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孟婆,来碗汤 - 道苍生 - 道颠 () “再见了,我的大学。” “去你妈的吧!” 王浩斜视了一眼陪自己度过了七年时光的学校,狠狠地将背包摔在肩上,然后像躲避瘟疫般离开了这个本该让自己留恋往返的地方。 其实,他的大学时光还是很惬意的,有几个不错的同学,课余时间几人打打扑克,聊聊闲天,每逢星期天还能通宵打打RPG,虽说不上是其乐无穷吧,但也足以聊慰余生了。 可问题出就出在他的研究生阶段,期间的折磨也不是一两句所能道出的,他曾经跟自己的父母说过这样一句话:我现在简直就像在监狱中一样,可是,后面还有一句话他从来不敢跟父母提起:那岂止是监狱呀,那简直是地狱,在地狱里我还知道自己已经死去,可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 好吧,不管怎么样吧!那都过去了。 王浩很期待地朝着风雨过后应该出现的彩虹出发了,可是,他还没走两步,就觉得眼前先是一白,接着又是一黑,最后便不省人事了。 “我去,豆腐!” 这就是王浩留在人间最后一丝意念,身为一个被豆腐撞死的人,相信他死都不会瞑目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浩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尸体上飘起,然后自己就随着那缕意念越飘越远。 他想睁开眼睛,但却怎么也睁不开,心头只有无尽的黑暗,仿佛身处无法挣脱的噩梦中一般。 就这样懵懵懂懂地随风飘摇,恍如到了天地的尽头都不会停下,似乎直到自己的最后一丝留恋都飘散了才会罢休。 而同时,在九幽之地,十座巨大的雕像身处黑暗当中,它们此刻正正襟危坐地排在一座威武雄壮的大殿之上,或面无表情,一脸威严,或怒目而视,恨不得生食白骨。 反常的是,他们的眼中竟多多少少透露着一些担心,还有不经意的一丝无奈。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这应该是他的最后一世轮回了,但愿不要出什么意外。”突然一个yīn森的声音从十人背后传来。 “吾主,你就别担心他了,还是担心我们自己吧?难道你忘了谛听无意中透露出的天机了吗?” 排在第五位的家伙似乎想起了什么,淡淡地提醒道。 但见此人处于黑暗之中,若如不发出声响,还以为是一团漆黑呢。 “万世轮回,天翻地覆。” 这是谛听的原话,但其间到底是何含义,即便是生存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十殿阎罗也猜不出其中的玄机。 只是,想到那个要经历万世轮回的凡人,他们心中不免有些开窍。 “或许跟他有关,但究竟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让早已看透了生死轮回的谛听竟然用到了天翻地覆四个字。” 大殿之上的十人,包括它们背后的九幽主宰都在考虑着这个问题。 或许,等他轮回之时,一切谜底自然就揭晓了。 众人沉寂了下来,因为那道看似平淡的灵魂已经随风飘摇到了天之尽头。 否极泰来,天之尽头自然是地狱的所在。 而王浩也终于发现自己似乎可以睁开眼睛了。 他突然想起电视里总有这样的镜头,每当一个人昏迷很久后,醒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总是白sè的床单和关切的面容。 抱着这样的期待,他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可眼前的一切,跟想象中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说实话,这里跟白根本就不沾个边,望不到尽头的黑暗大殿,无数根高不见顶的石柱矗立在大殿之中,透露着磅礴而宏伟的气势,给人一种不得不臣服的压力和无奈。 “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呢?” 王浩四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他没有什么害怕,他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除了那个让自己想起就会颤抖的导师,人生在他的眼里都是美好的。 “我好像来过这里,而且绝对不止一次。” 试探xìng地朝着柱子走去,这边看看,那边摸摸,每一处都让他觉得刻骨铭心,但自己的脑海里却又无论如何也不曾有过这样的记忆。 “喂,有人吗?” 王浩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是找不到答案的,干脆大胆地朝着黑暗喊去,希望能出来个活物,好给自己指点一下迷津。 “行了,你就别喊了,都来了一万次了,每次来都还这么好奇。” 想不到竟然真的有回应,虽然语气有些冷漠,有些严肃,但却没有让王浩害怕的感觉,反而是如出一辙的熟悉。 “我来过这里一万多次?我怎么不知道!” 王浩纳闷地挠了挠头,然后大踏步地朝着黑暗中走出。 说也奇怪,本以为应该很远的距离,可王浩刚迈入黑暗,眼前就似乎明亮了许多,当然,这里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什么光明的,主要是眼前的十个巨人太惹眼了,想看不到都很难。 “哇,好大呀!” 王浩像个刚进城的农民似的,看着眼前的十个巨型建筑傻乎乎地赞叹道。 而正当他好奇地想上前看个究竟的时候,巨大的石像居然开口了。 “王浩,你可知罪?” 开口的自然是让黑暗都觉得光明的第五座石像,声音中透露着让人不敢有半句谎言的畏惧感。 可王浩实在是个愣头青,更何况,眼前这家伙的语气比起自己曾经的遭遇,实在是宛如天籁。 “知罪?知什么罪?我一不杀人放火,二不忤逆不孝,更没有尾随过妙龄少女,实话告诉你,老子还是处男呢,我能犯什么罪。当然,你要是觉得打飞机也算犯罪的话,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王浩毫无顾忌地据理以争着。 其实,他已经能够猜出这大概是什么地方了,虽然有些不大相信,但他平时知道的这方面的知识实在不在少数,因此如果没有这个地方,他反而倒感觉奇怪了。 而问话的那位是谁,他其实也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此时在装傻罢了。 “老五,你就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哪次是因为犯罪才轮回的呀!更何况,你以为就凭你能唬住他吗?刀子嘴豆腐心在这里是没有市场的,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说话的排在第一位的石像,而他说完后,老五就真的住口了,似乎被说到痛处一般。 “小子,我实话告诉你吧,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地狱,而我们就是管理地狱的十殿阎罗,至于你为何来此,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每世都不到而立之数,阳寿就会被强行斩断,而死亡方式更是不幸中的大不幸,或喝水呛死,或走路摔死,甚至呼吸口空气都能中毒身亡,而这一世,相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吧!” 十殿阎罗中的秦广王蒋子文无喜无悲地说道,在他眼里,似乎生死已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了。 而王浩听着殿前的说法,并无多少的心惊,只是觉得有些太过悲催了,原来那些传说中被诅咒的死法自己都曾经历过呀,当然,最倒霉的或许还是这一世了,居然被一块豆腐撞死了,哎!如果知道自己有这么个下场,他可能真的会找块豆腐撞死吧! “既然已入地狱,那我也就知道该面对什么了,说吧,你们都准备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来招呼我呀!刀山火海?剥皮分尸?油炸红烧?” 王浩豁出去了,反正也死了,还能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呢?更何况,他现在至少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听着王浩的淡然,十殿阎罗似乎也不怎么意外,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这些手段实在已经不能把眼前的这个家伙怎么样了。 他们永远的记得: 第一世,他已经能在油锅里洗澡了,甚至还一个劲的催促加点油盐酱醋什么的调料; 第二世,他更是嚣张地开始在刀山上表演杂技了,斩断的身体居然还能节奏一致的跳舞,实在把那些执刑的小鬼都吓个半死; 第三世,他似乎很伤心,身在火海,居然用泪水将万世不灭的地狱炼狱浇出一片净土,让主管火海的平等王陆压都以为自己见了鬼; 第四世的寒冰地狱,第五世的斩首,第六世的剥皮...... “地狱酷刑你早已受够,说实话,从阳间传来的信息推断,你每世实在都以做个好人为自己的信念,而你的生死其实并非我等可以做主,实在是天命所为,念力造化,你不要对我们心存怨恨就可以了;而惩罚你,只是为了让你更珍惜自己的每一世,即便每个人都不可以记得前世,但地狱酷刑其实已如烙印般打入转生者的灵魂,使其每每作jiān犯科都能有所jǐng醒,也算我等为凡间所尽的绵薄之力吧!” 不知为何,今天的阎罗们似乎都有些话多,而听其话里的语气,怎么还有点交代遗言的味道。 “我命不由我,谁来定因果,地狱多修罗,世间焉有佛。” 王浩喃喃自语着,转身离去,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去干什么了。 “孟婆,来碗汤。” 奈何桥上,传来王浩豪放的叫喊声,把路过的孤魂野鬼吓得不轻,他们想不到地狱里也有这样的逆袭。 只是,喝了孟婆汤真的可以忘记过往吗? 曾记否, 那一世战场上的热血, 还在我们的心间流; 曾记否, 那一世我立下的誓言 要将整个宇宙穿透; 曾记否, 那一世你无意的回头, 让我想了好久好久; 只是,那一世, 我斩断了过往, 却忘不了要牵着你的手...... 第二幕 再世不为人 - 道苍生 - 道颠 () 话说,此时正值洪荒纪年,洪荒之号确因天下大乱,万族齐出而得名。 不知因何,仿佛有人将天捅了个窟窿一般,层出不穷的种族如磅礴大雨般从天而降,有早已灭绝的jīng灵族,矮人族,魔族等在远古时代就威名大震的天赋种族,更有不曾听说过的血族,魂族,机械族等能力匪夷所思的后天种族。 随着这些种族的出现,宇宙苍穹势难再得以安宁,光是资源的分配不均就衍生出了数以万计的大小战役,发展都后来,更有图谋天下的野心家开始纠集一些或弱小,或有着同样野心的种族,他们的目的已经不再是安逸,而是要霸占这个宇宙,让不服从自己的种族再无生还之地。 当然,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被压迫,比起野心难驯的种族,追求安逸的种族也不再少数,他们为了能不被压迫,不被灭绝,被迫地聚集在一起,卑出一隅,只求能平安度rì,但善良和隐忍在纷乱的年代终归是自欺欺人的一个笑话罢了,更何况,还是一个只能换来苦笑的笑话。 万兽大陆东玄域的西南角有一座并不起眼的小城,城曰,四相。 四相城内住着四大家族,分别是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和北玄武。 当然,这四相究竟是否为四象八卦中镇压四方的圣兽,就不得而知了,更何况,在这朝不保夕,一个种族都随时会被灭绝的年代里,谁还会在乎那个名声呢,只要有势力,一个名不经传的种族都可以自诩为一方霸主了。 不过,弱小种族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则,那便是,惹你狂风暴雨,我自嬉笑悠哉。 这不,四相城内的玄武宗中此时就充满了节rì的气氛:据说怀胎三年的王玄之妻白氏今rì就要临盆了。 玄武宗内大大小小的佣人和宗族内的直系亲属们都在出出进进的忙碌着,而当代家主王玄更是有些紧张地站在门外,时不时地朝着门内看去,偶尔搓搓手掩饰一下内心的焦急。 “大哥,你都有了七个孩子,怎么还这么不镇定呀!哈哈!” 二弟王武善意地笑着说道。 王玄尴尬一撇,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似乎冥冥之中,这个孩子注定要不凡了。 当然,怀胎三年的孩子肯定是会有点不一样了。 就在门外二人毫不用心地交谈的时候,只听得门内一声尖叫,然后尖叫声仿佛传染了一般,屋内瞬时就乱成了一片。 “怎么回事?” 王玄听到动静,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秒的事情,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蹭的一下子闯进屋内,慌乱地扒开人群,来到自己的妻子身前。 见妻子虽然身体异常虚弱,但凭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妻子其实并无什么大恙,只需调理一段时间便能恢复如初。 那,尖叫声缘从何起呢? 这时,众人都惊惧地朝着床下指去,似乎哪里有什么妖物一般。 而王玄看看众人的表情,再看看正捂着嘴巴,眼露泪光和惊异的妻子,瞬时就猜到了什么。 他也有些紧张地慢慢朝着妻子的另一侧看去,一看之下,即便经历了无数大风大雨的他也不能镇定自若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 王玄指着床下的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口齿不清地问道。 听其语气,真是如鲠在喉,似乎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不过,面对他的提问,众人却没有一个能说出话来,除了摇头和迷茫,屋内瞬时一片宁寂。 王玄知道今天的事势必会成为族内的丑闻了,他一边提醒自己冷静下来,一边想着如何能尽量降低此事的影响。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把这里的人都灭口了,但妻子今rì临产之事早已传遍了四相城,到时候其他宗门的人问起,他又该如何应答呢。 总不能实话告诉人家,妻子产下一枚――乌龟吧! 没错,那个巴掌大小的东西不是其他物件,正是一只正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的小乌龟,而这只小乌龟也不是别人,正是刚流名三生石,喝过孟婆汤的王浩。 不过,面对这样的境况,他除了认命,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你妹呀,老子的轮回之路难道要以一只王八画下终点吗?” 他似乎想起了十殿阎罗告诉过自己的那些话语,这可是自己最后一世轮回,他们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可是,这珍惜个什么劲呀? 就在王浩和其父王玄,以及屋内的众人都手足无措,无法面对眼前状况的时候,突然都觉得眼前一晃,一道人影便仿佛chūn风般从屋外刮来。 可是,这屋子是绝对密不透风的呀! 不知何时,所有人都惊讶地发现,屋内竟然多了一个人:一个个子不算太高,甚至可以说有些矮的老头儿。 此人一副猥琐的样子,实在不怎么讨喜,但从他细细的眼缝中,你又可以看到一些智慧的光芒,不过,最让你能感觉光芒的还是他的头部,因为那里,没有一根头发,光亮的完全可以用来照明。 “始祖?您,您怎么出来了?” 看着多出来的这个老头,着实把王玄吓了一跳,别人不知道此人的身份还情有可原,可王玄却清楚地记得祠堂里所供奉的人像中排名第一的模样。 那据说可是已经作古的玄武宗的创始人,将本门无意得到的一本武功秘籍练到出神入化地步的绝世高手,更有传说其人已经飞升异界,不在凡界内,超脱轮回外,实在是家族最大的荣耀。 可现在,此人却活生生地出现在王玄的跟前,实在让他无法相信。 不过,比起王玄的大惊小怪,玄武宗始祖的表情似乎也不怎么平静,更奇怪的是,他的眼睛此时竟一眨不眨地盯着趴在地上并且正回望他的小乌龟。 “天生本相,返源之体,大道之始,乱世之源。” 玄武宗始祖盯着王浩看了半天,最后才如释重负却又惊喜异常地说了这么几句,这才有空回答自己的后代的问题。 “你就是本代的家主王玄吧!不错,不错!” 王玄听到始祖的夸奖,却有些莫名其妙。 按说始祖并不可能认识自己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评价呢? “哦,你别误会,我说你能有这么个孩子,实在是不错!” 始祖似乎看出了王玄的疑惑,眼含笑意地回应着,然后将王浩从地上捧起来,放在自己的手心,左看看,右看看,眼里透露着说不出喜爱。 “始祖,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玄看到始祖居然对这只小乌龟格外看重,不免小心地询问道。 “谈不上知道,只是有所了解。” 玄武宗始祖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认真地跟王玄交代了一些关于玄武宗和这只小乌龟的渊源。 原来,玄武宗也是在机缘巧合下建立的,虽为玄武宗,但其家族内唯一见到过玄武圣兽的,恐怕只有玄武宗的创始人而已。 玄武宗始祖名为王天生,本是一个落魄的流浪子,无父无母,能活下来实在是一个奇迹,而其名字也是自己所取,蕴含天生天养之意。 如果不出意外,他的一生或许也就一直这样落魄下去,可造化之力实在让人不得不赞叹,在王天生流浪到一处绝地的时候,他竟然见到了传说中的圣兽玄武,起初他还以为那只是一只普通的乌龟,但从那只乌龟开口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只乌龟绝对非凡物了。 而这只玄武圣兽当时其实也已经力尽而竭,靠着心中的一丝不甘之气才坚持到了现在,本以为刚刚无意知晓的一个旷世秘密就此湮灭,不想却碰到了王天生,而更让他意外的是,他竟然凭着自己的觉醒天赋算出此人竟然跟自己的宗族在未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于是,它便将自己心中的秘密告诉了王天生,期望他或者他的后人有一天遇到自己的族人能够将其告之,而作为回报,它便将本族的一门心法和一本武功秘籍以及一些杂记交给了王天生,而这门心法和这本武功秘籍就成了王天生创立玄武宗的根本,更成为了本宗的镇山之宝。 “那究竟是个什么秘密呀?为什么我不知道呢?” 王玄在听完始祖的故事后,心中并无多少的大惊小怪,因为像始祖这样的人,传说实在太多了,即便始祖说他是天神转世,他也会坚定不移地相信的。 不过,他此时更想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秘密,而且,为什么始祖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将秘密流传下来呢? 第三幕 三岁就带绿帽子 - 道苍生 - 道颠 () “那个秘密就是它!” 玄武宗始祖抬手一指眼前的王浩,满含深意地笑道。 “那位玄武前辈曾说过我族中可能会出现一位关系玄武圣兽命运的后代,而现在,似乎这个预言已经应验了,至于它的未来如何,相信也会如那位前辈所言注定不凡吧!” 王玄听着始祖的告解,再看看眼前那只本会让家族丧尽颜面的小乌龟,此时心中却一片沸腾,他似乎已经可以看到,在不久的未来,玄武宗将会在真正的玄武圣兽的带领下,走出四相城,迈入更为浩瀚的万兽领域,甚至在万兽眼中都将成为一方巨擘般的存在。 只是,现实跟梦想总是有一段距离的,而且还是一段一言难尽的距离。 玄武宗始祖走了,来的突然,去得也很洒脱,并没有对家族有任何的交代和嘱托,或许,在他看来,已经不需要任何的嘱托了。 不过,虽然他不需要任何的交代,但王玄可是有很多要对下人们交代的东西。 “记住,如果有人问起关于这个孩子的任何问题,一律不许胡说,只可言称小少爷体弱,短时间内不会露面。” “还有,刚才那位老人所言……” 王玄刚想再交代一下不要把刚才的所见所闻传出去,但看到下人们都是一脸的茫然,他就知道始祖走前肯定已经替自己解决了后顾之忧,所以,话到嘴边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而下人们自然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为了自己的饭碗,她们也就敢在家族内偷偷谈论下,出了玄武宗,她们可是不敢有任何的泄露。 于是,王浩便像一个不存在的秘密一般,来到了这个暂时还算平静的乱世。 其实,玄武宗的喜事早已传遍了四相城,但让其他三个大家族感到不解的是,王家竟然没有举办任何的喜宴,甚至连个消息都没有传出。 而从其下人得出的口风,也只是小少爷体弱,不宜露面的传闻,至于是真是假,再没有见到所谓的小少爷的庐山真面目之前,谁也不敢保证。 于是,王家的小少爷,就像一个谜一般开始在四相城传播开来。 时光荏苒,chūn去秋来,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这三年里,所谓的王家小少爷依然没有露面,甚至于连王家的下人们都不曾再看到过。 当然,王浩并没有任何的意外,相反,他过得很滋润。 乌龟就乌龟吧,总算是生在一个宗族之内,比起以前的任何一世,这一世都算是富贵之命了吧! 虽然自己暂时不可以以真面目见人,但父母对自己还是很呵护的,尤其是父亲王玄,每天看着自己就像看到一座金山一般,满脸的得意和期许。 “孩子,快快长大吧,然后带领我玄武宗,走出四相城,迈入东玄域,称霸万兽帝国!”这是王玄自从得知关于自己小儿子的来历后,就一直挂在嘴边的叨念。 不过,他的这些话对于王浩来说,更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魔咒。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每天有nǎi吃,有觉睡,有人陪我玩,我就很知足了,这一世我可是准备享受的。” 而自从王浩知道这是自己的最后一世的那一刻,他此生的目标似乎就注定不会有什么突破了。 但是,有些人的命运注定是不会太平凡的,即便是生在贫民窟,也会有百万财富狠狠地砸到你的头上。 就在王浩三岁这一年,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个能力:幻化!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他透过窗户看到比自己晚出生几天的表弟,羡慕地看着人家拥有着人类应该有的面目和体型,突然第一次有些不认命地开始想象自己要是能有个人形就好了。 说也奇怪,随着他这种信念越来越强烈,不到几天,他竟然真的看到自己的脚蹼开始朝着人类双手的模样改变,而在他腹部的下方,竟然也有着类似双腿的演变。 “难道,我真的能恢复chéng rén型?可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这种能力呢?” 王浩非常的不解,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如果他是出生在真正的玄武圣兽的地域的话,或许就不会对这种能力感到意外了,因为幻化人型本就是上天赐予圣兽的一个能力,不同的是,其余的玄武圣兽或许要修炼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才能拥有幻化人型的能力,而王浩却只用了短短的三年,甚至根本就没有进行过任何的修炼。 当然,与人类长期相处,甚至以人类的母nǎi喂养,或许也是一种另类的修炼方式,但真正的圣兽自视甚高,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与人类为伍。 几个月后,王浩已经能zì yóu地在人型和本体之间进行转换了,当然,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而平时,他还是以一副懒洋洋的乌龟的形态出现自己的父母面前的,只有偶尔在他们两口子都出去的时候,他才以自己更喜欢的人型出现。 而这个幻化的人型,他显然是很满意的。 虽然自己可以控制转换为人型,但却无法控制面貌和身材,正所谓面由心生,这似乎是上天的决定,不过,对于这个决定,王浩可是没有任何一点的意见。 看着铜镜里极度可爱的小模样,明亮而机灵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个不停,粉扑扑的小脸蛋更是让他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狠狠亲上几口。 “潘安再世,也不过如此了吧,咯咯!” 王浩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这副身体,很自恋地笑道。 当然,这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事情,虽然王浩的面貌和身型都让自己很满意,但无奈那个龟壳却无论如何也去不掉。 “该死的,我总不能背着这么个东西出去见人吧?这还不被别人笑话死呀!不行,我一定要摆脱这个见鬼的东西。” 王浩郁闷地想着,但他一次次的尝试,到最后却很无奈的发现,无论他怎么幻化,这个花纹繁杂的类石板龟壳也没有丝毫消失的迹象。 而最好的一种情况他却打死都不想去幻化,因为那副尊荣实在有些不雅! “妈的,如果真的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摆脱这个羁绊,那我只好以那个装扮去见人了,但愿这个世界的人们不知道绿帽子是个什么玩意。” 王浩揪着本就不多的几根头发,愁眉苦脸地想道。 没错,那最好的幻化方式,便是将龟壳变成一顶帽子,而帽子的颜sè自然是最为鲜艳的绿sè…… 第四幕 出门转转(二更) - 道苍生 - 道颠 () 而自从王浩掌握了幻化能力之后,他就不安心待在自己的温暖小窝里了,虽然过得很滋润,但天生好奇心就很强的他早就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期待,更何况这还是一个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天地。 “不行,我得趁父母有事出门的时候,出去转转!” 王浩动着自己的小脑筋,更是开始很狡猾的窃听父母以及外面佣人们的谈话。 终于,机会来了。 趁着父母要去白虎宗参加一个子嗣的周年庆典,王浩假装睡熟把父母骗走后,就准备开始自己的冒险之旅了。 偷偷地将内堂的门打开,外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可能是父母已经吩咐下人们不要在附近走动,怕吵醒自己吧! 出了内院,外院就热闹多了。 有些岁数比自己要大得多的兄弟聚集在一起,在他们前面则坐着一个成熟的中年男子,看样子,似乎是在传授一些修炼的技巧。 还有一些佣人们则在各个屋子间来回走动着,应该是在打扫卫生之类的。 而自己父母一辈的好像只能偶尔看见一两个,看来是都去参加白虎宗的宴会了。 “我怎么绕过他们呢?” 王浩可不敢指望没人注意自己,毕竟是个大活人呢! 不过,当他看到有一些跟自己差不多的小家伙欢快地从自己眼前经过的时候,他立马就有了注意。 “鱼目混珠,恩,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么想着,王浩也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加入到了这群孩子中间,并快速地融入到了这个小集体当中。 孩子的戒备心毕竟是近乎没有的,对于多出来的这个同伴,他们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只要能跟自己玩到一起,管他是陌生还是熟悉。 “对了,听说今天外面挺热闹的,不如我们出去玩会儿吧!” 王浩天真地出着主意,眼睛更是一个劲儿地朝大门外张望。 听到王浩的提议,小家伙们自然都一个个跃跃yù试地想跑出去看看,不过,反对的声音也不是没有。 “我也很想去,但我妈说外面很危险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或者迷路了怎么办呀?” 众人一听,觉得也很有道理,更是想起父母平时讲述的关于怪兽魔鬼之类的恐怖景象,所以,一时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是,几人就这么站在门口,出门又不是,回去又不甘心。 当然,比起意志还不坚定的他们,王浩可是早就打好了算盘。 趁着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道身影转眼间就从门口的转角处消失了。 “他,他跑出去了。”一个小家伙激动的嚷道,但却叫不出那个人的名字。 “快,快告诉总管爷爷去,回来后肯定会狠狠惩罚他的。”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子准备打小报告了。 “对,给他告状去,让他一个人单独行动,哼!”看来这小子也很有出去见见世面的念头,只是对于王浩的背叛觉得很是生气。 “告状,对,可是,你们谁知道他是哪家的呀?”终于有个机灵的孩子问了个最关键的问题。 经他这么一问,小家伙们自然开始扭头朝着四周看去。 “不是二伯家的。” “不是四叔家的。” …… “好像我们认识的伙伴都在这里呀!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家伙好像是新加入的,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那个机灵的小子听着纷乱的声音,最后得出了一个很准确的结论。 “恩,我也想起来了,他是在内院和外院交界的那里加入我们的,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内院还有谁跟我们岁数差不多呀!除了…..” “嘘,那个人可是不许我们谈论的。”突然有人轻声地提醒道。 经他这么一提醒,众人也就不敢再往那方面讨论了,但每个人心里都对那个三年没有露面的家伙开始了猜疑。 而就在他们胡乱猜疑的时候,王浩早已满心好奇地走在了四相城的大街上。 看着大街上来往的人流,王浩心里不免有些不适应地悱恻道。 “他们,怎么都长这样呀?” 当然,也不能怪他大惊小怪,实在是因为这些所谓的四相城居民长得确实有点超出常人的想象。 这些人的身高和体型倒与正常的人类相差无几,但其面貌怎么看都像是将一些动物的脑袋直接按上去的,而且,有许多动物的种类是他都从未听说过的。 而且,经过他仔细观察,他更是惊讶的发现,这些走动的人群中有很大一部分居然都是长有尾巴的,而且尾巴的形状和长短也是各式各样。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世界呀,难道是因为所有动物都在朝着人类进化,只不过还没有进化彻底?” 王浩看着一个虎头牛尾的怪物,不置可否地想道。 就在他旁若无人地观察那个怪物的时候,突然只觉得头顶一沉。 王浩急忙抬头张望,透过绿sè帽子的边缘,他看到的却是一副亲切的面孔,这才心安了不少。 “孩子,不要冲着那个野兽张望,很危险的。” 一个稳重慈祥的大叔试图去摘下王浩的绿帽子,但却怎么也摘不掉,无奈之下,只好轻拍着王浩的肩膀,好心地提醒道。 “哦。” “对了,叔叔,叔叔,我第一次出门,所以对什么都很好奇,在家里也没有见过长这样的人,您能告诉我它们为什么长这样吗?为什么跟我们不一样呀?” 王浩抬着头,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天真地问道。 大叔听着小家伙的询问,摇了摇头,似乎是对其父母的不负责任而忧虑,但继而又淡然一笑,然后便为王浩打开了一扇通往未来的大门。 原来,不止自己看对方奇怪,对方看自己更是像看异类一般,而更确切的说,人类在这里才算是真正的异类,因为四相城本就是野兽的地盘。 其实,何止是四相城,整个东玄域,乃至整个万兽帝国,都是野兽的天下,而人类不过是它们眼中放养的宠物罢了。 正如人类的世界也有着不少的动物一般,在动物的世界里,它们也有着相同的爱好,一来可以调剂一下单调的生活,二来也可以从人类身上受到一些启迪。 所不同的是,在人类的世界里,第一个目的是主要的,而在万兽帝国,第二个目的才是重中之重。 在这些野兽的眼中,人类的智慧实在是太强悍了,凭借那么弱小的体质,他们竟然占据着比万兽帝国还有广袤的地域,而且,那些地域的资源以及环境可要比万兽帝国的美好的太多了。 而最重要的是,其他的种族竟然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个不字,因为,人类绝对有着统治那些地域的实力,无人可以撼动。 无论是神秘莫测的古武学,还是领先时代的科技文明,都让其他种族面对着那些富丽的资源只能望洋兴叹。 不过,其他种族也并不死心,因为它们早已知晓人类的强大源于何处,很明显不是体魄的强大,而是那些匪夷所思的奇特想法以及不断创新的智慧传承。 虽然它们一时无法将人类怎么样,但学习的jīng神可不是人类一个种族所特有,就拿万兽帝国来说,它们已经在偷偷地模拟着人类的体型以及一些生活和思考方式,期待能给兽族的崛起带来深远的影响。 而这也是为什么在万兽帝国的境内,依然有着为数不少的人类存在的最主要原因。 当然,这些人类大多都是被虏获而来的,好在兽族没有丧心病狂地将他们当做粮食,而是让他们以低等公民的身份遍布整个帝国,而人类为了活命,也只好安分守己地寄人篱下。 其中也不乏一些心比天高的好汉,他们并不打算就这样耗到生命的尽头,而是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强大,以其有一天能逃出升天,重回故土。 而这些人就是万兽帝国境内的一些人类宗派首脑。 说也奇怪,万兽帝国面对人类建立起来的一个个组织,竟然没有丝毫打击和毁灭的打算,而是放任zì yóu,不知所谓。 “学习,它们是在用尽一切方法学习,而人类的强大的秘诀也就在这些从恐怖中崛起的宗派之中,它们不是放任zì yóu,而是想从中找到人类能从远古的无尽磨难当中成长为如今无人敢觑的地步的一些痕迹。” 王浩感叹着万兽帝国的野心,但却已经忘了,自己似乎也是万兽帝国的一员。 第五幕 神秘的大叔 - 道苍生 - 道颠 () 感叹完了万兽帝国的野心,再低头看看自己矮小的身躯,王浩突然意识到,这似乎不是自己该担心的问题,而且,虽然自己有着一颗愿为人类的心,但这一世,注定自己似乎已经是万兽种族的一员了。 “对了,叔叔,按照您刚才所说,似乎人类在万兽帝国的境内应该还是有着不小的利用价值呀!可为什么一开始在我望着那个怪兽的时候,您又说会很危险呢?” 王浩思索了一会,疑惑地问道。 大叔淡淡一笑,蹲下来,面如chūn风地给他解释道: “孩子,你要知道,即使在法律制度很严格的人类社会,也是会有着诸多的犯罪发生,这是一种与任何种族的发展都脱不开关系的羁绊,因为,只要有思想的地方,就永远不缺少邪恶,更何况是在这个以实力而不是以制度来衡量善恶的兽族社会。” 王浩一听,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叔的言外之意岂不是说出门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因此心底难免有些不安。 大叔自然也看出了这个孩子的紧张,又接着安抚道。 “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之所以刚才提醒你,其实是另有原因的。” “啊?”王浩又是一愣,急忙认真地倾听大叔后面的解释。 “虽说没有法律的制裁,但万兽帝国自然也有不得滥杀人类的方针,而且这是针对生活在万兽帝国的人类的首要方针,所以,每个城池都有着严格的监督措施以及执法队伍,一旦发现无故伤人者,那惩罚可不是你所能想象的残酷。” 听到这里,王浩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看来这些怪物要想杀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否承受得起那势必要面对的重罚。 “但是…..” 王浩刚感觉到一点轻松,随即就被大叔的两个字给弄懵了。 凡事就是怕一个“但是”。 “但是,这个方针对一些特殊的兽族是没有限制的,因为那些种族的唯一食物来源就是人类的尸体。” “而你刚才盯着看的那个兽族很不巧就属于这些特殊的物种。” 大叔的这句话算是彻底把王浩吓住了。 “什么,以人类的尸体为唯一的食物来源?那岂不是说人家想吃自己就可以没有任何顾忌的大开杀戒?怪不得他刚刚感觉对方的眼神怪怪的,一副说不出的笑意和对美味的向往,原来如此呀!” 王浩这下是彻底被吓住了,他愣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侧过小脑袋,从大叔身体的一侧,偷偷地朝着刚才那个盯了半天的怪物看去。 只见对方依然在朝自己这里张望,只是,比起刚才的得意和jiān邪,此时倒多了些不耐烦,应该是在恼怒有人挡住了他的食物。 而在王浩和大叔聊天的工夫里,那个怪物也朝着王浩的方向前进了不少。 “叔叔,叔叔,它要过来了,那个怪物,我们快跑吧!” 王浩有点害怕的拉住大叔的手指头,然后转身就要跑。 只不过,他似乎没有注意到,从一开始,这位大叔就没有一丝害怕那个怪物的意思,否则也就不会跟他说那么多废话了。 感觉到后面的人宛如磐石般屹立不动,没有丝毫动地方的意思,王浩也不好独自跑开,他好奇地回过头去,面对的却是一副镇定而自信的面孔。 “孩子,遇到危险可不能只想着逃跑,而且,在没有真正面对危险的时候,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危险呢?” 大叔说了几句王浩一时还不能完全理解的话,然后转过头,好整以暇地等待着食人兽的到来。 食人兽,名为牛彘,以人类为食物,血腥而残忍,是弱小人类见之必逃的兽族之一。 当然,大叔既然敢站在原地等它,那就说明他绝对不属于弱小人类中的一员。 不一会儿,龇牙咧嘴、满脸凶相的牛彘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而与此同时,道路的两旁也陆陆续续地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兽族和人类。 “那个孩子这下惨了,也不知道谁家这么管教不严,居然敢让还未觉醒天赋的孩子跑出来玩,而且还只带了一个护卫,这不是找死吗?” 有人幸灾乐祸地胡乱埋怨着。 “你们有人认识那个孩子吗?有认识的赶紧去给通报一下呀,时间够的话没准还能救他一命呢?” 当然,也有好心人给出着主意,但举目四望,却看不到任何一个知情者。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牛彘已经离王浩二人不到五米的距离了,王浩自是慌张无比,拉着大叔的小手早就已经湿透,而且还无法控制地抖个不停,他仿佛已经想象到自己被眼前的妖怪撕裂的画面,终于忍受不住,条件反shè地闭上了眼睛。 而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孩子和那个所谓的护卫必定命丧当场的时候,大叔终于有了动作。 但是由于他出招的速度太快,而且动作的连贯xìng也毫无瑕疵,以至于所有人都只看到眼前一晃,对方便以双掌对接的方式朝着前方的兽族推去…… “你……” 食人兽伸出的利爪似乎想抓住什么,但最后只吐出这么半个字,然后身体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朝着来时的路飞一般的消逝而去。 王浩想象的痛苦并没有到来,甚至连一丝碰触都没有感觉到,在那个时刻,他唯一的感觉就是身边突然一热,然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包括他那颗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小心脏。 “发生了什么?” 王浩好奇地睁开眼缝,眼前空无一人,什么吃人的妖怪,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整个街道都寂静的可怕,这让他感觉刚才的所见所闻仿佛是幻觉一般。 不过,当他朝四处看去,从那些路人和兽族的眼中,他还是看出了一些东西:刚才肯定发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甚至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以至于他们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所以现在才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好了,孩子,走吧,以后在没有家人陪同的情况下,不要出来玩了,除非……”大叔yù言又止,不知何意。 “除非什么?”王浩急忙问道,因为他察觉出那“除非”里面肯定有什么关于这个世界的一些秘密。 “除非你能觉醒出非同一般的天赋,当然最好是极品战斗天赋,因为辅助天赋能有所作为的人类,太少太少了。” 大叔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将一些这个孩子早晚要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 “觉醒?天赋?” 王浩轻声地嘟囔着神秘大叔的话语,然后被大叔拉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在两人离开此地不久,众人也从震惊中醒过味来,更有见多识广者已经忍不住开始将自己的大胆猜测公之于众。 “如果我推断的没错的话,从威力上来看,那人所施展的应该是失传已久的古武学,而且等级肯定不低,至少是地级的古武学,再看其最后的架势,更是像极了一种我只听说过名字,从来都没有见人能施展出来的古武学。” 此人说到关键处,竟然一停,然后故作思索样,把听众急得只跳脚。 “什么名字,你倒是快说呀!” “就是,就是,别吊胃口了,大家都等着听呢!” 说话的是两个人族,但旁边兽族的家伙们也做足了偷听的准备,甚至有个家伙都把耳朵变长后,伸到了那个博学者的跟前。 “其名为:降龙十八掌!” 五个字一出,立时犹如万吨巨石倾倒在水面之上,激起的波浪何止千层。 第六幕 幼小的雄心壮志(二更) - 道苍生 - 道颠 () 在路人闲聊的时候,王浩已经被神秘的大叔拉着走了不近的一段距离,看四处没什么人影了才停下来。 “叔叔,叔叔,你刚才?” 王浩见大叔不走了,急忙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在你没有正式上学之前,先给你上一课。”大叔毫不避讳地承认了自己刚才的作为,语重心长地回道。 王浩听着大叔的回答,迷迷糊糊的,不知所云。 “好了,别乱动脑筋了,等以后碰到危险的时候,多想想叔叔说的话,相信对你的成长会有不小的帮助的。” 大叔语带离别的说道,而王浩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话意。 “叔叔,你要走了吗?那个……” 小家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着,但后面的要求实在有点唐突,所以他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开口。 其实,一方面,他是怕大叔一走,自己一个人万一再碰到其他的食人兽,那时候可不会再运气这么好的碰到替自己出头的人了;而且,刚才在他睁开眼睛看到四周众人反应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确定这位其貌不扬的大叔,肯定是一位人族中的高手,所以,顿生拜师学艺之心,但该以什么理由拜师呢?这倒让他有点为难,更何况,他心里实在对老师这个称号有着说不出的抵触。 当然,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大叔看着他的表情,自然能猜出个仈jiǔ分,于是替他解围道:“孩子,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我这功夫是传内不传外的,虽然我看你小子挺顺眼的,而且我们也很投缘,但门派的规矩实在是不能破坏呀!” 停顿了一会儿,大叔把王浩从地上抱起来,指着前方继续说道:“孩子,要想在万兽帝国活下来,要想不被食人兽吃掉,最终还是要靠你自己,我只能帮你一时;而且,等你以后走出这个名不经传的四相城,踏入真正的万兽斗争中时,那时,即便是我,想帮你也无能为力了,所以,你要想不害怕,自己就必须要做好变强的准备,等你强大到连万兽帝国都不敢轻视的地步的时候,那时,你自然就拥有了毫不畏惧的心了。” 大叔略带心事的说完,又回过头在王浩脸上流连忘返。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面如冠玉的孩子,他总有一种忍不住想去亲近和教育的冲动,这不是什么思维在作怪,纯粹是一种本能的倾向,而这种感觉,他对其他人,甚至对于自己的至亲,都没有这么亲近过,仔细想来,那更像是发自血缘的感应。 可是,他发誓,自己今天路过这里纯属偶然,而刚才的一番举动也是再正常不过,但为什么一切又那么像是命中注定呢? 他想不明白,干脆不去想了,而且,这么小的孩子,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即便再怎么正确,在孩子的眼里,也不过是浮云一片,飘过就会淡忘吧! 当然,王浩也确实听不懂大叔叽里咕噜的一堆废话,但看大叔郑重的表情,他知道那些话语必定是无数经验的历练,所以,虽然没有听懂,但他还是一字不落地将其死记在心里。 不要怀疑,孩子的记忆力比大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而且,记住就永远不会忘记。 “好吧,叔叔,功夫我就不学了,但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等我以后有机会离开四相城了,我好去找您!” 王浩也没指望学艺的打算能够得逞,既然强人所难,他也就干脆放弃了,但大叔今rì对自己的教诲之恩,他觉得自己以后有机会,是一定要报答的,于是,瞪着天真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孩子,你应该能够看出我不是兽族之人吧,而且,不怕告诉你,我也不是被兽族虏获而来的那些人族,相反,我是心甘情愿来到万兽帝国的,而且,我的身份也有些特殊,实在不方便告诉你我的真实姓名,如若被兽族听去,恐怕我在兽族的任务也就无疾而终了。” 大叔神神秘秘地说完,搞得王浩有点郁闷,想不到连对方的名字都问不出来,这以后就算想套点近乎都没戏了。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能不能猜出来就看我们的缘分了。” 大叔语意一转,口气舒缓地说道。 “好,叔叔您只管说,我保证能猜出来,而且,我也保证猜出来后绝对不对外人说。” 王浩一听事情有了转机,有些沉不住气地从大叔身上下来,然后拉着大叔的手,晃晃悠悠地嚷道。 大叔想了一下,接着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天无二rì! 说完,大叔满含深意地低头看了王浩一眼,然后抬起头,朝着自己的路看去。 “叔叔我也该走了,我也有我自己的路,你赶紧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尽量找人多的地方走,再遇到长成那样的兽族就赶紧跑,实在不行就跟在几个人族的身后,装成他们的亲属之类的,总之,一切以安全为主。” 大叔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叮嘱了王浩几句,然后轻轻捏了王浩的小手一下,继而缓慢地松开。 他知道,离别的时候到了。 看着大叔离去的背影,虽然才相识不到几个时辰,但大叔给自己的感觉实在比自己的亲生父母还要深刻,他第一次有了不能在这个世界混吃等死的想法。 “总有一天,我也要站在叔叔的面前,为他战斗!” 王浩坚定着自己忽然涌动出的雄心壮志,转过头,却面露一片迷茫: 这是哪儿呀? 没错,这家伙迷路了,本来就没指望走多远,心想转悠一下就回去了,谁成想遇到这么多的事,更是被一位神秘的大叔走街串巷地拉着走出去老远,由于走得太急,王浩根本就没有功夫和心思去记路,这下可好,别说回家了,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实在不行就找人问问吧,想必玄武宗这么大的地方,应该知道的人不少吧?” 最后,王浩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家族的口碑了。 他小心地朝着四处瞧了瞧,脑海里迅速回忆着大叔临走时的叮咛:找人多的地方走。 你还别说,虽然离刚才的闹市走出去不远的距离,但这个地方似乎也挺繁华的,至少王浩就看到一户门厅前热闹非凡,仿佛过节般,人来人往,欢迎和送别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这里没准儿能打听到玄武宗的所在。” 打定主意,王浩便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朝着那户人家走去。 朱雀宗,同是四相城人族的靠山之一,跟玄武宗可以说是齐名的庞大家族,虽然同样没有真正的朱雀圣兽坐镇,但听说其家族内对火系法术的掌握也仿佛得到了什么高人的真传一般,完全对得起火系圣兽的朱雀二字。 当然,那只是他们所认为的对得起,至于真正的朱雀圣兽对火系法术的运用究竟如何,他们可是一无所知的。 而今天,正逢朱雀宗举办宴会,以庆祝家族第八代子嗣,第十六子的周年庆典,因此端是喜庆,再加上朱雀宗随意展示出的火系功法,更是让整个庆典有一种节rì的氛围。 此刻,王浩就站在朱雀宗的门前,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再抬头看看门楼牌匾上镶嵌的几个金黄大字,他暗叫一声不妙。 但随即又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轻松了下来。 原来,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父母就是来参加朱雀宗的庆典的,因此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和害怕,但想起自己的这副模样还没有被外人所见过,于是便又坦然了。 “喂,孩子,找不到家长了吗?来,告诉叔叔,你父母是谁,我带你进去找。”一个好心的管家走到王浩跟前,蹲下身来,轻声地说道。 虽然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家的子嗣,但能参加朱雀宗庆典的,随便拿出来一个应该都能在四相城排上号了,因此管家也不敢造次。 王浩瞪着迷离的大眼睛,几滴眼泪更是yù滴非滴的在眼圈里打转,仿佛是真的而找不到爸妈而备受委屈。 “那个,叔叔,我不知道我的爸爸叫什么名字,我是青龙门的,你能带我进去找找我的家人吗?”王浩不敢说真话,只希望以此来混过管家的问话,先进了门再做打算。 “哦,原来是青龙门的呀,那好办,跟我来吧!” 说完,管家就满脸笑意地将王浩抱起来,然后朝着门内走去。 第七幕 万世回眸 - 道苍生 - 道颠 () 进了朱雀宗的大门,里面自然又是另一番光景,如果说门前是车水马龙的话,那里面简直就是毫无章法了。 当然,宴会嘛,本来就是图的个热闹,正是越乱越好。 而乱则乱已,但各家还是有属于自己的大概范围的,想必管家对这个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所以,王浩并没有机会将整个宴会看个遍,甚至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看到,就被那位好心的管家抱着朝青龙门的聚点走去。 王浩生怕管家跟青龙门的人来几句客套话揭了自己的老底,于是在离青龙门众人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挣扎着想要下来,并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看到亲人了,完全有能力找到他们了,所以就不劳烦叔叔了。 管家其实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本想趁着这么个机会跟青龙门的人套套近乎,至少先混个脸熟,毕竟多认识个人就多条路,更何况是四相城里呼风唤雨的人物。 但无奈怀里的小家伙实在闹腾的厉害,再加上这位小少爷不怎么好看的表情,管家已然知道今天的机遇算是彻底泡汤了,如果现在再凑上去,恐怕迎接自己的就不是什么客套,反而是厌烦了。 所以,他也很识时务地将王浩放在地上,然后指了指青龙门的所在,一方面算是给孩子提点,另一方面也想让青龙门的人看到自己的功劳。 只是,他这举动在青龙门看来实在莫名其妙,因为这个所谓青龙门的孩子根本就是个幌子。 不过,王浩是不会关心这个的,至少自己算是混进来了,那么剩下的也就好办多了,大不了最后跟着玄武宗的人走回去。 可是,既然自己有缘遇到这么大的宴会,那也不能白来一趟呀!索xìng就见见世面吧! 回头看看那个好心的管家,他虽然在朝着大门口走去,但脚步却缓慢的很,而且还时不时地回头张望,很显然,他的小算盘还在胡乱拨弄着。 “当场拆穿自己的谎言似乎也有些不妥,干脆就去看看青龙门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吧?”王浩尴尬地想着,然后径直朝着管家给自己指的方向走去。 而青龙门外围的一些人自然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心中大感奇怪,但奇怪归奇怪,这种场合,他们也不敢乱来。 看着这个已经近前的孩子,终于有个管事点的走上前去,然后蹲在王浩的跟前,轻声地问道:“孩子,你找谁呀?是不是迷路找不到家人了呀?” 王浩一听,顺势点了头,继续装出无辜的样子说道:“恩,我本来拉着妈妈的手来着的,但后来被人群挤散了,这地方这么大,我也不知道妈妈到底在什么地方了。” “哦,这样呀,那你知道自己妈妈的名字或者妈妈属于哪一方势力吗?”青龙门的人小心地询问道。 王浩故作思考状,半晌才突然一喜,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妈妈的名字我想不起来,但我想起我爸爸的名字来了,好像叫什么玄,而我们那一家子好像也叫玄什么?” 王浩说的不清不楚,但青龙门的人却已经听的一清二楚了。 “玄武宗?王玄?哦,原来你是玄武宗宗主的儿子呀,怪不得看起来这么古灵jīng怪,一脸富贵呢,既然这样,我把你领过去就是了。” 管事的人放下心头的石头,轻松地说道。 只是,他这么一轻松,王浩却一慌:他可不想现在就过去,否则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交代,虽然自己所言非虚,但即便是自己的父母也没有见过自己这副模样呀! “那个,叔叔,我能先在这边玩会儿再回去吗?”王浩有点没底地渴求道。 青龙门的人想了一会儿,居然点了点头,同意了王浩这个很不成熟的意见,只不过,刚答应了王浩,他就派人朝着玄武宗的势力走去,应该是将这边的情况告知一二。 王浩自然是看到了这个画面,只不过,这下他并没有慌张,因为那个报信的一来一往的功夫,自己大概就玩够了,到时候来个临阵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想必两方也找不了自己的麻烦。 想到这里,王浩就在一个下人的带领下,朝着青龙门聚会的中心位置走去。 那里自然都是一些青龙门的核心人物,甚至包括当代青龙门的家主都亲自前来,毕竟是朱雀门直系子孙的聚会,而且看得出来,朱雀门对这个子嗣是相当重视的。 据说,这个孩子在去年出生的时候,天将奇火,灌体而入,致使这个孩子一出生就仿佛觉醒了极品火系天赋一般,除了家主本人和水系体质的其母夏玲儿,竟无人能将其制服。 所以,对于这么一个奇谈,其他大家族的家主自然也想一睹其真容。 显然,王浩是对这个没什么兴趣的,甚至于,他对于青龙门那一桌上所坐的所有巨头也都没有多看一眼,只是,那一桌还是如同最耀眼的焦点一般,吸引着他所有的目光。 只见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姑娘,穿着一件白sè毛领的碎花红sè棉袄,下身是一件浅紫sè的紧身裤,紧身裤完美地将她还未成型的细腿收拢的玲珑剔透;活灵活现的大眼睛,眨着不安分的眼睫毛,仿佛真的会说话一般,正在调皮的东张西望着;白里透红的小脸蛋,泛着淡淡的sè彩,宛如还未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将她摘下,但却又生怕摘早了,来不及品尝那更诱人的成熟。 就是这样一个小丫头,让王浩的灵魂都跟着一震,那说不出的心动还是心痛,那看不透的过往还有前生,尤其是她那双眼睛,或许在别人看来,只是显得水一般晶莹,但在王浩的心里,却如鬼魅般,让他战栗和震惊。 曾经,仿佛在黑暗中觉醒, 万世,却不过是一场如梦, 回眸,真的能邂逅相逢, 无奈,却看到你双眼的朦胧。 王浩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一片荒芜,整个心神更是不受控制地被拉扯着陷入虚无中的黑洞,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似乎有一个坚实的背影; 似乎有一双动人的眼睛; 似乎还有一声久违的放纵。 “难道我也曾喋血战场,生死与共?” “难道我也曾执子之手,走过一生?” “难道我也曾不甘寂寞,壮志成城?” 可是,即使王浩能记起那被命运玩弄的万世苍生,却也想不起那些到底是哪一世的曾经,只是,他却忘了,万世以前,他又该是如同的不同。 “算了,过好这一世再说吧,没准儿能在以后的经历中有所醒悟。” 王浩本就不是那种喜欢勉强的人,万世以来,他似乎一直奉行着随遇而安的主张,而这一世自然也不打算例外。 只是,一如江湖,身不由己,未来究竟怎样,他其实也不知道。 而就在王浩盯着人家小姑娘发呆的时候,那个恍如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女孩自然也正在好奇地大量着这个大胆的登徒浪子,想不到才这么小就一直盯着人家不放,真不嫌害臊,可是,为什么自己非但不感到厌烦,反而还有一些期待呢? 小姑娘从座位上跳下来,趁着大人们觥筹交错的时候,绕过大半个桌子走到王浩的跟前,大着胆子问道:“喂,你是谁呀?干嘛老盯着我看呀?难道我脸上长花了吗?” 小姑娘的嗓门很高,即使在如此纷乱的环境下,也惊的王浩从久远的遐想中回过神来。 王浩这才发现,那双黑暗中唯一的亮光已经近在眼前。 “那个,我叫王浩,是玄武宗当代家主最小的儿子。” 不如为何,王浩竟毫不思索地将实说托盘而出,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机jǐng和防备。 而小姑娘一听,也不好意思指责什么了,再加之年龄相仿,她竟又起了结为玩伴的心思,于是兴高采烈地自报起了家门。 第八幕 夏天的夏,冬天的雪 - 道苍生 - 道颠 () “我叫夏雪,夏天的夏,冬天的雪。” 夏雪自我介绍完,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王浩。 “夏雪?夏天的夏?冬天的雪?”王浩条件反shè地重复着小姑娘的话,好像又陷入了沉思。 他努力地在自己的记忆里回想着那些过往,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有一个叫夏雪的姑娘。 而夏雪见对方听完自己的介绍后,却没有丝毫的回应,先是有些不乐,但继而又一喜,不乐的是对方居然又开始了发呆;而喜的是这个男孩没有像自己其他的玩伴那般拿自己的名字开玩笑。 夏雪――下雪,也不怨孩子们拿来开玩笑。 但谁愿意别人拿自己的名字说笑呢。 夏雪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却没有丝毫玩乐的同龄人,心里的喜悦转眼间就将那点不满消解了,只是,对着这么个老看着自己发呆的玩伴,她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喂,王,王浩,对吧?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我的名字很好玩呀?”夏雪耍着小xìng子,试探xìng地询问道。 王浩这才发觉自己确实有点过分,明明跟人家说话呢,怎么老这么心不在焉呀!于是急忙不好意思地回道:“没,没呀,‘夏雪’,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好听的名字,尤其再配上你的解释,夏天的夏,冬天的雪,别有一番韵味。” 夏雪没想到这个小男孩居然这么会说话,而且自己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的名字好听,心里顿时就乐开花了。 而且,那个关于自己名字的解释,可不是自己爸妈说给自己听的,而是自己苦思冥想出来的,所以,听到有人夸赞,自然又是一乐。 王浩见人家小姑娘的脸sè好看了许多,而且还流露着从内到外的开心,知道自己总算没有惹祸。 而正当他想对这个自己似曾相识过的女孩做进一步了解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如同闷雷般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着实把王浩吓了一跳。 他回过头,不知何时,一个身高两米有余的中年男子已经站在了两人的身旁,而那个声音自然就是他发出的。 “小雪,快回到座位上去,一会儿宴会就正式开始了,你可要好好表现,没准儿让朱家的家主看重了,与那个天火庇佑的奇才结为青梅之好,那时,这四相城可就是我们的了。” 中年男子语带威严,透露着不容反抗的霸道,似乎他说出的话就是圣旨一般,只能遵从,不得有任何的质疑。 “很明显,这是一个将实力和地位看得很重的家伙。”王浩有些反感地给分析着人家,也忘记了自己渺小的根本就入不了人家的法眼。 不过,中年男子在带走夏雪之前,还是回头瞄了王浩一眼,只不过,说出的话着实让王浩一阵不爽。 “记住,以后不要跟这种没有出息的小家伙认识,都三岁了,还跟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弱小,真不知道哪家这么倒霉,居然生出了这么个废物。” 这是中年男子对夏雪的叮咛,让夏雪忍不住一阵皱眉,但却不敢有任何的顶撞,而王浩自然听的懂其间的不屑和嘲讽。 可是,自己一粒沙尘,面对一座巍峨的大山,又能有什么想法呢? 不是,自己还是能有一些想法的。 “你等着,下次见面,我定让你后悔今天的所言,更会亮瞎你的双眼,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一方霸主。” 王浩坚定地想着,不知为何,眼前竟又浮现出那神秘大叔的身影。 是的,自己需要变强,但并不只是为了简单的活下去,更是为了不被别人像今天这般歧视,或者还有什么别的连自己都还不清楚的目的。 既然心志已定,王浩知道自己也不该再在此地久留了。 神情温柔地望了一眼夏雪的背影以及那有意无意的转头,他心神一转,立时化为一只谁人都无法察觉的小龟,然后趁着无人留意,匆匆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夏雪虽有些不情愿的离开,但还是忍不住地回头张望,即便知道被父亲发现后又要面临怒斥,她也不想就这么无情的将那个刚结交的玩伴扔在身后。 只是,当她再次回头的时候,那个本就不大的身影居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虽然那个男孩的个头不大,但怎么可能在这么几秒钟之内就完全没了踪迹呢? 她不敢相信地回头张望了半天,岂止没有那个孩子的身影,甚至于四周连一个小孩的身影都看不到,她这才想起,要不是自己是个女孩子,而且年龄适逢其会,想必今天也轮不到自己出席这样的宴会,可是,那个男孩又为什么能来到此地呢? 她想不通,也不好再去瞎琢磨,她只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个不一样的男孩,而且还希望能有缘再见到一次。 而在王浩和夏雪初次相逢的一段时间里,青龙门的下人已经将消息传到了玄武宗,但玄武宗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竟然无人相信,因为他们都知道,玄武宗宗主最小的儿子也到了觉醒之年,根本不可能只有三四岁大小。 不过,虽然无人相信,但王玄心里还是有些许的怀疑,因为只有他知道,自己其实还有个孩子,而且论年龄正好三岁,只是,那个孩子却是绝对不能来到这个地方的。 “还是去看看吧,如果真是小儿的话……”王玄虽然不敢相信,但心里其实还是有着一丝期许。 王玄疑惑地来到青龙门的所在,青龙门门主夏傲天急忙迎了出来。 虽然四大家族平时勾心斗角,谁也不服谁,但公众场合,场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王兄,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夏傲天拱手施礼,继而客气地问道。 王玄一听,顿时一愣。 “怎么?刚才彼门下人传话之事,夏兄竟完全不知吗?” 这下轮到夏傲天纳闷了,什么时候自己让人传话给王玄了。 但他又不好意思暴露自己一无所知的茫然,便只好把罪过转移到还没有开封的酒瓶上。 “还望王兄提点,实在是酒杯无情,让我一时记不起因何事相请。” 王玄看看带自己过来的下人,只见其也是一脸的困惑,知道期间必有什么环节遗漏,但也不好当面拆穿,便实话实说道:“哦,是这么回事,刚才这位兄弟说我家小儿来此处玩耍,我特来带他回去,还望夏兄将犬子领来。” 夏傲天闻言,刚想说除了女儿,别无外来小孩来此宴会,但突然想起那个刚才高攀女儿的小废物,顿时明白了什么。 “早就听说王兄三年前喜添贵子,本想登门道喜,但一无喜帖,二无往来,实在不好冒昧前往,时至今rì,总算知晓其中玄妙。” “只不过,贵公子自知资质浅薄,已经愧而离去,至于去向何处,王兄朝我家管家打听一下,便能知晓。” 夏傲天想起那个三岁还一无是处的小屁孩,非但没有了半分责怪,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哼!此生你与我势均力敌,但就凭我女儿的资质,不出二十年,我定让玄武宗归附于我青龙门下。” 想到这里,夏傲天自是一番得意,看看自己人见人爱的小女儿,再望望那边被一团红光包围的奇婴,他仿佛已经将整个四相城尽收眼底。 而王玄听着夏傲天的话,心中的震惊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他还是无法相信那个所谓的“贵公子”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小孩心xìng,胡乱言语的话,那其中的奥妙,恐怕自己也会感到不可思议了。 “那就此别过,等找到小儿,rì后再摆酒相谢。” 王玄没有理会夏傲天话语中的讥讽和傲气,比起那些什么资质浅薄,他心中所期待的奇迹实在要震撼的太多了。 说完这些,王玄急忙朝着青龙门聚会的外围走去。 “但愿孩子还没有走远。” 第九幕 儿子成人了(二更) - 道苍生 - 道颠 () 王玄找到当时派人报信的管家,管家便一五一十地将当时的场景复述了一遍。 而在玄武城内,名为玄,家族又带玄字,似乎除了玄武宗也就别无分号了。 听完管家的解释,王玄又陷入了沉思:不管那个孩童究竟是谁家的后代,但绝对跟玄武宗有着不小的关系,否则怎么能叫上自己的名字呢? 虽然自己的名字并不稀罕,但除了玄武宗的家人,能叫上自己名字的似乎也就是几方大佬而已,万不会从一个rǔ臭未干的孩童中脱口而出。 想到这里,王玄客气地谢过管家后,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此时,他对这个宴会的兴趣已经戛然而止了,而且朱雀宗此举的用意他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所以留下自己的几个弟弟充充门面也就足够了。 他现在势必要回家一趟,看看自己同样携天命而生的孩子是否还身在家中,又或者能否带给自己一个天大的惊喜。 王玄走后,朱雀宗的宴会依然在继续,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去而有多大的不同。 这注定是一场让朱雀宗声名大振的宴会,整个朱雀宗借着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俨然已经有了身居四相之首的势头,再加之以青龙门流露出来了拉拢,甚至带点谄媚的味道,其他势力也就自觉不自觉地认可了这一头衔,毕竟如果两家rì后能够联姻的话,除非有意外发生,否则四相城的人族还真得要以二者为尊了。 不过,王玄现在也没有心思来关注这个,即便他知道这样对自己很不利,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跟白虎门联手?就凭人家老虎屁股摸不得的霸道,联手的希望实在渺茫的可怜。 耽误之急,还是查明身为玄武之体的孩儿的真相为重。 回到玄武宗,几位没有参加宴会的兄弟和依附于自己一方的教官自然都感到甚是奇怪,为什么大哥竟这么早就回来了呢? 难道因为受了什么打击,负气而归? 可玄武宗虽然不是以霸道著称的宗派,但想来在四相城也是无人敢惹的,更何况是玄武宗的宗主呢? “大哥?为何……”老二王武想问个究竟,但话刚出口,就被王玄神秘地堵了回去。 “我没什么事,只是有点不放心孩子,回家看看,你们忙自己的吧!” 说完,王玄不待众人反应,就毫不停留地朝着内院的无yù斋走去,那里是专门属于宗主的居所,除了几个固定的下人,即便是自家兄弟,不经招呼和允许,也是严禁入内的。 “不放心?看看孩子?” 大门内的几个兄弟嘀咕着大哥太过明显的谎言,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忍不住朝着内院看看,却怎么也想不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王玄明知他们会胡乱猜疑,却也不想做出任何解释。 随着他离自家门口越来越近,竟莫名的有种“近乡情更怯”的紧张,只是,自己才离开一会儿呀,这没来由的感觉又从何而来呢? 或者他也盼着屋内空无一人吧! 王玄来到门前,舒了一口气,然后轻声将房门打开一道不算很大的缝隙,慢慢地挤近屋内,又翻手轻轻地将房门关上。 一切他都做得那么小心,生怕吵醒了也许并不存在的孩儿。 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被子还是走时的模样,但里面的人却不知所踪。 王玄狐疑地看着被子下面空荡荡的场面,继而回头四顾,甚至低下头朝着床下看去,但依然没有一丝孩子的气息。 “浩浩!”他还是无法相信地喊了两声,但回应他的只有静寂。 王玄这下彻底慌了,但慌张中却又带着点说不出的窃喜:也许我的孩子终于可以出去见人了。 他匆匆地走出房门,准备再回到朱雀宗的宴会上,他相信,自己的孩子应该还在那里,否则,一个第一次出门的小孩儿怎么能找得到回家的路呢? 只是,他推开门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刚过自己膝盖的孩子已经站在了门前,要不是自己反应够快,没准儿一下就能把这个孩子撞倒。 而小孩也正略显无奈和尴尬地看着他,眼神中的委屈让王玄即便想说点什么却也止于心头。 他小心地将孩子抱起来,小孩也没有任何挣扎,只是依旧委屈地看着自己。 这时,王玄才有机会好好地打量一下这个陌生的面孔:不算很大的脸庞,但却挑不出任何的瑕疵,匀称的五官让人看见了就忍不住想要疼爱,粉面皓齿,挺鼻竖耳; 不过,最值得注意的还是他那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虽然此时透露着无言的委屈,但王玄还是能从其中看到些别的东西:隽永而坚定,睿智或狡猾,甚至还有淡淡的忧伤。 虽然这副面孔对于王玄来说,很是陌生,但自己孩子的气息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而且血缘的召唤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掩盖的,所以,他很确认,眼前这个孩童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已经三岁大小的小儿子王浩。 “爸爸!” 没等王玄若干的疑惑问出口,王浩已经机灵而动人地喊出了声响。 一句“爸爸”,让王玄所有的猜疑和慌张都烟消云散,他此刻什么都不想再问,也什么都不想再说,只想好好地享受此刻的荣耀和自豪。 虽然这个儿子一出生就给自己带来了无法启齿的尴尬,以至于三年来,他都不敢对外人讲起自己还有个儿子,而且,当别人问起关于三年前的那场“虚惊”的时候,王玄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即便他知道这个儿子是带着天命所生,更极可能是传说中的玄武之体,但若是以那副模样见人,实在免不了被一番嘲讽。 现在好了,自己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带着儿子出去见见世面了,而且什么“虚惊”和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至于孩子三年未露面的解释,那实在太好编了,只要儿子跟在自己身边,什么谎言都真实的无法辩驳。 王玄兴奋地连屋子都没有进,就直接抱着儿子朝着外院走去,那里才是玄武宗的根本所在。 走在外院通往大门的青石板路上,王玄乐不可支地向每个人骄傲地介绍着自己的儿子,甚至对那些平时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佣人,他都热情地跟人家打着招呼,顺便把自己的儿子抱过去让他们一睹真容。 听着那些无所谓虚伪还是真心的夸赞,王玄不由的感觉到一种名为“父以子贵”的自豪。 “大哥,这就是三年前大嫂所生的孩子吗?怪不得不让人知道,原来竟真的这么玲珑剔透,气宇不凡,一看就知道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六弟王伟见到大哥抱着的孩子,上去就猛拍了一阵儿,也不知道他从哪里能看出这孩子的未来。 不过,王玄此时是不关心这个的,他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继续朝着大门走去,他期待着妻子看到儿子这幅模样时的表情。 而在他刚走出大门不久,王伟的眼神就瞬间转变了sè彩,哪里还有半分的谄媚和温和,完全是一副狡诈和不屑。 一路上,王玄自然又见到不少人,那些人虽然碍于面子不敢跟玄武宗的宗主打招呼,但王玄却很主动地冲他们点着头,当然,主要目的还是让他们看到自己怀来的宝贝儿子。 此时,他也没有了往rì宗主应该有的威严和气场,完全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父亲角sè。 重新来到宴会,门口的下人自然认得王玄,急忙迎了上去,而王玄也破天荒地跟他们打着招呼,甚至还客气地说着一些“不用送了”的话语,让下人一阵莫名。 “他手中抱的孩子是谁呢?怎么从来没见过呢?”一个管家纳闷地想着,而另一个管家的眼前却已经金光一片。 穿过人群,来到自家的地盘,自然又是一阵纷乱。 而看到王玄竟然抱着一个孩子回来,最惊讶的莫过于王玄的妻子白百合。 “这是,谁的?” 王玄想不到妻子最关心的竟是这种事情,当然,也难怪妻子猜疑,如果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可能当场就能大发雷霆。 “我的。”王玄故意逗着自己的妻子,直到看到妻子的脸sè有些异样,才接着说道:“也是你的。” “好了,别多想了,这就是我们那个三岁大的儿子,王浩!” 王玄的声音很轻,更何况是凑到妻子耳边说的,所以旁边的人都不会听到,但白百合听到这句话,却浑身一震。 她抬起头,盯着丈夫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到一些不确信或者别的什么,但她看到的只有王玄的眼中说不出的骄傲和真诚。 “老公,这难道是真的?” 白百合将王浩从丈夫的手里接过来,故意装出很熟练的样子,但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接过王浩的手竟忍不住在颤抖。 听着妻子的问话,王玄不知为何竟有些失控,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眼中再滴出些什么,接着,认真地点了点头。 而妻子在得到丈夫肯定的回答后,再看看眼前这个人见人爱的小家伙,眼中的眼泪早已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王玄没有任何劝说,他只是静静地守候在妻子的身旁,替她挡去别人狐疑的目光。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半晌,白百合才从喜极而泣的情绪中缓过来,困惑地看着丈夫问道。 王玄摆摆手,一副无奈的表情,然后指指妻子手中抱得紧紧的儿子,无辜地说道:“这个问题,恐怕你得问他了。” 第十幕 穿越也得学习呀!(周日三更) - 道苍生 - 道颠 () “我也不知道!” 这就是王浩准备好的答案,当然,这个答案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让其父母满意的,所以,与之配套的还有一些后话。 “今天我看爸爸和妈妈出去参加宴会,心里也想着跟去看热闹,但自己那个模样又实在见不了人,于是便羡慕地朝窗外观察那些跟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孩子,然后心头想着自己要是能有他们的模样就好了;就这么想着,我的模样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至于别的,我也就不清楚了。” 王浩诚恳地说着,当然,大部分都是真实的,唯一的秘密便是他不是一瞬间就变成这样的,而是经过将近一年的摸索和观察才有了今天的这幅模样。 而他今天之所以要将自己的这副人型暴露在父母面前,其实并不只是为了将迷路的事瞒天过海的混过去,主要的目的还是他不想那样碌碌无为的混下去了。 他想要变强。 他希望有一天能够在茫茫人海中再次遇到大叔,然后说上一句:这次让我来保护你; 他也希望有一天能无视夏雪父亲的偏见和歧视,然后从那双眼睛中看到更多的过往以及可能的未来; 而变强就必须接受训练,就必须有修炼的方向和方法,而以乌龟形态存在的他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任何指点的,即便这里是兽族的地盘,但兽族的修炼法门岂会被人族轻易得到,所以唯有以现在的模样出现,才能得到宗族内的培养,才能将玄武宗庞大的资源利用起来。 王浩的父母听到儿子的解释后,虽有怀疑,但还是很体谅的认可了这个答案,毕竟谁都拥有保守自己秘密的权利,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 “既然我的宝贝儿子这么给我争气,我也不能太吝啬了,只要你能觉醒差不多的天赋,我保证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是父亲王玄的承诺,但王浩显然并不满意,或者说并不知足。 “爸爸,我想现在就开始修炼。” 王浩稚嫩的声音中却透露着说不出的坚定。 “现在修炼?未觉醒天赋,而且你的体质又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你知道自己该如何修炼吗?别说是你,就连我,甚至整个宗族,也没有在天赋觉醒之前修炼的先例。” 王玄的口气有些生硬和激动,看得出来,他对儿子这种好高骛远,甚至是异想天开的想法有些不满。 “修炼,也不一定是练那些功法吧?” 王浩的声音弱了下来,有气无力地反抗着。 “那你想修炼什么?强身健体我自然会安排,但正式的修炼必须等天赋觉醒以后才能开展,否则前面做的工作非但无效,反而会成为rì后修炼很大的魔障。” 王玄没有因为儿子的些许让步有所温和,口气依然是那么的不容置疑,似乎他说的就是决定一般,不容更改。 “爸爸,我只是想看看书,仅此而已。” 最终,王浩只好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其实,他也知道,虽然自己已经有了一颗要变强的心,但勉强可不是通往强大的大门。 从小就修炼的孩子不是没有,有些家族甚至在孩子刚出生以后就使其强行泡一些增强体质,舒经活络的药水,企图从起点上就超越其他宗族的后代,但这么做的下场,每每都是半途而废,无疾而终。 天赋异禀,上天的旨意岂是他们这些凡人想改变就改变的?或许有体质不佳靠自己的努力而有所作为的,但上天只认可努力和汗水,绝对不会容许欺骗和忤逆。 这道理,王浩已经懂得太深刻了,否则也就不会坦然的面对一块豆腐的厄运了。 该死的豆腐! 等王浩说出自己的想法,王玄倒是一惊,他没想到儿子所谓的修炼竟是从读书开始,但身为修炼世家,他们一向将实战当做修炼的不二法门,读书能有什么作为吗? 王玄很郁闷,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只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 不过,儿子好不容易如获重生,而且在没有觉醒天赋之前,似乎读点书也没什么影响,所以他倒也不为难,只是试探地问道: “儿子,你想读些什么方面的书呀?爸爸派人给你找找。” 王浩见父亲同意了,而且气氛也缓和了下来,知道自己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爸爸,有没有介绍我们所在的这个地域的书呀,当然,如果有介绍你口中所谓什么东玄域啦,万兽帝国啦之类的书,就更好了。” 王浩此时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期待地望着父亲王玄,希望从他的口中听到理想的答案。 听到儿子所要读的书的类型,王玄心中一惊一喜。 惊的是儿子竟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要知道,那只是自己在儿子一两岁的时候常放在嘴边的唠叨,近一年以来,他自知那种想法有些不切实际,早已将那个称霸的梦想抛弃了,只盼着儿子不要出去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好,但想不到,儿子竟然还记得,而且一字不差。 喜的是,原来儿子想要读书只是为了了解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梦想,这让他从心底生起一股莫名的感动,更让他那颗泯灭的雄心重新升腾了起来。 其实,介绍四相城,介绍东玄域,甚至介绍万兽帝国的书是很好找的,只不过,外面流传的版本自然是万兽帝国允许发行的,而且也不涉及到什么秘密,所以内容很是简洁,也没多大的用处。 不过,自己家里的这些就不同了,那可是几代人辛辛苦苦,一步步完善后流传下来的,而且,听自己的父亲说,那本书的创始者就是始祖,再联系始祖告诉过自己关于他的经历,王玄能想到的自然就更多了。 那些最原始的记载很可能来自曾跟始祖有过一面之缘的玄武前辈。 “书是有,但你确定自己想看,以及能看得懂吗?” 王玄已经不再打算就儿子读书的事有任何阻拦了,而且听到儿子所要看的书目,他心里就已经确定自己的这个儿子绝对不会成为什么书生了,但是,三岁大的孩子真的能看懂这些东西吗? 王浩歪着小脑袋,似乎想了一下,然后才认真地回答道: “爸爸,我想看,如果看不懂的话,我就当漫画书看好了,咯咯!” 听着儿子天真的笑声,王玄已经不再打算提任何问题了,只要孩子能开心,而且又不是多过分的事情,做父母总是会想办法满足的。 “好,我这几天就把书给你找来。” 王玄说完,跟妻子嘱咐了几句,就乐呵呵地朝着玄武宗的祠堂走去。 那里不止供着历代先辈的牌位,更有诸多玄武宗最机密的档案,包括玄武圣兽留下来的心法和秘籍,以及诸多关于大陆历史的记载。 而王浩现在想看的就是这些关于自己所在世界的历史的记载,无论是所处的万兽帝国,还是神秘的人类疆域,以及浩如烟海的宇宙种族。 几天后,王玄将自己所能找到的资料都搬到了儿子的床边。 那些书加起来比王浩的身高还要长出一大截,而且还都是特大号的纸张所著。 王玄以为儿子看到这么恐怖的场面会有所退却,可还没等他劝说什么,王浩就兴奋地抓起最上面的一本《万兽帝国形势分布简要图谱》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王玄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他对自己的这个儿子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呀! 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毕竟家族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拿注意呢! 而王浩在父亲走后,自然就开始认真地从这些纷繁的资料中搜集信息。 虽然自己暂时还无法进行修炼,但掌握足够的信息无论对rì后的修炼还是对未来的闯荡都将是必要的准备。 说实话,玄武宗搜集的资料还是很详细的,而且从历代的经验来看,也是很可靠的。 只不过,自己到底要找什么,王浩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只能边看边记,觉得有用的就先记下来,等到资料看得差不多了再进行整理。 而他搜集资料的主要目的有两个,一是为了rì后能走出万兽帝国,去所谓的人类疆域找到那位神秘的大叔,二是为了对万兽帝国的势力分布以及总和势力有所了解,省得自己刚走出四相城就灰头灰脸的回来。 读书的rì子总是容易犯困的,更何况一个才度过三个年头的小孩子,不过,王浩知道自己的时间其实并不多了,等八岁觉醒天赋以后,他的生活可能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到那时候,光是每天的规定训练估计就能把自己累个半死,那里还有空闲去看书学习。 所以,他很勤奋,每天除了吃饭睡觉等无法规避的时间,他几乎都在端着一本大大的厚书在那里聚jīng会神地阅读。 王玄对儿子的表现没有任何的不满,而且还在妻子因心疼儿子想加以劝说的时候站出来拦阻,他明白,一个人要想能有所成就,努力和辛苦那都是最基本的付出。 看着儿子看书时时而皱眉,时而舒展,有时候更会很着急地将前面看过的书翻出来比对,王玄的脸上只有微笑。 无论读书是否有用,但就凭儿子这份学习的劲头,他相信,自己儿子的未来绝对不可限量。 而王浩在度过了将近五年的苦禅似的修行之后,终于满意地结束了这种枯燥的生活。 看着那一小本自己所总结出来的成果,他五年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轻松。 第十一幕 路漫漫其可真远呀! - 道苍生 - 道颠 () 东玄域是万兽帝国的五大组成部分之一,而四相城就位于东玄域一个很偏僻的角落里。 四相城的名字不是由现在的四大人类家族所取的,相反,在他们还没有来到兽族领地的时候,这里就已经名为四相了,至于因何得名,书上没有记载,王浩只能猜测可能跟真正的四相圣兽有关。 四相城的人族自然是以四相家族为尊,但毕竟是在兽族的领地,所以人族的实力在这里还真不够看的。 真正的四相城主宰还是兽族,说白了,便是由现任城主所率领的灵犀一族。 至于城主的实力如何,历史资料上自然不会记载的这么详细,不过,王浩还是能够根据现有的资料做出简单的推测。 兽族的实力划分大致可以分为七级:从不入级的野兽,到顶级的兽皇都有着明确等级划分,而城主一般都是居于中档的兽将一级。 兽将,据资料记载,是兽族中真正踏入高手行列的第一步,因为只有达到兽将级别的兽族才有真正炼化兽灵的能力。 普通的野兽是处于未开化状态的最低等兽族,他们跟普通的动物没有任何区别,但凭借本身**的强悍,在实力上它们要比人族的凡人强悍一些;而如果是以凶猛嗜血著称的野兽,则很有可能干掉比自己高一级的人类,这就是天赋的差异。 更何况,人类本来就不是以身体素质称雄的种族。 半兽人才是兽族修炼的第一阶段,不知为何,即便野兽的身体再强悍,但在无法转化chéng rén型以前,那些兽族专用的修炼技巧,它们竟都无法使用; 所以,野兽的最大突破便是进化为半兽人,而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便是跟人类朝夕相处,但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第一个半兽人又是怎样诞生的呢?误入人类社会?还是本就是人类社会豢养的宠物?这一点,史书上没有记载,王浩也只能想到这两种可能。 从半兽人开始,兽族便可以进行真正的修炼,所谓的修炼无非是招数的熟练运用和维持招式以及能增强招数效果的兽灵的积攒; 招数自然有前辈总结的经验,所以并不难提升,但兽灵的积攒就有难度的多了,因为普通的野兽体内是无法生成兽灵的,只有进入半兽人阶段,才会在上天的恩赐下,于心脏的部位出现微弱的兽灵之光,而半兽人就须凭此去感受外界的兽灵,然后将其据为己有。 但是,普通的大气中所含的兽灵是少之又少的,而且吸收的速度非常之慢,除了万兽帝国的几个特殊地带,要想靠吸收大气中的兽灵来进行等级的提升无异于痴人说梦。 因此,弱肉强食的兽族便有了另外一种看似残忍但却很无奈的修炼方式: 那便是杀戮。 只要不在城镇的保护范围之内,无尽的荒野,森林,沙漠,雪原,无一不是杀戮的战场,无一不充斥着死亡和绝望。 奇怪的是,兽族的统治者们对这一现象非但不加以阻拦,反而是纵而为之,因为他们也知道,杀戮虽然看似残忍,但却正符合兽族的本xìng,更何况,以善良著称的人类社会不也到处充斥着杀戮吗?只不过,他们的杀戮是不见血的,仅此而已。 半兽人虽然能靠杀戮进行兽灵的积攒,继而拥有更强的力量,但凭借兽灵之光的作用,能积攒的兽灵实在有限,而且,兽灵之光对兽灵的束缚作用也有最大限度,超过这个限度,如果没有其他的方法,那么吸收的兽灵就无法保存在体内,反而逸散到空气之中。 而能解决这一难题的关键便是进化到兽将级别,借助等级提升时外界给予的极大压力将兽灵完美炼化,形成与血液类似的兽灵之液; 兽灵之液可不局限于心脏部位,那是可以随血液流遍全身的,因此其储量比起兽灵之光阶段有着实质xìng的变化,更由于兽灵之液对兽灵的吸附力也有着急剧的加强,所以,甚至不需要主动修炼,兽将的身体就可以自发地吸收身体周围的兽灵,即便很微小,但积少成多,更何况修炼时间可以说是成倍的增加,因此,修炼速度自然是一rì千里。 至于如何进化到兽将级别,方法很多,但都殊途同归,一句话概括便是:直接一次xìng吸收超大量的兽灵。 因为兽灵只有足够到能压缩成一滴兽灵之液时,劫数才会降临,那时,要么一跃成为高手,要么因无法承受上天的折磨而功败垂成。 总而言之,只有拥有了兽灵之液的兽族才有了在万兽帝国立足的资本,无论是统治一方城池,还是继续在荒野流浪,这都是最基本的要求,兽将以下,只有被统治和杀戮的下场。 有鉴于此,王浩基本可以确定,四相城的城主至少是兽将级别,而那个级别,即便在人类社会也可以算是步入高手的行列了。 “不知道爸爸是什么级别的,好歹是一宗之主,应该不会差太多吧!” 王浩胡乱猜测着,但却无法做出任何的判断,因为以他现在白板般的身体,任何一个生物的实力他都无法窥测。 “看来这种事情只有真正修炼了才能知晓其中的曲折。”他郁闷地嘟囔一句,随手翻开新的一页。 这一页上记载了不少兽将级别的历来高手,当然,那多是以前出现过的,至于现在的高手都有哪些,自己手头上是没有他们的资料的,但既然同为将级,那么实力应该差不了多少,不过,不亲自交手,仅凭资料上的只言片语,王浩可不好对它们的实力进行评价。 他之所以记载这些,只是为了rì后碰到类似的高手能够从中周旋,甚至找到致命的缺陷加以利用。 所以,这些资料他只是大概看了几眼,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此时,他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地域分布上。 四相城的地域并不算大,别说比起万兽帝国,单是比起东玄域的一些领地,都可以说是九年一毛。 就拿四相城所隶属的浮玉领地来说,大小城池就不小百座,而且这还算是比较小的领地,那些地级,天级的领地,城池恐怕千座都不止。 王浩终于知道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有多么庞大了,走出四相城就已经很难了,更别说什么浮玉领地,东玄域了,那可能都是好久好久以后的事情了。 看着这些错综复杂的区域分布地图,王浩突然感到一丝失望,或者说是绝望。 尽管他一直都是一个很乐观的人,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乐观就能解决的。 “算了,先别想那么多了,凡事总得一步一步的来。” 王浩知道,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究竟能走到那一步,还是要看自己的修炼天赋了,虽然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还算是个聪明人,就是不知道这种聪明能否在修炼中有所发挥了。 他默然地合上自己辛苦五年得来的劳动成果,然后小心地收好,缓步走到门前,轻轻地将房门推开,看着外面一片忙碌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期待。 后天就是自己觉醒天赋的rì子了,虽然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无论是从大叔那里得到的消息,还是从自己父亲的重视程度来看,觉醒天赋都是人族修炼的一个很关键的环节。 一个好的天赋,不但可以让家族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加以栽培,更是对自己未来成就的一种保证;天赋一般,成就不低的例子不是没有,但先天的优势不是那么容易好跨越的。 就拿五年前朱雀宗宴会上的那个天纵奇才来说,人家还没有修炼就已经可以逼迫的一般高手退避三舍了,如果能好好修炼一番,将来势必能在万兽帝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而那些觉醒了基本天赋甚至只是辅助天赋的人族,即便再怎么努力,成就也只能在一定的范围内达到最高,绝对无望那些超级高手。 其实,王浩对觉醒天赋没有多大的信心,因为八年以来,他还从未从自己的身体上感觉到任何的异样。 只是,他不知道,以三年的速度可以幻化人型,即便在真正的玄武家族,那都是万年难得一见的资质了,而且,玄武家族的圣兽在幻化人型以前,觉醒的多是属于兽族的天赋,自古至今,玄武家族也没有过幻化人型后觉醒天赋的先例。 而兽族的天赋又基本都是以辅助为主,因为其本身的资质已经遭天妒了,所以,上天不可能再给它们多么变态的觉醒天赋,否则,其他种族也就别混了。 但王浩偏偏就是个例外。 很明显,他归根到底还是属于玄武一族;但五年前他就可以幻化人型了,那么他觉醒的究竟应该是兽族天赋呢?还是人族天赋呢? 答案可能到了后天才能真正揭晓。 第十二幕 天赋觉醒,寒冰称雄 - 道苍生 - 道颠 () 这一天,玄武宗里似乎异常的热闹,人影晃动间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聚集。 当然,下人们的热闹只是在忙着给宗族内部人员准备座椅以及吃喝,而宗族内部的人员才是这场盛宴的主人,其中,几个岁数差不多的小孩子则势必是这场盛宴的主角。 觉醒天赋的时刻,对于任何一个家族都是重中之重,一个极品的战斗天赋,完全可以让自己的家族能力压其他家族一头,而一个平庸天赋也往往会让自己的家族在很长一短时间内被人奚落,甚至,在家族内部都有可能抬不起头来。 今天便是玄武宗觉醒天赋的rì子,除了王浩以外,还有七个孩子也要在这一天面对自己的命运,其中有五人属于玄武家族的直系亲属,还有两个则是依附于玄武家族的两个小家族的孩子。 主持这次天赋觉醒的是一群辈分更在当代家主王玄之上的长老。 长老共七位,居中的则是王玄的父亲,王澈,主修水系功法,辅修始祖传下来的秘籍,一手刚中带柔的水龙壁,在那个年代几乎是其他三大家族无法打破的神话。 “父亲大人,家族中人都已到全,仪式可以开始了。”王玄坐在第二排的zhōng yāng,回头朝着父亲恭敬地说道。 老态龙钟却气宇不凡的王澈缓缓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得到父亲的首肯,王玄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走到其中一位长老跟前,谦卑地说道:“四叔,这次怕是要麻烦您了。” 四长老王清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缓慢地起身。 老人本来一副弱不禁风的面容,但随着他身体的舒展,众人竟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梦幻,仿佛有水纹从此人身上波荡开来,端是神奇。 “这就是传说中的纯水之体呀,果然一举一动都带着水系法术中柔和的本xìng呀!” 自然有见多识广者,一眼就看出了四长老的觉醒天赋,而随着他的广而告之,人群中悄然响起一阵羡慕和赞叹。 王清倒也没有阻拦,只待喧哗过后,才从台上走下来。 说是走,其实并不准确,因为众人只感到波纹荡开,接着四长老已经来到了波纹的最外围,期间,竟无人看到他是如何跨越那一段并不近的距离的。 王浩几人自然也傻了眼,看着刚才还在台上平淡无奇的老人,此刻就这么突兀而诡异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当时就吓得不轻。 “孩子们,别怕,如果你们能觉醒好点的天赋,相信能做得比我还好!”四长老语带笑意地说道,声音中刻意携带的波动让几个小孩的心惊转眼间就平复了许多。 安抚好几个小家伙,王清又朝台上看了一眼,见无任何异样,便准备直入正题了。 其实,觉醒天赋并不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即便有些人有着不错的天赋,但如果八岁时没有及时觉醒,那么单凭后天的努力,成就一般都不会很高。 只有豪门世家,才有足够的实力,让每个子孙后代在合适的年龄将天赋觉醒,不过,能够觉醒什么样的天赋,任何人心里都没底,除了天降奇才和八岁之前就能表现出高人一等的特征的孩子,其他的都要交给上天的旨意。 而给孩子觉醒天赋的最低要求便是达到人族法师的魔导师级别,只有这个级别的法师才拥有所谓的元素之心,而只有通过元素之心强大的感知能力才能将孩子体内潜藏的天赋唤醒。 当然,其他类型的修炼者自然也有自己的办法,诸如古武师的醍醐灌顶之法,兽族的体魄百炼之法,魔族的血池洗炼之法等等。 玄武宗的七大长老中,魔导师的数量足有五位之多,虽然同为水系魔导师,但各自修炼的方向却有着很大的不同。 例如,这位排行老四的长老修炼的就是纯水之法。 水,往往会让人想到弱小,但水真的很弱吗? 君不见水滴石穿,海浪滔天; 而四长老修炼的纯水之法也是同样的道理,而且,这所谓的纯水可并非我们平常所饮用之水,而是至清至纯之水;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不是鱼不喜欢纯水,而是纯水中注定没有生命。 四长老就是凭借一手潜移默化,杀人于无形的水波荡漾之法,将对手体内的水分荡出进而替换,虽然对方一时不察,而且看似无恙,但加以时rì,势必骨瘦如柴,化为干尸。 而且当水以波浪形态出现时,本身就已经有了不小的攻击力。 当然,觉醒天赋需要的不是什么攻击力,更不会为了将自己的孩子们弄成干尸,他要做的只是将自己体内炼化而成的水元素之心唤出,然后贴近孩子们头部的识海,进而唤醒其身体潜藏的能力,仅此而已。 “真的仅此而已吗?如果真是这么简单的话,何必需要这么多长老以及族内高手全部出动?一定有什么是四爷爷没有说出来的。” 王浩胡乱揣测着,再看看那些哥哥们一脸后怕的表情,他就知道觉醒天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很可能要面临什么自己还不知道的困境,甚至于生命危险。 不过,不经风雨不见彩虹的道理王浩也懂,没有人能不历尽磨难而一簇成名,所以,虽然已经知道其间必有危机,但王浩并没有丝毫的退却之心。 只是,想不到的是,第一个站出来觉醒天赋的却不是身为宗主之子的自己,反而是六叔王伟家的孩子,王冲。 王冲比王浩小上几个月,在王伟家排行老六。 王清将王冲第一个叫了出来,自然是惹得众人一阵喧哗,其中最不满意的当属王玄,但这个顺序实在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他除了心中不忿,也不敢有任何过激的行动。 而对这个结果最满意的莫过于王冲的父亲王伟,也就是那个对王玄虚与委蛇的家伙。 王浩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在他看来,谁先觉醒难道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他不知道,这里面可是有着大大的不同,虽然王清有着魔导师的修为,但元素之心的感应力不是一成不变的,说实话,用一点就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来修炼,而且,觉醒天赋是极消耗jīng神力和元素之心的能量的。 因此,越是靠前觉醒,其天赋就能觉醒的越彻底,对自己潜能的了解就会越深入,rì后修炼也就会越轻松;而最后觉醒的孩子,势必因为王清力有不殆,而只能觉醒到最浅层的东西,后面的能力还需要个人花费很长的时间去摸索,而且能不能挖掘出来还要另当别论。 看着王冲不无得意的表情以及王伟稍稍坐直的身体,王浩一阵不解,但看看父亲和他人的反应,他大概能猜出些什么。 但成就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从小就能看出来的,那种例子他知道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人们都知道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但从来不曾想过,每个孩子的终点线可能早已注定,即便起跑线再高再远,终点可能只有一步之遥。 话算这么说,但谁不想自己的孩子小时候就能领先众人呢?以后的事情没有人看得到,他们只能看到眼前的寸光。 此刻,全场的焦点都聚集到王冲一个人的身上,连带着王伟这个做父亲的也沾了点光。 王清闭上眼睛感受着眼前这个孩子体内的生命和jīng神气息,点头一笑,显然,对于自己的挑选他很是满意。 接着,众人只看到一束透明的水波从王清的额头缓缓溢出,然后慢慢地贴近王冲的眉心。 而就在那道水波碰触到王冲眉心的瞬间,王冲全身就仿佛被电击了一般,瞬间一阵无法忍受的抽搐,口中更是有白sè的口沫流出。 王伟看到儿子痛苦的表情,自然心里一紧,险些就要从座位上站起来,但回头看到后面不知何时已经空出的位置,他的心却又放了回去。 大长老王澈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离开座位的,众人只知道,王冲痛苦的表情似乎只是一闪而过,接下来的一切都顺利的毫无异样。 而此时,王澈就若无其事地站在王冲的身边,轻轻抚摸着这个孩子的头部,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孩子,要想觉醒天赋,必须以极大的痛苦来刺激身体的潜能,唯此才能将沉睡的天赋唤醒。” 王澈边抚摸着王冲的脑袋,边传音到他的识海,以便让他放松,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要将他从地狱的边缘唤回。 其实,那一瞬间的痛苦就足以将王冲杀了千八百遍了,他自己都以为已经活不了了,要不是王澈及时地向他体内输入有治疗效果的水元素,恐怕王冲早已断了生机。 而这也是众长老在场的主要原因。 短暂而致命的痛苦之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只有王冲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 但是,自己没死,反而因祸得福,因为他在恢复神智的一瞬间就发现自己体内多了些什么东西,而且似乎有个神圣的声音还一直在自己的脑海中回响。 “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恭喜你孩子,寒冰之体,实在是水系体质中的上品之作。” 随着这个声音的回响,王冲的意识里便开始疯狂地涌现出寒冰之体的介绍和特xìng,看着后面那些足以冰封整个城池的强大技能,王冲只感恍如梦魇一般。 而随着他天赋的觉醒,众人自然也感觉到了异样,一种无形的寒气瞬间袭过所有人的心头,但又转瞬即逝。 “这是觉醒天赋的特殊效果,乃是传说中水元素之神借助每个人觉醒天赋的时刻面授机宜的契机,当然,至少是上品体质才有此待遇。”有见过世面的人给大家解释道。 只是,他不知道,水元素之神可没空顾及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小家伙,所谓的寒气不过是他众多手下的一点献媚伎俩,而且,所耗费的能量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当然,在场的人不需要知道这些,他们只需要知道那寒气哪怕多停留一秒都能把他冻成雕塑就够了。 王伟自然也感觉到了那股强大到他不敢有一丝反抗的气息,但他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惊喜的仿佛自己已成为了传说中的水元素之神一般。 “哼,下一届的宗主,我要定了。” 这是他唯一的追求,在他看来,这个追求已经足够了。 而王清自然也知道这个孩子觉醒的天赋虽然不是极品,但也是上品中的不俗体质,自然也是面露微笑,满意不已。 “寒冰之体,不错,不错,仅凭此子的体质就不枉费我今rì的消耗呀!”王清向众人宣布着。 恢复正常的王冲此时自然神采飞扬,恨不得绕场一周以示庆祝。 但他似乎知道自己此时不该太过张扬,反而应该低调,所以只是谦卑地向四爷爷道谢,并将父亲早就交代好的说辞一一道出。 只是,孩子毕竟是孩子。 即便他已经装的很自然,但眼角的余光还是不受控制地朝着旁边的几个家伙看去。 “哼,跟我比,你们差得远。” 他很得意,他也应该得意,谁让自己是第一个被选上的,而且还是上品体质呢。 只是,智者千虑都难免一失,更何况,那个四长老未必就是个智者。 (你妹呀,上一章差20字不到3000,看了看又实在没得添,结果还要补上这么一大章,太悲催了!) 第十三幕 紫晶桃花眼吴极 - 道苍生 - 道颠 () 王冲觉醒天赋后,现场的气氛很明显轻松了很多。 一开始的压抑仿佛转眼间就消失殆尽了,应该是各位长老对今天的所得已经很满意了,即便接下来觉醒的都是很一般的体质,但就凭一个上品的寒冰之体,也不枉费他们出来一趟了。 当然,接下来觉醒的天赋确实再没有什么能入他们法眼的了,尤其是我们可怜的王浩,更是让宗族内大跌眼镜。 第二个觉醒天赋的是二叔王武家的孩子,同样的手法,同样的痛苦,只是,他觉醒的竟然不是水系魔法天赋,而是更类似于武者的体质――减速之体,描述说可以通过身体甚至武器与对方的接触来降低对方的移动和出手速度。 王浩觉得这个体质其实还是不错的,但众长老却是一阵摇头,虽然同为上品体质,但好像武者之体在玄武宗并不吃香,后来,王浩才知道,那主要是因为宗族内并没有武者修炼的功法,因为即便再好的武者之体,除了靠蛮力有点作为外,真的是一无是处。 而第三个觉醒天赋的竟然不是宗族内的孩子,反而是附属家族的吴家的一个小孩,其名为吴极,很好玩的一个名字。 四长老的这一选择自然惹得宗族内一阵喧哗,但他并没有为之所动,在他看来,这并没有任何不同,只要是好的天赋,即便是附属家族的,也完全可以为我所用。 吴极长的也是很讨人喜欢的那种类型,一双桃花眼,望尽风流路。 而且,似乎才八岁,这家伙就自我觉醒了天赋,小眼睛偷偷的朝着四周张望着,更是在面容较好的小姑娘面前停留许久,让众人一阵好笑。 “小子,专心点,这不是让你相亲呢!”四长老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强行将吴极的小脑袋转了过来,然后也不待他稳定下来,就一掌盖在他的头顶。 吴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一道无法忍受的剧痛在自己的脑海中翻腾,而更让他震惊的是,在自己灵魂的深处,似乎有一股更强悍的力量被这股痛苦吵醒,接着以庞大的气息瞬间淹没自己的意识。 “这是……”王澈一惊。 当然,他并没有感受到那股强大的气息,只是,为何自己的水系功法没有了治疗效果呢?眼看着一道道能量输入到这个小家伙的体内,但吴极仿佛真的断绝了生机一般,就是没有半点反应。 “大长老,这是怎么回事?”王清也顿感吃惊。 虽然他没等孩子准备好就开始觉醒,但这也不至于让孩子沉睡不醒吧!即便觉醒时也有过死人的例子,但有自己的大哥在,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实在微乎其微。 “我也不清楚,似乎水系治疗没有效果,难道这孩子的身体是绝元之体,元素屏蔽?”大长老王澈胡乱猜测着,但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答案。 而在两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吴极竟然自己迷迷糊糊地张开了眼睛,只是桃花眼的瞳孔之内多了一丝很浅很浅紫sèyīn影,无人能够察觉。 “爷爷,爷爷,我觉醒了什么天赋呀?”小家伙清醒后最关心的当然就是自己的天赋了。 王澈和王清听到孩子说话,都吓了一跳,看孩子安然无恙,急忙探查而去。 脉搏正常,呼吸匀称,身体内的生机非但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强大了许多。 只是,当他们感应到这个孩子的天赋时,脸sè瞬时就是一沉,更是不善地朝着远处看去。 吴应雄,吴极之父,此时他正焦急地等待觉醒结果,不想,却突然感到一股寒气逼来,让他心头一紧。 “吴教头,这可是你的亲生儿子?”王澈的声音低沉的可怕,仿佛冤鬼索命一般,让吴应雄不敢有半句谎言。 “是,是呀!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妥吗?”他战战兢兢地问道,即便已经从二老的口气中听出了眉目,但却是一无所知。 “哼!身为人族,居然与外族勾结,玄武家族绝要不得吃里爬外之人,吴家就此与我王家再无半点瓜葛,你,给我滚!” 王澈怒气涌现地低吼道,让吴应雄一阵愕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孩子? “长老,能否将话说清楚,虽然我吴家积微贫弱,但自问无愧天地,不知吃里爬外从何谈起。”他不明所以地问道。 而王澈也不想再跟他废话,瞬间把吴极拉上前来,然后使劲摔到他的怀里。 “你自己看吧!” 吴应雄接过孩子,眉目凝神,仔细地感应着儿子的觉醒天赋。 只是,他刚一接触儿子的识海,就顷刻间明白了长老怒发冲冠的缘由。 “比蒙巨兽的气息?这怎么可能?”他惊恐地自言自语道,眼角更是充满冷冽恨意地看向自己的妻子。 而吴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却也不敢言语,只是唯唯诺诺地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带着你的小孽畜,给我滚出吴家,我吴应雄虽不是英雄一世,但也绝不会做对不起列祖列宗之事,从今rì起,你我夫妻恩断义绝,形同陌路。” 吴应雄语带决裂地说完,然后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这天下,恐怕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而吴氏抱着自己可怜的孩子,竟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想说自己真的从未做过失节之事,但孩子觉醒的比蒙气息,即便是她都能感觉得出来。 “妈妈,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为什么爷爷和爸爸都好像很生气呀?你快点去劝劝爸爸呀,是不是因为我刚才不好好觉醒,所以惹他生气了呀!”吴极天真而着急地问道,却忘了刚才灵魂深处响起的恐怖声势以及脑海里还未散去的隽语。 “先天变异,命运使然,紫晶比蒙,笑傲苍穹。” 紫晶比蒙,乃是比蒙一族的王者,成年的紫晶比蒙拥有者强悍的身体力量和抗击打能力,更是先天免疫魔法,甚至有着抗衡传说中的龙族的实力,实乃兽王中的霸主,要不是四大域主太过无解,就凭紫晶比蒙一人,断可当得起一域之主。 只是,这里毕竟是人类的家族,别说什么紫晶比蒙,就是普通的比蒙气息也足以将这个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野种已然被世人所唾弃,更何况是跟兽族的野种,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走吧,孩子,这里已经容不下我们了,妈妈带你离开这里。”吴氏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枉然,事实摆在眼前,一切解释都是徒劳。 “哦,是去找爸爸吗?”吴极拉着妈妈的手,依然茫无头绪地问道。 吴氏没有言语,只是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人也好,兽也好,生也好,死也好,总归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别人无法接受,但做母亲的,从来都不曾有过怨言。 而王浩看着突然发生的这一切,莫名的感到一股难受,他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爷爷做的似乎有点过分。 当然,他不明白人族和兽族的纷争,也不了解,身为人族,这似乎已经是在兽族地盘仅有的一丝尊严了。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几人离去,却无人劝阻,大多数人则是投去鄙弃的眼神,更有甚者,口出恶语。 而吴氏就在众人的唾弃和声讨中,默然地离开了王家,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似乎四相城已经再也容不下自己了。 还是找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好好地把孩子养大吧!只是,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她不知道,吴极也不知道。 孟子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只是,孟子虽然有云,但老子不云,作儿子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十四幕 无法探查的天赋(二更求收藏) - 道苍生 - 道颠 () 玄武家表面上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大长老和四长老依然怒气未平,而看向当代家主王玄的眼神也有点不对。 即便王澈是王玄的父亲,但在儿子在任期间,竟然发生了这样天怒人愤的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说什么了,一切等七年后宗主换任时自见分晓。 接下来的天赋觉醒似乎很顺利,但结果却很不理想,都是一些最基本的水系体质甚至辅助体质,什么水箭体了,水蛇体了,实在没有多大的发展空间。 而最让王浩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被选上的,也就是说,自己的体质在四长老的感应里,似乎还比不上那些基本体质,甚至在辅助体质里都是最低级的。 王玄此时的脸sè也有点不好看,他多年的梦想在这一刻似乎也瞬间崩溃,只差最后一击,便粉骨碎身。 “王浩,是吧?虽然是我宗族之人,但我实在看不出你有任何属于我宗族的骄傲,你看这小身板,我甚至怀疑,同龄人只需要轻轻一拨,就能把你弄翻在地。” 不知道为何,王清似乎对王浩分外的有意见。 “呵呵,还望四爷爷rì后多多教导。”王浩也不跟他一般见识。 老人嘛,说的多是糊涂话(出自《羊皮卷》)。 “好了,也不跟你废话了,rì后在家里好好呆着,别出去丢人就行了。”王清声音冷淡地说完,然后一手覆盖在王浩的头顶。 痛苦,仿佛脑袋要裂开般的剧痛,让王浩恨不得将自己的头皮撕开,然后狠狠地给脑子来上一锤子。 他只感觉自己头顶的zhōng yāng,仿佛被一根巨大的尖刺凶狠的插下,让他还来不及反应,就差点痛晕过去。 “我不能晕,我不能让这老头看笑话,。” 不知为何,看着王清脸上若有若无的微笑,王浩竟这样坚定地提醒着自己。 接着他缓缓闭上眼睛,狠狠咬着自己的牙齿,牙缝里渗出鲜红的血液,牙根都被咬的松动继而断开。 但是,他的脸上,一如chūn风般拂面,没有丝毫的动容。 “小家伙还挺能忍的,不过,没有好的天赋,单凭毅力有个屁用。”王清没有丝毫的停手。 而更奇怪的是,旁边的王澈竟然也不劝阻,反而置身事外地看着自己的孙儿在那里受苦。 “父亲,您倒是帮帮浩儿呀!” 王玄实在坐不住了,他不顾身份地走上前来,声音中有些不恭敬地提醒着自己的父亲。 可王澈依然不为所动,反而在心里不服气地反驳道:始祖,看来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呀! 没错,王浩的事情他通过始祖的嘱托已然有所了解,但心高气傲的王澈从来不相信什么命运,甚至,他都怀疑那所谓的什么玄武圣兽流下来的秘籍和心法有没有用。 说心里话,要不是凭借自己辛苦修炼的水系功法,单凭那玄而不解的秘籍,恐怕玄武宗早就声名狼藉了。 “‘此子未来不可限量’,哼,依我看,就是废物一个,要是连个天赋都觉醒不了,我倒要看看始祖还有什么话可说,更何况,始祖似乎也没有传说中的厉害,水系功法更是修炼的一塌糊涂,真不知道当年的四相城都是些什么货sè。” 王澈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愣是让王浩活活受了一分钟的罪。 直到孩子最后因体力不支而晕倒,他才上前装模作样的探查。 只是,当他的手碰到王浩身体的一瞬间,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身体更是好像被一股无比磅礴的力量轰击了一般,顷刻间原地消失。 “妈的,老子的儿子也是你们可以碰的!” 宇宙洪荒的尽头,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儿静静的屹立在时空之中,无悲无喜,无yù无求。 “怎么回事?大哥?”王清似乎也受到了影响,虽然他没有直接碰触到王浩的身体,但大哥消失的瞬间,还是让他心神一恍。 王澈再出现时,已是换了一副尊荣,头发乱了,胡子着了,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撕成了碎片,眼神苍白的仿佛瞬间就到了生命的尽头。 “有鬼,这孩子肯定是被诅咒的,我刚才碰到他的时候,仿佛被魔鬼附身了一般。”王澈只能这么解释自己刚才的无力。 说完,他竟有点不敢相信地再次摸向了王浩,只不过,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发生。 “哈哈,看来怪鬼也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只敢出来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不知道老头那只眼睛见鬼了,胡乱言语着。 “对了,大哥,这小子到底觉醒了什么天赋呀!”王清见大哥神智虽有点不清,但身体似乎也没什么事,这才回到了正题。 王澈仿佛脑子短路了一般,睁着眼睛想了好久,才想起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 “天赋?哦,对了,我们是在给这孩子觉醒天赋!可是,我刚才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呀!他的身体就仿佛这空气一般,平常的毫无异样。” 王澈好像已经忘记了刚才的恐怖,努力回忆着王浩身体内jīng神的波动,最后竟得出了没有天赋的结论。 “没有天赋?怎么可能呢?虽然我感觉不到这孩子体内的全部情况,但至少可以觉醒个辅助天赋吧!我们人族有不存在天赋的吗?” 王清也迷糊了,更是自己亲自去试探,可是,王浩的身体竟真的跟觉醒前毫无二样。 “居然真的是天生废材,我算是长见识了,怪不得王伟老在我跟前提什么觉醒的时候,千万别被气着了,原来如此呀!” 说完,王清便搀着手脚还是有点不利索的王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而当场只剩下王玄抱着自己依然昏迷不醒的儿子。 “爸,爸!”王玄在身后使劲喊着自己的父亲,但王澈却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一般,居然头也不回。 觉醒结束了,几家欢喜几家忧,最大的赢家自然是王伟,而最失落的则莫过于当代家主王玄。 “爸,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听他们说什么天生废材,百无一用,难道是真的?” 这是王浩的哥哥,同样觉醒了上品天赋的王炎。 只不过,他的天赋并不讨人喜欢,因为那竟是水火变异的沸水之体,家族内也没有好的指导功法,所以只能靠先天提示和自己摸索,成就也就有限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火系体质在玄武宗本就是遭排斥的,即便沾点边都让人生厌。 “废材又怎么样,别忘了,即便浩浩一无是处,他也是你的亲生弟弟。”王玄看着躺在床上依然还未醒来的王浩,口气有些生硬地说道。 王炎不是那么势利的人,相反,他很懂事,也是个很不错的哥哥。 “爸,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弟弟以后真的无法修炼的话,那我就必须担当保护弟弟的责任,不是吗?” 王炎诚恳地说道,然后顺手接过毛巾,轻轻地擦拭着王浩额头上时而渗出的冷汗。 “我不能晕,我能坚持下来。” 这是王浩醒来时说的第一句话,只是,当他看到自己身处何地的时候,还是很失望地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还是忍不住晕了过去。 “浩儿,你终于醒了,怎么样,还疼不疼?”王玄见儿子醒来,急忙问道。 “来,先吃点东西,都两天没吃饭了,饿坏了吧?”母亲担心的总是儿子吃不饱。 “爸,妈,我没事了,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王浩很懂事地安慰着自己的父母,下意识地就想去查看自己的身体有了什么不同。 “别看了,以后好好的生活就是了。”王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儿子,自己的雄心壮志没了就没了,他不想再让儿子伤心。 “可是……” 王浩想说,自己明明从身体里看到了很大的不同,为什么父亲要说出这么丧气的话呢? “没什么可是,其实有时候,做个普通人也挺好。”王玄不知道是在安慰儿子,还是在安慰自己。 王浩没有再说话,他已经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什么:自己身体的变化似乎无人知晓。 “爸,是不是我没有觉醒好的天赋呀!”虽然想明白了,但他还是想问个清楚。 “没有天赋不要紧,以后哥哥保护你。”王玄还没有开口,旁边的王炎就义不容辞地说道,让王浩一阵没来由的感动。 只是,什么叫没有天赋。 “哥哥,你是说我没有觉醒天赋?是失败了吗?还是?”王浩继续问道,毕竟这可是关系着自己身体的秘密,他必须弄清楚。 “觉醒很成功,而且,爸爸也很满意你在觉醒时能忍受那样的痛苦,只是,人各有命。儿子,听好了,你没有觉醒任何天赋,我想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过,千万不要灰心丧气,实在不行就跟随其他天赋不好的兄弟们修炼武技,虽然不会很强大,但自保也不成问题的。”王玄也只能这样安抚着自己儿子幼小的心灵。 只不过,他的安慰对于王浩而言却仿佛天籁之音。 “别人竟然无法探查我的天赋,而且,当时爷爷应该也在场,看来即便是大魔导师级别的强者也无法探查,这下有得玩了。” 王浩露出一丝诡笑,更是急不可耐地朝着自己脑海深处铭刻的觉醒天赋看去。 第十五幕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 道苍生 - 道颠 () “龟息之法,犹如神照,动静之机,生死未卜。” 这就是王浩觉醒的天赋――龟息之法。 根据王浩脑海中传来的信息,他发现,这更像是一种炼气之法。 龟息之法起于丹田,然后以丹田之气冲击各大穴道,最后从深层次激活人体的生命潜能,使人能在生命气息极其弱小的情况下生存下来,甚至能够通过仅存的一丝生机,起死回生。 而它的第一种用途便是用于敛息,通过功法的运行,使身体模拟出生物死亡时微不可查的生命气息,从而使他人无法探明自己真正的实力甚至以假乱真,逃过追杀;当然,那必须是龟息之法练有小成时才能有的效果。 当前,它唯一能够提供给王浩的好处,便是修炼效率加倍,因为龟息之体的缘故,使得王浩即便在睡眠状态也可以无声无息地修炼,并且因为暗合龟息之法的韵律,所以效率与清醒时毫无二样。 通过觉醒天赋,王浩也知道了,人族在觉醒天赋之后,身体最大的变化便是增添了天赋所赐予的修炼法门,而王浩所拥有的便是丹田内不宜察觉的元气。 闭上眼睛,他试着让元气按照龟息之法的流动方向游遍全身,却不想,第一道关口就让他前功尽弃了。 气海穴,乃是丹田通往其他穴道的第一道关卡,其薄若膜,但却生生地阻挡住了元气的去向,而且,每当王浩强力冲击时,更是会感到一种针刺般的剧痛,饶是他毅力非凡,但也不敢再做过多的尝试。 最后,他只能分出一小股气息去试探,虽然疼痛减少了,但薄膜却没有了丝毫波动的迹象,平静的不起丝毫涟漪。 “看来只能一点点的增强气息的数量,然后慢慢渗透了。” 王浩知道,修炼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他现在只是想看看如何修炼,既然已经知道方法,他反而不着急了。 就在他查探龟息之法的那些修炼要诀以及最适宜的修炼功法的时候,王玄匆匆地出去,然后又匆匆地从门外回来了。 唯一不同的是,他手里多了一个红布包裹的兜子,不知是何物。 王玄轻声地将屋门关上,等确定没有人注意自己的行踪后,才慢慢地走到床边,接着将儿子王炎和妻子白百合支开,这才将那块被红布抱着的兜子打开。 映入王浩眼帘的是两本散发着腐朽味道的古书,虽然味道不大好闻,但那些纸张却并没有烂掉,只是摸上去软软的,像布更胜过像纸。 而王浩在看到那两本古书上的大字时,当时就愣在了当场。 “《太极要诀》、《易筋经》?” 轻声念着两本古书的名字,王浩脑中一片讶异。 即便王浩万世以来都不曾踏入武林的纷争,但这两种武功的强悍他也从古人的记载中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天下第一的防御功法!” “天下最奇妙的内功心法!” 王浩真的被自己的父亲吓着了,他呆呆地看着王玄,满脸的困惑和不可思议。 而王玄也有些不安,当然,他不安的原因跟王浩却是截然不同的。 “这便是始祖流传下来的秘籍和功法,只不过,除了始祖,无人能觉晓其中的关键,甚至连入门都很难,只有你爷爷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只言片语,才将天赋一般的功法修炼的无懈可击。” 王玄一边给王浩解释这两本书的来历,一边偷看着门外,生怕被人知道自己将祖传的秘籍和功法从祠堂偷了出来。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这两本书的价值实在微乎其微,或许是一笔无比巨大的宝藏,但他们愣是找不到一把合适的钥匙,甚至,他们连钥匙孔都找不到。 他今天之所以将这两本书从祠堂偷摸拿回来,只是想安稳一下儿子脆弱的心灵,希望他不要太过于气馁,没事就看看这些古书,但愿能有些启迪。 “给我的?” 王浩轻轻地抚摸着两本古书上的痕迹,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 “恩,闲着没事就看看吧,但愿你能从中悟出些什么东西,当然,武功之类的事就不要多想了,随缘吧!” 王玄淡淡地说着。 其实,这两本书他也看了无数遍了,但除了能修养心xìng,他实在看不出其他的门道,真不知道始祖当初是怎么想的。 他甚至怀疑,始祖所谓的将这些秘籍练到了很高的境界,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他是怀疑,但王浩绝对不会怀疑这两本古书的价值,而且,看到太极二字的时候,他的心中就已经掀起了万丈狂cháo。 因为龟息之法中明明白白地写着这么一句:龟息之体,太极之法,相得益彰,天下绝配。 也就是说,龟息之体乃是最适合修炼太极的体质,其间的缘由王浩说不清楚,但仅凭王浩所知道的太极乃是以慢打快的功法,他就可以断定,龟息之体的游丝之气,缓慢之道正对太极的胃口。 等父亲走后,王浩略带颤抖地掀开《太极要诀》的书页。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yīn阳之母,动之则分,静之则合!” 这是太极的总纲,而王浩看着其中的四个字,更是确定了太极与龟息之法的契合。 动静之机,即是太极的总纲,也是龟息之体的写照。 王浩很兴奋,兴奋自己终于有了变强的可能。 但是,他并没有立即开始修炼,反而冷静地jǐng告自己,在龟息之法修炼有成之时,他绝对不会修炼太极,因为如果基础不好的话,修炼的太极势必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哐当,到时候,再想从头练起就难了。 唯有将龟息之法融会贯通了,并且将其中的动静之道明了了,那时才是修炼太极的最佳时机。 于是他很小心地将《太极要诀》收起来,继而将《易筋经》拿了过来。 据他所知,目前这似乎才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易筋者,改变筋骨也,当然,练到最高境界,别说筋骨,就是面目全非,改头换面也不在话下。 这便是自己所知的《易筋经》的功效,至于其他的,他不知道的,诸如解毒和解穴之类的效果,要等他亲自尝试过之后,才能有所了解。 而他之所以想学会易筋经,无非就是想拥有完美的人族体型,虽然现在的模样别人也看不出的究竟,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让人看出自己的本体乃是龟体,人体乃是幻化的,那自己在人族可就混不下去了,更别说什么去人类的国度找寻神秘的大叔了。 掀开《易筋经》,先是一些有关此书起源的介绍。 让王浩想不到,《易筋经》竟是达摩祖师所创。 他不清楚这个世界的人是否知晓达摩祖师究竟为何人,但王浩却深知,达摩祖师可是佛教传说中的创始人呀,更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可以这么说,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武功出达摩。 九yīn九yīn,少林绝技……甚至包括武当祖师张三丰所创的太极都有达摩祖师的影子。 达摩出品,绝对jīng品。 王浩再也不怀疑此书的价值了,甚至,他想自己很可能低估了《易筋经》的强大。 “易筋主外,洗髓主内,内外兼修,金刚不坏。” 看着这几句话,王浩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朝着此书的中间翻去。 “洗髓篇!” 果然,他找到了自己想道的东西,而且据说还是失传的东西。 “洗髓者,呼吸导引之法,清气养穴,融会贯通。” 看着这几个字,王浩笑了,他开始渐渐的在脑海里绘画出了自己的修炼之途,一条或许并不强悍,但绝对让人无可奈何的修炼之路。 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天上原来真的是会掉馅饼的,只不过,人们很多时候并不知道那就是馅饼。 第十六幕 第一个伙伴(继续二更) - 道苍生 - 道颠 () 这一夜,王浩睡得很晚。 他想了很多,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的种种莫名其妙:无可奈何的玄武之体;神秘而又亲切的大叔,似曾相识而有刻骨铭心的那双眼眸;龟息之法与太极要诀的绝妙搭配;易筋和洗髓的天将横财;未来自己的修炼方向以及可能的闯荡。 最后,在那双眼眸的模糊中,他总算是进入了梦乡。 梦中一片荒芜。 “看来,老四已经转世觉醒了。” 虚空之中,大殿之上,金碧辉煌,几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无规无矩地坐在那里,随意的交谈着。 “只是觉醒了最基本的天赋,父神大人的传承天赋在那个破地方是无论如何也觉醒不了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无惊无忧的说道,仔细看去,眉目之间竟跟王浩有着些许的神似。 “话算这么说,但四弟自身的悟xìng和天赋本就不可小觑了,我想,还是……” 一个面目狰狞,但心思却很缜密的灰衣大汉露出一丝慎重和jiān笑。 他坐在那里,不动如威,如果沉下心思看去,更会感觉面对的好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一片无尽的汪洋一般,透露着说不出的气势磅礴和无法撼动。 “二哥,父神大人可是给了四哥万世轮回的机会,如果四哥能凭自己的努力,重入虚空,我们可是不能有任何妨碍的。” 一个怯懦的声音悄然响起,但也透露着自己的执着和无法掩饰的亲情。 “哼!我也没说什么呀!只不过,意外无处不在,呵呵!”灰衣男子无良的一笑,一道神识直接穿越时空。 从此,王浩的厄运似乎注定是少不了了。 一觉醒来,王浩只觉浑身说不出的清爽,而且似乎胆气也壮了不少,他下意识的就去查探自己丹田内的元气。 让他惊奇不已的是,那里的元气竟然真的增长了不少,想起龟息之体中自带的修炼功能,王浩免不了一阵得意。 只是,他还没有想到的是,如果自己睡前给丹田传递出渗透气海穴的意识,那么即便在睡梦中,那些元气也会潜移默化地去冲击气海穴,修炼效率势必与rì俱增。 当然,想不到就是想不到,我们完全没必要为没有得到的东西伤心,得失之间,存乎一心。 哼着小曲,欢快地起了床,只是,他还没洗完脸,突然就听到有人敲门。 “奇怪,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早来喊我呀!” 王浩有些不解地打开房门,想不到竟是自己的哥哥。 “哥哥,有什么事吗?我才刚睡醒呢!”王浩边抹着脸,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王炎蹲下来,语气温和地说道:“弟弟,从今天开始,你就要跟着我们一起修炼了,我们玄武宗的孩子,自从天赋觉醒以后就必须接受家族的训练了,即便是没有什么好的天赋的,也要跟着武师练习一些强身健体,纳气护体的法门,最起码要有自保能力呀,要不出去了还不被人欺负死呀!” “只是你……算了,锻炼锻炼身体总是没错的,没准儿我弟弟还是个武学奇才呢,没有天赋也可以笑傲武林,哈哈!” 王炎不知道实在安慰弟弟,还是在给自己信心,他真的不希望弟弟一事无成,即便自己可以保护弟弟,但毕竟不能形影不离,所以弟弟如果能有些护身的本领,他总是会放心些的。 “哥哥,我会努力的,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王浩也没有二话,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亲身感受一下宗门内的修炼方法了。 他知道,任何功法都是需要一个强健的体魄的,即便是太极这样注重柔和的功法,也至少需要一个坚强的支点吧! 还有洗髓经,易筋经,甚至于龟息**的炼气之法,无一不需要体魄的外在支持,否则自己连痛苦都忍受不下来,或者元气冲破穴道后,经脉尽毁,甚至由于经脉的韧xìng不好,导致自己体内能储存的元气大幅度减少,那时可就yù哭无泪了。 所以,强身健体必须是自己修炼的第一步,而且必须好好的打好基础,绝对不允许有一丝的懈怠和懒散。 想好这些,王浩便兴高采烈的跟随哥哥朝着练武场走去。 两人来到练武场的时候,场地内已经有了不少的孩子,其中有家族直系亲属,也有慕名前来学艺的,当然,后者其实占了绝大部分。 “王炎,今天轮到你带新加入的孩子们cāo练,记住,别太心慈手软了,否则最后测试的时候及格率太低的话,那可是家族的耻辱。” 说话的是一个很魁梧的汉子,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那天一起觉醒天赋的另一个外族孩子的父亲。 “知道了,李教官。” 王炎客客气气地说道,然后将几个孩子召集到一边,把主要的场地让给那些跟自己差不多的年青人。 看着旁边的大哥哥们卖力的举着重达几百斤的哑铃,石臼等器材,王浩几人自是一阵羡慕,想想自己rì后没准也能有那样的成绩,不免对眼前的修炼充满了信心。 “好了,孩子们,别羡慕了,只要能按照我们玄武宗传下来的炼体之法好好修炼,相信你们也不会比他们差的。” 王炎口气依然缓和地说道,然后从旁边拿出一些小型的哑铃,杠铃和石臼,应该是给王浩几人用的。 但是,将那些东西拿出来后,他并没有直接分配给几人,而是认真地说道: “记住了,每天正式修炼之前,都必须要先进行准备活动,否则肌肉和筋骨还处于休眠状态,一时接受高强度的修炼,是很容易让自己的身体受伤的。” 说完,王浩便开始带着几个小家伙先进行慢跑的预备活动。 小家伙们第一次接受训练,即便是慢跑,也跑的生龙活虎,说不出的新奇和兴奋。 只是,几圈跑下来,有一两个还是有些呼吸跟不上,甚至连慢跑的节奏都适应不了了,竟然在慢走。 而其中就有我们可怜的王浩。 王炎看到弟弟这幅模样,一阵摇头,但也无可奈何;想不到弟弟觉醒不了魔法天赋,竟连体力都这么差,看来武技的练习也没指望了,自己的重担不由的又重了一分。 而王浩也自觉很丢人,但却是无能为力,看着其他人都跑的那么轻快,他一阵阵郁闷:为什么他们的身体都看着那么轻,而自己的身上却像背着十几斤的重量似的呢?难道是…… 他不由地抬头朝自己的绿帽子看去,瞬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是这丫的在作祟,平时不跑步还感觉不到,可是,一运动起来,帽子就仿佛是真的龟壳一般,沉沉地压在王浩的头上,让他想不累都难。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龟息之体的jīng髓乃是无与伦比的慢,而慢跑虽并不是多么剧烈的运动,但与其本质还是背道而驰的。 这样算下来,龟壳的重量,再加上龟息之体的潜意识逆反,双重阻拦之下,王浩的表现落在别人眼里自然就太过不堪了。 看着其他几个孩子已经指指点点的站在终点,王浩跟另一个伙伴都很不甘,他们互相望了一眼,竟然都没有自暴自弃的表情,反而是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正所谓,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此时,这正好就是两人的写照。 王浩的困难是与生俱来的劫数,而对方那个小孩似乎更狠,别人不知,这家伙竟然偷偷地在腿上绑上了十几斤的沙袋,为的就是锻炼自己的体力和耐力,当然,还可能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谁先到终点!” 王浩似乎跟另一个孩子看对眼了,眼角都露出一丝不服气的桀骜,然后使劲的迈开步子,朝着终点走去。 第十七幕 同命相怜唐三策 - 道苍生 - 道颠 () 最终,两个孩子也没分出个胜负,因为实在都累的够呛了,最后竟是搀扶着同时到了终点。 在其他几个孩子的嘲笑声中,王浩跟那个刚刚得知名为唐三策的伙伴苦笑两声,然后就浑身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王浩和唐三策先休息一会,其他人进行第二项准备活动,活动手筋,脚筋和腰部的肌肉。” 王炎并没有训斥这两个小家伙,只是有些无奈地向其他几个孩子宣布着接下来的训练内容。 看着其他人轻松地完成着哥哥王炎示范的动作,王浩不由地朝身旁看去。 “喂,你为什么跑的那么慢呀,是不是真的身体很弱呀?”王浩很直接地问道。 唐三策没好气地回望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嘲弄般地反问道:“那你呢,是不是绿帽子戴在头上,压力很大呀,哈哈!” 王浩一听,当时就有点生气。 他自从带上这个帽子的那一刻起,就最怕别人拿这个东西说事,本来还以为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绿帽子为何意,但听到唐三策的笑声,他顿时就全明白了。 看来别人不是不知道,只是碍于自己父亲的身份而没有敢说出来。 但是,俗话说得好,初生牛犊不怕虎,还不明白人情世故的唐三策自然不管那一套,他觉得好玩,自然巴不得天天挂在嘴边。 看着王浩面目一沉,唐三策心里一阵得意,哼,小样,被我说中痛楚了吧! 而就在他得意的时候,王浩也没闲着,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屁孩为何也跟自己一样跑的这么费力,其间肯定有什么蹊跷,只要让自己找到这个秘密,到时自然有反击的机会。 他不动声响地朝唐三策靠了靠,然后趁他正得意忘形,瞬间出手,将唐三策的裤腿挽了起来。 “哦,原来你是绑着沙袋呀,怪不得跑不动呀!是不是想借此偷懒呀,看我不告诉我哥哥去,让他加倍罚你。” 见自己发现了对方的小秘密,王浩一扫刚才的yīn霾,有些不顾对方感受地嚷道。 “喂,你别喊。” 唐三策急忙将裤腿重新放下,然后捂住王浩的嘴巴,轻声说道。 过了一会儿,他见王浩没了动静,才轻轻放手,但眼神还是一个劲地冲着旁边几个小家伙使劲,示意王浩不要让他们几个发现自己的秘密。 “我不说也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绑沙袋,是真的想装累来休息吗?” 王浩这次老实了很多,毕竟自己也算是有把柄在对方手上,所以语气缓和了很多。 “当然不是了,我这是为了修炼,我告诉你,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理想,我的终极理想就是练一身绝顶的轻功,然后逍遥天下,无人可及。” 唐三策骄傲地说着,眼神中充满了憧憬。 不过,王浩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个家伙,脑筋一转,狡诈地说道:“绝顶轻功,逍遥天下,我看是为了溜之大吉吧!哈哈!” 说完,王浩便等着看到对方恼羞成怒的表情,谁知道,唐三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生气,反而是好像心虚了一般,匆忙用手指堵住王浩的大嘴巴,轻声地说道:“嘘!” 王浩一怔,难道自己真的无意中说中了这小家伙的心思? 他刚想再继续试探下去,只是看着走近的哥哥,他知道今天的幸福时光可能到此为止了。 “行了,你们两个小家伙也休息好了吧!别偷懒了,赶紧去训练。” 王浩和唐三策对视一眼,都充满着jǐng惕,然后惴惴不安地投入到了训练大军之中。 虽然跑步有些吃力,但其余的准备活动两人都应付的还算自如,可能是由于不用有太大动作的原因吧! 做完了准备活动,便要开始正式的体能训练了。 体能训练无非就是提升人的臂力,脚力和腰力等身体各部分的肌肉强度,从而达到外练筋骨的目的;而训练方式则是不断的重复和积累。 “好了,这里有着适应你们年龄段的器材,各自选择自己感兴趣的锻炼就可以了,如果器材不够的话,可以像我这样锻炼臂力。” 王炎边说着,边趴下来,轻松地做了十几个标准的俯卧撑。 而小孩子们在听到教官说可以正式开始修炼的时候,那还有心思听他唠叨呀,都疯一般地朝着那几个杠铃,哑铃和石臼跑去。 看着小家伙们费力但却很投入的玩弄着自己选择的工具,王炎一阵摇头,而王浩和唐三策似乎还没有休息过来,竟然什么都没有抢到,最后只好无奈的趴在地上,练习什么俯卧撑了。 “一” “一” “二” “二” …… “十个,哎呦我没劲了” “我也没劲了” 两个人咬着牙跟对方较着劲,但孩子的体力毕竟有限,他们只做了十个就毫无力气的趴在了地上。 王炎无奈地看着弟弟和另一个慕名前来修炼的孩子,叹了口气,但想想自己的弟弟好像找到了自己的玩伴,心里总算得到了些安慰; “也罢,就让他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好了。” 王炎虽然有心将自己的弟弟锻炼的身强力壮,但看着趴在地上大喘气的王浩,他也只好把自己的雄心壮志默默的掩埋了起来。 “你,还行不行?”王浩缓了一会,偷眼瞄着唐三策,有气无力地问道。 “你呢?我看爬都爬不起来了吧!”唐三策自然也不肯吃亏,喘着气回道。 王浩一听,心一横,牙一咬,手臂猛的用力,竟然颤抖地将自己的小身体撑了起来,但刚撑起来还没坚持一秒钟就“啪”的一声又回到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不过,他的脸上明显充满着胜利的风采。 唐三策想不到对方居然还有力气,自是不肯认输,也学着王浩的样子,狠了狠心,手臂颤抖着将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撑起。 “哼!” “啪!”他刚想得意的说点什么,但一张嘴便泄了气,也跟王浩一样摔落在地。 两人趴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是互不服气,但看看练个演武场好像只有他们两个趴在地上,突然萌生出一种同命相连的默契,既而互视一眼,脸上竟露出了同样的笑容。 “以后,我们两个一起训练。”他们异口同声地说着,算是认可了对方的存在。 第一天的训练,对于王浩和唐三策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很失败,但谁的人生又不是从失败开始呢,更何况,只有他们心里明白,虽然自己表现的很不济,但训练量可绝对不小。 唐三策的沙袋,王浩的龟壳,这两样都无形中的增强了他们的训练难度,而且,在其他孩子完成训练任务后,王浩跟唐三策都没有立马离去,而是如获至宝般的来到器材架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时竟有些不知该从何下手。 “给你杠铃,我来这个石臼。”王浩伸手一指那个足足有二十斤重的杠铃,对唐三策说道。 “为什么呀,我偏不,你来杠铃,我来这个石臼。” 虽然已经有了革命的友谊,但孩子的心xìng可不是就那么容易抹去的,唐三策故意反驳着王浩,然后抢过石臼,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屁股地下。 “额,好吧,石臼给你,但是,那个东西可不是用来坐的,而是像我这样。” 王浩想给唐三策示范一下这些东西的用法,但小胳膊实在还有些麻木以及酸痛,以至于两手握着杠铃的中间,竟使不上多少的劲,自然也就无法将杠铃举起来了。 “哈哈,不行了吧,看我的吧!” 唐三策刚才只是故意让王浩取笑的,因为这样他才有机会表现自己。 说着,他便从石臼上站起来,然后撸起裤腿,将那两个沙袋解下,在王浩疑惑的目光下,屈腿一蹬,竟然蹦出去老高,着实把王浩吓了一跳。 “虽然没什么进展,但感觉轻松了许多,看来训练还是有用的。”唐三策自言自语道,接着伸手朝着石臼的把柄握去。 不过,虽然他腿上的力道还可以,但胳膊的情况其实跟王浩差不了多少,最后也只是刚将石臼抓离地面,接着便又“嘭”的一声没了下文。 “这个不行,我们还是试试他们今天用的那个小的吧。” 唐三策最后无奈地做到石臼上,跟王浩商量道。 “我看行,呵呵!” 王浩也知道,自己的力气还不足以驾驭二十斤的重量,于是便朝着小一号的器材架走去,那里才是属于他们的专区。 十多斤的重量虽然也不轻,但王浩和唐三策倒是都能应付的过来,两个人你一下我一下的举着这些东西,直到rì过西山,灯火起时,才算罢休。 两人相约明天一起继续训练,然后就各自回家了。 第十八幕 视如归天神阙穴(二更继续求收) - 道苍生 - 道颠 () 回到家中,爸妈和哥哥王炎居然都还没有吃饭,而是围坐在饭桌前,轻声交谈着什么,至于自己的其他几个哥哥,据说都在四相城服役,只有大哥王炎服役期满,这才有空回来指导他们训练。 见王浩回来,三人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只是招呼着王浩赶紧过来吃饭。 “浩浩,今天训练的怎么样呀?是不是很累呀?”妈妈给王浩夹了一块肉,顺嘴问道。 “恩,是挺累的。不过,我觉得这样也不错,比起整天坐在屋子里看书,倒也别有一番感觉。” 王浩实在饿极了,一边回答着,一边把母亲夹过来的肉塞进嘴里,然后猛扒饭。 “哦?有什么感觉?”王玄想不到儿子还能说出这样的回答,好奇地问道。 王浩听到父亲的问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张着嘴巴,就让饭菜堵在嘴角,抬着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充实,有挑战xìng,而且,我还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玩伴,呵呵!” “这样呀,那也不错。” 王玄满意地回应着,看看妻子和儿子王炎,都是会心的一笑。 其实,他们是担心今天的事情会对王浩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虽然孩子还很小,但攀比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孩子,总是会抱着别人有我也要有,别人能做到我也能做到的心态玩乐和训练。 王炎回家后自然将今天弟弟的表现如实地告诉了父母,本以为弟弟会因为样样不如人而沮丧甚至灰心丧气以至于不愿训练,可是,他们得到的好像是完全不同的答案。 “对了,那你觉得自己的表现如何呢?跟其他的小朋友比起来?”妈妈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她话一出口,王玄就一个劲的冲他使眼sè,责怪之意不言而喻。 不过,王浩倒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反而振振有词的回道:“反正我是尽力了,何必跟别人比呢!” 王玄一听,倒有些讶异,想不到儿子竟然有这样的心理,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世人都以为攀比虽不好,但也算是一种激励人的方式,可在王浩看来,人各有志,天生异相,每个人的特点都是不尽相同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xìng,只要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成功或者失败,那反而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自有天意。 接下来,父母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嘱咐儿子吃完饭好好休息。 王浩吃完饭,又缠着妈妈腻歪了会儿,才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然后轻轻的将屋门锁上。 他静静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感受着今天的训练成果,丹田之内的元气似乎并没有增加多少,看来剧烈的运动确实不适合龟息之法的修炼,但是,体魄的强健又是龟息之法能发挥最大效果的基础,真是矛盾呀! “哎,好事不可能全让我一个人占了的,元气的积攒还是留到晚上吧!” 王浩倒也想得开,人生本就是充满矛盾的,如果非要纠结在这上面,那样的人生也就太乏味,太无趣了。 他自我安慰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易筋经和洗髓经可以修炼,于是兴奋地从枕头下面拿出那本黄sè的古书,翻开了正式修炼的第一页。 --易气篇-- “气为体之先,混沌内中现,体虽多变幻,唯气难沾染。” 这是易气篇的总纲(纯属杜撰),了了四句话,但在王浩的眼里,这里面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 形体或者可以幻化,正如自己以玄武之体幻化的人体,但是,玄武的生命气息可是根深蒂固或者说是渗入骨髓的,如果有检测生命气息的仪器或者功法,那么自己就算装的再像人类,但是人家也一眼就能看出自己乃是兽族中人。 而这也是王浩看到易筋经后兴奋的最主要原因,现在看来,似乎第一篇就能解决自己最大的难题了。 于是,他又很期待地继续朝下看去。 “气不可改,亦不可变,唯有模拟一道,才能以假乱真,蒙蔽世眼。” 易气篇接下来的这句话,顿时就让王浩有些失望了。 看来,指望彻底改变玄武的气息是不可能了,但愿易筋经真能对得起它的威名,模拟出的气息能够骗过世人的双眼。 几句简单的交代之后,接下来就是修炼易气篇的法门了。 说是法门,其实只是详细地介绍了很多物种的生命气息特征及其流动规律,并且配有描绘的异常清晰的图谱。 而修炼的方法则是以极度不自在,甚至是别扭到无可忍受的姿势摆出其他物种的特有姿态,然后控制自己的生命气息模拟对方的流动规律,以此达到完美模拟的目的; 并且,上面还备注说,如果模拟成功的话,甚至能具备一些那些物种的天赋能力,诸如五毒物种的百毒不侵,玄武之体的物理防御,甚至龙族的魔法天赋和元素jīng灵的魔法免疫等等。 这些,总算让王浩有些失落的心重新燃烧了起来。 越过前面几十种异常强大的物种,王浩并没有心动,而是先翻到人类物种的易气篇章。看着上面摆出的人型画像和标注的气息流动方向,王浩的心里竟然有些欢喜。 也许其他物种模拟人类的气息会很有难度,但对于已经可以幻化chéng rén型的王浩来说,这里面的难度可就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了。 因为模拟最难的不是气息的流动,而是姿势的适应,既然王浩已经幻化成了人型,那么姿势的问题似乎已经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他只需要借助这个人类体型,顺应其生命气息的特征和流动规律即可。 当然,这样的模拟也仅限于人族而已,换成其他的物种,估计王浩也得吃不少的苦头。 既然确定了修炼的难度和方向,王浩也来了劲头,他并没有因为劳累了一天就昏昏yù睡,反而有些兴奋地重打起jīng神。 只见他像模像样的盘坐在床上,静静地闭上眼睛,回忆着画像上的气息流动方向和规律,时而又睁开,仔细确认一下,生怕有什么遗漏而学个四不像出来。 将气息特征牢记于心后,王浩便开始正式的训练了。 心神沉入丹田,感受着其中与整个身体格格不入的天赐元气,王浩试着去调动他们溢出体表,而这个出口,自然就是肚脐。 肚脐乃是神阙穴的所在,是人体唯一不需要冲击就能自行控制打开的穴道,并且是人体唯一能用肉眼看到并摸到的穴道,功能之一便是沟通天地元气,引为己用。 而王浩要做的,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既然能进,那么就能出。 但是,不需要冲击,不等于那么容易就能打开,而这个控制的窍门便是找到其中的开关,否则进出自如,丹田内的气息可就无法有任何的增强了,修炼也就成了一句空话。 至于这个开关究竟在何处,其实《易筋经》中并没有提到,但是,在与其可以相提并论的《洗髓经》中却有着详细的说明。 神阙穴:亦正亦反,正之则进,反之则显,转换之眼,生死之间。 “逆转神阙,气息全开,疼痛难忍,视如归天。” 看着这几句有些恐怖和吓人的话语,王浩自然有些退缩,更是打心眼里很是抵触 “难道要将肚脐翻转过来?我了个去,这成什么样子了?” 当然,换了是谁也不会适应肚脐外翻的画面。 可是,修炼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如果连这样的考验都通不过,那他的修炼之途势必不会长远。 害怕归害怕,不适应归不适应,即便是正常人,不也是整天做着自己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吗?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修炼。 王浩说服着自己,可即便想通了这一点,他也没有立即就运功翻转神阙穴,而是将肚脐翻转的画面在脑海了沉淀了许久,最后总算适应了一些,才准备开始行动。 神阙穴的位置很好找,即便是从丹田内部寻找,也没有多大的难度,毕竟具体的位置已经能从体表看出来了,所以王浩很轻松地将元气集中到神阙穴的位置,然后缓慢的发力。 只是,书上写的虽然简单:以丹田之气冲击神阙穴,即可穴道外放,丹田之气即可附着于体表,继而进行模拟。 可是,等王浩真正实践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他控制着元气在神阙穴的位置冲击了许久,但除了疼痛难耐以外,穴道本身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动静,别说外翻,连一丝一毫的移动都感觉不到。 “视如归天,生死之间,难道真的要不要命的冲击吗?可是,这种程度的疼痛都已经很难忍受了呀?” 王浩不置可否地想道,如果真的再加重力道的话,那可真的就是自己的极限了,即便是现在,肚脐处的疼痛也让他凉汗直冒;他丝毫不怀疑,如果再玩下去,自己真的可能就会晕在当场。 这时,王浩的心彻底静了下来,他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来那么一下。 而在他脑海中安静下来的时候,屋外的声音也自然而然地传到他的耳中。 “爸,看来弟弟是没有修炼的天分了,真不知道下次族比的时候,您宗主的位置还能否保住?” 王炎有些苦恼地说着。 上次的族比,自己以微弱的优势独占鳌头,这才让父亲得到了宗主之位,可这个位置不是一成不变的,玄武宗的宗主届限是两轮,即二十四年,而现在离这个期限也只有七八年的时间了。 或许七八年不算很短的时间,但其实在二十四年中,只有前十二年宗主的位置还比较有说服力,后十二年完全就是在其他兄弟的挑衅中熬过来了。 这是宗族的必然现象,王玄也没有办法改变,毕竟前面的十二年有竞选时的威名镇着,而后十二年,威名不在,众兄弟的子嗣中也有了出类拔萃的后代,自然对下一任的宗主蠢蠢yù动。 更有像王伟这样,因为儿子觉醒了上品天赋,已经自己认为宗主之位似乎必定是囊中之物了。 子嗣较量,是玄武宗宗主竞选的关键环节,管理家族的能力很难看得出来,但教育孩子的能力在他们看来,完全是父母的责任,如果连孩子都教育管理不好,那么就更别说管理一个宗族了。 因此,宗主竞选中决定胜负的关键就落在了孩子身上,而且,年龄不能超过十八岁。 上次的宗主竞选中,王炎凭借自己的沸水之体,侥幸打败了几个叔叔的孩子,说是侥幸,主要是因为占了天赋的光,其实几个人的实力相差无几,要不是沸水之体对水系功法的克制,胜负还真的不好说。 而下次的族比,自己家出战的除了弟弟王浩就再没有合适的人选了,只是,让一个既无天赋,体质又孱弱的孩子比赛,这跟弃权有什么区别呢? 说到这里,他们似乎已经觉得没有任何希望了,除了痛苦的等待,剩下的似乎就只有叹息。 听着他们的谈话,王浩第一次有了争强之心,即便不是为了什么走出四相城,单是为了不让爸爸和哥哥这么失望,自己似乎也应该做点什么呀! 更何况,还有那不屑的语气,挑衅的眼神,以及那万年的回眸。 王浩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不定了,这不只是浪费时间的问题,更是关乎自己修炼和变强的决心,如果因为害怕晕倒或者受伤就不敢去尝试,那么自己干脆现在就不要修炼的好,否则长此以往下去,成就肯定不会很大,那些雄心壮志更是没有半点实现的希望。 想到这些,王浩狠了狠心,他沉静的闭上眼睛,将丹田内的元气全部聚到一起,然后按照《洗髓经》中改变元气形状的方法,将其束成一根肚脐眼状的螺旋圈形,最后使劲咬了咬牙,再次坚定了下自己的决心,便义无反顾地朝着神阙穴狠命的冲击而去。 第十九幕 初学易筋 - 道苍生 - 道颠 () 王浩醒过来的时候,已不知身在何处,天过几时。 他使劲摇了摇头,这才想起自己是因为冲击神阙穴而疼的晕了过去。 说实话,他很不喜欢这种听天由命的感觉,上次天赋觉醒的时候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疼晕过去就只能交给老天爷来决定自己何时醒来,甚至能否醒来,这种感觉真不好。 虽然他不是一个控制yù很强的人,但是,自己的生死谁想交给别人呢! “下次,下次我一定要坚持下来,不能再这么轻易就晕过去了。”王浩告诫着自己。 接下来,他很期待地闭上眼睛去感觉神阙穴的改变,心神沉寂下,肚脐处竟真的有丝丝元气溢出,而且,溢出的元气也不飞散到空中胡乱飘远,而是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一般,居然在自己的身体上方摆出一直乌龟的姿态,让王浩顿觉惊奇。 “难道元气也有自主的意识,或者说是认同感,由于我的本体是玄武之体,所以形成的元气也自动摆出最本源的形态?” 王浩不置可否地想着,侧过头,朝窗外看看,似乎天sè还早,自己应该还有时间去尝试一下能否控制元气的形态。 他试着与那层附着在体表的元气沟通,让他意外的是,元气竟仿佛自己的手脚一般,只要自己愿意,他甚至能将元气变成任何自己想得到的形状。 当然,那样的形状停留的都不会太久,只要王浩收回心神,那么元气就会自动还原成乌龟的模样。 “不知道模拟chéng rén体的生命气息后还会不会这么快恢复!” 王浩猜测着,然后便急不可耐地按照自己记忆中人类的生命气息的特征来控制元气的形状。 生命气息的模拟似乎并不难,只要按照脑海中的记忆以葫芦画瓢摆出大概的形状就可以了。 只是,这样单纯的模拟形态并没有王浩想象中的效果,因为一旦自己心神分散,那么模拟的形态就会恢复原样,没有半点效果。 王浩试了几次后,结果都是一样,模拟出的人类的生命气息的停留时间没有丝毫的增加。 “难道单纯的模拟并不会有任何效果,那该怎么办呢?” 王浩有些为难,他相信自己的记忆应该没有错,那些经脉,那些位置,跟易气篇中所描绘的没有丝毫的差错,可为什么就是保存不下来呢? 他想不通,又拿起《易筋经》,翻到易气篇中人类气息的那一页,仔细的看去。 形状确实没有任何的不同,但是,仔细琢磨着图片上的线路,王浩最后还是发现了一些奇妙之处。 “这些线路都有方向,难道不能单纯的摆出的形状,而是要按照线路的运行来描绘出来?” 王浩顺着图谱上的线路指点着,最后得出了一个比较靠谱的解决方案。 想到这里,他便没有丝毫犹豫地开始从丹田处,按照图谱上的线路方向认真的模拟。 不过,图谱或许容易记忆,但是线路的方向却是错综复杂,而且,上面还有着不少的分支,每次到了分支的路口,王浩都会左右为难。 而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尝试,而通过不断的尝试,王浩也终于发现了其中的诀窍:只要线路的方向是对的,如果自己心神移开,那么模拟的形状就会停留多一会儿,而如果是错的,那么只要有一丝的心神分撒,那么人类的生命气息就会荡然无存。 当然,如果他能jīng确甚至是粗浅的了解人体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的流动方向的话,或许就没必要这么麻烦了。 可是,谁让王浩对这方面的知识知之甚少呢,也许只有等他能完整的模拟出人类的生命气息后,才能将这方面的知识烂熟于心吧! 在王浩不厌其烦的尝试下,时间过去的很快,转眼间,天sè就微亮了起来。 王浩感受着自己一晚上的劳动成果,从丹田到心脏,以至于左臂末端的人类生命气息已经能够存在许久了,而且,更让他感到满意的是,自己虽然费尽心力的劳累了一个晚上,但丝毫没有困意,反而是越发的jīng神了。 “难道《易筋经》还有缓解疲劳的作用?”王浩这样想着。 不过,这次倒是他想错了。 《易筋经》本身没有任何除改变体质以外的功能,王浩之所以觉得jīng神不疲反抖,那纯粹是自己所模拟出的人类的生命气息在作怪。 虽然他还没有模拟到人类的jīng神中枢――大脑的所在,但人体的生命潜能本身就远远高于兽族,更别说是自己以稳如泰山著称的玄武之体了,这里面的差距怕是百倍都不止。 即便是模拟的,但只要生命气息按照人类的脉络进行流转,那么其生命潜能就能被激活,进而使王浩感觉生命力旺盛,生机盎然,jīng神自然也就抖擞的多了。 虽然不知道这些,但想到自己并不会因为晚上的气息修炼而影响白天的体能训练,王浩对《易筋经》的神奇自然又高看了不少。 伸了伸懒腰,感受着左半边胸膛的异样,或者说是异常的强大,王浩似乎对几年后的族比有了些信心,虽然不知道所谓的寒冰之体有多大的强悍,但只要自己不断进步,那么总是有机会的。 “浩浩,起床了,赶紧吃饭去训练了。” 屋外传来哥哥的喊声,王浩将床铺整理了一下,然后将《易筋经》重又小心地放到枕头下面,接着便欢快地穿上鞋朝着门外走去。 训练的项目没有多大的改变,只不过慢跑的运动量有了点微小的增加,相应的其他的准备活动也有着或多或少的增强。 “看来是循序渐进的办法,对于体能训练倒是再适合不过了。” 王浩以不合身份的姿态赞赏地评论着,再次和唐三策凑到了一起,而且,两人今天的表现也没有比昨天好多少。 唐三策没有跟王浩说,自己今天的沙袋分量又有了增加,虽然增加的很少,但一天天的加下去,而且运动量也有着相应的增强,那么相信用不了几年,自己的逍遥之梦总有实现的一天。 而王浩经过昨夜的折腾,虽然了解了人类生命气息的强大,但是,在训练过程中,他并没有借助其中的奥妙,反而是将人类的生命气息全部消散,只依靠自己本身的玄武之体的体能来进行训练。 之所以这样做,他其实是有着深层次的考虑的。 在他看来,易气篇中所模拟出的任何物种的生命气息,都应该跟本身的元气强弱有着直接的关系,只有本源的生命气息强悍了,其他物种的生命气息才有可能跟着与rì俱增。 或许自己此时模拟出人体的生命气息能跟上训练的节奏,甚至于能够在他们之中拔得头筹,因为王浩自从感受过自己模拟出的人类生命气息后,就完全相信,这种模拟而成的气息绝对是人类中较为强大的的生命气息,而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普通的练武之人的气息,更应该是站在人类世界最上层的那些人类的生命气息。 但是,王浩并没有被争强好胜的情绪所控制,更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和悱恻,他想要的不是争一时之气,而是要足够的强大,强大到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甚至将所有人遥遥甩在身后。 所以,他绝对不会选择修炼模拟出的,看似强大但却没有多大的升值空间的人类的生命气息,而是要通过挖掘自己本源的玄武之体生命气息,从而从最底层增加这个模拟的基数,进而让自己有强大的可能。 而且,《洗髓经》中也确实有着将元气去杂存jīng和增加本源元气的修炼方法,而这个方法便是通过呼吸吐纳和身体的锤炼来完成的。 呼吸吐纳的功能是可以缓慢地增强脉络的韧xìng,但其最重要的功效还是将杂质的元气呼出体外,将jīng纯的元气留在体内,从而达到改善元气的目的。 而身体锤炼的功效则似乎正好相反,一方面其也可以将杂质的元气挤压出体外,但其更重要的作用其实则是从物理层面增加脉络的韧xìng和强度,从而增加其元气的承载量。 而这也是王浩以本源气息修炼的最重要原因。 两个小孩,就这样各怀鬼胎或者说是深谋远虑地训练着,完全不在乎外人的流言蜚语和眼神中的歧视。 他们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追求,而且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为这种独一无二忍受无尽孤独和排斥,更何况,他们似乎也并不孤独。 只有强者才能理解强者,在弱者的眼里他们只是异类,而当有一天,这些异类崛起的时候,其速度只会让弱者望尘莫及,大惊失sè。 第二十幕 绝世唐门再现(二更求点收藏) - 道苍生 - 道颠 ()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王浩和唐三策都按部就班地完成着自己的训练任务。 白天是体能的训练,王浩虽然没有给自己增添额外的训练量,但不知为何,自己头上的绿帽子好像越来越重了。 他能举起20斤的石臼的时候,绿帽子的重量就是20斤; 而当他能举起30斤的石臼的时候,绿帽子的重量也似乎跟着增加到了30斤; 这种情况让王浩着实郁闷了一阵,他最后总算得出一个结论,一个让他无可奈何的结论:这东西的分量跟自己的体能居然是他妈的成正比的。 但他也总不能为了减轻负担就不训练呀,最后只能认命了。 至于易筋经的训练则要有成效的多了,三个月的时间,他已经能完美的模拟人类的生命气息了,并且能保持相当长的时间,如果他猜测的没错的话,只要人类的生命气息能被完美并且完整的模拟出来,那么就能在经络的自我束缚下,长久的保持下去,除非自己有意识的将其消散。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让他欢欣鼓舞的是,自己模拟出的生命气息竟然异常的强大。 他曾经一时好奇这股能量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于是在训练结束后,毫不保留地朝着地面来了一拳。 一拳之下,整个地面竟然以他的落点为中心,瞬间裂开一道道的缝隙,并且成辐shè状的溃散到很远。 虽然地面的材质很一般,但那也是训练专用的场地呀! 回忆着那石砖碎裂的声音,看着石砖上面密密麻麻的缝隙,王浩都被自己的气力吓了一跳,这别说在人类中属于很强大的力量,即便在以蛮力著称的兽族,王浩都相信能给他们带来不小的震撼。 而当时在场的唐三策,更是吓的差点把眼睛掉出来,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平时看似柔弱的小身板下竟然隐藏着如此恐怖的力量。 随后,唐三策拉着王浩的小手,反复的检查;这里摸摸,那里捏捏,搞得王浩心里一阵发毛;可最后,他也没看出个究竟,王浩的小手除了有点脏以外,似乎跟普通的手没有任何的区别。 “你,你这是变的什么戏法呀,快点教我!” 唐三策还是不信这是王浩本身的力量,否则训练的时候他为什么不用呢,当然,有这样的力量,也就用不着什么训练了。 只不过,事实总是很残忍的,他迎接的只有王浩自己也有点意外的点头。 “这种力量我也是第一次使用,不过,确确实实是我自己的力量,呵呵!” 王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一拳过后,他发现自己所模拟的人类的生命气息弱小的很多,虽然比起玄武之体还是很强大,但比起初始状态至少降低了两成,看来任何强大的力量都是有着其局限xìng的。 “妖孽,绝对是妖孽,难道玄武世家还有这样的秘籍或者心法?可是,我爸爸跟我说,玄武宗是以防御闻名的呀,为什么你的力量却这么可怕呢?” 听到王浩肯定的答复,唐三策蹲在地上画着圈圈自言自语道。 最后他竟用一种看待异类的眼神望着王浩,似乎觉得自己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伙伴正渐渐的远离自己。 “敢不敢跟我比试一场,就用你刚才的实力!” 他不想失去这个伙伴,但是,如果对方真的有那么强大的实力的话,伙伴也就无从谈起了。 王浩似乎从他语气中感觉到了什么,所以他没有拒绝,而且,他也想知道,自己这个以逍遥天下为目的的伙伴现在究竟有着怎样的实力,他绝对不相信,唐三策只是表面所展现的那一些轻功,他肯定隐藏的不比自己少。 两人看看四周,似乎没有人注意这两个以弱小闻名玄武宗的小家伙,那些人才不会在乎这两个小家伙在干什么,好像他们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在那些人的眼里,他们已经成了弱小的反面教材,更是被打上了“无用”的标签。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 “开始吧,记得用你刚才的力量,千万不要让着我,否则我就不跟你一起玩了。”唐三策虎视眈眈地说着,但最后几个字听到耳朵里还是有些像儿戏。 王浩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眼神示意下,脚下大步迈开,朝着唐三策冲去。 似乎距离还很远,唐三策就感受到了王浩身体里所隐藏的浩瀚之力,那绝对不是自己能正面迎接的力道,更何况,自己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以修炼蛮力为主。 他才开始想借助轻功移开,但是,自己刚刚站稳,就感觉一股拳风袭来,刮的他脸庞生疼。 不是王浩的速度多快,而是力量太多巨大了,单是身体冲击带来的空气压力都让唐三册感觉一阵阵心悸。 “看来简单的挪移是不会有什么作用的,一旦有一点的疏忽就会被拳风刮到,甚至被他拳头上的力道蹭到,那时自己可就惨了。” “既然你今天把自己的实力暴露出来了,那我也让你看看我的伎俩。” 唐三策心思急转,脚下的步伐竟然不轻反沉,似乎不打算远远地躲避了。 王浩看着对方的举动,有些奇怪,他不相信唐三策敢硬接自己的一拳,那么对方肯定是有着什么打算。 “让我看看你到底隐藏着什么吧!”王浩没有留手,反而是脚下急踩几步,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唐三策奔去。 可是,他绝对想不到,即便就在自己的拳头要碰触唐三策身体的时候,对方竟然依然不为所动的站在那里,似乎浑然察知眼前泰山压顶的危险情势一般。 “你……”王浩想提醒对方赶紧闪开,因为自己已经无法受力,否则拳劲反冲,自己也受不了。 就在王浩以为自己要狠狠地打在唐三策身上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对方的小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微笑,一丝异常自信的微笑。 “有yīn谋,肯定有yīn谋。”莫名的,王浩居然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一股说不出的危机感从自己的心头升起。 他绝对不相信唐三策能从正面击败自己,那么自己的预感又从何而来呢? 拳头势必是难以回收了,而且即便收回来也来不及防守了。 但是,对方真的就在自己眼前呀,这种胜利在望的喜悦和心头莫名恐慌的矛盾与纠结,让王浩一阵阵的困惑。 最后,拳头似乎还是没有任何悬念的撞到了唐三策的胸膛,只是,就在王浩以为自己得逞的一瞬间,唐三策的身影竟然渐渐模糊了起来。 等他仔细地定眼一瞧,身前哪里还有半分唐三策的影子,刚才自己看到的仿佛是鬼魅一般,就那么凭空的消失在了眼前。 而与此同时,那股危险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而且他还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危险的来源――背后! 王浩暗叫一声不好,转头却依然来不及。 而就在他背后不到五米的距离,唐三策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脸上依然保持着王浩刚才所看到的异常自信的笑容,更让王浩想不到的是,唐三策的手里竟然不知何时多了三把若隐若现的棱形飞刀,上面更是闪着淡淡的绿sè光芒。 唐三策,绝世唐门的宗主之子,终于第一次在王浩的眼前,不,是在背后,展现出了自己深藏已久的强大实力:唐门暗器! 第二十一幕 绿帽子立功了 - 道苍生 - 道颠 () 轻松自在地看着王浩慌张的背影,唐三策本不想就这样决出胜负,但是唐门也有自己的规矩:暗器出手,绝不走空。 “给他一个教训也好,省得rì后再犯这样致命的错误。” 唐三策此时恍如一个老成的绝世高手一般,指点着王浩这样简单暴力的攻击方式。 他掂量着三把飞刀,然后在飞刀落到手中之前,单手一挥,飞刀好像有了生命一般,瞬间改向,朝着王浩的背后无情的飞去。 王浩心头的危机感已经快要溢出,他仿佛已经看到背后有刀芒在闪烁一般。 “但愿能够成功,绿帽子,这次拜托你了。” 虽然知道已经无力回头,但王浩也不想就这样放弃,他必须尝试一下弥补的措施,哪怕明知成功的可能xìng很低,但他从来都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心神沉静,浑然忘我。 王浩将全部的jīng神集中到头顶的绿帽子上,控制着他朝自己的背后移去,并且转眼间将其从绿帽子的形态转换成了刻画着神秘图纹的龟壳形态。 说时迟,那时快,本来唐三策都已经拿出解药准备救治了,他实在想不出王浩这时还能有任何的自救办法。 更何况,据他所知,这可是王浩的第一次真正战斗,经验肯定不足;虽然才开始两人有些嬉闹的成分,但当王浩拳风起时,嬉闹就逐渐演变成了比试;而等到自己动用了家族祖传的步法和暗器时,比试也就成为了真正的生死之战。 只不过,自己并不想将王浩怎么样,所以飞刀瞄准的都是无关痛痒的穴道,因此,即便刺入王浩的背后,也只是一些皮外伤,只要能将其中的毒液解除掉,相信用不了几天就无大碍了。 可是,就在他掏出解药慢慢悠悠地朝王浩走去的时候,惊变又起。 他眼睁睁地看着王浩头上的绿帽子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一般,竟然自行从头顶移到背后,更是神奇地由原本脆弱的草帽形态转变成坚实的石板模样,当然,他不知道那才是绿帽子的本来面目。 而自己的飞刀也就在石板成型的瞬间,无巧不巧地撞到上面。 “当”“当”“当”三声很清脆的声响传来,他不用看都知道,飞刀肯定是有去无回而且无功可立。 当然,也不能说全无功劳,至少上面涂有的剧毒还是粘到了石板之上,而且正朝着正面石板蔓延而去。 王浩听着身后的响声,这才敢回过头来,看到唐三策正一脸讶异地看着自己,一时有些恍神。 “别动,你中毒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背后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别乱动,否则毒素会扩散的更快。” 唐三策焦急地说着,然后跑到王浩的身旁,将手中的白瓷瓶打开,一股清香传来。 “唐门暗器,果然非同凡响呀!而且,你刚才的步法也着实神奇,居然有着混淆视听,以假乱真的功效,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 王浩似乎对所谓的中毒并不关心,只是满脸笑意地说着。 他没有对唐三策的保密措施感到生气,也没有因为对方偷袭自己而有所责怪,更加不会对对方的关心有丝毫的怀疑,他完全能明白唐三策给自己来这么一下的心思。 是呀,自己还是太粗心了,既然明知对方轻功了得,居然还敢卸下所有的防备来全力攻击,根本没有给自己留下一分防守的后招,真是太失策了。 还好,绿帽子虽然让自己感到很郁闷,但是这次总是立了一次大功,甚至可以说是救了自己一命。 更重要的是,自己也从那种恐怖的危机感中学到了单纯的训练所领悟不到的东西。 只有在真正的危机面前,人们才会醒悟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上天能给他们机会的话,这些人总会变得逐渐强大起来。 唐三策不知道王浩在想些什么,只是小心地将白sè的粉末涂满了王浩背后的石板上,其实,在他走到王浩身边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见鬼的石板了。 神秘莫测的图纹,透露着时间和空间的交错,更让人有一种jīng神恍惚的迷茫;摸上去不像想象中那样的冰凉,而是温润如玉;至于质地,唐三策偷偷摸摸地试了一下,以自己最锐利的暗器在上面刺了一下,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这小子的来历绝对不简单,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而且连他作为哥哥的教官都对他没什么信心,但是,我敢肯定,这家伙肯定在私底下偷偷修炼着什么强大的功法,甚至比我的步法和暗器还要强大,不,绝对要强大。” 唐三策刚刚积攒起来的强大的信心在王浩的绿帽子面前,再次沦陷了下去。 不过,这次他并没有感觉到王浩的远离,而是从王浩的眼神中品味出一种互相欣赏的默契以及相惜。 “好了,解毒药已经抹上了,你休息个三五天就能恢复如初,不过,今天晚上估计你还是会感到困倦,因为毒药的威力不会解除的那么迅速,所以你还是需要做些准备。” 上好了药,唐三策谨慎地将解药放好,然后嘱咐着王浩说道。 “谢谢!” 王浩心存感激地说道,而唐三策竟然也没有客气,他知道,王浩所谓的感谢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的解药,而是自己今天给他带来的危机感以及教训。 两人互看一眼,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淡淡一笑,一切的话语都在这无声胜有声的笑意中蔓延到心间,隽永而深刻。 王浩回到屋的时候,天sè已经很晚了,而且桌上的饭菜也有些微凉了。 不过,王玄和妻子白百合都没有责怪儿子的意思,他们虽然知道儿子没有什么潜力,但见儿子自己如此的努力,如此的坚持,其实已经很欣慰了。 更关键的是,儿子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不济而消沉,更没有自暴自弃,反而是用加倍的努力来弥补的自己的先天差距,让自己不至于落后的那么多。 虽然王浩还是跟正常的孩子有着不小的距离,比如说其他孩子现在已经在朝着40斤甚至更高的目标迈进了,而王浩所能举起的重量最高也就是三十一、二斤; 不过,至少这种差距还在父母的接受范围之内。 而王炎见弟弟这么努力,也就没有了任何的责怪和怨艾,他能看得出弟弟已经很用心了,而且弟弟的努力不是一天半天的事,那是持之以恒的行动,这份坚持,让他这个当哥哥的,都有些汗颜。 “如果弟弟能有个不错的天赋,那么肯定能够比自己更加的强大。” 王炎经常有这样的想法,但在现实的面前,他也只能聊以自慰的接受上天的不公。 吃过晚饭,王浩便悄悄的回房了。 他今天吃饭的时候话很少,让父母有些担心,而王浩自然也察觉出了什么,但是他不能将今天的感触说出来。 其实,他一直都在思考今天跟唐三策的对练,那种危机感,那种不敢确信的尝试,想起来总是让他有些后怕。 如果对手不是唐三策,而是真正的敌人;如果绿帽子无法起到阻挡的作用,甚至自己来不及将帽子转换为龟壳的形态;如果哪怕有一丝的迟疑和意外,自己可能就命丧当场了。 “以后一定要加强实战的练习,只有在实战中才能发现自己的特点,并且真正了解自己的长处和缺陷。” 王浩躺在床上,暗自下着决心,更是在一遍遍的提醒自己。 突然,一阵困意传来,让他感觉脑海有些不清醒。 按说,自己平时不会这么早就睡觉的,而且,在人类生命气息的潜移默化下,自己玄武之体的jīng神力也有了进步,平时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刻犯困的。 “难道是唐三策所说的毒药的药效发作了?” 王浩想起唐三策临走时的嘱咐,猛然想到了这种可能。 按说毒药已经解了,药效就不会发作,但是唐门的毒药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即便有解药的存在,也只能将毒效降到最低,并且将发作时间延后,绝对没有百分之百根除的可能。 但是,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小小的打击就改变自己好不容易坚持下来的修炼任务。 “如果是毒的话,倒不是没有办法!” 王浩转动着自己的小脑袋瓜子,将《易筋经》从枕头下面拿出来,然后翻到易气篇中的蛙族一页。 看着上面描绘的图谱以及旁边的备注,他相信自己已经找到了应付唐门毒药的办法。 第二十二幕 五毒之体,百毒不侵(二更) - 道苍生 - 道颠 () 箭毒蛙,万兽帝国zhōng yāng传奇胜地四周的热带雨林中特有的物种,属于蛙族,个头很小,只有1.5厘米左右,体表颜sè非常鲜艳,以金黄sè和钻石蓝为主。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它们都身含剧毒,而且是最无药可救的神经毒素,据说一只小小的箭毒蛙所分泌的毒液足以将成千上万的人毒死,而且这还是最普通的箭毒蛙。 如果是箭毒蛙中的王者金黄sè箭毒蛙的话,那这个数量至少要翻倍。 而此刻王浩所要模拟的蛙族的生命气息就属于箭毒蛙,而且如果有外人能看到他所模拟出的青蛙放出金sè光芒的时候,自然能认出那便是箭毒蛙中的王者了。 不过,王浩是不知道这些的,他只是感觉自己所要模拟的青蛙很奇怪。 “这么小?能有威力吗?” 看着图谱上描绘的青蛙,他很是怀疑其旁边的备注上所说的什么百毒不侵之类的话语,但试一试总没有坏处,所以他还是凝神静气地开始模拟其气息特征。 由于王浩已经能将人类的生命气息完美的描绘出来了,所以对脉络的了解也算是烂熟于心了,虽然青蛙的脉络跟人类有着很大的不同,但殊途同归,基本的流动方向还是很相近的;更何况有同为两栖类的玄武之体作为模本,所以模拟出来并不难,他大概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就将图谱上的青蛙描绘了出来。 本来还有些怀疑图谱旁边的说明,但等真的他将那只青蛙的背部腺体描绘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相信备注中的说明了。 虽不知是否能百毒不侵,但感觉头脑中的困意瞬间全无,更是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那种舒畅和惬意,让他确信自己所模拟的青蛙绝对有着克制毒液的功效; 而且按照目前这种情况来看,传说中《易筋经》有克制天下毒物的说法也可能并非虚言! 只要自己再将其他四种毒物的生命气息模拟出来,那么到时…… “呵呵!” 王浩窃喜着,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唐三策讶异和惶恐的表情了,想必一定很爽。 不过,他想不到的是,青蛙的生命气息虽然容易模仿,但其他四毒的脉络却有着很大的不同,那绝不是自己一夜之间就全部描绘成功的,至少要画上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有所成效。 当然,王浩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也是绝对不会跟小唐动手的。 更重要的是,那天小唐所展现的绝顶步法也实在匪夷所思,而且自己花了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从那家伙的口中套出任何信息,着实把他憋坏了。 “看来只有下次逼他使出那种步法的时候才能多加了解了。” 王浩已经从唐三策的口吻中听出,要想做出任何对那种步法的推断,都必须接受他的挑战。 而半个月的时间,王浩已经将易气篇中仅有的五种身为毒物,并且能克制毒物的种族清楚的模拟了出来。 其实,五种毒物针对的毒xìng极其相仿,除了一小部分是与血液有关外,大部分针对的还是神经毒素,当然,毒液的威力基本也都在于麻痹人的神经,从而导致人体的神经无法正常运作,进而引起心脏或者其他内脏的调节紊乱或者失常,最后命丧当场。 而他所模拟的这五种毒物更是五毒物种中的翘楚,其中有蛙族的黄金箭毒蛙,蛇族的眼睛王蛇,蜘蛛族的黑寡妇狼蛛,还有蜂族的嗜血虎头蜂以及蝎族的多情夺命蝎。 不过,王浩对这些毒物所对应真正物种并不清楚,他只是稍微根据蛙族的毒xìng来推断其他四毒的毒xìng或者说是解毒效果也绝对不低。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王浩已经有些跃跃yù试地想要跟唐三策正式较量一番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基本没有什么胜利的希望,但是,自己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胜利,从一开始他的修炼方向就不是进攻型的。 他要的是防守,要的是不败。 “龟壳应该能抵御暗器的物理攻击,五毒的生命气息应该能解除暗器的毒素攻击,如果演戏到位的话,没准儿还真的能报复一下小唐,让我也给他上上一课,呵呵!” 王浩思考着自己的作战策略,安安静静地进入了梦乡,而他体内的元气在他身体的气息逐渐安稳下来以后,便开始自动的冲击龟息**所要流经的穴道。 当然,龟息之法的天赋不是那么好修炼的,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王浩也只是将气海穴完全冲开,并且,其中有一个月的时间他是花在了元气补充上。 虽然进度很缓慢,但感受着丹田内和气海穴内充盈的jīng纯元气,王浩还是很满意的。 “真不知道龟息之法修炼成后会有怎样的效果,这么难以修炼的功法,但愿不要让我太失望。” 王浩不止一次地想象着龟息之**成时的场景,每每都是在梦中露出笑脸。 而今天,也不意外,只不过,今天的笑容中竟带着些yīn谋得逞的快感,不知为何。 第二天,王浩很主动地接受了唐三策的挑战,让唐三策倒有些意外。 看着这小家伙不露声sè的表情,唐三策也看不出什么究竟,反正他是不相信王浩能在没有任何情报的情况下破解自己的绝世步法的。更何况,他坚信,即便自己告诉他这种步法的奇妙,想必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哪怕,自己的步法才刚刚修炼到第一阶段。 “既然看不出什么问题,那就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 唐三策想不到自己有任何遗漏的情况,但王浩的平静和主动还是让他有些惴惴不安,他仔细回忆了上一场的比试,好像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最后只能把答案放到了战场了。 训练结束后,人去楼空,整个练武场只剩下两个孤单的身影,看上去更是分外的单薄和弱小。 但是,你如果看到这两个人的表情,就绝对不会将他们与弱小挂上钩,那是一种与生俱来自信和期待――对自己的信心和对战斗的期待。 “来吧,我倒要看看你小子哪儿来的自信。” 唐三策挑衅地说道。 只见他的身体此时早没了训练时的沉重,反而是异常灵活而轻盈地挥舞着。 而在他的旁边,便有一个刚刚解下来的沙袋,大眼看上去,竟然有着不小的一堆,只怕没有五十斤,也相去不远。 “看来这段时间他的进步也不小呀,不过,我也没有闲着,等会儿,保证让你大开眼界。”王浩暗自思忖着,脚下猛地一蹬,人族的生命气息瞬间汇于腿上,整个身体更是仿佛被一股巨力瞬间推动一般,飞速地朝着唐三策蹿去。 唐三策看到对方依然是这么简单粗暴的打法,心头不喜反惊,他不会粗心地以为王浩没有把自己上一场给他的教训记住,那么,他今天这样做就肯定有什么后招,而且,绝对是自己无法想到的。 更重要的是,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对方的速度和爆发力也都有了不小的进步,似乎他是运用了什么功法让自己的身体能够瞬间爆发,以至于借着这股冲劲快速地接近自己,如果自己一时反应不过来,还真的有可能迎面挨上一拳。 不过,唐门的反应能力从来都是不需要怀疑的。 唐三策在王浩身体弹开的一瞬间就已经飘忽了起来,王浩没有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他看似是在全力攻击,但心神却大部分沉浸在唐三策的身法之中。 “移动距离不是很远,但移动的频率却很惊人,以至于我以为他还在原地,其实他人已经绕到我的身后,不对,他不是直接绕过去的,而是在我的身侧有所停留,那里,应该也是这种步法的一个落点,只不过停留时间太短,连我都没有注意到。” 王浩心念快速地转动着,脚下的力道不知何时已经消除,而头部的灵活xìng却仿佛不属于人类一般,竟然能看到身后的场景。 “蛇族的生命气息除了能够克制毒液以外,还可以大幅度增加我身体的灵活xìng,虽然还达不到360度的恐怖地步,但也足够应付这样的局面了。” 王浩借助模拟的蛇族生命特征看到了身后的唐三策,更是在对方立稳站定以后,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他的手上。 果然,那里正闪烁着几丝淡绿sè的光芒。 “龙须针,小子怪狠的呀!” 看到唐三策手中几根细如游丝的暗器,王浩不敢有任何的侥幸,他猜到应该是唐门中仅有的几种针状暗器,而要对付自己的龟板防御,以穿透力和爆发里著称的龙须针自然就是不二人选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慌张,而是心神稳定地控制着绿帽子覆在背后。 可是,就在王浩的绿帽子将要朝龟壳状态转换的时候,意外再起。 龙须针的速度竟然比起上次的棱形飞刀更加迅捷,甚至让王浩有种穿越空间的错觉。 他只感觉到对方的单手一抖,而下一瞬间,背后就传来几道刺疼,显然那是对方暗器得手的反应。 “怎么可能?” 王浩不敢置信。 此时,他的绿帽子刚到背后,显然,以帽子的形态是完全阻挡不了龙须针的穿透力的,其实,如果自己紧迫一些,或者攻击的时候就做好准备,那么时间可能还来得及,但是,谁能想道对方的暗器手法竟如此奇妙,居然有瞬间加速,甚至是穿越空间的效果。 感受着背后传来的麻痹和疼痛,王浩只来得及听到背后一声轻蔑的提醒,就晕了过去。 “上次被你的龟壳挡住了必杀的飞刀,难道这次我还会犯同样的错误吗?不怕告诉你,我的龙须针是被特殊法术效果加成过的,拥有着你绝对想象不到的速度。” “哼,不要以为自己进步了,对方就原地不动,这也是真正实战的必备功课,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唐三策得意地自言自语着,不慌不忙地来到王浩的身前。 他蹲下身来,轻轻地将王浩扶起,准备给他解毒,顺便对他的今天的表现加以提点和指正。 只是,就在他抬起王浩的头部,看到对方双眼的一瞬间,一股极度不祥的预感猛地蹿到他的心头,他想立刻远遁而去,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竟然看到王浩本该昏迷的双眼居然睁得大大的,透露着说不出的诡异、狡黠和嘲讽。 “你?这怎么可能?” 这是唐三策最后的念头,接着,自己就被一股巨力正面击中,随后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地朝着后方飞去。 整个过程,他的眼睛一直都闭不上。 第二十三幕 唐门暗器龙须针 - 道苍生 - 道颠 () 那天,唐三策回去的很晚。 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肚中还是一阵阵的痉挛,不过,以他对人体的了解,自然知道自己其实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瘀伤而已,只要回去好好睡一觉,再内外兼服些治疗瘀伤的药就能恢复如初。 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这是自己第一次来王浩的卧室,自然要好好观察一番: 很简单的布置,找不到任何多余的东西,甚至连一丝属于孩童的痕迹都没有,如果别人不说,他几乎以为这是一间属于苦修之人的居所。 王浩此时并没有察觉到唐三策的动静,他只是按照自己往常的训练静静地修炼着《洗髓经》和《易筋经》。 当然,以唐三策的眼光,他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他只是觉得王浩的修炼很别扭,完全不应该是属于人类的修炼法门。 “难道这就是他力量那么强大的秘密?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看不懂呢?” 唐三策狐疑地猜测着,自是不好多问,只是静静地等待王浩修炼结束。 王浩再次熟练地模拟了一套五毒功法的易气篇章,觉得自己的熟练度又有了点进步,便缓缓地睁开眼来。 熟练度,是易气篇中很重要的一个衡量标准,只有达到气随心变,毫无羁绊的境界才算是修炼大成,而王浩此时的功力还远远不济,别说气随心变,就算有心控制,他都要小心再小心,仔细再仔细,否则一个疏忽就会前功尽弃。 不过,给他一点时间,他还是能完美完成的。 见王浩醒来,唐三策急忙凑上去问道:“你就是这样练功的吗?好奇怪呀!能教教我吗?” 王浩一听,有些为难。 “这个是我家传的秘籍,爸爸说是不可以外传的,而且,整个家族里,除了我,似乎也没有人能够修炼,想必你也应该练不来。” 他只能这样搪塞着,但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推搪理由。 “哦,这样呀,不过,没什么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家族的祖传秘籍自然不能给别人看了,我们唐门也有这样的传统。” 唐三策有点失望,但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之意,急忙辩解道。 王浩没有责怪之意,只是笑着说道: “其实,我也很想学你的步法和你们唐门的暗器,但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世界上不存在绝对强大的武功,只有绝对强大的人。” “只要将适合自己的功法练好了,那么你一样能成为别人眼中的高手,而且,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想必你也明白吧!样样都要学只会让自己一事无成,还不如一门心思的专jīng自己的长处,你们唐门不就是靠着暗器而闻名天下的吗?如果什么都学的话,或许唐门就不会这么让人感觉神秘和恐怖了吧?” 此时,王浩像一个小大人一般教育着唐三策,说不出的认真,但孩子的认真怎么听起来都是那么的好玩。 “呵呵,也对,虽然你很厉害,但是只要我下次不犯轻敌的错误,那么你也拿我没有办法,别忘了,我的步法可是很强悍的,而且绝对是你想象不到的强悍。” 唐三策不是那么死脑筋的孩子,他自然能听出王浩的意思,觉得很有道理就虚心接受了。 “三点式吗?确实很厉害,咯咯!” 王浩想象着唐三策当时所实战的步法,不怀好意地开着玩笑。 “什么三点式,我那是……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而且,我已经练到四点了,只是没在在你面前展现完全罢了,而且如果我全力施展,保证让你猜不到我到底在哪里。” 唐三策狡辩着,却不想正中了王浩的小圈套,王浩就是要从小唐的回应中得到更多的信息,以便知己知彼。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对了,我倒现在都不明白,你中了我的龙须针为什么没事呀,虽然我还发挥不了龙须针百分之一的威力,但上面的剧毒可是不需要任何功法的呀,只要碰到你的血液,按说你就会浑身麻痹,以致于当场晕倒呀!可是,为什么你转眼间就清醒了呢?而且,好像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唐三策好像也察觉出自己暴露的信息有点多,急忙转移话题道。 “呵呵,这是我的秘密,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以后凡是跟毒有关的东西,你都不要对我施展就对了,否则还是一样的局面。” 王浩故意卖了个关子,但还是很大方地回答了唐三策的疑惑。 “凡是有毒的东西都对你无效?而且,你刚才那个姿势?原来如此呀!以毒攻毒,百毒不侵,看来你为了对付我可是没少下功夫呀!” 唐三策的脑子自然也灵活无比,观察更是细致入微,他从王浩简短的话语和刚才所看到的怪异姿势中入手,竟逐渐揭开了王浩功法的神秘面纱。 听着小唐的分析,王浩也一阵心惊,想不到自己在算计人家的时候,对方也不逞多让,居然就这样将事实说出了个十之仈jiǔ。 不过,他除了对对方有些欣赏外,也没有别的想法,只不过,就这样让唐三策得意洋洋,他可是很不爽。 “哼,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 王浩说着,抬手朝着唐三策的脖子伸去…… 唐三策似乎知道对方要干什么,自然不肯就范,身子一翻,意yù将王浩压在身下。 接着,两人就如同孩童般扭打在了一起,说不出的欢乐和惬意。 玩闹了一会,王浩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刺疼,他才开始以为是床上的什么物件,但爬起来,找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发现,这才想起,自己的背后似乎还保留着唐三策打入体内的几根龙须针。 虽然毒素的效果近乎没有,但龙须针的物理伤害效果却还在,只不过自己没有剧烈运动,所以没有发作而已,而一旦玩闹起来,龙须针似乎也跟着活泛了起来。 “小唐,先别闹了,那个,你shè入我体内的龙须针怎么办呀,刚才没感觉,现在反而像针扎一样,说不出的刺痛。” 经王浩这么一说,唐三策才想起,自己好像只想着王浩体内毒液的事,却忘了龙须针还残留在对方体内。 虽然龙须针很小很细,但是,那可是唐门中排名极靠前的独门暗器之一,要不是自己身为唐门宗主之子,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其真实面目。 而且,龙须针的威力自己可是亲眼见过的,如果能练到爸爸那种百花齐放的境界,那么只需要一根龙须针,就足以让任何强大的生物瞬间断绝生机。 更要命的是,如果不能将打入对方体内的龙须针及时取出的话,那么龙须针就会慢慢地融入对方的血肉,甚至能够毫不征兆地取代对方骨骼,最后成为施法人的傀儡。 想到恐怖之处,唐三策急忙从怀中拿出一块透明sè的水晶石,然后贴近王浩的背部。 说也奇怪,这块看似普通的石头刚一碰到王浩的背部,王浩就感觉那股刺疼开始缓慢地从体内退了出来,最后竟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说不出的怪异和神奇。 等疼痛完全消除了,王浩自然亟不可待地想看看这所谓的龙须针和水晶石到底有什么奥妙所在。 “龙须针,乃是从一种特殊的晶石中提取炼化而成的针类暗器,据说这种晶石更是真正的龙须落到特殊的山石上后,经天地滋养,rì月jīng华的洗礼后才酝酿而成;而且,由于其蕴含龙族的强大生命气息,致使这种晶石本身都有了一丝生命的气息,虽然不是生物,但也称得上是一种特殊生命,只要用外力将其中的活力激活,那么它就能展现出恐怖无比的威力。” “我现在还没有掌握任何一种激发其活力的法门,否则,就算是我有龙须晶的晶母,也很难救你于生死了,因为龙须针被激活后,会瞬间分支无数,然后专刺人体的重要经脉,经络尽断的话,就算是神仙再世,恐怕也回天无力了。” 唐三策给王浩耐心解释着龙须针的来历和强大,着实把王浩吓得不轻,幸亏唐三策还小,不能运用龙须针的真正伎俩,否则rì后行走江湖,自己以身犯险,恐怕就真的魂飞魄散了。 两人又交流了一会儿对练的心得,不知不觉竟到了夜半子时的时候,唐三策听到子时的打更声,这才想起,这好像不是自己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而此时,门外竟响起了大人的谈论声,唐三策忍不住去偷听,竟听到一个异常熟悉的声响。 “呵呵,我爸爸来找我了,我得走了,浩子,明天见。” 唐三策急忙从床上滚下来,然后提拉着鞋子,就朝门外跑去,他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爸爸责骂自己,只是一种要看到爸爸的急促和期待。 “对了,谢谢!” 刚跑出门口,唐三策竟然又掉过头来,冲着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的王浩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王浩似乎并不惊讶,也不意外,只是报之以笑。 小唐走了,王浩没有多少的留恋,反正明天还能见到,还能在一起欢乐地玩耍和训练。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也准备睡觉了,闭上眼睛,意识沉入丹田之海,然后控制着丹田内以及气海穴内的元气聚集成一股股的元气束,朝着下一个龟息之法流经的穴道——石门穴冲击而去。 第二十四幕 凌波微步(二更) - 道苍生 - 道颠 () 自从尝到了对练的甜头后,王浩和唐三策的战斗就没有停止过。 他们每天总是在别人筋疲力尽后,仿佛回光返照般在晚上重新焕发生机,然后便是永不休止的进攻、防御、偷袭、反偷袭以及谨慎缜密的观察和快速反应的分析。 “一个月前是四个位置,应该是东南西北;而现在已经是八个方向,分别增添了东南,东北,西南,西北;期间的位置变换更是多了不少,照这个变化规律来看,实在跟太极八卦的方位有些类似,而以八卦之法演变而成的步法,我能想到的好像只有一种,而且,练到八八六十四个方位之后,到时候我可能就再也碰不到,甚至看不清他了,真是难办呀!” 王浩通过几个月的观察,总算对小唐的步法有了不少的了解,而根据自己的了解,他也大概推断出了唐三策的步法奥妙,更是将其与自己所知的一门绝顶轻功进行了对比分析,发现两者竟有着惊人的相似。 速度都不是很快,但却变化多端,无法揣测;遁行的距离都不是很远,但却恰如其分,分毫之离; 这样的轻功步法,在前世王浩所看过的武侠片中好像只出现过一种,那便是号称近战无敌的绝世步法:凌波微步。 王浩也曾不经意间提起过这个名字,但唐三策却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不过,这并没有动摇王浩自己的推断,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世界的这种步法并不叫这种名字。 “不行,我一定要让唐三策将自己的步法改成这个名字;凌波微步,听起来就比什么迷踪步,八卦步来得神秘莫测,气势非凡,恩,一定要改!” 王浩胡乱替别人做着决定,甚至已经着手去为这个事情蓄谋了。 而在王浩观察唐三策的时候,小唐自然也没有闲着,只是,王浩的功法实在有些纷乱和毫无章法,似乎只是单纯的力量和速度,可是,有的时候,他的身体又灵活如蛇,柔如无骨,端是诡异。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套路呀?百毒不侵的体质是肯定跑不了了,而且要力量有力量,要爆发要爆发,只是好像没有固定的套路,所以威力只能说是很一般。” “可是,玄武宗真的没有固定的武功套路可练吗?即便是以水系法术著称的名门望族,但也不至于找不到一门可以修炼的武技功法吧?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王浩不想练,或者是不屑练,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给自己所要修炼的武技做准备。” 想到这里,唐三策倒吸一口凉气,感觉极度震撼。 他觉得自己以炼体为名,实为修炼轻功的做法已经够隐忍和迷惑了,想不到王浩竟然真的大隐隐于行,他现在的一切作为竟都是为了自己的功法做准备,而且还是不急不躁,稳扎稳打的做法,这实在让他不佩服都不行。 最重要的是,需要这样花费时间和jīng力准备的功法肯定强大无比,而王浩竟能忍受地住这种瞬间强大的诱惑,不动声sè的在他人的嘲讽中坚持着自己的坚持,这份执着,这份沉稳,这份不为外物所动的决心,即便是以早熟著称的唐三策也只能甘拜下风了。 “妖孽果然不能比呀!” 最后,他只能以此子非人的念头宽慰着自己,否则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王浩在同一条跑道上竞赛。 不过,能从王浩故布疑阵的cāo练中总结出完全接近真相的推断,唐三策也应该属于妖孽一级了吧!更何况,以凌波微步搭配上唐门暗器,这样的组合如果传出去,也足以称得上骇人听闻了。 “浩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准备什么呀?我们也在一起对练了一年多了,可是,我除了感觉到你的力量和速度增强了不少外,你好像并没有任何让我惊讶的地方,我想你绝对是在为什么做着准备,但是,真的有什么功法需要这样的准备吗?” 一次对练之后,两人都累的仿佛一摊烂泥一般躺在地上,谁也不想动弹,但孩子的心xìng本就不容易将心事埋在心里,而唐三策能将这个问题留到一个多月以后才问出口,已经实属难得了。 王浩并没有讶异唐三策能猜到自己的计划,一年多的对练,让两人已经将对方的招式、心思、套路以及临场反应都摸得一清二楚了,所以,对方猜到自己有所后手,似乎也是常理之中的。 不过,王浩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告诉小唐自己的秘密,但也没有把话堵死,而是故作神秘地说了一句: “我只能告诉你,等我功法大成的时候,你凌波微步的步法就是漏洞百出了。” 唐三策一听,自是不信,但见王浩不苟言笑的表情,又不像是再开玩笑,一时有些狐疑。直到过了片刻,他才想起王浩话中的另一小伎俩。 “我再说一遍,我的步法不叫什么凌波微步,虽然你这个名字很好听,但是,我保证它不是这个名字,你就别给瞎起名字了。” 小唐很是佩服王浩的固执,自从他猜测出自己步法的秘密后,就一直以这么一个听起来确实很是飘逸的名字称呼,但是,自己的步法明明叫八八六十四路**步,对方为什么就这么笃定地称呼它为“凌波微步”呢? 难不成他见识过这种步法,而那时这种步法便是那个名字?不应该呀!这可是家传的步法,而且起源更是神秘莫测,连我爸爸都不清楚,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猜不透王浩的莫名想法,唐三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是回到家后,王浩的那句话还是在他的心头飘荡,久久不散,恍如成真。 “我的步法,漏洞百出?绝对不可能,那可是号称最诡谲的步法;其运行方位暗合天道,变化更是神鬼莫测,练到顶层,步法所赋予的变化根本就是无穷无尽,怎么可能漏洞百出呢?一定是王浩这小子在动摇我的决心,或者嫉妒我步法的强大,才故意这么说的,一定是这样。” 唐三策躺在床上故作镇定地说服着自己,但王浩坚定而自信的神情却又让他的梦境此起彼伏,无法平复。 当然,王浩敢这么说自然不是信口开合,太极堪称是没有防御死角的功法,论起进攻可能差点,但力道运用之法绝对是最顶级的,就凭这两点,什么步法在太极的面前都是漏洞百出的。 或许你的步法变化确实惊人,但只要在太极的攻击范围之内,那么任何的变化都会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即便六十四个方位确实很接近圆形了,但是比起真正的圆形来说,它绝对有着本质而致命的缺憾。 这一点,或许要等王浩太极小成的时候,唐三策才能意识到。 不过,现在嘛!王浩只能被唐三策戏弄着兜圈子,而唐三策也拿这个浑身铜墙铁壁的家伙没有半点办法。 可是两人并没有因此就停止对练,而是更拼命的训练和寻找机会,只要任何人有一点的疏忽大意,甚至是走神,都能被对方完美的利用到。 以致于即便两人都有着无敌的实力,但王浩身上的刀伤和刺伤还是再不断的增加,虽然都会很快的恢复,但那对于他来说就已经是彻底的输了,毕竟自己有着暗器也无法伤之分毫的防御法宝――绿帽子,但还是被一次次的划破双臂,或者刺伤大腿,这种大意和粗心在真正的战场上绝对是最要命的。 而唐三策也好不到那里去,他的步法变化依旧巧妙而凌厉,但王浩为了尽可能的遏制他步法的巧妙,竟然发明了利用元气搅乱空间气流的方式来感知并且影响他步法的顺畅,只要唐三策有一瞬间的停滞甚至是慌神,王浩都会瞬间拳随心到,即便不能碰到他的身体,但拳劲能尽可能的靠近唐三策的身体就已经到达了自己的目的。 唐三策已经不止一次被王浩的这种算计yīn到,每每感觉身形扭曲或者步法不顺畅时,王浩的拳风都会不失时机的从最近的距离攻到,然后自己的身体就仿佛处于了狂风暴雨中一般,而再想恢复步法的顺畅就更是痴人说梦了,这小子从来不会给自己一丝一毫翻盘的机会,不彻底一拳将自己击倒在地,王浩就从来不会停手。 这幸亏还是自己,如果换了别人,唐三策已经想都不敢想了。 “真想看看谁是第一个被王浩一拳击毙的人,肯定死的很惨。”唐三策jiān笑想象着那个倒霉家伙临死时的郁闷和困惑,竟有些期待。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时的王浩已经彻底转变了套路…… 第二十五幕 回头看看,风光无限 - 道苍生 - 道颠 () 无忧无虑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好像我们昨天还沉浸在儿时的梦想之中,而今天,我们的梦想就再也找不到了任何痕迹。 王浩每天都在重复着单调而枯燥的修炼,白天的体能训练没有什么多说的,他和小唐依旧保持着低人一等的成绩,从来不会落后太多,但是也从来没有过爆发小宇宙的迹象,他们稳定的占据着整个队伍中并列倒数第一的位置,无人可以撼动分毫。 而晚上龟息**的修炼则显得更能引起王浩的兴趣,三个月的时间,他完成了气海穴的开启,体内的元气大幅度增强,按照王浩的估计,至少增加了50%以上;而石门穴的冲击,则只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剩下的关元,中极和曲骨三穴,则稳定在两个月的时间以内,如果加上期间穴道元气蓄积的时间的话,五个穴道则总共花了一年零三、四个月的时间,在王浩看来,这已经算是很有效率的冲击速度了。 而且,最让他感到满意的是,随着体能训练的增强,自己的穴道和经脉确实有着不小的扩展,因此容纳的元气量也有了不小的增加。 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洗髓经》和《易筋经》的功劳,洗髓经一方面让自己体内的元气去浊jīng纯,另一方面也增强了自己对元气的控制能力;如果单是以元气的初始形状冲击穴道的话,估计效率至少减半;而易筋经中易气篇的练习,则让自己对人体的穴道和脉络有了jīng细的了解,从而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少走了不少弯路。 只是,龟息**的修炼并没有就这样顺水又顺风的一直继续下去,在曲骨穴打开之后,似乎就没有了任何进展。 下一个穴道――会yīn穴的冲击始终没有半点反应,而按照王浩的估计,后面的穴道冲击应该是越来越简单才对,因为自己体内的元气此时至少是天赋觉醒时的五到六倍,可是,会yīn穴的状况却好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一样,彻底颠覆了他的推断,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白地浪费了两个月,依旧是无功而返,毫无进展,王浩甚至怀疑是不是功法本身出了什么问题。 而脑海中的龟息之法的脉络运行图中,似乎在此处也有着些许隐晦,不是平常的圆圈标识,反而是一个倒三角形,说不出的与众不同,但又没有任何过多的解释。 这样奇特的标识其实并不是只有在会yīn穴一处有所区别,在头顶的百会穴上,也有着同样的标识,跟会yīn穴成为鲜明的对称,说不出的诡异。 “小唐,你说如果我在一条路上走不下去了,该怎么办呢?” 苦无无计可施,王浩不得已,只好找唯一一个对自己的修炼有所了解的伙伴唐三策求解,当然,他不指望能得到什么确定的答案;此时,或许一句话,甚至一两个字就能帮他很大的忙,让他思路豁然开朗,面临的困境自然迎刃而解。 而小唐似乎也真的能听出王浩的弦外之音,这两个月以来,他自然也感觉出了对方的心不在焉和心绪不宁,似乎整天被一团巨大的网纠缠着一般,一时毫无头绪。 “看来是修炼出了什么问题,可是,他为什么不朝自己族内的前辈询问呢?自己的功法有什么想不通的都可以找爸爸咨询呀,而且总能得到满意的回答,可为什么王浩要跟我探讨呢?奇怪。” 小唐想不通其间的逻辑,但好友有了难题,自己自然有责任帮着出谋划策,于是,耐下心来,静静的开始思考王浩的问题。 “他说自己在一条路上走不下去了,可是,他现在的修炼应该还没有正式开始呀,那么就是在准备期出了难以解决的问题,甚至是堵死在一条路上了;再加上我那天所见王浩特殊的修炼姿势,似乎是跟模拟有关的,可模拟应该有套路可寻呀,不应该有多大的障碍,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还有其他的保留,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这种保留肯定跟他身体的强度以及速度的增长有着紧密联系,对,没错,一定是这方面的修炼出了问题,难以为继了。” 唐三策仔细地分析着王浩的情况,期望从自己的一知半解中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爸爸曾经说过,自己的家传步法乃是循迹而行,顺应天理,可天理又岂是那么容易窥探的,自己的步法只是顺应了一部分玄妙的阵法而已,所以才有了如此神奇的效果,不过,父亲好像又曾提醒过,修炼也不能太拘泥于功法,否则成就只能限于功法的范围之内,断不可有更高的境界,所以需要推陈出新,甚至于忤逆功法的套路,逆天理而行,没准儿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当然,我现在连顺天理都还做不到,更别说什么逆天理了,不过,这个思路总归是值得一试的。” 想到这里,唐三策突然灵机一动,他似乎从自己的修炼中给王浩找出了一条生路。 “浩子,我想到一个不错的办法,虽然不知道是否有用,但想来,你还是可以试一下的。”唐三策兴奋地对王浩说道。 “哦,真的吗?快说来听听,你是不知道,我最近为了这件事都快苦恼死了,甚至连体能的训练都没有多大的劲头了。” 王浩一惊,听到唐三策这么快就有了主意,连忙催促道。 “呵呵,如果你真的在一条路上走不下去了,那么,不妨回头看看,没准儿身后也是风光无限呢!” 想不到小唐此时竟还有心思在这里故弄玄虚,整的自己跟个文化人似的,端是寒碜。 不过,唐三策虽然说的不清不楚,但王浩却听的异常分明。 “回头看看,风光无限?” “如果这样的话,没准儿真的可以一试。” 王浩的脑子似乎被一棒子敲醒,脑海中龟息之法的运转图谱瞬间清晰起来,以前他总是被图谱的线路所左右,好像穴道必须按照顺序一个个冲击下去,以至于只看到前面的,而忽略了后面的,从来也没有考虑过反其道而行之。 前进抑或后退,又有什么区别吗?只要能将全部穴道打通,以丹田之气滋养灌注,那么龟息**自然有所小成。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王浩,他之所以拘泥在这样的套路里,纯属是《易气篇》在作祟,按照易气篇的解释,脉络和穴道的流转方向如果不对的话,气息就无法完美的模拟出来,甚至模拟出来也无法久留,以至于他死板的认为穴道的冲击也必须按照脉络的流转来进行逐个攻破。 却不想,穴道的冲击可能完全没有必要考虑流转方向,自己要做的只是要想方设法将所有的穴道都打开并且连通,那么,到时候脉络自然按照应有的顺序流转,完全不需要自己cāo心。 想通了这一点,王浩的思路果然豁然大开,他甚至想着同时冲击几个穴道,虽然按照脉络冲击穴道是最快而且最有效的方式,但元气不可能一下全部集中到一个穴道的入口,那么多余的元气为什么不能分散开来。 先缓慢地从一侧渗透其他的穴道,想必到了真正冲击的时候,那些穴道的四周都已经有了或多或少的松动,其冲击难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正所谓一法通,万法通,被小唐一句话点醒后,王浩的脑子自然也宽泛了许多,以前很多不敢想的想法也如雨后chūn笋般开始在他的脑海里生根发芽。开枝散叶。 “谢谢!” 扔下这么一句话,王浩就急匆匆地回去了,剩下唐三策一个人在偌大的cāo场上,独孤而寂寞,荒凉而无奈。 “靠!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这下好了,没得玩了吧!” 唐三策一个人自言自语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出了玄武宗的大门。 回到屋内的王浩连饭都没有吃,就径直回到自己的小屋内,然后将房门反锁,快速上床,期间干净利落,看的其父王玄是一愣一愣的。 “这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母亲白百合担心地问道。 “看样子不像是有事,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管它呢,随他去吧,孩子能有些感兴趣的东西我们应该支持才对呀!” 王玄倒是很想得开,可能是眼见下任宗主无望,心态也彻底放松了下来,对王浩的行为也就听之任之了。 而王浩,此时却正在为父亲渺不可见的希望努力地修炼着,只见他盘坐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迅速映现出龟息之法的元气流转图。 他的视线,两个月以来,第一次从会yīn穴上挪开,逆流而上,直到气海穴,这里是自己修炼开始的地方,那么他的前一个穴道是……yīn交穴。 没错,这个就是自己所要重新开始的地方,虽然名字有些不雅,但修炼之途,期间的困苦和煎熬本就不少,谁还会在乎一个名字呢! 集合元气,聚集到yīn交穴的入口,而多余的元气则被王浩散布于整个丹田,这样的话凡是在丹田四周的各个穴道都会同时受到旁敲侧击,即便效果不大,但时间一长,没准儿到时候会有什么奇效呢! 仔细而细微地感受着这个穴道的动静,才开始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但一个小时过后,一声轻微到无法察觉的松动声传到了王浩的耳朵里。 王浩知道,逆转冲穴的方法看来是奏效了。 如果再加上自己所想到的一点独钓,遍海撒网的隐招,没准儿真的能在宗族竞选之前,将龟息**修炼完成,甚至能够有机会打开自己心仪已久的《太极要诀》,一窥其夺天地造化的奥秘。 “到时候,嘿嘿!” 第二十六幕 总有麻烦找上头 - 道苍生 - 道颠 () 自从yīn交穴的冲击有了眉目之后,王浩对于龟息之法的修炼又重新燃起了信心,并且,随着思路的打开,穴道冲击的效率更是提高了不少。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于王浩来说,这却是他修炼的一个飞涨期。yīn交,神阙(已开),水分……鸠尾,中庭,膳中,玉庭,紫宫,华盖,璇玑,天突, 廉泉,承浆。 总共24个穴道,以平均每个穴道花费一个半月的时间,王浩竟将龟息之法中所有胸腹面的穴道全部冲击开。 感受到身前强大的元气能量,王浩丝毫不怀疑等自己龟息之法大成的一天,绝对能带给族人无法想象的震撼。 不过,此刻,自己还是必须低调,最好在族比之前,任何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已经有多大的强大,甚至让他们认为自己越弱小越好,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扭转父亲近几年来的安于守旧,不思进取的表现,更是能从根本上消除元老们对父亲三年前觉醒之时的嫌隙。 只是,世间的任何事情都不是你能做主的,当你希望安宁生活的时候,总是会有人给你找麻烦,或是看不惯,或是嫉妒羡慕,甚至是故意欺凌弱下,让你无处申诉。 十一岁的王浩已经没有了孩童时的可爱模样,反而多了些坚毅和内敛,只不过常人是看不到这些的,他们认知中的宗主小儿子只是个没用的废物,常年保持着修炼中垫底的位置,要不是这组的教练是其哥哥,相信早已被开除出了修炼的队列。 不过,即便大家都知道这小子的靠山很硬,但还是免不了有欺负弱小的心态,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更可能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让那小子知道靠山再硬也没有用,没有实力就要做好被歧视,被侮辱的准备。 那天,像往常一样,训练结束后,王浩和唐三策都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好像在休息般坐在练武场的地上,静静地等待其余人的离开。 只是,今天的情况似乎有些特殊,有几个修炼排行比较靠前的家伙居然也没有离开,反而好像是有预谋般聚集在一起,并时不时地偷偷看向两人,让他们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两人三年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而且他们也不是那么怕事的人,更何况,在玄武宗内,唐三策不相信有人敢找宗主儿子的麻烦。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有人想找麻烦的时候,他们自然不会考虑那么多,反而在他们看来,如果自己能将宗主的儿子教训一顿,不知道有多么的风光,甚至被其他的队员们推崇,而且,想必宗主也不好意思将那这种情况拿出来说事,毕竟大人都是很要面子的,更何况是一宗之主呢。 王浩和唐三策等了一刻钟,那几个人依然没有离开,而是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当然,他们讨论什么王浩是不会关心的,只是,这么多人在这里,二人实在不好展露真实实力来对练。 终于,那几人有了动静,但是,他们并没有就此离开,反而是不坏好意地冲着王浩和唐三策走来。 “呦,两个并列第一还在这里用功呢呀。”其中一个跟王浩岁数相当,但身型看上去却足足大了一号的小伙子满嘴嘲讽地说道。 “哈哈,第一是第一,不过是倒数第一,真不知道两个废物还跟着我们瞎掺和什么,真不如赶快自动退出的好,省得看着碍眼。” 紧跟其后开口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但王浩却知道,这小子的实力也不弱,尤其是一身矫健的身法,丝毫不弱于唐三策平常的轻功,当然,如果小唐施展凌波微步的话,那对方就望尘莫及了; 而且,通过几次观察,王浩更是发现此子出手极度毒辣,每次比试,他总是冲着对方的命门而去,毫无手下留情的后顾之忧,即便是被哥哥说了几次,但手法依然不改,端是个狠角sè。 “小猴子,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直接动手不就好了吗?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么虚伪的动作。” 很明显,说话的是个异常憨厚的家伙,让王浩想不到,这么憨厚的人为什么也会跟着几个恶徒混到一起,难道自己的倒数第一真的已经惹得天怒人怨了吗? 可是,自己都没有什么不乐意,他们到底在不忿什么呢? “对呀,老子们就是看不惯公子哥不学无术,还赖着脸皮不走;直接揍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难而退就是了,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想不到,憨厚的家伙竟然还有着几个响应着,让王浩和唐三策一阵无语。 妈的,老子练自己的,干你们屁事,而且平时训练,两人已经很谦虚了,什么设备和器材都先让他们挑,而自己却拿最后剩的;甚至于场地都捡靠边的,他们还想怎么样呀! 只是,两人不知道,自己的这种作为反而更让对方反感,甚至让他们以为自己是嫌弃对方而不愿跟他们一起训练。 对面见王浩和唐三策听了己方的讽刺和嘲讽以后,竟依然无动于衷,甚至于从地上坐起来的打算都没,以为对方是自视清高,不跟自己一般见识,自是气不打一处来。 尤其是那个憨厚的家伙,自己本来不是很支持以武力解决问题,所以才那么直白地道出了几人的用心,但想不到对方竟完全不领情,反而摆出一副装傻的表情,让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既然你们这么不识趣,那么为了让几个兄弟出出气,那也就只好委屈你了,当然,谁让你们太弱了呢! 说话间,对面的六七人已经将王浩和唐三策团团围住。 本来两人的体型就不是很彪悍的,甚至于可以说是很文弱的,更何况此时是坐在地上。 看着头上几个庞然大物般的身影,唐三策转头看看王浩,不知道这小子要怎样解决眼前的困境。 说实话,唐三策并不害怕这几个家伙,甚至连点感觉都没有,只要王浩点下头,自己身法使出,伸手一甩可能就能将所有人都摆平。 可是,那样的话,自己势必就再也无法在此地久留了,而王浩的实力也势必会遭到家族的怀疑。 “该怎么办呢?” 唐三策静静等待着王浩的表现,却不想,比起自己的镇定,王浩却显得更加的泰山压于顶而不惊,甚至,他脸上此时竟然是露着微笑的。 而他这一笑,除了让自己感到讶异和疑惑外,让头上的几个人也一阵恍惚。 “我靠,不至于吧,这就吓傻了?” 憨厚大汉滑稽的摸摸头,不敢置信地说道,更是抬脚朝着王浩的屁股试探xìng地踢了一脚。 感受着背后侮辱xìng的挑逗,王浩侧过头看了看,但依然报之一笑,让憨厚大汉更是无解。 “妈的,小子,跟老子装傻,你以为我真傻呀,想用这一招来逃过一难?想都别想!” 毒辣猴子眼神乱转,转眼间似乎就想到了王浩的狡猾之处,但自己可不是那么好骗的,想用这一招来蒙混过关,想都别想。 这样说着,毒猴子更是飞起一脚,朝着王浩的脸上踢去。 “嘭”的一声,王浩文弱的身体怎么经得起这样的袭击,更何况,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丝毫运功的想法,而最让唐三策不解的是,王浩甚至连防御的准备都没有,这完全不像他对练时的风格呀! 王浩被一脚踢的眼花缭乱,脑袋“嘭”的一声撞在地上。 可是,他依然没有丝毫动手的打算,只是挣扎着爬起来时,额角瞬间就有鲜血划过,但是,他的眼角依然是傻乎乎的笑容,说不出的懦弱和荒诞。 “果然很弱,估计体能只有老子的一半,老子的一脚足有二百多斤的分量,而这小子的身体估计连百斤的重量都承受不起,大家都注意点,别他妈的真打死了。” 毒猴子一脚过后,非但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是越发的变本加厉,只不过,他似乎也知道做事不能做太绝的道理,竟然还有心思提醒伙计们不要出手太重。 而唐三策则彻底被王浩的表现弄傻了,你说你不还手就不还手吧,我只当你是为了不泄露实力,可是,有必要承受这样的打击吗?最起码也要防御一下呀,别跟个死狗似的,毫无反应行不行呀! 抬起头的王浩自然看懂了唐三策狐疑而焦急的心思,只不过,此时,他的脸上似乎除了微笑就再也没有了别的表情,僵硬而有深沉,甚至于有些可怕。 “小唐,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曾经有过一段很惨痛的经历,让你只想着拼命的逃跑,而不敢任何回头;即便逃出了升天,也在心底留下了无尽的恐惧,以至于才想将祖传的功法练到顶级,来躲避内心的恐慌。” “以前我跟你说,这个问题需要你自己解决,我帮不上任何忙,只因为,那样的经历我也有过。” “但是,今天,我想我找到了解决的办法,而且,这个办法必须在我们强大起来,或者说是在别人知道我们强大之前才有效,你想试试吗?” 王浩爬起来后,突然用一种从来没有展示过的手段给唐三策传音道。 而唐三策在听到心头有王浩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就几乎要将王浩的手段喊出名字,但是,似乎王浩接下来的话更值得自己关心,所以,他没有开口,只是忍受着同样一脚的飞踹,狼狈的倒下而又固执的爬起。 第二十七幕 忍者无敌 - 道苍生 - 道颠 () “曾经我也有过一段很刻骨铭心的惨痛经历,那些年,我的脸上就只剩下面无表情的僵硬和条件反shè的微笑,我甚至不敢露出一丝的不满;那样的侮辱,那样的鞭笞,那样的无助,让我觉得自己都一无是处,甚至于还没有街边的乞丐强大,至少他有着属于自己的zì yóu,而我的生活却要全凭别人做主。” 王浩的声音无惊无喜地在唐三策的脑海中响起,他似乎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但却听的唐三策一阵阵心悸,以至于连身体上的疼痛都被消磨的所剩无几。 “我也发誓,等我走出了那个地方,就彻底将那段经历抹去,可是,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更有甚者,我最亲密的人后来居然代替了那个恶魔,继续蚕食着我的灵魂,让我在他面前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此时,仿佛真的有无数的恶魔在拉扯着王浩和唐三策的衣服,头上的几人已经没有了属于人类的面貌,他们仿佛就是王浩口中的恶魔,抑或是唐三策记忆中的凶魂。 “从那时起,我开始明白,什么都是假的,唯有权利和实力是真的,我必须用尽一切方法变强;可是,心已经迷失了,又岂能轻易地找回,茫茫人海,你却不知身在何处,更不知路在何方,唯有无尽的迷茫和无尽恐惧的悲伤。” 王浩和唐三策就像两只无助的孤舟一般,被一阵阵的狂风暴雨随意的推搡着,吹打着,洗礼着,却没有任何的反抗。 “今天,我不会反抗,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知道,要想解除我的心魔,我就必须将魔障彻底打破,而只有再次经历那样的劫难和魔障,我才能有机会认清它,甚至找到突破它的方法,从而找到心的方向。” 又是狠狠的一脚踹在脸上,王浩已经懒得爬起,他知道,自己完全可以伸出一根小手指就将几人吓走,但是,他没有这样做,他似乎在享受着什么,又似乎在想象着什么。 “或者,如果我能坦然面对那样的侮辱和残忍,也代表着我在成长,我会记下今天这里的所有的人,但是,我不会报复,我会让他们看着我如巨人般站起,那时,他们的心里自然只有恐慌。” 痛苦和屈辱真的能化为chūn风拂面吗?又或者那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但是,让心去面对,去痛苦,还不如让身体去面对,去受罪;总归有个人能替自己分担,尽管那个分担的人还是自己。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你不是总问我怎样才能强大吗?怎样才能除掉心底的害怕吗?今天就是个很好的机会;任何负面的情绪都不会被彻底抹去,你能做的只有面对,面对,再面对,直到你把他当成chūn风化雨,小桥流水,那时,你自然无所畏惧。” 王浩的呼吸已经很是急促,但唐三策心底传来的声音却异常的坚定,他能听的出来,这些话,王浩不止是说给自己听的,更像是他对自己的承诺和应允。 “还有,我看过很多书,那些一方巨擘,那些傲视江湖的英雄豪杰,无一不是能隐忍之人,他们总是能承受着世人挑剔和侮辱的眼光,然后成长到他们无法相信的高度,甚至于流放百世。” 以前,他总是用这些话安慰自己,而今天,他终于找到一个人,可以跟他一起分享,或许两人不会有那样的丰功伟绩,但道理总是不虚的,没有品尝过常人想象不到的侮辱,又怎么能达到凡人想象不到的高度。 天道酬勤,或然不虚,然有迷惑之嫌,但天道轮回,却千真万确,不为世人所动。 一个人的痛苦只能是痛苦,而两个人的痛苦却可以成为契机,让那些痛苦如过眼云烟,一笑了之。 “侮辱他们的人早已化为黄土,尸骨无存,而这些隐忍之人,却永远的铭刻在世人的脑海中,似碑似石,虽世代变迁,却恒永不移。” 唐三策听得出王浩话语中的向往,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想能青史留名呢! “一直以来,我们都不分胜负,今天敢不敢再跟我比试一场,看谁能坚持到最后还笑着站起。” 终于,王浩道出了最后的玄机,如果两人能将痛苦和屈辱也当成比试的话,那么忍受反而就成了强者的标准,那些痛苦的经历似乎也成了两人吹嘘的资本,这样,何尝不是一种对痛苦的领悟。 听到王浩最后一句话,唐三策自然已经明了了王浩的打算,原来这小子想借此机会试一试自己的器量,顺便看看能否将心底的魔障解除。 “或许,这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吧!” 唐三策在心底对自己说道,而耳边却再也没有了王浩的声响,只传来四周杂乱的羞辱和疼痛。 “妈的,居然废物成这样,本来还以为会遭到点反抗,想不到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彪形大汉边一脚接一脚地踢在王浩和唐三策的而身上,边兴趣索然地嘟囔着,似乎很不满意两人的表现。 “大哥,你猜这两个小子会不会真的被我吓傻了呀,大家弟子可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所以一时脑子混乱,干脆认命等死了。” 说话的竟是自觉聪明的毒猴子,刚才说王浩装傻的是他,而现在反过来推翻自己猜测的还是他。 本以为自己一脚过后对方装傻的把戏就无法演下去了,可谁成想,几人打到现在都打累了,对面依然没有给出丝毫的反应,好像对方真的从一开始就傻了,完全像两只死狗一般,瘫软地倒在地上,没有一点的声响。 “没事,傻了更好,反正也没人知道是我们干的。” 所谓的大哥倒很冷静,他只知道自己今天打得很爽,而且,从一开始自己就看这两人不顺眼,要不是小弟告知这两个小子好像一直以来都有加班的习惯,还真找不到机会教训他们。 “大哥说的是,而且,您也是玄武宗的直系子嗣,想必凭借彪悍的实力,在玄武宗总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完全不必要担心这个废物能有什么作为。” 毒猴子拍起马屁来倒也不含糊,却不想正拍在了马腿上。 “妈的,你不提这事还好,本来三年前的天赋觉醒是有我的名额的,而且我的潜力也绝对比这个废物强悍,但谁让人家是宗主的儿子呢,就凭这一点,居然把我的名额挤了下来,让我推迟到下一届,而让那个六叔家的王冲占尽了风头;” “觉醒天赋的届期可是三年呀,三年的时间我早过了觉醒的最佳时机,还好前年父亲为我花重金找三长老单独觉醒,而且,三长老更是讶异难耐地说道,我的纯武之体可是丝毫不弱于那个寒冰之体的,如果训练得当,甚至能克制寒冰之体,真不知道三年前那帮老鬼是凭什么选的觉醒人员,难道就因为老子晚出生了几天?” 大哥王洋是越想越气,脚下的力道竟又增加了几分,却不曾注意到,王浩和唐三策已经半天没有动静了。 “觉醒的早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老子按在地上打,跟一只弱小的蝼蚁一般,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真是丢我王家的脸。” 王洋发泄着自己三年以来的怒气,直到觉察到地上两人的身体快要变成尸体了,才停了下来。 “猴子,看看死了没有,妈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让我的兴趣都淡然了。”大哥自然不会亲自去检查,将这种活交给小弟就是了。 猴子也注意到两人的异常,刚开始还会挣扎,后来便是咬牙隐忍,但此刻却没了动静,他蹲下身子,小心地将手指伸到王浩和唐三策的鼻孔前。 感受着两人的鼻息虽然很淡,但却依然有呼吸在,这才放下心来。 “大哥,还没死,不过也快了,我看您也出够气了,这两个小子应该也知道我们的意思了,想必明天就不会出现了吧!” 猴子怕再打下去真会出事,安抚着老大说道。 “恩,我看也差不多了,不过,总觉得少点什么,你们再想想,我们平时欺负那些外面的穷小子的时候还会有什么手段呀!” 老大似乎还意犹未尽,总觉得有什么不解气的地方。 “老大,我倒是想到一招,但是,那样的话……” 有个小弟似乎想到个馊主意,但又有所顾忌,不敢直说。 “废话什么,直接说!” 老大胆气很足地吼道。 “好的,好的,那个平时我们将那些穷小子弄翻之后,总会极尽侮辱,甚至于用……尿!” 坏小子猥琐地说道,不知道合不合老大的胃口。 “用尿?嘿嘿,要是让别人知道大伯的儿子被老子尿过,那滋味……” 想到jīng彩处,他竟真的脱下裤子,一身sāo味散开,让唐三策直感不秒。 “浩子,我觉得差不多了,疼痛跟侮辱都有所重现了,而且,我觉得我已经敢于面对那些惨痛的经历了,那这尿的滋味就不要了吧!” 唐三策讨价还价地在王浩的耳边轻声说道,可是,却没有得到王浩任何的回复,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小子要是现在出手,那我可就赢了。 “妈的,你狠!” 唐三策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都无法让王浩有丝毫的动摇,王浩的固执他可是早就见识过的,只要他认定了,那么他就会不遗余力地做到,没有丝毫的周旋。 “只是,真的要被尿淋吗?” 唐三策虽然有过被侮辱的经历,但那都是jīng神的,至于身体的侮辱,他却从来没有经历过,一时真的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那个仿佛死人一般的妖孽更是不给任何的机会,从头至尾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响动,逼着自己也只能听天由命。 不过,听着那些人侮辱的唾骂和发泄式的捶打,确实能唤醒自己心头的恐怖,只不过,他知道自己此时绝对有实力能将这些恶魔击碎,而连带着,那些曾经的恐惧都被冲淡了不少。 可是,这不代表自己有责任要承受从未有过的身体侮辱呀! 听着四周嬉笑纷乱的脱衣声,唐三策知道自己已经忍不下了。 “妈的,姓王的,这次算你狠,以后我算是彻底服了。” 唐三策咬牙嘀咕着,双手一撑,就要从地上腾身而起,然后狠狠地教训一下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们。 可是,就在他有所动静的时候,王浩却仿佛瞬间复活了一般,就势一滚,竟然生生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再也动不了分毫。 “记住,你输了,但是,我不想就这么早暴露实力,也不想就这么失去有你陪伴的rì子,所以,那些东西就让我承受吧!也让我看看自己的器量到底够不够。” 王浩依然坚定地传音道,让唐三策虽百般不愿,但也无能为力,只能在心头捶打着大地,以宣泄心头的折磨。 几个家伙都不是那么爱干净的小子,一身的臭味瞬间弥漫在王浩的鼻头,他咬着牙屏住呼吸,但心头的知觉还是让他无法回避。 几股泛黄的尿液狠狠地击打在王浩的背上,脖子上,甚至于脸上,头上,即便他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不去闻,但内心深处无法逃避的感觉却深深地刺激着他的承受能力。 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胃内一阵翻腾,喉头涌动,更是有什么东西要蹿出来。 “要忍,一定要忍,痛苦你可以忍不住,但你已经尽力;可这样的屈辱你怎么能轻易低头呢。” 王浩使劲告诫着自己,硬是将要涌动出的恶心感压了下去。 几个孩子发泄完了心头积攒已久的怨气,欢声笑语地离去,只留下cāo场上两个被极度侮辱的废物,在秋风的洗礼下,越发的不可战胜。 过了许久,大地之上才传来王浩和唐三策轻微的响动。 两人仰面躺在地上,抬头望着无尽的星空,继而转过头,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默契的一阵苦笑。 但随即,两人的苦笑就被无限放大,他们似乎想到了什么很开心的事情一般,开始毫无顾忌的大笑。 笑声在无边的星空下飘荡,仿佛两人心头的噩梦也在星空下彻底觉醒,然后飘散。 直到笑得没有了力气,唐三策才发现王浩已经泪流满面,而自己的苦难也随着今rì的侮辱烟消云散。 他们都明白,那不只是泪水,更是无比沉痛的过往。 流出来了,随风而去,或许未来,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羁绊。 第二十八幕 小惩一下(二更) - 道苍生 - 道颠 () 王浩回到家时,自是一副很狼狈不堪的模样,但是,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他还是避开了父母的盘问,只是在父母问到脸上的淤青和伤痕时,谎称是跟朋友较量时所致。 而王玄似乎早就看出了什么,只是儿子既然不肯说,他也不是勉强之人,只要在儿子的承受范围之内,多锻炼锻炼倒也不是什么好事,却不知,那样的事情恐怕自己都未必能承受的了。 那天晚上,王浩没有修炼,三年以来,他第一次给自己放了个小假,只是为了好好回忆一下刚才的感受。 好像也没有什么,尽管身心都在受着屈辱,但想想只要自己爬起来就能将他们击倒,那些苦痛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恐怖了。 突然又想起,那些责骂的话语,那些毫无边际的谩骂,那些无理取闹的吩咐,真的好可笑,自己真的有必要为了那些无聊的过去而感到恐惧吗? 不要跟无知的人斤斤计较,那样只会显得你也很无知; 不要跟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因为你永远都讲不通; 更不要因为他人的评论而看轻了自己,只要你相信自己是强大的,那么即便是狂风暴雨,你也可以笑着面对。 那晚,他睡得很晚,但却睡得很香,而经常无缘无故出现的噩梦也仿佛失忆了般,竟然再没有出现。 第二天醒来,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放松,王浩知道,自己的心病已经好了一大半,如果可能,让自己再亲身面对一次那个人,或许一切都真的将成为过去,不再想起。 他如往常一般来到练武场,唐三策自然已经等候多时,不过,今天所有人看到他们两人的表情似乎都怪怪的,说不出的轻视和不齿。 王浩和唐三策都是聪明之极的人,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其中的关键。 定是昨天的几人将两人的丑事传了开来,而且见两人今天只身前来,想必也不敢告诉家人,这更助长了他们嚣张的气焰。 “哟,两个废物还敢来呀,难道昨天教训的还不够吗?是不是还想尝尝大爷的琼脂玉液呀,嘎嘎!” 七个兔崽子中的一个大家伙站出来说道,后面自然跟着一片哄响。 而王浩和唐三策听到对方的嘲讽依然毫不动怒,只不过,今天,他们没有必要再隐忍了,既然几个家伙都没什么用了,那教训一下还是应该的。 “小唐,交给你了,让他出不了声就行了,别太过分了。” 王浩依旧淡而无味地说着,但听到唐三策的耳朵里却彻底变了味。 “只有死人是出不了声的。” 说着,他的手中陡然出现几根飞针,比起以前的光芒,此时却是普通平常,没有丝毫引人注目的光彩,但王浩却知道,这只是毒xìng内敛至极的表现,其毒xìng只会更强。 唐三策刚想动手,王浩却急忙止住,当然,不是他多么仁慈,只是这个时候在宗门内出了事,他父亲可是难辞其咎的,所以,稍微教训一下就是了,完全没有必要下死手呀! 小唐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飞针回收,手中又多了一颗红sè的小药丸,看上去晶莹剔透,好像还挺好吃的,只是,王浩相信,唐三策给的东西没有一样是能入口的,甚至连碰都不能碰,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丹药类的暗器基本只有中毒的效果,而看小唐的神情,王浩相信他应该不会做的太过分的。 看着小唐单手挥出,王浩就知道那些人暂时应该不会再烦自己了,毕竟谁也不会嫌弃自己多张嘴的。 而那个大家伙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还互相压火,以为对方真的是怕了自己,正想再添油加醋地说点什么,突然觉得喉头一甜,一股真正的琼脂玉液便瞬间消解于口中。 他初始还以为是自己人跟自己开玩笑,可是,转过头,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起一身冷汗,甚至魂魄都被吓的飞散。 眼前的几个家伙还在那里挤挤嚷嚷地谈论着什么,好像还挺热闹的,只是,自己为什么只看见他们张嘴,却听不见他们出任何声呢? 他想加入他们,但张开嘴,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而他们看着自己的神情更是充满了好笑。 “为什么我听不到他们说话了,为什么他们也听不到我说话了,难道说刚才……”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只是偷看了一眼仅有的可能对付自己的两人,一阵惊恐。 “喂,小杨,你怎么只张嘴不说话呀,哥们可没学过哑语,哈哈!”老大王洋见兄弟这么可笑的举动,不解的问到,但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复。 再看看对方很是着急的表情和举动,他急忙转过头朝着王浩和唐三策看去,可是,对方依然是那副好像从来没有改变过的神情。 “猴子,小杨好像说不了话了,而且,好像也听不到我们说话了,你快看看是怎么回事。”王洋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小杨的表现不像是故意作难。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就在刚才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内,小杨遭了暗算,而且下手的绝对是对面的两个家伙,可是,凭借自己的感知力,竟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呢? 王洋顿时觉得后背直冷,这才隐约想起那个姓唐的家伙是何出身。 “唐三策,唐家之人,难不成真是传说中的绝世唐门?”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昨天自己的行为好白痴,人家可能明面上真的很弱,但唐门暗器可是号称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这不,现在,对方就腾出功夫给了自己人这么一下。 还好,他针对不是自己,否则…… 王洋也不敢想象下去了,只是jǐng告自己人不要再胡乱言语,更是对唐三策打起了十二分的jǐng惕。 “好小子,居然找了个这么有实力的人当靠山,只不过,毕竟那不是自己的实力,到时候,我必定让你含恨当场,而且,唐门暗器虽厉害,但只要近身,想必也就是个弱势群体,怪不得那孩子的体能也差得可以。” 虽然惊醒,但王洋却没有想得太多,只是决定不会再招惹那个灾星一般的存在,不过,对于王浩,他依然没有半分的jǐng觉。 看着老大突然没了声响,可是jǐng惕离那个姓唐的小子远点,几个手下都有些愕然,但随着老大的手指向哑口无言的小杨,自然有脑子清醒的很快就联想到了什么。 “老大,难道杨哥是被对方暗算了?可是,他们并没有过来呀?” 憨厚大汉站出来问道。 “是暗器,而且是加持了风系法术的暗器,速度极快,无声无息,还好,对方并不想杀人泄愤,否则,刚才小杨可能真的就命丧当场了。” 毒猴子似乎已经分析出了什么,抿着嘴说道: “还好,昨天他可能是没有暗器在手,或者没有想到我们会有所举动,这才让我们逃过一劫,否则凭唐门的实力,即便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家伙,也不是我们能防备。” 毒猴子越说越厉害,倒最后甚至怀疑,昨天对方是不是故意承受自己人的折磨的,为的就是能有借口除掉他们几个。 想到这里,他也明白老大的提醒了,几人互相嘱咐要小心外,更是急忙把小杨送到了玄武宗的医馆。 既然对面不想杀人,只是想给自己人一个教训,让几人不要再招惹他们,那么毒肯定是能解的。 不过,几人是相互嘱咐了,但其他看热闹的人却还是被蒙在鼓里,依旧胡乱地调侃着什么,不过,热闹了一会儿,见王洋几人没了动静,他们似乎也没有了主心骨,便四散而去,但心底却已然将王浩和唐三策摆在了任人欺凌的位置上。 “好了,终于安静了,看来那个叫王洋的也不傻,不过,浩子,你不会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的,对吧?” 唐三策见对方几人都很识趣地小心离去,恢复了轻松的状态,试探地问着王浩。 “恩?还能怎么样呢?嘿嘿!” 王浩无良的笑笑,却让小唐一阵恶寒,他知道,王浩绝对不是那么大度的人,只是,现在这么放过对方,肯定是时机不对。 那么…… 凭着唐三策对王浩的了解,他很快便猜到了王浩的打算。 “四年以后的族比,这个叫王洋的肯定会输得体无完肤,当场筋骨尽断也不是没有可能,真的好想早点看到呀!” 小唐期盼着,眼角的余光竟闪过几丝凌厉的残忍。 第二十九幕 打通二脉(三更) - 道苍生 - 道颠 () (由于接下来五天有事,所以无法按时更新,因此先把存稿都发了,下星期二按时晚上七点到八点更新) 唐三策和王浩的rì子又重新平静了下来,当然,有事没事的,那几个人还是会故意找王浩的麻烦,但是,只要有唐三策在场,他们就绝对不敢有任何的举动,生怕一个不小心,也变得哑口无言。 而唐三策对他们的小伎俩却很是疑惑,自己的实力如此强悍,难道王浩的实力就会差多少吗? “不要用你的思维去衡量他们的智商,那样只会显得你也很白痴!” 这就是王浩给他的答案,让小唐着实郁闷了一阵。 两人还在持之以恒地进行着对练,而rì子也在一天天的流过,眼看着,离族比的rì子就越来越近了。 这段时间了,唐三策的进步似乎很慢,自从他第一次施展凌波微步到现在将近五年多的时间里,竟只是将四个方位的功法修炼到了十六个方位。 不过,即便是如此,也让王浩捉襟见肘了。 凌波微步不愧是最玄妙的步法,八卦六十四阵更是远古流传下来的遗迹,因此,随着唐三策步法的提升,步法的威力也逐渐显现了起来。 如果说才开始,王浩还能凭借自己的模拟功法,借助蛇族生命身体的柔韧xìng察觉到唐三策的位置变化,那么当唐三策的功法进步到十六个方位后,王浩就已经不敢指望眼睛能帮上任何忙了。 每每王浩察觉唐三策人在身后而攻去的时候,却往往打在一片空气之上,接着就是狂风暴雨般的袭击,飞镖,飞针,飞刀…… 唐三策此时就仿佛是个比刘谦还神奇的魔术师般,随便一晃,手中就是暗器无数,真不知道这家伙的衣服是什么材料做的,竟然能藏得下这么多的东西,让王浩好一阵羡慕。 到最后,王浩已经不再随便出手了,要是出手,就绝对不会把攻击力集中到一点上,而是全面打击,但饶是如此,也挨不到唐三策的一个衣角。 王浩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能在自己攻击的瞬间转变方位,那样的话,无论自己如何攻击,似乎都能是无功而返。 不过,尽管唐三策的步法和反应能力很是惊人,但王浩也不绝对不是那种蛮干的人,吃过几次亏之后,这小子也变聪明了。 好,既然你能在我攻击的瞬间转变方位,那么我就声东击西,指桑骂槐。 果然,步法或许是无敌的,但人毕竟还是有很多漏洞可以钻的,凭借着王浩神出鬼没的算计和看似毫无章法的攻击模式,唐三策也开始屡屡失策,几次都被王浩的佯攻骗到,接着便是毫不留情的强力打击。 王浩的力量可绝对不是唐三策能承受的,即便是王浩一成的力量,也可以让唐三策躺到地上就起不来,要不是凭着唐门内独到的跌倒损伤药,估计每次都会要好好地歇上一阵子。 而在王浩对唐三策的步法认可的同时,唐三策对王浩的成长也只能也妖孽来称谓。 或许前三年的时间里,王浩的力量只是在稳步的增长,但第四年,王浩的力量仿佛突然间增长到了一个自己无法想象的地步,甚至单凭那股深藏心底的恐怖能量就能让自己不敢站在他身前。 没错,那时,王浩已经完成了龟息之法胸腹面所有任脉穴道的冲击,而随着穴道的连通,王浩自然也感觉到了其中的变化。 自己的身体潜能仿佛被大幅度激活了一般,无论是手臂还是双腿,甚至是整个胸腹面,都在元气的包被下,迅速地变得异常强大。 而这种变化甚至在只剩下一个穴道时都没有任何的前兆,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龟息之法的功效只有在一条系统xìng的经脉完全连通之后才会彻底一次xìng显现,而这种前所未有的强大可是王浩绝对想不到的。 王浩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在跟唐三策的对练中,完全释放身体能量的场景。 那一次,王浩甚至没有动手,只是感觉唐三策在自己正面,然后便一鼓作气将穴道瞬间连通,接着,一股白sè的光芒竟然透体而出。 那道光芒虽然看上去平平淡淡,柔弱无力,甚至让人感觉到异常的温馨,但被这片光芒扫到的唐三策却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温馨,他只感觉到一股庞大的气息瞬间袭来,然后自己的身体便条件反shè般地开始战栗,即便头脑很清醒地想要立即逃窜,但双脚却难以挪动分毫。 当然,身体的僵硬只持续了一个刹那,接着自己就被那股山呼海啸的气息拍击着,戏耍着,如狂风中的枯叶一般,毫无反抗之力的吹起复有落下,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 看着小唐惊恐而无助的神情,王浩自然真正地了解了任脉打通后龟息之法的威力,这还只是最基本的应用,甚至只是单纯的元气外放的威力,但凭借着洗髓经夜以继rì的改造,其实自己体内的元气已经是无比jīng纯了,否则断然不会有如此彪悍的效果。 元气内敛,光芒一闪而过,小唐就这样被摔出去老远。 等他醒来的时候,是说什么也不跟王浩对练了。 这哪儿是对练呀,根本就是找虐呢。 最后在王浩苦口婆心外加不轻易使用这种能量的情况下,唐三策才犹豫着同意了继续。或许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的缘故,小唐再也不敢贸然出现在王浩的身前了,甚至于在 rì后的战斗中,这小子都很少在敌人的正面出手;即便是对方的正面破绽百出,但小唐也会费尽心思地绕到身其后再给予致命一击,这种打法着实让他的对手吃尽了苦头,更是不明所以。 至于王浩在了解了自己龟息之体的巨大威力之后,自然更加勤奋地修炼了。 由于头顶的百会穴和两耻之间的会yīn穴都没有松动的迹象,王浩也没有在它们的身上耗费过多的时间,而是直接绕开会yīn穴,以庞大而jīng纯的丹田之气冲击会yīn穴背侧的长强穴; 本来,他想着从两个方向分头行动的,但是头顶百会穴的背面穴道并不在丹田能影响到的范围之内,所以只好无奈的放弃。 不过,由于在冲击任脉的时候,多余的丹田之气也没有闲着,所以,花费两个月冲击开长强穴以后,其余的几个在丹田影响范围内的穴道也不费吹灰之力的稍微阻拦了一下就大开方便之门,让王浩一阵欢欣鼓舞。 看着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十几个穴道,王浩相信,只需要不到一年的时间,自己便能顺利的完成督脉的连通,到时候,腹背皆强大,王浩自是有了在族比上较量一下的资本。 尽管他对所谓的魔法还很不了解,但那也只是能量运用的不同而已,想必跟自己的元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应该有着可以借鉴的地方,更主要的是,他还真的想试试,到底是自己的jīng纯元气强大,还是对方的寒冰之体厉害。 果然,天赋觉醒后的第五年,王浩顺利的完成了任脉二十三个穴道,督脉二十个穴道的冲击,更是将它们各自完美的连通起来,此时,在唐三策眼里,王浩仅有的不算弱点的弱点也被弥补了起来。 说王浩的背部是弱点,主要是因为在小唐看来,王浩身前那次给他的打击太大了,毫无还手之力的感觉他可是不想再试一次了; 而说王浩的背部并不算什么弱点,那主要是因为即便小唐能偷袭成功,但王浩的绿帽子可不是摆设,每每都能不失时机地挡住自己的暗器,甚至在小唐看来,这种防护根本就是不需要王浩指挥的,否则以自己的暗器发shè和飞行速度,王浩是决计反应不过来的,所以,唐三策相信,王浩的绿帽子也绝对有着不小的玄机所在,甚至很可能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不需主人召唤,可自动护住。 想到这两个方面他就一阵头痛,但却并没有因为有困难就放弃对练,反而是更加小心认真地寻找王浩的弱点,正面不敢去,背部有绿帽子扛着,那就侧面,甚至是腿部的下三路。 就因为这样,倒也让唐三策暗器发shè的角度和眼里变得越来越刁,每每都让王浩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jīng神防备,因为这小子的暗器手法在不知不觉中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死角。 这便是在跟王浩的对练中,唐三策最大的收获,只要自己原因,铁定的指哪儿打哪儿! 打通督脉后,王浩不无惬意地小yīn了唐三策一把。 同样的元气外放,但督脉凝集而成的元气竟然不是白sè的,反而带着点灰黑sè,而且放出的效果也不像正面的元气那样浩瀚而庞大,反而是说不出的yīn沉和绵久,让唐三策仿佛置身于yīn森的黑森林之中一般,yù哭无泪,yù逃无路;失落,孤独,消极,冰冷,甚至于死亡,似乎一切负面的情绪都开始慢慢地在他的心头浮起,让他再一次坚信了王浩这个妖孽的称号。 “这次,说什么我都不跟你比了,谁知道你下次还会发明出什么怪招。” 被王浩yīn了两次以后,唐三策真的有了yīn影,看见这小子就恨不得转头就跑,但还是每每被软语求回来,然后又是一连串的打击。 最后,王浩只得以不用任脉和督脉的能量冲击,甚至连绿帽子都固定在头部的范围之内为条件,才算将唐三策的信心挽救了回来。 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但只有唐三策一个人知道,如果王浩随便施展出点真正的实力,自己都会输的很惨。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灰心,反而更加期待王浩的成长,期待王浩在玄武宗的比赛上以无比震撼的姿态一飞冲天。 第三十幕 米粒之化(四更) - 道苍生 - 道颠 () 五年的时间,王浩终于将任脉和督脉的穴道全部冲开,并且顺利地连通了起来,连带着拥有了自己还不是很了解的强大力量。 任脉似乎是阳xìng能量,而督脉更像是yīnxìng能量,这种感觉真不爽。 有个绿帽子就已让让他很郁闷了,这下可好,居然成了yīn阳人,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自己心里还是别扭的要命。 算了,随他去吧,虽然绿帽子不好听,但看在有着不错的防护的能力上,还是可以接受的,至于更难听的yīn阳人,至少现在的威力自己是再满意不过了。 不过,连通了任督二脉并不等于就将龟息之法练成了。 看着那两个恍如天堑般的穴道,王浩陷入了沉思。 在自己屡次的尝试下,他已经知道,单方面的冲击,肯定是没有任何效果的,所以他也不指望什么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了,还是另谋他路的好。 他也试过在百会穴的位置以yīn阳两种元气的能量同时冲击,但是依然是没有丝毫的效果,这让他先前的推断再次毁于襁褓之中。 本以为单方面的冲击如果没效果的话,那么根据两个穴道上特殊的三角符号的标志,应该是使用两股能量从两个方向同时冲击,但是,现实总是比预想来得残酷的多,眼看着这么好的愿望就落空了。 “该怎么办呢?” 王浩知道自己的修炼又遇到了瓶颈,但是,自己真的没有多少时间来尝试不同的手段了呀!因为族比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了,而且,自己可是还想着用一年的时间修习一些太极的入门功法的。 这下可好,两个穴道就让自己所有的打算沦为泡影。 王浩这次没有指望唐三策能帮上什么忙,因为这已经不是思路的问题了,而是纯属功法的刁难之处。 他不断反复地查看那两个穴道两侧的倒三角形,期望从中找到一些眉目,但看来看去,想来想去,似乎只是普通平常的四个三角形,它们就那么平淡无奇地放在那里,却让王浩无计可施。 思来想去,王浩也拿不定个注意,躺在床上,突然看到了从未真正掀开过的《太极要诀》。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龟息之法上好像说过龟息之体是最适合修炼太极的内功心法,而且还有一句相得益彰的话,难道?” 王浩猛然惊醒,手指颤抖着,有些不冷静地拿起《太极要诀》,满怀期待地掀开了自己只看过一次的太极总纲。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yīn阳之母,动之则分,静之则合。” “动静之机是太极和龟息之法的相同之处,应该是可以互相匹配的根基,那么太极的yīn阳之母就应该是龟息之法可以借鉴的唯一法门。” “yīn阳之母,yīn极生阳,阳极生yīn,yīn阳转换,勿使断绝。” 不知为何,王浩的头脑中竟想起这么一句没来由的话,但是,他却从中领悟到了自己突破的关键。 将《太极要诀》小心放回原处,王浩的心也慢慢静了下来,他凝神朝着体内已经将要贯通的龟息元气看去。 任脉温暖而浩瀚,督脉yīn沉而磅礴,不过,这显然不是他此刻想看到的。 “yīn极生阳,阳极生yīn,看来是需要yīn阳两种能量融合转化才行,那样才能彻底释放yīn阳能量最终效果。” “但是,如果只是两个穴道的话,又能承受多少能量的释放呢,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两个穴道不是储存能量的关键,反而更应该是像一扇栅栏一般,把yīn阳能量完全的隔开,并且,应该也是打开五脏六腑这些从根本上维系人体生机的法门的一把锁子,那么自己要做的就是充当一把钥匙,将这道带有锁子的栅栏门打开,但是,自己一直想的都是如何将锁子打开,就像将yīn阳图完全隔绝的两个黑白图案从上下连通,但是,要想两者连通的话,打开锁子似乎并不一定是唯一的方法,如果是栅栏门的话,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想到这里,王浩眼前的yīn阳能量似乎并不再想单纯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竟开始顺着太极的轨迹缓慢的运转开来,而这就是王浩要达到的目的。 他一面控制任脉的阳xìng元气冲击百会穴的前面,一面控制督脉的yīnxìng元气冲击会yīn穴的背面,yīn阳对照,正合相得益彰之理。 这次,他没有想着打开两侧的锁子,反而是直接用蛮力将这道栅栏门与墙壁连接的位置,用一种顺时针旋转的方向扭曲的推开了。 阳极元气顺着百会穴的门缝突如涌进,但由于两一侧是关闭的,所以它们似乎无路可去,只能将百会穴占满,然后就没了后文。 但百会穴可跟其他的任脉穴道有着本质不同,它自然也对得起自己的那些称号,什么“三百五会之穴”,什么“所有穴道和脉络的终点或者起点”等等。 因此,阳xìng元气充满了百会穴后,虽然没有继续前进,但却顺势而下,抛开穴道走向,直入人体的内部器官,而第一个直接承受其能量冲击的自然就是王浩的大脑。 一时,王浩只感觉头脑中一片生机盎然的画面浮现:但见chūn回大地,鸟语花香,莺歌燕舞,马踏草长,高山叠起,滔水翻江; 王浩知道这应该是纯阳元气刺激大脑后产生的幻觉,于是急忙将自己的心神唤醒,继续观察着元气的走向。 阳xìng元气流遍大脑,穿过气管,然后开始在自己的肺部蔓延,速度之快,让王浩咋舌,似乎自己刚感到到肺部有些微胀,那些温暖的元气就从肺部的微支气管溢出,然后无视胸腹之间的隔膜,直入腹部的肝,胃,脾等脏器; 不过,接下来元气的流向却让王浩有些意外,因为阳xìng元气竟没有朝着腹部的肠道走去,反而转头向上,再次穿过胸腹隔膜,来到心脏的位置; 而随着阳xìng元气达到心脏的部位,yīnxìng元气也从会yīn穴,一路向上,途径膀胱,肾脏,以及大肠、小肠等器官,继而同样进入腹部的肝,胃,脾等脏器; 但是,两股属xìng相反的元气并没有在此有任何的接触,反而仿佛是路人一般,竟然连个招呼也不打,而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的忙着赶路,看情形,更像是竞赛一般,看谁先达到终点。 不过,它们虽然有着竞技的心,但结果却是早已注定的。 随着yīnxìng元气达到左肺,继而从左肺的上部转头也进入心脏,yīn阳元气终于有了第一次的实质xìng交汇。 王浩不知该怎么形容两股元气碰撞时的感触,仿佛是久旱与甘霖般的饥渴,也仿佛是他乡遇故知时的亲切,当然也不了金榜题名时的兴奋以及洞房花烛时的激动。 极yīn与极阳两股元气就像两个初尝禁果的青年男女一般,多年的幻想终于要亲身体会,娇羞而期待; 它们小心地碰触,小心的试探,生怕对方会伤害自己抑或自己给对方带来什么不好的印象一般,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但接着见对方都没有反抗,反而跟自己一样正慢慢沉浸其中;然后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大动手脚; 一时,视觉的不见了,触觉的突如其来,听觉的摄魂纳魄,感觉的此起彼伏; 两者终于交织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清彼此,各自品尝中对方带给自己的新鲜和刺激,狭窄和充实;盼望着世界在这一刻停止流转,时间在这一刻凝成永恒,生命在这一刻如获新生。 …… 激情过后,自然是无度的疲劳和无比的满足; 而当这两者集合到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那便是王浩此时的感受了。 此刻,他只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一下子无限放大,大到能装下三千世界,天地万物;但又好像被彻底的消解,无声无息,找不到任何痕迹。 而当他从这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中回过味来的时候,自然下意识地想去看看自己任脉和督脉会发生什么异变,谁知,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竟刹那间将他吓出一身冷汗。 因为此刻,他所有的穴道内竟都空空如也了。 王浩愣在当场,他不相信自己的举动会导致这样的局面,更不相信龟息之法最后的下场竟是这样的一无所获。 他转头朝身体内部的器官检查而去。 脑,心,肝,脾,肺,肾,甚至连大肠、小肠、胃、膀胱等部位都检查了个遍,但除了心头多了的一丁点光芒以外,竟然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难道我多年的积蓄就只换来片刻的淋漓尽致?” 王浩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颤颤抖抖地将心神沉浸到那多出来的微弱光芒之中,期待有什么奇迹发生,因为那里已经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米粒之华,岂可放万丈之光?” 王浩不知道,但是,做都做了,说什么都晚了。 与其自惭形秽,不如收拾残破的心灵重新开始,反正自己有了经验,而且穴道都已经冲开了,估计花不了一年的时间,就能够再次充满。 但是,在他的心神沉浸在微芒的一瞬间,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努力似乎并没有白费,而且看样子,收获还不是一般的丰硕。 第三十一幕 红莲过处,焚尽过往(五更) - 道苍生 - 道颠 () 那并不是普通的微芒,甚至根本就不是什么微芒。 等王浩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心头的时候,他讶异的发现,任督二脉所有的元气凝集成的微芒,竟不再是类似元气的无sè无形之物,反而形成一个红蓝交错的液态圆盘,仔细看去,竟神似太极的yīn阳图案,唯一不同的只有颜sè。 而所发出微芒的自然是圆盘的红sè一侧,至于另一侧的蓝sè之物更像是藏在夫君背后的妻子,淡然而从容,不敢有丝毫的越俎代庖;但是,既然能跟红sè光芒相提并论并且势均力敌,那么其威力应该也不敢小觑。 王浩相信自己所有的jīng华汇集成的这个太极圆盘绝对有着莫大的威力,于是又压抑不住兴奋的情绪,凝神朝着上面沉浸而去。 只是,就在他的心神碰触到那个看似无伤大雅的圆盘的时候,异变突生,自己的思维仿佛瞬间被一股无法反抗的威压控制了一般,竟再也不受自己意识的左右,反而被那股力量拉扯着,朝着无尽的幽冥地狱而去。 接着,他的思维便没了任何头绪,仿佛是时空的穿梭,仿佛是界限的错乱,仿佛是九幽的召唤,但最后都化为无尽的黑暗。 还好,一切都仿佛是过电影一般迅捷而匆忙,王浩还没来得及想办法解除这种无能为力和听天由命的状态,一切的思绪又都重新回归了本我。 此时,黑暗不见了,王浩能看到的却只有一片无尽的焚天火海: 火海之上,一个个失魂落魄的路人恐惧而又无奈地行走着,它们的身体似乎已经破烂不堪,手脚不知道被什么野兽撕裂,五脏六腑不知道被什么器具掏空,甚至还有脑浆正在四流的恐怖画面,饶是王浩自以为心志坚定,但看着这么恶心的情景,也忍不住一阵倒胃。 不过,他并没有把注意力全部放到这些奇异的行尸身上,他依然能记得自己是如何看到这些的。 “这应该是我心头圆盘中红sè图案的修炼法门所在。” 王浩理清思路,瞬间找到自己来到此处的缘由,接着便把jīng神朝着那正焚烧这些残躯的火海看去。 赤红sè的火焰,透露着说不出的无情和爆烈,但是,那些残躯的身体被火焰包围后,似乎并没有挫骨扬灰的画面出现,反而是更加从容,更加冷漠的继续前行。 仔细看去,他们的体表竟没有丝毫的焚烧迹象,甚至连褴褛的衣衫都没有丝毫的火星闪烁,这让王浩一阵阵困惑。 “难道这些火海只是幻觉,没有丝毫的威力?那岂不是说我的功法也只有这样的威力?” 王浩联想到自身的情况,觉得事有不妙,但如果只是幻觉的话,那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又是怎么回事呢? 才开始,他们的脸上多多少少的带着些恐惧,愤恨,贪婪,甚至于怨怒,但走过一段火海之后,他们似乎已经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抛之脑后,变得从容而轻松; 但从容之中似乎还有着一些凝思和茫然,以及冷漠,仿佛努力着要想起什么,但最后却发现自己的脑海中只有一片空无。 “难道火海有焚烧记忆的能力,如果这样的话,那我的功法可就可怕了。” 王浩不置可否地这样宽慰着自己,继续观察着那些已经走到火海后半段的丧魂。 火海无尽,人海也无边,但王浩的视力是有极限的,在自己视力能及的范围之内,那些遥远的路人仿佛真的已经抛却了所有,眼中的茫然不见,反而有了充满生机的jīng光,仿佛看到了什么美好的未来一般,脚步轻快了,情绪也活跃了,甚至开始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一脸的期待和向往。 而当王浩的视线朝远处看去的时候,自然而然地看到了火海上空的画面,这时他才有所惊醒: 仿佛有一种无sè无相的奇妙之物在这些行尸身上焚尽,接着化为丝丝缕缕的能量,飘散到半空之中,从而在整个火海的上空凝集成一个巨大的图案。 那竟是一朵无法言喻的红莲,似梦似幻,似真似假,似有似无,似生似灭,似乎有无尽的亡魂在莲花的每片花瓣上挣扎,但最后又被血红的火焰驯服,继而化为莲花的一丝一毫; 王浩甚至能看清楚上面的每个面孔,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人或兽,或花或草,但表情只有一个,那便是恐惧,无法控制的恐惧,明知无法逃脱但又不甘就这样消亡的恐惧,仿佛真的下一个瞬间就会灰飞烟灭。 只是在能量所化的莲花之上,似乎所有的魂魄都没有逃脱的可能,眼看着一个个的面孔消散,继而又有无尽的面孔从下方的火海补充上,周而复始,永不断绝。 而红莲也在以无法察觉的速度缓慢地生长着,不知何时能停止; 王浩感觉不到那赤sè火焰的温度,但是,看着红莲四周虚幻的空间波纹,他知道,那是只有极高的火焰灼烧才能产生的空间波动,越高温的物体周围的空间越会让人产生一种虚幻的感觉,这是能量波动效应。 世间万物都在朝外散发着能量,但在常规状态下,我们散发的能量不过如一粒微尘落入汪洋,起不了丝毫涟漪,但是,如果我们的能量由于外在的条件被激发,或冲击,或燃烧,那时的能量就会变得异常庞大,自然能惊起碧波海涛; 而物质的质量由于撞击或者燃烧转变成能量的速度越快,越充分,那么能量就会越大,核武器的原理便是从原子水平将物质的质量完全的转化为能量,因此才会有那样惨绝人寰的威力; 有人做过类似的对比,如果一瓶矿泉水能完全转化为能量的话,那么威力也足以引起一场不小的爆炸了。 而能量传播的方式便是波动,微小的能量自然无法引起空间的波动,因此我们的肉眼看不到任何的不同,但高温燃烧的火焰所释放的能量在传播的初始,所引起的空间波动已经足以引起我们肉眼的注意了,那便是虚幻的空间波纹。 因此,看着红莲周围四散的虚幻场面,王浩已经可以大概推测出其间的残忍灼烧,但是,为什么火海中行走的人们又都好像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呢? “难道说,这种火焰只能对人的灵魂有效,而不能对**,或者说对物质造成任何的伤害?” “不对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十八层地狱中的火海炼狱,乃是专门灼烧那前世作孽多端的罪人的灵魂的地方,那么这里的人就应该全部是灵魂,而不应该存在什么**之类的说法。” 想到这里,王浩又陷入了沉思。 回想着那些人在走过火海炼狱过程中的表情变化,以及红莲上的恐惧面孔,一个在自己看来最接近真相的推论窜入了他的脑海。 “火海炼化的应该不是这些人的灵魂,而是他们灵魂深处的记忆,或者说是过往;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清他们的表情变化:恐惧的是不想失去过去,茫然的是一无所知,而欢快的自然是重新开始。” “至于红莲上的张张面孔,则自然是那些人的过去,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忘记曾经,因此他们才会如此的想要挣脱红莲的束缚,回归到自身;但是,地狱的轮回不是他们能左右的,而且十殿阎罗肯给他们重新开始的机会就已经是莫大的功德了,而这也正符合地狱存在的意义,它不只是生命的终结之狱,更是灵魂重新出发的起点。” 想通了这一点,王浩对那朵莲花的来源也有了大概的认知,至于它的名字,似乎已经可以呼之yù出了―― “焚尽过往,红莲业火!“ 没错,那朵可以焚尽过往和罪孽的红莲,绝对是佛教中超度亡魂所用的红莲业火;更是佛教徒用来炼化自身业力,以期超脱轮回的无上法门; 而据说,佛祖如来的坐下金莲便是最完美的十二品红莲,其威力和玄妙更是令天下生灵无不心向往之。 但王浩却知道,那个从如来诞生之rì起就没有挪动过位置的十二品红莲,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也绝对没有那么好坐,期间必定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否则佛教为何只敢在西方极乐世界一方独霸,而不敢踏足其他领域,他绝对不相信什么知足常乐之类的说法,只怕不是他们不敢,而是他们不能,即便是佛祖也有着自己的难言苦衷。 以至于,他也只能坐镇灵山,不敢妄下莲台。 当然,说是这么说,但王浩却似乎不怀疑红莲业火的威力,即便他对凡人的体魄没有任何的影响,但凡人也是有着三魂七魄,也是有着属于自己的过往的,而这些过往自然就是红莲业火发挥功效的最佳对象,至于有没有其他的效果,可能还要试一试才能知晓。 而在王浩想到这些的同时,那朵盘踞在火海之上的红莲居然有了动静,王浩似乎刚才还看到它不动如山得屹立千年,但转眼间那座高山就到了自己的眼前,继而发出几声清脆的轻响,便迅速缩小成一朵异常可爱的红莲,最后更是不待王浩有任何的动作,便“嗖”的一声直接穿过他的胸膛。 王浩只感到心头一阵温暖,闭上眼,睁开眼,已是两个世界。 看着屋内熟悉的场景,王浩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自己领悟红莲业火功效的奖赏,或者说是心头的红sè图案借助刚才的幻境让自己明了此火的功用和修炼法门。 不过,转过头,王浩就想到另一件当务之急的事,既然红sè图案是佛家至宝的红莲业火,那么蓝sè图盘又有怎样的超凡渊源呢? 第三十二幕 有人在乎,真好(六更) - 道苍生 - 道颠 () 只是,当他迫切地想要凝神探究蓝sè图案的奥秘的时候,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呀,这么晚了还找我?” 王浩不解的嘀咕了一声,然后张口问道:“谁呀?” “浩浩,是我,该起床了。” 屋外传来哥哥王炎熟悉的声响,但是自己还没睡下呢,怎么就该起床了呢? 他刚想说我才睡下,但转头一想,觉得事有蹊跷,急忙下床,掀开窗帘,朝屋外看去。 一看之下,眼神禁不住一阵迷茫。 这天sè,哪里还有半分夜晚的模样,完全就是清晨的微亮。 可是,自己应该还没有睡下呀,就算是研习龟息之法的奥妙,但好像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呀,难道说是我的意识出现了差错,或者是…… 王浩猜测到一种很不愿意的可能,那便是他参悟红莲业火时,时间的流逝速度加快了,即便自己感觉才过去了几分钟,但现实的时间却过去了足足一整晚。 “算了,反正也挺值的,只是,这种时空错乱的感觉真让人感到别扭。”王浩使劲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把那种丢失时间的感觉忘却。 却不知,事实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其实,时间的流逝速度并没有任何的加快,他之所以感觉整个夜晚瞬息而过,纯粹是红莲业火本身在作怪,让他淡忘了自己整晚的回忆,只留下属于它自己的地位。 还好,这种副作用只在业火初成之时有效,否则王浩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到时候想哭都找不到缘由。 镇定了一下自己有些沮丧的心情,王浩便随哥哥吃过早饭,走向了练武场。 除了小唐对自己的眼光还算正常以外,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嫌弃和鄙视,甚至连带着哥哥都受到了唾弃。 不过,王浩现在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了,因为随着红莲业火的奇异觉醒,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在场的众人,甚至包含哥哥一辈的高手们,可能在自己面前都没有还手之力;只要自己愿意,似乎随时可以让他们忘却过往,甚至于忘却自己所修习的功法,变得跟凡人一般孱弱而不知所措。 当然,那只是他的一个美好愿景,至于能不能实现,恐怕还要亲自实验一下才能证明。 只是,找谁试呢? 看着在场这些只是将武师的初级炼体阶段修习的参差不齐的孩子们,他真的不想欺负他们,或许等他们得到了真正的功法,并且能练得有模有样的时候,自己才有借口出手吧,但是,等到那时,自己的实力恐怕又今非昔比了,真是惆怅呀! 看着王浩一个人在那里时而微笑,时而委婉的郁闷,小唐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又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呢,自从被王浩yīn过两次以后,唐三策自然多了几个心眼,只要这小子一声不言的想要找自己好好比试一场,那么肯定自己就没什么好果子吃。 “我可告诉你,今天晚上我说什么都不跟你对练了,你小子肯定没憋着什么好屁。”跟着队伍慢跑时,小唐先发制人地说道。 “额,这个,其实,我真的有些功法想找你实验一下,不过,看你这么不配合的口气,那就算了,我们照常切磋就是了;只是,我修炼出了点问题,所以,今天晚上的对练我们改成纯学术xìng的怎么样?” 小唐想不到王浩琢磨了半天,最后就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回答。 “纯学术xìng的切磋?那是什么东西呀?” 他不解地问道。 “就是不动手,只谈理论,比如谈谈什么样的功法能克制你的步法之类的。”王浩好整以暇地说道。 其实,他这么说是有苦衷的。 虽然昨天一晚上的收获颇丰,但弊病也不是没有,这不,此刻他体内的元气就由于昨晚激烈的碰撞,yīn阳的交汇,而全部被用光了。 感受着穴道内丝丝缕缕的残余生机,王浩甚至怀疑随便站出来一个岁数差不多的小伙子都能把自己打倒,当然,前提是自己不动用红莲业火和那还未探明真相的蓝sè能量。 小唐听着王浩的建议,觉得有些奇怪,他不知道王浩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本以为又要遭什么罪,谁成想,这孩子倒像虚脱了一般,居然说出个不动手,只谈理论的玩意。 “你的功法是不是出了问题,要不要我帮你咨询一下呀?”唐三策关心地问道。 王浩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瞒着小唐的好,否则还真的不知道这小子会有什么反应。 “那个,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今天不能动手,而且这几天我的身体都会有些虚弱,不过,过两天就能好,所以,这几天你就先让着点我,或者我们就纯粹谈一些战术战略方面的东西,怎么样?” 听着王浩再次重申什么不宜动手,只谈理论的怪异口吻,小唐也猜不到这家伙到底哪根筋不对,但最后也只能任他胡来了。 只是,王浩虽然今天不想动手,但等傍晚来临的时候,还是有不小的麻烦找上门来。 “王浩,最近修炼的怎么样?听说上次被王洋教训了一顿,是不是很沮丧呀?要不要弟弟帮你出出气呀,呵呵,保证他没有反抗之力。” 说话的是比王浩小上几个月,但却觉醒了上品寒冰天赋的王冲,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岁数要大上三四岁的小伙子,但看情况,似乎这几个人竟是以年龄最小的王冲为首。 此时,他浑身似乎都被一股淡蓝sè的寒冰之气包裹着,说不出的强大和洒脱,更有一种生人勿近的高傲。 “哦,原来是王冲弟弟呀,那个其实没多大的事啦,小孩子玩闹,当不得真的。”王浩不想惹事,轻松地说道。 只是,他虽然不想惹事,但对面几个人很明显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哼,原来真的跟传言中的差不多,不但实力弱小,还是个无胆匪类,真不知道你是投错了胎,还是大伯前辈子造了什么孽。” 听到王浩那么软弱的口气,王冲本来还仅存的些许期待也一扫而光,本以为传言有误,但看情况,自己的这个哥哥似乎比传言中更加不济。 想想自己竟然跟这样的废物同一天觉醒天赋,他就一阵愤恨。 rì后人们谈到王浩,岂不是会连自己也带上,他甚至能想象到大人们介绍自己时会说出什么样的话语: “哦,王冲呀,就是跟那个废物一起觉醒的孩子。” 想到这里,王冲心头的无名怒火“噌”地一下子就冒了上来,看着对面那个软弱无能的家伙,他是越看越生气,越看越无法理智,真恨不得对方立刻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而王浩听到对方语气中的嘲讽和鄙视,就知道今天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是,他真的不想动手,或者说是不适合动手。 看看小唐,这家伙今天的心情倒不错,似乎在为什么自己想象不到的事情暗自窃喜着,如果让他知道,小唐今天唯一的乐趣就是不用被自己整了,估计他连哭的心都有。 “弟弟,你说我弱小可以,说我无胆也可以,但是,请不要带上我的父亲,这样,会显得你很没有教养。” 王浩虽然很能忍让,但那只是在对方针对自己的情况下,如果有人辱及自己的亲人或者自己在乎的人,那么他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说谁没有教养呢?就你那熊样,有教养能当个屁用,还不是被人打得趴在地上站不起来,要是在外面也被这样教训的话,估计我们玄武宗的脸就都被你丢光了,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大伯罩着你,相信单是所有子弟的唾沫就能把你淹死。” 王冲的怒气已经发作了,自然也不会控制,更何况,一个无名小卒,哪里值得自己有所收敛,他能跟对方说两句废话就已经算是天大的面子了。 “没本事就别学人家嘴硬,否则出去小心被打死,当然,像你这样的,就算被打死,也是死不足惜;不过,我今天还是要让你长点记xìng,省得让外人说我们玄武宗都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王冲好不容易等到个借口,自然不肯放过,说话间,手上的蓝sè寒冰之气就开始从四面八方凝聚而来,最后在他的手心形成一把晶莹剔透的寒冰之剑,说不出的神奇和恐怖。 “凝气化型,看来大哥的寒冰之气已经修炼到非同一般的地步了呀!” 看着王冲小露一手,后面的跟班急忙吹嘘道。 但王冲似乎没有听到对方的吹捧,脸上依然是怒气四散,接着单手一甩,寒冰之剑化作一道蓝光,朝着王浩飞速shè去。 而王浩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站在那里竟然一动不动。 “难道是被吓傻了?”王冲的跟班们窃窃私语着。 而小唐也被王浩的反应吓了一跳,虽然他知道王浩绝对有着应付的能力,但如果这样硬接对方的寒冰之剑的话,那下场也肯定会很惨的,他可是知道这些法术的威力的,更何况对方觉醒的可是上品水系天赋的寒冰之体,那可是以杀伤力著称的强力杀器呀! 眼看着寒冰之剑就到了王浩的身前,小唐知道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于是急忙抖出一把从未用过的飞刀,瞬时就要出手。 只是,在他飞刀出手之前,突然感到自己的身边一股寒意袭来,接着jīng神便恍惚了起来,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那道冰剑已经生生刺进王浩的胸膛,而冰剑的尽头自是王浩依然还在流着鲜血的双手,只是,鲜血刚刚流出,就被瞬间冻凝,说不出的心寒。 “这……” 看着王浩匪夷所思地直接以**硬抗了寒冰之剑的巨大杀伤力,小唐甚至没有功夫去考虑刚才自己的失神是何原因,就直接愤怒地吼道: “你傻呀,为什么不躲呀,我知道你肯定能躲过去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又在玩什么玄虚,但也不能拿自己的xìng命开玩笑呀,那可不是我的飞刀,即便刺伤也只是皮肉伤,那可是寒冰法术呀,是会要命的,你知不知道呀?” 小唐失去理智了骂了王浩一顿,但手上也没有闲着,龙须针瞬间出手,封住王浩心脏处的几个穴道,使王浩不至于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不过,看着王浩胸膛处插着着寒冰之剑,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虽然自己是师出名门,但魔法伤害该如何医治他可是从未涉猎,最后只能祈祷对方赶紧收回功法,以便自己抢救。 “小唐,你是在关心我吗?呵呵!其实,不是很疼的!” 王浩咬着牙说道,但眼角却露着无人可以察觉的冷笑。 没错,是冷笑,尽管他想给小唐一个安慰的微笑,但由于某种说不出的原因,他竟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面容,以至于流露出来的是带着凶狠和狡诈的冷笑。 “果然是不堪一击,连我十分之一威力的寒冰之剑都挡不住,这可是我最弱的法术了,真不知道玄武宗留你何用,等到族比的时候,我非要替宗门斩草除根!” 王冲虽然知道王浩很弱,但没想道对方竟然真的没有一点还手之力,本来的教训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等到族比,自己只需稍稍掩饰得好一点,让这小子落得一个被误杀的下场也就算了,真是没劲。 说完,王冲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王浩他们的练武场,走时,顺便解除了王浩身上的寒冰之剑。 小唐见寒冰之剑已经消失,急忙拿出治疗跌打损伤的灵丹妙药,不顾剂量地给王浩塞上,暂时止住了血。 “我不管你这次还有什么理由,但是,如果有下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知道吗?我差点就失去了你,你这个混蛋?” 小唐便给王浩包扎着伤口,便泣不成声地骂道,让王浩心头一阵温暖,刚才的恶寒也淡然了许多。 当然,那并不是什么王冲带来的恶寒,而是自己心头突入起来的恶寒。 没有人知道,就在王冲的寒冰之剑刚成型的时候,王浩的心头突然就有一股无法反抗的彻寒升起,瞬间,自己整个灵魂仿佛跌入寒冰地狱一般,连思维都被冻结了. 甚至,隐隐约约地他竟听到一丝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幻声。 “区区凡间之水,也敢在老娘面前逞威,看我不把你投入寒冰地狱,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不用问,王浩也知道这是谁在作祟,自己体内如果真的有什么寒冰地狱的话,那肯定是与红莲业火相对应的蓝sè图案的能量。 只是,这股能量如果真的透体而出的话,那么,别说什么刚修炼有成的王冲几人,就连自己身边的小唐,王浩都不敢保证能保全他,很有可能瞬间毙命,甚至连灵魂都被冰封在寒冰地狱,那可就真的永世不得超生了。 想到这里,王浩便急忙去控制它的能量波动,还好思维冻结的效果只持续了一个刹那,王浩这才有可能控制住那股冻彻心扉的能量安静下来。 不过,这样一来,自己自然平白无故地挨了王冲的法术。 只是,那上面的寒冷比起自己刚才心头的恶寒,实在是不值一提,他甚至都感觉到有些温暖。 因此,他刚才的冷笑并不只是为了宽慰小唐,更是庆幸自己机缘巧合之下又觉醒了一种威力霸道的能量。 只是,即便自己控制那股能量冷静了下来,但面部的肌肉并没有反应那么快,以至于露出的不是自己想要的微笑,而是一股仿佛不属于自己的冷笑。 听着小唐撕心裂肺的指责和痛骂,以及无法掩饰的真情流露,王浩只感到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值得,又是那么的无足轻重。 比起自己所受的这点痛苦,能知晓小唐对自己的感情实在是要重要的太多,太多了。 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个朋友,一个可以值得将xìng命托付的朋友,而这也是王浩认可的第一个伙伴,并且将伴随他走遍宇宙洪荒,直到天荒地老。 第三十三幕 超级恢复(七更) - 道苍生 - 道颠 () 等小唐的情绪平静下来了,王浩才有时间注意一下自己胸前的伤口。 一道利剑刺过的豁口,触目惊心,而且由于寒冰之气的原因,血块冻结在伤口处,竟然使得伤口一时难以合拢。 “寒冰之气,哼!” 王浩不值一哂地鄙弃了一句,然后心神沉入心头,分出一丝蓝sè图案的能量来到自己的伤口处,尽管他还不知道这蓝sè能量到底是何名讳,但终归应该是比什么寒冰之气更霸道的水系能量,所以应该有能力驱除寒冰之气的影响。 随着蓝sè能量的气息流过,眼看着那道被寒冰冻结的伤口就化开了,而且,蓝sè气息流过的地方竟然让王浩感觉不到了任何的疼痛,但伴随地却是全身上下传来一阵疲倦感。 他能猜到这应该是蓝sè能量的奇异效果,很有可能是一种类似于痛苦转移的能量,可以将伤口处的疼痛转移到全身,这样,疼痛感势必就淡如浮云了。 更让他讶异的时,随着寒冰的融化,自己的伤口竟然转瞬就合拢,甚至于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里的肌肤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任何的伤害一般,居然就这么简单的恢复如初了。 而且,恢复如初的皮肉并不是什么新生的滑嫩之肉,反而是如同没有受伤前的旧肉,跟四周的皮肤竟没有丝毫的不同。 “不应该呀,就算蓝sè能量有加速细胞活xìng,使组织生长速度增快的效果,可是,那也应该是新肉呀,怎么可能瞬间就长得跟周围的肌肤一般无二呢?” “难道说它的效果不是新生,反而是恢复,甚至是恢复成自己记忆中未受伤前的状态?”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只要有蓝sè能量存在,我的身体就能瞬间恢复成完好状态,即便受再大的伤,也可以顷刻间恢复到受伤之前的模样,这……” 想到这里,王浩已经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幻觉了?因为这样的好事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甚至比起自己能模糊地想起万世的过往还要恐怖。 而比起他的惊讶,旁边那个孩子已经被吓得的只差没有喊出来了,不过看他此刻已经吓傻的模样,想必是想喊也喊不出来了。 因为王浩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丝毫防备唐三策的意思,因此这神奇而荒诞的一幕就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了小唐的眼前。 亲眼目睹了王浩的伤口仿佛梦幻般的复合,并且恐怖的恢复如初,而且好像完全没有任何的伤害一般,而更恐怖的是,这一切还都是在一眨眼的功夫内发生的。 小唐感觉自己此刻仿佛是在梦中一般,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既而颤抖着朝王浩的胸前摸了摸,果然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那里平整的跟飞机场一般,没有丝毫的凹凸。 “这怎么可能,我的疗伤药绝对没有这种效果,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王浩自己的能力,而王浩是知道自己有这种瞬间恢复的能力的,所以才敢毫无顾忌地硬接对方的攻击。可是,这种能力为什么以前他从未展示过呢?难道是这两天才修炼有成的?对了,肯定是这样的,这也能解释他今天说的那些奇怪的建议了,而他想做的那个实验也肯定跟这个有关系,可是,如果这是这样的话,那这小子岂不是太妖孽了一点吗?” “不过,他已经很妖孽了,好像就算死而复生也没什么奇怪的,哎,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个人类吧?” 小唐瞬间转过几十个念头,但最后都只能认命般的以做个正常的人类来安慰自己,因为跟妖孽做朋友,实在压力很大的。 至于王浩,自然能将小唐的心思猜个仈jiǔ不离十,不过,他并没有作出有关自己这个能力的任何解释,反而大开着玩笑说道: “小唐,虽然我们的关系很好,但是,我必须明确的告诉你,老子他妈的可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xìng取向也绝对正常,你最后立刻现在马上now把你的咸猪手给我拿开,否则我一样可以理解为这是xìngsāo扰。” 原来,小唐将自己的手放到王浩的胸前后就忘了拿回来,搞得王浩一阵阵的不爽,不过,他并没有多少的尴尬,反而是以此为借口来缓和着两人心头紧张而神秘的气氛。 “去你大爷的,老子也是正常的男人,而且绝对比你正常,最起码是个正常的人,而你,就绝对不应该属于人类的范畴,你完全就是个妖孽。” 小唐自然也能清楚王浩说这番话的目的,很配合地回应着,直到两人都开怀大笑为止。 只是,小唐唯一的不知道的就是,王浩的那一剑却是为他而伤的,并且,王浩才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有那样迅速复原的能力,而这些要等到他很久以后才会知道。 不过,今天过后,小唐对王浩的盲目信心倒是非一般的猛涨了,试想一个同龄人能硬挨一下上品天赋的攻击而丝毫无恙,那将是怎样的一种强大,他丝毫不怀疑,王浩的实力绝对在同龄人中无可匹敌。 “虽然我很不想说,但是,下次你有什么想法能不能先跟我说下,不要等什么事情都发生了再用那些莫名其妙的能力来抚慰我们这些众生?” 小唐最后还是忍不住有些生王浩的气,于是冷静下来后,认真地说道。 “那个,其实,你也知道,我很希望自己能给你带来点神秘感的,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王浩并没有将小唐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是用自己的本xìng去反驳着他。 “刺激是刺激,可是老让人提心吊胆总是不好的?你想想,如果是你父母看到你刚才的那一幕会怎么样?你敢保证他们不会为你拼命?说实话,我刚才都差点用出自己最大的绝招了?要不是?” 小唐刚说了两句,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急忙止住,并且还偷偷地朝王浩看去。 “要不是什么?” 王浩接着他的话茬说道,似乎并没有发现小唐话语中的什么秘密,这才让小唐放下心来。 “要不是一股寒意莫名袭来,让我jīng神一阵恍惚,我肯定会出手的,而且,看到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杀了对面几个人,你知道的,我绝对有那种实力。” 小唐说着说着情绪又有点不稳定,王浩相信如果刚才的那几个人在场的话,这小子没准还真的会给予致命一击。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奇妙的晕倒吗?” 王浩急忙遏制住他的怒气,转移着话题问道。 “哦,也对呀!我为什么会晕倒呢?就算对方的寒冰之气很厉害,但那也应该是凝结程度很高的一种能力,绝对不可能单靠逸散出的寒气就将我压迫至晕倒的,否则也就太恐怖了。可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原因呢?” 小唐这才有工夫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刚才突然晕倒的事,实在是激动的有些白目。 不过,他也没有就这个问题纠结太久,因为从王浩的问题中,他已经能够猜出些什么了。 “肯定是你小子,对不对?居然为了防止我出手而把我弄晕,说,是不是偷的我的毒药?”小唐开玩笑地质问着王浩说道。 王浩没好眼地看来小唐一眼,然后眉头一抬,当时就让小唐感到一股寒意袭来。 “好了,别动,大哥。” “我知道了,也不用让我亲身体验了,是你小子新修炼的功法,对不对?果然是妖孽,恢复能力强就算了,居然能单靠能量的寒意就将意志力这么坚强的我弄晕,真不知道你小子前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小唐没好气地嘟囔了两句,但心里却是很高兴的,因为他知道,也很庆幸,自己跟王浩是朋友,而且是患难与共,一起度过五年的朋友,而不是那些招惹过他的家伙们,他甚至已经能想象到他们的下场了。 但愿不要太惨! 他在心里念叨着,而王浩自然也没有闲着。 “最大的绝招?难道小唐还有什么我没有见识过的招数?” “轻功方面应该不可能了,凌波微步毕竟已经是顶级的近战步法了;而毒药之类的,那就更没必要说了;那么仅有的可能就是暗器了,可是暗器方面他已经有家传的龙须针了呀!而且,据他所说,龙须针的威力,如果练到顶级的话,也绝对是杀伤力极大的利器。” “难道说他还有比龙须针更彪悍的暗器?而且,他那把飞刀?” “不,绝对不会是什么小李飞刀,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小李飞刀跟唐门有什么纠缠?那么,那把飞刀究竟是什么更为霸道的暗器呢?” 王浩只能推断出个大概的思路,但仅凭自己的暗器知识,他实在想不到什么更为强悍的暗器了。 “或许只有等到小唐下次实在忍不住出手的时候,才能一窥究竟吧?” 王浩期待着。 第三十四幕 零洁之冰,冰封记忆(八更) - 道苍生 - 道颠 () (差不多够了吧,就按每天3000字的!) 这天晚上,王浩为了一探蓝sè能量的真正奥妙,再次经历了一番跟红莲地狱类似的遭遇。 那是一片无尽的汪洋,只是,汪洋之上却漂浮着一片片的行尸走魂,随着这些行尸毫无秩序的走动,有些人的脚步渐渐就缓滞了下来,继而停在当场,而过不了多久,他的整个身体就附上了一层冰霜,随后便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冻成了雕塑,屹立在冰面之上,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前行。 而有人被冰冻,自然就有人被释放出来,但是,人虽然被放出来了,但是,那些寒冰所雕的塑像却留在了当场; 这些被释放出来的人继续漂流在汪洋之上,但却胆战心惊,不知何时又会被冰封。 看着这一幕幕的惨象,王浩当然不会简单的以为这只是平常的冰冻。 根据红莲地狱的经历,他可以简单的推断,这里应该是寒冰地狱的场景,而那些行尸自然是正在经历磨难的灵魂。 只是,红莲燃烧的只是过往,可寒冰地狱冰冻的却似乎是整个灵魂之躯,这样算下来,似乎有些不打平衡呀! 王浩有些困惑地再次朝着寒冰地狱仔细看去,这次,他的目光从那些行尸身上转移开,反而开始留意那些无人所在的水面。 这一看之下,他才终于有所醒悟。 “这样才对,寒冰地狱冰封的应该也是记忆,而那些被释放出来的是灵魂,至于他们的记忆则留在了冰封之中,不知何时才能解封;而这样也能解释为何那些行尸的走动总是会七拐八扭的,应该是为了躲开那些不易察觉到的记忆雕塑。” 王浩推断着,大概了解了蓝sè能量的奥妙。 如果红莲业火的能力是焚烧过往的话,那些蓝sè能量的能力便是冰封过往,比起焚烧的残酷,冰封似乎显得仁慈了许多,但王浩却知道,让人抱有一丝希望,其实比起彻底断绝念想来得更加残忍,因为只要对方有这一丝希望,那么就会被整个束缚住,成为希望所在的傀儡。 当然,这种残忍只是对于自己的敌人来说的,而对于王浩来说,冰封的记忆完全可以随自己的需要恢复,而且,冰封的不只是jīng神记忆,甚至于身体的记忆也能冰封,如果有需要的话,他完全可以随自己的心愿恢复成记忆中完好如初的状态,那将是怎样的一种强悍恢复呀。 王浩知晓了寒冰能量的主要功能,便从幻境之中醒了过来,从而也知晓了蓝sè能量的真正名讳: “冰封记忆,零洁之冰!” 感受着心头两股正散发着毁灭xìng威力的能量,王浩一阵心悸:这两种能量虽然都很强大,甚至能让人堕入轮回,但好像显得有些太过凶残了,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使用的好,否则还不知道遭什么报应呢? 不过,有了足以让任何人都会感到震惊而惶恐的实力,王浩的心里对龟息之法的强悍效果还是很满意的,他甚至想到,随着自己的继续修炼,等下次yīn阳两股元气再次碰撞的时候,不知道红蓝太极图案又会成长出怎样的可怕能力。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且永远都没有实现。 一个月后,王浩再次神速地将所有的穴道都充满了元气,任脉充盈的自然是阳xìng元气,而督脉汇集的则是yīnxìng元气。 说也奇怪,除了丹田能自行吸收天地元气并自动分成yīn阳元气进入任脉和督脉以外,任脉和督脉竟然自身也可以吸收天地间的yīn阳元气,并且好像有自动识别能力一般,各自只吸收自己需要的元气,而其他的能量则没有丝毫的进入,端是奇妙。 不过,这种事情王浩可不会深究,不管怎么样,以前五年才能充满的能量,现在居然一个月就超额完成了任务,他还是很乐意的。 准备工作完成了,而会yīn和百会两穴在上次两股能量凝结完成时,便由于元气的消耗完毕而恢复成了关闭的状态,此时,这道栅栏门再次摆在了王浩的眼前。 王浩期待着奇迹的发生,再次用类似的手法将这道栅栏门打开,一时,yīn阳元气仿佛泄洪般剧烈地涌动在他的五脏六腑之间,最后猛烈地撞击到了一起。 两股元气仿佛两具青chūn的**一般,不遗余力地将纠缠着,翻滚着,恨不得将自己融入对方的身体,直到再也没有一丝属于自己的存在。 而大战过后,王浩这次似乎没有丝毫的疲劳,反而是异常的兴奋。 他沉寂了一下自己还有些激动地心灵,这才满心期待地朝着心头看去。 红莲的花瓣上依然泛着灼烧灵魂的强悍能量,零洁之冰上也上演着冰与水的轮回。 但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景象。 依然是只有这么一点的微芒,没有丝毫的强大,也没有丝毫多余的光芒闪现。 而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便是四个字:徒劳无功。 “怎么可能?不应该呀?” 王浩无法相信地继续沉浸其中,可是,却再也找不到一丝一缕的奇迹发生。 “难道说红莲业火和零洁之冰的成长并不能通过简单的元气碰撞而增加,反而需要其他别的什么途径?可是,龟息之法上并没有一点这方面的说明呀?甚至连红莲业火和零洁之冰也是在我进入幻境通晓其能力后才出现的名字?这是不是意味着后面的功法需要我自己探索?” 看着丝毫没有变化的心田,王浩最后只能很是沮丧而失望地得出这么一个结论:看来自己rì后的修炼要有难度的多了,而且根本就没有一点线索。 “不对,我刚才好像在心间隐约地翻到了一点异样,虽然不是什么能量的增长,但绝对有着什么我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王浩好像突然回想到了什么,jīng神再次内视心田。 这次他的目光没有放到光芒的地方那个,而是顺着光芒的流转方向,朝着他的四周看去。 对,这里似乎跟其他的黑暗有着些许的不同,还有这里,这里…… 王浩兴奋地细数着自己的发现,一共有八处不同之处。 这些地方的黑暗似乎不是那么的平常,反而更像是一个漩涡,从容而模糊地跟红蓝图案构成一个完美的圆形。 而根据王浩的观察,很明显,这种漩涡应该是九个,只不过,红蓝图案已经占据了一个,所以,此刻自己才只能发现八个。 “难道说龟息之法的最终修炼法门便是将这九个黑sè漩涡全部修炼圆满?” 最后,王浩终于从自己的发现中摸到了一些细微的线索,但是,却陷入了更大的难题之中。 “红莲业火和零洁之冰已经是我所认识的极为特殊的两股能量了?难道还要构造其他十六种能量?而且,即便是这两种能量似乎也不是我有意为之,那到底让我如何选择其余八个漩涡的构成呢?而且,我又该如何将它们填充圆满呢?” 王浩呢喃着,却再也理不清了思路,更是看不到了未来。 或许,只要等到他真正需要力量的时候,才能恍然大悟,知晓究竟该如何取舍。 而在王浩陷入困境的时候,一场因他而起的浩劫正在万兽帝国蔓延看来。 第三十五幕 初窥太极 - 道苍生 - 道颠 () 西玄域十万大山的五爪金龙,北玄域万里冰封的九尾雪狐,南玄域绿野芳踪的不死火凤,这些万兽帝国的霸主带领着各自麾下的百万雄狮,如滚滚黑烟般,迅速席卷并蚕食着一切。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生灵涂炭。 别说是不属于兽族的人族和其他种族,即便是本身的兽族之人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端是惨无人道,匪夷所思。 而与之相对应的,同属四大领域的东玄域却似乎没有任何的动静。 如果能从半空中看到这三大集团的大致进攻方向的话,则会惊奇的发现,他们的方向竟都是朝着万兽帝国的中心位置——也就是传奇胜地——纠结而去,至于最后的战场,几乎已经呼之yù出了。 他们最终的屠戮目标竟是是王浩所在的无尽沧海。 当然,王浩是不知道这一切的,别说他不知道,即便是东玄域的各大领主们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小道消息,可见其他三大域主的保密措辞做得有多么到位了。 而东玄域的域主,身处东海中心的万年玄龟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可是,他的反应也是无动于衷,似乎知道早有此一劫,已然认命地等死了。 “不知我玄武家族到底得罪了哪位异界大仙,居然是九死一生的劫难,而这一“生”的可能xìng我却无论如何也推断不出来,真是奇怪呀!” 万年玄龟无力地朝着背后东海的尽头望去,却看不到任何逃过此劫的迹象。 根据三大集团的进展速度,估计也要两三年的时间才能来到东玄域内,倒时候,一切自见分晓。 当然,王浩是不知道这一切的,他现在依然困惑着自己rì后的修炼方向。 “不行,我还是多试试吧,没准儿机缘巧合之下能发展出什么新奇的能量?” 王浩不服输地继续着这样的修炼,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但是三次之后,王浩算是彻底死心了,因为他的心头依然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改变,沉寂的仿佛万年以前就是这样一般。 “算了,别这么浪费时间了,而且穴道内没有元气的虚弱感也着实不踏实,与其这样没有方向的尝试,不如修炼些有用的功法,哪怕积攒些yīn阳元气充斥任督二脉也是好的呀?” 王浩知道,龟息之法的修炼短时间内是无法有任何的进展了,于是转换思路,准备集中朝着纯粹yīn阳元气的积攒和jīng炼修炼。 而在这三个月内,小唐自然也感觉出了王浩的异样,似乎每月都有那么几天,这小子的脾气就不是很好,身体也很是虚弱,一副jīng力萎靡的样子,不知何故。 一般这几天,王浩都会提出纯粹理论研究的话题,不肯跟小唐进行身体的对练。 小唐也不难为他,只是看着王浩的眼神怪怪。 第三个月,他实在忍不住了,不怀好意地朝着王浩问道: “那个,浩子,我先把话说明白,哥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xìng别。” “但是,你这个,每月都有这么几天不舒服,是不是来那个了呀?。” 说完这句,他见王浩有些木然,小唐急忙补充道: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以后我也会注意着点,保证不会再对你随便动手动脚了。而且我们也不是小孩子了,男女有别的,你说是吧。” “实在不行,我就跟我爸爸说说,让他亲自登门来提亲,我们唐家虽然不是四大家族,但也是名门望族,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吧…..” 见小唐越说越没边,王浩急忙拦住。 “吁…..你快点打住吧!瞎琢磨什么呢?” “我那是练功需要,没有别的事,而且,你也跟老子一起上过茅房,难道没见到老子也是站着撒尿的主吗?” “可是,站着撒尿也不能证明你是男的呀?” 小唐没安好心地接着话茬说道,搞得王浩一阵阵无奈。 而这也是王浩不打算继续那样修炼龟息之法的主要原因,每月几天空虚的感觉真不是那么好解释的。 三个月后,王浩恢复了往常的修炼状态,也没有再出现过虚弱的情况,让小唐总算承认了王浩是个小伙子的现实,不过,看他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有些失望呢。 “你要是个女的就好了,我们就可以长相思守了,可你是个男的,我们早晚有一天会分道扬镳的。” 小唐不无遗憾地说道:“除非……” “没什么好除非的,你就别瞎cāo这没用的闲心了,好好修炼,这才是正事;而且,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们又身处异族领地,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你所想象不到的事情呢?” 王浩很不喜欢小唐最近老这样跟自己谈这么伤感的话题,好像过不了多久就要生离死别似的。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小唐,因为只有他知道,两人在一起修炼的时间确实不多了,也就是一两年的功夫。 一两年后,小唐很有可能就要随着唐门迁移,并且想方设法回到人族的真正世家,而且族内规定,不准将此情报告诉任何族外之人,免得多生事端。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只要是有期限的岁月,人们总是会有不够的感觉。 不过,任凭小唐再怎么推算,也绝对想不到,到时候,就不是唐门带着王浩离去,而是王浩带着唐门仅存的自己离去了。 时间滴滴答答地回响着,四相城的人们没有丝毫的担忧和顾虑,他们以为人生就会这样在无伤大雅的勾心斗角和小打小闹中安然度过。 却不知,恶魔已经如同飓风般刮过大半个万兽帝国,此时正进行着更为强悍的聚拢,等一切汇集起来,那么他们的末rì也就快到了。 这一年的时间,王浩的进步近乎没有,只是任督二脉一直都保持着充盈的状态。 他也尝试过将两股元气在丹田内碰撞,但它们并没有产生任何的化学变化,只是单纯地固守一方,你不惹我,我也不搭理你,形同路人。 “也许可以试试修炼《太极要诀》了。” 眼看着离族比只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王浩也自知龟息之法的修炼到了绝对的瓶颈时期,而且,基本的穴道和元气修炼也算是到了完美状态,应该可以满足自己所设定的修炼条件了。 这天,他还是略显激动地将放在枕头下面六年没怎么动过的《太极要诀》小心谨慎地拿起,然后轻轻地翻开,认真而又仔细地阅读着前辈高人遗留下来的绝世功法。 掀过王浩已经能背下来的太极总纲,王浩直奔《太极要诀》的修炼功法。 只是,当他翻过几页后,就彻底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东西放在玄武宗却愣是没有发挥任何的效果了。 前面几节写的还算是点修炼的意思,只是有点太过简单,或者是太过艰涩了。 第一节主要介绍的是太极的十三字行功诀:掤,捋,挤,按,采,挒,肘,靠,进,退,顾,盼,定;接着便是简单的行功描述; 后面几节则是十三字行功决的运用法门,共分四决,分别是:十三字用功诀,八法劲诀,十八在诀和五字经诀。 虽为五诀,但表达的却是同一个意思,即是太极的基本运用法门,只是借不同的描述加以阐释,使修习者能更清楚其间的绝妙; 而后面三诀则分别是乱环诀,虚实诀,yīn阳诀; 这八诀即是王浩前世看闲书时所知道的太极八诀,只不过,以前的书上只有太极八诀的名称,并无具体的运功法门,而眼前的书页中却清楚地记载着没一诀的口诀,端是宝贵至极。 可是,即便有口诀,但无论是谁都很难将其跟什么绝世功法结合到一起,反而怎么看怎么像是疗养生息,安度余年的修养之法。 单拿挤字诀来说,便有挤在手背之说,但是,如果你的力气没有对方大呢,那岂不是挤不动吗?反而还会被对方一身蛮力反弹,甚至把自己挤趴下?。 还有乱环诀中,也有发落点时即成功的注解,但是,书中却没有注明如何寻找发点和落点,因此,这样的口诀落到悟xìng普通的人手中,完全就是纸上谈兵的无字天书,实在不如老实地锻炼身体来得更见成效。 诸如此类含糊不清的口诀实在比比皆是,如果用来修养倒还无伤大雅,但是如果用来打架,甚至是对战,那么就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而《太极要诀》中除了太极八诀外,剩余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内容都跟练功没有了半毛钱的关系,全是一些或许值得人回味的故事和轶事。 但,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年代,更兼是在以弱肉强食著称的万兽帝国,谁有闲心看那些发人深省的故事呀,有这功夫早去练功或者纳气了。 “狗屁不通,胡乱卖弄!” 看着不知道哪位宗主随意批注的几个大字,王浩却陷入了沉思。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太极》的强大,在那个武林纷争的年代,太极宗师——武当张三丰的威名可是足以跟武林中有泰山北斗之称的少林旗鼓相当的,一手以柔克刚的手法更是让无数武林高手甘拜下风。 但是,传到自己前世生活的那个年代,太极似乎真的成了健身的流派,看上去也像模像样的,但却早已没有了往rì的盛名。 同样的太极,为何三丰祖师使出来便能那样的玄妙,而普通人使出来却没有丝毫的威力呢? 难道,跟所谓的内功有关? 可是,传闻中,明教教主张无忌只是见张三丰演练过一次,接着便以此功法打得西域高手手脚筋尽断,他应该没有得到过任何张三丰内功的真传吧? 而且,九阳神功可是以刚猛著称的内功心法,跟太极以柔克刚的法门应该是正好犯冲的,为何他能发挥出那样的威力呢? …… 那天晚上,王浩想了很多,他回忆了电影中张三丰自创太极的经历,思考了《太极要诀》中太极八诀的用意,还亲身按照口诀中的用功法门试练了几招。 但是,都无功而返。 “难道奥妙不在前面的口诀,反而在后面那些不着边际的故事身上?” 排除了所有可能的原因,王浩最后只能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那些或人,或兽,或妖,或仙,或魔,或道的虚假传说之中。 他相信自己应该能有所收获,因为如果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因素,那么唯一剩下的即便再离奇,再诡异,你再不肯承认,但它也只可能是唯一的答案。 第三十六幕 孰是孰非 - 道苍生 - 道颠 () 接下来的一年,王浩的表现只能让小唐用四个字来形容,那便是:不思进取。 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这最后的一年,自己是否应该留下来,如果走了,没准儿还能在心里有些想念,想念王浩的进步和强大。 但是,现在,自己对王浩的印象实在是大不如从前了。 “小唐,不要着急,也不要生气,心情要放轻松。” “对,像这样,呼吸要缓,要慢,不要被情绪所控制,这样才能延年益寿,心情愉快。” “不要有任何负担,也不要有任何顾忌,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的,对吧?” …… 唐三策不知道王浩最近一年是中了什么邪,仿佛突然间将所有的修炼都抛弃了,整天就知道跟自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总的主题却只有一个,那便是:不要太急。 而所谓的对练,似乎也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每当自己要准备攻击的时候,王浩总是不慌不忙地进行着防御,脚步很轻,双手很慢,仿佛不是在对练,更像实在保健,害的自己都不好意思出手了。 而每当这个时候,王浩又会很期待地对唐三策说些鼓励的话,真不知道是他不想活了,还是想死在自己的暗器之下。 “我说,浩子,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呀?还是被废了武功呀?你这样我真的不跟你对练了,以后我们干脆只做生活上的朋友算了,反正看你的样子也不想有多大的出息。” 小唐试图用激将法激发王浩内心的满腔热血,但是,王浩给他的回答永远都是:你先不要太急,有事可以好好商量,而且,我也没说我好好练功呀,只是,你老不给我机会,我也没办法呀,你看,每次都是你不动手的,对吧,我可是在好好地准备防御的。 “好好地准备防御?你那是防御吗?混身上下我就找不到任何一处不是漏洞的地方,而且,看你那不急不慌的样子,我真的怀疑我的暗器飞到之时,你的手是否还在袖子里?” 小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真的快受不了这个家伙了。 从一年前开始,自己就没有在王浩面前释放过一次暗器,甚至没有动用过一次凌波微步,因为在他看来,王浩的动作实在太慢太慢了,别说凌波微步,单是普通的轻功都足以应付所有的攻击了。 而且这小子那恐怖的能量冲击似乎也再没有出现过,好像真的如约般消失了,这份真诚反而让他有些无法适应。 除此之外,强悍的身体力量没有了,能媲美自己轻功的速度也没有了,一切的一切仿佛一夜之间都被带走了。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如果真的是功法除了问题,甚至是走火入魔而功力全废,那也不需要这样吧?功力全废了就练回来,你这样自欺欺人的干什么?” 小唐似乎准备一次将自己所有的埋怨和质问都喊出来,再也不会顾忌王浩那脆弱的,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虚荣心。 “你看看,你又生气,我不是说了吗?凡事都不要太急,凡事都会有转机的,只要你能找到最关键的原因,那么一切自然迎刃而解了。” 王浩依然不为所动,不慌不忙地劝解着小唐,让小唐恨不得抽王浩两个耳光子。 如果能抽好的话,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你真的想这样混吃等死地在宗族比赛上被一击而倒,对吗?那些屈辱,那道剑伤,你真的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不对?” “你能隐忍,我佩服你,但是,隐忍不等于他妈的认命。” “我早知道你小子在族内的地位,堂堂宗主的儿子,居然什么天赋都没有觉醒,而且还想跟人一起训练,这在别人看来,已是莫大的耻辱了。” “可是,我从来不会觉得你小子那么窝囊,就凭你跟不要命的修炼,就凭你能隐忍别人无法忍耐的痛苦和屈辱。” “但是,现在,我对你再也没有了什么好感。以前我认可你的强大,不止是功法的,更是心态的,可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平时修炼不急不忙,跟我对练也不正不经,这样就算你的功法再强大,如果不思进取,以逸待劳,那也只能落得个江郎才尽的下场,绝对不可能陪我笑傲江湖,叱咤风云。” 小唐终于将自己忍了很久的恶语都一吐而快,他似乎并不害怕王浩会因此看轻自己,也不担心王浩会生气,甚至于,他倒希望王浩能有点情绪的反应,哪怕是个反感的眼神也好。 可是,现实再次无情地打击了可怜的小唐。 王浩依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看着小唐,仿佛小唐刚才的那些话并不是对他的说的似的。 “那个,或许你说的很对,但是,我还是要劝你凡事都不要太急,而且,你从来没有一次对我进行过真正的进攻,又凭什么判断我此时的功法就比以前的弱小呢?单凭肉眼吗?还是别的什么?” 听着王浩依旧淡然的口气,小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甚至都不打算再搭理这个无理取闹的家伙了。 “还问我凭什么?难道天底下能有这么颠倒黑白的功法吗?你如果能用那么缓而不急的动作挡得下我的暗器,那我们唐门早就名声扫地了。” 小唐在心里质疑着王浩,当然,或许质疑并不确切,因为他打心眼里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尽管这小子有那么多让自己震撼的瞬间,但是,这次,他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 如果真的要说凭点什么的话,那么凭的就是他被耳提面命十余年的经验,那些前辈高人传下来的经验,那些从生死战场上拼命积攒下来的经验。 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那他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试试吧?怎么样?没准儿真的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哟?”王浩似乎依然没有意识到唐三策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继续鼓励着小唐去验证一下自己的功法。 但是,回应他的却是带着点厌恶的口吻。 “王浩,够了,**的到底想干什么呀?难道这一年以来你都是一直在实验用软弱和懦弱来击败我吗?我告诉你,老子只会被强大击溃,绝不会被别的什么手段吓倒。” “有本事就跟我好好地打一场,也不枉我交你这个朋友?” 小唐说完此话,有些后悔,因为这期间隐隐约约地竟有些诀别的味道,尽管他对于王浩很生气,但是,两人同甘共苦的岁月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说断就断的,即便王浩似乎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了。 “小唐,说句实在的不能再实在的老实话。这一年以来,我也一直希望能跟你好好打一场,但是,你总是觉得是我不给你机会,可是,你给我机会了吗?你就真的觉得我是个不思进取的人吗?” 王浩反问着唐三策,但心绪依然宁静的不起半分波澜。 “什么?你还怪我不给你机会?明明你小子老摆出一副好死不活的样子,才害的我无法轻易出手的,我是怕,怕你真的功力全失,而一刀要了你的命。” 小唐实在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王浩还在强词夺理,居然把罪魁祸首推到了自己身上,真是不可理喻。 “想不到连小唐悟xìng这么高的人也这么想,我算是彻底知道我的功法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了。” “不是它太强大了,而是在世人的眼中,它太弱小了,以至于不是没有人能学会,而是没有人想学,甚至是不屑于学,自然更不会有人去深究期间的奥妙了。” “世俗的观念,前辈的经验,真是他妈的害死人。” 王浩仔细回想着唐三策责问自己的话语,他终于明白了一丝太极的奥妙,也第一次开始认真地回忆自己一年以来所看过的那些毫不相关的故事。 那些充满了叛逆和唾弃的故事,原来都是太极的奥妙所在呀。 “想常人所不敢想,修常人所不屑修,逆转世俗,重塑自我,无动无静,全在一心,不要太急,自成太极。” 王浩总结着自己一年来的修炼成果,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但却字字珠玑,滴滴成泪。 甚至,让他险些失去一个早已认可的生死之交。 “小唐,天sè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你今天说的话我会好好想想的,但是,在你临走之前,我也想送你几句话。” 王浩说到此,见小唐的脸sè越发的难看了,但他还是沉着气将自己要说的话继续说完,因为他知道,这些话对小唐rì后的境界修炼绝对有着不小的提升作用。 “不要被任何人的经验所左右,也不要被任何的表象所迷惑,只有你亲身尝试了,你才能知晓其中的奥妙,外人不足道矣。” “经验只对过去有效,对现在它没有任何的价值!” “就这样,你走吧,但愿明天的族比你能来给我加油!虽然我不在乎输赢,但是,我依然希望你能在场,无论输赢。” 说完,王浩不待小唐反应,转身就走。 他似乎从来都不担心小唐会真的离自己而去,因为他一直坚信,所以从不怀疑。 而小唐看着王浩落寞中带点凛然的背影,不知为何,竟有些伤心,仿佛他能感觉到点,什么,但却怎么也也抓不到。 他单手抖出一根普通平常的飞针,飞针在唐三策的手中随意地生长着,转眼间就开出了百枝千叶,甚至隐隐约约的还有花骨朵在绽放。 那俨然已经是龙须针修炼大成的效果:生机重焕,昙花一现。 但是,这根龙须针在唐三策的手里来来回回地变幻了许久,却终究还是没有出手。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怕真的会伤害到你。” 留下这么一句无人听闻的话语,唐三策也踏上了回家的征程。 明天,自己就要离开四相城了。 第三十七幕 族比开始 - 道苍生 - 道颠 () 洪荒二零一三年四月一rì,农历二月二十一,宜嫁娶,忌打斗。 不知道玄武宗的人是不是开门都忘了看黄历,居然选了这么一个开玩笑的rì子来进行族比,而事实也证明,上天确实准备给他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这天,玄武宗自是一片剑拔弩张的紧张场面,那些水字辈的子弟们看到自己的竞争对手,无不咬牙切齿,恨不得还不上台就将对方打到在地。 玄武宗此次参加族比的人数足有三十二人之多,其中直系子孙二十四人,旁系子孙八人,虽为旁系子孙,但其实力也不容小觑,而且,只要旁系子孙能进入前十六强,那么就能进入玄武总府,接受更为正统的训练。 因此这些陌生的面孔一直憋着能在今天出人头地,最起码也要打赢一场,使得自己的门楣能入住玄武正府,待遇和地位自然也会直线上升。 “浩浩,虽然你也有参赛的资格,但是,刀剑无情,而且,每次族比也都有死人的事情发生,宗族对这种现象也没有过多的说法,所以……” 王浩的母亲白百合耐心地说服着王浩,希望他不要莽撞行事,实在不行就直接弃权,最起码能保住身家xìng命,虽然有些丢人,而且自家也会因此抬不起头来,但什么东西能比得了自己儿子的xìng命重要呢? “妈妈,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我打死他们是不用负任何责任的呀?” 王浩淡淡的回答却让白百合一阵错愕。 “额,话虽不错,但你怎么就听不懂妈妈的意思呢!你打死他们是不用负责任,但是他们打死你也不用手心留情呀,而且,儿子,你能打得过谁呀?” 白百合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儿子就这么死心眼呢?而且完全弄不清眼前的状况嘛! 于是,最后只好不顾儿子的感受,说了一句有些看不起自己儿子的气话。 而其父王玄见妻子着急的模样,就知道说服工作肯定没有任何成效,于是走过来对王浩轻声说道:“儿子,别怕丢人,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会儿上了台,实在打不过就赶紧下来,只要你能安全地度过这次族比,老爸也就心满意足了。” 听着父母极其消极的说服工作,王浩一阵无奈。 都怪自己平时表现的实在太平庸,太不济了;以至于真正到了这一天,输赢倒成了次要的内容,反而父母只希望能保全自己的xìng命就可以了。 “哎,看来平时也应该稍微表露一点实力的,至少也得给我个上台的机会呀,都怪我保密工作实在做的太好了。” 王浩为难地胡乱琢磨着。 “爸,妈,你们放心好了,我一会上去转一遭就下来,保证没事的,你们就让我上去吧!”王浩最后以退为进地说道。 于是,这才换来了父母的应允,但是,前提条件是,如果王浩在台上有什么差错的话,王玄可是会随时替自己喊弃权的。 而在这两口子为说服儿子认输忙碌的时候,其他的父母则都在叽叽喳喳地在孩子的耳边重复着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豪言壮语,让王浩一阵阵的摇头。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为什么自己的待遇就是这样的呢? 嘈杂的场面持续了个把小时,直到几位长老听到一位下人的回报,这才强制xìng地将场面控制了下来。 “好了,大家都不要废话了,族比马上开始,今天的比赛与往rì相比,有些特殊,赛制全部是淘汰赛。至于为何如此,等比赛的最后结果出炉后,我再与大家细说。” 说话的是二长老王东流说完后,只是,他话音刚落,下面就陡然传来一片喧哗。 “全部是淘汰赛,那岂不是说只要输一场就失去了参赛的机会,要想晋级就只能一直赢下去?” “这也太无情了吧!“ 当然,下面虽然乱成一团,但二长老并没有丝毫为之所动,接着宣布了下简单的比赛规则,王浩等几十人便被带着直接开始进行抽签了。 此次族比的擂台一共为十六个,参赛子嗣按数字自行找到自己的擂台后,经裁判确认号码即可进行比赛,比赛期间,外人不得进行干扰,更不得以外力相帮,违者以自动弃权且永久取消资格论处。 而且,这次比赛竟然还真的增添了这么一条:刀剑无情,死伤不究。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只要不被打下擂台,或者不认输,那么对方将你打残,甚至打死,都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看到这一条后,最担心的自然是王玄夫妇,他们甚至已经有点后悔让儿子上台了,万一这孩子一时倔强,不肯认输的话,那岂不是说….. 他们虽然担心,但王浩却乐得有这样的规定,省得自己一不小心杀几个人还要被人找麻烦,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即便他没有杀人,可还是招惹了不少的麻烦。 比赛经过短暂的安排后便直接开始了。 王浩站在足足有五十米长宽的大擂台上,一时倒有些不适应。 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一双双期待的眼睛,他的心绪难免也有些波动,不过,经过一年的太极心法的修行,王浩只闭上眼睛,让自己的脑海空白了一下,便平静了下来。 至于其他的孩子,似乎表现的也不错,而且,还有几个是根本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家伙,他们的表现反而是异常的兴奋,一看就知道是好勇斗狠之徒,而且,从他们眼神中也可以看出,这几个家伙似乎为了今天的比赛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的能量,终于有机会一展身手了,自然跃跃yù试。 而王浩知道自己此时是没有功夫观看其他战场的,自己目前要注意的自然还是自己的对手。 抬起头,看着眼前那副熟悉的面孔,王浩一阵苦笑。 居然认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认识。 “哈哈,老子运气怎么这么好,第一场就遇到你,看来进入十六强是稳了,至少是保住宗家的门面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让王浩和小唐受尽屈辱的王洋。 经过几年的训练,此人已经越发的彪悍了:比王浩大上不止一号的身板,处处透露着强壮和勇猛;古铜sè的坚韧皮肤,仿佛即便被利器刺中也能安然无恙;桀骜不驯的眼神,轻蔑的嘴角,一切一切都显示着自己是那么的高人一等。 “小子,别说老子没给你机会,乖乖自己跳下去,我还可以免你一死,否则,今天老子就真的让你上西天了。” 王洋心情不错地说道,仿佛已经真的胜券在握,不必担心有任何的意外。 “就怕西天也不敢收我。” 王浩轻蔑地回了一句,竟然不退反进地朝着王洋慢慢地走去。 脚步轻盈间,却似梦如幻,懂行的自是知道步法奇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脚步虚夸呢,当然,在场的只怕没有一个人懂得太极的奥妙。 “浩浩,你想干什么呀?别逞强呀!” 此时最关心王浩这场比赛的自然是王玄夫妇,而喊出声音的便是其母白百合,说着,她已经开始催促王玄向裁判招呼了。 只是,看到王玄招手,裁判给他的回复竟是:除了本人自动弃权外,其余任何人不得干扰。 听到这样的结果,王玄和白百合算是彻底没澈了。 两人抬头看看擂台之上不退反进,一脸无惧的娇弱儿子,他们只盼着对方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即便打下擂台,摔成重伤,也好过惨死在擂台之上吧! 只是,王浩此时是没空顾忌父母的感受的,自从自己真正地进入战斗状态时,一切的一切都似乎跟他无关了。 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那个让自己受尽屈辱的罪魁祸首,对方的一抬手,一举腿,一舒眉,一撇嘴,乃至这小子的一切举动被他动抓在了眼中,没有任何的遗漏。 看着王浩居然有胆子朝自己走来,王洋倒有些纳闷,不过,纳闷归纳闷,擂台上可是玩不得任何心机的,如果没有实力,再有勇气也是无济于事。 这样想着,大家伙便几步迈开,朝着王浩飞奔而去。 比起王浩沉闷的仿佛寻常走路般的进攻,王洋的进攻要显得有声势的太多了,脚步落地间,整个擂台都被震得发出闷鼓一般的声响,端是气势如虹,行动如风。 而王浩见到对方凶猛的攻势,却没有丝毫的躲避和防御的打算,只是依旧不慌不忙地迈着自己的小步子,像散步更胜过像比赛。 “难道这小子真的准备用那种慢到乏味的功法来进行比赛吗?他真的不要命了吗?” 不知何时,小唐也来到了擂台之下,而他的父母及家人就在门外,他看完这场比赛,便随着父母远走他乡了。 而王浩的父母此时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声嘶力竭地喊了半天,但儿子却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一般,依旧我行我素地朝着死神走去。 “这孩子,如果不死的话,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呢?这可不是闹着玩呢,这是拿生命在开玩笑呀?” 王玄异常愤怒地说道,似乎是在责怪着自己的妻子。 “你还说我,还不是你平时总护着他,否则怎么会有今天的局面。” 白百合的情绪也很不稳定,当然,无论哪个父母看到儿子将要命丧当场都不会太理智了。 “好了,别废话了,还是赶紧看好儿子吧。待他落地之时,赶忙上去急救,但愿那个王洋不要出全力,否则以他坚石之体的天赋直接击中儿子,儿子恐怕就真的没救了。” 王玄担心地念叨着,眼睛再次回到了战场之上。 而此时,王洋硕大的铁拳也已经狠命地朝着王浩招呼而去,眼看着一条弱小的生命就要被一拳击飞,甚至xìng命都无法保证。 至于场下的人,包括白百合都有些无法接受地用双手护住了双眼;只有王玄眼睛一眨不着地瞪着擂台之上,即便儿子有什么意外,他也要亲眼记住这个瞬间,将来必是雷风暴雨般的报复。 不过,当对方的拳头真的砸到儿子身上的时候,他却看到了另一番无法相信,甚至可以说是无法理解的画面…… 第三十八幕 元气外放,中级武者 - 道苍生 - 道颠 () 面对对方犀利和凶猛的攻击,王浩依然不慌不忙,他先是好像被击中般,身形向后一倒,但转瞬之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回到原位,接着单手手背靠在对方的手腕之处,另一只手不快不慢却恰如其分地压在自己的手腕上。 随后对方就仿佛被一股庞大的力道从侧面突然击中一般,身体抖然一个趔趄,脚步更是瞬间变得凌乱而虚浮,仿佛一片落叶般朝着旁边飘落而去。 “这?” 最先惊呼的不是王玄,反而是那个昨天还大肆指责了王浩一番的小唐。 他想不到王浩竟真的凭那种慢到极致的功法挡下了对方凌厉而凶猛的攻击,当然,换做自己也可以毫发无伤地挡下,但却绝对做不到这样的出人意料,神出鬼没。 先是以退为进,躲过对方最强的一波攻击,接着欺身而上,趁对方身型未稳,找对方准整个身形中最薄弱的一环,给予致命一击。 “好秒的打法,虽然一切都很缓慢,但却绝对的恰到好处,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似乎直到此时小唐才有所了解王浩这一年来到底在做着怎样的修炼。 而比起他的冷静分析,台下早已经炸开了锅,尤其是知道擂台之上两个人实力对比的人们,更是一阵阵的惊呼。 “哇!” “怎么会这样?” “居然挡住了……” “而且还毫发无伤,反而把王洋用一股巧力推开了……” “不是说那小子很弱的吗?” “运气吧?” “难道是?” …… 台下的众人自是无法接受擂台之上所发生的一切,他们所期待的一击必杀非但没有出现,反而被杀的对象变成了杀人的对象,这种落差着实让他们只能胡乱猜测,更有不愿相信者开始胡乱散播谣言。 但王玄眼见儿子不但躲过了对面强烈的一击,反而好像运气般的化险为夷,则是放下心来,急忙再次呼喊,期待儿子在见到对面的强悍后能知难而退。 但王浩非但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好像若有所思般地看着倒在一旁的王洋,眼角露出一丝笑意。 “看来太极的功法果然奇妙,时机,位置,力度,一切的一切,只要能运用自如,那么四两拨千斤就绝对不是一句玩笑。” 王浩第一次从真正的战斗中尝到了太极的甜头,自是不肯就此放弃,反而好整以暇地摆出一副看似漏洞百出的姿势,站在那里原地不动,等待着王洋下一次进攻。 “既然有这么个不错的陪练,我自是不会错过的。” 他轻松地思量着,却幕然发现王洋的身上生气一股强大的气息。 “啊!中级武者,王洋居然已经到达中级武者的级别了,看来这下子对面那个小子有得罪受了。” 有眼尖者急忙喊道,让王浩轻视的心也慎重了起来。 “中级武者,那是什么玩意?” 他暗自思忖着,朝对方看去。 而那些长老们看到王洋居然有着这样的实力,自然也是一阵讶异,但随后就被异常的欢喜取代了。 “武者第三重,不错,不错,看来我玄武宗也后继有人了。” 长老们满意地评价着,但王浩看了对方两眼,却将刚刚重视的心重又放下。 瞧着对方身上升腾起的一层淡淡的白雾,他已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原来只是将元气外放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吗?” 他心里狐疑着,自己的元气早就能外放了,而且还能随心化形了呢,要是对方这样也值得惊讶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能将这几个老家伙吓过去? 王浩虽然有些不解,但台下却陡然热烈了起来,显然,王洋的表现已然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而王洋此刻却想被惹怒的狮子一般,一股恶气郁积胸口,看着对面这个不知道如何将自己弄到一边倒小家伙,恨不得生食其肉。 “小子,本想让你伤筋断骨就放过你的,想不到你小子不识好歹,这下就别怪老子手下无情了,这可是我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刚刚修炼有成的元气外放之威,活该你小子倒霉,当了垫脚石,死吧!” 王洋宣泄着自己刚才一时不慎跌倒在地的怒火,如同一只出狎的猛兽一般疯狂地朝着王浩扑去。 而王浩的表现则依旧平淡无奇,只见其一手上仰,一手下坠,松腰垂臀,涵胸拔背,沉肩坠肘,虚灵顶劲,懂行的自然能看出,那完全就是一副极其标准的太极起手式。 说时迟,那时快,转瞬之间,王洋的整个身体已经势不可挡地冲到了王浩的面前,王浩顿时仿佛被一阵风吹到一般,身体轻飘飘地朝着侧面倒去。 但是,就在众人以为他是被王洋撞倒之时,这小子居然仿佛弹簧一般,竟又猛然站起,顺势之机,再次将冲劲已去的王洋撞到一侧。 不过,这次王洋并没有就此倒下,而是借着元气外放的卸力效果,只是身型一歪,复有急忙站起。 “你……” 王洋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明明自己外放的元气已经将对方挤倒,对方为何能转瞬弹起,甚至还借助反弹之力将自己推开,这到底是那门子的怪异功法。 而看着王洋再次无功而返,几个元老可有点坐不住了,如果刚才王洋的跌倒是一时用力过猛所致,那么这次难道也是意外吗?而且,王洋可是有着元气外放的增持的。 “给我看住了王玄,肯定是他在作怪?” 几人看不出个眉目,竟然将罪名栽倒了身为王浩父亲的王玄身上,而王玄此时也在一阵阵纳闷,儿子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济,反而还能应付的轻松自如,难道,他真的背着我练成了什么奇妙的功法?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跟几个凑上来的家族护卫计较了,心神自然再次集中到擂台之上。 此时的王洋依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只是在四处环顾着,想找到暗底里给自己下绊的家伙,看到王浩的父亲被控制住了,他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再次将元气汇集于拳头之上,而且颜sè也深化了许多,不再是淡淡的白雾了;但王浩看得明白,他只是能将元气做到了位置的转移和集中,并不能随心所yù将其控制成自己想要的模样,这一点,跟自己比起来,还差得远的。 看着王洋再次势如猛虎地朝着自己袭来,王浩这次并没有借势躲开,反而是稍微侧了一下身子,然后便陡然发力,竟然不退反进地朝着对方的胸膛撞去。 而王洋也显然料不到王浩居然敢主动朝自己攻击,自己虽然已经来不及防御,但凭借着自己强悍的体魄,他相信王浩的这一击无异于以卵击石,最后倒霉的只能是他自己。 可是,当王浩弱小的身体真撞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才知道错的有多离谱,王浩的身体虽然看上去很单薄,但对方毕竟是主动攻击,而自己的身体由于惯xìng还无法停下,这样一加一减之下,竟仿佛有两股力道同时袭击到自己一般。 王洋只感觉一道超出自己想象的力量猛地撞在自己的胸膛上,虽然不至于把自己撞飞,但也感觉胸腔一闷,胸骨都有些疼痛,猛冲的势头瞬时停下,并不受控制地倒退而去。 “这……” 他还是无法相信王浩竟凭借那么弱小的身体三番四次地抵挡了自己猛烈的攻击,而且,对方每次都应付的那么轻巧,甚至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难堪。 可是,这怎么可能?前几年自己羞辱他的时候,他可是表现的异常懦弱的呀! 王洋想不通,只是感到王浩似乎并没有往常在众人面前表现的那样一无是处,最起码,他的这种战场应变能力和借力发力的窍门就不是那么简单可以掌握的。 “好小子,算我瞎了眼,居然没看出你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sè,不过,单凭轻巧的防守就想赢我,可没那么容易,只要让我又一次真正的击中你,你必输无疑。” 王洋收起轻视的心态,决定不再保留。 等他再次站在王浩面前的时候,王浩也感觉出了对方的重视,单是眼神就变的冷厉了许多。 “这样才有意思吗?否则你老这么有一下没一下的攻击,搞得我的太极心法都连贯不起来。” 王浩不惊反喜,以退为进的思路试验了两次后,他已经知道这招数的奇妙了,接下来就是其他诀窍的演练了。 伴随着王洋心态的转变,王浩也迎来了一场真正的试炼。 只见擂台之上,一人虎虎生风,拳脚并加,浑身的白sè雾气随着他的攻击越发的热气腾腾,显然已经进入了状态; 而反观另一人则正好相反,他似乎处处都在防守,或以肘抵,或以掌卸,或弯腰险躲,或倒仰险过,看似危机重重,但面貌之上却不显任何慌张,反而更人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端是奇妙。 而擂台之下的众人看着这样的比试,竟已经说不出什么来了,王洋的表现虽说超出意料,但王浩的表现就更匪夷所思了。 他真的是那个被人传播的宛如废物的家伙吗?虽说他们都不是很懂武道之人,但能凭借这样灵巧的身法躲过对方一次次致命的袭击,但是这份冷静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而王玄也似乎发现,自己真的错过了很多事情,他从来不知道儿子从那里学了这么多奇怪的身法,那断然不是练武场所能学到的,甚至玄武宗就没有过练习这样功法的人物出现,难道是? 他已经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至于白百合,则是一个劲的在旁边大呼小叫,直到台上双方对拆了几十招过后,她似乎才醒过味来,似乎浩儿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而且看其轻松自如的应付,分明就是有意将自己至于这种纷乱的攻击之中,而其目的,则显而易见。 “儿子竟然借着族比的机会在练招?” 第三十九幕 化形巨蟒,古武始成 - 道苍生 - 道颠 () 没错,王浩当然可以轻易的将眼前这个只知道单纯的拳脚攻击的莽撞家伙击倒,但是,为了自己能尽快的熟悉太极的一些应用法门,他才不会做那样的傻事,有个免费的陪练,不用白不用。 只见他或掤,或挤,或靠,或捋,或按,或采,或进,或退,一招一式都平淡无奇,但却总能将自己从对方猛烈的攻击之中挽救出来。 太极的十三字诀中,似乎处处都流露着一种以柔克刚,刚柔并济,以进为退,以慢打快的内涵,随着招式的使用,王浩也在渐渐适应着这种套路。 “这个地方,手腕应该更柔一些;” “这次的出击机会有些急躁了;” “不应该用按字诀,或者挤字诀能将对方的攻击消解的更彻底;” …… 王浩一点点的修正着自己的不足,简单的十三个字,再结合太极的运用法门,王浩似乎用的是越来越顺手了。 而随着他的进步,对面的王洋可遭了罪:这哪里是什么比赛,纯粹就是捉迷藏,自己的攻势可以称得上是狂风暴雨了,可是却未曾有一滴能落到对方身上,即便有几次险些擦到,但都被王浩以不合乎常理的速度闪开了。 他似乎已经看出来了,这小子根本就是在逗他玩。 “裁判,我不打了,这家伙就知道逃,根本就不肯跟我正面交手,这样打下去,肯本就分不出胜负。” 一个时辰过后,王洋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元气也消耗殆尽,而反观对面那只猴子,依旧轻松自如地左蹦右跳着,完全就是一副以逸待劳的打法,怎么可能有任何的疲倦表情。 见到王洋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王浩也知道试炼到此结束了,既然对方耗不下去了,那自己也只好成全他了。 只见他轻轻地摇了摇中指,然后露出一丝简单的微笑,淡淡地对王洋说道:“一招,解决你。” 而王洋听到对方这样轻蔑的口语,似乎所有的疲劳瞬间就散去了,他怒气冲冲地冲着王浩吼道:“开什么玩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就知道跑,你根本就不懂得进攻,否则老子早将你轰飞了。” 王浩也不回应他,只是浑身上下仿佛好久没有运动般松了松,然后就这么无招无式地朝着王洋走去。 “好,既然你找死,就别怪我了。” 王洋至此都不相信自己会败倒王浩的手下,他还以为对方也jīng神疲惫了,才选择这样自杀的方式决出胜负,说出去还挺壮烈的。 只是,在王浩朝他走了两步之后,他突然就感觉不对了。 “你,你,怎么可能?” 他看着王浩身前涌现出的不知道比自己强悍了多少倍的元气,当时就呆住了。 “元气外放,竟然也是中级武者,难道这小子平时的表现都是唬人的吗?” 看着台上突然其来的变故,台下算是彻底沸腾了,他们竟然不知道,自己眼中那个玄武宗名副其实的废物,竟然也达到了中级武者的地步,而且看其释放出的元气量,绝对比王洋要强悍了不少。 “中级武者?老子早已经不是了。” 王浩不屑地嘟囔了一句,然后身前的白sè纯阳元气陡然化作一条巨蟒,盘旋着朝王洋的胸前飞速冲去。 王洋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到胸前一股巨力传来,接着整个躯体便仿佛置身于火海中一般,炽烈地朝着台下摔去。 落地的一瞬间他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竟是那么的脆弱,在王浩的面前,自己根本就如同一只蝼蚁一般,如果对方愿意,轻易地就可以将自己捏死。 面对王浩真正的攻击,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今天败的并不冤,对方比自己强大的太多了,而与此同时,那天的事情也开始如同鬼魇般在自己眼前浮现,不知道那只厉鬼会何时向自己深处凄厉的枯爪。 而在王浩胸前元气化为巨蟒的一瞬间,台上的长老也就再也坐不住了。 “元气化形,古武始成?这怎么可能?” 王东流怎么也无法相信一个七年前没有觉醒任何天赋的废物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换来如此不可思议的成就,那可是四重武者才能有的能力呀。 可是,那条巨蟒又是千真万确地出现在了众目睽睽之下,饶是他无法相信,但也抹不去王浩此时的威风和强大。 而王玄早已经看懵了,如果才开始儿子还是凭借什么柔韧xìng和技巧险险撑到现在的话,那么此时此刻,面对此景,他还能说什么呢? “四重武者,那可是有着古武师称号的高手呀,更是可以跟几位长老的魔导师称号有着一拼,只要能练就一门不错的古武学,那么其势必在这方天地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可是,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为什么他这个做父亲的从来不知道呢?” 王玄懊悔着,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放任自流的教育,竟然换来一个如此天大的玩笑。 “此子未来不可限量。” 他突然又想起始祖的教训,难道老人家真的有未卜先知之能,否则,又怎么能预料到一个被所有人当做废物的孩子能有如此威风凛凛的一天。 接下来的比赛似乎已经不重要了,此时儿子的表现已经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无比荣光了。 只是,在王浩看来,这还远远不够,自己今天可不是来立威的,他只想要一个答案:那便是父亲的宗主之位,没有人可以在自己的面前将这个位置挪走,即便是什么上品天赋也白搭。 “待比赛完毕,一定要好好地拷问王浩一番,我倒要知道,这个废物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修炼成这番高手的,肯定有什么邪门歪道的功法。” “恩,肯定!” 四长老王清已经彻底看傻眼了,打死他都不信,自己亲自觉醒的空白天赋竟能撑起这样一片天空。 只是,王浩接下来的表现,恐怕只能让他一直傻下去了。 一轮比赛过后,王浩自然成了全场的焦点,当然,古武者虽然有着元气化形的能力,但是,如果遇不到好的机缘,得不到好的武学,那么其最终成就也就不过如此了,而魔法师则可以通过自己的摸索有着更大的发展空间,所以,比赛的看点依然十足。 他们倒想看看,这个众人眼中的废物究竟还能否让众人再次大跌眼镜。 而其他十七位竞争者自然也看到了王浩的表现,如果先前王浩的躲闪还让这些人不屑的话,那么随着他的元气化形,他们也不得不严阵以待了。 即便是那个觉醒了上品天赋的王冲,也凝神陷入了沉思。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被自己一剑刺中要害的废物为何今天能展现出如此强悍的实力,这实在太有点恍如梦境了。 当然,王浩可没空关心他们的惊讶,他只是在众多的陌生人中间,找寻着属于自己的焦点。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来的。” 看着台下有些懊悔的小唐,王浩却异常的开心。 “你终于还是来了,我的兄弟。” 小唐自然也看到了王浩的表情,只是面对王浩爽朗的目光,他却忍不住想要闪躲。 他心底更是涌现出无穷的的怨恨,自己为何一年以来都没有正视过王浩的表现? 其实,一直以来,王浩都没有在开玩笑,而他今天也终于在自己眼前展示了一把这种以慢打快的功法有多么的玄妙,甚至于,唐三策都怀疑,自己的凌波微步如果施展出来,能否破解得了他这种看似漏洞百出却奇妙无穷的功法。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他不知是在向王浩道歉,还是在跟自己说对不起。 只是,他知道,王浩从来都没有怪过自己,此刻他脸上的笑容也不是什么原谅,他只是想跟自己分享此时的快乐,仅此而已。 小唐冲着台上点了点头,沉闷的心情也恢复了许多。 只是,回过头,看看门外,他又忍不住一阵伤感——自己终究是要走的。 “还好,我可以走的很放心,你一直都很强大,而且一直都会这样强大,我坚信。” 小唐不想让王浩看到自己的忧伤,转过头,脸上又是一片阳光。 “策儿,该走了。” 耳边传来父亲熟悉的声音,唐三策知道,自己真的该走了。 “兄弟,但愿他rì能够再见,到时我们再一起对练。” 小唐忍不住回着头,朝门外走去。 王浩自然看到了唐三策的背影,但是,他除了有些伤感,并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 “聚散终有时,只要你还在这个世间,我们的友谊就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这是他们很早之前就说好的约定,他记得,他相信小唐也记得。 “有机会的话,我会去找你的。” 王浩对自己说道,心神不再留恋。 他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受到任何的影响,更不允许有任何的疏忽,七年以来,他一直都在为了今天而努力,所以,任何一场比赛都只许赢,不许败。 注意力重又回到擂台之上,对手已经优雅地站在了对面。 只是,看着这个新上来的对手,王浩却感到一阵为难:额,怎么是个女的?而且还长得这么好看,这让我如何是好呀? 第四十幕 男人的坚持,女人不懂 - 道苍生 - 道颠 () 那是一个仿如chūn雨般的姑娘: 一般淡蓝的油纸伞,撑开了一片素雅的天空,柔顺的长发被一根白sè的丝带随意的束起,说不出的清新和朴实;圆乎乎的脸颊,怎么看都透露着可爱和欢喜,让人仍不住想要捧起,但又怕遗失了她应该有的美丽,jīng致的下巴勾勒出完美的曲线,那么的圆润而丰腴。 王浩已经不敢再往下看了,他怕自己一时把持不住,演一把怜香惜玉的戏码就坏事了。 “浩哥哥,你好,我叫王雅洁,清新淡雅的雅,冰清玉洁的洁!” 小丫头欢乐地说道,似乎并没有把擂台当回事,不知道还以为两个小家伙在这里相亲呢! 而王浩听到对方动听的声音,也不好意思地回应道:“清新淡雅,冰清玉洁,好名字,那个,我叫王浩,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吧!一会儿,还望妹妹不吝赐教。” 王浩顺嘴将话题转移到比赛上来,生怕对面的小丫头打开了话匣子,一时再关不住。 “哦,对呀,我们是在比赛。呵呵,刚才一时被哥哥的风采迷住了,有些魂不守舍,那接下来,我们就开始比赛吧。对了,跟你说一句,我的天赋很一般,名为chūn雨,虽然名字很赏心悦耳,但威力可是不小的。哥哥小心了,我可不会像那个傻哥哥似的跟你玩近身战的。” 小丫头好心地提醒了两句,然后将雨伞拿下,轻轻地绕着自己随意一转,身形摇动间,恍如天女下凡。 “好强的天赋领悟,单凭身体的动作竟然让我产生些许的幻觉,或许她的天赋不怎么样,但天赋领悟的级别绝对不低。” 虽然王浩有些意外对方给自己带来的心神晃动,但使劲摇了两下头,便清醒了过来,更是匆忙间分析出了对方的大概实力。 而与此同时,擂台之上也蒙上了一层恍如隔世的诡异场面。 “滴” 似乎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的脸上。 一滴,两滴,三滴…… 不知何故,刚才还清空万里的天气竟然下起了雨,雨滴不大,却很密,滴在人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只是总觉得有些突兀。 感受着细雨中的湿润,王浩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抬起头朝着对面看去。 果然,那个机灵的小丫头正撑着油纸伞,嘻嘻地冲自己笑着。 “chūn雨天赋,难道这就是她的能力吗?可是,有什么效果呢?” 王浩惊叹居然有这样奇怪的天赋,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付。 “怪它呢,直接用纯yīn元气将她送下去算了。” 王浩不知道这雨水之中有何奥秘,但也不想就这样僵持着,心动之间,便准备控制纯yīn之气凝成一股细绳,将姑娘送下。 但是,当他心神与纯yīn之气沟通时,却木然发现了不妙:他虽然依旧能感应到纯yīn之气的存在,只是,不知何故,对方似乎听不到自己的命令了,它们只是安静地待在那里,没有丝毫搭理自己的意思。 “难道是?”王浩顿时就想道了什么,脸sè跟着就是一沉。 “呵呵,发现了吗,哥哥?这便是我的能力,chūn雨天赋!正所谓,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正是我对它的解读,至于效果吗?想必你也感受到了吧!?” 看到王浩脸sè一变,王雅洁心头一喜,看来这下又多了一个在自己的这个招式下吃亏的家伙。 “悄然无息地隔绝元气和主人的感应?让chūn雨覆盖下的一切敌人无法施法?” 王浩淡淡地说道,心头却在不住地暗叹自己的大意:真不该让对方就这么随意的施展法术,早知如此,他完全可以先发制人,哎,教训呀! “呵呵,想不到哥哥还是挺聪明的嘛,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小半,我这个能力虽然是辅助天赋,但是效果绝对比你想象的还要强大;因为它不单可以打断武者与元气的感应,更能打断魔法师跟元素的感应,那样的效果才是最可怕的。” 小丫头耐心地解释道,似乎并不担心王浩从自己的话语中听出什么契机。 只是,她绝对没有想到,在王浩的耳朵里,这个世界上就从来没有一句没用的话,即便对方放个屁,他也要从中分析出什么! “哦,我知道了,谢谢。” 听到王雅洁的讲解,王浩莫名奇妙地回了一句,然后竟然放弃了与元气的感应,反而就这么宛如普通人般朝着对方走去。 “难道哥哥在我的chūn雨世界里想对我用纯物理攻击吗?如果你那样想的话,我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因为,在我的领域里,是绝对不会有人能够走到我的跟前的。” 小丫头异常坚定地说道,眼神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而随着她的凝神,chūn雨的节奏也跟着急促了起来,似乎刚刚还是细雨蒙蒙,但转瞬就仿佛演变成了瓢泼大雨。 那些豆大的雨点更是不要命地劈打在王浩的脸上,让他忍不住一阵阵皱眉。 只是,女人往往会低估男人的忍受能力,王浩的表情虽然很凄惨,但是,他的脚步却坚定地让王雅洁一阵阵心悸。 “再大点,再大点,他绝对走不过来的。” 小丫头已经开始用喊的了,似乎突然意识到,单纯的心神控制已经不足以影响王浩前进的步伐了。 眼见着,擂台之上的雨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猛,王浩此时就好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一般,随风摆动,不知何时会被刮倒天涯海角。 王雅洁已经无法从暴雨的缝隙中看到人了,这也已经是她所能施展的chūn雨能力的最大强度了;剩下的,她只能交给上天了。 “希望对面那个家伙不要那么固执,也不要那么拼命,忍不住就赶紧知难而退,只要对方喊个认输,我立马就解除法术,而这也意味着自己的又胜了一场。” 她偷偷地想着,似乎一切都很合理,一切都很自然。 直到…… 直到那个狼狈不堪的身影费力地掀过雨帘,来到自己的面前。 “妹妹,你的辅助能力很好,也很强大;但是,单靠辅助能力是无法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战胜任何一个男人的,真正的男人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期待以后与你的合作,我们王家有你这样的辅助天赋,也算是上天的恩赐了,好好把握吧,再见。” 王浩一扫刚才的狼狈,微笑地对王雅洁说道,然后在对方讶异的目光中,将她送到了台下。 他终是咬着牙走完了这一段艰难的路程,他知道,自己其实是有其他的办法的,比如动用零洁之冰的能量,将所有的雨水都冰冻,那么对方雨水的打断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甚至有可能完全失去效果。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知道,如果连这点普通人都能应付的困难,自己都选择用那么强大的功法来应付的话,那么自己的修炼根基,势必会逐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弭为浮萍,早晚有一天会从根底摔个粉身碎骨。 那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他选择了硬来,不用任何的功法,单纯靠毅力和身体来抗过这一场暴风雨,他相信他做得到,他也相信,任何一个目标宏大的人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而随着王浩将小姑娘送下台去,擂台之上自然又恢复了刚才的烈rì滞空,而那些水元素似乎也随着主人的离去蓦然消失,转眼之间,王浩的身上也恢复了干爽。 只是,台下的众人分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光亮,清澈而又坚定,似乎从来都不会迷茫,也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 “王浩,胜,下一场,八进四,对阵,寒冰之剑――王冲。”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王浩也知道了自己下一场的对手。 “王冲?那个在自己的胸膛上刺了自己一剑的家伙?那个觉醒了上品天赋的天才?哼!我保证会用最简单的方式将你最犀利的攻击消磨殆尽的。” 王浩听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却已然在心里想好了对策,而且,绝对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对策。 第四十一幕 寒冰剑阵,却碎了一地 - 道苍生 - 道颠 ()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脸红(好吧,眼红)。 擂台之上的两个人,看着对方就想看着前世的仇人一般,眼神中说不出的凌厉和愤恨。 “一剑之仇,今rì必报。” 王浩默默地对自己说着,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其实展示的还不算太多,所以当初韬光养晦的战略此时依然有效。 “小子,别以为能侥幸赢过两场就能跟我相提并论,我今天就让你看看天才和废物的真正区别。” 虽然王冲也仔细观摩了王浩的两场比赛,但在他看来,那实在是因为王浩的对手太弱,而其功法又太针对对方了,因此才能侥幸获胜,如果碰到自己话的,那么王浩绝对没有活路。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王浩和王冲都进入了战斗状态。 王浩依旧是摆出一副看似软弱无力的太极起手式,而王冲则丝毫没有重视王浩的打算,一个凭运气而不是凭实力走到这一步的家伙怎么可能值得自己重视。 “寒冰之剑,去!” 王冲随意地单手一挥,一道泛着寒光的三尺长剑便急速地朝着王浩飞去,看其锋利的势头,如果挨上的话,不死即伤。 而王浩似乎也知道寒冰之剑的威力,自然不会硬接,只见其先是从容的上前一步,接着双掌由分化合,同时,纯阳元气覆于双掌之上,随后双掌自下由上,划出一个半圆的弧度,朝着寒冰之剑的侧面挤去。 “哼,你以为老子的寒冰之剑跟那家伙的拳脚一样好挡呀!小子,这一剑就足以要你的命。” 看着王浩的举动,王冲不以为意,他很相信自己寒冰之剑的威力,即便这只是寒冰之体的最基本运用,但那上面凝结的寒冰之气以及飞剑的锋利也都足以让同等级的其他人甘拜下风了。 看着王浩的双掌与寒冰之剑碰触到一起,王冲似乎已经预见到对方的下场:双手齐断,寒冰入体。 可是,当王浩略泛白光的手背真正与自己的寒冰之剑接触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只见极其jīng纯的阳xìng元气带着太极的巧劲,从一个寒冰之剑完全没有防备的角度挤去。 由于寒冰之剑只有正面的冲击力度,侧面的力度完全是零,所以只需要从侧面给它一个轻巧的劲道,就完全可以将其击飞,或许寒气是它的另一杀招,但在王浩的纯阳元气下,那些寒气实在温柔不值一提。 看着自己的寒冰之剑宛如轻巧的薄片般被荡到一边,甚至还没有落地就碎成了冰碴,王冲一愣,他无法相信自己的攻击竟被对方这般轻易的化解了。 似乎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王浩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孱弱。 “那天,这小子肯定不是无法抵挡我的寒冰之剑,而是故意让着我,甚至是故意以弱示敌,为的就是让我在这次族比上对他提不起半点的重视,好小子,看来是我真的小瞧你了。” 王冲想象着那天的场面,再看看眼前的局面,他开始明白了这种落差的渊源,原来王浩一直都在掩饰自己真正的实力,甚至他都怀疑,七年前的觉醒是不是也是他的yīn谋,否则一个天赋全无的家伙怎么可能凭着单纯的修炼就能有今天的成绩。 “七年,一个人能将自己的真正实力在众目睽睽之下掩饰七年,甚至连他的父母都完全一无所知,这将是一份怎样的隐忍呀!” 想到这里,王冲甚至都有点佩服王浩了。 不过,这是比赛,这里是擂台,自己不会仅仅因为佩服就有任何的放水的,更何况,即便再怎么隐忍,没有绝对的实力也休想在自己的寒冰之体下全身而退,这个信念他从来不曾动摇过。 “从现在开始,我会把你当成真正的对手的。” 王冲认真地对王浩说道,轻松自信的神情渐渐消失,凝重而谨慎的目光直shè而出。 “看来王冲这小子要动真格的了,哈哈,我可是很想看看寒冰之体到底能强大到何种匪夷所思的地步的。” 王清看到王冲的神情变化,满是期待地说道;至于那个王浩,一个武者在魔法师面前,即便是同级的,也完全是被碾压,他有这个信心。 更何况,王冲可不是一般的魔法师。 说话间,王冲已经严阵以待地开始第一次在众人眼前施展自己真正的法术了。 “寒冰剑阵,斩尽凡尘!” 王冲的声音中透露着霸气和神圣,看其面sè,更是有着些许的吃力,看来,这家伙也不再准备小打小闹了,既然要打,那就一次将你解决,绝对不给你适应自己攻击的机会。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道道寒冰之剑不知道从何处穿越而来,接着便开始密密麻麻地排列在王冲的四周,剑虽多,但杂而不乱,而且似乎蕴含着某种规律,让王浩也不得不对王冲接下来的攻击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去!” 王冲的呼吸略微有些喘息地说道。 而那些兴奋地有些颤抖的寒冰之剑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则仿佛最勇猛的士兵接到了上司的命令一般,无声无息,但却毫不犹豫地开始了视如洪水猛兽般的攻击。 一时,只见数千把寒冰之剑以势如长虹的霸气从王冲身边爆发开来,然后便陡然加速,朝着依旧没有丝毫提防的王浩冲杀而去。 一道道寒冰之剑上闪烁着耀眼的寒光,宛如地狱的死神一般,义无反顾地疾驰着,似乎没有任何的东西敢挡在它们的面前,如果有人不开眼,那么就只能有一个下场,那便是千刀万剐,尸骨无存。 而王浩也自知凭借单纯的闪避和抵挡是起不到任何效果的,但是,他也不指望就此动用《易筋经》的功法。 平下心来,静下气去,王浩居然无视漫天的飞剑,反而自顾自地真的打起了太极。 只见一道道黑白相间的光芒随着王浩的招式滞留在半空之中,看似缓慢,但却以无法理喻的速度在他的身体四周弥漫出一层圆形的屏障,虚幻而迷茫。 如果能够从半空中看到王浩身处的境遇,则会讶异的发现,在他的脚下竟然踩着一个半径足有一米的太极黑白图案。 当然,黑者自是王浩体内的纯yīn元气,而白者则是纯阳元气。 而太极图案成型后,王浩也没有停下的打算,他继续在自己所形成的太极图里面一手纯yīn,一手纯阳地拾遗补缺,旦见有一丝薄雾淡开,他便将适当的元气急忙补充上,不敢让这个球状太极有丝毫的漏洞。 而王冲看着王浩的举动,则迷惑不解。 “难道对方想单靠那层薄如烟雾的元气来抵挡自己的千军万马吗?虽然元气能够化形的实力和cāo控值得自己欣赏,但纯粹的元气,不携带任何的功法,怎么可能抵挡的住自己犹如实质化的冰剑。” 王冲拭目以待着,他不相信对方能阻挡下来,只是想看到王浩的伎俩究竟有何用意。 说时迟,那时快,在王浩的太极圆球成形的时候,数千把寒冰飞剑已经兵临城下。 首当其冲的一把冰剑似乎并不相信眼前的虚幻薄雾能够有什么作为,,势如破竹般朝着薄雾内的敌人刺去。 可是,等它真的碰到那个黑白圆球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原来一切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它先是觉得身形猛然一滞,剑尖便顶在圆球的表面,然后竟再也无法进入分毫,仿佛那并不是什么雾气,而是铁板一般,居然生生地遏制了自己的攻势; 在它愣神一瞬间,一股更为巧妙的力道又瞬息侧面袭来,接着自己便毫无还手之力的被荡到一边,半空之中,更是感到全身被一股纯阳之气覆盖,极冷极热之下,当时就碎了一地。 而当第一把飞剑碰触到黑白圆球的时候,其他的飞剑也接踵而至。 只是,伴随着第一把飞剑的无功而返,其他的飞剑也重蹈了它的覆辙,一把把飞剑仿佛撞倒了铁板一般,转眼间就有数百把溃散在太极圆球的四周。 看着冰棱乱飞,剑支裂碎,王冲只感到心头一紧,他这才算明白王浩所施展的究竟为何物。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单纯的元气化形,而是真正的蕴含天地之道的功法,甚至有可能是在兽族久未露面的古武学;因为单纯的元气化形绝对抵挡不住自己的寒冰剑阵,唯有依靠功法的天地韵律所施展出来的元气攻击才能有如此彪悍的威力。 可是,他哪里来的古武学呢?难道是其父依靠宗主的特权将宗门秘籍传于他,可是宗门秘籍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效果?听自己的父亲说,那只不过是百无一用的修心之法呀? 王冲陷入了困惑之中,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意志消沉。 一百把冰剑被弄碎了不要紧,自己还有九百把飞剑,他倒是不信,王浩的元气能否耗得起;即便功法再奇妙,但是基础还是元气的数量和纯度,自己的寒冰之气可是纯度几乎完美的元素,而对方的元气,虽然看上去数量不少,但纯度嘛? 王冲不相信,但是,王浩却自信满满。 见到自己参照太极图所挥洒出的太极圆球竟然有这样的效果,他其实已经很满意了。 当然,《太极要诀》上并没有这样的功法,这个太极圆球只是自己按照所领悟的太极jīng髓所绘制而成,其每一丝雾气上都凝聚着以退为进,旁敲侧击的内涵:先是用整个圆球的力量来抵挡每一处的攻击,然后利用圆球的切面原理,将每一把飞剑从最不着力的位置击飞。 而且,其间所消耗的元气实在微乎其微,除了为了将对方的飞剑彻底销毁所损耗的纯阳之气,其他的地方机会就没有任何的浪费。 即便对方的寒冰元素在数量上有着属于自己的优势,但在元气的纯度上,王浩从来都不会怀疑《洗髓经》的功效。 随着一把把的飞剑碎成棱片,而王浩的yīn阳太极图虽然也有些sè泽暗淡,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在飞剑全部碎掉之前,王冲是绝对无法打破王浩的防御的。 注定这又是一次雷声大雨点下的攻势,徒劳而无功。 王冲终于明白,自己这次是遇到对手,甚至是遇到克星了,换成任何一个同级别的高手,都不可能在自己的寒冰剑阵下全场而退,甚至命丧当场都绝非虚言。 可是,偏偏王浩所修炼的就是一种擅长防守的功法,让自己所有的攻势在他的面前都那么的苍白无力。 “你狠,居然隐藏得这么深,而且七年以来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知道你的底蕴,好吧,我承认自己有点佩服你了,不过,即便你再怎么努力,但是在我上品天赋的寒冰之体面前,也不会有任何的机会,看好了,小子,今天就让你长长见识。” 王冲冷冷地说道。 而伴随着他冰冷的口气,整个擂台都似乎被寒气弥漫了起来。 王浩知道,这小子要放大招了。 但是,自己又何曾没有后手?而且,绝对不少! 第四十二幕 冰封禁地,易筋回天 - 道苍生 - 道颠 () 不知何时,整个擂台都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寒气笼罩了一般,空气都变得有了颜sè,淡蓝的雾霾随意的飘散着,让人忍不住产生一股心寒。 接着,又开始下雪,雪花一片片的透露着纯洁而温和,落在身上柔柔的,没有丝毫的威力。 “他这到底要干什么呀?” 王浩当然不会单纯的以为这是天气的变换,很明显,这一切都是在王冲说完那番话后才有的改变,那么这肯定是他的绝招。 只是,寒冰之体的威力为什么需要雪花来掩饰呢? 王浩不懂,只能等待,或许他可以选择主动进攻。 可是,转过头,哪里还看得见王冲的身影。 不知不觉间,四周都仿佛陷入了积雪的世界,移动都成了问题。 “寒冰降临,冰封禁地。” 突然,一股磅礴的气息从四周升起,王浩的心头也开始渐渐涌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而随着那个声音的响起,王浩也感觉到了异样:天上的雪花越来越多了,而脚下的雪花也在变得越来越奇怪。 它们并没有化开,反而更像是直接被冰冻了般,竟就这样一片片的紧紧合拢到一起。 王浩伸出手,试图去撩落帽檐上的雪片,可是,在他的双手碰到那片雪花的时候,却突然大惊失sè,心头的危机感更是突飞猛进般蔓延全身。 “什么,居然拿不走?” 他碰触着那片看似无害的雪花,但雪花却似乎有意识一般,居然拼命地吸附在自己的帽子上,绕是王浩费劲了力气,可却难以挪动分毫。 “这是怎么回事?” 王浩知道,这肯定是王冲的法术起作用了,只是,让雪花沾在自己身上有什么用吗? 他有些不解,但自知对方的法术肯定不会这般简单,既然有现象,那么就肯定有其用意。 “雪花的吸附xìng?” 王浩猛然想到什么,陡然脚下用力,可等他现在反应过来,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他的脚竟然无法从擂台上抬起来了,因为自己的脚下不知何时也灌进了雪片,而且,那些雪片更是直接跟整个擂台沾连在了一起,除非自己的力气达到能带动这个擂台,否则势必难以挪动分毫。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冰封禁地吗?利用庞大的寒冰能量幻化成雪花弥散在整个擂台,并且通过冰雪元素的自身吸附力凝结到一起?” 王浩似乎已经嗅到了那八个字的含义,也大致了解了所谓冰封禁地这个法术的强悍之处。 而在王浩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王冲也神出鬼没地来到了他的身旁,只是,此刻对方的眼中没有了丝毫的嚣张和挑衅,反而透露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和困倦。 “逼我使出这一招,也算你小子的本事了,本来不想在族比上展现太多的,可是,既然连寒冰剑阵都被你破了,只好让你尝尝冰封至死的滋味!” 王冲就这样站在一米多厚的雪花之上,但是,其脚下的积雪竟然没有丝毫的沉降,反而坚硬的如同大理石一般,支撑着他不轻的分量。 “这可不是普通的积雪,而是被我jīng纯的寒冰之气所冰冻的能量,只要我再加一把力道,你的整个身体就被彻底的掩盖起来,直到被冻死,或者窒息而死。” 王冲继续冷漠地说着,声音不大,但却极端的凶狠。 “认输吧,我不想杀你,我们宗族有你这样的人才也是一大幸事,只要你rì后能够跟随我,我保证王家会给与你应有的地位。” 确定了王浩再也没有了反抗之力,王冲体内虽然异常的空虚,但却充满了自信和霸气。 而王浩听着王冲的解说,再看看四周泛着寒光的整个冰雪层,身体更是仿佛被塞进了冰窟窿一般,不能有分毫的动作,似乎真的陷入了必死之局。 至于台下,此时竟然没有了丝毫的响声,反而仿佛陷入了空寂一般,安静的可怕。 那些宗族的子弟看着擂台上偌大的身影和一个仅仅头部能够露出的囚犯,心头却在一阵阵的后怕。 如果他们陷入这样的法术,又该是怎么样的恐怖和寒冷。 只有王冲的父亲,面带微笑,此时此刻,此情此情,还有谁有资格跟自己竞争宗主的地位,自己儿子的强大可是连他都不得不认可的,甚至不得不甘拜下风,这就是上品天赋的强悍。 那些长老们则在满意地点着头,凭借这样强大的天赋,他们在四相城的地位没准儿能有所起sè,虽说朱雀宗出了个身覆奇火的天才,但他们玄武宗有冰封禁地的存在,也不一定就不能一较高低。 擂台之上。 “王浩,认输吧,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我的耐心可不是很好。” 王冲最后一次jǐng告着王浩,似乎下一刻如果这小子还不开口,他就准备彻底地将王浩埋于冰层之下,只待他气息全无。 “我不会认输,更加不会向你认输,有本事你就把老子葬于你的寒冰之中,老子绝对不会皱半分的眉头。” 到了这一刻,王浩却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骨气,让王冲大感讶异。 只是,维持这样的法术也是很消耗jīng神力的,他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既然对方找死,那自己也只好成全他了,而且擂台之上,任何外人可都是无法插手的。 “好吧,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我就只好将你扼杀了。” 王冲看着脚下不屈的眼神,知道说服工作算是白做了。 他心头一恨,jīng神一禁,整个擂台上高打五尺的冰层仿佛沉睡的野兽突然被惊醒了一般,竟然疯狂地从四面八方朝着zhōng yāng的位置围拢而去,而那里自然就是身处牢笼的王浩的葬身之地。 “浩儿,赶紧认输呀,别逞强了。” 白百合不顾形象地呐喊着,她现在什么都管不了了,她只想儿子能活下来。 “儿子,认输呀!快认输呀!爸爸不要宗主的位子了,求你了,赶紧认输呀!” 王玄也没了宗主的形象,在身边几人的拉扯下,已然披头散发般,完全没了宗主的尊严。 台下传来撕心裂肺的呐喊,但对于台上却无济于事,而且,王浩似乎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响了,因为那劈天盖地的冰雹已经恍如末rì降临般砸到了他的头上。 即便冰块不能将他砸死,但被冻在这样毫无空气的冰块里,他还能活多久。 一分? 两分? 五分,还是十分? 总有一刻,他会窒息而死! 而那时,这场比赛胜负已分。 “冰爆送葬!” 最后,随着王冲一声狠命的吼声,整个擂台的冰层都瞬间朝着王浩冻结而去,眼看着擂台大小的整块巨兵就缩小成了一人大小的冰雕,而在冰雕的内部自然是被挤成肉饼的王浩。 “儿子!” “浩儿!” “弟弟!” 看着台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机的儿子,台下再次传来几声响彻晴空的呐喊,可是,一切都已经没有用了。 众人甚至听到了王浩骨骼被压碎的声响,那将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和折磨; 或许在那之前他已经死了,所以那样的活罪他已经无福消受。 “裁判,可以宣判了吧?” 王冲又静静地等待了十几分钟,确认不会再有任何的意外,这才朝着裁判问道。 “啊,啊,你收了法术我便立刻宣判。” 裁判也知道王冲的对手势必没有了任何反败为胜,甚至没有了任何活下来的希望,只是他也有些震撼于这个年轻人的强大,所以半晌才反应过来,继而有些颤抖地说道。 “没问题!” 王冲又恢复了属于自己的自信,单手虚挥间,那些将王浩置于死地的坚冰便顷刻间回归自身,而刚才由于冰元素虚空而产生的失落感也陡然消失。 接下来,他再也没有了任何多余的举动,只是轻松自如地等待着裁判的宣判。 可是,他万万也想不到,就在自己收回法术,等待裁判宣布结果的时候―― 裁判的眼睛却仿佛见了鬼一般,竟然绕过自己,惊恐地朝着自己背后瞪去,仿佛那里有什么更为惊悚的事情发生一般。 “那,那……” 裁判使劲咽着口水,却吐不出半个字,显然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 而王冲也不置可否地顺着裁判的视线吃力地转过头去,可是,就再也没有转过来。 他只感到一股无法抵抗的元气携带着排山倒海的威力朝着自己胸前撞来,接着自己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倒飞而去。 直到落地之时,他都无法相信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费力地抬起头,看着擂台边缘那个浑身血迹的小子,王冲只感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接着眼前一黑就吓晕了过去。 王浩! 那个死的不能再死的家伙,那个被自己的冰封禁地挤成肉饼的家伙,竟然就那么活生生地站在他的眼前,虽然萧索,但却无一睥睨。 他竟然没有死,甚至连元气都没有消耗多少,竟然就这样从王冲的冰封禁地中活了下来。 至于台下,在王浩的尸体站起来的瞬间,就已经鸦雀无声了。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擂台之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地王浩,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当作人类来看待,那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厉鬼一般:诡异而强大,惊恐而震撼。 全场都陷入了无与伦比的寂静之中。 …… 一只飞鸟路过,落在王浩的身上,但却又匆忙飞走,甚至连它都怀疑自己脚下的究竟是人是鬼。 …… “八进四,王……浩胜;下一场,四进二,对阵王溢!” 不知道过了多久,裁判终于反应了过来,颤抖地宣判着本场比赛的结果! 而台下却依然陷在无法扭转的僵持之中,他们的脑子已经彻底短路了。 “《易筋经》,一年易气,二年易血,三年易脉,四年易肉,五年易髓,六年易筋,七年易骨……如今我已修习七年,也算略有小成,今rì终于初见神效!” 王浩轻声低喃着,却无人听到。 第四十三幕 意念操纵师 - 道苍生 - 道颠 () 当王浩再次站上擂台的时候,台下已经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轻视和嘘声,他们甚至都不再敢有丝毫的表情流露,生怕对方一个不悦,化为厉鬼,从自己的脚下伸出冥爪,将自己拖到九幽之地,受那千刀万剐的地狱之苦。 此时,王浩换了一身干净点的衣服,身上的血迹也被抹去了。 虽然对战王冲最后的绝招时,自己借助《易筋经》的易骨,易血,易筋三篇将对方彻底蒙混了过去,但是,毕竟七年的功夫,势必难以将七篇都学的多么透彻,所以难免失误频频,这才导致无数的细小的血管爆裂,这才弄得那样狼狈;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还好裂开或者断开的都是静脉微血管,所以影响不大,如果一个不慎将动脉弄断了,那王浩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恢复了一会儿,王浩示意比赛可以继续了,然后便从容地站到擂台之上。 看着对面那个小伙子,王浩竟有些意外:那是一副看上去很是柔弱,甚至可是说是有些孱弱的身躯;虽然自己的体型也不能称得上是威武雄壮吧,但终归是练了七年的外家功夫,该有的肌肉和线条还是不少的,但对面的家伙根本就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朴素的青衫,不俗的气质,深邃的眼神,清秀的脸庞,单薄的体形,与其说他是个战士,不如说的是个账房更为合适。 不过,王浩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这副打扮就有任何看轻他的想法,既然能熬到现在,那么肯定是有着异于常人的伎俩的。 “浩哥哥,你好,我叫王溢,是一名意念cāo纵师,还请多多指教。” 比赛开始后,双方都没有抢先攻击,王浩的对手更是客客气气地做着自我介绍。 不过,王浩可绝对不会因为对方的客气就以为对方是那么好欺负的,往往最凶狠的猛兽都是最深沉的,甚至一声不响,就将你生吞活剥。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这种人,但是,王浩在对方开口时就打起了十二分的jīng神。 “意念cāo纵师?好陌生,但听上去又好强大的称呼。” 王浩在心底思忖着,头脑中突然一滞,一股无法反抗的奇异能量竟随着对方的自我介绍进入自己的意识,接着,他便发觉自己竟无法指挥自己的身体了。 眼见着自己的右手伸出锋利的两指就朝着自己的双眼刺来,可是,他却无能为力,仿佛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了一般,诡异而惶恐。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意念cāo纵师吗?凭借意念的力量控制对方的身体,做出动作,而对方却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太恐怖了吧?” 王浩虽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思维的能力依然存在,不知道是对方的能力有限,还是故意让自己感觉到痛苦和折磨? “呵呵,浩哥哥,不好意思,看来这场比赛是我赢了;如果你不认输的话,那我可不会心慈手软的,你的眼睛就要被自己的手指亲自插瞎了,恐怕你也不想在黑暗中度过自己估计的后半生吧!” 王溢此时依旧的客客气气,说话间透露着温文尔雅,但换做是谁被他控制住了身体,并且将自残般地要挖掉自己的双眼,恐怕都不会觉得这个书生打扮的家伙有多么的和善。 “意念?意念?对方应该是凭借自己超强的意念来控制对方的,那么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 王浩没有丝毫为对方的言语所动,而是趁着对方跟自己谈条件的功夫迅速地分析着对方的能力以及可能的解决办法。 他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绝对无敌的功法,既然能施展出来,那么就一定能够破解,只是这个方法需要花点时间。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未必就只能听凭摆布。” 王浩似乎想到了什么办法,他缓缓闭上眼睛,不再去理会就要到达眼前的双值,而是开始努力地回忆自己修炼过程中所经历的那些苦难。 “《易筋经》的神阙反转,骨肉分离,奇形怪状;龟息之法每个穴道冲开时的疼痛难耐;太极的不予理解……” 而王溢见到对方闭上已经,还以为王浩在思考是否要认输,可是却不想,但对方在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似乎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变化。 不知不觉间,王浩的意志力竟随在着那些苦痛的经历复苏,甚至愈越发的坚定,王溢甚至能感觉出自己的意念正在被对方的身体排斥,换句话就是说,对方正在凭借强大的信念反抗自己的意念威压。 “这,这怎么可能,他不可能是意念师的;可是,一个武者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信念,竟然连我千辛万苦修炼来的意念之力都忍不住想要退却。” 感受着自己的意念之力对对方的掌握越来越薄弱,王溢的思维也陷入了困惑之中,难道这个小子竟还兼修着意念师的能力吗?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而在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台下却有一个类似打扮的家伙也正在凝眉深思: 王溢的对手应该不是意念师,否则定然知晓意念师的作战方案,并应该能及时甚至是提前做出防备,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 那么,就只能有一个可能:对方是在凭借自己在修炼过程中所积攒起来的强大信念来进行抵抗。 可是,单凭苦难所积累的意志力怎么能够强大到如此地步呢?竟能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对抗专门修炼意念之力的意念cāo纵师? 看来此人天生意志力就很坚定,再加上我所听说的此人的经历:三岁之前未曾露面,应该是先天身体或者能力缺陷:三岁到八岁虽然漏过几面,但都是神sè恍惚,似乎有着很多的心事;八岁之后觉醒极品“无”之天赋,更是被家族中人奚落,但自己却好像无动于衷;甚至在修炼过程中,也一直名列倒数,但却在众人的歧视之下坚持了七年,期间,更有兄弟之间的侮辱和打击……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确切无疑地指向了一个称呼:那便是白痴加笨蛋。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今天竟凭借自己不可思议的战绩,一次xìng地将所有的谣言和诋毁全部泯灭。 “我靠,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妖孽呀?隐忍十五年,就为今天的一次族比?”台下的家伙分析到最后,已经只剩下感叹了。 “或许他从苦难中学会的隐忍,从屈辱中学到的坚持,从跌倒中学到的坚强,从打击中学到的面对,这些信念加起来,足以让同级别的意念师自愧不如了。” 而在这个家伙分析王浩的时候,王浩也没有辜负他的分析,他竟真的靠自己无比坚韧的意志力成功从王溢布置的牢笼中挣脱了出来。 不过,看着王浩满头的大汗,和略微有些狰狞的面孔,众人也都知道,这场比赛他赢得比不轻松。 是的,在王浩摆脱掉对方的意念cāo纵后,王溢就直接认输了,他可不想学其他人那样被轰下擂台,自己孱弱的身体可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而且,他也很清楚,凭借着隐而不露的特殊能力,自己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反而如果真的赢了,他还倒有些为难呢,因为只有他知道,玄武宗内最强大的绝对不是自己,也绝对不是那个什么觉醒了上品天赋的寒冰之体,而是一个一直都默默不闻的天纵奇才。 一直以来,自己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甚至连最拿手的意念力都没有任何的威力,对方修炼中所面对的意念考验实在比自己要恐怖的太多了。 不过,似乎自己这场比赛的对手也是异乎寻常的强大呀!而且,竟然都是这样深藏不露。 “呵呵,真不知道,这两个同为妖孽级的怪物会碰撞出怎么样的火花。” “但愿不要太血腥了….” 王溢走到那个同伴的身边,脸上没有丝毫落败的低沉,反而满目放光。 看来,他对玄武宗族比的最后一场决赛充满了浓烈的期待。. 第四十四幕 死亡阴影,绝刀无情 - 道苍生 - 道颠 () 台上的比赛虽然结束了,但台下的熙攘似乎永远都不会终止。 对于他们来说,这实在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比赛。 王浩竟然一开始就用自己的双指朝自己的双目刺去,明显是一副不受控制的自残行径,而对方却无忧无虑;可是,逐渐的,对方的情绪却出现了慌乱,而王浩却镇定了下来;甚至最后,王溢竟然不战而败。 一波三折却诡异无比。 当然,如果他们能稍微留意一下王溢前面的几场比赛的话,或许就不会这么迷茫,但谁让自从王浩赢了第一场后,他就注定成了今rì族比的焦点了呢! 而在台下观众还没搞清状况的时候,那一排的长老席却早已炸开了锅,更是个顶个的眼冒金光。 “想不到我玄武宗也有今天,哈哈!” “就是,就是,二哥,那可是意念cāo纵师呀!只要其能一直修炼下去,将来势必能在四相城,甚至能在浮玉领地掀起一番不小的波浪。” “恩,一个寒冰之体的孩子就足以让我们玄武宗崛起了,更没想到竟然还出了意念cāo纵室,真是天助我也呀!” 王东流眼神异常兴奋地说道,仿佛整个四相城都将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是,他们两个竟然都输了,而且是输在同一个人手下…..” 不知谁大煞风景地说了这么一句,让几位长老都没有了言语,愉悦的眼神更是渐渐消失,最后都被一种沉闷的凝重气氛所取代。 他们不知道那个跌破了他们眼镜的小子还能否继续下去,但是,他们此刻关心的却好像是其他的事情…… 擂台之上,王浩终于迎来了自己最终的对手。 不管对面的那人是谁,他都不会有任何的妥协,这一场,他只能赢。 只是随着自己的对手出现眼前,王浩却不安的发现,自己的心头竟难以遏制地产生一股压抑甚至惶恐的感觉。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漆黑而血腥,暴力而仇恨,仿佛这双眼睛一出生就是为了杀戮。 挺拔的身躯,寂寞的神情,风霜雕刻的脸型,一往无前的气势,还有一把漆黑如墨的刀鞘。 “我叫王绝,绝情的绝;我活着就是为了杀戮!” 简单而干脆的介绍,却让王浩一阵阵的心悸。 在王浩的眼里看来,此人分明就是一尊浑身冒着死气的杀神,从他的眼眸中,你甚至看不到丝毫的生气,有的只是漠视一切生命的仇恨。 气势,无比庞大的气势,仿佛一把无形的大手一般掌控并压迫着整片天地,让人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我叫王浩,浩瀚的浩,我活着就是为了活着!” 王浩也想学学人家的口头禅,试图以此来让自己的心悸平静下来,但却学的不伦不类,最后连他自己都有些后悔说那几句话了。 “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装出多么害怕的样子,我能感觉得出来,你有一颗比这里任何人都要强的心。” 王绝的口气依旧冷寂,但却让王浩又是一惊。 “看来自己这次真的遇到对手了,对方不但气势惊人,而且心志也无比坚定,竟然能凭感觉就推断自己的心悸是故意暴露出来的。” “好了,不废话了,动手吧!” 王绝站在原地,刀依然安稳地插在刀鞘之中,他的手虽然放在刀柄之上,但却似乎并没有拔刀的迹象,看的王浩一阵阵发愣。 不过,感受着对方越强烈的气势,王浩也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等对方的庞大气势聚集到顶点的时候,恐怕自己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一场自己绝对不能输,而且都到了这一步了,如果还有所保留的话,可能就真的没有机会施展出来了。 既然这样的话! “变身吧!” 王浩恶搞般地对自己说道。 但随着他的意识流动,对面王绝的脸上竟真的浮现出一丝困扰,因为他感觉得到,一股足以可以跟自己对抗的气势正渐渐从王浩身上散发出来。 “《易气篇》之人族气息!” 王浩顷刻间就将人族的气息模拟了出来,而这副躯体内所散发的恍如凶猛野兽般的气势,竟奇迹般地将对面坚定的死亡气息冲淡了不少。 “果然还是有所保留!” 王绝淡淡地说道,但手下却依旧没有丝毫动作,他就像一尊雕像一般,久久的屹立在那里,任你狂风暴雨,花开花落。 “既然你不进攻,那我可不能等了。” 王浩见对面依旧面不改sè,而且没有进攻的打算,心头刚刚萌生出的信心竟就这么被打击了不少。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必须趁着气势有稍微回转的时候给对面带去些压力,让对面的气势有所动摇。 这样想着,王浩便携带着猛兽般的气息朝着王绝急速冲去。 只见他脚下一蹬,擂台就仿佛被巨锤狠狠地砸下一般,一股庞大的反冲之力作用到王浩身上,其身形便顺势蹿出去老远。 “这是……” 如果说先前长老还有些怀疑王浩究竟有没有修习古武学的话,那么此刻他们再也不会怀疑了。 因为即便他们离擂台这么远的距离,但也能隐隐约约地感受到王浩身体内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那可是只能属于古武学的气息呀!甚至极有可能是传说中古武降临之体所能散发出的浩瀚气势。 “可是,这怎么可能?” 每个长老都在心里留下一个巨大的疑问,只能静待比赛完毕后,再进行详细的审问。 可是,如果王浩能知道他们心头的疑惑的话,则肯定会有一个更大的困惑:难道他们就没有感觉到王绝的异常吗?他身上散发的死亡和仇恨的气息可是比自己还要强上几分呀!又或者说,王绝的气势只是对自己所发的!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说对方已经到达了可以控制气势的地步? 而在长老震惊和疑惑的时候,王浩已经掠过大半个擂台,朝着站在擂台边缘的王绝冲去。 其义无反顾的势头丝毫不弱于王绝如同死神般屹立原地的自信和强大。 “不管你的气势如何,单凭气势可是无法伤敌的,而且老子也不是那么懦弱之人,断然不会被你的气势唬得出不了手,接下来,就让我看看你到底留着什么杀招吧?” 王浩思量着,自己离对方越来越接近,压力也越来越大,对方散发出的气势甚至已经到了让他感觉到空气凝滞的地步,他甚至都怀疑,这小子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遭遇,才能练成这样的实质化的气势,难不成一出生就被关小黑屋,然后一直关到今天才被释放出来? 虽然这样玩笑地狐疑,但王浩却绝对不会怀疑这小子的强大,而且也确定对方肯定留着什么不可一世的杀招,只是,如果自己不主动攻击的话,又怎么能知道对方的招式,更加没有线索来分析出任何的取胜机会了。 二十米,十米,…… 距离越来越短,王浩甚至已经看到了对方的手指有所移动。 不过,即便对方要有所动作,他也没有丝毫停留的打算。 此时,只见王浩左手不断散发出淡灰sè的yīnxìng元气,右手则散发出雾白sè的阳xìng元气,最后在离王绝不到五米的时候,两团元气随着双手划出的完美弧度,似缓实急地纠结在他的胸口,而且好像彼此彻底地融合了一般,竟然你缠我绕地不再分开。 王浩顺势将这团黑白交错的圆球朝侧后面一撤,接着便大吼一声,朝着近在眼前的王绝排去。 随着太极圆球的脱手,王浩只感到体内的yīn阳元气仿佛洪水奔腾般朝着上面凝聚而去,而在圆球的中心他甚至察觉到些灰sè的苍凉。 “想不到一时的奇思妙想竟然还有这样的神奇效果。” 虚脱般的王浩眼中却jīng光一闪,看着圆球前方的王绝,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对方被庞大的元气能量击飞的画面。 只是,就在自己的强大攻击将要淹没王绝的时候,他心头却突然升起一股死亡逼近般的危机感,身体更是条件发shè般地朝着后方弹shè而去, “不好!” 王浩惊叫一声,眼睛却始终不离王绝那只势要拔刀的手…… 第四十五幕 断臂的契机 - 道苍生 - 道颠 () 拔刀! 每个刀客都必须熟识的招式,但是,有些人却将这战前的准备衍变为杀人的瞬间,你甚至还看不到对方的刀如何拔出,它就已经梦魇般插在了你的心间! 此时,王浩就是这样的感觉,他只看到王绝的手抖了一下,接着一道光芒无声无息地划过,随后长刀再次入鞘,他甚至都没有看到那把刀究竟为何形状,更不知是黑是白。 但就是这一刹那的光芒,却让他浑身一凉,一股死亡的气息更是瞬间化为锋芒袭进自己的脑海,让他不知是生是死。 “好狠的刀!” 这是王浩最后的念头,接着便是一股冰冷的感觉从左臂上传来,而与此同时,自己的身体也仿佛分崩离析了般,完全弃自己而去。 自己那个所谓的太极图自然也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随着那道快若惊鸿的闪电劈过,任何的阻挡在它面前都脆弱的不值一提。 孤独,冷寂,无助,彷徨,黑暗,恐惧,一切的负面情绪都伴随着那坚定的一刀化为虚无,再也没有什么能让自己重归那些不堪的过往。 即便有,我也要一刀劈散。 这便是王浩从那一刀中感悟出的绝妙,那似乎更像是王绝的心里写照,只不过,此时此刻,他已经将自己所有的jīng神都融入了那一刀之中。 王浩知道,正常情况下,自己绝对没有可能突破那一道的封闭,对方不会给自己任何一线机会的,因为他已经从那一刀中看出了王绝的坚定,那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一往无回,那是斩断一切羁绊的披荆斩棘。 只是,王浩并不会就这样认输的,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坚持; 他用仅剩的右臂支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咬着牙却不肯有任何的表示。 而王绝依然是那副睥睨天下的表情,冷眼看着单膝跪地的王浩,半晌才淡淡地说道:“你输了。” “输了吗?断了根胳膊而已!” 王浩悠悠地说道,他的恐惧似乎也随着左臂的遗失被带走了。 此时,他至少并不是对自己的对手一无所知了,至少他已经知晓了对方强大的来源,势必与那些负面的情绪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于他就是在那样的境遇下成长到这样强大的。 “下去吧,我不想杀你,因为你的家族还没有那样让我憎恨!” 王绝冷冷地说道,眼神更是瞄向了台下几个让自己父母受尽苦痛和折磨的刽子手。 旁系怎么样?难道就可以被直系的人当成奴隶使唤吗? 看着那些熟悉而痛恨的面孔,王绝的心神更是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自己那些不堪的画面。 孤独的小屋,寂寞的约会,从来不曾有过谁的伴陪; 无尽的黑暗,冰冷的伤悲,从来不曾见过熟悉的眉; 一把刀,似乎从来都不曾拔出; 一把鞘,却掩盖了多少的风霜。 今天,自己终于站在这里,让那些往rì站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宗家看到,一个旁系子孙的后代也能有这样的逆袭。 王绝突然想放声大笑,自己终于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终于将所有的对手都统统击倒,终于能够重回宗家的怀抱,即使无缘宗主,但地位肯定水涨船高。 更重要的是,同辈之内,自己再无敌手。 “你,好可怜!” 突然,就在自己无尽遐想时,那个被一刀砍断左臂的家伙说出一句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话语。 “什么,你说我可怜?难道你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家伙有资格来评价我吗?别忘了是谁将你的一刀斩倒在地的。” 王绝淡淡地说道,可是不知为何,心头却有些疑虑。 “你确实很强大,那一刀我相信同龄人之内绝对无法挡下,即使是在座的长老被你一刀劈中都有可能命丧当场,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你好可怜!” 王浩费力地用单臂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其间左臂传来的疼痛将让他的额头忍不住冒出一阵冷汗,看上去异常的狼狈,但他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道。 “哼,看你的狼狈样,不知道谁更可怜!” 王绝突然觉得王浩的言语有些滑稽,一个如此狼狈的人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可怜,真不知道是自不量力,还是被击溃后的jīng神失常,想道这里,他竟然收起了淡然,语带可笑地回道。 “我也很可怜,但是,比起你,我还是很幸运的,因为至少有人关心,有人为我流泪!”王浩好像恢复了轻松,缓慢地说道,眼睛更是第一次朝着台下的父母看去。 那里早已经哭出了声响,尤其是王浩的妈妈白百合,此时早已以泪洗面。 台上那个被斩断一臂的年轻人可是他的儿子呀! “妈妈,爸爸,哥哥,不好意思了,让你们一直这么担心地陪我走到现在,是儿子不孝了,但是,我也没办法呀,谁让自己领悟了这么个天赋呢?” 王浩愧疚的自言自语着,其实,他完全可以告诉父母自己的实力的,但是,一直以来,王浩都是一个喜欢制造惊喜的人,唯一不同的是,自己这次制造的惊喜似乎有些太过强烈了。 “我,我也有人关心。” 王绝不是很肯定地回应道,眼光略显迟疑地朝着自己的父母看去,一看之下,却只换来一片失望。 父亲王炎的眼里虽然充满了兴奋,但却无论如何也抹不去那深入骨髓的仇恨,他的眼里早已没有了自己这个儿子,有的只是对宗家的仇恨,而自己唯一的用处似乎就是充当他报仇的工具。 现在可以算是大仇得报了,他也彻底扬眉吐气,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高兴不起来呢? “难道,我真的很可怜吗?” 王绝看着那个即便断了左臂,但依旧面带温和的对手,心头不知为何竟闪现出一丝羡慕,甚至是嫉妒。 自从记事之起,自己似乎就从来没有品尝过温暖的味道,有的只是黑暗和冰冷;黑暗的小屋,冰冷的刀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或许还能幸运地听到父亲的呵斥和母亲苦苦的哀诉,可是,父母难道只是训练自己的教官吗?为何他们从来不曾给过自己任何的关怀。 我想强大,可是,我也希望能有人在我挥刀不止时对我说一句:“孩子,累了,就歇歇吧!” 可是,好像从来没有。 想到这里,王绝突然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困惑之中,他不知道,自己为了这样的强大所付出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他又何尝不希望能有人在自己伤痕累累时,为你留下哪怕一滴眼泪。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这样想?” 感受到自己心态的变化,王绝猛然惊醒,差一点自己多年的努力就被对方的一句话所动摇。 “哼!等我强大了,自然会有人关怀,有人为我痛苦,为我欢笑,我父亲说过,只有强者才能换来别人的尊重,弱者只有乞求的悲戚。” 他似乎想通了什么,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 “小子,想用这一招让我动摇,你把我王绝下想的太简单了,我这么多年受的苦绝对是你无法想象的,或许你会觉得不值,但只要我的家族能进入宗家,甚至能进入最高管理层,那么我的一切付出就都是有价值的;只要父母能过得好了,作儿子的付出生命都不可惜,这样的道理你根本不懂。” 王绝又恢复了自己的本sè,冷冷地说道。 “恩,说的很好,只要父母能开心了,作儿子的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只是,你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赢了吗?” 王浩默然一笑,体内的元气在庞大的龟息之法的运作下,竟然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要不是王绝反应的快,可能自己就要恢复个仈jiǔ不离十了。 “哼!有本事就使出来,否则等我再次出手,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王绝不再为王浩的话语所动,他坚定地说道,拿刀的右手握得更紧了。 “那我就让你看看老子的绝招。” 王浩也不逞多让,语带决绝,神情凌然。 说完,他再次单脚踩地,右手低垂,朝着王绝气势如虹地冲去。 “儿子,别犯傻呀?” 白百合见儿子竟然再一次不顾xìng命的冲了上去,连忙失声地喊道,但是,在这样嘈杂的氛围下,又有几个人能听到一个母亲的呼声。 而王玄此时却冷静了下来,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陷入了一个误区:那便是自己一直以为儿子很弱小,很冲动。 可是,从第一场比赛到现在,儿子所展现出来的实力非但不弱小,而且还异常的强大;更重要的是,儿子所谓的冲动似乎都是有意为之,甚至是在绝对的把握下才有意为之,那么这就不是冲动了,或许更应该称作为阳谋。 以冲动为引,实却花样百出。 “难道这次儿子还能有什么花招?可是,王绝的那一刀即便是自己挨上也绝对不好受呀?为何儿子还敢冲上去呢?” 他凝思聚神地朝着擂台之上看去,揪着心期望儿子能再给自己带来什么奇迹。 可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奇迹出现的几率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眼看着王浩抬起的右拳朝王绝的左侧挥去,而王绝却只是面无表情的拔刀,收回。 接着,王浩的右臂便毫无征兆地朝擂台之下飞去,再也没有了任何威胁。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一个双手尽断的人还有任何的作战能力吗?”裁判遗憾地喃喃自语着。 只是,一切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王浩真的会傻乎乎地重蹈覆辙吗? 在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角落,一双锐利的眼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惊恐地抓着旁边身穿青衫的同伴,张着大大的嘴巴指着擂台之上,战栗了半天,却只吐出一个并不完整的字: “左,左……” 第四十六幕 断臂重生,一击必杀 - 道苍生 - 道颠 () 王绝一刀将王浩仅存的右臂砍飞后,就再也没有了拔刀的打算。 尽管他也是一个相信奇迹人,但他不相信眼前这个双臂尽失的废人能给自己带来任何的威胁。 只是,让他略感困惑的是,对方在右臂离体后,为什么扔然义无反顾地朝自己冲来呢?难不成是指望靠身体的力量将自己撞到擂台之外? “有这么搞笑吗?” 王绝口中轻蔑地嘟囔了一句,任凭王浩的人肉炸弹朝自己呼啸而来,却没有丝毫躲避的准备,他倒要看看这个被自己两刀就凌辱殆尽的家伙到底有多么的愚蠢。 只是,王浩真的很愚蠢吗? 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台下的一个青衫凌乱的家伙就绝对不会这么认为。 此人依然在讶异地指着王浩本应空空如也的左臂,张着嘴,却吞不出一个字。 而在王绝等待王浩的笨拙攻击来临的时候,不知为何,他竟从王浩本应面露惊恐的面容中看到了一丝诡谲,和一丝难以察觉的yīn谋得逞的jiān笑。 “难不成没有了双手,对方还能有所作为?” 王绝依然不为所动,只把王浩的坚持当做是可笑的自欺欺人,可是,他的眼神却带着野兽般的知觉不由自主地朝着王浩空荡荡的双臂看去。 右臂依然血肉模糊,他甚至能看到其间的生生白骨,看来并无任何的意外。 而左臂…… 当他的眼神不以为意地朝着王浩第一刀就被自己砍飞的左臂看去的时候,头脑中猛然一滞,一股见鬼般恐怖的画面生生地闯进他的眼内; 他绝对想不到,此时此刻,自己竟然亲眼看到了如此荒诞而离奇的惊悚画面:对方那只本应飞落擂台的左臂竟然完好如初地长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异样,反而是带着yīn森森的蓝sè气流凝聚成无比庞大的能量;能量如拳,冰冷而浩瀚,而且,眼看着就朝自己的右半边脸挥来。 “这……” 他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因为那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 “幻觉,肯定是幻觉,是我的内心疑虑在作祟?” 王绝下意识地这样安慰着自己,期待那道拳风在击打在自己右脸时就会恍如烟雾般烟消云散。 但是,现实总是很残酷的,尽管很多时候我们都无法相信。 就在那股排山倒海般的浪cháo携带着呼天抢地的气势毫无顾忌地锤在王绝脸庞的时候,他终于相信,那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只是,这真实实在太过虚假。 王绝的身体力量本就不强,完全就是靠着一把不要命的黑刀以一击必杀的势头击败着一个又一个的对手,可是,这次,他没有拔刀,反而是被对方一拳狠狠地揍在了脸上。 他相信,只要给自己拔刀的机会,他就绝对不会输,至少不会输的这么惨。 可是,在自己的黑刀入鞘时,他就已经输了。 不是输在大意,也不是输在实力,而是对方的能力实在太超乎人类的想象了。 “断臂重生……” 这是王绝最后的遗言,而在异常不甘地吞出这几个字后,他的身躯便如同风中飞絮般,轻飘飘地朝着擂台下落去,尽管他很留恋擂台的光彩,可是,自己此时却没有任何力量和理由可以挽留。 随着他的身体离开擂台,他的头脑中更是闪过这十几年来痛苦的孤寂,而这些痛苦在他落到地面之时,却仿佛失忆了一般,再也没有了任何踪影。 “零洁之冰,冰封记忆。” 王浩轻声言语着,此时,他的左手上依然带着些冰冷的蓝sè气息。 其实,要将王绝打下擂台不必动用零洁之冰的能力,而且左臂的完全复原所消耗的蓝sè能量也着实恐怖的,足足少了有三分之一,只是,为了不让对方沉浸在那样痛苦的记忆中,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动用了其中的效果,但愿对方能抛弃那段不堪的往事,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至于他所谓的追求和幸福,或许在失去一切时,自然会失而复得。 王绝掉落地面后,擂台之上,只剩下王浩狼狈的身影。 他的左臂虽然奇迹般的复原了,但是为了不让众人太过无法接受,他并没有立即复原右臂,而是准备在无人看到时在进行治疗。 不过,绕是如此,也足够擂台之下的凡人们目瞪口呆了。 他们甚至还不知道擂台之上发生了什么,一场被从头到尾被压制到底的比赛就这样以一种恍如梦魇般的结果逆袭了。 “一拳就把对方揍倒了,这真的是决赛吗?” 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这样的决赛有些名不副实。 “我靠,你傻呀?王浩的两只拳头可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对方砍飞的,那最后的一拳是哪里来的?你好好想想?” 有人鄙视地提醒着他。 这时,对方才恍然大悟般惊醒,但又瞬间陷入更为惶恐的噩梦之中。 “你是说他的左臂又长出来了?可是,这怎么可能?这还是人类的能力吗?即便是以**复原能力称雄的兽族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断臂重生吧?” 他战战兢兢地询问着旁边的人,但却得不到任何的回答。 相信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给出回答,因为他们也不曾见过这样恐怖得不合乎常理的画面。 至于那高高在上的几位元老,在王绝掉下擂台之后,也才反应过来:王浩的左臂不知何时将仿佛穿越时空般安然无恙地接了回来。 “这……” “幻觉?肯定是幻觉?” “恩,是妖术,绝对是妖术,这小子肯定是利用妖术迷惑了我们的眼睛,让我们以为他的左臂被砍飞了,其实根本就没有事,最后借助对手头脑清醒时短暂的反应迟钝给予致命一击,肯定是这样的。” 四长老王清虎视眈眈地分析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一切,并且,他好像还找到了一些其他诡异的源头。 “难怪当初大哥检测这家伙的身体时被吓成那样,我当时就觉得有古怪,而今天看来,此子的体内势必存在着一个恐怖的妖魔,这个妖魔非但能迷惑世人,还能让人jīng神错乱。哼,肯定是这样的,等比赛正式结束后,一定要对其详加审问,定要让他体内的恶魔现世。” 王清心底揣摩着,并且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其他兄弟,而奇怪的是,其他几位长老竟然也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相信,甚至口口声声地说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于是,王浩赛后的命运就这样被几句毫无根本的分析决定了。 当然,现在还不是赛后,场面的功夫几位长老还是要做的。 尽管他们心里有着别的想法,但道貌岸然、虚与委蛇实在是他们管用的伎俩,因此使用起来自然也是得心应手。 这不,此时,二长老王东流就在和颜悦sè地宣布着王浩的荣耀。 “各位玄武宗的族人们,今天,我们见证了我王氏宗族一代传奇的诞生。” “王浩,一个自从天赋觉醒之rì起就籍籍无名的小伙子,而今天,他用自己的努力给大家证明了什么叫做:天生我才必有用;只要肯努力,即便是空白天赋,也可以凭借着不屈的毅力和顽强的jīng神坚持到黎明降临的那一天。” “而这一天,势必是属于我们的冠军王浩的,他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终于击败了最后强大的对手,摘取了最后的桂冠,而根据我们族比的规定和我们长老院的一致决定:作为此次族比的冠军,非但可以得到族内仅存的几本古武学的参阅机会,而作为其父的王玄,也将继续担任我们玄武宗的宗主,期限为二十年,希望在这二十年内,王玄能带领我们玄武宗继续称雄四相城。“ 王东流情绪很是激昂,可是,王浩总觉得对方口是心非,并且,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也怪怪的,透露着说不出的凛冽和凶狠,好像恨不得扒开自己的皮肤,想一窥内里的究竟。 “看来,接下来的rì子不过好过了。” 王浩自然也知道对方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但是,在自己决定为父亲争取族长机会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的准备。 管你狂风暴雨,我自漫步轻行。 第四十七幕 欲加之罪 - 道苍生 - 道颠 () 玄武宗的族比结束了,正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欢喜的自然是王浩一家,只是,对于他们来说,这场欢喜实在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而最忧的当属王冲一家,王冲之父――王伟本想借此机会一举拿下族比的冠军,荣登族长之位,却不想被一匹从来没有被看好的黑马一跃反超,毫无回转的余地,当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不过,此刻,本该欢喜的王浩一家迎接的似乎并不是应该属于冠军的荣誉,尤其是王浩,如果非要他说说自己此时的感受的话,那么似乎只有一个词语,那便是:无语! 玄武宗宗族祠堂内,古朴的座椅上正端坐着三位刚露过面的长老,旁边也是一些年事已高,在玄武宗颇有话语权的长老或者前辈。 而王浩一家人此时就被这些老家伙们围在正中,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说不出来的威武严肃。 “王浩,还不从实招来。” 首先问话的是一脸怨恨的王清,看其面目,恨不得当场就将王浩推出去斩首,方才能解心头之怒。 “四爷爷,您让我招什么呀?” 王浩故作糊涂地不答反问道,看其眼神,一脸的无辜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家伙是被冤枉的呢? 只是,前面的三个老家伙也不是吃素的,王浩的可怜样非但没有激起他们的爱心,反而换来更大的怒火。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来问你,你今rì在族比中施展的妖术从何二来?” “妖术?” 这下可彻底把王浩问住了,自己什么时候还学会妖术了,要是真学会了的话,现在就把几个老家伙变成小绵羊,不,是老山羊,连胡子都省了。 “对,就是那个断臂重生的妖术?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王清的话语中透露着严苛,好像即便王浩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想必下场也好不到那里去。 “断臂重生怎么成了妖术了呢?还望四爷爷明示?” 王浩好奇地问到,他倒要看看,这几位老爷子的想象力究竟有多丰富。 “哼,如果不是障眼法,**术之类的妖术的话,那么我们只能怀疑你跟兽族有勾结,因为断臂重生这样强悍的身体能力可是兽族所特有的,我们人类绝对不可能有如此变态的身体恢复能力;而且,即便是在兽族,断臂重生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而你,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将断掉的左臂恢复原样,你说这不是妖术能是什么?” 王清说得头头是道,众人也听的连连点头,似乎除此之外,绝无第二个可能。 不过,王浩可不打算就这么屈服。 你们不是说这是妖术吗?那我就当场施展一次,看你们怎么解释? 这样想着,王浩便装傻充愣般地朝自己断掉后依然没有接回来的右臂看去,继而一脸茫然地努着嘴冲着那里说道:“你们是说像这样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王浩惨不忍睹的右臂便开始鬼使神差般地生长了起来,而在众人还没有明白过味来之前,那支被砍飞的右臂居然就这么转眼之间恢复如初,甚至于上面连一点落地之后的尘土都没有沾染上。 …… “鬼,鬼呀!” 沉寂了片刻,终于,有个少不更事的门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失声地喊了一嗓子,接着便屁滚尿流地朝着大门外跑去。 他可不是什么修炼之人,这样的情景实在跟自己所道听的鬼神之说如出一辙; 而即便是在场的那几位修炼成jīng的家伙故作镇定,但此时也有种见鬼的感觉,他们虽然见识比门童要丰厚的多,但这种活见鬼的画面也实在是第二次才见到。 如果说方才比试的时候,他们还可以怀疑王浩所施展的是幻术类妖术的话,那么此刻并无比试的缘由,这样的局面又该如何解释呢? “你这难道不是幻术?那便只能是兽族血统了,哼!一样难逃一死!” 王清反应倒是够快,见一计不成,立马心思转动,又是一条不轻的罪状给王浩按上。 “靠!” 王浩忍不住暗骂了一句,继续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四爷爷,您说话可是要将证据的,即便您是宗族长老,但这样无凭无据的乱我名声,我一样可以告你诽谤的……” “证据?” 王清似乎一下被问到了心中最大的隐患,连带着几位长老激昂的情绪也终是渐渐平复了下来,看其脸sè,似乎还透露着一些迷惑。 是的,证据,他们这场yīn谋最大的瓶颈,终于是被王浩一口喊了出来。 无论他们所推测的妖术,还是所谓的兽族血统,那全是他们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至于真正的证据,他们却是连根毛都拿不出来。 断臂重生就真的是兽族血统吗?如果是的话,当初觉醒天赋的时候,为何大长老都未曾探测出来呢? 更何况,即便是现在,几人也无法从王浩身上感觉到丝毫的兽族气息,虽然他们都听说过王浩乃是龟体出世,但,现在一个大活人站在眼前,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只是,真的就这样放过他吗? 一个一身古怪的废物,不知道凭着什么烂七八糟能力抗到了最后,这样的人真的能代替他们玄武宗去参加即将举行的四相宗比吗?到时候岂不是被笑掉大牙? 想到这里,王清又是一计顿生,迷茫的脸上重新焕发了自信的风采,继而淡淡地说道:“好吧,就算你断臂重生有着合理的解释,但是,你在比试之时所施展的元气外方的能力又是从何而来?那可是号称足以跟我等大魔导师相提并论的绝世高手才能具备的能力,更是传说中人族最强大的古武师的入门之法,在我玄武宗内,绝无其修炼的法门;所以如果你不能把此事解释清楚,那么我一样可以怀疑你偷学其他宗门绝学,这样的罪名足以把你逐出宗族。” 王清一口气将自己的计谋铺陈而出,几位长老听到耳朵里,也觉得事有蹊跷,随即便将目光转移到王浩身上,看其该如何将此事道明。 而王浩听到四长老居然能滔滔不绝地将自己本该得到赞赏的修炼能力扭曲成偷学的罪责,心头一阵佩服。 姜,还是老的辣呀。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知该不该将《太极要诀》的事情端出。 而在他为难之时,其父王玄却站了出来。 “四叔,此事我倒可以替浩儿解释一下。” “哦?” 见王浩无话可说,王清本来已经有点大获全胜的喜悦,但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大侄子却不知好歹地站了出来,而且听其语气,似乎还真的能将其中的曲折道出一二,故而疑惑地问道。 听到父亲的话语,王浩已经能猜出所谓的解释究竟为何物,但如果真的将其缘由道出的话,那父亲的罪责想必绝然不小,但看父亲一脸的坚决,王浩也知道,即便自己再怎么阻拦也是无济于事,只好闭口不语,只待长老们发难之时,再做打算。 而王玄也不是不知轻重的莽撞之人,既然他敢说,那么就绝对保证不会有多大的风险,当然,即便有着难以揣测的风险,此时,他也只能毫不犹豫地替儿子承担下来。 “浩儿的功法乃是我所传授。” 王玄底气十足地说道。 只是,他此话一开口,却又激起了长老们更大的迷思。 第四十八幕 古武天赋 - 道苍生 - 道颠 () “你的功法又是从何而来?如果不能给出合理解释,那你这族长之位便即rì撤除,而且永不回复。” 王清激动而严厉的口气传出,让不知其中缘由的白百合和王炎一阵紧张。 他们两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王玄竟然将罪责一下子全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虽然这也算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如果真的无法解释其中内容的话,那这罪名可并不比王浩的偷学之罪小呀!而且,那连累的可是一大家子。 白百合听到老公的解释后,就连忙使劲拉了一下王玄的袖子,暗示其不要太意气用事,但是,王玄却没有丝毫收回自己话语的意思,反而是微笑着点头安慰了一下她,接着缓缓地将其中曲折简明扼要地说了出来。 “四叔,其实浩儿所学的功法并不是您所想的什么外门功法,而是我玄武宗流传下来的本门功法,而这功法的来历想必您也不陌生,正是始祖所留。” “本门功法?怎么可能?本门并无任何古武学的功法呀?你且不要拿什么始祖来压人,始祖根本就不曾留有修炼的法门,那些书籍不过是一些修心养xìng的无用之语而已。” 王清听到王玄的解释,立即反驳道,而同时,另两位长老也是点头同意。 “额,这个,其实我也有所有疑惑,当初本来只是为了安抚一下浩儿受伤的心灵,使其不要迷茫于觉醒天赋的创伤之中,但从今rì孩子的表现来看,他从书中领悟到的东西想必很有可能才是两本秘籍的真正功效,而我们却一直是将之束之高阁,不通其中奥妙。” 王玄的这番话倒是有些底气不足,因为这些也是他从王浩比试中所推测到的,至于真相是否如此,他并不敢肯定。 但是,看儿子柔中带刚的防守和进攻套路,倒也不是无的放矢。 不过,比起他的通情达理,几位长老倒有些老眼昏花了,他们怎么可能承认王浩能从自己弃之如敝屐的书籍中领悟出了古武学的门路,那岂不是凑上去给人家一巴掌吗? “侄儿,休得胡言乱语,那两本书籍我等也曾参悟良久,但只有修心之法,绝无修行之术,而且,即便是大哥也没有丝毫的收获,你这种说法岂不是再诽谤我等的悟xìng?” 这次开口的是二长老王东流,虽然此人并不想王清那样急功近利,但也是自恃身份之人,断不会承认自己的昏庸。 听闻二长老的辩解,其余两人也是凝神点头认可,三人一致认为,王玄的说法只是在给儿子求一条生路,只是,这条生路实在有些狗屁不通。 而正当三人想要寻求机会给予致命一击的时候,一道久闻出现的苍老声响却从大殿之外传来。 “二弟,或许,玄儿的推测并非子虚乌有。” 闻声,众人急忙朝门外看去,只见一道苍老的身影在门童谦卑的脸sè中不慌不忙地显现出来。 看清来人身份,众人都沉静了下来,不敢再胡乱言语。 而来人也不是外人,正是自从王浩觉醒天赋时无缘无故走火入魔的大长老王澈,只是此时,老人家的脸上却流露着一丝几人许久未见到的清明,似乎所谓的糊涂之说已成过rì云烟。 “大哥,您?” 首先开口的自是在场身份最为尊贵的二长老王东流,见大哥的眼中已然没有长久以来的迷茫之sè,他连忙谨慎地询问道。 “想通了一些事情,自然就好了。” 王澈轻描淡写地说道,但却不知道,什么问题值得他老人家想上长达七八年的时间。 “那这里先恭喜大哥。” 王东流先是替大哥高兴地说了一句,但紧接着就回到了正题:“那您刚才那句话是?” 王澈似乎早就知道二弟会由此一问,倒也不意外,只是淡淡一笑,接着冲着一脸困惑地王浩看了看,这才说道:“虽然我没有亲眼所见浩儿施展的功法,但经过刚才路上的见闻,我想,他所领悟到的应该正是那本《太极要诀》的jīng妙之处。” “哦?大哥为何会有此想法,您不是亲口所言始祖留下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武功秘籍,而是废纸一堆吗?而且,我们也确实看不到其中有何jīng妙呀?您不是……” 王东流说到这里一顿,他本想说,您不是老糊涂了吧!但大哥刚刚大病得愈,这样说,铁定会惹他生气,故而语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过,王澈倒真的跟换了个人一样,非但没有了以前的自恃过人,而且脾气也缓和了许多。 “二弟,放心,我并没有糊涂,那两本书我们领悟不了,未必就代表浩儿领悟不了,别忘了,始祖曾亲自露面交代,此子的未来绝对不可限量,以前我也很是怀疑始祖的话语,觉得一个废物的体质能有何作为,但从此次的比试来看,或许当rì大哥我的结论实在有过武断了,而且,相信,浩儿当初并非是没有觉醒天赋,而是……” “而是什么?” 见大哥说道紧要处,却语带塞责,王东流急忙问道。 “而是,浩儿的体质异于常人,以至于我们根本就无法查探其天赋,正所谓天赋异禀,无人可及。” 王澈一语道破,旁人或许还心存疑惑,但身为当事人的王浩却一阵心惊。 因为只有他知道,自己确实觉醒了天赋,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等级,但能与《太极要诀》这样传说中的功法相匹配,想必等级绝然不低,甚至超过所谓的寒冰之体的等级也未尝没有可能。 不过,虽然他心知肚明,但在场的人,包括王浩的父亲在内,都觉得大长老所言,实在有些天方夜谭。 “怎么可能?就算王浩此刻的本领已经接近我等,但当初他真的是一个未曾修炼的孩童呀!一个孩童的天赋岂能瞒过您的法眼?” 这次开口的是从大长老一出现就一直憋到现在的王清,本来一场豪胜,却不想就这样被大长老的三言两语翻盘了,他心里自是很不甘。 “哼!你只知道天赋分三等,下品,中品,上品,但却不知道,这三品天赋在真正的人族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名称?” “什么名称?” “这个名称说出来你或许不想听,但从这几年我潜心研读的书籍之中所看,这个称呼倒也有仈jiǔ分为真,这三品天赋其实可以统称为基本天赋。” “什么?基本天赋?” 王清一阵愕然。 “那您的言外之意岂不是说,王冲的上品寒冰天赋也是基本天赋一流?怎么可能?您当时可是也看到了,那是多么强大的能力呀?” “废话,即便是基本天赋,那上品天赋也是基本天赋里面的佼佼者,自然有着非同寻常的威力,但是,你可曾知道,在人族的书籍记载中,在这基本天赋之上,可是还有着更为高深莫测的四大古武天赋,而那才是人族强大的根本。” “古武天赋?那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个陌生的词语,一时祠堂之内询问声连绵不断。 “行了,都不要说话了,大长老自会给你们解除心中疑惑。” 王东流对这陌生的词语自然也是心向往之,但满场喧闹,势必难以得偿所愿,于是加大了嗓门说道。 而众人也意识到交头接耳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继而都安静了下来,竖耳朝着大长老的方向听去。 “其实,对于古武天赋,我也所知甚少,只知,古武天赋分四等,正所谓天,地,玄,黄,至于其中的等级如何划分,以及每级又有何玄妙,我所察看的古籍之中,记载也寥寥无几;当然,在真正的人族社会中,想必有着更详细的说明,但在我们所生活的万兽领域,这方面的知识实在所获无几,相信,如果不是始祖所留,或许连我都还沉浸在井中之蛙的梦想之中。” 王澈缓缓道来,却让众人意犹未尽。 “可那又怎样?即便有着更为高深的天赋,但跟今rì之事有有何关系呢?” 王清的心间似乎只惦记着如何除去这个在族比上出尽风头的小子,而全然没有明白王澈说这番话的用意。 “哎,四弟,我知道你一心想助汝子王伟当上族长之位,但执迷不悟,实在难有多大的作为呀!难道从我刚才的这些话语中你竟悟不出任何的玄机吗?” 王澈有些失望地说道,但却依然没有将话语说透。 而王清给予他的答复却是更大的失望。 “四弟愚钝,还请大哥明示。” 王清语带不甘,口气中非但没有半点的谦逊,反而多有反驳之意,似乎大哥给不出个合理的说法,他还没完没了了。 “哼!既然如此,那我就将话说白了吧!吾孙王浩,当初并非没有觉醒天赋,之所以天赋无法查探,那只是因为,低级天赋的觉醒者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察看更高一级的天赋,这样说你可明白?” 王澈说完,怒目而视王清,希望他有所醒悟。 “低级天赋无法察看高级天赋?可是,你我觉醒的可都是上品天赋呀,怎么可能无法察看王浩的天赋?” 王清依然不甘地反驳道,但话到最后,却猛然一惊。 “您的意思是?王浩那兔崽子觉醒的难道是比上品天赋更为高级的古武天赋?这,这,这怎么可能?我们玄武宗自从建宗以来,就从未出现过超越上品天赋的存在,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四弟,我保证,自己的所言绝对是有理有据,而且,那两本古籍的确有可能是绝世的古武秘籍,我等之所以无法参悟,应该因为天赋不够,这才无法一探其中究竟。” 王澈略微有些遗憾地叹道,但抬头看看孙儿王浩的脸庞,他的心头却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亲情。 自己以前似乎将实力什么得看得太过重要了,即便王浩真的是个废物,但那也终究是自己的孙儿呀!这血脉之情岂能因为能力而被扭曲。 想到这里,王澈便匆匆朝王浩走去。 来到王浩的身边,他轻抚王浩的肩膀,和善一笑,语带自责:“浩儿,不要怪爷爷当初太过势利呀。” 而王浩自从大长老为自己辩解的第一话开始就陷入了迷茫之中,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当初觉醒时似乎也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老爷子为何今rì会有如此的反常。 而此刻,老人家居然亲自向自己赔罪,这种转变可着实吓了他一跳。 “爷爷,您这话我可承受不起,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无论您对儿孙有何惩治,儿孙都不会将其记恨心中的!这是作为后代天生应该有的本分。” 王澈听到王浩居然说出这样寓理于情的话语,心头又是一暖。 “哈哈!不愧是我的孙子,这话说的倒是让我这老头子汗颜了,好了,过去的就都过去吧,以后,我们还是最亲的一家人。” 老爷子开心地说道,让王玄一家子也跟着欢快了许多,刚才紧压在心头的霉云自然也跟着烟消云散。 王清知道,今rì之事恐怕就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了,尽管他心里有着太多的不愿和不甘,但自从大哥说出王浩领悟的天赋非同一般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宗主之为已经成了那王玄的囊中之物。 而且…… “对了,我听说三天之后,四相家族要进行族比,而参选之人只能是本族族比的此届冠军,既然这样的话,那我玄武宗的人选自然就是……” “我们玄武宗的族比冠军,吾孙王浩了。” 大长老王澈激动地说道,着实又在王清的伤疤上抹上了一层盐巴! 第四十九幕 四相宗比 - 道苍生 - 道颠 () 玄武宗的族比冠军之名终于有惊无险地落到了王浩头上。 至于刚刚听闻的三天以后的四相宗比,王浩倒也兴趣昂然,当然,他最大的兴趣恐怕另有所投,只是却不知,这场宗比给他带来的不却是什么莫大的荣誉,反而是恍如噩梦一般的萦绕。 比起玄武宗族比的一波三折,其他三族的比试倒是显得平淡无奇,冠军之名纷纷落到了先前就被看好的几人头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其中,竟然还有王浩的旧相识——青龙门的冠军。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十几年前跟王浩有着一面之缘的夏雪。 想起十几年前的那场邂逅,王浩便满心期待,即便那些影像已然模糊殆尽,但那双眼眸却让他思念至今,仿佛在他那朦胧的万世记忆中,这双眼眸就一直挥之不去。 “真不知当初的可爱女子此刻会变得如何的妖娆诱人?” 王浩窃想着,恨不得将这三天时间从自己的生命中划去。 只是,如果他真的将这三天的恢复时间浪费的话,恐怕所谓的四相宗比,就真的成了一个笑话了。 断臂重生对寒冰能量的消耗可是绝然不小,而且,几场比试下来,他体内的yīn阳元气也所剩无几,虽然他自恃有着龟息之体的超强恢复能力,但那也需要时间呀! 说也奇怪,虽然他以前略次尝试凝聚新的寒冰能量都毫无收获,但是,这次将寒冰能量大幅度消耗后,他发现自己又可以重新凝聚寒冰能量了,虽然凝聚后的寒冰能量没有什么增加,但之前的担心倒是可以抛之脑后了。 “至少不必担心寒冰能量消耗完后无法重生了。” 王浩自我安慰着。 三天时间,他便将寒冰能量补充完毕,而且,借助龟息之体的恐怖恢复能力,他体内消耗的元气也再次充盈了起来。 “四相宗比,不知道小丫头看到我那时的表现会是如何的表情,呵呵!” 王浩将自己地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后,便开始满心期待着明天就要举行的四相宗比,而那颗幼小的虚荣心此时也在不受控制地朦朦作祟。 翌rì,倒是天公作美,和风轻吹,柳枝曼舞,说不出的清爽和惬意。 而在这清爽的天气里,一场势必会热闹非凡的表演正急不可耐地等待着上映。 “浩儿,父亲对于你已经没有什么要求了,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练成了这般本事,但为父已经无yù无求,只是,不管任何的比赛,即便自己有百倍的信心,但也要记住,一不可轻敌,二不可拿生命开玩笑。” 出发之前,王玄还是担心地提醒着儿子,虽然儿子的本领恐怕自己都已经无法看透,但身为人父,他还是无法放心。 “对,对,我听说白虎宗的那小子可是个恨角sè,这次的族比,听说他的对手就没有一个全身而退的,最好的下场竟然都是断腿断脚,你可真的要小心呀!” 王浩的母亲白百合也跟着提醒道,虽然已经嫁到王家,但毕竟是白家的直系亲属,所以对于自家的事情,她还是略知一二的。 “好了,爸妈,我只是去比个赛,又不是什么生死对决,轻重缓急我保证会拿捏好的,您二老就放心好了。” 虽然知道父母是一片好意,但青chūn年少,最受不了的便是耳旁的唠叨,所以即便王浩的心xìng很是平和,但对于父母,他也还是有些不耐烦。 “那好吧,我们出发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说着,王玄便带领王浩朝着朱雀门的方向走去。 那里,正是此次比试的场所,至于原因,相信不说,众人也能猜到个仈jiǔ不离十了。 自从十几年前,朱雀门举行那次奇火入体的子嗣庆典之后,四相宗的形式便有了潜移默化的变化。 王浩不知道,那天,朱雀门竟然真的跟青龙门联姻了,而且,联姻的对象正是朱雀门的天降奇才和自己似曾相识的那位可爱女孩。 如果他能知晓其中曲折的话,相信此刻的心情定然不会太过兴奋,反而是说不出的懊恼和怨恨。 而在两大宗门联姻后,四相宗的鼎力之势头自然就衍变成了一家做大,剩余两家也无可奈何的局面,虽然白虎宗和玄武宗也有着很好的联姻理由,甚至从王玄和白百合的结合来看,两者也算是联过姻了。 但是,白虎宗的傲气势必难以容许他们跟其他的宗门有过深的交情,更别说为了不屈居人下就以牙还牙了,他们想要的定然是凭借自己一家的实力生生将两家的联合都打败,那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不负盛名的结局。 可是,十几年过去了,白虎宗的实力虽然也有所增长,但比起青龙门和朱雀门的虎狼之师以及那些为了得到庇护而投靠的其他势力,那些增长实在不值一哂。 而玄武宗秉行的更是随遇而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 因此,十几年下来,四相城的人族势力早已尽归青龙门和朱雀门的麾下,白虎宗和玄武宗反而成了百足之虫一般,虽然不僵,但也是苟延残喘,只差最后一根稻草,便会失去最后的些许威信。 而这最后一根稻草,似乎就是随之而来的四相宗比。 青龙门和朱雀门既然敢在这个时候促成这一比试,那么自然有信心让天下归心,更有信心一举扫除白虎宗和玄武宗的阻拦,成就四相城独一无二的霸名。 “雪儿,如果遇到白虎宗和玄武宗的家伙千万不可手下留情,凭借你觉醒的上品变异天赋,即便是遇到那个玄武宗觉醒了寒冰天赋的家伙也能处于不败之地,当然,能将其击败就更好了。” 青龙门的宗主夏傲天提醒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生怕孩子心xìng,一时手下留情而但误了大事。 当然,在他看来,无论对方派出同龄人中的任何人,此事都不会有太大的变故,即便自己的女儿不慎输掉,但那个连自己都有些惊恐的女婿,可是绝对有着让同龄人汗颜的能力。 “哼,此rì过后,四相城就再也没有王家和白家的容身之地了。” 他自信满满地踏着步子,仿佛已然看到了自己统领四相城的人族与身为世仇的不可一世兽族鼎足而立的画面。 而在身为举办方的朱雀门内,自然也是一番节rì的氛围,只见每个人的脸上都燃烧着兴奋的喜悦,即便是下人,此时也都感到脸上分外有光。 “今rì之后,我们朱家将成为四相城真正的主宰,到时候,即便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朱雀门的下人,但相信走出门去,别人也要给上三分薄面,哈哈!” 下人们心头畅快地想着,手头自然更是利落,那可是都是在为了他们的颜面努力呀! 至于朱雀门的宗主,此时倒显得很冷静,似乎这并不算是什么大事,他只是将一件本该办成的事情推迟了若干年而已,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唯一让他心头有些激动的,莫过于自己的儿子,相信今rì过后,自己儿子的威名势必将威震四相城,即便是那些虎视眈眈,蛮横不理的兽族中人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否则绝然不敢再招惹自己朱雀门的任何势力。 相对应的,作为白虎宗的族人,此时则是显得有些惆怅,虽然他们也是壮志成城,而且确实也有着足够骄傲的资本,但朱雀门的那个上天宠儿实在恐怖的可怕,尽管他们没与偶亲眼见到其施展任何功法,但道听途说的流言,足以让他们胆战心惊了。 “听说,那种奇火的温度即便在方圆几里之外都能感应到,如果不是那个家伙刻意控制的话,别说擂台之上,就是擂台之下的观众都难逃一劫。” “你知道什么,比其奇火的温度,它的另一种威力才是更骇人的。” “哦,那是什么,快说来听听?”好奇者急忙追问道。 “嘘,都小点声,我可是听在朱雀门打杂的一个下人提起过,那种奇火非但温度恐怖,而且听说还有着灼人心神的功效。 “灼人心神,那是什么?” “笨呀,连这都不知道,据说,凡是被那种火焰沾染过的人,不仅身体会遭受到难以忍受的折磨,而且即便救治及时,侥幸捡回一条小命,但是,jīng神却仿佛受了莫大的打击一般,大多数都是变得jīng神呆滞,神情木然,更有甚者,则是会失去控制,开始毫无顾忌地发疯杀人,就跟着了魔一般。” “哇!居然还有这么惊悚的效果?” 听到对方这样一说,几人都是忍不住一阵惊叹,心头更是想象出被火焰灼烧后的恐怖画面,身体则是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甚至有些后悔来凑这个热闹了。 “那你可打听到那种火焰的名讳?”有人忍不住窃窃问道。 “好像叫南什么火?反正是很怪的名字。” 那人似乎也不大清楚,只是回忆着缓缓说道。 当然如果他真的知道那种奇火的名讳以及来历的话,恐怕就绝对不会傻乎乎地参加这个盛会了,那根本就是往枪口上撞嘛! 而就在这样一种众说纷纭的局面下,一场关乎四相城真正主宰的比试终于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五十幕 古武师白蒙 - 道苍生 - 道颠 () 随着四相城大小帮派的纷纷进场,朱雀宗广场擂台四周的观众席也变得渐渐喧闹了起来。 而在主席台上,四大宗门的权势人物也是接踵而至。 趁着比试还没有正式开始,几人倒是聊得正欢,只是不知,在这笑脸相迎下,却是各怀鬼胎。 “朱焚,你说为何四相宗的老王为何迟迟不到呢,该不会是怕丢不起人而不敢露面了吧?”夏家家主面带嘲讽地随意问道。 “哈哈,老弟,你倒是说笑了,怎么说人家也有一个同样身为上品天赋的子嗣呢,而且男子在修炼上的悟xìng以及坚韧可要远胜于女娃,我看该担心的还是你家的丫头吧?” 朱家家主朱焚回答得倒是头头是道,让一旁的白虎宗的宗主白纵都有些忍不住地点头认可,不知道的,还以为跟朱家联姻的是白家呢。 不过,对于朱家的提醒,夏傲天也没有多大的反感,只是不以为意地谄媚道:“我家丫头再不济,不是还有贵公子的天将奇火吗?相信在那种火焰之下,定然无人能在其手下走上三招,不知朱大哥是否认同?” 听到对方谈起自己的儿子,朱焚倒是得意了许多。 “那是自然,如非我是天儿的父亲,相信连我都难以近他的身,更别说那些**凡胎了。” “哈哈,看来今rì的宗比,王家来不来似乎都没有多大的区别了,来了也只不过是给朱家一个脸上添光的理由罢了。” 夏傲天添油加醋道,让一身傲气的白家忍不住蹙眉:好歹你也是堂堂一家之主,这样献媚,也未免太下三滥了吧! 当然,他们虽然不齿,但夏家族人对于家主的伎俩可不敢有丝毫的意见,而且,他们也深知,现在这个局面,或许是他们唯一能够登上四相城主流社会的契机。 而在几人随意交谈的时候,玄武宗众人也悄无声息地姗姗而来。 见玄武宗的领头居然还是王玄,几人倒有些讶异。 “咦?为何玄武宗出席宗比的不是应该晋升宗主的王伟,而是那个应该交出宗主之位的王玄呢?难道玄武宗竟然这样看不起我四相宗比,只派出一个寻常之人作为领队吗?” 夏傲天语带不满地哼道。 “哦,这个问题我或许可以略带解释,夏家主有所不知,据我白家家与王家联姻的闺女传来的消息,此次玄武宗族比的结果并非如同所有人所预料的那样,夺得冠军的也并非是领悟了上品寒冰天赋的王伟之子王冲,而是那个一直被认为废材的王玄之子王浩,而且,跟王浩竞争冠军的更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孩子,其名为王绝,听说最后一场比赛也算是跌宕起伏,jīng彩纷呈了。难道夏家竟不知道四相城这么大的新闻,看来贵族的消息实在够闭塞的呀?” 白纵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消遣对方的机会,语带轻蔑地说道。 “哼!领悟了上品天赋居然还输了,看来王家的子嗣对天赋的理解实在够愚笨的,这样说来,我家女儿最大的威胁岂不是荡然无存。” 夏傲天似乎完全没有领会白纵话中的意思,只当是王家没有很好的领悟上品天赋,这才导致被一个废柴般的**丝逆袭了,却不知,王冲对于寒冰天赋的领悟绝然不低,只是他的对手太过诡异了。 而白纵见对方这样的态度,他也懒得多加解释,只待一会儿好戏上场,定然让对方大跌眼镜,而更让他有些期待的是,听二妹白百合传来的消息,其子王浩可绝对不是外人所传闻的废材,而其领悟的天赋也绝非寻常,至于此话究竟是否属实,还待一会儿比试才能自见分晓。 王玄一行人来到主席台后,略带歉意地向几位客套了几句,便谦逊地坐了下来。 “王兄,不愧是玄武宗的掌门人呀,凡事倒都沉得住气,连这样扬名四相城的大赛居然都这么不慌不忙,这份气度,倒真让我等几人汗颜呀!” 开口的自然是一向刻薄的夏傲天,而王玄也瞬间听出了其语气中的偏见,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开口反驳,至于原因,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见对方毫无反应,夏傲天也有些兴趣索然,索xìng也不再拿他开涮,跟朱焚随意聊了几句,便满心期待地朝着擂台看去。 而在玄武宗到来之时,比赛便是要正式开始了。 主持此次族比的倒并非是四相中人,反而是一个身型壮硕,面目纵横的兽族中人,看其年龄,倒跟四相宗的宗主差不多,不过,兽族向来以寿命长久著称,所以,其真实年龄倒也不好揣测。 当然,那都不是什么关键问题,想必在场所有人关心的还是此人的身份。 “各位人族的朋友,大家好,想必大家对于我这么一个外人都很是陌生,那我便自我介绍一下。” 这家伙虽然身为兽族中人,但脑袋瓜子却是相当好使,不待众人责问,便自告奋勇地开口道。 “本人乃是这四相城的兽族统领,也就是所谓的城主,不才,姓犀,名魁,乃是灵犀一族的一个无名小卒,还望大家rì后多多关照。” 犀魁客气地介绍着,但却让在场的人族众人一阵反感。不过,聪明之人自是看出了这家伙的不凡之处。 要想让一个民族甚至种族屈服,那么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融入其中,在这一点上,这个灵犀一族的家伙倒是做得相当到位。 “好了,想必大家也不想听我的废话了,最后一句,希望大家能在人族强者的统领下,与我兽族共创四相城的辉煌,下面,我宣布四相宗比正式开始。” “第一场,白虎宗白蒙对阵玄武宗王浩,请两位速速到场,五分钟后,还没有出现在擂台之上者,以弃权论处。” 城主犀魁干净利落地宣布道,却让四周的观众一阵愕然。 “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听说抽签的环节,比赛就正式开始了呢?难道事前已经商量好了?”有人忍不住问道。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就是所谓的潜规则了,即便是抽签,相信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哦?为何会如此呢?” “你傻呀?想想这是哪里以及这场比赛的目的,一切自然明了。摆明了这是青龙门和朱雀门的盛宴,其余二宗只不过陪衬罢了。” 此人倒是深谙厚黑学的真谛,几句就道破了玄机,让旁人啧啧称奇。 一阵杂乱过后,王浩已然云淡风轻地站在了擂台之上,虽然才开始他也有些愕然,但转念一想,其中就再无任何的奇妙,无非就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伎俩,实在不足让自己的心境起多大的涟漪。 而白虎宗的白蒙虽然看上去五大三粗,四肢发达,但头脑也不那么简单,他好像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一般,镇静自如地站在王浩的对面,凌厉而凶狠的目光瞅着自己的这个看上去孱弱的对手,心间却并无任何的小觑之意。 “白虎宗,白蒙,古武师,请多指教。” “玄武宗,王浩,古武师,保证指教。” 伴随着两人有些不和谐的自报家门,关乎四相城人族真正霸主的比试便正式进入了正题,只待一声令下,一场绝对惊爆眼球的战斗即将上演。 第五十一幕 白虎绝技,白虎啸 - 道苍生 - 道颠 () “比赛……开……始!” 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下,裁判也有些兴奋异常,语气中满带期待地宣布道。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白蒙已经如同猛虎般,朝着王浩肆虐而去。 看着对面这先发制人的恐怖攻势,王浩自然不敢大意,太极缓缓起手,浑然天成。 而擂台之下,观众们看着台上一急一缓,一快一慢的迥异局面,顿时惹来一阵热嘲。 “王家小家伙在干什么呀?难道是自知不敌,故弄玄虚?” “不知道,只是这种感觉,很是熟悉,好像似曾听说?” 一个看上去上了年纪的老者却回答的莫名其妙! “熟悉?我看您老是有点老眼昏花吧?” 年轻人口无遮拦地说了一句,然后眼睛又飘向了擂台,他倒要看看这个不急不慌的家伙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台下闲言碎语,台上却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感受着白蒙重达千钧的拳风,王浩知道,如果这一拳自己要是真的挨实了,估计就算是不死,也得伤筋断骨,但是,他并不想就此放弃,他需要亲自验证一下自己现在所领悟的太极柔拳有着何种的缺陷和底限, 而白蒙见对面近在眼前,却依旧气定神闲,手上招式更是着实诡异:按照对方的抵挡速度,恐怕自己十拳都轰过去了,对方的手掌连自己的衣角都碰不到。 不过,一向冷静而果断的他,并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意思,相反,他此时却将牙关要紧,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王浩看到对方的果断和坚毅,心中一凛。 他明白,这场比赛看来比自己族比时的任何一场比赛都要艰难了,即便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实力,但就凭对方这样灵敏和强悍的战斗素质,他已然心中有数:这家伙就绝对不是好惹的祸。 虽然心中念头急转,但他手上却依然如沐chūn风,完全没有大敌当前的慌张和错乱,反而是一副自顾自己地坦然。 可是,就在台下所有人都以为王浩就要被白蒙排山倒海的攻势击飞的时候,王浩看似轻柔的双掌却诡异地后发先制,竟然在白蒙双拳达到他胸前的一刹那就其拦住。 “哼,就你的那点力道,又岂能抵得住我白虎宗天生的蛮力!” 白蒙见对方居然真的打算用那样蔑视人的手法来防御自己的攻击,心中不由地一阵冷笑,拳上力道再增,毫无回转之力地朝着王浩的胸前轰去。 “中!” 白蒙一声厉呵,拳上白光一闪,眼见这一股带着元气手法的彪悍攻击就要被王浩完全承受下来。 王浩自然不会白白吃了这一拳,双掌之上,yīnxìng元气随心而发,身子更是陡然侧移,让过其先头部队,接着双掌交合,一前一后从白蒙的手腕处沿着其胳膊向末端蔓延而去,看其手法,像按摩胜过像比赛。 但就是这样简单而轻柔的动作,看在白蒙的眼里却一阵心惊,直到对方的双掌转瞬之间来到自己肘部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的轻敌。 对方先是以弱视敌,让自己心存侥幸,即便自己一向谨慎,也难免心中有所轻视,接着对方借助自己的攻势让开身型,栖身而上,双掌看似柔软,但却处处恰到妙处,正如此刻,对方双掌宛如蟹钳一般,死死地扣着自己的臂肘,让自己只有向前的力,但却难以对对方造成哪怕一丝的伤害。 “走你。” 王浩知道自己已然得势,想起太极中绝对不能给对方喘息机会的jǐng告,手中猛地发力,一股比起白蒙都不逞多让的力道突然发飙。 于是,众人便看到诡异的一幕:本来是白蒙胜券在握的局势,可这初次交手的结果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王浩屁事没有,反观白蒙,却仿佛被什么绊倒了一般,身型先是一顿,接着便不受控制地朝着王浩的身后趔趄而去,饶是其努力控制,但也略显狼狈。 “好小子。” 被对方摆了一道,但白蒙站定身型后,脸上并没有多少的怒气,他只是迅速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不过,那眼神中本来还略带怀疑地飘忽却被一种异常的坚定所代替。 “看来情报果然没错,你小子的修炼功法果然与众不同,怪不得能在玄武宗脱颖而出,但是,再诡异的功法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面前也都是一文不值。” 白蒙严阵以待地说道,心中已经下定决心:绝对不会再给王浩任何的机会,否则自己今天真的有可能yīn沟里翻船。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股磅礴的莽撞气息顷刻间从其身上散发出来,而与此同时,一股沉闷的吼声更是如同闷雷般从其口中吼出,让王浩一阵心悸。 “看来刚才那只是对方的试探呀,想不到白虎宗的家伙单是普通的**攻击都能带给我那样的压力,那接下来,恐怕就更是一场苦战了。” 感受着对方飙升的庞大气息,王浩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遇到对手了,虽然自己有着《太极要诀》和龟息天赋的加成,但谁能保证对方就不会有着更为强大的底牌呢,更何况,白虎宗能屹立于四相城若干年不倒,想必其收藏也绝然不菲了。 至于台下的观众,虽然他们不能像王浩那样清楚地感受到白蒙气息的暴涨,但看到白蒙严肃而略带痛苦的表情,以及那恍惚间慢慢壮硕的身型,他们自然也能想到些什么。 “白虎啸?” 自有见多识广者已经认出了白蒙所施展的功法,只是听其语气,透露着怀疑和莫名其妙,他想不通为何白蒙一上来就要用这样强悍的招数。 “什么?你说的可是白虎宗赖以成名的绝技之一,能短时间提升人体的各项能力的秘法――白虎啸?可是,怎么可能呢?”旁边的一个家伙似乎也听说过这种绝技的威名,心头透露着羡慕和疑惑。 “是呀!怎么可能?难道只简单的一次交手就让白蒙动怒了吗?可是,不是听说这小子一向都是很冷静的吗?” 众人不解,但台上的白蒙可没功夫顾忌他们的感受,他只知道,这场比赛,自己必须以最强大的招数来迎敌,否则掉以轻心,没准儿还真的步了王氏那些不肖子孙的后尘。 而王浩自然也能察觉到白蒙的心理变化,既然知道对方准备一开始就动真格的了,那他自己也就别藏私了,否则一个疏忽,可能就是血肉模糊了。 这样想着,王浩心念转动,一股同样强大的生命能量从其略显弱小的身躯上散发出来,让台上的白蒙和台下的观众一阵错愕。 “靠,这两个变态?” “怪不得白蒙上来就施展了家传绝学呀,原来对方也有着同样骇人的底牌呀,只是,玄武宗不是向来以防守为主吗?何时竟有了这般增强体魄的功法?” 不知情的观众窃窃私语,而身为当事人的玄武宗人却也是莫名其妙。 族比的时候虽然王浩也施展过模拟人族气息的能力,但是,一来,当时在王浩的刻意控制下,气息略显弱小,所以并未引起讶异,二来,当时长老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其他的地方,因此倒是未曾留意,而此刻,见到王浩的气势竟然不比对方祖传的秘法示弱多少,这时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在族比的时候暴露的竟还不是全部的底牌。 当然,奇怪归奇怪,但此时此刻,见到自己家族的人能跟对方在气势上战个旗鼓相当,他们还是感到脸上分外有光的。 “好,这样才有意思。” 白蒙的气息爬升到顶峰后,不再犹豫,脚下一跺,整个擂台都跟着一震,然后便如同炮弹一般朝着王浩飞速冲去。 王浩也不准备坐以待毙,同样力由地起,身型一蹿,朝着对方的来路堵去。 “这下有得看了。” 虽然有感于这两个小变态的强大气息,但有这样jīng彩的比赛可以欣赏,台下的观众还是异常兴奋地。 他们屏住呼吸,双眼聚焦,目不转睛地朝着擂台中间看去。 那里,两颗宛如彗星碰撞般的能量正要爆炸开来。 第五十二幕 元气压缩 - 道苍生 - 道颠 () “嘭” 一声巨响从擂台zhōng yāng传出,但是却没有几个人能看清里面的局势。 实在是因为两人闹的动静太大,以至于整个擂台上都是尘土飞扬,只闻人声,不见人影。 可是,那擂台可是用硬度极高的山石所筑,别说人的拳头,即便再坚硬的武器都难以将其砍出个痕迹。 那尘土又从何而来? “嘭嘭嘭!” 又是一阵强悍的风暴从擂台上爆发而出,离的近的观众都有些坐立不安,生怕一个闪失,自己成了替罪羔羊。 “白虎宗的绝技果然名不虚传,这份力量和速度的瞬间提高效果,当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呀!” 白焚暗自赞叹道。 而他也是少数几个能看清台上情势的人物之一。 “看来绝对不能跟这两个变态玩近身战,还好我的功法能克制他们,否则这场宗比岂不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裳?” 白焚身侧,一位坚毅而秀气的少年也忍不住庆幸。 “玄儿?难道浩儿此刻所施展的功法也是我家传的秘籍不成?” 王玄旁边的王澈眼含讶异,忍不住开口问道。 “爸,这个我就真的不清楚了,但是,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浩儿跟白蒙第一次交手所使用的应该是《太极要诀》中的以柔克刚,而现在所施展功法,应该是《易筋经》中的功法,不过,我唯一不解的是,那些功法真的有如此强悍的效果?为何我族中其他人都不曾有人修炼有成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王玄为父亲解答了问题,却没想到,最后自己却陷入了更大的谜团。 “算了,就让这孩子保持点神秘吧?或许始祖所云真的是天机呀!天机毕竟不可泄露。” 虽然王澈心头也有百般的困惑,但他却不再想过多的追问,毕竟王浩还是自己的孙儿呀!孩子强大了,家族自然也会跟着沾光,谁会在乎他究竟有着何种秘密呢? 在台下少数几人惊叹时,王浩与白蒙已频频交手。 “白虎啸”不愧是白虎宗成名的绝技,其对身体的增幅程度远远超出王浩的想象,本以为凭借易筋经所模拟的人族气息能给对方带来些麻烦,却不想,几十次交手下来,自己唯一得到的就是手脚剧烈的疼痛,要不是自己意志力足够坚毅,想必此时早已败下阵来。 而且,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白蒙体表的外放元气并不是多么的磅礴,反而只是薄薄的一层,如果不与之近距离接触,你甚至都看不到,但就是这薄薄的一层元气,硬是有着无与伦比的穿透力,生生将自己外放的大量元气逼开,然后直击自己的**。 “难道这是对方的元气所特有的能力?还是其天赋所致?”王浩狐疑着,忍着剧痛再次跟白蒙对轰而去,他必须这样做,因为这是尽快了解对手的唯一办法。 而比起王浩心头的讶异,白蒙的心情自然也不会那么平静,他自知,白虎啸对身体的增幅效果足足有五倍之多,这种功法即便在真正以古武盛行的人族都并不多见,而且,这还是因为自己有白虎血脉的缘故,如果是外族人,即便学了白虎啸,增幅效果估计连一半都不到。 可就是这么强大的秘技,硬是被对方不知名的功法抵挡了下来,虽然他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而且也深知对方必定很不好受,但那小子的神情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改变,一脸的淡然和坚毅,让他难以心安。 “哼!我就不信凭你刚掌握的附体元气能经得起多少次我白虎啸加成后的身体力量和压缩后的元气能量的攻击,” 白蒙虽然有感对方的顽强,但却并不觉得王浩有什么还手之力,至少,此刻,自己还是能够硬撼对方的攻击,而对方只能借助巧妙地御力之法巧妙躲开,孰强孰弱,自见分晓。 而王浩也是越打越心惊,本以为对方的武技加成不会持续多久的时间,而且势必是越挫越弱的局势,但是,十几分钟过去,对方的攻势非但没有丝毫的颓势,反而是越战越勇,当真让他心头一凝。 “没想到自恃强大的人族气息加上太极的御力之法都会打得这么被动,要不是凭借着龟息之体的变态恢复能力,可能自己早就无以为继,当然,最棘手的还是对方的元气攻击,**的疼痛一闪即逝,但那犀利的能量攻击却有着让自己体内元气混乱的迹象,这样下去,非但体表的元气无法继续进行防御,甚至连人族气息都有崩溃的下场,到时候,恐怕注定败局已成。” 两人又是一拳对轰,王浩拳劲七分后,便陡然撤回,这才没有完全承受对方强悍的身体力量,但饶是如此,拳头上还是一股酥麻传来,让王浩心头忍不住倒抽一股凉气。 不过,几次观察下来,王浩虽然身体的疼痛增加了几分,但头脑却越发的清醒。 “对方的体表元气虽然看似很薄,但却要凝实了许多,比起自己随xìng散发的雾状元气,对方的元气更像是刻意控制下的压缩元气。难道,这就是对方元气能轻易无视自己元气的防御,直击自己身体的奥妙所在?” 王浩甩了甩还在隐隐作疼的右手,再次迎着对方的攻击冲了过去,只不过,此刻他的眼睛却透露着一种收获般的喜悦。 而白蒙见对方居然再次悍不畏死地冲了上来,只当对方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气节,即便是输,也要输得光彩一些,却未曾留意到,那层覆盖在王浩体表的雾状元气已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竟是跟自己的压缩元气类似的凝实薄膜。 “嘭!” 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动,台下的观众似乎已经麻木,他们渐渐习惯了二人闪电般的速度和洪水般的冲击,所以,这次响动并没有换来任何的讶异。 但,观众总是容易欺骗的,而只有当局者才能清楚这一次碰撞有何不同。 王浩经过这次的对决,心头自是一阵得意和欢愉,而再看白蒙,脸sè却陡然一滞。 “元气压缩?不,他刚才明明还不会,怎么可能在如此激烈的比赛中一学就会?”感受着此次与众不同的碰撞,白蒙清楚地察觉到,王浩的身体强度竟瞬间提高了一个层次,当然,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对方的身体素质并未有任何的改变,改变的只是附着在体表的那一层元气。 那层元气竟然由威力极弱的雾状被压缩成了跟自己同样的实质xìng的水样薄膜,期间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的,这从这次碰撞前后的感觉就能完全分辨出来,如果先前自己的拳头还可以轻而易举地穿透对方的元气防御直抵对方**的话,那么此时,对方的元气薄膜竟然已经能生生抵挡住自己的攻击,以至于刚才的对撞,自己竟然没有给对方带来丝毫的伤害。 他敢保证,在这一拳之前,对方绝对没有掌握,甚至都没有发现元气压缩的效果,否则对方为何不再一开始就将其施展出来?他不相信在这样的比赛中,对方还会有隐藏实力的打算,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种能力他是在跟自己的多次碰撞中注意到,并且掌握的。 可是,元气压缩岂是那么容易学会的?那可是自己足足花了两年的时间才修炼有成的,为了将元气完美的控制,并且压缩,自己所花费的心力和汗水绝对不少。 他不认为任何一个人能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将这一古武师梦寐以求的能力学会。 不过,事实就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相信。 只是,他却不知,王浩其实早已能够完美地控制自己所释放的元气,否则元气模拟的人族气息又是从何而来,《易筋经》本就是元气模拟的绝佳法门,只要将其掌握,即便再难的元气化形也只不过是信手拈来,更别说只是简单的将元气压缩成薄薄的一层了。 只不过,以前王浩的注意力都放在元气的形状改变上,没有动这一方面的心思,所以才在先前的比试中吃了不小的亏,当然,那也主要是因为,玄武宗实在找不出一个修炼古武师的先例,因此,没有名师的指导,自然免不了在修炼之路上有所盲点。 还好,此次宗比让他长了见识,也通过真正的战斗了解了一些元气运用的窍门。 “看来,战斗才是提升实力的最佳修炼呀!” 王浩若有所思地感受着拳头上淡淡的痛痒,同时也对rì后的修炼有了新的策略。 不过,虽然他收获不小,但比赛并未结束,对方也绝非等闲之辈,绝不会因为他的悟xìng或者学习速度之类的就甘拜下风。 相反,白蒙此刻所要做的恰恰相反,他在知晓王浩短时间内竟已将元气压缩掌握后,便准备将这颗未来的大敌扼杀在摇篮之中。 “小子,这招本来是给朱家的小子预备的,但是,我突然发现,你的潜力很可能比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你就只求多福吧!要怪就怪你自己表现的实在太惹眼了。” 白蒙眼神慢慢变得庄严了起来,眉头紧皱,神情凝重,似乎正在酝酿一波更大的攻势。 第五十三幕 黄阶武技VS飞空之翼 - 道苍生 - 道颠 () “黄阶中级古武技,五禽戏之白虎出狎!” 随着白蒙低沉的声音传出,整个擂台都似乎被他的气场所震慑。 擂台之上,尘土依旧在飞扬,但在尘土的映衬下,一头宛如真正猛虎般的硕大身影正渐缓渐现。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尘土的影响已经所剩无几,众人分明看到一头巨兽发着耀眼的青白光芒从尘土中脱颖而出,而他的面前,一道依然模糊的身影却宛如蝼蚁般,弱小而虚幻。 玄武宗阵营一方: “这是?” 王澈目瞪口呆地望着擂台之上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心绪难宁,纵然他没有听到白蒙的低吼,但那光影所散发的气势却让他感到一阵阵惶恐,甚至于,他觉得即便自己站在那头猛兽的面前,都会忍不住低头臣服。 “爸,这不会就是您所说的什么古武体质吧?而且,我刚才可是隐约听到了黄阶武技四个字?” 王玄不敢确定地问道,即便他心头有一百个不愿意,期望自己听到的是幻觉,但那四个字却宛如梦魇般,在他脑海中时时浮现,挥之不去。 “看这架势,就算是黄阶武技也不意外呀!而且,我早就知道,白虎宗确实有着诞生古武体质的先例,只是,想不到,这次却被我王家的小辈遇到,真不知是好远还是歹运?” 王澈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将自己的所思说了出来。 “那浩儿?” 虽然王玄在三天前的族比后就下定决心,rì后不管儿子遇到多么大的敌手,都会对儿子充满信心,但此刻,他的决心却忍不住动摇了。 那可是父亲口中传说中的古武体质呀?而且,即便是黄阶武技,那对于自己这些人来说,也是心驰神往但却遥不可及的神话。 可现在,这个神话就在自己的眼前,只不过,自己的儿子所充当的却并不是神话的主宰,反而是成就神话的踏脚之石。 王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凝神看着擂台上眉头紧皱的孙儿,最终咬着牙,吐出这么一句: “我们还是选择相信浩儿吧!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坚定地说完,就再也没有了开口的打算,只是神情凝重,眼露凶光:如果自己的孙儿今rì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向行凶之人讨回公道。 比起玄武宗的严阵以待,其他三派自然也是不能沉静如深水。 白虎宗的傲然,青龙门和朱雀门的惶恐,这一切自然都落在了在场众人的眼中,不过,他们也都知道,此刻,最值得关心的或许还是擂台之上的两人。 “白虎宗的威严容不得你挑衅!” 白蒙话中带血,血中带气。 他话音还未落下,白虎虚影就已经化为闪电,朝着不远处的王浩劈去。 感受着对方势如山洪爆发般的气势,王浩深知,这一击自己定然抵挡不住。 当然,他也并不是什么猛撞之人,更不会逞一时之气,既然不能正面抵抗,但不见得就躲不开,尽管擂台并不算太大,尽管对面的虚影已经覆盖了整个擂台的边缘,尽管脚下的石头硬的让人心寒。 但他依旧不会放弃,更何况,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放弃。 眼看着猛虎咆哮着冲到眼前,眼看着自己就要命丧当场,王浩反而不敢有丝毫的慌张,人族气息瞬间撤去,心神却比闪电还要迅捷,刹那间,脑海中灵光闪动。 他睁开眼,望着仿佛山岳般的巨爪yīn影,却诡异一笑。 而这一笑,自然逃不过白蒙灵敏的眼神,但是,他实在想不出,在自己这一招下,对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哼!前后左右你已再无去处,我还不信,你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白蒙思忖道,身形不变,一击狠命拍下,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意思。 而随着他这猛烈的一击,只见一道巨浪从王浩的落脚处轰然溢开,一时,飞沙走石恍如世界末rì般朝着擂台四周暴虐而去,要不是观众早知这一击的威力必然不小,已然早早退开,否则光这一下,累及的无辜之人就不少于百十之数。 震惊之后,众人自然急忙去找寻直面这场灾难的那个倒霉家伙,可是,灰尘散去,他们去找不人任何一丝王浩的身影。 “难道被拍成了肉饼?或者直接被拍到擂台里面?” 众人不解。 岂止他们不解,即便连当事人白蒙此刻也面露不安和讶异,他瞪着擂台上王浩几秒前还站立的位置,谁知,那里非但没有丝毫的血肉,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急忙四顾,但整个擂台上似乎却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寂静的诡异和可怕。 “人呢?难道是什么传说中的空间能力?可以躲入异次元空间?” 白蒙见四下无人,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思绪也烦乱了许多。 当然,王浩并不会什么空间法术,更不会凭空消失,而且,他此刻就在擂台之上,只不过,人们就是看不见。 那只是因为,他们的眼光实在太低了。 而就在在擂台上众人找寻王浩身影的时候,观众席上,那个在玄武宗族比上露过面,并且第一个发现王浩左臂重生的家伙再次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观察力。 “既然不在擂台之上,不在擂台之下,那么还只剩一下一个唯一的地方对方让可以脱逃,尽管我也不相信他有这样的能力,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所以,王家的那个小子只能在那里!” 灰衣少年的凝眉终于舒展,眼光微眯,抬头朝着擂台上方的天空看去。 那里,果然有一道谁也无法相信的身影,正挥动着完全由元气构成的双翅,闲情逸致地俯瞰着众生。 “靠!元气化形?而且化的还是古武师最心向往之的飞行之翼,难道这就是对方觉醒古武天赋时领悟的本源飞行元气吗?真是个让人羡慕的家伙呀!” 灰衣少年略有讶异地分析着,随后只剩下艳羡,不过,心头却有一丝让自己都有些心惊的萌芽正在慢慢酝酿。 当然,王浩的本源元气绝对不是什么飞行元气,至于究竟为何物,恐怕是他自己都还不清楚,而他之所以能化身为翅,那只不过是《易筋经》的巧妙运用而已。 但是,是否任何一种元气都可以修习《易筋经》后而化身万物呢?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而随着灰衣少年发现半空中的王家小子,其他人也慢慢被其指引着朝空中望去,只是,这一看之下,他们的心思是绝然难以平静了。 “靠!这个变态居然在天上。” “居然还长着翅膀!” “这还到底是不是人呀!” 观众席上一时掀起难以遏制的sāo动,而在场的裁判和护卫非但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反而也趋之若鹜地忍不住大开朵颐。 “神经病!” “变态!” “靠!” 而最震惊的自然是身为最直接受害者的白蒙,见观众的表现,他瞬间就猜到了一种自己绝然不愿意接受的可能。 抬头望去,那个弱小的身影此刻却仿佛最邪恶的恶魔一般,露着讽刺的笑容,端是可怖。 “呵呵,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飞,真是让你失望了,只是,不知道你的大招已发,可还有余力再战?” 王浩淡淡地询问着,让白蒙恨不得当场吐血身亡。 古武技本就是极其消耗元气的,更何况自己对元气的运用还只是停留在初级阶段,所以勉强凝聚的白虎武技虚影非但威力不及真正的黄阶武学,对元气的消耗更是倍增。 此招过后,他体内的元气已经消耗殆尽,别说什么余力了,此时,就是让他走下擂台恐怕都难以做到。 只是,这样的局面可是他赛前绝然想不到的。 本以为可以一招制敌,而且大震白虎宗的威名,可谁知,这个王家的小子居然掌握了飞空之术,真是天理不容呀! 白蒙知道自己已经败了,尽管他很不服气,尽管他已然尽力,但心头还是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气喘如牛,不能自已。 身在半空的王浩见白蒙不答话,而且表情抑郁,神sè惨白,知道再无什么威胁。 而且,他自己也深知,元气化形本就对jīng神和元气的消耗极大,尤其是这初次尝试的飞翼之形,不知为何,竟比自己化形人族气息时,消耗远远高出几十倍,如果人族气息自己可以长期保持的话,那么飞行之翼的气息自己能保持个十分钟就算不错了。 既知已经没有威胁,王浩也不再做无谓的消耗,缓缓落地,单手元气化风,将已然全无招架之力的白蒙送下了擂台。 白蒙下台后,擂台之上自然只剩下本场比赛的胜利者,王浩! 只是,王浩的神情并未如同所有人所想象的那样兴高采烈或者豪情万丈,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他究竟想起了什么,是高处不胜寒的冷清,还是天下无敌的寂寥,又或者是无人陪伴的孤独,无人知晓。 观众们只知道,他们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一场绝对jīng彩纷呈的比赛,而且,此次战役定然成为四相城的美谈,经久而不衰。 第54幕 夏雪无情,奇火有灵 - 道苍生 - 道颠 () 第一场宗比过后,玄武宗的神奇小子王浩自然成了全场的焦点,他们本以为见识了白虎宗的绝技和气势磅礴的古武技就已经不虚此行了,谁成想,玄武宗的这个貌不惊人的家伙居然在最后关头让有人都将眼镜摔了个粉碎,在众目睽睽之下,演绎了一场绝无仅有的绝地反击。 “元气化翼,这可不是简单地古武入门所能领悟的能力呀?虽然从刚才的变现来看,对方还没有修习过任何一种黄阶的武技,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本武技的话,凭借对方如此扎实的元气cāo控能力,想必也能很快上手,这完全就是入门古武师巅峰状态的表现呀,离那一技在手的一元古武师只有一步之遥呀!而且,其先前所施展的以退为进,借力发力的妙招也深谙我派武学之道,看来,此次云游兽族,定然不虚此行呀!” 朱雀宗内一个毫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一位面目和善,白须垂胸,身着黑白道衣的老者轻捋着自己的长须满意地自言自语着。 当然,此时擂台周围早已沸成一片,又有何人能听到一位身埋半土的老者的话语,更无人能够知晓,此人竟是人族众多武林门派中赫赫有名的门派中的一位绝世高手。 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王浩取得第一场胜利后,注意力自然便集中到了朱雀门和青龙门的第二场比试,不过,他的心思显然并没有放在比赛本身,而是全部沉浸在那个芳龄佳年,面如颜玉,眼蕴柔情的少女身上。 夏雪,一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女子,一个仿佛前生注定的女子。 王浩不知道,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一面之缘能否继续前行,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肯定会冒然走上前去,自报家门,顺便表示一下自己的情谊。 只是,当裁判的令声响起的时候,擂台上的一幕却宛如恶魔般开始悄无声息地侵袭王浩脆弱而幼稚的情愫。 夏雪居然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或者防御的动作,而对方的冠玉少年也很默契地只是淡淡一笑,接着,便听到那久违的动听声音响起,但那话语听在王浩耳朵里,却仿佛厉鬼索命一般,刻骨而痛苦。 “奇哥哥,你要加油呀。按照我们的约定,我先下去了,但你也要完成约定,一定要取得胜利呀!等你取得了胜利,雪儿再给你庆贺,嘿嘿!” 清脆悦耳的声音落下,夏雪便轻身飘下擂台,然后径直朝着青龙门的势力走去,让人啧啧称奇的是,青龙门的众位大佬非但没有任何的怨言,反而好像早知会如此一般,沉默而冷寂。 王浩望着那青sè的倩影,脑海中轰隆着那几句亲切的话语,心头却yīn沉似灰,。 虽然他自知,夏雪还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除了那早已湮没在烟尘之中的一面之缘,两人可以说还是陌生人,但冥冥之中,他早已认定这个女子会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女子,而那记忆中不知积攒了多少世的回眸也绝不是子虚乌有。 他本以为两人两人再次见面,自己会凭借自己出类拔萃的成绩赢得美人的赞许和欣赏,从而成就一段仿佛早已写好的姻缘,到时,再将年幼时的记忆掀开,自然又是一番风景。 可是,命运这个导演实在不太喜欢按常理出牌,它甚至反其道而行之,非但没有把王浩心头的美好期盼变成现实,反而准备给他上演一出第三者插足的戏码,而且,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一脚还指不定能不能插进去。 “难道她并不像自己一样记得前世的记忆,所以才yīn差阳错的凭感觉选择了朱家的小子?” “对,一定是这样的。” “我必须想办法让她将那些过往记起,哪怕只记起一些琐碎的片段,甚至是一个眼神,都应该能让对方回心转意。” 王浩一厢情愿地安慰着自己,却不见,那女子回眸的眼神中始终都只有那个站在擂台上等待迎战的天纵奇才。 既然青龙门的选手心甘情愿地主动认输,而且其族人也无反对意见,更何况,观众们也能从两人的两小无猜中推断出一些风景,自然也不会说些什么,于是,一场本该惹人注目的比赛只能这样无疾而终。 虽然有些遗憾,但众生本就是很容易抚慰的,他们只需要想想接下来的jīng彩,那么这一丝遗憾也就抛之脑后了。 经历了两轮迥异的比试,比赛终于来到了最终决战。 玄武宗王浩,一个屡创奇迹的少年; 朱雀宗朱天奇,一个从降生就注定非凡的天才; 两者的对决势必将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焦点,让他们不能有丝毫的分心。 只是,王浩现在的状态似乎并不是太好,他人虽然已经站在了擂台之上,但眼睛却始终难以从夏雪的身上移开,而夏雪的眼神却并未给他投去哪怕一丝一毫的回眸,相反,在她的眼里,只有那个风度翩翩,睥睨天下的奇哥哥深藏其中。 “王浩,是吧,跟我战斗,如果不能尽全力的话,恐怕你会死得很惨。” 朱天奇,虽然表面看上去温文尔雅,但语气中透露的傲气和霸道却不言而喻,当然,一个从出生就站在同龄人顶端的人,又怎么可能懂得谦卑和隐忍呢? 王浩被朱天奇的话语吸引过来,但开口的问话却让对方有些错愕。 “你跟夏雪是什么关系?” 不过,朱天奇也只是一愣,但随即就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看来又是一个垂涎雪儿容貌的癞蛤蟆,今天他必会让所有人知道,雪儿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只有自己这头火中凤凰才能配得上雪儿唯美的天鹅之容。 “她是我的女人!而我也是她唯一的男人。” 朱天奇的话语透露着自信和强悍,似乎不容任何的质疑和反驳。 “而且,小子,记住了,懒蛤蟆始终是癞蛤蟆,即便能有点进化,也不过从懒蛤蟆变成青蛙,不要以为有了幻化的翅膀,就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鹰击长空了,凡鸟始终是凡鸟,即便有了翅膀,也成不了凤凰,更不要妄想那犹如雪儿一般纯净而空灵的天鹅了。” 朱天奇的话似乎有点多,不知道是成功前的回光返照,还是在做着自己都不会想到的临终遗言。 而他的话刚说完,一股常人难以忍受的炙热就开始缓缓地从他的背后升腾而起,期间所蕴含的纯净能量,不知道比白蒙的白虎虚影强悍了几何。 “比赛开始!” 裁判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匆匆地宣布了比赛的开始,然后匆匆地走下擂台,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朱天奇背后的炽热持续了不到了一分钟,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上,鲜红的火系元气浑然天成地凝结出一幅傲翅的形状,其间,长羽纷纷,细绒轻摆,宛如眼前,似真似幻。 “居然将元气的控制修炼到了如此的地步,连羽毛上的脉络都描绘地如此jīng致,看来此子的成就定然不在刚才那小子之下呀!” 那个老头似乎观察地极为细致,当然,也只有他能观察的那么细致,因为其他人的眼神完全无法穿透火焰化成的双翅而直视那些羽毛的形态。 可是,让朱天奇汗颜的是,面对自己如此恐怖的状态,对面的王浩竟然没有丝毫的动容,他只是凝眉沉思,眼含伤悲,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还是对未来一片迷茫。 “居然敢如此无视我的强大,既然如此,我就只好让你尽快地解脱了,但愿你化为飞灰的那一刻能够醒悟,面对一个远胜于自己的对手,掉以轻心是何等的愚蠢。” 朱天奇狠狠地想到。 他毕竟也不是什么善类,绝然不会好心地唤醒陷入沉寂的对手,来追求什么公平公正公开的比赛,在他的眼里,只有成王败寇,只有不择手段,只有胜利,只有如火一般的鲜血喷涌时的漫天喝彩。 说话间,只见其手心暮然一只宛如实质般的火鸟成型,此鸟虽不能媲美真正的神鸟凤凰,但大致看来,却也有凡鸟绝不会拥有的神韵。 而且,此鸟成型后,竟然眼露凶光,刺鸣不已,完全就是一副凶兽的姿态。 ?元素化形,其形有灵,难道是魔法师中的魔灵师?这可是比一元古武师还要强大的存在呀,想不到,实在想不到,在兽族居然还有如此的至宝,看来,这次我真的是不虚此行了。” 老者暗自庆幸着,心头一阵喜意,看其面sè,如若不是比赛当急,其势必会冲上擂台,将这两朵奇葩尽皆采摘,移栽到自己的门派,以求荫庇。 而在他胡乱感慨的时候,朱天奇手中的凶灵之鸟已然展开双翅,宛如火箭一般,悄无声息但却摄人魂魄地朝着依然懵懵懂懂的王浩冲去。 谁都不会怀疑,一旦被此鸟碰到,即便是坚硬如铁的身躯也会顷刻间熔为灰烬,不敢在世间存一丝的留恋。 更何况,王浩这副**凡胎,又岂能逃得如此劫难。 所有人能平心静气地等待着,不知道是等待死亡,还是在等待什么连他们自己都无法接受的奇迹。 第55幕 业火之灵 - 道苍生 - 道颠 () 说时迟,那时快,转瞬之间,朱天奇所施展的火凤之术就来到了王浩的眼前。 望着那足以致命的炙热,王浩非但没有做出任何防御的动作,反而好像真的准备以火**一般,居然将双眼紧闭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而不敢亲眼所见自己的毁灭,还是想借此将眼前的伤心往事逝去。 水火无情。 此时此刻,面对此景,即便朱天奇想收手都已经来不及了,虽然他对自己所修炼的火系功法很有信心,但招式出手,他也就无能为力了,而至于那传说中的控火之术,于他也只能成为一种传说了。 火凤狰狞着冲刺到王浩的胸口,然后宛如礼花盛开般,带着绚烂的弧线朝着王浩的周身蔓延开去,刹那间,一具活生生的**就被好像永远也不会熄灭的火焰焚烧了起来。 至于王浩胸口处的火凤之灵,则似乎对这幅躯体的血肉并无兴趣,它只是静静地依附在那里,不知所谓。 望着这样惨不忍睹的场景,四周的观众仿佛已经可以隐约嗅见空间中的烤肉味,胆子稍小的女孩子已经开始不顾形象的呕吐了。 玄武宗的众人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烈火焚身,却不能有任何的举动,因为即便是他们之中最为强大的王澈也自知,面对那让人心悸的火焰,即便是他也只能望洋兴叹,无可奈何。 火焰焚烧了足足有一分多钟,王浩体表的衣服早已毁灭殆尽,其肌肤上裸露的黑sè焦痕倒是历历在目,让人不忍侧目。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王浩决然不可能有任何生机的时候,他却恍如大梦初醒,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而从他双眼中shè出的淡淡光芒,在其漆黑躯体的映衬下,倒显得熠熠生光。 只是,光芒之中却透露着一丝说不清楚的悲伤,无人能够问津。 “南明离火,果然不同凡响;还好,还好,只是略带残魂,否则即便我拥有红莲业火这样逆天的能力,也只有被其中的暴戾气息所淹没,到时,焚尽的何止是躯体,连灵魂,恐怕也无法轮回。” 睁开双眼的王浩,略带讶异地回忆着那一分钟的艰险,心头只感一阵阵庆幸。 其实,在火凤附体的一瞬间,王浩就从莫名的悲伤中惊醒了过来,不管夏雪能否记得前世今生,也不管她跟朱天奇的感情又是如何的坚定,但如若自己残躯不在,一切都只能是过眼云烟,毫无意义。 不过,火焰临体,他也并无多少的慌张,只因自己的心头也升腾起一股异常熟悉的火热,而且,那股火热竟丝毫不逊sè于火凤的温度。 “小家伙,空有我这样强大的存在,却不知道利用,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心头似有声音响起,王浩自然一阵惊慌,但思来想去,此时又有谁敢靠近自己。 “红莲业火?” 他迟疑地呢喃道,最后只能想到这唯一的可能。 “没错,正是老夫,怎么样?是不是很心惊?很纳闷?” 深沉但略显俏皮的声音再次响起,却让王浩刚有些惊慌的心沉静了下来。 “才开始有点,不过现在好多了。” 他轻松地回答道,让老头儿有些郁闷。 “好吧,我就知道能以肉身凝聚红莲业火的小子绝然不凡,但想不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悍,居然对我的存在不感到丝毫的震惊和惶恐,害我白欢喜一场。”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却没了调皮,只剩失落。 “嘿嘿,老爷爷,我当然知道您的存在了,而且也知道你肯定很强大,但,知道是一回事,震惊是另一回事,不是吗?而且,越是强大的人,就越是低调,您看您也来我这里不少年头了,直到今天才显露出来,这不也从另一方面证实了您强大的存在吗?” 王浩听闻老爷子的沉闷口气,急忙热情地招呼道。 “哈哈,想不到你小子倒挺懂事的,虽然说得有些牵强附会,倒也顺理成章,既然这样的话,那这些奉承之言,我今rì就收下了,好吧,既然收了你的东西,自然要替你办事的,正好你有此一劫,我就替你化解了吧?” 老家伙虽然明知王浩的用心,但还是心甘情愿地将计就计。 更何况,他也深知,在王浩领悟红莲业火之时,自己这业火之灵也就不再是无主之物,既然如此,已chéng rénjīng的他自然不会放过如此让主人看重的机会。 说到这里,王浩只感心头的红莲业火开始疯狂滋长,转瞬之间,就将那些体表的火焰尽皆化去。 虽然表面看上去,那些火焰依然存在,但在红莲业火的袭击之下,那些火焰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威力,有的只是一些普通火焰的表象,至于其本来的威力却仿佛失忆了一般,一片空白。 而这,也就是红莲业火的另一威力,它不单单是可以焚烧生灵的记忆,即便是元素之灵,也一样难逃被焚烧的下场。 只不过,红莲业火刚准备大发神威,就被王浩强制阻挡了下来。 “慢着,给我留下心口处的那一丝火灵,我还有用。” 闻言,业火老者一阵纳闷。 “这主人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被烧糊涂了不成,连斩草除根的基本常识都不知道,难道还有再演野火烧不尽的悲剧吗?” 他窃窃私语着。 但,人族与元素族种族契约的存在让他对于王浩的意志不敢有丝毫的违背,即便他知道,自己不知道比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强上几百倍,但作为将自己召唤而来的主人,王浩此时就好像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一般,面对对方的心思,使他不能有任何多余的忤逆想法。 所以,他不敢有任何迟疑地执行了王浩的命令,然后静待主人的动静。 当然,王浩也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别说是火灵,即便是真正的人类,只要对自己谋害之心,他也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扼杀。 而他此刻之所以不让业火之灵将朱天奇所施展的火凤尽皆泯灭,那只是因为,感受着那与众不同的火系元素,他突然萌生出一个大胆但却绝对值得一试的想法。 如今,距离自己凝聚红莲业火也有些年岁了,但自从自己领悟了这种火焰以后,似乎就难以再依靠yīn阳元气的碰撞来凝聚新的火焰了,虽然红莲业火和与之半生的零洁之冰都可以通过yīn阳元气的碰撞来补充,但却丝毫没有衍生出新型火焰的迹象。 而今天,见到自己的对手竟然也拥有着火系元素,而且肯定跟自己的红莲业火有着不小的差异,那么,他是否可以借助对方的火灵来凝结第二种奇火呢? 想到如此,王浩才有了如此让业火之灵郁闷不以己的主张。 当然,对于红莲业火的领悟,他可以说是毫无经验可言,而至于为何会凝聚如此神奇的火焰,他也是一知半解,似乎跟自己万世的轮回有关,那万世之间,他记忆最深刻的似乎只剩下不断重复的焚烧和冰冻。 也许正是如此,才让自己体内的yīn阳元气交织之时产生异变,衍生出红莲业火和零洁之冰这两种在地狱之内让鬼魂胆战心惊的惩治元素。 那如何才能衍生出新的火焰的?是否也需要自己去了解其他火焰的特xìng,然后才能够在yīn阳交织之时给予其一定的指引,从而领悟新的能力。 而这,也是王浩眼前准备要一试究竟的东西。 不过,虽然有如此听上去还挺靠谱的想法,但王浩还是挣扎了几秒钟才下定了决心,那实在是因为,对于眼前这种火焰的大名,他也心生胆寒。 “红爷爷,您可以知道对方所施展的这种火焰究竟是何起火?” 王浩宛如晚辈一般,亲切地呼唤着自己刚给红莲业火起的新称呼,恭敬地问道。 而业火之灵显然对于这样的称谓是很满意的,而且,不知为何,在王浩想到要重新凝聚火系之灵的时候,红莲业火似乎也察觉到了主人的心思,这才突然注意到,在自己四周,似乎还有八个处于空虚状态的气旋,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感觉这其中熟悉的气息,他也能猜个仈jiǔ不离十。 “看来主人的体质定然不凡呀,我这样的奇火居然是最先被领悟出来的,那剩余的八种奇火又该是如何的霸道和强悍呢?难道这世间还有比自己更为神奇的火焰存在?而且,还有足足八种之多?” 心头掠过一些不愿承认的想法,但他还是凭感知察觉到,虽然自己的猜测很是让人费解,但却真的有可能是主人修炼的强大之路。 念及至此,他已不敢再多王浩有丝毫的倚老卖老和强者为尊的可笑想法,更何况,如果自己不趁着出生的早跟主人打好交道,rì后如果主人真的领悟了让自己都胆寒的奇火,那自己的rì子可就不好过了。 所以,他听闻王浩的问话,急忙老实地回答道: “此火也非凡火,而且,如果是完全体的话,恐怕即便是我,也拿他毫无办法。” “哦,竟然如此厉害,那想必红爷爷是知道其名讳和来历了?”王浩一听有戏,急忙追问道。 “其名为:南明离火。” 短短的几个字,却让王浩不由地一阵胆战心惊。 第56幕 南明不明 - 道苍生 - 道颠 () “南明离火,乃是传说中的不死神鸟,掌管南方仙界众兽的朱雀圣兽所拥有的天赋火焰,其xìng非善非恶,即善即恶;据说乃是极yīn之地转化而来,yīn冷却灼热,驱邪而妖孽,即可度人生不死之躯,也可让人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业火之灵并未理会王浩的大惊小怪,继续炫耀着自己的博闻强识。 却不知,他懂得越多,王浩的决心就越难以下定。 说完这些,他本以为会得到王浩的夸赞,却不成想,只看到主人一脸的惶恐,这才发觉自己似乎说的有点多了。 “当然,现在这个小家伙掌握并不是真正的南明离火,充其量只是其中的一道残魂,拥有的威力不足万分之一,否则凭我这成长初期的红莲业火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将其灵智抹去呢?” 业老察觉到主人的心思后,急忙补救道,希望能减轻一些王浩心头的胆怯。 “呼!” 直到此时,王浩才大喘了一口气,否则如果真的是传说中的完全体的南明离火的话,那自己的打算岂不是就只能化为一江chūn水了吗? 不过,即便是一道残灵,王浩也不敢大意,那毕竟是传中的东西,其威力绝对是不可小觑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yīn阳元气集中到心口,然后缓缓地包裹住那团微小的火凤之灵。 当然,南明离火所化的火凤绝然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 当王浩的元气碰触到那团火苗的时候,一股来自心底深处的恶寒陡然升起,他只感到脑海中一股庞大的血腥而邪恶的力量肆虐而来,让他无力招架。 “这应该是南明离火所炼化的妖邪之灵,南明离火既然称得上是所有邪污的克星,那么其本身所封印的邪恶魂魄定然不弱。” 业老似乎对于王浩脑海中的场景并不惊讶,他淡淡地给主人解释着。 但是,见王浩陷入困境,他这次竟无任何出手的迹象。 “想要了解奇火,主人你就必须亲自去感受它的特xìng,否则,我想主人是很难凝聚第二种奇火的,所以,这次看来要靠你自己了。” 当然,为了避免王浩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印象,业火之灵还是诚恳地道出了其中关键。 王浩闻言,也觉得有理,但脑海中充斥的勾人心神的恐惧、邪恶、堕落以及血腥实在有些让自己难以忍受,才开始,他还想着凭自己无比强大的毅力加以抵挡,但几秒钟后,他的意志就被消磨的所剩无几,只恨不能与那些黑暗势力混为一谭,也省得受这煎熬之苦。 “如果不能忍受南明离火中所封印的负面情绪,那么,即便你掌控了南明离火,那下场也只有一个:那便是成为南明离火的附庸;表面上看是你控制着它,但实际上,你的灵魂早已被其中的jiān邪所侵蚀,渐渐地你就会化为其中的一份子,再也难以逃脱黑暗的牢笼。” “从此以后,你的心头就只有毁灭和杀戮,再无任何属于人类本能的善良和饶恕。” “而这缕南明离火的现任主人虽然凭借天赋所赐予的火系体质压制住了南明离火的本xìng,但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来,他的眼神中透露的霸道和杀戮已经正在逐渐显现,相信假以时rì,其下场只能是引火**,灵魂湮灭。” 感受着王浩渐渐支撑不住的意志,业老依然不准备动手,只是旁敲侧击地引导着他,期望他能够明白其中的厉害,要么继续坚持,要么就此放弃。 “难怪我老觉得怪怪的,我跟着小子既无杀父之仇,又无夺妻之恨,当然,现在反正是没有,但这个小子却一出手就想置我于死地,原来是被南明离火中封印的杀戮气息所感染的呀!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为了不让我的雪儿暂时的为他伤心,那我只好将这残火收下了。” 王浩想到朱天奇早晚有一天会被南明离火侵蚀灵魂,再想想如果那时夏雪依然没有回心转意,想必她肯定会伤心yù绝的。 虽然他也知道这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但还是不忍心让那个在自己的万世记忆中频频闪现的倩影香消玉殒,那么,此刻似乎就是唯一解救对方的机会了。 一念至此,王浩被消磨殆尽的薄弱意志力竟仿佛chūn意复苏了般,渐渐地重新焕发了生机,一如黎明到来时的曙光,照亮了整片荒芜的苍凉。 看到王浩居然在最后关头来了个如此的绝地大反击,业老也不由地有些讶异。 但不知为何,伴随讶异而来的,还有一丝困扰,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让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却又不知其中蹊跷。 当然,我们没有必要为没有到来的灾难而忧心忡忡,这道理连王浩都懂,更别说那历经万劫而不灭的地狱之火了。 眼看着刚刚还不可一视的凶狠气焰,渐渐的就被王浩迸发的强大意志所浇灭,业老知道,自己或许要多个伴了。 南明离火,倒也能算得上天地间的奇火之一,论其威力,如果是朱雀圣兽施展的话,或许自己还真的毫无抵抗之力,只能是被邪灵侵蚀,从而伴随朱雀涅槃而消尽于苍茫之间,那么其排在自己的前面,倒也顺理成章了。 只是,这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甚至有点异想天开,如果王浩凝聚奇火真的有这么简单的话,那么九种奇火想必不需要花费多少时rì就会全部集齐。 但实际上,连王浩都不知道,自己的修炼方向究竟是何去处。 有了思路,并不代表就可以一帆风顺,而眼前的窘迫就让他对未来的修炼产生了莫名的困惑。 他感受过南明离火封印的邪恶、恐惧、血腥、暴躁等负面情绪之后,本因为可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于是急忙去按照初次凝聚红莲业火的路数凝聚新的火焰。 yīn阳元气如洪水般朝着心头凝聚而去,王浩有意识地指引着他们的方向,使其凝聚的位置尽量集中在第二个金sè气旋的位置,并且脑海中反复地回忆着从南明离火中领悟到的离火之灵。 才开始,他竟真的感觉到有一丝南明离火的jīng神印记缓缓显现在金sè气旋的中心,并且仿如一个黑洞一般,疯狂地吸收着自己的yīn阳元气,看其架势,竟真的跟凝聚红莲业火时大相径庭。 但,就在他刚以为大功得成时,心头突然一悸,一股不祥的念头瞬时从胸口喷涌而出。 金sè气旋仿佛并不愿接受这略显紫sè的南明离火,竟然以一种莫名的力量死命地排斥那缕离火之灵,尽管离火之灵也很是强大,但无奈在此处,它更像是一株无根的浮萍,无论如何牵强附会,死缠硬套,最后都只能随风摆动,不着根基。 “噗”的一声轻响,离火终归熄灭,而与之伴随的灾难便是王浩体内的yīn阳碰撞元气再无去处,一时之间,王浩只感胸口压抑而沉闷,恨不得一口气将自己的肺叶全部吐出。 “失败了。” 红莲业火自然能清楚地感觉到王浩心口处的动静,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修炼,最后却由于不知名的原因功亏一篑。 “难道是因为南明离火的紫sè与第二个气旋的金sè有冲突,所以两者不能很好地兼容?又或者,正如凡间古话所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什么样的火焰能是金sè的呢?” 业老虽然见多识广,但所见也仅限于yīn曹地府,至于何种奇火为金sè火焰,他也是未尝听说。 但他也不想就此放弃,心神缓缓地朝着其他气旋看去。 但一看之下,也就无可奈何了,因为除了第二个气旋略泛金sè外,其他气旋根本就是灰茫茫的一片,完全不分彼此,无法分辨。 “该死的,早就应该猜到所有的功法都是循序渐进的,看来只能等这小子机缘巧合之下找到金sè火焰才能有所进展了。” 业老无奈地嘟囔了一句,便悄然隐去,因为,当他感觉到王浩体内此时混乱的局面时,就已知道,那个连自己也惹不起的老妖婆准备出场了。 第57幕 胜券在握 - 道苍生 - 道颠 () “臭小子,每次都把自己搞得这么惨,上次是断胳膊断腿,这次就是五脏俱损,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成心气我这把老骨头不死呢!” 苍老而低沉的声音消弭了,这次回响的却是清亮高亢的责怪。 “不用问,您老一定是零洁之冰的元灵了,那我就称您冰婆婆好了。婆婆,婆婆,您看,我现在身体实在痛苦难耐,无法给您请安,还请您原谅。” 闻声,王浩自然已经猜出来者何人,急忙讨好道。 “哈哈,你小子倒是挺会说话的,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会放任你的身体破损而不管才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的呀?” 冰婆婆笑中带嗔地问道。 “呵呵,还是您老明鉴;其实,在我知道您的能力的时候,就已经惊呼天人了,您这样的能力实在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之上,真不知道是不是造物主当时瞌睡打盹没注意,这才让你偷偷溜下凡尘,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目瞪口呆。” 王浩厚颜无耻地吹嘘着零洁之冰的强大,让冰婆婆自然身心舒畅。 不管你有多么大的能耐,但始终只是个女人,只要是女人,那么就没有不愿意听好话的。 “算你小子识相。不过,我必须告诉你,虽然你把我吹得天花乱坠,但凭你现在的零洁之冰的能量,可绝对不敢妄称什么不死之身;只要稍微厉害点的人族高手,都可以轻易将你的身躯毁灭殆尽,即便有我的存在,也只能让你苟延残喘;那些剑法,刀法,枪法,指法,内功,外功,暗器,奇门遁甲,忍术恶魔,魔法甚至科技,都实在是毁灭xìng太惊人的力量,凭你这修炼初期的恢复能力,挺多就是被别人多杀几次的下场,要想成为真正的不死之躯,零洁之冰的能量至少要是现在的成千上万倍。” 冰婆婆听了王浩的奉承,自然也是满心欢喜,但是,她并不是什么容易得意忘形之人,稍微冷静了一下,就反过来给了王浩一棒槌,让王浩再也不敢得瑟了。 “那婆婆,这零洁之冰的功法我又该如何修炼呢?我试了好多次都无法将其进展一分,最多就是靠体内的yīn阳元气加以补充,您可能否给指条明路呀?” 王浩虽然备受打击,但还是从老者的言语中听出了不少的弦外之音,至少,零洁之冰是可以修炼的,否则又从哪里来的成千上万倍呢? “我要知道怎么修炼早就偷偷地增强了,还用等到你苦心经营?” 可是,冰婆婆给他的答案让他黯然神伤,郁闷不已。 “不过,如果我推断不错的话,我的强大势必跟记忆有关,因为零洁之冰本就是冰封记忆的能量,所以……” 冰婆婆显然不想把王浩一棒子打死,在王浩询问无果的时候,却又淡淡地添了这么一句。 虽然一样是彷如谜题一般的提示,但聪明如王浩,自然能听出其中的玄机,更何况,他也曾无意中得到过类似的经验。 “如果是记忆的话,那我未尝不可试他一试。” 王浩暗自思忖着。 而在两人匆匆交谈的时候,王浩的五脏六腑自然从容地恢复如初了,只不过,他嘴角的血迹却没有拭去。 他知道今天的收获已经颇丰,而且二老毕竟还不习惯这样的灵力沟通,所以,闲聊片刻,两位就已然疲惫的安然离去。 缓缓地睁开双眼,王浩这才想起,自己原来还是在比赛当中,只是,当他回忆着茫然四顾时,却只看到万千观众都摆出同样一副表情: 张开的嘴,瞪大的眼,伸出的手,微蹲的身。 “他们这是怎么了?” 王浩疑惑地自言自语着,却不曾知道,自己的这幅模样无论落到任何人的眼里,都想必只能是那副表情。 零洁之冰虽然帮他安抚了内脏的紊乱,红莲业火也让南明离火的威力减小到荡然无存,但是,他们好像都忘了,王浩的体表可还是黑乎乎的一片的。 抬起自己泛着油渍的胳膊,闻着那扑鼻的香味,王浩甚至都忍不住要来上这么一口。 他相信,要不是自己休息龟息之法,拥有变态的生命力,恐怕无论换了是谁,此刻都已经到阎王那里报到去了。 也难怪观众这样大惊小怪,他们没有被自己吓个半死,就已经是胆大包天了。 “哎,婆婆睡着了,我还得自己调动零洁之冰的能量,真是麻烦。” 王浩苦恼地挠了挠头,心神沉浸间,一股蓝sè的寒气透体而出,呼吸之间,体表就仿佛浴火重生般恢复如初了。 再看到这一幕,观众已经集体当机了。 如果先前,观众看到王浩能从朱天奇的火凤中逃出生天而大感不可思议的话,那么此刻,当王浩黑黢黢的肌肤恍如幻觉般重唤生机时,他们已经真的怀疑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何方妖孽了。 “看来,浩儿此刻所施展的功法定然与那rì断臂重生如出一辙,只是,这样的功法岂不是太逆天了吗?” 比起其他观众的木讷,玄武宗的人倒似乎平静了许多,那只是因为,他们早已见过王浩当rì神乎其技的将断掉的双臂重新接回,比起那rì的震惊,今rì的神奇似乎就显得平淡多了。 “这小子到底都偷偷干了什么呀?为何我一点都没有察觉你?平rì看他修炼也就那么循规蹈矩的,那这些稀奇古怪的功法他到底是何时修炼的呢?难不成这小兔崽子就从来没有睡过觉?” 王炎也有幸跟随玄武宗的大部队来一睹这场盛世,只是,弟弟从头到尾展现的能力都实在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如果王浩只是简单地能挨揍的话,那么他还可以理解,毕竟这孩子的毅力还是值得称谓的,但,那庞大的气息,神往的双翼以及此刻见鬼般的恢复能力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自己这个弟弟了,似乎你只要相信他,那么他就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即便面对天降奇火的朱雀天才,似乎王浩也不见得就有败无胜。 “哼,玄武宗的防御能力和恢复能力果然惊人,居然在受了我天赐奇火的普通一击后还能如此淡定,既然你不知难而退,那我只好让你血本无归了。” 朱天奇嘴上自是不肯服软,气势凌人地说道,但他心里却不由地萌生出一股没来由的惶恐。 南明离火的威力如何,他是一清二楚的,别说对面的这臭小子,即便是自己的父亲站在对面,也难逃灰飞烟灭的下场。 可是,事实就是这么的让人瞠目结舌,对面的家伙虽然一开始毫无反抗之力,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仿佛神魔附体了一般,非但竟火焰的灼烧祛除殆尽,而且神清气爽,完全就是一副不过如此的惬意表情,着实让他不安。 “额,那个,其实我们还是可以商量一下你的事情的,只要你肯认输下台,我保证帮你祛除顽疾,也省得到时候,让你的红颜知己变一江chūn水。” 王浩已经笃定朱天奇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威胁了,所以此刻倒是异常轻松,居然好整以暇地聊起了闲天,一副规劝对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姿态。 “你胡说什么,我有什么顽疾,我有奇火护体,百毒不侵,百病不遇;而且,我劝你最好不要打雪儿的主意,从她认识我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注定她是我的女人了,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凭什么化解了我的火凤之术,但是,那只是我最基本的火焰能力,接下来,我保证让你痛不yù生,悔不当初。” 朱天奇从来没有遇到过劝自己投降的,一向都是自己嘲讽地劝对方自行了断,想不到,今rì居然遇到这么个奇葩,凭借不知名的能力居然就敢让拥有奇火的自己认输,简直是天方夜谈。 既然对方死不悔改,那今rì,自己也不妨杀一儆百,即便对方是玄武宗宗主之子,但只要自己赢得胜利,朱雀门势必成为四相城最大的霸主,到时候,想必玄武宗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更不会为了一个已死之人跟朱雀门大动干戈,此事只能大事化了。 一念至此,朱天奇便不再犹豫,胸中紫火升腾,背后炽热骤升。 “烈凤焚天!” 随着他这四个字的吐出,众人只见一头比刚才的火凤不知道庞大了几百倍的巨鸟开始在朱天奇的背后成型,陡然间,整个朱雀门都仿佛置身于火炉中一般。 那些来参观的兽族众人自然不想承受这无妄之灾,眼神交换下,灵光缓缓附体,居然全部都是兽灵外放的强者,这一点倒是让旁边的人类忍不住大惊失sè。 兽灵外放,那可是足以媲美人族中级武者的高手,而且,这些兽族众人可都只是普通的护卫呀! “连普通护卫都是如此实力,那……”人族的高手们想到厉害处,才发觉自己这些年的复辟梦想有多么的可笑。 当然,此刻也不是为此事纠结的时候,毕竟擂台上还有着两位无视这些兽族护卫的人族强者正面临真正的生死考验。 烈焰幻化的巨鸟已然成型,看上去倒真有几分神鸟凤凰的神韵,只是,南明离火不应该是朱雀的神火吗?为何朱天奇所施展的元素化形之术都是凤凰呢? 难道凤凰跟朱雀乃是同源之禽,所以才有此变故? 面对灼热的气浪,王浩心头思索的却是凤凰跟朱雀的亲缘关系,要是让朱天奇知道对方居然这么无视自己的攻击,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气得吐血身亡。 “去!” 朱天奇眼露凶光,语带暴戾,一字呼出,火凤便陡然展翅,呼啸着朝着王浩厮杀而去。 第58幕 红莲发威 - 道苍生 - 道颠 () 大凡经常下棋的高手都知道,当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一般都不会表现的太过明显,反而是左右言它,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因为他自己只需要等待,等待对方随便走出一步,然后便可以一击必杀。 而王浩此时的心态大概就是如此。 别看那火凤的气势很是唬人,但拥有业火之灵的他自然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唬人的幻化背后所隐藏的弱小,那南明离火之灵跟自己凝聚的业火之灵相比,实在不值一哂。 至于那看似彪悍的外表,不过是一些普通的火元素而已,应该是朱天奇强行吸附到离火之灵身体上的,其目的,一是为了掩藏南明离火的真正形态,二来,自然是为了虚张声势。 所以,面对那看似要焚尽一切的火焰,王浩并无惊慌和躲闪的念头,他只是歪歪嘴角,轻蔑一笑,然后便仿佛看透了生死般,优雅地朝着那火焰中投身而去。 “我靠,这小子莫非是疯了不成?虽然他能抵抗小型火凤的威力,但这可是比刚才那只小火凤强大了十几倍,甚至上百倍的大型法术呀!一个不慎,就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是呀,真想不到,这孩子为什么如此鲁莽。其实,凭借他刚才展现的恐怖恢复能力,已然能立身于四相城而不用担心被朱雀门斩尽杀绝了,为何此时又自寻死路呢?” 台下观众不无遗憾地谈论着,好像已经看到王浩化为飞灰,魂撒当场。 只是,现实总是如此的让人难以捉摸,它展现在你面前的绝对不是你想要的,而往往是让你感到不可救药的。. 半晌过后,火凤燃尽,但王浩本该荡然无存的身躯却依然如同鬼魅般屹立当场,直到此时,众人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的杞人忧天,鼠目寸光。 “他……” “他居然还活着,虽然一身黢黑,但凭借那恐怖的恢复能力,相信转眼之间就能恢复完好,但,但这怎么可能?” 众人看着王浩炯炯有神的双眼,立马意识到,这孩子根本就屁事没有,除了被烟熏的有些呛着外,根本就毫发无伤。 但是,这怎么可能? 相信在场的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疑问,只是,身为当事人的王浩,可是绝对不会开诚布公地给大家解惑的,此时,他只想做一件事情。 那便是将朱天奇体内的离火之灵全部祛除。 尽管他可以放任对方自生自灭,但一想到那时,夏雪会伤心yù绝,他便有些不忍。 “哎,看来我还是喜欢公平竞争呀!” 王浩可耻地自恋着,迈开轻盈的脚步,不慌不忙地朝着朱天奇走去。 “你,你居然没事?” 这下,朱天奇是彻底慌了,就在王浩朝自己走来的几个眨眼间,他亲眼看到对方焦黑的身躯居然仿佛蜕皮般重焕生机,而且,甚至连衣服都没有了灼烧的痕迹,这可就不只是恢复能力强悍所能解释的了的了,那么,除非对方会什么妖术,否则,这一切岂不是太虚幻了吗? “呵呵,不好意思,你的火对我没什么用,或许换点别的元素还能给我造成困扰,但如果只有火的话,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也省得我拿绳子绑你了。” 王浩微笑地说道,看其脸sè,倒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好男儿,但话语间流露的挑衅却让朱天奇咬牙切齿。 他绝不相信自己领悟的天妒奇火竟不能给这个传说中的废物带来丝毫的伤害。 抬手间,又是几道火凤升腾,然后毫无征兆地朝着王浩刺去。 只是,当他看到那些火凤落到王浩身上后便如同荧光之火般泯灭时,便突然眼神呆滞,温度骤降,这才意识到,对方竟然真的拥有着免疫自己功法的能力,一时,只觉天旋地转,生无可恋。 备受打击的朱天奇知道,今rì之后,自己的天才之名或许就要拱手让人,他不心甘,绝不心甘。 对方何德何能,籍籍无名,竟能凭借什么见不得人的体质将自己百般压制,这是他绝对不能忍让的结果。 “既然如此,唯有最后一招了,如果此招亦不能奏效,那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朱天奇看着王浩越走越近,他知道,自己在近身战方面是绝对没有任何机会的,反正也是一败,不如拼上一拼,如果威力真如那厮宣称的那样霸道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丝转机。 下定决心,他恶狠狠地瞪了王浩一眼,又下意识地朝着台下青龙门的位置一撇,然后双眼突然紧闭,一股不该属于人类的邪恶死亡气息陡然从他白亮的身躯上散发出来,让王浩心间的红莲业火和零洁之冰同时一愣。 而在场的观众也从朱天奇的身上感觉一股不舒服的压抑,他们虽然没有业老和冰婆婆的见多识广,但却也能察觉到这股气息绝然不简单,甚至如果威力完全爆发的话,连自己也要命丧当场。 血腥,暴戾,狂躁…… 伴随着朱天奇身上散发的气息越来越浓烈,观众心头的yīn暗和惶恐也越来越剧烈,他们甚至已经准备站起山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了。 “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懂得假寐之术,这样的话,那南明离火中所封印的邪恶之物定然会疯狂逃窜,到时,四相城定然血流漂杵呀!” 感受到朱天奇体内的变化,红莲业火首先悲天悯人地发着感慨。 只是,他刚发完感慨,就被一道不屑的斥责堵了回去。 “切,故弄玄虚,你可别忘了,这天地之间,除了那南明离火以外,能克制魔物的奇火至少不少于五指之数,而你身为佛界本源封印之火,更是天下一切邪恶的克星,即便不在佛界,没有佛莲的加持,但这点邪物,还真不够你看的。” 说话的自然是冰婆婆,她本不愿意出面,但实在受不了这个老秃驴的假慈悲,这才不无挖苦地一语道破天机。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贫道,哦,不,贫僧就只好大开杀戒了,还好,还好,死的都是些该死之物,否则他rì我有望重回佛土,面见佛祖,又该如何是好呀!” 红莲业火絮絮叨叨地说着些王浩听不大明白的话,但总结起来不过两个字:装逼。 当然,他话中虽然略带不愿,但出手却果断而干练。 王浩只感到心头的红莲业火竟然初次以莲花的形态涌出体外,本来不及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红莲,在出离王浩心头时,便迅速地蹿成一只拳头大小,王浩甚至已经能数清其中的花瓣数目。 一,二,三…… 竟然足足有十二片之多,十二片莲花围成一圈,中间更是有着一个花苞,不知是何玄机。 “业火红莲,天生一品;如若如修炼有成,便可衍生出第二品,乃至第三品,到那时,上可焚天,下可焚天,而传闻佛祖坐下的十二品莲台更是强大到足以镇封一界,其威力直逼上古无上神物。” 冰婆婆虽然早已麻木了红莲业火的强大,但还是忍不住给王浩讲解到,语带艳羡。 “哇,想不到居然红爷爷这么厉害呀,看来rì后我定要好好修炼,到时,让红爷爷旧貌换新颜,也能成为那传说中的神物,哈哈,到时,天上地下,岂不尽可去得。” 王浩也是第一次听到有关红莲业火的介绍,其神奇的演变之法,自然是让他大感兴奋,而那十二品莲台的诱惑更是让他心驰神往。 而且,这可是自己的杀手锏呀,如果有了些许修炼的法门,定然要将其炼至顶端。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等你找到修炼之法再说吧,好高骛远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而且,十二品莲台那可是天生异象,岂是你我凭人力所能企及的,我劝你还是早早打消这个念头的好,否则指不定惹出什么祸端。” “眼前,还是看我如何消灭这些邪恶之物吧,也省得rì后你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不知该如何应付。” 业火之灵虽然对那传说中的神品也是无尽向往,但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一般的无稽之谈,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的好。 不过,能教会王浩一些对红莲业火的掌控倒是不再话下。 说话间,十二片莲叶就已经膨胀到一人大小。 还好有朱天奇的映衬,以及前面王浩浴火重生的神迹,所以,众人对于这诡异莫测的戏法已经麻木不仁。 莲花延伸到一人大小之后,便停滞了下来,但王浩却分明从其中蕴含的强大能量中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这种停滞定然如同风暴来临前的宁寂一般,一旦爆发,便足以毁天灭地。 “你放心好了,我zì yóu分寸;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业火,只对虚幻之物有奇效,对在场的众生却威力甚小,稍微有些神智,或者说只要有着人族的血统,那么都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当然,那些头脑懵懂,四肢发达的兽族众人,恐怕是免不了要伤及无辜了。” 业火之灵似乎察觉到了王浩心头的担心,轻声地安慰道。 王浩这才放下心来,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多么善良之人,但累及旁人总不是心里意思。 “好了,不废话了,再等下去对方的封印就要完全解除了,我必须趁那些邪物的jīng神印记未曾苏醒,或者是未曾逸散时加紧消除,否则就为时已晚了。” 红莲业火的语气有些焦急,王浩也不再发出声响,只是静静等待着红莲业火第一次真正的发飙。 第59幕 无爱反生恨 - 道苍生 - 道颠 () 只见红莲业火以本源业力凝聚的火莲缓缓地旋转着朝着朱天奇的位置飘去,而朱天奇此时显然已经神智不清,但想必南明离火中封印的邪恶魔鬼们也知晓眼前火莲的威力,纷纷加紧了挣脱,只待南明离火的拥有者完全失去意识时,他们便可以逃之夭夭,重回深渊。 而看到那些从朱天奇身上隐隐约约闪现的妖魔模样,王浩心头一阵毛骨悚然。 那些面孔透露着残忍和凶狠,锋利的牙齿闪着寒光,血红的舌头时不时地舔着嘴唇,无情的双目流露着蔑视一切苍生的漠然和jiān笑,发丝散乱,颜sè各异,而其手脚则更像是凶猛妖兽的利爪,尖锐而狰狞。 “邪恶的妖魔一族本就是为了杀戮而生的。”业老的声音严厉地在王浩耳边想起,让王浩只能跟着点头同意。 “不过,他们今天遇到了我,就只能有来无回了,比起南明离火对妖魔的封印效果,红莲业火才是真正的妖魔克星,因为,我掌握的可是神秘莫测的业力,也可称之为命运之力。” 业老这时方才显出几分霸气的本sè。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朵一人大小的火莲已然将朱天奇的身体紧紧包围在了zhōng yāng,只待一个闪念,莲花便将合拢,而待火莲重新绽放时,想必其中的jiān邪之徒就会荡然无存,当然,随之逝去的恐怕还有南明离火的那一丝残魂。 “奇哥哥!你怎么了?” 突然,就在业老将要完成这拯救黎民于水火的功绩时,一道让王浩心头颤抖的响声从擂台下传来。 开口的自然是最为朱天奇揪心的夏雪。 而王浩自然被这道声音吸引的转过头去,同时嘱咐业老先将那些妖魔困住即可,先不要有所行动。 但见那一抹艳丽的芳容此时竟似梨花带雨,说不出的惹人怜惜,只是,王浩看着对方不眨眼地望着朱天奇的方向,就已明白这份倾世之颜却并非为了自己所现。 “雪儿,对不起,虽然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醒来,但我今天必须要赢,因为,记得,我答应过你,我今天一定要取得胜利,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夏家才会毫无拦阻地同意我们的婚事,而且,夏叔叔的为人我也有所了解,如若我今天夺不得此次比赛的胜利,那么,我们恐怕就真的只能天各一方了。” 朱天奇的声音中透露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和平和,让人难以相信他此刻正在用自己的生命来博得一丝胜利的契机。 而在朱天奇的安慰之语飘出后,夏雪终于十几年来第一次朝着王浩转过头去。 “王浩,你认输好吗?我保证以后夏家和朱家会记得你的这份恩情的,只要我能跟奇哥哥在一起,夏家和朱家就早晚都会归我二人管理,到时,我定然让你们王家在四相城有着不下于我们两家的地位。” 夏雪天真而认真地为朱天奇求着情,却让王浩一阵无语。 “雪儿,不要求他,只要我能陷入假寐状态,到时,我体内的恐怖力量定然能将这个小子吓得自动认输。” 朱天奇表现着自己仅有的骨气,或者说是傲然。 “奇哥哥,不要骗雪儿了,好吗?你难道忘了我的天赋了吗?”夏雪幽怨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呀,我怎么能忘了你的天赋呢?感知与预言天赋,那可是世间万年难得一遇的极品天赋呀!” 朱天奇摇着头,眼露无奈,但转眼之间,就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陡然声音猛涨,大吼道: “雪儿,谁让你动用天赋的力量的,我刚才是忘了你的天赋,难道你也忘了使用这种能力的代价了吗?” “哥哥,雪儿当然没有忘记,但,雪儿真的很担心你呀。而且,或许说了结果会让你很不高兴,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但我真的看到了最后的结果。” 雪儿淡淡地说道,语速很慢,似乎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讲自己预知的结果道出。 “难道我动用了天赋的最强招式还是无法取得胜利吗?”朱天奇自然能从夏雪的口气中听出些什么,但还是不愿相信地反问道。 “是的,没有任何机会,你这次的对手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我动用天赋的力量都差点引起反噬,那说明他领悟的天赋可能还要在我之上,至少其对天赋的开发要远远高于我。” 夏雪看了王浩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随后就目不转睛地朝着他的奇哥哥看去,她生怕朱天奇在听到自己的这一番话后,一时想不开再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是我孤陋寡闻,少见多怪了。只是,雪儿,你好像又忘了一件事情。” 闻听夏雪所言,朱天奇只感一阵无力,本以为对方是凭借误打误撞才让自己手足无措,却不料,对方的真正实力竟也隐隐在自己之上。 早知如此,他也就没有必要如此拼命了,更何况,拼命的结果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只是,一切都似乎已经太晚了。 “嗯?我忘了什么?啊!”夏雪回味着朱天奇的问话,猛然间想起了什么。 “看来你已经察觉到了,雪儿,以后一定要记得,天机不可泄露;一旦泄露,预言就会化为泡影,你或许能改变点什么,但命运之力只会报应不爽。” 朱天奇轻声训斥着夏雪,眼神却越来越模糊,直到,疲倦的再也无力睁开。 假寐之术,终于完全成型,而南明离火的封印之力也缓缓散去,那些被封印的强大妖魔自然懂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身形摆动间,便要逃离这魔火的束缚,再次肆虐人间。 只是,他们好像忘了,是谁让南明离火的拥有着被迫陷入着两难的地步。 “哼!小小妖魔,也敢在老子面前猖狂。” 就在一个丑陋的小妖**着身子从朱天奇体内溢出时,一道火红的鞭影闪过,那道淡淡的妖影便被轻而易举的拿下,继而只问一声凄厉的惨叫,虚影所化的小妖便再也没有了痕迹。 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故技重施。 那些妖魔或许有着让凡人无可奈何的神秘力量,但在红莲业火的面前,就好像坚冰遇到烈火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而且,毕竟只是南明离火的残魂,所封印的也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出生小妖、小魔,虽然他们能感知到眼前火莲的恐怖,但毕竟初生牛犊,所知甚少,以为能够侥幸逃得生天,却不幸,最后都成了火中亡魂,再无任何存在的可能。 在经历了一波数十道稍微强大的妖魔同时乱窜后,朱天奇的体内就再无了任何南明离火的气息。 南明离火本就是一道极yīn能量巧借天道之力衍生而出,凭借着其对妖魔的天生封印之力才有所成长,而在这些妖魔逝去时,它自身的实力也势必所剩无几; 而且,其所能承载的妖魔之力也有所限度,超过此限度,其所封印的妖魔之力就将开始反噬,直到南明离火灵智丧失,消逝于这苍茫大地。 而唯一能够弥补这种弊病的措施,便是所谓的浴火重生,借助天地轮回之力,将妖魔之力压缩炼化,自己的实力暂时虽然会有所下降,但承载能力却会大幅度提升,而这也是南明离火再次成长的开始。 借助这样逆天的生长方式,南明离火才渐渐有了属于自己的威名。 当然,这种修炼方式只有本源南明离火才有可能,至于此时朱天奇体内的南明离火,只不过是离火之源炼化的妖魔之力而已,当妖魔之力尽皆散去时,他的南明离火也就跟着化为须有了。 相信,朱天奇是肯定不知道这些的,否则他也就绝对不会做出如此竭泽而渔的愚蠢事情了。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朱天奇已经由于透支力量而晕迷了过去。 夏雪自然第一个跑上擂台。 她轻轻将其扶起,感受着朱天奇体内空空如也的虚弱状况,望着朱天奇疲惫而不甘的狼狈模样,想想两人将要面对的家族压力,再回头看看那个造成这一切恶果的罪魁祸首,夏雪只感一阵恨意从心头涌出。 “王浩,我恨你!” 只留下这么一句让王浩百口莫辩的冷漠话语,夏雪便在族人的扶持下,陪同朱天奇远离了这个伤心之地。 “你可还记得十几年前的那场宴会?” 望着夏雪那略显颓废的背影,王浩还是忍不住将憋在胸中的疑惑喊出。 “当然记得。” 夏雪的回答让王浩心头一悸。 “因为那是我和奇哥哥的第一次邂逅。” 但夏雪接下来的一句,却让王浩瞬间尝到了从天堂摔到地狱的感觉。 “原来,你并不是忘记了我,而是根本就不曾记得过我,难道那万世的倩影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王浩喃喃自语着,脑海中却仿佛洪水泛滥般,不断地涌现出一幅幅自己与夏雪前世的欢声笑语。 可是,这一世,为何两人会被分配成这样的角sè: 无爱,反而生恨! 第60幕 交锋 - 道苍生 - 道颠 () 四相城近百年来最辉煌的盛会在王浩与朱天奇jīng彩纷呈,引人入胜的决战之后,终于接近了尾声。 观众们回味着短短两三个小时的比赛,大感不虚此行。 他们毕竟见识了传说中白虎宗的黄阶武技,他们毕竟感受了近十几年来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朱雀门的天降奇火,但这些,在今rì过后似乎都将成为陪衬。 因为,一个貌不惊人,不闻一名的玄武宗的家伙,竟然凭一己之力将这两人干净而漂亮的斩于马下。 相信今rì过后,四相城的人族势力势必要以玄武宗为马首了。 玄武宗的众人自然也是感到脸上分外光彩,享受着他人瞻仰和羡慕的神情,他们心中自是得意非凡。 不过,长老们倒是很冷静,他们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更没有就此大言不惭地宣布什么豪言壮语,反而是一致沉默地离开了朱雀门,淡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门。 树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道理,老人们自然是不敢忘记的。 虽然他们今天赢了比赛,但是,四相城的势力并不会就此有任何大的改变,而没有改变就已然是玄武宗所能取得的最大的成功了。 因为如果朱雀门得到了最后的桂冠,那么他们必然借此大做文章,一统四相城的大小势力,那时,玄武宗也将成为附庸之一,而此刻,他们还能够保持自己的dú lì,就已然是最好的结局了。 至于兼并其他三宗,他们是想都不敢想的,因为自己毕竟不是朱雀门,毕竟没有青龙门在背后的支持,如果强行合并,那么他们唯一的结果就是把其他三宗逼上绝路,到时三宗合并,玄武宗的下场恐怕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毕竟胜利还是值得庆祝的,至少短时间内,四相城不会有太多的动静,而安逸又是每个人所能追求的最大享受。 玄武宗内此时自是张灯结彩,宛如过节。 因为大家都知道,即便玄武宗不能在四相城内称雄称霸,但此役过后,想必其他三宗也会看在今rì的比赛上,多少给点面子,毕竟,自己的家族内出了一个让其他三家的同辈人手足无措,俯首称臣的天之骄子。 只是,这位天之骄子此刻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多大的荣耀,反而像是害了病一般,眼无神,气无力,跟在擂台上的淡定与自信相比,完全就跟换了个人一般。 “纵然你英雄一时,但也难过这美人一关呀!” 坐在王浩对面的一个陌生人开口叹到。 只见此人身着宽大的灰衣,面如凡人,鼻子不大不小,嘴巴也毫无特sè,双耳略显低垂,应该是被他长期用力捻揪的结果,因为此刻他就用右手摸着自己的耳垂,显得极为困惑; 如果说这个人真的有什么特sè的话,或许就是他的眼睛了。 当然,那双眼睛也决然不是什么炯炯有神的清亮之sè,反而是透露着淡淡的迷蒙和无尽的疑惑,似乎他在极力的搜寻着什么,但却永远都看不到真相。 “你管得着吗?老子愿意。还有,你到底是谁呀?从我离开朱雀门就一直死皮赖脸地跟着我,要不是看在外面人多眼杂,我早把你暴揍一顿,让你远走他乡了。” 王浩本来心情就不好,此时又被这个陌生的讨厌家伙一语道出了最大的心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才有失冷静地开口斥道。 “男人总是会为了女人失去自我,看来你也如此呀!本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没心没肺,泰山崩于顶而不惊的绝世枭雄,却不成想也难逃男人的本xìng。” 灰衣人并没有直接回答王浩的问题,反而直接无视了王浩的怒火,继续评价着对方的为人。 听到对方这确切但毫无来由的评价,王浩只能摇头叹息。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做一个宠辱不惊,去留无意的逍遥之人,但身在尘世中,万事不由己,尽管他的脑袋一直都在提醒着自己不要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影像而荒诞了今生的缘分,但自己的心却完全不理会神智的提醒,它只知道自己很难受,难受地恨不得用头去撞墙。 “有一种矛盾叫身不由己,你懂吗?” 王浩没有恼怒对方的轻视,反而简单而深刻地为自己辩解道。 而对方听到他这句质朴的哲论,却也有些失了平静,面目无奈地回答道: “我岂能不懂呀?否则为何会无缘无故地跟随你来到此处。其实,我的理智也一直在劝告自己不该来这里的,但是,心之所向,无力可抗!” 灰衣少年淡淡地说完,却让王浩心头的疑惑再次呼之yù出。 “那你到底是谁?到底为何跟随我来这里呀?” 王浩再次询问道,然后便期待地静候对方的佳音。 “好吧,既然来了,自然要坦诚以对。” 灰衣少年沉吟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托盘而出。 “其实,你应该早已看出来了,我并不是你王家之人,跟王家也沾不上任何关系,相反,从本质上来说,我跟你们王家还是仇敌一般的存在。” “因为我姓诸!” 话到此处,灰衣少年突然一顿,然后便抬头朝王浩看去。 而王浩倒也并不心惊,反而只是淡然一笑,似乎早已知晓对方的来历。 看到对方的反应,灰衣少年似乎很是满意,转头望向窗外,继续做着简单地自我介绍。 “当然,此诸非彼朱,而是诸葛的诸,但照族谱算下来,也算是朱家的远方亲属,不过,由于血缘关系的偏离,我们诸葛一家在朱家的地位并不是很高,除我之外,其他人可以说跟佣人没有什么两样。” “那你有什么特殊之处呢?”王浩急忙好奇地问道。 “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不过,早晚也要让你知道的,此刻说出来,倒也无妨。” “我跟你王家的王溢关系不错。”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说完,灰衣少年似乎就没了下文,反而回过头玩味地看着王浩,似乎是在盼望着什么。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也是一名意念cāo纵师呢?” 王浩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将灰衣少年没有说完的话完美地补充了出来,让对方都忍不住有些讶异。 “果然反应够快,看来你能有今rì的成就绝非偶然呀,就凭你这份触类旁通的功夫,要想修炼的缓慢都天理不容。” 灰衣少年很干脆地认可了王浩的推断,接着说道: “没错,我也是一名意念cāo纵师,而且,念力较之王溢还要强上几分,当然,对你这个变态而言,我们都没有任何威胁xìng,所以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不过……” “不过,意念cāo纵师并不是你最重要的能力,反而只是一种碰巧的掩饰而已,对吗?” 王浩人畜无害地接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灰衣少年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呼声喊道,显然被王浩的话语吓得有些失态。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如果你只是个普通的意念cāo纵师的话,应该不会那么巧的两次最先发现我的秘密,一次是我在族比时的断臂重生,一次是我在宗比时的元气化翼,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那两个人应该都是你吧?”王浩依旧冷漠地解释着,现在,他似乎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局势。 “原来你都感觉到了,但是,你能告诉我你凭什么猜测那两个人会是我呢?我相信,你两次都绝对没有心思去观看旁边的观众中有何人物,因为,那毕竟都是关系重大的比赛,你一定是全力以赴的。” 灰衣少年刨根问底地说道。 “呵呵,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作为交换条件,我希望你也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王浩商量似的的说道。 “好!” 但灰衣少年却没有半分跟他商量的意思,反而是干净利落地就这么答应了,让王浩有些不解。 “你难道不想问问我有什么要求吗?难道我让你上刀山下火海,甚至是卖友求荣你也干?” 这次轮到王浩有问题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吗?”灰衣少年好像早已准备好了答案,无所谓地答道。 而王浩自然也不是反应迟钝之人,对方的几个字吐出,他已猜到对方的想法。 是呀,如果自己让他去杀人放火,他去做了,那错的也不是他,反而是自己;相反,如果自己让他去乐善好施,那别人却只会记得他,而决然没有人知道背后还有自己的存在。 当真是,无论自己提什么样的要求,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除非…… “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接下来,我便将我能发现你的秘诀解开,但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否则,我定然不会放你离开这个房门。” 王浩没有再纠结“要求”的问题,而是略带威胁地恐吓道,但却对方没有任何的影响,灰衣少年此刻只是在静静地望着王浩,等待着答案,似乎在他的眼里只有那所谓的真相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什么刀山火海早已被抛到了一旁。 “这家伙难道真的可以为了解除心头的疑惑连小命都不要了吗?一个为达目的连自己都可以出卖的人,当真是够狠的!” 王浩竟有些佩服地在心头赞赏道,继而将自己能发现灰衣少年的秘密缓缓道出。 第61幕 诸葛无方 - 道苍生 - 道颠 () 原来王浩之所以能够识破灰衣少年的秘密,完全是由于修炼《易筋经》的附带效果,在他初次模拟人族气息有成的时候,便发觉自己竟然可以根据每个人生命气息的不同来区别弱者和强者了。 大部分普通人的生命气息都维持在一种不高不低的平庸状态,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而王浩之所以能在千百人之中识别灰衣少年的人族气息,那只是因为,这个家伙的气息实在太诡异了。 当然,那倒不是因为此人的气息有多么的强大,相反,在王浩看来,对方的气息实在弱小的有些可怕,本以为当rì对弈的意念cāo纵师王溢已经算是生命气息弱小的特例了,但没想到此人的生命气息比起王溢还要显得隐晦而虚弱。 不过,王浩并没有因此而小看这个灰衣少年,相反,当rì,王浩便决定rì后要好好地关注此人,正所谓,反常即为妖,生命气息强大的人固然值得自己重视,但生命气息弱小的这种程度人也定然绝非善类,相反,他们或许比那些看上去强悍的人还要可怕。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家伙还没等到自己去找他的麻烦,反而自己送上门来,真不知道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好了,该说的我也说完了,那接下来,你是否将我心头的疑惑解除一二呢?”王浩并没有在说出其中缘故后就直接挑明对灰衣人有什么要求,反而平淡地问道。 “这算是要求吗?” 想不到的是,灰衣少年反而自投罗网地反问道。 王浩无奈一笑,他这才发现,自己所谓的要求实在幼稚的可笑,对方显然已经料到自己会有此一问,因此才那么轻而易举地答应了自己的条件,本以为能占到什么便宜,没成想,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算是吧!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可以接受的答案。”王浩的表情松弛了下来,微笑着说道。 “其实,你就算不问我也会说的,否则我来这里干什么呢?只是,既然你心甘情愿地送给我这么个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的。”灰衣少年yīn谋得逞般地回道。 然后,他便无视王浩无可奈何地叹气,将自己的来意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 原来,灰衣少年,复姓诸葛,自名无方,出生于朱雀门内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小家族内,本来,其命运或许会跟家族的其他人一样,众生沦为朱家的奴仆,混的一饭半食,潦倒一生。 但没想到的是,在十几年前天赋觉醒时,其名竟被朱雀门内的长老意外的唤出,更是大跌眼镜地觉醒了意念cāo纵师的天赋。 意念cāo纵师虽然跟武者一样在朱雀门也属于偏门的天赋,但论起实力来,却比寻常武者要强悍了许多。 如果说魔法师的jīng神力比武者要高出十倍的话,那么意念cāo纵师的jīng神力比起魔法师恐怕还要强上一倍,因此,即便对上同等级的魔法师,意念cāo纵师只要能够正常地发挥出自己应有的实力,那么就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地胜出,除了会消耗一些jīng神力外,完全可以当得起“谈笑间,灰飞烟灭”的美名。 当然,如果对上两个魔法师,甚至是两个武者的话,除非这个意念cāo纵师已经修习到分心两用的地步,否则也一样也输的惨不忍睹。 但即便如此,意念cāo纵师的天赋还是让诸葛无方在朱家有了一定的地位,至少不用像其他族人那样被呼来缓去随意摆布了。 可是,虽然不用品尝下等人的滋味了,但诸葛无方的rì子依然不是很好过,毕竟寄人篱下,毕竟朱雀宗还是以朱家的子嗣为主,因此在共同修炼的时候,他还是遭遇了许多常人看不到的屈辱。 冷嘲热讽,孤立,寂寞,歧视,冷眼…… 而就在这种跟王浩类似的境遇之中,诸葛无方竟然从未有过一次的发作,反而真的如同懦弱的丧家之犬一般,凄凄惨惨地度过了十几年的光景。 从来没有人想过,这个家伙到底是真的认命了,还是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机会来了。 就在玄武宗族比的前几天,朱雀门自然也进行了属于自己的族比,而这次族比,竟无意中演变成了诸葛无方的成名之战。 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是,这个被冷落的窝囊废竟然凭借不知何时修炼来的恐怖而磅礴的jīng神念力,将那些不可一世的世家子弟统统斩于马下。 期间,他的对手竟无一人有出手的机会,等他们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然身在擂台之下,尽管他们不服,尽管他们不甘,但看着擂台上那张突然陌生的面孔,他们却无能为力,这时,他们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竟不知不觉间豢养了一只如此惊世骇俗的恶魔。 要不是最后朱天奇凭借天降奇火中蕴含的强大的妖魔之力,克制住了诸葛无方的能力,恐怕宗比之时,跟王浩对战的就正是此人了。 诸葛无方的话说完了,王浩却并没有感到意外,他自然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情绪波动,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忍辱负重地度过了十余年的光yīn,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相比之下,自己这个宗主之子的名声以及那废物的称号,恐怕承受的只能更多吧! 承受的越多,付出的越多,得到的自然不会很少,上天从来都不会吝啬,只要你能忍人所不能忍,它便会赐予于能人所不能。 诸葛无方拥有了同龄人难以企及的强大jīng神念力,尽管不能支配任何一种元素,但仅凭这念力的强大,他便足以让那些沾沾自喜的魔法师尝尽苦头了; 而王浩拥有的似乎更多,多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够成长到何种地步。 可是,对于诸葛无方讲述的故事,王浩似乎并不太满意。 “你应该知道的,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 王浩语带坚定地说道,似乎绝对不会怀疑自己的推测:对面这个人,拥有的绝对不只是什么强大的jīng神念力。 “那你还想知道什么?”诸葛无方考验似的反问道。 “我想知道别人不知道的,至少是你从未在别人面对表现过的,比如你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严谨,细致,自信,以及骄傲!” 王浩口吻不变,似乎能说出这些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但他的这几句话听到诸葛无方的耳朵里却让他木然一愕。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本以为你只是实力出众而已,想不到你对事物的这份洞察力竟如此细致入微,连我都自愧不如呀!还好,还好,我还是比你多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王浩急忙追问道,他明白,自己离这个陌生人的真正实力越来越接近了。 “就是你刚才表现出来的东西。”诸葛无方似乎很喜欢这种打哑谜的交流方式,也不知道换个人能不能接受的了。 “情?”王浩这次并不是很确定地试探道。 “不是情,而是无情,以我看来,你的所谓的情迟早会成为你的累赘。” 诸葛无方略显得意地答道,似乎在他看来,王浩的情实在是弱者的表现,而真正的强者势必是以实力为尊,而须断七情,绝六yù的。 “或许吧!” 王浩思索了一会儿,最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正所谓,有情还似无情苦,一寸却成千万缕,究竟孰是孰非,恐怕本就没有定论。 第62幕 难得平静 - 道苍生 - 道颠 () 诸葛无方走了,但王浩相信他还会回来的,因为他已经答应rì后要陪自己去闯荡这片充满惊奇与激情的大地了。 而这也是王浩对于诸葛无方的要求,只是,让他郁闷不已的是,对方竟然在临走之前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其实,我来这里本就是为了rì后要跟随你登峰造极,称霸苍穹,嘿嘿!” 听闻此言,王浩真的有种吐血的冲动,还好,还好,自己吃得够少,这才没有吐出什么。 这个可气的家伙走后,王浩的生活又恢复了往rì的平淡,虽然一战成名,家族里更是多了不少闲杂事等,但王浩却早已跟父亲谈好,只要不是与修炼有关的事,他一概不予过问。 至于修炼的事宜,每rì的功课自然是一样不落,太极,易筋以及元气的积攒,都按部就班地完成着;而且,由于自己在族比和宗比时的表现实在太过辉煌,以至于玄武宗的众长老一致决定:为了宗族的崛起,王浩必须做出一定的牺牲:从此以后,他的力量必须要为宗族所共用。 换而言之,王浩rì后必须每rì要抽出一两个时辰的功夫陪同王氏子嗣训练,说是陪同,其实根本就是陪练,因为他只有被动防御的份,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攻击举动,否则凭借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功法,单是气势释放出来,就让那些同龄的孩子们没有了反抗之心,陪练之说也就成了无稽之谈了。 面对这样的责难,王浩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因为这长老之中,竟然还有着自己父亲的身影,本来,以王玄的自身实力,作为宗主就已经很勉强,更别说什么长老了。 但,谁让人家生了个好儿子呢。 “我去,成天这么挨打,算怎么回事呀?” 王浩叹着气进了家门,面对的却是父亲和母亲一脸不以为然的笑脸。 “哈哈,怎么样,儿子?今天的训练有成效吗?” 父亲王玄大笑着开着玩笑。 “有,以前能被王绝砍上五刀就无力恢复了,现在已经能够稳稳承受十刀还游刃有余了,您满意了吧?” 听其语气,即便面对自己的父母,他也无法遏制住那一肚的不满。 只是,王玄却好像没有听出儿子的抱怨,反而直接无视地回道:“哈哈,有进步就好呀!不要骄傲,知道吗?要再接再厉,争取砍到他吐血,甚至筋疲力尽而死,那才是我的好儿子呢?” “哎!”王浩已经无力反驳了,他只能规规矩矩地坐下,然后有一口,没一口地胡乱拨着饭。 “来,吃块鸡肉,别听你爸胡说,还是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母亲白百合白了父亲王玄一眼,将一只鸡腿夹到王浩的碗里,心疼的安慰道。 王浩刚想露出些许感激的神情,但母亲接下来的话差点没让他把刚咽下的饭再吐出来。 “吃多了才能更禁揍嘛!” …… 这两个活宝算是彻底把王浩打败了,也不知道这两口子哪里来的信心,以前总是担心儿子没出息,没本事,现在倒好了,儿子是有出息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出息,弄得两口子倒跟个烧包似的,恨不得看见儿子被一百个人群殴,然后在儿子最后毫发无伤地站起来时,大喊一声:“你们都闪开,放着我来!” …… 不过,看到父母没有了往rì的忧愁,整天乐呵呵的,王浩也就心满意足了,只是,自己难道就真的这么晃晃悠悠地度过余生吗? 不知何故,自从宗比过后,他渐渐发现自己的修炼似乎再次遇到了无法解决的瓶颈。 太极的修炼虽然一rì都不曾落下,但他却隐隐约约地发现,无论自己如何揣摩其中的奥妙,但威力都未曾有丝毫的进展,当然,经过一年多的琢磨,他已经能单纯的运用太极跟白虎门的白蒙对撼了。 好吧,说是对撼也确实有点过分,毕竟自己运用的还是太极的巧劲以及四两拨千斤的奥妙,至于真正的力量对决,恐怕还得依靠模拟出的强大人族气息。 但能有这样的成绩,王浩已经很高兴了,他甚至很期待,有朝一rì能够凭借太极,一招将白蒙甩出老远,那样才能显现出太极的强大,可是,这样的效果却迟迟无法领悟,似乎打成平手就已然是最佳战绩,但这样的战绩怎么能对得起自己心目中太极的名号呢? 那可是一个门派的镇派绝学呀!想当年,太极宗师张三丰凭借一人的威名可是就足以跟整个少林齐头并进的,如果自己连个只靠蛮力的家伙都对付不了,那岂不是太对不起他老人的呕心沥血了吧? 但,他心中虽有万般焦躁,但手头却无半分进展。 而yīn阳元气的修炼似乎也碰到了无法逾越的壁垒,即便他已经在丹田之内储存了五倍有余的yīn阳元气,持久作战能力有了很大的提高,但除此之外,实质xìng的进展却没有分毫,至于那yīn阳元气汇聚的红莲业火跟零洁之冰更是仿佛沉寂了一般,再也没有了半分的动静。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自从那次王浩将朱天奇体内的妖魔焚烧融进红莲业火中后,红莲业火的能量竟似乎比零洁之冰壮大了一些,这也让他看到了红莲业火修炼的契机。 可是,普天之下,除了那无意中发现的妖魔意志,他又到哪里去找寻这奇异能量呢? 至于业老无意中提醒的记忆能量,王浩却是不置可否的,如果为了修炼这种功法就要强行去抹杀别人的记忆,这样残忍的修炼方式,他是无论如何也修炼不了。 不过,后来,他竟真的依靠这样的方式将红莲业火修炼到了连佛祖坐下金莲都难以撼动的恐怖地步,当真是姻缘造化,不可揣测。 …… 一年的时光就这样在王浩无能为力的状态下悠悠而过,王浩虽能感觉到心底的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因为别说同龄人之间找不到几个一合之人,即便是父亲甚至是爷爷一辈,也没有几个能在自己太极和人族气息的双重效果下撑上几个回合的,更何况,自己还有着除小唐之外谁人都不曾见识过的顶级防御法宝――绿帽子。 如果将绿帽子转化为龟壳的形态,并且散落在周身几个重要的部位,那么即便自己任凭他们攻击,恐怕对方也真的只能落得个筋疲力尽的下场。 除了王绝的黑刀,似乎还真的没有几个人能威胁到绿帽子的恐怖防御能力,而且有着零洁之冰的记忆恢复能力,即便被对方一刀粉碎,但修复起来,消耗也是甚微,比起断胳膊断腿,能量少说也要少上几十倍。 综合下来,自己倒真的可以称得上是“打不死的小强”了。 而这也是王浩当初所规划的修炼方向。 可等真的来到这一天了,他却陷入了其他的迷茫。 “什么时候我才能走出四相城,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呀!” 是夜,王浩一个人坐在屋顶,望着浩瀚的星空,满心憧憬。 “父母在,不远行!” 古人的话却仿佛梦魇一般在他的心底纠结,让他怯生生地将心底的憧憬渐渐散落在无边的旷野。 如果不出意外,王浩的一辈子似乎就真的会这样平平淡淡,悠悠哉哉地混下去,或许后来人会记得,王家出过这么一个同龄人难以企及的天才,但若干年之后呢,他也势必会如同那些沧海一般,化为桑田,再也不复往rì的波澜。 不过,命运之神似乎早已在每个人诞生的那一天就写好了剧本,他不会放任任何一个人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的,更何况,对方还是这么一个历经万劫,携天命而生的天纵骄子。 这一天,玄武宗的门前突然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喊,而倾耳细听,其所找寻的竟是久不出门的王浩。 当然,那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何人竟敢在堂堂的玄武宗门前如何嚣张,难道是不想活命了不成。 众人急忙去查探来人的模样,只见其:散乱甚至夹杂着枯草的披头散发;满是泥沙的脸庞,透露着说不出的疲倦和惶恐;不知道多久未曾换洗的衣衫,甚至上面的窟窿都来不及缝补;鞋底更是磨损的几乎看到整个脚底板。 这完全就是一副丐帮的标准打扮,甚至还是在丐帮都混的极其不如意的。 可是,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有幸结识王浩这样的世家子弟呢? 众人不解,似乎只待当事人出面指证才能有所了解。 而王浩在听到传话后就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一路上,他的心头总有些说不出的恍惚,思海翻腾间,更是猜测到一种连他自己都决然不愿意相信的可能。 如果来人非亲非故,而又是那副尊荣的话,那么,似乎只有一种可能…… 想到此处,他脚下更是不敢停歇,甚至连只有在打斗中才展现出的人族气息都被无意中模拟了出来。 看来,他是真的有些着急了。 “但愿不会是他……” 王浩站在玄武宗大门外,双手略显紧张地握紧,低头朝着来人看去…… 第63幕 大难将至 - 道苍生 - 道颠 () “小唐?” 望着那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王浩失声喊道。 尽管那双眼睛没有了从前的自信和机jǐng,但王浩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他急忙跑下台阶,一把将匍匐在地的唐三策费力搀起,看着对方那从未有过的落寞和惊恐,王浩只感一股恶意涌上心头。 “不管是谁将我的朋友折磨成这样,我都必会让对方血债血偿。” 而唐三策感觉着身体四周熟悉的温度,他知道,自己终归是活着回到了这个朝思暮想的地方,但他实在太累,太累了。 “王浩,帮帮我。” 只是吃力地吐出这么几个字,唐三策便头一歪,眼一闭,昏了过去。 待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天堂一般的房间之中。 四处打量着这个地方,似乎自己曾经来过。 简单,朴实,没有任何多余的杂物。 “这是王浩的房间?我真的坚持回到了四相城?” 唐三策似乎都有些质疑自己此刻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只因那些磨难实在让他对未来没有了半点信心。 “孩子,你醒了?来,先喝点汤,润润肠胃,等会阿姨再给你做点好吃的。” 一个虽然陌生但却让他倍感亲切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唐三策急忙转过头去,见是一位虽算不上国sè天sè,但也可以称得上风韵犹存的阿姨正和蔼可亲,满脸笑意地端着冒着热气,散着浓香的补品走过来。 当然,现在,即便是碗热水,恐怕他也能闻出香味来了。 “阿姨,您是?”尽管他已经可以大概猜到来者的身份,但还是礼貌xìng地问道。 “哦,我是浩浩的母亲,你叫我白姨就行。哎,别起来了,我喂你就行,浩浩交代过了,说你身体太过虚弱,先不要下床走动。” 见小唐挣扎着要下床接自己,白百合急忙上前将唐三策阻止住,并且生怕他再有过大的动作,径自坐在了床边,接着,便开始不顾小唐阻拦地一勺一勺地将汤喂到他的嘴边。 小唐不好意思地喝着王母喂的浓汤,心间自是一股久违品尝的暖意涌过,这股暖意,竟将他心底的恐慌和颤抖都淡化了不少。 “羡慕死了呀,这种待遇可是连我都没有享受过呀!” 就在小唐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的时候,一道略带酸味的声音悠悠地从门缝中传来。 能说出这种话的,除了王浩,还能是何人。 王浩轻轻地推开门,看着一脸幸福的小唐,再看看略有些嗔怒的母亲,讪讪一笑,便大大咧咧地坐在王母的对面,然后挑衅似的看着小唐,接着张开了嘴巴。 “你呀!这么大了还让妈妈喂,真不嫌害臊。”王母便边说着,边故作生气地将一勺汤药灌到王浩的嘴里。 “嘶,好烫,好难喝!” 王浩看小唐幸福的样子,本以为会是多么好喝的东西,结果浓汤刚到鼻边,他就忍不住一阵躲闪,但最后还是被母亲灌个正着。 品尝着那酸涩的难闻味道,王浩真不知道小唐是不吃吃错了药。 当然,小唐吃错没吃错,他不知道,但小唐却知道,王浩铁定是吃错了药,因为那药本就是为了疏通小唐的肠胃调制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自然不会多好喝,这下,王浩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好了,拿汤缓和一下,你一会就可以吃饭了,你们有话先聊吧,我先出去做饭了。”王母将汤药大半喂给唐三策后,便悄悄地走了出去。 她自然能看出小唐有些不能当着自己面说的话要告知王浩,尽管自己也不是外人,但孩子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世界,这一点,她还是很知趣的。 王母走后,王浩的脸sè立马就是一沉,他急忙小跑几步来到唐三策的床边,蹲在床头,焦急地问道: “小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你不是说要回人族的吗?怎么又回来了呢?是迷路了吗?难道你的家人没有去找你?还有,你怎么会弄得这么狼狈的,凭你凌波微步的强悍躲避能力,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甚至没有什么兽族能将你逼成这样吧!你倒是快跟我说呀!” 王浩的嘴巴如同机关枪一般,一拉栓就不用上子弹般的胡乱飞shè,完全忘了目标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伤者。 “你先喘口气,别憋死了!” 小唐此刻倒仿佛恢复了平静,即便他的心里有着万千言语迫不及待地想要脱开而出,但在王浩的面前,他真的没有着急的必要,因为,他始终相信,这个小子无论遇到任何困境,都定然不会让自己失望。 接着,他拍拍刚才王母做过的地方,示意王浩也坐过来,然后便开始将自己这一年来的经历缓缓道出。 前半年还好,一路上虽有不识相的兽族中人暗中偷袭,但都被以谨慎小心著称的唐门护卫无声无息地解决掉了,即便遇到一些大型的猛兽,唐门自然也能凭借本门的强大而丰富的知识储备轻松地找到其要害,并以神出鬼没的暗器得手,从而让这些猛兽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半年前,一切突然都变了样,更是出现了翻天覆地般的逆转。 野兽的数量陡然成倍增加,而且仿佛失控了一般,见人就杀,毫不顾忌兽族的执法队伍,他们似乎遇到了比执法队更加可怕的存在,以至于为了活过一时,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更有一些兽将级别的高级兽族甚至都时不时地出现了唐门一行人的视线之中,随之而来的,就是唐门的前行变得愈发的艰难,而伴随着兽将的嗜血杀戮,唐门的人员伤亡也开始逐步上升。 待得临近东玄域的无尽沧海边缘时,唐门庞大的千人队伍竟只剩下寥寥几十人而已,尽管这些人都是唐门的jīng英和直系子弟,但,人寡势微,更有那无尽的恐惧和惊慌时不时地惊扰心头,他们已经不指望能够活着回到梦想中的人族领地了。 “大家别太丧气了,等到了无尽沧海,有东玄域的域主护航,相信这些陆地上的野兽就不敢这么嚣张了。” 唐门门主唐衍深知,如果再这样下去,连自己恐怕都将毫无生路,毕竟他的实力也只是处于高级武者而已,堪堪相比于兽族的兽将,或许一个兽将自己还能招架的来,但如果两个呢?三个呢? 所以,为了自己,也为了门人,他只能这样以看似合理的借口鼓舞着大家,但他心里却十分清楚,自己的这个理由实在有些荒唐,因为,那些屡次袭击自己的兽族本就是以水系魔兽著称的东玄域中人。 如果自己一行人真的侥幸到了无尽沧海,那海中更为凶悍的水系魔兽是不是也会如此失去理xìng呢? 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毕竟,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活过一秒是一秒,更何况,他们恐怕连一秒都已活不过去了。 就在唐衍说完这番话后,突然四周传来一阵剧烈和惶恐的颤动,接着,便见浩浩荡荡的野兽仿佛过江之鲫般汹涌而来,其中,竟有着平rì里的天敌齐头并进。 见到如此不合乎常理的恐怖画面,他们本以为,自己这次定然难逃一劫了,但为了最后的尊严,还是颤抖着准备进行反击,可谁成想,那些野兽到达他们身旁后,根本就没有任何留恋,甚至连一丝斜视都不曾出现,就如风卷残云般,呼啸而过,转瞬之间,只留一片飞尘。 “这……” 唐衍很纳闷,他身后的唐门jīng英却忍不住一阵后怕和庆幸,唯有觉得事出反常的唐三策头脑中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了什么。 “大家快跑,跟上那些野兽!” 他大喊了一句,便拉起母亲,转身就跑。 众人虽然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但少主的命令也有着不亚于门主的威严,所以也都急忙转身。 而就在他们转身不解的眨眼间,只觉身后一声更为恢弘而磅礴的气势席卷而来,有好奇者刹住脚步,忍不住回头一瞥。 只是这一眼,却成了永别。 第64幕 懦夫的蜕变 - 道苍生 - 道颠 () 眼看着整片天空突然就暗了下来。 一具具不知道比正常人类高大了几倍的猛兽咆哮着,狰狞着,肆虐着,将众人所有的希望都彻底掩埋。 那锋利的爪,那血红的眼,那坚韧的皮,那拍打的力,仿佛死神一般,正在收割着落单的些许野兽,它们甚至不需要出手,单是冲锋的力度,就让所过之处,如履平地。 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巨兽虽猛,但数量有限,可天空依旧一片黑暗,因为就在这些洪荒猛兽的身后,多如牛毛的兽兵仿佛跳蚤一般,紧随其后。 头顶之上,甚至还有撕裂般的鸣叫响起,尽管他们看不到,但却完全可以想象,那又是怎样一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 庞大的泰坦巨兽,比蒙巨兽,雪域守护兽……残忍的剑齿蜥,地龙兽,长毛象……嗜血的食人鹫,猎苍鹰,翼龙,火烈鸟…… 看着身后那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凶兽,唐衍知道,今rì定然难逃一死了。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如果先前袭击自己的还是东玄域的水系魔兽的话,那么此刻自己眼前的这些土系,火系,冰系的猛兽和魔兽以及飞禽又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其他三域要倾其全力将东玄域化为虚无吗? 他不明白,他已经不需要明白了,因为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时候,那团乌云已经逼近他们的头顶,只需一个冲锋,这些唐门jīng英便会化为尸骨,烟消云散。 “策儿,趴下!” 尽管唐衍知道今rì将无人幸存,但他绝不是那种甘愿认命之人,果断之下,厉声对着前方正在奔跑的唐三策喊道。 唐三策不明白父亲的用意,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就地一趴,他相信自己的父亲决然是不会害自己的。 而就在他趴到的同时,只觉背后一沉,头顶猛然一疼,便浑然不知地昏迷过去。 “但愿孩子能够活下来。” 这是唐衍夫妇最后的希望,他们趴在儿子的身上,完完全全地挡住了唐三策的身影,只期盼那些毫无人xìng的兽兵能看到两人的尸首后匆忙走过,不会发现两人身下不知道能否活下来的唐三策。 为了孩子,父母真的可以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要的,即便是死,也会将这份使命履行到底。 漫无边际的兽群如同狂风般扫过这片原野,剩下的只有寸草不生和尸骨累累。 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将这几十具人类的尸体挪移,甚至连一丝留恋都没有流露而出,而更像是在执行着什么任务一般,在确定没有生命迹象之后便匆匆奔过,即便是那些以人类为食物的野兽也好像完全没有了食yù,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便陡然几个机灵,然后紧跟大部队而去。 “所以,你活了下来?”王浩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说道。 唐三策冷淡地摇了摇头,但王浩分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从未有过的痛苦和坚定。 看着那些被碾压的早已不chéng rén形的家人和护卫,唐三策真的有种跟他们一起魂归地狱的冲动,这天地之间,似乎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地,而自己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必要。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但回应他的只有带着浓烈血腥味的狂风和细雨。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反手将其缓缓地移到自己的喉间,似乎下一个瞬间,他也会随同自己的亲人化为这大地的一份子。 “策儿,不要!” 木然,一道轻微而虚弱的声音在唐三策的耳边响起,惊的唐三策浑身一震。 “妈,妈妈?” 多么熟悉的声音,却从来没有这么动听,此时此刻,似乎只有这道声响能够挽回自己已死的心灵。 “懦夫!” 即便愤怒,即便低沉,但唐三策却仿佛听到了天籁一般。 “爸,爸爸?” 他惊喜地四处环顾,却看到一丝人影,这才想起父母就在自己的身旁,于是,慌乱地将匕首仍到一边,颤抖着双手将父母的残骸抱起。 可是,父母早已没有了往rì的容颜,如果不是熟悉父母的气息和身型,唐三策甚至根本就认不出这两人是否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这…..” 他迟疑着伸出两指探到父母的鼻间,得到的却是一片的灰暗。 “孩子,我们已经死了!哎!” 母亲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无可奈何地叹息着。 “妈妈,可是,我明明听到您的声音了呀?难道人死了也可以跟活人说话的吗?”唐三策望着母亲血肉模糊的脸庞,却觉得从来没有这么亲切。 “按说,人死了就会魂飞魄散,但是,我们的先祖早就有鬼魂一说,传言,那些生前对尘世有所留恋,有所怨恨的鬼魂,因为固执和执着并不会在死后立即消散,反而能够在阳间停留一段时间,当然,随着时间的流逝,yīn魂也最终会化为虚无,再也没有一丝痕迹。”母亲不置可否地给唐三策解释着。 “真的吗?那妈妈能陪我多长时间呀?等你们坚持不住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到时候,我就会去陪你们了。”唐三策略显喜意地问道。 但回应他的,却是父亲震撼心灵的斥骂。 “滚,谁需要你来陪,你个懦夫,我唐衍真后悔生了你这么个儿子,遇到困难就知道自暴自弃,这样的人,不配做我唐家的后代。” “可?” 唐三策想说,这样的局面他又能够有什么作为呢,即便现在不死,但一人孤寂于这无边的荒野,更有不知道何时会突然出现的兽群,自己难道还能够苟且于世吗? “可什么可?难道我跟你妈拼着老命不要,让你侥幸活了下来,只是为了能够让你以死尽孝吗?早知道这样,你刚才还不如死了的好?救你有个屁用?” 即便死了,但唐衍依然不改往rì的训斥,斩钉截铁地喊道。 “喂,老唐,孩子现在正难受呢,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见丈夫语气有些重,唐母急忙出来打圆场。 “好好说话?现在还有工夫好好说话吗?难道你感觉不出自己的生气正在慢慢变弱,死气正在越来越浓烈吗?”唐衍斩钉截铁地说道,却让唐三策又是一惊。 “什么?难道爸妈只能停留一会儿吗?不,我不要这样?我要一直陪着你们?” 唐三策此时就像个孩童一般,哪里还有半分往rì与王浩对弈时的冷静与沉稳。 “你,你真是气死为父了,我告诉你,即便你现在死了,我们也不会认你的,有本事你就给我好好活着,活到让老爸我刮目相看的那一天,那时,我就承认你是条汉子!” 唐衍的语气虽然越来越重,但唐母都能完完全全地听出他这番话的用意。 “汉子?” 两个朴实而简单地字,却让唐三策无言以对。 尽管一直以来,他在唐门的修炼都很优秀,但懦弱的本xìng却不知何时暴露了出来,或许是那次单独执行任务吧,尽管只是一个很小的任务,但自己却下不了手,更是陷入了不能自已的恐惧之中,想象着一条生命就要被自己亲手毁灭,或者自己有朝一rì也会成为别人的猎物,他的身体就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进而僵硬。 等唐家的人找到唐三策的时候,这孩子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嘴角更是留着让那些下人都鄙视的白沫。 “真没用,光是功法练得好有个屁用,不敢杀人,焉能存活于世?懦夫!” 这是唐衍当时亲口给出的评价,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唐三策都不敢见自己的父亲。 虽然,随着rì后的训练,唐三策觉得自己坚强了起来,至少对战的时候,他也能凶狠地释放暗器了,可,暗器入体,毕竟不会有鲜血流出,而且,离那么远,即便有什么惨象,他也看不到。 因此,他所谓的坚强实在不过是一句自欺欺人的戏言。 “来,用匕首将这只雪兔解剖了。” 面对这道简单地不能再简单地唐门测试,唐三策颤抖地双手却迟迟不敢接过父亲递过来的屠刀。 “废物!” 唐衍看到儿子恐惧的模样,将匕首狠狠地插在唐三策的手上,愤然离场。 身后,只留下痛苦地原地打滚的唐三策,黯然神伤。 “是的,自己终究还是个懦夫。” 他似乎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往后的rì子,他再也没有了进取的动力,除了每rì机械般的训练,生活仿佛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乐趣。 虽然遇到王浩后,他的心xìng有了些许的改变,可那rì看到王浩胸前的鲜血,他还是无法自已的有些失控,只是,还好,当时他关心的更多是王浩的生死,以至于第一次近距离靠近鲜血而没有晕倒。 不过,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这一点的成功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称谓的。 “如果有一天,父亲能承认我真的变成了可以信任的坚强的男子汉,那该多好呀!” 无数个夜晚,躺在冰冷的屋顶,望着璀璨的星空,唐三策心间都会有着这样的遐想,可是,无奈,面对那难以遏制的恐惧,他却无法自拔。 “有本事你就给我好好活着,活到让老爸我刮目相看的那一天,那时,我就承认你是条汉子!” 突然,耳边又想起父亲的斥责,只是,这一次,唐三策再也没有了理由闪避和退让,因为这已经是父亲最后的遗言。 “爸,您放心,我不会自杀了,我会活下来,活到让您刮目相看的那一天。” 唐三策的胸间仿佛突然燃起万丈豪情,他第一次有了活下去变强的动力。 “好,记住你今天的话,老爸在地府等你的好消息!不,不…..” 话刚出口,唐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急忙悔改,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他万万想不到的是,rì后,唐三策竟真的闯入地府,抛却轮回,只为见父亲一面,让父亲看到:他的儿子已经不再是往rì的那个懦夫,而是已经蜕变成一个可以跟父亲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会活下去的,即便是火海,我也会咬着牙趟过;即便是刀山,我也要流着血翻过;即便是十八层地狱,我也要拼着命闯过!爸,妈,你们等着我!” 这是唐三策最后留给父母的坚定,足以让二老含笑九泉。 第65幕 上头的命令 - 道苍生 - 道颠 () 接着,唐三策便将一路的艰辛一语带过。 王浩也没有多问,但看着对方那双仿佛死过无数次后却又奇迹般重生的眼睛,他已然能够明白小唐到底遭受了怎样的磨难。 “好了,既然你冒死来到这里,哥们自然不会让你失望的,你父母的仇我会陪你一起报,至于那地狱之门,我也会陪你一起找;相信我,总有一天,你可以骄傲地站在你爸爸的跟前,自豪地跟他说一声:‘爸,儿子长大了。’” 王浩说的信誓旦旦,真诚如铁,让唐三策没来由的一阵鼻酸,只是,他刚想说些什么感激之类的话,却被王浩接下来的一句弄得有些愕然。 “不过,我有个条件。”王浩玩味地看着唐三策,认真地说道。 “条件?什么条件?浩子,你现在可别跟我玩这一套,我是信得过你才来找你的,你如果真是那种落井下石之人的话,那我现在就是出去被乱刀砍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唐三策不知道王浩这次又是唱的哪一出,但是,他实在太怕失去这唯一的伙伴,甚至是唯一的亲人了,因此难免情绪有些激动。 “你呀,还是不懂得相信吗?难道这么快你就忘了离开四相城时的教训了吗?” 王浩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不答反问道。 而唐三策自然也不是那种反应迟钝之人,但那跟现在的事情有关系吗? “是,那时我承认自己错怪了你,不该怀疑你的实力,但……” “不,你不只是不该怀疑我的实力,更不该怀疑我,正如现在一样。” “可是……” “没什么可是,记住,哥们绝对不会害你,从我认定你的那一刻起,我能做的和所做的都只会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如果你能相信我,那么,心底就不该有任何的怀疑,哪怕是一丝一毫也会让我很失望的。” 唐三策本来还想辩解几句,但听完王浩的这番话,他知道,所有的辩解都没有了根基。 “好吧,开条件吧!” 沉吟了半晌,唐三策反而无所谓地开口说道,让王浩一阵得意。 “这才对嘛!哥们怎么会是那种落井下石之人呢?再说了,就你这幅模样,而且还是个男的,我能拿你怎么样?瞧刚才你那副致人于千里的jǐng惕样,真不嫌丢人。” 见小唐恢复了往rì的豪爽和洒脱,王浩心头一阵爽快,嘴里该说的不该说的也一并道出了。 “行了,你就别挖苦我了,少废话,什么条件赶紧说,老子保证给你办到就是了,哪怕是……” 小唐使劲咽了下口水,暧昧地朝王浩身旁蹭了蹭,然后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王浩,让王浩一阵不舒服。 “滚,老子可没心情跟你玩重口味的。” “哈哈!” 这下轮到唐三策得意了。 “其实,这个条件我很早以前就跟你提起过的,只是,那时你跟我说绝对不可能,不过,好不容易碰到你落难了,而且还有求于我,为了帮助你报到我的救命之恩,我索xìng今天就把旧事重提了!”王浩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地说道。 “你,你说的条件该不会是那个吧?”唐三策似乎从王浩的这番话中听出了什么。 “嗯,没错,就是那个,怎么样,是不是很容易办到,你只需要点个头,一切就都搞定了。”王浩窃笑道。 唐三策倒吸一口凉气,他实在想不到王浩竟然为了当初一个随意的玩笑怀恨到现在,当然,或者说是坚持更确切。 “不就是改个名吗?你至于嘛?这么多年还记得!改就改,又不是什么大事!” 唐三策摇着头,实在不知该为王浩的这份坚持报以佩服,还是为王浩的无理取闹嗤之以鼻。 “哥们就这爱好,你管得着吗?凌波微步,哈哈,听起来就是那么的惬意。记住喽,以后你的步法就定名为凌波微步了,你要是下次忘了的话,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见对方酸酸地同意了自己的主张,王浩自是一番神清气爽。 “不过,浩子,你先别高兴呢,我来这里除了是想寻求你的帮忙外,更主要的目的想必你也应该能够猜到吧?” 开够了玩笑,唐三策知道,接下来该进入正题了。 “万兽齐临,三域联军,生灵涂炭,寸草不生,的确很麻烦呀!” 王浩悠悠地说道,语气中也充满了困扰和后怕。 “不只是麻烦而已,恐怕是在劫难逃了,我一路走来,后面的追兵可谓是层出不穷,而且,更有从四周包抄的。” “看来,这次为了对付东玄域,其他三域真可以称得上是倾巢而出了,除了最外围的无尽沧海和这最内侧浮玉领地外,恐怕我们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了。” “而且,据我估计,对方对浮玉领地的的清洗行动,恐怕也就在这几天了,耽误之急,你还是赶紧召集人马,趁对方的包围之势还没有结成,先找到一个突破口,能逃多远逃多远,能逃几个逃几个吧!” 唐三策将自己心头的担忧一语道出,郁结的胸口也舒展了许多。 其实,他此次前来,除了为了从王浩这里寻求一丝希望以外,他更希望自己的乡亲们能够逃过这一劫,即便不能全部逃出生天,但有自己的通风报信,应该能做好一战的准备,没准儿还能偷空溜出去几个,这样,总比糊里糊涂地惨死于敌人的屠刀和利爪之下好吧! “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万兽帝国自从天下五分之后,就一直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之中,除了zhōng yāng的传奇胜地略胜一筹意外,其他四玄域大有长此以往,互相牵制,互相制约之势,绝然没有两家合并,甚至是三家合并吞噬另外一家的迹象,可现在,他们突然的来这么一下,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呢?更何况,他们的目标竟然还是只有水系野兽和魔兽才能最大获利的东玄域,即便他们能够吞并了无尽沧海,那又能怎么样?难道他们能够利用大海的水系能量?还是他们另有所图?” 王浩将自己心头转瞬之间所能想到的困惑倾吐而出,希望能够从唐三策那里听到一些建设xìng的回应。 “上头的命令!” 只是,回应他的却只有这么几个简单而毫无线索的字眼。 “你的那些考虑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而且,为了弄清其中的缘由,我甚至还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偷摸地绑架过一个初级兽将级别的高手,但最后以死相逼,对方居然就给了我这么一个不尴不尬的答案,实在让我无可奈何。” 唐三策也满是困惑地喃喃自语道。 “如果连兽将级别的高手都无法知晓其中关键的话,那么或许只有领主级别的强者才能给我们以答复吧,可是,就我们这两下子,恐怕连兽将级别都混不开,更别说有着实质xìng差异的兽领了。” 王浩默默地考虑着一些有的没的事情,而对于唐三策能干掉兽将级别的高手,他竟然没有发出丝毫的讶异和赞叹,这一点,着实让小唐有些失望。 别忘了,自己的实力对照于兽族的等级,也不过是刚触摸到兽将边缘的伎俩,能干掉一个兽将已经是越级挑战了,可为何王浩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兽将的实力如果换算成数据的话,至少是百倍普通兽兵的实力,即便是离兽将还有一线之差的高级兽兵,也至少需要十几个才能让初级兽将级别的高手难以应付,而只有这十几个高级兽兵能够配合无间,或许才能将初级兽将击杀,而且这里的初级兽将还是领悟的天赋一般的兽将,如果领悟的是中级或者高级天赋的兽将强者,那么,恐怕就是面前有一百个兽兵也是白搭。 这样算下来,自己的战绩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即便放到真正的人族之中,恐怕也应该属于天才一级的存在了吧! 可是,王浩为何能这么平静地无视自己的战绩呢?难道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兽将的可怕?还是在他看来自己能够对付兽将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是,唐门的暗器的确有着越级挑战,甚至是越几级挑战的实力,但王浩可不是唐门中人,难道他自己也有着越级挑战的实力? 唐三策暗自思忖着,却不置可否。 或许王浩能够在跟自己的对练中不落下风,但据他所知,对方的能力更是侧重于防守,而非进攻;相信,如果让王浩遇到一个初级兽将级别的存在,在那样完全不输于自己的强力攻击之下,如果他没有自己这样匪夷莫测的步法助阵,铁定就是活活被打死的下场。 可看着王浩一脸的茫然和疑惑,唐三策可以肯定,这家伙此刻担心的绝然不是什么实力的事情,反而更像是为所谓的原因陷入了困境。 而正如小唐所猜测的,虽然王浩没有跟真正的兽将交过手,而且他的真正实力也跟小唐差不多,只差一线便能踏入等同于初级兽将级别的殿堂,但有着红莲业火和零洁之冰的存在,即便初级兽将真的有着能抵挡的住十个顶级兽兵的狂轰滥炸的强悍实在,但在自己的面前,却真的不值一哂。 此刻,他更关心的还是此次三大玄域的出兵动机,可想来想去,却毫无头绪。 “上头的命令?上头的命令?” 脑海中反复不断地回响着这仅有的线索,王浩却得不出任何有用的结论。 “那当然是上头的命令,只是,这不过是一般人的说辞而已,绝然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王浩相信,他绝对不会从这五个字中得出任何实际的推论。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如果兽将的上头是兽领的话,那兽领以及兽皇的上头又该是谁呢? 而他更加想不到的是,往后的rì子里,这五个字更是会如同梦魇一般,跟他紧随不舍,yīn魂不散,直到…… 第66幕 真相,却无人相信 - 道苍生 - 道颠 () 思来想去,王浩也没有探究出万兽帝国局势变化的最终原因,或许只有等到最终对决的那一天,见到三大玄域的域主的时候,才能明了其中的缘由吧! 当务之急,或许正如小唐所说,还是纠集人马,速速逃离的好。 只是,二人也深知,面对那浩如烟海的磅礴大军,仅凭这四相城内的千八百人,或许还不够对方一个冲锋的,即便加上四相城内的兽族守军,恐怕也亦然没有任何逃出生天的可能。 但人类从来都不是一个听天由命的物种,他们可以忍辱负重,可以寄人篱下,甚至可以做牛做马,但请不要忘记,他们绝对不会放弃。 而这也是人族能立足于这个名为苍茫大陆的星球的终极密码。 玄武宗,长老堂内。 此时,这个被玄武宗列为禁地的小屋内却挤满了王家的数百口亲眷,他们熙熙攘攘地嘈杂着,却不知今rì为何有幸光顾此地。 “好了,大家都安静一下,由于事出突然,把大家都召集到这里,实在抱歉,但事态实乃严峻,还请各位包涵,下面由吾儿王浩详细介绍一下请大家来到这里的原因。” 王玄用尽所有的力气喊着,虽然他已经身为宗主,但毕竟这里都是自家人,宗主的威严实在不宜表露。 不过,听到王浩的名字,屋内混乱的局面去嘎然而止,看来,这些家伙们也知道强者为尊的道理。 宗主的面子可以不给,因为论实力,下面的兄弟实在都跟他不相上下。 但他们这些人在王浩的面前,即便修炼的阶段如出一辙,可如果真的打起来,恐怕十几个加起来都不够王浩玩的。 见场面安静了下来,王浩匆匆地走到屋子的正前方,有些局促地开口说道: “各位长辈们,今rì匆忙召集大家前来,实在是有急事相商,当然,恐怕也谈不上什么商量了,我就实话实说吧!” 只是,他刚开了个头,就引来下面的一阵愕然。 你是厉害,但无法发生什么事,你也不能替大家做主吧,看你那口气,什么谈不上商量了,难道你已经做好了决定,而且也要强怕大家一起同意? 看着下面的局面,王浩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此时此刻,他实在没有功夫跟这些家人生气。 “吼!” 一声虎啸龙吟般的巨大声响从王浩的口中发出,声波带动的空气振动生生地将王浩四周的众人推开足足五六米,而远处的众人也被这股推动吓得跌落一地。 至于那些长老们,虽然没有受到任何威胁,但感受着王浩体内蕴含的巨大力量,他们也一阵心惊。 这小子的真正实力恐怕也达到了跟他们同级的水平,同为巅峰的魔导师和古武师,但是,不知为何,尽管是同级的水平,但几位老人却明明感觉到自己在这小家伙的面前却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或许是对方的元气等级高于自己的魔法元素水平,又或者是对方修炼的古武技有着什么独到之处,但究竟为何,饶是他们阅历丰富,也推敲不出个究竟。 而王浩此时是没有心情顾忌几位老人的感受的,见众人被自己释放的人族气息镇住,他便没有丝毫停顿地说道: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真心服我,但我王浩敢说,我接下来所说的话绝对是为了我王氏宗族着想,而且,也绝对千真万确。” 他先提醒了一下众人自己接下来所言的重要xìng和真实xìng,然后,便严肃地眼前众人面对的严峻局势一一道出。 “恐怕我们玄武宗,甚至整个四相城,乃至我们所属的浮玉领地都要面临一场惨绝人寰的浩劫!” 一句话,却让王氏家族的族人陷入了迷茫,但苦于王浩的威势,他们也不敢腹侧,只待王浩能给大家带来一个合理的说辞。 “你们或许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但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我的这位朋友,唐门家族在兽族的唯一后人,唐三策,就是刚从浮玉领地的外围拼命逃到这里的,而且,从他一路的见闻,我完全可以相信,那些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刽子手们已经向浮玉领地伸出了他们的屠刀,所以,我希望大家能跟我速速逃离此地,趁着那些侩子手正在集结兵力,我们杀个突破口,逃出生天。” 为了让大家相信自己话语中的真实xìng,王浩略带请求地说道。 但,似乎软弱在任何局面下都是没有市场的。 “浩浩,你说这位小兄弟是从庞大的浮玉领地外围逃到这里的,那能详细地告诉我们,追杀他的有多少人吗?如果是他招惹来的冤家,那为了我们宗族的名誉和安危,还请你三思而后行。” 说话的是貌似忠良的王伟,看来,他还以为追杀唐三策的只是几个高手而已。 “哼!看来我第一句话你是没听到心里呀,难道我一个朋友的冤家能对我们浮玉领地构成什么威胁吗?别忘了,我刚才说的惨绝人寰。” 王浩冷淡地回道。 “那你倒是说说那些所谓的刽子手到底有多少人呀?我倒是不信,凭我们四相宗的这么多高手,还有兽族的那些守兵,对方能把我们怎么样?而且,你知不知道浮玉领地有多大?即便它只是不入流的领地,但也有十几个像我们这么大的城池的,你该不会是杞人忧天了吧?” 说话的又不知道是哪个坐井观天的家伙。 而听了这两个长辈的话语,王浩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似乎有点太过幼稚了。 王浩本不想将真正的局面一下抖出,生怕众人陷入莫名的恐慌而没了分寸,但照目前的形式看来,这些人的侥幸心理实在不是一般的固执。 “看来你们是以为我在耸人听闻了,好吧,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实话实说好了,按照我朋友提供的线索,如果我猜测不假的话,我们面对的将是整个万兽帝国除东玄域以外的所有敌人,至于究竟有多少敌人,保守数字,至少有百万之众,而且,都是jīng英,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王浩一口气将心中的猜测厉声喝出,他已经懒得解释这其中的缘由了,管他们怎么想的,是唐三策的仇敌也好,是兽族发疯也好,只要能让他们认识到眼前九死一生的局面,恐怕他们就不会那么多废话。 可是,接下来众人的反应让王浩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平常人的安逸观念。 “浩浩,不带这么逗大家玩的,别说我们不信,你觉得你自己信吗?还百万之众,你以为是数数呢?” 这次说话的是个女的,听起刻薄的口气就知道没有把王浩的话当真。 “浩儿,你,你不会是在跟大家开玩笑吧?” 这个声音居然是从王浩身后传来的,让他一阵讶异,想不到连自己的父亲都觉得自己在胡说。 “爸,难道连您也不相信儿子吗?您想想,长这么大,我可曾说过大话?” 王浩试图用自己往rì的表现来说服父亲,但这么突如其来的事态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可你刚才所说的这些实在有些像天方夜谭呀?你说三大玄域要围攻我浮玉领地?这没头没脑的话,你说谁会相信你呢?而且,为什么呀?你能给为父一个满意的理由吗?即便是牵强点的我都可以接受。” 王玄耐心地询问着,但心头却没有半分相信的样子。 “对,给个理由!” “你这么瞎说,无凭无据的谁信呀?” …… 听闻族长终于英明了一次,下面的人自然跟着起哄道。 “理由?” 王浩挠着头,却说不出任何的解释。 本来嘛!这其中的关键他都还没搞清楚呢,他拿什么说服大家呢,本以为凭借自己在玄武宗的表现和威望,他觉得大家会选择毫不犹豫地相信自己,可眼前,自己面对的却是百分之百的质疑。 “爸,还有各位,说实话,这其中的缘由我也没有搞得十分清楚,我也想不到为何三大玄域会如此大动干戈地向我东玄域宣战,但请相信我,这真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而且,有我朋友作证,作为幸存下来的唯一的唐门后人,难道他会拿自己的家人开玩笑嘛?” 王浩似乎认识到了自己的势单力薄,急忙朝唐三策寻求帮助。 但身为局外人的唐三策似乎早已看穿了什么,他知道,即便自己再怎么巧舌如簧,恐怕也不会让这些世俗之人相信自己的半个字眼。 但是,他还是努力地将自己的遭遇苦情地诉说了一遍,而至于缘由,那纯粹是看王浩的面子,否则,他才懒得跟这些安逸了太久的家伙们废话呢。 可是,他也没有指望自己的真情流露能换来什么,事实上,除了少许的同情,大家的固执没有丝毫的动摇。 “好了,浩儿,不要听风就是雨的,不就是江湖仇杀吗?这在真正的人族领地实在太正常了,如果我们生活在真正的人族社会,是不是碰到个仇人就要举族全迁呀,那还不累死呀!行了,别大惊小怪的了,有空让你父亲多给你上上常识课,别整天就知道修炼,连点常识都没有,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虚惊一场。” 这时,见大家伙都流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王伟急忙见风使舵地站出来表达着大家的意愿,顺便就这场看似玩笑的闹剧画上了句点。 只是,他的话音未落,大门外就传来一声急促的叫喊! “爸,妈,不好了!出大事了!” 第67幕 相信,却为时已晚 - 道苍生 - 道颠 () 只见来人:中等身材,浓眉大眼,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却有着一副风雨雕刻的坚毅脸庞,以及那无人可以撼动的冷漠眼神,还有一身不知道何物制成的盔甲,透露着难以穿透的防御力。 不过,就在这身让人心安的衣服下却包裹着一具颤抖的身躯,再加上那对本来冷漠的双眼中所难以掩饰的惊慌,众人知道,恐怕是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了。 “烈儿,何事如此惊慌?这可不想你一个卫队长应该有的情绪。” 王玄看清来人的相貌,淡定的问道。 “爸,还有各位长辈,哦,弟弟也在呀!难道你们已经提前得到小道消息了吗?不然,为何全都集中在这里呢?是不是在商量逃跑的路线问题呀?” 此人不是外人,正是王浩的七哥,王烈。 只不过,由于王烈早早就加入了四相城的军队之中,所以,王浩并没有跟这个哥哥有过更多的交集,只是在每年家族聚会的时候见过几面,而且每次这个哥哥都是匆匆而来,却又急急而去,因此,王浩跟这个哥哥的关系也就仅至止于能叫上名字而已。 但王浩却从未记得自己这个虽不魁梧,但看上去异常让人值得托付的哥哥有过如此惊慌的神情,而且,想到他进门时的呼喊,以及刚才的这几句话,一股不祥的预感陡然在王浩的心头升起。 “看来,兽族大军已经在动了。” 王浩窥测着,只待王烈确认自己的想法。 “烈儿,胡说什么呢,什么逃跑的问题?难道你也跟你弟弟一样魔障了不成?” 王玄刚想仔细询问,但却被旁边的王伟生生打断,看来这个家伙今天是准备好好羞辱一番王玄的家人了。 “叔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全体集中在这里不是因为知道了兽族大军已经兵临城下,所以才在研究如何逃离此地吗?” 王烈不卑不亢地反问道。 在他看来,这样的家族聚会除了新年以外,只有在玄武宗生死存亡的时刻才能见到,而现在,既然大家都在这里,那势必是知道了自己才刚刚从前线得到的情报。 只是,王伟的回答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兽族大军?兵临城下?哈哈,大哥,不愧是你的儿子呀,居然都是这么的大惊小怪,胆小怕事,几个毛贼居然就将他们吓成这样,一会儿我就到城头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兽族大军,哼!” 王伟话语中透露的鄙视让王烈明白,自己恐怕是误会了什么,看来今rì大家聚集到这里纯属意外,但既然适逢其会,那他也就省得召集大家了,索xìng就将眼前的严峻形势托盘而出。 “叔叔,我没有胡说,我刚从前线得到的情报,浮玉领地的外围已经布满了其他三域的数十万大军,而且,其余的城池也都面临着被数倍的兽兵围攻的下场,据那个探子回报,最迟今晚,至少两倍于四相城兵力的兽族大军就会抵达四相城,而且,更可怕的是,这其中的兽将高手就有着不下于十位的数量。” 王烈忧心忡忡地说完,然后便静待众人的反应。 只是,自己的族人们听完自己的解释后,非但没有露出自己所预料的丝毫的紊乱,反而只是轻蔑的一笑,然后便准备就此离开。 “哈哈,大哥,看来你的孩子们真的是都疯了,什么玩意儿?两倍兵力?十位兽将?他这是在说书吗?我先回去了,你还是好好学习一下怎么教育孩子说实话吧?满嘴胡说八道,不知所云,哼。” 王伟语带讥讽地说完,便率先带领自己的家人负气离开。 “这……” 王烈是彻底懵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冒着渎职的危险来将这么大的情报告之家人,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应,难道他们是真的已将生死看透,还是被驴踢了脑袋? “哥,我相信你,而且,我这位兄弟就是从那些兽族的包围中逃回来的,我相信他。但是,你也看到了,这些族人在看到真正的兽族大军之前,恐怕是很难从安逸的情绪中醒转过来,来勇敢地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的,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带领那些相信我们的人离开这里,如果晚了,恐怕真的是灭族的下场呀!” 王浩站到王烈的身边,不无遗憾地说道。 虽然自己不想当什么救世主,但明明自己能拯救这些人的xìng命,可为什么他们偏偏要固执地朝着地狱走去,而且还如此的义无反顾。 “哼!随他们去吧,这样的人不救也罢!” 王烈也看出来了,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危机意识,即便是真正的灾难降临,他们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充耳不闻,麻木不仁。 但是,有些人他是必须要救的。 “爸,妈,还有几位长老,以及还留在此处的各位,我知道你们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着猜疑以及困惑,但事实就是事实,它绝对不会因为我们的猜疑还有半分的虚假,我敢保证,我兄弟拼死传回来的情报绝对是真实的,所以,在这里,我恳求各位,现在立马收拾东西跟随弟弟逃离此地。” 王烈看着所剩无几的十个人,认真地说道。 “儿子,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实在是你和弟弟说的这些太匪夷所思了,而且,怎么可能呢?事先我们并未得到任何的小道消息,你说你们突然来这么一下,恐怕换做任何人都无法相信的。” 王玄为难地回应着。 作为宗主,他考虑的更多的自然是集体的情绪,但如果两个儿子所言成真的的话,那么他的罪过岂不是更大,所以,他实在左右为难,既不知该相信大众的常识,还是该相信两个儿子的子虚乌有。 “不过,如果你们能让我看到确凿的证据的话,即使那些安逸守旧的家伙们依然无动于衷,我也会带领一部分人逃离此地的,毕竟,我们玄武宗不能就这样泯灭于世了呀!” 王玄继续说道,总算是让王烈安心了不少。 “那父亲,还有母亲,以及各位亲人,请随我一来!” 王烈也不废话,直接大踏步走出门去,身后犹犹豫豫地跟着了了十几人。 其中,除了王浩及其父母以及哥哥王炎和爷爷王澈以外,还有唐三策,玄武宗唯一的意念cāo纵师王溢及其父母和那个依旧冷漠的黑刀王绝及其父母。 除此之外,这十几人当中居然还有个王浩意想不到的人物,那个领悟了chūn雨天赋的小姑娘以及被她软磨硬泡才决定跟着胡来的父母。 这一行人前进的方向正是四相城的城门。 而让几人讶异的是,一路上,除了他们这支队伍外,竟然还诡异地碰到了其他三大宗门的队伍,而且,连人数也相差无几,这种巧合,实在让众人迷惑不解。 “白兄,朱兄,夏兄,你们这是……” 在临近城门的大道上,王玄终于忍不住问道。 “王玄,别以为只有你们王家有在军队任职的,我们三大宗门在四相城的守卫军中可是都有着不小的势力。” 回话的自然是对玄武宗耿耿于怀的朱焚。 闻言,王玄也没有再多问,他已经能够猜到其他三大宗门的状况了,估计跟自己家的局势差不多。 而在四大宗门汇合成一支还算庞大的队伍之后,不知何时,他们的身后竟然也冒出了三三两两地人群。 听他们的嘀咕,好像也是得到了什么小道信息,尽管他们也是半信半疑,但狡猾如这些人,自然知道前面这支队伍的能量,所以,跟在他们后面,无论那些谣言是真是假,他们总是不会吃亏的。 眼看着就到了城门口,不过,离城门还有几十米的时候,众人就刹车般停住了脚步。 看着城门处纷乱的人群涌动和城墙上不知何时早已挤满的兽兵,以及城主那伟岸的身影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惶恐和不安,所有人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族中小辈口中所言的战争和劫难似乎真的如同空穴来风一般,并非是没有根据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这一路缓缓赶来的个把时辰里,他们已经将最后逃离此地的唯一机会生生地耽搁掉了,而他们的命运也将随着三域兽族大军的压境,随着四相城的在劫难逃,画上充满懊悔和遗憾的句点。 战争,或者干脆说是屠杀,似乎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而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最后的鲜血流干,然后带着满肚的悔意死去。 第68幕 无方之方 - 道苍生 - 道颠 () 面对无法理解或者无法解释的言论,我们总是会习惯xìng的选择怀疑而拒绝相信,甚至于向那些人投去嘲讽和鄙视的斥骂,直到驳斥的他们自己都难以自圆其说,我们才会以胜利者的姿态安逸地走开。 只是,当那些言论有朝一rì,甚至于下个时刻就成为现实的时候,当我们再万般后悔地想选择相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而此时,王浩等几个小辈身后的众人就是这样的感受。 或许王浩告之众人这一消息的时候,众人如果选择立马离开的话,或许他们还有出城的机会,但此时,看着那紧闭的城门,已经城门处数百的魁梧兽兵,他们知道,别说是逃出城外兽族的屠杀了,恐怕自己现在连出城的机会都荡然无存了。 “看来我们来晚了,城门已经封闭了,估计攻打我们的兽族马上就要抵达四相城了,哎!”王玄懊悔地叹着气,用充满了歉意和懊悔的眼神望着两个儿子,他不期待能得到他们的原谅,只是希望不要太让他们太过失望。 “爸,这事不怪您,换成任何一个普通人恐怕都那难以相信战争会以这样的方式悄然降临,所以,我们并不怪您;而且,当务之急,还是想想该怎么从这场战争中存活下来吧!” 王浩来到父亲王玄的身旁,轻声安慰了几句,便开始自顾自地思索起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 战争是在所难免了,但自己这边也并不是没有任何胜算,至少对方的兵贵神速之策已经被己方知晓,那么,如果应对准确的话,逃出几个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当然,死伤更是不可避免的。 “王浩,好久不见!” 就在他思索该如何逃出困境的时候,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而看着那个开口之人,众人则是都感到一股奇异。 因为那说话之人并不是玄武阵容的,恰恰相反,他竟悠悠地从玄武宗的敌对阵营――朱雀门的队伍中走了出来。 “诸葛,无方?” 看见此人,王浩这才想起半年前的一场“艳”遇。 “呵呵,想不到王兄还记得在下,那我就不废话了,估计我们之前的约定也要提前履行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听一下我对此事的看法?” 诸葛无方淡淡的说道,但话语间却充满了自信。 王浩没有说话,只是稍微点了点头,他倒看看这个当初让自己都没有看透的家伙面对这样的局面能有什么奇思妙想。 诸葛无方自然能明白王浩的心思,不过,他也没有多大的情绪反应,只是依旧冷静地说出几个字: “避其主力,破釜沉舟!” 说完这几个字后,诸葛无方就再没了下文,反而是转过头来,好整以暇地注视着王浩,充满了玩味和试探。 听到诸葛无方这轻描淡写的八个字,王浩却瞬间一阵心惊,仿佛chūn雨正在淅沥时,陡然一道霹雳划过,震耳yù聋。 因为,那几个字竟敢自己刚刚整理出的思绪不谋而合。 避其主力,破釜沉舟,说白了,就是他们这一支队伍要倾其全力找到一个防守较弱的突破口,然后奋力一搏,寻求一丝逃跑的生机,虽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但逃出几个的话,应该还是很有可能的。 这个办法虽然说起来很容易想到,但面对这样的局势,大部分人早已吓得只剩下惶恐,那里还有什么心思去想应对的办法,因此,能在这样九死一生的局面下,快速地找出最简单而最直接的应对办法的人,就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此时此刻,王浩仿佛才真正意识到诸葛无方的强大之处,就凭他的这份处变不惊和灵变思绪,如果放到真正的战场上,这家伙绝对是一个出sè的军师。 想到这里,王浩自是一番得意,因为这个家伙,似乎已经答应要跟随自己浪迹江湖了,当然,或许今rì过后,他们恐怕就真的要相依为命,生死与共了, “不过,有这样一个机智的家伙作伴,想必活命的机会会大大提升吧!” 王浩充满希望地想着,眼角忍不住一丝微笑。 可殊不知,他的这份尊荣却让四周已经绝望的人一阵鄙视:这家伙不会是吓傻了吧! 只是,当他们刚想讽刺般地劝说一下的时候,王浩却陡然从梦境中醒转了过来。 “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四相城有四大城门,你觉得我们该从哪个城门突围呢?” 王浩走到诸葛无方的身前,毫不扭捏地问道。 “这个,目前还不好说,只有等兽族大军兵临城下了,我才能从他们的排兵布阵中找到缺口,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对方应该会让我们很容易找到这个缺口。” “哦?为什么呢?”王浩略感意外地问道。 “因为,不止我们人族懂得网开一面的yīn谋,兽族想必也不再是那种我们认知中只知蛮干地种族了,这么多年来,他们已经学会了太多的yīn谋和智慧;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它们所设计的这一缺口肯定很容易发现,而且也势必只是表面上人丁稀薄,而当我们突围出去,以为逃出生天时,肯定会被对方一网打尽。” 诸葛无方耐心地解释道,却让众人一阵无语。 “那还不跟别说一样,既然早晚都是一死,早死跟晚死有什么区别?” 一个似乎早已认命的家伙不屑地说道,却迎来了一片呼应。 不过,奇怪的是,诸葛无方并没有跟这些无名小卒解释的打算,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王浩的决定,或许,在他看来,只有这家伙的想法才值得自己深思。 只是,这次王浩好像并没有跟他纠缠的迹象,反而是斩钉截铁地回道:“好,就这么决定了,待到兽族大军压境,我们迅速找到这一缺口,然后破釜沉舟,先逃出此地再说。” 听到王浩肯定的回应,诸葛无方没有二话,稍微给王浩递去一个“你懂的”的眼神,然后径直找到了王浩的身后。 既然主意已经拿定,那么剩下的反而好办了,要么突围成功,侥幸多活一会儿,要么突围失败,一了百了,但无论如何,总比那些不知所谓,听天由命的家伙强多了吧! 而接下来,自然就是任务的分配了: 王浩去的是西城门,也就是主城门,其实这个城门是没有必要派人的,想都不用想,那里肯定是最混乱,也是最惨烈的,敌方的攻势肯定也是最迅猛的,他们这几个人绝对没有从那里突围的可能。 不过,即便知道这些,王浩还是绝对前去探查一番,因为任何推论在现实的面前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只相信事实。 唐三策去的是南城门;没有什么好说的。 诸葛无方去的是东城门,也是最有可能逃跑的城门,因为一方面,对方的大军就在四相城的东方,也就是无尽沧海和四相城的中间,另一方面,这里的守备军也是最少的,因此很容易成为兽族布下陷阱的借口。 而北城门则是由王浩的哥哥王炎负责的。 之所以选这几个人,王浩是有自己的考虑的,虽然大家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但生死存亡,谁敢保证不会有人临阵反戈,万一有人见自己负责的区域攻击和防守力量薄弱自己偷偷溜掉了呢,那剩下的人岂不是悲催了。 而这几个人最起码都是知根知底的,诸葛无方虽然还只是初相识,但王浩相信,凭借他的智商,绝然不会做出孤军深入的愚蠢行径。 分配好了任务,几人就匆匆地朝着各自的区域奔去,而剩余的众人则很有自知之明地朝着四相城zhōng yāng的区域聚集而去,他们也不傻,自然知道这几个人最终碰到的地方定然是四相城的zhōng yāng,也就是城主府的门前广场。 只是,即便听闻了两个小家伙的缓兵之计,他们的心里也还是一点底都没有的,就算能逃出四相城,那又如何,接下来呢? 别忘了,此时此刻,只怕整个浮玉领地都充斥着三大玄域的人马,至于浮玉领地跟无尽沧海的数千里路途上,又会有多少的飞禽猛兽,那可就更不好说了; 而且,就算众人逃到无尽沧海,恐怕也难逃三大玄域的围攻,那堪成万年不破的玄冰罩真的能抵得住三大域主的猛烈攻击吗?在他们看来,似乎也是一片渺茫。 但,逃过一劫是一劫,能活一秒是一秒,这恐怕就是此刻他们最真实的写照。 望着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王玄一阵叹气:这么庞大的目标,恐怕就算外面的强敌想装没看见都有点不好办,真知道当自己的这些乡亲们刚刚逃出生天准备庆贺时,突然被数倍的猛兽单方面屠杀时,会是怎样的一副惨绝人寰。 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绝望的王玄只觉一股无力感在自己身体内蔓延,即便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以便来撑起王家最后的场面,可却力不从心。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抬头望着主城门的方向,失落的目光中猛然恢复了几分神彩,继而庞若无人的喃喃自语道: “不知道玄祖口中注定不凡的浩儿这次才还能否再创奇迹,再一次让四相城的这些家伙们目瞪口呆,大跌眼镜?” “我只希望浩儿能活着度过这场劫难,而我们,死了又何妨。” 闻听丈夫的碎语,王浩之母白百合却忍不住说出了自己最后的愿望。 可怜天下父母心! 第69幕 比蒙亮相 - 道苍生 - 道颠 () 夜幕如同梦境般,悄然降临,望着那无边的黑暗yīn影,似乎已经预示着这注定将是一个血流成河的噩梦。 但今夜,却无人可以真正成眠。 四相城得到消息的大小氏族们都熙熙攘攘地聚集在城主府的门前,他们不知道在等待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等待究竟有没有结果。 天sè黑下来时,众人的心里也蒙上了一层yīn暗。 不知为何,烈rì当空的白昼却换不来半颗星星的闪烁,此时此刻,似乎连那高高在上的繁星也感觉到了什么,躲在云层后面,不肯露出半点生机。 突然,众人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隆声。 “咚!咚!咚!” 沉闷的响动仿佛有人在举着一支巨大的鼓槌,奋力而缓慢地敲打着整天天地。 “来了吗?” 众人惶恐地交头接耳着,脚下的步子越发的混乱了。 鼓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密,仿佛是敌人已经吹起了进攻的号角,而在场的众人也深知,那时他们逼近的前兆。 站在城墙上的王浩,借着微弱的烽火,一时也无法看清敌人的动向,只是觉得心间的平静被那呼天抢地般的震动感染的有些热血沸腾。 侧过头去,看到哥哥王烈略显颤栗,但更多是昂扬斗志的神情,王浩突然觉得这样的战场似乎自己也应该多经历一些,虽说对修炼没有多大的提升,但却绝对能够最快地提升自己的心xìng。 只是,好像他已经没有多少这样的机会了。 敌方大军的yīn影渐渐笼罩而来,在这万籁俱寂的天地里,那里仿佛是唯一的生机。 城墙上的兽族和人族的守卫军都已经吓得不敢发出半个声音,生怕一定点的响动也会被那片地狱的yīn影察觉。 更有胆小者,已经开始怯怯地朝着城墙下来退去,让王浩几人感到耻辱的是,那几个身影竟然都是人族的士兵,而反观兽族的军人,虽然也有些动容,但脚下却仿佛早已生根一般,硬是没有挪动半分。 “哎,真不知道情绪和智慧这种东西是好是坏,反正在我看来,人族的士兵恰恰正是由于这两样看似高明的东西,才往往不是那些只知服从而不懂思索的兽族士兵的对手。” 王烈感叹着,却无能为力,他只能压制自己的小队不要轻举妄动,至于别人,还是少管闲事的好,毕竟同为人族,他也实在下不去手。 不过,比起仁慈或者犹豫的他,有人似乎要显得霸气而豪迈的多了。 “临阵逃脱者,杀!” 伴随着一股底气十足的吼声,众人的心头都猛地一紧,回头看去,一把钝刀已经携带者千钧之力,将那几个还没有醒过味来的无胆匪类拍成了肉酱。 只是,面对这样的惨象,却无人敢说出半个字来,因为动手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四相城的城主,也可能是四相城最为强大的存在,中级兽将犀魁,水土双系兽武将。 似乎是感受到了城主的怒火,接下来的时间里,都是再没有人敢退后半步,但王浩分明从那些人族的士兵眼中看出了些许的愤恨。 或许,待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他们应该会集体哗变吧!可是,难道那样就能逃出生天了吗?或许还不如这样决一死战,没准还能在正面战场上存活下来,从而逃离此处,而要想从漏掉的渔网中回归大海,恐怕就真的有些异想天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但每个人都感觉这几分钟是那样的漫长,就仿佛自己已经被生生按在断头台上,只待铡刀滑落,便回魂归西天。 可大家都知道,死并不可怕,可怕的反而是等死的最后时刻。 黑暗中昏黄的yīn影越来越近,但比起先前的迅捷,他们此时竟暂缓了一些,不知为何。 “恐怕是有兽族的探子在查看有无埋伏或者陷阱这类的东西吧,虽然我也看不到,但兽族的种类实在太繁多了,随便找出几种体态狭小而灵活的物种都能胜任这种职责,在这一点上,人类的局限xìng就要大多了,当然,如果没有经过跟人类的战争,想必兽族也不会懂得兵种的搭配战术吧!” 王烈不置可否地分析着,让旁边的王浩忍不住跟着点头。 “有了智慧,懂得配合的兽族确实要比只知嗜血杀戮的野兽强大的太多了,现在,我甚至都有些担心人族能否在未来的战争中再次独占鳌头了!” 王浩响应着哥哥的判断,同时,将心中的担心不经意地说了出来。 “呵呵,这个问题弟弟都是多虑了,虽然人族的整体实力或许还不如其他种族,但别忘了,人族从来都不是靠兵力取胜的,在真正的人族社会,能以一抵百,甚至以一抵千的绝世高手实在让其他种族望尘莫及,而那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 王烈替弟弟解除着疑惑,毫无保留,也算是最后给予弟弟的教导吧! “哦,原来这样呀!那哥哥,你去过真正的人族社会吗?”王浩好奇地问道。 王烈无语,只是叹着气,摇了摇头,继而又一脸向往地回头朝着无尽沧海的方向看去,传闻,那里有着唯一一条通往人族社会的闸门,但好像是被什么极为凶悍的猛兽镇压着,几百年来,好像再也没有什么兽族的强者能够跨越。 “那我们就努力活过这次战争,然后打破那道闸门,一睹我们人族真正的风采。” 看着哥哥希冀的目光,王浩的胸中燃起了满腔的热火,更何况,那里好像还有一个自己很早以前就决定要去寻找的人,只是不知道,茫茫大地,自己能否有缘碰到那位叔叔,也不知道,那位叔叔是否已经回到了人类社会。 当然,那些都是太过遥远的事情,王浩只是淡淡地在脑子了过了一下,便迅速回转过来。 眼前的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如何度过这场实力太过悬殊的屠杀吧! 两人谈话的功夫,对面的兽族大军已经渐渐露出了身形。 看着敌方阵营最前面一排的庞大身影,四相城的守备军算是彻底绝望了。 “我靠,居然是成年比蒙巨兽,物种传承特有魔法免疫天赋,强悍的物理防御和攻击能力,真不知道我们的城墙能否够这几头出生挥霍的。看来,三大玄域对于这场战争是势在必得了,想不到连这样重量级的物种都派上了战场,而且还只是为了应付我们一个小小的四相城,真不知道浮玉领地又该面对怎样的恐怕战力呀!” 王烈简单地给王浩解释着眼前的形式,但显然,从他的言语看来,他最担心的还是那十几头庞大的比蒙巨兽。 听到哥哥的介绍,王浩这才急忙去仔细观察所谓比蒙巨兽的形态,因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几年前被自己的家族赶走的比蒙天赋的孩子,不知道那个孩子此时此刻是生是死,为了以防rì后相见时不至于认不出来,想必多了解一些真正比蒙巨兽的特xìng,还是很有必要的。 只见其: 半壁城墙高的巨大身躯,细细算来,足足十米有余;看其大概形状,似河马,又似大象,但显然是放大了不知道几倍的;黝黑的硬质类鳞肌肤,透露着说出的坚实和强悍,让人不敢轻动攻击的心思;三四个人合抱的粗腿,虽看不清具体的肌肉脉络,但伴随着那隆隆的践踏声,想必一脚踢飞十几个兽兵级的兽族不费吹灰之力;蒲扇般硕大的放大版人形耳廓,呼扇着周遭的野草,仿佛飞机启动时强劲的风力;锯齿状的獠牙微露,但折shè的锋利光芒却让城墙上的每一个守卫者都生出胆战心惊的寒意,他们甚至无法想象,如果被对方的牙齿刺穿身体并前后切割时,又该是如何的疼痛难当。 想到这里,王浩突然觉得,自己所设定的侥幸逃跑计划实在不过是井底之蛙般的妇人之见,他甚至怀疑,自己能否在敌军破开城墙之前赶到城主府的门前,就是不知道其他几个城门前又会是怎样的场面,反正正面战场注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了。 “哥哥,我们走吧,看着情势,对方应该是毕其一力来攻打正门了,其他城门应该会防守稀松些,或许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 王浩知道正门居然不是自己所想要的漏网了,于是,略显焦急地鼓动着王烈说道。 “弟弟,你先走吧,我保证城主不会为难你的,他也应该知道你的身份,不过,作为守备军的卫队长,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我不能放下自己的兄弟就这么孤身逃掉,更何况,只有死在战场上的士兵,才是我们这些人最好的归宿,所以,当决定参军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死在战场上的准备,虽然这里并不是我们人族的战场,但是,我相信士兵的荣耀是不会因为种族的偏见而有任何的动摇的。” 王烈没有因为弟弟的说服而动心,反而是回过头来耐心地宣扬着自己的主张。 而王浩听完哥哥的志向,先是愣了一下,不过,转眼间就好像相同了什么。 他并没有因为哥哥的固执而懊恼,此时此刻,他仿佛已经完全能够明白哥哥的良苦用心: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 正如,选择了工人,就没有因为吃苦而懈怠的权利;选择了jǐng察,就没有因为危险而避难的权利;选择了从政,就没有因为责任而推脱的权利。 而我选择了这里,所以这里就是我最好的墓地。 王浩没有再用什么烂七八杂的“生命诚可贵”之类的冠冕堂皇的怕死的说辞来劝说哥哥,他就这样匆匆地离开,甚至都没有回头再最后看一眼自己这个自己仅仅见过几面的亲哥哥。 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这样走了,哥哥才能这样永远的活着或者死去。 第70幕 何去何从(上) - 道苍生 - 道颠 () 等到王浩赶到四相城城主府前面的zhōng yāng广场时,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显然,有人在听到远处传来的巨大响动时,就已经难以遏制心头油然而生的惊恐和不安了,他们不顾周遭人的劝说和阻拦,面带惊慌地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率先朝着四相城除主城门以外的其他三个城门奔去;在他们看来,早一步突围,趁敌人的包围网还没有结成,或许活命的机会就会大上一线,而且,奔走在生命的边缘总比坐以待毙的等死要好吧! 殊不知,他们这几小撮人马在敌人数以千计的包围之下,根本就如同几片枯叶飘落到汪洋中一般,别说浪花,想必连涟漪都不会激起。 而王浩看着那些离去的人,也没有心思劝说什么,人各有志,更何况自己现在哪里有时间劝解他们。 他只是匆忙地凭借强大的人族气息在人群中挤出一条缝隙来,然后一直走到城主府的大门前,那里,才是几人商议好的汇合地点。 不过,看着挤在那里的陌生面孔,王浩知道,看来自己是来早了。 等了些许片刻,诸葛无方和小唐才从人群中浮现出来,而王炎则是最后一个到的,而且,看其模样,竟略带怒意,好像是跟谁发过脾气一般。 “哎,那个城门也有自己的兄弟呀,想必自己那个一样没有见过几面的哥哥也选择了跟王烈一样的道路吧!” 王浩稍微一思索,就已然猜到了大概真相,不过,他并没有安慰或者劝说哥哥王炎,因为,说起来,两者都没有错,错的只是战争和不尽人意。 几人见面后,自是赶紧交换情报,而经过几人的粗糙讨论,结果倒更诸葛无方事前猜测的结果差不太多。 “漏网很好辨认,肯定是敌方故意暴露出来的。其实,除了主城门外,其他三个城门的攻击力度都不是很大,但根据我的分析,最薄弱的应该是东城门,当然,如果我们能侥幸突围的话,迎接我们的想必就是我所预料的最为绝望陷阱和埋伏了。” 无方简单地总结着众人草草分析出的结果,语气中带着些许的颤抖,看来即便是从容如他,在面对这种毫无把握的逃亡时也会忍不住露出些属于正常人的紧张。 可是,王浩后来才知道,诸葛无妨此时的慌张竟然完全是故意演给他看的,可当他知道真相时,几人已经要分道扬镳,各自跑路了。 “那我们该从哪个门突围呢?既然你说东门是最危险的,那么我们是去南门还是北门?” 王浩试探地问道。 “不,我们就去东门,虽然从那里突围出去后,将要面对的埋伏和陷阱是最恐怖的,但相对于南门和北门,从那里突围还是最容易的,最关键的是,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那jīng力去想后面的事,还是先突围了再说吧,大不了出了东门再转向南门或者北门。” 诸葛无方略微思考一下后,合情合理地建议道。 “对,先逃出去再说,谁知道后面有没有陷阱,万一是我们杞人忧天了呢?没准儿那帮兽族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陷阱和埋伏,那样我们不就得救了吗?” 旁边一个朱家的家伙跟着附和道。 “那好吧,就从东门突围,你带着朱家的人先走,我召集剩下的人跟上。” 王浩沉思了一会儿后,这么说道。 “嗯,那我们先走一步了。” 诸葛无方毫无怨言地招呼着旁边的几个朱家的人手,又从嘈杂的人群中将朱家的其余人马招呼到一起,然后便径直地朝着东门走去,期间,他竟对王浩让他打先锋的主意没有丝毫的反应。 而王浩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他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不知道为什么,王浩总觉得诸葛无方的建议中似乎隐藏着什么,当然,你如果朝着他所引导的方向想的话,那么一切都是最合情合理的。 但是,真的这么简单吗? 东城门或许是最容易突围的,但谁知道突围出去后敌方的后续埋伏会间隔多远的距离,万一众人刚逃出包围圈就要面对敌军凶悍的冲杀的话,那么他们活命的机会到底是大还是小呢? 王浩不相信诸葛无方想不到这些,可是,他却没有将这最大的威胁告之众人,反而是真的率先朝着鬼门关冲去,这着实让王浩有些困惑。 “哥哥,我们也走。小唐,你找些人散布消息,就说我们准备从东门突围,那里是防守最薄弱的,希望大家不要走散了。” 王浩不知道诸葛无方到底要干什么,眼下,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大不了到时候再临阵做出应变。 决定好了方向,王浩便带着玄武宗的众人紧追诸葛无方而去。 可是,他刚走两步,就突然觉得后方有点不对劲。 就在小唐刚将突围的方向告之众人的时候,纷乱的人群骤然一静,但接着就轰然一响,欢呼声,哭泣声,沸腾成一片,就仿佛大家已经逃出生天一般,整个局面立马就失控了。 拥挤的广场就好像泄洪一般,转瞬之间就人去楼空,除了一地的瓜子皮和矿泉水瓶(……),见证着这里的热闹,除此之外,一无所有,就好像这里一直都是这样的空荡。 “快,快拦住他们,这样冲过去纯粹就是送死的。” 王浩看着疯狂的人群,声嘶力竭地嘶喊着,但却无人听到,众人只知道,东城门是防守最薄弱的,即便他们这些人的的实力不济,但仗着人多,总能趁乱逃出去几个,而没准儿自己就是那幸运的宠儿。 看着那如同cháo水般朝东城门快速退去的人cháo,王浩只感到一阵无力,再看看那早已被超越的诸葛无方,以及他正悄无声息地退后举动,王浩突然明白了什么。 如果再加上此刻朱家的人正在看似无意地四处拉拢人马,并且拉拢的都是四大世家以及各名门望族的好手的话,那么,诸葛无方的险恶用心恐怕已经昭然若揭。 第71幕 何去何从(下) - 道苍生 - 道颠 () 原来,他是要让全城的老百姓做他的替罪羔羊,从而给自己这些人挤出一条仅有的生路。 他早就料到一旦自己宣布从东门突围,并且告之众人东门是防守最薄弱的包围圈,那么,这些鼠目寸光、不知思索、只会盲从的老百姓就会如同毒贩见到了毒品一般,表现出近乎疯狂的偏执和疯狂。 甚至,根本不会去想,就凭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能否冲得出训练有加的兽兵的包围? 那只是因为,因为自己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刻,让他们看到了一线希望,即便这线希望根本就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但他们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趋之如骛,不为别的,只为那万分之一的死里逃生。 于是,他们的眼里就只剩下那看似黑暗中的一线曙光,光亮而充满诱惑,却不知道,那根本就是地狱的入口,一脚踏入,就势必难以回头。 而自己这些人,虽然人数不多,但胜在质量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因此突破南城门的防守想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而一旦突围成功,借由东城门人海的掩护,想必不会引起兽族的多大jǐng惕,兽族的家伙们一定会以为东城门逃窜的才是四相城的主力,因此,就不会派出多大的兵力来拦截自己这些人,这样算下来,自己这一方逃命的几率实在不知道要高出几成。 果然是一条妙计。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存活是以全城老百姓的尸体为铺垫的,王浩就感到肠胃中一阵乱搅,难以忍受的呕吐感瞬间袭上胸口。 “王浩,我们走吧,想必你也猜出我的算计来了吧?虽然可能有些不符合你的口味,但恕我直言,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就在王浩沉浸在莫名的恶寒中的时候,诸葛无方的声音突然从他的前方传来,本来平淡无奇的声响却让他感到一股发自心底的厌恶。 他先前只是觉得这个人有着超出常人的坚韧和智慧,但今rì看来,那所谓的智慧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看似真实,却一触即碎,经不起任何的检验。 “如果我们的苟且是以全城老百姓的xìng命为代价的话,我真不知道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王浩语带自嘲地回道,让诸葛无方一阵错愕,但随即他就恢复了属于自己的淡然和从容。 “我应该能够猜到你的这种反应的,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那我们就谁也别想活着逃出去;而现在,虽然我也有些内疚,但至少,我给你,给我,给我们这些四相城的jīng英找到了一条出路;常言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到我们逃出敌人的包围圈,回到人族领地,然后再重整旗鼓,等到时机成熟,再回到这里,凭实力夺回属于我们的家园,也给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报仇,岂不是两全其美!” 诸葛无方试图劝说王浩接受自己的方案,但看王浩已然低沉的面sè,他就知道自己这番话算是白说了。 “那他们呢?他们就活该这样被你利用?” 王浩语带质问地喊道。 “一将成名万骨枯,这样的道理难道还需要我给你讲吗?历史本来书写的就是少数的人的丰功伟绩,那些芸芸众生注定就像他们一样,活着就是为了给我们铺平道路。” 诸葛无方毫无感情地指着那些依然疯狂地朝着东城门涌去地人cháo,就好像他们本该如此一样。 “你真的这么想?” 王浩没有再反驳什么,只是语带惋惜地问道。 “不是我这么想,这是历史留给我们这样的教训和指引!” 诸葛无方义正言辞地回道,没有丝毫的停滞和思量。 “那既然这样的话,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走吧,我要从东城门突围;实话告诉你,我并不想成为你口中那样的jīng英,我宁可像一个老百姓一样糊里糊涂却踏踏实实地死去,也不愿意戴着伪善的面具,以自诩强大的名声,活在他人的怨念和责问之中。” 王浩斩钉截铁地说道,然后掉头就走。 只是,他还没有迈开步子,就被身后另一个声音钉在了当场。 “呸,装什么正人君子,你以为你这样回去会有几个人会说你大义凛然吗?如果历史学家知道这段历史的话,肯定只会给你一个傻帽的名头,并且批你个体无完肤;还有,别以为自己有两下子就觉得天下无敌了,救世主可不是长你这样的,你要想跟着那帮老百姓送死就赶紧走,别耽误我们的大事。” 说话的是一名女子,嘲讽的口吻中充斥着没来由的怨恨。 王浩刚想为自己辩护两句,但猛然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时,却发现,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而痛苦难当。 “我,我没有装什么正人君子,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而且,难道为了自己活命而出卖自己的乡亲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吗?” 王浩弱弱地反问了一句,却让一旁的诸葛无方有些困惑,因为他竟然从对方的腔调出听出了绝对不属于这个强者的软弱和哽咽。 他很不解,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故,那只是因为,他不知道,王浩所有的勇气和智慧,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早已统统作废 “雪儿,别跟他废话,他既然想死,我们还求之不得呢,你管他干什么,我们走!” 女子旁边,一个面容清秀,稍显英俊却满带恨意的男子开口劝道,然后单手将女子使劲一拉,就将那位让王浩朝思暮想的姑娘拉过头去,然后径直地朝着南城门的方向赶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王浩离去的决心更为坚定了,他真的不知道如果自己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每时每分每秒地被两个人的一言一行折磨着,该是怎样的心如刀绞。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再勉强,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选择,我不会,也不想干涉,反正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不过,我还是想重复一下我很久以前就告诫过你的一句话,你的心慈手软和多情早晚会成为你的累赘,让你在强者的道路上难以前行;最后,好心地告诉你一句,我们如果能够突围出去的后,会在一个叫傅家庄的小村子里稍作停留,你如果能大难不死的话,可以到那里去找我们,然后跟我们一起亡命生涯,直到穿越敌人的封锁,赶到无尽沧海的边缘为止。” 诸葛无方略带可惜地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便跟随自己的队伍朝着南城门赶去。 虽然他很是恼怒王浩的冥顽不灵,但却并没有多少的责怪和嘲讽,他知道,强者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主见,不应该被任何人所左边,无论他是对是错,但为了能将这个强者拉拢到自己的左右,他最后还是给王浩留下了这么一点希望。 “那谢谢了。” 王浩在诸葛无方走出去一段距离后,也略带可惜地说道。 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是勉强不来的,选择不同,道路自然不同,你不可能将任何人改变,如果你自己也不想改变的话。 而且,虽然他对诸葛无方这个人有些许的欣赏,但毕竟接触不多,感情什么的也谈不上,所以,失落感也就一闪而过。 只是,当他转过头,看到旁边的小唐正一脸企及地望着那一队人离去的方向的时候,他的心就平静不下来了。 “如果只是为了活命的话,你也可以跟他们走,虽然他们这样的行动我很是不耻,但说实话,他的这个策略确实有很高的活命机会。” 王浩毫无表情地说道。 “我确实有那么点心动,但是,我不会跟他们走的,我冒死逃到这里,你应该知道我为的是什么。” 唐三策无所谓地说道,却让王浩一阵感动,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了,赶紧走吧,否则你救世主的梦想估计就会被出家人的职业取代了。”唐三策微笑着说道。 王浩也不再废话,搂着唐三策的肩膀,招呼着仅剩的几个玄武宗的人,朝着东城门的方向走去。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救世主的,出家人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路上,王浩悠闲地问道。 “你傻呀,这都不明白,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走快点的话,没准还真的能做个什么救世主之类的,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但是,如果你走的不够快的话,那些老百姓就都玩完了了,你也就只能替他们超度了,那岂不是抢了出家人的行当?” 唐三策得意地给王浩解释着,让王浩一阵无语。 “好了,快点走吧,我说你的脑子就不能用在正地方吗,老瞎琢磨这些没用的玩意!” 王浩不敢示弱地反驳着,但责问的语气中却透露着浓浓的亲情。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嘲讽着,极速地朝着东城门的方向赶去。 只是,看他们那副得意和欢快的嘴脸,那里有半分面对生死关头的觉悟,完全就是一副出外郊游的心态。 泰山压于顶而不崩!岂不是正是这两个人此刻的写照。 只不过,他们并不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 如果不能跟你同年同月同rì生死,但却能跟你同年同月同rì死,死又何惧! 第72幕 秒杀的节奏(上) - 道苍生 - 道颠 () 四相城并不算大,从中心广场到东城门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 当王浩几人赶到东城门的时候,这里已经挤满了要自告奋勇出城杀敌,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准备趁乱逃命的老百姓。 王浩没有劝说大家诸如“要冷静”之类的屁话,而是借助哥哥王炎跟守卫军的交情,匆匆地登上了东城门的城墙。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还是先了解这里的情势再说吧。 站在高达20米的城墙之上,看着脚下茫茫的兽族军队,王浩却并没有多少的心惊,反而有些轻松。 比起主城的庞大攻势,这里的兵力恐怕不过十分之一左右。 最简单的例子,攻打主城的兽族大军中,比蒙巨兽的数量足足有十个之多,而这里,只有那么孤零零的一个,而且,比较其形象,恐怕这一头还不是最为强大的成年比蒙,虽然青壮年的也很可怕,但毕竟战斗经验和应变能力要弱上不少,因为,这家伙的威胁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至于其身后的兵种,虽然也错落有致,但毕竟数量有限,因此也难以发挥排兵布阵的真正威力。 “就是不知道这些兽兵的实力究竟如何?” 不过,王浩也并没有因为东城门的攻势虚夸而掉以轻心,毕竟,他还没有跟真正的兽族交过手,看气势,那些排列整齐的兽兵似乎要比同等级的人族强上不少,尤其是其天生的抗击打能力和**力量,这些都是修炼初期的人族所远远不及的;而反观自己这一方,城门内堆积的这些老百姓比起那些以凶残嗜血著称的兽族,或许真的可以称得上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浩浩,这一仗不好打呀,如果那些四相城内的人族高手不走的话,我们或许还有胜算,但现在,就算是我们人多势众,但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我们几个,所以,依我看来,恐怕真正能逃出升天的寥寥无几呀!” 王炎看着下面的阵势,却得出了跟王浩截然相反的结论,不知道是因为他跟兽兵进行过真正的交手,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哥哥,兽族的个体实力如何呀?我还没有跟真正的兽族强者交过手,所以无法弄清楚它们的底细。” 王浩认真地问道。 “兽将级别之前,兽族完虐我们人族;兽将级别,胜负要看天赋;至于兽将以上,人族强者要略胜一筹,但能到达修炼巅峰的,兽族强者屈指可数,而人族强者却比比皆是。” 王炎凝神思索了一下后,说出了自认为很符合现实状况的结论,当然,大部分结论也是他个人的推断,毕竟,他也没有去过真正的人族社会,而这些线索也大都是他道听途说而来。 不过,凭王浩的判断,哥哥这番话恐怕已是真相的十之仈jiǔ。 兽族的天赋更倾向于**的强悍,而人族的天赋则更注重于思维的灵活创新,**的强悍在修炼的前期势必是占主导地位的,但到了修炼的后期,功法的灵活运用和招式的领悟,在这一方面,人族的天赋恐怕就是兽族遥不可期的了。 当然,话虽这么说,但凡事也无绝对,兽族在巅峰时期的数量虽少,但其威能却是人族无法比拟的;而人族在修炼前期就表现出恐怖天赋的也不是没有。 至少,眼前这两位就绝对不能以正常的人族等闲视之。 “小唐,我记得你说过,你曾经单枪匹马的干掉过一个兽将级别的高手。” 突然,王浩转过头,对着一旁心不在焉的唐三策不怀好意地问道。 “啊!是呀!原来你记得呀,我以为你当时根本就没有认真听呢!” 唐三策略带抱怨地回到。 “当然记得,我记xìng可是很好的,人称过目不忘赛潘安,不才,正是在下。” 王浩诙谐而厚颜无耻地开着玩笑。 “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借了我两个铜板买冰糖葫芦的事呀,都好几年了,也不见你还。” 对付王浩的这种自恋兼自大,唐三策自然很是轻车熟路,反唇一讥就让王浩没了下文。 “行了,说正事!喏,你也看见了,我们眼前最大的威胁就是那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比蒙巨兽;论长相,估计也就是初级兽将的水平,不过,要是真的打起来的话,比蒙是完全可以越级完虐对手的,因此,其真正实力应该是中级兽将上游的水平,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搞上一把?” 王浩好整以暇地给唐三策建议着,完全一副让对方去送死的快感,没有丝毫的担心。 当然,担心什么呢,反正死的也不是自己。 而唐三策在听完王浩的馊主意后,就一脸讶异地看着这个“祸”从口出的家伙,当然,祸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别这么看着我,我要是会凌波微步和唐门暗器的话,早上去三下五除二把那大家伙大卸八块了,唉,可惜呀,生不逢时,谁让咱没那种命呢?” 王浩见小唐不说话,憋着一肚子坏水继续鼓动道。 “少跟来这一套,我不吃煎饼果子。” 唐三策也不接招,只是插科打诨地无力反驳了一句。 “你到底能不能像个男人呀,就这么一点小小的挑战都不敢面对,将来凭什么在你父母站在你父母的坟前呀?” 王浩似乎也意识到激将法确实有点无聊,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继续激着将,只不过,这次却正好击中对方的软肋。 听到王浩的嘲讽,即便唐三策知道这是对方的yīn谋,但此时此刻,面对此言此语,此情此景,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朝火坑里跳了。 “好,我去。不过,如果我不幸壮烈了,记得在我父母坟前替我少点纸,并且告诉两位老人家我是怎么死的。” “嗯,没问题,我会告诉他们你是为了全城的老百姓英勇献身的,想必两位老人在天之灵应该也会欣慰吧!” 王浩不疼不痒地开着玩笑。 “狗屁的英勇献身,我纯粹就是被你玩死的,有本事你就将我的这句话在两位老人家的坟前说上几遍,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别了,我的小康……桥……” 说完,唐三策还像模像样地抹了一把未曾流出的泪水,然后就这么大义凌然地朝着城墙下面走去。 当然,他不会傻乎乎地直接跳下来,而是从旁边的楼梯缓缓走下,然后朝着城门走去,那里,已经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看着小唐的背影,王浩木然有些不解,他想不到这家伙居然真的就这么去了,难不成他还真的有把握将那只大家伙搞定。 那可是比蒙巨兽呀,中级兽将中的翘楚,在兽族大军中绝对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完全可以媲美冲锋坦克一般的强大存在。 王浩很困惑,虽然他确实很想看看小唐真正的实力究竟有多强悍,但当对方真的要面对比蒙巨兽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后怕。 当然,如果他能从正面看到小唐此时轻松写意的表情的话,可能就不会这么瞎cāo心了。 四相城,东城门,门前的空地上, “四相城的无胆匪类,可敢出来迎战。” 也不知道那个站在兽族大军最前面的比蒙巨兽跟谁学了这么一句,让城墙上的士兵一阵阵汗颜。 “**的三国看多了吧?没事也看看我写的书,我就绝对不会在这么严肃的生死关头,喊这么没品而三俗的对白” 就在比蒙乱喊的间隙,四相城的城门居然缓缓推开,接着,一道微小的身影就那么从容不迫地走了出来,并且毫无惧sè地来到比蒙巨兽的面前,气势磅礴地臭骂了这么几句。 比蒙巨兽看着这个弱不禁风,甚至可能被自己一下就撞飞的小爬虫,觉得非常可笑地问道:“哦?那你会怎么喊呀?我倒要听听。” “哈哈,你可听好了。”唐三策一副要唱戏的强调高亢而纤细地回应着喊道。 但接下来他喊的几个字,声音就更加嘹亮了。 “救命呀!” 三个字,简简单单,却让城墙上的一众士兵和城下的四千将士直接凝成了化石。 第73幕 秒杀的节奏(中) - 道苍生 - 道颠 () “尼玛,本以为跑出来的会是个救世主一般的强者,谁成想,竟是这样的废物,早知道这样,你说你出去丢什么人,丢人也就算了,还教人家喊什么对白,结果呢,自己却整了个最没品的。” “哎!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想必,这就是城墙上士兵的所有感叹了吧! 而城下的兽族,情绪则要简单的多,它们先是一愣,接着就轰然笑成一片。 面对这样的局面,城墙上的王浩却会心一笑:想不到那家伙也学会自己的招数了。 而唐三策则是岿然不动地站在那里,脸上露出得意而骄傲的表情,仿佛那些笑声和嘘声传到他耳朵里,就自然地过滤成了掌声和欢呼声,真不知道这家伙的耳朵和脸皮是怎么长的。 “笑够了吗?大块头。” 半晌过后,唐三策见对面的比蒙巨兽已经快笑死了,才忍不住劝道,他生怕对方就这样死了,让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哈哈,看在你让老子这么开心的份上,我就让你自己选个死法好了。怎么样?你是想要腰折呢?还是想要分尸呢?骨肉分离,踩成肉泥什么的,都不是不可以的。” 比蒙巨兽异常兴奋地说道。 自始至终,都没有觉得眼前这个小东西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威胁,当然,快乐倒是带来了不少。 看来,不只是大的才能带来快乐,小的一样可以。 “额,我想你好像搞误会了什么,其实,刚才那三个字我是替你说的!你要是说了呢,没准儿我还会放你一马,至少给你留个全尸,但是,如果你执迷不悟的话,那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不怕告诉你,我杀起人来,可是连我自己都害怕呦!” 唐三策没有理会对方的狂妄自大,只是在那里自顾自地狂妄自大着。 当然,如果这场比赛比试的是吃牛的话,恐怕小唐已经赢得对方只剩下树叶了。 而对方听着他的狂言浪语,又是一阵轰雷般的大笑,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这个小东西留下来,虽然没什么大用,但至少能给自己带来快乐呀! “哈哈,看在你让老子这么开心的份上,我决定放你一马,你过来我这边,我保你毫发无伤。” 比蒙巨兽开心地说道,让小唐一阵汗颜。 而城内的老百姓听到比蒙巨兽的话语,则是一脸的鄙视:原来这家伙出去是投敌叛变的。 “那个,其实,我也很厉害的。” 小唐挠着头,装出为难的样子回道。 “厉害?你真是逗死老子了,牛都被你吹死了!这样吧,只要你能在我手上过上三招,我现在立马就打道回府,不过,如果你撑不上三招的话,那就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附庸,怎么样?要知道,兽族大军中想成为老子附庸的士兵可是成千上万的。” 比蒙巨兽可能觉得也玩得差不多了,再耽误下去,恐怕正面的进攻都打到这里了,而自己这边还在这里对峙着呢,到时候,可就丢人了,于是,他便正经下来,对唐三策最后通牒地说道。 “三招?是不是有点多了呀?” 唐三策故作高深地嘟囔了一句,然后径直朝着已经不耐烦的庞然大物走去。 “人族难道就知道吹牛吗?三域总动员大会上说人族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夸大事实,今rì看来,果然所言不虚呀,只是,这是不是吹的有点大了呢?我倒要看看你个小不点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比蒙巨兽狐疑着,迈开硕大的步子迎了上去。 只是,来到唐三策的近前,他又实在提不起任何战斗的情绪,似乎自己只需要随意动动手脚将能将这个小虾米碾压成碎片。 “算了,随便来两下,让他知道差距就得了,别万一真的弄死了,我以后的乐趣可就没了。” 比蒙巨兽窃想着,继而将那根长达五六米,几人合抱粗的巨腿看似缓慢地抬了起来。 当然,所谓的缓慢可是相对于那个庞然大物所说的,而相对于人族的矮小身材来说,那抬腿的速度和气势足以让他们望而生畏了。 不过,那是相对于普通人族而言的,而现在站在这头庞然大物面前的人族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好整以暇地就那么站在那里,甚至都没有丝毫躲闪的准备。 “我去,这家伙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估计是,你没看他都不敢动了吗?” “死了也好,省得给我们人族丢人。” …… 城墙上人族的守军胡乱嘀咕着,但眼睛却没有丝毫从即将到来的血腥屠杀中挪开的意思,他们倒要看看,这个庞然大物的随意一击到底能有怎样的威力。 眼见着,比蒙巨兽那势必引起一场惊天动地动静的粗壮巨腿就似缓实快的朝着唐三策娇小的身躯拍了下去,而作为这场灾难唯一受害者的唐三策却依然木讷地愣在那里,只是在黑暗陡然降临时,才有意无意地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天空。 不过,却无人看到他抬头时嘴角的轻蔑。 “在我面前用这样的速度,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面对真正的泰山压顶,唐三策却哑然一笑,接着脚下轻点,便以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原地消失。 当然,由于两者的速度都太过迅速,因此,当比蒙巨兽的大脚落下时,竟无人看到唐三策已经人去楼空,在他们的眼里,那个狂妄而可笑的家伙恐怕已经被踩进了地面以下,此时,想必已到地狱报到了。 而大家伙也绝对想不出眼前的这个人族能有什么本事逃出自己的巨力一踏,但为了rì后的乐趣,他也并没有全力以赴,只是将脚稳稳地放到地上,让对方能够感到自己的可怕并自觉地选择臣服就足够了。 只是,当它他的脚接触地面的时候,心头却猛然一紧,因为他竟感到脚下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 按说,就算那个人族的身躯不足自己的五分之一,但也好歹是个活人呢,就算是被吓傻了,不知反抗,但也总该有点阻碍感吧,可是,它脚下传来却是空无一物的感觉。 “难道躲到地下去了?” 比蒙巨兽狐疑着,缓缓将脚抬起,低头凝神朝着脚掌踩过的地方看去。 可是,那里却平淡无奇的毫无异样。 “喂,大家伙,你找什么呢?” 正当他倍感迷惑的时候,一道刺耳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身后传来。 他急忙转过头去,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一幕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画面。 那个人族,那个本应该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臭小子,此刻竟安然无恙地站在身后,而且还摆出一副相当得瑟的**样: 只见其正摸着下巴,眯着眼睛,仿佛看猴戏一般望着自己。 “你……” 他想说,你怎么从我脚下逃跑的,我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察觉,但话还没有出口,眼角就觉一痒,好像有什么飞虫之类的撞到自己的眼球上。 “可是,有什么飞虫敢往自己身上撞吗?那不是找死吗?而且,种族的等级威压在这里明摆着呢,难道真有什么不知死活的飞虫要以下犯上吗?哼!等老子将它的尸体找出来,非得弄它的满门抄斩。” 比蒙巨兽诧异地揉着眼睛,心中却一阵愤怒。 只是,等那股痛痒的感觉过去后,他却没有从自己粗厚的手掌上看到任何的异样,仿佛那只飞虫根本就没有来过一样。 “算了,先别跟它一般计较了,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再说吧!” 不适感过去后,比蒙巨兽也就不想小题大做了,更何况,眼前还有个异常可笑而可恶的家伙正等着自己摆平呢。 可是,当他再次抬起头,正眼朝对面的小家伙看去的时候,眼前却猛然一阵模糊,眼皮更是仿佛要睡去一般,沉重的不愿意再做丝毫的硬撑,脑海中的疲倦感也如同洪水猛兽般突如其来,让他不愿再有一丝的清醒。 而他脑海中留下的最后一副可笑影像,便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无良的傻笑。 只是,如果那只飞虫不是飞虫,而是唐三策的招式的话,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又该是谁呢? 第74幕 秒杀的节奏(下) - 道苍生 - 道颠 () 就在众人困惑地看着比蒙巨兽做出种种莫名奇妙的举动的时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跌破眼镜的场面缓缓呈现: 眼看着那个十来米庞大的身躯就仿佛一株苍天大树被齐根砍断一般,先是不甘地摇晃了两下,接着便不堪重负地轰然倒塌。 一时,尘土飞扬,大地震颤,连城墙上的士兵都感觉到了这头猛兽强壮的身体里所蕴含的强大能量。 只是,就是这具可以以一敌百的庞然大物,倒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仿佛真的睡去了一般,陷入了万籁的寂静。 “怎么回事?” 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每个人都互相交头接耳地询问着身旁的人,但是却无人能说出在这短短的几秒内到底发生了惊天的大事。 “暗器?可是什么暗器能有这样的威力,直接将一头中级兽将轻而易举地击倒了呢?” 王浩也陷入了沉思。 虽然他早就预料到小唐有着让所有人都惊叹的唐门暗器,并且,面对这样的巨兽,实在很便于他的发挥,因为他完全可以随意地将所有的暗器倾囊而出。 但是,就在那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里,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甚至他没有看清小唐究竟有没有出手,但莫名的,他相信,巨兽的倒塌势必跟小唐有关,最大的可能应该就是小唐释放了一种威力超级巨大的暗器,生生地夺走了这个怪物的全部生命。 “难道是小唐曾经提到过的龙须针?可是,龙须针的威力自己也见识过呀?除了能带来点痛痒外,似乎还不至于致命吧?而且对手还有着这么巨大的身躯。还是说,当初小唐保留了龙须针的威力,或者,这样的威力是他最近才研发出来的?” 王浩迅速地分析着眼前的状况,不过,在没有听到小唐的解释之前,自己所有的分析都没有现实的基础。 所以,此时,他倒是很期冀小唐能赶快回来了。 只是,当他朝着小唐的方向看去的时候,心头却突然一凛。 因为,小唐此时的状况似乎并不是很好。 看着小唐虽然冷静但却忍不住略显颤抖的身躯,以及额头隐隐约约渗出的冷汗,王浩这才明白,看来刚才小唐看似随意发动的一击,恐怕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很有可能那一击里包含了他最强大的招式,只不过,为了达到震撼的效果,他并没有让那道可以毁天灭地的威力释放出来。 “小唐,回来吧,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下面的挑战交给我们就行了。”王浩看似轻松而冷静地喊道,心里却紧张的要命,他生怕敌方发现小唐的异样,趁机将他擒下,那时可就麻烦了。 而唐三策听到王浩的呼喊,内心自是一阵感激,只是,以自己最大极限的生命力为代价发出的龙须针,虽然威力上异常强大,足以越两级秒杀异常强大的对手,但与他的恐怖威力相匹配的,小唐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极为骇人的,此时此刻,他身体内部的状况似乎不比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庞然大物好上多少。 龙须针本身包含着龙族强大的生命力,而要让其发挥出最大的威能,那就必须以主人的生命作为交换,来激发它生命的潜能。 而龙须针一旦被激活,除了主人能够凭借契约的威力束缚它外,只要它离开主人的身体,便会如同真正的龙入沧海一般,再也无人能够抵挡他强悍的攻击, 而它攻击的方式也很是特殊,或许没有多大的动静,甚至让你感觉不到痛苦,但一旦被龙须针入体,那么接下来,你唯一能够做的就是…… 等死。 因为,它唯一的攻击方式便是迅速抢夺自己所接触的一切生物的生命力。 即便是庞大如比蒙巨兽,但那与站在生物界金字塔最顶端的龙族相比,无论是血缘的威压,还是种族的强大,都实在不够看的; 相对于龙族强横的生命潜能,比蒙巨兽的生命力,非但不会让龙须针有任何的顾忌,反而更像是看到了美食一般,恨不得一口将其全部吞下。 而事实上,它也确实就这样做了。 就在龙须针进入比蒙巨兽眼睛的时刻,比蒙巨兽的下场就只剩下一副空空的躯壳了。 或许现在看不出来,但不出片刻,这具庞大而强壮的比蒙巨兽恐怕就会因为生命力的尽失而迅速地枯萎,以至于腐烂。 而那些兽族士兵看到己方的一员大将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倒了下去,甚至根本就没有发出过一次像样的攻击,顿时陷入了一片恐慌。 他们实在被那个小家伙神鬼莫测的手段震慑住了。 尤其是其余的几名队长,他们可是深知比蒙巨兽的实力的,如果单挑的话,在场的高级兽兵加起来恐怕都就没有一个是它的一合之战的。 可,就是这样一位强大的兽将,居然就这样诡异地死掉了,如果不是那具小山般的尸体现在就明明白白地摆在他们眼前,恐怕打死他们,他们都不会相信这一切到底是真的。 “快,派人将那个人族的高手擒住,一定要从他的口中套出比蒙将军死亡的秘密。” 一员身材虽不魁梧,但眼神却异常灵活的狐族高级兽兵从兽群中站出来,指示着旁边的几个低一级的兽兵朝唐三策的位置奔去。 如果今天不能将比蒙巨兽死亡的秘密解释清楚的话,恐怕他们这一队人马都将面临被领主屠戮的下场。 那些兽兵虽然有些惶恐,但军令如山,更何况,兽族的等级制度和等级观念可是比人族要严苛得多的,因此,他们只是略微有些动容,但还是硬着头皮朝着那个面sè依然冷静的人族包围而去。 “小唐,赶快跑呀!” 看到对方的行动,王浩着急地喊道。 但唐三策除了为难而绝望地朝自己抬头看了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行动了。 显然,他已经虚弱到了没有半分的力气移动的地步。 “难道那一招施展之后,小唐的身体状况就会糟糕到这样再无还手之力的地步了吗?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招的后遗症吗?他应该知道的呀,可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拼命呢?“ 王浩不解地想到,想到最后,却幡然醒悟,同时一道无言的信任之感瞬间袭上他的心头。 “既然你如此信任我,肯把整个后背交给我,更肯把自己的生命完全寄托在我身上,那我自然不能让你失望了。“ 王浩眼角略微湿润地喃喃道。 他知道,自己该出手了! 而随着他这两句话的吐出,身在其旁边的王炎愕然jǐng觉地转过头来,而等他看到自己刚才还异常冷静的弟弟转眼间却变成眼前这副模样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和危机感不由自主地从心间蔓延开来,直到整副身躯都开始剧烈地颤抖。 这时,他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弟弟到底已经成长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第75幕 红莲绽放,回归本源(上) - 道苍生 - 道颠 () 其实,王浩的身体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其元气外放所形成的气场却让身旁的众人感到异常的强大而雄厚。 黑白元气极速流转着围绕在王浩的身周,感觉起来,就好像是一只巨龙被吵醒了一般,在他睁开双眼的一瞬间,四周的气场瞬间凝结,以至于不敢再有任何一个人发出一丝响动。 感受着弟弟的变化,王炎刚想询问一下弟弟为何会如此的怒气冲天,但转念之间,他只感一道劲风扫过,弟弟就原地消失了,而等他再次找到王浩踪影的时候,王浩已经带着一道道残影朝着战场之上掠去,而他的目标,似乎正是那个刚刚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小家伙。 “弟弟的这个朋友果然也跟弟弟一样都属于妖孽一级的呀,竟然将一头如此强大的比蒙巨兽就这样轻描淡写地秒杀了,这样论起来,恐怕我都不是人家的一合之敌。可是,为什么,自己总感觉弟弟此刻的情绪并不是兴奋,反而是极度的紧张和惶恐呢?难道,那个还站在战场之上的小家伙并不是如同表面上表现的那样轻松?反而是承受着常人无法看到的痛苦?以至于弟弟才会如此急迫的想要去营救?” 王炎冷静地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势,脑海中极速地分析着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 而事实也证明,王炎的分析已经接近真相的十之仈jiǔ了。 看着弟弟正十万火急地朝那个家伙飞掠而去,王炎突然心头一紧,他这才想起,自己弟弟现在可是正在孤军深入呀,虽然刚才说好是一对一应战的,但在对面死了一位兽将的情况下,他们还会遵守承诺吗?更何况,别说是兽族,即便是人族,出尔反尔,兵不厌诈的情况也是屡见不鲜的呀! “浩浩,快回来呀!你会没命的。” 见弟弟跟对面冲过来的数十个兽兵的距离越来越近,王炎终于忍不住嘶吼道,期间竟还夹杂着些心绪不宁的抽泣。 而王浩自然也听到了哥哥背后的呼唤,但是,小唐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放任那些兽族的士兵将自己的兄弟带走。 “滚!” 一口怒吼,带着庞大的白sè元气化为十几道巨蟒朝着对面的兽兵奔袭而去,而那十几个兽族士兵显然没有料到对方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敢主动出手,但在不明对方实力的前提下,他们也不敢大意。 只见一道道不同sè彩的光芒不分先后地从他们身上闪现而出,竟然全部都是元气外放的中级武者高手,当然,兽族是没有元气的说法的,它们称之为兽灵之光,不过,意思都是一样的,只是物种差异不同而已。 看着那十几道光芒的闪烁,王浩心头忍不住一阵慨叹:兽族的底蕴果然很雄厚呀!只是随便跑出来十几个兽兵就竟然都是中级武者级别的高手,这在四相城的人族中,已经可以算是中流砥柱了,但是,在人家兽族的军队里,却比比皆是。 王浩丝毫不怀疑,面前的四五千大军,恐怕百分之八十都拥有着兽灵外放的实力,而自己的这一方,这种级别的高手恐怕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如果说真的有什么奇迹的话,也不过是加上脚趾头的数目而已。 只是,知道了这些又能怎样呢? 他知道自己是决然不会退缩的,就算是明知会深陷敌阵,明知会有去无回,但他也没有半分丢下小唐只身逃走的念头,那只是因为,能找到一个完全信任自己的伙伴实在是太难了,而你一旦找到,那将是你人生最大的幸福,王浩是绝对不会将这份自己刚刚得到的幸福拱手送人的。 而就在他想到这些的时间里,那十几道阳xìng元气已经毫无悬念跟对方撞到了一起。 让王浩讶异的是,自己经过《洗髓经》萃取过的jīng纯元气冲击竟然只是让对方的身形一滞,接着,对方便依靠兽族天生的彪悍体魄硬生生抵抗了那在同阶人族里几乎所向睥睨的强大攻击。 “靠,普通兽兵都这么强了,那兽将级别的高手恐怕面对自己的元气攻击就跟瘙痒一样吧?” 王浩暗自思忖着,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的减缓。 “浩子,你赶快走呀!别过来了,我求求你了。兽族的个体实力比你想象的要强悍的太多了,如果是正常的人族手段的话,在同级别内,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的。” 见王浩疯狂而急切地朝自己闪烁而来,唐三策心里自是一番感动,但他可不认为王浩也能有什么暗器之类的伤敌手段,而且,刚才王浩的攻击他也看得一清二楚,虽然那些能量冲击对自己的打击很大,但是,放到兽族身上,人家还就真的不当回事,如果王浩只有这样的攻击方式的话,恐怕非但不能将自己带走,而他自己也将陷入敌人的疯狂追击之中。 与其两个人都惨死在这里,还不如一个人苟且地活下来,至少还有给对方报仇的机会。 这样想着,唐三策便开始声嘶力竭地将最后的力气喊了出来。 只是,那个固执的家伙似乎从来就没有听过自己的话,而这次,好像也不会例外。 王浩依然在快速地移动着,不过,却再也没有发动过类似的攻击,既然那样的攻击达不到什么效果,他也懒得耗费jīng力了,还是留着一会近身了再做图谋吧! 虽然对方的身体力量很强悍,但自己也并不是没有任何胜算,只要有《太极要诀》在手,在近身战方面,王浩自信还是能够周旋一番的,到时候趁机带上小唐逃走也并不是没有一线希望。 当然,如果对方再多少几个人,甚至十几个,上百人的话,恐怕自己的功法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毕竟元气的数量有限,即便太极是很节约元气的功法,但是,那也架不住人多呀!更何况,自己也根本分不出那么多的jīng力以一敌百。 但愿,但愿对方不会再派出人来了! 这样祈祷着,王浩的身形已经来到了小唐的近前,而在对方看到有人要来救人时,也毫不犹豫地开始加速了,他们可不想空手而回,那样回去的话,还不如不回。 两者几乎是同时抵达了小唐的身边,王浩看着对面十几头陌狰狞的兽族面孔,以及那即将落到小唐后背的利爪,脚下狠劲一踩,元气狂暴喷出,身体陡然加速。 只是,他的目标并不是小唐小唐,而是梦幻般地绕过小唐,直接来到他的背后,接着用自己的背部死死地扛住几名兽兵的猛力合击。 当然,在他们看不到的几个瞬间,王浩头顶上的绿帽子已经恢复成了其本来的面目。 可是,即便有着玄武壳的抵挡,但那几名兽兵的冲击力可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玄武甲壳只能保证自己的背部不会被直接划破,但那恐怖的冲击力却并没有卸去多少,因此二人还是被生生撞出去老远,而身为最直接受害者的王浩,更是感到一股肚中一阵翻腾,心血狂涌,腹胃纠缠,恨不得将整个九曲十八盘都吐出来;而这种感觉在两者停下来的瞬间,则是陡然爆发,王浩一口没忍住,几口鲜血伴随着王浩痛苦的表情奔涌而出。 小唐虽然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王浩的狼狈样,但感受着背后滚烫的温度,他自然知道王浩受伤了,而且伤的绝然不轻。, “浩子,你没事吧!让你走,你不走,你看,现在好了吧,我们都走不了了,你说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固执的毛病呀!否则我们早晚被你害死,当然,或许今天我们两个就要命丧当场了。” 小唐吃力了转过身,跟王浩互相扶持着,望着身后十几道毫发无伤但却略带讶异的兽族士兵责怪着王浩嘟囔道。 “我说你怎么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真不嫌罗嗦。” 听着小唐的责怪,王浩自然深知其话语中的关心,但两个人都是嘴上不饶人的个xìng,因此他回的话也没有丝毫服软的意思。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城门肯定是不会开了,而我也基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前不可攻,后不可退的,恐怕我们只剩死路一条了!哎,看来父母的意愿我是没法完成了。” 小唐刚想说点最后的遗言,但话刚出口,就突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慢着,不对,不对,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并没有自己表现的那么狼狈呀!” 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他竟诡异地发现王浩的脸sè好像已经自动地恢复如初了,要不是他亲眼看到从背后摸到的鲜血,恐怕还真的会以为这家伙根本就毫发无损呢! “切,大惊小怪的,你以为老子真的会傻乎乎地来做你的陪葬呀!我告诉你,既然老子敢来,就保证能够活着带你出去,而且就这样伤势,我想恢复就是转眼的事,别忘了,当初冰块插到我的胸膛里,我都能瞬间恢复,更别说这点连明显伤势都没有的内伤了。” 王浩一场不屑地说道,让唐三策一阵无语。 “好吧,算你厉害,但光凭恢复能力可是很难从眼前的困境中逃出去的,而且,我相信,你这么变态的能力应该并不能持续使用吧,肯定是有期限的,是吧!所以,如果找不到一条出路的话,我们还是死路一条。” 小唐这次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无知,他应该能够想到王浩并不是那种冒失之人,既然他敢来,那么就绝对有着信心能救下自己,甚至逃出升天。 但是,面对眼前仿佛cháo水一般涌过来的兽族士兵,他难道真的还能想出什么奇招吗? 又或者,他只是想死的壮烈一点,因此才用那些豪言壮语来安抚自己,别忘了,就在刚才,他的攻击可是明明被对方完完全全地抵挡下来了呀! 而接下来,王浩的回答也好像验证了小唐的推测。 原来,这家伙根本就是在唬烂的,面对自己的疑惑,他的回答却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几个听起来很嚣张,但放在眼前的情况下,却只会被笑掉大牙的几个字: “那就把他们全部杀了好了!” 这就是王浩的回答,血腥而暴力,白痴而狂妄! 第76幕 红莲绽放,回归本源(中) - 道苍生 - 道颠 () 听着王浩这句霸气十足却也**震天的豪言壮语,唐三策真恨不得现在就一头将这头畜生给撞死,也省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显眼。 当然,他似乎忘了,好像刚才自己也让在场的所有人有过同样的感受! “有本事你就当着眼前这些洪水猛兽的面,再给我把刚才的那句话大声说一遍。” 小唐也喝出去了,但就算是死,他也让王浩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么的狂妄自大外加不知天高地厚。 “好呀,看着我的嘴型!” 王浩丝毫没有理会小唐的震怒,只是异常冷静地转过头,然后对着数以百计的穷凶极恶的怪兽大喊道: “既然你们不肯放过我们,那为了活命,我只好把你们全部都杀了了!” 说完后,他也不待唐三策有任何的反应,居然就那么只身冲进了视如猛虎的兽群之中。 “我cāo,你疯啦!” 木然看着王浩的动作,唐三策这次是彻底懵了,如果刚才对方的豪言壮语还只是最后的虚伪的话,那现在的视死如归又该是什么呢? 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他此刻唯一的希望,便是希望王浩今天能真的带给自己一场惊天动地的逆袭。 而此刻,王浩是没有任何多余的念头去顾忌小唐的想法的,他唯一能做的,唯一想做的,就是冲到敌人的最zhōng yāng,然后试一试自己早就预谋已久的绝世大杀器。 数以百计的兽兵感受着身旁混乱的局面,只感一阵阵脸红,那个人族的小家伙,此刻竟仿佛一头蛟龙一般,如入无人之地地在自己的阵营里横冲直撞着,尽管他的身体并没有那么的强壮,但不知道这家伙施展了什么法术,每每自己人围追上去的时候,他总是能见缝插针的突破,突破,再突破,直到数十人都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这个泥鳅一般家伙的背影冲到了后方大军之中。 那里,足足有着四五千的兽族士兵正严阵以待着。 “这家伙肯定是疯了,难道是准备冲到对方兽群最密集的地方自爆不成,可是,一个人族的小家伙,即便是自爆,那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给以身体素质最为强悍著称的兽族带来任何的威胁吗?这是不是有点太自欺欺人,异想天开了呀?” 无论是城墙上,还是城墙下的人族和兽族们,此刻都认为王浩肯定是被吓疯了,最后才无奈地选择了这样一条看似壮烈的死法。 但一向冷静的他,真的会选择这样的冲动吗? 王浩继续狂奔着,而那所谓的大军却再并没有因为他的逃窜而有所动容,他们似乎已经默许了他的胡闹! 好吧,你就跑吧,我们也不追你了,等你跑到大军zhōng yāng的时候,别说自爆了,恐怕连元气都消耗殆尽了吧!到那时,即便我们不找你麻烦,相信你也累成死狗了。 王浩似乎也猜到了他们的打算,只是,他依旧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兽族大军的zhōng yāng,那里才是他必须要到达的目的地。 即便是元气耗尽,他也要拼上一拼,更何况,耗尽的还只是他丹田内的元气,他体内储存元气的仓库可不只是丹田而已。 在这几年的修炼当中,为了保证自己能有足够的元气可以挥霍,他已经将身体内所有可以储存元气的地方都蓄积好了力量,只待敌人不备,趁机给予致命一击。 而现在,似乎就是最好的机会。 只是,就算他将体内所有的五倍元气全部压缩后自爆的话,又能给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呢? 难道他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他当然想过,只不过,他拼力冲进兽群里,难道就只是为了自杀吗? 如果他想做英雄的话,或许,那会是个不错的选择,但王浩此人,天生就是与英雄为敌的;此生此世,他已发誓,只要能活下去,活过30,别说是英雄,就算是狗熊,他也不妨装上一装。 “哼!我知道,你们所有人肯定都以为我所做的不过是白痴的自杀行为,但看好了,接下来,就是要亮瞎你们双眼的时刻,带着相机和手机的,别忘了拍照!” 王浩最后嘲讽地幽默了一把。 此刻,他已经站在了兽族大军的最zhōng yāng,望着四周密不透风的异种生物,王浩有生第一次发现,原来被别人认为自己是白痴,竟是如此快捷地突破手段,好像从他们以为自己准备自杀的那一刻,自己眼前的道路瞬间就豁然开朗了。 看来,即便兽族学到了人族的一些谋略,但也永远学不到人族的最jīng髓的东西,那便是:奇迹永远都存在,只要你肯相信。 而此刻,他就准备让这些自以为是的莽兽们看看,什么叫做:见证奇迹的时刻! 龟息**整个脉络45个穴道内聚集的庞大元气瞬间外放,同时,一道丈许的黑白双翼陡然从王浩的背后张开,轻轻一扇,四周的兽族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王浩就已经仿佛一头远古的异种一般,挥洒着久远的气息和顶级兽族才会拥有的霸道气势,辉然升空。 而等那些兽族反应过来的时候,王浩的身影早已超出了他们的攻击范围,同时,王浩也注意到了,这支兽族大军似乎并没有飞禽类兽族的踪影,因此,自己只要身在半空之中,那么这些兽族就算再多,也拿自己没办法,自己似乎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 当然,飞空之翼的模拟是极消耗元气的,至于原因,王浩猜不出来。 而这,竟还是飞空之翼最迥异的地方,除此之外,最让王浩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易筋经》上竟然只是画着这支飞禽的模样,却没有标注它的任何消息,除了少数几副同样的图片外,这一点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吧!支持一时半刻总还是可以的。 而现在对于王浩最重要的,便是要在短短半个小时飞空之翼能够支撑的时间里,将自己所要实验的招式倾洒而出,至于结果如何,竟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了。 不过,从业老和冰婆婆的口气来看,似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当然,那只是对于他们来说,而对于这无边无际的兽群以及那依然躲在城墙上看热闹的守军来说,接下来的一切恐怕就真的要用神迹来形容了。 无人知道这个飞到半空中的疯子要干什么,而且,他嘴里也没有叼着什么枪管之类的,想学周星驰的高科技,恐怕不大可能。 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兽族是等待这个家伙的出招,好进行应对,而守卫军和那些乡亲们则是在等待另一番关于白痴话题的发起。 不过,身在空中,感受着无比美妙的飞翔滋味的王浩是没有心思关心他们怎么想的,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要下面这些挡路的屠戮者全部送上西天。 不知何时,不知何故,仿佛刚刚王浩还只是平淡无奇地停在半空之中,但转眼之间,所有人就突然发现,那黑白对称的双翼竟隐隐约约地覆盖上了一层淡淡的火红sè,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红sè越来越深,其他的颜sè则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与此同时,一朵硕大的莲花从王浩的脚底升腾而起,而那些火红的渲染就是它最好的装饰。 火苗静静而虚幻地灼烧着,但却没有人能感受到它的温度,即便是王浩脚下的兽族,也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如果不是看到那火红的颜sè,它们真的会以为那只不过是最普通的元气而已。 可这个小子刚才展现的不是黑白两sè的元气吗?难道一个人体内可以诞生如此多的元气种类吗?这不是太荒诞了? 他们不相信那是什么元气,因此,那只能是火元素的颜sè,魔武双修倒不是没有可能,更何况,他们早就打听到,在这四相城中可是有着火系圣兽的后代的,因此,出现一两个被火元素照顾的幸运儿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如同他们知道玄武宗和朱雀宗的关系的话,或许就绝对不会这么想了,而现在,他们只知道,那火元素并没有太高的温度,但为了保险期间,他们还是将水系和火系的魔兽派到了王浩的脚下,这样的话,即便这小子玩出什么花样,想必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 王浩没有去观察脚下的动静,他只是谨慎而小心地将体内的红莲业火一点点的释放出来,直到他完美地成长为一个足以包住自己的莲台为止,才算完成了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本源形态攻击,这才是红莲业火能够发挥出最强威力的形态。 “红莲,绽放!” 王浩有些兴奋地念出了自己现在唯一知道的属于红莲业火的独特口诀,然后便缓缓闭上眼睛,沉下心来,静静地感受着业老口中惨不忍睹的画面。 只是,王浩想不到,所有人都想不到,就在红莲业火的花瓣随着王浩的口诀化为缤纷的花瓣朝四处飘去的时间里,一切就仿佛定格了一半,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众人只看到,那些红sè的元素仿佛chūn风般轻抚着兽族杂乱的毛发,甚至连一丝燃烧的迹象都没有,哪里有半分火系元素的狂暴和灼热,完全就是一场无聊的玩闹。 “这……” 看着那已经散到兽族大军二分之一左右的业火之灵,再看看脚下那毫发无伤的兽族士兵,王浩也只敢一阵尴尬。 虽然红莲业火不是以温度著称,但也不至于温和地让对方这么舒服吧!这哪里是什么攻击,分明就是给对方集体洗桑拿呢! “小伙子,你先别着急,你刚才还老说人家不知自己的底细,胡乱猜疑自己,而现在,你又何尝不是再犯同样的错误,别忘了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红莲业火燃烧的从来就不是任何物质,而是……” “记忆!” 业老的声音和蔼地在王浩的心头响起,王浩这才幡然醒悟。 可是,他还是不明白,燃烧记忆这样的攻击方式又有什么用呢?即便这些兽族大军什么都不记得了,但看他们一个个皮糙肉厚的,即便它们忘记了攻击的招式,但仅凭身体的强悍,也能让自己在落地的瞬间尸骨无存呀! “看来,你对红莲业火的威力还是一知半解呀!接下来,你仔细观察,想必都对红莲业火有一些直观而确切的认识!” 业老给王浩出了一道难题,然后便再也没有了生息。 王浩知道这是老人家给自己的考验,他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聚jīng会神地朝红莲业火覆盖的大片区域看去。 第77幕 红莲绽放,回归本源(下) - 道苍生 - 道颠 () 而随着红莲业火与每一个兽族躯体的接触,王浩也终于感到了一丝异样:红莲业火的能量竟在缓慢地增加,虽然很慢,但他却感觉到,那确确实实是地在原有的基础上有了实质xìng的进步。 感受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王浩突然想起:业老好像说过红莲业火的修炼跟记忆有关之类的事,难道现在红莲业火就在潜移默化地剥夺这些兽族的记忆,从而化为己有? 想到这里,王浩自是一阵兴奋,因为他终于找到了红莲业火修炼的思路,rì后,只要能遇到大批的兽军,自己直接放出红莲业收取他们的记忆之力就是了,而且,看样子,似乎也并不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这样自己也就不用觉得太伤天害理了。 但,一切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真的只是单纯的剥夺这些兽族的记忆,让他们忘记了进攻,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从而放自己一条生路吗? 很快,王浩就看到了自以为不会太伤天害理却绝对惨绝人寰的一幕。 那一名名从红莲业火的攻击中回过神来的兽族士兵们,它们好像真的失去了记忆一半,眼神中满是迷茫和空虚,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以及,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又是什么玩意。 只是,有些东西是可以忘记的,但有些东西是上天所赐,不是一句失忆就能草草了事的。 那么,兽族的最深层次的本xìng又是什么呢? 此时,这些回到最初原始状态的动物们正四处环顾着四周刚刚还是战友的兄弟们,而他们的眼中却只有一种情绪,那便是:jǐng惕! 看到这理所当然的一幕,王浩暗叫一声不妙,因为他似乎已经能够预见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动物的本源世界里,是绝对不允许异类靠近的,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整个自然界的所有物种中,除了自己,别的物种要么是食物,要么就是敌人!再也没有其他的可能。 而此时此刻,在这群密密麻麻的兽族军队中,物种的数量之多绝对超出你的想象,而且,其中不乏一些天敌的存在,要不是他们已经进化成半兽人,有了人类的团队合作意识和服从指挥的自觉,相信平时遇到,早就生死相搏了。 而现在,当他们失去了那些属于出生以后的记忆以后,剩下的就只有本能了,在他们的本能中,团队合作以及服从指挥这些东西可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因此,他们接下来会做些什么,相信已经呼之yù出了。 一只毛发浓密的雄狮看着四周满是可口的食物,感觉着腹中的饥肠辘辘,要是它平时的话,恐怕它还会控制自己的饥饿感,以待集体就餐,但现在,他的眼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便是杀戮。 首先遭难的是一支异常俊美的羚羊,它还弄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就突然感到猴头一热,接着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而直到呼吸停止的那一刻,它都没有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自己处于这样的境地…… 金钱豹,蓝纹虎,长毛象,银月狼,剧毒蝎,莽原狮…… 一头头平时穷凶极恶的猛兽,此时却以本来的面目呈现在对方的眼前,它们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先是身体收缩,做出守中带攻的姿态,继而开始倒退着着属于自己的同类慢慢的聚集,而在这个过程中,竟然没有爆发任何的战斗,直到所有物种都聚集的差不多了,它们的底气似乎也足了,这才开始了真正的生死厮杀。 而厮杀的发起者便是让所有物种都不寒而栗的一个种族――狼族! 狼族虽然个体的实力并不是很强,但在兽族的军中之中,他们的数量绝对是最为庞大的,一方面是由于其偷袭和伏击的功夫实在是其他物种无法相提并论,另一方面,它们的群体战斗力也是让其他物种望尘莫及的,这是一种天生知道配合和服从的物种,即便不接受训练,它们都可以在头狼的带领下,以最少的付出得到最大的回报。 而此刻,正好兽族中有着一只头狼的存在,而这些狼族自觉地聚集它身边后,头狼便开始以奇妙的节奏吼叫着,发号着命令。 几只长毛巨象披着厚厚的浓密毛发孤独地站在一个角落里,它并不指望能凭借巨大的身躯给四周的物种带来威胁,只希望对方在看到自己的身型后,能自觉地远远逃离,只要没人来惹自己,自己是绝对不会主动发起攻击的。 可是,它们的这个美好愿望在以嗜杀著称的狼族面前,没有丝毫实现的可能xìng。 狼族首先发起攻击的目标便是这几只个头庞大的长毛巨象,至于原因,恐怕跟那无法说清的直觉有关吧! 而事实也证明,狼族的这个决定绝对是正确的。 如果他们去跟其他的凶猛物种一样去首先攻击那些弱小的物种的话,恐怕即便是有所收获,自己的付出也想必会很大,因此,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他们是绝对不想跟狮族和虎族开战的,而现在,当他们十几头群狼去狠命地围攻这些看似凶悍却实际上很胆小的象族的时候,面临的生命威胁实在小的可怜。 因为这些大家伙根本就不懂战斗的艺术,他们自以为能够凭借厚实的毛发抵挡自己的撕咬,殊不知,毛发虽长虽密,但并不是天衣无缝,只要让狼族看到一丝毛发下的皮肤,那么接下来,这个地方就势必遭到三四头苍狼的撕咬,而随着狼族的攻击一次次得逞,几头长毛象的周身已经满是鲜血淋漓的伤口,而那些长长的毛发也在狼族的撕咬下被扯下不少,死亡,对于它们而言,已只是个时间问题。 而在狼群对象群展开攻势的时候,那些凶猛的野兽也开始了寻找自己下手的对象,蓝白条纹交织的猛虎几个跃起便将身边的几只小动物按在抓下,接着张开血盆大口,在其喉咙处狠命一撕,一条生命就这样交代了;黄sè斑点点缀的猎豹似乎更喜欢奔跑,他们没有对身边的猎物动手,反而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蹭蹭”追赶着正穿梭在兽群中的野兔,当然,兔子跑得再快,在天敌面前也只有死路一条,更何况,猎豹可不知一只…… 惨烈的屠杀就这样眼睁睁地在四相城的东城门前上演,当然,这一幕幕也深深地震慑着城墙上所有的眼球。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在自相残杀?”王炎本来还在忧心忡忡地担心着弟弟的xìng命,但在那团红sè莲花绽放之后,整个战场就发生了这样匪夷所思的变换。 那些兽族的家伙们似乎中了什么邪术一般,竟然放下悬挂在空中的王浩,反而陷入了追杀和逃窜的自相残杀之中,而且看其毫无顾忌的凶残模样,似乎早已忘却了对方刚才还是跟自己站在同一阵营的战友。 而王浩在半空中看着整个战场血流成河的画面,更是感到一阵阵头皮发麻,望着那些相对弱小的物种的尸骨以及汩汩的鲜血,王浩只感胸口一阵阵的有什么东西要忍不住涌出。 他知道,虽然他们不是直接死在自己手里,但谁敢说,这些生命的逝去能跟自己脱得了关系。 吾不杀彼人,彼人却因我而死。 王浩此时仿佛真正明白了红莲业火的威力,但这威力却让有些无法接受,如果早知道红莲业火会让兽群陷入这样的屠戮的话,或许王浩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将其施展起来,他相信,总有办法能让自己人在伤亡不大的情况下逃出升天,但那个办法绝对不是眼前的这副可怖画面。 “妇人之仁,难道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感激你了吗?相反,他们非但不会放过你,反而会将你折磨的更加痛不yù生;你想想吧,究竟是想要这样残忍地活下来,还是凭借你那些毫无用处的功法屈辱地死在这些野兽的利爪之下?还有,就算不是为了红莲业火的修炼,rì后死在你手下的生命恐怕也要远远超出今天的这点数量,要想成长为这片天空下的绝世强者,心慈手软是绝对要摒除的致命xìng格之一。!” 红莲业火自然能清楚地明白王浩的想法,当即严厉的教训到。 而王浩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他只是静静地望着脚下依然在频频发生的惨烈死亡,听着那些动物在临死前发出的不甘嘶鸣,即便他也知道,自己确实不应该因为他们的死去而有过多的伤感,毕竟,如果换个角度的话,当这些兽族大军攻陷城门的时候,恐怕现在死的就是自己的乡亲了,到时候,想必自己会更加的难受吧! 可是,知道归知道,办到归办到,看着那些可怜的只能等死的小家伙么们,王浩的心头还是无法遏制地传出一阵阵的悸动和伤痛,那就好像,好像脚下的所有生命都是他的亲人一般!让他忍不住想要制止这场惨绝人寰的生灵涂炭。 可他的理智又一次次地告诉自己:让他们杀吧,都杀光了才好,那样自己和乡亲们就可以安然地逃命了。 两种截然相反的思绪在王浩的脑海和心间徘徊着,久久不能平复!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战争?为什么会有死亡,难道大家和气生财,互敬互爱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王浩不知该归罪谁,他知道自己其实也没有错,而这些兽兵也只是在执行命令,他们也没有错,那错的到底是谁,是命令的发起者?还是那万物的创造者。 如果整个宇宙只有一个物种,是不是就会有战争了呢? 刚想到这里,王浩就忍不住一阵摇头,因为他深知,即便是在文明程度高度发展的人族,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情也是略见不鲜的。 那到底该怎样才能让战争和死亡远离这个世界呢?是善良,还是残忍?是说教,还是拳头? 王浩陷入了迷茫。 只是,要找到最终的答案,自己终归要活下来吧! “所以,今天,实在对不起了。但愿来世投胎,你们可以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至少,不要死的这么狼狈而痛苦!” 王浩默默地为他们祈祷着,却没有丝毫顾忌业老此时已经出离了愤怒。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哎,看来我老头子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早晚是被恶人炼化的下场!” 业老发着牢sāo,王浩听得出,期间更多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无奈。 不过,即便他知道业老说的话也有理,但他也不会接受,因为就算他再有理,但那也是他的理,而不是自己的理,如果自己因为别人说了什么话就搞不清楚自己要什么了,就人云亦云了,那自己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走自己的路,并且用自己的方式走!”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王浩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总有一rì,我要阻止这样的杀戮,不管是天敌之间的生死报应,还是种族之间的吞并灭绝,一切的毁灭都将在我的手上终结! 王浩暗暗发着誓,却不知,这样的誓言到底有多么的可笑而不堪一击。 不过,即便可笑,即便不堪一击,但只要是自己的,那它就是对的! 这是他的路,也是他的选择,他相信自己会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不管天荒地老,不论风霜雪雨……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