少年调戏人家姑娘,这个小孩路见不平,挺身而出,怒斥这些畜生。这些畜生气急败坏,就动手打人家,没想到反被这位小孩打伤。事情就是这样的。” 王捕头问那小厮,道:“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吗?” 小厮道:“差不多。不过,那个小孩怎么这么厉害,肯定是修灵者。” 王捕头道:“他比武时有没有动用灵力?” 小厮道:“不知道。” 游客们道:“没有,肯定没有。” 王捕头道:“嗯,既然没有,即使他是修灵者也不算违法。那这件事就定xìng为打群架吧,各自散了。” 周围哄然叫好声一片。 小厮不解道:“王捕头,至少要把他们带衙门审讯啊?” 王捕头一瞪眼,道:“没说你们当街调戏妇女就算帮你们了,事情搞大了对你们好处。” 经过此事一闹,三人游兴顿失,准备回旅馆。 回来路上,夏无眠和夏炎道:“没想到我们能轻易脱身,原以为惹上大麻烦了呢。那个王捕快真是个好人。” 公羊安远冷冷不语。他知道,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惠。他看得很清楚:上次卫权贵去他们学校讨要“破障丹”,他带去的十三人中,其中就有王捕头。 既然卫权贵都不敢惹公羊安远,王捕头岂非更不敢。不过他知道,这件事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还没有真正结束。 因为他把李天逸的老二给打残了,谁叫他的老二不老实呢? 45. 云林郡灵武大赛—One(算计)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生活中有很多的无可奈何。 有人选择了随波逐流,有人选择躲避三舍,有人选择了一意孤行,有人选择了怒发冲冠。 很多时候,像夏无眠这些美女遇到李天逸此等败类,只能躲避三舍,这是人生的无奈,更是这个社会的讽刺。 也有人会挺身而出,一怒为红颜。然而,事后,浪迹天涯是那些人最好的选择。否则,老百姓供养着的那些吸血鬼,会把那些人投入大牢,永世不得翻身。 这是一个讽刺。老百姓出钱出力,养了一批人,这批人不仅不好好报答,却无尽地欺压着雇主――老百姓。 那老百姓为什么不反抗,停止出钱出力呢? 那是因为已由不得他们。那些人用老百姓的钱养了军队、捕快、郡管等一批打手,若你不交钱,往往会让你生不如死。 更为讽刺的是,大多数军队里的人、捕快、郡管,本身也是普通老百姓出生,他们却帮着欺压老百姓,甚至更狠毒,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是因为他们也想加入这批人,成为一个不劳而获的吸血鬼,所以就卖命表现。 老百姓为什么甘于忍受欺凌呢? 那是因为他们不许拥有武器。这就造成了实力上的不平等。 在公羊安远这个世界,越是高强的灵武,就代表着更厉害的武器。 若有超级武器存在,谁还敢欺负你? 东方昭阳就是一个超级武器存在,所以没人敢欺负他。 俗话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公羊安远在得道的东方昭阳身边,虽然灵武不咋样,但同样也升了天。 升天的人多了,相互之间也会产生矛盾。这些矛盾如何解决呢? 灵武高强者赢面高一点。但关系网更重要。 亲戚、朋友都是外援。若外援中有强大人物存在,那基本上就胜券在握了。 所以,当发生那些吸血鬼内斗时,有些吸血鬼也会遇到无可奈何之事。 李大江现在就遇到了心烦之事。 据家丁报告,儿子被人打伤了,而且他的老二被打的可能终生不举,那不是让他断后吗?更可恨的是凶手居然逍遥法外,这本来是他们的权利啊! 据说连捕快老王都似乎帮着凶手,看来对方来头不小。 他的小老婆名叫白鸽,一脸媚态,歌姬出身,是李天逸的亲生母亲,不停在他身边哭泣,一定要他严惩凶手。 李大江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大声道:“都是你惯的,上次的**案好不容易搞定,这次小畜生又闯祸,现在倒好,被别人搞废了吧!” 白鸽停止哭泣,怒道:“这个小畜生还不是你搞出来的。你没办法搞定,我自己找人去。” 说完走了出去。 李大江酸酸道:“是不是又去找那个人啊?” 白鸽大声道:“要你管?” 李大江沉默不语,一脸痛苦。 一个时辰后,白鸽一脸愤愤地回到家里。 李大江道:“见到那个人了?” “当然见到了。” “见到了还回来过夜?”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你自己不知道吗?只要你去见那个人,肯定不会回来过夜的。”李大江握紧拳头道。 “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如果你能搞定,难道我还会去吗?”白鸽哭泣道。 李大江不语,暗恨自己的无能。沉默良久,轻声道:“我知道委屈你了,那这件事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鸽低声道:“这件事不能明来,只能这样…这样……” 李大江听后,道:“好,明天就这么办。” 第二天是每年一度的云林郡灵武大赛的开幕rì。开幕地址在云林郡东南的“叱咤竞技场”。 “叱咤竞技场”呈正圆形;俯瞰时,它是椭圆形的。它的占地面积约十万平方米,最大直径约千米,墙高近百米,这座庞大的建筑可以容纳近九万人数的观众。 他的zhōng yāng为竞技区,约有五六千平米,地面铺着特制石板,外面围着层层看台。看台约有六十来排,分为五个区,最下面前排是贵宾(如元老、长官、祭司、长老等)区,第二层供贵族使用,第三区是给富人使用的,第四区由普通公民使用,最后一区则是给底层百姓使用,全部是站席。在观众席上还有用悬索吊挂的天篷,这是用来遮阳的;而且天篷向中间倾斜,便于通风。 共有一百零八所灵武学校参加了这次比试,高级组三十六所,低级组七十二所。所有的高级灵武学校都属于高级组,灵武小学属于低级组。 公羊安远参加的正是低级组的比试。 各个学校的参赛队员和教习师早早地在竞技区列队,每个学校一面旗帜,上写学校名字,正恭迎贵宾区各个贵宾入席。 贵宾区的人员们入座后,竞技区所有师生们开始按学校顺序,轮流走过贵宾区,向贵宾们行注目礼,然后到第四区就坐。 等所有师生行礼完毕,有司仪宣布:下面请云林郡郡王朱武能上台发言。 郡王是一郡之长,是郡里的最高长官。 朱武能长得白白胖胖,个头不高,挺着一个滚圆大肚子。他面带微笑,走到台前,道:“……修炼灵武,不仅是强身健体,更是为了保家卫国,为了民族繁荣昌盛,为了社会和谐……” 洋洋洒洒,朱武能讲了近半个时辰。 讲完后,司仪道:“为了庆贺这次盛会,下面,郡内教坊众艺人将带来歌舞表演,请大家欣赏。” 台zhōng yāng,一大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妖娆地扭着腰,肆意地对着贵宾区敞开胸怀,隐隐约约可见深深rǔ沟,不时向观众抛着媚眼。 朱武能看得心花怒放,不时指指点点,旁边有人附和地笑着。 有的教习师眉头紧皱,轻声道:“灵武比赛,为何要这些不要脸的艺人参与?” 有人急急道:“小声点。有些内教坊人的级别比你我高多了,不要惹麻烦。这是炎国特sè!” 约一个时辰后,司仪再次走上台zhōng yāng,道:“为了庆贺这次灵武大赛,炎国著名的内教坊博士――李大江博士,将亲自登台,为这次大赛助兴,下面他将为我们带来一首歌,名字叫“星星照我去泡妞”,请大家欣赏。” 李大江登上了舞台zhōng yāng,丝竹声响起。 夏无眠用手指戳了一下公羊安远,轻轻道:“他就是李天逸的爹。” 公羊安远道:“看他的年纪很大了,怎么会有如此年轻的儿子?” 乌奈赫笑道:“这就是他外号的由来――‘一树梨花压海棠’。” 不知谁,哼出了一首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四周笑声响起。 有老师道:“肃静,肃静” 李大江唱着唱着,突然哭泣起来。众人看得莫名其妙,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朱武能忽然道:“李博士,在这欢庆的盛会里,你为何哭泣?” 坐在朱武能不远处,有一黄脸壮汉,站起来道:“李大江,要哭回去哭去,竞技场是好男儿洒热血的地方,不是女人掉眼泪的地方。” 黄脸壮汉名叫李威霸,是名游击将军,他最看不起那些教坊出生的人。教坊里的人既不懂灵武,也不能治国,只会歌舞器乐,然而官职级别却很高。 就比如他自己,是个游击将军,仅是从五品。而李大江,文不能,舞不会,仅仅会唱歌,却是从二品,相当于镇军大将军一职了。这让他万分不满。 李大江没有理睬李威霸,继续道:“这个舞台是灵武者的舞台,能在这个舞台为这次灵武盛会表演,是我的荣幸。刚才郡王也说了,修灵者是为了保家卫国的,我很尊敬他们。但是,昨rì,我小儿在公园游玩,却被一名修灵者暴打,被打的遍体鳞伤。刚才我演唱时,想到此处,痛心不已,忍不住哭泣。” 李威霸哈哈道:“我一直听说李家公子欺民霸女,这是报应啊!……” 朱武能瞪了李威霸一眼,他不不情愿地闭上了嘴。 朱武能道:“炎国有律条,不准在非竞技场内动用灵武,尤其是闹市、公园等,这件事一定要严肃处理,严惩凶手。” 李大江道:“据调查,凶手就是千丈山灵武小学的公羊安远,是这次参赛选手之一。” 众人的目光纷纷向千丈山灵武小学所在位置望去。 东方昭阳看了公羊安远一眼,没有出声。 朱武能道:“知道是谁就好办。现在公羊安远应该在现场吧,现在马上来台zhōng yāng。” 夏无眠握着公羊安远的手,道:“我陪你一起去。” 公羊安远道:“不必,一人做事一人当。”说完,挣脱夏无眠拉着的手,昂首向台zhōng yāng走去。 走到台前,他躬身向朱武能行了一礼,道:“我并没有动用灵武。” 众人见台前站着一四五岁小孩。认识他的沉默不语,不认识他的不停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千丈山灵武学校居然派一个四五岁孩子参加灵武比试,真是搞笑啊!” “既然人家敢这么派,这孩子应该有特别之处。” “这么小的小孩不动用灵武,能打得过chéng rén吗?” “这个真不好说。” 云林郡长老们全都参加了这次活动。张千寿和宫离盛看着台zhōng yāng小小孩童,心情复杂,脸上yīn晴不定。 朱武能看着这小小孩子,甚感有趣,道:“就是你打伤了李博士儿子?” 公羊安远道:“正是,李天逸一行人调戏我们同伴,并动手打人,我被逼无奈,才出手的,而且也没动用灵武。” 李大江道:“分明是你仗着自己灵武,欺负普通百姓的。” 公羊安远道:“这件事郡里王捕头曾经在现场处理了此案,你不信可以问他。” 朱武能微微一笑道:“你说李天逸调戏你的同伴,你这么小,应该才四五岁吧,你的同伴应该也不大吧,他会调戏?” 李威霸哈哈大笑道:“听说李天逸是老少通吃的。” 公羊安远道:“我的同伴比我大多了。” 朱武能道:“把你同伴喊上来,给我们看看。另外王捕头在这里吗?在就也上台来。” 夏无眠、王捕头来到了台zhōng yāng。 众人一看夏无眠,皆感其清新脱俗。虽然还不是成年人,但体态优雅,肤sè白嫩,若空如幽兰。 朱武能暗暗点头,再过一到两年,此女绝对是大美人一个,现在已是不错,但还稍显清涩了一点,一颗chūn心有点荡漾。 王捕头也来到台zhōng yāng,他把自己所见,以及周围游人的话重新叙述了一遍。 朱武能道:“现在分歧在于公羊安远有没有使用灵武。这个很简单,我们让公羊安远吃了‘散灵丹’,然后让他和五六个不会灵武的壮汉打斗。他赢,那就说明他没有说谎,当时没用灵武,那就无罪释放;若输了,说明他当时动用灵武了,必须接受惩罚。你们意下如何?” 李大江道:“好。” 公羊安远也没有异议。 朱武能道:“既然你们都不反对,那现在就马上招六名非修灵者来,让公羊安远吃“散灵丹”。” 散灵丹吃后三个时辰内,灵气无法汇聚,只能靠自己的本身身体素质来对敌了。 公羊安远吃了“散灵丹”不久,六名非修灵者已到,均是身材高大,身强力壮,肌肉发达之辈。显然,这六人是早就准备好的。 李大江冷冷地看着公羊安远,心里道:这是你自己找死。 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中了。 46. 灵武大赛—Two(无灵之争)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做事若无计划,那是和尚。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这样说有点污蔑和尚,有些和尚其实也有计划。 我就曾听说有这样一个和尚,他先想办法拿了个佛学院的文凭,然后到某座大庙当和尚。几年后,外派某座小庙当个主持。最后让这座小庙上市,赚了钱后还了俗,娶妻生子。 少林寺据说早就上市了,他们的计划做的很不错。 计划的好坏,细节很重要,要考虑周到。虽然面面俱到不可能。但要尽量全面,不能靠估计来定计划,一定要有数据或理论依据。 李大江的这个计划,做的其实很不错,但失败的一点是,对公羊安远估计不足。 在他看来,一个没有灵力的四岁顽童,拼得就是身体。四岁的顽童怎么拼得过六名身强体壮的chéng rén? 而且这六人,都曾经在云林郡非灵体的武艺比试中,获得前十名。 这六人一出场,坐在最后一区的人,尖啸、呼喊声不断,显然对这六人很熟悉。 做最后一区的人,都是当地百姓,均非修灵者。他们平常很少能接触到修灵者,对修灵者并不熟悉。他们之间也有争斗,也有武技比赛,而这六人正是在武技比试中的长胜将军。普通百姓对他们耳熟能详。 坐在第四区的游材对这忽然出现的问题,完全没有料到,他眉头紧锁,对着东方昭阳道:“这件事点不妙啊,这六人似乎不是简单之辈,不知东方师对此事有何看法?” 他知道东方师灵武、背景都不简单,想请他出面解决问题。 东方昭阳微微一笑道:“公羊安远除暴安良,说明他拥有一颗正义之心,值得表扬。现在受到打击报复,也是这个社会现状的缩影。这件事对他也是一个教训,让他对这个社会有所了解。” 游材紧张道:“万一他受伤了怎么办?” 东方昭阳呵呵一笑,不语。 游材见状,疑惑道:“难道东方师认为这六人根本对公羊安远没威胁?即便是我,一下子失去灵力,也抗衡不了这六人啊!” 东方昭阳道:“我自有计较。我保证他能平安无事参加明天的灵武比试。” 游材紧张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贵宾区坐着十四个云林郡长老。和公羊安远打过交道的宫离盛和张千寿也在期间。 宫离盛传声给身边的张千寿,道:“你怎么看这场对决?公羊安远应该是完全没机会赢吧!” 张千寿沉吟道:“即使不敌,也可安然无恙。” “为何?” “这次千丈山灵武学校的副领队是东方昭阳,现在他肯定在第四区。” 宫离盛抬头向第四区望去,看到的全是人头。 张千寿道:“不用看了,知道他在就行。我们不要惹千丈山灵武学校的人。” 宫离盛轻笑道:“这次灵武比试有看头了,我感觉有人要倒霉。” 公羊安远和六个大汉面对着站立。 大汉们看着矮小的公羊安远,露出不屑的神情。 公羊安远道:“无怨无仇,过个场就算了,行不行?” 有名大汉嘿嘿笑道:“欺负孩子也不是我们的个xìng,但我们收了别人的钱,就得帮别人办事。实话告诉你,有人要你死,我们不能不办。” “是李大江想我死吧?” “就让你当个做个明白鬼吧,正是他。” “像他这样一个无德无能的艺人,你们为何要助纣为虐?” “因为他有钱,有钱我们为什么不赚?” “为了钱,你们可以不要自己的良心?” “良心能当饭吃?小鬼,你的废话太多了,受死吧!”说完,一拳向公羊安远头部击来。 其他人并没有出手,他们抚手而立,看着两人对战。在他们眼里,一个没有灵力的孩子,最多只有普通成年人的体力而已,一个人就足以搞定了。 公羊安远向后退了十来步,不仅躲过这一拳,还和这名大汉有了一定距离。 大汉连跨几大步,追上公羊安远,继续朝他头部一拳砸去。 公羊安远低头弯腰,躲过来拳,同时向大汉右肋飞出一脚。 那名大汉并不是没有看见这一脚踢来,他看得很清楚。 可是他就偏偏躲不过。 他以为,躲不过也没什么,挨上一脚,最多疼一下而已。 打人先要学会挨打。这是他们练武的原则。 然而,骨头断裂声清晰传来,一阵剧痛顿时袭击他全身,他双手捂住腹部,疼得蹲了下去。 下一刻,他已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公羊安远的拳头落在了他的头上。他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也就喝口水的功夫,六名大汉已倒下一名。 剩下五名大汉面面相觑,脸sè渐渐发白,露出恐惧之sè。 刚才倒下的那名大汉,在他们六人中,武艺虽然不是最好,但也排在前三。没想到被人家一脚就撂倒了。 难道对手没有服下散灵丹? 李大江眼中露出难以置信之sè,他向一位长老询问道:“刚才那小孩打倒大汉时,有没有动用灵力?” 那位长老道:“服用了散灵丹,怎么可能还用的了灵力,当然没有。” “那为何他一脚就能把一名壮汉踢趴下?” “力量和角度。” 李大江听后一脸茫然,这些知识对于他而言,完全是陌生的邻域。 有没有动用灵力,一般人看不出,但灵武高强者看得非常明白。 公羊安远那一脚侧踢,不仅姿态优美,而且凝聚出了全身的力量,集于一点――脚尖。同样的力量,受力面积越小,压强越大。这应该是初中物理知识吧。 以点破面,这也是战术。 公羊安远冷冷地看着剩下的五位大汉,一言不发。 五名大汉相互看了一眼,一咬牙,道:“一起上!” 五人大喊着,冲向公羊安远,有的挥拳,有的出掌,有的脚踢。 如果他们能把公羊安远围在中间,运用一定的战术,即使仍然不敌,也能对公羊安远一定的压力。 然而,现在他们这样毫无章法地进攻,对公羊安远一点威胁都没有。 这个竞技场本是修灵者比武之地,场地非常的宽广,公羊安远一边退却,一边伺机反击。他的每一次反击都极为有效,总有人受伤。 一名大汉挥出手掌,向公羊安远的脖子切来。 公羊安远不躲不闪,伸出小手,一点他肘上“曲池穴”。那边大汉那支胳膊登时麻木,就在他发愣之余,他一条腿的膝盖被斜里一踹,登时受伤倒地。 他的倒地,刚好挡住身后两人。 公羊安远闪身到另外一人身后,那人来不及转身,一个后旋风腿,动作非常漂亮。 可惜太花哨的招式是打不倒人的。公羊安远低头躲过,飞出一脚踢在那人裆部。那名大汉惨叫一身,倒在了地上。 还有剩下两名大汉一看霎那间倒了两人,大吃一惊,其中一人萌发退意,向后击退。 公羊安远也不追赶,紧跑两步,突然飞起双膝,向另外一名大汉胸部顶来。那名大汉闪身躲过,就在他刚想挥拳反击时,却发现公羊安远的手肘顶在了他的下巴上。 他的牙齿一下飞出好多颗,满嘴鲜血,流了下来。 他微微晕眩,这时公羊安远手掌弯曲成拳,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他摇晃了几下,倒地不起。 最后一人,已跑出老远,渐渐离开了竞技场。 公羊安远也不追赶,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四人,大声道:“我赢了。” 一袋烟不到的时间。五名身强体壮的非灵体高手,四名被打趴下,还吓跑了另外一名。 这个战绩足以让人侧目。 公羊安远战斗中的腾、挪、闪、躲,动作之犀利,速度之快捷,给众人留下深刻印象。 很多人感叹道:“他是修灵者还是非修灵者?” 一般修灵者,几乎没人愿意练习这些没用的动作,大多是靠灵气硬拼。这些动作在灵武比试中用处很少,只有非修灵者才学这些东西。 游材看得心花怒放,对着东方昭阳道:“难怪东方师稳坐钓鱼台,公羊安远对于非修灵者的功夫也很在行啊!” 东方昭阳微笑不语。 他其实也很诧异,惊奇公羊安远能如此快速打到对手。 他知道公羊安远筋脉粗壮,肌肉也很发达。知道他在力量上和成年人相比,其实不亏多少,但没想到他在这些非修灵者的武技上,也这么厉害。心中暗道:“你还有多少的秘密啊!” 李大江神sè黯淡,这个结局是他没想到的。 朱武能小声对李大江道:“人是你选的,现在我也没有办法了。” 李大江一咬牙,道:“事已如此,我只请郡王能让公羊安远走近贵宾区,让我仔细看他一眼。” 朱武能道:“看清楚了又如何?” 李大江道:“看清仇人,将来再报此仇。请郡王成全。” 朱武能道:“这个没问题。” 朱武能站起身子,大声道:“公羊安远比试胜利,本王宣布,他没有在公众场合动用灵武,无罪。” 场下想起欢呼声。 朱武能道:“虽然这场比试不是灵武比试,但也很jīng彩。本王决定奖励公羊安远灵石一千块,请公羊安远前来领奖。” 公羊安远本准备回座位,听说要领奖,开心地向贵宾区走去。 李大江看着越来越近的公羊安远,目光越来越寒。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公羊安远不知死了多少遍。 公羊安远已渐渐走到贵宾区,贵宾区长老们也都在座。他们看着公羊安远,若在看一个外星人。 他们各人有各自的心思。但有个想法是一致的:“如此年少的孩子,就代表学校参加灵武比赛,真是天赋异禀啊!” 突然,杀气! 一道凌厉的杀气冲天而起。 47. 灵武大赛—Three(杀机)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杀气一出,众皆变sè。 公羊安远突然一阵心悸,感受到天地间突然一寒,汗毛不由自主地站立起来,有一种被猎者盯住的感觉。 他一惊,停下了脚步。 坐在贵宾席的长老们最先反应过来,有人高声喊道:“保护郡王。” 有侍卫和众多长老站起,准备去保护朱武能。 就在此时,一道白sè光芒顿显,如离弦之箭飞向公羊安远。 他惊愕失sè,没想到此时居然遭到暗袭。他虽然惊慌,并没有失措。 眼见这道光芒距离脖子不远,他本能地一个侧滚,白光从他头顶呼啸而过。还没等他爬起,那道白sè光芒自动掉头,继续向他脖子飞去。 他就地接连打滚,光芒打在了地上青石上,石头崩裂,火星四溅。光芒两击不中,速度更快,如流星般继续朝地上的公羊安远飞去。 公羊安远又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他的一口气刚竭,新力未升,已无法躲避。原本他还有婴灵气可用,虽然他吃了散灵丹,但仅散了他的普通灵气,婴灵气还能聚合。他怕暴露,一直不敢用。现在一口气缓不过来,婴灵气也就无法凝聚。 公羊安远已绝望。 很多人不仅“啊――”地叫了起来。 谁能挡住飞来的流星? 整个过程,张千寿看得真切,他甚至看清了是谁动的手,就是距离他不远处的一位云林郡长老――苟颓梓。 苟颓梓,年龄:三百二十一岁,灵化七级;金、土属xìng,擅长灵器:流星飞剑。这是郡长老谱里的记载。 杀气虽然无形,但感应灵敏者或灵武高强者都会有所察觉。 苟颓梓杀气一出,周围的众长老立马jǐng觉,均暗自运转灵气,若发现一有威胁到自身和郡王安全,马上就是雷霆般地反击。 随后,众人发现这股杀气仅是针对公羊安远时,并没有多管闲事,只是冷眼相看。 宫离盛心中有些犹豫,是否要帮助公羊安远,他朝张千寿望去。 张千寿看出了他心中想法,轻轻摇了摇头。 宫离盛暗叹一声,放弃了援助公羊安远的念头,心里有些惋惜:“一个天才就要殒落了。” 苟颓梓的流星飞剑距离公羊安远的咽喉已不到一寸。 游材心急如焚,想去帮忙,但已来不及。 夏无眠以及众多观众忍不住惊叫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灰袍老者突然破空而出,轻轻伸出两手指,一夹。 只要懂灵武的都忍不住要嘲笑起来。 “很明显,那道光芒是件灵器。居然敢用手去抓?救人不是这样救的。” “真是白痴啊。难道他不要自己的手指了?” “疯子啊!” 苟颓梓没看清灰袍老者从哪里而来,开始还吃了一惊。现在见这老者居然敢徒手抓自己的灵器,不由哈哈大笑道:“真是找死啊!” 话音刚落,他的笑声嘎然而止。 只见那灰袍老者手指间,夹着一把长约三寸长的短剑。短剑全身晶莹剔透,光华流转。真是好剑。 “什么?他居然用手指夹住了灵器?” “真难以置信啊!” “怪物般存在啊!” 夏无眠站在那里,喜极而泣。 游材大喊一声:“好――” 这一声是他用灵气发出,声音极响。全场周围响起一片掌声。 苟颓梓脸sè变得难看起来。他发现,虽然他能感应到他的流星飞剑,却怎么都召唤不回。那飞剑在灰袍老者手指间微微颤抖着。 苟颓梓怒喝道:“长老在办事,无关人员马上回避。” 张千寿一声叹息,暗道:“人家能空手抓你灵器,你居然还敢这么嚣张,抬出自己是长老什么的话,真是脑子秀逗了。” 灰袍老者慢慢站直身体,一股无比澎湃的强大威能冲天而起,铺天盖地朝苟颓梓压来。 苟颓梓身体摇晃起来,脸上露出恐惧之sè。在这股强大气息的压迫之下,拼命运行灵气抵抗。 周围众人虽然也感受到了这股不可抵御的气息,但是这股气息不是针对他们,压力倒也不大。 灰袍老者忽然一笑,道:“你是长老?了不起,你在办什么事?” 苟颓梓勉强露出笑脸,道:“公羊安远打伤李大江之子一事。” 灰袍老者走到苟颓梓身边,道:“郡王都已宣布公羊安远无罪,此事已了,还办什么办?说实话吧!” 随着灰袍老者越来越近的身影,苟颓梓感受到的灵压也越来越大。 最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苟颓梓低头道:“是李大江叫我这么做的。我知道错了。” “别人叫你做,你就做。你是他的家奴吗?” “他给了五十万块灵石。我才答应的。” “原来你是一个为了钱,律条和道义等等其它任何一切都不要的畜生。像你这种人居然还当长老,活在世上都是多余。” 灰袍老者说完,一把抓住他的一条胳臂,轮起来向空中抛去。 苟颓梓想运行灵气,飞起身子。忽然感觉灵气运转不畅。原来他的胳膊被抓时,丹田被灰袍老者的一股灵力封住,灵气不能汇聚。 他被抛到半空中,惊恐地大叫起来。 “啊――” 很快,他重重地摔落到了地上,如一团烂泥,鲜血从他嘴里和鼻子里流了出来,眼见是不能活了。 整个“叱咤竞技场”鸦雀无声。 一名长老居然从空中掉下来摔死了,这是前所未闻的新鲜事。 所有人都知道,这名长老的死绝对与这名灰袍老者脱不了干系。 这名灰袍老者是谁?怎么这么厉害?长老在他面前,居然没有还手之力。 这名灰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东方昭阳。 众人没想到东方昭阳居然如此暴戾,竟然敢在如此多人面前杀人。几乎也就几个呼吸间,一名长老就这么挂了。 张千寿和宫离盛看得心惊胆跳,暗道:侥幸侥幸。 尤其是张千寿,惊得一身冷汗。 当初他们在千丈山灵武学校耀武扬威,张千寿差点害死公羊安远。后来,东方昭阳赶到,救下了他。 当时,他并没有大开杀戒。现在,在他们看来,那时的他们真够幸运的。没有碰上爆发的东方昭阳。 其实东方昭阳不是滥杀无辜之辈。 那时,他不明事情真相,所以仅是阻止了打杀。若事情真相明了,对于那些违法乱纪之流,他也会以德服人。 但有时候,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东方昭阳察觉到那股杀气后,并没有立即行动,直到公羊安远遇袭,他才急忙救援。就差那么一点,公羊安远几乎被害。 东方昭阳怒发冲冠。在一郡之长郡王在的面前,居然还有人敢当面杀人,简直就是没有王法。 东方昭阳摔死苟颓梓,眼睛盯着李大江,上下打量。 他也深深痛恨这些内教坊之流。这些人混在军队里,文不能安邦,武不能杀敌。仅仅凭借外貌或声音,居然升职飞快。这些人官职上去后,还更加地欺民霸市,尤其是他们这些人的后辈,更加无法无天。 这些艺人,本身就没文化,道德水平也低,教育出的后代怎能好呢? 这是炎国的一处毒瘤啊! 李大江被看得头皮发麻,双腿颤抖不止。 东方昭阳道:“李大江,你买凶杀人,该当何罪?” 李大江鼓起勇气,哆嗦地问道:“你…你是何…人?我的…的事,郡…郡王…王自会…处理。” 东方昭阳冷然一笑,道:“某乃东方昭阳是也。”他转身望着郡王道:“郡王,李大江买凶在你面前杀人,按大炎律条,该如何处置?” 郡王朱武能显然对东方昭阳早有耳闻,含笑道:“任凭东方先生处置。” 东方昭阳一愣,气不打一处来,暗道:“哪能任我处置,这个是要审讯后再判的,真是糊涂郡王。” 他知道,这是郡王向他示好,但不能这么明说啊!毕竟现场还有很多普通百姓。这不是告诉大家:谁的拳头大、权力大,谁就是王吗! 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这道理上至垂暮老人,下至能言顽童,都知道。这个社会就这样。 李大江一听,跪倒在郡王面前,痛哭流涕道:“郡王救我啊!我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啊!” 郡王在他耳边轻轻道:“你老婆我会继续帮你照顾的,但你的残废儿子,老天爷会照顾他的。” 李大江睁大眼睛,一脸怒容,道:“好你个朱武能,偶尔玩我老婆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害了我,长期霸占……” 朱武能脸sè寒了下来,一使眼sè。 周围来了几名侍卫,抓住李大江,左右开弓,打的他的满嘴流血。一边打一边骂:“让你污蔑郡王。让你污蔑郡王。” 没多久,李大江竟被活活打死。 李威霸在一旁看着大声叫好。 以前,云林郡灵武大赛开幕式一直都是热热闹闹,一团和气,没想到这次出现多人死伤局面,死者中甚至有一名长老。 这次开幕式绝对是可载入郡史册的。他的影响是空前的,绝后就很难说了。 有两个人在这场开幕式中,被人念念不忘。公羊安远和东方昭阳。 东方昭阳就不说了,一招摔死长老,简直成为了传说。 而公羊安远在和非灵体较量中的身法,后来被很多非修灵者模仿学习,最后形成了一门功法,名字叫:散打。其功法宗旨是:形散意不散。 48. 灵武大赛—Four(入九强)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传承,是一种代代相承的文化,更是一种精神的传递。 就如有些灵武学校,每年的灵武大赛都会排在前列。有些学校,则会每年都排在下游。造成这样的差距,并不是学校间学生天赋的差异,大多数情况下是学校灵武教习师水平的差异。而这些差异的产生,大多与学校精神文化的传承有关。 千丈山灵武学校的灵武传承很不错,每年郡里灵武比试都排在前列。因而每年都是种子队。 种子队一共有九个,正是上年灵武比试的前九名。 云林郡灵武小学共七十二所,分成了九个小组,每小组八个队,每个小组都有一个种子队。这八个队将两两抽签对决,胜者进入下一轮,败者淘汰,直到决出这个小组的冠军,进入九强赛。 千丈山灵武学校去年排名第五,今年他们是第五小组的种子队。 灵武比试,尤其是五人组队比试,在实力差不多的时候,充满了意外。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攻还是守?战术非常重要。 遇到不同风格的队,必须采用不同的手段。 三月十七日,晴。 今天是云林郡灵武比赛正式开打的第一日。 各队都已抽签完毕。 每天,每个学校只比试一场。 千丈山灵武小学小组赛遇到的第一个对手是水北灵武小学,比赛地址在云林郡西部的“争辉灵武竞技场”。 水北灵武小学是上届的第六十八名,灵武实力一般。从他们报名成绩来看,这个学校参赛选手灵武等级最高的是灵士六级,还有三名灵士五级选手。 这本是实力比较悬殊的对决,却吸引了很多人观看,包括很多其它学校的教习师。 千丈山灵武小学是个强队,有些观众是为观摩下他们的战术,更多观众为看东方昭阳和公羊安远而来。 一招摔死郡长老的高手,那是什么样的高手啊?必须见识下,看看他是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为看公羊安远的人也非常多,很多人都很好奇,好奇这么小的一个孩童居然也来参加灵武大赛。 有观众在交流道:“那个叫公羊安远的小孩,对非灵体的武技研究颇深,想必对灵武技能更有研究吧。” “这不一定,以他的年龄,应该没那么多时间练习很多武技?” “也许这个小孩有什么特殊技能。” “是啊。不知这次千丈山灵武学校的学生等级如何?” “从报名上看,一个灵士七级,四个灵士六级,还有一个灵士五级。那个叫公羊安远的是灵士五级。” “看来公羊安远应该是一个后备。” “……”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不休。 正式比赛开始后,观众非常失望。 因为,仅仅一招。千丈山灵武小学就轻松获胜了。 有教习师感叹道:“千丈山灵武学校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啊,可惜到现在还没看出那个公羊安远有什么厉害之处。” “最主要的是他们的阵法厉害啊!每年都是靠这个“五行伏魔阵法”取胜的。刚才他们使出的一招应该是‘冰蝶结印’,属水系灵武技能,水北灵武学校的人用土系灵技应对,没有问题,可惜灵武等级上的差距不可弥补这种属性相克啊!” 绝对的力量完全可以消除属性上的相克,正如一瓢水不能浇灭熊熊山林烈火,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千丈山灵武小学轻松晋级,进入小组四强。 三月十八日,多云。 这天是千丈山灵武学校的第二场比赛,比赛对手是高丘灵武小学,去年排名二十一位。 高丘灵武小学学生灵武等级一般,比较平均,清一色的都是灵士六级。他们也有一个阵法,名叫“滚石阵法”,这是他们新研究出的阵法,今年第一次使用。 游材坐在观众席上,对着身边的东方昭阳道:“昨天,高丘灵武小学使得那个阵法,好像比较厉害。” 东方昭阳道:“是还不错,不过他们布阵时间太长了。” 游材缓缓道:“那我们今天的战术是:分割包围,应该没问题吧。” 东方昭阳微一点头。 今日,千丈山灵武学校上场比试的五人依旧是:望天涯、乌奈赫、夏炎、公羊安远和夏无眠。 比赛一开始,高丘灵武小学五人开始列阵,他们五人双手互抵,围成一圈,开始相互传递灵气。 就在这时,五道强大的灵气突然向他们袭来。分别是两道金系属性(公羊安远、乌奈赫)、两道火系属性(夏炎、望天涯)、一道水系属性(夏无眠)。 其中公羊安远和夏无眠同时袭击一人,乌奈赫和夏炎同时攻击另外一人,望天涯火烧其他三人。 高丘灵武小学五人布阵未完,措不及防,一时手足无措。 公羊安远和乌奈赫同时使出“迎天一刀斩”,两道金黄的光芒闪现,若黄色闪电一般,劈向两人。 乌奈赫的那柄大刀,带出呼呼风声,气势非凡,似乎要把苍天一劈两半。 公羊安远使得是短刀,刀身很薄,但黄色光芒却很盛,气势也更胜,带出尖啸声冲向对方。 金系的灵武技能非常讲究速度,有速度更容易产生气势。 虽然五人是同时冲向对方,但乌奈赫和公羊安远的招式最先发出。 高丘灵武小学的五人见势不妙,来不及列阵了。只得纷纷拔出灵器,各自为阵,抵挡来者。 匆匆抵挡,灵气等级又占下风,怎抵挡得住。 遇到乌奈赫和公羊安远刀光的两人,一触即溃,受伤倒地不起。 夏无眠和夏炎本来是分别协助公羊安远和乌奈赫同战一人的,见对手已倒,转而协助望天涯。 望天涯一招“火光烛天”,把三人围困在烈火之中。他的灵武等级已达灵士七级中期,对付三个灵士六级的人已绰绰有余。胜利仅是时间问题。 夏无眠和夏炎的加入,他如虎添翼。 夏炎使出“野火无边”,夏无眠使出“排山倒海”,两人水火交融,同时攻出,灵力更甚两单人发出。看这两人配合,异常娴熟,似乎早有合作过一般。 高丘灵武小学的剩下三人抵挡不住,很快先后受伤倒地。 几乎也是一个回合,千丈山灵武小学轻松获胜,进入小组决赛。 这一战,观众们看出了千丈山灵武小学的强大。 其他学校在观战的教习师感叹道:“千丈山灵武小学很强呀。特别是那两个用刀的和那个一敌三的。” “不错。没想到公羊安远年纪轻轻,灵武技能也这么厉害,我看他的灵武技能绝对高于灵士五级。” “应该达到灵士六级了。那两个用刀的应该用的是同一个灵武技能,攻击力异常强大,碰到他们要小心。” “……” 这一战,让其它灵武学校见识了千丈山灵武学校单兵作战的强大,纷纷对它起了戒心。 游材皱眉道:“这一战暴露了我们的实力,有点不值啊!他们完全不用这么全力的。” 东方昭阳微微一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三月十九日,阴。 这天是千丈山灵武学校的第三场比赛,也是他们小组的最后一场比赛,赢就能进九强赛了。 他们的对手是迁安灵武小学,上届的第十八名。 迁安灵武小学灵武实力也不错,都是清一色的灵士六级。但是他们这次比赛运气不好,上场比赛,碰上了实力突然上升的王甸灵武小学。结果是残胜,三人受伤,两人重伤一人轻伤。虽然有一名替补,但今天的比赛,能上场的依然只有四名,其中还有一名轻伤者。 明知不可能赢,但迁安灵武小学四人依旧勇敢地站到了赛场上。 乌奈赫见对面站立的四人,百思不得其解,道:“就算你们有正常五人,也打不赢我们。何况现在只有四人,为何不早早放弃呢?免得又要受伤。” 对面有学生昂然道:“虽然我们只有四人,但不是不能一战。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一定会输?” “难道你们还想赢?”乌奈赫感到不可思议。 “敢不敢单打独斗?”对面学生道,“是英雄就来场单挑。” 乌奈赫哈哈大笑,道:“想跟我玩这一套,没门。能有一起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为何要冒着风险单挑?” 对面学生们见被隐喻骂成狗,怒极,四人一起冲上,所有灵武技能全部向乌奈赫一人击去。 乌奈赫见对方势大,吓的一哆嗦,忙道:“大家一起动手。” 不用他说,公羊安远等四人早已准备妥当。公羊安远、夏炎和望天涯三人单手相牵,站成一排,同时运行火、木系技能。大喝一声“飞龙在天”。 只见一道火红色的飞龙带着汹汹烈火和无尽地烟尘,席卷对方四人而去。 对方四人被火龙缠绕,顾不得追杀乌奈赫,自保为先。相互搭着肩膀,也大喝一声:“高山流水。” 只见空中突显一座朦胧高山,高山四周烟雾缭绕,一道瀑布从山上激流而下。 高山遇到火龙,形成相持。那道瀑布的激流扑打到火龙身上,发出“磁磁”之声。火龙的身形急剧变小。那高山在火龙的炙热火烧下也渐渐矮了许多,瀑布的水流也慢慢稀落。 迁安灵武小学四人大吃一惊,他们这个阵法不限人数,一人都可以施展出这招“高山流水”。但随着人数的增加,威力也变愈强,而且不是简单的相加,而是每加一人,水势就有百分之二十的增幅。他们没想到,四人的“高山流水”仅堪堪挡住对方三人的这一招。 他们不知道,公羊安远、夏炎和望天涯均有火木属性。火借木势,火威更甚,每人足有超百分之五十的增幅。三人联手的威力,是平常三人的一倍多。 他们在相持,乌奈赫和夏无眠没有闲着,两人各自施展神通,向对方四人冲去。 那四人手忙假乱起来,“高山流水”阵法顿时溃散。最后,四人全部受伤落败。 千丈山灵武学校进入郡九强。 49. 灵武大赛—Five(争锋五强)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九强之中无弱队,其中有个超级强队。 这个队是其它任何一个队都不想碰到的。每年云林郡灵武比试,它都是桂冠,这个队就是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的“天才少年队”。 “天才少年队”名副其实。这个队中,年龄最大的是八岁,最小的七岁。灵武等级都在灵士七级以上,其中有一人是灵士八级。 “天才少年队”中成员全部来自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的少年班。入这个班上的学生无不是天赋非凡之辈。 西门广就是这个班的,这次灵武大赛,他也是“天才少年队”成员之一。 其它队不想碰他们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天才少年队”几乎人人都拥有一把“中品灵器”,而其他学校能有一把就不错了,甚至连一把“低品灵器”都没有。 因此,没有任何一个学校愿意碰上他们。 既然没有任何队伍想和“天才少年队”对阵,他们也就自动晋级为五强。其它八支队伍将通过抽签,捉对厮杀。 三月二十日,晴。 千丈山灵武小学抽到的对手是庆丰灵武小学,上届第三名。 庆丰灵武小学:灵士七级两名,灵士六级四名。 必杀技:土牛火马阵 游材看着有关庆丰灵武小学的资料,缓缓道:“从灵武等级来看,这是一场比较艰苦的对决啊!” 东方昭阳道:“五人组团对战,灵武等级是一方面,战术配合更重要。庆丰灵武小学不仅灵武等级比我们强,而且他们的阵法配合也很娴熟,尤其是他们的“土牛火马阵”,攻防具备,这一仗我们要小心,必须拿出我们的真本事了。” 游材兴奋道:“不错,是到展示我们这一个月阵法特训的时间了。过了这一关,就是五强了。” 东方昭阳看了他一眼,道:“你似乎很有信心。” 游材哈哈一笑道:“难道你没有吗?” 东方昭阳微笑不语。 庆丰灵武小学灵武总监兼领队庆余年手里也拿着一份资料,他神色平静,对身边的副领队欧阳严道:“千丈山灵武小学参赛选手的灵武等级比我们稍差,他们的必杀技依旧是“五行伏魔阵”,你怎么看?” 欧阳严略一思索,道:“从前几场他们的比试内容来看,他们仅使用了一次必杀技中的‘冰蝶结印’,轻松获胜。这个必杀技还有其它两招,分别是‘五行化雷’和‘日炎结印’。这两招以前我们都见识过。‘冰蝶结印’不用太过担心,我们的“土牛火马阵”能抵挡,‘日炎结印’也勉强能对付,但‘五行化雷’我们肯定是接不了的。” 庆余年手抚长髯道:“幸好我们知道他们的‘日炎结印’和‘五行化雷’释放时间都比较长,我们一定要在他们列阵释放这些招式之前结阵攻击,使他们发不出这两个招式,逼迫他们各自为战。” 欧阳严道:“不错。另外我们要防备他们突然攻击,也不让我们列阵。毕竟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也很强,尤其是那叫公羊安远和乌奈赫的两人,使用的是同一个金系刀法灵武技能,都有一招伤敌的能力,我们要注意。” 庆余年道:“幸好我们的灵武等级比他们高,庆佑的土系技能应该能挡住那招,如果单兵对接,让他注意那两个用刀的,协助防御。” 他们的战术分析很有道理,但是战场瞬息万变。有时候战前分析只是参考,真正到了战场上,还要看将士的应变能力。 九强赛决赛地址已回到“叱咤灵武竞技场”。云林郡郡王朱武能率领众长老也来到了现场观看,整个竞技场坐满了观众。 东方昭阳本也被邀请去贵宾区入座,但被他以要为学校规划战术这个理由婉拒,仍旧坐在参赛队伍区。 庆丰灵武小学和千丈山灵武小学比赛正式开始。 十人面对面站立,相距约百米。 公羊安远、夏无眠、夏炎、乌奈赫和望天涯五人围成一圈,盘腿坐下,一起展开双手成掌形,相互手掌相抵,围成一个圆。 庆丰灵武小学见状,知道他们在结阵,也连忙布阵。他们五人排成一条直线,后边的队员右手依次搭在前面队员肩部曲垣穴,最前面队员双手不停翻动,少顷,最前面队员脸色渐渐涨红。 忽然,天空出现异象。原本晴朗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出现阵阵五色祥云。分别是青色、红色、白色、黑色和黄色。这五种颜色的云朵各自为营,并不融合,只是这不同颜色的云层在逐渐变厚。很快,整个天空逐渐被五色云朵覆盖。 众人见状,皆感神奇。 有人惊奇道:“什么情况?” 有的在感叹:“好漂亮的云朵啊!” 长老们算是见多识广之辈,但见天空凸显五色祥云,一时也不明状况。 随着这五色云层的堆积,天空中慢慢出现层峦叠嶂的五座高山。 有名长老猛然打了个冷颤,惊叫道:“难道是五色金雷――?” 他的这一声喊,让众多长老醒悟过来。 张千寿幽幽道:“看来这五色祥云是千丈山灵武小学搞出来的,真让人意外啊!五名灵士居然也想召唤“五色金雷”。” 宫离盛在旁边附和道:“应该是他们搞的没错,既然他们敢在比武时使出这一招,看来他们早已练习过。” 张千寿道:“如果他们真能召唤出‘五色金雷’,庆丰灵武小学现在就认输算了,免得有死伤。毕竟这雷电可是我们修真者的噩梦啊!” 这时,庆丰灵武小学灵武总监庆余年听到有长老提到“五色金雷”。心中一震,道:“难道这是千丈山灵武小学搞出来的动静?以前他们也召唤出雷过,不过都是单色的云层,而不是五色祥云啊?” 欧阳严惊疑道:“除非他们有五行体主持。” 庆余年听后震惊,忙仔细观察千丈山灵武小学的五人阵形。 这时,公羊安远等五人已不是圆形盘腿而坐。不知何时,公羊安远已中央站立,他的东方是望天涯,南方站立的是夏炎,西方站立的是乌奈赫,北方站立的是夏无眠。正是按照五行方位而立。这四人分别单手抵在公羊安远的前胸和后背的四处穴位上。 庆余年暗道一声,“不好”。忽然大声呼喊道:“赶快进攻。” 庆丰灵武小学的“土牛火马阵”正好布阵完毕。排在最前排的那名男生双手一翻,同时一声大喝:“土牛火马――”。 只见从他的两手心处,突然涌现出无数土黄色的巨大野牛以及全身火红的飞马。 这些野牛体型异常巨大,两角粗大而尖锐呈弧形,粗壮的四蹄奔跑在竞技场的石板上,轰轰直响,如地动山摇一般。 再看这些飞马,两肋插翅,全身裹着红色火焰,飞翔在地上奔跑着的野牛上方,发出森森烈火。 正在观战的游击将军李威霸惊叹道:“如此厉害阵法,若两军对垒时使用,该是多么厉害啊!简直就是无坚不摧啊!” 张千寿在旁边听后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李威霸被张千寿的态度惹怒,道:“不服,那你说说怎么破?” 张千寿道:“破的方法多着呢,表面上看这些牛马气势非凡,足有踏破一切的力量,但要看施展者灵武等级的。不信你看人家是怎么对付的。” 宫离盛微笑道:“幻梦围城。” 张千寿默笑不语。 李威霸摸不着头脑,道:“什么这个城那个城的?” 张千寿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这些疯狂奔跑的野牛和燃烧着的飞马距离公羊安远他们越来越近。 “十米” “八米” “五米” …… 眼看这些野牛和飞马就将践踏到他们身上。有些观众忍不住尖叫起来。 就在此时,一座灰白色小小城堡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城堡围住了公羊安远等五人。 那些野牛和飞马纷纷撞在城墙上,然后消失不见踪影。 野牛和飞马不停地冲来,然后不停地消失。 有些飞马快速扑打翅膀,飞得很高,想从空中越过。却发现,无论它飞得多高,总有一堵墙在迎着它。 李威霸惊叹道:“这是什么灵武技能?这么厉害,行军打仗若随时有城墙保护,安营扎寨倒是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有些长老轻摇着头不语。 李威霸虽然是游击将军,但这个官职是他用钱买来的,灵武并不咋样,更不用说战功了。 这时,无穷无尽的牛马仍在冲击着城墙,城墙纹丝不动。而天空的五色祥云渐渐开始汇聚。 风起了,云涌了,雷电也快来了吧! 庆余年看着五色云层密布的天空,焦急万分。他知道,雷电已距离他们不远了。他只希望那些牛马能赶快攻破那座城。 张千寿道:“胜负已分了。” 李威霸道:“谁说的,虽然那座城墙暂时阻挡了牛马的攻击,但他们还能持续多久?” 张千寿懒的理他。 宫离盛道:“要想破“幻梦围城”必须一鼓足气,像这样持续的攻击完全是拼双方的灵气深厚程度。据我了解,“幻梦围城”只要顶住对方一波强攻,以后的维持并不需要太多的灵气,除非来一波更强大的攻击。” 张千寿道:“不错。从现在来看,他们不仅有灵气维稳这座城墙,仍有多余灵气释放‘五色金雷’。” 天空中的五色云彩已融合在一起,狂风骤起。 突然一道金色闪电如灵蛇一般,从天空蜿蜒而下,劈向庆丰灵武小学五人。这时一道巨雷声响彻云霄,众人心头一颤,头皮都似乎有些发麻。 庆丰灵武小学五人同时被闪电击中,全部瘫倒在地。而那些牛马,也在雷声中消失殆尽。 千丈山灵武小学进入五强。 50. 灵武大赛—Six(美丽对决)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千丈山灵武小学一战成名。 整个云林郡赛场内外都在谈论“五色金雷”之事。众人平日遇见的大多是乌云,然后是银色闪电。 现在居然见到了五色的美丽云彩,还有那辉煌的金色闪电。虽然那是致命的雷电,但它之前绚丽多姿、美轮美奂的前奏,看后让人激动万分。 没有人能形容它的美丽,它的美丽让人晕眩。 看过“五色金雷”的人把它的美丽描绘的若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没看到的人听这么一说,异常神往。 三月二十二日,小雨。 这天是五强赛的决赛日,最后五强打的是循环赛,每个队之间都要交锋。 进入五强的学校分别是: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云林郡灵武中心小学、花口灵武小学、上蔡灵武小学和千丈山灵武小学。 千丈山灵武小学的第一场对手是花口灵武小学。 这场比试吸引了大批观众。“叱咤灵武竞技场”已人满为患,还有更多的人入不了场侯在场外,甚至很多人从外地赶来,都是为观看“五色金雷”而来。 不过,这场比试让很多观众失望了。 花口灵武小学这一战居然弃权,主动认输。这让从远地赶来的人怒不可遏,满口脏话向花口灵武小学泼来。 有的骂他们无耻,有的骂他们不是男人,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也有一些人非常清楚花口灵武小学的做法。 从灵武实力上讲,花口灵武小学和千丈山灵武小学差不多。但从灵武技能上来比较,两者就相差很大了。 花口灵武小学根本无信心攻破“幻梦围城”,更不用说抵挡“五色金雷”了。 明知必败,为何还要去白白送去受伤?那是受虐狂干的事。下面还有比赛,保存实力,力拼值得拼的对手,这是正确的选择。 三月二十三日,晴 云林郡五强赛第二日。 千丈山灵武小学的对手是上蔡灵武小学,去年的第二名。 上蔡灵武小学每年的排名都在前列,但没有人承认他们是灵武强校,甚至被其他学校嘲笑。因为他们参赛的学生大都吃过丹药,吃过“士灵丹”。 明知道吃“士灵丹”会影响将来灵武的升级,但学校为了比赛拿到好名次,还是给学生照服不误,这是人品问题。 上蔡灵武小学的校长名叫冯在鹏,此人变态猥琐,是个好色之徒。尤其好小萝莉。据说常带他们学校的女生去开房,而且被人抓住过。不过不知什么原因,这些事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千丈山灵武小学和上蔡灵武小学的这场灵武比试,吸引了比昨天更多的人,尤其是多了一些登徒子,这些人主要是为上蔡灵武小学而来。 因为上蔡灵武小学上场的五名学生全是美女,而且是发育差不多成熟的美女。个子虽然都很矮小,但身材异常火辣,胸部丰满,肤色白嫩。 朱武能色迷迷地看着场上的五名美女,笑嘻嘻道:“千丈山灵武小学的那个叫夏无眠的女生虽然长得清纯甜美,但那是还未成熟的莲花。而上蔡灵武小学的这五名女生,个个若刚成熟新鲜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尝啊!” 他的旁边有人谄媚道:“郡王若有此意,我想冯在鹏会求之不得的。” 朱武能笑道:“那你就安排一下。” 那人点头应诺,转身离去。 竞技台四周的观众见到五个美丽萝莉站在台上,口哨声不断响起。 东方昭阳疑惑道:“上蔡灵武小学派上的队员怎么全部是发育成熟的女生,应该是吃药了吧!” 游材微笑道:“不错,这些女生肯定都吃过“士灵丹”。” 东方昭阳知道,由于“士灵丹”内含有生长激素的药材,所以此丹药除了有提升灵士等级的功能外,还有催熟的功能。如果小孩吃了此药,发育就会提前,容易早熟。他不解道:“大家都知道此药不适合小孩服用,这些女生为何还要吃?” 游材道:“不是他们想吃,那是因为上蔡灵武小学的校长冯在鹏有意为之,其人喜好玩弄萝莉。那些女生都是被威胁或利诱而吃药的。” 东方昭阳惊道:“竟然有这等事?这些女生们的家长也不过问吗?” 游材叹息一声道:“曾经有好几个女生的家长联名控告冯在鹏,可不知什么原因,最终都没有结果。冯在鹏依旧逍遥法外,依旧继续玩弄着女生。” 东方昭阳怒道:“天下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游材感叹道:“东方师,你一直专心于修炼,多年不入这个世道,现在的江湖已不是当初的了。”他放低声音,神秘道:“据说冯在鹏能够如此胆大妄为,与很多达官显贵有关。你知道,有些官者也是很喜好萝莉的,冯在鹏仅是一名培育萝莉的小卒而已。” 东方昭阳忧心忡忡道:“教育可是国家之本啊!没想到现在连学校都开始不干净了。源头的水若都开始变肮脏,下游的水还能喝吗?” 游材宽慰道:“东方师多虑了,学校里这样的教习师极少,大多数还是正直有德之人。” 东方昭阳一声叹息,道:“希望如此吧!” 竞技场内,上蔡灵武小学和千丈山灵武小学的比试已经开始。 上蔡灵武小学场上的五名女生,由于吃过灵药,均是灵士七级,比千丈山灵武小学五人平均灵武要高不少。他们的必杀技是“水磨冰火”。 “水磨冰火”是攻强于守的阵法。而且此阵法含有幻术,对男人极为有效,不可小觑。 上蔡灵武小学场上的五名女生穿着五种颜色的连衣超短裙,分别是红色、绿色、紫色、黄色和金色。 比赛一开始,千丈山灵武小学立马结阵。他们知道,拼灵武,他们毫无胜算。天空中渐渐再现五色云朵。 观众席开始热闹起来。 “快看,五色云朵出来了,看来千丈山灵武小学要施展“五色金雷”。” “一出手就是必杀技,过瘾。” “好美丽的云朵啊!” “确实漂亮,不过五色云朵最后交汇过程中最漂亮了。七彩缤纷,什么颜色都有,那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美。” “……” 上蔡灵武小学的五名女生见状,几乎同时飞起,各持灵器,化成五道颜色的飞虹,杀向公羊安远这边五人。 公羊安远双手连点,一道灰白色城墙顿显,挡在了他们身前。 那五色飞虹在空中突然汇聚,凝成一道粗状的七色亮晶晶圆环,向灰白城墙砸去。 有观众惊呼道:“这招也很漂亮啊。” “七种颜色的水晶彩虹,好美丽啊!” 游材神色凝重道:“这应该是“水磨冰火”中一招,名叫“无情冰环”。这一招虽然也很厉害,但绝对攻不破“幻梦围城”,只是它产生的幻术,不知公羊安远他们是否能够承受。” 东方昭阳道:“战术我们可以帮他们制定,但临场发挥要看他们的了。幻术是个难题,这个只能靠他们自己解决。” 那道七色圆环撞到了城墙上,城墙摇晃了几下,最后稳定下来。七色圆环则砸了个粉碎,细小冰晶并没有掉落在地上,而是漂在空中。 空中的五名女生香唇一吐气,喷出了五道火焰,把空中的冰晶卷入其中,淡粉色烟雾渐渐升起,那五名女生缓缓走入那粉色烟雾中。 朦胧的烟雾中,五个尤物若隐若现。 一个尤物身穿金色超短群,将**的羞处紧紧包裹,金黄色的卷发垂落至肩,遮盖住了胸部的两根吊带,如此一来,“悬空”的胸衣便给人了一种随时可能滑落的视觉错感。不过这还不过瘾,次尤物还使劲拉扯着自己胸口的金色丝边,露出的一对双球饱满而又圆润,结实又极富弹性,高颠颠、肉颤颤,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 第二个尤物千娇百媚的躺在泥潭中,演绎了一把极致的性感。只见她几乎全裸的躺在稀泥里打滚,如玉般光洁滑嫩的肌肤被肮脏的泥土所侵染,无助的在泥水里挣扎,眼神是那么的无辜、那么的诱惑、那么的惹人垂怜,然而正在这一丑一美、一圣洁一肮脏的对比中,性感和美丽被反衬得淋漓尽致,她就像一朵圣洁的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第三位尤物有着一双足以傲视群芳的巨胸美乳,那红色的吊乳胸衣显然已无法撑住这几欲挣脱的玉兔,微微颤动之时,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宛如一颗剥了壳的荔枝;微微上翘,又好像两朵未开苞的蔷薇花蕾,真是酥胸白似银,玉体浑如雪……若有此佳人夜夜相伴,夫复何求? 第四位尤物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性感蚀骨,令万千男**罢不能的“妖气”。但那一对半遮半露的**,却犹如雪腻香酥的绵雨膏般格外夺目,**隔着粉色肚兜透出的那一点娇红,却是把她的完美**点缀的淋漓尽致。她的莲乳让任何一个男人的双手无法整个儿覆盖和紧紧包裹,握在手里就如同睡熟的小鸟,像有它自己的微微跳动的心脏,尖的喙,正啄着他的手心……” 第五位尤物奔放、野性是她的特点。绿色短裙裹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长长黑发如雪月光滑流动倾泻于肩,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脖颈下高高耸起的,那两座丰挺乳峰似要脱衣而裂。纤滑修长的雪腿,又短又薄的百褶裙包裹下双腿紧绷有力,轻轻摆动、摇曳生姿,点点春光似遮似掩……真是“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万马驰骋。 51. 灵武大赛—Seven(决不放弃)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面前这五个尤物,终有一个会有你喜欢的。 此情此景,任何男人的理智都会被心头激起的无限荷尔蒙所吞噬,那一刻,他们的心中只会有一个念想:我要她们,我要用最坚硬的地方和她的柔软狠狠的撞击。 公羊安远、望天涯、乌奈赫、夏炎和夏无眠都看得面红耳赤。除了夏无眠是因为羞涩而脸红外,其他四人都被这五个尤物勾起人类最原始的冲动,均感脸色潮红,口干舌燥。 四人的运功也时行时停,不再连续。 那座灰白色的城墙摇摇欲坠起来,天空中的五色祥云也开始渐渐变淡。 这一刻,五位尤物浑身上下散发着**的芬芳,四名男生被迷得血脉迸涨,既陶醉其中,又欲罢不能。 忽然,“轰”的一声,灰白色城墙陡然倒塌,块块巨石从城墙上坠落,掉落在地上,然后消失不见。 那五色云彩也渐渐消失不见。 “什么情况?”游材站起身子,叫了起来。 场外观众也大多不明真相。他们只看见上蔡灵武小学的五位美女在空中翩翩飞舞,不停地搔首弄姿,摆弄各种撩人姿势,并没有攻击的手段,然而城墙竟然轰然倒塌了。真不可思议! 别人不明所以,冯在鹏很清楚,这个阵法是他们学校的镇校之宝,曾经是古代“烈焰红唇派”的镇派之针。上至耄耆老者,下至哺乳婴孩,只要是男人,几乎百发百中。 千丈山灵武小学的四位男生面露痴呆之相,乌奈赫的口水都流了出来,点点滴滴流到了地上。 就在这时,那五位扭动身躯的女生突然一张口,各自喷出一道火焰,火焰交融,形成一个巨大火球,带着炙烈的火焰滚向对面五人。 对面的四名男生依旧痴痴地看着,露出淫秽的笑容。面对来势汹汹的火球,他们居然无动于衷,既不躲闪也不反抗,茫然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火球。 眼看火球就要滚到身前,夏无眠焦急万分。她一声清啸,跳到众人前面,双掌上下翻飞,每翻一次,天空中就传来一股海浪拍岸的声音。 就在火球快要烧到公羊安远他们身上时,一股大浪及时挡在了他们身前。 火球遇到巨浪,发出“嗤――”的一声,同时,升腾起一团滚烫的气雾。 水系功法防御力虽然也很强,但主要体现在缠、粘、卸等手段。像现在硬碰硬不是水系功法的强项。 但现在,夏无眠看着滚来的火球,为了保护其他四人,无计可施,只能硬撼,希望通过水克火的属性优势,能抵挡下来。 不过这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五名七级灵士释放的烈火岂是她一个六级灵士所能抵挡的? 她不停地翻转起大浪,但这些大浪遇到火球,火球略一停顿,大浪马上就被汽化。火球遇到汽化的水,若火上浇油,产生更高温地烈焰。 夏无眠无计可施,为了阻止火球前进,她顾不得温度越来越高的火焰,只能不停地拼命释放着大浪。渐渐地,她的头发已发出焦味,衣服都有着火的迹象,更要命的是她的灵气已渐渐枯萎。 她好几次想放弃,但看着身后的四人,她咬牙坚持着。 对面的五个女生毫无怜悯地看着夏无眠,犹若看着一只被猫戏耍的老鼠。她们心里想着:“看你能坚持多久。” 不久,夏无眠的衣袖烤焦了,原本白嫩的双臂已成焦黑色。 游材忍不住大声叫道:“夏无眠,放弃吧!” 夏无眠暗道,现在放弃,身后的四名同学怎么办,他们会受更重伤害的。我一定要挺住,他们一定会清醒过来的。 烈焰的温度越来越高,已让人难以呼吸。 夏无眠脸色开始被烤的通红,现在已渐渐焦黄。她知道,这已是她的极限了,下一刻,她将随时倒下。 突然,一声尖啸响起。 一个悲愤的声音叫道:“夏无眠――”。 紧接着,一声大喝响起:“积土成山――”,只见一座小山蓦然从夏无眠面前升起,挡住了火球。发出此灵技的正是望天涯。 就在这时。 “啊?” “啊!” “啊――” 三个声音交替响起,这是三道充满疑问、惊讶和愤怒的声音。 这三声啊,正是夏炎、乌奈赫和公羊安远三人发出。 夏无眠转身一看,见是望天涯他们四人醒来,微微一笑,忽然一头栽倒在地。 这一笑,毫无动人风采。她的脸色已枯黄,两眼也黯淡无光,失去了往日的水灵。 望天涯、夏炎、乌奈赫、公羊安远看着脸色焦黄、双手焦黑的夏无眠,均悲痛万分。一起发出一声狼般吼叫。 乌奈赫、望天涯、夏炎和公羊安远,脸色都已扭曲,一副受伤的野兽之状,眼珠都已通红。 夏无眠是个美女,出身名门,而乌奈赫其貌不扬,家境一般。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暗地里还会不时偷看她几眼。如果夏无眠看了他一眼,会让他开心好几天。 现在,他见心中的女神受伤如此之重,原本靓丽清纯的容颜变得黯淡无光,犹如一朵枯萎的玫瑰。这让他愤怒万分。 他提起大刀,腾空跃起,大吼一声,“迎天斩――”。 大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向火球砍去。这刀一出,一股强大的煞气和杀气便冲天而起,似乎真能把天一劈两半。这是乌奈赫迄今为止,挥出最完美一次的刀势。 公羊安远认识夏无眠时间不长,从千丈山灵武小学里“英雄少年五人行”大赛开始认识的。从那以后,夏无眠每天都陪他炼丹药。她那清纯的笑脸,银铃般的声音让他陶醉。 由于年龄的关系,他一直把她当做最亲密的姐姐。他知道这个姐姐很爱美,也很臭美。但是,哪个女人不臭美呢? 现在,他爱美的姐姐居然被人烧得头发枯萎,脸色枯黄,甚至有毁容的危险,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们,否则她不会被烧伤,依旧还是那么美丽的。 他暗恨自己无能,居然会为几个风骚女子着迷,而不去保护自己的姐姐。 羞愧和愤怒让他暗恨不已。 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就像一股非同凡响的力量从他心头炸开,并瞬间流入了每一个细胞。他缓缓举起刀,双目圆睁,猛地一声暴喝,发出如同晴空霹雳般的撼人心神的怒吼。 一瞬间,仅仅一瞬间。 一道、两道、三道……无数道气吞山河的刀光闪现,乱了众人的眼。 望天涯暗恋夏无眠好久,他从未向她表白过。因为他害羞,他怕被拒绝。他一直是成功的人,灵武同年级中一直是第一,从没得过第二,所以他高傲。 高傲的人更怕失败。如果表白被拒,会在他心里留下阴影,甚至会一蹶不振,影响灵武的修炼,他不敢冒这个险。他只是在默默地关心着她,暗暗地注视着她,希望有一天,她能感受到他的爱,主动来追他。 可惜,她一直没有主动来追过他。 他不知道,让一个美女主动追别人,这是小说或梦里才会有的事。当然,如果你是高富帅,在地球中还是有可能的。 尽管没有得到夏无眠的爱,他仍然持之以恒地关心着她。现在,他的梦中情人被人烧的浑身是伤,这让他痛心,更让他愤怒。 他要发泄,狠狠地发泄。 他一声大吼,施展出了自己最强大的攻击灵武技能“火树银花”。 夏炎和夏无眠同是夏家山庄的人。虽然夏无眠时常和夏炎开玩笑,让他喊她奶奶,这让他生气。他生气,是因为夏无眠安辈份来说,确实是他奶奶。他常常想,如果他俩没有血缘关系,那是多好呀!他就可以追求她了。 他喜欢她。 现在他喜欢的人受伤了,血缘的关系,让他对伤害她的人更加痛恨。愤怒充满了他的头脑,他已不想防守,只想毁灭敌人,他也施展出了自己最厉害的攻击灵武技能“木海桔灯”。 上蔡灵武小学的那个火球这一招,来自“水磨冰火阵”中的一招“水磨火”。以水化油,助燃火球。 一般而言,都是通过木属性来催化火势,然而他们却通过水雾来增强火之温。 夏无眠用水系功法虽然挡住了火球的去势,却有增强了它的水雾,也更增加了火球的温度。 冯在鹏见夏无眠受伤倒下,嘻嘻一笑道:“一个如花似玉的清纯小娘们,可惜了。不过现在我们学校赢定了。对方只有四名队员,“五行伏魔阵”用不了,单兵作战,怎么可能破得了我们的“水磨冰火”?” 现场观战的众人大多也是这种想法,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千丈山灵武小学原本一边用“幻梦围城”护住自己,一边用施展“五色金雷”,不知什么原因,城墙居然坍塌了,真是怪事。现在他们四打五,灵武等级又低,还有赢得希望吗? 游材一声叹息,对东方昭阳道:“我们摇铃认输吧!准备下一战吧!” 场外学校的领队摇铃,是代表认输的意思,不管场内战况如何,都算输了。 东方昭阳道脸色也不平静,道:“现在认输,怎对得起夏无眠?” 游材道:“我们下面还有比赛,明知这场会输,还不如保存实力,准备下一场。” 东方昭阳喃喃道:“一定会输吗?如果现在放弃,就是真的输了。” 游材道:“我们难道还有机会?” 东方昭阳忽然斩钉截铁道:“这一场,我们决不放弃。” 52. 灵武大赛—Eight(拼死一搏)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千丈山灵武小学遇到了危机,自郡灵武比赛以来的第一次危机。 夏无眠为了保护深陷香艳幻阵里的四位男生,拼尽了最后一丝灵力。最后,她不仅昏迷倒下,而且脸上、手上多处地方被烧伤,甚至有毁容的危险。 她的坚持不屈,终于等到了四位男生的苏醒,他们全都从幻觉里清醒过来。 面对心中女神的受伤倒下,激起了四位男生的冲天怒火。他们全然放弃了防守,纷纷施展出各自最强的灵武技能,准备用至强一击来发泄心中的滔天大怒。 他们能成功吗? 四道强大而凌厉的杀机冲天而起。 两股实质一般的金系力量已经在瞬间达到了顶峰,还有两股足以毁灭一切的烈火气息在空中蔓延,空气中似乎都弥漫了硝烟的味道,随时能爆裂开来。 竞技台四周观众感受到这逼人的杀气,汗毛都不由自主地树立了起来。 冯在鹏瞳孔微微一缩,大声道:“怎么可能?四个小小灵士,怎么可能产生如此强大的杀气?” 游材双手握紧,忍不住大喊一声:“好――”。 此时,公羊安远对面的五位女生承受的压力更甚,迫于这摄人的气势,五人身形微微一顿,那巨大火球散发出的炙热火焰一阵摇晃。 忽然,公羊安远、乌奈赫、望天涯和夏炎的耳边传来娇喘的呻吟声,这急促的喘息声足以让每一个男性都会血脉迸涨。 然而,公羊安远等四人听到这糜烂的声音,却更是火冒三丈。 女神的光辉不容亵渎。 这一战为女神而战。 天空晴朗,阳光艳丽。 新鲜的阳光照在“叱咤竞技场”内。 突然,晴日的天空下出现一道闪电,确切地说是刀光一闪。事实上,场外观众已分不清那究竟是刀光还是闪电。 如果是刀光,为何会有如此快的速度?为何会有如此澎湃的力量?这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刀光,带着一种无坚不摧的气势,那是怎么样的刀呀?有着一种惊心动魄之感。 这道闪电向那个火球击去。 又是一道闪电,接着两道、三道……无数道闪电在天空中忽然出现。 仔细看来,依旧是刀光,并不是闪电。 这些闪电忽然凝聚,形成一道长长的刀气,带着一股锐利的煞气,又有一股傲气,仿佛是一种睥睨天下,无人能敌,但却又是孤芳自赏的狂傲之气。这狂傲之气中却又带着细水长流般的阴柔气息,还带着厚重的山石之味。 冯在鹏冷笑道:“这两招金系招法确实气势非凡,但仅仅凭着两名六级灵士的灵气,怎么可能破得了五名七级灵士的火系阵法?火克金,无论从灵气深厚度,还是灵武属性,我们稳操胜券。”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持和他相同的观点。 这两道闪电当然是乌奈赫和公羊安远发出的。 游材焦急如焚,他也没期望他俩就能破得了此阵,只希望后面的夏炎和望天涯发出的灵武技能能赶快赶上,好同心协力,一起破阵。 乌奈赫的刀光首先接触到巨大火球。炙热的火焰让他的长刀瞬间变红,手握的刀柄也变得滚烫如火烧过。 他的大刀仅砍入火球小半深处,就不能再前进一步,并已有融化的迹象,他焦急万分。 就在此时,另外一道闪电带着长长的刀气,沿着他砍入的相同位置劈来。这长长刀气不仅砍向火球,还把布阵的五位女生一同笼罩。 这长长的刀气蕴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这股杀意穿透了巨大的火球,牢牢的锁定了她们。 五位女生感觉头皮发麻,她们实在想不通,这股惊人的刀气和杀意是怎样穿透她们的火球的。 面对这强大的杀意,五位女生感受到了压力,有些惊慌失措,纷纷拿出各自灵器,注入灵气,迎接飞来的刀气。 她们的慌乱,减弱了“水磨冰火”阵中火球里的灵气。 公羊安远趁机发力,鼓起全部灵力,用力砍下,短刀已砍入火球大半。 他大喝一声,“开――”。 这一声如晴空霹雳,五位女生身形一震。 火球忽然炸开,变得四分五裂,有些火焰闪落在空中,轻轻飘落,如烟花般地绽放。 冯在鹏几乎跳了起来,惊疑道:“怎么可能?两名六级灵士怎么可能一招就破了五名七级灵士的“水磨冰火”阵?” 游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也不明白乌奈赫和公羊安远是如何破了此阵的。 东方昭阳赞叹道:“好。好灵技,好谋略。” 游材不解道:“好在哪里?” 东方昭阳摸着长髯道:“乌奈赫和公羊安远使的是同一招,金系灵技“迎天一刀斩”。两人也都发挥出了这个金系招式无坚不摧的气势。从气势上看,公羊安远明显领悟更深。” “可金系法术不是被火系相克吗?而且他们的灵气厚度远远不如对手。” 东方昭阳哈哈一笑道:“正常来说,他们确实毫无胜算。对手输在谋略上。” “谋略?此话怎讲?” “最主要还是势。公羊安远和乌奈赫的发出了令人惊惧的刀势,令对手胆颤。势气可以无视物质的存在,进而威胁到对手。乌奈赫有些可惜了,把全部的势气用在了火球上,浪费了势气的穿透性。公羊安远聪明,他没有把势气用在火球上,而是针对了五个布阵女生。五名女生被刀势威慑,为求自保,只得把自身大部分灵气回收,这样火球上的力量就小了。即便如此,乌奈赫和公羊安远靠金系灵技还是不能破得了此阵的,他们的灵器――刀还是会被火球融化吞噬。公羊安远在他的招式里加上了水系和土系力量。水系力量可以缓解灵器的温度,土系力量可以增强它的硬度。” “那为什么火球不是一劈两半,而是粉碎了呢?” “那是因为公羊安远他们发现,即便加上水系和土系力量,他们的灵器依旧经不住那炙热的火焰。他见自己的灵器不堪火之烈焰,突然大喝,令对方暂时心神不定,火球威势更小。然后他和乌奈赫自爆了火球中的各自灵器,灵器爆裂,威力并不大,但乌奈赫原本投入到火球上的刀势现在却起了作用,灵器借刀势,炸裂了火球。有时候真的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如果宫离盛一开始也分一半刀势出去伤人,他们也有可能是破不了火球的。” 游材兴奋道:“那我们现在是否稳操胜券了?” 东方昭阳正色道:“没有,现在对方五人并没有受伤,只是灵气有些损耗。可我们这边还剩四人,其中两人的灵器都没了,我们依旧处在绝对下风。” 游材又开始担心起来。 望天涯和夏炎见火球被破,大喜。 夏炎的“木海桔灯”也已准备完毕,他轻吐一口气,道:“飞舞吧,我的小桔灯。” 他双手一挥,只见空中突然涌现出一排排高大树木,仿佛一个小小森林。树木间,漂浮着一盏盏橘红色的灯笼。 树林向对面五位女生移动,当到达她们上空时,那点点桔灯突然爆裂,点燃了整个森林,很快,森林成为一片火海。 就在火焰最旺的时候,那片燃烧着的那片天空突然塌陷,着了火的树木从空中一起倾倒下来,想把五人埋葬。 五名女子各自拿着灵器,双手不停飞舞,各自抵挡着不断落下的火木。 一名女子嘲笑道:“这一招看起来威力无穷,不过如此而已,看你有多少灵气释放树木。” 夏炎冷笑道:“是这样吗?” 半空中,又一棵燃烧着的树掉落下来,那名女子用灵器轻轻一拨,树木被拨到一边。突然,树木下飞出一盏小桔灯,发出火红的光芒,滴溜溜地旋转着,不停地吸收着外界热气,渐渐膨胀变大,缓缓向她头部飞去。 她神色凝重起来,突然吹了一口气。一道黄色盾牌突然出现在面前。小桔灯撞在盾牌上,爆裂开来,发出“轰”的一声,火星四溅。 无数的火花亮丽的爆发了开来,空中象是下了一场红色的火雨一般,整个空间都点缀着璀璨的光芒。 那名女子身形退后了数步。她看向夏炎的眼神之中,竟然带着一丝隐约的恐惧。 她没想到看似平常的一盏小小桔灯,居然隐藏如此巨大的威力。她的黄色盾牌居然都被炸裂一道口子,这可是她的本命灵器啊! 就在这时,一棵闪烁着无数银色花朵的大树,飞到她身前。 突然,朵朵银色火花飞离大树,排成一个队列向她面门飞驰而去。 那名女子急退,可惜那些银色花朵速度更快。无奈之下,她再次祭出那道有裂口的盾牌,想挡住那些飞来火花。 一朵、两朵、三多……,就在一瞬间,无数朵火花撞到了盾牌上,盾牌破裂,掉在了地上。火花还是不断飞来,并且是从她上下左右四面飞来,她挥动灵器,舞得个水泄不通。 但每朵火花击在她灵器上,那强大的冲击力就会让她停顿一下。几多火花乘机突破她的防线,她的后背脚上连中几朵火花。 火花燃烧到她身上,并不熄灭,她疼痛难忍,一声惊叫,瘫倒在地。 听到这名女子的叫声,她的同伴想救她已来不及,只能扑灭她身上的火花。 这些火花正是望天涯的灵技“火树银花”。望天涯见她受伤倒地,没有追杀,向另外一个女孩杀去。 其实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望天涯和夏炎联手,杀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废了一名对手。 现在人数上已是一样的了,然而势气上,千丈山灵武小学完全占了上风,对手已失去信心。 冯在鹏脸色阴沉,摇起了手中的响铃。他主动认输了。 他默默道:“不是我想放弃,只是这些女生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些女生还有什么更重要事呢? 53. 灵武大赛—Nine(金雷再现)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游材对这一仗的结果很满意,他兴高采烈地回到住处。 参赛的选手们却全都无精打采,神色忧郁。 游材见状,道:“这一场我们都赢了,你们为何还哭丧着脸?” 夏炎看了他一眼道:“夏无眠为了我们受这么重伤,我们怎么开心的起来?” 游材呵呵一笑,道:“灵武比赛本就有死伤,受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众人皆不满他的冷漠和轻描淡写,但又能如何呢? 人家是领导,领导关心的是成绩。他主管的项目成绩上去了,他就能升官发财。至于队员的受伤或死亡,那是队员个人的事。这个队员废了,还有其他队员顶上,人多得是。 东方昭阳为夏无眠的勇敢和善良而感动,亲自为她进行治疗。 正在此时,云林郡有位身穿蓝衫的中年长老到来,指名要见夏无眠。 游材赶紧迎上前来,道:“请问这位长老尊姓大名。” “夏天铎。”蓝衫中年人道。 原本低着头的夏炎听了这三个字,忙抬起头来,见了这位长老,突然跪下,道:“夏炎给老祖宗请安。” 游材一惊,忽然想起夏炎和夏无眠都是夏家山庄的人。忙拱手施礼道:“原来是夏长老。夏长老应该是为夏无眠而来吧。” 他忽然露出沉痛之色,道:“夏无眠真是一个好女孩,坚强刚毅,更有一股侠骨心肠。宁愿自己受很重的伤,也要保护队友,巾帼不让须眉啊!对于她受到的伤害,我们非常沉痛,也非常惋惜……”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似乎都要流了下来。 乌奈赫的眼睛几乎看直了,嘴巴张开得老大。 公羊安远也睁着大大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游材,心里鄙视道:“靠,影帝啊!刚才还说灵武比赛本就会死伤,没什么大不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现在长老一来,马上又是一副态度了,看来不会演戏的当不了领导。” 夏天铎道:“我去看下她。” 游材露出为难之色道:“现在我们学校的东方师正在帮她治疗,任何人不得打扰。你知道的,有些人脾气比较怪异,我也无法……” 没等他说完,夏天铎眉毛一跳,问道:“是不是一招摔死苟颓梓长老的东方师?” 游材道:“正是他。” 夏天铎道:“既然是他,那我就放心了。”他迟疑了一下,从兜里拿出一玉瓶,道:“这是治疗火伤的灵药,效果不错。”说完,把药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乌奈赫不满道:“夏无眠是他的后辈,他居然这么不关心。他完全可以等东方师医治完毕后再去看啊!还有,这药他也不说送给谁。” 夏炎道:“不准说我老祖宗的坏话。他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做,耽搁不了。” 游材明白,夏天铎不是有事,而是害怕面对东方昭阳。 上次东方昭阳在郡王面前摔死一名长老,这件事在整个云林郡传得沸沸扬扬。另外,张千寿和宫离盛在千丈山灵武小学耀武扬威,东方师一露面,就差点杀死张千寿的事,也被传播开来。 传到后来,众人把东方昭阳描绘成一个狂暴的绝世杀手,他反复无常,狂躁易怒,一发脾气就会要你的命。面对一个随时能杀死自己,而又有暴力倾向的高手,没人敢面对他。 夏天铎也听到这些谣言,心中虽有怀疑,但还是有点担心害怕。他原本想把医治火伤的灵药直接交给护理夏无眠的老师的。但听说是东方昭阳在医治,哪敢把灵药直接给他,这不是质疑东方昭阳的医术吗? 万一他一生气,真的向传说中的一样,脾气暴戾,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小心起见,他不直接说灵药给谁。 东方昭阳医治好夏无眠出来,游材把夏天铎来访并送灵药的事,说与他听。东方昭阳打开玉瓶,闻了一下,道:“这灵药对于火伤的控制和治疗,已算不错。不过比起我研制的灵药,还是有云泥之别。我的药不仅能让夏无眠很快康复,而且不留一点疤痕,这个能行吗?” 说完,把这个玉瓶扔还给游材,双手后背,走了。 公羊安远他们听到夏无眠伤势无碍,均欣喜若狂。 乌奈赫和公羊安远的灵器均在上一场比赛中毁掉,游材带他们到郡灵器铺,帮他们各买了一把品质还算可以的刀。 乌奈赫拿着新买的刀,摩挲不已,兴奋异常。这把刀比他原来的刀在材质上要好不少。 游材道:“这两把刀总共花费了五百块灵石,学校出一部分,还有两百块灵石就从你们参加这次比赛获得的奖金上扣。” 乌奈赫不满道:“我们拼死拼活,灵器也是为学校的荣誉而战才毁掉的,难道学校不能报销我们的灵器费用?” 游材道:“不是只要你们出两百块灵石吗?学校已帮你们出三百块了,已帮你们报销六成费用了。” 公羊安远接口道:“反正学校可以报销,你让灵器铺的人开一千块灵石的票据,我和乌奈赫不就都不用出钱了吗?” 游材听后心头一亮,道:“好主意。”说完到灵器铺开了张一千五百块灵石的票据。 乌奈赫虽然有些不解,但听说不要他出钱,也就不再关心,开心地扛着新买的大刀回到了宾馆。 三月二十四日,小雨。 这是千丈山灵武小学五强赛的第三场比赛日,由于夏无眠受伤,陆逍天顶替她出战。 他们的对手是云林郡灵武中心小学,上届的第四名。今年,他们的五名选手中有三名灵士七级,两名灵士六级。他们现在的战绩是一胜一败,胜了花口灵武小学,输给了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 今天,千丈山灵武小学的战术非常明确,和往常一样,五人所有灵气全都汇聚到公羊安远体内,由他来分配灵气。一部分灵气用来防守,用于“幻梦围城”,其余灵气用来施展“五色金雷”。 云林郡灵武中心小学的战术也很明确,在“五色金雷”这个技能发出之前,他们一定要想尽设法攻破“幻梦围城”。 这是一场攻坚战。 比赛开始,公羊安远小手一挥,一座灰白色的城堡顿时矗立在众人面前,同时,五色云彩在城墙内的天空中慢慢汇聚。 云林郡灵武中心小学没有丝毫迟疑,他们知道,靠个人灵武是无论如何也攻不破这道城墙的,必须团体作战。 他们快速列阵,施展出了他们最强的攻击阵法:“铜山磬石”。 只见半米高处,陡然出现一座圆形青色铜山,山体不大,仅有磨盘大小。 随着铜山慢慢升高,他的体积逐渐变大。到达半空时,这座铜山已有数丈方圆,铜山上,灰色巨石,清晰可见。 突然,这座铜山从半空开始掉落,带着无比沉重的气息,呼啸着向城墙压了下去。 竞技场外的观众被这气势所震撼,看得目瞪口呆。 小小的城墙,怎能抵挡住如此沉重大山的倾力一砸?简直就是如山压卵。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城墙必破。但游材和东方昭阳却不这样认为,他们坐的稳若泰山,没有一丝紧张。 面对飞来的大山,城墙忽然变成圆形,渐渐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如飞转的圆盘,同时,一层烟雾升起,笼罩住了城墙。 大山穿过烟雾,砸到了城墙上,发出山崩地塌般的一声巨响,众人的耳膜似乎都要被这巨大响声震破。 烟雾散尽,城墙依旧在,山也存在。只是已不再有大山,只有一座迷你小山,躺在城墙边。 云林郡灵武小学的人不甘失败,再次运转灵气,巨大铜山再次出现,再次砸向那座城堡。 “咚”的一声巨响再次传来。旋转着的城墙只是轻轻摇晃了几下。而那座铜山再次变得迷你。 此后,又有连续“咚咚咚”几起巨响传来,城墙毅然不到。而此时,天空的五色云彩越积越厚,已开始渐渐开始交融。 交融后,云彩已不再是简单五色,而是五光十色,各种颜色都有。 五彩缤纷的云层在不停翻滚,异常光彩夺目。天空被映照得一会儿姹紫嫣红,一会儿桃红柳绿。 众人惊诧这如此灿烂美丽的云彩,一个个看得如痴如醉。 渐渐地,云层已聚合在一起,色彩也更丰富起来。 忽然,一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同时,一道手指粗细的金色闪电划破天空,如灵蛇般蜿蜒而下,向云林郡灵武小学的五人击来。 五人各展神通,想尽办法抵抗,但一瞬间,全都被击晕在地。 观战众人感叹道:“五色金雷果然霸道。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支队伍能抵挡得住这雷霆一击。” “不知明天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是否能够抵挡得住呢?” “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迄今为止,也保持不败哦。” “明天两队就要对决了,好期待啊!” “这场比试也将决定冠军是谁哦!” 明天,是云林郡灵武小学比赛日的最后一天,也是千丈山灵武小学的最后一战。面对灵武实力远超自己的对手,他们的五色金雷是否还能如花般绽放呢? 54. 灵武大赛—Ten(最后一战)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千丈山灵武小学和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的最后一场比试,吸引了大量观众的目光。 自从云林郡有学校间灵武比赛两百多年来,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就没败过,每次都是第一名,被人称尊称为“千年不败”。 今年的千丈山灵武小学表现也异常出色,未尝一败。 现在满大街的人都在讨论这两校即将到来的对决。 有人道:“千丈山灵武小学的“五色金雷”强悍无比,这次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有点悬,恐怕也抵挡不住啊!” 有人反驳道:““五色金雷”确实厉害,不过释放速度太慢,郡灵武实验小学会给他们那么长的时间准备吗?” 那人道:“别忘了,千丈山灵武小学还有“幻梦围城”这个防守绝技,如果他们像上次一样,同时施展两个灵技,若攻不破那道“幻梦围城”,郡实验小学就肯定输。” “别忘了郡实验小学灵武等级高出一筹的事实,还都有中品灵器。那个“幻梦围城”是否能挡得住呢?……” 众人讨论的热闹。也吸引了“万胜赌坊”的注意。 “万*赌坊”是炎国唯一的博彩机构,归炎国国家所有。云林郡“万*赌坊”的主管名叫洗雪归,是云林郡郡王朱武能的妻弟。 他们为这场比赛开出了赔率,盘口是五赔一,赌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获胜。虽然赔率很低,但绝大多数人还是纷纷买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赌他们赢。几百年的强势和威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抹掉的,尽管千丈山灵武小学这些天来表现很出色。 三月二十五日,阵雨。 “叱咤灵武竞技场”早早地坐满了观众,等待这场焦点之战,这场头名之争。 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独占鳌头两百多年,第一次遇到实力有点接近的对手。究竟是新王朝的建立还是老势力的延续?众人拭目以待。 朱武能对身边坐着的洗雪归道:“听说你的“万*赌坊”开出此战的赔率啦?” 洗雪归道:“是的。” “现在盘中筹码如何?” “总共收了一千多万块低阶灵石,五万块中阶灵石,绝大多数人压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赢。” “如果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赢了,那“万*赌坊”不就亏大了。虽然这是国家的赌坊,但若一下输了这么多,明年你赌坊主管的位置我也很难保啊!” 洗雪归淡淡一笑,道“姐夫你多虑了。“万*赌坊”什么时候亏本过?以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他突然放轻声音,凑到朱武能耳边道:“林漫天已答应配合。” 朱武能微笑道:“若他配合的话,此事倒可高枕无忧。那现在赶快帮我买几十万的筹码,买千丈山灵武小学赢。” 洗雪归嘻嘻一笑道:“早帮姐夫买好了。” 两人相视一笑,均开怀不已。 两个学校的队员已上场。 千丈山灵武小学的上场的五人是:望天涯、公羊安远、夏炎、乌奈赫和陆逍天。除望天涯是灵士七级外,其他四人均是灵士六级。 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上场五人是:林漫天、西门广、徐友千、赵权和钱亮。其中,林漫天是灵士八级,其他四人都是灵士七级。 游材看了对方的出场人员,叹道:“这一战毫无胜算啊!我们足足落后对方一个灵武等级,而且对方都有更好的灵器。” 东方昭阳淡淡道:“这一战确实危险,但也不是不能一战,看情况而定了,主要看那一招是否有效了。” 游材有些信心不足,道:“希望那一招有效吧!” 周围的观众指指点点道:“看,那就是郡里的新四大神童,单挑同龄无敌手。” “哪四个?他们叫什么名字?”不熟悉的问道。 “就站在左边的那几个,他们是林漫天、西门广、徐友千、赵权。尤其是林漫天,灵武在新四大神童中最为厉害,一杆“乌龙枪”使得出神入化,据说能化枪为龙。” “这么厉害,这个要好好看看。幸亏我在“万*赌坊”买了均灵武实验小学赢,看来这次有的赚了。” 另外一人哈哈大笑道:“我也买了郡灵武实验小学赢。哈哈哈” “我也是哦,哈哈,让我们一起为郡灵武实验小学加油吧” “实验小学,加油,实验小学,加油” “……” 比赛正式开始。 千丈山灵武小学以不变应万变,依旧一边展开“幻梦围城”,一边开始积累五色云彩,依旧想利用“幻梦围城”强悍的防御抵挡对手的进攻,然后依靠“五色金雷”无坚不摧的力量去摧毁对手。 云林郡实验小学五人见城墙出现,坦然处之,似乎对手的行动早就在他们意料之中。他们不慌不忙,各自运气祭起灵器。 这是西门广第二次面对“幻梦围城”,上次没有破掉,这次,他稍有信心不足。 很快,只见他们的灵器全都散发出淡淡金色光芒,把他们笼罩。同时,一股尖锐的金系力量在空气中凝聚,观战的众人似乎都感受到那锋利的光芒,汗毛都颤栗起来。 突然,五人一声大喝,同时飞身奔向城墙,当快接近城墙时,五人身形合一,五把灵器呼啸着,带着澎湃的力量,同时击向城墙的一点。 有些观众忍不住站了起来,道:“好。” 宫离盛眼睛微眯,缓缓道:“上次西门广单独一人,没有破掉公羊安远的“幻梦围城”。这次,他们用五人的力量,施展全金系力量,应该能破掉对方五人的“幻梦围城”吧” 张千寿肯定道:“破是肯定的。因为他们是一边在施展“幻梦围城”,一边还想施展“五行伏魔阵法”,他们的灵气绝对不够。” “不错。”宫离盛道,“就让我们看看这城墙是怎么破的吧”。 “轰” 一身巨响,五把灵器穿透了灰白色的城墙,去势不减,继续向正在布“五行伏魔阵法”的五人飞去。 宫离盛哈哈一笑道:“在绝对的力量下,再坚固的城墙也得破。” 眼看五把灵器就要击中五人,忽然,五人周围出现一座漆黑如夜的城堡,把他们包围。城堡内,黑雾缭绕,把公羊安远等五人身形掩盖。再看天空中的五色云朵,已消失不见。 城堡散发出一股古朴森然的气息,似乎与天地融为了一体。 五把灵器撞击到漆黑城堡上,发出地动山摇般的一声巨响。灵器嵌入城堡墙上,不能前进一步。 “怎么回事?”宫离盛疑惑道,“明明城墙已破,怎么又有黑色城堡出现。” 张千寿思索良久,也不明所以,自言自语道:“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幻梦围城”?从这座黑色城堡散发出的厚重气息来看,似乎比原先灰白色的城堡更为坚固。” 宫离盛仔细观察了下,道:“现在天上五色祥云已近消散的干干净净了,看来,维持这座黑色城堡运行肯定要耗费更多的灵气。” 确实如此,公羊安远现在虽然拥有五个人的灵气,但仅仅片刻之间,感觉体内灵气已消失三分之一,心中骇然不已。暗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使用那一招了。 林漫天也是惊骇不已,刚才他们五人的这一招叫:“金石一剑”。这是他们学校研制出一种阵法,专门破防御性灵武技能,比如说盔甲盾牌之类。 这种阵法需要五人都是金属性。若本身不是金属性,也可以依靠灵器转化为金属性。这个阵法利用金系特有的犀利,去摧毁一切。这个阵法消耗灵气极大,刚才的一击已消耗掉他们小半灵气,虽然攻破了一道灰白城墙,没想到又出现一道黑色城墙,他们这一招居然不能攻破。 战前,林漫天曾被洗雪归叮嘱过,一定要输,决不能赢,并被告知这是国家意志,是朱武能郡王要求的,否则将被送去少年监狱。若真被关进监狱,无论他的天赋多好,他的人生也就没有光明了。在炎国,坐过牢的人将无升官发财的希望。 虽然他不想输,但他知道,他必须输。 所以他的计划是攻破城墙后,假装一招不慎,被对方打伤,然后退赛。然后,对方的五人对自己的四人,虽然灵武等级上有差距,但对方可以重新施展“幻梦围城”和“五色金雷”,而他们只有四人,是肯定破不了“幻梦围城”的,那就必败无疑了。 这样做是为了证明,他们可以破得了“幻梦围城”。他是一个喜欢接受挑战的人,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不破“幻梦围城”,他心不甘。 现在,又有一道黑色城堡拦住了他们,“幻梦围城”依旧没被他们攻破。 他开始有些焦躁,忘记了洗雪归的叮嘱,运气全身灵气,注入更多灵力到灵器中,其他四人也增大灵力输入,灵器开始往城墙里渐渐挺进。 黑色城堡开始出现一道裂缝。林漫天等五人大喜,更加加大灵气,裂缝很快变大。 “哗啦”一声,城墙被击破。 林漫天等五人大喜,冲入城墙内,没看到公羊安远等人身影。只有无穷无尽的黑色雾气翻滚不已,很快把他们五人笼罩。 林漫天五人惊疑不定。 突然,林漫天感觉两股金系力量,两股火系力量,一股水系力量向他击来。 55. 灵武大赛—Eleven(险胜)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强烈的危机感从林漫天心底豁然腾起,让他全身都兴起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虽然没有身经百战,但平时争斗也不少。能被称为“新四大神童”的人,接受的挑战不少,虽然有些比试是他不愿意参加的。 面对同时袭击到的五股灵力,他没有慌张,集中精神,不假思索地一挥手中长枪,向某个方向挥去。 “嘡”的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传来,一声冷哼传出。 刚才林漫天一枪似乎是砸中了什么东西,面对的金系力量少了一份。不过那种致命的危机并没有消去,反而是愈发的浓烈了。 他的身体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向着侧方冲去,他本身擅长一种奇异身法,现已发挥到了极限的地步,同时口中惊呼道:“这边有人……”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很难抵挡住这么多种属性灵武的同时攻击,希望他的同伴能支援他一下。 黑雾中似乎是闪过了一道金芒。一把薄薄的短刀从他适才站立的地方刺了过去。 公羊安远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一招会落空。 他先是通过五属性“幻梦围城”的水、木属性制造出黑雾,使他们五人相互看不清楚,不能照应,然后集中他们这边五人的力量同时攻击一人。 没想到乌奈赫的一击不仅被林漫天轻松挡住,而且还被震得倒退了好几部,差点受伤,看来对手果然灵气深厚。 而现在自己的倾力一击又被他用奇妙身法避过,让他大吃一惊。 林漫天虽然躲过公羊安远这一刀,也感到惊疑不定。这一刀产生的气势竟然让他毛骨悚然,皮肤都有点生疼。 就在他惊诧间,一盏红彤彤的小桔灯突然出现出现在他眼前,猛然爆开,一股热浪和炙烈的火炎向他卷来。同时一棵开着银色花朵的树木出现在他身后,一朵朵银色花朵纷纷从树上飞下,排成一条直线,向他后背飞去。 他深吸一口气,上下舞动长枪,在他周围突然出现一个个漩涡,这些火焰或花朵纷纷被卷入漩涡中,全部消失不见。火焰和银花不停飞来,漩涡也不断产生。 这是灵力的比拼,看谁能支持更久,现在林漫天只有一人,他的其他队员还陷在黑雾中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股水之力犹如大浪卷来,绕过了漩涡,向林漫天后背击来。他的灵力已不足以支撑他灵技的变化,也来不及躲闪,只能尽量扭转身体,躲过要害。 在这一刻,他的心中冰凉一片。 大浪击中他的肩膀,他被击得飞了过去,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他肩旁处传来,他知道自己肩膀脱臼是肯定的了,骨头是否有碎裂,还不清楚,他“啊”的一声大叫,随后疼的晕了过去。 林漫天的一声大叫,让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其他四人感觉眼前突然一亮,黑雾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他们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林漫天,也看到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五名对手,正在往嘴里塞东西。 公羊安远他们五人由于施展了五属性的“幻梦围城”,加上全力攻击林漫天,无力继续维持“幻梦围城”的存在,城墙和黑雾顿时化为乌有。此时,他们体内灵力已不足二成,全都吃了一颗“三转回气丹”。 竞技场四周观战的众人,看得莫名其妙。他们看到城墙被破后,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五人就若如坠雾里,各自茫然前进,当同伴被群殴时,也不来支援。 有观众道:“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在假打?” “不象啊!” “我看就是在假打,有“万胜赌坊”参与的赌局,什么都有可能。” “对头,尤其是那个洗雪归,最会搞这些偷偷摸摸之事了。” 他们没有冤枉洗雪归,洗雪归确实这样做了。但也可以说他们冤枉了洗雪归,因为林漫天没有听洗雪归的安排,没有假打。 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剩下四人见对手在一起吃丹药,忽然想起自己的灵气也不足,只有五层左右,也纷纷掏出丹药吃起来,吃完后全都打坐调息起来。 这是他们的败笔,也为他们的失败埋下祸根。如果他们马上杀向对手,即使对手有五人,他们还是稳操胜券。 因为他们对手的灵气已耗的七七八八,已经无法施展“幻梦围城”了,只能硬拼灵武。灵武,他们占绝对优势。 等他们调息完毕,公羊安远他们的灵气也恢复了八层左右。 西门广、徐友千、赵权和钱亮见灵气已满,重新祭起灵器,向公羊安远五人杀来。 一个灰色城堡再现,挡住了四人的去路。 四人一声怒喝,四人合一,再次同时施展金系灵技。由于少一个人,担心灵力不够,他们足足动用了自身八成灵气。 一道金色的光芒再现,飞向了灰色城墙。 “轰——”的一声,城墙再次破裂,一个大洞出现在众人面前。 金色光芒去势不减,穿过城墙的破洞,继续向城内五人杀去。 公羊安远暗暗吃惊,没想到对方四人居然也能轻而易举地破了四属性的“幻梦围城”。他虽感惊讶,但不慌张,单手一挥,一面散发出黑气的黑色城墙再次出现。 又是一声巨响,金色的光芒插在了黑色城墙上,如一缕阳光照在漆黑的冰潭上。城墙慢慢出现裂缝,渐渐在扩大。 “咔嚓”一声,黑色城墙被金色光芒穿透,出现了一个门大的裂缝,黑色的雾气又从墙内弥漫出来。 西门广、徐友千、赵权和钱亮四人这次没有轻易进入城内,而是站在城外,继续遥控这金色光芒,肆意摧毁着这道黑色城墙。 城墙在不停地消失,那道金色光芒也越来越淡。 很快,一大面城墙被摧毁,黑雾也消散不见,露出了公羊安远等五人身影。 四人大喜。各举神兵利器,施展灵武杀向对面五人。 西门广手持法杖直刺公羊安远,人未到,法杖顶端发出的冰寒气息已把他全身笼罩,一股寒彻透骨的气息传来。 徐友千手拿吴钩,运足灵气,飞身向乌奈赫头颅勾去。吴钩带着风声,闪着金黄色锋芒,一股锐利之气直逼对方。 赵权的灵器是一把大斧头,斧面足有牛头大小,把他小小的身躯映衬的可笑。他用力抛出斧头。已是巨形的斧头竟然在空中还在不停变大,升到半空中,已涨得有两丈方圆,突然呼啸而下,如泰山压顶一般,向望天涯砍来。 赵亮手中拿着一把清冷的灵剑,剑身异常亮丽耀眼。只见他念念有词,手中灵剑突然一挥,灵剑发出一声低吟,霎那间蓝光大盛,如破天而出,向夏炎激射而来。 短短一瞬间,四人各展神通,向对手发出雷霆一击,他们想速战速决。 虽然四人的灵气均已不超过五成,但他们各自借助中品灵器特有的各种属性,发出了远超同等灵武等级的力量。 他们很自信,即使对手们在灵气盈满的状态下,也不一定能毫发无损地接下他们各自发出的这一招。等他们快速搞定这四名对手,还剩下的一名那就完全不足为虑了。 不知是他们的速度太快,还是对手的城墙被破后有点不知所措。他们的对手竟然完全忘了躲避或抵挡,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 他们没有手下留情,四把灵器全都击中对手身体。 然而,从他们手心处所传来的感觉,却是一种空荡荡的奇异感受,似乎刚刚被他们击中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空气。他们均是一呆,背心处一片凉飕飕的。 “幻术?”他们同时都有这个想法。 眼前的空间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两道金色光芒、一盏红彤彤的小桔灯、一颗开着银色花朵的树、还有一双大浪凝聚的双掌突然同时出现在徐友千眼前。 小桔灯爆裂开来,炙烈的火焰把徐友千包围。他一挥吴钩,突然,一声爆响,竞技台地面的石块瞬间破裂,五六块巨石破台而出,挡在他的周围,把火焰挡在了外面。 两道金光一闪,五六块巨石顿时四分五裂开来。一束银花和一双水掌穿过巨石裂缝,打在他身上。 “哇——”徐友千喷出一口鲜血,手捂胸口,脸露痛苦之色,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三丈外,出现公羊安远等五人的身影,他们又往嘴里塞了一颗灵药。 西门广、赵权和赵亮相互看了一眼,脸露惊惧之色,现在他们的灵气也仅剩下四层左右。 他们感觉特别憋屈,从比武开始到现在,他们完全被动,并莫名其妙地损失两人。现在他们看着对方五人,都不确定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 刚才,公羊安远见城墙破损,他们的灵气也不足以去修补。索性放弃外围城墙,施展“幻梦围城”的幻术,在城内造出五人的幻影。果然让对手上当,乘机放倒一名对手。 赵权一咬牙,道:“不管他们是真是假,我们继续一起上。”说完,再次抛起大斧。西门广和照亮也无奈加入,祭起灵器,杀向对面五人。 这时,公羊安远五人已无足够灵气再次施展“幻梦围城”,也只能斗灵武了。 公羊安远和乌奈赫两人一起攻击西门广,夏炎和陆逍天合击赵亮,望天涯独斗赵权。 这一战杀的天昏地暗。真正斗灵武时,西门广、赵权和赵亮的中品灵器优势立马出现。他们随意的一招,均能带出更强的气势。 公羊安远和乌奈赫还好,由于西门广曾经输过公羊安远,现在再加上乌奈赫,他有些不自信,没能发出真正的水品,完全处于下风。 没多久,他强行用冰箭刺伤了乌奈赫,同时也被公羊安远一刀砍伤双臂。乌奈赫和西门广都受伤退场。 夏炎和陆逍天合战赵亮,打了个旗鼓相当。 而望天涯独占赵权,完全处于下风,只能不停地防守,完全没有进攻之力。 公羊安远战胜西门广后,加入夏炎和陆逍天行列,三人战赵亮。赵亮抵挡不住。最后,他拼命刺出一剑,刺伤了陆逍天,但也被夏炎的大火烧伤后退出。 这时,望天涯也被赵权的大斧震伤,退出了比试。 最后,夏炎和公羊安远合战赵权,三人此时的灵气均不足一层,公羊安远灵活的步伐开始显威。 赵权一招不慎,躲过了夏炎的一支火箭,被公羊安远一脚踢中腹部,倒了下去。 千丈山灵武小学艰难获胜。 56. 告诫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月夜,月光如水的夜。 朱武能郡王寝室。一位年轻女子紫纱裹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长长黑发如雪月光滑流动倾泻于肩,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 脖颈下高高耸起的胸,在薄薄透明紫色纱衣的衬托下,此女那两座丰挺乳峰似要脱衣而裂。 朱武能那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贪婪的注视着女孩儿纤滑修长的雪腿,又短又薄的细纱薄裙包裹下双腿紧绷有力,轻轻摆动、摇曳生姿,点点春光似遮似掩…… 面对此景,朱武能咽了一下口水,再也难奈不住,发出一声野兽般地低吼,一把撕碎了面前少女的薄纱,按倒在床上。 他的头深埋于黑发少女的**酥胸和深沟之间,又添又咬,呼吸着散发自这位俏女郎体内的芳香,直入鼻孔、充斥在他的脑海里,双眼迷离,陶醉其间。 薄衣未解春光泄,两只巧手峰上游;我心已归妾身去,只盼俯身压肩头。 他突然腰身一挺,身下女子发出一声低吟喘息声。女子呼出的香气,柔柔的拍打在他的脸上,不断撩抓着这个男人的心。此时此刻,在他眼中,只剩下身下饱满雪白的**,他,要吃了她…… 周围的氧气好像不够了,粗喘和细嫩的叫喊声交织成了一首最为动听的交响乐。 窗外,月亮已羞答答的躲进了云层中…… 两人在不停翻滚,喘息,一股汹涌的潮水倾泻而出。 突然,一个叹息声响起,犹如在他耳边一般。 朱武能闻声一惊,一把推开身边女子,从枕边抽出一把剑,慌张道:“什么人?” 郡王府守备森严,一般人员根本不可能进入。今晚他特意嘱咐手下,任何人不得打扰他。现在有人声突然在他寝室出现,怎不让他吃惊? “咔嚓”,锁门的插销突然断裂。 一个灰袍老者推门进来,冷冷地看着一丝不挂的他和床上*的女人。 借着窗外洒入的月光,他认出了来者,惊疑叫道:“东…东方昭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东方昭阳一指床上*女子道:“那这人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女子应该是上蔡灵武小学的参赛学生吧。” “这是本郡王的事。东方昭阳,你有何资格管我?”朱武能厉声道,“不要以为灵武厉害点就能为所欲为,本人可是政府官员。” “哈哈哈――”东方昭阳突然一阵大笑。 笑声震得朱武能有些头晕目眩。 东方昭阳冷冷道:“一个小小的郡王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真是不想活了。现在是谁在为所欲为?在你床上的女子还是未成年少女,你居然就*迫她做如此不堪之事,真是畜生。” 没见他有任何动作,朱武能忽然感觉身体不能动弹,一股强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潮水般地包围了他,挤压的他几乎不能呼吸。 他想叫,却喊不出声来,不由得惊恐万分。 由于缺氧,他几乎要晕了过去。 就在他快要昏厥过去时,压力忽然消失。他深吸几口气,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东方昭阳淡淡道:“我有没有资格管?” 朱武能大口喘着气,嘶哑着喉咙,跪倒在地道:“有有有,你想怎样都可以。” “那我问你,这名女生是怎么回事?” “是上蔡灵武小学校长冯在鹏送给我的。” “你知道她是未成年少女吗?” “不知道。” 东方昭阳一瞪眼。朱武能忙改口道:“知道。” “知道也上?” “那女孩也没拒绝啊!其实这一起都是交易。” “什么交易?” “冯在鹏肯定是给了这女子好处,不然她怎会如此听话?” 女孩蜷缩在一边,突然哭了起来,道:“我是被*的。是冯在鹏*我这样做的。呜呜呜――” 东方昭阳找了件衣服,给女孩披上,道:“你好好说,冯在鹏怎么*你了?” 女孩哭哭啼啼道:“我原是一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后来去上蔡灵武小学学习灵武。在我六年级时,有一天,冯在鹏骗我到他寝室,奸污了我。还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包括家长。还威胁我说,如果我说出此事,就杀了我全家。我心中害怕,就忍了下去,也没敢和任何人说。后来,他就不断地奸污我,还给我吃“士灵丹”,骗我说是快速升级灵武。其实我知道,他是为了让我早熟,把我养成童颜**。我听说,我有很多学姐也都和我一样,受他污辱,有些学姐的家长知道此事后,曾经联名告发他,但不知什么原因,冯在鹏一直安然无事,而有些告发他的那些人却被抓进了监狱,还有些人被抓进精神病院,关了起来。我知道这些事后,更加不敢反抗。冯在鹏不仅自己玩弄我们,还把我们献给一些当官者……” 东方昭阳越听越气,怒道:“禽兽。” 朱武能低声道:“东方师,这都是冯在鹏的错啊,他为了讨好我,送了她过来,不能拒绝啊!他在州府有人,我也得罪不起。官场上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不收送上门的礼物,那就是不把送礼的人当朋友。多一个朋友岂非比多一个敌人好?” 东方昭阳听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道:“你们这些官者,一个个相互勾结,鱼肉百姓,迟早会有报应的。” “我知道错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往东方师见谅。” 东方昭阳看了他一眼,道:“那这件事你准备如何处理?” “什么事?” “就是这个女孩子的事。” “我马上把他送回到冯在鹏那里去,以后我再也不收冯在鹏的礼物了。” “就这样了吗?冯在鹏如何处理?向他这样一个道德败坏,违法乱纪的校长该如何处理?” “这个…这个不好办啊!他上头有人。我也不敢随便动他啊。” “你这个郡王怎么当的。居然对一个违法的犯罪分子无动于衷?我看你还是不要当了,像你这样一个人,没有任何作为,只是在浪费社会资源,活在世上也是多余。” 说完,举起手掌,缓缓向朱武能头顶摸去。 一股死亡的气息从东方昭阳手掌传来。朱武能吓得屁滚尿流,忙道:“东方师,饶命啊!我知道怎么做了。” 东方昭阳停住,道:“怎么做?” 朱武能正色道:“按照冯在鹏所犯的罪行,判他十次死刑都不为过,天一亮,我就会派人去抓他回来,以正法制。” 东方昭阳眼睛微微一眯,道:“明天就看你的表现了。希望你能把这件事办好,另外以后对此等败类,要严惩,决不能手软。既然你是当地百姓的父母官,就该为民做主,依法治理。” 朱武能不停点头,一一承诺。 东方昭阳强制他发下血誓后。离开了郡王府。 等东方昭阳走后,朱武能连夜紧急召集了他的家将、郡里捕头和所有郡长老,询问东方昭阳的来历以及对付他的方法。 郡总捕头卫权贵仅仅说了几句话,就让朱武能彻底死了对付东方昭阳的心,冷汗不停从他头上冒出。 卫权贵最后总结道:“此人不可得罪。” 不仅朱武能深有同感,在场的任何人都是深有同感。 既然东方昭阳不可得罪,那倒霉的人只能是冯在鹏了。但是朱武能也不想明着对付冯在鹏,他担心惹上冯在鹏上头的人,他的乌纱帽还是要的。 官者,都是老狐狸,不仅防人之心多多,害人之法也多多。 第二天早上,冯在鹏被人发现*死在宾馆里,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在他的床单上,看到精痕斑斑。据住在他隔壁的人反映,当天夜里,从冯在鹏的房里传出一夜的男欢女爱呻吟之声。后来上蔡灵武小学的几个女学生承认,当天晚上,她们和他呆在一起。 最后官府判定,冯在鹏死于精竭而亡。众人知道他是一个好色之徒,猥亵女学生之事,也早有听闻,出了这等事也是正常,他的家人羞于公开此事,不想把事情弄大,匆匆掩埋了死者,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那些女学生虽然没有得到补偿,但脱离了魔爪。她们的家人知道,现在的国家,已无公道可言。现在冯在鹏已死了,也不再追究。 东方昭阳最后知晓此事的结果后,见罪魁祸首已死,也回到了学校。 朱武能担心此事做得不满东方昭阳心意,害怕他再次找上门来,吓得他躲到其它州,呆了一个多月后,家人报告说,东方师没有现身,才回到郡里继续生活。 其实,东方昭阳回校一周后,就背着行囊,离开了千丈山灵武学校,炼丹去了。 从此,公羊安远的靠山没有了,他将独自面对困难险恶。 生存还是死亡,都要靠他一个人去解决了。 不经历风吹雨打,不经历艰辛挫折,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怎会产生? 只有经历冰冻风寒,炎热酷暑,才能长成真正一颗大树。 57.白袍老者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千丈山灵武在云林郡“英雄少年五人行”灵武比试中,打破了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的垄断,历史性地获得了第一名。 校长裘尚和灵武总监游材兴奋异常,回到学校后,召开了全校大会,庆贺这历史性的胜利,并奖励六位参赛队员,每人一百块灵石。 他们高兴,队员们更高兴。除公羊安远外,其他五人都被宿降州高阶灵武学校云林郡校区提前录取了,这是个州重点灵武高级中学。入了这个学校,就意味着距离炎国各个灵武大学堂更近了一步。 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校长闫培本想把公羊安远调入他们学校少年班,但被公羊安远拒绝了。因为这里有“万野花草园”,有东方昭阳和他的秘密。 后来,闫培亲自来到千丈山灵武学校,见了公羊安远,道:“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少年班个个都是天赋禀异之人,入了这个班,将来是可以跳过中等灵武学校,直接入炎国各灵武大学堂的。” 公羊安远回道:“金子在任何地方都会闪光的。非常感谢闫校长的赏识,我认为东方师更适合我。” 他抬出了东方昭阳,闫培也无话可说,非常遗憾地走了。走时,他丢下一句话:“明年的灵武比赛,你会真正看到少年班的实力,希望到时你能回心转意,来到少年班。” 公羊安远的留校决定,让裘尚和游材很开心。他们知道,只要公羊安远在,明年云林郡“英雄少年五人行”灵武比赛,他们又有争第一的希望了。 然而,此后的五年里,云林郡“英雄少年五人行”灵武比赛,云林郡灵武实验小学又夺回了第一。以前,他们只是派出了七八岁的小孩,现在他们派出了少年班最强的选手,都是十二岁的少年天才,灵武等级,个个都是灵真级。 尽管公羊安远输了,但他没有去少年班。依旧回到千丈山灵武小学。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带领本校再夺冠军。 直到公羊安远到了十岁,他的灵武等级达到“灵真三级”时,他才又重新带领千丈山灵武小学获得了冠军,并连续拿了三届。 时光飞逝,光阴如梭。 转眼间,公羊安远十二岁了,这是他在千丈山灵武小学的最后一年。 现在他的身高已比成人矮不了多少,身上的肌肉结实发达,充满了力量。他这身肌肉不仅爆发力强大,而且异常坚韧。普通刀剑砍上,只见白痕不见血。这得益于敖曙教习师教导他们修炼的一种灵技“龟片龙甲”。 此种灵技需越小修炼越好,能把人的表面皮肤修炼得如龟壳龙甲般坚硬。当有灵气运行时,皮肤将更加坚硬如铁,并在四周形成一道灵铠。 这个技能是敖曙的祖传灵技,一直没有公开。当初他想接手“普灵体”班,就是想把这个技能传给他们,希望他们能够有一技之长,保护自己,因为“普灵体”修行速度和其他灵体修灵者相比,落后较多,万一和他们争斗,会吃亏不少。学会了这个技能,抗打能力提升很多,在灵武等级都比较低的比试中,能占不少优势。 事实上,在东方昭阳离校后的六七年里,敖曙带领着这群普灵体,和其它灵武小学比试中,胜多负少。敖曙一举成为学校的灵武教习组副组长,这让大学毕业没多少年的他开心不已。 公羊安远学会此技能后,犹如如虎添翼。 另外,他的灵武等级已达“灵真七级”,炼药水平更是惊世骇俗,让人瞠目结舌,他现在已是一个八级炼药师。虽然他没有去鉴定过,但他已能成功地炼制出八级的丹药。 这个月,他带领千丈山灵武小学,再次获得云林郡“英雄少年五人行”灵武比赛第一名。他现在已被千丈山灵武小学的师生们尊称为天才。 他的天赋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甚至包括一些炎国灵武大学堂灵武探子的目光。 炎国京都灵武大学堂校长丁孙石听闻此事后,专程从京都赶来,暗地察看公羊安远灵武水平。 每日傍晚,公羊安远都会在后山练习灵技“迎天一刀斩”。刀风霍霍,震慑人心。 他至少挥刀一千遍。虽然他对此灵技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但他从不轻易停止一天的练习。 熟能生巧,巧能生妙,妙能生绝,绝能生神。他曾经把水系、火系、木系和土系属性糅合进此招中,但发现这些属性的加入,反而减弱了此招的气势和威力,只得作罢。 三月的晚风还稍显寒冷了些,公羊安远却练得热火朝天,额头微微有些细汗。 他修炼的地方在千丈山后山一偏僻之处,以前曾经是早恋学生卿卿我我的风水宝地。自从他在此修炼后,这些人开始绝迹。 此处空间其实很大,即使有人在此修炼灵武,还有很多空间留给这些痴情男女的。但是他们受不了公羊安远挥刀的气势。 每当他挥出一刀,总有一道刺耳的尖啸声响起,如鬼哭狼嚎一般,让人心惊胆颤。同时,四周天地间的灵气开始变得紊乱,整个一小片区域充满了锐利的劲风。 谈个情,说个爱,这样的恶劣环境显然不适合,那些少男少女全都一个个溜走,再寻好去处了。 公羊安远原本还担心误伤他们,见他们一走,更是毫无顾忌,挥刀也更加忘我。每到傍晚时分,千丈山的后山就会有尖锐风声传出。 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天才又在练刀了。 这天傍晚,刀风划破天空的啸声再次响起。 突然,“嘡”的一声清响,山鸣谷应,传遍千丈山灵武小学的每一个角落。 连在课堂内上课的众师生都清楚可闻。 随后,刀剑相击之声不时隐隐传来。 “什么情况?” “好像有人在后山打架。” “后山?现在应该是那个天才练刀的时刻,难道是他……” “不对,现在千丈山灵武学校哪个学生敢挑战他,这不是找虐嘛!” “去了不就知道了。” 老师们似乎也被刀剑声吸引,停止了上课,带着学生们往后山飞奔而去。 一时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全都赶往后山。 他们猜对了,果然是那个天才在打架,正在和一个白须白发白眉白袍的老者在争斗。 与其说两人在争斗,不如说白袍老者在戏弄着天才。 白袍老者手里一把黑色铁剑,在空地中央随意而立。 公羊安远单手横刀,加速迫至老者身前,幻出大片刀影,倏然现出刀身,闪电般横削而去,凌厉无比。 白袍老者只是把手微微一抬,便隐隐封死了刀端所有的进攻方向,只听一声轻微的刀剑撞击声,刀被弹了出去。 黑色铁剑顺势中途变招,由上拂改为前刺。那把剑像有生命的活物一般,划出一圈剑芒,急取公羊安远的咽喉,剑招之巧妙,令人由衷惊叹。 公羊安远错身开去,反手劈出三刀,每一刀的劈出,都带出一股锋利刀气。 第一刀,挡开了来袭的铁剑,第二刀取老者双臂,第三刀直奔老者腹部。 老者随意一转铁剑,数道剑芒挥洒而出,所有刀气都烟消云散。 白袍老者反手背剑,淡淡道:“这样的水平,是不可能让我挪动一步的。” 周围师生听得一呆,震撼不已。 大家心里明白,这个老者在和天才打赌,赌天才的灵武不足以让他移步。 “哪来的老者?灵武竟然厉害如斯。”众人心中有此疑问。 公羊安远心中也震撼不已,自己数次攻击,均被老者轻描淡写地化解,不能逼迫灰袍老者移步半分。 他凝神片刻,似乎有些犹豫。一咬牙,像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缓缓道:“下面这一招厉害无比,请不用硬撑。” 老者哑然失笑,道:“话不要说得太满哦。不过我喜欢,我真的很期待啊!” 公羊安远双臂一振,双手举刀过头顶,大声喝道:“斩——” 金光。 公羊安远全身,以及他高举的刀身,开始发出淡淡一团金色光芒。 四周的灵气疯狂向那团金光涌入,那团光芒越来越浓,越来越亮,渐渐汇聚成形,一把金色大刀出现在众人眼前。 金光灿烂,把周围师生的脸上也映照得金色一片。 “人刀合一,有意思。”白袍老者神情微微有些凝重,“灵真七级就掌握人刀合一,有一套。” 四周空气中充满了金属锐利的气息,仿佛每一缕微风,每一丝空气都锋利无比,足以切割一切。 刹那间,金色大刀动了。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大刀如离弦之箭,发出丈许刀气,势不可挡地冲向白袍老者。 白袍老者举剑护住胸口,虚空划下。片刻间,他的全身上下散发出淡淡白色光芒,而那把黑色铁剑,也散发出圣洁的白色光辉。 刀剑相迎,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交鸣声。 白色光芒一闪而过,金色大刀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那片地,空气中的金系力量消失的无影无踪,代替的是一片浓浓的水汽。 公羊安远也在一边露出身影,露出惊骇的神情。 就在他人刀合一,砍出去时。犹如砍在水里,充满粘液的水里,几乎让他无法动弹。 若对方此时向他攻击,他肯定无还手之力。 他看着白袍老者的脸,震撼不已。 58. 婚讯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白袍老者不动声色,道:“这一招不错,还有没有?” 公羊安远后退几步,收拾沮丧的心情,重整旗鼓。沉声道:“你再接这一招试试。” 他双手齐握刀柄,原本黯淡的短刀发出灰土色光芒,一下子插入坚硬之接的岩石之中,势如破竹。 “咔咔咔!” 几声沉闷而嘶哑的碎裂声从地下响起。众人只觉得脚下大地竟然在摇动不已,忙后退许多。 忽然又是几声巨响,白袍老者立足处的石板出现丝丝裂缝。 “轰隆”声中,白袍老者站立区域无数巨大尖锐的岩石穿地而出,眼看就要把他戳得体无完肤。 “啊!”,观战师生失声叫了出来。 尘土弥漫间,白袍老者脸不改色,忽然抬起脚,一跺大地。 原本穿出的岩石突然停止上升趋势,悬在空中,若有一股无形之力把它压制。 白袍老者再次跺了下脚,地上发出沉闷一声。空中悬停的岩石突然下落,几乎落到了原来的地面位置。 若非空中的浓浓尘土和地面上的裂痕,几乎看不出这片岩石曾经发生过改变。 学生们看得震撼的嘴都合不拢了。 “太神奇了。” “断裂飞出去的石头居然还能还原,这是什么灵武?” 公羊安远垂下头,道:“我认输,我不能迫使你移动一步。” 白袍老者哈哈一笑道:“我虽然未曾移动,但抬起过脚,咱们算是平手吧。这是我的名刺,希望能在两个月后再见。” 说完,拿出一块灵石制成的名刺,抛给了公羊安远飞。 然后,他突然飞起,疾若流星般闪入空中,顿时不见踪影。 “哇!好快啊!”周围响起一片惊叹声。 公羊安远拿着名刺,上面写着两行大字。 “京师灵武大学堂 丁孙石” 周围师生也围了上来,看了这块名刺。 “京师灵武大学堂丁孙石,此人是谁?”众人纷纷不知。 有名教习师念了数遍这个名字,忽然激动地大叫道:“我知道此人是谁了。” “谁?”众人异口同声问道。 声音整齐化一,吓了这个教习师一跳。 他定了下心神,平复激动的心情道:“他是我们炎国最著名的灵武大学――京师灵武大学堂的校长丁孙石,也是炎国灵武院院士。据说灵武院院士们的一身灵武,均深不可测。想不到我见到院士了,哈哈哈……” 学生们都年少无知,对这个社会一无所知,只知道到一定的年龄和灵武等级,就要上高一级的灵武学校,最后上灵武大学,毕业后去军警系统工作。 院士是什么东西,这些小孩大多不知道。现在听说院士是炎国最牛灵武者的存在后,一片向往。 有个教习师问公羊安远:“刚才怎么回事?” “我正在练灵技时,这个老者突然现身,一旁看着,我也没太在意。后来老者问我愿不愿意去京师灵武大学堂去学习灵武,我说要考虑一下。他后来就和我打赌,赌他不动都能接下我任何灵技。若我输了,两个月内就要去京师灵武大学堂报道,明年入学。若我赢了,他给我一件上品灵器。我就和他赌了,后来的事你们也看到了。” 教习师们均感无语。天上居然掉下如此好事,为何这些事没让他们遇到。 京师灵武大学堂是炎国最牛的大学,许多莘莘学子为了入这所大学挤破了头,而不能如愿。现在,这个学校校长亲自央求他来入学,他还要说考虑,真是让人嫉妒恨啊! 敖曙教习师走上前来,道:“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你怎么不立刻答应呢?” 公羊安远劝道:“我要在这里等东方师回来,哪里都不去。” 敖曙道:“东方师是否还回来都不知道。另外,现在你已经十二岁了,按炎国规定,是上灵武小学的最后一年,不走也得走。正常来说,明年你应该是入灵武高级学校。但你的灵武等级,完全达到了直接上灵武大学的要求。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应该把握住。至少先去京师灵武大学堂看下。” 公羊安远听后感觉有理,决定过几天先去京师看下。 然而,一个请帖,打乱了他的计划。 第二天,他收到了一份红色请帖。 他打开一看,是夏无眠的结婚喜帖,新郎名叫朱恳骅。这个名字他不认识,比较陌生。 拿着这封请帖,夏无眠清纯靓丽的身影浮现在他脑海里。 她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犹如看电影般,一帧一帧,一幅一幅,从他脑中闪现。 那一年,她陪了他炼了一年的丹。 那一年,每天的申时,是他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这个时辰,是夏无眠陪她炼丹的时辰。后来,申时被他称为无眠时。 炼丹,总会有失败。每次失败时,总会听到夏无眠鼓励的声音。有时,她会把炼丹失败的灰烬,涂在他脸上,然后再温柔小心地轻轻拭去。 炼丹成功时,她会不顾他脸上的烟尘,撅起可爱嘴巴,轻吻他的额头。那一刻,他有一种云中漫步的感觉。 …… 那一年年底,夏无眠从千丈山灵武学校毕业了。 后来,每次他去炼药房,似乎都能看到一道美丽的身影,在陪伴了他、激励着他继续炼药师的修炼。他相信,他一定能满足她的愿望:帮她炼制出“保颜丹”。 现在,心中的女神要结婚了,就要成为他人的妻子了,一种失落感遍布他全身。 “我失去了你的笑声我的心便慢慢死去我失去了你的身影我的日子便暗淡无光也许我失去了灵魂我的心里空空如也我不能说我失去了爱情但我看见了我的墓碑” 他感觉,女神就要这样失去了,他的心沉了下去。 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如绞痛。 “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长。” 他不想承认他爱着他,但他的心出卖了他灵魂。一股失恋的感觉痛彻她心扉。 他缓缓坐起,走到窗前。 窗外明月如水。 那年的夏夜,也是一样的月光,他拉着她的手,在学校池塘边,野柳下,帮她抓了一夜的萤火虫。 露珠打湿了他们的衣裳,他们却开心异常。 …… 往事一幕幕,都是快乐的回忆,两人就没有过脸红脖子粗。 然而,为何快乐的回忆,却让公羊安远泪流满襟? 他走出寝室,在校园里游荡,满脑子都是他和夏无眠的点点滴滴。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学校炼药房,这是他和她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 他推开房门,走到他长期使用的灶台前,闭上眼,抚摸着,似乎闻到了夏无眠在这个灶台上留有的气息。 已是深夜,四周无人,寂静的炼药房只有虫鸣的声音。 忽然,一道忽明忽暗的火光在炼药房闪起。 此后,不时有淡淡的各种香气蔓延出来,或花香、或青草香、或木叶芳香。 几个时辰后,一股浓郁的清香从炼药房散发出来,沁人心扉,让人不觉精神一震。 这股清香如花如梦,若空谷幽兰,又似八月桂香,又有百合隐隐幽香。 仔细一闻,却又若春日里雨后的原野,有着各种草木的清香、有着各种野花的浓淡香味。 清冷浓香,淡逸而出。 宛若夏日蓝天上悠悠浮动着的朵朵白云,轻灵而淡然,快乐自省。 闻着此味,仿佛闻到了来自心灵深处的快乐,如花般绽放;闻着此味,仿佛倾听到花开的声音,如青春般嘹亮;闻着此味,仿佛看到美人葺居,沉香亭北,百花槛栏,天葩故里。 天色渐亮,校园里的花草上沾满了晶莹露珠。 公羊安远疲惫地从炼药房里走了出来,一脸倦容。 走出门外,他深吸一口气,打了个寒颤,裹紧外衣,向寝室走去。 一路之上,遇到好几个早起的教习师,均在询问:“哪来的香气?如此醉人心扉。” “闻着这香味,似乎都能让人年轻好几岁。” “不错,闻着这香味,让我感受到青春的芳华了。” “现在知道你老了吧!哈哈哈” “……” 公羊安远摸着手中的空间戒指,一脸忧郁。 他知道,在这空间戒指里,安静地躺着六颗“保颜丹”,这是他一晚上努力的结果。 他也没想到能如此顺利炼制成“保颜丹”。 东方昭阳知道他要为夏无眠炼制此丹药,不仅把此丹的丹方给了他,还给了他两份炼制此丹药的药材。 原本他是不想留药材给公羊安远的,但夏无眠在郡灵武大赛的表现感动了他,他认为,夏无眠值得拥有一颗“保颜丹”,因为她心地善良而又勇敢不屈。他担心公羊安远炼丹时的闪失,故留了两份药材。若两份都失败了,那就是天意了。 如果靠公羊安远筹集这些药材,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 公羊安远运气极好,昨晚只用了一份药材,就一举成功。 其实,这不能说是他的运气,应该说是他的坚定。 当昨晚接到夏无眠的结婚喜帖后,他就伤感无比。但想到这是夏无眠的喜事,应该为她高兴而已。 爱一个人,她(他)的快乐不就是自己的快乐么? 想到此处,为了让她更快乐,他决定炼制“保颜丹”,作为他的贺礼。 昨晚,他完全沉浸于爱的海洋里。 这是为爱人炼制的丹药。 爱的力量,让他一举成功。 59. 婚礼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这是一个喜气洋洋的rì子。 云林郡内,郡王府朱武能的门前车水马龙。 这些人是来庆贺朱武能儿子朱恳骅结婚之喜的。 朱武能不仅位高权重,还拥有良田千顷,家财万贯。 新郎的身份高贵,新娘出生也是名门。她是郡长老夏天铎的孙女,更是云林郡有名的美人。 许多趋炎附势的小人趁机来巴结,纷纷送上厚重礼物前来道贺,啧啧称赞这是一桩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婚事。 红烛高烧,盈堂宾客,名园设宴,锦绣华团。 幸好郡王府有个大花园,否则恐怕真是难以容纳那许多不请自来的高朋贵客。 在正厅上挤不下的宾客就被招待到花园里去。这些人大都是身份较次一等的宾客。不过也有些身份颇高的宾客,自动愿意到花园里去。 因为郡王府的花园在当地可是大大有名。里面鲜花满园,空中不时有蝴蝶随风翩翩起舞。其中以牡丹最多,此时正是牡丹盛开的季节。 “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这是大诗人李白所称道的赏心乐事。飞羽觞而醉月有待晚间,开琼筵而坐花则一大清早就开始了的,川流不息的客人,吃的也是川流不息的“流水席”。 园中的客人各适其所,喜欢喝酒的喝酒,喜欢赏花的赏花,倒是无拘无束。因此不少客人宁可放弃在客厅接受主人招待的光荣,跑到园中透一口闷气。? 气氛也有点不大相同,坐在客厅里的十九是德高望重的人物,比如长老、郡祭师等。虽然也都是有说有笑,热闹非常,但却无非是宾主之间的相互恭维。 倒是在这园子里偶而可以听到对主人不太恭敬的说话。 客人们谈论得最多的,除了主人的权势,新娘的美貌之外,就是园中的牡丹名种之多了。 一个老年秀才模样的人,一路看花,一路摇头。 一位客人走过去,道:“楚镇长你是怎么啦?园子里的牡丹开得这样好看,你不是最喜欢赏花的吗?却怎的好像有点不大高兴的样子?” 这位秀才模样的人正是行宫镇镇长楚昱乡,非灵体,文科进士出生,生xìng耿直,担任镇长多年而不得升迁。 这位客人叫万有闻,是有名的“包打听”,上至朝廷内外纷争,下至村镇邻居纠纷。大大小小,远远近近的事他无所不知。 即使他真的不知,他也有本领捕风捉影,口沫横飞的说上大半天,说得你不能不相信他是“权威人士”。 楚昱乡见他问起,淡淡道:“我只是看得不顺眼。” 万有闻怔了一怔,说道:“什么物事你看不顺眼?” “牡丹花俗称富贵花,世人皆爱牡丹,喜欢牡丹的人什么身份都有的,尤其达官贵人,富商巨贾。” “花名富贵,这意头正是好得很呀,哪里不顺你眼了?” “对你当然是好得很,对一般人也都是好得很,但朱武能却是郡王身份!” “这身份怎么了?” “一郡之王,也是一郡之长。吃的是百姓的供养,应该为民办事才对,现在却隐隐成为一郡首富,你说这物事是否顺眼?” 万有闻笑道:“那有什么,有钱人家非得承继遗产不可吗?你不许他自己挣来?” “官者,拿的都是朝廷固定给的俸禄,炎国还规定官者不许经商,你说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万有闻笑道:“你真是迂腐至极,当官者为人办事,总有感恩的人,孝敬一下也未尝不可。” “孝敬成郡首富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万有闻呵呵一笑道:“人家是取财有法。你呢,当了百年镇长,现在还是穷镇长一个。不仅得不到升迁,还穷困潦倒。据我所知,行宫镇还算是比较富裕的镇啊,你这个镇长怎么当的?” 楚昱乡微微一笑道:“我的名声自有百姓定论。” 万有闻道:“人活一辈子,在乎那么多名声干什么,不如好好享受现在。拥有无尽的金钱和美女,才是王道啊!” 说完,不解地看了楚昱乡一眼,摇着头走了。 不远处,有四五个青年正在交谈着。他眼睛一亮,眼珠骨碌一转,走上前,微笑道:“请问这位小兄弟是否叫公羊安远。” 公羊安远正和望天涯、乌奈赫、夏言、陆逍天等四人在聊天,回头一看,见是一个陌生人在喊他的名字,疑惑道:“我是公羊安远,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万有闻道:“我叫万有闻,每年郡灵武比赛,我都有看。公羊同学每年都大发神威,几乎以一人之力击败对手,让人记忆深刻啊,现在有幸和君面对而立,近距离细看,果然是少年英雄啊。” 公羊安远忙道:“不敢不敢,灵武比试是大家的功劳。” 万有闻看了大家一眼,道:“这几位都是夏无眠的同学吧?” 众人点头称是。 万有闻忽然低声道:“你们是不是都是夏无眠的追求者?” 众人感觉尴尬,都没有作声。他们都收到了请帖,本不想来,但想到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夏无眠了,忍不住又赶来。 “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虽然事实上夏无眠从来没有把他们当作“萧郎”。 朱恳骅家虽然不是侯门,但也是官门富贵家庭,嫁入他家的女人,以后抛头露面的机会就很少了。 万有闻轻笑一声,道:“古人有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些都是平常事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众人脸sè,继续道:“夏无眠是个好姑娘,不仅漂亮,而且善解人意,灵武也很好,那一年还获得郡“英雄少年五人行”冠军”。而朱恳骅此人肥头大耳,灵武升级基本全靠吃药。真是一棵好菜被猪拱了。” 乌奈赫一拍栏杆,恨道:“真是委屈了夏无眠。” 陆逍天yù言又止。 万有闻看在眼里,眼睛骨碌一转,对着陆逍天道:“不知这位同学尊姓大名,看你似乎有话要讲,为何又咽下不语。” 陆逍天道:“在下陆逍天。背后说他人坏语,终究不是君子所为,我还是不说了。” 万有闻饶有兴趣道:“此言不假。不过若所言非虚,为何不能说呢?我们又不是在造谣诽谤。难道陆同学想说的话是假话,污蔑他人之话?” 陆小天道:“这倒不是。” “那为何不能说?” “也罢,说就说了。”陆逍天放低声音,道:“你们知道晏小眉吗?” 万有闻一怔,道:“晏小眉是谁?” 公羊安远道:“是我们学校推荐参加“少年英雄五人行”的晏小眉吗?” 陆逍天道:“正是她。那次她灵武比试受伤,没有参加后来的灵武大赛。” 望天涯道:“怎么扯到她身上去了?” 陆逍天一声叹息,道:“她后来也入了宿降州高阶灵武学校云林郡校区,我和她以及朱恳骅分到了同一个班。后来,朱恳骅见她长得漂亮,就积极追求,后来两人就好上了。” 万有闻听得津津有味。 公羊安远疑惑道:“晏小眉长得很普通啊,朱恳骅怎会追她?” 乌奈赫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晏小眉在千丈山灵武学校时确实长得普通。后来,她去了趟高丽国,回来后就变得不一样了。我曾经在校园里见过她,若不是她主动叫我,我完全认不出她来了,比以前不知漂亮多少倍了。” “她去高丽国整容了?”公羊安远问道。 夏炎道:“这不是很正常吗?炎国很多人去。” 万有闻道:“他们两人好过,也没什么。哪个少年不风流。” 陆逍天冷冷道:“如果晏小眉怀孕了,朱恳骅为了夏无眠而甩了她呢?” 公羊安远眉头一皱,道:“晏小眉怀孕了?是朱恳骅干得好事?” 陆逍天道:“正是。其实夏无眠升入高阶灵武学校不久,朱恳骅就一直追她。但夏无眠对他不理不睬。后来,他才去最晏小眉的。没想到,在夏无眠二十岁,行了chéng rén礼后,居然答应和他结婚,夏无眠应该知道他和晏小眉的事,不知她怎么想的。” 夏炎脸sè渐变,愤然道:“夏无眠根本不愿意这桩婚事,是被家里强力要求的,若不是家族宗主的逼迫,她才不愿嫁给朱恳骅这种纨绔子弟呢。” 哪个家族不想努力爬到社会上层呢?牺牲一个家族女xìng,换来和权贵们的结盟,这甚至是很多家族梦想的好事。 只是可怜了当牺牲品的女xìng,她们如货物般被换来换去。 家族如此,国家岂非也是这样?很多弱国的“和亲”政策,不也是一样吗? 夏炎继续道:“其实夏无眠心里早已有白马王子,还曾经说过非他不嫁呢!”说到这里,他看了公羊安远一眼。 公羊安远心里“砰砰”直跳,暗道,难道她的白马王子是我。心里有点窃喜,又有点紧张,还有点彷徨。 望天涯、乌奈赫、陆逍天的眼睛也纷纷向公羊安远看来。毕竟,夏无眠陪公羊安远炼了一年丹药的事,在千丈山灵武小学无人不知。 万有闻不知道此事,忙追问道:“此人是谁?” 夏炎缓缓道:“他的名字叫“许霆渊”。” 公羊安远听完,见不是自己,心中一阵失落。 万有闻道:“许霆渊是谁?” 夏炎道:“他是许甲山庄的人,算是我们夏家的远房亲戚。此人自小灵武天赋秉异,深得长辈欢心。那一年chūn节,夏无眠十岁,他十七岁,两人在夏家山庄初次见面,相互一见,皆有好感。随后,每年的chūn节假期,两人都有在一起,后来两人发下誓言,非她(他)不娶(嫁)。本打算等夏无眠二十岁行chéng rén礼后,许霆渊就请媒人提亲的。没想到……哎!” 万有闻道:“双方家长知道他们的事吗?” 夏炎道:“应该知道一点吧!” 正在闲聊间,忽听得鼓乐喧天,新娘子的花轿已经抬到门前。园子里的客人都在纷纷嚷着去看新娘子了。 万有闻问道:“你们去看不看?” “当然。”他们异口同声道。 “那一起走吧。” 大家纷纷走了出去。 鼓乐喧天,花轿临门。 公羊安远、夏炎、乌奈赫、望天涯、陆逍天五人站在人群中看着热闹。 万有闻更不用说,早早挤到人群前面去了。 新娘子由她的父亲扶出轿门了,虽然红帕蒙着面,那轻盈的体态,已是吸引了所有宾客的眼光,也引起了不知多少人的忌妒。 公羊安远等人心里不知一股什么滋味,失落占据了他们的心田。 夏无眠的父亲把她领到新郎面前,说道:“朱恳骅,我把女儿交给你了。” 赞礼唱道:“新人升堂,一拜..” “天地”二字尚未说出来,忽听得一男一女同时霹雳似的一声大喝:“且慢!” 这霹雳似的一声大喝把喧天的喜乐声压了下去,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只见挤在礼堂内外的宾客幌如波分浪裂,每个人都感到有一股力道向他推来,不由自主的让过一边。 60.婚变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众人眼睛一花,模糊地看到一红一青两道身影从身边闪过。 定睛细看,新郎新娘各自身边忽然多出一人。 新郎身边站立着的是一位大肚子年轻姑娘。一袭红衣,甚至比新娘子的衣服还要红。由于挺着个大肚子,线条不再玲珑有致,但容貌艳丽,纤妍洁白。 新娘身边站着的是一位青年男子,一身青衣,长相俊雅,美如冠玉。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郡王府大喜之rì捣乱?”说此话之人正是此次婚礼的证婚人――郡祭师欧阳默。 大肚子姑娘大声道:“我是什么人,你问问这个新郎官,他最清楚。” 公羊安远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两人,均不认识,忙问身边的人,他们是谁? 夏炎俯首贴到他耳边道:“她就是晏小眉,男的是许霆渊。” “啊!是他们。”公羊安远心中一惊。 欧阳默眉头一皱,看着朱恳骅,面露询问之sè。 朱恳骅讪讪一笑,道:“晏小眉,这是我大喜之rì,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 宾客们见两人认识,一阵戚戚私语,在讨论他们的关系。 万有闻一听说是晏小眉,立刻眉飞sè舞起来,开始口沫横飞地说起刚听来的两人往事,期间免不得添油加醋一把。 众人立刻明白了两人关系。有些人嫉妒道:“朱恳骅艳福不浅啊,刚搞大了一个如花似玉女孩的肚子,马上又要娶一个大美人了。” 有些人幸灾乐祸地看着笑话的发生,也有些人心惊胆战,紧张不已。 尤其是这个新郎官,额头上汗都冒了出来,无论他怎么劝说,晏小眉就是不走。 晏小眉继续道:“以前,为了讨好我,花前月下喊我小甜甜,还发誓对我不离不弃。现在新人胜旧人,是不是?你搞大了我的肚子,现在难道什么都不管了,就这么一走了之?” 朱恳骅苦着脸道:“那你想怎么办?” 晏小眉道:“既然是你的大喜rì子,我不想破坏,婚礼继续,新娘换成我就行了。你看,我特意穿了红sè衣服,都不需要更换呢。” 朱恳骅道:“这怎么行?我同意,无眠都不会同意的,这也是她的大喜rì子。” 夏无眠突然扯下头顶的红盖头,大声道:“我同意,我非常同意,你说话要算数啊。”边说边拉起身边青年男子的手,继续道:“我和渊哥祝你们白头偕老。” 说完,两人携手向门外走去。 宾客们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张大了嘴。 万有闻更加喜笑颜开了,明白这个青年男子就是许霆渊,又开始滔滔不绝说起夏无眠和他的往rì恋情。说的活灵活现,好像亲眼所见。 朱恳骅见夏无眠居然走了,急的在原地打转。 朱武能看在眼里,怒在心头。心中恼怒他儿子的滥情,做事不干净。也暗恨夏无眠居然说走就走,还带着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男子一起走。现在脸已丢了,但不能丢了威严,婚礼还是要继续的。 他一声大喝:“你们把我这个郡王府当做什么地方了,吵吵闹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那个大肚子女子赶走,拉回夏无眠,继续成亲。” 现场有很多郡长老,碍于身份,怕落下以大欺小的名声,都没有出手。出手的是郡王府的家将们,长老们也认为这些家将们的灵武,足够对付这几个人了。 家将们正要去拉晏小眉,她大声叫道:“我肚子里可怀有郡王府的骨肉,万一流产了,将来郡王怪罪下来,你们承受的起吗?” 那些家将们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拉又不是,不拉又不是。 另外那些拦击夏无眠的家将们,也遇到了难处。夏无眠和许霆渊都有灵武,而且还不低。夏无眠已是“灵真一级”,许霆渊年纪虽然不大,但灵武达到了“灵幻六级”。那些家将们的灵武大多灵幻两三级左右,也有一些灵武级别高一点的,达到灵幻七八级。但他们担心施展灵武,破坏xìng太大,真正打斗起来甚至会把郡王府拆掉,因而有些缩手缩脚。 夏无眠和许霆渊虽然也有顾忌,但相对较少。他们很快冲开家将们的包围,来到了门外。 一个蓝衫的中年人,脸露冰霜,拦住了他们,道:“你们这样能走到哪里去?” 他们定睛一看,脸sè微变。此人他们都认识,正是云林郡长老夏天铎,也是夏家山庄的老主宗之一。 他们知道夏天铎灵武高强,动手的话,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夏无眠行了个礼,道:“老主宗,您知道我一直反对这桩婚事,现在朱恳骅又出现这等丑事,您让我怎么安心嫁给他?” 夏天铎道:“对于你这桩婚事,这是夏家山庄三个宗主一致的决定。虽然让你受了委屈,但夏家山庄从此多了一个靠山,将来会有更大的发展。” 许霆渊道:“这不是婚姻,这是买卖。无眠不是商品,是活生生的人啊,你们怎么可以私自决定她的终生大事?” 夏天铎怒声道:“住嘴,我们夏家山庄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指点点。如果不是你,现在我都在喝着喜酒了。” 许霆渊不甘示弱,道:“是男人就不要靠女人吃饭。即使将来夏家山庄壮大了,被人说起是靠交易家族女xìng而发展起来的,只会惹人耻笑。” 夏天铎扬起手掌,道:“你再说一句,就要你好看。” 许霆渊脸不改sè,挺起胸膛,道:“即便被你打死,我也要说,我一定要和夏无眠在一起。” 夏天铎手掌挥起,向许霆渊脑袋飞去。 许霆渊看着打来的手掌,眼睛一闭,没有躲闪。这一章若被击实,足以让他魂飞魄散。 夏无眠一惊,飞身扑到了他身上,挡在了他的前面。 夏天铎的手掌从他俩的头顶挥过,带起一片风声。他一跺脚,道:“你们怎么都这么倔强,不懂事呢!其实我也不是很同意这门婚事,我也知道朱恳骅吃喝piáo赌,完全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是朱武能郡王前来提亲,我们又怎么能拒绝呢?” 夏无眠道:“我们就是倔强的,天生的一对。如果这次渊哥不来大闹礼堂,我也会做落跑的新娘的,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许霆渊深情地望着夏无眠的脸,道:“无论发生什么,即便是牺牲我的生命,我也一定要你当我的新娘。” 夏天铎看着这一对如胶似膝的恋人,叹息一声,道:“现在你们真有可能在yīn曹地府做夫妻了。” 不知何时,他们的周围已围上了数层人。最里面一层不仅有郡王府家将,甚至有几位郡长老在人群中,他们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外面几层人群大多是看热闹的宾客。 此时,礼堂内晏小眉的声音已听不见,想必已被抓了起来。 夏天铎道:“如今神仙也难救你们了,夏无眠你乖乖去成亲吧,许霆渊也许还能保留一命。” 夏无眠凄然一笑,道:“现在让我去成亲,和死有什么区别?” 许霆渊握着夏无眠的手,黯然道:“也许我太冲动了,我不该来,是我害了你。” 夏无眠哽咽道:“不,你来了,我非常高兴。你不来,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两人相拥而泣。 朱恳骅已来到门外,看着相拥的两人,眼里似乎冒出了火焰。谁愿意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在大众广庭之下被其他男人拥抱呢?他怒吼道:“快把那个男的杀了。” 郡王府的家将们听得号令,纷纷举起灵器,奔着许霆渊,杀向过来。 突然,天空中狂风骤起,一朵朵五sè云彩在天空中快速汇聚,天空中隐隐雷声响起。 “五sè金雷。”人群中不知谁喊了起来。 众人纷纷抬头观看,天空中果然有五sè云彩在聚拢,这是五sè金雷的前奏。 每年郡灵武比赛,千丈山灵武小学必用此招,很多人对此印象深刻。 众人东张西望起来,看是谁在施展此招。 只见半空中,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脚踩五sè云朵,双手不停翻转,每一次的翻转,都带来强劲的烈风和越来厚实的云层。 “公羊安远。”很多人认识他,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五sè金雷不是一个阵法,需要五人才能施展吗?现在他一个人怎么都能施展?”有人疑惑问道。 这是很多人的疑问,甚至望天涯、乌奈赫、夏炎等原本是千丈山灵武学校的人都不知。 陆逍天道:“公羊安远一个人怎么可能施展出五sè金雷?” 夏炎道:“不知道啊,难道因为他是五行体的缘故。” 确实如此,其实此技能只要是五行具备的人都能施展。只是这种人凤毛麟角,所以后人改良了下,用五个不同属xìng的人组成一个阵法,来施展此技能。 这些年来,公羊安远对此技能表现出的威力感到匪夷所思,天天朝思暮想独自施展。经过他多年的研究,终于掌握了此灵武技能技巧。虽然他发出此技能的速度还是很慢,但和五人阵法施展的速度相比,还是快多了。 此时,他见夏无眠和许霆渊形势危急,想也不想,就施展出了此技能,希望能造成短暂混乱,让他们逃走。 面对众多长老,他们能如愿逃走吗? 61.狐假虎威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天空中的五sè云彩在不停翻滚和聚集,仿佛有洪荒蛮兽在云内搅拌一样。 层层叠叠的各sè云彩相互撞击者,若沸水般翻滚着。很快。一座高山峻岭般的七彩云朵压在了众人头顶上。 空气突然变得cháo湿,弥漫着一股麻麻的味道。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投向了那如高山般的层,虽然惊诧它的美丽,但忌惮不已,纷纷快速向后退去。 夏无眠看着天空中站立的人影,失声叫道:“公羊安远!” 一道清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快走!” 此声音既熟悉又陌生,似童声,但多了些低沉。 夏无眠忽然心头一亮,立刻明白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公羊安远。虽然他的声音比以前浑浊、低沉了许多。她知道他的年龄已到发育期,声音变粗,说明他开始发育了。 郡王府的家将已举各种灵器冲了上来,还好没有长老在里面。 夏无眠一拉许霆渊,急道:“走――” 两人祭出灵器,腾空而起。 忽然,头顶的天空中一道耀眼的、惊人的闪光冲破了七sè云彩,把天幕划开了一条金蛇般的裂口,紧接着一声霹雳,震得地动山摇。 一道道金sè闪电密密麻麻的从天而降。 “不好。” “快闪――” “啊――” “哎呀――” “嗷……” 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从下面传来。 空中的夏无眠和许霆渊两人身不由己的打了一个寒噤,转头望去,恰好看到一群脸庞发黑,头发竖直,浑身金蛇电芒贴身乱舞的人形怪物们破空而出,闪到了远处。 公羊安远大叫一声:“不好,电错人了,我继续电。” 说完,控制着那团彩云,向夏无眠和许霆渊逃走的方向追去。 闪电不停地劈下,但远远地落在了两人的后面,反而挡住了追来的郡王府家将们的步伐。 许霆渊拿出一张纸符,嘴里念念有词,一辆两匹羚羊兽拉车突然出现在空中。 “快上来。”许霆渊道。 两人上了羚羊兽车,许霆渊念了几声咒语,羚羊兽车如离弦之箭,加速飞向远方。 郡王府的家将们被雷电挡住,急道:“公羊安远,你究竟是帮我们抓人还是在放人?” 长老们看在眼里,心中嘀咕道:“这还需要问吗?人家就是明着在帮我们抓人,实际是在防我们抓人啊!” 他们虽然心中明白,但没有说出来。公羊安远虽然没什么了不起,但他后面的靠山可是东方昭阳,在几万人面前一招摔死长老的狠角sè。 虽然他已很久不露面,是死是活也不清楚,也听说已离开千丈山灵武小学多年。但万一他又回来了呢?所以,公羊安远这个人,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公羊安远道:“各位,不好意思。他们速度太快,我的雷电追不上啊,我马上收。” 他又磨蹭了两下,收起了功法。刹那间,彩云和雷电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再现浅蓝sè的天空。 天空透着宁静,流着一丝丝的云,像透明的衣裙,像梳理过的羽毛,像远处的山峦,像平原上银亮的溪流。它们缓缓而行,仿佛游历过美丽的仙境,一辆羚羊兽车在远处天边忽隐忽现,仅剩下一个点。 家将们相互看了一眼,知道靠自己的飞行术是肯定追不上了。 羚羊兽车是一种飞行符。这种符能召唤出飞行走兽车,能带人快速飞翔。 飞行符种类繁多,分高、中、低三个等级。 低级飞行符最常见的是水牛兽车符。此符召唤出一头水牛拉的飞行兽车,速度一般,和“灵幻级”的飞行速度相当。 中级飞行符最常见的是飞马兽车符。此符召唤出一匹带翅膀的飞马拉的兽车,速度异常快捷,和“灵化级”的飞行速度相当。 高级飞行符有凤凰飞车符、大鹏飞车符等等,这种符飞行速度可以媲美“灵元级”,甚至更快。 这类飞行符都非常难以炼制,价格甚为昂贵。尤其是中、高级飞行符,价值连城。这类符是躲避仇人追杀、杀人越狱的必备之选。 羚羊兽车属于中级飞行符,飞行速度和“灵化八级”相当。云林郡灵武等级最高的长老就是“灵化八级”,若他现在来追,也已经追不上了。 人没追上,众人灰头土脸地回到郡王府。 朱武能见着空手而回的众家将和长老们,怒气冲冲道:“这么多人都抓不住区区两年轻人?” 一名家将看了公羊安远一眼,想说又没做声。 朱武能道:“我听得外面电闪雷鸣惊天动地,怎么都没把他俩拿下,什么情况?” 公羊安远知道躲不过去,与其被他人告黑状,被泼更多脏水,还不如当面直说。 他走上前,使了个礼道:“见过郡王大人,刚才是小人释放的雷电,本想把他俩一举擒获,没想到被他们躲过,反而延误了众人的擒拿。后来他们乘坐羚羊兽车逃走,我们追赶不上啊!这是小人的过错,忘郡王大人海涵。” 家将们见公羊安远主动承担责任,说明是自己的失误,对他的好感多了一些,也佩服他的勇气。 朱武能见是公羊安远,心里咯噔了一下。 八年前,公羊安远的老师东方昭阳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他寝室,他差点窒息而死。每次想到此事,他都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现在,东方昭阳已多年未闻,据说已离开云林郡。现在他的得意门生就在他面前,他该重重责罚以报当rì之辱,还是轻描淡写,就这样算了呢? 如果就这样轻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郡王威望何在?如果重重责罚公羊安远,万一将来被东方昭阳知道,回来找他算账,谁能保护他呢?连郡长老都不能挡住他的一招,靠他的家将抵挡,那是更不可能的。 一时间,他的脸上yīn晴不定。 他暗道,东方昭阳八年都没回来过,以后也不会回来了吧,像他那么大年纪的人,说死就死也是常有的事。今rì的喜事已成了全郡的笑话,如果再丢了郡王的威严,自己脸面何在? 他脸sè越来越yīn沉,准备拿公羊安远和晏小眉开刀,以振气势。 公羊安远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朵,“想办法让朱武能确定东方昭阳已回。”似乎是夏天铎的声音。 他瞬间明白此话含义,这是要他抬出东方昭阳这座靠山,让朱武能不敢妄动。 他不知道东方昭阳夜闯郡王府的事,但长老们都知道。 夏天铎见朱武能脸露杀机,知道他已有决定,这个决定肯定对公羊安远不利,这才传音给他,让他狐假虎威一下。 朱武能一声厉喝,道:“来人......” 两字刚落,其它话还没来得及说,公羊安远接口道:“如果郡王怪我无能,不能擒获逃走两人。小人愿请东方师来协助追捕。” 朱武能一听东方师几个字,身子一哆嗦,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东...东方...方昭阳回...回来...来拉?” 公羊安远道:“正是,东方师前几天回来的,听说夏无眠要和郡王儿子结婚,还特意炼制了一颗“保颜丹”作贺礼。” “什么,“保颜丹”?”很多人惊叫了起来。 “保颜丹”是任何一个人都梦寐以求的丹药。此丹药能保持你吃药时的容颜,直到终老。此丹药不分男女老少,均可服用。 不仅是年轻女子想永葆青chūn,年轻男子又何尝不想。 其实那些中年女人和男人更想。当那些人看着逐渐老去的容颜,一种光华逝去的感觉就会油然而生,更加迫切养颜护肤,能保持当前容颜。可惜人终究要老去,皱纹满脸的rì子终会到来。 “保颜丹”的出世,曾经让人期盼很多,以为全民青年的时代就要来到。然而,当众人发现这丹药不仅需要很多罕见的药材,还需八级以上炼药师才能炼制后,大多数人都绝望了,只有一些权贵,凭着自身无尽的灵石和药材,追寻不止。 不过,炎国八级以上的炼药师不过区区百人,九级炼药师更是不到三人。 这些炼药师大多xìng情古怪,难以相处,不愿成为权贵的奴才,也就不愿炼制“保颜丹”。他们认为时间对于现在的炎国国民来说,是唯一公平的事了。 大家都会在时间的流失下,生老病死。如果他们帮权贵们炼制“保颜丹”,变相地让时间也变得不公平了,所以他们几乎不肯帮人炼制此种丹药。尤其是九级炼药师,几乎形成了一个约定,一生绝不炼制此丹药。 当然也有一些八级炼药师是阿谀奉承之辈,他们投靠权贵,谋取私利。但“保颜丹”对于一个八级炼药师来说,是可以炼制,但成功率极低,不到一成。权贵们虽然有钱有势,但药材难寻,他们也经不起这么多的损耗。因而,“保颜丹”渐渐成为了传说。 现在,公羊安远突然说有“保颜丹”,大家的眼睛全都亮了,一个个如狼似虎般地看着他。 公羊安远没想到此丹有如此大的吸引力,有些后悔说出。但木已成舟,后悔也来不及了。 也有些人露出质疑的态度,道:“据我所知,‘九级炼药师’间曾约定,一生不炼制此种丹药的。东方师应该是九级炼药师吧,他怎么肯出手炼制?” 众人一听有理,暗道,公羊安远是不是为了吓住郡王,而说东方昭阳回来了。 公羊安远不知道九级炼药师之间还有此约定,谎言说了一半,还得继续编下去:“东方师本以前确实不愿炼制此丹,但在他走了很多地方后发现,有些人值得拥有,这些人不一定是权贵,而是普通百姓,拥有美丽的心灵普通百姓。上次夏无眠在“灵武少年五人行”比赛中,宁愿冒着毁容的危险,也不放弃,使得他的队友免遭伤害,这份jīng神感动了东方师,从那时起,他就决定要在夏无眠婚礼上送她一份大礼,就是“保颜丹”。” 众人听得此言,感觉有理,均默不作声。 朱武能干咳一声,道:“为何我在婚礼礼物清单上没见到那份大礼?你的贺礼似乎是灵石十块吧!” 公羊安远暗骂一声“贪官”,别人送他的东西居然记得这么清楚。他缓缓道:“不错。主要是‘保颜丹’太过珍贵,这份礼物我要当面交给夏无眠才行。” 朱武能道:“能否让我们见识下。” 夏天铎急忙传音道:“即使有也不能拿出来,此地人多太杂,高手众多,你一旦拿出,肯定是有去无回。为了这种丹药,很多人宁愿命都不要。” 公羊安远思索良久,道:“此地不太安全,人多是非也会多,不太方便吧!” 朱武能冷冷道:“刚才你说的话都是谎言吧,东方昭**本没回来,你也根本没有‘保颜丹’。” 公羊安远哈哈一笑,道:“信不信由你,你可以赌一把啊!” 朱武能迟疑不决。 62.丹药被抢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 曾经有人说过,某种交易,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则让人疯狂,有百分之五十,让人不顾一切,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可以挺而走险,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可以践踏人间一切法律。 现在,“保颜丹”对于在场的很多人在说,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不管是巧取还是豪夺,如果能夺到,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虽然拥有“保颜丹”此人的老师是个惹不起的家伙,但夺到后逃得远远的,然后悄然卖掉,在某地做一方富翁,也是不错的选择。 动这种念头的人很多,但在没看到“保颜丹”之前,他们不会轻举妄动。但一旦见到了丹药,他们的理xìng就会被贪婪埋葬。 因此,很多人起哄道:“没有“保颜丹”就不要吹牛,我看东方昭**本没回来。” “是啊!说不定他早就死了......” 朱武能对着公羊安远道:“你是不是怕我抢你的丹药?我可以发誓,保证不会夺取它。只要你能给我们看下“保颜丹”,我不仅不会责怪你今天的过失,还会原谅夏无眠的一切行为。” 这是他的实话。他认为,如果公羊安远真的有“保颜丹”,那东方昭阳回来的可能xìng超过九成。既然他回来了,公羊安远就不是他能够随便动的。 他不像其他人,可以一走了之,他在云林郡作威作福,快乐逍遥乐无边。为了一颗“保颜丹”,不值得他放弃目前所拥有的一切。 公羊安远道:“只要我拿出“保颜丹”,给你看一眼。你就不再追究夏无眠的一切行为,还让她自主决定她的婚姻?” 朱武能道:“正是。” 公羊安远思索良久,道:“好!一言为定!” 说完,他把手伸向兜里。 周围一片寂静,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公羊安远兜里的手。 忽然,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不要――” 众人抬头一看,均露出惊讶之sè。 说话者不是别人,居然是刚逃走的夏无眠和许霆渊。两人正从空中缓缓而落。 郡王府家将们一拥而上,再次把他们围在了中心。 公羊安远见了夏无眠,也是惊奇万分,忍不住问道:“你们既已逃走,为何又回来?” 朱武能哈哈大笑道:“肯定是怕我发布通缉令,追缉你们吧?” 夏无眠微微一笑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天地如此之大,我想郡王即使发布了追缉令也不一定能抓到我们吧。” 朱武能道:“那你们为何又回来?” 夏无眠道:“刚才公羊安远协助我们逃走,郡王肯定会怪罪于他,我不愿朋友因为我而受难,特来向郡王请罪,希望郡王能大人大量,放过我们。” 众人皆动容,他们没想到夏无眠居然这么有情有义。 朱武能哼了一声,道:“幼稚。婚姻岂是儿戏,你想怎样就怎样?拜堂之时逃之夭夭,我的脸面何在?现在一句话就想把你们以前的过错一言了之,也太不把我这个郡王放在眼里了。” 夏无眠深深鞠了一躬,道:“我知道我太任xìng了。只要你放过公羊安远和渊哥,我愿接受惩罚。” 公羊安远道:“夏无眠,你们速速离开。我已和郡王有约,只要我给他看了“保颜丹”,他就会放你们离开的。” 夏无眠道:“刚才我在空中,也听到这里一些对话了。“保颜丹”你就自己留着吧!不要拿出来了,我愿接受郡王的任何惩罚。” 她知道这里人太多太杂了,公羊安远和她与在这里的人相比,灵武算比较低的,万一有人动了邪念,想抢灵丹,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朱武能道:“公羊安远,你还是把丹药拿出来给我看看吧,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 公羊安远知道,今天不拿出来丹药给他看,绝对是走不了的。 犹豫半响,右手缓缓从怀里掏出一白玉瓷瓶,拔开瓶盖,一股沁人心扉的花木清香扑鼻而来。众人jīng神不由一振,眼睛紧紧盯着这瓷瓶。 公羊安远倒立瓷瓶,瓶口对着左手,一颗红、绿、蓝三种颜sè的丹药倒了出来,躺在他的左手心上。 空气中立刻弥漫了一股浓浓地花草的芬芳,让人异常清新。 这就是“保颜丹”吗? 大家都没有见过这种丹药,心中都有疑惑,不敢肯定。 从丹药的香气来看,确实是一种非常珍贵的灵药,但是否是“保颜丹”,大家都不清楚。众人盯着这颗丹药,面面相觑,都想从别人眼中看到答案,却看到一脸茫然。 朱武能舔了下嘴唇,道:“这就是‘保颜丹’?” 公羊安远道:“正是。” “如何断定它是?” “东方师说是,它就是。” 公羊安远抬出了东方昭阳。 朱武能一时无语。 有人道:“万有闻,你不是所谓的包打听吗?自认为见多识广,那公羊安远手上拿的这个丹药是不是‘保颜丹’啊?” 万有闻摇头晃脑道:“此丹药从外形和颜sè上看符合‘保颜丹’的传说。蓝、绿、红三种颜sè分别代表天、地、人。蓝sè为天之灵,绿sè为地之神,红sè为人之jīng血。据说吃了吃丹药的人,三rì之内芳香袭人,即不是花香也不是粉香,别有一种奇芳异馥,沁人心脾。三月后,此香味渐渐消失,人之容颜则会至老不衰。” 朱武能微一皱眉道:“那只有吃后才能知道是否是‘保颜丹’了?” 万有闻道:“这种丹药从来没人见过,只能实践出真知啊!” 公羊安远道:“识别真假容易,反正此丹药是给夏无眠的,现在让她吃了,不就可以判断了,只要她三rì内身体会散发异香,那就证明是真的。” 说完,拿着丹药向夏无眠走去。 夏无眠道:“公羊安远,你先收起来。我不要吃‘保颜丹’,其实这是为我母亲要的。前些年,我见我母亲rì渐衰老,原本洁白靓丽的容颜渐渐变黄变皱,才向你讨要的。” 忽然,有个声音响起:“你不要,我要。” 只见一个土黄sè身影突然在公羊安远身边闪现,双手如爪,一把抓向公羊安远手中丹药。 公羊安远吃了一惊,手一缩。同时疾步后退。那土黄sè身影如影随形,随着公羊安远后退的步伐齐进,速度更快,眼见他的右手就要抓住丹药。 公羊安远右手握拳形,不退反进,一拳轰向那人手抓。拳爪相交,公羊安远顿觉一股强大的几乎无可抵御的土之灵力从爪上传来,震得他倒退七八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右臂一阵发麻,几乎不能动弹。他的左手拿着的“保颜丹”被震到了空中。 黄sè身影手一伸,拿到了丹药,突然腾空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黄sè身影就从公羊安远手上抢到了“保颜丹”。公羊安远看着空中的黄sè身影,一脸惶恐。 他没想到黄sè身影几乎只用了一招,就抢到了他手中丹药。他能感觉到,如果不是对方手下留情,他的右臂不废也得断。两人间的灵力相差太过悬殊了。 “嗖” “嗖” “嗖” ......几乎同时,数十条身影同时飞起,向那个远去的黄sè身影追去。这十几条身影的速度和步伐,绝不是公羊安远所能媲美的,速度比他快多了。 朱武能一使眼sè,原本围困夏无眠的郡王府家将们也追了上去。 这些人飞行速度都飞快,很快在天空中仅剩一个个黑点。 夏无眠赶紧扶起公羊安远,问道:“有没有受伤?” 公羊安远站起身,揉了揉胳膊,摇摇头。 夏无眠自责道:“都是因为我,“保颜丹”也被抢走了。” 公羊安远道:“不管你的事,是我灵武太差,居然连一招都挡不了,此人是谁?” 夏无眠道:“是郡长老吴渡,他们的灵武比我们强多了,你没受伤已是万幸。现在长老们也都追去了,应该能追得到吧!” 公羊安远叹息道:“追到又能如何,这颗丹药肯定不属于我们的了。” 确实如此,如此贵重的东西,即使被长老们追到,他们也不会轻易交换给失主的,肯定会左拖右拖,或干脆说没追到,他又能如何呢? 公羊安远站直了身子,怀顾四周,原本熙熙攘攘的嘉宾已剩不多,会飞的人全都追上去了。 朱武能端坐在一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羊安远走到朱武能跟前,道:“郡王,本人的灵药被抢,你要为小民做主啊!一定要帮小人追回“保颜丹”,东方师只炼制了这一颗啊!” 朱武能听到东方师三个字,脸抽搐了几下,道:“没想到郡长老吴渡会做出如此之事,如果他被抓,我一定把丹药还给你。” 公羊安远连忙称谢,道:“那夏无眠之事怎么办?” 朱武能叹息一声道:“你们都走吧!既然她不愿意嫁给犬子,此事就算了吧。” 夏无眠没想到朱武能如此通情达理。连忙道谢。 朱武能心道:从公羊安远拿出的那个丹药来看,应该是“保颜丹”,不然不会有这么多人抢。现在看来,东方昭阳真的回来了,既然如此,他的弟子暂时就不能动了,只能放过他们了。 公羊安远、夏无眠和许霆渊怀着各自不同心情,一起告别了朱武能,离开了郡王府。 许霆渊是最开心的人,不仅追回了自己的女朋友,还免除了被追究的罪责。 夏无眠一边开心一边内疚,开心是因为婚姻问题顺利解决,内疚是害得公羊安远丢了“保颜丹”。 公羊安远丢了“保颜丹”,心中虽有些闷闷不乐,但并没有表现出很深的伤痛,依旧和他们有说有笑。 这一切,都被卫权贵看在眼里,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63.螳螂捕蝉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云林郡郊外,路边芳草索索,凉爽的微风拂过一望无际的绿色田野,带来清新的绿意。 公羊安远道:“你们将来有何打算?” 夏无眠低头思索了片刻,道:“我们修灵者不得擅自在普通百姓的尘世间逗留,我准备回学校继续学业。” 她抬头看着许霆渊道:“这次你应该也是擅自溜出学校的吧,赶快回去吧!万一被发现,会被处分的。” 许霆渊抚摸着她的秀发,深吸一口气,道:“我们私奔吧!再也不回监狱一般的学校,好不好?” 夏无眠脸色一红,轻握粉拳,锤了他几下胸口,微笑道:“你说什么呀!这怎么行?想娶姑奶奶,赶紧找媒人到我家提亲去。” “你在郡王府还说过,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 “那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做的。现在事情都解决了,我们还冒那个险干吗?你还是赶紧回校吧。” “你很喜欢现在的学校吗?不过是大家在一起,不停的修炼而已,而且还不准随便出校园。我们在外面也可以自己修炼的啊!而且还可以自由地在天地间穿梭,想去哪儿都可以。” “可是,整个炎国无时无刻不都在打击这类独自修炼者吗!难道我们要不停地躲避着追捕?” 许霆渊支支吾吾道“以...以我的灵武,可以以...保护你的。” …… 公羊安远忽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四周观望,不见异常。他缓缓闭上双眼,单手突然一挥,一个红色火球向一个空处飞去。 “咦”的一声传来,一道身影在空处缓缓现出身来。那个人张口一吹,只听“噗嗤”一声,火球熄灭,消散在空气中。 夏无眠和许霆渊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他们定睛一看,此人他们认识,正是郡总捕头卫权贵。 “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发现我,真让人意外啊!”卫权贵森然一笑道,“不知你是如何发现的?”。 许霆渊脸色有些发红,他这个“灵幻六级”居然都没发现隐匿者,却被一个灵真级别的少年察觉了。 这种探测隐匿的手段,主要靠人的精神力,精神力越强,才能越容易感应到异常。 许霆渊不仅灵武不错,而且本身是一个符咒师,平常要经常修炼精神之力,他的精神力强于常人一大截。但现在公羊安远居然先于他发现隐匿者,难道他的的精神力超过了他。 他深深看了公羊安远一眼,心中诧异不已。 公羊安远没有立刻回答,道:“不知卫总捕头为何要隐匿在此处?现在本人的“保颜丹”刚被强人掠夺,你现在应该追捕罪犯才是。” 卫权贵冷笑一声,道:“有那么多灵武高强的长老在追捕,那轮得到我去。不过现在这里有一个擅自逃出校园的修灵者,我是否该把他缉捕归案呢?” 他冷冷地盯着许霆渊,如一只盯着猎物的豺狼。 夏无眠花容失色,许霆渊却神色异常,没有惊慌。他哈哈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灵者通行证’呢?” “灵者通行证”是炎国专为修灵者发放的一个证,有长期和短期之分。长期的“灵者通行证”一般为维护治安的修灵者发放,可以不受限制地在炎国任何地方通行。短期“灵者通行证”允许修灵者短暂在凡人区逗留几日或几周,一般由灵武学校和军队发放。 卫权贵不动声色,道:“那你拿出来,我要检查一下。” “你是谁?凭什么检查我?” “我是云林郡总捕头,有权查任何人的身份。” “你说是就是啊?你既没有穿捕头的衣着,又没有出示你的证件,如何让人相信你是执法者?” 按照炎国律法规定:执法者执法时,必须出示证件。但卫权贵今天是参加郡王儿子的婚礼的,没有穿官服,也没有带任何证件,一时无语,他大声道:“你的两位同伴可以证明。” 公羊安远和夏无眠连忙摆手道:“我不认识你。” 卫权贵怒道:“公羊安远,不要太过分。想当初,本人去你们学校调查“破障丹”一案,你可是主谋,私自藏匿郡王丹药,难道要我公开出来吗?” 夏无眠惊异地看着他。这件采药遇到的意外事她也在场,没想到居然是公羊安远得到了丹药。得到那么逆天的丹药还交出,这是什么样的胸襟啊!如果他年长几岁,正是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人啊! 想到这里,她脸上微微一红,感觉有点丢脸。自己的男朋友就在眼前,居然还胡思乱想。 公羊安远脸色一冷,道:“我帮你们找到‘破障丹’,交给了你,哪里私自藏匿了?不要血口喷人。” 卫权贵道:“那你现在承认是认识我了,也承认我是郡捕头了。” 公羊安远暗骂,果然是老狐狸。一下子就拆穿我不认识他的谎言了。他轻咳一声,道:“我以前是认识你,也知道你那时是郡总捕头,不过现在嘛——,你还是不是捕头,我就不知道了。” 卫权贵忽然冷笑一声,道:“你不承认也就算了。不过你不能否认你还有一颗‘保颜丹’吧!” 公羊安远见他忽然把话题转到“保颜丹”,心中一惊。斩钉截铁道:“没有,东方师只给了我一颗。” 卫权贵哈哈一笑道:“东方昭阳根本没回学校,你就不要把他抬出来吓唬人家了。这颗丹药应该是你炼制的吧!而且就是在前几日晚上炼制出来的。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能炼制出“保颜丹”,真让人惊叹啊!” 公羊安远大吃一惊,想不到卫权贵居然知道此事,不过他知道卫权贵善于诈人,所以他虽然吃惊,但脸色不变,也是哈哈一笑道:“你真是抬举我了,你见过如此年轻的八级炼药师吗?炼制“保颜丹”的药材虽然不全是珍稀之宝,但其中几味草药确实世间罕见,我一个小小的普通农民子弟,如何能积累起这些灵药?” 夏无眠道:“确实如此,即使安远已是八级炼药师,但草药他是无论如何也积累不全的。” 卫权贵微微一笑道:“你没有,但东方昭阳有。他连‘万野花草’园都留给你了,还有什么不肯留给你呢?” “我仅是帮他打理‘万野花草’园而已,现在他回来了,还是他的。” 卫权贵神秘一笑,道:“你知道吗?自从八年前东方昭阳夜晚去了趟郡王府后,郡王就要求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长年累月监视你们学校,一有东方昭阳的动静,立刻汇报。我派了十个人每天监视着,发现自东方昭阳八年前离开学校后,就没有回来过。几日前,监视的人向我汇报,说那天夜里,校园里突然发出一股异常青春的清香,经久不衰。人闻后,似乎年轻了很多。那日清晨,有人看见你从学校炼药房出来,身上就散发出那股香味。现在你还不承认吗?” 夏无眠惊喜地看着公羊安远,眼睛发光,道:“真的是你炼制的?太让我感动了。” 公羊安远缓缓道:“我说不是我炼制就不是,不要再说废话了。难道你隐匿在一边监视我,就是想知道“保颜丹”是否是我炼制的?” 许霆渊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他躲藏在一边,肯定想突然袭击你,然后夺取你身上的丹药。不过就算是你炼制的,他怎么肯定你还有一颗呢?” 卫权贵脸色一变,道:“我肯定你还有一颗,因为“保颜丹”一旦炼制成功,成丹的个数必是偶数,因为“保颜丹”又叫做“相守相望丹”。创造此丹药的人见世间很多原本相亲相爱的人,最终因为嫌弃对方容颜而分开,才有了此丹。此丹一成,必出偶数,意让人相濡以沫,永不分离。” 夏无眠道:“真正能让两个人相亲相爱一生一世,不是靠的容颜,而是应该靠同心同德。” 卫权贵冷笑道:“你问问你的渊哥吧,如果你长得仅是一个平凡的丑女,他还会对你如此宠爱吗?扪心自问,如果许霆渊长得土老鳖一个,他会引起你的注意吗?” 夏无眠和许霆渊相视一看,各自询问内心深处,如果对方这一身皮囊丑陋不堪,两人还会在一起吗?思索良久,隐隐觉得卫权贵说的有理。 卫权贵冷然道:“我说的没错吧,不要讲太多什么大道理,那些道理谁都会讲,但真正能做到的能有几个?大家都是凡人,初次见面,在大家都相互不熟悉时,肯定是以貌取人的,内心美又看不到,是不是?” 公羊安远道:“长得漂亮和内心美都重要,你们慢慢聊吧,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卫权贵道:“交出“保颜丹”,否则休想走。” 公羊安远哈哈一笑道:“这就是你真实的目的吧!” 卫权贵狞笑道:“是又怎样,现在全郡的长老们都去抢你的那一颗“保颜丹”了,这一颗没人和我来抢了吧!” 公羊安远叹息一声,道:“我说没有就没有,为何你非要*我?” 卫权贵道:“你让我搜一下身,否则今天休想走。” 搜身是对人的侮辱,尤其是修灵者,都有自己的秘密,有时候被搜身不亚于被*。 公羊安远脸色一寒,道:“大丈夫岂能让你任意摆布?不要知法犯法。” 卫权贵不再说话,伸出大手,弯曲成爪,向公羊安远一把抓来。 64.又见“冷月”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坑蒙拐骗不起作用,那就用强的,这是强盗和土匪的作风。 卫权贵现在就犹如一个不知廉耻的劫匪,一心想抢到“保颜丹”。 爪子裹着黑色光芒,带着呼啸声,抓向公羊安远的咽喉。 看这气势和力道,绝不是想仅仅抓住人这么简单。 若这一招抓实,足以置人于死地。 公羊安远全身一凛,虽然惊讶于卫权贵说打就打,但并不惊慌。 自卫权贵现身起,他就时刻提防着,不停地观察者四周,右手更是一直紧握刀柄,准备随时出击。 光芒。 一道金黄色光芒突然闪现,若黑暗中陡然绽放的妖艳之花。 那强烈的光芒,刺得众人眼睛微微一缩,向着爪子迅猛击去。 卫权贵见金芒来势汹汹,暗道一声不好,想缩手却已来不及。 那道光芒击在爪子上。 “啊——” 卫权贵一声惨叫,飞速后退几步,闪到一边,抬手细看。只见他的右手鲜血淋漓,多处皮肤被划伤,小拇指也断了一节。 这是他过于托大了。 原本他以为,凭他灵幻八级的灵力,对付一个灵真级别的对手,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出招抓人时,并没有使出全力,只是漫不经心地一抓。 没想到,他遇到公羊安远快速的全力一击,想闪避已来不及。 有心打无心,虽然两人灵武等级差异很大,但血肉之躯,怎能和金属抗衡?他吃了一个大亏。 卫权贵大怒,眼中凶光泛起,一抬手,一把银光闪闪的大刀在他手中出现,亮起银色光芒。 他双手举刀,踏前一步,一声冷喝,一道银色刀芒卷向公羊安远咽喉。 刀未到,森然的刀气已直*人心。 公羊安远心中似乎有着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出。暗道:“自己仅是灵真七级,看这刀附带着的灵力,对方的灵武至少在灵幻八级以上,而且还是全力使出,还有没有人性啊。自己无论如何都是硬拼不过的。” 然而,想躲避已是来不及。他没奈何,只能施展出“幻梦围城”,虽然他知道这座城堡挡不住对方来势凶猛的一刀,但希望城内的幻阵能起到作用。 刹那间,一座黑色城墙突然闪现,把他围在了中心。城内黑色烟雾缭绕,把他笼罩。 “轰隆”一声。 刀芒击在了城墙上,碎石乱飞,城墙顿时化为无形。刀势不减,毫不迟疑地向黑色烟雾里砍去,黑色烟雾竟然被一斩两半,露出一条半丈许宽通道。 卫权贵见此心中大喜,毫不犹豫地一闪,冲了进去,同时银色刀芒闪动不停。很快,黑色烟雾变得七零八落。在黑雾的边缘一角,露出公羊安远苍白的身形。 卫权贵狞笑一声,道:“看你还往哪里躲?”说完,再次挥出手中大刀,向公羊安远砍来。 突然,轰的一声,大地为之一震,一个土黄色的巨形怪物从天而降,挡在了公羊安远身前。 此怪物足有三丈来高,头大如斗,脸如银盆,两眼冒着绿光,两颗黑色尖牙突出嘴外,全身皮肤若有块块坚石凝成。 怪物一声大吼,咆哮着冲向卫权贵。 卫权贵心中一凛,停下攻击的脚步,叫道:“山魈——” 他斜眼看了下许霆渊,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一战符纸正在他手中化为灰烬。心中顿时明了,此怪物是他召唤而出。 虽然此怪物异常笨重,跑起来速度却不慢,竟然疾步如飞。它很快来到卫权贵身边,举起硕大的拳头,犹如一把大石锤般,向他的脑袋砸来。 卫权贵知无法逃避,他眼中杀机一闪,双手一合,成双手持剑的大开大合之势,突然连人带刀凶狠之极的就是迎着拳头一斩,这一刀的速度凶厉更甚前面的攻击。 拳刀相撞,碎屑纷飞。 卫权贵身形纹丝不动,怪物却被震退了两三步,拳头五指断落在地。 许霆渊暗暗吃惊。此怪物名叫“山魈”,是他用“山魈符”召唤而出的。 山魈全身山石为甲,力大无穷。没想到在和卫权贵硬拼灵力时,居然落了下风。 卫权贵其实是有苦说不出。刚才那一刀,已是他全力所为,原本想一举砍断山魈拳头,没想到仅是砍掉五指,自己双手反而震得隐隐发麻,原本被公羊安远砍伤的右手,鲜血又流了出来,显得有些狼狈。 如果是人的手掌五指被砍,那是重伤。但对于不知疼痛的山魈来说,除了激起他的愤怒外,并无多大伤害。 山魈再次咆哮一声,呼啸着向卫权贵扑来。 卫权贵明白,继续和山魈硬拼下去的话,虽然最终也能歼而灭之,但损耗的灵气也非同小可。现在已和对手撕破了脸,虽然夏无眠和公羊安远不足畏惧,但许霆渊可是灵幻六级的,若他灵气不足的话,这一战胜负真的就难说了。 “看来只有动用那个东西了!只有这样才能一战成功。”他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他后退几步,收起了大刀,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了一把剑。 刹那间,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幽若深秋的明月,散发出清冷的光辉。 此时的卫权贵,完全恢复了平常时的从容不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公羊安远一见此剑,感觉有些熟悉,忽然惊呼道:“冷月,这是宫佑仁遗失的剑,怎么会在你这里?” 夏无眠也知道此事来龙去脉,一时震惊不已,没想到此剑竟然被他获得。 卫权贵没有回答,面对飞奔而来的山魈,双手举剑,摆出斩击之势,脸上不含丝毫表情。 山魈带着高山般的气势,来到他的身前,张开血盆大口,向他咬来,口中的獠牙几乎就要刺到他脑袋。 就见卫权贵中银剑略微一抖,无数道密密麻麻的银芒一闪即逝,把附近的地面切割出无数或深或浅的沟槽出来。 一连串清脆的破裂声传来,山魈坚石一般的厚重身躯,竟现了无数细细地裂纹。转眼间裂纹变身变长,山魈整个人就在破裂声中化为一堆大小不一的碎石堆在了地上,然后消失不见。 许霆渊看得目瞪口呆,他知道山魈全身的石甲是多么的坚硬,没想到此剑若砍瓜切菜般,轻松摧毁了它,惊道:“这是什么剑,如此厉害?” 卫权贵嘿嘿一笑,道:“刚才公羊安远不是说了吗?此剑叫“冷月”,这把剑是我买来的。” 公羊安远道:“撒谎,这把剑明明是宫佑仁的,后来被一个黑脸大汉抢走了,你从哪里买的?” 卫权贵道:“你说的很对。实话告诉你们吧,抢这把剑的人其实是安阳郡里的一名捕头,那日他路过你们学校,无意看到此剑,剑此剑不凡,抢而夺之,后开被困‘万野花草’园阵法中。后开,张千寿长老大闹‘万野花草’园,他乘机逃走,这些你知道,是不是?” 公羊安远道:“不错。不过那个黑脸大汉说他是惠安州淮南郡副郡长李烈刚的家将,名叫阴无忌,那后来此剑怎么到了你手里?” 卫权贵冷笑道:“那是他骗你的,身份姓名全是假的,他的名字叫孙岩。后来,宫离盛长老委托我查此事,我查到了他。他也承认抢了,但不愿还,后来我花了一万块灵石买了下来,你说这是不是我买的呢?” 公羊安远道:“对于劫匪,你居然不把他绳之以法,居然还做交易?最后还自己吞了此剑。” 卫权贵呵呵一笑,道:“你太嫩了,对于这个世道,你了解的太少了。他也是捕头,大家都是公职人员,本该相互关照。” 公羊安远一时无语。 卫权贵冷然道:“现在你们知道这么多,也该上路了吧。” 说完,骤然狂舞手中“冷月”,一把把清冷的剑之残影,在面前一把接一把的不断浮现,看上去,犹如是在他面前组成了一片密集的剑阵一般,无数道剑芒吞吐而出,把三人包围。 他偷偷攫取了宫离盛长老孙子的上品灵器,现在被三人发现,灭口是必须的。也就毫无顾忌地说了实情,现在轮到灭口的时间了。 夏无眠面对飞来的无数剑芒,心惊胆战,知道凭自己低微的灵力,完全无力防御,想退却已来不及,面对飞速而来的剑芒,一时间花容失色,勉强放出一面水盾,挡在身前。 她清楚,这面水盾在如此尖锐的锋芒面前,和纸糊的差不了多少。 感受到面前那异常锐利的剑芒,公羊安远和许霆渊同时暗道一声:“不好!” 他们也许能挡住这一击,但仅是灵真一级的夏无眠是无论如何也接不下的,组团才有力量。 就在夏无眠惊慌失措之际,突然一座黑色城墙和一面火红色的长盾挡在了她面前。同时,她的一左一右,闪现出两个身影,正是公羊安远和许霆渊,她的心稍定。 原来,公羊安远和许霆渊双双看出了她和自身的危险,相互递了眼色,均快速瞬移到她身边,一个施展出最强的防御灵技“幻梦围城”,另一个扔出了一张“火岩盾”符。 然而,那座看似坚固异常的黑色城墙在剑芒清冷的光辉照耀下,竟然一下子被刺得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剑芒不散,穿透了城墙,打在了火红色盾牌上,发出一阵“磁”“磁”“磁”声,若雨滴溅入火炉一般。 剑芒散尽,原本火红色的盾牌已成黄土色,微风一吹,腾起一片烟尘。 许霆渊随手把它扔在地上,盾牌四分五裂开来。 65.意外之喜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公羊安远看着地上碎裂的盾牌,惊讶万分。 他知道自己五属性的“幻梦围城”的防御是多么地强悍,但从刚才的表现来看,这面火红色盾牌的防御性能比它高了几十倍,不由得对符咒术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其实他的“幻梦围城”这个灵技已经逆天了,只是他的灵武等级相对于对手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加上对方又有高阶灵器,差距就更大了。 若没有“幻梦围城”第一道关的防御,单靠“火岩盾”符,是无论如何也接不下这一招的。 许霆渊脸色有些微微发白,他很清楚“火岩盾”符的防御力。一般而言,灵幻九级都不一定破得了,除非对手有高阶灵器。没想到对手一招之间,此盾就被彻底摧毁,对手的灵器太变态了。 卫权贵见刚才一招无功而返,冷哼一声,道:“我看你们还有多少张符?” 说完,他一声厉吼,双手紧握“冷月”,汹涌的灵气自他体内澎湃而出,倾注到银光闪闪的剑身上。 “冷月”渐渐散发出无比亮丽清冷光辉,刺得众人双眼隐隐生疼。 夏无眠拉了一下许霆渊的衣服,轻声问道:“还有更厉害的符吗?” 许霆渊一声苦笑,道:“只有一些低级的符了,没办法,只能硬拼了。”他翻手拿出一把金光闪闪的长枪。 夏无眠担心道:“人家是高阶灵器,你的长枪能行吗?” 许霆渊道:“不试怎么知道?” 说完,脚掌狠狠一踏地面,身体暴射向卫权贵头顶,金色的长枪闪耀着金黄色光芒,狠狠的挥击而下,挥动的霎那,空气竟然都是在这股恐怖的灵气中,被砸得产生了刺耳的音爆之声。 感应着头顶上方那压迫而来的沉重灵气,卫权贵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之味。 他一晃手中冷月剑,一股月白色的清冷光芒挥洒而出。 两道光芒相逢,金色光芒一闪而逝,消失不见。 随即,“嘡”的一声传来,长枪断成两截,从空中掉落下来。一道身影凌空飞起,当空喷出一口鲜血,正是许霆渊,在他身后,一道清冷的月光正紧追不舍。 公羊安远暗道一声不好,双手紧握短刀,默念刀诀,刹那间,一柄精光闪闪的金色大刀凭空而立,突然化作一道金色长虹,向着那道月光飞斩而去。 卫权贵脸色微变,道:“人刀合一,有点意思。” 金色大刀狠狠地斩在月光上,传来一阵金属撞击之声,无数火星四溅开来,若盛开的烟火。 烟花散尽,大刀消散在虚空中,露出脸色异常苍白的公羊安远,嘴角挂着一丝鲜血。手中的短刀已分不清刀锋和刀背,几乎是一样的厚了。 若不是他施展人刀合一,这柄刀早就断成不知道多少片了。 这一刀,救了许霆渊一命。 卫权贵也被震得接连后退几步,每一步的落下,都会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嵌入石面的脚印。 许霆渊“噗”的一声摔倒在地上,而后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满脸尘土,口鼻流血,狼狈不堪。距离他不远处,是一杆断成数节的金色长枪。夏无眠赶紧走上前,轻轻扶着他。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懂得人刀合一。”卫权贵脸上露出狰狞,说道,“不过你的灵武等级太低了,人刀合一又能奈我何?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轻吐一口气,倾注全身灵力灌入冷月,冷月渐渐变得晶莹透明起来。 公羊安远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忽然道:“借给我你们的灵气。” 许霆渊一时不甚明了,问道:“你说什么?给你灵气有何用?” 公羊安远道“把你们的灵气通过“风门穴”全部汇聚到我身上来,我要和他决一死战。” 夏无眠担忧道:“我的灵气给你无所谓,但渊哥的灵气是你的几百倍,你的经脉承受得住吗?” 公羊安远道:“试试看吧,没办法了!” 许霆渊见形势危急,道:“好。万一你经脉承受不起,一定要早说。” 三人立即排成一排,公羊安远排在最前,许霆渊居中,夏无眠排在最后。后面的人伸出右手成掌,抵在前面一人后背的“风门穴”上,倾吐灵气。 这是修灵界最常用的一种联气攻敌阵法,把众人的灵气汇聚给一人,对付强敌。这种阵法有一定的限制,如果灵气接受者的经脉太窄,不够宽广,则会承受不起众人集聚的灵气,经脉爆裂而受重伤甚至死亡。一般而言,大家都是把灵气传给灵武等级最高的那位,因为灵武等级越高,他的经脉相对更粗壮。 像现在把灵武等级高的人的灵武传给等级低的,以前几乎未曾有过。许霆渊本想提出质疑,但公羊安远在前几个回合表现出的攻击力,让他刮目相看。再加上他现在灵器已断,伤势虽然不重,但也不可剧烈运动,无可奈何之下,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 卫权贵看着他们排阵方式,顿时明了,暗暗冷笑:“灵幻居然把灵气传给一个灵真体,灵真体的经脉不断才怪。” 公羊安远顿觉一股异常澎湃的灵气从“风门穴”上传来,如排山倒海之势传入他体内,经脉犹如一条条小蛇一般,不断的鼓动着,一种膨胀感自经脉处传来。 灵气不停地翻滚涌动,通过会阴穴进入尾闾关,继而过命门关、夹脊关、玉枕关。气流像浪花拍岸一样,一波接著一波,轮翻从外面冲击而入。 这股强大的灵气穿过玉枕关,公羊安远感觉一团雾状气体轰然一下冲入脑海,自觉头部刹时膨大如鼓,两只耳朵也变大变长,挣出了好远。进入脑海的气团突然收缩变小,似乎化作清凌凉爽的“泉水”,并顺著前额缓缓流下,自觉脑中。清爽异常,膨大感也随之消失。有一种“醍醐灌顶”和“纯阳之气”入脑的感觉。 强大灵气由百会向下轻易冲开督脉、任脉之间,由背部的督脉连冲数关,奔涌向前,一路生机勃勃跃上全身巅顶。 最后,真气由中丹田浩浩荡荡地淌入气海,完成了小周天循环。从开始到回归气海,这股外界输入的强大灵气由无到有,由弱到强,汹涌澎湃,奔腾不息,就像一条发源於高山的江河,“河出潼关因有太华抵搞而益增其奔猛,风回三峡因有巫山为隔而益增其怒号”。 公羊安远不知道,无意之间,借助外力,他居然打通了自己人体的十二经脉。现在的修灵界,灵真等级和灵幻等级的区分,主要以是否打通十二经脉为区分,灵幻和灵化等级的区分主要以是否打通奇经八脉为分水岭。 灵气集聚到一定程度,如果不能打通自身的十二经脉,那就会永远被限制在灵真阶段,而不能提升。 现在,修灵界已发现,那些灵真等级的修灵者,冲击灵幻失败,主要是自身经脉太窄。就好比全军万马需过河攻击敌人,可惜河上只有窄桥一座,人员再多也无用,全被窄桥堵住,肯定难以破敌。如果桥路宽广,才能体现人多的优势。 同样道理,顶级灵真修灵者冲击灵幻,如果自身经脉细小,即使他有再深厚的灵气,也冲不破那道关卡,强行冲击,只会留下经脉爆裂的结果。 像现在公羊安远灵气的厚度虽然远远不够,但自身经脉异常宽广,在外力的作用下,一马平川般,轻松打通了十二经脉。 公羊安远顿觉全身舒坦异常,精神异常充沛,全身充满了澎湃的力量。 他右手一伸,一件通体漆黑,长约丈许,叉头长有鹿角般七齿,散发出古朴气息的叉子出现在他手中。他闭上双眼,感受着叉柄带来的冰冷气息,深吸一口气,快速输入灵气。 黑色叉子刹那间变得异常黑亮起来,四周的灵气急速向叉子汇聚过来。五个齿尖不断发出“嗤嗤”声,青色、红色、白色、黑色和黄色五种颜色的灵芒如毒蛇吐信般,在齿尖吞吐不定。 “七齿龙角叉一出,谁能与其争锋?” 公羊安远轻轻半怀抱着叉柄,脸色平静,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 黄雀在后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这把形状怪异的七齿叉一出现,卫权贵心里莫名一阵心悸,这叉子带给他一种无比危险的气息,仿佛被无比凶猛的蛮荒古兽盯着一般。 卫权贵盯着公羊安远,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公羊安远的确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本来已是条被*入绝境的野兽,但现在看起来却好像是追捕野兽的猎人了,充满了决心和自信。 什么力量使他变得如此自信? 卫权贵想不通,他心里忽然有了种说不出的恐惧。人们对自己无法解释,无法了解的事,总是会觉得有些恐惧的。 他心里暗自盘算,对手不过灵真体而已,即使他拥有高品灵器,也抹不掉如此高的灵武等级差距。 他抛开心中的惊惧,缓缓凝聚全身灵气,一股脑倾入灵器中,“冷月”剑的光辉更加纯洁和阴冷。他伸手一扬手中灵剑,一声冷喝;“剑舞流星”。 “冷月”滴溜溜的在空中一阵盘旋,狂涨化为丈许大小,无数道晶莹的光芒自剑身处爆裂开来,若无数道流星,向三人激射而来。 望着急速飞来的流星,公羊安远默念叉诀,体内澎湃的灵气如潮水般暴涌入“七齿龙角叉”。 他大喝一声:“断山河——” 青色、红色、白色、黑色和黄色,五种不同颜色的细长光柱从五个叉尖迸射而出,刹那间,“七齿龙角叉”凝聚成一道异常亮丽刺眼的白色光芒。 白光飞速地上下翻飞、跳跃。由于速度极快,一张由光亮组成的网兜在空中飞速形成,迎着那无数流星飞去。 晶莹的流星进入网兜,不时传来“轰轰”的爆裂声,然后消失不见。 流星在不断地消失,网兜的间隙也渐渐变得越来越稀疏。 流星散尽,露出“冷月”清冷的剑身。 卫权贵大惊失色。刚才这一招叫做“剑舞流星”,每一颗流星里不仅拥有冷月剑本身无比锐利的锋芒,还包含着他输入的强大灵力,每一颗流星犹如一颗炸弹。然而,这些流星遇到那道白光组成的网兜,居然挣扎不脱,全军覆没。 公羊安远念念有词,网兜化作一道细直的白光,向卫权贵席卷而去。 卫权贵开始惊慌失措,舞动“冷月”剑不歇,剑芒裹住了全身。白光围着他,盘旋不已。 突然,“嗖”的一声,白光穿透了剑芒,卫权贵胸前一亮,白光透体而入,然后消失不见。 暗红的鲜血如喷泉般从卫权贵胸口涌出。他难以置信地用手按着自己的伤口,没感觉到疼痛,只感到一阵虚弱。 他身上不仅裹着一层灵甲,前胸还穿着南海千年龟甲,没想到,经不住白光轻轻一击。 “嘡啷”一声,“冷月”剑掉落在地。 他顾不得灵剑,忙伸手掏出一个玉瓶,一股脑地吞了里面所有的药丸。 胸口的血不再流出,这时,剧烈的疼痛感几乎让他昏厥,他知道,这次受伤严重,急需找地方静养。 对手会给他机会吗? 他抬起头,忽然发现,不知何时,他的面前多了一个人,一个脸上有数道伤疤的黑瘦青年,正冷冷地盯着他,犹如看着猎物的野兽,脸上露出嘲讽之色。 他惊呼道:“谢关渊,你怎么在这里?” “谢关渊,这名字虽陌生,但感觉在那里听说过。”公羊安远暗暗思索。 就在白光杀入卫权贵体内,公羊安远想再去补一叉,彻底了结他的命时,这个陌生青年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公羊安远感受到此人灵气异常深厚,远超自己,不敢轻举妄动,问了对方好几句,“你是谁?” 对方冷脸不答,只是不动声色地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卫权贵包扎伤口。 公羊安远等三人心中忐忑,不知此人何意。 如果此时他们离开,就等于放走了卫权贵,等他伤好以后,他们怎么会有好日子过?必须在无人知晓此事时,解决他。 可现在来了个陌生人,不言不语,是敌是友不甚明了,动手还是走呢?他们犹豫不决。 “原来这个人叫谢关渊,你们认不认识?”夏无眠问道。 许霆渊都摇头。 公羊安远想了良久,忽然道:“你是不是天威镖局的少总镖头?” 谢关渊肃然回头,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声音嘶哑,若有火撩过一般。 “我叫公羊安远,东方昭阳的学生,他曾经提起过你的名字。” 谢关渊突然盯着公羊安远,看了又看。 公羊安远被他看得发毛,心道:“自己以前没见过他,也肯定没有得罪过他,为何他这样看着我?” 谢关渊忽然仰天一阵大笑,笑得眼角含泪。他大声道:“天意啊!真是天意啊!” 公羊安远莫名其妙,暗道:“什么天意?自己和他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 谢关渊对着公羊安远道:“你知道我的名字,也知道我是天威镖局的少总镖头,那你一定知道十一年前,我们镖局丟镖这件事了。” “我听东方师说过,你们押送一趟给东方师的镖,半途被人劫了,死了好几个人镖师,他听说你失踪了,还专门去寻找过你。”公羊安远道。 “那你知不知道那趟镖是谁劫的?” “不知道,据说这件事成了谜案。” 谢关渊冷笑道:“谜案?世上哪有那么多谜案。现实生活中,有太多的肮脏的事上不了台面,只好说是谜案,这就是所谓的炎国特色。” “你知道劫匪是谁?”公羊安远问道。 “此人就在你眼前,罪魁祸首就是他。”谢关渊用力一指卫权贵。 卫权贵一哆嗦,道:“不要血口喷人,我是郡总捕头,怎可能做这种事?” “那你现在做的也是什么事?是不是劫匪做的事?”谢关渊冷冷道。 “现在是现在,以前是以前。我以前也是正直的一个人。” “就不要在众人面前标榜自己了。脱下你的衣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后背上应该还留有一处长达三寸的伤痕,那是我留下的。而我脸上的几道疤痕,也是拜你和你的狐朋狗友所赐。” 卫权贵脸色煞白。 谢关渊道:“说说吧!,那次和你一起劫镖的还有哪些人?” 卫权贵低头不语,忽然抬头,慷慨激昂道:“要杀要剐随你便,我是不会出卖我朋友的。” 谢关渊叹息一声,道“说的真是大义凛然啊!若我不了解你,真的会被你的英雄气概折服。不过,这种戏不要在我面前演了。如果你真不怕死,为何不自爆或自断经脉呢?你应该知道,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我就可以搜你的魂,想知道什么就有什么,你真的想我搜魂?” 听到搜魂这二字,卫权贵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他知道,搜魂的痛苦,生不如死。 他缓缓道:“即便我告诉你真相,你又能如何?凭你的灵武,难道还想报仇不成?” “为什么不行,我还年轻,已是灵幻九级。无论是谁,我都有信心在我有生之年,报的此仇。” “好吧,告诉你吧。整件事情都是张千寿和宫离盛策划的。他们一边委托你们镖局送镖,一边委托我们捕头们半途去劫镖。所以参与那次行动的人,都是郡里捕头们。我虽然是总捕头,灵武并不出众,靠的是智慧。你连我都不一定打得过,你如何报仇?” 其实,谢关渊早就猜到是捕头们干的好事。因为他们走镖那天,长老们都在开会,没一个人中途开溜。那郡里有灵武能力劫镖的只剩下郡王府家将们和捕头们了。后来,他查到郡王府的家将那天都随着郡王外出了,那可疑之人只剩下捕头们了。 卫权贵道:“最近十来年,我总觉得身边有人在窥视我,是不是你?” 谢关渊眼睛微微一咪,道:“不错,在我查到你们捕头们是劫镖人后,我这十多年来,无时不刻不想着报仇,可惜你身边总是有很多护卫,一直难以下手。今天你居然单独行动,现在机会来了,我就要得偿所愿了。” 卫权贵脸色一变,暗叹自己被贪婪之心埋葬,若自己不贪恋那颗“保颜丹”,怎会落如此下场。 想到“保颜丹”,他忽然眼睛一亮,计上心头。 67. 授首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原野的路边,芳草青碧,一片生机勃勃。 卫权贵脸色苍白,露出死灰之色。 他缓缓道:“如果没有东方昭阳这趟镖,想必现在你这个少总镖头还是当的好好地吧!” 谢关渊眼中露出短暂的向往和温暖之色,忽然暴怒,道:“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你知道那趟镖的来历吗?” “我们走镖不问来历,只负责押送。” 卫权贵忽然流出黯然之色,道“其实我们都是那些有钱有权者的走狗而已。我抢的那趟镖,都是灵器。是东方昭阳勒索张千寿和宫离盛两位长老,而获的不义之财。两位长老不想有损失,就假托镖之名,暗地派我抢回。你们镖局是属于炎国的,根本不愁丢镖损失。没想到你们拼死抵抗,造成死伤。这件事说到底,完全是东方昭阳的错,如果他不假借自己灵武高强,勒索长老,你又怎会遭此惨祸?罪魁祸首,应该是东方昭阳。现在,他的弟子身上藏有“保颜丹”,保颜丹不仅能保持容颜不老,还有美肤和治愈伤疤的功效,现在你不仅可以抢得此丹,还是报仇的好时机啊!” 公羊安远见他不仅污蔑自己心中的偶像,还想挑拨谢关渊的视线,怒道:“你血口喷人。那些灵器,是张千寿和宫离盛两位长老毁坏东方师“万野花草”园的赔偿,另外,我身上根本没有“保颜丹”。你别浪费心机挑拨离间了。” “‘万野花草’园内有什么珍稀灵药,值几十件中品和低品灵器?完全是敲诈。” “那你说一颗“保颜丹”值多少钱?值不值几十件中品灵器?‘万野花草’园里可种植了许多炼制此类极品灵药的花草树木,你说价值几何?” 从市场价值来看,“保颜丹”属于无价之宝,对于一般人而言,完全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极品灵药,只有位居高位的权贵们才有可能出的起价。水涨船高,炼制这种丹药的药材也就显得珍贵,确实比几十件中品灵器的价值高上许多。 卫权贵一时无法反驳,为了让谢关渊的注意力转向他人,他眼睛骨碌一转,道:“既然‘万野花草’园内有许多珍贵灵药,你有是一个八级炼药师,身上应该有很多珍惜灵药吧!” “我醉心于灵武,怎会去浪费时间炼药?像你这种不择手段,巧取豪夺的阴险小人,身上的宝贝应该更多才是。” …… 谢关渊脸色阴晴不定,一会儿看着卫权贵,一会儿看看公羊安远。 卫权贵见有希望,继续道:“你看看公羊安远手握的灵器,借助它,一个灵真级的孩子居然击败了拥有高阶灵器灵幻八级的我,这是什么样的灵器啊?简直就是仙器啊!杀了他们,这把灵器也是你的了。” 谢关渊盯着公羊安远手中的灵器,一言不发。 只见“七齿龙角叉”那黑色的叉柄就像雨夜里的苍穹,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幽深光华。那漆黑如夜的龙角般弯曲锋利的叉尖,若黑暗地狱中的修罗鬼角,摄人魂魄。他的眼睛渐渐火热。 公羊安远只说了一句话,就打消了他渐起的贪婪之心。 “既然卫权贵抵挡不住我们联手一击,你的灵武和他差不多,你肯定能打败我们?” 谢关渊顿时醒悟,冷冷地看着卫权贵,道:“你的挑拨有意义吗?现在我送你一程吧。” 说完,他一扬手。阳光下,一道诡异的红芒一闪而出。 卫权贵一阵惊慌,强行运行灵气,举着“冷月”迎了上去。 “嘡啷”一声,“冷月”被震得远远地飞上了天空。卫权贵连着后退几步,每一步的后退,都在地上留下蛛丝般的裂痕,鲜血又从他胸口流了出来。 红芒去势不减,围着卫权贵的脖子飞速一转。 他的脖子和身子分离了,头颅落在暖暖的大地上。他的眼睛没有闭上,依旧露着惊恐和讶异之色,似乎临死都不敢相信一般。 冷月从空中落下,插在泥土地上。 在上帝眼里,无论多么圣洁的仙子,也是泥做的。人死后,更像一团烂泥。 灵器不一样,也许他的主人已归于尘土,但它的光芒将在下一任主人手里继续绽放。 谢关渊捡起“冷月”,右手摩挲着剑柄。手指弯曲,轻弹了一下剑身。 “叮——”。 一道若幽泉石上流的清冽之声传来,响彻天地。他忍不住道:“好剑!” 公羊安远一声叹息,道:“这件灵器名叫“冷月”,是宫离盛的孙子宫佑仁的。” 谢关渊哈哈一声大笑,道:“‘冷月’,好名字。灵器,本就是有缘者得之。你说这灵器是宫离盛的孙子宫佑仁的,那是因为你第一次见到它时,是宫佑仁在使用。” 他用手一指许霆渊,继续道:“他第一次看见这件灵器,是卫权贵在使用,他是否认为这把灵器是卫权贵的,而不是宫佑仁的呢?你们两个人若争辩起究竟谁才是“冷月”的主人,他人如何判断?” 公羊安远道:“第一个拥有它的人,这要这个人不死,这把灵器就属于他。” 谢关渊嗤之以鼻,道:“错,现在手里拿着它的人,就是它的主人。现在我拿着“冷月”,我就是它的主人。” 这其实是两个人对社会价值观不同认识的体现。 公羊安远的意思是,万物皆有主,先获得者优先。 谢关渊则认为,万物皆属强者,能者得之。 公羊安远的价值观其实是一种理性价值观。它是以知识和真理为中心的价值观。具有理性价值的人把追求真理看的高于一切,是一种平等、自由的价值观。 谢关渊是政治性价值观的体现。它是以权力地位为中心的价值观,这一类型的人把权力和地位看的最有价值,认为一切都可以靠强权、霸力获得,这其实是一种强盗逻辑思想。 搞政治的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不会做强盗的人绝对搞不好政治。 谢关渊把“冷月”放入空间戒指,开始搜索卫权贵的身上物品。 卫权贵的空间戒指被他掏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灵石甚多,还有一些瓶瓶罐罐。里面一个木盒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轻轻打开木盒,只见两颗异常光滑,泛着红晕光亮的红色丹药,躺在其间,一股清冽的馨香扑鼻而来。 公羊安远还没有离开,见了此丹药,吃了一惊。此丹药他非常熟悉,正是他得而复失的“破障丹”。 他万思不得其解,这两颗“破障丹”怎么会仍旧在卫权贵身边,难道他并没有把这两颗丹药交还给郡王? 不会啊!当初他交出“破障丹”后,卫权贵立马给了他十万块灵石以作奖励。后来,郡王还因为此事,派人送了一面锦旗到千丈山灵武小学,以示奖励。从那时来看,卫权贵确实把灵药交还给郡王了。 现在为何又出现了两颗“破障丹”,什么时候“破障丹”满天飞了?这可是极品灵药啊!公羊安远迷惑不解。 谢关渊捧着木盒,怔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不认识此丹药。他斜眼一瞧公羊安远,忽然微笑道:“听说你是八级炼药师,应该知道此丹药的名字吧!” 公羊安远暗道,如果说不知道,那这颗丹药岂非显得更珍贵。连八级炼药师都不知道的丹药,肯定不是凡品了。但如果告诉他真实的丹药名字,心有不甘啊! 他思索片刻,缓缓道:“这颗丹药名叫“静魂丹”,安魂静魄用的。想必卫权贵作为一名总捕头,为了查案,经常要对他人进行搜魂。但搜魂其实也是蛮危险的,搜索别人的魂魄,获得他人记忆时,有时会混淆自己的记忆,造成自己记忆的短路,严重者甚至会精神分裂。这两颗丹药,就能治疗此疾病。想必,这两颗丹药,是卫权贵预防此问题而准备的。” 谢关渊望着他,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讥讽之色。 68.踏入灵幻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谎话谁都会讲。如果一个人说出的谎言,没有任何人相信。那就不算是谎言,只能算是自己的唠叨。 成功的谎言不仅要让别人信以为真,还要让对方觉得真相其实是假的。 公羊安远编造的那番谎言,合情合理。 夏无眠和许霆渊听后,顿觉拨云见日一般,不仅对公羊安远佩服三分。暗道:果然不愧是炼药师,什么丹药都知道。 谢关渊却在一旁冷笑不已。 他哈哈大笑道:“我原以为你是一个诚实的孩子,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能言善骗。” 公羊安远心里一惊,暗道:“难道被他识破啦,怎么可能?难道他见过‘破障丹’?”狐疑之下,强打精神,不甘示弱反问道:“我哪里骗你了?” “如果我没见过此丹药的话,还真会被你蒙骗。” “你见过此丹药?那你说这是什么药?” “这是“破障丹”,别以为我不知道。” “破障丹?”夏无眠惊叫起来。她一直没见过此丹药,但公羊安远帮助卫权贵获得“破障丹”的事,她知道。 “这丹药不是被卫权贵拿走交个郡王了吗?他怎么可能还有?”夏无眠道,“你是不是弄错了。” 谢关渊思索良久,道:“卫权贵确实给了郡王‘破障丹’,但为何他身上还有此丹药,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频繁出入郡王府,也许是他后来偷盗出来的。但是,这颗丹药,在我一直跟踪卫权贵时,曾远远见过一眼,这是不会有错的。” 公羊安远见他不曾细看过此丹,暗地松了一口气,继续编织谎言,道:“‘破障丹’和‘静魂丹’从颜色和外表上来看,很是形似,但是香味不一。‘破障丹’的香味有一种木叶之气,‘静魂丹’虽然也有木叶之气,但多了一份花之甜味。伱闻一闻,此丹药是否有一种甜味。” 谢关渊见他说得如此肯定,脸上露出一丝狐疑之色,打开木盒,细闻之下,果然隐隐有一股甜丝丝的香味。 他合上木盒,道:“不管这是什么丹药,反正都是我的了。”说完。收起木盒,扔入自己的空间戒指。 随后,他又搜索了卫权贵全身一遍,见没有其它值钱之物,双手一挫,一个火球扔到了尸体上。 一阵焦糊味传出。没多久,卫权贵剩下了一堆灰白色轻灰。 谢关渊挥出一掌,一阵狂风骤起,卷起灰烬,飘散在四周田野里。 公羊安远暗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挫骨扬灰吧,这是多大仇啊!” 谢关渊做完这一切,冷冷地看了三人一眼,道:“卫权贵是郡总捕头,现在他已烟消云消散了,此事三人都有份,谨记守口如瓶点。” 说完,一个飞身,跳到空中,渐渐远去。 公羊安远、夏无眠、许霆渊三人来不及感叹这世事无常,先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三人飞出百里来地,在一片小树林间落了下来。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看到了各自眼中的一丝慌张和焦虑,还有一点点恐惧。 虽然郡总捕头卫权贵不是他们亲自动手杀死,但他们也有参与,万一将来有人发现此事与他们有关,后患无穷。 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生活还需继续。 公羊安远相对神色正常些。毕竟他有过杀人经历,在茅山山脉也曾见到多人被杀。他缓缓道:“如果我们以这样的神色回学校,别人会怎样看我们?万一有捕头找上门来问话,从我们的神态上他们就能找到答案,我们必须镇定。” 夏无眠嘟囔道:“我也想镇定,但发生这么多事,一下子怎么可能镇定下来?” 公羊安远微微一笑,道:“给你一个好东西,希望能缓解你紧张情绪。” 他伸手从怀里一掏,一只小巧的青花瓷瓶出现在他手中。他打开瓶盖,一颗红、绿、蓝三种颜色的丹药平躺其间,散发出幽幽花木清香。 “保颜丹!”夏无眠惊喜道,“你真的还有一颗。” 公羊安远合上盖子,把青花瓷瓶递给了她,道:“这是我亲手帮你炼制的“保颜丹”,也算是完成了当初的承诺。” 夏无眠没有伸手去接瓷瓶,她神色忽然黯淡下去,道:“我在郡王府说过,我是为我母亲寻求“保颜丹”的,现在我母亲已故去,也就不需要了。另外,你为了我和渊哥,还被抢走了一颗,那颗就算是你给我的吧,你已完成当初对我的承诺。无论如何,现在我都不能再要这一颗了。” 许霆渊急忙劝道:“既然公羊老弟一片热忱之心,你就收下吧,即使你不需要,也可以送人啊!” 夏无眠不满地看了许霆渊一眼,道:“安远已帮了我们很大忙了,怎能还收他如此珍贵灵药,这可不是普通丹药,其价值不亚于稀世珍宝啊!我们不能贪得无厌。” 无论公羊安远和许霆渊如何劝说,夏无眠坚决不收。 公羊安远见状,无奈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了,就当我欠你一颗灵药。以后你若需要什么灵药,只要我能炼制,一定给你炼制一颗。” 说完,收起“保颜丹”,放入怀中。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平复下心情,相互拱手道别,各回各的学校。 此地距离千丈山灵武小学不远,按照公羊安远的脚程,两个时辰足以回到学校。 刚才的争斗耗费了他许多灵气,他脚踩灵器,一边慢悠悠地飞行在空中,一边恢复着灵气。 他似乎感觉到外界的灵气充沛了许多,恢复灵气的速度极快。 难道此地的灵气特别充沛?他心里这样想着,既然如此,那就先完全恢复灵气再走也不迟。 他低头一看,下面是一望无际的绿油油麦地。 他若小鸟般飞下,隐入一块麦田中,盘腿坐下,按照练气心法,熟门熟路地运行起来。 外界灵气源源不断地被他吸收,一股股灵气在他体内周转着。不多时,他已感觉到灵气厚度已恢复到灵真七级中级水平。他知道,下面若再吸收外界灵气,自己体内灵气将不会有丝毫增长。 他正打算收功,忽然发现自己体内的灵气远没有以往那种充盈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点饥饿感,似乎体内还有非常多的空间。他心中一动,继续吸收着灵气。 体内灵气越聚越多,已达灵真七级顶级厚度,他感觉体内灵气依旧不够充沛。 他没有停止,继续吸收着灵气,不多时,他体内的灵气已达灵真八级中期厚度。 他欣喜若狂,难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升级了?不会啊!一般而言,每灵气升级一次,体内总有一处穴位或壁障被冲破,最近没感觉到哪处壁障被突破啊!难道是…… 他心头忽然一亮,想到许霆渊、夏无眠和他大战卫权贵时,许霆渊和夏无眠曾经把他们的灵气输入他体内,那时借助他们的灵气,似乎打通了自己的十二经脉。 十二经脉一旦被打通,意味着进入灵幻等级。 公羊安远想到此处,心头一震,惊喜交加,暗道:“难道我现在已是灵幻级别了?” 他开心得几乎要跳了起来。忽然他胸口一痛,忙收敛心神。刚才他由于太过兴奋,运行灵气到了茬位,差点伤了自己心脉。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体内的灵气厚度渐渐达到灵真八级顶峰、灵真九级、灵真九级中期、灵真九级顶峰,最后成功在灵幻一级停了下来。 他感受到体内澎湃的灵气,似乎拥有着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 这是一个新的境界。刚才他感受到外界灵气比往常充沛,并不是此地灵气密度真的异于其他地方,而是他已达灵幻级的境地,感受到的灵气的灵敏度比灵真体高出一截。 一不小心,公羊安远踏入灵幻等级。 一个念头在他心里产生,如果一直坚持不懈练习经脉,而不练气,等经脉足够宽广后,让他人用灵气冲破自己体内穴位壁障,再来练气,是否更容易升级呢? 其实这是他一厢情愿的事,大多数情况下,扩张经脉的练习所化时间更多,速度更慢。他自己这次能成功,主要是他的经脉天生宽广,自小又修炼经脉的缘故,其他人绝没有此等条件。 他开心地收起功法,抬头望天,夕阳已西下。不知不觉,居然两个时辰过去了。 他轻轻一跳,飞入空中,继续赶路。此时,他飞行的速度与往日相比,快上了许多。按照他现在的速度,一个半时辰,就能回到学校了。 飞行了约半个时辰,下面是一片茂密树林,一条小溪林中穿过。小溪边,不时见到欢叫戏耍的飞鸟走兽。 望着枝繁叶茂的青翠树林,呼吸着树林里传来的清新空气,公羊安远心情更加舒畅,不由地放慢了飞行速度。 突然,一群飞鸟惊叫着自林中飞奔而出,传来叽叽喳喳声一片。 树林里,一道红色光芒骤起,霹雳般地射向半空中不紧不慢飞行的公羊安远。 69.人心难测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很多时候,生活中常常发生乐极生悲的事。 公羊安远意外间升入灵幻,心情正大好。等他察觉到脚底的危险,想拿出灵器,已来不及,施展“幻梦围城”这个灵技,也已来不及,慌忙之间,只能尽量闪避。 那道红色光芒悄无声息,速度极快,距离他已不足三尺。 幸好他会“御气飞翔”,也幸亏他已是灵幻体,不然依灵真等级灵气的爆发力,他绝对躲不过这一劫。 危急时分,他的身形突然如离弦之箭,向前穿出,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红色光芒由下自上,擦肩而过。 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从他肩部传来。他来不及查看伤势如何,仓促间,拿出了“七齿龙角叉”。 那道红芒一击不中,非常有灵性般地突然一个转身,继续向他飞速袭去。 公羊安远手握“七齿龙角叉”,心情稍定。面对飞来的红芒,他猛然一挥手中灵叉,一道白光从一个叉尖迸发而出,击中了红芒。 红芒遇到白光,发出“叮”地一声响。白光立刻被击散,红芒只是微微一停顿,速度不减,继续追向公羊安远。 公羊安远“七齿龙角叉”挥舞不停,青色、红色、黑色和黄色,四种不同颜色的细长光段接连从不同叉尖处飞射而出。 由于“御气飞翔术”极耗灵气,他一边抵挡,一边向地面降落。 先行飞出的青色光段也轻易被红芒击溃,但红芒的速度已降了下来。紧接着,红色、黑色和黄色光段接连打在红芒上。 “叮”、“叮”、“叮”…… 数声清脆的金属敲击声响起,五色光段散尽,那道红芒也回头向地面飞去。 公羊安远在树林地面上站定,循着红芒飞落的方向,他看到了一个人,就在距离他不远处。虽然树林里繁枝叶茂,但透过这些木叶枝条,他仍能清晰地看清袭击他的人正皱着眉头。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关渊。 谢关渊远远地斜看了他一眼,手里拿着一把一尺来长的短剑,剑身异常光亮,慢慢向他走来。 公羊安远没有动,他查看了肩上的伤口。还好,伤口虽长,但入肉极浅,和划破了一层皮区别不大,虽有血隐现,但不再流出,已渐渐凝结。 他拄叉而立,运转全身灵气,冷冷地看着慢慢而来的谢关渊。 “真想不到啊,区区一个灵真七级的孩童,依靠一件高阶灵器,居然能抵挡九级灵幻的倾力一击,这是什么样逆天的灵器啊!”谢关渊在他三尺外站定,边说边打量着公羊安远手中的灵器,露出热切的眼神,“你手里这把灵器该不会是仙器吧?看来卫权贵死前说的话都是真的了,你不仅有着逆天的灵器,还有“保颜丹”。把这两样东西都交出来吧,我免你一死。” 他还不知道公羊安远已升入灵幻。这也不怪他,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三个时辰前还是灵真七级的人,现在已是灵幻一级,这种机遇,可遇而不可求。 公羊安远道:“你埋伏在我回校的必经之路上,就是为了这把灵器和“保颜丹”?” 谢关渊微微一笑道:“不错。不过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晚,让我等待了差不多两三个时辰,我还以为你跑到其它地方去了呢。现在看来,我没有白等。” 公羊安远露出嘲弄之色,道:“既然你刚才倾力一击都奈何不了我,还敢继续留在这里?“保颜丹”和高阶灵器,人人垂涎。如果这是仙器,难道你不怕我杀人灭口,免得你泄露我拥有这些贵重丹药和灵器的秘密?” 谢关渊哈哈大笑,若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眼泪都几乎要笑得出来。 公羊安远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谢关渊停止了笑声,道:“刚才一击是没奈何到你,看来我有点低估了你,没想到你失去帮手,扔能独自挡住我这一击,不过那是普通灵器的一击,我若用中品灵器,你还能抵挡的住吗?”说完,他伸手一掏,一把银光闪闪的大锤出现在他手里。 他的脸上忽然显出一丝黯淡之色,沉声道:“这把斧叫做“裂天锤”,中品灵器,这是你老师东方昭阳被劫的那单镖中的一件中品灵器。” 公羊安远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你已知道当初劫你镖的是郡捕头,你应该找他们报仇雪恨,现在为何要打劫我?” 谢关渊嘿嘿一笑道:“那笔帐,我自然会去找他们去算,但是,现在有仙器和高级灵丹在我面前出现,不抢白不抢。” 公羊安远看着他,一脸讥讽之色,道:“我劝你还是留条命去报仇吧。不要以为有一件中品灵器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还没见到这把叉子的真正威力。等你见到时,你将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谢关渊打了个哈哈,道:“唬我啊!别把我当三岁孩童,你有仙器又如何?不过是“灵真”而已,我可是灵幻九级,就快踏入“灵化”的人。” 公羊安远神色从容,淡淡道:“你真的有把握打败我?不要让你的贪婪助长你的无知和幼稚啊!” 谢关渊听得公羊安远骂他无知和幼稚,勃然大怒,举起大锤,就要砸来。但见公羊安远神色坦然,不惊不惧,心中闪过一丝犹豫。 “难道他这把叉子真的还有什么特殊威能?既然是仙器,肯定有特殊的技能吧。他能接下我普通灵器的倾力一击,如果真的还有什么特殊能力,恐怕我用中品灵器也奈何不了他。不过就这样放他走,心有不甘啊!”谢关渊这样想着,脸上阴晴不定,一时犹豫不决,举着的大锤复又放下。 公羊安远不再看他,背负双手,抬头望天。 天空中晚霞若飘逸的丝缎,多彩多姿,如流水般在天际缓缓滑动。 谢关渊终究抵挡不住贪婪的欲望,突然大喝一声,把大锤猛地抛向空中。 银光闪闪的大锤在空中滴溜溜地不停旋转,不停变大,一股沉重的大山气息,铺天盖地向公羊安远压来。大山深处,竟然蕴含着阵阵汹涌地海涛之声。 厚重的大山,夹杂着层层巨浪,从空中倾泻而下,狠狠地砸向地面上望着天空的公羊安远。 谢关渊冷笑一声,道:“一个小小的灵真七级,居然敢无视我的存在。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即便你能挡住又能如何,难道你还有余力杀我?” 面对飞来的狂野厚重山水,感受着着沉重的压迫感,公羊安远神色也凝重起来。 他默念口诀,双手举起“七齿龙角叉”,大喝一声:“星焚山河”。 公羊安远觉得体内的灵气若潮水般,疯狂地注入到“七齿龙角叉”中,他有一种灵气枯竭的感觉,就连这一片区域的灵气,似乎也被“七齿龙角叉”吸收殆尽,天空微微一暗。 “七齿龙角叉”的五个叉刺,立刻激发出白色、青色、红色、黑色和黄色五种光芒,五色光芒在叉头汇聚。突然,一条淡青色的龙影在叉头凝聚成形。 随着这青龙的成形,天地间更多的灵气呼啸着向龙身聚拢而来,青龙身形逐渐变大,形成一条五六丈来长的巨龙。 一股强大的威能从巨龙身上冲天而起,直达云霄,这气势足以破天夺日。似乎即便是天空,他也能绞个粉碎。 谢关渊脸色变得铁青,他实在想不到,一个区区灵真七级,依靠这件灵器,居然能发出如此强大的霸气威力。 公羊安远双手用力一挥。 青龙呼啸着冲向天空中如小山般的大锤。 也不知是大锤砸在青龙身上,还是青龙用身子猛力撞了大锤。大锤飞了出去,显出了原形,变成原始大小,掉落在地上。巨龙身形也变小许多,变成丈许大小青龙。 青龙没有停息,向谢关渊一卷而去。 谢关渊大惊失色,双手不停指指点点,一道红色光芒骤起,刺向青龙。 青龙一张大口,吞掉了红芒,他的身形又缩小了尺许,只有一条蟒蛇大小。 这时,青龙摇头摆尾飞到谢关渊身边,一个扭身,缠住了他的全身。谢关渊顿觉手脚如被绳缚,动弹不得。他惊恐万分,大声喊道:“饶命,公羊安远,饶命啊——” 声音凄厉,如鬼哭狼嚎。 公羊安远不理不睬。 骨头碎裂声不断响起,谢关渊口吐鲜血,脑袋垂到一边。 公羊安远念动口诀,青龙消逝在风中。谢关渊胸部骨头尽碎,早已气绝身亡。 公羊安远体内灵气也是消耗殆尽,忙掏出一颗“三转回气丹”,吃了下去。 天色已晚,暮色降临,谁知道这树林里将来会发生什么呢?趁早恢复灵气才是上策。 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真是精彩啊!没想到灵真七级的小屁孩居然干掉了灵幻九级的高手,真是让人意外啊!” 公羊安远朝着声音来处一看,不由呆了,惊道:“是你?” 70.无奈之举 - 逆翔天外天 - 城春草木 内容修订中《逆翔天外天》70.无奈之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