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出游(1)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乳白月光朦纱,湛蓝夜空,庭院深深有几许。  琉璃瓦,红木廊,青砖墙。  这里便是京城首富海家的府邸,一个偏僻的厢房里,门里传来吱呀唏嘘的笑声。  一个身穿白缎面长衣衫,蓝宝石发冠的翩翩俊俏少爷,他齐眉的碎刘海下是一汪明亮的春水,鹅蛋脸,翘鼻梁,朱砂唇,睫毛闪闪,惹人怜。  关上门低腰偷偷的绕过门廊,他摸黑顺着熟悉的路很快就溜出了海府阔气的后门。  京城大街之上,热闹非凡,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荷花节,晚上洛阳城里到处都是荷莲的彩灯,灯红树绿,好不美哉。  不远处锣鼓喧天,挤着很多人,少年放眼望去,一栋二层楼上站着一老一少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下面人群攒动,口哨声吵闹声不绝于耳。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什么这么热闹呀,去看看。”白纱少年迈着细碎的莲步跑过去,灵巧的像鱼儿般溜入人群,很快他就站在了人群最前面。  “不要吵,听我说!”说话的是个浓妆艳抹还藏不住老皱纹的微胖老女人。一看就是这家翠红楼的妈妈,她旁边站的是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红纱衣裙女子,丹凤眼,柳叶眉,饱满红唇,搔首弄姿间风情万种。  “翠妈妈我身边的这位美人应该无人不晓吧,她就是我们这届翠红楼的花魁夫人红袖姑娘,恰逢今夜是咱们洛阳一年一度的赏荷灯会,翠妈妈我的翠红楼也要热闹热闹。凡是今晚能够对出我们红袖姑娘诗句的公子,不但可以获得赏银一百两,还能做得红袖姑娘的初夜郎君,大家听明白了吗?”老鸨果然嗓门大,下面的人听后果然异常兴奋,这等得财抱得美人归的美事简直就非常值当呀。  “哎呀,花魁的初夜呀,这个红袖娇娘真是娇滴滴的美娇娘呀。”  “是呀,花魁美人的初夜通常价值千金,今天出对子就能一亲香泽,太让人意外了,美人快出题?大爷我都等不急了!”  白衣俊少年手拿折扇莞尔一笑:倒要看看什么诗词能难道本少爷。  说话间,红袖美人张开娇滴滴的玉口了:“各位,奴家就以荷花为诗考考各位公子,上联是  红粉靓梳妆,翠盖低风雨。   占断人间六月凉,期月鸳鸯浦。 奴家倒数十下看哪位有才的公子能对出下联?”  白衫少年敏思一想,有了!脱口而出:  “根底藕丝长,花里莲心苦。   只为风流有许愁,更衬佳人步。”  “好对子!”人群中的人赞叹。  “公子对的果然妙,不但工整还很有韵味。奴家甚是喜欢。”红袖美人笑说。  “好,谜底揭晓,今日是台下这位公子对出下联,就请公子入我翠红楼。其他的公子也不要泄气,翠妈妈我这里的姑娘各个身怀绝技,必定能让你们满意。”老鸨说完话,示意门口的几个男子把白衣俊少年请进翠红楼。  盛情难却,进去看看?白纱衣少年心想,这个翠红楼都是男人们醉深梦死都想去的地方,应该有几分意思吧。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月夜出游(2)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白衣俊少爷簇拥下进门,果然这是他不曾想象的地方,到处都是酒香和浓浓的胭脂味,还有男女欢好的叫嚣声。  门口站着看热闹的男人们此时也都三三两两的议论着进门。  从不远处走来一个身穿黄色织锦缎的高挑男子,颜如冠玉,五官秀挺,眉目如画风流儒雅,眼神流转间又邪味十足,有着如花美男的外表,举手投足间却散发出卓尔不凡的英挺之气,腰间宝石带,利落发髻绑蓝宝石银色带,手拿折扇,身后跟着一个瘦瘦的灰衣细眉细眼男子。  “这里刚才怎会如此热闹?没有赶上实在可惜了。”他感叹说。  “公子莫要进去,此乃不洁之地,还是快快回宫,不然宫门关了。”灰衫男子细声细语的说。  “谁说烟花之地皆不洁?脏洁自在人心,能来这里的多半家室不差,从他们嘴里说出的才是最真实的民情。我进去瞧瞧,你就在门口吧,也可以到不远处逛逛啊!”黄缎面长衫男子说完就神采飞扬的进了翠红楼。  里面还没有主顾的红衣绿衣美女一看进来这么一位衣冠华丽的公子哥哪里肯放过,就差没抢了,几番撕扯过后,两个妙龄美女一左一右搂着黄衫男子就上了二楼,急不可耐的要入厢房。  “时辰尚早,不急入榻,两个美女陪本公子在雅座玩玩如何?”黄衫男子摇着手中的折扇说,从衣袖中掏出两个金元宝。  “哎呀,公子真是阔绰,您说怎样就怎样。”两个美人一把夺过金元宝脸上笑开了花。  三人走上前去,迎面碰到了匆忙往下奔走的白衣俊少年。  “公子莫走!”红袖追上。  “银子本公子可以收下,睡觉就算了,美人自便呵呵,在下告辞。”白衣俊少年笑说。  “公子你若走了,传扬出去,旁人还以为奴家有什么怕人的病呢,日后让红袖还怎么混在这里?”红袖美人居然哭起来。  “别哭别哭,本少爷不走,不走,那咱们先坐坐,相互了解下,才好干那个事你说是吧!”他紧张的嬉笑说,红袖一看,难道今日碰到了个雏男儿,居然还不好意思起来,心里有些好笑,只是有些担心他别坏了自己的好事才行。  雅座上人并不多,很多男人来到这里基本上直奔主题,几秒钟的时间就紧闭房门滚上床单。  “怎么办呢,早知道不进来了。”白衣少年心里嘀咕着,装笑敷衍。  红袖看眼前这个男子呆呆的,既不动手动脚也不色眯眯的看自己,如此还挺好对付,正好她可以借故去办自己的事情。  “公子,你是不是不喜欢奴家?”  “哪里哪里?美人多虑了。”白衣少年拉开红袖的手说。  “公子,你看奴家的胭脂都花了,不如奴家去房里补补妆,你先和姐妹们玩着,奴家很快就来。”红袖说完招手叫过来两个美女。  “美人轻便!”白衣俊少年心里窃喜,谋划着怎么才能轻易的从旁边两个女人手里逃脱。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破守宫砂(1)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白衣衫少年看见旁边坐着一个黄衣服的男人,长相风流不羁,心里有了主意,他端起一杯酒到旁边的雅座。  “这位公子,有礼了。在下能不能和你共饮一杯,畅谈人生?”他笑嘻嘻的说,两片长长的浓密睫毛马上变成了两弯月牙。  黄衣男子抬眼一看,好一张洁白无瑕的俊俏脸庞,眉宇间都透着柔美,一双美目若笑顾盼,小唇粉色天然,世上竟有如此脱俗的男子?就连女子都难比这倾城风姿,这就是今晚对出绝妙对子的人。  “在下朱一,不知贤弟怎么称呼?”他上下打量眼前这个身材娇小的白衣俊少年。  “在下岳兰,丘山岳,兰花兰,这厢有礼了。”白衣少年抱手说。  “好名字!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得遇贤弟实在开心,来再饮一杯。”黄衣男子俊朗勃发,实在有大家风范。  白衣少年心不在焉,想着怎么逃脱出去。  没想到这么快,红袖就妖娆的走过来了。  “公子,奴家扶你回房吧。”红袖娇滴滴的説。  “贤弟好福气!”  “哪里,大哥,今日真是高兴,不如你与我同回房中再痛饮一番如何?”白衣少年拉过黄衣男人,红袖上下打量了一下华丽丽的朱一,没有阻拦,三人就一起进了厢房。  岳兰扫描房中陈设,果然和自己的厢房不同,不是花就是花的摆设,墙上还有一副光溜溜的春宫图,他脸一羞,浮起一片红晕。  “两位公子,奴家先敬你们二位一杯酒。”  三人共饮,“奴家出去让给两位公子预备些酒菜送上来,你们稍等奴家片刻。”红袖说完又扭着水蛇腰出去了。  两个男人又互相吹捧畅谈起来,白衣俊少年想,好,既然你跟我进来,我就把美人让给你,也算对得起你叫我一声贤弟了,想着就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太妙哉了,不由的笑出声来。  “贤弟如何这般高兴?”朱一问。  “得以相识如此风流倜傥的大哥,小弟开心啊!来,敬大哥!”  红袖摇着纱裙走着,突然一只大手把她拉进了一个最偏僻的厢房。  粗壮的男人关上房门,就急不可耐的咬住了红袖美人的唇瓣。  “哎呀,我还没办完事呢,你猴急的!”红袖娇媚的半推半就。  “怕什么,就那么个不懂世故的小少年,随便敷衍几下就行了,还是让小爷我疼你啊!”男人一把拉下美人本来就穿的不怎么严实的衣衫,疯狂的咬上去。  “啊~!那可不一定,他虽然是个不懂风月的雏儿,可是却有个风度翩翩的有钱大哥,我可不想错失任何机会。”红袖边娇喘着边盘算着。  “那就让他等等何妨?先让爷我把你疼个够,弄得你下不了床,看你怎么去伺候别的男人!”男人抱起女人就扔到床榻上。玫红纱帐里传来不绝于耳的娇喘声和雄壮的呼吸声。  这边自称朱一和岳兰的两个公子几杯酒下肚,已经飘飘然。  “来,咱们再喝最后一杯,我不能再喝了!喝完这杯我就告辞了!”  “好,来,干杯!”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破守宫砂(2)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好热呀,怎么这么热!”朱一拉着衣领,心想平日自己也算的上千杯不醉,怎么今日才喝了这么点就晕晕的,眼前是一副美艳绝伦又纯洁无暇的脸庞。  “我也好热,好难受。”岳兰拉起衣袖露出光洁的胳膊。  二人双手拉在一起,浑身滚烫,“好漂亮的耳朵,朕看见你的耳洞了,朕要赐你最名贵的耳坠。”朱一噌的一下一把抱住岳兰,岳兰挣扎几下,抬头看到俊朗的面庞,这不是心爱的小王爷瞻宇吗?  “瞻宇,诺澜很快就是你的妻子了,诺澜好爱你呀。”她踮起脚尖用温润柔软的唇瓣附在棱角分明的唇上。  “朕喜欢你,来,朕要封你为妃为皇后,朕好喜欢你的耳垂你的芙蓉香气。”男人呢喃着双手摩挲着在她娇小的腰间盘游。二人纠缠着移步到床榻上,他温柔的一层层剥去她男人的白色硬朗衣衫,露出亭亭玉立的完美体形,顺着红色鸳鸯肚兜,轻抚光滑新嫩的细腰,湿润的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鼻尖闻到淡淡的芙蓉花香。  “啊~!瞻宇,你会爱诺澜一辈子对吗?诺澜只是你一个人的。”白纱少年发带飘落,顺便变成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妖娆美人,乌发倾泻如瀑布,眼神迷离,烟眉舒展,唇瓣边轻吟着,她用细长的双臂搂住男子的脖颈。  “朕只爱你一个,只疼你一个,你是朕的!”他细长的手指轻触她饱满的粉色蓓蕾,听着她娇柔的喘气声,从来没有如此痴醉过一个女子的身体,二人浑身发热,脸色通红。  他用温柔的唇轻咬住她亭亭的蓓蕾,“啊~~~”她身子一酥,如过电流般不自主的叫出声来。  他一只手探向她的更私密处,那里已经潺潺如流。  “疼!”她晕乎中感到一阵火热的痛,不由的紧缩烟眉。  “朕轻轻的疼你,别怕。”他迷离的眼神中,用宽阔的臂膀细长的手指分开她雪白的双腿。  “啊~~”她瘫在床榻上被他扶起,半附起身迎合着这股暖流,坚实的双峰随着柔嫩的腰肢随意的晃动。  门外轻轻的咯吱一声,进来一个红衣女子,看到了眼前红纱帐内赤裸交融的一幕,拿起红色锦帕唇边偷笑,她看到桌上翻了的酒瓶明白了一切。  “纵然是神仙也难抵这媚酒的劲头。。。。。。。”说着她轻笑着退出们去找自己的乐子,在她看来一个老道的雄壮男人可比一个不懂风月的处男要妙的多。  春宵苦短,春风帐内欢好。  天蒙蒙亮,女子感觉头好疼,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再看身上一直光溜溜的胳膊压着她的细腰,怎么回事?难道是在梦里?  “啊!”她惊恐的捂住嘴。想了半天也想不全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身边这个男人,眉清目秀,裸露的身材健壮有力,这不是昨晚和自己结拜的朱一大哥吗?“妈呀!我和他?”女子一看自己肚兜歪着,坦胸露乳,吓个半死。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破守宫砂(2)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好热呀,怎么这么热!”朱一拉着衣领,心想平日自己也算的上千杯不醉,怎么今日才喝了这么点就晕晕的,眼前是一副美艳绝伦又纯洁无暇的脸庞。  “我也好热,好难受。”岳兰拉起衣袖露出光洁的胳膊。  二人双手拉在一起,浑身滚烫,“好漂亮的耳朵,朕看见你的耳洞了,朕要赐你最名贵的耳坠。”朱一噌的一下一把抱住岳兰,岳兰挣扎几下,抬头看到俊朗的面庞,这不是心爱的小王爷瞻宇吗?  “瞻宇,诺澜很快就是你的妻子了,诺澜好爱你呀。”她踮起脚尖用温润柔软的唇瓣附在棱角分明的唇上。  “朕喜欢你,来,朕要封你为妃为皇后,朕好喜欢你的耳垂你的芙蓉香气。”男人呢喃着双手摩挲着在她娇小的腰间盘游。二人纠缠着移步到床榻上,他温柔的一层层剥去她男人的白色硬朗衣衫,露出亭亭玉立的完美体形,顺着红色鸳鸯肚兜,轻抚光滑新嫩的细腰,湿润的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鼻尖闻到淡淡的芙蓉花香。  “啊~!瞻宇,你会爱诺澜一辈子对吗?诺澜只是你一个人的。”白纱少年发带飘落,顺便变成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妖娆美人,乌发倾泻如瀑布,眼神迷离,烟眉舒展,唇瓣边轻吟着,她用细长的双臂搂住男子的脖颈。  “朕只爱你一个,只疼你一个,你是朕的!”他细长的手指轻触她饱满的粉色蓓蕾,听着她娇柔的喘气声,从来没有如此痴醉过一个女子的身体,二人浑身发热,脸色通红。  他用温柔的唇轻咬住她亭亭的蓓蕾,“啊~~~”她身子一酥,如过电流般不自主的叫出声来。  他一只手探向她的更私密处,那里已经潺潺如流。  “疼!”她晕乎中感到一阵火热的痛,不由的紧缩烟眉。  “朕轻轻的疼你,别怕。”他迷离的眼神中,用宽阔的臂膀细长的手指分开她雪白的双腿。  “啊~~”她瘫在床榻上被他扶起,半附起身迎合着这股暖流,坚实的双峰随着柔嫩的腰肢随意的晃动。  门外轻轻的咯吱一声,进来一个红衣女子,看到了眼前红纱帐内赤裸交融的一幕,拿起红色锦帕唇边偷笑,她看到桌上翻了的酒瓶明白了一切。  “纵然是神仙也难抵这媚酒的劲头。。。。。。。”说着她轻笑着退出们去找自己的乐子,在她看来一个老道的雄壮男人可比一个不懂风月的处男要妙的多。  春宵苦短,春风帐内欢好。  天蒙蒙亮,女子感觉头好疼,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再看身上一直光溜溜的胳膊压着她的细腰,怎么回事?难道是在梦里?  “啊!”她惊恐的捂住嘴。想了半天也想不全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身边这个男人,眉清目秀,裸露的身材健壮有力,这不是昨晚和自己结拜的朱一大哥吗?“妈呀!我和他?”女子一看自己肚兜歪着,坦胸露乳,吓个半死。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破守宫砂(3)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她用仅剩的一点智慧拉开他的胳膊,轻跳下床,拉起地上一团糟的衣服穿上,来不及整理头发,就飞奔出了房门。  还好,翠红楼里大厅里此时没有一人,她飞快的跑下楼梯,冲到门口,拉开楼门就往街上跑。  “怎么办,怎么办,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是把那个男人甩下自己逃跑吗?怎么会和他?”她边跑边想,边跑边哭,很快就跑到了家门口。  “不行,我不能让爹知道这事,不然他肯定会把我赶出家门的。莲云和大娘还不笑话死我!”她深呼吸,想来想去镇定了许多,偷偷的推开大门,一溜烟的就跑到了自己厢房的院子里。  “小姐!”有人叫。  “啊?”她惊恐的看去,原来是自己的丫鬟知书,才松了一口气。  她拔腿跑进门,气喘吁吁的坐在床前两眼发直。  “小姐,你到哪里去了?吓死奴婢了,你知不知道昨晚好悬,幸好老爷回来的晚没顾上问你,不然可就死定了。”知书说。  “都是你,昨晚非要帮嬷嬷做什么糕点,不和我一起出去,你知不知道我………!”女子哭的稀里哗啦。  “不是奴婢不去,是夫人非要我去厨房帮忙,小姐你一夜未归,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你昨晚在哪里过得?奴婢等了你一个晚上呢,急都急死了,幸好小姐你回来了!”知书阿弥陀佛说。  “你吵死人了,好烦人,知书,你知不知道我……失身……了!”女子抱着知书就哭的不成人样。  “啊?谁欺负小姐了?这要是让老爷和夫人知道就完了,小姐!”  “还有泽亲王,我怎么向他交代我,我身子不干净了,我真想死了算了!”  “小姐,这事一定要保密,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的。欺负你的那个男人是什么人?他该不会找到府里来吧?”  “他?我不知道他是谁啊?”女子慌张思索,可是那个叫朱一的男人脸庞竟然清楚的在自己的脑海里,他笑的表情自己居然都记得很清楚。  “不要记起他!不要!。。。。。。。。”女子混乱的抓着脑袋摇头。  “小姐,你不记得他是谁就对了,那样的话他肯定不会找到小姐你的,放心吧,咱们就当昨晚这事没发生过,反正泽亲王那么喜欢小姐,只要顺利嫁过去就不会有事的啊!”知书宽慰身旁哭的不成样子的女子。  “知书,你要替我保密,死都不能说知道吗?我好害怕!”  二人说了一会,知书就为女子准备浴汤玫瑰花,好洗去她身上的不洁。  这就是京城第一首富海家庶女海诺澜,昨夜任性出游遇到的悲惨事情。天可怜见,就让这件事情永远深埋大海,无人知晓吧,因为她是多么在乎她的恋人泽亲王,多么在乎爹爹的疼爱,多么在乎她这个海府不得宠的小女儿的名节。那个要了她初夜的男人,她会恨你一辈子!愿他们今生来世永不复相见。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初相识(1)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永宣年间,京城。  满城桂花飘香,运河边的青草一片墨绿,圆形拱桥上一女子,独立风中,云鬟拥翠,娇如杨柳迎风,粉颊喷红,面似荷花映日,两道黛眉,浅颦微蹙,似嗔似怨,仿如空谷幽兰。她一袭白色披风,白色绣花腰带,罗衫衣摆下露出淡淡的红边刺绣裙,如同女子的朱砂唇,柔弱中透着坚强。  “小姐,你在这里呀,让我好找……夫人让你回去挑选做嫁衣的布锦呢!”一个约摸十三四岁丫头模样,绿色小衫的女孩子喊叫着,朝桥边跑来,女子转过头来,烟眉微蹙,巧目盼兮。本以为那夜不该发生的事情终会化为乌有,不想竟然种下祸根,面对心爱的男人,她是否该告诉他我已经不完整?愁?原来兴高采烈的准备婚礼,憧憬化为懊悔和哀怨,苦?  忆起初相识,唇边一丝微笑。  这是一个经过战乱争权换来的和平盛世,历史的车轮低诉着成王败寇,明君圣主,江山美人。  “咯吱咯吱!咯吱吱!……”不宽敞的街上缓缓依次出现了三顶轿子,最前面的一台为蓝色包顶,后面的两台大红色包顶,轿夫们卖力的抬轿,每逢初一的城隍庙总是非常热闹,香火鼎盛,虔诚的人们都在一步一点的庙内叩首膜拜。  三顶轿子的出现让街边的一些人驻足望去,互相说着闲话。待轿子停到了庙门口,已经让很多人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从轿中走出的人身上。  一个五旬左右的妇人,富贵丰腴,还有一红一白两个妙龄女子,红衣少女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白衣少女云凝青丝玉脂冠笑吟百媚入眉端,二人宛如仙子下凡,真是旁煞众人。  “看呀,这是京城首富海府的夫人和两个小姐呢,真是美的没法说……”一个妇人说。  “是呀,很漂亮啊,富家小姐就是不一样!”另一个男人说。  “娘,我想要去后山玩,好吗?”红色衣服的少女问旁边的夫人。  “翡翠,跟娘去进香吧,后山有什么好玩的?”夫人笑着说。  “不嘛,人家要去,不然这样好了,让诺澜陪我一起去吧!”红衣少女一把拉过身边的白衣少女,风一般的就跑了出去。  “哎呀,小姐,等等奴婢,我也要去啦!”一个丫鬟扮相的绿衣少女紧随其上。  城隍庙后山幽静碧绿,空气清新。  “啊!真是个好地方,我们去那边玩!快点跟上呀,你们真是磨蹭啊!”说话的是穿着红衣服的海府大小姐海翡翠。  “大小姐,等等我们啦,小姐,路不好走吧,等等我,这也不是多么好玩的地方呀。”丫头知书说。  “知书,跟着我,你不要跳来跳去的,小心点路啊。”一袭白衫粉裙的是海府二小姐海诺澜。  “哎呀,小姐咱们回去吧,一点也不好玩,大小姐怎么就喜欢这里呀。”知书偷偷说。  “我倒觉的这里不错,很安静呢。”诺澜浅浅的笑说。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初相识(2)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三人好容易从山埂子走过,接下来的路倒是一片平坦,芳草盈盈。  “奴婢是在走不动了,小姐们咱们坐下来休息一下吧!”知书喘着大气说。  这时诺澜和翡翠两个人才觉得有些累了,许是刚才走的太紧张了,竟不觉得喘。  “哇,这里有一片花丛呀,好漂亮哦!”走在前面的知书大喊招手。  “咱们采些鲜花编花冠吧!”脸颊微红的诺澜欢快的说。  “好呀,看谁编的好看!”翡翠应答。  翠绿从中,一个宝蓝色缎面衣衫的翩翩公子手拿折扇,眉宇潇洒,高耸鼻梁,风逸嘴唇,表情略带忧郁,此刻他正忘情的享受着大自然的自由和清新。  “少爷,少爷,你看这是什么?”一个书童从远处跑来。  “啊,这是一只小百灵,怎么脚上有血迹,我来给它包扎。”翩翩公子从衣袖上撕下一条布,细心的缠在百灵鸟的右爪上。  两人一前一后又往前走去。  “哎呀,我编完了!”知书兴奋的大叫,但是手中的花冠突然散落。  “啊!怎么这样呀!讨厌啦!”  “呵呵!知书你怎么回事呀,一惊一乍的……”翡翠窃笑,她手中的花冠马上就完工了。  “哇,小姐你编的花冠好漂亮啊,粉色的小雏菊,白色的漫天星,这是什么呀,鹅黄色的?”知书看着诺澜手中的花冠,既羡慕又吃惊的问。  “这是芙蓉花。”诺澜笑説。  “哈哈,我的花冠完成了!”翡翠将花冠戴在头上,高兴的站起来跳,宛如花仙子落凡。  诺澜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姐姐那样高兴,继续手中的花环。  “诺澜,怎么样,我像一个王妃吗?戴着王冠的王妃。”翡翠高兴的说。  “嗯。”诺澜还是像一汪泉水般清澈宁静。  兴奋的少女们欢快的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草丛的骚动。  突然,草丛里窜出几个粗壮的男人,他们淫笑着朝三个女子走近。  “啊,你们是谁?”  “嘿嘿,还是三个黄花大闺女,今天真是好运气,哥们们上!”  “你们不要靠近,混蛋!你们好大胆,走远点!”翡翠愤怒的大喊。  “小姐,快跑!”  “啊!走开啦!走开!”知书惊恐的喊。  “一个也不要放过!兄弟们,上啊!哈哈哈!”为首的黑胖子歪着嘴邪笑。  “救命!救命啊!”三个女子高呼,他们已经被土匪拦腰抱起。  “什么声音?”不远处的俊朗翩翩公子竖起耳朵。  “少爷好像有人喊救命!”  “快,过去看看,声音从那里传出来!”  “喂!愚蠢的土匪,你们站住!”翩翩公子喝止走在前面的几个肥男人。  “哪来的小子,不想死滚远点!”  “看是谁找死!”翩翩公子一个飞步上前,两个土匪跌倒。  “该死的小子,干了你!”  “啊!”翡翠一阵疼痛和眩晕,她居然被土匪扔在空中。  正在危难之时,翩翩公子飞过去接住半空中惊恐的翡翠,此时四目相对,翡翠觉得整个空间和时间都凝固了,一切都是那么美妙。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初相识(3)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顿时厮打声一片,三个土匪已经抵挡不住了,他们之中一个飞速的抓起一旁柔弱的诺澜向远处跑去。  “诺澜!”翡翠大喊,又气又急。  “小姐,小姐!”知书急的大哭。  “你们在这里等,我去看看!”翩翩公子急说,一面紧追。  “放下那位小姐,混蛋!”他追了很久,终于对方气喘吁吁,脚步放慢了。  “嗖!”一排石子飞速的击倒三个土匪。  “啊!”诺澜恐惧的大叫,她不明白为什么会飞来横祸。  三个土匪跳起来,凶悍的回望一丈之外的翩翩公子。  “找死的臭小子,看我们不弄死你!”他们扑了过来。  又是一排石子飞速的打过去,他们被点住了。  “真的被点住了!”翩翩公子自信的走近他们说。  三个土匪此时呆若木鸡,脸色发紫。  “姑娘,你还好吧。”他扶起诺澜,才看清眼前这个女子的模样,略施粉黛,一双会说话的明亮的大眼睛,如日月星辰般璀璨,灵气中带着秀丽。  他抬起衣袖轻拭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这种眼神的像似曾相识般令人窒息。  “我的脚!好疼!”诺澜忽然感到右脚一阵剧疼。  “我来背你!”他关切的说,说的那样不容置疑。  现在逃离这三个罗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翩翩少年背起诺澜向前飞奔,只是此时的方向越来越远离花丛。  不知道颠簸了多少路,“走了很远了,公子把我放下吧。”诺澜轻说。  终于他轻轻的放下背上的少女。  风很静,只有男子气喘的声音。  “擦擦吧!”诺澜掏出锦帕递给身边的男子,她看到他眉宇间透着英气十足的俊朗,只是还带了些隐隐的忧郁。  “谢谢。”他说。二人对视都有些羞涩,空气忽而凝固。  良久,“我叫瞻宇,你呢?”男子突然回头说。  “啊…。。”少女一声轻叹,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远远的,又那么近的轻颤。  “你真的叫瞻宇?”她惊讶的轻问,又觉得有些唐突。  “诺澜。”她故作平静說。  一对俊男俏女静坐着,仿佛都在猜想对方的心事,皆笑而不语,又脸红涩涩。  诺澜想起一件往事,曾经的小少年,似乎就是这双眼眸,这个表情,难道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吗?  时光追溯到十八年前,诺澜刚刚呱呱落地。  永乐年间,江南扬州,闻名天下的丝绸大户慕容府:  “少爷,门口有个老汉要见少夫人。”  “什么人?何事要见少夫人?”慕容家独子慕容坤齐问道。  “不是本地人,听口音像是京城方向来的。我问了,但他没有说。”  “你随我去看看。”慕容坤齐说道。  这是一户典型的江南别院风格的宅子,宅子不大,但前厅布置清雅,古色的家具和书画配饰相得益彰,中间的家训匾上题书“中正孝悌”,看得出是主人家是一个中等富庶且教化纯正的门第。  “老人家,您找我内子有何事吗?”慕容坤齐站在前庭客客气气的问道。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美人小像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老人家,您找我内子有何事吗?”慕容坤齐站在前庭客客气气的问道。  “是这样的,老生来自京城,是城东‘兰馨斋’的掌柜,前些日子有位客官拿来一副画,要我们到扬州代为找到画中人重新裱摩一副真人的原画,你说这事儿奇不奇怪,你要是喜欢这画,找高人临摹既是,为什么要专门找到原画中的人重新来画呢。但是这客官坚持如此,我们家东主也绕不过他,就把这事儿给应承下来了。”  “我不明白,这和我家内人有何关联?”慕容坤齐有些好奇。  这不,我们根据那客官说的扬州城找了好大一圈才听说画中的女子是您家的少夫人,所以今天这才找来的。想您看看能不能让我们的画师给您家少夫人重新画上一幅?”  慕容坤齐听闻于此,确实有些惊讶,会是什么人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而且这想法也着实无理,但看看眼前的老人家,一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回绝,所以露出为难之色。  老汉也看出那慕容坤齐的心思,赶紧说道:“我也知道这个要求着实无理,况且那画中之人已是您的妻室,岂有裱于画中置他人屋檐之下的道理。但您看这样成不,我回去就给我东主回话说明此事,让他也好对客官有所交代,但您能不能让我见一见您夫人,这样我等一行人回去有个说辞,至少是尽力办完了这趟差事,慕容少爷您看呢?”  那慕容坤齐思虑片刻,觉得这话也有理,也就不再推辞,而让下人去请夫人金毓儿出来,自己则陪着那老汉进了前厅。  老汉离开已有数日,慕容坤齐和少夫人金毓儿也很快将这事淡忘,也觉得可能是少夫人金毓儿过门之前乃是扬州城公认的绝色佳人,倾慕着不计其数,这时有人来求一画像聊表思意也是未尝可知的,只是那人说是在京城居住,着实让人有些费解,估计也是从义兄海家海玄北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而这位义兄海玄北也是慕容家的世交,两家虽远隔千里,却颇有些渊源。  这一日,少夫人金毓儿和婢女梨华回娘家,却不想在回来的路上遇到意外,且从此不知所踪。慕容坤齐自是惊恐万状,在扬州城中寻找了数日也没有音讯,报于官府,但官府声言只能予以寻找,也不知如何处理,因为也没有人向家人提出勒索。  失望之际,又因连日恍惚不慎打翻灯盏,五月的扬州风干物燥,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朦胧间,慕容坤齐似乎妻子的呼叫,睁开眼自己则躺在一间宽大的屋子里,回想之前的一切,只记得火光冲天,自己四下奔跑在一片混乱中晕了过去就再也不记得别的了。  “这是哪里?”  “少爷,这是府衙的厢房,是知府大人让我们先住下在这里”  “原来如此,咱们知府真是位好官呀。家里怎样了?”  “还能如何呢,除了抢出来一些银两以外,什么都没了。管家已经上济南去通知老爷了,估计一个半月左右才能回来,知府看我们也没处可去,就让我们在此先住下,等管家来接我们上济南去……”  “我不去济南,我要在这里找到夫人为止。”说着慕容坤齐大哭起来……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喜诞阴谋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数日后,知府差人通知慕容坤齐,说有一同窗自京城往江南办事,途经扬州,特来拜访。知府也已命人备下酒宴,这是让慕容坤齐一同前去,也算是一个陪同。  筵席就摆在了知府的后花园中。  知府中的后花园假山流水,但却有些奇怪,周遭的下人都已被撤开,只听到后花园内传来的激烈的叫喊声:  “……不可能,你们骗我!……”  “……这绝办不到……我不会休了自己的爱妻!”  “……不—不——快告诉我她在哪里?你们把她藏到哪儿了?”  二年后,深夜皇宫里一片哗然,毓妃娘娘临盆在即,芙蓉殿里殿外宫女嬷嬷跑进跑出,端盆倒水,刺耳的尖叫声持续了四个时辰,还不见产下麟儿,急坏了门外守着的宫女人等。  “皇上驾到!”清瘦的男子身穿龙袍,疾步走到芙蓉殿。  “怎么回事?毓妃还没生吗?”他问。  “启禀皇上,本来半月后才是毓妃娘娘生产的日子,可是如今动了胎气只能提前催产,所以会要时间长些。”一名殿外太医解释道。  “不好了,毓妃娘娘出血了。”出来的宫女手里端着金盆,金盆里都是红水。  “快想办法,一定要保住毓妃,还有真的皇儿!”皇上着急的跺脚。  “皇上息怒,刘太医已经在里面亲自给毓妃娘娘催产了,以他的精湛医术应该可以确保毓妃娘娘和皇子的平安。”  又过了两个时辰,芙蓉殿里没有了女人的哭叫声,不一会儿就传了清脆的婴儿啼哭声。  来回踱步的皇上送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得皇子!”出来的是一个美貌如花的年轻女子,衣着华丽考究,身姿绰约,她是辰妃娘娘张嫣然,与里面的毓妃娘娘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结拜姐妹,比毓妃进宫要早几年,她们二人在后宫里是对姐妹花,感情非常好,深得皇上的欢喜。  皇上抱过婴儿,果然额头宽阔,一脸富贵相,他日必定能一冲飞天。  “好,朕终于有皇儿了!今日朕就封皇儿为我大周的太子!哈哈哈!”他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欣喜不已,这可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啊。  “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众人下跪行礼。  “朕去看看毓儿。”皇上将太子交给辰妃娘娘,自己就要踏入芙蓉殿。  “皇上,毓儿妹妹才生产完,身子虚,再说芙蓉殿里血腥味弥漫,陛下进去恐伤龙体啊。”辰妃笑着劝说。  皇帝还在犹豫中,之间里面突然传来哭声,突然一个宫女跑出来哭着跪下来。  “不好了,毓妃娘娘薨世了!”接着就是一片哭的海洋。  “不,毓儿,朕的毓儿!”皇帝脚下一软,晕了过去。  “快,扶皇上回宫,叫太医!”辰妃娘娘大声的説。  众人一哄而离去后,辰妃看着突然冷清的芙蓉殿,唇边一丝冷笑,再看向怀里沉睡的男婴,“本宫的乖皇儿,本宫日后必定会好好疼爱你。”她仰天大笑。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喜诞阴谋(2)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洛阳城,二更天,暴风骤雨,雷电交加,黑夜更加昏暗。  一个衣衫破旧的女人怀抱着一个女婴一步一跌的来到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口。  这个女人年纪不大,衣服虽脏却能看出袖间精良的针角和质地,头上梳着一个宫廷的云裳发髻。  “海府”苍劲有力的大字在黑夜中有些朦胧的色彩,“啪啪!啪啪!”她吃力的敲打着木门,身体因为太虚弱而跌落,伏在门板上,但手中依然在不断的叩门。  “谁呀,深更半夜的乱敲门!”门里的仆人骂骂喋喋、打着哈欠打开大门,看到狼狈的女人和小孩,还以为她们是讨饭的。  “走开,走开了,明早再来讨饭啊,大晚上的,让人睡不睡觉了。”仆人说。  雨越来越大,甚至瓢泼而下。  “我不是要饭的,我要找你们家少爷,麻烦你帮我通报一下。”女人说。  “什么?你找我们少爷,你是谁呀,知道我们少爷是何许人也?不要开玩笑了,走开走开!”仆人觉得可笑,说着就要关门。  “我没有开玩笑,麻烦你通禀一下,我真的找你们海少爷。”女人虚弱的说。  “海少爷?你到底是谁呀?”仆人看到她说“海少爷”的名字符合,手中又抱着个小孩,在这么恶劣的天气到来,觉得事情不小,正寻思着,管家闻声过来了。  “什么事情,这么吵。”海府管家问。  “这个女人找少爷。”仆人说。  “找少爷?可是很晚了,吵了少爷夫人恐怕要不高兴了。”管家说。  “先带她们进来。”管家让仆人把衣衫褴褛的女人和女婴领进门,安置在了丫头住的西后院。打算明天再回禀海老爷,看女人身体非常虚弱,于是准备了些吃的喝的,大人孩子显然都饿坏了。  管家问女人来找海少爷干什么?那女人却闭口不答,着实让人奇怪。  次日,天气放晴,海府屋顶的砖瓦经过一晚雨水的冲刷涔涔发亮,花园里的花草更加生机盎然。   海府大厅里,正值风华绰约的海玄北和夫人端坐堂上左右。  女人唯诺唯恐的抱着熟睡的女婴进来。  “听说你找我家少爷?”海夫人问,她看到婴儿心里有些七上八下,难道是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欠的风流债找上门来了?不然人家怎么会在大雨夜半夜敲门呢。  “求求您了,海少爷,收留下我和这个孩子。”女人哭说。  “让我收留你们,为何?”海玄北感到有些吃惊,莫不是南边逃难的母子到了京城。  “你什么意思呀?我家少爷和你们非亲非故,凭什么收留你们,我们家可不缺少佣人。”海夫人拿出女主人的范儿,没好气的说。  “不,我,总之海少爷一定会这样做的,因为……”女人有些着急,但众目睽睽之下还是说话非常谨慎,她知道怀里的这个女婴还面临着追杀。  “虽然我也常希望帮助苦难的人,但是收留一个女婴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会给你们些银两,你们回老家去吧。”海玄北依然认为这是一对逃难的母子。  “还请海少爷禀去左右,我有话要说。”女人说。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绝色表妹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什么?”海夫人有些吃惊,难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们都下去吧!”海玄北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海夫人她?”女人看到海夫人一动不动,有些为难的还是不愿开口。  “难道连我也不能听吗?”海夫人气愤的说。  女人没有言语,表示默认。  “镇北,你看!”海夫人向自己的丈夫撒娇报委屈。  “好了,夫人,你先下去看看云儿,我和她谈谈,好打发了她离去。”海玄北安慰妻子。  海夫人不情愿的起身跺脚离开。  “说吧。”海玄北说。  女人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海玄北。  海玄北打开布,着实吃了一惊,这是一个精致的锦帕,在一角绣着花开并蒂的芙蓉海棠花,绣工堪称绝妙,果然,这是表妹金毓儿的针法和绣技。  年少时,海家老爷为了培养海玄北熟识丝绸和养蚕生意,让他曾在江南生活了整整五年,当时就是寄宿在姨母的金家,金家是名震江南的养蚕大户,丝绸生意在当地也做的非常兴隆。  所以海玄北和金毓儿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金毓儿从小就刺绣手艺天赋颇高。海玄北的愿望就是他日迎娶美貌的表妹为妻。没想到五年年前,自己亲自到江南提亲时,才知表妹心属他人,于是奉上祝福,失落而回。两年前又听说表妹夫家着大火,无一幸存,他还为此痛心许久。难道表妹当年没有葬身火海吗?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表妹金毓儿大婚时的场景,郎才女貌,旁煞众人。  “我是她在夫家的丫鬟梨华,着火那日少奶奶和我刚好不在府里才逃过一劫,后来少奶奶被她的结拜姐妹接入皇宫,非常受到皇上的宠幸,怀胎八月生下这个孩子,只可惜她难逃厄运,宫里容不下这孩子,我经常听少奶奶说起海少爷,才斗胆来这里替娘娘摆脱您,求您看在昔日和少奶奶的情谊上,收养这个可怜的女娃。”女子跪在地上哭着说。  海玄北怀着复杂的心情听完了眼前这个叫梨华宫女的述说,为自己苦命的表妹金毓儿留下了眼泪。  海玄北抱过黄色裹被里熟睡的女婴,她遗传了母亲的动人,此时虽酣然入睡,却在粉粉的小脸上透出光芒来。她脖子上系着一根红绳,拉开一看是一块世间罕有的芙蓉粉玉坠,精美无比,表妹金毓儿素爱芙蓉花,看来这是她送给女儿的唯一礼物,  “她叫诺澜对吗?”海玄北双眼朦胧。  “娘娘早在怀孕的时候就想好了名字,如果是生的是女儿就叫诺澜。”  “梨华快起来吧。”海玄北说。  他思索着,孩子他肯定是要救的,但是谁又能保证她没有引来宫里的追杀?海府上下是不是要面临这场考验?  “这样,梨华你先安心留下,我派人观察一下宫里的情况,然后再决定怎么办。”海玄北说,此时女婴醒了,居然没有哭闹,也许是他当成她爹爹的模样,还甜甜的笑了,海玄北的心中一阵温暖,他也笑了,如果笑能让她什么烦恼也没有,他这个伯伯愿意为她笑。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绝色表妹(2)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随后,海玄北让管家还是把梨华和孩子安置在昨晚住的地方,那个地方原来是奶娘居住的地方,后来奶娘因为要就近照顾大小姐翡翠,就搬到他们夫妻俩旁边的东厢房和女儿一起睡。所以这个屋子,平时没有人打扰。  海玄北还交代府上所有人都不能外说昨晚发生的事情,有人问就说逃难的打发走了。  同时他让人暗中观察府邸周围是不是被什么人盯上了,还有慕容坤齐的消息。  半月过后,海府依然太平,海玄北总算松了一口气。  海府厢房里,檀香徐徐。  “夫人,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海玄北说。  “什么事?”海夫人对住在奶娘房里的那个女人和小孩都充满疑问,只是这些天丈夫怎么都不让她多问。  “我想收诺澜为女儿。”他说。  “什么,你想收那个来路不明的婴儿当女儿?”她火冒三丈。  “她不是来路不明。”他说,他怎么能委屈了表妹金毓儿的女儿呢?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答应。难道她真是你在外面生的野种吗?”海夫人干脆说出自己的猜测。  海玄北对于夫人的反应早有预料,此时他不答话,干脆让她说个够。  “你说呀,说呀,我猜的对吗?你几时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海夫人不依不饶的哭闹着。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夫人你不必担心自己,诺澜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她的娘更不会威胁到你。”海玄北故意说。  为了不让旁人知道那个秘密,为了诺澜一生的安全,他宁愿让妻子误会自己在外背叛了她,而且他要把事情做的更加彻底。  当梨华知道海玄北收留了女婴,并且给了她海家女儿的名分的时候,她欣喜万分。  “娘娘你在天之灵可以安心了,梨华做到了,诺澜小姐会平安长大的。”梨华双手合掌祈祷般说。  “只是为了诺澜的一生平安,梨华你还要做一件事情。”海玄北说。  “海少爷,你尽管吩咐,为了小姐,不要说一件事情,就是一百件我也去做。”她说。  “其实,也是为了你自己好,你还是个中年女子,完全可以找个好地方,嫁个好男人,过着相夫教子的平静日子。”海玄北说。  梨华沉默了,她不明白海玄北是什么意思,他接受了诺澜,却没有接受自己,是这个意思吗?而她是个苦命人,哪里才是她的家呢?  “你放心,我会给你一大笔钱,从此你走到哪里都会衣食无忧。”海玄北说。  “我不放心小姐,她还那么小。”  “既然我宣布了她是我的女儿,那么我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不被照顾好呢。你的离开只会带给她好处,并且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如果让人认出你的身份,那么别说诺澜,就是整个海府恐怕都要赔上性命,你忍心吗。”他干脆说的明白点。  于是梨华安静的离去了,尽管她内心万种不舍。  诺澜与别家少女一样,含苞欲放的急待长大,终有一日她能听得见母亲金毓儿的伤痛。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王爷(1)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转眼光阴飞梭,已经过了十八年。  夕阳普照,遥看历经君王坐拥的紫禁城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壮观雄伟。  近看紫禁城在夕阳的照耀中,微微现出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  早朝过后,大臣们纷纷离去,唯有泽亲王朱瞻宇随皇帝到了养心殿。  龙椅上的皇帝身穿黄色刺绣龙袍,方脸俊朗,眉宇英明,他端起景泰蓝茶杯不经意的问:“朕今天留下你,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知道皇叔最近可好?”  “哦,回皇上,父王最近除年老身体日渐孱弱外,其他都好。”泽亲王朱瞻宇诚惶诚恐地回答,身着朝服的他年少英俊,身材挺拔,眉目清秀。  一阵沉默。  泽亲王心里明白皇帝又在琢磨什么。  泽亲王,是汉王爷的独子,永乐年间被封为王。他的父亲汉王,着实让人难有安全之感,早在他和眼前的皇帝表兄还在襁褓的时候,上辈王爷之间就为皇位争的你死我活。最后生性慵懒的皇叔顺利成章的以嫡长子身份荣登龙位,而父亲汉王被成祖爷爷赶往永安封地,已经十多年了。  “其实皇叔的奏折朕看了,心中甚感安慰,他老人家不远千里还如此关心北边的旱灾,是在难能可贵啊!朕已经按照他的奏请命地方官员开仓放粮,朝廷拨粮放款,相信灾情很快就能平复下来。”皇帝露出几丝微笑。  皇帝几路惊险的继承皇位,也目睹了父亲在兄弟的夺权中巨大的压力,而如今的和平盛世,是否能在他的手中圆满下去,还是个令人灼心的事,但是他更愿意相信老者已老,轻者清明。  “瞻宇,你自小入宫和朕一同长大,朕和你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亲几分,你一定要忠心爱国,你父亲老了,希望你能时常的在他耳边提亮他的身心。”皇帝说。  “是,皇上,臣一定谨遵圣谕,誓死效忠皇兄。”泽亲王说。  黄昏时,泽亲王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汉王府。  汉王府,是先皇赏赐给老汉王的宅子,自从老汉王被贬去了永安封地,泽亲王被封王爷,当今皇上就把这个宅子送给了他住。  “王爷,你回来了,奴才马上让厨房开饭。”说话的是王府的管家郭达。  “先给我放洗澡水吧。”他说。  “好,奴才这就让紫菱姑娘去办。”郭管家忙应承。  不多会儿,泽亲王着一身清爽的便装到了偏厅用餐。  “主子,这是黑鱼参汤,紫菱姑娘亲自为您炖的,花了不少时间呢。”郭管家说。  “郭叔,看你说的,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对吧,王爷。”说话的是刚才和泽亲王一同入座的娇俏女子。  只见她举止娇媚,一身绿底绣花纱衣,两缕烟眉眉弯弯,眼睛细长高挑,目清修长,魅惑中透着些许女子的妖娆之美。  “来,王爷,尝尝奴婢炖的汤是不是合您的胃口?这可是奴婢花了一个下午才煲好的汤羹呢。”她用修长的细葱纤手舀起一勺汤就要往泽亲王口边送。  “别闹,紫菱。”泽亲王抬头挡开她的手,他不喜欢她当着众人的面这样亲昵的表现。  “怎么了嘛!人家是看你太累了。”她呶呶樱桃小嘴说。  他并不理会她娇滴滴的柔话。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王爷(2)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管家,最近老王爷有什么消息吗?”他想起皇上和他在养心殿的对话。  “老王爷还真给王爷传来了信,本来想在您吃完饭给您的呢。”郭管家说。  “拿给我看。”泽亲王说。  “好。”郭管家奉上。  泽亲王虽然和汉王相隔千里,但是交流却不少,一方面他是希望随时掌握父亲的动向,一方面也为了能不时的劝慰父亲此时已经太平盛世,要他安享晚年。说真的,他和皇上一样琢磨不透汉王是否已经安于现状了,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他好胜心极强,做事凶悍,至少这些特征都让人随时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看着信件,泽亲王的眉宇愈收愈紧。  紫菱目穿这一切,她不明白是什么事情让他流露出这么紧张的表情。  “有什么事吗?王爷?”她小心的问。  “没事,都散了吧。”他说完,飞速的离开了菊盏厅。  紫菱发了一阵子呆,往东厢房走去。  敲门,无应答。  她缓缓的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掌灯,摆设整洁舒适,这里的一盏一纸都是她的心血,只是他到哪里去了?刚才的信上说什么了?  华灯初上,莲花湖边,诺澜和知书在湖边,二人等待中闲聊。  “诺澜!”远处男子笑着跑过来。  “怎么回事呀,这位公子,你让我家小姐好等啊!”知书不满的笑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些事情来晚了,让小姐久等了。”他说。  诺澜注意到他的发髻边全是细密的汗珠,就说:“没事,反正也是闲着,多等一会有何妨?”  “好吧,我总是闲操心了,你们是一伙子的。”知书说。  “你胡说什么呀,知书。”诺澜笑说。  “你今天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接到你的信,我和知书就赶忙出门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是呀,有些烦心的事。”他俊朗的眉宇收紧。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能和我说说吗?”她关切的问,虽然她了解他实在太少。  “好了,你们聊着,我呢,去那边的夜市逛逛,就不打扰你们谈情说爱了。”知书坏笑。  “这么晚了,你不要乱跑。”诺澜说。  “小姐,人家很久没有出来了,就让我去逛逛,我保证不走远。”知书缠着诺澜说。  默许知书离开后,二人的气氛反而有些沉默。  “诺澜,你愿意嫁给我吗?”  “什么?你怎么说这个。”她感到些许吃惊。  “没有吓到你吧,自从见到你,我就想了无数次,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他抓起她温暖的手激动的说。  “只是,我们……。”她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来说还是个谜一样的男人,她怎么可以就这样说:是的,我愿意嫁给你。  “你,你不喜欢我?”他伤感的问。  “我?这事太突然了。”  “诺澜,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们相识太短,你还不了解我。今天我郑重的介绍自己:我叫朱瞻宇,住在城西。家中有些财富和权势,但是那些都不是我看中的,我看中的是你。”他陈恳的说。  “你说你叫什么?”她睁大眼睛惊奇的问,难道是十年前那个小男孩?  “在下朱瞻宇。”他磁性般的声音在她耳边重复。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王爷(3)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哦,你叫朱瞻宇……”她嘴里呢喃着,思绪回到了十年前那一幕。无数次他都出现在她的梦里,“我叫朱瞻宇,你呢?”十多岁小男孩,一身富贵打扮,宛如一个小大人般问她,正是在猎场,迷路后小女孩如小兔般惊恐,是这个男孩拉着她的手走出了那片丛林。  十多后树林再次相遇,他把她从恶人手中救出,他没有认出她,可是她清楚的记得他的名字。  他在她耳畔轻吟的还是那句熟悉的话:“我叫朱瞻宇,你呢?”  诺澜怔怔的望着他,他已长大,已经不再认识她,更不知道她的名字,可是她记得他的名字和迷雾的丛林。他轻轻的将她放在膝上,轻吻着她温润的唇齿,抚弄着她美丽的锁骨。他纤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肩头滑下,一股热气时常在她的脐间燃烧。她时常能感觉到他的爱抚和耳语,每次梦醒她都是一身汗珠,欲罢不能的抓着双膝。  “好,我答应你,我会认真考虑你说的话。”诺澜轻答。  深夜,海府。  知书服侍诺澜洗漱完毕,颇为神秘的坏笑。  “怎么了,你怎么这副表情?”诺澜问。  “小姐,你今天好奇怪哦,一直在笑。”知书打趣的説。  诺澜笑了,她的心情有些悸动,当他热烈的唇婆娑过她的脸颊时,她分明是心动的。  汉王府,华灯初上,星罗密布。  泽亲王走进院子就看到自己的房里灯亮着,进屋看到紫菱丫头左肘支住脸颊静谧。  “嗯!”他故意大声的发出声响。  “哦,王爷你回来了。晚膳后您去哪里了?”她的神情有些慵懒的妩媚。  “出去走走。”泽亲王说。  “洗洗吧,秋儿,端水来。”她喊门外的丫头。  紫菱按照惯例细心的服侍泽亲王洗漱,心中还是想弄清楚他去了哪里?  “近来,王爷总是外出,是不是寻到什么好玩的地方了?”紫菱莺语试探。  “没有,我很累了,想歇息了,你回去吧。”他有些不耐烦的说。  “难道人家猜对了?有什么好玩的还不让我知道。”紫菱取下他的玉佩,绕到他的眼前为他宽衣解扣,忽然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那是女子的特有香气,迷人沁人心间。  “不必了,本王自己来,你下去吧。”他冷冷的,提高声音,几乎是喊的外面的人都听到。  紫菱闻言有些惊恐,颇为失落。她停住手,疑惑的离开了。  “会是谁呢?那分明是女人的香味,他真的……。”紫菱想知道个究竟。  十几年了,她服侍他长大,自己也从一个亭亭少女脱胎成了花容月貌的女子,她是那么深深的爱着他,汉王爷和韦王妃都知晓她的心思,也想自己的儿子应当也是喜欢她的,有意让他们在一起,至于名分,自然从不主动提起,而她一个丫头虽心比天高,但作为一个王爷的侍妾也是心满意足的,何况以她的手腕和身段,从侍妾谋划成侧妃或者正妃也是有可能的。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皇宫贵人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紫禁城的清晨依然繁华,肃穆庄严。  御花园里,泽亲王不经意的走着,汉王的来信让他无法接受,也许在从前他会随了父亲的意,但是当遇到诺澜后,他发誓要和她共度今生,而现在怎么可能接受一个不爱的女人,即便她太后和皇上宠爱的庆都公主。  “瞻宇哥哥!”远处传来女子的清脆叫声,步履姗姗,珠碰玉翠零乱跑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曹操,曹操到。  “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泽亲王对于突然出现的庆都公主感到吃惊。  “没什么呀,就是好些日子不见你了,你都消瘦了,为什么不去雨花阁看本宫?”她娇謓的说。  “最近太忙了,再说也没有什么事情。”他搪塞的答。  “没有事情我们就不能有什么话说吗?”庆都公主有些生气。  “小时候我们不也……”庆都公主看他不说话,非常委屈。  “公主,那是小时候,小孩子无所事事,无任何烦恼,在一处子胡闹。可是现在你我已经长大,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微臣实在不想打扰您。”他干脆说出来让她明白。  “好,你说男女有别,那么我们就早一点永远在一起怎么样?我马上就和皇兄去请婚,如何?”庆都公主莞尔一笑。  “什么?”泽亲王闻言一阵寒战,她说的话和自己父亲汉王爷信上的意思不谋而合。  从小这个庆都公主就是泽亲王的小跟班,这件事相信在叔辈皇兄之间无人不晓。庆都公主虽并不是张太后所生,她是早逝的江南王的唯一女儿,江南王爷和先帝情同手足,曾经为了帮先帝立下汗马功劳,庆都公主自小母亲早逝,是由张太后一手带大,五岁时就被封为公主,她性格活泼开朗,长的俊俏可人,很受张太后和皇上的宠爱。  御花园里,百花齐放,花团锦簇,凤蝶飞舞。  张太后和胡皇后悠然自得的散步,身边宫婢无数,撑着凤栾。  二人衣冠华贵,肩头自腰间拖着颇有分量的锦幔,增添了她们庄重威严的气质,这是只有太后和皇后才有的服饰装扮。  “太后娘娘,您看,今年的牡丹开的多娇艳呀。”胡皇后笑说,这位胡皇后虽出身平凡,但她是张太后的侄女,得张太后一举保荐成为皇后,在皇帝那里并不得宠。  “是呀,今年是个好年景,园子香气很迷人。”张太后说。  张太后可算的上是个手段独到的女人,先帝在时只是个普通的辰妃娘娘,可是自从皇帝的生母毓妃娘娘去世以后,她得汉王爷力保一直照顾年幼的皇上,功夫不负有心人,先皇驾崩时把年幼的皇帝交给她和几位老臣共同辅佐。  当今圣上即位后,尊她为太后,成为后宫里最高权利的女人。就连诸多军国大事都禀报张太后裁决,并且亲自侍奉张太后的起居游宴,四方贡献的物品也一定先送给太后,所以宫中各人都对张太后非常敬畏。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皇宫贵人(2)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春日的阳光真是明媚,后宫最尊贵的两个女人漫步御花园,后面跟着很多宫娥太监,场面很是壮观。  “最近,皇上可到长春殿去了?”张太后问。  身旁的胡皇后闻言苍白的脸颊上一层满满的忧伤,张太后立即明白了。  “皇后不要着急,皇上国事繁忙,有空哀家给他说说。不过你看看你永远都是这副装束,一点也不改变下服饰发髻妆面,如此死板怎么会让皇帝动心呢?好好学学孙贵妃,她这么多年蒙受恩宠自有她的本事,你看她什么时候不是娇娇媚媚,打扮的精致考究?难道仅仅是她的床底功夫高吗才有今日吗?”张太后说完唇边竟荡起一丝奸笑。  “姑母说的极是。”胡皇后答,此时她又羞又臊,感觉身后的奴才都在耻笑她。  胡皇后相貌并不出挑,清秀不苟言笑,此时皇后的华丽服饰在她有些微颤的身子映衬下显得有些沉重,唯独皇后的凤冠散发着光芒。  “儿臣给太后娘娘请安。”庆都公主娇声作揖。  “罢了,一大早就到哪里去了,哀家让人去叫你来赏花,回来竟然说你不在雨花阁。”张太后说。  “太后娘娘,儿臣正要想您请求一件事情,你可一定要答应儿臣。”庆都公主振振有辞的说。  “新鲜,你还没有什么事情求过哀家呢,说说你想什么?”张太后说。  庆都公主亲昵的挽着太后的臂膀,娇羞成一个含苞的花朵,脸上绽放着少女情窦初开的光芒。  “公主,这么害羞的表情莫不是?”胡皇后调侃庆都公主。  “皇嫂,还是你最了解我,我想,我想求太后娘娘赏赐给我一门亲事!”庆都公主勇敢的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什么?好不知羞的妮子,不害臊,哪里有你这样的女孩子?”张太后闻言笑出声来,疼爱的责备庆都公主此举太过轻浮。  “可是,太后娘娘你早就答应儿臣了呀。”庆都公主耍赖说。  “哦,哀家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糊涂事?不过你倒是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张太后好奇的说。  “这个人,你们都知晓,文采身手都不凡,是个没有人不喜欢的好男人。”庆都公主洋洋得意的说。  “瞧公主开心的,还不是人家的人就把人家夸成这样。”胡皇后说。  “太后娘娘,求您让我和瞻宇哥哥成亲吧!”庆都公主跪下来请求太后。  张太后有些错愕,但并不吃惊,庆都公主喜欢泽亲王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当是儿时孩子气的想法,没想到现在竟然她还这么执着的说出这番话。泽亲王这个孩子,她是看着长大的,才能无可挑剔。本来和庆都公主倒是天生一对,但错就错在他是汉王的儿子,汉王可是张太后心里的一根刺。  “不行,不要胡闹,你年纪尚小,婚配的事情,日后再说。”张太后说。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你考虑一下嘛!”庆都公主撒娇。  “好了,哀家累了,都回去了。”张太后马上转身离去,簇拥的人群也转身追随。  “太后娘娘!”庆都公主有些生气的大喊。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妖治宠妃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庆都公主对于张太后的反应有些气馁,但是转念她又想到了一个人,他一定可以帮她这个忙,谁让他是最疼爱她的皇帝哥哥呢。  养心殿里,皇帝对着满案头的奏折,有些头闷,伸了一个懒腰。  “皇上,您先喝杯龙井,注意龙体。”总管老太监刘公公说。  “最近烦心事真是不少,这帮老东西们,芝麻绿豆的事情,按照规矩办就成了,还都要上奏折让朕心烦。”皇帝不满的说,嗫了一口清香的龙井。  “臣妾给皇上请安。”一个丹凤眼,妆若桃花,衣饰华丽,珠钗玉裙的妖治女子婀娜走来,她低下细腰半身作揖,冲龙椅上的皇上一个媚笑。  “爱妃,快免礼。”皇帝站起来扶眼前的女子。  “快给贵妃娘娘赐坐。”皇帝拉起女子柔软的玉手。  “皇上,今日怎么这么迟还在批阅奏章呀,臣妾等了好久,还以为您去了别处子呢。”女子娇羞的入皇上怀中,此时太监刘公公已经打发侍候的太监宫女离开了。  “哪里,朕怎么舍得你,去别处呢。”皇帝充满爱意的望着她。  “皇上,您一定累了,臣妾给您亲自炖了莲子参汤,您快喝了吧。”她娇昵说。  “好,朕还真的有点饿了,还是爱妃体贴呀。”皇帝端过瓷碗。  “不,让臣妾来服侍您吃。”她柔声说,舀起一小勺放进自己口中,然后又将娇滴滴的唇送入皇上口中。  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名叫孙云,面色娇美,身材柔软,娇声柔足。她是皇帝最喜爱的妃子,也是宠爱最长的妃子。这个孙氏原籍邹平,因为父亲孙忠任永城主簿,她的幼年是在永城度过的。孙氏天生丽质又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已经名动一城,很多人都对这个小女孩的美丽赞不绝口。小孙氏的美名渐渐传开,最后传到了一位原籍永城的贵女人耳里。  这位偶然返乡的贵女人有着非同凡响的身份,她当时还是张辰妃的母亲彭城伯夫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让人将小孙氏带到了自己的面前。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她多年出入皇宫和诸王府,眼中见过的美女多如过江之鲫,这时却也不禁对这个小女孩刮目相看,认为她的确是美貌惊人。  从永城返回京里,彭城伯夫人立即不遗余力地向女儿推荐小孙氏为太孙妃。  听了彭城夫人的话,先皇也不禁好奇,决定召小孙氏入宫。看过之后,先皇对小孙氏确实非常满意,只是鉴于她的年龄太小,便将她“养于宫中”等待成年的决定。  在等待中,时间很快过了十五年。这一年,当今圣上已经十九岁了,孙氏也终于长成。几年来两人如同兄妹一样青梅竹马,都认定自己将要与对方结为夫妻。  然而事情却在这时候出了岔子。先皇驾崩后,张太后突然选了从天而降的民间女子  胡善祥,也就是现在的胡皇后成为嫡妃,而皇帝一心想要迎娶的“妹妹”孙氏却只能充当姬妾,成为“皇太孙嫔”。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妖治宠妃(2)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按照惯例,册封时只有皇后有金宝金册,贵妃以下的各级嫔妃,都只有册封的金册,没有金宝。但是皇上对于孙贵妃的宠爱不是一般,皇帝请求张太后,制作金宝赐给孙贵妃,以后的历史中,册封贵妃都有金宝了,是从这里开始的。  因为如此,孙贵妃在后宫的地位非常显赫,众嫔妃甚是忌惮与她。  “爱妃,让朕瞧瞧你今天穿的这身纱衣,朦胧中有些清透,真是让朕欲罢不能。”皇帝把孙贵妃拉到身前,她的丰腴的大酥胸犹如波涛汹涌般随着如花的气息不断起伏,在她撒娇的扭捏下两个玉峰时刻的撞击着他宽阔的胸膛,扰的他春心荡漾,忘却了朝廷事务的烦恼。  他紧紧的捏着她的腰际,顺势往下抚摸去……。一下子就探到她丰韵的大腿间。  “爱妃你这么快就湿了……。”他在她耳边说。  “皇上,你好坏!…。。”孙贵妃在皇帝耳边娇昵的呢喃,更加把整个柔软的身子贴在他矫健的身体上………。时而发出娇喘声。对于男女欢好之事,孙贵妃天生擅长,她始终相信完美的床笫欢爱足以可以拴住一个男人的心,而对于天子,她更要有玩美的身形和高超炫目的技术才能驾驭。  二人享受着春日下午的缠绵时光,忘记了整个世界的存在。  “皇帝哥哥!”庆都公主不顾太监阻拦闯进养心殿。  叫声惊乱了陶醉的皇帝和孙贵妃,二人马上整理孙贵妃滑落肩头的衣衫。  庆都公主进来,见此情景,抿嘴一笑,什么都明白过来。  “小妹拜见皇帝哥哥和贵妃娘娘!”庆都公主行礼。  “你怎么来了,还这么横冲直撞的。”皇帝无奈的对庆都说。  “小妹是有着急的事情想要和皇帝哥哥说。”庆都公主笑说。  “皇上,庆都公主就是这股直率可爱呀。”孙贵妃说。  “只是……没想到贵妃姐姐也在这里。”庆都公主顽皮的吐吐舌头。  “哦?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不让贵妃在场呀。”皇上调侃说,刚才的政务实在有些脑累,现在刚好轻松一下。  “也不是啦,就是这话说出来怕贵妃娘娘笑我,刚才我已经被笑过了。”庆都公主翘起粉唇说。  “哎呀,皇上,臣妾还是告退了,你们兄妹俩都没有办法说心里话了。”孙贵妃说着,起身就要走了。  “爱妃,朕还想和你一起晚膳,听听庆都说些什么吧。”  “是呀,贵妃姐姐,你就不要羞我了,我知道你疼我,一定会支持我的对吗?”庆都公主脑子倒是转的快,马上拉拢孙贵妃,她知道孙贵妃的话对皇帝是有影响力的。  一席话把孙贵妃说的很是高兴,她非常有兴趣听听庆都公主要说什么。  “说吧,庆都,朕也想知道你今天有什么想法。”皇上说。  “请皇帝哥哥为庆都赐婚。”庆都公主竟然扑通一下跪下了,吓了皇帝和孙贵妃。  “这倒新鲜了,庆都长大了,急着出阁了,说说看上哪个王公贵族了?”  “庆都喜欢泽亲王瞻宇哥哥,你们其实早就知道的。”庆都公主说。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昔日情夫(1)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皇帝和孙贵妃相视一下,都没有答话。  “你们怎么了嘛!”庆都公主看眼前两个人这么沉默,有些沉不住气。  “庆都你不要着急,朕是知道你喜欢泽亲王的。”皇上莫测的说,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作为一代君王,即便年纪轻轻,他已经练就了老道的思想和谨慎的语言,平日的高处不胜寒,使他喜欢从群臣和后宫里这些女人的表情上观察他们的真实想法,那比耳朵听到的更让他信服。  孙贵妃却表现的非常清醒,显然她听到庆都公主的话自然不想淌这趟浑水,在这个皇宫的十几年,她陪伴于皇帝和太后身边,耳濡目染,她知道别人知道的事,也知道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皇帝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答应我吧。求求你了!反正我誓死非他不嫁。”庆都坚定的说。  “好,朕答应你一定好好考虑你的请求,只是你毕竟是公主,出阁之事事关重大,朕还是要和太后好好合计一下,我们怎么舍得这么草率的把你嫁掉呢。”皇上安抚激动的庆都公主。  “皇帝哥哥说的可是真的?那我可就把这件重大的事情交给您了,您可一定要上心哦。”庆都公主说。  皇帝点点头,看了一眼孙贵妃,孙贵妃自是明白皇上的用意。  庆都公主满心欢喜的向皇帝谢恩退下了,她思想单纯,从不关心朝廷政事,心想既然皇上希望自己嫁给一个优异的男人,他又经常夸奖泽亲王,那么就不会反对了,只要他不反对,她就有信心说服太后,只是她不知道她给皇帝扔了一个难题。  仁寿殿里,精致奢靡,处处都显出主子的挑剔。  “皇儿,庆都的事情你怎么看?”张太后仁寿殿里,和请安来的皇帝聊天。  “母后怎么想?”皇帝问,他倒是很看好这对金童玉女。  “哀家是绝对不能让庆都丫头嫁给汉王爷的儿子,这不是正好上了汉王的当嘛!他我还能不清楚,一把年纪了也不罢休,会不会借助儿子起事很难说,我不能让庆都冒这个险,更不能让任何人威胁你的江山。”张太后想起汉王爷,神情完全是恨一个昔日的爱人,十八年前凤鸾帐内,他那样肆无忌惮的索要她的如花身体,她付出肉体和真心,曾想却落得背叛的滋味。  而她昔日的辰妃,今日的太后娘娘,是绝地不会放过一个背叛自己的薄情男人,这么多年她一直想找机会办掉这个人,只可惜汉王这个老狐狸老奸巨猾难以下手,只有除掉他,十八年前那个秘密才能永远保住,自己这个太后和当今圣上才能永葆无虞。  “这件事情的确不好办,敷衍过去吧不难,但是也只能哄庆都一时,只怕以后夜长梦多,还是快点让庆都死心为好。”皇帝素来精明,可谓少年英明。  “是呀,泽亲王人品不错,才能可嘉,这点让人安心,他是汉王的独子,这么多年留他在京城实为人质,再者那汉王老奸巨滑不可不防,稍不留神,一点小纰漏都有可能让整个皇宫血流成河。”张太后意味深长的说。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遗恨奸情(2)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张太后想起汉王就拳头紧握,那时凤鸾罗帐内的欢好之情,此时竟在她的脑海里这般的清楚,二十年前,她是个不受宠的妃子,美貌妩媚,可却只能独守空房,直到御花园中碰到年轻俊朗的汉王爷,他不顾一切的向她示好,求爱,她躲闪,却始终没有拒绝得了他的温柔乡,他给了她从未所知的女人的幸福,两情相好,云雨风月,他整夜的索取她的身体,她那么努力的迎合着,付出了自己的一片真心。  她以为他为她谋划后宫的位子,甚至为她策划了一个狸猫换太子的阴谋,都是为了爱她,能和她做一对永远的滴水夫妻,哪怕永远见不了光,也无所谓。她甚至愿意让他成为全天下权利最大的人,可是没想到那日,在偏殿内她看到了永生都忘不了的一幕,他和她的宫女韦氏光着身子纠缠在一起,用尽各种床技,百般温柔和疯狂,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如此的疼爱过她………甚至说自己爱上了这个低贱的丫头,他居然公然背叛她,那么她不会再受他摆布,自此他们恩断义绝,她利用自己仅有的一点力气坐上了太后宝座,辅佐皇上一步步成熟起来。  “母后?这件事情,儿臣会办好的,你老人家不用担忧,就等儿臣的好消息吧。”皇帝说,对于张太后他从小又敬又畏,还记得儿时她从来都不曾抱过他,后来他知道原来她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失落之余便再也没有更多的期望。  自幼先帝过世,他五岁登基。尽管他是天子,众人敬畏的九五之尊,却从未感受过亲情的关爱,久而久之他便冷漠处之,朝堂后宫,处理的滴水不漏,孤独的内心却常常期待温暖的感情。  “皇帝做事哀家素来放心。”张太后才缓过神来,慌张的应答。  次日早晨,红霞满天,海府。  泽亲王落得清闲,于是专程到海府登门拜访。  “公子请。我这就去请老爷和小姐。”管家请他到大厅喝茶。  “小姐,小姐!”知书在门外大喊。  诺澜正在窗前抚香妃琴。  “什么事?”她问。  “朱公子来了!”知书说。  “朱公子来了,小姐!”  “什么,他怎么会来?在哪里?”诺澜有些错愕,马上停了抚琴,乐声戛然而止。  “朱公子在大厅呢?老爷夫人让我来叫你。”知书说。  诺澜在知书的摆弄下梳妆打扮,心里异常忙乱,自那晚谈话,他们再无见面,怎么今儿他突然就到海府来了?莫不是又要说什么吓人的话吧。  “哎呀,这打扮的也太夸张了,整个一个花枝招展的媒婆。”诺澜忙要取下发髻上上繁多颜色鲜艳的各色珠宝发簪。  “小姐,不要全部摘了,等一下大小姐肯定要去的,你可不能被比下去了。”知书说。  “不是靠这个。”诺澜说,穿金戴银她的确不喜欢,倘若他真的因为谁打扮的娇艳就动心,那么他那天的话就是不折不扣的胡话,她再也不会相信了。  于是她不顾知书的阻挠,仍然一件素雅的藕荷色花边刺绣罗裙,乌黑的发髻上只两枚芙蓉花发簪,珍珠耳垂也不张扬。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拜访引纠结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到了大厅,诺澜看到海玄北、海夫人、翡翠都在坐,抬眼看到泽亲王,有些无措,有些脸红。  “诺澜见过爹爹,大娘,姐姐,见过朱公子。”诺澜仪态大方的一一问好。  泽亲王朱瞻宇焦急的等来了诺澜,脸上露出了热恋中少年男子才有的开心笑容,而这一切海玄北都看在眼里。  “你是那日在树林里救我们的人?”翡翠出来打量泽亲王惊奇的説。  “正是,在下朱瞻宇。”他说。  那日,这个年轻人将诺澜送回府中就匆忙离开,海玄北因为诺澜的伤势没有细细询问,今日,这个年轻人登门拜访,说自己叫朱瞻宇,莫不是皇族中人才有的姓氏?而城南护城河一带多是皇亲国戚的府邸,这么看来他是哪个王爷的儿子,还是皇族的外戚?有时候皇家也会对一些外戚赐皇姓。  这样看来他的身份自然不小,然而几经寒暄,他都没有确切的说出自己的身份,对人情世故颇为熟络的海玄北也不再追问,但是毫无疑问他看的出这个年轻人喜欢上了自己的二女儿诺澜。  “海老爷、夫人,能不能借二小姐一天,我想带她出去走走。”瞻宇说。  泽亲王今天并不是单纯来看诺澜,而是让她的父母知道他,并且知道他喜欢她,也算是让他们有点心理准备,反正他是肯定要娶她的,哪怕他丢去王爷之位。  “哦,”海玄北没有马上答应,他还想明确的试探一下他对自己女儿的心。  “我也要去,朱公子,为什么你单单叫了我妹妹呢?”翡翠有些吃惊又生气。  面对这样一个温文尔雅,俊朗不凡的年轻男子,翡翠又怎么不会动心,早在城隍庙后山,他从空中接住马上掉落的她,四目相对,她就爱上他了,这些天她也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亲自上门了,她以为他是为了她,没想到他确实为了诺澜,翡翠想到这些看向诺澜,充满怨恨。  “这,改日吧,今天我想带诺澜去一个她喜欢的地方。”瞻宇当然不愿意突然跑出来一个电灯泡。  “海老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诺澜,会用生命保护她。”这番话倒像是表白誓言。海玄北心中有了数,笑了笑。  “哎呀,爹爹,你让我也一同去吧,娘?”翡翠看来只能求救爹娘了。  海夫人并不是个傻瓜,海玄北想到的,她怎么会想不到。  她同样明白眼前的这是个身份显赫的年轻人,即便是翡翠没有反应,她也会让翡翠紧追其后,让女儿有个富贵权势的归宿,这是她十几年的心愿,今天总算送上门了,她怎么能放过呢。  “是呀,年轻人一处子玩好,互相照应,还能交流思想。翡翠你也去吧,朱公子还麻烦你好好照顾她们呀。”海夫人笑说。  瞻宇见海夫人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好推辞,只好勉为其难,翡翠欢天喜地。  待三人离去后,海夫人颇有些兴奋地说:“老爷,你猜猜他是什么身份?王爷?世子?”  “不要乱说,小心口舌招祸事。”海玄北告诫她说。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拜访引纠结(2)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京城的集市果然热闹非凡,诺澜走在前,瞻宇紧随其后。翡翠紧追其后,她看到他对诺澜那样温柔,非常的伤心,他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喜欢上她的。  “诺澜你喜欢这个吗?我买给你?”瞻宇讨好的看着正在欣赏饰品的诺澜。  “朱公子,我喜欢这个,这个真漂亮!”翡翠说,她是在央求瞻宇给她买个小东西,瞻宇自然明白,于是就给了卖东西的银子,他看到旁边的摊位上再卖小玩意,走近一看全是捏的泥人。  “诺澜,你快来看,这些泥人真是栩栩如生,我们也让他捏一对吧。”瞻宇拉过旁边的诺澜说。  果然,这个卖家一手的技艺,此时他正在捏一个武松,只见武松眉宇之间盖世豪气,动作逼真。  “果真手巧,只可惜他捏的都是唱书的名人,要是能捏给真人岂不更显手艺精湛?”诺澜说。  “姑娘,话说的是,眼力极好,不如我今天就破个例,为你捏一尊像如何?”手艺人停下手中的活。他还没有见过这样脱俗的女孩子,她这般美态让他有了即兴创作的欲望。  “好呀,这是一定金子,如果你捏的像,我再赏你一定如何?”瞻宇兴致勃勃的对手艺人说。  “公子,真是出手不凡,今天我就破例,为你也捏一尊像。”手艺人笑说。  “我也要,我也要。”翡翠自是看的眼红,大喊。  手艺人拿起一小块肉色的面团,端详着诺澜就开始捏眉眼了。顿时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都比划着手艺人的工夫,欣赏着诺澜的美貌。  瞻宇看着诺澜,此貌人间无,只因天上有,他感受这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光芒,他骄傲自豪,但是他想永远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触碰,她只属于他,一个明王朝的王爷,一个对爱情怀揣梦想的普通男子。  “好了!”手艺人添上诺澜裙上最后一个褶皱。  “哎呀,真像!”人群里有人说。  诺澜接过自己的泥塑,外形,容貌还真有几分神似,就连藕荷色的裙裳都透着飘逸,心中甚是欢喜。  “我看看诺澜。”瞻宇拿过诺澜的泥塑,爱不释手。  “这位姑娘的美貌,只怕不是一下子就能刻画出来的,老生也是点出了一点啊。”手艺谦虚的说。  “老人家,你给他雕塑吧。”诺澜开心的说。  “好好!”手艺人说。  不多一会儿,瞻宇的泥塑出炉了,自然也是栩栩如生的,二人都满心欢喜,只有翡翠像霜的茄子,她怎么恳求老人家都没用,他就是不干,最后在三人的再三恳求下,也给翡翠捏了一尊。  “真是像,这老头手艺太不可思议了。”翡翠说。回头看,怎么瞻宇手中紧紧攥着诺澜的泥塑,再看诺澜的手中拿着瞻宇的泥塑。  “你们拿混了!都乐糊涂了呀。”翡翠忙从他们手中夺过泥塑,把各自的泥塑放回到各自的手中,瞻宇和诺澜都无奈的笑了。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终身大事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朱公子,不如我把泥塑送给你吧,这样你可以每天看到我,我有个好主意,不如你把泥塑也给我,我会把他摆在房中最显现的地方,当作宝贝一样的。”翡翠跑到瞻宇身边笑说。  诺澜听到姐姐的话,明白她也喜欢瞻宇,没有言语。  瞻宇正愁没办法换得诺澜的泥塑,听到翡翠的话,索性就对诺澜说:“诺澜,把你的泥塑送给我吧,我非常喜欢。”  诺澜看看翡翠还是不答话。  “你还是和姐姐换吧,我很喜欢这个泥塑,想自己留着。”诺澜说。  没先到他竟然过来一把拿过诺澜的泥塑,然后飞速的把自己的泥塑放在了她手中,表情搞怪的笑了。  “你们真讨厌啦!”翡翠见此景大喊!  清早,文华殿肃穆祥和。  群臣正和皇帝进行早朝会。  此时,朝会已经过半,大臣们该禀奏的都奏请的差不多了,皇帝拿起一个奏折,定定说:“最近收到汉王的奏折,多敷陈利国安民之事,朕深感欣慰。皇祖曾嘱咐先皇说皇叔有二心,应当加以防备。而今皇叔所言,全是出于一片诚心,说明他已洗心革面,皇祖的话可以不顺从照办。”  下面的大臣都面面相觑,有人点头称是,有人面露狐疑,泽亲王也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在朝会上突然说这番话。  果然,朝会散后,泽亲王被留下了,他随太监到了太和殿。  “臣拜见皇上。”泽亲王见到英气十足的皇帝说。  “免礼。”皇帝说。  “瞻宇啊,我们年纪相仿,你看朕连女儿都有一个了,你还没有成家,是不是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啊?”  “臣一心效忠皇上,终身大事还未考虑。”泽亲王对于皇上的话有些意外。  “朕是该替皇叔为你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他离得远想使劲也使不上啊。要不要朕给你赐一门婚事?”皇帝继续试探泽亲王。  “皇上毋须挂心此事,其实,其实臣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而且非她不娶。”泽亲王说。  “哦?是吗?是哪家的千金郡主?”皇帝希望他说的不是庆都公主,那样事情就真不好办了。  “她并不是皇室中人,只是一个民间女子。”泽亲王说。  “哦?民家女子?”皇帝惊奇了。  “是的,她虽然平凡,但是蕙质兰心,不输于皇家女子。”泽亲王说起诺澜眼睛里头在发亮。  “果然,朕倒是甚感放心了,不如这样,哪天让朕见见这个女子,如果你们果然相爱,朕给你做主。”皇帝此时还不能完全肯定泽亲王是在推辞,还是果真有自己喜欢的女子。  既然皇帝和太后打定主意要打消庆都公主的希望,那么此时就不能让泽亲王的一番话轻易的过关。本来他是打算给泽亲王赏赐一门婚事,当然人选他会亲自挑选一个放心的女子和家室。  然而他没有料到泽亲王说自己有喜欢的女子,而且是个民间的女子,如果属实,那么自己为何不顺水推舟,马上了却这桩心病呢,太后也少了忧心。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神秘邀请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果真如此?臣,谢谢皇上成全,谢主隆恩。”泽亲王有些激动的说。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月初三是你的生辰,这样吧,朕那天亲自向你去道贺。”皇上说。  “好,好。臣一定好生准备,大驾光临皇上的到来。”泽亲王跪谢。  七月初一,海府,海玄北外出。  “二小姐!”听到有人敲门,诺澜问道:“什么事!”  “王府管家来传话,在大厅,夫人让你去一趟!”知书忙惊醒。  “什么,王府?为什么王府?”诺澜惊问。  她们迅速的整理好衣裳,赶往大厅。  诺澜 到了大厅,王府的管家郭达忙迎过来。  “小女海诺澜见过王府管家大人!”诺澜作揖行礼。  “不敢!因为我家王爷三日后生辰,所以请诺澜姑娘过去凑热闹。”这个管家年岁比较大,但是从说话看来条理清晰,颇为老道,不愧是王府的管家。  “你家王爷是?”诺澜问。  “我家王爷乃汉王独子――泽亲王朱瞻宇,他早已和姑娘熟识,他前日还来海府登门拜访过。这是他给您的亲信。”诺澜接过信件,海夫人和翡翠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朱公子,就是你家王爷呀?怎么你家王爷只邀请了诺澜吗?我家翡翠她…。。”海夫人问。  “这个,王爷只交代了邀请诺澜姑娘本月初三去王府,届时汉王府会来一位重要的客人,至于其他人没有提,不过我家王爷说不日后一定再来府上拜访,夫人等好信吧。”王府管家郭达说。  “原来如此,好的,我女儿一定会如邀所至的。”海夫人说,这时候她倒想起诺澜是她女儿了。  海夫人又和王府管家说了几句客套话,虽然她平日不待见诺澜,但是她做事从来都是以大局为重,家中有人嫁入皇族,想来她还是欢喜的。  诺澜趴在红木梳妆台上,有些百无聊赖。  原来本月初三是泽亲王的生辰,他邀请她去府上共度佳节。这多少有些让诺澜心情悸动,她该不该去呢?自己又是以什么身份去参加他的生辰聚会呢?  正在她烦恼的时候,翡翠进来了。  “想什么?小丫头!”翡翠看着神似游离的说。  “哦,姐姐来了。”  “哎呀,这是王爷给你的信呀?”翡翠尖叫的拿过桌上的信。  “初三是他的生辰,他的生辰……”翡翠看完信,自言自语。  “姐姐,你怎么能看我的信呢!”诺澜有些生气,忙夺过翡翠手中的信,放在了匣子里。  翡翠仿佛灵魂出窍了,没有注意到诺澜的反应。  “诺澜,你会去吗?”翡翠问诺澜。  “我,我不知道。”诺澜说。  “这么说你不去喽?”翡翠说。  “姐姐,我只说我不知道,并没有说我去呀!”诺澜对于翡翠的反应有些不高兴了。  “你如果不去,我就去。”翡翠说。诺澜白了她一眼,不再搭话。  “算了,算了,诺澜,你去好了,姐姐只是羡慕罢了,他来接你吗?”翡翠问诺澜。  “不知道,信上的意思应该是说他家的仆人会来接我。”诺澜回答。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地位很正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算了,算了,诺澜,你去好了,姐姐只是羡慕罢了,王爷来接你吗?”翡翠若有所思的问诺澜。  “不知道,信上的意思应该是说王府的管家会来接我。”诺澜回答。  “哦,这样呀,那我帮你好好打扮怎么样?我有好多首饰,都送给你怎么样,但是你带上我,好不好嘛!我也想去!”翡翠拉着诺澜央求说。  “姐姐!我求你了,你就不要烦我了,我还不知道去不去呢,你就不要添乱了!”诺澜把翡翠推出了门,心里纳闷为何泽亲王不亲自来和她说?  傍晚,晚膳后,海夫人独留诺澜在厅里。  “天气燥热,你近来身子可好?”海夫人说。  “已经好了许多,劳烦大娘挂心。”诺澜说。  “看来王爷对你非常挂心,你要是有幸嫁入王府,真是给我们海家增光添福,大娘还要靠你的。”海夫人一反常态,非常慈祥的说。  “大娘哪里的话,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诺澜含羞说。  “你也不要害羞,慢慢发展,还有这是紫玉露,益气补气,是你爹从塞外带来的名贵补品,每天吃一勺,就好了。”说完,她留下一个紫瓶子就飘然离去了。  诺澜觉得这个大娘真是奇怪,平日里看自己怎么都不顺眼多番挑剔,恨不得把她踢出海府,怎么今日如此殷勤了?  王府寿筵,诺澜是以什么角色出现呢,其实她不喜欢那样抛头露面的场合。  “你说,我明天去……。会看到汉王爷和王妃吗?。”诺澜不知该如何说起,内心非常慌乱。  “小姐,你不用担心,有王爷在,你的地位很正哦!,明天天破晓,我就给你梳妆,保证让全场惊艳。”  “不是这个,我有点害怕汉王爷和王妃,没有见过他们,他们对我是什么态度呢?”诺澜说。  “小姐,王爷自然是非常喜欢你的,不然怎么会邀请你呢?”知书说着眼神都迷离了。  “小妮子,要不要我当上王妃让泽亲王把你收了房呀?”诺澜打趣地问道。  “小姐,你说什么呢,你们是何等的尊贵,我怎么能?我只希望永远陪着小姐。”知书知足的说。  诺澜点点知书的头,笑她胡说。  “小姐,王爷待你真好,奴婢看在眼里。你是不是想快点嫁到王府里去?”诺澜又何尝不明白,十年前的那一幕不再是一场梦,再次重逢,而泽亲王果真是现实中存在的。  “你胡说什么呀!”诺澜挠知书。  “啊!呵呵!”知书笑着,不小心掉下了床榻,同时“叮咚”一个瓶子落地的声音。  “咦,这是什么,好漂亮的瓶子。”知书从地上捡起紫色景泰蓝的小瓷瓶。  “哦,只是夫人给的,说是塞外紫玉露。”诺澜说。  “哇,好香呀。”知书小心翼翼的打开瓶盖。  “你那么喜欢,就兑点柠檬水喝吧,我也有点口干了。”诺澜说。  “好呀,好呀。”知书赶忙去调配了。  两倍紫玉柠檬露下肚,二人突然感觉头晕眼花,已经很微弱的答话了,很快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不好,难道紫玉露有蹊跷?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非良配(1)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翌日鸡刚打鸣鸣,海府的家丁在海夫人的吩咐下就开始忙进忙出。  太阳出升的时候,汉王府已经派轿子到门口接迎。  “海小姐,我家王爷请您去后堂!”一个灰蓝衣的仆人说。  她和丫头跟着他到了后院,非常开阔,有假山有流水,雅致富贵。  寿宴开始时,还不见泽亲王爷的踪影,想是太忙了。  本来她和所有女眷被安排到前厅,但是听说要来一个顶重要的人,所以她们被临时安排在了后堂的大厅里,这样也好,她的心反而平静了很多。  看着在座富贵艳丽的皇家女眷们,也还是阵阵胆颤。  “听说泽亲王要娶亲了!”一个黄色稠服的女人说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泽亲王多俊俏!”另一个年轻的女子说,她长的有些貌美,身上的首饰可以卸一匣。  “姑娘没有见过,是哪府千金?”一个胖点女人问生面孔的她。  “小女城西海家。”于是桌上一声议论,不只是在说什么,她们彼此大概都熟知,窃窃私语。  “那可是京城的刺绣大王啊,我们府中很多服饰都是海府的呢!难怪姑娘的穿着有几分不同。”一上了年纪的女人说道。还好父亲经营的绣庄算有些名气,她今天才能引开众人的注意。  女眷们说笑着,已经开始逐渐上茶点了,这王府的丫头都显得高贵模样些,进来一个绿衣女子,服饰与其他普通奴婢不同,众多女眷马上拉住她,很有几分不同语态的说:“紫菱姑娘,真是越来越俏丽了,汉王府真是养人啊!”  想来这个紫菱一定在王府中地位很不一般,她扫视全厅,看到了她定了一下,那一定很有意味。  “哪里的话,各位贵人,奴婢怎么能比,我也不过是吃王妃的饭,讨王府的喜啊!”紫菱笑着说。  “我听人说,韦老王妃她老人家把你安排服侍泽亲王了?”一女子很是知情地表情。  “泽亲王不同寻常,王妃许是看我还顺眼,我家王爷不是什么人都能服侍的,贵气着呢!”说着紫菱看向了不远处的海府小姐。  这边海府的小姐也不是没有听见她的话,的确这个叫紫菱的丫头很美,小家碧玉中带着娇媚,想是很讨人喜欢。  “听说泽亲王要娶亲了?王妃准是还想把你收房了!”那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小声的说道,她长的很胖,黄色的衣服出了很多褶皱。  “夫人请慢用!奴婢去招呼了!”说着她从那里走过,偏偏经过她身边。  “ 姑娘好生品用着!”还留下这么一句,这是个人物,她心想。  她们待在这里,也不知道前厅情况怎么样,想来必定异常热闹。该是多重要的人物,听说连前来道贺的 男宾们也被临时安排到了中厅右侧。在这里她们虽都疑问她的角色,不过也相当自由。  不多一会,见王府的管家从珠帘中进来,且走到她身边,“海姑娘,我家王爷有请!”她闻言高兴的站起身来缓缓随仆人走出珠帘门。  她起身跟随管家去前厅,众人皆侧目相望,窃窃私语。到了前厅门口,有好几个英姿的侍卫守护着,泽亲王跑出来,兴奋地说:“诺澜,天大的喜事,皇上要给咱们赐……”    话音未落,他突然顿住了。“你,怎么是你?你好大胆!诺澜呢?”泽亲王吃惊的说。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非良配(2)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王爷,诺澜她不想来,可是今天是王爷的生辰庆典,这么重要的场合,我们海府怎么能让王府丢脸呢?所以我就……”她说。  “住口!”泽亲王呵斥她。  “你不要着急嘛!”她撒娇似的拉拉泽亲王的衣袖。  “你马上离开这里,本王不想看到你!海翡翠,你真是大胆包天!”  “王爷,你听我说,即便我是诺澜的姐姐,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吧,再说我有那么让你丢脸吗?”翡翠委屈的说。  “王爷,内厅里几位重要的人物已经来了……”仆人附在泽亲王耳边说。  “本王马上过去。”泽亲王回头看翡翠有些不知所措。  “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要见我们吗?怎么不见汉王爷和老王妃?”翡翠问,她有些疑惑,难道这个泽亲王父母早亡了?不然怎么进来半天都没有见到王爷和王妃呢?现在他是要带她去见他们吗?  “怎么办呢?在今天这个重要的场合,竟然出现这种错乱的事情,和皇上约好今日带心爱的女子好让皇上赐婚,然而……”泽亲王心里非常混乱的想着。  泽亲王心里很乱:如果今日不带诺澜去内厅,那么他和诺澜的婚事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他毕竟是个皇室子弟,谈婚论嫁并不自由,他的父亲汉王又极于让他把握住庆都公主,拖下去,难免不会被乱打鸳鸯谱。如果今日能让皇上钦定这件事,那么他和诺澜的婚事就顺理成章了。  “你跟本王进去,不要乱说话,记住今天你是代替你的妹妹海诺澜,你只是个替身。”泽亲王对翡翠冷冰冰的说。  翡翠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她还是非常高兴他能带她让众人认识,于是很开心的点点头。  他们进入内厅后,翡翠看见一个中年男子,精神奕奕,霸气十足。  她还没站稳,泽亲王就拉她跪下,道:“多谢皇兄美意,这就是臣的心上人!”  “原来如此,朕不勉强,一定如刚才答应的那样,给你和心仪的女子赐婚!”一男子用浑厚的声音说着,颇有磁性,透着几分威严。  “只是不知哪家女子,让我贤弟如此痴心啊!”他兴趣盎然的说。  泽亲王转过头对翡翠说:“这就是当今皇上,还不快快谢恩。”  “小女拜见皇上,承蒙皇上垂爱为民女和泽亲王赐婚,不甚感恩!”在场所有人都对翡翠的镇定所意外,因为此时她能感到刚进门时的紧张气愤缓和了许多。  “好,抬起头来,让朕瞧瞧皇弟的高挑眼光!”  翡翠的内心有些紧张,但还是神情很平静的抬起头,眼前这个就是当今天子?他果真年少英明,韵味风流俊朗,黄色长衫的便服,气质与在场人有很大的区别。  皇帝一看翡翠倒也长的很出挑,得知是京城丝绸大王的女儿,却不知道她正是那日在翠红楼与自己一面之缘的‘岳兰’的姐姐,而他今日真正赐婚的对象竟是泽亲王和那个‘岳兰’,如果今日诺澜来的话,恐怕就不会有赐婚之说,因为皇上一直都在内心念想着那个俊俏的‘岳兰’。  “泽亲王真是有眼光,此姑娘端庄大方,既然你们真心相爱,朕一言九鼎,为你们赐婚,只是别忘了到时候赏一杯喜酒给朕。”皇上心中欣慰的是泽亲王并没有找京城朝廷重臣的女儿,也非皇亲国戚的女子,找了一名商家女子,想来对圈就汉王的势力是有必要的,于是顺水推舟欣然的答应了赐婚。  “谢皇上成全,万岁万岁万万岁。”泽亲王拉翡翠跪下磕头谢恩。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真移情否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傍晚,诺澜和知书才懵懂醒来,只可惜她们错过了重要的王府之行。  “小姐,怎么回事,我们是昨天深夜睡下,现在天还没亮?啊?我们该不会是睡了一天了吧!啊!怎么回事?”知书看着窗外的天色惊叫。  诺澜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在脑子里急速的思索着什么。  “知书,快,快去打听一下王府怎么样了?”诺澜说。  知书赶快跑出门去。  “该不会是自己昨晚睡的太晚了?所以今天才睡到现在吗?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叫她们呢?大娘不是答应王府管家盛装打扮自己的吗?”诺澜想。  “怎么,醒了呀海府二小姐?也许我可以帮你解答疑问啊。”翡翠走进门带着笑容说。  “今天,王府真的好热闹呀,汉王府真是金碧辉煌。”翡翠放慢语速说。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诺澜吃惊的问。  “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被邀请去了呀,这是王爷送给我的甜点,不然你尝尝吧。”翡翠得意的说。  “什么,你去了王府,怎么会?”诺澜吃惊的问。  “怎么办呢?诺澜?我不但去了王府,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我和泽亲王的婚事,他还吻了我,而且我们被皇上钦点赐婚了呢!”翡翠阴阳怪气的说。  “天哪!他吻了你?你胡说,这不可能,不可能。”诺澜难掩内心的痛苦。  “哼!你不相信就去问我的丫头小红,她也去了,还有你也可以问问泽亲王呀?不过这种事情你能问的出口吗?”翡翠笑着着得意的走出门外。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呢?天哪!”诺澜心里乱极了,王爷怎么可能吻姐姐?他的吻只出现在她的梦境里,他的温柔和缠绵亦属于她一个人。  这晚,诺澜和知书在痛苦中度过,整个海府她们没法和旁人商量,只是听大家说王府邀请大小姐翡翠去了王府祝寿,并且被皇帝赐婚了。  “老爷怎么偏偏这时后不在呢,小姐我们要怎么办?”知书说。  “老天爷怎么会和我开这样的玩笑,难道泽亲王变心了吗?不……”诺澜觉得有人掐着自己的喉咙,无法呼吸了此刻。  整晚,二人无法入睡,诺澜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无法停止。  翌日清早,院子里只有鸟鸣声,一切都想没有发生过一样。  “诺澜,你在哪里?”院中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  “小姐,小姐,你听是泽亲王。来了!我家小姐在屋里。”知书惊喜的呼叫。  诺澜停到喊声,往门外看去,那个熟悉的身影总算出现了。  “诺澜!”珠帘的清脆声中泽亲王急忙进来。  “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诺澜,你还好吗?昨天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没有去王府呢?”泽亲王见到心爱的女人关切的急问。  诺澜在泽亲王的话中,无法回答出所以然。  “王爷,都怪我,昨天早上没有叫醒小姐,所以才会……”知书自责的说。  “是这样吗?诺澜?”他问。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香亲泽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嗯。”诺澜在这个时候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  “哦,天哪,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泽亲王一把把诺澜拉入怀中。  “只是为什么你们昨儿早上没有醒来呢?”他奇怪的说,按理说眼前的两个女子并不是贪懒之人。  “可能是我们前晚睡的太迟了吧,不过也奇怪啊,我从来不会迟呀。”知书说。  “好了,知书你去把海老爷和海夫人请来,本王有话要说。”泽亲王说。  “我爹出门了,你要说什么?我看还是去大厅吧。”诺澜鼓劲起身,让知书端来水盆清洗脸庞。  “好,就这样吧。”他说。  海家的大厅里海夫人早就到场了,翡翠被邀请去姨娘做客去了正好不在。  “夫人,本王有一些话,想要告诉大家,关于昨天的事情,必须重新做一个重申。”泽亲王说。  “本王自始至终都说要娶诺澜为妻,昨日翡翠小姐去王府一事纯属意外,皇上赐婚的婚期已经定下来,本王明日就向海府下聘礼。今天通知一下大家,日子就在不久的八月十五日中秋节,还希望夫人能够尽心尽力的帮诺澜筹备出嫁事宜,拜托了。”泽亲王说。  “只是我家老爷出门去了,您看婚期是不是能推迟一下。”海夫人说。  “这个诺澜和本王说了,这样吧,本王先下聘,筹备出嫁的事情还请夫人费心,日子还有两个月,相信到时候海老爷就回来了。最主要是当今圣上赐婚,谁敢违背就是犯了欺君之罪。”泽亲王说话间暗示昨日王府之乱。  “王爷敬请放心,我都明白,海府上下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为诺澜风光筹备嫁妆的。”海夫人殷勤的笑说,她示意翡翠不要乱说话。  也许昨天只是翡翠的一个恶作剧,诺澜想。  大厅谈话后,诺澜心里安定多了,她虽然心里多少有些疑问,但是也不想自寻烦恼。  “诺澜,你听到本王刚才说的话为什么还是闷闷不乐?”泽亲王追在诺澜的身边问。  诺澜想起了那个紫玉露,却不知该给泽亲王怎么说好。  “你生我气了吗?气我没有亲自来接你?”他着急的问。  “没有,我哪里那般小家子气。”诺澜说。  二人不由自主的到了诺澜的厢房门口。  诺澜推开门,泽亲王一把拉过诺澜,关上了房门。  “诺澜,你可知道本王真的很想你。诺澜……”身姿俊健的泽亲王靠在房门上,气喘急促的拥诺澜在怀里,娇小的诺澜头只能抵在他的臂弯处,他俯身接近她的耳畔,在她的耳边徐徐的送上奇痒的热风。  诺澜感觉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这种感觉多少次出现在梦里,今天是现实的,梦里的果然是他,他还是那么温柔,纤手的长指扫过她脸庞的每一寸肌肤,也波动着她的每一个神经。  “啊……”她不由自主的呢喃。  他感觉到了她的回应,更加使劲的把她压在身前,低头一下子就咬住了她光滑的耳垂。  他含着她的耳垂,不断的允吸着,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融化。  “诺澜,你也想和我在一起对吗?我真的好爱你!我要你做全天下最美丽的王妃!我要给你最好的一切。”他俯身看到她粉嫩的双唇,娇艳欲滴般的饱满,他缓缓的从她的脸颊亲吻下去,含住了她的唇,深深的吻下去,诺澜的齿贝关的很紧,他用舍抵开这道密密的防线,终于他触碰到了她滑嫩的粉舌,他缠绕着她的唇舌,仿佛一生一世都不要离开……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非良配(3)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翌日,汉王府管家郭达亲自过来,一队人马共抬了二十箱聘礼,满满的摆了海府一院子,场面非常宏大,连旁边的邻居都聚在门口看热闹,忙坏了海夫人。  午饭后,诺澜轻轻的抚琴,思绪飘到了远方。  海夫人拉开珠帘入屋,并没有打断美妙的音乐。  “大娘,你有什么事呀?”诺澜问。  “你身体好多了吧,一定要好好养伤,做个漂亮的新娘。”海夫人说。  海夫人一改往日的冷峻,变得慈祥和善。  “不要感到奇怪,看到你马上就要离开,我这个做娘的也是舍不得的。”她说着把诺澜的手拉在手边。  诺澜有些受宠若惊。  两人说了些体己话,海夫人就离开了,嘱咐知书好好照顾诺澜。  “小姐,夫人变了好多啊!”知书奇怪的说。  诺澜没有答话,她不知道这是个是好是坏的改变。  大概是午后的乏困,长长的回廊上此时没有一个人,让丫头婆子们都懒得动动,前面院中的荷花已经出了莲蓬,微波中时有鱼儿跳跃。那个俊朗的眼眸,透着英气的身姿,不自主诺澜的思想又回到了去年的灯会。  自从姐姐翡翠去碧姨娘家后,府里异常安静,没有了那么多的吵闹,诺澜这个二小姐自然少却了很多麻烦。  从小,爹爹对她这个女儿倒算亲近。但是海夫人和翡翠对她是冷淡的,日子长了她也就习惯了,她也不去参加什么庆祝活动,偏偏父亲非要她去上学堂,这大概是她对父亲最大一的感激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怎么了?远处知书气喘吁吁的跑来,这丫头总是这么咋呼,“什么事,看你急的。”待她站定后,诺澜伸出手帕为她试去发髻上的汗珠。  “大小姐正哭闹着呢,说凭什么让你去做王妃?”  “她回来了?什么时候?”  “刚才,听说昨儿晚上知道后就急着要回来呢!”  知书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回廊上一阵骚动,紧接着看见翡翠在一对丫头的簇拥下,怒气冲冲的朝她们走来,蓝色的芙蓉锦缎群在她的疾步中显得更加冷艳,盘起的发髻上星星点点的有雪鹦哥宝石的闪烁,显得更加趾高气昂。翡翠看诺澜平静的坐着,伸手就要打人。  诺澜抓住翡翠将落下的手腕。  “你这个丫头,怎么勾引的泽亲王肯娶你,你不是很清高吗,干嘛和我抢男人!”  “你说话呀!”  知书要上前和她理论,诺澜忙伸手拽住,明知没好结果,何必招惹她。  “你这是闹得那一出啊。”诺澜漠然的说。  翡翠气的坐在旁边哭闹,海夫人来才劝回房中。  三日后,海玄北归家,海府所有人都非常高兴。  海夫人汇报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海玄北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这对于诺澜是不是个好归宿。她的娘亲被皇家所抢,爹爹也被迫害,一无所知的她嫁到王府会幸福吗?  晌午,诺澜路过海玄北的屋子,突然停下了脚步。  海玄北的屋中,有浓浓的檀香味,朝南的书房里有很多书,还家世代虽都是做丝绸,但却都是爱读书之人,海玄北尤其爱书画至宝。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非良配(4)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仔细的打量着海玄北的书房,想从某处找到娘亲的影子,但是很可惜,她什么也没有找到,难道爹爹从未爱过娘亲?不然怎么在他的世界里找不到任何关于娘的东西。  回到书房,他看到诺澜在案头前发呆。  “你怎么在这里?”他跨进门。  “我想和爹爹说说话。”回答得很轻,仿佛就要被揉碎般的脆弱。  海玄北坐到书台前,诺澜忙奉上茶水,然后静静的站在他身边,望着他,他两鬓生出了些许白发,双眉间的沟横更加明显,在府中很少见他笑,他们父女间习惯了沉默。  “爹爹,你并不爱娘,对吗?”诺澜有些失落的问。  “你长得越来越像你娘了。”海玄北沉默半响,说出这句话。  “爹,是真的吗?我长的像我娘,我在梦里都想娘,真的好像知道关于她的事情,爹爹你能给我讲讲吗?”诺澜双眸有些迷雾了。  “诺澜,你娘是个善良的女子,她很了不起。你以后嫁人了要照顾好自己。”海玄北说。  “爹爹,难道是娘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为什么爹爹当她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海玄北一怔,她看着诺澜伤心的神情,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这么多年,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关于她的身世,海府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女,包括海夫人。他也以为这是对她最好的方式,哪里知道这却伤了她的自尊和骄傲。  “诺澜,你是爹爹心爱的女儿,爹爱你,也爱你娘,你只要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诺澜闻言心中一阵颤抖,爹爹但还是关心她的,从此要离开他了,纵有千千万万的恨与不舍,又有何用?罢了!  不多一会已到晚膳,海玄北问了诺澜一些体己话,虽言语不多,但诺澜倍感安慰。  随海玄北过长廊入前厅,诺澜的眼眶已经模糊,从此就要离开,老父亲的背已经微驼了。到了前厅,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了,海夫人看到他们同时出现,眼角闪过一丝不快。  翡翠没有作声,海玄北说开膳,大家都开始动筷子,却都没什么大动静。旁边的一排丫头和婆子看我们停筷,忙到厨房传上果盘。  诺澜强忍着内心的翻江倒海,时不时看看海玄北,他一如常态,无言语。  上等的凤梨已经去皮去籽,一块块仿佛美玉般欲滴,却谁也没有动它,海夫人挑起一块,爱意满满的放在翡翠的盘子里,翡翠并不动,站起身来谁也不理的走了。  随后海玄北站起来,对旁边的夫人说:“你来一趟。”  不知不觉诺澜和知书已到后院闺房,外面起风了,婆子们忙开始收园中杂物。  次日,雨过天晴,荷叶涟涟,水波盈盈。  刘嬷嬷大清早就过来:“二小姐,夫人传你过去一趟。”  诺澜应了一声,随她去东堂,刘嬷嬷是从大娘娘家带过来的,已过六旬,对翡翠甚是疼爱,平日于诺澜从不多言语,但看得出她是个忠心之人。  自从五年前奶娘离开后,诺澜就再也没有尝到过母爱的感觉,想想真的很羡慕翡翠。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王爷榻(1)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海夫人柳苪红的庭院在府院东边,前不久才翻新过,红木的清香还未完全淡去。  诺澜刚进堂屋,她已经端坐在上座,正抬手要端景泰蓝杯。比海玄北小很多的她,虽体态日渐丰满却饶有风韵,紫红牡丹袄衫、金色缎裙,梳民间代表最高贵的凤抬头发髻,珠帘碧翠,一双上挑的丹凤眼让人一眼就看出她不是个平和之人,见诺澜进来却又放下茶杯,看着诺澜不说话。一种冷飕飕的感觉在诺澜心里滋生,也许继母的温和和慈祥只会给她的亲生女儿翡翠。  “你来了,坐吧,今儿咱娘俩聊聊。”海夫人挤出一点笑容说。  说着,她居然下来,拉诺澜坐到白狐皮裘椅上,诺澜有点受宠若惊,捉摸不透继母为何今日如此体贴。  “诺澜,你的嫁妆我根据你爹的意思,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一样都不会少你的,也别让人家王府的人笑咱们海家。”  “谢谢大娘,让您和爹爹费心了。”诺澜说。  “你马上就要嫁入王府离开海府,以前的事大娘有坐的不周全的地方,还请你不要记恨,有件事大娘想让你帮忙,你一定会答应吧?”她不留余地的问。  诺澜不知她葫芦里面卖什么药,内心使劲地琢磨着。海夫人素来精于算计,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她对她一改往日的冷眼讽刺,这样笑容满面地和她说话,难道真是她要成为王妃,她为日后也想依靠才会如此吗?  依诺澜了解,海夫人不是如此轻易攀附的人,她有她的骄傲,尽管她是个冷峻的人。  “您说吧,我一定会尽力的。”诺澜言。  “其实……,”海夫人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诺澜更加疑惑。  “诺澜,你能不能和泽亲王说说,让翡翠一起进入汉王府?”  万万没有预料,诺澜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她差点跌倒!  诺澜一时没了言语,海夫人似乎早已预料,她突然拉起诺澜的手放在手心,诺澜惊慌的本能想要缩回,却又无可奈何,这是她从小时候起就再也没有触碰过的体温,是那样陌生。  “什么?您是说让姐姐和我同时嫁入王府?”诺澜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对对,至于名分,你放心,你还是真正的王爷妃,你姐姐做侧妃,你看怎么样?”海夫人有些不知廉耻的试探说。  “大娘,对不起!我不能……”诺澜怔了怔神,很明白的告诉她。海夫人温和的笑容马上起了一层愠色,但还是笑着说:“诺澜,你何必这么较真呢?王侯豪门少爷谁没有个三妻四妾?难道你愿意和旁人去争抢夫君吗?肥水不留外人田,更何况你和你姐姐感情甚好,不会有旁人家的妻妾纷争,这多好呀!再者你们姐妹嫁到一处子,我也放心你们……”  “大娘,你这样想未免太自私了,姑且不说我,就是姐姐,你也不能这么委屈她,她应该找一个真心实意、一心一意对待她的男人,而不是和我共侍一夫。”诺澜气的发抖,她多么清楚海夫人是看她好欺负,无论到哪里,只要是她和翡翠在一起,就没有翡翠吃亏的时候,就连嫁人也如此考虑,实在是太离谱了。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王爷榻(2)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我愿意!”翡翠从门外进来大声的朝诺澜挑衅的说。  “你看,即便是你这个妹妹做正妃,翡翠做侧妃也不介意,诺澜,你看呢?”海夫人笑着。  “此非太荒谬?恕诺澜无法从命!更何况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你们可以去找王爷说,或者可以找汉王爷和王妃说说,看他们应不应我和姐姐一起嫁入王府?”诺澜脸色发白。  “什么,你不答应?娘,你看她呀,咱们又没有委屈你,你委屈什么?是我委屈好不好,要不是我爱王爷,我翡翠怎么可能让你做大?谁不想做正妃的宝座?”翡翠不依不饶。  “是呀,诺澜,你找泽亲王说说,他现在那么听你的话,一定会同意娶王妃再同时娶侧妃,这在王公大臣家中再正常不过了。更何况,什么是二女侍一夫?你的身份怎么可以和翡翠比?你只是个野种,你娘就是个不敢露面的狐狸精!”海夫人干脆亮出王牌。十几年来,海老爷把诺澜的身世包裹的再严实不过,海夫人坚定的认为诺澜就是海老爷在外边的私生女。  “我不许你这样说我娘!……同样是爹爹的女儿,海府的小姐,你们为何总是低看我,十八年来,我哪日哪时不是受你们气?穿戴从不计较,重要场合也都留给姐姐亮相,世人都以为我这海府二小姐是残缺的,不然怎会不敢见人?”诺澜气愤地站起身来,吓到了海夫人和翡翠。  “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就听不懂呢?你娘没做出淫贱的事,没有抢我男人,你是从哪里来的?你倒是说呀?”海夫人气愤的甚至拉长腔调哭骂道。  “请大娘不要污蔑我娘!我不是私生女!爹爹说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诺澜哭泣,浑身发抖。  “你敢冲我娘吼,你就是野种,你娘就是见不得人,还不知道是哪个窑姐呢!不然爹爹这么多年怎么从来没有提过她?他是觉得丢人!懂吗?”翡翠狠毒的说。  诺澜头很晕,她感觉天旋地转,这个世界都要崩裂。  “总之,我不会答应你们的无理要求!”诺澜倔强的回答,脸色惨白的离开了海夫人的厢房,她跌跌撞撞的在长廊上走着,只觉得心脏被重击了,很烧很疼。  “站住!”翡翠拉着海夫人拦住诺澜。  “大娘还有何训示?”诺澜低问。  “在你没嫁入王府之前,你别忘了你还是海府的人,我身为当家夫人理应管教你不尊长辈顶撞之罪,免了家法鞭打,你就到院子里跪到晚膳吧。”海夫人不紧不慢的说。  诺澜没有辩解,对她来说罚跪这是太轻的处罚,倘若海夫人不是看在她现在是泽亲王心尖上的人,恐怕再凶恶的惩罚都能使的出。  烈日下,天气闷热,连府中的牲畜都躲在窝里不愿动弹。空气中,无一丝风,诺澜跪倒在地苦笑,抚摸温润的芙蓉玉佩,这是她娘留给她的唯一物品。  这块精致的玉佩,拿到手中这是娘的东西,这样的温暖玲珑,诺澜坚定不就自己就会获得幸福,摆脱这里的冰冷。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悔恨失身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月光下,湛蓝夜空,庭院深深。  琉璃瓦,红木廊,青砖墙。  跪倒晚膳时候,诺澜躲回房,抚摸红肿的膝盖,心中惆怅难耐。  “不如出去走走吧。”她打算道,非常利索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白缎长衣,立即换上,在古铜镜前退下珠钗,扎上利落的发髻。镜中一个身穿白缎面蓝宝石发冠的翩翩俊俏少爷,他齐眉的碎刘海下是一汪明亮的春水,鹅蛋脸,翘鼻梁,朱砂唇,睫毛闪闪,惹人怜。  “小姐,你看我端什么好吃的给你。”知书手端餐盘进来。  “啊?小姐你又要偷偷溜出去呀?这可不是白天呀?”  “知书,陪我出去走走吧,我好烦好闷啊!”诺澜撒娇。  “可是刚才夫人让我给嬷嬷帮忙做糕点怎么办?夫人肯定是故意的,这边整治小姐你,那边不让我马不停蹄的忙,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照顾你帮助你对不对?”  “那算了吧,我不能连累你受大娘的气,这府里压抑的我喘不过气。我走后,你替我看着房门,记住任何人问就说我睡下了。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荷花灯会,我逛一两个时辰就回来了,放心吧。”诺澜拿起案头边的折扇,一溜烟的摸黑顺着熟悉的路很快就溜出了海府阔气的后门。今晚她是否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冤家?  知书干完厨房的活,一直焦急的等待诺澜回府,眼看到了三更天,依然不见踪影。  “这该如何是好?小姐平日都是出去一个时辰就回来了,今晚为何过了好几个时辰了还不见归来?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怎么办?小姐一定是因为下午挨了夫人的责备委屈至极才会要出去透气,她心情不好会不会去找泽亲王了?要是这样应该就放心了……。”知书不断的安慰自己,踱步,又不敢打开诺澜闺房里的烛台,黑暗中苦等了一夜,到了快天亮才趴在桌子上睡着。  天蒙蒙亮,鸡才刚打鸣,突然诺澜的西厢房咯吱一声响。  “小姐?”知书赶忙叫到,站起来,嘴边还留着未擦干的口水。  “啊?嘘,别喊!”诺澜关门听到叫声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知书才放下心,惊恐的捂上知书的嘴巴。  “小姐,你到哪里去了?吓死奴婢了,你知不知道昨晚好悬,幸好老爷回来的晚没顾上问你,不然可就死定了。”知书说。  诺澜摇摇晃晃,气喘吁吁的坐在床前两眼发直。  “知书!你平日出去都陪着我,昨晚非要帮嬷嬷做什么糕点,不和我一起出去,你知不知道我………?”诺澜近似埋怨又像撒娇似的哭的稀里哗啦。  “不是奴婢不去,是夫人非要我去厨房帮忙,小姐你一夜未归,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你昨晚在哪里过得?是去找泽亲王了吗?奴婢等了你一个晚上呢,急都急死了,幸好小姐你回来了!”知书阿弥陀佛说。  “知书,你知不知道我。。。。。。。。。失身。。。。。。。。了!”诺澜抱着知书哭的不成人样。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梦惊魂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啊?谁欺负小姐了?这要是让老爷和夫人知道就完了,小姐!”  “还有泽亲王,我怎么向他交代?我身子不干净了,我真想死了算了!我不能嫁给他,不能对不起他,明日,不,今日你就帮我送信说我不嫁了。呜呜”诺澜觉得自己只想一死了之。  “小姐,这事一定要保密,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的。欺负你的那个男人是什么人?他该不会找到府里来吧?”  “他?我不知道他是谁啊?”  “那样的话他肯定不会找到小姐你的,放心吧,咱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反正小王爷那么喜欢小姐,只要顺利嫁过去就不会有事的啊!”知书宽慰身旁哭的不成样子的小姐。  “知书,准备热水,我要沐浴!”诺澜使劲的捏脖子擦胳膊,掐的胳膊上通红,她觉得浑身都变脏了,自己变的好脏。  “小姐,你不要这么折磨自己。”知书劝慰。  玫瑰花浴汤中,诺澜脸色红润,腮边挂着水珠,她感觉在热气腾腾中自己总算舒张了紧张的筋骨。昨夜任性出游竟失身了?泽亲王,诺澜好悔恨,该怎么办?  凌晨当鸡叫名的时候,诺澜才昏昏半醒,她做了好多个梦,有温柔慈祥的母亲离她而去。还做了一个梦,俊朗的眼眸,白色黄边的锦缎服,宝蓝色的红宝石腰带,面具,在桥上他牵起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深怕她会飞走……转眼间他就不见了,诺澜奔跑,想要抓住他,但是摔倒了……好热……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一阵冰凉的感觉把全身的燥热气褪去,睁开眼,诺澜看见知书正担心地望着她,看她醒来,知书激动得直流眼泪,在这个家里,只有她们俩是相互关心的。  “什么时间了?我感觉头好疼?……”诺澜按了按沉重的头,想起身却怎么也没有力气。  “小姐,你昨儿睡下发烧了,我早晨给你端洗漱水的时候,发现你已经烧得不行了,就守你到现在,可吓死我了……”  原来是这样,那些只是个梦,却又是现实。  “小姐,老爷请大夫来说你是急火攻心,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知书我好怕,我是真心爱着泽亲王,不是因为他是什么王爷,而是我和他十年后好容易才相遇,我……。。。”诺澜想起那件事情就心绞痛。  “小姐,你不要激动,保重身子,奴婢都知道,明白你的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昨晚是不是梦见泽亲王了?”  听知书这样问,诺澜感到脸上马上有热的感觉,不好意思地说:“没……”  知书的话让诺澜想起了梦中的一切,一切是那么感伤,却又无可奈何。她紧锁的双眉,犹如两道弯月。  “小姐,你不要骗我,你叫他的名字我听的真真的,在你昏睡的这两天里,你不断的只叫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娘,一个是瞻宇,小姐你别多想那件事情了,王爷对你那么好,不会有问题的。”  知书不忍再说下去,怕触了诺澜的伤心事。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梦惊魂(2)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夫人来找我过吗?”一阵子以后,诺澜强打着精神问知书。  “没有,李嬷嬷倒是来过,什么也没说,只说让我好生照顾你,想来是她们怕你出什么事,不要向王府交待。”  只有诺澜明白李嬷嬷说来探病,实则是看看诺澜对翡翠当侧妃一事的反应。  “小姐,你先别乱想昨晚的事,目前最要紧的是夫人硬是要把大小姐一起嫁给王爷,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年,你受大小姐的气还没受够吗?奴婢都心疼你,难道你要一辈子都受她的气吗?振作一点吧,小姐。”  “我,唉,我这一病岂非正是时候?”诺澜心里乱的很。  “知书,这两日对府中人你都说我病着。”诺澜是想想拖着夫人,也许真像知书说的,她们现在顾及王府,不敢在她病重的时候为难她,也不再硬是提起翡翠同嫁的事。  第二日清早,诺澜仍旧躺在榻上,不敢起身,深怕被海夫人的眼线看到什么,老远就听见知书从院中跑来的脚步声。  “小姐,王爷派人过来看看你就要出阁了还缺不缺什么,结果让大小姐碰见了,她把你生病的事给王府的人说了,还说你病得很重,老爷正训她呢!”  “是吗?”诺澜有点紧张,有点庆幸,但更多的是害怕,很复杂。  “小姐,你还犹豫什么?大小姐分明是利用你生病的事情,想让汉王府知道小姐你晦气,皇亲国戚嫁娶最在乎这个,要是让永安的老汉王和王妃知道这事,你和王爷成亲之事会有阻碍的。”知书使劲的摇诺澜,让她清醒点。  “知书,你说是不是姐姐比我有资格嫁给泽亲王?我已经失身了……。。我好害怕,知书,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我配不上泽亲王,他那么优秀,待我一片真心,我应该告诉他事实……。。”诺澜怯怯的说。  “小姐,不要乱说,你爱王爷吗?你舍得这辈子失去他吗?”知书问。  诺澜摇头,思索了好久,诺澜才书信一封,让知书务必马上送给泽亲王宽心。  “娘,不公平,为什么是诺澜嫁给王爷,而我这个姐姐却被当成个大笑话,别人会怎么看我,海府大小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不然为什么是妹妹先嫁人?诺澜那个丫头看起来宁死都不答应我一同出阁。”翡翠伤心的嚷嚷。  “孩子,为娘也没办法呀,谁让王爷单单喜欢那个丫头呢?你别伤心啊!”海夫人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他也喜欢我,应该先娶我,是爹爹偏心,同意了他们的婚事,不然事情不会是这个样子!气死我了!哼!”翡翠不依不饶。  “好了,你也别着急,娘帮你想想办法,但是这些天你不要惹你爹不高兴,知道吗?”海夫人看着不知世事的女儿,摇摇头,这桩婚事背后哪里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呢?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失去成为王妃的机会。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梦惊魂(3)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前院的屋子里,丫头婆子们都被支开了,只有海玄北和海夫人在各思心事。  “你为什么这么偏心呢,翡翠是姐姐,理应让她先出阁啊。”海夫人打破沉默。  “原因我已经解释过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海玄北吸着烟斗说。  “说到底你就是偏心,想让诺澜做王妃。不如,让她俩一起出阁?”海夫人不满的说。  “你说的什么傻话。”海玄北说。  “老爷,我没说傻话,我说真的,诺澜还是做王妃,翡翠做侧妃,只要诺澜同意,这件事情对汉王府和泽亲王都没有坏处只有好处,他们怎么会反对呢?再说了咱翡翠哪里差了,长的漂亮不说,脑子还很聪明,不会有错的,她们姐俩一起嫁到王府,咱们心里也踏实,总比日后心里还悬挂着翡翠的婚事好的多,你说呢?”海夫人说。  “胡说八道,难道我海玄北的女儿嫁不出去了,还买一送一?胡闹。”海玄北认为这个想法很荒唐,难以接受。  “可是,翡翠这孩子是真的很喜欢王爷的,说除了王爷以外她谁都不嫁!”  “她还反了,这是说能嫁就能嫁的吗?哪有姐姐跑着和妹妹争男人的?赶紧把诺澜的婚事办了,她也就消停了!”  海夫人看海玄北反对的这么坚决,心想看来只能自己想别的办法,才能让翡翠顺利嫁入王府了。  到了晌午,知书还没有回来,诺澜的心悬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偌大的一个海府,却没有个贴心的人,想想不禁忧伤不少。  知书回来的时候,诺澜已经倚在枕边睡着了,许是太累了。睁开眼见知书不安的用手揉搓衣角,感到甚是奇怪,难道信出了问题?  “知书,信送给王爷了吗?”诺澜焦急的问。  “送……送了!”知书支支吾吾。  “小姐,奴婢去给你取玫瑰露,你该沐浴了,这样你就可以洗去晦气,身子很快就会好的!”说着,知书已经自顾自的跑出去了,确切的说是匆忙得逃走。  诺澜闭上眼睛,想着那天发生的一切,感到自己对不起泽亲王,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静谧着,诺澜听到脚步声,不是知书,一阵凉风随即飞到塌前。  “死丫头,你以为真的可以嫁给王爷吗?做梦,即使你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是姐姐,诺澜听得悲哀,听得无奈!待翡翠离开的时候,诺澜更不想睁开眼睛,泪水顺着眼角留下来,流过发丝,到了枕上的绣蝶锦帕上,头有点晕,头很痛。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不要吓奴婢呀!”  知书使劲地摇着诺澜,可是诺澜却一点也没有力气应答,只想睡去。  金毓儿向诺澜招手,她温柔慈祥的看着她,想要摸她的脸庞,她正要迎上去。泽亲王!他也在朝诺澜招手,诺澜却在原地怎么也动不了,怎么办?突然她看到他的表情变得愤怒,他分明在咒骂她是个不贞的女人。爹爹失望的赶她出海府,姐姐翡翠和大娘揪着她的头发在唾骂,大街上所有人都唾弃她是个贱女人。失去贞洁,失去爱人,失去亲情。。。。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只想一死了之。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失身心魔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听见一片嘈杂声。努力半睁开眼睛,眼皮好沉。  “怎么回事,她怎么还没有醒,你不是御医吗?干什么事的?”  “我要她马上醒,你们快想办法呀!杵着干什么!”一阵噼哩啪啦,是泽亲王的声音。‘我在哪里?’诺澜想,她拼命的睁眼,从睫毛中看到了熟悉的粉色幔帐,没错是自己的闺房,耳边熟悉的声音,眼中朦胧的脸庞,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紫色幔帐内的诺澜没有力气出声,也不想面对更多的人事纷飞,不知不觉中又到了另外一个虚幻空间。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呼唤她回来,突然感觉一阵暖暖的感觉在手心延展开,晕成一片美丽的花瓣。  “诺澜,你快点醒吧,你怎么了?本王不会让你离开的。。。。。。”诺澜再次缓缓睁开眼,透过睫毛看到眼前这个男人,高高的发冠,俊俏的外形,紧锁的双眉间有心痛再纠缠,是为她吗?是泽亲王,在她迷路时救他的人,而暖暖热热的确是他的泪滴。  “王爷。。。。。。”诺澜鼓起劲,微弱的叫他,他抬起头看到她醒了,顿时不知如何是好,高兴得把她的手放在唇边,不断喃喃地说:  “你终于醒了!。。。。。。”一瞬间,她注视着这个为我的重生而喜及而泣的男子,仿佛拉近了所有阻隔的日日月月。  她想要抬起手擦他的泪痕,他复又抓住她的双手,放在脸颊上,定定地看着她,她的脸上忽而有一种热热的感觉。此时仿佛所有的万物都不存在,只有两双定定地包含泪水的眼睛。  “王爷,诺澜想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诺澜欲言又止,她要告诉他自己失身的实情。   “好了,醒了就好啊!你不要多说话,好好休养,太医说你思虑忧虑才有了这弥窍之症。”泽亲王拭去诺澜流出的泪,抚开她散落的碧海发丝,右手停留在她的脸庞,许久,才拿开。  “王爷,诺澜如此这般的纠结就是觉得难以和你言表,我好害怕………。?”  “你呀刚醒来就问个不停,先养好身体,本王等你做我漂亮的王妃呢!”  说着,他不让诺澜言语什么,就朝门外喊:“传御医来!”  知书听见诺澜醒了,不顾一切跑进来,趴在她的塌前。  “小姐,你终于醒了,太高兴了!”  “去叫太医吧,这个要紧!”  知书闻泽亲王言,赶快起身,朝门外跑去,边喊:“太医,我家小姐醒了!”  夜幕降临,诺澜又因为身子虚弱昏昏欲睡了,醒来时候已是掌灯时辰,恍惚间只有知书在床边屈肘打盹,只觉得嗓子里干涸的无法出声,“水…。。”知书闻声马上起声。  “小姐,你终于醒了!我去找老爷!”说着知书就要往门外跑,诺澜忙起身又跌倒在床。知书见状,又跑回床边,“小姐,都是我不好,你身子不好,我还这么火急,是老爷交代我如果你醒了就通知他!”  知书端过来花蜜水,诺澜一骨碌喝下,仿佛一株小草急需水的灌溉。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违心报复(1)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示意知书坐下,良久才开口,“王爷呢?”  “他唤了京城几个有名的大夫来给你瞧病,看你一直不醒不相信你没事,直到会诊结束,梁大夫用针灸给你退了烧,他才信了,刚才王府管家传话来有事,他只好走了!”  诺澜想起了下午幔帐内的温暖,感叹大概只有他一人还牵挂着她的生死,那颗真心她怎能感觉不到?只是自己该对泽亲王隐瞒失身的事情吗?那双痴情的眼神让她灼热却又不忍开口。诺澜想自己是不是个狠毒的女人?实在别有用心的骗一个男人做自己的依靠?这样平静的期待幸福的日子还能多久?  “府里里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这些天大家都跟着王爷给你医病,顾不上别的。”  “你去给爹爹回话说我醒过来了,但是需要安静休息,什么人都不想见。”诺澜说,她心里很矛盾,自己是不是应该把那晚的荒唐事告诉泽亲王,可那样就会从此失去这份爱吧,但是不说,千斤重担压在心中好不愧疚。  知书见诺澜如此,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了,帮她盖好锦被就出去了。  此刻诺澜在床上,异常清醒:她要嫁入王府,摆脱这里的冰冷。  几日来,想是泽亲王为诺澜医病,让府中众人皆对她刮目相看,故不断的前来探望,三姨娘绿香就是变化最大,她不断的给诺澜送来各种滋补品,诺澜只当从来如此,笑着谢谢。但这都不是她关心,海夫人还会为难她吗?为什么她非要姐姐翡翠和自己嫁同一个男人呢?  清早,诺澜自觉身子已经清爽了许多,于是在知书的搀扶下,到院中看看。  知书索性搬来梳妆匣要给她梳妆,她也觉得大半月卧病太过邋遢,由着知书摆弄了。这个季节的小院最舒服,有点风,正好吹开了她多日的闷燥。  知书也不作声,只是更加专注的给诺澜梳发髻。周围好安静,诺澜膝上掖着棉被,在知书柔软的手法中她又昏昏欲睡了,许是太累了,这些天有睡不完的觉。一阵嘈杂声,从远处传来,诺澜从恍惚中,睁开眼,却发现眼前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知书早已不知去向。  泽亲王正注视着她,他坐在院中的蒲藤椅上,一时间诺澜为自己的贪睡惭愧,忙要起身,他伸手拦住,缕缕她耳边的发丝,柔声道:“你醒了?诺澜你真像个仙子让人不忍触碰!”  诺澜还没来的及应答,那股嘈杂声已经到了小院里,俩人被搅乱了心情,目光同时投向院门,翡翠带着一帮丫头,直冲进来,知书左右阻拦无济于事。姐姐怎么会来呢?诺澜回头看向泽亲王,她是为了你吧!泽亲王的眉端有点收紧,回过头,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什么人也没有看见,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放在她手中说:“这是我从西域专门给你求到的千山雪莲膏,你每日小酌,一定会恢复元气,滋补身子。”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庶女违心报复的快感(2)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此刻诺澜无暇感受泽亲王的含情脉脉,只是明显的感受到对面投射过来的灼热的满满的狠意。  诺澜想到那日在海夫人房中,海夫人和翡翠逼迫自己答应二女共侍一夫的事情,此时心里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她肆意的感受着泽亲王的疼爱,更感受着昔日霸气冲天的姐姐即便恨死她也不敢有所作为的囧样,很明显翡翠的嫉妒让她飞上了云端。  诺澜没有理会翡翠的到来,她回给泽亲王暖暖的笑,泽亲王显然被她的笑容所感染,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口,从他的眼神中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  “翡翠见过泽亲王!”翡翠强压着怒气,柔声说到,泽亲王并没有回头,还是看着诺澜,摆了摆手,示意翡翠退下。  可是诺澜就是要让翡翠生气,不光是为了要要把多年的怨气和委屈都填补在此刻的冷眼旁观上,更多的是要翡翠死心,不要再提什么嫁入王府的事情。  翡翠见泽亲王并没有回头看他,于是走到诺澜面前,蹲下来,为她捏捏被子,含笑怪异的说:“妹妹这般娇弱,想是何等的尊贵,哪里知道自己的亲娘是怎么死的?不知是不是常常想起她?”  翡翠说什么诺澜都可以不理会,只是翡翠提到了金毓儿,诺澜的心顿时不能平静,她两眼望着远处在徐徐风中摆动的竹叶,一动不动。翡翠自知点到了诺澜的痛处,更加变本加厉起来:“泽亲王,您是真的尊贵,您不知道,我这个妹妹的本领可大着呢,连自己的亲娘都能因为她的出生而丧命……。”  诺澜承认自己愚蠢,她以为一时的得意就可以摆脱过去的阴霾,只是这府中任何人的一个手指头都能让她无法自处。  泪水怎样留下来她浑然不知,只是记得父亲悲伤的眼神,娘亲的空白,继母的邪笑和怨恨,还有她十几年年来的孤独。难道真的是她害死了自己的亲娘?没有人真正的给她答案。  诺澜冰冷的纤手被泽亲王攥得更紧,她只觉得眼前那片竹叶越来越模糊。  “不要再说了,你马上滚出去!”翡翠被泽亲王的喝斥吓得忙起了身,飘然离去,但诺澜知道她一定没有走远,还在看着这里,从小的玩伴,她太了解这个姐姐了。  泽亲王摇了摇诺澜:“诺澜,你怎么了?我马上叫大夫。”诺澜没有力气答应他,泽亲王忙拉开小棉被,抱起诺澜匆忙往屋里走。  诺澜闻言,忙拉住他的手,虚弱的说:“不用请大夫,让人看我天天生病,岂不觉得我就是病胚子吗?”  泽亲王大概会意到了诺澜的话,心里一阵温暖,原来她是在意是否能顺利嫁给他的。  于是,他说:“你没事就好,不要动气,有本王在不会有人再敢负你!”  闻此言,诺澜真的想扑进他怀里痛哭的哭一场,就像一个小孩子寻到了依靠。什么失身,什么荒唐的事统统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只想和这个男人厮守这份安定。   后续更精彩哦!鼓励作者就:收藏吧!推荐吧!评赏红包吧!赏礼物吧!,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深闺落寂,幸有情郎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你怎么了?不要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啊…。。” 泽亲王见诺澜哭得更凶,顿时慌了手脚,心乱如麻。  知书在旁边看着忙笑着说:“王爷,你还不懂呀,我们小姐是感动的,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说过要保护她呢!”  诺澜来不及反驳知书,她说的在理,这些年在海府长大的个中委屈她都咽到肚里,夜里自己偷偷哭,无人能倾诉和帮衬。  此时面对心爱男人的有力肩膀,她所有的矜持都在这时候不复存在。  泽亲王为诺澜拭去脸颊的泪水,拉她入怀,紧紧地拥着,在她耳旁说:“你是本王永远的诺澜,本王是你永远保护你的男人!”  诺澜的脸靠在他的怀里,能听得见他强有力的心脏的跳动,觉得脸开始发烫,心好暖。  此时知书早已知趣的退出,轻轻地掩上房门。  他捧起她的脸,慢慢的凑近她的脸颊,又滑落到她的唇边,在她紧闭的唇齿上遭遇了从未有过的温热,仿佛被电触到,复又传遍全身,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敢张开唇齿,他只是用温热的舌头在她的齿贝上轻扫,复又亲吻起她的上唇,不断地吮吸,麻麻的感觉足以让她窒息。  翌日清早,诺澜的身子轻快了许多,似乎还有了几分精神。  她嘴里苦楚,非常想吃甜品,突然忆起很久没有吃枣羹,但又不想惊动府中人,恐又惹出什么话柄,这每日担忧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呢。  “小姐,城北边有一家甜品店,最好了,不过听说,那里的老板每日只卖三十蛊,排队的人很多呢!”知书快言快语的说着,显然她对这家甜品店兴趣盎然。  “真的呀,小小甜品店那么受欢迎?”  “千真万确,最传奇的是说那里的老板是个女人,她善于卜卦问天,只要看你的面相就可以知道你的命运如何,只可惜……”知书的眼神异常的喜悦,莫不是小女子到了思春的年纪?  “那么奇啊,准确吗,你也是道听途说的吧!难道你这个小妮子还叫她给你指点过一二?”诺澜想逗逗知书。  “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是关心你才说这些的,你不是很担心吗,找一位高人未卜先知一下,好做出路呀!省得小姐你一天愁眉不展,思虑忧忧。”  “不害臊,你这丫头,几时变得如此世俗,那江湖骗子的话你也信,还让我去……。”诺澜拇指搅着丝帕。  “小姐,你不要生气,我呢就是提个建议,不过这个会掐算问天的女老板也并不是给每一人都指点的,所以我们怕是没有机会的。”知书瘪嘴。  “是因为她要收很多银子吗?”  “那倒不是,钱她倒是不多要,主要是看人,听说大多随她的想法吧!”  诺澜陷入了思考,她感觉自己总是犹如一叶扁舟,没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知书见诺澜出神,赶紧说:“小姐,我们去看看吧,就当去尝甜品,如果她真的不给咱瞧,咱们全当品羹去了。”  “我们如何能去?”知书见诺澜终于松口,于是笑笑,附在她耳边小语。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总是有很多花招。   后续更精彩哦!重生文。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侍妾觊觎妃位,深闺女熟不知?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记挂起了一个人:不知道泽亲王在做什么,好几日没来府中了………  七月初十,京城汉王府中。  “启禀王爷,韦王妃的信来了。”下人小跑过来递上信件说。  泽亲王一身白色锦缎衣,收起手中的宝剑,深呼吸,这是从高师那里学来的新招,高师说他天生的习武悟性极好,只是气血有点不足,于是给他教了这套调理呼吸的剑法。  他将宝剑交给下人,拿起丫鬟准备好的湿帕子,擦干额头冒出的些许汗露,接过信打开。  果然父亲汉王和母亲韦妃对于自己的婚事非常生气,他们连说了三个草率,可见非常有意见。  “是谁把我赐婚的事情告诉老王爷了?”他知道王府里的管家郭达对远在永安的汉王爷非常忠心。  “您大婚的事,事关重大,是奴才多嘴了!”管家郭达说。  泽亲王面露愠色,但心里很踏实:不管他们怎么不高兴,他和诺澜的婚事经过皇上的赐婚是铁定了的。  “王爷,你真的要娶那个女子吗?”旁边的紫菱不高兴的问。  老王爷可是答应过紫菱会成为泽亲王的侍妾,而她觊觎的绝不仅仅是侍妾的位置。  可是那天泽亲王生辰宴会,紫菱没想到他会邀请海府的小姐来,更没有想到当今的皇上会亲自前来赐婚。  他怎么能爱上别的女人?她该如何自处?机会在哪里?紫菱恨恨的埋怨。  其实她怎么能不知道?她早就已经感觉到了不是吗?  那晚他衣领上的女子奇香就是证据,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事情会发展的如此快速,她当时只当他只是到外面的逢场作戏罢了,谁知道如今……真是太突然了,看来她真的不了解他心里想什么。  泽亲王换上一身宝蓝色锦衣,已经从东堂走出来。  他决定马上去一趟海府,几日不见诺澜,心中甚是挂念。  这边,海府中,诺澜穿上知书准备的男装,此时知书已经乔装好躲在门廊上打探情况,她们准备等管家检查完后院就从后门溜出去,选在中午大家最困顿的时候,相信不会有人觉察到什么,何况今天大夫人带着大姐到庙里烧香去了,真是难得的好机会。  闺房里,看着镜中的自己,诺澜俨然一副英姿飒爽的风流样。  “小姐,准备好了吗,走吧!”门外的知书招了招手。  经过后院,空无一人,只有一些正在晒晾的果品和杂物。这些干果是海夫人最爱的甜品,所以过一时间院子里就会晒晾一批精挑细选的果品。  出了后门,诺澜见到知书窃笑,她也穿一身书童装,甚是可爱。  “走吧!”诺澜打开手中的水墨折扇大模大样往门外走。  二人很久没有溜出来玩耍,看到什么都分外新鲜,尤其是知书,什么都想拿在手中瞧瞧摆弄摆弄。  二人边瞧边逛着,已经到了城中,这里的集市更是热闹,光拐弯,就看见那家常去的胭脂铺。诺澜非常想去看看近来有什么好的妆品,刚要拉着知书过去,就看见远传有人群的涌动。  眼看着那股皇家的气势就要到眼前了,许多官兵已经并在路两边,是有什么重要的人物过路吗?   后续更精彩哦!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神相似,意相似?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此时路两边已经全都是百姓,大家都踮起脚尖看热闹。,  “听说是当今皇上新选的妃子回家探亲!”一个穿着富贵的胖男人煞有其事的说。  “真的,那这个妃子一定非常受宠,刚进宫就被允回家探亲,多大的殊荣啊!”又有一个男人说。  “看看这个妃子有多美!”一个上了年纪的布衣女人说着,更是伸长了脖子,只可惜本身就不高的她在人群的拥挤中显得更加吃力。  “来了!来了!”随着人群的喊声,众人的目光锁定在被保护的宽宽的道路上,已经看到了贵气十足的轿子,十人抬着,这在平时并不多见,轿顶上还绣着各色的图案,此时人群更加涌动,官兵卖力的围护。  诺澜也极想瞧瞧这个女子,前不久听父亲念叨过皇上新纳了一个民间的妃子,那女子乃是杭州一个九品小芝麻官的千金,虽不是家族显赫的王公女子,但却非常有学识,祖父早年给皇帝当过老师,没想到孙女一朝成为皇帝宠爱的妃子,想必以后家族也会大有不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没有人不明白。  诺澜和知书的好奇远不比旁人少,皇宫就如同在天上,皇帝是什么样呢,那日诺澜本来自己有机会可以在王府的寿宴上面圣,却被姐姐翡翠抢了空,今日能一睹皇妃的仪态,也能从中填补一些她想象中的宫廷模样。  那顶举世瞩目的轿子,雍容华贵,一看就是出自皇宫之中。  轿子缓缓地到了这边,两侧是珠帘的窗口,珠帘的一闪一闪中可以依稀看见轿中女子的容貌,似乎袭一身青翠色双排扣领的上好缎面服饰,斑斑点点的飘点鹅黄花色,清纯素雅中带着高贵,看不清完整的发髻,但是能看到若隐若现的亮点在耳边闪动,一双眉眼水波粼粼很是清晰,没有轻浮的媚态,倒有一款独特的端庄。  众人都有点看呆了,都不住地发出赞叹声。  “小姐,你不觉得她像一个人吗?”知书附在诺澜耳边说。  “什么?”诺澜没有听清她的言语,回过头问。  “我觉得她像一个人儿?”知书喊道。  “谁呀?”诺澜此时因为人群的嘈杂大声地回问知书。  “像你呀!真的,你瞅瞅那眉眼,很像!”知书怕诺澜听不见,大声地喊。  “啊?……。。”诺澜闻言,也感觉这女子有点面熟,知书不说还不知道,一说倒觉得有几分道理。此时人群里有人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使劲地看向诺澜这边,还好诺澜今日着男装没有那么显眼,但依然引得很多人窃窃私语。  “皇帝那妃子还真的很像这位白净的公子呀!”有好几个人回头盯着诺澜纷纷说。  诺澜见此,忙拉着知书就往外挤,想马上离开人们的视线。  “你这丫头,胡言乱语什么,那么多人!皇上的宠妃怎么可能长的与我相似?”诺澜被人盯得着实不好意思应对,不过内心却觉得知书说的有几分道理,那宠妃乍看果真有点她的味道,细看就不怎么像了。  她哪里知道那晚翠红楼一见,她的模样早已在那个叫朱一的微服皇帝心中生根发芽了。。。。。。。。   后续更精彩哦!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神相似,意相似?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此时路两边已经全都是百姓,大家都踮起脚尖看热闹。,  “听说是当今皇上新选的妃子回家探亲!”一个穿着富贵的胖男人煞有其事的说。  “真的,那这个妃子一定非常受宠,刚进宫就被允回家探亲,多大的殊荣啊!”又有一个男人说。  “看看这个妃子有多美!”一个上了年纪的布衣女人说着,更是伸长了脖子,只可惜本身就不高的她在人群的拥挤中显得更加吃力。  “来了!来了!”随着人群的喊声,众人的目光锁定在被保护的宽宽的道路上,已经看到了贵气十足的轿子,十人抬着,这在平时并不多见,轿顶上还绣着各色的图案,此时人群更加涌动,官兵卖力的围护。  诺澜也极想瞧瞧这个女子,前不久听父亲念叨过皇上新纳了一个民间的妃子,那女子乃是杭州一个九品小芝麻官的千金,虽不是家族显赫的王公女子,但却非常有学识,祖父早年给皇帝当过老师,没想到孙女一朝成为皇帝宠爱的妃子,想必以后家族也会大有不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没有人不明白。  诺澜和知书的好奇远不比旁人少,皇宫就如同在天上,皇帝是什么样呢,那日诺澜本来自己有机会可以在王府的寿宴上面圣,却被姐姐翡翠抢了空,今日能一睹皇妃的仪态,也能从中填补一些她想象中的宫廷模样。  那顶举世瞩目的轿子,雍容华贵,一看就是出自皇宫之中。  轿子缓缓地到了这边,两侧是珠帘的窗口,珠帘的一闪一闪中可以依稀看见轿中女子的容貌,似乎袭一身青翠色双排扣领的上好缎面服饰,斑斑点点的飘点鹅黄花色,清纯素雅中带着高贵,看不清完整的发髻,但是能看到若隐若现的亮点在耳边闪动,一双眉眼水波粼粼很是清晰,没有轻浮的媚态,倒有一款独特的端庄。  众人都有点看呆了,都不住地发出赞叹声。  “小姐,你不觉得她像一个人吗?”知书附在诺澜耳边说。  “什么?”诺澜没有听清她的言语,回过头问。  “我觉得她像一个人儿?”知书喊道。  “谁呀?”诺澜此时因为人群的嘈杂大声地回问知书。  “像你呀!真的,你瞅瞅那眉眼,很像!”知书怕诺澜听不见,大声地喊。  “啊?……。。”诺澜闻言,也感觉这女子有点面熟,知书不说还不知道,一说倒觉得有几分道理。此时人群里有人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使劲地看向诺澜这边,还好诺澜今日着男装没有那么显眼,但依然引得很多人窃窃私语。  “皇帝那妃子还真的很像这位白净的公子呀!”有好几个人回头盯着诺澜纷纷说。  诺澜见此,忙拉着知书就往外挤,想马上离开人们的视线。  “你这丫头,胡言乱语什么,那么多人!皇上的宠妃怎么可能长的与我相似?”诺澜被人盯得着实不好意思应对,不过内心却觉得知书说的有几分道理,那宠妃乍看果真有点她的味道,细看就不怎么像了。  她哪里知道那晚翠红楼一见,她的模样早已在那个叫朱一的微服皇帝心中生根发芽了。。。。。。。。   后续更精彩哦!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神似非神韵,有蹊跷?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是真的有几分相似嘛,小姐你不觉得吗,不过她只是与你神似,却全然没有你的特殊韵味,还是没有小姐你美。”知书边说边躲在诺澜身后又是捶肩又是捏背,但嘴里还不肯停下。  “要我说皇帝是没有看见小姐你,不然早就没有这位妃子什么事了!”知书鬼笑着。  “越来越不像话,你疯了是不是,敢如此放肆,看我不抽你!”诺澜说着就要追着打知书。  不知不觉她们已经到了城北,这边没有长长的热闹集市,但是风景却秀美明丽,大有城东所没有的风光。几经询问后,她们终于找到了那家有名的甜品店。这家店远看并不大,还有几分窄小,此时紧闭着门。  “小姐,糟了,老板娘是不是今天不开张,门都是关着的!”  “我们去敲门吧!”诺澜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店门口,好容易逃出来,怎么能就这样回去呢?敲了几声,没有人回应,难道没有人,那为什么门不是锁着的,只是掩着呢?诺澜轻轻的推开门,知书仿佛比她还要忍不住,马上从后面闪进门里。  “小姐,我走在你前面,万一有什么狗之类好给你挡着,你最怕了!”  诺澜点点头,跟随在她后面入了门厅,没想到如此窄小的门堂后面有这么一片大的空间啊!  看得出主人的品味并不庸俗,反而还有几分脱俗。但是空无一人,二人由着性子,穿过门厅从长廊上走过,还有一处池塘,里面有红色的鲤鱼若隐若现,欢快的游着。  长廊上有柳枝不时地伸进来几缕,恰逢今日风和日丽,此情景更显风流。她们都被这种暖暖的景色迷住了,顿时忘了偷偷潜入他人宅中的胆怯。  到了后堂,这应该是主人最常呆的地方,明显有女子的味道,还有一团薄沙晾在竹竿上。。。。。。。  敲开门,海府的仆人一看是泽亲王,忙作揖着打开大门,  “你家二小姐可好?”几日不见诺澜了,泽亲王有些按捺不住的着急。  “我家小姐很好,您先到大厅,我去请老爷和二小姐!”仆人忙回话。  “不用打扰你家老爷,本王直接到二小姐那里去!”泽亲王已经耐不住几日不见的思念,想马上看到诺澜。  于是自顾自的往后面的小院走去,但是却没有发现知书和诺澜。  怎么回事,难道她主仆俩人出去了?这丫头,身子还没有完全好,怎么就往外跑 。  泽亲王暗示随从叫来刚才的仆人,“你家二小姐几时出去的?去哪里了?”  “这……奴才一直在门口,不曾见小姐出去啊?”这个仆人惊慌的回答,“老爷和夫人都吩咐不让二小姐乱跑,所以我们看的很紧的。”   “混账,她又不是犯人,老看着她做什么!”泽亲王听闻此话,已经火冒三丈,这家人真是不把诺澜放在心上,平日姐姐的欺负,母亲的冷漠,枉费了她从来不说别人对她不好。泽亲王本不想有什么纠葛,打算快点把诺澜从这里解救出来就算了,但今天听到府中一个小小的下人都这样说话,实在是忍无可忍。   后续更精彩哦!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店内有蹊跷?小姐小心!!!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去哪里了?莫非又受到什么委屈,出去透气了?怎么不来找本王倾诉呢!笨丫头!”泽亲王心疼。  甜品店内,诺澜和知书在拐弯处停下,二人看见前面有一道门紧锁着,知书要上前去看,诺澜忙拉住她。  “听,有声!”她小声的对知书说。  声音好像是从东面传来,也就是在紧锁着门的东面,那里应该还有一间屋,隐约听见的是女人的说话声,但是非常模糊,于是她拉着知书轻手轻脚的到紧锁门的外侧,忍不住凑过去耳朵听个究竟,可惜还是听不太清。  透过窗户,她看到屋里有一个绣架,上面还有没绣完的大幅丝绢布。还有一个书架,有很多书,旁边一个桌上竟还能看见笔墨和一个有水墨的荷花状的砚台。  她拉着知书沿着墙边往东屋靠近,墙边是一些经过修剪的草和刺红玫瑰。二人来不及欣赏火红的玫瑰,蹑手蹑脚的到东屋的窗户下面。但是因为回廊的台阶有一定的坡度,所以此屋的窗户很高。  她们踮起脚都看不到屋里的情况,但是声音清楚多了,就是一时摸不到头绪。  “小姐,你留在这里,我去找块石头!”知书小声的在诺澜耳边轻语。  诺澜还是侧着耳朵听,窗户被上下支开着,所以屋里的声音听得很清楚。  “您不能让她嫁到汉王府去!”一个女人说  “为什么?!”一个男人说,怎么这个声音这么耳熟呢?  “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去,因为…。。!”这个女人的声音很响亮,大概就是甜品店的老板娘,那另一个呢,很熟悉的感觉。  “有什么不能的,至于她的身份,你可以放心,谁都知道她是我的女儿!他们真心相爱。”慢着!这不是爹爹的声音吗?诺澜想:没错!是他!  他们在说什么呢?  “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男人说。  “你让我看一眼她吧,就看一眼,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打扰过你!”女老板娘几乎哀求的说。  “这不可能,你不能违背了你的诺言。”  这个女人要见谁?难道她们说的是姐姐翡翠吗?还是自己?诺澜一头雾水。  草丛里有声音,诺澜警惕的回头看,原来是知书搬来了一大块砖,看她搬的吃力。  “小姐,你站上去看!”知书搀起诺澜,她提起腿,站在了砖石上,只可惜这个石头长的太不规整,站着很不稳,诺澜还没站上去脚就打滑了。  “啊!小姐你没事吧!”知书被诺澜的跌倒也吓坏了,也一个踉跄,不经意喊出了声,诺澜只觉得浑身像裂了似的,被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可是胳膊上的痛好像更奇怪。  “天哪,小姐你碰到刺玫瑰了!”诺澜忙伸手要捂住知书的嘴,这丫头忘了她们是偷偷摸摸的了!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见吱扭一声,门开了!  “小姐,小姐!”知书这才反应过来,忙要拉起她躲,只可惜在这个死角上已经没有何处可藏,更何况她已经负伤了!  “什么人?”是女老板娘的声音,想来也对,这是她的家,老天爷,不要让爹看到我们!诺澜默念。   后续更精彩哦!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少爷是谁?好让我牵挂!!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我们是过路的!不是故意的!”知书倒是机灵,她憋着嘴,变着声说话,还把诺澜挡在身后。  “你们听见了什么?哪里来的小厮,竟敢在这里偷听?”显然女老板娘并不相信知书的话。并且说着就往这边走,怎么办呀!  她走到她们面前,推开知书,看到了她,同时她也看到了诺澜,两人都有迷惑了的奇怪感觉,眼前这个小少年,有点像一个人,又有点不同。  “你,你是什么人?”她抓着诺澜问得空洞而又急切,诺澜有些愕然。  我们少爷不会说话!”知书继续用男子的腔调对女老板娘说。  此时诺澜强忍着疼痛,但是额头上已经全都是汗水,胳膊不能动一下。  “求求女菩萨,救救我们少爷吧!她受伤了,不然你放我们走吧!”知书央求道,诺澜和知书都难以想象让屋内的海老爷看到她们会怎样?深闺女子打扮成男装出来厮混?  “扶他进来吧!”进去?天哪!怎么办?两个人吓的半死,就想逃跑。  “不打扰您,您先忙,送走客人再帮我们请医生也是可以的。”诺澜看向知书脸皮厚厚的说。  “他都这幅模样了,还等什么!”女老板娘已经自顾自的扶起诺澜,她们便猫着步子走,更侧着身不把正脸让爹爹看到,希望今天的男装能帮她们瞒天过海。  “等等!”从门里出来的男子低沉的说。  诺澜和知书听到此声音,心跳都快停止了,这样也能认得出来,但还是没有回头。  只听老板娘说:“你先坐着,我带他们去西屋,马上回来,我不会让他们这样轻易的离开!”  “转过头来!”男子说。  二人只好不情愿的转过头去,没错,这个男人真的是海玄北。  “是你们,跑这里来做什么?”海玄北错愕。  诺澜和知书吓的不敢出声。  “你认识他们,他们是?”女老板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海玄北。  “你们不好好干活,跑出来偷懒吗?”海玄北故作镇定。  “他们是你的家仆?”女老板娘疑问到。  “没错!我这就带他们回去,你别忘了当初的承诺,赶快离开洛阳,别再回来!告辞!”海玄北不由分说的就拖着二人到门口上了轿子。  女老板娘陷入疑惑中,刚才那个白衣服的小少年好似一个人,对,像极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道他是毓妃娘娘的女儿诺澜?  自己真是好糊涂,难怪海老爷那么紧张的就拉着她走了,看着诺澜小姐出落的如此娴静和温婉,“毓妃娘娘,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这个女人就是十八年前的向海玄北托婴的梨华,这么多年她隐姓埋名,却一直没忘记诺澜。  想来如今应该到了诺澜要出阁的年龄,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牵挂,悄悄来了洛阳落脚,开了这家甜品店,想找机会见见诺澜,没想到一来就听说了汉王府要娶诺澜的消息,不得不见见海玄北,加以劝阻。  “诺澜小姐,你不能嫁到汉王府啊,不能嫁给泽亲王啊,不然你会后悔终身的,怎么对的起生你的毓妃娘娘?”梨华站在门廊上泣不成声,许是见到诺澜的激动,也是对诺澜终身大事的担忧………   后续更精彩哦!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小姐遭辱,王爷来救!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丫头,你答应我一件事!”车上,海玄北很严肃的对诺澜说。  “什么事,您说吧!”诺澜心里有一大堆的疑团。  “答应爹,永远忘了今天的事,爹知道你喜欢泽亲王,他也爱着你,爹会把你风风光光嫁入王府,但是你要记住,永远不要踏进皇宫半步!”海玄北沉重的説。  诺澜听不懂什么意思,茫然的点头。  轿子停到海府,海玄北回头对开门的小四说:“抬小姐进来吧!”此时,诺澜身上的摔伤已经基本轻缓了些,只是被刺玫瑰弄伤的胳膊和腿更加刺疼,似乎更加深入到肉中,不敢有任何磕碰。  “小姐,他们不知道轻重,不如我搀扶你下轿,进府,那样会好些!”知书说,她最能知道诺澜的心思。  诺澜点点头,鼓起劲儿,让知书扶着左边,右边万不能被碰到,是不是刺已经进到肉里呢?  二人艰难的下了轿,知书不让小四背她。  “这个在大院平时就色迷迷的奴才肯定不会干什么好事。”知书说。  “大小姐来了。”身旁的小丫头眼快,忙说,连她也知道接下来没好事!  “我当是哪儿的瘸子!原来是尊贵的准王妃啊,怎么现在成这幅丑模样!真是丑态百出!”翡翠恶毒的看着诺澜。  她走到诺澜身边,推开小丫头,诺澜和知书一个踉跄,示意知书也走开。  “你滚开!小四过去把二小姐抬到屋里去!装什么娇气,快去!”说着小四就要过来拉开知书,但是知书就是不肯,他竟然抓起知书的头发,真是太可恶了!  “你这个狗奴才!吃饱了撑的,再不走开小心我把你关到柴房!”知书还是不松手,诺澜却不能再让这个可怜的跟了自己八年的女孩无辜受苦,于是往外推知书让她松手!  “小姐!”知书哭了,刚才那样疼也没有哭,反而是现在撕裂着哭出声来。  “小姐,我求求你爱护自己,我没事!泽亲王一定会给你出气的!”知书看着她说。  翡翠一听这话,像疯了似地扑过来就给知书一巴掌。  “你说什么!狗奴才连你也狗仗人势!”  “二小姐呢!”一个爽朗的男子声音传来。  在场的人马上都呆住了,诺澜眼看自己的狼狈实在不想让心爱的人看到。  翡翠只是轻蔑的一笑,看到诺澜这副丑样,她料想泽亲王一定会对她失去兴趣。  “泽亲王!救命啊!”知书倒是机灵,冲泽亲王喊到。  泽亲王一个飞步到了诺澜身边,马上扶过她。  “啊!”诺澜被突然的碰撞疼的满头是汗,  “王爷,小心!小姐的右边身上有伤口。”知书对泽亲王说。  泽亲王横腰抱起诺澜,往屋里走。  翡翠并不离去,她好容易见到泽亲王,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谁干的!小心我的鞭子!”一群奴才直摇头,泽亲王见此景,马上把目光投向翡翠。  “是你?你为什么这么狠毒!来人,把她的手脚捆起来!”泽亲王说。说着他的随从就要开始动手。  诺澜忙要阻拦,知书笑嘻嘻的阻止她,示意有好戏看了。   后续更精彩哦!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醋意打翻,王爷管教!!!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翡翠眼看泽亲王对诺澜的关切,对自己的冷淡,气急败坏,脸颊涨的通红。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她有什么好?从小到大,我海翡翠都是比她漂亮比她受到瞩目!她这个野种,只会装可怜博取你的同情!如今她都成这样了,你还是那个眼神看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冷酷!明明那日在城隍庙后山,你先救下的是我,先抱着的也是我!”翡翠此时被泽亲王刺激的忘记了辩解,还是她不想辩解,她更在乎的是泽亲王会不会真的鞭打她。  她的内心那么骄傲,诺澜从来就没有入她的眼睛,没想到居然会成为自己心爱男人的心爱女人?  “愣着干什么,把她抓起来!”泽亲王还是很气愤地说。诺澜看见小四溜了出去,想这下翡翠有救了,于是不再作声。  “王爷,你真正喜欢的是我,对不对,那日,你先救的是我呀!”翡翠说。  “住口!”泽亲王喝止。  “你太狠心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对你一片真心!”翡翠还是不依不饶的说,她没有注意到泽亲王的脸上已经阴沉到了何等的地步,还是她已经不顾这些了!    “大小姐,她疯了吧!”知书小声地说。  泽亲王朝向随从喊到:“你们还杵着做什么!”说着把鞭子扔向了他们。  “为你,我死都愿意,这个狐狸精能做到吗,你问问她!”翡翠还是喊着,诺澜也觉得她疯了。  “狠毒的女人,连自己的妹妹都如此对待!”  “噼啪!”泽亲王的喊声刚落,一鞭子就已经落在了翡翠的身上,诺澜忙惊起身,  “不要!”诺澜上前拉住愤怒的王爷!  海夫人匆忙进院,翡翠一下子扑向她大哭,她拍拍她的肩头,回过身,作揖给泽亲王。  “泽亲王!奴家管教女儿不严,你要打就打我吧!”说着就要跪下来,泽亲王见如此情景,也想将此事收场,毕竟她以后还是亲家长辈。  于是他站起身来,说:“不必多礼了,还希望夫人多多管教大小姐,她实在太蛮横!”  海夫人忙应允,拉着翡翠出门。  待所有人都推出屋,泽亲王回头怜惜的看着诺澜说:“你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  “我的伤不是姐姐所致!你不该如此打她,她毕竟是我的姐姐,而且还对王爷你有意…。。”诺澜着急。  “本王知晓,只是看她平日太欺负你,给她个教训。”泽亲王边替她擦脸颊边说。  “那你们?”诺澜诚惶诚恐的问,如果他不告诉她,她是不愿意强逼的。  “本王自始至终爱的只有你海诺澜,你放心吧!”他深情的握住她的纤纤细手。  “啊!疼!”她抽回手掌。  他仔细看去,诺澜的手心上,有很多若隐若现的小血点,周围的皮肤有点已经红肿起来。  “怎么回事?你看把自己弄得,让本王好好瞧瞧。”他说着就要卷起她的袖腕,诺澜想挡但还是没能挡住,毫无疑问,右边的手臂上出了青紫的跌伤。   后续更精彩哦!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小姐的伤处很私秘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我跌倒了,碰到了刺枚!”诺澜咬着唇说。  “必须马上给你消毒,取出扎进肉里的刺,还有哪里被刺到?”  “还有右腿上……”泽亲王挽起她的裤腿,里面衬着的白色锦丝裤上有斑斑点点的血印,他揭起来看里面,雪白的小腿上,青一块紫一块,不堪入目。  不多会,大夫来了,看过诺澜的摔伤,又诊过脉搏,并无大碍,只是刺伤比较难处理,因为有些小刺已经入肉,必须消毒后用特别的器具逼出。  “小姐的身子还需要特别注意,前些日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只因年轻还好些。”大夫说。  泽亲王听闻大夫的话,长松一口气,回头责怪的冲诺澜比比嘴。  “那就快点开始吧,热水准备好了,怎么操作了,什么样的器具?”泽亲王问到。  “大夫……”知书看看我,忙问到,“我家小姐会不会留下疤痕?”  “只要做好活血化淤就不会落下伤疤。只是,我们都是男子,恐不便触碰小姐玉体,所以还需要教会知书姑娘来办。”大夫答到。  “哦?原来如此,快快让我看看那特殊的器具。”大夫奉上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有个白色陶瓷模样的圆形东西,前面的顶端,有一个小金属的圆口,小口中间有个非常小的眼儿。据大夫说,这个这个圆形陶瓷里装着一种物质体,它可以经过上下按压推出刺儿,好神气的宝贝。  泽亲王看了看知书说,“帮小姐擦洗身子吧,我在外等!”于是和大夫到屋外去。  用一种独特气味的液体,知书帮诺澜擦洗青紫的皮肤,有些刺痛。  好一会,终于全部胳膊和右腿擦洗完毕,知书端着水盆出去,泽亲王进屋询问王大夫怎么样吸出刺,可是诺澜有些害羞,只是把手伸出来,以手心为例,泽亲王在指导下,从左到右推,听见很微弱的一声,大夫说刺已经被吸进去了,果然,那里的皮肤摸过去,没有了原来憋着的刺疼,真神气。  “老生先告退,王爷有事可招呼我。”知书请王大夫大堂休息。  等知书回来的时候,诺澜双手的刺已经全部吸出,于是她说:“泽亲王你太累了,让知书来吧。请到大堂歇息吧!”  泽亲王用手点点她的头,很赌气地说:“你还和我客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爹爹的大寿请你参加,还不快快好起来怎么去?”  “这……。。”诺澜迟疑着,想象着她出现在那个场合的场景,很混乱的感觉。  知书忙上前,说:“泽亲王,您太辛苦了,就让奴婢来吧。”  泽亲王此时明白了,他知她是不好意思再袒露肌肤,于是就答应看到知书熟练操作后,再离去。  可是知书这丫头,对于这个精细的活怎么就学不会呢,她急得满头大汗,疼的诺澜直抓被锦单,他把手伸向她,他们十指相握,还是疼,但好一会,还是没有什么进度,这可折磨坏了诺澜,急坏了泽亲王。   后续更精彩哦!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诉出实情,王爷愤怒离去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还是本王来吧,你这丫头想把你家小姐折腾死啊!”知书此时再也不推托了,赶紧让开,看了一会,很是崇拜泽亲王的功夫,原来男人还能这边细致。于是她退出去准备茶点了。  整个胳膊全部完成了,可是没法看,被推过的地方都红红的,很像用牛角刮痧过的痕迹,到了右腿上,诺澜推辞着,但泽亲王停都没有停下,继续着,他额头上都渗出了汗。  到了膝盖的内侧,“这里按说不会被刺到啊!”  他自言自语到,拿那个陶瓷器具使不上力,那里的肉更红了,忽见他拱下头,他在干什么?难道他要用嘴吸出来吗,当他的唇触到诺澜红红的皮肤时,一阵电麻。  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万一此时有人进来呢?泽亲王啊,泽亲王你为何如此待我,是因为十年前的牵手还是十年后的邂逅呢?  转眼天色渐黑,诺澜身上的刺已经被泽亲王全部吸出,整理好衣裳。  诺澜眼眶的泪水却挂满脸庞,“诺澜很疼对不对?”泽亲王关切的问。  “王爷,诺澜有件事忍了好久,但是我实在不想瞒你,这些天诺澜的心里好纠结好痛苦………”诺澜觉得关于失身的事实在难于启齿。  “诺澜,你有什么事就如实告诉本王,本王一定会为你扫除一切困扰,不再让你忧愁,是不是本王哪里做的不够好?让你没有安全感?”泽亲王紧张的说。  “不,不是你,是我。”诺澜用食指放在泽亲王唇边,下定决心,才开口。  “其实,我已经不完整,那日荷花节夜晚,我任性出游,不幸失身了………”诺澜哽咽的说,哭泣起来。  “你说什么?出游?失身?这是怎么回事?诺澜,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泽亲王抓住诺澜的肩膀使劲的摇着问,他一个七尺男儿,听说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居然失身于别的男人,愤恨,痛苦,多种情感瞬间纠葛在一起,有些失去理智。  诺澜哭成一团,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时至今日,我不想再瞒你,是否还要我这样一个不完整的女人嫁给你,王爷,你自己斟酌吧,诺澜绝无怨言。”诺澜说完背过身去。  “是谁?那个男人是谁?本王要将他碎尸万段!诺澜你告诉本王!”泽亲王发疯似的把旁边的桌子一拳打翻,桌上的茶具都摔的粉碎。  “有什么意义?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何况是我自己糊涂,喝了那酒,他也不是故意轻薄我。又何必找到他,让我徒增屈辱?王爷,你生气,你愤怒,我都全盘接受,只希望你不要太难过,诺澜一个普通女子,能被王爷看上,本来就是太高攀的事,今日可请王爷解除与我的婚约,诺澜不想再这么痛苦下去。”诺澜跪在地上。  门外守着的知书,听到屋内的争吵声,吓得半死,使劲的瞅着院子里是不是有其他人偷听,“小姐失身的事可千万不能让府里其他人知道!”她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这个信念。  “诺澜,你明知本王钟爱于你………。。”泽亲王痛苦的咽口气,挣扎的表情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  诺澜只是哭泣,她不想过多解释,她觉得自己如何都是咎由自取。  “给本王一些时间,时间……。,切记不要和旁人说起此事,不为本王也为你自己的名节着想。”他一字一句说的真切,转身啪的打开房门,门口的知书差点没跌倒进来。   后续更精彩哦!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诉实情,王爷怒不可解(2)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王爷,其实小姐她也是不得已……”知书着急的说。  “照顾好你家小姐。”泽亲王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小姐,快起来,你身上的伤口会疼。”知书赶忙扶起浑身颤抖的诺澜。  看着诺澜一个劲儿的哭,知书心里自责要是那晚自己也跟着小姐出去,可能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小姐,王爷的脸色好吓人,你为何不和王爷说明白那晚的事情?万一王爷误会怎么办,刚才王爷的脸色好吓人,从来他都是彬彬有礼,可是刚才那个样子简直要杀人了。”知书叹气。  “解释的再多有什么用?就能解释清楚我不是轻浮的女人吗?我并不想左右他的决定,这些天是我太自私,想着不提此事,就这样嫁给他,可是那样对他公平吗?哪个男人愿意接受一个不完整的女人?”诺澜说,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滚滚落下。  “唉,小姐,这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你为何不自私一点?你可别忘了,大小姐可是巴巴的想嫁给王爷………”知书觉得为了幸福和那王妃的桂冠,自私一点也是值得的呀。  “罢了,我已经不再痴心妄想嫁给王爷的事了,姐姐如何随她吧。我只是希望王爷不要因为我伤了心才好。”诺澜靠在床榻边。  接连几日,海府倒是风平浪静,诺澜甚少出房门。  这日,天气凉爽,诺澜在院中的摇椅上刺绣。  知书奉上茶点,诺澜稍许泯酌一点后就没有胃口,于是躺下歇息,此时正是快逢天热时节,她轻轻摇着扇子。  “知书,去给李嬷嬷说一声,今晚我到前堂去晚膳。”诺澜不加思索的说。  “小姐?你……。。”知书见诺澜不再言语,也不多说,自顾自往厨房走去。  知书来叫诺澜时,诺澜已经换上了衣服,很朴素的蓝色绣服,到了前堂。  海夫人已经入座了,她开心地示意诺澜坐在她旁边,“大小姐哪里去了?”问旁边侍候着的李嬷嬷。  话刚落,诺澜就看见翡翠目不斜视的从远处走来,坐在离她们最远的对面,海夫人放在诺澜小碟里一个五香的螃蟹,从小诺澜就喜欢这道菜,看看桌上的菜,好像都是她喜欢的,准是问过知书的。  “这满桌的饭怎么吃!”翡翠拿筷子敲敲碗筷,看到自己母亲的眼光又不再说话。  “翡翠,你也不小了,在女孩子方面多向妹妹学学,不要尽给我拱火。”海夫人疼爱又责怪的说。  “娘,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也像府里的下人一样得了些好处,就攀龙附凤?”  “你胡说什么!越来越不像话了!”海夫人说。  管家匆忙的过来,“夫人,大事不好,老爷在绣庄被倒塌的房粱砸伤了!”  “什么?”大家齐声大叫。  “快!快!马上备轿,去绣庄!”海夫人吩咐到。  管家去备了两顶轿子,大的海夫人和翡翠坐,诺澜坐着小的那顶。  夜幕降临,路上不再好走,轿夫们明显吃力的多,且不敢再像白天那样快速。  诺澜的心却万分焦急,绣庄早就说过要重新改建,但是海玄北也不必要亲力亲为,他总是这样,非要把什么都自己来料理。   后续更精彩哦!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小姐突如其来遇险境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轿子非常猛烈的落在了地上。  “啊!”只听一阵叫声,混合着打闹声。  “夫人快跑!”诺澜揭开轿帘,看到轿夫正在和一群黑衣人撕扯,可是他们哪里是对手,黑衣人手中都是大刀,莫非遇到山贼了!“大娘,翡翠!”  诺澜忙跳下轿,去找海夫人和翡翠,还没有走到她们的轿门,已经有两个三贼扭住了她,一个为首的黑脸山贼对她上下打量,三声邪笑,“真是个俊俏的小妞!”   为首的那个黑面山贼,一把扯开大轿子的轿帘,言语到:“妈的!给跑了!”  “把这个女人带到山寨里去!”这个山贼恶狠狠的说。  黑面山贼贴近她说:“你要是还不听话,我就把你……。”诺澜吓得只往回躲闪。  “哎…。。老大!你想让夫人家法处置啊?别忘了咱们今天是有任务的!”那个坏笑着的小贼说。  “哈哈哈!怎么会呢!我是看看这个小妮子能不能给咱们带来好运。”剩下的几个山贼一阵嘘声和嘲弄声。  “把她带回去!记住好生看着,关到柴房去!等我回去!”他说。这个黑面山贼,一脸的嬉皮笑脸,临走他还附在那个小山贼耳边说着什么。  诺澜立即被蒙上了眼睛,贴住了嘴巴,绑着手脚,后来被他们扯着走了很远,感觉还上了一个很高的坡。然后听见人多起来,又是那样的奸笑,最后被躬身拉进了一个堆满稻草的地方。他们还是不给她解开蒙布条,她想怎么才能逃走呢!  “老寨主和少东家听说明晚就回来,也不知道咱们给的这个礼物喜欢不喜欢,黑老大太狂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咱哥儿几个都没着落,哪里还轮到着他!”一个山贼对自己的同伴说。  诺澜的手心直冒汗!  希望夫人和翡翠能平安逃到城里去,她们什么时候溜下轿的,哎!关键时刻她们还是不把她当做亲人,还是没有管她。  爹爹也不知伤势怎么样了?  一直到第二天天明的时候,还不见其他人的踪影,诺澜长出一口气,海夫人和翡翠一定逃脱了。  脚步声和嘈杂声出现后,随即黑面贼的声音而远而近,诺澜紧张得向后缩了缩。  “哈哈哈,小妞昨晚睡得可好?”他伸手就要摸诺澜的脸,但是旁边的山贼哼了两声,他才作罢。  “把她的蒙布都打开!”  诺澜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这是个地下的货舱,看不见地面和上面的光,全凭右边地道透进来的光。  黑面贼看着我们,大笑三声:“果然细皮嫩肉的,看来这个买卖真是赚大了,不得得了银子还能把这个女人献给寨主,老寨主不是一直想给小老大找个黄花大闺女吗?这下有着落了!哈哈哈,老子立了大功了!”周围的小贼们,闻此话无不哈哈哈大笑。  “老大,您真是英明,倘若少寨主喜欢这个如花美貌的女人,这下老寨主还不把你感谢透顶!”  “没错我就是要让他们开心,他们得意了,咱们才有机可趁不是?”黑面贼大声的狂笑。   后续更精彩哦!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恶贼性侵,小姐智慧圆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把她看好了!我去看夫人!”说着他又要摸诺澜的脸,诺澜忙往面的墙一躲,他扑了空,无趣的走开。  “老子的夫人可水灵的很!”他嘴里念叨着走出地室。  “老大的夫人恐怕不光水灵还很。。。。。凶悍。。。。。吧!”一个小贼在他身后偷笑着说。  第二天有光束进来的时候,诺澜更加惊恐,因为她昨天听到送饭的小贼说今晚什么人回来,是把她献给他们吗?  傍晚的时候,听见黑面贼的声音,这个声音真可怕。  奇怪,今天他是一个人进来,一进来,就跑到她身边动手动脚。  “呸!”诺澜往墙根上躲。  恶贼的手已经放在她的下巴,“不要,不要!”但是黑面贼的眼睛都冒出了火光,他吞了吞口水,“老子想想便宜了那小子,来,先来让老子尝尝鲜,不会亏待你的!”  “臭丫头,老子不信抓不住你!”他追着她在房里跑。“大爷,你放过我吧,我有病!”  “是不是老子没碰你,你痒痒了?”黑面贼邪笑着说。  “这个姑娘刚才不住地咳嗽,困乏无力,我看她一定有痨病呢!”一个老点的女人撇撇嘴说。  “你这个老东西,胡说八道,老子怎么会找来个病鬼,我怎么没见她咳嗽?”黑面贼冲老女人大骂道。  诺澜听闻老女人言,忙很重的咳嗽起来,不敢停下来,就是憋着这股劲,才咳的更严重,脸被咳的燥热。  “还说风就是雨!不许再咳,再咳老子宰了你!”  “她哪里停得了,这病就是这样,快把我们和她分开吧,大爷,我不想死呀!”几个女人几进恳求的说,鄙夷的看了一言我。  “别叨叨,老子想想,这可怎么办,他们就快回来了!”他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仓库里走来走去,有个小贼进来,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你去让小子去布置吧!”他看着满脸通红的我说:“死马当活马医吧!”  “你说有什么办法,你怎么才能不咳嗽?”黑面贼想着只要把这女人献给寨主,劫了夜明珠,谁管她是不是痨病鬼呢。  “这个,我通常在咳嗽严重时在嗓中含一枚甘草,会好些。”诺澜娓娓道来。  “来人,去找甘草!”他交待完,看着她说:“你要听话,懂吗?”  “你会放了我吗?”诺澜忙问。  “我答应你,只要演戏演过了今晚,我就放你走,但是你必须要记住我说的每句话!”诺澜点点头。  她并没有换上那件袒露的衣服,而是用水把身上的泥洗了洗,海家绣的衣物她不会轻易脱下。  天黑的时候,一个小贼为她拿进来了甘草,并看着她含上,很苦很奇特的气味,并不好闻,但是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把这个谎话原了,才有逃的可能!  就着脸盆里的水,整理了一下头发,诺澜跟着小贼出了地下仓库,有很多小贼在地上坐着喝酒,怀里躺着一些穿着袒露的女人,时不时传来哼唧的欢好声。   后续更精彩哦!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小姐羊入虎口,危险!!!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远处一个山寨包子,半面是土拢起,半面是由圆木和石头堆积起,很高,还有窗口,透出大笑声,喝酒拼酒声。  到了门口,诺澜看见早上邪笑的彪汉山贼正在和一群人说什么人,他们的神色和今晚见到的其他山贼的感觉不同。  “记住,不行就………”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天哪是说她吗?真是……这辈子算是完玩儿了!泽亲王忘了我吧!  她跟着那个小山贼进了山寨包子,还挺深,大厅里还是一些山贼和女人,只是这里的女人更加妖艳些,看得出不是被拐来的平常女人,白天也没见到啊。  到了里面,诺澜的面纱并没有让摘去。  “启禀寨主,这是我们老大给少寨主的礼物!”黑面贼马上从桌上站起来,朝我们走来,得意地说:“老兄啊,我可是送侄子一件绝世宝贝啊!”  “黑皮,你送我儿什么?,女人?哈哈,他也是到成家的时候了,好!”老寨主说。  “寨主放心,这个女人绝对是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豪门闺秀,配得上少寨主的风流少年。抬起头来!把面纱去了!”黑面山贼喊道。  诺澜将面纱摘取,缓缓抬起头,看见了坐在上面老虎椅上的老头,他目光非常有穿透力,像个刀子般锐利,他看到她,几乎要从凳子上站起来,但是又镇定了一下。  “你是哪里的女子?”老寨主开门见山的问。  “我是?”诺澜不知道该不该如实回答。  “少主到!”在诺澜迟疑之际,小山贼禀报着。  闻声,诺澜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口哨声,随即在门口出现了一个白衣男子,他与其他山贼打扮不同,手中拿一把宝剑,眉重眼大,眉宇间透着一股风流,从气质看更像一个侠士,但他确实是这个山寨的是个小山贼头头!  “噢!老爹,我说你背着我干什么呢!”白衣男子走近边说边打量着诺澜,这种眼神真是可恨!  “休得胡说,爹爹全是为了你!”  “是吗?难道爹爹给我找了个娘,还是给我找了个媳妇啊?”他挑逗的看向诺澜。  诺澜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你还以为你穿了件白衣服,就是楚留香了?真是做梦,看你那副轻浮的德行!  “得了,爹爹一定不是给我找了个媳妇,看她恶狠狠的样子,我可没法活,还是留给旁人吧!”他到了桌边,拿起一瓶酒喝起来。  “邵冰,你又胡闹,你也年纪不笑了,该考虑一下成家的事情了!”老寨主自圆其说到。  “就这样,老爹你也不用这样请人家来做客吧!莫非又是某些没出息的人讨你欢心?”这个白衣服家伙倒是看透了黑面贼不是个好东西。  “哈哈哈,少主真是有意思,来,不管什么原因,恭喜少寨主找到佳人,不过我有一事相求。”黑面贼无耻的笑着说。  “黑皮兄你说,有什么事我能为你做!”老寨主爽快地说。  “我想借老寨主的夜明珠一看,不知可否赏光?”黑皮奸笑。  “这……。那都是江湖传闻,不曾有!”老寨主不动声色。   后续更精彩哦!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俊公子轻佻妙美人!!!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寨主,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可是听说不久前你才亮过此宝贝,而那夜明珠也非普通夜明珠,而是一枚集结了灵气的龙蛋。”黑皮还是不依不饶。  “实不相瞒,那只是为了江湖人士的集聚才编出此缘由。”  “黑皮,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是吗?谁知道你拿了个什么女人糊弄我老子?”白衣少侠戏弄着绕着诺澜走了一圈,眼前这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体态轻盈,站姿举止端庄,两双细嫩的白葱芊芊玉手握于身前,一派大家闺秀的韵味。  “邵儿,不得无礼轻佻,老夫瞅着这闺女体态绰约,必定是个名门闺秀,不过,黑皮啊,既然我儿邵冰有疑虑,不如就去了这女子的纱巾,让我们都一睹芳容,毕竟这是邵儿的终身大事,他谨慎些也是应该的。”老寨主缕缕大胡子笑说。  黑皮轻佻的一诡笑,他早就知道眼前这两个山大王没那么好糊弄,要不是这次掳来的货的确是个佳人,恐怕他也不敢贸然拿出手。  邵冰拿起桌上的酒壶,翘了个二郎腿斜坐在白老虎毯上,一副放荡不羁的摸样。  诺澜听得这些对话,又气又怒,堂堂首富女儿居然成了山贼买卖的对象?真是笑话,只是今晚难道要羊落虎口?她双手紧握,这一个小动作没有逃过邵冰的眼睛。  “唰!”诺澜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头上的白纱已经被揭下。  她倔强的怒斥黑皮,怒斥对面神情轻佻的邵冰。  “啧啧,不错,如此画中美人配得我儿,邵儿呀,这下你大可放心了吧。”老寨主哈哈大笑,虽然他占山为王,但是一直希望自己的后代能是个知书晓文的良才,这就是他为什么热衷于儿子邵冰的婚事,他的属意人选就是正经人家知书达理的姑娘,今日眼前的诺澜实在太出乎他的预料了,简直太完美了,她和自己儿子所生的孩子必定不会差。  邵冰站起身来,走到诺澜身边,闻得一股淡淡的芙蓉花香。  他伸手挑起诺澜的下巴,眼看到一脸怒气的俏脸,两只好看杏仁眼透亮怒睁,睫毛微翘,肤若凝脂。  邵冰心里偷笑,这个表情出卖了她的性情,她果然是个单纯的姑娘。  老寨主端起酒杯说:“黑皮兄,这个人情我欠着,那天你用的了老夫的地方一定赴汤蹈火。”杯中的酒一饮而光。  “那就不妨请寨主拿出龙珠让兄弟开开眼界?”黑皮笑。  “笑话,你以为你送来这个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就想得到龙珠?黑皮你该不会是上次和本公子打的不够痛快是不是?”邵冰眼看黑皮威逼爹爹,有些愤怒,摩拳擦掌,示意黑皮再放肆小心自己的拳头。  黑皮眼神中闪过一阵怨恨,但是并没有发作,转而高兴的说:“并无大碍,兄弟只是想长长见识,日后再说,不妨碍你们叙旧!”说着就走了出去。  “邵儿,你先带这位姑娘下去歇息,爹马上给你筹备婚事。”老寨主对着白衣服家伙说。   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娇羞娘子莫动怒!!!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好,儿子知趣!”说着这个邵冰看着诺澜似笑非笑的说:“请吧,娘---子?”  “死东西!想要我和你成亲,美的你!”诺澜恨恨的想。  邵冰在前走,诺澜只好跟着他往门外走,她又看到了醉生梦死的山贼们和在他们怀中袒胸露乳的女人们,诺澜遮住脸,她还从未见过如此秽乱的场景,心里又羞又气。  到了拐角处,邵冰突然右手把诺澜圈在墙边,逼近她邪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臭贼,本小姐才不告诉你!”她使劲的把头往墙上靠,好不和他的身体贴的那么近,眼神轻蔑的看着。  “倔丫头,你的胆子不小,就不怕我把你。。。。?”他吊儿郎当的说。  “哦?你凭什么认为我就应该怕你?”诺澜睁着圆眼怒说,小脸气的通红。  “因为……。你是我见过的女人里面最美的!”邵冰附在诺澜耳边吹着轻佻的说。  “无耻!”诺澜闻言拼命推开他,但是比起他的力道真是微乎其微。  “你和黑皮那家伙什么关系?”他紧追不舍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是被抢劫了!”诺澜没好气地说。  “臭丫头,我以后叫你臭丫头好不好,你的脾气真臭!准没人敢要你。”他怀笑着。  “不关你的事!”诺澜白了一眼他。  “喂,要不要我放你走?”邵冰貌似认真的说。  “真的吗?真的吗?”诺澜高兴的说。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看你听不听话了!”邵冰不怀好意的笑说。  “去死!恶贼!”诺澜大骂!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单纯被人欺!顿时咬着粉唇,一脸愠色。  “想小情人呢?青梅竹马的?”邵冰跟在诺澜身后看她不吭声,也不打闹自己,于是死皮赖脸的说。  而诺澜依然自顾自的往前走着,她想快点从这种阵阵的秽绵声中解脱出来,耳边依稀能听到前面有潺潺的水声,这两天她都在那个不透气、不透光的鬼地方呆着,这会是该好好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了。  顺着水声走去,不一会儿,果然眼前出现了一片不大的湖泊,在月光的洒满下更加宁静。  “真美!”诺澜舒舒呼吸,陶醉的呢喃。  “你跟我来!”邵冰突然拉起诺澜的手腕,往一条黑黑的小路上走。  “喂!你干什么!”诺澜叫喊着挣脱。  “不要吵,小心惊动了仙人哦!”他语调阴森的说。  “啊!”诺澜后背一个寒颤,双肩马上紧缩起来,小声的喊:“我不去啊,放开我!……。。”  邵冰带诺澜走进一个密道,诺澜看到眼前一团彩色的光闪闪发亮,走进一看原来这团彩光是各种颜色的萤火虫,它们被放在一个很大的葫芦里。邵冰刚才从外面的树上摘了几个柳条,这时候他把它们都打了结,做了好几个长绳,挂在了石洞的出口,水就是从这里潺潺流下的。  顿时她看清楚了,这是一个七彩的水帘洞,若隐若现的光芒,红的、绿的、黄的似乎在水中闪烁,还有笛声,多么祥和的一幕,宛如仙境。   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小姐仙境有险情!!!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哇!真是人间仙境!”诺澜发出感叹,她的眼睛晶莹剔透,让他有些醉了。  “我经常一个人来这里!很美对吗?”邵冰顿觉有些尴尬,此生从未这样看过一个女子,于是心虚的拿下口中的绿笛不在意的说。  “嗯,很美,很宁静。”诺澜闭上眼睛感受着水的悦耳声音和透过眼睛的微弱光芒。  “小时候没有人陪我玩儿,我就自己去抓萤火虫,慢慢的就和这些小精灵成朋友了。”邵冰说。  诺澜看着眼前的邵冰,脱去了刚才的嬉笑,五官挺拔,眼睛很大很有神,身姿健美,样子着实很飘逸。  “我又何尝不是,没有人关心的童年是脆弱的,这一生都没有办法填补。”她情不自禁的说。  “你有爹有娘,有家庭,怎么会懂?”他解嘲的说。  “你这个人说话怎么那么带刺,我怎么不懂,山贼有谁不懂!”诺澜气哼哼的说,但是很长时间没见邵冰的反驳,诺澜自觉说的有些过份。  “对不起,我并不是歧视山贼……。。”诺澜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乱。  “没关系,山贼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啊!” 邵冰看都没看诺澜又吹起了笛子,看来自由自在的生活就是好的,无论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那边怎么会有火光?”诺澜感到奇怪,那不是刚才山寨的方位吗?  邵冰听到诺澜的话,走到在水帘中仔细向远处望去,马上神色紧张地说:“糟糕,出事了,走!”  诺澜慌忙中跟着他往外急走,走了几步他定下来,他回头看看她说:“以后不许叫我家伙,我叫邵冰!”说完,他抓起她的手腕,就往密道的出口跑去。  邵冰拉着诺澜跑到了山寨,此时地上原本享乐的山贼们都乱作一团,有的醉酒酣睡,有的不知所措慌乱成群。  “怎么回事?”邵冰抓住一个山贼问。那个山贼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一抬头就看见了火光。”  “老寨主呢?”邵冰焦急的问。  “小的不知,没看见他出来!”说完他就慌张的溜了。  “混蛋!爹………”邵冰大喊道:“你们快救火,其他的人到山下的湖泊去取水!快!”那些乱作一团的山贼这时才回过神来,起来提桶灭火。  “快,去给桶子里装满砂石,到半山坡往寨顶上的火烧浇。”  邵冰把诺澜拉到偏僻处,大声地在她耳边说:“不要乱动,我过去帮忙!”  诺澜点点头。这火是怎么起的,黑皮怎么此时没有见到?在这个混乱的时候她是不是该趁乱逃跑呢?  一行人小心的冲到内堂,中途时有倒塌的石头和木块。内堂里一片狼藉。  “在那里!”诺澜一眼看到了趴在地上的老寨主,他怎么了?  众人将他抬起来,摸摸呼吸还有,就是不省人事。掐掐他的人中,才慢慢苏醒。  这时候倒塌的更厉害,“大家快把他们抬出去,快撤!”  众人在邵冰的指挥下,快速的撤出山寨包子。  寨主被放在了旁边的空地上,他仿佛没有了所有的力气。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王爷悔恨忆佳人!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邵大哥,我有个提议,暂时你势单力薄,没有办法收拾黑皮,不如随我们回城。去找我爹吧!我爹是个热心的人。他一定会帮你的!”诺澜高兴得说。  跟你走?”邵冰没好气地说。  “你难道不认为这帮山贼还会找你麻烦吗?黑皮向你爹索要的宝贝,他得到手了吗?”诺澜说。  “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邵冰说。  “所以呀,他不能从老子那里得到,自然就不会放过儿子呀!这个山寨的贼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哪里是你一个人对付的了得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呀!”诺澜说。  “那好吧,我先送你回府,至于后面我再重新打算,总之我一定会拿黑皮的项上人头祭奠爹爹………。。。。”邵冰佩服眼前这个看似纯净的女子,竟然有这么通透的思想。  诺澜松了一口气,既然黑皮制造这个阴谋,明显的就是想害死他们父子俩,她怎么能留他一人在此冒险呢。  “你先歇息一会,天黑我们出发。”邵冰说完,挽起袖子蘸水给老寨主擦洗脸庞。  傍晚时分,他们从密道里走出。  在山坡上,邵冰埋葬了老寨主,诺澜也对这个老人满怀敬意,连鞠了几个躬。  然后邵冰带领她走山路,山路崎岖,再加上夜路难走,二人互相搀扶,走了很久,天蒙蒙亮了。  “走过那个山头就进城了!”邵冰说。  “真的要进城了,仿佛九死一生。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样,大娘和翡翠回到家了没?”  泽亲王此时站在海府的门口,他一袭宝蓝锦缎袍,颜如冠玉,五官秀挺,眉目如画,有着如花美男的外表,眼神流转间又忧郁十足。  多天的坚忍已经到了他的极限,那日诺澜伤心的述说,自己居然像个普通男人那样小心眼,失去身子的贞洁,诺澜的伤心难过是他的千倍万倍,自己怎么能意气用事?他和她的情谊,已经远远超越了普通男女的情感。  十年前,他十二岁,他和她初次相逢,她那样楚楚可人的小模样,约摸七八岁,找不到走出丛林的路,闪着泪花水汪汪的大眼睛,有恐慌、有求助,他拉着她的小手走出那片树林,就想这样把她的手牵到永远,永远给她保护。只可惜,刚到城里,韦王妃就派官家把他带回了家,而她据说也被爹爹领回了家。  恍惚中就是觉得记忆在这附近,当他长大后,在这条路上徘徊时内心常常伴随着失落。而相似的情景,城隍庙的后山,还是一个闪着泪花的大眼睛,只是这次的女孩更多了几分倔强,虽然眼中有恐慌,他拉着她奔跑,溅起的泥水倒处都是,她在慌乱中紧紧的捏着他的手掌。  泽亲王的内心就在那时候被触动了,他击退匪徒,拉着她狂奔,她跌倒在泥水中,他马上抱起她,当看到她的面孔的时候,他呆了,熟悉的清纯,还有惹人的娇美。  她始终不和她说话,尽管她的脚拐了,却还是倔强的不肯让他看,最后终于支持不下去,她停下脚步,却要让他快走,他怎么能忍心?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王爷知情疯狂怒!!!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十年前的情景交织着此时的情景,他已经混乱了,到底他一直牵挂的少女是不是诺澜?他更是紧紧地跟着她,最后在他细心的护理下,她的脚骨终于被他接好了,她终于笑了,递给他锦帕拭汗,她还和他说了不多的几句话。  那日送她回到这里,他强烈的明白此生他怎么还能放她走?“我叫朱瞻宇!你呢?”她定了很久,仿佛和他迷乱的感觉如此相同,缓缓回答:“我叫海诺澜!”就羞涩的走进了这道门里。  诺澜真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她是她吗?刚认识时,他提起过十年前,但她没有回答,大概不是,但不管怎么说,他的梦圆了。  那一刻,泽亲王想此生一定要娶她为妻……  尽管她的身子不完整了,他有过愤怒有过悔恨,这些天他都在痛苦中度过,看是一想到从前的种种,他终于做出决定,他爱的是诺澜,就应该接受她的所有,在他心中,她是珍贵的完美的无法取代的。  海家大院里,翡翠清早在丫头的侍候下洗漱完毕。  “有诺澜的消息吗?秀庄那边老爷夫人有信来吗?”她问郭管家。  “都还没有消息,秀庄那边老爷也在找二小姐呢!”管家回答,翡翠唇边一丝诡异的笑容。  “泽亲王来了!”一个丫头跑进来说。翡翠笑笑,示意下人退下。  “翡翠见过泽亲王!”翡翠见泽亲王进来,莲步纤腰优雅行礼。  “不必多礼,本王一进门就听说诺澜失踪了?到底怎么回事?”他紧张的问。  “翡翠给泽亲王请安,翡翠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妹妹,不过我家上百仆人已经上山寻找,就不劳您挂忧!”翡翠阴阳怪气的说。  “你?”泽亲王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本王未来的王妃遭此蒙难,本王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泽亲王没好气地说。  “你终于说到真心话了,那帮山贼可是不会怜香惜玉的禽兽,你未来的妻子恐怕早就没脸回来见你了!”翡翠浅笑得说。  “你!可还有同胞姐妹情谊?”泽亲王提起手,真想狠狠地给翡翠一巴掌,他的整颗心这些天都在寻找诺澜的下落。他的脑海里不断的想着诺澜究竟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落入贼人之手,她那般的要强纯洁,之前失身一事依旧让她身心受挫,如今再次遭遇此事必将不会活下来。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一定会找她回来!我们走!”泽亲王带着随从和衙差走出海府,他不能再等了!他要自己上山去找心爱的女人,他要亲口告诉她,他不在乎,一切都不在乎!  山上,诺澜和邵冰歇了歇脚,就马不停蹄的继续上路,翻过那个大山坡,看见了前面有村庄和人家。  “太好了,邵大哥!我们逃出来了!”诺澜欢笑,邵冰勉强的笑笑。  “你怎么了,不要再伤心了!”诺澜故意逗眼前这个失落的男人。  “丫头,你回到高墙阔院里是不是就不理我了?”邵冰失落的说。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小姐梦中遭责备!!!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哎呀,你说什么?我怎么会不理你呢?我永远都不会不理你!记住了?”诺澜说。  邵冰闻言才满意的笑了。  “前面有炊烟,就一定有人家!咱们加油!”邵冰说,于是二人往村子走去。  敲开一个人家的大门,是个满面沧桑的老人。  “大爷,我们路过这里,能不能到你家歇会?”邵冰说。  老人热心的迎他们进门,从客厅里跑出来一个五六岁脑勺后面梳着小辫的男孩,甚是可爱。  不多会,老人给邵冰和诺澜端来水和饼。  “你们要进城去?”老人问。  邵冰和诺澜二人对看一下点点头。  老头吸着旱烟锅子,说:“那就得明儿早上了,从这里走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才能到城门,现在去来不及,这几天城门查的很紧。说也奇怪了,最近经常有来找人的,不是官差,就是些打扮普通的人。  “他们找什么人?”诺澜忙问,“是个少女,说是遇到山贼了!我还看过画像呢,真可怜!”老人说完,仔细地看看他们。  “你们不会是?”二人忙摇摇头。  “我是带着妻子到城里看病。”邵冰说,诺澜闻言一阵脸红。  “哦!”老人不再说话,在没有搞清楚是什么人找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暴露形迹,至于为什么会遭到山贼,爹爹当时是否真的受伤了?我心里还是有疑问。  “城门为什么查的严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邵冰问。  “这个不太清楚,不过听人说哈密的使者来朝拜当今皇上。”老人不紧不慢的说。  “哦?”邵冰若有所思,“喂!你想什么呢,快吃点东西吧!”她拿起一块饼给他。  和老人的寒暄后,二人都昏昏沉睡了。  梦中,泽亲王正在喊诺澜,他责备她,说恨她的欺骗!诺澜惊醒,发现了身上盖着邵冰的衣服,伸个懒腰,她走出门去找他。  天已经蒙蒙亮,诺澜看见邵冰正在院子里习武,动作很柔软,更像是舒展气息。  “怎么不多睡会!”他收了气息回头问她。  “你从小习武?”诺澜问。  “是爹爹教我的,这是我喜爱的一门功夫。”  “嗯,习武之人,大都侠义之士,实在令人敬佩!”诺澜看着他说。  “你是怎样一个女子?他们要找的遭抢劫的女子是你?”邵冰走到她身边,上下打量,非常想穿透了她。  “你怎么了?我就是我呀,一个普通的女子,一个有梦的女子!”诺澜笑笑。  “你的梦是什么?”他问。  “不告诉你。”诺澜埋头不再说话。  “丫头,这辈子能和你相逢我非常开心!”他慢慢地说。  “我也是………。”看着他,诺澜就像看到了自己。  “送我回去你就打算离开吗?”她问。  “嗯!”他答。  “那你去做什么?去找黑皮报仇?诺澜忙问,这是她最担心的事。  “这不关你的事!”邵冰理也不理诺澜的话,进屋去了。  “干什么?不过就是问问,真是个奇怪的人!”诺澜也进屋打算再眯一会。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假夫妻再遇侵扰!!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鸡打鸣的时候,二人起来开始收拾出发,老人准备了一些干粮,他们谢过后,开始往城门行走。  到山角的时候,已经是太阳正烈时,看见前面有个茶铺,挂着一个很醒目的旗子,“我们去里面休息一下,中午太热没法赶路。”邵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诺澜点点头。  走进茶屋,不大,虽有房顶,但是四壁都是用席子搭成,就和外面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多了个遮阳作用。  二人无奈只好找了个座位坐下,拿起杯子就使劲地喝,还不住地拿起帕子擦汗。  坐了半天,不见小儿上来招呼,邵冰站起身说:“我去外面弄点茶水。”  茶铺里坐着两桌人,全都是男人,且全都是露着膀子的汉子,时不时地朝诺澜张望,她的心一收紧,想起了山上的山贼。  突然一个头上扎着头绳的男子走过来邪笑着说:“姑娘,喝我们的,上好的茶水。”  “谢谢,我家兄弟马上就回来。”诺澜朝门口张望,该死的邵冰快回来呀。  “姑娘,过去和我们同喝岂不快哉?哈哈哈!”看着他不还好意的样子,诺澜往外走。  “哪里去?”其他几个男人都走上来,死死的围住她。  “让开,不然我报官了,这附近可是驿站!”诺澜镇定地说。  “哈哈哈,老子就是官差,来呀,把这小娘子给我抓起来!”说着贼人们就围上来,抓诺澜。  “啊!救命呀!”诺澜拼命的喊着。  “住手!”邵冰进门喝止。  “邵大哥!”诺澜使劲挣脱,这群家伙转身看向邵冰。  “你这个小子,他甭管她是你妹子还是相好,老子们都要定了!”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邵冰抽出宝剑,一帮人开始乱作一团。  邵冰的武功了得,几个土匪马上在地上打滚,可是紧接着门口涌进来了一大群带刀的帮手,对方人多势众,再加上还要防备他们抓我们,这使邵冰非常分神,解决起来很费劲。  眼看着他的左臂被刺了一个很长的口,“邵大哥!”诺澜几乎哭出来!怎么办!  “住手!”茶铺外传来一阵男人的呵斥声,众人惊,是谁?  紧接着跑进来一些选练有素的人,把整个茶铺围成一圈,看起来他们比官兵还要精练。那伙匪徒停下来,为首的匪徒说:“什么人,敢坏老子的好事!”说着往门外扑去。  这些进来的人拦住他,一个头领说:“你没有资格见我们主子!你们这帮恶贼,竟然以摆茶铺之名滋扰民生。”  “老子………。”那个猖狂的匪徒还没有说完,就被邵冰踹倒在地,剑逼在脖子上,其他匪徒均被擒获。“带他们去衙门!”为首的人说。  “多谢搭救之恩,不知尊姓大名?”邵冰言。  “壮士不必客气,路过而已,我家主子平日就喜好惩恶扬善。你们?”他好奇打量二人。  “我带娘子进城看病,路过此地。”邵冰笑言。又胡说了,诺澜心想。  “告辞!请赶快赶路吧!”说完他们一行人撤出茶铺。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痴心人重逢共轿撵!有人吃醋!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邵大哥,你没事吧!”诺澜喊,此刻邵冰胳膊上的伤渗出更多的鲜血,他的眉头紧锁。   “没事!”他勉强的说,跌倒在凳子上。  “我替你包扎!”于是她蹲下来取出帕子给他的伤口包扎。  话音未落,听到脚步声,又是什么人。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邵冰望着门口说到,她站起来回过头。  “啊!”她惊叫,声音虽小却也惊倒了身旁的邵冰和其他人。  “诺澜!”男子高兴得走过来。  “……泽亲王!”她惊讶的叫出声,才回过神,已被他拉入怀里。  “真的是你吗?我终于找到你了!……。”泽亲王喜出望外。诺澜怯怯的抬起头,很想看看他是不是心里还在责怪她。  “王爷?你?”诺澜不知如何问出口。  泽亲王附在诺澜耳边,“本王爱你,深深的爱着你,一切都不重要,失去你才是最让本王最痛苦的事情。我爱你,只爱你……。”他一遍遍的说。  诺澜脸上一阵羞红,被旁边的邵冰看得真切,他心里泛出很多丝的失落。  “这位是?”泽亲王问。  “这位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邵冰。”诺澜觉得这样解释比较明白。  泽亲王忙让人给邵冰包扎,邵冰不作声,只是忍着痛。  “这位壮士的剑伤入口很深,必须马上消毒,不然一定会感染。”大随从说。  “啊?那我们快点回城吧!”她说,他点点头。  “从附近驿站找一匹马一顶轿子,你带绍壮士坐轿,我带诺澜姑娘乘马回去。”泽亲王交待说。  只是邵冰的脸色似乎不太自在。  “大男人做什么轿子,也给我一匹快马!”他说。  一路上,泽亲王揽着诺澜策马而行,跟随在轿子后面,邵冰时不时回头看。  “到底怎么回事呢?本王听翡翠讲你是在山上遇到土匪?她也没有给我讲明白。”他关切的问。  “翡翠?她回家了吗?”诺澜说。  “她呀,命好着呢,安然无恙!”  “没事就好!”诺澜吁了一口气,“我爹好吗?”  “你呀,一回来就问个没完,他们都好着呢,你多关心关心自己吧!以后不能再任性知道吗?”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宠爱的说。诺澜含笑不语,难道一切真的云淡风轻了吗?属于她的幸福真正到来了吗?  “不着急,回去慢慢说。这个邵冰是怎么回事?”泽亲王不紧不慢的问。  她被他这一问,问得莫名其妙。  “他,是个可怜的人。”她说。  “诺澜,这些天我找不见你快要急死了,倘若还找不到你,我真的想一死了之……。。”她忙捂住他的口。  “不许这样说,我不许!”她喃喃的说。  “诺澜,你知道我这些都想把那些山都移成平地。等哈密的使者拜礼举行后,朝廷没什么大事了,我就禀明爹娘,娶你进门,我真是一分钟也等不及了!”他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她点点头。  傍晚时分,到了海府门口,海玄北已经在门口迎接,诺澜下马,看到海夫人和翡翠也在其中。  “爹爹!”诺澜忙上前去,海玄北看到女儿平安归来眼中满是泪光,亲切地扶起她。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请你留下来!!!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装什么装,该不会是被山贼占了便宜了吧,还有脸回来!”翡翠冲上来不依不挠的抓起诺澜的衣袖,泽亲王和邵冰都要上前阻止。  “好了!翡翠,别闹了,泽亲王请到内堂休息喝口茶水。”海玄北拜向泽亲王。  “好,还请伯父快点请个大夫,邵公子的刀伤急需护理。”泽亲王善意的看向邵冰。  邵冰说:“不必麻烦,在下已经送丫头…。。送诺澜姑娘平安到家,就此告辞。”说着就要走。  “邵大哥,你不是答应我……。。,你等伤痊愈了再议行程吧!”诺澜跑过去说。  他还是不答应,执意要走。  “你真的要走吗,你要去哪里,你想好了吗?你若想好了,我不多问,你走吧!”她生气的说。  “丫头,你……。”他为难的看着她,只有她知道他有多难,刚刚丧父,还在悲伤中,又受伤,怎么能放你走呢?  “邵大哥,听我一言,待你病好后,我们再商量,何况我们不是还有很多疑问吗?”邵冰听到诺澜说此话,眼睛亮了一下,勉强点点头。  这时海玄北也走上来,说:“少侠辛苦了,一路带我家小女回来,老夫感激不尽,还请留在寒舍。”  “是呀,真的有点饿了!知书,见到你家小姐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准备饭菜。”泽亲王说。  这时才看到了从门里跑出来的知书,“小姐!小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二人相拥而泣。  月亮弯弯,诺澜睡在自己的床上,感觉似乎经历了时光的飞跃重回这里。  “小姐?”知书捏手捏脚的走到她床前。  “进来吧。”诺澜拉开被角让她进来。  “你在家还好吗?”她问她。  “哎呀,我没什么不好,除了大小姐找茬发泄外,没什么,就是想你,小姐。”  “都怪我,迁怒了你,她何时回来的?”  “说也奇怪,你们出发后第二日,早上听见敲门,打开一看,就见她和夫人在门外。” 知书说。  “哦?”诺澜疑惑。  “小姐,你也觉得奇怪吧,我看是有人把她们送回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诺澜不解。  “小姐你放心吧,泽亲王让你放宽心嘛。给我说说你们都遇到了什么事?”知书好奇的询问。  “很多事,还好回来了,睡吧,以后慢慢讲给你听。”诺澜躺下,知书起身起来吹灭了烛火。  次日起床的时候,推开门,一片明朗,梳洗完毕,换上一袭清爽的绿底绣边衣裳,小小的珍珠耳垂,诺澜很少穿这样的颜色,但是不知为何今天非常喜欢它,她的心情夹杂着欣喜和好奇。  出门一趟,的确让她的心态平和了很多。  “邵大哥呢?”诺澜问。  丫头答老爷把他安排在西厢房,那里很安静适合养伤。  “小姐,我们去看他吧!”知书边用木梳给她梳展发丝边说。  “好,走吧。”诺澜站起身对着这镜子看,此时果然清爽许多,这许多日都邋遢着,都不曾有女孩子样。  绕过长廊,诺澜到了西厢房,老远就听见舞剑的声音,到了院中,果然邵冰在练剑。  “好剑法!”不是恭维,邵冰的剑法自成一派,力道均衡,有大将风范。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王爷来访,有人吃醋!!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丫头……。。”邵冰停下来,诺澜看他今日气色看起来不错,又恢复了初次见面的潇洒。  “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了,这个院子真大,宅院高墙,这就是你从小生长的地方。”邵冰若有所思的说。  “你还是叫我丫头,我喜欢,不然你叫我诺澜。”诺澜笑着说。  “不,我不和那个人一样!”他别过脸说。  “谁?…。。”诺澜问到一半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言语。  “公子说的可是泽亲王?”知书快言快语道。  “知书!”诺澜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邵大哥,你叫我什么,我都是欢喜的。”  “只是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不要太猛烈的练武。”诺澜关切的说。  “公子这么好的武功,一定能考个武状元。”知书说。  “对呀,邵大哥你说呢?”诺澜非常高兴得询问他。  “我没有兴趣!”他回答的坚决又简短。  “哈哈哈,年轻人都起这么早!”海玄北的声音由远而近。  “爹爹。”诺澜看到海玄北今天看起来起色也不错。  “邵公子,住的可舒适,有需要就说啊!”  “客气了。”邵冰给海玄北一个大作揖,看得出海老爷对邵冰的印象不错。  “爹爹,女儿还没来的问您,那日你确实被砸伤了吗?”诺澜说。  “是有横梁掉落下来了,但是爹爹并没有受伤,都是管家夸张了。没有想到你们会连夜去看我,都怪我没有交代郭管家让他保密,害了你们。”海玄北缕缕胡子说。  “爹爹您说什么呀,您总是这样,我们是您的亲人,怎么能不告诉我们呢?”诺澜说出一连串话。  “伯父,晚辈有一事相问,还希望您能解答。”邵冰抱拳相问,诺澜却有无数担忧。  “邵公子请说,老夫一定会悉心解答。”海玄北说。  “爹爹,邵大哥,刚才知书来说,已经准备好饭菜,不如咱们先用完午膳再聊也不晚,好吗?”诺澜询问他俩。  海玄北哈哈大笑应允,邵冰不解的看看她,只好撇嘴作罢。  “知书快请老爷和邵公子到大厅,我去请大娘和翡翠。”诺澜冲知书闪闪眼睛。  “哦,好,老爷、公子请去用膳。”他们三人离去后,诺澜马上去厨房交待婆子们快点准备午膳。  海夫人一如前几天对诺澜还是很好,只是翡翠见到诺澜依然非常生气,赌气说不吃饭。  午膳时分,除翡翠没有到,丫头们都侍候在大厅,海玄北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是很多年没有看见过的喜悦。  “哈哈哈,你们吃的什么美味啊?本王又来蹭饭了!”  “泽亲王!”诺澜高兴得站起来。  众人皆起身相迎。  泽亲王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拘礼:“只用添一副碗筷即可,不必多礼!”  随即坐在诺澜旁边冲她笑笑。  饭席间,泽亲王不住的给诺澜夹菜,好像她是在他府中作客一般,弄得她非常不好意思,抬眼看到邵冰迎上来的眼神,那眼神中有较真和些许的不服气。  对面海玄北不时地给邵冰夹菜耳语,还好没有冷落了邵冰,不过他看起来似乎不开心,连看诺澜的眼神都怪怪的,难道还在为刚才阻止他问话生气呀,真是个可爱的男人。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醋意比武为俏佳人!!!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邵公子,本家是何方人氏?”泽亲王问道。   “不敢,听爹提起过祖辈在江南一带,其他不知。”邵冰目无表情的回答。  “哦,你爹爹不知尊姓大名?”海玄北若有所思的问。  “爹爹,单名一个邵,字子康。”  “啊,是这样,那你家可是当年江南有名的纺织大户?”海玄北追问。  “伯父怎知道,莫非认识家父?”邵冰问。  “哦,这倒不是,江南风景优美,纺织大户的名声响彻南北方,老夫在那里呆了整整五年光阴。说来话长了!”海玄北仿佛有很多回忆在那里。  “只可惜到我年少时家道就中落了。”邵冰感伤的说。  “ 好,吃饭吃饭,都是往事了!”海玄北招呼道。  “听诺澜说,邵公子的剑法了得!”泽亲王看着诺澜说。  “哪里?雕虫小技不登大雅之堂。”邵冰头也不抬的说。  “我有个提议,不如午膳过好,稍作休息,你们二人比试一下如何。泽亲王你不是也在练剑吗?”  “好呀!”泽亲王高兴的说,邵冰不作声。  午膳后,泽亲王拉诺澜在院中说:“诺澜,好诺澜,真想马上娶你回去!”  “哎呀,你说过了,不要着急嘛! 你可以常来看我啊!”不知是不是她最近贪心了,她觉得获得了从未有过的父爱,有点留恋亲情。  “你怎么了?诺澜,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他紧张的说。  “泽亲王,我没事,我只是舍不得爹爹。”  “你…。。恐怕还舍不得一个人吧!”他阴阳怪气的说。  “谁呀?知书?我在想要不要带她过去。你说呢?”她认真地问。  他笑了,摸摸她的头说:“行了,我怕了你了!”  “是真的,如果让知书陪嫁过去,不一定就能给她幸福,不如给她找个好人家。”她认真的说。  “我倒有个好主意,知书机灵可爱,我们不能耽误她,不如……。”他笑笑,拉过她,在耳边笑得更欢。  “你说呀,笑什么?难不成?”她斜着眼看他。  “哎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要你一个人,我是说你可以给她撮合一个好男子呀!”他说。  “这个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哪里来的人选呀。”她站起身。  “眼前倒是有一个人选,只是不知道你舍得不?”  “谁?……。。哦!是他?”她哈哈大笑起来,绝妙!  “妙!!!”  “王爷、小姐,老爷和邵公子在院子里,喊你们过去吃茶呢!”说曹操,曹操就到。  “知书,过来。”泽亲王摆摆手。  知书跑过来,喜笑颜开,“我发现老爷特别喜欢和邵公子聊天,他们两个有说有笑。”  “知书,你觉得邵公子怎么样?”她小心翼翼的问。  “邵公子,是个大侠,为人和善、正直……。。”知书思索着说。  “………。不过没有泽亲王好!”知书马上改正道。  “哈哈哈!!!”泽亲王大笑。  “臭丫头,才见了几日就说人家那么多好。”她瞥撇他。  邵冰和泽亲王的武功截然不同,泽亲王笑言自己的功夫只是强身健体的课程,但是邵冰评价他的武功柔中有强,还被练出了新意。  二人比武间颇有一番心心相惜的感觉,却在言语上互相较量,眼神都锋利无比。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街上突遇娇俏公主!!!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看看知书痴痴的模样,她看邵冰的眼神果然不同寻常。  泽亲王离开时,拉着诺澜的手告知,番邦哈密的使者明天就到了,他在宫里会很忙,让她好好呆着,有事就去王府给他送信。  “小姐,你和泽亲王,为何今日怪怪的,那个邵公子也怪怪的。”知书随诺澜到房里,奉上茶水说。  “以后你就知道了!”诺澜笑笑先不点破。  “有时间就到邵公子那里去看看他有什么缺的!”她装作无意补充说。  “遵命,小姐,对了明天番邦哈密的使者进都城,咱们去看看吧!”知书说。  “好,叫上邵公子吧,知书呀知书,我可都是为了你呀!”  “小姐最好了,你不在的日子,我都没有办法出去透气呢!”  翌日,邵冰带着诺澜和知书早早就来到城中,通常有各国使者来,都会经过这里,三人都怀着好奇,想看看哈密的人是什么装扮,诺澜只是从书中知道番邦哈密是中亚的一个大国,早在永乐年间就与朝廷建立的友好关系,哈密每年都会派使臣来和朝廷互换礼品,至于他们的服饰和明服饰有很大的不同,就是没有亲眼见过。  不多会儿,街上开始了民间耍狮子、踩高跷、火龙等活动,三人吃着冰糖葫芦逛得玩的不亦乐乎。  “来了,来了!”顺着众人的叫声看去,果然看到奇异服饰的人和轿子了。  “到前面去!”诺澜拉着知书挣扎着想挤到最前面。  “小心点,不要走散了!”邵冰喊道。  诺澜和知书哪里管的了那么多,都像出笼的小鸟般雀跃。  那个庞大的队伍越走越近,他们的服饰真的和在书中看到的一样啊,与中原服饰的精美相比,却更加彰显出异域风情。  “小姐,那个轿子里的是个女人!”闻言,诺澜顺着望去,真的是个带着珠帘头饰的女子。  “这个是哈密的公主,长得漂亮啊!”今天出来竟然还能看到哈密的公主,二人真是满心欢喜。  诺澜踮起脚尖望去,这个公主没有我大明国女子的娇弱,倒是显得很强势可爱。  哈密国派来个公主做使臣,这种情况都是会出现两国联姻的可能,难道这个哈密公主也是来中原找个驸马的?  后面的轿子里坐着的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使臣。  “要是哈密王也一起来就更饱眼福了!”知书说。  轿子到了街中央,停了下来,左边官兵马上过来迎接,还过来一个骑马的将士。  那个人下马,对着轿子作揖说:“我朝皇帝恭迎哈密公主和使臣,特派我来迎接!请!”  “是他?”诺澜惊呆了,真的是他,好不威风的英姿,看来他果然没有让汉王爷失望,很受皇帝的重用。  哈密公主微笑后,做了一个交叉的手势说:“将军请!”这个哈密公主竟然会说汉语,好不令人惊讶。  于是他们都各自就位浩浩荡荡的往皇城驶去,道路两旁的人群才慢慢散开,可是诺澜的心里却好像有了心事,没有了玩乐的心情。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他外出去哪里?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从人群中退出,诺澜自顾自的往回走,知书不停的说着今天的见闻,可惜诺澜和邵冰似乎都各怀心事。  “那个哈密公主真威风!”  “不过呀,还是没有王爷威风!!”  “别烦了!!!”诺澜和邵冰几乎同时喊出此言,知书被弄的哑口无言。  “你们?你们怎么了?”她跟在后面问道。  “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了!”诺澜说,于是她撇下他们,快步往家走,她没有办法掩饰此时的心乱,确切地说也不知道自己在心乱什么,总之很慌。  进了府门,诺澜不知不觉来到了海玄北的房门口,推开门,还是熟悉的檀木香。  “爹爹,女儿有几件事不明,还请爹爹解我心中疑惑。”诺澜几近恳求道。  “诺澜,爹爹知道你有很多事想问我,那个邵公子也有一堆问题想问我。”海玄北扶着她的肩说。  “爹爹你似乎认识邵冰?从他第一次入府我就感觉到!”诺澜问。  海玄北看了看诺澜,笑而不答。  “爹爹,邵冰他爹爹你可认识?”今日邵冰不在,若真有什么事她也好从中周旋。  “我和他爹是很好的朋友!”海玄北说。  “爹爹,我家与他家有什么渊源吗?”诺澜好奇的问。  “不错,当年是熟识的,邵冰他爹和我从小时候就认识,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这个朋友叫慕容坤齐。”海玄北说。  “慕容坤齐?怎么从没听爹爹提起过这个人?他是您很好的朋友吗?”诺澜追问。  “是的,他是我表妹的夫君。”海玄北不自然的回答,避开了表妹金毓儿的名讳,诺澜不知道,这个慕容坤齐居然就是自己亲娘的第一任丈夫。  “诺澜,南方有笔生意要谈,我要出去一阵子,你照看好家里!”  “爹……。!”海玄北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伯父!”邵冰进来,诺澜想他听到了刚才她们的对话。  “邵公子,你帮我照看好家里,老夫出一趟远门。”海玄北站起身说。  诺澜和邵冰互相对视,不再说话。  “好了,你们去休息吧,我也想休息了!”海玄北下了逐客令,显然不想再让他们纠缠。  走在长廊上,“丫头,你有没有问到什么?”邵冰开门见山。  “有啊,问了你爹爹,还有………”诺澜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说的清楚自己内心的疑团。  “你快告诉我呀!”邵冰问。  “好呀,你来追我,追到了我就告诉你!”诺澜一溜烟的跑了,在从小长大的海府里她要是想藏起来太容易了,所以她不是和邵冰赛跑,而是捉迷藏。  这几日,海府上下好不忙碌,眼看今年进朝纳贡的丝绸即将运入京城,海家得赶紧忙着整理干净码头的卸货仓库,安排充足的搬运劳力,还要去租用大量的骡马车夫,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抓紧时间和宫里打交道,希望今年的进朝纳贡能够一帆风顺的过去。  其实,如今海家的地位已经不同了,这从海府派去和宫里传话的伙计们那里感觉特别明显:  往年这个时候,他们总要在宫门口等上车不多小一个时辰,等好不容易盼到来人,却往往还不是主事太监,一定要等好酒好菜宽带过七八趟,银子交了两三回,这样才能从宫里传出话来说“今年丝绸的进朝纳贡,主子们可是非常的挑剔的,你们可都得好好地用心办,别竟拿一些次等货来坑我们!”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深闺女用情绣荷包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如此真到了那些上好的丝绸运到宫里的时候,差不多还会有三分之一多被退了出来,当然,这不是说你就能拿回去,而是要在市场上抛掉,拿到的银子再交到宫里去。  这样,每年的丝绸进贡就成了宫里向外伸手捞钱的机会,而为了要取得每次的进贡代办资格,京城的各家商号也是明争暗斗,尽可能的去取得更大的份额。而这几年,随着海家在京城丝绸行业越来越大的控制力,局面渐渐被海家所控制,每年虽然要有近四成的收益给到宫里去打点关系,但是仍然会有近三成的利润,加上控制了丝绸进朝纳贡就等于给自己立起了一块金字招牌,每年分布在京城乃至大江南北的各家分号总会收获颇丰。  今年,应该是海家因为皇上对其与汉王府泽亲王的赐婚,宫里的主事太监早早地就差人到海府府上来商讨今年丝绸进朝纳贡的安排,这着实让海家老爷感到震惊,虽然他并不清楚汉王在朝中究竟有多大势力,但看宫里面的这般殷勤,海老爷却暗自忧心,真不知接下来的打算究竟是对还是错?  这一日,刚从宫里回来的伙计急匆匆的向海家书房跑去,像是有特别要紧的事情要向海老爷禀报。  “什么?今年要加这么多。这眼看各分号的船运和护镖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这突然增加出来这些东西可不容易办呀。”听了伙计说宫里散出消息,今年丝绸的进朝纳贡要增加两成半,海府管家在一旁先说了自己的观点。  “量多量少倒是不打紧,去年和今年蚕丝的收成都很好,我原来预想着今年的量怎么样也要比去年下来一些,价钱也要能下来不少。现在宫里要往上加量,货到不是问题,银子也好办,沿途的镖卫都是老主顾了,老伙计们都会上心,唯一我让我不放心的,就是京城的码头:货多了交货就会紧,劳力就得多,仓库就得管好,你赶紧去办吧”海老爷凝神交代。  “是,老爷。我这就去安排”说这话,管家匆匆离开了书房。  泽亲王果然自上次后几日没有出现,诺澜的脑海里反复的那天出现在街上的情景,心里有点酸酸的,却觉得自己非常可笑,吃的没有头尾的干醋。  海玄北出了远门,诺澜偷偷的想给泽亲王绣一个荷包。  她似乎越来越明白自己的害怕,虽然嘴硬不说,但是泽亲王每次的着急和关爱她怎么会看不见呢?她的心又怎是冰冷的?  皇宫里上上下下皆因哈密公主的到来,喜气洋洋,这个哈密公主不仅汉语熟练,而且带来了各种异域的新鲜玩意,送给后宫嫔妃们讨喜,连皇太后都称赞她美丽可人。  泽亲王是第一次得皇帝的令办差,于是尽心尽力指挥防卫和各种活动。  哈密公主似乎有很多好奇,不住地问泽亲王。  今日在太后的建议下,摆了舞台,请杂技班给哈密公主唱中原的戏曲。  “阿达妮公主,此戏曲你可看得懂?”问话的是龙座之上的皇帝,他身穿龙袍,双眉俊朗,风度卓越。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妾有意,郎无情?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此时台上演的正是《白蛇传》,是皇太后最喜欢的戏,众妃子笑盈盈的看着阿达妮公主。  “启禀皇上,阿达妮有礼,台上演得可是《白蛇传》。”阿达妮公主起身回答。  “这个哈密公主真是了得,连中原的文化也这么了解。”张太后的两鬓还没有大把的白发,身材也没有怎样变样,想来是个爱美之人,保养得如此之好。  此时她非常高兴,笑着抬起手招阿达妮过去到她身边坐。  “臣妾倒是觉得阿达妮公主一点也不想个西域女子,温文尔雅,眉清目秀。”说话的是端坐在张太后旁边的胡皇后,她的服饰与其他嫔妃不同,有鲜艳的彩凤图案,这是只有皇后才能穿戴的款式。  “臣妾有个想法,不如给阿达妮公主挑一个我大宋男儿,岂不是一件美事?”这是一个极度柔软的声音,袭一身碧衣,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风流气韵,她坐在皇帝的右手,便是孙贵妃。  “爱妃,说的极是啊!”皇上  众人眼看天子欢喜这个想法,纷纷奉承。  “阿尼达公主呀,告诉哀家,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张太后拉着阿尼达公主的手说。  “阿尼达公主喜欢男子汉,上知天文,下至地理!”众人皆笑。  “朕的大宋好男儿比比皆是,一定给阿尼达公主找个称心驸马!”皇上自信满满的说。   这时候泽亲王正在指派侍卫到外边去守卫,里面已经换了新的一批人,张太后一眼就看见了他,“泽亲王,来!”  在张太后的召唤后,泽亲王上前去,一一见过。  “阿达妮公主,你看我朝汉王府泽亲王怎样?”太后笑着说。  阿尼达公主看着泽亲王那个也含羞到,但马上镇定的说:“泽亲王才智过人,是一个好男儿!”  “公主过奖,我大明好男儿比比皆是,小王实在不敢高就。”泽亲王谦虚地说。  “泽亲王何必谦虚,你一路迎公主入京,最辛苦,刚开始办差就这般的稳重,皇上你果真没有看错人。”皇后说。  “是呀!泽亲王是个难得人才。”  “皇帝,哀家有个想法,想撮合了这件美事。”太后说。  “这……。。”皇上看看泽亲王的为难表情,说:“朕认为还是问问泽亲王的意见,如何?”  “哦?”张太后没有料到皇上会如此说。  “泽亲王,你可愿意成为哈密驸马?”此时阿尼达公主也紧张的看着泽亲王。  “启禀太后,臣满心报效朝廷,还不想考虑儿女情长。”泽亲王肯定的说。  “自古先成家后立业,有何区别?难不成你有了可心的人?”太后狐疑的说。  “母后?……。”皇上自然清楚那日泽亲王生辰之时在汉王府的赐婚,想阻拦太后的追根究底。  但是太后似乎并不以为然,一心要为阿达妮公主找个好夫婿,而且偏偏把目光锁定了泽亲王。  这阿达妮公主自进京起,就对泽亲王有一番情谊,今日见他如此推托,顿时倍感失落,但是看到太后如此关心自己,又提起了尽头。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王爷不要离开我(1)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在西域女子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尤其是帝王之家的女子更加勇敢,最起码敢于坦诚自己的感情。  阿达妮公主看着眼前俊朗的泽亲王,仿佛早就魂牵梦引,难道中原不仅女子害羞,连男子也如此矜持?   “母后,不如今日专心看戏,这事日后再谈。”皇帝看向泽亲王,先前为了庆都公主的倾慕,他已经赐婚了京城首富海家的小姐给泽亲王,天子金口一开,一言九鼎,怎能重翻盘?  “罢了!罢了!咱们看戏!”张太后拉着阿达妮笑说,不满的看看身旁站着的泽亲王。  阿达妮公主看着泽亲王,有千万情愫,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这个男子。  自那日后,太后似乎有意让泽亲王伴在阿达妮公主左右,而阿达妮公主似乎也没有提及什么时候回哈密,难道哈密王真的是希望女儿带回去个驸马,泽亲王跟在这个公主面前,非常为难,一面又万分思念诺澜,暗暗怨恨自己没有早点把她娶进家门。  两人每日对着,阿达妮倒是谨记皇太后娘娘的话,说什么日久生情,她也不再紧逼泽亲王耀个答案。  此次她来中原本就是为了两国的长久和睦联谊,从前她对这种联姻的功利性非常厌恶,但是就在看见泽亲王的那一刻,她知道此生难逃这样一个命运,即便是让她离开大漠,留在这中原岛上,她也没有任何迟疑。  而泽亲王满心的盼着哈密公主玩好了早点回去,要不然就在找个驸马,他自然万般叫好,只是面对她的情谊绵绵,他心惊胆战,想着寻个空子给皇上恳请,好让他早点脱离此境地,等朝拜事宜结束后他第一件事就是请爹娘应允办婚礼。  在一片广阔的森林里,她看见一匹黑色的骏马栖息在一棵大榕树下,但是没有看到他,他们约好来此,他到哪里去了?  她摸摸马儿的背,它的眼睛忠诚又善良。  她把脸贴近它的头,依旧温暖,突然她看见有个女子出现,是一个脚蹬小靴,身穿小裙的妙龄女子。  她坐在马上,那匹马灰白色,比黑马儿要高出一截,还有一个很大的红色铃铛。女子和马由远而近,停在她的不远处,看着她骄傲的笑,笑的底气十足。  “亲爱的,出来吧!”她听见黄鹂般的声音,转眼看见同样穿着异国服装的男子,可是他的身形、轮廓,不就是泽亲王吗?  “王爷?”她大声地喊,但是却发不出声音,她依旧扯开嗓门呼喊,但是依旧无声。  她要奔过去,但是脚步无法移动。  她哭了,但是他并没有注意到她,他回头望望身后的树林,那个表情是否有留恋?可是他竟然当作没看见她,她活生生的就在你面前啊!  “王爷?你要去哪里,你带上我啊!”她哭喊着,只能自己听见这巨大的嗡嗡,悲伤无法再让她站立,蹲下来,泪流成河,抬眸看见他已经上了灰白色的大马,铃铛响起,他们消失在树林里。  此时,她的声音才呼喊出来,她的脚步才奔跑起来,但是跑到了山头也不见了泽亲王的踪影……。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王爷别离开我(2)!!!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啊!”诺澜哭喊着,摇着手臂。  “小姐,小姐!你醒醒呀!”知书使劲的摇醒她。  睁开眼睛,她看到熟悉的闺房摆设,看到了挂在床边的心愿纸鹤,才又气喘吁吁地闭上眼。  “小姐,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她点点头,她用锦帕给我擦脸上的汗水。  “你不住的在喊泽亲王的名字。是不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诺澜没有做声,眼睛睁着一动不动,这个梦预示着什么呢?  果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几日来的心慌,原来只为如此。     一整天,诺澜都恍恍惚惚,连吃饭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  “你家小姐怎么了?”邵冰看着她问知书。  “她呀………。你还是问她自己吧!”知书一溜烟的跑了。  “没事,邵大哥,真的。”诺澜笑着对邵冰说。  “我总觉得你这几天特别奇怪,有心事吗?给我说说。”邵冰搬近椅子靠在她身边说。看着他的坏笑,她哑然失笑。  “没事!可能是闷的吧!”她边说边用手扇风。  “丫头,不会想人了吧!我听知书说你和那个泽亲王定了亲?”邵冰看着她毫无躲闪的问。  她点点头,“能不能不要提这些事,好闷!”  “也难怪,你们这种深宅大院,看不到外面,能不闷吗? 不如咱么出去玩吧!”邵冰说。   “不好,要是让夫人和翡翠知道咱们又出去玩,不知道又出什么闲话,现在我只想发会子呆!”她说。  “发呆?那是门学问吗?不如我给你表演剑术,怎么样? 你们大户人家的人不就喜欢看杂耍吗?我负责给你逗乐!”邵冰暖暖的对她说。  诺澜点点头。  于是他拉着她到西厢院中,从房中取出宝剑,冲她笑笑,开始练习剑术,她知道这些天他养伤,早就痒痒武功了。  看着他循序渐进的越来越有风范,她的心却越飞越远,回头看看知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她笑笑,小丫头情窦初开了。  想起泽亲王第一次在她面前舞剑是在她养伤的时候,那些日子自己身上总是挂着伤,他也是这样给她逗乐,还笑言她的身体太过柔弱,应该好好锻炼,还说等闲下来,要教她一二。  “邵大哥,不如你教我习武吧!”她大声地喊道。  “你?能行吗?刀尖无情,我看你呀连剑都握不好。”邵冰回过头冲她直笑。  “自古女子巾帼英雄无数,木兰代父从军就创下辉煌战绩。你怎能小瞧我们女子?”她站起身来,自豪的说。  知书在旁边附和着,邵冰被二人说的无奈。  “好吧,那我就免为其难收下你这个女弟子, 以后要听师傅的话啊!”他开始摆谱。  “我说邵公子,徒弟学的好不好,当然也是师傅教的水平,我家小姐聪慧过人,你可要透着笑了!”知书笑言。  “邵公子,不如你就收一双,把知书也教了如何,她可比我机灵多了。”她拉过知书说。  “好吧!今日我收下两位徒弟,不过有言在先,若吃苦了可不要哭鼻子哦?”邵冰故装严肃的说。  “是,师傅,拜见师傅!”诺澜和知书抱拳说到,三人同笑。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我才是正牌王妃!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今天,师傅先教你们练习气息。听我的口令,呼气………吸气……。。”邵冰有板有眼的开始教诺澜和知书习武的入门课程,她二人时常吹捧他,他也美滋滋的接受。  傍晚,诺澜亲自到海夫人的房中去请用晚膳,在不远处就听到了争吵,不自住的走近。  “娘,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这么痛苦吗?”女子说。  “你……不要着急好不好。”一女人说。  诺澜听的清楚听的明白,是海夫人和翡翠的对话。  “娘,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我一定要嫁给泽亲王,我一定要坐上王妃的宝座!”翡翠充满自信的说,让门外的诺澜打了个冷颤。  “你做事不动脑子,就是脾气大,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上回的事情就是个教训。”海夫人说。  ‘真是什么意思?大娘是想让翡翠懂什么脑子?上回什么事情,王府祝寿?’诺澜千头万绪,满肚狐疑。  “就是说娘,你一定要帮帮我,一次不成功,二次不成功,可是三次总会成功的。”翡翠笑说。  ‘什么?一次?两次?怎么回事?’诺澜呆站在门口。  “二小姐,你站在门外做什么?”侧长廊里刘嬷嬷急速的走过来,提高嗓门说。  “哦,我来叫夫人和姐姐去吃饭。”诺澜回过神来,只听见屋内一阵沉默。  “诺澜啊,来来,进来坐。”海夫人笑脸盈盈的出来,拉她入屋。  翡翠见到诺澜进来,一脸的不自在。  “诺澜,你刚过来吗?”海夫人小心翼翼的问。  “哦,是的,我刚走过来。”诺澜说。  “哦,我正教训你姐姐呢!让她跟你学学,她心情不好胡言乱语些,你多担待啊!你放心,大娘一定把你的嫁妆准备好。”她说。  “谢谢。”诺澜说。  “翡翠啊,上次谁让你假冒诺澜偷去王府拜寿的?快给你妹妹赔个不是,你们姐妹合好吧!”海夫人指教翡翠说。  “凭什…。。”翡翠话说到一半,又吞了回去,马上又说:“好,今儿我这个做姐姐的,就以茶代酒向妹妹赔礼道歉。”  说着她拿起茶壶往一个空着的茶杯里倒了慢慢一杯,茶叶的清香飘溢出来,热茶还冒着徐徐的热气。  “妹妹,请喝。”翡翠端起茶杯走到诺澜面前。  “啊!”翡翠接给诺澜的茶杯掉落,滚烫的茶水洒在了诺澜雪白的手上。  “哎呀,对不对,你怎么连个茶杯也接不稳呀。”翡翠不怀好意的说。  “快快,扶小姐到房里,把我的创伤药拿去敷上。”海夫人交代李嬷嬷。  回到房中,诺澜让李嬷嬷离开,她知道翡翠是故意的,泪水不自主的留了出来,看看右手的中指、食指和手背都通红,内心非常委屈。  “丫头,你怎么了,怎么哭了?”邵冰进来说。  “没事,没事。”诺澜掩饰。  “没事为什么哭,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那个大小姐翡翠?”  “不是,邵大哥,我没事。”  “你还说没事?眼睛哭得像桃子,那个翡翠平日对你冷嘲热讽,嚣张跋扈,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妹妹?太可恶了,我找她算账去!”邵冰说着就要气呼呼的夺门而出。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你们在干什么?王爷吃醋了!!!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邵大哥,你别冲动,真的不是姐姐,我只是……多愁善感而已。”诺澜阻拦。  “啊!”不小心碰撞到手指,轻颤一声,邵冰却听得真切。  “啊,你的手怎么了?怎么这么红?快,我给你敷药,不然烫起来的脓包会溃烂的。”邵冰着急的说。  他不由分说的拿起诺澜的右手,吹吹伤口说:“忍着点,我会轻着点。”  “没事的,明儿就会好了。”嘴里掘强,手指却疼的哆嗦。  他马上吹吹伤口,自言自语道:“你怎么这么逞能,怎么办呢,必须给烫伤降温。”  她别过头去,但是突然感到不一样的感觉,她回头看到邵冰把她的指头含在口中,顿时一种凉凉的感觉,突然有点不疼了。  “不………”她要拉回手可是已经迟了,闭上眼睛。  “你们在做什么!”诺澜听见年轻男子气愤的声音,顿时惊得睁开眼睛,看见了门口的黑着脸的泽亲王和惊愕的知书。  “泽亲王,你怎么来了?”诺澜慌忙站起身来。  “ 你在做什么?”泽亲王紧锁眉头质问道。  “她被烫伤了,我上药,就这样!”邵冰沉稳的说。  “你需要那样上药吗?”泽亲王气的直跺脚。  “王爷……。。”诺澜想拉他,让他先不要生气,可是他像个炸弹般马上就要爆炸,她也被吓坏了。  邵冰也不多解释,两个人都怒气冲冲的看着,诺澜心惊胆颤,看看门边的知书似乎也痴痴呆呆,她一定也是误会了。  她真没用,自己受伤还还害的眼前两个男子生气。  “我早就看出图谋不轨,你这个伪君子!”泽亲王指着邵冰说。  “我需要伪装吗? 我关心她有错吗?”邵冰不依不饶。  “你!……。。”泽亲王伸手要打邵冰,邵冰自然也不会轻易挨打,他们二人抓在一起,看着举要扭打起来。  “你们不要闹了!”她喊着,但是眼看着没有办法阻止。  诺澜抬起手臂,把烫伤的手使劲地往桌子上敲。  “诺澜!”“小姐”知书冲进来,他们二人愣了,终于停下手扑过来。  泽亲王使劲地挡开邵冰,诺澜瘫坐在凳子上,此时如同有火烧着右手。  “你们满意了?”诺澜冷笑道。  “你怎么能这样呢?诺澜,你看看上面的泡都破了,你疼坏了吧!”泽亲王心疼的看着,眼泪已经下来。  诺澜不理他,想把手往会缩。  “你不要碰我,你要么不来,要么就来撒一肚子气!”说着诺澜也哭出来,她是多么想你,可是他一回来就气他,她不要再理他了。   “都怪我不好,诺澜,你不要着急,我马上请大夫!”泽亲王着急的看向知书,知书会意到擦擦泪,“我马上去请大夫。”说着就跑出去。  “你怎么一点也不懂常识,现在最重要的是擦上药膏,包扎起来!”邵冰没好气地说,焦急的看着她。  于是他提过来旁边的白色药匣,找出金疮药。  “你以为我真是登徒子?当时烫伤的温度太高了,我那只不过是给手降温。”邵冰自言自语道,泽亲王虽然还是别扭,但是听闻此话,气消了一半。  “以后用别的方式!”泽亲王还是补上一句。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王爷有心事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于是邵冰和泽亲王二个大男人手忙脚乱又小心翼翼的给诺澜包扎上,诺澜此时感到手从滚烫变成了奇凉。  三人蔫蔫的等到大夫来,大夫看过受伤部位,又看看金疮药瓶说:“这个金疮药,采取名贵药材,具有奇效,现在温度已经镇定下来,不出几日烫伤的表皮干,然后就会长出新肉。”众人才放心下来。  邵冰和知书退出门去,泽亲王坐在诺澜旁边,很不好意思地看着她,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一点的疼痛他就心急,早就习惯了为她着急和心痛。  这些天在宫里的被处处强逼,他真的太压抑了,本想抽空看看诺澜,心情舒畅些,却看到那一幕。  “诺澜,不要气了,本王错了,你骂我吧,害你这样伤自己。”泽亲王可怜兮兮的说,她还是不理他。  “本王承认自己真的是被冲昏了头脑,我真的打翻了醋坛子。本王………”  诺澜回过头,看着他着急解释的表情,顿时非常心疼。  “王爷近来好吗?”诺澜问。  “本王………。。还好。”泽亲王慢吞吞的回答,让她更加疑惑。  “王爷一直和那个哈密公主在一起?我那天在街上看见你了。”诺澜小心翼翼的说。  “…。。真的,看见我了吗?皇帝一直让我办朝拜这件事。我希望赶快结束!”他仿佛非常想急于解释和摆脱什么,敏感的诺澜马上感觉出了端倪。  “我那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诺澜小心翼翼说。  “哦?………。。什么样的梦?”王爷好奇的问。  “没什么………。。”诺澜说不下去了,她知道自己如此不自信主要源于自己已经失身的缘故,这个事情压的她好不痛苦。  看着诺澜,泽亲王似乎有千言万语,想给她说说这些天的艰难,但是他又怎么能说呢,她的心那么敏感脆弱,说了只会徒增烦恼,让她担心,这个问题一定要自己解决,他想。  “诺澜,我们不会分开,一生一世,任何人不可能让我们分开!”他边说边拉她入怀。她能感到他也是心事重重,难道真的是她才猜对了?真的有事吗?  “王爷,答应我,无论有任何事发生,一定要告诉我。”她认真地看着他说。  “本王答应你,不会有事影响到我们,如果有本王一定告诉你!”他肯定地说,她安心的点点头,靠在他的肩头。  “诺澜,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本王要走了,我是偷偷跑出来,如果被发现擅离职守,皇兄会生气的。”他依依不舍的说,她点点头。  知书见泽亲王走后,为诺澜奉上薏米百合羹。  “知书,你今天是不是也生气了?”诺澜问道。  “没有………”  “小姐,奴婢有什么资格生气呢?只是心疼你,你怎么能为了让他们不再闹,这样折磨自己。”知书说。  “知书,你莫要瞒我,我知道你喜欢邵公子,我也早就有意撮合你们!”诺澜诚恳地说。  知书脸红不好意思的说:“小姐,我永远都跟着你,今天只是被邵公子吓倒了。也许他说的真的在理,那样能帮你降温。”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两个公主各怀相思(1)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不管能不能降温,我当时没有注意,不然………”  “小姐,我觉得那个邵公子也喜欢小姐你,真的。”  “你胡说什么,我们在山寨里患难与共,我拿他当兄长看待。”  “那是你,你没看见今天他的着急劲,一点也不比泽亲王少。”她忙拉拉知书让不要乱说,这话让泽亲王听见了生气不打紧,让府中其他有意之人听见岂不落下风言风语的话柄。  仁寿殿中一片宁静,张太后正侧卧在凤塌上静谧,迷迷糊糊她看见了少女时候的自己,正和姐姐正在河边浣纱,一黄一红色衣着的少女,欢笑着窃语,明眸唇赤,秋水伊人,在水一方……。。  “太后娘娘,你在哪里呀?”一个少女的声音,张太后忽挣开眼,因为突然的被叫,有些心跳加快。抬起凤眼,已经看见黄色的妙龄少女端坐眼前,笑着酒窝圆睁着眼看她:“太后娘娘?”她还伸手在张太后的面前扫了扫。  “你这丫头,吓着哀家了!”张太后没好气地说。  “太后娘娘,夏日午后,不该就寝时间过长,不然会胸口闷胀,孩儿这是及时叫醒你呢!”她顽皮的努努小嘴。  “谁都说不过你,你这孩子今天不在自儿殿中学习女红,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张太后扶扶油亮的发髻说。  “没事,就不允许我来看看太后娘娘呀,天天学习多无聊。”她眨眨眼睛。  “太后娘娘,听说哈密的公主常来你这里,我今儿过来好好瞧瞧她有什么好的,各个都夸赞她。”  “庆都公主,你呀就是不服人,那阿达妮公主的确讨人喜欢,你应该好好学学,女孩子要乖巧。”皇太后伸出手,身边的太监伸手扶住,“就是个蛮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听说还想讨个驸马回去?不害臊!”公主继续说着。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那阿达妮公主千里迢迢就是来联谊的,一个女子多不容易。”太后不紧不慢的说。  “联谊并不表示要联姻吧,凭什么他们一联谊就让咱们赔儿嫁女的?”庆都公主不平衡的说,她时常和哥哥们一起上学堂,小时候因为问为什么女子不能从军,让宫中所有人震惊,所以她很受太宗皇帝的宠爱,现在的哥哥做了皇帝,她也是经常缠着让讲国家大事给她听,颇有几分巾帼英雄的气概。  “讨论什么这么热闹呢!”太监禀报皇后娘娘求见。庆都公主撇撇嘴,坐在旁边,她不喜欢这个两面三刀的皇嫂,觉得她太配不上自己的皇帝哥哥,毫无胸襟,谈何母仪天下。  “臣妾拜见太后娘娘,不知这些日子是否还胸闷,我送来些雪梨甜品,还请太后娘娘笑纳。庆都公主你也品尝些。”皇后笑容可掬。“多谢皇嫂厚爱,不过我年轻不胸闷。”庆都公主说。  “过些天就是满园菊花开的时候,不知太后娘娘有什么想法让宫里热闹热闹。”皇后恭谨的说。  “皇帝哥哥常倡导简朴持宫,刚办完朝拜,还要折腾啊!”庆都公主笑言。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公主的驸马是他?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这………”胡皇后被庆都公主说的有些尴尬,忙笑着询问太后:“太后娘娘不知有什么想法?儿臣听您的。”  庆都公主翻翻眼睛,心想这皇后脸色变得可够快的。  “办个菊花展倒是不错,让后宫诸人参加写诗评比,只是没有什么新意。”张太后若有所思。  “阿达妮丫头呢?”张太后问。  “她呀,刚才和我赏了会儿御花园,说是回去休息,我看呢,八成是碰壁了。”皇后娘娘拿着丝帕放在唇边笑说。  “哦?难道哀家教的方法不灵?还是她自儿没有把持好。”  “什么呀?”庆都公主好奇的问。  皇后娘娘浅笑,“阿达妮公主看上了一个人,我们正在想办法撮合呢。”  “什么人?谁呀?”庆都公主急问,那次看戏,她嫌无聊没有去看,后来听回来的皇子公主说,太后问泽亲王可愿意做哈密驸马,今天就是专门跑过来问个究竟的,真是来对了。  “当然是咱们朝廷的才俊了。”  “太后娘娘,告诉我吧,是谁?”庆都公主拉着皇太后的胳膊央求道。皇太后娘娘有些顾及之意,她不是不知道这个女儿从小就喜欢泽亲王,只是她一直坚决否定,幸好,皇帝帮自己让她死了这条心,她看着庆都有些迟疑,但还是说:“是汉王府的泽亲王。”  “什么?真是他?”庆都公主几乎从席子上跳起来,她的笑脸变了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皇后娘娘看着眼前这个时常和自己做对的公主,瞧她这样儿,难道她也喜欢泽亲王,这下有热闹看了,她心里冷笑。  “说得可不就是他吗?看各个王爷的公子不是太小就是已经娶亲,只有咱们泽亲王正值成家立业之时啊!”皇后娘娘说。  “可是汉王爷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韦王妃和王爷是不会舍得儿子去那么远的地方。”庆都公主说。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要是个事情有了准,两人看对眼,没有什么主是不能做的。”皇太后说。  “可是你们也不能强人所难啊,我实话说了吧,泽亲王哥哥已经有心上人了?”庆都很不愿意的说,尽管皇帝哥哥和她说这个事实的时候,她气得要死,但是现在这个解释不知道能不能救了泽亲王。  “什么?果真如此? 你听谁说的?”皇后娘娘笑着问。  “太后娘娘,我求您了,给阿达妮公主另找个吧!”庆都公主央求道。  “好,我会问皇帝的,如若真的如此,自当不强人所难。你们先各自回吧,我有些累了。”说着就往珠帘里走。庆都公主闻此言,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殿门,孙贵妃为自己的这一发现暗暗得意。  文殊阁里,泽亲王正在给宫中侍卫们交待一些具体的事情,庆都公主远远看见他,急匆匆地走到他身旁。  “参见公主,公主千千岁........”在场的众人毕恭毕敬道。  “免了!免了!!!你们先出去!”庆都不想废话,朝他们挥挥手,这些人知趣的绕道后面走出去,泽亲王翻翻新准备好的奏折,并不理会她。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王爷要被嫁她人?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瞻宇哥哥,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庆都公主几乎委屈的哭出来。  “哪里,本王只是在想刚才做的事情。”泽亲王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你还做什么,你以为你做的了多少,笨蛋!”  “公主何必这样,本王自知天生愚笨。”  “你.........真是气死我了,我问你,你听说宫里怎么传了吗?”庆都公主问。  “那和小王没有关系,皇宫里自然都不差什么风言风语。”泽亲王还是不抬头。  “都火烧眉毛了,我今天不是来和你斗嘴,实话告诉你吧,他们想让你嫁到哈密去!”  “啊?公主你说什么?微臣怎么听不懂?”  “不对.....是让你娶那个哈密公主,哎呀,我都急糊涂了!”庆都公主摸着脑袋懊恼。  “你说什么?”他闻此言把刚写给皇上过目的奏折扔在了桌上。  “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你不是不听吗?”庆都公主此时放慢话语,她想好好的惩治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完了!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紧张的说。  “哦?你知道这件事?”庆都公主狐疑的看着他。  “那天看戏的时候太后娘娘提起过,我当时就谢绝了,怎么?”  “我还以为只是说说呢,那么多的男子,为何非要我?”他气急败坏的说。  “我问你,你可对那个哈密蛮子公主动了心?”庆都公主急问道。  “怎么可能,我只想赶紧把朝拜的事情解决了,我......”他摩拳擦掌,不知如何是好,此刻心彻底乱了。  庆都公主看看他急成这样,就问:“那你为何不动心呢,各个都说她好呢。”  “我说你就别捣乱了,算我求你了,帮忙想想看有什么法子!”他抱拳苦笑。  “你直接说你另有所爱,不就可以了吗?"庆都公主边说边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想弄清楚皇帝哥哥的那番话是否是真的。  “我怎么说呀!”他说。  “怎么不能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庆都公主说。  “没那么简单,说了他们就会放过我吗?万一......”他迟疑的看着庆都公主,此刻千头万绪。  “那就是有了?你先告诉我,我给你想想办法。”庆都公主认真的说。  “真的?你当真会帮我?”  “真的!”  “是有,我是有意中人了!她是个好姑娘,我们已经定了亲。”想起诺澜,他的脸上堆满了幸福,而此刻的庆都公主却伤心决裂,原来是真的,尤其从他口中亲口证实,她倍感打击。  “哼!”她难言痛苦,站起身来。  “你既看着办吧,我帮不了你!”说着就往门外走。  他惊讶的看着她,反应过来才喊道:“你别走呀,你帮我和太后娘娘说说呀......”还没说完庆都公主已经不见了。  真是倒霉,什么人!也不听我说完,哎呀怎么办呢,他心里焦急万分。  想来,因为父亲汉王爷的关系,张太后一直都不太喜欢自己,皇上也都防着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把自己拴在京城,目的是为了牵制远在永安的汉王爷,说到底他是个高贵的人质,倘若真的和哈密联姻,派自己这个特殊的王爷去,果然能了了张太后的顾忌,这事难道是真的?  想到这里,泽亲王慌乱不已,深秋天冷,他的额头居然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唯一能寄于希望的只有皇上金口赐婚这一事了。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公主请王爷去寝宫?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文殊阁外,侍卫们整齐站着,领头的跑过来询问已出殿门的泽亲王,但是此时的泽亲王没有了任何心思过问公事,他轻言一句“再说。”惹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泽亲王疾步走往上书房,他今天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他想皇上给他个主意,要么就彻底帮她打消了其他人的怪心思。  到了上书房的门口,听见里面有皇上的大声训斥,他估摸着是安南又遭到了败绩,今日早朝就有大臣启奏派兵增援。  可是那些说大话的人有什么见识,安南始终是几代皇帝的头疼事,成祖皇帝都没有剿灭掉安南,如今边关年年打仗更是空耗了大半个国库,灭了他们谈何容易?泽亲王想着就觉得好笑。  他在门外等了很久,看来皇帝今天的情绪非常不好,到底该不该再拿这件事说呢,出来的太监看着了他,走过来,小声地说:“王爷,有要紧的事?没有就算了,今天皇上……。。”  他会意到太监的意思,但还是有些心存希望,“泽亲王,听老奴的话,这时候,你若说的是好事也就罢了,可以冲冲龙颜怒气,若不是好事,那可就是往死角里闯。”老太监认真的说。  “那好吧,本王先回去,明日再禀告。”泽亲王谢了老太监的提点,自古伴君如伴虎,这是汉王爷常在他耳边说的一句话,他也越来越觉得这句话太中肯,每日看着皇帝的喜怒哀乐,好不紧张,只有看见诺澜的时候才能放下疲惫。  “诺澜?”他想起诺澜,也不知道她的烫伤是否好些了,还有那个邵公子总是有意靠近诺澜,真是内忧外患,他想着自己的感情就很乱。  天色朦胧,彩霞满天飞,泽亲王依旧在书馆踌躇,在宫里他不知道该求助谁,有时候他倒真的很羡慕邵冰,可以来去自如,大概也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婚事。堂堂王爷居然还不如一位江湖儿女活的潇洒,想来他哀叹一声。  正愁眉不展时,身后传来唤声。  “启禀王爷,庆都公主有紧急的事情邀请您去一趟。”  泽亲王抬头一看,这不是庆都公主的贴身宫婢小碧吗?  “现在?要本王到雨花阁去?天色已晚,你且回公主,明日清早本王去见她。”  “王爷,公主说她想到解决难题的办法了,要你速去,耽搁不得。”宫婢小碧早就料到泽亲王会如此,反应的很快。  “解决难题?”泽亲王琢磨晌午庆都来说的一番话,难道她说的难题是摆脱和阿达尼公主赐婚的事?  “快去吧,王爷,‘难题’可是耽搁不得的呀。”宫婢小碧看泽亲王眉梢缓和,知道希望来了。  “好,你且先回去,本王稍后就过去。”  “是,王爷,奴婢告退。”小碧饶有意味的偷笑低头退下。  被困境逼迫的泽亲王自然无暇顾及小碧的偷笑,他虽然很怕和庆都单独相处,但是她说有解决的办法,庆都公主向来得太后欢心,也许她真的有办法也说不定,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小碧出了文书馆,绕到后宫,并没有马上回雨花阁,而是先去了胡皇后的长春宫,而后去了张太后的柔仪殿。  最后,小碧才匆匆赶回雨花阁。   《速配:妃诚勿扰》后续更精彩哦!新作《废后媚君心》重生宠文+暖虐恋+宫斗宅斗。还请诸位支持,收藏、推荐、红包礼物鼓励,多多益善:)谢谢! 香气美人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你个小碧,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怎么样?泽亲王说来吗?”庆都焦急的询问。“奴婢该死,只是公主您还了解泽亲王吗?他原先是不肯来的,说什么天色太晚明日再来的话,奴婢好说歹说,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用公主的苦心说服了他。公主,王爷说稍后就来咱们这里。”小碧欢喜的禀告。“好好,太后那里你也通知了吗?”“公主放心,奴婢都办妥了,太后每日这时候都要打坐诵读经文两个时辰,来这里得要些时候呢。”“快,马上给本公主换衣裳,就要那件新定做的,百合丝纱的。”庆都慌乱不已。“不,小碧你还是去准备茶水,记得迷药不要放多了,对身体不好,但也不要放少了。好了,好了,你快去吧,做的好点,用王爷最喜欢的寒烟翆。月林,你来给我更衣。”庆都有些紧张有些兴奋。“是,公主。”“泽亲王,庆都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哪怕从此让我名誉扫地,只能赌一把了。”不多一会,泽亲王走入雨花阁,因为上次来的事,他心中有些忐忑,一眼就在门口看到了迎接的宫婢,有刚才来传话的小碧,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他才放心的踏入殿门。小碧跟着入内,庆都公主已经在那里了,一袭水粉色百合丝缎衣,勾勒出完美的身材,儿时的小姑娘已经出落成了如此的美人,恐怕连泽亲王都吃了一惊。内阁中香气袭人,摆放很多绽放的百合,芍药花。一处一景,娴雅安静,较之从前更显不一般,似乎还偷着几分隐隐的隆重。“小王见过庆都公主,不知公主说的解决难题的办法是什么?”“我叫你来,自然是想到了最好的办法,你我从小一处的感情,我不想看到你为此伤神,你看,才几日功夫你都瘦多了。”庆都伸手想抚摸泽亲王的脸庞,泽亲王瞬间躲开,气氛陷入尴尬。“王爷,公主给您准备了爱喝的寒烟翆,您快尝尝。”小碧奉上茶杯。泽亲王接过翆白茶盏,寒烟翆的香气已经沁入鼻腔。“这寒烟翆甘醇可口,产量有限,属稀世珍品,宫里只进贡了不多的几盏,四盏在皇上那里,两盏给了太后娘娘,一盏赏给了孙贵妃,还有一盏赏给了刚得宠的兰常在,公主从何而来。”泽亲王小酌一口,果然凉爽可口。“瞻宇哥哥你能猜的到的呀,皇上赏我一盏,太后赏我一盏,我这雨花阁共有两盏哦。”庆都俏皮的说,自己浅尝一口。“世人都说庆都是太后和皇上心尖上的人,果然如此,想来你是比我幸福。”泽亲王苦叹。“是呀,虽然我自小父母早亡,但是从太后那里得到了母爱,从皇上那里得到了似兄长又像父爱般的宠爱,其实皇帝哥哥一直以来也拿你当好兄弟的。”庆都想起自小皇上带着自己和泽亲王玩耍的场景。泽亲王此刻也想起那些怀念又心痛的场景,八岁和父母分隔两地,只能书信来往,连见面也是不多的几次,太后自来都不喜欢他,儿时的自己多么孤独,唯一可以安慰的是皇上和眼前的小庆都,只可惜越大,反而和皇上的隔阂越大,难免失落。“你居然把皇上比作给你父爱的人?这个小王真的很吃惊。”“是呀,要是皇帝哥哥听到我这么说,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呀,要知道他可跟咱两一般大而已呀。可是他是天子,总是透着威严,说一不二,和严厉的父亲一样,时而和蔼时而凌厉。”庆都笑说,她眼边仔细的留意泽亲王的变化,怎么有一会子功夫了,为何泽亲王还是没有什么不对?她朝小碧使了一个眼色,小碧挤挤眼表示没问题,她才作罢。“额!”泽亲王感觉头有些昏沉,轻抚太阳穴。“瞻宇哥哥,你没事吧?”庆都心中暗喜,看来药物生效了。“不知怎么的,头有些昏沉,大概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对了,我们不要闲扯了,快说说你想到什么办法了?怎么才能不让那个哈密公主不和我联姻?”泽亲王逞强整顿精神。“其实我的办法,就是……。。”庆都公主话音还未落,就看到泽亲王昏倒在桌上。“瞻宇哥哥,泽亲王?”庆都摇摇他的衣袖,果然没有了反应。“小碧,月林,快,把王爷扶到榻上去。”庆都招呼。泽亲王被放在暖榻之上,丝纱帐内,布满红色的玫瑰花瓣,独有的香气暧昧缭绕。庆都摆摆手示意小碧她们出去,想来距离太后来还有些时间。庆都抚摸泽亲王的脸庞,她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泪水居然落下,这泪水是喜极而泣还是别的?“瞻宇哥哥,庆都说的办法,就是把庆都变成你的女人,这样即便是皇上和太后为了既定的这事能做的就是让我们晚婚遮丑。这样你就不用和哈密公主联姻,你也不必远去哈密大漠。”庆都温柔的趴在泽亲王的胸膛之上。她感受着他结实的心跳,还是要速度快些,这事才能成功。她起身伸出细长的蔻丹到泽亲王领口的金丝盘扣,手指颤抖中,她的朱唇轻触泽亲王的嘴唇。还没有来得及下一步,忽听殿外传来“太后娘娘到!”“怎么回事?太后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庆都大叫。“额!!什么?本王这是在哪里?”昏睡的泽亲王被吵闹声居然吵醒了?扑腾一下从床榻上翻了起来,鲜艳的花瓣溅起又飞落,庆都公主也着实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会醒?难道那药……。”迷药怎么会这么快失效?慌乱中,张太后已经进入内阁。“庆都,你们在干什么?怎么泽亲王也在这里?”张太后威严的说,脸色不好看,身边还跟着胡皇后。“微臣见过太后,见过皇后。”泽亲王脑子很疼很昏沉,依旧行礼。“庆都,你还没回答哀家的话,愣愣的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张太后坐下。 好好疼疼你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本宫刚才正好去给太后请安,听到太后她老人家来雨花阁,自己就不请自来了,庆都公主,你不要见怪才好。”胡皇后笑说。“皇后娘娘哪里的话?庆都就是请太后娘娘和胡皇后来尝寒烟翆……。。”庆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搪塞的说。“寒烟翆?那还是哀家赏赐给你的茶品,怎么还非得到你这雨花阁来品尝?……。”张太后疑问。“寒烟翆这茶单喝还不是最好的,庆都亲手做了太后您爱吃的枣泥山药糕,让您品尝。”庆都示意小碧,不多一会小碧奉上玉盘里精致的枣泥山药糕。“嗯,想不到这枣泥山药糕配寒烟翆竟然如此让人齿颊留香,回味无穷,庆都你果然是聪颖。”张太后夸奖,“难道泽亲王也是来品尝这人间美味的?”“额……是的。微臣也是被邀请来品尝的。”泽亲王只能如此圆说,孤男寡女在宫中独处本就是大忌,他此时没有注意到自己衣领口的盘扣还开着。“好东西总是要大家分享才更显珍贵,太后娘娘,庆都公主真的很懂事孝顺,臣妾这次沾光了。”胡皇后说。泽亲王早一步告退,他直到回到汉王府都还是一头雾水,怎么自己喝了一盏茶居然昏睡了?太后怎么会突然来到雨花阁?庆都这回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王爷,你可回来了,让紫菱好等。”紫菱迎上来。“宫里事多要处理。”泽亲王冷冷的说。“真的吗?王爷为何你领口的盘扣开着?”紫菱眼尖一下就切中要害。“什么?领口盘扣?”泽亲王一摸,果然开着,天哪,自己就这样出现在雨花阁让太后和皇后看到?这盘扣是怎么开的?柔仪殿里,太后微笑,“不错,皇后,这次这事你做的有头脑,差点让庆都那丫头酿成大错。”“姑妈,这是臣妾应该做的,您看到泽亲王领口的盘扣都开了,真是险呀。庆都公主对泽亲王真的痴心一片,居然会想到以自己的贞洁名声来阻挡和亲。”胡皇后笑答。“这丫头这次太让哀家失望了,她一点都不珍惜女儿家的贞洁,太放肆了,还好哀家和你赶去的及时,不然就成宫中丑闻了,她是不可能阻挡泽亲王远赴哈密的。”“姑妈说的是,庆都是被爱情蒙蔽了,可怜了她,泽亲王早就拒绝了她,她还……。”“爱情,在这个皇宫里根本就不存在这个奇怪的东西。”张太后面色温怒,曾经她也相信过爱情的存在,可是最后得到的是背叛而已,汉王爷,你和哀家这辈子的仇恨不会那么容易了解,你的儿子泽亲王被赶出京城只是一个开头,你等着看,总有一天哀家要你跪下来自刎,才足以让哀家消了这么多年的怨气。“让那个雨花阁的宫婢小碧闭紧嘴巴,庆都那里再有幺蛾子马上来禀告。”“是,臣妾会办妥的,这次多亏了小碧报信,她不但让咱们早一步赶去雨花阁,还给泽亲王喝的寒烟翆里迷药的药量做了手脚,不然泽亲王不会那么快就醒来,也免去了是非之说,总算把庆都公主的名节保住了。”胡皇后早就收买了庆都身边的小碧,这宫里到底还有多少她的眼线,正确的说,安排自己的眼线在各个宫里都是每个娘娘必须掌握的手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无论争宠还是谋权这都是必修课。雨花阁,犹如风雨腰坠,奴才们都跪了一地。“怎么会这样?真是气死我了!”庆都狠狠的将桌子上的寒烟翆打到地上。“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能算好时间,没想到太后娘娘来的那么快,奴婢到柔仪殿的时候,皇后娘娘明明说太后还在诵经,怎么会?”宫婢小碧言辞躲闪。“你先别说这个,我问你,迷药怎么会那么快就失效?你到底怎么办事的?”庆都大声叱呵。“奴婢是按照薛太医的用量放的呀,难道他说错了?公主,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话,幸好泽亲王及时清醒了,不然太后进来可怎么解释呀!要知道那时候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呢,遭殃的只能泽亲王呀。”小碧巧言令色,居然说道了庆都的要害。“示意,公主,今天幸好没有酿成大错,奴婢本来就不赞成你献身泽亲王,他总是那么冷淡公主,看着就可气!”宫婢月林附和。“你们两个丫头知道什么?今日本公主只是做个样子,谁说我真要献身,我就是再贱也要等着泽亲王主动要我的身子,一切都是做给太后看的,明白吗?太后疼我,为了我的名节她肯定会答应把我嫁给王爷的!到时候还有那个哈密公主什么事?你们难道想我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泽亲王吗?哈密,哈密大漠,那是个什么鬼地方,那里配得上瞻宇哥哥去?哎呀!气死我了,白忙乎一场!你们都快滚出去!看着就气!”庆都怒气冲冲的把奴才们都赶出门。小碧送了一口气,总算单纯的公主没察觉出什么。清早,储秀宫,孙贵妃服侍皇上洗漱穿衣上早朝后,懒懒的躺在了罗香床榻上。“去,把刘公公叫来,本宫有话要问。”“是,贵妃娘娘。”不一会,那个姓刘的公公就进来了,他没有吭声,只是魅惑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孙贵妃。“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要事和刘公公谈,没有召唤不许进来,都推到大殿门外去。”孙贵妃娇声说。贴身的婢女晓月懂事的带着一干宫人退了出去,穿过长春殿的花园走到了宫殿门外。“好了,娘娘昨儿说想吃枣泥糕,给你们个机会去厨房作吧,一个时辰后回来报道。”晓月交代。宫女们赶忙赶往御膳房,晓月进了殿门,然后关上里面的殿门栓,才放心的躲进自己的厢房嗑瓜子。长春络纱帐内,嗯啊声已经抑制不住,“娘娘,舒服吗?”他问。 宠妃闺房内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谁能想到奴才竟是个纯爷们,娘娘,奴才就是为您活着的。”他贱贱的说。“嗯~~~~你自己也要小心,莫要让人发现了,把你拖去阉成个纯太监。”她娇喘着说。他含着她的枣红,使劲的玩弄,急于想看到她的扭曲表情和疯狂的叫声。“给本宫一个儿子,快呀!”她叫的急涟涟,抱着他不住的上下扭动。他更加卖力,想让她舒服为满足,好久,她才如一滩香泥倒在他怀里。动情中,他低头想亲吻她饱满的张开的唇瓣,她用力挡开,“啪!”一个巴掌落在他看起来还算俊美的脸上,他顿时不知所措。“你也配亲吻本宫的嘴唇?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贱奴才!”她不留情面的踢着赤裸的他。“环环,你是我的堂妹,我自小就喜欢你,你是知道的,不然为什么我会冒着被阉的危险入宫?我全是为了你啊!我爱你!很爱你!”男人哭泣的说。“呸!你拿什么爱我?你进宫是你自己贱,本宫逼你了吗?你吃亏了吗?哪怕是在进宫前,我孙环也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能给本宫这里所有的一切吗?”她嗤之以鼻,柔嫩的脸上透出阴暗的笑容。“那为什么你要我和你在一起?难道你不快活吗?”“哼,为什么?本宫只不过想多一个怀上皇子的路子,而你还算是个男人,有这个本事,不然你以为本宫会多看你一眼吗?”他听着她刀刺的话语,收起眼泪和哽咽,抱起她的细腿,不断的亲吻,逐渐往上,往大腿而去,他得不到她的心,那么他就要让她的身体属于他,她控制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刺激,一下子忽又投入了新的快乐中………。。汉王府的花园非常大,泽亲王在假山前踱步,他没能说服汉王爷和韦王妃早点成亲的事,顿时没有了脸面去海府见诺澜,还是把手头的难事处理了再去的好。他听到歌声,婉转动听,缠绵悱恻。走到长廊上,他看见一绿衣女子正坐在长廊椅上低吟。走进一看,原来是紫菱丫头。紫菱看到他,并不觉得惊奇,也不停下绵绵低唱。“花非花,雨非雨,焦芭树下蝉吟唱………”紫菱继续唱着,泽亲王听到焦芭树下,顿时脸颊绯红,抬头看紫菱,她已经梨花带雨,一副娇容让人怜惜。“紫菱……。”他看着眼前低吟的紫菱,娇小玲珑,宛如一个小绿叶般明艳。紫菱并不应答,继续唱着,他这才注意到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的酒瓶,在绿色的衣裳中,并不显眼,这时紫菱拿起淡绿色的小酒瓶一阵猛喝,脸色顿时更加红润。“紫菱,你为何喝酒啊?”他伸手要夺她手中的瓶子,可是紫菱死死的拽着,就是不松手,嘴里还嘟囔着:“你不要管我,我就是要喝。”说着又是一口下肚。“紫菱,你有什么烦心事吗?”他关切的问。“紫菱,告诉我,给我说说吧。”紫菱看着他,不作声,冷笑着,笑得他全身发冷。“焦芭树下………”他闻此言伸手捂住紫菱的嘴,“紫菱,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他说。紫菱死死的盯着他,留下了眼泪,她怎么能忘记,五年前的一幕,她在芭蕉树下,他冰凉的身子,和她少女的温热。“你太没有良心了。”紫菱说。“紫菱,你知道,自从你来以后,王府中包括我爹娘没有拿你当丫头看待,我们都待你好。”他说。“不需要你们的可怜,我只要………”紫菱挣扎着想要抓住他。“紫菱,我说这些不为别的,只想告诉你,我们都拿你当亲人。”“我已经给王妃说了会为你找个好人家,你若不愿意,王府永远是你的家。”他摇摇紫菱说。“冷,冷……。。”紫菱含含糊糊的说,边说边紧缩着。“怎么了,冷吗?我送你回房去。”他说着过来扶起瘫在椅子上的紫菱。“泽亲王,我喜欢你,你知道吗?”紫菱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脸色如红霞般笑着痴痴地说。“你不要这样!”他说。“我愿意在你身边,一辈子,我不在乎,我不做王妃,我只愿意守着你。”紫菱勇敢的说。“你醉了!”他拦腰抱起紫菱,他想用最快的方式把她送到房中。踢开房门,一阵女子的闺香,这丫头用的什么香气,这般香气四溢。他抱紫菱在床上,紫菱还是在喃喃痴语,他为她拉开被子盖上,就走出了房子。他心想是该给紫菱物色个郎君,免得她再傻,可是这种事情要从长计议,他自己是讨厌被逼迫在一起生活的,所以他也不愿意看到别人那样生活,他认为人就应该找到今生所爱,然后厮守到老一辈子,无论富贵清贫的生活,有爱就有快乐,诺澜就是他今生的心中所爱。回到房中,他也找出玉葫芦,他不常喝酒,今天突然闷得慌,一醉方休。海府中,知书正在给诺澜换纱布,烫伤已经好多了,褪了那层旧皮,现在正在长新肉,还真有些痒痒呢。她想用左手去挠,“哎……。别动!”门外传来邵冰的声音,她和知书齐回头。“我说,邵公子,大晚上你不休息,跑到我家小姐闺房里干什么!”知书含笑说道。“我当然是来搭救你们的呀,你看你们家小姐这就开始挠上了,那新皮要是再挠伤了可就要烙疤了,没准还会伤到筋骨呢!!”他神叨叨的自言自语道。“好了,你们二人不要贫嘴了。我是真的很痒,邵大哥可有好法子?”诺澜摇了摇右手臂对邵冰说。邵冰神乎的提起一个小盒,二人瞅着像一个胭脂盒。“邵公子,你这是做什么?”知书不解的问。“你们可不要小瞧这个小盒子,它很奇怪吗?”邵冰拿着胭脂盒左右翻看,很疑惑,女人的要求还真是高,在自己这个大男人眼中,这已经相当精致了呀。 王爷三陪游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笑笑,邵冰当然是故意的,“知书,难保邵大哥不会送给你胭脂盒呀!”知书顿时羞红了脸。“我说,我个大老爷们就是你们拿来取笑的吗?我也就是善良,不和你们两个小妮子计较。”邵冰潇洒的缕缕刘海,二人被他的样子逗乐了,扑哧一声笑。他打开小盒子,顿时出现了一股奇香,盒子里放着几个黑黑的小药丸。“这是什么?”诺澜问,邵冰笑而不答。“这是什么呀,活像那个鸟粪蛋……”知书捂着嘴笑,不往下说。“胡说什么呀,这可是我花了好几天功夫酿造的药丸。”“啊? ”诺澜和知书都张大了嘴:“你不会是让我家小姐把它给吃了吧。”知书问。“你还真猜对了,这是根据我爹教给我的方子酿造的,可花了我不少功夫呢。”邵冰说。“可…。。你也不酿造的漂亮点,看这黑乎乎的,难看死了。”知书指指点点说。“你什么都不懂,乱说什么,这是十二种料配起来的,真的能治疗奇痒呢!”邵冰自信的说。把它们送到她面前,诺澜看看无奈的说:“真的要吃吗?”“等等,我想问问这药别人有吃过吗?”知书问。“当然有,我小时候受伤吃过。”“你小时候,你自己酿造的?”知书不停地问。“……。不是,是我爹,满意了吧!”邵冰气急败坏的说。 “你爹做的,又不是你做的,这都多长时间了,你记得怎么做吗?”“知书!”诺澜拉拉她,示意她不要说了,对于老寨主,邵冰依旧是痛苦的。“我吃,全吃下吗?”诺澜问。知书还想阻拦,她没有理会。“不用全吃,只需吃两个,但是还需要一种配料。”邵冰说。“什么样的配料?”“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上等的花雕酒,用上等的花雕酒把它送服下去。”邵冰解释。诺澜点点头,吩咐知书去酒窖取一小壶爹爹的酒。深夜,屋中只有诺澜和邵冰,两人突然觉得尴尬起来,邵冰站起身来,把房门敞开,又闲不下来,拿起纱布继续给她细心抹药包扎。次日天明,太阳爬上东方,丝丝光亮投进东屋,泽亲王揉揉眼睛,眼睛被光刺的真难受,他摸摸头还挺昏沉。“不好!”他看外面的天,日上三干了,于是草草在丫头的服侍下洗漱, 换了官服,就急急忙忙的进宫去。一经过御花园,就看见阿达妮公主在那里伸头相望。“她不会是在等我吧!”他心里寻思着,又是一阵沉重感。“小王,见过阿达妮公主”他忙问好。阿达妮公主一看见他高兴得迎过来,“怎么今日这么晚进宫,有什么事吗?”她柔柔问道。“没有,昨晚喝了点酒,所以。”他只觉的头还有晕。阿达妮公主爽朗的笑笑,对旁边地哈密侍女说着听不懂的话。“我是给她们说你醉了。”阿达妮公主调皮的笑。“你们中原男子真是不同,我西域男子可以干了一大缸酒。”“我平日甚少饮酒,只有………”他说。“你们中原有句话――一醉解千愁,莫非泽亲王你有什么烦心事?”阿达妮公主关切地问道。他不作声,他心想:告诉你,你也帮不了,何况你也是个难解的题。阿达妮公主高兴的跳到他面前说:“不如我们出去玩吧,我不带使者,咱们乔装出去如何?”他吓了一跳,说:“这不好吧,万一皇上找起来就不好了。”“不会的,皇上很忙,我已经几天没有见过他了,何况我是经过恩准的。”她偷笑着。他疑惑难道她告诉皇上想让自己带她出去玩吗?“咱们就出去一下午,日落之前就回来,好吗?”阿达妮公主说。阿达妮公主见他还不答应,就可怜兮兮的说:“我难得来一次京城,下次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可是我真的喜欢这里,你知道吗?”泽亲王看她的失落,有些同情,就说:“那好吧,本王带你出去玩,但是你回来以后要答应我一个请求。”“好呀,别说是一个,就是一百个也可以。”她欢笑着,于是带着侍女去换服装。泽亲王一个头两个大,不过想起刚才和阿达妮公主的交换条件,他还是有点高兴,似乎博得了一些希望。从漱琳殿里跑出来男子打扮得阿达妮公主和小侍女,还真有几分俊俏,阿达妮公主长得高大,女扮男装更有几分潇洒。“看什么呢!”阿达妮公主笑着说。“咱们走吧,不过我建议只带一个侍女出去,这么多出去也不好找看,她们对京城也不熟悉。”他看看身后兴奋的三四个侍女说。“啊?”阿达妮公主吐吐舌头,转过头为难的给身后的侍女乌拉乌拉的说着什么。三个侍女失落的朝他们摆摆手,回到漱琳殿去。“实在不好意思啊!”他说。“没关系,她们理解。”阿达妮公主说。他打算带阿达妮公主从城西门出城,那里的侍卫比较熟悉。“我可说好了,出去之后不许乱跑,丢了我可救不了你们啊!”“你一定会救我的!”阿达妮在前面跑着大声说。“为什么呀!我为什么救你!”泽亲王追上她们城门跑去。三个人顺利出了城门,阿达妮公主兴奋的像个孩子,看到什么都好奇的手舞足蹈。逛完这边,逛那边,泽亲王紧追其后,深怕丢了阿达妮公主就没法向皇上交待。“阿达妮公主,我问你个问题。”泽亲王问。“什么?你问吧!”阿达妮公主说。“我想问你…。。什么时候会哈密?”他说完紧看着阿达妮公主,想知道答案。可是阿达妮公主莞尔一笑,不作回答,却吵着要吃冰糖葫芦,泽亲王真是无奈透顶。“刚才那个问题你怎么不回答?”“什么问题呀,我忘记了!”看来阿达妮公主根本不吃这一套,女人耍赖的本领真是天生俱有的本领。 刺客闯入!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阿达尼公主跑到一个卖玉佩的摊位,拿起一个蝴蝶模样的玉坠仔细地看着,泽亲王看此玉坠晶莹秀美,但是阿达妮公主还是把它放下了。“啊!好美呀,怎么能这么精致?”突然她惊叫着笑着拿起另一个月牙状的玉坠,他被她地咋呼劲儿整无奈了,看她喜欢,就掏钱给老板,不了阿达尼公主竟然看着看着却放下来走了。泽亲王心想怎么回事呀,她明明舍不得还不要,于是就付钱买了月牙玉坠跟上来。“喜欢就买了,拿着吧!”他递给她。但是阿达妮表情却有些失落,一言不发,耷拉着头往前走,小嘴嘟囔,看起来心事重重。“怎么了?不喜欢吗?那我们再去挑,你喜欢哪个本王都买给你!让你这个哈密公主开心是我朝的幸事。”泽亲王说的实在,他被陪阿达尼公主当作一件皇帝交给他的差事,为国利民的大事。阿达妮闻此言,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他,突然一把抱住他。泽亲王被吓坏了,赶忙挣脱,但是阿达妮就是不松手,还嘤嘤得哭起来,泽亲王慌了手脚。“怎么回事?公主你哭什么呀?”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想想看:大家看两个男子抱在一起,多搞笑的一件事吧。路人都在看笑话,但是只有一个人,抱着肩站在人群中怒视着他们。“快放开,别闹了!”泽亲王使劲地挣脱,但是心想这个哈密公主必定也是爱面子,这样会不会折了她的颜面,还是先顺着她,回头让她答应自己的那个要求。“我不放,我就不放,这些天我难受极了,你知道吗?知道吗?”阿达妮公主撒娇的苦着。“可是你先放开我吧,有事回去说。在这里算什么?”泽亲王在阿达妮公主耳旁说,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丢人极了。“那你答应我把玉坠送给我。”阿达妮公主说。泽亲王快崩溃了:“我不是给你买了吗?”“我不要你给我买,我要你送给我,当着众人的面郑重地送给我。泽亲王心里暗暗叫苦,一个玉坠至于如此复杂吗?于是他鼓鼓勇气,看看路人,真是大家把他大概当火星人了。“好,放开,我送给你。”阿达妮公主破涕为笑,温柔的松开泽亲王。“阿尼达公主,这个月牙玉坠我送给你!”泽亲王递上手中的红绳玉坠说。“你说什么?”阿达妮公主朝天而问。“我说这个蝴蝶玉坠我送给你!阿达妮。”泽亲王喊出来,他想死就死痛快点,丢人就丢大发吧。阿达妮公主听到她的话,柔情的看着他,结果手中的玉坠,突然听到人群中有鼓掌的声音,他们回头看去,众人窃窃私语笑着。不好,泽亲王快疯了,他看见了一个不该看的人。那个人朝他们走过来,阿达妮公主好奇的看着,“真是一场好戏,真是感人浪漫啊!”他看着脸色发青的泽亲王。“邵冰,你?”泽亲王艰难的吐言。“怎么样我打扰你们了吗?难不成真是个男人?”邵冰绕着阿达妮公主看,阿达妮公主非常不喜欢被这样看,非常生气地说:“泽亲王,他是你的朋友?”“叫得多亲热,我还以为这个名字你知让一个人称呼呢!你真无耻!”邵冰看着泽亲王说。泽亲王说:“你听我解释,我们到旁边去说。”“为什么到旁边去说,众人还都喜欢看你们的好戏呢!是不是?”邵冰冲向人群喊道,人群里更加热闹。“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捣乱?”阿达妮公主问道。“问得好,我为什么捣乱,我为我的朋友愤愤不平,我真想宰了这个薄情的人。”“你不要乱来,更不要拿她出气,有什么就冲我来。”泽亲王在这种情况下,不能说出阿达妮公主的真实身份,他更加不希望邵冰再不知情的情况下惹出什么乱子。契丹的探子在京城一定是有的,不然不会有那么多的消息传出去,辽国当然不喜欢大宋和哈密联谊,肯定会有破坏行动,今天带阿达妮公主出来本来就是一个冒险。“改天我再和你解释,你先回去吧!”泽亲王暗示到。“回去?你是让我回去告诉她吗?告诉她你今天的风流韵事?”邵冰气愤地说,这个泽亲王平日里就不说什么了,本来看在你还算痴情份上,成人之美,没想到你今天竟做出如此对不起诺澜的事,太可恶了,还竟然护着这个女扮男装的假小子,当谁看不出那是个真女人呀。突然泽亲王看到几个穿着服饰和其他人一样,但是却眼神不同的男人,他们正犀利的超这里看着,泽亲王管不了那么多了,拉起阿达妮公主的手,招呼小侍女就往城里跑,邵冰一看气死了,这小子竟然还从我的眼皮底下跑掉?人群这时候乱了,邵冰也飞步追赶跑着的他们,想问问清楚。到了拐角处,泽亲王看形势不好,心想还是把阿达妮带回王府里躲躲,这样会皇宫太危险了,而且也太远了,于是往右边的道跑,但是发现阿达妮公主旁边的小侍女不见了。突然他看见那几个冷面男人正好从左边的道上穿过来,真的让泽亲王才对了,他们真是被跟踪了,可是阿达妮公主却来了劲头,高兴得说:“真过瘾!”然后又紧紧了拉了泽亲王的手。邵冰站在丁字路口,刚看向左边,突然左边就跑出几个大汉往右边冲,邵冰也朝右边望去,好像看到和泽亲王在一起那个家伙的衣袖。于是他也追了上去,怎么回事?不止我一个人追,还有人追他们?什么人呀?泽亲王拼命的拉着阿达妮狂奔,恨不得脚下长出个飞火轮,但是眼看着就要被那几个冷面男人追上了。“啊!”阿达尼公主慌喊着奔跑,但不出一眨眼的工夫二人还是就被拦在了中间。泽亲王心想这下要开始一场恶战了,他希望这几个冷面家伙的武功没有什么火候。 强抢公主!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泽亲王心想这下要开始一场恶战了,他希望这几个冷面家伙的武功没有什么火候。泽亲王护住身后的阿达妮公主,说:“你们什么人?要干什么?”这几个冷面人阴阴的说:“把她交出来!”边说边向他们靠近,阿达妮公主一个飞脚踢到一个冷面人的要害,于是这几个冷面人毫不客气地扑了上来,二人打五人,乱成一片,泽亲王举起一个卖水果的摊子砸过去,但还是不能抵挡,他们二人肩靠肩背站着。“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泽亲王看向阿达妮公主。阿达妮公主自豪的说:“一点也不比你差,来吧!”于是二人全力开始对付这几个的厮打。远处跑来的邵冰一看,还真打起来了,搞不清楚状况,泽亲王看到邵冰,忙边和冷面人过招边喊道:“兄弟快点帮忙,本王保证给你个合理的解释。”邵冰一看这几个冷面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鸟,再说自打从山寨上下来,就没有伸展过拳脚了,他早就筋骨痒痒了。看来三人大五人倒还是比较均衡,主要是冷面人的武功还是不怎么样,几个人打得正火热,几个冷面人有些抵挡不住了,阿达妮公主看着旁边的邵冰说:“少侠好功夫!”邵冰笑笑打得更加来劲。泽亲王看这几个冷面人已经有两个不能动了,就想还是趁此时赶紧逃掉,脱的时间长,难保他们不会有援兵来,于是他来起阿达妮公主就跑,还边冲邵冰喊:“快跑!”邵冰不明白了,打得着来劲,跑什么?但还是跟着他们跑了,几个冷面人鼓起力量也更上,但是他们受伤太重了,速度要慢得多。泽亲王拉着阿达妮公主往王府里跑,看着身后紧追得邵冰,突然觉得邵冰很可爱,于是笑笑,眼看快回了汉王府。泽亲王冲邵冰挤挤眼睛,说:“兄弟对不住了,今天就不请你到府里去了,改天一定请!”说着就拉着阿达妮公主‘嗖’的进了王府的门。邵冰刚听到泽亲王的言语,就不见了二人的踪影,气得直砸拳头,这个负心汉,领着个女子跑哪里去了?于是他怏怏的往海府走,寻思着要不要告诉诺澜这件事,一面想让她看清楚这个家伙的薄情面目,一面又担心诺澜伤心,更怕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可他明明看见那个女子保住了他,他还送给她定情信物。他自言自语的走在街上,心想那几个家伙要是再敢来,他就结结实实修理到他们不能动为止,突然他看见一个闪烁着的玉胡蝶,他被这股灵气送吸引了,于是快步走到那里,果然是一个晶莹的玉胡蝶,美丽小巧,被老板挂在摆设赶上,配着红色的丝线迎风飞舞。“小伙子,送给心上人吧,看这个舞蝶多漂亮啊!”老人说。“老板,它叫舞蝶?”邵冰边问边看着放在手心的玉坠。“是呀,这个玉坠有个传说呢,我一直舍不得卖,要不是家中………”老人家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再往下说。“传说?什么样的美丽传说。”“听说这个玉坠是一个男子送给女子的定情信物,但是因为什么事失落了这枚玉坠,后来女子为了找它,几乎三天三夜没有停息,最后这个女子为了寄托自己的相思,想着它的模样绣了一条舞蝶锦帕,非常传神,连真的蝴蝶都会停留在锦帕上和这个舞蝶嬉戏。从此传世了这一段佳话。”老人说。“真的很美。”邵冰拿在手中非常喜爱,突然他想到了诺澜,她的灵秀就如同这玉蝴蝶一般敲打人的心,美物配佳人,此乃美事,何况诺澜如果知道这个美丽传说,一定会更加喜欢的。“老板,我买了,多少银子?”“钱多少我从未想过。”邵冰听了老头这话,有些不高兴了,你明明是等着米下锅才舍得买这个好东西,为何又说不出价钱,难道是高到无法言表?“我素来知道珍宝难求,不是用银两来衡量的,但是你总得说个数吧!”邵冰心想他一定要买下它。“真的不知道该要多少银两,客官你看着这个玉坠会想到它背后值多少银子吗?”老头说。“这……。”这个问题把邵冰真的给难住了,他挠挠头,还真的不知道该报个什么样的价格。“那你也得说呀,不然咱们怎么交易啊!”邵冰说。“拿它换钱让我不好受,难啊!”老头摇着把干瘪的芭蕉扇坐下来。“这可该如何是好,我要怎么样才能得到它呢?”邵冰有些着急了,他心想这样的宝贝如果现在离开了,回来再买恐怕就没有了。“老爷子,求求你了,帮帮我吧,我是真的喜欢。”老头听了邵冰的话,思索再三,开口了:“小伙子,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你问!在下一定如实相告。”“你可有意中人?”老头问。邵冰被问住了,他怎么会没有,从第一眼看见山寨里的诺澜时,他的心早就随着她了,今生今世无论是否能够和她在一起,他都要保护她一辈子。 邵冰点点头,老头看了他半天,“真的有吗?那姑娘现在何处?”邵冰想这老爷子还有完没完了,问这个干什么。“在京城!”他回答。“果真如此? 好吧,如果你有意中人的话,我会将它送给你们,但是前提是你们相爱。”老头说。“啊?”邵冰张大了嘴巴,他真是被这个老头噎着了。“怎么她不爱你?”老头笑着问他。“谁说的,她当然爱我!”邵冰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呢,男子汉大丈夫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总要有几分面子吧。老头听了邵冰的话,点点头,说:“那好吧,我就把它卖给你们,这个玉蝴蝶本是个有情的东西,所以我一定要将它交给有情人。”邵冰高兴的拿起玉蝴蝶,痴痴得笑着,嘴里说:“你放心,老爷子,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我会好好的谢谢你。”老头笑笑,说:“不过老头儿我还有一个要求。” 为玉蝴蝶伤脑筋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什么要求?”邵冰狐疑询问。“明日你把那位姑娘约到老头我这里来,我要查证一下你们是否是有情人。”老头说。“你不相信我?”邵冰快疯了。“不是我不相信,而是慎重,这样你们得到它也会更加踏实对不?”老头笑着说。邵冰犯难了,刚才说了大话,吹了牛皮。他明明知道诺澜喜欢的泽亲王,但是不这样怎么才能得到这蝴蝶玉坠呢?这个蝴蝶玉坠太配高贵典雅的诺澜了,要是他不送给诺澜怎么能心安?“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怎么那位姑娘不愿意为你来?那就代表她对你不上心,你还是算了吧。”老头摇着扇子说。 “谁说的! 她肯定来!”邵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还逞强着。“那就约她来呀,我这里很醒目非常好找,你放心明日我一定早早到这里等你们,还有这个玉坠我一定给你留着。”老头说。“你说的啊!”邵冰想回去求求诺澜,让她来。他临走时,还不放心,硬要给老头留下银两作为押金,让他不要卖给别人,老头只是笑而不语。回到海府,丫头婆子们已经开始摆晚膳了,邵冰心事重重的回到房中,没有心情去吃饭,他的魂像是被那个玉蝴蝶牵引着,他要好好想想怎么说服诺澜。大厅里,诺澜看见丫头们上菜,问旁边的知书:“邵大哥呢?”知书摇头说不知,一个丫头说看见他下午就出去了。知书说:“我到门外去看看,许是快回来了。”“小姐,邵公子早就回来了,他躲在房子里,我刚才去敲门,他说自己没有胃口。”知书说。“邵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没有胃口?难道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咱们过去看看吧!”于是诺澜和知书往西厢房走去。敲了敲门,没有答应。“邵大哥,你在吗?”她问道。门开了,她看到邵冰没有精神的样子,他让她们进门。“我没有胃口,不是让你给小姐说了吗?”他看向知书说。“我为什么要说呀,你不会自己说!”知书不依不饶。“好了,你们俩不要拌嘴了!邵大哥,不会是知书惹你了吧?”她笑着问。“小姐,你可不要冤枉我,天地良心,我哪里敢招惹绍大虾呀!”知书打趣。“你才是大虾!”邵冰没好气地说。诺澜看着他们俩拌嘴,笑称你们还真是一对呢!二人纷纷向她怒眉。“我知道不是知书惹你,那你怎么了,胃口不好饭也不吃?”她关切地问道。诺澜寻思有什么事能让邵冰如此郁郁寡欢,想起他在她愁闷时的努力,她鼓起勇气问道:“莫不是喜欢上哪家姑娘了?这般神情!”边看看旁边的知书。“你开什么玩笑。”“那就是看上自家的姑娘了?”她笑笑,见知书垂头丧气。“没有呀,又是一个拿我开玩笑的人!”邵冰冲她翻了个白眼,让她更加狐疑。“说说吧,你这样我们心里难受!”她恳请到。“没事,我犯病了!”邵冰说着就蹲到了凳子上,哎呀,这个家伙真是每个时候正经。“犯病也总有个理由吧,给我说说,兴许我还能帮你呢!”她活动活动还包扎着得手。“你想泽亲王那小子了吧?”邵冰突如其来的问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她的脸马上红了。“那还用问吗?我家小姐自是日思夜想泽亲王了!只是没你什么事!”知书冲邵冰吐舌头。“怎么,你今儿出去瞧见他了?”诺澜试探。“没……。。你当街上是皇宫内院呀,他好得是个王爷,哪是我说能碰上就能碰上的?”邵冰说。“哦,没事。”诺澜顿时有些失落,不知是庆幸还是别的。泽亲王好些天没有来看她了。“不过估计他也没干什么好事!”邵冰说。“邵公子,我算是听出来了,你拐着法儿的在挑拨我家小姐和泽亲王是不是?”知书直说。“胡说,我邵冰是那样的人吗?只是那日在街上他迎接哈密公主那么有范,这也是你们亲眼看到的啊?”邵冰又火了。“咱们不要说这事情了好吗?还是说你吧,快随我们过去用膳吧!”诺澜极力掩饰内心的波澜。看着邵冰,有时候真觉得他还是个孩子,贪玩又调皮。邵冰思索再三,诺澜和知书都纳闷了,这个大孩子从来都是很爽快地,今日是怎么了?“让我吃饭去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他看着她认真地说。“什么事呢?我答应你,快去用膳吧!”她催促说。“你明天和我去一个地方如何?”他说。“何处?”她问。“其实就是城东的集市,我看上了一个东西……。。”他不好意思地说。“哦,你想让我去把它买下来? ”她说,邵冰点点头。“至于那么麻烦吗,我家小姐给你银两不就行了吗?你自己去买,干什么还要我家小姐亲自跑一趟呢!”知书言。邵冰跳下凳子,指着知书说:“我说你这丫头,你能不能这样插嘴,我很痛苦!”然后他坐下来,看着诺澜说:“好诺澜,不是银两的事,是那个卖主想要见你。”“见我?”诺澜更加不解了,卖东西的怎么会知道她呢?“是真的,那是个宝物,你只要按我说的话做,他一定会把它卖给我的。”邵冰说。“哦?什么宝物,我要怎么做?”“不用问了,明天上了街,我告诉你,去吃饭吧!”他高兴得站起身来,要往门外走。还回头走到知书旁边,坏坏的笑笑说:“有一条,你明天不许去!哈哈哈,饿死我了!走呀!”诺澜和知书对视笑笑,知书撇着嘴说:“不去就不去,哼!”她看看她说:“真能忍住,不去?”于是我莲步走向大厅,“小姐,等我!”次日早晨,诺澜梳洗完毕,换上了一件裙摆绣着荷花的裙裳,知书一边帮她整理肩头的薄纱,一边询问道:“小姐,你真的要去集市?”“既然答应他了,就去吧,呆着也怪闷的。”诺澜言。 天意难违!!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拿起一个蝴蝶状的头钗,她头上比划着:“知书,你看插在发髻的哪里好呢?”“哪里都好看!”知书笑说。“问你总是没好言,是不是邵大哥不让你去,你在这儿给我耍性子呢?”诺澜还是把蝴蝶珠钗插在了左边低着的发髻旁,让这个蝴蝶若隐若现。“我哪里敢呀,何况我才不稀罕和他同去呢!你们去吧,我在家做桂花糕如何?”知书说。“哦?今日为何这般体己?”诺澜说。“人家都明说了不让我去,我怎么能死皮赖脸的去呢!”知书已经开始利落的收拾诺澜的梳妆盒了。“好吧,也让我清静清静,不然你们两个一见面就拌嘴,我的脑袋每每都嗡嗡作响。”她拿着帕子擦干嘴边的唇蜜蜡。 “好好!你们去,浪漫的人啊!”知书酸溜溜的说。诺澜去找邵冰,到了他房门口,见他正朝着堂中自言自语,口中似乎说道着什么。“邵大哥?”她敲了敲开着的红木门。邵冰吓得回过头来,脸色通红,“你来了,今天真漂亮!”“什么意思呀,难道我平日都是邋遢着,不好看吗?”她打趣的说。“哪里,今日的荷花绣服非常脱俗,更衬的你………”他慢吞吞的说。“好了,走吧!咱们再不去,知书就要追来了!”她过去拉了一下邵冰,不是害怕知书跟来,而是她羞怯他的深情眼神,那种眼神她只敢从泽亲王那里获得。今日风和日丽,天气好晴朗。二人穿过城中的护城河,很快就到了城东,邵冰在一棵柳树下驻足。“邵大哥,你怎么不走了呀,前面就是集市了。”诺澜看着发呆的邵冰说。“哦,诺澜,我拜托你,我看上了一样东西,一定要得到它,但是……。。”“什么呢?邵大哥,你说吧,我既然跟你来了,就一定让你达成心愿!”她自信满满。“那好吧,呆会那个卖东西的老头要是说什么,你自当没有听见,满口答应就是了可好?”邵冰着急的解释道。“好吧!你放心吧!”她拉了拉他往集市走去。走到一个卖玉佩的摊位上,诺澜被一个小东西吸引住了,是个小蝴蝶,比她头上的珠钗还要栩栩如生,摊位上没有人,她仔细的瞧着它,但是红绳子被死死的绑在架子上,她只好看着,伸手摸了摸这个玉坠子。邵冰询问旁边卖包子的人老头去了哪里,回头看见她瞧着小蝴蝶玉坠,高兴得走到她身后,说:“它很漂亮吧!”她点点头。“我就是要买它!”邵冰笑说,她闻言抬起头看他,他自豪的笑着。“没想到你还挺有眼光啊!难怪卖主不舍得卖。可是我不理解你为什么非要我来呢?”她问道。“你呆会就知道了!总之这是个神奇的宝贝,我们一定要把它弄到手。”邵冰摸了摸玉坠说。“好,我全力配合!”她和他击掌欢笑。“老爷子!这里!”邵冰激动的朝远处招手。一位老者悠悠的走来,他走进并不理会邵冰,只是看着诺澜仔细打量,最后注意到了她发髻上的蝴蝶珠钗,诺澜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老人家,我这是无意的,来时他并没有告诉我所为何事!”“天意!”老头缕缕灰白的山羊胡子,神秘莫测的说。二人被他弄迷糊了,忙问:“老人家如此说,是何意思?”“天意啊,姑娘不知要来寻玉蝴蝶,却独独选了平日不用的蝴蝶珠钗装饰,这是天意难违啊!”于是他说着解下杆子上的红绳子玉坠。绕过摊位,将蝴蝶玉坠郑重地递给诺澜。“这………”她推辞,“老人家,我不能收!”“为何?”他惊讶的问。旁边的邵冰,一副着急的样子,于是诺澜浅笑言:“老人家,虽说我与这玉坠有缘,但是也不能抢人所爱,我家兄弟非常喜爱此物,何不让他随了心愿。”邵冰拉了拉她,嘴里嘟囔道:“完了!完了!”老头看着二人大笑,诺澜不明白邵冰为何言此话。“姑娘,虽说我和这公子昨日有个约定,但是今日看到姑娘,自觉这个蝴蝶玉坠在世间只与姑娘相配,其他无人能承受。”老头饶有意味的说。“怎么? 你愿意把它卖给我们?”邵冰高兴得拍手。“好吧,我就把此玉坠赠与这位姑娘,我还是那句话此物只给有情人!”说着老头越来越模糊,就连摊位也瞬间消失了。皇宫里一片万紫千红,此时正是盛夏万花傲姿的时候,御花园中,皇后娘娘浩浩荡荡的地带着人在赏花,“这几日皇上那里可有什么动静?”她边迈着莲步边问旁边的一个年长的太监。“回皇后娘娘的话,这几日万岁爷那边并无大的动静,听说契丹侵犯边境,皇上整日都在和大臣们在垂拱殿商量法子呢!”老太监低着头献媚地说。“哦?这些蛮子不得消停啊!皇上夜里点了谁?”皇后边拈着一束红花,边说。“万岁谁也没有寝点,只是允许兰常在每晚前去送夜宵。”“胡说八道,皇上何时允许了?分明就是那个妩媚子自己跑去的!”皇后娘娘说着狠狠的把手中娇艳欲滴的鲜花折断了。“是!是!娘娘可不知那个兰常在衣着别样的,每日还变化着夜宵给万岁爷送去!”“哼,这下恐怕储秀宫里那个狐媚子急的坐不住了,本宫倒是要感谢这个兰常在!”皇后冷笑。果然储秀宫里,孙贵妃已经几日没有见到皇上了,听人报告说这几日皇上都是翻兰常在的牌子,气的正发火。“妖精,总有一天本宫非要了你的命!”“娘娘,没想到这个兰常在这么有手腕,她只不过是个芝麻官的女儿,居然就凭一副画像被召进宫里,短短数日竟然就被皇上封为常在了,还亲自赐‘兰’的封号,太不可思议了。”孙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说。 朝堂之上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太后除了和阿达妮公主游玩外,没有其他的事,只是庆都公主病了。”“走,跟我到仁寿殿去!”孙贵妃让其他的人退了,只带了四个宫娥去往太后那里。文华殿里,一片严肃的气氛,皇帝神情凝重端做在龙坐上。“真是奇怪,朕就不相信为何安南人能如此准确的判断出我朝的计谋!”他锐利的看着朝堂之上的大臣们,先从其中看出些端倪。“启禀皇上,臣认为一定有奸细!”一个年长的大臣说。顿时引来朝堂之上一片哗然。“说说看。”皇帝心想终于有人说出朕的怀疑了。“首先,为何每次在皇上您的旨意没有发出去以前,安南的叛乱分子就已经想出了对策? 咱们前些年一直吃亏,以为他们真的非常强势,但是最近经过老臣的观察,他们早在咱们做好决定之前,就马上有了反应,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总是打败仗的原因。”这个老臣说。泽亲王听着大臣的话,心里回想起阿达妮公主去皇宫外面遭遇的情景,他当时就非常想不明白为何会有人识破他们,按理说不应该呀,那个阿达妮公主汉语讲得那么好,完全不会穿帮,那日要不是有邵冰帮忙,他们是难逃的。也不知道邵冰有没有把在街上看到的情景告诉诺澜,他头皮一阵发麻。转念泽亲王又会想起出宫那天的事,真的有人把他们的形迹了如指掌,那日他带阿达妮公主到王府里去,本想躲躲,等天色渐晚,准备一顶轿子把阿达妮公主带回宫中。但是在自己房中,居然出现了黑衣蒙面刺客,他们的招式显然非常奇怪,是自己所没有见过的。王府里怎么会有刺客呢?那些人的招式了得,但看得出他们并不想杀害他们,只是想把阿达妮公主抓走。后来他拉着公主在王府里跑,搅得王府里翻了天,最后要不是汉王爷带兵围住,黑衣人跳上房梁逃跑,他俩恐怕早就没命了,想想真是险啊!不过这件事成为他和阿达妮公主一个秘密,他想如果这件事让皇上和皇太后娘娘知道,他恐怕就有大麻烦了。“泽亲王,你是怎么看的?”皇帝问到。“哦”泽亲王回过神来,听到皇上的问话。“臣也认为定有奸细,而且这奸细一定在朝堂之上。”他说。“有道理!”皇帝说。“听旨!泽亲王协助刘爱卿一起彻查此奸细事件,不得有误!”皇上严厉的说。泽亲王心里紧了紧,近来自从被允许上朝以后,皇上似乎颇为重用自己,现在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让他参与。也只能是参与,他明白那帮老臣是不会把自己这个毛孩子放在眼里,但是他依然非常高兴有这样一个学习的机会。到了文德殿门外,大臣们都纷纷散去,一个宫娥走到泽亲王前面,躬着腰说:“泽亲王,庆都公主有请。”他闻此话说:“你是小碧吧,庆都公主找我何事?”泽亲王想起那日还没讨论完的解决难题的办法,正好对那日自己昏睡的事情有有疑问,正想找个机会问个明白。“公主真的病了,有事问询你。”“带路吧!她真的病了?”他半信半疑。“公主已经病了有几日了,刚才太医瞧过。”小碧回答。“什么病呢?”“说是心火太旺,伤了肝脾。”心想她没事那么上火做什么,本王又不是大夫呀,也不是冰块,找我做什么啊!无奈!到了雨花阁门口,泽亲王闻到殿内一阵奇香,“泽亲王,请等一下,奴婢这就去通报。”宫娥小碧说。泽亲王点点头,他看着雨花阁,这个曾经先皇赐给庆都公主的宫阁,是宫中数一数二的精致殿阁,比皇后娘娘的寝宫还要好,在一些细小之处就可以看出巧夺天工之笔。庆都公主性格开朗,自小非常受先皇的宠爱,她虽为张太后亲出,但是从小亲母过世,和张太后就像亲母女一样感情好。张太后的大女儿嘉庆公主出嫁后,自然对她更是万般疼爱,无奈泽亲王对她就是提不起劲头来。说不上来什么原因,他就是觉得皇家的女儿有万般的傲气,却缺少了女子的秀美灵气,诺澜就是个只有天上有的佳人,泽亲王搞不清楚是应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呢,还是真的让自己遇上了个仙子,想着想着他不自觉地笑了。他抬头看见刚才进去禀告的宫婢小碧已经出来一会了,她怯怯地含笑,他感到不好意思,她一定是看到自己傻傻的样子了。“月林,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要回房一趟,等下若是公主唤我,你知道怎么说吧。”小碧拉过门口守着的宫婢月林。“小碧姐姐,我知道,你快去吧,这里我守着呢。”小碧头也不回的绕到去了长春宫,那是胡皇后的寝宫。泽亲王到了殿内,放眼望去是很多小玩意,那些是儿时的东西,很多还是泽亲王送给庆都公主喜欢的配饰,有一个面具还是月圆节时,泽亲王亲手做的,那时他们才十二岁。泽亲王忍不住拿起这个保存完整的面具,想起那日的情景。他带着面具,突然出现在小庆都面前,害得小庆都吓哭了好久,没想到她后来爱上了这个吓唬人游戏,着实迷过一阵子,自己因为懊悔吓到了公主就亲手做了这个白吐红舌头鬼的面具。屋内不见了那日的百合和芍药鲜花,更多的是勾起回忆的气息。珠帘外,他看到了帘内庆都公主的闺秀蹋席,他本不想到珠帘里去,但是宫娥还是拉起珠帘,把他请了进去。他站在塌低着头说:“不知庆都公主有何事吩咐?”“你来了。”一阵微弱的声音,他微微抬起头,发现刚才的宫娥已经不见了,只有绣枕上的庆都公主,她的头微侧,黑亮的秀发披散在枕边。“过来。”她呼喊道,声音还是微弱,甚至有些呻吟。 身子虚弱的紧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泽亲王木然的走到塌前,庆都公主抬手,看起来想要坐起来却又身子气力不足。他条件反射般伸手去帮她把绣枕靠在塌席的凤头,一只手扶起似乎微弱乏力身子柔弱的庆都公主。庆都公主只穿一件淡黄色绣衣,素黛没有任何修饰,眉中的朱砂痣却更加红润,黑色健康的长发随意披散,比平日更添了几分娇媚。他有些不好意思,感到自己实在不该来这里。庆都公主示意他坐在床头,但是他注意到旁边的红木镂空小凳,于是迅速搬了小凳,坐在了塌前,庆都公主一抹浅笑。 “你总是这样和我生分。”她说。“该讲得礼数还是要有。”他认真地说。“你我二人自小感情就好,一处玩到现在,也算是两小无猜吧。”庆都公主说。泽亲王点点头,先皇看他聪慧,甚是喜爱,允许他自小就到宫里和小王子公主们一起上学堂,经受正统教育。“本宫多么希望永远是个小女孩,咱们还是在小时候……。。”庆都公主说。“小时候如何?”他问道。“小时候,你就不会和我可以保持距离,小时候,你会陪我一起玩,小时候我们………”庆都公主激动的说。“可我们终归是要长大的……。。”他说。“你知道吗?本宫在很小的时候,就许了一个愿望。一直以来,为这个愿望而活,为这个愿望而悲伤。”庆都公主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幽怨又柔情脉脉。他不再说话,他在小时候也有一个愿望,而这个愿望他一度以为会成为一个遗憾,但是因为诺澜地出现又活了,从此他的生命开始精彩。“你小时候有愿望吗?”庆都公主问。“ 谁都会有愿望,因为那个愿望而喜悦,而失落,即使遗憾也永远不会遗忘这份宝贵。”他说。“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庆都公主问道。“公主的愿望自然相当远大,其实常人所能猜到得。”“什么远大,其实就是一个少女到女人的愿望。希望被心爱的人永远疼爱。”“我的愿望就是:嫁给泽亲王,从五岁元旦的烟花开始。”庆都公主说,脸上泛起了红晕。“这……。。”他心中一惊,不是太出乎意料,而是太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像是一条温柔的枷锁。他此时觉得自己有千万种无奈,他觉得自己应该把心迹说清楚,不要耽误眼前这个深情的女人,有时候被人深情的爱着也是一种罪过。“公主,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好男人,你身份高贵,一定能在这片偌大的土地上找到一个如意的驸马。”他说。“可是我对你是真的……。无法舍弃。曾经我不断的尝试过要远离你,但是经过煎熬,我发现自己对你的情感更加深刻。”她说。“不要说了……。。我……”他说。庆都公主闻此话,气血汹涌,咳嗽起来,一下子满脸通红。泽亲王急忙叫宫娥。“不用,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是心病。”庆都说。他将椅子移近塌边,诚恳的说:“公主,我非常感谢你的厚爱,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并且我深爱着她。那种感觉你明白吗?是让我死我都不会迟疑的爱。”“我怎能不明白,我何尝不是对你如此,我愿意为你死,你只知道自己的爱,你想过我的感情吗?”庆都公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只要一会,本宫很累…。。很累……你摸摸我的胸口跳的着实厉害。。。”庆都公主将泽亲王的手放在自己起伏的胸脯上,他慌忙抽离朝天仰望,    “你走吧……。。”庆都公主气犹若丝的说。御花园里,低头思索的泽亲王和胡皇后的大队人马撞了个满怀。“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泽亲王请安。“泽亲王?你……天气好,王爷也是来御花园里赏花的吗?”胡皇后话里有话。“微臣正好要去议政厅,也是看太阳好,专门从这里绕道去哪里,目的是锻炼身体。”泽亲王知道自己不能说去了庆都公主的雨花阁,可是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深秋了,御花园里还能百花争艳,实在是全天下独有的奇景,难怪王爷忙里偷闲欣赏风景。罢了,本宫也累了,回宫了。”“恭送皇后。”胡皇后心里嘀咕,没想到这个泽亲王这么快就从雨花阁出来了,自己可是接到小碧的线报,没来得及禀告太后,就赶过来阻挡了。这个泽亲王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抵挡住了庆都公主的诱惑,还真是不容易,只是他这样是不是太笨了点,一直以来的尴尬处境,如今的和亲困境,倘若是旁人还不上赶着抓住庆都这个王牌,好永久的让太后为了庆都动他不得,他怎么还能紧赶着推开呢?仁寿宫中,张太后乐呵呵的拿着一种长方形的纸牌,阿达妮公主耐心的给她讲解这个新鲜的东西怎么个玩法。加上两个侍女,她们玩的正热闹。“贵妃娘娘到!”一个宫娥来通报,太后摆摆手。“臣妾见过太后娘娘!”“你们玩什么呢!这么热闹?老大远就听见你们的乐呵声。”孙贵妃整理衣裙也坐在了红毯上。“太后娘娘,您尝尝这是新采来的上等蜜,昨儿兰常在妹妹送来的,还真的挺新鲜,臣妾年纪尚轻,自觉不敢独享。”孙贵妃饶有意味的说。阿达妮公主看看老太后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心想这中原宫里的尔虞我诈还真是如传说中的让人猜不透摸不着。“兰常在哪里来的上等蜜?”太后娘娘问。“说是皇上喜欢,于是兰常在就命人去江南采的,这也是为皇上着想,太后您知道的,皇上他自小就喜欢甜品………。”孙贵妃不紧不慢的说。“她倒是只记得皇帝的喜好!来人,去请兰常在过来凑凑热闹!我这老婆子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大面子请得来请不来这大人物。”太后娘娘给旁边里的宫娥说。孙贵妃低眉掩笑,阿达妮公主看在眼里,于是不再给太后叽叽喳喳的讲牌,察言观色她还是擅长的,无论哪里的帝王家族都特别讲究这个。 谎报军情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兰儿给皇太后请安。”兰常在踩着莲步轻飘而来,犹如一潭安静的泉水,平静又淡泊。张太后娘娘抬起头,看了看她,并不理会,孙贵妃只顾看手中的牌,还不断地问阿达妮公主怎么个玩法。兰常在一袭紫裳,发髻简单而凌乱的由一枚紫钗固定,她看此情景,自知又要有说法了,于是规矩的笑笑说:“阿达妮公主来了,宫中热闹不少。太后您更显年轻了。”“哀家哪里有那等福分,不敢享受保养,何来青春?”太后拿着手中的牌,整理着。 “哪里呀,太后您正值华茂之年。”兰常在缓缓坐在了阿达妮公主旁边,阿达妮公主诚恳的微笑,没想到这个兰常在文文弱弱脑子还这么灵光。“太后娘娘,听说您经常胸闷,臣妾带来一大盏新鲜蜜汁,前些天因为长春宫中所有不多,所以一直等着新鲜的才敢给您送来。我专门查了古书,这当年的新鲜蜜汁与雪莲调配,只需一滴,十日之后胸闷的情况便会消失。”兰常在认真地说。“果真如此?”张太后一听这些话,非常感兴趣,想兰常在家中,父亲世代行医,她也有些见识。“嗯,果真如此,臣妾查完古书,还不敢确定,恐怕责了您,所以前日已经修书给父亲请教,他刚回了话,我这才敢给您送来品用。”兰常在言。“让你费心了。”太后脸边露出一丝笑意。兰常在这才松了口气,孙贵妃自觉脸上无光,但还是盈盈笑着。 储秀宫中,此时一片狼藉,宫娥和太监胆战心惊的树立着。一个丫头跪倒在地,不断地求饶叩头。“你个死丫头,让本宫丢了多大的人,你知道吗!”孙贵妃威言说道。“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小宫娥连哭带说。 “本宫问你,兰常在给她父亲书信,果真有此事吗?”“奴婢不知,好像是前几天有过,但是奴婢真的不知道是和这件事有关。”小宫娥委屈的说。“不确定,你就敢告诉本宫?你活得不耐烦了。”孙贵妃怒不可揭。“来人,给我掌嘴。”话声刚落,就看见一个粗壮的嬷嬷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接着听见雨点般的无数个巴掌。“启禀贵妃娘娘,阿达妮公主求见。”一个太监进来说。“哦?她来做什么?拖她下去。”孙贵妃使眼色。“有请!”她摆手。阿达妮公主银玲般的声音传入殿内,孙贵妃走到座下欢迎。“公主,今日怎么想起到我这冷清的寒舍来了?”“贵妃娘娘这哪里是寒舍,这里的摆设和贵妃娘娘一样高贵典雅,让阿达妮大开眼界。”阿达妮满怀仰慕之情。“阿达妮公主真是会说话,难怪太后娘娘喜欢的不得了呢!”“太后老人家许是太寂聊了,我的小杂耍哪里能献丑啊。”阿达妮公主说。“怎么,有好消息了吗?”孙贵妃问。阿达妮公主摇摇头,咬紧嘴唇。“哎呀,这个泽亲王,真是不长眼睛,舍得这样一个大美人放着。”孙贵妃看着阿达妮说,以她的观察,这个小小的哈密阿达妮公主,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的学识不再中原才女之下,对中原文化竟然如此了若指掌,可见心迹非同一般。“要不要本宫帮帮你?”“贵妃娘娘可有好的办法?贵妃娘娘自来受宠于皇上,阿达尼公主都听你的。”“办法当然是有,但也就是压迫法,你能沉得住气吗?”孙贵妃端起一个精致的玉盏杯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个道理阿达妮明白。” “你这孩子就是聪明。”孙贵妃笑笑。阿达妮公主不好意思地低头。“好吧,这件事情,就让本宫替你张罗吧。明儿我就去和皇太后娘娘说,你只要拿出你的实力就行了。”太后仁寿殿中,泽亲王走到门口,揣揣不安,他右眼皮今天跳的厉害,太后娘娘召见必定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泽亲王到!”他进去看见了热闹的一幕,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孙贵妃娘娘端坐着。一阵寒暄问好后,转向了正题。“泽亲王,既然你和阿达妮公主情投意合,哀家做主,给你们俩赐婚。”太后娘娘高兴的说。泽亲王闻此言,差点晕过去,他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和阿达妮公主情投意合了? “太后娘娘,臣不敢,臣上次已经说过,先报国后谈儿女私情。还请………”泽亲王为难的说到。“这是哪里的话,两者并不冲突,你莫不是不希望太后赐婚?现在年轻人不是讲究什么自由恋爱嘛!”贵妃娘娘笑着说。“不敢,臣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些事。”“泽亲王呀,这点你就不如你爹爹了,他当年可是壮志、美人均揽啊!”太后娘娘说。“对呀,你送给阿达妮公主的玉坠子,我们都见了,那阿达妮公主果然是属意你的,现在国家边境时局动乱,若你们能成了此好事,对国家也算一件大好事。”贵妃娘娘接着说。“是呀,哀家已经给皇上传话,他知道了一定会非常赞赏你。”太后娘娘话音未落。就听见太监言:“皇上驾到!”泽亲王心想今天真是比鸿门宴还要“逼良为娼”。“这么热闹!”皇上看起来今日心情不错,看到泽亲王在这里,心里猜想的差不多。“泽亲王,查奸细的事情查办的怎么样了?顺利吗?”皇上向太后请安后,看着泽亲王问道。“目前正在查办当中,有一些线索了。”“好,这件事情很费神,尽管是协助,但是朕希望你能专心去做,这样吧,你把哈密使臣的事情交给别人吧,朕明天就下旨。”皇上的心思总是让人捉摸不定,先前他也觉得把泽亲王安排到哈密大漠是个好办法,如今思来想去他认为还是把泽亲王安排在眼皮底下,才能让远在永安的汉王安分守己。 乱点鸳鸯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哦?母后费心了。若能把哈密的事情解决的完满,对朝廷是件好事啊!”皇帝说。“是呀,皇上,这个方法真的不错。”兰常在笑脸盈盈。“方法?”皇上有些不高兴,后宫不得干政,这一点他卡的很紧。“哀家想让皇上给泽亲王和阿达妮公主赐婚,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太后娘娘说。“哦?泽亲王是这样吗?”皇上反问泽亲王。泽亲王心中翻江倒海,他鼓起勇气正言道:“臣自认为并不曾和阿达妮公主许下誓言,臣对国家对皇上怀有一颗赤忱之心,臣还想誓死效忠皇上,为皇上分忧解劳!臣恪守规矩让阿达尼公主满意,只是不知让她误会了。”泽亲王一口气说完,他觉得此时不能再犹豫,不然就会莫名其妙的害了自己,害了诺澜,误了阿达妮公主,害人害己之事他万万不能承受。太后娘娘闻泽亲王言,顿时气得不知如何是好,难道是好心当作他的无端推辞?胡皇后更是没有料到泽亲王会如此表达意志,于是她擅自主张告诉太后娘娘泽亲王和阿达妮公主如何情谊绵绵,才促成了今日混乱的一幕。“你……。泽亲王你真是欺君罔上!”太后娘娘威言。“臣不敢!”泽亲王马上跪倒在地,不知为何,太后娘娘对他这个汉王府家的独子总是不予好脸色,他不知道为何,也不曾告诉汉王爷和韦王妃,他不想给爹娘添烦恼,也不曾问过。自认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才不惹太后娘娘喜爱。泽亲王自小努力的做好大小事情,但是事已愿违,如果赐婚这件事是嘉奖的话,他宁可不要。“太后娘娘,是不是咱们没有搞清楚他们的事情,才会这样着急呢?”皇上言。“他送给阿达妮得定情信物,我亲眼所见,怎会有假?”太后说。“怎么回事?”皇上问到。他真是有点看不懂这个泽亲王了,明明那日表明自己喜欢海府的小姐,为何会送定情物给哈密公主?……。“你个玉坠子是阿达妮公主喜欢,所以微臣就买了送给她,并无其他意义。”泽亲王肯定的说。“这就奇怪了,你是怎么知道她喜欢的?宫中又没有集市,不是你们心意相通,怎么会有这回事呢?”皇后娘娘不相信的问。泽亲王此时觉得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言表,他怎么能说出经不住阿达妮公主的央求,私自带她出宫,遇上黑面人,差点出事呢!不是他担心自己,而是害怕祸害了整个王府。“泽亲王,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朕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皇上说,他看到泽亲王的眼神有无数种情感交织,自小他们就是无话不说的玩伴,没想到还能同时喜欢一个人,曾经皇上恨过,恨自己和她失之交臂,就算是没有缘分,但是今生都不会忘记那个灯会,和她的娇柔的面庞。“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泽亲王恐怕难以承担此重任,我与阿达妮公主并无他意,都怪我一直没有说出实情,我已经有意中人,并且我们已经定亲。”泽亲王鼓足勇气说完此番话,诚心的磕了一个头。“什么?你爹娘可知道?他们同意的吗?”太后问道,泽亲王点点头。“太后娘娘,千真万确,前些日子,那日泽亲王过寿,朕去王府,已经给他和海府的小姐赐婚。”皇上补充道。“你们……。泽亲王成亲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给哀家说一声。难道就怕我老婆子捣乱吗?”太后娘娘责备。“哪里的姑娘,让皇上满意,王爷和王妃属意,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小王妃?”皇后娘娘好奇的说。“那位姑娘绝不逊色于皇家女子,朕看非常相配。最重要泽亲王喜欢。”皇上说。“哦?连皇帝也这样看好那位女子?”太后说。“其实,若泽亲王已经有亲事,阿达妮公主那边必定会非常受打击,这要真出什么事情,联谊的事情可怎么是好,皇上?”皇后娘娘说。“这个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多多开导阿达妮公主,咱们给她再招一个驸马呢?”皇上说。“您是不知道,那个丫头痴着呢,为这事情都病着了。”皇后说。“那该如何是好?”皇上有些犯难了。“要臣妾说不如让她死了心,但是方式不能这样生硬。”皇后看向太后,太后点点头。“泽亲王改天带那位姑娘进宫,哀家要看看她。”太后说。“有了!皇上,不如让她们两个姑娘才艺展示,能配得上泽亲王的人必定是个才貌双全的人儿,这样,总能让一方心服口服。而西域人,就讲究成败,他们也最承认这个理,若阿达妮公主真的输了,必定会对我中原女子更加敬佩,也就不好意思再提这件事了。”孙贵妃说出了自己的见地。“嗯…。。这是个好办法!”太后笑着点点头,“必定是泽亲王对不起人家,没有事先告诉她实情,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了结的。”“泽亲王,你认为呢?”皇上问。泽亲王知道再无退路,他想经过这一关,他就把自己的罪过赎请了,他便再也不回违背自己的意愿。“微臣之前已经下聘礼给海府,这事有了变动,作为礼数,微臣也要回去和海府商量一下。”泽亲王点点头。“好,这事就这样说定了,阿达妮公主那边我去说服,一定让她清醒地看待这件事情。”皇后娘娘说。储秀宫中,孙贵妃端坐其中,阿达妮公主乖巧的坐在旁边,“公主,本宫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信心赢了这场比赛?”下座的哈密使者站起身来,“贵妃娘娘,我们公主是哈密的珍宝,她的才气无人能敌,相信这将是一场非常出彩的赛艺。”“公主你准备一下吧,本宫等着看你的好戏。”乐安封地,汉王府里。大厅里气氛异常,“你是说皇帝和太后让诺澜姑娘和阿达妮公主比试一场?”韦王妃满怀疑问的说。 岳兰是谁?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她自然不能去,这是个阴谋。只有这个海诺澜才能改变瞻宇的命运,改变咱们汉府的命运。”汉王表情高深莫测。“何出此言?”韦王妃问道。王爷看了一眼王妃不再说话,韦王妃开口了:“只怕是太后娘娘出的主意,并不是那么公平,真让人担心,为什么偏偏选中瞻宇我儿呢?”“这用意还不明显,她是想让我唯一的儿子离开朝廷,离开大宋。真狠!”汉王爷说。“咱们瞻宇那么优秀,为皇帝办事没有半点不尽心,他们怎么能这样。”韦王妃言。“这都是我的错啊!”韦王妃狠狠的看了一眼汉王爷,“你快想个法子吧。“海诺澜绝对不能去,她可是本王日后和太后抗衡,扳倒皇帝的唯一一个重要棋子。绝对不能让太后看到她,从郭达传来的画像,她可是有着和她母亲极为相似的模样,难保太后那个妖妇不会怀疑什么。”汉王爷站起身,仔细地思量着该如何是好。“不如就让紫菱丫头替她去?。”韦王妃说。“她?姿色倒是说的过去,舞艺也不错,女子比赛才艺大多如此罢了,这倒是个好主意。”汉王忽然觉得眼前一亮。清早,诺澜收到泽亲王的传信,说他明日晌午来来府中。知书打趣地说:“小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何况这么多天没见了。诺澜笑笑,她总觉这次泽亲王来府中可能还有别的事情。深夜,皇宫,香沁阁。整个皇宫里此时只有亮光点点,皇上今日终于清闲下来,并没有去储秀宫孙贵妃处,而是兴步来到了兰常在的香沁阁中,“启禀皇上,常在娘娘正在沐浴更衣。”一个宫娥低着头说。皇上摆摆手,闻到今天此殿中,有一股幽香,从未闻过,刚拿起一纸书卷,墨迹还没有干透,“皇上,您来了……。”兰常在薄纱肚兜轻摇过来,发丝间还有水珠闪动。“爱妃,又动墨笔了?”皇上放下手中的纸墨,伸手环抱住轻轻落在膝上的兰常在,“皇上,你近日好些日子没有来了,我无聊的,有些忧伤。”说着眼边有些盈盈。“爱妃,辛苦你了,朕是皇帝当然要勤政爱民啊!”皇上凑近兰常在的眉梢说。“可是,皇上,昨日你为何一人在太和殿过夜呢?还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臣妾还以为您到贵妃姐姐那里去了,今儿早上才知道是这么回事,皇上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皇上看着兰常在,嘴角一丝笑。昨晚,兰常在从公公那里知道了皇上很晚了还没有去孙贵妃处,琢磨很久,难道是皇上烦孙贵妃了?还是皇上喜欢上别的女人了?可是他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都伸长脖子眼巴巴的等着被宠幸,何必一个人在太和殿发呆呢?“兰儿,朕不希望你和这宫里的许多人一样,你知道朕喜欢你的是什么。”皇上不高兴的说。“贱妾明白,可是昨日臣妾胸闷得厉害,又不敢打扰您,所以在昭宫门口呆到半夜,想着您要是出来了,能有个温暖的地方。贱妾没有别的意思……。”兰常在委屈的说。皇上还没有听兰常在话落就封住了她的温唇。凤帐中,兰常在娇小玲珑的偎依在皇上怀中。“万岁,你想什么呢?”“没事,朕想起了一个人。”皇上轻轻的说。“什么人?女人?”兰常在神经敏感的说。“你这个小妖精,不用担心,朕永远也不能拥有他。”皇上说。兰常在闻此言,直到真的是皇上动了心,就喃喃道:“皇上,贱妾害怕,你真的喜欢别的人了。”皇上紧紧的抱住兰常在,兰常在不再说话,更加温顺,但是她永远忘不了,中秋佳节夜,皇上醉倒在她怀中,口中所喊得“岳兰”的名字。她是什么人呢?兰常在更加好奇。七月初五,海府。“什么? 皇上要诺澜去宫里和哈密公主比赛才艺?”邵冰从椅子上跳起来。诺澜攥紧手中的丝帕,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都是有些人惹得事情!”邵冰看着泽亲王说,颇有深意的说。“泽亲王,宫中为何让我去和哈密公主比赛?如果是单纯的才艺表演,宫中才人辈出,何必让我一个民间女子去呢?”诺澜问泽亲王。泽亲王欲言又止,他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惹出来的,难以面对诺澜。“这还用的着问吗?那是把你当作竞争选手了。”邵冰说。“竞争对手?”诺澜走到泽亲王身边,款款说道:“竞争的是你吗?”泽亲王点点头。“凭什么?那个哈密公主凭什么要和小姐争啊,你们明明已经定了亲。”知书气愤的说。“我看是某些人动心了!”邵冰没好气地说。“你不要胡说!”泽亲王说。“我胡说,我那天在街上看到的也不是你吗?原来那个假小子就是哈密公主!”邵冰气愤的说。“诺澜,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泽亲王着急的说。 诺澜一声不吭,坐在椅子上发呆。泽亲王蹲下来,抓住诺澜的手,他还看到了诺澜腰间的小坠子,那个晶莹剔透的玉蝴蝶。“这……。。诺澜这玉蝴蝶是哪里来的?”泽亲王觉得这个小东西似曾相识,“怎么样?我送诺澜的这个玉蝴蝶不比你送给哈密公主的那个寒碜吧?”邵冰说。泽亲王一听是邵冰送给诺澜的,马上脸色难看起来。“是定情信物吗?原来你比我还要虚伪!”泽亲王轻蔑得说。“什么泽亲王送给了哈密公主玉坠?”知书一惊一乍,看向诺澜,诺澜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黑,分不清楚前面的路。“我问你,你希望我去吗?你希望我赢吗?”诺澜平静的问泽亲王。“本王不希望你去,因为我原本就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都怪我,早该推了这次哈密朝拜的差事!”泽亲王激动的解释说。 赶他出门!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邵冰说。“你能不能不要添乱,你们都出去,我要和诺澜谈谈。”泽亲王说。“不用谈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诺澜说。泽亲王闻此言,知道他真的伤了诺澜的心,让她卷入了这场纷争。“诺澜,你听我说……。。”“什么也不用说,知书送泽亲王走吧!”诺澜转过身子狠心说了这句话,她心如刀绞,她没想到自己的幸福还要经历此磨难,她是个女子,她本矜持,她不想为了旁人所认为的某种荣耀抛头露脸的摆设自己。顿时她有些恨泽亲王,至少她对他的爱是真的,但为什么要经此磨难,这是伤自尊的事。 “泽亲王请回吧,你就不要让诺澜伤心了!”邵冰下逐客令。泽亲王气愤,什么时候他在这里成了被轰逐的人,还是一个情敌这样明目张胆的发话,顿时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像个负心的罪人。“诺澜,我只问你,你会去吗?”泽亲王说。 诺澜一生不吭的走进闺房, 她的脑子很乱,她想不清楚该不该去,她只是气,气自己把握不住自己的幸福。邵冰房中,知书送来了桂花糕,“邵公子,你说小姐会去吗?”知书问。“你家小姐你不解,问我怎么知道!”邵冰冷淡的说。“可是你和小姐是生死之交,大概也能有些了解她吧!我这次真的猜不透呢!”知书自言自语。“她在干什么?”邵冰问。“我家小姐吗?……。她吩咐我给你送来桂花糕,自己闷在房里弄纸墨呢。也不和我说话,很少见她这样。”知书不解的说。“那就让她好好想想吧!”邵冰说。“可是我着急,虽然她什么也不说,但是我知道她难受着呢!我……。”知书言。“邵公子,麻烦你多多开导她,没准她听你的呢!”邵冰听闻知书的话,心里何尝不是如此,他同样着急诺澜,他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但是她偏偏什么也不说,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你们小姐那样你还不知道,劝能听吗?好了,我会想个法子给她说说。”邵冰站起身来,往外走去,他想去问问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回去好好照看你家小姐,她不说话,你就磨墨……。”邵冰留给知书一句话就出府了。不知不觉来到了汉王府,邵冰在远处徘徊,他不确定要不要去找泽亲王,他讨厌这个花心的家伙,那样的不坚定。但是他看得见诺澜的伤心,那种伤心和失落证明她是爱他的。但她是个矜持骄傲的女子,那天明明有万般话要说,但是却把泽亲王赶了出来。邵冰鼓起勇气,走到王府门前,对守在门口的下人说:“你们泽亲王在府中吗?请帮我通报。”这个仆人进门去,一会出来一个老点的下人。走上前来,恭敬的对邵冰说:“我家泽亲王一早就去皇宫了,不知你是哪位,留下口信,我回头禀报。”邵冰点点头说:“你就说邵冰前来有事要问。”走在路上,邵冰想着这个泽亲王每日都跑到宫里去,难道和那个阿达妮公主日久生情了?再加上众人撮合,岂不是………那还比试什么才艺,分明就已经有了内定结果啊!真是欺人太甚,整个事情只是让诺澜出丑吗?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说着他快步往海府走。皇宫里议政后堂中,泽亲王正和刘大人斟酌辽国奸细的案子,跑进来一个小太监,附在泽亲王耳边说什么,泽亲王向刘大人请假出去一趟。“你们公主有什么吩咐,病好些了吗?”泽亲王问小太监。“我家公主病已经好了,她吩咐我来告诉您,她能帮您,约您今晚在未央亭里见面。”小太监小声的说。“她能帮我?好吧,我会准时赴约的。你回话给她!”泽亲王说完重回了议政后堂。风月之夜,华灯初上,泽亲王如约前往未央亭,那是个在皇宫东面比较偏僻的亭子。穿过御花园,假山后,他听到有人窃窃私语,想来定是宫娥来此躲避干活。“听说了吗,阿达妮公主要嫁给泽亲王了。”一个宫娥说。“真的呀,不是说泽亲王并不高兴吗?”另一个说。“哪里,连定情信物都送了,哪里不高兴!”“可是庆都公主也喜欢泽亲王呢!”“你怎么知道的?小心点说……。。泽亲王可是大宋最帅的男子!”“前几日听说庆都公主和皇太后大闹一场,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庆都公主还大病了一场呢!”另一个宫娥神神秘秘的说。泽亲王听得真切,听得无奈,什么时候他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他很无辜,他本与这两位女子无关,为何在众人眼中却纠缠于一处呢!想起诺澜恨恨的表情,泽亲王顿时心落千丈。到了未央亭,刚站稳,就听到后面有裙扫地面的声音,转头,看见了憔悴的庆都公主。刚要行礼被阻挡,“这里又没有旁人,泽亲王何必多礼。”“公主的身子好些了?”泽亲王问。“你当真关切本宫?也不见你来看本宫,那雨花阁当真那般惹人冷清?”庆都公主坐在石凳上。“哪里的话!小王自觉不敢打扰您的修养,何况这些日子太忙了!”泽亲王说。“果真太忙,还是心乱了?”庆都公主问。“本宫都听说了,她们让你领心上人和阿达妮公主比试才艺?真是个阴谋!”庆都公主不屑的说。“此话怎讲?”泽亲王不明白的问。“你真是单纯,你当她们真的是让比试才艺?其中没有阴谋吗?恐怕结果都已经内定了!”“不会吧!那日皇上也允许了这件事情,难道他也会骗我吗?”泽亲王不太相信庆都公主的话。“皇上是和你一个想法,可是这后宫中,操办此事的是他吗?他哪里有时间亲力亲为这些小事?难道你还不明白?我问你,这个计策是谁提出来的?”庆都公主看着泽亲王问。 未央亭-聚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难道是皇后娘娘,她难道会害小王吗?”泽亲王疑惑万分。“她没那么大的权力,她通常最听谁的话?”“太后?”“哦?为何?”泽亲王紧张的问。庆都公主看他如此焦急,顿时醋意横生,但还是平静的说:“你是个聪明人,你想想,若这件事,她们真的已经内定结果,那么你的那个海府小姐是不是就出了个大丑?传扬出去,日后怎么做人,你最差还有个哈密驸马当,她呢?恐怕连活着的心思都没有了!”“果真如此,是本王没有考虑周详,我该死,我不该答应她们的比试,我……。。”泽亲王懊恼得抓耳挠腮,他觉得自己将事情越弄越复杂了!“你不要着急,王爷。”庆都公主站起身来,轻抚泽亲王的肩头,泽亲王忙躲开,站在了石桌另一端。“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本宫真的想好了办法?你可想听?”庆都公主拉拉托在地上很长的披肩说。“什么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明日我就去找皇上,说我反悔了,我宁愿不做舍弃爵位,只愿他能成全我和………”泽亲王心灰意冷的说。“你……。。你果真如此想吗? 本宫敬佩你的痴情,更加……。。但你这是意气用事,汉王爷和王妃怎么办?你刚开始被重用,这时候就离开朝堂?你真的愿意?皇上果真能放你走?还有那些寻事的人就会善罢甘休吗?”庆都公主说。“本王没有别的办法!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泽亲王肯定的说。“本宫的想法是,你首先要引开大家的注意力。我愿意做那个铺路的石子!”庆都公主说。“你什么意思?”“用本宫来引开哈密公主的注意,告诉大家你要娶我,你喜欢的是我。你放心,等这件事情平息下来,本宫会告诉所有的人我不喜欢你了,你就自由了!”庆都公主认真看着泽亲王说。泽亲王闻庆都公主言,万分惊,不予回答。他万万没有想到庆都公主会如此说,但是他怎么能?刚才在假山后面宫娥的窃语泽亲王想起头皮一阵麻。“公主,你说的这不是个好办法,本王不能害人害己,我已经有了深爱的女子,今生今世都会和她在一起,即便这场比赛输了,那也便是造化弄人,我这辈子都会把自己交给她,哪怕是死。”“你就真的那么爱她?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庆都公主有些崩溃。“她是个普通的女子,但我爱她胜过一切,什么王爷的身份,哈密的驸马,荣华富贵,都无法和她相比,如果她愿意,我马上可以抛下这些和她到一个没有旁人的地方。”泽亲王说。“你!”庆都公主闻言,哭着跑了。这次她认输了,她以为她能帮得了他,她也曾幻想他会为她的行为感动,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但是他如此坚决的表达着对另一个女子的浓烈的爱,看来她是彻底输了自己。海府,晚膳刚撤。邵冰来到诺澜院中,知书正好端着生茶进去。二人进屋,看见诺澜站在案头前,手拿墨笔,神情自若的画一幅卷纸。二人到跟前仔细一看,是一幅蝴蝶画,“这不是那个玉蝴蝶吗?”邵冰边看边问。诺澜闻此言,抬起头来,“我倒不是特意画它,只是想做些事情,不知不觉就画着它了,怎么样,像吗?”诺澜问知书和邵冰。“哦………这蝴蝶飞的多自由自在,我真羡慕啊!”诺澜喃喃道。“诺澜!你………你会去吗?”邵冰小心翼翼的问。诺澜只当没有听到,画的更加用心,瞬间纸面上草木花鸟丛生。邵冰回头看看知书,二人无奈摇头。汉王府中,泽亲王挑着烛光的细捻,紧缩眉梢。“怎么办呢!”他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听见轻轻的叩门声。“王爷,您休息了吗?”泽亲王仔细听是紫菱的声音。“有事吗?”“奴婢给您送来鱼翅燕窝羹,您已经几日没有补补身子了。”紫菱说。“不用了,我马上就安歇了,你去休息吧!”泽亲王颇为无奈的说。不过门还是被推开了,泽亲王抬头,“不是说不用了吗?”“王爷,您心乱,奴婢知道,可是也不能不顾及身子呀,最近这么累,王妃可是专门吩咐让我好生照顾您的呢!”说着就拿起小勺往小青花瓷碗中舀甜羹。“放在那里吧,我现在不想喝。”泽亲王此刻哪里心思享受。“来………让奴婢伺候您。”紫菱坐下来端着小青花瓷碗,一小勺翅羹已经送到泽亲王嘴边,“您只用张口,这还不愿意呀,我可怎么去和王妃交差呀!”泽亲王听完,无奈的笑笑,拿过紫菱手中的生露,也不用什么小勺,一口气就咕咚下去,碗儿放在桌上便不再说话。泽亲王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榕树叶,良久,听到有簌簌的哭泣声,回过头来,看见紫菱已经梨花带雨般凌乱。“紫菱,你怎么了?”紫菱闻言,哭得更凶了。“你倒是说话呀,身子不舒服吗?”“奴婢……。。奴婢替您难过!”紫菱抽泣着说。“好紫菱,我的事情会处理好的,你不要操心。”“王爷,奴婢问你,你讨厌我吗?”泽亲王摇摇头。“那你喜欢我吗?”紫菱紧逼道。“你………你知道的!”紫菱摇头,“奴婢不知道,倘若从前知道,现在真不知,自从您遇见了诺澜姑娘,便不再正眼看我。您说我算什么?”说完,紫菱哭得更加伤心。“紫菱,我求你,不要添乱了,我已经够乱了!”泽亲王烦躁的说。“紫菱从未想过给泽亲王添乱,紫菱只想帮帮您,替您分忧!”紫菱急切的表白内心。“紫菱,谢谢你的关心,但是这件事谁也帮不了我们!”泽亲王用“我们”一词,表示他在心里已经把自己和诺澜联系在了一起。 她到底会去吗?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你们?好,就算奴婢替您们分忧,到时候还是把您还给那个海府小姐,这样您放心了吗?”紫菱站起身来,凌然的说。“你怎么帮呢?这不是讲笑话的时候!听话,快回去吧!”泽亲王说着就拉起紫菱往门外送。紫菱转过身,抱住泽亲王,娇小身材瞬间倒在了他的怀里。“紫菱!你……。。”“泽亲王,奴婢没有说笑话,让奴婢去皇宫吧!那海姑娘不是不愿意去吗?”紫菱抬眸深情款款的说,红唇微启。“这怎么可以,你们何必这样对我?”泽亲王想起到未央亭和庆都公主的对话,不禁感叹。“听着,紫菱,我不能让你去冒险,皇宫不是好玩的地方,何况皇上已经见过诺澜,别人没有办法替代她!”“可是奴婢有办法,您知道奴婢会医术,奴婢可以变成她的样子,只要王爷愿意……。。”紫菱喃喃的说。“这………。那也不行,不能再乱了!”“您听奴婢说,奴婢愿意当那个替身,奴婢愿意从此以后当您和海姑娘的奴婢一辈子,只好能看到您,我愿意…………甚至,今日,今晚奴婢就可以把自己给了您!”紫菱坚定的说。“紫菱,你越说越离谱了!”泽亲王闻此话,用力挣脱开紫菱将她拉到门口,关上房门。“王爷,您看好吧,我一定会帮成您的!”说着紫菱莲步离开,泽亲王额头渗出冷汗,一声长叹,真是造化弄人。大清早,泽亲王刚起身,紫菱和丫头们伺候他穿戴好,郭管家进来,寒暄并请安。“王爷,昨儿下午有一位公子来找过您,奴才昨儿看您回来太晚了就没敢打扰。”“哦,什么人?他说什么了?”泽亲王缕缕衣袖角。“他自言叫邵冰,说来找您有事问询。”郭管家说。“噢,知道了!”泽亲王想着邵冰一定是来质问自己,难道那天还没有闹够吗?还是诺澜有话要传?“好了,我走了,晚上我要迟回来些!”说着泽亲王大步流星的走了。整理衣物的紫菱仔细的听着泽亲王和管家的对话,寻思这个邵冰是何许人物,走到管家身边,说:“昨儿怎么不见您说这事。那个邵冰是什么人?”郭管家笑笑,他知道紫菱的旧心思,“想来是在外边认识的人吧,不是什么顶重要的事,没必要说吧!”海府中,诺澜今日什么也没有做,单就在窗边发呆,知书进来,为她披了一件衣服。“小姐,你这些天时常发呆,有什么想法你给我说说吧!”知书说。她眉头微收紧,还是不作声。“小姐,你会去比赛吗?”“我去做什么?”她冷冷的说。“可是你要是不去的话,岂不是把王爷让给哈密公主了吗?”知书说,她认为她口是心非,但是她该知道我是多么的要强。“他若真的无意招惹人家哈密公主,就不会惹出此事端………”诺澜对泽亲王又恨又爱。“万一他有什么苦衷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大家都说伴君如伴虎啊!”她闻此话,想起那日王府中见皇上的场景,当日皇上金口玉言赐婚,为何现在又如此,原来大家都在和她开玩笑。诺澜心中万分矛盾,不知道泽亲王是何用意,他到底希望是怎样的结果?万一他也是一种推托,只是以那种方式给她一个交代,那该怎么办呢?岂不是羞愧死了都难活吗?“小姐,你若不好意思,不如让奴婢去问问泽亲王,他到底怎么样想的,你看好吗?”知书关切的问。“罢了,问有何用?”她说,万般的复杂心理,心情一落千丈般毁灭。“我看是有救的。”知书说。她不再说话,依旧发呆。傍晚天黑时分,圆月刚悬于空中,知书跑进来,激动地说:“小姐,王爷来了!”“在哪里?”她问。“在门口呢,奴婢先跑进来给你通报一声。”知书气喘吁吁的说。诺澜闻此言,起身就要关门,“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知书阻拦。“我不想见他!”她怒气的说。她重重的关了门,“啪!”的一声,惊到了刚走进院里的泽亲王。他走到门前,轻叩门,“诺澜,你开门,在里面吗?”“你走吧,我不想见你!”她说。“你怎么还生气呢,你听我说,快开开门!”泽亲王又叩叩门。“你走呀,我永远不想看见你!”走廊上,邵冰闻丫头的话,紧步来到她的院中,看到了这一幕。他走到泽亲王身边,说:“我去找你,你倒找上门来了!”“那日我回来很晚,管家今儿早上才告诉我你去找过我.....”泽亲王向邵冰求救的眼神。邵冰敲敲门,“诺澜,你开门,有什么话和他说清楚啊!”“邵大哥,你让他回去!我....”说着听见里面得低泣声。门口的两人傻眼了,邵冰拉着泽亲王往自己院中走。“邵冰兄,帮本王劝劝她吧,我已经焦头烂额了!”泽亲王焦急万分。“你如实告诉我,你是否希望她去皇宫参加什么才艺比赛?”邵冰深邃的问。“我当然千百个不愿意,怎么能愿意,诺澜是我今生挚爱,怎么能让她去和什么人争夺我呢,我今生今世都只属于她!”泽亲王坚定的说。“那为什么要惹出这些事端!”“天地良心,我奉皇上的命办朝拜的差事,本想着初次掌手一定办出点模样来,没想到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大麻烦!”“我看她那样,十有八九是不愿意去才艺比试的,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泽亲王闻此言,点点头,“我和爹娘都不想她去皇宫!”“那就想办法呀!”邵冰说。“办法正在想,只是皇上、皇太后、皇后金口一开,恐怕不太好办!”泽亲王说。“那你们可就真的完了,我想诺澜恐怕现在就已经失望透顶了!”邵冰嘟囔,眼神里满是怜爱。。 忐忑相思局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办法本王会想的,大不了带诺澜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泽亲王锤拳到桌上。“你当真舍得?你的世袭爵位,你的爹娘?他们可是从此就背上了罪名,还有这海府上上下下恐怕也就完了!这是下策!”邵冰说。“皇上仁慈,本王只能祈求他善待大家,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只能这样做了!”泽亲王站起身来。他跟丫头要来笔墨纸砚,铺在案头上,书写着什么,邵冰站在门口,望着无精打采的弯月,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一眨眼的功夫,泽亲王已经折叠好写的东西,伸手郑重的递给邵冰,诚恳的说:“帮本王好好劝劝她,不要让她生气了,这是写给她的信,希望她能明白我的心………。还有……我信的过你!”泽亲王捏捏邵冰的肩头,大步流星的离开。邵冰看着折叠细致的信,有几分失落,他但愿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带诺澜天涯海角,反正他孑然一人,没什么好顾及的。“是该让她平静一下再说。”于是邵冰随手把信压在了砚台底下出屋了。不多一会儿,翡翠悄悄地来到西厢房,仔细察看,拿起了在砚台底下的信,仔细地读了起来………。永安封地,王府中,汉王爷紧锁眉梢,韦王妃端坐着椅上愁容满面。“我可怜的儿,如果紫菱这次不能赛过那哈密公主,我儿瞻宇就要去哈密大漠了!”说着韦王妃掩泪。汉王爷沉默,他叱咤风云大半生,从来没有向谁服过输,即便是去世不久的先皇仁宗。然而,皇帝侄子这次给他了一个大大的难题。“你还不明白吗?这是故意的,让瞻宇娶一个毫无家事的明间女子是他们的局,如今弄出来个和番邦公主比赛,同样是个局,他们是想比赛着,看把域儿踢的最远!真是恶毒!”汉王说。此时他倒有点看重年轻的皇帝和张太后的手腕了。只是苦了自己最心爱的儿子任人宰割。汉王爷想:看来自己的计划不能再耽搁了,养精蓄锐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执行了。“把些密函交到这些大人手里,务必隐秘。还有把这封信交给郭管家,让他务必按照七月初七那日王府比赛中行动,要做的利落。”他把东西交给了自己侍卫。“是!王爷。”侍卫当夜就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京城,汉王府中。泽亲王看着手中诺澜的画像发呆,神情哀伤,他是不该为难她,她凭什么要为本来已经铁定的婚事比赛呢?可是那不就认输了,自己不就要跟着番邦公主去哈密了,那样他永远都见不到她了!干脆明儿回禀皇上太后自己认输了,也免得折腾。他想的太专注了,连紫菱进来都没有发觉。“啊!这是谁的画像?王爷画的是谁?”紫菱看着泽亲王手中的女子画像有些疑惑。这个女子和上次王爷生辰时来的海家小姐明显不是一个人呀?难道王爷还喜欢着别的女子?“能让奴婢看看吗?”泽亲王并没有把画像给紫菱,而是把它非常小心的平铺到桌面上,深怕弄坏了它。然后依旧痴痴的望着画像,两眼无神,表情透着痛苦。紫菱见此情景,有些心酸,也顾不上瞎猜什么了,因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这个。只见她跪下来,头伏在地上,两手放平在头前。“紫菱,你这是做什么?”泽亲王惊奇的问。紫菱郑重地磕头说:“王爷就让紫菱比赛吧!紫菱虽不是什么名门之后,但也算得上有点才气,不管能不能赢,都能去了欺君的罪名。”泽亲王看紫菱一脸的无畏。“紫菱,万万不可,你……。。”泽亲王忙阻止道,他知道如果真的让紫菱去了,那么今生都会欠她一份情谊,这可怎么能换得清?“你想的倒是简单,你别忘了,皇上是见过诺澜的!”泽亲王说。“那有何难办,奴婢略懂医术,您都忘了?”紫菱自信地说。“那你也不能去,这不合适。”他说。“有什么不合适,我虽然比不了她在你心里的地位,但是她不愿意为你去比赛,可是我愿意,我不想让你到那么远的番邦去!”紫菱坚定的说。是呀,紫菱说出了他的担忧,他什么都不怕,就怕离开这里。“好吧,紫菱,你去吧!但是你那天带着面纱去,女孩子矜持,她们应该不会为难注意的。我在稍加解释,更不会有事。”他说。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王爷放心吧,好在我和海姑娘个头相似,身材相当!”紫菱笑着说。次日,海府。诺澜正在用心的绣一个荷包,翡翠来到房中走到跟前,不屑的说:“还有心思玩这个?”诺澜忙起身:“姐姐,早啊,请坐。”端茶倒水。“你会去皇宫吗?”翡翠开门见山的说。“姐姐,我………”诺澜难以开口。“我知道你不想去,昨晚泽亲王来,你不是都没有见他吗?你真狠心!”翡翠说。“我确实不想去,也不想见到他!”诺澜平静的回答。“你………。那你还讲什么嫁给他?你当真相信他有了新欢吗?小心眼。”翡翠说。“姐姐,你不知,哎,我也说不清,就是感觉非常不好。”诺澜为难的说。“那你就打算撇下他,让他去哈密,做什么鬼驸马?你忍心吗?”翡翠气愤地说。“我………我也没有办法啊!”诺澜着急又无奈。“你不是没有办法,你是自私,舍不下面子!我不管他最后选择和谁在一起,但是我决不允许他被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天各一方………。”翡翠几乎哭出来。“姐姐,你还是爱着泽亲王。”诺澜心知肚明翡翠的心思。翡翠并不答话,痴痴呆呆的。“我爱他有什么用,既不能为他生也不能为他死!为他上刀山下火海,我翡翠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是才艺比赛,我自认是不行的,所以这次你必须去!”翡翠说着把一封信敲在桌子上,诺澜疑惑的打开信,她认得是泽亲王的笔迹。 比赛的秘密武器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信上先是一首诗:“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诺澜,我泽亲王今生今世都会守护在你身旁,无论你身在何处,我都会追随而去。没有你我将无法生存,请为了这份真情,快乐起来,我一定会解决问题后,来见你的,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无怨无悔!。”诺澜的眼泪簌簌的嘀嗒在信上。数日后,海府的进宫出现了问题,这可急坏了海玄北。海玄北从南方采办了大量的丝绸和辅料,可是到码头一问,竟然没有多余的官仓,就连船只都被人预定了,这可怎么办?眼看着进贡的时日不多,连赶工都来不及了。烈日正炎,诺澜看海玄北如此着急,自己也为无奈使不上劲儿着急,此时正趴在窗前发愁。邵冰进来,“奇了,那封信呢!”知书指指桌上的信,邵冰挠挠头不知道这玩意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邵冰一个飞步坐在了凳子上,看着她笑,她转过头去,“邵大哥,你在笑什么?”邵冰甩甩头发,说:“我在笑咱们的小诺澜为情所困呢!”她吐吐舌头。“才不是,我现在想的不是这个。邵大哥,你说怎么才能帮帮爹爹?进贡的日子马上就到了,可是连布匹原料都没有从南方运来,这可怎么办呢?”诺澜皱眉。“那就只有一个人能救得了海府了。”邵冰卖关子说。“谁?我去找他。”诺澜问。“谁?当今皇上呗,绣品是进贡到宫里的,宫里谁最大,当然是皇上了。”“对呀,只要去求皇上,爹爹就有救了。我怎么没有想到。”诺澜欢呼。“你没事吧,皇上是你说能见到就能见到的?”邵冰问。“眼前就有一个机会。”诺澜思索着。“什么呀?”“我要去参加汉王府的才艺比赛。”诺澜坚决的说,双手抱拳,自信满满。“什么意思?”邵冰不明白。“那天皇上会去。”诺澜说。“你怎么知道?”“我猜的,那样的场合,番邦的公主选驸马,何况是在汉王府,当今皇上一定会去的,不但如此,恐怕太后呀,皇后呀都会去看热闹。不管机会有多渺茫,我都要为了爹爹去试试看。”诺澜说。“嘿嘿,你真是神了,我怎么没想到呢,那个场合非比寻常啊,怎么也要给外国公主面子对不对。”绍斌开窍了,着实佩服诺澜的聪明。“更何况我不甘心自己的幸福被别人主宰,我一定要赢得比赛。”诺澜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能抚慰泽亲王忧郁的神情。“也对,不甘心就不会快乐,那何不去争取你的快乐,就算是失败的,至少你努力过,不会遗憾啊!”邵冰说。“邵大哥,你?”她惊讶于邵冰的话。“怎么我看着像很小气吗?”他摇摇头。深夜,宅灯初上,诺澜埋头伏案,倾诉衷肠,天明鸡叫,交给知书一个信封,“小姐,这是什么?”“你明一早就把这个送到汉王府,交给王爷吧!”她解下衣衫上塌歇息。皇宫里,太和殿中,分外热闹,泽亲王独立其中,前面皇上、皇太后、皇后娘娘、孙贵妃、庆都公主、阿达妮公主坐了一大圈,更加惊奇的是那个丢掉的小侍女竟然回来了,小小年纪如此严肃的表情,真是奇了,泽亲王一惊。“泽亲王,你可让那位姑娘准备好了?”皇上问,其他人侧耳细听。“启禀皇上,臣已经和她商量好了,她答应参加比赛。”泽亲王答。“那便好了,皇帝你就决定个时间吧!快点给阿达妮丫头把这事情了结了!”皇太后发话。“好,不知太后娘娘认为在宫中什么地方举行会好些?”“臣妾觉得这事在皇宫里举行有失妥当,那位姑娘必定也是非常紧张,这样些许不公平。”兰常在说。“哦?那你觉得在哪里比较好呢?”张太后问。“臣妾觉得这是汉王府的大事,应该到那里去热闹热闹,不论两位姑娘谁赢了,都是件大喜事啊!”兰常在说。“有道理!这件事不宜宣扬,何况那天还是泽亲王的生辰,对他来说意义重大,是不是泽亲王?”皇上俯视的看向泽亲王。此时泽亲王没有言语,本来他是悬着的心难以平复,恨不得死掉,至于事情怎么办他也不必掺合。“好!这件事情就这样说定了,阿达妮公主你认为如何?”皇上看看右边端坐的阿达妮公主说。 “阿达妮认为这样安排非常好,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啊!”阿达尼公主说。众人闻此言都扑哧笑出来,唯独庆都公主目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看着泽亲王不说话,众人皆知道她的心事,都不说破。汉王府中,紫菱正在院中联系舞姿,她一袭鹅黄色的轻衫,婀娜多姿般活跃。“这是海府的知书姑娘早上送来的,说是要让亲手交给泽亲王。”一个仆人对郭管家奉上书信。紫菱听到这话,马上停了手中的飞舞的丝绸,走到管家身边。“郭叔,什么事情?”她明知故问。“哦,是给王爷的信。”管家说着就要转身离开。“郭叔,等等,王爷马上就回来了,信让我交给他吧,他看到这封信一定很忙的,你不是还要去集市采集物品吗?”她看管家的表情有些迟疑,就补充了一句对于郭管家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是呀,当务之急,就是准备物品确保王爷的定亲大会,物品繁多,他一点也不敢疏忽,以及没有时间管别的事情了。“那好,紫菱,这封信你一定要交给王爷,说不定海小姐会来参加比赛呢。”他说。郭达深知汉王爷的心思,想必汉王爷尽管不同意泽亲王和诺澜的婚事,但是比起泽亲王跟着哈密公主远走番邦一事来说,此刻他倒是希望诺澜能来参加才艺,因为他也对紫菱的顶替上场有些担心。紫菱接过信,点点头笑了。她看后一阵冷笑,蛮狠的把信件撕成了碎片,然后撕得更碎,她竟然决定要来参加比赛?她怎么有资格?她是站在他身后十多年的女人,这个比赛就算是残酷的,也应该由她亲自去应战,她心想。 文墨舞姿比试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京城汉王府中,张灯结彩,花满厅堂,泽亲王迎接来了几位神秘的贵客。“众人今天不必多礼,不必拘礼。”乔装打扮的皇帝说。上座上的张太后挑着眼睛细笑,她饶有意味的看着汉王府,孙贵妃和兰常在分别在皇帝左右两侧,均亲昵的依靠在他旁边,唯独胡皇后冷清的坐在太后旁边,时不时的侧头看皇上这边妃。哈密使臣和朝廷的刘大臣都便装请示,“启禀主子们,咱们的比赛开始吧!”众人点头。“请两位才女上场!”话音刚落,看见左右两边各一位女子出场,大家一眼就看见了右边的阿达妮公主,马上就把目光投向了左边绿衣的姑娘,她踩着碎莲步,而且还戴着面纱,若隐若现中含羞娇柔。“第一场,比赛文墨!请两位姑娘以满园春色赋一首诗。”随即下人们搬来了两张桌子,上面笔墨纸砚铺开。两位姑娘提起笔龙飞凤舞,在座的人无不紧张。泽亲王的心悬在空中,不断地看着两人的神情,小阁楼上的角落里,三个人细细品茶,空扫下面的每一个细节。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两位姑娘停下手中的笔,下人各拿起两人的作品,使臣读了阿达妮公主的诗,别有一番异国风味,新鲜至极。李大人读了另一首作品:“芭蕉叶下绿流觞,萍似草菲弄轻舞。叶叶相连荷叶裳,水浓似淡别未央。”下面还配了一幅女子水中葬花的图,更加寓情于景。二人的诗作在上座主子的手中传看,“真是颇为风情!”孙贵妃看完面纱姑娘的诗词笑说,兰常在也浅笑称好。皇上仔细的看着这首诗作,捉磨其中的意味,称好诗。“第一局平局,开始第二局,舞姿表演。”走廊上,两位姑娘翩翩而来,各自上了自己的台面,今天的规矩谁都不能要伴舞者,这大大增加了表演的难度。宣布开始后,二人均开始起舞,一红一绿裳,众人看完左边看右边,异域的铃铛舞,中原的云裳舞,都在诉说着各自的风情。阿达妮公主熟练的扭动着脖子,勾人的魅惑,奔放的热情。这边的绿衣云裳舞,轻姿曼陀,面纱后面的神秘用长长的透纱披肩左右摇摆中恣意。“果然是个舞姿功底好的女子。”孙贵妃柔声说道,握紧了皇帝的手。“咱们的阿达妮公主也不赖呀!”皇太后说,她看的津津有味。“真是搔首弄姿!”阁楼上的红衣女子不满的说。时间到,两位女子停舞从走廊上退下。“第二局………”刘翰林看着上座的主子们拿不出答案,不知如何是好,各人有各人的喜好。“主子们,这总要给出个胜负,不然………。。”皇上看向皇太后,皆犯难。“不如再比试一局!”皇上说,可是比试什么呢?“皇帝陛下,素闻中原刺绣了得,我国阿达妮公主也自小喜爱此事,不如以刺绣为题,比试如何?”哈密使臣说。“哦?”上座上一阵喧哗。“新鲜!好,就这样吧!女红乃我中原女子最基本常识,怎会比你异域女红差?”皇上说。泽亲王攥紧拳头,他早就知道料到没有这么简单,他清楚的知道紫菱平日从不粘手女红,就让他们折腾吧,他是管不了了,此刻诺澜在干什么呢?她牵挂他吗?如果命运真的让他去番邦,那么他就死在诺澜的面前,让她知道她是多么的爱着她。后堂,邵冰、翡翠和诺澜听到皇上前厅的话,此时正着急的揣揣不安,紫菱刚下场看到他们非常生气。“你们在这里?好大的胆子竟然刚擅闯汉王府,来人,把他们赶出去。”紫菱气急败坏的走到翡翠面前带着挑战的眼神说,可是她有些疑惑,怎么旁边的这个女子这么眼熟?明眸齿白,仪态婉柔。对了,她不就是王爷画的女人吗?“你这个疯女人,有什么权利赶我们走?我们来比赛的!不对,我们是护送诺澜来参加比赛的!”邵冰拉出诺澜说。“什么?她是诺澜?那她是谁?”紫菱指着翡翠问。“她呀,她是她的姐姐,明白了吧。”邵冰说,翡翠的脸色很难看,在这种场合下,她保持沉默,她知道今天什么最重要。“郭叔,你来的正好,他们私闯王府,快让人把他们赶出去啊!”紫菱看到进来的郭管家,马上紧急发难。“是我让他们进来的,诺澜姑娘愿意来参加比赛。”他说。“什么?你让他们进来的,你疯了!”紫菱愤怒。“紫菱姑娘,下一关你有把握胜出吗?”一直沉默的诺澜此时说出了重点。“我,我是不懂女红,但是你也没有资格去比赛!”她板着脸恶狠狠的说。“喂,你讲不讲道理!你不会,还不让诺澜上,你是皇上赐婚的吗?你不过是个冒牌货!不然为什么要带着面纱?”邵冰真是想冲上去给她一拳,不!是两拳!“既然你不通,为什么不让我去呢?我们不说谁更有资格去参加比赛,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难道你希望王爷娶番邦公主,去番邦生活吗?”诺澜沉稳的看着眼前气焰嚣张的紫菱,她知道什么是她的软肋,深爱着的男人相信是每个女人的软肋。果然,此时紫菱沉默了,她被震撼了,眼前如此柔弱的诺澜,说出来的话让她彻底丧失了底气。一盏茶的功夫,两位女子莲步踩来。各自换了一身衣裳,阿达妮换上了一身米黄色的中原服饰,也颇有一些娇美。另一位女子,粉色刺绣衣裳,袖边的小花色素雅端庄,宽阔的裙摆上也有精细的绣妆,就连裙摆下也是若隐若现的绣鞋,轻纱自然的挽在发髻后面的蝴蝶珠钗上,众人皆眼前一亮。泽亲王狐疑的看着她,忽然露出了难掩的笑容,是她,她竟然来了。“怎么,你也坐不住了?”阁楼上的红衣翡翠看着白衣邵冰戏虐道。 重遇是那人?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皇帝主张刺绣主题自由,比试正式开始,两看台合并为一台,两位姑娘开始各自在支架的白丝布上穿针引线,上座的人纷纷直起腰想看个究竟……。一炷香的时间悄然过去,皇帝站起身来说:“好,时间到。”站台上的刘大人闻声马上喊停,两位姑娘利落的停下手中的针线。众人看见皇帝竟然自己走下座位,要到看台上去看个究竟,他再也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想走近看看她。皇帝首先到了左边她的身旁,深深地看着面纱下的她,几乎忘记了置身何处,台下太后咳嗽一声,众人瞠目结舌,皆不敢出声。“是他?”诺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非常吃惊,这不是那晚夺去自己初夜的那个朱一兄吗?他怎么会是当朝皇上?不可能,难道只是长相相似?诺澜惊讶之余赶紧躲闪开他的对视。“好!果然是天工之作,栩栩如声。”皇帝看到绣品赞叹的说,旁边的刘大人也惊叹。众人闻言,都纷纷下来想一睹为快。“牡丹图!真是传神!”孙贵妃说,太后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面纱下的她,想看透她的面目。此时阳光明媚,竟然有蝴蝶飞到了牡丹图上,大家都被此情此景惊呆了,皆陶醉其中,比起阿达妮公主的大漠图简直美妙绝伦,堪称极品。“啊!”刚抬眼的孙贵妃一声大喊,紧接着几个蒙面人从房顶上飞下,众人乱了阵脚,在台子上混乱起来,面纱下的诺澜惊慌中不知发生了何事,突觉有人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诺澜!”她还听见远处泽亲王在呼喊她,还不及反应过来就被推搡在旁边的皇上拉着往台下躲。“护驾,保护皇上,皇太后,皇后,来人啊!”刘大人声嘶力竭的喊着,但是一切太突然,主子们,下人们乱成一片,这群蒙面人和侍卫厮打着,眼看着就要扑到了她们这边,她和皇上被逼到了一个死角,他紧紧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说:“别怕,有朕在!”突然,一个伸手迅速的蒙面人飞到他们身边,抓起她和皇帝就往外走,刀已经逼在了身后。“皇上!”众人惊喊。“诺澜!”从阁楼上跑下的邵冰打倒几个蒙面人,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但是已经迟了,众人已经被退到内堂。看来这伙蒙面人的目的不是旁人,那是她?还是皇上?转眼到了王府门口,他们被押上一顶轿子,领头的蒙面人一个飞镖打到门梁上,让众人不许追上来,不然皇帝就开花!众人皆不敢轻举妄动。二人在轿子上被蒙上眼睛,走了很远。轿子停下,又被人拉着走了一段山路后,感觉走到了一个地下的室内,听到一阵大笑声,能觉察到他们在门外进行了一番交涉。“哈哈哈,让我看看来了个什么货色?这笔生意到底赚了没有啊!”似曾相识的声音,她被打开黑布条,竟然看到了一张无耻的黑脸。“黑皮!”她惊叫,又觉得自己太过于冒失。黑皮显然也被惊到了,左右的审视她,一把扯下她脸上的面纱,清秀娇美容颜的面孔使他惊喜。他也惊愕的望着眼前的女子,本来他只是在混乱中本能的想要保护一个弱女子,但就在黑佬撕开她面纱的瞬间,他快要窒息了,这不是岳兰吗?那个让自己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的岳兰贤弟?那么眼前这个和岳兰容貌极为相似的女子是谁?她和岳兰有什么关系?“居然是你这个丫头,你们不是早就?”黑皮摸着光头说。“你以为我也被火烧死了?”诺澜说。“不,我知道你和邵冰那小子没有死,因为寨内没有找到你们的尸体,不过真是没有想到啊!今日你又送到老子手里了!”说着他就走到她身边,色迷迷的说。“不许动她!”她听到皇上的怒斥声,黑皮这才注意到了旁边的便装皇帝。诺澜注意到,便装皇上的表情非常激动,之前因为比赛的紧张,她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此时她也才好好的看眼前这个男子。那日翠红楼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朱一居然是皇帝呀!“差点给忘了,这儿还有个小子,怎么?你是她的相好?”黑皮无耻的问。“不!”她从沉默中大声解释。“那就罢了!你管什么!老子等会在收拾你!”黑皮说。“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私闯王府抓人?”他气愤的说。“你这小子,嘴巴还挺灵光,老子就是抓了,怎么样?”黑皮傲慢的说。“为什么抓我们?”诺澜疑惑的问。“这也怪不得我,我也是个生意人,就是负责看好你们,信号一到就送你们上西天。”说着黑皮就伸手向她扑来,突然一拳落到他黑黑的脸上。“皇?”诺澜惊叫,黑皮恨恨的转过头,怒看皇上。“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眼看就拿起旁边的大刀。“不要,你敢!”她大喊,这家伙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要杀皇上。“伤了我们,你的大东家怎么提货!”她集中神智喊。黑皮听到这话,停顿了一下就把刀扔了。“好!老子就白给自己找事!不过你,丫头,老子是一定要得到的,天王老子也挡不住!”他狠狠的拉起她,她挣扎。“老大,夫人叫你呢!”一个小贼跑进来说。黑皮马上扔下她,整整衣服,端步走出去,出门没忘了狠狠地告知我们老实点。二人又被拉回到地下小窖中,一切都没有变,连那投进来的一抹光都是在同一个方向,诺澜想起刚才惊心动目的一阵折腾,心中一阵悸动,但觉得面对当今皇上,总应该说点什么,她很想问下他就是朱一吗?可是她如果问了就等于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失声了的岳兰,那么那晚他是如何夺去自己处子之身的呢?自己只记得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真如知书说的青楼里的酒中会放了春药?那么他也什么都不知道?她该说什么?说我们做过一夜夫妻?还是说民女会保护皇上你?还是………唉!她又能说的清什么?她又哪里能保护的了任何人? 面纱下的脸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的内心被愤怒和矛盾填满,面纱下清秀的眉梢促紧,被对面的天子看的真切。诺澜忽又想起在汉王府最后被擒的瞬间,被他紧紧地抓住,那一句“别怕!朕会保护你!”不由得一身寒颤。“你能告诉朕,你是岳兰吗?我们认识吗?”他看着慌乱的她焦急的问。“我们,我,我们并不认识。”诺澜回答。“不!不可能,朕永远也无法忘记这双眼睛。”他有些激动的说。“是真的,民女从未见过皇上。”她说。她的内心挣扎着,其实真的很想揍眼前这个男人,可是那样不就不打自招了吗?自己的名节也就不复存在了。“我就是泽亲王定亲的妻子。”她有些冷漠的说。“不,不可能,你骗朕,你是岳兰,就在王府里朕有人喊你诺澜对吗?”他想起刚才那场混乱中,有个男子急切的叫着这个名字。“对,我叫海诺澜,但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她说。“而且,和泽亲王定亲的人也不是你,那天是朕亲自赐婚的,朕记得。”他说。是呀,如果那天和泽亲王同时出现的人是你,朕是不会赐婚的,今生如果相逢,你必定一生都注定是朕的女人,他想。“那都是误会,因为那天我病了,所以是我的姐姐代替我去汗王府的。”她说。她的语气那么坚定,她的表情那么冷漠,难道说是他搞错了吗?“什么,代替定亲?朕像个傻瓜一样不惜伤了庆都妹妹的心,还给他们赐了婚。泽亲王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君。朕饶不了他们!”他生气的说。“不,这不是他们的错,是我不好,是我偏偏不该再那个时候生病,泽亲王他们只是想确保他和我的婚事得到皇上的肯定和祝福。”她说。“那你就是岳兰对不对?……”他激动的不知说什么狠话,还没有人这样的欺骗他,最可恨的是她就是不承认自己就是他的她。二人不再说话,沉默下来。良久,还是皇上打破了沉静。“你别害怕,看你汗都慌出来了!”说着皇上竟然伸起衣袖给她的额头拭汗,诺澜还是不敢看他,死死的盯着那束光。“你在发抖,是不是?是害怕朕?”他说“不………那个黑皮很坏,我担心你?”诺澜颤颤微微的说。“不用担心朕,更不用担心你自己,朕会保护你!还有泽亲王他回来救咱们!”皇上的最后几个字说得特别狠,她微微抬头看他,又找不到任何答案。“你连发呆的样子都很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美的让人窒息。”皇上说,。刚才骂黑贼的样子真是刚烈,连朕都被镇住了,谁还敢欺负你呀。”“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她说。“你大胆的说,只要是你说的,就是一千件一万件朕也答应!”他肯定地说。“我希望皇上您不要在这里以皇帝称呼自己,暂且委屈一下,不然他们动了歹心就完了!”她说。他心中一阵暖流,原来在这个时候她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安危。“你是真的关心朕对吗?”他问。“你不要多想,你是个好皇帝,作为一个有良知的百姓都会这样做的。”她严肃的说。“只因为如此吗?”他问,她不作声。“不然还能因为什么?”她装作无所谓。“那我们扮演什么关系呀?小夫妻如何?”他碰碰她的肩膀坏笑问,她瞬间脸色绯红。“不知道黑皮抓咱们干什么!”诺澜奇怪的说。“他呀,我看真正的主儿不是他!”“为何?”“因为他只是个有粗壮的胳膊腿,却没有脑子的人。!想想在王府中抓人,涉及的如此周密顺畅,该是个大智谋的人!”皇上严肃的说。“你到真是厉害,这时候还有心情夸奖他!”调诺澜侃道。“你有没有怪我?”“啊?什么?”我觉得莫名其妙,看着他,他似乎有千言万语般难开口。“我是说今天因为我连累你,你有没有怪我!”“真是胆大,的赐婚怎么能让别人代替的?”他还是非常生气。“您不要生气,与旁人无关,瞻宇生辰那日小女确实生病了,家中害怕惹出什么事情,所以姐姐才去的,也没有想到皇上您会在那里,更没有想到您会当场赐婚,不是都解释了吗?怎么还是喋喋不休,皇帝的心也没有多大。”诺澜说。“什么?还没有人这样说朕,你真是太嚣张了!朕告诉你:他的新娘本来就不该是你。”他用手掌托起她巴掌大的小脸,表情透着霸气,她居然叫他瞻宇,多么亲热的叫法。“什么是不该?什么是应该?他要娶我,我便嫁他,有什么不应该?”她倔强的说,脸颊泛起一阵红晕,像个生气的小孩子。“你是说你并不爱他?”他的嘴角掠过一抹胜利的笑容。“不,我爱他,我比爱任何人爱他!”她依然不服气的说。“你,你爱他?朕不相信!”他显然被激怒了,手更加使劲的捏着她的下巴,仿佛要揉碎她的整个骄傲。“我为什么要骗你?难道我会爱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吗?”她瞪着他说,她的眼睛仿佛两片汪洋大海,将他淹没了,很快他就找不到自己了。“那么此次让你和哈密公主比赛,你难道不曾怨恨他?倘若他真的爱你,怎么会在几个女人身边徘徊不定,最后让你抛头露面?”他讥讽的说。“我没有怪过他,他是有苦衷的,他能扛得过皇上你吗?同样我也没有怪任何人,我只恨自己!”她拿起一个旁边的小石子在土地上不断的划。“你果然口口声声为他开脱,但是朕不许你爱上任何人,除了朕…。。”他狠狠的说。她的唇边一丝冷笑,是你抛弃了我,是你不守约定,是你放弃了我们的美好明天,现在连一个解释和道歉都没有,说这番话是在欺我只是个任何摆布的弱女子吗?“能给我说说你和泽亲王的故事吗?”一阵沉默。 俊秀美少男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关于十年前的林中相救,十年后的马下邂逅,诺澜轻描淡写般讲述,自认为这段记忆只属于她海诺澜和泽亲王,与旁人无关紧要,身旁的皇帝却听得神情仔细。“朕只因为一面之缘,就在整个京城找寻一个叫岳兰的美少男,连朕自己都觉得可笑。”他难掩失望,他们萍水相逢,她只是一个眼眸就将他吸引。“民女只是一方小草,不劳您记挂,您更不必为此伤心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你是坐拥整个世界的人。”她感叹的想,这些话倒像是安慰自己。“岳兰他对你很重要?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诺澜极力的想套出眼前这个微服出巡在青楼化名朱一的皇帝,是否那日很清醒的夺了自己的处子之身,还是他也是糊涂的?但愿他也如自己一样,那个夜晚是迷糊的,不知自己在干什么才好,原来人真的不能犯错,不然就会像噩梦一件一件的被翻出来。“岳兰,他?朕和他,不,应该是她?朕和她萍水相逢,相见恨晚,只可惜朕那晚不知为何不胜酒力,一觉睡醒,就不见了她的踪影,从此人间蒸发,那个美少男如迷一般,让朕无时无不牵挂和好奇,只可惜多次派人寻访皆查无此人!原来,原来!她一直在朕的天子脚下,朕居然会为她亲自赐婚?和朕的臣子?”他说的气愤不已,毋庸置疑,他心里的谜底都揭晓了,为什么会找不到那个叫岳兰的人……。。眼前的天子器宇轩昂,眉峰俊秀,一如那日初见般温儒尔雅。诺澜听着他时而气愤,时而激动,时而哀伤的气息和语言,不知如何已对,只是在心中庆幸: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假扮的岳兰是个女子,这么说他并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万幸!“朕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窍了,这些日子以来经常会想到你这样一双眼睛,你为何会不告而别了,第二天早上朕又发现自己在妓女红袖的床上,朕居然睡了一个烟花女子,而这全拜你岳兰所赐。”皇上说着饶有意味的看着诺澜。诺澜听他这样描述,心中有喜,看来他以为和他共赴云雨的是红袖,不是海诺澜,太好了。“皇上恕我直言,这个岳兰估计是长得俊美而已,毕竟是个男人,你喜欢的应该是女人吧,我第一次在京城里见到新进宫的娘娘就很美呀,这证明皇上你的性取向还是正常的。”诺澜狡赖。“兰常在?是呀,朕第一眼看到她的画像就………。。那是因为………。”他似乎有苦笑。“后宫里还有些永远都没有办法见到朕的女子,终老在冰冷的宫中,然后随着帝王的晏驾最后光荣的殉葬。”他说。“殉葬,多么可怕的光荣?这是一种变态的刑罚,她们犯了什么罪呢?”她说。“皇宫是个可怕的地方,你看的没错!朕也是这样认为。朕不想拥有全部的女子,朕只希望拥有一个挚爱的女子厮守到老。”他看着她久久不再说话。突然听见上面一阵骚动,脚步声靠近,进来一个蒙着面纱的黑红相间服饰的女子,看了看他们。“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多年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她走到皇上面前,蹲下来,只能看到她细长的眼睛,柳叶眉。“还真是天生有副俊模样,只可惜……。天要亡你!”“不知女侠尊下是何人?”皇帝镇定地问。“我?你会知道的!十八年了,我就等这一天!”她笑道。“夫人,他们来信了!”一个小贼小声的报告。“黑皮呢?”女人问。“混蛋东西,又去沾花惹草,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我就不奉陪您了!你乘现在还能活动,自便!哈哈哈哈”她笑着走出去,铁框们重重的摔上了。“他们果然是冲您来的!”她机警的说。这个消息太吓人了!而皇上看起来,却似乎平和许多。“你什么时候被抓来过,难不成是被抓来当山寨夫人?”他嬉说。“哪里有,是为了………是被骗了!”她说。“你真名叫诺澜?”他问。“皇上答对了。”她正式介绍自己。 “我能叫你诺澜吗?”“随便你!”思索许久,她似乎无所谓的说。到了傍晚的深秋,地窖里还进来嗖嗖的风。诺澜拉紧衣袖,还是冷的瑟瑟发抖。突然感觉后背上一阵暖和,“皇上,您……。。?”她看到了披在身上的黄色锦绣厚外衣,再看看他里面白色的缎服,慌忙要拿下来还给他。“听话,披着,这个暖和,是西域进贡的皮裘毛作芯的。”他给她披的更紧,顿时觉得暖烘烘的。“可是,皇上您?太冷了,你还是自己披上吧,别弄坏了身子!”她说。“不打紧,你看朕身体壮着呢,还有你别看这缎服,那也是经过上等的材料织成的,里面朕还穿了保暖的夹袖呢!别操心了啊!”他捶捶自己的胸脯说。“阿嚏”她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看,都已经伤身了,还胡闹啊!”他环抱一下她,押紧披着的衣服,把大大的它窝成一个圆的怀抱,她就在里面,只是露出一缕秀发和一个小脸,内心非常紧张。他却憨憨的笑了。“您笑什么?”她问。“没什么,你此时看起来太可爱了!”“什么?”她撅着嘴巴说。“抓紧休息会吧,不然身子顶不住!”说着他摸摸她的头,那种感觉同样温暖到心坎里。半夜的时候,二人在山洞子里,昏昏欲睡,但是实在太冰冷,一会儿工夫又被冻醒。“您睡会吧!”她说。“好,你也是,还冷吗?”他关切地问,她摇摇头。刚眯上眼睛,就感觉到有声音从外面传来。二人警觉的看向铁框门,果然一个影子鬼鬼祟祟的照进来。突然框门里出现了一个黑黑的丑陋的嘴脸。“黑皮!”诺澜惊叫,他怎么这时候来了!“哈哈哈,小妞等急了吧,老子日思夜想,终于又看见你了!”说着他蹑手蹑脚的朝她走来,她惊恐的往后缩,倒在了皇上的怀里。 性侵难成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黑皮,你想干什么?想找死吗?”皇上力争言辞。“嘿嘿,你让开,不管你的事,老子今天就想要了她,自从那日分别老子早就想死你了!”他冲她扑上来,但是被狠狠地一拳,顿时黑森森的脸上,一团青眼圈。“你敢打老子,老子宰了你!”他抓住了皇上的衣领。“你大胆!”“我大胆?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什么东西!”他唾了一口唾液在地上。“你放了我们,我会给你十车黄金如何?”皇上说。“哈哈哈!你扯淡什么?蒙谁呢?你当老子没见过世面?十车金子什么概念?你当自己是皇帝啊!”他蔑视的说。“我说话一言九鼎,你若放了我们,保证不追究此事,并重赏你,如何?”“呸!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呢!”说着黑皮又伸手要抓她。“不要!黑贼!我恨不得杀了你!”“还是这么刚烈啊!生米煮成熟饭了,看你还叫嚷,你乖乖的从了我,大不了我和夫人求情,收你做二夫人,把你当女皇般贡着!”他威逼利诱。“不然我看你的这张脸恐怕要花了!”说着他从怀里抽出一把明光闪闪的短刀。“我宁可脸花,也不让你动!”她情急之下躲在了皇上身后。“你休得动她,她是我的女人!”皇上伸开双臂说。“吆喝,你小子还来劲了!丫头,这小白脸真是你相好的?”他问她。“那也不成,谁说她是你的女人老子就不能动了?老子就当着你的面把她要了!”他露出凶恶的笑。“你就不怕你家夫人收拾你?”黑皮闻此言,神情恍惚了一下,又笑道:“我家夫人,当然不会把我怎样,何况你们算什么东西,她也管不着!”“可我们是她重要的交易,不是吗?或者我猜的不错的话,我们对她非常的重要,在没有搞清楚事实的情况下,你若真把我们怎样岂不是给自己不留后路?皇上说。“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你们对她有什么重要的,不就是做笔生意,我又没有吃了你们,只不过……。。哈哈哈!”他歪过头色迷迷的说。“可是在下可是下午听夫人说她等了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听听,你想想我们重要不重要,那要怎么招也是你们夫人一句话,你真想坏了她的事?这位姑娘性子刚烈,你是清楚的,若当下自尽什么的,你还能交差吗?”皇上说的句句有理,让黑皮的眼神也忽闪起来,我们知道这番话奏效了,于是心中暗喜。“小女有痨病!你莫不是忘了?”她干咳一声,还不停下,一直咳嗽,脸色干红。“行了,行了,老子忘了这茬了,你们自己呆着吧!老子没时间和你罗嗦,不过老子有件事情想问你!”“何事?”“少主邵冰那小子呢?没和你一起?我可是听下面的小子说你们可是手拉手打的火热呢!”黑皮嬉皮笑脸的问。“亏你还知道他是你们的少主,老寨主难道不是你害死的吗?”“那是他自己倒霉,我只不过把他毒晕了,没想到没烧死反而被砸死了!活该!”黑皮说。“你终于承认了! 你个老贼!不得好死!是你给他吃了毒药。”她气愤的说。“能有什么呀!不就是一般的迷药,那老家伙抢了我的山头,我还给他儿子献女人,这些年我早就憋屈了!还是我家夫人厉害!”他奸诈的说。“你家夫人,这也是你夫人的主意?”诺澜想这可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这个不用你管,反正那小子来了也不能把我怎样,他在哪里,我还想找到他呢!”“你找他做什么?”她好奇。“当然是龙珠的事情了!他老爹死了,最知道的当然是他了!”“痴人说梦!你也配有?”她心中寻思,并没有听邵冰提起过什么龙珠的事情,想来真如老寨主当初说的只是江湖的传言而已。但是她计上一头,看看身旁的皇上,他也笑笑,真有点心有灵犀的感觉。“黑皮,你真想得到龙珠?”“废话,不然老子和你们罗嗦什么!”黑皮说。“那好,你放了我们,我们就帮你找到龙珠!”皇上说。“当真,你们一直和邵冰那小子在一起?”她点点头。“成交吗?”皇上问。黑皮的黑眼珠辘轳转,“你们等着,老子去想想,不许告诉任何人,知道吗?”说着他又偷偷的拉开铁框门出去了。我才敢出了一声大气。“吓着了吧!”皇上关切的问。诺澜摇摇头又点点头。“长大是多么美好的事.......”“哦?你有感而发?为何?长大怎样?小时候又如何呢?”皇上好奇的问。“小时候如同井底之蛙,长大后能见识新鲜的人和事。”她说。“嗯,有道理,还透着几分哲理,不过你还算是比较幸运的女子,大多数女子一辈子就如同井底之蛙,不是在宅院里就是在深宫中。”他看着她笑,仿佛告诉她知足就能感受到幸福,她点点头。皇宫里,一片肃静,垂拱殿中,众臣焦急站立,太后娘娘、兰常在、孙贵妃端坐上面。“你们快说说,怎么个办法?皇帝被掳到哪里去了?”皇太后问道。“太后娘娘请注意身体,臣等已经派人封锁京城九门,并在京城内挨家挨户搜查,泽亲王也带领禁军去到附近的山头去寻找,相信不出一日,定会找到万岁。”刘大臣说。“怎么能不着急,这万一出个事情,可怎么了得!你们这就盯紧汉王府,密切注视府内动静,在他府上出这么大的事情,汉王难辞其咎。”皇太后说,众臣答是。“他到哪里去了?被谁掳走了呢?”孙贵妃紧缩柳叶眉,她忘不了那天万般情急之下,皇上的举动,他紧紧抓住了那个丫头的手?尽管当时他们的确离的最近,出现此举,也不是太刻意地事,但是为什么感觉如此不好呢? 那个面纱下的人儿到底是怎样的模样? 皇宫大乱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储秀宫里,孙贵妃一脸怒气:“真是乱了套,皇帝和一个丫头被一起掳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什么特殊关系呢!” 仁寿殿中,太后正在担忧深思,刚发完脾气。胡皇后兰常在在中央不断的踱步,二人早已哭成个泪人,进来一个小太监,“怎么样,大殿里有信儿了吗?皇上在哪里?”胡皇后急切的问。“启禀娘娘,大殿里没有任何消息,刘大人说已经派人在京城里搜了。”胡皇后闻此言,跌倒在椅子上,捏捏头,“姐姐,你注意身子啊!”身旁的兰常在说,她自己也是泪眼婆娑。永乐封地,汉王府。自收到京城汉王府管家的信件,汉王对于出事之后的情况了如指掌。“启禀王爷,目前还没有找到皇上的消息传来!”进来的管家说。汉王爷的脸上找不出任何情绪,挥了挥手让他下去。“王爷,这该如何是好?在我王爷府中出了皇上被劫持的事件,恐怕咱们都是忤逆弑君之罪啊!会不会让域儿蒙难?”韦王妃担忧的说。“没那么严重,在汉王府中出事,看起来是该归罪到咱们头上,但是皇上早先交待不需要大量侍卫,何况他赏赐给域儿的女子不是也被抓走了吗?”汉王爷说。“什么?她也被抓了,真是可怜?”韦王妃吃惊的说。“所以说,谁都知道咱们王府的准媳妇被掳走了,难道也能怪咱们自己吗?”汉王爷说。“这也对,咱们都是受害者,相信太后没什么话说。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放不过咱们!”韦王妃说完又觉得不该出言,沉默了不再说话。“你呀,说话也不小心点!”汉王爷说。“这里的下人又不是外人!”韦王妃小声地自嘲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到最后时刻,前晚不能让你抓到把柄。”汉王爷卷起烟袋说。“那明间的女子被虏了也好,想做我汉王家的儿媳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汉王爷重重的说。“你真的不让域儿娶那个女子?那不是抗旨了吗?可不能让域儿冒这个险,他一个人在京城,无人照应,我…。。”韦王妃说着就哭了,这个儿子虽然在京城就像是被流放的,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次面。“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就是个全新的局面了!这对域儿是个历练,他对他的期望最高。”汉王爷说。“还做什么美梦,我可警告你,不要把整个王府给赔上,更不要赔上我心爱的儿子!”韦王妃站起来出了大厅。京城,汉王府,自从出事之后,全部被封锁起来,众兵把守,谁都不让出门,气氛非常沉闷。紫菱在厨房里看着婆子奴婢们准备膳食,特别来做王爷泽亲王的晚膳,此时还在炉中烹制。他已经在外面没日没夜的忙了一天一夜了,不知道今晚会回来吗?她想着就出神了。“那天最后一个出场的就是咱们的准王妃,真是不一样,绣功了得!”正在切菜的一个婆子说。“是呀,看起来就是个大家闺秀,那哈密公主还真能想的出,比试女红,幸好咱们的准王妃厉害,不然被他们瞧扁了!你看到王爷对紫菱的态度了吗?爱理不理的,原来是喜欢上那么优秀的大家闺秀了。”另一个婆子说,她们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紫菱。正在发呆的紫菱听后非常不高兴,咳嗽一声进门,满脸堆笑,“两位妈妈辛苦了!我来给你们帮忙!”说着就拿出丝帕放到嘴边,两个婆子自知说了不中听的话,忙笑称不辛苦。“也不知什么味,这么难闻!”紫菱用丝帕掩住鼻子皱眉说,还拿起正在烹制的老生汤罐往门外走,火生生地就把汤汤水水倒到门口。“这是可惜,有些奴才一辈子都没法尝一口,就这么给糟践了!”紫菱语调不一般的说。“王妈妈,麻烦您再煲一汤吧!王爷近来喜欢口淡点的!”紫菱阴阳怪气地说,于是像一阵冷风走出屋去。“什么东西!”两个婆子呸道!“还真拿自己当王妃呢!过不了多久还能有她什么事!不就是和咱们一样都是贱奴才!”两个婆子愤愤不平的偷偷骂道。没走多远的紫菱听得真切,芊芊小手握成一拳,“总有一天,我要成为这个王府的女主人!”她暗暗发誓。海府中,邵冰在大厅里摸着下巴踱步,翡翠坐在椅子上发呆,知书一脸焦急。“邵公子,我家小姐为什么也一起被掳走了呢?”知书说。“谁知道!那个飞贼真是不长眼睛。!”邵冰气愤地说。“满场子,也不看谁最出彩,不掳主角掳谁?”翡翠说。“不行,我不能再等了,我要去找她!”邵冰说着就要往门外走。“你去哪里找?现在整个京城都乱了套了,全部戒严,想出去都难,没准还把你当成飞贼给抓了。”翡翠站起身来说。“那咱们也不能干坐着板凳等吧!”邵冰说。“不坐着等,有什么用?那不是像上次人丢了,去找找便罢,这次可是被人预谋的劫持走了。”翡翠说。“是什么人呢?是和皇宫有关还是和王府有关,这明白着是在王府出事,最倒霉的就是泽亲王!………我可以去找他呀,准能最快的知道情况。”邵冰说着快步的出门。“真是没救了,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呢!我看这次连皇帝都难逃厄运,就更别提你家小姐了!”翡翠看着焦急万分的知书说。“不过我估摸着她一时半会也不会出问题,明眼人看着不是刺杀,只是劫持,所以他们应该是和皇帝做什么生意呢!”翡翠说。“那我家小姐,他们会不会认为她没用,就给………诺澜小姐!”知书说这哭泣起来。“行了,不会的,那皇帝看起来很看重那丫头,不会不管她的,天下男人皆色,没一个好东西!”翡翠没好气地说。“走吧,跟我去给夫人取药!”知书泪眼没干就跟着往大院走去,在心里默默祈祷。 全力搜索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邵冰在王府门口,焦急的张望,郭管家远远的招手。“邵公子,你怎么来了!海府也乱了吧!”王府郭管家说。“是呀,海老爷不在,人心不稳啊!泽亲王在吗?有什么消息吗?”邵冰问。“哪里有,那群劫匪像是从地上蹦出来的,跑得无影无踪,我家泽亲王刚从宫里出来,这好要出去侦查情况,你一个人找也不方便,还是和他一切去吧,也是帮手。”邵冰求之不得。“走吧!跟老奴进去找他!您是诺澜姑娘的兄弟?上次见面匆忙还没来的急请教您!”郭管家说。“哪里,我是她的朋友!海老爷出远门前托付我照顾家里,出这么大的事情真是急人!”邵冰不好意思地解释。到了后院,泽亲王正在收拾行装,刚卸宫里的官服,已经换上了一身利索的海蓝色便装。“泽亲王,您看谁来了!”郭管家远远的就说。“邵冰!”泽亲王倒是不惊奇。“急坏了吧!”他问。“自打从娘胎里出来,还真没这样着急过。这滋味真不好受!”“好,来得正好,和我一起去找,你对附近的山头比较熟悉!”泽亲王说。“遵命!”邵冰打趣地苦言。“用晚膳了吗?”泽亲王问。“哪有胃口!”“好,我也不用了,咱们这就走吧,已经从宫里调集了禁军,咱们一起去找。”泽亲王拍拍邵冰,二人大步流星的出府。“哎呀,刚准备好晚膳,怎么都走了!”一会功夫转回来的郭管家自言自语道。小窖里的二人一夜难寐。“再这样下去,咱们都快发霉了!走,到太阳处晒晒。”皇上拉拉身旁的诺澜,原来他所说的太阳处也就是那个小洞里透射进来的光束。站起身来,机警全身发麻。一小点光束却能在它最热烈的时候包容我们两个人的身子。两张刚才还打蔫的脸儿瞬时有了精神劲,他盯着她看着。“诺澜你真美!脱俗的美!”他说。“这时候,您还有心思说笑。”诺澜娇謓地说,忙别过脸去。“有你陪我,纵使水生火热也是有趣的。怎么样,朕学会说‘我’了吧,听着也不觉得别扭。”他满足的说。“您不要胡说。什么水生火热的!”她问。“你关心我?”他忙问。“才不是。。我是为天下苍生呀,毕竟你还算个明君!”她说。“你说的可是真话!”他伸手把一缕伸到她脸颊边的青丝抚到后面。“我为你梳头如何?你看这满黛的青丝已经被你的贪睡弄得凌乱了!”“真的吗?很乱吗?”她忙伸手整理。“来,让我帮你,你自己又看不见!”说着已经取下芙蓉珠钗,瞬间秀发全部撒落下来,如一面绸缎,不留一点褶皱,他的眼神一阵神往,她却万分羞涩,这样亲昵地举动连泽亲王都不曾有过,她不能对不起他!“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她慌忙捏起一束头发弄成了发髻,刚要弄右边,就听见外面有动静,心中一惊慌的连刚才不紧实得发髻也散了开,长长的秀发是我多年呵护的见证,秀美乌黑般柔软。进来的是蒙面女人和黑皮,他们二人看看她和皇上。“你果真是风流!跟你那个老子一模一样!在这这种地方也不忘宠幸女子!”蒙面女人说。“你这丫头!咳!”黑皮有些气呼呼,无奈夫人在旁,不敢大动静,一味赔笑。“怎么,我自己的女人难道要需要你们管?”皇帝说。“这丫头也是个风流胚子,八成给那小子戴绿帽子了!”黑皮说。“你胡说!”她喊道,眼泪已经由不得她的阻止泻出来。“你和那小子的亲热劲,老子可没少瞧见?”黑皮爆料的说。“你血口喷人,要不是陷害,我们也不会……。。”“你少管闲事!”蒙面女人说。黑皮在她耳旁不知嘀咕了什么,顿时这女人也来了兴趣。“你和邵冰好呢?”她问。“我没有,我不喜欢他!”她强调。“谁相信,那天夜里你们不是也躲藏到什么地方风流去了吗?”“混蛋!”她站起来,又是一拳,黑皮的另一只眼也被打青了,是皇上,他生气的看着他们说。“你们夫妻俩还有完没完,这位姑娘的私事要你们操心?要拿我们怎么样,你就痛快点,别再婆婆妈妈!”“好!痛快!今晚咱们就出发,你们二人在路上一定要听话,不然随时就把你们杀了!”女人说。“去哪里?”二人同时问。“少操心,这不是你们操心的,天黑老子就来牵你们!”说着二人出门,黑皮回头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我们。“机会来了!诺澜!”皇上高兴的说。此时诺澜感到胸口发闷,头昏脑涨,心口疼得厉害。“诺澜你怎么了?”他扶住她,心疼得看着。“我没事!没事!”诺澜尤其无力的说。他为她拂拂耳边的秀发,整理领口,长指碰到我秀美的长颈时,一阵麻酥酥的微凉。过了一会她才身子舒服些,他在她耳边低声轻言,和她暗暗约定路上的计划。地窖外,蒙面女人肩上停落一直飞鸽,她熟练的取出绑在飞鸽脚上的纸。“听着,明天带他们上路,然后到恶水山坡把那个女人放了,到时候会有人接应。”她对自己的丈夫说。“老婆你没有搞错吧,把那小娘子放了?”黑皮吐口唾沫说。“废话什么,死鬼,难不成你有什么鬼主意?”她的眼睛像剑一样锋利的盯着他说。“对,不但把她放了,而且要在后边看着她直到一百米以外的坡上,看到黑色,黄腰带的人接迎到她,就可以了。”黑皮不情愿的点点头,心里一阵狐疑,刚才的飞鸽传书上说什么了?这么多年她都是和谁保持联络的?不过,他自己的小算盘看来也要提前在恶水坡之前进行了。前些天为了得到龙珠,他接了私活,掳了那个小妞,献给老寨主,谁想最后事情也没有成功,老寨主虽然死了,但是他儿子和那小妞却活着跑了,龙珠没搜着,掳小妞的银子也飞了。 如意算盘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这次黑皮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等这次成功了,看还有谁不服他,眼前这个自称自己老婆却凶悍无比的女人,恐怕到时候也要跪在地上讨好自己了,想着这些,黑皮阴阴的笑了。此时,邵冰跟着泽亲王挨家挨户的询问,但是都没有任何音讯。“看来他们不在城里,必须到城外去找。”二人带了一批人往城外寻去。半夜,月光微微透出白牙,诺澜和皇上等待着黑皮的到来。忽然进来一个小贼,他不做声响,塞给他们一个纸团,让他们看完就烧掉。二人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个机会,只是不知道泽亲王和邵冰会不会找到这里,而她的心思有些沉重,拉着皇帝冒险,万一失策了,他出事了怎么办呢!“想什么呢!”皇上在她眼前摆摆手。“我们这样会有危险吗?”她问。“你别怕”他说。“黑皮能信得过吗?”她有些迟疑。“你们可是教过手的,应该更了解他点吧!”他说。“话虽如此,就是他害死了邵大哥的爹爹。我……。。”她说。“以我的观察,他对于龙珠的渴望非常强烈,咱们给他希望,他不会杀了咱们。可是龙珠是什么东西呢?”皇上问。“我也不是很清楚,上次遇险山寨,听黑皮提起过,说什么拥有龙珠者得天下,简直有些天方夜谭。”“哦?这么说,朕这次没有白白被绑架!得天下?就凭他们!”皇上狠狠地握紧拳头,这个国家是他的所有,相信任何人都不能侵犯他的权威。“天下真的有那么重要?能告诉我你最看重什么?”她不知道问什么问出这没头没尾的胡话。“这是朕的全部,朕的事业,自祖辈有了这份重要的事业,交到朕这里,朕就算失去生命也要保护它。朕没有平常人的爱情,自小也没有尝到世间的亲情,朕生来是它的操作者。”他说。“操作者?为什么皇上不说是它的坐拥者?”她好奇的问。“坐拥是台下的人看到的,而朕是真正的体验者。”他自豪的说。“朕自小比常人付出了成倍的孤独和寂寞,就是为了能做好这个国土的操作者。”“你真可怜!”“朕还是第一次听人用“可怜”一词来形容朕。有意思!有道理!”他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我听到你所言的感受,其实没有人关心就是一种可怜。”“嗯,那是一种令人恐慌的痛苦,但是你很清楚没有人帮的了你,你只能自己扛着。”她点点头,仿佛看到了儿时的孤单,眼前这个男子抛去身份,大致和她感同身受。“说什么呢!”黑皮进来,别有味道的看着他们。“收拾好跟老子走吧!”他挤眉。她站起身来,将外衣还给皇上,死也不穿了,他无奈笑笑快速穿上暖暖的衣服。我们又被蒙上眼睛,牵出了地窖,黑皮站在他们边上,大声地喊:“听着,去给夫人回话,让她先走,我带着他们紧跟着!”她和皇上互相搀扶,走在路上,但是脚下的道路越来越崎岖,坑坑洼洼。“哎呀!”她脚下一滑,跌倒在地。“怎么了?没事吧!”皇上问。“怎么回事!停下来了?”黑皮大老远的问。二人身旁的小贼大声地说:“老大,这小妞脚拐了!”“真是娇生惯养!妈嘛的!”黑皮冲过来。“能走吗?”他不耐烦的问。“你没看见脚腕都脱臼了,怎么能走路?”皇上说。“那怎么办!让老子背你?来来来!”黑皮鬼笑着说。“不用!不用你操心!”皇上赶忙说。“我来!我来背她!”他说。说着他背起她,一步一步地艰难走起来。“你,去给夫人说,蒙着面山路走的慢,丫头脚又拐了,让她先到洛阳安顿下来。老子带着他们随后就到!”被蒙着面的皇上,气喘吁吁,她伸手触碰到他的额头,满是汗水。“放下我!快放下呀!”她挣扎着要下来。“诺澜听话!”他话音未落,脚下一滑,两人从山埂子上子上摔了下来,浑身疼得不知道什么滋味。终于滑落在了平地上,“啊!”分不清楚谁的声音,但是她能感觉的到是最后落在了软软的东西上,一阵沉默,没有了言语,只有彼此的气喘嘘嘘。她好久才回过神来,头顶还在转圈,手一摸身下怎么好似那件披了两天的外衣?“皇上!。。。。。。。。。。。。”她睁开眼睛,蒙面黑布早已掉落。果然身下是气虚微弱的皇上,她翻下身来,呼唤着他。“皇上!你怎么了!你别吓诺澜啊!”她的眼泪哗啦啦的流出来。“傻丫头!又哭了!”很微弱的声音,她却听得真切。“你醒了?没事了吧!”她问。“朕就是没反应过来,其他的没事!身体好着呢!”“都怪我!我......”她自责的说。“诺澜,快,听话,把朕扶起来,趁他们没找过来咱们快逃啊!”他说。诺澜如梦初醒,赶忙扶起他,颤颤巍巍的好容易才站稳了脚跟,抬头看看上面竟然是一个几丈高的山坡,难怪摔下来那叫昏天黑地的疼。“走!快!.......”俩人顾不了是胳膊还是腿疼,只知道这是个逃走的绝好机会。上面的黑皮只听见一阵尖叫,就看不见了他们,估计现在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搜查。二人连走带跑,一片黑压压,根本辨不清楚树林的方向。漆黑的夜色中,隐约听到山坡上面有骚动的声音,不好他们追下来了!天色暗浓的时候,泽亲王和邵冰赶到了小山寨,火把通明,只可惜这里已经人去楼空。邵冰勘查四处,隐约感到气氛不对。“奇怪!人到哪里去了?”“什么?这里看着就像是有人呆过,你熟悉?”泽亲王问。“这是我成长的地方。”邵冰看着一草一木都是如此的熟悉,想起了老寨主,不禁感伤。“为什么没有人呢?”“是呀,这时候应该是他们寻欢作乐的时候呀!” 是福不是祸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不好!难道是出事了?”泽亲王暗呼。“极有可能,这里离京城最近,在京城里没有找到他们的踪影,这里嫌疑最大。”邵冰点点头。“来人,迅速搜查一下,一炷香的时间来这里集合,继续到附近的山坡去寻找!”泽亲王发令。 邵冰领着泽亲王在寨子的要道处检查,包括那个地窖。“这里有山边的新鲜红泥土,说明在这里刚拘押过人。”邵冰弯腰在手指间捏起一小撮红泥土。“有门道!看来这是个暗藏隐情的地方。”“你看,这里是不是诺澜的脚印!”泽亲王激动地说。邵冰看上去,墙角边有一个小小的女子脚印踏在了水迹干后的硬土上。“没错,诺澜的足寸确实这么大小!”邵冰说。泽亲王听后,脸色有些温愠色。嘲弄他说:“你连这个都清楚!” “哈哈,你把我当成采花贼?有一定道理,老兄你是该小心点,谁让我邵冰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呢!”“真是臭美!”“行了,快走吧!这算一个天大的线索。皇上竟然被关在了这里,唉!”泽亲王感慨地说。漆黑的小树林里,有星点火光闪闪,气氛阴森可怕,似乎还传来动物的恶嚎声,远远听去有些像狼叫声。“还没有找到?混蛋,老子真是疏忽了!”黑皮说。“给我把火点亮点,一定要找到他们!”黑皮心里寻思如果他们果真逃了,别说龙珠,就是夫人也不会饶了他的小命。 诺澜和皇上的鞋子已经磨破,衣着早已破布褴衫。而那股火似乎越来越远,却又越来越近,但他们还是不敢停下脚步。“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赶到洛阳,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翻过这个大山就是洛阳城。到了那里,他们就不易找到咱们,咱们也能找官府自救了!”皇上说。只可惜诺澜平日甚少运动,此时已经娇喘不止,脚下已像踩了棉花团,重重的倒在了一块石头上。“诺澜怎么了?很累吧!朕背你走!”他说。“不要!不要!渴!”诺澜的嘴唇已经干裂,全身无力。忽又觉得口中热气和泉水在流动,她的脑子乱极了,那股热流在唇内温暖流淌.........“皇上!不.....要.......”她惟有的一点模糊意识挣扎着,却又被重重的暖流附上。月下松林,两颗热的心跳紧贴着度过这个恶刹的夜晚。缘也是淡,缘也是浓,前世今生的邂逅。月也是深,月也是浅,灯会松林的注定。天终于亮了,诺澜和皇上终于以超人的毅力走出了山林,但是杀机依然四伏。洛阳城里,热闹非凡,繁荣景象并不比京城逊色,二人略整衣冠,打算先安慰一下五脏庙再去官府报道。到了一家酒楼,这里客人络绎不绝,皇上拉着诺澜往最里面、最热闹的位子上走,二人时刻留意着是否有黑皮的人在其中。“官人,等等! 你们?”一个小厮拉住了他们,上下打量,撇嘴笑笑,仿佛是在嘲笑他们掏不起银子。“怎么?你怕我们掏不不起银子呀!”诺澜没好气的说。“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和这位姑娘,哪个不是贵人?”皇上说,座位中一阵哄笑声。“朕…。。不,我要酥卷佛手、凤凰展翅、龙衔海棠、  翡翠玉扇、芙蓉鹿尾、豢蝶大虾、鸳鸯鱼枣 …………”在座的人都瞠目结舌,想不到一个衣衫破烂的人还能说出这上等的菜名。这小厮连连赔不是,献媚的记下菜名,奉上茶水匆忙的走向后堂。“咱们会不会暴露了身份?”诺澜小声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别担心!”皇上淡定的说。“咱们真去官府衙门吗?”她问。“这是最快的办法,要是等朝廷来救咱们,恐怕要有些时日了。”依皇上的分析,此次绑匪应该和官府没有瓜葛,再者他们二人这么快就逃出山林,官府这道关系对方应该还没有被打通。“我用锦帕做了记号,不知道瞻宇……。泽亲王他们能不能看明白。”她说。“算时间他们肯定会比黑皮迟一步,咱们还是先自救吧!”皇上喝口茶说。以上好翡翠同心玉佩,二人换得了一顿安稳的饭菜,但诺澜隐约感到还有更强烈的暴风雨将要来临。“真是便宜了这帮奴才!”皇上说。“您就入乡随俗吧!”诺澜拍拍肚皮说。素来没有什么江湖意识的二人,走在街上胆战心惊,终于找到了去衙门的道儿,据说走过这条街就是知府衙门,但是刚到拐弯处,他们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远远望去,知府衙门的各个道路上,非常显眼的有些贩子,但从神情来看并不像生意人。“走!有埋伏!”皇上拉着她往回走,越走越快,竟然不知不觉又走回了那家酒楼。这里还是人声鼎沸,二人直往里冲。“你们怎么又回来了?”那个在门口招呼的小厮说。“我们要住店!”他们快速往楼上走,回头看似乎觉得门口一阵骚动,加紧脚步,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是你?”那张温柔的面孔又映入诺澜的眼帘,她不是甜品店的老板娘吗?“救我们!”诺澜也不管对方还认不认的当时男扮女装的自己,紧急的小声说。她什么也没说,马上带他们走上二楼,经过一条长长的小道,进了一个很大的屋子,这里并不是个餐厅,而是一个装饰典雅的厢房。“你们先呆在这里,我去下面应付!”她说着就关上门下去了。“你和老板娘认识?”“算不上认识,有过一面之缘。”“希望遇到贵人了。”皇上站起身来,仔细地观察这间屋子,窗边一大块锦布架上还有一幅没有完的绣图。“好手艺!诺澜,你来看,是不是和你的手艺有一拼?”她走进一看,果然这种针法如此的细密,构图精致,功夫远远比她的要高出几倍。“奇怪,她是什么人?”她想起在甜品店的那次相遇,以及她和海玄北的莫名对话,顿生疑惑。 给她玉佩缘何?~~~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难道你们师出同门?这手艺是绝对称得上上品,世间没有几人能有。就连皇家的御品也不过如此,诺澜你果然是海府的小姐。”“民女是京城海家之二女海诺澜,正是皇家的贡品户。承蒙皇上的恩德,家中才能一片昌平。”诺澜诚心的作揖,皇上扶起她。“不必多礼,海家御贡刺绣乃独一无二,朕也是受之于你们的锦绣之心。”“看来哈密公主和海家传人比试刺绣实在是拙见与巧啊!”“皇上抬爱,只是民女并不是海家刺绣传人,爹爹从不让我沾手刺绣之活。”“哦?真是奇了!”“诺澜真是聪慧过人,竟然自己能练成此等上乘手艺!”“梨华酒楼”门外,几个小痞子样的人横冲直闯。“让开让开!”“你们干什么!老板娘!”“几位官人,实在不好意思,本店已经客满,请过些时候再来亲临,一定好好招待你们。”女老娘说。“少说废话,你就是老板?”“奴家正是!”“你可看见过他们?”小痞子拿出两张画像。“这满屋子的客人,您看看可有这二人,我们这里并不曾有二人来过。”“女老板娘……。。”那个饭店的小厮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看到老板娘这样,马上闭嘴了。“你说什么?”小痞子走到小厮身边。“没…。。没什么,我是问女老板娘要不要再去买的菜,客人实在太多了!”小厮笑着说。“真的?”“还能有什么呢!”“这样吧,小六,再搬后堂的桌椅,给几位客官摆一桌席,常常我们酒楼的招牌菜!”女老板娘热情的招呼,几个小痞子顿时非常高兴,跟着老黑皮黑摸黑滚的一个晚上,这白来的大鱼大肉不吃白不吃!“辛苦!”小痞子洋洋得意的坐下来。“老大,黑老大万一找来怎么办?”“不会,人丢了,他和夫人赔不是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追着咱们跑!”为首的那个小痞子说。女老板娘让刚才的小六提起耳朵听他们说了些什么。“菜来喽!虾仁玉米,大肉包子………。。”几个小痞子开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早就忘了来这里是做什么。阁楼上,女老板娘端着茶水上来,推开门,并不见二人。“两位出来吧,是我!”听到声音,二人才从屏风后面出来。“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她问。“哦,甜品店,我…。。”诺澜解释。“哦,那天那位拐脚的就是你?”女人问。“我是海玄北的二女儿,我叫诺澜。”诺澜正式介绍自己。“你,你是海府的二小姐?你叫诺澜?”女人仿佛吃惊的自言自语道,一下坐在了椅子上,神情有些恍惚。“夫人?”诺澜和皇上看到她的表情有些不解。“哦,老生失礼了,那么你为何今日回来如此远的洛阳城,还这般………”她看着她问。“一言难尽。”诺澜不知从何说起。“这位官人是?”“在下姓朱!”“朱公子,海小姐,恕我观察下面不去有徘徊的小痞子,你们莫不是遇到了山贼?”她说。“没错,我们昨晚在山上逃脱,只是辨不清方向,竟入了洛阳城。”皇上描述说。“他们抢了财?还是…………。”女人问。“夫人不必多问,想来你和家父有一定熟识,今日小辈冒昧相求,请您务必答应。”诺澜说。“姑娘请说,海老爷对我也算有恩,老妇一定会鼎力相助。”妇人说。“嗯,请您帮我们准备一定轿子,掩人耳目,我们需安全到达京城。”皇上说。“哦?这没有问题,你们装扮一下,扮成我的家眷,由我亲自送你们回去!”妇人热心的说。“如此甚好!”皇上说。日落西山,二人梳洗完毕整装出发,几日的颓废化作一滩清水泼洒出去。“咱们必须在洛阳城门关闭之前,逃出去!”诺澜说。“没办法,朕下次出巡一定要带上御牌!”皇上说。“您还想下次被掳走呀!”她调皮。“诺澜,你还愿意陪着朕奔走吗?”他问。她没有做声,一切都太混乱了。“两位一盏茶的时间,到后门去。我们主子在那里等你们!”小六小声地说。“还有,这个还给您二位!”皇上接过小六递上的玉佩。“诺澜,拿着!”“这……皇上收好,为何给我?”她问。“作为我们的见证,作为我们共患难的见证。”他将通体冰凉的玉佩放在她手中,眼神中写着必须从命的意思。梨华酒楼的后门,非常隐蔽,二人从后院出去,看到两顶轿子已经在那里等候。“主子,他们来了!”一顶轿子的轿帘被揭起,女老板娘已经在里面,他们快步走上前去。“二位,老妇一定把你们安全送到京城,只是不知朱公子可否答应老妇一件事。”“请讲!”皇上说。“万水千山,若还能有机会相见,老生希望朱公子从此不再和诺澜小姐相见。”二人听到此番话,感到一片晕乎,这个女老板娘真是个奇怪的人,今日又说出此番奇怪的话。“恕难从命!”皇上说。顺利出了洛阳城门,二人才松了一口气,拉开轿帘,看外面的风景,看来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他们从另一条比较平坦的路赶夜去京城。京城,汉王府。自从出事后,汉王府一直重兵把守,连只昆虫都没有把法飞进去,众人都在各自房里不便出门。紫菱正要去厨房看看给泽亲王炖的补品好了没有。她突发奇想非常想到门外去看看,但是刚到前院就被堵了回来,于是只好踱慢脚步往后院走,几日的烦闷大概就和这被囚禁有关,还是因为别的。那日,她拿出十二分的勇气和哈密的阿达尼公主一搏,马上就有可能大获全胜,那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泽亲王身边,即使他们不愿意也不行,因为这是多么大的人情,谁会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冒充比赛才艺呢?她这个女子总能让泽亲王刮目相看吧。 后院给谁传情?~~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天算不如人算,阿达尼公主竟然想出那一样考题,偏偏她从小就不喜好女红,怪谁呢?也真是的,为什么不笔试厨艺呢?那样阿达尼公主肯定输得灰鼻子土脸的,更就没有那个海府的诺澜姑娘什么事了,就凭一个刺绣,她露脸了,我却白白忙乎了,这能公平吗?紫菱此时越想越气,不住地揉撕着手中的锦帕。此时,她并不往厨房走去,她想散散心,。不知不觉她来到了王府中最为偏僻的小院,这里当年是个马房,后来泽亲王心爱的马死了以后,便撤了这间马房,也许到这里不会有那么多的人盯着她耻笑吧,紫菱想着朝里面走去。突然她抬头望去,院中竟然有一个熟悉的背影,他还在窃窃私语着什么,于是紫菱轻飘飘的走进,前面的老男人完全没有听到紫菱的轻步,紫菱看去,他的怀里似乎放着什么,正试图往上面放什么.......疑惑万分的紫菱在这个老男人身后,看着白鸽被放飞,不准确的说是信鸽,这个紫菱是认的出来的。男人转过身,看到身后狐疑表情的紫菱,慌了一下,立即镇定下来。“郭叔。”紫菱好奇的问。“你到这里来做什么?”郭管家问的蹩脚。“我觉得闷,四处走走。”紫菱说。“是为才艺比赛的事情难受吗?”郭管家有意的说。“为了王爷,我死也愿意,更何况是这件事情。”紫菱说出一连串话,听上去非常感人至深。郭管家惊了一下,他没想到眼前的丫头竟然如此的聪明,也是个很有有心计的女子。“郭叔,你是在给谁传信?是老王爷吗?”紫菱问,其实她明白远在永安封地的汉王爷一直都想知道京城发生的事情,而他信任的人就是在他身边呆过二十年的管家。“你说,这也真是奇怪,怎么偏偏皇上在咱们府里被劫持了呢?”紫菱装作无意的说。“紫菱丫头,你不要乱说,什么叫偏偏在这里被劫持?这样的话会给王爷带来杀身之祸的。”郭管家说。紫菱听后自觉自己嘴巴松散了,一时没了言语。“紫菱,你知道王爷对咱们恩重如山,他和王妃对你都是极好的,还和我提过你和王爷的事情,没想到皇上这次给王爷出了这样的难题。”郭管家说。“真的吗?王爷王妃真的给你这么说?”紫菱有些激动,是呀,她是王妃身边呆了十多年的女子,他们待她一直比其他的丫头奴婢好,还把她放在王爷身边,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自己从前不也是这样想的吗?最近让乱七八糟的事情打乱了心智。“对呀,紫菱,你好好照顾王爷,对王爷忠心,他们自然不会亏待了你的!”郭管家说。“好,郭叔,王爷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我紫菱就是王府里最忠心的人。”紫菱兴奋的说,又是在日落后的夜色朦胧中赶路,诺澜和皇上的轿子刚走到山下,就闻一阵喊杀声,眼见山坡上远远的冲下来一群人,截住了轿子。“什么人?”女老板娘的声音。“下来!下来!”黑皮的声音,天哪!诺澜和皇上的脑子一惊,躲在轿中不知如何是好。“这是我的儿子媳妇,去京城,你们竟然敢挡道!”话音刚落,就听到响起打斗声。“你们快跑!”女老板娘对着轿子里面的他们说。二人揭开一点帘,看两方厮打成一片,悄悄地猫下轿子。“给我抓住,就是那两个家伙!”黑皮眼尖看到了他们。于是这两帮人都往他们身边追,边追边打。老板娘竟然会武功,而其还不赖,轿夫也都是有武功的,看来黑皮一时半会赢不了。 “啊!”他们被两帮人扯来扯去,惊险无比。 “哈哈,小子们,坚持住,夫人就来帮咱们了!”黑皮恶狠狠的说。“黑皮,你就不怕夫人来了,你的龙珠泡汤了?”皇上喊。“你们这两个背信弃义的家伙,是你们先混蛋的!”黑皮说。“小子们谁抓住他们,有赏!”小贼们厮打的更带劲。远处山头上一片奔腾声。“夫人来了!你们完蛋了!”黑皮说。马蹄声渐近,但是黑皮彻底傻眼了。诺澜一眼就看到马上骑着的是泽亲王和邵冰,还有十几个侍卫。“皇上!保驾!”泽亲王喊道。一杆人等迅速保卫了黑皮和小贼们。“诺澜!”泽亲王和邵冰激动的同时还出声音。邵冰一个虎步将张狂的黑皮放倒在地。“黑皮!让你看看老子是谁!”说着扭起他的头。“邵冰!少主你先放开我!好好说!”“你害死我爹爹,我今天就杀了你!”“绍兄,不要急,留着他还有用!”泽亲王说。“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您辛苦了!”众人皆跪拜请安。 “把他们快快收押起来。”“是!”“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大家到洛阳城呆一晚,明日再议回程!”皇帝看看身旁的诺澜说。“小心,有暗箭。”顿时在场的人都乱了阵脚。皇帝紧紧拉住诺澜的手,泽亲王和邵冰在他们前面拔剑挡箭,但是远处高地上的乱箭如同飞雨一般倾泻下来。“护驾!”邵冰右手擒住的黑皮此时非常不安分,想趁机逃走,邵冰换个方向,想把他按在身后,就在这一个空隙里,一支箭飞速的穿进来。“诺澜!”诺澜的黑色瞳孔里满是这支箭的样子,它瞄准的是身旁的皇上,但是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她无意识的挡在前面要,至于为什么,此刻来不及想。皇帝扶住已经弱柳缠风的诺澜大喊,胸口好似火一般的燃烧。前面的泽亲王和邵冰见此情景被激的疯狂,他们拼力抵挡,她的眼帘里模糊中只有他们俩左右拼箭的身影,然后便灼热的睡着了……整整三日。诺澜在阎王殿前绕了一圈,又被强烈的呼喊声牵引回到了一个春暖花开的太平盛世。 美人千钧一发!!!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耳边泽亲王、邵冰、皇上的叫声殷殷入耳,但诺澜就是抬不起眼皮,连动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大夫!怎么样?”皇上问。“姑娘的脉象非常混乱,必须拔除此箭,不然会有性命之忧。”“啊?”泽亲王心中满是后怕。“她怎么能受的了这份疼。”“事不宜迟,不能再等了!”大夫说。皇上和泽亲王面面相觑,皇上站起身来。“皇上让为臣来吧!”泽亲王说,站在窗边的皇上想了良久,回到床边,紧紧握住诺澜的手,说:“开始吧!”“皇上!您要不要躲一躲,微臣怕会溅到您的龙体上,我看………”泽亲王说,皇上摆摆手。“这都什么时候了,顾不了那些……。”二人看着床上的诺澜,面色苍白,已经微弱到了极点。“瞻宇?…。。”诺澜此时使出全身力气嘴里念叨着心爱之人的名字,却像把刀直锥皇上的心窝。“诺澜,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皇上着急的问,泽亲王和邵冰的心都被同时揪起。“皇上,民女求您,求您答应我三个请求。第一件事,丝绸制品进贡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请您饶了我爹,我爹他……求您给他一个机会。”此时有些诺澜的额头的汗珠不断的往下流,她的面色更加无血色。“好,朕答应你,一定好好彻查这件事,不会为难你爹,海家会没事的。”皇上允诺,他现在着急的是她的伤势,她的状态让他非常恐惧。“谢谢皇上,第二件事情,请您饶恕泽亲王,汉王府皇上被劫持的事情,必定和他无关,请您不要怪罪他…。”诺澜气喘犹丝。“朕……”听到这番话,皇上的脑门一阵发闷,他本来无暇想到归罪谁的事情,但是在她性命攸关的时候,她却关心的是他的安危,难道她为自己挡箭就是为了泽亲王?这真是让他发疯的请求,但是他明白他只能答应,不然她一定还要请求下去,那么她的身体,他不敢想下去。此刻,泽亲王的泪水已经泛滥的无可救药,他多么想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不要担心他,他只希望她好。“好,朕答应你,只要你安全无事,朕答应你所有的要求,只要你没事!听到了,如果你有事,朕不会答应你任何要求,所以你必须要勇敢的活下来!”皇上鼓励她说。“还有一个要求,请皇上先答应民女,日后再告诉皇上是什么。”她微微点点头,晕死过去,只觉的掉进万丈深渊,全身被强大的冲击力充斥到谷底………“诺澜?”窗外的邵冰握紧拳头,恨不得为她承受这万般的痛苦,此刻他更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黑皮,这个挨千刀的家伙死的太轻松了。大夫仔细看看拔出的箭,“还好,只是一般的箭,并无毒。”“大夫,怎么医治,你快点!你看她都快不行了。”“好,老夫写个药方速去抓药,只是这……。”“大夫,有何事?”“只是这位姑娘身子太虚,恐怕伤口感染,最好能清洗伤口,并及时上药。”大夫回答。“这有什么!你只需准备好药!”“是!是!”老大夫看看眼前的两个男子,都甚爱这个姑娘,真个知府中不曾看到任何女子,可怎么………。“传杨知府来。”皇上说。泽亲王看看面无血色的诺澜,出门去交待传话,到门口看到了握拳的邵冰。“怎么样了?”“放心吧,箭已经拔出来了,处理伤口即可。”“真是惊险!”“我想去看看她!”“等皇上走了,我带你进去。”泽亲王拍拍他。“你心里可有难过? ”邵冰问泽亲王。 “怎会不难过。”泽亲王看到皇上对诺澜的万般毫无掩饰的关切,醋意压的胸腔分外疼痛,但是现在他知道最重要的是赶快医治好诺澜。“此刻守在诺澜床边的应该是你,诺澜心中必定也是这样希望,她为皇上挡箭必定也是为了你和海府的安危。”邵冰拍拍泽亲王的肩膀表示安慰。 泽亲王觉得此话正中心怀,回头望望屋内,无奈的摇头,在心里暗暗祈祷这一刻早些过去......“下官杨百甫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平身!朕有话问你。”“这知府上下为何连一个女眷都不曾有?难道爱卿还没有成亲?”“为臣早先有过一个妻子,不想英年早逝,就没有再续弦。这些年也就一个人过着,没觉得什么不好。”“想必是爱卿钟爱亡妻,爱卿倒是个痴情的人,让人敬佩。只是府中没有女眷,这可怎么办!”皇上说。泽亲王、邵冰、杨知府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但也绝不能在外随便找一个女人啊!“有了!”泽亲王说。“怎么?说下去!”“皇上,眼前有一个女人,可以放心!”皇上闻此言,思量着也喜上眉梢。“对!朕怎么忘了这茬了!快!到梨华酒楼有请老板娘!”知府大人马上请命前去,泽亲王不放心也跟着去,临走前看看邵冰,对皇上说:“皇上,有事可差遣绍少侠,他会竭力保护您。”“皇上,有草民在,您放心的去歇息吧,几日的辛苦劳顿实在太………。”邵冰说。皇上回头看看眼前的邵冰,一表人才、武艺超群,是个难得的将才,此非乱世之秋,却也求才若渴,想栽培时日,将其委以重任。“你叫邵冰?”“草名是!”“好名字,不知尊下是何出身?”邵冰听到这话,并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坦然的说:“为父乃小山寨寨主,在下从小在寨中长大,不知世间还有如此多的风云变化。”“你可想过日后施展宏图抱负,报效朝廷?”皇上问。“草民实在一介莽夫,不敢有此贪念。”邵冰回答的莫能量可,其实就是不想和朝廷攀上关系。“那好,从今日起,朕把你当作左膀右臂般器重,你也要答应朕好好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如何?”皇上认真的说。 闺房诉衷肠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皇上,您?”“你是想问朕为何会对你没有了解、没有考察的情况下就重用你对吗?”邵冰点点头。皇帝转向床边,看着诺澜。“因为她,她比朕幸福,有你们惦记着、关心着她。朕相信她是不会看错人的,她还对朕夸赞过你。”“诺澜真的有提起过我?”邵冰高兴得说,忽又觉得自己太过喜行于色。梨华酒楼的老板娘赶来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傍晚,诺澜已经在床上昏迷了一整天。“请各位先出去吧!老妇来为姑娘擦洗伤口。”老板娘拿起大夫给的药酒说。“请各位去前厅喝茶!”杨知府看着皱眉的皇上请示道,众人退出房中。“可怜的孩子,受这份罪!”女老板娘不忍地说,遂轻解开诺澜的锦衫,里面白色的薄丝衫胸口已经被染得鲜红。猛烈的药酒擦在伤口上,诺澜仿佛在海中有阵阵的冷风在渗进骨髓般痛裂,却麻木的飒飒凉爽和灼热并存。涂上药膏,为她的胸口抱扎好,诺澜全身发烫,女老板娘看到诺澜的衣领口已经被几点鲜血溅到,想为她换上她带来的干净衣裳。“它还在这里”她惊讶的发出声音。诺澜细白的颈上有一个小小红红的宛若蝴蝶状的胎记,更是在她的脖颈间增添了一份妩媚的印记。那是诺澜与生俱来的标志,是上天给她的礼物,谁都不曾见过,惟有沐浴更衣时她才会仔细的照着铜镜欣赏它独有的柔美。女老板娘的眼睛里满含泪水,她急忙拉开诺澜脖子上的那根红绳,果然看到一个芙蓉红玉坠。她紧紧地拥住诺澜,“没错,公主是你,你受苦了!真是冤孽呀,你不该和皇上相遇啊!”但是诺澜已然没有了知觉,怎会知道她这般的激动?“咚咚!”叩门声。“老板娘,诺澜的伤势怎么样了?”泽亲王急切地询问声。老板娘慌忙擦干腮边的泪水,为诺澜整理好衣衫,轻捏被角。“好了,好了,请进来吧!”“怎么样了?”“已经擦洗过伤口了,也上了药膏,放心吧!……。。老妇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答应。”“请说。”“老妇实在与这位姑娘有缘,她受此疼痛,好生让人心疼,不妨让我来照顾她吧!”女老板娘恳求。抓着诺澜手臂的泽亲王抬头,看到了神色异样的女老板娘,心中满是疑惑,但是看得出她是真心关心诺澜的。“这样甚好,知府内没有女眷,您能照顾诺澜再好不过了。”“她叫诺澜?好名字。”月光洒满香阁内,娘亲慈祥的对着诺澜微笑………。“娘!娘……。。”诺澜呢喃着。“诺澜小姐!”一双如同娘亲般温暖的手抚摸着她的额头,恍惚中睁开眼睛。“醒了!终于醒了!”妇人激动地说。“这是什么地方?”诺澜吃力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屋顶,想赶快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支飞快的箭朝向皇上,她冲上去,晕了……。“您辛苦了。”她看到老板娘憔悴的面庞说。“不辛苦,来,喝点人参粥。”老板娘扶起诺澜,诺澜这才感到胸口撕裂的疼,身子不敢轻易的动一下。“疼吧。别动,我扶你,靠着这个垫子。”“这是知府衙门,姑娘你可急坏了大家。”“嗯,现在没事了。”诺澜安慰的说。“他们?都好吧。”“你问的是哪一个呀?”她疼爱的打趣说。“小姐看着就讨人喜欢,他们都好。”诺澜听了这话才放心。“泽亲王他可来过……。。”“来过,刚才陪你半天呢。”“哦。”“吃点东西才好的快……。。”翌日,天空一片晴朗,诺澜还在迷糊中,就看到一张脸孔在眼前凝视。“泽亲王……”诺澜鼓劲儿说。“醒了?你已经昏迷三日了,真让我担心了,以后可不许这样逞能……。。”他说,她点点头。“嗯,我已经没事了,放心吧,皇上他?”诺澜小心的问,泽亲王闻言,心中非常不好受,仿佛刺痛了他这些天伤痛的神经。“皇上接到宫里的急奏,已经先一步回去了。”“诺澜,你和皇上?”“傻瓜,我只是作为一个老百姓,不想看到一国之君命丧土匪之手,那样天下就打乱了。我和他也是迫不得已在山寨独处了几天,但是我保证什么都没有发生。”诺澜要起身解释。“好,都是我多心了,诺澜,我再也不这样了,我真是个混蛋,怎么能不相信你呢,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他轻抚诺澜的脸庞,让她躺平稳。“你身子没事吧,那日我看到你的右臂被擦伤了。”她抬手去摸他的手臂。“谢谢你还记得我的伤。”他把她的手放在滚烫的脸颊上摩挲,这般熟悉的感觉。“傻瓜……”她看到他明显的憔悴的不成样子了。“让我好好看看你,诺澜,吓死我了。”他紧张的说。“我这不是好了吗?别担心了。邵大哥呢?他没事吧!”“放心吧,谁都没事,唯独那个黑皮死了,死的真是窝囊。”“便宜他了。”想起老寨主诺澜就气愤。“山寨夫人估计怕他败露消息,最终还是趁乱把他射死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诺澜说。“诺澜,本王不会离开你的,这辈子永远不!”泽亲王发誓。她点点头。“诺澜,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很孤独,世人都知道我是王侯之子,哪里知道我心中的苦闷,我宁愿此生不生在王侯豪门,而是在平民百姓家,和你过着平凡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伤感的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这个美丽的并不熟悉的地方,他们从来没有这样的坦白过自己,她的童年,她的孤独,他的儿时,他的隐痛。也是在那个时候,诺澜才知道,世人眼中不可一世的汉王府,原来潜藏着如此大的危机,而她爱上的王爷除了世人冠给他的光环以外,是无尽的担忧和彷徨。 昔日才子佳人!!~~~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你知道了本王的全部,还爱我吗?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必须告诉你这些,我不想做一个个不负责任的人,我没有办法主宰自己的生命,还有什么权利让你陪我担惊受怕?说的好听点,我是因为出类拔萃,才被先帝和当今皇上赏识,而留在宫中为皇宫办事,说的不好听点,我就是个可悲人质,是皇上和太后遏制我父王的棋子,老实说,我真的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肯定没有皇上所担忧的反叛之心,我热爱平静的生活,讨厌那些为了权利而进行的战争!”他尽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无奈和心声。诺澜看着他,心中无限惆怅和心疼,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她知道了关于他的这么多事情,并没有对他的爱产生迟疑,反而更爱着这样的处境的他了,她要安慰他,抚慰他,让他忘却恐惧,快乐的活着。“诺澜你是那么美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我刚开始时所霸道的要去你一定要和我在一起。”他说。“你说真的吗?不想我和你在一起?”诺澜挑逗泽亲王。“不,我想,我好想,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我保证永远和你厮守在一起,你就是我泽亲王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女人。”“我懂,我都懂,我愿意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无论现实如何,都和你一起面对接下来的人生。”她坚定的说。洛阳牡丹,富贵花开,大半个月的休养,是诺澜此生度过的最惬意的时光。女老板娘的悉心照顾,身旁泽亲王和邵冰虽时有拌嘴,却形影不离的陪伴,都让她感到幸福就在眼前。洛阳连日的彻查均无果,那群山贼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讯,而那个神秘的山寨夫人的庐山真面目始终没有暴露出来,但是他们相信她一定还会在某个时刻再次出现。梨华酒楼的老板娘,无论如何要照顾诺澜回到京城,诺澜对她从心底里充满依赖。想来,自小除了奶娘,恐怕没有一个人如此待我周到过。于是亲切的称呼她为“梨华姨”,她自是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回到海府,海玄北见到梨华,有些吃惊,但是二人在众人面前并没有说什么。三日后,他启程出外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说在诺澜成婚前一定赶回来。此次诺澜归来,和姐姐翡翠的关系似乎不再像从前那般冷漠和仇慨。翡翠除了不时地冷嘲诺澜几句,再无过去的百般刁难。梨华被安排在客厢房,她并不提离开的事情,并且对府中诸事熟悉的颇快。这日早晨,知书扶诺澜刚起塌,就看见海夫人迈进门槛。“大娘,你来了。”诺澜起身。“不要起来,好好休息。”海夫人和她寒暄了几句。“梨华姨!来!”诺澜看到门外端着小蛊补品的梨华姨,她看到坐在圆桌前的大娘,不再往门里迈。“不用了,这汤药有些凉了,我再去热热。”说完她就转身走了。海夫人感到奇怪,她总觉的这个女人有些面熟,在哪里见过。而对于诺澜来说,从第一眼在甜品店见到梨华她就有万般亲切,她与海玄北熟识,为何刚才看到海夫人又不进来打招呼,反而走了呢?她知道我是谁了,待我好的无微不至,犹如亲人一般,也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到底是谁呢?”诺澜疑问。“小姐,梨华姨是甜品店的老板娘啊?我看着就是她呢!”知书答的单纯。“我不是说了吗,她不单单是甜品店的老板娘。”回府的第三天,府中一片热闹,皇帝差人来宣旨。“民女海诺澜救驾有功,朕甚感安慰,特赐白玉凤钗,绿松石数颗,宝物绫罗绸缎无数,特封海诺澜为护国女官,俸禄与本朝一品夫人相当。海府虽迟交贡品,但念其往年贡品悉数品质上乘,暂不追究迟交之罪。钦赐。海诺澜,三日后进宫面见圣上谢恩!”宣旨太监独有的声音回响在海家大院。众人叩头谢恩,海玄北和海夫人总算因为贡品的事情送了一口气,一片劫后余生般喜气洋洋,唯独诺澜隐隐感到有些不安。罢了,皇帝竟然招邵冰前去宫中,诺澜内心非常高兴,邵大哥这个好男儿,终于有了出头之日。而邵冰回来也不多言,只是时常出去,想来是为皇上去办差。自此上门来的亲戚朋友无数,踏破了海家的门槛,均都想添点福气。诺澜心里记挂着海玄北,不知道他何时归来。皇宫里,一片辉煌和海瑟的重影。“皇上,你这次是不是糊涂了点。”张太后略带不快的说。“太后娘娘,所言及是,但是朕想这是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皇帝想起了诺澜把箭前的请求,眉梢微微颤抖。“皇儿,你在汉王府被劫持,这是多么大的事情,幕后主使是谁?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现在你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是让大臣们认为你懦弱无能吗?”张太后有些担忧。“太后娘娘,这件事情,儿臣是换个角度想的,在汉王府被劫持,其实一定程度上,有一部分人认为并不会是汉王主使,劫持的贼匪消失了,没有查到任何把柄,在这样的情况下,朕拿什么罪名去责怪汉王府呢?如若处理不当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过了火,汉王必定拿这个名义向朕发难,如若小火,又让群臣说朕心如针尖,怕了汉王。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静制动。”皇帝之所以对这件事情不追究,不光是因为诺澜的请求,对于一个睿智的君王,他最不缺少的就是把自己担忧的事情隐藏起来,在最重要的时候像锋利的剑一样把它抽出来,刺过去。济南,山清水秀。这是一个有些零乱的宅子,到处都是灰尘,和破旧的东西,还有些许不怎么好闻的气味。海玄北在院子里等待着一个人的归来,只是他已经等了整整一夜,难道是找错地方了吗?不久,一个人衣衫破旧的中年男子摇摇晃晃的走入院中,嘴里还喃喃的说着什么。 领旨入宫!!!~~~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表妹夫?是你吗?”海玄北吃惊的看着眼前不成人形的男子,他还是当年那个风姿潇洒、让表妹金毓儿为之爱慕的男人吗?男子闻言一惊,忽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自顾自的坐在了门台上,继续喝着葫芦里的酒。“没错是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海玄北仔细的看着男人的杂乱的眉梢,感伤的说。男人还是不说话。“我拿了梨华给的地址,就赶紧来了,这些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活着?”“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慕容坤齐口齿混沌的说。慕容坤齐的双手有些颤抖,眼睛里瞬间雾蒙蒙。海玄北叹气坐下。“老兄你发愁何事?”“唉,毓儿的女儿,就要出嫁了,我心情很复杂。”“哦?她长得一定很像毓儿是不是?她嫁到哪个大户人家?”慕容坤齐问。“汉王府的独子泽亲王。”“汉王府?这怎么可以?不行!绝对不行!毓儿当年是被汉王爷派人抓走的。”慕容坤齐原本封闭了十八年的心又被掀起了惊涛骇浪,十八年前,他妻离子散,全部都是汉王府做的坏事。“你说什么?”海玄北吃惊的问。“啊?难道汉王也贪图金毓儿的美色,才会制造那一桩错案?”“不,毓儿是被他献给了皇帝。我和梨花被追杀也是他做的!”慕容坤齐说出了事情的原委,海玄北心中一惊,怎么会这样。“这也怪我,年轻的时候总是喜欢附庸风雅,描绘了一张毓儿的画像,不料那画像竟然被当时微服出巡的先皇看到了,那一同伴架的汉王爷见皇帝如此垂涎画中人,就找到了毓儿,他不惜火烧慕容府,抢走毓儿!”慕容坤齐的眼睛流露出说不尽的恨。“这样的话,诺澜如果嫁给汉王爷的儿子,岂不是羊落虎口吗?难保那日不会查出诺澜的身世,看来诺澜绝对不能嫁入汉王府。”海玄北考虑的周全。其实他不知道其实汉王爷正是知道诺澜的身世才会极力促成儿子和她的婚事,以确保诺澜这颗棋子永远掌握在自己手中。京城,月儿渐圆,离中秋之日不过数十天,城内外一片繁华似锦。诺澜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明日初一,就是她进宫面圣谢恩的日子,她不明白为什么皇上非要多此一举,赏赐过也就罢了,还进宫去做什么?难道这个朱一还是纠结自己是不是是岳兰之说?难道是她和王爷的婚事有什么变数,想起这个诺澜心里有些紧张。但不管怎么样,她已经打定主意和泽亲王一生一世在一起,他们并肩作战,相信能为他们不远的幸福博得好彩头。初一的天儿雾蒙蒙,诺澜着一袭薄纱罗衫对襟扣,荷花绣裙,庄重淡雅,不失粉黛。“小姐,你真要去皇宫?”梨华姨说。“香姨,你也看到了,我和王爷早就定了亲,只是没料到中间出了这般多的周折,现在距商定的月圆之日时日不多,我是应该到皇宫去向皇上谢恩,让他能够为我们做主,希望不要再出现什么意外。”“可是,可是皇宫很可怕?”“香姨,你怎么了?你去过皇宫吗?不然怎么会说它可怕呢?你放心吧,我只是去谢恩的。你不要担心。”我起身握着她的手说。“哦,我就是觉得你这样轻易的决定终身大事不妥,不如等你爹爹回来再说?俗话说一如侯门深似海,不是没有道理的。女儿家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要慎重。”“爹爹早就同意了,他回来之时,就是女儿我出嫁之时,更应该感到高兴,只是从此不能再陪伴左右……”诺澜难掩悲伤。“小姐,王爷已经到府门口了,说陪你一起进宫。”知书跑进来说。“香姨不放心我,知书,你给她说说吧,我先走了。”诺澜拉了拉香姨的手让她安心。“真漂亮!简直就是仙女下凡!”泽亲王说。“你什么时候也耍贫嘴了?”“我是着急,前些日子没少吃醋呢!”“好了!从此不会有事了啊!”“起轿!”皇宫处处尽显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同时尽显庄重肃穆、气象森严。御花园,繁华似锦,争奇斗艳,池中的红黄色鲤鱼快活的簇拥着戏耍。诺澜和泽亲王跟着太监虽然脚步有点急促,但是依然能感受到御花园的美丽,仿佛仙宫世外桃源。翠绿的树叶中映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女子,诺澜一眼就看到了她,走近点,才看到她妃子打扮,身后跟着两个宫婢。那女子盈盈冉冉,衣纱镂,时背顾湘裙,真如孤鸾之在烟雾。她不是在南大街见到的兰常在娘娘吗?诺澜打量了一下想起来了,当时知书还说她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这样近处一看,还真是神韵贴切些,只是诺澜从来都不会画那么鲜艳的眉黛。竟然,兰常在娘娘竟然从这边缓缓走过来了,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泽亲王看躲不过去,只能拉着诺澜上前请安。“臣给兰常在娘娘请安。”他说。“民女给兰常在娘娘请安。”诺澜忙跟着泽亲王的样子行礼问安。“哦,王爷呀,怎么在这里?”兰常在有气无力的问。“臣尊皇上谕旨去养心殿。”“这样呀,最近朝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吗?为什么皇上最近心情都不太好呢?”兰常在在深宫之中,除了看皇上的表情察言观色以外,远远不能很好的掌握皇上思想的方方面面,今天好容易逮到一个人,总算是要好好弄个明白。“回娘娘,最近朝廷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边关较前阵子太平多了。”泽亲王回答。“哦?那为什么会这样呢?还有上次皇上去你府里被劫持的时候,难道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吗?”兰常在小声的问泽亲王。“倒是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泽亲王只能轻描淡写的回答,宫中就是个是非漩涡,他清楚的很。 牡丹园回娘娘~~~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这样呀。”兰常在还有些思索,明明皇上自从外面回来以后,心情突然不好的呀,连续两天都没有宠幸哪宫嫔妃,这个连孙贵妃都觉察出来了,前天还在储秀宫里发脾气呢,惹的皇上很不高兴,但有什么办法呢,人家还是和皇上感情深,不多时候二人又和好了,吴兰常在可是什么好处都没占到,只能在旁边干看着。“兰常在娘娘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的话,微臣先告退了。”“哦,好,快去。别让皇上等着急了。”兰常在回过神来,忙说。“臣告退!”“民女告退。”泽亲王拉着诺澜就要离开。突然兰常在像想起什么叫住了他们。“等等。”“这位姑娘难道就是?皇上赐婚给你的女子?”诺澜闻言抬头,兰常在看了一眼她,眼神并没有离开。“真是个美人胚子,连本宫都被你迷住了。”兰常在感叹的啧啧。诺澜忙低头,“娘娘言重了,民女只不过是粗俗笨样的普通人。”“王爷好福气啊,什么时候办喜事?日子定了吗?”兰常在问泽亲王。“回娘娘,日子已经定了,就在中秋。”“好日子啊,月满人圆,到时候本宫一定给你们送上贺礼。”兰常在笑言。“你叫什么名字?”“回娘娘,民女海诺澜。”“岳兰?”兰常在不知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说出这个名字,着实惊到了懵懂的诺澜。“回娘娘,不是岳兰,是千金一诺,海波澜澜的海诺澜。”泽亲王解释,诺澜心里打鼓,这个美娆的娘娘怎么会知道岳兰?果真她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是可以说心事的人儿,连那事都说给她听了。“哦,本宫失礼了。”兰常在细声细语。诺澜和吴兰常在宫里宫外匆匆两次相见,谁也没有料到日后二人却还能有在御花园中有长久闲聊的日子。养心殿中,诺澜见到皇帝不同于在宫外的样子,穿上龙袍的他更显帝王霸气。“臣泽亲王、民女海诺澜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泽亲王和诺澜行大礼。“免礼,起来吧。”皇帝威严的说。“泽亲王,你怎么也一起来了?”皇帝满心的期望看到诺澜,却不想泽亲王也同时进来,他们两个看起来真是形影不离,多少有些打击他。“哦,臣怕诺澜对宫中不熟悉,所以…。。”泽亲王解释。“诺澜,身子可好了?脸色还是有些虚弱。”皇帝望着诺澜,她秀发如波,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这样的女子使得自己的三宫粉黛尽失色,作为一个君王他是多么急切的想要拥有这种美妙。然而,她已经是旁人的未婚妻,他能拱手想让吗?“谢皇上关心,民女已经好多了,身体无大碍。”诺澜感受到皇帝的灼热眼神。泽亲王同样也看的真切,三个人陷入了尴尬。“泽亲王,真有些话想和诺澜说,你先退下吧。”皇帝理直气壮的要求泽亲王离开,让诺澜单独和他呆在一起。“臣遵旨。”泽亲王看了一眼诺澜,示意她:他在外面等她。诺澜点点头。“你想到见朕了吗?”“没有。”诺澜实话实说。“你没有想见朕的意思?但是朕想见你,朕每天都在想你是不是身子好了些,好到了什么程度,朕每天都急切的想看见你。”他有些冲动的抓住诺澜的双肩,她的身子是这么柔弱,仿佛再使一些劲儿,她就要被捏碎一样。“皇上为何要想看民女,民女只不过是一个寻常百姓,不过是一个可见可不见的普通女子。”诺澜倔强的双唇缓缓吐出这些话。“你说这些话难道就不怕朕杀了你?”“怕,民女当然怕,皇上贵为天子,主掌着天下的生杀大权,也包括诺澜我的。然而我以为皇上应该对杀我不感兴趣。”“你就那么自信?”“是的,皇上虽然威严,但是不会忘了民女为了救您大病还未初愈,何不等民女身体长结实了再杀了民女,岂不是更加有意思?”诺澜毫无躲闪的望着皇帝。“不要再说了,朕不会杀了你,无论你对朕多么无理。但是朕不会让你嫁给别人。”“这不是皇上能阻止的了的。”“为什么?朕有千万种办法,你尽可以想象一下。”“民女当然明白皇上的能耐,您又何必自夸自擂?然而我想嫁给王爷的愿望早在不久之前就已经心如磐石,坚不可摧。无论任何困难都阻止不了我,哪怕是我死。”诺澜的脸上笑的如花朵般淡定和艳丽。“你又在用死来威胁朕,你虽然是个美若天仙的璧人,却逃不过小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罢了!”“皇上错了,民女的性命贱如杂草,我拿什么来威胁您,我只不过向皇上坦白了自己的所思所想,有些事情我们没有办法决定,但是唯一能够决定的就是自己的心,只要心是清白的,活着才能平静。”诺澜淡然的说。“我们,你说的是你和他吗?那么朕就随了你的心意,你若死了,朕就追封你为朕最心爱的妃子。”“不!请皇上不要高抬民女,民女没有资格受这个封号,民女即时死了也不能让天下人轻看了陛下您!”“哦,这和朕有什么关系,说说看。”皇帝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越来越有意思,她竟然和自己在辩论,这是当今世上没有哪个女子能办到的事情。“皇上,您想想:倘若我死了,谁人都会说此女子忠贞不二,即使死了也要表明自己要和王爷在一起的决心,可以立个贞烈牌坊了。但是倘若皇上加封我为您的爱妃,那么世上的人在背后一定会说您用不光明磊落的手段得到了这个女子,尽管如此,这个女子还是抛弃了你。真是可悲。”“好!”皇帝的嘴角露出一丝很难看的表情。 宠妃之位诱惑~~~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你字字真言都说在朕的心坎上,但是即便如此,朕还是不会答应你们的婚事,而你不久必须进入皇宫,朕会把你当作最心爱的妃子一样恩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完。你记住:你一辈子都不可能逃过朕的掌控。而且朕打赌你不会选择用死亡来结束这些事情。”“皇上就这么自信吗?你做决定永远不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吗?难道皇上的人生不过就是在这样的想当然中度过的吗?”“是的,朕想当然!因为朕是一国之君,是个帝王!朕的想当然和霸道觉不会影响世人对朕的称颂!如此朕何必在意你说的这些话?你知道吗?朕如果把你嫁入汉王府,就是把你推到火坑,你懂吗?政治的事情你不懂,但是朕不想看到你的悲剧。”皇帝说出了这些天他郁郁寡欢的原因。“皇上,也许在前些天之前,你所说的政治诺澜都不知道,但是现在诺澜明白。诺澜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知道你诸多的不放心。那么就让民女为皇上分忧吧,让我嫁入汉王府,让我镇守那里,让我化解那里的不祥,让我当皇上的试路石,即便付出我的生命,请皇上成全民女吧。而泽亲王也会因此永远铭记您的恩德,他又怎么会允许有人背叛您呢?您就把我当作一个为了和平而联姻远嫁番邦的公主或宫女吧!”诺澜跪下请求皇上。她清楚的记得泽亲王所说的话:他也渴望和平,他们的心声都是一样的。“你明知道汉王府面临的情况,仍然这样执着吗?你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力量化解暴动?”“皇上,你有多大的把握就一定会有暴动呢?民女绝不会允许汉王府有暴动,不允许谁对皇上不忠,就像是我在危难之间,愿意为皇上抵挡飞箭一样,我没有用一秒钟的时间思考,因为这是我的本能。现在请皇上兑现答应诺澜的第三个愿望,请让诺澜和泽亲王成婚。”诺澜满含感情,即时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奋不顾身,是为当初还是为现在?这些对于此时在泽亲王甜蜜怀抱中的她都不重要。皇帝闻诺澜言,想起那天飞箭刺来,诺澜大无畏的挡在自己面前的场景,内心异常悸动,这些天这个画面时不时的在他脑海中闪过,他也不止一次的想问她:难道你这么做不是因为爱吗?可是如今面对她,他真的问不出口。他怕她回答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他是万民敬仰的皇帝,他怎么能让一个女人说不爱?“好了,这件事情朕会考虑清楚的,你先回去好好养伤,不要去多想赐婚的事情。”“民女感谢皇上能够没有怪罪我爹,更没有怪罪王爷,谢谢您。皇上保重,民女告退。”诺澜离去的身影仿佛一株水莲,在清香中留下了无限的遐想。皇帝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感情烦恼。而诺澜并没有把皇帝的态度如实告诉泽亲王,出了皇宫依然有说有笑,泽亲王敏感的观察诺澜,想从她那里找寻些什么,但是看起来又没有什么,于是一颗紧张的心平静了许多。仁寿宫中。“听说皇儿昨儿召王爷和比赛的那个丫头到养心殿了?”张太后问。“是的。”皇帝回答,他或许知道自己的母亲在想什么。“哀家看呀,经过了这些个事情,就照刚开始想的,让他们火速成婚吧。免得庆都这丫头瞎想,哀家都不忍看她那伤心的样子。”“刚出了劫持的事情,现在恐怕还是不要操之过急。”皇帝推诿。“皇儿不是都把那件事情想通透了吗?怎么还搅上这茬了,哎呀,前晚再别在哀家面前提劫持的事情了,提起来我就揪心,全身都不舒服。”张太后想起皇帝下落不明的时候,就非常后怕,本来她是不会轻易让这件事情过去的,但是那日听了儿子的话,从长远考虑也很有道理,她也明白目前朝廷根基还不是很稳,急不得,于是不得不强压心情。“是,太后娘娘您千万别乱想,都过去了。”“这几日,庆都那丫头又再我耳边唠叨了,看来她原本死了的心都快要复活了,咱们可不能任由发展,必须快刀斩乱麻。既然,泽亲王喜欢,那就随了他的心,他也就对朝廷忠心不二了,他老子相信顾忌着心爱的儿子也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张太后考虑的不是没有道理。“是,太后娘娘,儿臣会看着办的。”皇帝想,在自己最困惑的时候,连自己的母亲都要来逼他,其实她说的这些谁说不是他想的呢?可是他一边为了政治觉得快点让泽亲王和诺澜成婚最好,一边又万分割舍不了倾国倾城的诺澜。这日,天气晴朗好风光。泽亲王认为该是领着诺澜认王府门的时候了,他亲自去海府接诺澜。这是诺澜第二次来到汗王府,两个月前在这里的阁楼上她和翡翠、邵冰看着下面的歌舞升平,着实捏了一把汗,庆幸的是最终她凭自己的刺绣本领赢了这场比赛。而那些宫中主子们的形象已经在她的脑海里深藏,她们或献媚或刁难或赞美,本与她无关,她只是个小女子,只想用柔弱的拳头握住整个幸福的世界。“奴婢见过王爷!”他们还没进门就看见翠色衣裳的女子从院中出来迎接。紫菱,从那日看到她的第一眼起,诺澜就知道她是个心机颇深的女子。如果不是哈密公主刁难的最后一个试题,恐怕她和泽亲王此生都会欠她一个大人情,她也必将今生缠绕在她们身边。“海姑娘?怎么今日大驾光临汉王府?那日不是被掳走了吗?还真是命大。”她嘲弄的看着她说,只可惜这个女子有脑无谋,她越是这样磕碰诺澜,越是远离泽亲王的心,诺澜心想。“让紫菱丫头费心了。”诺澜今天故意用了“丫头”一词,就是提醒她不要太嚣张,这硕大的王府必定和皇帝的后宫一样尔虞我诈,所以此刻从她踏进这个门之时,就要拿出捍卫整个领土的风范来。 圣旨到~~韶华誓言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能感觉到跟在身后的紫菱的愤怒,原谅我吧女子,但是泽亲王只应该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幸福,诺澜心想,表情淡定,略含微笑,犹如美丽盛开的玉兰,娇贵又含蓄。“王府真大!”诺澜言。“诺澜你看看这些都是本王为你挑选的物品,要是什么不喜欢,正好告诉本王,让管家该改的改,该换的换,该扔的扔啊!”泽亲王开心的说。“哦,都好,就是这个院子里应该多种些玉兰,白色的,紫色的,黄色,一株一株分布均匀才好看。”诺澜看着硕大的院子只有些牡丹,着实有些孤单了。“好好,管家记下了吗?”泽亲王对身后跟随的郭管家说。“王爷,都记下了。”“哦,诺澜还忘了谢郭管家呢,那日要不是你让我们进王府,恐怕…。。”诺澜彬彬有礼的向郭达道谢,让郭达对她多了一份提防。“海小姐哪里的话,我为王爷办事,都是应该的。”郭管家忙不迭的说。“是呀,郭管家是王府里的老人了,看着我长大的,王府里的事情都是他在料理的,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和他说,他是非常勤勤恳恳的。”泽亲王夸郭管家。紫菱跟在后面,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情非常不爽快,又不知道说什么。送诺澜回府,喜气洋洋的泽亲王才依依不舍的离去,然而诺澜回想起那日养心殿里皇上的话,有些担忧,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拿定了主意放了她。“梨华姨,你为什么闷闷不乐?”诺澜看到神情恍惚的梨华,有些疑惑的问。“等你爹爹回来吧,我……。我不知从何说起,总之不太赞成你嫁到王府去!”梨华姨仿佛包含了多大的秘密,神情烦躁不安,诺澜不再逼她。“你当真要把自己嫁出去了?”这是邵冰问诺澜的话,他一连问了三遍,她每一遍都答得干脆,只当从来不知道他的心思。“你真的对知书没有感觉?不如我再给邵大哥介绍别的女子如何?”诺澜问。“这世间女子,我邵冰此生只记得一个。”没想到兜来转去诺澜还是逃不过他的告白。“诺澜,我的心思你一清二楚,但你只当不知,所以说你聪颖,但是你如此对待问题,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他说。“对不起,邵大哥,我知道你难受………我怎么敢承认? 我怎能把你拉近身边,最后却一把推开你?”“要是咱们早点相遇就好了!”他说,五官分明的轮廓,男子的惆怅,这时候还带着一丝希望的种子。“早点相遇,邵大哥你会更疼我,我知道。”此刻诺澜不再躲闪他的目光,她愿意给他一个最完美的交待。“我曾经想过带你离开这里,但是我不能那么自私。所以每当你出现危难时,这个想法都会在我脑海里冒出来。诺澜你难道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诺澜喜欢邵大哥,但是那不是爱,是一种兄妹般的亲昵。”她知道这话太伤害他,但她不能再耽误他。“只是当大哥?真是造化弄人,如果你我早点相遇,你还是这个答案吗?”他问,眼眸闪亮。“邵大哥,早点相遇?我真的不敢预料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一表人才,善良正义是很多女孩子倾慕的对象。但是命运就是这样,它的车轮驶出了就再也不能辄回。”这是诺澜最后给邵冰的解释,她想他大概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愿今生他都能找到一个好女子幸福厮守。令她颇感意外的是姐姐翡翠,她出奇的平静,只是躲在闺房里,几次相见都没有开门。也许她也需要好好平静一下内心的波澜。粉堕百花洲, 香残燕子楼; 草木也知愁, 韶华竟白头; 叹今生谁舍谁收, 嫁与东风春不管; 凭尔去,忍淹留。?十日后,圣旨到海府的时候,诺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整个人紧张的快要窒息,还好,圣旨的内容是个好消息,皇上允诺了她和王爷泽亲王的婚事,好日子依旧在中秋。这个消息让诺澜、泽亲王、邵冰、翡翠、梨华的内心都为之一震,心中各自心思不同,几人忧愁几人欢,五味夹杂。但是泽亲王和诺澜内心的喜悦已经足以让他们忘记了其他的事情,他们终于等到了名正言顺在一起的时候。而诺澜在心里对皇帝满含感恩,他终究还是想通了。但是同时她必须要忘却之前所有对他的思念和不甘心,然后彻底的和从前初恋过的他画上句号。不久,皇宫里也传来阿达妮公主要回大漠的消息,泽亲王高兴得大清早就来报信,诺澜取笑他为何不去送人家回大漠。他一听恼了,拉着她要说个明白。“诺澜,你说谁的错要大些?”泽亲王问。“当然是你,要不是你招惹阿达妮公主,怎么会这样。此刻心里不好受吧!”诺澜反唇相讥。“看你酸溜溜的样儿,当日一定非常着急?”他眯起眼笑问。“哪有,诺澜才没有呢!”“说真的,那天我都没有想到你会来,阿达妮公主出最后一个题的时候,我真是吓的够呛,要知道紫菱丫头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女红。”泽亲王说。“她什么都会?伺候男人也会吧!”“诺澜大小姐,这话可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看来真的是吃醋了!”他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笑!”她要挠他,他反抓住她的手腕。“放开人家,讨厌!”诺澜娇昵的挣脱,岂料被攥的更紧。“我是真高兴,从前还觉得你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世美女,只是高高的仰慕你,但是现在的你更让我喜欢。”他的眼睛里写着一种柔柔的东西。“什么?我没有变呀!瞻宇,无论诺澜是不是完整的,你都会永远爱诺澜吗?”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大的变化,她还是有小女孩子的矜持,还是有爱也敢发怒,只是变得更加能包容,比如大娘柳柄红和姐姐翡翠。 碰撞在一起~~~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无论什么样都不会改变,而且我送你一件礼物。”泽亲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并示意她闭上眼睛。只觉得左手腕被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触碰到,顷刻间沁人心扉。“睁开眼睛看看。”他轻抚她如花的面庞。眼前一只翠绿的翡翠镯子已经被轻巧的置于她纤细的腕间,轻飘的绿彩云丝,灵动极了,水种清透,堪称绝世宝贝,她惊讶的不知如何是好。“喜欢吗?”泽亲王紧张的询问诺澜。诺澜点点头,抚摸着碧绿的贵妃翡翠镯,就好似心里除去了些许烦杂的俗事。“这是我儿时在宫里答对了一道难题,先帝爷赏赐给我的。据说是缅甸的贡品,积聚了千年灵气所成,连我父母都不曾佩戴过此类宝物,那时我就发誓一定要把它亲手戴在我妻子的手上。那日你就是左手腕被烫伤,我心急如焚,却常因从小受的礼教羞于表达情愫。经后,就让这只玉镯来为你所有的伤口驱痛保安。”泽亲王认真地说。幸福是否来的太快又太慢,此刻诺澜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心灵相通,然而他说的没错,他们都被礼教束缚的太久太尘封,忘记了如何去表达各自的情谊,就像她现在听了泽亲王的一番真情表白,感动之余却依然惯性的侨情说:“看你又乱操心了,以后有你在身边我什么伤都不会有。”也许到了经后的某个时刻,他们都经受过了更加坎坷的洗礼后,才会从世俗中挣脱出大胆的喊出“爱”字。“皇上今儿早上又提到你,问你这样好不好,那样好不好,我真是快气死了!”泽亲王跺脚说。“你也动小心思了?”诺澜知道抓住他的软肋了,也想好好捉弄他一番。但是他不在言语,只是低着头呆呆的看着地面,诺澜倒是摸不着头脑了。“怎么了?真生气了?我在山寨是迫不得已才和皇上在一起,并没有别的事发生。”她解释。这一路,他都没有问过她关于和皇上的事情,但是相信谁都看得出皇上对她的关心,他对于邵冰对她的关切都一度难受,更何况是这次。“我觉得难受,有些失落。”他说。“失落?我只爱你,为何要失落?”诺澜问。“但是我想陪你度过所有危难的时刻,不想你的记忆里有别的男人的故事。我……。。”他像个小孩子丧失了语言表达的能力,胡乱的给她说着。 而她的内心有一种怪怪的暖暖的感觉, 那是一种名叫“在乎”的爱情。“好了,我答应你,忘记所有的事情,只记得你好吗?”她摸摸他的胳膊。他将她的搂在怀里,叹了一口气,“诺澜,不要怪我自私,我是因为害怕,从前害怕你和邵冰同在一个屋檐下,日久生情。这次你被掳走,我又害怕你会爱上位高权重的皇上,忘记我。而且这次我是真的害怕了,在洛阳知府里,我看到另两个男人对你的牵肠挂肚和着急,我心如刀割。”她伸手捂住他的嘴,“瞻宇,别说了,诺澜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晴日暖风生麦气,绿荫幽草胜花时,轻舞飞扬的柳枝摇曳着。他俯下身子,将她收入胸膛,两颗心紧紧地碰撞在一起……唇舌缠绕碰撞,他吮吸她的脖颈留下一个鲜艳的红花。白玉堂前春解舞, 东风卷得均匀。万缕千丝终不改, 韶华休笑本无根。月渐满,人盼圆。两日后便是诺澜和泽亲王的大喜之日,海府和汉王府张灯结彩,场面好不盛大。海玄北傍晚归来,风尘仆仆,众人皆喜,唯诺澜感觉此次父亲归来神情似乎非常难看,尽管他强颜欢笑,却分明是在掩饰什么。难道是生意上又遭遇什么问题了吗?大厅之上,晚膳香溢,海玄北和梨华的心中都翻江倒海般难耐。吃饭的气氛非常拘谨和怪异,诺澜只当是因为自己出嫁的事情,让大家伤感了。华灯初上,湖中浅浅盈笑的垂柳侧影,风色绰然,海玄北命人在亭子里摆上水果甜品,诺澜、邵冰、翡翠几个年轻人各怀心事,都难以高兴起来。而据翡翠观察,海玄北这么做是为了引开他们,而去书房和海夫人、梨华商议什么事情。梨华姨真实的身份到底是谁?不光是诺澜好奇,连海夫人都很想知道。“来,诺澜,第一杯酒是我作为姐姐祝福你!”翡翠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姐姐,大喜日子还有两天呢,到那日咱们姐妹俩一醉方休。”诺澜看着翡翠一反常态,反而有些心疼和自责。“诺澜,从此你就离开这里,与有情郎厮守一生,而我呢,孤家寡人一个!”翡翠又是一杯酒下肚。“姐姐,你别喝的这般急,伤身子。”诺澜分明看到对面翡翠眼眶里的晶莹。“好,姐姐,我陪你喝!”诺澜拿起酒杯,刚送到唇边,就被邵冰挡住。“翡翠,你心里不痛快,我也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咱俩喝!”邵冰说罢一杯酒痛饮。“你伤口还没好,不能喝刺激的。”他淡淡的话语,转头看诺澜说。从邵冰的脸上诺澜找不到特意的关心,比起从前的亲切,似乎冷淡些,但是她知道他是真的关心她。“没事!邵大哥,我陪你们喝,今儿就让咱们不醉不休!”她一饮手中的花雕酒。“痛快!来,我也喝!”翡翠说。海玄北的书房里,此时檀香的香气让这个不大的空间更添加了几分平静,然而眼前的两个人却无法泰然自若。“海老爷,你找到我家慕容少爷了对吗?”“是的,我找到他了。”“我家少爷这些年好吗?”“唉!造化弄人,恐怕诺澜和泽亲王的婚礼没有办法举行了。”“这正是我着急的,我和少夫人但是遭遇意外被汉王爷所救,后来又被安排和辰妃见面,少夫人又被逼入宫,这么多年我越想越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府里来给少奶奶画像的那个老人就是汉王爷派来的,一切都和他脱不了关联。”梨华说出了早就有的想法。 孽缘怎解?~~~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事情比这个还要糟糕的多,诺澜如果嫁入汉王府不但是认贼作父,恐怕和皇宫也会纠缠不休。”“诺澜小姐若是知道了真相,可怎么受得了。”“是呀,你说诺澜和汉王的儿子还有皇上怎么就能遇着呢,真是孽缘啊。”“小姐若嫁给泽亲王,如果有一天她要是知道自己不忠不孝,岂不是会痛苦一辈子吗?”“是这个道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只知道自己虽然做了诺澜十八年的父亲,但是没有资格决定她的人生。我就是担心诺澜,她那么敏感,那么脆弱,我该怎么给她说呢?”“也难为你了海老爷,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就是不想让小姐知道自己的秘密身世,不想让她伤心,现在突然要揭破,你怎么舍得呢?海老爷,我替我家少夫人向你表示感谢,真的谢谢你这么疼爱小姐,处处为她着想。”梨华说着跪下来,热泪盈眶的说。“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个做什么。”海玄北扶起梨华,感叹的说。“汉王爷逼迫少夫人家破人亡不得不,辰妃害死少夫人,不惜杀害刚刚呱呱落地的诺澜公主,用从宫外抱来的男婴冒充皇子,此二人就是害死少夫人的凶手,我一定要为少夫人报仇!”梨华激愤的说。“你也不要激动,据我了解,当年做错事的是汉王爷,虽然现在他已经被皇上永远贬出了京城,身在偏远的永安小封地,但据说他在当地势力庞大,军备非常齐全。当年的辰妃如今已经贵为太后,你怎么报仇?岂不是白白送上性命,你要体谅你家少爷的苦心,这么多年,你这么多年隐姓埋名,不就是为了诺澜吗?再说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了,就不要再掀起波澜了。”“海老爷说的极是,是梨华冲动了。”梨华感伤的说。“可是皇上的赐婚怎么办?难道要犯欺君之罪吗,过几日日就是大喜之日,怎么办呢?”“这该如何是好,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不然你带诺澜跑吧!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海玄北一脸焦急。“老爷,我带着小姐跑了,你怎么办,海府怎么办?如果泽亲王发现了,让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还是我们一起走吧。”梨华说。“不,还是你带她走!海府一大家子实在走不开,人多了也容易被发现,会连累你们的!我们会留在这里,要怎么办随他们。”海玄北砸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里能是安全的?恐怕牵连更广也不是好事。”海玄北说。二人都愁眉不展,心中揣揣难安。“爹!娘!让我代替诺澜嫁到王府去吧!”门“吱扭”一声开了,翡翠进门。“女儿来替爹爹办了这件难事如何?”翡翠说。“翡翠你?”“女儿的心思爹娘想必早就知晓,我喜欢泽亲王,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时至今日,若还能帮到全家,岂不是一件好事?”翡翠无畏的说。“可是,翡翠,这不是开玩笑,王府里一旦看出新娘不是你妹妹,恐怕连你也不会饶了。这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海玄北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非常反对女儿的主意。“你们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皇上赐婚时宣旨的内容里并没有明确说赐婚给诺澜,只说赐婚海府小姐和汉王府泽亲王泽亲王,而我也是海家的女儿呀,嫁过去也说的过去呀。再说了,泽亲王他并不是狠毒的人,就算是看在妹妹的份上,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太冒险了!”海玄北犹豫不定。“爹爹,求求您答应女儿吧,你们不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不是吗?皇上在皇宫,他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而泽亲王的父母也在永安,没有见过诺澜,唯一就是泽亲王了,到时候一拜堂成亲,他也只能接受我,更何况他是个善良的人,一定不会为难咱们的。”翡翠恳求道。“唉!”海玄北左右思量,看看眼前的翡翠,她已经将生命置之度外,作为父亲是不是应该答应呢?月色流苏,倩影飘飘。有一段佳话正在低低吟诉。“梨华姨,告诉我关于你的故事,好吗?” 诺澜依偎在梨华的怀中,喃喃问道。“梨华姨今天不仅要告诉你关于我的故事。还要告诉你很多的事情呢!”“华姨,你是在怎么认识爹爹的?你认识我娘吗?”“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你爹,我还是你娘的婢女。”“什么?你怎么早不告诉我呢,我从小就想知道娘的事情,可是爹爹、大娘从不和我说这个,让我好不烦恼呢。”诺澜有些激动的奴奴嘴。“我想他们是不想让你因为想念你娘而伤心,所以才没有和你说起。”梨华说。“我娘姓什么?她长什么样?她喜欢什么?”诺澜的脑海里对自己娘亲的印象和记忆几乎是空白的。“你娘叫金毓儿,她长的非常漂亮,才艺出众,绣功非常好,被人们称做‘江南第一美人’,虽然如此她还非常善良,很贤惠。”“真的吗?爹爹常说我长的和娘像,华姨你看了我,觉得我和我娘像吗?”诺澜好不兴奋。“你和你娘很像,尤其是这双眼睛,都那么大,那么明亮和清澈。”“那么我娘和爹爹是怎么认识的?”“你娘和海老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梨华姨弯弯的细纹里揉和着岁月的踪影。“哦,真是浪漫的故事。”“爹爹和娘果真非常相爱吗?可是为什么每次我向爹爹问起娘,他都吞吞吐吐的?我还以为他不喜欢我娘呢。“怎么会呢,你娘那样的女子有哪个男子不喜欢。”梨华把慕容坤齐和金毓儿的故事讲给诺澜听,多少是一种寄托,但是这让诺澜心中多少年的阴霾一扫而光,她多么兴奋自己的爹爹和娘当年那样相爱,所有不快的猜测原来都是不存在的。“邵冰的爹爹您认识吗?”“倒是见过一面,他和你爹爹是好朋友,但是一年以后家里生意败了,全家就消失了。再也没有见过了。” 月圆之夜~~泣血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你和邵冰那孩子还真是有缘分,你难道不喜欢他吗?我看他是个顶好的小伙子。你要是和他好了,该有多好。”“华姨,我没有不喜欢他呀,只是我和泽亲王已经相爱了,就只好把这么好的男人舍弃了呀。”诺澜俏皮的说。“你呀,这么好的小伙子让人真舍不得。你若是和他好了,你爹还有你娘都会很开心的。”“有什么办法呢?我爱的是别人。”“诺澜小姐,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要嫁给泽亲王?”诺澜点点头。“可是,你是不能嫁给他的。”梨华纵有千言万语在口边,苦于没法和诺澜说。“为什么呀,华姨,你担心我,我知道,泽亲王他待我自始至终都是非常好的,我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心意,而且我也爱着他,你就成全我们吧,我一定会幸福的。”诺澜拉着梨华的手说。她哪里知道梨华和海玄北的疑虑并不单单是舍不得她,而是有更大的隐情。八月十五清晨,夕阳还没有初升,淡蓝的上空还只是一片月明云稀。诺澜喜悦的心情难以自抑,鸡鸣啼就和知书在房间里梳妆打扮。青黛柳眉,朱砂红唇,齿贝轻扫,她穿上自己亲手缝制的刺绣红色凤袍嫁衣、红色绣鞋,憧憬着做泽亲王最美丽的王妃。铜镜里的红衣少女明艳如花,凤冠霞披,有 之娇美。她甜蜜的微笑,明眸红唇,正憧憬着一场庄重的婚典行礼。忽而一阵沁密的温香,飘入她的心扉,她继而沉醉入梦,另一段命运轻启若离......红色碧珠盖头瞬间悄然滑落在大地上,柔软的身子也瞬间倾倒。黑色骏马上英姿飒爽的泽亲王一身新郎喜服更显俊俏和潇洒。他真希望迎亲队伍能快点到海府,他想诺澜穿上凤冠霞披的样子一定很美。这场匆忙的婚礼,拥有了宫中的明示,殷殷般吹歌纳响,已成定局。皇宫,御书房。皇帝正在批改奏章,孙贵妃在旁侧磨墨,皇后娘娘走进来。“臣妾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给皇上请安。“起来吧,皇后今日怎么来这御书房了?”皇上素来不喜欢这个沉闷的皇后。“臣妾见过姐姐。”孙贵妃妃细声细语。“臣妾是来邀请皇上参加今晚月圆之夜的中秋灯谜展。”“又不是元宵,做什么灯谜?”皇上提起书写着,并不抬头。“母后言您此次劫后重生洪福齐天,好让宫里热闹热闹,为您冲冲晦气。”“几时母后也变得这般迷信。”皇上冷言。皇后心上不好受,却还是笑脸相迎。“贵妃妹妹,可是好文才呢!去年的灯会还是魁首。”“姐姐见笑了。”孙贵妃看到皇上对皇后的冷漠,心中的喜悦不亚于灯会得到魁首的冠名。“泽亲王今儿成婚!臣妾刚从太后那里知道消息,庆都丫头伤心的很,皇上是不是去安慰一下她……。。”花音未落,皇上手中的毛笔掉落在奏折上,印出一大团墨迹。皇后和孙贵妃都看得真切,面面相觑,各有思量。 御书房里,孙贵妃无声的站在一旁,观察皇上的神色。他的眉梢分明有痛,有失落。“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皇上,您怎么了?”孙贵妃有些吃惊,他还从来没有如此过,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别的女人了?难道是那日和他一同被劫走的女子?他们在外孤男寡女,难道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不可能,她今天和泽亲王结婚呀。孙贵妃心中思量:难道皇上又喜欢上了什么女人?她想着这些,看着眼前的丈夫,反而发出冷笑,她认为倘若这事她猜对了,那么他就是自作自受,他竟然会爱上别的女人,这么多年她独宠后宫,拥有别的嫔妃无法奢望的恩宠,她怎么允许有人打破这种局面。哪怕只是猜测,她都绝不能掉以轻心,这些年她不就是这样用心的铲除皇上的身边的女人吗?“哦,爱妃,朕还有一些政事需要静静的思考一下,你先回宫吧,朕再去看你。”皇上对孙贵妃总是非常好的,在这种时候还能安抚她的感受。他们成亲了?虽然他早就清楚是今日,他在内心回避着这个事实,不去想她,他游戏,他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但最终他还是没能战胜对她的思念。‘朕是真的伤心,痛苦,朕将永远失去你吗?’皇上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在宫外的朝夕相处,诺澜的一笑一颦,诺澜的聪颖柔美。月圆之夜,天空一片血色残霞。邵冰一袭白衣,风度翩翩,迎风鞭策不大的马车,回头望望轿中老妇怀里闭目静谧的女子,她依然艳若桃花般楚楚动人。 京城大街上,高头大马上的新郎泽亲王泽亲王和一顶周身绣满凤凰的金黄色八抬銮舆引来了所有人的关注,只见在迎亲队的最前面,有两面开道锣,然后是四个人人抬着;紧随其后的是服饰统一的六个乐工,分别手持笙、鼓、小镲和唢呐;还有四个执事手持红、黄色团扇在乐工后。在轿子的前面有二位宫女提着宫灯走。新娘的金黄色轿子后还有两位宫女分别手举雉羽宫扇。八抬銮舆停到了海府门口,新郎泽亲王骄傲的牵起新娘的芊芊玉手,新娘在伴娘的搀扶下缓缓步入轿内,吹唢呐,炮竹声声。队伍朝汉王府进发,大街小巷到处是世人的注目和祝福,到底是否会是真的幸福来临?花轿内的小手握紧,完美的红丝帕盖头流苏戏珠。八台大轿绕过了大半个护城河,终于来到了汉王府门口。开道锣鸣锣三声,轿子平稳落地,但按照礼仪新娘并不能急于出轿。此时,有人递给新郎一把弓箭,司仪开始高声背诵吉祥话。每念一句,泽亲王就手持弓箭朝轿帘轻轻射一箭,前后共射三箭。这时,轿帘掀开,新娘从轿中走出,泽亲王领着新娘步入王府大厅,红色喜帕下的新娘感受不到周围的喜庆,心里只觉的异常紧张。 王府~~洞房花烛夜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王府大厅,红灯笼高挂,场面宏大,气氛庄重又喜庆。泽亲王着明制婚服,英俊飒爽,新娘翡翠着凤冠霞披,华美多姿。此时汉王府中已经高朋满座,让泽亲王高兴的是,经过自己的再三恳求,皇上和太后终于同意自己的母亲韦王妃来参加他的婚礼,然而永安离京城路途遥远,韦妃也是昨晚才风尘仆仆的赶到汉王府。在来宾的注视下,新郎、新郎同时跪地行三拜九叩大礼。礼毕,新郎、新娘向双方家长献茶,随后进行最后一个步骤―――燃香点烛。新娘手持两只小蜡烛,新郎将蜡烛点燃,之后分给新娘一支,两人再分别点燃位于主桌上的两根喜烛。两支喜烛上分别雕刻有龙凤图案,新郎点燃了龙烛,新娘则点燃凤烛。翡翠想:幸好这些礼节海夫人请媒婆给她温习过,不然真是要出丑了。经过了繁复的婚制礼仪,泽亲王笑意盈盈,看着眼前锦绣荷衫的新娘子,满心欢喜。因为汉王爷不在场,于是汉王妃韦妃全全代表了高堂,二人齐拜。韦王妃看着自己的儿子成婚,内心非常喜悦,此时已经泪眼婆娑了。把酒言欢,人生得意须尽欢。新人送入洞房,妾言妾声妾等待。海府里均一片热闹,海玄北在每桌前奉酒讨喜,嫁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般凄凉,但终究是件喜庆的事情。管家在海老爷耳边低语,他的眉梢有丝松动,随即又开怀畅饮。皇宫里,主子、宫娥们均陶醉在圆月的绵绵倩影中,她们多情的年华,生如夏花般的美丽动人,哪里经得起这般的纷扰?皇上早早的就退出这个地方,要不是皇太后几次相催,他是不会去趁那份热闹。此刻他只想想着诺澜。他以为他是坐拥整个江山的王者,他不需要像这个女子相求,然而她就是骄傲的,竟然会不喜欢一国之君。自此整整一年,四处打探那个叫岳兰的贤弟,而兰常在正是寻找途中的猎物。她长得眉眼有几分像诺澜,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把她当成了她,魂牵梦萦般不停的索要………今夜他要一个人沉醉……。汉王府,新房里,媒婆早早的就等在门口讨喜,“红枣、花生,金玉满堂!”嘴里还念念有词。泽亲王泽亲王进来,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双手都有些颤抖。“揭喜帕!”轻挑喜帕,明眸动人,烟波盈盈。躲在门外偷看的孩子笑成一团。“啊?怎么是你?”泽亲王惊慌失措。“泽亲王,我……。你听我说。”女子哀求,男子一声痛喊。“诺澜在哪里?我要去找她!”泽亲王说着就要冲出房门,翡翠一把抱住他,哭泣着。“你还不明白吗?她不要你了!留下来!还有我!”“放开,你这个女人,一定是你把诺澜藏起来了,我要去找她!”“她已经和邵冰走了!你永远也找不到她了!”“你胡说!她不会走的!”泽亲王发疯似的一把甩开翡翠,翡翠不慎防被摔在红木的桌子上,脸颊上被撞的一处殷殷血迹。她挣扎着站起身来,冷笑着对泽亲王说:“你干脆杀了我,我一样不恨你!”“你!”他推开房门,重重的叹息,朝远处奔去,他要找回心爱的女人。新房里一阵低泣声。泽亲王急奔进海府,此时酒席已经散去,院内一片狼藉,“诺澜!诺澜!”他焦急的喊着。到了诺澜的闺房中,一片冷清。“泽亲王,我家老爷请您去前厅。”老管家胆怯地说。“说!你家二小姐哪里去了?你们把她怎么了?”他揪起老管家衣领,发疯的问。“奴才什么都不知道!请您问我家老爷!泽亲王饶命啊!”“哼!”泽亲王的表情因为着急、悲伤,几乎狰狞的可怕。海家大厅里,一片肃静。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守候,仿佛等待着审判的开始。“海老爷,诺澜呢?”所有人还没来的及拜见泽亲王,他已经迫切的奔过来问话。“她……。。她走了,泽亲王,这孩子实在对不起您。”“什么?她为什么走?”“这是她留下来的信,你看看便知。”海玄北从衣兜里掏出一封折叠整齐的信。“诺澜的笔迹,她……。。”泽亲王几乎昏厥过去,这纸上的字迹斑斑,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怎么能和他深爱的诺澜联系在一起。“不是!这不是她的信!”他瘫倒在椅子上,口中呢喃着。“这确实是小姐的笔记。”知书不敢抬头,补充说。“邵冰,是邵冰带她走的吗?”众人默不出声。“不可能,诺澜不会离开我的!是邵冰骗走了她!”他几乎悲伤的疯癫。八月十五月圆之日,大喜大悲,魂断肠。“不可能,不可能,诺澜不会离开我!”泽亲王不断的说着这些话语,眼神迷茫,众人见此情景皆落泪。“泽亲王,您杀了老夫吧!既然小女已经做好了抉择,却伤害了您,千刀万剐,老朽都不会怪你,只求您从此放她海角天涯。”海玄北跪倒在地,泣不成声。“海角天涯,没有我,诺澜和谁海角天涯?”泽亲王冷笑着说,他站起身,跌跌撞撞往门卫走去,边走边说:“我要找回诺澜,没有我,她会害怕。”宫里,兰常在早早的就从灯会中逃脱出来,亲自去御膳房熬好了滋补品,忐忑不安的来到御书房门口。“兰常在娘娘,皇上交待过,任何人不得打扰,您还是请回吧!”刘太监说。“皇上用晚膳了吗?孙贵妃来过了吗?”兰常在问。“贵妃娘娘说今儿身子不爽,此时恐怕早就歇息了,前面倒是派人来请过皇上,皇上说晚上要批奏章。”刘太监说。兰常在平时没有少笼络这个在皇上身边的主事太监总管,这是宫中嫔妃惯用的手段。“哦,这样呀,本宫不会打扰皇上,只是把这甜品送进去。”兰常在含笑说。刘公公为难的踌躇,今日万岁实在心情低落的厉害,不知所为何事,伴君如伴虎啊! 原来是替身~~~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娘娘,您只是进去,千万不要招惹万岁,不然………”刘公公实在受不住兰常在的硬磨,平日没少得她的好处,此时怎么能不帮忙呢。兰常在轻迈莲步走进御书房,眼看到皇上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放下甜品,兰常在轻手轻脚走进桌前,今日不见满桌的奏折,皇上趴着的纸上似乎写着什么,还是反复的写。旁边有一角指被压着,她轻轻拿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画像,一个端庄柔雅的少女映入眼帘,如海深邃的眼眸,朱唇齿贝,鹅蛋脸,青丝随意的挽在耳后,虽素黛但莞尔一笑间却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兰常在的双手颤抖,她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原来在皇上的心里还装着这样一个奇女子。再看看皇上胳膊肘下压着的纸上,字里行间写着一个名字“诺澜”。“诺澜?”兰常在凝神思索。“这不是那天在御花园碰到的女子吗?是泽亲王要结婚的女子。”原来真的是她,虽然那天汉王府哈密公主选驸马比赛她没有去,但是后来从回来的人那里打听到皇上和一个女子同时被盗匪劫持走了,应该就是她吧。不但如此,兰常在还记得去年她初进宫特被恩准待寝那夜,皇上醉酒后,搂着她口中痴痴叫着的名字,不就是“兰”吗?不,应该是“澜”?天哪,她怎么愚笨到现在才弄清楚这件事情。原来他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替代品,原来早在见到她之前他就已经心有所属,初入宫门,一介民女就能获得待寝的恩典,这曾经让她以为自己是皇上的最爱,她把他当作神一样仰慕爱惜。然而一切都不是如此,一切都只为那个叫“诺澜”的女子。今夜,她大喜出阁,有情郎厮守终身,而作为皇帝的他呢?这个宫里妃子争得你死活我的王者,却只能独自憔悴。“你注定得不到她,而我要永远的守护你。”兰常在在心里不断地想着这些话,此时她柔美的唇边漏出一抹淡笑。 也许宫里的人都还没有看到她的重要性,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和皇上青梅竹马的孙贵妃那里,但是她相信皇上总有对孙贵妃厌烦的时候,而她一旦有机会就要把皇上牢牢的抓在手里。既然他这么喜欢这个叫诺澜的丫头,那么她就要越来越像她,让他从她的身上一解相思愁,恐怕就难以离开她了,那样她的恩宠就大了,势力也就跟着大了。京城,汉王府里乱成一片,新房外,院落里窃声此起彼伏。紫菱丫头的嘴角露出冷笑,她站在门口等着泽亲王的回来,她看到翡翠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自己本来已经心灰意冷了,没想到事情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化,真是个让她满意的局面。新房里,身着红色喜服的翡翠跪倒在地,大概是哭累了冷冷的矗立着。“怎么样?泽亲王还没有回来?快去外面路上找找!”郭管家问下人。“你不是和我儿子要结婚的女子?那你是谁?”初来的韦王妃一头雾水,本以为举行完婚礼,儿子也算是成家了,有人照顾了。没想到自己刚到屋里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吵闹声惊住了。“启禀王妃,我叫翡翠,是海家的大小姐,皇上赐婚说海府小姐与泽亲王结为连理,我嫁过来有什么错呢。请王妃明察。”翡翠非常机灵,她想先从泽亲王母亲处获得同情。“可是他们说的要与我儿子结婚的明明是个叫诺澜的姑娘呀?”王妃纳闷了。“诺澜是我的妹妹,她已经有心上人了,她早就离开京城了。”翡翠说。“这是个什么事,泽亲王有消息了吗?这孩子。”韦王妃极于想从泽亲王那里了解真相。“王妃,您别听她瞎说,那皇上赐婚能说的不明白吗?分明是他们海府犯了欺君之罪。”紫菱在旁边添油加醋。韦王妃点点头。“你快说,那个诺澜跑到哪儿去了?”紫菱假装问,她才不希望诺澜真的回来呢,现在只不过这样问是为了让韦王妃更加对翡翠和诺澜憎恨而已。“天涯海角,自有她的容身之地。想必诺澜留下的信泽亲王已经看了。”“一派胡言,我看分明是你们海府有什么阴谋!”紫菱说。“你不要血口喷人,诺澜觉得不能耽误泽亲王,所以才让我代替她嫁过来的,王妃,其实泽亲王他喜欢的是我,他要娶的也是我,那次泽亲王生辰的时候,也是我来王府给他祝贺,正好那天皇上给我们赐婚的,就连皇上他见得也是我。”翡翠讨巧的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们两姐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错那天是你来的,可是那场比赛怎么说,也是你吗?和皇上一切被劫持的也是你吗?你以为皇上不知道谁是谁吗?王妃,她们姐妹就是个骗子!”紫菱早就感觉到翡翠比诺澜难对付,诺澜虽然清高,但是不会这么嚣张的狡辩。“好了,你们都给我闭嘴。现在还有心思吵,泽亲王到哪里去了呢?”韦王妃生气的说,一边在厅里不断的徘徊走着。“找了一夜了,怎么还没找回来,真是急死人了!”汉王府一片嘘叹声。御书房里,后半夜里,香炉透出丝丝的檀香味,皇上睁开眼睛,身上披着衣服,支起胳膊肘,看到了静谧的兰常在歪靠在椅子上,如柔柳般妖娆。低头看看手边这些写了无数变得名字,和那副画像,他又止不住地悲伤。 窗外的月儿圆,不知道有情人是否已经成眷属。走出房门,他游离在宫中的每一个角落,这夜无眠。这夜,他要将她所有的美好全部埋藏在心底,隐约中听到西宫里女子的歌吟缓缓传来。未央亭里,歌声温婉,缠绵悱恻,哀伤动人,妾声妾言,悲苦涟漪。“皇帝哥哥,请允许我去守祖灵吧。这偌大的深宫不是我喜欢,想必有一日我可能会嫁入平凡人家,皇帝哥哥到时一定不要阻拦。”庆都公主说。“心灰意冷啊,朕何尝不是?”皇上感慨地说。未央亭里,皇室兄妹为璧人吟诵祝福。 泣血呼唤~~~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扬州城,一片温暖,花满枝头,鹊声四起。八月二十五日早,是诺澜苏醒的时候,那一瞬间她仿佛与世隔绝几百年,而她心爱的人却从此远隔于心。“我这是在哪里?”“小姐,你在扬州。”“不!”撕心裂肺的呼喊,诺澜昏厥过去,却叫醒了远方的他。“诺澜!诺澜!”泽亲王喊着,额头的密汗肆意渗出。“我可怜的儿啊!你醒了吗?”韦王妃掩泪说,轻抚他滚烫的额头。“母妃,我听到诺澜叫我了!诺澜!她在哪里?”微微睁开的眼睛几乎哀求的抓紧韦王妃的胳膊,像一个害怕丢失的孩子…………。韦王妃安抚的拍拍他,抚摸抚摸他的头。泽亲王连日来的找寻,都没有诺澜的半天消息,自己也因为伤心过度外加疲劳而病倒了。“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可怜的儿子。”韦王妃哭着念叨。扬州城,老宅。“为什么?为什么?”当诺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痴痴呆呆的问着梨华姨和邵冰。恐怕就是在此时梨华和邵冰才了解到诺澜和泽亲王的情有多深,意有多浓。“诺澜,你听我说。我们是为了你好,这里难道不好吗?”邵冰疼惜的说。“这里鸟语花香,人间天堂,但却不是我的家。”“过段时间,我就去把知书给你接来,让她陪着你。”邵冰说。“华姨,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告诉我啊!”诺澜疯狂的问。“我爹呢?姐姐呢?他们都怎么样了?我没有嫁过去,汉王府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诺澜混乱的心里有些明朗,她的亲人们是否平安?他们急急忙忙的安排了她,可曾想过自己的安危?“邵大哥,带我回去找他们,好吗?”诺澜抓住邵冰的手。“不,我答应了你爹,好好保护你不受伤害,你不能嫁入汉王府,不然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我愿意,我就是愿意,你们不要再骗我了!什么鬼借口,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诺澜痛哭流涕,她从床上爬起来,挣扎这抛出屋子,她要离开这里,她要去找泽亲王。“你以为还能回去的了吗?”一个男人低沉而又有力的对诺澜说。诺澜闻言,回过头才看到坐在台阶上的一个衣衫破旧的男人,他头发乱糟糟的,表情颓废。“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说的什么意思?”诺澜疑惑的问。她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娘的第一任丈夫。“我来回答你的问题,我就是一个酒鬼,我借住在这里所以在这里,我刚才说你回不去的意思是:他已经娶了别人。”男人有条不紊的说,思路清晰,不想看到的那样不堪。“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华姨,邵冰!你们回答我,他说的不是真的,对吗?”诺澜冲门口的梨华和邵冰大喊。二人对视,都不说话。诺澜感觉自己快要奔溃了,她想:自己明明早起在梳妆打扮,明明等着王府来接亲,为什么一睁眼睛却被绑手绑脚,还在马车上飞驰?她呼喊,她挣扎,却被华姨和邵冰死死的阻挡,现在又为什么到了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爹爹为什么让华姨和邵冰这么做呢?“你们骗我,泽亲王不会娶别人的。不会的!”她有些失控的跌倒,自言自语。“小姐,我们没有骗你,他的确娶了别人。你就当他变心了吧,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梨华哭着抱住诺澜。“不,他不可能爱上别人,华姨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诺澜很心疼!诺澜真的很难受。”痛苦的无以复加。“诺澜,我就告诉你,他娶了翡翠,海家的大小姐。”邵冰忍不住说出来。“姐姐?不可能呀,姐姐不是说祝福我了吗?难道又是她搞的恶作剧吗?没错,一定是她和大娘搞的鬼,她又冒充我了。”“小姐,这次不是大小姐的错,她没有错,她是帮你。”梨华说。“什么呀,华姨你在和我玩文字游戏吗?你告诉我全部好不好,爹也同意了吗?他怎么能允许翡翠这样做?”诺澜激动的说。梨华说:“老爷也同意了,他说这是为你好。”“什么为我好,你们难道都神经错乱了吗?”诺澜不明白原来什么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所有的人都背叛了她呢。突然,她心口仿佛被一击,全身都散架了,一阵剧烈的疼痛遍布全身,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梨华突然觉得怀中的诺澜一个颤抖,就没有动静了,双眼紧闭。“快,把诺澜放到床上去,让她保持呼吸顺畅,我马上去请大夫。”邵冰说。就这样,诺澜在床上睡了整整两天,这天她思想有些回归了正常,只是连续的打击和几天滴水未尽,身子实在没有半点力气,使不上半点劲儿,连眼睛都睁不开。“都是我的错啊,当年我不该让什么人给毓儿画画像,就不会让奸人把她看上,也就不会家破人亡了,诺澜也不会从小离开我,现在还遭遇这样的事情,老天爷,你为什么让我女儿这么伤心啊!”慕容坤齐说。“少爷,你也不要太自责了,要怪就怪那个汉王是个奸贼,为虎作伥,不得好死。”梨华安慰海老爷。“原来诺澜的身世这么可怜,真是令人想不到啊。”邵冰感慨的说,他对诺澜的怜惜更多了。“不管怎么样,这些都不能告诉诺澜,不然她会接受不了的,她怎么能接受亲娘被人抢去做皇帝的妃子呢,还死的那么惨。”诺澜隐隐约约的听到这些话,一脑门的疑问,这是在做梦吗?不然听到的话怎么这么难以理解,什么亲娘?亲爹?“小姐,小姐醒了。”诺澜终于睁开了眼睛,也许是刚才的话刺激到了她,使她有了潜意识的行为。“水。”她真的很渴。“好好,我马上去端水。”梨华说。诺澜在朦胧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个颓废的脸庞,他的眼神分明布满了关切,那么仔细的看着她是不是好一点了。 冤孽啊~~~她到底是谁?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他到底是谁呢?’诺澜心想,如果真是一个平白无故的人,怎么会这么关心她?“来,来,小姐,喝水。”邵冰扶起诺澜,梨华已经端茶杯在眼前了。诺澜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全身软绵绵的。大口大口的喝完水,诺澜感觉精神好多了。“小姐,你想吃什么?粥好不好,我已经在炖了,这两天怕你醒来饿,我都炖了十多次了。”梨华哭着说。“是呀,你要是再不醒来,我们恐怕都要成粥桶了。”邵冰开玩笑的说。诺澜闻言笑了。“绍公子,你还真是有办法,小姐笑了。”梨华高兴的说。慕容坤齐却又躲在了门口,恢复了之前的冷漠。诺澜感到好奇,她对他充满了好奇,她一定要搞清楚他是谁?日后的二天,诺澜倒是安静了下来,梨华和邵冰的坚定让她知道这样闹下去不会有什么改变,倒不如养好身子自己去京城看看,她心里琢磨。大家看看到诺澜平静多了,也安心多了,整日的给她准备好吃好玩的,陪她聊天,想着过些日子她的伤痛就淡了,也就不再闹了。尽管他们都是很小心翼翼的不提泽亲王泽亲王的名字,但是邵冰还是上了诺澜的当。“你真的那么爱他?”邵冰问诺澜。“是,我爱他,这辈子都不会改变!”诺澜像个不听话的小孩子一般大吵大闹,她以为那样时间就可以转回到八月十五的早上――那个古铜镜中美丽的新娘子,但是一切皆枉然。汉王府里,紫菱为泽亲王整理屋子,泽亲王只是靠在床头,呆呆的看着窗外。进来一个女子,缓缓走到塌前,弯眉中带着心疼。“瞻宇,你还好吗?”翡翠问。泽亲王不作声,并不收回眼线。“你干什么!我家王爷要休息,你出去出去!”紫菱跑过来,拉扯翡翠。“王爷,都是我的错,求你不要归罪我爹!”“敢欺负汉王府,你们海家一个都跑不了!出去啊你!”紫菱拉起跪倒在地的翡翠。“泽亲王,你说话呀,你如果真的爱诺澜就知道她是很孝顺的?”翡翠不再隐忍。她知道他在乎什么。果然泽亲王的眉梢一微颤,嘴角被咬出血丝。“她为什么骗我?”他自言自语。“出去,你这个臭丫头!”紫菱一把拉起颤颤巍巍的翡翠往门外走。“这是吵什么呢?”远处走来的韦王妃看着眼前的一幕。“启禀王妃,这个丫头,冲泽亲王大吵大闹。”紫菱伶牙俐齿。“谁是丫头?你才是丫头。”翡翠此时缓过神来,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气正好没出撒。“本小姐是泽亲王明媒正娶进王府的,你是什么东西?”翡翠说,她更是想说给远处的韦王妃听,她翡翠是八抬大轿娶进王府的,岂能受这气?“啪!”一个巴掌落在翡翠的脸上。“丫头,你记住,这是王府,你是哪里的小姐我不管,但是既然进了这道门,你就要有个为妇的样子,不然我不会饶了你!”韦王妃严厉的说。翡翠捂着腮,苦水往肚子里咽,这些天接二连三的厄运似乎全都在她坐上花轿的那一刻注定了,浑身伤痕累累,但是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永远不后悔。“小媳给母妃请安!”翡翠脸边没有表情,但是刚才那一巴掌似乎让她豁然开朗,进了王府门,不管别人承不承认她这个王妃,她自己一定要把自己的位置摆正。韦王妃一惊,她大概在此时忽而体会到了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子为何要苦苦嫁进王府。而这种力量是强大的,不是紫菱这个小小的丫头所能抵挡的。“母妃?”屋内的泽亲王轻声低唤。“我儿,今日身子可好些了?”“母妃,诺澜的事情不要怪罪海府?”泽亲王问。“我儿,既然你都不追究,我怎么会再追究呢?”老王妃没有料到自己的儿子这般豁达,看来他是真的非常爱那个叫诺澜的姑娘。“可是我爹爹被人抓走了。”翡翠说。“真有此事了?”韦王妃吃惊的说。“未曾听说此事,郭管家!”这时候郭管家闻音进来。“海家老爷失踪的事情你可知道一二?”泽亲王问,郭管家摇摇头。“他掉包了女儿,让王府闹了这么个大笑话,但我并没有派人抓他啊。”韦王妃在内心感叹诺澜的力量,儿子在心上流血的时候还不忘保全她的亲人,这情大概这辈子都难以转移。“母妃,求求您饶了我爹爹吧!”门外的翡翠跪倒在地不住的恳求。“你这丫头听谁胡说的,汉王府哪里有抓你父亲?”韦王妃说。翡翠纳闷:不是汉王府抓得,会是谁?娘传信来说,家里都好,唯独爹爹昨晚失踪,怎么回事呢?汉王府的地牢,其实可以说是密室,没有几个人能找的到此地。它是假山后面的另一处风景。“海玄北,你不要不识抬举,你的二女儿在哪里?”郭管家不耐烦的问。“她走了!她过着幸福的生活!” 海玄北的脊梁并不软弱。“哦?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吗?”“她当然是我的女儿!”“可是我看她像极了一个人!她今年十八岁对吗?”郭管家说。“我不知道!”海玄北对眼前这个无耻的嘴脸嗤之以鼻。“自从我在哈密公主选驸马的比赛上第一次看到诺澜就觉得她像极了一个人,那张脸我怎么可能忘记呢?她是江南第一美人,倾国倾城之貌,相信哪个男人看过都不会忘记。她就是被你在海府中雪藏了十八年的金毓儿的女儿。”郭管家自以为聪明的说。“一派胡言!休要胡说,诺澜她我的女儿,世上相似的人多的去了。”海玄北说。在这个时候,即便是刀架到他脖子上,他也不能说出实情,不然所有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都将遭殃。“你以为当年就凭那个小小宫女的本事就能把公主偷抱出宫?实话告诉你,一切都是我们汉王爷的周密安排,十八年来那诺澜公主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不然就凭你一介平民也能把女儿嫁给我们泽亲王?”郭达说完哈哈大笑。“冤孽啊!”海玄北摇头怒斥。 思索逗佳人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济南风光无限好。庭院里,葡萄架上硕果累累,草坪干净舒爽。诺澜倚靠在藤椅上,胸口的伤口在连日的悲伤中,旧病复发,动辄不了,只能看着院子里的云淡风轻。“华姨,那个老喝醉的大叔是谁?”诺澜自从醒来,一直想着快醒时候听到他们的对话,到底是不是做梦,还是真的。“哦。他是个可怜的人。你问这个干什么。”梨华忙掩饰。“华姨,我觉得他不像是个旁人,是不是和我有什么关系,或者他和爹爹认识?”“哪里认识,这是我借下的老宅,看他可怜没处去,就让他看屋子呢。”“是吗?那天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他对我很关心的样子。”“诺澜,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你等着啊!”梨华说着还没等诺澜回答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这个举动让敏感的诺澜更加怀疑。“诺澜,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好吃的?”她刚想着,邵冰就在走廊上叫她。“什么呀?”她问。“佛手饼,我在海府观察到你喜欢这种甜饼,在街上找了好久才找到。”他打开油纸,香飘四溢的佛手饼勾起诺澜的满腹饥肠辘辘。“慢点吃。”他拍拍她的背。“邵大哥,我们要一直住在这里吗?”她莞尔一笑。“诺澜,我回去接知书吧!顺便看看老爷和夫人,还有翡翠。”诺澜的眼眸全是湿润。“邵大哥,我想京城,我……。。”“我知道,见你日日消瘦的样子,我的心也疼,诺澜,为了让你快乐起来,我什么都愿意做。”“邵大哥,我再也回不去了对吗?”诺澜不自信的问。泽亲王已成姐姐的夫君,她怎么还能胡思乱想,若是别人她肯定会冲到他身边,让他不要离开自己。“邵大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你说。”“你代替我去看看他好吗?还有姐姐,他和姐姐怎么样了。我,我很想念他们。”诺澜哽咽的说。“放心吧,我会的。”邵冰安慰着诺澜,但是内心却非常担心海府的人,这些天汉王府一定会找麻烦,真的能如海老爷所说,把所有的希望都报在泽亲王的身上吗?大家都不会有危险吗?告别了诺澜和梨华姨,邵冰不安的摇手远走。只是他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其实诺澜的内心早就有了打算。汉王府里,老管家小心翼翼的带领刘公公来到大厅宣旨。“ 咱家传的是皇太后的口谕!众人听旨。”众人跪拜接旨。“皇太后懿旨:汉王府韦王妃携泽亲王、王妃明日进宫晋见!………”“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公公,只是我儿近日身体不适,能不能劳烦您给老佛爷带个口信,他身子骨一好,我一定带着儿子儿媳进宫晋见。”老王妃谦恭的说。“这个咱家可管不了,老王妃还是自己掂量吧!”公公说着带人离去。“呸!狗奴才!”郭管家暗骂。韦王妃想,太后怎么会特意召见他们呢,本来她是想着过几日等儿子的身体好些了,去宫里给太后请安的,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能免的,没想到太后今天还派人来宣旨了。张太后的行事作风还是和当年一样雷厉风行啊,韦王妃想。夜晚,扬州老宅。梨华看着诺澜睡着以后,蹑手蹑脚的吹灭了烛火,关上门回去自己的房里。她从长廊上看到自己房里的灯还亮着,猜想海老爷在等着她。“老爷,你在呀。”她进门果然看到慕容坤齐坐在桌前发呆。“哦,梨华,你来了。”慕容坤齐的脸上写满了沧桑。“老爷,你最近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啊。是不是胃病又犯了,你不能再喝酒了。”梨华心疼的说。“没事,老了,身体也不听使唤了,诺澜睡了吗?她的身体状态好多了吧,晚饭吃的多了吗?有没有说明天想吃什么?”他问了一连串。“小姐睡下了,晚饭吃了大半碗粥,身体好多了,主要是原来的剑伤引发的心口疼。”梨华倒了一杯茶送到慕容老爷的手中。“明儿我去集市买个乳鸽,你给她炖上补补,这孩子从小就吃了苦的。我对不起毓儿啊!”海老爷自责的怨恨自己。今天诺澜的痛苦他全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老爷,你千万不要这样说,这都怪不了你,少夫人在天上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么这么自己。好在诺澜小姐很坚强,她和少夫人一样美丽、善良。”梨华有些心疼眼前的男人,自从她跟随金毓儿嫁到海家,就对海老爷非常敬仰,他对待爱情是那么执着,让她非常羡慕毓儿小姐有这么爱她的男人。“唉,诺澜那么爱汉王府的泽亲王,恐怕心结不会那么容易打开了,可是有什么办法,总比倒时候让她知道嫁给了害死自己亲娘凶手的儿子好的多啊!毓儿死在皇宫里,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连给她亲手入葬的人都没有,我不配做她的丈夫,我该死呀!”他感概的说。门外一声动静,“嘎吱。”门开了,慕容坤齐和梨华惊奇的看见诺澜神情目目的盯着他们。“小姐?你不是睡下了吗?”梨华小声的问。“你们刚才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可能嫁给了害死自己亲娘凶手的儿子’ ?什么叫做我娘死在皇宫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诺澜问。慕容老爷和梨华沉默了,他们对于诺澜的出现非常吃惊。“我到底是谁?还有你?你是谁?你说清楚啊?”诺澜有些情绪失控的大声问眼前的两个老者。“来,诺澜你先坐下,你的身子不能受刺激。”诺澜被梨华拉到桌子边上,她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泪流满面,她希望他能说点什么,然而他却沉默着。“告诉我,你是谁?”诺澜发问。“你先坐下,好,我告诉你,你这样对身体不好。”。诺澜麻木的坐下,等待着他的解释。她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住这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和打击?“我是你娘的朋友。”他掩饰说。“那么我娘呢?她在哪里?”诺澜问。 偷偷出逃~~~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你娘她叫金毓儿,是个非常完美的女人,她已经去世了。”“我娘怎么会进宫?”诺澜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这……。”慕容坤齐痛苦不已。“为什么?是什么样的变故,让娘抛下我爹进宫了?娘也是在那时候死的吗?这和泽亲王有什么关系?”诺澜的肩头瑟瑟发抖,双拳紧攥着,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肉里。“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和汉王府没什么关系,也和皇宫没有关系,你听错了。”慕容坤齐掩饰的说,他到如今还是不想把当年事情的真相告诉诺澜,一来她怕诺澜承受不了痛苦,而来怕她去报仇,这个是他最怕的,这么多年他躲着藏着,忍痛不去看诺澜一眼,为的就是让诺澜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相公,你会一辈子爱毓儿保护毓儿吗。”金毓儿恳求丈夫慕容坤齐。慕容坤齐温柔的捧着她绝美的脸庞,说:“毓儿,我永远爱你保护你。”“你骗我,我听的清清楚楚,你说怕我嫁给泽亲王将来会后悔,既然没有瓜葛,会什么会阻挡我嫁给他?”诺澜对他这样把她当个小孩子一般哄骗非常生气。“我没有骗你,不让你嫁入王府,是因为你娘希望你做个平凡的人,永远快快乐乐的。”海老爷解释。“平凡的人?难道我现在就快快乐乐了吗?好容易得来的婚姻和爱情被最亲的人密谋斩杀了,我还快乐吗?我告诉你, 我这辈子都不会快乐了!”诺澜撕心裂肺的哭喊。她站起身来,缓缓的有气无力的说:“我永远不会快乐下去了,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一切。”说完诺澜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门,留下了苦相的慕容坤齐和梨华。诺澜回到房里,关上门,哽咽的哭泣,她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她是不是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她的娘亲为什么不要她和爹?她为什么要进宫?只要和她在一起,哪怕每天风餐露宿,她也是愿意的,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他们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哭不懂了,身子太疲劳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阳光非常灿烂,透过纸窗投射进来,暖暖的,很明亮。诺澜起身靠在榻头上,低头看见枕边放着一张纸,打开一看,是一张非常的画像,这个女子不是?她为什么和她这么想象,更添几分成熟丰腴之美。“这是娘吗?”诺澜用手轻抚画像,自言自语的说,有几分惊喜之情。“是的,这是你娘,也就是我的小姐。”梨华端着饭盘进门说。诺澜不说话,她细细的欣赏着金毓儿,也就是她的母亲,多少时光,她一直想象着娘亲的模样,但是没有人能告诉她,现在她终于看到了,这真是个很大的惊喜。“你娘真的很美,美的能让所有的人忘却烦恼,我年轻的时候最喜欢和她在一起,陪她刺绣,画画。”梨华说。“我娘还会刺绣?”诺澜兴奋的问。“对,她的绣工当年在江南可是鹤立独行的。想买她的作品的人要排很长时间的队呢,我还记得那些人把金家的门槛都快踏破了。”梨华说起当年一副快乐的样子。“是吗?那么多人喜欢娘的绣品?那么娘的娘家,我外公外婆他们?”诺澜问。诺澜不再说话,她掏出自己身上的那块芙蓉玉坠,抚摸着它的温润。“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她希望你像芙蓉花一样美丽动人,无忧无虑。”“华姨,你也不肯告诉我真相对吗?娘是被谁害了?你们都打算瞒我一辈子对吗?”诺澜平静的问梨华,梨华无语。连日来,诺澜都好吃好睡,大夫来瞧病,也表现的非常配合,吃药也不含糊,这让海老爷和梨华多少有些喜出望外。没先到诺澜却是想快点把身子养好,预谋着离开扬州。事隔诺澜和泽亲王大喜日子一个半月后,诺澜趁夜偷偷风尘仆仆乔装回到了日思夜想的京城。她在海府门外等了整整一天,期间海夫人出过一趟门,其他没有发现府里有什么特别的迹象,仿佛一切都很平静,这让她多少有些高兴,也多少有些感伤,也许泽亲王已经接受了翡翠吧,他应该不会怪罪海府的。诺澜身上偷拿梨华的银两已经所剩无几,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城东面的海家秀庄非常热闹,她驻足在这里,等待机会的出现,从前她听海玄北提起过每逢月底宫里都会派人来这个“景德秀庄”取布匹和绣品给宫里的主子们供挑选,而今日正好是本月的最后一天。对于秀庄的地形诺澜非常熟悉,小时候她和翡翠常到这里来玩,因为常年供应宫中所需,所以景德绣庄的规模非常大,光绣女足足就有三十个,还一天早晚两班倒。据前阵子海玄北在家里和海夫人说这里最近新换了一批绣娘,诺澜想:先混在她们中间,应该不会被发现。到了晌午,宫里的马车果然出现了。除了三两个太监,这次还来了一位嬷嬷,她约摸五旬。仔细的挑选着布匹和绣娘们的作品。“这次太后娘娘大寿,需要大批的绣品,这次我来就是从你们景德绣庄挑选出一批优秀的绣女到宫里听太后和各位嫔妃差遣。到时候还会选出一幅最好的绣品做她的大寿礼服,现在把所有人都召集到这里来,我要现场考评你们的绣工,成绩优异者可入宫成为宫绣。”诺澜闻言喜出望外,没先到自己竟遇上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是选最出类拔萃的绣女,那么就不仅限于景德绣庄的绣女参加了,一定是把海家五六个绣庄的优异人才都聚集过来了,诺澜猜的没错,这次参加比赛的绣女足足有四十人,且都是绣工了得的人才。只是这样重要的场合,为什么没有看见爹爹呢?诺澜心中暗自琢磨。 绣品出挑~~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看到各个绣庄的掌柜在翻看名单,她镇定的选中了一架轻巧的绣架,选了一匹最普通的黄色布匹,开始了刺绣。自然,今天比赛的绣女人数居多,绣庄的掌柜把不认识的绣女都当作别家的绣女,诺澜总算是钻个个大孔子。而且她的脸已经经过了易容,恐怕不是谁能一眼认出来这是海府二小姐,说到‘易容’,其实诺澜哪里懂得那么深的江湖技术。她只不过是穿的粗糙些,发髻俗气些,脸上有一大块红色的胎记,还多了一些雀斑,右眼睑下面还有一颗花生大的深红的滴泪痣,这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红痣配上一脸的不白净,让人看后既不觉得她丑的太夸张,也不觉得能正眼好好看她,到底谁都喜欢看美丽的东西,她这样的脸,大概旁人扫一眼就会躲开。而诺澜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炷香的时间到了,那个趾高气扬的宫里来的嬷嬷仔细的寻看绣女们的绣品,有的是一眼扫过,有的是驻足细细观看,到了诺澜的山水绣旁边,这个嬷嬷的眼睛一亮,只听后面有人发出“啧啧”声,大概都被诺澜的绣品给镇住了。气势磅礴的大河山川,被诺澜表现的惟妙惟肖,阵法纯熟,用线色彩比例恰到好处。这个嬷嬷显然非常满意,看了诺澜本人,她表情有些惋惜,不光是她,连现场所有的人都惋惜能绣出这么好的绣品的女子竟然长的如此寒碜。“你叫什么名字?”嬷嬷斜眼问诺澜。“奴婢叫若兰。”诺澜行礼,嬷嬷看这个女子虽然长的不好看,但是礼数倒是不错,想来是个好调教的人。“好了,我今天挑上的绣女有你,你,你,你,你……。”嬷嬷经过前面一圈的比较,现在从开始走,边走边点上自己满意的绣女,到了诺澜身边,诺澜在心里默念:‘选上我吧,一定选上我。’果然,嬷嬷指着她,说你也被选上了。诺澜高兴极了,和其他被选上的绣女们一样手舞足蹈。最后嬷嬷一共挑选了十名绣女入宫。就在诺澜随嬷嬷和太监离开的时候,感觉到有几个绣庄店铺老板满脸狐疑的看她,也许他们已经觉察出了什么,但是已经迟了,诺澜想,谁让自己已经被嬷嬷选上了呢?即便是他们认为她不是绣庄的绣女,恐怕在这种场合下也不敢告诉嬷嬷实情吧。诺澜和三位被选上的绣女坐同一顶轿子,显然大家虽然都不认识,但都很兴奋。而就在今日,韦王妃带着泽亲王和翡翠奉旨进宫晋见皇张后。“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韦妃庄重的行大礼。“臣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泽亲王大病初愈,依然面色憔悴。“奴婢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翡翠亦行大礼。“都免礼。赐坐。”张太后抬手说。太监宫女马上就搬来了三张椅子,三人庄重的坐下。“韦妃啊,哀家和你好久没见了,你老的多了。”张太后说着脸上没有笑容。眼前的韦王妃就是自己当年的贴身宫女月娥,没想到她竟然背着自己和汉王厮混,那个没有眼光的汉王爷居然被这个小贱人迷的神魂颠倒,非要立她为王妃,弃自己一片真心于不顾。张太后看到韦王妃神思回到了十八年前,她是个美貌年轻的辰妃娘娘,却始终不得皇上的恩宠,独守空房寂寞难耐,那时年轻的赵王爷对她群追不舍,为她在后宫的地位谋划出力,最终她的心和她柔软的身子日日夜夜都给了他,她以为他会永远爱自己,没想到竟然会爱上自己的贴身宫女月娥,从此他们恩断一绝,只有交易没有感情,可是张太后永远都恨这个负心的男人。“是呀,臣妾也觉得自己老气多了,哪里像太后天生丽质,保养的这般有富贵气质,您真是上天恩宠的人儿。”韦王妃奉承张太后。“哪里呀,哀家也是个孤老婆子了,老了,不服老都不行了,汉王可好啊?”张太后问。“他也是身体每况愈下,年初还生了一场大病,还说记挂着太后的好,常说太后洪福齐天,待他恩重如山。”韦王妃恭敬的说。“哦,好好,咱们都老了,折腾不动了,这不天下都交给年轻人了。”张太后说,韦妃听的出她话里有话,只能装糊涂陪笑。“王妃,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张太后说话,她想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让泽亲王那么坚决的拒绝哈密公主和庆都公主。今日翡翠着一袭红衣,包裹出姣好的身材,她缓缓抬起头,少了新娘被该有的红晕,却也明艳动人。“你叫什么名字?”“奴婢姓海,名翡翠。”“哦,那日在汉王府眼见你的刺绣技艺巧夺天工,想必家中与这有关?”“是,民女家本是以绸缎刺绣为经营。”“好,今日哀家召唤你们来,就是想看看你们,泽亲王正值壮年,要多为国效力,近日皇帝又为安南的事烦心,哀家希望你不要总是留恋于儿女私情,多帮帮皇上出谋划策,年轻人的头脑不可限量啊。”张太后祥和的说。“是,请太后娘娘放心,微臣一定尽心尽力为皇上分忧解劳。”泽亲王跪地磕头,翡翠也跟着磕头,然后就是太后留韦王妃闲聊,夫妻二人就先出了仁寿殿。刚出殿门,一个小宫娥就迎上来拜见,泽亲王认得这是庆都公主的贴身侍女。“奴婢给泽亲王、王妃请安!”“你是庆都公主的侍女吧,找本王有何事?”侍女偷偷看了看旁边的翡翠,还是硬着头皮说:“我家公主想请泽亲王到雨花阁一叙。”“她都好吧!”泽亲王问。侍女点点头。“代本王向公主问声好,本王还有重要的事就不过去了。”身边的翡翠听得真切,心中有些安慰。“可是我们公主马上就要离开皇宫了!”侍女急忙说。“哦?她要去哪里?”泽亲王问。“公主要去守皇陵了。” 擦肩而过~~是他吗?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哦!还是代本王向她问好吧!”泽亲王的心如死灰,此时无暇再操心别人的事,他自私的伤害了她,现在还去干什么呢?只能徒增烦恼,还不如让她平静一阵子。而他从此将孤独孑然一生,只为那份回忆活着。“这是公主让奴婢交给你的信。”小侍女犹豫再三,从衣袖里拿出那封黄皮的信件。泽亲王看着信,有些难受,但是依然不动容,只是取下随身的玉佩交给小侍女。“好好照顾公主,就说我泽亲王此生对不起她,请她珍重。”说完就疾步走下台阶。翡翠跟随其后,她怎能不明白庆都公主的悲与痛?同样都是女人的伤痛。“你先回府吧,我想去散散心。”到了宫门口,泽亲王对翡翠冷漠的说。“我陪你去吧!”翡翠问的急切。“不用。”“你?”翡翠还没答话,就被泽亲王拉上了轿子,然后他朝轿夫摆摆手,自己朝宫门的另一个方向走去。京城的街上还是一样的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诺澜透过薄纱做的轿帘,朝外望去。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她急忙拉开轿帘,“是他,真的是他。”他和她做的轿子擦肩而过。“你过的好吗?”诺澜抑制不住内心的折腾,泪流满面的目送他的背影离去,直到消失。为何他背影凄然又孤独?日落西山的时候,绣女们跟随嬷嬷进了皇宫大门,被安排在了宫中的绣坊里。这是诺澜第二次来到皇宫,它还是楼宇鼎鼎,一派庄严肃穆的景象。皇宫的绣坊算是宫中最清幽的地方,没有伺候的主子,没有纷扰的俗事,单就是每日对着绣架刺绣贡品。其实这是诺澜一个错误的想法,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作为一个宫绣也是要卑躬屈膝的讨好宫里大大小小的主子们。诺澜的决心非常大,那天她明明听到梨华说她娘进了皇宫,还死在皇宫,而且当年海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又和汉王府有什么关系呢?既然他们都不告诉她实情,那么她就亲自来皇宫查个究竟。在皇宫里,诺澜看起来只是一个长相丑陋的宫绣,没有人愿意对她多看一眼,大概都嫌弃她长的丑吧,这样也让她很清静。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她才用水抹去脸上的雀斑和红色滴泪痣,露出如脂般滑嫩的肌肤。那日在景德绣庄选绣女的嬷嬷就是皇宫里绣坊的主事赵嬷嬷,她对绣女们非常严厉,但是生活上待诺澜却很好。一连数十天,诺澜都没有出过这个院子,她和数十名宫绣们在赵嬷嬷的指导下没日没夜的赶织刺绣。一直到九月底的一天,手中的绣品才出活,马上就被赵嬷嬷挑选后呈给太后过目。十月一日,张太后大寿,宫里上上下下,皆为太后的寿筵忙里忙外。“咱家来取各位绣娘为太后绣的凤衣,都呈上来吧!”刘公公说。绣品一一呈上,他仔细的看着每一样凤服,到了诺澜这里,他停住了脚步。“你,绣的这是什么?是凤服吗?大胆!”他尖锐的声音让诺澜非常不喜欢。诺澜忙跪倒在地,定了定神,说:“启禀公公,这是绣女为太后绣的百寿图,作为太后礼服的花色款式。”赵嬷嬷出来打圆场。“打开瞧瞧!”太监不耐烦地说。诺澜起身展开这幅熬了十天十夜才完成的百寿图,众人皆惊,阵法构图的复杂程度不是几年刺绣功底能完成的,而诺澜其实没有那么艰苦的练习过,她只是从小就喜欢绣各种各样的东西,大概这真是梨华姨所说的遗传了娘的天赋吧,诺澜想。“不错,非常不错!”刘公公眼神放光的看着百寿图。“请公公将这幅百寿图呈给太后娘娘,奴婢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叩头。一盏茶的时间,太监来绣坊传话说太后宣诺澜晋见行赏,诺澜整理衣角,跟着太监进了仁寿殿,仁寿殿的布局陈列真是金碧辉煌,雅致极了。“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诺澜跪下行大礼。“起来吧,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是什么样的俊模样能绣出那等绝伦的百寿图。”诺澜抬起头,张太后看看有些吃惊,但还是说:“唉,老天爷真是不公啊,这双巧手,怎么这脸儿?”“让太后娘娘见效了,奴婢自小生过一场大病就这样了。”诺澜边说边低下头。“叫什么名字?”张太后问。“奴婢叫若兰。”诺澜回答,她取了一个与自己真名谐音的名字。“你这脸仔细瞧倒也不丑,形儿挺好,今儿你的百寿图哀家非常喜欢。你想要什么赏赐啊?哀家高兴,都满足你。”“奴婢什么都不要,只希望能让太后高兴,就是奴婢最大的愿望。”诺澜说。“哎呀,这丫头真是讨人喜欢,好,今儿起你就常来暖屏宫侍候,不过哀家还是要给你个赏赐,这样吧,今晚御花园搭台子唱戏,你也来听!”太后高兴的说。“谢太后娘娘隆恩。”诺澜叩头谢恩。汉王府内,一片寂静。泽亲王步履蹒跚的迈进府门,下人扶他往后院,紫菱拦住,扶住醉酒的泽亲王反而要从后院走。“慢着!”翡翠疾步过来,迅速拉过醉的不省人事的泽亲王。“你这是扶泽亲王去哪?”“你管不着!”紫菱嘴硬。“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和泽亲王圆房,你的那点小九九以为瞒得了谁?”翡翠干脆把话说明白了。“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真是王妃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家泽亲王圆房?”“啪!”一巴掌声响,紫菱的脸上泛起五指红印。“你,你敢打我!”紫菱喊。“打的就是你,我是什么?诺澜我就告诉你个明白,打从本姑娘坐上花轿,和泽亲王拜了天地,进宫晋见了太后,我就是铁打铁的王妃!”翡翠自信满满的说,她心中虽然对泽亲王的冷淡难过,但是打从决定和诺澜掉包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被打击的心里准备。 你叫若兰?~~~~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紫菱不再说话,任由翡翠和丫头扶走泽亲王,她清楚地感到自己在这时侯还争一时之快一定会输得很惨,她只能隐忍着。“哼!”翡翠转身随仆人们走往后院。自从那天三人进贡晋见了太后,韦王妃对翡翠到不像从前那样排斥了,也不再过问她和泽亲王的事,似乎任由他们折腾,想必初衷也是希望他们能有一天好好过日子。夜晚,皇宫里华灯盏盏,台上的戏正浓,众人都纷纷热情的给皇太后送上寿礼。戏台下的阁楼上,众嫔妃、皇子、公主坐了整整一大圈,诺澜随一个贴身宫婢站在张太后后面,她一眼就看到了有过两面之缘的兰常在。“好了,都收下,都有赏,不过你们送的礼物都没有一个人送得好。”张太后卖关子说。“母后,是什么礼物让您这么喜欢?让我们这些小辈都开开眼吧。”胡皇后说。张太后看看身后的诺澜,得意地说:“来人,把百寿图呈上来。”太监们刚忙呈上十丈之大的百寿图。宫中嫔妃、韦王妃们一片嘘声。“真是件珍品啊!”众人皆说。“这副百寿图是哀家最喜欢的画作之一,然而竟然被绣的这样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张太后高兴的说。“难得咱们宫里还有这样的人才,母后让我们瞧瞧是谁有这么大的本领。”皇后娘娘说。“若兰,来,过来。”诺澜听到张太后叫自己,于是大方的走到前面给大家请安。 “奴婢给各位主子请安!”“这个丫头………”首先是一个衣冠华贵的女子发出这样的声音,她面如桃花,体态丰润,娇柔之美尽显,神情中还带着一股子比皇后娘娘大的气势,这个人应该就是那天和太后、皇后、皇上一起去汉王府的孙贵妃吧,诺澜想。“这个丫头看面相长得标致,就是这斑点和痣……。。”有人说。“咱皇宫里原来还藏着这般巧夺天工的人呢。母后,这可是咱们的福气。”皇后说。“皇后说的是,咱们还当只有汉王府有个刺绣的能人儿,却没想到咱们这儿有一个货真价实的巧夺天工呢。”孙贵妃说,说起那天在汉王府评比才艺的事情她就不开心。“是也。”张太后点点头。众人亦点头。旁边的宫婢都对诺澜投来羡慕又嫉妒的眼神。“皇上驾到!”听到传话声,诺澜的身子一抖,退到后面。“儿臣祝母后寿与天齐!”皇上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马上起身请安。“远远就听见你们说什么巧夺天工,母后你们在说什么事?”皇上问。“皇上,咱们皇宫里原来还藏着一个大师呢!”孙贵妃说。张太后笑而不言。“哦?爱妃说来听听啊?”皇上宠溺的看着孙贵妃说。这是孙贵妃至高无上的荣耀,其他妃嫔都面面相觑,脸色不好看,却也强颜欢笑,诺澜把这一切都看得真切。“启禀皇上,太后今年收到了一件最喜欢的礼物呢!是一幅百寿图。”孙贵妃嘤嘤说,对着张太后莞尔一笑。“是吗?朕也想看看!”张太后摆摆手,于是太监又把诺澜绣的百寿图呈了出来。“哦?有意思,这不是画的是绣的?”皇上看了百寿图说。“皇上好眼力。”兰常在娇滴滴的说,孙贵妃对她在这个时候说话很不高兴,但还是笑颜如花,只有皇后娘娘坐在太后身边傻笑着,一声不吭。“好功夫!”皇上称赞,这样出众的绣功让他想起了诺澜,想起了那天在汉王府的最后一场刺绣比赛。“出自何人只手?此难只应天上有的神功!”“是宫里新招的一名绣女。”太后说。“若兰呢?”诺澜闻音马上到前边去跪拜。“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诺澜有些颤抖地说。“你叫若兰?”皇上听到有些惊奇,诺澜不敢抬头。“哪两个字?”皇上问。“启禀皇上,杜若的若,兰花的兰,奴婢容貌丑陋,疑恐惊了陛下。”诺澜说。“这丫头,没见过世面,见到皇帝都怕了。行了行了,跟着赵嬷嬷打赏去吧!”太后发话,诺澜站起身来快步的跟着赵嬷嬷走出去。皇上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只是略微卑微。她的侧影,很像一个人,对,诺澜,还有那双巧夺天工的手,但是不可能,她此刻应该在汉王府,而眼前的这个若兰长得实在很丑。皇宫绣坊里。“来,吃吧,上好的桂花糕,太后还没这么高兴过呢!”赵嬷嬷笑着拉诺澜到桌前。诺澜让她没有丢脸还获得如此殊荣,她自然是非常喜欢她。“嬷嬷,我想和您打听个事情。”诺澜说。“什么事?我赵嬷嬷在宫中二十五载,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呢!问吧!”“您在宫中听过一个叫金毓儿的名字吗?”诺澜小心翼翼的问。“金毓儿没听说过,不过前朝倒是有位毓妃娘娘,她就是当今圣上的亲生母亲!”她含糊的说。“毓妃娘娘?她长什么摸样?”诺澜试探的说。“我也是远远见过一面,不过毓妃娘娘很得先皇宠爱呢,你这丫头尽问怪问题,在这深宫里要安守本分,不然随时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她不耐烦的说,但是从她的眼神却让诺澜有点小疑惑。“哦,我知道了。赵嬷嬷,这个送给你。”诺澜取出身上的一块金钗,诚心的递给她。“这个,我不能收,你拿好。”“嬷嬷,自从我进宫,你对我照顾有佳,我应该好好感谢你,何况雨燕也需要。”诺澜从原来的宫绣那里听说赵嬷嬷还有个侄女叫雨燕的是兰常在的侍女,对兰常在非常忠心。储秀宫中。孙贵妃坐在青铜镜前,一脸狐疑,宫婢青霞站在后面为她卸头妆。“那个叫若兰的丫头,总觉得怪怪的,去查到什么来历了吗?”孙贵妃问。“回主子的话,据说是赵嬷嬷出宫给太后选绣品,招进来的。” 储秀宫发飙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哦?平白无故怎么会跑出这个‘巧夺天工’?和兰常在有关系吗?”“这个还不能确定,可是娘娘,你忘了,赵嬷嬷的侄女雨燕可是兰常在那里的侍女,听说非常受宠爱。”“那个贱人还想和本宫抢皇上,真是大胆!”孙贵妃生气地说。“是呀,今晚皇上又去兰常在的暖屏宫了。”青霞不小心说出了孙贵妃此刻最气愤的事情。“这个贱人真是气死我了,瞧她那副病蔫蔫的狐媚子样,就会勾引皇上。”孙贵妃骂道。“娘娘,兰常在最近和皇后走的很近呢。”“哼,真是蛤蟆赖上蚂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皇后从太子妃的时候就受冷落到如今了,还能成什么气候,兰常在真是盯错了盘。”孙贵妃冷笑。对于胡皇后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在心上过,她虽然有着皇后的桂冠,但是却没有皇上的宠幸,也就没有皇后应有的权势,对自己形不成任何的威胁,只是这个从民间来进宫没多久的兰常在是个心腹大患,皇上三天两头往暖屏宫跑,难不会让兰常在有了怀上龙种的可能。那样自己就危险了,孙贵妃和皇上这么多年,只生了一个女儿,便不再有出。皇上到现在还没有一个龙子。所以后宫的争斗才更加惊涛骇浪。“把阿德叫来。”孙贵妃吩咐宫娥青霞。阿德是皇宫里的太监副总管,虽然居于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刘公公之下,但是此人善于见风使舵,阿谀奉承的本领不小,各个宫里的嫔妃主子没少往他身上下本钱。“奴才阿德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阿德用尖细细的嗓音给孙贵妃请安叩首。“免了,阿德,最近怎么不见你往本宫这里跑呀,难不成爬了高枝儿了?”孙贵妃讽刺阿德。“哎呀,贵妃娘娘,你可是愿望奴才了,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表啊,这宫里谁人不知您的厉害,我哪儿敢呀,我还不使命儿的往您这儿爬呀。”阿德笑着说。“行了,本宫今儿没心情听你耍贫嘴,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样了?”孙贵妃问。“事情已经办妥了,俗话说‘促织,入秋鸣叫,初冬入室。’现在正值促织闹的时候,奴才已经从全国网罗了上好的精锐促织,相比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悦的。”阿德奉承的说,一脸奸相。“好,什么时候能送到宫里?”“大概半月后,您是知道的,虽然下月就是促织的旺季,可是真正的‘斗蟋蟀’寿命不过百日,奴才早在大半年以前就找寻最好的促织品种和出产地了,真是费了好些个心思…。。”阿德开始摆大自己的辛苦。“哦,你辛苦了,你的这份孝心皇上一定会很高兴的,本宫日后不会亏待你的,下去领赏吧,记住这件事情不能外漏,不然小心你的小命。”孙贵妃有些不耐烦的说。早在皇上孩提的时候,就和少女时期的孙贵妃一起常常斗促织,而且他还非常喜爱这个活动,只是当时的仁宗和皇后都管的严,所以皇上在做太子的时候都压抑着自己的这个乐趣,现在做了皇帝,也不好意思让人去办这件事情,如果不小心让张太后知道了,准又是君王有礼的一堆数落。孙贵妃对自己的丈夫太了解了,所以她就冒险把这件事情给办了,想必皇上会非常开心,她也就让皇上觉得自己的贴心是任何一个嫔妃没有办法相比的,想着这些孙贵妃就心里很雀跃。深夜,汉王府书房里,泽亲王痴痴的看着和诺澜的一些信件,近日每当夜里他总是这样挑灯发呆。“瞻宇,你还没睡呀。”翡翠轻声说。泽亲王并不抬头,面无表情。“你怎么来了。”“我给你端了碗燕窝羹。”“放着吧。”“你难道打算一直这样吗?冷冰冰的对我?”翡翠痛苦地说。“我还能怎样,我的生命里已经没有了‘快乐’二字。”“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吗?这些天你总是郁郁寡欢,身子会受不了的。”“你爹有消息了吗?”泽亲王问,翡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以前从来没有过不打招呼出门,真令人担心。”泽亲王闻言,坐起身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诺澜跟着邵冰走了吗?”泽亲王问。翡翠闻言,咬咬嘴唇。“很简单,两情相悦,天涯海角。”“胡说,如果他们真的互相喜欢,早就走了,还能等到这时候?”泽亲王生气地说。“也许直到最后一刻,她才想清楚吧!”“不可能,她说过此生只爱我一个人。”泽亲王痛苦的坐下来,头往后仰着喃喃的说。“你还打算今晚睡在这里?”翡翠望望书房里新加的那个床榻,锥心之痛油然而生。“这辈子我就在这里度过。”泽亲王说。翡翠委屈的跑出书房,为什么?难道我做错了吗?苦心嫁进王府,靠近他,但是为何他这般的铁石心肠。从小诺澜这个妹妹就不是她的对手,她宛然一个胜利者自居了十八年,可是为什么长大了,所有的人都喜欢诺澜,就连最心爱的男人也是这样执迷不悟。诺澜,你纵然失去最爱,远走天涯,却依然比我这个姐姐幸福,你身边有守护你的人,远方有念念不忘的真爱,而我翡翠,什么都没有,翡翠在心里痛苦的想。忽然一个影子在窗外出现。“谁?”翡翠抹干泪,站起身来。一个黑影飞速的进门,捂住了翡翠的嘴。“不要喊,是我。”翡翠不敢动,抬头看到了高高的男子。“邵冰?”男子放开翡翠,到窗前看看,院子里无人出现,他才放心的转过身。“你还好吗?”翡翠苦笑,点点头。“泽亲王接受了你?”“诺澜接受了你?”两人问的坦然,忽又冷笑起来。他们是何等的了解自己所爱的人,答案根本不用多问。“我回海府听知书说你爹不见了?是王府抓的吗?”邵冰问。 暗香丝丝~~~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王妃和泽亲王都说不知道,泽亲王还派人去找我爹呢,应该不是王府抓的,是不是我爹又出门谈生意去了。”翡翠心事重重的说。这点邵冰不同意,按理说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平白不见了呢,就算是要急着出门也不可能不打声招呼呀?“可是我娘说我爹不见得时候,什么信息都没有给她留下,我爹从来不会这样的。”翡翠说。“你在王府有没有发现异常?”邵冰分析还是王府的嫌疑最大。“这个我倒是时时刻刻观察,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物我现在都是有接触的,并无可疑之处。”翡翠说出自己的疑问。“那怎么回事?”邵冰彻底迷糊了。“诺澜好吗?”翡翠慢吞吞的问。纵然泽亲王每每日思夜想她,但不知道为何翡翠却不在恨诺澜,她反而觉得妹妹有些可怜。“她很悲伤,病了很多天。”邵冰说起,心口就发痛,看着心爱的女人伤心,那种感觉是刺刀之痛,双重的裂痕。“谁说不是呢,真是天生一对啊,这边这个也是病了大半个月。”这话所出来,他们二人都觉得惭愧的无奈。“听说汉王府的老王妃回来了,她没有为难你吧!”邵冰问,也许是这种心心相惜,让他很能容易理解眼前翡翠的苦楚。翡翠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些天王府众人的议论在她的每一步都能听到,但是她决不后悔自己的决定,纵然万丈深渊,摔个粉身脆骨也是自己选的路,此生她爱泽亲王的心如磐石般坚定,即使付出生命也无怨无悔。“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诺澜。”翡翠自从离开海府,时常回想起从前的日子,越回想的多,内心越发觉得对不起诺澜,只是现在无法当面致歉。“诺澜让我来看看你是否安好,看到你,我的任务就完成。”邵冰笑笑。“她真的让你来看我,她有没有怨我?”邵冰摇摇头,“她说祝福你们。”翡翠闻言,泪止落下来,停也停不下来。邵冰在离开之前,告诉翡翠他认为海老爷的失踪最大的是和王府有关,如果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一定要通知他。储秀宫内, “青霞回来了吗?”孙贵妃着急的问旁边的宫娥。“回娘娘,她还没回来。”过了好一会儿,宫婢青霞才回来,脸色有些踌躇。“娘娘,皇上他……”青霞看着孙贵妃难看的脸色,有些不敢说。“说,皇上他在哪儿?是不是说马上就过来,快,给我梳妆打扮,我要穿那件绿纱裙。”孙贵妃匆忙的张罗。“娘娘,皇上他去暖屏宫了,奴婢去华盖殿的时候,他就不在了。听刘公公说皇上刚才摆驾暖屏宫了。”青霞小声的说。“什么,皇上又走了,大臣们今天都没有事情禀奏吗?怎么这么早就离开了。”“娘娘,您别动气,奴婢给您捶背。”青霞说。“滚,再去给我请皇上,到暖屏宫去请皇上!”孙贵妃打翻了桌上的玉杯,气愤的说。青霞和宫娥们都低着头不敢吭声。“怎么,连你们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吗?快去!”孙贵妃大声质问。青霞闻声,只好硬着头皮出门。“等等,”孙贵妃叫住了青霞。“你见到皇上就说本宫心口疼。记住了吗?”孙贵妃交代,她也明白这时候去暖屏宫用意太明显了,还是柔和点有好处。青霞点点头,走了,孙贵妃摇摇头,感叹身边没有一个头脑精明的谋士,什么都要靠自己张罗,有些苦恼。暖屏宫里,青霞刚到门口就听到殿内传出欢笑声,这里的气氛和储秀宫真是天壤之别呀。“皇上,贵妃娘娘她今天身体很不舒服。请您过去看一下。”青霞说。“哦,她怎么了,昨儿不是还好好的吗?”皇上问。“娘娘一到秋凉就犯心口疼,这几天更加严重了,到现在还没什么胃口吃东西。”青霞倒也不是那么太笨,把理由说的还算圆满。“是吗?那朕……”皇上拉过兰常在的手。“皇上,”兰常在撒娇,显然是不想让皇上离开,好容易现在自己有了王牌,怎么能轻易的放过不利用呢。“哦,好,你回去给贵妃把太医请来,好好瞧瞧,让御膳房做些她爱吃的东西,就说朕说的。”皇上说。“可是,我家娘娘她今天都晕过去一次了,她说见不到皇上就不吃饭,让自己饿死算了。”青霞知道如果请不过去皇上,那么她就惨了。“她,真是不像话,说不吃饭就不吃饭,和谁赌气呢,这也太不像话了你说。”皇上说给兰常在听,兰常在立马明白了他的意图,却还是装糊涂。“哎呀,爱妃,今儿天也晚了,你好好歇息,朕教训教训贵妃去,怎么能威胁朕呢。”皇上为难的说,抱了抱兰常在,就出殿了。兰常在心里暗骂孙贵妃的阴谋诡计多,也没办法,和雨燕抱怨了一阵子就睡了。储秀宫,暗香丝丝。“皇上,您来了。”孙贵妃挣扎着要起身请安,皇上赶紧把她按住。“爱妃,身体不舒服就不要起来了。躺着吧。”皇上实在搞不明白孙贵妃是真不舒服还是假不舒服,虽然这些天陪着兰常在确实有点枯燥了,但对于孙贵妃的做法还是有些不怎么高兴,若是个个妃子都如此,那尔虞我诈的宫斗岂不是更加放肆了。“皇上,臣妾的心口真的好疼,你都好些天没有正眼看臣妾了,臣妾心中好生难受。”孙贵妃说着就眼泪簌簌了,说的皇上又有些心疼了。“爱妃,朕是疼你的,你是知道的,这不是兰常在怀孕了吗?你看你用的着这么伤心啊,快,擦擦眼泪。”皇上把孙贵妃拉在怀里。“皇上,臣妾知道兰妹妹怀孕了,您和太后都很高兴,臣妾也很高兴啊,下午还给妹妹送了些补品,人家和您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希望宫里多几个孩子,这样多热闹,只可惜臣妾一直没本事,您宠幸那么久,臣妾才生了一个小公主,臣妾觉得对不起皇上,想到这些臣妾就……”说着孙贵妃又掉眼泪了,让皇上好不感动。 榻上疯狂缠绵~~~~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朕这就给爱妃一个皇子。”她紧紧的抱住他,雨点般亲吻他的额头、脖颈、胸膛…。。他一把撕下她的衣衫,使劲的咬住。“皇上,臣妾要你疼我”她娇吟着,疯狂的迎合。她用细长的蔻丹轻抚他健壮的后背,他只觉的浑身酥麻,疯狂找寻她的秘密,他用手指拨弄着花瓣,感受到潺潺的水汁溢出。“皇上喜欢吗?”“喜欢。”他抱起她的香臀,不断的不断的。直到她求饶:“皇上,臣妾好晕啊~”他并不理会,依然更加疯狂的摇动,他的脑海里居然会出现那日在翠红楼的厢房。难道是翠红楼的红袖姑娘床上技术太高超,自己才会经常想起那个地方吗?如果那日和自己云雨的不是红袖,而是诺澜,那么自己绝对不会把诺澜嫁给泽亲王,他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在别人的床榻上风骚。宫中嫔妃们明争恶斗都和诺澜这个丑秀女没有关系,她宛如织女般,早起刺绣,晚归亦是刺绣。大家都忘了有她这样一个人,这正是她所希望的,她只愿意守候在一个角落里为为姐姐和泽亲王祈福,还有找到机会查出金毓儿的事情。上次赵嬷嬷的搪塞,诺澜看在眼里,却只能急在心里。她一如既往的忠心跟着她,寻求一个机会打开她的嘴。诺澜途径御花园,看着这个硕大堂皇的园子,琉璃瓦的宫墙,想象着自己的娘亲在这里的种种,她进宫来干什么?是作为什么身份?据亲爹和梨华的说法,她娘肯定是被逼无奈才进的宫,是谁逼的?是汉王府?这和皇宫又有什么关系呢?最后又是怎么死的?会不会是还没有死呢?“诺澜!”诺澜想着出神,忽然听到自己名字的叫声,差点就张嘴答应了,吓了一跳,慌乱回头。“皇上!”诺澜手中的绣盒掉落在地。“是你?”皇上惊讶的问。诺澜跪倒在地,低头向皇上请安,以此来掩饰心中的忙乱。“你为什么每次见到朕都这般慌乱?难道朕很可怕吗?”他好奇的问。诺澜摇摇头,又点点头。皇上彻底被她弄糊涂了。“起来吧,你刚才的背影像极了一个人,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若不是……。”“皇上认错了,奴婢不是……”“朕知道,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和她这样近距离接触了。你是哪里人氏?”他问。“奴婢是……是扬州人!”诺澜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句该死的话。“哦?扬州?那是个好地方。”皇上坐在了凉亭的椅子上,诺澜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皇上,诺澜对你很重要吗?”“诺澜是朕唯一爱的一个女人,她那么柔弱聪颖,却能勇敢的为朕挨了一箭!”他动情地说。诺澜听他说这些,有点动容,强忍着自己的表情。“哦!”诺澜说。“你知道?”“啊?我不知!奴婢不知!奴婢错了!”诺澜跪倒在地,在君王面前怎么能自称“我”呢?“不用惊慌,起来吧,‘我’也没什么错。”他居然这样说。诺澜提起裙子站起来,低着头活像个贱奴才。“她也是这样教朕说‘我’,样子可爱极了!”他说的眉飞色舞,诺澜却觉得极其别扭,只能点头。“以后你就说‘我’,朕特许你说这个字!” 他说。“是!”诺澜答应。都做爹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呢!这个皇帝!她刚想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想远处跑来一个太监,他的禀报内容让我再也迈不动脚步。“启禀皇上,泽亲王求见。”小太监说。“不用去御书房了,这里天高气爽,就挺好,叫他来吧!”小太监赶忙去辰殿找泽亲王。“来人,把茶具摆上,要上好的龙井!”皇上说,他转过头看到了呆呆的诺澜,随即说:“若兰,你可会沏功夫茶?”诺澜的思维已经不听使唤,只有一个念想:她想见到泽亲王,看看他,于是重重的点点头。远处的古筝声已经悠扬传来,一个小才人卖弄的牵动着琴弦。而诺澜的眼睛不敢往花园的走廊上看,只能用心感受着泽亲王的到来。“泽亲王到。”“微臣拜见皇上!”泽亲王依然是宝蓝色官服,衣襟落在诺澜的眼边。诺澜深呼吸,镇定心神,不想让自己失态。诺澜记得海玄北是教过她茶艺的,茶艺的第一步是洗涤心源。在冲泡铁茶叶之前,首先要涤心洗手,用这清清泉水,洗净世俗的凡尘和心中的烦恼,让躁动的心变得祥和而宁静,以便能充分享受品茶的温馨和恬悦。诺澜挑用的是宫外进贡的泉水,因为水质好坏会直接影响茶的色、香、味。诺澜熟练的操作着每一步,此时泉水在小炉上沸腾,她抬起头,看到了对面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他脸颊变得有些消瘦,但眉梢间依然柔韧和英气十足。显然泽亲王还没有注意到诺澜的存在,尽心尽力的给皇上汇报公事。诺澜但愿自己能永远的这样守护着泽亲王,他是她的爱人,她在内心流泪。接下来,诺澜把龙井茶从锡罐中取到茶荷备用。第三道程序是仙鹤沐淋:就是烫洗瓯杯,使器皿升温。当诺澜把龙井茶投入三才杯中,乘着三才杯还很烫的时候,用力摇动茶杯,使龙井茶在杯中的均匀受热。此时杯中的绿茶动人无比,外观蜷曲。壮结,色泽润缘,呈青蒂,绿腹蜻蜓头状。沏茶完毕,诺澜恭敬的为皇上和泽亲王捧上这杯温香的人间青烟。“果然是个沏茶的高手!朕从来没有见过能把龙井沏的如此色泽饱绿。”皇上闻着杯中的佳品,对诺澜投上赞叹的眼神。而旁边的泽亲王闭上眼睛,吸着龙井的干香。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诺澜,四目相对,宛若时空阻隔依然摇手可及。“真是人间佳品,看来若兰还是个上好的茶艺师!”皇上高兴得说。接下来,诺澜还表演了一个绝活“法海听潮”。她将茶汤均匀地一点一滴注到各茶杯里,杯中的茶水浓淡均匀,香醇一致。“请赏茶!”诺澜双手奉上玉盏杯。 闻其幽香~~~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记得海玄北说过沏茶的最后并不是品茶,而是先观其色,闻其幽香,然后才是品甘霖。所以诺澜采用了“赏茶”二字。诺澜能感到皇上眼中的温热,却无法看到泽亲王脸上的表情,难道你已经忘了诺澜?难道我的味道不再让你熟悉?但愿我能如此热流的甘霖植入你的心扉,诺澜想。 深夜,海府。“什么?诺澜不见了?”邵冰从凳子上跳起来,但是千真万确,梨华姨风尘仆仆的刚赶回海府,此时焦急如焚的又哭起来。“我那天上街给她买日常地东西,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回来就发现她只是留下这个纸条,人早就不见了,我在城里找了好几天。”梨华姨说。邵冰看着简单的纸条,上面只写着:“梨华姨,照顾好自己,我思虑良久,还是决定回京城一趟。保重!事成之后,我还会回来的。”“华姨,您也别太自责了,她是早有预谋的,大概在我离开的时候,她就想回京城了。”邵冰安慰梨华姨。刚端进茶水的知书听到他们的话,激动得几乎是跑进来。“小姐,你们刚才是说小姐吗?她怎么样了?”邵冰好言安抚她,她听到诺澜回来,仿佛非常高兴,说小姐一定会回来找她的。“算算天数,梨华姨都到了京城,诺澜应该早就到了呀,可是她没有回府,那到哪里去了呢?”邵冰想着那天到汉王府去的情景。“不行,我马上去趟汉王府。”邵冰说。“绍公子,现在是白天,你怎么去呀!大家都知道你是带走小姐的人,你还有活的份吗?”知书一言点破梦中人。“那该如何是好,不管怎样,要去瞧个清楚。”“还是我去吧,你们都不行!”知书毛遂自荐。梨华姨倒觉得这是个好办法,知书去看翡翠小姐理所当然,邵冰只好答应,交待了她去要问的事情。翡翠见到知书,非常欢喜,这在海府是不可能的事情,两人喜悦却显得有些尴尬。“你怎么来了,府里都好吗?”翡翠问。“大小姐,家里都挺好的。绍公子和梨华姨都回来了,一下热闹多了!”“什么? 他们怎么都回来了?那诺澜呢?她一个人在大理?”翡翠惊诧的问。知书说着就哭泣起来,翡翠更是摸不着头脑,干着急起来。“小姐她失踪了!”“啊?”翡翠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难道诺澜不甘心和泽亲王分开?不对呀,她没有来过王府。“啊?小姐真没有来过王府?万一是偷偷来看你和泽亲王呢?”知书说。“这就不知道了,但是王府戒备森严,她一个弱女子,没有什么武功,怎么可能说来就来呢?”翡翠坐下来,仔细地想这些天的事情,整个王府中除了紫菱比较霸道怪癖,包括韦王妃都表现得比较正常,关于海玄北的事情,她本来是认为和王府有关,但是现在也有些打消疑虑了,偏偏这时候诺澜又失踪了。知书拿出诺澜留的字条给翡翠看,翡翠的眉梢皱的更紧了。“这丫头不知道世道险恶,孤身一人出去,谁知道会不会又被人给欺负了。”翡翠此时非常生气诺澜的轻率,她更多的是担心。“是呀,以小姐的容貌,哪个男子见了都会起歹心的。”知书说到了翡翠的心坎上。“知书,你就在王府中多留几日吧,我……。。我太寂寞了!”翡翠说。“大小姐,不如先让我回海府报完信,再来陪你,他们都在家着急呢!”知书说。“好丫头,懂事了,我是糊涂了,好,你先回去回话吧。”翡翠说。送知书出门,翡翠不安的关上房门,想着一些事情,也许只能祈求老天爷保佑诺澜平安了。“什么,邵冰回来了,诺澜却没有回来?”郭管家说。“嗯,奴婢听得真真切切,她们是这样说的。”紫菱说。“一定不能让泽亲王知道,我马上给王爷汇报。”郭管家说。 诺澜掐算一下日子,自己从济南出来已经有两个月了,不知道梨华是否安好,邵冰是不是还在海府了。自己不见了,汉王府会不会为难爹爹?还有姐姐在汉王府是不是过的如意?这一切都越来越让诺澜牵挂。“嬷嬷,我想出宫一趟。”  赵嬷嬷听到诺澜的请求,非常吃惊。“你出宫去做什么?家里还有人在京城?”诺澜点点头,她若有所思地说:“你上次问我的那个人,是你什么人?”诺澜突然觉得希望就在眼前,可是在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前她是不能暴露身份的。“她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听人说她进过宫。”诺澜说的轻描淡写。赵嬷嬷站起来,并不做声,只是望着窗外。“嬷嬷,您能给我讲讲毓妃娘娘的故事吗?”诺澜恳求。“她是个美丽的完美的女子,就是命不好,生皇上的时候难产而死。”赵嬷嬷说完这句话,就怎么也不再多说。但是她却答应了诺澜的请求,让雨燕带她出宫。那日,诺澜和雨燕坐着宫轿到了宫门,雨燕拿出皇上特赐给兰常在的令牌,侍卫们放她们出了硕大的皇宫高墙。雨燕倒是和诺澜一样兴奋,她去西街给兰常在娘娘买果脯,二人越好日落之前回到这里会合。诺澜雀跃着往海府走去,到了日思夜想的家门口。推开家门,一切仿佛都没有过去的生气,她找着府里的人,难道知书他们都已经去了济南?转到了后院,竟然一直没有看到人。“知书?”诺澜尝试着轻喊。刚要走进后堂,就听见一声脚步声。“小姐!”诺澜回头看到了刚进院来的知书。她手中的碗筷都都掉落在地,惊得跑过来拥着诺澜哭。“傻丫头,你怎么哭个没完。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诺澜说。知书注意到诺澜脸边的印记,慌张的要去摸。 “吓着了吧,这是自保的好东西。”诺澜轻轻揭下红色印记,露出雪白光洁的脸庞。 使劲的揉捏~~~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我爹呢?你见邵冰了吗?他没有来接你们吗?”诺澜问了一连串问题。“老爷在你成亲那晚就失踪了,现在还不明去向,绍公子和梨华姨都回来了。小姐,你让我们好担心。”知书说。“什么,爹爹失踪了?怎么回事,知书你快说呀!”诺澜急的眼泪不停使唤的哗啦哗啦。“我也不知道,大小姐都不知道。”知书说。诺澜瘫倒在台阶上。“都是我,爹爹是为了我才这样的,为什么,难道我那样不详?让全家人都只能躲躲藏藏?” 知书安慰诺澜,说邵冰和梨华姨去外面打探她和爹爹了。诺澜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自己要马上离开,不然就回不去皇宫了,就找不到自己的身世秘密了,也就救不了全家了。“知书,夫人呢?”“夫人在东屋。”诺澜飞快的往东屋跑去。“大娘!”海夫人听到诺澜的声音大吃一惊,不敢相信的拉着她看个半天。“你这个丫头,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爹他不见了,你这些天都在那里?你是不是回来和你姐姐抢泽亲王来了?”海夫人问。“大娘,不是的,我不会和姐姐抢泽亲王的,你放心吧,我今天来就是问你一件事情。”诺澜急忙的问。“你问我什么呀,你嫁人被掉包的事情可不是我做的,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大娘,是我对不起爹和你,你放心我以后还会像女儿一样照顾你们的,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我原因对吗?我该问谁呢,华姨她怎么都不告诉我。”诺澜有些失落的说。“你这些天到底在哪里?”海夫人百思不得其解。“大娘,你就别问了,反正我人就在京城,不过那个地方不是说出来就能出来的,我一旦出来就一定回来看你们的,我是为了查明真相。只是爹爹会不会出门谈生意去了呢?”“怎么可能,你爹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虽然冷言寡语,但也不会一声不响的就出远门了呀,我的老爷啊,你在哪儿呀,我可怎么活呀。”海夫人哭着。“大娘,你别伤心,一定会找到爹爹的,我还想问你,姐姐她好吗?”诺澜蹲下来拉着海夫人的手问。“她,唉,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你要记住,我们对你是没有坏心的,你姐姐她嫁到汉王府全都是为了你的,我可怜的女儿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我都不敢去看看,深怕被老王妃给挑刺,然后危难翡翠。”“哦,好就好,您就别担心了,会好的。”诺澜呆呆的说,看来汉王府是很重视泽亲王的婚礼的,连韦王妃都从永安赶回来了。“大娘,你好好保重,诺澜走了。”诺澜说着就跑出来了。“小姐!你要去哪儿?”知书从院子跑过来拉住了诺澜。“知书,你帮我告诉邵冰和华姨,就说我挺好的,我必须要出去一段时间,办完事我就会自己回来,让他们不要担心。”诺澜说。知书哭着不放手,也不点头答应。“求求你了,知书,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如果让他们回来我就没法走了。你帮帮我。”诺澜作揖求她。终于知书耐不住她的央求,放她出了府门。 汉王府里,晚饭时分,韦王妃、翡翠就坐,唯独差泽亲王一个人。“紫菱,瞻宇呢?”韦王妃问。“泽亲王他在书房,说晚些时候再用膳。”紫菱回话。“胡闹,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的了。”韦王妃说。“母妃,让我去陪他用膳吧,想来是他心情还不好,怕搅了您二老的膳食。”翡翠说,韦王妃点点头。 到了书房,翡翠见泽亲王还在画画,走到桌前,竟然是诺澜的画像。“你不用膳,是恼我呢还是让老人家们担心?”翡翠问。“我不想让任何人担扰。你去用膳吧!”泽亲王并不放笔。“先吃点东西吧,我已经拿来了膳食,我陪你。”翡翠让人将饭菜放在了桌上。“把这些东西都拿出去,不要打扰我!”泽亲王生气地说。翡翠惊了一下,更加气恼。他不去用膳,已经够让她这个王妃没颜面了,现在还这样不识好人心。“你这是何苦?我翡翠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时时刻刻不放过欺负我的机会?”翡翠说。“你过讲了,我并无他意。”泽亲王冷漠的说。“你不和我圆房,我答应,我理解你,但是在平时,你就不能给我一点颜面,让我在全家老少仆人妈子面前不要像个落水狗?” 翡翠再也坚持不下去,她内心的委屈无人倾诉,却换来这万般的冷淡。翡翠走到桌前,夺起泽亲王正在画的诺澜的画像,疯狂的撕成了脆片。“你疯了吗?”泽亲王在地上找被撕碎的纸片。“是,我疯了,我嫁入王府,本就没有想着做什么高贵的王妃,我只想做你的女人,你到现在不和我同房是我认了,可是我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我这样用全部的生命爱着你。你以为是我破坏了你和诺澜爱情吗?我告诉你我没有!我最后是成全你们的,是真心实意的想成全你们。但是你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在一起,我是自作多情的以为自己的付出能救得了你们,但是我等着,等着,忍着,到了今天,你还是待我如此绝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翡翠发疯的说。泽亲王并没有吭声,他一把抱住赶进门的紫菱,一只手捧起她的小脸,俯身使劲的轻吻她的嘴唇,紫菱感受到强烈的暖流从身体里传出,这是她期待的久违的快感,她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疯狂的回应。他使劲的揉捏她的瘦肩头,她因为受不了如此强烈的快感,居然整个柳腰都扭动起来,把自己的胸脯更加肆意的碰撞他的胸膛。翡翠眼睛看着此情此景,两眼充血,“你们?太过分了。”她多么想冲过去把这个贱女人拉开,一顿暴打,她还想抽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他这是在报复自己吗?报复自己又一次偷梁换柱的嫁给他吗? 紫菱惊到了~~~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紫菱斜眼挑衅的看向呆呆站在地上的翡翠,叫的更加骚劲,她要让这个海翡翠看看,在这个王府里,只有她紫菱才是胜利的女人,她有的是手腕和性感迷倒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无耻狗男女!”翡翠哭着跑出门去。晚饭时分,郭管家悄声让紫菱夜深了到上次的后院。这时紫菱披了件衣服就出来了,秋风吹来,还真的有些瑟瑟发抖呢。“郭叔?”紫菱叫。郭管家闻音,才从暗处出来,拉着紫菱进了房门。但是没有点上灯,借着月光,还算是有些光亮。“郭叔,这大半夜的,你叫我来做什么?”紫菱问。“老王爷吩咐你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愿不愿意?”郭管家说。“郭叔,您说,只要是王爷吩咐的,我都去做。”“那好,我告诉你,王爷想让你入宫。”“到皇宫去?干什么去?什么时候?”紫菱想起了翡翠上次跟着韦王妃和泽亲王威风凛凛的进宫面见皇太后的事情,当时她是非常羡慕和嫉妒翡翠的。“作秀女。”“秀女?郭叔,你没有开玩笑吧,秀女是每年从民间选在皇上充实后宫的人选,现在都选了时日过半了,我怎么能?”紫菱万分惊愕。“你顶替一个叫媚儿的女子入宫,一切都打点好了,就差你点头。这么重要的事情,王爷只有信任你,他相信你一定能做到,你长的美貌,人也聪明,只要花些心思肯定能受到皇上的宠幸。”“媚儿,这个名字倒真像是给我取的。笑话,我紫菱什么心思整个王府谁不知道?我喜欢的是泽亲王,你让我去当妃子,我不稀罕。”紫菱气愤至极。“紫菱你平时的灵力劲儿哪去了?王爷会白白把你这么优秀的女子送给皇上吗?他傻呀。”“那么是要做什么?”紫菱感到他们很无耻,自己都和别的男人上了床了,还能做什么高尚的事情?“你当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让皇上荒废政事,其他的事汗王爷都想好了。”“人人都说王爷要谋反,难道是真的吗?”紫菱问。“王爷不是谋反,只是夺回属于自己的江山,我跟了王爷这么多年,早在成祖皇帝的时候,他就立了战功赫赫,就该他做皇帝,可是成祖老糊涂了竟然把皇位传给了那个痴笨的哥哥,现在的皇帝更是徒有虚表,糊涂透顶,江山始终是要败在他手里,这么多年咱么王爷已经招兵买马很久了,就差最后一点火候了。你就是促成这个火候的最佳人选。”郭管家说。“可是,我…。。”紫菱无语。“我知道你放不下泽亲王,你放心你在帮助他夺得最宝贵的东西,王爷说了,天下夺得了,他是不会做的,坐江山的自然是泽亲王,你就是皇后,你现在的冲锋陷阵是为了泽亲王今后的辉煌。”郭管家动之以情的说。“你让我想想。”紫菱觉得一切太突然了,是的,她可以为了泽亲王献出生命,她始终认为自己是最爱他的女人,这些年,她深刻的了解到泽亲王作为人质的苦楚,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不止一遍的问过,她也不止一遍的想过,每天胆战心惊,深怕落个谋反的罪名。郭管家拍了拍紫菱的肩膀,示意让她好好想想,就出门了。远在永安的老汉王爷不是没想过这个人选的重要性,这个人得要多么的忠心,想来想去与其在外面收买一个女子,不如用自己看着长大的紫菱放心,紫菱爱着泽亲王的心思,大家都是非常清楚的,女人就是有一种难能可贵的精神:有时候为了爱情,能具有坚强的毅力和恒心。只是紫菱会甘心的离开泽亲王吗?她认为自己去皇宫会有价值吗?诺澜和雨燕匆匆回到皇宫已经是天黑之时,她的脑子里一直想着海玄北的安危,到底到哪里去了呢?海玄北和梨华拼死不让自己嫁入汉王府,他们所说的汉王府和自己是仇人,是什么样的仇呢?海府里,邵冰和梨华陆续回来,听到知书的话,难以置信。“她真的回来了?为什么走了呢?”梨华问。“小姐说她有要紧的事要做。”知书说着,有些后悔放诺澜走。“哎呀,你太草率了,她到底去哪里了呢。”邵冰仔细的从知书口中找寻一些蛛丝马迹。“糟了,她该不会是到皇宫里去了吧!”梨华姨呼的从凳子上站起来。“真有这种可能,她没有去王府,那极有可能是到皇宫里自己查个究竟了。”邵冰说。“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苦了,皇宫哪里那么容易的生活呀!”梨华姨哭着说。“华姨,你们到底瞒着诺澜什么了,我走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们这样拼死不告诉她真相,她又是执着的人,怎么可能不做出啥事呢,我早就该想到她去皇宫了。”邵冰问。梨华坐下来,陷入沉思,现在她自己也疑惑了当时阻止诺澜和泽亲王成婚,到底是对是错?如果不阻止他们结合也许就不会让诺澜知道所有的事情,现在也就不会为了弄懂亲娘为什么进了皇宫而自己去皇宫调查真相。“邵冰,你快去把诺澜找回来,带她走得远远的!”梨华说。她太担心诺澜靠近皇宫,要是让张太后发现诺澜的身份,肯定必死无疑。其实今天诺澜的到来,让邵冰下定了决心,他也要去皇宫。皇宫里,邵冰在御书房门外等着召唤,太监总管刘公公走出来。“皇上有请。”邵冰跟着走进了到处都是金黄色装饰的地方,抬头观察周围的摆设。“草民邵冰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跪倒在地。“平身。”皇上看到邵冰的确很高兴。“你还是来了!朕都以为你快忘记和朕的约定了。”皇上说。“自那日皇上先走以后,草民一直在打探那帮不名匪徒的下落,只可惜还是没有查出确切的详情了,实在无言面对您。”邵冰说。 蝶戏芙蓉~~~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皇上早就料到会如此,这群匪徒灭了黑皮这个活口,自然是不想留下任何把柄,他们蛇头隐蔽,恐怕幕后黑手不是那么容易现身的。“适当的时候,他们还会现身的。”皇上很有把握地说,邵冰点点头。“你真的想好了,为朕效忠?”皇上站起身来。“是,草民原为皇上效犬马之劳!”邵冰抱拳说。“好,朕就先让你担任殿前司,统领殿前诸班,为朕的近身卫士,直接护卫宫中的宫殿。”皇上说,他的用意是想留邵冰在身边多多提点,毕竟他不是科班出身的武将。 “是!”邵冰心里一阵激动,虽然他现在还不是非常清楚这个殿前司是做什么的,但是听意思是守卫整个皇宫的,只要是呆在皇宫里,他就肯定能找诺澜的下落。半月后,秋风四起,诺澜终觉宫中度日如年。徐徐秋风吹落了干枯的花瓣,些许花瓣又零乱的掉落到湖中,桥上有一些宫衣女子在清扫落叶。诺澜拿着新做给太后的暖背心到仁寿殿去,张太后近来总是半夜惊醒,惹得赵嬷嬷也每晚在仁寿殿里侍候。诺澜和两三个绣女倒是自由了许多,没有管束的随意到宫内的角落去玩。在回来的路上诺澜朝从未去过的宫北边走去,目望所极得的是一处很深的荷塘,远处是一个高高的阁楼,它和宫中的殿宇不同,看起来非常淡定的独立水中。满满的走进,才发现这个阁楼的样子非常特别,如果夏天可以字上面看到满池塘的荷花,旁边的垂柳又可以驱除太阳的炎热。冬天似乎会有些冷,但是应该能看到满池塘的冰,仍然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孤芳自赏。诺澜走进殿阁,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远远的就有木头扑到了路边,看来设计的十分精巧,几乎照顾到了每一个细节。阁楼的中间有一个歪立的牌子,仔细看去是“芙蓉殿”三个字,诺澜按着台阶走上阁楼,有木头的地吱呀声,台阶并不陡,只是把这个阁楼微微立起。走上阁楼,上面是一个虽败落却淡雅的地方。迎着荷塘摆着一架古琴,诺澜走进轻拨琴弦,立即出现一丝美妙的声音。这是上好的材料所作的古琴,听音色就非比寻常。白玉案台上还有些字画,和扇面的触笔。诺澜揩去灰尘,拉开一幅丝卷,情景是如此的熟悉,这不就是那副‘蝶戏芙蓉’吗?诺澜慌忙掏出随身带的锦帕,一比果然非常相似,这‘蝶戏芙蓉’,并非名家作品,为何她会在这里看到如此相似的画幅?世间爱芙蓉之人何止少,但是能将这种彩蝶和芙蓉花描绣得栩栩如生 ,而且分毫不差的人,难道会有两个吗?诺澜更加肯定这个“芙蓉殿”和自己的娘亲金毓儿有着某种关系。在“芙蓉殿”,诺澜一直呆到了日落,担心其他绣女找不到,就匆匆的往绣纺走。路过御花园,一队侍卫从远处走来,诺澜无意中看过去,竟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邵冰?他怎么会在这里?诺澜慌忙要躲起来,可是这里刚好是在桥边,根本就没有什么花花草草躲避。这在踌躇时,回头看到正往桥上走来的雨燕。诺澜赶紧跑到雨燕旁边,抓住她的肩,自己躲到了她的侧面往过去走。雨燕一眼非常惊奇于诺澜的举动,但是看到侍卫们过来也就笑着打了声招呼,她经常被诺澜笑称花痴,看来这下还真是帮了大忙,注意力全被吸引到她哪里了,而一身朴素的衣服和相貌丑陋的诺澜相信不会有人愿意注意的。“若兰,你怎么了?神经兮兮的。”雨燕说。“没事,看到你激动地。”诺澜打马虎眼。“我才不信呢,咱们天天见,你有什么要激动地。……。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刚才的侍卫让你动了春心呀!”雨燕说。“哪有呀!”诺澜整整零落的头发。“你注意到没有,今天的那个侍卫统领,不,看服饰是殿前司。他长得气宇轩昂,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呢!”雨燕一副花痴相,我无奈的摇头。但是刚才分明是邵冰,他怎么会来皇宫?而且还是个什么殿前司?“雨燕,你没搞错吧,他的穿着真是殿前司?”诺澜没头没脑的问。“我说你也是个花痴吧,只顾笑我。没错,这宫里没有什么我雨燕不知道的。”她饶有兴趣的摆摆手,诺澜知道她又动了春心了。糟了,他不会是来找自己的吧!诺澜想。回到绣坊。“啊啊啊!”诺澜扑到床上,把自己包在被子里。“若兰,你怎么了!今天真是奇怪!你怕什么吗?告诉我,我和兰常在娘娘去说,她那么喜欢你,会帮你出气的。”雨燕把诺澜的头从被子里拉出来。“没事!我有些冷。你如果见到嬷嬷,就说我今天不舒服,等会儿不到仁寿殿去了!”诺澜说。雨燕摸摸诺澜的头,无奈的答应。夜晚,诺澜一直都在想邵冰进皇宫的目的,皇上有器重他之心,她早在洛阳就知道,但是这家伙此时进皇宫一定是抓她回去的。可是这时候的诺澜绝对不可能半途而废,尤其是今天发现了芙蓉殿里的‘蝶戏芙蓉’,她更是如获珍宝般有了一个大进展。邵冰经过两天的寻查,并没有发现任何诺澜的消息,有些迟疑她是不是真的来到了皇宫。一个小官进来,“小官见过殿前司大人!”“不必多礼!我今天叫你来是想问一些事情。”邵冰让小官坐下。“大人请讲!”“你是记录宫中名录的人,我想问你在这两个月里宫中进出人员的一些信息。”邵冰说。小官奉上一个花名册。这是八月底到现在的名录表,上面每一个进出皇宫的人都有详细的登记。但是邵冰并没有找到诺澜的踪影,当然邵冰也知道诺澜是不可能以真实身份入宫的。 “这两个月里,入宫人数最明显的就是前日新选入宫的秀女们。经过筛选,共留下十名。这里分别有登记。”小官翻到后面几页解释说。 花名册蹊跷~~~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邵冰看着这些女子的登记,并不是非常详细,但是看名字都和诺澜没有什么关系。“除去这些女子,再就是一些杂役人等,均都是宫中缺少的人才……。。比如修葺宫墙的。”小官说。“怎么会没有呢?”邵冰里里外外翻着,想不到诺澜会在哪个角落。按理说秀女是不可能的,宫中选秀女的过程是相当复杂的,如果没有门路,难以混在其中,而诺澜早在八月底就到京城,不可能以这种渠道进入宫中。门外进来一个小太监,“殿前司大人,皇上在御书房里,要您过去。”邵冰答应着,让小官先下去,并留下了那本花名册。邵冰匆匆赶到御书房门口,让公公去通报,心里不禁感叹这皇宫里的规矩比想象中的还要繁缛。被公公请进御书房,邵冰才知道来的不是时候,他来皇宫抓诺澜,而眼前这个人恐怕就是在梦里也想抓住他呢!“邵冰?”泽亲王吃惊的叫出声。皇上哈哈大笑,让邵冰走到身边来。“从此,朕就有了一员猛将啊!”泽亲王此时厉眼看着邵冰,恨不得把他狠狠地揍一顿,又一想还是不惊动皇上的好,不然谁都是欺君,就暂且隐忍内心的火焰,并冒出了一种看到诺澜的希望。三个时辰的交流,对于部队在安南连连吃败仗的事情皇上依然头疼,而最近来报在安南的边陲发现了一些异动,看起来像是内乱又像是针对大明的。一出御书房,泽亲王就把邵冰拽到一个隐蔽之处。“你先放开,干什么!”邵冰挣脱。“你这个淫贼!你说你把我的诺澜弄到哪里去了?”泽亲王口出恶言。“你骂谁!谁是淫贼!你是侮辱我还是侮辱诺澜?”邵冰说。泽亲王不再说话,痛苦的抓邵冰的肩膀。“求求你,快告诉本王, 她到哪里去了?和你一起来皇宫了吗?啊?”邵冰看他快要哭出来,不忍再斗嘴,就实情以告。“她回京城了!不过失踪了!”泽亲王听到前半句喜出望外,听到后边句又跌落谷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带她私奔了吗?失踪了是什么意思?你说呀!”他又一次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邵冰拉开泽亲王的手,无奈的说了原委,可怜了泽亲王一颗心倍听得七上八下,好不紧张。“你怀疑诺澜到皇宫里来了?怎么可能?”泽亲王说。“这还不都拜你们汉王府所赐!要不是你的父亲当年逼迫诺澜她娘,害的他们家妻离子散,现在会这样吗?”邵冰没好气地抱怨。泽亲王一听有些纳闷,你这个家伙拐跑了我心爱的女人,凭什么还说是我爹爹的错?“我可告诉你,这事关诺澜和海家的生死,你听过了最好守口如瓶,不要对王府人说起,更不要在这个皇宫里提起这件事!”邵冰是真的怕,他想到梨华姨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泽亲王虽然疑惑,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邵冰。“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父王哪里认识海府,又怎么迫害他们家了?”泽亲王一点也不相信。“这我就不知道,反正是这样的,还有你,你说一个有权有势的汉王府的泽亲王,肯定是要娶个公主、郡主什么的,怎么反而对娶个平民女子这么上心。”邵冰说。“你不要侮辱本王对诺澜的感情,你没资格!”泽亲王眼看着这个带走心爱女子的人,脑子里全是恨,但是现在听到邵冰的解释,他又觉得真是上天捉弄人。“是,我没资格,不过你这个名花有主的男人更没什么资格,至少我还是个单身!”邵冰整整衣服,突然觉得泽亲王非常可怜,大概是他的转变太大。 泽亲王此时仅存的一点希望,被绍兵的讽刺刺激的无力生还,难道这辈子他成了远远观望她的人吗?短短两个月的巨变,也挽回不了他对诺澜十年的牵挂,在他心里早就认定了十年前森林里迷路的女孩就是诺澜,他不是把她当作替身,而是当作了他和诺澜的一种美好情感。“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诺澜在哪里,如果你不把她带到我面前,我一定禀告皇上掉包计的前因后果,相信他还是承认有赐婚这回事,至于大家不如都鱼死网破。反正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三天,就三天,你要让我见到完完整整地诺澜,至于她会不会接受我,我听她的。”泽亲王冷峻的说。邵冰没有反驳,此时他的心里也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诺澜这丫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倒不是泽亲王的话吓倒了他,而是早上看了花名册毫无所获,这几天在宫里也没发现什么,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吗?诺澜压根儿没有来宫里?那就糟糕了,不但把自己配进宫里,还无法分身去别处找她。而泽亲王此时内心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觉得诺澜就在眼前,只要三天,他便能看到她。于是走进汉王府,也是一脸喜气。“泽亲王,您今天儿很高兴?”紫菱丫头说。泽亲王没有理会,继续往自己的院内走,他是没有注意到他今天的表情和往日差别很大,竟然有了笑容。他的这个改变让紫菱非常费神。到了书房,关上门,把紫菱隔在外面,紫菱心思一动,仔细思量,到底是什么让泽亲王如此高兴,难道是那个海诺澜出现了?而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韦王妃渐渐的开始对翡翠也有了些笑脸,很明显她是接受了她做她的儿媳,这让翡翠感到非常高兴。听仆人说泽亲王回来了,翡翠马上就过来叫他去用晚膳,翡翠走在长廊上,想着泽亲王的样子,自从上次大吵以后,他们就多日没有说话了,翡翠也没有再来找他。到了书房,门紧闭着,她推门进去,互相诧异的相望,顿觉尴尬起来。“你一回来怎么就闷在书房里,母妃等着你用膳呢。你不能让她老人家一个人在大厅用膳吧!你不去我也不会去的。”翡翠一口气说出缘由,她也是有自尊的女子,尽管她非常想和他一起出去用膳,那是夫妻最起码应该出席的场合。 真的很像~~~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哦,本王马上去。”泽亲王说。他对于翡翠的恨意已经没有那样强烈了,其实她也是苦情的女子,倘若嫁给疼爱她的人,就不必像现在这样怀揣着不安过日子。翡翠走到案头前,泽亲王一把挡住正在画的东西,翡翠更加走进他身旁,看到了一个女子的半边脸,她轻笑。“画就画了,为何要遮遮掩掩,那日是我错了,不该撕了妹妹的画像,早就想向你赔不是了,就是拉不下脸。”翡翠说。泽亲王还真是怕翡翠又不顾一切撕了这幅画。“让我看看好吗,我也很想妹妹了。”翡翠说。泽亲王不阻拦,默许。“真的很像,很传神,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翡翠看着纸上细细勾勒的诺澜的画像,内心非常复杂。“不如把它装裱起来,挂在书房,如何?我看这副画的大小尺寸很适合这边空着的墙。”翡翠说。泽亲王吃了一惊,对于翡翠的变化他很意外,但是随即他又警醒起来,如果让翡翠知道诺澜又回京城了,恐怕她又该闹了。“改天再说吧,咱们去前厅用膳吧。母妃一定等着急了!”泽亲王把画像细心的压在了砚台下,叫翡翠一起出门。皇宫里。邵冰此时在房里不断的翻着那本花名册,仔细地看着每一个名字和情况,却觉得千头万绪,无从下手。这后宫,一般的人是不让涉入的,除非是有什么特别的指令,否则一般的男官是没有办法进入后宫,所以说就算诺澜在皇宫里,没有些时日,恐怕也是没有办法找到她的。既来之,则安之,邵冰觉得在皇宫就有机会,何况分析许久他还是认定诺澜就是来宫中的可能性最大。几日以来,诺澜除了必需的到各宫去送主子们的衣物,不敢轻易的出绣纺。想想邵冰如果找不到她,也许就会离开皇宫。邵冰的个性她还是了解的,从前劝他做官他那般不屑,深怕被束缚,怎么可能长此的回留在繁缛宫规的皇宫呢。诺澜脚步不知不觉地落到了“芙蓉殿”木头台阶边,望着满塘的枯萎了的荷叶,还有长年没有人修葺的树木花草,凄凉的“芙蓉殿”,她的心情极度低落。本来是悻悻然来皇宫查找自己的身世之谜,以来满足自己的好奇,二来解救全家人。岂料在这个皇宫里,每天历历在目的阴谋诡秘,纠葛的我很多时候都忘记了自己呆在皇宫的目的。她对于一些吃亏隐忍,对于一些看到的事情也不闻不问,但还是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个的涉险,也许在这个硕大的琉璃瓦的宫墙内,没有什么人情味和良知存在。摸着“芙蓉殿”里的古琴,和美丽的芙蓉图,这等的熟悉,和自幼自己脖子上戴的芙蓉玉坠一模一样。娘啊,你传奇的一生,女儿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开,这个揭开又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和泽亲王是仇敌,我们永远也不能在一起了吗?“爹爹下落不明,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窗外一阵海飒秋风,诺澜的肩膀有丝抖动。芙蓉花开富贵堂,怎奈人家独怅然………。诺澜拨动着琴弦,忘记了宫中的种种纷扰,以及宫那头的熊熊焰火,她只是一个女子,只需要一份安定,谁说女子永远为贱妾,谁说在皇宫里就要一世为奴?“好琴声!”不远处的皇帝闻音而来,到底是宫中的哪位女子弹得如此哀怨悱恻的曲子?“皇上,声音好像是从荷塘那边传来的,奴才去看看。”刘公公说。“不要。”皇上自己踱步往荷塘走去,他恐任何人打扰了这股清泉似的琴音。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幸福的新娘被掉包,到了天边的大理,回来时一切以枉然,此生她这个不幸的女子是否要惆怅一生?孤独一生?琴弦瞬间莞然停落。“好琴音!”身后传来男子的称赞。诺澜站起身,回头吓了一大跳。慌忙跪倒在地,请求饶恕。这宫中每天都是罪过,每天都是跪拜,又何缺她一个人。“真是出朕意外,若兰你竟有如此音律之天赋。看来这双手不光能巧夺天工,还能琴下栩栩如生啊!快起来吧!”他扶起她。“皇上见笑了,奴婢只是随便乱弹的。”她低着头说。“为何又把头低下了?以后要自信知道吗? 在朕的心里,若兰并不丑,还是一块美玉。”皇上说。诺澜的唇边一丝冷笑,还是低下头。“为何这副表情,是怪朕抓了雨燕是吗?”他说。她不吭声,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刚才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他问。“《蝶戏芙蓉》!”她回答。“有意思,在你的曲子里朕仿佛感受到了女子的述说,有欢快,有悲伤,有欣喜,有哀怨。”皇上说。“倘若若兰是男儿身该有多好,你我拜成兄弟,把酒言欢,一起谈论国事、家事、天下事。”他不无惋惜的说。“皇上,难道这宫里的女子就该命如草芥吗?”她问。“大胆丫头,怎么和皇上说话呢!”旁边的李公公责备说。“当然不是,每个生命都是上天所赐,父母所养,皆为平等。”皇上说。“既然皆为平等,为何又受到百般蹂躏也不敢说什么,大家都认为理所应当?”她说。诺澜的心里是怪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是主宰者,始作俑者,一切也许他都清楚,但是为什么要眼看着充耳不闻呢?“朕都明白,一切的责任也许都是朕的罪过,但是祖宗的规矩又有谁能轻易改变?”他说。“难道今天这个宫里莫名其妙的死掉一个宫女,明天那个宫里淹死一个奴婢,这样的事情也是祖上传下来的习惯吗?”她说。“胡说八道,大胆你。”皇上身旁的刘公公怒骂诺澜,诺澜知道他在责备自己不知深浅。“你听谁说的? ”皇上惊诧的回问不起眼的她。 兰常在的诱惑~~~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这还用的着问吗?恐怕每一个人都知道。我初进宫每天晚上都吓得睡不着。”诺澜想反正今天我是罪该万死了,说了宫中的大忌讳,却忘了赵嬷嬷一遍又一遍的告诫她不要乱说话,她却说给了最不该听的人。皇上重重的叹口气,他望着窗外,表情哀伤。“若兰,你的愿望是什么?”他说。诺澜愣住了,皇上起身一把把她的腰揽住,定定的望着她的眴子,仿佛要看透她一般。忽然他又松开,有些哀怨有些忧伤有些失落的离开了芙蓉殿,留下了莫名其妙的诺澜。终究他还是觉得自己难以对一个如此丑陋的女人下手是不是?诺澜想,死朱一,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皇帝。深夜,花灯初上,暖屏宫,竹丝管乐,歌声婉转。皇上喝的有几分醉意,兰常在招手示意宫人退下。“皇上,你今儿怎么这么快就醉了,人家还没有喝够呢。”兰常在端起一个银杯,娇美的看着眼前的夫君。“爱妃,朕是酒不自醉人自醉,是爱妃太美了。”他抱住她,轻咬她的肩膀,她轻轻换着他的名字,他一把抱起她到床榻之上,撕下纱裙,露出粉色绣花肚兜,她的胸很小但是很挺满,他不停的抚摸她的身子,她叫出声来,双腿紧紧的夹紧他的腰际。从刚入宫的懵懂,到如今的闺房之乐,她很快就学会了男女闺房相处的要记。刚进宫的哀怨和孤单更让她明白只有圈住君王的身体才能在这个宫里活的有尊严,至于君王之心是她所不敢奢望的,只有宠幸才是最大的殊荣。“诺澜,朕好想你。”他轻说。她只模糊中听到他叫她兰,其实她本命叫吴惠,却不明白入宫皇上为什么会赐她兰的封号,还非常喜欢这么叫她。她轻吻他的胸膛,多么健美,多么有安全感。她伸手向下,用细小的手指摸住他的坚挺,“皇上~~~~”他受不了如此的挑逗,一下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很快找到入口,冲了进去,使劲的运动,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忘记那个熟悉的倩影。。。。。。。。。汉王府这几日来显得微微有一丝异样,家丁总是进进出出来的比平日忙碌许多,像是有特殊重要的事情正在筹备。这日,翡翠忍不住问到身边的丫环,府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妃,您还不知道吧,这个月十九是观音诞,王妃要在府里面进行法事,还要在素筵宴请汉王爷旧日的官友,好像内阁的几位中丞大人都回来赴约捧场,听说还要上演观音大士的文戏呢”说着说着,小丫头高兴得像是过大年一样。“是呀”,翡翠心想“自从嫁到王府以来,这是头一回遇到这样隆重的事情,我也是应该好好准备准备”。即念于此,片刻后便带着丫鬟来到韦王妃处,一来请安;二也是想借着这次法事还有素宴和韦王妃还有泽亲王增进一下感情,所以借着请安向韦王妃多打听些事情,让自己也好有个准备。“母妃,听说本月十九府里要准备观音诞还有素宴,您看孩儿自打进王府以来这是头一次经历这样隆重的场面,心里面真有些七上八下的,所以今儿瞅着空向母亲您请教些礼数,免得让朝中这些臣工小瞧了王府。”翡翠说。“嗯,你这话有理,想我们汉王府是太宗嫡脉,先王更是随太祖立过战功。这战功可不是那些随随便便的王爷们能有的,想当年王爷执掌大理寺,就是皇太后见着王爷也要称一声兄长,当今的皇上更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皇叔。”韦王妃底气十足地说到。她顺手接过翡翠递来的雨前龙井,浅浅地喝上一口,继续讲到:“现如今的朝廷,王爷虽无实职,但代表了皇族宗长。瞻宇文武双全,也颇得皇上的赏识。这次观音诞一事我在永安的时候就跟王爷商量过,一来要为家国天下祈愿,祈求菩萨保佑汉王府乃至朝廷天下都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二来也是了域儿的仕途能够平顺些。”“还是母妃想得周到”。翡翠仿佛在韦王妃的描述中看到了泽亲王几年后在朝堂上的威武英姿,如若真能这般,那这些年御前行走和殿前副点检也不算白费了。她哪里知道汉王府在当今皇上和皇太后,甚至朝廷心目中的真正形象,其中的干系更是难以说清。看到翡翠有些出神,韦王妃淡淡笑道:“莲儿,凡做大事不可拘泥于一时一隅,这个道理你要时常跟域儿讲。你将来要能多从旁协助你夫君。眼下你先去准备三件事”翡翠一边点头,一边牢牢记下韦王妃的每句话。“第一,从内府帐上支二千两银子,去备三份上等的女红用品,同时让店家在所有的盒帕上都要秀上我们汉王府的信标;”“第二件事,听说亲家府上连日来颇多变故,海家公爷失踪多时,也不知在佛诞前能不能有下落,所以你要明日进宫向皇太后、皇上讨一份恩典,不能让那些臣工小视了你,这样会有损玉儿和汉王府的名望。给皇太后的奏折明日进宫前我会让紫菱给你;”“这第三件事,进宫的时候,去看看皇后,老身我不便多行入宫,但你却不打紧。胡皇虽然不得宠,但还是要尊重的,还有孙贵妃是一定要准备重礼的。其他的就是些嫔妃,你斟酌这准备些礼品吧。这三件事都记下了吗?”翡翠赶忙点点头,恭恭敬敬的给韦王妃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等翡翠出了韦王妃的厢房,天已近响午,翡翠赶紧命丫环去到厨房盯紧王府的午膳。“皇上今儿又去暖屏宫了吗?”孙贵妃百无聊赖的说。青霞点点头。“你说本宫是不是真的老了?让皇上厌烦了?”“娘娘始终都是那么美丽动人,皇上现在是可怜兰常在,娘娘你别多想。”青霞说。 胡皇后的用意~~~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可怜?这后宫里哪个不可怜?阿德这个狗奴才,怎么还没有把促织送来,害的我白白的独守空房啊。”孙贵妃不满的说。“阿德公公今儿还问娘娘呢,说是促织一到立马给娘娘送来,您就别担心了。”孙贵妃早早的就睡了,她睡的很平静,也许从小耳濡目染深宫的尔虞我诈,她早就对这些习以为常,至于兰常在的孩子怎么没的,相信她从来不去想,也不任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只希望促织能快点到,把皇上从别的女人身边拉过来,这一生大概这就是她最大的乐趣。翌日清早,诺澜收起绣好的宫裳,赶往百花殿,百花殿是供新选进来的秀女们居住的地方,就在前三天这批秀女才入宫。刚到百花殿院外,就听到皇后娘娘的声音。诺澜躲在墙边伸出头,看到十二个个秀女一字排开,站在院子里,而皇后娘娘坐在堂上,颇有些后宫之主的风范,这是诺澜前几次没有看到的。“各位秀女都是本宫亲自挑选入宫的,希望今后都能成为本宫的好姐妹。”胡皇后话声刚落,众秀女皆跪倒在地,称自己愿意永远效忠皇后娘娘。“这里的秀女有刚被点名要待寝的,有被安排要皇上亲自过目的,但是你们都要遵规守矩,恪守本分,在这深宫里,你能飞上枝头成凤凰,也能你老死在这宫里没人知道,这都是你们进宫前应该做好的思想准备,所以都不要急于求成耍手段,害人害己。”皇后说着。诺澜搞不清楚胡皇后来这里的用意是什么,也许是皇后应该做的,也许是在告诫这些美丽的女子不要过早的牵扯入后宫的杀戮中。看着眼前的女子们,她们各个婀娜多姿,带着一颗纯洁又多情的心来到皇宫大院,只为能博得君王一笑,朝夕飞上云稍作贵人。哪里知道‘自古帝王多薄情’的道理,进了宫犹如掉进了更大的染缸中,皇后、贵妃、昭仪、婕妤、才人、更衣,只不过是宠妾、冷妾、贱妾的写照,有谁知道女子的命运何时才能自己掌舵?“怎么,她不就是?”诺澜的心里一惊。两眼紧盯着那个挽起搞搞发髻的女子。没错,就是她,她不是汉王府的紫菱丫头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是新进宫的秀女?不可能,大概只是样子想象吧,她那么的爱着泽亲王,怎么会舍得离开汉王府?皇后走后,留下满院子的秀女们心事重重,诺澜拿着绣衣进去,秀女们马上围过来,问长问短,想来是在这里憋坏了吧。诺澜一直看着那名女子,只见那个女子并没有像其他秀女那样围过来,反而自己靠在柱子上发呆。“惜花才人,这是你的绣裳。”诺澜拿出衣物名单,叫了一声慵懒的惜花。前日,给秀女们量衣,诺澜没有被派来,不晓得那天她在不在,诺澜想,还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汉王府的紫菱丫头。“若兰,你说皇后娘娘刚才说的是怎么回事?”她问。“惜花才人,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怎么样这件芍药锦衫绣的如何?”诺澜说着,赶紧发完了手中的衣物,只剩下了一件,就是她的。“媚儿?”诺澜走到她的身边,她没回答,忽而又点点头。“这是你的绣袍,你长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诺澜试探。“是吗。”紫菱转过头看到丑陋的诺澜,小声的说。“你是哪里人呀?”诺澜继续问。“京城,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不想说话了。”她说着就进了屋。诺澜更加狐疑,听声音看相貌的确是紫菱呀。“姐姐绣的自然是没法说,姐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她不依不饶。“惜花,你还没听出来呀,这宫里还有谁能阻挡的了咱们受宠?人家可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说话的是紫杉,她的相貌颇带几分妩媚,年岁比其它几位才人大些。看来她们说的是刚才的媚儿。惜花并不以为然,她依然揉着手中的辫子,看着远处的宫墙发呆。这是个不一般的女子,年纪虽小,却有几分聪慧的秉性。“惜花,你真可惜,本来你早就得宠了,只可惜………你说皇上会封你什么?贵人?”旁边的蓝衫的姣月说。“若兰姐,兰常在娘娘长的什么样?是不是美若天仙?”惜花问。诺澜笑而不答,关于女子的相貌是没有办法定论的,而且关于兰常在她还了解的太少。只是这个媚儿儿实在太可疑。皇宫落叶缤纷,海瑟杀人。早课过后,诺澜一如既往地到百花殿为秀女们送衣物,那条走道是宫中最蜿蜒狭窄的小路,正如这些娇嫩的少女们今后所走的宫廷道路。诺澜思索了好几天关于“媚儿”这个女子,但是都没有答案,看来只有多多的接触,才有可能知道是不是真的紫菱,只是自己现在无法以真面目示人,不然用自己来试探媚儿,没准还能看出什么端倪来。秀女们刚才经过老公公的宫廷礼仪授课,此时三三两两的呆在一起聊天,看到诺澜,非常亲热的蜂拥上来,恐怕这个皇宫,她是最和她们没有冲突的人,又难得来看她们,况且对于我这个丑丑的绣女来说,她们自然是尊贵的人儿,都憧憬着日后封“妃”、封“嫔”不在话下。“若兰,你好多天没来了,快给我们讲讲最近宫里都发生了什么稀奇的事情?”紫杉问,她今天一袭粉紫色斗篷,更显娇媚。“哪有什么事,没事最好了。”诺澜边给她拿衣衫边说。她在搜索媚儿,可是竟然没有找到。“若兰姐姐来了呀。”远处惜花轻迈莲步走来,眼前的她橘裳琬裙更显出落。诺澜刚要从兜衣筐里拿给她交待特别缝制的白丝锦衫,她抢先一步拉她到身旁。“姐姐,先给其他人发吧,我的最后给我。”她细语,声音轻飘飘的,宛如一缕袭人的秋风,非常温婉哀怨。 身后感伤的声音~~~~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她没有对白丝锦衫特别交待,但那白丝锦衫实属内衫,想来她现在定是觉得在众人面前不好意思了。诺澜似乎听到了暖屏宫里传来的簌簌哭泣声,又似乎听到了从死牢里传出的雨燕的哭叫声。天哪,琉璃宫墙内是多么恐怖的人肉殿堂。诺澜在芙蓉殿中祭奠了一会的低落心情,忽想起午膳后要给皇后送去修补好的貂皮袄子,于是匆匆的赶回绣纺。然而在快到绣纺的拐角处,竟然没有发现旁边擦肩走过的几个人。“诺澜?”有个声音在身后几米远的地方喊道。诺澜低着的头忽的警醒起来,这声音听得真切,是他!她的脚步不能迈动,但是能感觉到那个身后的脚步声越走越近,于是她提起裙子和兜衣筐往前跑去。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逼近,可是她已经到了绣纺的长廊,怎么办?此时她看到了院中闭着的小门,于是快步的拉开小门走进去,并且把门栓插上,这个小门里什么也没有,大概是很久不用的一个后宫的仓库,有些衣物已经发了霉。她躲在墙边,果然门被使劲地敲击,但是他没能打开。“诺澜,是你吗?我知道是你,你的背影我怎么能忘呢?还有你的侧影,分明就是你。”门外的男人紧张的说。诺澜这才摸摸脸腮,刚才擦肩而过的正好不是有棕色痣的一面,而是她完整的右侧面,再加上刚才到芙蓉殿慌乱中习惯性整理的发髻,才使他认出了她,这些天为了雨燕的事真是昏头大意了。“诺澜,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你出来呀。”一门之隔的男人几乎嘶哑着嗓子痛苦的说。“泽亲王,原谅我吧,好好的待姐姐,现在还不是我们相见的时候,等诺澜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我会见你,不,见你和姐姐,向你们告别,诺澜将去一个遥远的地方,一生一世为你们祁福。”诺澜在心里痛苦的想着这些,眼泪经不住倾泻下来,她知道即使是捂住了她的唇齿,掩住她的哭泣声,却永远也掩盖不住她爱这个男人的心。储秀宫里,媚儿揣揣不安的立在一旁,孙贵妃才优哉游哉的从珠帘里走出来。“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媚儿行礼。“免了,免了,你找本宫有什么事情?”孙贵妃问,她对于一个新进宫的秀女主动来找自己多少有些诧异。“奴婢从进宫一直非常仰慕娘娘,所以来给娘娘请安。”媚儿笑说。“是个懂事的丫头,抬起来本宫瞧瞧。”“嗯,是个美人胚子。”孙贵妃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媚儿。“你们这些美人们进宫,我也没去看过你们,都住的惯吗?”“谢娘娘的挂心,奴婢都住的好,吃的好。”“你是哪里人氏?家中都有什么人?”孙贵妃喝一口茶水问。“奴婢金陵人,家中闹灾荒,父母都死在灾荒里,所以奴婢才拼命参加了选秀。”媚儿答话。“奴婢今天来是请求贵妃娘娘收奴婢为储秀宫的婢女。”媚儿跪下来虔诚的说。“什么?你一个秀女要做我的婢女?本宫没有听错吧,你这是什么意思?储秀宫可不缺宫娥。”孙贵妃说。“奴婢知道娘娘身边人才济济,但是奴婢凭着对娘娘的一颗忠心,一定会把娘娘伺候的很舒服很高兴。”“本宫就是喜欢你身上的这股子劲儿,不矫揉做作。那么你肯放弃自己被皇上宠幸的机会吗?你们这批秀女虽然入宫晚了点,皇上还没有翻你们的牌,但是总还有有机会成才人、贵人、甚至贵妃。”孙贵妃轻蔑的提醒媚儿。“奴婢没有想过凭自己的才貌能当上主子,奴婢没有那个能力,奴婢但求日后不再忍饥挨饿,能一日三餐、衣食无忧,如果娘娘不嫌弃,奴婢日后听娘娘的差遣,跟着娘娘了。”媚儿说。她其实不傻,对于后宫的情况她多少也打探的不少,知道孙贵妃颇有势力,与其把希望报在皇上选上她不知何年何月,不如早些出现在皇上的视线之内。其实媚儿想的没有错,在后宫遭冷落的妃子并不是不漂亮,各个都是从民间精挑细选来的才女,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让皇上注意到自己。其实孙贵妃听到媚儿这样说,心里想的也不简单,她身边一直缺少一个足智多谋的人才,苦于一直都是自己经营着一切,这次她又凭自己聪明的脑袋想出了一个计策。于是找到了外表看似高傲不可接近的媚儿,她知道这些秀女们到现在都还被皇上晾在一边,都有些着急了,有的都开始找门路,找主子依靠了,通过连日的观察,这个相貌不够鲜艳的媚儿的确是个好人选。“媚儿,你这么想,本宫着实很感动,你无依无靠,日后就跟着本宫吧,保证没有人敢欺负你,日后你一定是最威风的,你的出路也多了,我可以向皇上推荐你,你也可以做什么女官,你知道在这个皇宫里,皇上对于本宫的话还是听的。”孙贵妃晓之以理。“是,娘娘。”“青霞,把我平常最喜欢的玉珠串呈上来。”孙贵妃吩咐。紫色长毛绒布上一串翠绿的手串放着光芒,孙贵妃扫了一眼媚儿,媚儿的表情有些震动。“这个就送给你,你戴上,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缅甸过来的珍品。”“谢娘娘。”媚儿戴上了玉手串。“你回百花殿吧,本宫会让青霞去找你的。”孙贵妃说。“奴婢告退。”媚儿作揖。“青霞,你去让阿德查一下这个柳媚儿的底细。”孙贵妃吩咐青霞,想要用她必须谨慎的搞清楚她的底细,以免马失前蹄。二日后,孙贵妃把柳媚儿招到储秀宫,这个柳媚儿身世果然很简单,父母在灾荒中死亡,朝廷选秀女,只要是没有婚嫁、家室清白的年轻女子都可以参加,在金陵开选秀女的时候,柳媚儿就参加了选秀,但是凭她的才艺,是非常惊险的才被选上。 咫尺的男人~~~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媚儿,你说的话,本宫都好好考虑过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宫的贴心婢女。可以来去自由的进出储秀宫。”孙贵妃说。“奴婢谢娘娘隆恩。”媚儿跪下来谢恩。“媚儿,你叫柳媚儿?”孙贵妃觉的这个“媚”实在是让自己很不舒服,一听就是魅惑君主的名儿。“奴婢日后就是储秀宫的媚儿。”媚儿说。“媚儿,眼下你就有一个施展的好机会。”“娘娘请说,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的做。”“其实很简单,本宫让你到暖屏宫去,这个去不是简单的去,而是去博得兰常在的信任,做她的贴身宫婢。”孙贵妃说。媚儿闻言马上明白了孙贵妃的意思,她是想让自己去暖屏宫当内线。“一切全凭娘娘安排。”媚儿儿恭敬的对孙贵妃说。孙贵妃满意的点点头。“首先这么办。”孙贵妃叫媚儿凑过耳朵,她细说着要做的事情,媚儿一一点头。百花殿,惜花拉着诺澜细语。“是呀,我看她不是自己走的,是被人叫走了。”惜花说。‘“真的呀。”诺澜听了惜花的话,感到这个媚儿更加不可小觑。“这下好了,惜花,这件白丝锦衫可以真正的派上用场了,你穿上它一定非常动人。诺澜叉开话题,握着惜花地手说。强打出头鸟,一代新人胜旧人,希望眼前娇弱的惜花不会成为下一个遭到厄运的人。但见新人笑,哪闻新人哭 。 夜风轻舞,秀女惜花在公公的带领下曼罗轻盈的越过古色古香的长廊,因为惜花还没有被封赏,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主子,所以她还没有自己的寝宫,今晚和被钦点过以往的秀女一样是被送往皇上的寝宫福宁宫。不知道她是否里面穿着那件白丝锦衫,白丝锦衫那般柔软和温情的触感,如同她多情憧憬的柔嫩内心,然而这些也许和接下来她将面对的宫中狂风暴雨格格不入。挑一挑紫色灯笼里的灯捻,诺澜苦笑一声,自己的情路都一塌糊涂,竟替她人懊恼起来,实在过于多情自顾自了。白天小门外泽亲王的真情告白,诺澜哪里平静得了,她又何尝不思念他,恐怕在梦里都全是他的身影,只是这次太靠近彼此反而让她失措,她到底该如何面对他?清早,有一缕难得的阳光透过窗口投射进绣房,诺澜起身,头昏昏沉沉,只觉刚才睡下,枕边全是泪水的湿润。她轻抚面庞,古铜镜里,长发青丝垂在真丝锦服上,双眸微垂,脸色非常苍白,拿起水盆里已经圆满地棕色片状,紧紧地贴在了左脸颊,突又放在右脸颊比划着,昨天就是右脸颊让泽亲王认出了她,她是否该把它藏起来? 这些日子赵嬷嬷除了侍候太后,已经没有力气到绣房来,诺澜倒也落得清静,每日除了看着剩下的五名绣女赶主子们的绣活外,就是亲自去后宫各殿询问修改的贵重衣物。昨日本来要给孙贵妃送去修补的貂皮袄,偏偏遇到泽亲王不敢出门,近日是不能再耽搁了,不然侍女青霞恐怕又要刁难了。诺澜收拾好衣物,开门看到一片寂静,这时候应该是绣女们去绣房前堂作早课的时间。自从她被太后提拔为“绣主”后,每日早上都带绣女们去做早课,现在日子长了已经成了她们的一种习惯。拐过绣女们的寝室,就是通往后宫诸殿的路,昨日诺澜就是把泽亲王堵在了其中一条路的小门外,想来这么多的道,他说什么也找不到绣纺来。今天去储秀宫,诺澜的意图很明白,就是在接受讽刺的同时查找线索,尽管她知道枉然,但是对于雨燕她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走出绣房,诺澜转身去关绣纺的门,风呼呼的吹着。回过头,竟然看到了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俊朗的面孔,混乱!手中的兜衣筐跌落在地,撒出了贵重的放着光泽的棕色貂皮袄。四目相对的眼神,他炙热着火,诺澜惊惶空洞,几秒钟,她的脑海里反映出自己是丑丑的绣女,于是蹲下身来慌乱的收拾地上的衣物。泽亲王蹲下,抓住诺澜的肩膀,那样的紧抓,连她厚重的衣物都能感受到被捏的疼痛。“难道你还要躲吗?你以为这样我就认不出你?”泽亲王逼问,诺澜不敢抬头,手下依然混乱。“对不起,请让一下。”诺澜躲开他的手臂,迅速的把东西塞到了兜衣筐内,站起身来。“你是谁?怎么会跑到后宫来?”诺澜镇定地说。“本王不是邵冰,他不能入后宫,但是我能,我说过一定能找到你。”泽亲王说。“找我做什么,是府上需要衣物吗?”诺澜拍拍衣物上的灰尘。“要到什么时候,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泽亲王几乎哭出来,紧紧地抓住她。“对不起,让一下,我要给皇后娘娘去送貂皮袄,耽搁不得。”诺澜挣扎着往前走。“今天你走到哪里本王就跟到哪里,从今往后你走到哪里我都跟到哪里,绝对不离开,我一分一秒也忍受不了和你分开,诺澜!”泽亲王说。“奴婢不是你说的什么诺澜,奴婢是若兰,一个丑的无法直视的绣女。”诺澜说着往前走去。“难道你不想救雨燕吗?我可以帮你!”泽亲王说。诺澜阑珊的步履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停顿下来。当昨日泽亲王见过诺澜以后,他就调查了她所有的事情,才知道她和刚刚出事的雨燕交情很好,还曾经在暖屏宫大胆的请求皇上饶恕了雨燕。所以以他对诺澜了解,她现在一定希望把雨燕救出去。虽然诺澜没有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泽亲王看到她的反应,顿时觉得犹如清泉沁入心坎,浇灌了这些天的苦闷。“诺澜,我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我一定会帮助你,总有一天你一定会与我相认。”泽亲王说。诺澜的泪水落下来,她是多么想扑到他的怀抱说:王爷,诺澜真的很思念你,无时无刻不思念你。 奇异的香味~~~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早朝结束后,泽亲王便拉着邵冰回到了邵冰的住处,关上了门,张望了外面有没有什么动静。泽亲王并不答话,慢慢的喝着茶水。“诺澜找到了?哎呀,你别享受了,我这也不是什么好茶,想品酌,回你的王府去,你快说话呀!”邵冰夺下泽亲王手中的茶杯。“现在还不太肯定,不过应该没问题。”泽亲王说。“她果真在皇宫,在兰常在那里?不对,我查案时传讯过暖屏宫所有的侍女没有见她呀?”邵冰说。“你才见过几个后宫女子呀!”泽亲王讽刺他。“那倒也是,我本想着来皇宫一定要翻个遍把诺澜找到,没想到该死的宫里的规矩还真不少,我偏偏进不了后宫地盘,大半个月单单就给皇上跑腿了。”邵冰不无感慨地说。“她在哪里?我想见见她!”邵冰心急火燎的说。“怎么见?你别忘了后宫女子也不能随便到前殿来走动。”泽亲王说完看到邵冰的失望劲,于是安慰道:“你放心吧,倒时候会见到她的,现在还不方便,现在她还比较安全。”邵冰顿时陷入了在济南和诺澜告别时的情景,他从来没有奢望过拥有她,也许在小山寨里第一次相见,他就有过这种情结,但是当他后来越和诺澜接触的深越感到自己无权拥有她的爱,她那样的纯洁、美丽,让人无法伤害。即便是八月十五月圆之夜他带她远去济南,也没有动过一丝凡念,没有那种念想是假的,但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勉强她。泽亲王也深信有关于诺澜的要求,邵冰无一不会答应,这大概是他和自己相同的弱点。午膳过后,绣女冰儿进来告诉诺澜有几个公公正朝绣纺走来,诺澜一阵警觉,会是什么事情?放下手中的活计,召集其他几个绣女到绣堂。果然,诺澜看到三个公公审视的走进绣堂,为首的一个年长的公公姓刘,诺澜认得他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今日怎么回来绣纺呢?诺澜与众绣女行小礼迎接,对于皇帝身边的公公,就连宫中妃子都无不阿谀奉承,更何况她们这些卑微的绣女们。“免了吧,我又不是主子,你们到还煞有其事的多礼了。”他得意地打量着绣堂说。“李公公,你可是贵客,我们绣纺平时无人问津,仅今天来绣堂真是蓬荜生辉。”诺澜迎上去说。“好嘴巧的丫头,虽然生的模样不怎么中看,也能讨连太后、皇上都喜欢你,让你掌管这绣纺。”刘公公看着诺澜笑说,诺澜能看到他极力的避免她左脸颊的棕色胎记,觉得更加好笑。“刘公公,不知今日来绣房,有什么指教?”诺澜问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宫里最近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听说了,兰常在娘娘现在日日郁郁寡欢,所以皇上是想把你们整个绣坊交给她,也是让她派遣派遣心情。你们能日后都要听她的提点。”刘公公说“一定一定,诺澜这就给娘娘准备绣坊的花名册和一些汇报的事项。”诺澜说。“那就好,其实也就是让兰常在娘娘散散心,你们也不必有什么太大的压力。”刘公公说。“是,是。”诺澜和众绣女答应。“好了,咱家就不耽误你们干活了。”刘公公说完带人走了。晌午过后,诺澜带着一个绣女赶往暖屏宫报到。“奴婢若兰给兰常在娘娘请安。”“起来吧,若兰,你来了。”兰常在有气无力的说。“娘娘近来身子可好,奴婢今天看您的脸上泛着粉色呢。”诺澜说。“若兰,你真会说话,来,坐下吧,在我这里你就不要主子前主子后了,本宫看着你高兴多了,皇上今早上也说我脸色好多了。”兰常在幸福的说。诺澜看到她满脸幸福的样子,也替她感到开心。“娘娘这么有气质,皇上他当然会很疼您了。”诺澜说。“娘娘,早上刘公公说以后您会管理绣坊,奴婢和绣坊里的姐妹们都很开心,这是送给您的一个白玉锦绣腰带。还有这是绣坊的花名册。请您过目。”“哎呀,这个腰带真是精致无比呀,若兰你的手真的很巧,就是皇上说的巧夺天工啊。这个腰带本宫收下了,花名册什么的你就收起来吧,绣坊具体的事情还是你担待着,皇上也就是一时兴起,让我拿绣坊散散心,我哪里懂得这些,你呀就时不时的来陪我聊聊天,本宫就很开心了。”兰常在说。“既然这样,奴婢就不给娘娘添乱了,娘娘要是有什么吩咐就叫奴婢去做。”诺澜说。“娘娘,奴婢还带来了一些新款式的衣装,现在就给您度量一下尺寸吧。”诺澜从绣女冰儿那里拿过卷尺。“本宫的尺寸你还不知道呀,你是什么手艺?罢了,不用量了,陪我聊聊天吧。”兰常在拉诺澜到坐上,诺澜看到了松木镂空桌上的貂皮袄,这不是皇后娘娘让她修补的貂皮袄吗?“漂亮吗?我还没见过毛色这么纯正的貂皮袄呢。”兰常在芊芊细指拿过貂皮袄子说。“是皇后娘娘赐给常在娘娘的吧。”诺澜不经意的说。“是呀,你怎么知道,她真是细心,说天冷了,我没有什么御寒的衣物,所以就送了它给我。”兰常在说。诺澜接过兰常在手中的貂皮袄,那个被烫了的窟窿马上被她平整的针线修补的一丝不漏,看不出一点修葺的样子来。不但如此诺澜还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不似檀木香,也不似松木香,透着一丝冷冷的很奇怪的香气。“听说最近新进来一批秀女,本宫还没去看过呢,都很漂亮吧。”兰常在装作无意的说,其实流产让她敏感了很多。“奴婢倒是常去给她们做衣裳,不过娘娘总还是最美丽的女人啊。”诺澜安慰兰常在。刚踏进殿门的皇上看到榻上给他做的新衣物,高兴得拿起来看,兰常在赶忙给身伺候他更衣换衣。“惠儿你的手也很巧了?”兰常在笑笑,看着诺澜。 媚儿来了~~~~~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不对呀,朕不曾知道爱妃你有这手艺呀!”皇上说着里里外外的看着绣工精巧的衣服。“臣妾是没那个本事,是若兰的心意。”兰常在说。“若兰……人呢?”皇上转头,才看见衣着服饰都平平无奇的诺澜。“朕说嘛,这巧手可不是凭空就有的。”他说。身旁的兰常在不高兴了,努着嘴巴。“臣妾明儿也做做看,虽然没有咱们宫里巧夺天工的若兰好,可也不会很糟糕的,皇上。”兰常在撒娇。“爱妃,看你小气的,朕是说这个手艺学起来非常难,爱妃你不要那么辛苦,不然朕和你肚子里的皇儿会心疼的。”皇上说着看向诺澜,诺澜低头还是在旁边目无表情的杵着。“若兰,你就常到兰常在这里来陪她多说说话。”皇上说。兰常在很高兴,说:“皇上,你有没有觉得若兰像一个人?”诺澜一惊。皇上半天不说话,有些沉思。“那幅画。”兰常在故意点破玄机。诺澜看到皇上一愣又笑了,然后和兰常在二人都笑了。到底怎么回事,诺澜是不太清楚的,于是慌忙告退。绣坊内,“你们还不知道吧,皇上新封了惜花秀女为常在娘娘,看起来宫里又出现了一个金凤凰啊。”李公公不由自主地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身份不该议论此话,马上摸了一下嘴巴“这真是好事情,公公是想让奴婢们给惜花娘娘作绣品和衣物对吗?”诺澜说。刘公公点点头,说:“不是本公公有那么大的权力,是皇上特别交待的,多大的恩赐,连皇后娘娘也特别交待要把这件事情办的漂亮。”难怪今日刘公公亲自来布置任务,这惜花的本事还真不小,不但一日就博得皇上的宠爱,竟然连难缠的皇后娘娘也这般看重她,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送走了刘公公,诺澜带了一名绣女前往惜花娘娘的寝宫,为她度量身材尺寸,询问她喜欢的宫服花色和款式。皇上赏赐给惜花的寝宫名叫翠玉阁,我从未来过这个殿,后宫虽然三千佳丽,但是依然留有很多空闲的殿阁,不过大多都是人去楼空的景象,新人接旧人屋,是悲是喜?到了修葺一新的翠玉阁门口,婢女进去禀告,我和绣女冰儿一起在门外等候传唤。进了翠玉阁,诺澜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堂中上座的皇后娘娘,慌忙行礼。“起来吧,你们来得正好,惜花常在啊,这名绣女的本领可不小,我专门让李公公交待她来给你度量尺寸,本宫那里还有些上好的衣料,已经让青霞带来了,都看着多做几身合体的宫服,现在当了主子了,可不能寒碜卑贱,鲜亮是一定要的,本宫日后会多照料你。”皇后娘娘拉着惜花的手说。毫无疑问,惜花成了皇后娘娘打败兰常在的一道王牌,而且已经生效了。可怜的兰常在恐怕日后都会在翠玉阁里独自冰冷了,与眼前娇艳红润的惜花常在反差截然。“我要你和我回房睡!”翡翠大声地说出来。八月十五日嫁入王府,洞房花烛时在悲泣中度过,这个她一直铭记的一个耻辱。“什么?”泽亲王吃惊的看着莞尔一笑的妻子。“怎么?难为你了?你可曾想过我的处境,在王府里我到现在还是一个笑柄,问题出自什么地方你难道不知道吗?”翡翠喃喃的说。“这不可能。我.......”泽亲王气呼呼的转过身子。他的脑海里此时全是诺澜的音容笑貌,她的笑,她的眼泪,那日绣房门口的惊恐。这辈子他只属于诺澜一个人,八月十五夜晚她是怎么度过的呢?一定和自己样撕心裂肺般痛苦,怪自己竟然还以为她变心了,他泽亲王真是个混蛋!当然此时面对翡翠的要求又怎能应允? 皇宫里,一片海瑟,看来离冬日不远了。春去冬又来,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拥有温暖?诺澜依偎在便被里,手里摩挲着娘留下的芙蓉玉坠。暖屏宫。“娘娘,一个叫媚儿的宫婢来求见您,说是应太监副总管指派给储秀宫的新宫婢。”宫婢向兰常在禀报。“哦,是吗?让她进来吧。”兰常在说。不一会儿,柳媚儿进来了。“奴婢给兰常在娘娘请安,娘娘万福。”她行大礼。“你是指派给本宫的丫头呀,抬起头来。”兰常在说。柳媚儿抬头,一脸素装,但脸上透着一股子机灵劲。“你叫什么?哪里人啊?”“奴婢叫媚儿,金陵人氏,才入宫不久。”“哦,你才入宫,在其他的宫里呆过吗?”“没有,奴婢经过训练,就被副总管派到您这里了,奴婢感到非常荣幸,奴婢对娘娘早就已经倾慕了。”媚儿说。“是吗?你还真是个会说话的女孩子。”媚儿的一番话说的兰常在心里暖暖的,看来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听不得好听的话。“媚儿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了,以后一定会把惠主子当作自己的亲人一般孝敬,还希望娘娘不要嫌弃奴婢。”“怎么会,本宫的暖屏宫里正好现在缺少你这样机灵的人,以后就好好的呆在这里吧,本宫不会亏待你的,秋云带媚儿下去吃点热的点心吧。”兰常在和气的说。“是,娘娘。媚儿走吧。”秋云拉着媚儿下去了,秋云是个老实巴交的宫婢,虽然在宫里呆的时间不短了,但是脑子不太好使,总是忘事,早上说的事情,下午就让她忘记的一干二净,所以兰常在也不敢把复杂点的事情交给她做,正想找个机灵的丫头,才给太监总管刘公公说,就派来了一个,看着还不错。兰常在心里比较满意,想着好好训练一阵子就和雨燕一样活络了。哪里知道给自己身边放了个大隐患。汉王府里,泽亲王回禀完韦王妃的询问,应承诺来到了翡翠的房门口,远远的他就看到了那间新房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这抹红色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八月十五日,他被这象征着喜气的红色杀死了。 圆房,王妃的诱惑~~~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推开门,翡翠坐在铜镜前卸头妆,泽亲王不好意思地关上门,朝桌前走来,自从那夜他就再也没有进过这个新房。镜子里的翡翠看到不安的泽亲王,心里有几分喜悦,她站起身来,乌黑的秀发倾泻下来,更显脸庞温润。泽亲王端起茶水,一个劲儿的喝,他的脑子乱极了,他不知道进了这个房门还能不能洗清自己,突然那日邵冰的话冒出来,“你已经是诺澜名正言顺的姐夫!”是呀,他已经不是单身,虽然他极力的逃避,但是今夜却自己出卖了自己。“想什么呢?快喝点这个,这是刚才我让厨房熬的百合莲子羹。”翡翠说。泽亲王接过白瓷红色花纹的小碗,气呼呼的连吃几口。“王爷,你还好吧。”“怎么有点晕?”他说。“王爷,就让翡翠扶你到床上休息吧。”翡翠扶起自己的夫君往床榻而去,她张开粉色唇瓣轻轻的吻他俊朗的脸庞,他的耳畔,小手抚摸缭绕他的胸前。“诺澜,本王好想你………”翡翠停顿一下,泪水涌出眼眶,又埋头下去。他再也控制不住,失去心智,只觉得置身于一片艳丽的花海里。抚摸她衣衫下的身体,他看到诺澜朝他跑过来扑倒他怀里,他疯狂的要她,他要把她变成他的女人,他感受到了她的主动,他解下她的衣扣,吸啄她的芳香。“诺澜,你好美,我要你。”他轻轻的説。“翡翠也爱王爷。”她疯狂的吮吸他的胸膛,他的脖颈。他回复她的热吻,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串红色的花瓣,他两指轻抚她的细腰而下,是秘密的森林,那里有湿润的地带,他好想要,好想和它合二为一,她的美只属于他一个人,他摩挲她,她喊出娇羞的颤声,这一刻她等的太久,今夜就让她在他的身下成为他的女人吧。回廊上,房梁边的红灯笼在夜色的暧昧朦胧中顷刻缓缓熄灭。凌晨,诺澜就在揪心的担忧中醒来,翻来覆去再也难以辗转,海玄北失踪已经多日,她必须加快速度查出身世,万一海玄北真的是被人被挟持了怎么办?好容易挨到天明,诺澜坐在镜前随意的梳理自己,镜子里的女子眼神中布满沉重的尘埃,比起让全家人蒙受磨难的身世之谜,爱情算得了什么?她不该在为失去的感情痛苦,泽亲王的恳求她该抛弃,这样姐姐翡翠才能获得幸福,她不能再让另一个亲人遭受伤痛。诺澜今日提早赶到芙蓉殿,上了小二楼,她踱着步子焦急的等待着泽亲王的讯息,关于爹爹海玄北的消息,更不想因为稍微的不慎带给邵冰和泽亲王灾难。稍许,男子的脚步摩挲着到了她的身后。“诺澜!”她的眉梢一抖,唇齿颤抖,但是依然冷冷的回头。“你不要乱叫,我不是诺澜!”“真的吗?”泽亲王两步绕过白玉案台到诺澜身边,呼吸急促。“这个地方还真不好找,要不是凭我自小走动皇宫的熟悉,恐怕一天也找不到你了。”他抬头四处打量这个古怪雅致的地方。一种熟悉的感觉在他们之间燃起。“告诉我,我爹怎么样了?”诺澜急切地想知道。“我翻遍了整个京城就是找不到海老爷的踪影。”“怎么会这样?我遇到了一个难题。”诺澜说。“你说出来,没准我可以帮助你。”泽亲王说。诺澜陷入了思考,没错,他是堂堂的泽亲王,在皇宫里他的操控里甚至比邵冰还强,可是,也许所有的阴谋都和汉王府离不开关系,她到底是不是应该让他卷入自己的战场呢?“你怎么不说话呢?难道不相信我?”“不!”我否定。“也许这件事情会危害到你,你还会帮我吗?”诺澜说。“如果能帮到你,哪怕是我付出生命我也不会退缩。”他说。诺澜的心里一阵微颤,到底为何对她这般好,她已经不是他的诺澜,他们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在一起了。“说吧,我能帮到你什么?”诺澜踌躇的开口:“我想让你查一下十八年前宫中发生的一些事情吗?”“十八年前的事情?能具体点吗?你说的太含糊了。”诺澜咬着嘴唇,“我的亲娘叫金毓儿,我娘有天失踪了,但是据说她失踪后进过皇宫。”“你娘她生下你进过宫?是来找人吗?还是?她认识宫里的什么人?”泽亲王觉得不可思议,皇宫不是那么容易进来的。“我也说不清楚,我爹他就是不告诉我真相,我也是偷听到这些内容的,据他说汉王府…。。”诺澜到最后有些说不下去。“汉王府怎么了?你说清楚点好不好,邵冰一个劲儿的说我们没法在一起,说我爹对不起你们家,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好像汉王府是我家的仇人,所以……。”诺澜说。“好吧,就让我们一起把真相搞清楚,不然我知道你一辈子都不能开怀,而我也会永远背着这个包袱,只是诺澜,我很心疼你,这些事情突如其来的发生在你身上,你一定很伤心对不对?”他在她耳边说。诺澜点点,却并不正视他。“我走了,如果找我,就在这里做信号,我会来看的。”诺澜抚了一下脸颊,朝阁楼下走去。“等等,诺澜,你想我吗?”他问。诺澜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要心软。“照顾好你的妻子吧。”诺澜快步离开芙蓉殿,风徐徐,风呼呼,她的心被撕裂。数日以来,汉王府内一切安于平静,只是在下人中间渐渐的对翡翠这个少王妃的看法越来越多了些敬畏,似乎以前的假主子现今逐渐走向要汉王府的中心了,那夜的真正意义上的圆房更是让众人刮目相看,让韦王妃着实放下了担忧的心。三品诰命夫人,泽亲王正室妃子的封谓,让众多下人们对之前的不敬诚惶诚恐,心怕再犯了什么事就真栽了。 先皇的妃子~~~~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这个少王妃手腕了得,肯定有什么特别的打算,想到这里更让这些下人们不再敢小视了翡翠,反而感觉这个丫头太有手段了,不知不觉间就和韦王妃达成了默契。“哟,少王妃,今天怎么有闲到我这里来,是不是有什么吩咐?”郭达一见翡翠进屋马上热情地迎了上来。“我来问问这个月拾玖的观音诞大典,参礼仪成出来了没有,这样我好早些有个准备。”“这个还没有呢,以往总要到大典前的三四天才会出来,就劳烦再宽心多等几日,待参礼仪成一出来,老奴必当亲自送去给王妃过目。”“那就有劳总管大人费心了。”翡翠毕恭毕敬的说道。郭达怎能没有发现翡翠面部表情的这一细小变化。要知道这世上的许多事情如果要想成功就必须心无旁鹫,既然把海老爷关在了密室里,那么除掉翡翠是日后必须要做的事情,只可惜那个毓妃娘娘的女儿诺澜公主没有如愿嫁入汉王府,不然他现在做这些事情会更加有兴趣。“十八年前的什么事呢?为什么对诺澜如此重要?使她不惜冒生命之大险潜卧在宫里面来打探消息?这件事情难道还牵扯到我身上什么事吗?”这一连串的疑问时时困扰着泽亲王,几日来思前想后的来回盘算着怎样查清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慢慢的,泽亲王的思路开始集中在海府上了。泽亲王渐渐意识到只有解开海老爷意外失踪的秘密,才能够慢慢解开诺澜所关心的十八年前的秘密。但另一个巨大的疑惑顿时也出现在泽亲王的脑海中“十八年前的海府究竟和皇宫有什么恩怨纠葛呢?”不知不觉间泽亲王已经来到了海府诺澜的闺房。他看着这里的摆设想起了和诺澜在这里的欢声笑语,在案头上有一卷纸引起了他的注意。打开一看,是一首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是唐代诗人李商隐的诗作,被诺澜娟秀的字体写出来多少增添了几分飘逸。多么伤感的情怀,难道诺澜早就预感到这段感情的无果伤痛吗?这是她什么时候写的呢?她从小感情的缺失,让她的心思更加敏感,她渴望得到,也时刻预想着失去,这正是让泽亲王最心疼的地方。什么才是解脱,什么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快乐,泽亲王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身份的压抑让他几度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直到遇到诺澜,她那么懂得他的心,从那时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开始充满炫彩了,但是一切都结束的那么快,现在谁都说不清楚怎样的结局才是让人满意的。他和翡翠此生被绑在了一起,而诺澜面对亲情必然逃避自己,如何才能走出怪圈?皇宫里,宫女院里。“您伺候太后十八年?应该很小就进宫了吧。”诺澜小心翼翼的试探赵嬷嬷。“在这皇宫里,没有人比我赵嬷嬷明白,十三岁被卖进宫里当奴婢,伺候的主子各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她有些骄傲的说。“嬷嬷真能干,您都伺候过哪些主子呢?先皇?还是?”嬷嬷摇摇头,脸色带着骄傲的神情说:“二十岁伺候先皇,他是个明君,从来不刁难奴才们,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话于此,赵嬷嬷竟然哼起了小曲,她的脸上洋溢出了少女的笑容,也许这个曾经伺候一朝皇帝的奴婢,用花样的情怀迷恋过那个王者,他们之间一定有些美好的故事。“他年少多才,只让我奴婢一个人伺候,他要封赏我,可我只是个奴才,太卑微,我只希望一辈子在他身边伺候他。”听到这些话,诺澜更加肯定一个情景,多少年前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眼中没有宫中等级的阻碍,单纯的互相传递着美好的情愫,然而风雨消逝过后,却什么也没有留下。“他一定很喜欢您,他有很多妃子吧。”诺澜说出了这句废话,哪个皇帝不是妃子成群呢?赵嬷嬷吸了一下鼻子,她的鼻梁非常提拔,可以看出年轻时的清秀,诺澜重又递上一块帕子,也许回忆过去的美好能让她的情绪好些,或许还能帮到她,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算不算趁人之危,总之她的脑子已经停不下来。“是,他的妃子都很美,比现在皇上的妃子还艳丽。只是他后来变了,出了一趟宫门,就变了,每日自己到辰殿就寝,昔日的爱妃都被他冷落了。直到有一日,她来了,才治好了他的郁郁寡欢。”“谁?一个美丽的女子?”诺澜按耐不住急切。“就是毓妃娘娘,一个只应天上有的女子,惊艳了整个后宫,但那是个错误,才造成了后来的悲剧。”她说。“嬷嬷,您怎么了?您讲的故事真好听。”诺澜掩饰自己的紧张说。“丫头,是你打听过我她的事情吗?”她直勾勾的问。“您再说说她的故事好不好,她快乐吗?她进来和你一样是当宫女吗?”诺澜问。“那么美的女人怎么能做我这么低贱的活,她喜欢清静,皇上还专门在湖上给她盖了一个芙蓉殿。”“是吗?芙蓉殿是她居住过的地方,可是现在都过了十多年了,怎么地方没人住呢?”“你去过哪里吗?你到底是谁?”赵嬷嬷问。“没有,您忘了,我可是您带进宫里来的。只是这些事情让我听着好奇!”诺澜解释。“嬷嬷,我只有一个要求,还希望您能够满足。”诺澜说。“若兰,你说,只要我嬷嬷知道的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嬷嬷,我想知道关于毓妃的所有事情。”诺澜说的坚定。“若兰,你莫要着急,嬷嬷不食言,一定会告诉你所有的一切,但是现在嬷嬷要去做一件事情,它很重要。”赵嬷嬷开始抓起床边的衣裳喜气洋洋的穿戴。 谁被扔进湖里~?~~~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嬷嬷,您不要着急起来,身子还很虚弱,我先不问那些问题,等您病好了再告诉我,好吗。”诺澜不忍追问下去。“明日初六就是五十年,我就能离开了。”赵嬷嬷若有所思。她还记得那个可怕的夜晚,是自己从宫外抱回来的男婴,顶替了毓妃娘娘早产的女婴,也是自己看着无人管的毓妃娘娘血崩而死的,倘若太医能及时医治说必定她也不会死,一切都是那时只是辰妃的张太后预谋好的。也是张太后答应五十年后放她出宫。“好孩子,若兰,跟着嬷嬷走吧,离开皇宫!”她抓住诺澜的手说,她猜想眼前这个秀女就是当年被抱走的公主吗?她没有被溺死在湖里吗?“离开皇宫?嬷嬷你在说笑,我还不能离开,我千方百计进来就是想搞清楚所有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孩子,你在皇宫里会受到伤害的,嬷嬷我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可怕的皇宫,我要出去,带着雨燕回乡下,看着她嫁人生子。”赵嬷嬷的眼中憧憬着美好的情景,闪烁着喜悦。 那些曾经清新的泥土芳香,那些肆意飞扬的风筝和锦帕,诺澜和知书拱桥上欢声笑语的追逐,美好的情景让她深深怀念,多想回到从前,那个曾经忧愁满腹的少女,今日看来,才是真真的不知愁滋味!“听嬷嬷的话,跟嬷嬷出宫,嬷嬷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这句真切地话在诺澜耳畔回响了大半天,赵嬷嬷不顾诺澜的劝阻,拖着沉重的身子执意要去仁寿殿伺候太后。她特意换上了最崭新的宫服和绣花鞋,两鬓斑白的发髻格外疏落,显得神采奕奕,诺澜的心里却忐忑不安,总觉得什么事情要发生。绣架在诺澜的三心二意折磨下吱呀作响,抬头不时地望窗外看,赵嬷嬷说的“五十年就要离开”,是什么意思?“啊!~”诺澜的指尖被针刺到冒出一粒晶莹的鲜血,吮吸着手指,她离开绣架,看着窗外海瑟深秋,落叶纷飞。傍晚蒙蒙黑,仁寿殿里,今日竟然紧闭竹帘,红黄色锦缎绣花的棉布帘子搭配着竹帘的冰冷。诺澜拿着给太后新织的鹅绒垫子晋见都被公公阻挡在外,难道仁寿殿里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围着仁寿殿找了半天,也不见赵嬷嬷的踪影,真是着急。深夜,殿门旁的诺澜手脚冰冷,脚下竟然飘下了一层薄薄的霜,不知道皇宫里满天飞雪的时候是何种壮观的情景,而她又处于何种境地。连晚膳时间仁寿殿都没有传膳,太后到底怎么了,病了吗?就在诺澜心烦意乱的时候,突然看到仁寿殿里竹帘后面出来几个人,是两个公公,他们拖着一个长长的东西,光线昏暗,诺澜不敢靠近,更加躲到了殿门侧面,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眼见着他们拖着那个东西朝远处走去,诺澜轻捏衣角沿着小路,远远的跟在他们后边,不一会就来到了皇宫西面的大湖,这里不常修葺,更显漆黑,她躲着假山后面看着他们。突然身后一阵轻微的骚动,诺澜慌张回头,已经被后面的人捂住了嘴巴,黑暗中才看清是仁寿殿里的宫女小Y,诺澜还没来得及反应,小丫就拉她一起藏在了大石头背后。远处两个贼头贼脑的公公,找了一处低矮的太液池边,仿佛从布袋里拖出一个东西,诺澜的眼睛睁得瞳孔放大,他们!他们拖出的是个人!天哪!那件褐红色的宫女服,发髻,体型,天哪,难道是赵嬷嬷?诺澜难以置信的捂住嘴。来不及确定,只听“噗嗵”一声,湖水四溅,那个被拖出的人已经沉入湖中。“啊!”诺澜几乎要喊出声来,小丫紧紧地抓住她,她的哭泣被双手堵住,她要站起身来。“不要,你不想活了!”小丫重重的按倒诺澜。那两个公公朝四处张望,并没有马上离开。诺澜咬着嘴边的手指,天哪!草菅人命就是如此!诺澜刚进宫所听到的可怕的沉湖就是如此!曾经她因为这个传闻吓得难以入睡,曾经她以为那只是个传闻!良久,黑暗中的两个黑影消失,只留下诺澜和小丫的隐隐哭泣声。诺澜从大石头后面冲到太液池边,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倒。“若兰,你别激动!”小丫说,她比诺澜镇定些,但是声音也颤抖不已。 “告诉我,是不是嬷嬷?”诺澜质问她,这个时候,她和她一样尾随他们来此地,救了惊慌失措的她,她肯定知道仁寿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若兰,没用,已经晚了。”小丫哭腔说。“难道是真的?赵嬷嬷怎么会?她答应我要告诉我一切,她怎么能就这样走了?谁要杀她?”诺澜几乎要扑进湖里,那个早上口口声声承诺她的嬷嬷呢?“若兰,你小声点,不要吵,万一被发现就完了,快走吧。”小丫说着拖动她,她的身体已经僵硬。被小丫又拖又拽回到绣房,诺澜只觉得全身如同着了魔般恐惧,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天亮起来已经是全身酸麻,旁边不见了小丫的踪影,许是赶紧回仁寿殿伺候太后了,模糊中记得昨儿深夜诺澜和小丫的一问一答。“他们杀了嬷嬷吗?真的是她?”“是嬷嬷,………但她是自杀的。”自杀?怎么可能?兴高采烈的赵嬷嬷得知雨燕尚在人间,怎会还会选择独自离开人世?诺澜的脑子摇的像个拨浪鼓。诺澜还没缓过劲儿,就听见木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平日要好得绣女小冰。“若兰姐,你怎么了?这么大太阳还在被窝里?”“哦,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你有事吗?”“哎呀,你快点振作起来,咱们绣纺要出乱子了!”小冰煞有其事的小声嘟囔。“啊?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诺澜拉开被角慌问。“你还没听说吗?赵嬷嬷死了!”她的表情惊悚。诺澜浑身抖了一下,不再搭话,这个消息证实了她昨晚的所见属实。 哀家要你老实回答~~~~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怎么会传得这么快。”“怎么,你知道?是昨晚才发生的,听说赵嬷嬷竟然在仁寿殿自杀!”“小冰,你听谁说的,她当真是在仁寿殿出事的?”小冰吐了一下舌头,自觉说了没找落的话,不再那般坚定。“所以,那几个以老卖老的绣娘们开始暗自跳弹了,若兰姐,我先给你通个风。”“不会吧,大家平时挺好的。”“怎么不会,李绣娘刚听到这个消息就乐得直叫好,还说该是换头儿的时候了。谁不想每天都往主子跟前跑呀,一个殷勤献到点上了,赏赐不在话下,没准还能有什么好运呢!”闻此话,诺澜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比她还要小的小冰,细眉细眼一副纯真的相貌,怎会把这些她都没有思索透的人际关系认识的这般现实和势力。“你别瞎操心了,嬷嬷走了,咱们都应该为她祈祷,这个绣主谁想要我不挡着她。”说着,诺澜下床洗漱。小冰自讨没趣地一歪嘴关上了门,看来这深宫中即便是一只蚂蚁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她们时刻盯梢着一个爬竿的机会,而京城的各个角落,宽阔院落,繁华街亭,还有她流连的世外桃源是不是也潜藏着这些可怕的规则?诺澜眼盯着大堆为收拾得衣物,提不起一点心思,心乱如麻。 掌管绣纺的赵嬷嬷突然去世,那些年长诺澜自认为资深的老绣娘们平日里私下挑三拣四诺澜假装不知道,现在岂不是要和她争个高下?后宫嫔妃争宠,连十人不到的绣纺都争主?诺澜有些嘲弄的冷笑。午膳时分,张太后身边的刘公公传话让诺澜速去一趟仁寿殿,诺澜求之不得,不光是满足好奇,更是想确切地知道顾关于赵嬷嬷的事件。“若兰丫头,来,给哀家品菜。”太后脸上洋溢着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诺澜不敢反驳,轻走过去,心中纳闷,这样“亲近”的差事只有刘公公才有资格做,今日太后怎么会速叫她来就为这事?诺澜拿起包银玉筷为太后试品满桌的山珍海味,一一为她巧酌一些在精巧的器皿中。太后不断的看着诺澜的一举一动,猜不透是何用意,她的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粒。一杯薄荷水漱口,收起金盆,诺澜才端站在殿下,虽说她自进宫献百寿图开始就与太后多次碰面,但是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近距离的服侍过太后。“若兰,哀家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老实回答。一字一言不得有幌。”太后威严的说。诺澜温顺点头答是,心里暗自思附,难道和赵嬷嬷有关?撤去其他人等,仁寿殿里只留下诺澜和太后两人。“赵嬷嬷为何而死?”“啊?奴婢不知,自雨燕死后她就过度悲伤,奴婢今天早上才听到这个消息。”良久没有声音,不知道太后对我的回答是否满意。“哀家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你想知道吗?”诺澜闻言,慌忙跪倒再地。“奴婢不知!太后圣明。”“她是当着哀家的面撞在哀家最喜欢的古木屏风上而死的。如此大逆不道的奴才!坏了哀家多年的喜好。”诺澜想起了第一次跟赵嬷嬷来仁寿殿,她特别指给我,一件古木色玻璃的雅致摆设是太后最喜欢的仕女古木屏风,交待诺澜小心行走不得触碰到它,昨晚她自己又怎会撞在古木屏风上?“看在她伺候挨家多年的情分上,哀家留她全尸,让她和雨燕到地下去团聚。哀家对她仁至义尽!”冷血的女人,竟然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鬼话,诺澜在心里暗骂。“有一事哀家不明白,为何那个奴才口口声声说要带你一起离开皇宫?”诺澜一惊,看来她们是经过一番谈判,未果,赵嬷嬷自杀?“回太后的话,嬷嬷她大概是失去雨燕过于伤心,平日里又与奴婢接触多些,所以就想寄托一些情愫吧。”“果真如此?她不曾对你说起其他?你老实回答!”“真的没有,太后英明。”“如此甚好, 她既然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多想,挨家看你聪明伶俐,又生得一双巧手,非常喜欢,明日起你就到这里来伺候哀家如何?”“回太后的话,太后恩典,若兰受宠若惊,只是绣纺关系着宫中主子们的大小衣物,恐怕………。”诺澜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哀家会作安排,你明日就安心来仁寿殿,自此以后你就是哀家的人。下午放你半天的假,回去收拾整理一下。”面对高贵威严的太后,诺澜还能有什么推托的?她突然调她在身边是何用意?难道真担心赵嬷嬷对她说了什么?汉王府的观音诞并不如翡翠和雨燕想象的热闹隆重,听管家说,重头戏在晚上,大院里请了京城有名的戏班子唱戏,翡翠素来不喜欢这些叫嚣,撑完了场面就带雨燕悄悄撤出。没有了紫菱的汉王府,还真是很没有意思,翡翠连个过招的人都没有,感到有些无聊,说来也奇怪,郭管家说紫菱回老家探亲去了,可事先没有任何征兆,而且大家不是都说紫菱自小是在汉王府长大的吗?几时还有了家人?不知不觉,二人逛到了后院的花园,这个花园翡翠从来没有来过,从前她一直以为后院都是仆人们住的地方,没想到还有这个么精致的地方,还有些高低错落有致的假山,真是怪新鲜的。“这个地方不错啊,雨燕。”翡翠说。“是呀,这假山是实心的吗?”雨燕走到假山跟前,敲了敲。“王妃!”有男人从不远处就喊道。翡翠和雨燕看过去,原来是郭达。他这般的咋呼还真是不多见。“奴才给王妃请安,您不在前院看戏,怎么的跑到这里来了?”郭达扫了一眼假山问。“哦,我素来不喜欢那些个东西,坐的久了,到处走走。”翡翠说。“您还是回去看戏吧,让老王妃瞧不见您不太好。”“母妃她说今儿的素喜丸子做的很好,让我去厨房褒奖一下那几个厨子,正好我吃的有些酒醉,想走走散散酒气。郭总管,怎么有什么地方是我这个少王妃去不得的吗?”翡翠故意提高嗓门。 这个东西与你不配~~~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这倒不是,只是王府虽大,但有些地方在汉王爷在的时候都是不让人随便走动的,现在虽然王爷远在永安,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不变的。以后王妃还是少来这里吧。奴才送您回前厅继续看戏。”郭达没有等翡翠说什么就做了个请的姿势。翡翠和雨燕吃了个闭门羹,郭达一口一个王爷的规矩,正让人没有办法反驳,虽然翡翠从未见过公公,但是也是怀着尊敬的,毕竟他是泽亲王的爹爹。二人怏怏的回到前厅,翡翠越思索越不高兴,自己在海府可没有受到过这个待遇,别说海老爷海夫人和诺澜不会这样对她指教,哪个下人敢这样?郭达这个奴才哪天我一定要让你好看,只是如今缺少丈夫保护的女人势单力薄,古为女子以子为贵,以丈夫的疼爱为贵, 皇宫里如此,寻常百姓家里皆是如此啊!翡翠感叹。转念又想,为什么郭达那么忌讳有人去后院呢?还有那个假山,那么庞大,实在和后院的景观不匹配呀,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呢?翡翠想不明白。 午后,皇宫。宫墙上竟然出现了多日以来未曾露面的阳光,惹得诺澜在芙蓉殿差点睡着,依靠着木窗,眺望远处的楼台宫阙,回望阁楼下的微波荷湖,今日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明媚,要是所有的日子都如同此时的情景该有多美好!“诺澜?”男子的叫声和脚步声靠近。诺澜回头,一缕金色的阳线照在脸庞,邵冰一如惊喜地望着她,倒显得举足无措。“你来了。”诺澜边问边留意他身后是否还有人,但是没有。“知道吗?刚才的你如同我刚认识你的样子――娴熟脱俗,神情却有些不同,又有些像极了扬州时坐在葡藤树边的你,你真让我不知如何待你。”“我真的变了吗?邵大哥。”诺澜苦涩的笑。“你终于承认自己是诺澜了,我真开心,丫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离开扬州,离开你和华姨,可是你也很淘气,为什么非要进宫来呢,这不是个好地方啊。”诺澜对于他在皇上身边当差感到些许担心,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反倒不如在外面自由。邵冰定定的看着诺澜,伸手触碰到她右边的脸颊的棕痣。“这个棕色的东西,和你不相配。”诺澜闻言不禁伸手去摸脸,顿觉不好意思起来。“它的灰暗让你变得忧郁,你应该是明快的。”“不,不是它的原因,我………。我应该感谢这个丑陋的东西。”诺澜痛苦的辩解,转头望向窗外,邵大哥,原谅我,为什么面对你,我总是会说些没心没肺的话,更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不顾你的感受,肆意的顶嘴胡闹,为了我你来到厌恶的官场,刚见面的第一次我竟然会如此敏感,我真的变了吗?诺澜想。“丫头,你的脾气还是没有变,我喜欢,不会生气,只是恐怕那个家伙现在是不会来了,你还是回头来看我这个讨厌的人儿吧。”邵冰可怜巴巴的说。诺澜闻言反倒“扑哧”的笑出声来,总是没正经的一个人。“为何?他答应过要来,出事了吗?”“哎!可怜的邵冰,这世道是没有人牵挂你了!”邵冰大喊委屈。“邵大哥,你告诉我,难道汉王府出什么事了?姐姐好吗?”诺澜抓住他的衣袖央求,好像找回了从前的感觉。“没什么事,今天是汉王府观音诞的日子,大概他这个高贵的泽亲王脱不开身吧。翡翠我也是刚回京城的时候见过她,应该是受了些委屈,不过看那家伙对她的口气比从前好多了,应该没什么不好。”“哦~”诺澜不再说话,不知道”日久生情”的说法对不对。其实诺澜怎么能骗得过自己呢?诺澜想他出现,想马上见到他的情绪那样热切。“伤心了?”邵冰说。“邵大哥你又取笑我。”“行了,别伤心,看在我是你大哥的份儿上,我可以转告你,他还说他今天之所以留下来参加观音诞,是为了查一些事情。”诺澜会意,难道泽亲王也开始怀疑汉王府的不对头?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担心,汉王府的疑惑需要调查,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但是这对于他也许是个未知的伤害。“你在绣纺还好吗?只可惜我不能常到后宫去,让那小子嘲笑不少。”“还好,只不过明日我要去仁寿殿伺候太后了。”提起这我有种祸不单行的滋味。“为什么让你伺候太后?谁的旨意?”“太后的旨意。”诺澜无奈。“侍候太后的赵嬷嬷昨夜自杀了。”“自杀?真是怪了,打从进了皇宫,就赶上‘自杀班’了,接二连三的出现自杀案。”“邵大哥,求你件事,我希望你和泽亲王一起帮我查一些事情。”邵冰连连点头,这个在世外的白衣大侠永远有一副热心肠,永远都那样洒脱快活,如果诺澜真的选择和他行走天涯,做一对不问世事的神仙眷侣,一定是个幸福的抉择。月亮刚挂上树梢,小丫兴高采烈的来接诺澜。“好漂亮的蝴蝶兰!”小丫惊喜地捧起窗台下的小小盆栽,多日的浇灌和修葺,蝴蝶兰如今长得分外茂盛,那个底部小小的花盆似乎已经不能装下它繁茂的根。“姐姐,你好厉害,据我所知这蝴蝶兰可不是长在这个季节的花草,怎会花开得如此美艳?”小丫仔细的端详着小小盆栽。诺澜从壁橱下取出一个景泰蓝状雅致的梯形花盆,蹲下来,接过小丫手中的蝴蝶兰盆栽。“呆着做什么,来帮忙啊。”诺澜笑着说。汉王府的后厅被家丁团团围住,着实让远处长廊侧面踌躇的两人不知如何是好。“翡翠,你有没有感到奇怪?”泽亲王问。“奇怪?什么奇怪?”“观音诞!那些来参加观音诞的人在结束后都结伴去了一个地方,明显的是来这里拿什么信号的。”泽亲王说。 幔帐后的秘密~~~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你什么时候发现了,他们去哪里了?”翡翠问。“去了城南的茶庄。茶庄还说被包下来了,生人一概不让进去。”“啊?”翡翠有些不明白,难怪她看郭达在内堂忙的不可开交,后来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然咱们去看看吧。”翡翠说。泽亲王点点头,这个想法正和他意,如果这些来参加观音诞的人都不约而同,一前一后的去了茶庄,那么一定是郭达安排的,难道是他爹老王爷又吩咐什么了吗?泽亲王心里有些凉,他不希望是自己想的那样。在京城一帮政客聚众,为的是什么,不难让人乱猜。“可是我们怎么混进去呢?”泽亲王说。翡翠表情错愕。二人偷偷到管家房里,泽亲王翻腾着柜子,听说下人领取的衣物都在这里呀。 翡翠在门口看风。“怎么没有呢?”泽亲王自言自语,浑身冒汗。“不好,来人了。”翡翠掩住门,捏手捏脚的说。二人轻扫屋子一圈,同时奔向幔帐后面,说来管家也够懒得,夏天都过去一阵子了,还留着幔帐不拆,不过这个幔帐倒十分厚实,看来冬天还能御寒呢。可惜幔帐后面的空间太狭小,能装下泽亲王和翡翠两个人已经不容易了,着实不敢发出一点响动,主子偷跑到奴才房里,传出去就是个顶大的笑话。翡翠和泽亲王大概都如此想,所以都齐垂着胳膊,为泽亲王担心幔帐移动,用右臂膀撑着墙,翡翠硬生生地将整个人都贴在泽亲王身上,二人的心跳都不规则的“扑通”的叫。门开了,账房先生郭达身边的小六手里端着一些衣物,管家身边的小五在旁。“你数数,这是新作的十件衣物,别到时候又不认账!”小六把衣物瘫在桌子上。“不是说还有丫头的衣服吗?怎么全是男人的?”小五翻了一下问。汉王府的规矩还是相当严明的,就连账房先生采购的东西本应亲自让管家点清楚,这样各司其职,责罚明确,今晚大概都太忙了,交给这两个小家伙办理。“那要下个月了。啰嗦什么,快点,我还到前院看戏去呢。”小六不耐烦地说。“嘿嘿,你女人的毛病还没改?”小五嘲弄说。“这衣服越来越质量差,冬天就穿这?等着冻死吧!”“是呀,婆子的衣服还能用以前的顶着,丫头的衣服本来就单薄,等到下个月还不………”“行了行了,娘娘的,管好自己。走,看戏去!”小六拉着小五出门。看他们开出门,翡翠和泽亲王不禁松了一口气,谁料小六突然止住脚步环顾四周。“奇怪!”幔帐后的泽亲王和翡翠心提到嗓子眼,等着被发现。“你神叨叨什么!不是要看戏去吗?快走。”“不对,有女人!”小六使劲地闻屋子里的空气。翡翠从耳根红到脖颈,莲花的香气果然在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散发出来,就连泽亲王也侧耳吸气,会意到怎么回事,顿觉不好意思起来。“胡说八道,管家都多大把年纪了!能搞女人?”“那倒是,确实有女人的香气,还不是胭脂俗粉,淡淡的幽香。”小六神往的说。二人嘻笑着打闹出门,缦帐后面的两人才一前一后出来。“对不起,我……。。我以后不再擦香粉。”翡翠小声说。“自己喜欢就好,不比为别人改变什么。”泽亲王不动声色的说,他想起了诺澜的香气,是淡淡的芙蓉香气,从指尖、袖肩散发出来,似乎是与身俱来的一种味道,那日堵她在绣房门口,她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是那芙蓉花的气味怎能骗得过自己?“走。”泽亲王拉着翡翠进了这间房隔壁的一间房。进到屋里的两个人才敢深呼吸,“为什么来这里。”翡翠说,泽亲王马上伸手堵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说话。翡翠点点头。只见泽亲王寻找到桌上的茶杯,然后拿起了茶杯的杯盖,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靠墙的床边,然后把茶杯盖放在了墙上,侧耳听去,翡翠倒是看着新鲜,也凑到了他身边。泽亲王侧耳听着那边的动静,同样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在他们做什么计划,因为他听到有人说时间段的话,比如:“从去年开始在南方就在准备什么,今年的冬天要调回什么。”泽亲王听的心惊胆战,隔壁人口口声声“王爷”,说的应该就是他的父王吧,他远在封地,却还操纵着京城的事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计划呢?难道是谋反吗?太可怕了,他担心的事情难道要发生了吗?泽亲王想到这些,连死的心都有了。他恨自己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父亲做出这样的蠢事。翡翠看到自己丈夫的脸色原来越煞白,有些心急,无奈在这种气氛下,实在不好想问,于是就忍着回去问。二人在众人离去后,才偷偷的从房间里的床底下钻出来,然后迅速的离开了山水茶庄。翡翠擦了一把脸,笑容还在唇边。“雨燕,我想洗澡,你帮我去烧水,要很多花瓣。”雨燕越来越觉得翡翠似乎获得了什么,以她在宫里对兰常在的观察,这种情绪代表着女人获得了男人的宠爱而兴奋。“小姐,你和王爷好了?”雨燕问。“鬼丫头,让你去准备啰嗦什么?”翡翠怪謓的说。当充足的阳光透过朱红色的布帘照射到仁寿殿大厅的古木镂花高架上时,诺澜才从御膳房里端着香气四溢的品羹出来,一路小心翼翼的回到了仁寿殿。树梢上竟然有鸟儿的鸣叫,许是被这温暖的阳光所吸引出来“晒暖暖”。一时间殿内动静起来,两边宫女将竹帘挽起,更加丰裕的阳光照进仁寿殿,棕色竹木纹理的地面更加闪耀。诺澜轻扶起凤帐中深情慵懒的太后,她一头的长发此时并无银发丛生,倾泻于胸前,瞒过了腰间,写意着岁月的流长。“好美的蝴蝶兰!”一声惊叹,只见太后原本惺忪的双眼此时一亮,发出喜悦的赞叹声。 十八年前选秀时~~~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哀家能听到它的呼吸。”张太后笑着。她的表情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笑得羞涩灿烂。谁都不会想到诺澜大胆的一举竟能博得太后如此的赏识,她当然不是胡乱这样做,而是从赵嬷嬷被投进湖的那个瞬间,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不再由她的脑子所控制。诺澜记起赵嬷嬷从前不经意间提到太后挚爱蝴蝶兰的事,于是她才对蝴蝶兰有了特殊的情感,从挽救、换栽、施独特的肥料,总算让蝴蝶兰在这个寒冷的季节仍能开花,总算没有煞费苦心。“太后为何如此喜爱蝴蝶兰?”诺澜边问边为太后轻拭洁净后的脸庞。“那是本宫家乡的花,从小就能在很多地方看到它,但它不是野花,它拥有自己的贵气。”“难怪奴婢见了这花便觉得疼惜,要知道当时它已经快要枯死了,实在不忍丢弃,看来奴婢这番努力没有白做,竟能让太后抬爱。”诺澜乖巧地说。“真是个善心的丫头。本宫有赏。”“谢太后恩典。”诺澜分明看到太后在说话时的眼神都比昨日温和许多,这蝴蝶兰当真有如此奇效?这倒是诺澜始料未及的,她只当能讨太后喜欢才做的,此时看来撞对运了。蝴蝶兰在世间并不稀有,但是能在这个季节开花落叶实属稀奇,难道太后的喜悦仅此而已?汉王府里,管事房里。“管家,我觉得一个人越来越危险。”小六说。“你是说王妃?”郭达不动声色的问。“没错,就说昨晚观音诞,泽亲王和王妃竟然偷偷的出了王府,很晚才回来,而且还穿着咱们下人的衣服。”“什么,你说他们那日出了王府?去哪儿了?”“奴才也是后来听人说的,有人看他们跑出去,也不敢多问。”“差点毁了大事。”郭达的心里寻思着,这二人出去干什么了?难道是他们发现什么了,这个海府出来的翡翠果然是个惹事的人,一定是她怂恿着泽亲王的,他想起了那日在假山边的情景,更加会翡翠非常提防。“您看要不要把她…。”小六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应该没有暴露。这个人还不能动。”面墙而立的郭达此时回过头,满脸阴郁。“为什么?还不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乱子呢!您可一定要三思。”小六说。“我心里有数。你先下去,这是还是回禀给王爷再说。”郭达说完走出去。朝会后,邵冰随泽亲王到了一个地方,放眼望去,似乎是一个巨大的藏经阁,这里应该就是宫中的管事部。一个官员见到泽亲王赶忙迎上来。“小臣拜见泽亲王。”“不必客气,王大人请起,小王今日有一事相求。”“不知是何事?还请泽亲王点明。”谁人都知道汉王府的泽亲王和当今皇上穿一条裤子长大,感情深厚不说,近来朝政议事上逐见皇上对泽亲王的赏识,算得上当朝大红人,谁人自然都不敢对他怠慢。“这一栏是十年到十八年之间宫廷的史记,请泽亲王过目。只是………”王大人指引我们到了最里面的书架。“只是什么?但说无妨。”泽亲王看到吞吞吐吐的王大人说。“只是请王爷不要外漏里面的记载,按说没有皇上的旨意是不能给任何人看这些记录的。下官………”泽亲王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大大的元宝,放在王大人手中。“不必担心,小王明白你的难处,你就在这里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解释给我。”“是。”王大人推到门口的方桌旁写文。很快我们就找到了十八年的宫中记录,只是除了朝中大事,并不见后宫的事。“王大人,为何这里没有后宫的记载?”“哦,是这样,后宫的记载在架后,因为这些不常用,来奉旨查的都是查各朝的史载。”果然在王大人的指引下,二人看到了一叠红色的册子。泽亲王只是兴冲冲的翻开,却只见各朝各代后宫之首皇后的册封大典时间和详细信息,并无其他讯息。“王大人,可有比这更加详细的记载,关于后宫?”泽亲王问。王大人踌躇了半天,看到眼前泽亲王和殿前司大人的坚定,终于从箱底下抽出几本轻薄的灰色册子。仿佛前些天见到的记载秀女的花名册,此时邵冰看到了同样详细的名录,包括各宫阁的妃子、皇后册封大典时辰等等。两人马上翻到了十八年前的页面,十八年前三月份全国共招选秀女两百六十名,半月后封赏为才人之人共五名,分别为香娥、盈灵、秀荷、惠娟、柳如。并附有画像,各个容貌多姿。只可惜依泽亲王和邵冰二人的了解,诺澜娘并不在其中,难道她老人家进宫换了其他的名字?“四月份,仁孝皇后徐氏仙逝。五月份,韩氏被封为丽妃,位于九嫔之上。十二月二十日,贤妃权氏荣升为贵姬娘娘,位居后宫嫔妃三夫人之列。次年三月份,金氏被封为毓妃,一年后难产而死,追封为慧心皇后。“金氏?”泽亲王和邵冰二人同时惊愕,难道是诺澜的娘亲金毓儿?只是翻过册子也不见她的画像,二人感到颇为蹊跷,相互对视,继续往下看。虽只是时间脉络的记载,但是泽亲王和邵冰两人依然看的寒颤,仅此足以在脑海里呈现一幕幕后宫争斗算计的场景。邵冰趁管事王大人不留意,在衣袖上用炭笔记下了这些确切的月份信息。芙蓉殿起风的时候,三人驻足于隐蔽二楼。“怎么回事?依这本册子上十八年前的记载,并没有毓妃娘娘入选秀女的记录,为何在三月份会突然的被封为妃子的事呢?”泽亲王的话提醒了诺澜。“除非什么?诺澜?”邵冰问。“难道你娘是瞒着所有人入选秀女的?可是没有她进宫参选的记录呀。”邵冰紧接着说。“除非她是被人逼着进宫的。”泽亲王猜出了方才诺澜的话中话。“那会是谁呢?”邵冰还有话要说,被泽亲王挡住,他们看到诺澜的反应都非常担心。 皇上,我们不可以~~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毓妃娘娘难产而死,难道当今皇上是诺澜你同母异父的弟弟?”邵冰惊呼。“应该不是吧,我娘应该是生下我之后进宫的。”诺澜说,她的神色煞白,怎么会?和自己一夜风雨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弟弟?自己竟然乱伦了?天哪,娘,你告诉诺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皇上早朝过后会过来,诺澜更不敢有所懈怠,扶太后洗漱,又重回塌上。“母后,身子有何不舒坦?”皇上倚在榻边,关切地询问。“好多了,就是气短胸闷。”张太后的唇边露出一丝微笑,想让自己的儿子放心。皇上下移到榻下竹椅旁坐下,诺澜为其奉上茶水。他不安的泯上一口,才抬眼看诺澜。“哦,你这个丫头在这里,好久不见,茶水的味儿还是没有变。”“皇上请用。”诺澜差小丫一起摆上茶点,按照宫中的习惯,早朝过后,要为皇上准备各色甜点。“好精致的点心,是你亲手做的?”皇上精细的望着盘子。“嗯。”诺澜回答。“你的这双巧手,果然巧夺天工。”“皇上您快吃吧,不然就不酥脆了。”他送一块入口,诺澜知道即化唇舌的甜有多诱人。“朕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桂花糕,甜而不腻,还带着几分兰花香气,淡雅极了。”他回味着,精神炯炯的看着我。“回禀皇上,太后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只需要调理些日子便好。”太医过来回话道。“果真如此,你可有详细察看,为何老是做古怪的梦?可有办法驱除?”皇上说。“并无他法,太后娘娘心地太善良,因花落而悲伤,因鸟亡而忧愁,故而梦中出现生灭相,只求太后娘娘心宽些,自然无大碍。”老太医说。“就没有什么药的法子能更治?”“是药九分毒,不非药时还是不要服用。”老太医坚持说。“罢了,没用的话,那就开些安神的补品吧。”皇上有些不耐烦地说。诺澜送皇上到院中,“恭送皇上。”“你给朕下逐客令了?好,朕可以走,不过你要陪朕去一个地方。”“奴婢恐怕不能出去,太后她。。。。。”“无大碍,让她安心歇息吧,小丫呢?”“奴婢在。”小丫闻声跑过来。“好好服侍太后,朕向太后借一会若兰。”皇上这话像是交代小丫,又像是说给太后听,简单的一句话完全的保全了我的利益。跟着皇上,诺澜很好奇到底他要将我带到何处,却抬眼看到芙蓉殿的路上一片洁净,就连两侧的枝叶也经过了修剪,湖水虽然宁静,周边却一片和谐。诺澜新奇的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冷落的地方还能散发出此种别样的风采,它淡雅温和,如天边一片云,水中一片藻,沁人心扉。“怎样?你也没有发现它的美?”诺澜闻言才从遐想中回来,回眸看到了多情的皇上的眼。她轻轻点点头,慢慢往前走,停在了太液池边,百感交集。额头的刘海被风吹起,诺澜却并不冰冷。忘记了身后的帝主,忘记了身后的王朝,忘记了身后的宫殿,湖心是她和娘亲两点一线的倾诉,曾经她是否也站在这个位置上朝湖心望去,她的心情欢快还是忧郁的?忘记了思索了多久,慢慢朝阁楼走去………诺澜踏上阁楼,一步一梯,心里感受着暖暖的怀念,短短的数月,在这个她记下了她的美好,只是多么短暂。丹凤图,轻抚古琴…………琴弦断,她再也止不住泪水和哽咽。身后一个坚实的双手将她扶住,仿佛穿透了她的无助。“呜呜………”她回身抱住他,仿佛抓住了一个坚实的靠背,哭泣起来。周围安静极了,诺澜的情绪平稳下来,这一哭让她压抑已久的积郁都宣泄出来。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属于她的梦。“求皇上饶恕奴婢。”“你真是个怪女子,怕什么呢?是在怕朕?你一直都这样,让朕不能接近。你到底在怕什么?”他说。“抬起头来。”诺澜依然低头。“朕让你抬起头来!”他仿佛生气了。诺澜抬起头。“为何?为何又这般的冷冰冰,你的脸上难道只有这一种表情?”“皇上说的一点都没错。”“胡说!那刚才是怎么回事?你失魂落魄的模样,喜悦、哀怨、悲伤的表情朕看得真真切切。”“我喜我悲与您何干?奴婢只是一个有缺陷的苦命丑女子,您何必如此为难我?”诺澜浅浅一笑,多久没有人用这么美的词汇形容过她了。“朕不会看错,你知道朕刚才也随着你的失魂落魄而眩晕了,朕仿佛找到了一个怀念的影子,那般熟悉的感觉牵引着朕往前走。”“皇上是在缅怀什么?”“朕是在怀念,一个人,一个天真的女子。”“后宫三千佳丽,皇上怎能一一怀念?何必自找苦闷呢。”诺澜叹一口气。他的眼神里一阵痛楚的遗憾,但马上微笑,“是呀,朕不该停留在幻想,幻想是个好东西,让人能满足很多宝贵的追忆。”“朕差点就把你错当成了她,今天面对湖心,你的举动让我仿佛回到过去的一刹那。”诺澜的心里有点灵动,他是在说她吗,罢了,也许又是在自寻苦闷。“皇上不必拿我和您心中高贵的人儿相比,奴婢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子,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先告退了。”“若兰告诉朕,你为何伤心?”皇上关切地话语在耳边暖暖。诺澜依然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抓的更紧。他轻吻她的耳垂,脖颈,一直顺到她微微轻启的朱砂唇,温润无比,他吸住她的上唇,反复的吮吸,宽阔的大手抚摸她的腰际,向下延伸。她的脑袋很乱,很晕。“皇上,不要,你不可以,我们不可以………”她使劲的扭头躲避。“别说话。”他将舌伸进她的唇内,她紧闭牙关抵挡,他灵活的纠缠,终于她觉得呼吸困难,张开光洁的齿贝,他不知道这样的她其实他已经真实的拥有过。 皇上,你做什么!~~~~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他一手轻柔的抚摸她的酥胸,隔着纱衣,却能感受到它的丰盈之美,他无法抑制,手拨开她的盘扣,伸进纱衣,触摸到她光滑又滚烫的香肤……。“不,皇上,我们不能~~~~~”诺澜想到和泽亲王昔日开心的画面,想起那日的姐弟之说,不能,她使出全力挣脱他的怀抱,哭泣起来。“皇上,你做什么?你就不能给奴婢留一点可怜的自尊吗?对,后宫三千佳丽是你的,就连我们这些卑微的宫女也是你的,可是我这样一个丑陋无比的女人在你心里是什么?后宫的娘娘哪个不是国色天香,皇上你何必拿我找寻你的怀念?你是真的怀念那个人吗?那只是一种没得到的新鲜,你对她的不是爱,而是好奇!………”诺澜哭着说,她了解他一直以来的倾诉,他对岳兰的惦念,对海诺澜的惦念,可是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止于此……老天难道要逼疯自己吗?“是朕错了,朕不该………。”皇上面对这个小宫女的指责居然没有动怒,而是忧伤满脸,他也迷茫了,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那么不自控?昔日他即便随意宠幸任何一个女子都是心中明了,如今面对这个叫若兰的丑绣女,自己为何会几度失控?“好吧,我承认自己绝对不会做一个可悲的替身,奴婢没有权利让皇上忘了那个人,只是释怀对你对她都是最好的归宿,好好待兰常在娘娘……。。奴婢告退!”诺澜不管不顾的飞奔逃走,她懊悔她哀怨,为什么,她是疯了吗?也许他是她的亲弟弟,她怎么能?她爱的不是泽亲王吗?她怎么能背叛自己的感情?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抵挡不住他的温柔堡垒。“这个若兰丫头居然让自己对兰常在好一点,是呀,她才是诺澜真正的替身,难道这是诺澜的心声吗?………是上天派了一个很像诺澜的人告诉自己应该彻底放手吗?诺澜她嫁给了她爱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不是他这个皇帝,自己到底在执着什么?放不下什么?”他能做到的就是不去打听她现在过的怎么样,好几次话到嘴边,他都没有和泽亲王问出口,更没有派人去汉王府打探诺澜的情况,他怕自己忍不住,怕自己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她已经是臣子的妻子………。他没有想到她会使出那样的力气挣脱自己的爱抚,他以为这是世间女子抵挡不了的亲泽之福,而她只是一个丑陋的秀女?但是为什么刚才那一瞬间他竟忘了她的丑陋相貌,疯狂的想要她,想疼她?她的身体如此温润,如此柔软,如此让人流连。蝴蝶兰在诺澜和太后的悉心看护下,果然又长出了几棵小苗,每当看到它,太后的眼睛里总是闪烁着单纯的喜悦,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美好时光。因为如此泽亲王多日没空去找诺澜,韦王妃的身体素来很好,病得突然,突然的让他这个儿子没办法推辞。而翡翠似乎越来越懂得如何和自己的相处,她仿佛一潭平静又热情地泉水,泽亲王知道自己爱他爱的更浓厚了。而当真有诺澜离开皇宫的时候,该如何归位?诺澜的变化是巨大的,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女子,他能感受到她冰冷的面孔下埋着一种动力,这种动力让他有些害怕,但是他对于她的爱从来都没有停止,即便是她再冷漠。她所执着的东西,他没法阻挡,只愿有一天她累了,她愿意回到他的怀抱了,他一定抛下一切和她远走高飞。皇宫里,暖屏宫。媚儿伴在兰常在身边非常细心体贴,兰常在仿佛找回了有雨燕在身边的感觉,对媚儿渐渐的很放心。“娘娘,您拿这个的这个香囊真的很精致。”媚儿看兰常在拿着香囊发呆。“哦,都是该埋葬的东西了,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兰常在略带感伤的说。媚儿仔细的看着兰常在手中的香囊,这应该是个男人的随身物吧,宝蓝底色上面黄红绿色花纹,那个花纹的图案还是一对鸳鸯。“娘娘,这个香囊一定有很特别的故事吧。”媚儿过来给兰常在揉肩膀。兰常在良久才开口。“是呀,它是有故事的,还是本宫永远也没有办法忘记的一段时光。”兰常在说。“娘娘这么美丽,奴婢猜想从前在宫外的时候一定有很多人喜欢您吧。”“少男少女的懵懂情思确实是很美好的,也是人生中宝贵的经历,我唯独对不起一个人。”兰常在想起了自己的表哥王成俊。他们自小定亲,一直都把对方当作未来的娘子和相公,虽然王成俊的父母早亡家道中落,但是那时兰常在依然矢志不渝的爱着他,直到皇上微服出巡到江南,正好是自己的爹爹抚台大人接应,也正好皇上在抚台府住了几日,但就是这几日改变了兰常在的一生,也改变了王成俊的一生。就这样,情理之中的事情就是皇上一眼就看上了美貌的吴惠小姐,抚台大人和夫人本来就不属意王成俊,女儿吴惠能成为皇上的妃子多么的光宗耀祖,没准还能够生个皇子,封为太子呢,这样吴家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吗?  就在他们启程离开杭州的时候,替身丫头告诉她王成俊投河自尽了,幸好被人救活了。她多么的自责,是她的负心让王成俊绝望了,这辈子她已经成了一个有罪的人。“媚儿,你去取个凿头。”兰常在说着,自己到了暖屏宫的门外,暖屏宫的两侧种着绿竹,到了春夏的时候,它使得暖屏宫非常翠绿怡人。但是现在正是秋季,就不怎么好看了。兰常在挑了一个地方,于是拿起凿头挖了一个比较深的小坑,然后把蓝色的香囊放了进去,复后埋上了厚厚的土壤。媚儿看的明显,虽然身为主子的兰常在没有说清楚什么这个香囊是什么人的,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在汉王府训练有素、心思细密的紫菱怎么能不就此展开丰富的想象呢。 媚儿的媚态~~~~~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很快紫菱就将这个秘密传给了储秀宫的孙贵妃。同样孙贵妃嗅到了味道,马上就展开了行动,而且还真让她取得了不小的收获。而这日诺澜在仁寿殿里又遇到了早朝后来给张太后请安的皇上。“奴婢给皇上请安。”诺澜行礼。“若兰,最近消瘦多了,是仁寿殿料理的事情忙吧,你帮朕尽心的好好照顾太后,朕看她很喜欢你。”皇上有的没的说。“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哦,对了,你要是有空闲就去暖屏宫看看兰常在,她这些日子常提起你,太后问起,就说是朕的意思。”“是。”诺澜对于皇上这么替兰常在着想,心中有些欣慰。暖屏宫里,兰常在琢磨着诺澜教给她的苏绣针法。“启禀娘娘,皇后娘娘说是新有了一些好茶叶,请您去坤宁宫品茶。”媚儿进来回禀兰常在。“哦,是吗?皇后今日倒是好兴致,好,给本宫梳洗一下,我今儿也去凑个热闹。”兰常在笑说,整个皇宫,她唯独和温和的胡皇后能谈的来。暖屏宫往日也只是和仁寿殿有来往。兰常在到了仁寿殿一看,才知道原来胡皇后还邀请了孙贵妃。“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兰常在礼貌的行礼。“妹妹,快坐,今儿贵妃妹妹给本宫拿来一些上好的碧螺春,我们二人寻思着你也无聊,所以叫你来一同品茶。”胡皇后热情的说,兰常在朝孙贵妃笑了一下,坐在了二人之中的软垫上。“姐姐好兴致。”兰常在对孙贵妃说。“哪里呀,最近天凉了,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咱们还不自娱自乐一下啊。”孙贵妃玩笑的说。三人都笑了,相互寒暄起茶道、还有些其他的。而皇上也因为无聊,今天早早的从华盖殿出来到暖屏宫去,心里还记挂着昨儿和兰常在合的一首词,今儿他又有了新词要填充。奇怪的是今日没有人迎出来,皇上有些纳闷继续往里面走。只见他看到宫婢媚儿蹲在地上,头朝桌子地下翻找东西,要说这个新来的媚儿,皇上以男人的审美观念觉的她骨子里有一种媚态,在人低潮期的时候很想有拥有这种妩媚的冲动。“你在找什么?”皇上蹲下来往桌子地下看。“啊,皇上,奴婢给皇上请安,奴婢该死。”媚儿回头,二人的脸几乎被靠在了一起,都有点点惊着了,皇上看到媚儿今天画了一个淡妆,细细的弯眉,秀气的鼻梁,粉嫩的小嘴张开着,这副模样比平日里更添娇美。皇上很少和哪个妃子有这样的碰撞,心里有些兴奋。只见媚儿也没有躲闪,只是定定的望着皇上,非常纯情的模样。“哎呀,奴婢忘了重要的事情。”突然媚儿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始翻找起东西来。“告诉朕你在找什么呀?兰常在呢?”“皇后娘娘请兰常在娘娘去品茶了。”媚儿说。“哦。”皇上并没有多想,他是希望众嫔妃平时能多走动些,和平共处。“急死了,奴婢要是找不到那个东西,娘娘一定不会饶了奴婢的。”媚儿着急的说。弄得皇上更加好奇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于是任由媚儿在屋子里翻找。“找到了!”媚儿欢快的拿着一个蓝色的东西起身。“这是什么?给朕瞧瞧。”皇上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劲儿。可是媚儿似乎有些不愿意然他看。“皇上,这个东西您不能看。娘娘她……”“什么东西朕不能看?这皇宫里还没有朕不能看的东西,快给朕拿过来。”皇上有些不高兴,你媚儿把朕的好奇欲望挑起来了,现在又不让朕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皇上,您杀了奴婢吧,这个东西对娘娘很重要,她…。。奴婢在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把它遗落了到了床榻下面。”媚儿跪下苦求。皇上已经非常生气了。“你的小命朕给你记着,马上把东西递上来。”媚儿为难的把东西交给皇上,皇上一看这不是一个蓝色的香囊吗?做工很是精细,而且不像是个新的,应该是佩戴过的样子,翻过来一看,竟然绣着一对鸳鸯,他本以为这是兰常在要送给自己的香囊,没想到仔细看鸳鸯旁边有一个“俊”字。“说,这是什么?哪儿来的?”皇上把香囊摔在桌上,他的心里同时在展开丰富的想象。“这是娘娘平时放在床上的随物,奴婢也不是很知道,只是看娘娘每天都拿着她看的很出神,奴婢求皇上前晚不要告诉娘娘,奴婢差点弄丢了它,不然娘娘一定会杀了奴婢的。”媚儿说。“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兰常在还拿着这个香囊说过什么?”皇上问。“娘娘说这是她入宫前的一个重要的定情物,她永远都忘不了,所以很珍惜这个香囊。”媚儿说。皇上马上想起了他初见到她的情景,她见到当今皇上,却表现的很淡泊,甚至还有些郁郁寡欢,当时他只当这是她身上的一份特质,他还把她这份特质当着她的优点,之所以郁郁寡欢可能是要离开家离开父母有的情绪,没想到她是舍不得有情郎。皇上的脸色非常难看,仿佛受到欺骗。媚儿看在眼里,心里非常佩服自己的演技。当兰常在从坤宁宫里出来,回到暖屏宫的时候,听到门口的宫娥说皇上来了,她满心欢喜的快步进殿。“皇上,你今儿怎么这么早过来了。”皇上望着她,脸色愤然并没有说话。兰常在感到很奇怪,于是转过头看到媚儿跪在递上。“媚儿,你是不是惹皇上生气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兰常在责怪。媚儿摇头。“朕今天终于认识到了真正的吴惠!”皇上说着把蓝色香囊扔给了兰常在。兰常在从地上捡起香囊,有些差异,狠狠的看了一眼媚儿,她不是亲手把它埋了吗?怎么会让皇上发现。“爱妃能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吗?这是个男人的香囊,对吗?” 男人的香囊~~~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皇上,您听臣妾解释,臣妾早就把它扔掉了,臣妾的一颗心全在皇上身上,臣妾……”兰常在说着抽泣起来。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太突然了,本来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埋葬原来和王成俊的爱情,从此一心一意的爱着皇上,但是现在情况却变成了这样。皇上看到兰常在只是哭泣,不做什么解释,更加生气。“你爱着别的男人对吗?那么何必跟着朕进宫,朕这样对你,你却欺骗朕这么长时间,你真是狠毒的女人。”“皇上,是臣妾对不住您,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都过去了,臣妾自从随您入宫,就全心全意的爱着您的,臣妾没有告诉你那些事情,是不先让您多想。”兰常在伤心的说。“这么说你是爱着别的男人了?”皇上觉的受到了侮辱。“皇上,今天臣妾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您,原本臣妾从小就和远房的表哥定了亲,但是皇上来到杭州抚台,看上了平凡的臣妾,父母都非常高兴我被皇上抬爱,所以就隐瞒了我订过亲的事情,所以我就随皇上入了宫,臣妾保证绝对没有做出半点对不起皇上的事情。”兰常在跪下来哭着说。皇上听到兰常在这样解释,心里舒坦了许多,又看她是真的伤心,再想想二人平日的诺澜和鸣,于是心一软,就原谅了兰常在。“爱妃,起来吧,地上凉,你身子还没有大好。”皇上扶兰常在起身。兰常在看到皇上不再怪罪自己,万分欣喜,于是拿过剪刀,将蓝色香囊剪个粉碎,二人又和好如初。其实皇上对于兰常在有着旁人不知道的情怀,她长的像诺澜,身上对名利淡泊的特质都和诺澜的傲气有些相似。自从知道诺澜和泽亲王成婚以后,他就避免自己去想诺澜, 反而对兰常在从心底里更加喜爱。兰常在所说的这个事情,皇上其实是理解的。一场波澜总算平息下来了。这夜,储秀宫。“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孙贵妃问。“奴才已经找到了那个叫王成俊的男人。”太监副总管阿德说。“好,那就依计划进行吧,千万不能有什么差池,事成之后本宫就向皇上推荐你升成总管。”孙贵妃恩威并重。“是,奴才一定好好办。”阿德一脸奸笑。“你让人把这封信交给王成俊,然后再把他偷偷的带进宫来。”孙贵妃说,青霞已经把一封装好的信拿给了阿德。阿德应声后告退了。暖屏宫在夜空中依然透着兰常在的柔弱,但也有不可一世的坚信,这是宫中每一个女人活着的根本。诺澜到暖屏宫的门口,见到媚儿很诧异。“你不是秀主柳媚儿吗?”诺澜问。媚儿看到诺澜脸上一个不自在,但还是应承着,她觉的眼前这个麻烦必须对付过去,不然自己就白在孙贵妃和兰常在之间周旋了。“若兰姐姐,你来。”媚儿拉着诺澜往竹林后面走。“媚儿,你要带我去哪儿呀,我好容易才找到空闲来看兰常在娘娘,不要耽误我时间啊。”诺澜说。二人到了暖屏宫的后面,没有人很隐蔽。“若兰姐姐,求求你帮我保守秘密吧。我到暖屏宫来是有原因的。”“媚儿,你老是告诉我,你的真名叫什么?你是哪儿人?”诺澜问,她始终感觉媚儿就是王府的紫菱。无奈自己的身份没有办法暴露,所以没有办法正面问她。现在已经叫柳媚儿的紫菱,听诺澜这么一问,心里有些惊讶,她是谁?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难道是自己不小心做了什么事情,让人发现把柄了吗?不可能,王府郭管家已经把掉包柳媚儿的事情都办妥当了,连孙贵妃都没有查出什么,眼前这个丑绣女是怎么猜到的?“若兰姐姐,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只是我在百花殿犯了错,所以被贬成宫婢了,我这辈子都没有可能成为皇上的嫔妃了,我已经失去资格了。我好难受。”媚儿哭了。诺澜听她说这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安慰她不要伤心了。“好了好了,那你为什么来暖屏宫了呢?”诺澜问。“我哪里能做主自己在哪儿,还不都是上面的总管说到哪里我就到那里吗?若兰姐姐,我求求你千万不要把我原来是秀女的事情告诉兰常在娘娘,我怕她会乱想,怕她担心我勾引皇上,我哪里还有那个非分之想,现在只想着能有口顺心的饭吃,不要被打骂就好了。”媚儿可怜的央求。诺澜有些心软,后宫里的争宠的确能惹出很多莫须有的风波,既然媚儿那么求她,她也就不能做坏人了,到后来她才觉得是自己的单纯思想害了兰常在。媚儿带诺澜进殿,暖屏宫里依然透着饶人的清香,兰常在依靠在榻边,相比上次诺澜看到的样子,现在的兰常在脸颊竟然上透着几分红润。“奴婢拜见娘娘!”诺澜行礼。“若兰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不知道为什么,连兰常在也觉得奇怪,她就是很喜欢若兰,她也是这个宫里唯一一个对诺澜不端主子架子的嫔妃。“昨儿皇上到仁寿殿去,让我来看看您。您的身子都好了吧”诺澜说。“难得皇上这般体恤本宫,本宫的身子好多了,就是天凉,恐怕是流产的事落下病根了,总觉得身体不似从前那边有力了。”兰常在拉了拉脖颈上的衣衫,看得出她有些发冷。“娘娘冷吗?”诺澜吃惊的问,屋子里的温度让她都感到热的难以透气,她竟还还说冷,看来是有些不太正常。“没有大碍,皇上总是说我太过孱弱,过些日子就好了。”她强撑着说。“太医怎么说?”诺澜问。“太医判断不出来什么,只说是阴虚贫血,可我感觉像是风寒。”兰常在说着咳嗽起来。“风寒?”诺澜有些迟疑,自己曾经得过一场大的风寒,但是并不是这样的症状。“还是再找太医看看吧,娘娘,身子要紧。”诺澜提醒。 常在娘娘的顾虑~~~~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不是本宫不想,只是宫里的口舌淹死人。”兰常在说,诺澜明白她的意思,不断地看病让本来嫉妒的人高兴,兴许还能传出什么不干不净的鬼话。“身子最要紧,您还是……。”“你的好意,本宫明白,本宫只要皇上的疼惜,其他的都不重要,花清根清。”兰常在略带悲伤的说。自从昨天发生了蓝色香囊的事情,这几天她总是右眼皮跳个不停,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心也跳的很慌。诺澜明显的感受到她的无力,于是和媚儿服侍她躺下,看她脸颊更加纤弱,惹人疼惜。皇上来的时候,兰常在已经睡着了,媚儿说去御膳房熬药去了,只留下诺澜在榻边服侍,刚要离开就和进来的皇上撞了满怀,尴尬的气氛在她的脑门盘旋。“你来了。”他问,依然威严中透着说不清的情绪。“哦。兰常在娘娘刚睡着。”诺澜答。“今晚,朕就不在这里了,你陪兰常在一晚吧。朕会让人去给太后说的。”皇上说,诺澜答是。虽然诺澜能从兰常在那里感觉到她的患得患失,但是诺澜想她还是幸福的,至少心爱的男人对她很关心,即便是有其他的妃子,但是能见到他也很不错,至于自己,诺澜想,凄凉多了,那句“两情若是久长依,又岂在朝朝暮暮”是用泪水抒写出来的。这些天她总会做一个梦,梦见亲娘金毓儿,梦见海玄北,梦见泽亲王,梦见翡翠。他们忽近忽远,在她的梦境里穿梭。醒来总是一身冷汗,也许是太想他们了?诺澜半夜在兰常在的干咳中惊醒,服侍喝水、喝药,看到她的脸色通红,诺澜为她惋惜,这么得宠,只可惜身子不济。“若兰,本宫恐怕是不行了,只可惜了皇上对我的真情,我想给他生个皇子,半夜都能听到他的叹气。”兰常在说。“皇上自从太子时娶亲,到现在近六年了,后宫三千佳丽,竟然还没有一个血脉传承,确实挺让人着急的。”诺澜想起了太后时常的唠叨,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若兰你知道吗?我真希望能够早点遇到他,你知道那种刚开始抗拒,到最后无法抗拒的感觉吗?”“刚开始抗拒?难道娘娘刚开始不喜欢皇上吗?”诺澜抚摸了一下她滚烫的额头。“不,不是这个意思……不管怎么说,本宫都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即便是他把我当作一个替身。”兰常在欲言又止。“替身?娘娘你不要乱想了,皇上对娘娘的疼爱是一心一意的。”诺澜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如今还撒谎敷衍这个可怜的女人。  “是真的,我早就知道,他疯狂要我的第一晚嘴里就念着一个叫诺澜的名字,后来本宫在皇上的龙案边见到了那个诺澜的画像,果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眉眼和本宫有几分相似。”“娘娘,不要激动,什么替身,皇上那么宠爱你,是你乱想了。”诺澜心里泛起波澜,拍拍她。“若兰,你爱过吗?你知道舍弃一份真爱有多难吗?这些我都做到了,可是我的命薄,皇子没有了,我的身体又一日不如一日,我真的好不甘心哪。”兰常在的泪水打湿了枕巾。诺澜心想:皇上啊,这样一个女人深深的爱着你,你是否感到知足,后宫中千万楼阁,千万女子都为你而活。看来在这个时代,无论后宫还是寻常百姓家中,女人被宠幸就是一种资本,这是一种情感统治的成就,诺澜想起了山洞中和皇上的对话,在她认为他纯粹是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望,所以总认为自己没有得到真正的爱情。“娘娘,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皇上又爱上了别的女子,你会难受吗?”诺澜说,诺澜非常好奇这样一个痴情的女子是否能够包容心爱的男人爱上别人,爱是否能够分享和远观,至少她做不到,所以她对皇上早就藏起了幻想。从现在看来。他也不是她在元宵灯节碰到的男子,一切离她太遥远。“本宫会难受到死,本宫相信皇上不会扔下我。”她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娘娘睡吧。”看到这个可怜的女子,诺澜为自己的唐突问题而自责。“若兰,本宫真的好孤单,好害怕,你日后要多来陪我,你就把我当作姐姐如何?”兰常在淡淡的说。“好,奴婢就把娘娘当作自己的亲姐姐。”诺澜说这话时想起了翡翠,昔日的不愉快早已随着许久的想念而烟消云散了,她过的好吗?翌日,孙贵妃早早的就候在了华盖殿里等着皇上下朝。“臣妾参见皇上。”孙贵妃见到皇上眉开眼笑。“爱妃,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看皇上说的, 臣妾没事就不能来看皇上了吗?皇上是不是忘了臣妾了。”孙贵妃娇昵的娇謓。“哪里的话,朕怎么会不想爱妃呢。”皇上一把把身材曼妙的孙贵妃拉入怀里。“皇上今儿可有要办的重要事?”孙贵妃问。“今儿倒是没有,爱妃有什么想法吗?”“臣妾给皇上准备了一个好玩的。”孙贵妃神秘的说。“哦,什么好玩的?”“臣妾不告诉皇上,皇上好久都没有陪臣妾了。”“好啦好啦,朕今儿就陪你,你把朕的兴趣都勾起来了,快说,不然朕要痒痒你了…。。”皇上说着就把手伸到孙贵妃的腰间摩挲。“啊,不要啦,皇上,你好坏。臣妾告诉你便是了。”孙贵妃被痒的求饶。皇上这才停了手。孙贵妃趴在皇上的耳边说着什么。只见皇上的脸上笑的非常灿烂。“真的吗?太好了,朕真是好久没有玩过了。”“还是臣妾疼您吧。”皇上点点头。于是二人不到晌午就飞快回到了储秀宫。“这么多的促织呀,各个都是猛将!不错!办的不错。”皇上非常兴奋拿着小竹竿开始挑选手,孙贵妃也不干示弱,挑了一个长脚的蟋蟀。一个堂堂天子,一个堂堂贵妃娘娘,二人就此关上房门,遣散了所有宫婢,在里面玩的不亦乐乎。 爱妃,那东西呢?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这样连续的好几天,皇上一忙完政事就飞速的到储秀宫报到,他真的是太喜欢这项活动了,虽然自己没有亲自去打过仗,但是他还是很向往打败敌手的快感,于是在促织中他找到了这种乐趣,好几年了他都没有这么痛快的玩过一回了,孙贵妃真是太遂皇上的意了。仁寿殿。这日,张太后和胡皇后一起用完午膳,就到厅里吃甜点。“母后,晚上还做梦吗?是不是天气变得太快的原因。”胡皇后关切的问。“有可能,最近好多了,吃睡都正常些了。哀家就是有心病。”张太后说。“母后,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自儿的身子最重要。”“唉,哀家就是没福气的人,看不到子孙满堂,真是半夜里都想这事,死了到底下怎么对的起明朝的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先帝啊。”张太后连连叹了好几声气。胡皇后更是悲从中来,泪眼婆娑了。“姑妈,是儿臣没有本事。”“姑妈,您放心,儿臣以后会努力让皇上喜欢的,其实臣妾不求皇上能喜欢我,只要宫中姐妹能够皇上生个皇子,臣妾也是万分高兴的。皇上他是一代明君,受万人敬仰,可是最近听到宫里有人议论皇上荒于朝政,臣妾感到非常气愤,也非常担心。”胡皇后声泪俱下。张太后一听,不对呀,这后半句说的是皇上被人议论“荒于朝政”,这可是大事。“荒于朝政,怎么会有这些大胆的奴才嚼舌根。是不是皇上最近老到暖屏宫去很长时间?哀家早就说那兰常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孩子不注意没保住,天天魅惑皇儿怎么了得。”张太后说。“倒不是说这个事情。”胡皇后轻声的说。“哦?那是说什么?莫不是皇上混在新进宫的秀女堆里了?”“不是,是有人发现宫中有促织。”胡皇后说。“什么?促织,哪里来的那个东西?谁拿进来的?”张太后非常生气,早些年她就非常反感皇上玩这个东西,当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她就严加管制过的,后来皇上当了皇帝碍于她这个母亲的反对,也不再提这个东西,怎么现在竟然有人专门弄来这个东西给皇上玩,这不是诚心和她做对吗?“太不像话了,刘嬷嬷,你马上去到各宫去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私藏这个东西。”张太后吩咐,她定然饶不了这个人。“慢,母后请三思,如果让嬷嬷去搜查,肯定会惹来更多的闲言碎语,不如这样…。。”胡皇后在张太后耳边说着自己的主意。张太后点头。“就这么办吧。”次日,皇上早朝后,依旧很快的到了储秀宫,不过今天储秀宫里他却找不到可爱的促织了。“爱妃,那东西呢?”皇上疑惑的问。“皇上,它们都被烧了。”孙贵妃说。“怎么回事?谁烧的?真是大胆敢和朕做对,难道是爱妃你?”皇上看到孙贵妃今天有些不正常。“皇太后驾到,皇后驾到。”门口的太监高声宣。皇上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太后怎么会来这里的?难道是知道自己玩促织吗?慌忙的看了孙贵妃一眼,孙贵妃倒是非常坦然,和平常一样请安行礼,脸上带着笑容。“臣妾给太后请安,给皇后请安。”“起来吧。”太后说着,迅速的扫视整个储秀宫。昨日皇后给她出的主意是看今日皇上下早朝会很快的去哪里,那里就是藏促织的地方。于是紧跟着赶到储秀宫,想看个究竟。“皇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到储秀宫来了?据说还是连续四五天了,这储秀宫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如此的吸引你?”张太后说着坐下来,并且示意嬷嬷去搜查。皇后也疑惑,难道是自己昨日的话败露了?今儿早早的被孙贵妃提前收拾了促织?而孙贵妃也在心里暗想,她的眼线遍布整个皇宫怎么可能在顶重要的仁寿宫里没有呢?于是只当嬷嬷搜查的事情她没看见。张太后和皇上假模假样的寒暄了几句。只见李嬷嬷一无所获的回来。这让张太后多少有些尴尬,她想看来的确是宫里的人胡搅舌根,而皇后的心里一紧,觉得自己的权谋水平实在是太拙劣了。于是皇上亲自送张太后回了仁寿殿,皇后也悻悻的回了坤宁宫,只留下胜利的孙贵妃笑了。傍晚,皇宫。暖屏宫,兰常在刚用完晚膳,一个人坐在闺房里发呆。自从出了蓝色香囊的事情,她对媚儿有些不满,虽然媚儿说因为自己好奇那个香囊,所以偷偷的挖出来看看,正好被皇上进来发现了,但是兰常在对媚儿的话将信将疑,总之对她没有了往日的喜爱,很多事情也不交给她做了。“咚咚。”有敲门声。“谁呀?是秋云吗?”兰常在问。她明明交代过不希望被人打扰。“惠儿。”一个男子的声音。兰常在听到这个声音,“啪”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她迅速的走到门前,打开门,天哪,果然是他。“进来。”于是兰常在一把把男子拉进门。自己再伸出头看看外面,门外并无一人。“你怎么来了?怎么进来的?”兰常在问。她自然明白皇宫手背森严,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进的来。“惠儿,你过的不好,你说的我都知道,惠儿,我真想你。”男子一把把兰常在拥入怀里,兰常在有些心颤了,见到昔日的爱人突然出现,她怎么能不激动。许久,兰常在突然推开了男子。“你怎么回事?我问你,你到底怎么进的皇宫?谁领你来的?”兰常在渐渐觉得这是个阴谋,没准自己已经中计了。“惠儿,你听说我说,我是真的关心你,别说是皇宫,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愿意为你去,我这就带你走,我们走,离开这里,你就快乐了。”男子说,这个兰常在的表哥王成俊,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他侥幸的以为宫中的戒备并不像想象的那么严,这不就被混进来了吗? 偷情的宫娥?~~~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表哥,你胡说什么?我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怎么可能跟你走,你不要糊涂了,快走吧,别人发现了,我也是死罪。”兰常在又气又急。“惠儿,你怎么变了,是你告诉我,你在皇宫里过的不好,我赶了三天三夜才到了京城,花了所有的银两才打通关系进得来皇宫,你听我的心对你还是有感觉的。”王成俊有些激动的说。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惠儿怎么了,明明是她让人给他捎去的信上说她过的很痛苦,想离开皇宫,非常想念他,他才不顾一切离家出走来找她的呀。“表哥,你说什么?我让你进宫的?我几时让你进宫的?连爹娘我都许久没有联系了呀。”兰常在越来越感觉到事有蹊跷,他们一定是被陷害了。二人正说着,突然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马上惊慌失措,想躲也来不及了的感觉,于是兰常在把王成俊推到了壁橱边,打开壁橱柜子,王成俊马上钻了进去。“记住千万别出声,不然咱两都是死罪!”兰常在小声的说。“爱妃?”皇上推开门,看到了表情慌乱的兰常在。“皇上来了,这两个丫头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没给臣妾禀报,臣妾好出去接迎皇上呀。”兰常在急忙说。皇上对于今天兰常在的神情的确有些奇怪,也不好多说什么。“没事,朕来看看你。”皇上说着坐了下来,拦腰抱着兰常在在膝上。“皇上,臣妾突然想起一首词,咱们去前厅合诗好吗?”兰常在说,此时她心跳急促的几乎要崩裂。“好,朕许多天都没有练练笔墨了,走吧。”皇上起身,二人出了房门,兰常在回头看了一下壁橱,她多么希望王成俊等一下能赶快逃出去。果然,等兰常在偷空回闺房的时候,看了看壁橱,王成俊不见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转念又一想,他能到哪儿去呢?会听自己的话赶快离开皇宫吗?万一被人发现了以后被抓住,自己岂不是也说不清了。还有王诚俊口口声声说是她让他来皇宫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复又联想到香囊的事情,兰常在顿觉自己中了连环计,该如何防备?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仁寿殿,诺澜服侍张太后娘娘歇下,就想起了在芙蓉殿中看到的邵冰留下的暗号,他有什么情况吗?是关于娘亲?诺澜已经急不可耐的往未央殿前往,未央殿的前面就是未央亭,那里有巨大的灌木丛林和高挑的白松。今晚在御前殿有大臣们的宴席,难怪邵冰要约诺澜在未央殿,就算有什么事召唤他他也能马上协调。未央殿是前朝公主的寝宫,自从前朝公主远嫁就再也没有人住过,在这里碰头断然不会有人发觉。诺澜没有掌灯,只是迈着轻步往殿中走去。殿院内一片昏暗,诺澜扶着柱子边走边提起裙衫。她好容易到了门口,找了个低矮的木栏边坐下,如果邵冰刚进院,她就能马上招呼他了。一阵,只听见里面传来一种声音,诺澜握紧双手,是女人的声音,天哪,难道是。。。不会的,诺澜紧张得无法迈开步子,耳朵和汗毛钱都竖起来。她继续轻手轻脚的往里面走去,女人的声音平息下来,拍拍胸膛,诺澜告诉自己镇定,但还是耐不住好奇,想往里面去看看。宫里遍是冤死的女人坟墓不假,但还没有听说未央殿有什么不祥的传说,今晚她怎么会有那样的幻听?突然诺澜还听到一个男说话的声音,诺澜摸摸胸口,大气不敢喘。但是诺澜在这个位置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话?会有谁们俩半夜到这个废弃的宫殿里来?难道是偷情来的宫娥?不会,自己不也是约了邵冰吗?不好,万一邵冰来找她,万一惊动了他们该如何是好?直觉的警醒驱使诺澜往回退去。但诺澜还是迟了一步,当她在黑暗中前行时,听到了院中轻微的脚步声,还有时而的叫声“诺澜?”诺澜恨不得冲出殿内,可是太黑,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她知道不能让邵冰闯进来。集中心智,诺澜拿起一个铜钱往门外扔去,紧张得要死,万一被内堂的人听到怎么办,他们到底是在内堂的什么地方她都还不清楚,这真是一个冒险的办法。邵冰显然被这个扔出去的铜钱吓了一跳,他也不能确定是否是诺澜所扔,如果是她,为何不出声音叫他?他蹑手蹑脚的朝刚才扔出铜钱的方向走来。诺澜看到一个高高的影子朝她走来,感觉就是邵冰,于是她飞快的上前伸手抓住他的手,同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邵冰会意她的意思,也侧耳细听,有传来男女说话的声音。邵冰拉诺澜往院中走去,突然,桌角被撞到,发出一些震动,一个瓷器的东西碎落下来,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惊诧了他们和里面神秘的男女。他们在这种恐惧中奔向殿外,但是往哪里跑呢?二人出了殿门躲在了未央亭的草棚后面,想看看到底会从这里走出谁?御泉殿一片热闹,皇上还没有出现,大臣们都各自熟络的谈天说地。泽亲王搜寻着邵冰,只可惜刚才闪了一下就不见了,只苦了自己,加入了时政的讨论,大臣们的聊天方式他再熟悉不过,尤其是这种场合的寒暄,没有什么实质意义。自己的成婚并没有如实地告知皇上,他怕皇上对诺澜的牵挂会让他永远失去她。他是皇帝,没有哪个男人在他面前拥有自信,这个皇兄身上有着皇帝的威严气度、儒雅多情的气质、至高无上的权力,他能给予女人的同样是这些,若不是从小的兄弟之情,恐怕皇上不会为他和诺澜的相爱放弃拥有诺澜。过了许久,还不见未央殿里出来什么人,难道是幻听?不可能呀,怎么可能两个人同时都幻听? 邵冰朝前殿望去,诺澜知道他心里记挂着御泉殿的筵席。 草丛里的金钗~~~~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作为殿前司大人,职责在于宴会的安全和周全,离开已经片刻,会不会有人正在找他寻事。“不然,你先回去吧。”诺澜小声在他耳边说。“好,你也快点离开吧,要不我看着你先离开。”邵冰说。估计也看不出什么人出来,于是诺澜不再坚持,点点头。“对了,你今天要告诉我什么事?”诺澜突然想起来,问他。“前天在宫门巡察,我看到一个宫女要出宫门,她当时被拦下,正好我巡察到那里,走到近处一盘查,才发现她竟然是我们都认识的人。”邵冰说。“哦?是谁?”以诺澜对于邵冰的了解,这件事必定与她有关,不然他不会这般着急的告诉她。“是汉王府的紫菱丫头,她竟然一直在皇宫里,会不会汉王府已经知道你在皇宫里了?所以来找你?我问泽亲王,他也说不知道紫菱突然到哪里去了,问什么管家只说是汉王爷吩咐的。”邵冰神秘的说。“什么?是她?柳媚儿真的就是紫菱?不然她为什么要出宫去?”诺澜惊讶无比。“确实没错,那个汉王爷可不简单,远在封地,但是听翡翠说他直接让操纵着京城汉王府的一切,有些事情连泽亲王都不让参与,全都是王府郭管家打理。梨华姨不是说汉王爷是你家的仇人吗?我怀疑汉王爷查到你什么了,翡翠掉包嫁过去,汉王府没有反应也不正常呀,这件事情感觉和海老爷失踪有关系。”邵冰说。“你当时挡住她了吗?”“那倒没有,她是跟着出宫办差的人走的,说是奉了哪宫主子的差遣出去的,有令牌的。侍卫也无权挡住。当晚我一直守在宫门,在掌灯之时她竟然又回来了,我还以为她不回来了呢。仔细盘问她,她倒是滴水不漏,完全不认识我的摸样,也就是不承认自己是紫菱。”“我也试探过她,她也是死不承认,但相貌行为举止分明就是汉王府的紫菱丫头。如今她为什么会独自出宫呢?难道是兰常在娘娘允许她出宫的吗?还是另有蹊跷?”诺澜反复想着那天媚儿请求自己时所说的话。“诺澜,我告诉你是希望你能提防紫菱,千万不要被利用出事。”邵冰关怀的说。“邵大哥放心吧,我会自己小心的,你快去吧,我等一下就回去。”邵冰迟疑一下,点点头,不舍得看着诺澜,飞快地消失在灌木丛林中。诺澜整理一下心情,刚要从灌木中出来,穿过未央亭返回暖屏宫。不料,听到未央亭那边有脚步声传来,诺澜又蹲下,好险,作为一个宫人大晚上怎么能在这里出现?果然一个侍卫从这里走来,诺澜的心被提到嗓子眼上。这个年轻的侍卫朝四处张望,看来是晚上巡逻在这里偷闲,他竟然朝未央殿走去。不要,不要进去!诺澜心里的暗叫还是没能阻止住他的脚步,她蹲在灌木丛林一动不敢动,观察着对面的情况。几十秒的工夫,诺澜看到一个一前一后两个人从殿门中慌张出来,分明男的打扮是个公公,女子打扮是个宫婢,只可惜天色太暗,诺澜又不敢伸出头来,所以不能看清楚他们长什么样子。那个男人示意让女子先走,然后他朝四处望望,衣袖间还有一个明晃晃的东西,突然他把那个明晃晃的东西放在了殿门前的丛林里,诺澜快被吓死了,万一他朝这边走来怎么办呢?但是他并没有走过来,就匆忙的离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诺澜等待了一会儿,才从灌木丛里出来,好奇的往对面的灌木丛移去,在她刚才那个男人放东西的地方停下,捡起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她伸手拿出它,黑暗中艰难的辨认出它是一个颇有重量的金钗,上面前端部还是有液体发潮。难道是血?诺澜慌乱的拿起旁边的土使劲搓手。经过整理诺澜感到金钗已经干燥,迎着月光,她又一遍仔细的看了看这个金钗,它非常精致,有点牡丹花状,还有浮雕的花瓣,纹理清晰。诺澜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东西。她正想着,突然听见“有刺客!”的叫声,然后突如其来的一队侍卫和几个太监跑到了这边。诺澜愣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刺客?为什么侍卫会以那么快的速度跑到这里来。转眼几个侍卫已经围住了她。“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是哪个宫的宫婢?”侍卫问。“我是仁寿殿的宫婢若兰。”诺澜回答,她手里还拿着那个明晃晃的金钗。“呦,若兰姑娘,你手里拿着什么呀?那么亮?”一个太监问。诺澜才看到原来太监副总管阿德在问她。于是她伸出手,说:“我刚才在这里捡到一枚金钗。”侍卫和太监们马上夺过金钗,七嘴八舌的询问诺澜,诺澜没有吭声。“殿里死了一个侍卫。”一个侍卫从殿里搜查一番跑出来报告。“是你杀了侍卫?这个金钗就是凶器对吧!”一个侍卫头说。“不是我杀的,我刚才经过这里,这金钗我不知道是谁的,是我从这里捡到的。”诺澜解释着,找到了原来放金钗的地方,这个地方此时还有一些血迹。“这么说你不知道侍卫被杀的事情?刚才是你喊叫‘刺客’的吗?”“没有,我没有喊叫,我……吓坏了。”诺澜觉察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刚才的一男一女分明是太监和宫婢打扮,如果其中有一个是刺客,怎么可能呆着这个隐蔽地方?难道是正在密谋吗?可是他们杀死侍卫离开的时候只有自己躲在暗处,为什么侍卫会说是他们听到喊“抓刺客!”才到这里来呢?分明她没有喊呀?是谁喊得?诺澜想着这些疑问,但没有和这几个侍卫说。“咱家看这件事情一定要赶快禀告皇上,加强皇宫守卫,万一刺客有什么阴谋谁担待的起?”阿德赶忙说。侍卫们听太监总管这样说,纷纷点头。然后阿德马上带诺澜去了管事房,侍卫们去了御前殿报告。 臣妾不能伺候您了~~~~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岂料御前殿此时正是气氛高涨,邵冰一看皇上并不在,问了才知道今日皇上三杯过后早就早退了。邵冰一听手下的侍卫禀报,就飞速的赶往管事房。“呦,这不是御前侍卫稍绍总领吗?刚才的事情都禀告皇上了?他怎么说?”太监总管阿德问。“总管大人,皇上早就退席了,恐怕现在已经在哪个娘娘的宫殿里就寝了,你说现在合适去禀报他吗?我已经对皇宫加强了防护,现在过来询问一下怎么回事,听说你们抓住了一个宫女?她在哪儿?”邵冰问。阿德愣了一下,怎么他们没有通知皇上,那么就不能马上解开“真相”了,这不是耽误事情吗?看来必须马上去禀告孙贵妃了。“哦,那丑丫头在房里,估计是吓坏了,问什么都不吭声。”阿德说。邵冰走近管事房,阿德也马上朝储秀宫走去。“诺澜?”邵冰叫。“邵大哥,我……”诺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被当作杀人凶手抓起来的时候。“怎么咱们才分开一下子,你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讲清楚,我好从中周旋,不扩散出去。”邵冰说,其实不让人先去禀告皇上是他故意的,他认为事情只要让皇上知道了,就变得被动了。“邵大哥,我现在也想不明白,你走后我看到一男一女从废殿里出来,他们走后,我出来一看竟然找到了一枚金钗,侍卫们就赶过来抓刺客,可是我并没有喊呀?他们怎么知道有刺客,又知道刺客在那里?”诺澜说。“看来是贼喊捉贼,真狡猾。”邵冰说,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个人这么狡猾,明显经过谋划的,看来很不好对付。“但是他们直到离开也并没有发现我呀?为什么会知道要引来侍卫抓我,让我定罪呢?”诺澜疑惑。“这就是他们狡猾的地方,也许他们并没有想到你在那里,只是单纯的想引出这件事情,只不过引出这件事情又怎么样呢?还是有些说不通。”邵冰疑惑。“那个金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诺澜自言自语。“哦,你快想想,你在哪里见过,这很重要。”“想不起来了。怎么办,邵大哥,我还没有查清楚我娘的事情,我爹海玄北也没有找到呢,我不想死。”诺澜痛苦。“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诺澜,你先好好在这里,我现在必须赶快去找些线索,等着对你来说是最不好的。”邵冰说着抚了一下诺澜的肩膀,就赶紧出去了。暖屏宫里,兰常在惦记着王成俊的去向,感觉到时时刻刻有危险来临,不由得全身悚然。虽然她和皇上对诗,却心不在焉,多次出错。“皇上,臣妾身子不舒服,今儿恐怕不能服侍您了,不如您去其孙贵妃那里吧。”兰常在说。皇上对于今晚兰常在的举动有些无法理解,哪里有把皇上往外推的,各个抢都来不及呢。“爱妃,真是大度啊。”皇上调侃。“皇上,臣妾怎么可能愿意你去别处呢,只是这些日子您都在我这里,好多姐妹都对臣妾很不满呢,说是臣妾抢了皇上,臣妾好冤枉呀,臣妾不想被她们无端的排挤。您就理解一下臣妾吧,臣妾并不是一个霸道的人,臣妾是真的爱皇上,希望后宫能一直祥和,不给皇上增加烦恼。”兰常在动之以情,娇滴滴的说。皇上听兰常在这样说,想起了孙贵妃,是好几天没去储秀宫了,前几天孙贵妃给他找来促织玩,最后还被太后怀疑了,自己确实应该去好好安抚一下她,要说孙贵妃还真是这个皇宫里最看透他的人。“好,既然爱妃这么懂事,这么明事理,那朕今儿就去储秀宫了,爱妃身子不舒服,早些歇息吧。”皇上亲了一下兰常在就离去了。而兰常在此时才真正的喘了一口气,但马上她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干等着,没准暖屏宫就这样祸从天降了,当务之急必须马上找到王成俊,促使他离开皇宫,千万不能让他落入他人之手。于是兰常在换了一身宫婢的衣服,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开了房门,偷偷的溜出暖屏宫,她想去宫里的一些角落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王成俊。刚到御花园的时候,兰常在就意识到今晚的皇宫似乎和别晚不同,添加了很多的侍卫,这让她更加紧张,难道他们已经发现王成俊了?她一边躲着侍卫,自己不被发现,一边又焦急的找着王成俊,不想放过一丝希望。这时候的她自然没有工夫注意到不远处媚儿正跟着她监视她的动向。储秀宫,太监总管阿德正在给孙贵妃汇报情况。“这么说,王成俊并没有找到暖屏宫?他可真够笨的,那么明显的信号都看不懂。”孙贵妃说。“娘娘,恐怕他是进去过暖屏宫了,又被兰常在赶出来了,奴才可是看着皇上进去之前,他进去的,媚儿和秋云,还有其他的宫婢都退下了,并没有进行通报。按理说三个人应该撞个满怀呀。可能兰常在的暖屏宫里还有后门,奴才没有料到这个情况。”阿德说。他经过精心的策划,费力把王成俊引进宫里,,又按皇上去暖屏宫的路上,把王成俊引到暖屏宫,为的就是让皇上当场捉住兰常在和旧情人私会,没想到等了半天也不见暖屏宫里传出什么事情。看来兰常在已经把王成俊从一个他不知道的暖屏宫的后门弄走了。“这也怪不得你,完全是兰常在运气好,不过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只要王成俊还在宫里,就不怕找不到机会绊倒她。”孙贵妃自信满满的说。“是,是,恐怕娘娘现在就是不做任何事情,就能把兰常在轻而易举的扳倒了。”阿德奸笑着说。“哦,怎么回事?”孙贵妃好奇的问。 好不缠绵~~~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娘娘,只要让皇上亲自过问刺客这件事情,就能马上让兰常在落水。”阿德说。“皇上驾到!”此时储秀宫外传来大声的通报。“好,本宫知道了,你马上离开,去找王成俊。封住宫门,别让他跑了。”孙贵妃急忙说。阿德点点头,灰溜溜的从后面退下了。“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孙贵妃半弓着身子请安。“爱妃,快起来。”皇上扶起孙贵妃。二人多日不见,一边互相在耳边说着娇腻的悄悄话,一边相拥着热烈的往闺榻上就了,玫红色幔帐,徐徐飘动,自是一番恣意云雨,好不缠绵。而兰常在就不那么轻松了,她找了很多个地方,腿都快发软了,就是还没有找到王成俊的影子。“到底躲到哪儿去了。”她心里嘀咕着,一边在太液池边的假山下坐下来歇息。忽然,她听到假山下面有什么轻微的动静,于是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果然看到黑暗处一个人猫在里面,在浅浅的月光中瑟瑟发抖。“你是谁?”兰常在轻问,难到是哪个宫女太监受了委屈到这里躲藏?“惠儿?”只见这个人惊奇的说完,一下子“扑腾”了过来。果然,兰常在看清了这个人,真的是王成俊。“成俊。”兰常在有些惊喜。“惠儿,你来找我了吗?我真高兴,我本来是想着回去找你呢,可是我找不到路了,又出来这么多侍卫,所以我就只能躲在这里,惠儿你是来找我和我一起出宫的吧。咱们现在就走。”王成俊冲动的说,原本他看到很多侍卫很害怕的躲在假山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现在看到兰常在乔装出现,于是有了很大的动力,他想不管怎么样这次一定要带着心爱的女人远走高飞。“成俊,你不要冲动,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我来找你,就是告诉你,你快离开这里吧,忘了我吧。”兰常在挣脱王成俊的怀抱。“什么?惠儿,你骗我,你爱的是我,难道你爱上了那个皇帝吗?”“是的,我爱他,我早就忘了你,我很爱皇上,今生今生都不会离开他的。你懂吗?”兰常在绝情的说。“不可能,你不可能爱上他,你是为了抚台大人才被逼无奈嫁给皇帝成为妃子的。”显然,王成俊是听了兰常在的话受到了刺激,他不明白兰常在为什么变的这么绝情,明明信上说的不是这样,他那么满心欢喜的冒着生命危险来皇宫找她,她为什么要说这样伤人的话?“行了,成俊,你快走吧,我不能在这里多留,我要回去了,这是些首饰,都是我的积蓄,你找个好女人好好过日子吧。”兰常在把首饰和银子放到王成俊手里,起身要离开。“不,我不许你走!”王成俊一把拉住要起身的兰常在,兰常在一个踉跄仍要挣扎着起身。“你放开我,成俊。”兰常在刚挣脱,又被王成俊抓住。“你是我的,惠儿,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这么绝情。”王成俊有些疯狂的把兰常在拉进怀里。“快,放开我,不然我们谁都活不了。”兰常在惊慌的看着四周,她总感觉到不远处有脚步声过来。就这样二人在拉拉扯扯的纠葛中一进一退,竟然已经到了太液池边上,兰常在紧张的快要死掉,眼看着要被人发现了,她只有一个信念:不能就这样在宫里死掉。突然她脚下差点踩空掉到湖里,王成俊很大的力把她抱转过来,但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她却用尽全力把他往湖里推了下去。“救命啊!惠儿!救命!”王成俊呼喊着,兰常在惊愕的捂嘴哭着,她知道他不会游泳,她一边看着他慢慢伏下去,一遍飞速的哭着跑了。这一切都被假山后的柳媚儿看的透彻,但是她并没有声张,她有别人不知道的打算。兰常在在极度的恐慌中一跌一撞的回到了暖屏宫,殿门开着,她朝四周看了看,才放心的打开门进去,此时暖屏宫里非常安静,大概宫婢们早就熟睡了,兰常在送了口气,很快回到了闺房里,重新梳洗打扮,把才传过的宫婢衣裳扔进了墙边的火炉里,火炉里散发出焦布的味道,让兰常在非常恶心,她呕吐,而又痛哭,就这样过了浑浑噩噩的一晚。黎明时分,宫里出现了第一道光亮。侍卫们还在紧张的巡逻。储秀宫里,“皇上,该上早朝了。”衣着肚兜薄纱的孙贵妃在幔帐里逗半睡半醒的皇上。“哦,什么时辰了。”皇上问。“都天明了。皇上,您要是还不起就迟了早朝,那样母后又该怪罪臣妾了,臣妾岂不是又被冠上不好的罪名呀?”孙贵妃在皇上耳边吹气,天刚亮她就醒来,急切的想知道阿德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哎呀,痒痒,爱妃你是不是又想让朕欲罢不能啊。”皇上耐不住孙贵妃的挑逗,一个翻身抱住了孙贵妃柔软的身子。“皇上,你真坏,让臣妾服侍您上早朝吧。”孙贵妃娇声说。“好,爱妃真是贤良的后宫典范啊。”皇上起身,从幔帐内走出来。金盆擦面、金杯漱口,更衣龙袍。孙贵妃非常细心的把皇上打点好,这一切她从儿时起就已经在做了。“皇上,昨晚您没来之前,臣妾听说宫里出刺客了?”孙贵妃说。“刺客?谁说的,朕怎么不知道?”皇上奇怪。“侍卫真是大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给您禀告啊?臣妾还以为您知道呢?”孙贵妃有意无意的说。皇上想起了昨晚在御前殿的酒宴。“哦,大概是朕昨天离开御前殿太早了,他们怕朕就寝了就没禀报吧。爱妃休息吧,朕去早朝了。”皇上说完,英姿勃发的走了。奉天殿,朝堂之上,皇上问邵冰:“御前侍卫总领,朕听说昨晚宫里出刺客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邵冰马上回答:“启禀皇上,昨晚在未央殿前的废殿里发现一个侍卫被杀了,臣及时加强了警备,并没有发现什么新的情况,臣正在抓紧寻找线索,相信马上就能真相大白。” 太液池的秘密~~~~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邵总领,具我所知,不是已经抓住了一个叫若兰的宫女手拿凶器在现场吗?”一个大臣质问邵冰。此时有些大臣已经开始议论纷纷。“启禀皇上,臣认为绍总领是故意有事不报,臣听说他和那个叫若兰的宫女关系不浅。”另一个大臣说。也许他们早就想抓邵冰的小辫子了,一个没有经过任何选拔的武士竟然被皇上破格封为御前侍卫统领,这让很多人都很不平。“皇上,臣绝对徇私枉法,只因为此事疑点重重,为避免伤及无辜,让真凶逍遥法外,臣才慎之又慎。”邵冰禀告。“若兰?”皇上心里思索,难道是她?她怎么和刺客的事情牵扯上了。对于她,他总是有一种解不开的情愫。“好了,爱卿们不必争,这件事就先这样,邵冰你要更加严密的搜出刺客,到时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皇上说。“是,皇上。”邵冰答,其他的大臣都不再说话。早朝结束后,邵冰跟着皇上到了华盖殿。“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问。“启禀皇上,昨晚,巡班的侍卫来报有刺客,臣马上带人去废殿查看,发现一个侍卫死在殿门口,他是被尖细的利器一次封喉而死。”邵冰说。“那若兰怎么在哪里?是那个在太后仁寿殿的若兰吗?”皇上问。“是,她路过那里,发现了一枚带血的金钗,然后侍卫们就赶到了。”“这么说她难逃杀死侍卫的嫌疑?”“不,皇上,人绝不是她杀的,因为据侍卫说他们当时并不在弃殿周围,而是刚到未央亭,就听见弃殿方向有人喊‘刺客’,所以才跑到弃殿那边去的。而若兰如果她真是凶手,那么她不可能从远处侍卫听到喊叫――到从未央亭赶到弃殿,这么长的一段有效时间里还停留在弃殿那边,并且手拿带血的金钗。”邵冰解释。“哦,关于刺客发生什么线索了吗?”“没有,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刺客的踪影,也许根本不存在,或者他一定是个目标怪异的狡猾刺客。”邵冰说。“哦?这就是你为什么没有昨晚禀告朕的原因?”皇上明白了邵冰的用意。“是的,因为臣从昨晚就调集了尽可能出现在未央殿和弃殿周围的宫娥和太监,并没有找到那个喊“有刺客!”的人。”“这就奇怪了,你觉得刺客是为了什么?”“这点还不明确。这就是让人不放心的地方,所以臣已经调集了宫中所有的侍卫,把精锐部队都调集在了三大殿后三宫。皇宫的安全问题敬请皇上放心。”皇上点点头,他听了邵冰的汇报也有些疑惑这次的事情和从前的行刺事件不同。“禀报皇上,刚才在太液池里发现了很多漂浮的首饰和银元。”侍卫长进来给皇上和邵冰汇报刚才搜集的情况。“好,咱们马上去太液池。”皇上说。二人和侍卫到了太液池边,发现在假山靠近池边的一侧有几个泥沙的脚印。邵冰到假山一圈查看,一直又寻找到了湖边。“启禀皇上,臣在假山附近发现了一个男子和女子的脚印,似乎他们经过了某种挣扎到这池边,看来必须打捞一下池塘。”邵冰禀告。“好,马上进行。”不一会,淹死的王成俊就被轻而易举的打捞上来了,只见他身穿太监服饰,面色发青,很是可怕。皇上远远的堵住嘴巴看着眼前的这些事情,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是宫里死人,他想起了若兰上次在芙蓉殿说的话。每年,宫里会有数不清的人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湖里。那么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宫里的人呢?许久,邵冰才过来向皇上禀报情况。“启禀皇上,这个人恐怕不是宫里的人,因为他穿着太监服,但经过验身并不是真太监。也不在侍卫名单之列。而漂浮在池面的首饰都比较贵重,都在这里了。”邵冰说着将包在绒布里的首饰散在皇上面前。皇上看着这些首饰,都是翡翠、珍珠、金钗类的贵重饰品,似乎还有些眼熟。马上他对这件事情提起了很大的兴趣。仁寿殿里,张太后清早起来就不见诺澜的影子,她非常生气,以为诺澜到哪里玩去了。“快点去把若兰找来,哀家要更衣用膳。”张太后坐在铜镜前说。“是,太后,可是听说昨晚若兰被当作刺客抓了。”宫娥小丫说。她也是昨晚久久不见诺澜的踪影很担心,天明就去打听才知道出了事情。“什么?若兰是刺客?怎么可能,你快去,把她带来。”张太后说,她对于诺澜的细心和灵巧非常喜爱,而诺澜总能把她说的很舒心,非常了解她的心思,这让她有些开始依赖诺澜了,什么事情都要让诺澜服侍才高兴。“是。奴婢这就去。”小丫很快的就跑往管事房,岂料侍卫守着就是不让她见诺澜,她只能跑到太液池去。小丫老远就看见皇上和侍卫总领在拱桥亭子边上,有些胆怯,但是想想有太后的懿旨,于是壮着胆跑过去。“奴婢给万岁爷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小丫跪下行礼。“什么事情?”皇上转过头,一看是仁寿殿里的小丫。“启禀皇上,太后一大早没有看到若兰姐姐,就是不用早膳,说是让若兰赶快回去。”小丫答。“哦,若兰在?”皇上看向邵冰。“回皇上,若兰被太监总管拘押在管事房。”“哦,好,去传朕的话,让若兰先回仁寿殿去,有事再召唤她。”皇上说。“皇上,现在若兰的嫌疑最大,如果把她放回仁寿殿恐怕会对太后娘娘的安全造成危险,还请皇上三思。”旁边的宗人府张大人说。“是这个道理,小丫你回去向太后禀报,若兰的事情现在非比寻常,说是这边的案情查清楚再放若兰回去伺候。”“是,奴婢遵旨。”小丫说着跪安了。暖屏宫里。兰常在蔫蔫的在白裘皮榻上慵散的侧卧着,秋云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的低迷,而媚儿非常清楚她为什么会如此。 梅花金钗是谁的?~~~~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娘娘,奴婢清早听说昨晚宫里出现了刺客。”媚儿故意给兰常在说。“哦?”果然兰常在马上坐起来。“奴婢听说昨晚仁寿宫里的若兰在未央亭前面的弃殿杀了一个侍卫,和她在一起的男人跑了,早上侍卫们又在太液池里打捞上来一个穿着公公服的假太监,听说来皇上都亲自去看怎么回事了。”媚儿继续说。“什么?太液池?找到了?”兰常在惊问,忽又不说下去,恐怕被人察觉自己昨晚做的荒唐事情。安静下来,兰常在有些疑惑,若兰怎么会杀人?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是王成俊吗?没想到这么早王成俊就被发现了,到底是谁告的密?于是,马上兰常在打算亲自去问问诺澜到底怎么回事?到底这两件事情是不是有关联。“媚儿,你知道若兰关在哪里吗?”兰常在问。“奴婢知道,奴婢带娘娘去吧。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奴婢都对娘娘忠心耿耿。”媚儿说。兰常在点点头,她的心情很乱,脑子也不怎么清楚了,她原本就不是一个有权谋头脑的女人。到了管事房,侍卫把守着。兰常在示意媚儿,媚儿走到侍卫旁边。“侍卫哥哥,若兰还在里面吗?”媚儿娇声娇气的问。“你是谁呀?侍卫总领吩咐不让任何人进去见她。”侍卫看来并不吃这套。兰常在叫回媚儿,脱下自己的玉镯。“侍卫哥哥,这是我们娘娘赏赐给你的,她你想必一定认识,皇上可是很宠幸我家娘娘的,你给她办事,娘娘不会让你吃亏的。”媚儿将兰常在脱下的玉镯奉上。“这,这万一被总领发现了……”侍卫听媚儿这么说,思想有些松动。“我家娘娘一直看若兰是个乖巧的奴婢,听说她出了这件事,想来看看她,劝她能够坦白交代。娘娘这也是为皇上省心。我们进去一下马上出来,你不会有事的,任何事都有兰常在娘娘担待着,放心吧。”媚儿说。侍卫点点,恭敬的请兰常在进去。管事房里的诺澜,一夜未睡,她一直在想那个熟悉的梅花金钗是谁的,果然她终于想起了那个金钗在何处见到过,那日她和泽亲王在御花园见到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兰常在,她右边的发髻上闪闪发亮的似乎和那枚金钗非常相似。诺澜正想着这个猜测,就看到兰常在进来,这让她颇为吃惊。马上起身行礼。“奴婢见过娘娘。”“若兰,快起来。”“若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宫清早听说你被当作刺客抓起来了,我想你怎么可能是杀人呢?一定有什么隐情,所以就来看看你。”兰常在关切的问。“奴婢谢谢娘娘的关心,娘娘,奴婢有些事情想和您说。”诺澜想试探一下兰常在。“若兰,你说吧?本宫也有很多疑问问你。”兰常在言。“娘娘,奴婢想问你一些事情?你昨晚可曾出去过?”诺澜问。兰常在闻言,心中一阵紧张,难道她看到她了。“没有,昨晚本宫并未出去。”兰常在回答。“娘娘,你是不是有一个雕刻着梅花的金钗呢?”诺澜问。“金钗?”兰常在本能的摸了一下头上的配饰,奇怪诺澜怎么问这个问题,突然她想起了交给王成俊的那些首饰,昨晚忙乱之际也不会都包了哪些首饰。“好像是有一个那样的金钗吧,怎么了?”兰常在淡淡的说。诺澜闻言,沉默了,看来自己猜的没有错,那枚金钗果真是兰常在的。“娘娘,你是怎么得来的梅花金钗?皇宫里旁人还会有吗?”诺澜问。“若兰你说的什么意思?本宫不明白。”“娘娘,请您相信奴婢,这个梅花金钗对您很重要。”兰常在听诺澜这样说,感到奇怪。“那个梅花金钗是番邦进贡的贡品,当时有一对,皇上就把它们赏赐给本宫和孙贵妃一人一枚。”“您是说孙贵妃也有一枚梅花金钗?”诺澜送了一口气,看来孙贵妃也有可能是那个嫌疑人。“不,她的不是梅花金钗,那对金钗雕刻的非常精致,造型相似,但并不是一个花纹,孙贵妃挑到的是牡丹金钗。我就选了梅花金钗。”兰常在说。“啊!”诺澜的心情又抑郁了。她沉默了。这让兰常在有些着急。“娘娘,奴婢路过未央殿前的废殿,看到一男一女在那里私会,而后那个男人杀死了经过的侍卫,然后跑了,奴婢还被当作刺客抓起来了。”诺澜说话时,看着兰常在的表情,想探究点什么东西。“这是怎么回事?你先告诉本宫你看到的刺客是什么样?”兰常在紧张的说。她多么害怕诺澜说出王成俊的模样。“奴婢没有看清楚,但是奴婢却捡到了一个凶器,就是那枚梅花金钗。”诺澜索性说出来,想破了兰常在的心理防线。“啊?凶器?怎么回事?”兰常在糊涂了,诺澜见到的不是王成俊,却见到了自己的金钗,她看到的一男一女是谁?自己没有去过那里,难道王成俊还认识宫里别的女人吗?“娘娘真的没有去过未央殿附近?”诺澜问。兰常在摇摇头,她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娘娘,总会查出那枚金钗是您的,到时候您该怎么办?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诺澜从兰常在不同寻常的神情中感觉出了蹊跷。“若兰,本宫恐怕要大难临头了。”良久,兰常在道。“娘娘,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也许事情还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复杂。”诺澜问。“他突然进宫来了,说是接到我写给他的信,可是我并没有写什么信给他。”兰常在说。“娘娘说的是谁?”“他是我在进宫前订过亲的表哥,我们原本非常相爱,可是就因为皇上出巡,我便跟他进了宫,当时我心里是怨恨我的父母的,他们为什么要逼我离开我爱的人,后来到了皇宫,渐渐的,我爱上睿智英明的皇上,我是真的爱着皇上,没有和任何男人有纠葛,我是冤枉的。”兰常在哭泣着说。 偷情男女是谁呢~~~~~~~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娘娘,你不知道你表哥为什么进宫,那么他来找过你对吗?”“是的,昨晚晚膳过后,他来的,本宫当时吓坏了,后来皇上来了,我就把引到前厅去了,回来他就走了,我……就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兰常在惊慌的说。“哦,娘娘你没有去未央殿,那么我在那里见到的一男一女到底是谁呢?”诺澜疑惑万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兰常在自言自语。“若兰,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还想给皇上生个皇子,我不能死,即便是付出很大的代价。你知道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只是当作一个替身。”兰常在的眼神中透出几分坚定。“若兰,你知道吗?我是个悲哀的女人,我只是被皇上当作一个女人的替身,他真正爱的并不是我,多少次在夜里他口里喊的都是那个女人的名字,我知道他为什么看上我,带我入宫,对我这么好,只因为我长得像她。”兰常在泣不成声。“娘娘,皇上把你当作另一个女人的影子?这不可能吧,他对你很好啊。”“本宫没有胡说,从那次在太和殿见过他笔下的那副画像,我就什么都是知道了。你知道吗?我见过她的。是在御花园,她和泽亲王在一起,确实倾国倾城,我与她相比自是差好几分。”“什么?御花园,她和泽亲王在一起?”诺澜闻兰常在言,很是错愕,她没有想到她曾经以为自己和兰常在长的有几分相似,是因为缘分,没想到却是皇上特意所为,而这一切恰恰让敏感脆弱的兰常在知道了,的确很残忍。“娘娘,您不要乱想,皇上他一定是真的爱着你的。”诺澜安慰兰常在。“其实我多么想离开这个纷扰的后宫,向往平静的日子。”“娘娘,您爱你表哥吗?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会和他离开吗?”诺澜问。“不会了,不可能了。”兰常在一个寒颤。“娘娘,奴婢建议您马上把这些事情告诉皇上,这样首先能让他对又有所信任。”诺澜说。“告诉皇上,不行,万万不行,他对我不会在信任了,上次蓝色香囊的事情,他知道了那是王成俊的东西就非常生气。本宫不能告诉他实情。”兰常在摇头。“娘娘!”诺澜有些替兰常在担心。“若兰,本宫求求你,能不能先不告诉皇上,那个梅花金钗是我的,好吗?”兰常在说着抓住诺澜手相求。“娘娘,那可是皇上赏赐给您的梅花金钗,他会想不起来吗?还有这是番邦贡品,只要稍微调查,就能知道是您的,怎么可能隐瞒的过去呢。”“本宫知道,也许皇上不会马上想起那个梅花金钗的来历,你就给本宫一些时间,让本宫想想办法。”兰常在恳求。诺澜为难的点点头。“好,奴婢答应娘娘先不说出梅花金钗的来历,娘娘你也要早作打算,早点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也许这样就能快点让凶手绳之以法。”兰常在点点头,“若兰,你照顾好自己,本宫回去了啊。”诺澜目送兰常在离开,她联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和这件事情的发展结果,只可惜都没能找到一种好的结局,自己反而累的睡着了。华盖殿里,皇上很生气,宫里竟然发生如此可怕的事情,侍卫莫名其妙的被杀,太液池里还死了一个人,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还不得而知,皇宫里什么时候变的这样古怪?“皇上,经臣调查,在太液池里死的男人并不是宫里的人,恐怕是从宫外进来的人。”邵冰回禀。“宫外的人?他是怎么进来的?进来为的什么?太可怕了,外面的人说进宫就进宫了,他要是真做什么事情恐怕你们侍卫还察觉不到吧。”皇上有些不高兴的说。“皇上,臣从各个宫门处盘查到的结果是,这两天没有不明的人进来过,只有一些到宫外办事的宫人返回。城门守卫非常严密,这个人如果是硬闯进来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偷空进来都不可能,除非是被人混进来的。”邵冰分析。“被人带进来的?太胆大了!你和李大人马上给朕彻查下去!这些天出去办事的宫人全部都调查,朕就不相信还能平白无故出现这么个人。还有马上去查那个金钗到底是谁的,如果有必要可以到后宫去搜查。但是要注意分寸。”皇上交代。“遵旨!”邵冰答。大清早,泽亲王泽亲王一进宫就听说了宫里的事情,他一知道和诺澜有关,马上赶到了管事房。“泽亲王,皇上交代过任何人不能见里面的人。您还是请回吧。”侍卫说。“你就让我进去看看,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泽亲王焦急的说。但是侍卫仍然不肯松口。泽亲王只好到管事房的侧角的窗户边去,敲了敲窗,小声的说:“诺澜?你在里面吗?你还好吗?”此时诺澜睡的有些迷糊,听到窗外有人喊,揉了一下眼睛,才反应过来原来现在是白天。她闻音走到那扇窗前,人影从窗中透过,泽亲王马上高兴的说:“你还好吗?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我早上一进宫就听说了这件事情,就马上来看你了。”诺澜听出是泽亲王,心中有些悸动,但还是平静的说:“我没事,你放心。”“你放心,我相信你,你不会有事的。”诺澜“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二人都陷入了沉默。“锦,我好想你,你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是我知道是你,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会保护你不受伤害,你放心吧。”泽亲王说。诺澜的泪水止不住的留下,她和他的感情有太多的波折和心酸,也有太多的美好值得回忆,怎么也无法忘记。“我没事,你快离开这儿吧,被人看见了恐怕会有什么忌讳,快走吧。”诺澜想着宫里随时都有眼睛盯着,自己现在是个嫌犯,不能让泽亲王有什么牵连。泽亲王会意,“好,我这就去找李大人和邵冰,一定还给你一个清白。”泽亲王转过房角来,走出两步还是回来对门口的侍卫说:“好好照顾里面的人,拿着。” 丑宫女的秘密~~~~~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泽亲王转过房角来,走出两步还是回来对门口的侍卫说:“好好照顾里面的人,拿着。”泽亲王掏出一锭元宝,塞给侍卫,然后快步的去找邵冰。这个侍卫有些惶恐,也有些好奇,里面的这个丑宫女看起来平淡无奇,为什么会让这么多的人这样关注。泽亲王在华盖殿门口等了许久,才看见邵冰心事重重的出来。“是你?”邵冰被泽亲王一把拉到殿院外。“你告诉我,诺澜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可能是杀人的凶手。”泽亲王急问。“现在事情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不过很棘手。”仁寿殿,太后听了小丫的回禀,开始在宫婢的伺候下开始梳洗。“这个事情还挺严重啊,这丫头怎么会跑到未央殿那边去?哀家不相信她会杀人。”张太后自言自语。小丫给太后梳了半天发髻,张太后都不如意。“好了,今儿就简单点,这发髻呀还是若兰那丫头手巧。去,把皇后、贵妃都叫来喝早茶。等等,把那个兰常在也叫上。”张太后吩咐。宫婢马上去请各宫娘娘。不一会,胡皇后、孙贵妃依次来到了仁寿宫,她们不明天今天太后兴致怎么好,按理说她最近喜清闲,不愿意被打扰。“来,坐下吧,怎么不见兰常在啊?”张太后问。“启禀太后娘娘,兰常在病了,让奴婢向您问安。”小丫答。“又病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张太后不满意的说。“行了,你们来了就行,我这孤老婆子没人搭理啊,小丫啊,上茶,把新送来的发酵茶泡上,这个东西很好,很适合秋凉的时候喝,暖胃。”张太后说。“母后好兴致。”胡皇后就着软垫坐下。“是呀。”孙贵妃也应承着,不过她今天可心不在焉,一直记挂着阿德是不是找到了王成俊,最后他说的惊喜到底指什么。本想着等皇上走后,她赶紧让人去打听一下情况,没想到竟被张太后招来了。“母后,皇宫里又出事情了。听说昨晚有刺客,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抓到,有些恐怖啊。”胡皇后说。“哦,听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捕风捉影,竟然说我宫里的若兰杀人了。真是笑话。”“若兰?怎么会呢,那个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你说呢?孙妹妹。”胡皇后看了一眼心神不宁的孙贵妃说。“哦,是呀,不是她。”孙贵妃脱口而出。“不是她?妹妹知道些什么吗?”胡皇后笑问。“哦,姐姐开玩笑,我哪里知道这些事情,我也是这几天头有点疼。”孙贵妃笑着朝张太后和胡皇后笑笑。“不光是这事,听说大清早,太液池还捞出了一个死人。”“死人?”太后惊问。“是呀,我的宫婢巧儿去御膳房送砂锅,亲眼看到侍卫们打捞出来的。”胡皇后补充。“是个什么样的死人?”孙贵妃狐疑的问。孙贵妃的紧张让胡皇后有些诧异。“哦,这个就不知道了,毕竟巧儿也不敢去多问。”胡皇后答。“许是太黑,那人不小心掉进去了吧,太液池那边有些偏僻,没有什么宫殿,叫了也没人听得到。”张太后说。“母后说的是。”胡皇后和孙贵妃都应。暖屏宫里,兰常在不安的在白裘塌上翻来覆去。她推辞了张太后的邀请,想想都觉得自己很大胆,这么明目张胆的得罪太后,但是昨晚的事情让她到现在还双手颤抖,她怕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现在她只愿意静下心来仔细的想想若兰的话。‘她在未央弃殿里捡到我的梅花金钗?那个金钗是杀死侍卫的凶手。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梅花金钗好几天没有见了,怎么会跑到那里去呢?’兰常在想着这些难解的疑问,马上她去闺房里首饰匣。该有的饰品都有,梅花金钗是谁拿走的?“媚儿?秋云?你们都过来。”兰常在喊。二人马上就到了兰常在面前。“这几日你们谁动过本宫的首饰匣?”“奴婢这几日都是整理殿外的,殿内都是媚儿在打理。”秋云说。媚儿没有吭声,脸上有琢磨不透的意味。“秋云你先下去吧。”兰常在说。秋云退下。“你预备一直不说话吗?”媚儿笑了一下,还是不做声,这可气坏了兰常在。“金钗是你拿走的对吗?你到底是谁?”兰常在早在蓝色香囊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就怀疑过媚儿是哪个宫里的眼线。“娘娘,您不要动怒,奴婢我自然是您忠心耿耿的人,我说过我一定会帮你的,娘娘的金钗是怎么出去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娘娘您昨晚根本就不在暖屏宫里,对吗?”媚儿轻佻的说。兰常在闻言,后背一惊。“你,你胡说什么!本宫不在这里,会在哪里?”“娘娘,您出去了对吗?还找到了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现在早就是个冤鬼了。”媚儿继续说。兰常在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不知道媚儿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难道她跟踪了她?完了,她一定看见了自己把王成俊推到池子里了。媚儿看兰常在不再说话,笑了,知道自己已经在适当的时候抓住了兰常在的软肋。“娘娘,您不要紧张,奴婢说过不会害您的,一定会帮助您的,您就放心吧。”媚儿抚摸了一下兰常在的肩头。兰常在没有做声,她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承认媚儿说的呢?还是大骂她胡说霸道呢?媚儿说的那么清楚,很显然是清楚的看到了全部。“你到底想干什么?到暖屏宫里有什么目的?”兰常在瞄了一眼媚儿,犀利的问。“奴婢是谁不重要,到这里来干什么其实也不重要,因为我是不会害您的,至于目的嘛,奴婢倒是真有,不过现在还不是告诉您的时候,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媚儿故弄玄虚的说。这更让兰常在有些恐惧。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紧紧地捏住了呼吸。储秀宫里,“娘娘,其实若兰那丫头的陈述对咱们的想法是非常有利的。”孙贵妃明白他指的是若兰说她看见了一男一女私会在未央弃殿里。 贵妃的金钗~~~~~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不错,本宫不明白你是怎么算好时间的?难道你是看若兰过来,然后叫人的?”孙贵妃问。“没错,奴才本来没想到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媚儿走后,奴才就躲在了不远处等着看会不会有人走过。”副总管阿德说。“哦?若兰不会早就在那里吧,她会不会听到了你和媚儿的谈话,或者认出你们了?”孙贵妃担忧的说。“这个奴才刚开始也有些担忧,不过从若兰的反应来看她没有看清是奴才和媚儿,更没有听到什么话,娘娘您请放心吧。”阿德阿谀的说。“好,你的脑子果然灵光,本宫已经和皇上提了你升为正总管的事情了,你就静候佳音吧。”孙贵妃笑说,早在太监总管刘公公病死后,副总管阿德就更加垂涎这个正牌的位置。这一天众人都在紧张中度过,因为宫里人事庞杂,邵冰和泽亲王一时半会也没能查出什么线索。而诺澜也在狭小昏暗的管事房里度过了黎明、夕阳和日落。夜晚,兰常在依然抱恙,皇上来到了储秀宫。孙贵妃今天一身玫红色的薄纱,里罩一奶白色绣花长袍。乌黑油亮如瀑布般的秀发垂在肩前,发髻飘逸,唯有一枚牡丹金钗耀眼的独树一帜在右边的发髻上。“皇上,您来了。臣妾早就早早的在这里迎接您了。”孙贵妃娇昵的拉着皇上的手。“好,咱们一起用晚膳。”二人进殿,众宫婢马上准备膳食。红木的大长桌上,陆续的上菜,马上就上了六盘凉菜六盘热菜,皇上和孙贵妃都开始动筷了。“皇上,你尝尝这个。”孙贵妃给皇上夹菜。“哎呀!”当孙贵妃要坐下的时候,碰到了旁边正要上菜的宫婢青霞。“叮当!”一声,孙贵妃头上的金钗竟然被碰掉了,正好掉到了汤盆里。孙贵妃的头发马上散落下来。“娘娘,恕罪。”青霞马上跪下。“你越来越粗心了。本宫的金钗呢?”孙贵妃生气的摸了一下头发。“爱妃,你的金钗刚才掉进汤盆里了,金汤勺,金汤勺,好兆头啊。”皇上说。“你还不快去把本宫的金钗捞出来。”孙贵妃对青霞说。孙贵妃走到皇上身边,皇上把她抱在怀里。“哎呀,把臣妾的兴致都搅乱了。”孙贵妃撒娇的说。“好兆头呀,爱妃,来,朕给你喂一块蟹黄豆腐。”孙贵妃张开小嘴接着。“皇上,臣妾也不想生气,可是那是臣妾最喜欢的金钗。”孙贵妃说着,青霞已经把擦洗好的金钗放在绒布盒里呈上。孙贵妃拿起来,很珍爱的看看了,一看就是很喜欢的样子。“还好,金钗上的牡丹图案没有遭到破坏。”皇上看到孙贵妃手中的金钗,马上就拿了过来,这不是早上那枚杀了侍卫的凶器吗?“皇上,臣妾最喜欢这枚牡丹金钗了,这可是皇上去年七月初七七夕赏赐给臣妾的,本来臣妾很喜欢这一对金钗呢,只可惜皇上把另一枚梅花的金钗赏赐给兰妹妹了。”孙贵妃有些伤心的说。皇上却陷入了沉思,脸色发暗,孙贵妃看在眼里,喜在心头,猜想皇上应该已经知道那枚金钗是兰常在的了,这样她刚才的表演才不算白费。“皇上,你怎么了?”“没事。用膳吧。朕很饿了。”皇上说。晚膳过后,皇上对着窗外发愣。他想若兰看见的一男一女是谁?金钗是杀死侍卫的凶器,金钗是兰常在的,难道那个女人是兰常在?那个男人又是谁?突然他想到了早上从太液池打捞上来的男人,不禁心中一震,兰常在呀,你可千万不要做出让朕无法原谅的事情啊。坤宁宫中,今晚似每晚一样安静。胡皇后披着一件锦衫,倚靠在榻上。“巧儿,你真的听到他们说那个男人是假太监?”胡皇后问身旁捏腿的宫婢。“奴婢听的真真的。”“这是怎么回事呢?”胡皇后疑问,今早在太后那里她明显的感觉到孙贵妃不对劲,二人相处时间不短,从她十五岁嫁给皇上开始,就和孙贵妃朝夕相处,孙贵妃的行为处事她还是了解的。“阿德最近老往哪个殿里跑?”胡皇后问。“还不都是皇上老去的地方,暖屏宫、储秀宫、毓庆宫什么的……”巧儿边说边小心的瞧着胡皇后,深怕触了胡皇后的痛处。“继续说。”胡皇后今儿对这事倒是来了兴趣。“不过他最近跑储秀宫属最勤快,奴婢听储秀宫做早课的嬷嬷说,上次促织的事情,就是副总管给孙贵妃办的。”巧儿说。“有这等事,你怎么不早说。”胡皇后有些生气,上次促织的事情,虽然张太后没有给她脸色看,但是她可是丢了大人的。本来她以为这事情是孙贵妃娘家人办的,没想到尽然是这个阿德背地里捣鬼。“这宫里要说机关算计,还真是属孙贵妃头名。”胡皇后讽刺的说。“娘娘,就怕她不会甘心一辈子当贵妃。”巧儿小声的说。胡皇后顿时哀伤起来,她怎么会不担心这个问题,皇上从不来临幸,何谈子嗣之事,没有子嗣恐怕难逃宫廷殉葬结局不说,还随时都可能被人赶下来。翌日清早,皇上早朝过后,在华盖殿里批改奏章,却总是走神。他想起了暖屏宫里前不久才发生过的蓝色香囊事件,兰常在进宫两年了还没有把另一个男人的随身物件舍得扔掉,这多少让皇上很生气,一度想把那个男人抓来,转念看到兰常在楚楚可怜的样子,想想是自己因为她神似诺澜,才带她入宫的,又作罢了。现在知道那枚金钗竟然是兰常在的,她为什么要杀人?难道是奸情败露了杀人灭口吗?那个男人又是怎么死的?“来人!”皇上叫外面伺候的人。“皇上,您有什么吩咐。”小太监进来恭敬的询问。“去把侍卫总领叫来,朕有话问。”“遵旨。”小太监马上出门去办。 皇上起疑心?~~~~~~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储秀宫里,孙贵妃还没有梳洗完毕,就听见有人报胡皇后来了。“她来做什么,大清早的,请她到大厅吧。”孙贵妃有气无力的吩咐进来的宫婢。“青霞,给我锤锤这里,莫着急,好好梳个凤上青云的发髻。”孙贵妃慵懒的说。大厅里的胡皇后有些不高兴,每次来看孙贵妃,她都是这副清高的样子,迟迟不肯出来,把自己晾在大厅里许久,今日也如此。好一会,孙贵妃衣冠华贵的才从内殿里踩着莲步出来,笑脸盈盈的给胡皇后作揖。“姐姐,今儿怎么这么早来妹妹这里了,妹妹还想着过几日去瞧姐姐呢。你就自己来了,这多不好意思。”孙贵妃脸上依然是一副不可一世,却又满含笑容的脸色。“哦,本宫这几日总是早醒,忘了现在才日上二杆,就到妹妹这里来叨扰了,昨儿在太后那里看妹妹精神不好,现在看来挺好,本宫就放心了。”胡皇后慢言慢语的说。“姐姐怎么总是早醒?难道晚上睡不好吗?”孙贵妃问。相必没有男人滋润的胡皇后睡眠质量也很干涸吧。“哦,就是这几日宫里发生的事情让本宫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到处都是晦气。”胡皇后说。“姐姐真是敏感,各人顾各人的事,何必操那么多的心思呢。”孙贵妃喝了一口早茶笑说。她猜想胡皇后今日一反常态这么早来自己这里,会不会是来打探什么?“唉,本宫喜好太平,最见不得什么血光,胆子也小,可不就容易敏感这些个事情。”胡皇后说。孙贵妃笑笑点点头。不一会儿,宫婢青霞进来有事汇报,但看到了胡皇后就不再说话,走到了孙贵妃身边,侧耳给她说了些什么,胡皇后只当没有看见,心里却盘算着。青霞出去后,胡皇后说:“青霞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伶俐了。哪里像本宫的巧儿笨不说,忘性还大。”孙贵妃还是笑笑,明显心不在焉。“姐姐近日可去看兰常在了?昨日听说她病了,也不知道这次是什么病。”“哦,她喜好安静,本宫也不好经常去叨扰她,想必是流产落下的病根吧,还真是命苦,好好的一个皇儿,真不知道是不是宫里有邪气,不然怎么怀孕的都会流掉,奇了。”胡皇后饶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孙贵妃,说。“自古都是母凭子贵,皇家更是如此,福根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怨天由人只能徒增烦恼啊。咱们女人都得认命不是?”孙贵妃答。胡皇后点点头。皇上让邵冰把诺澜从管事房带到华盖殿问话,此时两日黑白颠倒的诺澜一脸憔悴的跟着邵冰进了华盖殿门。“诺澜,皇上问你什么你要如实回答,他是个英明的君主,相信会还你一个清白的。”邵冰叮嘱诺澜,诺澜点点头。“奴婢若兰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诺澜跪下。“朕今天叫你来,是有些话要当面问你。”皇上坐在龙椅上说。“你们都先下去吧。”邵冰闻皇上言,看了一眼诺澜,马上和宫女太监们退到了门外。“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若兰。”“奴婢要说的都已经给如实的汇报给总领大人了。还希望皇上能还奴婢一个清白。”诺澜说。“朕是很想还你一个清白,今天朕问你的话你要老实回答知道吗?”皇上说。诺澜点头答是。“那个金钗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奴婢路过那里,捡到的。”“那么晚,你不在仁寿殿伺候太后,怎么会跑到未央殿?”皇上问。“奴婢只是随性走走,不知不觉的就到那里了。”诺澜答。“就像你不知不觉走到芙蓉殿吗?”诺澜点点头。她当然不会忘记在那里她因为随性的抚琴,引来了皇上,还被太监总管刘公公好好的上了一课。“你见过那枚金钗吗?”诺澜迟疑一下答:“奴婢从未见过。”她并没有失信于兰常在,只是这样看来兰常在还没有把实情告诉皇上,皇上应该还不知道金钗是兰常在的吧。“你从来没有见过……”皇上自言自语说,他深邃的眼神犀利的看的诺澜发毛,不自主的摸了一下脸上的红痣。“朕不得不说你其实是个美人。”“皇上说笑话了。”诺澜拉高衣领谦卑的说。“朕听说你在宫里人缘很好,即便是关进管事房了,还有人去看你,仁寿殿的小丫,暖屏宫的兰常在,还有汉王府的泽亲王。朕说的对吗?若兰。”皇上问。诺澜闻言有些紧张,看来这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君主,连这样的细节都不会漏掉。此时,清晨的阳光丝丝照射进来,正好撒在诺澜面庞上,红痣也在光的照耀下发淡了,皇上看着眼前的女子咬着嘴角,并不说话,有些吃惊,她的嘴唇红润饱满,脸型姣好,秀发如丝绸般柔软,虽有些零乱,却更添飘逸之感,一对杏仁眼,行而媚,神而灵气逼人,在阳光的普照下,宛如仙子下凡般流光溢彩。“你,怎能这般的美……”皇上情不自禁的走过来扶起跪在地上的诺澜。诺澜有些惶恐,抬眼遇到了如火如炽的火热眼神,马上低下头来,更如一弯温柔的春水洒在了皇上心中的柔软处。“皇上,您放开奴婢好吗?”诺澜低言。皇上不得不放开双手,顿觉自己有些失态。马上又回到了龙案前,很艰难的恢复了严肃的表情。“这些人都为何去看你?兰常在花了一个价值连城的玉镯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呢?”皇上问。“想必是娘娘她念在和奴婢相识一场的份上,才去看奴婢的吧。”诺澜答。“她真的没说什么?”诺澜迟疑了一下,摇摇头。“那么泽亲王呢?他为什么要进去看你?”皇上问,当他从侍卫那里问到兰常在去看诺澜的时候没有惊奇,反倒是说到泽亲王非要看若兰,让他很奇怪。 王爷为何来看你?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泽亲王……奴婢不知,大概是王爷他搞错了,还以为他认识的什么人在里面吧。”诺澜答,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看来在宫中就没有什么秘密。“哦?你真的不认识他?”皇上犀利的问,这个可恶的泽亲王抢了朕心爱的女人不说,竟然还惦记着朕后宫里的小宫女,真和他老子一样胆大包天,不把他这个皇帝不放在眼里。若兰进宫没多久,没有任何势力,泽亲王为什么会认识她?真是奇怪,皇上狐疑。然而面对一脸坚定的若兰,皇上也问不出什么来。但不管怎么样,此时皇上已经确定这件事情和兰常在有很大的关系,只要等到加急去杭州办差的人一回来什么都就真相大白了。汉王府里,韦王妃按照懿旨在今日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京城。翡翠在汉王府的斗争才刚刚开始,其实阻挡她掌管汉王府最大的绊脚石就是王府管家郭达。幸好她有了雨燕的从中帮助,有了些自信。而她与泽亲王之间也一如既往的相敬如宾,分榻而睡。心细的雨燕发现郭达养了不少的信鸽,翡翠猜想这应该是和远在永安的汉王爷保持的联络工具。上次观音诞,郭达宴请众人到山水茶庄,连泽亲王都没有出面阻拦,想必是郭达是奉了汉王爷的指示。“王妃,你知道吗?我在宫里的时候听说汉王爷几次想谋反呢。”雨燕给翡翠梳头。“谋反?不会吧。”翡翠惊住了,小声的回头捂上雨燕的嘴巴。“是真的,我原本是太后宫里的人,后来才分到惠娘娘那里去的,以前奉茶水的时候,会听到太后和皇上的对话,皇上和太后对汉王爷很忌惮的,就是因为怕他谋反,才把他贬到永安那么偏远的地方。”雨燕说。“不是说早在先皇的时候,王爷和王妃就被赶到永安去了吗?”“绝不能让他们害了泽亲王。燕儿,从今天开始你要更小心的注意郭达的一举一动,我总觉的他会是最大的祸害。”翡翠说。雨燕点点头,她明白王妃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汉王爷和郭达等人”。深夜的皇宫,华灯点点,诉说着女子的惆怅和君王的无情。皇上还是选择来到了暖屏宫。“臣妾给皇上请安。”兰常在一脸娇弱,低吟。“爱妃平身。”皇上饶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兰常在,兰常在有些不自在。“皇上,您今天很劳累吧,让臣妾给你按按。”皇上点点头,闭上眼睛。兰常在熟练的用芊芊细指在皇上头上时快时慢的按摩。“爱妃的手艺越来越娴熟了。”“皇上要是愿意,臣妾愿意永远给皇上按摩。”“爱妃,近来可有什么烦心事?”“有皇上疼爱,臣妾怎么会有烦心事?”“罢了。你也歇着吧。”皇上拉过兰常在放在自己怀里。兰常在一脸水波盈盈,让皇上一时不知如何说起。“爱妃,你千万不要让朕失望,明白吗?”兰常在不明白皇上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话里有话的样子,难道是他知道什么了吗?“臣妾不会对不起皇上您的。”兰常在温顺的将脸颊贴在皇上的络腮处,透过薄纱的双手紧紧的挽着他的脖子。“爱妃的梅花金簪怎么好长时间没见你配戴了?”皇上冷不丁的问。“哦,金钗呀,臣妾也记不得它到哪里去了,许是在匣子里吧。”兰常在有些忙乱。“爱妃把东西要收拾妥当,莫让他人拿了去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到头来苦的是你。”皇上意味深长的说。兰常在打了一个冷颤,她肯定皇上已经听闻到了什么,难道是若兰不守信用,把金钗的事情告诉了皇上,看来这个皇宫没有一个可信之人啊。“皇上,您能答应臣妾一件事情吗?”兰常在从皇上的怀抱里出来,温顺的蹲跪在皇上的两膝间,抓着皇上的手深情的说。“你说吧。”皇上想,你兰常在还是沉不住气了。“皇上,臣妾现在才知道生来就是为了您,臣妾是幸运的,等到了您,即便您只当臣妾是个替身,臣妾也从无怨言,臣妾一心一意的想给您生个皇子,虽然福薄,但是心依然是亮堂的,臣妾还是有机会的对吗?”兰常在说着梨花带雨般扑面。“爱妃说的哪里话,朕自然希望你能生个皇子。快起来吧。”“即便臣妾犯了一点错,皇上也会不抛弃臣妾吗?臣妾是有苦衷的,但臣妾保证没有对不起皇上过,即便臣妾犯了让内心无法原谅的罪责。”兰常在低身哭泣。“爱妃会犯什么罪责呢?”皇上装作随意的一问,逐托起兰常在轻柔的身子。“臣妾错就错在太爱您了,臣妾愿意为皇上去死,皇上相信吗?”皇上一愣,点点头,把她搂在胸前。“但愿我们彼此都不要让对方失望。”皇上说。他能感觉到怀中女人温热的泪水。她明显的感觉到了危险离自己越来越近,恐惧和自责压得她喘不过气,此时他的怀抱是她最大的安慰。衣衫散落,吟声隐应,这是一夜疯狂的云雨,她紧紧的抓住他的肩头,粉色的指甲深深的压着他的身体,仿佛要要他永远记住有这样一个愿意献出身体和灵魂的女人。他感受着她出奇的疯狂,回应着她簌簌的热泪,他将她含在口中,如同永远的占有,这种激烈的缠绵和纠葛是他们从未尝试过的风格……翌日,副总管阿德来到暖屏宫,轻佻的打量着宫殿的布置。兰常在从内殿出来看到阿德,有些厌恶,又想在这个关键时刻,最好不要得罪宫里这些缠人的苍蝇为好。“奴才给娘娘请安。”阿德作揖,一脸奸笑。“总管大人怎么今儿想起到本宫这里来了?”兰常在坐下说。“暖屏宫真是今非昔比啊,想当年娘娘刚进宫的时候,还是奴才把这个冷清简陋的暖屏宫拾掇精细的。”阿德说。 娘娘的用心良苦!~~~~~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来人,给总管大人赐坐。”兰常在看向媚儿。阿德笑着看了一眼媚儿,媚儿搬上一个木椅。“娘娘真是客气了,娘娘是宫里最淡泊的女子,这也是为什么皇上会爱这暖屏宫的原因,不过娘娘不懂得怎么保护自己,奴才看着心疼。”“总管真是心细,本宫本喜欢安静,从不去想那些个烦心事。”“娘娘不想,难保有人不替娘娘想,奴才可是愿意替娘娘想的。这几天宫里风风雨雨全是在说太液池假太监的事情,说的肯难听的去了,什么后宫惑乱……”阿德啧啧的说。“总管,在本宫这里说这些不合适宜吧,宫里人多嘴杂还希望你也能注意自己的言语,不要被人抓了什么辫子就不好了,本宫这里入冬添置的物品早上收到了,看的出总管准备的很细致,秋云,你去把本宫房里的红盒子拿来。”兰常在说。阿德贪婪的笑着,小眼睛里放着光芒,还不时的扫一眼站在旁边的媚儿。兰常在打开红盒子,只见里面有很多元宝和价值不菲的首饰。阿德啧啧的拌着嘴。“哎呀,没想到娘娘还有这么多好东西。”他说。兰常在故意把这些东西都撩起来,复又放下,勾起来阿德的重重欲望。“来,总管,这个你拿着。”兰常在拿起一个金元宝放在阿德面前。阿德拿起金元宝咬了一下,看了一下红盒子,兰常在马上关上了盒盖子。“娘娘,真是大方啊,这金元宝可不是谁都有的。”阿德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他没想到平日里低调的兰常在,竟然有这么多的财宝,看来皇上赏赐了不少。“公公,本宫娘家也不是贫苦人家,这两年承蒙皇上宠爱,本宫也攒集不少财富,在宫里什么都不缺还真不知道把这些个东西花到什么地方去,以后还请总管你多多替本宫着想,这一个金元宝算什么,不算什么。”兰常在说着,抚摸了一下红盒子,眼看着阿德的哈拉子都要留下来。“奴才日后一定尽心尽力效忠娘娘,奴才先告退了,如果有事情会来禀报娘娘的。”阿德说,他可不傻,虽然兰常在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但是那头还有个头疼的孙贵妃,此时他必须要权衡好两方阵营,不然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还会丢了性命。然而面对金钱和权利,不是谁都能权衡的清楚,何不黑白双吃呢,阿德想。“好,送送总管大人。”兰常在说,媚儿马上跟了出来。殿门外,媚儿看见阿德喜滋滋的样子,有些鄙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今天来这里也是受那边的旨意吗?”媚儿说。阿德收起金元宝,马上一脸严肃的说:“媚儿,你可不要乱说,在后宫,就是如此,谁都不能得罪,你一个刚入宫的小宫女能想明白吗?”媚儿看他如此,马上顺水推舟说:“总管大人说的是,这也是我头疼的地方,咱们做奴才的怎样才能安身立命,吃口舒心饭呢,日后还望总管提点。”“哈哈,好一个伶俐的丫头。”阿德高兴的说。“好,日后,就跟着本总管混,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暖屏宫有什么马上通知我,知道吗?”媚儿点点头,阿德满意的仰首走远。“呸!狗东西。”媚儿鄙夷的骂道。回到暖屏宫内,媚儿见秋云等宫婢都退下了,只有兰常在一人在。“你把他送走了?”兰常在问。媚儿点点头。“你们都是一伙的,本宫没有猜错吧。”兰常在说。“娘娘,奴婢说了这些事情奴婢都会替你料理好的,您放心,阿德他活不长。”媚儿说。“你为什么要帮本宫?本宫又为什么要相信你?”“奴婢帮娘娘是希望您度过此次难关后,能够帮助奴婢达成心愿。至于娘娘怎样相信奴婢,奴婢只想说请娘娘看着,就可以了,事情总会朝着我说的方向发展。”媚儿说。“你到底是谁?真是一个宫婢吗?”兰常在迟疑一个宫娥怎么可能有如此的算计。经过良久的考察,媚儿发现孙贵妃和兰常在各有可以利用的优点,比起强势、善于谋划的孙贵妃来说,兰常在更加容易摆布,于是媚儿开始暗地的帮助兰常在,同时还和孙贵妃那边的太监总管阿德保持着联系,而这次,阿德到暖屏宫的愚蠢行为,正好让媚儿获得了跳过阿德直接和孙贵妃报信的机会。三日过去,皇上和邵冰掐算着派去杭州办事人的行程,真相就要揭开,几家忧愁几家欢。晌午过后,邵冰在屋中小憩,突然有人从门缝里塞进什么,邵冰反应过来,马上打开房门,却不见任何人的踪影,低头一看,果然有一个纸条留下。他把纸条打开一看,就立即赶去了华盖殿。“侍卫统领,皇上让您进去。”小太监出来给邵冰说。“皇上,微臣刚才收到了一个纸条。”邵冰将纸条递上。皇上打开一看,眉梢马上收紧,狠狠的把纸条拍在桌子上。“马上去调查阿德,但是不要打草惊蛇,一切等出去的人回来再说。”皇上说。邵冰应答。出了华盖殿,邵冰心情不错,捎了些诺澜喜欢的吃食,就去管事房看诺澜。“诺澜,你有救了。”邵冰高兴的说。诺澜几日都没有见新鲜空气,脸色有些发白。”“诺澜你还是忘不了他对吗?”“忘不了又能怎样,在扬州的时候我冲动的想冲到他面前,可是现在我已经认命了, 我愿意为了姐姐忘记他,对于我来说家人是最重要的,我不能再失去的更多。”“诺澜,你能这样想很好,等这件事情过后,我带你出宫,我们一起去找海老爷。”邵冰说,此时眼前柔弱的诺澜让他怜惜,似乎也让他看到了某种希望,其实他始终都愿意带他远走高飞,什么荣华富贵、权利,他都视如粪土。“很有可能,你知道我刚才收到什么了吗?”“什么?和我的案子有关吗?”诺澜问。 你~~好狠哪!!!~~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有很大的关系,我们一直怀疑那个淹死的男人和那晚发生的刺杀案有关系,很有可能就是你当时看到的一男一女中的那个男人。”“可是我看到的那个男人是太监呀,难道是假的?”邵冰点点头,“不错,他是从宫外混进来的,而且皇上还派人去杭州查一个叫王成俊的人,他又不让这件事情外漏,我猜可能和哪宫的娘娘有关。”“王成俊?杭州?”诺澜闻言,思索着,杭州?兰常在是杭州抚台的千金,那个金钗又是兰常在的,难道那个淹死的男人是兰常在的表哥?“是呀,有人给我的门里塞进来一个纸条,上面写的内容,让人都想不到。”“写着:‘太液池中男人乃太监副总管受人指使将其弄进宫。’”邵冰看了看窗口和门口,小声的说。“什么?是哪个叫阿德的副总管?他是受谁的指使呢?”诺澜疑惑。“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关于是谁递上了这个重要的线索也是个迷。”邵冰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那个金钗,查出是谁的了吗?”诺澜试探性的问邵冰。“还没有消息,皇上对兰常在还好吗?”诺澜叹了一声气,看来兰常在并没有兑现诺言。“还好吧,前晚上听说皇上摆驾暖屏宫了。你怎么关心她的事情了。也奇怪,按理说内务府不应该鉴定的这么慢才对,各宫添置的物品,包括皇上、太后赏赐的物品都登记在案,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还没查到,难道那个金钗不是后宫嫔妃的?看来应该请旨皇上,去搜查那些宫女太监的房间。”邵冰说。“恐怕不是没查出来,而是被压下去了。”诺澜说。邵冰闻言,一惊:“诺澜,你说的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金钗是谁的?”诺澜发呆,她不知道皇上是要将事情调查清楚后才爆出这件事情呢,还是舍不了心爱的妃子,将她当作替罪羊处死。“诺澜,你快说,这对你很重要。”“邵大哥,如果他要那么做,恐怕谁也改变不了结果。”诺澜说的是皇上。“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告诉我那个金钗是谁的?是兰常在的,对吗?”邵冰急问。诺澜不做声,也没有反对。邵冰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泽亲王说的没错,宫里的事情并不会完全朝着公正而发展,而皇上的形象在他心里也大打折扣。储秀宫异常安静,孙贵妃不安的踱步。很快,去杭州的人回来,相信很快就能揭出王成俊的身份,兰常在肯定是在劫难逃了。不过胡皇后前日来的话里话外让敏感的孙贵妃有了疑虑。如果皇上追究王成俊是如何混进宫的,只要花些时间没准就能查出副总管阿德。阿德又是个墙头草,到时候会不会把自己连本带利的供出来?这个真的很难说,若如此她就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然而夜晚,皇上的到来,让孙贵妃毅然决然的决定除掉阿德。孙贵妃坐在皇上膝上,摩挲着皇上的下巴,皇上正值壮年,脸上的胡须打理的很有型,不长的累赘,很是光滑干净。“爱妃,眼看冬天将近,储秀宫该添置的都添置了吗?”“承蒙皇上还想着臣妾这些事情,表单都送上去了,该添置的都不断的会送来。”孙贵妃答。“爱妃,你觉得阿德这个奴才怎么样?”孙贵妃闻言,心里一惊,怎么皇上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他啊,办事还算顺当,皇上怎么问这个了。”孙贵妃问。“哦,没事,这不是刘总官刚走,朕也想着提拔一个皇宫总管。”皇上说,他下午看到邵冰送来的纸条,一直半信半疑,到底是不是兰常在指使阿德做的那些事,想着想着不料竟然脱口问孙贵妃了,实属无意。“皇上是一代明君,还能看不透这么个奴才吗?”孙贵妃细指滑过皇上的脖颈,更加肆意的挑逗他。翌日,副总管阿德乐呵呵的来到了储秀宫。“奴才阿德给高贵美丽的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阿德奉承的笑说,一遍谦卑的作揖。“你来了,想必青霞已经给你说了,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孙贵妃笑说。“让娘娘见笑了,奴才就是一条忠诚的狗,主人赏赐了当然要摇几下尾巴表示感谢了。”阿德说。孙贵妃冷笑一下,马上又郑重的看着阿德说:“你对本宫忠心,本宫是不会亏待你的,只要有本宫在,你就永远是皇宫里的总管大人,皇上已经答应本宫了,过几日就下旨,你就好好等着吧。”“是,娘娘。”“有了你,本宫以后在宫里的事情相信会很平顺,来,青霞,把皇上才赏赐的雪露酒给总管大人盛一杯,让他尝尝鲜。”孙贵妃示意青霞。马上,青霞端上一个平盘,上面有一个金边青花瓷的小酒杯。“娘娘真是客气了,奴才真是受宠若惊。”阿德有些激动。“这是你应该得的,你为本宫做了那么重要的事情,本宫怎么能亏待你,日后还有你的好处呢。喝吧。这个东西很清爽,沁肺提神。”孙贵妃笑言。阿德端起酒杯,贪婪而又嘴馋的一口喝下酒杯里的液体。“娘娘,阿德太激动了,一口吞下去了,还真没尝出雪露酒的滋味。”阿德做作的笑说,孙贵妃未答话,冷笑一下。突然,阿德嘴里喷出鲜血,双手紧抓喉咙。“娘娘,你……好狠啊!……”阿德说着倒下,身子还往孙贵妃坐着的堂上匍匐。孙贵妃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忽又见阿德的双手重重的打落在地面上,两眼翻白,面相狰狞。“你不要怪本宫,是你先背叛了本宫。”孙贵妃说的不错,媚儿清早已经把阿德到暖屏宫和兰常在示好的事情告知了孙贵妃,这个消息加紧了孙贵妃除去阿德的节奏。“快,青霞,把他弄到后院烧了。快去啊!”孙贵妃半遮着脸喊。 把她打入冷宫!!~~~~~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华盖殿,皇上心情很不好。“皇上,你让查的那个人叫王成俊,是三年前考上的进士,前段时间突然失踪了,家里人找了很久都没与音讯,微臣还请画师按照他们的描述画了一幅他的画像。”锦衣卫说。邵冰拿过他手中的画像,递给皇上。“邵冰,你和李大人先辨认一下。”皇上说。邵冰和李大人仔细一看,果然没错,“皇上,没错,就是那个淹死在太液池的假太监。”皇上闻言双眉紧锁,他猜的果然没错啊,兰常在啊,你休要怪朕无情了。“他是怎么混进宫的,查的怎么样了?”皇上问。“启禀皇上,已经查清楚了,是副总管阿德买通了一个出宫办事的太监,那个太监至今还未回宫,估计不会再回来了,阿德手下的小刘已经全都交代了。”“阿德呢?”“他失踪了。”邵冰也是早上才查到的消息。“怎么回事?一个大活人失踪了?怎么可能?他跑了?”皇上不可思议的问。“绝不可能是跑出宫了,这些天连个蚊子都不可能离开皇宫。微臣是早上去管事房抓他,但是怎么都没有找到他,太监们说他已经消失两天了。”邵冰说。“两天了。”皇上自言自语。“内务府的来了吗?”皇上问,脸色非常难看。“微臣在。”内务府王大人站上来。“金钗的事情鉴定出结果了吧。”皇上问。事实如此,看来他不能再纵容兰常在了。“启禀皇上,查是查出来了,只是……”王大人吞吞吐吐。“王大人,你怎么回事?不会说话了?”邵冰着急的问,如果真像诺澜说的那样,现在既然皇上问了,就说明皇上不再避嫌了。众人都沉默安静下来,察言观色皇上会怎么办。许久,皇上开口:“去把兰常在带来,还有关起来的若兰也一并带来,这个事情总要弄清楚。”诺澜跟着侍卫忐忑不安的来到华盖殿,华盖殿气氛严肃冷峻,不由的让她发了一个冷颤。不一会兰常在也姗姗来迟了,她的脸色依然柔弱,神情却很沉稳,身后跟着媚儿。“臣妾给皇上请安。”兰常在做了一个优美的姿势。“赐坐。”皇上强压着怒气说。待兰常在坐下后,皇上看了一眼现场,表情非常冷峻。“邵冰、李爱卿,你们把调查到的事情表述一下吧。”皇上说着双手交叉,头望天。“经过调查,未央弃殿侍卫被杀的事情和太液池淹死的男子有很大的关系。”李大人只说了这些。皇上看这样不行,自己不表态,事情没有办法进行,其实他的内心是多么气愤,此时他恨不得把让自己戴绿帽子的兰常在赐死,才来的痛快。“好,朕就亲自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朕也不避讳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改变不了的事情,丢脸不是最重要的。”皇上说,兰常在依然目无表情。“若兰?”诺澜马上跪下。“你说自己不是杀死侍卫的凶手,有什么辩解的?”皇上问。“奴婢只是路过那里,看到一男一女从弃殿出来,后来上前发现了带血的金钗。”诺澜答。“那一男一女是什么样子?你可看清楚了?”“奴婢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男子穿的是公公服,女人穿的是宫娥服。”“这么说你没有看清他们的脸?”诺澜点头。“内务府王爱卿你鉴定金钗是谁的?现在说吧。”皇上问。“那枚梅花金钗,本是一对,做工精致堪称精品,是番邦进贡的饰品,去年七月初七被皇上您赏赐给了暖屏宫的兰常在娘娘,还有一枚牡丹金钗赏赐给了储秀宫的贵妃娘娘。”王大人答。“兰常在,金钗是你的,你有什么说的?”皇上问脸色煞白的兰常在。“皇上,臣妾求您一件事。”兰常在跪下来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给朕提要求?”皇上感到不可思议。“皇上,臣妾是为了皇上着想,臣妾并没与对不起您,但是皇宫里是非太多,臣妾怕这些莫须有的流言蜚语伤害了皇上,就请您禀去左右吧,臣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兰常在哭着说。皇上有些犹豫,是呀,万一事实真的是兰常在给他戴了绿帽子,他这个一代明君恐怕也要被众人贻笑万年了。“皇上,此事本是后宫中事,实属您的家事,臣子们无权过问,皇上不必介怀,就如娘娘所说,你处理自己的家事并不会有损您的英明。老臣们告退。”李大人知趣的说。王大人连连称是,邵冰只能附和,他也看出了其中的厉害,只是难舍诺澜的安慰,无奈只能依依不舍的退出华盖殿。“说吧,你有什么好说的。”皇上气急败坏的对兰常在说。“金钗的确是臣妾的,不过臣妾早就把它赏赐给仁寿宫的若兰了。”兰常在说。“娘娘,这是不存在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收到你赏赐的金钗了?”诺澜惊奇的说。“你把金钗送给若兰了?那可是朕赏赐给你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若兰是这样吗?”皇上生气的说。“并不存在这样的事情,这个金钗是兰常在的,其实奴婢早就知道,只是上次娘娘来管事房看奴婢的时候让我答应她,先不要把金钗的事情说出去。娘娘说,金钗送给了我,可有凭证,或者人证?您又为什么会把如此贵重的东西赏赐给一个低贱的丫头?”诺澜坚定的问,对于兰常在为了自保,把自己推到前面,她非常气愤和不满,感叹世态炎凉,磨没了人性的本质。兰常在不答话,有些局促不安。“奴婢可以作证。”媚儿冲到前面说。众人一惊。“奴婢可以作证娘娘把金钗赏给若兰了,因为若兰经常给娘娘送来绣的衣物,娘娘很喜欢她,所以把她当作自己人,没想到她竟然反咬娘娘一口,真是卑鄙,就是她,就是她杀了侍卫。”媚儿说。“你终于可以报复了我了,紫菱。”诺澜说。 为丑宫女上心?~~~~~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媚儿眉头紧了一下,怎么会有人知道她是往昔的‘紫菱’?这个丑宫女到底是谁?“那么太液池里淹死的假太监兰常在认识吗?”皇上继续问。“臣妾并不知道这些可怕事情。”兰常在答。“爱妃真的不认识吗?他叫王成俊,杭州人氏,应该是那个蓝色香囊的主人,可对?”皇上气问。兰常在脸上的表情痛苦,双手绞着手中的锦帕,皇上看的真切。“臣妾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皇上,您不能这样怀疑臣妾呀,臣妾是被人陷害的。”兰常在马上跪下来拉着皇上的衣角哭说,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奔溃了,她按照媚儿教给自己的话陷害了若兰,她狠心害死最深爱她的表哥,她不知道哪天才能够真正的解脱。“皇上说什么,臣妾不明白,臣妾没有让阿德做什么呀。他死了的事臣妾现在才知道的。”“皇上,娘娘真的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陷害的。还望皇上成全。”媚儿此时一脸忠心护主的楚楚可怜状。“现在阿德死了,死无对证,朕也帮不了你,你在宫里受着朕的恩宠,还心心念念想着那个王成俊,你让朕好失望。朕不想再看到你!”皇上说,他在心里希望过从杭州回来的人说不是王成俊,但是事实如此,他怎么能够原谅心里想着别的男人的妃子?“来人,把兰常在打入冷宫,马上就搬过去!朕一辈子也不想看到你!你简直是朕的耻辱!”皇上气愤的说,他捏起兰常在的脸颊凶狠的说。“皇上,你真的不相信我?那晚你才答应我的,我真是被陷害的,皇上你的英明到哪儿去了!”兰常在生气的说,脸上的梨花带雨已经成了瓢泼大雨。“马上把她拖下去!”皇上被激怒了,他的英明哪里容得任何人的亵渎。这样,兰常在被侍卫拖了出去,她竭斯底里的声音足以响彻整个皇宫。“若兰,你在想什么?”皇上呼了一口气说。“奴婢只能说自己是冤枉的,尽管这句话皇上已经听腻了。其实皇上也许真应该好好想想兰常在娘娘的话。”诺澜说。“这个时候,你不操心自己,却想着别人,真是个奇怪的女子。”“要把奴婢怎么样,奴婢说的能有作用吗?还不是皇上说了算,奴婢又何必竭斯底里。”诺澜说。“好,你说的好,你的事情和兰常在一个性质,虽然你们都大喊冤枉,但是现在重要的两个人证都死了,事实只能按照目前调查的情况给你们定罪了,你可服气。”皇上说。“奴婢还是那句话,奴婢说的话不管用,何必要说呢。”诺澜说。皇上刚才的气愤还没被压下去,就被诺澜的强硬又挑起来了,他宁愿所有人都跪下来祈求他,好让他的绿帽子挽回一些气度,然而眼前这个丫头却如此硬生生。“来人,把她带回地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三日后,斩首示众。”皇上喊。门外的侍卫马上进来,拉起了跪在地上的诺澜,诺澜轻蔑的朝皇上一笑,皇上从她嘴角的笑容,看到了一种恐惧,仿佛日后会有的锥心之痛。“皇上!您怎么能?若兰她是被冤枉的。”邵冰闯进来,不顾一切的说。“你好大胆!敢这样和朕说话,你也反了吗?她杀人偿命,有什么可冤枉的?朕累了,你退下吧。”邵冰愣住了,脸上写满了气愤和痛心。“给朕马上出去,听到了吗?”皇上说。邵冰低头作揖,沉重的出门。皇上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邵冰会对一个丑宫女如此上心,在自己最生气的时候,还敢为她说话。看来这个若兰不简单,连泽亲王都去探望过她。失去了一个心爱的妃子,他的心里并不痛快,反而有些空荡荡的,他想起来了在杭州初见兰常在的样子,杨柳折腰般轻柔的女子,眉眼之间让他宛如看见了牡丹节灯会那日翠红楼的诺澜,山寨子里面纱下含羞怒謓的诺澜。她们都是水一样的女子,诺澜的无情回避,一度让兰常在的温顺显得弥足珍贵,他就是在她的温润柔顺里寻找一种征服的快感。然而今天将她失去了,是诺澜在诅咒他的风流无度吗?储秀宫。“娘娘,娘娘。”青霞跑进来禀报。“怎么样了?”孙贵妃急忙问。“兰常在被打入冷宫了,娘娘。”青霞喜气洋洋的说。孙贵妃的唇边抹过笑容。“果然如此啊。阿德死了,没有查出什么吧。”“没有,这事情死无对证了,皇上都是着这样说的,娘娘您真是太神了。这下皇宫里再也没有阻挡您的人了。”青霞笑说。孙贵妃点点头,想起了胡皇后,看来这个女人也坐不住了,等着吧,终有一日你皇后的桂冠也是本宫的。“皇上这回是真的很生气,连那个叫若兰的宫女更惨,听说三日以后就要斩杀呢。”青霞说。“哦?好,本宫早就看她不顺眼,长的一副丑模样,还老是在太后和皇上面前献媚,这下可谓一石二鸟,去御膳房准备些皇上爱吃的菜,去吧。”孙贵妃高兴的说。果然如她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青霞答应着退去。天牢里,阴暗潮湿,诺澜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到这个地方走一遭。门口有骚动,邵冰领着泽亲王给侍卫说好了半天好话,软硬兼施,好容易才进到牢里。“诺澜?”泽亲王小声的叫,二人一边走到了牢门口,才看见娇小的诺澜坐在一个小角落里,双手抱着双膝,秀发散落,穿着不合身的白色囚服。“诺澜?你好吗?”邵冰说。诺澜正在发呆,看到二人进来,着实吃了一惊,有些责怪的说:“你们来干什么!快走啊!”她很清楚什么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怕自己连累了这两个男子。“诺澜?你被关在这里,我怎么能不来看看,你冷吗?你饿吗?快,这是我从王府里带出来的热包子,你最爱的百合豌豆黄馅,你快吃几个吧。”泽亲王心疼的说。诺澜接过包子,包子还冒着热气。 君王的本性?~~~~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的泪水被包子的热气熏的更止不住流淌下来,惹得两个男子不知如何是好,只砸自己的脑门。“诺澜,你别难过,你不会有事的啊。”二人安慰她。“你们就别安慰我了,这下我在劫难逃了。”诺澜哽咽着说。“诺澜,不是我说你, 你当时为什么非要惹皇上动怒,兰常在的事情已经让他脸面尽失了,你怎么还不服个软,没准,他也不会这样绝情了。”邵冰心直口快,诺澜更加哭泣。“你就不要说废话了,他要是想怎样,能是诺澜控制的了的吗?她已经够难受了,你就不要火上浇油了,还是快想办法怎么才能救诺澜吧。”泽亲王怒目邵冰,邵冰看到诺澜如此,也自责不该说这些话。“诺澜,你别怪我,我就是这么个大嘴巴,唉,伴君如伴虎,你说的没错,别看皇上平日里很和善,关键时刻就体现出君王无情的本性了。”邵冰说。“嘘,你就别乱说了,你以为这里就安全了吗?”泽亲王说。“泽亲王说的对,邵大哥你每日在皇上身边办事,要小心,千万别为了我的事,惹祸上身,不然我就更加无法自处了,我也不知道当时脑子冲昏了怎么的,对皇上那么强硬,我有什么可强硬的呢!”诺澜叹口气,继续说:“泽亲王,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姐姐,我祝福你们幸福,白头偕老,你如果让姐姐伤心了,我不会原谅你的,明白吗?”“诺澜!……”泽亲王闻言,有些悸动,高兴的是诺澜终于向自己承认身份了,难过的是她口口声声记挂的是翡翠,而不是自己,以及他们之间的爱情。“邵大哥,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我爹,我还没来得及给他老人家尽孝道,就……,还有照顾好华姨和知书,还有我亲爹,麻烦你转告他,其实我并不恨他。”诺澜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邵冰说。“大不了咱们劫狱,再不行就劫法场。”泽亲王说。“不要!你疯了吗!”诺澜喝止他。“难道你要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吗?你有家有室,怎么可以这么冲动!你刚才才答应我什么?”诺澜反问泽亲王。“可是,诺澜,我真的不能看着你死去,那样我也会死去的。”泽亲王说,诺澜看到他的泪水也流淌下来,此时她多么想把他的泪水擦干,扑到他怀里大哭。“傻瓜,这个世界上,谁离开了谁都能活着,就像你死了,我依然可以活着,并且可以活的很好,明白吗?邵大哥,你快带他走吧,你们都快走!皇上他什么都会知道的!难道你们想让他怀疑什么吗?赐婚的欺君之罪要由谁来承担才算公平?我求求你们了,千万不要为了我做出伤害自己、伤害我家人的事情,我诺澜,即便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值得可惜的,我可以化作一缕轻土,到地下去见我的娘亲。”诺澜嘶哑着嗓子说,背过身去,不再看泽亲王和邵冰。二人看诺澜此时这样激动,恐惊动了侍卫,于是迅速的离开了地牢。“走,到我那里去说。”邵冰拉着泽亲王到了自己的房里。“你觉得劫牢有可能吗?”泽亲王问邵冰。邵冰摇摇头:“我已经观察了地牢,虽然不是很复杂,从里面劫出一个人倒不是难事,关键是劫出来以后呢?从地牢出去宫门恐怕非常难,中途要经过重重关卡,加上这些天宫里才加强了戒备,连个虫子都爬不出去,这话一点也不为过。”“这么说,希望只能寄于劫法场了?”泽亲王说。“对,也不对,诺澜的话不错,咱们必须从长计议,不能连累了无辜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这样做。”邵冰说。这时候邵冰反而比较冷静。“你说的倒是轻松,诺澜三天后就要被斩首了,我真是没有办法自控了,我决定了一定要劫走诺澜,然后你带她走,我留下来承担一切,邵冰,其实我一直都很感谢你对诺澜的照顾。现在是该我出手的时候了。”泽亲王沉重的说。“你以为这是诺澜愿意看到的吗?她对你的心思你难道不清楚吗?你出事了,翡翠怎么办?诺澜那么大方的祝福你和翡翠白头偕老,怎么可能让你丢下翡翠,更何况皇上到时候来个连坐并罚呢?你的父母也不顾了吗?你别忘了,皇上本来就对你的父亲很忌惮,看来真正该出手的是我,反正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即便死了,也不会连累任何人,只希望你能带着诺澜出宫去,不要再回来这个是非之地。”邵冰说。“皇上这次真的很反常,按理说他不应该如此残酷的处决诺澜才对啊。”泽亲王说,他和皇上自小在一起长大,自认为还是有些了解皇上的个性。“也许是男人的弱点让他不正常了吧,反正他是皇帝,一言既出自然是驷马难追了。你说他要是知道若兰就是诺澜,会不会就免诺澜无罪了?”邵冰说,他突然想起原来诺澜曾经救过皇上的性命。“这……不行。”泽亲王想到皇上看诺澜的眼神就很不舒服,连连摇头。“怎么不行?诺澜可是替皇上挡过箭的,当时还封了诺澜一个什么名号,总可以功过相抵了吧。”邵冰说,他看到泽亲王脸色仍然很难看,马上会意过来。“哦,你也犯了男人的弱点了吧,事关诺澜的性命,有什么不能忍受的?”邵冰调侃泽亲王。“你不明白,一旦让皇上发现了若兰就是诺澜,恐怕诺澜一辈子都无法离开皇宫了。”泽亲王深思熟虑。“不见得吧,上次皇上不也没有勉强诺澜吗?其实皇上也不是那么冷血。毕竟诺澜爱的是你,为了让她快乐,那个男人都不忍心强迫她,我不也如此了吗?”邵冰说。“他和你不同。”泽亲王说。“我这就回去想办法。”泽亲王起身说。“你怎么想办法?”邵冰拉住他说。“你别管了,我会找人去法场的。”泽亲王说着走了。 胡皇后的算盘落空~~~~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邵冰陷入了沉思,他是应该让泽亲王劫法场吗?法场是那么容易能劫成功的吗?抓住了,集体死光,侥幸逃了,又能逃到哪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辈子的逃亡总有被发现的时候,无辜的人恐怕也在劫难逃,这些都不是诺澜希望的呀。长春宫中,胡皇后心情不怎么顺畅。只有巧儿一人服侍着,这巧儿是胡皇后从娘家带过来的小丫头,如今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和胡皇后感情深厚,自然十分忠心。胡皇后有什么话都不瞒着她。“娘娘,阿德失踪了。”巧儿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胡皇后问。“听说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侍卫把皇宫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他的影子,您说他该不会是被咔嚓了吧。”巧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胡皇后眯着眼睛,叹了口气说:“还是让她先走了一步,真是可怕的女人。”“娘娘,你知道吗?皇上早上把兰常在打入冷宫了。”“兰常在被打入冷宫了?早上说的是刺客的事情吗?那个叫若兰的宫婢被押去了没有?”胡皇后坐起身问。“去了,她们一前一后去的,也不知道兰常在怎么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了,不是应该是孙贵妃吗?”巧儿说。“嘘。”胡皇后示意巧儿小声,不要乱说,孙贵妃的厉害这次胡皇后可算是领教了。“唉,咱们送去的纸条也没派上大用场。”巧儿垂头丧气。“只怕不是没派上用场,而是有人快了一步,本宫那天真不该去储秀宫,大意了啊。”胡皇后悔恨是自己的轻率行为让敏锐的孙贵妃闻到了味道,从而打草惊蛇了。夜晚,汉王府。“人马都准备好了吗?”泽亲王泽亲王问王府管家郭达。“是,泽亲王,人马都给您准备好了,只待您明日劫上人,然后坐上准备好的马车,一直沿着出城的小路奔跑。奴才会带着王妃在城外的三叉路口那里等候您,我们在那里汇合,然后一路往西,朝永安进发,王爷在路上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泽亲王可以放心,到了永安,一切都安全了,即便是天皇老子也不可能拿您怎样了。但是您记住出城的速度一定要快,不然圣旨一下如果开始封锁城门了,就麻烦了。”郭达说。郭达和汉王爷一样对于这个突发状态是非常喜欢的,本来泽亲王留在京城被当作人质,很大程度上牵制住了汉王爷谋反的进程。这下好了,突发的状况使得泽亲王竟然愿意离开京城,当然是个翻身的好机会。即便是为了救出他看了就会做噩梦的金毓儿的女儿诺澜,这些都不重要了。“好,你带好王妃,安置好她,千万不要出差错,把雨燕也带上吧,到了城门外,你就把她们交给我,然后你就先回永安,我带着她们在后面赶上。”泽亲王说。“咯吱。”门开了,泽亲王走近自己和翡翠的婚房,这个不名副其实的婚房。“王爷。”翡翠看泽亲王心事重重。“翡翠,你收拾好东西,明天早上跟着郭管家出门,然后出城,把雨燕也带上。”泽亲王说。“怎么回事?你送我去哪里?我哪儿也不去。”翡翠说。“你在城外等我,我会和你们汇合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皇上他要对你怎么样吗?泽亲王?”翡翠猜想自己担心的事情难道发生了?他要带着她去逃亡吗?“不是,不过我们必须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等事情平淡了,你再回海府也可以。”泽亲王说。“是不是诺澜出什么事情了?”翡翠问。泽亲王没有应答,表情非常沉重。“好,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无论你带我去哪里,我都愿意。”翡翠说。“还有,你最好现在不要和海府联系,一方面让他们担心,一方面他们知道的多了没有什么好处。”泽亲王说完走出了房门。整整两天,邵冰都未出房门,他不眠不休的反复的权衡着厉害干系,想着怎么样才是救诺澜最好的办法。第三天清早五时,天空刚刚鱼肚白,邵冰就冲出房门,一问侍卫,才知再过一个时辰诺澜就要被押解出大牢,押往菜市口了。邵冰马上赶到储秀宫,一问,皇上和孙贵妃还在歇息。“总领大人,你还是请回吧,皇上还没有起来,这才几时呀?”青霞一脸惺忪的说。“麻烦你还是快通报一声吧,我真的有急事,晚了就来不及了。”邵冰说,他不能让诺澜丢了性命,他也不能让泽亲王去劫法场。“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也要等到天亮啊,要是吵到了皇上和娘娘,咱们都得掉脑袋。”青霞不耐烦的说。二人一来二去,磨去了不少时间,青霞依然不做让步,这可急坏了邵冰,他想现在必须豁出去了。“皇上,微臣有急事禀报。皇上。”邵冰突然放声大喊。“哎呀,总领大人,你怎么乱叫啊,你这是害死我呀。”青霞上前拉扯邵冰,企图将他拉出去,岂止男女力量相差悬殊,她只有被绊倒的儿。喊了几声,殿内果然有了反应。“青霞,外面喊叫什么?”是孙贵妃的声音。“哦,娘娘,没什么事,你歇息吧。”青霞说。“皇上,微臣有急事报告,皇上!”邵冰不管不顾的大喊。殿内,皇上还在迷糊中,孙贵妃双肩裸露,玫红色鸳鸯绣花肚兜勾勒出优美的身姿。“什么事?这么吵。”皇上眯着眼睛说。“没事,皇上您再睡会,快早朝了,臣妾再叫您。”孙贵妃亲了一下皇上的额头说。“皇上,臣妾出去看一下怎么回事。”孙贵妃拉开皇上环在她腰际的手说。她刚要起身,就又被皇上很大力气的双手环抱过来,压倒在床上。“你哪儿也不许去,爱妃。”皇上亲昵的说,把孙贵妃搂的更紧。孙贵妃柔软的将脸贴在皇上的胸前,吮吸着他的胸肌。“皇上!微臣真的有急事!皇上!”邵冰在殿外喊的更加大声。殿内却还在清早的赖床缠绵中,全当邵冰的喊声是个不怎么动听的音乐。 贵妃拉着要恩宠~~~~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依旧纠葛的如胶似漆,缠绵悱恻,依依不舍。“皇上,诺澜就要没命了!皇上,请您救救她吧!皇上,诺澜就要没命了!皇上,请您救救她吧!”邵冰的声音足以响彻整个储秀宫。皇上听到诺澜两个字,“嗖”的一下坐起身来。没错,他听到的是“诺澜”两个字。“皇上……”孙贵妃要上前姣昵的勾住皇上的脖子。皇上推开她,马上拉过榻边大衣服往身上穿,表情有些紧张,孙贵妃见此,只好不高兴的起来服侍他穿衣。然后二人一起从内殿走出来。“皇上!您终于出来了,快来不及了!”邵冰激动的说。“邵冰,你刚才说什么?”“皇上,诺澜就要被处斩了!求您放过她吧。”邵冰跪下来祈求皇上。皇上一头雾水,他想着若兰这个丑秀女身份不同寻常,没想到她竟是诺澜?“你好大的胆子,大清早到本宫的储秀宫里大吵大嚷!皇上,你看他!”孙贵妃生气的看了一眼皇上说。“皇上,若兰就是诺澜。”邵冰无奈的说。“什么?你是说若兰她是诺澜?不可能吧,她……?”皇上万分吃惊,他早就忘了定了仁寿宫犯案的宫婢若兰三日后处斩,没想到这么快就到第三天了,当时真是气坏了,对若兰的处罚的确残酷了些,偏偏皇上又是一个听不进去旁人意见的人,越是有人反对,他越是不愿意让步,除非他自己想通。“来人!快!去把人拦下!”皇上大叫。“哦,邵冰你亲自去把诺澜带回来,这是朕的令牌,见令牌如见朕,乘快马去吧。”皇上急忙说。“是,皇上。”邵冰飞速的赶出门。孙贵妃一脸狐疑,皇上的举动着实让她吃惊,那个叫诺澜的女人到底是谁?好熟悉的名字,皇上怎么会对一个臭丫头反应这么大?而皇上则有些激动,急急的穿衣漱口,匆匆的就出了储秀宫。诺澜从地牢里被带出来,转到木框牢笼里,此时皇城迎来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空气中混着泥土和露水的清香,诺澜眼角下红色的胎痣和脸颊的小雀斑因为没有长时间的整理,颜色已经有些淡化,衬出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美貌,然而诺澜早就忘记了这一切,她的脸上泛出了久违的笑容。有一个侍卫发现了诺澜的惊艳,给旁边的人说,很多侍卫都朝她望去,怎么也不知道皇宫里竟然有这样惊人容貌的女子呢?竟然要被处斩了,真是可惋可惜。而宫外的泽亲王已经带人在护城河的街头隐蔽着,只等待着押解诺澜一行人马的出现,到时他们立即就冲上去劫人。皇宫里,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邵冰快马加鞭的朝午门而去。果然,在午门外五里处,邵冰看到了押解诺澜的人马,不快不慢的行走着,而这里距离护城河的街头仅仅两公里,好不惊险。“慢!皇上有旨!”邵冰喊。人马因为前后人数很多,再加上远处人群的喊叫,根本听不清楚邵冰的喊叫,继续前行。“等等!混蛋!皇上圣旨到!等等!”邵冰骂道。他又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黑马,黑马受惊飞一样的奔向前方。邵冰果然奔到了人马的后面。“皇上圣旨到!快停下。”邵冰喊。众侍卫和诺澜同时回头,看到了拿着令牌的邵冰。“邵大哥?”诺澜惊奇。“总领大人,你怎么回事?可别耽误了咱们的进程,过了时辰,咱们可都是咬掉脑袋的。”为首的一个侍卫头说。邵冰驱马走到他面前,拿出令牌,高举说:“你们都看清楚,这是皇上的令牌,见令牌如见皇上。”众人果然都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个侍卫头马上很恭敬的说:“总领大人,皇上到底是什么旨意?”“皇上要本总领带这名女子速速回宫,来人,马上给她开牢门。”邵冰说。众人都有些迟疑,这是怎么回事,总领大人打枪匹马拿着皇上的令牌让放了囚犯,多少有些无法令人相信。“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呀!等什么!谁有胆子让皇上等啊?”邵冰提高嗓门说。侍卫头闻言,马上摆手,示意照办。连日来饱受折磨的诺澜,终于跌跌撞撞的被扶下牢门。邵冰将她小心的抱在马背上,“众兄弟辛苦了,我这就回去复旨了。”然后邵冰上马坐在诺澜后面,驱马带诺澜往皇宫而去,但是他的马骑得并不快。“邵大哥,怎么回事?你怎么回来,难道那个令牌是假的吗?你假传圣旨了?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诺澜虚弱的说。“诺澜,你别着急,你身子太弱了,听我说,也许进了宫,我就没法给你说这些了。”诺澜闻言,点点头。“是我告诉了皇上你是诺澜,诺澜你别怪我啊。我真的是没有办法,这边泽亲王打算劫法场,这方面又不能连累无辜的人,最重要的是不让眼睁睁的看你丢了性命,我最后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了皇上,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诺澜,你千万不要恨我啊。”邵冰说。“邵大哥,谢谢你的苦心,我不怪你,泽亲王去劫法场了?那现在要不要通知他别……”诺澜紧张的说。她太担心泽亲王的安危,如果他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放心吧,无论他是怎么计划的,只要没有看到你出现,一切计划都无法施行,就不会出事的,安顿好你以后我再去看他。”绍斌说。诺澜安心的闭上眼睛,依靠在邵冰的肩上眯着,没有半点力气再说什么。华盖殿里,皇上焦急的等待着邵冰的回来,他怎么都想不通若兰为什么会是诺澜,她不是和泽亲王八月十五日成婚了吗?不在汉王府生活,怎么会跑进皇宫?“启禀皇上,邵总领回来了。”小太监说。“快!让进来。”皇上站起身。很快,邵冰扶着虚弱的诺澜进殿,皇上仔细看去,不错,这是诺澜,她脸上的红痣几乎淡的看不见,鹅蛋脸上更显清瘦,唯独高挺的鼻梁和丰润的唇透着倔强。。 皇上气的发抖~~~~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奴婢参见皇上。”诺澜的嗓子有些沙哑,气若游丝。“诺澜,你是诺澜,你没事吧,你怎么会一直藏匿在后宫?你为的是什么?”皇上站起身,看到如此惹人怜惜的诺澜,有万般疑问。“奴婢罪该万死,冒昧进宫,只是为了一些家事。”诺澜说。“家事?你有什么家事和皇宫有关系?朕真的很好奇,你和汉泽亲王没有成婚?朕竟然不知道?你们骗朕好苦啊!”皇上有些生气的说。“皇上,其实,诺澜是有苦衷的。”邵冰说。“你早就知道全部事情?”皇上质问邵冰。“微臣就是为了寻找诺澜才进宫的,但是一开始并没有找到她,直到后来才知道若兰就是诺澜。”邵冰抱拳说。“好,你们真是好!枉费朕强忍着痛苦给他们赐婚,最后却是如此,还没有人通知朕事实。泽亲王人呢?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君罔上,欺瞒朕。”皇上气的发抖。半年了,他日日强忍着对诺澜的相思,没想到根本就被欺骗了。“皇上,不怪任何人,欺君之罪的是奴婢,是奴婢在结婚前逃跑了,我父母无奈之下,才把姐姐嫁给泽亲王,泽亲王并不知情,邵冰也不知情。”诺澜急忙说。“你不要再偏袒他们,他们都该死!害的你现在这样,还让朕差点把你杀了。”皇上气急败坏的说。“皇上,诺澜说了不怪任何人,要杀我的不是您的旨意吗?这跟我是若兰还是诺澜有什么关系呢?我如果很得犯了罪,是谁都不重要对不对!但是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可是你根本就不考虑这些疑点,你还能说自己是个明君吗?”诺澜生气的说。“诺澜!……”邵冰阻拦口无遮拦的诺澜。“邵冰你不要挡她,让她继续说。”皇上眯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诺澜。“诺澜说的没有错吧,皇上,我们都是多么的崇敬您,但是你总是听不到任何人的建议,你为了宫里的太平杀了我,我不怪你,你有不得已,你有愤怒,你需要发泄,但是我没有嫁给泽亲王,你为什么要责怪那些无辜的人呢?是我,是我不愿意嫁给泽亲王,欺骗你的是我啊!他们只是被我带进了漩涡,无法自拔而已,何罪之有?难道皇上的习惯就是喜欢论连坐之罪吗?我做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去承担责任。”诺澜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浑身已经有些发颤。“当初你不是告诉朕你最爱的人是泽亲王吗?为何又不愿意嫁给他了?”皇上问。“那是有很多不得已……”诺澜答。“你有这么多对朕的不满,那么此时此刻你希望朕怎么做?”皇上饶有意味的说。“如果此时皇上还是难消愤怒,那么请皇上将我赐死,留我一个完整的容貌,然后将我葬在芙蓉殿下的尘土里。如果此时皇上您的气消了些,那么请您不要归罪其他的任何人,我生我死全凭您处置,我毫无怨言。”诺澜说完,磕了一个完整的头,突然她的身子一阵倾斜,她真的累坏了,像一弯春水般柔软的拥抱在地面上。“诺澜?诺澜!”邵冰大叫,忙扶起诺澜放在自己肩上。皇上见此情景,马上跑过来,将诺澜接入怀里。“诺澜?”皇上小声的叫诺澜。但是怀中的诺澜一动不动,脸色煞白。“皇上,您救救诺澜啊。”邵冰有些激动。“来人,快叫御医来。”皇上说。现场的宫娥、太监闻音马上忙成了一团。转眼已经到晌午,在街边等待的泽亲王一行人已经等待的有些疲惫。泽亲王的心里其上八下,难道这次去法场走的不是这个线路?不可能呀,还是诺澜在宫里就被处置了?太可怕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你们先撤回去,我进趟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消息给你们信儿,记住没有我的指令不许轻举妄动。”泽亲王交代手下的人。此次这些人马都是郭达安排的,其实泽亲王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皇宫里有一个角落正在忙乱的攒动。“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晕过去,怎么叫都不醒呢?”皇上坐在榻前焦急的询问正在诊断的太医。“启禀皇上,诺澜姑娘的脉象虚弱,情绪受到很大的震荡,致使神思恍惚、难以醒来。而且她体力透支过度,明显营养不良。”太医回禀。“什么?怎么会营养不良?”皇上生气的站起身,难道大牢里没有伙食膳食吗?罢了,也许自己作为一个一国之君都从来没有关注过那个阴暗的地方,更何况其他人。“赶紧配药,选最好的药材,不够就到朕的御膳房去取。”皇上说。“是,皇上。”御医遵旨退下。皇上坐在幔帐榻前,看着熟睡中的诺澜,既心疼又无可奈何,她何苦要这样和自己顶撞?她怎么就不能了解作为一个皇帝的坏习惯?他是永远的高高在上,永远的不去管别人的感受,对与不对只在他一念之间。他拨开她附在腮边的发丝,俯身亲吻她的额头,脸庞,鼻尖,最后落在饱满的朱唇上。许久,“拿金水盆来。”皇上说。宫婢马上低腰出去端水盆,邵冰进来靠近床榻,看了一眼神情平静的诺澜。“如果朕今天不出来见你,你会怎么办?”皇上对邵冰说。“臣没有想那么多,臣只是坚信自己即时拼出性命也不会看着诺澜死去。即便死去了,也不会寂寞。”邵冰缓缓说。皇上闻言,轻抚诺澜秀发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盯着邵冰问:“你也爱着她,对吗?”“是,臣一直都爱着她,默默的爱着她,只要她愿意,我希望永远做那个看着她的人。”邵冰说。皇上的脸上流露出邵冰看不懂的表情。“金水盆。”两个宫婢一前一后端着满水的金盆和锦帕,上前给诺澜擦拭脸庞。“放下,朕来。”皇上接过锦帕,看了一眼躺着的诺澜,心中五味具杂。 皇上的宝贝儿~~~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皇上将锦帕放进水盆,浸湿拧干,在诺澜的脸上、秀发边细心的擦拭。邵冰眼看着此时的情景,心里不是滋味,只觉头很晕脑子很乱。他不知道到底此时的情景是不是他所希望的,他希望诺澜平安的逃过死亡,然而他也恐惧于皇上对诺澜的念念不忘,到底怎样的生活才是对诺澜最好?而对于诺澜和泽亲王之间的爱情,他是不是又狠狠的给了一刀呢?但同时他又相信诺澜一定不愿看到泽亲王被冠上不忠不孝的罪名。浓密的睫毛下方,红痣和雀斑被完全抹去,露出了光洁白皙的肌肤,皇上在心里反复的想,他怎么能没有想到呢,拱桥上那么熟悉的背影,几乎让他错落。芙蓉殿的偶遇让他对她刮目相看,他早该想到这个倔强的女子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女人。 “诺澜怎么能这么折磨自己。”皇上说。“也许这就是她不同的地方。”邵冰说。“是呀,有时候朕真的觉得她就在眼前,有时候又感觉她很遥远,她对朕怎么会那样冷漠?其实朕才是第一个爱上她的男人。”皇上感伤的说。“好了,朕还有事情要去办,诺澜就留在这里,你做好保护工作,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皇上站起身按了一下邵冰的肩走出去。储秀宫。“什么?皇上让邵统领把那个若兰带回来了?然后呢?”孙贵妃问。“然后她竟然晕死了,被皇上安置在毓庆宫,然后皇上还宣了三名太医轮流诊治。”青霞说。“毓庆宫?看来皇上是被那个若兰迷住了。邵冰说她原名叫诺澜,难不成原来是个美人儿,现在毁容了?亏得皇上还当她是个宝贝。”孙贵妃一阵冷笑。“可是,娘娘,听毓庆宫那边伺候的宫女说,那个若兰原来长的很漂亮呢,脸上的红痣都是骗人的,是皇上亲自擦掉的。”青霞说。“岂有此理!这个小贱人竟敢用这种方式魅惑皇上!”孙贵妃砸了一下红木桌台。“看来刚赶走一个狐狸又来了一个更骚的狐狸精啊。派人继续盯着毓庆宫,本宫就不信她能和本宫较量的过。”孙贵妃自信满满的说。“是,娘娘,”青霞答。泽亲王刚进宫门,就被一个小侍卫拉到暗处说话。“泽亲王,我们统领让你跟我去他那里。”小侍卫看了一下周遭小声的说。“好,他人在哪里?”泽亲王问。“你先别说,跟小的走吧。” 小侍卫带着泽亲王,二人一前一后到了邵冰的住处。“我还以为是哪里呢?原来是这儿,他在里面?”泽亲王问,此时他正心急诺澜的安慰,哪里有闲工夫和邵冰在房子里闲扯。“邵冰?”泽亲王推开房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人呢?”他问。“统领马上就来,您赶快进去吧,宫里刚才发生了大事,统领交代我一定把你小心的带到这里,您可千万不要乱走啊。”小侍卫说完,拉上了门栓。“刚才发生了大事?”难道是诺澜的事情?诺澜到底怎么样了?这个邵冰真是急死人啊。好一会儿,邵冰推门而入,看到泽亲王有些高兴。“你来了。”他说。“怎么回事?我在街上等了押解诺澜的人马半天,还不见动静,就进来看看,诺澜到底怎么样了?”泽亲王激动的说。“不然还有什么好的办法?难道要看着血流成河吗?”邵冰没好气的说。“但是你知道皇上他对诺澜早就想入非非了吗?你这不是把她推到火坑吗?”泽亲王说,早在诺澜和皇上被劫匪劫走回来的时候,他们就感觉到了这个事实。“那又怎么样?怎么样才不是把她推入火坑,让她不顾家人安危,和你逃亡一辈子,不忠不孝一辈子,才是对她最好吗?你这个混蛋到底懂不懂什么对诺澜才是最重要的?”邵冰说。“是,我不懂!难道诺澜也愿意吗?她也愿意留在皇上身边吗?”泽亲王激动的问。这时候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得来不易的赐婚,到头来被掉包。得来不易的相遇,到投来她还是被别的男人占有了,天哪,为什么对他这么不公平。“你胡说什么?诺澜是那样的人吗?什么嫔妃?什么荣华富贵,她都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她有可能是皇上的姐姐,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邵冰说。“也许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你和她早就没有希望了,难道现在你还抱有什么希望吗?”邵冰一语中的,泽亲王愣住了,他不再说话。好一阵儿,泽亲王开口问:“ 她在哪儿?我想见见她。”“她被皇上安置在毓庆宫,太医已经诊治过了,没有什么大碍,你放心吧,只是现在你去看她是不是不妥,皇上交代不让任何人打扰她,如果让他知道你去看诺澜,对你对诺澜都不是好事,你别忘了诺澜现在还是死囚犯。”邵冰说。泽亲王的眉梢发颤,他深呼一口气,说:“麻烦你好好的看守她,等她好了,我无论如何要见见她。我想和她好好谈谈。”“我会的。”邵冰点点头。皇宫里,接连两天,诺澜都没有醒来。皇上非常着急,又宣来了太医诊治。“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稍后就会醒来的吗?现在算什么情况?”皇上问。“皇上不要着急,让微臣再诊治一下。”老太医上前把脉。一分钟后,老太医摇摇头。“皇上,这位姑娘确实不可能那么快醒来,确切的说很难醒来。”“胡言乱语,怎么叫很难醒来?”皇上生气的骂道。“不知为何这位姑娘的气虚会如此之弱,对于一个只是因为精神刺激和营养不良的人来说不该有这种症状才对,难道她曾经中过剑伤或者其他利器所伤在心脏部位吗?”太医揣测。“没错,她的确中过箭伤。当时不是医治好了吗?”“恐怕这是遗留下的病症,心脏被利器所伤,不同于其他的伤筋动骨,很难治愈,重在调养,而这位姑娘并没有注意这些,加之长久的抑郁,使得气压于心,身体脉络不同,导致现在的神志不清。”太医说。 媚儿的新消息~~~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长久的抑郁?真是可气。”皇上看了一眼熟睡的诺澜说。“那就没有根治的办法吗?朕要你们几个老家伙必须把她治好,不然就提着人头出去。”皇上发威。“皇上,要治好这位姑娘,恐怕还要找到其抑郁的症结所在,那样她就清醒了,否则恐怕她会永远这样半生半死。”太医说。“下去!下去!都是些个庸医!”皇上骂道,打翻了旁边宫娥递上的茶水。但是如此大的动静,依然不能让诺澜苏醒,她还是平静的躺着,嘴角微微收紧,已经被伺候的宫女换上了一身淡色的绣服,被丝薄的棉被盖着身体,露出秀美的脖颈和脸颊。“你何苦要这样折磨朕,你的抑郁是来自哪里?是因为没有嫁给他吗?你还是爱着他对吗?”皇上气急败坏的说。他又气又恨诺澜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你到底要朕对你怎么样?只要你醒了,朕什么都会答应你,诺澜,你快醒来吧。”皇上拉着诺澜的手,闭上眼睛动情的说。窗外的一个宫女服饰的女人把这一切都看的清楚,马上回到了储秀宫。“奴婢参见贵妃娘娘,谢娘娘把奴婢从冷宫里救出来,奴婢一定效忠娘娘到死。”媚儿低眉顺眼的向孙贵妃下跪叩头。“好,本宫也是不忍心让你呆在冷宫,那可不是个好的地方,以后在本宫身边要更加尽心尽力,本宫不会亏待你,知道吗?起来吧。”孙贵妃说。“是,娘娘。”媚儿低眉顺眼的起身。“媚儿,兰常在怎么样了?”孙贵妃问。“她还能怎么样呢?是娘娘的手下败将了,终日胡言乱语,还以为皇上能回心转意呢。”媚儿说。“恐怕那是天方夜谭了,皇上现在在毓庆宫忙的跟什么似的,哪里还想得起她这个冷宫的娘娘,连本宫我都忘的差不多了。”孙贵妃说。“娘娘莫要着急,她们都不是娘娘的对手。只是此次的这个女人恐怕不可小觑。”媚儿说。“哦?你知道她的来历?”孙贵妃正愁无从下手,媚儿正好送来了消息。“娘娘可还记得那天在汉王府举行的‘才艺比赛’?”孙贵妃思索一下,问:“你是说那天哈密公主招驸马的比赛?”“是的,娘娘,那天最后上场的那名刺绣的女子,娘娘可还记得她?”媚儿说。“三场出来的女子都戴着面纱,难道不是一个人?最后出来的女子身段和前面的女子没什么不同,只是气质略有不同,本宫记得很清楚,当时劫匪大闹现场,她和皇上一起被掳走了。”孙贵妃眯起眼睛不可思议的想着。“没错,娘娘,那个女子,娘娘就没有感觉到熟悉吗?”媚儿说,她自然也不可能忘记那日替诺澜出了前两轮比试,只是不能告诉孙贵妃那个女子就是自己罢了。“难道?难道那个女子就是仁寿宫里丑若兰?”孙贵妃惊坐起来。“太不可思议了,难怪她能绣得那幅栩栩如生的百寿图。本宫怎么就没能想到呢,她把自己弄的那么丑完全是故意的,就是想魅惑皇上和太后,好阴险的女人。”孙贵妃说。“没错,娘娘,所以奴婢才说不能小觑了这个女人,她可不是没有头脑的人。奴婢刚才在毓庆宫,你猜奴婢看到了什么?”媚儿卖关子说。“你看到了什么?”孙贵妃问。“奴婢看到皇上拉着她的手,深情的诉说呢,真是没法看,奴婢真替娘娘感到不值。”媚儿添油加醋的说。“好可恶的妩媚子,装病装死的迷惑皇上,看本宫怎么收拾她。”孙贵妃说。“只是那里重兵把守,还有个忠心的绍总领看着,恐怕很难接近她。”媚儿说。“这没什么,看着本宫照样能把她打回原形。”孙贵妃阴笑说。媚儿也笑了,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原来那个抓着自己是紫菱不放的丑若兰居然是海府的诺澜,好极了,今天她终于要尝尝她紫菱的厉害了,如果能借孙贵妃之后除掉诺澜,那么泽亲王泽亲王就可以死心了,至于翡翠,紫菱压根不把她放在心上。“泽亲王,你等着,紫菱一定让你如愿当上皇帝,你还能对我冷冰冰的吗?”媚儿想。茶楼里,老板一看翡翠和小丫长的十分标致,于是起了歹心,把她们关到了柴房里。“哎呀,老板,我可不想早死,咱们抓的那两个人说自己是王府的王妃和丫头。”小二禀报老板。茶点老板找到汉王府,见到郭达说说明了一切,勒索四百大洋。郭达的脸上表情不明,他没想到这个翡翠和小丫还如此能出状况,罢了,就让她们自生自灭好了,正好不用劳烦他自己动手,而被泽亲王记恨了。“郭管家,你看,这狗东西胡说的,咱们马上就去看人。”茶店老板奉承着笑说。“得了,我不感兴趣了,陪你玩了会儿,你还当真呀,四百大洋,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滚,马上滚出去。”郭达骂道,小六和几个仆人马上过来轰茶店老板和小二出了王府。皇宫里,接连几天,泽亲王都守在邵冰的房里,获得关于诺澜的消息,他心急如焚,无法安心做任何事。朝堂之上,皇上也没有对他怎样,这让他多少有些心慌。而诺澜的不醒来更让他担忧。“邵冰,求求你,让本王去看看她,只有你能帮我。”泽亲王祈求邵冰说。“不是我不帮你,诺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来,皇上随时会去毓庆宫看,你去很危险。”邵冰说。“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诺澜再这样睡下去,恐怕就很难醒来了,我必须早一点唤醒她。”泽亲王说。邵冰想到了太医的话,如果找到诺澜抑郁症结也许她就醒了,眼前的泽亲王不就是她最大的心事吗?诺澜一定还难以放下被掉包的痛苦,虽然她嘴里说自己早就想开了,如果真的想开了,不至于现在抑郁成疾了。 王爷偷偷的~~~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好吧,我带你去见诺澜。”邵冰考虑良久说。“太好了,谢谢你。”泽亲王感激的说。“不过时间不能长,你进去一下子马上要出来,知道吗?”邵冰说。泽亲王点点头。仁寿宫中,胡皇后、孙贵妃一左一右在张太后两侧坐着。三人无聊的在玩纸牌。“哎呀,臣妾又输了。还是太后您最英明。”孙贵妃笑说。“哈哈,你们玩的都不错,尤其是皇后的这个王出的好啊。”张太后说。“那个兰常在真的被皇上打入冷宫了?皇上几天都没来给哀家请安了。”张太后说。“可不是吗?自作孽不可活。”孙贵妃说。“我看是命不好,倒不是别的。”胡皇后饶有意味的说。“姐姐,你这是什么话,她要是没有犯错,皇上会那样做吗?”孙贵妃说。胡皇后冷笑了一下,没有答话。“太后,您老说让我们给皇上生个子嗣,我们哪里不想呀,可是总有些狐媚子把皇上攥在手心里,不安好心,你说是吗,皇后姐姐。”孙贵妃借故说。“这是什么话?哪宫的嫔妃伺候皇上都是应该的,你说的也太难听了,贵妃。”张太后对孙贵妃刚才的粗野措辞不太满意。“太后,不是臣妾说话粗劣,要是哪宫的妃子受皇上的宠幸,我们自然是高兴的,不敢说什么的,可问题就是她不是宫里的主子呀。背地里有什么阴谋谁能说的清楚,害的皇上有什么好歹,谁能预料,臣妾想起这些就寝食难安。”孙贵妃说着竟然留下泪水来。胡皇后看孙贵妃如此,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敬佩她的无耻。“想必妹妹说的是最近宫里传的风言风语的毓庆宫的事情?”胡皇后问。“哎呀,太后,您看,连姐姐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儿都知道这荒唐事,哪里是臣妾瞎说了?”孙贵妃可怜巴巴的说。“你们打得什么哑谜呀,哀家怎么听不懂,来点痛快的,怎么回事?”张太后看眼前的二人说的云里雾里,很像弄清楚怎么回事。“说起这个人,臣妾还真是不好评论。她可是您宫里的人呢。”孙贵妃小声说。“谁呀?”张太后说。“若兰呀。”“若兰?她不是被皇上斩首了,说是杀了人,哀家还真不相信,但是国有国法,皇上这么做是对的,哀家没有反对。”张太后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又不斩首她了,还把她安置在毓庆宫,对她可是跟个宝似的。”孙贵妃说。“不可能,那皇上能看上她?再者皇上不看容貌,要是早喜欢上她,哀家还能不知道吗?她天天在仁寿宫里,哀家自是清楚的。”张太后说。“问题是,那个丫头把您给骗了,什么丑模样,全是假的,听毓庆宫的人说,她的容貌妩媚惊人。你说皇上能不被她的妖术迷住吗?”“什么?真是好大的胆子,她隐瞒了自己的容貌,是为的什么?真是个奇怪的女子。”胡皇后说。“问题就在这里呀。”孙贵妃说。孙贵妃喝了一口花茶,笑说,她并没有把媚儿告诉她的事情告诉张太后,一来她还没有证实这话的真假,不敢给太后乱说,二来如果真是如此,就是她手中的一张王牌,即便这个毓庆宫的女人日后真和皇上有什么,她也能拿着这个致命要害让她屈服。“岂有此理,摆驾,哀家要去毓庆宫会会这个假丑的丫头,看看她玩什么把戏。”张太后说。“哎呀,母后,臣妾身体突然有些不适,想回宫休息。”胡皇后突然手捂肚子皱眉说。“罢了,你先回去吧。”张太后说。“你就和哀家一道去毓庆宫吧。”张太后对一旁的孙贵妃说。孙贵妃见胡皇后如此狡猾,也不甘示弱。“太后,臣妾也不太舒服,今儿就不陪您了。”“你们可真是没用!”张太后有些生气。“太后,您想想,皇上很有可能在毓庆宫,臣妾去不合适,恐怕皇上一定会记恨的,还希望太后体谅。”孙贵妃说。毓庆宫中,关着房门,门口守着两名宫婢。邵冰走近宫婢严肃的说:“你们去御膳房做些流离装的食物来,最好是煎熬些补品,她不醒来难道要活活被饿死不成?”两个宫婢抬起头,不知他说的是对是错。“快去吧,这是皇上的意思。一定要严守食物,别让人碰,知道吗?”邵冰说。二人点头,答是,离去。邵冰朝柱子后面的泽亲王招手。“快进去吧,我在门外守着,你快进快出。”邵冰说。“好。”泽亲王说着推门而入。他进屋迅速的到了榻前,看到了昏迷中的诺澜,这种情景多么熟悉,使他想起了当初在海府着急她的情景。那时候他可以很容易的表达自己的心疼和担心,此时他只能默默的注视着她消瘦的面庞。“诺澜,我来看你了。”泽亲王从被中拉出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摩挲。“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吗?我来看你了,我真的很担心你,担心的无法做别的事情,这个世界仿佛都要毁灭了,诺澜,你怎么能这样让我担忧呢。”他含情脉脉的说。“诺澜,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痛心,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可以帮助你,你为什么要进宫呢,这里不适合你,你为什么那么狠心,难道翡翠比我重要吗?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说过要和我一起面对人生,你说过不会离开我,难道你都忘了吗?我很恨你你知道吗?”泽亲王情到深处留下了热泪。“滴答。”泪水打在了诺澜的腮边,他轻轻的吻着她的唇瓣,还是那么湿润那么柔软那么芳香。诺澜在沉睡中感到了一股力量,她好像想来看看,可是好困难。她只能轻轻的动动手指。“诺澜,本王混蛋,我怎么能恨你呢?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忍心恨你,你知道吗?你答应我一声好吗?我想看到倔强着教训我的诺澜,我想看笑着的你,我爱你,我好爱你,即便这个世界消失了,我依然爱你。诺澜……”他又落下一滴泪。 美人儿模样~~~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滴答。”又是一滴晶莹热滚滚的泪水打到了她苍白的脸庞。诺澜挣扎着,要醒来,她感觉到他的大手握着他,是她的他,和从前的感觉一样,那么熟悉。“诺澜?诺澜?”泽亲王感觉到手中握着的诺澜的手有一些动静,激动的说。“诺澜?你醒了吗?快和本王说话呀,应一声好不好。”他惊喜的呼唤她。“泽亲王,该离开了。”门外的邵冰不明所以,叫屋内的泽亲王迅速离开。然而,泽亲王看到诺澜的动静,希望重生,他感觉诺澜叫要醒了。“她动了,她的手指真的对了。”他激动的自言自语。“你快点走啊!”邵冰推开门小声的吼。突然,传了让他们意想不到的声音。“太后娘娘驾到!”前院的人喊着。“快点,太后来了,快,走呀。”邵冰进门拉起泽亲王马上离开。但此时的泽亲王仿佛着了魔般,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他只记得她刚才动了一下,她有可能就要醒了。“她动了,她的手指动了一下,我感觉到她用力在捏我,她想醒来,邵冰。”泽亲王说。“混蛋,太后来了,你清醒点好不好。”邵冰拉起泽亲王。可是,来不及了,跑出去,很可能被从长廊走过的太后看到,怎么办?“你躲到床下去!,快!”邵冰把泽亲王推到诺澜睡着的塌下,然后拉下了褶皱的榻帘。然后,邵冰迅速的回到了门口,关上门,无处可躲只好直直的站着。“太后娘娘驾到!”走近的太监说。 门口,张太后威严无比的队伍由远及近。“微臣给太后娘娘请安,千岁千岁千千岁。”邵冰跪下作揖。“起来吧,你怎么在这里?若兰呢?”张太后问。“臣奉皇上的旨意在这里守着里面的人。若兰她,她自晕倒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绍斌答道。“是吗?”张太后狐疑的看看四周,竟然没有宫婢在,堂堂侍卫统领守着一个宫女?真是笑话,她心想。“打开门。”张太后说。邵冰打开房门,张太后进去,四眼望去,非常安静。然后,她走到了幔帐榻前,一眼就看到了睡着的诺澜。“若兰?没想到褪去红痣,果然是个美人儿模样。”张太后仔细打量了一下诺澜说。“她没有醒过来?”她问。“是的。”邵冰答。“哀家看八成是得了心病起不来吧。来人,把她抬走。”张太后吩咐。“太后,太后,您要把她抬到哪儿去?皇上吩咐微臣,不能让任何人的带她离开这里。”邵冰忙上前阻拦。“难道哀家也不行吗?你好大胆,哀家不带她去旁处,就是带她回她呆着的地方。”张太后凌厉的说。“太后,请不要为难微臣。”邵冰跪下抱拳请求太后。“不要说了,哀家就是要带她回仁寿宫。”张太后并不动容。“你们快,过来抬她走。”张太后吩咐。眼看,几个公公就过来杂七杂八的掀起锦被,两脚两肩很轻松的就抬起了清瘦的诺澜。诺澜只觉的摇晃的厉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他不见了吗?她真想醒来。“太后!”邵冰几乎要嘶喊了。他不知道诺澜被太后带走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他只知道她还病的厉害。抬着诺澜四个人已经出了房门,张太后也站起来出门。床上躲着的泽亲王马上揭开布帘跑出来。“怎么办,诺澜被太后带走了。”“快,马上去通知皇上,现在只有他能救的了诺澜。”泽亲王清醒的说。邵冰马上赶往华盖殿。泽亲王只好先回了邵冰的房间等候消息。皇上听了邵冰的禀报,马上前往慈宁宫。仁寿殿内,太后已经吩咐小丫把诺澜安置在了她原来住的地方。“母后,儿臣给您请安。”皇上恭敬的行礼。“怎么,皇儿当真是来给哀家请安的?我看不是吧。”张太后调侃的说。“母后,是不是把若兰,不,把诺澜带到仁寿宫来了?”皇上问。“不错,你消息倒是灵通,哀家是带她回来了,她本来就是仁寿宫的宫婢,哀家带她回来有什么错?”张太后看到皇上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女人如此着急的样子,有些生气。“母后,她不是普通的宫婢,她……”皇上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张太后素来讨厌与汉王府有瓜葛的人和事,所以拿不准该怎么才能介绍诺澜介绍的圆满。“什么意思?她不是普通的宫婢,难道就是因为她花容月貌?”张太后说。“母后,您把儿臣看作什么人了!儿臣是禽兽之人吗?”皇上有些着急。“罢了,算哀家说重了,现在宫里风言风语,说你受到这丫头的迷惑,你说哀家听到什么感觉,还不赶快去给你清除这些谣言吗?”张太后委屈的说。“母后,清者自清,宫里什么时候消停过了,反正这若兰您是万万不能动的,因为她跟朕是有渊源的。”皇上说。“儿啊,哀家早就说过,红颜祸水,你千万不能被美貌女子所魅惑。刚刚从各地选了多名秀女入宫,也不见你去正眼瞧瞧,哀家想来是多么的自豪皇上的英明。其实你要封嫔封妃,哀家是不反对的,哀家也想多些孙儿,只不过,哀家看着若兰容貌过于出众,实在堪忧,再者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扮成丑模样,混在我们左右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呀,皇儿,你刚坐稳江山,可不能轻言大意了。”张太后说。“母后的谆谆教诲,儿臣谨记在心,这女子体态端庄,并无邪气,即便是纳为妃嫔也不为过,但是儿臣还是不会请便了这事,更不会误国误事,还请母后放心,而且她还是儿臣的救命恩人。”皇上说。“救命恩人?什么时候的事情?”张太后惊问。“母后,现在她生死未卜,儿臣实在没有心思谈这些往事,而且御书房还有一堆政事要处理,就请母后让朕带走若兰吧,等她病好了,儿臣一定过来给您解释清楚。你看呢?”皇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的张太后没了话,当然不能耽误了儿子处理政事的心思。 王爷的表白~~~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好,皇帝带她回去吧,毓庆宫安静些,有助于她的身体恢复。”张太后顺水推舟,只好先作罢。“儿臣告退。”皇上将诺澜抱在门口的停落的轿子上,自己也上轿,由邵冰护驾一行人回了毓庆宫。回到毓庆宫,皇上抱诺澜到榻上,给她盖好锦被,松了一口气。“她今天有什么动静吗?醒来过吗?”皇上问旁边的宫婢。宫婢摇摇头。“好了,朕在华盖殿还有重要的事情,看来安南又要开战了。”皇上站起身。邵冰要一同跟出。皇上说:“你留在门外守着她吧,无论哪宫的人来都说朕的旨意不让见她。”邵冰闻言答是。皇上走后,邵冰仔细的瞧了瞧诺澜。奇怪了,诺澜脸上果然有了些血色,难道是被颠簸的吗?刚才泽亲王说诺澜的手指动了,是真的吗?邵冰摸了一下诺澜的双手,果然有几分温热。“你们把食物都准备好了吗?”绍斌问旁边的宫婢。“本来是做好了,但是刚才端来的时候,刚好太后娘娘过来,所以不小心撒了。”两名宫婢说。“还不再去熬。”邵冰说。两名宫婢马上出门去御膳房,她们刚才看到了皇上居然亲自跑到太后那里把这个昏睡的绣女给抱回来了,可见他有多在乎她。现在自然不敢对她的事情有所怠慢,恐怕宫里又要出一个娘娘了。“邵冰?”门外的男子窜进来。邵冰一看是泽亲王又回来了。“你怎么又回来了?知不知道很危险?”邵冰惊奇的说。“我一直在毓庆宫外守着,看皇上走了就赶紧进来看看诺澜。她醒了吗?”泽亲王过来跪在诺澜的榻前。“没有,刚才你应该是幻觉了。”邵冰说。“不可能,我感觉的真真的,我一定要把她唤醒,然后带她走。”泽亲王说。“你说什么?你要带她走?你疯了!”“我实在受不了了。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泽亲王说,他亲眼看到皇上抱诺澜从轿子里出来,他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不远了。“诺澜,你听见我说的了吗?从前是我太犹豫了,我早就改把你从皇宫带出去。”泽亲王拉着诺澜的双手放在脸颊边。“不要做傻事。”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榻上传来,是诺澜,二人都惊奇的看向诺澜。果然,诺澜的双眼微张,她用双手紧紧的攥住泽亲王的手。“诺澜,天哪,你终于醒了。”泽亲王激动的说。“怪不得刚才我看到她的脸上有了血色。诺澜你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绍斌笑着说。“没事。”诺澜强撑着笑笑。“求你了,诺澜,跟我离开皇宫吧,天大地大,我们离开这里,我知道你还是想着我的对吗?”泽亲王深情的说。“我们不能太自私,我们走了,姐姐怎么办?我爹怎么办?”诺澜说。“别说了,这些事情都像魔咒一样捆绑着我们。”他伤心恼怒的说。“是呀,诺澜如果你想离开这里,我也不反对,我会给你们清扫障碍的。”邵冰讲义气的说。泽亲王感谢的朝他笑笑。“不,你们都疯了!”诺澜强撑着要起身。泽亲王扶她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水……”她感觉好渴。邵冰马上端来糖水。“听着,如果你们还关心我的安危,就不要乱来,不然别说离开皇宫,恐怕还没离开皇宫我就会自我了断了自己。泽亲王你不要再对我抱有幻想,好吗?我不爱你了已经,你们都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向命运低头,我不可能一辈子呆在皇宫,该离开的时候我会靠自己的能力离开这里,而不是和你私奔,懂吗?忘了我吧。”诺澜从泽亲王的怀中挣脱,真个人差点从床上摔下来。“你要做什么!诺澜?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泽亲王抓住诺澜的双肩痛苦的说。诺澜此时用仅有的一点力气哭泣,她扭过头去不看他。“你快放下她,她还很虚弱。”邵冰看到喘着粗气的诺澜说。“邵冰,请你让我和诺澜单独说会话好吗?她会好好的。”泽亲王恳求邵冰。“好吧,你不要再刺激她了啊。我就在不远处看风声,这回有状况你要马上跟我走,知道吗?”邵冰说。泽亲王点点头,于是邵冰出去,关上门。屋内留下痴心爱着彼此的一对璧人,此时却无力再言爱情。“你看看我,求你了,看看我,诺澜,我真的放不下你。”泽亲王激动的说。诺澜依然直流泪不说话。泽亲王意识到自己情绪太失控了,马上把诺澜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摸她的后背。“没事,没事。”他安慰她。他太自责了,怎么能这么对她。“你何苦要这样,我们已经不可能了,王爷,难道你不明白吗?”诺澜哽咽着说。“不,我们不会分开,哪怕天荒地老,我也不会放弃你,诺澜,你也不要放弃我,好吗?我们都很苦,不应该再互相折磨对方。”泽亲王也留下泪水。他扶着她的双肩,看着她的憔悴,她的泪水。“就让我来保护你好吗?我们去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他温柔的亲吻她睫毛下晶莹的泪花,一路下去,他触碰到她温润的双唇,他俯下身,轻轻的将两片樱唇含在嘴里。她感受到一股热流从全身窜出,她忽然记起他为她用口吸刺的情景,一样的让她的心荡漾,如同坐在秋千上,感受高上去和低下来的快感,那种感觉麻酥酥的,让初醒的她浑然清醒过来。“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想起了姐姐。”诺澜痛苦的说。泽亲王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控,诺澜惶恐的眼神让他自责。她吞下泪水,强撑起身体,毅然要下地去开门。“你做什么,快躺着。”泽亲王心疼的说。诺澜朝门外喊:“邵大哥,你快带他走,我不想看到他,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她的表情那么冷漠,那么坚决,泽亲王的心却在滴血。“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邵冰进来拉起泽亲王出了门。诺澜始终埋过去头,不看离开的泽亲王。 王妃去哪儿了?~···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二人出门后,诺澜再也忍不住悲伤,扑倒在榻上嘤嘤痛哭,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每次见面都是这样痛苦?夜晚,皇上来看诺澜,但是并没有看到清醒的诺澜,毓庆宫依然很平静。邵冰明白诺澜的心情,他并没有向皇上说出实情,也许她越是昏睡着,越是安全的。泽亲王从毓庆宫出来,有欣喜有失望,欣喜的是诺澜终于醒了,失望的是诺澜对他的绝情。翡翠?他想起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在宫里守了两天了,郭管家带着翡翠应该已经回到王府了吧。回到王府,果然见到郭达回来了,汉王府一切看似依旧。“王妃呢?”“王妃她没有回来,可能是自从嫁入王府就没有痛快的玩了,所以逗留在外面玩乐了。”郭达不动神色的说,过几日即便是找到翡翠和小丫,恐怕也是面目全非了。“怎么可能,小丫也一同没回来?她们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吗?”泽亲王问。“是呀, 奴才派人回来接她们的时候,房间里就没人了,大概是不愿意和咱们一起离开京城吧,毕竟是很危险的。”郭达说。泽亲王沉默了一下,说:“马上派人到海府去看看她们回去了没有,如果去了,就交代让王妃安心在娘家住一段时间,我再派人去接她回来。”“很简单,你去找汉王府现在住着的泽亲王,告诉他,翡翠和小丫在你这里,随便你想要多少银子,都不成问题。”翡翠说。“嘿嘿,越说越上瘾了还?什么王爷,我他妈的再也没脸进王府了,人家郭管家一听这话就把我轰出来了,你当老子是傻子啊,还找王爷,我不要命了我。”茶店老板说。茶店小二早就看到王府门口落了一顶轿子,猜想着是不是泽亲王要出门。正好看到泽亲王出来,此时轿子也离开了王府的视线,于是迅速的上前拦轿。“王爷,小子有重要的事情说。”小二对着轿帘说。“干什么!走开,敢当我们王爷的道。”站在轿子前面的王府小张骂道。泽亲王觉得很烦,这样的乞讨从前就有过。“给他些银子打发了。”泽亲王在轿子里说。“是。”小张闻言很不情愿的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碎银子给了店小二。店小二那肯罢休,他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此次不成仁便成鬼,反正在茶店也有一天被老板压榨死的。“不,不,小子不是乞讨的,王爷,我真的有事啊,有个叫翡翠和小丫的,让小子来找王爷。王爷?”小二大声的喊。“停轿!”泽亲王洪亮的声音说。轿子马上落地。泽亲王出了轿子,看到一个嬉皮笑脸的店小二。“你刚才说什么?”泽亲王问。“快说,你要是敢乱说,小心你的狗腿。”王府小张恐吓店小二。“王爷,王爷,小人给您磕头,小人刚才说有个叫翡翠和小丫的,让小子还找王爷。”店小二跪下磕头说。“翡翠和小丫?”朱瞻坦惊奇果然她们出事了。“她们在哪儿?”他问。“啊?太好了,小人终于找对人了,她们在哪里小人知道,王爷是不是……?”店小二看朱瞻坦并没有否认,欣喜若狂,想自己这下发财了,连忙做出了要银子的动作。“狗日的,敢敲诈我们王爷,不想活了。”王府小张骂道,上前就要揍店小二。“行了,银子不成问题,你开个数,现在就带本王去看她们,如果你说谎,你知道什么结果吧。”泽亲王严肃的说。“是,是,谢王爷,小人哪里敢哄骗王爷,请跟我来。”店小二弓着腰领着泽亲王朝祥和茶店走去。“打开!”泽亲王说。“哐哐!”门被踏开。柴房里的翡翠和小丫早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此时看到映入眼帘的泽亲王,不禁欣喜若狂。“王爷!”翡翠惊喜的扑进泽亲王的怀里。“没事了。”泽亲王看到短短两天未见的翡翠衣衫破旧,头发都锈在了一起,一脸憔悴。自是对茶店老板一顿拳打脚踢后将他送到了官府。而店小二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泽亲王把这间“财源茶楼”赏赐给他,茶楼第二天就改名为“祥和茶楼”,这店小二的脑袋算是灵光,不多久,生意更胜从前,茶客络绎不绝。而翡翠和小丫回到王府,洗去一身晦气,越看郭达越是老谋深算,二人日后更加小心的处事,都庆幸自己运气不错。皇宫里,毓庆宫,五六天以来,仍然是皇上每日亲历的重要地方。对于诺澜的昏睡,皇上倒是不加怀疑,只当时中医病理上的“栖身养神”。 加之有太医准备的糖露每日由宫婢滴入诺澜的口中,他对诺澜的健康也放心了许多。只是苦了诺澜,她白天装睡,只有晚上才敢睁开眼睛,又不能下床,实在很是难耐。有几次想醒来算了,可是每每皇上握着她的手诉说衷肠,她就不想醒来面对这种局面。她还深爱着泽亲王,怎么可能接受其他男人的爱慕,更何况是一个帝王的爱,毕竟是帝王,任何人在拒绝的过程中都埋藏着巨大的恐惧。诺澜觉得自己完全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也许当年作为妃子的金毓儿,诺澜的娘亲,也是如此的挣扎吧,诺澜想。夜晚,储秀宫。“皇上,要不要臣妾明天去看看诺澜姑娘。”孙贵妃娇滴滴的说。“不用,她静养着最好。”皇上说。“她也是可怜的女子,怎么就能生这么大的病呢,皇上,您一定很担心吧。”孙贵妃摩挲着皇上的脸庞说。皇上没有答话,不需要回答,现在整个皇宫里都在议论作为君主的他对一个宫女多么的温柔和体贴。“不过,皇上,最重要的还是要替诺澜姑娘洗清罪名才是,不然会有很多人议论的,毕竟她是您亲自定的死囚犯,皇上九五之尊,金口一开,难收回啊。”孙贵妃倒是善解人意的点到了皇上的所思所想。 贵妃的媚功~~~~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爱妃有什么好办法?”皇上问。“臣妾看,先把诺澜姑娘沉寂一段时间,然后等风声过了,皇上您再要怎么办都不会有人管了。太后那边也好说些。”孙贵妃说。“怎么个沉寂法?”“就是把她掩藏起来,其他人那里也不放心,不如就把诺澜姑娘放到臣妾这里,臣妾自然是不敢让她端茶倒水的,只当时多了一个妹妹一样悉心照料,您看如何?”孙贵妃说。皇上想了想,没有作答,不过孙贵妃的这个方法的确不错。“朕会好好考虑的,爱妃真是贤惠啊。”皇上笑说,将孙贵妃拉入幔帐。孙贵妃哪里是傻子,她是何等的了解皇上,只要是他喜欢的,他就非要得到手,这也许是每个男人的弱点,更是帝王的风范吧,对于女人历来更是如此,孙贵妃又何必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味阻拦呢?不如把那个可怜人儿捏在自己手心里,还怕找不出事端除了她吗?今日,汉王又千里迢迢的送来书信,奏请皇上二十条,条条皆是敷陈利国安民之事,皇上也都一一命令各部实行,然后再付书信向汉王朱高煦致谢。而这使远在永安的朱高煦更加肆无忌惮,他已经开始暗暗的招兵买马,公开发放刀箭、旗帜,掠夺周边郡县的马匹。同时也开始秘密联络山东都指挥靳荣,以及天津、青州、沧州、山西等地的都督、指挥作为策应。而远在京城的皇上对这一切还一无所知,没有任何的防范,实在令人堪忧。 然而,一切都朝着他所想着的反方向进行,诺澜的事情让他没有注意到王府管家郭达近日来的繁忙和异动。很显然,郭达已经开始联络京城王爷的旧部共同进行下一步的谋划了。而在皇宫里同样隐姓埋名藏匿着的紫菱,正苦于还未得到皇上的信任而万分着急,她和所有数月前进宫的众秀女一样,都很不幸的被皇上遗忘在皇宫一角了。所不同的是她已经成功的跃到了皇上的身边,此时只等着机会的到来。冷宫之中,孤寂的兰常在也苦苦等待着皇上有朝一日能想起她,可怜女子昔日龙门恩宠无,只留今朝生不如死。“皇上,毓庆宫有人发现诺澜姑娘已经醒来了。”说话的是小太监刘公公,这个小太监是继老刘公公去世后,被皇上挑中伺候左右的人选,人非常机灵,对皇上更是忠心不二。“醒了?怎么没有人来通知?”皇上惊问。“恐怕是偷偷的醒的,所以宫娥们也不敢乱说。”“什么时候的事情?”“昨儿晚上,奴才去御膳房取您和贵妃娘娘的晚膳,正好遇到了毓庆宫伺候诺澜姑娘的两个宫婢,仔细问去,才说了这话。”刘公公说。“怎么说的?”“说是她们进房的时候,发现若兰姑娘的锦被是不整齐的,而且给若兰姑娘擦拭的时候发现有微微的动静。”“是吗?她要是苏醒了,为什么不让朕知道呢?”皇上眯着眼睛思索不透。“大概是害怕吧,毕竟她原来被您定过死罪,可能害怕自己醒来了还要回到大牢,所以才这样吧。”刘公公察言观色皇上的表情。“害怕?她真会害怕吗?”皇上想真正的诺澜恐怕不会害怕自己会杀了她的头,这在之前他就领教过了,她害怕的恐怕还是别的。“晚膳不用摆了,你到御膳房准备一些清淡有营养的膳食,等一下你撤去毓庆宫内殿的宫婢,过了晚膳时间来通知朕。”皇上说,他的唇边抹过一丝笑容,他倒要看看这个诺澜能装到什么时候。“是,奴才这就去办。”刘公公退下。毓庆宫灯火通明,诺澜眼看窗外天就要黑了,怎么还不见宫婢进来喂她糖露呢?也听不见屋外任何动静,于是她轻轻的揭开锦被,蹑手蹑脚的下床走到门口看外面。“没声音,今儿是怎么了?”诺澜奇怪今天外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肚子饿的咕咕叫,邵冰怎么还不来呢?翻开茶杯,一丁点水的痕迹都没有,真是可恶啊,难道他们当这里睡了个死人不成。没办法,还是先填点肚子吧。诺澜从榻角落里翻出一些芝麻碎饼,只还是邵冰昨天偷偷给她拿来的,还好现在充充饥。刚塞了几口,只听见有脚步声走来。不好,人来了?诺澜慌忙翻上床榻,拉上锦被,手里还拿着芝麻饼。皇上打开房门,摆手示意后边跟着的人退下,自己轻步进了房间。他看到翻开的茶杯,复又走到诺澜躺着的榻前,仔细一看,差点没有笑喷出来。一粒芝麻还在诺澜的唇边没有擦去,皇上笑了笑。坐在了诺澜的身边,掏出怀中的手巾将芝麻粒从诺澜的唇边取下。而诺澜感觉有个男人就在眼前,这个男人轻飘飘的,是邵冰吗?不可能,他不会不叫醒他呀?是泽亲王?也不可能,他的感觉不像如此。他擦我的唇干什么?天哪,难道是我把芝麻饼粒留在嘴上了?诺澜想自己快要死了,不如如虹大叫,坐起身来,看他能把自己怎样。皇上看诺澜的眉梢动了动,猜想果然不错,她还挺能耐得住神,自己就和她玩玩。“来人,传晚膳,今儿朕就在毓庆宫用膳了。”皇上说。刘公公会意,马上吩咐宫婢太监上菜。“第一道,白玉豆腐羹。”“第二道,乳鸽三宝。”“第三道,紫玉莲藕。”“第四道,燕窝鱼翅粥。”“第五道,红嘴绿莺哥。”“第六道,八宝鸭。”“第七道,五品菇宴。”“第八道,青玉白兰蹄。”“第九道,九九如意饼。”“第十道,十全十美丸。”诺澜听着公公阴阳顿挫的报菜名,而这些菜名让多日不沾饭菜的她此时更加饥肠辘辘,好不痛苦。皇上偷笑,“哎呀,今儿的菜式看起来真是色香味俱全啊,让朕食欲大增啊。”“可不是嘛,皇上,这可是新从宫外请来的食神大厨亲自为陛下做的,您快尝尝吧。”刘公公忙不迭的说。“十道菜,真是十全十美啊,只是苦于无人同享啊。”皇上看着眯眼的诺澜说。 拦腰抱起美人~~~~~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可是床榻之上的诺澜仍然不见动静,让皇上有些着急,心想她真是个倔强的女人。“皇上,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邵冰不明所以的进来拜见皇上,他不知道皇上为何要在诺澜的屋里大摆晚膳,还把自己叫过来。“好大胆的邵冰,你知罪吗?”皇上威严的说。“微臣不知所犯何罪?”邵冰跪下,一脸疑惑。“看来朕不给你点厉害,你真不知道朕是不好哄骗的。来人,把绍统领拖出去杖责八十大板!”皇上严肃的说。诺澜被这个情景吓住了,邵冰犯什么事了?要打八十大板,那还能活吗?她急了,莫不是自己已经苏醒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所以才这么惩罚邵冰?“等等!”诺澜翻起身来,努着嘴说:“皇上,我早就醒了,你要打要罚都朝诺澜一个人来,邵统领他没有错!”皇上啧啧一声,很严肃的走过来,看着诺澜说:“你醒了?朕怎么不知道?邵冰?你怎么解释啊?”诺澜一听自己居然中计了,很是恼怒,心想自己真是囧透了。“不是说了是奴婢的错吗?皇上您怎么还是没完没了呢?”她下了床,跪在皇上的脚下,低下头。“诺澜啊,诺澜,你可真是偏心,朕只说要杖责邵冰,你马上就从床上翻腾下来,怎么朕每日在你床边苦苦哀求你能快点苏醒,你就是佯装听不见呢?”皇上略带不满的问。“对不起,皇上,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别人受苦。”诺澜说。“那么你又是从何理解朕是因为你的事情要杖责邵冰呢?”皇上犀利的问。诺澜无言,的确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这根本不是什么原因,即便这件事和你无关,你依然会为了邵冰不顾一切,因为你是一个重情义的人,然而就是你这样的重情义,却始终去刺痛朕,难道朕对你不是真心的吗?”皇上有些无法面对这个让他泄气的问题。“正因为您是皇上,一代明君,我一个普通女子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的情义,也许这份情义本就不该存在于我们之间。”诺澜说。“不应该存在?为何?难道你和泽亲王就应该存在情义吗?”皇上凌厉的说。“现在看来那也是一个错误。”诺澜言。“好了,朕今天不想说这些话,你苏醒过来,朕非常开心,真的非常开心,起身吧,一起和朕用晚膳。”皇上扶起跪在地上的诺澜。“邵冰,既然诺澜因你而苏醒,朕就免了你的杖责,下去吧。”皇上对门口的邵冰说。“是。”邵冰关切的看了一眼诺澜,退下了。“若兰姑娘, 这桌‘十全十美’的膳食可是皇上亲自吩咐奴才去精心准备的。”刘公公说。“她不叫若兰,她叫‘诺澜’。”皇上说。“尝尝这个白玉羹,很鲜美。你大病初愈,很适合。”皇上亲自拿起汤勺给诺澜舀了一碗淡羹。一桌的美味佳肴,没有太多的语言,没有太多的表达,二人却在彼此心中揣测着某些事情。晚膳过后,诺澜坚持要出去透透新鲜空气,于是皇上吩咐给她披上了重重的狐狸毛披风,裹得诺澜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脑袋,他带她去了时常和其他嫔妃一同去的御花园 。夜空一片深蓝,星星点点的有些星星,唯独不见月亮。“这里还能闻见些许花朵的清香。”诺澜贪婪的吸着新鲜的空气。“嗯,这里即便是冬天也有梅花的清香,一年四季都轮番开花。朕倒是时常不够关心。诺澜,你还记得那年京城里热闹非凡的元宵灯会吗?我们……”皇上说。“皇上您该回去就寝了,不必陪着我。”诺澜打断说。那是她的一段伤心的回忆,昔日的不甘心早就被埋葬上了弃权的符号,此时又何必在提及它?“啊!不碍事,你先安心养好身子,朕回头还有许多话想问你。朕送你回去。”皇上叹口气,有些伤感,诺澜每每于此总是不愿与他重温旧时的感觉。诺澜看了看天上的星星,有一颗与其他不同,它若隐若现的点点闪动,却不磨灭,让她想到了自己,九死一生是否有万般感慨,在牢房里,阴暗和潮湿,一度让她联想起自己的身世,自己成长后的无奈,自己爱情的无奈,一度让她失去了活下的勇气,她也同样破罐子破摔,希望快点走上断头台,可是醒来看到周围的一切,她仿佛又复活了,心里充满了雀跃,尽管她表面上依然如平时一样平静如水。“那颗星星很美,朕真的很像拥有它,而不是占有它。”皇上说。诺澜闻言,逃避又羞怯的转过头去,如果现在走在她身旁的是泽亲王,那么她的心还能是这般的忐忑不安吗?或许她该是暖暖的。“啊!”诺澜感到心口一阵剧痛,怎么会这样,难道就是因为想到了他吗?那天,她对他说出那样绝情的话,他该很难过吧。“怎么了?诺澜?你哪里疼?”皇上关切的问,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诺澜轻柔的身子。“没什么,就是心口疼。”诺澜弯眉紧锁,从来没有过的针刺似的难受。“朕带你回去。”皇上说着就拦腰抱起诺澜,诺澜挣扎无果,只得由着他紧紧的抱着笨重的自己行走。黑暗中,一对眼睛正看着此时的情景,她的小手愤怒的绞拧着锦帕,‘海诺澜,你就是贱人,在我们王爷面前一副清纯样,在皇上面前马上就装风骚。看我怎么收拾你!’紫菱想。储秀宫里,孙贵妃心情烦躁。“你说的是真的?”孙贵妃问媚儿。“奴婢亲眼所见,那诺澜大病初愈就开始勾引皇上了,大晚上的跑到御花园看风景,还装的身子弱,娘娘您没瞧见皇上心疼的那副模样,很自然的就把她抱回毓庆宫了。”媚儿说。“别说了,本宫看她根本就是再装病。太后也真是,让皇上两句话就给哄骗过去了,本宫该怎么对付这个小狐狸呢。”孙贵妃有些苦恼。 被皇上宠幸了吗~~~~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照这样下去,她纳入后宫恐怕就快了,皇上可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呢!娘娘您可得想想办法。”媚儿进言。“本宫有什么办法,只能静观其变,皇上的脾气你们哪里知道,是不能硬碰的,那样只会让那个骚狐狸精占到便宜。”孙贵妃说。媚儿不再说话,她想着从郭达的飞鸽传信来看,永安的汉王爷已经开始了活动,那么自己势必要在这场宫廷争斗中取得一些甜头,这样才能让汉王爷刮目相看,倒时候孝顺的泽亲王泽亲王也只能投入自己的石榴裙。“好一会子了,皇上怎么还不来本宫这儿,难不成今晚就耐不住性子,留在毓庆宫了?媚儿,你快去瞧瞧,本宫在这里等着啊。”孙贵妃说,她想皇上至少今晚还会来自己这里。不料想,皇上抱诺澜回了毓庆宫,看着宫女伺候她睡下后,依然坐在床榻上未离去。而诺澜闭上眼睛,确实有些犯困,她很想催皇上离去,但是她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就难逃他的关切,不如留得一些平静。直到后半夜,皇上才离开毓庆宫,但是他并没有再去任何嫔妃的宫殿,而是直接回了华盖殿,早上也是在那里让宫婢太监服饰更衣洗漱的,这着实在宫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大清早好些个嫔妃竟然跑到储秀宫去看孙贵妃,实则是看她的笑话,这个日子她们等了很久了。各个都在心中思付着,看来后宫之中又有热闹看了。养心殿。邵冰不知道众人议论昨晚的事情是真是假,正在心中揣测,皇上早朝后把他带到了养心殿,自己却一直在批阅奏章,把邵冰落在一旁。“皇上,不知您有什么吩咐?”邵冰问。“朕是想和你谈谈诺澜的事情。”皇上说,邵冰的眉梢提了提。“诺澜的身子相信经过此番调理,很快就能恢复过来,朕想等她身子好了,就正式的册封她为嫔妃,朕早在从前就十分喜欢她,无奈她当时与泽亲王有婚约,朕才忍痛放弃,如今他们并没有成婚,朕就不可能再放弃她了。”皇上思路明确的说。“诺澜的意思也是如此吗?”邵冰问。“诺澜的意思?女儿家怎会自己说出来,她这一路走过来不容易,相信对从前的爱情已经不再执着,朕愿意给她一个机会。”“皇上还是要问问诺澜的意思,也许诺澜她没有福气做妃子。”邵冰心想,皇上啊,你怎么能娶自己的亲姐姐?“什么,皇上要册封诺澜为妃?你听的没错吗?这怎么可以?”泽亲王闻邵冰言,非常惊慌,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阻挡不住的发生了。“他这分明是趁虚而入!可恶!”泽亲王砸拳骂道。“嘘,你不想活了,小心隔墙有耳,再说了皇上这怎么能是趁虚而入?你和诺澜的事情早就无法挽回,他现在想要把诺澜留在宫里做妃子,依我看完全在情理之中。”邵冰说。“这么说,昨晚的事情是真的?”泽亲王痛苦的问,他不相信诺澜会投入皇上的怀抱。“放心,诺澜知道分寸。”邵冰无奈,真的想告诉泽亲王诺澜其实是皇上同母异父姐姐,但是又答应诺澜不能说,唉,真难。“不然怎么说?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和诺澜之间夹着翡翠,你们是不可能了,你应该和我一样为了诺澜的幸福着想,只要她能得到幸福,我们就什么都能忍。”邵冰说。“难道留在这后宫,诺澜就能得到幸福吗?这里根本就不适合她的个性。”泽亲王说。“这要留给诺澜自己去评判。”邵冰说。而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诺澜,在宫娥们的细心照料下,身子日渐恢复了元气。也预备着一番话要和皇上谈。她越来越强烈的想离开皇宫,至于娘亲的一切她都真实的感觉到了她的存在,“芙蓉殿”就是个事实。诺澜觉得这个皇宫很冷,她越在这里呆着越刺骨。只是皇上会放她离开吗?她没有把握说服他。“皇上,诺澜不能成为你的女人,因为我很有可能是皇上你同母异父的姐姐。”“什么荒谬的话?亵渎先皇后,也就朕的母后,你犯得欺君之罪!”“诺澜绝无虚话,我们的母亲她叫金毓儿,她本来有丈夫有女儿,却被迫入宫做了妃子,也就是毓妃娘娘,这下你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诺澜说。“不,不会~~~”皇上听到毓妃,这不是自己的亲母吗?为生自己难产而亡,怎么她在入宫前已为人妻?华盖殿,皇上沉闷的坐在龙椅上,无心看奏章。“皇上,奴才已经安排妥当了。”刘公公进来恭敬的说。皇上没有做声,唉声叹气,这个诺澜,真是气死他了,枉他在太后那里如此开脱,她自己怎么就不争气,宁愿去干奴才的事情,也不妥协,也好,让她到宫里最苦的地方去呆呆,就不信她不服软。禀去左右,“邵冰,诺澜说的是真的吗?”“皇上,据微臣所知,诺澜的确很可能是皇上在宫外的姐姐。”“海老爷呢?传他来问话。”“他失踪了。”“怎么会平白无故失踪?那还有其他知情人吗?”“对了,有个叫梨华的,说是毓妃娘娘在宫里的奴婢,皇上见过她的,就是那日相救的女老板娘。”“是她?”皇上思索着,想起,那日的确她莫名其妙的説了一番话,“求皇上不要和诺澜小姐再见面。”既然诺澜是朕姐姐,又为何不能见面?“你速去找这个叫梨华的女人来宫里见朕,记住要做的隐蔽。”皇上说,他的心里自己的生母毓妃娘娘是个冰清玉洁的女人,让人知道她进宫前已经有丈夫女儿,岂不是破坏了她的名节吗?自己心爱的诺澜竟然可能是自己的姐姐?这绝对不可能!深夜,宫门口一顶麦穗轿撵轻靠进来,从里面走下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她蒙着面纱,梳着素发髻,双手捏在一起。 神秘人交换条件~~~~~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邵少侠,我必须先去一个地方。”她说。“梨华姨,你不先去见皇上把事情说清楚吗?这关系到诺澜很重要的事。快走吧。”邵冰说。“我知道,但是我必须先去见一个人,这才是真正救诺澜小姐的办法。”梨华说完,自顾自的就走在前面,邵冰一看,果然是宫里出去的人,熟门熟路的。不一会就到了一个殿门口,邵冰抬头一看,这不是张太后居住的“柔仪殿”吗?“请通报一声,就说梨华求见太后娘娘。”门口的宫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进去禀报,不一会里面的几个宫女够急匆匆的赶了出了,请梨华进去,然后紧闭了殿门,这让绍冰更狐疑。“是你?哀家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出现。你来做什么?”张太后问。“梨华这些年隐姓埋名,是来和太后娘娘做一笔交易。”“贱婢好大的胆子,你凭什么和哀家谈交易?那个女婴是你抱走的对不对?她在哪里?只要你交出她,哀家还是可以饶恕你。”张太后有些焦急。“太后先不要着急,奴婢今日出现在这里就是有了完全之策,奴婢不会出卖太后什么。但是太后你必须确保公主的安全,保证日后绝对不会为难公主,那么奴婢绝对不会把皇上的身世说出来!”“住口!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哀家现在就可以让你永远消失。”“奴婢自然人微命贱,但是太后你就不一样,还有皇上,这一切都是太后当年做的骗局难道不是吗?逼死毓妃娘娘,企图杀死毓妃娘娘生的小公主,最后拿了一个不知名的男婴做了大周的太子,也就是今日的皇上。”“住口,你这个不知道死活的贱人!”“说吧,你打算和哀家交易什么?”张太后强装镇定。“就是刚才说的,请您放过公主,奴婢愿意自溢,永远保住这个天大的秘密。”梨花说。“果真,哀家可以答应你。”“太后娘娘,奴婢已经把这个秘密交给了一个人,倘若奴婢死了,您却出尔反尔,那么那个人就会把当年太后您做的事公布于众,倘若那些王爷知道了皇上乃非真龙太子的血脉,太后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对不对?”梨花坚强的说。“你,你好阴险!”“奴婢的阴险还不如太后的一丝头发,奴婢只不过是为了当年毓妃娘娘对奴婢的知会之恩。其实太后看到奴婢既然能进的来这皇宫,就知道奴婢一定有能力揭穿太后对吗?”“好,哀家答应你。你进宫来干什么?”“其实奴婢进宫是皇上传召的,是为了一个叫诺澜的秀女而来。诺澜就是当年的小公主,现在诺澜以为自己是皇上的姐姐,而皇上又深爱诺澜,所以才召我进来了解实情。”“什么?诺澜那丫头是毓妃的女儿?怪不得哀家看她的眉眼如此熟悉。那么你预备怎么给皇上说呢?”“只要太后答应不再为难诺澜公主,奴婢将会在皇上那里说诺澜的母亲只是和毓妃娘娘名字相同的女人,诺澜而非是皇上的姐姐,太后应该很了解皇上,如果,我承认诺澜是皇上同母异父的姐姐,那么皇上一定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必定会彻查此事,难免会把当年的事情翻出来。”“你说的在理,那么你肯定你这样说了以后,诺澜那丫头不会再起疑深究吗?”“奴婢会有自己的办法,太后,不知道是否愿意和奴婢做这个交易,世界上除了奴婢便没有人知道那个秘密,我如果死了,这个秘密就永远消失了。”梨花趴下跪拜。张太后思虑很久,终于做出决定。“好,哀家以皇帝的姓名起誓,绝地不会违背和你的交易誓言,你现在就去和皇上回话吧,然后找诺澜说清楚,最后你知道该怎么做。”“是,奴婢告退!”梨花退出殿门。华盖殿,“你说你从未进宫?”皇上问。“是的,皇上,我家小姐金毓儿也从不曾进宫,她是海玄北老爷在娶亲之前喜欢的女人,后来因为生了诺澜小姐,体虚而死,奴婢才带着诺澜小姐回到了海府投奔海老爷。”跪在地上的梨花说。“那诺澜怎么会认为自己的娘亲就是宫里的毓妃?”“诺澜小姐自小缺少母爱,但是海老爷又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私生女,所以甚少提起她娘的事情,好奇之下,诺澜小姐才会认为宫里同名同姓的毓妃娘娘就是自己的娘亲。”皇上听着梨花的陈述,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知道诺澜原来不是自己的姐姐,心里颇感安慰,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诺澜,你注定是朕的女人,朕绝对不会再放你走。诺澜的厢房里,梨花说出了全部的实情。诺澜抽动着双肩泣不成声,“娘竟然死的那么惨,为什么?太后她为什么这样做,我恨她!我要报仇!”“公主,你可不能意气用事,你要为了海家人,泽亲王,邵冰考虑,还有皇上,他是个明君,你只能把这个秘密放在心里,只可惜你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公主之躯,却不能见光,委屈你了,公主。”“诺澜不在乎公主之名,只想做个简单的人。”“诺澜公主,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这样才能对的起毓妃娘娘的亡灵。梨花要走了。”梨花抱住诺澜强忍着痛苦,诺澜哪里知道这便是永别。深夜,“噗通!”一个女人纵身跳进冰凉的湖心。第二日,侍卫将这个女人打捞出来,得出的结论就是天黑脚下打滑不小心掉进了湖里。“梨花姨,连你也离开诺澜了,你是去天上和娘亲做姐妹吗?告诉娘亲诺澜一定会好好活下去。”诺澜在院里偷偷的边烧纸钱边哭泣。突然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拉她起来,诺澜还没看清楚就被男人拉着走了很久,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是喜气的红色,红色的纱帐,红色的灯笼,红色的茶盏,还有红色的船只。 痴情销魂缠绵~~~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喜欢吗?”他问。“真美。”她答。“诺澜让我们今晚忘记一切,只看到彼此好吗?”他抱起她上了红纱帘的船舱。诺澜惊了一下,只能抱住他的脖颈,以求平衡。船舱虽小五脏俱全,里面红色的喜字,红色的一切。“诺澜,我的心跳的很厉害,从来没有过,你摸。”他把她的小手放在胸口。“王爷,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她靠在他的肩上。“诺澜,可以,一定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好吗?让我好好爱你。没有你我会死掉。”他抚摸着她冰凉的脸庞,食指触到她的粉色唇瓣,他将她压入怀中,滚烫的双唇裹住她的上唇,使劲的温柔的吮吸,然后轻咬她的下唇,感受着她的芳香,她感觉浑身一阵酥麻,轻启光洁齿贝,回应他的吮吸,舌头互相交缠,纠缠出前世今生。他从她的脸颊到耳垂一路亲吻,一直到脖颈,使劲的吮吸轻吻,“嗯~啊~~”她控制不住叫出声来。“诺澜,我不要你再沉默,诺澜,本王真的好爱你,不能没有你。”“王爷,我们不能……。。”“让我们忘了所有,只有彼此好吗?跟我来开这里,我们去一个山清水秀,只有我们彼此的地方,生好多好多属于我们的孩子。”他急促的解开她胸口的盘扣,露出红色的刺绣肚兜,他透着轻薄的肚兜轻咬她的粉红,“不要~~~•”另一只手在肚兜上摩挲另一边她的上围,她脑中是昔日那些美好的画面,那些美好和此时的热烈撩拨的她越发红润,额头边溢出汗珠。从后面解开肚兜,袒露在他面前的是一对饱满的红润,他从来也没想到柔弱的她竟然会有如此丰盈的胸部,他将脸伏在它们之间,享受着被征服的感觉。左右上下轻摇她的粉色蓓蕾,因为唇部的柔软和湿润,让她感到被疼爱的快感,她的指尖使劲的嵌进他背部的肌肤,使劲的压。他顺着下去,到她光滑紧致的肚脐,舌头不断的在肚脐边打转,她第一次清醒的感受到销魂的快感。“诺澜,让我真正的在一起好吗?”他低声轻问,婆娑着她的耳垂。忽而又撩拨她的秘密花园,她突然感到被触电的感觉。“不!不能,王爷,我们不能。”她挣扎起来,渐渐清醒过来,急忙拉紧散落的衣衫。泪水流下,“诺澜,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今晚只有彼此吗?你不能接受我吗?不愿给我机会吗?让我带你走,我们天涯海角永远在一起。”“不,不,你是我姐夫,我们走了姐姐怎么办?我们不能在一起,永远都不能!”她拉起衣衫,慌忙系扣却又太过慌乱无法弄好。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深爱的女人,她还是不肯原谅他娶了别人。‘王爷,海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夺了姐姐的丈夫,我不能。’诺澜心里苦的难以言表。她的神秘身世她不能告诉他,她知道姐姐翡翠有多爱他,她知道自己早就在去扬州的那晚就失去他了。“让本王来。”他拉近她,伸手为她轻拉衣衫,一个一个系上盘扣,诺澜看到他细长的五指,如此俊美,难道从此这都不属于自己吗?时间总有用尽的时候,他整理好她的衣服,一切都整齐了。“王爷,忘了诺澜,和姐姐好好生活。诺澜先离开,我不想看着你走的背影。”诺澜说完,脸边还挂着泪水,就解开红纱帘,出了船舱门。一个黑影在树边看着出了船舱的诺澜,发出冷笑的声音,“好你个骚妖精!这么容易就让我抓住把柄了!”随之一闪而过。储秀宫中,媚儿给孙贵妃耳语什么。“什么?这个贱狐狸好大的胆子,居然和泽亲王厮混搞惑乱苟且之事!这下看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收拾她。马上把这事,传出去,确保明天就能传到皇上耳朵里。”孙贵妃邪笑说。“娘娘,奴婢看现在还不是时候,何不等到关键的时刻把这个秘密告知皇上,那样才能把海诺澜那个贱人彻底打倒,永世不得翻身。”“嗯,你说的也对,皇上现在一心想得到那个贱人,顾不上其他,现在确实不是好时候。”媚儿说服了孙贵妃,这才满意的退出殿门。华盖殿外面泽亲王抱着杀头的危险,等候传唤。“王爷,皇上说不想见您,您看是不是先回去?”刘公公婉转的说,想着现在让他们二人见面岂不是火上浇油。“我有要紧的事情见皇上,麻烦公公再次禀告一下吧,谢谢了。”泽亲王说。刘公公摇摇头进了殿门,泽亲王呀,泽亲王,你怎么就不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呢。不一会,出来了,说:“传泽亲王进殿。”泽亲王阔步进入殿门,看到了正在批阅奏章的皇上。“皇上。”他说。“听说你有要事非要和朕说?”皇上强忍着愤怒,并没有抬头言,他不相信昨儿泽亲王和诺澜二人在一起了,他也没有勇气证实。“是的,皇上,这件事对我来说的确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泽亲王说。“你说,朕倒要好好听听。”“微臣带来海府给诺澜的传话,海府希望微臣请求皇上,能让诺澜早日归家。”泽亲王说。“归家?”皇上抬起头,挑衅的看了一眼泽亲王。“恐怕希望她归家的是你自己吧。”目光犀利如剑划破了之前的宁静。“皇上,微臣的确是来接诺澜回家的,她的父母都非常想念她。”“他们想念诺澜,朕正好可以让他们来见诺澜,而且要选在一个好日子里,朕要纳诺澜为妃。”皇上紧紧的盯着泽亲王,他想找寻他的失落和痛苦,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快感。“微臣惶恐,诺澜不属于皇宫。”“她不属于皇宫,难道就属于汉王府吗?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她名正言顺的‘姐夫’,你这是一个姐夫对小姨应有的关心吗?昨晚你们做了什么?你太令朕失望了,你简直就不是个男人。”皇上冷笑说。 暴君吃够没~~~~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微臣该死,娶了不该娶的人,这辈子也会孤独自处,不会沾染任何女子的温香,臣愿意为诺澜一生戒色,皇上能做的到吗?皇宫三宫六院,又有一批秀女入宫,难道这些尔虞我诈的宫闱争斗就是皇上愿意给诺澜的吗?这就是诺澜的幸福所在吗?皇上为什么不放她走,她也愿意走,不是吗?”泽亲王坚定的说,此时他忘了他面对的是一代君王。殿门外,女子清瘦,身披一件鹅黄的绣花席地披风,芊芊玉手轻扶殿门,她听着他们的谈话,目光兮兮,时而紧,时而松。“朕不会放她离开,她要的自由朕会尽最大的可能满足她,但前提是她必须在朕身边,这个信念朕早就有了,朕当初听了她的话,给了你机会,可是你失去了机会,今日此时你又有什么权利站在这里和朕讨论诺澜的一切?”皇上帝王的威严总是令人惊慑。“是的,微臣,没有权利要求什么,今日在这里和您谈论诺澜的去向,也是抬高了自己,我不奢望得到诺澜的爱,也不奢望她能和我在一起,今日此时,臣跪在这里祈求你,只是为了诺澜能够快乐,在这里她不会快乐,如果她能快乐,我愿意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祝福皇上,但是皇上您想想,你真的觉得诺澜她是快乐的吗?”泽亲王铿锵有力的说。“她不快乐,是因为朕先前不知道她会是诺澜,没有给她温暖,但是现在不同,朕既然发现了她的存在,就不会在漠视她的存在,朕要她做朕的女人!谁都无法阻挡,朕提醒你最好远离她,这是对你,对她最好的方式,泽亲王?”皇上凌厉的说。“如果皇上不答应臣放诺澜归家,臣甘愿在这里跪一辈子。”泽亲王朝皇上恭敬的叩头。殿门口的诺澜,此时已经梨花带雨般泣不成声,‘王爷,你这又是何苦?’。“你以为朕拿你没有办法吗?朕随时都可能要了你的性命,你明白吗?”皇上威胁倔强的泽亲王。“臣无悔!”泽亲王大声的说。“好,好极了,朕成全你,来人!把泽亲王拖出去,杖毙!马上行刑!”皇上大喊。殿门外的侍卫闻声,马上越过女子的身边,到了殿里试图拉起跪着的泽亲王泽亲王。‘不,你们不能伤害他。’诺澜心里默念着这些话,飞速的从殿门口扑到了殿内。“皇上,求您放了泽亲王吧。”她含泪说。用纤细的身子挡住侍卫的拉扯,泽亲王就这样被她挡在安静的一边。“诺澜?你当真要让朕放了他?”皇上眼神中扫过一丝惊奇,但是马上镇定的坐了下来,事情正朝他料想的方向顺利发展。“皇上,诺澜的去与留都能自己决定,不需要别人的请求,求您放过不相干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我的姐夫,他要是出了事情,我要怎么向姐姐交代?求您让他走吧,饶恕他的鲁莽。”诺澜咬着粉唇说。“泽亲王,你听清楚了吗?”皇上藐视的看着落败的泽亲王。“臣听清楚了,诺澜不想留在皇宫!”泽亲王坚定的说。“王爷!你今天是怎么了?”诺澜大声喝止泽亲王的话!“好,朕就让你亲耳听听诺澜的想法,诺澜,今日你若是要离开皇宫,朕便放你走,你若留下,朕欢迎。朕绝不逼你做任何不愿意的决定,但是朕希望你能够慎重。你的父母想念你,朕随时都恩准他们来宫里看你,你也可以回去看他们,你想要的自由朕会给你。”皇上看着低头的诺澜说。皇上清楚的知道他今天做着双重刺激的事情,他不甘心的想知道诺澜是否还对泽亲王依然爱着,他想试试,然而,他又多么的受打击,他表情中透着王者的霸气,然而双手不安的搓着龙椅的龙头。许久,诺澜唇边一丝浅笑,她莞尔看看泽亲王,眼波荡漾的看着皇上说:“皇上,诺澜愿意留在皇宫,皇宫金碧辉煌,琉璃烟波,是一个梦想的家,只不过诺澜却不能以妃子的身份自居。”“诺澜,你想做皇后?”“诺澜不敢。”皇上并没有笑,他有些看不透诺澜,她的笑让他难受,又让他满足了征服的欲望。“你说什么?诺澜,你的梦想怎么可能在这里?这里有你最讨厌尔虞我诈,群争舞斗,你不要骗自己好吗?诺澜,回家去吧,你的父母都很想念你,还有翡翠也很想念你。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泽亲王声音有些发颤的说。他怎么能够相信这些话是从诺澜嘴里说出来的。“王爷,我没有开玩笑,普天之下,哪里最阔气?哪里最伟岸?难道不是皇宫吗?我一个弱女子,找寻的梦想不就是一个依靠吗?既然这里最大的主人都投给了我橄榄枝,我怎么能够放过这个天下所有女子都梦寐以求的机会?王爷,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诺澜了,你明白吗?”诺澜轻佻的说,含情脉脉的望着皇上。皇上眯着眼睛看着她,这真是个人间尤物,忽而柔弱,忽而妩媚,忽而善良,忽而倔强的让人发狠。“不,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你的眼神骗不了我,你还是那个单纯的诺澜。”泽亲王摇头说。“单纯?单纯会带我什么?只有伤痛,我不需要那样东西,我讨厌!”诺澜野蛮的说。“这下你满意了吧,你喜欢的只是单纯的我,而现在我不是了,你看清楚了没有!”她发疯的大喊,她想用这失控的声音来安抚自己内心的挣扎。话毕,诺澜优雅的站起身来,一脚一个莲步,姗姗来到了皇上的面前,略带挑衅的把纤纤玉手放在了皇上的肩头,烟波飘渺的望着他,皇上一个手臂就他轻而易举的揽在了自己怀里。她双手环抱皇上的脖颈,依然深情的望着他的脸,感性又妩媚的缭绕,让他无法自拔,只希望不在大殿里该有多好。 暴君你好坏~~~~~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泽亲王睁大看着眼前的一起,她的轻佻,她的魅惑,的确无人能敌,然而,她太狠心了,她是想让他剖开自己的身体,让她看看他的心是不是为她而跳动吗?难道她真的变了,他心灰意冷,整个人仿佛瘫在地上,失去了生气。皇上勾起她的怜人下巴,一个淡淡的吻……“皇上,臣想跟杨将军去安南扫除战乱,请皇上准允。”泽亲王良久空洞的说出此话。诺澜颤了一下,皇上将她的细腰紧紧的捏住。“好,既然你有这份心意,朕会好好考虑的,你下去准备吧。”皇上说。他看到了情敌的失落,他多么得意,然而当面对她的脸时,他从她微微上扬的眉梢上又看到了自己多么落寞,她还是深爱着堂下的那个男人,他怎么能允许?泽亲王落寂的离开,那个背影让诺澜想起当初自己进宫时在街上擦肩而过的他,她的泪滚滚而下,她冷冷的起身要离开了他的怀抱,然而又马上被他狠狠的拽在了怀中。“你真的要留下吗?”他用手摩挲着她柔软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而且还吹了一口轻轻的热气。她的泪水打湿了整个荷边衣领,唇边发紫。“皇上,你计算的真准确,是你设计好的,对吗?”诺澜强忍着愤怒。皇上依次掰开诺澜紧攥着的粉拳。“诺澜,倘若你不来,朕还真不知道怎么对待泽亲王的鲁莽。事实证明朕都很了解你们,朕一直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果不其然他就来找朕了,而你,虽满口说自己与他无关了,朕却从你的眼睛里找出了他的影子,你们都骗不了朕。”皇上说。“我心里有谁,我眼里又有谁的影子,这些都与皇上何干?”诺澜咬唇低沉的说。“你这又是何必,既然你要放弃这段情,那么就不该优柔寡断,朕是给你和他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让你们正视自己的位置,怎么,你认为朕做错了吗?”皇上反问道。诺澜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痴痴想念过的男人,顿觉反差太大,心中有些犯冲。“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皇上?”她淡淡的说。皇上凌厉的眼神中透过一丝锋利的阴冷。“你配合的不也是天衣无缝吗?”他反问道,是的,她配合了他,使得泽亲王受到了残酷的对待,她以为只有对他残酷些,才能给他安全,却不料正是自己的惴惴不安,把他逼到了绝境,才让他选择危险的远征。“如果卑鄙能让朕俘获你的心,朕何必介怀,日后你会感谢朕做的这些事情。不要任性,嗯?”他依旧温柔的对她说话,玩弄着她的碧波秀丝。几日以来,毓庆宫封赏不断,绫罗绸缎、珠寰玉翠、珍品齐宝,此景此情折煞了宫中所有的角落。毓庆宫的宫娥太监们准备好了新主子的册封,对诺澜小心翼翼的伺候,而这些只给诺澜增添了莫名的惆怅。每当皇上到来时,她都紧锁房门,忍受着“咚咚”的心跳折磨。皇上倒是好耐心,每日都不定点的来看诺澜,还不让任何人通报,有几次他看到诺澜睡下了,如此平静掩藏了倔强,他也不叫醒她,只是含笑看着,他知道她撑不了多长时间,总有一天她会主动的投降在他的怀抱。朝堂之上,金碧辉煌,庄严肃穆。“泽亲王和朕请兵去平叛安南,众卿以为如何?”高高在上的皇上问下面的大臣。交头接耳之后,内阁大臣杨荣出列说:“皇上,泽亲王勇于冲锋陷阵,此情固然可表彰,但是他并非武将出身,恐怕难以胜任将军之职。”众大臣点点称是。“启禀皇上,臣并非要请命将军之名出征,而是想随吴成将军一起出征,并归于他下,受其统领,对微臣也是一个磨砺,臣愿意为了边线的黎明百姓免受战争之苦而出征。”泽亲王出列说。皇上点点头,看了看下面的大臣。“泽亲王说的有理,朕不止一次的说过,汉王是朕的皇叔,他多次谏言黎民疾苦,朕甚感安慰,今天泽亲王更能为了黎民社稷勇上前线,堪称各个年轻皇室子孙的楷模。”皇上说。众大臣听皇上这样说,便不再反驳。“吴爱卿,你可有什么异议?”皇上问一直没有发言的吴成。吴成是皇上很是看重的一个将军,他能征善战,而且十分谦虚,作战谨慎。“臣对皇上的旨意没有什么异议。”吴成说。“好,此番朕就封吴爱卿为大将军,泽亲王为参将,不日整军启程京城,朕会亲自去城楼送两位爱卿。”皇上说。“退朝!”刘公公阴阳顿挫且洪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金銮殿。毓庆宫中。“邵大哥,他真的要去安南打仗吗?”诺澜问邵冰。“嗯,好男儿志在四方,如果朝廷有需要,我也愿意贡献一份力量,诺澜,你就不要担忧了。”邵冰安慰诺澜说。“战火无情,安南的问题这么多年都没有解决,听说安南人很野蛮。”诺澜自言自语。 她怎么能不担心,安南自成祖皇帝时就是朝廷的隐患,连年的平乱不但耗费了大半个国库,而且还让边境时常失守。“这次我军会打赢安南蛮子,王爷他会平安回来吧。”诺澜说的时分没有底气。“诺澜,泽亲王他还没有走呢,你怎么就这样悲观的想呢,他会平安回来的!你现在该担心的应该是你吧,皇上每天都来吗?”邵冰无奈的看着神似恍惚的诺澜。“呃,皇上每天都来,我都没开门。”诺澜喃喃。“这恐怕不是长久之计吧。那日在华盖殿,你们三人说清楚了吗?谈论的结果就是泽亲王离开京城去远征吗?”邵冰问。“是的,我确定泽亲王他这次是真的对我死心了,我日后也就不会害了他和姐姐。”诺澜有些自责。“事情既然发生了,也是无法挽回的,让泽亲王离开也许是件好事。你越是护着他,皇上越是不会放过他。皇上那天已经让我开始准备你册封嫔妃的事情了。”邵冰想让诺澜有个思想准备。“他不会如愿的。”诺澜答。 暴君太使劲了!疼~~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储秀宫,孙贵妃交代进来的太监去彻查这个叫诺澜的女人的底细。毓庆宫,晚膳飘香四溢,美味俱全。“诺澜,你还是不想和朕说什么吗?”“诺澜无话可说。”“那么你想和朕一起去送出征的将士吗?”皇上忍着怒气,轻飘飘的问。诺澜桌前碗中热腾腾的汤中飘上的热气打的她的眼睛,雾蒙蒙的,让她看不清对面男人的样子,她痴痴的目不转睛的盯着热气,直到泪如雨下。对面的皇上透过热气仍然看不清诺澜的表情,她像一尊塑像,一动不动,完全不顾及对面做了一个活人。“把汤撤了!”他生气的说。宫娥闻声,快速的把汤撤了,连诺澜碗中的也不放过。诺澜收回视线,盯着美妙的青花瓷碟,双手依然扶在白玉圆椅上。“你真是做什么?是在和朕抗议吗?至于拿自己的身子出气吗?……”他说。“对不起,皇上,我吃好了,你慢用!”她打断了他的话语,站起身来,目无表情的走到内厅坐下。“混账!”他愤怒的大喊。只听“噼里啪啦!啪呲!”一阵剧烈的响声,桌盘碗盘全部都被痛快的掀倒在地。诺澜依然平静的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他迈着重重的步子走近,有强有力的手捏起她纤细的脖颈,她的脸庞光洁如玉,青黛粉面,她盯着他,带着说不透的表情,不是恨意,是不屈服。“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考验朕的耐性。告诉朕,那晚你和他发生了什么?”他一字一顿的说,仿佛怕她听不清楚。她依然不做声,他的手更加用力,下巴和脖颈边泛出红色的掌印,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依然强忍着不让泪滴落出来。她闭上眼睛,任由他的揉捏,迅速的她的脸涨的通红,可是她依然不做声。他很愤怒,也很无奈,仿佛要把她捏碎。她为什么这么倔强,他是皇帝,还没有人敢这样无视他的存在。“皇上,皇上,您松手吧。”赶紧来的刘公公胆战心惊的说。他依然愤怒满满,怎能停手,他要亲自听她说她错了。但是他错了,他捏着的是诺澜,一个倔强的无人能敌的女子。“诺澜姑娘,您就认个错,低个头吧,您看您……皇上,您看呀,诺澜姑娘的脸颊已经通红了……”刘公公说。他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此时才看到眼前巴掌大的小脸不再白皙,而是发紫的通红,非常吓人。“呃!”他慌忙松手。“咳咳。”她跌落在椅子上。“诺澜?你怎么了?诺澜?”他惊愕的大喊。她依然无声,虽然脸上的红色在渐渐褪去,渐渐绽出白嫩的肤色,然而怎么叫她都不见动静。“快,马上宣太医。”皇上飞速的一把抱起诺澜,冲到了床榻上。好一会儿,太医抱着药箱来了。“皇上,这位姑娘她……”太医看了一眼诺澜脖颈间的紫红,不敢正面看皇上。“怎么回事?你吞吞吐吐什么个劲儿?”皇上有些不耐烦。“她的气息刚才非常弱,再迟一点……恐怕她就没气了。好在让她平躺下,现在的脉搏平稳对了。”太医说。“哦,那就好。”皇上听出太医口中“再迟一点”的意思。马上想起刚才自己的野蛮行为。“原来的旧疾现在怎么样了?”皇上问。“旧疾并无性命之忧,还请皇上放心。”太医说话实在费劲,像挤牙膏一样挤一下出一下,这可急坏了皇上。“行了行了,还需要注意什么,你,过来仔细的记下,伺候她的时候都要严格执行。”皇上指了一下旁边站着的一个宫婢交代道。宫婢马上过来,一一点头称是。“千万不能让这位姑娘再动怒了,不然对恢复身子很不利,拖长了时间恐怕再也无法更治。”太医说。“动怒?”皇上没好气的说,他倒是希望她能愤怒的和自己争辩,他以为她一脸平静,是心很宽,原来不是如此,她只是不愿意和他交流,其实她对他的行为是非常愤怒的,真是一个倔强又小心眼的女人,他心想。“好,下去吧。开些滋补的药。”皇上心烦的赶下太医。宫婢见此,也退下,房中只留下床榻上微醒的诺澜和旁边坐着的皇上。“诺澜,诺澜?朕知道你醒着,你还有没有呼吸困难?朕真的没想过要杀了你,只是你为什么就不能察言观色?何苦……”皇上有些自责的说。诺澜依然不理他。“好吧,你不愿意理朕,朕也不打扰你,你就好好养好身子,等着做毓庆宫的女主人吧。朕会和太后禀报你的事情。”皇上说。诺澜闻言,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落下晶莹的泪珠。他看的真切。五日后,秋风海瑟。皇上拉着诺澜的手走上了宏伟的古城楼。放眼望去,京城风光无限好,却抵不过此时众将士英姿飒爽的卓越身姿。她在人群中找了很久,也没有找见泽亲王的人影。皇上注视着他的神情,明眸齿皓,秀发轻舞。突然,她看见泽亲王骑着黑色的骏马出现了,她的心中一颤,下巴不自主的抬高一下,从此相爱的人将分离,一处相思,两处闲愁。诺澜在心里默念着:瞻宇,你一定要平安回来。这些话成了一种魔咒,伴随了她好几日,并且将继续伴随下去。城楼之下的将士们都抬头看向城楼上威严的皇上皇帝,等待着他挥示他们的出发。泽亲王俊朗的面庞上冷冷的,透着几分忧郁,他看着皇上身边的诺澜,依然美若凡尘里的仙子,她的眼睛,她的唇,她的神情,她的一切一切都将陪伴他在偏远的安南战场抚慰孤独的心灵。仁寿殿,诺澜跪在地上,张太后坐在上面的贵妃椅上,饶有意味的看着诺澜,企图从她的脸上和身上穿透出某种东西。“太后万福,诺澜罪该万死。”诺澜伸出双手,弓腰行了一个可圈可点的恭敬大礼。 真龙公主浮现~~~~~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张太后并未动容。“奴婢进宫后掩饰身份和相貌于示人实属大罪,还请太后治罪,但是奴婢一直都非常尊敬太后,希望日后还能尽心尽力的伺候太后娘娘,太后明察。”片刻,诺澜依然躬身伏地保持原姿态。“你真名叫诺澜?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张太后说。诺澜抬起头,露出了日月遮羞的脸庞,这让张太后心中一惊,果然她是金毓儿的女儿,眉宇相似,竟连一只朱砂唇都是如此相同,怎么这些日子自己竟没有发现,如此绝色的容貌恐怕在整个后宫中都难寻觅出第二个,难怪皇帝会那般在乎。“是的,太后,奴婢的父母大概希望奴婢能够清明如新,才取了这个简单的名字。”诺澜说。“并不简单,你欺骗了哀家,皇上,以及这宫里的所有人,为何?”张太后说。诺澜知道太后说的是她原来的容貌。“启禀太后,诺澜并不认为女子的容貌应该带来什么特殊的荣耀,相反平凡安静的心情一直是奴婢所追求的,如果可以,奴婢愿意一直做原来那个丑的不惹人烦的若兰。”诺澜说。张太后闻诺澜言,有些错愕,没想到这个真龙公主不仅容貌出众,做事机灵,连见地也不同寻常,看来日后想对付她并非易事。“你说的这般清高,但面对杀头不还是利用美色让皇上收回臣命吗?”张太后轻蔑的说。诺澜淡淡一笑,说:“启禀太后,诺澜并不是一个清高的人,皇上不杀我,我呜呼哀哉,原来生命原来如此难能可贵,那时候我想起了我从未见过的母亲和一生悲苦的父亲,就连在地牢里,奴婢也没想着因为和皇上的渊源而祈求活着,奴婢只希望天道公道,才能显出当今皇上乃一代明君。”“这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既然皇上施恩于你,你为何不为所报,反而要回来伺候我,是不是太虚伪了?”张太后看着诺澜,想着到底梨花有没有告诉她实情,她提出到自己身边伺候难道是为了给毓妃报仇?“启禀太后,正是因为奴婢蒙圣上施恩,故而更应该专心伺候太后,我朝一直以‘孝悌’为美德,皇上应该会做出全民表率。”诺澜思辨。张太后连连感叹,眼前的这个女子太过聪慧,大气之举恐不是宫中任何一个妃嫔所能匹敌,她想到那天皇上抱走诺澜时说的话,陷入了沉思,其实她心里很想把诺澜留在自己身边,这样既能杜绝皇上贪恋女色而荒废朝政,又能搞清楚诺澜进宫的真实目的。“皇上驾到!”殿外公公大声的宣。“孩儿见过母后,母后吉祥。”皇上恭敬的向张太后行礼。转眼看了一下地上跪倒的笔直的诺澜。“皇儿最近可好,听说安南又犯境了?这次派了哪个将士出征了?”张太后问。“是呀,安南始终是个大问题,此次出征的吴成将军。”皇上没有提为参将的泽亲王。大概也是唯恐让张太后担忧。“诺澜,你怎么会在这里?是给太后请安吗?现在可以回去了。”皇上略带责备的对诺澜说。“诺澜要回来继续伺候太后,请皇上恩准。”诺澜说。“你?退下吧。朕和太后还有话说。”皇上喝令她离开。诺澜迟疑了一下,作揖退下。“母后,儿臣想把诺澜纳入后宫,给她一席之地。”皇上说的轻描淡写。“哦,皇儿似乎还欠哀家一个解释吧。”张太后说。皇上知道张太后指的是什么,但他依然不想拆穿诺澜和汉王府的瓜葛。“母后,其实诺澜救过朕的性命,所以朕非常珍惜此次和她的相遇。希望母后成全。”皇上说。张太后闻皇上并没有说的仔细,料想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太清楚,再追问下去恐怕也会无果,于是笑笑说:“皇儿,哀家见诺澜思维敏感,才貌出众,伺候皇上的素质还是够的,只是她的家事如何?皇家即便纳官女子首要一点就是要选择家室清白的女子。”“这一点母后尽管放心,诺澜是京城丝绸大户海家的二小姐,海家是朝廷丝绸及绣品进贡的重要成员。”皇上说。“哦?难怪她能有得一手巧夺天工的刺绣功夫。这便好了,海家在京城也算有些名气,如此多少可以少了群臣的顾忌。就把毓庆宫赏赐给她居住吧,择日让人添置上些必须的物品。”“母后,臣想正式的册封她为妃。还想准备册封大典。”皇上说。“贵妃?皇儿,看来这个诺澜真的抓住了皇上的心,除了自幼伴你左右的孙贵妃,还没有哪个妃子能一跃成为妃位,皇儿这样是不是会让她过于娇纵了?再者,何来册封大典?我朝我代,只有皇后才可以实行册封大典,进祖庙。诺澜即便封为妃,也没有资格具有册封大典的殊荣,皇儿你是不是糊涂了?”张太后说。“母后,孩儿没有糊涂,册封诺澜为妃,是因为她端庄大方,贤惠聪颖,深明大义,是后宫中缺少的人才,之所以实行册封大典,是想让天下人知道一个平民女子也能被朕如此重视,足见朕会视天下子民为己。如果母后觉得不妥,可以让诺澜免了入祖庙环节,日后再计。”皇上说。“这恐怕只是皇儿的一厢情愿,只怕到时众人只会想到红颜祸水之词。你说的她的众多优点,又有多少完全符合她的本质?只有时间才能验证这些,那兰常在怎样也算是个抚台的千金,自小受到的教育和熏陶不在诺澜之下,也曾蒙受皇帝的恩宠,如今如何?还不是不守妇道,犯了忌讳打入冷宫吗?”张太后说。“母后,诺澜不同,她对朕是珍贵的人……儿臣心意已决。”皇上坚定的说。心中又同时想到了诺澜和泽亲王的过往。“那海诺澜再好,也不能一跃为妃,这不合祖宗家法,皇帝也不想群臣百官指她为红颜祸水之嫌吧。”张太后不同意。 给她什么位份?~~~~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皇上内心复杂,失而复得的诺澜,让他想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她,只是皇家的规矩总是多,一栋一辙都牵扯甚广,眼下诺澜还是一个绣女出生,确实不能强行册封太高的位分。“那朕就册封诺澜为常在,母后看如何?”“嗯,常在居于贵人之上,嫔位之下,应该不会有人质疑。”“罢了,皇儿既然心意已决,哀家也不反对了。只是近来北方多处旱灾,国家处在危难期,你看是不是等这阵子过去,你再向朝堂宣布诺澜那丫头的常在位分,皇帝看如何?”张太后老道的说,她心里很清楚此刻诺澜的心思,只是在皇帝这里不点破而已。“好,朕会考虑的。”皇上点头,表示对母亲的尊重。毓庆宫,皇上自是对诺澜一顿暴风骤雨。“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难道朕真的那么可怕吗?你宁可去做卑贱的宫婢,也不愿意当朕的妃子吗?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皇上问。诺澜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你起来,跪着做什么?”皇上生气的说。“诺澜愿意做卑贱的宫婢,请皇上成全。”“一派胡言,朕不管你心系何人,朕如今与你重逢,本来打算封你妃,为恐群臣反对,暂时封你为常在,朕对你的宠爱这是任何一个女人从没有过的尊荣,你却百般阻挠,难道你就那么喜欢那个人吗?这么不愿意成为朕的女人?朕再问你一遍?”显然皇上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话。“又是一个常在,皇上难道忘了刚进冷宫的那个兰常在了吗?”“你……。朕知道常在这个位分委屈了你,朕可以保证从此独宠于你,妃位?哪怕皇后之位朕都愿意给你。朕了解你的清高,你不是一个在乎位分的人,你这样提起兰常在是在提醒朕的薄情吗?”“诺澜只是有些感叹,这后宫里佳丽三千有余,诺澜无福伺候皇上,只想做个普通的绣女。”她倔强的竟如此平静。“好,既然你这么愿意当奴才,朕就满足你的愿望,从现在起你就到杂役房去。刘公公?”皇上气急败坏的叫殿外守候的太监总管刘公公,这件事必须要好好查,太蹊跷了,莫不是诺澜不愿为妃编出的理由吧。“是,皇上。”刘公公急冲冲的进来。“她立刻就到杂役房去,带她去吧。朕不想看到她。”皇上说。“遵旨。”刘公公领旨,诺澜站起身来,跟随刘公公离开了住了半月的毓庆宫。杂役房是皇宫里最繁忙的地方,也是最烦闷的地方。当诺澜来到杂役房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长成这样,能干什么活?”有几个戴着袖套的宫婢窃窃私语。“是呀,白总管,她该不会是来当主子的吧,我们这里可不要花瓶摆设。”一个肥胖的嬷嬷满脸泛着油光,戏谑的调侃道。“胡吵什么?是不是嫌手头的活儿还不够多?散了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刘公公拿出总管的威力喊道。众人马上不情愿的散去。刘公公领诺澜到了一个清洗处,旁边放着很多的衣物,看起来是各宫送来的需要清洗的物品。“小葱,你去花园帮忙吧,以后,负责登记杂物清洗的工作就由诺澜姑娘来做。”刘公公说,他当然猜测皇上对眼前这个叫诺澜的女子还是喜爱的,让她来杂役房只是为了让她屈服而已,这样当然不能真让她去刷洗和搬运什么工作了,累出病了,纤手弄粗糙了,到时候皇上怪罪起来,自己可万万是承担不起的。所以刘公公,就给诺澜挑了最轻松的一个活――负责登记杂物。“郑嬷嬷,你过来一下。”刘公公朝不远处呆望着诺澜的一个老嬷嬷叫道。老嬷嬷缓步走近。“诺澜姑娘,这是杂役房里管事的郑嬷嬷,以后你有什么问题就找她,郑嬷嬷,她就交给你管教了,管教不好咱家是不会放过你的。”刘公公说。他的话里话外是让郑嬷嬷照顾诺澜,然而这个郑嬷嬷也不知道是明白了还是没有明白,脸上依然一副不高兴的表情。“总管放心,你怎么说,我自然怎么做。你跟我来。”郑嬷嬷看了一眼诺澜说。看着郑嬷嬷把诺澜领到了登记处,刘公公才放心的离开。“嬷嬷,以后还希望您多多提点。”诺澜说,她早就观察到郑嬷嬷脸上一直是愁云惨淡般的拉着脸。“小葱,你怎么还杵在这里?还不快去花园,白总管的话你没有听到?”郑嬷嬷并没有理诺澜的话,而是对着旁边不愿离去的小葱大骂道。“嬷嬷,你凶什么?我凭什么要去花园锄草,登记的活儿本来就是我的,要去让她去!”小葱说。这个叫小葱的宫婢年龄也就十五六岁,诺澜看她两个脸蛋上有红红的高原红,长的倒还算憨实。“嬷嬷,还是让小葱登记吧,我去作别的活吧。”诺澜说。“你可想好了,别到时候给刘公公告状。”郑嬷嬷说。“诺澜不是个小人。”“你可别后悔。跟我来。”郑嬷嬷领诺澜到了一个放着很多器皿的涮洗处。有两个宫婢正弯腰用刷子清洗这些各色花样的器皿,有金盆、茶杯、木盒,每个看看都做工考究、价值不菲的样子。“她们两个涮洗忙不过来,你就帮帮忙,打打下手吧。”郑嬷嬷说着,留下诺澜离开了。诺澜看刷洗的两个女人并不正眼瞧她,于是主动搭讪。“大姐,让我来刷洗,你歇会吧。”“你?你会洗吗?就你那身衣服?”一个胖点的宫婢轻蔑的看着诺澜说。这时诺澜才注意到自己来的匆忙,并没有换上朴素的宫婢服装,而是穿着皇上赏赐的锦绣服。荷叶领,刺绣长袖口,拖地百褶裙,确实不是干活的样子,难怪大家的眼神那么奇怪。“大姐,你们等等,我马上回来。”诺澜说着就跑了。“啧啧,瞧瞧,也不知道来干什么,说跑就跑了。”胖宫婢说。 果真长的很非凡?~~~~~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郑嬷嬷看了看门口,还是不见诺澜的踪影,摇摇头,非常不满。仁寿殿,太后正在午憩,非常安静。诺澜轻手轻脚的往偏殿走去,在镂空的花架后果然看到了犯困的小丫,她和小丫借了套宫女服就赶回了杂役房。“大姐们,我回来了。”诺澜笑对胖瘦两个宫婢说。两个胖瘦宫婢抬眼看了一眼诺澜,果然素汤挂面一样。“你快来刷,让我歇会。”胖宫婢扔下刷子蛮横的说。“好的。”诺澜赶忙上前抓起刷子就干活。惹的旁边瘦宫婢瞪眼睛。储秀宫,孙贵妃唇边带着一丝笑容。“娘娘,真没想到皇上居然把那个海诺澜一下子就要封为妃,幸好太后反对才封为常在。不过她也就这么点福气,这么快就被打入杂役房了。这下娘娘您就不用发愁了。”青霞说。“是呀,本宫还寻摸着怎么对付她呢,她倒是不争气。正好省了本宫出手了。”孙贵妃慵懒的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听说刘公公可是恭恭敬敬的领她进杂役房的,还给她挑了一个最轻松的活,口里还“诺澜姑娘,诺澜姑娘”的叫,全杂役房都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主,依奴婢看,恐怕皇上是特意交代过的。娘娘你想呢?”媚儿说的透彻。孙贵妃站起身来,赞许的看了一眼堂下的媚儿。“不错,媚儿还是你想的仔细。那若兰果真长的很非凡?”孙贵妃问。“这个奴婢不敢说,毕竟奴婢眼里真正漂亮的人儿就只有贵妃娘娘一人,她倒长的很媚俗,但就怕皇上得不得就越想得到,这样她可就不一样了,身价飞涨了。”媚儿说。“不错,本宫不能让她飞涨,要让她趁早的就夭折。”孙贵妃说。“媚儿,这事就你去办吧。”孙贵妃说。媚儿诡异的笑笑,退下。“青霞,你以后也要多向媚儿学学,她想问题的就是通透些。”孙贵妃看了一眼青霞说。青霞闻言有些不满的说:“娘娘,难道您不觉得媚儿不像个普通的宫婢吗?她的身份是不是应该尽快再调查一下?”孙贵妃对青霞的态度非常不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行了,你就是不谦虚,嫉妒心强,本宫一直希望身边多几个聪明的人,你这样不好学,本宫以后怎么交给你重要的事情做?”孙贵妃说。“娘娘恕罪,青霞知错了,青霞以后一定好好学。”青霞看孙贵妃脸色不好,马上跪下伏地叩头。“起来吧,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吧,你对媚儿的一举一动注意点,但是不要惊动她,只要随时向本宫汇报就可以了。”孙贵妃说。青霞点头答是,她就不信天天盯着媚儿,媚儿还能不出错。杂役房里,媚儿在郑嬷嬷那里破了个闭门羹,这个郑嬷嬷虽然表面上阴郁,但也不是一个不分是非的人。没办法,媚儿只好向带诺澜涮洗器皿的胖瘦宫婢下手。果然,翌日胖瘦宫婢更加变本加厉的使唤诺澜,诺澜忙不迭的忙着手中的刷子,心想这满布腥臭的杂役房里长时间呆着的人恐怕也是变态的。“死丫头,把这些盘子刷了,小心点,这可是贵妃娘娘最喜欢的东西,砸坏了你可是要掉脑袋的。”胖宫婢插着腰说。“是。”诺澜要上前接过沉重的盆子,突然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连盆子都重重的摔在了递上。“噼里啪啦!”盆子里的盘子飞溅出来,上面的瞬间都摔成了碎片。“啊!”诺澜的手压在了碎片上,瞬间冒出了鲜红的血。“死丫头,你怎么回事,刚说让你小心点,你聋了?”胖宫婢骂道,并冲旁边刚才伸脚绊倒诺澜的瘦宫婢挤眼。诺澜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胳膊就是使不上劲,远处的有人笑了,有人“呸!呸!”的骂她贱,骂她是个笨蛋。诺澜并没有流泪,而是翻腾着坐起来,大声的喊道:“你们就那么高兴吗?我怎么惹你们大家了?”“吆喝,你个死丫头,还有理了?打碎了贵妃娘娘的盘子,我看你死定了。”胖宫婢说。诺澜忍痛扶着柱子站起身来,倔强的说:“打碎了盘子,我会承担责任,你不用担心我是不是会死定了。”说着她艰难的端着装着碎盘子的盆子往杂役管房蹒跚的走去。“这死丫头,真是倔强,都那样了,还这么神奇。”胖宫婢看着诺澜的背影说。“可不是吗?要是别的丫头,早就哭的求饶,吓都吓死了,你说她会不会到刘公公那里告状,那咱们岂不是惨了?”瘦宫婢说。“管她呢,反正咱们是得了贵妃娘娘的好处,盘子是她打碎的,能关咱们什么事?再说了,那可是孙贵妃,你惹的起?”胖宫婢努努肥胖的嘴巴说道。“你说你刚来就闯大祸了,你,贵妃娘娘是你能惹得起的吗?恐怕连我也惨了,走吧,赶紧去认错,或许还能饶恕了你。”郑嬷嬷放下手中的衣物,马上带诺澜除了管房。储秀宫,媚儿在孙贵妃耳边窃窃私语,只见孙贵妃秀眉轻挑,很开心的样子。“娘娘,她们来了。”青霞跑进来说。“让她们进来吧。”孙贵妃说。“奴婢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郑嬷嬷和诺澜同时说道,一遍给孙贵妃作揖请安。“启禀娘娘,杂役房新来的诺澜把娘娘宫里的盘子打碎了,奴婢带她来请罪。”郑嬷嬷说。“这可如何是好,那可是本宫最喜爱的青花瓷盘子摆设,全都打碎了?”孙贵妃玩玩手中的飘带说。“是。”郑嬷嬷说。“海诺澜?可是你?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孙贵妃看着跪在地上的诺澜说。“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娘娘如恕罪。”诺澜抬头向孙贵妃请罪。高高在上,保养的如少女般艳丽的孙贵妃让诺澜再一次感觉到了宫里的冰冷,兰常在口中陷害她的人恐怕就是这孙贵妃吧,今日自己犯到这个女人的手中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了结的,诺澜想。 贵妃发飙皇后看~~~~~~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好一张魅惑的脸。胆敢打碎本宫的心爱之物,青霞,给本宫教训她。”孙贵妃慵懒的说。青霞邪笑着走到诺澜身边,诺澜愕然,为什么孙贵妃不问青红皂白就让人打她,并上次在御花园打小丫还要来的痛快。“啪!啪!啪!……”诺澜的脸上瞬间开了花,她咬着嘴唇,唇边的鲜血直流。却依然直挺挺的跪着。“快点给贵妃娘娘认错啊。”郑嬷嬷朝诺澜小声的说。诺澜此时哪里还有力气做什么,本来还没有止血的手臂此时灼热的疼,伴着巴掌的星点,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娘娘,奴婢也有督导不利的过错,您就饶了她吧,奴婢看她的身子顶不住。”郑嬷嬷小声的祈求。这话更让孙贵妃生气。“媚儿,过去和青霞一起给本宫教训这个胆大的丫头。”孙贵妃说。“身子弱?你就是用这招迷惑皇上的对吗?本宫可不吃你这套。本宫倒要看看你的身子能有多弱!给本宫再使劲!”孙贵妃没好气的说。诺澜的大脑有些空白,但是她心里只有一个信念,绝不能倒下。媚儿上去,用力的踢了诺澜一脚,诺澜的身子顷刻间倒下了。“起来,你给我,起来!贱丫头。”媚儿拼命的发泄着对诺澜的不满,倒是吓坏了旁边的青霞和郑嬷嬷,孙贵妃满意的笑了。“娘娘,奴婢只不过打碎了几个盘子,您贵为贵妃娘娘,何必这样对我?”诺澜大喊道。此时的虐待更是她无法承受的,她再也忍不住了。“你还有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媚儿用双手使劲的捏拧诺澜的肩头和臂膀。“啊,贵妃娘娘,你不值得这样对我,你是因为皇上才这样为难我吗?你放心,我是不会答应皇上的,不会对娘娘造成威胁的。”诺澜喊道。还没有人这样欺辱过她,在她的身上这般蹂躏。“娘娘,皇后娘娘来了,在外殿等呢。”进来的小宫婢小声说。“哦?请她进来吧。”孙贵妃笑笑。“别停手呀,你们俩。”孙贵妃冲有些迟疑的青霞和媚儿说。于是二人更加肆意的摧残诺澜。“妹妹,听说你身子不爽,本宫来看看。”胡皇后在殿外就听到了这个大动静。“哦,姐姐,快坐,妹妹我身子觉得很沉。早上也没去给太后请安,她老人家肯定又说我不懂事了吧。”孙贵妃拉着胡皇后坐下。“哪里的话,就是她让我来看看你的。哎呦,这是做什么呢,本宫在大老远的地方就听到声音了。谁又惹着妹妹了?这个丫头怎么这么眼熟。”胡皇后说。其实她当然清楚储秀宫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是专门来探底的。“哦,就是个不懂事的丫头,杂役房的,姐姐你可不知道她愣是把我最喜欢的磁盘子全打碎了,那可是皇上赏赐的,你说该不该打?”孙贵妃娇昵又轻佻的说。“那倒是,只是盘子碎也就碎了,你打她也是于事无补啊,这丫头的小模样长的不错啊,让本宫想起一个人来。”胡皇后说。“一个贱丫头,姐姐多想了。”孙贵妃当然不愿意让胡皇后认出这就是原来的若兰,那样告状到皇上那里去,自己就倒霉了。“不,不,本宫绝对见过她,停下,让本宫好好瞧瞧。”胡皇后让青霞和媚儿停手,二人看了孙贵妃一眼,孙贵妃默许后,二人才立在旁边。“哎呀,这不是若兰吗?怎么你们看是不是呀。这脸型,这侧面和神态都一样的。早就听毓庆宫的奴才们说,那若兰长的原来非常美,今儿一看没有了厌人的红痣和雀斑,果然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胡皇后用手扳起诺澜的脸说。此时诺澜的脸上满是红红的手指印,唇边有些鲜血,有些已经干了。“贵妃娘娘,请您饶恕奴婢吧。不然在这后宫您就不怕落下一个残忍的名号吗?”诺澜说,眼神里充满了令孙贵妃悚然的情绪。“姐姐,你看,她这嘴,能不惹人生气吗?”孙贵妃委屈的说。显然诺澜点到了她的软肋,她痴心梦想要更上一层楼,当然要对外队内树立后宫的典范,然而当今皇后在场,一个妃嫔应当更要收敛一些,不然肯定是公然不给皇后的面子。“妹妹,本宫看她倒是个爽快的丫头,这样吧,既然今儿,本宫在场,你就消气了吧,放她回去吧。”胡皇后说,果然诺澜的话起到了作用。“哎呀,看姐姐说的,妹妹也想着放了她,几个盘子,犯不着添堵。我一时太生气了,还真没看出这个丫头是什么若兰,不是说皇上把毓庆宫赏赐给她了吗?怎么跑到杂役房去了?姐姐可是听说了?”孙贵妃说。“罢了,罢了,郑嬷嬷,快扶她下去吧。身子够弱的。”胡皇后对郑嬷嬷说,郑嬷嬷马上谢恩,拖着满身疼痛的诺澜出了储秀宫。诺澜感觉眼冒金星,但依然坚强的跟着郑嬷嬷回到了杂役房,郑嬷嬷把她先安置在了自己住的地方。胖瘦宫婢一看诺澜的可怜样,都邪笑着。“这事本宫倒是刚才见了这丫头才知道,也挺奇怪的,恐怕还是不够懂事,才招惹皇上生气了吧。”胡皇后不经意的说。“那姐姐猜猜她还有出头之日吗?”孙贵妃问。“这个不好说,皇上你是了解的,不过这丫头我看倔强的厉害,一不小心就得罪皇上了,恐怕即便是受了恩宠,总有一日也难逃责罚。不管怎样,这后宫里的女人哪个都好过本宫啊,皇上已经大半年没去坤宁宫了。”胡皇后感伤的说。“姐姐,您别伤心嘛。”孙贵妃不痛不痒的说。“哪里能不伤心,女人图的什么?这深宫里的女人图的又是什么,本宫就是有一点快乐的日子也好呀,哪怕只有一日,本宫也是感恩的。”胡皇后说着哭了起来。“姐姐,您这不是折煞妹妹吗?知道的以为咱们感情好,无话不说,不知道还以为姐姐这样是在责怪妹妹独霸了姐姐的恩宠呢?” 肥水不流外人妃~~~~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孙贵份心中其实非常高兴,只不过她对胡皇后的突然转性,感觉有些奇怪,从前,胡皇后极要面子,这些话从来不讲的。孙贵妃看胡皇后实在伤心,于是心上一计。“姐姐,别伤心了,这样吧,今儿妹妹就让皇上到坤宁宫去,你看如何?”孙贵妃说。“真的呀?”胡皇后高兴的破涕为笑。“妹妹真的愿意?皇上最听妹妹的话,姐姐只要一夕,这辈子都会感谢妹妹的。”胡皇后满含感恩的说。“好,就这么定了,姐姐等着好信吧,不过眼下妹妹希望姐姐帮个忙。”孙贵妃说。“哦?什么忙?”胡皇后料想一贯机关算尽的孙贵妃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还不就是刚才那个诺澜吗?妹妹还是觉得她是个祸害,姐姐想想原来兰常在受宠的时候,咱们姐俩过的什么日子,惨呢,所以一定不能再让皇上贪恋这些妩媚子,话说回来她们都不是什么正路上来的,如果真是咱们宫中姐妹也就无所谓了,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姐姐明白吗?”孙贵妃说。“妹妹想的真是通透,你想让本宫怎么办?”胡皇后装作无知的问。“其实也就是让姐姐动动嘴巴的事情,这原本叫若兰,真名叫‘海诺澜’的丫头,来路不小的,姐姐还记得那日在汉王府的才艺比赛吗?那个和阿尼达公主比赛的女子?”孙贵妃提醒胡皇后。“哦,本宫记得,和阿尼达公主比赛的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印象最深的是最后一场的‘牡丹引蝶’,真是绝妙啊,怎么,难道这个诺澜就是?”胡皇后有些惊愕。“是呀,这个叫诺澜的就是那个和泽亲王定了亲的民间女子。听说家里是京城的绣庄。”孙贵妃说。“本宫不明白了,阿尼达公主那日服输了,皇上后来也赐婚给他们了,怎么这个诺澜竟然跑进宫里这么长时间?还把脸弄的那么丑?为的是什么呢?”胡皇后说。“所以说呀,她是来路不明,我也是担心皇上,不光是为了夺宠。”孙贵妃说。“妹妹是希望本宫把这些事情告诉皇上?”胡皇后有些不可思议的说,心想,孙贵妃啊孙贵妃,你把本宫当傻子呀,好容易皇上去一次,本宫能惹的他生气吗?“不,皇上那里妹妹会办,我是希望姐姐能将这些事情告知太后,其他的事情都由我来办,可行?”孙贵妃奸钻的说。“好吧。”胡皇后马上明白了孙贵妃的如意算盘,谁要是和汉王府有联系,太后肯定是忌讳的,这是历史遗留问题,皇上又极为孝顺,让太后施压,彻底消灭诺澜的当然胜算当然更大了。“妹妹放心,只要你答应本宫的事情办到了,本宫马上就去和太后说这事。”胡皇后爽快的说。“妹妹就知道,太后那里还是姐姐能递得上话。”孙贵妃笑呵呵的说。胡皇后笑笑,恐怕张太后的恩宠是她在后宫里最大的殊荣。月亮半空的时候,诺澜才腰酸背痛回到房中!“太后娘娘懿旨,要你马上搬到仁寿殿伺候。”公公宣完旨意,就不容诺澜收拾什么,拉她回了仁寿殿。只是并没有让她回原来的房中居住,另赐了一个阴暗的小厢房给她住。自从张太后把诺澜从杂役房调回仁寿殿后,诺澜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小丫的到来,小丫长的很机灵,性格温顺,是花贵人身边的贴身侍女。诺澜倍感孤独,一来二去觉把小丫当成了姐妹般看待。“花贵人娘娘这几日,憔悴的紧。”小丫说。“皇上不是很宠幸她吗?怎么会憔悴呢?”诺澜好奇的问。其实她对这个花贵人还是挺欣赏的。据说她的文采也非常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难怪受同样喜欢舞文弄墨的皇上喜爱,要说这个朱一,哦,不,皇上,他还真是色的很,后宫佳丽三千受用不尽,居然还把自己给亵渎了,诺澜想着就紧咬唇瓣,气呼呼的。“这深宫里谁说的准呢,后宫佳丽三千,每年还要选秀女入宫,根本就不差哪一个。”诺澜闻言忙捂住她的嘴。“小心隔墙有耳。”“诺澜姐姐,听说皇上很喜欢你,可是你为什么不答应做皇上的妃子呢。让皇上宠幸你呢。”小丫说。“是真的,你看你这手,这般的秀美柔华,连女人见了都动心,何况是男人呢?”“臭丫头, 你可真肉麻!”诺澜站起身来痒痒小丫,小丫受不了痒嬉笑着跑出屋子,诺澜追赶着。二人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御花园。“看你往哪里跑!”诺澜终于抓到了小丫,二人笑成一团。“什么人,吵什么?”宫婢青霞突然站出来说。俩人马上平静下来。“不好意思,我们………。”“两个大胆奴才,吵了贵妃娘娘午休,你们承担的起吗?”宫婢青霞不依不饶。“我们又不知道娘娘在这御花园里午休,不知者无罪啊!”小丫看到仗势欺人的青霞非常气不过的说,诺澜忙拉拉她让她不要惹事,可是已经迟了。“什么人在吵?”是孙贵妃的声音,诺澜和小丫同时一惊,胆怯的跟着青霞来到亭子里。孙贵妃还真的在摇椅上躺着。“娘娘,这两个丫头在花园里大吵,还说您干什么非要在这御花园里午休!”青霞添油加醋的说。“贵妃娘娘饶命呀,奴婢们没有说,都是青霞胡说的。”诺澜和小丫跪倒在地。“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贱人。还敢顶嘴!青霞给本宫掌嘴!”皇后说。“啪!啪!啪!”诺澜的脸上开了花。“贵妃娘娘,求您放了诺澜,和她无关。”小丫哭着说。“不,贵妃娘娘,是我的错,和小丫无关。”诺澜阻止,但是她们越这样说,巴掌的力度越大,混杂着两人的哭声传遍了整个御花园。“住手。”一个女子不大的声音说。众人皆停手,看了过去,原来是胡皇后,她面无太多表情,非常端庄的走了过来。“本宫当是谁呢,妹妹给皇后请安。”孙贵妃起身做了个礼。 贵人有喜了!~~~~~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妹妹免礼吧。本宫老远就听到御花园里的吵闹声,发生什么事情了?”胡皇后扫了小丫和诺澜一眼。“哎呀,吵到姐姐了吧,都是两个奴才不懂事,不教训要飞上天了。哪里还把咱们这些主子放在眼里了?”孙贵妃说。“嗯,差不多教导一下就可以了,这宫里还是多几分平和比较好,这不秋凉了,妹妹要注意身体,不要气坏了身子啊。”胡皇后说。“还是姐姐关心我,这宫里妹妹就是能和姐姐说上几句贴心话,咱俩在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了,碗和勺还能碰触感情呢,只是咱们的相公恐怕早不是原来的那个相公了。”孙贵妃拉着胡皇后的手说。孙贵妃最可爱的地方就是忽而像个小肚鸡肠的贵妇,忽而又像个多愁善感的少女。“妹妹想开点吧,本宫早就把天下交给你们了,你们高兴我就开心,这不我正要去御膳房亲自做些血燕羹。”胡皇后说。“姐姐身子还不舒服吗?妹妹那里还有些上次皇上赏赐的千年人参,明儿让青霞给你送去,我从不生病,想来也用不到那些个东西。”“哦,不用不用,我身子不好还不都是大伙说出来的,没什么不好,我呀是给花贵人妹妹做的。”“花贵人?她生病了?”孙贵妃心里打量,难怪皇上最近一直在花贵人那里,原来她是生病了。“不是的,花贵人妹妹是有喜了,这是天大的喜事,皇上还没告诉你吗?”胡皇后说。“哦,皇上他可能是说了,我没注意听吧,什么时候的事情?”孙贵妃的内心受了震动,连续几年了,宫里都不曾有嫔妃传出有身孕的消息,她早就习惯了,今天竟然有人怀上了,这个人还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花贵人。“今早,太医来瞧过,皇上、太后都在场,确定花贵人有孕两个月了,还说她的脉象有力,像是个皇子呢,这可真是个好消息,花贵人若是真能给皇上生个皇子,宫中就喜庆了。这可是第一个皇子啊。”胡皇后满脸笑容,像是自己有了孩子一样。小丫听她们这样说,高兴的把诺澜捏了一下,诺澜也偷偷的笑了。“可不是吗。那臣妾也要去恭贺花妹妹了。”孙贵妃浅笑说。“哦,本宫不和妹妹说了,赶紧去御膳房了。”胡皇后说着就走了。孙贵妃看着胡皇后的背影,“呸!”又不是你有了种,得意什么。立即又觉得非常生气,竟然没有人把这个重要的消息告诉她,都是她几天和皇上赌气弄得。她忽然看到小丫,气更是不打一处出。“怎么停手了,给本宫继续打这个奴才!”孙贵妃指着小丫说。马上,青霞和另一个嬷嬷朝小丫开攻了,诺澜急了,上前护着,也只能当垫背的,和小丫两人一起被掐被打了。“吵什么!”诺澜听到了浑厚的男音。“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孙贵妃马上从摇椅上坐起来,姣柔的请安,而诺澜和小丫的脸已经肿得像桃子一般。“爱妃这是怎么了?奴才们惹你生气了?”皇上满口亲昵的口吻。并没有正眼看诺澜。“臣妾知罪了,可是您的眼里早就没有臣妾了,臣妾还不如死了算了。”孙贵妃委屈的快要哭出来。“哪里的话,朕是怕你伤了身体,不哭了啊?”皇上安慰孙贵妃,孙贵妃果然有一套,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惩罚奴婢呢,现在完全一副可怜的小模样,就像个小少女一样,惹得皇上满脸怜惜,一把把她拥到怀里哄着。诺澜想女人做到这份儿上,也算是一种境界吧。这个满口对自己说爱的多么深厚的皇帝,原来对别的女人也可以这样,罢了,就当那是个玩笑吧,诺澜想。 “臣妾若不是嫌弃臣妾了,为什么兰妹妹怀孕的事情唯独我不知道呢。”孙贵妃委屈的说。“这个事情呀,也是刚才才确定的事情,朕这不是马上来告诉你了吗?你看看你呀。”皇上说着又拍拍孙贵妃。孙贵妃才好了。“皇上,臣妾一定准备些补品亲自给兰妹妹送去。”她说。皇上点点头,表示满意。“皇上,她们…。。”孙贵妃对于刚才的惩罚还不罢休。“都是奴婢们的错,贵妃娘娘是在给奴婢们教训。”诺澜说。“哦?是你,诺澜,这个不是小丫吗?你们这是怎么惹到贵妃娘娘了?”皇上问。“启禀皇上,她们惊扰了娘娘的午休,还出言不逊!”青霞说。“既然贵妃要惩罚奴婢,岂有不痛快之理?爱妃,你看着办。”皇上说着看着眼前的诺澜,诺澜啊诺澜既然你不愿当朕的妃子,那么就让朕的妃子好好教育你这个奴婢,让你看看到底是做奴婢好还是朕的女人好。“皇上说的当真?”孙贵妃试探的看向皇上,难道宫里传的皇上很着迷诺澜的事是假的?“你们看着干什么,还不上去教育这两个贱婢!”几个壮实的宫人扑倒诺澜,一个一个巴掌的掴去,诺澜坚定的看着皇上,就是不肯求饶,不一会嘴边就溢出了红色的鲜血。皇上看着倔强的诺澜,心里很痛,却又下不了台阶。宫人看皇上和贵妃没有喊停,更加肆意和疯狂的捏掐诺澜的身体,可是诺澜只是紧咬着双唇就是不吭一声,皇上,你这是在惩罚诺澜吗?诺澜不会认输的。诺澜只觉的头好晕,身上像撕裂般头,她两眼迷离中闭上,身子瞬间瘫倒在地。“滚开!”皇上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昏倒的诺澜。“澜儿?”他叫她。“你们这群贱人,来人,拖出去杖责三十!”他气愤的喊着,抱着诺澜就往自己的华盖殿跑。龙帐内,诺澜脸色煞白,御医诊脉,告知没有大碍,皇上才安心让一干人等退下。他握着她的纤细的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你为什么这么倔强?他心疼。“不要走,不要扔下诺澜。”她紧张的抓紧他的大手。“澜儿,朕不走,朕陪着你。” 一夜缠绵恩宠~~~~~~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他拉下她的衣衫,露出白嫩的香肩,上面有血红的掐印子,他心疼的抚摸,弯下腰用舌头轻扫,仿佛要扫去她的疼痛,她的身上好烫,他不确定对于她的身体自己是否熟悉,他找寻着她的敏感。诺澜恍惚中只觉得有股暖暖的电流经过,好热好暖的感觉。“糟糕,诺澜,你发烧了?”他慌忙拉上她的衣衫,叫进来太医又仔细查看。“诺澜姑娘气血攻心才会发烧,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股热气逼出来方可散去,身体便可痊愈。”太医说完退下。“澜儿,让朕把你的热气逼出来好吗?”他抱起她在怀中,她嘴里呢喃着什么,难道你听到朕的话了吗?他轻吻她的双唇,果然很烫,他的唇舌仿佛炼在火中般销魂。不一会他似乎能感受来自她唇部的迎合,“澜儿,你也爱上朕了对吗?不然你不会迎合,朕知道你没有力气,你不用说话,就用行动迎合朕,让朕知道你也爱朕。澜儿,你听见了吗?”她似乎在应答,逐渐还能伸出细嫩的小舌头弄拨他的强有力的舌头,感受她切实的回应,他顺着她美丽的锁骨亲吻下去,直到深邃的里面,她有着所有女人羡慕的身形,看似柔弱的肩膀、细腰,却同时有着丰盈饱满的酥胸和美臀,他埋在这座柔软的小山之间,深深的陶醉。“好美,诺澜,你好美……”他轻咬红亭亭,就像是吮吸着美味的鲜果,欲罢还休,他并不急着向下探索,因为这里已经美到极致。。。。。。翌日,清早,诺澜在迷糊中,得知皇上已经去了早朝。“诺澜姐姐,你真厉害,大清早就听宫里的人说昨晚皇上宠幸你了。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很幸福?”“小丫,你好坏!”“小丫,说正经的你要小心照看怀孕的花贵人娘娘。这宫中多少个人可都盯着她呢!”诺澜说出担心。“这个还用你说呀,花贵人娘娘早就体会到这宫中的阴霾,她每日都不见客不出门,就连昔日要好得几个昭仪和贵人的恭贺她都让我向她们私下道歉了,我们小心着呢!”小丫说。“哦,那就好,还有饮食呢?”“这个呀,是我和小红每日亲自去煎药做饭,什么旁人送来的东西都一律偷偷丢掉。”小丫说。“这样就好了,没什么可防得了,如果有了龙子,你这个主子算是没有白跟哦。”诺澜是引用了今天紫杉的一句话。小丫听到这话,非常高兴,说哪天带诺澜去见花贵人娘娘,还托她做一些小孩子的物品,诺澜满心答应。小丫离开后,诺澜上床和衣而睡,心里还是泽亲王的脸庞、神情、举止,挥之不去。皇宫里因为花贵人的喜讯,皆窃窃私语,有真高兴的,有看着热闹的,这些潜在的宫廷杀戮通常都不见血。“娘娘,这是皇后娘娘送的玉如意和燕窝,这是焦常在送的锦绣软垫,这是曹贵人送的玫瑰露,还有这是孙贵妃下午让人送来的鱼翅和阿胶。”小丫挨个拿给花贵人看。“这个鱼翅和阿胶看起来很好的样子,听说女人吃阿胶很补,还能永葆青春呢。”小丫说。想来孙贵妃娘家也没有什么富财,全家人都是靠着她的活,全靠平日里受皇上宠幸,所以被赏赐的东西都能堆成金山银山了,每逢嫔妃间互相送礼的时候她都出手不凡,就连给奴才们的赏赐也不薄。“把它们扔了。”花贵人斜眼看了这两样东西,说。“娘娘?”小丫有些迟疑,但还是把它们收起来拿出去扔了。在这个宫里,众嫔妃和宫人们都知道孙贵妃和花贵人素来不和,想必是民间出生的花贵人就被皇上带进了宫里,一下就封了妃子,让孙贵妃很不满,最让她不满的就是花贵人的清高,其他的嫔妃虽说都是表面上笑脸迎人,可以算是把孙贵妃看在眼里,唯独花贵人从来不给孙贵妃说好听的,好像压根儿就不把她放在眼里。没错,我就是没把你孙贵妃放在眼里,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占领你的地位,看你还怎么威风八面,花贵人想。“娘娘,您可要保重身子,给皇上添个皇子,那您就………”小丫高兴的拿着头花在花贵人的头上比划着,铜镜中的花贵人虽体态增了丰腴,但是依然美若桃花。“莫要胡说,这皇宫里可不是只有本宫一个人会生孩子。”她娇声说。“可也不是哪个人生了皇子呀,以奴婢看您这次一定会生个皇子的,太医不是也这么说的吗?”小丫高兴的说,她是真的替花贵人开心,主子荣耀了,奴才站出去也就显得底气足了。“嘘,可不能胡说,太医也就是奉承的话,莫要说不是皇子,即便是个小公主,本宫也是很高兴的,毕竟她是我和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花贵人说,花贵人虽然清高,不屑于和众嫔妃平日里说三道四,但也晓得现在不能太招摇过市,这样对自己没有好处。但是后宫就是有这样一个特征,她不说,她身边的人不说,别人照样会知道这没有根据的定论,还会当作真儿的似的。“娘娘,您尝,这是太后娘娘下午送过来的血燕羹,闻味儿就和平常的不一样,说是给您补身体的。太后娘娘高兴着呢,她才开口说让后宫努力添子,您就为她老人家重重的喝彩了。”小丫小声的说。花贵人娘娘得意的一摇身子,站了起来。“皇上驾到!”暖屏宫里众人跪地请安。“免了,爱妃莫要乱动。”皇上怜爱的扶住要行礼的花贵人。“皇上你来看臣妾了。”花贵人撒娇的说。“爱妃,朕今天一忙完就赶过来了,你身体感觉怎么样?朕可是把所有的闲暇时间都用在你这里了。”皇上开玩笑的说,却也说了个大实话,这些天他对于花贵人的宠爱让其他嫔妃急红了眼,他每日一下朝就赶来暖屏宫。大概当爹爹的喜悦任何一个男人都是无法拒绝的,就连孙贵妃,都被晾在一旁,等着花贵人龙子的诞生。 本宫非弄死她~~!!!~~~~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这也是事出有因,皇上自从继位,只有孙贵妃和何贵妃二人先后生了两个女儿,其他嫔妃都无所出。现在,花贵人有喜了,皇上和张太后自然喜上眉梢,比宫里任何一件事情都值得高兴和庆贺,再加上太医为了奉承,给皇上和张太后说此次花贵人从脉象上看,很可能怀的是个皇子,也不知道事实到底如何,连花贵人这个从来都没有孕育过孩子的母亲都说不清楚。然而,这个消息让皇上和张太后是真高兴,但是对于其他嫔妃来说是个天大的炸弹,她们敏感的都信以为真,视花贵人为仇敌,表面上却笑容比从前还要灿烂。尤其是有权有势的孙贵妃,她眼看着有人抢了位置,怎么能坐以待毙呢。储秀宫,依兰香幽然。“该死的贱人,居然敢用如此高的手段得到皇上的宠幸,居然承欢一整夜,她不是昏迷了吗?怎么还能和皇上云雨?海诺澜,看来本宫要是不弄死你,本宫这些年在宫里就算白混了!”她使劲的砸着桌子,尽显气急败坏。“好在,皇上还没有正式的册封这个贱人,本宫还有机会弄死她!”孙贵妃心里盘算。皇宫里的落叶渐渐多起来,树梢上的枝叶也泛出黄色的晕圈,看来秋天要来了。诺澜耐不住小丫的纠缠,绣了些小孩子的衣服和鞋子,这日小丫说她太忙,让诺澜亲自送到暖屏宫去,更言花贵人娘娘想见见她。翠玉宫,因为花贵人有了喜脉,所得到的荣宠是众妃子所不敢想的。“启禀花贵人娘娘,奴婢来送一些小孩子的衣物。”诺澜行礼说。“诺澜,本宫可是知道皇上已经宠幸你了,册封是迟早的事”花贵人细声细语的说。诺澜抬起头,看见了已经有些大腹便便的花贵人娘娘,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也许是快要做母亲的缘故,花贵人的脸上透着后宫里所缺失的安详和坚强。这和从前对她的印象不太一样,那时的她娇弱,一看就让人想保护。“娘娘变得更美了!”诺澜说。“真的吗?本宫天天照镜子,觉得太臃肿了。还担心皇上不喜欢了呢。”花贵人开心的说,一边拉诺澜到榻边坐。“这个花色真好,款式也很适合皇儿穿。”花贵人拿着诺澜绣的小孩子衣物连连称赞。花贵人娘娘如获珍宝般拿着小衣物们的神情感染了诺澜,她知道并不是自己绣的有多么好,而是花贵人作为母亲的情怀,原来一个生命的诞生会给女人带来这样的快乐。“诺澜,你真是细心,我看这些衣料你都是经过浆洗的吧,不然不会这样柔软。”她说。诺澜点点头,并不多言,也许自己的娘亲也曾这样期待过她的降生,也这么小心翼翼的做过小衣服,小鞋子,定是还绣上了精美绝伦的花色。“皇上驾到!”小太监来报。诺澜慌忙从榻上站起来,花贵人拉拉她,笑着说:“不要怕。”“爱妃呀,都好吗?”皇上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只是看着堂中的花贵人,疼爱的拉住她的手。“臣妾都好,您才不过离开一会啊!”花贵人撒娇的说。一旁的诺澜真想马上从这里飞出去。皇上看了一眼诺澜,眼神热情而又温柔,诺澜躲闪。“爱妃你这么早就开始做皇儿的衣物了?”花贵人笑笑,看着诺澜。“不对呀,朕不曾知道你有这手艺呀!”皇上说着里里外外的看着小衣服。“臣妾是没那个本事,是诺澜的心意。”花贵人说。“朕说嘛,这巧手可不是凭空就有的。”他说。不到一会儿功夫,诺澜借故告退,想给花贵人和皇上亲近的机会,她有了皇嗣得到这让的待遇是应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诺澜感觉心有有些酸酸的感觉,难道她真的爱上他了。诺澜发呆的走在长廊里,突然有人从后面怀抱住她的细腰,她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你不在翠玉阁,出来干什么?”她问。“澜儿你这是吃醋了吗?”他在她耳边问,呼出的热气烧的她心痒痒,浑身慌乱。他扳过她在怀里,她低头他使劲的俯身才找寻到她温润的唇瓣。“朕就是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他吮吸她光洁的脖颈说。“皇上,不要,会有人看见的。”她总算还有点微弱的理智。“朕不管,朕就是要你!”他把她向后退去,转身抱她到花园从中的一个侧墙,倒是个隐蔽的地方。诺澜心想,这个疯子难道要在这里要她?想着就脸庞通红。“朕要你专心一点,不听话的话下次要在更加暴露的地方要你。”他强硬的说。“你真是个禽兽!”她咬住他的肩膀……。。这天,诺澜在长廊遇到端着汤羹的小丫。“诺澜姐姐,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可以帮我送给花贵人汤羹吗?”“好呀,反正我也好几天没见她了。”诺澜想都没想,断过汤羹盘。一番寒暄后,花贵人优雅的喝了几口燕窝汤羹,突然一阵痛苦的尖叫声惊变了整个后宫,马上,赶来的太医诊断花贵人娘娘的孩子没有了。诺澜心中一惊,怎么回事?难道是汤羹有问题?心里一阵苦涩,忽而脑海里出现了花贵人那日拿着孩子衣物时的高兴。翠玉阁里乱成一片,殿门外望去都是各宫主子派来盯梢的眼线宫女。不一会儿,皇上就赶来翠玉阁,身后带着宫中所有的太医。他一脸焦急,诺澜看的真切,替他惋惜失去了一个孩子。后来,太后、皇后、孙贵妃都来了,但碍于皇上在里面,也都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外问了一下情况。诺澜看到了青霞在孙贵妃耳边低语,而皇后的神情还是往日的面无表情。“是诺澜送来的汤羹?”皇后问。“是奴婢。”诺澜答。“再清楚不过了,一定是海诺澜嫉妒花妹妹有喜才下的堕胎药。”孙贵人说。“皇上,诺澜没有!”她喊得无力。皇上一声不吭,表情凝重,诺澜看得真切,果然他不相信她,他口口声声说如何爱自己,居然还是不相信自己。 皇后令色巧进言~~~~!!!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汤羹为什么是你送来的?”张太后问。“这…。。”诺澜想到小丫,突然没有接下来说什么,她想一定是有人陷害她,那么她不能连累小丫。“是奴婢觉得血燕补身子好,所以才会做给花贵人。”“皇帝,事情已经很明白了,一定是诺澜这丫头你最近太宠了,她就恃宠而骄害了花贵人的孩子,哀家的皇孙啊,皇上要为自己的骨肉报仇啊,绝对不能饶了这个丫头。”张太后说着竟然伤心的哭泣起来。皇上见此,“来人,把诺澜打入冷宫,彻查此事。”诺澜没有反驳,“不要碰我!”她倔强的不让侍卫拉她,她自己站起身来走了出去,看都没有看皇上一眼,更加没有求饶。翌日,华盖殿门口,邵冰迎面撞到了刚走出来的皇上抑制不住还是跪下来。“皇上,请您放过诺澜吧,您比谁都知道她是被陷害的。”“你倒是说说看。”皇上表情平静的说。。“请问,皇上,有什么证据表明诺澜就是害了花贵人的凶手吗?”“汤药是她煎的,出了问题,不是她负责还能是谁?”皇上说。“问题就是汤药是小丫负责,如果她自己再这样做,不是太明显了吗?有这么笨的人吗?她和花贵人娘娘有多大的冤仇,让她冒着玉石俱焚的危险做这种事情?”邵冰说出疑虑。皇上的内心其实比什么都清楚,怎么可能是诺澜呢,就算是她吃醋了,也不可能用这么蠢的方式,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宫中常见的把戏“借刀杀人”呢?他只有用暂时牺牲诺澜,引蛇出洞,他倒要看看谁要对付诺澜。仁寿殿里, 太后正在榻上,下面一个奴婢给她剥鲜果吃,胡皇后、孙贵妃在一旁喝茶。“唉,真是可惜,好容易来的龙子说没有就没有了。”太后说。 胡皇后和孙贵妃都沉默了一阵子。“谁说不是呢,臣妾还准备了好些小孩子的衣物,臣妾最喜欢小孩子了。”孙贵妃口事心非的说,看了看旁边的青霞,主仆二人脸上说不清的表情。“花贵人真是可怜,那孩子都足月大了,听说都成人形了。”胡皇后说,这话说的太后更加难过和惋惜。“到底是谁呢?姐姐,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孙贵妃说。其实她本来也是想着怎么陷害一下诺澜,只是在筹谋中还没有实施,没想到反倒有人做在自己前面了。“母后,你可要给儿臣做主,这些天臣妾都是和您在一起。”胡皇后委屈的说。孙贵妃各自怀疑着对方,可又互相不承认。“本宫自然不会放过那个诺澜的丫头!”张太后说,谁能想到那个陷害诺澜的人就是自己,即便是赔上一个皇孙,在她的心里,只要诺澜或者便是对她和皇上最大的威胁,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唯一不确定的就是皇上会怎么查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在她这个皇祖母的头上,想着她的唇边露出一抹冷笑。翠玉阁,花贵人伤心过度,多日还卧在床榻。“皇后娘娘驾到。”宫娥来报。“姐姐来了,快坐。”花贵人忙起身。“妹妹,你不要起身,身子还没有好彻底呢。”胡皇后殷勤的说。“姐姐,天凉了,您也要注意身体呀。”花贵人说。此时宫婢们送上了冒着热气的参茶。“本宫历来不如皇上眼中,倒是替妹妹委屈,其实以妹妹的聪明才智,应该能想到你流产了谁会得力最大?”胡皇后喝了一口参茶说。“姐姐说的意思是什么?”花贵人听出了意思。“那日本宫和孙贵妃在太后那里,恐怕表面看到的只是替罪羊。”胡皇后不可思议的说,诺澜留意到她说完此话很快的扫了吴花贵人一眼。“妹妹也觉得诺澜妹妹不是那样狠毒的人。。”花贵人解释。“是吗?可是人家说的很真啊,连太后都相信了,本宫也以为是真的”胡皇后好奇的问。花贵人陷入了沉默,她从胡皇后的话语中听出了些意思,脸色变得冷峻。“算了,姐姐,不说这些了,都是妹妹命不好,没有福气,再也不敢奢望了什么了。”花贵人在冷笑说。 “孙贵妃来过吗?昨儿在凉亭遇到她,她还说给你送来很多补品,本宫那里倒是没有那么的好东西,不过也想对妹妹一点表示,这是本宫家里送来的一些糕点,本宫记得你喜欢吃梅子酥的,对吧。”胡皇后说,她的随身宫婢马上递上了礼盒,打开一看,果然精致的粤式点心。拿起来一块,入口即化,唇齿留香。“不,娘娘,奴婢不敢。”诺澜客气的推辞。“来,小丫,你也吃一块。”皇后颇有深意的看着小丫,小丫吓的双手发抖,不敢抬眼。许久,胡皇后离开了,花贵人表现的更加沉闷,胡皇后说的人是孙贵妃吗?深夜,花贵人伏在皇上怀中,默默流泪。“爱妃,莫要伤心,对身子不好。”“皇上,臣妾命好苦,其实臣妾觉得小产一事没那么简单。”“哦?爱妃也觉得诺澜是被陷害的?”“也许吧,臣妾觉得这宫里比诺澜妹妹厉害的角色有的是,臣妾也不敢乱说。”“厉害角色?”皇上从这个词马上想到了孙贵妃,的确她承宠多年,平日的确颇为骄纵。“皇上再给臣妾一个皇子好不好嘛!”她撒娇的用胸脯挑逗他的胸膛。“爱妃身子还没大好,还是再养养。朕突然想起有事情先回华盖殿了。”他说完就出了翠玉阁,此刻他的心里顾念的是诺澜,他多想去冷宫看看她,告诉她自己相信她,再给予她疼爱给她力量。然而,为了揪出陷害她的真凶,他必须先忍着。冷宫里黑暗无比,没有烛台,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诺澜心如死灰,她彻底对感情失望了,好容易从泽亲王的纠缠中走出来,她以为皇上是她的归宿,因为她时常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爱和迷恋。 宫中迷案突变化~~~~!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以为皇上对自己的爱和其他的妃子不同,可是看来也不过如此,看来自己确实应该离开皇宫。突然她想到了那夜在翠红楼的一幕,他和她一夜承欢,却以为是别人,他知不知道她早就已经失身于他,这个昏君!臭朱一!真后悔和他相遇!很快,邵冰就查出了线索,有人看到小丫在花园里将汤羹交给诺澜,那么诺澜不是唯一碰过汤羹的人。“去把小丫带来见朕,朕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谋害朕的孩儿,陷害诺澜。”皇上拍着桌子说。邵冰这边带着人从长廊穿过好几个宫殿才能到翠玉阁。小丫被一个宫女拉近一个房子,“太后说你表忠心的时候到了,马上执行,太后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家人。”小丫绝望的笑了,“诺澜姐姐,小丫对不起你,小丫在地下保护你。”说完她撞向红木的柜角。身边的宫女一摸小丫的鼻息,满意的飞快出了门。突然,马上进来另一个不同衣饰的宫女,她快速的拿出一个折叠好的信笺塞到小丫手中,然后消失在门外。但邵冰找到小丫的时候,一切已经迟了。“什么?小丫自杀了?”皇上问。“是的皇上,微臣还在她的手中发现了这个。”皇上接过折叠的信笺,打开一看,写着一行字,非常醒目,他的表情突然非常难看和阴暗。“马上把孙贵妃带到这里!”孙贵妃此时还在储秀宫里谋划着下一步如何在这夹缝里捞到便宜,不响皇上派人召见,非常狐疑的到了华盖殿。“贱人,还不跪下!”“皇上,臣妾犯了什么错?”“你自己看!”他把信抛在她眼前。她一看纸上写着“下药者孙贵妃。”“不,不是臣妾,这是有人陷害的。”“你还敢狡辩,小丫已经畏罪自杀了,临死供出了你。朕平日待你不薄,你怎会如此蛇蝎心肠!来人把她杖责三十,即可打入冷宫。”“皇上,不是臣妾,臣妾并没有和小丫有来往啊。”孙贵妃哭着拉扯着说。“朕已经调查清楚,事发前一日,小丫到过你的储秀宫,你还在这里狡辩!”“不,小丫她只是去问安……。”孙贵妃混乱的脑子里突然清醒过来,没想到自己英明一世居然一早就上了圈套,是谁陷害她?“皇后,你这个贱妇,为何陷害本宫!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孙贵妃尖叫着被拖了出去,皇上气的直摇头。冷宫里,“什么,小丫自杀了?为什么?”“孙贵妃下的毒?是真的吗?”诺澜一连串的问邵冰。“好了,这下水落石出,诺澜你平安了。”诺澜回到自己房里,看到了坐在桌前等待的皇上。“你来做什么?出去!”“诺澜,你生朕的气了?”“诺澜不敢!”他一把抓她入怀中,“不许朝朕发火,朕错了,让朕看看你是不是瘦了?”“倘若我真的下药了,皇上会杀了诺澜吗?”“你不会,朕的诺澜是最善良的女子,如果你真的犯错了,朕便陪着你一起受罚。因为那是朕做的不够好,才让你生气犯错的。”“果真?那为什么你不听诺澜解释?”她用手挑逗他的唇畔。“朕是为了揪出陷害你的恶人,才会使你受委屈,天地良心朕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诺澜。”“真的吗?诺澜不信。”她任性的反问。“朕现在就告诉你。”他将她抱上床榻,芙蓉帐暖,他一反常规,先解开她的腰封,手探进她的肌肤,滑嫩无比,往上是挺拔饱满的鲜奶,与纤瘦紧致的腰际形成明显的区别,更显丰满,“舒服吗?”他问。“讨厌的臭朱一。”她在他耳边说。“叫朕一郎……”他轻咬她的蓓蕾,感受着她的颤动。“一郎……”她娇媚的轻唤,挑拨起他从未有过的快感和冲动。他把娇小的她抱起来放在膝上,退去她的纱裙,露出光洁雪白的香臀和若隐若现的浓密,他把她的两腿拉开环绕着自己的腰际,托起她丰满的美臀,把自己的坚挺放入,随着她“啊~~”的一声尖叫,占满她真个花瓣。继而不断的抽送,她只觉下身火辣辣的痛,却又无法舍弃这种痛,她唯有挺起细腰上下的晃荡,他没想到她竟如此聪颖,知道他的敏感,两股双重的快感不断的燃烧着,他一口咬住她上下晃动的粉红,她感觉自己飘起来,口中不断的说着模糊不清的喃语。“让一郎把你送到最高点……”他说,更加疯狂的上下左右晃动,她恩了一声就随之飘荡起来………。。翌日清早,皇上身边的刘公公就来宣旨。“特册封海诺澜为常在,赐名澜字,………”“澜常在,恭喜主子,皇上赏赐了羊脂玉如意,玛瑙翠珠,夜明珠………”仁寿殿,张太后靠在凤凰黄蒲垫上。“事情办得好,哀家要好好奖赏你。这是西域进宫的玉露,清火养颜,哀家赏给你一小钟。”宫女跪地谢恩,表情复杂的接过玉杯,犹豫一二后饮下玉露,马上她便口吐鲜血而到。“还不扔出去,做的干净些。”张太后交代。偏殿内走出一个玲珑有致的美人。“奴婢媚儿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长乐无极。”她娇媚行礼。“抬起头来。”张太后看到一张尖下巴,丹凤眼,柳叶眉的娇媚脸庞。“果然是一张媚相。”“启禀太后娘娘,媚儿生的这副容貌无法选择,可是奴婢一直都仰慕太后的威严,一直想成为太后信任的人,这是媚儿所能选择的,就像这次扳倒孙贵妃的事情。”“住口!休要乱说,否则任凭谁人都只有和刚才的那个宫人一样的下场!你也为哀家留着你是为了听你嚼舌吗?”“太后娘娘息怒,媚儿不敢,媚儿只是想表达媚儿崇敬太后的一颗炽热之心,眼看皇上被诺澜那个贱丫头迷住了,如果太后再不阻止,恐怕他日诺澜那丫头也不会把太后放在眼里。”媚儿一语道破厉害关系。 引诱皇上之计~~~~~~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哦?你说说看怎么才能把这样的境地打破呢?”太后饶有意味的说,实则探话。“媚儿全听太后的,媚儿只为太后谋划。”“皇帝只不过宠幸一个民间女子,即便是封为妃子又何以会影响到哀家?哀家何必要和皇帝过不去?”太后说,她其实是想探究这个叫媚儿的丫头到底知道些什么,何以会知道自己不满诺澜,不想让皇上亲近诺澜,难不成她也知道诺澜是真公主,皇帝非皇家血脉之事?“媚儿自是为了太后娘娘考虑,后宫应该时刻都在太后您的掌握之中,从前孙贵妃骄纵,但也算把太后您放在前面,皇后娘娘自来不得宠,而今的诺澜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从她乔装入宫,装成丑女勾引魅惑皇上开始,相信太后就能看出她的手段,再者这丫头从来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那日皇上能扭着太后把她从仁寿殿抱走,想必太后就知道她离间您和皇上之间的感情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要让她成为妃子,甚至贵妃,甚至她还不满足的想当皇后,那么后宫里的掌权者还是太后您吗?”媚儿娓娓说来。张太后表情平静,她看着眼前的媚儿,想通过自己老道的眼光探究媚儿说的是否就是这么简单。“听你分析的确诺澜这丫头的确是红颜祸水,媚儿,你真的想为哀家铲除诺澜这个祸水吗?”张太后说着心头涌上一计。“媚儿愿意,媚儿永远都是太后的人。”媚儿看太后放下防备,有些欢喜。“那好,媚儿,明日你就到皇后宫中去侍候,哀家会交代皇后莫要亏待你。你明白哀家的意思吗?”“去皇后宫里?太后的意思是?请太后娘娘明示媚儿。”媚儿有些无措,怎么太后不是让自己去引诱皇上吗?竟然是去伺候太后,凭自己的姿色难道不是让皇上分心诺澜的好办法吗?“皇后娘娘一直未得宠,哀家一直想着找个稳妥的人去扶持她,只要让皇上宠幸她,再生个皇子,那就更好了,媚儿,你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你要让皇后开窍,要让皇上喜欢上皇后,这样便是解哀家的忧思了,你可愿意?日后皇后若诞下太子,你必定是最大的功臣,想要任何封赏哀家都会给你。”太后说,她何以的聪明,难道就没能看出媚儿打的什么主意吗?与其让她去魅惑皇上,不如让自己的侄女皇后受宠,那才是最大的胜利。“媚儿定当不负太后娘娘所托,让皇后娘娘早日得宠,诞下皇子。”“好,是个懂事的人,五日后你再去皇后宫里吧,毕竟是原来是服侍过孙贵妃的人,免得皇上起疑心。”“媚儿记下了,媚儿告退。”媚儿恭敬的退出仁寿殿,她在心中怒骂自己的无知,怒骂太后的阴险,但马上她就唇边一丝邪笑,凭她的聪明和相貌一定会将皇后玩于鼓掌之间,那么到时候皇上就是她石榴裙下的玩物,泽亲王,紫菱一定会为你夺得一个江山。翌日晌午,诺澜还在芙蓉帐内酣睡,模糊中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庞,继而又顺着脖子移到了胸前,“色狼!”她伸出粉拳就是狠狠一下,“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叫一声。“啊?皇上?”诺澜跳起来,看到捂着右眼狼狈不堪的皇帝。“你怎么劲儿这么大!好疼!”他说。“人家怎么知道是皇上呀,再说了,哪儿有你这样占人家便宜的,皇上你不是去上早朝吗了?怎么会在这里?”诺澜喋喋不休的说。“早朝?你快看看日上三竿了,朕好心来叫你午膳,你竟然一下就打过来了,这可是朕长这么大唯一被人打的经历,他不断的揉着眼睛。“真的很疼吗?不好意思啊,这也是我平生唯一一次打人的经历,居然是你呵呵。”诺澜死皮赖脸的笑着。皇上看着诺澜的样子觉得好笑,但是又装作不理她。“不要生气嘛!不然你打回来好了,如果你忍心的话。”诺澜瘪瘪嘴巴委屈的说。“你说的啊,不许反悔啊。”皇上说完就把诺澜压倒在床榻里。他抓住她的双手放于她的头顶,一副要羞辱的样子。“好呀,你,臭朱一,你竟然敢框我!卑鄙。”诺澜怒骂着,小脸涨的通红。他看着她的嘟嘟粉唇不断的飞出那些字,实在非常可爱,有别于从前那个大家闺秀海诺澜,他忍不住低腰附在她的双唇上,不断的轻咬,吮吸,亲吻,在脖子上吸吮,她被麻的想要抓床角,但是她的双手还是被他绑着,她摇动身体挣扎,他却更加起劲,轻咬挑逗她的蓓蕾,用唇扯开她的衣衫,露出半面滚圆的香胸,他咬着亲着用牙齿咂着…………翠玉阁,没有了前些日子络绎不绝的道贺送礼声,自从花贵人小产后,便门庭冷落。花贵人拿着小孩子的衣物热泪滚滚,这些她一直沉浸在痛苦的河水里。“娘娘,你怎么又哭了,难道真的不要眼睛了吗?”进来说话的是花贵人的婢女青铜。“本宫想孩儿,本宫的孩儿已经成形了,他在本宫肚子里整整几个月,欢喜与共,让我怎么才能忘却。”花贵人说着哭泣的更加厉害。“唉,奴婢去取娘娘日常的用度,那些个死太监居然百般克扣,太可恶了,前些日子还百般奉承,恨不得给咱们双份的,真是世态炎凉。要是娘娘的皇子生下来的话,必定是这宫里最宝贝的人儿,说不定皇上还会封他为太子呢,你没听说过现在的皇上在前朝就是刚刚呱呱落地就被封为太子了吗?继承了今日大统,太后娘娘才会子凭母贵成为太后啊。”青铜说。“果真是本宫没有那么好的命,我苦命的孩子。”“只有娘娘躲在这里哭泣,外面可是一片喜气洋洋。”“为何?有什么喜事吗?”花贵人不解的问,自小产后多日不曾出殿门,对后宫的事知之甚少。 常在自杀了~~~~如梦初醒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娘娘还不知道吧,您那好姐妹诺澜已经封为常在了,还赐名“澜”,皇上赏赐了好多宝贝呢!凭什么,她只不过是个秀女,怎么就能一步登天,娘娘你才是个贵人,还有了皇上的孩子也没有往上封赏。”“诺澜姐姐,本宫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自有她的本事,好在她平日和我要好,日后也必不会为难我,如今皇上把孙贵妃打入冷宫,也算是为我孩儿报了仇,本宫就无他愿了。”花贵人平静的说。“娘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轻贱自己呢?您如花美貌,好容易才得到皇上宠幸,又不幸夭折皇儿,倘若无心再得恩宠,那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可怎么活?那兰常在不就最好的列子吗?您还不知道吧,她昨晚子时上吊自杀了,死的好可怜。”青铜说。“死了?真可惜,她才和本宫一样大的岁数。”“这就说明一个事情,娘娘您要振作起来,把皇上重新拉倒这翠玉宫,说不定上天垂帘还能赐给你一个孩儿,那时候看还有谁人欺负您。”“青铜,你说本宫还有机会吗?”花贵人忙乱的整理自己的发髻衣衫,仿佛如梦初醒。“娘娘姿色过人,打扮一番,必定能重新俘获皇上的心。”青铜说完,欢快的拿起珠钗给憔悴的花贵人打扮起来。毓庆宫,布置井然,这一次皇上再也不允许诺澜回到什么杂役房,他只需她在毓庆宫里每日等着自己下朝,御膳房里每日都送来各种各样花样百出的滋补炖品,喝的诺澜感觉自己横着走都吃力。“什么?兰常在她自杀了?”诺澜问。“是呀,子时自杀的,她也是活该,谁让她诬陷主子你的。”说话的是一个非常机灵的女孩子,她叫百灵。“百灵不是和你说了吗?别叫我主子,我可不是什么主子。”诺澜有些生气。“奴婢不叫你主子叫什么?这宫里谁人不知您已经是皇上最宠爱的澜常在了?封妃也不远了。何况这些日子,皇上每日来好几回,对您的疼爱那可已经传遍整个皇宫两三回了。”百灵俏皮的说。“说不过你这张嘴,兰常在也是个可怜的人,其实我还想着等个适当的时机求皇上放她出来呢,可惜了。”诺澜想起从前在暖屏宫和兰常在聊天的日子,那么遥远。“花贵人怎么样了?”诺澜伤感的问。“花贵人听说还是在为失去孩子伤心呢,没见她出过翠玉宫的大门。”“唉,她没了孩子真的很可怜。”诺澜撇嘴说。“不如我去看看她吧,百灵你去多准备些好东西,一并带到翠玉宫去。”诺澜高兴的说。“好呀,主子,奴婢这就去准备。”“等等,把皇上送我的那个江南五彩云裳彩纱也挑几匹,花贵人素来喜欢蓝色,你看着选最好的拿上。”“可是皇上说他只想看到主子你穿五彩云裳彩纱啊。”百灵有些为难。“他送给了我,我就有权送人,你别啰嗦了嘛,快去吧。”诺澜说。翠玉阁里,一改往日的死气沉沉,青铜正带着两个宫女努力的休整着一切陈设。花贵人正在院中婀娜多姿的练习舞步。“好美的舞姿。”诺澜鼓掌。“给澜常在请安。”“花姐姐起来。”“我刚才才说你的舞姿飘逸动人呢。”“澜常在取笑惜花了。”花贵人停下脚步过来。“花姐姐身体柔软极适合练习这孔雀舞。只是姐姐还是不要叫我澜常在了,不如还像从前一样叫我诺澜妹妹如何?”诺澜真心说。“诺澜妹妹今日怎么会有空到我这个寒冷的地方来。”“花姐姐,诺澜担心你还在忧伤,特来看看,还给你带了好多新奇的玩意。”诺澜示意百灵拿上来。“这是我家主子让带来的珠钗,胭脂,还有这香罗国进宫的五彩衣裳彩纱,这可是皇上钦赐的,整个皇宫只有四匹,诺澜主子让拿来两匹给花娘娘。”百灵说。花贵人听着百灵一个主子一个主子的称呼,心里不是滋味。“百灵你又多嘴了。还不退下。”诺澜说。“诺澜妹妹真是太客气了,这么华贵的东西本宫当真是没有见过的。”花贵人有些自卑的说,素来总觉得皇上的赏赐已经是她从前未见过的好东西,今日一看诺澜带来的可算得上珍品。“也就是百灵多嘴,其实那香罗国的五彩纱,也比不过我们本土的江南织锦缎。”诺澜说的无心,她素来都非常自豪海家的织锦技术,更加佩服海玄北做生意的头脑。“早就听闻诺澜妹妹的娘家是鼎鼎大名的织锦大王海家,妹妹想必自小见识过人,不像本宫我……”花贵人自卑的厉害,她出身不高,自小被教育要节俭素衣,从来不能穿金戴银,非常羡慕那些衣冠华贵的大家闺秀。“那都是空虚的名头,我爹和我都不以为然,只是非常热爱织锦而已。今日来看到花姐姐已经振作精神,诺澜真的感觉好安慰,花姐姐,以后咱们就做这后宫里的好姐妹如何?”诺澜真心的说,是兰常在的死让她觉得世事无常,觉得好孤单。从前她以为这个皇宫不属于她,可是如今不知不觉爱上了皇上,她开始努力适应宫里的生活。“妹妹客气,本宫自然欢喜,还要妹妹不要嫌弃才好。”花贵人表情复杂的拉着诺澜的手说。“澜主子,您这里呀,让奴婢好找。”跑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丫头,诺澜一看这不是毓庆宫的琉璃吗?“琉璃你急的有什么事呀。”“诺澜主子,你快回去吧, 皇上回到毓庆宫看不到您的人影,正发火呢。”琉璃心急的说。“他发什么火啊,我只不过来看看花姐姐,莫名其妙。”诺澜不以为然的说,却着实伤了对面花贵人的一颗脆弱的心。“妹妹,你还是回去吧, 别让皇上等急了。我也有些困了。”花贵人脸色不太好看的说。 皇后的新鲜妆容~~~~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那好吧,花姐姐,你要好好休养身子,有什么就告诉我,改天诺澜再来看你。”诺澜抱歉的离开,想着回去怎么和这个不懂事的皇上理论一番。“呸!什么玩意,跑到翠玉宫显摆来了。”花贵人旁边的青铜看到诺澜出了翠玉宫的大门嗤之以鼻的说。“莫要胡说,你这丫头。”花贵人阻挡,一脸哀愁。“本来嘛,娘娘你好得是正儿八经的贵人,还要她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绣女奖赏吗?什么五彩纱,珠钗环,还不是为了显摆皇上对她的赏赐有多少吗?哼。”“你也不要这么说,诺澜妹妹这绝美的容貌,天真的性情,无论哪个男人都会着迷的。”“她得有多深的媚功,才能让皇上看不见就发火?皇上这般痴迷与她,娘娘你的机会从哪里来呀。”青铜哀怨的说,身边的花贵人已经泪水洒满衣衫。长春宫,媚儿伺候胡皇后梳妆。“娘娘,媚儿给您画一个新鲜的妆面如何?”媚儿说。“哦,自然好,本宫素来不懂这些,你就看着给本宫换换吧。”自从孙贵妃打入冷宫后,胡皇后心中甚是畅快,这么多年骑在自己头上的一根眼中钉终于拔去了。不一会,一个非常华丽丽的发髻和妆容就诞生了,胡皇后从铜镜中看去,果然一改往日的沉闷,变的脱俗了许多,心中非常喜欢。“看来太后娘娘;派你来服侍本宫真是太英明了,媚儿,只要你能尽日辅佐本宫获得皇上的心,本宫不会亏待你的,来人啊,看赏。”皇后交代。“媚儿谢恩。娘娘,明日起就让奴婢伺候您练习新的功课。”媚儿神秘地说。“新的功课?是什么?”皇后好奇的问。“娘娘明日便知,自然是让皇上神魂颠倒的功课。”媚儿邪笑,心想,此招一出,不但你皇后获得荣宠,就连我金媚儿也同样受用。御花园中,诺澜正追着一只粉蝶奔跑,被突然出现的皇上一把揽入怀中,诺澜挣扎,皇上却反而抱的更紧,他抱起她转圈,诺澜欢快的笑。“朕要让你飞起来。”他使出男人的气概抱着诺澜转圈,看着诺澜美丽翘起的下巴。二人欢快的笑着,旁煞众人。不远处,一个瘦弱的身体不住的抽搐着。“娘娘,你看,诺澜这个死丫头就是这么有手腕,皇上几时这样对过娘娘?恐怕连冷宫里的孙贵妃也不及。”青铜对着身边的花贵人说。花丛间,诺澜看到有宫人走过来,忙停下欢笑拍拍身下的男子。“快把我放下来呀,有人过来了。”“朕就是不放,你是朕的女人怕什么?”他坚定的说。这边,青铜拉着花贵人就往前。“不要!”“娘娘,你快过来。”青铜执拗的说。“花姐姐?”诺澜看到远处走来的花贵人,赶忙从皇上臂弯里跳脱下来。“臣妾给皇上请安。”花贵人低腰作揖,好不惹怜。“花贵人,朕今日总算看到你出来走走了,平日里就该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怎么朕看你的眼睛红肿,难道还在伤心吗?你这又是何必呢。”皇上说,其实他失去孩子也很伤心,所以几日都没有踏进翠玉宫,深怕触景伤情。“皇上,花姐姐失去了孩子自然伤心,你们男人不会懂的,不如今日皇上去陪陪花姐姐,诺澜有些累了想回去了好不好?”诺澜看着柔弱伤心的花贵人实在动了恻隐之心。“诺澜,你难道不想让朕陪你?”“诺澜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花姐姐她更需要皇上的安慰,诺澜告退!”诺澜说完一溜烟的跑了。“皇上,臣妾宫里做了皇上爱吃的果仁酥,您去尝尝吧。”花贵人抓住这难得机会说。夜幕降临,诺澜拉着邵冰对月饮酒,好不快哉。“邵大哥,我爹还没有消息吗?”“海老爷还没找到,不过我不会放弃的,诺澜你放心。”邵冰看着诺澜微微红润的脸庞,神往的难以自控,使劲的压抑。“邵大哥,你还记得从前的诺澜吗?”“当然记得,你有些天真有些犹豫,还很任性很敏感,很善良还很单纯。”“比起今日的如何?”“诺澜你真的决定留在皇上的身边了吗?一辈子困在这宫墙之间?”“邵大哥,这些天诺澜无时无刻不在思索这个问题,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我要留下, 我要守护皇上,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那些我珍惜的人。”诺澜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皇上的身世,就决定永远的保守那个秘密,她要皇上做个明君,她不要看着朝廷因为一个宫廷的阴谋引起祸乱,而这是唯一报答她未曾蒙面的毓妃娘娘和先皇的方法。“那泽亲王呢?你已经忘了他吗?”“瞻宇?他是我心里永远最爱的人。”诺澜想到那个俊美的脸庞,心里颤了一下,很痛。“来,邵大哥,咱们喝,陪诺澜喝!”诺澜笑说,索性拿起酒壶咕咚咕咚的大喝。“诺澜,你别这样喝,伤身子。”“诺澜没醉,诺澜想回到过去………”一下子她失重落在他的臂腕里,他看着她纯美的容貌和翘翘的唇齿,很想冲动的亲吻上去,可是他不能,她从来都是他的女神,犹如第一眼相见,他知道她永远都不是他的,因为她看他的眼神从来都没有爱恋。“啊!好痛!好痛!”诺澜抓着胸口,紧缩烟眉。“诺澜,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不要吓我?”邵冰一看诺澜表情如此痛苦一下子慌了神,赶紧把她抱回床榻。“莫不是喝酒让箭伤复发了?”邵冰自言自语,“快去叫太医!”他大喊,使劲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可恶,邵冰啊邵冰,你怎么能让诺澜那样喝酒呢?”翠玉宫里,点了幽香的熏香,百般缠绵的暧昧气息。“皇上,夜已深了,让臣妾伺候您歇息吧。”花贵人一袭薄纱,娇美的轻唤。“爱妃……。。”皇上心里惦记着诺澜,无奈面对花贵人如此的温柔,又觉得她失去孩子确实应该多番宽慰才好,于是就勉为其难的拥她入床榻内。 贵人的挑逗诱惑~~~~~~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花贵人放下蕾丝帐帘,笑意满满的躺入君王怀中,想着今晚总算能够与他缠绵悱恻,云雨共赴,好不快活。她用细长的蔻丹挑拨他的胸膛,轻吻他的饱满的唇部,感受着多日冷却的爱恋。“皇上,让臣妾伺候您快活,你要还臣妾一个孩儿。”她用小手揉捏着他胸膛,他轻颤一声,“没想到多日不见,爱妃的技术这么厉害了。”“皇上,你好坏,臣妾哪里有,臣妾是太爱皇上了,每夜都想着皇上能来。”她用薄薄的粉舌不断的挑逗他的小豆豆,他一把抓住她的粉红蓓蕾,使劲的揉捏,她的酥胸不大,却很白净,乳晕淡淡的粉色,宛如花瓣的印记。他的脑海中浮出一个饱满的娇艳欲滴的酥胸,那是诺澜的芙蓉香气,此刻他多么希望在他身下的是诺澜,只有和她纠缠的每时每刻才是激荡的动人心魄的。“澜儿……。。”他失声唤出声来,一下子就控制不住的一把将她压倒,快速的将自己的坚挺送入那片还不怎么湿润的花海。“啊!皇上”身下的她还未反应过来就一阵疼痛袭来,他刚才叫自己什么?“兰儿?”难道他想念死去的兰贵人了?难道是自己今日的百般床计让他着迷了?使得他想起了兰贵人?从前听说兰贵人娇媚无比,想来皇上想念她的应该就是魅惑的功夫吧,想到这里,花贵人更加煽情的娇喘起来,好吧, 反正自己不会傻到和一个死人计较。“皇上,来呀,来呀。”花贵人身下因为没有太多水很是干燥和疼痛,却依然一副陶醉的样子,看着身上摇晃的君王, 她心里好不快活,青铜果然说的对,我花贵人就应该自己站起来。他的脑海里全是诺澜娇羞的表情和小粉拳挣扎的摸样,他不断的晃动,企图发泄出所有的思念,耳边听不见身下之人的叫喊,只有神往中的诺澜。“不好了,皇上!”“大胆,什么人居然在殿外叫喊。”花贵人气愤的想,她想马上殿外的青铜应该就会哄那人离开了,于是没当回事,依然陶醉在快活中。“皇上,诺澜小主晕倒了!皇上!”殿外叫喊的是毓庆宫的百灵,她实在非常着急。“什么?诺澜?”皇上在恍惚中听到这个名字马上停下了抽动,停顿一下飞快的从花贵人身上跨下,一个箭步就飞奔下床榻,拉起身边的龙袍就出了翠玉宫。这一连串的动作使床榻上坦胸露乳的花贵人着实惊呆了,忽而反应过来,大声的哭泣起来,进门的青铜,多番安慰,“她不是下午才把皇上让给本宫吗?怎么还未过夜就……”“我的傻娘娘,你还真是单纯,诺澜那丫头分明是在皇上面前装贤德,转脸就没法独守空房了,还不是马上就装病来叫皇上了吗?”青铜说。“呜呜,皇上怎么能这么狠心……。。”花贵人一顿痛哭,是孩子的痛失燃烧起了她内心的自卑和敏感,她不在相信有谁会真心对她好,包括昔日和她要好的诺澜。毓庆宫,被皇上叫喊的一片忙乱,众宫人全部都跪在地上等着诺澜的苏醒。“皇上,都是微臣的错,实在应该劝诺澜不要喝酒。”邵冰也跪在地上自责的说。“她素来这么任性,恐怕不是你能劝住的。朕才不在一会,怎么她就这般苍白。”皇上忧心的说,拉着诺澜的手不断放在唇边亲。“恭喜皇上,澜主子她有喜了!”“什么?当真?”皇上听后万分欣喜,“药来了,太医说诺澜主子喝了这药很快就能苏醒了。”百灵进来端着金边玉盏。“来,让朕来吧,你们退下吧,全都杵在这里干什么!”他怒斥,邵冰带着所有的宫人都怯怯的退出殿门。皇上抱起诺澜,自己含了一口苦苦的汤药,然后轻轻拨开诺澜的粉唇喂了进去,诺澜昏迷中本能的咽下汤药,一口一口,他如此喂她喝下了一碗苦药。他为她擦去唇边的一滴药,他躺下轻轻的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臂弯里,搂着她的身子。“诺澜,朕陪着你,等着你醒来。”半夜,诺澜才苏醒过来,睁眼看到熟悉的芙蓉帐,感觉脖子下软软的,扭头一看,他?这个姿势难道不难受吗?她看着静谧的这个男人,从没发现他竟如此俊美,有男人的雄壮也有诺澜喜欢的绅士儒雅。这个男人是从小便与她交换命运的人,是夺取她处子之身的男人,难道他们的缘分上天早就决定了吗?诺澜抬头亲了一下他的唇。“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轻摸她的额头。“就是脖子好舒服呵呵。”诺澜笑。“哦,你脖子不舒服啊,都怪朕没有想到,朕以为搂着你会好些。”他赶忙解释。“一郎,你真好,我知道你的胳膊已经酸麻了对吗?诺澜给你揉揉。”诺澜还未起身,就被阻挡。“好了,朕没事,活动一下就好了,你这个糊涂蛋,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有了?有了什么?”诺澜好奇的问,她实在不知。“朕就知道你不知,你快躺这里,不要再吓朕了就谢天谢地了,你说你喝什么酒?朕还生气你把朕推给花贵人是不是不在意朕,原来你躲着吃醋喝酒解闷呀。”他坏笑说。“哪有?诺澜不知有了孩子,不然才没有那么没出息呢。”“你还不承认!看朕怎么惩罚你!”他吸住她的湿唇,吮吸良久,他要的就是这个芳香。诺澜热情回应,她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爱的感觉,激活了所有想爱和被爱的细胞。“好了,你身子虚弱,又有了孩子,今晚就乖乖的在朕怀里睡觉,争取快点还朕一个活蹦乱跳的诺澜。”他即便是每次抱着她的身子都有无数种冲动,但是一想到她的身子,就没办法肆意下去。“要是诺澜想要一郎疼怎么办?”诺澜意犹未尽的撅着嘴说。 有喜册封为贵妃?~~~~~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朕答应你,等你的身子好了补给你好不好?”皇上坏笑着搂紧诺澜,她在他坚实的怀里咯咯的笑着,为自己为什么变得如此色欲而觉得可笑,难道爱了便想性吗?那宫里的每个人都爱着皇上吗?皇上宠幸她们也是爱着她们吗?仁寿殿里,英姿飒爽的皇上拉着身体康复的诺澜进门,张太后正和胡皇后闲聊。“母后,澜常在有喜了,朕想纳诺澜为贵妃,请母后恩准。”皇上宠爱的看着一袭粉荷衫的诺澜。“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澜常在这丫头的确是讨人喜欢,哀家也越来越喜欢她了,皇帝要纳她为妃,哀家不反对,只是一下子就是贵妃,是不是让人说嫌话了?这后宫佳丽三千,封赏都是有进度的,你这样一下子就封诺澜丫头为贵妃,恐怕不但寒了宫中其他妃嫔的心,还让澜常在不好做人啊。”张太后说的句句铿锵,她一改常态对诺澜非常和善,诺澜看着她,不知道这种亲善是真是假,她不断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为了皇上而放弃报仇?“朕爱的女人,想封什么谁有权利反对?”皇上说,斜眼扫了一眼身边的胡皇后。“皇帝啊,你还是多思量一下。不为别的,你得为诺澜考虑,日后如何让她在宫中立足?”张太后自知现在只有拿着诺澜才能说动皇上的决定。“太后,您就依了皇上吧,他难得对一个女子如此伤心。”胡皇后说。“启禀太后,皇上,诺澜不在乎做不做贵妃,诺澜只希望呆在皇上身边,守护这份感情。”诺澜说。“你看,诺澜真是懂事,既然如此,皇上你看怎么办。”张太后说。“诺澜,那贵妃宝座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你当真不在乎?不愿意争取?倘若你说要,朕,便会排除万难保你做上贵妃之位。”皇上深情的看着诺澜。“诺澜说不在乎便不在乎,诺澜有皇上的宠爱胜过一切。”皇上思虑许久,“那好,朕就封你为澜贤妃,贤妃居于四妃之首,昔日的孙贵妃已经撤掉了位份打入冷宫,目前在这后宫中贤妃依然只居于皇后之下,不过朕答应过你,给你一场盛大的礼仪,母后,还请您不要反对。”“如此甚好,哀家不会反对,就定在三个月后的十月初一吧, 那是个好日子。”张太后说。“三个月后?会不会太久?”皇上问。“皇帝,你既然看重诺澜,自然要一切都按最好的来,不能仓促,哀家会亲自准备一切,诺澜来自民间,有很多礼仪宫规都不熟悉,在典礼之前就让诺澜搬到哀家的仁寿殿,哀家要亲自训练她,保证三个月后给皇帝你最好最完美的澜妃娘娘。”张太后说。“这,母后,你这个必要吗?诺澜住在毓庆宫一样可以每日来这里学习宫规,况且她又有孕在身,恐怕不便。”“诺澜非秀女选拔入宫,从前是绣房的秀女众人皆知,身份不明,如此皇帝要一举封她为澜妃,不知有多少人都在议论看笑话,让她从哀家的仁寿殿里册封出去,岂不是名正言顺,再也不会有人说她不够尊贵了。皇帝,哀家都是为了澜常在和皇上的名声考虑。”张太后说的言真意切。“可是,三个月太久了,母后,不如就一个月吧, 一个月后,朕从仁寿殿册封诺澜如何?”皇上说。张太后看这形势,已经基本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便再和皇帝硬碰硬,就欣然答应。“其实哀家这次答应的这么痛快,全凭皇后的劝说,她说皇上喜欢的必然都是最好的,让哀家无比答应皇上的要求。”张太后总算说出了要点。“皇后果然豁达。”皇上微笑看了一眼旁坐的胡皇后,感觉眼前的这个皇后娘娘似乎还真有些变化,说不出来是哪里,反正比以前死板的木头摸样美丽很多,大概是自己从前从未正眼看过她的缘故。不等诺澜回到毓庆宫,太后的人已经把该搬的东西都搬走了,诺澜见此哭笑不得,不知道这个张太后要搞什么花样,竟如此心急。晚膳前,诺澜依依不舍的告别毓庆宫的百灵等服侍过自己的宫人,惆怅又复杂的到了仁寿殿。张太后像是失忆一样,全然忘记了下午大家商量那诺澜为妃的事情,依然像使唤宫女一样,让诺澜没有空停留下来。华盖殿,皇上看了许多封折子,伸了个懒腰,刘公公送上贡菊茶。“皇上,今晚翻那宫娘娘的牌子?”“罢了,今日朕哪里也不想去。”皇上的脑海里全是昔日傍晚和诺澜在一起的时光,唇边荡起一丝温柔的笑容。“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说她备下了皇上最喜欢吃的白果羹,请皇上移驾长春宫。”进来禀报的是长春宫的婢女小环。“朕没空去。你回了皇后,朕改日再去。”皇上想都不想就说。“这,皇后娘娘她亲自煮了一下午,就是想等皇上过去品尝。”小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倘若平日,她是不敢多说一句的,今日是皇后娘娘告诉她大胆说的,她只好依着主子的意思试试。“这……。。”皇上想起下午在仁寿殿太后说的一席话,即便不是皇后劝说太后接纳诺澜,但是看在太后能答应的面子上也应该去看看皇后,毕竟皇后是太后的侄女,日后诺澜还需要太后庇护的地方还有很多,自己不能一下子做绝。“好,朕就去尝尝皇后亲自做的白果羹。”他站起身。长春殿,一改往日的素净,换上了娇艳醒目的纱帐,考究的饰品,宛如死板的皇后换上了活力年轻的桃花妆和云裳发髻一样。皇上走进去,感觉自己像是走错了地方,颇为感概。紧接着从内殿里出来一个蒙着面纱,身材玲珑有致,穿着露肩的女子,衣衫薄透,飘逸仙暇。她娴熟的摇起舞步,柔软的细腰忽而这边忽而那边,犹如杨柳般风姿绰约。她飘过来,用细长的蔻丹轻轻抚弄皇上的脸庞和宽宽的下巴。然后又一跃而飞,不住的转圈,身上的百叶裙飞展开来,犹如一朵美丽的牡丹花,饱满丰美。 妖媚的舞女是谁?~~~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皇上笑笑,看来今日皇后果然开窍了,使出了旁日所没有的绝招,朕倒要看看她玩什么把戏。他笑而不语,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活力四射的柔美女人,拿起一杯酒喝下。跳舞的女人不多的空中飞旋,忽而又到皇上身边做出轻佻的动作挑逗,留下浓浓的玫瑰花香,忽而又离开,欲擒故纵意味浓重,眼神魅惑放电。一曲结束,皇上鼓掌,“好舞姿!”女人并没有扑到他的怀里,眼神莞尔一笑,飘入内殿。马上,从内殿里走出妆面妖娆的皇后,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这就是后宫中死板闻名的胡皇后娘娘,她穿着刚才跳舞的那身露肩荷叶裙,凸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抹胸微低,露出深埋的乳沟。优雅的坐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意满满,她端起白玉碗,用细长的蔻丹兰花指拿起汤勺舀了一勺白果羹,放在艳丽的唇边轻尝一下,放到了皇上口边,皇上看着眼前的女人,实在无法和刚才舞姿柔美的女人联系起来,他吃下白果羹。却无法躲开她炙热的眼神,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这感觉太可怕了,明明一个端庄的皇后怎么会变成一个妖媚的舞女?“好了,朕,不想吃了,皇后。”“今日,皇上能来长春宫品尝臣妾做的白果羹,臣妾真的好开心,夜已经深了,皇上一定还有许多公文要处理,臣妾恭送皇上。”她轻柔的说,仿佛这声音是从嗓子眼里蹦出的。“那好,皇后早些歇息。”他站起身来,实在觉得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走出长春殿,怎么回事?本来他去长春宫是为了给太后一个面子,已经准备好了皇后祈求恩宠时如何言辞坚定的拒绝,怎么她煞费苦心的做白果羹,跳舞,最后还把朕请出宫?真是个奇怪的女人。长春宫内殿走出一个女子,一样的舞衣,一样的发髻,一样的妆容。“媚儿,本宫为何不把皇上留下来?你知不知道皇上一年都难踏入这长春宫一步,多好的机会,皇上今晚终于来了。”坐在榻上的胡皇后不解的问,满脸后悔莫及。“娘娘,越是这样皇上就越是记挂着皇后娘娘这里,‘求知不得,寤寐思服’就是这个道理。”媚儿自信的说。“哦?果真吗?那岂不是妙哉。”皇上高兴的直拍手。“娘娘,男人的心里就是这么贱,您还别不相信,等着瞧吧,不出三日,皇上必定会再来长春宫。”媚儿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汉王府因为泽亲王去边南打仗,真个府邸都变的异常安静。这日,翡翠领着婢女知书在府中的花园里放风筝,“王妃,风筝飞得好高呀!”翡翠手中的轴线越放越多,越放越快,风筝随着风越飞越高,突然一阵强风吹过。“不好,风筝断线了!”翡翠喊道。“王妃,风筝好想掉到后院去了,奴婢去找。”知书说完拔腿就跑。翡翠也跟了过去,二人找了好半天,才在假山后面的犄角旮旯里找见掉落的燕子风筝。“哎呀,翅膀断了,恐怕再也飞不起来了。”知书伤心的说。“算了,再做一个便是了。”翡翠说,“哎呀!”她感觉自己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什么石头,差点撞到,本能的扶住了旁边的一块石头。“咯吱!”突然有什么动静,翡翠抬眼一看,假山竟然开了一道石门?她有些恐慌,示意知书在这里给自己放哨,她蹑手蹑脚的走进石门,这王府里有很多东西都是她所不熟悉的,比如这个假山,平日里郭达就要所有的人不能靠近。这是一个区区弯弯的地下室,翡翠打开一个又一个石门,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仔细瞧去,有一个人,似乎被绑在架子上,耷拉着头,衣衫不整,发型凌乱。“喂!你是谁?”翡翠轻问。“呃!”一个浑厚的熟悉的男音颤抖着。翡翠惊奇的扳起他的脸,终于看清了他的摸样。“爹爹?真的是你吗?我是翡翠啊!”她摇着他的肩膀。“翡翠,女儿。。。。。。”他有些反应,翡翠细看才发现他的身上有无数道伤痕,不禁泪水倾泻。“爹爹,你怎么会在这里,谁抓你来的?娘和女儿都好着急你不见了。爹爹。”翡翠抱着海玄北哭说。“莲。。。。云。。。。。快离开这里,不要被郭达发现!快走!”他似乎清醒过来,用惟一的一点力气大声的说。翡翠哭了半天,觉得眼前却是应该快点出去,不要被发现,她难以想象郭达发现她进了密室会发生什么事情,要知道泽亲王不在,现在府里没有人能保护她。“爹,你放心,女儿一定想办法来救您。”翡翠说完,无奈的跑出了密室。到了假山出口,她细心的关上密室,用脚抛去刚才的脚印,才偷偷的带着知书回到了厢房,吓得气喘吁吁,心跳加速。“王妃,你在密室发现什么了?知书问。“知书,今日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你要用性命起誓。”翡翠说。“小姐,知书发誓,知书可是您娘家的陪嫁丫鬟,你放心吧,什么都没有你和海府重要,还有诺澜小姐,她也是奴婢心中最重要的人。”知书实在很想念诺澜。“咱们是时候进宫一次了,见见邵冰,见见诺澜。”翡翠觉得以自己的力量实在无法救出海玄北。深夜,月明星稀,诺澜靠在红木长廊边发呆,“爹爹,你在哪里?瞻宇你好吗?原谅诺澜的背叛,诺澜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诺澜不敢理直气壮的说自己留在皇上身边为了你的安全,你知道吗?诺澜似乎喜欢上了皇上,他其实是一个纸老虎,他对待诺澜就像你一样细心包容,我和他生下来便要牵绊在一起,注定只能是我当他的守护神,守护着那个秘密,让他继续统治着江山,继续做着一代明君。” 太后殿内缠绵伺候~~~~~~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王爷,诺澜是不是在找借口?诺澜难道是个薄情的人吗?诺澜该不该放下仇恨?每日在仁寿殿,仇人就在眼前,诺澜却无法为娘报仇,诺澜真的好痛苦。”对着残月,诺澜默念着自己的心事。出华盖殿的路上,长春宫的小环挡住了皇上的去路。“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在长春宫预备了上好的花雕酒,想和皇上赏月。”“哦?皇后倒是颇有兴致,不过朕今日没有兴趣赏月,你退下吧。”皇上表情严肃的说,自顾自的往前走。小环想怎么回事?主子不是说今日皇上也会去长春殿吗?仁寿殿,太后沐浴后依靠在雕花贵妃榻上,慵懒中带着成熟女人的娇媚。“澜常在那丫头呢?”她问。“启禀太后,澜主子刚才来过,看娘娘在沐浴,就说自己先回房歇息了。”回答的小丫,她仁寿殿里诺澜唯一可以贴心的宫女。“好了,你们退下歇息吧,碧波,你留下伺候就可以了。”众人退出后,“你也下去吧,把薛公公叫进来,哀家有话问。”碧波闻言,识相的退出殿门,把眉清目秀的薛公公请进殿,就关上了殿门。这个薛公公,长的十分美貌,他走进贵妃榻前,用兰花指轻轻剥去太后的袜套,露出一双白嫩的小脚,他放玉莲于唇边,不断的舔着吮吸着,贵妃榻上闭着双眼的太后表情既享受又抽搐。良久,他拉起她的长裙,吸附她的大腿内侧,她因为保养得当,大腿和小腿细长均匀,他依旧不断的挑逗,引得她咿呀啊呀的叫声连连。他匍匐在她宽大的裙帐下,用各种新奇的办法,或用舌或用嘴,直到她受不了一把用手抓住他裙衫下的头,她不断的跟着节奏的抚摸他光滑的脸,叫出声来。。。。。。。百无聊赖,抑制不住对诺澜的思念,皇上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仁寿殿的不远处,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夜晚来到这里,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着,脑子里挣扎着很痛很矛盾的东西,以至于诺澜就在眼前也没看见,诺澜转头看到皇上走来,可是他的眼神空洞,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失魂落魄。“皇上,你怎么了?”她扶住他。“诺澜,朕好难受,好怕!”他抱紧她。“别难受别害怕,有诺澜在。”诺澜轻拍眼前这个变化突然的男人。“诺澜带朕离开这里,朕讨厌这里!朕不要夜晚看见仁寿殿!”他甚至喊的嘶哑。“好好,咱们走!这就走!”她来不及问什么,赶紧扶着他掉头。终于和随行的刘公公一起把皇上扶进华盖殿,诺澜看皇上的表情依旧很灰暗。“刘公公你下去吧,这里交给我。”诺澜说,刘公公会意到退出殿门。“诺澜你别走,别丢下朕,她们都不是真的关心朕,朕好害怕!”他抓紧她。“皇上,你到底怎么了?告诉诺澜,诺澜愿意为你分忧。”“不,不能。”他迟疑着死守着那个丢脸的让自己噩梦了十几年的事。“好,诺澜不问,诺澜扶你歇息吧。”“他们可恶,真是贱!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对得起父皇吗?她是朕的母亲,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抱过朕,从来没有,朕害怕打雷,没有人管朕,她即便是朕的养母,也是朕的母亲,朕尊重她,诺澜你知道吗?”他说着愤怒着。诺澜似乎明白了什么,“皇上小的时候怕打雷?那么你可以去找你的母后抱着你保护你,你就不用害怕了呀?”她指引着他把这件事说清楚,也许这样自己才能知道怎么治愈他的失常。“朕的母后死了,是为了生朕这个不孝子死了,朕没有见她最后一面,朕的命好苦,如果是朕的亲母后是不会不管朕的,朕好害怕打雷,朕拿着被子去仁寿殿找太后,可是朕看到了不该看的,她那样赤裸着和一个男人做着丑陋的动作,她竟然那样放荡的大叫大笑,她白天不是这样,她是端庄的,甚至对朕不苟言笑,夜晚居然会是这样的女人!朕才八岁!朕忘不了!朕怕那些刺耳的笑声。你知道那个贱男人是谁吗?他是朕的皇叔汉王,他每日在父皇面前卑躬屈膝,难道就是为了践踏父皇的女人吗?他们居然敢背叛父皇,朕恨他们!”他终于一吐为快。诺澜看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一国之君居然会因为儿时一段不好的回忆痛苦这么久,顿时非常同情,她想到他也是和她一样一出生就离开了自己最亲的人,沦为别人权利阴谋争斗的牺牲品,“一郎,别怕,那些都是不应该存在的,不是你可以控制的,那是他们犯的错,忘了吧,让诺澜陪着皇上,皇上永远都是快乐的。”她说完,端起他惶恐的脸庞,温柔的用自己湿润的唇瓣吮吸他的唇,抱紧他,让他忘记一切,不久他张开牙关,收复她的粉舌,那一夜她从来没有那么主动的爱过他,她从心底里接受了他,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献给他,他慢慢从惊恐中走进她美轮美奂的身体里,只有美好没有狰狞。“澜儿,快点给朕生下个皇子?朕要咱们的孩子幸福快乐,朕一定会好好的爱他教育他,让他做尊贵的人。”他呢喃着。“诺澜也这么想………”她回应。长春殿,皇后拉着一张长脸,脸上精致的桃花妆也显得十分灰暗。“娘娘,你不要着急,皇上一时对澜常在那贱丫头新鲜而已,一个月的期限还长,咱们有的是时间借太后之手折磨她。”媚儿说。“一个月有什么用?皇上还不是把她带到华盖殿宠幸了吗?看来本宫的努力所做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了。可恶!”皇后生气的拔下头上的凤钗扔到地上,企图把高高的云裳发髻扯乱。“娘娘,切莫动怒,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您和皇上之间的间隙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抹去,您要耐心的等待,总会有您出头的机会。”媚儿宽慰。 皇上你好坏~~~~~~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本宫的要求并不高,只要皇上能给本宫一个皇子,本宫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夜夜恩宠,那都是假的,本宫要的是永远做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皇后说的好生直白。翌日清早,华盖殿一片暧昧的欢愉气息。龙纱帐内,他还在酣睡,却不忘用结实的臂膀挽住她的小身板,深怕她会逃跑。她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看着他紧致的脸庞,竟从来没发现皇上长的居然如此俊美,他有天生的风流相,不知迷倒了多少宫墙里的女人。时而威严,时而温柔,时而粗暴,时而像个孩子一样酣睡,唇边竟然还带着笑容。她伸起洁白的胳膊拿起自己耳边的发丝,往他的额头清扫,继而脸庞,唇边,到了耳畔,依旧轻柔的挑逗。他“嗯呀!”一下把她紧紧抱住,不容她动弹。“暴君,快起床了,懒猫!!!!!”她叫着。“让朕再抱你一会,不听话的后果很严重哦!”他依旧闭着眼睛坏坏的说。“真的该起床了呀,不然人家要挨骂了,哎呀,人家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呜呜呜~~~~~”她装作哭腔。“不听话的乖乖,看朕怎么惩罚你~~~~”“皇上,小心孩子。”“朕小心点……。”他稳准的拉住她的手臂,狠狠的擒住她的双唇,瞬间她便动弹不得,任由他的摆布………。“干脆,朕求太后早点放你回来好不好?”他一只衣袖穿上黄灿灿的龙袍。“不要,太后会认为是我哭着喊着不要呆在仁寿殿,还不知道要编排出我多少罪状呢,我现在就是一枚宫墙里可怜的小女人,得要谨小慎微的活着。”她接过宫女递上的湿锦帕,擦了一下脸庞,瞬间更显皮肤吹弹即破。“朕的澜儿怎么会长的这么水灵?”他盯着她说。“讨厌,大清早就取笑人家,不理你了!”她娇謓。“诺澜,其实你不用活的这么辛苦,你有朕无上的宠幸,完全可以想怎么生活便怎么生活,没人敢拿你怎么样,毕竟你的丈夫是全天下最至尊的人。”他揽她入怀心疼的说。“宫里的女人以得到你的恩宠为最大的荣耀,可是诺澜不会,诺澜是真心的希望得到的是一份真挚的爱情,在这个爱情里有珍贵的信任,包容,疼爱,互相牺牲和理解。拥有了这些诺澜才会认为自己是幸福的女人,而不仅仅是皇上你最宠爱的妃子。我之所以谨小慎微的活着,是不想因为自己的言行给皇上你带来不好的困扰。”她靠在他肩头。“澜儿,朕没想到你会这么懂事,这么为朕着想,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真心的对朕,他们要的都是朕能给她们的东西,都不是真的爱朕,朕今生得诺澜三生有幸,日后必定会做到你想要的信任,包容,疼爱,互相牺牲和理解,好吗?朕好做你的好夫君。”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发誓。仁寿殿,太后还在宫娥的服侍下梳妆,胡皇后就带着媚儿来这里哭泣。“姑母,你说澜常在那丫头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皇上不顾她在您这里的不妥,依旧带她去华盖殿,您是不知道大清早皇后里传出多少闲言碎语,说什么华盖殿整晚欢声笑语,淫语涟涟,那叫声就连城门口守城的将士都能听的见,说恐怕华盖殿要定制更结实的龙鸾床架了………”胡皇后哭着说,还不时地拿起衣袖擦脸上少的可怜的眼泪。“够了!旁人胡说便罢,你可是皇后,怎么这些个淫秽不堪的话也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你那日在皇帝面前劝哀家接受诺澜为妃的时候说过什么?你拿出自己的本事来,不要总是在这些闲言碎语上做文章,只会让皇帝更容不下你!”张太后站起身来恨铁不成钢的说。“母后,儿臣也是为了皇上的名声考虑,……。。”胡皇后一时词穷。“太后,不怪皇后娘娘这么着急,那澜常在真的是太会魅惑男人了,这才来仁寿殿几日,马上临近册封大典,她都忍不住和皇上偷摸的在一起,况且还怀着身孕,要是真的成了贵妃,那皇上夜夜宠幸,她夜夜求欢,时间长了皇上的龙体可怎么抵御的了呀。”媚儿朝胡皇后使了个眼色说。“你说的不无道理,看来这个诺澜的媚功的确厉害,怎么都能勾搭的皇上围着她团团转,可是眼下哀家也是没有办法,皇帝把她放在仁寿殿,哀家也不能对她怎样,不然让皇上知道了势必会破坏我们的母子情谊,你们有什么主意?”“母后,其实经过媚儿的辅佐,皇上已经去过长春殿了,只是再也不肯去,一个月的时间里儿臣要是再不能让皇上宠幸,恐怕日后儿臣也没有希望了。”胡皇后恳切的说。诺澜送皇上上朝后,赶紧往仁寿殿赶去。走到大殿门口,就看到好几个宫女看到自己眼神怪怪的,诺澜觉得奇怪,拉过小丫问个明白。“怎么回事?我脸没洗干净吗?她们怎么那么看我?”诺澜问。“诺澜姐姐你昨晚是不是跟皇上去了华盖殿?”小丫小声的偷说。“哦,皇上他………。”诺澜有些明白了,看来太后应该也知道了,确切的说是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她这个还在太后宫里学规矩的准澜妃,竟然饥渴的向皇上求欢,耽误皇上冷落了已经是妃子和皇后的女人?自己一定已经成为皇宫里出了名的荡妇淫娃吧。诺澜看见有一个宫女端着太后每日早晨都喝的百花羹,于是过去要了过来,自己端着进了仁寿殿。一进内殿,就看到皇后和张太后都不说什么了,表情极为复杂,透着不满透着尴尬,还有那个媚儿,看来兰常在倒霉以后她真的跟着胡皇后混了,至于她为何非要在宫里,诺澜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太后娘娘,诺澜服侍您喝百花羹吧。”诺澜说着走上前去,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突然出现的东西绊着了,她集中心智抓住旁边的桌子才幸免跌倒。 冷宫内的缠绵求欢~~~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随之盘子,碗,汤汁全都飞了起来。“啊!!!!”诺澜虽未跌倒,脸上身上都被落下的百花汤汁洒的体无完肤,好在百花羹不烫。诺澜紧张的抚摸腹部,还好,自己没有跌倒,这孩子也长的结实,心里的紧张才算缓和些。右边座椅上传了哧哧的笑声,没有人赶过来扶她,她踉跄半天只能自己慢慢的挣扎着擦去脸上和身上的脏污,手不小心触到破碎的碗片上,顿时鲜血直流。“呃~~~~”她感觉好疼,手掌上的被碗片扎的血肉模糊。“澜主子?”小丫忍不住想要上前扶起诺澜,却被身后的宫女拉了回来,大家都忌惮张太后和胡皇后的威严,他们不发话没人敢动。“澜常在,您还不赶快起来,趴在地上找金子呢吗?肚子里的龙种还在吧。”胡皇后身后的媚儿阴阳怪气的说,此刻看到诺澜的出丑,心中仿佛报了在汉王府的仇,欢喜的不行。张太后慢慢的品着着景泰蓝茶杯中的花果茶,眯眼看向诺澜,好个倔强的丫头,和她娘毓妃一个摸样,即便再疼也不开口求得帮助,十八年前哀家没有处置了你,如今你打破头的往皇宫里冲,哀家不会让你如愿以偿。“母后,让人扶她回去吧,看着就不干净。”胡皇后说,张太后招手示意。小丫赶紧跑上前和另一个宫女把诺澜扶起来,诺澜跌跌撞撞的前移,她没有因为钻心的疼痛落一滴泪,她咬着嘴唇,心想:张太后,你想让诺澜知难而退离开皇宫离开皇上,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诺澜一定会光明正大的存活在皇宫里,证明我娘毓妃的存在。诺澜趴在床上,感觉疼痛无以复加。“澜主子,早知道奴婢就去送百花羹了,你也不会这样了。我看的清清楚楚的,是那个叫媚儿的宫女扳倒了你。你很疼是不是?小皇子没事吧。”小丫说。“还好,这孩子懂事,他长得好好的。好小丫,帮我去打盆热水来。”“澜主子,要不告诉皇上吧,奴婢可以帮你偷偷送信。皇上那么宠幸你,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不要,不要告诉皇上,还有今日要是皇上身边的人来找我就说我办事去了,这几日都这么说,我不能让皇上知道我这个样子。反正再过几日,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为了我的宝贝皇儿,我一定要忍着。”诺澜交代,额头上冒出冷汗。诺澜振作起来一片一片的剥下碎瓦片,血不停的滴答,她用锦帕包紧手掌,好一会才止住了鲜血,又剥下纱裤,逐个清洗伤口,取出碎片,“啊~~~好疼!”她的泪水忍不住流出来,再也忍不住哭泣起来。她手上的每个伤口上撒上小丫偷拿来的金疮药,撕裂的疼,手里抚摸着脖子上的那块芙蓉粉玉坠。“娘,你当年在宫里生活的也很艰辛吧,你以为心爱的人死了,你把皇宫当做自己第二个家,可是这个家带给你什么?它让你躲不过算计和阴谋,让你生下女儿就含恨而终,娘,女儿诺澜绝对不会让发生在您身上的悲剧延续下去,女儿一定要告诉她们,女儿才是这个皇宫里最尊贵最应该留下的人。果然下午,刘公公就来问诺澜今日的情况,还送来了一个很漂亮的香薰炉。“诺澜姐姐,你看这是什么?”小丫晃着手中金色的东西说。“是香薰炉吗?”诺澜问。“是呀,刘公公说是皇上让送来的,好精致呀。”“这里房子这么小点这个干什么。”诺澜绵绵的说。“皇上说你素来睡眠不好,点上安息香会好些,房子小香料放一点就好了,诺澜姐姐你真是好福气,皇上对你真好,还没见他对哪宫娘娘这么细心呢。”小丫边说边点上了香薰炉。屋内渐渐的弥漫着平静祥和的气息。“谢谢小丫帮助我这个废人!”诺澜摆摆包扎的小白熊手掌笑说。“澜主子你的脸色好苍白,不然奴婢偷偷的去给你熬点红枣羹吧。一定是刚才失血过度了。”小丫担忧的说。“不用,我睡会就好,你看着别人他们来烦我就好。想来今日太后不会来找我麻烦。”诺澜说完晕乎乎的随着安息香的香气睡去。清凉阁里,冷风簌簌,门窗不严,孙贵妃躲在床脚抱着双腿不敢动弹。突然听见门“咯吱!”一声,她更加害怕的抽搐起来。“谁?”她轻声问,看到一个黑影由远及近。“堂妹,是我。”孙贵妃看到走进的穿着公公服的男人,正是她的堂哥刘宣,宫里司膳司的公公。“宣哥。”五年来,她第一次在宫里这样亲切的叫他的名字。“妹,你还好吧,我看你了。”他过来放下灯笼,到她床边。“你怎么才来!讨厌!”她一下子抱住他,紧紧的。“你刚进冷宫的时候,我怕他们盯着,随意没敢来,如今过了好久,你这里应该没人盯了,想我吗?”他问。“本宫害怕,这里好害怕,帮本宫出去这个可怕的地方好不好,皇上呢,他有没有想起本宫,真的不是本宫下药害了花贵人的孩子,一定是皇后那个贱人陷害本宫的。!”她胆怯的说。他看到眼前还是那个不可一世趾高气扬的孙贵妃吗?分明是一个吓的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双肩消瘦,眼神胆怯,失去了原有的霸气,只有愤怒过后的惊恐,整个散落的发丝甚至挡住她原本清丽的面孔。“别怕,有我呢,来,让我看看漂亮的表妹。”他扳过她的脸到眼前,她感受到多日未有的渴望,二人四目燃烧着火焰,疯狂的纠缠在一起,使劲的轻吻,近似疯癫的求欢。她一改往日的盛气凌然如女神般的高高在上,如今是尽力的迎合和示爱,他感受到她的变化,脸上露出复杂的笑容,更加肆虐的侵占她的身体………。窗户吱呀的吹动,大风呼呼的刮,屋内仅有的一个灯笼的余光已经熄灭,在黑夜中传出疯狂的尖叫和粗重的气喘声。 被撞见的宠妃虐待~~~~~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翌日清早,沉睡的诺澜听到门口有急促的敲门声。“什么事啊?”她努力的爬起来,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昏昏欲睡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皇上有没有找自己。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凶恶的脸。“还不快起,难道让太后娘娘亲自叫你吗?快点起来,学规矩了,准澜妃。”说话的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她看到诺澜病怏怏的,很不耐烦,一定也没有同情心。“姐姐,我收拾一下马上出来。你稍等。”诺澜说完关上门,她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绣坊的日子,不,比那时候还要惨,应该是和在杂役房的日子差不多少吧。诺澜到了院子里,没有看到张太后,马上就看见刚才那个宫女过来了。“太后今日身体不适,不见你,但是交代你今日要学的规矩就是把这院子里所有大缸里的杂质和掉落的叶子去掉,晌午之前必须确保这十个大缸里的水是清澈的,明白了吗?”大宫女说。仁寿殿的院子里有十个雕花白瓷缸,里面养着白净的荷花,每过几日宫人都会定期的处理荷花池里的杂草杂质,保证荷花生长在干净的水里。本来这个活也不算重,可是如今诺澜的手上全是伤口,一碰凉水必定刺骨的疼痛。“我知道了。”诺澜无奈的开始准备干活。取掉被鲜血染透的白锦帕,诺澜把手伸进白瓷缸里,“呃~~~”她感觉自己的牙关都在颤抖,一不小心就会把舌头咬碎,“坚持,诺澜,你一定可以的,再过一个月,坚持。”诺澜脸色煞白,不想疼痛可是却感受着疼痛,她把精神集中在找杂草上和落叶上。“姐姐,为什么不给诺澜网兜?她的手不能泡水。”小丫小声的嘀咕。“就你多嘴,咱们去杂草何时用过网兜?你是说我虐待准澜妃娘娘吗?”大宫女怒说。她可是奉了太后的旨意,谁敢不服,即便是这个得到皇帝宠幸不可一世的准澜妃娘娘,在她的眼里只有太后一人。诺澜只希望一直泡在冰冷的水里,也好过一下子拿出来一下子又必须放进去的强,那实在是一阵又一阵变化的疼痛,她感觉天旋地转,阴冷的天穿着单薄的她居然还能大汗淋漓,不一会就湿透了后背。“诺澜?是你吗?”一个温柔的女人的声音传来。诺澜闻言,轻笑着回头,果然是她的姐姐翡翠。“翡翠?”她的笑容僵住,身子就要跌倒。“小心!诺澜!”翡翠扶住虚弱的诺澜,她被她这个样子吓坏了。“诺澜你怎么了?你不是被皇上封妃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干这些事情?你的手?”翡翠抱着摇摇晃晃的妹妹,心疼的紧,眼看着诺澜垂下的红通通的双手,吓了一跳。“姐姐,我没事。”诺澜微弱的说。“王妃,太后让您进去。”从内殿里出来一个宫娥叫在院子里喧闹的翡翠觐见。“诺澜,走,跟着姐姐,咱们去问太后,你犯什么错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翡翠生气的说。“姐姐,不要,你去吧,我可以坚持,等你出来,我就把白瓷缸打扫干净了,咱们就可以好好聊聊了。”诺澜使劲的示意翡翠不用冲动。“好,你等我,诺澜。”翡翠轻轻的放开诺澜,确定诺澜已经站稳了,才迟疑的往仁寿殿内走去。仁寿殿里,太后正在静谧。“汉王府泽亲王妃翡翠拜见太后,太后娘娘长乐无极。”翡翠施了一个大礼。“丫头,你今日怎么会来宫里?”张太后懒洋洋的问,从她的表情里看不出喜欢还是讨厌。“泽亲王到边南打仗已经多日,翡翠想来宫里问问情况,最主要是来看看太后娘娘,上次一别翡翠心里一直惦念着太后您,今日带了太后娘娘最喜欢的桂花糕,还有一些人参雪蛤之类的补品,希望太后能喜欢。”翡翠端庄大方的说。“你有心了,哀家听闻边关传来了捷报,想必泽亲王此去定能立大功而回。你们汉王爷最近可传来什么信儿吗?”张太后问。“父王并无书信传来。”“他倒是听说最近不得安稳,处处招兵买马,难不成想跟朝廷对垒吗?”“启禀太后娘娘,父王是否有动向,翡翠不知,翡翠和泽亲王都一直对皇上和太后忠心耿耿,请太后娘娘明察。”翡翠扣头。“哀家随便说说,看把你这孩子吓成了什么样,哀家自然是知道你和泽亲王忠心不二,可就是担心无辜被牵连啊,罢了,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今日看到你来看,哀家着实很高兴,就留下来用晚膳吧。”张太后说。“是,太后。”翡翠想:我可不怎么想陪你吃晚膳,我关心的是我的妹妹怎么样了。翡翠起身来到张太后身边,给她到茶水伺候。“太后娘娘,翡翠刚才在院子里看到妹妹诺澜了。她……。。”翡翠试探。“那丫头啊,还真是有本事,先是破格封为常在,过了这个月就要被皇帝封成澜妃了,你们海家也算光耀门楣了。”张太后避而不谈诺澜现在做的事情。“她有这个福气也是承蒙太后和皇上的恩典。”翡翠小心的说,想着怎么才能帮帮可怜的诺澜。“其实刚才从文殊阁出来的时候,皇上还说下午要来看诺澜。”翡翠说,她不得不拿出皇上这个杀手锏。其实皇上这两日都被边南的战事忙的焦头烂额,才没空来看诺澜。“哦?皇帝不是一直在忙着战事吗?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记挂着澜常在,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什么时候也能如此关心哀家?”张太后说。“皇上至仁至孝,定然是非常关心太后娘娘的。他来这里不光是看诺澜也是来看您呀,娘娘。”翡翠眼看自己把皇上拉出来好得还有点用,心里一阵欣喜。“罢了,来人,让诺澜进来伺候吧。”太后交代。不一会,脸色苍白的诺澜进来了,她的腿上很疼,走路很不自然。“诺澜拜见太后娘娘。”诺澜跪下,感觉膝盖疼的要死。 深夜动情来探访~~~~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哀家有些累了,你们姐妹俩也许久未见了,就去聊聊吧。”张太后起身由宫女扶进了内殿。窄小的房间里,是宫女住的地方。“诺澜,你没事吧。”翡翠关切的问。“没事,没事,姐姐,爹有消息了吗?”诺澜问,嘴唇发紫。“我今日进宫为的就是这个事情,你知道吗?我在汉王府的密室里发现了爹,他好惨被他们折磨的,可是我又没有能力救他出来。”翡翠说着哭起来。“姐姐,到底是谁抓的爹爹?是汉老王爷?”“是管家郭达,可是他哪里那么大的胆子,整个王府都是他的天下,连我这个王妃都要看他的眼色,泽亲王在府里的时候还好,他还能忌惮些,这些日子,他可是威风的无人能敌。”翡翠诉苦。“他是没那么大的权利,只是狗仗人势罢了,真正的凶手是千里之外的汉王爷。”“老王爷?他和咱们海家有什么仇?”“爹爹些许是被我连累的。”诺澜内疚的说。“怎么回事?你出嫁前我就听说爹和梨花姨说什么,他们很发愁你嫁到王府,我才执意要替你嫁的,难不成你的身世和汉王爷有关系吗?”“姐姐,应该是的,只是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你找邵冰了吗?他有何办法?”诺澜问。“邵冰说他明日夜晚会去救爹爹。你放心吧,有我和知书做内应呢。”“知书好吗?姐姐,这么久我一直没有问你过的好不好?”诺澜拉住翡翠的手说。“诺澜,你恨我吗?本来应该是你嫁给瞻宇,他真的很痛苦……。。”“姐姐,别说他了,我和他今生都没有可能了……。。”“那皇上呢?你真的爱他吗?”“这……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算爱,我只是很眷恋他,希望看到他希望他快乐。”诺澜笑说。“就像你都成这样了还不向他求助对吗?看来你是真的爱上他了,才会顾忌他的感受。好好的,诺澜,你一定要幸福,这样瞻宇才会放下心来。”翡翠说。“我会的,姐姐,你也是。”两姐妹从来没有过的放开心结,拥抱在一起,温暖环绕在彼此的心间。接下来的两日里,诺澜焦急的等待着邵冰的信儿,果然在天黑前她收到了小丫带回来的信,“爹被救出来了!太好了!只是那个精明的像狐狸的郭达会不会怀疑姐姐?”诺澜一颗落定的心又悬了上来,只能等过十日自己离开仁寿殿以后再向邵冰打听想办法了。“诺澜姐姐?皇上来了,太后叫你出去。”门外的小丫敲门说。“他来了?可是我的手……。。你去说我已经睡了好不好?”诺澜为难的说,看着自己依旧伤痕明显的双手。“?你这么早睡觉?皇上会相信吗?”“你先去这样说吧,说不定可以蒙混过关。”诺澜说着关上了房门。仁寿殿里,香气四溢,晚膳已经上齐了八菜八汤,非常精致的各色菜肴让人垂涎欲滴。“皇帝好容易才来陪哀家吃顿饭,怎么竟魂不守舍的,难道这菜色不和皇上的胃口?”张太后问。“不,儿臣觉的母后这里的小厨房手艺破好,比御膳房的好上乘许多,儿臣这几日都在忙着边南的战事,不知道诺澜她规矩学的如何?”皇上问。“启禀太后,皇上,诺澜姐姐已经歇息了。”小丫禀报说。“睡了?这么早?”皇上惊讶的问。“你看,你的宝贝诺澜哀家可是一点都不敢怠慢,这么早她是想睡觉哀家也依着,什么都束缚着她呀,这下你还不放心吗,皇帝,快吃吧,菜都凉了。”张太后说。“是,母后。”诺澜在房里见半天没有人过来传话,觉得总算是没事了,于是趴在床上继续养伤。算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伤好呢?那样就不用躲着皇上了,想起他诺澜唇边一抹笑容。一个时辰以后,诺澜几乎睡着了。“诺澜姐姐,你开门,小丫有事和你说。”敲门声惊醒了诺澜。“啊?小丫,有什么事?”她嘴里问着,艰难的下床去看门。开了门,睡眼惺忪中看到一张急切的脸,依旧是那么俊美。“皇上?”诺澜擦擦嘴角,感觉自己还在梦中,嘴边还挂着口水。“你这个丫头,真的睡的这么早?”他走进屋子。“诺澜姐姐,不怪我………”小丫说着吐吐舌头跑了。关上门,“皇上你还没回去呀。”诺澜说,双手极力的往身后放,显得极为不自然。“朕想诺澜了,所以就来了,放心,母后她已经歇息了。朕好容易才陪她聊的困啊,真是不容易。来,让朕看看你。”他把她抱在膝上。“啊~~~”她感觉身上碰撞中好疼。“怎么了?”他关切的问。“没……。没事,时间不早了,皇上,你先回去歇息吧,最近忙着战事,要注意休息。”诺澜局促的说。“恩,诺澜,你怎么回事?朕今日见你总觉得你怪怪的,是生气朕几日没来看你吗?”他问。“哪里有,只是时间确实太晚了,别人看到不好,这可是太后的仁寿殿。”诺澜说。“你呀,总是这么忧心这那,你可是朕的澜澜妃,谁敢说什么?倒是你澜儿,你想朕了吗?”他抚摸着她的肩膀问。“想,可是这样的日子没有多久了,还有十日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切了。”她说。“可是朕觉的这样的日子真难熬,朕好想你澜儿。”他温柔的轻吻她的粉唇,大手抓住她的小手摩挲,她的伤口被碰到疼的烟眉紧缩。突然,他感觉到了她的手掌不似平日那样光滑,马上离开了她的唇。“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伤成这样的?”他紧张的问。“没事,是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瓶,所以就………”她忙解释。“打碎花瓶?怎么可能,你不是在这里不干活的吗?学规矩也能把手学成这样?朕要去问问母后,是不是她为难你了?你快告诉朕!”他急切的问,看着她红肿的像个小猪蹄的手,实在痛心万分。 真的很疼吗,吹吹~~~~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真的是不小心自己弄破的,过几日就会好了,皇上你别担心呀。”她笑着说。“傻瓜,伤口已经发炎红肿了,过几日只会更严重,要么就把她们都叫起来召太医给你医治,要么你跟朕回华盖殿,朕给你上金疮药,你看怎么办?”他没好气的问她。“别,千万别把大家叫起来,不然我的罪过就大了,伤口真的没事,你快走吧。”诺澜有些生气了。“你这个傻瓜!”他不停她再说什么,一拦腰抱起她就出门,任凭她怎么挣扎,事实上她也实在没有什么力气挣扎。华盖殿,他有些气喘,“看来朕要好好锻炼了,都要抱不动朕的诺澜了。”她坏笑。他将她手上的伤口放进嘴里吸,“不要,脏。”她阻止,感觉伤口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摇头,许久才放开,然后细心的敷上金疮药。“瞧瞧,两个小熊掌,这样很美观吗?”他抚摸她坐在椅子上的细腿,他不知道其实她的腿上也有很多处细小的伤口。“啊~~~”她轻叫。“又怎么了?”他惊问。他重复的摸她的腿,看着她强忍着却依然胆战心惊的样子,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难道这也是花瓶弄的吗?”他抱她到了龙榻上。他伸手解她腰带的蝴蝶结,“你干什么?”她吵闹。“你说干什么,还能干什么,你不听话,朕惩罚你!”他坏坏的笑,拉开她的手,打开她的蝴蝶腰带,揭起裙衫,褪下纱裤,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雪白光洁的大腿外侧和膝盖上都是细长的口子,红红的,似乎血还没擦去。“怎么回事!谁干的!”他生气的砸床。眼吓到了她,又马上平静下来。“都怪朕,疼吗?很疼对不对?咱们的孩子没事吧。”他低头吸她的伤口,一个一个,她感觉好灼热的感觉,不,应该是疼又舒服的感觉。“消毒好了,朕给你上药,你忍着点。”他将金疮药一点一点洒到伤口上。“一共是十三个伤口。”他说,她闭着眼,还沉浸在疼痛中,表情非常可爱。他处理完最后一个伤口,如释重负,这时才看到她的两腿间的美丽的地方,虽然她使劲的夹紧双腿,但是他依然能看到它的美丽,他还从来没有如此正式的看过这个宝贝。他抱过她躺好,并没有急着分开她的双腿,而是用手挑拨那些浓密,她感觉火热难耐,双脚互相摩擦以释放自己的难忍。“它,好美……。。”他低下腰,刨开浓密亲吻并找寻下面的花海,时而用双唇,时而用强有力的舌头。“啊~~~。不要,小心孩子”“疼,好疼,腿好疼。”她叫喊。他听到她喊疼,马上停了下来,转头看到脸色通红的她。“对不起,朕不该………”他帮她拉上纱裤,放下裙衫。“好了,睡吧,朕抱着你睡。”他搂她到臂弯里。“可是,我要回仁寿殿,不然明日……。。”她担忧的说。“不许回去!明日朕就向太后要你回来。你安心睡吧。”“可是,一个月时间还没到,不好吧。”“不要担心,朕会让太后信服的放你回来的,乖。”他亲吻她的额头,不容她反对。皇上没有再追问诺澜身上的伤到底如何得来,也许他知道这和他的母后张太后脱不了关系,但是他的内心如同诺澜一样复杂,他心疼她受的苦,可是他也许太了解这个后宫的生存之道,与其闹的不可开交,不如早点把诺澜接到身边时刻保护来的重要,也或许他内心太过珍视那份母子亲情,对自己娘亲母爱的渴望从小就被刻在心里,无法汇去,是遗憾也是痛处。“诺澜对不起,朕没法给你报仇,朕真想替你疼,这些伤口每一道都刻在朕的心口,你怪朕吗?”“一郎,诺澜从未想让你为诺澜讨回公道,即便是再大的疼痛诺澜也能忍,为了和你永远在一起,只是一郎要答应诺澜永不负诺澜。”那一夜,在皇上的臂腕里,诺澜睡的好安稳,她梦见自己有了皇上的孩子,她怀孕了!他好开心的抱着她飞舞。仁寿殿,从来没有如此热闹,清早,皇上就传召了皇后,花贵人,还有其他几位有品级的妃嫔来仁寿殿,此时众人都簇拥着张太后,各个拿出看家本领用奉承太后来竟显自己的贤惠和品格,哄的太后十分开心。“太后,这皇上怎么还不来,不是说把那个叫诺澜的放在您这里学一个月的规矩吗?怎么臣妾这一会都没看见她的踪影?莫不是她看不起我们这些受冷遇的妃嫔不愿现身?”说话的是资历比较年长的淑妃娘娘,她的脸庞有些宽大,眉眼分明,一看就知道从未得过太高的荣宠,因为娘家父亲的官位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淑妃妹妹,你可说话要小心啊,大家还不知道吧,昨晚皇上翻了哪宫姐妹的牌子?”一个穿紫衣的女子问,她是薛常在,在常在的位置上已经摸爬滚打五余载,依然还是没有提升,说话细声尖语,长的倒是有几分姿色,比在做的多了几分艳丽。众人面面相觑,都摇头,“皇上把咱们的准澜妃亲自抱到了华盖殿,听说又是一晚的承欢,哎,众姐妹看来咱们是没有出头之日了。”皇后说着看向一直沉默寡言的花贵人。“花贵人,你不是一直和诺澜那丫头交好吗?怎么她竟然没有提携提携你?”一个嫔妃笑说,满是调侃戏弄花贵人的意味,花贵人轻咬了一下嘴唇,依旧是微微含笑。她以为皇上还是会念在自己小产的份上,会去翠玉宫看看她,自那日后从未再踏进过,诺澜啊诺澜,我惜花当真是错看了你?你难弄男人的手腕难道比那冷宫里的孙贵妃更高明吗?张太后莫言不语,她太清楚眼前的妃嫔们什么心思,这就是她明知皇帝把诺澜带出了仁寿殿也不阻拦的原因,她就是要让诺澜成为众矢之的。 宠冠六宫的女人~~~~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倘若如此,眼前这些愚蠢的妃嫔甚至宫里的每一张嘴都是可以对付诺澜的利器,终究诺澜还是会死在她手上,而皇帝也不会恨她这个母后。“皇上驾到!”今日皇上一改往日的黄色龙袍,身穿一件湛蓝色织锦缎长衫,上面绣着盘龙八只,腰间宝石黄腰带,脚下黄色龙靴,器宇轩昂,风姿绰约,堪称倾国倾城之美男子,惹得在场所有的妃嫔都两眼放光,哪怕是冲上去抱住他的龙靴也是极好的尊荣。“臣妾给皇上请安。”众嫔妃见到皇上进来面色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都尽显出妩媚的表情,只是看到皇上手中拉着的粉衣女子,马上都心灰意冷的表情不乐观。诺澜精致云裳发髻,素点珠环,容姿闲雅,明眸皓白,皮肤红润,即便是没有艳丽的妆容和配饰也同样光芒四射。“儿臣给母后请安。”“诺澜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给众嫔妃姐姐请安。”诺澜挣脱身边皇上的手,做了一个无人挑剔的礼数。“皇儿今日召大伙到哀家的仁寿殿,是有什么事情要宣布吗?”张太后看着诺澜问,诺澜从她没有表情的眼中看到了刺骨的利器,不禁一个寒颤,即便是自己再隐忍,她感觉这个老妖婆还是不肯放过她。“母后,各位爱妃,朕今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澜儿,过来,到朕这里来。”他笑容满面的招手下面站着的诺澜到自己的上座。诺澜款款而走上台阶,只感觉身边都是刺骨冰箭般的眼神朝自己射来,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皇上的后宫佳丽聚于此,而自己竟然还是这里的主角。皇上伸手拉过走上前的诺澜到自己的身边,诺澜挣扎,却还是被他按在了上座,他让她和自己一同坐在上座,要知道这仁寿殿的上座只有太后和皇上二人坐的,连皇后都只能坐在下面的位子上,皇上的此一举动引来纷纷的议论,诺澜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般拘束,甚至不敢向下看去,她的视线里都是模糊的人物,交头接耳,她听到都是咒骂和唾弃。“天哪,当年孙贵妃几千万宠爱于一身,也从未得到如此尊荣,这个叫诺澜的丫头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媚功,竟然让皇上如此反常?”不是一个声音这样议论。站立的媚儿看到前面座上的胡皇后紧握拳头,已经发紫和通红。“母后,儿臣觉得诺澜在您这里学规矩已经有二十日,足以了,昨晚诺澜还和朕说母后你对她有多敦敦教诲,让她受益匪浅,儿臣也铭记母后的恩德。”皇上特意说道了昨晚,是在提醒太后他已经看到了诺澜身上的伤。太后哪里会不明白,“诺澜这丫头很聪明,是个好苗子,日后能帮得上皇后一起治理后宫,哀家也深感安慰。”“所以,母后,儿臣斗胆请求母后答应让诺澜早十日回到毓庆宫准备册封大典,未免节外生枝,朕决定将册封大典提前到明日举行,母后应该没有什么异议吧。”皇上既是向张太后请求,又说的坚定没得商量,更像是在通知太后自己的想法。“罢了,哀家没有什么异议,诺澜啊,经后你就是后宫的一份子了,要多和下面的姐姐妹妹学习搞好关系,你位在澜妃,只居于皇后之下,其他妃嫔皆是你的下属,你要好生管教她们恪守本分,要努力为皇家沿袭血脉。”张太后说。“诺澜不敢高居,只希望众姐姐能真心接纳我。”诺澜谦虚的起身行了一个礼。“皇上英明,诺澜妹妹果然一表人才,日后定能和臣妾一起管理好后宫。”皇后言不由衷的笑着对皇上说。“皇上英明,恭喜澜常在荣升澜妃娘娘之位。”众嫔妃起身道贺,一时让诺澜举足无措,她们可都是一群识时务的小女人,即便是在心里多么恨诺澜,眼看皇上话说到此,怎能不表示一下各自的贤德。“好,如此甚好,朕很宽慰!”皇上眼见大势已定,非常欢喜的看向诺澜,只觉的眼前的诺澜为何脸色如此苍白。“澜儿,你不舒服?朕看你的脸色很不好。”他关切的拉起她的还红肿的手问。“没事,皇上,诺澜就是觉得有些头晕恶心。”她笑说,也许是旧伤身子虚的缘故。“母后,诺澜身子虚弱,朕先带她回去。”他说完就很自然的抱起苍白的诺澜走下大殿,在胭脂香粉,惊呆的眼神中离去。“太不像话了,这么多的人在此,都是为了她的册封而来,她居然装娇媚把咱们晾在这里,太后娘娘,皇上如此痴迷这个女人,以后朝廷恐怕就完了。”“是呀,古往妲己纣王不就是这个道理吗?本宫一定要告诉爹爹在朝堂之上弹劾这个澜妃,红颜祸水!”淑妃说,她爹可是当朝右丞相。她的话倒是提醒了众嫔妃,这里有资历的妃嫔无不都是有显赫家世的背景,他们的父亲或叔父舅父都是朝堂之上的栋梁之才,身居要职,不可小觑。“皇上,放诺澜下来,让旁人看到多不好,以为我恃宠而骄。”诺澜微弱的拉扯皇上的衣袖。“你是不是还想说你红颜祸水,朕是贪恋美色的昏君?”他逗她。“那皇上觉得诺澜是祸水吗?自己是色君吗?”“朕不管诺澜是什么,朕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你是朕的女人,咱们光明正大,有何畏惧?”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的魄力,从来他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百姓福祉谨小慎微,可以牺牲爱好,牺牲心情,但是面多诺澜,他从彷徨到今日的坚定,他从来还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个痴情种子,想着他竟然哑然失笑。“一郎,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诺澜想一辈子都记住,不!两辈子,一生一世。”诺澜眼眶有些湿润。“傻瓜,朕让你每日都看到,三生三世朕都不会让你溜走,你知道朕会怎样惩罚你的哦!”他说着用唇将诺澜的耳垂含入口中,吐了一口热气。 痴恋的礼物~~~~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你好坏。”她粉拳轻锤他的胸膛。“一郎,诺澜有个请求,你是否可以应允?”毓庆宫,他将她轻放在芙蓉帐内。“什么?只要澜儿要求的,朕都会应允。”他挑拨着她的下巴说。“把芙蓉殿当做册封澜妃的礼物赏给诺澜好不好?”她胆怯的说,他的细长的手指突然僵硬。芙蓉殿,那是自己的母妃毓妃娘娘曾经居住的寝宫,从来都是宫中的禁忌,是张太后最不愿提起和踏进的地方,也是他这个皇帝不允许人踏入的地方。“你是澜妃,宫里任何一个宫殿都可以挑选,朕还可以重新给你建立一栋华丽的宫殿,为何偏偏要用芙蓉殿?”他问,表情黯然。“因为那里有诺澜和一郎的回忆啊!”诺澜避重就轻的说,其实她何尝不知道那是毓妃的昔日寝宫,她就是要在那个地方感受亲娘的气息,这样在这个冰冷的皇宫她也会有温暖,有娘的庇护,只是这些都没有办法告诉皇上。“噢~~~~”他闻诺澜的话,从收紧的神经中缓解出来。“是的,你扮作绣娘若兰的时候,第一次是你的琴声,让朕在那里细细的看到了你,第二次是朕拉你去了那里,你真的那么喜欢芙蓉殿吗?其实它是朕的母后毓妃娘娘身前居住的寝宫。”他淡淡的说。“对不起,诺澜不知,并不是对毓妃娘娘的不敬,只是偶然进到那里,感觉好不亲切,那里的一切诺澜仿佛都很有感情,那个贵妃古琴,蝶戏芙蓉海棠花,每一样都像梦一样美,那是宫里最美好的地方。毓妃娘娘一定是一个娴雅美丽的神圣女子。”诺澜说的其实是自己真情实感。“果真,看来朕的澜儿当真是朕前世修来的缘分,你竟然会如此喜欢朕母后寝宫的一切,其实朕也一样,无数次在芙蓉殿朕都是在寄托对母后的哀思。罢了,就把芙蓉殿赏赐给你,朕交代刘公公去看看修葺打扫一番,看着再添置些必需的物品。”他拗不过她的要求。“一郎,谢谢你如此宠爱诺澜。”诺澜两手亲昵的搂住皇上的脖子。四目相对,他们跌落在软绵绵的芙蓉暖帐内,生生不息的诉说着对彼此的痴恋。“澜儿,这些日子朕好想你。”他轻唤,低头不断的吮吸着她下身两片亭亭竖立的粉红唇瓣,继而用强有力的舌头分开唇瓣,用灵活的舌尖挑逗着里面的敏感褶旮旯。“诺澜也想皇上。”她因为太兴奋小手揉捏着锦单,不断的摇起丰盈的香臀迎合着他的节奏………。从之前的生疏和害羞胆怯到如今真正享受到爱的沐浴,诺澜感觉这就是爱的升华。因为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自己才会摈弃世俗的羞涩和紧张,毫无顾忌的投入性爱中。晚膳时候,仁寿殿恢复了宁静,仿佛白天那些人从来没有来过,宫女伺候张太后用完膳,仁寿殿小厨房的菜色从来都是一顶一的花样百出。“什么?皇上把芙蓉殿赏赐给了诺澜那丫头?”她啪的一下扔下手中的金筷著。“是的,傍晚的时候刘公公已经带人过去整理了,还搬了好多珍奇古玩摆设,换了红木檀香凤鸾榻架,五彩云芙蓉纱帐,好不热闹。”大宫女说。张太后双眉紧锁,眼神深邃又阴冷,看来哀家猜的没错,诺澜这丫头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梨花啊梨花你就别怪哀家不守誓言,这丫头要了芙蓉殿,分明是向哀家示威,告诉哀家她要为她娘毓妃报仇,皇帝啊皇帝,你知不知道你如此着迷诺澜这丫头其实是在玩火,一旦当年的阴谋揭穿,不光哀家没法向先帝祖宗交代,你也会面临祸乱皇家血脉的野种名声。张太后眼神犀利,她太阳穴旁的青筋鼓起,看出她在极其复杂的内心纠葛。十八年前,不,十八年前,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妃子,先帝从来不肯多看她一眼,即便是她使出浑身解数,表现的有多娇媚主动,依然打动不了圣心。然后那个毓妃,也就是自己昔日家乡的金毓儿,她已经是他人妇,他竟然也不嫌弃她是双破鞋,只凭一副画像就千方百计的把她弄到了身边。即便她对他有多仇视和冷漠,他依旧对她恩宠无比,那个可恶的金毓儿,假模假样的让先帝不要冷落她这个昔日的姐妹,她以为她这是在施舍自己吗?她有什么资格?他即便是来了,也是心不在焉的飞快的走了,男人的薄情,哀家要让你们都付出代价。后宫自来都是强者的天下,她不甘忍受无子嗣的殉葬,她只有看着情敌失血过多而死,还要杀死她襁褓中的女儿,可恶她竟然生的不是个儿子,害的自己还要用冒险从宫外带进来的男婴代替,倘若那个金毓儿当年生的是个皇子,那么便不会有这个阴魂不散的诺澜困扰她这个太后了。后宫中唯一的澜妃横空出世,到处都洋溢着喜庆,宫里各处都布置的姹紫嫣红非常应景,此时刘公公正指挥紧锣密鼓的准备一个时辰以后的册封大典,皇上还吩咐挂上彩灯,晚上在御花园举行盛大的晚宴,宫外的朝臣女眷王妃诰命夫人都陆续的进宫祝贺,争相想一睹这位皇上新宠的妃子海诺澜。从后宫到宫外,海诺澜这个名字恐怕已经被传的红颜妖媚,手段高超了,不然皇上何以会如此大费周章。芙蓉殿内,百灵和众宫女给诺澜梳妆打扮,古铜镜里,少女画着艳丽的妆容,却依然挡不住灵气的姣好容貌,高冠云裳发髻,五环凤钗冠,珠帘垂于光洁的额头前,闪闪烁烁,好不动容,一改平日的素衣,诺澜伸开双臂,纤瘦的胳膊放进宽大的锦绣扇袖内。里外里共五层衣衫,绑上宽厚的金边红色绣花腰带,戴上一排长短不一的各色玉佩,仿佛一个闪烁的玉裙衫,一走路就会发出清脆的玉碰声。两个宫娥拉长长托的裙摆细心的散开,足足有两米长,更显出女子的修长和玲珑身姿。 册封大典前夕~~~~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澜妃娘娘,您真美。”“百灵,册封大典还没举行,莫要叫我澜妃,我听的好奇怪,还是喜欢你叫我诺澜姐姐。”诺澜抿了一下鲜艳的红唇,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陌生,这还是那个清汤挂面的诺澜吗?“还有一个时辰,奴婢就扶您出去,娘娘你很紧张吧,奴婢感觉你的手心都是汗。”“是呀,我感觉好不适应,头顶直冒热气,你看我是不是出汗了,哎呀,怎么办,是不是要花妆了?”诺澜扶着长裙慌乱极了。“娘娘不要着急,奴婢再给您补点粉,保证还是一样的光洁。”百灵乖巧的说。“澜妃娘娘?”纱帘外传来一个俏皮的男人声音,出来的更是一个俏皮的脸。“邵大哥?”诺澜惊呼。“微臣参见澜妃娘娘。”他行礼。“邵大哥,你莫要多礼……。。”诺澜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紧接着进来的紫红色衣衫的姐姐翡翠,还有绿色衣裳的知书?“姐姐?知书?是你们!太好了,见到你们太开心了。”翡翠和知书要行礼,被诺澜挡下。“小姐,你真的好美……。。”许久不见诺澜的知书哭的稀里哗啦。“你这个小妮子,不是说好不哭的吗?可不要丢咱们海家人的脸啊。”翡翠打趣的说。“知书,我也好想你,今天见到你们太开心了。”诺澜拉住翡翠和知书的手说。“今日还要感谢邵统领带我们来这芙蓉殿,不然我们也要和那些臣眷一样在大殿等候呢。”翡翠说。“是呀,小姐,邵统领好厉害。”知书满是仰慕。“哎呀,你这小妮子莫不是真的动了心?邵冰你可看好了,我们知书可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人啊。”诺澜笑着看向邵冰。邵冰一听这话,脸红的看着知书笑而不语,“知书姑娘长的果然越来越标致了。”他一下子举足无措,却逃不过诺澜和翡翠的发言,知书一样脸上红晕涟涟。说话间时间过的如此之快,很快刘公公就来了。“澜妃娘娘,皇上已经在永泉殿等候了,请娘娘马上随奴才前往。”“好,刘公公辛苦了,诺澜这就去。”永泉殿,非常宽敞,粱臂挑高不俗,是宫中重要册封和宴会的地方。音乐响起,殿门外的诺澜觉得好不紧张,气息起伏,一时间香汗淋漓,她感觉厚重的衣衫都黏在皮肤上无法呼吸。诺澜鼓起勇气,抬起绣鞋,高抬下巴跨过永泉殿殿高高的红木门槛。上座正中的一袭金色龙袍同样礼服加身的天子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盛装高贵出现,惊喜的站起身来,众人见皇帝龙颜大悦皆起身瞩目着诺澜的一举一动。诺澜每一步都走的稳当,很慢很慢,她想象着自己娘亲毓妃当年是不是也如此的被世人瞩目?还是她从来都是不受关注的?诺澜这个尊贵的公主,此时在世人眼中是什么?是靠着美色才爬上龙床获得尊荣的卑贱女子吗?“皇上,为了你千秋万业,诺澜不在乎什么身份,更不在乎世人的流言蜚语。”诺澜看着远处高高在上的天子心中激起千万种柔情。从此我们就要永远厮守在一起,诺澜定会永远守护你。突然,诺澜感觉眼前一黑,身子不知不觉的软下来,她重重的跌落在身后长长的如花瓣般艳丽的拖尾裙上。“诺澜!”他从上座飞奔而下,现场众人瞠目结舌。“诺澜?你怎么了?不要吓朕,诺澜,典礼还没开始,你还要接受百官朝拜,你到底怎么了,快宣太医!”他疯狂的喊叫,龙颜大怒,众人都被吓的不敢动弹。“皇上,快把澜妃娘娘抱到内殿吧。”身边冲上来的邵冰说。内殿床榻上,诺澜面色正常,甚至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却依旧不省人事,看上去就像个美丽的雕塑,她只是暂时酣睡了,甚至唇边还带着一丝微笑。门口众嫔妃赶来凑热闹,只是都不敢大声喧哗,都在窃窃私语,准是在说,你看,这个贱女人终于遭报应了吧,但愿她永远别醒来,竟然没福气到连册封大典都没举行完,那可是作为后宫娘娘最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头等要事,看她这个样子恐怕也没办法继续册封大典了,那她名义上还算是澜妃娘娘吗?后宫中的女人总是非常狡猾和聪明,他们都会向有利于自己的那面去思想。他双眉紧蹙,抓着她刚刚痊愈的粉手,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奔跑赶来的太医是张太医。“怎么李太医没有来?澜妃的胎一直是他料理。”皇上问。“启禀皇上,李太医突然恶疾去世了,所以是微臣来了。”“死了?怎么会这么突然?”张太医诊脉片刻,跪下“澜妃娘娘因为有孕,但是多日体虚,气血虚弱,许是刚才一时紧张才会晕厥。”“她怎么还不醒过来?”他忘记惊喜满是担忧的问道。“禀皇上,澜妃娘娘体虚已久,再加上贫血之症才会暂时的因为有喜,身子无法负荷才致晕厥,只要稍加调养,避免劳累就可痊愈保胎。”“那你还不赶快去给澜妃配些上好的补品和药方?”张太后不容太后再多说什么,吩咐道。“是,微臣马上去办。”张太医赶紧提起药箱回太医院配药。“不要都在这里了,你们都散了吧,哀家看典礼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眼下让澜妃安心休养才是重要的事,你说呢?皇帝。”张太后问。“母后说的极是。”皇上现在担心的是诺澜,他急于想让诺澜醒过来。张太后出了殿门在大宫女采青的耳边说了一些话,采青点头后马上赶往了长春宫。“采青姐姐,太后这招的确是妙了,媚儿知道该怎么办了。”“好了,既然皇后娘娘在午睡,此事不必打扰到她,这件事你就独自去办吧。你办好事再告诉皇后娘娘吧。”采青说完走了。媚儿原地不动的思索良久,唇边一丝坏笑,她给一个身边的小宫女交代去办的事情后,就往殿内走了进去。 媚儿的诡计~~~~~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好你个太后,不让皇后插手此事,很明显是让我做替罪羊,好,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个炸弹交给你的侄女胡皇后去办!你想除了我,还迟钝点!我可没有那么蠢!”媚儿心中想来,就进殿急匆匆的去禀报胡皇后了。“果真?这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万一事情败露了,本宫可就难保皇后之位了。”贵妃榻上的胡皇后坐立起来。“娘娘还信不过太后吗?这可是采青亲自传的话,有什么事都要太后担着,您不用担心,此下是扳倒澜妃的最好机会,此招一出澜妃便再无出头之日,她便是下一个孙贵妃,倒时候这后宫就是娘娘的天下,皇上伤心无奈之下必定会被娘娘吸引,到时候娘娘还怕不会怀上子嗣吗?再者除去澜妃,可以讨得太后娘娘的欢心,岂不是一举两得之事?”媚儿句句说中胡皇后的心思。“母后为什么非要除去澜妃?”胡皇后自言自语,很是不能理解。“启禀皇后娘娘,张太医来了。”宫娥进来禀报。“媚儿,你去说吧,本宫真的好害怕。”“娘娘,媚儿只是个小宫女,人微言轻,此事兹事体大,没有你的威严恐怕那太医不会照办的,咱们可不能辜负太后的重托啊。”媚儿巧言令色。胡皇后思索一会,振作精神,出了内殿。“张太医,本宫今日叫你来,是为澜妃怀孕一事,你可诊断出她有孕几何?”皇后问。“澜妃娘娘虽脉象虚弱,但是据老臣多年的医术依然可能清楚的诊断出她已经有孕两月有余。”“哦?真的是两月有余吗?”“确实,虽有偏颇也就是左右相差几日而已,不会有错。”“大胆!你医术竟如此不佳,本后怎么觉得那澜妃已经怀孕三月有余?你可知那李太医为何突然暴毙?”胡皇后威力的说,摆弄着长长的牡丹花蔻丹。“娘娘饶命啊!微臣实在惶恐。”太医跪地求饶,他自然明白了胡皇后的意思,非常为难。“张太医,你的家眷想要平安,就识相点,不然你可知道皇后的靠山是谁吧,你想清楚怎么说。”媚儿加了一把柴。地上的张太医,汗流浃背,没办法,他扣头领命。“微臣尽力而为,还望娘娘高抬贵手,不要伤了家中老小。”出完就提着药箱出了长春宫。“娘娘,媚儿已经吩咐人去给太医院的其他几个太医,包括王太医和刘太医都传话了,相信万无一失,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胡皇后和媚儿都大笑。永泉殿外,翡翠和知书,也在焦急的等待着诺澜的苏醒,只可惜不能进去探望,好在有邵冰时刻带出来消息。当张太医再次赶来的时候,张太后也带人跟进了永泉殿。“太医,早上诊断的匆忙,澜妃身子又弱,哀家之前也没问过,不知哀家那皇孙如今有多大了?”张太后明知故问,皇上也想起这个问题,不过他想不问一直他和诺澜同房不过一个半月有余,跑不出这个范畴。“启禀太后,皇上,澜妃娘娘从脉象上来看,已经有孕三月有余。”张太医强忍着紧张说道。“什么?三月有余?”床榻边的皇上惊讶的问,脸色煞白,三月前自己并未近身过诺澜,怎么回事?“不会,微臣行医多年,这个应该不会错的。”张太医扣头。“皇帝,你若怀疑,就再叫个太医过来一同诊治便可,去,再到太医院召一个太医过来。”张太后吩咐。“皇上,三月之前澜妃宁死不为妃嫔,又怎么会怀有皇嗣呢?宫里一直有谣言,哀家忍了多时,不得不如实相告皇帝你,泽亲王请旨出征前的那一夜,有人曾看到澜妃跟着一个男子去过后山的湖边船舱内,后半夜才离开。”张太后眼看着皇上复杂的表情,看来媚儿的这个计谋果然有用。“皇上,之前为澜妃安胎的李太医死的蹊跷,恐怕也是受不了内心的自责畏罪自杀了。无论是误诊还是故意包庇妃嫔都是死罪。”胡皇后说。“启禀皇上,这是在李太医的药箱里发现的单子,这上面的诊断记录明显的写着澜妃有孕的时间,算下来确实是三月有余。”上来的侍卫呈上物证。“皇上,事实摆在面前,恐怕是澜妃指使李太医做出这等混乱皇嗣血统的大罪!皇上一定要重重治罪!这澜妃根本不配贤妃之位份,皇上这次不能心软了!”皇上双拳紧握,他摇摇头,突然想起泽亲王离开前的那个夜晚,有人传言他带着诺澜到了宫门外的船舱做苟且之事,自己心里暗自气愤了很长时间,恐于诺澜不愿为妃,他害怕失去诺澜什么也顾不得,最后随着泽亲王的出征边南而告终,那是不正好是三个月以前吗?他看向昏迷的女子,她脸色柔美粉白,紧闭的双眼依旧因为长长的睫毛而动容,一袭烟眉似忧似乐,尖下巴倔强不凡,粉唇微翘饱满。“诺澜啊诺澜,为什么,你要如此伤朕,朕满心欢喜的以为你有了我们爱的结晶,为什么你要让别的男人进入你的身体,还有了那个不该有的孩子?“马上叫所有的太医过来,快!马上!”皇上龙颜大怒,太监们匆匆的跑出殿门。结果犹如预想的那样,众太医面面相觑,都一口咬定澜妃已经怀孕三个多月,殿内顿时一阵阴沉之气,众人看皇上面色难看,都要怯怯的告退却不敢出声。“噌!”的一下,皇上站起身来,脸色阴沉的出了芙蓉殿,众人看向帐中的澜妃,都嗤之以鼻的唾骂了一阵子才离开。“呸!真是个荡妇!”“早就看她是个狐狸精,看来又有一个要进冷宫的人了!”澜妃娘娘不是怀孕二月,而是有孕三个月有余,这个霹雳般的消息不光震翻了后宫内外的人,更让殿外等候的翡翠泪如雨下,自己的妹妹怀上了自己丈夫的孩子?泽亲王啊泽亲王你说会接纳我,为什么还要我的妹妹成为你的女人? 沦为荡妇~~~~~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翡翠一跌一撞哭着离开了皇宫,连看一眼昏睡的诺澜都没有。深夜,电闪雷鸣,诺澜昏睡了尽五六个小时候,终于醒了,她一看,“这是哪里?”一个不熟悉的场景。“娘娘,您醒了?”百灵跑过来。“这是哪儿?皇上呢?现在是什么时辰?我不是应该在册封典礼上吗?”诺澜起身脑子里乱乱的,她只记得她迈进红门槛,看到笑眼盈盈的一郎伸手召唤她……。。“娘娘,你在典礼上晕倒了,然后,皇上担心你的身子,就没有把你带回芙蓉殿,暂时安置在永泉殿的后殿。”百灵强装着坚强,却已经泣不成声,她看着自己喜爱的主子早上还被捧在天上,此刻却沦为人们口中的荡妇,而感到悲哀,而皇上,愤怒的离去,恐怕眼前的澜妃娘娘从此就要在冷宫中度过了。“娘娘,无论您在什么地方,什么样子,奴婢都会追随左右伺候你。”百灵哭着给诺澜擦手。“百灵,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皇上呢?他为什么不在?”诺澜央求,她从百灵的脸色,这个屋子的冰冷气氛感觉出了不对。“皇上,皇上他……。突然有事,去处理公文了,明日就会来看娘娘的,娘娘,饿了吧,奴婢给你准备了热的百合粥,这就给你去端。”百灵说完,飞快的端着金盆出去了。诺澜站起来,褪去了华丽的礼服,她一身白净的内衣,还梳着高耸的云裳发髻,只是去掉了复杂的凤冠珠钗,却依然觉得头好重。她百感交集的琢磨着怎么回事,这永泉殿里怎么如此冰冷,竟然没有宫人前后簇拥,诺澜还记得在毓庆宫和芙蓉殿时候的场景,灯火通明,宫娥花团锦簇,好不温暖,对,还有一郎,他会时刻陪在自己身边,他们一起描绘丹青,抚弄贵妃古琴。“皇上!”诺澜忘记了衣衫的单薄,打开房门就要出去,和进来端着粥的百灵撞了个满怀。“娘娘,你小心着凉,快进去吧。”百灵拉进有些情绪不稳的诺澜。“百灵,你快告诉我好不好,这么晚,皇上不可能去忙什么公文,他不会不等我醒来就走的,还有这里,好冰冷好奇怪,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再不说我要发疯了!”诺澜几乎声嘶力竭。“娘娘,你就别问了,你现在不能激动,不然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百灵因为太着急不小心说出了孩子。“孩子?我怀孕了?我有和皇上的孩子了?那为什么皇上不在这里?”她唇边露出惊喜的笑容,手抚摸自己还未隆起的腹部,紧接着被质疑充满这个脑海。“娘娘,喝粥吧,这百合粥对您的身子对了。”“我不喝!”她抓起玉碗重重的摔在地上,飞快的从发髻上拔下唯一一枚芙蓉簪放到脖子前,“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不然我就刺下去!”“不要啊,娘娘,好,百灵说,娘娘您怀孕了,可是太医却说您有孕已经三月有余,所以………。”百灵跪在地上。“三月有余?不可能,不可能啊~~~~!我明明有孕两月呀!皇上,这不是真的………”诺澜扔下发簪,冲到门外,外面瓢泼大雨滚滚袭来,电闪雷鸣,诺澜衣衫单薄很快就湿透了,飞过的雨水打的她看不清前面的路。“啊!!”脚下一滑,她种种的跌落在雨水里。“皇上,这不是真的………”她嘴里念着。“娘娘!”身后拿着伞跑过来的百灵赶紧给诺澜撑上雨伞。“不要管我,我要去找皇上说清楚!”诺澜爬起来,迈着艰难的步子往华盖殿而去。华盖殿,龙案前,一个冷冷的表情,他紧缩粗黑的双眉,咬着嘴唇,气的脸色发青,依然沉浸在愤怒和矛盾当中,用生命爱着的女人居然告诉全天下的人她怀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诺澜,你让朕怎么办?”他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木头上。“皇上,您一天都没吃东西,还是用些膳食吧。”刘公公进来小心的说。他一言不发,依旧眼神呆呆的,深邃般的眴子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可怕极了!诺澜三跌四撞的终于来到了华盖殿,却被门口的侍卫挡住。“澜妃娘娘,皇上说谁都不见。”冷冷的话。“不,我一定要见皇上。”诺澜用瘦弱的身子拼挡。“啪!”侍卫不但不让她进去,还把殿门关上了。“皇上,你见见诺澜吧,诺澜冤枉!”诺澜使劲的拍打殿门。她狼狈不堪,衣衫被雨水大的不成样子,膝盖上腿上都是泥土,脸上发髻凌乱滴着雨水。“一郎,你为什么不相信诺澜,皇上!你~~~~~”诺澜的力气越来越弱,她使劲的锤门,神经尽似疯狂,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怀孕三个月,明明她和泽亲王什么都没有发生,明明和皇上在一起的日子是两个月以前,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相信诺澜,你说过会永远相信诺澜的。”她跌倒在地上,嘴里念叨着。“皇上,澜妃娘娘,在殿门外,她看起来很狼狈………。”刘公公忐忑的说。“让她走,朕不想看到她。”他紧闭的嘴唇里蹦出这几个仅有的字。“吱呀!”殿门开了,诺澜心中一阵惊喜,到底她的一郎还是不忍看她如此。可是,刘公公挡在了门口。“澜妃娘娘,您还是请回吧,皇上说他不想见任何人,您先回去,等龙颜消怒了,老奴一定给娘娘多多美言,眼下恐怕难以改变什么………。”刘公公语重心长的说。“诺澜,不回去,诺澜要在这里等到皇上出来。”诺澜走到院子里,朝着华盖殿的大门跪下,就连旁边撑伞的百灵也被她赶走,电闪雷鸣,大雨瓢泼的更加肆虐,她紧闭双唇倔强的跪立在雨中。“皇上,不好了,澜妃娘娘她跪在雨里不肯回去……。。”他脸色一陡然,依旧恢复了冷峻,他一言不发,两眼空洞,他很茫然。 雨中哭泣~痴怨~~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而就在早上他以为他收获了世界上最珍视的爱情,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成为一个沉醉在爱河里的少年郎,无所顾忌的爱着一个女人,然而收获的确是一个笑话,她是在玩弄他吗?他曾经相信她,告诉自己她是纯洁的,甚至有一秒钟他认为就算她已经不再完整,那么他依旧不在乎,可是就在太医说她怀孕三月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多么在乎,多么在乎她的身体被别的男人吞噬过,那对男女纠缠在一起朝自己笑,让他想起了八岁那年黑夜在仁寿殿看到的惊悚一幕,他感觉自己又燃烧起了那股可怕的阴影,烧的他没有理智没有感情,他很痛!雨水里,诺澜的肩头冰冷刺骨,她腿上的伤口里渗进脏乱的雨水犹如刀子在刮骨。“诺澜!”一个男人从长廊里跳过。他扑倒诺澜面前,扶住她瘦弱发抖的肩膀。“诺澜,你这是何苦?快回去吧!”他喊道。“邵大哥,诺澜不回去,邵大哥,你相信诺澜吗?”她疯狂的问他。“诺澜,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无论怎样我都支持你。”“连你都相信诺澜,为什么皇上他不相信诺澜?他说过永不负我,都是骗人的吗?我的心好痛!好痛!”诺澜哽咽。“诺澜,你以前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为什么如今你连自己都不相信?只要你相信自己,你就活的坦然,那样不好吗?”“从前?诺澜似乎已经不记得从前的种种,诺澜只知道自己不再心如止水,我爱上了屋里的那个人,我那样深深的爱着他,可是他不相信我,连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诺澜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会来这皇宫,为什么要痴心妄想,我早就该听梨花姨的话离开这里………”她激动的说着一瞬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诺澜!”他抱起她,不管她是不是皇上的妃子,就是看不得她受如此的委屈。回到芙蓉殿,安顿好她,他才央央的赶往华盖殿。“打开殿门,我要见皇上!”他焦急的说。“对不起邵统领,皇上歇息了,你回吧。”邵冰看到果然窗户里没有了亮光,皇上啊皇上,难道邵冰真的错看了你,当日我就该带着诺澜离开这个皇宫,也好过你这般的不珍惜她。他重重的挥拳抡在粗墙上,手上顿时鲜血直流。华盖殿内,投射进来微弱的光线,今晚夜色很深,雨依然在下,他坐在盘龙檀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神深邃看不透,唇边透着冷。第二天第三天,诺澜在芙蓉殿都没有盼来那个熟悉的身影,芙蓉殿已经成为宫里默认的冷宫,人人得而践踏和辱骂,她们都尽量的表达自己昔日对诺澜这个澜妃娘娘的羡慕嫉妒恨,有仇报仇有冤抱冤,都恨不得澜妃肚子里的野种快点死掉。“娘娘,您好歹吃一点吧,司膳司的人真是可恶,竟然克扣娘娘您的用度,奴婢好说歹说才求来了这一点食物,娘娘,您还是吃一点吧,不然肚子里的小皇子哪里受得了?”百灵手捧白瓷碗,里面只是半碗简单的白粥。“有人在乎吗?有人在乎他吗?”诺澜摸着肚子说。她的眼里又涌出热泪,愁云感染了整个烟眉和唇齿,脸色白的可怕。“娘娘!………”“出去!出去!让我静一静,我什么都不想说不想看到!你出去……。。”诺澜发疯的推搡百灵,百灵摇摇头,关上了殿门。光明殿,一片阴冷的气氛,接连几日早朝之上,皇上都沉默寡言,面色愤愤,朝臣都不敢多言,匆匆的上朝下朝,但是在背后他们都不忘议论那日册封澜妃大典发生的一幕幕事情,皇上走前前面都感觉有人在他后面指指点点。央央的回到华盖殿,皇上便可以一日都不出门,各宫嫔妃本来都想借着扳倒澜妃后皇上的空虚寂寞乘虚而入,纷纷带着果品茶点来华盖殿求见,挤的好不热闹,却被刘公公一一劝退回去。“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邵冰行礼。龙座上的皇上并没有抬眼看他,依旧自顾自的拿着一个奏折盯着看。“皇上,你打算一直如此下去吗?”邵冰问。他依然没有应答。“诺澜已经连续几天滴水未进了,皇上就是不肯去看她一眼吗?”他的剑眉轻微的抖动一下又恢复了平坦。“早知道当日,我就该带着诺澜离开这个皇宫。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呆在这么冷血的地方!”邵冰看眼前的皇上一言不发,非常着急和气愤。“住口!”他像一个雄壮的狮子发火了,啪的一下子把手中的奏折扔到邵冰的脸上。“微臣难道说的不对吗?看着诺澜现在受苦我邵冰心里很痛,我很后悔,哪怕就是让泽亲王把她带走,也好过在这里被全皇宫的人欺凌。”邵冰已经无法忍住,他要说出来,他憋了几天了,都不见这个一国之君有什么转变的可能,今日只好拼上性命为诺澜讨回公道。“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朕现在就可以把你五马分尸!”“邵冰一条贱命,任凭皇上处置!”他倔强的说。“可恶!”皇上从龙椅上噌的站起来,走到邵冰眼前上去就是一猛拳。邵冰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的两眼直冒金星,一个踉跄幸好扶住了后面的桌子才没跌倒,马上他不顾眼睛的疼痛,依旧站的直直的。“好啊,好样的,朕的御前统领果然是个汉子。”皇帝唇边一斜,轻蔑的说。“只要让皇上消气,邵冰无任何怨言。”“好,朕问你,你凭什么说带诺澜离开?你有什么资格?”皇上又是狠狠的一拳砸在邵冰刚毅的脸上,瞬间唇边吐出一抹鲜血,他却依然马上站好身板,等待着下一拳。“据朕所知,诺澜曾经提过你喜欢海府的一个叫知书的丫头对不对?难不成你想小姐丫鬟一并收了?”他愤怒的问,又是狠狠一拳。 纱窗外的男人~~~~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呃!微臣是对知书有好感,但是诺澜是微臣心里的最爱,为了她我可以抛弃一切,皇上你就永远做不到对不对?”他红肿的脸庞透出嘲弄的笑容。“可恶!”皇上又是重重一拳。“海诺澜就是这么挨个给你们献媚的吗?泽亲王,还有你?你们统统都垂涎她对不对?朕挖心掏肺的爱着她,她竟然怀上了泽亲王的孩子,你知不知道现在全天下都在笑朕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皇上只关心自己是不是被世人耻笑,姑且不说那孩子是谁的,即便是泽亲王的,又怎样?难道能怪诺澜吗?您别忘了,诺澜本来就该是泽亲王的王妃,要不是一些莫须有的原因,皇上以为你可以拥有诺澜吗?”“是,她原本是王妃没错,朕明明那么着迷她,可是依旧忍痛让她嫁给泽亲王,她没嫁成难道还要怪朕吗?她是那么轻轻的来到朕身边,朕失而复得她,朕愿意给她一切,可是他们竟然这样侮辱朕………。。”他痛苦的几乎难以自拔。“皇上,请你为诺澜想想,泽亲王是为何出征边南?他在时,恐怕诺澜还没有接受皇上你吧,那么她做出的任何事情也应该不算背叛皇上吧,是您说自己不在乎她的过去,接受了她,为何现在不能接受她的全部,包括那个孩子?”“是,她但是还没有接受朕,可以解释为他们是情到深处自然在一起的原因吗?她为了让他死心才和朕演了那场戏,为的只不过是保全泽亲王的性命,朕的心好乱,分不清楚海诺澜到底爱的是谁?她留在朕的身边会不会是为了泽亲王?或者幕后的汉王府?”皇上痛苦的说,作为君王,他从小就被训练所得的一种禁戒心和多疑此时占了上风。“皇上,请你用心去看诺澜,她是你说的那种女子吗?她想的是如何对你好,你怎么可以想她合伙恶人谋害你的皇位?……。。”邵冰焦急的说,他原本只是想到皇上是因为吃醋才会冷落诺澜,没想到他居然有了这么可怕的念头,这该如何是好?诺澜在皇宫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芙蓉殿,一片冷寂,死气沉沉,诺澜蜷缩在床脚,两眼无神,泪水已经哭尽了,此刻她感觉有点力气也没有。“娘娘,刚煮好的粥,你快吃点吧。”百灵端着白瓷碗进来。诺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唇边没有一丝血色。“娘娘,您一定要振作精神,总有机会证明娘娘你的清白,奴婢听说可以滴血认亲,要是小皇子的血和皇上的血相溶,那样娘娘你就可以洗刷冤屈了呀!”百灵说。“滴血验亲?我怎么没想到?可是皇上他再也不会理我了,怎么会验血呢?”诺澜眼神失望,恢复了愁云密布。“不会的,娘娘您忘了皇上对你有多好吗?他现在只是一时想不通,娘娘离生产时间尚早,说不定等不到滴血验亲,皇上就来看娘娘了。”“是吗?”诺澜耳边传来他甜蜜的笑容和呢喃的甜言痴语,他说她是他最爱的女人,“澜儿,朕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双手,朕会保护你!………。”床畔前,他不断的索要她,“澜儿,给朕生一个小皇子,朕要给他最快乐的生活和最尊荣的身份!………。”诺澜想着满脸笑容,甜甜的。芙蓉殿外,纱窗边,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他仿佛从若影若现的红纱里找寻熟悉的影子,可是一无所获。仔细听,能听见两个女子细微的对话声。“邵冰说你几天没吃东西,诺澜,朕实在没有勇气面对你,朕好恨你更恨自己,也许邵冰说得对,一切都不怪你,可是朕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我们之间的感情………。”他紧缩的双眉不断的抖动,心里痛的厉害,却不愿走进芙蓉殿。“对,我要振作,孩子,你要在娘的肚子里争气,娘会让你父皇知道你是他真正的孩子……。。”诺澜说完,抓起白瓷碗,顾不得拿起汤勺,直接就把白粥往自己嘴里倒,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她都没有感觉到饿,而此刻是真的饥肠辘辘了。“娘娘,你慢点,别噎着。”黄色的身影走出门廊,看到院中那片芙蓉园已经鲜花凋落,显得好不悲凉,宛如他们的爱情,一朝之间濒临灭亡。“这里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处处萧瑟,只不过几日的光景。”他说。“唉,宫里自来都是这样的,澜妃娘娘没了皇上的恩宠,又有了那样的传言,那些原本服侍的宫人都借故调走了,还有芙蓉殿从前的吃穿用度,已经按照太后娘娘的意思全都削减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太后娘娘说没把澜妃娘娘打进冷宫已经是很仁慈了,料想也是想看看皇上你的意思,怎么处置澜妃娘娘。”刘公公道出这些天发生在芙蓉殿的事情。“你调来两个宫人,私下补给些吃穿用度。”“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深夜,汉王府,知书瞧瞧的打开房门进去。“大小姐,大小姐,邵统领有信了。”翡翠一下子从床榻上翻起来,“怎么样?”“老爷他已经平安到扬州了。放心吧大小姐。”“太好了,爹他真的安全了。”翡翠高兴的说。“那,邵大哥有没有说诺澜她………”她迟疑的问。“大小姐,你还是很关心二小姐的对不对?你也是相信她的对吗?”知书说,她做诺澜的丫鬟七八年,早就结下了深厚的感情,现在也时刻的想着诺澜在宫里的处境。“我很糊涂,知书,你知道的,泽亲王他爱诺澜,而诺澜也爱他,他们做出那样的事很正常,我骗不了自己,我也不恨,毕竟是我夹在了他们之间,可是皇上不同,他是一国之君,他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妃子怀有王爷的孩子?”“是呀,邵大哥说二小姐在宫里的处境很可怜,只是皇上念旧情并没有处置诺澜小姐和肚子里的孩子。”知书摇头说。 殿内娇媚之人是谁?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希望这件事不要让王爷知道才好,不然以他的个性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唉!!!眼下能帮诺澜的只有皇上了,只能赌诺澜在皇上心里的分量了,孰轻孰重,到底是情感是否能战胜理智。”翡翠合掌祈祷。皇上走在未央亭,想起诺澜还是绣女时在这里和自己的交流,那么自然,那么坦然,而如今,二人近在咫尺却无法言谈,于是“唉”了一声,坐在了亭子的石凳上。突然一阵极为美妙的竹丝声传来,悦耳极了,仿佛女子的闺中诉说,轻柔缠绵。“皇上,何不去听听这曲子?”刘公公说,他眼见皇帝为了佳人憔悴伤神,不如让新人解闷惆怅。跟着这由远及近的竹丝声,皇上踏进了长春殿,果然这里一片幽然,香气袭人,透明的白纱顺着房梁不断的摇曳着,宛如到了一个仙界,还有仙雾汩汩。突然一个身穿粉色衣纱的女子出现,她蒙着白纱,眼神妩媚,发髻如花,只一些素玉点缀,纯洁仙暇,女子舞着美妙的身姿,时而扭动细腰环绕在皇上的身旁,时而高飞。她的粉色纱衣飘逸纯洁,让他想起来诺澜素爱穿的粉色荷衣衫,诺澜也总是一个花般的发髻,一个粉玉芙蓉簪,怎么眼前这个跳舞的美人,怎么会打扮的如此像自己心心念念的诺澜?那么美好,那么玲珑有致,那么至纯至美。她将他扶到蒲团榻上坐下,优雅的递上一杯水酒,他陶醉在这种相似中,一饮而尽,此时他是真的想一醉解千愁。她在前面舞姿翩翩,她白纱下的面容若隐若现。“诺澜,澜儿………。”他轻唤,他看到诺澜在笑,她在拿起裙纱为他跳舞。“澜儿,你是朕一个人的。”他要上前抓住那个诺澜,突然女子低眉顺眼的看了一眼他,有些落寂的闪开飘然而入了内殿。“错了,你不是诺澜,你不是……。。”他回到桌面又开始大杯的喝酒痛饮,不一会就从内殿里出来一个女子,她没有戴面纱,妆容和衣饰和刚才那个舞女的一样,粉纱衣,淡眉眼。“皇上,让臣妾陪你喝。”她坐在了旁边,抚摸他的胸膛。“你是谁?”他定情一看,好熟悉的脸,“皇后?你也会跳舞?”他有些昏。“皇上,为了您,臣妾什么都愿意学,皇上,你知不知道臣妾真的好爱你,不能没有你,臣妾只爱你一个人。”她娇媚的说着如柔顺的小猫一般扑倒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爱妃当真只爱朕一人?”他满足的问。“当然了,皇上,臣妾说的句句真话,皇上……。。”她边说边轻吻他的宽厚的下巴,不住的撩拨他潜在的寂寞和欲望,他一把将她压倒在蒲毯上,疯狂的索要,她如同久逢甘露般肆意又炫耀的大声娇喘,即便她卑贱的全身上下的亲吻他,哪怕是脚趾都不放过,她也无所谓,五年了,她成为他的正宫发妻,从来不曾被他触碰过,她哪怕自己这一刻电死也是快活的,她要激起他的每一个敏感的神经,用她还不太娴熟操作过的手法唇法留住他……。。内殿纱帐内,一个同样的粉衣女子眼神恶毒,双拳紧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皇后,皇后,你以为你还能得逞多久,要不是我媚儿的绝妙舞姿,你以为就凭你那丑摸样也配和皇上欢好吗?泽亲王,你在边南好吗?有没有一丝的想到紫菱?紫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她想着哀怨起来。被温暖的唇含住的他的坚挺,犹如被暖海包围,他看到诺澜由远及近,她扑倒自己怀里,笑的那么妩媚那么纯情,想象中他和诺澜交融在了一起,她的身子美轮美奂,无人能敌,“啊~~~~”想象和眼前有致的吮吸频率让他到达巅峰,他一泻而下,眼前这个还在搔首弄姿的皇后,突然感觉口中一阵热乎乎的东西喷出,来不及想就吞咽下肚……。“怎么回事?本宫吃下去的是什么?”她惊讶的摸摸嗓子。“皇上,你好坏,竟然射到人家嘴里,不要嘛,这样人家怎么能怀上皇子?”她央求着还要求欢,这可惜他难以再有什么作为,他在梦中继续和诺澜在一起,那样快乐。清早仁寿殿,张太后看起来情绪大好。“很好,皇后你终于开窍了,昨晚终于让皇帝宠幸了,哀家替你高兴,看来之前把海诺澜拔掉是很有必要的,值了,你要加把劲,快点怀个龙子,日后哀家也就放心了。”张太后拉着胡皇后的手说。胡皇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让她怎么好说昨晚发生的事?难道要告诉自己的姑母你的儿子把龙液喷在了本宫的嘴里吗?这等难以启齿的宫闱之事何以言表?身后的媚儿偷笑,好你个皇后,你以为你就那么容易得到龙液怀上龙子吗?那我柳媚儿还混什么?交给你的服侍男人的技术,那一招正是让皇上一泄而光,让你白白高兴一场。“是,姑母,只是一夜承欢还胜算甚微……。。”胡皇后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那就看媚儿丫头的功底了。”张太后说。“媚儿一定不负所望。”媚儿赶紧接话。清凉殿,似乎比从前要温暖整洁一些。“什么?你有了?”一阵疯狂欢好后还在床榻上身穿白内衣的男人说。“恩,应该没错,本宫这几日觉得胸口很闷,一直想呕吐,月信也没来……。”女人脸上还留着刚才欢愉过后的红霞。“这可怎么办?阿妹,不如咱们跑吧。”男人说。“往哪里跑?跑的出这皇宫跑的出天下吗?别可笑了。”女人拉拉红色肚兜说,下面露出滚圆高隆的酥胸。“那你说该如何办?”“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宣哥你要帮我,你可是孩子的亲生爹爹。”她边说边亲吻他的脖子,他被撩拨的无法自拔,一把把她压倒在身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为你和咱们的孩子办。”他喘着粗重的气息说。 疯狂缠绕在一起~~~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孙贵妃附在他耳边说了一串话,他定定的僵住了,没了主意,“怎么样嘛!这是万全之策,如何?”她长长的蔻丹挑拨他的下身。“这是不是太冒险了,欺君之罪!万一哪日被戳穿咱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而且日后你又要被那个男人霸占了……。。”他气呼呼的说。“啪!”她一脚把他狠狠的踹到了地上,透出凶恶的表情,仿佛从来没有欢好过。“你个贱奴才,你以为你是什么?你能给我和孩子什么?本宫可是皇上在太子时就喜欢的孙贵妃,何其尊贵,难道要跟着你浪迹天涯吗?你配吗?”他被说的自卑的无法回应,即便是在这冷宫中,他依然是自卑的,他是个见不得光的假太监,看他没话说了,她又妖娆的爬上前,解下红肚兜,露出两个诱人的山峰,摩挲挑逗他的身体。“宣哥,即便是本宫回到皇上身边,我们依旧还是能在一起,从前不就是吗?难道不快活吗?日后如果我能诞下皇子,咱们的儿子再成为太子,成为皇上,那你是什么?你就是太上皇啊,咱们还怕不能一辈子在一起吗?本宫恨皇帝的薄情寡意,再也不会对他付出真心,只有你才是对本宫最好的人,本宫永远都是你的女人………。”她说着坐在他的腿间,找寻着他的命根子,然后轻柔的拿它稳准的放进她的下面,她疯狂的开始扭动身躯,大而滚圆的两个白馒头上下雀跃,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利摇旗呐喊。“快一点,再快一点!好快活!!!”她叫着仰天笑着………。芙蓉殿,诺澜在烛台前拿着针线缝缝补补,她手中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了形状的小衣裳,非常精致和舒适。“娘娘,天黑了,你要爱惜自己眼睛,来喝点燕窝羹吧。”百灵说。“哪里来的燕窝?”诺澜问。“是呀,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我去御膳房,那个管事公公竟然主动给了我一些东西,都是些上好的补身子的食材。你说怪不怪?会是谁给咱们说了好话呢?”“许是花姐姐也说不定,这宫里能和我说上两句话的就是她了。”“不可能,这几日花贵人从来不曾踏足咱们芙蓉殿,再说她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力,您没听昨天来的淑妃说吗?花贵人正每日都往华盖殿送茶点,不过皇上并没有留宿她,她哪里有心思来关心娘娘你?”诺澜听着,眼前出现了昨日白天芙蓉殿的一幕,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嫔妃上门来羞辱她了,她们趾高气扬的骂她,甚至把芙蓉殿的东西摔的破碎不堪,倘若自己不是还顶着一个高于她们的澜妃娘娘的名号,恐怕被她们的巴掌打死也不为过。“这些都不重要,我只希望这孩子能平安的长大,只有他才能证明我的清白。”诺澜说完继续猛缝猛补。“娘娘,您怎么还没改口,您现在要自称本宫,这样才能配得上澜妃的尊贵位份呀。”“我这也算尊贵?”诺澜摇头。“娘娘,说来奇怪,刚才我路过后花园,看到一个男人的黑影进了清凉殿。那个身影好像司膳司刘公公的样子。”百灵神秘的说。“什么?你当真的看得真切?一个公公去清凉殿干什么?还是半夜,那清凉殿不是孙贵妃的冷宫吗?”“是呀,就是孙贵妃的冷宫,据说以前在储秀宫的时候,那个刘公公就经常被孙贵妃叫去问话,你说一个司膳司的公公有什么好经常问话的?也就是孙贵妃受宠,位高权贵没人敢说而已。”百灵撇撇嘴说。“不会吧,能和一个公公干什么?”诺澜惊说,但是忽然她又想到了在仁寿殿的时候太后就常传召薛公公去问话,而且紧闭殿门,没人敢打扰,难道这是后宫的女人和宦官间的霍乱丑事?“好了,这样的话别说了,小心惹祸上身。”诺澜提醒百灵。半个月里,皇上不是独自宿在华盖殿,就是到长春宫从粉衣舞女那里找寻对诺澜的思念。有时候他真的希望诺澜能来找他,只要是她能主动来求得原谅,他也许会放下一切心结把她拥入怀中,可是她是那么倔强,让他真的很伤心。这一夜,他依旧在蒲团上喝着浓烈的酒,望着眼前粉纱曼妙女子的奇舞飞扬。她以一个柔美的身姿俯下腰身挑逗他,他鼻尖闻到一丝熟悉的幽香,芙蓉花香,诺澜独爱用的香气?他迷惑了,眼前又是诺澜浅浅笑盈盈,忽而她的眼眶里出现泪珠………“诺澜?”他扑腾一下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一把抱住她。“芙蓉帐中香,诺澜这是你最喜欢的香,是你吗?你终于来找朕了,朕要带你走!”他抱起她飞快的走出长春殿,宛如曾经他不顾一切的抱起诺澜出了仁寿殿一样,虽然酒精的麻醉让他力气单薄,但是一想到怀中抱的是诺澜,他又迸发出雄厚的力气,一会功夫就抱着怀中娇媚女子到了华盖殿的龙榻上。“澜儿,澜儿,”他轻唤。“是我,皇上,人家好想你……”女子徐徐取下白色面纱,下面是一张清汤挂面的脸庞,像极了平日诺澜的装束,他一下子就激动的压倒她,诉说着自己多日来的思念。他一把撕开她本来就薄透的衣衫,露出两团雪白的山峰,他顾不上扭捏,就一口将樱桃般的小坚挺含入口中,不断的吮吸轻咬,“澜儿,朕的澜儿,朕好想你……。。”一夜承欢,清早他唇边还带着一丝微笑酣睡,耳边传来嘤嘤的女子哭声,睁看眼一看,这是谁?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女子两眼婆娑,梨花带雨般哭泣。“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坐起来,并无感情的问。“皇上,媚儿也不知为什么,昨夜皇上喝了好多酒,抱起奴婢就来到了这里,然后就疯狂的把奴婢要了,奴婢………。”她说着泣不成声。 媚女一跃成答应~~~~~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皇上摸摸自己的头,好晕好昏,昨晚明明自己和诺澜在一起,怎么会是眼前这个丫头?难道是自己喝多了产生的错觉?也是,诺澜在芙蓉殿怎么可能在这里,自己到长春殿不也是为了找寻诺澜的影子吗?“长春宫那个粉衣舞女是你?”他站起身来,穿上衣衫。“是,奴婢,可是皇后娘娘说那是奴婢的荣耀,每次皇上去,奴婢跳完舞都要躲回内殿,然后由皇后娘娘扮成奴婢的样子侍候皇上,奴婢真的好命苦………”又是一阵可怜戚戚的哭泣。“你叫什么名字?”“奴婢柳媚儿。”“柳媚儿?既然皇后这么有心,那朕也好好还她的人情,从今日起你就是柳答应了。”好个胡皇后,自己没有本领,找个宫女冒充挑逗自己,那朕就让这个女子成后宫的妃嫔,看你还怎么玩你的把戏,至于长春宫休想再让朕踏入一步,他想着唇边一丝鄙夷。“媚儿谢皇上恩典,媚儿愿意尽心服侍皇上。”柳媚儿谢完恩,赶忙坦胸露乳光脚丫子就跳下龙榻给皇上穿衣整理,妩媚撩拨,只可惜没有任何作用,眼前的天子一脸肃静,器宇轩昂,神圣不可侵犯。晌午,长春宫,气氛十分可怕,地上跪着一地的奴才,胡皇后坐在上座的贵妃椅上,紧握拳头,气的脸色发白。“好你个柳媚儿,居然敢骑到本宫的头上,本宫一定要你好看!”“娘娘,听说皇上已经封柳媚儿为答应了,入住红怡园了,这个大胆的贱人居然敢公然抢走皇上,娘娘你可不能轻饶了她。”说话的是胡皇后身边多年的侍女。“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跪着?”进来的是一个身穿紫色华丽织锦缎服的女人,珠钗环饶,好不风姿绰约,不仔细看还真的认不出这就是昔日在皇后宫里低眉顺眼的柳媚儿。“柳媚儿?”侍女说。“大胆!本宫的名讳是你叫的吗?”她神奇看似还没干透的芍药蔻丹给侍女一个巴掌,那是侍女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五个长长的红口子。“柳媚儿你才大胆!你居然敢打本宫的人!”胡皇后站起身来骂道。“媚儿不敢,媚儿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无极。”柳媚儿行了一个非常和规矩的礼。“姐姐,你不要生气呀,媚儿也是没办法,昨晚的情况您不是没看见,可不是我勾引的皇上,是皇上他一时无法控制,情不自禁的抱起妹妹我就去了华盖殿,妹妹我也是挣扎的呀,告诉皇上皇后还在等着,可是你知道皇上他的劲儿有多大,妹妹我实在是没办法呀。”柳媚儿巧言令色。“是你说扮成海诺澜的样子皇上就能着迷于本宫,可是居然你自己逞了威风,你难道不是诚心的吗?”胡皇后当然不是傻瓜。“是呀,扮成海诺澜的样子是奏效了不是吗?前几夜娘娘不是就凭妹妹我这个计策承欢龙颜了吗?怎么姐姐竟然忘了?至于昨晚纯属是个意外,皇上之所以破格封妹妹为答应,那也是看在娘娘你的面子上呀,是不是?日后媚儿一定还是尽心为皇后您谋划,媚儿没权没势没后台,日后还要仰仗娘娘您啊。”胡皇后听得这席话,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想着柳媚儿无任何后台,好得自己这个皇后还有太后这个姑母罩着,眼前这个死丫头再怎么也飞不出大天来,如今皇上已经册封了她,不如自己就顺水推舟,让她日后依旧效忠自己。“好了,媚儿,本宫一直把你当做自家姐妹,日后,咱们共进退,本宫这个皇后有利了,你也就有可心的依靠了。日后本宫必定把你当做妹妹般爱护。”胡皇后假模假式的说。“来人,把本宫的翠玉镯子赏给柳常在,这些翠玉颜色碧绿,每日佩戴可以滋润容颜。”“谢谢姐姐垂爱,媚儿很喜欢。”柳媚儿笑着抚摸透亮的非常有水头的翡翠镯子,进宫快半年,她终于迈出了第一步,接下里就看她怎么把皇帝的后宫搅得天反覆地。皇上最近喜欢上了散步,他经常走和诺澜曾经走过的地方,远远的绕着芙蓉殿走过,他搞不清自己的内心到底是什么,芙蓉殿里安静的几乎像是没有人居住,多次经过,从不曾见到诺澜到屋外。这一日,不知不觉到了后花园,他听到一个婉转的歌声,柔美韵味足,宛如黄鹂般出世,闻声到了一个地方,“清凉殿?”“皇上,这是孙贵妃居住的冷宫。”刘公公说。“孙贵妃?”他似乎想起了儿时她常伴他身旁的情景,自己和她算的上青梅竹马。“咯吱!”推开清凉殿的门,里面井然有序,却非常简陋。院中柳树下,跪着一个白纱缎面衣衫的女子,不带珠钗,没有艳丽的妆容,她双眼闭着,双手祈祷:“老天爷,云儿没有任何要求,此生只要还生活在这皇宫里,就像是常伴皇上身边,就心满意足了,云儿真的好想皇上……。。”多么虔诚的祈祷,无论哪个男人眼见如此都肯定感动的稀里哗啦。“云儿?”他轻唤。“皇上?臣妾不是在做梦吧。”她慌乱中站起身来,惊喜的像个少女般扑倒他的怀里。“云儿果真如此想朕吗?”他的眼神里有些忧伤,仿佛是在找寻某种安慰。“皇上难道真的不明白臣妾的心意吗?臣妾伴随伺候皇上多余年,早就如同民间夫妻般融为一体,臣妾每日都祈祷皇上能来看臣妾,臣妾只要看皇上一眼就满足了。”她娇柔并用,尽量的显示出温柔多情的一面。“朕果真是一个薄情的人吗?你伴朕多年,朕竟然差点忘记了云儿,你有错罚了便是,朕想要的就是你的一份真情。”他抱紧她。“不,皇上一点也不薄情,皇上不是今日就来了吗?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没有害花妹妹的孩子,你一定要相信贱妾。”她娇柔的浓情蜜语。 冷宫的别样温柔!!!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罢了,朕看你也受到到惩罚了,明日亲自向花贵人道歉,相信她会原谅你的,但是你切记再不可为难宫中其他妃嫔,日后要做一个和善的妃子,但是贵妃这个称号你已经没有资格再用,看在你多年伺候朕的份上,你就降为孙嫔吧,即日搬出冷宫重回储秀宫。”他说着松开她,表情恢复了冷峻。“皇上,不如进屋去喝点茶?”她娇媚的说,一别两月,她有些看不懂他的表情了。“不了,朕还有些事先走了。”他转身。“怎么自己在他眼里已经没有魅力了吗?他抱着她竟然没有了感觉?”她心想,心里好不复杂。接下来几日,重新搬回储秀宫的孙嫔,变得非常低调,首先她去了翠玉宫向花贵人道歉,尽管她那堕胎药确实不是她下的。“妹妹,你还生姐姐的气吗?”她问。“惜花哪里敢,贵妃即便是在冷宫两月,出来依旧是高于我位份的嫔位,何来惜花生孙嫔娘娘的气?”花贵人有些生气的说,她指甲掐进自己肉里,失子之痛她哪里会忘记?“花妹妹,你为什么不相信本宫?我真的没有害你的孩子,你想想害了你的孩子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只不过是个贵妃,又没有自己的孩子,你倘若有了孩子受益最大的也不是我呀。”孙嫔说。“真的不是你?那会是谁?”花贵人有些动摇。“真的,事到如今,本宫还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吗?我虽然平日对各宫姐妹凶一些,可是我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妃子,我和你们是一样的,还不是被皇上不分青红皂白打入冷宫,本宫好冤。”说着她竟哭泣起来,哭的花贵人有些不好意思,难道自己真的冤枉他了?“皇上子嗣单薄,倘若有个皇子落地有可能会封为太子,那太子的生母岂不就是皇太后吗?这宫里怎么也不可能有两个皇太后吧,妹妹你说呢?”孙嫔边擦泪边说。“你是说那个害我孩儿的人是皇后娘娘?”花贵人惊讶的说。“妹妹你小声点,隔墙有耳,你心里有数就好,好妹妹,咱们都是命苦的人,本宫曾经也有过孩子,那还是皇上是太子的时候,先皇很开心,说只要本宫诞下皇子就封我为正妃,也就是未来的皇后,可是就因为喝了皇后叫人炖的补品孩子就没了,自己就再也没有喜脉了。”孙嫔伤感的说,其实她说的虽然是自己的推测,但是孩子不会说没有就没有,这宫里敢害自己的只有胡皇后了。“那皇上没有为姐姐做主吗?”“苦于没有证据,送补品的丫头是本宫身边的丫头,自杀了,死无对证。皇后又有太后力保,有什么办法呢?”“原来如此,看不出胡皇后看起来温和贤惠,竟然这样蛇蝎心肠。”花贵人气愤的说。“所以以后咱们姐妹要互相帮助,才能在这后宫里存活下去。哦,对了,那个叫诺澜的丫头是不是住在芙蓉殿?现在是澜妃的位份?”“是呀,本来她该是后宫里最荣耀的人,只可惜她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即便如此皇上还是没有舍得处置她,她依然还是芙蓉殿的主子。”花贵人心里还充满着对诺澜的嫉妒,和那夜皇上抛下她离开翠玉宫的恨。“原来如此。”孙嫔唇边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虽然皇上把她放出冷宫,但是并没有再来看她,她这些天盘旋在妃嫔中间,不光是为了一改往日的凶悍,想给自己重新树立一个温婉的形象,更主要的目的是从这些女人的口中了解清楚后宫目前的情况,她要全盘掌握才能知道自己怎么驳回皇上的心。长春宫,“媚儿,你一定要想办法把皇上留在咱们这头,孙云那个贱人放出了清凉殿,可就出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她可不是芙蓉殿里那个毫无心机没有手腕的海诺澜。”胡皇后伸长双手,跪在地上的宫娥正给她描画着鲜艳的牡丹蔻丹。“皇上倒是还没去储秀宫宠幸她,皇上也不知怎么搞的,自从那夜之后就再也没有传唤过媚儿了,姐姐,你说皇上是不是又想着那个海诺澜了?”柳媚儿说,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把难题推给胡皇后,就像找太医冤枉诺澜怀孕三月的事一样,其实那日张太后是想让她去办这事,为的就是怕日后牵连胡皇后,可是聪明的她怎么会不明白,她自然会拉上这个愚蠢的胡皇后做垫背。入夜,储秀宫,孙嫔身穿透明的蝉丝衣,焦急的等着宫女的信。“皇上怎么说?他还不肯来吗?”“皇上说他不过来,让娘娘早些歇息。”宫女禀告。“这怎么行?”孙嫔非常紧张,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肚子可就等不下去了。“走,本宫亲自去,把皇上爱吃的荷叶糕带上,还有那花雕酒,记住要放那个东西。”孙嫔披上一件外衣,依然可以看到深邃的乳沟若隐若现。华盖殿,皇上正闭着眼静谧,不由主的双眉紧蹙,这个习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突然他感觉一阵玫瑰清香袭来,额头被一双温暖的手轻轻的揉捏。“你怎么来了。”他不睁看眼也知道这上好的玫瑰香是谁的气味。“皇上,臣妾是太过思念皇上了,怕皇上太过劳累了,臣妾来看过皇上就走,绝对不会打扰皇上办公文。”她娇滴滴的说。“爱妃果然变了很多,这几日很多人都夸你懂事了许多。”他闭着眼说。“臣妾早就该改变自己,不让皇上困扰,不知道皇上双眉紧蹙为何?可否告诉臣妾,让臣妾为皇上分忧?”他一言不发,他为什么而忧愁?是边南的战事?还是那个在芙蓉殿的澜妃?“为什么她不能像你一样主动来讨好朕,只要她来给朕一个台阶下,朕愿意不计前嫌原谅她……。。”他不由自主的呢喃。孙嫔听得这些话,原来那个海诺澜果然迷惑圣心颇深,眼下她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自己是不是该从这里下手,慢慢软化皇上的心? 太后的欲望之火~~~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皇上也可以接受吗?”孙嫔试探问。“………。朕不知道………。”“皇上,不如这样,臣妾想,要不让澜妃妹妹先和皇上和好,然后您多番劝说之下让澜妃妹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这样你和她之间就没有障碍了。”“打胎?爱妃果然是这里的行家!”他睁开眼,坐正。“皇上圣明,臣妾真的是为您考虑,那个孩子将来就是个笑话,这可是乱了皇家血脉的丑事,你如何能说服群臣和天下百姓把这个野孩子收在宫中?趁孩子还小,早一点下了决断也是为了澜妃妹妹着想啊。”孙嫔跪在地上说。“你起来吧。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诺澜她会答应吗?整整快一个月了,她竟然倔强的不来求朕回心转意,唉,难道她真的只在乎和别人的孩子,而不在乎朕的感受吗?”“皇上,只要皇上恩准,臣妾定会让澜妃妹妹来求皇上回心转意,只不过皇上你可不能心疼啊。”她从带来的玉瓶子里倒出一杯清酒,递给他。“果真?爱妃真的有办法让诺澜主动来找朕和好?”他有些惊喜的说,一口饮下那杯酒。不多一会,只觉得身子很热,“皇上,这事就交给臣妾了,夜已深了,让臣妾服侍皇上歇息吧。”她扶起有些晕乎的皇上走上龙榻。“澜儿,你会来找朕。”孙嫔看着身边睡过去的皇上,有些失望,怎么几月不见,他竟对自己不敢兴趣了,即便是喝了那乱情酒。“过了今夜,我孙云肚子里的孩子就名正言顺了……。”她越想越觉得安慰,她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剥下他的衣服,然后撑开他的臂腕躺在里面,紧紧的抱住他的矫健的身体。深夜,起夜出恭的小丫想抄个近路到后面的厕房,突然听到很清楚的女人的娇喘声,她蹑手蹑脚的走进窗前,看到一幕黑暗中吓人的一幕。仁寿殿,多日不见薛少的张太后,撩拨着内心的欲望之火,她近乎向他索要所有的孤寂,她拿出娴熟的功夫,不断的摩挲挑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他感受到那股热气,不吐不快。她放倒他,自己背坐在他的腰间,往前找寻到他的坚挺,很准的拿起放进自己的花穴里,然后她不住的扭动肥美的臀部向后有节奏的摇动。一会后隆起丰满雪白的大腿跪着他的身体下,硕大的白胸脯耀眼匍匐在黄色的床榻金丝单子上。她太兴奋了,很快含住他滚烫的坚挺,不断的吮吸,使劲的放进自己的喉咙。 那个坐着的赤身的女人莫不是太后娘娘?小丫惊吓的捂住嘴,刚要动弹就被一个人拉走了。“采青姐,好吓人,我什么都没看见。”小丫吓得有些失魂落魄。“没看见就好,还不去睡,谅你也不敢乱说。”采青凶悍的骂道,小丫灰溜溜的赶紧回屋了。采青等在门口的房间内,许久,就见那个男人轻推开殿门走了出来,他一看到采青就一把把她推入房内,关上了门。“死鬼,你享受好了?还想得我。”女人吃醋的说,脖颈间的盘扣已经敞开,露出蓝紫色的肚兜和起伏的酥胸。“那老女人,有什么味道,还是采青姐姐味道香甜……。”他色欲熏心的抱着她就疯狂的亲咬。“小心,让旁人听到,还有你确定那老太婆睡着了?”她问。“我早把那老太婆折腾的昏昏欲睡了,旁人就算听到也以为是从内殿里传出的,谁人敢乱说,不想活了,来,快,我要好好和你快活快活,你的身子好软好滑,不像那个老婆子,都是褶子,他一把摸到她下身的湿润,二人肆无忌惮的在房里共赴云雨,直到后半夜才消停。翌日,不到晌午,孙嫔娘娘重获龙宠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皇宫。储秀宫一时间又是络绎不绝的拜访者,孙嫔看着眼前这些阿谀奉承的女人,心里一丝冷笑,心想老娘我被打入冷宫,你们各个拍手叫好,如今重获恩宠你们就各个巴结奉承,你们爬着本宫的日子还久着呢,我孙云将是这皇宫里最后的赢家,“孩子,你一定要给母后争气,一定要是个皇子,你就是未来的太子。”她抚摸着小腹说。日头正盛的时候,孙嫔就领着几个妃嫔到了芙蓉殿。“没想到这芙蓉殿修缮一下还真是咱们后宫中最阔气的宫殿,等下进去你们都拿出自己的泼辣劲,一点也不许客气,本宫倒要看看这个受冷落的澜妃娘娘怎么个尊贵法。”孙嫔趾高气扬的说,尖下巴高高抬起。“孙姐姐咱们真的要进去吗?她的位份可是咱们里面最高的。”说话的是一个不怎么高位份的婕妤。“怕什么,她那个澜妃连册封大典都没行完,算什么澜妃?”淑妃哼着鼻子说。“我看还是算了吧,皇上到现在都还没宣布如何处置这个女人,会不会还余情未了?”“怎么可能,她肚子里怀的是什么?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侮辱?何况那是天子,各位姐妹陪王伴驾多年,还不了解咱们皇上吗?那可是喜怒无常,猜疑心极重的,现在不处置,说明他压根儿就太憎恶这个女人了,懒得动,她的死期不远了。”花贵人在人群里,并没有发言,但是她今日也还是来了,昔日和诺澜相濡以沫的姐妹之情到底抵不过内心的嫉妒。“好了好了,进去吧。”孙嫔不耐烦的说着进了芙蓉殿。百灵从侧面的小厨房赶出来,她看到如此多的嫔妃气势汹汹的闯进芙蓉殿,来者不善。“各位娘娘,你们这是来干什么?”“滚开!别挡道!”她们轻而易举的推开百灵倒地。踏开内殿大门,她们看到一个身着淡蓝色纱衣的女子,不带任何珠宝首饰,却依然明艳动人,足以比倒她们这一群后宫三千佳丽。诺澜并没有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没有理这些气呼呼的女人。 大闹宫殿为哪般?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好个贱人!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不是知道自己没有廉耻不好意思出门啊?”淑妃说着走过来一把抓起桌上的衣物。“啧啧,好平整的针线活,忘了你还是咱们宫里绣坊的能人,给在座的各位娘娘都做过衣物吧,怎么现在还给你那野种做衣裳啊!你以为他能活到出生吗?“你说什么?谁是野种,你呢想有还真的没有什么机会”诺澜怒视完藐视的看着淑妃平坦的肚子。“你!你个贱人!”淑妃伸手就抓住诺澜的发髻,一下子云裳发髻就凌乱不堪。“来,大家都收拾这个霍乱宫廷的贱人!”说着这些女人都开始急不可耐的行动起来,抓起花瓶砸的,古董摔的,凳子踢飞,茶盏碎片………一瞬间鸡飞狗跳般芙蓉殿快掀开了房顶。“你们不要动我家娘娘,她可是澜妃,你们哪个有她的位份高?让皇上知道了你们谁能担当的起?”百灵大喊,此话一说更是惹得眼前这些光鲜亮丽的后宫贵妇像发疯般更加肆意。“你个贱丫头,她是什么澜妃?怀着个野种,皇上连大典都没让举行完,谁承认她是位在四妃之首?她有玉印吗?有圣旨吗?”一个妃子怒骂道,伸手就过来掐诺澜的身子,百灵一下子扑在前面挡住,各个嫔妃一哄而上都开始厮打百灵和诺澜,诺澜紧紧的护住肚子,泪水任由脸边滑下。“好了,今儿大家都累了,贱人!明天我们还来,就是让你不得消停!你等着瞧!让你装清高!”孙嫔说完拍拍衣袖扭头就出了殿门,其他人也都骂骂喋喋的出了门。“娘娘,你没事吧。”百灵看院子里没有了动静,赶忙把诺澜扶到了床榻上。“没事,我还受的住。”诺澜强忍着不平复的心情。“娘娘,她们说明日还要来,这可怎么办?要不咱们找邵总领帮忙?”“糊涂,邵大哥是御前总领,怎能入得内宫管内宫的事?莫要连累他才好,如今我虎落平阳被犬欺,早该知道不会有好日子过,好在前些天我赶紧着做好了不少孩儿的衣服。”诺澜躺下说。“娘娘,容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您是不是该主动和皇上求好?你这不闻不问,皇上他即便有心原谅娘娘恐怕也抹不下台面。”“混账,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他原谅?连你也不相信我吗?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娘娘不要生气,百灵知道错了,奴婢是想说在这皇宫里皇上的恩宠就是天,从前那些妃嫔哪里敢这样来刁难娘娘,皇上是个念旧情的人,连孙贵妃就被放出了冷宫,更何况是娘娘。”“是呀,他放出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孙嫔就是为了对付我,我好后悔把一颗心交给他。”诺澜气愤的说。“娘娘,奴婢一直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你问,你我二人患难与共,我有什么都不会瞒着你。”诺澜早已将百灵看做知书般的自己人。“为何娘娘不再找个大夫给娘娘诊脉,这样就可以还娘娘清白啊?”百灵说出了多天了不敢说的话。“你可知那日是谁诬陷我吗?”百灵摇头。“太后她早就想除去我,宫里的嫔妃又何曾不是这个想法,我集千万宠爱于一身,又在这个时候有了皇子,你说他们何以容我,容我的孩儿?即便是从宫外找一个大夫证明了我的清白,那样就从此安全了吗?绝然不是,你看今日来的那些妃嫔她们为什么唯独欺负我,却没动我的肚子?”“因为……。。她们肯定娘娘肚子里怀的不是皇上的孩子!”百灵反应过来。“没错,为了孩子这份安全,我愿意受尽凌辱,她们会认为我肚子里的这个所谓的野孩子哪怕生下也是我永远抹不去的耻辱,而将来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更不可能继承大统,那么她们有何必为难我的肚子?岂不让我生下来好日日嘲笑我们娘俩的好?”诺澜冷笑,其实从开始的绝望,到后来的领悟只不过短短半月的时间,她不在痛苦悔恨,她用每天期待孩子的出世而解脱心情,至于皇上,那个一郎,她不想去想,想起来就很痛。接下来的每一天,孙嫔都带着各宫妃嫔来芙蓉殿大闹,把芙蓉殿殿内殿外院子里都毁的不成样子,就连百灵和诺澜也浑身是伤,诺澜却还是倔强的没有想到和皇上求助,夜里她只是空洞的流泪,不住的抚摸有点隆起的肚子,每天的日子都好长,她想起进宫前的种种,有笑有哭,偶尔她也会想到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初恋,他是不是已经放下心结,还有姐姐,她是不是也不相信自己?皇上在华盖殿每天不厌其烦的问,“今天朕上早朝的时候有没有哪个娘娘来过?”刘公公心知肚明皇上问的是谁,却只能摇头,因为确实那个倔强的女人连个口信都没有送来过。“诺澜啊诺澜,难道在你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朕的存在吗?朕是你的丈夫,你不管受到任何委屈都应该来求助朕,可是为什么你却当做朕是空气?”“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孙嫔娇媚的起身,她今日穿着一件抹胸裙极低的衣衫,整个半球呼之欲出,好不波涛汹涌。见眼前的天子没有应答,她只好有些尴尬的自顾自的站起身来。从婢女手里接过一个透明的玉盏,“臣妾看到皇上近日为了国事操劳,都消瘦了不少,臣妾亲自炖了一些龙舌羹,来,臣妾喂您。”“你出去吧,朕没有心情。”皇上站起身来,并没有接孙嫔手里的汤勺。“皇上?”她娇滴滴的撒娇。“还不出去!”他压低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仿佛一瞬间就能爆发出无法阻挡的火山怒焰。“是,臣妾告退。”孙嫔低眉顺眼灰溜溜的出了华盖殿。“这该如何是好?皇上已经要失去耐心了。”孙嫔左思右想,眼看自己在皇帝那里失去价值,非常着急上火。 皇上心尖上的人~~~~~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说到这个海诺澜,还真是可恶的女人,不但占据了皇上的整颗心,还那么难对付,怎么才能让她低头呢?”孙嫔想着想着就到了御花园。迎面而来的是一张孙嫔熟悉不过的脸孔。“妹妹给孙嫔娘娘请安。”柳媚儿笑着行礼。“哼,不敢当,你柳媚儿可不是昔日本宫储秀宫里的贱婢了,如今是答应了,也已经是攀上高枝了,哪里还把本宫这个降位的孙嫔放在眼里?”孙嫔阴阳怪气的抚摸着自己的发髻不耐烦的说。“媚儿永远都是娘娘的人,只是身不由己,娘娘进去的日子媚儿无时无刻不期盼着娘娘能东山再起,如今果然天随人愿,媚儿深感欣慰,只是皇后和太后多疑,媚儿才不敢一直去给娘娘请安。”柳媚儿拿起锦帕放在自己唇边,看似不经意又句句让孙嫔听的清楚说出的这番话。孙嫔顿了一下,她马上就明白过来,其实她也不需要真明白,这后宫中本来就没有什么真心存在,既然眼下柳媚儿还把自己放在眼里,那么日后也必定有用的着的地方,胡皇后,你害我进冷宫,他日我必定要你好看。“既然如此,本宫明白了,你好自为之吧。”孙嫔大声的说,看似话语严厉,却脸边一抹笑给了柳媚儿,柳媚儿接收到马上还以笑容。孙嫔回到储秀宫,已经有些妃嫔等候在那里了,多日来的以强凛弱,让她们这些平日里闲来无事的妃子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都记挂着每日看到诺澜惊恐和哭泣的表情。“娘娘,你怎么才来呀,时辰不早了,咱们还不去芙蓉殿吗?”“去什么去,连续闹了这么多日,也没见那个贱人低头。”孙嫔说着懒懒的卧在了贵妃椅上。“孙嫔妹妹,所谓有志者事竟成。你不要这么沮丧啊。”说话的是淑妃,其实她的位份比如今的孙嫔要高,只是因为自己长年不得宠,也没法和谁一争高下,而其他几个妃子也是这个道理,昔日的孙贵妃,如今的孙嫔,尽管位份低了,却依然是受宠的,她们不知道的也就是孙嫔没告诉她们的;眼下皇帝心尖子上的女人依旧是那个海诺澜,而孙嫔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冠在她头上的杀害皇嗣的罪名始终是皇帝无法原谅的结,这一点孙嫔心中再清楚不过。“各位姐姐妹妹,不妨想想咱们怎么才能让海诺澜跪地求饶?有什么好办法?”孙嫔说。“打也打了,砸也砸了,就连那百灵的头发都被本宫揪掉了一大把,可是那个海诺澜还是紧闭牙关,始终不肯说话,就知道抱着个肚子窝着。”“抱着肚子?有了,抱着肚子是为了孩子?”“对呀,这就是她可恶的地方,一个野种她居然当宝贝似的。”“走,咱们现在就走,去为难她的肚子!”孙嫔马上从座椅上起来,兴致高扬的带领众嫔妃出了储秀宫。芙蓉殿,百灵怯怯的等待着暴风骤雨,本来她想去换把锁把门锁上,让那些疯女人进不来,可是用勤院的太监居然左右推脱不肯照办。“娘娘,你出来干什么,快进去吧。”“没事,我看今日的太阳好,晒晒太阳。”诺澜走下台阶。突然大殿的门被推开,眼前又出现了一排衣冠华丽丑恶嘴脸的妇人。“娘娘,快进去。”“不用,我海诺澜今天要看看她们还有什么花招。”诺澜从容的坐在院中的雕花木鼓上,以她的聪明才智猜想这些贵妇们已经坚持不了多久,那是她就可以清净了。“海诺澜,你就不怕我们?”一个长的有些粗胖的妃子走上前。“我怕什么?怕你们闲来无事?”诺澜端起雨花茶悠闲的喝。“呸!你以为你真的是澜妃啊!你也配!”一只手啪的大飞茶盏,热水飞溅在诺澜的脸上,马上就起了红色的印子。紧接着几个妃子阴笑着走想诺澜,眼睛怪异的看着诺澜的肚子。“不,你们干什么?”诺澜发现了不对,赶忙弓腰护住肚子。上来的女人抬脚就踢,一瞬间跑上来很多只脚,手,肘子,幸好百灵反应快,挡在前面,却依然波及到诺澜的肚子。“不,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诺澜哭说,一瞬间她赶到很崩溃。她站起身试图要逃到屋子里去,可是刚起来就被人抓住头发摁在下面。越摁越低,她跪下;“各位娘娘,请你们住手,饶了我的孩子。”她终于开口求饶。“娘娘,你不要……。。”百灵哭着说。“算你识相!”孙嫔说。“住手!混蛋!”赶紧来一个男子,飞快的冲到诺澜的身边一把抱起发抖的她。“你们这还像个娘娘的样子吗?分明就是一帮泼皮无赖!”男子骂道。“喲,本宫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邵统领来英雄救美啊。怎么她肚子里的野种难不成是你的?”淑妃笑着说,众人都大笑。“你!!!!她这个会生的至少比你们这些肚子永远隆不起来的要好!出去出去!”他喊道,把诺澜抱到了内屋。“邵大哥,不要硬碰硬,你毕竟是前殿的男官,不要……。。”诺澜劝慰。“诺澜,你总是为别人着想,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想想,这些日子我被皇上派到宫外办差,一回来竟然看到这一幕,难道这一个月你都是这样度过的吗?”百灵在旁边哭泣说明了一切。“我没事,邵大哥,诺澜好累想睡会,邵大哥先回去吧。”诺澜苦笑。邵冰为她盖上被子,分明看到的眼边流出泪水,两缕烟眉不住的抖动。“唉!”他出门,交给百灵自己从宫外带回来的补品。到了院子里,那些趾高气扬的妃嫔却都走的不见踪影,孙嫔可不傻,她深知邵冰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才不想和他为这个树敌。邵冰到了华盖殿,里面正好接到边南的战报,很不乐观,战军节节崩溃,军饷短缺。 巧计重获恩宠~~~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马上调集粮草和银两调拨边南,国库里不够的从内宫的用度中缩减。”皇上凌厉的说,几个老臣马上出门去办事。“皇上,微臣回来了。”“了解的事情怎么样?”皇上闭上眼休息一下神经,多日以来边南的战事弄得他焦虑不安。“皇上猜想的不错,永安地界内出现了大批的马响子和集结的男丁,微臣乔装打听,他们说这是为了赶制箩筐所招的工人。”“一派胡言,永安虽然盛产箩筐,可是编制箩筐需要男人吗?那不是女人更擅长的事情吗?看来汉王爷已经急不可耐的集结兵力扩充势力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偷偷的做这些事,如今敢如此大动作,势必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难道他的自信来源于………”皇上眯起眼睛,连日的熬夜赶公文使得他的眼睛布满血丝,深邃的眴子也显得无力许多。“皇上说的是泽亲王?微臣实在不相信他会成为帮助汉王爷造反的人。”邵冰说。“朕也不愿意相信,可是你别忘了他是汉王的独子。为了以防万一,马上传朕旨意,立即召泽亲王回京。”“是,皇上!”“好了,你多日赶路劳累了,下去歇息吧。”“皇上为国操劳也憔悴不少,微臣刚才回宫看到诺澜,她被那帮妃嫔折磨的体无完肤,皇上你的气还没消吗?”邵冰怯怯的问。“哼,朕的气没消?恐怕是她海诺澜的气没消才对,整整一月是三天,她不肯向朕表达任何的感情,即便是被人羞辱,她依然我行我素,我是她的丈夫,她拿我当空气吗?难道她忘了朕从前如何待她吗?只要她想要的她喜欢的, 哪怕只是动了一下睫毛,朕都会想法设法的为她办到,朕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这么多的真心,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她怀了别人的孩子,朕没有处置她,朕为什么这么做?朕无非是等着她气消了,能给彼此一个台阶下……。”皇上怒不可遏的说。“皇上,今日知道你待诺澜如此真心,微臣真的很为诺澜安慰,只是皇上,你为何不能放下一国之君的大男子主义?你是了解诺澜的,她何时求饶?”“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很累。”他坐下来,虚弱的说。邵冰走出华盖殿,一路感概,这是不是应了那句“两处忧愁”,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要互相折磨?深夜,夜深人静,两个伤痕累累的后背。“娘娘,奴婢给你上药,这是原来皇上交代备在芙蓉殿的上好金疮药,效果很好。”百灵拿过那个黄色的瓷瓶子。“不了,我想着这药里必定有活血化瘀的材料,对孩子不好,来,你脱下衣衫,我给你擦药。”诺澜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坐起来。“娘娘,奴婢哪里敢。”“有什么不敢的,这些日子你受的苦都是我连累的,委屈你了。”诺澜看着百灵后背上的淤青泪水止不住。“娘娘,奴婢没事,只是担心娘娘,今天幸好邵统领来了,不然………”“可是邵大哥不可能一直保护的了我们娘俩,难道这次是我估算错了?那些妃嫔折腾了这么多日还不罢休。”诺澜摇头。“呃!”“娘娘,您没事吧。”“没事,肩膀很疼,百灵,我好害怕,她们今日开始对付我的肚子了,怎么办,我心里好苦。”诺澜抱住百灵哭泣。“娘娘,只有重获皇上的恩宠,只有他才能保护你和孩子。”“皇上?我不能原谅他,他竟然不相信我……。。”诺澜哭泣了好一阵子,心里有了头绪。“百灵,你马上十丈长的白布,和针线,我要办一件事情明早派上用场。”清早,皇上才下早朝,走在御花园,听见有很多宫人在交头接耳,感觉非常奇怪,莫非宫里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突然,他看到一群群各色的蝴蝶往一个地方飞舞,景象十分壮观和离奇,他非常好奇的跟着蝴蝶飞舞的方向走去,不多一会就到了芙蓉殿的门口。“芙蓉殿?”蝴蝶们越过墙门飞入了芙蓉殿。他走进芙蓉殿,眼看到一个壮观的景象,一个粉纱罗珊裙,头戴芙蓉花簪的女子正在刺绣一个栩栩如生的芙蓉花,整个绣面十丈宽,被撑在院子的两端,十丈长的画面上,芙蓉海棠花朵朵逼真,色彩艳丽,上百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盘旋在芙蓉花上,“芙蓉戏蝶?”他惊叹,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居然真的可以存在,曾经在毓妃的芙蓉殿他发现了那副岁月蹉跎的芙蓉戏蝶,以为只不过是自己母妃的绣技好,那芙蓉花逼真而已,原来真正的芙蓉戏蝶,蝴蝶不是绣在画布上,而是引得自然界的蝴蝶来亲吻这姹紫嫣红的芙蓉园。罗珊裙女子在画布的右下角飞快的收针,手法高超不输任何习画之人。“好一个芙蓉戏蝶,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他一双炽热的眼神望着清秀的她。她看到他似乎有些面色憔悴,是为我海诺澜吗?应答“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奴婢海诺澜,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诺澜浅浅一笑,弓腰作揖,如此美妙的身姿。“怎么还奴婢的叫自己?你是朕的澜妃,日后还是贵妃,皇贵妃,甚至……。”他温柔的扶起她。她用细软的食指放在他的刚毅的唇上。“诺澜不需要那些莫须有的头衔,诺澜只要皇上………”她虽然笑着却眼边尽显愁肠。他一把抱住她,紧紧的,“诺澜,你终于肯理朕了,朕每时每刻都想着你,那种感觉好痛苦,真的好难受。”他几乎要喜极而泣。“是诺澜任性了,皇上,你真的想诺澜吗?”她浅浅的问。“当然,朕只是放不下身段,朕实在错的大错特错。让朕看看我的诺澜。”他扳过她的脸庞,看到了光洁白透的脸上有些大小不一的红斑点,虽然极力用胭脂粉遮挡,依然看得很清楚。 找寻在一起爱的感觉~~~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这是怎么了?谁干的!”皇上心疼的抚摸诺澜的脸庞。“没事,过些天就好了。”她说着泪水流下,他却心知肚明,恨孙嫔下手太狠,诺澜啊诺澜,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向朕诉苦,你知不知道朕想要的是一份民间夫妻那样事事都交心的感情,哪怕会有争吵,可是女人会把丈夫视作自己的天,保护自己的人,可是诺澜你为什么要拿着那些坚强来伤害朕?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可是两个人都各怀心事,相处上不似从前那般自然,反而是相敬如宾般的不敢触碰对方的心结,皇上看诺澜虽然在对自己笑,可总是浅浅的,即便是床榻之上的欢好,她也不似从前那般柔软,更谈不上迎合和主动,尽管他尽力的挑逗和挑拨,也不见她发出过多的声音,任由他摆弄,完全失去了爱的感觉。“难道自己错了?朕想尽办法把诺澜拉到身边,本以为就会回到从前,却没料到诺澜果真仅仅只是把自己当做了一个保护她肚中孩子的一个需要而已。”至于孩子,二人都避免提起,诺澜只是在皇上睡着后,才会抚摸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时而泪如雨下,她很迷茫,她已经不再坚信他是否是真的爱自己,还是把她视作和后宫里的其他女人一样,新鲜过后又有新欢,那自己是不是也要学她们那样尽力的卖弄风骚?她爱他,她很怕有一天他厌弃自己,那样骄傲的她该如何活下去。孩子出生还要七八个月,这七八个月自己和他该如何相处?她心里想着,默默的掉泪,低头伏在他的胸膛上,他其实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他不敢说什么,怕惹她不开心,感受到她如此紧紧的抱着自己,感受着她的颤抖,他心里找回了温暖,她还是那个柔弱的诺澜,她还是在乎自己的,只是那个心结如何才能打开?这个孩子始终是牵绊彼此的一个障碍,拥着柔软变的消瘦的她,他在心里的一瞬间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果然,自从皇上来到华盖殿以后,那些后宫妃嫔再也没有来芙蓉殿捣乱过,诺澜渐渐的在百灵的陪伴下到御花园散散步,却从不跟那些妃嫔打交道。“哼,得意什么?不就是皇上又被她魅惑了吗?”一个妃嫔折断一朵娇艳的花。“你可别这么说,这正说明这个澜妃本事有多大,看来咱们日后要和她好好相处。”另一个红色衣衫的妃嫔说。华盖殿,邵冰心情大好,“微臣恭喜皇上和澜妃娘娘和好如初。”“和好如初?爱卿知不知道朕如今很怕和诺澜说话,深怕会惹得她不开心,她也沉默寡言,朕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从前我们在一起每天有说不完的话,非常快乐,可是如今却全然不是这种感觉。”皇上说出自己憋闷的事。“皇上,毕竟之前发生了那些不愉快,诺澜她心里还没调整过来很正常,您要给她一些时间。”“不,不是这个问题,朕感觉问题出在那个孩子身上,尽管朕和她都避免提起孩子的事,可是这始终是我们感情之间的障碍,他来的突然的说不定连诺澜也始料未及,说不定她也很懊悔会有这个孩子………”他说着脸上露出一个让邵冰觉得可怕的表情。“不,不能,皇上,您应该了解,诺澜她那么善良,任何人都不忍伤害,更何况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倘若除去那个孩子她肯定会疯掉的。”邵冰着急的说。“是啊,这也是朕觉得为难的地方,朕不想看到她难过…………”他又恢复了沮丧。仁寿殿,“姑母,您说现在该怎么办呢?”胡皇后撅着红唇问。“本以为那事过后皇上不会再看那个丫头一眼,再消寂一阵子就神不知鬼的把她除掉,皇帝也不会说什么,没想到如今皇上居然又被她拉到芙蓉殿了。”张太后生气的说,芙蓉殿那是她最憎恨的地方,那个地方抒写了曾经先帝最宠爱的毓妃的一段佳话,可是同样是让张太后曾经落寂的地方,多少次,她站在芙蓉殿的外面,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话,音乐徐徐,那些都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其实要想把海诺澜和皇上分开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一定要是致命的伤害,一定不可能再会让他们旧情复燃。”媚儿说。“媚儿你有什么鬼点子,不如直接说。”胡皇后嘲弄道。“其实这要看太后娘娘是不是舍得海诺澜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媚儿边说边使劲的在张太后脸上找答案。“继续说。”张太后平静的说。媚儿走上台阶,到张太后的耳边说着什么,老到狡猾的张太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招招手,胡皇后明白这是姑母恩准了柳媚儿的计策。星空稀落,月如弯刀。芙蓉殿整个宫墙都是张灯结彩,红宫芙蓉灯笼,红地毯一直从殿门口铺到殿门口。花园里芙蓉花开,香气袭人。身穿红色凤凰喜服的诺澜盖着红盖头,被皇上一手牵进殿内,她在朦胧的透纱中感受到一片红橙橙,他拿起红木包金喜杆挑起她头上的红色盖头,精致的妆容,红唇点点,烟眉稍平,她大大的杏眼里,幽黑的眴子里看到了绝然纯美的一幕,红烛台,红熏炉,红纱帐,红窗纱上还贴着喜字,交杯酒,红玉大盘里花生、红枣、红豆。“来,澜儿,咱们喝交杯酒。”他一身红色新郎服,浅浅的绣着真龙。诺澜接过白金雕花小酒杯,四目相对,万种温柔,手插手腕喝下甜蜜的酒。诺澜感觉一切都像梦,那样的美好,是她一直期待的婚礼。他拉她到芙蓉床榻边,她看到红色芙蓉纱,床榻上铺着火红的织锦缎面,金线绣着凤凰和天龙,“一郎?”她有些惊讶,这凤凰应该是只有正宫娘娘才能拥有的吉祥标致,怎么?“澜儿,你没有看错,这是我们的喜房喜床,还有这喜被,也是同样的。 洞房喜重获爱宠~~~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看过去,果然崭新的红色缎面喜被上也金线绣着凤凰和天龙图案。诺澜这时候心里暖洋洋的,她的心窝里都是笑容,可是她真的很想问句,皇上你相信诺澜了吗?相信诺澜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爱的结晶对吗?望着他深情的眼神,如此美轮美奂的男子的脸,她还是没问出口,她害怕,害怕破坏了这种美好。“其实朕一直希望给你一个民间的正式的婚礼,不需要太大场面,太多人参加,只想和你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朕的澜儿。诺澜你会不会觉得简单了点?”他有些担忧的问。“不,诺澜喜欢,很喜欢,这个成亲场面和诺澜期望的一模一样。”她靠在他的肩头,热泪簌簌。即便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语言,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初次见面,初次在一起,两个赤热的身体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爱,放下所有戒备,只想从此逍遥的在一起,他温柔点点亲吻,她娇羞一往,果然有爱的性才是最让人销魂的,这是他在其他女人身上找不到的感觉,兴奋,想要,关注于她的敏感她的快感,互相扶持着找寻着碰撞着共同到达巅峰的高潮……。芙蓉帐暖,她依偎在他坚实的怀里一言不发。他低头亲吻她的刘海,“澜儿,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朕吗?”“诺澜在想这样安静的躺在一郎怀里是不是永远,他日皇上会不会不要诺澜了?”她浅浅轻语。“不会的,诺澜你要怎么才能明白朕对你的感情,也许你看到朕有很多女人,从前朕也觉得这样串流在不同的女人中间就是一辈子,朕不需要太多的感情,也能拥有那些娇艳的笑容和温香玉,直到遇到诺澜你,朕才知道真爱是怎么回事,朕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想和你与民间夫妻一样,有争吵有赌气,但是没有隔夜仇。”“皇上,其实诺澜一直都只属于你,即便从前我的心里有过别的男人,可是自从来到皇宫,诺澜感觉自己完全失去了自我,我没有办法无可救药的爱上了皇上。你一定要相信我,诺澜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你,为了江山社稷……。。”当诺澜把自己的身世隐藏起来的时候她就做出了永久的约定,早在十八年前那一刻,他就已经是天子,而自己有自己的宿命,她的宿命只能是海府的二小姐。每次面对仇人张太后她都是心里有把刀刺痛着,但是她知道即便要报仇也要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所以她等待着那个时机,这是否是她为自己找的借口?她的亲娘毓妃娘娘是否希望自己的女儿如此做?他听着她涓涓的表白,从来不曾这样明确过,轻柔的捧起她的下巴,闭上眼睛亲吻她的粉唇,她紧闭的睫毛有些颤抖,仿佛他比她更加享受这种悸动,唇舌相依,芳香留齿,他雨点般顺着她细长的脖颈而下,一直到高耸的玉峰,如此饱满欲滴,他两只手都不能把它们完全收纳其中,又爱又怜,他捧起这双丰盈,用唇舌在红晕边缘吮吸,她感到一股电流从脚底传向全身,发出动听的颤声,听到她的快活信号,他猛的一口含住那个粉红通通的蓓蕾,“啊~”突如起来的快感,她感觉那股热流直到头顶,透过她乌黑油亮的发髻飘散开来,如同雪莲花般芬芳迷人………。。翌日清早,她睁开迷人的睫毛,摸身边的他,怎么没有人?“啊,已经这么晚了啊。”她看到阳光已经投过红纱照进红木地板上。“娘娘,您醒了呀。”百灵进来,身后还跟着一溜绿衣宫娥。“皇上什么时候走的?”诺澜慵懒的问。“皇上天亮就走了,特意吩咐奴婢们不许打扰娘娘,这会子皇上应该在早朝了。不过,他说回来陪娘娘吃午膳的。”“哦,我睡的好沉,没想到睡到这个时辰了。”“是呀,娘娘,这是你从来没有过的放松,来,让奴婢们伺候您梳洗吧。”“奴婢给澜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宫女们都屈膝施礼。诺澜看到屋内一圈宫娥,有撑着粉色纱衣的,端着金盆的,拿着玉梳的,有拿着锦帕的……。“怎么这么多宫女?”她站起身来已经满脸笑容的绿衣宫娥已经上前伺候了。“奴婢日前已经给刘公公说了娘娘的意思,可是皇上说芙蓉殿太冷清了, 怕伺候不好娘娘,又调配了十名乖巧的宫娥,而且还加开了小厨房,刚才司宝司已经传了很多皇上赏赐的珍宝首饰,娘娘看………”百灵招手,两名宫娥奉上三顶红丝绒盘。诺澜看去,皆不是一般的俗物,芙蓉花宫衣,芙蓉花样的玉簪,玉佩,腰佩,芙蓉纱宝扇。“还是皇上知道娘娘的喜好,您素来不戴金银,唯独对芙蓉和玉情有独钟。而且这可不是一时间就能赶制出来的,想来皇上已经交代了好一阵子了。”诺澜抚摸这些为自己特制的首饰,各个精美绝伦,世间绝无二件,看来即便是前些日子,她和皇上冷战,他也从没忘记自己。诺澜穿上特制的粉底芙蓉花宫纱服,果然感觉身如蝉衣,肌肤柔软清透无比,古铜镜前,一前一后两个宫娥为诺澜梳理乌黑的长发,丝丝透亮,不一会一个高耸的雲典发髻已经完成,插上芙蓉粉玉簪,轻描烟眉,薄施粉黛,唇抿胭脂红。“娘娘,你真美。”百灵为诺澜戴上长长的芙蓉玉耳坠。诺澜手摸光洁的额头,从前自己都留着齐眉的刘海,如今梳这发髻果然如同婚嫁后的少妇,透着红润和成熟之美。“诺澜妹妹?”一个细声细语的黄莺般的声音传来。诺澜看到一个淡蓝色纱衣的女子走进,款款间透着弱不禁风。“花姐姐?”“臣妾给澜妃娘娘请安。”花贵人施礼,面带笑容。“花姐姐请起。”诺澜站起身,客气的扶起花贵人,她看去花贵人倒是眼光闪烁,游离不定。 谁送来蜜酿鸳鸯胎~~~~~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啧啧,多日不见澜妃妹妹,竟然出挑的如此红润,看来到底皇上的滋润能让妹妹容光焕发。”花贵人说着有些面色尴尬,诺澜知道她是在为前些天跟着孙嫔来芙蓉殿大闹而怯怯。“姐姐,诺澜只不过是寻常人,前些日子还是落魄妇人,怎会马上就变得光鲜亮丽?”“澜妃娘娘,你记恨惜花吗?”花贵人有些激动的说,眼边泪水婆娑。诺澜摇头,尽管她在心里多么希望那些被众妃嫔凌辱的日子昔日的好姐妹能冲出重围保护她,哪怕只是说句阻挡的话,可是没有,大概这个皇宫里就没有那么多的道义和真情。“惜花命薄,没能保住皇儿,皇上也很久没有到翠玉宫了,那翠玉宫的门廊都冰冷刺骨………。”花贵人哭泣起来。诺澜什么也没说,倘若在从前她肯定会允诺她会让皇上多去翠玉宫,可是不知此时她为何说不出话,或许她不想把心爱的男人分给别的女人,也或许她对宫里的人情冷暖很失望。华贵人闲谈了一会子功夫,芙蓉殿又恢复了平静。“娘娘,你干什么还要理花贵人,她跟着那些妃嫔一起欺负娘娘……”百灵愤愤说。“算了,她也是生不由己,何必为难呢?”诺澜轻描淡写的说。“好在娘娘现在又是宫里最受宠的主子了,而且还是高高在上的澜贤妃位份,贤妃可是四妃之首,量日后那些妃嫔都要挨个巴结娘娘了。”“本宫才不在乎这些……。”“娘娘,你终于承认自己是澜妃了,开始用本宫这个称呼了,太好了,这样才有范儿啊。”“感觉怪怪的……。”诺澜娇謓。“不怪一点都不怪,日后娘娘还要成贵妃,皇贵妃,说不定诞下皇子您就是皇后了呢…。。”“莫要胡说,这样的话也敢在后宫乱说,小心你那张利嘴。”诺澜笑说。“皇上这么宠爱娘娘,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啊,您等着看吧。小皇子,你一定要争气哦,一定要是带把的哦,这样您母后才能母凭子贵哦……。”百灵抚摸诺澜的小腹,二人嬉笑着。“娘娘,饶了百灵啦,奴婢要去小厨房看看午膳准备妥当了没有,今日做的菜色都是娘娘爱吃的,还有娘娘交代特意给皇上准备的暖寒花酿驴蒸,如今的节气食用最暖胃味美了。”“好了,你且去吧,本宫突然想抚会子古琴了。”诺澜心情大好。百灵刚到门口就撞见了进来的公公和后面捧着精美食盒的宫女。“奴才叩见澜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公公说,诺澜看他有点眼熟的样子,却实在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起来吧。”诺澜摆手。“启禀娘娘,奴才送来了皇上特意吩咐给娘娘炖的补品。”“哦?皇上让炖的?什么呀?”百灵问。宫女打开食盒,取出白瓷盅,顿时香飘四溢。“此乃蜜酿鸳鸯胎。”公公说。“蜜酿鸳鸯胎?”诺澜从古琴旁走出来到食盒前,注视着这碗色泽金黄,浓香满满的汤羹,里面有若隐若现的小圆球。“这白球可是是鹌鹑蛋?”“娘娘好眼力,此鹌鹑蛋非寻常物,它是将鹌鹑蛋打孔,去黄用清,拌浓鸡汁打匀,再灌进蛋壳,蒸熟去壳,再放入花蜜鱼翅高汤中炖煮而成,得到是浑然一卵的极鲜美味,此所谓鸳鸯一体。澜妃娘娘应该明白皇上的意思了吧。”公公满怀深意的斜眼偷看诺澜的表情。“鸳鸯一体…。”诺澜突然感觉心里好暖,她的泪水夺眶而下,皇上如此的表达,是告诉自己他已经相信她怀的孩子是他的了,才有这鸳鸯一体的蜜酿鸳鸯胎。“娘娘,您没事吧,怎么哭了?”百灵着急的扶着诺澜做到芙蓉蒲团榻上。“本宫没事,前些日子留的都是伤心绝望的眼泪,此时不同,是幸福的泪,百灵,圣上他终于相信本宫了……。”诺澜拉着百灵的手说。“既然娘娘明白皇上的心意,那就请澜妃娘娘趁热品尝此等美味吧。”公公亟不可待的说。诺澜细长的手指拿起白玉小勺,轻舀一勺送入口内,完全没有在意到旁边公公的异样,她的内心已经被惊醒和幸福所包围,思想已经太过松懈。唇边还带着笑容,可是突然白玉碗掉地。“啊~~~”诺澜紧锁烟眉,痛苦呻吟。“娘娘,你怎么了?别吓奴婢……。”百灵冲上去。“肚子疼,肚子好疼……。。”诺澜捂着肚子叫苦连天,一时间额头全是汗珠子。“怎么突然肚子疼?……。蜜酿鸳鸯胎?”百灵反应过来。“说,你给澜妃娘娘下了什么毒?你好大的胆子,不想活了吗?快请太医………皇上会杀了你,你这个狗奴才!”百灵大喊,芙蓉殿里其他的宫娥都赶了过来,围住了这个带来汤羹的公公。“实话告诉澜妃娘娘,奴才就是奉皇上的旨意来的,您刚才喝下的可是十二分的堕胎药,药效很快的,等那些个老太医赶过来恐怕什么都迟了。皇上就是要除去你肚子里这个野种。有谁敢拦着杂家,让开……。。”这个公公轻蔑的说,然后横冲直撞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可是出了殿门以后他就带着两个宫女一溜烟的跑了。“皇上,皇上你好狠………诺澜错了,孩子,你坚持住,娘带你去找太医……。”诺澜站起身来。“娘娘,你别去,艳红她们已经去叫太医了,很快就到了,奴婢扶您快上榻上躺着吧。”“不,等他们过来就迟了,我要自己去……。”诺澜推搡着,感觉身下一股热流倾泻而下。只见粉色的芙蓉花裙上印出了鲜红的颜色,越来越大片的蔓延。“啊,血,好多血………娘娘,奴婢求您了,千万别乱动了,不然可能血崩……。。”诺澜一点力气都没有,眼前发晕,很快眼前的东西就模糊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娘娘!”众人喊着,手忙脚乱的把诺澜抬到芙蓉榻上。 皇上!娘娘出事了~~~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百灵姐姐,要不要去告诉皇上,澜妃娘娘她脸色好苍白。”吓哭的小宫娥说。“你去禀告皇上,让东芝去叫太医!快呀……。。我就不相信皇上他就真的那么狠心对娘娘。”华盖殿,硝烟弥漫,皇上正和几个大臣商议边南的战事,谁都不让进去。“侍卫大人,让我进去吧,我家娘娘她流了好多血……。。”小宫娥哭着喊。“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没看皇上正在办公吗?各宫娘娘们的奴婢都来了好几回了,你们宫的娘娘也想让万岁爷去你们宫里吗?都是这么的,都得等到皇上忙完了,咱们才好挨个进去禀告。”侍卫无奈的说。二人争执了好一会子,这个小宫娥在宫里日子不长,只是干着急没什么法子,“吵什么吵!”出来的是刘公公。“公公,麻烦您通报皇上我家澜妃娘娘出事了…。”“你是芙蓉殿的小宫女?”刘公公问,看着有点眼熟。“是,劳烦公公快点通报吧,很严重,娘娘她出了好多血………”“什么?你先回去,我马上去通报。”刘公公一听是芙蓉殿的澜妃,觉得事态紧急,思索一二马上进了华盖殿,好容易才逮着个空挡附在皇上耳边说了情况。“怎么会这样?”皇上惊奇的大叫,然后就飞速的出门,留下莫名其妙的几个大臣面面相觑。“听说了吗?皇上又宠幸那个澜妃娘娘了。”一个大臣冒着怪音说。“澜妃娘娘怀的可是来历不明的孩子,此等混乱皇家血统的事真是让世人耻笑。”“是呀,一个民间女子,竟然破格一下子就到澜贤妃的位份,真是不能让天下人信服。”另一个大臣说。显然这个叫海诺澜的澜妃娘娘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皇宫,整个朝堂,甚至整个天下,大概她的形象已经被定位成了妖媚惑主的妲己了,人人得而唾弃,虽然只是背地里。“皇上,龙撵准备好了,皇上你别跑呀。”刘公公在后面喊,示意抬着龙撵的八个轿夫都跟着。他健步如飞的赶到芙蓉殿,果然这里哭天抢地,不成样子。“诺澜!”他喊着冲到床榻旁,看到了面如白纸的女子脸庞,身上的粉底芙蓉宫纱服娴雅多姿,更加映衬出她的纤弱。“怎么回事?”他生气的问。“皇上,娘娘她喝了您派人送来的蜜酿鸳鸯胎,就下身血流不止………。太医说,孩子没了,娘娘打击过度,昏迷不醒。”百灵跪地哭着说。“什么?朕什么时候派人送来什么鸳鸯羹?”他百思不得其解,心急如焚。谁会这么大胆?敢冒着朕的名义给诺澜下堕胎药?孙嫔?不会,她如今没有这个胆子,胡皇后?更不可能,谁呢?难道是她?“可恶!”他生气的骂道。询问了半天太医,又催促着太医给诺澜诊治了半天,“皇上,澜妃娘娘的血已经止住了,只是药性太猛,重重伤及子宫内壁,恐怕娘娘日后都不太可能怀孩子了。”“什么?不会的,不会的,诺澜………你醒醒。”他眼睛已经湿润,这不是他想要的,曾经他也想过打掉这个孩子,可是他始终没有下得了狠心,如今眼见如此锥心之痛。“澜妃娘娘失血过多,身心受到刺激,恐怕短时间不会苏醒,微臣会弄些汤药,每过四个时辰给娘娘喂食一次,如此,应该会逐渐恢复身体的意识。”“记住,今日澜妃娘娘不能再怀有子嗣一事谁都不许说出,违令者斩。”他无法想象诺澜知道这个消息会如何。“是,皇上。”众人说完退下准备手中的事情。他抚摸着她的冰凉的手,“诺澜,对不起,对不起,是朕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诺澜你听的见一郎的声音吗?”他哭着说,泪水从他刚毅的脸庞上留下,一双粗而有致的剑眉紧蹙,感受着她的疼痛,自己也泣不成声。昨日这里还是一片红云喜气祥和,红纱帐还在,红锦被还在,红纱窗上的红喜字还在,可是眼前心爱的人儿却虚弱不醒,怎不悲哀,那句“澜妃从此再不可能受孕”就像把锋利的刀刺痛着他的心,梦里都希望有一个他们的孩子,有他的冷峻和帅气,有她的灵气和仙雅,他会是这世上最荣宠的孩子,如果有幸是个皇子,那么必定是这个江山未来的主人,可是如今?可悲可叹,诺澜醒来想必更有一番风雨雷电,只要她能解气,他愿意做任何事。皇上一言不发,他只希望诺澜能早点苏醒过来,她那样一直睡着让他的内心很恐惧。宫阙宇宇,浩瀚寂静,星辰洒满天际。芙蓉榻上,美人依旧沉睡。“皇上,您先回去歇息吧,奴婢会在这里照顾澜妃娘娘。”百灵拿着汤药进来。“不了,这是喂给澜妃的汤药?”他接过晶莹的玉碗,试了一下温度。他含了一口药俯下身子,大拇指轻压诺澜的粉尖下巴,待她微微张口,他便附上自己的唇将汤药送入她的口内。百灵眼看眼前的天子如此温柔的举动,心里暖暖的,萌起了少女的悸动。他为她擦去唇边的药滴,轻轻的抚摸她的秀丽脸庞。“诺澜,你能听见朕说话吗?快点醒来好不好?不要淘气。”“皇上,奴婢准备了一些膳食,您多少用一点吧,您已经一整天没有用膳了。”百灵满是关切。“不用了,朕没胃口,你下去吧。”他有气无力的说。“那奴婢就在门外,您有什么就叫百灵,百灵马上赶进来。”芙蓉帐下,他褪下黄色龙袍,剩下一袭黄色丝绸内衣,这是诺澜为他亲手做的衣服,伸手触碰到它的柔软,他紧握她的小手,多么想感受到她指尖的触动。“诺澜,朕会一直守着你,一直到你醒。”他一遍又一遍的向她诉说自己的心声,他确定她也许能听得到……… 君王有情暖人心~~~~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露水剔透欲滴,朝霞映衬着荷花,百灵轻推开殿门,看到身穿黄色丝绸内衣的天子正坐在床榻边,依靠着芙蓉帐雕花架,细长好看的手掌里还握着一只小手。“娘娘,你是幸福的,皇上是真心爱你的,即便是任何一个普通男子,这样的痴情也是让人着迷的,我百灵大概这辈子都没有这个福气。”百灵心里悲哀的想,她为皇上盖了一件披风,就退出了殿门去芙蓉殿的小厨房准备早膳。百灵长的算不上很出挑,但是却有几分江南女子的清秀,一双大眴子的丹凤眼,下眼睑一双卧蚕显得更加温柔娴静。芙蓉殿的小厨房非常宽敞,一应俱全,皇上交代诺澜素来胃口不好,所以上至食材下至烹饪法都要求精美味全。百灵打开砂锅,闻了一下虫草老鸭汤,再看看老鸭已经酥烂。旁边有两个小宫女在玉盘里摆弄点心。“百灵姐姐,你说澜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皇上让人送来的堕胎药吗?”一个小宫女问。“是呀,明明就是堕胎药还叫蜜酿鸳鸯胎,难怪澜妃娘娘想都没想就喝下去了。”另一个小宫女说。“你们两个多做事少说话,咱们皇上对娘娘那么宠爱,我不相信是他做的。”百灵说。“那毕竟不是皇上的孩子,皇上要那样做也是没错的,要说皇上还真是对娘娘体贴入微,并不像宫里传的那样。”“宫里传的哪样?”百灵问。“说皇上对于后宫的女色向来不放在心上,即便是宠幸了哪个妃子或者宫人也很容易一转头就忘掉,帝王都无情呗。”“皇上可不是无情的人。”百灵想起刚才打开殿门看到的一幕,他一夜都靠在床榻边守着娘娘,连手都一直紧紧的握着,还有昨晚,那么苦的药,他都能口对口喂娘娘喝,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细心体贴温柔,他的冷峻的脸上轮廓是那样好看。“要我说百灵姐姐,你长的这么漂亮,皇上要是哪天正眼瞧瞧你,必定会对你刮目相看,说不定还会宠幸你呢,哎呀,那咱们芙蓉殿岂不是有两位娘娘,皇上肯定不会再到别的娘娘宫里去了。”一个小宫女说。“住口!没谱的话岂能乱说,澜妃娘娘昏迷不醒,醒来了还不知道怎么伤心难过呢,你们竟说这些胡话,是不是觉得芙蓉殿的活太轻松了,想到杂役院去干重活啊?”百灵呵斥道。她一个卑贱的宫女,怎么可能拥有天子的宠爱?大概只有像澜妃娘娘那样无所不通的美人才配得上他的俊美英明。而对澜妃娘娘的怜惜也让她觉得自己刚才的念想非常罪恶,她想起诺澜对自己一点一滴的好,犹如姐妹,不似主仆,这是她从来都不曾在别的主子那里得到的。“澜妃娘娘,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芙蓉殿,突然他的大手里感觉小手动了一下,他马上激动的附在床边,“诺澜,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吗?”他欢喜的说。她依旧还是紧闭着眼睛,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皇上,娘娘醒了?”百灵赶进来。“朕刚才明明感觉到她的小手指动了一下,难道是错觉吗?已经一个夜晚,诺澜也该醒了,真是急死朕了。”他趴在她的小脸上,看不到任何动静。“皇上,不要着急,奴婢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再让太医看看娘娘的脉象如何,奴婢准备了虫草老鸭汤,桂花糕,芙蓉糕,皇上用些早膳吧。”“等一会,朕觉得有些干渴。”他揉揉太阳穴,觉得头有些昏。“皇上,你昨日滴水未尽,昨晚又没有睡好,恐怕身体吃不消,等下还要早朝,还是……。”百灵奉上茶水。“恩,这茶水的味道怎会如此清甜?”他喝了一口,觉得沁人心脾。“这是奴婢从御花园里采摘的露水,泡皇上最爱喝的碧螺春最适宜。”百灵说。“你这丫头倒还细心,让你来伺候澜妃是没错的。”他笑了一下,哪怕只是浅浅一笑,也足以让她迷到心窝里。“奴婢承蒙皇上和娘娘的厚爱,从毓庆宫调到这芙蓉殿,遇到澜妃娘娘这样好的主子,实在是几辈子修来的福。”百灵说。“是呀,朕也一样,今生能遇到澜妃,是在人生一大幸事。”他接过百灵手中的湿锦帕给沉睡的诺澜擦额头,脸庞,双手,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仔细和温柔。太医来诊断诺澜脉象已经平稳许多,只是失血过多,身子虚弱才会昏迷不醒,继续喂她汤药,不多时候定会苏醒。“启禀皇上,孙嫔娘娘请您下早朝后去一趟长春宫。”进来一个宫娥,皇上认得那是长春殿的大宫女。“孙嫔有什么事?”皇上在百灵的伺候下穿上龙袍。“启禀皇上,孙嫔娘娘她怀孕了。”“怀孕了?她倒是怀的是时候。”皇上平静的说,依旧还不能从失落中解脱出来,那个被无情打掉的诺澜的孩子,明明觉得不是自己的皇儿,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那么痛?“朕,知道了。”皇上看完诺澜,依依不舍的离开芙蓉殿去早朝,嘱咐百灵,澜妃娘娘醒来马上去通知刘公公。“孙嫔怀孕了?”百灵一肚子的狐疑,那夜她看到的偷进清凉殿的刘公公?这么这么巧,孙嫔一出冷宫,这才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就怀上了?皇上去长春殿的次数据百灵所知只不过一两次,可疑,可恨,“哼,偏偏这时候怀孕,把咱们娘娘放在什么地方了?这下可好宫里又要为了这个未出世的皇子隆重庆贺了,娘娘该有多伤心。”这两日,皇宫里都纷传着皇上堕胎澜妃野种的故事,各个版本,在不同的妃嫔宫中流转,着实让那些平日对诺澜嫉妒的妃嫔过了一把瘾,她们更是见识到帝王的无情。仁寿殿,“孙嫔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孙嫔一身水蓝色的纱衣,摇着水蛇腰款款的请安。“哀家听说,孙嫔你有孕了?”张太后眯着眼问。 你自己不争气,怨谁?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启禀太后娘娘,这个事情来的真是突然,臣妾也是今天早晨感觉身上乏力,让太医来瞧瞧,没想到竟然是有喜了,臣妾跟皇上这么多年,总算有所获,昔日那个孩子没保住,臣妾心里不知道有多懊悔,这个孩子臣妾就是拼上性命也要护的周全,还请太后娘娘看在皇上子嗣单薄的份上能周全臣妾和这孩子。”孙嫔说着竟然哭泣起来,身旁的胡皇后哼了一声,心里明白她这番做作的目的。“皇上子嗣单薄,你这孩子来的是时候,安心养胎吧。”张太后说。胡皇后心里又恨又嫉妒,心想同样是承欢不过一二晚,为什么运气全被眼前这个故弄风骚的女人给占上了。“皇后你要多多关心孙嫔,她怀的说不定还是个皇子。”“是,姑母。”胡皇后笑说。“臣妾不敢劳烦皇后娘娘挂心,只是别弄出乱子才好,世人都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皇后多年未出子嗣,难免会太爱惜臣妾肚子里的皇子,倘若劳皇后娘娘太挂心,臣妾倒是过意不去的。”孙嫔说,她始终忘不了曾经那个夭折的孩子是胡皇后的所为,此番,她心里已经琢磨出了一个毒计,只等胡皇后上钩。“妹妹放心,本宫一定视你肚中孩儿如亲身,绝对会护的你们母子周全。”胡皇后一语双关,表情阴险邪笑。孙嫔炫耀一圈,离开仁寿殿后,张太后看到发呆的胡皇后表情狰狞,心里马上有数。“你呀,自己不争气,能怨谁?这么多年哀家也没指望上你亲自生一个皇子继承大统,难道还要一直等下去吗?听哀家的劝诫,不要乱了心思,保孙嫔肚里的孩子出世,要是个皇子,哀家会想办法让你这个皇后作为主母来照顾这个孩子,日后倘若这孩子做了江山,你的地位也是不可动摇的,知道吗?”张太后说,她太了解她这个侄女皇后,表面看似死板温厚,实则城府阴辣,可是又没有一副好脑筋,更重要的是没有女人魅惑男人的手腕。“姑母,你何必这么消极呢,皇上他正值盛年,日后侄女必定有办法再获恩宠的,再说就算是过继给我孩儿,我也不要那孙嫔的,她那肚皮里生出的还指不定是什么货色呢。”胡皇后巧言令色。“混账,你能不能长点脑子,皇上虽正值盛年,可是汉王爷在永安宠宠欲动,还有些前朝余党都在勾结作乱,边南败仗,朝廷不稳,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如今除掉了澜妃的皇嗣,已经是冒险至极,你若容不下孙嫔的肚子,如此没有皇子,难保这个江山要拱手让人,你呀,要是没有哀家,你如何做得这皇后宝座?”张太后摇着头,站起身进入内殿歇息。胡皇后被说的又羞又臊,“都是你这个贱孙云,害的本宫被羞辱。好,那你就受十月怀胎之苦,本宫就坐收渔翁之利。看谁能玩的过谁。本宫今日是皇后,他日必定是太后。”晌午,皇上到了长春殿,孙嫔并没有出来接驾。“你们娘娘呢?”他问。“娘娘身体有些不舒服,在床榻上歇息呢。”皇上走入内殿,闻得一股非常清甜的玫瑰花香,玫瑰榻上,薄纱帐内,一个丰腴的美人正卧在高高支起的玉枕上静谧,姿态优美,她丰满的雪白胳膊肉肉的扣在胸前,绣花抹胸微低,露出深陷的乳沟,大半个乳丘暴露出来,犹如两个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滋味。宽大的丰臀上短短的一抹包臀裙,散下清透的枚红色粉纱片,长长的,围着这个丰臀有好几长片,有两片垂到塌下,有一片抱住了半条长腿。雪白光洁的大腿犹如胳膊一样肉肉的,一看就很有触感,微微曲折,显出细长的小腿线条很美。“爱妃,哪里不舒服?”他走到榻边坐下。“皇上?您来了?”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马上就扑过来,整个大胸脯都撞击在他的胸膛。“臣妾没能出去接驾,皇上您不怪云儿吧。”她娇滴滴的说,抬头炽热的眼神看着他。“爱妃有喜了,是应该好好养胎,身子感觉一切都好吧。”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说,脑海里诺澜的身子,那样柔软,她从来不会穿着的如此暴露的让他看透全部,却让他始终都抚摸不够,爱不够。“皇上,臣妾肚子里怀的可是真正皇上的孩子,可不像那个芙蓉殿的澜妃,皇上赐她堕胎药也是看得起她。”“住口,朕不希望听到爱妃你的嘴里吐出这些不堪的话,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孙嫔,难道也像后宫那些长舌妇每天没事忙着流言蜚语吗?”皇上生气的说。孙嫔一看皇帝发火了,反应很快的认错撒娇。“贱妾知错了,皇上,贱妾就是想让皇儿看看他的父皇。臣妾也好想皇上,皇上你想臣妾吗?你摸臣妾的心跳的好厉害。臣妾想起从前的日子,皇上一下早朝就来长春殿,我们一起逗促织………”孙嫔尽显温柔妩媚,把他宽阔的大手放在自己整个酥胸上感受那份澎湃。“爱妃怀孕在身,好好的休养,有什么需要的就给刘公公吩咐,他会给你打点好的。”“皇上,臣妾怀了咱们的皇儿,您高兴吗?”孙嫔央求的问。“高兴……。”他答,曾经在欢爱时他附在诺澜耳边说:诺澜,给朕生个孩子,只可惜那将可能永远是个奢望。“皇上!你怎么了?”孙嫔看到眼前的皇帝有些心不在焉,心里有一丝不开心,只好撒娇求欢,用细长的蔻丹透进他的龙袍内,轻轻挑逗。她用唇含住他宽大的下巴,感受着他胡须的摩擦,她索性起身坐在他的腿上,用自己白胖的长腿盘住他的腰际,她还使劲的往他的身体间摩挲,试图感受他的坚挺。他怀抱丰润的身子,却心里乏味,被亲吻却不悸动,突然他噌的站起来,把孙嫔的肩膀举起,整个人放回榻上。 爱卿觉得是朕做的吗?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皇上站起身来,目无表情说:“爱妃,好好休息养胎,朕再来看你。”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殿门,孙嫔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措手不及,“还没有人能抵御本宫的身子,皇上他竟然全然对我没感觉?这还是那个皇上吗?他那么爱玩,色欲不浅,如今居然?“哼,澜妃,本宫不会让你永远占据着皇上的心。”她凶狠的说。“碧帘,去把刘公公叫来,本宫有事和他交代。”孙嫔吩咐,有时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性欲如此强烈,难以想象那些妃嫔都是如何度日,亦或者她们也和自己一样都找男人满足如火焰般的欲望?或者她们根本找的就是太监,太监的功夫也是很不可小觑的,她曾经记得从前那个叫冯公公的,就很会摆弄榻技口活,男人匍匐在她肥胖的大腿间一样能让她快活,只可惜他的嘴巴太不严,为了安全起见,她只能忍痛把他了结了。“挡本宫路的人都得死路一条,胡皇后,澜妃,本宫等着收拾你们,她一定会夺回贵妃之位,甚至还有皇后的桂冠……。。”她想着疯狂的大笑。芙蓉殿,邵冰候在门外焦急等待。“微臣叩见皇上。”“平身。”“皇上你的脸色怎么差?”邵冰看到平日光鲜亮丽的天子今日的气色非常灰暗,就连唇齿都是干裂的。“朕没事,诺澜醒了吗?你到宫外查探的情况怎么样?”皇上看起来的确脸色很不好,早朝匆匆结束,他心里担心着边南的战事,永安汉王爷的宠宠欲动,还有昏迷不醒的诺澜。“边南那边的战事目前稳定了很多,军资也都运送到位了,将军回信说泽亲王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永安那边看起来暂时平静,皇上不用太过担心。”邵冰回禀。“只怕暂时的平静后面是暴风骤雨,边南的兵马牵扯了朝廷太多的兵力,洛阳目前处境很危险,一定要派精兵把守,仔细盘查进出的行人。”“是,皇上,微臣一定会保护好皇宫,皇上,微臣想问一个问题,请您如实回答好吗?”邵冰问。“是皇上给诺澜堕胎药喝的吗?听说还是哄骗她喝下的?”皇上听后,表情苦涩,摇摇头,苦笑说:“爱卿觉得呢?是朕做的吗?”“全皇宫的人都说是皇上的圣旨,可是微臣想听皇上亲自说。”“那就算是朕做的吧,总之是朕负了诺澜,无论她怎么怨恨朕都是应该的。”邵冰看着双眉紧锁的天子固然痛苦,内心却还是为诺澜不平。“皇上,您为诺澜考虑过吗?她该如何接受这个事实?皇上还是没有放下大男人的自尊,看来皇上你对诺澜的爱也不过如此!”“朕知道诺澜会很难过。”“皇上这般无情,微臣无话可说,如今只能忠心希望诺澜能再早点怀上皇子,那样她就可以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解脱出来。”邵冰愤愤的说。“恐怕那会是一个遥远的梦,好了,你回去吧,朕进去看诺澜,记住要时刻盯着京城的局势,朕给你先斩后奏的权利,去找刘公公取华盖殿里的上方宝剑。”皇上想起太医说的话,句句锥心,“澜妃娘娘恐怕以后都不能有孕了!”“皇上!微臣最后说一句话,诺澜她深受打击,情绪难免激动,您……。”邵冰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放心,诺澜即便是如何生气朕都不会计较。”他说完走进芙蓉殿内。芙蓉殿内,一股清凉的香气。“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百灵请安。“免礼,澜妃今日情况如何?有没有醒来过?”他坐在榻边,看着诺澜越发消瘦的小脸。“启禀皇上,澜妃娘娘一个时辰前曾经醒来一下子,但是她很疯狂的敲打自己的手臂,一直挣扎着摇起来,情绪非常激动,不到一会儿就又昏过去了。”他看到诺澜的手上缠了纱带,“奴婢是担心娘娘伤到自己的手,所以才会……”百灵说,这是她想了好久才有的办法。“解开,这样她会不舒服,也不透气。”他说着打开她小手上的粉纱带,看到她细长的玉葱手指上有磕碰的淤青。”他拿起她的淤青手指含在嘴里吮吸。突然他感觉唇边一丝颤抖,“诺澜,你醒了对不对?”诺澜感觉昏睡了好久,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那感觉好痛苦,她烟眉紧蹙抖动,感觉手热热的,想要挣脱却又挣脱不了,缓缓睁开眼,一个熟悉的俊美男人脸庞正温柔心疼的看着她。“皇上?……。”她微弱的说,想努力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身体如此乏力。她的脑海里很乱,只记得满心欢喜的喝了一碗汤羹,蜜酿鸳鸯胎?“孩子?孩子,还好吗?”她噌的坐起来,双手使劲的抚摸自己平坦的腹部。“诺澜,你很虚弱,还是躺下。”他扶住她单薄的肩膀。“孩子,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她大声的尖叫,两眼怒视他。“是你?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这个凶手!”她咬着没有血色的唇狠狠的说。他沉默无语,不知该如何解释发生过的事情。“不,我的孩儿还在。”诺澜脸上泪水直流,她甚至还笑了一下,然后挣脱他的怀抱,跳下床,跑到红木柜案台前,拿出许多小孩的衣物,双手颤抖。“宝贝,娘会保护你,这是娘给你做的小衣服,你喜不喜欢?”她情绪奔溃。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乌黑长发倾泻至腰间,面色苍白,身穿粉底芙蓉花样丝绸内衣,光脚丫,表情时而笑时而哭,这些反常的举动都深深刺痛他的心窝。他冲过去,抓住她要她清醒过来,“诺澜,孩子已经没有了,你醒醒。”他大喊道。“不!你骗人!我的孩子没死!”她声嘶力竭的喊道,门口站了一排宫娥都提心吊胆的听着屋内的动静。“澜儿,朕求求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朕心里好难受。”他两眼红红的。 你不要过来!~~~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你走开,走开,你这个杀人凶手,为什么你要害死我的孩子,我是多么满心欢喜的喝下那汤羹,你把我当什么?你让我杀了自己的孩子,我恨你!恨死你了!”她推开他,碰撞到茶桌,顿时上面的玉瓷茶杯茶碗都摔碎在地上。“哈哈哈!”她大笑,又大哭,“真可笑,我海诺澜居然会相信你的甜言蜜语,君王无情本无情,皇上你更绝情!~~~~”她看到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碎片,都有尖锐的头,犹如她心头的感觉,她浅笑着走上前去,伸出光滑白嫩的脚踩上去………。“不要!诺澜,不要!”他喊道。“你不要过来!滚开!”她阻止他上前,疯狂的使劲跺脚,一时间那些白净的碎瓷片都变成了艳丽的红色,刺眼的红色。“它们都是尖的,那么漂亮却可以伤人,其实一点也不疼………。。”她继续朝着前面的一摊碎片走去。他飞快的踢飞那些碎片,依然还留下一些小的碎渣子,“好,既然你认为不疼,朕陪你!”他脱掉龙鞋,袜套,义无反顾的站在碎瓷片上,宽大的脚掌下马上红色嫣然。“澜儿,你说的没错,站在这上面是真的不疼,可是朕的心疼,你听话,不要闹了,乖乖的回榻上休息好不好?”他边说边缓缓的走向呆呆表情的她。眼看就要走到她的面前,她突然从头上取下芙蓉花包金簪子,戳在胸前。“站住!不许过来!”她喊道。“诺澜!”“我恨你,恨你,你薄情寡义,你视我为玩物。”“不,诺澜,朕一直是真心爱你的。”“真心?皇上你有真心吗?你到底在这皇宫里爱过多少女人?对多少个女人真心过?很多很多对不对?你的真心就是让每一个女人遍体鳞伤,你有什么权利杀死我的孩子?”诺澜疯狂的骂着。“诺澜,朕说的是真的,没想到你如此不了解朕,当初朕忍着内心的痛苦,允许你嫁给泽亲王,你知不知道朕………”“泽亲王?对,我是爱他,现在还爱着他,他比你更值得我爱,你霸道自负,永远都高高在上,从来不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爱你这种男人?”“你说什么?你还爱着泽亲王?你一直爱着他?”他表情痛苦,使劲的跺脚,鲜血更加肆意的渲染着碎瓦片。“是,我一直深爱着他,我之所以会留在皇宫,全是为了他,你满意了吧,你不是认为这个孩子是他的吗?没错,就是他的孩子,是海诺澜和他爱的结晶,所以我才会这么在乎这个孩子,那夜在皇宫后山的湖边船舱内,我和他一夜欢好,那才是我海诺澜真正的洞房花烛,他那么温柔,亲吻我每一寸肌肤……。。”她直逼着他邪笑着说,看着他日趋痛苦的表情她的心里很快乐,她就是要他痛。“别说了!朕不许你再说下去!”他吼道。“为什么不说?皇上,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和他共赴云雨的各种细节吗?诺澜都会毫无保留的讲给你听,总之,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进入皇宫,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都感觉很讨厌!和你芙蓉帐内的每一次欢好我都恶心至极!”她大笑!“啪!”一个巴掌落在她消瘦的小脸上,她的唇边一丝血腥,她用舌头舔了一下,魅惑又邪恶的看着已经接近疯狂的愤怒表情的天子。她心如死灰,心里只想痛快的死去。她多么想问他为什么不相信那个孩子是他的?这个问题她想问了千百次,可是想起他的怀疑和不相信,她的自尊让她无法开口。“朕全明白了,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朕……。”他自言自语,心里防线已经毗邻崩溃。殿门外的宫娥们急的团团转。“百灵姐咱们要不要进去呀,这里面的动静实在太可怕了,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好?澜妃娘娘的身子那么虚。”一个宫娥担心的说。“是呀,澜妃娘娘对我们奴婢那么和善,咱们不能看着她伤了身子,真想进去看看。”“可是皇上交代过不让任何人进去,这贸然进去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呀。”一个老点的宫娥怕怕的说。“不行,我还是要进去看看,皇上怪罪下来我担着,大家一起进去劝劝澜妃娘娘才好。”百灵双手捏在一起紧张的提步打开殿门,其他的宫娥都怯怯的跟在后面。百灵看到两张对视的脸,表情都充满了对彼此的恨又或者夹杂着深爱,总之很复杂,当众人看到地上的一幕,都惊恐的喊出声来。“皇上?您龙体无恙吧?”“娘娘,您的脚?大家呼喊着都冲了过去,把二人从血迹斑斑的碎片上移开。“去,赶紧喊太医过来!”百灵喊道。“不要叫太医,朕没事。”他低沉的声音吐出这几个字。百灵马上明白过来,为自己考虑不周全赶到抱歉。被扶在芙蓉榻上坐在边缘的诺澜,两眼泪水不住的流,双手粉色的蔻丹深深掐进手掌里,一动不动。“皇上,就让奴婢们给您处理一下脚掌吧。”百灵说完,几个宫娥都拿来药箱,跪在地上,抬起那个破烂不堪的脚掌,血肉有些模糊了,她们面面相觑,不知从何下手。“娘娘,奴婢给您处理一下脚掌,不然会发炎的。”百灵哭着说。“走开,走开!不要理我。”诺澜大喊,从来不见她如此发疯,宫女们都吓的半死。她跪在地上,向他深深的磕了一个头。“皇上,诺澜求您放我出宫。”她冰冷的说。而这句话正是他最害怕听到的。他示意跪在眼前的宫娥停手,“你是朕的妃嫔,便永远是朕的女人,你也永远属于这个皇宫,朕不会放你走,你从此休要说出这个要求。”“诺澜心已死,皇上何必要一具行尸走肉?”“诺澜,朕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朕这就走!你也收收性子,从此没有你的允许,朕绝不会再踏进芙蓉殿一步。” 皇上你的脚?~~~~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良久皇上才复又开口:“此生倘若你怨朕气朕,那么朕便与你从此不复相见,但是离开皇宫,绝对不可能,即便朕死了也会下旨让你到地下做朕的妃子!”他说的坚定无法反驳。“给朕穿上靴子,朕马上就离开芙蓉殿。”他冷冷的命令。“皇上,您的脚?……。”百灵眼见如此愤怒的天子,即便有再多的话劝慰也不敢开口,只好为他的血掌缠上纱布,穿上黄色的龙靴。诺澜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眼神空洞,依旧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不断滑落,表情倔强。他站起身走到殿门口,顿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头也不回的走了。此时刘公公已经在芙蓉殿门口等候多时,一看皇帝出来马上指派龙撵过去。“皇上,奴才真是担心死了。”刘公公也是奉了圣旨不召唤不能入芙蓉殿。他眼看圣上双眉紧锁,随时要爆发的样子,胆战心惊。“皇上,时辰不早了,上龙撵回华盖殿用晚膳吧。奴才准备了好多皇上爱吃的……。。”刘公公说。“不用了, 朕想走走,你们谁都不许跟着。”他几乎是呵斥道。几个抬撵的公公吓得半死,眼看皇上走央央的自己走了,刘公公也没了主意。他叩开芙蓉殿的门,“开门,开门,本公公有事要问。”开门的是一个慌张的小宫娥。“哎呀,刘公公,我们忙得一团糟,你有什么事?”“你别急,我是想问下,刚才你们有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陛下这么失魂落魄的,也不让我们跟着,这如何是好呀。”刘公公急的直跺脚。“啊?皇上走了?自己用脚走了?”宫娥问。“你这不是废话吗?不用脚难道用手呀?”刘公公无奈的急说。“皇上的脚不能走路,你快带人去追呀,皇上的脚掌都血肉模糊了。”宫娥惊悚的说,刘公公额头立马冒出一溜冷汗。“什么?那可是皇上,他怎么会?伤害龙体可是死罪!”刘公公惊讶。“哎呀,没空和你多说,我们娘娘也好不到哪里去,反正皇上大概永远不会来芙蓉殿了,我们也要打算被派到别的地方去了,是不是刘公公?”“现在哪是说你们这些小人物的时候…。。”刘公公转头,“快,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皇上呀。”威风八面的龙撵摇摇晃晃的几乎是小跑的消失在芙蓉殿门口。芙蓉殿,百灵和宫娥们跪地给诺澜情理伤口,都哭泣着,为诺澜这个澜妃娘娘,也为自己的命运,刚才皇上那番话几乎是把芙蓉殿打到了冷宫,永世不得翻生。让看的人都恐怖的脚掌,诺澜竟然眉头都没皱一下,现在的她已经感觉不到来自肉体的疼痛,她抚摸自己的腹部,心里在滴血。她躺下空洞的望着红纱芙蓉帐,感觉都是一种嘲弄,前日才是他们恩爱的喜房,如今连这红色的锦被都是冰冷的,她冻得瑟瑟发抖。“娘娘,你是不是冷?这么抖得这么厉害。”百灵着急的说。“快,从柜子里再取出那条厚锦缎被给娘娘盖上。”厚锦缎被子下的诺澜依然瑟瑟发抖,她觉得好困好困,不知不觉蜷紧身子睡着了。“百灵姐,澜妃娘娘她就这样睡过去,没事吧。”“应该没有大碍,你去把太医开的药再熬一晚,过一个时辰我给她喂下,坚持到明日再去请太医,今日的事情你们都不许乱说出去,知道吗?不然不管娘娘会扣上伤害龙体的罪名,连咱们这个在场的奴才也逃不过,记住了吗?”百灵说,她心领神会皇上刚才为什么不让叫太医过来。黑夜,月明星稀,他走了很久的路,感觉脚下潮乎乎的,靴子已经有暗红色的血渗出来,身体有些踉跄。“诺澜,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朕,朕是真心爱你的,而你却没有爱过朕……。。”他痛苦的呢喃。“皇上!皇上!”刘公公边跑边叫喊着,他带人上前扶住马上就要跌倒的皇上。“皇上,您保重龙体啊,您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尽膳食了。”刘公公着急的说。众人扶着虚弱的皇上上了龙撵。到了华盖殿,皇上已经不省人事。“皇上,你可不要吓奴才呀。快,快请太医。等等,先不要通知仁寿殿。”刘公公在皇上身边多年,什么事情都知道分寸。小太监听了话马上就往外奔跑,飞速的带来太医。黄色锦缎被下的俊美脸庞,些许苍白,唇无血色。当龙靴脱下的那一瞬间,刘公公和太医都惊讶的长大了嘴,“天哪,皇上这是怎么了,太医你一定要确保皇上的龙足无恙,不然仁寿殿太后那里知道的话咱们可就死定了。”“刘公公,我知道轻重,放心,只是接下来几日皇上恐怕都无法上早朝,他连续几日无进食,如今失血受伤,身体虚弱,还是多歇息才能保龙体早日康复。”太医交代。翌日,清早,消息灵通的仁寿殿已经得到消息,张太后携带胡皇后,孙嫔,柳常在等嫔妃来到华盖殿探望皇上。“皇上,你这是怎么了?身体怎么样了?”张太后关切的问。“母后,朕没事,放心。”皇上鼓起力气说。“你还瞒着哀家,哀家全知道了,都是澜妃那个不懂事的女人,才害得皇上损伤圣体,哀家一定要好好教训她。”“母后,别为难澜妃,不怪她,是朕自己的问题,这几日没有胃口,进食少些,身子虚些,无大碍。”“皇上,您还护着澜妃,那您脚上的伤呢?”孙嫔娇滴滴的说。张太后认同的也问他,“朕自己磕着了,你们就是大惊小怪。好了,朕累了,你们都回去吧。”皇上有些心烦。“好,皇帝,你好好养身体,朝堂那边哀家会交代几位老臣看着的。”“恭送太后。”华盖殿龙帐内,“去,传旨下去,即日起澜妃禁足芙蓉殿,任何人不得踏入芙蓉殿,违令者杖毙。” 皇上的圣旨到~~~~!!!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作为皇上,他太了解后宫理这些女人的手段,此时她们肯定都想着去芙蓉殿怎么收拾嘲弄落魄的澜妃,而自己能做的只有不让他人伤害诺澜。“皇上,奴才这就去办。”刘公公心里有数,看来皇上还是放不下芙蓉殿那个主子,明白了圣上的心意,他也知道该怎么办事了。果然,仁寿殿的公公去芙蓉殿宣太后懿旨,“太后召澜妃速速去仁寿殿问话。”“公公,求求您回禀太后娘娘,我们澜妃主子昏迷不醒,无法去仁寿殿受训。”百灵跪下请求。“那我可不管,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懿旨可是务必要见到澜妃,即便是拖也要拖去仁寿殿,怎么样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我们动手?”一副狗仗人势的嘴脸。芙蓉殿的宫娥都死死的堵住芙蓉殿的内殿大门,两边人都撕扯起来。“圣旨到!”刘公公进来严肃的大声喊道。众人一听圣旨马上都跪在地上,不在吵闹。“皇上口谕,即日起,澜妃娘娘禁足芙蓉殿,任何闲杂人等不得踏入芙蓉殿半步,违令者杖毙。”“好了,都各干个各的事情,不是芙蓉殿的人都马上退出去,本公公我好回去给陛下回禀。”刘公公提高嗓门说道。刚才还狗仗人势的公公带着人愤愤的离去,“刘公公,那我们还留在芙蓉殿伺候吗?”一个小宫娥连忙拉住刘公公神秘的问。“没在圣旨范围内的自然还是照旧,勿要多问。”刘公公目无表情说完就走了。“百灵姐,那咱们还是伺候在芙蓉殿,太好了,可以陪在澜妃娘娘身边。”众人都开心的互相安慰。百灵心思细密,她琢磨着圣旨的内容,自然还是能感觉到皇上冰冷严厉的口谕下其实还包含着对澜妃娘娘的保护。后宫里的妃嫔对于这道圣旨觉得非常无趣,她们没看到自己能解恨的地方,都在心里各自咒骂着那个叫海诺澜的女人。而华盖殿,天子的面子何其高贵,他多少次想问问芙蓉殿的情况怎样,话到嘴边又笑自己,耳边响起诺澜的声音“我从来都没有爱过皇上!从来没有!”两日后,皇宫里将举行贺宴,名义是为了孙嫔有喜而开设,实则是张太后想把皇上的心拉回来,她不想让皇帝沉浸在海诺澜的事情里,这段时间她加紧教育胡皇后要对妃嫔多关照,胡皇后其实心里非常忌讳孙嫔肚子里的孩子,无奈在这节骨眼上不敢有什么大动静。“皇后娘娘,您就真的任由那孙嫔出尽风头吗?太后娘娘居然还要为她举行贺宴,这可是往日有喜的妃嫔从来没有的尊荣。”说话的柳媚儿答应。她这个昔日汉王府里的紫菱丫头,今日摇身成为后宫妃嫔,当时不忘时刻给汉王爷传宫里的消息,而她接到的任务就是不能让皇上有子嗣,那样才更加有助于把张太后和皇上拉下龙座。“可是有什么办法?姑母交代的,本宫看到孙嫔那个得意的样子就恨不得掐死她。”“那孙嫔平日就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倘若她诞下皇嗣,又是个皇子,势必会想成为后宫的主宰,整个后宫,澜妃算是不会再有喘息,在皇上眼里,孙嫔毕竟受宠多年,万一皇上也应承了,恐怕太后也没办法阻挡,毕竟皇嗣第一。”“没错,本宫也这么想,孙嫔素来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没那么容易就把孩子交给本宫抚养。”胡皇后心里盘算着,想来张太后的那个主意恐怕难成。柳答应诡笑着走到胡皇后身边,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胡皇后的脸色由好奇变成得意和满意。“好,待贺宴大礼结束后,就这么办。孙嫔!本宫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胡皇后大笑。芙蓉殿,一片死寂。“娘娘身上还是好烫,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退烧?”“太医说没事,你们再去拿些冰锦帕来,轮换的擦拭娘娘的身体。”百灵交代。“来,给娘娘喝点参汤吧。”一个小宫娥端着玉碗上前。“只能试一下了,娘娘的牙关闭的很紧。”百灵突然想起上次看到皇上给澜妃娘娘喂药的样子。她以同样用大拇指轻压诺澜的下巴,果然,一下子她就张开了嘴巴,“快,拿药来。”百灵吹吹药确定温度合适了轻轻的用小勺往诺澜的嘴里喂。“百灵姐,你太厉害了。”小宫娥说。“好了,你去悄悄到华盖殿打听一下皇上的伤势如何了。”百灵交代。“百灵姐,为什么要去………。。皇上都已经永远把澜妃娘娘打入冷宫了。”小宫娥觉得完全没必要去打听皇上的事,因为他以后压根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万一娘娘想知道皇上的情况呢?别多问了快去,皇上脚上受伤很重,也不知道他……。”百灵不再说话,到底是为什么她现在惦记着皇上的伤势?真的仅仅是为了澜妃娘娘才让打听的吗?是天子的痴情感动了她?还是看他受到伤痛的样子,她心里难过?百灵觉得心里好乱,她轻抚芙蓉红纱帐,看到那个沉睡的美若天仙的脸庞。“娘娘,你真的很想离开皇宫吗?或许百灵能帮助你实现心愿。”她轻声说,其实在她身上一直有个秘密,那个秘密更让她觉得如今关心皇上是种罪恶。在皇宫十年,她奉命用尽各种机会都想靠近皇上,可是运气不好都没有成功,因为澜妃她才终于和他有了近距离的接触。接下来的一天,诺澜才清醒过来,可是她始终都忘不了那个失去的孩子,最重要的是她无法接受是那个做父亲的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她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为什么他不相信自己?为什么?”十八年前的交换身份,她成为永远无法见光的公主,她甚至选在留在并不喜欢的皇宫,都是为了爱他,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娘娘,你不要这样,奴婢好害怕。”百灵摇着诺澜说,她看到眼前容光焕发的堂堂澜妃,如同神智不清般胡言乱语,忽而笑忽而哭。 本宫不需要它们了~~~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娘娘,你那日说想离开皇宫的话可是真的?”百灵试探的问。“我是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那个冷血的皇帝,我恨他!”她蹲在墙角激动的说完哭泣起来。进来送汤药的两个小宫娥窃窃私语,“你们在嘀咕什么?不怕惊扰到娘娘?”百灵问。“百灵姐姐,听说翠屏宫的花贵人也有喜了。”“出去吧。”百灵使眼色,让小宫娥赶快出去,怕刺激到澜妃。诺澜嘴角一丝冷笑,“娘娘,你别难过,日后你还会有孩子的……。。”“孙嫔有孩子了,花姐姐也有了孩子,他同时有了两个孩子,难怪不在乎我肚子里的……”诺澜听到孩子撕裂般疼痛,她像只受伤的小猫,蜷缩在被子里依然还在发抖。芙蓉殿门外,“百灵姐姐,澜妃娘娘这样神智不清,胡言乱语,是不是该叫太医看看,如此下去,不会疯了吧?”“胡说八道,娘娘只是受了刺激才会这样,过些天她会好的,你们既然留在了芙蓉殿一定要更加小心的伺候娘娘,谨言慎行,刚才花贵人有喜的事就不该说,管住自己的嘴,知道吗?”百灵说,几个小宫娥都吐吐舌头,想着明日的皇嗣贺宴一定会更加热闹,宫里同时两个妃子有喜,一定有很多好吃的点心和水果,只可惜,和芙蓉殿没关系,大家多少都有些失落,想昔日皇上天天早晚都来芙蓉殿,这里什么时候不是花团锦簇,热闹非凡。翌日快到晌午,宫里传来奏乐声,芙蓉殿隔着墙也听得分外清楚。“外面是皇嗣贺宴的奏乐声是吗?”诺澜问。“是的,娘娘。”“这丝竹的声音真好听。”诺澜下榻做到古铜镜前。“百灵,替本宫梳妆。”诺澜平静的说,她两眼低沉,需要更红的胭脂才能遮住这过分没有血色的脸庞。“娘娘,百灵给您梳个最美的云裳发髻,插上美丽的芙蓉花。”百灵看到眼前的澜妃随眼精神不济,但是能要求梳妆打扮,看来离恢复不远了,心里还十分开心。“玉惨花愁铜镜中,芙蓉花簪灰瑟瑟。寻好梦,梦难成。有谁知我此时情。”诺澜拿起芙蓉包金簪插在发髻的最高处,垂下的玉坠滴滴哒哒非常好听。两缕烟眉,一双杏眼空洞透亮,粉色胭脂腮,唇抿红色蜜纸,依旧那身粉底芙蓉花宫纱服,她仿佛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美的让人闭气。“澜妃娘娘,您好美啊,就像天仙下凡。”宫娥们都拍手叫好。诺澜浅笑,拿过红木首饰匣子,里面都是各色珍奇珠宝。“你们过来。”她轻轻唤道。“这些东西你们挑挑看喜欢什么,都要个自己喜欢的,就当本宫送你们的。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本宫的悉心照顾。”她说,表情非常温柔又淡淡的。“娘娘,这怎么敢,奴婢们不敢,您这可是皇上赏赐的珍宝首饰,哪个都是价值连城……”宫娥们都不敢上前。“你们别客气,过来选吧,你们若不要就随手扔了吧。”诺澜说。“好了,你们都挑吧。”“百灵你也挑几件,这么久本宫都没送你一件像样的东西,这个玛瑙手串送你吧。”诺澜脱下手腕上的红色玛瑙戴到百灵手上,右手腕上唯独留下那个碧绿水头的贵妃玉镯,这是泽亲王在大婚前送她的,即便是在伤痛是她也不曾取下,不是不想忘却,只是那贵妃玉镯尺寸太奇怪,戴进去容易取出来难,曾经皇上费了很大力气也未能摘下这镯子,只是把诺澜的手搓的通红,二人还为此赌气一个时辰,只好作罢。“娘娘,这可是皇上在册封前夜送您的洞房红喜吉祥物,奴婢……。”百灵迟疑的抚摸通红富贵的大粒血玛瑙,觉得眼前的澜妃举止很奇怪,盛装打扮,还把珍宝首饰送给宫女,难道她是恨皇上,所以不愿看到皇上送自己的东西才如此吗?“本宫不需要它了。”诺澜淡淡的说。她站起身,审视着芙蓉殿的一角一落,抚摸那把贵妃古琴,心中默想:“娘,女儿不孝,没法替你报仇,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法保全,遇人不淑,如今也没脸再呆在昔日你的寝宫。”泪水打湿了她的衣领,有些浓重的胭脂腮红也随着泪水不断的冲刷,露出苍白无力的肤色。她吸一口气,打开殿门,听到外面的奏乐声更加强劲,缓缓走出门。“娘娘,您要去哪里?皇上下旨禁足……。。”后面宫娥大声的喊叫,可是诺澜听不到,她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笑容,往那个万人朝贺的地方而去,百灵追上前,她看到眼前淡定从容的澜妃,觉得自己不该阻挡,于是只能跟随。永泉殿,那个前些日子诺澜册封澜妃大典的地方,依旧古色古香,庭粱宽阔,阳光照射在琼宇琉璃瓦上分外刺眼。太监宫女们看到盛装出席的澜妃娘娘,如此美艳,都有些惊呆了,并没有人阻拦,诺澜跨进红木门槛,端庄大方的走进永泉殿。里面高朋满座,不一会群臣和上座的皇上,张太后,胡皇后,孙嫔,花贵人等等都注意到了这个没有多大声响,却身姿款款,婀娜多姿的澜妃娘娘,她的粉色裙纱拖的一米长,就像一江春水,在她绣花鞋的挥舞下微波粼粼。“她怎么会来?不想活了吧。”一个妃嫔议论。“是呀,皇上下旨禁足芙蓉殿,违令者杖毙啊,这些这个澜妃死定了。”“你看看她打扮的那么娇艳魅惑,摆明是为自己准备穿戴好了寿衣。”妃嫔都纷纷交头接耳说着难听的话,堂下原本喝酒聊天的朝臣也都好奇不已,他们早就听说过后宫里的澜妃很传奇,本来是个丑绣女,没想到洗去胎痣变成了一个绝色美人,被皇上破格封为澜妃娘娘,册封当日被诊断出又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被皇上亲自堕胎,打入冷宫。如今一见本人,果然这容姿迷倒圣上是自然的。 我就是那个怀了孽种的娘娘~~~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殿堂上高坐的皇上表情冷峻,他看着她眼神空洞的款款走来,身姿优美,却透着一股凉气,她端庄的将双手交叉放于身前,宛如一个最尊贵的公主般天生就拥有高贵的身板和绝然的气质。“臣妾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长乐无极。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她一一施礼,无可挑剔。他没有说话,只是两眼直视她的脸,他有些糊涂,难道她是想通了,来和他主动和好?诺澜走到左侧花贵人的桌位前,到了一杯酒,端起银雕花酒杯,“花姐姐,恭喜你又喜怀麟儿。”花贵人看了一眼皇上,见皇上并未反对,识趣站起身来,也端起一杯酒同饮。“澜妃,今日宫中为庆贺两位妃嫔有喜设宴,你这个禁足冷宫的妃嫔来做什么?”张太后问。诺澜又倒了一杯酒,她没有答话,甚至满满笑容,朝向永泉殿所有的朝臣妃嫔,“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谁吧?”她笑的美如芙蓉,“我就是那个怀了孽种的澜妃娘娘!你们一定听说了对不对?当今圣上如此英明神武,孽种没有了?没有了!”她笑着拍拍自己平坦的腰际,笑呵呵的提起裙子走上台阶。全场一片哗然,他冷眼看她,为什么要把这个耻辱在今天这个场合说出来?走到皇上的龙座前,诺澜注视着皇上冷峻的脸,又温柔的斟了两杯酒,端起一杯递到他面前,眼神真诚,“诺澜恭喜皇上喜获两个皇嗣,您一定很开心吧?”她笑着,脸边的胭脂如同两片芙蓉花荡漾开,娇艳绝伦。他依旧冷峻的审视她,并不答话也不接酒杯。“皇上,连臣妾祝贺的酒杯都不愿接?第一杯酒诺澜祝你终于有了自己亲生的孩子!果真应了那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是不是?”诺澜把亲生的孩子说的很大声,他的眉梢抖了一下。“结发为夫妻,恩爱两无疑。”这是那日洞房之夜他在床榻边说的话,她曾经感动到流泪。“住口!大胆澜妃,你身怀孽种,不知羞耻!妃即妾,连你也配说结发夫妻?那么本宫这个皇后算什么?”胡皇后生气的呵斥。“是呀,皇上的结发妻子可是正宫皇后,澜妃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敢自称和陛下是结发夫妻。”孙嫔邪笑的说。“都给朕住口!”他呵斥道,此等龙颜大怒吓得现场一下子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她的手臂悬在空中,一直端着那杯酒,定定的看着他,四目相对,总有万种话语,竟无语凝噎。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她也同样喝下。她笑着又拿起雕花酒壶,斟了两杯酒。“皇上,诺澜还要敬你第二杯酒。”他端起酒杯,看着她,想听听她说什么,此时她的举动实在异于平常。“第二杯酒,诺澜祝贺皇上从此摆脱我这个脾气不好,倔强,不贞的淫贱女人。”他顿顿,将酒杯里的酒洒在地上。她依旧笑脸盈盈的斟上第三杯酒。“皇上,诺澜知道你素来喜欢小孩,第三杯酒,诺澜祝皇上是一个快乐幸福的父皇。”她说的诚恳,笑的真挚,泪水落下,她拂袖喝下第三杯酒,他感受到她眼眸中的真诚,心里很痛很暖很纠结,痛快的喝下第三杯酒。“大胆澜妃,扰乱皇嗣贺宴,在群臣面前丢人现眼,还不把她拉下去!”张太后呵斥,马上上来几个侍卫。“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她厉声说道。“皇上,祝你永远是一个没有烦恼的明君。”诺澜哽咽的说,依旧强装着如花的笑容。她踉跄的走下台阶,酒不自醉人自醉,她走的很不稳定,裙纱几乎要扳倒。他站起身来,很想去扶住这颤抖的身子,却眼看她已经走下台阶。“别梦依依到谢家,小廊回合曲阑斜。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她唱起,一曲悦耳婉转却又无限哀愁的歌声响起。直至她碎步走出永泉殿,那歌声依旧还在远处飘渺。“真是扫兴!”张太后说。“姑母,您别生气,来,尝一下这碧玉羹,非常爽口。皇上,臣妾也帮你盛一碗。”胡皇后献媚的说。皇上心里灼热,他感觉心里很不安,诺澜的举动实在有些奇怪,耳边听不到任何人的话,冷冷的望着殿门外。孙嫔摇曳着狐媚的身子走上台阶,坐在他旁边使劲的蹭着,“皇上,臣妾感觉好难受,害喜的感觉好难受……皇上?。”众妃嫔看到孙嫔这样子都在心里骂着骚狐狸,孙嫔不以为然,如今她怀有皇嗣,即便招摇又有谁敢怪罪?他越来越觉得心里发慌,感觉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终于安奈不住,噌的站起身来,快步的走下台阶,“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忙起身行礼。御花园里,诺澜有点东倒西歪,“娘娘,您小心点,您不能喝酒,为何今日喝的如此猛?”百灵看着诺澜脸颊通红,眼神迷离。“我没事,这酒真是好东西,我感觉现在什么都是那么美,想不起什么烦恼。百灵,本宫好累,走不动了。”诺澜跌跌撞撞,被百灵扶在石鼓上坐下。“娘娘,你在这里别动,奴婢去叫人,马上带你回芙蓉殿。”百灵扫射周围空无一人,大概都到永泉殿去凑热闹了,自己一个人实在拗不过醉酒的澜妃娘娘,只好想着回芙蓉殿找人去抬轿撵。“你去吧,我没事的,百灵。”诺澜感觉身体好热,使劲的用宽大的衣袖扇风。百灵犹豫再三不放心离去。“终于诺澜是一个人了,娘,诺澜好想你,诺澜要去陪你。”她自言自语,站起来往前走,走了两步,裙摆绊住脚,索性她把绣花宫鞋脱下来,“讨厌的鞋子!”她的举动像个小孩般淘气,把鞋子扔飞到好远。“去哪儿呢?”她皱眉思索,双手提着裙纱,完全记不起来自己往什么地方去。 真是个野女人~~~!!!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就去这边!”诺澜满意的点头,朝一个岔路小道走去。不多久,她看到一座非常壮观的假山,“好高的山,上面有什么好东西?”她走到假山的低处,使了好大劲才爬上去,假山高高低低,上面并不平坦,为了造型真实,假山有很多的纹理和锋利的犄角旮旯。诺澜从低处一点点往高出爬………“不要!诺澜!”远处奔跑过来的男子,身穿黄色龙袍,气喘嘘嘘,一看他就是找了很多地方才看到假山之上醒目的粉纱宫服女子。他绕过树丛,到假山脚下,可是眼看诺澜已经爬到了假山中央。“诺澜?你干什么?”他喊道!诺澜听到声音,回头,想了半天,“你是谁?喊我干什么?我在爬山,山上有个小鸟窝…。。”她像个小孩子一样,笑呵呵的说,脸上依然红彤彤。她喝醉了?糟糕,她的酒量真的很差,只不过刚才总共才四杯酒,也不至于不认识自己了吧?顾不了那么多,把她从假山上弄下来才是最重要的。诺澜颤颤巍巍的差点就脚下一滑摔下来,幸好抓住了假山一脚,在她的眼里现在所有看到的平的东西都是竖着的。“诺澜,你听话,下来,到这边。”他哄骗的说,自己上去把她抓住?万一还没到她跟前,她就往后躲怎么办?假山后面可是皇宫里唯一的天然深湖池。有些太监宫女看到这边的动静,都赶了过来,不多一会,就连张太后,胡皇后,孙嫔等妃嫔也闻讯赶来看这场闹剧。“这个澜妃闹的这是哪一出?堂堂妃子居然赤脚爬到假山上?”“就是,真是个野女人!”“还不是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力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张太后看到如此场景,非常动怒,“皇帝,澜妃这是干什么?刚才在永泉殿还嫌不够丢人吗?”“母后,她醉了,太阳烈,您还是回宫歇息吧,来人送太后回仁寿殿!”皇上几乎是命令。“你们也闭嘴!”皇上朝身后叽叽喳喳的妃嫔呵斥道!假山上的诺澜听到叫喊声,一下子缩成一团,吓得不敢动弹,“你们什么人?这么多人想干什么?你们走开!”她哭喊道。“诺澜别怕,她们马上就离开。”他安抚她。“皇上,要不要奴才们悄悄的爬上假山把澜妃娘娘带下来?”刘公公悄悄的说。“不妥!只可惜邵冰出去办事了,这里没有轻功好的人,轻易上了假山,吓到澜妃怎么办?后面是深湖!你去把这些人都解决了!”他忧心的说。刘公公心领神会,“各位主子,皇上有旨请各自回宫去吧。”妃嫔们带着奴婢都央央的离开了假山周围,其实是躲在远处的丛林隐蔽处偷看。“孙嫔,怎么今日你这身怀龙种的风头竟被一个打入冷宫的澜妃给抢了?”胡皇后掩嘴嘲笑,其他妃子都偷偷的笑着附和。“来,花妹妹,到这里来。”孙嫔拉着一旁独自站着的花贵人,非常亲昵。“皇后娘娘,本宫和花妹妹确实害喜的有些乏力了,不如我们先告退了,太后和皇上可是千叮咛万嘱咐我们要保养身子,我们怀的可是龙胎,此等哗众取宠的闹剧恐怕只有闲人才会感兴趣,我们这两个孕妇可是无福观瞻了。”孙嫔哈哈大笑,拉着花贵人离开。“皇后娘娘,这孙嫔也太嚣张了,她这分明是说娘娘你的肚子里没货,所以才闲在这里看热闹吗?”柳媚儿答应挑拨。“是呀,皇后娘娘,她这可不光是说你,还把我们这些无产出的都夹带上了。”淑妃说。“你们看吧,本宫没心情了。”胡皇后带着柳媚儿离开。“媚儿妹妹,就照咱们之前计划的开始进行吧,孙嫔,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胡皇后大笑。“娘娘!”远处跑来百灵,看到眼前的一幕吓的半死,刘公公示意她说话小声点,不要惊扰了站在高处的澜妃。假山这边,诺澜看人群散去,才放松了戒备,“你为什么不走?”她问皇上。“朕,朕保护你,你看假山这么高太危险,你下来朕带你到别处去玩可好?”他劝说。她犹豫了半天,摇摇头,“不要,我好容易才上来,你不要吵,不然会吵到鸟窝里的小鸟,鸟窝里有鸟嬷嬷,还有小鸟,小鸟受伤了,她很疼………”她神秘的说。“小鸟受了什么伤?它哪里疼?你告诉朕,朕帮你医治它。”“治不好了,她受的伤留了好多血,快要死了,可是她想她娘了,她好难受……。他不相信她,不要她了!”她大喊道。皇上听的这些话,似懂非懂,她说的鸟难道是她自己吗?“诺澜,你的脚疼对不对?”他问,他和她一样,脚掌上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她又这样光脚踩在棱角不平的假山上恐怕长好的伤疤都会磨破。“啊!血,红色的!”她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脚底。“诺澜,求求你,你快下来,朕错了,朕不该说那些狠话。”他眼看如此神智不正常的她,心中非常担心,御花园的假山高二十几米,何其壮观,掉落下来肯定会摔得残废或者猝死。“你说什么,我不认识你!”诺澜说,两眼茫然,她不明白下面那个男人为什么紧蹙眉头,样子很吓人。“澜儿,求求你,不要这么吓朕,好不好,下来吧。”他几乎要急的痛哭。诺澜一直往前爬,突然她看到一片好透明的湖泊,在阳光的照耀下微波粼粼,晶莹点点。“好美的湖泊。”她惊叹。“诺澜,不要,那片深湖很危险!”他喊道,奔跑到她站着的假山下。“危险?我知道了这里死过很多人对不对?”诺澜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个黑夜,赵嬷嬷被黑衣人投入湖中的情景,还有湖里打捞上来的一个个发白的尸体……。。大脑被这些恐怖的画面纠缠,她乱了阵脚,突然脚下一滑……。。“不!诺澜!”他大叫,飞快的纵身跳入湖水里。 皇上跳入水中!!!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感觉突然进入一个冰冷的世界,刺骨的液体包围着她,突然她感觉呼吸困难,身体不住的往下飘移,突然她感到一个宽阔的身体抱住了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万岁!快点跳下去帮忙呀!”刘公公大喊道。几个侍卫噗通一下子跳入湖中,看到湖中心冒出头的皇上,都赶过去。终于上岸,“诺澜!诺澜!你醒醒!”他紧张地喊道,只感觉怀里柔弱的身体在瑟瑟发抖。“皇上,快带娘娘回寝宫吧,湖水那么冰冷,要赶快更换衣服啊。”百灵说。他抱起她风一般的赶往芙蓉殿,后面跟了一溜人,好不夸张。刘公公边跑边对旁边的随从说:“你,赶快到御膳房去,熬一大锅热姜汤速速送到芙蓉殿!”“是,刘公公。”一个太监掉头一溜烟不见了。芙蓉殿里,马上点上了冬日才用的炭炉,拿出最后的锦缎被子。“皇上,让奴婢给娘娘换干净的衣服吧。”百灵说。皇上轻巧的放诺澜于芙蓉榻上,忧心忡忡,他的龙袍上滴滴答答有水不断的落下,此时才感到有些瑟瑟发冻。“阿嚏!”他不禁打了一个喷嚏。“哎呀,万岁爷,您也快点换套干爽的衣服吧。”刘公公在门外焦急,可是皇上却怎么都不肯移步。“皇上,百灵姐姐说这是娘娘之前给皇上缝制的衣物,请皇上快点换上。”一个小宫娥手里捧着衣物送到他面前。他抚摸柔软的衣服,看到细密的阵脚,眼眶发热,短短不过几个月,她为他缝制了不下十件衣物,难道这还不算在乎他吗?可是他竟然较真于她的气话。芙蓉榻上,诺澜冰冷的身体忽然滚烫起来,连太医也无措,只能用最保守的办法不断的用湿锦帕擦拭身子,宫娥们不断的穿梭着换金盆的水和若干条锦帕。他抓住她发烫的小手,一遍又一遍的呼唤。“诺澜,你快醒醒,朕有好多话要和你说,我们忘记过去那些不愉快,重新开始好不好?”他把她的手指放在唇边摩挲。“为什么不相信我……。。”她微弱的说。“什么?诺澜,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楚,起身把耳朵凑上。“为什么不相信我………诺澜从一开始就是你一个人的女人……。。”她迷糊的说,表情很痛苦,双手不断的在挥动。他抓住她挥动的手,“诺澜,是朕错了,不该和你生气。”“翠红楼,是个错误,我们都喝醉了,我竟然失身了,都是你………。”她嘴里语无伦次的说着一些片语。“翠红楼?诺澜你说那晚朕是和你?”他突然想起那日清早他在床单上看到的那抹殷红,那是诺澜的处子血?她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疯狂的尖叫,“娘,你为什么要离开诺澜,我恨这皇宫,是它让我失去你!”他按住她不安分的身体,怕她在碰撞中受到伤害。“诺澜,你别怕,朕会保护你,在这皇宫里没人敢伤害你。”他以为诺澜口中对于皇宫的恨和恐惧来自之前她进入皇宫后的的种种经历,他哪里知道十八年前发生的可怕秘密。“我恨你!恨你!……。一郎,你为何不相信诺澜?你知不知道你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我好恨,孩儿,娘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她哭泣着迷糊的说。“什么?我们的孩子?不,诺澜,你从来没有否认过朕的怀疑?不可能!”他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自那日被两名太医诊断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挑明过孩子的问题,他怕伤她自尊却心里肯定那个孩子是泽亲王的,她明知他的猜测是错的,却没有否认和反驳,她认为他的不信任是最大的笑话,她更怕宫中妃嫔和张太后会害了这个皇嗣。“诺澜啊诺澜,你就是这么倔强,在朕面前你永远都不低头,你任由朕冤枉你不贞,为什么!”此时他才真正感受到失去孩子的痛彻心扉。“皇上,娘娘她不说是有苦衷的,她怕会有人加害这个孩子,想等平安生下孩子再告诉你一切,到时候滴血验亲洗刷自己的清白,没想到………”百灵哭泣的说。他留下热泪,亲吻她的手,“诺澜,你好傻,朕怎么会让你和孩子受到伤害?是朕鬼迷心窍,信了谗言,冤枉了你和我们的孩子,朕该死!”他哭泣。看着芙蓉榻上气息微弱的她,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从前发生的一幕幕,第一次相见,第一次在小山峰看到她的真实容貌,第一次在皇宫的相遇,救她于斩刀下,褪去胎痣的绝美容颜,第一次他在华盖殿一遍又一遍的和她合二为一,夜夜承欢,滴水恩爱,洞房花烛,结发夫妻金石盟,他居然会怀疑她?此时他真恨自己的愚蠢。突然,她全身抽搐起来,“太医,快,太医!”太医进来诊治,马上施几根针稳住了诺澜攒动的血脉。“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这样?”“启禀皇上,澜妃娘娘,多日营养不良,再加上之前小产失血过多补给不全,如今身体非常虚弱,微臣马上去配些补血的药物来,只是缺一味药引。”太医为难的说。“何种名贵的药,皇宫会没有吗?”皇上不解。“娘娘体制阴虚,如今贫血严重,需要一味非常阳刚的药引,最好是壮年男子的血……”太医说。“壮年男子的血?”他不假思索,“好,就用朕的血!”“微臣不敢!”太医马上吓得跪在地上。“皇上,万万不可,您的龙体可不能轻易伤害啊,怎么你可以找宫中身体强健的侍卫统领来采血啊。”刘公公焦急的劝阻。“就采朕的血!马上准备办,朕绝不允许其他男人的血污秽澜妃的身体。”“是,是,微臣马上准备工具。”太医答道。“皇上,这事要是让太后娘娘知道了,奴才可就没法活了。”刘公公说。 蝴蝶迷香~~娘娘失踪了!!!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马上去配药!”他说,刘公公边给他包扎手掌边哭,“你个奴才哭什么!出去候着!”“奴才马上去给皇上熬些阿胶补补血。”刘公公抹着眼泪出去了。折腾一整夜,清早,太医说诺澜的脉象已经平稳,众人才放下心来。“皇上,奴婢们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娘娘的,您回去歇歇吧。”百灵关切的说。“朝堂上今日还有些重要的事不能耽搁,朕办完就赶过来,澜妃醒了马上派人告诉朕。”“恭送皇上。”一整天,华盖殿里都是边南的战事,永安的动乱,很多纷繁的事情把皇上锁在里面,他焦躁的应对,内心十分牵挂芙蓉殿的动静,每次看到刘公公进来都以为会有诺澜醒来的消息,只可惜直到天黑,也没有任何报告。他打发了大臣,正要出华盖殿,突然碰上了风风火火赶来的邵冰。“皇上,边南那边的探子说,泽亲王在回洛阳的路上无故失踪。”邵冰说。“失踪?这小子莫不是偷偷赶到永安和汉王汇合了?朕看他还怎么和朕表他的忠心!”果然被他一逼泽亲王还是叛变了。“永安那边有什么动静?”“这个情况比较复杂,看来汉王爷这次是来真的了,我已经截获到他派往匈奴的探子,只可惜那探子当场自杀,居然在他身上没有找到任何书信,尸体已经交给仵作验尸了,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好,马上传张、冯两位丞相入宫,朕要连夜和他们商谈接下来的部署。”二人进入华盖殿,事情紧急,不得不迅速做出安排。一直商讨到天明,朝霞在天边浮出,皇上才伸了一个懒腰,解散了群臣。“皇上,澜妃娘娘她好吗?”邵冰问。“她很不好,不多说了,走,去芙蓉殿,朕一时忙忘了,不知道她情况怎么样了。”邵冰一听这话,显然诺澜又出状况了。芙蓉殿的大门虚掩着,院子里一片寂静,“这些宫娥怎会睡得如此沉?”二人狐疑,这个气氛不正常啊。推开芙蓉殿门,里面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什么香味?”二人看到地上靠墙沉睡着两个宫娥,芙蓉塌下百灵瘫睡着,而芙蓉榻上空无几几。“诺澜?她怎么会不见了?”他大叫。“不好,皇上,这味道是非常顶级的蝴蝶迷香。”邵冰迅速的打开紧闭着的门窗通风,地上瘫睡的宫娥渐渐苏醒。“你们醒了?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澜妃人呢?”皇上紧蹙双眉,生气的问。“奴婢们一直守着娘娘,突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众宫娥都跪在地上求饶。偏殿里苏醒的几个宫娥也赶了过来。“你们好好想想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时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邵冰问。“奴婢只记得喂娘娘喝下天黑以后的第二遍药,大概是一更天的时候,奴婢坐在这个位置上看护娘娘的。”百灵揉揉太阳穴说。“一更天?皇上,以此人的身手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此迷香,功夫一定了得,弄不好此时已经离开了皇宫,微臣马上去宫门询问,然后在洛阳城门仔细盘查出去的人,一定把诺澜找出来。”“快去!仔细点!”皇上说,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到底是谁带走了诺澜?难道是他?他又怎么能这么准确的在皇宫里找到芙蓉殿,除非在宫里有他的探子!”“混蛋!诺澜的身子那么弱,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带走她?”他气愤的砸翻桌子,希望自己猜测的不是事实。地上跪着的宫娥们吓的抖成一团,皆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百灵更加慌乱,双手使劲的搓衣角,这一举动没满过皇帝的睿智眼睛。芙蓉殿,所有的宫娥都被禁足于殿内,很显然,这些人都被怀疑是内奸。晌午时分,邵冰带回来不好的消息。“启禀皇上,宫门口的侍卫已经证实昨晚子时,泽亲王确实进宫了,半个时辰以后又离开了皇宫。”“他竟然大摇大摆的回宫,侍卫为什么不通报?”皇上很生气。“泽亲王有金牌,有出入皇宫自由之便,前几日要泽亲王返回京城的圣旨发的密诏,侍卫并不知内情,只是诺澜昏迷不醒,他是如何带她离开的?又没有被侍卫发现?”邵冰疑惑。“没想到先帝爷赏给他的那块金牌,今日竟然让他派上这用场!他一个人进来的?还是有跟随的人一起?”皇上冷峻的问。“对了,侍卫说他是赶着马车进来,那么一定是他带着那个赶车的随从把诺澜带出了芙蓉殿,然后把诺澜交给随从黑暗中搬上马车,而他自己以和侍卫闲谈作为掩护!没错,是这样,侍卫说平时冷漠的泽亲王昨晚看到他们非常和善,还主动说了很多话。”邵冰恍然大悟。“可恶!泽亲王这个家伙居然在这时候趁虚而入!诺澜的身子还很虚弱,太医说极度贫血,这个混蛋,要是诺澜有什么事,朕非将他千刀万剐!”“皇上,别太担心,微臣已经交代了城门侍卫,我也会亲自在那里守着,希望他们还没那么快出了洛阳城,不然可就真的难寻……。”“泽亲王有那块金牌,自然会趁着朕没反应过来之前快速的出城以获得安全,只怕他们昨晚已经连夜出了洛阳城!偏偏昨晚那么多琐事要处理,要是朕一直守在诺澜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皇上懊悔不已。“泽亲王远在千里之外竟然会对宫里的情况如此了解,已经诺澜的事情也一清二楚,不然不会恰恰在这节骨眼上出事,微臣怀疑宫里有汉王府的内奸。”邵冰分析。“有一个人,朕注意到她很不寻常,异常紧张……”芙蓉殿澜妃娘娘失踪的事情又引起皇宫里一片哗然,这个无所不能的澜妃娘娘已经彻底被妖魔化,有人说她是被自己在外面的相好男人救走了,有人说是那个死去的孩子的爹来掳走了她。 勾引男人的荡妇淫娃~~~!!!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总之这个叫海诺澜的女人就是个装疯卖傻来勾引男人的淫娃荡妇,偏偏这个女人竟然敢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偏偏皇上又在乎她的不得了。澜妃失踪,胡皇后,孙嫔等妃子都心中高兴的拍手叫好,唯独张太后紧张的不得了,她的担心不亚于皇帝,“难道是汉王那个狗鼻子嗅到了海诺澜的真实身份,带走了她,好将十八年前发生的那个秘密公之于众?来推翻皇帝和她这个太后?”她慌张的一遍又一遍的派人从华盖殿这里打探消息。“早就应该狠心除掉海诺澜那个丫头,如今该如何是好?千万不能让她落入汉王之手。”她独自担心着,实情无法告诉皇上,如今只能发动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去找诺澜。转眼几日后,“呃!”诺澜感觉头昏昏沉沉,身心颠簸了好久,但是身子仿佛轻快了许多,她努力睁开眼睛,简朴的庭粱屋顶,布帘子被风吹起,可以看到门外的院落里烟雾撩饶。“这是哪里?”她慌张的起身,只觉得沉睡的太久,身体非常麻木,“这不是皇宫?不是芙蓉殿?天哪,难道我已经死了?这里不像地狱,难道是天堂?”她坐着满脸泄气,“海诺澜啊海诺澜,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你不想再看到那个令你心痛的皇帝,你想到天上找娘亲找失去的孩儿,皇上,诺澜真的和你永别了吗?明明我恨你恨得要死,为何此时心却如此痛?”她的泪水随着脸盘落下,滴在粗布的衣服上,“果然是真死了,连粉底芙蓉花宫纱服也没了,芙蓉耳坠?芙蓉项链?芙蓉花簪?”她摸完脖子摸耳朵,摸头发,都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那些她最喜欢的芙蓉饰品,仅仅是因为它们是自己最喜欢的芙蓉花图案吗?“唉!”她叹息,抱住双膝,看来,皇上他的皇位永远都安全了,我海诺澜死了,再也没有人知道十八年前发生的事情了,也好,就让我带着所有的阴谋离开吧。“小姐,你醒了呀。”说话间挑起布帘子进来一个农妇打扮的女人,她看到诺澜笑容满面,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那分明是鸡汤的味道,诺澜咽了一下口水,怎么回事,天堂也有鸡汤?鸡从哪里来?有养鸡场?诺澜警觉的抱住双臂,“小姐,别怕,我是马嫂,这是我的家。”“你的家?这里不是天堂?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诺澜怯怯的问。“小姐,你是睡的时间太长了,才苏醒还没清醒过来吧,这怎么可能是天堂呀?你瞧这不是你的首饰吗?还有这华丽的衣服,都是我帮你换得衣服。”马嫂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果然粉玉芙蓉花簪,芙蓉项链和耳坠,还有芙蓉锦缎长裙。诺澜想,果然自己没有死掉,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不会假,只是这些精美的东西如今摸上去冰冰凉凉。“我这院落如此简陋,不敢和天上的地方比呀。以后叫我马嫂吧,来,小姐你把这碗热鸡汤喝了,对你的身子好。”马嫂非常热情的把瓷碗塞到诺澜手里。“马嫂,这是什么地方?哦,我是说,你家在什么地域?我怎么会来这里?”诺澜喝了一口鸡汤,好烫,但是对于多日没有进食的她来说,这鸡汤简直是人间美味,食指大动啊。“小姐,你的身体很虚弱,还是好好养身子,到时候什么都知道了,我是不敢多说什么的,不然我家老伴要骂我的。”马嫂一脸豪爽。“马嫂,以后叫我诺澜吧,你老伴很凶吗?谁带我来这里的?我本来是在洛阳,可是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睁看眼就到这里了,好奇怪呀,告诉我嘛!”诺澜央求,她心里太狐疑了,难道是邵冰?他看自己在宫里半死不活,就冒死把自己偷出来了?这个家伙太冲动了吧,他现在可是殿前统领,偷运妃嫔可是欺君死罪啊。“老伴!你在这里呀,快点去给鸡剁些野菜……。。”一个粗壮的男人进来,看到诺澜也惊了一下,“小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这下王……。”马嫂扯了男人一把,不然他再说。“马叔,你好,我叫诺澜,这两日麻烦你们了。”“没事,这是我们的荣幸啊,你好好歇息,老伴我去趟集市,买些肉和酒,招待贵客。”男人说完就走了。诺澜要摸索着下土炕,“诺澜小姐,你这身子能下床吗?要不再躺躺,恢复恢复再下炕?”“马嫂,我好多了,这些天没动过,感觉骨头都麻木了。”马嫂把诺澜扶到地上,固然诺澜感觉膝盖无力。“我要是再不活动活动筋骨,真的就要丧失走路的功能了。”诺澜笑说。“来,小心,诺澜姑娘你先坐在摇椅上。”马嫂把诺澜扶出门。一个错落有致的农家院内,有裙小鸡在院子里跑,瓦墙木屋,炊烟徐徐,远处绿山葱葱,碧海蓝天。“哇,这里好美呀,云淡风轻,景象天然,原来我看到的烟雾缭绕不是天堂的仙气,而是炊烟呀,此等田园美色就仿佛身临仙境。”诺澜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心旷神怡。“诺澜小姐你可真是才女,说的话都那么好听,我马嫂天天在这里生活,还不知道怎么形容这里的一切呢。来,诺澜小姐你先坐下。我去给你打些水,帮你梳洗梳洗。”“马嫂,您就别叫我小姐了,以后就叫我诺澜吧,我感觉你很亲切。”诺澜笑说。“那我可不敢,你可是我救命恩人的妻子,也就是我的恩人。”“妻子?不,马嫂你误会了,我和他并不是那种关系。”诺澜解释。马嫂听到这话,笑而不语,明明他对她那么细心照料,那眼神分明是男人看深爱女人的才有的,她只当眼前的诺澜是女孩子不好意思而已。“救命恩人?邵冰的确很狭义心肠,看来真的是他把我带出皇宫的。” 是谁带我出宫的?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可是现在皇宫里有没有发现我这个澜妃不见了呢?百灵她不会因为护主不利,被责罚吧?还有那个人他会着急吗?………啊!为什么要想这些事,海诺澜不要想,不要想那个人,从他不相信的那时候开始,你就已经和他没关系了………。”诺澜边想边使劲的摇头。一番简单梳洗后,马嫂给诺澜梳发髻,“诺澜小姐,我的手笨,梳的发髻很简单,你别嫌弃啊,我马嫂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你这么貌若天仙的女子呢!”“怎么会,在这样一个田园农家院里,越简单越融景。你们的救命恩人,是个男人?很年轻?很狭义?为什么没看见他?”诺澜试探的问。“他很年轻很帅气,心肠很好,诺澜小姐,你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了。”“哦,其实我知道他是谁,只是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包天。”诺澜嘀咕着。坐在木摇椅上几个时辰,“马嫂,来让去帮你晾衣服吧。”“好好,你慢点来。”诺澜觉得身体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这点活对她来说还是非常容易的。阳光下,她把衣物都撒开,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一个圆圆的东西,茶点一个踉跄,“啊!”她感觉自己就要在这堆衣竿里摔倒了。突然一个宽大的肩膀一把抱住她,“你没事吧。”这声音分明是他?眸然回首,一个俊美的方方脸庞,剑眉庭宇,眼神温柔,飘逸帅气。诺澜感觉时空凝固,她望着他,四目相对,在他怀里,“是你?”她的声音轻的只有他能听到。她努力站好,挣脱他的温暖怀抱,思想混乱,带自己出皇宫的人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应该在边南吗?他看着粗布服饰下她柔弱的背影在发紧,她的修长的脖子依旧那么好看,乌黑油亮的秀发随意的梳理飘散在腰际,更显柔美飘逸。这几日他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熟睡的她的脸庞,感受着她在他怀里的气息,那感觉如同半年前的日子,他们大婚前,互相爱慕的时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紧张就会捏手指。”他拉起她的手,果然看到她修长的食指被捏的通红,他放她的手指在口中,吮吸这个红印子。她看着他,感觉离了好久才又遇到他,死而复生,难道这是上天给她失而复得的爱情吗?“不~~~~”诺澜拉开自己的手指,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做。“你不是在边南吗?怎么会……。。”她故作冰冷。“我是奉旨回京。”他冷静的说,“是皇上密诏召我回京。”“那怎么会………。劫持皇妃,你知不知道你是犯了欺君之罪?”她质问他,更担心他的处境。“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你被他折磨死吗?诺澜你好傻!”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情绪激动,当他知道她身处苦境,他顾不了那么多,他要带她离开那个恐怖的皇宫。“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你在宫里有人报信?是谁?”她倔强的问。“诺澜你还是这么聪明,第一个就会想到这个问题。没错,虽然本王远在边南,但是皇宫里的任何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线,尤其是你的一举一动。”他冰冷的说,依然抱紧她不松开。“你为什么要知道皇宫里的事?难道他说你要谋反是真的吗?你告诉我呀?王爷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她疯狂的敲打他的胸膛,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你这么激动,到底是担心他的皇位还是本王的安危?”他俯身靠近她的脸,炽热的看着她的大眼眸,又看向她还有些苍白的粉唇,整个时空似乎都停留在这一刻。“诺澜,我好想你……。。”他突然温柔的说,热气吹在她的脸庞,两个身体贴在一起,她能感受到被包围的炙热。他将唇马上就要附在她的唇瓣上,她震一下,突然低头,他居然亲吻在她的头发上,“你休要逃脱,我会给你充裕的时间让你重新接受我,诺澜。”他抱紧她的身体。“我快喘不过起了,你快放开我!”她喊道!使劲的挣脱。“呃!”他忍痛并没有喊出声来,她听到声音才松开口,只见他的胳膊上隔着衣衫已经能看到有些牙印的血丝渗出。他放开她,不解的看着她,诺澜一副做错事的表情,“你,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看到她的样子,他突然笑起来,仿佛又看到了昔日开朗的海诺澜。“你笑什么!你在嘲笑我吗?”诺澜看看自己的衣服,摸摸发髻,气呼呼的说。“诺澜,你什么时候学会咬人了?不过你只许咬我一个人。”他拉住她的手,举起她的 手,“看,你还一直戴着我送你的翡翠贵妃镯,难道你还能否认忘记了我吗?”他追问。“这,是因为取不掉,我已经忘了你,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妻子,有了他的孩子!”“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他没有珍惜你,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手,你要做我一辈子的妻子,真正的妻子。”“不可能!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你的妻子只能是姐姐一人。”她冷漠的说。“难道你还想着他?”他凶狠的问。“和你没关系!”她怒视。“公子,诺澜小姐,饭菜准备好了。”马嫂在院子里招喊着。他拉起她往院子里走去。农家院里,木桌上摆着可口的饭菜,虽然碗碟粗糙,但是却有着大自然的原汁原味。“来,都是粗茶淡饭,委屈二位了。”马嫂客气的端上一锅黑鱼汤。“已经很好了,马嫂马叔你们也坐下来一起吃吧。”诺澜笑着说。“地里还有很多农活要忙,二位先吃吧,不用管我们。”马嫂马叔二人说完就往田里去了。泽亲王拿起汤碗细心的给诺澜盛了一碗鱼汤,“来,喝点黑鱼汤,对你的身体恢复有帮助。”他用汤勺舀了一汤勺放在诺澜唇边。“我自己可以。”诺澜冷冷的接过汤勺。 奴婢乃是派给皇上的女人~~~~~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王爷能得到皇宫消息,内应是紫菱对吗?”她问。“紫菱?她进宫了?”泽亲王有些吃惊。诺澜看他的反应有些奇怪,“难道不是她?汉王府在皇宫里到底有多少眼线?”皇宫,琼楼玉宇,文华殿。禀去左右,只剩下龙座之上的皇上,和台下的百灵。“百灵,你可知罪?”皇上冷峻的问,他注视着身着绿色宫服的百灵。百灵慌忙跪在地上,“皇上息怒,百灵不知所犯何罪。”她双手伏地扣头。“澜妃是被泽亲王掳出宫的对吗?”“奴婢不知,请皇上明察。”百灵发抖的说。“大胆奴婢,居然私自给宫外传递情报,你到底是什么来历?”皇上呵斥。百灵抬头,“启禀皇上,奴婢乃是被派入宫的细作,蛰伏宫中多年,一直未有机会接近皇上,更没有完成主子交给我的任务,百灵请皇上赐奴婢一死,奴婢对不起皇上和娘娘的信任。”眼看台下的女子,如此大义凌然,她居然这么痛快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派你进来的主子是谁?”“主子对奴婢有恩,百灵不能忘恩负义说出一切,但是皇上英明自然能够洞察一二。”百灵是个知道感恩的人,她没有说出她是多年前被汉王派进宫的细作,但是这个答案其实皇上已经明了。“果然,是你给回京的泽亲王讯息,使他掳走澜妃?泽亲王他果真是叛变了,就和他的父亲汉王爷一样对不对?百灵?”皇上反问,既然百灵不愿说,那么他就换一种方式逼她说。“不,皇上,据奴婢所知,泽亲王对皇上并无二心,他一直都和汉王意见不合,那日他出征边南前夕,曾拜托奴婢好好照顾澜妃娘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与他联系,所以奴婢才会……”百灵解释。“不是他有意劫走澜妃,你又为何传于他讯息?他分明是早就谋划好的!”“不,不是的,泽亲王没有想过打扰澜妃娘娘,只是奴婢这些日子眼看澜妃娘娘所受的痛苦实在不忍才会如此做,皇上可还记得那日澜妃娘娘堕胎后伤心欲绝所说的话?”百灵问。皇上想起,那日诺澜一遍又一遍的求自己放她离开皇宫。“你就是为了那句话才伙同泽亲王偷劫朕的爱妃?混账!分明是在为泽亲王狡辩!”“是真的皇上,与澜妃娘娘相识的日子,从毓庆宫到芙蓉殿,娘娘对奴婢都如同姐妹般爱护,奴婢感同身受娘娘被诬陷喜脉,无辜堕胎,被皇上误解,被世人唾骂的痛苦经历,奴婢不想再看她在皇宫里受苦。奴婢希望娘娘能海阔太空,快乐的生活下去。”“荒谬!朕是澜妃的丈夫,朕自然会爱护她,你居然自作主张做出此等欺君罔上的事情,难道澜妃也知情吗?她同意你飞鸽传书给泽亲王消息?”皇上狠狠的说,他的眼神足以杀死人。百灵顿了一下,鼓起勇气说:“是的,皇上,奴婢这样做是澜妃娘娘恩准的,她对皇上已经失去信心,皇上,如果你真的爱澜妃娘娘,就请放过她们吧,不要再找寻他们,让他们从此消失在皇宫之外,平息各种纷争,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住口!朕不需要你告诉朕该如何做是对的!朕要让你看着朕如何抓住泽亲王,把澜妃带回皇宫!来人,把百灵打入天牢!百灵,你不要妄想寻死,你对朕还有作用,留着你的命!”皇上说,他怒火中烧,难道真的是自己伤诺澜太深,她居然选择了跟着泽亲王远走天涯?月光皎洁,凉风习习。院子的台阶上,女子正在望月遐思,眼眉微收。忽然她身后被披上一件长衣,男子坐下来,看着她,又看向月亮。“月亮从来都是不容易圆的,总是阴缺的时候多……。”她轻言。“所谓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但是心永远都不会变,当初的誓言……。”他执着的眼神看着她,炽热颤抖。“你是王爷,你不应该为了儿女私情耽误自己的前程。”“从把你带出宫的那刻起,我就不当自己是王爷了,对皇上的厚爱只能说抱歉。”他淡淡的说,她淡淡的听,她更担心他今后的安危,他怎么可以不在乎?她不敢回望他,这样单独的相处,让她的心很纠结,她不敢肯定自己对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已经忘情,她只能强撑着,心里一再的告诫自己,这个男人是她的姐夫。“诺澜,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对不对?你的眉梢蹙紧,我是了解你的。”“王爷,呃,不,姐夫,我没想什么。”“姐夫?你竟然叫我姐夫?你知不知道这两个字就想两把尖刀把我的心挖成两半?”他气愤又忍痛般攥紧拳头。“难道不是吗?姐夫?往事已成回忆,不要总是苦苦追寻,那样只会伤害身边的人。”诺澜鼓起勇气说,她怎么能感受不到他的难过,他忘了,不光是他了解她,同样她也深深的了解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明明相爱的我们,为什么会阴错阳差让我成了你的姐夫,而你成了皇宫里的澜妃娘娘,这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诺澜,你告诉我问什么?到底为什么海府不让你嫁给我?口口声声说你不能和我在一起?”泽亲王激动的拉住要离开的诺澜。诺澜看着他的眼神,是呀,他有什么错?上一辈的恩怨,自己的神秘身世,他的爹爹汉王爷,这些事要怎么说?他该做个轻松的人,和姐姐翡翠幸福的生活一辈子。“弄清楚这些有什么用?我们还是各自走各自的人生,难道不好吗?如今各有各的归宿,又何必强求那些莫须有的?”“各有各的归宿?是呀,我怎么忘了,你心里一直记挂着那个皇宫里的龙,难道你爱上他了吗?不可能,你只会爱我一个人,对不对?”他非常激动的表达自己内心对她仍然炽热的爱。 让我们在一起吧~~~~!!!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我们还能在一起对不对?我们走的远远的,离开是非,走到没有皇宫,没有翡翠,没有海府的地方去,再也没有人阻挡我们厮守一辈子,好不好,诺澜,我真的好爱你。”他一把抱紧她,她木然的靠在他的肩头,落下滚热的泪水。“王爷,如果你娶的人不是我的姐姐,或许我可以狠心抢了你,我们从此云淡风轻,可是现在我已经配不上你,更无法对不起对我有养育之恩的海家,我怎么能抢了海府大小姐的丈夫,原谅我。”诺澜心里默默感叹。“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她假装生气般挣脱他的怀抱,他小心翼翼的放开她。“对不起,诺澜,我……。。”“王爷,有没有给姐姐捎去信报平安?她不久前进宫过一次,消瘦多了,王府里没有一个亲人,她的日子也不好过,你应该回去看找她。我很累了,想回房休息了,晚安。”诺澜说着离开。泽亲王瘫了般跌坐下来,她这么冷淡,这么让他陌生,难道她真的不再爱他了?哪怕那个皇上那样冤枉她伤害她,她也不回头吗?老天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翌日,清早,炊烟徐徐。泽亲王打开屋帘,看到院中马嫂在生火做饭。“公子,你起来了,那边水放好了,你快梳洗一下,我熬了一大锅野山菌粥。”马嫂热情的边忙手中的活边笑着打招呼。“诺澜姑娘呢?”泽亲王疑惑,平日诺澜总是起的很早啊。“哦,澜姑娘身体还虚,是该好好休息,想必她还睡着呢,公子你放心吧。”泽亲王看向小厢房,果然门掩着,看来多日的劳顿,身子的虚弱让诺澜大伤元气了。“马嫂,等下我再到镇上去买些补药和膳食回来,还要麻烦你做给诺澜吃。”“公子客气啥,有什么要求你尽管吩咐,我老婆子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一把好气力。你对澜姑娘可真是体贴啊,澜姑娘真是仙女一样的人儿,让人不能不疼惜。”马嫂啧啧的说。泽亲王洗漱完,走到小厢房门口,听来屋内没有任何动静,看来诺澜睡的很香。“马嫂,那我去了,这里麻烦你照顾了。”“公子放心,澜姑娘起来,我会服侍她洗漱的,你快去快回,这粥还等着你回来吃呢。”“没事,你们先吃,不用等我。”泽亲王说完赶往镇上,一路上,他总觉得惴惴不安,“到底哪里不对呢?”“不好,难道诺澜她?”他掉头,飞速的赶回茅舍。茅舍院中,依然很是平静。“公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在不远处晾衣服的马嫂吃惊的赶过来。泽亲王迅速的走到小厢房门口,“诺澜?诺澜?你在吗?我进来了?”无人应答。“啪!”门被打开。“诺澜?”他大叫,找寻着,屋内空无一人,床褥摆放的很整齐。“啊,澜姑娘?这怎么会不见了呢?清早鸡打鸣,我倒是起来过一次,又回屋睡了,这怎么就不见了,都怪我啊,干什么今天早上那么贪睡。”马嫂哭泣起来,自责不已。马叔从外面赶回来,“怎么了,我刚从地里回来就听见出事了。”“老头子,你早上出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这屋有动静呀?”“没有呀,天没亮我就出门了,还特意看了一圈屋子才走的呀,都挺安静的呀。”“糟了,澜姑娘会不会被追兵抓走了?”“不可能呀,我一直在呢,没听见动静。”“诺澜应该是自己走的,马叔马嫂你们都不要自责,这里收拾的这个干净整洁,不像是有打斗的,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高手存在。马嫂,你快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被带走了。”马嫂打开柜子,“啊,少了我的两件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少。”“这里有一张纸条!”马叔看到香案上的字条,一把抓过来递给泽亲王。泽亲王看后,来不及说什么,就赶往屋外。“马叔马嫂,我要走了,你们保重,也许我们就不回来了,后会有期,有官兵问起,你们就搪塞过去,不要和他们硬碰硬,保护自己知道吗?”泽亲王抱拳,背上行囊要离开。“公子,你要找到澜姑娘,你们走的远远的,不用担心我们,这里有些干粮带上。”马嫂泪眼婆娑的塞到泽亲王手里。泽亲王上马飞速奔驰离开,留下一串尘土硝烟。“诺澜,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让我放开你,你不知道我会担心死的吗?”他在心里怒骂,心急如焚,一个弱女子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她会去哪里呢?他完全没有头绪。只能沿着路边找边问。皇宫里,皇上在御书房发呆,无心批奏折,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自他登基以来,一直刻勤刻勉,从未松懈过勤政爱民的职责。“皇上,孙嫔娘娘来过两次了,给皇上送来了爱吃的蜜饯,皇上您尝尝味道怎么样。”刘公公进来端着一个玉盏。“让她回去好好养胎,不要乱跑,这东西朕不喜欢,拿出去。”皇上冷冷的说。“是,皇上,还有花娘娘,她派人来过三次了,问皇上今晚要不要去翠玉阁……。”“行了,朕哪里也不想去,你去回了吧,朕想静静,任何人不许打扰,等等,除了邵统领,他来了马上来报。”“是,皇上。”刘公公退出啦,心里有了数,皇上还在为失踪的澜贤妃心烦。“刘公公,怎么样?这蜜饯怎么拿出来了?”孙嫔不解的问。“娘娘,皇上他很忙,没有时间见娘娘,特意嘱咐奴才告诉娘娘,让娘娘安心回去保胎,最近这几日就不要来了。”“什么?皇上果真这么说的?皇上,这可是你最爱吃的蜜饯。”孙嫔怏怏的带着宫婢离开御书房,心里愤愤不平,难道那个海诺澜贱人比本宫怀了龙种的事还要大吗?皇上你居然都不见我,我孙云陪王伴驾十余载,居然还比不上那个冒出来的小贱人? 你个狐狸精还给本宫装腔?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长春宫,胡皇后和柳答应慢悠悠的品着花果茶。“启禀皇后娘娘,孙嫔果然去了御书房,等了好久,还带了皇上最爱吃的山楂蜜饯,都被皇上赶回去了。”柳常在笑眯眯的说,她可是一得到这个消息就赶过来告诉胡皇后了,澜妃一去,这后宫里的两虎又变成了孙嫔和胡皇后。“翠玉阁那边有信吗?”胡皇后倒是城府很深,并不得意忘形。“启禀娘娘,华贵人倒是派人去请皇上,说是自己身子不舒服,也没得皇上好脸色。”“好呀,昔日皇上最宠的两个贱人,如今都不得皇上欢心了,柳常在你可要加把劲。倘若也能得个皇子什么的,他日荣登妃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胡皇后饶有意味的看了一眼柳媚儿。“娘娘哪里的话,媚儿怎么敢呢?娘娘真的吓到媚儿了。”柳常在马上跪在地上,吓做一团。胡皇后邪笑一下,心中想:你个骚狐狸还给本宫装腔?若不是你不安份,今日何来常在之位份?“妹妹这是做什么?本宫和太后娘娘一个心意,你温柔可人,是个好的人选,只要现在把皇上抢过来,还不愁没有有怀孕的机会吗?”胡皇后拉起地上的柳常在。“妹妹势单力薄,昔日在皇宫里无依无靠好不可怜,如今有了皇后这个姐姐,定当听娘娘的差遣,哪怕娘娘让妹妹永远不要孩子,妹妹也不会有一句怨言,只当为姐姐出力,不让阴险之人抢走皇上的心。”“妹妹说的是真的?”胡皇后瞪眼问柳常在,柳常在倒显得楚楚可怜,忠心耿耿。“本宫哪里有那么狠心,你放心的去做,你怀孕了本宫更高兴不是?”“妹妹倘若真能怀孕,必定把孩子给皇后娘娘抚养。”柳常在献媚的说。“你果然忠心。”胡皇后笑着说。“不知这澜妃如何消失的,皇宫之内,宫墙繁琐,一个大活人怎会无故消失?”柳常在试探的说。“这个贱人消失的倒真是时候,让孙嫔那个狐媚子又神气起来了,偏偏皇上居然放不下那个澜妃,一个凡间民女,除了有几分姿色,还有什么值得念念不忘的,这是不明白。”胡皇后愤愤不平。“娘娘,那个澜妃虽然表面上是首富的二女儿,但是我看她的身份不一般,很可疑,那日连太后娘娘都很关心她的踪迹。”柳常在说,她也很疑惑,更加担心,难道是泽亲王入宫偷偷的带走了那个海诺澜吗?不会吧,王爷,紫菱在这里为你牺牲色相,牺牲自尊,难道你不明白汉王爷的心思吗?亦或者澜妃是被太后或者眼前这个胡皇后给秘密解决了?那日澜妃被赐堕胎药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从之前种种迹象表明,不光汉王爷每次都问道海诺澜的事,就连太后也很可疑,难道这个海诺澜背负着天大的秘密吗?“谁知道,说不定被她哪个相好带走了,这个人还真有本领,能从皇宫里带出去一个妃子,看来她之前怀的果然是个孽种。”胡皇后说的不漏声色,柳常在实在觉察不出什么味,只能先作罢。“听宫里传有个汉王府的内应被抓住了,你知道这事吗?”“什么?内应?”柳常在差点把手中的茶杯倒掉。镇定半天,她飞快的强装无事,“这个臣妾不曾听过,到底怎么回事?”“本宫也是听太后那里说起,说是已经被关进大牢了,谁这么大胆,明知汉王府一直不太平,还这么胆大包天,这节骨眼上撞枪口上,不知道和澜妃失踪的事情有没有关系,想来那澜妃眼熟的很,很像那日在汉王府面纱下的那个女人,你记不记得那日她还和皇上一起被土匪掳走了?三天后皇上才回宫。”“皇后娘娘说笑了,那个面纱下的女人不就是已经和泽亲王成亲了的海家大小姐吗?对了,她和澜妃是姐妹,有点相似也是很正常的,这个澜妃应该和汉王府没有关系。”紫菱解释。她今日竟然在皇后这里得到这么有力的一个消息,那个汉王府的内应是谁呢?为了她们各自的安全和情报的准确性,汉王爷不允许她们私自联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谁是皇宫里另外的线人。那个人居然被皇上抓住了,难道皇上已经知道了什么?还会不会追查下去?所谓内应,说的难道是共同带走澜妃的内应?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带走的澜妃的人会是王爷吗?“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总之很多事情还不明朗,这个消息不要随便给别人说,太后知道了会不高兴。”“妹妹明白,谨遵皇后娘娘教诲。”柳常在说。御书房,邵冰风尘仆仆的进来。“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免了免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许多礼数,怎么样了?有诺澜的消息了吗?”皇上紧张的从龙椅上站起身来。“臣已经在整个京城搜寻一圈,并不见诺澜的踪影,恐怕他们已经出城去了。”“出城?会吗?诺澜的身子那么虚弱,汉王府有什么动静吗?泽亲王会不会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还躲在汉王府的某一个角落?”皇上寻思。“不太可能,臣,深夜查探,汉王府并无异动,就连诺澜的姐姐翡翠也说接到泽亲王的信是十多天以前的事情了,很显然泽亲王并没有回过王府,而是直接来了宫里。”邵冰曾经也有过这个想法,可是多天的守等,汉王府并没有可疑。“可恶,那么下一步他会带她去哪儿呢?………。。难道是永安封地?”“皇上英明,这是有可能的,但是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邵冰欲言又止。“什么?你别吞吞吐吐,直接说!”皇上命令。“泽亲王也许真的会到永安去寻求汉王爷的庇佑,毕竟这次劫走皇上的妃子是死罪,但是依他们的个性,也有可能会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远离是非,过上平静的生活。” 害臊的样子~~~~~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平静的生活,你是说男耕女织的生活吗?那么朕算什么?真不会让他们这么容易就快活下去!马上派更多的人去搜捕,就是天罗地网也要找到他们!”“是,皇上!”“等等,一定记住,搜捕行动一定要保证毫发无伤………”“臣,明白。”邵冰说完退出御书房。“诺澜,朕不会让你离开朕,决不允许!”他一拳狠狠的砸在檀香木龙案上。天色朦胧,泽亲王依然在郊区的镇子上徘徊,看着街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他心乱如麻。因为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寻找,他也不敢跑的太远,来来回回把这附近兜了好多遍,依然不见诺澜的踪影。“诺澜,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和祈祷。小镇东边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里,进来一个灰布衣的男子,他身材娇小纤瘦,面色苍白,两只大大眼睛衬托的整个脸庞犹如圆月般明亮。“小二,还有房间吗?”他细声问。“哦,有的有的,客官,东厢房,西厢房,都空着,有贵的有便宜的,你要什么价位的?”店小二嬉皮笑脸的上下打量这个男子,看的他脸色发红。“我就要一间便宜的吧,再送些吃的上去。”“好,西厢房,就在西面最里面的一间,麻烦您自己上去,吃的稍后就送到。”“嗯,再送些热水上来,我…。。我想洗漱一下。”男子不要意思的说完背着包袱上楼去了。“呸,小白脸,害臊的样子!”小二朝楼上骂道。老板从内堂懒洋洋的进来,“怎么样?有肥羊进来吗?”“哎呀,老板,你今儿真是精神好,气色好,处处都好呀!”小二连忙跑过来拍马溜须。“狗东西,拍马屁的功夫见长呀,问你话呢,进来肥羊没有,今儿要是再没生意,你这个狗东西就麻溜的给老子滚蛋!”老板骂道,他叼着一个烟斗,狠狠的,身形肥肥的。“哎呀,小的一定努力,可是老板,咱们店的生意不好也不能怪我一个人呀,这招牌早就砸掉了,远近知道点底细的人都不愿意来咱们这里,你看看这陈设,也太旧了,还有那后堂的厨子,他做的饭小的我都不敢吃,都不知道做的饭有多……。。也就过路的,不知情的瞎撞进来的客人。”小二强词夺理的说,却说得全是实话。“狗屁,这些我不知道吗?老子我要的就是宰那些个过路的,懂什么你。”“得了,西厢房那个小的半夜动手,老板您放心!”“嗯,这还差不多,你应付不来就把吴厨子叫上,互相有个照应,还是老规矩,二八分,明白吗?”老板敲敲烟斗邪笑说。小二心里谩骂,呸,你八我二,再把吴厨子叫上,那岂不是成了我一?楼上西厢房这个小白脸长得一脸书生样,我小二还真不需要人帮忙。西厢房里,男子一直等到吃的送到,催着热水送到房中,才小心的锁上门窗,坐在桌子跟前,卸下帽衫,披散下一头互黑的秀发,露出细细的锁骨。她从包袱里掏梳子,碰撞到清脆的声音,一看,是粉玉的芙蓉钗,芙蓉耳坠,芙蓉长项链。这套宝贝在浅浅的光线下发出光芒,摸在手中冰冰亮亮,光滑无比。她摸着芙蓉钗,脑海里出现那日芙蓉殿的洞房花烛,他松开她蒙着的眼睛,送上这一套芙蓉首饰,她当时欢喜的不得了,喜欢的不得了。芙蓉花是她骨子里喜欢的花卉,大概是来源于她自小佩戴在颈间的芙蓉玉坠,海玄北告诉她,这是娘留给她的,她一直将它视若珍宝从未离开身。所以自小她就喜欢在肚兜上,衣物上,鞋子上绣芙蓉花样,各个都没有这套粉玉的芙蓉首饰雕琢的细致和玲珑。那夜,他附在她耳边说这是独一无二的芙蓉配饰,全天下只有她能相配,还为她戴上芙蓉钗……。。泪水顺着她的腮边落下,“海诺澜,你还在留恋什么?留恋那个无情的君王吗?他杀死了我的孩子,我恨他!永远都恨……。。冤孽,老天为什么要让我娘的命运那么坎坷,又为什么让我出生在那样的阴谋下,又让我再次滚回那个痛苦的轮回?今生我不该踏入皇宫,不该在翠红楼见到他,更不该………。我是个不详的女人是不是?娘,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害死自己的孩子!”诺澜抽泣着,肩膀不住的抖动,她疯狂的把手中的芙蓉钗仍在地上,使劲的用脚踩踏……。。木桶里的热水气徐徐的不断溢出,很久没有了热腾腾的水气,沦为一潭死气沉沉的凉水。诺澜哭了好久,她伸手触碰木桶的水,“很凉了,很冰。”她褪去衣物,抬起脚进入木桶。“呃,,,,,,,,”她的牙关哆嗦,冰冷的水浸透着她温热的身子,她就是要让自己记住这种感觉,让自己的心永远被冰冻起来,那样就不会再想起那些伤心事,不会有痛苦………半夜,诺澜都在不安中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乱的很,干脆她靠在枕头上看着纸窗外的月亮发呆。突然厢房窗外出现一个黑影,诺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吓得躲入被窝,吓得头都缩了进去蒙了起来。窗外的黑影四周看了下,用手指从纸窗上捅了一个小洞,然后伸进去一根长的东西,他朝这头一吹,屋内马上就出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只可惜诺澜头被蒙在被子里,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只是期望那个黑影不要进来,不然自己怎么办?来者是为财还是为色?什么人呢?片刻,黑影邪笑着从腰间掏出钥匙,熟练的将门打开,冷风中,“咯吱!“一声,诺澜马上惊醒。她不敢动弹,却听得极轻的脚步跨过门槛进入里面。诺澜蜷在被子里,假装睡着,不敢动弹一下。黑影看到床那边没有任何动静,确定刚才的迷烟已经起作用了,任他如何动静,床上那个人也不会醒来。 黑影人夜入西厢房~~~~!!!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这个黑影放肆的噼里啪啦的翻找着什么,突然他看到了挂在衣架上的灰色包袱。黑暗中一声大笑,他伸手嗖得一下子拿下包袱。诺澜偷偷的伸出点头,眯缝眼中清楚的看到这一幕,心里挣扎,自己要不要起来,包袱里的银子还要不要?那是今天自己用一只白玉镯子换得的一些盘缠。那套粉玉的芙蓉首饰在里面,该不该让飞贼拿走它?拿走吧,银子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换得一命也划算,那芙蓉首饰只会让她想起伤心事伤心人,不要也罢。小贼就要打开包袱,他已经手摸到里面坚硬的东西。果然摸出一大把银子,他欢喜的一个一个塞进袖中,怀里,还边用牙咬了咬,确定是真金白银了得意又满意的暗笑,接着他还不满足的继续从多层的衣物包袱里留翻找值钱的宝贝。“咳咳!”诺澜装作咳嗽,翻了一个大身,吓得黑影扔下包袱,就嗖的一溜烟摔门而去。怎么回事?迷烟从来没有失效过!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也许他已经满足摸到了银子,也许他被突然的咳嗽声吓到了,总之诺澜庆幸的是,那个飞贼没有冲过来杀了自己再拿走包袱。诺澜泄气的坐起身来,慌乱中捡起包袱,里面的衣物散落了一地,噼里啪啦,芙蓉钗,芙蓉耳垂,芙蓉项链掉在地上,依然冰冰凉凉,她捡起一样又一样,揣在手中,冷笑自己,真是贱,为何偏偏舍不得这些冰冷的东西。本来以为那十两银子可以支撑自己一路的旅程,没想到今晚一下子被打劫一空,接下来该怎么办?这飞贼是哪里来的,客栈的店门怎么被打开的?小二睡死了吗?黑影一溜烟的熟练跑到后堂,关上门,灯都不敢开,就从怀里掏出白花花的银子,天哪,没想到这个瘦小的一脸穷酸样的书生居然带着这么多银子,难怪那个包袱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还好,今晚老板看客栈没什么肥羊,就没在这里守着,不然这白花花的银子岂不是要落入他手,我小二今天真是运气太好了。他从柜子底下取出一个粗糙的白瓷罐子,把里面的白粉倒出来,把九两银子都塞进白瓷罐子,又埋上白粉,又藏好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诺澜哭了一夜,靠在床榻边发呆了一夜,心中一直默念:要快点离开这个不安全的地方。天蒙蒙亮,诺澜却因为太劳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没有任何江湖经验的她怎么会想到更大的危机正等待着她。客栈的厨房不见炊烟,却有人起的很早,他就是厨子吴大。吴大看客栈里非常安静,一溜烟的到了后堂,他找寻了半天,“这死小二,把昨晚偷来的银子放哪里了?”翻箱倒柜,终于他在柜子底下摸出一个白瓷罐子。“搞什么!怎么那么像骨灰罐子。”他粗大的手费了好大劲儿才伸进罐子里,突然他触摸到冰冰凉凉的东西,心里一阵窃喜,直接把罐子倒提起来一股脑的倒在地上。“好小二,居然藏了这么多银子在这儿,老板是个傻冒,我吴大可不傻,早就不想在这黑店混日子了,拿了这些到别处混去!”他嘴里琢磨着,笨拙的把银子一股脑的全塞进怀里。出了后堂门,吴大高兴的居然哼起歌来,“什么事这么开心?吴大?”吴大回头看到小二,“哎呀,天气好,好的很,怎么你也起这么早?昨晚得手了吗?赚多少?”吴大故意羡慕的拍拍小二的肩膀。小二得意的笑笑,“哪有,那就是穷酸书生,也就得了一两银子,到我兄弟我这里就那么几吊钱,回头请吴哥你喝酒去怎么样?”“好呀,一定喝个美。我咋就没那么好命啊,哎,谁让你是老板的侄子呢,还能分钱,我每天在厨房忙死忙活也没个甜头。”吴大不屑的说。“哎呀妈呀,你当那是好干的活,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兄弟有个买卖你想干不?”小二坏兮兮的看着吴大。“什么事?”小二把吴大拉到后堂,偷偷的说,“那个酸书生包袱里还有好东西呢,咱们把它夺过来怎么样?”“你不是昨晚偷过了吗?你骗谁呀你!”吴大骂道。“哎呀,昨晚我被他咳嗽和翻身吓得跑出来了,可是我明显的感觉里面还有贵重东西,沉甸甸的,真的,不骗你,咱们到时候五五分怎么样?”小二昨晚离开后,心里一直琢磨着,他被那十两银子诱惑到了,心里更不满足了,没想到这个穿着粗布的酸书生居然包袱里有十两银子,一定是个有钱的主,可惜了昨晚没让他翻个彻底。“那人要是今天发现银子没了,还敢留在这里吗?肯定立马就离开这个黑店了,咱们还怎么偷呀。”吴大翻白眼。小二笑着在吴大耳边嘀咕了半天,吴大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就这一票,他就离开这里。二楼西厢房,“咚咚咚!”门被敲响。“谁!”诺澜惊醒过来,一把抱紧怀里的包袱,吓得发抖。“公子,你起来了没有,小店准备了洗漱的水,和早饭,给你送上来了。”“小二的声音?”诺澜思索了一下把包袱藏在被褥下面,踌躇的打开房门。“公子,昨晚睡的还好吧。”小二满脸笑容的端着餐盘,右手提着水。“昨晚,昨晚你在店里没听见什么动静吗?”诺澜试探的问。“小二我没别的优点,就是倒头就睡的本事大着呢,听说最近附近闹飞贼,怎么样,公子你没事吧。”小二假模假样的问。“哦,没,没事吧。”诺澜半信半疑,没有任何江湖经验的她想来还是不要声张的好,事情若真闹起来,也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抵挡的,况且她还是朝廷搜捕的妃子。“那行,没事了,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您就叫一声,今儿还住着吗?”小二偷偷的扫射房间,却没有看到包袱的踪影。 她是个有耳洞的~男人~?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哦,这粥就不用了,我洗漱下就去退店。”诺澜慢言。“这粥是免费赠送的。”小二说。诺澜把小二送出门,关上房门,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看到冒着热气的白粥,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吃,而是到了杯热茶水喝了些。“怎么办,自己的银子被偷了,怎么结店钱呢?”诺澜踌躇了半天,她打开包袱,仔细的摸着里面的东西,下了半天决心,她掏出折叠整齐的粉色锦缎服,那是宫里为她量身定做的芙蓉海棠衣,想必值些钱。“小二,我要退店。”诺澜说。“我算算,公子一共交一两银子就好。”小二看看不远处装模作样擦桌子的吴大使眼色。“这样,我现在身上没有现钱,能不能麻烦你通融一下,跟着我去当铺一趟,我当完东西就给你钱,你看行吗?”诺澜乞求。“这,这,我得请示老板,要不这样,公子,我们老板过会就来了,你先回屋,等他来了,你亲自和他说,你看行吗?”小二建议。“这,………。。那好吧。”诺澜没办法,也没理由再提出什么非礼要求,只好乖乖的上楼回屋里。“我说吧,他包袱里肯定有贵重东西,不然他拿什么到当铺换钱?”小二敲敲吴大的大胸脯。“老板今儿啥时候来?他一来可就糟糕了。”吴大考虑周全。“他不是日上三竿绝不会起床的,一晚上玩十个女人,爽的咧。”“咱就等着,等着,马上,那酸书生就………。”“咱可别闹出人命呀,我还想回家娶媳妇呢。”吴大实诚的说。“不会的,咱只要钱。”不一会,西厢房里,诺澜就摊在床榻之上。嗖的,窜进来一高一矮的男人,他们就是吴大和小二,他们明目张胆的翻找包袱。“到哪里去了?”“在这里!”小二一把从诺澜手臂边的被褥下面抽出灰色的包袱。拉开包袱,“哗啦!”“妈呀,这些首饰宝贝很值钱吧,我见都没见过!”吴大感叹。“这书生怎么会随身带一堆女人的衣物和首饰珠钗?奇了怪了!”小二不解,疑惑的琢磨已经不省人事的诺澜。眼前的脸庞和脖颈粉嫩洁白,睫毛弯弯长长,浓密的犹如一道弯月,眉毛细细的……。小二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诺澜的脸………。。“呸!你这个狗东西还对男人感兴趣!”吴大骂道,嗤之以鼻,他这个厨子哪里见过什么浑然天成的美女,他心中美丽的女人都是农村里大胸脯,屁股大大的,最好再涂脂抹粉的丰满女人,显然和眼前这个娇小的素颜书生联系不上。小二可不一样,他好得在城里呆的久了,见过的世面广,也偷看过一些高门望族的大家闺秀,那才是真正的美人,一颦一笑都牵动男人的心,冰清玉洁,满腹经论。“你看,她的耳朵上有耳洞!是个女人!”小二惊呼。“女人?我看看!”吴大也很惊奇。“怪不得长得这么瘦小,包袱里还有这么多首饰,哎呀,莫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偷跑出来玩?”“有可能,算了,先不管这个,老板快来了,咱们先把事办了。任她是哪家的小姐,这些宝贝咱们是拿定了!”小二一把把粉玉芙蓉钗,芙蓉项链什么的一股脑装回包袱,拿在手里,吴大自然不服气,抡起拳头就要打人。“你抢什么!办完事情再分!”“快快,把她装进麻袋!”吴大想想现在的确不是撕抢的时候,不然撞上老板来,就前功尽弃了,只好先作罢。“那好,晚上分!你敢蒙老子,老子宰了你!”吴大骂道。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把诺澜塞进麻袋,扛到柴房,藏进麦子堆里。泽亲王城南城北翻找着各个客栈,依然没有查到诺澜在哪儿,急的不敢停下。莫不说他想不到诺澜会朝哪边而去,就是知道他也不敢让这么一个没有江湖经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独自行走。“诺澜会去哪里?她应该不会再回京城海家,也不会去找翡翠,还能去哪里?哪里才是她记挂的地方?”泽亲王这两天一直在琢磨这些问题。果然不一会,客栈老板就到店里来收账了。“怎么着,就这么点?”老板瞟瞟小眼睛,掂量着一两银子。“是呀,就是个穷酸书生,大清早就被小的轰走了。老板,小二我预感到今儿肯定会有肥羊闯进来。”小二的嘴了得。“得了,我先去逛逛,你看着店吧。”肥老板说完就吆喝着走了。吴大从厨房出来,“他这每天的心思不在店里,都在哪里发财呀。”“老板有大买卖,不然能开着这家不来几个正经客人的黑店吗?你傻呀你,算了,不是咱管的,你看紧柴房,别让人发现啥了。”小二罗嗦。“哎呀,这客栈能有几个人,你还不放心吗?”吴大磕着瓜子白呼。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蓝锦缎长衫的俊美男人,小二一看,两眼放光,立马就迎过来。“客官,您是要住店吧,里面请。”“我打听个消息,你要如实回答我。”这个俊美的男人正是泽亲王。“您说您说。”“你店里有没有看见过这样一个女子?”泽亲王拿出诺澜的画像。小二和吴大仔细看着,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难道是那个关在柴房的书生?“怎么,你们见过?她来这里住店了?现在还在吗?带我去见她!”泽亲王看小二有些疑惑和蹊跷。“哎呀,官人你别激动,这个女子实在是没来过这里。”小二捣捣吴大。“这是一点心意,如果你们知道什么,让我找到那位姑娘,还有重赏。”泽亲王掏出一锭金子,可闪到了小二和吴大的眼,只可惜他们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如今也不敢说出实情,只能想着赶快把眼前这个询问的公子混弄走。泽亲王无奈的离开客栈,赶往不远处的下一家客栈。还没等小二和吴大喘气,门外又进来五六个官兵,这可把小二二人吓坏了。 入夜美人被绑走!!!~~~~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官爷,你们怎么来了,小店遵纪守法………”“少罗嗦,我问你们,看见过这两个人吗?”为首的官爷打开两个画像。小二和吴大一看,面面相觑,这两个人不是柴房里女扮男装的书生和刚才出去的那个公子吗?“官爷,我们没有见过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是朝廷钦犯吗?”小二嬉笑着问。“胡说什么?这也是你们多问的!到底见没见过?”“没有!绝对没有!”小二和吴大惊慌的摇头。官兵询问了半天,到楼上厢房里搜查了一圈才离开。“到底怎么回事?那是两个什么人?连朝廷都在找,咱们不会惹祸上身吧!”吴大小声的说。小二思虑半天,“都什么时候了,骑虎难下了,最多咱们不咔嚓她,晚上把她扔到郊外的小树林,到时候是死是活也就不管咱们的事了。吴大心里打着算盘,本来自己就打算拿了小二的银子偷跑,这下就再等晚上分了首饰,自己就一去不回,这里就算败露了也不管自己的事,所有的罪责都在小二头上了。“好,就这么定,晚上你把首饰必须给我,那个粉玉的项链必须给我!”吴大狠狠的说。“成,兄弟我把最值钱的给你!行了吧!”小二敷衍吴大。突然,这时候进来两个高瘦的男人,他们衣着华丽,眼神迅速的扫射了整个客栈。“哎呀,客官,您是住店还是吃饭呀?”小二迎上来,以他的经验迅速扫射眼前这两个男人,不错,是两个有钱的主,看来今儿晚上有的忙乎了。“住店,一间房,给我们送上来壶上好的热茶,一些小菜。”瘦高的男人说。“好好,二位上楼往左边第一间的东厢房,那个屋子宽敞,小的马上送热茶上去,您二位先上去歇着。”小二奉承的笑说。打发两个男人上去了,小二朝吴大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准备两个最拿手的小菜,愣着做什么!”吴大心里骂道,娘的,又来了两个倒霉鬼,这个黑店总有一天要被朝廷拿下,我吴大可不跟着陪葬,今晚老子就一去不回!入夜,大风兮兮,客栈的木门被大风吹得哗啦哗啦的。诺澜觉得迷糊中头晕晕沉沉,浑身酸痛,使劲活动又动弹不得。“啊~~~”这是哪里?诺澜睁开眼睛,一片漆黑,她被掩埋在稻草堆里。手脚被勒的发疼,还被困在身后,身上被掩埋着很多稻草,吸入鼻中,呛得诺澜嗓子眼难受不已。她使劲的挪动身体,想要在昏暗中找到一个尖锐的东西。突然,她听到外面有人走进的声音,她慌了神,只好飞快挪回草堆,装作昏睡。门开了,诺澜感到两个大黑影子靠近自己。“怎么弄?”“把她装进麻袋,你把她背到小树林,接下来明白了吧。”这个声音不是小二吗?诺澜心里暗骂,好一个黑店,想必昨晚的飞贼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小二吧,自己真是太笨了,还好自己早上装作无事,不然早被他们杀人灭口了,那么自己的包袱,那些粉玉芙蓉首饰也被他们掳走了吧,小树林就是她的葬身之地吗?“行,我掳她去,不过你现在就得给我玉项链!不然我是不会趟这趟浑水的!”吴大很执着。“回来给你不行啊,你怎么这么较真!”“老子还不知道你吗?你就是个无赖,快点,给不给你自己掂量,要不你背她去,老子不管了。”小二踌躇半天,极为舍不得的掏出怀里温润的粉玉项链,一把被吴大抓过来。“玉项链?”诺澜想,难道是自己的粉玉芙蓉项链?想不到堂堂澜妃居然沦落至此,皇上,也许天要亡我,你赐的芙蓉首饰就是我的陪葬。两个人粗鲁的把诺澜连头带脚的塞进臭臭的麻袋,诺澜敌不寡众,只能忍着。吴大背着麻袋从厨房后门而出,他没想到的是身后已经跟了一个人,他是谁?泽亲王走进一家酒馆,非常劳累,跑了一天一夜,他身体力疲。嘴里的饭菜没有味道,他的心情非常焦灼。突然进来几个官兵,他的心中一紧,低调的压低脸庞。“小二,上些酒菜!”“得了,官爷,您坐下稍等!马上就来!”很明显,这几个官兵不是来找诺澜和自己的,泽亲王还是警觉的扔下银子迅速离开。他心里一直冒出一个疑问,早上那个如意客栈,总让他感觉有问题,那个小二的眼神极为可疑。该怎么办?官兵已经开始搜索到了这里,想必皇上已经知道是自己带走了诺澜,而且已经出了京城,万一官兵先一步找到诺澜就糟糕了?诺澜被颠来颠去很久,夜色很黑,她从麻袋中根本看不清楚路途,只听到这个厨子气喘吁吁,看来他也很紧张,诺澜想,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式杀了自己,是用切菜刀?长刀?还是匕首?说到匕首,诺澜很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随身准备一把小匕首,说不定还能救自己于恶魔之手呢,也或者就是一根绳子就了结了她这个澜妃娘娘,从前没有冤死在皇宫,今儿是要冤死在这荒凉之地吗?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哎!惨焕绝伦!不多一会儿,诺澜感觉到了目的地,她被扔到地上,摔得疼的要死,依然不敢动弹,她料想倘若挣扎一定会死的更快更惨。“大功告成,好了,老子就把你送到这里了,对不住了,要怪你就怪那个小二,一切都是他的主意,等会野狗来的时候,你就忍着点吧,要是它能一口咬到你的要害,你也就死的痛快!”吴大说完还双手合拢拜了拜麻袋,诺澜一听野狗,吓得半死,好狠,原来他们是想让我自生自灭,最好在这里被野狗吃了,就没他们的事了!诺澜心里暗骂着,陷入了更深的害怕,自己被绑的结实,出不了麻袋,野狗来了,还不被撕吃的惨焕绝伦?突然,“哪里跑?”一个响亮的男人声音大叫。紧接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是吴大的声音,他吓得跪倒在地。 难道是王爷救了我?~~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诺澜想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泽亲王来救自己了?“看看我是谁?”“你是?”吴大思索了半天,“客官是你呀,饶命啊!”客官是谁?诺澜彻底迷糊了。“把麻袋打开!”男人呵斥。吴大乖乖的打开麻袋,诺澜总算见得天日,但为了以防万一她依然装着晕迷。“喂,醒醒!”男人使劲的摇了摇她。诺澜想死就死吧,她缓缓睁开眼睛,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的问:“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今儿命大,遇上了我们兄弟俩,回去再说,你能自己走吗?”男人打开诺澜手上的捆绳。被扶起来,诺澜艰难的走了两步,发麻的腿才逐渐恢复了直觉。“能,谢谢你救了我。”诺澜表示感谢。“应该的,你先跟我回客栈吧,那里还有好戏没演完呢。”男人捆住吴大没好气的说,吴大此时彻底迷茫了,这不是早上来投宿的客官吗?怎么回事?早上一起来了两个人,另一个人呢?走了许久,诺澜才跟着那个男人回到如意客栈,一进门,就看到小二也被捆绑着靠在桌子边上。“许哥,你猜的没错,你前脚走,这家伙就朝屋里放迷香了,然后就明目张胆的进屋偷盗了!”客栈里的男人迎上来,诺澜感到眼前这两个男人不简单。“好汉饶命啊,我是被逼的呀!”小二狡辩!“被谁逼的?”“是……。是这家客栈的老板,他逼我的……。”“对,我也是被逼的!”吴大也附和着。“有没有逼,我们会调查清楚,你们说的那个老板在哪里?”男人问。“他城里的家在柳月胡同,城外的我就不知道了!大侠饶了我们吧。”小二和吴大使劲的磕头。男人掏出一个令牌,“看清楚,我们是朝廷的,有人举报说你们这家如意客栈是家黑店,我们就是派来蹲点的,果不其然,你们的胆子不小!”诺澜一听,朝廷的人,她马上低下头,幸好自己女扮男装,此时的装束又极为狼狈,想必他们不会起疑。“两个官爷,没我的事了,我可以走了吗?”诺澜强装镇定的问。两个男人都一致说:“不行,你还要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立口供。”诺澜就知道,自己说这个案件最好的人证,他们怎么可能放了自己走,可是万一去了府衙,会不会和朝廷发出的搜捕令一对照,识破自己的身份呢?“行了,这家客栈要封掉,你们通通要进大牢,等你们那个老板抓到再说,走吧!”两个官爷拉扯着小二和吴大就要出发。突然,门外嗖的出现一个影子,迅速的那个影子到了诺澜身边,抓起她就要飞奔而出。“抓住他,别让人证跑了!”身后官爷大喊。诺澜看清,这不是泽亲王吗?三个人迅速的厮打起来,泽亲王拉住诺澜用一边厮打。“抓紧我。”他说。诺澜点点头。飞来飞去,厮打了好一阵子,诺澜的体力已经有些不支,摇摆不定,突然一个趔趄就要被一个官爷拉过去,泽亲王飞速的挡住,诺澜被两方力量紧紧的纠葛,扯来扯去,松动之下,她本来就绑的不紧的发绳开了,高高的男士发髻散开,飘落下一头乌黑的秀发,惊呆了对面的两个官爷。“好美!你竟然是个女人!”这两个官爷惊呼!泽亲王一看诺澜女人身份暴露,为防止更恶劣的事情发生,他开始使出更猛烈的招数,想尽快带诺澜脱身。两个官爷不依不饶中,一个惊叫道“许哥,这个女人该不会是画像上搜捕的那个女人吧!还有这个男人也是!”“没错,你们就是上面要找的人,赶快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去!”官爷边打边大喊!“许哥,小心,别忘了上面的旨意,别伤了他们!活捉!”这句话一说,泽亲王知道了他们的软肋,他招招出的狠,对方为了那个“勿伤”的旨意,唯有避开,几招之下,泽亲王飞快的带着诺澜逃脱出了如意客栈,客栈外停着一匹马,二人上马迅速的飞奔不见………“可惜了!分明就是上面要找的那对男女!许哥,你说他们是什么人?女人这么美,男人那么俊?”二人都很泄气。“糟糕!小二和吴大呢?”这两个官爷进了客栈,才发现,客栈已经空无一人,很明显,小二和吴大一定乘乱逃跑了。“可恶,咱们今天本来可以办好两个案子,没想到全都搞砸了!快,马上赶回知府,派人追捕!不能让他们跑远了!”二人飞奔而去。冷风中策马飞驰,泽亲王紧紧的将诺澜搂住,仿佛失而复得宝贝让他无法不激动。“你勒的我喘不过来气了。”诺澜有些不自在。“你为什么要逃跑?”他冷冷的问,心里分明暖暖的。“我没有逃跑,你带我出宫,我很感谢,但是我们不应该再纠缠不清,姐夫,你应该回去看看姐姐。”诺澜不紧不慢的说。“我再也不会让你逃脱我的身边。”他把她抱得更紧,她感受着他的气息,自己这样算不算自私?“不好,我的东西!”诺澜突然想起什么,吓了泽亲王一大跳,她顿了一下,摸摸颈间,还好,娘留给她的芙蓉玉坠还在,只是那些粉玉芙蓉首饰呢。“什么东西?很重要吗?你说的是你出宫穿戴的衣物和首饰吗?”他问。诺澜点点头又摇摇头,自己该怎么说?说那是皇上赐给自己的芙蓉首饰?自己还留恋那些东西?“好,既然你很看重那些东西,我就一定给你拿回来,只是现在不可以,我们刚才从官兵那里逃脱,现在回去一定是天罗地网,你也不想回那个冰冷的皇宫吧。诺澜没有吭声,王爷说的对,也许那个东西会给自己和泽亲王带来杀身之祸,不该留恋的东西本就不应留恋。夜色中,诺澜不知道泽亲王要带自己去哪里,回想起这两日的事情都像噩梦般,原来江湖险恶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那次从扬州跑回京城,靠的是运气,然而运气不是每次都有的。 指尖轻轻的抚摸~~~~!!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冷吗?”他问。诺澜摇摇头,他们之间的交流只剩下这简单的表达方式吗?诺澜没有问,我们去哪里,她很喜欢此时的平静,好多天都没有这样的宁静,心里的安全感油然而生,从前那种温暖的感觉正从她的心底不断的滋生。马儿跑了好久,终于到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诺澜细细看去,是一个茅草屋。泽亲王抱诺澜下马,宛如十年前的那个感觉,一把就环住她的纤腰,鼻尖留下淡淡的芙蓉体香。“跑了这么远的路,想必官兵今夜追赶不到这里,今夜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泽亲王淡淡的说,拉她进了茅草屋,熟练的点上油灯。诺澜进到茅草屋里,这里虽然陈设简陋,但是却整洁干净。“这里是……。”诺澜还没问出口。“哦,这两天我就是在这里歇息,城里人多眼杂不安全,这是一些干粮,你先吃点,我去烧水泡点热茶给你暖暖身子。”泽亲王说完就提起茶壶出了木门,诺澜的眼眶温热,他是堂堂王爷,从小受人服侍,如今居然露宿茅草屋,做这些杂事已经如此顺手,难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害的吗?本来他可以不必远赴安南战场,本来他可以不必和她成为搜捕的钦犯。只因为她不肯成为皇上的妃子,只因为她伤心时的那句“我想离开皇宫,离开这个伤心的牢笼。”只因为她的自私才陷他于忠义两难境地。“诺澜,你没事吧……。”泽亲王推推僵直的诺澜,将瓷碗递在她的手中,茶水的热气扫过她浓密的睫毛,眼睛一麻晶莹的泪水滚落在茶碗里。他一把抱住微微颤抖的她,“没事,有我,怪我没有早点找到你,让你受到那样的惊吓,再也不会了……。”他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背,安抚她的伤心。“王爷,我想请你送我去扬州,到了扬州,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好吗?”诺澜缓缓的说。泽亲王听到这话,想要放开她说什么,她紧紧的又抱住他,“答应我,好不好,相信我,皇上不会怪罪你,我不会允许你有事。”泽亲王的眼眶湿湿的,“傻丫头,你别操心我,我早就该想到你会去扬州找海老爷,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送你去,让我们这一路上好好想想,再决定今后如何,好吗?”诺澜没有吭声,她好想大哭一场,命运到底给她的是什么?为什么总是给她混乱,让她总是混乱的分不清楚什么是什么。从前他是自己相爱的人,后来怎么就成了她的姐夫。从前皇上是她极力躲避的人,后来为什么他的一切都让她不得不操心和揪心?如今,她和他这样的一路相伴到底算什么?“我的心意已决不会改变。”诺澜松开泽亲王的怀抱,别过身去。“好,我不会强迫你,你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困了就在榻上睡会,我去外面守着。”他起身,把自己的外衣解下平整的铺在草榻之上,才提起宝剑出了门。诺澜陷入回忆,那些美好的糟糕的回忆,突觉身上一阵发冷,无意识的摸到身上的锦缎披风,又见草榻之上蓝色的衣褂,她赶忙解下披风夺门而出。今夜没有星星,天色很暗,几乎看不到边,一弯月亮瘦的可怜。他已经靠在台阶的木杆上睡着,她蹲下来看着他,他似乎消瘦了很多,却依旧俊美无比。她为他盖上披风,他突然抓住她冰凉的小手。“怎么这么凉?”他温柔的问。她迅速的抽回小手,站起身来,冷冷的说:“外面寒气太重,更深露重,你还是进来吧。”他顿了一下,乖乖的随她入屋。一整夜,整个茅屋里都静悄悄,许久泽亲王听到诺澜不再翻身,知道她已经睡着,他才放心的自己安睡。天蒙蒙亮,突然一阵急促的“咚咚声”叫醒了睡梦中的泽亲王和诺澜。诺澜跳下草榻,泽亲王一把拉诺澜在身后,他提起宝剑,警觉的问:“是谁?”来者没有横冲直撞的闯入茅草屋,很显然并不是官兵。“是我,开门!”门外低沉的声音,诺澜一惊,是他?泽亲王打开木门,果然,诺澜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风尘仆仆,却依然潇洒飘逸。“邵大哥,你怎么找到这里?”诺澜惊呼,警觉的看往他的身后。“放心,就我一个人。”邵冰笑着拉住诺澜的手。“进来说。”“没想到这群官兵的办事效率如此高,这么快就让你这个御前统领找到了我们。”泽亲王打趣。“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真不愧是王爷。”“邵大哥,你还好吗?皇上他………”诺澜欲言又止。“皇上他很好,只是从你失踪后他变得很暴躁,经常一个人闷在华盖殿,无论哪宫娘娘,谁都不见,看的出他很在乎你……。。”邵冰描述着自己多日以来所看到的点点滴滴。“邵大哥,别说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诺澜倔强的说。邵冰苦笑了一下, 果然他还是了解诺澜的,从他接到报信说可能在城外一带发现了泽亲王和诺澜,他就没敢进宫禀告皇上,目的就是想给诺澜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以诺澜的倔强,以皇上的执着,相见又谈不拢到时候局面如何收拾?受伤害的只能是眼前这两个人。邵冰拉过诺澜,泽亲王苦笑,他知道邵冰要问什么,只可惜,他得到的答案是否。“诺澜,你离开皇宫难道是因为王爷?是你给回京路上的王爷捎信,让他救你出宫吗?”邵冰心中一直有个疑团,也是他最不相信的事情。“谁说的?”诺澜有些吃惊,大概皇上是这样认为的,也好,就让自己把所有的欺君之罪扛下来,本来泽亲王也是为了解救自己于痛苦之中,又分怎么样的细节?“是宫婢百灵。”“百灵?怎么会?我明白了……。邵大哥,你一定要提醒皇上提防永安的汉王爷,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手里握着一个不利于皇上的秘密,皇上一定要小心。宫中除了百灵,还有一个人也很危险……。 皇上惦念的是什么?~~~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我知道,是紫菱,不,现在是柳媚儿答应娘娘。你说的秘密是什么?”邵冰说。“邵大哥,这个秘密你不知道的好,伴君如伴虎,我不想这个秘密他日成为你的灾难。皇上既认定是我自愿离宫,于我于王爷都是好事,王爷他是无辜的,倘若没有我那句‘我想离开皇宫,离开那个伤心的牢笼。’,王爷他是不会犯险的。如今我心如死灰,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了过残身。转告皇上,身为君王,社稷安邦要紧,请他忘了诺澜。一切都是我的错,希望他不要怪罪王爷,不然我必一死报之。”诺澜含泪倔强的说。邵冰听得诺澜一字一言都真真切切,点点头。“诺澜,你当真不跟我回皇宫?”诺澜不语,邵冰心中马上明了她的决心无法动摇。“好,倘若你下定决心,我也不再强留,只是无论你到了哪里,安定下来都给我个平安信,这也是皇上惦念的,如何?”“邵大哥,王爷护送我去扬州找爹爹,到了扬州我便与他分开,永不复相见。你将此告知皇上,他大可放心了,他所在乎的无非就是我有没有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诺澜,其实,那个孩子是……。。”邵冰想告诉她那晚堕胎药的实情。“邵大哥,求你别说了……”那个失去的孩子是诺澜心里的痛,是她和皇上无法解开的隔膜,她不想再触碰。邵冰看诺澜如此抵触这个问题,恐又碰到她的伤心事,不再说什么,想日后再给她解释。诺澜顿了顿,又说:“皇上素来多疑,朝中没有几个可心的人,唯独对你倚重,邵大哥你要多多帮助他。”“皇上厚爱,邵冰我必以性命报之隆恩。好吧,你们各自珍重,王爷,在下的建议,还是希望你办完事能回去和皇上负荆请罪,把彼此的伤害和误会降到最低。”邵冰好心提醒。“放心吧,本王心里有数。”泽亲王拍拍邵冰的肩膀。“你们赶紧上路吧,我看下一路的官兵不久就能赶到这里,这是些银两,你们拿着以备不时之需。”邵冰放下一个钱袋和包袱,就要离开。“等下,邵冰,有时间……。去王府看看翡翠…。。”“王爷放心,微臣会的,保重。”邵冰回头看了一眼诺澜,才出门上马离开。赶了一天路,直到黄昏,邵冰才赶到皇宫门口。“邵统领,你怎么才回来,皇上派人来催了好几次,听说正在宫里发火呢,您再不回来咱们的脑袋就该搬家了!”门口的手下迎上来,牵住邵冰骑的黑马。“没事了,我马上进宫。”华盖殿,刘公公赶紧来,“皇上,启禀皇上,邵统领回来了!”“在哪里?快叫他进来!”皇上今日一袭淡黄色浮雕龙袍,清早就听说邵冰去了城外,难道是找到诺澜了?“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邵冰跪下行礼。皇上唯恐太心急失了天子威严,故而缓缓坐下,淡淡的问:“你出城是有那二人的踪迹了?”“皇上英明,微臣确实找到了澜妃娘娘和泽亲王。”“他们果然在一起!怎么他们不愿意回来?”皇上拳头紧握,锤在龙案上。“皇上息怒,澜妃娘娘她差点就被匪贼杀害了,幸好被泽亲王救下,不然……。。”“什么?泽亲王这小子还是个男人吗?她……没事了吧,有没有找大夫看过。哪个匪贼这么可恶,朕要宰了他!”“皇上放心,娘娘她已无大碍,只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她一个人住客栈被黑店盯上,不但夺去了身上的银子,连首饰一并都被掳了去,实在可怜……。。”邵冰明白诺澜和泽亲王明知犯了欺君之罪,还没跟自己回宫请罪,这让皇上天子颜面何存,他一定会非常动怒。如今唯有先入为主使劲的说诺澜的困境,好让皇上因为心疼诺澜,而忘了治罪他人,更加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强逼诺澜回宫,那么诺澜想要保护泽亲王的心思才不白费。“不是有泽亲王保护吗?又怎么会在黑店?”皇上怏怏的坐下,心被揪着。“皇上难道还不明白澜妃娘娘的心吗?她是想出宫,避开皇宫里的伤心事,可是她只想独自去找个地方静静,没有别的想法,更不关泽亲王什么事。”“你确定你看透了她的心?连朕都看不透!”皇上冷冷的说,深邃的眼神凌厉的看向邵冰。良久,他什么都没有再说,他的心里很痛,从来没有过的,所有的女人他从来都是看过就忘,后宫的这妃那嫔,他都是设防她们干政弄权,为此从来没有让哪个女人走进他的心,在他眼里那些都是为了延绵子嗣,规划政治的摆设,她们朝中大臣没有区别,即便是幔帐之内欢好之事也是一种交易。唯独遇到诺澜,他的心就被她揪着,喜怒哀乐都牵引着他,她甚至像是上天派给他的一个至亲,在他这么多年孤独的内心里燃起了温暖的火花。对她,他从不设防,他愿意将所有都和盘托出,这不单是一种宠爱,而是一种依赖,他居然对这个平凡的女人有了依赖之情。“她还说什么?”他低沉的问。“皇上,娘娘她希望皇上能以社稷为重,小心提防汉王爷,她说汉王爷掌握着一个对皇上非常不利的秘密,要皇上多加小心。”“难得她这么关心黎民百姓,不愧是朕的好澜贤妃,秘密?你知道是什么吗?”“这个,微臣也不知,娘娘说这个秘密非常重要,越少人知道越好。微臣不知,泽亲王更加不知道。”“秘密?是什么?汉王爷掌握的秘密?”皇上心中万分狐疑,对自己不利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曾经,芙蓉殿的时候,诺澜总是发呆,他曾经的打趣的询问她在想什么?她总是握着他说:“一郎,诺澜会永远守护你,不让任何人危害到你。” 君王的威严被挑衅!!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他当时不以为然的把她揽在怀里,还笑她说傻话,自己是一朝天子,有谁能危害得了他这个皇帝?即便如此,他依然很感动她说这样的话,她的眼神那么真挚,让他笑不出来。“她预备跟着泽亲王到什么时候?”“娘娘她其实早就和泽亲王分开了,独自一个人行走才会遇险,我赶到的时候,泽亲王才找到她。她说她想去扬州,泽亲王护送她到扬州,二人就会永不复相见。她说请求皇上能饶恕泽亲王,恕他无罪。”“无罪?到底她还是惦念着泽亲王的安危,从前她为了他不情愿的成为后妃,如今心心念念怕朕降罪于他,她到底有没有想过朕,朕已经如此恳切的要她回宫,她为什么非要一意孤行?”皇上的脸色吓人,他的眉梢锁紧。“皇上,微臣请您站在娘娘的角度想想,失去孩子的痛苦,这皇宫里发生的那些事情都让她身心疲惫,如今她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平静一下,微臣想不失为好事,到时候她也许就想通了,就愿意回宫了。请皇上给诺澜一点时间。”邵冰跪下请求。良久,皇上才开口,“你下去吧。你可以肯定宫中的柳媚儿答应就是昔日汉王府的紫菱婢女?”“应该没有错。”“好,把抓住百灵的地牢消息散布出去,朕就等着她上钩,汉王真是可恶,朕的身边到底还有多少他的眼线?永安汉王那里你速加派人手监视。”“遵命,皇上,微臣告退。”入夜,仁寿殿里。“你没听错?澜妃真的要去扬州?”张太后靠在白狐蒲团上问。“扬州?没错……”那是毓妃的家乡,也是张太后的家乡,昔日年少时她还是张府的小姐,毓妃还是纺织大户的大小姐,她们这对小姐妹心心相惜,经常去东湖边观赏芙蓉花,张太后还记得毓妃绣的一手绝顶的芙蓉百花图。她的猜测果然印证了,这个海诺澜分明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然怎么会去扬州?梨华呀梨华,你以为你死了哀家就罢手了吗?“是的,太后,奴才听得很清楚,泽亲王会护送澜妃娘娘去扬州。”一个小太监低头回答。“好了,你先下去,华盖殿那边有什么消息再来汇报,冬梅,拿些赏钱给他。”“是,太后娘娘。”小太监走后,张太后密旨一道迅速书写完毕。“冬梅,你把这道密旨给张大人送去,让他速速派人去城外搜寻泽亲王和澜妃的下落,势必要在去扬州的路上,杀无赦!一定要赶在皇上回心转意之前把那个女人解决掉!”冬梅拿着密旨连夜出宫,这个张大人是个出名的吏官,他是曾经给张太后出主意,把当时位高权重的汉王赶出京城的一个重要人物,对张太后算得上忠心不二。翌日,到了下个镇子,泽亲王还是给诺澜雇了一顶马车,诺澜可以靠在里面歇息一下。见过了邵冰,诺澜的心情似乎平复了很多,那些带话不知皇上听了是什么想法,希望他能放过自己,也放过泽亲王,放过所有人,然而君王的威严一旦被挑衅,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熄灭的?红明轩是皇上赏赐给柳答应的寝宫,此时,紫菱正在榻上静谧,汉王府的婢女如今腰身一变成了后宫的答应娘娘,皇帝的女人,然而她并不满足,她时刻不在思念心爱的泽亲王,时刻不忘汉王爷对自己的允诺,没错只有她才配泽亲王,大业之成时就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王爷,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那个海诺澜,竟然为了她置大业于不顾,如今又甘愿护送她去扬州,扬州?这个消息一定要马上传给王爷,只有他才能除掉澜妃那个贱人。宫里被揪出的那个线人是谁?被关在哪里呢?是不是该除掉那个人以绝后患?那个线人受不了严刑拷打,会不会把汉王府的秘密说出去?不过那个人应该也不知道自己就是汉王府另一个卧底,看来目前她还是安全的。这日,连续赶了许多天的路,泽亲王和诺澜都感觉有些疲惫。泽亲王停下马车,拉开轿帘。“诺澜,你怎么没有睡一会?脸色这样差。”“我没事,就是感觉胸闷的厉害,再坚持几日到了扬州就好了。”诺澜强撑着。“都是我太糊涂,光顾着赶路,没有照顾好你的身子,这样,等过了这里到附近的市集上,我买些补品给你,咱们找个客栈好好休整一下,你看呢?”泽亲王伸手抚摸了一下诺澜的额头。诺澜自从小产后,一直没有好好静养,身子一直虚弱着,再加上多日的颠簸,此时倍感身子酸痛,体力不支,点点头表示同意。“来,喝点水。”他细心的打开水囊。“哪里的桂花蜜水?很清甜。”她惊讶的问,这可是此时提神的良方。“我知道你素来爱甜的东西,早上出门的时候问店家买的桂花蜜调制的,不比自己家的味道好,但也能解一时身子的虚软。”诺澜笑了,她看到他说话的眼睛都在发光,还是那个她曾经迷恋的神情。“你也喝点。”四目对视间,她尴尬的递给他水囊,她的笑容仿佛一下融化了多日冻在他心头的冰尖,这些日子她总是沉默不语,对他刻意保持距离,让他不敢靠近分毫,深怕伤了她的心,战战兢兢,谨小慎微,这样追随的日子他希望是长长久久的,只可惜路总有尽头,总有面对的那刻,想到这,他的心头很痛,眉梢瞬间锁紧。细心的诺澜观察到泽亲王脸上的变化,她想安慰却又不知用什么方式,只好作罢,自己发起呆来。就在空间都在凝固和平静时,突然,他的耳朵一动,他嗅到突如其来的袭击将要到来。“不好,诺澜躲进马车去!………。”话音未落。从树丛里四面八方飞下一圈黑面人,他们个个杀气腾腾,手握利器,围攻了整个马车。“你们是什么人?”泽亲王大声问,黑面人个个没有应答,只顾厮杀。 王爷,你坚持住~~~~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泽亲王拼力护住马车,只可惜对方人多势众,一路围剿,马车不但的颠簸,诺澜在马车里被撞的东倒西歪,“王爷!王爷!”她一遍遍呼唤他,她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是否能抵挡住这来势凶猛的刺杀。“诺澜,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泽亲王大声的回应。黑面人见缝插针的用长剑要刺向马车中,泽亲王不但的挡开,终于抵挡不住,被一个长剑刺伤了臂膀。“呃!可恶!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知不知道轿子里的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们只是胆大包天!”泽亲王大喊。众黑面人依然严厉的围剿马车,泽亲王看,如此下去实在不行。突然黑马受到惊吓,突然疯癫起来,马车被提的很高,轿子被黑面人迅速的劈成几半,诺澜被甩在半空,泽亲王飞一般的腾空接住她。二人站定,诺澜惊恐的看着这些杀气腾腾的黑面人,她也很好奇这些人是谁?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们要去扬州,从而埋伏在路上刺杀他们。“诺澜,拉住我,别放手!”“啊!你受伤了,你疼吗?要不要紧?”诺澜摸到他臂膀上湿润的血,心痛不已。“这点小伤伤不了我!你放心!”眼看着,寡不敌众,诺澜看泽亲王已经难以抵挡众黑面人。“你们是皇上派来的吗?我是澜妃,我跟你们回去,你们不要再打了,不要伤害王爷!”诺澜哭着喊着说。“诺澜,你别求他们,呃……。。”泽亲王阻挡,突然胳膊上又是一剑,鲜血马上渗透了衣袖。“你们说话呀,带我回宫,不要伤害王爷!”诺澜哭着。“哼,得罪了澜妃娘娘,泽亲王,我们得到的旨意是杀无赦,你们还是受死吧。”一个领头的黑面人说道,众黑面人更加凶猛的围攻。“旨意?不会的,皇上他不会这样………”诺澜的思想几乎崩溃。泽亲王使出全力,从腰间揽住诺澜,飞上不远处的黑马背上,使劲的抽了一下黑马,黑马飞奔而走,众黑面人随后追缴。泽亲王失血过多,此时面色苍白,汗珠大落,不时的就要昏厥过去,“王爷,你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诺澜拉过马绳,让泽亲王靠在自己肩上,她开始疯狂的策马,马跑得实在是快,瞬间把黑面人甩在十米以外,但是没有方向感的她完全不知道该把马驱赶到哪条路上去。只有硬着头皮,一路飞奔………。不久,黑马跑得一个地方,诺澜看到那是一个悬崖,她彻底的绝望了。“天哪,难道我就要和王爷葬身于此吗?”她停下黑马。不远处的黑面人迅速的跟进。“澜妃娘娘,你还是受死吧,兄弟们给你个痛快,你何必让咱们如此大费周章?”诺澜轻启粉唇冷笑了,她的脸颊因为激烈的运动,此时透着芙蓉花的娇艳,一双杏仁眼从惊恐转向平静,宛若一个看透世事的淡泊仙子,和对面的杀气腾腾形成鲜明的对比。“回去告诉皇上,我海诺澜但愿从来都没有去过皇宫,今日能和王爷同时葬身于此,是我的最美满的归宿。”她脸颊转向身后的泽亲王,两个脸庞靠在一起,心却很温暖。“王爷,你愿意和诺澜一起吗?”她温柔的问。“本王愿意。”他虚弱的抱紧她。她脸上一抹绝艳的笑容,“驾!”她用头上的发簪刺向黑马,一时间黑马疯一般的朝悬崖飞奔而去!空中,黑马已经将马背上的二人甩开,她靠在他胸膛上,他紧紧的抱住她,他们都彼此只拥有彼此的迅速坠落,耳边只有轰鸣的风声,她粉色的裙摆随风而起,宛若一朵纯美的芙蓉海棠花。“诺澜,能和你永远在一起,我好开心。”他亲吻她,这次她没有反抗,热烈的唇舌相依,缠绵互吮,他们从如此疯狂的接吻,此时在这面临死亡的那一瞬间,诺澜再也无法反抗,她忘记了那些伤心事,只记起昔日他们只有彼此的时刻,只留下疯狂的唇间回应。悬崖上面的黑面人眼看马和人一起飞奔而下,纷纷靠近悬崖,都惊吓不已,这悬崖好深,可谓万丈深渊不见底,哪怕站在悬崖边上都有一种极度的眩晕和恐惧。“掉下这里是不会有活命的!咱们可以回去复命了!”为首的黑面人说完,带着其他人迅速撤离。彩霞满天,宫阙宇宇,华盖殿里,檀香徐徐。皇上已经连续批了一下午的奏折,刘公公心中有些焦灼,自从澜妃失踪,皇上便意志消沉,除了朝中之事以外,不再关心后宫妃嫔,就连日常膳食也一概不做规定,每日菜品和汤羹不断的更换,依然只是小酌几口,统统彻到御膳房,倒是把御膳房的公公都吃的肥头肥脑。后宫妃嫔心知肚明,都宠宠欲动,等着皇上能走入后宫,谁若第一个得宠,那个人必定会成为下一个皇上心尖尖上的人,这个诱惑真是无比耐人挣扎。“启禀皇上,不好了,翠玉阁传来消息,花贵人感觉身体不适,想要见皇上。”刘公公审时度势的边禀告边观察皇上的神色。“怎么回事,叫太医了吗?”“太医说花贵人早上行动时动了胎气,现在心情极度抑郁,一直落泪,恐怕对腹中龙嗣不好,皇上要不要去翠玉阁看看。”“现在没事就好,让她静心休养便是,怎么这么不小心,干什么了会动胎气。”“听说是花贵人起早非要亲自给皇上做芙蓉桂花糕,一时劳累才会………”“芙蓉桂花糕………。”皇上想到很久不曾动过芙蓉桂花糕,其实旁人不知,那芙蓉桂花糕并不是他所爱吃的,而是诺澜爱吃的,所以他才会喜欢陪着她吃,看着她吃。刘公公看皇帝陷入沉思,识趣的保持沉默,不敢多言。良久,龙椅之上的他才开口,“告诉花贵人,朕晚些时候去翠玉阁用晚膳。”“是,皇上。”刘公公欣喜的告退,希望这个花贵人能把皇上从失意中解脱出来。 皇上翻了谁的牌子?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长春宫,孙嫔细嚼慢咽的吃着点心,她的肚子已经有点隆起,算起来真正有孕的日子已经四月有余,只是对外大家都知道是三月了,所以她近来都从锦缎服饰改穿着宽松的纱衣,人也圆润了许多,透过层叠的纱衣倒增添了不少丰满妩媚之态。要说这纱衣还真是轻薄耐看,而且不同于别的细纱材质,这可是多罗国进宫的香纱,宫里独有两匹,一匹在太后那里,一匹赏赐给了她。这香纱不但摸起来细腻柔滑,而且还透着淡淡的香气,据说是一种养殖的特殊彩蚕所吐的丝而制,彩蚕非常稀有,不但身体五彩,而且还散发着一种天然的奇香。所以如此香纱所制成的纱衣只要穿在身上必定散发出一股浑然天成的体香,让素来爱美的孙嫔喜爱至极,宫中妃嫔也都为此羡慕唏嘘了好一阵子。“启禀娘娘,华盖殿传来消息,说皇上会去翠玉阁和花贵人用晚膳。”进来一个宫婢禀告。“什么?”孙嫔一下子就从蒲毯上坐起来。“娘娘,你小心点身子。”贴身宫婢青霞赶忙扶住。“你说真的,皇上要去翠玉阁用晚膳?好你个花贵人,竟然抢到本宫前面了。皇上已经多日未曾踏入后宫,大家都看着呢,怎么如今第一个要去翠玉阁?气死本宫了!”孙嫔气呼呼的走来走去。“娘娘,要不咱们到太后那里去告状,就说花贵人独占龙宠,让皇上来咱们这里,反正娘娘你现在怀有龙嗣,太后事事都会依您的。”青霞献计。“你个蠢货,本宫怀有皇嗣,花贵人难道没有吗?在太后那里我们如今没什么两样,这么去哭闹能占到便宜吗?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没用的东西!”孙嫔挑起柳叶眉骂道。天色低沉,宫灯初上,皇上心不在焉的到了翠玉阁。“皇上,臣妾该死,让您担心了。”花贵人在榻上撒娇认错,帐中丝丝幽香。“爱妃,现在感觉身子如何了?太医来看过了吗?”皇上问,脸上挤出几分笑容。“皇上,臣妾是惦记着给皇上做爱吃的芙蓉桂花糕,皇上,你快尝下味道还好?”花贵人话落,宫婢已经呈上玉盏的芙蓉桂花糕。皇上拿起一块桂花糕送到唇边,轻咬一口,叹气一声,放入盘中。“怎么,味道不合皇上的胃口吗?臣妾定是糖放多了,臣妾只记得皇上喜欢甜的口味。”花贵人娇声颤问。“爱妃做的芙蓉桂花糕精致可口,只是朕没有什么胃口。”皇上怏怏的把芙蓉糕放回盘中,顿了顿又说:“这芙蓉桂花糕要清甜些好,糖放多了反而腻,澜妃就很喜欢吃清淡口味的……。。”皇上说的淡然,花贵人却听的真切,小手里的锦帕捏的紧紧的,脸上却挤出几分笑容。“臣妾也很想澜妃,只可惜她下落不明,臣妾经常都会想起昔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真的很开心,诺澜妹妹清新可人,善解人意,臣妾一直和她交好,难怪皇上如此挂念她。”花贵人的反应如何之快,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有见风使舵的潜力。皇上听闻花贵人的话,心里有一些荡漾,这个宫里总算有一个人和自己是一样的想到诺澜,这些想她的话憋在心里是一种痛,多日积郁无法排遣,今日总算听花贵人说起诺澜,他心中颇感安慰。“咳咳!”花贵人微皱烟眉,犹如病西施般动人,举止柔美。皇上回过神来,关切的问:“爱妃的身子还要好好养养……。。”花贵人握住皇上的大手,痴情的泪眼汪汪:“贱妾真高兴皇上还能这么关心我,臣妾每每想起失去的孩子就心痛不已,觉得对不起皇上,很是自责,好在臣妾又能有一个做娘亲的机会,总算又有了皇上的孩子,臣妾感谢上天怜悯,臣妾打心里爱着皇上……。。”皇上揽入梨花带雨的美人入怀,只能颇多安慰:“爱妃,莫要为旧日之事伤心,好好养胎,生下一个健康的皇子或公主,才是最重要的。”“那么皇上是喜欢皇子多一点还是公主多一点?”花贵人娇滴滴的问。“都喜欢……朕都喜欢……。”此时皇上的脑海里是诺澜哭泣气愤的表情,她痛骂自己杀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居然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是他最心痛的一天……。后宫的走道上,黄色龙袍下愤怒的皇上,面色如剑,行走如风,吓得宫人都原地跪下偷偷抬头,圣上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这表情分明写着:谁撞上谁必死的信号。仁寿殿,一片寂静,仿佛就等待着一阵暴风骤雨。皇上一进殿门,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公公服饰的死人。上殿坐着一个表情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高耸发髻珠宝满目的贵妇人,她竟然还很平静,精致的妆容下,红色唇,手拿茶盏,轻轻放回檀木桌上。“皇帝,来了。”她轻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母后,你为什么不经过朕的允许对澜妃做出这种事?”他愤愤问,其实他心里很想用很多难听的话来问,可是面对从小相依如命的那份恩情,那些激烈的话都憋在了心里。“皇帝,你不要这么激动,哀家这么做都是为了你,难道你就像让澜妃肚子里那个孩子出世?然后受尽世人的唾弃?”张太后缓缓的说。“这……可是您总该和朕商量,不该打着朕的名义让诺澜喝了堕胎药,如此,诺澜不是要恨朕一辈子吗?母后,您明知朕很爱诺澜,为什么不替朕的快乐考虑?”他字字重音,失望摇头,这是他作为皇帝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顶撞张太后。“皇帝,哀家正是为你考虑才会如此,那澜妃性子倔强,倘若不是以皇上的名义让她喝药,她会上当吗?”太后反问皇上。皇上无言语对,只觉得所有的问题都处在自己身上,倘若那日一力保荐诺澜腹中孩子是自己的龙嗣,那样太后也不会非要除去那个孩子。 忆堕胎那日之情景~~~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倘若澜妃不从,惹得鸡犬不宁难道让全天下都知道她的丑事吗?世人会怎么看皇上?让她悄悄堕胎,又是以皇上你的名义,世人必定认为皇上是英明的,凡事是以皇家血统考虑的,哀家这么完全是为了皇帝你的颜面。”张太后坚定的说。“朕不管旁人怎么看,即便是澜妃生下那个孩子,朕还是会好好待他,那毕竟是一条生命,母后你未免太狠心了。”“什么?皇帝啊,哀家没想到你会这么想,哀家做这些是为了自己吗?你作为皇帝,竟然允许一个怀胎不明的女人成为堂堂妃子,哀家容忍了!你不处置她,还任由她从不来和哀家这个太后请安,哀家也忍了,怎么,哀家为了皇上你的尊严,堕胎,那条小生命那是折哀家的寿,哀家为了皇帝你甘愿折寿,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你的怨恨,先帝啊,嫣然命苦啊,你和毓妃姐姐留下的皇儿,今日成为九五之尊,为了一个民间的女人,却和哀家这个做母亲的怨恨………”张太后说着抚起衣袖哭泣起来。“这,母后,你何苦如此……。。唉。”皇上眼见如此,有千万句话都不知如何开口。无奈至极,他走上前去,坐在张太后身边,多番安慰,看在母子的恩情上他决定只有独自承担诺澜的恨。可是他实在没把握,是否他们还能回到从前。“如今,那名送去堕胎药的太监哀家已经让他自缢了,也算是能给澜妃一个说法,她就算是再舍不得孩子还该懂事,皇家的血脉绝对不许混淆,能不能想通就看她是不是够格当皇帝你的妃子。”张太后巧言令色。那日的事情,皇上想来懊悔不已,都怪自己不相信诺澜,才害得太后做出那番堕胎之事,如今知道了那个孩子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又能怪得何人?“朕对不起澜妃,没有在她有孕是呵护备至,居然还让她受了莫名的委屈。”他颇有感伤。花贵人难得看到眼前的天子居然会如此伤感,这是她从未见到的,从前她在心里都惧怕这个喜怒无常,威严无比的皇帝,没想到他今日居然如此摸样,看来不是君王皆无情,而是看那个女人是不是他心尖上的人,看来宫中的传言不假,各宫的妃嫔忌惮的也不假,皇上果真待这个海诺澜不同其他女人!“皇上莫要伤感,澜妃妹妹一直倍受皇上荣宠,日后回宫的话定能很快有孕,到时候皇上加倍对她呵护可好?”花贵人温柔的小手在皇上胸口摩挲。“难了……”皇上伤感之余,没有再说什么,却被敏感的花贵人感觉除了端倪。皇上是说澜妃伴驾的事情难还是她受孕的事情难?晚膳后,皇上颇感劳累,竟在翠玉阁睡熟了,华贵人欣喜无比,这是个好兆头,看来宫里的妃嫔都不敢再小看她这个花贵人了。清早,翠玉阁一应俱全的准备皇上的更衣洗漱,花贵人亲力亲为,很是尽心。“启禀皇上,邵统领早早进宫了,说是有急事禀告皇上!”刘公公进来禀告。“急事?让他在华盖殿候着。朕这就过去。”皇上心中有些焦虑,难道是边南有动荡了?还是诺澜出事了?“皇上,臣妾准备了阿胶炖党参,牛乳糕,皇上用过早膳再过去吧。”花贵人温柔的说。“不了,朕还有事,你自己用吧。”皇上干脆的说下这句话就风一般的出了翠玉阁。花贵人坐下,早膳已经热气腾腾的送了上来,她却食之无味,只是凝神深思。“主子,你趁热吃点吧。”宫婢月如关切的送上一块牛乳糕。“本宫没有胃口,皇上怎么会走的如此急,真是越来越不能揣测透圣意了。”花贵人唉声叹气。“娘娘不要多想,这么多日,皇上都不踏入后宫半步,第一个还不是来了咱们翠玉阁,可见娘娘在皇上心中可是心尖上的人,比她什么孙嫔还是那个失踪了的澜妃,都比不上娘娘半分。”月如进言。“你只看到表面,哪里知道里面是什么样,本宫昨日故意提起澜妃,皇上的举动,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还是很惦记澜妃的,丝毫没有任何责备和怨言。不都说澜妃是跟着野男人跑了吗?怎么皇上还是这样念念不忘,这不对劲儿呀!还有那个孩子,果真是个野种吗?”花贵人顿了顿,想起皇上昨夜的叹气,和那句“难!”。“月如,你去太医院一趟,就说本宫要把平安脉,让张太医来一趟。本宫一定要搞清楚怎么回事。”花贵人指派。“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娘娘多少还是吃点吧,还有肚子里的皇子要吃呢。”“好,为了本宫的孩子,即便是苦药我也会吃的。”花贵人马上进食。华盖殿里,皇上听完邵冰的汇报,一下子跌坐在龙椅上,脸色灰暗。“皇上,保重龙体,澜妃她……。。哎!”邵冰亦是难过的表情,一点也不亚于皇上的灰暗。良久,皇上才艰难开口:“朕不相信,会不会搞错了,他们怎么会被人逼下悬崖?朕并没有排除其他人追杀他们啊?”“微臣也很不解,澜妃和泽亲王日夜兼程的赶路,速度很快,皇上下旨后,臣派出去的人一路追赶,直到昨日才赶到安东镇,找寻无果,多方打听才知道他们已经遇害了。那万丈深渊难以直视,恐怕这回……。”“派人去找,到山崖下去找,一定要找到他们,诺澜不会有事的,即便真有什么不测,朕也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请皇上治微臣的罪,那日无论如何微臣也该把澜妃接回宫中,不该由着她的性子……如今也不会……”邵冰泪光闪烁。“怪不得你,澜儿的性子你是拗不过的,好了,你去找吧,无论如何朕见不到诺澜的人,绝不会当她真的没了……边南那边怎么样?”呃,一国之君居然如此的颓废,这种颓废之情就是在刚才这一刻产生的,当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心就如同被掏空了一样! 娘娘真的出事了?~~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边南倒是目前没有异动,派到那边的探子已经落位了,皇上放心。”“去吧……让朕安静一下。”皇上摆摆手,有气无力。邵冰出了殿门,扶住门廊,手指用力抓着冰凉的木头,心里痛的要命!适才在殿内他顾着不让皇上伤心,所以自己努力克制心情,如今他竟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心像被重击了一般,诺澜,你真的就这样没了吗?不可能!脑海里出现在寨子里初见到诺澜的情景。那日面纱被揭下,露出的是高傲纯洁的绝美脸庞,那一刻他并没有完全动心,世间绝色女子不绝于目,并不能让他为之动心。直到她怒謓而又倔强的性格显露出来,他才真正的感受到原来这个冷冷的美人心里确实这样丰富,而又是那样善解人意,为别人着想。一路走来他看着她为了别的男人动心,伤心,始终不曾表露过自己的感情,只希望她能幸福,只要能远远看着她就满足了,怎么如今,老天竟然连这个愿望都不满足了吗?“诺澜,你这一路走来太苦,你心中的苦我何曾不知,倘若 这次我能找到你,一定不会允许你再受到伤害!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一定要活着!”心中默默的祈祷,邵冰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走进的人。邵冰回过身,差点撞了个满怀!“孙嫔娘娘?微臣给娘娘请安。”邵冰行礼,他纳闷这个孙嫔什么时候不动声色的站到了自己后面。“邵统领,借一步说话。”孙嫔一改往日的高调,很谦和的邀邵冰到门廊后面去。“不知娘娘有什么吩咐?”“邵统领,澜妃她真的已经没了?”“这……。娘娘怎知?”“哦,刚才本宫给皇上去请安,无意中听到了你们的对话,难道是真的吗?澜妃她真是红颜薄命。本宫自从冷宫出来,一直和宫中姐妹搞好和睦的关系,更想和澜妃妹妹重修旧好,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孙嫔说着竟然哭泣起来。“娘娘莫要伤心,这个消息还不能确定是否真假。”“哦,是吗?本宫看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想必他心里定是记挂着澜妹妹,对吗?”“这个…。皇上的心意不是微臣能随意揣测的,微臣还有要事办理,先告退了,娘娘保重。”邵冰说完离开,心中嘀咕这个孙嫔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刚才分明有些不对,宫里少了一个得宠的,她不是应该偷偷开心才对吗?竟然哭泣了?那眼泪分明是真的,看来女人的眼泪还真是不能全然相信。孙嫔抹了一下眼边的泪水,唇边露出一抹艳丽的笑容。“娘娘,奴婢已经拿来了阿胶桂圆羹,咱们给皇上送去吗?”疾步走来的是孙嫔的贴身宫婢。“不了,咱们不去华盖殿,走,跟本宫去看望一下花贵人。”“是,娘娘。”宫女跟着孙嫔这就到了翠玉阁,眼看翠玉阁倒是布置的清丽不少,看来这个花贵人为了讨好皇上花了不少心思。“孙嫔娘娘,贵人她刚在午睡,听闻娘娘来了,正在换衣,马上就出来,还请娘娘稍等片刻。”孙嫔没有答话,只是微笑一二,在主位上坐了下来。“臣妾给孙嫔姐姐请安。”“妹妹快快起来,你我现在都是有身孕的人,千万要当心,来,一起坐下。”孙嫔异常热情的扶起行礼的花贵人。“妹妹倒真是天生丽质,穿着粉色缎绣衫显得如粉莲一般,楚楚动人,难怪皇上更加疼惜妹妹,这几日都在妹妹这里。”“孙嫔姐姐是在怪妹妹吗?妹妹也是没有办法,皇上他圣驾来,妹妹只有尽心侍奉的,姐姐在宫中侍奉皇上多年,定能明白妹妹的苦心。”花贵人倒是回答的滴水不漏。孙嫔心里骂着花贵人之前为了圣宠那般风骚,如今装什么无辜?但表面还是不漏声色的拉着花贵人热忱的说:“好妹妹,本宫哪里是怪你,自我出了冷宫,就与你最为交好,此时我们又同时有了龙嗣,这是难得的缘分啊。皇上到你这里,我不知心里多开心,这说明皇上钟情啊,也就是这重情让本宫看着心疼。”孙嫔叹息一声,花贵人心中蹊跷。“姐姐怕是话里有话,皇上心里唯独是对澜妃情有独钟,怕是现在还日夕记挂着呢。不满姐姐笑话,皇上他已经多次表露出对澜妃的怀念,即便在我这里也是人在曹营身在汉。”“妹妹受累了,不过眼下这恐怕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皇上怕是真的要伤心了。”“姐姐这话怎么说?难不成出什么事了?”孙嫔笑而不语,“难道澜妃出事了?她不是跟着野男人私奔了吗?姐姐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花贵人追问,很是吃惊。“具体怎么回事本宫不是很清楚,皇上此时怕是很难受,唉!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好了,本宫要走了,得赶紧去宫中祭拜一下澜妃,怎么说如今她也是位份在我之上的四妃之首,哦,对了,这是刚才专门给妹妹炖的阿胶桂圆羹,最是补气提神的。”“妹妹哪里能要姐姐亲自炖补品啊,真是客气了,姐姐慢走,妹妹就不送了。”花贵人笑颜相送。孙嫔走后,花贵人在寝宫里不断的踱步来去不定,孙嫔说的话是真的吗?“启禀贵人,奴婢去打听过了,皇上现在闭门在华盖殿,刚才才发了一顿脾气,据说是邵统领觐见过后皇上就郁郁寡欢了。”进来的宫婢报告。“哦?果真,邵统领平时总和澜妃走的近,据澜妃之前提起他们之前就相识,他又是皇上现在最倚重的人,想必澜妃的下落也是他查出来的。”花贵人自言自语。“是呀,娘娘,听华盖殿门口的太监说,还从来没见过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邵统领也是脸色很不好,闷闷不乐的。娘娘,咱们得要表示一下,这样才能更加打动皇上的心呀。” 本宫要紧紧抓住皇上的心!~~~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你说的不错,自澜妃走失后,一连数日皇上不曾踏入后宫半步,之所以第一个来本宫这里完全是因为那澜妃喜爱的桂花糕,皇上啊皇上,你何以对澜妃如此真心,即便她和别的男人有染,你也心心念念惦记着她。”花贵人表情异样,复杂无比。“依奴婢看,那个澜妃跟比没法和贵人比,对皇上冷漠顶撞不说,还不检点,幸好她没了,不然可是娘娘日后的大敌,如今贵人已经有了皇嗣,只要生下皇子,必定母凭子贵,荣登妃位,说不定日后还能做皇后呢。”“你休要乱说,且不说现在后宫不是我一个妃嫔怀孕,即便诞下皇子,也撼动不了皇后娘娘,她和太后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倒是那个孙嫔,本宫的确看不懂她了,她如今对我这般好,是真的吗?”“管她怎么样,反正,自从孙嫔娘娘出了冷宫后,皇上并不曾宠幸过她,皇上还是更加喜爱贵人你,皇上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皇上要怎么封赏,恐怕太后也挡不住。您看,澜妃的事,皇上何曾听过太后的?还不是太后顺从皇上呀。”“恩,得到皇上的青睐才是最重要的,本宫一定要做皇上心尖上的人,只要和皇上的心在一起,没人敢为难本宫,既然皇上对澜妃得死那么在意那么伤心,咱们也应该做出点什么,不能让孙嫔占了先,那样我之前做的可就白费了。”“娘娘说的是,咱们不但要祭拜澜妃,还要大大的祭拜,这样才能足以让皇上感动呀。”花贵人点点头,附耳给宫婢交代了些什么,宫婢马上就去采办了。花贵人的脸上洋溢出期待和憧憬的幸福表情,她憧憬自己能得到皇上的心,皇上也能像对澜妃那样喜爱自己,那么她很快就能在后宫出人头地了,她也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小贵人了。长春宫里,进来的宫婢匆忙的在孙嫔耳边说了什么,孙嫔满意的笑了,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继续盯着,有事来汇报,还有皇上那边也看着点。”“是,娘娘。”皇宫里还有一个人是真的坐不住了,她在红怡轩一直焦急的等消息。“启禀常在,那个消息好像是真的,据说澜妃掉下悬崖死了!”“掉下悬崖?悬崖?是她一个人吗?”“这个奴婢倒是没问出来,听说是和一个男人,就是那个野男人,一起掉下了万丈深渊。怕是早已经粉身碎骨了。”柳常在跌倒在红木椅上,眼神木然,“不会的,他不会死的。”那个男人是王爷吗?到底是不是王爷带澜妃出宫的呢?可恶,最近地牢防护的太紧,自己一直无法靠近,无法去问那个被抓住的奸细,那个奸细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自己要不是去问那个奸细?汉王爷一再叮嘱不能私下见面,互相不能知道彼此的存在,可是不问她怎么能知道王爷的消息呢?王爷,紫菱进来皇宫都是为了你,成为皇上的女人也是为了你,要是你都没有了,紫菱该怎么办?不行,自己必须要去一趟地牢!紫菱迅速的回到床榻边,从首饰盒里翻出一些宝石珠钗,交给自己的宫女,交代了半天,想必是去疏通一下地牢的侍卫。澜妃和野男人畏罪跳崖的消息一下子就在皇宫传开了,众人都惊呼,只有一个人很是沉稳,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稳操胜券,终于拔掉了眼中钉。仁寿殿里,张太后心情大好,今日晚膳的菜品非常丰富,她素来为了保养,吃的不多,每样菜品都是小酌一二,唯独今日开怀畅吃,好不痛快。“启禀太后娘娘,皇上还在华盖殿没有出来,也不许任何人进去。”小太监禀告。张太后思付一下,没说什么,过了一会,“来人,把这八宝鸭胗给皇上送去,还有这牛舌饼,都是皇上素日爱吃的,送到华盖殿去,就说是哀家让送的。”“是,太后娘娘。”张太后迷了一下她细长的丹凤眼,陷入沉思,如今毓妃生的公主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威胁皇上的身份,即便汉王告知天下,也无法证实真假,想必朝中大臣和天下百姓也不会相信这个无稽之谈。“皇上,你不要怪哀家,哀家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我们,早在十八年前,你我的命脉就联系在一起,永远无法分割了。”张太后轻叹一声,离开了饭桌。这些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依然历历在目,虽然现在贵为太后,权利至高无上,可是她从来没有安心的吃过饭,安心的睡觉,多年的失眠忧思难忘,都让她觉得自己老的比想像得快。很久很久,一股寒冷的感觉一直纠缠着柔弱的身体,忽冷忽热的,疼痛的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觉得一直无法醒来,身上仿佛被重千金的石头压着,无法起身。“诺澜,你感觉怎么样了?诺澜?”泽亲王握着她纤柔的小葱般的玉手,手心都是冷汗,看着她的眉梢一直在紧锁,就是没有醒来,非常着急,于是一直在她耳边呼唤,希望可以能够唤醒她,只可惜榻上的她面色苍白,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唯独不见清醒。“诺澜你别吓我,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你出宫,倘若在宫里至少你的身子不会受到这般的痛楚,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懊恼不已,捶打自己的额头。“诺澜,你快醒来,我什么都听你的,不再强迫你回到我身边,倘若你放不下他,我愿意送你回去,哪怕你日后都不要见我,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我只要你平安无事!”他喃喃的诉说自己的衷肠和痴情。这是一个简陋的木屋,布置简单,却又雅致。身后布帘后进来一个老年的男人,他身材高挑纤瘦,五旬有几的样子,一身深蓝色素布衣,虽然质朴无华却能看出与神俱来的儒雅精明之气质。 美人命悬一线~~~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这位姑娘要醒的话恐怕还要些时间。”老人说。泽亲王回头欲言又止,男人了然于心,这个昏迷的姑娘是这位少男的心爱之人。“哎,你们二人坠下万丈深渊,落入湖中,才得以生还,这也是上天保佑,如今只能看这位姑娘的造化了。”男人说。“是呀,若不是那冰湖,我和诺澜恐怕早已粉身碎骨,不负存在。”泽亲王想起那日,和诺澜被蒙面黑衣人追杀掉入悬崖,诺澜那日美极了,笑颜若兮,对他那样明亮的笑容,她问他是否愿意和她一起落入深渊,他点点头。尽管当时他的胳膊受了很重的刀伤,疼痛难耐,然而被诺澜拥抱住的感觉是那样熟悉和温暖。只有在那刻,他才知道了自己在诺澜心中的位置,她还是在乎他的,愿意和他一起坠落。互吻的瞬间,时光仿佛回到了两年前,他和她还是一对有情人,那样缠绵和温婉。“一连三日,她为何还不醒,真是急死我了……我宁愿深受痛苦的是我。”“老夫把脉,诺澜姑娘的身子本就体虚,加之坠入谷底落入冰湖,着实伤了身子,要想恢复不是那么容易,不过老夫细观姑娘的面相,姑娘面如明月,乃是有福之人,必定能够化险为夷。主要还是看她的求生意念,倘若心如死灰,恐怕药石无力啊!”老人缕缕胡子思索。“诺澜,诺澜,求求你,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你若有事,叫我如何活下去!”泽亲王听老者如此说,已经泣不成声。“哎,解铃还须系铃人,恐怕诺澜姑娘最牵挂的是什么,什么才能唤醒她的意念。这里有一颗药丸,乃千年山参和多种药材而成,能够暂时吊住她的真气,倘若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她还未醒来,那么就是神仙也无法就醒她了。”老人拿出一个白瓷玉瓶递给泽亲王,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转身消失在木屋内。泽亲王手中倒出一粒药丸,扶起诺澜,请按她的下巴,将药丸喂入粉唇内。她在他怀中,分明还是温暖的,他的下巴靠在她的额头边,能感受到她的温热,只是无法唤起她,她如同一个睡美人,身上软软的,脸色苍白,粉唇依旧娇嫩。他深情亲吻了她的额头,眼中满是坚毅,仿佛下定了决心。“诺澜,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也要救你!你放不下的事,你受到的委屈和伤心,我会让他还你一个公道!”他握住她的小手,泪水落下。为她细心的盖好被子,他关上木门,走到院中。“老人家,求你在这些天之内保护好我的朋友,我要去找来救活她的东西。”泽亲王单膝跪地请求。“年轻人快起来!去吧,去吧!不要耽误了时间,能救活这位姑娘的人只有你,你与她命里心心相惜,你是她的大贵人,她日后亦是救你于水火的大恩人。”老者玄妙的说。泽亲王愣了一下,感觉老者说的如此玄妙,但此时无法细细想问,赶忙就动身了。皇宫里,翠玉宫里,花贵人哭的泣不成声。“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是看皇上太伤心了……。”花贵人大着肚子跪在地上,一味的求饶。“你是怕朕不够伤心吧,院中的祭祀仪式,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你是在告诉朕澜妃她已经没了吗?你好狠毒的心!你素日与她交好,为何在她生死不明之时下如此的诅咒!朕真是错看了你!”皇上愤怒的看向花贵人,眼里满是剑雨。“皇上,臣妾狠毒?皇上,臣妾怀了皇嗣,难道皇上还要为了那个跟男人私奔的澜妃杀了臣妾吗?那么狠毒的不是臣妾,而是皇上!”花贵人此时也愤怒无比,明明澜妃已经死了,皇上居然还无法面对现实,竟然迁怒于她?她有什么错?花贵人哪里想到自己已经中了孙嫔的圈套,她心里以为澜妃是真的已经死了,皇上此时之所以这样是伤心过度的原因。“你这个女人,心怀不轨,平日看起来温良,没想到居然监视朕,不然怎么会知道澜妃出事的事情?罢了,朕再也不想看到你的这张脸,今日起你就在翠玉阁待产,不得踏出一步。永远不许踏出翠玉阁!”“皇上不要,皇上看在臣妾肚子里的孩子,皇上饶了臣妾吧。”花贵人拉住皇上的龙袍。“你生的孩子,日后就交给太后抚养。朕会好好爱这个孩子,你不用担心!”皇上说完就出了翠玉阁,翠玉阁的殿门被死死的封住了,这里此时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冷宫。院子里的祭祀纸钱随风飘起,落在了殿门外皇上的龙靴前,他的心揪成一团,央央的走在冰凉的石板路上,身后的奴才们大气都不敢出。这个消息飞快的被长春宫的孙嫔得到,她开心的狂笑,熟不知她早就已经落入了胡皇后的算计之中,她所畅想的很快也将结束。接连几日,邵冰都没有在山崖下搜寻到诺澜和泽亲王的踪影,这边皇宫,皇上变的异乎寻常,已经接连杀了几个人,群臣和宫里的人都吓的半死,均都躲避,不敢冒犯圣威。“是谁?谁追杀的澜妃?朕要你们去查,一定要查出来!”皇上愤怒的把奏折扔到大臣的身上。宫里充满了一股萧瑟的气氛,连张太后都吃了一惊,她没料到皇上会如此对澜妃用情,她在质疑自己到底作对了还是做错了,只能终日在佛堂为目前的困局祈祷。二十五日后,离七七四十九日还不到一半时间!皇宫里邵冰带了一个不速之客,他风尘仆仆,胡渣布满脸颊,可看出连日来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的疲惫。华盖殿紧闭殿门,里面异乎平常的安静!直到深夜,皇宫里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皇宫门口三个人拿出令牌便装策马而去。烛光前,三人扑进木门内。这夜已经是七七四十九日夜的最后几个时辰。“你们总算来了,你们看这烛火已经微弱无比,命悬一线。”老人看了一眼便装的皇上,已经了然于心。 英雄美人【大结局】 - 速配:妃诚勿扰 - 酒酿荷包蛋 邵冰拉着胡子拉碴的泽亲王和老人出了木门。木屋内好安静,一身宝蓝长衫便装的皇上,多日来显得沧桑很多。他看着眼前静静的诺澜,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他要确定她还温暖。“澜儿,是朕,朕来迟了,是朕不好,朕真的好想你,是朕错了,只是朕没有勇气承认,朕不该不相信你,朕已经查明真相,你受委屈了。还记得三年前,你我第一次便装初见,那夜我们已经合二为一,老天早就为你我安排好了宿命,你我注定是对方最重要的爱人。朕宁可负天下人,也不再负你,倘若你不能原谅朕,朕愿意出家赎罪,朕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是朕太疑心,才会给了母后逼你堕胎的机会,都是朕的错!”他平身第一次如此的泣不成声,作为皇帝他不曾动容过,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面对臣下的求饶和痛哭。“澜儿,只要你能醒来,你不原谅朕,朕也不会怪你,你若死了,朕必不独活!二十年的生命,朕活的孤单,只有你给了朕温暖和爱,你若没有了,朕活不下去!”烛光突然熄灭!窗外对着月光祈祷的泽亲王和邵冰冲进木屋!“不会的,诺澜,你快醒醒!我带他来了,你的委屈和这几年的痛苦该让我来偿还,而不是你!”泽亲王倒在榻前。“朕不会让诺澜这么孤独的走,朕要陪她去!”皇上掏出皮靴内的小匕首就要刺向胸膛。“不!皇上!”邵冰扑上来,抓住匕首,他的手顿时鲜血直流!“皇上,你肩负社稷百姓,陪伴诺澜就让臣来吧,臣即便在那边也会好好守护她。”泽亲王扣头哭泣。三人哭成一团!“她醒了!”突然老人大喊!三人停止哭泣看向诺澜,果然看到诺澜半睁开了杏仁眼,只是虚弱无力,想说什么说不出。“澜儿!澜儿你醒了!太好了!你听见朕的倾诉了对不对?朕错了朕真的错了!负了你!让你受到那么的委屈!”皇上激动的语无伦次,抚摸诺澜的脸庞。“一郎,你别哭,我不怪你了,求求你,饶恕了王爷,好吗?”诺澜细微的说话。皇上站起身靠在她的唇边,才听明白她的意思,他抱她在怀中,此时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爱的女人活过来了。“好,朕答应你,饶恕泽亲王。你要听话,尽快好起来,咱们回宫,再也不分开好不好!”皇上满口答应,却把泽亲王感动的哭的难以自持。“诺澜,好诺澜,你终究还是那个为人着想的好诺澜!”邵冰笑着说。三人退出木屋,留下一对仿佛隔世重逢的有情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澜儿,朕的心永远属于你,你不管是朕的妻子,还是朕的亲人,朕离不开你,永远都需要你。”他亲吻她的粉唇“皇上,要是诺澜容颜老去,你还会这样待我吗?”诺澜气丝微弱的问。“会!一定会!澜儿老了,朕也老了,朕还要给宝贝澜儿描烟眉,花桃花妆。”他温柔的抚摸她的脸庞,短短数月,居然瘦成这样,怎能不让他心疼?数月后,皇宫里,月色朦胧,一袭龙袍的皇上和芙蓉粉衫的女子坐在秋千上赏月。他将她揽入怀中,她温顺的靠在他强有力的胸膛。“澜儿,我们就这样一直下去好不好?一同看过每一个日出日落。”他动情的说。“澜儿愿意陪伴一郎看过每一个日出日落,赏过每一个春夏秋冬,澜儿一辈子都要守护一郎。”她抬起娇艳的脸庞,粉嫩欲滴的唇微启。他动情的朝粉唇吻下去,深深的唇齿相依,仿佛要诉说一辈子的缠绵。京城,汉王府外,马背上,俊朗的男子怀抱一个红衣妙龄女子,二人看着繁华的汉王府,感概颇多。“王爷,是时候该离开了。”“翡翠,委屈你了,有孕在身还要跟着我颠簸他乡。”“翡翠不委屈,皇上宣旨后日送我们去封地,可是妾身知道王爷并不想再身系皇族,日后我们就是一对平凡夫妻,相夫教子,咱们的孩子为有你这样的爹爹而骄傲。”翡翠的肚子有些隆起,说的动情。“不错,唯有我不再是皇家人,才能打消父王的罪恶计划,也不会给江山社稷带来困扰,只是委屈了你,日后要和我做一对山野夫妇了。”泽亲王此时已经知道皇宫里的诺澜已经得到幸福,他已经满足了,而对眼前这个女人,他还亏欠太多,海家对诺澜哺育有恩,这恩他愿意替她来还。“驾!”二人策马而去!潇洒的消失在夜色朦胧中。该瓦解的瞬间都瓦解,这个时代迎来了一个盛世和平的生活,无论皇宫还是民间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芙蓉花畔,花香永留。上天注定的姻缘哪怕是历经生死和情爱纠缠的考验,彼此依然能够牢牢的相偎相依。愿她和他,他和她永远都能幸福下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