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叫作故事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序 “叮咚,叮咚!” 一个二十多岁的身穿粉色睡装的俏丽女人从防盗门的猫眼中看到门口那张满是胡渣的熟悉面孔,心没来由地一痛,开了门,却不知为何绷着一张脸故作冷漠地看着门外的男人。 “王馨,其实我······”那个男人企图开口解释什么。 “砰!”的一声,门重重地被关上了,那男人张了张嘴,最后化作一声无声地轻叹,盯着防盗门看了最后一眼,似想看穿门后的那个人,然后落寞地转过身,留下一道孤寞的背影,如来时般,消失在过道中。其实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 门后那背依靠在门上,无力滑坐到地上的女人无声地流着泪,其实只要那男的再说几句,不,只要再敲一次门,她是愿意听他解释的。可等了好久,门外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女的哭了,大声地哭了出来,眼泪顺着俏脸,滴在睡衣上,滴在冰冷的木地板上,滴在苦涩中带着委屈的心上,那轻轻地“滴答”声,让女人哭得更加伤心了,其实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有一种爱叫作故事,可一不小心就会酿成事故…《那一眼的沧桑》有一种爱叫作故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章 美丽的邂逅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美女,美女,请听我说,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个长得还算干净的年轻人不停地向一位美女解释着,说话时还不停地做着手势。 “走开,不要和我说话!”那美女冷着脸开口斥道。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道个谦,刚才那是误会…”那年轻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犹不停地开口解释着。 “我说叫你让开!”美女的脸更沉了。 “我……哎哟,你怎么打人啊,不是吧,还打!”那年轻人刚开口,胸口就被那美女打了一拳,惨叫了一声,不想又被打了一下。 “我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子,都说了,那只是,误……会……”年轻人本着绅士风度,一味地忍让着。但那美女没有理会,送上门的沙包,如不好好发泄下这几天的郁闷那就太对不起自己。 “这是你逼我的,不要说我欺负你……哎哟!好吧,好吧,美女,我错了,真的错了,求别打了,这样被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啊,让人误会了更不好啊!”年轻人刚想重振雄风,可终是没那个胆,只好自认倒霉,无奈得客串下人型沙包。 这就是他们的美丽邂逅,他叫林夕,那一年他二十四岁,她叫王馨,那一年二十二岁。那份回忆的美好,只有两位当事人才能体会出那时的快乐…其实,他是被人坑的,大家伙说是出去玩的,只是最后不知怎么成了相亲大会,至于他与她的偶遇,更是最大的坑,朋友们见有一个美女单独坐在偏僻角落,便骗他说那美女是一个朋友的朋友让他去叫她过来…结果可想而知,他见了美女就紧张的毛病,不知说错了多少话,而他那笨拙的搭讪外加此地的偏僻自然会让那美女误会什么,于是,结果,反正他就这样悲剧了。 而她本来就因为公司的事很烦躁了,这次来是为了给自己的一个好姐妹好好把把关的,可这儿的气氛实在是太闷了,好不容易熬到姐妹与对象单独相处的机会找个角落透透气,可没想到只坐了一会,就有只苍蝇过来搭讪,语无伦次的,听了就烦,让他走开,还死皮赖脸地在眼前晃动,打他都算轻的,要不是今天特意打扮装下淑女,穿起了裙子,早踢他了,想想就烦,不过打完真的舒服了很多,见越来越多人看向这里,不禁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轻抚了下刘海,望着眼前那还算识相的男子轻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没打疼你吧?” 年轻人左手捂着胸口愣了一下,不知道是被美女的笑容妩媚到了,还是惊愕对方态度的转变,然后右手连摆着“额?没事,没事!” “没事,没事还不快走!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美女脸色一变,怒瞪了男子一眼。 这次年轻人真的愣住了,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他承认美女这样子很美,嗯,别有一番风味,可接下来就不这样认为了。“怎么又打,啊,我错了,走,现在就走…”年轻人狼狈不堪地离开了,引得众人一阵哄笑,那帮一直在看戏的损友更是笑得不行了… 第二章 一年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喂,那个谁,今天出来玩不?我心情不好…”一道悦耳的女声从手机中传来。林夕拿着手机愣住,半晌没有回话。 “你不说话那就当你同意了,老地方见,就这样,嘟嘟…”那女的很霸气,不容拒绝。 “好歹说个时间啊!”林夕苦着脸,听着手机中的茫音,然后收起手机,飞快地换起了衣服,只因为如果迟到的话,会很惨,何况今天她心情不好,宁愿早点到,苦等上几个小时也比迟到的后果好上很多… 一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两个原本陌生的人从最初的相遇,到最后成为无话不说的朋友,也仅限于朋友,用她的话说:这叫姐妹关系,因为她从来没有将他当成男的,谁见过如此懦弱,没有主见,做事扭扭捏捏,犹豫不绝还啰里八嗦的……好吧,其实他还是有那么些优点的,为人仗义,会替人着想,心地善良啥的不说,她最看重的一点,也是他在她眼中最大的优点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多好的出气筒啊,只要稍有意见,直接用武力镇压他那没有多大威慑力的反抗。这一年的时间,无论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都随叫随到,风雨无阻,当然了,作为补偿,她介绍了好几个姐妹给他认识,谁让他依旧还是单身,看着怪可怜的。可恨的是,这家伙太不识相了,好几次特意给他进行了多方面培训,还在姐妹面前将他夸成已经绝种的好男人了,可结果呢?不说也罢,说出来太伤身体了。 在他眼中,她如果不发彪的话,其实也蛮善解人意的,说不上温柔,但那率真,使人忍不住想要亲近,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份率真,每次受创的他很容易就找到借口原谅了她,这种哥们似的感情,说不上好,但也不错,当然了,前提是如果没有发生介绍女友,硬绑着相亲,恐吓利诱什么的话。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有原则的,即使努力争取无果,反抗无效,至少他曾经努力过,要怪就只怪她太彪悍了… 这是一家小图书馆,里面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不知道是在看书还是为了图清静在那玩手机的人,林夕匆忙赶到图书馆门口,还没进门就看见王馨正在那里安静地看着书,一身淑女打扮的她,自然成为了这小图书馆最美的风景,那恬静的模样很美,可林夕在见到她的时候,心一下子沉了下来,据经验估计,这次只要不脱皮,那他就回家烧香,做和尚也可以。不帅的他,其实笑起来很好看的,那种温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是不知为何,他很少这样笑,这是每个和他独处过的朋友都知道的秘密,故事,肯定有故事,只是看他这样,却默契地没人问他,谁没有故事呢,不稀罕! 此时的王馨有些心不在焉,偶然抬头,见那家伙一脸苦笑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舒服了很多。林夕见她望了过来,用手势询问是否出去说话,而她却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林夕原本苦笑的脸一下子跨了下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缓慢地前进着,当见到王馨扬了下粉拳后,脚步明显快了点,当再见到王馨不顾形象的摩擦拳掌时,他便换上讨好的笑脸箭步来到她桌子对面坐了下来,王馨随手拿了一本书看也不看地推到对面,林夕小心翼翼地按住书本,深怕发出一滴点声响而遭受无妄之灾。 两人面对面安静地坐着,一个表情严肃的模样,低头认真翻看着书,一个聚精会神的模样,时而皱起眉头似在沉思。 “喂,我说……”王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低声说道,“你将书倒过来再看,可以么?” 对面的林夕一本正经地将书倒过来,然后轻声回答道:“我正在尝试一种新的看书方式,或许这样有助于我感悟书中所说的大道理……”当看到对面佳人扬起的粉拳后,赶忙改口道,“好吧,其实我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与你这样的美女在一起,感觉压力很大,看,他们都在看你呢!” 当美女的脸彻底拉下来后,林夕只好冒着生命威胁说出了实话“好吧!其实这不怪你,怪我!应该提醒下你的,这本书真的不适合我看,是我的错……” 王馨看着对面书本上写着的书名陷入了沉默,然后抓起包包,便走了出去,见那可恶的家伙没跟出来还在那装作一副苦忍着笑的模样,眼一瞪,又走了回来,结果,没有什么好说了,暴力是女生的天性,一个不好,深有体会者懂的,这是他们走后的故事。 一个大妈无奈地走了过来,边摇头嘀咕着“这两孩子真是的,每次都这样,太不像话了,下次要好好说教说教…”边收拾着书桌上的书本,当看到那小伙子刚才认真看着的书时,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惹得一旁一阵“嘘”声,那书名叫作《淑女养成计划》…… “那个谁,今天我高兴,出去玩玩…” “能说不么?” “你说呢?” “那还问我什么?” “这叫礼貌,懂么不懂!” “……” “那个谁,对不起哦,昨天没把握好,下次揍你的时候会小心的,放心吧!” “……” “那个谁,我们去老地方吧!老板惹我生气了,我需要用书本陶冶下…佛说修养身心,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能不去么?我,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 “美女,真的…” “……” “喂,喂!美女还在么?” “……” “好吧,这就来!先说好,这次不准打脸,更不能动我头发……” “你还有十分钟准备遗言!嘟,嘟……” “我说,你不能这样,喂,喂……” 第三章 又一年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居然会相信他的鬼话!”一个醉醺醺的美女靠在林夕肩膀上,说着酒话。 “你不傻,你很聪明!乖,躺在床上,睡一觉就好了……”林夕轻轻推开靠得越来越近的红艳俏脸,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开口哄道。 “你说,你说我长得漂亮么?像我这样的美女看上他,是他的福气!可,可为什么我就喜欢听他的甜言蜜语呢?我是不是花痴啊我!”那美女又将头凑了过来,大声地发着酒疯。 “别闹了,乖!睡一觉就好了,没事了,乖,睡觉……”林夕笨拙地安慰着,可美女就是不听话,将他搂得更紧了。 “林夕,要不,我做你女朋友吧!你那么好,又没有女朋友,让我做你女朋友吧!”猛不然,那美女又开口说道,醉酒的人,别指望有什么逻辑可言,跳跃的思维,根本不是正常人所能跟得上的,林夕呆住了,这算什么,我只是逃难的,老天爷,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这位醉酒的美女叫田惜,王馨的一位好姐妹,曾经多次调戏过林夕,之后交了新男友后就没怎么联络了。 这故事要从两小时前说起:好不容易等到休假的林夕,正在家中努力地珍惜着时间,好吧,其实是窝在被窝中努力地在游戏世界里奋斗着…… 正玩得起劲,悦耳的手机铃声从遥远的地方——床头柜处传来,其实他很不情愿,可却不得不接,一个电话而已,生或死而已,他很想骨气,可,他没有坚持住哪怕半秒,念头一转就放弃了暖和的被窝和紧张万分的对战游戏,扑向了手机,当看到手机显示的名字后,深吸了口气,然后面露微笑道:“喂,美女出差回来了啊?累不累?刚回来要好好休息下……” “皮痒了?” “没有啊?”林夕故作不知。 “那么久才接电话,给我一个理由!” “姐,我叫你姐,行不?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去哪,你一句话的事情,绝不皱眉头!”林夕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苦笑着认命了。 “半小时,地点你猜,到点没来,自己看着办吧!嘟嘟嘟……” “……”林夕能说什么,赶忙换了身衣服,脑中闪过好几个地方。她生气了,那只有三个选择,老地方估计不会,太好猜了。云蓝酒吧?喝酒么?有可能!还有就是星空电玩城,玩游戏发泄,也很有可能。两个地方,只有一种选择,那么答案就是……林夕掏出一个硬币,抛到半空,然后,用手接住,看也不看就放回了口袋。答案应该是电玩城,可她很生气,那只有故意猜错了,哎,不就是一顿胖揍么?还承受得起,只希望不要弄乱了这发型。林夕顶着一头睡乱的发型慢悠悠地出了门,就向着酒吧方向壮士般前进。 酒吧其实没有想象的那样乱,否则也不会吸引那么多的人光顾,除了闹,还是闹,符合时下年轻人的朝气,许是现实太过枯燥无味,空虚的年轻人需要一种喧闹,放松下工作带来的紧张,喝酒的喝酒,大声喧哗的一个劲地瞎嚷嚷,开到最大的音响播放着活力十足的DJ,在这里,林夕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暮气沉沉的他和这里格格不入,每次来都被王馨笑话,可他就是没有那份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突然,一道身影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错愕的林夕。 “田惜?怎么了?不哭,不哭……”林夕轻轻拍了拍靠在他肩膀上的女孩。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做错了?呜呜……”田惜一张口,林夕彻底凌乱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田惜,我是林夕啊!不认识了啊,到底怎么了,别哭,别哭……”林夕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再次开口询问道。 田惜抬头看了一眼林夕,没有说话,又将头埋在了林夕肩头,抱得更紧了。好吧,林夕投降了,就这样傻傻地站在那里让田惜抱着,四周喧闹依旧,唯有王馨停下了脚步,然后不知为何慢慢退出了酒吧。此时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心犹在隐隐作痛,刚才那幕对她的刺激很大,一个是好姐妹,一个是好哥们,两人抱在一起就抱在一起,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不知为何却没有勇气上前笑话他们,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着,最后回到了家,衣服也没脱就窝到被窝,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流,心空空的,却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得难受…… 那一晚,田惜说了很多,也哭了很久,他们从小时候聊到大学生活,又从大学生活聊到毕业后的无助,现实和自己的想象确实存在很大的差异,所以很多人抱怨这,抱怨那,却从没在自己身上寻找答案,诚然很多时候大家都觉得有种被大才小用的感觉,可现实呢?眼高手低的现象更是普遍,而我们恰恰生活在这个普通人的社会中,所以有着万般无奈……林夕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着终于甜美睡去的田惜。 “喂,美女,对不起,昨天真有事。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怎么可能,哪次放过你鸽子,昨天真是意外。什么声音太小,这不是怕吵到您老么?”林夕捂着手机,低声陪着不是,还时不时地往床上看,深怕吵醒了某人。 电话那边,王馨气得只抓头发,大声吼道:“是你智商太高,还是我弱智,不对,你当我是白痴啊,也不对,气死我了,这么蹩脚的理由,你也说得出口,好歹也要编得像样点。” “这不是没您老聪明么?这次你说去哪,我买单,绝不皱……”林夕话还没说完,心就拔凉拔凉了,倒不是因为手机那端的某人正在报单,而是林夕一激动,说话大声了点,然后随着一声震耳尖叫,悲剧再次上演。 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手机那端先沉默了几秒,然后就只剩下茫音。林夕无奈地放下手机,正准备接受审判时,不想那人倒像是没事人一样,抱着枕头赖起了床,像在自己家一样。头痛的林夕只能先去狭小的厨房解决个人问题,至于后面如何,也只能吃饱再说了,反正又没发生什么,解释解释就好了…… 终章 那一年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那一年又发生了很多事,田惜离开了这个城市,说是要去寻找幸福,实在受不了他们的亲热劲,只是那落寞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其实他俩也很不容易,好事总喜欢多磨,因为田惜的介入,又因为各种机缘巧合,情敌的出现,难以辩解的误会,在时间的沉淀下,他们一度以为会就此成为路人。最后也是因为田惜,一个为爱放弃自己的女人,终还是成全了他们。冰释前嫌的负作用就是热恋,恨不得每一分都腻在一起。 这些还不算什么,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双方的家长都不满意。女方家长嫌男的不稳重,没有直说的是男的没什么钱。男方家长本来还挺喜欢王馨的,可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自己儿子被欺负,怕以后儿子吃亏,也便不同意这婚事。 在双方家长的压迫下,二人又挺过了一年,也在那一年,他们结婚了。 结婚后的日子比恋爱时可平淡多了,酒吧是不去了,因为他不喜欢吵闹,图书馆倒是时而有去,毕竟那里是他们第二次邂逅的地方,因此有着特殊的含义,要不是不会经营书店,怕赚不到奶粉钱,他们倒是想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书店,想看书时看书,累了就关上门打烊,想想就心动,最后迫于生计,只好计划老了再开一家,即便知道这只是想想,不过好歹也有一个念想。 那一年,他们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最初的时候忙里忙外,张罗着一切,感觉很有成就感,逢人便说:“看这是我儿子,看那鼻子,多像我,那小模样可爱吧,唉,可惜不是闰女。”不过那得意的模样,哪像是埋怨,分明就是炫耀。 可那初为父母的兴奋劲一过,便深深地后悔了,没事干嘛那么早生出这臭小子,二人世界没了不说,还要拼命赚奶粉钱,之后开始计划儿子的将来,不过看到儿子左右逢源也便释然了。 那小子被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宠得不行,二人更被埋怨了无数次,说他们这哪是带孩子啊,然后便开始争起了孩子,最后在经过无数次谈判后,决定一家子带一天,周末归不负责的小夫妻,这是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亲子时间,按双方家长的意思,林夕梦这宝贝孙子在这二人手中很不放心,深怕笨手笨脚的二人不会照顾孩子。 一年,两年,十年过去了,他们一有机会就将孩子一扔,跑去过那难得的二人世界,完全不顾儿子幽怨的眼神,正如懂事后的儿子开始埋怨自己过于女性化的名字,可一切反抗和他老爸一样,总是以失败而告终,只因老妈太强势。为此他很怀疑老爸跟他说追老妈时的情节,从各种迹象表明,里面的水分太多了,可他不敢鄙视他老爸,正如他老爸说得:“臭小子,你敢鄙视我,收拾你都不需你老妈动手,知道么,嗯?” 那一年,儿子长大了,那一年,他们送走了爸妈,那一年,他们也老了。 在一个落叶纷纷的季节,他们手牵着手,结伴逛着公园,在喧闹中相视而笑,林夕隐约还记得那个嚷着要揍他的王馨,可惜现在老咯,不揍他了。王馨隐约还记得那个笑起来很温合的男人,其实她一直没告诉他,当初就是喜欢他认真的样子,尤其是看书的样子,可惜他老咯,只知道宠他的孙女。 走得累了,林夕搀着王馨,吃力地坐在长椅上,一声不吭地看着来往的游人,似陷入了沉思中。王馨心痛地看着犹在逞强的林夕,不再像以前一样吼他了,那种特殊的关心,在岁月中渐渐变了,因为她知道他,正如他知道她。 年老多病的林夕,怕自己没有时间告别,瞒着儿子,偷偷地帶着王馨跑到公园,如过去般过着二人世界。 休息够了,王馨扶起林夕,相互搀扶着,在年轻男女的羡慕中,消失在夕阳下。 后面一个有些老态的中年人,平静地目送着他们二老离去,旁边还站着一个一脸担扰的年轻版王馨。那么些年过去了,林夕梦知道老人的脾气,也不点破,只是悄悄地跟着,远远地望着,一如当年,他失恋的那年,二老也是这样地跟着…… 后记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这只是一个符合大众的和谐故事,现实什么的叫人很无力,大家都懂的! 爱情就像故事,美好的总是热恋,遗憾的总是不知道珍惜,凄美的总是那书上的故事影射到现实中的异想天开…如今,在现实中不现实,是不现实的现实! 衷心祝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本来结局是伤感的,从序开始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林夕在外奔走了数年后,定居在王馨所在的城市,而王馨最后嫁了人,结婚生子,平淡地过完一生,至于田惜,最后也是走了,不过偶尔还是会有联系的,而不似现在那样了无音讯,但她的婚姻注定要惨淡的,只为了符合病态的心灵。 最后孤老的林夕,牵着王馨的小孙女,漫步在公园,祭奠着忧郁而终的王馨。 林夕成梦,王馨的谐音是忘,忘梦的结局应该符合大部分胃口的,只是后来,不忍林夕孤老,不忍王馨故去,更不忍田惜的悲惨,只好选择了逃避,不写别写要好很多,于是便改写了剧本,不过也幸好如此才有了这看着还算成功圆满的结局。《那一眼的沧桑》后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序 那时的纨绔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每个魔的背后都有一本血作的书,不是每个魔生来就是魔,因为执念,因为过去,因为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这是一条不归路,踏上了,就只能走下去,因为这世上本就不分什么对与错…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或许他将一直平凡下去,快乐地当一个世家纨绔。他叫王武,因为被认定没有修炼天赋,或说认为他不是天才,所以他的名字只有一个武字。他出生的家族很强,是这片强者林立的大陆上能跻身一流势力的古老家族,族内天才无数,最为惊艳的那两个天才更是他这一脉的骄傲,一个是他的同胞哥哥23岁的六阶强者王武道,另一个是他的堂弟15岁的五阶强者王武冥,在这两大绝世天才的阴影下,身为二公子的他将承受多大的家族压力?几乎每个人都拿他和那两人比较,一些人不知是否因为嫉妒心理,总是拿他出气,打不过那两人,欺负下他总是可以的吧?于是,隔三差五的总有那么几个人会向他发起挑战,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去,似乎一下子又恢复了自信心…… 在这样的背景下,家族渐渐放弃了对他的期望,他不是天才,自然一切的殊荣就此离去,得不到家族重视,也意味着他失去了最好的练武环境,只能如普通子弟那样全靠自身一步步修炼,而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生活,没了家族的压力,自然也就没有那些跳梁小丑的挑衅,生活趋于平静,慢慢地,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快乐的生活着…… “二公子,前面有热闹看!”一个小厮打扮的年轻人开口说道。 “前面开道去啊,还需要我教你么?”此时的王武一副纨绔模样。 “二公子,貌似是钱家三少在当街撒泼!”那小厮小声说道。 “那还等什么,开打不知道么?我们是好人,正义的使者!”此时的王武一脸正气地开口训道。 “可,可是我打不过钱三少的仆从啊!”小厮一脸苦色,小声应道。 “怕什么,自古邪不压正,让开!”此时的王武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住手!统统给我住手,听见没?”还没看清形势的王武一头扎入人群,高声喝道。 闻言,正在欺凌老弱的钱家三少挥手示意停手,可看清来人后脸就拉了下来,然后不再理会,继续狂砸敢不给面子的小店铺,地上更倒了好几个伤者。 “叫你住手听到没?”王武再次喝道,可对方仍然没有理会,这种被漠视的感觉很不好,所以王二公子怒了,挥舞着拳头就冲了过去,可冲得快,退得更快,被人一脚踹了回来,倒在了地上,之后翻个身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冲了过去,结果还是一样被打倒在地,可他愣是又爬起来冲了过去,如此反复,次数多,钱三少怕了,小辈间的小打小闹没事,可要是真闹出人命,那就没那么简单了,其中牵扯太大,即便是身为纨绔的钱三少也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不得已,只好捏住鼻子认了这个哑巴亏,走时还不忘留下一句狠话“算你运气,今日还有事,改日再教训你,走啊!还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哼!” 此时王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像无事人一样离开了,待到没人处,便不断地揉着胸口,开口骂咧咧地对着那正要夸他神武的年轻小厮发着牢骚。 “二公子,前面有情况发生,貌似是成家五少和陆家七少打起来了……”又是那年轻小厮开口说道。 “废什么话,这么大的动静,当我是聋子么?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坏人!懂么?还不快快开道,这等事怎么能少了我呢?”此时的王武一脸的兴奋,全然忘了前几天的疼痛。 冲到战场中心的王武仿佛又找到了万众瞩目的感觉,于是乎,他来回疯狂地战斗,确切的说是他被人推来推去,那里一拳将他打到了对面,这里一脚又将他踢了回去,如此反复,最后善有理智的陆家七少只好罢手离去了,成家五少见陆家七少罢手也意识到不妥,最后也愤然拂袖而去。 “二公子,前面有人拿东西不给钱不说,还打人!” “那还傻愣着,不知道我是好人么?给我打,不用留面子……” “我,我打不过……” “废物,让开,我来……” “退婚?既然想退就退吧,我又不是没有女人……”王武一脸无所谓地看着眼前的陆家老总管陆遁。 “那我替我家小姐谢谢二公子了!”陆老总管毕恭毕敬地言谢着,只是在低头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那就这样吧!我出去玩了,还有事就去找家父谈,真受不了你们这些人,这么简单的事非要弄得那么复杂……”王武说完就出去了,根本不理会仍恭敬站在一旁的陆老总管。 当王武出去后,陆老总管才直起身,双目冒着精光,一看就是一个武功臻化的强者,“纨绔么?老爷,小姐,你们可能走眼了……”低声喃喃了几句,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 次日,陆家退婚的消息传遍了王家,族内几个长老据说气得打碎了好几张桌子,扬言要好好惩治下这败坏门风的纨绔,最后不知是谁求的情,此事不了了之,再也没人提起…那一年,他退婚了,成了王家的耻辱,也是那一年,他的纨绔之名为众人所知…… 第一章 灭门之灾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他本是练武奇才,只是不愿为了练武而放弃生活,所以学会了藏拙。家族的武功,一遍便可学会,练上几次就精通,甚至能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改进,使之更合适自己。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藏书阁找到可以隐藏自己修为的功法后,仿佛看到了未来的美好。他从不曾动手,可却总能一眼寻找出对方的破绽来。十一二岁时的他早已远远超越了所有同龄人,族中的长辈在他眼中,似也不再是那般高高在上,因此染上了玩世不恭的恶习。 在人前,他是那样的笨拙,别人学上几次就会的招式,他愣是不明所以,出了上招又忘了下招,再在别人的哄笑中滑稽的跌倒。他唯一苦恼的是那随着年龄一起增长的修为,若照此下去,恐怕不出十年就会出现天劫,然后被传送到上界去了,是故,他苦苦压制着修为,分外珍惜在人界的时间,而外人只看到他纨绔的一面,却不知他纨绔的另一面。 大陆上,不知是谁放出了王家得到上界秘法的消息,一时间,沉静千百年的大陆一下子疯狂了,几个超凡的势力联手围剿了王家。是役,死者无数,血流万里,许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王家的几位天才居然逃过了此劫,消迹在大陆上。 那秘法的去向顿时吸引了大陆无数强者,三年过去了,每日依旧有来自偏远的众多平时几乎不可见的绝世高手站立在旧时王家的废墟之上希望借此寻到蛛丝马迹,而他们却没有发现一个双目无神的年轻人伫立于此。 七天之后,无声无息的他动了,如风一般在众多高手中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只留下一地的血水,从此此地成为了禁区,无数不信邪强闯禁地的强者殒落了。 大陆继那次后又疯狂了,谁都知道王家的余孽强势归来,那年血洗王家的几家势力恐慌了,不仅急忙召回游历在外的族内长辈,而且广邀盟友,希望能抵抗住王家的报复。 半月之后,当一些根本不知内情就出手相帮的小势力在主家被灭门之后遭遇了同等下场后,大陆上的所有势力彻底恐慌了,再没有势力敢援手相助,只能眼见着那些超级大势力在一夜之间化为了废墟,更有人曾亲见王家故地塑起了无数坟碑,在血色的土地上摆满了头颅,那颗颗狞狰的脸上满是恐怖之色,死前像是见识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至此,王家得到上界秘法之事得到了证实,王家也因此流下众说纷纭的传说,从此,王家故地真正成为了大陆的禁区…… 王家故地的巨大坟碑前跪着三个年轻人,一个满脸疤痕依稀可见毁容前的俊朗,一个失去了右手,一只眼更是空洞无物的俊俏书生打扮的少年,还有一个是满脸横肉的壮汉,谁会曾想到当年的天之骄子如今落魄成了这幅模样,本来还有三个的,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此时的他们听闻王家有人强势归来,再三确定消息无误后,方才风风尘尘地赶回来祭奠逝去的亡灵。 那满脸疤痕的年轻人磕了三个响头后,高声喊道:“不孝之孙王武道跪谢王家祖宗,恳请老祖出来一见!” 另两人赶忙也磕头喊道“恳请老祖为王家作主!”说完又磕了数个响头。 “起来吧,王家从此只能靠你们振兴了!我还有一年的时间,能做得就是帮你们守好这里,不让人打扰到你们……”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地底飘出,然后任他们怎么呼喊都再没有了反应…… 那一年,他第一次全力出手,可却改变不了结果,深负重伤的他只身离开了战场,在一次运功疗伤的过程中,又因悲伤过度导致了走火入魔,那一天他样貌全变,头发一夜变成了血红,双眸空洞无神,赤红的血唇总是带着冷酷的邪笑,所过之处,冰封所有。 那一年,他造下了满天杀孽,仅存的理智,虽使他没有失去最后的人性,但不能见血……他已不知道杀过多少人,在清醒的时候,他会选择找一处安静的地方静修,不是没想过报仇,以他现在的实力,那些仇敌不过只是多几条生魂罢了,可他怕自己彻底失控,到时若无人降制的话,将是滔天大祸…… 他沉默地看着地上的那三个曾经的天骄,陷入沉思,直到天破亮的时候,他那沙哑的声音才在那三人耳边响起:“我出去下,三日后回来,你们便在此安心修养下。” 当那三人回过神时,他早已消失在天际了。 火云山龙家大院,一道血红色的人影很突然地显出身影,那头血红的长发和那嘴角挂着的邪笑,似有无边的魅力,让人只能记住这一抹邪意,至于相貌如何,无人可以看清。在仆人还在发楞的时侯,那血影早已不见身影,直到不知谁喊了一声:“有刺客!”众人才知道龙家那平时高高在上功力深不可测的老家主龙天海被人劫持了。 之后,整片大陆的各大家族继王家强势崛起事件之后,再次陷入了恐惶,他们知道那魔头又出现了。血,灭门之血,无尽的杀戮,滔天的血光之灾弥漫在各大家族,凡是曾经和王家灭门事件有关的,都将面临这场瘟疫般的浩劫,更不知是谁传出:“若各家家主甘愿在王家禁地服役,或可免去灭门之灾。” 又不知谁发出传言,龙家、钱家、何家等老家主失踪多日,几家与之交好的家族被血洗,独独那几家安然无恙,这不得不让各方势力开始遐想。 王家禁地,巨大的墓碑前,如今又多了五人,不过那五人的模样太过苍老,原本花白的头发如今成了枯发,干瘦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当年的风采,如有熟识的人看到,很难相信失踪多月曾经叱咤风云的几位老家主竟落魄如此。 “我要闭关了,以后这里就交由你们负责。”一道沙哑的声音,交代几句后这里又恢复了寂静。 第二章 那一声坏人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那一年,他人间事了,艰难地渡过化魔劫,留下一地的废墟,从此未在大陆出现。 灵界之北,一处名为浮月林的小地方,妖兽占据了一大半的地方,剩余的被几大势力划分而治,中间还杂参着一些零散的宗门。 某处无名的小山谷,一个全身****的黑发青年男子静静地躺在石坛上。不多时一个身着兽皮的大汉过来看了几眼后,摇头离去。之后一个胖和尚路过此地,宣了一个口号,便离去了。此子杀性太大,入魔已深,性情难定,这些自诩名门的大宗看了一眼就选择了放弃。 数日后,一个身着花裙的清秀女子盯着王武,开口威胁道:“我爹说魔性未除,杀气太大,不是个好人。不过,既然你被我爹捡回来了,那便是我云罗宗的弟子。你如今这样,我不求你修为如何,希望你当个好人,不要再杀人了,听到没?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说着,还伸出嫩白的纤手向王武扬了扬。 “哦。”王武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之后便拿起扫把开始修心。 数月后,那名女子拉着一张长脸,恶恨恨地看着名义上的小师弟王武,最后“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去了,王武只是低着头专心地清扫着石阶。 一年后,还是那女子,不过这次身后带了不少帮凶,结果还是一样,王武依旧拿着扫把专心地扫着干净的地面,依旧那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恨得某人咬紧了牙关,最后一挥手,那些帮凶便如饿狼般扑了过去。拳印,鞋印布满了王武已然破烂不堪的衣服,独独不往脸上招呼,心照不宣地避开要害之处,王武依旧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只是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露出久违的笑容,心道:“或许这样也不错。”也是在此刻,他认可了这里,认可了云罗宗,认可了眼前那可爱的女子,或说是习惯吧。 “够了,住手。”一道威严的声音由远及近,瞬间镇住所有人。 “云儿,你随我来,罚你去悟空岩闭门思过,其余者到余长老那里领任务吧。”罚完众人,他看了一眼略显狼籍的王武,眼里柔和了不少,还带有几分欣慰,“至于你,就这样吧。云儿,还不快去” 柳云不情不愿地跟着他爹柳无崖,走时又狠狠瞪了王武一眼。 王武对此根本不在意,既然认定了这里,那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何况柳长老眼中的变化,岂能逃过他的双眼?一年过去了,功力又恢复如初,心境更不知提高了多少,预计筑基不远了。 “坏人,答应我做一个好人,那我便不来烦你,如何?”那柳云抿着嘴,不知第几次开口问道。 “可以。”王武头也没抬地应着,不急不缓地继续扫着。 “坏人,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筑基啊?师兄弟们都好努力修炼的,可我太懒,又笨,现在才到达先天。对了,对了,你现在先天了么?唉,算了,看你都没修炼。” 女子一脸羡慕地看着御剑飞过的师兄们,似乎在她眼里能飞就能去更多的地方玩。二十多年了,她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祖师爷闭关的云峰山,别的地方她爹不让她去,说外面的世界太乱了。 王武这次没有回话,只是在一旁安静地扮演忠实的听众,因为知道那女子只是随口说说。 柳云见王武还在那扫地,伸过手夺过扫把,一运气,便将之摧毀,粉末被风吹去,拍了拍手,似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接着便拉着王武向偏远的角落走去。 “你怎么这样笨,口诀记不住便罢了,连招式都学不会。难怪你一直在那扫地,真不知道我爹从哪捡到你的!笨死了,笨死了!本姑娘就不信了,凭我这资质还教不好你基础功法,来来来,继续,记不住便罚你不准吃饭。” 就这样,又一年过去了,自从柳云教导王武修炼以后,云罗宗每天都是鸡飞狗跳的,直到一次王武念错了几段口诀,做错了几个动作后,柳云便去闭关了,好长一段时间不再出来祸害王武,王武依然如旧地拿着扫把,一阶一阶地打扫着,仿佛融入了这方天地。 “坏人,我是不是很厉害,教你教着教着便出现了顿悟,半月后醒来居然筑基成功。” “……” “你快看,这是我娘送我的飞绫,漂亮吧?快看,我飞起来了,瞧我往左,往右,往上,往下,哈哈哈,我飞起了。唉哟,好痛,怎么又撞树上,看我的凌天诀,哈哈哈,叫你挡我,我砍,我砍!唉哟不好,惹到妖兽了,坏人快跑,我来引开它。啊,爹救命啊,爹,再不来就见不到你云儿我了。” “……” 三年转眼过去了,柳云只要得闲便会来找王武,仿佛他就是她爹捡来的玩具,何况沉默寡言的他是最好的听众。做为回报她曾多次拉着几位师姐妹过来寻他,可恨那坏人还是那副德行,最后只能作罢。 青翠的竹林中,柳云托着下巴靠在小亭中的石桌上,静静地看着打扫地面的王武,冷不丁地开口问道:“坏人,三师兄要回来了,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如何?” 她似知道那坏人不会接口,接着又自顾自得说道:“三师兄,人很好的,和你一样不爱说话,可我就是喜欢找他玩,感觉在他身边,心就会很静,很静。记得有次我刚学会轻功,整天就喜欢东跑跑,西飞飞的,虽然飞得不高,但那轻盈的感觉真的很好。只是那次很倒霉,看着高高的大树,便想飞得高些,再高些,可到了高处,再看看底下,我腿就不听使唤了,一直发抖,无力地趴在树干上,当时吓坏了,只知道一个劲地在那哭,直到被一个温暖的身躯抱在怀里,那时感觉什么都不怕了,只要有他在,我就会很安静。” 柳云抬头看着蓝天,似又陷入了回忆,王武此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挥动扫把。 “他离开这里五年了,我那时候很不安,深怕他再也回不来了,可现在我又怕他回来。”柳云又看了下那些在竹林中追逐的飞鸟。 王武又停了下手中的动作,似在等她的下文。 “不知道,他有没有道侣了,我在这里等了他五年又一百三十七天,他还会记得我么?”柳云咬着下唇,死死地看着天空,“他说他五年后回来,娶我。”声音很轻,“可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 “他说好回来的,五年了,我等了他五年了。呜呜呜,他说五年的,我还在等他,呜呜呜……”说到最后柳云俯在石桌上轻声地呢喃抽泣。 这次王武彻底愣住了,扫把不知何时已掉落在地,看着亭中楚楚可怜的女子,他伸了伸手,终还是没有上前安慰。他不知道如果上去该如何,将之拥入怀抱么?可又谁知,那是否是她想要的那个温暖? 第三章 那十年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那一年,他走了,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云罗宗,谁会在意默默无闻的扫地人?他要去找那所谓的三师兄,问他为何还不回来,知不知道有一个女子还在等他。 那一年,她哭了,三师兄不要她了,连那坏人也走了。她经常一个人站在亭中,看着竹林上空的飞鸟,看着又被落叶堆满的石阶,看着扫把在那静静地躺着,有时候她会想那坏人去哪了,还回不回来?更多的时候她就在悟空岩闭关修炼,据说修行无岁月,这样就不会去想没有答案的问题也不会去想三师兄,不会去想那坏人。 他在外面游荡了十年,看风,看雨,看尽人情世故。 第一年,他出手了一次,灭杀了一个被妖兽追杀之人。因为那人该死,他不愿辩解什么,人,他杀过很多,但他还是知道什么叫是非曲折。杀妖兽,他可以不管,但虐杀取乐的事,他看不惯,所以那原本被救下的人死了,死在丑恶的心态上。 第二年,他出手了六次,每次都屠尽了整个军队,身为修士,打打杀杀没什么,可灭人满门不说,嗜杀之人,他见多了。可那些凡人国度何错之有,就因为隶属被灭宗门么?纵然一些门派很小,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数十个凡人国度依附在宗门之下,更有数位修为金丹期的高手存在。但这又如何,错就是错,所以他硬是拼着身负重伤灭了那几个小门派,只因为他看到了,又勾起了那年王家灭门的往事。 之后三年,他成了修行界的公敌,別人只知最近又出现了一个魔头,嗜血如命,嗜杀成性,不知多少小门小派被此人屠灭。这世间就是如此,不问缘由,只知其恶,却不知为何恶? 他每天都在躲藏,修为不如他者,他不愿下杀手,修为高于他者,他只能疲于逃命。这三年,他一直受伤,然后疗伤,每次时间又很紧迫,迫于无奈,他失手灭杀了蛮缠不休的所谓正义之师。 再之后的两年,他根本没时间疗伤,伤势恶化的他,头发又隐隐出现了血红,只是最后被他硬硬压制住了。 直到再一年,他再也压制不住魔性,血色的他,邪笑一声,满地再也找不到完好的尸骸,随着血色的加深,他的功力愈发的深厚了,所过之处只有一种颜色,而他只是轻笑一声,踏着血染的战场,一步步走向远方,他要去杀一人,若有人阻他,那便灭杀。 那之后的三个月,化身武魔的他,已经再也没有回路了,不是他杀人,那便是人杀他,往者已逝,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恩怨既已如此,那解释又有何用?麻木的他不知道斩杀了多少围剿之人,直到惊动了一位元婴老怪,被那人追杀了一个多月,身负重伤的他,倒在一个小林子的地上,不断地咳血,而头顶,一道身影正在不断接近,死亡从未离他如此近过,他此时想起了那时的纨绔,想起了曾经答应做一个好人的诺言,临死前,他唯一想到的是那句“对不起,我只是想做一个好人,没想到,我竟然真成了坏人,虽非我本愿,但那也是事实。如果还有轮回,我答应你,做一个好人。” 那中年模样的元婴老怪,伸出一指,点向王武的眉心。可一切都静止了,流下一行血泪的王武紧闭着双眼 等待解脱,而身前那老怪眼中满是骇然之色,伸出的手指犹停在王武眉前,仿佛下一秒就可点到,可那古怪的气场凝固了一切,使他硬生生静止不动。 只见一只玲珑的玄色小龟慢悠悠地从林中爬出,抬起头,那滴溜溜的小眼在王武和那中年人之间来回看着,最后很怪意地笑了下,一伸爪子,之后那中年人便倒下了,仔细看去,却可见那人眉心被挖空了,而那小龟的爪下正按着一个缩小版的小人,赫然是那中年人的模样。小龟随意拨弄了几下小人,看着小人惊恐的模样,张口便将之吞了下去,之后咂咂嘴,有些意犹未尽看了下犹闭着双目的王武,最后摇摇头,又慢悠悠地爬了回去。 不多久,又从林中飞出一只黑鸟,拿眼看了下王武,再看了看一旁的尸骸,犹豫了下,最后张开庞大的鸟嘴,一口吞下了尸体,然后恢复原状,咂了咂嘴,吐出一大堆失去灵气的石头,紧接着又吐出一大堆破铜烂铁,这哪还有过去威力十足的法宝模样?只见那小鸟满意地打了个嗝后,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之后,又蹦出一只小白兔,彤彤的红眼滴溜溜地来回转着,先是跳到废石前,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吃了下去,吃完后又蹦到那堆破烂前面,小鼻子耸动了几下,这才开始欢快地吃了起来。最后意犹未尽的看着王武,叹了口气,才慢慢地蹦跳而去。 也不知过多久,当王武回过神的时候,伤势痊愈不说,血色也已褪去。 “吾举天之手,抚地之哀伤。以人之情,悟道之心酸。落笔之墨,染天地之春秋。假山之水,抹道人之沧桑!”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由远而近,可却总是听不清,始终有种朦胧感。之后一个邋遢道人在林中显化,只是那白绒绒的毛腿系着一串玲珑的铃铛,怎么看也不像人类修士,可那说话方式和动作又像极了人类,或许这是一位妖兽中的大能。 “你所修的武,你所坚持的真,你所顿悟的道,还有你那心中的魔,你我也算有缘。也罢,送你一枚戒指,一路西行而去,百年后归来这里,我送你一场天大的造化,可好?” 王武很不想答应,可看四周多了不少动物,一个个都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或许答应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无从选择,于是只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然后一枚黝黑没有任何花纹的戒指出现在他手上,再然后他人便消失了。 “主人,月儿在此等了你一万多年了,这次真的很乖,听你的话从没离开过这里,以后再也不敢任性了,你回来吧!月儿好想你,你回来接月儿回家,好不好?仙界的那些孤魂野鬼霸占了月宫,大部分弟子已经彻底失去了联络,剩下的弟子都在寻你。我派出不少手下在这小小灵界闹腾,更培养了许多有缘人到仙界寻你。过去的月宫不在了,我又不能出去,主人,你在哪?月儿真的知错了。”一道绝美的身影出现在原地,抬头望天,喃喃着自己才能听到的话语。“一觉又千年,我再等个百年,若还寻不到你的踪迹,那便从梦中寻你,只是这样很苦,很苦,月儿不愿千年后醒时而你又不在,主人,回来可好?月儿想你了……” 当王武再睁开眼时,发现这里属于浮月林七大势力之一的武宗境内,而很不巧的是,四周还有无数的人在寻他。他茫然地看着四周,抬手看到那戒指后才发现或许这不是梦。 在这十年的最后一年,他救了一个人,一个柔弱的书生,那年他被人追杀,而那书生跳崖不成,反而连累了他。只是看到那书生的模样后,他为他选择了再次杀人,所有纠缠不清者,死。最后带着那晕迷的书生,离开了这片修罗场。 那一年他没能救他,现在见到一个容貌如此相似之人,焉能不弥补过去的遗憾。可惜那像极过去小厮的书生死活不肯随他离开武宗境内,只好退而 求其次,相逢即为有缘,他送了一场天大的造化,可叹那书生太过迂腐,没能好好珍惜,最终被王武打晕,洗筋伐髓不说,硬是灭杀了数位金丹高手,取出金丹,揉碎滋养凡躯,然后悄然将晕迷的书生送入了武宗,以书生如今被强行改造的体质,想来应该会得到最好的待遇,最后又将一道武印送入书生的眉心,事了就离开了。可惜书生不习修炼生涯,一直穿着一件武宗外门的灰衣,站在崖上远望着山下,最后为了下山,只好走上了修炼这条不归路,其实他只想在书院当一个教书先生,也不枉他苦读那么多年。 离別十年后的王武,站在云罗宗的山门外,遥望着崎岖的石阶,想起了很多的过往,最后轻叹一声,隐入竹林,只留一袭白衣,在风过后消失。 终章 一梦千年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亭中,那个女子轻声地问着身旁的男子:“你说,坏人真的会是那传说中嗜血成性的魔头么?” 那男子先是笑笑,宠溺地揉了揉柳云的长发,轻声回道:“你心中不是有答案了么?” “那个木讷,只知道扫地的他,真的会是那魔头么?我不信。可为何,又确是他呢?”柳云咬着下唇,轻声哭了出来,“他答应过我,要当一个好人的。” 似感应到什么,她抬起头,只看到一道似曾相识的背影消失在云端,“会是他么?”她不敢喊他,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再低头时,原本堆积的落叶早已不知所踪,看着干净许多的石阶,陷入了沉思。 她花了五年,等来了三师兄,又花了十年,却只能等到一个背影。相见无期,或许修炼是她最后的选择。三师兄不会娶她的,因为她只是他的妹妹。那坏人走了,带着她的心走了,或许再也不会来了,可为何她还是不经意的想起他?他是那么的木讷,那么的沉默,可为何她就是会想起那时的他,还有那时的她! 最怕离人梦,花错人也错。烦看离人去,梦时泪又多。 最恨离人情,风来花已落。恼心离人归,归时月蹉跎。 浮月林的边境被重重的大山围住,外面是海,海之大超出了他的想象,其中的凶险,从边境驻扎的无数高阶修士就可知一二。 那一年他和浮月林的高层达成了某个协议,又或说是那毫不起眼的戒指中的器灵用绝对强势的实力拍定了这个协议。如今的他,散去了金丹,用莫大的毅力达到了武道中又一新境界,肉身力量可抗元婴老怪,若拼命的话能硬拼化神期的强者。而他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全赖那只白天为黑色,夜晚为白色的祖宗级别的鸟,用它的话说:“这世界不懂我的人太多了,我有必要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无知。” 山外的世界是一片血海,或许很久以前不是这样的,可经不住血战的侵蚀,无边的骨海堆在海边,逐渐形成了骨山,再配上腥气的血海,如此怪异的凶地,每时每刻都在爆发新的战役,无关对错,唯有生死。 他在此,一站就是三年,看生,看死,这血染的天地,似乎有着莫名的魔力,使他忍不住陷入了顿悟,当他再次睁眼时,那熟悉的血色回归了,既然这片战场没有对错,他又何必执意于此,別人都说他是魔,那索性他便成为魔主,主宰一切是非,功过任由他人评说算了,他悟了,也便不在意了。 那一年,他在祖宗鸟的叫嚣下杀向了海的那面,一路沐血而行,宛若一尊血魔。 那一年,他在生死边缘,享受着战斗的快感,自封武魔。 那一年,他和它穿越了一片又一片海域,无数的海兽就此消失,领主意志强的族群更是就此被灭了族,至于那些不知死活一味围杀他的海兽,他又何必再介意什么?飞蛾不会因为死亡而放弃对光明的追求,你我又何尝不是? 那一年他来到了西方世界,在这片充满神秘气息的地方,有着无数稀奇古怪的生物,还有许多隐迹在独立空间的强大存在,它们主宰这片庞大无边的大陆,神魔的传说,信仰之力的诡异,还有诸多谜一样的不死族。这是他第一次感到灵界似乎还存在更多的秘密,问那祖宗鸟,只得到一句“你实力太差,知道多了,反而会影响道心。” 那一年他陪它走过了大片神秘的地方,在它的失望中又踏上了新的旅途。 那一年他离开了西方大陆,去了中洲,又从中洲离开,去往更加繁华的东方大陆,最后又路过南方大陆,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关于武魔的故事,从此成为全大陆通缉的对象,可惜已经成长起来的他,确实有了笑傲灵界的资本,何况还有那越发神秘的戒指和那自称器灵的老鸟。 那一年,他回到北方,这片残破的不成样子的大陆,似乎隐藏了更多的往事,至于那一片唯一完整的浮月林,现在看来,更加神秘了。 百年之约已过,他只是取下戒指,便走了,因为他知道他只是一枚棋子,下棋的人,他不想知道,其中的牵扯太大,还不如就此离去,至少他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各取所需,两不相欠了。 那一年,他褪去了血色,如凡人般行走在凡人国度。当过兵,教过书,学过几样手艺,世间种种,他用一颗平和的心感受着一切。 又是勿勿百年,不知觉,他又再次来到了起点,看着那小山谷中不知来自哪个界面的飞升者,笑了一声,转身便离去了。 三十年后,他再次回到了云罗宗,这次打算不走,隐入地下,只想静静地守望着这个曾经认可的小宗门,还有那唯一带给过温暖的女子,何况他答应过她要做一个好人。 可那次,他又失信了,也是为了那个女子,化身武魔的他屠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门派,武魔之名再次彻响,而这一次,所有势力很有默契地失声了,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那一个喊他坏人,那一个希望他成为好人,那一个等了他两百多年的女子,离开了,归墟在这片早已失真的世界。 云罗宗比以前更破落,甚至破落到被过去附属的小门派欺压而不敢言。如今的宗主,过去的那个三师兄,残了一只手,旧疾缠身的他,硬是凭着莫大的毅力撑起了这破败的宗门,只因他师父的一句话,他苦苦坚持了一甲子,又因为师妹的期望,他身为兄长,自当承担一切。师父战死,各路师兄弟,还有那些师姐妹,都走了,战死者也罢,离去者也罢,总要留下一个人支撑这一切,如今的他早已学会了说话,不似过去那般沉默,只为了师父那句“将云罗宗传承下去。” 王武归来之时,恰是云罗宗最艰苦的时候,只不知为何只是破落,不曾毁灭,其中没有各大陆的影子,他是不信的。 “让你走了么?”一身血红的王武探手伸向前方。 “啊!”前方虚空处,只响起一声惨叫便被生生抹去了。之后,在云罗宗的各处又有数声惨叫响起,当一切寂静下来的时候,王武的血色比以前更浓郁了,怒火中烧的他,静静地站立在容貌大变的三师兄面前,冰冷的询问着一切。 那三师兄绝口不提关于柳云的事,只是说她不愿告诉你。可站在她坟前的王武,又如何不知她不愿说的原因,化身武魔的他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所有牵连者,所有阻扰者,所有碍眼者死。 他这一去又是百年,再次归来时,他褪下了血衣,葬在了那女子的坟前。然后随手擒了几位名宿,用禁制奴役了他们,只留下一句“在此守护三百年,我还你们自由。擅闯此地者,死!滋扰云罗宗者,死!别有居心者,死!”便隐入了地下,一梦千年,也算好兑现了诺言,他答应过她的,如今他在地下陪她,让她看着他,他是愿意当一个好人的。只是······他闭上眼,睡下了,嘴角时而会勾起弧度,或许梦中他又遇到了她。 后记:武魔这篇构思了好几种结局,最后选定了这个,柳云的结局也构思了好久,最后又是选择一笔带过,读者自己去完善,比我写得肯定好很多。 或许会继续写外传,将一个故事又一个故事连接成一部远古神话故事,时间慢慢往前推移,让一个又一个的悲情人物饱满,成就一段传奇。 由于看得人不多,所以我会写慢一点,尽量多写一篇,再一篇外传。完全可以当故事看,无需较真,写得不好,敬请见谅! 正文的灵界篇或许会慢下来,以外传为主。其实写完武魔,我的心也放松了,至少又完成了一个故事,也算圆了自己的小说梦,在此再次感谢下读者,不奢求什么,有人看就满足了。 下一篇天月魔狐,再下篇人仙,再下篇尸魂,之后看剧情发展了,因为我习惯篡改剧情,喜欢代入故事。 序 葬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在仙界以下存在着众多的灵界,上仙难以下去,众修又难以上去,是故仙界永远是一个传说。 在这众多灵界中的某界的天空,不知何时被撕开了一道裂缝,然后一个庞大的身躯从天而落,狠狠地砸在这片充满生机的无垠的大陆,又不知是否落地太猛,使得这片完整的大陆碎裂开来,再在海水的冲击下,彻底地分裂了,碎成了数块,随着时间地推移,这几块大陆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不知何时,那裂缝中出现了一道身影,遥看着那落下的尸身出神了好久,一挥手,那尸身周边的裂土慢慢地合拢,之后恢复成平地,而那尸体就这样被深埋在地下。 那身影望着底下又出神了许久,喃喃道:“月儿,你便在此好好温养。等你残魂恢复些元气后,我来接你,可好?”最后又打出一道印记,没入土中不见。 “月儿,别怕,在这里乖乖地睡上一觉,我很快就来接你的。我不在的时候,你最爱的月宫毁了,不过,那些孤魂野鬼也被我抹去。放心地睡吧,在这里你会有个好梦的。月儿,别怕,等你醒,我来接你回家,再也不丢下你了。”当话落下时,天空的裂缝早已愈合。 原本的墓地,不知道何时长满了树木,郁郁葱葱的林子中慢慢繁衍出各种强大的生物。 灵界以北,一处名为浮月林的地方,不知何时升起了一轮诡异的血月,在无数的妖兽膜拜下,漫漫地从中裂开一道缝,随着缝隙地增大,血色一点的褪去,然后夜空又恢复成本来的颜色。 于此同时,一双清澈的明眸随眼角的泪珠落下也睁了开来,只见一个绝美的丽人从朦胧中浮现,美眸环视了一下安静的小林子,轻叹一声,又隐去了身影。 她在这小林子一住就是万年,因为她答应他会在这里乖乖地等他回来的。 有时候,她也会想他是不是忘了月儿了,怎么现在还不来接月儿,知不知道月儿在这等了好久,好久。 第二章 以月为名(壹)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修炼之途是没有时间观念,除或那些寿元将近的老怪。刚踏上这条不归路的修士,永远不会知道,前路早已注定了结局,之所以存在希望,只是因为不曾预见,又因为绝望总习惯和希望一起出现,所以看不见的未来,在期望中永远是美好。 好几次,他都会莫名其妙看着她,然后又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再在叹气中陷入打坐。 她有时候也会想,为何他总说:“错了吗?或许你终还是会走上这条路的。” 似乎她的身上还有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存在,可他不说,那她便不问了,因为每次都会被他揉乱了发型,即使他笑得再好看也不行。 数百年的时间在她悲惨的修炼中又度过了,不知道是否她真不合适修炼,还是她太笨没有修炼的资质,别的妖兽千年之内早已冲破这世间的枷锁,要么飞升到仙界,要么在天劫中消散于这片天地。而修炼五百多年的她,方才化形成功,如今又过去了五百年,为何还是看不透这方世界?愤怒的她就这样盯着似乎无所不能的他,一站就是十年又一百二十四天多好几刻钟,具体的时间她懒得算,更不会告诉别人她不懂算术,好比一年该是多少天什么,她都是靠问自己的小弟们才知道的。 反正,她就这样站着,原本的怒气在时间的冲刷下早已不见了,只想好好看看犹在那打坐的他,仿佛此刻的他好远,好远。 心不知为何又开始了悲伤,梦中的他,原来一直都在那里打坐的。 她不愿醒来,只要这样静静地看着就好。 不知何时,她被他独有的亲昵叫醒,然后愤怒的她又忘了伤感,因为他醒了,所以快乐的时光又回来了。因为她知道她的梦还在继续,因为她知道梦醒后,他便不在了,所以她放肆地向他撒娇。 经常被他遗忘的她,在孤独的时候收服了很多小弟,因为那一年他给了她一枚戒指,所以如今她手里多了好多戒指。当时他说:“这戒指原名百兽环,给了你,便唤作浮月,以月为名,估计你会喜欢的。” 对浮月爱不释手的她,抓了好多,好多的妖兽,可被她看入眼的却只有几只。一只是有着上古奇兽的血脉的后裔,名为衋的鸟形灵兽,它白日为黑,夜时为白,这点她很喜欢,所以浮月吐出了一枚戒指,成了它的鸟窝。一只是有几分玄武血脉的玄色小龟,浮月又吐出一枚戒指,化为了龟窝。一只是可爱的白兔,被欢喜的她赐名月兔,无奈的浮月只得再吐出一枚戒指,成了那兔的安乐窝。或许是因为她喜欢它们几个的缘故,所以之后收服的都是这类的奇兽,只是后来玩累了,便将这些多余的戒指交由那些老油条打理,以至于后来者的生活很苦,很苦。 当然了,浮月中还存在一些即使是她也不敢招惹的存在,不过在他看了一眼后,便老实了不少,可对她依旧不理不问,随她折腾这名为浮月的戒指。多年以后的她时常会想念这些老油条,可惜那时它们都不在了。所以梦中的她,看着这群桀骜不驯的老油条分外的亲切。 转眼千年过去了,她如愿度过了天劫,飞升到了仙界。而他只是挥手一撕,随后便跟了过来,那代表上苍之怒的劫云更是在他一眼望去时悄然消散。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如此修为的他,为何要下界,是为了陪她么?即使梦外的她,也一直看不懂这个被众多仙界尊称为人仙的邋遢道人,正如他略有深意地看着沉思的她,最后发型被毁的她,又愤怒了。 仙界原来没有传说中的那般美好,诸多的仙地洞府,不知何时成为了废墟,一些还算完好的古老石碑,上面碎裂的断纹,似在述说着什么,只是原本青苔的颜色被暗红取代。 听他说:“很久很久以前,比上古更久远的年代,仙界便毀了。这些是后来才修建,可终还抵不住世间的贪念,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失手放出了什么,就像我永远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过去的旧人?我还依希记得他们,可他们怕再也不会记得我了。或许,他们只想解脱,可我又如何下得了手?或许避而不见才是最好的结果。月儿,你说,我错了吗?” 而她只是茫然的看着他,一如多年前的她。 “错了吗?”最后她轻笑了两声,“或许吧。” 第三章 以月为名(贰)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那一年,她在这荒凉的仙界,以月为名,创建了月宫,更在仙界的栖月山上修建了一个庞大且华美的宫殿群落,主殿便是她和他居住的月宫,一处外表华丽到极致的宫殿,而内部又再分里外,外部美轮美奂,而里面则只有两个坐蒲,一个他从创建月宫之初便霸占了,而另一个常年空着,外务繁忙的她早已将月宫当成了家,只得闲时便望看他发呆,之后,又陷入新的麻烦。 她创建月宫之初只是为了好玩,而现在则是责任,只是她一直不明白他为何会容忍那些孤魂野鬼的存在,在她的记忆中,无所不能的他似很忌惮这些,总是避而不见。 而那些毫无心智,又残忍无理的古尸,总会突然冒出,袭杀那些游历在外的仙人,似乎仙人的元神天生对它们有着致命的诱惑,亦或正是因为这个,弱小的仙人沦为了猎物,最后成了它们口中的补品。 不是没有强大的势力围缴它们,可它们那干瘦的尸身似有无穷的力量,以力压制住了诸多的仙宝法器,更野蛮的是,仗着不灭的身躯伸出枯瘦的手指硬生生插入了来不及闪避的仙人的眉心,转手掏空了里面的元神,张口便吞下了,黯淡的血眼似在此时多了些光彩,于是受剌激的它们战力发飙升,直接击溃了围杀它们的势力。 次数多了,实力又有所激长的它们似发现了更多的乐趣,便开始三五成群地结伴漫游在这仙界各处,攻伐着一个又一个的仙府宝地,而那些原本威力无穷的守护阵法,不知何故很少能在它们身上起到应有的作用,而失败的代价,则是灭亡,只有寥寥数人凭借着过人的手段逃过一劫,可之后呢?没人会知道答案,正如无人知道它们的来历,或是有少数人知道,可又有何用?魔窟既然打开了,就要做好承受贪婪过后遗留的苦难,而这又只是个开始。 她本性是善良的,可代价则是责任,以前她不曾拥有过,而现在她不能逃避的责任。 生,或死,从没有如此直观的在她心里出现过,那时的她,只有他,附带那帮小弟,而现在又多了一样,便是责任。因为没有她就没有月宫,没有月宫,便没了这些无处可逃的可怜人。至于是否因为他的存在才使得那些孤魂野鬼忌惮的可能,她习惯地看着还在那打坐的他,然后选择忽略。 只是即便如此,她也很久没有笑过了,过去是,如今也是,或许唯有看着打坐的他,方才有几分满足的微笑。因为,她知道此时的他还在,这便够了。 看着逐渐增多的月宫门徒,曾经的她很得意,现在只有无尽的悲伤。以前的她以为他不会离开,所以善良的收留了这些昔时的强者,可随着门徒的增多,麻烦自然便随之来了。内部是一方面,而真正的危险来自越聚越多的上古邪尸。 麻木的她不知道外面的战事现在又如何了,更不愿知道,在梦中似乎一切都恢复到原点,触手便可改写既定的结局,可她不敢,只想坐在宫殿中,闲时偶尔便看着犹在打坐的他发呆,只想就这样安享这最后的几十年。因为她不敢赌,不一样的结局与他之间,她只会选他,两者没有可比性,哪怕她知道这只是个梦,也不愿去赌,改写结局之后,她不知道他还会否出现在她梦中?她宁愿忍着心面对残酷的结局,也不愿梦醒之时看不见他。她真的等了很久,很久了,只有看见他心才能安定。只因他在,月儿便不怕了。 那些徘徊在栖月山附近的古尸,早已蚕食了散落在外面的月宫势力,只是碍于栖月山月宫主殿内散发出的那充满威慑力的气息,只是迟疑地围着栖月山,安静等待,等待着什么。 终章 千年一梦只为他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不知道又梦醒了几次,她从不关心这些,因为他又不在了。曾经有段时间,她也想出去寻他的,可问题是这里早已被他禁锢,她只好乖乖地留在这里等候。 只是偶尔在醒来之时,会选择路过此林看着顺眼的修者,送一场有望成仙的造化。只为多一只眼,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好好追寻他的踪迹,她知道这希望的渺茫,可总好过在此等待。这是那些有缘人的机缘,何尝又不是她的机缘,只是苦了这灵界众生。 第一个有缘人,是一名猎手,追杀妖兽路过此地,又被更为强大的妖兽追杀。本来她是不喜的,可既是那只月兔救下了奄奄一息的他,那也算有缘,所以她以人仙自居,又说了些高深莫测的话,只为引起那人的好奇心,使之甘愿寻找人仙的踪迹。她将那代表兔窝的戒指,送给了那人,约定百年之期,要他一路北往,许诺归时送一场天大的造化。 眨眼百年过去了,那人没有归来,只有那月兔黯然将戒指交还,学她陷入了沉睡,她只是叹了口气,遇人不淑罢了,若不是怕那月兔心有芥蒂,她随手便可以将那人抹去,只是月兔不忍,宁愿沉睡也不愿出手,那便只得由她了。 她将月兔一路收集的众兽,分给了那帮终于熬出头的小弟们,便又陷入了沉睡,因为又有百年不曾见他了。 关于第二个有缘人的故事,是事过两千年之后的事了,这次是由她亲自挑选设计的。 人手又多起来的她,渐渐厌倦了权力的游戏,原本由她组建的势力,一夜间的倾塌了,所有的领导者被她强制撵上了仙界,因为她想重建月宫,她想用月宫的存在,告知他,月儿想他了。 不再关注灵界的她,将目光投到了仙界。精心派手下在各地探查,选择目标后,设计将他们引入这林中,然后旧计重施的她,安静地等了数百年,可结果都是一样的,失望的她又再次去梦中寻他了。 她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这是小弟们的任务,而现在是那帮苦力的任务,务必将时间刻下,好让她醒时知晓过去了多久,就这样,时间在梦中淡化,又在醒时重新提起,这样她就知道又等了他多久,愤怒的她会让他知道月儿真的生气。 在她第七次苏醒了,终于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小家伙,所以特意吩咐小弟们不要误伤,因为被她禁锢的它们也好久好久没有出去过了,那些路过此地的倒霉人,经常会被它们擒来打牙祭,总不好向勉强混熟的苦力们出手吧?何况它们是大姐头内定去仙界寻找人仙大人的。至于仙界,它们忘记了,或说根本没有印象,在它们从灵界得知的众多传说中,可拼凑出一个大致的轮廓,那仙界应该是很美好,用最好的词去形容就是,那个啥,叫啥来的,无奈的它们再次崇拜看着在月下发呆的大姐头。 可惜那个有缘人放弃触手可得的机缘,这让那只老鸟很受伤,这是为何呢?本来玩得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一回到浮月林便变卦了,莫非那女人长得很美么?可老鸟看了半天愣是没发现那女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说和大姐头比,即使随便去哪个宗门抓一个女的,都要比她好看许多。可那人就是为了那女子,自封于地下,睡觉时还梦见她笑,真是搞不明白。无奈的它总能从那群不良损友眼中,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这让它很不适应,而大姐头又埋头苦睡了,无奈的它干脆眼一闭,也睡了过去。 她从梦中醒来的时候,看到他又可恶地伸手来揉自己美丽的长发,这一次她没有挣扎,只是低下头,安静地享受着他对她的亲昵,只是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他说好来接自己的,可为何,为何现在还不归来?这短暂的温馨,梦醒时,他可还在?月儿等久了,等累了,只想他再用手揉乱自己的秀发,她发誓以后不任性,也不愤怒,可为何他还不在。 或许下次醒时他就回来了,她只能一次次地相信,因为他答应过她,会来接她的。 树下的她,恬静地站着,绝美的身影,在血月的沐光下,又开始朦胧,最后消失,只留一声轻叹,唯有香如故,证明这不再是梦。 后记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这只是一个符合大众的和谐故事,现实什么的叫人很无力,大家都懂的! 爱情就像故事,美好的总是热恋,遗憾的总是不知道珍惜,凄美的总是那书上的故事影射到现实中的异想天开…如今,在现实中不现实,是不现实的现实! 衷心祝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本来结局是伤感的,从序开始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林夕在外奔走了数年后,定居在王馨所在的城市,而王馨最后嫁了人,结婚生子,平淡地过完一生,至于田惜,最后也是走了,不过偶尔还是会有联系的,而不似现在那样了无音讯,但她的婚姻注定要惨淡的,只为了符合病态的心灵。 最后孤老的林夕,牵着王馨的小孙女,漫步在公园,祭奠着忧郁而终的王馨。 林夕成梦,王馨的谐音是忘,忘梦的结局应该符合大部分胃口的,只是后来,不忍林夕孤老,不忍王馨故去,更不忍田惜的悲惨,只好选择了逃避,不写别写要好很多,于是便改写了剧本,不过也幸好如此才有了这看着还算成功圆满的结局。《那一眼的沧桑》后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序 抹去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华海仙界以东,一处名为轮回池的祭坛上,一个小小仙童死命地抱着一个身着蓝色锦袍的中年道人,苦苦地哀求着:“师叔,我知错了。不要将我扔下去好么?我偷偷告诉你,其实我师娘她……” 那道人不怒自威的脸上露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可很快便又板起了脸,装出一副很严厉的样子,就这样看着那仙童坠入池中。 只听见池内传来死不悔改的怒吼:“啊,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好由师叔执行的,你不能这样,不要,啊,我记住你了,等我上来,看我不……”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向着那中年道人走来,在那道人尴尬的笑容中,轻笑道:“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老样子。” 那中年道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正色道:“不知各仙界的情况如何,传承的火种是否已准备妥当?” 那青年转头宠溺地看了下池间翻腾的云雾,才开口道:“只等它来了。” 停顿了一下,又开口说道,“若是我不在了,馨儿便交由你保护了,答应我!” “这自不用你说。”那道人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知想起什么,停顿了下,又道,“尽量不要死,馨儿会伤心的。” 三十多年后,各大仙界的强者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望着平静地天空,似在等待着什么。华海仙界,那青年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在,抬头望天,然后一挥袖,一把玲珑的仙剑无尽地放大,犹觉不够的他从虚空中拘来一座雷光四溅的宝山,之后便笔直地傲立在山门前,不屈地看着上天。门徒纷纷从洞府中走出,结成防御法阵,齐齐望向天空。 而某处结界内,安静地躺着那中年道人,身旁还沉睡着一位美丽的女子,只是她的眼角犹还闪着泪光,一如刚昏睡时的模样。 天上一只庞大无比的巨爪从天落下,巨爪的指尖轻易地透过各大仙界精心准备的护界法阵,所过之处,唯有虚空中的飓风从破碎的仙界涌入,其余的一切,早已在巨爪落下时抹去。众修无力地望着上苍,最后如那青年,闭上了双眼。 毁灭众界的元凶,根本没做停留,只有那消失在虚空深处的巨爪,只有那残破的界面,只有那犹在肆虐的飓风,似在述说着什么? 第二章 云游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云胖子终还是被拐卖了,那可恶的帅老爹在云老庄主那说了半天话后,便丢下他,潇洒地走了。 “我答应过你娘,要给你这臭小子娶婆娘后才走的,不过,既然那帮家伙想起了你这号人物,那我便走了。小子,记住了,别惹事,别怕事,走了!”老爹说完便留下背影走了。 “老爹说走就走,可好歹也交待下以后怎么寻你,莫不成就这样,这算什么,难道我不是亲生的?”胖子望着空荡荡的草木屋,心中忍不住猜想。 结果不等他思考完这深奥的问题,便被人劫持了,之后又被人抢走了,以至于他在这颠里奔波中学会了面对现实。 四年后,二十岁的胖子瘦了,当然,这是相对于四年前,不过也可从侧面证明減肥需要压力,如果三餐都是素食的话,效果更加。 四年来,云胖子随着两位师傅坑蒙拐骗了很多地方,当然用胖师傅的话讲,叫化缘。用二师傅,也便是那中年道人的话讲,叫结善缘,又名云游四方。反正在胖子眼中,都一样,不过只是他们的说法容易被世人认可。 本来他只有一个师傅的,可两人争执不过对方,最后便折中处理。至于,那道人为何肯屈就老二的位子,只因不争气的云胖子被几块肉,一壶酒收买了。而定下名分后,那道人用实际行动让云胖子深切地体会到他此时的心情。 他三人走过南越国,看尽这人世百态,然后离开这个小小的国度,见识了所谓的盛世繁华,也见识了弱国之间的勾心,强国的霸道,可这一切都远没有修行界来得震撼人心,至于两位师傅的各种吹嘘,云胖子都要先去除其中的水分,再以将信将疑的态度审判地接受他们所说的一切。只是胖子很好奇老爹的身份,因为不止一次从他们口中提起,不过都是些没营养的废话,让胖子不好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这四年,胖子如愿接触到了文字,只是教书人的态度和教学质量让胖子相当不满,不过寥胜于无,总比睁眼瞎好很多了。 是故,每路过一座城池,胖子都是要在书院或是私塾中待上几日的,至于外人禁入这个问题,自有他两师傅出马,儒家好歹与佛道有那几分香火之情,即便他们不信,可也不排斥,何况可从佛道两家中印证一些想法,是故儒家之中有道,又有禅,悟得却是这本心。 本来两位师傅还想教他走上修炼的道路的,可看过几次胖子早上的晨练后,便矢口不提了。 那中年道人的说法是“道法天成,又还需教什么?免得误人子弟,毀了这上良的璞玉。” 至于胖和尚只说了一句:“教不了。”佛我如是,修与不修,也只如是了。 可云胖子很怀疑他们只是因为懒,才找了些借口搪塞,否则老爹教得那什么减肥功法,不见成效不说,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征兆,答案只有一个,他傻好骗,否则他又何必沦落于此,放着好好的自由不去享受,非要跟着他这两个大忽悠师傅跋山涉水的去云游四方。虽说长了不少见识,也大开了眼界,但好歹给个目标什么,他讨厌这种盲目的流浪行为,好歹自己也算有为青年,有一间草屋,还开了家肉摊,就缺个婆娘,哦不,要唤娘子夫人什么的,才显得有文化,反正就一句话,胖子我还年轻,可不想如此挥霍生命。 可胖子只敢在心里嘀咕,只因为两师傅火气比老爹可大多了。 第一章、第二章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第一章焚天 我站在虚空中,双眼没有了往昔的神采,就这样一直站着,眼中有得只是空洞,身后那一望无尽的逆修者,没有一丝神念透出,唯有静立,身上的生机一点一点消逝,肉身随之被一点一点石化,仿若自然本就该如此的,一点也不唐突。 不知过了多少年,那些石化的无尽逆修者,接连掉落,葬身在虚空中,从此漂流,再也没了往昔的荣耀!而我依然还在那里静立,双眼依然还是空洞,似真的如那些逆修者那般失去了全身生机,唯一的区别在于,我的肉身散发着朦胧的光点,没有一丝石化的迹象。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虚空没有一丝波动,只是我的身旁多了几个陌生人,他们也散发着朦胧光点,看不清究竟,也如我一般,空洞的站在虚空中,似在祭奠什么,又似在发呆! “佚尘,你真的决定了吗?这是一条不归路,即使我们各自留下了火种,怕也是恢复不了如今的辉煌了,更不要提,现在的我们,没有一成把握。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真的不想你夭折在此战中,为了区区混沌小兽,不值啊!只要再给你几亿年,我想够了,即使我们全部战死也值了!可惜,你将后路斩断了,也罢,要战就战吧!” 旁边几人似也想劝解什么,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我似刚回过神,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一切都太迟了,在无尽逆修者燃烧神魂的同时,天早已被焚烧了,从此再也没有所谓的结界,再也没有了牢笼,不过只是战罢了,要战便战吧! “我龙尊卡尔阿斯在此立誓,即便此去身死魂灭,也要破开那该死的创世宫,和那所谓的创世者斗上一斗,它凭什么可以无辜抹灭苍生,凭什么可以磨灭六道,凭什么可以肆意玩弄我们,真当我们是小棋子,想怎么下就怎么下?” “我妖尊梦殇在此立誓,身可死,神可灭,待来年,以血染宫殿!” “我佛尊来去在此立誓,不渡过往,不渡往生,只愿还虚空一片净土!” “我神尊无天在此立誓,赌尽一切,但求心安!” “我魔尊噬心在此立誓,我本是我,生死由我,谁阻噬谁!” “我骨尊萨乌丁在此立誓······”“我天尊心宿在此立誓······” 我静静地看着身旁透露着死气的诸位大能尊者,没有说什么,抬起头,挥手撕开天幕,那由无数逆修者神魂铸造的生之气,从我的身体中一飞冲天,那原本幽暗的虚空,在撕开天幕的瞬间,出现了诸多的黑洞,其间更有滔天煞气欲图冲破两个极端界面之间的屏障。 在另一个界面,一处幽暗的宫殿中,一个若隐若现的黑影坐在王座上,似在思考什么,突然,此处出现一道耀眼的神光,那黑影只是轻轻伸过手,将之握在手间,没有一丝波动。只是这份淡然没有维持哪怕一秒,那道黑影似收到什么惊人的信息,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之后似想起了什么,又坐了下去,挥挥手,整个宫殿就这样消失在了这个界面。 第二章可笑的闹剧 我和诸多大能尊者浪费如此多的生之气,好不容易破开两个界面之间的屏障,到头来却发现此处根本没有一丝生气,除了我们几个,似乎这里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存在。可笑我们气势如虹的闯到这里,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创世宫,更没有守护凶兽——混沌蛮兽。 “不会是怕了我们了吧,此处肯定有生物在此活动的,只是不知何故,全都消失了。” “老子看不是它们怕了,而是想和我们玩,想看我们的丑态,更想愚弄我们!真是气煞老子了,要不是找不到任何生物,老子一定,老子,一定······” “心心哇,不要发大话了!老骨头俺看你是有这心,没这胆啊,想当年那一头混沌小兽要不是联合俺们几个老骨头,天知道后果会怎么样?你丫的有种去单挑看看,没胆了吧!想想真是有点后怕,真不知道俺们现在哪来的勇气,敢来这里闹?” “老骨头,那小兽不过只是小菜,更是亿万年前的往事了,不要说得好像自己很弱似的,你的实力可是众目共睹的,不提生前那段往事,单单坐化枯骨后的修为,在我们几个当中怕也是靠前的吧!别整天一副垂死的模样,不知装给谁看啊!” “老龙,你丫的不要吵好不好,还是发挥你的特长,去好好搜索下它们离去时的迹象,否则那些小辈真的白白牺牲了!” 龙尊卡尔阿斯本还想再说什么的,看到诸位渐渐凝重的神色,径自飞了起来,打出诸多印记,口中更是不断地念着自古存在的龙族密咒,佛尊来去此时也没闲着,口中不时念出玄奥的箴言,其余大能尊者也不含糊,大都各自施展着秘法。 而我抬着头,没有理会他们,心中的悲意似更浓了。难道一切的算计都成空了吗?混沌蛮兽,创世宫殿,还有那所谓的创世者,真的就这样避而不战了吗?莫非那只混沌小兽虚言以对,或说这本就是一个骗局,还是说我们几人的实力还是达不到参与这场游戏的资格? 此界面很荒凉,没有一丝生的气息,即便那些过去混沌蛮兽所残留的生活遗迹似也被某人生生抹去,一切是如此的自然。看来我是猜对了,不是我们不好玩,而是实力在创世者眼中还远远不够,故而为了日后能为其添些更多的乐趣,它不介意避开,或说用我们不知道的秘法,将创世宫以及混沌蛮兽隐藏起来,只为了看看我们这些棋子能在其算计下走上几步,能走上几步?诸如更久远的年代那般,所有强大的逆修者如炮灰般毁灭在灭世之战,更有诸多远古大能尊者为其演绎悲壮! 远处,几位尊者拿出了各自的看家本领,却是没有一人能抓住创世宫遁去的迹象,哪怕岁月倒回,也不曾推算出什么,似乎那段曾经被某人隔断,或说被生生挖走了。至此,我们之前所做的那些准备似乎只是一场可笑的闹剧,那种一去无回的壮志似也成了笑柄,只是这叫我们如何甘心?不讲那些为破开界面所牺牲的无数逆修者,也不讲无数散落在本土界面的逆天战魂,更不讲倾尽所有只为一战的决心,这些都已是过去,在破开界面屏障,找不到敌人的时候,早已成为了过往,只恨自己找不到,更发现不了更深层次的界面,可笑,可笑,不知本土界面需要多久,或说需要怎样的实力才能有资格一战,哪怕战死,也好过如此被耍! 第三章 惨烈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正在我们几个收手,想要离去时,此处界面剧烈抖动了几下,头顶的虚空睁开了一双不比巨大的眼睛,其中的嘲讽,一眼就可看出,只是我们却没空去生气,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头庞大无比的蛮兽,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恐怖气息,不知比之大能尊者战斗时所散发的战意还要恐怖几倍,反正单论气势,此间的我们没有一人可以与之相提并论。 “你们不是要战吗?主人慈悲,便给了你们机会。如果你们能在我手下支持百招,我可放任你们离开,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让你们一起上吧!” 尊者们这次没有再说什么,纷纷现出了原型,更是打出本命相修的法相,只是一切似乎都略显幼稚,在那蛮兽的抬手顿足之间,一切攻势消弭于无形,更使龙尊者的双翼折断,骨尊者的骨头断裂,其余尊者也是狼狈不堪,要不是龙尊者和骨尊者承受了大部分的攻击,想来我们没有几人还能站得起来的,至于我,不是不想动手,而是头上的巨眼,锁定了一切,使我不敢,更不能动! “拼了,大不了,老子从此消逝在这大千世界!各位,老魔先行一步,怕是无缘和各位再相见了!走也!” 魔尊者忍着全身破碎之痛,任那魔血在破烂不堪的魔躯上流淌,艰难地举起右手,燃烧了一切,连那魔魂也被点燃,独留下独臂透着零星绿光,对准了越来越近的蛮兽。 “老龙我也快不行,也只能为各位做到这里了,来世,我们修者本就没有来世,也罢,各位,老龙先走一步!” 龙尊者似乎也有些承受不了蛮兽的攻势,最后直接一点一点的浓缩,将一切本源之力压缩到了本命龙晶,只为蓄力一击,只期望能对蛮兽造成哪怕一点点伤害! “这回看来,老骨头也支持不住了,各位,看你们的了!” “我神尊,看来也要止步于此,各位,保重!”“我佛慈悲!老衲去也!各位施主,珍重!” 我定在那里,什么都不能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几位尊者就这样燃烧了本我,断了一切,只盼能为大家留下哪怕只是一分生机!人生总是如此,很多时候明明知道如何去做,却总是无力挽回,眼睁睁地看着,那种痛苦,怕是一生都难以忘怀! 远处的蛮兽,轻轻抖动了几下,致使四周的空间反弹出阵阵若有若无的余震波纹,诸位尊者的拼死一击也在波纹中消弭,巨大的身躯更是伸起了懒腰,似乎这一切不过只是热身,不,或许还远远谈不上,更加可悲的是我从战斗开始到结束,一直被那巨眼的主人所牵制,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而那蛮兽从始至终也不曾多看我一眼! 我死死的盯着眼前,想要从空虚中寻找战友的遗迹,哪怕只是一丝气机或灵魂碎片也好,可是一切都散了,没了!如果战斗是我们这些逆修的宿命,那就让我们战到最后,用自己的生命来书写英雄迟暮最后的辉煌;如果飞灰湮灭是我们这些逆修的宿命,那就让一切消弭在历史中;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我想我们这些逆修还是会义无反顾的选择战,这是一种战士的荣耀,一种不屈的斗志! 风,没有,雨,也没有,那些背景,在此处绝地被彻底隔绝,我的眼中为何还有眼泪,身为逆修的我们,早已见惯了生生死死,也早已预料到了陨落,只是却没想到如此的可笑,如此的戏剧,一切结束的太快,在没开始前就已注定了结局,那又能说些什么?你我这些天地间的逆修,如蝼蚁,如棋子,在这大千世界为这天,为这地,演绎一出出或喜或悲的闹剧,只不过为了证明自己曾经来过,叛逆过罢了! ; 第四章 往事如风,风过人醒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我本是这个宇宙的外来者,侥幸从低级的宇宙突破重重禁制来到了这方大世界,经历了数亿年的苦修,方才有了几分自保的实力,然而也正在这时,一只洪荒蛮兽破界而来,毁灭了一处处神界,更以大威能破碎了无数构建在虫洞中的仙界,当我和几位当世仅余的尊者们感应到的时候,神界早已所剩不多,仙界更是尽数毁于一旦,只见那蛮兽随便一爪,便捅破神界的守护结界,一压之威就直接洞穿了神界,势如破竹地循着气息破灭一处处修行空间,那些神界的修者,无论修为如何,都在见到巨爪从天落下的瞬间永远的消逝在了世间。 之后,是尊者的战役,当时的我根本没有一战之力,要不是尊者出现的及时,而我所在的空间有点偏远,怕是早已陨落在这场无妄之灾中了。 至于此间发生了什么,在我晋升尊者之境时,才从别的幸存者中得知了一二,只知道此战,尊者陨落了三位,重伤了七位,其中几位更是垂死,至于那蛮兽,没有人知道去了那里,或许在此战中被尊者联手斩杀,或许负伤逃回了来处,也或许只是想试试这大千世界的综合实力,见识完尊者们的实力,就从容离去了,这些都是剩余的尊者们的猜想,他们的残存缘由是因为没有资格,至于那三位实力尊者是生是死,也没有尊者能够考究,一切都成了谜团,诸如过去遗留到现在的未解之谜一样,只因为无人知晓真相,一切都只是揣测罢了! 我和那些尊者渐渐混熟,那时的尊者比现在还要多上了几位,鬼魅尊者,意尊者,梦尊者,苦尊者在那时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惜,那只原本消失的洪荒蛮兽再次出手了,那些再次新建的神界、仙界又一次毁了,至于我们几位尊者,可笑的是无一人是其对手,哪怕联手也抵挡不了几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只洪荒蛮兽,最终只是随手拍死了几位尊者,如来时一样,从容消失不见。 之后的几亿年时间,再次繁衍出诸多的神界和仙界,修行之人更是不乏,似乎这是一个轮回,在大破灭以后,新生力量再次膨胀到了极致,而那只洪荒蛮兽一如既往地出现,而我们一如既往的败北,它似乎有意预留些强者,每次都故意只杀几位尊者,留下新晋的尊者,似乎是为了以后更好玩些。 如此大破灭了几个神话时代,我们这些当初的尊者早已不知换了多少新面孔,老的一次比一次少。 经历了如此多的大破灭,似乎老一代的尊者早已麻木,而新晋的尊者们在经历了一次大破灭后越发的迷茫,似乎永远没有了出路! 也许有,那就是斩杀了洪荒蛮兽,可是这又谈何容易?不说洪荒蛮兽的强大,单单时间和尊者级的强者就是问题。 直到一位尊者无意间找到了一处绝佳的容身之所,我们这些老一辈的尊者从此忍辱负重,藏身于这处天然之所,更是在洪荒蛮兽出现的同时收敛了身上所有气息,直到发现那些新晋外出应付洪荒蛮兽的尊者们被可能是发现少了能让它玩乐的强者的洪荒蛮兽暴怒下全部灭杀了,更彻底的是所有修行界都在此处灭绝,这是对我们几个尊者而言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至于更久远的年代,早已无从验证了。 我们这些苟存的尊者,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幸好还有普通的生物存活,只要给它们时间,给它们功法,几亿年后又将是一个盛世,只是这么短的时间根本造就不了尊者,哪怕再有天赋,再有机缘! 经过此次彻底的大灭绝,我们也知道了储存,将那些希望的种子分存到自身开辟的空间中,更在大千世界中寻找生命种子,一切只为日后的一战! 岁月匆匆,不知道经历了几次大灭绝以后,我们终于有了战胜洪荒蛮兽的把握,只是,当惨烈的战胜以后,才发现这个大千世界之外还有一处界面,而那里面有着数之不尽的洪荒蛮兽,中央还有一座创世宫殿,其内据说还有一位创世者。 我们的斗志在不可能中被放大了无数倍,所幸,不知何故,那界面再也没有派洪荒蛮兽过来,世界从此变得愈发的平静,那些新生力量早已遗忘了过去的大破灭,在我们几位尊者的授意下,每处空间分成了诸多的势力,进行了所谓的精英计划,只为更快的催进强者的产生。 势力多了以后就会发生战事,战事多了以后就会产生英雄!这样血腥的精英计划,除了残忍,还是残忍,只是时间真的不多了,那平静后的暴雨随时会下,一切都需要准备,哪怕铁石心肠,哪怕遗臭万年也再所不辞! 当我们自认为能胜过洪荒蛮兽的时候,一只洪荒小兽正好闯了过来,之后发生的一切,更是坚定了心中的决心! 为了以防万一,更是留下了诸多的火种,最后带上自愿跟随的逆修们,走上了一条没有退路的不归路! 可笑的是,当一切揭开以后,却是尊者团灭,逆修者白白牺牲的结果,更该死的是,我一动不动的被定在这里,眼睁睁看着悲剧现实版的演绎! 第五章 远古不屈战魂的战绩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可以动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虚空中,那浓郁的洪荒气息似乎在诉说着这片虚空的古老,当我还没回神的时候,画面又开始无声息地转换,原本平静的虚空,出现了两方对峙的军队,一方是由我辈修士组建的,另一方是由洪荒蛮兽组建的,而且双方似乎陷入了僵持。 我吃惊地看着完全用大能组建的军队,其中哪怕最低的修为也是神帝级别的,尊者竟然也达到了千万之多,比之我亿万年所见的尊者不知多了多少,甚至里面还有数千修士看不透修为,他们的斗志在虚空中燃起,直冲对面的洪荒蛮兽。只见对面那无尽的洪荒蛮兽也是气势如虹,身上更是散发出洪荒气机,引动了这片虚空。更恐怖的是竟然有上千万身躯无比庞大的蛮兽散落在其中,似乎是一方统帅,站在最前方的却是一个人形生物,真正恐怖的是无论用什么秘法在其身上都看不出个究竟,一眼望去,它却普通到了极致,混在洪荒蛮兽中,要是不认真去观察,根本发现不了它的存在。要知道,对于修者而言,其身的气息在战斗的时候多少都会外泄一些,除非两者的境界真的相差太大了,完全可以凭肉体的力量结束战斗! 想到这个可能,再看看我辈修士,我眼中的悲意愈发的浓了,难道真的无法战胜创世宫殿吗?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前辈先人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我闭上眼,不忍去看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惨剧,也不想去看,只怕我的道心在此刻彻底的破碎了,要是不能走出这个魔障,一辈子将就此止步。只是,对于那些天生就比我辈修士强悍的洪荒蛮兽,又让我们拿什么去拼?时间,在大破灭中,被无限的缩短;修为,在大破灭中,被无限的压制;数量,在大破灭中,被无限的限制。我在这时间长河中看不到任何希望,只是不明白为何还有如此多的修士在此死死强撑,还有如此多的修士拼尽所有只为未来留下火种,还有如此多的修士默默的在洞府潜修,只为那一丝侥幸中的可能?其实,道理谁都懂,只是很少人用行动去检验,更多的是在失败后一蹶不振。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了,此战争远比想象中的要平淡很多,只因为实力相差真的太过悬殊。当然对于我辈修士而言,就不能拿惨烈来形容了,在知晓无法战胜对手的时候,数千、数万、数百万乃至数千万的逆修选择了献身,将自己的一切与战友的一切融合在一起,只为换来更强的攻势,对于战争而言,没有什么花俏,有的只是命与命的相搏,在明知不可战胜,而又没有退路的时候,潜能在奇迹中无限放大,或许数千位神帝不是一头蛮兽的对手,哪怕数万也打不过,那么用百万、千万去拼,用生命去拼。那些魔修和邪修在共同的敌人面前,舍弃了自身,只为了大义,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方才有了敌对的可能,虽然还是节节败退,但是那无尽的尸身,那蛮兽的,修士的,无论什么修为,加上那些破碎的游魂和不屈的战魂,在此刻拼赌尽了所有,不求胜利,只求尽可能消耗蛮兽的数量。要知道蛮兽生于洪荒,长于洪荒,或许寿命悠久的可怕,但成长的时间需要的比修士要久上无数倍,或许它们成年比普通修士要强大无数倍,但是时间和数量却是远远比不得修士的。 谈不上有何感想,一切都在开始以前就注定了,要说有什么变动,那也只是生与死的差别,生者往往要比死者少,而死者往往比生者伟大,只因为这是在战场,无论修为如何,死者总是要比生者更值得尊重的! 尊者之上的战斗就有意思多了,那些尊者拼死拼活不过只带走几千万只洪荒小兽,而尊者之上的存在要艰苦的很多,虽说对方的数量同样也少了很多,但是实力却是天与地的差别,举手顿足之间,虚空都会随之震动。至于他们与它们之间的战争,没有人能懂得,境界是一个原因,战斗方式又是另一个原因。他们和它们之间虽然体积相差无数倍,修为也参差不齐,但是对战中的凶险,没有任何生物敢去怀疑,哪怕他们和它们根本不曾近身肉搏,也不曾厮杀,只是安静的在原地呆着! 一只洪荒小兽被尊者们合力击飞了,在虚空中滑行了很远、很远,当它摇了摇无比强悍的身体,想要再次飞到战场的时候,才发现这片区域早已被锁定,原本万古不灭的肉身也在这片区域被削为了凡体,在时间法则的流逝下,逐渐腐朽,然后化为灰尘,从此消逝在了世间。至于对峙的双方,根本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只是尊者和洪荒小兽远远地避开了这片特殊到了极致的区域,哪怕再激烈的战斗,也不敢逾越到这里。 战争结束了,在我还没回过神的时候结束了,尊者死有所值,至少带走千万的蛮兽陪葬,至于尊者之上的存在,死的蹊跷,死的不甘,死的不冥!本来他们还可以苦苦支撑的,即使殒落了上百,也可以带走几十只庞大无比的蛮兽,在他们的区域中有着莫名的神通法则,在蛮兽的区域中也有着恒古不变的本能神通,在他们和它们相交的区域有着死亡诱惑,诱惑着彼此在法则和神通中化凡,再在法则和神通中腐朽,最后飞灰湮灭!这一状况在那位疑似创世者的人形生物出现的一刻,平衡被彻底破坏了,只见它一步来到区域中央,轻轻挥了下手,一切神通和法则就全部消失了,随之消失的还有尊者之上的存在,至于生死,没有人回去在意的,不是生就是死,有什么好记的?更何况一切都烟消云散了,除了蛮兽就是那位疑似创世者的人形生物,还有我这个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的可笑修士,或说是一个微小到了极致的尘埃,再也没有谁能知道这段历史了?知道了又如何,谁能改变这场悬殊到了极致的战场?你,他,还是我这个没有丝毫斗志的废物? “看来,不该给你看这段消逝在历史长河中的战役的,也罢,就让一切都随风消逝吧!我辈修士能苟活数亿年也不错了,至少比那些普通生物活得要久远,要古老许多了!只是我们不甘心啊!天破了,我们,可以补;地碎了,我们可以重建;修士没了,我们可以等万物重新修炼;哪怕天道毁了,我们也可以用己之道再孕育,饲养!只是,无数年过去了,希望和火种散播的还不够彻底,时间啊,时间,为何总是那么短暂?也罢,也罢,你回去吧,回去吧······” 我听着耳边苍老的回音,还在回味其中的意思时,一切都退回了起点,只是身边没有尊者,没有了一切,连那庞大无比的巨眼和蛮兽都消失无踪了,而我还在原来的界面静立,只是这世间再也没有了尊者,不知又要多久才能出现一个尊者,又要多久才能再次组建军队,像我所看到的那样,与那创世宫殿的势力来一场壮烈的战争,即使所以修士都在此战彻底逝去。 第六章 又是一个大世纪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那场战争已经过去了数亿年,尊者又再次出现了,火种,希望,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我在那处隐秘空间,偷偷地用神识打量着一切,只是一个人默默地修炼,艰苦的修炼着自己的功法,数亿年前道心留下的创伤,在经历了那翻境遇后,再加上数亿年的游历,一切都想通了,那场战役给我最大的好处是眼界,更让我看透了个人实力的重要,当我能抵抗那位人形生物的时候,其余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当个人的绝对实力能左右一切的时候,无论多少的敌人,都没有任何意义,有得只是杀起来有点麻烦吧,毕竟即使是蚂蚁,一旦数量多了,消灭起来也是很麻烦的,只要你的实力强大到蚂蚁伤不到,那么一切都是时间的问题了。 是故这数亿年来,虽然诞生了许多的尊者,我却丝毫不去理会,更不想将可能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们,让他们失去了斗志。只有当出现一个强势到能独挡一面的人出现时,一切都将顺理成章,毕竟斗志是需要精神支柱的,只要强大到极致的精神支柱才能鼓舞,乃至引动更多的荣耀,为这个大千世界创造出一个绝对自由的空间。只是靠我一个人,怕还是远远不够,可又要去哪里寻找帮手,靠这些新晋尊者,花的时间可能会很多,但是不靠他们又找不到别的了,一切都在数亿年前化为了乌有,只希望他们能挺过这次的大破灭吧。只要过了这个坎,还能有斗志的话,那么未来的储备军就有了。 时间飞转,尊者已经有了十几位了,至于底下的神界和仙界更是密密麻麻的遍布这个大千世界,为这个大千世界源源不断的输送着新鲜血液。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再强盛的世界也抵不住外来的破灭,新的大破灭开始了,无数神界和仙界再次毁于一旦,尊者们,在抵抗了一会后纷纷陨落,所幸还是留下了几位,虽然重伤,但是起码活下来了,不是吗? 纷乱的世界再一次沉寂,最终只要两位有了斗志,剩下的几位,在黯然中伤逝了,破碎的道心,在绝望中唯有死亡可以解脱,方能早日遁入轮回,再来一世清修,换得人生百味,也算是一种蜕变,从过去的自我向未来的自我蜕变。斩掉旧我,再去掉了三身,最后向无上天路一步一步地进军。只是未来,在哪里?路,又在何方? 我将那两位尊者接引到隐蔽的空间,让他们自己领悟过去那些尊者留下的无数无上功法,期望能造就出一个个绝世强者,即使不敌,也能当做储备军,为以后埋下一个天坑。 就这样又迎来了一个大破灭,那两位的尊者,握紧了双手,再一次经历了炼狱,这次比上次更加煎熬,起码上次是在战斗,而这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任那些新生的尊者在底下苦苦挣扎,自己却只能忍着,只能看着,其中的悲意,又有谁懂呢?为了全局,苟且偷生的人要比战死的人更值得尊敬,污辱可怕吗?误解可怕吗?凄凉可怕吗?孤独可怕吗?不可怕,真的,隐忍是一种心境,当一切都烟消云散,而自己还能保持那颗怜悯之心,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虽然这对于众生而言是残忍的,但对于自身而言,难道就不残忍了吗? 结束了,在蛮兽离开的那一刻起,一切都结束了,战场的废墟中,什么都没有留下,这又是一次彻底的大破灭,时间,还是远远不够,尊者,更是不多,所幸在此之前,我又接引了几位天纵之才,虽然距离尊者还有点距离,但是在此处空间,没有任何的限制,时间和功法还有名师指点,假以时日,会有成就的。 第七章 远古战魂的传承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又经历了十次大破灭了,我一直在深层苦修,除了大破灭时感应蛮兽的出现到结束离去,其余时间都用在了修炼,虽然自己的势力早已突破了尊者,甚至隐隐超过了当初所见的那些尊者之上的存在,可是一想到那位人形生物,只能再次隐忍,不敢有什么小动作,现在接引的工作交给了那些经历过几次大破灭的新人,其余之众如我一般陷入了苦修,不再出世。 对于我而言,现在看到的洪荒蛮兽不过只是一个小丑,一颗棋子,想要诱使强者的诱饵,否则创世宫殿也不会派出如此低级的蛮兽,要知道,如今,尊者数亿年就可以出现,几次大破灭就能造就一个堪比蛮兽的尊者,可是一切都需要隐忍,杀一只小小的蛮兽,简单,杀一群蛮兽也是简单,只是如若出现无数只蛮兽,乃至庞大无比的洪荒蛮兽,那又当如何?那可是真正的大破灭,万物将毁于一旦。仙界和神界毁了,没关系,过个数亿年,一切都能恢复,可是凡间毁了呢?需要无数年的孕育和进化,方能出现智慧生物,更需要更多的时间培养,筛选,才能培育出惊艳才才的强者,那样的话,时间似乎又将被推延,是故只能一忍再忍,任由那只蛮兽和创世宫殿去玩灭世的游戏,我和那些尊者静静地守护在此处隐秘空间,更将凡间的火种收纳到自身的世界中,以防意外中的可能。 仙殁了,神殒了,尊者的血在虚空飘扬,天地之间,星球与星球之间,空间与时间之间,一切都被缩放,生命的意义很简单,活着,自私的活着,为着可笑的大义活着,为着可笑的担子苟活着,为着遥不可及的梦想残存着。我闭上神识,不再去看,不再去想,只是静静地苦修,从此淡出了世界,淡出了尊者的视线,淡出了新晋尊者的记忆,在某处默默的孤独,背离在世外。直到有一天,感应到天地间的异动,走出了这处无数年来不曾离开的隐秘空间。 “你终于来了,明了吗?悟了吗?知道该如何去做了吗?我们在这大千世界等得太久了,唯有你,真正的成长起来了。” “可以说不吗?我知道你们的来历,也知道你们的打算,可是我想凭自己,凭自己强大,直到这场游戏的结束!” “游戏?你将这一切称之为游戏?呵呵呵,确实,真的很贴切!无数年了,我们也看透了,虽然走到此步的逆修不止你一个,但是却没有谁能比你看得透,连我们都有点着相了。看来是到了解脱的时候了,你既然不要,那就选几位小辈来此吧,我们也要去轮回了,运气好的话,希望能和你并肩!” 我沉默了下,终还是同意了,或许我不需要,可是小辈如果接受这来自远古的传承,应该能成长到我如今的地步,只是,之后可能就此止步,更将无限放大修行的难度。也罢,也罢,任他们选择吧! 我最终选了七位尊者,他们的修为经过如此多年的修行,早已无限接近尊者之上的存在了,现在缺的就是契机,这场造化,是福是祸,也全凭他们的机缘了!将他们送入了那几处莫名的区域,之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我的思绪不禁回到了过去。 第八章 回忆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在我刚达到尊者之上存在的地步时,我将此境命为了“天尊”,再经过数十亿年的感悟法则神通中,我发现了这大千世界中几处危险的区域,最危险的就是那彼岸,也便是创世宫殿的所在,其余几处或明或暗的散布在这个大千世界,有几处更是奇妙无比,连我的神识都无法看破全貌,,之后沉思了很久,很久,只猜到一种可能,那便是在万古之前,肯定遗留下了几位修士,也可能是战魂,只是它们也如我一般看透,看破了本质,在这大千世界选择了特殊的空间隐藏起来了,等待,或期待未来的一战! 当我达到天尊后的第十次大破灭后,那些奇异的空间终于发出了神识,与我隔空相谈,更发出了邀请,至此方才明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也终于证实了当年的猜想,当年我被那巨眼定身以后,眼睁睁看着其余尊者在眼前殒落,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那巨眼和那庞大的洪荒蛮兽是如何想的,当那些尊者全都消逝以后,我就被送出了彼岸,只是身体和意识错离了,当重合的时候,就被这几位远古战魂用玄奥的秘法送入了幻境,重新体验了下那远古时候的真正战役,更隐隐被他们选为了继承者,想要传承他们的一切,包括记忆,只为延续,延续到有足够的力量,再来一次真正的大战役。当时的我们真的太冲动了,也太天真了,只是尊者的修为,只是打败了一只洪荒小兽,就敢发动那场可笑,可悲到极致的战争,远古如此多的天尊强者,乃至更强的存在都照样殒落,更输掉了一切,我笑了,笑得很痛。 我最后没有答应,只是说当哪天,成长到他们如今的地步时,会和他们并肩的。从我降临这个大千世界到那次的战争,似乎有一张网隐在虚空中,包括了整片虚空,乃至彼岸,那巨眼和庞大的洪荒蛮兽的奇异举动,还有数亿年一次的大破灭,还有那彼岸的创世宫殿,乱,很乱,很多都不知道,更理不出其中的关联。是故,除了参加那些天尊级别的远古战魂之间数亿年的交流活动,我一直在密境苦修,想要突破天尊的瓶颈,达到破尊级别,好完成和他们的承诺。他们限于没有肉身,更局限于夺舍肉身的弊端,想要破而后立,将自己的一生破去,送一场天大的造化,然后轮回重修,期望能突破到灭世级别。要不是碍于在这大千世界需要一个破尊高手坐镇,他们早在亿万年前解脱而去,留下的旧体是天尊最好的养分,如果顺利的话可以一举突破到破尊之境,当然风险也是有得,轻者止步天尊,重者爆体而亡,是故要小心,再小心,一切都要看个人的造化了。 我张开眼,中断了追忆,有点担心的看着那几处看似平静的莫名空间,依稀还记得蛇破尊天战、凤破尊凤清、龙破尊龙破啸、海破尊蓝海石以及几位残破的魂体们在最后一次交流活动时留下的戏语。 “若我此去,不能重回,那便在凡间生生世世在河边,草丛里为饱腹劳碌到死。要是能有幸回归,只望能打破彼岸的创世宫殿,不求能战胜彼岸,也让创世者无处可住!” “如果我回不来了,那便当一只小小鸟,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只为一天的食物忙碌。如果我归来了,只想拉上几只垫背的蛮兽,为诸位减轻些压力。” “此去经年,万世轮回!若去不回,万念休休!如若归来,此战无休!” “我以我魂鉴乾坤,我以我血染虚空!” “如去如来,一念魂散,待重头,重拾不归路!” “天可破,道可灭,天道亦可破灭,取一丝幽魂,还我万千修士!” “修者路,本是踏天而上!或坠天下,或上苍穹,或埋大地,或立万古!” “身死,魂不灭;魂残,道念不消;道散,亦可重归!” ······ 第一章 传说中的书房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问心?问心,问心!” 我从床上惊起,梦中那道朦胧的身影就此消散,无奈地摇摇头,早已习惯了,从懂事以来,每次刚看到那道身影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就会喊:“问心!”之后,一如既往,天亮了,我也醒了。 懒懒地爬起床,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刚要开门,那丫头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我摇摇头,轻声道:“玲儿,你何必如此执着呢?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是你哥,不是你的长辈,不要那么的拘束和尊敬。还有哇,我只是一个常人,也只想当一个常人,你自顾自的就好了,不就是指点你吗?哪天遇到不懂的时候再来,无须天天如此的,弄得好像我虐待你似的······那个,还有哇,多笑笑,不要想冰块似的,算了,当俺没说过!走吧,去书房拿纸,俺们去烧烤去!呵呵呵,气死那些老夫子,看他们还敢不敢再逼我?” 一袭白衣,才十五岁的林霜玲,精致的俏脸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步一步地跟着,任我百般逗笑,她总是无动于衷,万般无奈下,只能向传说中的书房走去。 我随意地左转右弯,绕着偌大的院子,向那传说中的书房走去,那里之所以称之为传说,是因为它小、破不说,还有着诸多的规矩,更没有几本正常点的藏书,要么完全看不懂,要么不认识字,对此,没有人敢有怨言,要看书只能去后山的藏书阁,想看武学方面的书也可以去藏书阁,是故久而久之,演变到现在,那里没有几个人会去,也没有几个人能去,至 于原因,不解释,大家族嘛,总要有点特殊的区域,才显得高深莫测。 我自从十岁那年被发现起,就被关了监禁,禁足在这个破旧书房中。那里的生活,真的太舒坦了。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看书,还有就是陪几位可怜的老夫子,也就是林家所谓的长老玩耍,玩那所谓的悟道游戏,这是他们对我说的原话,现在想来,他们还真敢说,悟道,岂是可以玩的?没有过人的天赋,没有过人的悟性,没有那丰富的阅历,岂能玩得起?不被道迷惑了本心就好了,还敢企图向前再跨一大步。 悟道,是如今这片天地的主题,只为突破那困扰大半辈子的瓶颈,听说只要突破,那就可以晋阶到传说中的先天,从此被接引到另一个空间,开始追寻这天地大道,至于真实情况如何?早已无可考究了,又有谁知道呢?先天早已离去,凡人还在苦苦摸索,只有等到先天时方可明悟,但是先天之后,不知何故就莫名失踪了,似不容于世间······ 正因为我的特殊,林家上下除了最初和我接触的有限几人外,外界早已遗忘了我这个林家五少林夕逸,大概就只记得林家特意造势出来的少年天才林家大少林凡,三少林清凤,七小姐林霜玲吧?不过世人记不记得又如何,日子一直在继续,少一人多一人有区别吗?更何况外界还有大大小小的家族以及龙蛇混杂的帮派,雪藏,不只是为了我的安全,也是不想我被这个浑浊的世界所同化,更或者说是某些有心人,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严密的防御,总会有疏忽的时候,不是吗? 我带着玲儿那丫头通行无阻地行走在禁区,光明正大的游走在或明或暗的戒备中,那些石像般的禁卫,似真的变成了石头,俺只是轻轻地走过,没有带走一块石头,更何况拿了也没用。 第二章 史上最豪华的烧烤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我轻轻地推开残破的暗红色木门,理都不理那五个盘坐在一旁,早已知道我来意,而又故意装作打坐的老夫子们,径自走向那一堆堆快被翻烂了的破旧书卷。 至于玲儿那丫头,却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向里面行了一个晚辈礼后,就静静地站在门外等候。我熟练地走到破旧的书柜旁,摸出了一个大麻袋,正待我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突然三个原本还在那装模作样的老夫子再也装不下去了,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极了俗世的那些可怜老者,只是我的心,不敢软,更不能软,我的那些感悟终究只是我自己的,再揣测,再琢磨也不能改变什么,到头来,只会模糊了自己的道心。当然是可以借鉴的,只是收效甚微罢了。 “啊逸哇,打个商量好不?今年的这些临摹,就先留着吧,要烧烤,你可以烧柴啊!再不行,俺们的那些武功秘籍什么的,尽管拿去烧好了,不够,俺们可以去别的帮派偷上一麻袋!” 我摇摇头,没有理会,自顾自地装着那堆临摹道纹的书卷,那三位老夫子眼看无望,本想冲过来动手抢上几卷的,但是看看另外两位老神在在的老夫子,终还是不敢上前,别看那两个老夫子现在一动不动的,真要是动起手来,那就不是被虐那么简单了,暴力有时候真的不好不是吗?所以要学会冷静,再冷静,不要为了一时冲动,被追着打是小事,鼻青脸肿也是小事,在小辈面前丢面子就不好了。究其缘由,还不是那两个老家伙倚老卖老,以大欺小,仗着自己比俺们年龄大点,功力深点,就欺负人,太不要脸了。 我看着那三个老夫子懊悔的模样,终还是心软,举手指了指那唯一新点的书桌,当然这只是相对论,这张桌子本来是没有的,在七年之前,也便是我十岁那年,古老的书桌在老夫子们的哄抢中牺牲了,是故才换了一张新的,掐指算来也有些陈旧了,但放到这传说级别的书房,那也只能用新字来衬托了。我随手抄起大麻袋,扛到肩上,招呼了下玲儿那丫头,大步向后山方向走去,只是那丫头,还是那么的有礼貌,走时还不忘施上一礼,跟着我消失在走廊尽头。至于书房会发生什么事,就与我无关了,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明天清早,林家上下会看到五位鼻青脸肿的老夫子在林府高来高去,一副忙碌的样子,可惜,我是看不到了! “丫头啊,和你说过多少次哇?笑笑,再笑笑,对,这样多好!乖,来吃串烤肉,很香的······”那丫头竟然破天荒地笑了一下,说实话,我愣了一下,主要是那丫头从小就孤僻,再加上练武成痴的缘故,很少和外人接触,是故冷冰冰的,让人误以为她天生就是如此冷漠的,还有那惊艳才才的武学天赋,自身招来了嫉妒,以致慢慢被人故意疏远,而她也慢慢的习惯。 这些人际关系,我不懂,也不想懂,只能尽力逗她开心就好了,谁让我这个做哥哥的不称职呢?从小没有照顾好她,只好现在慢慢改变她,让她多笑笑,开心点。 至于说到为何那丫头只和俺亲近的原因,那可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俺不解释,主要是俺长得太帅了不说,还特有魅力,哈哈哈····· 那丫头似看穿了我的内心,习惯地摇摇头,无奈地看着我平凡的脸庞,笑了一下,伸手接过烤肉,斯斯文文地吃了起来,和我那粗鲁的吃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俺们在后山休闲地烤着丫头打来的野味,在我近乎自言自语中,那丫头的笑容似乎又多了一些。只是山间突然响起了的噪音,有些破坏了难得的气氛,至于发生了什么,为我不知道,醒来时,早已忘记了一切······ 第三章 失踪的林家五少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林家,破旧的小书房中,五位正在大打出手的老夫子,突然停了下来,一睁眼间全都冲出了书房,只是几个闪动,就消失在了远方。 正在会客的当代家主林问天,也突然真气外放,爆发出惊人的内劲,之后,礼貌地道了声谦,几个纵闪,消失在了远处的山头。那几位贵客,似也感应到什么,联袂跟在后面,想要探个究竟。 后山,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从极急动到极静慢慢显出了十几道身影,年龄最轻的是林家当代家主林问天,年龄最大的是书房中的那位白眉老夫子,也便是大长老林儒风,其余除了五位来访的贵客,剩下的都是林家的长老和客卿····· 只见前方空处还在焚烧的火堆中,几张没有燃尽的纸张,随着火焰翻滚,任那些灰烬在风中消散。拿五位贵客本是随意地瞟了一眼,之后原本黯淡的双眼涨发出耀眼的精光,要不是碍于面子,早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抢救那些蕴含着道纹尚未燃尽的纸张。 林家诸位根本没有心情去林家五少留下的纨绔劣迹,只因为,就在刚才,林家五少的气息一下子在这片区域消失了,林家的数位高手无论如何也感应不到什么?而这一切都发生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林家五少就这样在林家的眼皮底下消失了,这让林家高层如何不惊,如何不怒? 在不远处的树丛中,屹然昏迷不醒的林霜玲被赶到此的诸位发现了,看到那丫头没有什么事只是昏迷后,在场诸位的脸略有舒缓,至少凶手没有下狠手,一切都还有商酌的余地。 林家家主皱了皱眉,取出最高级别的信号筒,重重一拉,只见一个闪光,在天空形成一个大大的“令”字,不一会儿,无数墨黑色的锦衣卫无声无息地包围了整个山头,一位冷峻的中年锦衣卫越众而出,单膝跪在家主的面前,垂首听令。 “查,彻查!务必找到五少的踪迹,不计手段,不计伤亡!” “得令!” 那中年锦衣卫单手一挥,无数的锦衣卫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地退去了。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没有任何线索,更没有任何可用的信息,林霜玲早已清醒,只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只记得突然这片树林传出阵阵的噪音,甚至以她如今武者四阶的实力,根本来不及反应,只知道五少用力将她推开,之后就失去了意识。似乎一切都陷入了谜团,人为还是自然现象,没有人知道,若要是人为,那此人或这伙人必有通天的本领,方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绑走五少,更不被林家发现。只是世上真的存在吗?即便是里应外合也不可能如此轻巧,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可不是人为,又当如何解释,莫不成五少真的太过逆天,连老天都要下黑手?答案,没有人知道,推理,也需要线索,可是经过一天的彻查,将整个林家都翻了一遍了,根本找不到任何关于五少的线索,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谁是林家五少!这不只是要夸林家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还是要说林家五少的知名度几乎为负了。 一天,两天,三天,直到五天过去了,依然了无音讯,只是苦了大街小巷的那些小势力,为了寻找根本没有任何线索,更不知名的林家五少,在天云城中闹得风风雨雨,得罪了不少有权有势的人,虽然现在他们碍于林家的面子,不敢怎样,但是秋后算账早已成了共识。 发怒的林家是可怕的,只是五天,天下震惊了,地震了,为了林家五少,林家疯狂了,无数与林家有隙的帮派和家族,被血洗了,天下势力也在此刻涌动,大家纷纷猜测着原因,更在暗中寻查着什么。 也便在这五天中,林家五少之名开始扬名天下,更在有心人和林家人的推波助澜下,天下无人不知林家五少的威名,他的道更被传得玄之又玄。有人传言,其实五少在十岁那年悟道,七年之后在后山晋升到了先天之境,去了另一个空间,追寻那人生大道了。也有人传言,逆天的林家五少被嫉妒的老天轰灭在了后山,更有人传言有不世高手潜入林家后山,将林家五少绑架,硬要他拜其为师······真相如何,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可以去追查,一切都成为了未解之谜,林家五少,早已成为了传说,只闻其名,终不见其人! 林家后院,林霜玲站在五少的后院的亭中,静静地发呆,似在追忆过去快乐的时候。她练武比以前更加疯狂了,只有在疲惫后,每天要么坐在五少的床上,要么坐在后院的亭中,放松自己,偶尔也会自言自语地喃呓:“五哥,你在哪?玲儿想你,你回来好吗?玲儿以都乖乖的,会很听话的! 第五章 他是怪物吗?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转眼,我在落神村呆了一个多月了,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大家早已抛弃了过去的误解,真心地接纳了我,外人更是将我当成了本地人,而我除了想不起过去的事,不能吐息炼气,活得也蛮开心的,没事去天之罚森林外围玩耍,饿了就打点野味给村里的人尝尝鲜,开开荤。以致我所过之处,再也不存在任何动物,只要远远地闻到我的气息,不管是那些凶狠的,还是可爱的,都直接拔腿就跑,更学会了眼观四方,耳听八面,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先跑了再说,要是被某人逮住就不好了,死一点都不可怕,大不了来世再来过,可是,可是那个可怕的人类,竟然喜欢虐待动物,杀就杀了,俺们怕什么,只是为什么要玩我们,放我们跑,俺们跑不过,比力气,连那个傻大个五米多长的变异大地之熊都不是对手,更何况俺们这些细胳膊细腿,那经得起折腾哇! 在天之罚的外围,一支由魔法师和武者组成的冒险小队,有点小紧张的向传说中的凶地前进,领队是一位年轻的导师,大概有三十几岁了,有着五阶武者的实力,在这片西尔斯大陆已算是一个不错的高手了,要知道在这片大陆上,很久没有出现九阶的武者了,九阶剑圣已是这个世界的顶级高手,再高的,那就是传说中的剑神,一个神一般的存在,可惜这世间早已没有了,听说神们带着门徒离开了人间,在天界等待着凡人,只要真心祈祷,当你突破剑圣或法圣成为剑神或法神的时候,天堂之门将为你打开,从此享受世人的膜拜和信仰,那是无上的荣耀,可惜现在一切都是传说,别说剑圣和法圣,连那八阶大魔导师和大剑师都很难出现,这片天空,似乎被诅咒了,不再适合修炼了。 虽然领队的导师貌似很强大的样子,但是那些学生还是很紧张,毕竟这是第一次实战,更何况这里是传说的天之罚森林,甚至不止一次听说在实战中会有人不幸死去,受伤更是难免的,最严重的一次是兽潮,一整队连导师团灭。幸好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只是在外围寻找落单的低阶魔兽练练手,让学员们多些实战经验,以便日后参军报效国家的时候,能早点适应。只是看着他们那紧张的模样,很难想象要是遇到高阶魔兽该如何是好? 那年轻导师看着这些紧张的学员,摇了下头,又继续领头前进了,大家都是过来人,以前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今天的气氛有点古怪,莫不成有高阶魔兽不小心走出了天之罚?不会那么倒霉吧,如果只是三、四阶的魔兽倒还好说,要是五阶的话,自保已经有些勉强了,更何况还有大班学员,再倒霉的话,遇到五阶以上的魔兽,那么除了团灭,没有任何选择了,逃,可以,但是放弃了学员的生命,如何交代,更如何心安?不若战死来得好,起码死得光荣!期望不要超过五阶,只要是五阶或五阶以下,多少还是有点机会逃走的! 就在年轻的导师担忧中,学员紧张的氛围下,一只小白兔,打破了沉默,大家正在笑别人胆小,被兔子吓到时,大群的电鸟在空中飞过,头也不回的钻入了森林,正在大家惊魂未定,暗呼侥幸的时候,对面树丛中,冲出了一只四阶的大地之熊,之后又从旁边的树林中跑出一只五阶的火云豹,当大家做好拼死战斗的时候,那两只高阶魔兽,竟然理也不理地落荒而逃了,只一会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之后是一场寂静。 那位年轻的导师,焦虑地看着魔兽来时的方向,那里肯定有更加高阶的魔兽,否则那些魔兽不会如此慌张的,只是,左等右等,还是不见任何身影,正在他们打退堂鼓,想直接逃跑的时候,一个围着毛绒绒兽皮的少年,拖着一只以力气著称的蛮力兽,也便是我刚出现时看到的那只古怪野兽,一步一步地向这里走来,然后竟然还和那支冒险小队打了声招呼,才大步大步向天之罚的出口走去。 后面的学员在我走后,指着我,愣了半天,才说出了让我吐血的话:“他还是人吗?那么野蛮,是怪物吗?那可是以力闻名世界的蛮力兽,起码也要六阶剑师方才有可能以力取胜,可,可他才几岁,和我们一样大,不,比我们还小,这,这世界太疯狂了!” “听说,在危险的凶地之中,总是隐藏着不世高手,莫非那是一位青春永驻的前辈?” “书看多了吧,你?怎么可能?他应该是有着兽人血统的野蛮人,否则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圣人,在某个偏远小地方,被一群年轻的冒险者碰到,之后他们结下友谊,在不久的将来,一起名震天下,以圣人之名,解救天下受苦受难的人们?” 听着他们越来越离谱的假设,那年轻导师,赶忙打住了他们的话题,否则再聊下去,天黑了,都不会有任何结果。更何况,危险还没解除,今天还是就这样吧,先去附近的小村庄的旅店住上一晚,明天再来吧! 我不知道的是,正因为他们的到来,才有了我回家的可能,更在之后的五年里,知晓了一切来龙去脉,最终在这片西尔斯大陆,留下了永世的传说,在吟唱诗人的游走中,成为了无数武者和魔法师的先驱,更为那所谓的天界,增添了不少新的血液,斗神和法神,在某段时间,更是频频出现,这一奇象更是引来了天界高层的瞩目,甚至派下了真正的神,来寻找答案,只是那时的我早已去了更高层次的世界,那里,才是一切的起源,也是毁灭的开始! 第六章 包吃包住,包好玩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阿福特看着我猎来的野兽,也就是那蛮力兽,动了下嘴唇,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摇了摇头,将蛮力兽拖到专门的屠宰室去了,之后拿出两个墨色的圆圆的古怪石头,递给我,然后继续到里面去了,我知道他有话要说的,只是,不知道何故,没有说出来,算了,男人嘛,总要洒脱点,不该问的不问,给朋友一点空间,对自己,对朋友,都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傍晚的时候,我拿着分割好的肉块,挨家挨户送去,特别贫苦的多送些,还算富裕的少送点,富裕的就意思意思,毕竟大家都懂得。礼尚往来,在偏远的小村庄是很流行的,只要等到你的一点点帮助,那么他们就会尽全力回报,这也算是朴实中的写实吧! 在分肉的过程中,我碰到了下午在天之罚森林中碰到过的那队冒险者,或说是某个学院的历练小组,对于他们的指指点点,我笑了笑,没有理会,礼貌的打声招呼后,就继续去分肉了。而他们似乎对我很感兴趣,开始在村里打听我的信息了,只是,能得到吗?祝他们好运吧! “请问这位小姐,那个蛮力小子是谁?” “不认识,你们找错人了,不要挡道,我还要给科克麦大叔打酒去呢?” “请问这位大哥,认不认识一个力气很大的少年啊?” “不认识,你们找错人了,不要挡道,我很忙的,没看到,还有那么多的活等着我吗?走开,走开!” “请问这位大爷,您老认不认识一个力气很大的少年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没听清楚。” “我是说,大爷,您老认不认识一个力气很大的少年啊?” “哦,原来是来帮我的好心人啊,来来来,帮我将里面的家务做了。” ····· 那一个个被派遣出去的学员们,没有一个问到有点实用的东西,还是那位跟着我的二阶武者多少有点收获,起码知道我住在哪里?只要其余的,运气好的,只是被委婉拒绝,运气差的被骂上几句,运气最差的是要帮老人家干苦力活,干完以后,对方只是说了声谢谢,就好了。也就是说,过去打探消息的学员全军覆灭了,惟有那跟踪我的略有收获,只是这一结果,更加引发了学员们的好奇心,要知道,刚才那位少年,明明在分肉给大家,可是他们却都说不认识,这就是问题所在,要么这是一个陷阱,故意诱使大家去瞎猜,从而使他名气大造,要么就是那少年的人缘不好或说很好,使得村里人百般刁难或维护?只是真实如何,还有待调查。 之后的几天,他们就在这个村子住了下来,一点也没有外出的迹象,而我还是如平时那样,东走走,西逛逛,时而帮村里人做些家务活,时而,溜达到天之罚森林玩耍,只是现在那里太难混了,那些原本傻傻的野兽,不再看到人就冲出来,小心谨慎地反复打量很久以后,最后还是选择了退去,人类真的太可怕了,虽然看似很弱小,也很美味,但是那个记忆中的魔影,怎么可能消除得了,阴影,比对高阶魔兽更深的阴影,早已深入到了灵魂,在每次的风吹草动中,心惊不已。 那支小队,经过十天左右的观察和与我接触,终于知道了我一些爱好,也知道了我爱玩的本性,于是一场阴谋就这样诞生了,只是这个阴谋的好坏,还没来的及在史书中评论时,就破灭了。只因为,后世对此真的难以相信,所以为了我的形象,这个阴谋,在史诗中被抹去,而且不是主角特意抹去的,是那些后世的崇拜者,不相信,也容许任何人破坏世上唯一活着的神——林夕逸的形象。 “你跟我们到外界去吧,外面的世界比这里精彩多了,花花世界才是年轻人的世界。只要你跟我们走,要什么都可以!” “也是时候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只是我和你们又不熟,干嘛要和你们走哇?除非,你们答应一个条件,那我就随你们走上一趟,顺便到外面玩玩。” “当然,你任何的要求,我们都会满足的!我们很乐意为你服务!” “那个,那个,能不能包吃包住,包好玩?” 当听到我的要求时,原本还有点担心的那位年轻导师克菲尔·奥图曼,终于松了一口,只是,谁知道,正是因为这个“包吃包住,包好玩”苦了多少那些被世人称之为天才的青年才俊,更折磨了多少老辈的剑圣和法圣!如果,那些人知道当初是这样的来龙去脉,那么不用想了,这支由风舞学院的学员和导师组成的队伍,不知会被多少人诅咒和辱骂!要知道,吃住是人生之必须,而玩更是不可或缺的,如果,只是简单的包吃包住包好玩,那么也没什么,但是当说这话的人是我以后,一切都变了。吃,我是不讲究的,住也是可以随意的,只是那好玩,就需要好好考究了。我打个比方吧,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玩的范围不可能很广泛的,要是一个武者或说魔法师,想玩的话,无非就是和别人动动粗,过过招,要是一个有实力又有势力的人的话,无非也便是打打战,玩玩侵略什么的,欺负弱小本来就是某些强者最拿手的把戏,但是当那个人是我时,先不关我失不失忆,也不关我还记得多少知识,只要知道一个实力高强而又是一个玩心大起的小孩子时,当一切没有了约束以后,灾难便是那定时炸弹,就好像一个无知的小孩子,一下子获得了无上的威能,破坏不是本意,只是单纯的想要玩。这样的一个人,那些阴谋家和那些隐世高手的联合规定在这一刻失去了效力,更在此刻,潘多拉被打开了,好的坏的,其实没有标准,有得是某些人的利益罢了,也正是这些利益,才引发了一系列本来根本不会发生的惨剧。魔兽兽潮不会发生,国战也不会那么频繁,圣级的战斗也不会出现,只是一切,谁能料得到呢? “当然,当然,你的要求,一点都不高,只要你肯和我们走,我可以推荐你到我们风舞学院进修的,那里的藏书和导师是艾塞国中最多最好的,即使放到西尔斯大陆,也是能排到百名以内的。当然,你要是想玩的话,在那里有很多人会和你玩的。” “真的?不要骗我,我可是很精明的,嘿嘿嘿······” “那是当然了,怎么可能会骗你呢?”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让我和你们走,而不是村里的那些人?说吧?算了,反正要去外面的,姑且随你们出去吧,至少你们,相对而言还是和善点的。” 克菲尔·奥图曼,看了看我,本想将那句早已编好的话说出来的,那样就显得堂而皇之了,只是,我竟然只是问了一下,根本没有深究。他不禁开始设想:莫非真的是因为涉世未深,但是那眼神,不像,其内有智者的慧光,就好像院长尊贵的法圣米尔法·奈俄费斯先生那样,看不透,看似单纯,却比谁都要睿智。 第七章 简单的任务比想象还要困难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我回到阿福特的家中,大意说了下自己的想法,之后是一阵沉默。 “我知道总会有这天的,当我看到你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你的锋芒,在哪里都是遮不住的,只是这样的你,唉!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会失去记忆吧?你的出现,本就是一个错误,你的心太善良了,更不懂的掩饰,或说是不屑掩饰,你的率性,说实话,我很羡慕。知道吗?当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我的本能就知道你是一个强者,一个不可力敌的绝世强者,只是你的年纪实在太轻了,真不知你是如何修炼的?那只蛮力兽,我一眼就认出了,只是没想到,它的肉是如此的美味,还有你的厨艺,好的没有话说。我本身是一个七阶顶峰的大剑师,只差一步就可以步入剑圣境界了,可是这一步,真的太难走了,十年了,知道吗?十年了,当我这个绝世天才,以二十岁的年龄修炼到了剑师,更只花了五年,就达到了大剑师,现在我三十五岁了,还是大剑师,这让我如何不自暴自弃?虽然我知道,普通人一辈子也达不到剑师的级别,更知道剑圣强者都是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家伙,但是我不甘,我想有生之年去冲刺,传说中的境界,只是,十年了,我还是这样,六年前,心灰意冷的我来到了天之罚,想要用生死极限来突破,可是这真的能吗?我在深处,呆了三个月,和六阶魔兽打过,也跟七阶兽王拼过,更一度处在生死边缘,几次险险逃过,只是,那瓶颈,不曾变过。直到一次伤重在逃到天之罚的边界的时候晕倒,被落神村的老猎人卡农所救,才在这里扎下了根,想要化凡,从平凡的生活中突破心境,然后一举突破瓶颈。只是没想到,三年前,卡农死了,我按他的遗嘱将他埋在了落神村与天之罚的中央,之后,继承了他的遗志,在落神村住下,成为了一名猎手,靠打猎为生,直到遇到你。知道吗?你的出现,对我的打击是如何的大,虽然我有些看开了,只是为什么你如此小的年纪就有如此境界,而我却只能一直如此,不甘心啊!说来可笑,你的友善,我当成了危险,更是拔剑相向,也幸好没有如此,虽然不知道你的具体实力,但是直觉告诉我,你的危险比七阶乃至八阶魔兽还高,只是你的气息又是如此的奇怪,更没有任何波动,要不是那个强者的直觉,我真的很难相信!对了,那蛮力兽的魔核,就是上次给你的那个奇怪的石头,那可是好东西,没钱了,拿去换钱,少说应该也有七八十万吧?” “呵呵呵,没事,那些人说包吃包住,我不缺的,何况,钱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用处的!你现在的打算呢?回去,还是继续在此?” “回去吧,十年了,是该回去了,否则那帮老家伙,又要派遣大班部队过来了,我可不想被那么多人跟着,不习惯!” “也好,那明日和他们完成任务,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伴!” “嗯,那你去收拾下,我去外面一下,毕竟在此也有些年头了,还要去卡农那老头那道声别呢?以后怕是没人帮他清理了,更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看他呢?” “好的,我也出去逛逛,和大叔大婶大爷们早点道个别!” ······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当太阳在远方山头升起的时候,我和阿福特也和风舞学院的导师和学员向天之罚走去。一路上,有点沉重,毕竟分离的滋味,有时候,真的很不舍的。估计那些小孩子和大叔大婶大爷们,还在准备吧,还是早点走吧,否则估计,走不了了,感情,似乎,只有当彼此真心,才显得那么的可贵,只是终究,你是你,他是他,我是我,路在前方。 天之罚外围,当我一踏入的时候,又是一阵骚动,然后归于平静,风舞学员的学员们露出了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而年轻导师克菲尔·奥图曼,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身边的阿福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偶尔看着我,又发起了呆,而那帮学员也早已见怪不怪,,毕竟出来那么久了,再加上导师克菲尔·奥图曼的那些传说,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当克菲尔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不禁有点不好意思了,然后竟然说当众宣布开始试炼,可想而知,大家一幅看白痴的眼神,让克菲尔又是一阵尴尬。最后,经过一致决定,我被流放到了外面,而他们决定冒险,深入,随便猎杀一两只低阶魔兽就回去了,至于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我想肯定和阿福特有关,克菲尔时不时地会看下阿福特,是个正常的人就会发现问题所在。 只是,他们进去半个多时辰了,还是没有一点音讯,不会是被什么耽搁了吧?我可不想在外面等那么久,还是进去看看吧,这样比在外面等要好很多,至少不会那么无聊。 而阿福特一行,在前进了半个多时辰以后,差点哭了,先不说高阶魔兽,毕竟它们数量少嘛,大家能理解的,低阶魔兽也想不提,它们蛮可怜的,受了惊吓,跑远点,大家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那些普通野兽,竟然也在天之罚深处看不到半只,莫不成都被高阶魔兽吓死了,吃掉了?可是那也要有残迹的哇,一路行来,留下的都是残枝落叶,地上的脚印更是凌乱,一直延伸到尽头,独不见血迹,可想而知,它们也深入了,只是,只是,再里面那可是真正的禁区了,不说五六阶的高阶魔兽,那些七八阶的都会在自己的领域活动的,那些低阶魔兽和野兽都疯了吗?宁愿承受高阶魔兽的兽威也不要在外面,难道那个小子真的那么可怕?只是,他没有任何气息波动,除了力气大些,貌似没有任何特点了,莫非,他还有什么隐藏的?看来这次,赌博是对的了,先将他骗到学院,自会有老家伙感兴趣的,那么也算符合他的条件,包好玩了吧?只是换了对象,希望到时候那些老家伙,能下手轻点,毕竟那小子,还是好的。 “这次的任务,怎么这么难哇?不是说什么随便找只低阶魔兽吗?怎么连普通野兽也看不到?克菲尔导师,想想法子啊!“ “是啊,克菲尔导师,都已经这么深入了,再进去就是禁区了,我们还是退吧,我可不想死在这里,我的青春才刚刚开始,美好的未来,还在等着我呢?” “克菲尔导师,要么,俺们先闪,您老进去看看,如何?打不过,您老也可以逃哇,像俺们这些小朋友,进去了也是个包袱,您老就辛苦下,自己进去吧,俺们先撤了。” “克菲尔导师,帕尔说的太对了,您老还是自个进去吧!”“是啊,是啊!克菲尔导师,您老去吧,俺们会想念你的。”“我也会去的,您老去吧!” 听着越来越离谱的吵闹声,克菲尔真的很头痛,转头看了下阿福特,然后又苦笑了下,真的很难下决定啊!身边的那位,起码有六阶以上的实力,只是不敢确定是几阶,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是七阶的话,倒还可以进去试试,但要只是六阶顶峰,那就麻烦了,头痛啊!明明很简单的任务,为何会变得如此困难,低阶的魔兽,怎么会跑到高阶的领域中呢?难道就这样回去,说自己完成不了任务,因为低阶魔兽发疯了,跑到高阶魔兽领域里了,那还不被老家伙们拆了骨头,说我蓄意欺骗,故意推卸责任,可,可是,天地良心哇,我是无辜的,这是为什么呢?谁能告诉我? 第八章 假的吧?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天之罚,素来是一个禁区,即便是八阶强者结队而来,也要好好掂量下自身的实力,全身而退只是一个笑话,不说高阶魔兽的数量,单单低阶魔兽,就足以淹没一切了。可是,就在今天,天之罚迎来了一群特殊的不速之客,而且他们正在某高阶魔兽的领域外围徘徊,这是一种挑衅,****裸地挑衅,比刚在那些低阶魔兽和普通野兽闯入禁区更加可恨,毕竟魔兽也是护短的,虽然不同族,但是好歹也算是魔兽一族,可人类不一样,它们岂能允许人类在它们的地盘如此放肆呢? 阿福特一行正在“进与不进”中纠结的时候,里面的七阶魔兽风云兽也同样在考虑着什么。出去还是不出去,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那些低阶魔兽竟然不顾兽威,硬生生闯入这片禁区,想来来犯的人类之强,比之七阶魔兽要强上许多,唯有八阶方可如此威压,只是如果就这样落荒而逃,以后要如何在天之罚立足呢?难办啊,头疼啊!那只风云兽人性化的摇着头,偌大的身躯在林间走来走去,花色的强大尾部在地面来回扫着落叶。 最后那只风云兽还是选择了出战,为了魔兽的荣耀而战,打不过的时候,在逃跑,这样也显得有面子,虽然早就打定主意要逃了,但是也要体面点,不管如何,以后还是要在天之罚混的!于是,阿福特一行有幸地第一次和风云兽面对面的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彼此相见的双方都惊呆了,除了阿福特面无表情外,主要是阿福特的络腮胡实在是太长了,让人看不清里面的表情,而克菲尔和学员的脸上写满了惊恐,谁会料到一方领主会跑到自己的领域外面查看敌情?至于风云兽,吃惊地是对方竟然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原本视死如归的气势在刹那间被错楞取代,想象中的绝世高手不见了,预料中的惨战消失了,幸福的感觉,似乎在回归,莫非兽神它老人家听到了我的呼唤,感谢上天,感谢兽神! 只见那风云兽身上的云状斑纹在清醒过来的时候,随风波动起来,慢慢的,一个由风组成的漩涡正在逐渐扩大,肆虐的暴风,摧毁着一切,这正是风云兽的天赋魔法,举手顿足之间,风随时听候它的调遣。对面的阿福特,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在克菲尔等人的惊讶中,将全身的斗气灌入其中,纯银色的斗气在此刻慢慢地涨发出耀眼的光芒,这是属于七阶顶峰的颜色,也唯有顶峰才能如此浓郁,如此纯净,克菲尔在吃惊以后,也将自己淡绿色的斗气注入了自己的武器中,身旁的学员们也在此刻惊醒,或吟唱或涨发出青色的斗气,此时的场面很乱,当我赶到的时候,更是一片狼藉。四周的树在战斗的余波中不复存在,焦土和土坑遍地可见,那些学员只是这场战斗的配角,就连那五阶的克菲尔在强大的七阶魔兽风云兽面前,也不过只是龙套,至于那阿福特,现在很是享受这场战斗,三年了,再次遇到了当年的风云兽,斗志在此刻无限放大,他们的战斗也随着战场的扩大而变得愈发的激烈。 现在的阿福特是兴奋的,当年的他不过只是刚刚达到七阶顶峰,还没有稳固境界,更不懂的领悟,而如今,经过三年的静修,实力早已远非昔日可比,招式更是随心而动,假以时日,就可以成为一代宗师,自创完全属于自己的武学,走上一条破圣成神的道路。瓶颈在此战有些松动了,只要找处安静的地方闭关修炼,那么阿福特就可以成为圣域的强者,只是现在的他正沉醉于战斗的乐趣,完全没有感到自身的变化。双方现在你来我往正战得痛快,如果就这样战下去,怕是要等到天亮方才有可能知晓结果,毕竟看风云兽那精神的模样,还有那阿福特的兴奋程度,无不预示这是一场持久战。 我来到战场的时候,克菲尔一行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场中的战斗,毕竟像如此强者的战斗,一般人一生都不可能见到几场,尤其是如此近距离额观看,更是少之又少,看着他们那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也不要意思插手,虽然他们那样你来我往的样子,看似激烈,但是在我眼中还是觉得无趣的很,明明阿福特可以几下子解决战斗的,非要浪费自身的气息去搞那些高难度动作,还有那只野豹也真是的,放着如此强大的身躯不用,非要和阿福特玩气机对战游戏,场面看上去是很华丽,也很漂亮,但却无趣,相同的烟花看多了,是会腻的,所有,我忍不住,走到战场中央,右手空手接住了那把看似气势很足的武器,左手随意地拍散那个卖相不错的烟花,在大家的石化中,结束了战斗。 “不是吧?刚才,我看到了什么?那个蛮力小子,一手接住七阶顶峰强者阿福特的大剑,一手挥散了风云兽的强大魔法,我想我是出现错觉了,这怎么可能?就连传说中的八阶强者也不可能如此轻巧的阻止这场战斗,更何况,那小子是如此的年轻,我想我是疯了,要么昨天没睡好,出现幻觉了,神啊,救救你悯诚的信徒吧?” “我什么都没看到,一切都是假的。我终于发现为什么天空那么蓝了,因为那里有白云,因为我又眼花了!” “风云兽应该很强大的,对吧,柯尔?我怎么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假,看来今天要好好睡一觉了!” “我想我也该好好睡下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而我们活得太认真了!” “我宁愿相信,天使是真实存在的,也不要相信,那个野蛮的小子,会是一个八阶的强者,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是蛮好笑的笑话,那风云兽竟然逃了,传说中宁死不退的风云兽逃了,看来这个梦蛮真实的,我还是快点醒来吧!”“这个世界,不属于我,我还是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吧!太可怕了!” ······ 风云兽,在我挥散它蓄势一击后,竟然转身就跑,看着我的表情,像极了那些低阶魔兽和普通野兽,要不是我现在不饿,更没有兴趣玩耍,那只小豹豹,估计又要受到更大的惊吓了。 我本无辜,好玩不是我的本性,只是世人太过无趣! 第九章 魔兽的灾难日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此日是魔兽的灾难日,无论高阶还是低阶魔兽,永远忘不了一个恐怖的人类,正是因为他的存在,天之罚,再也没有了过去的霸气,更在日后爆发的兽潮中埋下了很深,很深的伏笔,为溃败的魔兽军团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我看着落荒而逃的风云兽,没有在意,一只小豹豹罢了,以后找一只玩就好了,现在天色不早了,还是先出去吧,否则又只能露宿或再回落神村了,好不容易忍住那股不舍的情绪,可不想惹得鼻子又酸酸的,男人嘛,就该直爽些,该果断的时候,就要果断。 正在我要拉着阿福特他们走的时候,天之罚响起了一声惊世的兽吼,其声更是震惊了远方那些正在潜修,想要突破圣域的八阶顶峰的强者,一个个神情凝重地看着天之罚,有些不惜放弃了闭关,想亲自来天之罚走上一趟,然后好通知自己所在的国度能做些预备,免得被几百年一次的兽潮打得措手不及,只是距离上次兽潮不过才两百多年,这次怎么那么快,莫非又发生了什么,或是某个老不死的想不开,想要去天之罚玩玩,不小心惹出了大家伙? 惊天的兽吼之后,是一大群高阶魔兽,五阶、六阶最多,七阶的也有不少,恐怖的是竟然还有一只八阶的天虎,那种威慑,让克菲尔一行和阿福特直接傻了,数百只,竟然有数百只高阶魔兽,再看看己方,感到一阵阵无力,这也太看得起了我们了吧?就算那小子,是一位八阶顶峰的存在,就当他是吧,也不可能同时对抗如此多的魔兽,何况还有一只八阶的天虎坐镇,看来这次真的要交代在这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逃的,也不想想,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魔兽大本营哇,千不该万不该深入的,即使实力在雄厚,那也不可能在如此多的高阶魔兽手下逃生,也罢,也罢,生死,于武者而言早已麻木,只可惜了这些孩子,他们还没来得及长大,没来得及报效国家,不甘啊! “你就是那位惊扰我天之罚居民的强者?”那只八阶天虎,嘴巴一张一合地看着我说道。 “你是妖怪吗?动物怎么可能口吐人言,即便是那些灵兽,也需要漫长的岁月方才开窍?那个,那个前辈,打个商量,就当俺没来过,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如何?”我彻底地愣住了,这定是一个修炼了数千年的大妖魔,否则怎么可能开口说话,只是这天地真的还存在这种级别的强者吗?先天不是都消失了吗,照说它也应该离去了才对?额,先天,先天是什么?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不管了,先应付过再说! “你不会不知道,只要晋升到八阶,魔兽都是可以开口说话的,虽然它们不想说,但是为了交流,也便学会了。”一旁的克菲尔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最后还是善意的介绍了原因。 “原来如此,那,那这位魔兽前辈,能不能让那群人先行离开哇?他们只是路过,您老人家,可不可以让他们走吧,免得在此碍眼?” “也好,你们这群人类,下次不许再来天之罚了,否则杀无赦!这次看在这位小友身上,姑且放你们一把!”没想到,天虎竟然真的同意了,肯定有问题,刚才还气势如虹的兴师问罪,现在竟然如此好说话,一定有问题。可是,管不了了,先让他们离去,之后也好让我想法子脱身,打不过,难道还逃不过吗? “小子,我们不走,要战便一起战吧!不过只是死!看着你一个人孤军奋战,让我们又有何脸面再苟活下去!生死不过尔尔,要战就战的痛快!” “我们不走,要死就死吧!大不了,去冥界再来过!”阿福特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用行动证明要与我一道,只是他们在此,我真的有点束缚,不得已,只能用非常手段了,之后你们懂的,一群担负着重任的学员无奈的离开了,背上了那些不肯离去被我一一打晕的顽固分子,剩下的几位,为了众人的安全,只好带着昏迷的人离开了。 “那个魔兽前辈,不知可否告诉我,你为何还在这个世上存在,不是先天都消失了吗?照说你们这些修炼了如此久的魔兽,不可能只有如此实力,难道你们自我封印,不肯离去吗?”“怎么忽然头疼起来了,先天是什么,我是谁?啊!好痛,好难受!” 那天虎正在想那小子刚才的奇怪言径的时候,情形一下子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那个还在讨好的人类小子,突然抱着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之后,一阵无形能量风波以他为中心正在酝酿,其中的能量强度,未知,就连八阶中期的天虎也不敢轻易尝试这未知的能量风波,一股诡异的能量和气息在这原本就伤痕累累的森林中弥漫,至于那些低阶魔兽和野兽早已溃败,也正在此时记住了眼前那个看似痛苦,却无比恐怖的人类小子,高阶魔兽,也慢慢地开始战略性的撤退,五阶、六阶,慢慢的,连那些七阶魔兽也开始败退,那小子的能量实在太诡异了,强大是无容置疑,只是那种无形的气息,比之斗气,比之魔法,都要恐怖,虽然没有接触,但是作为魔兽,本能比任何人都要敏感,危险,无比危险,于是,场中只剩下了寥寥几只七阶顶峰的魔兽和那只八阶中期的天虎,之后又从天之罚深处出现了几只在西尔斯大陆赫赫有名的八阶顶峰的魔兽,黑不溜秋的庞大黑龙,五彩的火凤,象征和平的独角兽,还有可以冰封万里的寒bing毒蝎,只是它们在感应到这股不稳定的能量气息时,也开始发愁,更是抓不住那种源于本能的恐惧,似乎那是血脉的传承。至于阿福特和克菲尔一行,昏迷的昏迷,背着人跑路的跑路,哪还有空看到如此恐怖的场面,即使看到也只当是我在和那只天虎较量,毕竟八阶在他们眼中已经成为了传说,像神一样强大,破坏力更是恐怖,城池在这类强者手下根本形同虚设,如纸般易破。 最后所以在场的魔兽都选择了退去,只留下我独自一人在那里痛苦的发泄着,头痛欲裂的滋味,真的很难受,想不起来也便罢了,可为什么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有些东西不该忘的,也不能忘的,只是怎么想不起来了,好痛,受不了了! 一时间,方圆五里成为了废墟,而其余魔兽野兽在此刻方才见识到了真正的恐怖,那还是能量收缩后的结果,要是外放,天之罚还在不在就难说了,更恐怖的是那能量中心的家伙,竟然还在抱头喊痛,压根不曾受到半点伤害,在此刻,所以的魔兽,包括八阶,全都记住了这个人,不敢忘记,无论他是否有意,他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 “本来只是想请他来喝上几杯,然后探探他的来历的,没想到竟会演变成这样!一切都是我的错,这次我会好好去闭关,不到八阶顶峰是不出来了,没脸见我的手下了!” “唉!何苦呢?这不是你的错!当我们接到通知时,也只当是某位人类的强者在此游玩,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叫你出来探探虚实!只是没想到!唉,也罢,这次也算是个教训,你好好闭关,出来时,天之罚的实力又要上一层了,到时,几大势力的排名战,又可以前进几名了!” “我们也是有责任的,天虎,你好好修炼,未来靠你了,我们毕竟老了,没有几年好活了,只是可惜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继承者,我们这把老骨头,也只好再支撑几年了!” “也是,只是那个人,千万不可招惹!我怀疑他是传说中的存在!只是那种存在不是都已离去了吗?难道还有几个遗留?莫非,这天地又要风生水起了吗?只希望天之罚能挺过吧,现在的人类比过去可是强大太多了,而我们的未来,唉!” “走吧,走吧!等他醒了,自会离去的,即便不是那种存在,想来也快了,他可能是某个老古董级别的强者从数百年前,乃至千年前用秘法活到现在,他的实力,难以揣测,散了吧,他不是我们能惹的,也惹不起!散了吧!” 之后一切陷入了寂静,我不知何时在痛苦中睡去,月亮在此刻升起,照在伤痕累累的大地上,似想抹去那些痛苦和吊念那些无辜受灾的小生命! 第十章 风云城的奇人奇事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问心,问心!”我从梦中醒来,静静地看着被毁去的树林,那地上坑坑洼洼的模样,似乎有种莫名的伤,慢慢的身上的能量在逐渐地消退,或说是封印,除了身体的强度没改变以外,我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非要说有的话,就是那双清明的眼珠被迷茫取代,渐渐演化成了一种茫然,朦胧了整个世界。 “从此我就叫问心,不管是或是,以此祭奠!”在清醒的那一刻,我的心似乎也随之醉去。心在迷茫中走失,又在问心中,逐渐回归,只是归来的还是过去的本心吗?没有答案,错与对,本来就没有什么准则,心中的所持,无论如何,在有生之年,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变,即便你还认为没变,也改变不了陌生的熟悉! 一步,两步,三步,我向着出口走去,眼中的清明早已消失,迷茫和落寞成为了主题,不知是为生灵感伤还是为记忆所染? 天微亮,日出的霞光似乎也在感伤着什么,绚丽的霞光,在天边涨发出一道道迷人的色彩,可惜天之罚的魔兽此刻正在全身心的目送我离去,根本不曾注意,即便是平时,怕也是不会去注意的,习惯是个好习惯,天天看,日日看,早已腻了,唯有那些人类所谓的艺术家和少见多怪的人,才会沉迷其中,为自然所惊喜,为自然所痴迷! 阿福特一行昏迷的早已醒了,经过一夜的冷静,他们选择了沉默,去或不去都是一样的,冲动只是一时的,那小子的苦心,大家都是懂的,只是,为何心中的悲愤是如此的苦涩?报仇,如果有实力谁不想,不用说,在场的人都不会怯场的,只是无谓的牺牲有用吗?未来,或许自己可以修炼到六阶、七阶,乃至八阶,可是是有用吗?除非聚集全大陆的七阶强者和八阶圣域高手,再率领无数的军队扫荡整个天之罚森林,之后即使胜也不过惨胜,更何况这个可能是如此的不现实,这或许就是我们所谓的:在现实中不现实,是我们如今不现实的现实! 最后,一行人选择了离开,连夜离开,头也不回的离去,或许再也不回来了,但是那个蛮力小子在每个人的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怕是没有人能忘记那时的情形: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或许他的实力很强大,在如此年龄修炼到了八阶,可是面对如此多的魔兽,一切都成为了过去,也正是因为这位勇敢的少年,才有了我们的感慨和怀念,没有随之被埋葬在天之罚! 阿福特,看着离去的众人,没有跟随,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最后背影消失在了远方,直到一个时辰后,远方爆发出惊人的气息风暴时,那些才赶到天之罚外围的八阶强者,有些吃惊地喃喃道:“八阶,竟然又有人突破了!我们去看看是那个老家伙突破了,或许认识也说不定!” “看看也好,如果有此人的加入,就更有把握去天之罚深处一探究竟了!” “好久没有人晋阶了,未来,期待!” “走吧,走吧,看看去,别在这碍眼了。” ······ 我一路走来,没有发现任何动物,阑珊的步伐,似乎有着别样的韵味,随着我的前行,那些奇怪的气息又好气的靠了过来,想要亲近,只是那种悲伤,有着莫名的斥力,拒绝一切能量气息的靠近,无论是灵气还是魔法元素,在一时间,于我无关,我的路在脚下,而前方的路又在何处?茫然地前行,当看到脚下的泥路逐渐被石块取代后,慢慢地抬起头,空洞的双眼看着前面的城池,之后,继续前进,失魂落魄的人也比没有灵魂的人要好,起码他还是有魂的,而无灵魂的人,浑浑噩噩,看什么都是空的。 “站住!例行检查,这里是风云城,请出示你的出入关帖!”一位门口的官兵,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起头,看来看,没有理会,继续前行! “听到没有?再前进,那么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别以为你还是个孩子,我就不敢动手,有种再向前一步试试?”那位官兵似乎有些火了,只不过是一个平民罢了,竟然敢如此行径,太无法无天来了。 我还是没有理会,这次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继续前进。 过往的路人,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个平凡的乞丐或是流浪者,竟然敢不顾城防队官兵的呵斥,一如既往地向前走去,要么是一个疯子,要么是一个刚学艺有成的有为少年,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反正无论什么,今天是有好戏看了,毕竟闹事者,几乎快成为了一个过去的名词,如今好不容易冒出一个,只要看完这场戏,无论什么结果,都可以回去好好说说城里的新鲜事,让那帮乡村的父老开开眼界,万人瞩目的感觉,真的很美好! 我的衣服在那场能量风暴中成为了洞洞装,除去行为艺术者,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乞丐,这是大家的共识!可是如此状态的我,不会去理会这些,一切都是空空的,浮云罢了,直接选择了无视,继续前行。 “砰”的一声,我摔倒在地上,一个偌大的脚印出现在我胸前。 “真当我是唬你啊?也不想想我奇卡是个什么人,真要是惹急了,管你是谁,先打了再说!甚至还可以治你一个扰乱治安的罪!” 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依然没有理会还在那自言自语的那位官兵,径自向前走去。 又是“砰”的一声,我再次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又慢慢爬了起来。 “哇,看不出,你小子还有几分骨气,可是这里不是你嚣张的地方!给我乖乖躺下吧!” 说着又抬起一脚,狠狠地踹了过来,我再一次飞了出去。 ······ 我慢慢爬了起来,依旧没有理会,前方四个城防队的官兵气喘吁吁的看着我,本还想说几句狠话的,只是气喘的有些厉害,一个甚至呛到了,一下子咳嗽起来,另外三个,似乎也没有力气了,要不是碍于不得无辜伤及性命的规定,或许结果会是另外一个,只是现在真的没力气了,看来只能求救,或是放任他进城了,真的是没力气了。在此刻他们终于体会到,原来打人也是那么累的! 周边的观众从初始的不忍看,到后来越看越觉得精彩,虽然也是暴力打人事件,但是被打方现在依旧站了起来,而打人方,却是没了力气,这不知是不是一个讽刺?围观的群众渐渐地多了起来,其中不乏一些三、四阶的强者,本来有几个热血青年是想出手救下这位精神可嘉的少年人的,只是看久了,也便看出来了端隙,想来那少年人必有着过人之处,只是不知何故没有还手,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重复着倒下,站起,似乎有种游戏的错觉! 第十一章 离去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我慢慢地向前走去,无视前面四位城防的存在,一步一步地向前,继续向前,直到我越过那四个城防准备继续前进时,城防队的大批人马才姗姗来迟,拦住了我的去路。 “你是何人?敢在风云城滋事,说到底有何目的?”一位有些威势的中年人越众而出,指着我,说出了相当经典的对白。 可是回应他的,还是无视。我直接无视他们的存在,更不顾他们举起的武器,一路前行,即便面对大群的部队官兵,依然选择了无视。 这一幕,震惊了全场,如果是初始,大家还可能以为此人是个疯子,一个没有实力的疯子,但看来如此久的戏,大家都知道,眼前之人,如果不是常人的话,也是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疯子,这可比常人更加难以揣测,毕竟疯子的思想,只要疯子本人才能知晓。 更加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在我前进的同时,那群官兵也随之后退,不是不想上前,真的是不敢啊!在远处看了那么久,谁都知道眼前之人的可怕,即便他不曾出手,也可以从中勘出一些端隙,谁能接连硬挨四位三阶武者的全力一击而不动用斗气,之后还想没事人一样继续前进,无形中的威压,镇住了所有人,要知道哪怕是六阶强者也不可能在不动用斗气的情况下硬接四位三阶武者如此多的蓄力一击,那么答案,就出来了,只是这个答案更加恐怖,这位少年才多少岁,竟然有如此实力,难道是某个大家族的天才人物?可是哪怕再有天赋,也不可能在如此年纪修炼到七阶,唯有七阶方才有可能完全以肉体力量承受这股强力的打击,至于八阶,怎么可能,没人愿意相信!如果此人真是某个大家族的天才人物,那么他就是一个绝世的祸端,谁要是敢在此地弄伤他,整个风云城怕从此就失去安宁了! 我举起脚,落下,城防队也抬起脚,后退,这是多么有趣的画面,可是在场的,没有几个人敢笑出声来,静静地看着现实版的戏剧,只是一方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的可怕,而另一方有些紧张,更有点恐惧。不知道谁最先想到的,当一个人让开以后,其余都让开了,而我依旧向前,空洞的双眼看着前方,根本不去理会身外的一切变化,似乎任何事、任何人都与我无关,我在意的只是前方,只是那脚下的路,可惜没有终点,更找不到起点,其中的悲,没有来由,只当是一场朦胧梦罢了! 望着我离去时的背影,众人久久无言,那种沉默,似被我的落寞和迷茫感染,所有人的心在此刻没来由的一痛,那种无言的痛,犹如血脉的传承,在此刻觉醒,只为一痛,只为悲伤而殇!当我消失在街角的时候,那种诡异的气氛一下子消失了,好像梦幻般不现实,可是一些人眼角的泪,为何如此真实?那种心痛的滋味,似乎有种不同中的相似,毕竟大家都曾伤过,痛过,哭过。 城防队在我离去以后,也悄然收兵,回去汇报最新战况了,虽然很丢脸,但是也要硬着头皮去上报上司,然后等待惩罚,即便那人无法招惹,错也不在己方,但有些事都需要做做样子,过过场的,替罪羊,总是那些最底层的人,这是永久不变的规律!直到那些城防走后,那些群众方才敢小声讨论。 “他是谁?竟然那么厉害,连那些城防队的官兵都不是对手,我如果能有那么厉害的话,一定要去参军。纵驰沙场那是多么惬意的事,可是为何我到现在还只有一阶的实力?唉,未来好远啊!” “小声点,风云城有很多眼线的,你不怕死的话,尽管说吧!我先走了!”那人说完,匆匆走了,刚才发言的那个,捂住嘴,看了下左右,也快步走了。 之后,一切都恢复到初时的模样,只是一些人眼角的兴奋表情,证明了刚才确实发生了什么,还有些人匆匆离去,或卖消息给某些情报组织,或向上级汇报最新动态,或逃离是非之地,此刻的风云城,看似平静,却骗不了有心人。各势力都在暗涌,最高甚至惊动了皇家的探子,毕竟一个疑似七阶强者的少年的出现,那是一件很大的事,各势力不惜在此刻动员了暗藏多年的棋子,可是,那位少年的来历,没有人查到,只知道他来自天之罚,其余都是问号。这是多么可怕的结果,一个未知,对任何势力来说都是情报组织的失职,一个情报组织的失败,换来的结果都是血腥的。就在这天,风云城失踪了一些熟面孔,住进了一些陌生人,更多的是,很多人在打听,无论大事小事,只要提供好的消息,那么就会得到钱,一大笔钱,这是多么诱人的悬赏,于是风云城真的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风云城,处在了风云的中央。 我一步,一步地继续前进,根本不在意后面或明或暗的哨子,也无需在意这些了,因为前面就是出口了。这里本是风云城另一面的出口,只是出奇的没有任何守卫,大门竟然在天黑之前关闭了,更稀奇的是,没有任何群众的存在,这是多么不寻常的情况,一般人早应该在第一时间警觉,甚至可能直接向后退走,可是这一切,与我何干?我只是走我的路,与人何干?你打我可以,踹我可以,阻我也可以,我慢慢地走,慢慢地离开,继续自己没有终点的旅程! 奇异的事再次发生了,原本还想一试究竟的神秘探子,在看到前面十几米高,三、四米厚的石门前我的动作时,全都傻了,一时间竟忘了要做什么,又要做什么,哪怕再训练有素的人,也不可能在眼前一幕发生的时候保持镇定! 只见我,依旧是一步,一步地慢慢向前走去,那落下的石门,似乎成为了摆设,我根本没在意前面挡着的是什么,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前去走去,慢慢的那石门与我的距离消失了,我一脚向前,一如既往地保持相同的步伐,或说有些阑珊、落寞的步履,毫无阻碍地向前慢慢走去,那巨大石门在我走过的时候,如同蜡一般消融出与我一般大小的人形洞口,而我,始终没有去看后面,只是继续阑珊地向前走去。 后方那群目瞪口呆的探子,愣愣地指着前面,半天说不出话来,那可是十几米高,三、四米厚的大石门,着可不只是数据,而是现实,一个普通身形的腰宽不过50公分,厚不过40公分罢了,在三、四米面前,是如此的纤细,再加上十几米的高度,其中的重量,那是何其的恐怖,可、可是眼前之人,竟然就这样离去了,只留下一个洞,就这样潇洒的走了,完全不过身心严重受伤的人。如果此人用斗气或是魔法,七阶的强者当然也能做到,只是会有些吃力,毕竟这是一个城池的门,如果质量不好,如果防御不高,如何去防御呢?而那人,单凭肉体力量就能办到了,更不费吹灰之力,甚至没有动用蛮力,只是静静走过,留下一个完美的洞口,其中的技术含量,世上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甚至没有人,因为从始至终根本没有任何能量波动,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是故,哪怕清醒后,也没有几个人敢再跟下去了,毕竟一个绝世强者的怒火,没有几个势力可以接下,更不可能得罪那些强者!何况此人是如此的年轻,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是故,在我离开之后,夜色也被染成了血色,此夜,注定要有人失眠了,这个未知的炸弹,搁哪都是刺。拔,又没有人敢?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拼着消耗自身的实力去拔刺,没有一个势力会那么傻,毕竟大家都是明白人! 第十四章 儒雅的老者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天很蓝,我躺在草坪上,静静地享受着难得的清静,那个暴力女吉儿莎今天似乎病了,更或说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举止文雅的有点夸张,还有,还有居然不喜欢吃零食了,这让我和大灰熊很不适应,真的,一个有暴力倾向的问题女孩,一下子转变成一个斯斯文文的柔弱女子,举止文雅不说,说话也变的细声细语的,尤其是有点被恐吓过度产生了条件反射的大灰熊,在吉儿莎每次举手顿足之时,都缩了缩脑袋,更是害怕那看似纤弱的细胳膊嫩腿会重重的落到它身上,这种恐惧,比挨打更痛苦,毕竟打了便打了,也不用那样绷紧神经,提心吊胆的看着,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比肉体的折磨更痛苦。 至于我,貌似有点习惯了,跑来跑去,累了躺下,不累装累继续躺下,今天难得没人吆喝,那就正大光明的躺在地上,享受着阳光浴,舒舒服服地闭着眼,只是,怎么感觉一下子暗了呢?莫非要打雷了,要下雨了吗?那要快点起来,跑回住的地方,好好避下雨,淋湿了没事,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在这个偏远小山区,有没有人还不一定,更何况,那个暴力女理不理人也是两说,所以哇,在野外,身体一定要好好的,什么风寒感冒,都是致命的凶手。 我张开眼,刚要起身的时候,看到一个样子蛮和蔼的老者,一身黑袍,周身似乎有种波动,有点水的冰凉,还有风的清爽,那种感觉很微妙,虽然很淡,但是真实存在,就连它们的喜悦,都是那么的清晰,只是不知为何,那位老者似乎没有去感受它们的心情,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它们一看到,就向我传递自己的欢乐,像是遇到了亲人般。 “这位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这里虽然没有魔兽的威胁,但是那些野兽也不是你可以应付的,下次不要这样顽皮了,要像我孙女那样乖知道不?似乎有几天没看到,我家那可爱的吉儿莎了,来,小朋友,先去我家坐坐,迟点再送你下山!”那老者和蔼可亲地看着我,有点责怪地说道。 我愣愣地看着他,似真的愣住了,其实,我只是感觉他身边的小东西们好好玩的,一时忘记了其它,于是,那老者无奈地看着我发呆,叫了几声我都没理会,迫不得已,只好轻念了几句,带着慢慢悬浮起来的我,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而我似乎陷入了玄之又玄的幻境,感受着自然,感受着身边的万物,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是这样的,只是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眼前是一栋两层的木屋,那老者轻轻地挥了下手,我静静地落下,稳稳地站在一旁,看了看,摇摇头,举手推开木门,只见里面一位斯文的女孩,静静地坐在窗前,读着手中的书本,似没有发现进来的老者,那专注的样子,有一种知性美,如果不是前几天的暴行,如此的淑女,真的很让人信服!那老者,看着乖孙女吉儿莎认真的模样,点了点头,就慢慢步上阶梯,向楼上走去。 过了一会,那老者重新出现在楼梯口,再看了下孙女,没有打扰,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木屋,关上门,离开了。而我本来在他进屋的时候就醒来了的,只是屋内的一切是如此的不现实,我真的很难想象,里面的那位小淑女会是那位暴力女吉儿莎。于是,我再次石化了,而那老者看我还是那呆呆的模样,又摇了摇头,打消了现在送我下山的打算,想了一下,然后向后山走去。 “砰”“啪”“咚”几声碰撞声之后,除了几只飞鸟惊恐的飞过,发出几声轻鸣外,一切再次归于平静,而那位老者,依旧如此和蔼可亲的笑着,只是身后那只野猪被解剖的模样,有些凄惨了点,再加上老者的儒雅,很难让人想象,现在我有些明白,遗传这东西,不是说假的! 我第三次石化了,至于那只大灰熊,更不知道傻了多少次了,从那老者回来到离去,再到归来,再加上那暴力女的极端变化,似乎石化成了一种习惯!我想反差如果没有对比,或许还不这样明显,但是,没有对比,又怎么叫反差呢?呵呵呵,原来废话就是这样产生的,看来受了刺激,真的傻了! 转眼,已是傍晚,西下的夕阳,还在留恋最后的霞光,不愿与月交替,那只野猪,还在火上烧烤,只是那焦味成为了香气的暇点,各种香草,被胡乱的洒在肉上,没有美感不说,那焦黑的模样,一看就让我失去了胃口,似乎记忆中,烧烤不是这样的,可是,这记忆中又要怎么样,却又想不起来了! 那位专注于烧烤的老者,似乎有些急了,那浓郁的烧烤味,让他不知暗吞了多少口水,要不是顾于我在场,估计早就先偷尝了。至于屋内的暴力小淑女,对外面的香味置之不理,颇有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味道,而那只大灰熊,虽然吃惯了蜂蜜和生肉,但是在闻到这烧烤的香味时,也有些坐不住了,要不是怕那老者将它也咔嚓烤了,还有点畏惧火光,怕早冲到前去抢食了,毕竟这么多天了,吃不好,睡不好不说,还有被呼来唤去,更悲哀地要当坐骑。你说,当一只熊容易吗?当一只没有尊严,没有地位,没有胆量的熊容易吗? 第十五章 那人,那熊,那兽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第十五章可怜的老者,可怜的灰熊,那可怜的飞禽走兽 我认真看了看手中的所谓烧烤,黑乎乎的肉块上有些或红或绿的香料,闻着勉强还可以,只是吃下去会怎么样?我有些不确定,至于一旁的大灰熊,用眼巴巴的神情看着我,或说是我手中的那块肉,至于那老者身前的那些肉,它可不敢奢求,要是惹恼了,被扒了皮,放到火上烤就不好了,虽然这些肉闻起来很香,但是自己去当那肉的话,就免了。我再次看了下烤肉,在那老者等待赞美的眼神中,硬着头皮,轻轻的咬了一口,味道似乎还行,就是总觉得卖相不好,还有总觉得少了什么味道,再咬了几口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将手里的那块肉扔给了眼冒绿光的大灰熊,然后和那老者打了声招呼,快步向后山跑去。 那老者,看了看大灰熊的吃相,没有说什么,又割了一块,扔过去,只一会,这头野猪肉就去了一大半,而一旁,那大灰熊还意犹未尽的盯着老者前面的肉,时不时地舔下爪上的油腻,意思很明白,要不是还没有为了美味而失去理智,我想,估计很快,老者眼前的火堆会多上一个大块黑炭,然后架上一口锅,煮着美味的新鲜熊掌。当然,现在那老者估计也正在考虑了,看看大灰熊的眼神,似乎有些意动了。那大灰熊似乎也一下子感觉到了什么,背后冷嗖嗖的,于是,有趣的一幕出现了,一个老者只是静静的坐着,而一只庞大的灰熊,却在那老者的眼神中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一个不注意,一块小石头,姑且称为小石头吧,至少和大灰熊的体积比起来,真的算小的,虽然有一米左右的大小,于是,“砰”的一声巨响,后山的鸟兽被剧烈的震动吓到了,一时间飞的飞,跑的跑,其间杂着很多的声音,至于那木屋,我们暂且还是忽略吧,没看到,那原本还想笑话的老者也在此时严肃起来了,至于那只大灰熊,就别提了,受到惊吓,不小心摔倒也就算了,还要忍受惨不忍睹的蹂躏,只见一个白影从木屋中飞出,然后那个庞大的灰熊从地上飞了起来,再掉到地上,如此反复了二十几次,那白影,才拍拍手,拿出一大袋的零食,吃了几口,然后向木屋走去,而那老者,很直接的将眼睛闭上,装模作样的养起了神。心中默默的祈祷,希望这位姑奶奶不要记得此事,更希望不被发现自己其实才是元凶,否则,想起过去的往事,那老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而我在第一次地震的时候,就回来了,两手各提了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只是当看清情形后,和那老者一样选择了沉默,不是俺不够义气,只是这位姑奶奶真的不能惹哇,如此个性,想来必有原因,而且如此暴力,那就更要小心了,再小心了,看来喜怒无常,也是女孩的天性。你没看到,下午还乖巧巧的扮淑女的暴力女吉儿莎,只是没半天,就显出原形了,幸好倒霉的是那只笨熊,也幸好它皮厚了点,唯有默哀。 余震过后,那只大灰熊静静地趴在深坑中装死,打死它也不会起来,起码今天是这样的,虽然痛了点,但是幸好皮厚,没摔坏。而我和那老者,偷偷看了一眼边吃零食边向木屋走去的吉儿莎,然后心照不宣地选择了闭目,直到听到她重重的关门声,才偷偷张开半只眼,打量了一下,最后才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开始烧烤,如果不是一旁有个超大的坑和里面装死的大灰熊,还有陆续归来的飞禽,似乎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静静地走到火堆前,抄起一截断枝,拿起旁边的小刀,开始慢慢的削起了木签,那老者看我做了几个后,觉得无趣,便随手招来一堆树枝,之后凭空出现一阵风,风过后,那些树叶和木屑在空中掉落,只剩下一大堆的木签在空中悬浮着,看得我愣了许久,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魔法,可是魔法是怎么来的?是那些小家伙创造的,还是人类发明的,抑或是他们所说的神灵创造的?我盯着半空中的木签,想了很久,还是想不通原理,摇摇头,没有去问,虽然很想知道,但是,心里似乎不愿去学这些,似乎这些只是小道,不足道。 低下头,默默地削着手中的木签,然后接过那些削好的木签,拿起刀,正要切肉的时候,那老者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于是那只野兔和野鸡就这样的死无全尸,它们的血肉在空中飞舞,最后被木签连起,舞出最后的血色,在夕阳下闪耀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伸手接过犹带着血丝的肉串,先在火旁烘烤了下,然后等冒出油脂的时候,拿出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瓶瓶罐罐,很熟练的撒放到肉串上,只一会,迷人的辣味和烤肉的香味在火堆上方弥漫开来,那只远方的大灰熊,不知何时,又开始有动静了,要不是有过前车之鉴,估计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一直流口水和耸动鼻子这么简单了。 至于那一旁的老者似乎也开始有些坐不住了,要不是为维护长者的形象,我怕他早已开始凭实力硬抢了。木屋内,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暗处偷窥,更像是伺机而动。 我举起肉串看了看,又倒出一些粉末洒上去,在火上燃出绚丽的火花,更散发出一股无可抗拒的诱人香味,诱使着某个暴力女再次恢复了本性,于是此夜注定是无眠的,至于一旁的老者和大灰熊,更是可悲的忍受着非人的待遇。 那老者闻着香辣的烧烤味,再看着眼前木炭一般的烧烤,似乎一下子没了胃口,看了看远处同样流着口水的大灰熊,随手将那剩下的野猪肉扔给了大灰熊,自己眼巴巴地看着正在猛吃的传说中的乖乖女吉儿莎,一下子没了脾气,只好忍着口水,眼巴巴地看着。至于大灰熊,本来还有心情吃的,但是看到暴力女吉儿莎后,焉了,一副想吃又不敢吃的样子,最后更在香味的侵蚀下,渐渐对那块野猪肉失去了兴趣,于是两个就只能可悲的看着。至于我,更悲惨的沦为了专职烧烤厨师,只能看,只能闻,还要零距离的接触那野蛮女吉儿莎,至于后山,也在此夜彻底失眠,毕竟肉是有些少了,再加上老者和大灰熊想要发泄自己的情绪,于是后山整夜彻响,让那些无辜的飞禽和走兽遭受了无妄之灾,更有许多同志在此劫中去向传说中的兽神诉苦去了。 第十六章 启程,风舞学院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天微亮,远方朝霞的意境,在大灰熊的痛吼中,被破坏殆尽了,我揉了揉耳朵,回过身,向木屋走去,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虽然用熊声叫人起床效果很好,但是每天听就是一种煎熬,所以为了避免在睡梦中被吵醒,我一般都会在日出前起床,然后对着远方发呆,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想不起来了,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除了迷茫,还是迷茫! “年轻人,我是米尔法·奈俄费斯,非常感谢你这几天对我孙女吉儿莎的照顾。为了表示我的谢意,我特许你和我孙女一起进风舞学院学习,那里的师资力量在整个大陆还算不错的,藏书量更是丰富,绝对能满足你的需要的!意下如何?”那老者眯着眼,报出了自己的名号,期待着我的吃惊和崇拜。 “风舞学院?好像以前听过,又好像没听过,算了,不想了,只问一句:您老的孙女,什么时候能放过我?”我疑惑地想了下,还是没有想出什么,最后还是问出眼下最关心的事。 “你是我的奴隶,这里是契约,想走,等我哪天吃腻了那些烧烤再说?”暴力女吉儿莎摇了摇不知从那拿出的卖身契,继续咬着昨天剩下的烤肉,真不知道她的肚子是什么做的,太恐怖了。 “这个,这个,我真的不好说什么,毕竟根据艾塞国的宪法,签订契约的双方只能按照契约的期限和持有者来作决定的。要不这样如果,只要你能陪我孙女在风舞学院完成学业,到时帮你恢复自由身如何?”那老者有些为难的看着我,最后咬咬牙,不顾吉儿莎的危险,给了我一个承诺。 “如果时间不长的话,就这么说定了,反正暂时也没地方去,去学院玩玩也是好的!”我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就接过话头,深怕那气场越来越强的吉儿莎会暴起伤人。 “爷爷,你出去一下,好吗?”突然,吉儿莎轻声细语地说道。 那老者很直接,二话不说,直接飞了出去,速度那叫快哇,我敢肯定他一定是练过的,没有十次以上的演练,绝对不可能如此纯熟的,只是这是为什么呢?等等,刚才的声音,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我一下子想到了关键,正准备偷偷闪人的时候,一只小手温柔的抓住了我的右手,我吞了吞口水,艰难地转过身,以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愈发温柔的吉儿莎。 而那吉儿莎轻轻的挥了下手,那木门自动关上了,之后发生的一切,由于涉及暴力,所以被禁播了,只需要知道,我被发现的时候,是躺在一个巨坑里,至于木屋什么的,你可以想象下,一头巨熊的破坏力,然后再想下对照比巨熊更暴力的暴力女的破坏力。 次日,我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更别说那根本就是一个移动仓库的暴力女了,至于那只大灰熊,可怜到了极致,这次真的被绑定了,在那据说是什么法圣的老者的帮助下,和暴力女签订了契约,一种据说是和魔兽签订合作关系或主仆关系专用的契约,身材更是直接走样了,成为了一只名副其实的狗熊,虽然只有狼狗的大小了,但是以前的熊样还是没有改变,拉耸着耳朵,老是一副怕怕的模样,惹得暴力女,总有扁它的冲动,是故,它的伤痕总是在脸上长存。 我踏上了旅程,而前方的路,在脚下渐渐朦胧,消失在后方,直到一天,或许有那么一天吧? 第十七章 报名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道路上人似乎越来越多了,三三两两,以年轻人居多,平民大都是走路前进的,一来可以锻炼身体,二来嘛,可以省点路费,至于魔法师,他们大都是富裕人家培育出来的,所以优哉游哉地坐在马车上看着沿路的风景,个别贫苦人家的孩子被发现有魔法天赋的,一般都会由村长推荐给镇里,然后由镇里的人派出马车给这些有魔法天赋的孩子代步,因为魔法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很吃香的,虽然身体柔弱了点,但是那可怕的破坏力和实用的魔法发明还是很受用的,只要被发现有魔法天赋,无论将来成就如何,起码一生是无忧了,所以,在贫民的眼中,成为魔法师是唯一一夜暴富的捷径,而且国家更是出巨资去民间收罗有魔法天赋的孩子,只要培养起来,于国于民都是有很大的好处的。 我打着哈欠,回头看了下后面陆陆赶来的学子们,然后继续对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发呆,至于吉儿莎和大灰熊,只需出示一下介绍信就进去了,而可怜的我正要跟进去的时候,那万恶的暴力女竟然很迷糊地问我:“你谁哇?怎么跟在我身后啊?”我一阵无语。 看着一脸纯真的吉儿莎,再看看我邋遢的模样,结果不用说也知道了,我只能无奈地对着院外巨大的据说是某位法神的雕像发着呆。不是没想过趁现在逃走,只是一想到那暴力女的破坏力和那恐怖的速度,原本后退的脚步,只好老老实实地定住原地,权衡着孰轻孰重。 听着来来往往的人讨论着今年人数是如何的多,入学考试是如何的难,导师是如何的严厉,慢慢也便有了主意,其实也不算什么主意,除了进去考试,还能怎么样,莫非真打算逃跑,然后被那肯定还在暗中监视我的暴力女抓住,痛扁一顿。被打是小事,丢面子也是小事,要是真的去当她跟班,那岂不是真要没命了哇?还不如,去参加考试,然后故意选择别的学科,不与她一个班就可以了,反正那个老者只是说陪她毕业,可没说要和她在一起等到毕业,更何况,是她故意刁难我的,我也是被逼无奈不是,嘿嘿嘿。 等到我前面的人进去以后,我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接待员,而他也慎重的看着我,深怕我一不小心溜进去,因为经过多日的赶路,再加上暴力女的偶然事件,是故,我的衣服成为了破烂,而头发更是乱糟糟的,至于能走到这里还是因为暴力女的功劳,但她否认和我的关系时,原本就鄙视的眼神就更强烈了,要不是为了形象,为了在学院门前,在众人门前保持绅士的和淑女的形象,怕是很多人要动手撵人了,甚至那学院方面也有这心思了,只是碍于形象,多么可笑的形象哇! 最后,他还是败下阵来,因为没有明文规定不许乞丐报名,如果要是因为一个乞丐而丢了面子事小,丢了金饭碗就亏大了,所以,我一路绿灯顺利领到考号,进入了学院。里面照样还是人山人海,虽然很多人已经被淘汰了,但进去的还是那么的多,这要归功于这学校的规定,为了亲近平民,不知何时开始,风舞学院开始施行免报名费,如果成绩优异者甚至可以由学院出资赞助其毕业,于是每年风舞学院都是报名人数最多的,也正是因为人数多了,所以考核也越来越严格了,甚至到最后,很多小型的学院在招生的时候,看着零零散散的报名者,真的是欲哭无泪,所以最后演变成风舞学院提早2个月招生,然后剩下的再分流到其他学院,以至于每次的学员交流会,风舞学院的压力那个叫大哇,也可以将他们的心理理解为嫉妒! 我一路走来,看到太多被淘汰的人了,一个个要么沮丧,要么失落,要么落泪,最难得的是还保有斗志,这是成为强者的必经之路,所以的强者都是在挫折中成长的,一帆风顺的成长,注定是成不了什么大才的。 风似镜,人物非,走走停停,世人谣,看天地,忘轮回,或不该,是走是停,人去无往,何惧何惧! 第十八章 斗气系考场,惊现牛人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话说,我排了很久的队伍后,终于看到了前面的情形,只见左边的招牌上写着“魔法系”,右边的招牌写着“斗气系”,中间的招牌写着“人文历史系”,幸好那几天在暴力女的逼迫下,认识了几个字,会写了几个字,更看了一些书,说实话,真的很佩服那暴力女,先不说她的武力有多么恐怖,这个深有体会,单单文学方面就让我无地自容了,其木屋中有一个专门的地下书库,至于藏书,我是没有去统计,也统计不了,那里是书的海洋,一眼望去,所能见到的除了书架,就是书本,至于品种之多,分类之广,就不一一介绍了,起码我看了除了有种莫名的兴奋外,就只剩下叹为观止了。至于那暴力女在地下书库中,如过庭院般自然,来来去去,不一会儿就能找来一大堆的书籍,照说她可以随身携带放到隐秘的空间里的,可是每次偏偏让我拿着一大堆书走来走去,然后,还逼着我识字看书,并要求会写会读,这是另一个我惧怕暴力女的原因,如果只是如此,我也便忍了,可、可是她让我看得都是些玄奥,而不解其意的,这也便罢了,看不懂就看不懂嘛,她硬是要我翻译,翻译错了,直接暴力,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是故,为了自己小命着想,我只好在书库中来回奔跑,更分门别类地看一些很杂的东西,只为了满足暴力女的要求。所幸,不知何故,我对书一点也不抵触,甚至有种异样熟悉的错觉,读一本书,只需翻一遍,就可领悟其中的大意,甚至可以强行记住,这也是那暴力女如此苛求我的原因。 我反复思量过了,暴力女擅长武力,那么估计和其修炼斗气系密不可分;文学方面,我保留意见,起码,现在的她,博学是肯定的;至于魔法系,这个真的不好说,她爷爷据说是什么法圣,我猜想,由于遗传因素,她肯定是懂魔法的,虽然没有见过。那我到底去应试什么呢?斗气,我没有学过,魔法也没有学过,至于文学嘛,还是认识几个字的,再加上那暴力女让我到外面考试,又不怕我逃掉,只有一种可能,必是对我某一方面有信心,再加上一个多月的相处,她可是对我知根知底,那么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去魔法,要么去斗气,我想她必是去了人文历史系,因为以她据说已达到五阶的实力来说,去报名去学习这些是不大现实的,再加上她非常看好我学习文学的能力,是故我敢断定她一定会去人文历史系。为了错开她,我决不能去人文历史系,哪怕那里很简单,也决不能去。 那么去斗气系,还是去魔法系好呢?两者我都不曾学过,更不知道要考什么,真是一个超难的选择题,算了,跟前面的人一起好了,懒得选了。 之后,我随前面的那位仁兄来到了斗气系的门前,虽然有点迟疑,但总比自己去选择好,所以,我一脚踏入了斗气系的考场。 “小子,不要以为能进来就可以考试了,先去将那边的一块大石抬到胸前,之后再去试试速度,先去搬石头吧!”一位身穿轻甲的中年人,冷冷地对我说道,许是看我邋遢的模样和瘦弱的身材,认为我只是一个来碰运气的乞丐吧? 我按指示走到旁边,看了看那乱摆放在地上估计有五六百斤重的大石头,甩了甩手,活动了下筋骨,径直伸出双手轻轻地拿起了一块眼前的大石头,然后再轻轻地放下去,脸不红气不喘地走到那中年人旁边,等待下一步指示。 那中年人,不禁多看了我几眼,要知道眼前的可是五百多斤的石头,对于武者来说,如果不使用斗气,除却一些天生神力的人和那些高阶武者外,很少有人能全凭肉体的力量如此轻巧的举起石头,再轻轻地放下来的。举起来容易,但是脸不红,气不喘,然后轻拿轻放,这是需要很强的肉体力量才能完成的,哪怕是一阶、两阶的武者,用斗气去举石头,也不可能做到轻拿轻放,更不可能做到脸不红、气不喘,所以,他敢断定眼前看似乞丐的小子,必是一个天生神力之人,如果有学斗气的天赋,那么将是上天的宠儿,得天独厚的肉体力量,将是成为强者的有利条件。 “过了力量这关,那么就去那边试试反映速度吧,只要在规定时间内不被沙包打中10次,就算你合格,去吧!”那中年人,看了看我,最终没将心理的想法表达出来,还是很冷淡的说道。 我看了看另一边,那里有一块长方形的小坑,里面填上沙子,四周挂上十几个沙包,而里面还有几个或从容躲避,或狼狈摔倒,或磕磕碰碰的人,才发现,原来举石头的人寥寥无几,想来是考核人员的故意刁难,想要那些看不顺眼的人,知难而退。 看了下旁边计时的沙漏,似乎有些奇异,好像有种书上说的魔法元素存在,估计是一种魔法发明吧?我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那里面的人也已经结束,虽然刚开始有个人还算从容,但到了后面,似乎有些坚持不住了,再加上几个人闪避的失误,连带着被撞到了几下,所幸不算多,没有超过10次,至于那些狼狈不堪的人,只能黯然离场了,这就是考核的残酷,胜者存,败者退。 我和几个人站在沙坑中,等待着沙包运动的开始,不一会,我明锐地发觉到魔法元素的存在,似乎这沙包也是由人为控制的,估计是怕人作弊吧? 刚开始,沙包的速度不快,我很顺利的度过几次后,渐渐地有些琢磨不透规律了,因为沙包在撞到人以后,轨迹就开始变了,速度和方向都有些不规则了,连带着一些沙包也在撞到人以后,变得越来越难掌握规律了,或快或慢,闪避的位置时候也慢慢地缩小,虽然只要弯下腰就可以闪避掉所有的沙包,但是,没人敢试,因为这么明显的漏洞,考核人员是不可能不知道的,那么显而易见,这是一个陷阱,如果一直弯腰的话,估计直接淘汰了。 有一个人因为躲避不了多少下,被撞倒在地上后,起来,再被撞倒,如此几次后,只好狼狈的弯腰出去了,实在是没面子呆下去了。有其一,必有其二,渐渐的,又有三人黯然离场了,场中也就只剩下我和两位苦苦支撑的人了,我刚开始还有些吃力,慢慢的,才发现它们的速度和规律似乎比暴力女的攻击要慢上很多,于是,渐渐跟上了步伐,除了刚开始被撞到一下外,以后,都没有被撞到了,这也多亏了暴力女的可怕速度,练就了我一身的反应速度。 突然,所有的沙包一下子停了下来,而我由于惯性闪避,直接撞到了左边的沙包上,然后又撞了下右边的,才狼狈地发现,原来是时间到了,而我刚才太过投入了,竟然没发现,场中只有一个撞到八次的人向看怪物似得盯着我。要知道寻常人在这场测试中能只撞到5次已算优秀了,只撞四次可以算是怪物了,而眼前之人竟然只撞到3次,更何况最后两次应该不算了,时间早已经到了,也就是说,此人竟然只被撞到一次,震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至于那中年人,更是目瞪口呆,要知道他在职也快十年了,遇到过很多次天才和鬼才,但却从没有碰到过如此变态的存在,竟然只被撞到一次,而且还是最初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撞到的,要知道从制定这个速度测试以来,全院最高纪录是只被撞过3次,记住,这里是不允许使用斗气的,完全要凭本能反应,也就是说,此人不仅天生神力,而且有很好的本能意识,如果没有意外,他绝对能成为八阶强者,甚至能冲击传说中的九阶,这可是一个重大事件,一个震惊整个学院的大事件。 那中年人在意识到这点后,赶忙让助手去通知学院里的老家伙们,深怕去晚了,那些喜怒无常的老家伙又会找人出气了。 “小伙子,你表现的不错,剩下的项目就不用去测了,来来来,到这边坐会,一会儿,会有几位学院的长老们来看看你,这可是一般人都得不到的荣誉哇,以后一定会前途无量!”中年人,不知道要怎么组织语句,只知道要先稳住眼前的人,决不能让他走了,或被人拐跑了,否则肯定会被那些老家伙满学院追杀的。 我疑惑的看着那中年人,似乎在他眼中,有一种危险的讯息,这种讯息,非常熟悉,似乎以前曾经不止多少次的碰到过,想了想,我还是决定闪为妙,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我,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哦,不,先去趟厕所,等下就回来,忍不住了,先走了!”我想来想去,最后用了最经典的尿遁。 “回来,你给我回来!你当我傻的啊,早不上,晚不上,偏偏这时候才去,想逃,先过我这关再说!”那中年人很机警,深怕我会逃走,是故早已悄悄地堵在了出口处。 我一见不对,直接脚底抹油,用蛮力向前撞去,这招学自大灰熊,取名“野蛮冲撞”,加上几次的特训,此招绝对犀利,起码那只大灰熊不止一次地被我撞倒了,这一点我很自信。 于是一个很可悲的事情发生了,那中年人仗着自己五阶的实力,连斗气也没用,直接站在那里,任我向他撞去,在那中年人想来,哪怕那人的肉体力量再强也不可能比得上自己的肉体,如果那人用上斗气,自己再用也不迟,好歹自己也是一个五阶强者,如果对付一个考生也要用上斗气,还不如早点回家种田算了。是故,在场的人,见到了一个本不会发生的事故,一个考生没用斗气,直接将考核老师撞飞了,要不是最后那考核老师赶忙用出了斗气,怕是直接被撞晕了,即便如此,等考核老师掉下来的时候,也满头星星了,头晕乎乎的,一下子被撞懵了,当想到要去寻找那个考生身影时,那人早已不知所踪。想要追问什么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人多真的也不好,只一下,后面的目击者早已跟丢了目标!那人一个闪身,就混入了一群被后面的惊呼声吸引的考生中,是故,双方眼对眼,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第十九章 魔法奇才(一)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话说一阵骚动之后,场面再次恢复了喧闹,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了,沮丧的沮丧,惊喜的惊喜,失落的失落,聊天的聊天,离开的离开,面试的面试,而我在冲出考场后,混入了人群。 之后一不小心,被挤到了魔法部的门前,看了看后面或担忧或兴奋的考生们,我是没勇气回头了,只能硬着头皮,在接待员的鄙视下,领了考号,随前面的考生进入了考场。 魔法部向来是最吃香的,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在全大陆都是一个潜规则。魔法师是一个高贵的象征,哪怕是一个学徒,在普遍缺乏魔法师的如今,都是很吃香的,所以无论体质如何,适龄的少年都会选择去魔法部测试,想赌出了一个灿烂的未来,只要有成为魔法师的天赋,未来绝对是美好的。当然这也是平民唯一踏入上流社会的途径,是故在众多案例的铺路下,无数的平民都是将魔法部当成首选,这是一条天路。贵族虽然也很重视魔法,但是他们有着强大的优势,在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就会请魔法师来测试下孩子的魔法天赋,是故,平民是来魔法部碰运气,而贵族则一定是有魔法天赋的,至于高低,这就不是他们考虑的了,要或不要,还是由学院说了算,不是吗? 魔法部的考场,显然比斗气部的考场要上档次,大家都知道学魔法是很烧钱的,为何烧钱?其一是因为魔法辅材的昂贵,这也是平民和贵族最后成就不同的分隔线。其二是凡是和魔法搭上边的都是很贵的。所以,魔法虽然很烧钱,但是魔法师更有钱。从场地的布置到考核的服务都要比斗气部要好上数十倍,单单场中央的吊灯,不知可以买下多少房子了,要知道这吊灯那可是完全用魔晶做成的,而魔晶,这东西本身就很稀少,是故价格一直居高不下,更是魔法师修炼时必备的储能材料。 照说魔法师都是高傲的,而平民都是低贱的,可是在这里,显然推翻了外界的所传,或许是为了给未来可能成为魔法师的平民一个好的印象,接待员和考核人员都是尽量保持微笑,给每个考生细心的解说着考核事宜,哪怕是我这么邋遢,如同乞丐的考生,也得到了应有的礼遇,只是可惜,他们小看了我搞破坏的能力,是故悲剧,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上演。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一位漂亮的魔法学徒接待员礼貌地问道。 “我想问下这里是哪里?”看了看四周,如此奢侈地布置,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既然如此有礼貌,那么我也只好礼貌地问下,这里是哪里,刚才只顾跑路,一下子没注意。 “额,这里是魔法部,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那接待员似乎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愣了一下,还是很有礼貌的回答道。 “那个,那个请问魔法部,需要考些什么哇?”我也愣了一下,没想到一下子来到了魔法部,既然来了,那么就试试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是故问了一下流程。 “你先要去那边测试一下魔法属性,然后会有专门的人员接待你的。”那接待员指了指前方一块大黑石,解释道。 “那边的石头是什么哇?看起来黑不溜秋的,不会要去搬起来吧?这块石头有点大,我,我尽量吧!”我看了看前面那块大大的黑石,有点不敢确定地问道。 那接待员似乎被我这个问题问住了,一时没有反应,我便自作聪明地径直向那块大黑石走去,一副想要将那石头搬起来的样子。 那些听到我和那漂亮接待员的对话的人,更是一副吃惊的表情,在看到我真去搬石头的时候,更是傻在那里了。至于站在大黑石一旁记录着什么的考核员,正在纳闷眼前这位邋遢或说乞丐似的考试要干什么时,那人已经来到了测魔石,不由分说,很干脆的将那块大黑石举了起来,然后又轻轻放了下来,更恐怖的是,那人的一句话秒杀了所有人。 “这块石头可真重哇,幸好用出了吃奶的劲否则真的吃不消这重量,看来以后还得再练练。现在才发现,原来魔法师还需要如此强大的肉体力量,看来以前那些传闻都是假的,说什么魔法师是很柔弱的,骗鬼去吧!单单入门考试就如此艰难,真不知以后还需要如何强大的肉体力量?怪不得说魔法师很稀少,单单这一项就不知刷下了多少人,难怪那么多人只能选择学习斗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此语一出,众人直接石化,久久不见动静! 第二十章 魔法奇才(二)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妖孽哇!我敢保证,如果他去报斗气部,绝对免试入学!竟然将测试用的魔法石当成了斗气部的举重石,这是一种赤裸裸地侮辱,不,是挑衅!不会是斗气部,故意找来砸场的吧?” “这乞丐,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肉体力量?此人是谁,速去查探!” “哇,好厉害!只是不知此人和那传说中的妖孽以前的战绩能否相提并论?想来应该不差,值得拉拢!” “这乡巴佬,不会刚出山吧?竟然不懂这些,这话说的,奇才哇!看来魔法部,这次要热闹了,期待!” ······ 众人在一阵寂静后,又是一阵喧闹,其中更杂参了一些别样的心思,之后无论测试结果如何,此人绝对是一位“魔法奇才”,他的魔法白痴程度,以及绝强的肉体力量,在魔法部,不,在整个风舞学院,乃至全国一定会疯传,这是绝对是大新闻,大事件! 我茫然地看了下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又突然喧闹起来的考生们和考核老师们,难道这块石头,还算太轻,或说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你好,请将手放到这块测魔石上,闭上眼睛,好好感受一下四周的魔法元素,可能这样说你还是不明白,简单点说,就是闭上眼,深呼吸,注意下四周就可以了。”那名明显受到惊吓的考核员,怕我不懂专业术语,耐心地解释了眼前那黑石的使用方法。 测魔石分为两种,一种就是眼前这个大块头,还有一种就是水晶球状的高级货。至于差别,那是肯定的,一个粗糙,一个精致。不过粗糙的虽然粗糙,但绝对实用,比那水晶石要结实很多,起码史上还没有发现过有人能用魔法或斗气将整块石头震碎了。那水晶石的话,除了方便,好看,上档次外,用处就没那大黑石多了,起码结实这方面,拍马不及。不止一次听说某某八阶强者测试自身魔法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将水晶石弄爆了。所以出于成本和实用方面,大部分学院还是选择用这些大块头的黑石来充当测魔石,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毕竟一个来学院报名的学生,即使再强悍,那也不可能和八阶强者相提并论,是故,出于什么原因,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是这样吗?”我缓缓将手放到测魔石上,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四周。 “对,就这样,放轻松,慢慢地,随着感觉走,对,就这样!”那考核员循序渐进地诱导着我。 “好像,四周的小家伙很高兴,很想和我亲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靠近不了我?”我很困惑,四周那些魔法元素,对我好像很亲昵的样子,只是苦于不能近身,是故魔法元素越积越多,慢慢的,慢慢的,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什么,你竟然感觉到魔法元素的感情?这不可能,一般人最多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魔法元素,即使是八阶法圣也不过只能隐约感觉到魔法元素的感情,而不能准确把握。你说你感觉到了魔法元素很高兴,这怎么可能?”那考核员似乎受到莫大的刺激,一直说着不可能,似乎一切显得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不好!”我一下子才反应过来,魔法元素不知为何,像疯了一般向我这边聚集,刚开始还好,渐渐地,那压力似乎越来越大了,慢慢演变成了风暴,没错,魔法风暴。当我意识到这个的时候,直接脚底抹油,闪了。 在风舞学院的后山中,几位正在聊天的长老们,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开始还没有在意,只当是某个老家伙在研究什么东西,渐渐地,才发现位置有些不对劲,而正在这时,魔法风暴已经成型了。 “科尔夫,你和我去一趟吧,校长不在,也只有你我是踏入八阶的法圣,只好辛苦下了,唉,真不知道现在的考核人员是怎么搞的,不就是一个入学考试,至于引发一场魔法风暴吗?唉,苦命哇,这把老骨头,看来要好好运动下了。”一位满脸皱纹,穿着蓝色衣服的老者,对着身旁另一个满脸络腮红胡子的老者说道。 “该死的,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引发的,否则,非让他试试我的几样小发明。走吧,帕尔,再不去就晚了!”那红胡子老者说罢,径自向魔法部飞去,而那蓝衣老者摇摇头,无奈地跟了上去。至于余下几位七阶的长老,当然也不甘寂寞,随即跟了上去,想去凑凑热闹。 一到现场,那红胡子老者,一下子就暴怒起来:“该死的,这是谁引来的魔法风暴?该死的,越来越强大了,帕尔,快过来帮忙!其他人快点离开,速度撤离。” 那蓝衣老者,刚停下来,就被眼前越来越大的魔法漩涡惊呆了,再听到红胡子老者的提醒后,开始严肃地念起了咒语。 八阶的法圣,这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境界,在同阶的对战中,需要念咒的很少,很少,更何况对于魔法的认知,当世没有比八阶法圣更透彻了,一般发个魔法什么的,只要一个念头就够了,而如今,身为法圣的蓝衣老者竟然开始念咒,这也充分说明了这魔法风暴的不同寻常之处,紧接着,那红胡子老者也认真地念起了咒语,甚至那些原本只是想过来凑热闹的几位长老,也不得不加入其中,只因为,魔法风暴不知为何又开始加剧了。这是一场浩劫,如果处理不当,那么后果,无人敢去想,也没时间去想。长老们在处理魔法风暴的时候,其余群众在学院老师的协助下,疯狂地向四周散开。 远远看去,那原本无形的魔法元素,在形成魔法风暴的一瞬间,就引动了四周的气压,甚至带动了天上的云层,所谓魔法风暴,恐怖如斯,轻者发生大爆炸,重者摧毁一切,向某方向运动。黑压压的云层,在五彩缤纷的魔法元素的映照下,显得是那么的好看,可是当知道这场风暴过后可能情形后,大家除了畏惧,就是恐惧,这是对天,也是对魔法的敬畏。烟花再美终究只是烟花,可是如果加上恐怖的破坏力,那么大家就没了欣赏的心情。 第二十一章 魔法奇才(三)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说吧,怎么回事?”那蓝衣老者一脸严肃地问道。 “我,我也不清楚,这魔法风暴,它,它出现的太突然了!”魔法部的负责人,紧张地回答着,深怕蓝衣老者发火。要知道身为长老,尤其是一个顶级的八阶强者,多少都是有点怪癖的,或许外人看帕尔长老一副慈祥的模样,就以为他很好说话,身为风舞学院的内部人员,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内情的,据说帕尔长老,貌似,可能,反正就是很恐怖,具体谁也说不上来。毕竟身为一位八阶强者,尤其是知名的绝世强者,哪个没有传说,一位强者无论以前如何,当成为强者之后,之前的往事,都是传奇,哪怕是怪癖也是。是故,很多人在将信将疑中,保持着畏惧心理! “那说说,之前有什么异常,这总该有些预兆吧?如果这个也不清楚的,那么下个月,准备下,带队去天之罚森林玩一个月吧,估计你会很享受的!”那蓝衣老者,面无表情地说道,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似的。要知道,天之罚是整个大陆知名的魔兽乐园,哪怕是外围,也有着莫大的危险,更何况,在之前听说天之罚发生了魔兽暴动,想来更加危险了,玩一个月,这简直是在玩命,即使这位负责人有着六阶颠峰的实力,怕是在魔兽乐园中也是寸步难行的,看来帕尔长老是真的被气出了真火。 “异常?对了,刚才有一个像乞丐一样的人来魔法部参加考试,而且,而且······”负责人正要组织一下语言,免得自己有挑拨斗气部和魔法部关系的嫌疑。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乞丐,就是元凶了?很好,很好,你准备,准备,明天就去天之罚吧!”那蓝衣老者在听负责人说到一般后,不由火冒三丈,不由分说大声吼道。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帕尔长老!事情是这样的,那乞丐进来以后,我本来也没太在意,毕竟想要一步登天的实在太多了。只是他之后的举动实在太过骇然,甚至说了一句让人哭笑不得话·····”那负责人一五一十地将我如何来到魔法部,如何举起测魔石,以及说了那句绝世经典的惊人话语。 “这事倒也有些蹊跷,只是可惜了!不过,这不是借口,说说其他的吧!没有的话,你懂的!”那蓝衣长老虽然说的很淡定,但是从他惊讶的眼神中分明看到惊讶,惋惜等神情。不知是在惊讶那乞丐的惊人表现还是那震世的言论,还是在惋惜他是一个练武奇才而不是魔法奇才,抑或两者有之吧? “还有,对了,还是那个乞丐,之后他测试以后,说了一段匪夷所思的话,之后不久就发生了魔法风暴·····”那负责人原原本本的将当时的一切说了出来,甚至将自己的疑惑和质疑一并说了出来,希望能在此难得的机会中,得到帕尔长老的解惑,因为哪怕是风舞学院的老师也很少接触到那些七阶长老,更别提是八阶强者了。是故,趁此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和疑惑,想要得到帕尔长老的指点。 “如此说来,倒也可能,这里没你的事了,速去将那位乞丐找到,带到后院找我,我先回去了!切记一定要在斗气部找到他之前找到,否则后果,你知道的!好了,好了,走吧,走吧!”说完,向后院飞去,只剩下一众不明情况的魔法部人员。 “走吧,大家好好找找,希望那早点找到!那乞丐很容易认的,大家分开行动,速度!”负责人说完,也飞到高空,去寻找那人的身影了。 “是,我们一定会好好找的,争取在斗气部的人之前找到那人!”说完,各自飞向天空,向远方寻找乞丐的身影! ······ “事情就是这样,没想到,我们风舞学院竟然出现了一个如此的妖孽考生,竟然比齐耳卡还要妖孽,齐耳卡那小子只是不仅天生神力,而且有着良好的学武天赋,只可惜我们魔法部这几年来都没有找到一个妖孽级的天才!幸好,上天给了我们机会,大家分开行动,务必在斗气部发现那人之前,将他带来!此人是魔法界的希望,要不是魔武双修早已成为了传说,我想这世界的局限将由他来打破,九阶,传说中的九阶,真是太难,太难了!”蓝衣老者将刚才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在众人的震惊中,率先向学院大门飞去,不为什么,只为关闭校门,不让某个妖孽有机会溜走。 这场魔法风暴真的,太恐怖了,所幸发现的及时,所幸八阶强者没有一时来了兴趣,到外面云游去了,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消弭,终于将这场浩劫扼杀在了摇篮里。之后只留下蓝衣老者询问情形,而其他长老先行回后院恢复魔法力了,最后,才有了以上的情形。 ······· 斗气部的考场,几位面无表情的老者来回巡视了一下不敢抬头的考核人员,最后重重的“哼”了一声,运起斗气,飞向天空,寻找那些人描述的乞丐身影。 至于那些人,赶忙向大门跑去,然后向四处散开,寻找那个练武奇才。 当然,这一切我并不知晓,要是知道的话早就向大门跑去了,打死也不敢在这里留着了。话说我逃离魔法部后,那魔法风暴就成型了,是故,没有多少魔法元素,或说是魔法元素没法再跟来了,都被那魔法风暴吸引了。而我在离开以后,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从布袋中找出一件衣服,换上了上去,然后去找水洗了一下脸,虽然还有些狼狈,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乞丐样,即使有些土气,也比刚才好上很多,最多只会被人当成从偏远乡下来的穷小子,如此,我便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现了,应该不会有人认出我来了吧?嘿嘿嘿,谁说我笨,只是我懒得动脑子罢了,正当我想向前面走去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黑影向我扑来,我一下子就被扑倒在地上! 第二十二章 人文历史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停,停,打住!算我服你了,大灰熊,可以起来了吧?”我无奈地看着趴在我身上不肯起来的大灰熊,看它那模样,似乎还想进一步和我亲近,吓得我只好赶忙讨饶了,深怕它作出什么更加吓人的动作,哪怕只是扭来扭去,也很难吃得消哇,虽然现在的它和过去相比是那么的苗条,但是重量却一点没有改变。 “扑哧”“扑哧” 我无奈地用刚换上的衣服擦着脸上的口水,太失败了,这大灰熊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另类,不会是被那暴力女教唆的吧?想到这个可能,我很无奈,看来还是乖乖地等候她的指示吧,否则,估计能保护住这身衣服的完整就不错了,万恶的暴力,我讨厌暴力! 只是过来很久,也不见那暴力女的出现,而那只大灰熊,也是眼巴巴的看着我,似有些疑惑。 “唉,还是老老实实地去报考人文历史吧!斗气部是不能去了,魔法部更加不能去了,期望不要再发生意外事故了,否则,否则估计真的要被揍个半死了,这只大灰熊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可怕,可怕到了极致! 为了人身安全得到最好的保障,我让大灰熊在原地等我,然后硬着脸皮向人文历史部的考场走去,魔法部,偷偷看了眼,所幸没有太大的损失,否则估计就走不出校门了。小心翼翼地走进考场,不等接待员招呼,直接拿过表格,埋头填了起来,深怕别人认出什么来。 名字填什么呢?我记得我是叫问心,那好吧,就填问心。 性别,不用想了,男的。 出生地,这个需要好好想想,暴力女的住址似乎不知道,其它的好像也就在书中看过,只是不知道乱填可不可以,应该行的吧?我最后想了一个从书中看到的比较普通多见的小乡村,然后就写了上去。 看过些什么书,这个貌似有点难选,暴力女家的藏书似乎太多了,我只是随便看了一小部分,真不知道要填什么?《卡尔本纪》、《法圣传奇》、《神之曙光》、《大陆英雄传》等等,还有些讲述大陆历史的人文,甚至还有些偏门的孤本,想来想去,还真不知道要填什么,于是便将几本自以为普通的书写了上去:《魔法奥义》、《骑士的荣耀》、《自然之法》、《远古种族简介》。 为什么来这里学习,废话,当然是被逼的,不过不能这样说,说什么好呢?貌似好像那个暴力女的爷爷说风舞学院的藏书是最多的,那么这个应该算是吧?不管了,先填了。 ······ 当我填完表格递给接待员的时候,才发现,来这里的人真的好少,好少,虽然都是些孩子,但是从他们的穿着上还是看得出来的,他们身上有着贵族的气质。 凡是知道人文历史来历的人都很清楚,这个人文历史是专门为贵族准备的,谁都清楚,如果不是不合适修炼魔法和斗气或天赋不好,谁会愿意来这里镀金,这也算是贵族进风舞学院的另一种方法,当然如果没有什么真才实学,想进去也是不现实的。所以这里断然不会又平民,哪怕有,也是些落魄的贵族,也只有贵族才能得到世上最好的教育,不是吗?平民为了生计,哪还有空让孩子去学这些所谓的艺术,即使有空,还不如多练练武,或去测试下魔法属性。是故,我在打量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打量着我,对于贵族而言,平民都是低贱的,至于落魄的贵族,也是不值得同情的,只要你是贵族,你就可以享受别人的无私奉献,这就是贵族法则,成则王,败则寇,在哪里都是一样。看着我的打扮,很多人直接皱起了眉头,更是不屑地转过头,似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 “你好,请问你说你看过《远古种族简介》和《自然之法》对吗?”那位接待员,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点点头,没有回答。 其余人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两本书不要说看,连听也没听过,如果不是书名有那么点点味道,他们也便只当是一些小书,不值得一看。毕竟身为贵族,尤其是学人文历史的贵族,不管学问如何,起码还是知道些孤本,乃至一些已经绝迹的书籍的,只是这两本书,在场的谁也没有耳闻,一个人,两个人不知道是正常的,但是全部知道就显得不寻常了。更何况,那考核的老师也开始皱眉苦思了,想来也是没有听过,或是想不起来了。 “那你能不能说下简介,至少让我们了解下大概,恕我直言,这两本书,我真的没听说过,能否说下?谢谢!”那位有点像老学究的考核员,诚恳地问道。 “我倒要听听看,你看的那两本书是怎么样的?不会是路摊上买的吧?还是某些默默无名的小书?哈哈哈,想来也不会太有名!”一位看起来穿着不错的英俊小伙子讽刺地笑问道。 “应该是没有什么名气的,也不知道什么人写,不会是你家的祖先写的吧?名字取得不错,很有那种味道!”一个小胖子不客气地笑话道。 “说来听听,或许我看过,不会是连名字都记错了吧?这种事,我见多了!” “好想看看,竟然还有这两本书,听名字不错,请问哪里可以买到?要不你卖给我如何?”一个文质彬彬的贵族问道。 那些贵族少爷们你一言我一句说着,而那些贵族小姐,也在一旁窃窃私语,要不是顾忌矜持,怕也要问个究竟,毕竟敢来风舞学院的哪个不是自视甚高之辈,竟然有人看过某些孤本,而自己不曾看过,无论如何,起码也要弄到手,好好研究一番,听那书名,无论内容如何,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我对于他们的问题,也很头疼,还真回答不上来,谁知道那些书籍是谁写的?更何况那暴力女家有那么多的书,谁会去记那一个个作者啊?所以我对那些问题选择沉默。不过,那老研究的话不得不回,这关乎着我的身家性命,要是一个不好,估计自己要被那暴力女追杀了。于是,在我回忆的时候,别人将之当成了傲慢,以致引来了不少冷眼和敌意。 “《远古种族简介》就是对远古时期我们大陆一些曾经生存过的神秘种族的介绍,当然只是一个很笼统的大概,像精灵族、龙族、矮人族、泰坦巨人族、地精族等远古生物,都有一些插图介绍。至于那些生物是否存在过,谁也没法考证,据说在那时候的大陆还有神族和魔族的存在,至于真假,配合过去的传说,不难发现一些端隙。《自然之法》讲述的是,在遥远的远古,神和魔是存在的,甚至和神魔一样强大的龙族也是存在的,只是不知何缘故,那时候的人族战神和法神以及那些种族在某段历史空白突然消失了,只留下我们这些人族,在大陆繁衍,发展,更只留下一个个神话,却再也没有神灵出现,九阶从此成为了传说,而八阶成为这世上的终点,人族一生将止步八阶。当然,这些谜团还需要后人的考证!”我慢条斯理地将那两本书的大致内容说了出来。 那位老学究在刚开始听的时候似有些触动,再听到后来直接震惊的站了起来,甚至沉寂在了自己的世界,似在想些什么,时而皱眉,时而惊讶,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更别提其他人了,直接石化了。没错,其中的内容,大家多少有点耳熟,只是不曾明白缘由,可是那两本书竟然比国家的那些历史还要详细地介绍了远古的历史,虽然很模糊,但其中的爆料也不是一时可以吸收的,这就是文人的毛病,当知道一点,就想多知道一点,这大概也是人类好奇心的使然。 “你随我来吧,到里面详细的和我讲下,刚才说的那些,我也曾听过一些,只是没那么详细,如果可以的话,你被学院录取了,甚至可以让你当一个业余的人文历史老师,你可以自由出入风舞学院的庞大的图书馆。当然你也可以去斗气部,或魔法部旁听,只要你想,我们也可以帮你请来学院的长老,给你一对一的教程,不过前提是,你有足够的天赋。好了,我们走吧,菲克,这里你来接管,我先和这位先生到后面办理下手续。”说完,深怕我逃走似的,将我连拉带拖走了。 至于那些考生和其余考核员,彻底石化! 第二十三章 图书馆事件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听说了吗?人文历史来了一位小导师,听说很有学问的样子。”一个魔法部的少女在路上和闺友八卦道。 “等你说的话,估计故事早就不知道是什么版本了?我可是看过他的,他英俊,潇洒,文质彬彬,听说家里还很有钱,是一位古老的贵族继承者。”一位听到些风声的少女,捕风捉影地八卦道。 “瞎说什么哇,我可是真的亲眼看到过的,不想你们这些道听途说的八卦女,他穿着简单,平易近人,虽然不英俊,但是很有魅力,尤其是他看书的模样,不知道有多少人为看他一眼,起早摸黑地在我们学院的图书馆奋斗着。不信,你们去图书馆瞧瞧,除了几个幸运挤进去的男生,清一色都是和我们一样的女生,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值得那么多人去围观吗?害得我,好几天没看到那位小弟弟了。还有,还有,听说一些学长,为了挽回男生的面子,想要挑战那位小弟弟呢?你猜怎么着,根本进不去,一旦有情况,一大群的女生直接往外一站,那些学长只好灰溜溜的走了,那场面,才叫壮观呢!”一个有幸看到小导师的人炫耀道。 这一路上喧喧闹闹的,一直延续到图书馆,照说身为全国,乃至全大陆排前的图书馆应该能容纳数千,乃至一万左右的学生,可是偏偏在这段时间,每天都人满为患,甚至还有更多闻风而动的人,陆陆续续地在门口挤压,值得一提的是,女生占了90%,还有10%的男生只能悻悻地站在外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彻底被女生打败了。原以为,在这个大陆,只要是强者,那么就能得到一切荣誉,包括女生的青睐,只是,在现实面前,才发现,女生比想象中的要强大无数倍,当面对那一排排清一色的女生时,就连身为学院前十名的艾尔学长,也只好无奈地离去,他本来只是想见识见识那位小导师的,可是当发现眼前一幕后,直接打消了念头,从原路返回了。 我静静地看着从图书馆七楼淘来的一些远古历史书籍,原来历史的魅力在于未知,而未知恰是人类好奇心的死穴,所以,我一直在寻找历史,渴望了解历史,还原历史。 而一旁,那只经过特许的大灰熊却在正襟危坐的看着四周,深怕那些女生伸手揩油,要知道变苗条以后的大灰熊还是蛮可爱的,那憨憨的模样,吸引了众多的目光,与其说那些女生是来看我,不如说是来调戏大灰熊的。 大灰熊由于深受暴力女的侵害,所以时刻保持着警惕,那可爱的模样,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 我入学也有十几天了,除了最初办理了下手续,然后给那位老学究讲述了一下未完的内容,之后就自由了,因为新生刚入学,所以也不大可能直接上课,何况人文历史本来就是很清闲的学科。于是这几天带上大灰熊,开始残害这里的书籍了,只是没想到,它的魅力会有这么大,从而导致它对我更加依赖了,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因为一旦离开,那些虎视眈眈的女生,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对了,更值得一提的是,那暴力女吉尔莎似乎玩起了失踪,就连她的契约兽——大灰熊也丢到了我这里,这充分说明了问题,我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这是一个不好的征兆。 我轻轻地合上书,将书本还了回去,然后招呼了下大灰熊,在众女生让开的通道中,故作淡定的离开了,说实话,万众瞩目的感觉是不错,可是一旦近距离体会的话,尤其是一群清一色的女生,这样的幸福,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起码那只大灰熊总是用表情来抗议那些不守规矩的女生的揩油行为。 场面的壮观,不是文字可以描述的,试想一下,一个人,一只大灰熊,在全由女生组成的通道路过,然后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女子军,这让一些原本还有些想法的男生们,直接打消了念头,这年头,和谁作对,也不能和女生对着干,尤其是一大群女生,这是不理智的,所以识时务者,都是那些懂得退让的孩子,而那些没有头脑或被人当枪使唤的人,都在路边痛苦地躺着,不是他们实力不强,而是不敢还手,一旦动手,那么死,就成为奢求。 好不容易摆脱那声势浩大的尾巴,我和大灰熊不禁一同舒了口气,这压力,比面对千军万马还有大,起码可以打仗只管生死就好了,而这压力,根本没法避免,只能生受。 之后的生活,慢慢恢复了正常,除了偶尔还没过瘾的小女生过来调戏大灰熊外,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这时她们也正式开始上课了,而我,也要正式上课了。只是对于没有任何教书经历的我而言,真的很头疼,所以,一夜未眠。 不知什么原因,这几天头越来越疼了,似乎有些不属于,或说是曾经属于我的记忆慢慢开始回归了,只是,每次稳定下来后,又完全没有记忆,不,似乎每次都多了一点点零碎的记忆,这些记忆很熟悉,很熟悉,当我将一些记忆理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些记忆来自一些书籍,或说是一种叫武功秘籍的书本,反正我记不清来了,只知道以前,我将它们称为武功秘籍。像《伏魔经》、《清心决》、《大力指》、《华阳剑法》等等,断断续续,虽然都不完整,但也可看出这些都是一些上层的秘籍,只是不知练了以后会怎么样?毕竟,残缺的秘籍,比完整的危险很多,不过,如若成功,那么必将踏上强者之路。 第二十四章 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听说一位创校以来,不,全大陆最年轻的人文历史导师,将要正式上课了。是故,学院考虑了很久,乃至外面的学院也考虑了很久,不是怀疑那年轻的导师没有资格当导师,而是,这位导师值不值得关注,值不值得拉拢?因为这世上,只要你有能力,又喜欢教学员,那么就可以去应聘导师,只是这导师年纪很轻,而且教的还是人文历史这一偏门,虽然人文历史部教出来的学生有部分成为了杰出的军事家,一部分成为了杰出的历史学家,甚至一部分成为了文学大师,但毕竟只是部分,这个世界是一个强者的世界,如果没有过人的功绩,哪怕你再博学,也不过只是文人。人文历史,是为那些没有魔法天赋和斗气天赋的人准备的,后来慢慢的演变成了天赋不好可以选择主修人文历史,辅修魔法或斗气,而其它专业也可以辅修人文历史。只是此人,太过年轻,虽然没有证实他的天赋,但照过往的经验看,怕是不如意了,否则干嘛不去学斗气或魔法,还有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不可能兼得。是故,此人有些鸡肋了,弃之可惜,食之无味,不过作为史上最年轻的导师,多少还是有点资格的,值得感情投资。于是,最后,风舞学院在推迟了二十天后,正式开学了,而远方,从别的城市陆陆续续地赶来了一些人,只为亲眼目睹下年轻导师的风采,还有亲眼验证下,此人是否值得拉拢和关注! 我伸了个懒腰,推了推身旁的大灰熊,然后,起床洗漱了下,慢慢地向食堂走去,后面的大灰熊,哈气连连的跟在我身后,那模样不知引来了多少女生的目光。 照例是坐在最角落,可惜依然是焦点,不是我太过耀眼,而是那大灰熊太过拉风,那睡眼迷离的模样,那憨厚可掬的形象,还有那见到食物,双眼发光,旁若无人奋斗的景象,深深地出卖了我们,低调本来很简单的,只是一贯的低调,却换来了更多的关注。 吃完饭,慢悠悠地向人文历史的教室走去,只是不知为何,今天人多了很多,尤其是教室门前,更是挤了不少人,要不是今天正式开学,保守估计,人数应该会多上几倍。 或许那大灰熊是一个很好的标志物,我一走近,那些人就主动让开了,更是礼貌地向我点点头,其中更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学者,莫非,难道,他们是来听讲的,不会吧?怎么没人通知,有著名的学者来我们人文历史讲课,看来运气不错,可以先学点东西,以后就不怕了。唉,那暴力女到底去哪了,要是再不出现,我,我还是不敢逃,万一被抓住,一顿胖揍是少不了,甚至可能要躺上几个月,回头,看了看大灰熊,摇摇头,进去了。那大灰熊也看了看我,低下头,然后在外面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趴下补眠了。 我进去以后,发现这教室似乎比上次来的时候大了很多,讲台下,早已坐满了各位新入学的学员,还有一些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过来旁听的。正想悄悄溜到后排,认真吸取点经验的时候,引荐我的那位老学究伏安特,举手示意了我下,正待我过去的时候。 “各位先生、女士,让我们鼓掌欢迎下风舞学院史上最年轻的人文导师问心先生到场!” 伏安特突然喊道。 然后是一片震耳的掌声,还有那些学生炽热、嫉妒、羡慕、不屑的目光,这一出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原本迈出的一步,一下子又了缩回来,有点重心不稳,不小心就狼狈,尴尬了。 而那些学生,碍于有贵客在场,不好放声大笑,所以一个个忍得很是辛苦,场面一下子就有些混乱了,本来嘛,人就有点多了,加上一点点骚动,于是就传染开了,也不知是谁忍不住笑了一声,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当然作为院方代表和贵客,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所以他们只能保持原状,只是那抽搐的身躯,在喧闹中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不小心就爆场了,难道是我的魅力使然?我很以为然,要知道,一个拉风的男人,无论在哪里都是最耀眼的。 “咳,咳······安静,安静!” 我整了整衣服,咳嗽了几下,过了好一会,所有人才静下来。 “现在自我介绍下,我叫问心。不要问我这名字为什么那么奇怪,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很荣幸能成为风舞学院的人文历史专科的导师,也很荣幸能站在这里和你们面对面的交流,那么现在,在正式上课以前,我想问下在座的各位:你是为什么来到这里?又是为什么选择这里?还有请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我回忆了一下书本上的教程,然后选择最经典的一段用作开场白,然后问出了一句从此震惊历史的话:“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或许,现在见效甚微,但是在未来一年,这句话风靡整个大陆,更成为每位导师的开场经典。 或许是我问得有点突然,一下子愣住了很多人,更多的是,在低头深思。那些贵客,似也被问住了,顿时,场面静到了极致。 “既然大家都不好意思先回答,那么我就随机抽取几个。”说着,走下讲台,向台下的诸位学生走去。 “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我左看看,右看看,发现那些学生都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不敢与我正视,只好,随便点了一个,看起来蛮清秀的男学员。 “我,我的梦想是······”那位清秀的男学员有点吞吞吐吐,一时半会,回答不出。 “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是为什么考入风舞学院?”我循循善诱道。 “我,我是因为魔法天赋很糟糕,即使再学也没什么成就,再加上以前酷爱历史,而且读过很多人文历史方面的书。我想知道历史,渴望知道那些未知的历史。”那男学员慢慢进入了状态。 我见时机成熟,便问道:“那你有什么梦想,如果给你机会的话,你想要干什么?” 他愣了愣,低下头,想了一会,然后猛地抬起头,大声说道:“我要成为一名伟大的魔法师,想要成为一名强者,这样,我就可以接触更多的辛秘,我知道,很多历史真相唯有强者才可以知道,这点我以前不敢想,现在,我真的很想知道,这是我一生的执念。我有一颗求知的本心,所以很想知道一些未知的东西。导师,这就是我的梦想,也是我一生地所求。” 我点点头,轻声说道:“这个不难,如果你选择我当你的导师,我想你会实现的!” “真的?不管能否实现,我跟定导师了。您是唯一知道我梦想又愿意帮我实现的人,我希尔·卡尔夫在此宣誓,此生我愿追随您的步伐,直至生命的尽头!”那学员,突然郑重地将右手放到左肩,对我宣誓道。 “这,这算什么?只是一个简单的承诺,竟然换来了卡尔夫家族七公子的宣誓,太震撼了。要知道卡尔夫家族可是艾塞国的古老家族,近期更是听说消失十年之久的二公子回家了,这也就罢了,他的实力既然也达到了八阶,虽然只是初级的,但也证明他的足够强大了,更可怕的是他才三十九,如果顺利的,估计在五十岁之前进入八阶顶峰甚至大圆满,那时候,要是有什么机遇,达到传说中的境界也说不定,毕竟他是那么的年轻。因此,原本就是古老贵族的卡尔夫家族,再加上一位八阶强者,这是一股可怕到极致的势力。虽然七公子以后不可能继承爵位,也没有成为强者的可能,但只要他是卡尔夫家族的嫡亲就足够了。问心导师,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一旦卡尔夫家族得知七公子宣誓之事,怕是又一场闹剧,看来有热闹可看了!” “不是吧?他竟然有如此的梦想,怪不得,怪不得!且看事态发展,嘿嘿,肯定会很有趣的!” “梦想,我的梦想是什么?你能帮我吗?期待!” “我的梦想,好遥远,如果是在知道我的天赋之前,或许我有,可现在······” 一时间大家或商量或喃喃自语,原本寂静的教师又一次喧闹起来,至于那宣誓的希尔,更是双眼放光的看着我,似乎在此刻我成为了他此生的信仰。 第二十五章 可以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我环顾了下四周,等他们安静下来的时候,又叫一位有点胖胖的男学员起来。 “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 由于上一个人的经验,所以,此人回答的倒也快了一些,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张口说道:“其实我一直有个梦想,梦想有一天,能叱咤沙场,保家卫国。当然,这对我而言,有点遥远,所以,退而求次,学点军事策略,做一个将才!再不济,我也可以多了解点历史,好能教育下一代!这或许是我们这些没有武学和魔法天赋的悲哀,那些天赋不好的人,起码还能学到点皮毛,再不济也可以强身健体!唉······” 我仔细地听着,堂下的诸位也仔细地听着,没有一丝杂音。 区别在于我在听那胖胖的男学员讲,而那些人在等我怎么讲。 我沉思了一下,点点头,说道:“虽然不能让你拥有那些所谓的天赋,但你的梦想,简单,我可以帮你实现!” 全场再次震惊,不是因为我的话,而是我的语气和我一脸的认真,那人的梦想,确实简单,只要有人肯教,他肯学,不难。只是,听问心导师的语气,似乎不仅仅只是这样,莫非能让他这个没有天赋的人,另辟出路?虽然民间有很多人练习体术,但那体术是有极限的,最高不过四阶,而且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去坚持,没错,是坚持,因为这种体术只有不断突破极限,方可成效,只要有几天怠慢了,那么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训练,此体术,非志者,不能坚持。是故,练者很少,坚持者更少,而且几乎全是那些平民,贵族修炼者,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即使练到尽头,也不过只是四阶,还不若去请些四阶高手来保护自己,省事省力些,何况这样更安全。或许,问心老师懂得体术,也可教他学习,只是,一个贵族去学体术,多少有点吃力不讨好,先不说他能不能坚持,单单家族就不可能同意,一个贵族,有贵族的尊严,绝不可能为了力量,而去学那些粗俗的体术,没错,是粗俗,在贵族眼中,平民的东西都是粗俗的,哪怕是这能让没天赋的人得到力量的体术,也是如此。 而我,根本不在意他们的表情,径自走到一位长相清秀可人的女学员面前,轻轻地问道:“那你呢?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 她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有点不知所措,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最后才怯怯地说道:“我,我有一个梦想,梦想能够学习魔法,因为,因为,魔法真的好好看,我,我想拥有自己的魔法,那样,每天就可以看到烟火了。只是我没有魔法天赋,可,可以吗,导师?”说完,一脸希翼地盯着我,似想在我的脸上找到什么。 “什么?烟火!她,她以为魔法是什么?竟,竟然将神圣的魔法,看成是烟火,真是无药可救了,现在的年轻人哇,你们是怎么了?” “不是吧,这都行,美美莎,我简直太崇拜你了,你从此就是我的偶像。” “不错,有意思,呵呵呵,还是第一次听说,呵呵呵······” “这,这,看来大家真的老了,不知是时代走的太快了,还是我们跟不上时代了,神哇,请原谅我的无知吧?您的恩赐,竟然被人比作烟火,这莫非是幻觉,还是我真的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了,神啊,请指导我方向吧,我愿追寻您的步伐,一往无前。” ······ 堂下再次震惊,“魔法?烟火!”诸人再次被雷住了,然后盯着我,希望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 我回想了一下,再次点点头,轻声回答道:“可以!虽然不能让你拥有魔法天赋,但是,我可以教你一些别的,你以后就可以每天看烟火了。不过,学习的过程,是艰苦的,你能忍受吗?” “当然,当然,只要能,即使再大的痛苦,我也能忍受,导师,能让我叫您一声老师吗?”那清秀女孩,一脸激动地答应道,甚至直接叫我老师,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是大陆上最郑重礼仪,老师是一个人终身的老师,而导师,只是引路人,所以,一个人可以有很多导师,但老师,却只有一个,终身制的。 “随你叫我什么,我只是一个历史的过客,在风舞学院路过罢了。”我平静地说道。 众人,直接石化了,一次震惊,两次震惊,三次震惊都比不上这次,一个人生下来就决定了一生,有没有天赋,天赋好坏,都是早已注定的,如今问心导师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历史的枷锁,不管他有没有方法,成功与否,单单这几句话,足以震撼全大陆了。如果此事成真,那么可以想象,世界的格局将彻底打破,天赋将不再是重点,只要有恒心,只要知道方法,那么全国皆武将不再只是梦想,到那时,世界,要么强大到极致,要么毁于内乱,这一点,不能预见,是福,是祸,还有待观察,一旦属实,那么一场浩劫,将彻底席卷整个大陆,政治,永远是不讲感情和不顾生死安危的,力量是检验一个人价值观的标准,如果全国皆武,那么全大陆很可能成为世人的主战场,要么生存,要么毁灭?选择与否,不在国家,不在世人,而在与强者,只是强者也只是强者,不是神,或许一个八阶很可怕,很强悍,但如果一下子对抗成千上万个五阶高手,哪怕是更低阶,也不可能实现,一个人的力量,终究只是一个人,何况八阶,不只有几个。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问心导师的方法是否有效,是否值得大动干戈? 只一日,消息在完全没预料的情况下,散布开来,当埃塞国反应过来的时候,别国情报组织早已得到第一手消息,当然这一切都将成为绝密,别国知道内情的人绝不多,不过只要是知道的,都将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是故,所有的目光都投到风舞学院,成功,则风起,失败,则血流。反正政治这东西,无论什么结果,腥风血雨是少不了的,否则又怎么能说是政治呢? 第二十六章 挑战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我要向你挑战,问心导师!”刚下课,一位身穿蓝衣的英俊男学员来到我面前,认真地说道。 我疑惑地看着他,本想不理会的,但看了看那只正趴着睡得香甜的大灰熊,笑了笑,轻轻点点头:“可以,如果你能叫醒那只大灰熊的话!”我很邪恶地指了指大灰熊的方位。 “这个又什么难,将它打趴下都不是问题,不过只是一只小狗熊罢了,如果是成年的,还有点难度,这只,简单!”那蓝衣学员说完,径直走向大灰熊,踢了踢,没反应,再用力踢了下,它竟然只是挠挠被踢的部位,毫无感觉。 这次蓝衣学员真的火了,不过只是一只小狗熊罢了,竟然如此渺视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知觉就用出了斗气,从斗气的强度上看,可以看出他是三阶武者,这并没有什么,在大陆上三阶武者比比皆是,只是他的年龄不过16,这一点,足以证明了他的天赋,说他是一个天才不为过,毕竟妖孽和鬼才,这个大陆不可能那么巧合的同时出现,即使有,不过寥寥数人,所以,一个天才般的苗子,都是各家族,各学院重点培养的对象,他们是未来的储备军,毕竟一个国家的兴衰,主要还是看下一代。 “斗气,不错,不错,三阶了,加油,我看好你哦!”我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因为我比谁都清楚那只大灰熊的真实实力,或许它还不没到五阶,但绝对是四阶巅峰,这是完全归功于那个暴力女那变态的实力,还有她爷爷的帮助。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只大灰熊,一不小心,或说是我一时无聊,让它修炼了一种记忆中的武学秘籍——金刚罩,这是基于它嗜睡的本性。当然,它不可能完全学会,因为我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完整的秘籍是有,但那些都是一些养生悟道的,对于一只大灰熊而言,显然有些强熊所难了,是故在过去的十几天里,我一时兴起,就教了大灰熊《金刚罩》,心法,它是不懂,但是我懂,在我细心的指导下,它的肥肉比过去不知结实了多少,就连皮毛也开始慢慢硬化,当然这只是个开始,越到后面,当金刚罩慢慢自然成习惯的时候,功法将运行全身,所谓罩门,其实那只是初学者练岔的结果。如今,它的肥肉有多结实,我不清楚,至少从那蓝衣学员的脸上可以看出一些。 运起斗气,然后用手脚先在大灰熊的身上试了一番,见其还是若无其事的模样,这次真的火了。 只听见他喊了几句“天风斩”“破空腿”“空灭掌”,然后又接连使出几个招数,在斗气的配合下,轰向那只大灰熊。可惜那些掌法和腿法在落到大灰熊的身上,不过只是弄乱了一些灰色的皮毛。 “呼呼,呼呼。”那蓝衣学员在经过几番剧烈运动后,才发现,自己的那些攻击不过只是毛毛雨,过去了,也便没感觉了。只见那大灰熊,舒服的翻了一个身,然后继续在梦中和食物奋斗了。 “问心导师,我认输!我连你的宠物都叫不醒,又如何与你比试呢?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比试,或许我能战胜那只狗熊,但是它现在还在沉睡,让我如何用武器去砍呢?所以我认输,但我不会放弃的,希望以后,当它醒了,让我堂堂正正的和它比试一下,可以吗?”那蓝衣学员有些气喘地问道。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如果,我记忆没出错的话,你应该不是我的学员吧?因为我的学员都是人文历史专业的,不可能有如此年龄就斗气达到三阶的学员的。”我随意地问道。 “或许,从前不是,不过现在,我就是你的学员,问心导师,不要忘了,斗气专业和魔法专业的学员也是可以辅修人文历史的,就像人文历史可以辅修斗气和魔法一般。”那蓝衣学员笑了笑,解释道。 “也是,呵呵呵,那么欢迎你加入我的班级,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一下子才反应过来,既然是我的学生,那么当然学员知道名字了,否则,以后会很尴尬的。 “我叫柯克,斗气专业,二年级学员,以后请多多指教!”那蓝衣学员说完,向我行了一个师生礼,以示尊重。 “那么明天,来上课吧。算了算,我班应该有三十几个学员吧?虽然刚才有那么多人旁听,但一个导师,应该不会带那么多学员吧?”我喃喃道,有些头疼了,以前还好,现在发现,导师真的不怎么好玩,要教学生,那么必须让他们信服,可是如何让人信服,光靠实力还是不够的,头疼哇,头疼。 “我想说,问心导师,可能,你想的要与现实有很大的差距,明天就会知道了,或许过上几个月,你就深有体会了。”那蓝衣学员大有深意的说道,然后和我挥手道别了。 我愣了一下,想想,还是算了,明天的事,明天烦恼吧。然后,走到那大灰熊旁边,轻轻扯了扯它的耳朵,那大灰熊先是挠挠,然后一下子惊醒,因为这动作,它太熟悉了,这是一个它永远不愿回忆的梦,也不愿别人提起,是故,当有人扯它耳朵的时候,它都会惊起,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哪怕它超越了暴力女,还是对过往的事,心有余悸。 当我离开教室后,那些贵客,纷纷遣散了随从,然后回到各自的接待所,之后,很有默契地向风舞学院提出要在学院滞留几天的要求,而在另一端,消息不断地传播开来,当然这是地下的消息,然后又是一番血雨,一些人永远的倒在了地上,然后一些人又匆匆上路,还有些人敲着桌子,沉思着什么,一时间风云乍起,暴雨似乎要来了。 至于风舞学院,立即召开了紧急长老会,会议中,长老们各自述说着自己的观点,有雪藏的,有加强保护的,有质疑的,还有提出测试的,众说纷纭,说道争执时,脾气暴躁的,直接对掐起来,性格温和的,各抒己见,试图说服别人。最后,在凌乱的长老会议厅中,达成了某种共识。 而远在中部的皇宫,在接到信息的那刻起,下达了封锁令,只是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只好退而求其次,派遣使者带着某个密令去往别国。 “有趣,有趣,既然能让我阿福特的弟弟宣誓追寻,还能引起如此大的风暴,我倒要见识见识,你是如何办到的?年纪不到15,既然成为风舞学院的人文历史的导师,犹记得当年我12岁到风舞学院读书,15岁才达到五阶武者,不知,那问心的实力如何,如果那人还活着,或许,一切都是浮云吧?”已经踏入八阶之列的阿福特在想到那个人时,再次陷入了沉思。 在风舞学院的后山,一道倩影出现在山顶,看着学院方向,喃喃道:“果然,不愧是是我的仆从,这样才会有趣嘛,希望你能快点成长起来,这样,我就不孤单了。”只是这形象没维持多久,她手里就出现了大把大把的零食,而身后的几位老者,无奈地相视笑了笑,然后又闭目养神了。 第二十七章 跟着我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第二天,我和往常一样,拉着大灰熊去了食堂,然后在更多人的目光中,我淡然,大灰熊浑身不习惯地结束了早餐,之后一路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走向另一个专属于我的教室——人文三班。 只是刚走到教室,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一个教室,我是能理解,只是怎么看,怎么和昨天的教室那么想,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莫非,不可能真的那么倒霉吧? 我那乌鸦般的预言,再次灵验了,只见那教室,与昨天那个相差无几,学员却是多了不少,更可恶的是那些贵客还来围观听课,这也便罢了,只是,只是昨天明明没那么多人的,更何况一个导师不可能教所有的新学员的哇,这明明是虐待,没错,这是赤裸裸地虐待员工,要知道导师也是人哇,怎么可以这样,教的好坏不重要,重要的是贵在精炼,也不是说要学员如何如何好,只需人数少点,能让导师点对点的悉心教导就可以了。看着如此多的人,我一阵无语,只好心中暗暗思量,最后,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注意,于是那些学员看到了我忽然笑了,而且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阴谋,众人纷纷打了一个冷颤。 “今天是正式的第一节课,我就不自我介绍了,想来你们也知道我是谁。或许我年纪和你们差不多,甚至要小一些,但是竟然我站在这个讲台桌上,那么就要对你们负责到底。所以,我决定,先上一堂别开生面的课程。现在,大家,请站起来,然后陪我到教室外面,然后在后面的操场集合。”说完,我第一个走出了教室,然后叫起正要趴下继续补眠的大灰熊,向后面的超大操场走去。 而教室里,一阵骚动后,大家最终还是选择了跟上,只是想见识下我到底要耍什么阴谋诡计,还有就是想试试我的教学能力。 “你们或许正在好奇,上人文历史课为什么要来操场对吧?我只是想告诉你,要成为一个良好的,合格的文人,首先需要的就是健康的体魄,所以,我的课上,会多一点运动时间,然后才是书面的。”我站在操场上,静静地对他们说道。 不顾他们四下的讨论,径自走到他们面前,然后接着说道:“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以及是什么原因加入这个班级,也不管你们以后有什么抱负,在我这,就得听我口令,不同意的,现在可以走,我不强留。现在决定吧,是离开,还是留下?” “他这是要干什么?开始了吗?不会那么简单吧?难道真的如此简单就开始训练,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有点意思,期待中!” “不错,不错,这性格,我喜欢!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哦!” “年纪轻轻就有这番果断,不错,是可造之材,只不知后面还有什么动作,且让我拭目以待!” “好久没有遇到如此振奋的事了,有意思,有意思!” 一些人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似想从中找出些端详,更多的是纷纷猜测接下来的可能! 我依旧不理,继续说道:“既然没人选择离开,那么我当你们是默认了。从现在开始,你们的任务就是跟着我,不准使用任何魔法道具,更不准使用斗气或是魔法,老老实实和那些没有天赋的学员一起,完成我的要求。再重复一次,是跟着我,不能超过,也不能落后太远。预备,跑!”说完,开始了慢跑,没错,是慢跑。或许慢跑很简单,但是要不超过第一个人,更不能落后太多,真的很难,这是我给的第一个考验,考验的是意志和毅力。因为一个人,如果足够厉害,那么就会不知觉加快脚步,这样的龟速,真的是很难忍受的,所以对强大的人而言,不能超过是一种煎熬。而对于那些普通人或是魔法师而言,这个考验的就是体质了,主要还是考验意志和毅力,所以,对他们而言,只要能坚持,不落后太多就好了。对于耐力而言,慢跑是最好的检验方式,不快不慢,保持一个节奏,在时间中坚持,忍耐。毕竟开始或许很容易,一旦时间久了,从节奏中就可以显出效果了,一直保持节奏不变的人,肯定是有的,只是那样的实力,又怎么会去做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众人,包括女生,甚至一些旁听的贵客纷纷加入了慢跑的行列里来,我带着众人,在前面跑,最后面是大灰熊,或许,现在它没什么作用,但是当时间过去半个小时后,众人才发现,看似肥胖又懒惰的狗熊,竟然有着如何好的耐力,脸不红(哦,看不到,都是毛),气不喘,不急不慢地在后面跟着,只是但一人想偷懒的时候,就加快步伐,冲上去,就想咬人的模样,而后面的人当听到背后越来越响的脚步声和感觉到热热的呼吸时,刚回头,很直接地加快了步伐,更直接的超过了前面几个人,继续跟着前面的人跑。前面的那些人虽然好奇,但是跑了那么久,也没力气问了,只好喘着气,继续向前跑去。只是慢慢的,一些人就感到不对劲了,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学员总是莫名的加快脚步,甚至超过了自己,可是想想,又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也便就此作罢了。只是当最前面的几个斗气部的学员有些吃不消的时候,竟然发现一些魔法部的学员,甚至没有天赋的学员超过了自己,然后才慢下脚步,当自己加快脚步时,那些学员竟然条件反射地也加快了脚步,这,这个世界真的太疯狂了,难道自己的体质下降了这么多,还是问心导师的学员都是些变态,天哪,竟然还有女学员超过了自己,这,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又过了几分钟,那些斗气部的学员有些累,看看前面的我还在慢慢地跑着,想想这节奏,只要停下来休息几分钟,然后加快脚步马上就可以追上的,于是便放心停下了脚步,只是奇怪的是,后面那些学员竟然还有那么好的耐力,只一会,就有将近一半的学员,超过自己向前面继续跑着,慢慢的,他们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因为,他们只是停下来半分钟不到,竟然有大半的学员已经跑过去了,更看到很多人都是咬着牙,眼直视着前方,“蹬蹬蹬”,就跑过去了,这太不过寻常,哪怕自己再差劲,也不可能会输给低级的斗气部学弟们,更不可能会输给那些魔法部的,甚至那些纯粹的人文历史部的学员,更别提那些女学员了,所以,他们第一次将目光放到了最后,于是,他们也直接的跑起来,更直接的超过了所有学员,继续跟在了我后面。 “呵呵呵,好玩吧,跟着我,跟的那么紧。看看,你们身边的各位,再看看有些不支的学员,真的蛮佩服你们的。不就是一只狗熊吗,值得那么紧张吗?”我不时地回头说着风凉话。 而他们只能咬咬牙,继续跟着,心中同时想到:“只是狗熊,你试试,看它那熊样,好像谁抢了它食物似的。见谁,想咬谁! “看看,周围的那些学员在看你们呢?你们能不能骨气点,不要被狗熊吓住哇?这样我就可以省下好大一笔钱呢?你要知道它的食量可是很恐怖的,再加上今天的运动,真不知道等下要破费我都是钱呢?你们争气点,停下来和它玩玩,我想它不会只为了一顿饭就和你们拼命的,哈哈哈!”我再次无耻地笑道。 “够狠!不就是一顿嘛,我们给行不?不要这样凶的看着我们,害怕哇!”众人再知道真相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为了一顿饭,那狗熊竟然真的玩命,值得吗? “好了,好了,停下来吧!暂时就这样吧,明天我们玩别的,今天就到此为止,有些累了。”我说完,伸了一个懒腰,说停就停了下来。 后面的学员,包括那些骂自己犯贱的贵客们,顿时舒了一口气,按照惯性跑了几步后,就直接坐到了地上,哪怕再洁癖的人,在此时也不再挑剔,只是,当他们刚坐下不久,我的声音像恶魔般的再次响起:“起来,都起来!” 他们刚想骂人的时候,我又补充道:“刚剧烈运动后,直接坐下,很容易等下腿抽筋,更容易伤了筋骨的,大家起来走走,等一会再坐下。” 可是除了几个人,没有人愿意,或是起的来,于是悲剧的那些人,很多都腿抽筋了,走路一拐一拐的,到明天还是如此。值得一提的是,那些水系魔法师,在此之后,更受欢迎了。虽然刚跑完,没有多少体力和精力了,但多少还是有点精神力,好不容易,喝了一口用“小水球术”凝聚出的水后,才发现,众人的目光是多么的可怕。是故,当众人都喝上水的时候,水系魔法师们,累趴下了,不过正因为如此,水系魔法师在我的班级里成为最受欢迎的人,好处当然也多多的,至于什么好处,你可以从他们幸福的笑容中看出一些端详。女生,或许在一开始就坚持不住了,可是到最后竟然奇迹地比男生更有活力,虽然到结束的时候都不顾形象的背靠背地坐在地上,但那时的爆发力,充分说明了,女生的潜力永远是无限的,只要被开发出来,那绝对惊掉一地的下巴。 最后要说的是,从此而后,大灰熊的恶名在风舞学院疯传,比过去更甚。当更多想寻私仇的人,累趴在大灰熊面前后,大家将恨转换为了畏惧,没错,是畏惧,一种从心底的畏惧。或许是大灰熊那时候受过太多的刺激吧,反正那些被教训的学员,没有一个敢报复这只无敌的狗熊,更每天孝敬一大堆的零食给它,否则,大家不知觉打起了冷颤。 第二十八章 一个月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卡尔,过来下。”我看了看四周,不禁摇了摇头。 卡尔也看了看四周,一步,一步地慢慢向我走来,最后快到我面前的时候,有些为难地问道:“那个,那个,老师,能不能,可不可以······” 我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说呢?” 卡尔再次看看四周,似下定了决心,鼓起勇气说道:“好吧,不就是陪他们玩玩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可是,老师,能不能少几个哇,我害怕?” 我又看了一眼,卡尔很知趣地闭嘴了,老老实实地和前面三位斗气部的三阶学员和两位魔法部的三阶学员对峙,不过那表情真的很无辜。 至那次慢跑后,我分别用了几个简单朴实的方法,让那些学员在上完两节人文课后体会到了修炼的快乐和痛苦,当然快乐的是那些原本有些实力的人,痛苦的是那些没有任何天赋的学员们,无论男女,在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教学中,实力渐长,更主要的还是体质,如果和一个月前相比,那些没有任何天赋的学员一般都达到了一阶,这是一个质的飞跃,至于那些有魔法天赋的学员也是有了很大的提升,但对于斗气部而已,这些力量,提升还是太慢了点,因为身为二阶的成员,甚至三阶的武者,本身的体质就已经很好了,所以,他们只是感到一丝丝的疲倦,实力是有所提升,可是实在是有限的紧。 是故,在我教学的二十几天后,一些原本还想观望的人,最终彻底失望了,体术,不过只是体术而已,虽然方法新颖了些,但本质还在体术的范围中,于是那些滞留的人员陆续离开了,还有一些闻名而来的人也失望地回去了,绝大部分三阶的天才学员,也在二十几天后,离去了。政治,永远是无情的,预期的设想落空以后,倒霉的人,总会为被无辜的牵连,腥风血雨的故事,一直在黑暗中重复上演,只有一些不死心的人,还在暗中观望。当然这些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在经过一个月的基础之后,我想到了一个快速提升的方法,当然这个方法一直有,只是苦于没有人实践而已。 班级里的学员实力难免有参差不平的现象,高的已经达到了三阶,最低的刚刚跨入一阶的门槛,无论实力如何,在经过这一个月的教学后,留下来的,都成为了我的学生,换句话说,我成为了他们的老师,不再是导师,原因之一,可以去看下有些发福的大灰熊,还有我只能归结到自己的人格魅力,虽然他们一直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所以,为了验证我的某些想法,可是苦了那些三阶的学生,当然外人只当是以为苦了那些一阶、二阶的学员,因为实力摆在那里,即使你再如何拼命,本质的差距一直存在,不是吗? 一方是七名三阶的学员,一方是由一二阶组成的零时队伍,两者的对比确实有些悬殊了,只是现实的情况呢?两位三阶学员,硬生生被十几个低阶学员累垮在地上,虽然是一对一的教程,但终究还是抵挡不住人多,再加上这些学员的体质都是经过基础训练的,自然比一般的一阶、二阶的人的体质要强上一些,至于那些魔法师,也是不甘人后,纷纷使用了暴力。比试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对峙就好了,主要是看谁最先倒下。这点说简单,很简单,说难确实很难。一个人最初的精神力,是无关天赋的,或许经过后天的磨难,一些没有天赋的人的精神力可以比拟一些低阶的魔法师,当然这比试的不只是精神力,还有勇气和毅力。每一个人生来都带有一丝气势,经过后天的磨合,慢慢地隐藏在气场中,是故高手无意间流露出气势的,总是那么的威势迫人。或许一个三阶对峙一个一阶或是二级的人很简单,只要散发出与生俱来的气势就可以了,但是如果遇上一批不断突破身体极限的人,那么比得就是耐心了。纵是如此,在经过几番对峙以后,有两个三阶的学员,在胜了五六个低阶学员后,还是累趴下了,心理的疲劳,比肉体要来的更具杀伤力,所以,双方都在地上或躺着,或坐着,静静地看着又一轮的比试。不过很快,我就改变了主意,一是那样一对一很浪费时间,二便是三阶只剩下五个了,而另一方还有三十几个,如果按照刚才那个比例下去,估计中途就人手不够了,不得已,我只好改了一下策略,五对一,而且是五个高阶对峙一个低阶的,说出去,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但现实却是如此,只是即使如此,那仅余的五位,还是没有任何安全感,因为这些学员明明比自己要低阶,可是却总能在那气势下坚持到最后,这种疲累,没有经过的人真的无法理解,更不可能明白。 “那个,那个,各位大哥,行行好,俺们意思意思就可以了,不要那么拼命好不好,很累的哇?看看他们,你们懂的!”卡尔试图蒙混过关,好言好语地讨好道。 那五人,似有些意动,可是看看我,再看了看倒下的两位,很直接的用行动去卡尔的请求。 只见一道道无形的气压出现在他们六人周围,然后原本还有些苦笑的卡尔,不得不打起十一分的精神,用自己的意志力全力相抗。而那五人,也在卡尔认真起来的那刻起,越发的凝重了,这不是境界的差别,而是气势的压迫,作用在彼此的身上,或许五人是有些省力了,可是一个人的潜力,永远是不可能看破的,卡尔虽说只是一个刚入二阶的魔法师,但那与生俱来的精神力,在五个三阶高手的压迫下,一点一点被压榨了出来。 此时的卡尔,面上已经出现了冷汗,可是那严肃和固执的表情始终支持着他,哪怕身体已经有些摇晃了,也只是咬咬牙,忍住了。至于那五个三阶高手,魔法部的那两位明显也有些吃力了,更何况那斗气部的三位,魔法师的优势从中可看一斑,当然这个前提是,魔法师的身体不再羸弱。 ······ “砰” 又是一个倒下了,场上的五位三阶学员,现在也只剩下了两个,一个魔法师,一个武者,不过也是强弩之末了,所幸,对方也只剩下五个了,更何况是仅剩的女生,还是漂亮的女生,正当他们露出胜利的表情时,我邪恶地笑了。 “现在好了,人不多了,一个一个来太浪费时间了,而且对方是五个弱女子,更是娇滴滴的美女,为了你们的绅士风度着想,便不让你们两个欺负一个女生了。”我发誓,真的是为他们着想,毕竟两个男人对峙一个女生,这要是传出去,估计他们就真的没法活了。 他们两个互相看下对方,再看了看对面明显有些兴奋的五位美女,最后只好默认的接受了接下来的变故。 “各位美女,你们想不想欺负三阶的高手,如果想的话,我可以满足你们这个小小的愿望,当然,如果不想的话,只好委屈他们两个了,估计不出一日,他们将成为风舞学院最耀眼的名人,当然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起码,我想他们是不愿意的,你们说是吗?”我更加诚恳地解释道,我发誓,真的是为他们着想。 “当然,当然愿意,老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众美女那开心的模样,深深出卖了她们的善良外表。 那两位三阶的学员,低下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们能有别的选择吗?老师,您决定吧,我们照做就是了。” 我笑了,这是善意地笑容,请不要想歪了:“那么比赛继续,五对二,开始吧!” 或许是斗志被打磨的差不多了,又或是精力真的不足了,结果真的很让人无奈,他们输了,彻底地输了,输在了一帮娘子军身上,这更使得他们抬不起头,当然,那帮娘子军也不是那么容易,起码在胜利以后,全没形象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让过往的学员和围观的群众大饱了艳福。 过了,十几分钟后,我咳嗽了几声,他们全体不得不打起一点点精神,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其中一种情绪叫做害怕,至少这种眼神我还是能抓住的,这眼神我在大灰熊身上看到太多了。 我再咳嗽了一下,宣布了一个很残酷的事实,起码对于他们而言是这样的:“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不能坚持的,不屑的,还有别有用心的都离开了大部分。我不管你们是谁,还是那句话,现在想离开,不拦着,但是一旦决定留下,那么就得听我的,这一点一定要记住。一个月了,基础也打得差不多了,本来以为要用两个月的,可能是你们的意志力比较强,或是我的教学方法还算过关,你们合格了,至少现在的你们,比起一个月前的你们,成长了多少,你们自己都是清楚的,可是请不要骄傲,这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或许对于那些没有任何天赋的人是一种际遇,可是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一个新的开始。不要说这个月很苦,比起你们的成就,这点苦,真的不算什么的。一阶,很简单的,一个正常有天赋的人,只要十几天,二十几天就可以迈入,因为,一阶什么都不是,只能说它比一般人要强大一点点,记住,只有一点点。二阶,其实也不算什么的,可是对于一般人而言,确实值得庆幸,恭喜现在处于二阶的学员们,你们合格了。三阶,尤其是这么年轻的三阶,不得不说你们是天才,没错,你们是天才,可是,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实力永远是靠自己努力获取的,这就是很多天才在之后没落的原因,所以,你们也什么都不是。还记得刚才的游戏吗?我想你们会一辈子记住的,一个低阶和一个高阶的对决,结果输的竟然是高阶的,这说明什么,你们不要解释什么,数量这不是原因,疲劳也不是原因,一个人的意志是不分境界的,这一点请牢记,永远不要小看别人,即使将来成为了七阶、八阶,乃至传说中的九阶,也请不要忘记!” 不等他们议论,我又接着说道:“第一阶段结束了,那么告诉我,现在有谁想要退出的?”说完环视了一下,他们现在虽然都很疲倦,但是那眼神,告诉了我答案。 “那么,斗气部和魔法部的末日到了,祈祷吧,各位!”说完,我闭上眼,低头默哀。 第二十九章 万恶的人文历史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这位导师,不介意,让我们两个班的学员来场游戏吧?”我很诚恳地对莫尔费导师说道。 “啊,什么?问心导师,你是说,你的学员和我的学员,来一场友谊赛,是这样吗?这似乎有些欺负人了,不是我故意看低你们,要知道,你们,人文历史不是专门学武的,比赛的事,我看还是不要提了,免得伤了和气。”莫尔费导师有些吃惊地回答道。 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更加诚恳地说道:“没有错,就是你的学员和我的学员来一场游戏,只是游戏而已,不用在意这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或许他们会成为好朋友的,你说是不?” “这个,那好吧,竟然问心导师如此说了,那么,我去准备下,明天上午上课的时候,我们去操场那里见。”莫尔费导师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于是,第二天后,操场上,横七竖八地或躺,或趴着很多学员,站着的是有,只是现在都有些摇摇坠坠的,随时可能倒下。 我面带微笑地看着场中那些勉强站着的学员,不时点点头,一旁的大灰熊,也一边看着一边似模似样地跟着点了下头。而一旁的有点发福的莫尔费导师,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场很简单的友谊赛,虽然规则有些另类,但是对于自己的学员,还是很自信的,三阶的学员在风舞学院本身就不多,而且还是要高年级才有,自己班里有四个如此的学员不说,其余都是二阶的学员,就整体而言,在高年级中也算不错的班级。只是,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有七位三阶的学员,其中更是有三个三阶的魔法师,这点不说,因为这次友谊赛的规则是群战,哦不,是对峙,气势上的对峙,更何况,对方还有大半的人是一阶的,小半二阶的,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不是说没有天赋的人是不能修炼的吗?更何况即使是传说中体术,也不大可能让人在一个月时间里,突破身体极限,这是天赋的限制和体质的限制。反正不管怎样,除了三阶就是二阶的优势,在群战中就可以体现出来了。只是不知为何,同身为二阶的学员,他们的气势竟然如此的惊人,甚至那些一阶的学员对上二阶也不曾多让,这无疑是一场苦战,从他们对峙的气场可以看出一些端隙。 只是万万想不到,只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场中陆续有人退去,开始都是些一阶的,后来,二阶的也开始多起来,只是不知为何,一些一阶的学员,乃至女学员竟然可以咬牙苦苦坚持到现在,这一点,很诡异,过来观战的一些导师,纷纷用震惊的神情看着问心导师,然后死死地盯着场中发生的一切,这是一场很有意义的比赛,一场证明一阶不比二阶差的比赛,当然这些还不会被某些人放在心上,只是好奇而已,只要下血本,一阶战胜二阶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天才不都是这样一步一步踩着强者的肩膀走过来的吗? “很有意思,不错,不错,很期待他们的成长,呵呵呵·····”一位老者在后山注视着这一切,笑着对身旁的几位说道。 “是不错,只是此人的实力,若有若无的,有些古怪,不过看其年龄,倒也释然,如果他不是人文历史的,我倒要去玩玩,很有趣的孩子。”一位身着蓝衣的中年人说着又喝了一口酒,若有兴趣地继续看着山下的一切。 身旁的几位老者,似也被勾起了兴趣,当发现只是一群小孩子在对峙后,有两位很直接的转过身,继续在那里对饮了,还有几位,似发现了什么玩具一般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山下,还是那个操场,只是场中只剩下了七位,五位是人文历史的,甚至其中还有一位是二阶的学员,此人名叫阿斯尔,一位后来者,据说是一位外国闻名来的学员,虽然只有二阶,但是他的意志绝对是上乘之选,至少放在三阶中,绝对能排的上号,剩下的四位,一个就是上次挑战大灰熊失败无数次的柯克,三阶。一位也是后来的,而且是唯一的三阶女学员,名叫希尔莎,至于来历,我是素来不过问的,实力嘛,还行。至于剩下的两位,貌似,可能,或许,大概,忘记了,下次是该好好去记下名字了,否则真的会老的很快的。至于对面的两位,无疑是强大的,只是现在的形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毅力,以二对五,还能咬牙坚持,这精神是值得敬佩的。 十几分钟后,他们终于还是倒下了,精力和毅力或许在某个特定的情况是无极限的,但是这只是一场友谊赛,班级的荣誉还不值得他们透支生命,所以,在耗尽最后一点点精神力后,他们终于还是先后倒下了。那五个对手其实也差不多了,只是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和那若有若无的危险,愣是坚持住了,我身旁的大灰熊此时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们这才一下子防松下来,然后也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但看到大灰熊不悦的眼神后,不得不盘坐起来,运起了一种据说是真气的东东。 莫尔费导师看着场中的众位学员,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道:“对不起,问心导师!我为我之前的无礼道歉,此战,我们输了,不过,我们还会再来的。谢谢这场友谊赛,这下,他们这些兔崽子应该不会再将眼睛长到天上了,经过此战,估计他们应该会更加刻苦的训练了,我很期待下次的比赛,下次,一定能赢的。这些兔崽子休息好了,自然会回去的,今天有些事,下次一定要请您好好喝下酒。那么再见,问心导师!”说罢,摇摇头,走了,估计这次受打击的不仅仅是这些学员,他也被打击的不轻。 我看了看操场上的众位,低头沉思了下,然后也走了,那大灰熊本来还想在做些表情得意下的,看到我离开,便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只留下一地的学员在操场中央打坐。 转眼又过去了十几天,只是现在,除却那些刚入学不久的班级,几乎所有的斗气部和魔法部的高年级都被挑战过了,当然了,越是高年级,就越是厉害,在高年级中一些天才人物还是有的,四阶,这已是学员中最高的等阶了,再上去就可以成为导师了,一般风舞学院的导师都是五阶的,在其他地方,最低标准是三阶,这就是质的差别。所以,在挑战中,我们不断失败,不断进步,不屈不挠地一直挑战,至于那些被挑战的班级,开始也是玩玩新鲜,当比试过一场后,对于人文历史有了新的理解,更是敬佩他们那种毅力和执着。当然这只是初步印象,一旦比试多了,那就叫畏惧,他们不知道是怎么修炼的,明明等阶很低,但是每次心疲力尽之后,很快就能恢复过来,然后接着挑战。本来这也没什么,挑战嘛,那就挑战吧,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比试,可是苦了那些高年级的学员,本身战胜对手已是很难,可是对手偏偏又很快恢复精力,一而再,再而三,精力总是吃不消了,就这样活生生被打败了,败在持久上。 于是,只是几日,问心导师带领的人文三班在风舞学院彻底出名了,当然这是恶名,不过大多数人更是恐惧,尤其是和他们比赛过的学员,对于人文三班,除了说变态,还是说变态。这几日发生了很多故事,比如三日之内,人文三班挑战了三大重点班级,而且两个是魔法班,重点班也倒没什么,无非有几个四阶的学员而已,这在团战中,只是略显麻烦,真正让人吃惊的是,人文三班果然如外界所传是打不倒的小强,屡败屡战的精神在他们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战斗的心志,而现在那三个重点班在经历几次的挑战后,不得不作出重要讲话:“战简单,不屈确实很难!”因为这就是他们的写照。第一次,过来挑战,赢得很轻松,毕竟等阶摆在那里,只是经过一日反反复复地挑战,再厉害的学员也井架不住如此剧烈的消耗,终于还是累垮了。一天一个班级,这样的战绩,让那些只是耳闻的学员开始了心惊胆战的生活,因为换做自己,绝对坚持不住如此高消耗的比赛,所以,他们一边再咒骂的同时,一边想方设法地避战,没错,就是避战。比赛一次可以活动下筋骨,比赛两次可以挑战下极限,只是比赛三次、四次、五次,当如何呢?这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比赛,人体最难恢复的就是精神力,虽然魔法师可以通过冥想恢复,但却是有时间限制的,而且更要耗费很多的魔法水晶石,这可是大把的钱,只是一场比赛,即使再烧钱也不是这样烧钱的。 总而言之,人文三班是一个变态的班级,万恶的他们有着无穷的潜力,谁曾知道,没有任何天赋和天赋极差的学员,竟然可以借特殊的团战硬生生赢了三大重点班级,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而这个奇迹将一直延续下去,因为这才多少时间,所以真很难想象他们的成就。 身为魔法师或武者,最重要的还是意志力,所谓勤能补拙,这不是空穴来风的,只是碍于修炼方法的不对,使得无数坚毅者湮灭在了历史中。当发现这一现象的同时,风舞学院封锁了任何信息,埃塞国也很直接的封锁了任何由风舞学院传出的信息,而我被纳入了重点看护对象,而我的学员,更成为了实验对象,所以在幕后,有很多眼睛盯着,还有一些线人的伪装,苦于无法传出消息,因为某个角落,已经堆放了很多的尸首,学院中也消失了一些导师和学员。 第三十一章 八阶强者阿福特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听说了吗?人文三班······”一个刚得到最新消息的学员刚要炫耀。 “早知道了,等你来说,全学院都知道了,不就是人文三班又出了几个怪物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真是的。记住了,在人文三班,没什么好稀奇的,哪怕说他们那里出现了五阶,大家都能承受住的,不就是五阶吗?真后悔当初没有报考人文历史,否则以我的资质,不知可以到达何种程度,没看到那些没有天赋的学员都能一对一完胜三阶强者吗?”一旁的某个少年异想天开的想象着。 “如此有趣,不枉我特意来此一趟!不知道,现在希尔那孩子,修炼的如何?”一个身影,路过时不禁呆了下,之后又大步向前走去。 又是人文三班的教室,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和普通的教室一样,一群好学生,乖乖地坐在位子上,安静的听着老师讲故事,中间没有任何声音,也不敢有任何声音,不是老师不让,而是那只今天有点心情不佳的大灰熊一直在门口晃着,那眼神,好似在说你们怎么不犯错误呢,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训训你们了! “话说,在三千六百年前,一场盛大的浩劫降临在这个大陆,虽然那时的人们比现在强悍很多,但是在那灾难面前,还是被灭了很多小国家,更别提全大陆数不甚数的古老家族从此除名。那是天灾,也是人祸,魔兽潮本来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那时的一些强大的王国,不再满足自身统治的地域,再加上几大古国相互制衡,谁也不能奈何谁,所以纷纷将目光瞄到了天之罚森林。天之罚,本身就是魔兽的乐园,更有数之不尽的传说,也只有那些利欲熏心的野心家,才会想到攻打天之罚,哪怕那时候全大陆有着数百位的八阶强者,但是在天之罚,一切不过只是可笑的闹剧。在失去了三四十位八阶强者后,他们才清醒过来,只是那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成千上万的魔兽,只一夜就遍布了整个大陆,这一场浩劫,比以往的魔兽潮要彻底很多,魔兽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或魔法,或毒液,反正这次报复,来得很疯狂,哪怕是那几大古国,在如此的攻势下,也不得不采取联盟的提议,至于那些依附的小国,只一个照面,就被攻陷了,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土里钻的,魔兽无处不在,那场景就犹如末日般可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好了,大家起来下,运动时间到了!”我站起身,环视了一下,看到他们那种被勾起兴趣的模样,不禁笑了。 “老师,不带这样的,怎么每次都是这样?刚到关键时刻,后面呢,后面怎么了嘛,我们想要听完,否则今天决定****!” “是哇,是哇,老师,不能每次都这样。你这是在摧残全大陆最璀璨的明日之星,我们打个商量如何?听完,再去训练,我保证,今天一定全力以赴。否则就****,****!” “****,****!” 见我如此,他们终于受不了压迫,决定要造反了。 “是吗?那好吧,我们打个商量,要么今天我来带练,要么由它来,如何?”我无比邪恶地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门外越来越兴奋的大灰熊。 这招比什么都要管效,这不,他们很乖的停止了造反的举动,愣愣地看着门外,傻呆住了。 只是我越看,越觉不对劲,猛一转头,看到一个满脸络腮的大汉,正站在门外,想要进去,而那只大灰熊也想进去,所以就这样卡住了。本来已经苗条的大灰熊不会被卡的,只是经过如此多天的作威作福,想不胖都难,于是就变成了如此的狭路相逢。那大汉,只是笑笑,伸过手,一拉,不动,再拉,还是不动,不禁多看了几眼大灰熊,之后略一用力,教室的门彻底报废了,而那只大灰熊就这样被扔到了后面。而始作俑者却一下子愣住了,一直盯着我看,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而座下的希尔,一下子激动的站了起来,径自走过去说道:“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到年底才来的吗?哥,哥,怎么了?问心导师有什么问题吗?不要吓我啊,哥!” “像,实在是太像了,刚才听声音。只是觉得耳熟,现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真的可能吗?哪怕是我现在的实力,也不敢说在那里活下来,哪怕再强大,也不可能,更何况那时的能力风暴,根本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结果,早已知道了,看来我还是不能忘记,怎能忘记?”那大汉,看着我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喃喃着说些不懂的话。 我看了看躺在地上在不断摇头的大灰熊,又看了看还在发愣的大汉,摸了摸下巴,也若有所思的发起了呆。 大灰熊甩了甩头上的灰土,看看了眼前的大汉,一下子来了兴趣,一骨碌爬了起来,全力向前冲去,那神情好似一个刚找到新玩具的孩子。而那大汉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无神的站在那,完全没有在意大灰熊的攻势。 “砰“的一声,冲势超猛的大灰熊被那大汉随手挥开了,落在十米以外的地上,挣扎半天楞起不来,原来大灰熊屁股下有一个三米多宽的凹坑,而它的屁股更是卡在了被自己重力压出的大洞中,所以才半天起不来。 而看那大汉的神情,似还在回忆着什么,这让班中的学员也开始发愣了,一向无敌的那只狗熊居然被此人随手挥开了,这也便罢了,而看那神情,完全是无意识的举动,这不得不叫人震撼来人的实力了!五阶,看看那些天才学员的悲惨遭遇,直接无视了,六阶,或许能和那只魔鬼熊相抗衡,但是想如此简单,绝对不可能,七阶,或许是的,因为没人见过那只魔鬼熊真正的实力,所以不好下结论,八阶的话,肯定可以,因为如今的八阶强者屈数可指,而且都是一些成名已久的老前辈,或许有些新进阶的强者,只是此人陌生的很,会是谁呢?强悍的实力,无论在那,都会成为世人口中的焦点。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旁的希尔,很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亲大哥。以前那个无论什么事都能从容应对的大哥,似乎越来越喜欢沉思了,那时的他何等的天才,什么事都不能阻挡他的脚步,哪怕后来在七阶顶峰整整困了十年,在十年后的今天,也以八阶的实力诠释了天才的真正涵义!七阶到八阶,这个坎困住了太多太多的强者,一些人用了三十年,一些人用了四十年,一些人用了五十年,更有绝大部分的人,用了一生都没有迈过那关键的一步。而他,阿福特·卡尔夫以天才之名打破了数千年来的记录,史上最年轻的八阶强者是一千多年前的强者莫尔科夫·郁金香,他三十九岁的时候,在历史的书册上刻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记,三百年前,史上从七阶迈入八阶的记录保持者赫茨莫·福尔克斯仅仅用了十二年,就从七阶挤进了八阶,若非他是一个大器晚成的绝世强者,大可破了莫尔科夫的记录,那年他七十五岁,历史学家如是评价道:如果赫茨莫·福尔克斯能早日修炼,或许世上将出现一位真神,九阶强者。可惜大哥阿福特再次回到家族的时候,似乎熄灭了一切,犹如一位迟暮的老者,在夕阳下,述说着自身的沧桑。这也是埃塞国众人皆知多了一位八阶强者,而却没几人见过的原因。谁能想到,年仅三十五岁的八阶强者阿福特,居然没了任何志向,只知道悟道和沉思,除了指点下几位家族中的天才人物,大部分都呆在房中,一坐就是几天,也幸好八阶强者已经对食物没有太大的需求了,否则可能成为世上第一个被饿瘦的八阶强者。 “不管,是或不是,你这朋友,我阿福特交下了。”那位沉思中的大汉,终于在大灰熊第八次攻击中回过神,然后对我郑重地说道。 “我吗?也好,能将大灰熊像玩具般挥来挥去的,想来也是有名的强者,况且,你很对我口味。你好,我叫问心,很高兴交下你这朋友。”我上下打量了下那大汉,再看看远处的大灰熊,不知觉笑了,只是嘴角有一道让那些学员都打冷颤的弧度。 而一旁刚爬起来的大灰熊,在听到我们的对话后,硬生生停住了接下来的动作,一副疑惑的表情,之后看到我的笑容,更是乖乖的耸下了耳朵,走到了我身边,然后趴下。 “阿福特,好耳熟,好像哪里听过,你说是不,希尔?”美美莎推了推傻在一旁的希尔。 “好像听过,很耳熟,真的,貌似,可能,大概·····”一旁的柯克插嘴道。 “不会是,难道是?简直难以置信······”卡尔一下子反应过来,看看阿福特又看看希尔。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我也要听,说嘛,说嘛!”莫文这个好奇宝宝一下子来了兴趣,吵吵嚷嚷的。 “还有我,我。” “我,还有我。” 全班一下子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没有发现,口中的主角已经悄然离去。 因为,阿福特实在太有名了,只是一下子没有回过神,当听到别人提醒时,一下子就恍然了,这世界的名人,要么特有权,要么特有实力?而阿福特,或许太过有名,所以让人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一旦反应过来,那激动的场面,可想而知。所以,当我和阿福特离去的时候,他们还在忘乎所以的讨论着,似乎想要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说与大家听,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消息是有多么的灵通。 第三十二章 离开吗?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干,为我们的见面干杯!”阿福特举着一大碗的酒,抬头一口饮尽。 “干!”我举起杯子,然后往后一倒,后面的大灰熊,舔了舔舌头,又打了个饱嗝。 “好爽,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来,再干几杯!”说完,看了看我身后的大灰熊,没有说什么,举起杯,又是一口喝光。 “也好,陪你!”我说完,也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身后的大灰熊傻傻的张着口,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到有劲的饮料入口,睁开眼,愣住了,然后只能继续趴下。 “痛快,真是痛快!太想了,你们,就连性格都是如此的相像。能否告诉我,你有没有同胞哥哥或是弟弟?”阿福特大笑过后,有些期待地看着我。 “不知道。”我看了看地,眼睛一直看着远方,迷茫更深了。 “是吗?他也是如此的,和你一样。只是,比你要有生气,不似你这般伪装自己。”阿福特随着我也看着远方。 “能说说吗?他的故事,我想知道??????”我收回目光,定定地看着阿福特。一旁的大灰熊似被刚才的沉闷惊醒,看着我,然后站起身,用熊掌拍了拍我,之后又安静地趴着,只是眼前多了一瓶酒,一大盘的肉。 “我不知从何说起,他的强大,他的厨艺,他的随和,他的率性,他的无可替代,似乎他是无所不能的,只可惜??????或许上次不该去的,世上有着太多的意外和不可能,而我们却恰好倒霉的碰上了,本来他可以走的,以他的实力,我想肯定可以??????”说着,说着,阿福特哭了,一个八阶的强者,在喝了几瓶酒后,哭了。 “能先说剧情再哭吗?没头没脑的,我根本没法安慰你。”我无奈地拍了拍阿福特的肩膀,一旁的大灰熊似乎也发现了什么状况,抬头看了看我们,之后深深地埋下了头,从它不断颤抖的身躯,很让人怀疑它是不是在笑话阿福特? “不好意思,好久没那么开心了,有些失态了,或许你们长得真的太像了,就连性格也是如此的相像,我有些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事情大致是这样的,我,我还是先说我自己吧,否则没法说了。你知道我是谁吗?算了,当我没说过,我还是从头说起吧。我是卡尔夫家族的长子,从出生起,就注定成为一个强者,一个有望冲击九阶真神境界的天才,可笑的是,我也在别人的恭维中渐渐相信了,直到我二十五岁的时候,才发现天才的悲哀原来是相信了自己真的是所谓的天才,然后为天才这个名称诠释,直到最后发现,天才只是一种天赋,而不是实力,或许你修炼的速度比任何人都快,都要容易突破瓶颈,但这其实是上天对天才的另一种惩罚,顺境中的成长,到最后只会成为心境的障碍,成为阻隔七阶到八阶的屏障。所以我以天纵之才成为七阶后,根本没有在意瓶颈,而是一贯的习惯修行,直到我七阶顶峰的时候,冲击了三次,失败了三次,更在最后次失败中留下了致命的魔障,是故,整整十年都在原地踏步。二十五岁那年,我突破到七阶顶峰,次年第一次冲击八阶,失败。之后一年继续冲击,又失败。第三年,也便是我二十八的时候,借助了外物,甚至动用了魔法辅具,可惜最终还是失败了。之后一蹶不振,远离了家族,到处流浪,三十岁那年,心灰意冷的我来到了天之罚,想要用生死极限来突破,可是这真的能吗?我在天之罚深处,呆了三个月,和六阶魔兽打过,也跟七阶兽王拼过,更一度处在生死边缘,几次险险逃过,只是,那瓶颈,不曾变过。直到一次伤重在逃到天之罚的边界的时候晕倒,被落神村的老猎人卡农所救,才在这里扎下了根,想要化凡,从平凡的生活中突破心境,然后一举突破瓶颈。只是没想到,三年前,卡农死了,我按他的遗嘱将他埋在了落神村与天之罚的中央,之后,继承了他的遗志,在落神村住下,成为了一名猎手,靠打猎为生,直到遇到了他。知道吗?他的出现,对我的打击是如何的大,虽然我有些看开了,只是为什么他如你一般大的年纪就有如此境界,而我却只能一直如此,不甘心啊!说来可笑,刚遇到他的时候,他递给我一块烤肉,而他的友善,我却当成了危险,更是拔剑相向,也幸好没有如此,虽然不知道他的具体实力,但是直觉告诉我,他的危险比七阶乃至八阶魔兽还高,只是他的气息又是如此的奇怪,根本没有任何波动,要不是那个强者的直觉,我真的很难相信,天纵之才的我以七阶大圆满的实力居然在一个小屁孩面前感到了压力,而且是那种绝对压制的感觉。你不要惊讶,这一切不是错觉,或许直觉有时候会出错,可亲身体会却不能。知道吗?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教会了我很多,虽然没有让我突破,但是却成为了我突破的契机。直到一天,风舞学院的学员出来历练来到了落神村,更到处打探他的消息,这让我感到了一种不安,但对于他的实力,我将这份不安,放在了心底。之后,我也随他们一切出山了,因为那里已经没事值得我留恋的了,还不如用自己的一生好好为身为强者的他护航,只为让他不被这浊世污染,因为他真的太善良,太率性了,这样的他不合适在这个世界行走,除非有深厚的背景,否则一定会被大家族和国家围攻的,因为我知道他是那种不受约束的人,而这个世界总是喜欢约束强者。这是权力和政治的舞台,没有后台的人,要么被人收拢,要么被毁灭,哪怕你是绝世的高手,也架不住群攻,或许真神可以,只是这世界已经没有了真神,所以在他成为真神以前,我会一直站在他后面,倾尽全家族之力支持。只是没想到,一切来得是如此的突然,本来简简单单,轻轻松松的任务,却被这场横祸打乱了计划,七阶的魔兽,八阶的魔兽都不可怕,虽然以我那时的实力应付不了,但是一大群的五阶、六阶加上成百的七阶魔兽,还有十几只八阶的魔兽,千年难得一遇的魔兽潮这么壮观的场景,居然让我们遇到了,而且还是在它们的家门,这不能说是倒霉了,只能说是命中有此一劫,这么凑巧的事,居然也会碰上,死了也算活该。只是,他留了下来,而我们走了,虽然是被他打晕,强心带走的,但,我宁愿自己死了,因为他比谁都要有希望冲破这天地枷锁,成为九阶真神,他是这么的年轻,可是他却选择了留下,就这样永远的留在了那里??????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听那些学员说,那时天之罚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战,之后一切归于平静,那些魔兽和他都没有了消息,我们 没法得知具体如何,因为他的牺牲是为了我们,所以活下去,才是首要任务,虽然很窝囊,但谁能告诉要如何去做,又能怎么做?冲进去,无疑是找死,唯有活着,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报仇,虽然不大现实,但却只能如此,这就是生的希望。之后,我和他们分开了,在回来的路上,我突破了,终于成为了八阶剑圣,只是八阶够吗?是故,回来后,我一直沉默,一是回忆,二是修炼他留下的功法,期望能快点达到八阶顶峰,最后,成神,也只有成神才有希望报仇,所以我一直努力,努力??????”说着,说着,阿福特,低下了头,一滴水落在了地上。 “他真的那么强吗?和我一般年纪,面对如此多的魔兽居然还能如此,这样的奇才,就这样陨落了,是有些可惜了。只是他会是我吗?”我举起手,看着,看着,又开始迷茫了。 地上的大狗熊,抬起前身,站了起来,用前爪拍拍我,又走过去拍拍阿福特,之后也沉默了。 一夜,就这样在发呆中过去了,之后人走了,留下一地的酒瓶,还有一只狗熊在地上打着呼噜。 “你随我走吧,远离这里,这个是非中心,还是离开吧!或许你也发现了,或许是你故意为之,或许你只是无意中的行为,但是再待下去,真的危险了,其中牵扯太大了,就是我也无力干涉,趁现在,我保你脱身。如果再迟点,到时就怕我也是无能为力。求你了,和我走吧,远离这里,我不想再如此无助了,真的伤不起??????”阿福特拍着我的肩膀,郑重地看着我。 “我也想走,可是曾答应过校长,留在这里,陪一个人,直到她毕业,虽然现在她还没出现,但是我想,她一直都在关注着我,还有我身边这只大灰熊,所以,如果那时候真的无能为力了,你不要牵扯进来,放心吧,会有法子的??????”我迷茫地看着远方,路在脚下,而心,却一直在这里。 “真的,不能走吗?也好,索性闹大,或许这样才能让你更加安全。那我先行一步,走的时候,和希尔说声,我来接你。”阿福特看着我,没有再强求什么,然后转身离开了。 “嗯,好的。”我站在这里,没有去看他。“离开,又怎么样?还不如,留着,和那些小家伙,和那些老家伙,好好玩玩下?????” 第三十三章 紧急事件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月下,我站在后山顶峰遥看着前方零零碎碎的灯光,似有了些追忆。 “你也喜欢看山下的景色吗?”暴力女吉儿莎突然出现在我身边,轻声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 “是放心不下你的学生吗?”吉儿莎咬咬嘴唇,低声说道。 “算是吧。”我还是淡淡地回答着。 “对不起,或许是我错了!”吉儿莎说完低下了头。 “不关你的事,只是有些意外而已。”我一直看着前方,没有转头去看如此文静的吉儿莎。 “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任性,或许你会过得好很多的,要是你·····”吉儿莎刚想说些什么,而我只是摇了下头,然后转身回到了属于自己的监狱,或说是住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的······”吉儿莎在夜风中显得分外的纤弱。 后面一个黑影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又趴到地上,望着远方,似也开始了回忆。 两个月前,原本还很活跃的人文三班,只一夜,就这样被解散了,班里的学员,或被家长接走,或被某些势力纠缠着,或是被学院秘密保护着,或是雪藏。没有人知道发生了,更没人知道那位传奇人物人文历史专科问心导师的去向。就这样,一切又回到了过去,只是静了很多,安分了很多。 “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但是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保证我学生的安全和自由!我不管他们的身份,哪怕是间谍也好,我只要他们安全和自由。”我安然地躺在床上,只是反复强调这一点。 “这个我们需要和国王商量下,毕竟里面牵扯太大了。”一个黑衣人沉思了下,然后开口答道。 “那你们去吧,我继续睡觉,商量好了,来和我说声就好了。”我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转过头继续睡觉了。床边的大灰熊,只是拿眼看看了,然后也学我的样,继续埋头睡觉了。 黑衣人大有深意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大灰熊,然后挥了挥手,身边另外三道黑影跟着离开了我的房间。 果不如所料,在天亮之前,那黑衣人带来了最终结果:“人可以放,但是他们的未来,怕是见不得光了。你要的结果是什么?” “那再等一日,如何?”我沉思了一会。 “那好,晚上等你答复。”黑衣人说完,直接离开了,很果断。 “学员们,现在有一个很紧急的事情要和大家说,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们一定要好好想想。无论你们有什么身份,在我这都是我的学生,我有义务保障你们每个人安全,当然,这要建立在你们的意愿上,我尊重你们每一个人的想法。风舞学院和国王现在给你们出了一个选择题,生存还是毁灭?你们自己选吧!”我说完,就闭上了双眼,等待他们考虑的结果。 “老师,他们是要解散我们吗?还是说,要囚禁我们?”卡尔咬咬牙,直奔主题地问道。 “那倒不全是,解散是肯定的,只怪你们老师我,无能为力,不能再为你们多争取一些。不过放心,只要我在,你们有自主选择的权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到家族,或是加入别的势力,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我有些沉重的说道。 “还不都是一样,班上除了我,怕是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自由了。即便是我,怕以后也要为家族的未来,奋斗一生了。不过,我不后悔成为老师的学生,因为你,我才有了力量,能让我掌控自己的力量,我相信,只要努力下去,一定会成为和我大哥一样的存在。”希尔低声说道,他的双手握得很紧,似乎压抑着什么。 “老师,感谢你给我们的一切。我想知道,你的命运,怕不会那么简单吧?我不想你因为我们,而放弃抵抗,或是付出沉重的代价!”莫文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沉声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我?不知道,要么被关起来研究,要么就是继续教人吧?总不至于毁灭吧?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但是,现在一定会从优对待的,不是吗?”我自嘲地笑了笑。 “是吗?那我明白了,请老师好好为我们上人生最后一课吧!”一直沉默的美美莎,突然开口道。 “请老师给我们上课吧!”顿时,大家一口同声道,之前的,愁云似乎也随之淡了很多,只有他们心里清楚,此生,眼前这个人,是自己唯一的老师,哪怕自己成为七阶的强者,乃至八阶强者。 “也好,给你们这些孩子好好上上课,以前似乎有些不务正业了,呵呵呵·····”我老气横生地说道,也只有此时,他们才真正没有反驳什么,虽然这个老师比一些人还要小上几岁,但在场的所有学员,打心眼的服了,无关那只魔鬼狗熊,也无关实力。只是觉得其实有这样一个小老师管管,也挺好的。 第三十四章 最后一课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咳咳,那么我们就正式开始上课。”我一如从前,用咳嗽作为开场白。 而讲台下面的学员,却比以前安静了好多,认真了好多,那眼神,着实有点吓人。眼勾勾的,仿佛想要将我刻印在里面,好封存起来。更有一些女学生,红着眼,一副欲哭的表情。 “好了,好了,大家擦把脸,认真上课了,你们这副模样,让别班看到了还指不定说我们什么,要知道我们可是永远的人文三班,用别人的话说是万恶的人文三班,现在是,以后也是,哪怕只有一个人,那也是,你们明白吗?还有,我事先说明,不管你们有着怎样的身份,有一点记住了,以后大家碰到了,绝对不能生死相向,哪怕是别人逼迫也一样,只要违背此点,从此,就忘了大家,忘了我,也忘了人文三班。”我看着有些低迷的学员,不知觉又有些话多了,叮嘱这个,叮嘱那个,完全是一副离家前的家长模样。 “好,我们在此起誓,无论将来如何,也无论班里的学生如何,绝不生死相向,有违此誓,从此得不到真神的救赎,永坠地狱!”学员们根本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起誓,以表决心。 “大家可知道为什么有人文历史这一专科?”我问了一个很基本的问题,也是开课老师必讲的内容。 果不如其料,除了个别学员,大家直接翻起了白眼。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当然缓和气氛是一点,最关键的还是话题。 “那么,你们可知道万年前的秘辛,又可曾知道,真神的强大?”我又抛下了诱饵,只待他们上钩。 看着他们来了兴趣的神情,我又加了一句:“那你们还想不想知道为何真神会消失,而且世上更出不了真神的秘密?” 看着他们那更加激动的神情,真想再看看我说让他们自己去找书的模样,肯定会很有趣的,不是吗?当然,我可没有这样的恶趣味。 “众所周知,我们这片大陆有记载的最早历史是一万年,可是至今发现的众多古文明遗迹无不在说明着什么?那么这片大陆到底遭遇了什么,而那些古文明又是被什么毁灭的?根据众多遗迹中的骸骨化石的研究,可以想象那时候的盛景,一个个魔法王国,一个个斗气王国,在强者林立的大陆上演绎着各自的辉煌,哪怕是毁灭后,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供世人瞻仰前人的丰功伟绩。为了探知这些隐秘,我翻找了各种古书,再加上一些个人的推测,似乎可以推算出一个大概的情况,具体,或许只有当这个世上再次出现真神的时候,才能破解这个万年之谜。据古书记载,万年前,众神不知何故搬离了世代居住的圣山,然后这片大陆处于信仰的低迷期,一些野心家在经过数年的试探和寻找中证实了真神消失的信息后,与那些疯狂的信徒开始了长达数百年的战争,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因为信仰的崩溃,一些自以为被真神抛弃的王国,终于抵不住诱惑,纷纷加入了战斗中来,自此,大战席卷了整片大陆,那时的七阶和八阶的强者,一抓一大把,甚至那些即将突破进入真神之境的强者也有不少,斗圣或是剑圣级别的八阶强者还好,至少他们的破坏力只是局部的,而那些法圣之类的八阶强者,在大范围的杀伤力上要远远高于同等阶的强者,是故,这又是一场强者之间的盛宴和豪赌,赌注是大陆的领土、资源,还有就是数之不尽的生命。反正战争末期,已经没有什么普通生命了,除了战士和魔法师,还有王族外,就唯有得天独厚的魔兽了,也便是在那时,天之罚森林才出现在世人眼中,虽然它存在很久,很久了。战争,一个永远的话题,只要一个国家,一个势力还掌握着力量,那么战争就会永远继续下去,是故经过此战以后,大陆彻底的毁了,不是说它裂了或是破碎了,而是没有了任何生气,战场中伏尸百万的情形随处可见,血和雨成为了战场最后的背景,土地,完全失去过去的模样,坑坑洼洼,黑漆漆的,之间的魔法元素全被抽离,一切似乎都失去了生机,自此很长一段时间,这片大陆除了个别特殊区域,再也没有了任何生息,至于战斗的双方,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所以破罐子破摔,最后以同归于尽为结尾,剩下的人们除了个别放下了荣耀,苟且偷生外,其余的,生生饿死在了漫无边际的战场中。至于那些人如何生存的,我想你们是不会想知道的,反正当他们找到那些神居住过的地方后,才算是真正的安定下来。之后,慢慢的演化着未来,当然,也幸亏那时的先人有留下一点点蛛丝马迹供人参考,至于真神的秘辛,这就要从那些人在真神居住地安居后说起了。其实不算什么,这也只是一个猜测,先人根据真神所留的些许痕迹推测出其实真神也只是强大的人类,虽然他们的强大已经让世人只能仰望,但是,其上还有更高的境界,至于是什么,却没有提到,只是说,真神们不算真心想要离开这个可以作威作福的大陆的,意思也就是说某个高于真神的存在,强行命令,或是暴力带走了真神,甚至用无上的法力布下禁制,从此世间不再有真神。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测,当不得真。”我缓缓地说着一些只有孤僻到极致的古书上才有记载的一切,而自己不知觉也陷入了故事中间,仿佛见证了一个个古文明的昌盛,又见到真神的无奈离去,最后目睹残无绝论的战事。 “这是真的吗?九阶真神只是强大的人类,至上还有更加恐怖的存在,那会是怎么样的存在?如果一切成真,那么我们现在又算什么,只要努力,我想我们会冲破这个世界的枷锁,成为真神,即便会被别人强行带走,但我想足以完成这世上最后的牵挂了,老师,你要保重,相信我们,会回来的,绝对强势的回来,还您一片自由天地!” “真神,太过遥远,如果八阶,我想应该是够了。我不信如此多的八阶,还斗不过他们,哪怕世界的所有八阶强者加起来,怕是不会超过十位吧?我倒要看看四十几个八阶的存在,还有什么国家或是势力敢阻扰!” “没错,真神已经不在了,那么我们就创造一个真神出来!老师,从此我奉你为我心中唯一的真神!” “老师,请接受我莫文(希尔)(卡卡菲)的信念,让您成为我们最后的信仰,此生不变!” 到了最后,一场席卷整片大陆的风暴就这样在这里开始萌芽了,而主角不是任何学生,而是他们心中的真神,一个被后世奉为行走在人间的唯一真神。特此说明,这里的真神不是九阶真神,而是信仰中的真神,比之更加深远。至此,灵界的信仰之争,在此埋下了伏笔。 “真神?你们可真敢喊,要是被一些狂信徒听到,我怕是直接被当成异端或是邪神直接钉死或是被烧死吧?不过,给你们一个信仰也好,你们的未来,无论怎么选择,最后还是难逃利益两字,一些事,一些人,只要有心就够了。人们正是有了信仰,才能更加坚定地活下去,不是吗?”越到最后面,我越小声,最后连自己都分不清有没有发出声音了。 第三十五章 再次消失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是你?也对,看来这一切都是宿命,你我相遇或许本就是一个错误。”我定定地看着天空落下的白色倩影,最后还是先开口了。 “我也没想到,再次相见会是这样。本来,我想·····可是,却忘了你的不凡。”吉儿莎的语气也带了几分怅然,似有也不愿这样相见。 我看着她,没有再说什么,她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或许一切都只是一个意外,而我就是一个变数。可是很多时候,明明知道会是这样,却无力再改变什么,一是人心,二还是人心。于她,我是感激的,是她唤醒了我记忆深处的某些早已被抹灭的记忆,也是她让我重温过去狂啃书的旧时光,甚至也要感谢她带我来到了风舞学院,哪怕现在也应该是感激的,可是,我只能冷漠,一是为她,二是为我的那些学生。 “放心吧,你的学生会没事的,想离去的已经离去,留下的,我爷爷他们也会好好照顾的,毕竟他们的奇特和现在所表现的潜力深深地打动了这些权势者的心。只是你,我不知道该如何,如何安排?你说的对,或许我们不该相遇,那样你或许会苦点,但是却自由,现在·······”吉儿莎欲言又止地看着我,可以看出此时的她其实真的很善良的,只是有时候调皮了些,又或是有着双重性格吧。 “我现在倒是不怎么担心自己,对了,那大灰熊以后好生照顾下,或许会对你有很大帮助的。还有这些给你,以后或许会用到。”我故作镇定地说着,然后将一本准备了很久的书交给吉儿莎,“如果没事的话,我进去了。”之后,不等她反应就转身回到了独属于我的监狱,或说是山洞。 吉儿莎傻傻地拿着那本书,眼睛定定看着书名,然后慢慢地留下眼泪,或许字迹有些幼稚了,像会爬的蚂蚁一般,不过勉强倒是能认得书名【真神时代的落幕——无神时代】。这本书,是我翻找了很多资料后,才从图书馆里一些古书籍的自言片语中整理出来的,还有就是去人文历史老师那边借来了很多珍藏版的古书籍,再根据一些事迹推理出了大致真相,然后用自己半生不熟的笔法,写下了这本【真神时代的落幕——无神时代】,其实不用说,我也知道吉儿莎其实是一个探知能力很强的孩子,估计也是发现我也有这方面的爱好,才教我识字,写字,当发现我这方面的惊人天赋,更是对我寄予厚望,希望我能帮她追寻一些上古年代的事迹,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当我回到住处后,才发现其实监狱的生活也是不错的,除了人身自由被限制以外,其余倒是和外面没什么差别,不,比外面更加舒服,那一排排的古书籍听说是从皇宫中搬来,都是一些绝世的孤本,还有就是多了书架上还摆放着一些魔法书籍、斗气书籍,甚至连那些早已绝迹的体术书籍也被放到了这个大书架上。我承认自己是一个书迷,或是是一个书痴,不过比一般的书痴更加恐怖,别人都是废寝忘食,而我却是以速度著称,同样一本厚厚的书籍,别人或许要花上几个天,甚至一个月来阅读消化,而我却是快速地翻阅,这是习惯使然,也是能力的证明。就这样,在这个不大也不小的监狱里,我度过了一个月,期间除了吉儿莎,倒没人进来,似遗忘了我存在。期间,我也教了一些适合女生练习的养生术,还有一些可以说是唯美的攻击秘籍,对于一个法师,更或是是女性法师而言,或许这些美轮美奂的绝学,比对那些只有实用而没任何花俏的招数更加有兴趣,否则以前美美莎那孩子也不会为了随时看到的烟火而想学魔法了。 他们愈是如此,我愈觉得他们所图越大,所以几乎是像交代遗言似的,将一些适合大灰熊学习的阳刚类功法交由吉儿莎传授,虽然我知道或许那些人也会想方设法去将这类功法拿去,但是,没有武学功底的人拿去也不过只是花架子,更会将之看轻,以为这些功法不过如此罢了,甚至会以为我故意藏私,最后怕是会撕破脸,当然前提是我不同意他们的招揽。 后山深处的密室中,几大长老分坐在两旁,中间的位子还是空着,而看他们的表情,似也在焦急地看着门口,直到看到一个儒雅的老者慢慢地跨过门槛,走向中间的位子坐下,他们的心这才定了下来。 “问心导师,到底是什么实力?你们几个老家伙试出来了吗?”那位儒雅老者开口说道。 “这倒是不清楚,甚至连他的出身来历到现在都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最先出现在您老家的后山,然后和您的宝贝孙女一起来到风舞学院,之后稀里糊涂地去了斗气测试的场地,被评为ss级的潜力学员,可惜等到希尔福长老和里尔克长老赶过去的时候,人却不知所踪了。之后才出现在魔法测试的场地,这次更是被评为sss级的魔法怪才,只因为,他离去后,发生了一场魔法风暴,要不是帕克长老和科尔夫长老赶到及时,在配合若干导师,怕是会造成大范围杀伤事故。再之后,他换了衣服,更整理了下仪容,又出现在人文历史的考场,更被 年迈的老导师伏安特任命为史上最年轻的人文历史导师,说来惭愧,这些还是之后您的宝贝孙女说出来才收集到的。”一位青衣长老米发尔有些尴尬地回应道。 “原来是他!我说嘛,将学院都封锁了,那位斗气界的奇才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失了,不行,这次说什么我都要收他为徒!”身穿玄色衣服的七阶强者希尔福长老大声喊着。 “怎么着,你还想和我抢徒弟?想都别想,这孩子,都定下了。”身穿紫衣的七阶强者里尔克长老也不甘落后道。 “没听说他是sss级的魔法奇才吗?你们想要扼杀天才吗?我科尔夫可是八阶法圣,你们两个给我安静点。”依然身穿红火衣服的八阶强者科尔夫咆哮道。 “科尔夫你这老小子,怎么还和我抢徒弟,上次不是说好给我的吗?怎么想反悔了吗?”蓝衣八阶强者帕克也不顾仪表的责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嘛,谁知道他是如此的奇才,不服出去打一架,谁赢了谁收下,如何?”科尔夫厚着脸皮,大声叫着。 “打就打,谁怕谁!”说着,帕克就想出去了。 “你们都给我安静会,先听米发尔长老说完。”儒雅老者米尔法·奈俄费斯虽然只是轻轻地说着,但是那些还在争执的长老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或许别人会被院长这副和蔼的模样迷惑住,但这些长老可是不止一次看到院长发怒时的模样。身为八阶巅峰的强者米尔法·奈俄费斯,不动怒倒也没什么,一旦动怒,那么将是绝世的灾难,至少熟知他的人都知道,年少的他的脾气是非常火暴的,只是现在老了,才内敛了许多,其实看看他的孙女就会发现一些端隙,遗传这东西可不是说着玩的。当年他的儿子和儿媳战死在沙场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地说要一个说法,可惜敌国不同意,还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八阶的国师居然挑衅老年丧子的绝世强者米尔法·奈俄费斯,结果可想而知,要不是顾忌强者协议,敌国怕是就此被抹灭了,饶是如此,那八阶的国师还是被愤怒的米尔法·奈俄费斯直接轰成了渣,毕竟强者的威严是不容挑衅的,最后那敌国的国王也被自己的七儿子篡位赐死,这才平息了战乱。 “问心导师,据我个人估计,或许应该达到了六阶的境界,或许更强。当然至于是斗气,魔法或是体术,我是分辨不出来,想来院长也感应不到,否则也不会有此一问了。前不久,新晋八阶强者阿福特更是与问心导师结拜为异姓兄弟,从中不难看出一些端隙,强者有强者的尊严,所以,我怀疑问心导师可能已经是七阶强者了,可能快进阶八阶了,当然这一切也是我的猜测。”米发尔长老大胆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问心导师才多少岁,如果说他是六阶,我勉强可能接受,但是七阶,我打死也不信,更不要提快进阶八阶,可是多么可怕的猜测!那阿福特已经是人类的极限了,我想世上绝对不会再出一个如此妖孽的奇才了,虽然我很看好他的前景,但是决不相信这一猜测,实在太荒谬了。”科尔夫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其余长老一阵沉默,更多的却是苦涩,因为哪怕这猜测错了,那六阶的实力,却是坐实了。而如此年轻的六阶,前景,将不可限量,或许神话时代又要回来了,世上唯一的真神。 看来需要一些手段警告一下国王,否则万一得罪了未来的无上存在,怕是会有一场绝世的浩劫。由此可以预测,他的身份更是不一般,或许他是上天派来的吧,否则怎么解释身世之谜?更或者说,世上还遗留着真神的后裔,而这一脉的血脉恰恰在他身上觉醒,这一解释,要更让人信服。 正当他们商量要怎么交好这位真神后裔和警告国王不要乱来时,一道绝强的气息划过,然后消失,当他们出来时,院长米尔法·奈俄费斯已经跟了过去。 “我以为有多么厉害,不过如此的废物,居然需要我这样的人物出手,看来这帮老家伙有些老糊涂了,再好的功法,如果都不能让自己成为强者,别人学去又有何用?”一个黑衣人全身被黑雾笼罩着,看不清模样,一手抓着我的后颈就这样划过后山,一直在空中飞着。 “站住,不论你是谁,放下问心导师,我任你离去,否则别怪我米尔法·奈俄费斯对你不客气了!”后方米尔法·奈俄费斯正在逐渐接近。 “米尔法·奈俄费斯,倒是有些麻烦,这老家伙可是和那些老家伙有得一拼的,看来不得不动用些手段了。竟然这废物没什么用处了,那么就好好利用下吧,桀桀桀!”说着,说着,举起我,然后用力向前方扔去,之后更是从手心喷出一道黑色光束,最后人却向米尔法·奈俄费斯冲去,似要阻挡一下。 “要死了吗?有些不甘啊,想过很多死法,却从没想过会是被这样打死,然后摔碎。”我无奈的笑了笑,以我五阶的实力,或许能跟七阶的强者斗上一斗,可是八阶,却是有些力不能及了。然后闭上双眼,直到那黑色光束打到身上,发出“丝丝”的响声,然后融入了身体内,而我却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身体剧烈地抖动了几下,然后听到一声怒吼“该死的!给我去死!”最后就失去了意识。 一座无名山的天坑深处,有着四通八达的溶洞,一个鬼火磷磷的密室中,几团黑雾似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时不时地剧烈抖动着。最后一声怒吼,这密室又陷入了死静。 而那风舞学院的后山深处,米尔法·奈俄费斯也在不住的怒吼着,之后一队队有着飞行能力的魔法师被派了出去,一些快到历练的武者也被派了出去,他们只有一个任务:寻找问心导师,生要见人,死要见死。 不止是他们,全国震动了,先是一些大家族,后是一些小势力,慢慢地很多外国的武者和魔法师闯过重重关卡,也开始在那片区域徘徊,寻找着。只是如此多的人力,物力付出了,却没有任何效果,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除了大家族和一些别国的精英还没死心,大部分都放弃了这种劳师动众又没有任何回报的投资。 剩余的人,经过一个多月的挖地三尺,将目标锁定在了一片不大的湖泊中,当然,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之后慢慢地淡去。时光能冲淡很多,而一些人,一些事却不能被磨灭,是故,或牢记,或坚持,从不曾放弃,直到有一天······· 第三十六章 这是哪里?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一处荒地的上方突然出现一个黑洞,然后一个物体掉了下来,之后黑洞如开始般无征兆地闭合了,不过闭合前依稀可以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好痛,好痛!”我一下子坐起来,揉了揉后脑袋,痛呼着。 之后才开始打量着四周一片荒芜的环境,自言自语道:“这里是?我记得我和玲儿在后山烧烤,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怎么醒来就在这里了,玲儿在哪呢?” 我绕着前方的一处乱石堆走了一圈,终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这里有些古怪。我不知身在何方,这是其一;灵气变了,这是其二;至于其三,就是此处寸草不生,算是一处绝地。根据过去在书房中看得那些关于风水的杂书,多少可以分辨出此地的一些异常。 在察觉此处灵气异常时,也曾运气行走了下全身穴脉,倒是没什么异常现象,只是觉得此处的灵气太过绚丽,五颜六色的,还有就是能量似乎有些不稳定,许是此处有什么玄机吧?不过这些,尚不是我最关心的,我只关心玲儿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然?自己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看来此处是没有生物可以回答我了,转了几处地方后,我自嘲地笑了笑,哪怕接大石的力蹦到十米左右的高空也不曾到什么生灵,如果有些废墟遗迹,或是枯败的草木的话,至少可以证明这里曾经不是这样荒芜的,可是,可是这里除了石头,就是石子,还有,就是一处大坑,深百米,宽百米,有些像天坑,只是又有些不像,可能是年代有些久远了,很难分辨到底是人为的还是天然形成的。其内倒有些奇特的石头,如水晶,又似玛瑙,还有些像琉璃,玉倒是有不少,只是有些残缺和杂质,有些暴物天珍,倒是可惜了。 我查看了许久,终还是选择了一个方向,一路前行。如果不能早点出这鬼地方,迟早会被饿死的,虽说自己去年刚进阶为八阶武者,食物是需求少了,但还没有达到辟谷的境界,所以,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就只能永远呆在这里了,至于玲儿,可能在附近吧,想来以她智慧,也能分析出厉害关系,或许在出去的路上能碰到吧?我闭上眼,摇摇头,没有再想其他,然后,睁眼,大步向前走去。 只见一望无际的荒芜之地上,一道黑影,由远到近,几个闪纵,人又化为黑影消失在了远方。饶是如此,我还是看不到任何生灵,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要不是天上还有太阳指引着大致方向,根本难以判断方位。 三天后,我的真气有些不济了,要不是这里灵气有古怪,只要有吃有喝,哪怕半个月如此赶路,我也不会有如今这般狼狈。再分辨了下方位,我又提了提气,再次远去。 四天、五天过去了,前方还是没有任何人烟,更是一片荒芜的情形,这里到底是哪里,这么会有这么广阔的荒地,一个八阶的实力全力前行五日,哪怕中途因为真气不济耽搁了些时辰,但总体所行的路程,不说万里,数千里绝对有了,只是不应该啊,从没听过哪个国家有如此广阔的领土荒废着,即便不能种植,也可以从别处调来,这么大的领土,没有任何人烟也便罢了,可是为何没有任何生灵,莫非此处曾经发生了什么毁天灭地的大事不成,只是哪怕是禁地也不可能会如此辽阔,沙漠因为天气和地势使然倒可以理解,只是此地,绝对可以利用,难道我误入传说中的奇门遁甲的阵中不成?也只有这个解释可以说通了,此地年代怕是很久远了,起码那时应该还是存在先天的,甚至还有更为强大的存在。只是这遗留下来的阵法,也太那个了吧,而我的运气,也着实差了些。先是在后山烧烤烧烤着,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还被摔了个四脚朝天,这些暂且不说,此处居然还是不毛之地,五天了,即便不赶路,没有消耗真气,最多也还能支持7天,不喝水,不吃东西,修行之人比之常人更有耐力,可这只是多了些耐力,终究还是需要进食和饮水的。 正当我绝望之时,眼前地上出现了一截枯枝,如是放在过去,我最多只是看上一眼,然后就路过了,可是这里是哪里?一处不毛之地,不说一些废墟遗迹,就连枯枝落叶都没有的绝地,出现了一截枯枝,这说明什么就不用多说了。我捡起枯枝反复确认了下,最后证实不是幻影,更不是形似之物后,我如孩子般大笑着,然后提起剩余的真气,一路快奔。 所幸,这一切不是海市蜃楼,当我全力前行半个多时辰后,终于看到了零散在各处的树木,之后又出现了草丛,接着,居然又看到了丛林,还有林子中的果实,甚至还有些奇特的小动物,这下,提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只好心中的疑问放到了深处,有时候不知道也是好的,总比自寻烦恼要好很多,不是什么事,你想知道答案就能让你知道答案的,与其在此虚耗光阴,还不如放下心好好享受人生的精彩之处! 第三十七章 参军?也好!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我望着来去匆匆的人群,还有四处发放的纸张,似有些意动,只是有些碍于面子,不好去。 这是我从那个该死的鬼地方出来的第三天,那天只是吃了些果子,还是千挑万选才敢试着尝试看着没毒的果实,至于那些稀奇古怪的小动物,我就有些怕了,好比第一次吃螃蟹的人都是勇敢的,可惜我饿了好几天的肚子,不敢以身犯险,是故只是取了果子,然后沿着那条道路一路前行,最后便发现了这个小镇。 初入这里,我彻底傻了,这些也算是人吗?怪异的服饰,怪异的发色,还有就是眼睛,居然也是多色的,要不是他们也说着人话,我差点以为来了什么妖精的国度呢?只是,有些奇怪,他们说得,我居然都能听懂不说,居然还认得那些像线条似的文字。或许是以前在古书中学的吧,我不确定地这样想道。 之后,慢慢融入这里的风俗,比如说那一股怪味的酒,还有就是那毫无厨艺可言的食物,这些尚且不提,只是,只是他们的文化,似乎和自己过去所读的书籍有很大的差异,或许是地方性差异吧,也可能是他们只是平民的缘故,不过有点,倒是不错,豪爽,还有说话直白,没多少废话,更难得的是没有多少心眼。 至于这些纸张,也是今日一早刚公布就开始有人将之散发到群众中的。至于群众认不认识字,都是其次的,这是一种宣传的手段,也是必须的手段,因为要打战了。听说是要扩张军队,保家卫国,又有传说是要攻打别的国家,更有传言是要应付百年才一次的兽潮······ 我从前也很向往战场的,可是身为林家五少的我,是绝对不容有失的,所以一直被雪藏着,哪怕修为通天到了八阶,也还是被雪藏着,不是我修为不够,而是阅历太少,虽说有着惊人的慧根,还有无数的书本知识,可那些终究是别人领悟的,再怎么琢磨也没有亲身体会的深刻,诸如爱情,诸如人世沧桑。此时,想来是没人可以阻止自己了,只是铁血的战场,合适自己吗?胆识是有,智慧也够,只是心却是硬不起来,若按照书上所说,我入军队,要么成为炮灰,出入前线,要么成为将才,坐镇帐营,只是如此心性可能会害了跟着自己的士兵,是故,若真要参军,唯一的选择就是成为前线的炮灰。只是,以自己的修为,去当炮灰着实有些欺负人了,还有便是,身在前线,我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炮灰前赴后继的死去吗?更能忍心看着己方的队友,在自己眼前倒下吗?我不断问着自己,可是却没有任何答案,救一人是救,救百人也是救,救千人,万人,乃至百万人也是救,如果能救,何来的战事?或许真要忍下心,好好地在前线体悟一翻别样的人生。 我静静地坐了一夜,想了很多,最后,下了决心,封印自己的力量,只以蛮力冲锋陷阵,这样,哪怕心有不忍,也只能爱莫能助了,不是吗? 军营前,依旧还是人山人海,报名的多,送行的也多,我随人流涌到了一处报名点,拿起笔正要写时,看到别人惊异的眼神,想想还是放下了笔,老老实实地当起了文盲,这才符合我如今平民这一身份。四周的民众都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军官问什么,便回答什么,然后等军官帮忙填好资料,再行考核。有些倒是自己提笔书写资料的,只是很少,而这种人,一般入军后先从文员开始做起,打仗之类的,莽夫去便好了,毕竟军队很多事还是需要文员的,是故识字的平民,在军队中还是很吃香的。 “叫什么名字,现在几岁,武力如何?”军官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便不在理我,拿起笔,等我的答话。 “林夕逸,现今15,有些蛮力。”我随口应答着。 “15?有些小了,不过现在确实缺兵。这样吧,只要你通过考核,我便让你参军,可好?”那军官惊讶的再次抬起头,看着有些老气的脸庞,很难相信此人才15岁。 “嗯,那便开始吧!”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有些惊讶为何那军官和别人如此看着我。 “列兵,带他去旁边测试下,如果过了的话,便让他先回去准备下,然后回来报道;如若不过关的话,便让他走吧,虽然战场上缺兵,但也不能让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孩子去送死!”那军官像似对周围准备入伍的平民解释道。 之后,从附近过来一个列兵带我去了旁边的训练场进行考核,那里也有数个与我一般大小的孩子在考核,更多的还是成年人,看他们那卖力的模样,我倒是有些期待这次的军队之旅,想来会有一次大收获的吧? 我径自来到场中,然后看着眼前一大堆测试用的大石块,随意挑了一块石头,随手便举了起来,当然了,为了不惊世骇俗,也努力做出一副吃力的模样。果如其料,刚放下石头,那列兵便通知我可以回去准备准备了,只是眼神和周围的大部分人一样,想看怪物般看着我。 本来,我是没什么行礼要收拾的,可是这样被人看着,多少有些不自然,只好先假装离去,暂避下风头,明日再来报道。 第三十八章 不杀人的小兵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我摇了摇头,将头上的灰土摇去后,才慢慢地爬起来,这是第几次?我不记得了,自从我参军五个月以来,除了开始的一个月特训外,几乎每个月都是如此,只是每次我都靠着自己的蛮力和运气侥幸的活了下来,战场确实是一处磨炼心性的好地方,至少现在的我,早已没了过去那般白痴了。虽然还是不杀一人,但是也很少去救助别人了,不是没能力,而是看多了生死,看多了背叛,看多了尔虞我诈,剩下的只会是麻木,所幸多少还秉着自己的本心没有彻底麻木。曾不止一次,在生死边缘挺身救助身边的伙伴,更曾傻傻地去救敌方的士兵,至于结果,运气好的时候,对方说声谢谢便好了,运气不好的时候,他开始还是在笑,当我转身的时候,直接用刀去捅我。当然现在我还安然活着,至于他们,我终还是没有下毒手,只是任他们自生自灭。说来轻巧,可是当自己亲身经历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自己真的不适合做一个善人,因为心还没那么广阔。不是说你心不好,而是当别人不领情时,总有些不自在,没有那种大无畏的付出精神,是故,想做好事时,就不要求别人回报什么,因为这样只会让自己别人更加烦恼,只要没要求,那便没有什么牵挂了,一切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是吗? “听说了吗?那个小兵又回来了,真是命大了,不过入伍五个月,居然参加了大小战役不下数百场,这倒没什么,只是此人还是一个前线的炮灰部队,居然还能一直活到现在,这不得不说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好,只是向他这样的老兵,照说早该升上去了,怎么还是最低级士兵,莫不成有大人物打压不成,还是那人惹了什么天大的祸事?”一个新来的小兵好奇地询问着自己的伍长。 “这不算什么秘密,和那人一起入伍的人,要么在还是小兵的时候便死去了,要么便和你伍长我一样晋升了,唯独那人还是小兵。想知道为什么吗?告诉也可以,不过,以后发粮饷的时候可要请我喝酒,如何?”那伍长斜眼看了下新兵,然后不急不慌地说道,这招也是和以前的伍长学的,可惜那伍长没那么好命,在两个月前的战场牺牲了。 “那是,那是!应该的,应该的!现在伍长可不可以给我们讲讲那小兵的传奇故事?”不知何时,伍队中的另外几人也凑了过来,一致要求伍长讲故事。 “话说那人入伍的时候,只是他力气大了些,其余倒也和你们这些新兵一样。”何止是大些,听已故的伍长说,那简直不是人力所能办到的,“嗯,之后便是为期一个月的特训,特训之后,便正式开战了。现在要讲的就是,那人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身为炮灰的他居然在前线战斗的时候不杀一人,这也便罢了,甚至还有闲心帮助队友,这也无可厚非,至少是己方的,可是他居然连敌人也要救上一救,这下可彻底惹恼了当时的千夫长,知道吗?那时千夫长好不容易等到一击必杀敌人将领的时候,那人居然将敌人救走了,救走了也便罢了,可是他居然还傻傻地回来,更在那千夫长面前晃悠,可想而知,他日后的生活了。别人只要在炮灰营待上一段时间,然后在战场上活下来,便会升上去,最低也是一个伍长,可是,那人居然因此被千夫长记恨,一直打压着。本来到此,也便没什么,只是那人的命似乎特别的硬,在一个月里,被派出去数十次,当然这有些夸张了,只是事实也相差不了多少,反正他那时候每天要赶好几场战地的。说也奇怪,哪怕炮兵营的人全军覆没了,可他愣是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出现在战场中,要不是狼狈不堪,还有些许血迹,别人早将他以临阵脱逃罪治了。反正就这样,他的传奇之旅便在我们军队中慢慢传开了,甚至连万夫长也特意召见了那人,只是可惜,他的日子没有因此好起来,不过战事倒是少了。说句实话,现在的十夫长起码有一般曾受过此人的恩惠,只是碍于上级的压迫,一直不敢报答,甚至一些百夫长也曾被那人救过,当然这些故事,我没资格知道,反正他的传说,很邪乎。知道吗?那个一直压着他的千夫长早在上个月的时候战死了,可是那人还在炮灰营中,想来他真的得罪了某个大人物,或说是有人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在战场的最前线活下来,哪怕最惨烈的战场,最终还是活着回来了,其中说明了很多,可是大家都没有揭破。知道吗?就连敌方的军队也很早就开始流传那人的传说了,甚至曾听说敌方军官在战场上公然招募那人,只可惜那人拒绝了,或说必须拒绝,否则只能死。还有,你们可知道他现在才几岁吗?说出来吓死你,知道吗?15岁哇,才15岁,居然在战场上像不死之身一般存活了那么久!”伍长就这样口水乱喷地吹嘘着一些道听途说来的某种版本的故事,好像自己亲眼所见一般,反正看那些新兵的表情,唬得一愣一愣的,也算是不错了,至少虚荣心满足了。 我拖着疲劳的伤躯,一步一步地向军营方向走去,路过的诸位士兵,无不肃然起敬,一是为我的命大,二是为我的救命之恩,只是没人敢来扶我,确实不敢啊,因为我没有杀过一人,如果现在过来帮忙的话,绝对会被那些军官拉入炮灰营和我一起去战场的。说来可笑,两个月前,那万夫长曾和我说过,只要我动手杀一人,哪怕是敌方的炮灰也好,只要杀一人,那便可以直接升为百夫长,那表情,更有些许期待,可是我怎能杀人,如果只是较量也便罢了,无故杀害比自己弱小无数倍的军人这是要受天刑的,或许现在不会,可是日后绝对会报应到自己头上的,所以我现在一直混在炮灰营,而那万夫长碍于面子,也便一直压着我,所幸他没有过去那千夫长般多方刁难。只是,真的不杀人就好了吗?眼睁睁看着数百,数千,乃至数万人在我眼前死去,而自己除了默然,还是默然。战有何意义?不战又有不可?答案,我想知道答案,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人生观和生死观也变了,只是那答案,何在? 我是一个小兵,游走在战争的边缘,不杀生,不救人,只是轻轻地,轻轻地来回跑,兵死了,将挂了,可为何还有战事?是人死的不够多,还是因为利益不够多?我遥看着远方,那里是一处坟场,埋葬着无数没人认领的尸首,如若没有强大的力量,是不是只能随波逐流,在江流中,任水推进,或沉,或浮! 许是看累了,想累了,我低下了头,慢慢闭上双眼,然后向后躺去,哪还管这是哪儿,只要能睡觉,何处不是床? “问心,问心!”我一下子从地上惊起,又是这个梦,好久没有梦到了,可是为何还是历历在目,字字诛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失去了,又好像得到了什么东西,只是真的好累,好累,新的一天开始了,而我,是否该有所行动了,或许,答案在于高位! 第三十九章 战场的冷酷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战事总是无情的,在战场上,尤其是在最前线没有什么道理可说的,除了战,就是战,什么生死观完全是虚妄的,战场上,除了生,就是死。不想自己死,那只好对不起别人了,而一些人在经历了如此多的战事后心理难免有些扭曲了,是故战场总是那么的残酷。 血,在战场上一点都不可怕,见得多了就习惯了,可怕的是残肢、断肠,最恐怖的还是那些死者惊恐的表情。而我恰恰处在最前线,尸体,到处都是尸体,血染红了一切,一堆堆残缺的尸体寂静地躺倒在地上,暗红的血水慢慢从伤口处溢出,惨绿色的肠汁,白花花的脑浆,还有一些没死透的人,或轻或重地呻吟给这原本喧闹的战场带来了一些别样的气氛。 生者拿着武器,一刀,一剑甚至用身体攻击着每一个能够到着的敌人,然后要么砍倒敌人,要么被敌人砍倒,没有人会去在意这些,因为最前线的都是些炮灰,死了便死了,战争不过才刚刚开始,强大的修者正好已整闲地看着前方蝼蚁们在那里拼命地演绎着,等到战意被推到顶点的时候,那才是战争之始,一场旷世的修者之战,以国战的名义来历练未来的战备军。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已经参加了很多很多次的战役了,多到我都快忘了。身为俘虏的我们,唯一的作用就是在最前线冲杀,然后为整个战场点燃战意。修者之间的战役,我只参加过10次,这是我第11次参加,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吧,因为我体内的战意居然在此刻被点燃了,仿佛有什么被压抑着的东西快要冲破束缚了。 小兵,我当小兵当了一年多,参加的战役更是数不胜数,直到上个月,我所在的军队被击溃了,作为小兵的我,只好随溃军沦为炮灰,对于我而言,这炮灰于过去的小兵本质完全一样,都是冲杀,只是目的有些不同,以前是冲锋陷阵,而现在只是娱乐群众,或说是用生命演一场无与伦比的视觉盛宴。想当年,我还是小兵的时候,为了可笑的道义,居然在数百场战争中,不杀一人,这是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战绩。其一是存活率,其二是运气,在别的小兵和将领的羡慕声中,被冠以“神奇的小兵”“战场上的奇迹”等称号,不过恰也是如此,被恼羞成怒的军团官员无限制地压制在小兵营,要不是一些人曾见我在战场上冲在最前面,活跃在战后,怕是早以用军法处置我了吧!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了,过去的军官团,或死或逃,剩下的就是几个百夫长和我一般,随众炮灰被集中在炮灰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四周除了尸体,就是半生不死的活人,因为修者之间的战争已经开始了。一刀,只是一刀,四周的尸体顿时化为血雨肉沫,带着一些骨渣子,滴落在一些还在拼杀的炮灰身上,一些倒霉的,更直接活生生被分尸了,此时无论敌我的炮灰都停了下来,茫然地看着两路不断靠近的修者军队,在此刻,天地一下子寂静了,除了那些痛苦的呻吟声,连风吹刮尸体的衣物的声音都能显得分外真切。而我静静地看着天,开始沉思着什么,可是却不知道想要什么! 我们这些炮灰是静了,可是那些修者,却是不安分了。双方一些躲在最后面衣着华贵的修者开始低吟着什么,最前方的修者只是紧盯着对方,然后不断冒出能量气焰,随时待发。此战没有任何废话,更冷酷无情,完全不顾战场中央的炮灰,或许在他们眼中,这些蝼蚁的使命就是化为肥料吧?我渐渐收回了望天的目光,然后看着四周的尸体,一下子更加沉寂了,或许这一切真的错了,能力,原来这里的人只注重能力,战场如是,生活亦如是,可是,如果我也如这些炮灰般没有能力,是不是说,毁灭才是最好的归宿? 两边的修者,似乎已经凝聚好了力量,天空中,我能感觉的到,那些古怪的能量似乎开始被他们调动了,只是这种调动有着强制的意味,所以能量不是很多,可即便如此,战场中央的天也开始变了,铅云重重,更有一些雷电溢出,甚至凭空的出现红色、蓝色、青色等的光团,看来这次他们是较真了,过去几次的修者之战,不过只是做做样子,双方放完技能,就收兵了,而这次,看架势怕是要动真格了。我轻轻地握着拳头,然后松开,继而再握住,能量吗?我倒要看看,这些所谓的修者有何能力,居然敢如此漠视普通人!这次,我真的怒了,不是为了这些炮灰,也不是因为这些修者的漠视,而是我醒悟了,这方天地,如果不能用自己的力量征服,那么剩下的,只有屈服,既然自己有能力改变这一切,难道还要像过去那边东奔西走的抢救着吗?如果不能从根本解决,一切不过只是徒劳无获罢了。 一拳,只是一拳,那中央的能量团,就这样散了,我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去看双方修者惊愕和恐怖的表情。我在等,等双方真正的领导者到来。 静,寂静,比刚才任何时候都静,此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那一拳,那惊艳的一拳,绝对只有八阶的顶级强者,只是此人真的太过年轻了!可能是某个得到奇遇能青春永驻的老前辈吧!等等,此人的穿着打扮,这,这下大家都傻了。炮灰?如此的强者居然只是炮灰,或说居然去做炮灰,谁那么大胆?继而,大家都开始流冷汗了,怪不得他老人家怒了,刚才修者可是完全不顾炮灰的生死出手的,只期望等下不要牵怒自己才好! 不一会,双方的主脑都出现了,居然用飞的,难道他们已经成为先天了吗?可是怎么感觉还是很弱,我有些惊疑不定地望着飞来的两人,将一切放在心里。还是静观其变吧,不行的话就溜,我心里如是想着。 飞来的两人何尝不在心里打鼓,这是哪来的老怪物,莫不成不知道八阶强者的潜规则吗?想归想,人还是要面对的。 “前辈息怒,我们绝没有打扰您老人家的意思!只是偏巧,我国莫尔斯国和珂弗尔国在此练兵!我们这便撤军,您老如还有何吩咐,我们一定尽力去办!”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人尽可能小心地说着。旁边那人,也如是说着,想来,他们也不敢得罪我,意思便是他们还没达到先天之境,我就说嘛,这世界还有先天存在的话,哪有我不知道的!他们会飞或许是因为那些古怪的灵气的缘故吧? “我之所以出手,只是想和你们的高层聊聊,你们散了吧,去叫真正的强者过来吧,我有些事想和他们说下!”我看了看四周,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见见他们的强者再说,因为到了八阶之后,我除了林家的那几个老夫子和家主外,就没见过几个真正的强者。更何况,如果想施行那不完整的想法,还需要见过真正的强者才行。 “前辈放心,你的话,我会帮你带到的。那么,我先告退了!”那中年人施了一个奇怪的礼后,便向他方的军队飞去。另一个也如是说了一遍,也走了。 就这样,偌大的战场,除了几百人茫然地站着外,再也没有任何活人了,而我静静地看着四周,考虑着未来,也是时候该考虑了。 “你们愿意留下的,便留下,不愿留下的,便走吧,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吧!现在你们决定吧!如果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修者,也可留下,不过留下以后,自由可是没了!现在选择吧,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说罢,我寻了一处空地,坐了下来。 他们的讨论声开始还是很激烈的,后来,渐渐的小了下来,然后,静静地看着我,似在等我睁开眼。 “决定了吗?想走的,现在便走吧!”我淡然地开口道。 一些人张了张口,终没有说出什么,然后恭敬地鞠了个躬,转身离去了。还有些人看着那些离去的人,又看看我,最后零零散散地又有三、四十人离去了。 我环顾了四下,看着他们,再次开口道:“还有人离去吗?没有了的话,去将这些尸首收敛了吧!” “是!”他们大声回应道,这是军队的习惯,近乎本能的习惯。 三天后,还是这个战场,不过比过去好了很多,除了血色,无论敌我的尸体都被集中埋葬了,其中有兄弟的,有敌人的,有陌生人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再过几天大家都要离开了,将要远行,开始一段新的旅程,或是一段传说的开始,谁知道呢? 第四十章 八阶之间的气势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一道身影出现在天边,接着又是一道,在那些炮灰的惊呼中落了下来,然后平淡的看了看四周,轻声问道:“敢问哪位圣者在此?我为莫尔斯国的法圣,烦请出来一见!” 声音很轻,可是却像是在耳边说得一样,这招着实震住了很多人,可惜只是些凡人,那位说话的强者不禁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愣是没有人回应,那位莫尔斯国的法圣和他旁边的人不禁皱起了眉头,那身旁的人不得已喊了一句:“我是莫尔斯国佛福学院的院长,烦请圣者出来一见!” 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人回应,只是最前面的凡人有点踟踌,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们。不得已,他们只好放下身段问道:“你等可知道哪位圣者去了何处?” “回,回大人的话,那位前辈在后方睡觉,不曾醒来,小的不敢打扰,请,请见谅!”一个凡人似鼓起了勇气,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嗯?看来真的是某个不世出的高人,只是他怎会不知八阶之间的约定?”莫尔斯国的那位法圣自语道,然后看向那位院长,似在征求意见。 直到他们用眼神商量完毕,才不紧不慢地找了一处地方,不知从哪里变出奢华的锦布随意地摊在地上,然后便坐在上面冥想了。 正当那些炮灰们踟踌着该不该打扰他们的时候,天边又有三位强者破空飞来,落地后,惊讶地看着那边席地而坐的两位强者,之后出来一人喊道:“珂弗尔国两位圣者到访,请此地主人出来一见!” 只是结果一样,没有人回答,而前面的凡人越发地踟踌了,那人看了看后面的两位强者,似在等待指示。 直到见一人摇摇手,然后才如最初的两人那样拿出了毯子铺在地上,让给后面的人,自己却是站在后方,以示尊卑。 这还没完,天边又陆续来了几位强者,这下所有人都开始皱起了眉头,只是没有任何动作,也不敢妄动。想不到只是一位不明的八阶强者出现,居然引出了那么多的老怪物,就连那最老的已146岁的八阶巅峰强者伏尔法都被惊动,甚至亲自赶来此处,看来这天下似乎真的要乱了,诸位强者都敏感地嗅到了一丝不安,这次如此郑重地对待胆敢破坏八阶之间的潜规则的存在。 “哦,哈!这么热闹啊,原本只是想请几位八阶的强者了解下情况的,没想到一不小心睡过头了,居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强者,如有怠慢之处,敬请见谅啊!”我哈着气,一副睡眠不足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完全没有一丝束缚的感觉,像是看到了眼熟的路人一般打着招呼。 正当他们惊讶的看着我时,我一下子发出来强势的气息,连锁地引着一干八阶的强者一起发出了本身的气势抵抗,至于那些七阶、乃至六阶的强者在这气息大风暴中不住后退,额头上更是不住地留着冷汗,这气势太强了,如此多八阶强者所发的气势,岂是如此的简单,虽只是试探,但强者的威势岂是别人所能抵抗的,只一会,所有不相干的人都被逼走了,也不得不走,这股气势太强大了,真的很难想象,如果他们交手会是这样一幅惊天动地的情形。 一旁那些六阶、七阶的强者居然也只能如旁边的炮灰一样呆呆地看着气势的中心,然后一步,接着一步地后退,这还不算完,即便是八阶的强者,在这场对峙中也有些吃不消了,先是脸色苍白,然后流汗,接着咬牙坚持,一直到不住后退,从中一些人也看出了不寻常,这不仅仅是较量,也是一直测试,似是要决定资格,直到两位八阶强者退出后,场中的气势才稳定下来。而那两位八阶强者一脸惊愕地表情,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同样身为八阶强者,居然仅凭气势就被冲垮了,这,这个打击,或许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沮丧。 一些熟识那两位八阶强者的人,似也是不愿相信,八阶本身已经够强大了,这种强大,只要看看全国八阶的数量就可知道,一个国家数亿的人口,居然只有一两个八阶强者,最多也只有四个,有四个八阶强者,无不是强势到极致的国家,而一个八阶强者意味着什么,这就不需多说了,因为跟在强者身边的缘故,所以他们也是知道所谓的八阶之间的潜规则的,国战是不能出现八阶的,哪怕是灭国之战也是,八阶的存在只能是威慑,还有就是保护皇族血脉,一是八阶的破坏能力太强了,二是八阶太难产生了,三是八阶的存在似乎还有自身的使命。可想而知,八阶的存在是多么的震撼人心,在这个没有神的年代,有着与神同等的地位,也就是说只要成为八阶,那么便是这个国家最有威望的存在,除非有交情,否则哪怕是皇室也别想指挥八阶的强者。而现在,刚晋升为八阶的强者默克尔,倒还可以理解,只是那八阶中期的存在利米皮居然也被排挤出来了,莫非场中的强者都是八阶顶峰的存在?这,这怎么可能?一个、两个也便罢了,场中可是还有五位八阶强者,难道这几位就是世界最顶级的存在,仅仅靠气势就能压迫住比自己境界低的存在?这个想法似瘟疫般,不受控制地传染开来,使得众人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 “好了,你们随我来吧,有些事我想询问下,然后便离开,不打扰了!”我有些气喘地说道,这些真不是一般的强悍,不愧是老怪物,如此强大的气息,放在过去,真不敢想象,看来还是早点问清楚一些只属于强者的秘密,然后便离开吧,这世界太恐怖了,其中一人绝对有和林家大长老一拼的实力。 正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场中的诸位强者心中也波涌不断,那位陌生八阶强者的强大已经毋庸置疑,也有资格和他们平起平坐,只是这世上还有多少这般的存在,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存在呢?看我率先纵身飞向远方后,他们紧跟其后,似也想和我好好谈谈。 当天边最后的身影消失后,地下的人们顿时炸开了过,有很激动的,有沮丧的,有羡慕的,有黯然的,各种表情,复杂的看着远方,或是渴望,也许是羡慕,更多的是尊敬,对绝世强者的尊敬! 第四十一章 神秘的军团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听说了吗?那神秘的军团又出现了,我们库尔莫国和柏丽金国的军队再次被驱散了。”一个路人兴奋地将刚知道不久的消息炫耀似的在酒馆大声说着。 “切,这有什么好惊讶的。那神秘军团又不是什么秘密了,自从两年前出现在莫尔斯国和珂弗尔国的战场,以绝对的实力压制住了双方的军队,甚至直接俘虏了双方最高的统帅,那可是六阶的存在啊,而且还是势如破竹地攻入百万军队俘虏统帅,你可知道这当中有多少强者吗?说出来吓死你,单单四阶的官员就有数百,还有数十的五阶将领,甚至听说还有十几位六阶的强者和一位七阶的强者保护着统帅,可是结果,那身为六阶的统帅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被如入无人之境的神秘军团俘虏了。统帅被俘虏了,这可是奇耻大辱,国王当即召集了大量的强者准备前往讨要统帅,甚至还说动了两位八阶的存在,你猜结果咋样,屁事都没有,兴师动众地出发,灰溜溜的回来,这还不算,居然两国破天荒地签下了和平条约,只是古怪的是将炮灰这一军种取缔了,从此不复存在。之后,神秘军团隔三差五的出现在大陆上,每次出现都是大新闻,每次出现必会阻止战乱,渐渐地只要不是小地方出来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存在。可惜的是,无论怎么探查,没有人知道这神秘军团属于哪方势力,更别提军团长是谁了!”一个喝得有些脸红了的大汉不屑地看着先前开口的人,又像是说书般,爆料着神秘军团的一些事迹。 我摇了摇头,扔下一块银币,离开了一下子被点燃了气氛的酒馆,出了乡镇,看看没人,便提气继续纵身赶路了,前往埃塞国,一个有着特殊记忆的地方,虽然现在还是想不起来。 这是第三年了,只从那次八阶之战后,我了解了很多,众人更是惊讶我所说的一切,至此方知道这里的大陆真的和我所知的天下不一样了,这里没有所谓的先天之所,而是有真神这一说法,据说只要突破八阶,就能达到九阶,一个很久没人突破的境界,至少在他们的所知中已经数万年没有出现,这是一个疑点,我知道的历史却是先天在数千年前才消声灭迹的,而先天的境界,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九阶存在,这消息让他们着实吃了一惊,当然至于我的来历,他们也没有深问,这是强者之间的共识,没人敢触犯。八阶之间之所以约束,是因为他们不能陨落,这还要从天之罚森林说起,那里有着太多,太多强大的存在,而且数量更有着独天的优势,甚至,那里深处可能还存在一位相当于真神的魔兽,当然这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不止一位八阶巅峰的存在陨落在了天之罚,说他们是被围攻而死,打死他们也不信,因为到了如此境界,即便打不过,逃命还是可以,至多重伤,而那些强者居然无声无息的陨落了,这不得不说其中有着很大猫腻。其次是,每两百年爆发一次的兽潮,天之罚的魔兽军团,不知是出于何缘故,每两百年不定期的发动兽潮,最恐怖的一次居然差点让人类就此灭族。而现在距离上次也接近两百年了,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兽潮的可怕! 单单一只一阶的魔兽可怕吗?不,可是当数以千万计呢?这还不算什么,毕竟只是低阶的魔兽,大型的魔法就可以消灭了,那二阶、三阶呢?它们可是会发些有伤害力的魔法的,虽然伤害很小,可是架不住数量多,好比火星不可怕,可怕的是漫天大火,如水也是,水滴没人会在意的,而洪水呢?这也便罢了,每一种魔兽必有一位王者带队,低的有五、六阶,高的更有七、八阶,所幸它们只知道勇往直前,根本不会流窜四方,所以,只要控制的好,倒还是可以防御的,而且一般的战役只要没有八阶出现,魔兽的八阶王者也是不屑出来的。 我慢慢地消化着那些只属于强者之间的辛密,然后达成一些协议,便纵身离开了这里,去寻找那些炮灰了。后面的事,更是简单了,我用了一年的时间磨炼他们,教了很多过去书房藏书中所得的兵阵还有一些隐秘的功法,最后便是意志力,要想短时间训练出高手,当然很难,可是这些都是出入战场的老兵,早已看惯了生死,新兵绝对无法在那场战役存活到最后,他们或许不是最好的,可绝对有着独特的活命方法。 世人都以为只要刻苦练功早晚会达到极致,然后用一生冲击瓶颈,可是当我出现时,才发现,其实修炼也可以这样的,只要将意志力练上去,然后提高意境,那么功法便无关紧要了,只要你想,修炼什么都会很快,这当初虽然只是理论,但有我这怪才以身试法,硬是让我成功了,可是再给别人时,却是不能,一是意志力不够,二是悟性不够,三是根骨要求太高了。那时着实愁死了那些老夫子,最后看着我这怪胎,只能认了,也便放弃这一方法,不过经此也改良了修炼的方法,使得林家修炼的速度比外界不知快出多少,为未来冲击瓶颈赢取更多的时间,毕竟一个修炼到极致的人最多也便200年,而且越到后面越没希望,更难突破了。 而现在,我又发现了新的功法,因为这些老兵有着别人没有优势,这也是每一个军人必备的,他们就是为战场所生的,不是生,便是死,所以他们为了活命,比谁都要更拼命。看着他们,我邪邪地笑了,至少在他们眼中,这笑容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一个只有数百人的小军团出现了,切不可小瞧,他们虽然只有数百人,可是绝对有硬憾百万,甚至数百万军队的实力,因为他们够狠,因为他们够硬,因为他们是不死的小强,这一点,从他们第一次出师就给对手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印象。 战场上,两路军队对峙着,谁也没有动,只待一声令下,然后便只剩下拼杀。而就在他们鼓气准备战斗的时候,另一路沙尘滚滚的又出现了一路军队,只是那规模在十几万的军队面前,有些小家子气了,可就是这小家子气的军队,在出现后,居然还兵分两路,速度不减的冲向双方军队,虽然一路只有不到两百的军人,但,在杀入双方军队后,居然无人可以凑近,一路无阻地杀向主帅的军营,不是那些军队故意放行,而是他们面前有股看不见的东西推着他们后退,而那些落下的兵器也没法落下,像似有什么东西隔在面前,无论怎么用力也攻不破,反而被这股不到两百的军队节节败退,即便一些不信邪的四阶军官和五阶将领运起斗气用力斩下,居然没有一丝波动,根本奈何不了那古怪的无形之屏障,哪怕是十几个六阶的强者合力也无动于衷,甚至连那七阶的强者也试过,完全无效,这下彻底傻了,很多士兵直接傻了,只知道傻傻的跟着那小股军队一路冲向元帅营,后面更邪门的事出现了,那里面神秘军队出来一个将领模样的人,也没用多少力,直接打晕了元帅,然后他们原路返回,只留下一份信,写着:“国王亲启”这下,可不得了,一时间皇宫发出了征召令,只招六阶和七阶的强者,甚至说动了一位八阶的存在一同前往。只是结果大跌所有人的眼镜,如此兴师动众,归来时,居然凌乱无比,有点灰溜溜的感觉,相当狼狈,据说那位八阶强者也被打败了,正当所有百姓恐慌的时候,居然传来和敌国签订和平条约的消息,甚至还取消了最让人害怕的规定,以后没有炮灰营了,多么好的政策啊,以后当兵也不怕因为得罪人被送人炮灰营了,反正当这些消息传出的时候,大家先是不信,然后就是一阵狂喜,当从亲友那里得知神秘军团存在时,更让一些喜欢八卦,喜欢被人关注的人欣喜若狂,所以一时间很多人都在传关于神秘军团的传说,当然了,很多传说都是添油加醋的,这是惯例,专属于百姓的夸张,不是吗? 写在发文之前,关于外传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那一眼的沧桑【武魔篇】已完结感觉还是不错的,有兴趣的可以看看在最前面。 另外【天月魔狐】刚写了序,会努力写完的。另外如果喜欢,可以放心的看,只能保证将免费进行到底,只要还有读者,我就会更新下去。 不奢求别的,只要有人看就行,如果喜欢,欢迎转载。《那一眼的沧桑》写在发文之前,关于外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二章 见旧人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三年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大陆上的格局变化着实很大,先是出现了神秘军团,搅乱了各国之间的战争,然后又传出天之罚的魔兽开始蠢蠢欲动了。大陆一时间紧张不已,无数强者云集在国都,等候八阶强者的消息,而八阶强者更是召开了紧急密会,商量对策。 我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不是我冷漠,而是我的记忆似乎有些恢复了,身为外来者的我,真的不好插手此间的事,因为这里的水确实比想象中的要深很多。更何况,现在最主要的是我要先赶到埃塞国了却这里的因果,才好没有后顾之忧。 埃塞国,我再次来到了风舞学院的门口,上次来的时候依稀还记得只是二阶的样子,而现在,却已是八阶顶峰,没有太多的感慨,只是有些放不下此间的诸多牵挂。缓步走过大门,犹如幻影般消散在正要阻止我进去的门卫的眼中,一路行来,有着颇多熟识的气息,一切仿佛犹如昨天。 静静地站在人文历史三班的门口,看不出任何变化,只是少了过去的人影,还有那大呼小叫的声音,有得只是古板的翻书声以及导师的讲课声。来此,只为看一眼过去的影子,然后继续前行,消失在人前,缓慢地出现在后山顶端。一切真的都没有变化,只是不知,那时的长老,又还有几人在这里呢?魔兽来袭了,应该只有一两个留守吧?我没有打扰,再次消散在此处,一路西行,去往最初的地方,那里或许也没变吧? 西部的一处小森林,我继续缓步前行,一晃,消失在树林中,只是手中多了一只肥胖的柯尔摩多兽,一种肥肥的肉食野兽。到了,果然是在这里,看着眼前的木屋,我习惯于面无表情的脸部难得出现了一丝笑容。三年了,我经历了太多,看过、听过远没有切身体会来的深刻。那些往事,在时间面前,留下的只有两种,一种是世间强加给自己最深的记忆,另一种是世间给自己的补偿,也便是那让人每次回忆都会为之一笑的记忆。 熟练的剖解了柯尔摩多兽的尸体,然后拿出一把小刀,又随手吸来一堆枯枝,最后便在原地用火系魔法升起了火,又从空间戒指中拿出大堆的香料,开始了烧烤。三年了,一切都变了,我在这三年里更是学会了很多,融入了这片大陆,更一直在寻找回家的路。魔法,其实很容易的,只要看下书,了解了原理,然后沟通魔法元素就可以了,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别人知道却没有付诸行动,大都是些理论,不过在我用意识和那些古怪的灵气,也便是这里的人们所说的魔法元素后,才发现,魔法的原理本来就很简单,只是却很少有人感应到它们,更别提和它们沟通,所以它们在发现一个可以亲近又可以简单沟通的人类后,很简单的将之当为朋友。至于那些香料,也是我在野外训练林家军团的时候才收集的,当然了,那是经过无数次实验总结出来的经验,至于后果,那些林家军团的成员最清楚不过了,因为在野外的时候,军团长林夕逸也便是我发现了很多灵草,被人弃之不顾的灵草,然后根据一些据说是可以一试的经验让林家军团的人每个都有过不堪回忆的事,当然好处也是有的,旦彷灵草,多少都有些药性,何况是这些天生地养,又没有人采摘的呢?这也便是为何,林家军团实力突飞猛进的缘由,功力不敢说惊世骇俗,但三、四十年的功力多少还是有。以至于,现在林家军团的成员最低也是五阶,六阶占了多数,七阶也不少,更有数位直接晋阶为八阶强者,当然了,有得必有一失,否则世界早已乱套了,批量产生的副作用便是以后修炼的难度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打个比方说,一个五阶初级的人要想五阶中阶,没有拔苗助长的人只需要潜心修炼几年便可以了,而吃过灵药的人却是要更多的时间,当然这还算好的,可是六阶呢?七阶呢?乃至八阶呢?一个凡人的寿命不过两百多一点点,所以,此生他们怕是没有任何希望突破八阶的枷锁了。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结果,因为他们早已过了最佳的修炼年龄,哪怕天赋再好,也弥补不了失去的时间,之所以没有所有人都达到七阶的原因,也是我根据他们的根骨然后让他们自己决定的。也就是说,千万别小看现在五阶的存在,因为提升的越少,所以以后提升的机会就越大,虽然一下子提升到五阶也会存在副作用,可确实减少了很多时间,更给他们奠定了基础,修炼是慢点,可是终究还有机会,不是吗? 柯摩尔多兽不愧是以美味著称的野兽,不一会,那浓郁的肉香在香料的辅助下,不知引来了多少这小森林的食肉动物,至于那只贪吃的大狗熊,在我刚烧烤不久,便冲到了我身边,本想将我压到在地的,可是看了看木架上的烤肉,又看了看我,很人性的打消了念头,乖乖地趴下了,不过看它那不断吞咽口水的模样,可以看出它那贪吃的本性还是没有改变,或许那暴力女吉儿莎对它比过去好些了吧?我没有去理会木屋中一直盯着我看的身影,认真的翻动着烤肉,然后根据火候添加着香料。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当我准备收工的时候,木屋中的那道身影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嗖”的一声出现在我面前,在那大灰熊本能的畏惧下,伸出了一只嫩白的小手,而我很配合的切了一小块肉,用我在烧烤时削制的小木签穿好,递了过去,果然没等我放到她手心,她就一把夺了过来,还是和以前一样,身旁的大灰熊,还是那样的畏惧,只能干咽着口水,根本不敢妄动,那时的记忆,犹如昨日,可是人真的还是那人吗?没有人或熊会在意这些,不是吗? “我走了,此间事了,也该去看看老伙计阿福特了,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我递过第两百三十四串木签的时候,轻轻地说道。 那略带油迹的小手明显有了一丝停顿,然后才轻轻地“嗯”了一声,结果肉串,低头默默吃着。而那只大灰熊,似也有了些异常,看着我,一时间除了火焰的燃爆声,寂静了下来。 “那便收拾下东西,和我一起走吧,留你在这,我有些不放心,兽潮可能要来了,只是不知具体方位。”我又递过一串肉,轻声说道。 “嗯,好的,我这边去收拾,等我!”说完,只留下一缕香风,消失不见了。 “吃吧,这肉,以后可没有多少机会了。”我拍了拍大灰熊,然后割下柯摩尔多兽后腿递到大灰熊嘴巴,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切起了肉块,慢慢地尝着味道。 大灰熊直接一块咬过来,然后用双掌按住,大口大口的撕咬着,仿佛饿坏了。 一路无话,我在缓慢地前面走着,后面吉儿莎骑着大灰熊紧紧地跟着,才四年多没见,大灰熊现在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强者了,七阶顶峰,而且还学会了土系和木系的魔法,想来是吉儿莎教的吧?只是不知现在,它会有多强,当年五阶的时候,可是可以和阿福特硬碰的,不知下次见面,它会给阿福特多大的惊喜? 第四十三章 魔兽来袭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魔兽,魔兽来了,大家快跑啊!” 我和吉儿莎一前一后地走着,后面的大灰熊,耸着脑袋,也慢慢地跟着,当我们进入城池后,后面的大灰熊被门卫拦了下来,更在平民的恐慌中,引来了更多的守卫。 “这只可爱的狗熊,怎么看也不像是凶大恶极的魔兽?大家有何好怕的?”一个小孩子指着门外的大灰熊,看着紧张兮兮的门卫们,不住笑了起来,更大胆的想靠近去看。 “你这兔崽子懂什么?快给我回家去,魔兽不是我们可以惹的,我看过太多看似无害,却凶恶无比的魔兽,凡是和魔兽搭边的野兽都是灾害,快回去。以后记住了,看到魔兽有多远跑多远,知道了吗?”一个中年人,强行抱住那孩子,然后边说教,边向后退。 “关门,快点关门,后面出现大部队魔兽,快去通知城主,请求支援。”一个门卫看着远处滚滚的沙尘,看了看大灰熊没什么特别的动作,然后赶紧下令关紧了城门。 后面的城防队,在赶到城门口后,赶紧登上了城墙,脸色惨白的看着远处,直接无视了城下那只可怜兮兮看着紧闭的城门的大灰熊。 “怎么办,小灰还没进来呢?”吉儿莎紧张地看着我,完全没有当初霸气的形象。 “让它在外面等会吧,相信你比我更知道它现在的实力,我倒要看看,这几年它有没有用功,虽然有七阶的实力,但是,实战可以说明很多的。”我好已整闲的看着忙碌的城防队,然后转头回答道。 “嗯,那等等吧,我们从那边上次看看。”吉儿莎说完,便率先飞上了城墙。 “也好。”我说着,也不见什么动作,很突然的出现在吉儿莎的身边。 城下,大灰熊眼巴巴的看着我们,然后似是发现了后面的动向,转过身,和那些城防队一样,傻了。后方起初还只是滚滚的沙尘,而现在,却是依稀可以看见大致轮廓了。快,太快了,而且冲在最前面的居然是血狼一族的魔兽,后面更是传来笨重到极致的回声。 半饷,那大灰熊才反应过来,然后拼命的向城门冲去,后面可是魔兽,一大群的魔兽,没有比野兽更了解魔兽这一可怕的种类了。与生俱来的恐惧感一下子包围了大灰熊,使之脑中除了逃,还是逃,完全忘了自身的实力,或许也是以前被虐怕了,除了一段时间的作威作福,自信心还是没有彻底恢复,这也是我锻炼它的原因。一是它是我第一个和我合得来的野兽伙伴,二是以后它所要面对的,绝对比现在还要凶险,如果不能挺过,那么真的没机会达到人世间的最高峰了。 “砰”“砰”“砰” 接连不断地撞击声,哪怕用出了全力还是没有冲破城门,这下彻底吓坏了大灰熊,双掌捧着大脑袋,全身颤抖地翘着屁股对着后方。 “是你搞的鬼?”吉儿莎敏感地发现了异常。 “嗯,想看看它的潜质,没有面对的勇气,永远不能踏出那一步,如果挺过了,或许,它就成为八阶了。”我散掉护住城墙大门的土系魔法,解释道。 “近了,近了,快去加固城门。”在城防队不住的呐喊中,大灰熊还是一副怕怕的模样,完全没有一丝身为七阶强者的风范。 数以万计的魔兽军团包围了城池,似训练有素的伫立在城前一千米左右的地方,更似在等候高阶魔兽的到来。 几只咧牙咆哮的血狼,最先发现了前面城池的大灰熊,向后吼了几声似在请示,然后在听到回应后便出列冲向城门,似得到了某种指示。 大灰熊那贴在地上的大脑袋也发现了后面的状况,本来还想装死的,可是那本能的畏惧,根本无法制止不住颤抖的身躯。直到发现,一阵瘙痒,才疑惑的抬起头,正好看到一张血盆大口,一只和大灰熊一般大小的血狼,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接一口咬了上来,而另一只已经咬过的血狼,人性地用爪子捂着嘴,大量的血液从爪间溢出,而地上更是多了几颗碎牙。其余几只,却似没有看见般,直接上前撕咬,好似将这只胆小无比的傻肥熊当成了意外的美味,根本没有用魔法的打算。只是,似乎出现了一些意外,如前面那只血狼一样,后面的几只血狼,也捂着流血的血口,真的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血口,刚才凶狠的模样一下子焉了下来,然后夹着尾巴,呜呜着逃了回去。 而大灰熊也傻了,似很难想象这一切,疑是梦中一般,然后看了看我,似又想起了一切,一下子又趾高气昂起来。 而那些城防军看到这幕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窝内反?而且那看似弱小,不,胆小的狗熊,居然只是趴着就将血狼吓跑了。 而那边的魔兽军团,又派来了一小堆的魔兽,这次居然是熊类的魔兽,也就是说,将大灰熊当初了同等的存在,更或是想让熊族收服这只貌似防御极强却又胆小无比的熊。 “吼,吼吼吼,吼!”一只最壮有五米多的魔熊吼道。 “吼吼,吼!”大灰熊再次焉了。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那只魔熊继续吼道。 “吼,吼吼!”大灰熊摇了摇头,然后又后退了几步。 “吼!”那魔熊生气的吼道。 “吼!”大灰熊有气无力的吼道。 然后,又是一场无差别的战斗,那只魔熊又“吼”了一声,身旁的一只稍微小点的魔熊,迈着大步,爬向大灰熊,在它面前,大灰熊好似一个孩子,可是,哪怕是这样,那魔熊也很认真对待,用力一掌拍下。 “砰” “咚咚” 那只魔熊,摇晃着倒地的身躯,努力的爬起来,眼中出现了尊敬的神情,然后爬回来那只首脑魔熊那里。 那只五米多的大魔熊,似也知道其余魔熊上去也没用,摇了摇身躯,然后用力跺了跺地面,才慢慢地爬向大灰熊,似很重视它们之间的对战。 “吼!”“吼!”两声一轻一重的吼声,却是形成了两种不同的结果。 只有两米多的大灰熊,举着相对瘦弱的熊掌迎向那硕大无比的巨掌,等待落下,而那只五米多的魔熊,一脸凝重的盯着大灰熊,显然用尽了全力。 这场战斗没有特别的技巧,完全是靠蛮力进行较量的,这也是熊族的一贯作风,哪怕身为魔兽,也在同族面前选择了用最直接,最熊族的方式进行公平的决斗。 “砰” 第一次,不分胜负,双方没有太多的动作,继续碰撞。 “砰” 第二次,还是不分胜负,可是大灰熊的熊掌有部分陷入了地里。 第三次,第四次·····一次强过一次,可是却谁也奈何不了谁。而地面,原本是官道的地面已经毁去,坑坑洼洼,没有几处是完好的。 没有喝彩声,有得只是丝丝倒吸气的声音,一群的城防军看着城下的战斗,直接傻住了,哪怕七阶的强者也没有这般动静吧,一次又一次的肉搏,虽然感觉不出什么,可是地面那剧烈的震动,吓坏了很多人,没有人会怀疑这震动比恐怖到极致的地震弱上多少,几次甚至以为地要裂开了,这般的碰撞,这般的巨响,还有那不断颤抖的城墙,没有人会怀疑什么,只是不知为何那城墙居然承受住了这般的震动,没有丝毫倒塌的迹象,更没有一丝裂痕。还有一旁站立在城头的一男一女,绝对是强者,至少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加油!小灰,加油!打赢了请你吃烧烤,这次管够。”吉儿莎看着看着,一下子来了兴趣,过去那样弱小的小灰,居然不知不觉成为可以硬抗八阶魔熊的存在,可是那胆小的性格还是没有改变,想着,想着,不禁看向了我。 “不错,确实不错!成长的很快,如果不是胆子小了点,或许现在早已结束战斗了。”我不禁笑了,为大灰熊的成长而开心。如果是这样,看来,可以放心离去了,这段因果也可以放下了,想着,想着,看向了吉儿莎,如今她也长大了,应该可以好好保护自己了吧? 第四十六章 请问林家在何方?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时至三月,春风吹开了百花,一艘巨大的商船在天山码头登入了,之后从商船上走下一群衣着古怪的人,甚至连毛发面孔都是如此的古怪,至少在本地人眼中从没有见过如此奇特的人群。 我看了一下四周惊奇的人们,然后看了看身后的一众,顿时明白哪里出现问题了,挥了挥手,只好战略性撤回到船上了。 话说,远洋真不好玩,晕船也便算了,遭遇海盗也便罢了,时间长点也可以理解,就连那迷路啥的也可以接受,最不能忍受的是天打雷劈,没事劈就劈吧,居然还敢刮大风,起大浪,是故这三年时间在海上奔波了很久,也经历了很多,在其间,更是教会了一众七阶强者来之另一个大陆的文字和语言,虽有些人还是很蹩脚,但多少可以交流了。 “真神,现在怎么办?他们这样看着,却是有些不便,要不留下大部分人,就让我等十人陪你出去寻找林家吧?”福尔斯看了看船下的那些围观群众,建议道。 “这不公平,为什么要你们随行,大家可是一起出来的,真神要不让我们用这里的方式解决吧,抓阄!”这时一些人就不同意,纷纷嚷着要出去见识下。 “也好,抓阄吧,这样显得公平些。那个卡尔,别做手脚了,为了以示公正,还是由我来做阄。还有就是出去后可要改下称呼了,叫我林少,而你们抓到的人的名字,林一、林二、林三依次类推,人数嘛,还是十五人吧,毕竟我们这里有两百多号人物,怎么说也要多些。至于留下的人也不用沮丧,这里也算是一个闹区,还怕没什么事做吗?更何况,只要找到地方,大家就可以一起去林家了。”我看了看炸开锅的众人,举手示意了下,然后就着手开始做阄了。 “那个,这位大侠,请问下知道林家在哪里吗?”一脸木讷的阿萨尔有模有样地学着大家的礼仪抱了抱拳,询问道。 一个肩负长剑的劲衣的少年冷眼看了下阿萨尔,没做理会,径自离开了,丝毫没有任何的惊异之情,仿佛根本不在意眼前之人的怪异。 阿萨尔沮丧地看着离开的背影,然后回到我的身边,之后卡司法好已整闲地走了出来,随手拦下一个匆匆赶路的大汉,刚想询问的时候,被那个大汉一手推开了。 在众人的笑声中,卡司法只好灰溜溜地回归到队伍中。 “还是我来吧,你们这般胡来,怎么可能问到什么呢?”富有智囊之称的西法克看着一众活宝如此胡来,摇了摇头,排众而出。 一头蓝发蓝眼的西法克学着过路的青年侠客般一袭蓝衣劲装,更是配了一把扇子,无比潇洒地摇曳着。然后在找了一家酒店坐下,拿出一锭银子,那家店小二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在钱财的面前,当然是知无不言了。 了解了大致情况后,西法克指着那些匆匆赶路的人询问道:“小二哥,不知那些大侠如此匆忙可是要去赴什么大会?” “客官,你可是问对人了,要说此地现今最热闹的便是三年一度的门派大比。客官请看,您老一路向前走上数里,走到那边山下便是,那是此地最富盛名的天山门的山门,也是此次的举办方。”店小二无比热情地拿着银子,霹雳哗啦地说了一大堆,然后指着前方的大山解说道。 “那多谢小二哥!”西法克抱了抱拳,然后无比潇洒地离开了。 “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再来。”店小二依依不舍地看着西法克,仿佛一堆的银子就这样离开了。 “天山门,三年一度的门派大比?那么我们也去吧,如此盛会,应该会有人知道林家的方位的。”我听着西法克,哦不,林一的情报,便带着众人向着天山门行去。 天山门脚下,来来往往各路大侠、少侠、女侠,还有一些赶来准备大赚一笔的小商贩在山脚下叫卖着,一些看似老辈的高手们也惊鸿一现地在山前闪过,然后进入了天闪门深处,甚至一些有着几分道骨的乞丐也在此处混得风生水起,反正三教九流之辈,在此都可以见到一些踪迹。 我抬头望了下天山门的所在,更隐约感到了几股绝世高手的气息,没做理会,带着一众随从随众位混入了天山,然后借机派出所有人向各路侠客们打听着林家的方位。 “感谢各门各派的高手能到敝门作客,我风行子,不甚荣幸,今天是大比的第一天,还是老规矩,一人三场,只要在场上坚持三场而不败,那便可进入正式的大比。下面便由晨风师弟主持,我先去后山招待各派掌门长老了,切记,点到为止。”一个长髯老道在天山门前说了一些规矩,然后便匆匆离去。 “在下不才,荣得江湖人送的’快手剑’称号,下面便由我晨风主持此次大比的开幕,那么现在有请各位青年才俊到下面几个场地进行大比斗。”一个肩负长剑,有些削瘦的中年人,站在高台上交代着一些注意事项。 “走吧,这些没什么意思的。”我看了看那些蠢蠢欲动所谓的青年才俊,兴趣乏乏地离开了。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一个耳尖的瘦脸青年侠客听到了我的话后,顿时怒了。 我看了一眼,没有理会,然后便施施然离开了。 “你!找死!”说罢,那青年侠客拔出了手中的长剑,一剑刺了过来。 “走吧,不要惹事。”我看了一眼阿萨尔,也便是林十五,转眼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林十五怏怏地收回了准备发力的右手,随众人飘然离去,独留下追逐着缓慢离去的青年侠客还在那里嚷嚷着:“有种不要躲,这算什么英雄?咦,人呢?刚才不是就差一点点刺到了吗?怎么一眨眼人都不见了?” “林少,还是没有林家的消息,或许是天下姓林的家族太多了,今天我去找了一个所谓的林家,可却只是一个小家族,根本不像您所说的那般庞大。”林十,希尔法将最新的消息回禀道。 我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看着月亮,没有说什么。看来,还是要等到后天正式大比,如果林家没来人,那只好去问在天山门作客的各位掌门了。 第四十八章 林家五少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什么?你确定吗?”一个刚听到下属消息的大人物,一下子站了起来。 “确定,我敢以生命保证,此次千真万确!”那个单膝跪在地上的下属,肯定道。 “走,随我去见家主!”那个大人物,拉起还跪在地上的下属,几个闪纵便出了院中,跨过屋檐,迅速向林家内部飞去。 那位大人物静坐在家族的会客大厅中,不消片刻,一众长老吵吵嚷嚷地冲了过来,家主也是有些激动地看着那位大人物。 “你再将自己所见的情况和家主以及众位长老重述一次。”那位大人物顿时感到了些许压力,赶忙看向一旁的下属,将压力转移了过去。 这位下属哪曾经历过这般架势,然后结结巴巴地将刚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通,然后低下了脑袋,大气也不敢喘了,可是等了许久,才发现那股压力早已不知何时消失了,就连那大人物也随一众强人消失不见了。 于此同时,一个眼线也跪在林家大院的一处厢房向林家大少汇报着刚得到的消息。之后,林家大少挥了挥手,示意那眼线下去领赏,沉思了一会,然后喃喃道:“五弟回来了,作为大哥,怎么能不去迎接呢?”慢慢地离开厢房,化为一道黑影消失在了远方。 “你说什么?五哥回来了吗?太好了,下去领赏吧!”正在闺房中盘坐的林霜玲听着门外丫鬟得来的消息,顿时惊了起来,然后拿出梳妆镜整理了下仪容,便推门而出,化为一道白色身影向码头方向飞去。 正当我沉浸在归乡的喜悦中的时候,“看我的抚云掌!”一道苍老的声音由远而今,伴随着一股强大到极致的掌劲。 “林少小心!”一众强者顿时紧张兮兮地看着强大的掌劲由远而近。 “原来是二夫子,来得好,何处来,何处去!话说你这招还是我抓鸟给玲儿玩的时候创出来的!”我哈哈大笑了一声,然后挥了挥衣袖,顿时消散了那道掌劲。 “那接我这招画风如何?”另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随之的是一阵看似细弱却有着无比强大内劲的细风。 “五夫子这招不错,看来这么多年,您又有所精进。给我散!”我又笑了笑,然后探手抓住了一片落叶,随手扔了出去,只见那轻飘飘的落叶忽左忽右地在空中飘浮着,然后在这不规则的运动中带起了一阵清风,随那道细风一起湮灭在了空中。 “没想到,多年不见,居然精进到如此地步,举手顿足之间屹然一代绝世高手的风范,那么接我五兄弟一招如何?”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也接我一招!”紧接着一个略带磁音的雄厚声音响起。 一时间,从四面八方冲来一道道强劲十足的攻势,有剑气,有掌劲,还有些不知名的劲力,虽然我不惧,但是如果被打中一下也不是那么好受的,是故我不得已使尽浑身解数,左劈一掌,右踢一腿,然后在空中翻来覆去的躲避着一些溢出的劲力。 “没想到堂堂林家五大长老和家主竟然联合攻击一个无知小子,这般欺负人,我可不答应,竟然如此,那么你们也接我一招!”我这下可不干了。 正当我蓄势想要攻击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冲了过来,我只好无奈的收起了起手式,乖乖地站立,然后做好了安慰的动作,只是,只是发现现实和想象的终究还是有着些许差异,是故,我只好无奈地举起双手,傻傻地看着抱着我痛哭一会,又高兴地傻笑的玲儿这傻孩子。 过了许久,玲儿才发现有些失态了,羞着脸,如来时般消失在了远方。一旁的林家大少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没有开口招呼,只是看着,毕竟境界摆在那里,如果还是过去那般,或许还可以说上几句,而现在,也只能仰视······ “回去说吧,今日不醉不归!”家主环视了下四方,然后开口打了下圆场。 “走吧,走吧,我倒要看看这几年有多少长进?”三夫子早有些迫不及待了,催促道。要不是这里人员太多,早想认真过过瘾了,武痴就是如此,要战便要战个痛快,哪怕打不过,但那种愈战愈勇的气势早已成为了生命的印迹。 “走吧!大伙跟上,今日,可以好好放松下了,放开肚子吃喝,不需要戒备什么,就将这里当成自家一样。”我回头看了下还想留守的一些人,招呼了一声,然后跟着老夫子们踏空而行,而后面的这些人,一听不用守卫和戒备,顿时如刚从山上放下来的猴子般,冲天而起,紧跟其后。纵是林家这一大家族,何尝见过如此盛景,数百个绝世高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踏空而行,那壮观的情景,生生刺痛了绝大部分自诩为天才的林家子弟的自尊。族中长辈曾言天下高手众多,林家不过只是其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家族,当时还只当是长辈鞭策自己的话,而今看到如此多的高手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出没在林家上空,才知道自己过去真的太过妄大,如井底之蛙,遥望着井上的世界。 月色当空,林家数百里之地灯火通明,清风徐行,给这片大地带来了一丝清凉,一排排大圆桌旁坐满了数以百计的高手,翘首等候着传说中的林家五少林夕逸。而作为主角的我,随风飘过,如风般悄无声息地落在最中央的酒桌旁,而后,五位长老紧跟着家主落在我身旁,再接着是两百多个长相奇异的绝世强者踏空而来,接二连三地落在附近空余的位子旁,然后随意的坐下。正当众人交头接耳的时候,林家家主站了起来,环视了下四周,然后清声道:“这次酒席的目的有二,其一是为夕逸接风,其二是林家从此宣布退隐江湖。” 这第二则消息顿时如风暴般凌乱了在场所有不知底细的人的情绪,在看到林家突然多如此多的高手后,林家的即便不号令江湖,一统江湖,也可以逍遥于世外,成为一处独特的存在。这一消息顿时让很多想要借此扬名天下的人彻底蒙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如今的林家是如此的强盛,那数百位可以踏空而行的绝世强者绝对会让天下永远记住一个人的名字,那便是林家五少林夕逸,一个失踪后便能让整个天下为之一震的存在,一个刚出现就带来如此多绝世强者的存在,一个被称之为奇迹的存在!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说明了林家如今的强大,林家的未来将会是怎样的一幅壮景,已经超出了任何人想象!可即便是这样的林家,居然突然宣布从此退隐江湖,要么就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要么就是林家接触到了一些传说的秘密,不得不隐世避祸,要么就是五少想要带着林家离开这里,抑或是举族飞升,如传说中的先天般消失在这个世界,去往一个未知的世界。之后没人敢想下去,毕竟这消息带来余威,不是座下的各位所能消化的! 我举起一杯酒杯,和家主,与五大夫子碰了一杯,之后,自顾自仰头饮尽,看着初升的弦月,随手又拿起酒壶满上,喝到后面,浑然没有发现早已空空的酒壶,就那样陪着弦月,自己都不知道想些什么,如酒壶般,空空的······ 第四十九章 所谓流传的传说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江湖传言,林家惹下了灭顶之灾,是故举族隐世,退出了江湖;又有传言,林家又有绝世的妖孽出世,倾尽所有,只为培养;甚有传言,林家的祖先回归了,然后举族去了那未知的世界······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至少在这个每天都会发生点什么的江湖中,没什么神话是不可以替代。随着林家退隐,各大门派和古老的家族顿时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原林家的地盘,至于火拼什么的,没什么好交代的,只要有利益,就会有很多人不顾生死,因为生命本来就是被利益驱使而更加顽强的。世上不会有永远的辉煌,也不会有永远的破落,成败其实真的很简单,或许只要一个机缘,一个破落的家族就能重现过去的荣耀,一个辉煌到极致的家族也可能一夜化为乌有,再被各处虎视眈眈的野心家瓜分干净。 “陈兄,听说了吗?冯家现在在这镇上可风光了,就连官府的人见着冯家的人也要客客气气。三年前冯家的家主风云手冯孟突然选择在此落户,以风雷之势吞并了林家的地盘,更以强势无比的手段压下了众多大家族的势力。”一个壮汉模样的侠客边夹菜边和身边的陈姓中年人说道。 “可不是,我甚至听说冯孟已然达到八阶中期,全然不惧各大门派和古老家族的威压,以一己之力败了天下排名第三十六的高手浮月剑柳华云。”陈姓中年人举起酒杯,闷了一口后接口道。 “如果林家还在,或许,一切都只是闹剧!”一个肩背着一把长剑的消瘦少年,路过时轻轻地丢下一句话,便出了店门口。那两位侠客愣了下,看着莫名其妙的少年离开后,也便换了话题,只是吃喝,不再多说了,身为老江湖的他们深谙此道,毕竟这类话题很敏感,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惹来杀生之祸。 “才三年,林家,真的被遗忘了吗?也好,去冯家看看,那冯孟到底有何能耐?”街上,那消瘦的少年摸了摸背后的长剑喃喃着。 冯家,一座偌大的庄院中,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慎重地望着眼前消瘦的少年,全然不顾地上倒着一众闻讯过来的仆从,哼哼嚷嚷痛呼着。 “你是何人?”那中年人冷着脸询问道。 “一个过路人,只是看不惯别人招摇。”那少年淡然道。 “少年人,莫要以为修炼了几年便以为天下人不过如此!想当年老夫在你这般年龄,还跟在师傅后面,学着谦逊!你且告诉我,你师从何人,或许和老夫熟识也说不定!”那中年人见不得眼前那少年如此平淡,便开口套着话。 “大叔,你废话太多了,放心吧,我没有背景,无需顾忌什么,想动手就动手吧!”那少年嗤了一声,开口道。 “也好,且让老夫帮你家师傅教训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好让你知道知道,有点本事后出门在外也要收敛点的。”那中年人,见得不到想要的消息,不得已决定亲自出手试试对面少年的手段,若可以擒下再说。 只见那中年人随意的探出一只手,也不见什么变化,不急不慢地伸了过去。而那少年也没什么太多的动作,抖了抖衣袖,挥出一道暗劲。“砰”的一声,中间爆发出一道清晰可见的内劲,震得两人头发乱舞,衣袖随风波动。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火候,不错!且再接我这招风云掌!”那中年人,运气于掌,朝天举起,然后按着某种轨迹压下,一时间两人中的空中出现了一小股气势迫人的乌云,之后携带着一道强劲十足的劲风向那少年逼近。 而那少年也没了来时的从容,从表情中可以看出他的凝重,那认真的眼神,似寻到了一个对手。手慢慢伸向背后,“铛”的一声拔出了一把寒气四射的长剑,剑身有着许多暗红色的槽纹,中间嵌着一颗淡蓝色的宝石,四周竟隐隐凝聚着淡淡的魂压。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剑,剑指狂风对面的虚影,一道如有若无的剑气从那宝石中输出,然后慢慢在剑尖凝聚,当一道淡蓝色的能量气息出现时,那劲风已然攻到了身前,只见那能量气息猛地一颤,如一张嘴般张口吞下了那劲风中难以捉摸的暗劲,之后又吞吐了一会,悄然溜回到了那淡蓝色的宝石中,仿若不曾发生什么。 “嘶”那中年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双眼发出一道贪婪的神色,之后又闪过忌惮,看着面前的少年,不知该如何处理? “又是这样,唉,看来自己还是不行,又要回去面壁了!”那少年无比沮丧地低下了头,然后又看了看那中年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摇摇头,踏着步,向着天空飞去,转眼消失在了远空。 那中年人这下彻底愣住了,本以为那少年只是略有些本事,年轻气盛闯入冯府欲图捣乱而已,所以也便不放在心上,而对了一掌后,才发现那少年居然有着数十年的功力,当时还想占着自己老江湖的经验搓搓少年人的锐气,可是那把邪气到极致的剑让自己彻底没了脾气,因为有此利器在手,再厉害的高手也讨不了任何好处,不若打个平手也好,算是卖个面子,以后也好见面。只是,只是最后离去的情形,顿时让那中年人彻底愣住了,八阶,这还是八阶吗?如仙般在空中飞行,飞行那可是仙术中的一种,而那人如此年少,不,绝对没那么简单,或许是服食了某种可以驻颜灵药的老前辈,如果是如此,那,那到底是何用意?莫非,莫非是他们还没有离去?那中年望着早已空空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林家,一个被故意遗忘的家族,仅仅三年,所有的地盘都被各大势力和一些新兴势力瓜分干净了。只是三年后的林家真的消失了吗?答案,那些占据了林家地盘的势力领主比谁都心里明白,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所有知道的人都将一切放在了心里,更尽所能地善待原林家地盘上的居民。 第五十章 空间屏障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某处悬崖口,聚集了一大群衣着各异的青年男女,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背后统一背着一把长剑,看他们风尘碌碌的模样,似刚从外面归来。 “走吧,历练结束了,好好潜心修炼,争取早日突破,好一起破开这空间的屏障。”一个为首年纪稍大点的男子发话后,率先跳了下去。 “跟上!” 只见他们一个个如疯了般跳下了悬崖,不过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如外出迟归的游子般,前赴后继。 “师尊,我们回来了!”一个大嘴巴的青年,在跳下之前兴奋地喊道。 一时间,悬崖上的人都跳了下去,奇怪的是他们的脚下似有东西拖住般,在半空中踏步而行,如履平地,直到半山腰的时候,他们居然静止在半空中,然后有序地冲向峭壁,当他们撞到峭壁的时候,峭壁发出阵阵波纹,然后将他们纳入其中,一行人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回来了,让我看看你们这次的收获!”一个蓝眼睛蓝头发身穿蓝衣的中年人微笑地看着眼前一众弟子,欣慰地点了点头,只是手下却不含糊,一道凝实的蓝色剑气就这样直挺挺地斩了下去,完全不顾他们是否有准备。 “三师傅,又来这招?我们刚回来,很累了,您老还是找五师傅玩吧!”一个嬉皮笑脸的青年,看着突如其来的剑气,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轻轻一笑,随众人拔出长剑,也一剑劈了过去,顿时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剑气眩耀在这处不大的通道中,而那些长剑中间都镶着五颜六色的宝石,在发出剑气的同时,宝石也随着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砰”“噼里啪啦”虽然他们人数众多,剑气也很好看,但毕竟还太过嫩了些,只见那凝实成蓝色宝剑的剑气斩过一道道华而不实的剑气,继续向着他们落下,不过比之初始多少有些黯淡了。 “三师傅,这不公平,您老居然早已知道我们下来,在此凝聚了那么长的时间,这让我们如何接得下?”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子不依道。 “是啊,是啊,身为师傅的您,居然如此行径,信不信,二师傅回来后,找您老算账啊?”一个略显消瘦的英俊青年费力地躲过这道强劲的剑气后,不满地附和道。 只见那道如实体般的剑气在众人闪过后,骤然转过身,再次横扫过去,而那蓝衣中年人,还是一脸的笑容,没有理会这帮小家伙的诉苦和危险。 “大家伙,加把劲,看来只能硬拼了。三师傅这次来真格了,不好糊弄啊?”一个年纪稍大点,相貌普通青年见那道剑气如此穷追不舍,只好无奈地停止躲避,大声对身边的青年人说道。 众人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然后将手心的长剑紧了紧,大家伙一起举着长剑遥指着越来越近的蓝色实体剑气,一咬牙,将身上所有的内劲都灌入剑中,只见那不大的通道被此映得绚丽无比,这还不够,众人还口中念念有词,一副拼尽全力的模样。 “嘶嘶”“嗤嗤”当众人的长剑和那蓝色剑气相撞后,一道道暗劲在碰撞处散射而出,然后没入岩石中,似没有任何破坏力,仿若他们的比斗真的只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这次终于将那该死的剑气消灭,众人气喘嘘嘘地扔下长剑,毫无形象地坐倒在地上,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似这个很好玩一般。 “好了,算你们勉强通过了。还有四年的时间,你们尽快达到八阶顶峰,到时候,我们一起突破那该死的空间屏障。我和你们的诸位师傅真的快压不住身上的封印了,一旦破除,天知道会被传送到哪里,还是和你们这帮小家伙一起为好,这样就可以继续跟随少主了······”那蓝衣人越说越小声,最后在心中默念。 又是三年,世道变了很多,江湖能人辈出,待到青年侠俊强势崛起时,武林名宿便纷纷隐身而退,至于那些所谓的天才,更是如耀眼的巨星般,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可又有谁知道,在某处悬崖口,一个个踏空而立的青年男女,静静地望着悬崖下方,似在等候着什么? “哈哈哈哈哈,终于都到了八阶顶峰,那么便开始吧,此处据点不要也罢!”一个黄眼睛,金色头发,全身着金色服装的中年男子大笑道。 此人身边还站立着七个随发色打扮的中年男子,他们此时也兴奋不已,更有些迫不及待了。 “林六,他们那边如何了?如果还没好的话,我们先行一步,即便失败了,也好给他们留下些经验。”那身着金装的中年男子转身对一旁的身着紫装的中年男子说道。 “大哥,他们那里还差一些,估计还需要一年吧!我们先开始吧,无论成败,至少可以验证下。”那紫装中年男子略微思考了下,然后沉声道。 “也好,那么便出发吧!无论成败,无论成败!”那金装中年男子率先走出大门,然后穿过峭壁,一个纵身,飞了上去。 “无论成败!”剩余的中年男子各自喊了一句,然后随之上了悬崖。 “师尊,我们准备好了。”一个相貌普通的青年看着上来的金装中年男子,拱手道。 “那么便开始吧,待我和你们几位师傅将封印解开,你们去一旁先打会坐,将精气养到最足。”那金装中年男子环顾了下,挥手道。 待到人齐,他们又特意巡视了下四周,确定方圆数十里没人后,便落到一处空地,各自打坐起来,而那些中年男子,一排静立,望着天空沉默了一会,然后也坐了下来,开始做最后的准备。 “破”“破”“破” 一连喊了几个“破”字,那八个中年男子个个犹如天神下凡般冒着如虹的气焰,然后一抬手,身后的众多青年也随着站起,他们的上空顿时布满了铅云,黑压压的,时而还绽放出一道道雷光。 “给我散开!”那金装中年男子一声大喝,上空的铅云在其挥手的瞬间散去,只剩下一个黑乎乎的空洞,而那些雷光正是在此溢出的。 “好了,大家一起冲击那个屏障。过了,那么便可去往未知的空间,不过,那么便消散在这人间。所以,只能过,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一鼓作气将之冲破,不要有任何犹豫。”那金装中年男子盯着那黑洞,沉声喝道。 “轰”“轰轰”一道粗大的雷光轰了下来,欲图将下面几个不按规矩飞升的家伙就地毁去。 一个巨大的拳头迎着雷光砸了上去,待到消灭雷光后,又一个拳头紧跟而上砸向那黑洞。 “嗡”的一声巨响,天似乎也有了些震动,可是那黑洞却溢出了更多的雷光,一股脑地轰了下去,此时下面的诸位也没有闲着,一道向天空砸出了巨大的拳头。 那黑洞似有意识般,见此,更加愤怒了,比之数百倍的雷光从中涌出,然后轰下,直接将下方不知死活的凡人轰到了地下,那处空地被雷光劈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一道道黑烟从底下升起,似在嘲笑刚才的那些凡人。 “咳咳”“咳咳”“咳,看来真的不行,还是失败了,那么诸位兄弟,我们走吧,只能看运气了。”一个浑身冒烟的男子从大坑下飞了出来,然后无奈地看着上空的黑洞闭合。 “小家伙们,你们也好生修炼,待到九阶,自然会飞升而去,此法我们行不通,希望那些人能行吧!”又一个浑身冒烟的男子飞了上来,然后冲下面被余波震到地面那些青年男女说道。刚才要不是他们八人凭自己九阶的身躯抵挡了大部分的雷光,那些小家伙或许直接被轰成了渣也说不定,毕竟九阶和八阶顶峰相差太大了。 地面一众青年吐着鲜血,无力地看着陆续飞到半空狼狈不已的师傅们,然后握紧了拳头,用力砸下。 天空又突然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待到众人可以看见的时候,那半空的师傅们早已消失无踪了。 九阶先天,果然不能停留在凡界,每个人达到九阶的人都有一次选择的机会,那便是在刚刚突破的时候,几人一起轰开上天的屏障,如传说中的武者般破碎虚空而去,成则跨过空间,一起面对未知;败则只能被动,上天会随机破开一个口子,将不安分的先天强者强行遣送走。 上天是公平的,凡人或许是弱小,但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先天强者或许是强大,但却只能一路逆行,稍有不慎,可能就此磨灭。 之后的很多年,林家又渐渐浮现在江湖人的眼中,不过它所代表的却是遥不可及,每一个入世的林家子弟无不是世上一等一的绝顶高手,而且年龄小得可怕,最年轻的才十三岁,而实力却是七阶顶峰,差一步就踏入八阶了,当然了,至于内部核心人员,没有人知道,也无从知道,一个隐世的世家,在凌驾俗世之上后,一切都是那么的虚无缥缈,或许传说就是这样开始的。 第一章 武宗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灵界以北,绵绵的山脉断隔了外面的世界,其间古木参天,无数生物在此繁衍生息,修炼有成的,有些走出了这片森林,有些选择留在这里继续潜修,还有些在彼此的争斗中永眠于地下,化为肥料,肥沃了这里的土地。 而在这无边无际的大森林中,又有划分了灵兽宗、武宗、花派、落剑阁、幻星门、云瀑盟以及散落在各门各派的中间的混乱区,这七大区域构成了被当地生灵称之为浮月林。 在这浮月林的南部,驻扎着一个叫做武宗的大门派,那里的外围有一个无名小山谷,终年弥漫着朦胧不清的大雾,而此时其中发出阵阵耀眼的宝光,更隐约传出能量的波动,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又归于平静。 “数百年了,终于又有人从凡间上来了,希望这么多年过去了,能出一个好苗子!”突然一个身着兽皮的中年大汉出现此处山谷外,瞟了一眼被浓雾遮蔽的山谷,喃喃自语着,然后一步踏入其中。 只见其中有着错综复杂的大石林立,最中心躺着五个不知生死的人,而那人看到这几个人不禁皱起了眉头,然后摇摇头,无奈地伸出一指在虚空中划了几下,然后便转身失望地离去了。 我揉了揉眼睛,然后打了个哈气,慢吞吞地爬了起来,习惯地摸了摸床边,没有衣服,然后摸了摸手指,好像也没有戒指,之后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认真地打量起房间。 房中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除了两张木椅,一张床,这房间几乎是没有任何东西了,简陋的很,不过灵气,这里的灵气很足,比之凡间要强上数十倍,只是我黯然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推开木门。 外面的世界,很美,空气也很好,其实能活下来,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沐浴在阳光下,我想通了,不就是经脉寸断吗?不就是成为了废人吗?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我带着他们上来了! 我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一个身着灰衣的青年人拦下了,他如是说道:“前面是武宗的外门所在,你还是安心在此住下吧,等到你伤好后,我会送你去凡人的国度的,至于和你一起来的那四个人,虽然七八十岁才八阶顶峰,但是能突破空间屏障自己来到无名山谷,不管运气或别的什么,他们破格被收入了外门,如果天赋好些,修炼刻苦些,或许将来还有机会进入内门,至于你,虽然随他们到了这里,但是全身经脉寸断,而且根基被毁了,否则收你如外门也是可以的,毕竟数百年了,凡间才上来这么几个人,武宗多少要照顾一二的。只可惜,可惜啊,过些时候,你领些财物,去凡人国度好好生活吧。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忧别的,能平凡过完一辈子何尝不是件好事?如果当初我没有踏上这条路,或许现在会是一个教书先生,然后娶妻生子,安享天伦了,可是······唉!” 听到夫子他们安然,而且被这个所谓的武宗收到外门了,我也算是舒了口气,既然不能相见,那便好好休养下,去凡人的国度重新开始修炼吧! 三个月后,我坐在一处书院的藏书楼中,静静地看着书,时而举起茶杯喝一口浓茶提提神,看到入迷时,举着茶杯忘了放下,甚至忘记去吃东西。 在那武宗我休养了半个月,终于将身上的外伤养好了,之后,随那个看似年轻,却老气十足的青年人领了些财物,然后便由他带着绕过一棵棵大树,飞过一座座山峰,为了照顾我,行行停停,一路花了三天时间,终于看到了一座宏伟壮观的城门,然后他想了想,又拿出笔写了封书信交于我,让我去城中寻找一个叫做梦语的小书院,以后便可在那里扎户落根了。 我费了很大的劲,将所有的钱财贿赂了下门卫,其实是自己一下子忘记了财不可外露,所以,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不得已将所以的钱财贡献给眼中有点不善的门卫,之后在他们的哄笑中,进入了城门,然后问了好几十个人后,才找了一座破落的小书院,路过时,其中还有些幼童在其内奶声奶气地读着夫子所教的知识。 随小书童入内见过儒气十足的中年院士,然后递上推荐信,在那院士的恭敬中,住入了上房,虽然也只是一个破旧的小房间,但对于整个书院而已,却是算是上房了。 之后,两个多月的时间,我埋头在看似很小,却有着海量藏书的藏书楼中,要不是有小书童按时的送吃送喝,还有一下子想起自己现在要吃喝拉撒睡,怕是又要如凡间时般废寝忘食地与这些史书、学术书以及一些珍本一直奋斗下去。 轻轻地合上书,我闭目消化着刚刚得到的知识,然后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喃喃道:“凡人吗?修者吗?不过都是这么一回事!看来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实力是自己立足的根本,如果没有实力,那么就没有对等说话的资格!这武宗境内,待我恢复些实力后,倒是要去转转看,为何凡人和修者两立?凡人国度的武者竟然如此稀少,莫不成武宗的外围全是由凡人国度的武者组成的?只是为何不全民皆武,这样不是更好吗?武宗,每十年还会让凡人国度数十个国家上献数十万适龄的孩童,然后任其挑拣资质上佳的孩童归入宗内,运气好点的,被上位者直接选择,可以一步登天进入内门修炼。好多问题,没有答案,看来还是实力不够,接触的世界还是太小,太小了!” 放下书,然后走出藏书楼,踏着节奏,进入了自己的房间,盘坐在床上,忍着剧痛,将所有的真气散尽,然后将眉心中的魔晶也化去,既然要重新开始那么便彻底点,所谓破而后立,真的有那么简单吗?我不敢确定,不过如果不如此,此生怕是注定没有希望了。 运起熟悉的功法,沿着新生的细小经脉小心翼翼地游走着,我咬了咬牙,皱着眉头,没有去擦挂在额头的冷汗,不行,过去的功法,不能用,新生的经脉太过细小,根本无法承受地住真气的强劲,不得已,只得停了下来。既然真气不行,我只好尝试看看能不能重修魔法,闭上眼,很快就进入了冥想,只是过去熟悉的精灵再也看不到了。不是它们不存在,我能感觉得到,它们就在身边,只是,没有了过去的热情,也没有了过去的活跃,只是懒懒地呆在角落,不肯动。 伸出手,我尝试着抚摸感知到的精灵,可惜没有任何反应,仿若不存在,虽然看不见,但是我敢可能它们一定在。 魔法不行,功法也不能,我躺在床上,抓着头发,努力地回想着方法。一些破而后立的功法虽然可行,但是上限只能到八阶,再想精进,那是不大现实的,毕竟传说中创下那些功法的前辈最后都止步于八阶顶峰,虽然可以笑傲江湖,但是这里是灵界,先天尚且不够看,何况八阶呢? 我不是没有尝试将魔法和已知的功法糅合在一起,甚至连那斗气也尝试过,行不通,成长被限制住了,如若不能到达先天,一生还不如不修炼呢! 第五章 沿途修行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壮士走好,欢迎下次再光临,如有照顾不周,敬请见谅!”一个身着华丽服饰,肥头大耳的胖子一脸欠扁地说着违心的话。 “真的就这样算了吗?三石,如果你愿,我可以让此地从此烟消。”我没有看一眼冒着冷汗,一脸虚假表情的胖子,转头询问着刚收下的乖徒儿王三石。 王三石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房契,然后率先离去了。 “哼,算你们好运,千万不要再让我见到,或是听到什么风声,否则我不介意,辛苦走一趟,活动下筋骨的。”我拿眼扫视了下里面已是半壁残垣的岳王府,伸了个懒腰,在他们的畏惧中,一步一幻缓慢地离去,只是几步便跟上了已然跑得很远的王三石,留下满地打滚呻吟着众人和那一个劲留着冷汗的所谓岳王。 “师傅,我想在此祭奠父母,能让我一个人守孝一个月吗?”王三石抬着头,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好吧,我就在此住上一个月,到时来接你。”我看了一眼王三石,不知怎么安慰,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留下几块碎银,好让他自己买些东西,好好补补身体。 ······ “啊爸,啊妈,我要走了,不知道什么回来,可能也不回来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留恋了,二老的灵牌我会一直带在身边的,至于坟冢,我找不到了,找不到了,不过放心,以后我会寻到的,一定会的。”王三石跪在自己房子门口,喃喃自语着,然后拿出大锁,将大门锁住,随着我一路西去。 “三石,身为武者,便要有身为武者的觉悟。苦,没什么的,痛,也没什么的,忍着点。”我拿着一根粗树枝,轻轻地抽了下王三石,然后再轻轻地抽了下,而那孩子倔强地忍着眼泪,没有说话,自从那次哭过以后,他便擦干了眼泪,发誓不再流了。 “很好,就是该这样,到时候会有一股热气涌起,你放开心扉,跟着节奏走,走上一周后便会很舒畅的。”我没有跟他解释为什么打他,也不想多什么,因为这只是开始,而那孩子似也知道我是为他好,所以咬着牙,皱着眉头,强迫自己不吭声。 “今日,便到此为止,按照刚才的运气方法,你再运行一周,我们开始下一个课程。”我心疼地看着那孩子,然后摸了下他头发,轻声说道。 当听到要开始下个课程时,原本还有些疲惫的王三石顿时来了精神,恨不得马上开始,因为识字,写字是他一生第二大的梦想,有时候我想,如果让他在读书写字和习武中做出选择,我相信他会选择前者。那种渴望知识的眼神,比之我当初丝毫不逞多让,虽然现在还识不得几字,但是拿着书本便不会放下,一旦发现不认识的字,然后便让我教他,解说给他听,然后如获珍宝般欣喜。 我摇了摇头,板着一张脸,硬是让他运功一周天后才开始教他,从包袱中拿出一本梦书香书院拿来的教科书,一字一句地解说着,然后取过一截断枝,在地面书写着,王三石在这时候绝对是最乖,最听话的,更有一种说不出的书卷味,仿若此生是为书而生般,他竖着耳朵,一字一句地听着,然后也拿着一段树枝,似模似样地在地上书写着。当然了,一些小故事,小典故,每每都让他入迷,听到精彩处,还会将自己比作主角,幻想着未来。 “三石,三石,起来了,又该上路了!你这孩子越来越懒了,是不是皮痒了?”我推了推席地而睡的王三石,大清早的便将他拉了起来,然后便开始了每天的晨功,当然了,于此同时,我手中的粗树枝也没停下,在他闭目调息的时候,有一棍没一棍地落下,按着节奏敲打着他的身躯,而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反应,专心运行着功法,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表现的好,每天功课能比昨天进步一点点,那么这个便宜师傅便会多教些书面知识,反之,今天只能枯燥地重复着修炼,从最初的只是练秘籍,到现在的棒子加调息,再到后面,据说打好基础后,需要加强体能训练,只为炼体什么的,反正现在的自己没有选择,上了贼船,便只好既来之,则安之了,对了,这也是书上说的,王三石对此很高兴,因为经过数月的学习,终于会运用一些简单的词语了,而且一些书籍也能自己琢磨着意思了,每到闲时,他喜欢拿着一本书,静静地坐在石头上,或是趴在树干上看上几个时辰,如若师傅不叫他,或许就这样津津有味地看下去,直到看不见了为止。 离开梦书香也快一年了,途中路过很多地方,见惯了人世的炎凉,只是一时的冲动,便捡了一个便宜弟子,虽说他什么都好,学武天赋极佳,学文悟性也极高,但是我真的很害怕,他会是第二个自己,一个读遍群书,自以为了解整个世界,却对世界一无所知。所以我舍弃了飞行,也没有告诉他自己是如何的了得,只是一味地西行,一步一个脚印地行走在大地上,渴了取水而饮,饿了摘果、猎物而食,睡则以天为被,地为床。当然因为他还只是个孩子,所以适当的营养还是要跟上的,我一般在野外过上一段时间后,便会在沿途的城镇中休整三四天的时间,一则补充一些换洗的衣物,二则购买一些书籍已供嗜书如命,已有些书呆的王三石,三则嘛,为了让他亲眼见一些尘世的酸甜苦辣。至于效果,显然是易见的,王三石虽说还是有些内向,但是多少学会了些圆滑,或说是变通,见着陌生人,也可以随意地攀谈几句,不似过去,只待别人询问半天才老老实实地回复人家。 一年了,我看着西下的夕阳,然后转头看了下正如痴如醉看着书本的王三石,轻拍了下手,然后一个闪纵消失在了原地,不消片刻,提着一只肥肥的野猪走了过来,看了下根本对外界一无所觉的王三石,摇摇头,寻了一处水边,清洗了下,然后抬手取来一大段的枯枝,取出火种点燃,架上野猪,开始了烧烤,要不是散去了魔法,或许现在会方便很多,我有点开始怀念那时候的日子了,不知下方的人们,是否安好?是否还记得曾有人为他们做过美味的烧烤,是否习惯吃过美食后的食不知味?我发现自己真的老了,又开始怀念了,难道当了师傅后,真的老那么快吗?唉,每个沧桑的人背后都有一个说不完的故事,咳咳,差点焦了,唉,真的老了,只是一个烧烤都容易走神,居然还差点烧焦,这样是被那些过去的学生知道,还不笑死······ 第七章 重踏武宗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师傅,您老可要早些出来接我们,我怕师兄混入书院就不管我了。你知道他的,没有您老的督促,师兄绝对会荒废功夫的,还有,还有·····”柳无痕滔滔不绝地数落着王三石,之后欲图再埋怨什么。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等他消停后,看着一直保持沉默的王三石,王三石也抬头看着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像似下什么大的决心后,张口说道:“那个,师傅,您老,可不可以?这个,那个带点书籍出来,这两年我看了很多书籍都有提到修行界的,只是太过虚幻,如同神话般,我很想知道真实的修行界,也很向往······” “你们这两个小家伙,也罢也罢,为师会早些来接你们的,迟则几年,快则这几日。你们在此好生修炼,切莫荒废了自己的功课,习武者,讲究的是循序渐进,身体才是自己的本钱,只有将自己的身体练到极致,一切法术都是虚妄。三石,以后每三天陪你师弟到城外运动下,具体你们自己商量。至于无痕,为师以后也不可能一直照看你,你在自身实力还没有达到先天之前,切忌太过狂妄,这里的强者比为师强的大有人在,日后碰到的,或许更为强大,所以,凡事切记量力而行······”我语重心长地说着唠叨的话,仿佛自己又苍老了许多。 前面是郁郁的山林,后面是繁华的城镇,我站在路口,凝眼看着两位活宝弟子远去的背影,有些感慨地摇了摇头,一转身,踏步飞向了前面的深林。 不是我不愿带两个徒弟进武宗的大门,而是自身在武宗尚且不能自主,又如何带人?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自身实力的不足。如若带他们进入武宗也不是不可,只是自由身怕是没了,这一点我深有体会,门派或是大家族之类的势力,很多时候都是不能自主的,除非自身的实力达到了可以渺视任何世俗法则的地步,否则一切只是妄谈,为了他们日后更好地发展,最重要的是为了让他们在尘世中磨炼心境。这也是为何很多强者在遇到瓶颈的时候喜欢游戏红尘的缘故,入世出世,悟得就是这心境。 台阶,抬头望着一望无尽的台阶,两旁生长着翠绿的植物,一路延伸到视眼的尽头,我在山下不知觉停住了前行的脚步。飞,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里仿佛有着某种莫名的禁制,不能飞行也便罢了,每踏一步都会增加些许压力,莫小看这一点点增加的压力,那无尽的台阶说明了很多。山下台阶的两旁更是立着两块偌大的石块上,用不知名的颜料书写着“欲入此山,先踏此阶”八个大字,其中隐约带着威压,越看越是沉重。 记得当时,那人带我下山时可是一路飞行下来的,可是现在?莫非这是武宗对外门弟子的考验,只有通过这条天路便可加入武宗的外围,若是,那内门该是如何的存在?我不禁遥想了很多,最后摇摇头,一切都只是猜测,我一直坚信很多事只有眼见才能证明,猜测的结果,往往只会将自己带入盲角,甚至看不到前方。 一步,抬腿继续,一步,我吃力地步行在台阶上,此时的我,已经踏过了数千台阶,可是抬眼,那尽头还是遥不可见,至于底下,也是望不到了。这莫名的禁制一直在增加压力,而且是数倍的增加,前面每十阶方才增加一倍压力,而现在每两阶便会增加一倍的压力,我真的不知道接下去的台阶该如何走上去?以此类推,即便是先天顶峰的武者也不大可能一路通行,或许只有突破先天方可吧?要知道,以我炼体先天中期的境界,自身肉体的强度,比那些同阶专练功法的武者要强上数倍,甚至数十倍,可,即便如此,这台阶上的压力还是将自己的身体压得隐隐作痛,血肉欲裂······ 血丝慢慢地从我体表渗出,渐渐染红了我那身银色的衣裤,而我气喘吁吁艰难地站立在石阶上。用尽全力,我也不过只是再上了三十五阶,双腿现在不住地颤抖着,破裂的皮肤上连着黏黏的血肉沾在已经染红的血衣上,举步艰难,而且随时都有可能就此倒下,甚至可能就此摔倒,可以想象下数千阶石阶的高度,一个全身乏力的虚弱无比的人从上面摔落会是怎样的后果?双眼,渐渐被血水模糊了视线,我艰难地喘息着,躺下吗?我的身体全凭一个不能倒下的意念支撑。透支,我不是没有试过,只是从没像现在这般彻底,一丝力气都没有不说,更是不能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至于为何如此拼命,一是这是一个契机,突破往往是先需要破,然后才能立;二是因为这台阶上压力的不寻常处,我在赌,既然有人想要暗中观看我的潜力,那便看吧,如此能耐的高手如果真要动手,无非挥挥手的事,反抗什么的,看到这种禁制的厉害程度,就知道结果了,是故,与其示弱,不若赌上一把,或许可以借此更上一步。 倒下吗?我遥看着上面数之不尽的石阶,咬了下牙,拼了,如此压力不多见,如若不拼一把,以后怕是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颤抖地抬起左腿,然后缓慢地落下,接着抬起右腿,用力跟上,在刚踏上的那瞬间,原本破裂的血管,一下子爆裂开来,无数的血液在空中弥漫,至于人,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垮倒在石阶上,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我揉揉眼,伸了一个懒腰,掀开被子,随手穿上衣服,熟练地推开房门,阳光还是一如既往的耀眼,不过活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第九章 武斗会试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今天是武斗会试的第一天,无论是武宗的内门或是外门都在紧张的备战着,北武坛不知何时已然建起了擂台,我随众人悬浮于空中,从远处低头看着正进入白热化的赛事. 此时的武宗外门显然比前几日多了些厉害的人手,站于台上的这位中年武者正用双拳演化着某种高深莫测的武学境界,而对面那位落剑阁的弟子紧握着手中的长剑,一脸凝重地看着,眼神中闪过深深地忌惮。 “武者,没有太多的花招,你终还是落了俗套,下去吧!”那中年武者双眼一瞪,随之一拳喝出。 “咳,咳咳,这,这是,没想到你已经踏入了先天圆满,我输了!”那落剑阁的年轻弟子一剑指去,尚未碰到对方拳头的时候就被劲风冲撞到了台下,他捂着胸口,看着手中的短剑,吐出了一口鲜血,一脸惊愕地看着场中的中年武者,然后低下头,捡起落下的长剑,步履阑珊,落寞地离去。 “不愧是二师兄,没想到两年的外出历练居然达到了先天圆满,只不知大师兄他们是否更加的高深莫测了,甚者,已然踏入了筑基!”一众武宗外门的弟子无不惊喜地看着擂台上的二师兄,由此联想了许多。 “没想到武宗外门居然有先天圆满的存在,不错,不错,希望不要让我太失望才好!”一道略带些许傲慢,又略带些许惊讶地声音从擂台上空传来,然后一位身着暗灰色劲装的年轻人脚踏长剑,绕了擂台一圈后,飘落在擂台中间,挑眼看了下场中的中年武者,然后略有些不屑地环视了四周围观的群众。 “落剑阁内门弟子姚云剑?你一个内门弟子来此作甚?莫不成输给了我们武宗内门后不解气,想到外门逞威?”那中年武者轻轻地笑了,笑声中带着谁都能听得出的轻蔑。 那暗灰色的劲装年轻人的脸顿时一阵红白,最后还是厚着脸皮站在了擂台中央,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剑指那中年武者,沉声说道:“是又如何?我现在也是先天圆满,甚至还带着伤,你可敢与我一战?” “没兴趣,不过是一个输不起的武者,和你这种没品的人做对手,只会将自己弄得也没有品了。”那中年人拿眼看了看对方,转身走下了擂台,对于这种没有丝毫意义的比斗,只会让自己白费力气,不若早些离去,去看看内门的比斗,或许还能提升自己的武学境界。 “看剑!”那年轻人见对方如此无视自己,血气一冲,一道剑气随之劈了出去,而那位中年武者看也没看后面,一步,两步,转眼便消失在了远空。 那斩空的剑气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痕迹,所过之处,众人避让,最后慢慢消散。“你要战,那便战吧!”忽然一道雄厚中略带沧桑的声音从远而近,半白的头发在徐风中飘逸,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擂台上。 “五夫子林星云,比三夫子林无水更加痴迷武学的老者,为武耗尽了一生,可惜被瓶颈生生卡了四十多年,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四十年,可想而知他的心酸。没想到到了灵界,不过五年多的时间,他已踏入了先天圆满的境界,比之大夫子更具修炼天赋。或许这就是武痴的命,要么寸步难进,要么以身演武,为武痴狂一生。”我看着擂台上的五夫子,不禁有了些感慨。 “你?一个半步踏入棺材的老家伙,如今不过只是先天圆满,真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苟活在修炼者的世界的?既然老天没有收你,你还是好好苟活吧,要是与我比斗,有个三长两短,真不好对武宗交代!”那姚云剑轻眼看了下对面的糟老头,将心中的不满发泄了出来。 “打过才知道。”五夫子的言语一如既往地简练,御气踏着林家绝学踏空步,将战场引向了空中,毕竟先天圆满的境界在这个不大的擂台上多少有些拘束。 “既然如此,那么便来吧!”那姚云剑略有些惊讶地看着空中的糟老头,略感兴趣地跟了上来。 剑,漫天的剑影在空中演绎着绚丽,而五夫子仿佛落叶般漂泊不定,在半空中幻化出无数虚影,各种大威力的林家绝学似验证威力般在每次跳动中被五夫子打出,而那姚云剑早已抛弃了初始的轻蔑,哪怕没受伤前的筑基初期的修为对付眼前这老头也很吃力,何况现在被伤势生生打落了一个境界? 震惊,众人被半空中的两位彻底镇住了,原来武者还可以如此战斗,很多被瓶颈卡住的人一时间陷入了顿悟,双手不知觉动了起来,慢慢演化出各种绝妙的绝学。 “不错,林家的绝学终没有在灵界没落,希望日后能发扬光大,只是我······”我略有些落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陷入了沉寂。 “你赢了,等下次五年后的武斗会试,希望在内门再碰到你,不要让我失望!”姚云剑从擂台的人形坑洞中飞出,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还在半空静立的五夫子,然后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五夫子,别来无恙,等会去听雨亭找我,最好叫上那几位老夫子······”我见四周如此多的围观群众,不好就此现身,只好暗中传言给五夫子,然后径自先行离去。 五夫子先是一惊,然后狂喜,四处张望,最后丢下想要攀谈的外门弟子,如来时般消失在远空。 “啊逸啊,就知道你小子命硬,哪怕经脉全断,还不是照样可以修炼!看来那位前辈说得没错,你这小子欠缺打磨,如若当时直接给你重新修炼的法门,或许现在的成就会更高,但绝对没有如今这般境界。武学的境界,太过玄奥,我不知道你现在走得这条路是不是正确的,不过,只要走下去,总会成功的,因为我们相信你,你是林家的希望!林家的先辈,我不清楚,不过,现在林家暂时只要你我几人,所以要强大,这样才能给后来的林家子弟一处专属于林家的安身之所。”大夫子无比欣慰地看着我,从自己的随身布袋中取出佳酿,然后再亭中摆了六个杯子,倒满。 “第一杯敬老三,不知道五年过去了,他上来没有?不过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五兄弟会再聚首的,那时候,我们不醉不归!”二夫子低头看了下属于三夫子的杯子,然后举起洒在了地上,浓郁的酒香慢慢渗入土中,醉了不知多少土中的小生物。 “第二杯敬啊逸,庆祝他的归来,庆祝林家再次崛起的到来!”五夫子举起杯,一饮而尽。 我寂然,举起杯,饮了一口,放下杯子,轻声说道:“林家的未来,在我没有寻找到合适的人手前,就有劳几位夫子了!” 四夫子,拍了下我的肩,没有说话,拿起我喝剩下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再过几天,就离开这里,去更大的天空,见识见识,开开眼界,所以,如果我没死,林家会一直强盛下去,若是哪天我没有回来,那么只希望夫子不要让林家绝学失传,如若可以,便带着林家子弟如俗世般归隐一处,等待,静心等待。”我望着遥远的虚空,径自倒了一杯,一口饮下了说不清滋味的惆怅。 “不说了,不说了,今天只喝酒,不说话!”大夫子又从布袋中取出几瓶佳酿,一人分了一瓶,然后望着天空,等着醉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心不迷人,人自迷。这一夜,亭中,人去瓶留,随弦月倾述,这人世数之不尽的怅然。 第十章 武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我无奈地举起手,看着身上破碎的衣服,然后又转身看着倒在地上喘息的四位夫子,不禁哑然失笑:“呵呵呵,没想到会是这样。你们够狠的,说好是一对一的,要不是我皮厚了点,还真被你们群殴了!” 大夫子尴尬的笑了笑,老脸为之一红,本来只是想试试身手,顺便找回以前丢失了很多次的自尊的,不曾想,现在的自己肉体力量还是差了些。 “活动,活动筋骨,没什么大不了,没想到你小子还是这样的厉害。真不知道你怎么练的,那肉体实在是太结实,害我们几个老骨头差点散架了,不过幸好让你狼狈了,否则真的太尴尬了。”五夫子三言两语就将话题转移了,根本不给我报复的机会。 “明天我就要走了,这本书你们也看看吧,即便不能将肉体炼到极致,也可增加一些力量,毕竟身体才是修炼的根本,若是身体不够结实,便不能承载更强的力量。”我随手扔过一本手抄般的书籍,然后想了想,又从腰带中摸出一块乳白色的玉片,也随手扔了过去。 “这是,传说中的玉简?”大长老迟疑了一下,然后探手将玉片接住。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这个有些来历,反正于我而已没什么价值,不若留给你们,或许会有些帮助。”我略有些不舍,又故作轻松地说道。 “你这小子,总是那么的不讲人省心!以前不知所以的失踪也便罢了,上次前辈为了磨炼你,送你出去也算了,可是这次,你这一去,又有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若不是不好逼你,说什么都要让你留下!我们年纪大了,如果不能冲入下一境界,或许也活不了多久了?”四夫子一脸担忧地看着我,然后用责备中带着关心的语气数落着我。 “好了,好了,别这么伤感,说好要开开心心的,啊逸不过只是出去闯闯,想当年,你我在他这个年龄的时候,还不是在外面闯荡,那时候似乎还做了不少轰动武林的大事。唉,现在真的老了,不然说什么也要再出去闯闯,到外面长长见识。”二夫子转身拍了拍四夫子的肩膀,然后一脸感慨地说着当年。 “五年多过去了,林家的那些小家伙估计也已经进入灵界了,只不知有多少散落在异地,又有多少能重新会聚?我出去走走,一则是为了长见识,二则是想去碰碰运气,或许能遇到几位熟人,玲儿和家主、三夫子,以及那些不安分的家伙都应该来了,希望可以再次碰面吧!还请各位夫子多注意下我们上次来的小山谷,或许近几年会有一些与我们一样破开空间屏障的林家子弟到来,到时候可要好好安排下,毕竟他们才是林家立足灵界的根本!”我遥望着远空,不禁有了些缅怀。 “这个自不用多说,每年我有留意,可惜直到今年还是任何消息。也没什么,即便只有我们几人,一样会让林家鼎立在浮月林,乃至整个灵界······”大夫子也随我遥看这天空,看那云朵悄然变幻,看那飞鸟在高空盘旋,看那心在身体中逐渐安静。 “那今日,不醉不归!”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美酒佳肴,摆放到一旁的亭中,招呼四位同样狼狈不已的夫子一同享用。 ······· “你说如果从此世上没有修炼者该有多好,这样世上就没有那么多的不公了?”一道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从遥远的空间传来。 “你若是喜欢,灭了这个世界就好了,反正过段时间,又会有生物出现的。”另一道冷漠无比的声音传来。 “可是这样万物都会毁灭的,不好!不若,每过个亿万年便让那些顶端的修炼者从此消散,只留下底端的生物演绎奇迹,如何?”一道朦胧的背影幻现而出,略带着期待的语气和虚空说着。 “只要你喜欢,灭世又何妨?如果你希望这般,那我便让这世上的所有如你所愿。”那冷漠的声音再次出现。 “问心,问心!”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原以为到了灵界以后便不会再做这样的梦了,可是,我宁愿这一切只是个梦,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在床上躺了很久,只觉得头很晕,昨天喝了多少,忘记了,只知道很开心,醉了,或许才能让自己回归到最初。 “要走了吗?也好,这里确实不适合你,到外面走走好,想当年,想当年······唉,不说也罢!哪时候累了,便回来吧,这里便是你的家!”那位灰衣前辈睁开双眼,转身说道。 “多谢前辈一直的照顾!此恩我记下了,以后定当报答!敢问前辈尊讳?”我一脸严肃地看着身前的灰衣前辈。 “老夫姓陈,一位不再年轻的穷酸书生,一位被瓶颈困了数百年的无用修者。你称我陈老便好了,以后会知道的,既然决定走了,那么便早日下山,婆婆妈妈的,那像个炼体的修者。”灰衣陈老一脸不耐地挥着手,不顾我的鞠躬,硬是将我推出了山门,只这一手便可看出他的修为是多么的高深莫测,绝非如他所说的那般轻巧。 “对了,小子,这个令牌你拿着,以后若是遇到生命危急,可以出示此牌,应该能在危急中救你一命的!”正待我转身离去时,后方一块黝黑无奇的令牌出现在我面前,然后陈老的声音方才出现。 我握着这块不知名材料制作,略有些粗糙的黝黑令牌,然后放入陈老附送的腰带储物空间,不禁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了得,在这些前辈高人眼中不过只是一个半大的毛头小子。 武斗会试,我看了几场,外门的不用多说,内门的却是难以言表,绚丽和朴实原本是对立的两个词,在会试中却是如此的和谐。落剑阁的几位筑基期的高手用手中的剑告诉了围观群众什么是剑,而武宗内门的几位筑基期高手也用自己的拳头告诉了围观群众什么是武。一道朴实到极致的剑影,缓慢地向前刺去,在快接触到对方拳头的时候,一下子幻化出上百道,上千道剑影,在对方的节节败退中赢得了比赛。另一场地,一个武者演化出漫天的身影,在接近剑客的身前时,又合为一体,一拳平淡无奇的直拳,任那剑客百般跳动也逃不出这一拳的范围,最后只得弃剑投降,方免去了深受重伤的可能。 武者,用兵者很多,为之分化出很多的宗派,落剑阁便是武中用剑者的流派,而武宗却是为数不多保持原始修炼法门的流派,它以修炼灵气为主,炼体为辅,用自身的肉体阐述了什么是肉身无敌。当然了,毕竟是武宗,用兵者也是有的,只是过于杂乱,远没有一些专精一门兵器的宗门要有效果,是故世人只知道武宗的人只会用拳头,常常忽略了那些埋头苦练绝学,却达不到极致的武者。 筑基期,我比较过自身的实力,认为初期还是有一战之力,毕竟炼体修者本就没有境界好划分的,只有变强,再变强,更强。人体就像是一个未开发的宝藏,里面藏着很多未知的秘密,世人在熟知灵气的妙处后,便自以为知晓了长生的奥秘,殊不知本身潜能的力量是是无穷的,哪怕自以为身体中的力量用尽了,还是有更为强大的力量潜伏其中,这便是所谓奇迹的由来。或许,我现在的力量强度已经达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也就是所谓的瓶颈,只要打破,那么溢出的能量将会洗伐全身,也便完成了再一次的蜕变,一种自我的升华。 我不知道武的宗旨是什么,也不知道下一步的修炼方法,只知道压缩,再压缩自己身体中的力量,然后凭感觉修炼下去。武者本就是为武而生,身为武者就是要在前人的脚印中不断推演,然后不断突破自己,演化自身的武,这便是所谓的武道。 我之武道,修得是一颗不屈的心。武者为何?不若道人,不似佛家,只修本心!道人讲究清心寡欲,佛家讲究五根清净,而武者只知情义二字,是故佛道总是将武者归为魔障,而一些性情中人更是洒脱,既然你们称我为魔,那我索性便当魔主!这便是历来惨案的缘由,由于年代久远,早已无人考究! 第十一章 人仙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在一片深林飞过,惊起了无数飞禽,要不是后面的妖兽追的有些急,我或许还有些心情,可是我真不知道哪里惹到它了,只记得刚从武宗下来后,便跨过密林,向附近的城镇飞去。 当我飞过一片密林时,一道偌大的黑影便从底下飞起,然后一爪拍来,还没等我搞清状况,那黑影挟带着一股妖风自顾自得向我攻击,而我见不可力敌,自然不会傻愣着,于是便拼了命的逃,幸好我还有些理智,专找些偏远的地方飞去,免得给凡人的城池带来无妄之灾。 “我说妖兽大哥,您老和我说说到底有啥事,你这样,我心里毛毛的,有些害怕,好吧,我承认,你这样真的很吓人!”我一边躲着迎面而来的巨爪,一边和那黑影套着近乎。 “嘶哇!”那道四周围绕着黑雾的黑影怒吼一声,进攻更加猛烈了。 “您老不会是和武宗有仇吧?这您老可是找错人了,我只是碰巧路过,真的,您老要相信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您老看我的眼神,很真挚的!”我很险地避过一次袭击,然后企图撇清和武宗的关系,深怕这妖兽和武宗有什么深仇大恨。 “嘶哇!嘶哇!”那黑影压根没有听进我的话,只是一味的进攻,那一爪拍下,强烈的劲风直接将下面的密林毁去,留下一道很深的爪印。 “要不这样,您老先休息会,然后我们坐下好好谈谈,怎么样?这样运动太累了。”在我硬受了几记爪功后,有些吃不消了,不得不再次套着近乎。 此时的妖兽终于露出了真面目,那是一只巨大的穿山甲,锋利的爪子看得我头皮发麻,刚才若是偏了一点点,那可真是交代在这里了,庆幸,庆幸! 初步估计,此妖兽最低也是筑基期初期修为,可能比之高点,好吧,应该还没达到金丹期,否则我不可能还活到现在。 边逃边打,我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了,只记得这里的树很奇怪,普普通通的,可是却坚硬无比,我和那妖兽在这里切磋了很久了,好吧,我被那妖兽追杀了很久了,这里愣是没有丝毫损坏,这也便罢了,毕竟这里是灵界,一切皆有可能,更奇怪的是这里很安静,非常,非常的安静,我想起来了,一路打斗,哪里不是惊天动地的,甚至引出了好几只妖兽,可是结果一样,要么夹着尾巴跑了,要么就是被那穿山甲撕碎了,而我十分庆幸自己还能坚持到现在。可这里,小动物什么的,倒是不少,可是却对外来者爱理不理的,只有几只鸟雀略有兴致地在树枝上看戏,还有几只兔子白了一眼,然后径直吃着草,还有两只乌龟更是可恨,看表演就看表演吧,干嘛凑那么近,近些也没什么的,干嘛刺激我的心脏,没事爬到我脚上也就算了,干嘛那么重,让我动下会死啊,你看那穿山甲,一爪子拍来了,让我逃吧,求你们两位老祖宗了,这玩意太痛了,上几次被揍,很疼的。 “额,那家伙哪去了?”正当我准备好承受这一击的时候,发现那穿山甲凭空消失不见了。 “俗世有人仙,一醉万千古。梦语人间道,浮月林中土。”一道缥缈的声音从林中传出。 这都算什么?我还是赶紧离开吧,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可是我,看着鞋子上的两只睡着的小乌龟,我发现,生死真的不可怕,可怕的是超乎寻常! 一个邋遢的道人,步履阑珊地从林中走出,我在这一刻感觉到空气一下子凝滞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你说一个人邋遢就邋遢了,非要弄得面目模糊,头发乱糟糟也便算了,整得像被闪电劈过似的,这也便算了,好歹也要正常点,破烂的道服下怎么会有一条长长的尾巴,有尾巴也便算了,可是手脚也不用那么可爱吧,毛茸茸的,还是带着铃铛。这演技也太假了吧,刚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真遇到了什么人仙,怕死了,毕竟一个活着的老古董,多少有些怪癖,一个不好,想死都难。 “你是?”我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邋遢道人,姑且还算是吧。 “看不出来吗,小子?我是人仙,沉睡了那么多年,刚从土中爬出透透气,结果倒好,你和那个小家伙在这里又吵又闹,只好让那碍眼的家伙消失了。至于你,看着有点顺眼,便想了解下外面的情况。快和我说说,现在外面是不是很好玩?”那道人本来还有腔有调的,只是越到后面,这声音便开始变味了。 “这个,我也刚出门,不知道好不好玩?如果不介意,能不能先让我去周游世界,然后再回来告诉您老,保证让您老满意!”我用“真挚”的眼神看着他,一脸认真地说着。 “你当我傻啊,你小子一定是想逃,然后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情况了。”那道人一副很精明的样子,可是那天真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容易欺骗。 “怎么会?我可是很诚实的。要不这样,我先给你讲些外面的故事,然后我下次再来,如何?”我更加“真挚”地看着他,那眼神,自己看了都会相信。 “是吗?这样的话,那不是又要等很久,很久了。不对,不对,记得上次那个也是这样说的,结果一千多年没影了,你需要多久,嗯?”那道人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仿佛只要我一个回答不好,就让我也从此消失。 “不需要这么久,顶多来个七八十年,或是百来年的时间,我一定会回来的。”我故作镇定地擦着冷汗,别说一千年了,只要还活着,再久也不敢来。 “这样啊,总比那个人要靠谱,就这样说定了,百年后,你一定要来这里。对了,为了保险起见,我送你一个东西吧,这样你就会老实回来的。”那道人说着说着,摸出一个戒指,然后硬戴在我手指上,根本没有任何解说的将我推了出去,而我那鞋上的两只乌龟不知何时机灵地逃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倒插在土了,一双腿在半空中摇曳着,似在述说着自己的不幸。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傻,随便几句话就忽悠过去了,唉,聪明如我,除了人仙再也没有人能比得上了。只要跟着这个人,那便可以找到人仙了,都过去数万年了,人仙去哪了?不管了,先好好玩玩,好久没有出去玩了。估计大家伙都生锈了,看来需要一些人顶替下,否则怎么出来呢?对了,这小子那么傻,应该会很好玩的,就这样,灵界我们又回来了,嘿嘿嘿······”戒指中,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喃喃自语道,而我正在坑中,无奈的整理着思路,正考虑是一直这样好呢,还是一直就这样好呢?打死也要过一天才出来,否则这疯狂的地方,绝对会将我逼疯的。 第十二章 先生的先生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看着从身边飞过的小鸟,我很沉默,不是因为它从我身边经过,而是它为什么不把我带走,不把我带走也可以,将我身边的那小东西带走也成啊,好歹它也算你的同类,虽然开了灵智,但是怎么说也算鸟类,各位飞过,路过的鸟哥、鸟姐求你们带走这位祖宗吧! “我说小子,你嘀咕什么呢?还有多久到你徒弟那啊,我迫不及待想吃美食了。”一只白色的乌鸦张口说道,没错,一只总是变色的乌鸦,白天为黑色,晚上则为白色,它说它叫衋,来之我手中的那枚戒指,那个自称为人仙的家伙硬给我的,而它就是那所谓的器灵,可是我压根不相信,你有见过一个可以离开载体的数百米甚至更远的器灵吗?要不是它真的不能就此离开戒指,或许这会早不知在哪玩了,如果那也算玩的话? “快了,快了,还有几百公里,您老眨眼就可以到了。”我客客气气地说着,然后颤着手,回头看着被那鸟撞断的山峰,咽了下口水。一只只有拳头大小的小鸟,体内有着怎样的恐怖力量,它如果愿意,一口可以吃下数十个我,这点我深信不疑,你见过小鸟吃妖兽吗?可怜的妖兽只是出来打打牙签,结果被那只小鸟给一口吞了,连带着后面那座山峰也遭了殃。真不知道将它带到凡人的世界会是怎样的错误,可是不带,绝对是天大的错误! “我说小子,放轻松些,别怕,别怕。我不会一口吃了你的,至少等找到下一个好玩的人类之前,我是不舍得吃你的,放心好了。对了,别忘了一百年之约,人仙老人家可是特地吩咐过的。好了,你赶路吧,我去戒指里活动下,希望等下出来的时候就到了,否则,我不敢保证我的脾气会有多好,你明白的!”那白色的乌鸦打了个哈气,然后如来时般消失不见了。 而我不敢有丝毫松懈,脚底抹油的功夫在此刻我发挥到了极致,一路飃飞而过,带起了无数的残枝落叶,甚至引来了数只妖兽,可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和为了凡人城池的着想,这些小妖兽算什么,不就是被咬几口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在我一路风尘的追赶中,终于赶到了本来只需几个小时就可以达到的小城思凡城,要不是上次下山的时候莫名其妙被妖兽追了一天,然后又迷路的话,或许,大概,我早就见到我的乖徒弟们了。 找了一处偏远的地方落下,然后慢慢地随人群步入城池,听着街头巷尾的喧闹声,回想这几天,真的有点恍如隔世的错觉,别人都说山中修炼无岁月,要是真在山中修炼的话,或许等我下山的时候,真的就不认识路了,不过只是半月而已,这思凡城的改变不可谓不大。先不说大街小巷冷冷清清,就连刚入城的人群也如约好般一起向城西走去。然后便是一些过去崭新的房屋,如今看上去有些破旧了,而且仿佛在攀比似的,一间比一间更加破旧,至于以前那些乞丐的草屋什么的,居然恍然一新,虽然比不上那些豪府,但也比那些民房好上许多。 一路行来,我颇有些怅然,唉,不想太多了,还是找到三石他们要紧,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落下功课,无痕那孩子是不是又去惹事生非了,三石那孩子估计又躲在哪个书馆潜心读书了。要找他们其实很简单,无痕只有知道哪里有热闹,那里绝对有他的身影,至于三石,只要问问哪家书馆最富盛名,那里绝对会有他的身影。 我随手拦住一位壮汉,刚想询问,他便不耐烦地推了下我的手,匆匆赶路。无奈,只好拉住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可是那人不等我说话,瞪了我一眼,然后也推开我的手,头也不回的追向那位壮汉。好吧,我只得自以为潇洒地笑了笑,然后拦下一位路过的俊俏小姑娘,可是人家压根没看我一眼,径自推开我的手,也是一副匆匆忙的样子。这可是你们逼我的,我只得扶住一位颤颤巍巍的老人家,然后小心地问道:“老人家,敢问前面发生了什么?怎么大家都那么匆匆的样子?” 那老人家嚅了嚅嘴,然后拿着拐杖打了下我的手,也是一副拼命赶路的模样,好吧,我承认他的速度绝对和乌龟有得一拼,虽然乌龟偶尔也有那么段时间会快速奔跑,但静下来的时候就是眼前老人家的赶路速度,即便如此,那老人家还是很悯诚样子,仿佛朝圣般前进。 既然没人说,而他们又一副赶路的模样,那么前面绝对有热闹,那么无痕那孩子绝对会在前面的人群中伺机而动,而我要做得便是等候,然后好好教训下那孩子,免得以后真的无法无天。 “富者生而贵之,可人穷亦有志,其言也贵。莫欺人穷,只是年少。莫欺人老,你亦有时·······”一道熟悉地声音在场中的讲坛上传来,而地下坐满了三教九流,有老有少,有富有贫,有僧有道,更有一些武林人士井然盘坐在坐垫上,安静地听着讲坛上的王三石缓缓讲道。 我暗自点了点头,三石这孩子初步具备了大儒的气势,所缺的便是到等多的地方游历,遇不同人,过不同的生活,悟心中的道。我环顾了下四周,终于在最西边的角落发现一个贼头贼脑,却又一副正义模样的柳无痕正打算挑起事端,可惜的是,此刻的人们仿若聆听神谕的信徒,更似脾气好得出奇的圣人,经过数次挑衅,愣是没有一人主动出手,无痕只得将目光放到讲坛中的三石,两眼转了几下,然后眯眼一笑,轻步蹑出,然后从另一个方向大叫:“大事不好了,大师兄,师傅,师傅他老人家,呜呜呜······” 这,如果那孩子知道我在这里,估计是没这胆量的,可他料定我不会那么早回来,是故为了自己的革命,不得不引起三石的注意,然后将之引开,要么与之打斗一番,要么私自引起祸端然后来个正义的化身。 “师傅,怎么了?快说,算了我自己去看,你给我在这老实的呆着。”三石刚讲得兴起,但听到有我的消息后,顾不得其他,慌忙站起,朝着无痕所指的方向纵身飞去,几个闪纵便消失在了远处。 正当群众们在猜测这位师傅的来历时,一些习武之人也匆匆起身,拼命向三石消失的那个方向赶去。 “先生的师傅?大家还在这里呆着干什么,走,去瞻仰下,偶不,去仰望下先生的先生去。”一位反应够快的人,当别人还在惊愕的时候,大喊着先行向三石消失的方向跑去。 “先生便如此厉害了,那先生的先生该是如何的存在。不行,我也得早些去,要是运气好,被收为记名弟子什么的,哪怕是能说上几句也可以做梦都笑醒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富贵人家在随从的支撑下站了起来,然后拼命坐上轿子,催命般催着轿夫快走。 “还是师傅老人家的名号好使,这样便省了好多事,至于等大师兄回来的时候,就说自己刚才梦到师傅他老人家说要在山中呆个百八十年的,没错就这样说,所以就匆忙赶来了,嘿嘿嘿,我真是天才,好了,既然大家都散了,那么我就可以找乐子了,嘿嘿嘿······”无痕待到众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自言自语着,然后坏笑着追向已经锁定的目标。 我摇摇头,算了,任他们折腾一会了,既然找到了,那么自己就去酒楼吃些美食,然后好好思量下未来,我望着戒指,不禁又开始头疼了,差点忘了还有位老祖宗,罢了,罢了,先去喝些酒,吃些菜,不想太多了。 “酒,有酒的气味,太好了。虽然比不上仙酿,但是聊胜于无,小子,多叫些酒,不,将这里的酒都给我包下。”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然后那只祖宗鸟便出现在酒桌上。 一杯,一壶,一坛,数十坛酒在别人的惊讶中被那只小鸟一点点地喝进去,而当那店小二说没酒的时候,一道杀气在酒桌划过,然后桌子一分为二,空空的酒坛摔到了地上,碎了,而那店小二直接石化,然后不住地说:“还有,还有酒,要多少有多少?”说完,屁滚尿流地爬了出去,然后一个劲地喊:“妖怪,有妖怪,大家快跑啊!” 我举了举空空的酒杯,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以后再喝吧!他们只是凡人,没意思的!” “嗝,也是,下次有酒的时候叫我,我再去戒指中溜达下。”那小鸟难得的好说话,然后打着酒嗝消失了。 第十三章 五年之后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三石满脸青紫地走过,之后衣衫褴褛的无痕哭丧着脸缓慢走过,我一脸疑惑地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之后恍然,估计又是那只祖宗鸟搞得鬼,自从离开武宗,接走两个活宝徒弟后,一路半修炼半游玩地走过一座座凡人的城池,翻过一座座高山,穿过危急四重的密林,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五年,这五年里那只祖宗鸟仿佛喝醉了沉睡般再也没有出现过,仿若过去的一切不过只是梦幻,而当我凝视戒指的时候,才发现那祖宗又重出江湖了,而倒霉的两个活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然成为了玩乐的对象,看情形,貌似还比较幸运,至少比那些妖兽要好上很多了。 “师傅,这只怪······这位前辈是?”无痕一脸畏惧地看着我肩膀上的活祖宗。 “它说它叫衋,一只会飞的鸟,没什么大不了的,叫你不要大惊小怪的。”我看了看那祖宗,然后想起五年前它刚出现时说的话,便复述给他们听。 “师傅啊,您老的宠物?战友?还是前辈?”三石捂着脸,上下打量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个,那个,算是某个承诺吧,百年以后的事,不提也罢,你们就喊它老祖就可以了。”我支吾了几下,然后一言带过,最后暗示他们两个给我老实点,他们的师傅我也是自身难保。 “老祖,吃过没?”无痕第一个回过神,然后忙讨好着。 “老祖,口渴否?我给您老人家接些水喝喝。”三石捂着青肿的脸,也讨好地问候着。 “去弄些酒来吧,对了,我记得深林中有猴儿酒,尤其是那些妖猴的酒,以前喝过几次,感觉味道还凑合,你们去弄些来吧!”那祖宗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直接要人命。 猴儿酒,那可是猴子的宝贝,这东西被猴王藏得很深,一般没有几只猴子知道,只有哪天高兴了才会拿出一些分给猴子猴孙喝喝,何况那些妖猴,一只妖猴或许实力有强有弱,可是猴儿酒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宝贝,先不说妖猴王实力深不可测,单单那一窝妖猴就让那些打猴儿酒的家伙止步了,这也是很多人明知道有猴儿酒这宝贝,却无人去取用的缘由。 “您老这不是要我们两兄弟的命吗?要不,您老随便赐下什么法宝,什么威慑的东西,也好让我们为您老早些取来猴儿酒。”无痕眼珠一转,更加卖力地吹捧着那祖宗鸟。 “是啊,是啊,想想您老是多么厉害的存在,随便赐下点宝贝,那猴儿酒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三石经过多年磨练,早已知道了变通,为人也圆滑许多,加上与无痕的默契,无痕刚开口说些什么,他就知道怎么配合了。 那祖宗鸟拿眼看了下两活宝的实力,确实不够看,莫说拿不到猴儿酒,估计连妖猴的影子还没看到就被抓去下酒菜了,闭眼想了想,从我肩膀上消失,然后在戒指里捣鼓了一会,两枚与我手中戒指大小相差无几的戒指从中飞出,最后那祖宗鸟用翅膀擦着头上根本不存在的虚汗,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的肩上。 两个活宝拿着手中的戒指,然后看了看我手上,脸一下子又跨了下去,原以为看那祖宗的架势,估计是要拿什么绝世宝贝了,结果却是拿出两枚戒指,看看师傅的戒指,再看看自己的戒指,两人的脸比哭难看了好几倍。 “你们只要带上戒指,然后进去就可以了,其余的一切无需理会,哪怕那些泼猴攻击你们,也无需在意,只管走就可以了。”那祖宗鸟难得解释道。 “您老是说,只要带着一直走,然后拿到酒就可以了?完全不需理会那些妖猴?”三石不确定地重复了一声,待到那祖宗鸟点头,两人也顾不得什么,赶忙带上戒指然后就出发了。 我和那只祖宗鸟相对无言,待到冷场的时候,它才开口说道:“他们是时候该离开了。” 我点点头,然后静待后话。 “那两枚戒指比你想象的要强大很多,足够应付一切危急。”那祖宗鸟不急不缓地说着。 我还是没有说话,静待它说下去。 “我还需要沉睡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希望你一路向西,至于那两个小家伙,无需担心什么。”祖宗鸟再次开口说道。 这次,我没有点头,也没有表示什么,一段沉默后,开口说道:“等等吧!这次一别,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聚?一些事,我还没交代······”一些话我没说,因为师徒之情,纵有千言万语,也是说不清的。 “回来了,坐,我们师徒好久没有这般喝酒了,这次来个不醉不归。”我看着两个活宝安然无恙地带着四大桶回来,招了招手,让他们坐下,然后递过刚烤好不久的野味,而那只鸟见到酒,什么也没说,就钻进了一个桶中。 而他们两个也没感到任何意外,因为一只白兔和一只乌龟早已经埋入了其中的两桶中,至于手中的戒指,此时却更加玄奥了,古朴的样式上凭空出现了一些图案,有猴子的,也有鸟兽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有一桶猴儿酒,趁那些祖宗没空的时候,要想法子解决掉,而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储存,我从腰带中取过一个个酒壶,灌满,然后拿出酒坛,灌进去,然后再取过碗,才开始饮酒。 “三石,我知道你喜欢看书,可是书不是一切,生活才是书的来源,你此去,一路步行,每到一座城池便开坛讲座两天,之后继续前进,假以时日,你将成为一代大儒,到时你就明白为师为何让你独自游历的缘由了。去吧,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了,我知道你心中早已想回去了,如果父母之仇报不了,别冲动,实在不行便去武宗,等我!”我一脸凝重地看着三石,这个当初瘦弱的孩子,如今已然成为了一个学者,更是一个达到八阶顶峰的强者,缺少的只是契机,随时可以破入先天之境,然后正式走上修炼的道路。 “师傅,我······什么时候能再看到您?”三石嘴嚅了嚅,好不容易憋出一句。 “你我师徒缘分未尽,该见面的时候自会相见,此去,莫忘了修炼,一路修下去才能知晓更多辛秘。还有林家绝学,除了自己的后代,莫外传,切记,切记!”我慎重地嘱咐道,然后转向无痕,继续说道:“为师知你顽劣,更知你性善。这些年过去了,你也收敛了许多,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如若碰到老妖怪,你这身板还不够格,所以,为师想让你一路东行,前三年出没深山野林,之后三年像你大师兄一样潜心念书,待到你心平气和之时,自会知晓为师的用意。莫做儿女情态,该离开的终究会离去,当哪天迷惑了,便去找你师兄,如果还是解不了惑,那么便去武宗,找你的太师伯,去吧,都去吧,为师也该上路了!记得无论发生什么,百年之后,按手中的戒指所指的方向前进,到时你我自会再相见的。” “师傅,徒儿知错了!徒儿真的知错了!”无痕不住地磕头,额头早已被尘土印黑,更有丝丝血迹溢出。 “师傅!保重!”三石也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去吧,去吧!”我的身形早已远去,若有若无地声音从远处飘来,慢慢消散。 第十四章 云瀑盟中的小门派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一座翠绿的小山峰中,我手掌勺子,来回翻炒着锅中绿油油的菜,随手拿过调味瓶,轻轻一点,一股浓郁的香味顿时弥漫开来,飘着飘着,一道瘦小的身影如猴子般窜了进来,陶醉得眯着眼,鼻子微微耸动,轻闻着香气。 “林大厨,今天又吃什么?能不能先给我盛些,否则等下那帮疯子抢起来就没我的份了。”那瘦小的青年苦着脸,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我没有回应,拿着勺子,一敲他的头,然后径自将一大锅的菜倒入大盆中,转身弯下,取了些水,冲洗一遍后,抬头看了下灶台,略微想了下,重新将大锅架到灶台上,下面的火随之旺了起来,那青年卖力地在底下吹着。 “拿出来吧,洗好放到锅中。”我淡淡地说道。 那青年赶忙屁颠地从门外拿出盛着一大块肉的碗,然后将之扔了过来,闭上眼,一道亮光闪过,那一大块肉顿时分为数十份大小相差无几的小肉块,轻飘飘落入锅中,发出“嗞嘶”的声响,一股油香慢慢从中飘起,而我拿眼看了一下这青年,轻笑了一下。 云瀑盟是由数个大门派和无数小门派组成的联盟,只为在浮月林有一处安身之所,这便是云瀑盟成立的初衷。而此处小山峰则为云瀑盟中的一处小门派云罗宗,一个据说过去辉煌过的大门派。 至于我为何会到此,甚至甘愿在此掌厨,此事说来话长,长话短说的话,只能说因为那只不靠谱的鸟,说什么只要一路向西就好了,这没什么,我一路行来均没事,可是当我走了数月后,那只鸟居然说困了要睡一会,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这一带的妖兽明显比之以前要凶狠了许多,一般见机不好我早就开溜了,可是这只该死的鸟居然在沉睡前将我苦练的威能封印了,而我唯一依靠的只有肉体力量,这倒也算了,毕竟我早已达到先天圆满的境界,且是专炼肉体的先天圆满,一般的妖兽,凭肉体力量也足够了,即便打不过,逃也完全没问题,可那只该死的鸟不知用了什么秘法,让我失去了飞行的能力,更使我除了蛮力根本发挥不出一个先天武者应有的能力。是故,在一段很长的路程,我都是被妖兽追着跑的,直到后面才发现那只该死的鸟不知是否故意的,我苦练的肉体力量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流失,使得我从最初被妖兽追时的从容不迫,到如今拼尽全力尚不能全身而退,每次都会留下些伤口,久而久之,我身上伤痕累累,而过去那强悍的愈合能力也随之消失不见,仿若我一下子被削凡,如凡人般用自身的武力去思考自身的安危,更需用凡人的思维去衡量自身的能力,因为这一切再次回到了刚来灵界的时候一般,那时我经脉寸断。 无暇去思考这些,因为正当我小心翼翼前行的时候,不知是否霉星高照,一只略有些脱毛,大约有小马大小的独眼狼出现在我眼前,口中的利牙配着不断下流的口水无不说明此时的它是多么的饥饿。曾经何时,我狼狈不堪过,可那时的大灰熊和这只独眼狼没有可比性,因为我知道如今的我真的彻底沦为了凡人,一个本就是凡人的人,再次成为了凡人,或许这就是那只鸟的用意吧? 我没有想太多,唯有跑,一路跑,慌不择路地跑,一只偌大的狼,一个狼狈不堪的人,在这片不大的深林中上演着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的肉弱强食。衣服在不断地逃跑中被横生的树枝刮破,脸上更有数条被树枝刮过的血痕,身上更是数之不清,曾几何时,自己的肉体也回归到最初,原来修炼和不修炼都是一样的,在危急的时候,人的潜力才是无穷的,这也是奇迹的初始。 而正当我狼狈不堪,数次差点遭遇狼吻的时候,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然后一道瘦弱的人影出现在高处的树枝上,若有兴趣地看着底下生死极速,一点没有出手的意思,如看客般津津有味地观看着于他而言算是精彩的闹剧,不过一只脱毛小狗罢了,随便一指便可杀之,不过那被追的人倒有些意思,索性随他们玩,不行到时再出手就好了。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着,那只独眼狼估计也是看到了那身影,略有些迟疑,可看着眼前的猎物又舍不得放弃,更可气的是每次都只差一点就可咬住猎物,却每每差了一点。 “看够了,那么······”那瘦弱身影轻声道,话没完,那只独眼狼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我惯性跑了好一段路,回头见狼倒在了地上,一下子也失去了力气,端坐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我说,救了人,好歹也要说声谢谢吧?”那瘦弱的身影逐渐清晰,入眼,是一个瘦小的青年,相貌普通,身着蓝色轻袍,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说道。 “呼呼,确实该谢谢你!我现在没力气,你将这狼清理下,我请你吃狼肉,如何?”我气喘着,看着那青年,然后指了指一旁的独眼狼说道。 “这容易,你且看。”一道亮光闪过,那只狼的皮毛无声落下,然后肚子缓慢裂开,除去心脏,体内的东西随血水流出,似有什么引导般没入树后,使之眼不见为净,免得污了双眼,影响食欲。 “拾些枯枝,再取一根削去枝叶的树枝将之串起,余下的,我来。”我淡然看了一眼,站起活动了下筋骨,然后绕着树林走了一圈,摘了些菌草,想了想又去找了下四周,见没有敲火石,只得随手捡了块石头,又取了些落叶,将一段细枯枝折断,再取过粗枯枝,欲钻木取火,所幸那青年在看了许久终于发现了我的意图,尴尬了笑了声,从身上取出火种递了过来。 是夜,一堆大火前,两个人双眼发光地看着四周绿幽幽的亮光,可谁都没动,黑夜是野兽的世界,你永远不会知道,远处有什么,一些看似弱小的生物却总能在不经意间带走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生物,所以在黑夜如无必要,最好还是待在火堆前,畏火是野兽的天性,哪怕成长为妖兽,大部分还是选择远离火,毕竟在它们的记忆中,火带走了很多同类的生命,火需要畏惧,因为那代表天威,是上天降下的惩罚。 “可惜无酒,不然更香!”那瘦小的青年用细小树枝剔着牙,享受地眯着眼说道。 “如果材料齐全,无酒又何妨?可惜,太久没有离开调料,都忘了如何在没有调料的前提下,使食材更加入味,看来真的老了,想当年·······”我喃喃着无人能听懂的话语,正如无人能明白当年和现在失去的只有时间吗? “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蛮夫,大家都叫我一个瘦弱的蛮夫。可是我希望你叫我蛮夫,因为我会证明,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强者,我相信!”那瘦弱的青年一脸自信地看着天空,似在对某人说,又似在与我说。 “林夕逸,你可唤我林大厨,一个迷失了自我的厨师!”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然后逐渐坚定,因为,我曾经真的是爱好厨艺的,可惜因为身为林家五少,有着太多的无奈,可当自己强大起来后,又因为诸多原因,渐渐将自己的最初的梦遗忘了。左手厨勺,右手菜刀,用心烹饪,然后静心看着因为食物而愉悦的人们,这是所有厨师的梦,可惜这个梦太小也太大,很多人逐渐忘记了最初,忘记了什么是厨。 就这样,我随蛮夫来到这个据说曾经辉煌过的小门派云罗宗,更在他的力荐下成为了这只有一百多点人的小门派的大厨师。 第十五章 小门派中的老厨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一手菜刀,一手锅勺,一个苍老的人从门内走出,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地从我身边走过,将手中的厨具放在灶台上,解下围裙,又从水缸中舀了些水倒入盆中,清洗干净后,依旧是没理会我和那正在卖力吹火的蛮夫,径自缓缓地出了大门,迈着摇晃的步伐慢慢消失在门外。 此人据说是一个远近有名的大厨,出入过许多大小门派,更是曾在中年的时候离开了云瀑盟,用了数十年时间云游浮月林各地,直到暮年时,方才迈着迟暮的步伐隐居在这不大的门派中,静心为这不大的门派下厨,且其辈分极高,就连那掌门见了,也要恭敬地喊声师叔,更别提这些小辈了,一个个小心翼翼地侍候着这位师叔祖,生怕他因年事过高而出现什么差池。直到我到来,那位师叔祖才被大家伙好说歹说劝服,去后山好好安享天年,可是这位师叔祖似不放心新来的大厨,隔三差五地便会回来,然后亲手下厨,之后便一言不发地离开,其背影的落寞,任谁看了都会心酸,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更似被人夺去了唯一的爱好,如一个孩子般闷闷不乐。 “师叔祖好像有些不开心,估计后山的那帮老家伙要倒霉了。”低头一直假装吹火的蛮夫偷偷抬眼看了下大门口,然后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正当我疑惑地望去时,后山传来了阵阵雷鸣声,更是听到了一些惨叫声,含着些许喊痛声。那蛮夫如早知晓般,对此一点也不惊讶,抬头见我眼中的疑惑,看了看四周,站起身,还是不放心地再出去看了一下,才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别看师叔祖平时这般,其实他身体好着呢!据说云罗宗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师叔祖看着长大的,平时更没少挨打,更是听说掌门师叔那辈每一个都被师叔祖打过屁股,嘘,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也没听到,知道不?” 我正要点头的时候,那蛮夫的脸一下子苦了起来,然后垂下头,一脸不愿地走出大门,向着东方飞去,没一会,那里就传来一阵阵喊痛声和求饶声。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后山,然后就安心炒着锅中的肉,仿佛一切都与我无关。 转眼,我来到云罗宗已然三个多月了,在这些日子中,我体会到了什么是水深火热,也知道了什么叫兄弟情深,更知道了什么叫家的温暖。 初时,那师叔祖隔三差五地出没厨房,之后便是半月才出现,而后便天天来厨房说是觉得我有做大厨的天赋,硬要教我什么叫做真正的厨艺。只是每次来后也不见动手,逮着谁便让谁过来帮厨,初时只是一些小辈也便罢了,毕竟他是师叔祖,可是后来一个个老家伙被拉了过来,系上围裙,一脸无奈地看着我,然后乖乖地帮忙切菜,许是这般的次数多了,这些老家伙洗菜、切菜功夫着实了得,而师叔祖自己则悠哉地躺在靠椅上假寐,直到我烧好以后方如梦初醒,然后边吃边说道:“下次一定教你厨艺,你这两把刷子,不够看!下次让你好好感受下什么才是大厨!” 每次待我露出一脸向往的时候,他则打着哈欠:“人老了便犯困,老头子我先去睡一会,迟些再来教你,走了,走了······”然后端着盘子,一步一抓地吃着盘中的菜,想了想,又从厨房的角落拿出一坛老酒,匀了一壶,优哉游哉地晃着脚步向后山走去,而那些被抓来帮厨之人此时方如获释重,敲了下手臂,活动了下筋骨,然后也拿走一盘小菜,匀了一壶老酒离开了,有时一些更直接端走酒坛,大呼过瘾地离开了,甚至一些人故意出没在师叔祖每次路过的地方,其中的意图非常的明显,可惜,师叔祖人老成精,每次都去抓不同的人,使之暗呼侥幸。 直到某日,我方知道何为护短,何为疯癫,那天我正在炒菜,一旁师叔祖他老人家正在狼吞虎咽地品尝着菜,突然,蛮夫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不好啦,不好啦!师叔祖,您老快些去看看,那里,那里,虎子被人欺负了,快,快!”说着,还不忘从一旁抓了一壶酒快速灌下,然后随手抓了一把菜。 “什么?竟然敢欺负俺家的小娃娃,不想混了!走,抄家伙!”那师叔祖顿时老脸一沉,吹胡子瞪眼睛地挽起衣袖,然后随手拿起一把勺子,提着蛮夫如提菜般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锅,然后看看门口,拿起大锅放到一旁,解下围裙,也跟着跑了过去,此时的我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勉强有了些基础,不似过去那般羸弱了,至少跑起来如风般,可是即便如此,还是只能远远看着渐远的苍老的身影,还有蛮夫那瘦弱的身躯在风中摇晃不止。 不消片刻,待我看到眼前的一幕时,顿时哑口无言,苦笑了几声,然后无奈地看着眼前的闹剧。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坐在地上,不住地用手擦着眼眶中流下的泪水,而四周,里里外外围了一大圈云罗宗的弟子,最里面,师叔祖不住地安慰着那孩子,然后拿眼瞪着地上那只人畜无害的小动物,而一旁的弟子们也纷纷作出一副只待师叔祖一声令下就冲上去的模样,天见可怜,那只小兽眨着无辜的双眼,滴溜溜地来回转动了下,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不动。 “好了,好了,虎子乖,不哭,不哭!瞧,那坏东西在这里,你要怎么样,老祖宗给你做主!”师叔祖一脸心疼地看着虎子,然后不住地说着那小兽的坏话。 “它不陪我玩,呜呜呜·····我抓不住,摔倒了,它还笑,呜呜呜····太坏了,它是坏东西,呜呜呜呜·····”虎子断断续续地将事情地来龙去脉说了出来,然后还更大声地哭着。 正当师叔祖欲再好生安慰虎子的时候,一道阴声阴气地声音突然传来:“我道是谁那么兴师动众呢?原来是你这老家伙啊,怎么不去炒你的菜了,倒有时间陪小孩子玩过家家?”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一只秃了毛的野狐狸,我在处理家事,没事一边玩去,我可没空陪你玩!”师叔祖抬眼看了下深林深处,开口说了几句便不作理会,继续安慰着坐在地上哭着的虎子。 “竟然你不出手,那我帮你出手解决,老邻居了,不客气!”那道声音再次传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劲风。 “吼!是哪个小崽子敢动我家的小娃子?活得不耐烦了,嗯?”一声怒吼从远空传来,在大家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巨爪从天而下,直接沿着那道劲风来临的放下抓去,所过之处一棵棵大树随之拦腰而截,不消片刻,一只血肉模糊的物体被巨爪抓出,然后消弭在空中,一声惨叫刚发出就被生生掐灭了,那气势顿时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就连那师叔祖也不复老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然后沉声说道:“前辈息怒!晚辈绝无恶意!” “谅你们也不敢!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没事便散了吧!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知道不?”那道威严的声音依旧从远空传来,仿若本体不知距离此地多少远。 “晚辈知道,这便告辞!以后我们绝不会出现在此附近,前辈放心!”师叔祖边说边抱起虎子,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撤呼。 “嗯!嗯?永不再来倒不需要,让这些娃子放心来吧,陪我家小娃子玩玩,免得它太过孤单,不好!去吧,切记让这些娃子过来!”那声音本想就这样轰走我们,可看了眼那无辜的小兽后,又改变了主意。 “前辈放心,晚辈保证这帮娃子会玩得很开心的!告辞!”师叔祖说着,将虎子抱紧,然后以一种前所未见的速度消失了,之后,那帮家伙仿佛经过数次排练般,井然有序地撤退,其速也是不凡,比来时不知快了多少。 正待我抬脚准备也脚底抹油撤退的时候,那道声音似迟疑了一下,然后将我定固在原地,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手举起,那手中的戒指顿时起了波澜,然后那只祖宗鸟凭空而出,不屑地看了一眼虚空,本想张口吞去,可是见了底下那只小兽可怜兮兮的模样,难得心软了一下,化为一道烟雾再次消失在戒指中。 而我在那祖宗鸟出现的瞬间便可以动了,可是我没动,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诡异的情景,耳边回荡着那祖宗鸟离去时所留下的话语:“不过只是大乘期的乌兽,也敢在本座面前摆架子,哼,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可没那么幸运了!” 那道声音很久没有回应,直到我快离开的时候,才缓缓传来一段虚弱至极的声音:“多谢阁下手下留情!如若不嫌弃,日后可来灵兽宗,老夫当尽地主之谊,更有些许东西奉送,感谢此次活命之恩!” 我抬眼看了下虚空,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抬起脚,一步一步地离开了此地,此时方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可笑自己曾有一丝自得,更是心惊那戒指中正在沉睡的祖宗鸟的实力,抬眼望天,那所谓的人仙又该有怎样的修为?抬手遮天,覆手灭地?我没有答案,一切都是未知,原来这就是修炼,没有极致的修炼······ 第十六章 道么?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青山绿水,伴着些许鸟语,闻着阵阵花香,我是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于修者而言,心静则人清,至于那些俗食如非真的馋嘴也是可有可无的,是故,云罗宗的厨房自从师叔祖少时离去后,蒙尘了很久师叔祖归来才又有了炊烟,然后一直待到我来,来往的人也便渐渐多了起来,至于何时下厨,那便要看我何时起来,又要看我是否得空了?近些日子,师叔祖总是变着法子想收我为徒,可又觉我实在难缠,软硬不吃,是故一直僵持着。 一池绿水,清风吹过,泛起了点点涟漪,水面上飘着一小截暗青色的钓浮,此时的师叔祖仿若入定一般手举着钓竿,纹丝不动地闭眼盘坐在一块大石上,而我端坐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偶见几只飞鸟掠过,抖下些许旧羽飘落于水面,荡出阵阵波纹,然后趋于平静。 偶有风吹过,水中的钓浮便随之来回摆动,如不去细看确实很难发现是否有鱼在吃食?待到静时,钓浮又如静水般不动分毫。我被师叔祖带来此地已有数来天了,可是却总不明其中韵味,且那师叔祖只管闭目,静然安坐在大石上,而我只能枯坐于此。是想让我静心,还是想要让我自己明悟些别的什么?我是不知那师叔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何药,也无从得知,只能日复一日地在此陪着,享受着自然的清静,和感悟那见了又说之不清的自然奇景。 钓浮动了,我能感觉到这不是风在动,确实是钓浮被水下的鱼儿拖动,抬眼望去,上下沉浮的钓浮,似在催促着钓者拉竿,可是此时的师叔祖依然如故,似根本没有发现有鱼上钩了。第一次有鱼上钩,我紧张地看着,见师叔祖纹风不动,便也压着心静心等待,直到最后钓浮不在动了,师叔祖还是没有反应,过了许久,方才提竿换了钓饵再次扔下;第二次见有鱼上钩,我依旧还是有些兴奋,只是见师叔祖还是不动,也按耐着心,静待师叔祖有所行动,可是最后还是如第一次般,师叔祖待到钓浮不动时,方才慢吞吞地换上钓饵,然后随手甩竿;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还是一如既往,久而久之,我也便木然,只是静静地看着,想来师叔祖如此,必有他的一番道理,反复如此几天,愣是一条鱼也没有钓到,若是没鱼吃食也便罢了,可是这是为何?看着师叔祖浑浊的双眼,看不出究竟,若是去问,怕就中了圈套,不是觉得他不够格当我师傅,而是我在此怕是待之不长,何况还有那戒指中最难侍候的祖宗鸟,若是在此拜师,怕是要很长很长时间耽搁,我可以等,怕那祖宗鸟要闹翻天了。 待到那钓浮不在动,师叔祖方才轻轻地提起竿,换上饵继而又抛下,待了很久,似见我有疑惑,轻声问道:“是否想问我在此钓得是什么?” 我没有立即回话,只是看着水面,然后看看天空,最后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辨听了下自然之声,略有所悟地回应道:“你在用心去钓,钓这世间万物,只是不知,何为道?” 师叔祖依然闭着双眼,那钓浮在水中静然,可我分明看到了些许不同,仿佛在师叔祖四周有种莫名的气机与周围格格不入,又似有什么从师叔祖身体中冒出,又有什么从外界进入师叔祖身体中,完成了某种交换。我看不透这些,许是境界不够,亦或是见识不够。良久,师叔祖才睁开眼,也不见那钓浮有动静,随手一提竿,一条十多斤的大鱼被轻易甩起,然后在岸上蹦跳,只听师叔祖张口说道:“我本是道,何须问道?” 我沉吟,看看这天,看看这水,喃喃道:“道么?我十岁问道,历经二十多年,方知所谓道。可道非能道,是故苦苦挣扎,以为求道,便能得道。想不到今日方知道如无物,道之便有,不道便无,求何用,问何用?可若此为道,那世间怎会有如此多人喃喃自语,是他们不懂道么?道,道,到底何为道?” 师叔祖似不曾听到我的喃语,轻声自语着:“我语,故我闻之;我动,故我视之;古人语,今人求,可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道之一途,唯心尔尔!” “心之所想,道之所至么?若此为道,你我现在所之为何?曾听闻,道如古物,奇之,探之,每每却不得而知,只因无迹可寻。上古有何,无人得知,先人或已成仙,或已埋古,历来只有寥寥数语言及,只因太过古远。我有幸闻见人仙,可却不知何为人仙,所谓修者,不过只是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稍有差池,怕是再无生机,可即便如此还是有那么多人踏上修之一途,不求长生,只为问道!”我闭上眼,感觉微风拂面,继而转头问道。 一道如实的光芒从师叔祖眼中闪过,之后黯然,颓然问道,语中多了些苦涩:“道么?”然后便消失无踪。 我再次看了一眼水面,继而走向那努力蹦跳的大鱼,用手穿过腮帮,然后提着离去,只留下余音在池边回荡着那声声轻语:“道么?” 不远处,厨房飘起了炊烟,我刚要提刀杀鱼,蛮夫那小子便急忙抢了过去,也不见其动作,一条十几斤重的大鱼便被剔除了主骨落入特意准备的大盆中,那鱼肉生生被分成了片片,厚薄均匀,仿若刻制出来的一般。 “林大厨,你看这切鱼刀法如何?可是照着你说的方法练得,本还不屑这菜刀,说其过俗。原来万法归一,练到极致,用啥刀不是用,只要能克敌,万物皆可为器。”蛮夫献宝似的将刚学会的切鱼刀法演化出来。 “不错是不错,可惜你这样切了,这鱼怕是只能做两三种烧法了,本还想让你尝尝鲜的,看来只得作罢了,唉!”我故作叹息道。 “意外,纯属意外!不就是一条小鱼吗?等下我就去抓条过来,你等着,很快的!”蛮夫尴尬地拿着菜刀笑了笑,然后便想出门去抓鱼了。 “若你不想练劈柴刀法的话,便去吧,我先烧这鱼了。熬鱼骨汤最鲜了,水煮鱼片也不错,还有啥,我想想,算了,等吃完再说吧,你小子去吧,免得和那些闻着香味来的师兄弟们抢食,或许师叔祖他们也会来。”我淡淡地说着,只是每一句都将蛮夫的心提了起来,虽说以其先天初期的修为早已不那么在意俗食了,可也架不住美味,更何况,由于门派太小,以至于这只有一百来号的人口,除了几个小娃子,就数蛮夫最娇弱了,毕竟门派小,资源虽少,但好歹精炼,何况能入云罗宗的无一不是有灵根的,是故,以蛮夫那先天初期的修为若不去欺负小娃子,那就只能被各位师兄弟们欺负了,当然,所谓欺负也只是说法罢了,切磋玩闹也是此地唯一的乐趣。 “这,我觉得吧,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也好,省得等下去抓小鱼的时候饿了,抓不到小鱼还掉入水中就不好了。”蛮夫飞快地找了个牵强的借口,然后拿起砍柴刀,专心劈起了柴火。 “林家小子,咋不等我来烧呢?你这孩子,都说了好几次了,让你见识下我的厨艺,看来你是没福气啊,也罢,下次等弄到啥好吃的,便亲自下厨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下厨?”一道苍劲的声音从远而近,然后师叔祖那干瘦的身子骨从门口走来,耸动着鼻子,使劲地闻着小锅中的鱼汤香,然后拿眼看着另一个锅中的菜,暗吞着口水。 我无奈地摇了下头,这师叔祖真的太过高深莫测,前一会还在那黯然神伤,不一会便来了精神,仿若忘却了那一丝迷茫,许是看开了,又或是压根就是在装那前辈高人,只怕接下来的几个月又有得折腾了,不过经过这次,我隐约知道自己修炼的方向了,也有些懂了那祖宗鸟将我封印的初衷了,只是道么?怕是比以前更加艰难了,因知道而问道,所问的必是否定从前的道,然后于自然中悟那朦胧不清的道。 第十九章 一路西行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师叔!”掌门跪在后面,低声叫了声。 “走吧,都走吧!别再回来,这里将沦为废土,出去以后也别再以云罗宗自称了,从此没有云罗宗,以后也没有了,这是报应,因果轮回!走吧,让他们各自领了东西便各自散去吧!”师叔祖盘坐在地上,沉声说道。 “师叔!”“师叔!”“师叔!”一旁的执事和长老纷纷叫唤着。 “此事莫提,你们各自散去吧!记住以后无论身处何地,切莫再说自己是云罗宗的人!至于这些孩子,你们各自带些走吧,都是好苗子,假以时日或许······没有或许了,都散了,蛮夫和夕逸两人留下,我还有些话说,其余都散去吧!”师叔祖慈祥地看了四周逐渐赶来的云罗宗的弟子,然后转眼看了下掌门和那些长老、执事,最后才点名将我和蛮夫留下,挥散了众人。 “前辈!”我来到蛮夫面前,然后将他拍醒,再安静地向云风子走去。 蛮夫摇了摇昏沉的头,然后一下子惊起,看了看离去的众弟子,又看看我,再看看师叔祖,之后才老老实实地跟了过来。 “蛮夫,你蛮族现在只剩你一人,我以你族之名命你之姓,是想让你铭记自己的宿命,我不愿你从小活在仇恨中,更不求你成为绝世强者,只望你平平安安活着,带着你之血脉传承下去,终会重现你族之辉煌,可惜,时不待我,这是你之一族的传承祖器——蛮斧,不要辜负你爷爷的和你蛮之一族的期望,莫让蛮族断了传承!”云风子从袖子中取出一把巴掌大的铜斧,然后扔了过去。 蛮夫默然,不再如过去般嬉闹,安静地接过斧头,然后楞在那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更多得是对未来的惶遽,这比被师兄弟们欺负更加无助,因为使命,因为宿命,因为孤独······ “不要记恨你的师兄弟,你可知,每次欺负你需要下多大决心,不是他们偏心,只欺负你,他们都是为了你好,想为你打下垒实的基础,因为你蛮之一族只修肉身,不修法,更不屑神通,是故天生与道相勃,否则以你的天赋早已不是先天,更不会一困就是五年。此去,你师兄弟再也不能暗中庇护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体悟你手中的斧头,那是你蛮之一族传承至今的祖器,更要切记不要将之暴露在外人面前,人的贪念是无尽的,你蛮族就是因此招来灭顶之灾,没有绝对的力量守护,那么拿在手中的绝世宝贝将是催命符。”风云子语重心长地对着还在发愣的蛮夫说教道。 “啊!啊!”蛮夫突然大叫道,然后冲天而起,飞向远方,眼中的泪水不住横流,那声声悲叫,使人闻之不忍。 “让他好好静静吧!其实我最看的人还是你,可惜你终还是没有拜我为师,我也不能将云罗宗的一些秘法传授给你,也罢,也罢,这是我云罗宗的命。要知道在数千年前不说渡劫期的先辈,单单合体期强者就有数位,更别提大乘期和元婴期高手,宗内门徒更是天资惊人。所说数千年来,我宗曾断了三次传承,更曾差点被灭宗,天怜我宗,每次劫难过后终会出现绝世奇才勉强将云罗宗传承了下来,可终是伤了根本,没落到我师傅这代便已经只能算是小宗门了,传到我时,我师傅寿元将近,从此宗内再无元婴修士坐镇,这是多么的悲凉!这是我宗传承下来的一些前辈手札,算不上什么宗秘,你拿去吧,也算是结个善缘,若以后遇到云罗宗的门徒,照看一二就是了,虽然以后我宗算是散了,但骨子终还是刻有云罗宗的印记。”云风子郑重地从袖中摸了一会,掏出一本金黄色的手札,然后扔了过来。 “我不能保证什么,大恩不言谢,只要力所能及,我定会极力帮助的。”我没有去看那手札,抬起唯一能动的右手接过后,小心地放入了储物腰带中,然后看着云风子,轻声说道。 “我以为你就是我宗这代的崛起者,可惜终还是迟了,以你的慧根,未来强者终会有你一席之位,不求你什么,只望能照拂下我宗的后人!等蛮夫回来,你俩便离去吧,越远越好,从此别在人前提起云罗宗,那将会是无尽的祸端。此地魔窟将要临世,此罪数千年前就已经找好了替罪者,如今,用我这半废之人结束数千年的恩恩怨怨,从此便烟消云散吧,数千年来我们已经承受地够多了,是时候让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烦恼了。”云风子挥了挥衣袖,沉入了地底消失不见,最后余下声似解脱,似叹息的喃语。 我目送着风云子消失,然后对着他消失的地方深深拜了一下,此人值得一拜,无论是那一道菜的造化还是那珍贵的手札之恩,都值得一拜,更别提此人的大义。 三天后,蛮夫一脸沉重地飞了回来,然后向我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似这几天,一下子成长了许多,许是想通了什么,或许是接受了什么。 “走吧,前辈让我等你归来,然后一同离去。”我看了看成熟了许多的蛮夫,然后再对着地面拜了一下,便先行离去了。 蛮夫深深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后沉声道:“师叔祖,我会好好地活下去的。云罗宗是我的家,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我不知道这里将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留下来没有用,不过我会回来的,一定!不知道那时候回来还能做些什么,但当我回来之时,必会灭了风野宗,还有那些给云罗宗带来灾难的势力,我会让他们知道云罗宗,不可欺,不可辱,欺之,辱之,必灭之!”说完,跪倒在地,顺着我拜地地方,重重地磕了九个响头,将地面磕出了深深的头印,之后头也不回地向我走得地方飞去。 云罗宗的弟子,将死去的弟子埋葬后,也在这三天陆续离去,每人带走了一杯土,更带着对云罗宗的记忆,慢慢消失在天边,各奔东西,因为他们记住了风云子的话,传承下去,即便是不在以云罗宗自称,但灵魂还是云罗宗的,甚至血脉中也流淌着云罗宗的血液,为了更好的传承,在各自地珍重声中从此各奔四方,谁也不知道未来还有没有再见面的一天,但他们记得自己出自云罗宗,带着云罗宗的希望和传承离去。 我不急不慢地在半空中漫步,待到蛮夫追上后,又绕着云罗宗飞了一圈,最后停在厨房门口,那里已经成为了废墟,熟悉的灶台没了,握熟了厨勺和大锅也没了,有得只是这些天快乐和记忆,不过有这些就够了。 以我如今筑基期的修为,在见识了金丹期、元婴老怪,乃至那深不可测的武魔的手段后,对未来更加的迷茫了。无论有无意识到,不可否认,世人都在追道,哪怕所追的道各不同,也不能说谁的道就是错的,魔道、仙道、佛道、妖道以及人之道,谁又能说得清呢?可什么是道,凭什么划分,又凭什么冠之正统,将其余划为左道?我抬头看着天空,又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掌,无意识地在空中比划着什么,似抓到一丝灵感,又发现什么都没有。 “走吧!我们去西方,那里或许会有一些答案,还有我想变得更强,唯有不断战!与人族斗,不若与异族斗!我听闻西方有数之不清的种族,一些甚至比妖族更奇形怪状,更是强者如云。或许现在,我只有先天修为,但是我相信,只要领悟些许我族祖器,必能让我修为突飞猛进,和我一路西行可好,林大厨?”蛮夫看着比他更加孤寞的人影,出声询问道。 “我本来就是想西行,可惜出现了小状况,修为被封,幸得你之助,否则必要吃尽苦头。既然你欲西行,那自然再好不过了,可是,以你现在的修为,还是等等吧,且等我教你几手保命的绝活再在妖兽中好好磨炼一阵子再说。”我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微笑地看着蛮夫,如果有以前的学生看到,绝对会知道,这笑,太危险。 第二十三章 武之意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走出大阵的那刻起,便感受到一股悲天的气息,那是属于无数人情感所表达的悲意,我不知该如何表达,也无处表达,这一股惊天的气息迎面扑来,瞬间冲溃了我的精神防御,也无从防御什么,因为这属于一种意志,由无数人凝聚而成的意志。 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发现只有我一个人站在山头,后面是连绵的山脉,前面是无垠的大海,而在两者之间站立着无数的身影,有山般大小的妖兽,有长相稀奇古怪的种族,有衣着不一的人族,更有无数海中生物源源不绝地浮出水面,此时看去它们还是静止的,可下一刻,它们便开始争斗起来,空中海的腥气越发的浓郁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天空便开始下起了血雨,更充斥着无数的吼叫声、惨叫声,残肢漫天飞舞,血水很快染红了原本还幽蓝的海水,甚至那一座座原本翠绿的山峰也被血水染成了刺目的血色,这翻血气更激起了对战中的凶性,就连上天似乎也开始震怒了,时不时地劈下数以千记的雷光,一些避之不及也无从避之的生物顿时形神俱灭。它们有多强,我不知道,只知道这一幕撼动了我的心扉,也冲垮了我原本的认知。 战,什么是战?我无神地看着满天的血色,意识又开始渐渐模糊,交战的双方已然消失,唯有那印目的血色依旧。为什么而战?为了冲击下一个境界,在战中不断突破;为心中的信念而战,在战中倾尽所有;为守卫而战,在战中用生命守卫;为生存而战,在战中杀出一丝生机·······各种理由,各种借口,我迷茫了,那它们是为何而战?生存么?侵略么?守卫么?我茫然了,战,与过去的那些小打小闹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有实力的人根本不屑用什么计谋,因为一切的计谋在实力面前只是一个笑话,这不是自负,也不是藐视,因为在实力面前,这一切什么都不是。战,因为称之为战意,一股无所畏惧的战斗意志,只为战而战,没有理由,更没有借口,想战,那便战,一战到狂!可,这是战么?我抬起头,无神地看着被血染红的世界,这世界,越看越觉得可憎,是什么让这世界失去了一些本该存在的东西,又是什么让你我停留在这可憎的世界,茫然地步步前进,在梦中一次次自我良好,在现实中慢慢习惯。 天,还是那天,那地也是依旧,可站立在其上的人,却迷茫了,困惑了,是什么遮住了一切,让世人懵懂,在摸索中不断错下去,再将错当成了对,因为没有准则,也便没有了对错,对的,错的,没人真讲究这些,只要符合大部分的利益,那便是对的,因为需要,所以正确,这是万世不变的真理,可还是有那么多人没看透,只是一味地企图寻找各种理由遮掩着,深恐别人知道自己伪善的一面······· 那武者是什么,武又算什么?我放弃了道法,只因为我觉得它是错的,那如果哪天,我发现武也是错的,那是不是也要抛弃?茫然,懵懂的人啊,道路是很宽,可终会走入死胡同,这是每一个修者的心劫,无论修什么,只要一路走下去,便会面临无数的择选,错的,对的,谁知道呢?人心啊,不足,贪得无厌,得到后,只会想要更多,这是凡人,也是修者,因为本质没有变,所以无论怎么变化,都改变不了本源。修道者欲图清心寡欲,可这怎么可能,所以才有了故作冷漠,以冷眼旁观;修佛者欲图六根清净,可这怎么可能,所以才有了假慈悲,广收信徒以掩盖自身的野望;妖修以及异族修者欲图修炼自身以神通,以天赋勘破天机,可这又怎么可能,所以才有了坐井观天,忘却了过去弱小的时候,只记住了此时的强大。 天际慢慢退去血色,而我身旁站着依旧木然的尸体,那白兽此时也方才刚才的梦幻中清醒,望着眼前一幕,似有些不满,可又无可奈何,只能报以“呜呜”两声以示自己的不满。至于蛮夫,此时脸色苍白地双手撑地呕吐着,那累累的尸山白骨,还有梦幻中的那抹永不退去的血色,让他这没见过大场面的人精神崩溃了,更忍不住那呕意,只是一个劲的干呕,吐到吐不出东西还想要吐,那种难受,估计蛮夫是一辈子也不愿再回忆起来。 海风吹来有些腥气,不知是否错觉,那腥气中有股淡淡血气,似与风融为了一体,让人闻之血气汹涌,有种想要发泄地冲动。 山脉之外,白骨森森,密密麻麻的,堆满了连绵不绝的山脉,就连那潮起潮落也可见水底下那森然的白骨,当年不知有多少的生物陨落才使得这里形成如此的骨山。当年的血迹已经被岁月冲刷干净,可那海风中依然还保留着历史的遗迹,那是深入骨髓的印记,蕴含了当年的悲壮,怨气、不甘、解脱、期望等等的情绪被完整的保留了下来形成了一种悲意,更像是对过往的叹息······ “你明白了么?”祖宗鸟转过身,有种人事变迁的韵味,还有那一眼的沧桑,蕴含了许多,看不透,更看不懂,因为这是它的岁月,已然过去,却铭刻在心中。 我依旧茫然,无神地看着山外的世界,那是天空,那是大海,所站的地方为山,世间万物都在追求,生死重要么?死了会怎样?活着又会怎样?自己所求的,得到了却不是自己想要的,不是东西变了,而是自己在追求的过程中已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可却浑然不知,当错过后,方知原来自己得到了,也失去了。 “武炼其身,壮其魂魄,只我一人,可憾天地。这是一种意境,古武之意,可这天地变了,修者学会了依赖,变得依赖外物,以为这天地间的一切能为我用就是所谓的强大。若没有强健的体魄,又如何可得长生之法?肉身可炼其魂魄,魂魄亦可壮大其肉身,这就是武意!如何炼,这世间没有现成的方法,也没有什么套路,只有靠自己一步一步壮大其身方可悟得其意,可肉身再强,也不过只是躯体,要得永生之法,当炼魂魄。魂者,人之神也,魄者,人之气也,魂魄者,人之神气也!现在你无需知道太多,只要记住刚才所看到的一切,那接下来的路将会顺坦很多······”祖宗鸟斜头看了下后面的天空,眼神中满是怀念,更多的是心酸,“走得远,便回不去了,能做得就是不要忘记来时的路。” 我眼中逐渐有了些神采,可这是它的路,不是我的,或许它有句话说对了,走下去,唯有走下去,才能找到自己的路。 不知觉我笑了,是太过执着了,修者本就没什么好分的,一路走下去,是非公道都在自己心中,对也好,错也好,试问谁人无错,畏首畏尾只会一事无成,不若坦然相对,一步一个脚印,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前人的路太顺,不适合,也不一定对,踏踏实实在未知中慢慢前进,终会和前人一样走出一条路来,哪怕那是一条不归路······ “想通了,那么继续前进吧!”祖宗鸟看了我一眼,然后翅膀一挥,带着我和蛮夫一行再次踏上了西行的旅程,一路霸道而行,可那无数海中生物却是不畏生死地前赴后继,在我们的身影消失的同时,落下漫天的血雨,恍若一条血线在半空划过,带走了无数的生灵,又养育了无数生灵,自然中没有残忍一说,生者活跃,死者寂然,因为生存本就如此残酷! 第二十五章 卡卡诺村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一缕阳光轻轻地洒在我略显苍老的脸庞上,那浅浅的皱纹如静水中不经意间出现的涟漪,在阳光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懒懒地转个身,舒服地动了动,然后继续休息。 “我说,我说大厨啊,您老继续休息,别惦记我,尽管休息。”蛮夫辛苦地抬眼看了我一下,开口说道,然后又努力地做着莫名其妙的动作,似在躲避着什么。 没有人回应,一旁的白兽正撒腿跑的欢快,只可惜身躯毕竟是虚幻的,总是在接触的瞬间穿过,可那白兽毫不在意,自个玩得开心,口中时不时发出轻微地哭声,以示自己的开心。而那尸体却是把自己埋入土中,只余半个脑袋一脸木讷地看着白兽,眼中依旧无神。 一晃便是五月多时间,在这片奇异的地域,蛮夫渐渐学会了适应,更学会了当初我在人间时学习的西方语,现在甚至可以随手捏造出一个魔法,只是其内的魔法强度不高,徒具其形,可即便如此,在这魔法世界多少有了自保的实力,也习惯了那所谓的魔法元素,勉强可以当成灵气的替代品,最不济还有那强大的肉躯。 我缓缓地坐了起来,又懒懒地伸了个腰,方才看了一眼正在吃力训练的蛮夫,又转头看了下玩得不亦悦乎的白兽,直接选择性地忽视了那丝毫没有存在感的尸体,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不知觉自己都已四十六岁了,中年模样的自己除了些许皱纹,那一头花白就显得有些老气了,至于面相倒是没有多少改变,如少时般平平凡凡,普通中带着点刚毅,却又少了些精练,只能说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普普通通,只是眼中带着的那一丝顽皮,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中年的模样,少年时的狡黠,有种返童的错觉。 “出去看看吧,让它先在这里玩几天,外面不合适它,到时候再来接它们。”我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点小心翼翼,语音自然很轻,即便现在用得是精神魔法传音。 蛮夫不着痕迹地扫过那白兽,更特地看了下那尸体,然后才蹩脚地用精神魔法断断续续地说道:“嗯,此时离开,最好······不过!还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得到魔法元素承认,现在离开应该很容易,动静不会太大······你作个手势,我们就走!” 我点点头,然后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确定白兽正玩得入迷,缓缓地抬起手,再确认了一下情况,才猛然放下,之后,如幻影般消失在了这里。 出去没多久,旁边便出现了蛮夫的身影,我俩一脸紧张地看着后面那无形的魔法屏障,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还不放心,顾不得查看四周依旧荒芜的环境,耐着心,静静地等了一天一夜,再三确定后,方才豁出去不管了,一路狂奔,引得后面如千军过境般尘土飞扬。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反正这里依旧荒芜,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这样一路狂奔,直到我体力有些吃不消的时候,我俩方才停下来,休息了一阵后,又是一阵狂奔。 跑跑停停,终于在三日之后出现了一片绿影,待跑近后才发现这里是一片不大的绿洲,稍作休息后,又再次上路了,有绿洲就表示有生命,有了生命的印迹,那自然会出现人烟。 又过了五天,我和蛮夫终于看到了山的轮廓,而且那山是青色的,在看腻了那单调的荒芜后,显得是那么的亲切,又是那么的向往。我不顾自己酸涩的双腿和蛮夫一起全速向着那一抹青色奔去,仿若扑灯的飞蛾,只为那致命的光。 “咕噜¥%&……”一个猎人打扮的大叔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大堆话,更是举了举手中的长叉,一脸警惕地看着犹如野人或是鬼怪的我们。 我尴尬地看着蛮夫,挠挠头,然后用西方语开口说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下路。” 茫然,对方一脸茫然,然后又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大堆,双方如鸡同鸭讲般比划着,总算是将那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蛮夫轻轻地拉了拉我洞洞装的衣服,小声说道:“这前面的大叔是妖魔么?这头发的颜色,这眼珠子,还有那古怪的气息?” 我拍了一下蛮夫拉着我衣服的手,摇摇头没有答话,然后一脸笑容地和那位猎人大叔比划着自己能懂别人看不懂的手势。 对面的大叔也是一脸茫然地比划着,偶尔又作出一些奇怪的动作,再多次表达失败后,似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向后指了指,然后转身离开。 我和蛮夫当然不会客气,赶忙跟上去,扒开碍人的树枝杂草,走了老长一段路后,那大叔又招呼了我们一声,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多少有点明白他这是带我们回营地或是村落,那简单地叫唤显然也是对我们而发,示意我们跟上。 这是一处很简陋的营地,露天的火堆遗迹还有几个小帐篷扎在一旁,此时这里除了那大叔,就三个年轻人,看面相和那体魄,显然是有练过的,不过看看我身后的蛮夫,顿时明白了问题所在,如今的蛮夫可是一个很大的块头,和过去那瘦瘦模样相比,危险系数根本没有对比的必要,再加上身上都是洞的衣裤,难怪那大叔会如此警惕,若不是我们会比划,会说话,更没有恶意,怕是直接被当成了野人或是某种类人的生物了,这里可是灵界,生命种族多不胜数,再加上我过去所读的那些珍藏孤本,可是没少看到上古那些类人的生物的传说和可怕。 一位穿麻布衣的蓝发高个年轻人站起来和那大叔叽里咕噜了好久,方才示意另外两人坐下,没有了敌意,然后扔了一块烤好的肉,想了想,又从帐篷中拿出一个皮装水壶递了过来,我和蛮夫见消除了敌意,自然示好般接过烤肉,又狂饮了一口酒,味道虽不咋样,但比起失去灵气支撑暂时断了联系的储物空间,拿不出那些上好的酒和上好的食材,再加上那荒芜之地没有任何生命印迹,除了魔法元素的能量补充,再也没有任何食物来源了,可以说,这是五个多月来的第一餐,有酒有肉,还能说什么不满足呢?即便是被我养叼了嘴的蛮夫,此时也如野人般开始了狼吞虎咽······· 吃饱喝足之后,那大叔将一个备用的帐篷给了我们,见蛮夫一脸茫然的模样,然后才又帮忙支了起来,之后,他才站起身,拿起身边的长叉再次出去了,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帐篷里,很自然地闭上了眼,就这样睡着了。 当醒来的时候,外面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赶忙掀开帐篷,走了出来,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火堆再次燃起,四周又多坐了三个年轻人,不过此时的他们却是一脸崇拜地看着正在火堆前摆弄着巨大后腿肉的蛮夫,而蛮夫也是一脸春光地表演着自己的烧烤技术,时而又显摆地弄出几个半生不熟的魔法在那巨大的后腿肉上试验着,不过看那些年轻人崇拜的模样,显然这里的人也是极为崇拜魔法师的,抑或是这个国度注重魔法。 我无奈地摇摇头,不去想其他,静静地找了个地方坐下看蛮夫烧烤表演。过了许久,那后腿肉诱人的香气已然弥漫在整个营地,见那些年轻人不住吞咽口水的姿态,显然是没有吃过这般香的东西,此地虽说缺少现成佐料,但以蛮夫被师叔祖和我陶冶出来的厨师情操可以预见,此时不知从哪里找了些替代品,只是不知有否毒,应该没有,否则蛮夫那小子也不会拿出来,毕竟这些人只是些凡人,不过修炼些体术,锻炼体魄罢了。 就这样过了数天,我们一行方才收拾东西准备回村落了,后面是满满地猎物,大都是死物,只有个别小点的猎物还活着,如今有了蛮夫这个天生的搬运工,自然可谓是大丰收,就这样带着诸多战利品,又在村民的崇拜中走进了这个名为卡卡诺的村。 我信步随行,很享受这难得的风情,若能就这样慢慢终老该多好,可自己是世间的影子,可见而不能触摸,永远躲在黑暗中,不显山不显水,只看人间岁月痕。没有什么理想,只想就这样在黑暗中缓慢而行,看着不同的故事,孤独地一路走下去,直到······没有自己! 第二十六章 所谓神魔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这是一个属于魔法的国度,修炼的人很多,没有魔法天赋的人也很多,更多的却是没有任何资质的凡人,无法修炼魔法,只能靠炼体强身。 在这个叫做奥地利的国度,战士比什么都要廉价,曾一度是炮灰的代名词,直到一个名叫米尔斯的战神出现。他是一个神一样的男人用那无与伦比的战力形象地向世人展现了什么叫做神迹,那是一场悲壮的战事,死去了太多太多,血色是那个时代的背景色,无数的魔法天才在那个时代夭折,无数的前辈强者被其挥手斩灭,那是一个看不到未来的时代,是一个国度的悲剧,也是一个国度的荣耀的开始。只因为那个让人为之颤抖的存在在肆虐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终被一个来自外域的魔神镇压了,是役,奥地利国体大伤,人口锐减,损失极其惨重,最后只是付出了一个国度的信仰,却获得了那位叫做尼尔诺·奥地利的魔神的永久庇佑。自此以后,历代国王以神姓为豪,更以神的后裔自居,如今已是奥地利二十七世了,在魔神的庇护下,国度日益强大,虽仍旧以修炼魔法为主,但经过那一次惨痛后,让这个国度深深记住了战士的可怕,更明确地知道了魔法师身体素质存在着无法弥补的致命缺陷,是故从此以后国民无论修炼什么,从小就开始为身体打下良好的基础,也正是因为如此,奥地利隐隐成为了四周数百个国度中的一方霸主。 我平淡地放下手中名为《奥地利列传》,站起身看了下屋外的热闹,便推门走了出去。这里是一处名为卡卡诺的小乡村,很偏僻,不过不封闭,我和蛮夫很自然地融入了这里,也深深地喜欢上了这里,淳朴,自然,还有平静,仿佛又回到了云罗宗,只是长老们换成村中的老人,师兄弟换成了村中的青年和大叔们,他们的豪爽,大婶大妈的照顾,还有不曾经历的姑娘们的青睐,以及一些孩子的玩闹,这一切很和谐,与自然相呼应。 蛮夫此时已然换了一身新衣,虽是粗麻布做的,但以他魁梧的身型,无论穿什么都很有男人味,以他涉世不深的阅历,对什么都是感觉新奇的,村民的各种要求自是不会拒绝的,像帮老爷子劈柴,帮大婶搬运重物什么的也是有求必应,这也让村民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大男孩。这不,外面蛮夫又从深林中猎来了一只巨大的卡卡诺兽,这是一种皮肉粗厚,力大无比性格还算温和的野兽,据说这个村就是以此兽命名的,或是以村名为那野兽命名的,太过久远了,无从考究了。像小山般卡卡诺兽被蛮夫一手抓着就这样一路拖了过来,自然引来了村民的围观,粗磨估计,这个月的肉食,不,下个月的肉食也是够了,撒上一些佐料晒上一段时间后便可以放很长很长时间,这是过去所不知道的,至少以前最多就放上一个多月,那气味,那味道,自没法说的。不过,现在好了,村里来了一位貌似强大的可爱大男孩,又来了一位略显苍老的厨师,村中的老少无不喜欢他们,至于来历什么的,除了开始的戒备,在彼此真心相待后,还有什么好在意的,更何况村中的老少在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不少生活中、修炼上的秘诀,更有几个小毛孩领悟了魔法,这意味着卡卡诺村从此不再是小乡村了,当哪天,这几个小毛孩长大后,成为见习魔法师,不,或许会成为像大镇上的那些初级魔法师大人一样伟大,更或许会更加的强大,谁知道呢,反正,卡卡诺村将崛起,因为村里终于有孩子觉醒了魔法。 “大厨,你看,我又学会新的魔法了。”蛮夫用力晃了晃手中的卡卡诺兽,一脸地兴奋,像一个献宝的孩子一样。 “嗯,不错!”我微笑地点了点头,然后踱步向村长比卡爷爷的房子走去。 蛮夫见得到了肯定,自然无比地开心,手中不觉多用了几分劲,使得地面拖出了一条很长的坑痕,而村民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因为对方可不仅仅是强大的猎人,他的魔法造诣也是不凡的,即使这些村民没什么见识,也是知道让这条路在其走后慢慢恢复原状就足够说明那大男孩的强大。 “比卡爷爷,你这里还有别的存书么?这些书,我都看完了。”我一脸无奈地将书放回比卡爷爷的书架上,翻来覆去,愣是找不到新的书籍了。 “哦,亲爱的大厨先生,您的博学自然是不会满足这些的,老头子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别的书籍了,自从您学会这里的语言文字后,这里可是一直被您关顾着,这乡下小村能有这些藏书已经不错了,那还是几代村长共同努力的结果,只为了让后人长点见识,免得出去被人瞧不起。”村长比卡爷爷也是一脸无奈地抖了抖肥胖的身躯。 “好吧,那我可以问些书上的问题么?要知道你可是村中最有学识的人了。”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副孩子的模样,和苍老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您就不需要问了,我知道的,您都知道了,我不知道的,您也是知道的,您不知道的问我老头子,是问不出什么的。”比卡爷爷摇着满是皱纹的老脸,一副不敢担的样子。 “唉,这样啊,那比卡爷爷,我先回去了,您老忙吧!”我轻叹了一声,只能告辞,推门走了出去,然后步入属于我的厨房。 ······ 时间匆匆,不知觉已然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现在的我似乎又陷入了一个瓶颈,每天除了呆在厨房醉心做菜以外,一有空就盯着天空看上半天。我不知道,这条道路该如何走下去,从那次明悟以后,我散去了所有,削体为凡,再次回到了人生的起点,似乎回到了十岁,又似乎有些不同,因为阅历,因为心境,因为明悟。 当一切回到原点,凡人的虚弱让我一下子很是不适,不过当将感悟明悟在心后,仿佛抓住了世间的一切,随手凝聚,挥手散去,有种主宰一切的错觉。如我不愿,在我四周将无人能凝聚魔法,抑或是灵气,如我愿意,那么散去的魔法或是灵气将会重新出现在我身边等候我的指令,这种能力像是西方传说的领域,又像是东方的神通法则,我凝视着自己的双手,仔细分辨着手中的掌纹,凡体似乎蕴含着莫大的威能,这就是属于明悟本源的力量么?我没有任何自满,因为这也不是我想要的,太过霸道,神通和领域总觉得还缺些什么? 直到在卡卡诺村看了那些野史正传什么的,方才又有了些明悟,慢慢想起在人间时候读过的那些孤本,这天空之上有什么?我茫然了,仙路都那么遥远,这里所谓的神,应是虚名自封,可上面到底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过去以为,当到了灵界将会揭开一些谜团,可现在,却更加的迷茫了,那些真神真的是真神么?从奥地利国度的历史中不难发现,这所谓的战神和魔神不过只是个别强大的人而已,可既然敢称神,那么自然有其特别的讲究,还有信仰力,仿佛人间和灵界的西方都是讲究信仰的,这应该是新的修炼体系,聚众生的念力而融于一身,有种窃取别人本源之力壮大自身的意味。还有,这里有人称神,自然有种族称魔,不是魔神的那种魔,而是能力强大又生性邪恶的存在,有种东方魔头的味道,可却又有所不如,毕竟没有一个魔是生来就称为魔的,每一个魔的背后都是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心酸,之所以被称为魔,因为魔看透了,偏执了,所以被世人所不容。我似有些明白了,可正是因为这份明白,所以我迷茫了,修炼到底为的是什么?只为看一眼,自己所看不到的世界,还是苦苦挣扎,唯有沉默····· 第二十七章 上位者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不好了,不好了,领主大人又派人来了!”一道洪亮而慌张的声音突然响彻整个村子。 只一会,原本忙碌的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一脸的慌张,更多的不知所措。 唯有村长比卡爷爷拄着拐杖,不慌不忙地从自己的屋子走出,然后环视了四周的村民,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当吸引了注意力后,方才开口略有些沙哑地说道:“这日子是越发的难过了,但,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希望,那些孩子需要得到最好的教育。只要他们出息了,那我们卡卡诺村就会越发的强大,才能更好的保护好自己。今年的税收,大家伙咬咬牙总能应付过去的,只要过了今年,明年将是新的开始,也是我们卡卡诺村崛起之时。现在,不要慌张,男人们站出来,女人们各自回家去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知是比卡爷爷那煽情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村民有主见,反正一时间大家伙的心都静了下来,一些大胆的小姑娘更是想要留下来,不过被大人们说了几句就被拉走了。我和蛮夫静然地看着,彼此没有说话,见比卡爷爷看向这里,方才从屋中走出,老老实实和村民站成一团,只是蛮夫的块头着实有些大了,站在人群中显得太过瞩目,最后在我的指点下蹲了下来,如不看身型只看脸型,倒也算是正在茁壮成长的小男孩。 一队三、四十人左右穿兵戴甲的私人军出现在不远处的小山谷,一路风尘滚滚向着卡卡诺村前进,不一会儿的功夫,在村民的紧张中,这队威风凛凛的私人军扎驻在村前,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越众而出,后面又跟了数个威武不凡的卫士不紧不慢地向村长比卡爷爷走去。 “哦,亲爱的比卡老头,我福尔拉代表我家主人,伟大的奥地利男爵弗洛曼·佛思耶纱来到贵村收取今年的税收,没有问题吧?”那衣着华贵的中年优雅地施了一个贵族礼以示对村长的敬意。虽说贵族的领土里有着诸多的村子,但无可否认,能胜任村长一职的无不是德高望重之辈,如果不给足面子,那领里的子民自然就会有所怨言,久而久之,这将是祸乱的开端,历史已不止一次的证明了平民的强大。 “哦,尊贵的福尔管事大人,不知这次的税收有没有再次增加?您是知道的,我们卡卡诺村本就不富裕,这几次的增税可是吓怕了我们。仁慈的领主大人,最是体恤子民的,我想这次的税收,这些应该是够了吧?”比卡爷爷打着官腔,边说着边示意一旁的村民去后面搬运这次的税物。 那中年人不答话,只是在村民中来回审视,似在寻找什么,最后又停在比卡爷爷脸上,方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伟大领主大人是仁慈的,这次不但没有增税,而且特意减免了你们村的一半税物,只要你们交出卡卡诺兽的兽皮或是其它野兽皮就可以抵了这次税收······” “这,伟大的领主大人可是给我们出了难题,要知道我们卡卡诺村世代供奉着卡卡诺兽,又怎么可能会猎杀卡卡诺兽呢?至于野兽皮,那可是我们村的唯一收入,若是上交了,我们拿什么抵御冷寒,又如何换取生活的日需要品呢?”比卡爷爷假装一脸无奈的表情,想要换取更大的利益,毕竟卡卡诺村世代以打猎为生,虽说没有真在意卡卡诺兽的生死,也没有供奉卡卡诺兽,但此兽的强大和危险是世人有目共睹的,有史记载的也不过寥寥数只而已,更何况此兽本就稀少,更有着奇妙的用途。至于野兽皮,谁家不是拿来换钱购买日需要品的,即使有多余,那也是用来抵寒的,不过大家伙凑凑还是有的,更何况今年的猎物比往年可是多了许多,甚至卡卡诺兽也是有的。只是不知这次领主大人又有何阴谋,只得故作不知。 “如果这样的话,可是让我为难了。不过大人倒是有吩咐过的,如果实在交不上税的话,那么用几个人抵税吧!”中年突然严厉地说道,也说出此行的目的。 “这,这不是真的吧?福尔大人,领主大人不是这样说的,对吧?我想我是老了,没有听清楚?”比卡爷爷此时真的被吓到了,都开始有点语无伦次了。 “伟大的领主大人是仁慈的,为了不加重你们村的负担,特意减免了你们村的税,而只是要求你们村站出几个人罢了。更何况,这何尝不是你们的机遇?只要有功,那么日后,你们村就可以免税。”那中年人严厉地看着比卡爷爷,后面的几位卫士更是将手放到了佩剑上,其意不言而寓。 “好吧,这是领主大人的意思,那我们岂敢违抗?迈克,去将卡卡诺兽皮拿来,大人,您看,这可抵得今年的税?”比卡爷爷忍着心,让一个粗壮的中年人进屋将那本要留下来传世的兽皮。 这一幕显然出乎了那华贵中年人的意料,可他的城府极深,只是脸色微变便堆起了笑脸,这才热情地开口说道:“哦,亲爱的比卡,我看到了什么?卡卡诺兽的皮?还是这么大的?将这拿回去,我想我家大人是非常满意的,不过,这次大人可是下了死命令,不带走一人可是不成的。看在这兽皮的份上,我家大人可以将那人安排在最安全的地方,只要熬上三年便可安然回村,运气好的话,更可能升官,这般好事,我想你是不会拒绝的,是吧?”不过说着说着,语气有了些许强迫的味道。 “这,这······”比卡爷爷顿时有些为难了,视线来回的在村民中扫视。 我本木然地看着,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然后转身看向略有些稚幼的蛮夫,良久才开口用精神魔法说道:“蛮夫,你还缺少一样东西。” “什么?”蛮夫一下子来了精神,相对于外界的凡人而言,我的话显然引起了蛮夫的兴趣。 “上位者!你缺少了历练,凡尘中的一些你已经朦胧地懂了一些,可,你不知什么是上位者!更不知道他们的思维方式和处事手段,这就是你所欠缺的。”我缓慢地说着。 “上位者?上位者不是只需要发放司令就可以了么?他们有什么可学的,不过只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傻子罢了,在实力面前,这不算什么!”蛮夫略有些不屑地回应道。 “你不懂,所以你只看到了自己看到的上位者。你不懂,所以你只知道你知道的上位者。你不懂,所以你以为你懂!你懂么?”我开口反问道。 蛮夫撇撇嘴,终还是没有回话,像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如果你想报仇,你想变强,那么你就必须成为上位者,只有那时候你才会明白我此时说的这些话。有些事情,你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都是局限的,只有当你的眼界大了,思维方才能跳出某个牢笼,方才让你看到之前你所看不到,想不到的。”我略有些沧桑地说道。 “是么?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他离去,然后一个人慢慢摸索成长?”蛮夫有些不舍地看着我,似知道了我接下来会说话。 “嗯,只有独立方才会正在成长。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你终究还是太小,有着孩子般的依赖,这也是为何你修为上去后,心境跟不上的缘由。武道讲究的其实只有一个“孤”字,当你哪天悟了,自然也便懂了。”我耐着心解释着。 “那你要去哪?游历么?”蛮夫越发地不舍。 我摇摇头,指了指来时的路,“我在那里等你,你什么时候明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 “好吧,我去!不过,你的那些存货给我一些,在这个世界寻找陌生的替代品太困难了,而且危险。”蛮夫刚才还一脸悲壮的模样,只一会便换成了诌媚。 我无奈地笑了笑,现在的我确实改变了很多,要是过去我定会痛骂几句,然后再揍他一顿,现在我什么都没说,左手不见动作,就这样探入了虚空,在自己的储物空间摸出一大堆的调味品,更多的是那些那时搜刮过来的佳酿,此时的我已然不需要这些。味道在我口中,也在我心中,外物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万物独有味,入口却已忘。 “比卡爷爷,我去!”蛮夫站了起来,那魁梧的身躯着实吓到了眼前的华贵中年人,便是那些卫士也是紧张不已。在他们心中同时想到了野蛮人,可最后摇摇头,散去了心中的那丝心悸。 比卡爷爷先不看他,而是紧紧地看着我,见我一脸的平静,想着过去种种,叹了一口气,方才开口道:“福尔大人,这孩子代表我们村子去,这皮您拿去,只望记住刚才的承诺!否则,你会后悔的。” “那就这样说定了,哈尔,比克,米卢,佛罗去将卡卡诺兽皮收好,带着那人回去吧!”那中年眼瞳缩了缩,最后方才镇定地指挥着。 就这样,蛮夫随着他们走了,在村民的不舍中,消失在了路的尽头。而我在这村又待了一天,留下了一些东西,然后悄悄和比卡爷爷道了别,一个人消失在来时的路。 第二十九章 神域之门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浓郁的黑雾笼罩着四周,无尽的往生者如朝圣般缓慢地移动着,所过之处引起了更多的共鸣,那带着特殊韵味的安魂曲,如葬音般弥漫着。在这广阔无际的荒漠之地,最不缺的就是尸骸,满目的枯骨迟缓地活动着腐朽的四肢,漫天的亡灵安静地漂浮在空中,随着死灵大军漫无目的地漂泊。 战争是无可避免的,无论对错,如果任由这些违反自然的存在这般招摇过境,那么这个国度就已失去了存在的必要了。骑士,魔法师,还有廉价的士兵,一切可以派遣的武装力量第一时间被一国之主召集在边境。身着冰冷寒甲的数万骑士们威风凛凛地肃坐在同样神武不凡的异兽身上,几千名身着绚丽魔法法袍的魔法师们同时低声吟唱着,更有无数魁梧的士兵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屏息怒视着那群望之无尽的异端。数个国度都在各自的边境派出了重兵,联盟之事事在必行,就这样,黑压压地,紧张兮兮地防备着。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无穷无尽的尸骸过境,又岂是区区几个国度所能相抗的?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一个小小的火系魔法很突然地出现半空中,绽放耀眼的火光,这一魔法像是一个信号,反正,每一个看到这魔法的生物都绷紧了神经,最前列的士兵举起了盾牌,魔法师的吟唱声更加低沉了,骑士更是做好了冲刺的准备。 惨烈么?血光染红了半片天空,流血的战士,不顾伤势在血中愈发的神勇,只为争取更多的时间,魔法师凝聚出了庞大的魔法光弹,密密麻麻地充斥着被血色染红了的天空,但令人绝望的是,对面的往生者似真的无穷无尽,无论残破成怎样,只要没有破碎,总能摇摇晃晃地继续进攻,更加恐怖的是倒下的战友,如今已经面目全非,那布满伤口的尸体,拖着紧握在手的断兵,无知无觉地攻击着曾经最好的战友,谁也不敢想象下一刻自己会不会成为现在这样,好不容易鼓起的士气就这样在这诡异的现象中慢慢开始瓦解。终于,魔法师准备好了自己的魔法,可当感应到对面半空中那漆黑如墨的浓雾中的魔法波动,所有的魔法师都愣住了,就连那些还在低声吟唱的高阶魔法师也纷纷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亡灵神?”不知是谁高声喊出了一句近乎绝望的话。 “亡灵神?难道这是神的战役么?可距离上次召集万国战士才过去了数百年,怎么会这样快?”更多的人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毕竟那属于神的战争离凡人太过遥远,每次万族大战的时候,各族的神们才会召集凡人战士,那是一场举世瞩目的盛事,精灵族、亡灵族、泰坦族、矮人族、神圣巨龙族、兽人族、魔兽族、深渊魔族、天堂神族、神域人族还有众多只能在远古传说中才能见到的种族。 原本就混乱的战场,在听到这些忽高忽低地惊呼声后,战士们忍着巨骇在统领地指挥下井然有序的退了回来,就这样,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事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了,幸好往生者没有追击,更没有表现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可即便如此,也让几国联军后怕不已。如果,没有如果,只要一个不小心,自己的举动绝对会给自己的国度带来灭顶之灾。神是什么,没有人不明白,真是因为这份明白,才让他们更加不敢轻举妄动。诸神因为信仰之争,在人间所展现出的各种神迹举不胜举,又因为信仰之争,各族之间更是摩擦不断,每千年左右更会发生数场旷世神战,时间未定,地点未知,造就了无数英雄,更陨落了无数英才,“神魔莫测,凡人敬而远之”成为了时下的警世名言。 面对神,最好的做法就是不理会,因为无论你怎么反抗,也改变不了结局,可一旦惹怒神,那后果绝对不是一个国度可以承担下来的,神的怒火,需要鲜血冲刷,这是万古流传下来的不变法则,也是神立足凡间的根本所在,只有保持敬畏之心的凡人,才能将自己所有的信仰奉献给万能的神祗。 在众人的敬畏中,往生者军团如来时般招摇路过,带走了新鲜的尸骸,带走了新鲜的血液,带走了新生的怨灵,随着行程的逐渐扩大的军团,显然已经有些容纳不下了,连绵不绝的队伍已经排到了数万里,如果再扩招的话,那么势必将屠尽所过之处方才能容纳的下,所幸亡灵之神悯怜凡人,没有踏入凡人的国土,更没有特意干扰凡人,如果没有招惹它的话,那么它将是一个世上最仁慈的神祗。如此浩大的阵容,所过之处绝对震撼人心,也正是因为如此,再也没有哪个国度敢拿整个国度作赌注了。 如果就这样走下去,那么这往生者洪流将会席卷整片西方大陆,横跨无数种族领域,如此招摇的存在,说不碍眼显然是不现实的,可楞是没有人或说是神魔出来横拦,这显然预示着这一切的不寻常。我依旧躲在空间节点中,终还是不舍就此离去,许是怜惜,许是不忍心,就这样带着别样的心情一路吊着白兽,至于它的一众小弟,我不发表任何意见,排斥或是接受,抑或是种族歧视,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无所谓了,只要它喜欢就好了,这十几年的修炼,身心疲惫的我,感情冷漠了许多,若不是还保有护短的情绪,或许真的沉沦在道家所言的清心寡欲中,不过所幸,我有我的坚持,我有两个活宝弟子,有林家一大族需要庇护,更还要寻找散落在灵界各地的众部属,说到底,我还是放不下,想要团聚,不想一切只是回忆。 “尔等速速停下!若再前进,那就休怪我们手下无情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云端中传出。 “你待如何?”已进阶出神格的黑袍老者拉扎布,一步跨出,站在了往生洪流的最前端。 “神域不欲为难尔等,可不代表尔等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神域按照数百年前战败的约定允许亡灵一族在人族中接受信仰之力,这也是我们神域没有出手毁灭尔等的原因,可前面是神域边境所在,绝不容许尔等污秽神地!”那道威严的声音再次从云端中响起。 黑袍老者沉默了下,不好自作主张,不得已飞到古尸面前,请示古尸头顶上的白兽。 那白兽双目中满是历经沧桑之色,早已不复那时的灵气,它抬眼看向那处云端,没有理会站立在眼前请示的拉扎布,白茸茸的小嘴轻轻一动,一声轻不可闻的“呜呜”声顿时在云端中炸裂开。 那处浓云散开后,一道宏伟壮观的古朴巨门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数十个站在巨大的门槛下的神域神使随之暴露出来。 这一招显然也超出了那些神使的意料,即便是在那旷世神战中,神域的门前也没有哪个种族敢如此大胆****裸地挑衅,即便是死对头深渊魔族,也不敢轻易引起战端,也正是如此,数十次爆发的神战主力还是那些凡人,偶尔才派出些神使加入助兴,仿若这些旷世的神战不过只是诸神的游戏之作,据说这一切似乎只是那些高阶巨头为练兵所达成的共识,再深寓意就不是我等这些低等神使所能理解的,就连那据说,也是道听途说,真假莫辨,不过却可以当作谈资,忽悠下刚进阶的小神们。 “你这样做,可知会引起你我二族大战,甚者牵连无数盟联?”一个算是英俊的中年神使,沉声喝道。 “那又如何?我族的子民在这里饱受煎熬,就连那些修者都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你以为我能袖手旁观么?”一道稚幼的声音其中蕴含着不容忽视的煞气。 我楞了,原来这一年多的时间,小家伙已经真正地成长起来了,可到底是什么让它如此有底气?我低头看向白兽脚下的古尸,不知是否错觉,那古尸无神的双目若无其事地望了下这边,又看了下几处天空,顺着它的目光,我靠着本源之力这才略有所觉地发现了那几处的不寻常,不简单,深不可测,这是我对那古尸的评价。 “神域只是答应尔等可以在人族传承,至于待遇,那自要看人族的意思!”那中年神使面不改色地说着。 “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既然如此,那就用实力说话吧!”那白兽轻叹了一声,既然话不投机,那就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战么,那就战吧! 根本无需白兽动手,静立在它身旁的几位强者小弟便主动出击了。往生者的进阶很简单,一直都是靠吞噬同族缓慢进化的,可这一切随着亡灵之主的出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主的每一道音符都是往生者的养分,每听一遍安魂曲般的葬音,灵魂之火就会旺盛几分,这声声“呜呜”对低阶的存在作用只能起到安抚的作用,可对于那些半只脚踏入神的领域的存在而言,那将是世间最美妙的福音,尤其是凝聚神格后,就会庞大的信仰之力源源不绝地涌入它们体内,似乎这位亡灵之主不需要什么信仰之力,但它的强大没有那个亡灵敢质疑,更别提什么挑战了,亡灵之主能造神,所有往生者都是知道的,因为活生生地例子摆在那里,至于主的威能除了最早跟随的拉扎布,没有谁知道,却没有哪个敢质疑,主之所以为主,那就是因为主的伟大,任何质疑将是对主的亵渎,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第一章 逃往仙界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千年之后,浮月林的一处无名小林子中。 “还没醒么?”恢复青春的我,支着下巴问一旁的鸟哥。 “嗯。”鸟哥只是点头应了一句,仍旧闭着双目。 百年过后,依旧还是这小林子。 “醒了么?”无聊的我正在陪兔姐炼药。 “没。”兔姐如是回答,然后便没下文了。 三百年后,冷清的小林子中。 “何时会醒?”我难得陪龟哥在林中散步。 “再等等。”龟哥慢吞吞地伸出左前爪,然后缓慢地收回右后爪。 又是千年,热闹的小林子中。 “说,几时会醒?”我气愤地抓着鸟哥,使劲地摇晃着。 “不急,再等等。”鸟哥伸出有力的左翅拍掉犹还想摇的恶手。 “两千多年了,我的诸位夫子,亲友和徒儿都飞升了,就连几个修炼慢些的族人也在几百年前离开了灵界。你还要我等到何时?”我双手掐着龟哥的重壳使劲地摇着。 “看看一旁打坐的小武,人家可比你镇定多了。”兔姐难得出来打了下圆场。 可看着一身血衣的他,我知道现在最好闭嘴,疯狂的武魔可不是传说的那般简单。 似乎中洲便是被他打穿的,据说是因为梦到了一个女人,然后一身血衣的他便出现在了中洲上空,之后的一切便是传说,我不敢问,至少在他身穿血衣之时不敢。 “何时?”一脸煞气的他,依旧如此冷漠。 “再等……等……”鸟哥化作了亮点,消失在高空。 “说。”霸气的他,确实有这实力说这话。天才如他,数千年过去后,在这处独立的空间中,不知有着如何恐怖的实力,据鸟哥说,不过百年的他便有傲视灵界的实力,而今,无人知晓他真实的实力,至少自认不如的鸟哥如是说过。 “快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龟哥也被抽飞了。 “实话。”冷酷的他看着柔弱的兔姐。 “不知道。”闭目的兔姐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任何动静。 原来,武魔又闭上了眼,安静地在那打坐,仿佛不曾醒过。 “人仙?主人,是你么?知不知道月儿等了你好久,好久……”数日后,一道悦耳的颤抖着的女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原来不知何时,那轮血月已升起。 “可为何又不是你?”一位绝美的女子从朦胧中走出,可看了一眼犹在打坐的武魔后,唉声叹了口气。可突然,她便愤怒地出手了。 “谁让你在我面前打坐的?”一脸寒霜的她一掌将武魔击飞在地。 此时睁眼吐血不止的武魔一脸的不信,世上竟还有如此的强者。 我见到她时,一阵恍惚,似前世曾经见过,可惜此时的她,却不是我所能攀谈的,否则倒可以问问她是否也有此错觉。犹记得那时假扮人仙的她,是如此的皎洁,而如今愤怒的她,却是不可招惹的存在,没看到那几个没义气的家伙早就很有经验地先跑路了么? “道法自然?嗯,倒是有几分悟性。你随我来……”自称月儿的女子上下打量着我,然后转身走入林子深处。 我看了看重伤倒地的武魔,又四处望了下空荡荡的林子,理智告诉我不该去的,可不去的话……还是去吧,说不定会有场大造化。 跟进去后,我便后悔了,犹记得千年前听鸟哥说过,刚醒的生物是最恐怖且没任何道理可讲的。五百多年前龟哥也说过类似的话,百年前兔姐醒来时更是给我上了一堂很生动的课。 “啊,救命啊!鸟哥,我愿交出最好的美酒,救我!”我第一个想起了这最不靠谱鸟哥,因为它有一种天赋的绝技,可救我于苦海之中。 “龟哥,救我!我愿为你做一大桌全鸟宴,相信我的厨艺……啊,别打了,再打我喊兔姐了,兔姐救命啊!我这有一味灵界独有的珍贵灵药,据说可以养容美颜……”衣衫褴褛的我,泪眼汪汪的被定在那,而那化身为白狐的她,行动之间带着悦耳的铃铛声,可怜我一动不能动的站在那里。 “闭嘴!这是你的造化……”白狐模样的她,一脸严肃说道。可,可好歹也要收潋下眼中的那抹快感,这才更有信服力。可恨那帮家伙这次真铁了心袖手旁观,下次不要给我机会,千百年来,落井下石,我倒是学会了,谁让那帮家伙太损了。 犹记得当年蛮夫挤身灵界顶尖强者之位时,便是被它们几个下黑手,揍了几顿才安分的。还有我那活宝徒儿柳无痕,仗着自己炼到极至的肉身想横行浮月林之时,也是被它们几个抓住,扁了好久才老实,当时它们还发牢骚说手都打痛,才将那死小子揍成猪头,还商量何时再抓来活动筋骨的,吓得我那可怜徒儿在我跟前足足呆了三百年才狼狈地逃到仙界去的。 转眼又过去了三十年,值得庆幸的是,挨揍的人不止我一个,且相较而言,功力深厚的武魔被扁得更加凄惨,只恨那些兽假狐威的家伙每次都会横掺一脚,美名其约,锻炼筋骨。 而今我与武魔终于解脱了,在她一声“滚!”之后,便破开虚空去往那未知的仙界。 原本该出现的天劫,还没成现便成了她口中的美味,这让我俩一阵后怕,幸好逃脱了······ 第二章 贫道与你有缘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仙界,在灵界流传着无数的美丽传说,据说在那一仙难求的年代,无数的修者遥望着上空,等待天地枷锁被破除那刻,那是一段黑暗的历史,为了升仙,他们以战练兵,以战逼压自己,那是一个充满血色的年代,无数人杰的殒落,只为求得一仙。是故,关于仙界的美好,一代代流传,使得所有的修者相信,仙界是美好的。 可谁能告诉我,这骨山血海的世界,真的是传说中的仙界么? 我和武魔站在骨山之上,遥望着阴沉的天空,闻着扑面而来浓郁的可使人呕吐的血腥味,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不该等的,我不该相信仙界的传说,我该留下他们的。这个充满危机的世界,不可能只是压制修为那么简单,如此诡异的世界,必有着凶猛的恶兽,亦或邪修,不知现在的他们身在何方?一千多年过去,我不敢去想,他们是否还在? “走吧,下去看看。”冷冷的武魔率先飞下了骨山。 “……”我收起了玩心,一脸严肃地跟了下去。多想无意,还是先收集些信息才好判断。 可以确定,此处绝对是一处险地,那一地的枯骨,时有荧光流动,一些枯骨的断裂处更能隐隐见到犹未干涸的血液,不难推测这些死者,生前必是强大的存在,而如今,它们却倒在了这里,这使得原本便邪异的凶地更加神秘莫测了。 “武哥,走,走么?”我吞了吞口水,喊住还想继续探索下去的武魔。 “喂,上面的小子,你踩到我了。”一道非常奇特古怪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受惊的我连忙后退了几步,这地方太邪,还是小心为上。 “我说,你是故意的吧?又踩到我头了。”那声音犹如魔音般在我耳边轰炸,这次我飞上天总可以了吧? “你,你这小子,成心的吧?又狠狠踩了下?活腻了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此时的声音清晰了许多,不再刚才那样古怪。可我明明向上飞了的,也确定飞起来了,可为何?此地有鬼,鉴定完毕的我谨慎地看着脚下的诸多枯骨,抬头却对上武魔那疑惑的眼神,此事太邪,还是走为上策,于是乎,额,咋不能动了,这感觉很不好,看来是该动用那海量的信仰之力了。 在我闭眼之时,一股滔天的能量波动跨界而来,那是属于我众部属曾经凝聚西方世界的信仰之力,那是属于我身为西方真神的信仰之力,那是独属于西方神灵的神秘力量。而今两千多年过去,却不知会如此的恐怖,居然无视这空间屏障,直接跨界而来。 “是那群老鬼的气息,倒是有趣,给我封。”这次我听清楚了,这声音来自我脚下的枯骨。 可惜那莫大的威能居然真的被封住了,此时,我的眉心出现了一道浅白色的小点状印迹。我能感受地到那里面的恐怖能量,也只能感受,因为此时有一个封字拦住了那印迹的出口。 好吧,他赢了,认命的我,能做的只有等待。既然只是封印,那命暂时应丢不了,以这前辈这古怪的脾气,怕是这苦头不会少了。只是连累了武魔,怪我脚贱,不该乱踩的。 我歉意地看向武魔,可,他这是怎么了? 前方的武魔犹豫地看着我,又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血潭,最后抬步向前走了几步,跃入了那散发着邪恶气息的血潭之中,气泡也没冒一个地沉入其中,消失了。 我发现又可以动弹后,便向前走近了几步,隐约听到另一道诡异的声音在呢喃着:“来来来,贫道与你有缘,跳入此潭,可得大造化,信或不信,由你!” 我刚想随之跃入,却又不能动弹了。 “小子,那是他的造化,你不想死的话,还是陪老骨头我在此聊聊吧。那是对你而言,是死地。他嘛,倒真是有缘,也算那老家伙运气,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等到了一个,勉强可行的传承者。” 我艰难地回过头,那声音的主人居然真是一个快腐朽的老骨头,浑身上下没一处完好的,似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慢慢腐朽成了这满身疮痍,四处破裂的残破之相。 五年之后,在这满眼枯骨的鬼地方,与那自称骨老的存在乱侃了一年,又沉默相对了两年,之后我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于是又与骨老整整说了两年的疯话,好吧,我承认自己真的疯了,居然与那老疯子会说得如此投机,更让人疯狂的是我的修为被压制的更加严重,原本有上仙修为的我,在这五年的时间里生生降了好几个境界,如今堪比那些刚飞升之的仙人,甚至还略有不如,这还不是关键,我所修的本源一道,讲究的便是那悟。 修为多少,我两千多年前便不在意,因为只要我的道境还在,一切都在。可如今,在这疯狂的五年之后,我那道心愚钝不说,记忆似也开始错乱。 “小子,昨曰你耍赖,厨之道,我说不过你。今日,我且与你再论道。”骨老那特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什么?明知我愚笨,还欺我,这还有天理么?”我一副气坏败急的模样,可当骨老不言语之后,真的败了。如今的我不能容忍沉默,哪怕自言自语都比这好,因为在此,无法定心,无法明心,意味着修炼生生被隔断了,何况以骨老的秉性,吃亏的终归还是自己。 “说吧,这次论什么?”我一脸无奈地率先开口,打破这瞬间的冷场。 “你不懂道。”骨老一副高深莫测地背着我,看着远方。可那颤抖的骨架子,在风中岌岌可危的模样,根本没有那种味道,在我看来倒是有几分滑稽之感,不过不敢说,也不可说。 “何为道?”我随口反问道。 “……”对面又是一阵沉默。 “我所见的一切皆为道,其为痕,是为因,于我有缘,自成道法,这是我之道。”好吧,骨老又成功了,我只好先开口。 “你不懂道。”看着骨老那危险的摇头动作,我每次都会以严谨的研究态度好奇地偷偷看着这神奇的一幕。 “天地有念,其心为道,悟之可得长生之法,这也是我辈修者的由来。”我摇头解说道。 “你终是不懂。这是什么?”骨老一指前方的骨山。 “过去遗留的印记。”我如是回答,不解地看向骨老,等待他的答案。 “道便是道,哪有这般多的废话?还不懂么?道只是道,仅此而已!也罢,这是什么?”骨老一指点向我。 “我。”这次我很肯定地回答。 “且再看看,这又是什么?”此时的骨山与那血潭消失了,这是一处充满生机的仙府宝地,此间还有诸多灵物在四处戏耍玩闹。 “这,我确实不懂道法,恳请骨老为我解惑。”我深深一拜。 可骨老只是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等我抬头之时,此外哪还有什么骨老,惟有这如诗如画的仙境依旧,惟有我被压制的更加厉害了。 原本还有仙人修为的我,此时不仅只有洞虚的修为,而且那道心的境界更是被打落到化神之境。这还不算最糟糕的,那些原本还在戏耍的古怪灵物似在此时发现了我。 这倒不怕,可看到那些仙花仙草被它们糟蹋后的模样,我果断地撒腿撤了。无论真假,如今的我,是折腾不起了,更不敢去赌。 第三章 此地有主,其主为尸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被压制的如此厉害了,此地有着坑人的逆天禁制,还有那些无法无天的灵物,似以吸食仙气为乐,那些被糟蹋过的草木不知凡几,可问题,我是仙不假,可修为不是啊,至于这样玩命地追我么? 艰难的避开这些见人就咬的小家伙,别看它们一副人畜无害的可爱模样,所过之处绝对是生命的禁止。看着因为它们的怒气而冒青烟的宝地,此地哪还是一丝祥和之气,原本如画的风景,一点一点的腐蚀,如被撕开一般,慢慢露出地下累累的白骨,阴气森森的,让我的心一直毛毛的,这根本不是什么仙境,或说这一切本就是幻境。 可我分辨不出,身后那穷追不舍的凶物,是真是假,也没时间分辨,此时的它们因为愤怒,速度又提升不少,紧紧地吊在我后方。 “咦,这是?”我皱眉看了一下有眼熟的磐石,那五年的时间,我熟悉它身上的每一段纹理,可又有些不同,似少了一些底蕴,亦或说少了几分岁月之感,莫非我被送到了过去? 我一边奔命,一边将心思放入心底,若这骇人的猜测正确,那骨老又该是何等的存在?此时,还是逃命要紧,这里太过神秘,太过诡异了。 “嗯?等等,怎么回事?”我突然感到后面的异样,那些小家伙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略有些迟疑,向前再飞几步后,便像遇到什么恐怖的事,舍下我仓惶而逃。 看着四周依旧祥和四溢的如画美景,我终感到了一丝不对,此处没有会动的生灵,即使那些仙草仙树,似也无半点生气,宛若一处死地,可这分明却是一处如画的美景,微风过处,犹能闻到醉人的花香,那些仙树上的仙果更是散发出浓郁的芬芳果香,不争气的我,居然如凡人一样感到了饥饿,没错,那是久违的感觉,自修炼以来,再无如此强烈的感觉。可这,我已忘了真假,或说在骨老不见那刻起,我便迷失了。 道,什么是道?骨老说没错,我确实不懂,可笑自己一生引以为傲的悟道生涯。 “你便是骨小子推荐过来的小辈?嗯,倒还过得去,只是这悟性差了些。也罢,随我去见主人,造化如何,看你自己的表现了,记得自然些,到时,莫怪我没提醒你。”原本绝美的草地上,此时无声地裂开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另有一道稚幼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沉默地看了几眼,便纵身跃入其内,可谁能告诉我,这无形的屏障是怎么回事?揉着阵痛欲裂的头,我无力再说话了,这个坑人的鬼地方,太邪门了。“果然如骨小子说得那样,太愚笨了,看到什么便相信什么,浮生万千,真假又岂是那般直白?假与真,真与假,其实是真亦是假,还不懂么?唉,苦命的我,怕是又要当引路人了。”那见鬼的稚幼奶声缭绕在我耳边,回荡之时,居然出现了道音,那是属于天地的规则。 我刚想说些什么,那坑人的屏障凭空消失不说,此洞居然无法飞行,于是乎,“轰”的一声我安然落地,那青淤与些许疼痛,我忍下了,可下面的情景却不得不让我动容。 我单知道此地有主,可从未细想什么,此地阴气逼人,诡异莫测,我也认了。可眼前那刻满图腾花纹的古朴棺材是什么?养尸么?可为何会有如此浓郁的血腥之气,这该屠杀多少生灵才能具备。 在我想有计划的撤退之时,一个粉嫩的小屁孩轻飘飘的悬浮在我身后,阻隔了我的退路。 “这娃子不错,资质是差些,但这道心却是蛮纯的,不知味道如何?如此上等的血食,这几万年来,倒真没遇到几个。桀桀桀,还是骨仆上道,送来如此佳品……”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从那棺中传出。本来好好的,可我越听越感到不对劲,骨仆不会是骨老吧?若那棺中真是小屁孩所说的主人,这个处境,貌似不太妙。 我贼眼四处乱瞄,若真有意外,好歹也挣扎一下。那骨老所说的虚实之道,那小屁孩所说的真假之道,还有这棺中主人所说的话,我迷糊了,若眼见为不一定为实,那耳闻呢?是考验,还是劫难,这是个问题!天啊,看来我真的被逼疯了,这鬼地方,太诡异了。 只见一道滔天的血水向我卷来,而唯能做的只有闭目,我倒是想逃,做梦都想,可是身体被禁锢在那,完全不停使唤。 在血水接触到我身体之时,一股难言的明悟浮现在我心头,这是,道的气息。也正是在此时,我身上的禁制都消失了,修为恢复不说,更是陷入了顿悟之中。 此时的地下,惟能看到微弱的流动的血光,还有被血光包围的我,而四周情景在逐渐黯淡,直至陷入了黑暗,这才是地底原本的寂静无声的世界。 第四章 骨山老仙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懂了么?”那棺中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懂了。”我从顿悟中醒来,“此道,非我之道。” “哦?”那声音略有些惊讶。 “此道是你之道,是你从岁月中取出的道果,可那是你的。我的道是坚持,坚持的是我的道,是本心,亦是这天地本源。若岁月无痕,我自取一道,以证我心。”此时的我有种说不出的空灵之感,似化去了这天地的枷锁,撕开了这世间的虚幻。 “也罢,你我有缘,却无香火之情,那索性便结个善缘。等哪天,你境界到了,自会懂得,莫忘了到时,助我!”那声音逐渐缥缈,之后,这里又恢复了无尽的寂静。 我抬头环顾了下暗无天日的四周,借着本身的微光,一步,一步地往一个方向走去,不管会通向何方,只要心中有路,那前方便是出口。 可走到出口,看到光明之处所站立的小屁孩,心中不经想起那时他说过的话,头不经痛了起,这是一个麻烦,很大很大的麻烦。 “走吧,我引你出去。”那小屁孩一副高人模样,背手在前方带路,可这奶声奶气的音调,却显得不伦不类。 我刚想开口拒绝,结果白光一闪,四周的景物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天气倒是不错,天很蓝,云也蛮白的,我伸手向那群奇异的生灵示意自己真的只是路过,绝没打扰它们玩打战游戏的兴致的意思,真的完全可以无视我,继续未完的战事。 可问题是人家根本不听解释,于是乎,交战的双方各分出几个生灵向我杀来,这又是何苦呢? 此时的我实力恢复不说,更精进了一层,全赖这束缚众生的天地枷锁,困扰百年的瓶颈在禁制消除之后,终于突破了。 在那丑陋的魔物来临之时,我举起了左手,落下之时,空中哪还有它们的影子。仙将修为的我,对付这些仙兵都不是的小仙,确实不太好。不过若是它们自寻死路,那只好勉为其难地收拾一顿,也好让它们知道下人族不是那么好惹的。` 那群长相怪异的外族似也知道对手不是它们所能搞定的,可它们没有退去,只是一个劲地怪异呼喊尖叫,不时做一些奇特动作,似在弄某种仪式,可看架式,应是无害的,于是我好奇地停在原地,等它们。 等了许久,这天都变色了,它们还在那跳舞,不对,它们之中应不可能有这种气场的存在,还有这暗蓝的天色,也不对。貌似有些托大的我,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溜了算了,反正没人认识,便不算丢人。 可那双方阵营的外族,此时走出数百个族人,一脸疯狂地看着暗蓝的天空,长啸一声后,便化作了血雾,弥漫在半空之中,似在献祭什么邪灵。 在血雾凝成血团之时,天空裂开了一道小口子,一颗长满尖刺的狰狞怪兽巨颅从中探出,贪焚地扑向那团血色,粘乎的舌头犹带着不住下滴的恶心的液体,给人一种强烈地视觉冲击。这还不算,吞完那血团之后,庞大的血目还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在看可口的美食。 “我自土中来,又埋土中去。莫问我是谁,生也不知死。”一道听着很别扭怪异的声音从土中传来。 之后一具荧光四射的骷髅慢悠悠地从土中爬出,抬头看了一眼此刻警惕望着他的怪兽,“你们继续,老骨头我再躺一会。若可以,我不介意被再埋一次,记得这次埋深些。”留下一句话后,便很果断地缩回了土中,那才是是他的归宿。 可那怪兽见他退去,伸着长长的舌头,迟疑了一下,便从缺口挤出庞大的身躯,张牙舞爪地向那骨老扑去,只因这祭品的品质更高。 “唉,何必呢?既然如此,那便陪我到地下一叙。”骨老那奇特的声音,从地下传出。话落之时,地表居然无声地裂开一个庞大的缺口。 我在半空看着底下从那缺口伸出无数无形的枯爪,拉扯着那眼见不妙想逃遁的怪兽,更在那怪兽惊恐中,撕开一道道血口,使得暗蓝色的液体不住地往外狂涌,最后被拖入地下,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消失,随之还有那天上与地下的缺口也跟着消失了。“这是数万年前还未经历那场浩劫时的骨小子,虽被人称为骨山老仙,可终还是年轻了些,若当年……唉,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去管它,我们继续走吧!这条路有些长,不过向天借来的数万年时间,以你的资质和悟性该是够了。这是主人送你的一件礼物,为此,他将沉睡很久,很久……”那小屁孩指着地下,说出了我心中的一个疑惑,其实在看到那磐石之时,我便怀疑了,直至见到骨老那仙气十足的模样,更加确定了自己穿越时空这一事实。 只是这小屁孩是谁,那棺中的主人又该是怎样的存在?数万年前,若原来仙界是这样的,那为何会变了模样?心中有着太多的疑惑,或许问道之旅,便是解惑,只为求一个真相。 “为什么?”我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那小屁孩只是摇头。 “为什么是我?”我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的道与一人很相似,既然他成功了,那你自然也能,主人相信你,那我自会全力助你。”这一次,那小屁孩开口了。 “上一个是谁?”我想起初时见到那小屁孩的话。 “血海老祖,还有半个便是你刚才所见到的骨山老仙,可惜他们失败了。希望你是最后一个,我不愿再当什么引路人了,只想静静地守着主人的棺木,当一个称职的童子……”此时的小屁孩有种说不出的沧桑之感。 “……”我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走吧,带我去见识下血海老祖。” 不知此时的血海老祖会是怎样的,毕竟数万后武魔会传承他的衣钵,若可以,我倒是可以留下一道仙识捉弄下这个总是冷冷的故人。 【篇外】戈多离之死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他叫戈多离,出生在一个美丽的名为梦觉拉尔的星球上,身为平民的他,很小的时候便跟着父亲四处流浪,直到百年之后,他才有了一个家,那是一处被废弃的小山谷,这是他父亲说的。 可在戈多离看来这里却是一处很美的地方,有山有水,还有诸多可爱的小兽,当知道要在此安家,他高兴坏了,整天兴奋地在四周乱跑。 他父亲大多的时间都在修炼,只有偶尔会看着美丽的天空发呆,一呆便是几年。不过这样才好,如此他便可以在这山谷之中疯玩,不用皱着眉头在那苦炼,枯燥的修炼那有什么好玩的。不过,父亲总是沉默地看着,他只好耐着性子在他父亲眼皮底下有板有眼的修炼,至于父亲闭眼打坐之时,那便是他自由的活动时间。 仿佛长不大的他,每日都会偷偷地从修炼之处溜出来,然后又偷偷地溜回来,装作很认真的模样。不信?额头上的汗渍便是明证。至于被抓个正着,那只能认罚了,反正他父亲又不 可能时时盯着他。 直到千年之后,依旧童子模样的他才陆续从他父亲口中得知一些外界的事情。(散文阅读:www.) 他的父亲齐伦尔原本是下界的仙帝,几经万难终于破开空间,飞升到神界。当他父亲踏入神界那刻起,一切都变了,原为一界之尊的齐伦尔,悲哀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实力,在这未知神界重重禁制下,不过只是一介凡人。值得庆幸的是,因为是飞升者,这名为梦觉拉尔的星球上,有一个福利政策,那便是可在统治者的势力下安然度过百年,之后带着平民的身份,在此自生自灭。若是能力突出,便可加入军队,靠军功换取更多的资源来帮助自己修炼。后面的故事,他父亲齐伦尔没与戈多离说,一如他母亲的事。 千年后的戈多离还是不见发育,粉嫩的小娃模样,奶声奶气的,似永远长不大。 若那年,他听话修炼,若那年,他不曾追赶一只会钻土的可爱小兽,若那年,他没有挖开这小小的洞口,那一切便不会改变。 当戈多离挖开小洞,抓住那小兽之时,他发现了土中的异样。 戈多离急忙拔开上面的沙土,发现底下刻着一幅古朴奇异的图腾花纹,正想仔细研究之时,一道血光从底下浮出。 “没想到此界也有如此的好苗子,桀桀桀,小子,可愿在我座下当一个童子么?”那血光居然诡异地开口说道。 从未经历如此诡异现象的戈多离吓坏了,边哭边摇头,不过还是记得他父亲说过有危险便掐碎手间符印的话。 果不其然,当戈多离掐碎符印的同时,他父亲齐伦尔便来了。 “戈多离,快回来!”齐伦尔大声向惊呆的戈多离喊了一句,之后才盯着那血光说道,“阁下何人?” “不愿意么?也好,那暂借身躯一用。”那血光没入犹在飞逃的戈多离后脑,之后在戈多离的眉心化作奇异的古怪花纹。 “滚出去!这是我孩子的身……”愤怒的齐伦尔还没向前冲去便无声地倒下,化作点点血光被戈多离吸入体内。 此时的戈多离眼开眼,双目之中赫然存有一团血色的火焰,嘴角邪然一笑,冲天消失在高空之中。 高空之上,便是无尽的虚空,此时戈多离向下俯视着如此美丽的星球,笑得更加邪气了。含笑的戈多离缓缓伸出白嫩的右手,向下轻轻一指,无数的血光从星球之中浮升,随手一招,无尽的光点向他涌来。 伸开双臂接受血光沐浴的他,望着底下被血光染红的星球,看着那因失去生机而枯竭,慢慢布满裂纹的星球,缓缓留下了血泪,此时的他醒了,可他宁愿就此沉沦,也不愿在此时醒来。 他父亲死了,戈多离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每一个动作。他喜爱的美丽小山谷毁了,一如此时底下透着浓浓死气的血色星球。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此时疯颠的他,转头怒视着不知何时存在的古朴血棺,那上面的花纹,赫然正是之前血光的源点,他此时最恨的元凶。 “圆满。”那棺中传来阴森森的声音。 “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死!”戈多离疯狂地大吼着,更是举起蕴含着滔天之力的右手,向那血棺发出了最强一击。那是他的曾经,而今,他愿与之共毁。 “还不愿醒来么?”可在那血棺一语之下,原本泛着血光的戈多离眼中出现了清明之色。 “还不懂么?”那血棺接着问道。 “我不甘心,想再试一次。”此时的戈多离有种说不出的沧桑之感。 “……”血棺沉默了许久,才出声回应道,“加上之前的八次,这将是最后一次。”语落之时,血棺如被岁月抹去一般,凭空消失了。 在这寂静的星空之中的戈多离,疲倦的闭上了双眼,再睁开之时,他又看到了齐伦尔,他的父亲。 不过,这次,他选择回到自己出生之时,因为这次,他带着记忆,回到了过去。 此时的他愣愣地看着满是愁云的女子,若是没有猜错,这抱着他的是他素未蒙面的至亲,可为何,如此悲伤?是为了仇家的追杀么? 看着一身狼狈的齐伦尔,他如是想着。 “孩子身上的诅咒更加重了,我再去别处想想法子,你在此好好照顾他。”此时的齐伦尔一脸的温柔之色。 “嗯,去吧!路上小心些。”那女子低头看着戈多离,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之后痴迷地看着齐伦尔离去的背影,缓缓滴下了眼泪。 “不!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再次疯颠的他,嘴中发出的却是婴儿的痛哭之声。 “孩子,不哭。用我之神源封住你的天赋神通,你身上的诅咒也便消失了。从未想过我族失传多年的岁月之源,居然会在你身上觉醒。害你受苦了,我的孩子。不过现在好了,以后你们父子好好活着,我会一直陪伴着你们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直至消失。 而当戈多离从舒服的梦中醒来之时,他又回到了齐伦多的怀中,只是少了一人,不过属于她的温暖,他记得。 时光流转,百年,千年过去了,刻苦修炼的戈多离依旧还是童子模样,可修为却早已超过了这梦觉拉尔星的最强者,只是,还不够,时间终是太短了。 戈多离时而会抬头遥望着美丽的星空,一如当年他的父亲齐伦尔,因为那里有着他最珍贵的东西。 又是百年,原本闭目打坐的戈多离,睁眼之时,已出现在那当年血棺的埋葬之地。 可为何没有,为何没有?看着挖开后空空的坑洞,戈多离喃喃着外人听不到话语。 为此,他准备了五百年。为此,他将父亲封印,亲手送到了别的星球。为此,他甚至愿意屈服,只为换得这一星球的生机。可为何,没有?为了这一天,他忍受住了一切,为此,他甚至甘愿放弃自己。可为何,没有? 这一站便是十年,痴魔的他,在此执着地等了十年,他不信那血棺就这样放过了自己。 第一次,他用自己的天赋神通逆转了百年的岁月,那时他以为不去触碰,便没有了这场浩劫。可最后,结局还是那样,这是命中的劫难。 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四次,逆转岁月的他,尝试了很多方法,可醒来之时,结局已定。 直至第五次,他才尝试刻苦修炼,想借此打消那血棺主人用一个星球的血源之力来圆满他的血脉。可惜没用,那时的他只以为是修炼时间太短的缘故。 是故第六次,第七次,他用尽了一切手段将岁月逆转的时间又提早了那么几百年,可结果依旧。 颓废的他,望着底下干涸的血色星球,在这第八次选择了回归,不作任何改变的回归,他想试试,看看到底在记忆中还遗漏了什么?为此,他封印了自己,回归到了最初之时。 而这第九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为何会,没有了呢? 百年匆匆又过,患得患失的戈多离,流离在这美丽的星球,见识着各地的风情,回忆着那不知是否存在的前世记忆。 直到千年之后,如倦鸟归来的戈多离,走出了这星球,去那浩瀚的星空之中寻找他的父亲齐伦尔,去接他回家,这么多年过去了,戈多离也看透了,该来的是躲不了的,那索性便在生活中等那未知的到来,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不过,也就这样了。 可之后发生的一切出乎了戈多离的意料,从外星携父归来的他一脸的懊悔,之后便是滔天的怒火。 若知道梦觉拉尔星还有此难,他便不会外出寻父,若知道血棺会不在,他便不会送走父亲,这一切,是一个点,牵连着因果,而他,左右都是错。 戈多离与齐伦尔悬立于梦觉拉尔星之外,而底下的战火早已不知结束了多久,过去那美丽的星球如今落目之下满是疮痍,那是此星的强者与入侵者相抗时所留下的遗迹。 只是如今,望着空荡无物的星球,望着生灵涂炭的世界,望着血染的土地,戈多离知道,自己又败了。 若是逆转岁月真的可行,为何世间依旧如此,为何同样懂得岁月之术的血棺主人如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为何,这是为何?告诉我,为何如此?”无力闭目的戈多离,放弃了逆转岁月去斩杀那群入侵者,他相信自己能做到。可又怎么样,逆转一次错一次的道理若还不懂,这么多年便白白修炼了,可就是不甘心,就是想知道是否真的错了? “懂了么?随我走吧,你会知道答案的。”不知何时,那血棺又出现了。 “不愿懂,可为何会如此?”戈多离望着逐渐消散的父亲齐伦尔,轻轻地伸出手,可却再也抓不住了。 “走吧!”那血棺再次开口。 戈多离摇摇头,没有答话,愣愣地看着底下的星球,或许还能再试一次。 “唉,何必呢?也罢,再任你胡闹一次。”那血棺在叹息中再次不见。 底下的星球,血色一点一点地褪去,慢慢恢复本来的美貌,天蓝了,水绿了,山也青了,原本寂静的世界,终于出现了声音,或轻柔,或狂暴,在这世界,宣告着自己的存在,那是生之气息,那是属于岁月之声。 只是,孤立于星空之中的戈多离,带着笑容,慢慢消融于此间。 他恍惚间又再次见到了那被称作母亲的女子,此时的她眉间不再有愁云满脸笑意地依偎在那唤作父亲的男子怀中,其间的温暖,他依稀还记得。 万物复苏,一切都回归到了原点,悲欢离合依旧,生死悲欢依旧,只是独少了一人。 他的名字叫戈多离,一个渴望温暖的小童子。而今,他累了,用自己的生,交换了众生的死。此时,他终于又回到了家,与家人同在,与众灵同生,含笑长眠于岁月之中。 岁月悠古沧桑,直到某日,那消失多年的血棺再次出现在梦觉拉尔星之外。 “是时候了,该与我走了!”这是那血棺主人的声音。 随着棺中的声音落下,一道虚无的身影从底下浮现,轻叹一声,与那血棺一同消失在这浩瀚的星空之中。 【篇外】指天 - 那一眼的沧桑 - 窾衋 迪那卡星位于雪北仙域的偏东方向,在这强者林立的云河星域中也曾辉煌过,只是如今,没落了,至此只能算是这云河星域的无数星球中一颗小明星。 诺尔,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家伙,于此诞生了。而迪那卡星按照以往的轨迹运行着,从未想到,数百年后,它会走出云河星域,闪耀在这更为广阔的雪北仙域,更以此威慑周边的其他三大仙域。 小诺尔出生之后,如凡人的孩子一样快乐的生活着,直到他被其父母送入了宗门,开始了漫长的修炼之旅。 岁月在迪那卡星上流过,土生土长的诺尔,在其一百四十六岁之时,以其无双的战力,走出了迪那卡星,更在其二百岁时,以战仙之名横扫云河星域,三百岁之后走进了更为广阔的天地,五百岁之后,才归隐在迪那卡星的诺尔国的诺尔村之中,真身沉睡在当年的宗门之下,留下一具分身化为村中的教书先生,一代又一代地教导着诺尔村的孩子。眼看着他们如他当年一样踏上了修炼一途,走出了诺尔村,走出诺尔国,最后离开迪那卡星,闯入更为广阔的世界。 岁月不紧不忙流转着,当年的那些孩子,有些回来了,有些再也回不来了,有些又不愿再回来了,而诺尔依旧不厌其烦地教导着,时而解惑,时而开导,时而逗弄着这些新生的孩儿,他模糊间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如凡人般醉倒在桌上,又开始新的生活。 百年不过勿勿,千年只是一晃,岁月如酒,倒着倒着便没了,只剩下一地的醉汉,喃喃着无人能懂的话语。 迪那卡星在辉煌了三千多年之后,终迎来了一场恶战。此战之后,别的仙域方才知晓,哪怕没有那人坐镇的迪那卡星,也不是谁都可欺压的! 自此很长的一段时间,再也无人敢干预迪那卡星的正常运转,直到这天裂开了一条巨缝,直到雪北仙域陷入了无边的混乱,直到那早应该离开此界的诺尔从地下走出,望着那如被撕裂的天,沉默。 “当年他说得话成真了,居然真的还有别的世界接连在四大仙域之外。幸好,当年为此做了些准备,可还不够,不够啊!”年迈的诺尔分身与那年青年诺尔合为一体,只是看着天,默语。 在诺尔之后,有数千修者随他站在了那裂缝之下,更有无数的修士正在跨界赶来。即便如此,诺尔的眉头还是一直皱着,皱着。心头的不安,随那远处的黑点落下,又加重了。 此时,雪北仙域抬头便可看清这条暗红色的巨缝,随着时间地推移,一些星域就这样被那裂缝吞没了,唯有少数强者冲了出来,可那片区域却彻底沦陷了。 在这之后的五十年,于那裂缝中钻出了无数大小不一的异族,有些被灭杀了,有些则侵占了一片又一片的星域,随着时间地推移,整个雪北仙域如被蚕食般,东西各留下一大块区域,南北则被那裂缝彻底吞没。此外,此地无人知晓其他三大仙域继雪北仙域之后也遭到了袭击。 诺尔站立在迪那卡星之上,举手抹去了那企图靠近这些的异族前锋军,可不过数月时间,迪那卡星所在的云河星域在战火中不知毁去了多少的星球后,异族的大军到了。 初时如一片红云,慢慢地覆盖住了整个云河星域,密密麻麻的异族落入星球,所过之处,留下一颗颗半废的星球,慢慢,慢慢地蚕食。一些废星在长满了暗红的植被后毁去,一些则是整颗星球如被奴役般跟随着大军前进,如滚雪球般慢慢壮大这永无尽头的军队。 一年之后,云河星域沦陷,只剩下迪那卡星在这漫天的红云中苦苦挣扎。五十年后,雪北仙域只剩下东方的几大星域和迪那卡星还在支撑。百年之后,整个雪北仙域沦落,唯有迪那卡星还在,还在坚持,因为那人,还未倒下。 第一年头,诺尔随手打发了异族的试探。第十个年头,迪那卡星腹背受敌。第五十个年头,战火蔓延到迪卡星内。百年之后,落目的红,燃烧了迪那卡星人最后的战意。 诺尔空有一身无双的战力,空有滔天的战意,空负这战仙之名,在异族大军的入侵下,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迪那卡星的强者浴血奋战,看着迪那卡星战火四起,看着迪那卡星一点一点地化为焦土,看着迪那卡星的生机随时间地推移,慢慢散去。 被数千异族大能缠住的诺尔愤怒了,不惜燃烧自身的本命血精,只为快一点,再快一点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对战,此战又有数万迪那卡星的天骄殒落了。 三百年后,双目通红的诺尔苦苦维护着身后的几个迪那卡星最后的火种,准备放弃母星,突围而去。只要还有火种,那希望,总还是会有的,此时精疲力尽的,惟有相信这渺茫的希望。 远在四千年前,他就该相信那人的话的,那时的他终还是年轻了些,单以为自身的战力,无惧什么,是故当年,他不信那人犹如诅咒的预言。尔今,心有所累的他,遥望着底下满是疮夷,充满死气的迪那卡星,落下了两行血泪,那是思念,那是悔恨,那是此生最后的执念。 心生死念的他,只望送走迪那卡星的火种后,用自身的念,以念中的战意,一去不返。以战结束一切,以战回复异族,回复那些将此当作游戏以达练兵目的的所谓上位者:有些事,做下了,就要付出代价,难以支付的代价。 一年,两年,十年,百年,当年的火种,如今只剩下了一个,终在重重突围后,跨界送入了安全的区域,尔后,孑然一身的诺尔,只身又杀回了迪那卡星。 双目欲裂的他,指天长啸,无数网状的裂缝布满了迪那卡星,暗红的血色,哪怕那么多年过去之后,依旧紧紧拥抱着母星的大地。 无牵无挂的他,化身战仙的他,死气缭绕的他,在云河星域九进九出,一点一点净化了这片星域,可此星域却再无半点生机,唯有诺尔用幻术构建的美丽世界,有山有水,时而还有万物的呼吸声传出,可这一切,在诺尔离开后的一年,又恢复成暗无天地的死域。 之后的数十年,雪北仙域的东方,陷入了黑暗,百年之后,西方也暗了下来。直到两百年之后,在岁月中醉倒的男子在修复了一半天上的裂缝,收复了雪北仙域大半北方区域之后,吐出了几口大血之后,败退了,一路退到了雪北仙域的东方,退到了云河星域,退到了迪那卡星,知道大限将至的他,只想葬在此处,陪迪那卡星再走一段路,哪怕只有那短暂的一会。 一千年的支撑早已耗尽了诺尔的一切生机,唯有那滔天的战意,让他坚持到了最后,如今回归的他,站在尸骸之上,右手指天,其间的战意从未退去,而迪那卡星外,那暗红的云团也犹如从未消散,一切又回到起点。 那年,他外出大战四方,那年,他名震四方,那年,他荣归故里,那年,沉睡醒来的他,风轻云淡的灭杀了一切胆敢入侵的异族,那年……那年的他,尔今,指天不语,战意不减。 诺尔冲天之前,深深地又看了一眼身下,那美丽如初的迪那卡星,仿佛还有幼童当年的稚语在耳边响起,可一切终在他冲入红云深处后,寂静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