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下人之身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嘎子!老爷叫你去一趟!”  嘎子看着对面气喘吁吁的小癞子没好气地问道:“老爷叫我去做什么!”  嘎子是南宫府的一名厨房小杂役,本来今天南宫小姐的仆女丫头秀文来替小姐要参汤补身子,嘎子正趁着这个机会占秀文的小便宜,却不想被这个小癞子打断自然气不打一处来。  那小癞子显然是不知嘎子气愤为何,只是焦急地道:“府上好像来了个什么驱魔师,说我们府上有妖怪!”  嘎子听到这里不禁放声大笑道:“什么狗屁驱魔师,还是不游方讨赏的臭道士!”  小癞子听了忙满脸惊异地四下看了起来,接着用一种神秘的语气对嘎子说道:“嘎子你可千万小点儿声儿,那驱魔师当真有些道行!开始的时候老爷还不信,叫人拿了银子打算打发那人走,但不知那人用了什么仙法,最后竟是让老爷态度大变,只是‘大师!大师!’地叫个不停!”  嘎子听到这里亦是不禁提起了几分兴致,但随即一脸不屑地道:“就算那人有些本事,可又与我有屁个相干!叫我来却是作甚?”  小癞子闻言不禁面色微变道:“你我兄弟一场,我若不知便倒罢了,但是我偏偏听到一些细枝末节,便不得不与你说了!要不然枉我们一直兄弟相称,还谈何义气!”  嘎子听小癞子说得郑重,便也不禁肃严正色,一本正经地问了起来道:“兄弟却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让我听一听!”  小癞子再次谨慎地向着四面看了看,确定四周并无耳目才低声地道:“那驱魔师与老爷说我府上有一千年鬼魅,需引一童男子与他一并前去,才可将之收服!”  嘎子不由义愤填膺地道:“于是老爷便想起了我?”  小癞子面色为难,却是不得不点了点头。  嘎子不禁疑惑地问道:“那老爷为什么不选你呢?”他为人精细,听到此处便知小癞子显然有什么话隐瞒于自己,于是便厉声问他。  小癞子被问得张口结舌,但看着嘎子那迫不及待的表情,顿了一顿似乎才下定了决心道:“那驱魔师坦言说这个童子乃是祭妖之用,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老爷说我还有些用处,所以……”  小癞子的话虽然没有完全说出口,但是嘎子却已然心知肚明,那南宫老爷的意思自然是甘愿让嘎子这个无关紧要的小杂役去以身试险,若是果如驱魔师一般成功了,便再好不过。但若是不能成功的话,牺牲掉像嘎子这样一个厨房的小杂役对于南宫老爷来说自然不会皱一下眉头。  更何况这嘎子平日里刁钻胆大,竟做出些出格的事情,若不是自己是被一个重要的人物介绍而来,说不定早就被赶出南宫府了。  而如今有了这样的一个因头,正好将他拿出来以身试险,能够驱除妖魔更好,若是不能,就算除掉了嘎子这个眼中钉亦未尝不是件好事。  嘎子想到这里不禁心凉了一半,一想起自己年仅一十五岁,多次欲在那南宫小姐的随身丫头秀文处破了童子之身未果,便气不打一处来。  而到了此时却成了妖魔的祭品,当真令他气愤难当。  但是他为人胆大不羁,更是不信什么妖魔鬼怪,是以并不放在心上。  相反,嘎子更是想在这个关头显示一下自己的胆量,就算不能令南宫府上众人刮目相看,至少可以羞臊一下这些人的脸面。  嘎子本是个孤儿,流落街头,一直以偷窃行乞为生,不想一前年为一贵人遇见,便将自己救下并托付于这南宫府上。  那南宫府上的主子南宫无极虽是不愿收留于这样一个乞丐,却也不敢驳了此人面子,于是便勉强将嘎子分配到厨房做杂役。  南宫无极本拟以自己施舍衣食住所,这个小乞丐不感恩待德也就罢了,却不想此人油滑奸邪,三天两头的惹事生非。  不是今天偷食了府上的待客佳肴,便是明天**了仆女丫鬟。  那得罪府上贵客,偷窃变卖府内之物更是数不胜数。  每每有人前来告状,这南宫大老爷便是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将之就地正法,但是碍于那贵人的面子,却也只得忍气吞声。  今日不想有此之事,于是便第一时间想到了此人。  嘎子一边随着小癞子向府上走着,一边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  到了府上小癞子引着嘎子见了老爷和客人,嘎子便有礼貌地行了礼喊了声:“老爷!”  南宫无极随便应付着,便向着一边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道:“这位大师看这个孩子可否合你心意!”  那中年人终于将目光扫向了嘎子,嘎子只觉心头一震,心底却是没来由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他自恃胆大过人,就算深夜独自走在坟前亦是心肝不颤,却不想被这样一个文雅的书生打扮之人看了一眼竟是忍不住寒毛直竖。  嘎子机灵的脑子不禁打起转来,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果真不那般好对付。  那中年人只是缓缓扫了一眼嘎子便向着南宫无极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南宫大老爷将那柴房就近的人驱散,晚上时分我们便可以开始了!”  南宫无极听罢便忙叫小癞子出去准备。  嘎子虽是一头雾水,但是看着那个不紧不慢的中年人,心里没来由的寒意愈加的强盛起来。  眼前的这个人虽是儒雅文秀,但是那双目中精光四射,完全给人一种看透人内心的一种感觉。  嘎子每被此人看上一眼,便有种赤身露体地站在冰山之上一般,寒冷彻骨,令他忍不住瑟瑟发抖。  那中年人似乎看到了嘎子眼中的惧意,于是微微一笑安慰他道:“小兄弟,你不必害怕,我可保你安然无事!”  嘎子被人看穿了心思,不禁脸上飞红,尴尬地顶撞道:“谁害怕了?谁害怕谁是孙子!”  那中年人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于是便坐到了对面,闭目养神起来。  嘎子本打算找个因头躲避出去,再也不想见到眼前这个人,但是他一抬头间便看到对面一脸鄙夷的南宫无极,不禁傲气上涌,装作满不在乎地学着那中年人的样子坐到了他的对面,闭起了双眼。  但是他却不敢像那中年人一样果然入定不观身外事,他却是时不时地眯起双眼四下打量着,生怕有个什么不测或是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发生。  这般好容易挨到了夜深人静,期间嘎子大大咧咧地与那中年人吃了个酒足饭饱。  本来他是从来不曾饮酒的,但此时为了壮胆,也只得饮了一杯烈酒。  嘎子吃着喝着平时自己偷偷尝过的美酒盛宴,总觉得完全不是个滋味。  相反那中年人却是慢吞吞地丝毫不见任何的慌张之色。  这样一来,嘎子的胆量便又重新涌了上来,说不得这个人只是个骗子,这般装神弄鬼的只是为了骗几两散碎银子才这般大费周章的。自己这般的不入流,反倒让人小瞧了。  于是嘎子便重新唤起了自己的自信心,倒让那南宫府上的人包括小癞子亦是不得不对他改观不少。  那南宫小姐的贴身丫头秀文此时亦是跟着那南宫小姐来到了此间,显然是那中年人的安排。  嘎子看着那秀文清秀的脸庞和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嘎子自然知道自己是哪块料,对于南宫小姐那天人一般的美貌他可从来不敢垂涎高攀。  而至于秀文他虽然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却是完全碍不住他占占嘴上和眼上的便宜。  南宫小姐的身体弱,需要时常喝些滋补之物,而那秀文又怕这些厨子做事不干净,于是一有这些滋补之物的制作之时,便亲自前来盯着。  这无疑给了嘎子亲近于秀文的机会了,那秀文虽然厌恶于嘎子,但是她向那南宫无极多次告状却是丝毫无果,只得忍气吞声,有时会派人将之臭打一顿。  但是这样的效果显然不是十分的好,那嘎子却依然赖皮有加,丝毫不见收敛。  但好在他只是讨些嘴上的便宜,那秀文时间长了只是不理,嘎子才讨了没趣渐渐地收敛一些。  此时秀文见到嘎子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便忍不住剜了他一眼,谁承想那嘎子没皮没脸见秀文对其有反应,更是看得肆无忌惮起来,弄得那秀文只得避开了他的目光,不再给他任何机会。  嘎子落了个无趣只得低头继续吃了起来,此时那南宫府上的贵人丫头们便一应聚到了此处。  嘎子看着这些一个个娇美如花的南宫府上的夫人姨太不禁心笙摇动起来。  这些人不是风韵犹存,便是艳丽秀美,哪一个在嘎子眼中不是仙人一般的人物。  而此时最令嘎子无法移去目光的却是站在南宫无极第三子南宫宁身边的那个美妇人,此妇人名唤桃燕,嘎子亦是只有缘见过一面,但是只那一面便将嘎子的心魂都勾了去了。  嘎子打听到此女出身勾栏,放浪成性,光是那一对三角美目便不知迷倒了多少男人。  这个桃燕初进南宫府时受尽人们的唾骂,而南宫无极更是极力反对,但是耐不住南宫宁寻死觅活,只得就范。  而不到一年的时间内,这个桃燕却似乎与这府中上下男子多数有染,就连当初那极力反对的南宫无极亦是难逃干系。  嘎子听着这个女人的**轶事,想像着那仅有的一面之缘,血气方刚的性子便不由地被之勾起,但是他身为一个极低级的下人,却是根本无缘再见一次这个**俏佳人,只得心中**不止,心中更是哀怨自己未生在这大户之家。  而今日嘎子看着那桃燕丰唇细眉,桃颜春颊,更加之那胸前因生育而乍跳于眼的双峰和那妒人的柳腰细身,只教这全场的女子被比得没有踪迹,此时的秀文在嘎子的眼中只是如同一件破旧的衣物一般在心中随意被抛却掉,而嘎子的眼神更是丝毫移动不得。  那桃燕此时似乎感觉到了嘎子那火热的目光,于是向他一经打量,脸上那鄙夷之色便不自然地显现了出来。  嘎子自然识得那般颜色,他自懂事来所经历的无不是这般的目光,而此时那桃燕的目光似乎更甚于往。  嘎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自卑和嫌恶,不知是由于美人的恶意,还是心底那一丝黑暗再次涌将上来,让他恨意难平。  总之嘎子看着这个娇美欲滴的美妇人,直恨不得将之推翻在地将之当众凌辱,才解他心头之恨。 第002章 磷光附魔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嘎子本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加之那桃燕本非俗物,他小小年纪哪里经得起这番成熟的**。  再者他出身离奇,经历世人冷眼和不公,难免心中阴暗。  更加之落入这复杂重重的富人之府,其间不乏勾心斗角,势力相争,权色利诱。  就连这府中的下人们亦是趋炎附势,互相施展心计,而能和嘎子混在一起的更是一些俗人庸物,只将那府上男女之事,传得流言蜚语,出离事实,难免使得嘎子心性变化,动了心思。  但是嘎子此时受了冷落亦是不免傲气升腾,尽管他心中所谓的“傲气”无非是将之剥尽衣物,任己凌辱,哪里会有几番男儿志气所在。  却在此时,但见那中年人慢慢地站起身来,他向着屋子里的众人道:“接下来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或是有什么动静,你们都一定要守在这个屋子里,没有我的吩咐,或是……”他咳了咳嗓子看了看对面的嘎子,接着道:“或是这个小兄弟的传话,你们千万不要离开这间屋子,否则后果自负!”  那中年人语气冷峻,但却是透着不可抵抗的威严。  屋子里静悄悄地,而那南宫无极却忙站出来表态道:“大师你尽管放心,没有你的吩咐或是通传,我们绝不会轻举妄动的!”  那中年人满意地向着众人扫了一眼之后,接着手中作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嘎子看着好奇,便留起心来,只这一注视,他不禁被惊在了当地。  只见那中年人的手势一起,慢慢变化之后一缕灿然的金光由他的手指处生出,接着越扩越大,只一顿饭功夫那金光便在众人惊异的表情下将屋子全然笼罩。  嘎子看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此时对这个所谓的驱魔师再也生不出丝毫的疑心来了。  屋子里的众人面上色彩各异,但是对于那中年人的崇敬之情却是完全显现了出来。  那中年人待那金光笼住屋子之后才慢慢收回指形,接着指着嘎子缓缓地道:“小兄弟,你随我来!”  嘎子闻言竟是鬼使神差地没有任何反抗地跟了上去,他已然被那中年人的仙法所震慑,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异议。  而一屋子的人不由地看着那满屋子的金光吐出了一口气。  此时的嘎子却是最郁闷的一个人,他虽见识了此人的能耐,但是以他的聪慧自然知道具有这般能耐的人,却做出如此小心谨慎的举动来,只能说明他说所的那个妖魔自然绝非易与之辈。  若是当真可以三拳两脚便可以解决掉的,他是绝然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  嘎子开始对自己的生命担忧起来,几次想要趁机逃走,却都被那中年人适时扫来的目光制止住了。  嘎子只是心里暗暗地咒骂着那个南宫无极,甚至是咒骂着南宫府上下安然躲在那间被金光所罩的屋子里的所有人。  越靠近那间柴房嘎子便愈加害怕,他的心也似乎跳到了嗓子眼里,使得他难以呼吸。  那间柴房里似乎正操动着一只魔爪在向着嘎子缓慢地招手。  嘎子只觉得自己的心魂俱飞,两条腿开始迈不动步子。  终于来到了柴房之处,那中年人紧张的表情更加牵扯着嘎子敏感的神经大跳起来。  嘎子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寒毛一根根的站立起来宣誓着与这间柴房的势不两立。  嘎子的退意更浓,他打算趁着那中年人分神之际快速脱离现场。  但是他显然晚了一步。  那中年人此时不由分说地将一抹磷光打在了嘎子的身上,接着嘎子的身体便不由自己控制地被抛进了那间幽暗的柴房之中。  看着这间幽暗空荡的柴房,嘎子感受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节奏。  他倒在地上双腿再也无法抑制地抖如筛糠,这让他那仅存的一点自尊心荡然无存,他只想大声呼叫,却怕将那所谓的妖魔喊出来。  他似乎都忘记了那个将他抛进来的罪魁祸首,他此时只求快些脱离掉此处,永世不再回到这个该死的南宫府。  而令嘎子更加不解的是,那个中年人似乎根本就没有跟过来,他似乎完全将嘎子当作了诱饵。  此时嘎子的眼睛慢慢适应起了眼前的黑暗,他看着这间巨大的柴房和四处堆砌的柴草和杂物,他下意识的抬起手来看着手上若有若无的磷光。  突然嘎子只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接着他不由分说地坐将起来,身体内的神经快速的绷紧,接着双手呼呼地左右击打起来,口中不住地发出颤抖的声音道:“你是谁?你是那个妖魔吗?”  没有声音,一切静得如当初一般。  但是嘎子强烈的感觉到了某种异样,他只是不停地叫喊着并不住地拨打着双臂。  而就在此时令嘎子几乎晕厥的事情发生了。  嘎子那泼出的磷光,开始在他的身前半空中与他分离,那像是一丝游动的微光一般的磷光之体在嘎子的眼前晃动。  嘎子连叫喊都发不出来了,他的毛发根根竖起,他知道那妖魔已然来到了他的身前,并被他身上的磷光所依附。  嘎子感觉到裤子里热呼呼的东西流了出来,他此时已然不知羞耻为何,他已然为这深深黑暗中不安份的那蔟磷光惊在了当地。  却在此时,但闻一声清喝道:“呔!孽畜!快快受死!”  接着一道玄光飞掠而出,击在了那流动的磷光之处。  嘎子知道是那中年人终于出手。  但见那玄光击在那磷光之上,突得迸出一抹奇异的光彩,接着那磷光之处发出一声似人非人的惨叫之声。  嘎子终于扑腾一声软瘫在了地上。  但是他仅存的一丝意念强制着自己必须清醒,否则他将再无生还余地。  于是他强撑着神经使得自己并未当声昏迷过去。  而那般强烈的恐怖之感却是愈加强烈的涌将上来,使得他喉间咳咳地干呕起来。  那中年人已然玄光大盛,而那磷光似乎十分畏惧于他,只是快速地在那柴房之间流窜。  而中年人凭借着那磷光在那物事每每消失之前将之阻住去路,使得它不得不急速回转。  嘎子毕竟经历颇多,此时亦是抑制住了强烈的心跳向着场上看了过去。  他知道那中年人已然压制住了那个妖魔,于是他便渐渐地安下心来,便开始不像之前那样恐惧。  这样一来,他便愈加对那中年人憎恨起来,此时他看着那磷光所现,那中年人拿他当诱饵的意图更是昭然若揭。  那中年人一定是希望在那妖魔吃掉自己之时沾上他身上的磷光,这样他便可以如现在一般将之收伏。  却不想嘎子福大命大,竟然可以突然感受到异样来,交磷光主动拨洒在那妖物身上,如此便达到了中年人的目的,间接地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此时嘎子心中的恨意渐渐占胜了恐惧之心,他慢慢地站起身来,看着那中年人紧逼着那磷光在柴房之中游窜。  那中年人虽是占尽先机,但是对那磷光之物却是丝毫奈何不得。  但见那磷光之物速度奇快,那中年人手中的玄光屡屡射出,却是根本近不得其身。  嘎子只是悄悄躲在了柴房的角落里看着这一人一物在柴房四处乱窜。  他并不敢就这样逃出柴房,因为他知道无论是那中年人还是那妖魔此时虽是穷于应付,但若自己就这样大明大摆地逃出柴房的话,事必会引起一人一妖的注目,那样的话,自己还真不敢保证会被当场屠戮。  于是他只是掩下身子,静观动静,只求找到一个空隙可以溜之大吉。   而就在他盘算如何脱身之时,却不想那磷光之处突然在半空中涨大,接着一声怪异的声响响起,接着那中年人一声惨呼,接着倒飞出几米之外。  这一变故直将嘎子惊在了当地,本来那中年人一直占尽优势,却不想一眨眼间竟然被那妖物击伤。  看那形势,那中年人委顿在地恐怕伤得不轻。  那中年人只是面色大变,口中大声地道:“孽畜,想不到你已修到了仙鬼之境!我还是低估了你!”  那磷光之处突然冒出一声阴森森的冷笑道:“臭驱魔师,你自以为道法高超,扰了老子清修,却不想竟然落到了老子手中!本魔王食人无数,却还真没有尝过这驱魔师的味道如何呢!”说着长笑不止,磷光缓缓地向着那中年人移去。  那中年人只是惨然一笑道:“却不想我一生驱魔,竟终是落到了妖魔之手!”  那磷光凄凄而笑向着中年人扑去道:“这样也算你功得圆满了!”  而就在那磷光扑到之时,却不想一道黑影疾扑而至,将那中年人扑滚而开。  那磷光一声惊异之声响起,只这一瞬,但见一道玄光击至,接着它惨呼不止,慢慢被那玄光笼罩。  那惨呼之声久久地在柴房之中回荡,在这静寂诡异的夜里直如夜枭之鸣,鬼哭之音。  一时间使得南宫府上下鸡犬不宁,人心惶惶。  那玄光之下磷光冲撞游走,更是不停地嘶吼道:“臭小鬼,老子没有先享用了你,却想不到被你坏了好事!若是让老子闯出去后,非要将你生吞活剥了不可!”  那掠上来救人的黑影正是嘎子。  嘎子听到那中年人与那磷光的谈话,知道中年人已然受了重创,他本拟立时逃开,但是转念一想,此间能够降伏此妖的只有那中年人一人。  若是他被那妖魔吃掉的话,就算自己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枉然,于是他便将心一横,赌了这一把,先将那中年人救下再说。  那中年人本拟引颈就戮,却不想竟是得到了嘎子相救,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他匆匆将那玄光罩上了那妖魔之身。却不想一击奏效。    嘎子看着那玄光笼罩下张牙舞爪的妖魔,似乎当真要冲出来将自己吃掉一般,他不由地心下怯了,于是便向着那中年人投去了期待的目光。  那中年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后,向着嘎子艰难地道:“此物已然被我封印,但是它现已达到仙鬼之境,已初步具备人相,只是并不能实物化,现在我将之封印,却只可封住他两个时辰。时辰一到,此物便可冲印而去,到时此物蛮性大发,势必将摧毁万物!而此时因我而起,我必善始善终!但我此时精气已尽,只能求小兄弟助我一臂之力了!”  嘎子听了那中年人一番说辞之后,不禁急急地问道:“大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咬文嚼字,你快告诉我杀掉这个妖物的办法,我照办就是!” 第003章 驱魔交易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那中年人艰难地由怀中摸出一张黄色的小纸条来,接着他伸指在唇边蘸抹了自己的鲜血之后,便在那黄色小纸条上慢吞吞地画起不知名的符号来。  嘎子看得不解,知道那定是一种驱魔降妖的符咒,但是看着那奇曲古怪的符号,他只是不得不大挠其头起来。  而一边上的那妖魔却是丝毫不见安静,此时虽然止住了长啸,但仍是怪声不断,弄得嘎子分心旁顾不止。  他此时的心思已明,若是那中年人可以降得此物最好不过,若是不能,自己一定当场脚底抹油,任他什么妖魔鬼怪也罢,他只求逃得一命再说。就算不能也好过站在这里陪着这个中年人一起等死。  那中年人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直教嘎子急得额上冷汗直冒才将那符咒写毕。  他将那符咒慢慢地交到了嘎子的手中后,艰难地道:“小兄弟,我怕是不行了,你我似乎有缘,我怀中有一件宝物和一本驱魔大法,你自取去修习!”  嘎子没好气地道:“我修你奶奶个破大法有个屁用,你快快告诉我这劳什子的符咒怎么用才是正事!”   “贴……贴在额间……便……”那中年人说到这里终于气若游丝,倒地而亡。  嘎子暗叫一声晦气,而他不由地惊立当场,但见那中年人的身体竟是慢慢地变为透明之状,由脚至身,最后慢慢到胸口,接着便游向脖胫,而就在这时,嘎子但见一本蓝皮的书籍与一个黑色的布包落在了地面之上。  嘎子按下心中的惊异,看着那中年人终于凭空消失在了眼前。  嘎子再次惊在了当场,他牢牢持着那张符咒,双手抖得不成章法。  那妖魔终于不再乱窜,只是阴恻恻地笑了起来道:“臭小子,那驱魔师已经死掉了,这层封印马上便要破除,你还不快快逃掉!否则我一出来便要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嘎子闻言不由分说地向着柴房之外跑去。  那妖魔嘿嘿怪笑,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而却在此时那妖魔不禁声调异样起来,因为他突然看到了从门边回转来的嘎子。  那妖魔不禁有些声调颤抖地道:“臭小子,你又回来做什么?难不成是要亲自送上来给我当夜宵吗?”  嘎子只是学着那妖魔的声调嘿嘿地冷笑着反问道:“你说呢?”  那妖魔被他问得愣住了,随即恶狠狠地道:“你要是再敢走上前一步,我绝不会轻侥于你!”  嘎子晃动着手中的符咒镇定地道:“恐怕现在谁不轻侥谁还说不准呢吧?”  那妖魔强作镇定地道:“不信你就再走上一步试一试!”  嘎子只是慢吞吞地走上前一步道:“走上一步却又如何?”  “你再走一步试一试?”那妖魔似乎完全没有了底气。  嘎子只是满脸笑意地向前连走了三步,他每走一步便说一句道:“走了一步又如何?再走一步又如何?老子再加一步又如何?”  那妖魔此时明显泄了气一般地道:“你难道就不怕我了吗?”  嘎子只是轻轻地道:“本来是怕的,可是你越是吓我,我就越不害怕了!”  “这又是什么鬼道理?”  嘎子只是轻声地解释道:“以你的性子,若是可以拿得下我,绝然不会和我费话。而此时这般的大费唇舌地吓我,只是说明你害怕我手中的这张符咒!”  嘎子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摆弄着那张符咒,嘴中更是喃喃地道:“额头?你难道也会有额头吗?”  他说着向着那玄光封印走去。  就在他渐渐走近之时,却见那玄光封印之处突然顶出一个凸起来。  接着那妖魔的声音响起道:“你不是要额头吗?老子把额头给你!”  嘎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惊吓地坐倒在了地上,他分明看到了一张面目狰狞的面孔。  那面孔虽被玄光封印所包裹,但是却清晰可见,那面孔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看得人心发慌,哪里还有半分人样。  此时就算让嘎子将那咒符贴在那物事的额头之上,他也绝然不肯了。  那种没来由的恐惧之感使得他对那妖魔望而生畏,哪里还有半分驱除妖魔的心思。  而他一旦想起了两个时辰的束缚之后,他又不禁再次释然了。  两个时辰足够他逃得远远的,就算到时这妖魔冲出来,也必定与自己无关。  就算这南宫府到时鸡飞狗跳,所有人尽数被妖魔吃掉,也不干他半分关系。  想到此处,嘎子更是慌忙上前将那中年人留下的黑色布包和蓝皮书籍揣到了怀中,接着便踉跄地夺路而逃。  那妖魔见到嘎子被自己吓得屁滚尿流地逃走了,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嘎子只是一溜烟便逃出了南宫府。  此时南宫府上上下下均躲在那中年人笼罩下的玄光之屋中,他就算这般逃了出来亦是丝毫不会有任何障碍。  他只是一口气地向府外逃去,只是漫无目的的慌不择路。  他逃得久了,心里便开始后怕起来。  他不知道那妖魔逃出来会不会再找上自己,而那中年人设置的玄光会不会也在两个时辰之后消失不见。  嘎子虽是不是个地道的小人,但是却绝非穷凶极恶之辈。  他稍稍地坐在地上,想像着一旦那妖魔逃出来之后,南宫府上上下下百余口人惨怖的死状不禁心中恻然。  嘎子想到这里不禁气愤地想到南宫府上一张张丑恶势力的嘴脸,想像着那一张张看到自己充满鄙夷的表情,他不由跺了跺脚,再次向打算脱离此地。  但是他一转念便又想到了自己的好兄弟小癞子,以及一些在府中的玩伴,他更是想到了那秀文和那个风姿绰约的美少妇桃燕。  嘎子的心思开始动摇起来,难道就这么放任着妖魔将这些人吃掉吗?难道我嘎子就是这般的不够义气,没有骨气吗?  嘎子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但是就让他这样去救这些人,他似乎还不具备那样的胆量,而且以这些人对待自己的态度,他似乎也不值得去冒这个险。  就算是有一些好兄弟,但是让自己凭白添进去自己的性命却是太不划算了,这样蠢的事情嘎子还是不会做的。  但是他一想到秀文那张秀气的脸,以及桃燕那完美成熟的身体之后,他便不由地恶作剧心起,慢慢地欲念和英雄主义占据了主导,将恐惧之心慢慢地压制下去。  于是他开始沿着原路向着南宫府再次奔去。  嘎子心里有了计较,更何况这一路上他亦是想到了一些对付那妖魔的方法,以及这次驱魔交易的过程,便开始放松起来。  他想着自己这些交易的条件,不禁心痒难搔起来,脸上亦是不由地泛上了淫色的笑意来。  南宫府上下众人或坐或站地挤满了那间屋子之中,他们自然听到了那妖魔那声凄厉而高亢的悲鸣之声。  他们虽然心中恐慌,但是仍向好的一方面想像,只求是那中年驱魔师已然将那妖物降伏。  但是众人等了好长的时间,却是未见那驱魔之人的胜利归来。  难道是出了什么差池,之后的每一分一秒,众人都觉得度日如年。  那种滋味当真如热油相煎,热水烧煮一般。  而直到人们等到了嘎子的出现。  此时人们见到嘎子的心情,显然不再是如之前那般的嫌恶和鄙夷。  相反人们的脸上露出了兴奋和期许的目光。  就连那一向对之冷淡的秀文亦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当然也包括那个对自己高傲,却对其他男人放浪形骸的桃燕其人。  嘎子开始沉迷于这种众星捧月一般的感觉。  他渐渐地想像着自己在成为了这些人的救星之后的别样待遇。  他开始幻想起来,并对自己的决定愈加的坚定起来。  这是他从记忆一来从未获得过的空前满足之感。  是一个出身卑微之人最期望得到的一种归属感。  现在的嘎子突然觉得自己立身于这盛大的精神世界之中不能自拔。  他甚至于开始对这个驱魔师的职业愈加的向往起来。  那南宫无极终于受不了嘎子那般飘飘然的表情,忍不住询问道:“小兄弟,不知那大师怎么样了?”  嘎子被南宫无极凭空的惊扰了美梦,不由好气地斥道:“大师已经走了!”  “走了?”南宫无极一脸的怀疑,接着却释然地道:“那就是说那妖魔已经除掉了?”  嘎子看着南宫无极满脸期待的目光,接着恶作剧似地笑道:“并非如此,那妖魔还好好的,只是那大师自知不敌,逃走了!”  “啊?”  众人听闻不禁乱作一团,更有人一脸惊吓得便欲夺门而逃。  南宫无极仔细看着嘎子的表情,他知道这个小子从来都是顽劣不堪,此时亦是对其不十分相信,他只是试探着道:“小兄弟一定是在拿我们寻开心吧!不知大师派小兄弟回来可有什么吩咐吗?”他料定那大师一定是将那妖魔制服,他定是自己脸上挂不住,此时特意借这小孩子之口前来讨要银钱的,于是他便开始引导起嘎子来。  却不料那嘎子只是一本正经地道:“你们爱信不信!若是信呢,就继续听我说,若是不信,我立马走人,绝不在此久留!”说着便要向门外走去。  南宫无极虽然面上挂不住,但是关系全府上下数百条人命,他岂能与眼前的一个顽劣之徒儿戏赌气,于是忙上前拉住对方,好言相劝道:“小兄弟且莫生气,我们又岂敢不信!且不知那柴房之中此时是何境况,只求小兄弟细细道来,我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他一直以为是嘎子在故意刁难于他,因此便试着先顺着他,等到一切完成了再收拾他不迟。  嘎子哪想得到南宫无极的心思,他只是在想着自己的一些打算。  就算是要自己去为这些人去冒险,他也一定要将自己的利益争取到。  嘎子当然不会义气到为了兄弟和这些人命去维护正义,铲除妖魔,他自然要得到自己的利益。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嘎子却是心里清楚的很,那就是一旦这个妖魔脱离了封印,恐怕就算自己逃到天涯海角,以它的能耐自己也休想逃出它的掌心。  到时自己一条小命还不交待到这个妖魔的手中。  与其到时被其轻松吃掉,倒不如拼得这次机会,或许还有转机也说不定呢。  但是他绝不会便宜这些在场的府中之人,于是他心底一个猥琐的计划便初步设定完成。 第004章 风水轮流转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南宫无极看着嘎子突然绽放的那猥琐的笑容,不禁心里叫苦不迭。    他不由地心里感慨道:“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哪!想不到自己竟然落到了这个臭小子的手上,当真是打死也想不到!”  但是该面对的事情总是要面对的,既然大师在离开之际说过要么他亲自来告知,要么便由这个小子前来传话。此时看来定是大师不能分身暇顾,因此才派了这个臭小子前来吩咐。  南宫无极只得假以好颜色地对着嘎子违心地道:“那麻烦小兄弟将大师的吩咐传达一下吧,我们好按照大师的吩咐照做!”  嘎子等的便是这句话,他只是将目光绕过了南宫无极向着那秀文的身上看去。  一边的秀文被嘎子的目光这样一扫,不禁心中一阵冷意升起,但是在老爷的面前她却是不敢造次,只得希望这个臭小子不会给自己出什么难题才好。  果然那嘎子大有深意地向着她那边看了一眼后,便咳了咳煞有介事地道:“大师此时已将那妖魔镇住了……”  屋子里的人听到这里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但是……”  可是嘎子的话却是锋回路转,一众人听到这里再次紧张了起来。  只见那嘎子向着众人不停地扫视道:“但是大师说只我一个童男子之身却是无法完全降伏那妖魔!”  南宫无极听到这里忙上前问道:“那大师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嘎子志得意满地看着那南宫无极慢慢地进入到了自己的圈套之中,他只是面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道:“大师说还需要一个童女之身与我配合才能够完成这除妖之事!”  南宫无极听到这里不禁有些释然地道:“那不知大师对这童女之身可有要求?”  嘎子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大师这一点并没有点明,只要是童女之身便可,大师说可以由我来选取!”  南宫无极有些为难起来,本来他可以轻松推举出几位符合的人选,这般驱魔之事他绝不愿自己的亲人以身试险,但是这传话之人既然说了要亲自选取,他便不好将自己的女儿再摘出来,万一这小子回去向大师告状,大师因此怪罪,一赌气拂袖而去的话,那岂不是大难临头了。  南宫无极只是小心地道:“那就由小兄弟亲自落实人选好了,当然我也可以在一旁替大师把把关!”他自认自己这一番话说出,嘎子便不会刻意为难自己的女儿。  而一旁的秀文此时却是涨红了小脸连正眼都不敢瞧那嘎子一眼。  但是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  那嘎子一只贱手果然指向了她这边来,嘴中却是嘀咕着道:“据我所知,秀文姑娘必是处子之身,我看就要算她最合适不过了!老爷,你说呢?”  嘎子一脸调笑地看着对面松了一口气的南宫无极,知道这个选择他必是十分满意的。  果然那南宫无极陪着笑脸道:“秀文一直服侍小女,并不曾许配人家,因此是十分符合条件的!小兄弟既然如此决定,那就只有这样了!”言下之意却是极其赞同。  毕竟秀文只是一个服侍丫头,虽强过其他下人,但总好过自己的女儿亲自上阵。  而秀文此时却是不依道:“嘎子,你别小人得志,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偏要编这么个幌子出来,公报私仇!”  嘎子听罢,却是不紧不慢地看着南宫无极道:“老爷,看来秀文姑娘是不愿意的!要不我们再换一个人?”  南宫无极则是尴尬地道:“我再劝一劝她好了!”  嘎子根本不与那秀文理论,只是与南宫无极有一句没一句地道:“老爷你可快点儿!大师说他制服的时间可是有限,或许等不及太多时候!你若是劝不下这个丫头,我看就由你的女儿代替好了!”他说着更是色眯眯地看向了南宫极的小女儿南宫月。  但见那南宫月秀眉桃颜,娇小玲珑,一双大眼睛似是会说话一般,一眨一眨地看着众人。  南宫无极心下一凛,随即道:“小兄弟稍安勿躁!”  接着南宫无极走向了秀文,悄声地道:“秀文姑娘,你觉得老爷和小姐待你如何?”  秀文无奈地道:“老爷和小姐待我恩重如山!秀文一向谨记在心,时刻不敢或忘!”  南宫无极不由地松了口气道:“那此时南宫府上有难,秀文姑娘可否为我府出上一份力呢?”  秀文只是软语相劝道:“老爷,不是秀文不肯去,只是这个人油滑无赖,此次借了大师的名头,不知要如何折磨于我,况且他的一番说辞哪有半分可信,说不得只是他一个人胡编乱造的呢!”  南宫无极正待要劝,却不想嘎子只是大声地道:“南宫老爷不必再劝,既然大家信不过我,我就只好让大师亲自前来,至于那制服妖魔之事,只好由我嘎子代劳了!”他说着竟真要向门边走去。  南宫无极此时心中焦急,一边喊着:“小兄弟且慢!”一边一巴掌掴在了那秀文的脸上。  秀文一时愣在那里捂着一面火热的小脸委屈地看着南宫无极。  南宫无极只是做个样子留住嘎子,他见嘎子停下了脚步,于是向着秀文道:“秀文,难道你非要小姐亲自去你才甘心吗?”  秀文泪眼泫然,她并不怪南宫无极,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嘎子,冷冷地道:“好!我随你去好了!”  嘎子看着秀文的样子心下不禁有些愧疚,但是他一看到秀文那恶毒的眼神,便又横下心来想道:“虽然我让你受了这一巴掌的委屈,但是总好过让你喂了妖魔!”  秀文捂着脸慢吞吞地走到了嘎子的身后,恶狠狠地道:“那我们走吧!”  “还不急!”嘎子阻住了秀文的脚步。  南宫无极面色凝重,不知道这个臭小子还有什么花招。  而嘎子却是再次走到了南宫无极面前一脸欠揍的表情道:“我还需要一个人!”  嘎子本拟只将这秀文带出去逗弄一番便罢,却不想南宫无极竟是如此配合,于是他恶作剧泛滥,再次施展出同样的招式来。  南宫无极开始有些头疼了,他向着嘎子问道:“不知道还需要个什么样的人呢?”  嘎子心里快要为自己的阴谋乐开了花,但是他的表情上却是丝毫看不出一分的变化,他只是一本正经地道:“大师临走时吩咐,他还需要一个有母乳的妇人!”  此话一出,屋子里不禁哗然,接着人们的目光便集体投向了场中的那个桃燕身上。  此时这满屋之中似乎也只有她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桃燕的脸此时已然骇得煞白,她躲避着众人的目光,似乎在极力躲避自己拥有母乳这一现实。  嘎子自然知道那桃燕育有一子之事,那母乳必是水道渠成。  嘎子一直对这个放浪的少妇垂涎三尺,此时有了这样好的机会他又怎么肯放过呢!  南宫无极不禁变色,但是他却不好发作,他心中认定这个臭小子定是借机报复,但是现在他有大师撑腰。要是当真到大师面前对质,不但耽误时间,而且大师临走之前交待无论如何众人不得逃离此屋。  再说万一此时果然是大师嘱咐,他心生质疑,难免会有所闪失。  他一时决疑难下,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嘎子知道众人已对他有所怀疑,为了尽释疑惑,于是他开始像模像样地道:“大师本来认定以我之身便可轻松破掉此魔,但是却不想此魔竟已修炼成为仙鬼之境,已具实化之能。大师虽知对方底细,竟是为此魔伤及,好在大师以仙力将此魔制服封住。于是他便镇守法力继续困住那妖魔,而却教于我化解之法。他说童男童女亦属阴阳,是妖物最惧之物。而母乳奶汁更是婴孩之食,婴孩乃是无性之属,那么他们所食之物必是至阴至阳之极,对付这种仙鬼之境的妖魔是再好不过!但若是府中没有这样的人物,那我也只好禀明大师,看看我和秀文姑娘之身是否还可抵挡一阵!”  他如此一说,南宫无极又岂敢再加隐瞒。  于是他一脸为难地看向了那桃燕。  桃燕越听越怕,一听说对付那妖魔必须是自己上阵,而且看情形这屋中之人早已盼望自己挺身而出,那样岂不是势成骑虎,非去不可了。  却在此时,只闻一个清脆地声音道:“既然是要有乳汁,那为何不挤出来交于嘎子哥哥,由大师做好降魔便好了,何必让嫂嫂亲自涉险呢!”  众人向声音处看去,但见南宫月娇怯地站在那里一脸天真地看着对面的嘎子。  嘎子则是心里暗骂这个小鬼灵精怪,但是这样简单的事情却是根本就难不住他,他只是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小姐所言极是,当时我也是怕一时半会儿找不出这般个人物,便提议可不可以弄些鲜牛奶来代替!”  他说到这里不禁表现出了痛心疾首状道:“哎……只是大师言明,此魔物岂是寻常之物,必须要以新鲜奶汁喷射,否则的话沾染了世间尘物,便不会再起作用了!”  那桃燕本拟躲过一劫,却不想竟再次落入了地狱之中,她看着对面的嘎子不禁面色惨白,开始不自主地向后退去。  此时桃燕的丈夫南宫洪站了出来道:“若果真如此的话,我愿陪我夫人同去!”  众人听了不禁向南宫洪投去了赞许的目光,而南宫无极更是一脸嘉许地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而嘎子此时却是一脸遗憾地道:“少爷如此壮举当真令人敬佩有加,但是少爷毕竟是男儿之身,此次前去不便无法相助驱魔,反而会更助妖魔气焰,当真适得其反!”  那南宫洪却是未反应过来,向着嘎子质问道:“那同是男儿之身,更是年龄相差无几,你却为何去得?”  嘎子装作一脸苦笑道:“少爷却是忘了,嘎子至今孤身一人,而少爷虽与嘎子年龄相仿但是夜夜佳人相陪,房事逍遥又岂是我这等下人比得?”  言下之意醋意无限,只教那南宫洪及屋中众人神色尴尬,心里骂着这个臭小子口无遮拦。  但是这毕竟是事实,更何况那中年人在离开之际,反复强调要用童子之身方可奏效,因此嘎子的这一番言辞却也由不得众人不信。  嘎子此时却是开始不耐烦起来道:“好了!我只是个传话的人,你们谈不谈得拢,尽管告知于我,大师已然受伤在身,恐怕拖不了太多时间了!”  此言一出,屋子中众人不禁再次陷入了混乱之中。  而南宫无极更是急得团团乱转起来,但是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将自己儿媳送到妖魔口中的话来,只是在一边着急上火想不出一丝办法来。 第005章 再入柴房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就在众人为此时的情境为难之时,但见那南宫月站出来大声地道:“那不如由我来代替秀文姐姐与嫂嫂一起去对付那个妖魔好了!这样我还可以替嫂嫂壮壮胆!”  众人听罢不禁面色大变,却不想这南宫府中的少爷小姐竟是个个如此勇气可嘉,更何况这小姐更是娇小动人,身为女儿家竟是绝不输于须眉儿郎。  而南宫无极却是急得跳脚道:“月儿,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还不快快退下!”他平时极其疼爱这个最小的女儿,见他无知要去涉险,他岂能坐视不理。  而南宫月却是极不情愿,但是她却不敢违逆父亲,只得说道:“爹,月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边的秀文此时却看不下去了,上前抚摸着南宫月的头道:“小姐呀,你的心意秀文心领了,但是陪着少奶奶的事就由秀文来做好了!”  南宫无极听到这里才放下了心来。  此时嘎子却是不耐烦地道:“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再不快一些,恐怕大师那边就要控制不住了!”  秀文则是转身狠狠地瞪了嘎子一眼,嘎子平时受尽了秀文的这种眼神,无形中对这个眼神产生了出奇的条件反射,但莫名地安静了下来,但是嘴里却仍是嘀咕不停地道:“我劝你们快一点儿,否则出了事你们自己负责!”  秀文却是根本不去理会嘎子,只是上前安慰起那桃燕来。  经过一番的安慰,桃燕终于相信了那大师的能力,以及秀文的陪同,于是与自己的丈夫生离死别地交待了一番事情后,才随着早已万分不耐烦的嘎子走出了这间屋子。  此时屋子中众人的心情明显变得更加沉重起来,他们开始不声不响地盯着门边,似乎在找寻一种寄托一般。  说实话此时嘎子的心情的忐忑却是绝不逊于秀文和桃燕两人。  他一方面将这两个女人带在身边,一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报复,一方面却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他这般再次回来,若不带着两个人的话,他是打死也不会再来到这间柴房的。  到了那柴房处,嘎子不由地放慢了脚步,他本拟可以与两个漂亮的女人调笑打趣,但是却不由被自己紧张的情绪打消了这般不靠谱的私欲。  来到门边之时嘎子很有风度地将两个女人留在了那里,他则负责到里面去探视一番。  嘎子的私心不愿将这两个女人一下子便暴露在妖魔眼前,万一那妖魔已然挣脱自己岂不是做尽了恶人。  于是他难得英雄主义地小心向那柴房走去。  那处封印果然完好如初,嘎子从那若有若无的磷光上可以推断出那妖魔仍然没有挣脱束缚的办法。  而那妖魔却是可以在暗中见物,它分明地看到那个讨厌的小子走而复返,不由地心中打起鼓来。  它看着嘎子一脸谨慎地慢慢靠近,终于忍不住试探地问道:“臭小子,你又回来做什么?”  嘎子不由地被吓了一跳,但是他听到了这个妖魔的声音,心中的恐惧竟是顿时烟消云散,他那紧绷的神经也再次舒展开来,妖魔肯这样与他对话,那足以说明这个妖魔依然受缚于中年人的封制,那样的话自己就没有任何理由怕这个东西了。  于是他大大咧咧地向那妖魔靠近,快到那封印的边上之时,嘎子停住了脚步,想了片刻之后终于将那在路上拾捡的石子用力地投向了那封印之处。  那石子忽得隐没,接着那妖魔的鬼脸再次撞上了那封印之上,那狰狞的鬼脸让早有预料的嘎子不由地打了个激灵。  那妖魔向着嘎子恶狠狠地咆哮道:“臭小子,你一再戏弄于我,难道是不想活了吗?”  嘎子此时心中更加的笃定,他只是大摇大摆地向着门边走去抛下一句话道:“妖魔兄弟,你休要怪我,只怪你遇到本大师,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那妖魔阴惨惨地笑了起来,声音穿屋而出。  嘎子看着倚在门边却未曾离去的两个面色煞白的女子。  他将她们一个个扶将起来,半推半扶地催促道:“我们若不尽快解决掉它,它恐怕马上就要出来害人了,到时不单我们难逃一死,到时就算是全府上下也休想保住一条人命!”  这句话果然收到了相应的效果,人在生命受到危及之时,自我保命的心思便会占胜恐惧,来到上峰。  秀文见嘎子一脸镇定的表情,不禁对他产生了某种异样的看法,只觉这个油嘴滑舌的无赖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胆大勇武,当真令人猜测不透。  嘎子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两个女人带到了那封印之处,两个女人看着那处玄光封印,看着其间忽闪忽闪的磷光,突然觉得这妖魔似乎并没有想像中的那般可怕。  但是那秀文却突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道:“那位大师现在哪里?”  桃燕听了不禁心中恍然,亦是向着嘎子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嘎子知道此时定然不能与二人倾吐实情,于是谎称道:“大师已然化作了这团玄光将这妖魔困住了!接下来的事只能由我们亲自去办了!”  秀文却是急不可待地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嘎子挠了挠头,随口应付道:“当然是先由这位姐姐以奶水喷射在这封印之上,在这之后便由你我向封印之上吐口水,这样便助于大师做法降魔!”  桃燕只是半信半疑地忐忑不止地道:“那我该如何……”她说到这里脸上红晕不止,她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前不知该如何发问。  嘎子却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不以为然地道:“你当然是走近那妖魔之处,解开衣襟挤着奶子向那妖魔喷射了!难道还用我教你不成?”  此时不单是桃燕脸色烧红,就连那秀文亦是面色羞红不止。  而嘎子只是催促不止道:“快快动手吧,否则大师便要守不住了!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妖魔飞出来吃掉你我吗?你放心吧我背过身去绝不看你就是了!”接着他对着那秀文斥道:“还不快过来和我向那妖魔吐口水!”  秀文无奈只得与嘎子站与一处准备向那封印处吐口水。  “可是……可是……大师他……”桃燕羞愧难当地看着那封印之处吞吐起来。  嘎子虽然心里期待,但只是表现地一脸不耐烦地道:“大师此时神游天外,岂会注意你这一对人间俗物,还不快去!误了时机就再也没有办法了!”他说着向着那封印处吐了口口水,那秀文便有样学样地吐了起来。  桃燕听到这里终于咬紧牙关走到了封印之前,她慢吞吞地解开了衣衫,羞惭地褪去了肚兜,一对鲜活的玉兔终于弹跳出来。  嘎子虽然一直看似在专心向着封印吐着口水,可是一对贼眼却是用余光扫着那对白嫩多汁的玉兔,但见桃燕那娇美的身体呈现在他的眼前,他不禁吞了吞口水,却只呸呸地干吐起来。  接着那桃燕便开始举起一只玉兔向着那封印处挤捏起来,而嘎子看着那只玉兔在桃燕的纤纤玉手下不停地变幻着形状之时,他终于忘记了自己的“使命”,死死地盯着那桃燕美好的身体再也移不开目光来。  桃燕只是一心卖力地挤捏,而一边的秀文终于看到了嘎子那贪婪的目光,她终于忍不住一脚踢向了他的大腿之处。  嘎子吃痛,知道是秀文在惩罚他的无礼,他兀自羞愧只得收回了目光。  可是等了半天只听那桃燕呼吸急促却是丝毫不见任何成果,她自幼生长于勾栏,虽不似小姐贵人之身,但由于生得娇艳无双,自是得到**与客人的追捧,她又是深得人心,懂得迎送亲近,因此便也修得娇贵之躯,手无缚鸡之力,哪里用得上半分力气。  嘎子终于瞅准了时机,他不由分说地冲上去,口中埋怨不止地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大师法力就要散了!”说着便扑向了那桃燕身前,双手由其身后抄过臂弯死死地攥住了桃燕的一对玉兔。  桃燕一惊大呼出声,只觉一对潮热的大手袭在胸间,接着一阵钻心之痛,接着那白热的奶汁便如柱喷射而出。  秀文本在留意着嘎子,本想施救却是已然不及。  嘎子只感觉到那对温热滑腻的玉兔在手中四处流溢,说不出的味美,便趁着时机更加地用力挤压起来。  桃燕欲要挣脱,却哪里是嘎子的对手。  嘎子此时却捺不住性子大声地喝斥道:“你若再不配合,我们便都死在这里!”接着他对着欲要上前的秀文大声地道:“滚回去做你的事,否则我们一并死在这里!看你还与我计较这些男女授受不亲!”  两个女人终究震慑于嘎子的淫威,秀文继续吐起了口水,而桃燕也终于屈服,任由着嘎子的一对淫手肆无忌惮地揉捏起来。  而嘎子正捏得兴起,却不想那封印之处忽得异动而起,接着那被奶水冲射之处拱动起来,一声巨吼之后那狰狞的面孔再次冲射而出,口中却厉声地道:“臭小子,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于我,当真该千刀万剐!”说着向着桃燕这边直逼而来。  嘎子虽然淫性大发,但是却一直在留意着封印处的动静,此时见那鬼脸再现,不由分说地伸手由怀中取出那道中年人临死之际绘制的咒符,当当正正地贴在了那妖魔的额头之上。  而桃燕看着那个咫尺之间,几乎贴着她的胸前的鬼灵之面,终于抑制不住当场尖叫一声昏死了过去,而一边的秀文亦是见状娇声尖叫着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嘎子正是算计着这个妖魔的冲动,以口水与奶水之势诱它上当,而他可避于桃燕身后,以迅雷之势避开那妖魔目光取出咒符,当即贴了个正着。  那咒符一经贴上之后便是红光泛射,一时照亮整间柴房。  嘎子只是慢慢地将怀中的桃燕缓缓地放在了地上,向着那妖魔放声大笑,学着那中年人的语气道:“呔!孽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那妖魔果然尖啸不止,退回到玄光封印之中。  而那红光终于封入封印,与玄光揉在一处,接着柴房之中顿时暗淡下来。  只见那玄光之中红光四处飞射,一次次撞击到玄光之壁上似乎要冲射而出。  嘎子尽管紧张却仍是对中年人的咒符报有希望,可是但见那妖魔叫声越来越凄厉,那红光的冲劲和力量越来越大,嘎子也不由地手心出汗,紧张起来。  难不成这道咒符根本降不住那个妖魔?  嘎子也不禁地萌生逃意。  一边的秀文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切,她不敢相信世间果然有这种妖魔之物,而眼前的这一切分明向她印证着这一切的真实存在。 第006章 歪打正着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嘎子只是愣愣地盯着那玄光与红光的交缠之处,他分不清那剧烈的动静是由于咒符的法力使得妖魔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还是根本压制不住妖魔的魔力而在拼命地斗法。  总之这样的阵势太过慑人。  那玄光已然被红光撞击的稀薄涣散,而那红光却是愈来愈盛。  而到了后来竟是隐隐地在那红光与玄光之中泛射出一股青幽之色。  嘎子此时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在逃命与光荣驱魔之间做着权衡。  一方面是可以暂时保住性命,但那样不但要落个胆小之名,而一旦这妖魔出世,自己也休想逃得魔爪,亦是难逃一死。  而若是他死守于此,一旦妖魔伏诛,那样的话自己便成了驱魔的英雄,不但可以受到人们的追捧,地位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他内心挣扎起来,只觉横竖亦是一死,说不得不如拼个鱼死网破,说不定还会斗见青天,得脱翻身。  他这般下定心思,便横下心来观望着那妖魔的态势。  这一看不要紧,但见那玄光乍然消失,红光扑得四散开来,再次将柴房照得通明如昼。  嘎子心呼不妙,便欲转头溜之大吉。  可是那妖魔显然怒火中烧,哪容他如此轻易逃脱,它只是大声呼道:“臭小子,今天看看是你我谁的死期!”  嘎子逃跑之际听到此声,仍不忘回头观敌,此时见那青幽之光顶着一个巨大的鬼面,身后带着明灭不定的红光向着自己如箭一般扑来,他只是大呼一声道:“妈妈呀,不得了!”便一溜烟地窜出了柴房。  当此之际,那妖魔之形却是紧随之后向着嘎子逃脱的方向追去,竟是眨眼消失在了柴门之处。  秀文看着那凶神恶煞的妖魔,终于瘫软在当地,就算是此时那妖魔去而复返她亦是只能任由其吃掉,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了。  嘎子此时奔跑如飞,但是那身后的妖魔却是如附骨之蛆,若不是嘎子心思机灵,来回转圈的话,恐怕早已成了那妖魔的盘中之餐了。  嘎子不想那道咒符怎么会不起作用,心中却是暗骂那中年人无能之辈,害人害己,当真咎由自取。  他却不知这一切均是因他而起,本来那道咒符绝然是那妖魔的最大克星,定可将那妖魔当场收服。  但是嘎子一番淫念害了他,他在替那桃燕挤奶揩油之时将双手沾上了奶水,如此一来,他在取出咒符之时便将那咒符之上的符文浸湿。  这样咒符便失去了最佳的效应,虽是可将那妖魔的魔力减弱不少,却并不能将之化为无形。  而嘎子正是因为他自身的淫念而使得那妖魔冲出封印,危及他的生命。  此时嘎子岂能想通此节,只是口中和心中不住咒骂那中年驱魔师以及这南宫府上下。  就连那府上的小狗小猫,他亦是没有放过。  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终究会精疲力竭,到时那妖魔定然不会放过自己,他脑中飞速旋转,却是根本想不出一条可行的计策来,他只是急得满头大汗,只是趁着体力尚存而不停地奔跑着。  而就在他分神之际,却不想却被脚下的一块石头绊倒在地。  只这一滞,那妖魔的鬼面便扑到了眼前,那青幽的光泛着惨碧的颜色在这黑暗的世界里笼上了嘎子的身体。  嘎子面朝鬼面,吓得魂不附体。  那妖魔终于得逞,一声惨笑便咬向嘎子的喉间。  而就在这一刻,却见那青幽之色忽然断成了两截,而那妖魔更是扑通一声坠在了地上惨叫不止。  嘎子被吓得惊呆住了,这突发的情形不由地使他更加的莫名。  但是嘎子等了半天,却仍不见那妖魔发难,它只是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惨叫不止。  嘎子慢慢回过神来,接着感觉到了下体处热乎乎的温度,于是嘎子开始想通过来。  于是他快速坐起身来,接着扯掉裤子向着那鬼面热呼呼地小解起来。  那尿液一落到那鬼面之上,那妖魔便开始惊声惨呼起来。  此时那尖厉恐惧的声音却是一次次惹得嘎子心中兴奋不止,他终于找到了窍门,开始向着鬼面人不停地射去尿水。  那妖魔连滚带爬,一颗鬼面骨碌碌地在地上乱滚起来,此时它鬼面上的青光与红光尽消,只余下那突棱棱的鬼面在不停地弹跳滚动,口中仍不住地求饶道:“好兄弟,你就饶我一条狗命吧!我再也不敢出来害人了!今后一定洗心革面,从此不在世间留连……”  嘎子岂会相信它口中的鬼话,他只是不停地洒着尿水向着那鬼面射去,他这一天里除了初见那妖物时**过一次,到现在还未小解,此时尿液充足竟是大有取之不竭之势。  那妖魔被他浇得声音越来越微弱,那鬼面亦是渐渐缩小扭曲,那求饶之声亦是低了下去。  而就在此时,却见嘎子尴尬收了阵势,狼狈地扯起裤子来。  他虽然得势却知绝然无法完全降伏此物,因此此时尿意一失,便欲拔腿飞奔。  嘎子心思快,可那妖魔却是更快,它见嘎子再无“利器”,便奋力飞身冲上半空,一溜烟便消失无踪。  临行之前却是向嘎子抛下了一句狠话道:“臭小子,你害我元气大伤,你且等着,待我恢复元神自要食你皮肉,饮你鲜血!”  嘎子愣愣地看着那黑黢黢的天空,终于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样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嘎子才能够缓缓动弹着坐起身来。  他知道那妖魔既然逃走,必是一时半刻不会回来寻仇。  本来他一心充英雄之心却是被那妖魔的复仇冲得淡了,他便决定找个机会尽快从这南宫府处逃走,尽量不给那妖魔轻易找到自己的机会。  于是嘎子便重新向着那柴房走去,他自然决定善始善终,至少今天的戏份还是要做足的。  他来到柴房,便见到那秀文一脸的惊谎,待看到是嘎子之时,脸上不由地绽开了春花一般的微笑。  嘎子没来由地痴在了那里,他觉得这是他一直以来最向往的女人的微笑。  那就是只为了他那种由心而发的笑容。  他突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一时觉得就算一世为那妖魔追杀也是值得的。  嘎子迟疑了片刻终于上前将秀文扶将起来。  秀文软软地任由嘎子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却是丝毫不出声制止。  好在此时的嘎子并无任何歹心,他只是机械地将秀文扶起来后,便对着秀文道:“你快将桃燕姑娘穿戴整齐,我们这就回去!”  秀文突然被嘎子这般正人君子似的作派镇在了那里,要知道这样好的机会以他的性子是绝然要亲自动手的,此时的他一反常态却是一本正经地转过身去避嫌,却不由地引起了秀文的一丝好感。  秀文此时亦是不禁疑心那冲上去替桃燕挤奶的动作本就是形势所迫,无心之举。  而那一次次对她的无良之辞却也被并未对自己有过非份之举而尽数原谅。  秀文将桃燕的衣服穿戴整齐之后,才邀嘎子替桃燕掐过人中救醒。  那桃燕悠悠地醒转过来,看着眼前这一切,终于“啊!”地叫出了声,接着惊坐而起。  此时她才看到了边上的嘎子和秀文,于是她一脸惊恐地道:“那妖魔呢?被制服了吗?”  这似乎也是秀文所关心的,于是他也将目光定格在了一边的嘎子身上。  嘎子只是无奈地摊了摊手道:“只是差一点就成功了!只可惜那妖魔太过狡猾,被它逃掉了!”  “啊?”桃燕与那秀文一并惊呼出声,不禁花容失色。  嘎子突然意识到不该与她们说明这些,但是事已至此也只得出言安慰道:“好在那妖魔被我们震得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儿再也不敢回来了!”  听到这里秀文和那桃燕亦是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但是随即觉出不妙,再次惊呼出声。  秀文开始试探着向嘎子问道:“嘎子哥,那就是说妖魔还会来报复的对吗?”  嘎子不由被秀文那种柔柔的“嘎子哥”叫得骨酥肉痒起来,他不想自己竟然可以得到佳人如此的称呼,当真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  于是他忍不住头脑一热道:“放心吧秀文姑娘,我一定不会让那妖魔伤害到你和南宫府上的人的!”  此时嘎子的话却是如一颗定心丸一般将两个女人的心脏重归于位。  她们经历了这生死一关之后对嘎子更加深信不疑起来,尽管他之前有着诸般劣迹,尽管他一直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下等之人,这一切似乎在今夜完全在他的世界里被抹去了。  嘎子不知道这一夜带给了他些什么,但是他分明地见到了对面两个美艳的女人对他急转的态度,这让他对成为一个驱魔师的心思更加的强烈起来。  嘎子轻柔地探手摸了摸怀中的那本驱魔心法,暗暗地下起了决心。  三个人慢吞吞地回到了那间玄光笼罩的屋子之时,人们便开始争相问起驱魔的过程。  嘎子只是懒懒地坐在桌子前喝着人们为他准备的上等茶水,听着桃燕和秀文再不停地讲述着自己的事迹,心里比那怀茶水还要温暖。  桃燕本就是个讨人欢喜的女人,自是会些取悦于人的手段和心思,因此说将起这个故事来自是别有一番滋味。  人们一听到了驱魔中的慑人之事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是身临其境一般。  而一待听到那妖魔仍然未被除尽之时,脸上不禁地露出了惊异之色。  而待秀文与桃燕说出了嘎子的承诺之后,人们的脸色便开始一片释然了。  南宫无极自是问起那大师所去。  嘎子自是推说大师为降妖魔身受重伤,教授了自己一些驱魔之术料想可以应付此妖之后,便回去调养身体,不愿再见众人。  南宫无极虽是遗憾,但是仍免不了对嘎子寄于厚望。  嘎子无奈,只得再次向众人表了态,说明若不驱除此魔必然不会离开南宫府,众人才开心地各自散去。  但是众人仍免不了心下惴惴,于是便开始结伴住宿,以求相互壮胆。  本来嘎子自然是众人依附的对象,但是一想到有老爷和小姐等人在此,他们自然连汤也喝不上,于是便悻悻而去,只求那妖魔果如嘎子所言一时不会前来,否则就算人多势众恐怕也休想保得小命。  南宫府内不禁人心惶惶,一些胆小之辈更是夜间不敢合眼,只是白天补个觉才算安心。 第007章 态度急转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南宫无极特意将嘎子留下的用心,嘎子就算用脚指头都可以想明白。  但是他还是不露声色地对南宫无极问道:“不知道老爷还有什么吩咐?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还是回厨房去了!”  嘎子一直寄宿在厨房角落里的一个破旧的床上,到了白天那张“床”便成了厨房的置物台,而到了晚上嘎子才会将上面的东西收拾利索铺上被褥去休息。  南宫无极表情尴尬地道:“小兄弟怎么还能去哪种地方睡觉呢?我早已为小兄弟另外安排了住处!”  “哦?”嘎子故意表现的一脸的惊异,随即为难地道:“我这种人在那里已经睡惯了,就怕老爷安排的地方太过华贵,一时还睡不惯!我看还是算了吧!”  南宫无极见嘎子不知好歹,心里早已将这个不知趣的混蛋骂得狗血喷头,但是脸上却仍然是那一脸的谄媚状道:“小兄弟说的哪里话,当时我只是有眼无珠,未能好生招待小兄弟,还望小兄弟莫要见怪!”  嘎子听罢心里不禁冷笑不止,但是仍不愿揭穿道:“南宫老爷却是说的哪里话,我之初穷困潦倒,遭遇不测,幸亏南宫老爷收留才不至于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我对南宫家又岂会埋怨?”  嘎子虽是这般说,但是他心里却知道若不是那个救了他的贵人的面子恐怕他早已被南宫家人赶出府门了。  更何况这些年来南宫家上上下下将他视为草芥狗奴,完全没有一丝的好颜色对待。  至于那些简陋的食宿,他自认是自己一分分的苦力换来的,对南宫府上却是绝无亏欠。  再说恩义,至少嘎子是绝然不会领半分人情于这南宫府上下之人,他现在这般说只是奚落于南宫无极,图个心中的痛快。  南宫无极自然对自己这些年的做法和对嘎子的态度心知肚明,但是此时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下尊严的继续恭维道:“嘎子兄弟……”  嘎子听到这个称呼忙打断道:“老爷还是叫我嘎子好了,这样叫着我听着十分的不习惯!”  南宫无极被噎的脸色涨红地说不出话来,他只是停顿了好一阵才忍下怨气平和地道:“嘎子……兄弟……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同我一般见识!”  嘎子自然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他只是一脸笑意地道:“南宫老爷说得哪里话,我本是出生贫困,怕受不了老爷的安排,既然老爷执意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好了!但是我说明白一点,我可以与南宫老爷的家眷住在一处院中,相互有个照应,但是我自幼一个人住惯了,却是仍需要一个人独住,不知这一点老爷能否满足于我!”  南宫无极听罢,心里不禁暗自咒骂道:“臭小子不识抬举,你在那厨房的破床之上又岂是一个人独居一室,还不是同一些粗汉子挤在一处,又有什么独住的习惯?若不是现在有求于你,恐怕就凭你现在这般作派,我早就派人将你的腿打断了丢在街上了!”   但是南宫无极却是城府极深,他知道嘎子这样已是最折衷的办法了,说实话当真让他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住在一起,他亦会十分的不自在的。  于是他脸上不禁绽上了喜悦的笑意道:“嘎子兄弟这般安排再好不过!我又岂敢干扰了你的休息!”  嘎子心中暗自得意,他哪里是喜欢什么独居,他只是找个借口可以自己独住一处。一来可以研习那驱魔之术不受他人干扰,二来是一旦有个风吹草动还可以想法逃走,不至受人监视。  嘎子此时躺在那张摇摆的藤椅之上,翘着二郎腿,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他在等那南宫无极派来的丫头为自己准备洗澡水和换洗的衣服,毕竟他自己知道两次**为自己带来的身体上的痛苦。  待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嘎子便急咧咧地将那欲要留下服侍的丫头赶了出去。  那丫头显然已经有了献身的打算,但是此时的嘎子岂知这不是那南宫无极的美人计策,他虽然心中馋的口水直流,但是仍是忍痛将那丫头赶了出去。  嘎子自然知道放长线掉大鱼的道理,这样一个标致的丫头对于他将来美好的前程自然是无法比拟的。  嘎子惬意地躺在那个大木桶之中,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使他说不出的安适。  他除了可以到河中洗个露天澡外,这些年来从未洗过一次像样的澡,此时不但可以得到南宫府少爷小姐一般的待遇,若是自己愿意的话恐怕现在那个小丫头光溜溜的身子也可以尽在怀中了。  嘎子越想越觉得心痒难搔,此时又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将那丫头赶出去的草率了。  正在嘎子心神飘忽之际,却闻门边一声轻轻地叩门之声。  嘎子以为是那个丫头再次来乞求自己,便大声地道:“谁呀?”  门边的声音清脆如黄莺道:“公子,我是秀文姑娘!”  嘎子心头一震,心道:“好厉害的南宫无极,他定是见我对那小丫头丝毫不上心,是以专门派了这秀文丫头来!”  嘎子一想到秀文那娇美无双的面容,以及她那纤纤玉体不禁热血沸腾起来。  但是他却是和自己以及这南宫家较上了劲一样冷冷地道:“秀文小姐有事明天再来吧,我现在正在沐浴实在不方便见客!”  门外秀文的声音却是坚持地道:“公子此时不方便的话,秀文便在门边守候好了,待公子穿戴完好秀文再进去也不迟!”  嘎子不想秀文竟然如此顺从自己,竟是没有任何的坚决,他不由地好奇心起道:“秀文姑娘若是执意如此,那不妨进来说话,我这个澡恐怕要泡上一些时候,你我隔着屏风谈谈也好!”  门边的秀文似乎迟疑了片刻之后,终于答应一声推门走了进来。  嘎子听到秀文进来,便隔着屏风对她说道:“秀文姑娘找个地方坐下来吧!”  接着便听到秀文答应一声,走了几步便再无声响。  嘎子此时愈加好奇起来,按照他的推理这个秀文定是要对自己大献殷勤才合道理,这般不声不响却是何意?  嘎子开始试探着问道:“不知秀文姑娘此来所为何事?”  秀文听闻嘎子相问,便开始吞吞吐吐地道:“老爷……派我来……服侍公子……”  嘎子心中一亮,知道所猜不错,于是道:“那你不用再服侍小姐了吗?”  秀文听了语气委屈地道:“小姐已经派了其他人服侍……我……”  嘎子听到这里心下豁然,他知道定是那南宫无极硬要这秀文前来服侍自己,以图示好,而这秀文明显看不起自己,虽是就范却是百般不愿。  嘎子一想到这里不禁心中有气道:“秀文姑娘显然是不愿服侍在下了?”  秀文听了不禁惊声地道:“秀文不敢!”  嘎子听她说得吞吐,知道她本心不愿服侍于己,他本拟就这样将秀文像那个丫头一样赶回去,却不想秀文再次触动了他的自尊心,心道:“你越是不愿,我就越要让你服侍,我看你敢不敢违抗!”  于是嘎子向着屏风外喝道:“既然不敢!那还不快快来服侍本公子洗澡!”  秀文听到这里不禁面色通红,胸口气得起伏不已,她一直认为嘎子是个比自己还要低贱几分的下人,而且这个败类多次对自己出言粗俗,对于他的定位早已坏到了极点。  就算他有那驱魔之法,在秀文眼中亦是全然逃不脱那卑劣的模样,只是那南宫老爷软硬兼施,她不敢不从。  实不想这个低贱的下人竟然会对自己提出这般下作的要求来,她只是怔怔地站在当地,不知所以。  嘎子此时的气愤更是到达了极点,他只是用力地拍打着桶沿大声地道:“你这丫头怎么还不快点进来,难道是等到水冷下来吗?快快进来给我加些热水!”  秀文只想马上冲出去,但是却是丝毫不敢,她只是不由地眼泪扑籁籁地落了下来,开始一步三挪地转到屏风之后。  嘎子看着秀文那委屈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只是厉声地道:“还不快快加水,难道你要等我亲自动手么?”  秀文无奈只得狠下心来,加快了脚步提起一边的水壶向着木桶中倒起热水来。  一时水花四溅,嘎子大声斥道:“你没长眼吗?想烫死我不成?”  秀文只得将调转的头扭过来走近到木桶边开始慢慢地加水,并小心地问道:“公子现在可好?”  嘎子看着秀文那眼泪汪汪的样子,却是向她提出了更过份的要求来:“水温好多了,现在你帮我搓搓背好了!”说着他便站起身来,水花四溢接着嘎子腰际以上大半个身子便露在了外面。  秀文见了不禁“啊!”地喊出了声,接着双手掩面便躲在了角落里不敢在回转头来。  嘎子却是不依不侥地道:“怎么?你没替人搓过背吗?”  秀文只是不答,她从来只服侍过南宫月一人,可以说从未碰过男人的身子,她本是个黄花大闺女,岂会替男人搓过背。但是就算如此,这样的话秀文打死也说不出口的。  嘎子不由地小人得志道:“这背要等泡好了赶紧搓才容易一些,要是一会儿干了的话,难道你还要我再泡上一阵才合心意吗?”  秀文依旧不作理睬。  嘎子却是并不着急,他只是扑通一声再次坐入木桶之中,冷冷地对秀文说道:“好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于你,你去把你们的南宫老爷叫来,我让他来替我搓背好了!”  秀文听到这里不禁吓得转过身来,双手大摇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秀文替公子搓背好了!”  嘎子见她那副焦急的样子不禁好笑起来,他只是一脸调笑地看着对方道:“你可别勉强,你当真愿意替我搓背?”  秀文只是无奈地点了点头,若是果如嘎子所方叫来老爷的话,恐怕自己再也不可能呆在这南宫府中了,到时自己恐怕连这个下贱的嘎子都不如,那岂不是什么都是白费了。  嘎子见秀文慢慢依从,一股占有欲开始慢慢升腾起来,他得意地吹了声口哨慢慢地站起身来,背朝着秀文道:“其实我根本不习惯别人为我搓背,只是后面自己实在是搓不到,只能有劳秀文姑娘了!”  秀文欲哭无泪,不想竟然遇到了这样一个占了便宜还说风凉话的无赖,她慢吞吞地走近,将那毛巾沾温拧干后,从旁边扯过一条小凳子来站到上面,刻意地隔着毛巾在嘎子的后背上搓动起来。 第008章 我本小人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秀文自小便被家人卖到了南宫家中当丫头,她已然习惯了这种奴仆的生活,更何况南宫月小姐对她十分的体贴,她在南宫家的地位亦是远胜于其他家奴下人,是以她一直以优越之心生活在南宫之家。  而且她一直与南宫月小姐相伴,虽是名为主从,私下里却更像是一对无话不谈的姐妹,她一直以这个娇美的小姐为服侍对像,哪有这次这般服侍一个粗野的汉子。  更何况是如嘎子这般低贱的下人,更可气地却是做这种下作之事。  秀文眼泪大颗大颗地从脸颊上滚落下来,她的心肺都快要气炸了,这个该死的人是多久没有洗过澡了,一身的酸臭不说,那大把大把的泥籁籁滚落,弄得她满手都是。  秀文简直要恶心地吐了出来,她只强忍着呕吐的**,强自撑持着。  嘎子当然将秀文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仍是不停地转动着身子让她前前后后地搓洗,并不住地大喊:“重一些!再使点儿劲儿呀!你没有吃饭吗?”  秀文的泪水成行而落,但是这种事情一旦开始了她便只得认命了,于是她从之前的尽量用毛巾避开与嘎子的肌肤接触,到后来不得已只得一手扶着嘎子宽阔的后背,一只手用力的搓洗。  嘎子感受着秀文那柔若无骨的玉手按在自己的后背之上,不禁心生涟漪。  这一个澡直洗了半个时辰之久。  嘎子其间还恬不知耻地要求换了一次洗澡水,好在他并没有要求秀文在场,而且秀文一直只是照顾他的上半身的搓洗,嘎子并没有提任何过份的要求。  这个艰难的任务完成之后,秀文便替嘎子铺好了被褥服侍他就寝。  嘎子只是舒服地躺在了床上,然后便看着秀文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秀文一双大眼不解地瞪着嘎子问道:“我去哪里休息?”  嘎子不由笑出了声道:“当然是回你本该回去的地方了,难道你还要侍寝不成?要是你自告奋勇的话,我想我是不会推拒的!”  嘎子说着竟是慢慢地做着掀起被子的动作。  秀文不禁差红了双颊,她自然知道嘎子是在和她开玩笑,他若当真是这般想的恐怕现在早已对秀文威逼利诱不止了。  秀文快速地转过头去,终于背脊一阵抖动起来。  嘎子不想她竟然哭了起来,他不禁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道:“你怎么哭了?难道你不愿意回去吗?”  秀文并不回头,她只是怔怔地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地道:“恐怕我现在回去非被老爷赶出去不可了!”  嘎子自然知道原委,于是他问道:“难道南宫老爷当真是要你来侍寝的吗?”  秀文并不答话,却是哭得更厉害了。  嘎子虽是生性邪痞,但是他却绝不愿做那强横之事,他只是悠悠地叹了口气道:“你不必难过,我是不会让你留在这里的,你还是快快回去吧!”  秀文终于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了嘎子。  嘎子被秀文的表情逗得乐了起来道:“怎么?你是觉得我必须强迫你钻入我的被窝里来才属于我的风格吗?”  秀文情知自己的表情出卖了自己,于是用力地摇了摇头。  嘎子只是自嘲的苦笑一声道:“我本小人,绝非君子!你这样理解也没有问题!”  秀文只得极力地挽回局面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嘎子看着秀文那急得通红的脸颊,不禁又有些痴然,但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于是对着秀文道:“你回去好言与南宫老爷言明,就说我嘎子就算没有人服侍也定会将那妖魔收伏之后才肯罢休。而从今以后,不必再安排人服侍什么的了,我只想好好休息,不想被人打扰!你告诉他就说今天我累了,明天再向他把此事重新交待一遍!他听了这些定不会再为难你了!”  秀文感激地盯着嘎子,灯火摇曳,她突然觉得那个几次三番对自己出言不逊的无赖似乎再也不复存在了。  嘎子不耐烦地向着秀文摆了摆手,他就怕见到秀文那样的眼神,总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异样之感,于是他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道:“赶快在我眼前消失吧,别在这里耽误我的休息了!”  秀文听了如蒙大赦般向着门边走去。  但是她还没走到门边时便听到身后嘎子的声音道:“慢着!”  秀文浑身一抖,心道难不成这个臭小子又变卦了,于是他转过身去一脸的奇怪表情。  却不想嘎子只是有些结巴地道:“那个……那个……你和南宫老爷报告的时候就说我不用人晚上服侍了……但是……白天有人……来服侍的话……还是不错的!”  秀文不想嘎子竟然是这个意思,于是忙表示明白,便急急地掩门离去。  嘎子一待那秀文离去之后,便披衣下了床将门窗关严,接着来到床头处将油灯拨亮。  他珍而重之地将中年人留下的那本驱魔宝典取将出来就着灯光细细地读了起来。  嘎子虽然一直在南宫家干着杂役之活,但是他之前却是个书香门弟的大户人家。  嘎子对于这些虽是不甚热爱,但是被父亲鞭打教训之下还是学习了一些文字辞法,加之他生性聪颖,倒也拿得出门面。  而就算是在那般的家境,他亦是愿意与一些市井无赖混在一处,到处学些鸡鸣狗盗,扒窗撬门之事,为此嘎子没少被他的父亲教训,但是奈何本性难移,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一天夜里,嘎子再次与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偷偷地去偷窥一家大户人家小姐沐浴,但是回来之时却不想家中横生事端。  竟是被大火烧成了灰烬,嘎子被这天降横祸震得痴呆了几日之后,终于慢慢接受了现实。  那一年他只有十一岁,于是他开始四处流浪,以乞讨和偷窃为生,他那强大的自尊心使得他不再去找那些之前混迹的朋友,他开始四处辗转,慢慢离开了自己的家乡。  直到他十二岁那年被一个贵人发现,那个贵人不但给他好吃好喝,还陪他呆了好长一段时间。  嘎子觉得此人可疑,但是当时的他询问对方之后,对方只是说看着他可怜才收留了他。  之后的一天那人慌慌张张地赶回来,说是家里出了大事,嘎子便欲与之同行,那人只说路途遥远,行走不便。  于是便将嘎子托付给了南宫府内,他临走时交给了嘎子几两银子,接着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开始的时候南宫府上的人对嘎子还算客气,但后来不知是那贵人给的银子消耗光了,还是嘎子太过**的原因,南宫府上下的态度慢慢变得冷酷,但是显然是碍于那人的颜面并未让嘎子沦落街头。  因此嘎子看着那驱魔宝典却是并不会因为不识字而感到困惑,但是这宝典之中词句生硬,艰涩难懂,嘎子看了半天亦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嘎子仍拼着耐性翻看了十几页后才将之放下,好在那宝典之上配有图文辅助,否则嘎子当真有当场将之撕碎的冲动。他只是心里暗骂道:“这个臭驱魔师,弄个咒符不管屁用,就连个宝典也是这般让人难懂,怪不得他会死在那妖魔的手中,当真是顺理成章!”  他到现在还不知那咒符失去效用完全是出于他的原因。  于是嘎子开始粗略的翻看起来。  这样笼统地看去,嘎子才大致可以看得分明一些。  这部宝典大致分为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便是妖魔的分类,诸如:婴鬼、羸鬼、妖鬼、仙鬼、幽魔、混魔、修魔、真魔,一层层递进,越是后来便越难以收伏,甚至书中亦是强调功法不够,趁早溜之大吉是为上策。  第二部分便是一些简单的驱魔入门和妖魔存在的一些征兆。  嘎子由第二部分才知道了为什么那柴房之中的妖魔会如此害怕他的尿水,原来童子尿是对付一般妖魔最简单亦是最有效的办法之一。  第三部分便是一些驱魔的心法,这一部分嘎子却是完全的看不懂了,那些字句他虽然认识,但是其间的意思却是根本无从下手,更别说修习了。  最后一部分便是咒符的绘制,嘎子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各种咒符,然后是每一种咒符的用法以及所对付的妖魔分类,嘎子看着那些奇曲无规律的符号以及那庞杂繁多的咒符,只觉得头大的要死,于是他暂时放弃了修习的目的,开始重新安排对付那妖魔的办法。  于是他开始找到一些大小的坛子,将自己的尿液储存在坛子里的床边,而且他怕生出事端时来不及泼洒,更是准备了许多的清水,不时的大灌特灌,以求憋一些尿以备不时之需。  直到这一切都整理完毕,嘎子才放心地躺在床上合衣打起盹来,他虽刻意地撑着眼皮不敢睡觉,但是终究熬不过疲累沉沉地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大亮,嘎子惊异地扑通一声坐了起来,看着自己安好的身体才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暗骂自己这般贪睡,就算当真那妖魔夜袭自己也只能在睡梦中便丢掉了性命。  一念及此,不禁全身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接着令嘎子更加郁闷的是,他打开门时秀文竟然早已等在了门边,并声称已然敲过好多次门了,都不见自己答复。  嘎子让进秀文来,秀文便开始替嘎子叠起被子,并开始替他准备起洗脸水来。  嘎子能不郁闷么,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打起了一十分的精神在守候那妖魔的到来,却不想竟然睡得这般踏实,竟是连有人敲门都未曾听到。  他却不知昨天一夜他几经折腾,加之精神高度疲乏,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定是熬不住的。  嘎子无奈,毕竟这条命还算保住了,但这也足以说明那妖魔元气伤的厉害,恐怕还当真几天之内不会前来寻仇。  嘎子正在洗脸之时,却听到了后面秀文的声音道:“公子这些坛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呀?用不用收起来?”  嘎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忙转身制止道:“那些东西千万别动,就放在那里!”  但是他的制止显然已经晚了,秀文此时正皱着鼻子匆忙地放下了那些坛子,此时就算她不用去问也知道那些坛子里都装着些什么了,她只是厌恶地向后退去,之前对嘎子的那一丝好态度再次荡然无存,她只是心里暗骂这个不知规矩的下三滥,竟是这般没有出息,连下床小解之事都懒得去做。  嘎子自然知道秀文所想,但是他此时虽然有着百般理由,却是根本无法向之言明,他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任由秀文自己胡思乱想去吧。  嘎子却是硬装好汉地道:“好了,这里不需要你了,你还是先下去吧!”  秀文巴不得如此,只是连个招呼都没打就匆匆地推门而去。  嘎子看着秀文那张气鼓鼓的脸,以及赌气嫌恶的样子不禁苦笑不已。  他慢慢地将那些坛子封好了口,一个个地推到了床底下面。 第009章 妖女的深夜造访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嘎子如此等待了几日时光,却是根本未见那妖魔半个影子。  而南宫府上的人也开始慢慢地恢复了正常,虽然仍是人心惶惶,但是完全不似之前那般提心吊胆。  南宫府上下开始渐渐恢复了正常,虽然夜晚的时候仍是结伴住宿,但是人们已经开始猜测,说不定那个妖魔受了重创一时根本恢复不得,或是根本就是已经消亡在了半路之上,徒让众人一片担心。  而任谁也不敢再怠慢了嘎子其人,因为大家知道这个人才是南宫府上下的保证。  万一那妖魔当真没有消亡的话,说不得也只能靠这个无赖上阵了。  于是南宫府自南宫无极至全府上下,均是不约而同地将嘎子供为了上宾。  嘎子虽然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活着,但是这般天差地别的贵人生活却也使得他乐在其中。  他只是时不时**一下秀文或是其他的俊美的丫头,看着她们一个个并不情愿,却是拿自己丝毫没有办法的表情和举止,他就不禁地产生一种**的快感。  这些时间嘎子开始对那驱魔宝典进行整日整日的研究,本来以他那懒散好动的性子是绝然不会碰触这些生涩难懂的东西的。   但是出于对生命的考虑他还是选择了一门心思投入其中。  而那块被黑布包裹的物事,却是一个令牌一样的东西,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不知什么时代的文字,嘎子只是看着这块黝黑的牌子毫无头绪。  嘎子只是想那中年驱魔师既然肯将这个不起眼的东西贴身收藏,必定是有一定的价值的东西,于是他再次珍而重之地将那块牌子收了起来,专心研究起了驱魔之术。  而嘎子除了要啃着这本根本调不起人味口的驱魔之书外,还要不时地去应付那些不时来探望自己的南宫家人。  这些人的目的自然是单纯的很,那就是千万要将自己这尊“真佛”供起来,因为南宫家人早已被那柴房中的妖魔吓破了胆,他们自然会怕那妖魔回来复仇,或是其它的妖魔再来此“寄住”。  嘎子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当然尤其是那个南宫无极。  好在这南宫之家还有一个像南宫月一样天真洒脱的人物存在。  这个漂亮精灵的小女孩也总会围着嘎子转来转头,并直言不讳地希望嘎子可以保护她。  嘎子对这个南宫月完全不具备免疫力,他看着这个可爱会撒娇的女孩总会生出一股呵护之情。  而秀文这些日子来却是可疑的很,她似乎总是在躲避着嘎子的目光,尽量避免与嘎子有直接或间接的接触。  嘎子猜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思,也便任由她每天例行公事一样的打扫服侍,而他偶尔**一下她时,她便会顿时羞得满面桃红,仿佛再不是当初那个一见到自己便满是鄙夷的秀文了。  而这一日的夜里,嘎子这些时日看似平淡的日子终于掀起了波澜。  嘎子照例躺在床上就着灯光看着那本驱魔宝典。  对于这本驱魔之书,嘎子本来的枯燥无味渐渐地蒙上了一层兴趣。  嘎子也说不明白原因,他一直认为可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妖魔现身这样的事情的缘故,他越来越相信那书中所写的一切,因为他从中看到了与那个柴房中妖魔的一种对照,惊人的相似。  嘎子开始对这本书产生好奇起来,他不知道这样的一本书是出自怎样一个能者之手。  而照着这本书上所说,那这妖魔之分却是无穷无尽,那个中年驱魔师说过柴房中的那个妖魔只是个仙鬼级别,而之后的所谓的幽魔、混魔、修魔,甚至是那真魔,又将是如何一个恐怕的地步呢。  嘎子就算这样想想亦是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就在此时,却闻门外一声轻轻地叩门之声。  嘎子匆忙将那宝典压在了枕头底下。  他在想此时前来的究竟会是何人?  秀文收拾好了后已经离开有一阵子了,照例是不会再返回来了,除非是有什么紧急的事。  而那南宫无极自是不会这个时段前来的,至于南宫月更是不会这么晚来找自己,而就算是她恐怕此时早就大声叫自己了。  那到底会是谁呢?  嘎子在这般的深夜里不得不提心吊胆起来。  他缓缓地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坛子来,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封口。  门外的叩击声再次响了起来。  嘎子手中有了坛子,壮了壮胆问道:“是谁?”  接着一个娇媚入骨的笑声轻声响了起来道:“嘎子兄弟原来还没睡下呢!我是你桃燕姐姐呀!”  这一声直叫得嘎子骨酥肉软,他慢慢平复了一下心情,将那坛子盖好推回到床底下,向着门边道:“姐姐如此深夜前来可有急事吗?”  桃燕只是轻声啐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这样的深更半夜,你不请姐姐进屋坐坐,还舍得让姐姐在门外忍受风寒不成!”  嘎子忙说不敢,他本不是什么君子,桃燕此来的目的他亦是猜出一二,但是以他的性格却是绝不会主张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礼,是以便披衣上前打开房门将桃燕让了进来。  门一打开,便是一阵扑鼻的清香,嘎子知道这桃燕定是梳洗了一番才特意到此,那心中的淫虫便不禁蠕动起来。  嘎子轻轻吞了吞口水慢慢将门合拢,并上好了门栓,他知道就算两个人不做出点儿什么事情来,就算被人这样撞见也休想解释的清楚,因此栓上门栓是十分有必要的。  桃燕早已留意了嘎子的动作,见他栓上了门,便拿那桃眼幽怨地瞟了嘎子一眼,竟是说不尽的风情万种。  嘎子不由地呼吸急促,心火顿时被撩动起来。  他看着桃燕腰肢大幅度地轻摆着走到屋子里,缓缓坐到了嘎子的床前,忍不住便吞了吞口水。    桃燕只是骚媚地盯着嘎子看了半天,才埋怨道:“嘎子兄弟难道是怕我不成,站在那么远,干嘛不过来坐呀?”说着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嘎子挨着他坐。  这本是嘎子求之不得的好事,但是此时他却要弄明白对方的意图才好下手,万一是南宫家给自己下的套自己岂不是正中南宫家的下怀,到时便说什么也是白饶了。  于是嘎子只是陪着笑道:“桃燕姐姐,毕竟这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还是离开些距离的好!”  “哦!你倒是矜持起来了呢!”桃燕上下打量了嘎子一番,不以为然地道:“你倒是忘了那天你冲上来握着人家的……”她故意顿了顿看了看自己胸前丰满的所在,岔开重点道:“你怎么现在反而装上正派了呢?”  嘎子不由尴尬地挠了挠头道:“姐姐千万莫怪,那天只是形势所迫,我只是逼不得已!”  桃燕却是媚眼如丝地看着嘎子反问道:“我怪你了吗?姐姐疼你还来不及呢!”  嘎子不由地浑身发颤,看着那灯光下娇人的身姿,感受着这放浪女子的情意,不禁全身火烧火燎起来。  他直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将之大肆蹂躏一翻,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个母淫虫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嘎子觉得这个女人就算再怎么容易上手,也不会这般轻易地便送上门来。  更何况她对嘎子的态度更是一日千里,从一直以来的视若不见到现在的投怀送抱,当真可疑至极。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嘎子更是与这个桃燕从未有过一次照面,要说她突然喜欢上自己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嘎子慢慢收敛着自己的心神,开始一本正经地道:“桃燕姐姐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请回去吧,不早了我也要休息了!”  桃燕见嘎子下了逐客令,不佯嗔道:“你真舍得这么将姐姐赶走呀?”  嘎子无奈地道:“姐姐错怪我了,我只是怕别人传出闲话来!”  “这么晚了谁会知道!”桃燕慢慢地斜倚在床头边上,慢慢地伸了个懒腰道:“嘎子兄弟呀,你知道吗,自从你那天摸了人家的那啥以后,姐姐便开始茶饭不思,日思夜想,一刻也放不下嘎子兄弟你了!”  嘎子本就是一时冲动将这桃燕放了进来,却不想她一再撩拨,这样反而嘎子是越来越冷静起来,他知道这实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圈套。  于是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道:“姐姐还请放尊重,嘎子对姐姐那可是尊敬有加,不敢有半分亵渎!姐姐若是如此心思,还请快快离开这里,那样的话我还尊称你一声姐姐,否则就当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桃燕见嘎子竟是完全不吃自己的一套,不由地便有些泄气地道:“难道你当真是个不懂人事的娃儿吗?姐姐的身体你就不想要么?”  要是平时嘎子听到这句话定然血脉贲张,脑中一片混乱了,可是此时他却是异常的清醒,知道眼前的事情绝非**这般简单。  桃燕见嘎子不但没有前进,反而向后退去,她不禁有些焦急道:“嘎子,你是不是看不上姐姐!难道是姐姐不够漂亮吗?”  嘎子此时既然是君子自居,那自然是要把戏份做足的,于是他只是拱手道:“我与姐姐只有尊敬之意,绝与任何其它越礼的贪图,姐姐还望明察!”  桃燕不怒反笑道:“你不会是看上了秀文那个小丫头了吧!”  嘎子心头一震,却不知这个桃燕为何有此一问。  接着听那桃燕浪声地啐道:“怪不得那个小丫头这两天神不守舍呢!我听她和那个南宫月小丫头在偷偷地议论你,说什么想不到你竟然还长得一表人才,看上去却并不像原来那个癞头小子般讨人厌的模样了!”  嘎子初次听到这般说辞,一经印证便觉秀文这些天忸怩的模样当真如桃燕所言一般。  嘎子不由心下好笑,却不知这秀文又是如何这般快便转变了对自己的态度了。  他却不知,他本是书香门弟之家,本是个俊秀后生,只是一直身为杂役,行径败坏,颇为不顾形象,是以给人一种避之不及的感觉。  但是他一旦穿着上了南宫府上的锦衣华服,再配上他挺拔的身材,就算如秀文一般的女子,亦是不免心生好感,暗生情素。  而嘎子虽是聪明,却根本不会往这方面去想,只觉秀文举止怪异令人莫名其妙,却不想今日桃燕点破,竟是如此缘由。  嘎子想想亦是不觉世事难料,令人捉握不及。 第010章 过河拆桥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那桃燕见嘎子并不作声,便以为他是默认了。这对于她的个人魅力无疑是极大的打击,于是她气愤地对嘎子道:“看来果是如此了,你倒是说说我哪点比不上那个臭丫头?”  嘎子气极反笑,都这个时候了,对方却不知吃得哪门子的醋!  却在此时但闻门外一声不轻不重的咳嗽之声响起。  嘎子心里不由地扑通一声,情知不妙。  果不出所料的是,那桃燕在听到那咳嗽之声时当即扑到了嘎子的怀里,开始大声地呼救起来道:“救命呀!小贼非礼呀!救命呀!”  嘎子当时只觉气往上冒,便欲将这个浪荡女人推到地上。  而只这一刹那,但闻身后一声巨响,竟是有人破门而入。  而此时那桃燕却早已梨花带雨,一脸委屈地扑向了那人的身上道:“夫君哪,幸亏你赶来的及时,否则我定然要被这个杀千刀的小贼非礼了不可!”  那冲进来之人正是桃燕的丈夫南宫洪,此时他早已气急败坏的冲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地便将嘎子狠狠地揍了一顿。  那南宫洪身材高大,虽是富贵人家的子弟,但是对付一个像嘎子这样的少年自然是手到擒来,于是不出一刻,嘎子便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  嘎子只是一边到处钻桌跳凳地躲避,一边大骂这对夫妇过河拆桥,陷害于他。  那南宫洪岂容他耍赖,他虽知自己的女人在外并不检点,但是任他想破脑袋也不会相信这个女人会看上一个这般乳臭未干的下贱小子。  更何况嘎子平日里更是臭名远扬,是以南宫洪一得到消息后便猜测是嘎子以驱魔为威胁,逼自己的女人就范。  而一到了屋子外,却听到桃燕呼救,这南宫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踢破房门,冲了进去。  幸好他及时赶到,否则落到如何局面,当真不好收手,他一时气不过,只将那嘎子打得身上处处是伤,到处流血,才急喘喘地坐在了身边的椅子上恶狠狠地盯着嘎子看。  嘎子虽是个硬骨头,但是此时怨气十分,再看随即赶来的一众的南宫家人,只觉根本无从分辨。  那一边的南宫无极更是痛心疾首地道:“我说嘎子呀,我南宫家待你不薄,你却为何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来?”  嘎子冷哼一声,向着地上猛吐一口血沫,只是逐一向着南宫家人看去。  嘎子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脸庞来,只见那中年人一身青衣打扮,眼神凌厉,手中提着一个紫红灯笼,照得屋子中亮堂堂的。   嘎子不用再去分辨便知这个局定是此人安排无疑,因为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又岂会有人能如此从容地提出并点燃一个灯笼,更是何况此人眼中阴气闪烁,显然是有备而来。  嘎子这些年来一直寄人篱下,对于察言观色自是有一套理论。  而嘎子想不明白的却是,南宫家人为何要派人如此陷害于己,而眼前的这个人又是何方神圣,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联合这个桃燕来给自己下套呢?  嘎子思念急转,他在不知这些人目的和手段的时刻,当真不好做任何分辨,否则适得其反,恐怕会使自己更加陷于不利的地步。  嘎子心头焦急,但是面上却仍是一副不卑不亢的鄙夷神色地道:“南宫老爷,你们南宫家族当真是恩将仇报,过河拆桥呀!果真十分了得!哈哈哈哈!”   嘎子留神关注着那南宫无极和那提灯笼的中年陌生人的脸色,以求在二人脸上看到一些蛛丝马迹,以便圆回今日之事。  哪知那中年男子却是丝毫不动声色,让人看不出破绽。  而那南宫无极只是满脸不屑地看着嘎子不禁“呸”了一声道:“你个臭小子,骗得我们好苦!还以为你当真是什么驱魔之人,却不想竟是滥竽充数之辈!”  嘎子心头一惊,心道:“难道他们把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人当时恐怕连那屋子一步都不敢迈出,而那桃燕更是早已吓晕了过去,而秀文亦是在那屋中,不曾看到自己后来与妖魔的事情。  嘎子一想到这里,不禁再次露出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道:“我一直也没有瞒你们,我从未说过自己会驱魔,只是阴差阳错,得到了那驱魔师的一些小小真传,于是对付那小小妖魔便不在话下!至于我害怕妖魔那更是人之常情,但这不代表我不能驱魔,也不能说我是在欺骗你们哪!”   嘎子认定了这些人是通过秀文和桃燕的描述来怀疑自己的能力,因此才有如此试探。  哪知那中年男子听了嘎子的话不由阴森森地冷笑道:“好你个油嘴滑舌的小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说着由怀中取出一块亮晶晶的石头物,嘎子看去但见那物事手掌大小,在灯笼的光线照射下闪着莹白的光泽,煞是好看。  那中年男子将手中的灯笼交于身旁之人,他则手持那物事,口中念念有辞,只见那石块处渐渐泛上了更加强烈的光泽,屋中之人见状不由地惊噫出声。  嘎子心下嘀咕,看样子此人绝非凡人,却不知他要做何手脚,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里,不敢有丝毫大意疏忽。  只见那中年男子手中之物开始在他的手掌处慢慢旋转起来,竟是越转越快,接着金光流溢,在他的身前竟是宛然形成了一片光幕。  而此时令嘎子愈加惊异和郁闷的事情发生了,但见那光幕之处赫然便是自己那日被妖魔追赶着奔出柴房之后的情景。  此时屋中的人都摒住了呼吸,看着眼前发生的令人不可思议的状况。  嘎子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他此时看着自己当日那跌跌撞撞的狼狈模样,哪里还敢自称什么获得了那驱魔师真传。  而当人们看到嘎子尿湿了裤子之后,竟是不禁发出了嫌恶的声调来。  而当那光幕之中嘎子扯掉裤子之时,屋中的女人不由地都发出了惊吓的叫声,统统掩面转身。  嘎子此时哪还有什么羞愧的余地,他开始猜想这些人在知道了这一切后,又将如何对付自己。  嘎子推想恐怕这些东西那桃燕和南宫无极等人早已提前“观赏”过了,否则这些人又怎会联合这个中年男子一起来对付自己。  直到人们看到那妖魔丢下一句复仇的话逃之夭夭之后,那中年男子才缓缓收回了那件宝物。  接着那中年男子满脸奸笑地看着嘎子道:“怎么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嘎子知道了事已至此,抵赖也没有丝毫用处,于是他只是强硬地道:“就算我并没有什么驱魔之能,但是那妖魔毕竟是我出手赶跑的,这点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吧!你们至少对我也应该有些感激之情才对吧!”  那中年男子听到这里不禁放声大笑道:“我相信你也知道了我的能耐,我放出的只是最后的一些情况,你觉得若是我将你之前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拿给大家看的话,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居功?”  嘎子面上不由地露出了一抹怒色,此时的他若是不忌惮对方厉害,恐怕早已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了,但是理智的心思告诉他,这个人绝然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嘎子知道一旦之前的事情被大家看到,自己那些手段和阴谋便随之公开,那样的话对自己恐怕会更加不利,于是他开始妥协,眼珠乱转道:“好吧!我承认我骗了你们,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他知道此时无幸,反而是露出了那一副本有的无赖嘴脸。  “将他赶出南宫府!”  “家法处置,乱棍打死!”  “罚他每天端屎端尿!”  “剁掉他的双手,割掉他的舌头,让他再骗人害人!”  “把他扔到地窖里,任他自生自灭!说不定还会遇到他的那个鬼魂老冤家也说不定呢!”  ……  嘎子听到这些人恶毒的处罚手段,不禁面色大变,他看着南宫无极一脸的奸笑,知道势必不会落到什么好的下场。  一边的那个中年男子只是一副尽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嘎子脸上阴晴不定。  嘎子心中害怕,兀自强撑着道:“至少我还知道一些驱除妖魔的手段,可是你们一旦加害于我,到时那妖魔再来复仇的话,你们岂不是遭了大殃了!”  谁想那桃燕听到这里不禁一声浪笑道:“小淫贼,我们现在有了这位大法师,又岂会害怕区区一个小小妖魔!”  嘎子心头一震,暗道自己糊涂,这些人敢如此对付自己,肯定是有仗于此人的能耐,否则他们绝不敢轻易动自己一根毫毛的。  嘎子一想到这里不禁心头叫苦不迭,心想这下可要毁了!这些人对自己没有倚仗,再加之自己这些日子的德行和对这些人的欺骗,恐怕他们绝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果然听那南宫无极冷冷地道:“至于欺骗之事,我南宫无极并非那小器之人,不计较也罢!”  嘎子听到这里不禁重拾希望,待要千恩万谢之时,却听那南宫无极一转话锋冷冰冰地道:“但是你辱我南宫家儿媳,此事却绝不容你轻易躲过!如此重罪本该将你千刀万剐。但是我南宫世家谦恭有礼,绝不会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我想,今日就依家人意见,将你投入地窖,永无见天之日以示对你这淫贼的惩戒以及对后人的警示!”  嘎子听到这里差点没扑通坐倒在地上,但是他的心思极快,却是找到破绽冲着那中年男子道:“欺骗之事我嘎子自是认了,但是这淫贼之名,我嘎子却是担当不起!本来我百口莫辩,但是现在有了这位大师的宝物,还请大师将我与这位女子的事情重新回放一遍,看看是我嘎子乱淫,还是这个浪荡女子主动投怀送抱,也好让大家有个公论!”  桃燕听到这里不禁面色大变道:“好你个淫贼,你竟敢信口胡说,污蔑我的名节!”  嘎子此时却是得了势一样斥道:“就你那点儿名节不说也罢,我想这南宫家尝过你的人没有十个也有二十了吧,你还他奶奶的和我说什么名节,当真污辱了名节二字!”  嘎子气得陷害于己不禁言辞犀利,恶语中伤,他看着在场之人有好几个人羞愧的低下了头,不禁泛上了一抹邪笑。  那桃燕直被嘎子气得脸色涨红,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嘎子自认得了势开始向着那中年男子吆喝道:“你有本事就将这一切放出来给大家看,我想大家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而出乎嘎子所料的却是,那中年男子只是看着嘎子冷冷地道:“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第011章 欲加之罪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嘎子听了不由气极败坏地道:“为什么不给大家看,难道你知道是这个女子放浪成性,如我所言,你不敢拿出来吗?”他认定了这两个人必是沆瀣一气,早已串通好了,是以开始慢慢引导大家。  那中年男子只是微微一笑道:“我不瞒大家,这个宝物一个月内只可使用一次,若是多加使用,不但不能得到效果,还导致会破碎不能修复!”  众人闻言忙点头表示遗憾,而那桃燕亦是不由地松了口气,接着脸上便泛上了得意之色。  嘎子岂会相信如此华北无稽之谈,但是他知这中年男子既然如此一说必定不会再展示于人,更何况没有他的法力,别人也休想引动机关。  嘎子更加认定了这中年男子的阴谋,但是他死死地盯着对面之人,却是根本想不到自己与他有过任何瓜葛,会引起他如此加害自己。  那中年男子见嘎子眼珠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他不禁轻笑道:“这位姑娘的名节问题,我想南宫家人自是再清楚不过,若是单凭你一句污蔑便可定下她的名节,那岂不是更加说不通了!”  屋中众人听了自是开始附和起来。  “桃燕姑娘守道持家,岂是如你所说!”  “淫贼施暴不成,反咬一口,当真可恶!”  “桃燕姑娘的名节大家有目共睹,又岂是你一个淫贼可以诋毁的!”  一时间对桃燕“名节”的评判之辞不绝于耳。  一些下人自是寻着这个机会讨好桃燕,毕竟她在府中也是有些地位的,而那些与这桃燕有过苟且之事之人更是大肆证明桃燕的“名节”,他们知道自己之辞就算不能为桃燕的“名节”开脱,至少说明了自己如在云雾,并未与之有染,当即将自己撇清了关系。  一些后知后觉之人见众人均如此说话,忙也加入了烘托桃燕守身如玉“名节”的行列当中。    于是一屋子人开始此起彼伏地证明桃燕,而诋毁那嘎子,倒教桃燕亦是身心飘飘,自觉自己这“名节”倒是公论不菲。  嘎子心头冷笑,想不到这南宫家族竟个个都是班弄是非的能手,而那个中年男子更是城府深沉,嘎子自认绝非此人的对手。  嘎子心头急转,当真如热锅上的蚂蚁,无处遁形。  南宫无极对嘎子自是气极,他本来对这个下人没有几分好印象,此时就算那贵人亲来他亦是有了充足的理由,于是他向着身边的两个粗壮的汉子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汉子见南宫无极有所指示,于是分作两边冲上去将见状不妙正欲逃走的嘎子当场捉住按在了地上。  嘎子一张脸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不屈地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咒骂之声。  他此时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就算有充足的理由也休想在这南宫府内立足。  原因再简单不过,便是他们已然有了一个更加强大的后盾,于是自己这个小角色便无疑要被清理掉。  那两个下人的力气何等的大,他们气愤于嘎子的得势,此时有了报复的机会自是绝不会放过,他们将嘎子的脸用力地压在地上,几乎压得变了形状。  嘎子年小力弱,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最后竟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而就在嘎子决定认命之时,却不想那中年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道:“南宫老爷,在下斗胆向你求个人情!”  南宫无极听了不禁客气地道:“大师且莫见怪,你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那中年男子只是客气一番,才进入正题道:“我们驱魔之职,主张除妖降魔。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像这位小兄弟虽是罪大恶极,但是以我修道之身,自是看不过杀人惩处,关押惩戒。在这里,我只求南宫老爷可以通融通融,念在他还是个小孩子的份上,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南宫无极听到这里不禁为难地道:“这……”  那中年男子仍在坚持道:“在下出身寒微,体恤这些贫家之人,此人虽是奸恶有加,却也年岁尚小。还望南宫老爷大发慈悲,放过他一条生路,让他自生自灭也好!那样也算南宫老爷成全我贺云飞做了一件善事!”  南宫无极虽对嘎子愤恨有加,但是亦知这般关着他绝不是长久之计,现在又能驱逐出此贼子,又可以成全了这位大师一件美事,自是再好不过。  于是他摆了摆手道:“放开他吧!”  那两个下人有些不情愿地将嘎子放脱了,并一脚将他踹在了当地,咒骂道:“还不谢过老爷和大师成全!便宜了你的狗命!”  嘎子哪受得了如此大力,当即再次摔了个狗啃屎,他狼狈地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上擦破的血渍,恶狠狠地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却不知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南宫无极见到嘎子那般凶神恶煞的面孔,不禁斥道:“臭小子,本来今天定要惩罚于你,但是念在大师替你求情,我也不愿再行追究!今日起你快快离开我南宫府,永世不得再入我府半步!”  嘎子冷冰冰地看着那个一脸伪善的南宫无极,狠狠地呸了一声。  那两个下人见状,再次上前冲向嘎子喝道:“不识好歹,还不快滚!”  说着便向嘎子大力踢去,这次嘎子有了准备,连忙避开。  那中年男子贺云飞上前轻轻扶起了跌跌撞撞的嘎子,随即递给了他几两碎银道:“小兄弟此去不可再行恶事,这些银两拿去做路上盘缠,从此一心向善,自会遇到好运的!”  嘎子用力甩开了那中年男子的胳膊,用力地将那些碎银子摔在了地上,接着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那两个下人见了更是气愤地便欲追上去再教训嘎子一番,却见那贺云飞伸手拦阻,那两个下人知道此人乃是南宫府的贵宾,是以不敢造次,只是转头向着那南宫无极看去,试图询问他的意思。  南宫无极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任他去吧!这样的人物,就怕放到外面亦是会横生祸事,早晚难脱报应!”言下之意,甚是悲凉。  贺云飞只是淡淡一笑道:“南宫老爷仁善至此,个人自有天命,那也只能看他个人的造化了!”  两人一唱一合,竟如救世观音,渡人菩萨一般悲天悯人。  若是嘎子见了恐怕不气得吐血身亡才怪。  嘎子心中郁闷,一生受尽屈辱的他,这次的冤枉气却是受到了极致,他气愤的紧咬双唇,身上的痛楚似乎早已被心头的伤痛所掩盖。  他愤愤地走出这南宫府,不住咒骂着这个丧尽天良的南宫府,他只求那妖魔重新归来将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尽数吃掉,才解他此时心头之恨。  但是一想到那个贺云飞那强大的法力,恐怕那个妖魔也必定奈何不了他,不禁又泄气起来。  一时气无处发,但坐在那府外不远处的大树底下低低的抽泣起来。  他一时气苦,这样哭了出来,所有的心事和心中的不平便全部被勾了起来,竟是哭得越发不可收拾起来。  直觉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感叹世间悲苦之事尽数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而就在嘎子几近崩溃的边缘,却闻一声冷冷的嘲讽的女声响起道:“唷!这不是我们的驱魔大师么?这到底是受了何等的委屈,要在这里大哭鼻子呢!”  接着一个娇脆的声音道:“秀文姐姐你就别再笑话嘎子大哥了,他已经够难过的了!”  嘎子不想自己这一夜已是极尽悲惨,而此时这般不济的场景竟是再次被这两个人撞上,当真是恨不得找个老鼠洞便钻进去,再也不想出来了。  说话间果见那南宫月和秀文两人相携而来。  嘎子只觉无地自容,忙站起身来转身匆匆擦掉泪水,冷冷地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是来看我的好戏的吧!”  秀文只是哭笑不得地道:“谁稀罕来看你的好戏!”她想不到这个臭小子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如此硬要面子。  嘎子有些纳闷地道:“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他实想不出这两个女人独自前来又会有什么打算,他自认自己的事情败露,恐怕这全府上下也不会有一个待见他的人了。  却不想南宫月却是一派天真地道:“嘎子哥哥是好人,我不相信嘎子哥哥会做出这些坏事来的!”  秀文则是冷冷地插话道:“我看却是未必!”   嘎子听了不由地气愤地道:“其他的事情我不敢说,但是那个桃燕的事却绝不是你们所看见的那样!”  南宫月却是继续蹦蹦跳跳地道:“我相信嘎子哥哥!”  嘎子不由地心中感激,轻轻摸了摸南宫月的头,他不想到了这个时候南宫月竟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自己,她虽然只是个小孩子,但是此时对于嘎子的安慰却足以让他感动了。  但是接着嘎子便看到了秀文那一脸大有内容的笑容,嘎子知道秀文自然知道自己早已垂涎于那桃燕的美色,更何况自己当初更是对那桃燕有过非礼行为,这般瓜田李下,就算是桃燕嫁祸于他,他亦是难脱干系。  嘎子一时气馁,忙避开了秀文的目光。  而秀文却是正色道:“那桃燕的人品确实不足以取信于人,就算你心术不正,但是这件事我还是愿意相信你的!你不必这样萎靡不振,毕竟一个大好男儿岂是一个南宫府便吊得死你的!”  “真的!”嘎子听了秀文的一番开导不禁热血上涌,只觉之前的诸般委屈一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而接着秀文的一番话却是再次将他打入了冰凉的谷底,她只是恨恨地道:“但是你为人卑劣,绝不是什么大好男儿,若是你一向行得正,走得端,又岂会落到如此田地。这次就算你叫屈不止,但是试想一下,哪一点不是你咎由自取,岂能怪得他人!”  嘎子被秀文的一翻训辞弄得低头不语。  南宫月却是一脸纯真地道:“嘎子哥哥,你今后打算去哪里呀?”  嘎子一想到前程不禁再次叹了口气道:“今后我恐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秀文从怀中取出了一些散碎银子递到了嘎子手中道:“这些银子你拿着,我希望你今后痛改前非,做一个真正光明正大的大好男儿!”  嘎子心中有气,便欲推回那银子。  秀文岂不知他心意,于是淡淡地拒绝道:“这些银子是我这些日子自己积攒下来的,虽是出自于南宫府中,但是却是明明白的血汗之钱。我知道你嫉恨南宫府上的所有人,包括事物,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将这些银子收起来,当作你今后的一个盘资。我也和小姐都盼望你可以衣锦还乡,到时又有哪个人敢小看你一眼!”  嘎子本欲不收,但是听着秀文的话亦是大为心动,一想自己身无分文,行路必是艰辛,于是咬了咬牙才将那银子收了起来道:“多谢秀文姑娘!”  秀文却是嫣然一笑,接着继续她那冰冷的面孔道:“你不必谢我,我只是为你做一份绵薄之力,更何况这也是小姐的意思!” 第012章 客栈遇险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嘎子向南宫月看去,但见她一双大大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嘎子不禁被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招惹的感动起来,他轻轻地对南宫月道:“你为什么相信嘎子哥哥没有做坏事?”  “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的呀!”南宫月不无天真地回答道。  秀文和嘎子听了也不禁莞尔起来。  嘎子却是沉痛地抚摸着南宫月的头嘱咐道:“嘎子哥哥这便要走了,你和秀文姐姐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对了!你今后可千万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唷!尤其是像嘎子哥哥这样的坏人!”  南宫月听到这里不禁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呀?”  嘎子只是痛苦地道:“你只要记住哥哥的话就好了,世上的坏人很多的,千万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呀!否则是会吃亏的!”  南宫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月儿知道了,月儿今后只相信哥哥和秀文姐姐,其他人都不会相信的!”  嘎子本欲再详细告知她,但转念一想太过复杂,于是便作罢道:“这样就好!”  秀文看着嘎子那难得的“好心肠”泛滥也不禁脸上掠过了一丝难言的笑意。  嘎子说完了便整了整颜色道:“好了!我该走了!”  南宫月和秀文亦是面色一整,知道分别的时候就要到了。  而嘎子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向着秀文招了招手。  秀文不解地看了看嘎子,随即向着他走了过去。  嘎子见秀文走了过来,便将脸向着秀文凑了过去,秀文正欲躲避,待见嘎子低声地道:“我有事嘱咐你!”  秀文方知自己又误会了嘎子,于是便不再动作,任由嘎子将嘴贴向自己的耳边。  只听嘎子低低地道:“我这一去可能不再回来,但我怕那妖魔去而复返,就算那贺云飞道行奇高,但就怕他一时解救不及!”  他说到这里不禁顿了顿,似乎在考虑这件事该如何说出口,但见那秀文一脸焦急,便道:“我睡的那间屋中床下有我存得几坛童子尿……”   秀文听到这里不禁面红耳赤,他不想这个时候了这个贼子竟然还说出如此轻薄取笑的话,她转头看到一边的南宫月只是瞪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似乎并未听到任何的动静,于是才放下心来啐道:“你给我快快滚吧!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但是秀文一抬头却看到嘎子一本正经的纠结状,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接着嘎子便放高了声音道:“那妖魔最忌那坛中之物,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与月儿小姐将那几坛物事放在你们的床下面封好,不出事情尚好,一旦那妖魔出现,你们便可以用那尿水泼它,或可保得你们的性命!”  秀文听到这里,便知道是自己又误会了他,但是让她去和嘎子认错她却是完全做不到。  而嘎子却似乎对她根本没有丝毫的怪罪,他只是继续地道:“当然若是情况十分危急的话……”嘎子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好似那话根本无法出口一般。  秀文不禁有些急了催促道:“既然是性命攸关,你又有什么不好出口的呢,还不快快说来!”  嘎子被她这般一催,反而镇定,只觉自己一个大男人竟是还不如一个女子,于是坦然地道:“我的意思是,若是对那妖魔根本无从下手,或是失了准头,那便不妨将那坛中之物浇于全身,当可保你二人一条性命!”  秀文听到这里不禁面红耳赤,双颊烧得通红,她知道嘎子俯在她耳边说这些话完全是怕南宫月知道了害羞,但是秀文亦是个黄花大闺女,虽然被迫于嘎子有过肌肤之亲,但是这般不堪入耳之话听来自是不知如何是好。  当时秀文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觉万分的尴尬起来。  那南宫月却是将秀文的脸色尽收眼底,不禁好奇心大起道:“秀文姐姐,嘎子哥哥是和你说了什么羞羞的话么,月儿能听听吗?”  秀文听了不禁啐道:“他能说什么好话给我听,你年纪还小不听也罢!”  南宫月却是听话的点了点头,却是不再多问,这样无疑少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嘎子却是忙转移话题道:“那你们多加小心,我先走了!”  秀文脸上不禁黯然道:“那你也一路当心!”  南宫月却是不见任何难过地道:“嘎子哥哥你一定要回来看我唷!”  嘎子向着她笑着招了招手道:“嘎子哥哥答应你,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说着向着二人摆了摆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秀文和南宫月看着嘎子离开的背影,终于相携回到了府中。  说起这前程来,嘎子还当真没有什么头绪,但是人总要活着,这一点嘎子亦是毋庸置疑。  他怕那南宫无极会避开了那贺云飞的耳目对自己不利,于是加快了脚步直远远地离开了南宫府才停下了脚步。  他现在实在是太累了,于是便找了家小客栈落下了脚根,一来可以休息,二来可以做些今后的打算。  嘎子来到了客栈之中,便开始发起愁来。  他为自己的将来不禁犯起愁来,他知道“嘎子”这个名字是不能再用了,难听不说,而且也会招来麻烦。  而他自己的本名那个贵人更是千叮咛万嘱咐说绝不可再用,甚至连自己过去的家事都不许再提半字。  嘎子知道那贵人必有深意,于是聪慧如他便依着那人之言从此绝口不提任何自己之前有关的事,一旦有人问起便含糊其辞,蒙混过关了事。  而现在他无疑又要想一个自己的名字了。  他这般思前想后,反复推敲,只奈自己当时不听教诲,识字有限,也想不出个雅名来。  于是便草草了事,决定从此唤作“岳文”,这亦是穷其毕生所学才想到的一个名字,那便是取了南宫月与秀文的最后两个字,他前后念着,自觉十分有趣,便不再深究,决定此后以此为名。  名字取毕,嘎子(哦对了,应该叫岳文)又不得不为其他的事情发起愁来。  现在身上还有些散碎银两,但是总不能靠这个过一辈子吧,那就意味着自己要独谋生路。  岳文已然不愿再做那偷鸡摸狗之事,因此便必须有一个正当的行业。  于是岳文便摸到了自己的怀中那本驱魔宝典,他不由的计上心头。  这驱魔之事虽然危险,但是本小利大,又是常人不能办到,而自己大可习得一些简单的驱魔之法,对付一些寻常妖魔自不在话下。  而常人对妖魔自是既惊且怕,根本奈何不得,他便可以通过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夸大其辞。  这样一来,他便可以轻松驱魔,并得到丰厚的赏金,那样岂不是后顾无忧。  岳文一想到此,更是心中有了计较,于是便将那驱魔宝典取将出来,铺在桌子上细心研读起来。  岳文的心思用得是好的,但是一旦困意上来,他便根本用不下心来,好在他知道强化自身技能的重要性。  于是他竟别出心裁地效仿古人悬梁夜习,于是他向小二借来了梯子和绳子,便爬上房梁将绳子绑牢,还过梯子之后,便开始当真扎起头发,悬梁就读起来。  开始透着些新鲜劲儿和执着还算翻得几页,偶尔也有些小收获,但是越至深夜便愈难受,最后被扯了几次头发之后,岳文再也忍耐不住,解下了头发,揣好了宝典,再次与周公会合去了。  而临睡之前岳文却不忘将床下的夜壶装满童子尿,才安心地**休息。  岳文这般迷迷糊糊地睡到不知几时,只闻耳边传来了轻轻地木头与金属的摩擦之声。  岳文自驱魔以来便不知不觉的习得了一身的睡眠中留意之功,此时隐隐在睡梦中听到了这异样的声音,便知不好。  岳文当即坐起身来,接着便看到了门边门栓之上那明晃晃的刀尖,在不停地摩擦挪动着门栓。  岳文心知不妙,那明晃晃的刀尖无疑说明了是有人要来刺杀于他,至于是那南宫无疑派来的,还是那贺云飞派来的,或是根本就是住进了黑店已然不重要了。  岳文左右观瞧,忙悄声下得床来,他惊得满身大汗,找寻着自己可藏身之处。  床下?  早晚会被发现!  桌下?  你以为这些人是傻子不成?  跃窗而出?  混蛋,那可是三楼,岳文自知没有那般本事!  大声呼救?  恐怕救人的没来,这个杀人的却要拼命闯进来了!  和他拼了?  岳文看了看四周,根本就没有一件趁手的武器,更何况就他这小身板,到时岂不是羊入虎口,肉包子打狗?  这可如何是好?  岳文直吓得头皮发麻,他看着那快要被挪动开的门栓,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而就在这紧急的时刻,那门栓终于被刀锋从外磨开,接着吱嘎一声轻响,接着便窜出两个黑影来。  那两个黑影即使是在这黑夜之中眼中亦是凶光毕现,他们手中的长刀在月光下泫然如水。  两个黑影一进门边,便守住门边和窗边,这般身手显然对这行当十分的熟悉,他们是怕一时杀不得那人,反而被他夺路而逃。  之后两个黑影便伴着月光小心翼翼地向着床边挪去。  那两个黑影显然是练家子,他们一个负责封堵,一个利落得冲上去便向着那床上一记手起刀落。  而就在那刀落下之后,那个持刀的人不由疑惑地向着另一个负责封堵的人看去,似乎极是不解。  于是另一个人也慢慢移了过来,他哗得揿开了被子,却见下面竟是空无一人。  两个人不由地开始纳闷起来,接着便恍然大悟地冲到门窗边上守好。  他们二人之前一直尾随岳文而来,一直看着他进入了这家客栈。二人更是趁夜翻看了他的住店记录,并探测到他已然安然睡下了,才悄悄进来行刺。  两人一下撞了个空,便立时猜测定是此人太过机警,察觉到了动静,定是藏了起来。  于是两个人很是默契地守住了两条出路,决定将之关在屋中,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于中两个人一打手势,便开始由两边向着中间搜索起来,他们这种方法,任岳文再如何机灵也休想逃出二人的魔爪。  眼看着二人由门窗边一路向着床底桌底搜索而来,屋子中的气氛便愈加地紧张起来。 第013章 无形之秘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那二人各处摸索了一遍,直将整间屋子都搜了个遍亦是未找到半个人影。  两个人不禁纳闷起来,他们可是确定了屋中有人才进来的,更何况之前本来是有灯光和读书声的。  两个人确定是自己要找人的声音之后才静静地守在了另外一间屋子里面,并轮流着观察着其间的动静,而在那小子**睡觉之前两个人便早已守在了门外。  可是现在找了个遍不想却是没有任何踪影,难道是见到了鬼不成?  两个人不信,再次猫下身子仔细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这下两个人开始怀疑起来,那么大一个人难道会凭空消失了不成?  于是黑影甲终于忍不住问起黑影乙道:“大哥,莫不是那小子趁我们不留意的时候已经出了客栈了?”  黑影乙想了想终于摇了摇头道:“以你我二人的手段,那样一个小子岂能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除非他会地遁隐身之术!”  那黑影甲想想亦是如此,但是眼前的一切又由不得他不信,于是他道:“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小子果然有地遁之术?”   黑影乙想想也不禁打了个寒噤道:“难不成他当真和那贺云飞一样拥有奇幻之术不成?”  而此时那坐在房梁之上的岳文听到了“贺云飞”这三个字时亦是不禁一惊,却不想这派来杀他之人竟果然是那个中年男子贺云飞。  岳文又岂会什么奇幻之术,他只是在二人闯进来的紧要关头之时,无意间看到了自己开始进店后悬挂在房梁上的绳索。  他当时计上心来,便攀索上了房梁拉回绳索隐匿起来,任这二人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像岳文这么一个连三脚猫功夫都不具备的小人物,会在这眨眼功夫窜上房梁。  却不想只是一次兴致忽起的一次效仿古人的“佳话”,竟是无意间救下了他这条性命。  而此时的岳文却是将这一切都窜了起来,想必是那贺云飞一直欲要除自己后快,不知如何知道了自己身居南宫府,于是便借着驱魔之机来将自己逐出南宫府。  这样一来,他少了南宫府人多嘴杂的庇护,便好派人下手除掉自己。  但是他又为何要除掉自己呢?  岳文简直是掏空心思也是摸不着一丝的头绪,他又不能这样翻身下去问这两个人,更不可能向那贺云飞去讨问,他只觉这般憋着心里难受不已。  但是此时性命要紧,若是被那二人发现了自己藏身之处,恐怕这个秘密便要被自己带到地狱去了。  他只求这二人再多停留片刻,能够给自己多透露些信息。  岂知这二人再次翻了几遍,确认无疑之后,便抱怨着如何去向那贺云飞交待而犯起愁来,想是这二人无法交差,必定会受到贺云飞的责难。  岳文只是静静地伏在那房梁之上,只等到天色发白才缓缓地沿索而下。  他怕这两个人会去而复返,或是守在门边等候自己。  而直到天色发亮,这两个人却是未再回来,而客栈之外亦是开始人声嘈杂。  显然是那两个人已然觉得搜索完全,才头也不回地赶去报告了吧。  岳文从绳索上滑了下来,按了按已然发麻的双腿,他在床上坐了好一阵才使这股麻痒疼痛的感觉消失。  岳文匆忙下了楼梯,会了账会便急急地出了客栈。   而在贺云飞这一边,那两个被派出的人却正低着头一脸沮丧恐惧的表情。  贺云飞一改那潇洒飘逸的身姿,脸色气得涨红,向着两个人恶狠狠地道:“亏得你们两个人还是追踪高手,若不是想避人耳目,倒还不如依了那南宫无极的法子关到地窖之中,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杀掉呢!你们这两个蠢才,连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做不掉!”  那两个人只吓得面如土色,抖如筛糠。  贺云飞知道既然未能杀掉那个小子也没有办法,于是便渐渐陷入了沉思当中。  那两个人见贺云飞在思考着什么,也不敢打扰,只得各怀心思地静静守立一旁,额上的汗珠却是不自禁地徐徐滑落。  过了好一阵子,那贺云飞才阴声冷笑起来。  那两个人见状更是心里打鼓不止,不知贺云飞又想到了什么整治二人的法子,只教这两个人猜不出所以,心中恐惧不已。  贺云飞看了看对面的两个人,不由喝令道:“这次我暂且饶过你们,但是若是下一次你们还不能办好,那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那黑影甲忙不住行礼道:“小的这次一定全力办成,否则任由少爷处置!”  而那黑影乙亦是不由地附合起来。  贺云飞只是不紧不慢地道:“既然找不到那个臭小子,我们便不妨将他再引出来!”他脸上的笑容再次慢慢地绽开,接着道:“就算我们找不到那个臭小子,但是恐怕那南宫家说不定是可以找到那个臭小子的!”  那黑影甲闻言忙道:“可是那南宫家已经将那小子赶出了南宫府,别说南宫家不会去找他,就算去找他恐怕他也不会再回来了吧!”  贺云飞闻言斥道:“怎么?你现在又机灵了是吗?”  黑影甲知道贺云飞一定是恼怒他在一边打岔,他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一直在用心办事,却不想竟是弄巧成拙,于是忙道:“小的不敢!”  贺云飞显然是对自己的计策十分的得意,他只是微微一笑道:“我的计策又是你们这些小喽啰能够猜测到的!你们听好了……”他向着两个人冷冷地扫了一眼后才满意地道:“南宫家虽然不待见那个小子,但是那完全是因为有我在这里……若是我现在马上就要出门去办事的话……”  他说到这里不禁阴笑不止,接着他看到对面两个人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后才继续道:“非但如此,我还可以将南宫府边的一些新鬼驱赶到那里,到时……哼哼……就算那南宫无极再不情愿,恐怕也巴不得去将那个小子寻回来,到时我们便可以坐收渔翁之等,坐等那臭小子主动送上门来!”  那黑影甲明显要比较机灵,他听到这里不禁上前谄媚地道:“少爷这招简直太妙了!到时那臭小子还不是乖乖落入我们的手掌之中!”  贺云飞只是满面邪笑,接着厉声地道:“那么这些日子我便只得出门一趟了,这样才不会让那南宫无极怀疑!而你们两个便守在南宫府外,一待那臭小子出现,便将他抓住到隔壁左家庄老地方来见我!记住!如此这次你们两个再给我出个什么差错……嘿嘿……”  那两个人听罢忙跪下叩头不止道:“小的们这次一定尽心竭力,一定将那臭小子抓回来送到少爷面前!”  贺云飞只是不耐烦地斥散两人道:“那你们就快去准备准备!今天午后我便要与那南宫老爷告辞到左家庄去了!哈哈哈哈!”   南宫无极听说贺云飞有急事要外出一阵子,这让南宫无极不禁有些惆怅。  南宫无极当时肯赶走那嘎子,一是由于他本来给自己的印象就不好,二是那嘎子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个驱魔的料,而最重要的还是这个贺云飞自称落迫于此,甘愿充当南宫家的客卿。  却不想还不到两日功夫,这个贺云飞便推说有事要出门办理,这让南宫无极心里如何能够舒服,更何况此时妖魔未尽,他又将怎么向府上之人交待?  之前那嘎子在时虽然他道行不济,但是府中上下之人均以他为靠山,才不致乱作一团,而现在若是那贺云飞一走,南宫府上下岂不是顿时会陷入了恐慌之中。  南宫无极不由地心里嘀咕,若早知如此,倒还不如那日按照自己的意思将那臭小子压入地窖来得好一些,至少拉上来威逼利诱或许还能派上些用场,以解燃眉之急。  南宫无极这样一想,倒觉得放过那臭小子似乎完全是这个贺云飞的阴谋一样。  南宫无极心中后悔当初不该将事做得这般绝了,说不准那妖魔复仇而来,全府上下岂不是再无仰仗!  南宫无极此时也只能凭着老脸将此时的情况向贺云飞说明,并希望贺云飞可以顾忌南宫府这如许多人命,留下来做了善后再走不迟。  岂料那贺云飞一脸沉痛,说是昨日有人飞鸽传书,报知家中确是出了大事,他岂能不顾。  贺云飞一再强调自己多番试法,却是未见一条半个妖魔迹象,南宫府自可放心,不日他便会返回,绝不耽搁。  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南宫无极已知留他不住,虽是心中气愤,却知此人能耐,硬留定然行不通,于是只得勉强答应,这样好歹还有相处的余地,否则口角上得罪了贺云飞,他当即甩袖扬长而去,自己岂不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得坐以待毙了!  既然事已至此,南宫无极也只得与贺云飞做了辞行。  南宫无极只与自己的两个儿子说明了此事,他的两个儿子南宫城和南宫洪亦是愁眉不展,丝毫没有主意。  这般商议了一番,三人便计议不要将此事声张,否则会引起全府的恐慌,好在那妖魔如此长的时间未来,或许在贺云飞出门这些天也未必会来,这般等到贺云飞赶回来便万事大吉。  南宫城不敢大意,建议可以先将那嘎子好言劝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而南宫洪却知南宫府对他百般折辱,别说他不会肯,就是肯恐怕也要大大地敲上一回竹杠,他一想到那个无赖的臭小子恐怕早已占尽了桃燕的便宜,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说什么也不肯听从南宫城的主意。  南宫无极亦是与南宫洪一般心思,他虽然也想过去请回那嘎子,但是一想到嘎子那小人得势的样子,便不由地打了个寒噤,于是这个计划便也宣告作废。  三个人各自心中都打着一套如意算盘,但是到了晚上一切便不像他们想像的那样了。  想不到那妖魔竟是果然寻到了这里,更加令人恐惧的是,竟然好像不止一个的样子。  南宫府这一夜中便笼罩在了抓门挠窗,鬼哭幽鸣之中。  这些妖魔显然没有吃人的意思,但是这种精神高度的恐怖,还是让几个胆小的人当场吓破了胆。  秀文和南宫月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手中一人抱着一个打开的坛子。  那自然是岳文所提到的床下放置的坛子,坛子中的液体经过长时间的搁置味道更加浓重刺鼻起来,但是秀文与南宫月却似乎根本闻不到一般,任由全身不住地颤抖,却仍是死死地抱着那个开了封散发着异味的坛子不肯放手。  两个人的脸色煞白,南宫月更是不停地尖叫着,并不停地呼唤着:“嘎子哥哥!嘎子哥哥!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月儿呀!” 第014章 群魔乱舞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这当然是那贺云飞的功劳。  他当然不会驱使那些道行较深的妖魔,他只是在四处寻到了一些羸鬼,他知道这些被自己惊吓到骄躁的羸鬼,一定会伴随南宫府中的人过一个美好的夜晚的。  于是他在完成了这一系列事情之后,便开始悠然自得地赶回了左家庄,等待这两个手下的好消息了。  本来他可以亲自完成这件事的,但是他不想将自己在南宫府中的好印象被自己的邪恶嘴脸所破坏。  南宫无极的夫人当天便被吓死在了床上,尽管这对于他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但是这对于他的惊吓无疑是极其巨大的。  他看着自己的白发之交吐着白沫死在了自己的床头,他亦是吓得当场昏死了过去。  待南宫无极醒来之后,南宫府上下早已乱成了一团。  人们都开始来找南宫无极,希望他可以请出贺云飞镇妖捉魔,但是当众人听说那贺云飞早已离去之时,一个个的表情更是面如死灰。  本来这些人晚上便想来请出贺云飞,只是一个个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哪有一个敢迈出大门半步。  更何况那些妖魔,显然并非当日柴房中的那个妖魔,它们似乎并无害人之意,只是守在门外不停地哭叫,仿佛是受了何等的委屈一般。  但若是有人冲出门去,恐怕当真惹恼了这些妖魔使它们大开杀戒,可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的南宫无极面色苍白,眼中布满了血丝,显然不比任何人过得舒服。  他看着这些方寸大乱的众人,再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只得吩咐众人想尽办法也要快去将嘎子请回来。  而这期间南宫府上下人心涣散,一些下人佣仆已经开始偷偷逃走,或是秘谋逃走,有一些见风使驼之辈,则是静候动静,只求那嘎子可以回转救大家于水深火热之中。  嘎子的音讯全无,人们看着一波波垂头丧气赶回来的查探消息的人,心情慢慢的如坠入了海底。  而那些分道去追赶贺云飞的人亦是完全没有眉目。  南宫无极的家人趁着这个空隙将几位吓死的亲戚下人放入棺材,搭了简易的灵堂。  眼看着天色又要黑了下来,众人的神经愈加的紧张起来,大家只是聚在一起,互相看着身周人们那惊恐的眼神,更是心慌意乱,只是后悔没有尽快逃离此地。  秀文与南宫月总是遮遮掩掩的一个人抱着一个封好的坛子,这让众人不但不解,无疑使人们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待南宫月天真地告诉了大家这坛子中所盛的物事以及可能的应用之后,人们便开始炸开了锅。  只是现在天已经黑了下来,于是人们便开始急着找起坛子来,这下可苦了那些年纪尚小的童男子,这些人不停地让他们喝着水,并对着坛子小解。  但是这样下来亦是根本没有什么可观的“收成”,于是人们便开始打起秀文与南宫月坛子的主意来。  南宫无极看不过,只得让两个儿子分别将秀文与南宫月以及现成收集的几个的坛子接过来,然后分别分给了几个强壮之人,吩咐说这般一旦有了情况便由几个持有坛子的人冲在前面向妖魔浇泼,这样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几个人本来得了坛子正在得意,一听到南宫无极如此安排更是脸色大变,待要反悔,却听那南宫无极不耐烦地道:“就这么定了吧!你们休要再推脱,若是制不住妖魔,就算你们躲在后面,却也是一般的难逃魔爪!”  众人想想确是如此,于是只得收好了那些坛子,至少情势紧急还可以有所仰仗。  南宫月本来告诉大家说自己床下还有好多这样的坛子,只是到了现在这番情况,任谁也不敢再去将那些坛子抱回了。  此时的人们聚在一起,不由便骂声四起,开始时直骂这些妖魔迟不到早不到,偏偏选这么个贺云飞出走的日子赶来,接着便骂那贺云飞骗众人赶走了嘎子,却不想他竟是这般不负责任,一走了之。  一时间骂声不绝,仿佛只有这般才能渐渐驱走心中对妖魔的寒意。  南宫无极自然听出这些人对自己的埋怨,只是他们不敢当面对自己发作,只是在言语之中带出一种南宫无极恩将仇报的含义来。  南宫无极只恨得牙痒痒,他暗暗记下这些碎嘴之人,发誓一旦此事过去后,便想方设法将这些人驱逐出府,永不录用。  天色越来越暗,屋子中的人们甚至连个灯都不敢点,人们越聚越近,似乎生怕留下任何一个空隙让妖魔钻了空子。  南宫府今日的夜沉寂而漫长。  而就在人们昏昏沉沉地席地而靠就要进入梦乡之时,南宫府再次迎来了第一波妖魔。  凄厉的鬼哭幽吟之声的突然乍现,使得两个人当场摔掉了手中的坛子,屋子里当场开始变得臊臭难当。  人们根本没有心思去埋怨,因为比起这些来,那门边越来越尖厉的鬼啸之声使得人们的精神几近崩溃。一些年纪小的早已被吓得尖声尖叫起来,任由大人们如何安慰如何呵斥都是无济于世,他们的声音和那些鬼哭之声混在一起,使得人们的神经更加的紧绷起来。  此时月光下人们甚至可以看到屋子外面鬼影幢幢,好在这些妖魔鬼灵似乎并无破门入窗之能,只是在屋外游荡厉叫,但是只是这般情况屋子中早已有吓得尿湿了裤子和昏死过去的人。  而此时潜伏在假山之后的两个黑影却仍是死死地盯着那处聚集了南宫家所有人的屋子处。  黑影甲只是不住地颤抖着,低声地道:“少爷果然够狠的,竟然将这么多新死的冤魂驱赶到了这里来,当真够吓人的!”  黑影乙亦是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怖道:“是呀!虽说我们有少爷给的驱鬼符,但是看着这么多鬼魂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寒毛直竖啊!”  黑影甲听了不禁抱怨道:“这个差事真是太难做了!”  黑影乙没好气地道:“你还是当心点儿吧,要是这次再完不成任务,恐怕你还会见到比这些妖魔还要可怕的东西!”  黑影甲声音颤抖地道:“我知道!那当然是少爷的那张可怕的脸了!”  他说着似乎想到了更加可怕的东西,不禁哆嗦地道:“不行!我还得再去解决一下!”  黑影乙不禁没好气地道:“你这个胆小鬼,你这一会儿功夫都去了不下八次了!难道你还怕尿了裤子不成!”  黑影甲无奈地道:“没办法,太紧张了!”  黑影乙正要嘲笑一翻他,却不禁面色凝重地道:“有情况!”  黑影甲忙提起了裤子,向着屋子方向望去,不由地一脸惊慌地道:“乖乖不得了!少爷驱赶的这些鬼魂里竟然藏着妖鬼级别的鬼魂!”  但见那屋子外一圈透明的鬼魂忽隐忽现不止,接着便有一个灰色的鬼影冲了进去,一众透明鬼魂立时分散开来,似乎对此物极是恐怖。  黑影甲不由地吞了吞口水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灰色的鬼影轻声地道:“这下可够屋子里这些人看得了!”  黑影甲话音未落便听到屋子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女子的叫喊之声,接着便听到屋子里惊叫连连,显然是出了状况。  那屋子里的人本来在暗自庆幸这些妖魔似乎并没有什么大能耐,看来只消熬过这一夜便再做打算。要么逃出南宫府去,要么请一个捉妖师或道士,或许是条出路。  而就在众人精神高度紧张之时,却忽得感到一阵阴风扑面,接着便听到一声奇惨的女子叫声,众人当即吓破了胆,忍不住将僵硬的脖颈扭转寻声望去。  这一望当真吓得半数之人裤裆如决堤之水哗哗不止,此时虽未掌灯,但在那明晃晃的月光之下,赫然有一个灰影正在角落里吸食着一个人的鲜血。  众人看得分明,那具尸体正是一直挤在人群当中的仆人小红,而那具灰影只是露着两个如灯一般明亮的眼睛,两排森森的白牙在月光之上泛着阴惨惨的白光。  而更令人可怕的是,只这一回头间,那小红似乎顿时被吸干了血肉一般,身体快速的干瘪下去,形同一具干尸一般。  众人只是一愣神间,接着便推桌踢凳,四散开来,一时间被推挤倒地的,被脚踩压挤的不计其数。  人们开始狂声尖吠,直如鬼魔一般,哪里有半分人类发出的声音。  而那灰色的鬼影似乎并未就此罢手,接着便有另一个女人被它扑倒在地。  屋子中的人们再也顾不得门外那些可怕的鬼魂,轰隆连声便将屋门挤塌下去,接着人们便没有章法地四散而去。  而那几个拿着坛子的所谓壮汉却早已丢掉了手中的累赘,逃之夭夭了。  此时躲在假山后的两个人,亦是情不自禁地牙齿格格打起架来。  黑影甲只是不停地浑身发抖道:“少爷这样做……就不怕……就不怕……遭天谴吗?要是那臭小子……不来……不来……岂不是……白……白……送了……这许多……许多……人命?”  黑影乙紧紧攥着手中的驱魔符,突然意识到这样会破了符咒的法力,忙用力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坚定地道:“差点儿坏了大事!”  接着他慢慢镇定下来道:“我们怕什么,少爷给了我们驱魔符了!”  黑影甲似乎也反应了过来,随即释然道:“是呀!我们有……什么……好怕的!”但是说是如此说,他的语调仍是颤颤悠悠地无法平静。  此时屋子里的人全都跑了出来,这样一来那些透明的鬼魂亦是开始四散开来,向着那些狼狈的人群追去。  这些透明的鬼魂似乎并无伤人之意,只是不停地驱赶着这些人向着一处聚集,而一旦他们不依路线行进,它们便会露出本性,当即将那人咬死,于是这些人便开始按着这些透明鬼魂驱赶的方向奔去。  而那具妖鬼却是不停地压倒着其中奔跑的女人和小孩,它的食物似乎只针对于女人和小孩,但是那些碍手碍脚的男人亦是难逃厄运,只要是一沾上了它便会被它当场咬死。  那两个黑影明显看出这些透明的羸鬼完全是在替那妖鬼服务,它们将人们推挤到一处,以便那妖鬼轻松捕获猎物。  而那些人却已然乱了阵脚,他们只知道一味地躲避,却哪里想得到这些鬼魂竟有如此章法和战术。  而有些看出些门道的人试图冒死冲出时,却不由地被那些羸鬼无情地咬杀。  那两个伏在假山后的人,此时亦是情不自禁地挤在了一起,眼前的一切使得他们早已萌生退意,但是他们知道两人一旦逃走的话,他们的下场恐怕要比这南宫府中的诸人还要落得凄惨。 第015章 嘘嘘之物是也!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人们似乎早已看出来,这个灰影的妖魔显然是只吸食女人和孩子的精血,而男人们只要是听从那些透明妖魔的驱使的话,便不会得到死亡的下场。  于是一些胆小之辈便开始试图尽量躲避开女人和孩子,接着一个个影响起来,那些男人们开始整齐划一地就近聚拢,而女人和孩子们的哭喊之声更是尖锐起来。  而那灰影的妖鬼身手却是极其敏捷,它在半空中翻飞游窜,一待发现目标必是一扑必中,接着便是短暂且令人惊心动魄的吸食过程。  但是这片刻的喘息时间显然不够,只是不一会儿功夫,便有几个女人和孩子被那妖鬼吸食干净。  而令人更加惊惧的却是那妖鬼的身躯在每吸食一次之后,便会明显的变大,而它那灰色的身影却是愈加地清晰起来,竟如同一个充满了气体皮囊一般渐渐地鼓涨起来,而灰色的身影下亦是慢慢地长出了血肉一般。  只是那种生长出的“血肉”却是森寒如刀,却如同慢慢生出了不规则的森森白骨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秀文还算存有一丝理智,她见到那些家中的壮丁一个个地将手中的坛子摔碎在了地上,她不禁气愤于这些胆小如鼠之辈,他们将手中的“武器”丢掉,不但断送了其他人的生路,就连他自己的生路亦是一并断掉。  秀文顾不得许多,当即随着人群拉起南宫月冲了出去。  而当她和南宫月一次次被那些透明鬼魂驱赶回去之时,秀文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她自然看出了那个灰影的目的,而这些透明鬼魂的企图亦是使她心下明朗。  于是她再也顾不得一切,终于咬紧牙关只求拼得性命,拉着那南宫月便向南宫月的闺房方向奔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的是,那些透明鬼魂尽管敢咬死那些不听话的男人,却对秀文和南宫月地突然闯出一筹莫展起来。  当然这些羸鬼并不是没有咬死秀文和南宫月的打算,只是它们知道这种抢夺妖鬼的行径势必会使得它们魂飞魄散,这种先替至上者品尝食物的做法,无论是在人类界还是妖鬼界都无疑是一种犯上作乱的行径。  于是这些羸鬼只得露出森森的獠牙和鬼爪试图将两人吓退,只可惜这两个女人却似乎完全看穿了它们的心思一般,只顾一头冲出包围,完全无视于这些羸鬼的恐吓。  此时的南宫月开始显现的无比的兴奋,她只是眼中涌着惊吓的泪水,不住地随着秀文奔跑不止道:“秀文姐姐,它们为什么不咬死我们?”  秀文只是不说话,她感受着后面紧追不舍的透明鬼怪,心中说不出的恐惧,那种紧迫感和赌后的释然让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只是一门心思地拉着南宫月向前冲,向着那床下的坛子没命地冲去。  而那些羸鬼却是在后面穷追不舍,秀文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南宫月只是吓得嘤嘤地哭泣不止,但是聪慧的她知道只有和秀文那样向前跑去才有一线生机,她脸上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两只脚已经跑得发麻发木,但是她不敢丝毫停下脚步。  秀文只是一步不敢放缓地半抱半拉着南宫月向前奔跑,后面的羸鬼尖声叫喧着分散着围捕二人,现在的它们已然脱离开了那妖鬼的控制范围,现在的它们自然而然地起了独吞食物的心思。  此时的它们獠牙尽露,叫声贪婪霸道,并互相在半空中传递着什么信息一般。  秀文自然感受到了这几个妖魔的变化,秀文心头大呼不妙,她亦是猜出了这些妖魔失了牵绊,显然是要平分她和南宫月二人。  面对着如此的美味,这些羸鬼岂肯就此放弃,它们拼命地追赶着秀文和南宫月,只求尽快将二人扑倒好好的享用一翻。  秀文心中焦急万分,她已然感觉到了耳边森森的寒气,南宫月的屋子已然近在咫尺,她不由地提起了几丝力气,拉着南宫月拼命冲向屋外。  而就在这时,南宫月却未能赶上秀文的脚步,就在这眼看赶到屋前的时刻,两个人一拉一扯间再也撑持不住,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只这一瞬,身后的妖魔忽得扑了上来,将二人笼罩其中。  南宫月“啊!”的一声尖叫出声。  秀文只觉心头一泄,眼泪不由地夺眶而出。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但闻一声吆喝:“呔!尔等妖魔还不快快受死!”  接着那几条羸鬼竟是如避被驱散的苍蝇一般顿时轰得散开。  秀文本已任命,却见如此情景,不禁心中死灰复燃,她内心中一个声音推动着她终于破声啼哭起来道:“臭嘎子!死嘎子!你怎么才来呀?”  南宫月开始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亦是由开始的低泣随着秀文转成了高声哭嚎,待听到了秀文说的话时,再也忍不住来不及起身便转头看向了那声音来处,只见远远地果然站着她日思夜想,盼之念之的嘎子哥哥。  只见那嘎子只是笑吟吟地站在当地,向着秀文道:“以后不许再叫我嘎子了,叫我岳文!”  秀文哪有心情理会这些,她只是心有余悸地匆忙拉起了地上的南宫月,不依不侥地哭诉道:“你快点去和我们救人吧,南宫府已经遭了大难了!”  岳文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一般,他只是走到秀文和南宫月的身边从怀中掏摸了几下后,接着便在秀文和南宫月的额头上分别划了两道。  两人只觉一阵冰凉之感抹上了额头,接着便闻到了一股腥臭之味,秀文不禁疑惑地问道:“你这是给我们抹得什么东西?”  岳文只是淡淡一笑道:“是狗血!”  秀文和南宫月顾不得恶心,她们自然知道这是驱魔所用,秀文上下打量着他一身鼓囊囊的装束不禁问道:“嘎子,你这都是装了些什么东西?”  岳文只是不禁没好气地重复道:“我都和你说过了,我再也不叫嘎子了,叫我岳文!”接着他轻轻摸了摸南宫月的头轻声地道:“月儿呀,记住,以后不许再叫我嘎子哥哥了,要叫我岳文哥哥!”  南宫月听话地眨了眨眼睛,尽管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改掉名字,但还是依着他道:“知道了!岳文哥哥!”  岳文轻声一笑道:“乖!”  而一边的秀文却是没有这么悠闲的心情,她只是急急地催促道:“好了岳文,我们快去救大伙吧!”  岳文脸上掠过了一丝不情愿的颜色,但是他接着看到南宫月一脸乞求地道:“岳文哥哥,求求你去救求爹爹他们吧,要不然他们都要被妖魔咬死了!”  岳文用力地点了点头,接着拉着南宫月道:“那好,那我们就一起去救他们!”  南宫月此时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的恐惧之色,反而是一脸的兴奋答应道:“嗯!”  秀文看着岳文和南宫月迈步跑去,终于微微一笑地紧紧跟了上去。  而那一边守望的几个羸鬼见到三人此时却是如鸟作散,再也不敢贴近半步。  原来岳文本打算离开客栈后便再也不回到这个伤心之地,但是他走在路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知道那贺云飞绝然不会安什么好心,他若是这样便离开了,恐怕那贺云飞会加害南宫府中人。  本来对于岳文来说那南宫府人就算全死光了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只是他一旦想起那了秀文和南宫月,心中便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  岳文只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离开,若是秀文和南宫月当真因此遇到不测,他定会于心不安的。  于是他终于下定决心,偷偷隐藏在南宫府的柴房之中,待事情渐渐地过去了,看到秀文和南宫月安然无恙之后才离去不迟。  岳文这般想通了,于是今天便趁着夜色潜进了南宫府,并隐藏在了那间出了妖魔的柴房之中。  此时岳文对于一些简单的驱魔之法已然了若指掌,而且他身上还备了数种驱魔灵方,他本就胆大,这些日子更是明白了妖魔之道,是以对妖魔便不像之前那般害怕。  本来他也是不敢安然入睡,心里总觉得没有底,生怕一个不小心窜出个妖魔来吃掉了自己。  可是到了夜里他渐渐地打起瞌睡来,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睡到午夜时分,却不想竟被一阵尖锐的啸声惊醒,岳文一惊而起,接着便听到了外面人哭鬼叫的声响。  岳文一惊而起,于是便寻着声响而去,本来柴房离正房并不远,岳文绝然不会到了此时才被惊醒过来,但是南宫府上人在选屋子的时候,刻意避开了那间曾经出过妖魔的柴房,是以声音就算极大亦是许久才传到已然睡熟的岳文而中。  而岳文情知不妙快步赶去时,不想正遇到了秀文和南宫月被群鬼追得摔倒在地,他见情势不妙,当即冲了上去。  他此时对自己的驱魔之法并不十分自信,是以一经喝出,但又打算施以后手,却不想他一待贴近,那些羸鬼竟是如遇大敌一般迅速撤离,这叫岳文不禁感慨那驱魔宝典的厉害。  三个人这般跑去,马上便来到了混乱之所。  而此时三人却见到那桃燕正被两只羸鬼追得眼泪鼻涕齐流,声音吼得早已沙哑。  而她一抬头间便看到了对面镇定自若的岳文三人,立时如见救星一般,直向三人冲去,口中更是不住地呼喊道:“嘎子兄弟呀,快快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岳文只是没好气地看着桃燕那狼狈样,此时她头发散乱,衣服不整,哪里还有半分女人味儿,完全就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半老徐娘。  秀文本以为岳文一定会恩将仇报,不予相救,哪知岳文竟只是邪邪一笑,接着伸手入怀摸出一个水袋一般地物事向着那桃燕道:“救你不难,但是你要记住,我并不叫嘎子,我叫岳文!”  他说着将手中那水袋一样的东西直直地掼向了桃燕,桃燕正向这边冲来,哪想到岳文有些一手,哪里还躲得开,只见那水袋砰地一声摔在了桃燕的脸上,接着水花四溅,便在她的身前炸开来。  秀文不想岳文到此时还有这般恶劣的恶作剧,不禁心中有气,但是紧接着她的不满便随即飘散,只见那扑向桃燕的两个羸鬼在那水袋炸开之际,被那袋中之物沾到身上。  那两个羸鬼竟是周身青烟大冒,那两个羸鬼不由地惊呼尖叫,直穿云宵,接着竟是不由分说地与桃燕避开了几十米开外。  桃燕自然看得分明,之前她心中惊吓不知所措,但此时一经恢复只觉周身腥骚难闻,而更加可恨的是那些液体竟有些已然溅入了她的口臭,她只觉腥臭无比,当即忍不住地向岳文斥道:“臭小子,你抛来的是什么东西?”  岳文却是不以为然地站在当声,一脸调笑地道:“我本不欲与你一说,但是你既然要问,我就不妨告诉你吧!这个便是岳文大爷体内之精华,嘘嘘之物是也!” 第016章 妖魔厉鬼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这嘘嘘之物自是不必言明,自是岳文的尿水无疑。  秀文和南宫月开始不知,但是那物事一经炸开,再看那驱散的妖魔来看,她们已然知道此为何物。  但是她们不想岳文竟然给这物事起了这么一个令人遐想连篇的名字,亦是不禁掩嘴轻笑起来。  那桃燕虽然已猜到了八九分,但由岳文如此一说更是知道了个分明,她此时头发散乱如同一只落汤鸡,哦不!是落尿鸡一般,只是气得胸脯起伏,但她亦是知道若不是此物,她早已命送西天,是故生气也不是,高兴也不是,当真是左右为难。  桃燕本来见岳文相救心中感激,但是却经历了如此恶劣的待遇自是心中对岳文的恨意更深。  而岳文和南宫月看着桃燕的待遇,心中不由地感激这个顽劣的岳文对自己二人的优待。  而此时那岳文却是朗声向着院落道:“想活命的快到我这里来,本大爷现在心情巨佳,都快到我这里来领取嘘嘘之物,先到先得!过期不候!”  南宫月听到岳文将那脏秽之物如同叫卖的奇物一般,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而一边的秀文只是看着这个让人摸不着心思的少年,忍不住微笑着摇起头来。  院子里的人一听到岳文的叫喊声,再看到那一副熟悉的面孔,便不禁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他们再也顾不得妖魔咬噬,一并拼了命一般地向着这边冲过来。  岳文见状便由怀中摸出一个盛了狗血的袋子来递到秀文的手中吩咐道:“我去那边救人,你将这些狗血按照你们二人的样子抹在额头,记住一定要上长下短,千万不要浪费,这些狗血得来不易!我可是伤害了一条年轻的小生命才得来的,恐怕将来要下地狱的!”  他说罢便要离开,众人见了愈加急了,秀文忙拉住了岳文道:“你要去哪里?”  岳文指了指远处的那个灰影妖魔道:“自然是去对付那个老大了!你以为我要去玩不成?”接着他拦住了那些要随他而去的众人道:“你们有狗血便不需怕那些小鬼,但若你们愿意陪我去对付它们的老大的话,那就尽管跟过来好了!”  众人一想起那个咬食众人的妖魔来,不禁打起冷颤来,一听说岳文要去对付那个妖魔,众人哪来敢再跟上去,于是便退回来向秀文挤去,生怕狗血涂得慢了被妖魔掳去。  秀文一边劝说着众人慢慢来,一边小心翼翼地学着岳文的样子给众人抹着狗血。  这样一来那些周边的羸鬼只是远远地围着众人,似乎十分忌惮地不敢靠近半步。  此时有恨极了这些妖魔的人,只是热血上涌向着那些妖魔恶狠狠地冲去,那些妖魔见了亦是四散飘去,根本不敢贴近半分。  这些人好容易将这个几乎失去理性的人拉了回来后,才又聚在了一起,这一次人们的心理显然不如之前那般恐怖,他们开始三三两两地坐在地上,以安抚自己内心的紧张,顺便休息一下由于过度奔跑而带来的肌肉疼痛和麻木。  而秀文和南宫月的目光却是完全被岳文的身影吸引了过去。  但见他快步向前,遇到有未脱困的人,他便摸出一记嘘嘘之物向着那人投去,接着大声地道:“这一记赏给你了,千万不必谢我!我叫岳文!”  秀文和南宫月看着岳文那滑稽的动作和话语,眉梢嘴角不禁为这个活宝抹上了一记无奈的微笑。  而此时假山后面的那两个黑影却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那黑影甲只是一脸兴奋地道:“这个臭小子终于来了!不枉你我二人在这冷天寒地地守了一夜呀!”  黑影乙也是莫名的激动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趁现在把他抓回来吧!”说着便要冲出假山去。  黑影甲眼疾手快,顺手将他拉了回来笑骂道:“你个呆子,现在去岂不是找死吗?你能对付得了这么多妖魔吗?”  黑影乙不解地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呢?”  黑影甲一副恨铁不成刚的表情道:“当然是等这臭小子把这些吓人的东西赶走了!到时我们再去抓他,任他有三头六臂又奈你我何?”  黑影乙若有所悟地点头道:“还是大哥高明!就是这么个道理!”  黑影甲得意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那还不伏下身来!”  接着两个黑影便继续伏在了假山之后。  说实话岳文对于这个灰影的妖鬼亦是不敢有丝毫的轻视,毕竟他所修习的那些驱魔宝典上的法子均是纸上谈兵,虽然对于那些小鬼弱妖来说还算有些用处,但是一旦遇到了像那强大的妖魔的话,恐怕岳文就要吃大亏了。  更何况对于妖魔的级别划分,岳文自认还属门外汉,他此时只知道此物强大,至于强大到什么地步,又属于何种等级却是丝毫不知。  岳文看着那个再次压倒了一个弱小女子的灰影妖魔,心中的正义感再次战胜了心里的障碍,他忽忽地冲了上去,一记嘘嘘之弹击打过去,口中却兀自壮着声势道:“呔!大胆妖魔还不快快受死!”  岂知那水袋击向了那妖魔之处,却不想竟是穿过了妖魔的身体,接着扑哧一声破碎在了离它不远的空地之上,而只这一刻功夫那妖魔便将那女子吸食干净。  岳文不由暗骂自己糊涂,那妖物岂是寻常物事可以击中的,他看着那个死去的女子,身体干瘪枯瘦,脸上那一对临死之际由于惊吓过度而凸起的一对眼珠,如同浮在她的脸上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岳文看着那个缓缓转向了他的那个妖魔,它那一对血红的眼球泛着幽深的光泽,一对森森的獠牙沾满了那个女子身体里的血液。  岳文心中的恐惧和愤恨一并涌上心头,他慢慢地摸出了一个水袋来,低头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枝来缓缓地将那水袋刺破。  那妖魔只将持了这一瞬间便以迅雷之势向着岳文扑了过来。  岳文亦是丝毫不见慌张,一手托住那水袋,一手用力地挤捏水袋。  接着一柱尿液由那水袋的小孔处冒了出来,直直向那妖鬼射去。  那妖鬼扑得急了当即被那水柱浇中,但见那水柱浇中之处当即冒出了缕缕白烟,那妖鬼尖声鸣叫,甚是慑人。  岳文暗暗称妙,但是只这一错身,却见那灰影飞至身前,竟是完全不顾那尿液浇身,直向岳文扑来。  岳文心头一惊躲避已是不及,眼见着那妖鬼森森白牙向着岳文颈间咬下。  岳文哪里会是对手,眼看着妖鬼便要咬下,却不想那妖鬼近身之际却是如被电击一般,当即被弹开数丈之远。  岳文正自纳闷,随即一想到额头上的狗血不禁了然。  接着他暗骂自己胆小如鼠,竟是忘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个金字招牌,于是他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向着那妖鬼大声地道:“孽畜,这下你知道小爷我的厉害了吧!”  不远处的秀文和南宫月亦是被当时的场景惊了一身的冷汗,而此时一见到岳文那副不可一切的嘴脸,当即恐惧的心顿时烟消云散,随即便又换上了一副无可奈何地纵容笑意,心中只叹这个小子当真是块不折不扣的活宝,就算是这样的紧急关头,他竟是情愿和一个妖魔产生玩闹的心思,完全不能以常人的心思猜度此人。  而那岳文此时心中亦是不免心有余悸,若是那狗血未能降住此物的话,恐怕现在他也早已如同那具女干尸一般的瞪着大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惨状了。  他却不知这个妖鬼只是吸取女人和孩子的阴血,对于他这样已然成熟的男人,它是完全不屑一顾的,最多是将他咬死也就罢了。  但是岳文已然意识到那狗血虽然对那妖魔有震慑作用,但是只限于贴近之时,否则岳文就不会如此近距离地看到那妖魔的獠牙之后才将它弹开了,这就意味着除了额头之上,岳文的其它部分都是妖魔进击的弱点,而以那妖魔的速度来说,恐怕岳文被这妖魔咬死也只是迟早的事情了。  而就可怕的是,对面的那个妖魔显然是智慧型的,它似乎也看清了这个事实,而且正在慢慢地思考,并不停地向着岳文这边靠近。  岳文的心脏开始超负荷的运作起来,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那个凶神恶煞,他再次伸手摸向了怀中那最后的一只水袋,他知道自己最后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这个水袋上面了。  此时所有存活下来的人都聚到了一起,并由秀文逐一为他们划上了狗血之符印,他们看着此时僵持的场面,知道已然面临着最大的挑战。  现在任哪一个人都不敢再离开这个团队,因为那些羸鬼虽是顾忌这些涂了狗血的人类,却仍是虎视眈眈守在一边,他们就算明知道自己可以得意洋洋地从容离开这里,但他们仍不愿脱离开大部队,去独自冒这个险,他们实在是被吓破了胆,再也不愿独自行动了。  此时秀文和南宫月的心脏似乎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她们两个人自然看出了岳文那凝重的神色,她们知道适才妖魔的那一扑差点要了岳文的性命,而此时岳文只是凝神观敌,不敢发出任何的动静,这显然说明了他再无制敌的后着。  秀文和南宫月牢牢地盯着那个灰影的妖魔,她们只盼岳文可以尽快收拾掉这个妖魔,否则这里的所有人都将性命不保,她们已然将自己和全府人的性命压在了岳文一个人的身上。  秀文只可惜那些狗血全部用在了这些无用人的身上,否则要是留到现在,涂满了岳文的全身的话恐怕形势便会大转了。  秀文摇着那个空空如也的狗血袋,不禁愁眉不展起来,南宫月伸出手来牢牢地握着秀文的手,秀文感觉到了南宫月那冰凉的手掌,她知道南宫月再替岳文担心,而这个小小的动作却是她在为岳文暗暗地加油,只是她已然被那些妖魔吓坏了,此时的她根本不敢发出任何鼓励的声音,只能以这般默默的鼓励和祝福来送给岳文。  岳文自然感受不到来自南宫月的祝福和鼓励,他的所有心思全部倾注到了那个妖魔的动作以及他怀中的那个水袋之上。  气氛渐渐地紧张起来,岳文的喉头干渴,忍不住地吞咽起恐惧的口水起来。  岳文知道即使是那个水袋中的尿液可以完全浇在那个妖魔的身上亦有可能不会对那个妖魔产生多大的伤害,但是他现在手中的砝码却只有如此而已了,他只得将自己所有的赌注地压在它的上面,只等翻盘。  那妖魔缓缓地由那丈外飘然而至,人们紧张地挤作了一团,等待着最后的角逐。 第017章 再入虎口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岳文岂会理会以他现在所担负着的重大使用,他只是希望自己不要被眼前的这个妖魔吃掉,纯粹的个人保命行径而已。  至于他此时有什么牵挂之人,恐怕也有那秀文和南宫月两个人了!  而那妖魔则是一心要除掉这个阻碍它吸食精血,修习魔道的拦路虎,它尽管忌惮岳文头上的符文,但是它更希望尽情的享用那鲜美的精血,权衡下来,它自然有必要去冒这个险了,于是它再次来到了岳文的对面,准备下一轮的攻击。  岳文呼吸急促起来,他看着对面那血红眼珠转个不停的妖魔,不禁有些双腿打颤。  而隐伏在那假山之后的黑影乙不禁显得焦急起来,他向着那个黑影甲急急地道:“大哥,我们要不要去帮帮他,看样子他根本不是那个妖鬼的对手!”  黑影甲听了没好气地斥道:“帮!帮!帮你奶奶个头!你帮他干什么?再说你有本事去帮他吗?”  黑影乙则是一本正经地道:“我不是要帮他,我是怕他被妖魔咬死了,我们不好向少爷交待!再说我们不是有驱魔符吗?难道还会怪那个小小的妖鬼?”  黑影甲冷哼一声道:“驱魔符对付小鬼有用,对付这个妖鬼有没有用还有待考证!你就敢保证它能驱走那个妖鬼吗?”  黑影乙听了忙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黑影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我们只要将那宝物拿回去承给少爷不就好了,至于这个臭小子是死是活,又与你我何干?”  黑影乙叫到这里,不禁茅塞顿开道:“是呀!我倒把这茬给忘了!”  黑影甲只是冷哼一声道:“那你还不快闭嘴,赶紧看你的好戏吧!”  黑影乙一时安下心来,便开始向着岳文那边看了起来。   岳文的额上冷汗直冒,他知道今天要么便是英雄无敌的庆功场面,要么便是灰飞烟灭的全灭之景,总之什么样的结局恐怕就完全落在了他一个人的头上。  他自然不会为这般狗血的结果有什么压力,他现在唯独担心的只是自己以及秀文和南宫月的性命。  而那妖魔显然没有如岳文一般的顾忌,它那冲上来的迅速可谓电光火石的一瞬,而就在它扑向了岳文的一瞬间时却不想在岳文的胸前扑得破开了一道水箭。  那妖鬼尽管有鬼魅一般的身手,但是脑子毕竟不是十分灵光,它只知道避开岳文额间的那道符文,却根本未想到岳文竟然伸手摸向了胸前的水袋,在这呼吸的瞬间挤破了那只水袋。  于是那妖鬼就如同飞蛾一般扑向了焚毁它生命的水袋之上,接着那冲开的尿液瞬时笼上了那妖魔的身体之上。  人们看到那妖魔身上泛上了重重的青蓝之光,远远地竟是真切地听到一阵阵哧哧地烧灼之声。  那妖鬼凄厉的惨叫之声响彻天地,所有的人不禁为这般尖锐破天的悲鸣所震慑,他们看着那妖鬼那对血红的眼珠明暗交替,那森森的獠牙在那巨口的张合下时隐时现。  而更要命的事情却是那尿液吞噬的速度显然无法瞬间击毁那妖鬼,那妖鬼仍是撑着半个身影向着岳文狂吠着扑去。  岳文见状忙捂了头转身欲逃,口中再也顾不得分寸疾呼道:“妈妈呀,不得了!”  而就在他转身之际,那妖魔竟是已然扑到了岳文的身后,獠牙森森便要咬下。  人们的呼吸瞬间凝滞,有的人亦是不忍再看地闭上了双眼,有的人只是哀叹自己的性命恐怕亦是不保,唯独那秀文和南宫月却是替岳文担心焦急,忍不住便呼出声。  “岳文当心!”  “岳文哥哥小心身后那!”  而就在众人以为岳文即将成为那妖鬼的盘中之餐时,却不想那岳文身下的裤子却是忽得落了下去,接着岳文急转身来,向着那妖鬼倒撞过去。  接着一道水箭直射向那再次扑来的妖鬼。  而岳文却是操纵着身下的“武器”,大声地狂笑道:“孽畜,你以为本大爷黔驴技穷了吗?你以为本大爷就再也没有对付你的法宝了吗?哈哈!今天就让你尝尝本大爷羞羞的新鲜嘘嘘箭!”他一边说着一边操纵着水箭上下左右地浇在那妖魔身上。  那妖魔岂知岳文有如此一招,不禁当头被浇了个满身,它一经尿液浸湿,再也无法动弹,只是随着岳文那不停的浇注而软瘫于地。  那妖鬼的叫声愈来愈弱,它的身形亦是越来越小,最终那对血红的眼球亦是再无任何光彩,最终慢慢整个身形亦是消失不见。  岳文看着那地面之上一瘫尿水,已然不见了那妖魔的踪迹,显然是已经被自己杀掉。  他只是得意地抖了抖身下的东西,快速地提好了裤子,口中喃喃地道:“幸亏老子没有被吓得尿了裤子,否则岂不是可惜了这许多的存货!”  而聚在院子的那些透明鬼影见到那妖鬼被岳文瞬时灭掉,哪里还敢多做停留,一时间鬼哭不止,瞬间便消失了一个无影无踪。  岳文得意地来到人群中,他看着那些女人因见到岳文的秽物而掩面转身不肯回转,却是没有丝毫的难为情。  夜色中那些女人虽然看不清晰,但是这般明目张胆地暴露隐秘之物,又岂不让人浮想联翩。  男人们虽然心中暗骂这个小子无耻之尤,但是又知道形势所迫,总不至于因为一点脸面便将自己的性命奉送给妖魔吧,这样想来,又觉得这小子,随机应变,处事不惊,竟是颇有担当。  那些女人虽知情势所迫,但是这般看到男人之物总觉得脸面上过不去。  而那岳文却是大大咧咧地道:“你们现在恐怕是保住了性命,开始知道廉耻羞涩了吧!我想若是将你们置身鬼窟,就算将一个男人扒光你们也不愿与他分开!”  他说的话自然句句见血,于是那些女人也开始慢慢转过头来。  岳文看见那秀文满脸涨红,明亮的月光下透着莹莹的光彩,不禁心中一动道:“这小呢子当真是越瞧越好看了!这样看来岂不是比那**的桃燕要美上几倍!”  岳文本想上前逗上她一逗,但是看见南宫府人们都在,便忍下了冲动,于是他慢吞吞地走到那一脸沮丧的南宫无极身边,一脸得意地道:“我说南宫老爷子我们谈谈价钱吧!”  南宫无极似乎被他这样没来由的一句话问得不知所措起来,他只是满脸不解地道:“什么价钱?”  岳文一脸朽木不可雕的表情道:“你和我装什么糊涂,当然是驱魔的价钱了!”  南宫无极当即反应了过来道:“哦!那嘎子兄弟你觉得我应该出多少钱才合适呢?”  岳文只是一脸凝重地道:“嗯……看在我们都是要主顾的份上,你就出一百两纹银吧!”  “一百两?”南宫无极以为自己听错了,却不想这个小子竟然是狮子大张口,他只是有些不敢肯定地道:“那么多?”  岳文见那南宫无极嫌多,不禁面色一整道:“多吗?你难道没看到这满院子的妖魔?就算一只十两银子,我也是给你打了许多折扣的!更何况我不但因此杀害了一条小狗无辜的生命,死后要下地狱的补偿……”  岳文不停掰着指着盘算着:“还有那七八个嘘嘘弹,一袋狗血,一泡热嘘嘘箭……这么多好东西,哪个不值个百二八十两银子!你还和我说太多了,你还有没有点儿人性!”  岳文越说越是气愤,最后竟然用手指上了那南宫无极的头上来。  南宫无极忙解释道:“不多!不多!嘎子兄弟……”  岳文听到这里不禁截道:“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再叫我嘎子,叫我岳文!”   南宫无极听了忙改口道:“是!是!岳文公子!我给!我全给!”  岳文随即脸色和缓道:“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本少爷今后便以驱魔为职业,你若是今后再有什么妖魔犯乱,只要价钱公道,尽管来找我就是!”  南宫无极只是心中暗骂哪个请得起你这个瘟神!但是口中仍是唯唯应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到时定然少不了麻烦岳文大师!”  岳文听到了“大师”这个称呼,更是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  “大师!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我看还是劳烦你和我们走上一趟吧!”却在这时那假山后悠然地走出了两个蒙面黑衣人,向着这边冷冷地道。  岳文见了此二人心里不禁一惊,他自然看出了这两个人便是那天晚上到客栈行刺自己的两个黑衣人,他看着这两个人竟是感觉比那无数的妖魔更加的恐怖,因为他知道这两个人比那些妖魔更能轻易要了他的性命。  岳文心底念头急转,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道:“你们是贺云飞派来的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却不想对面的黑影乙见岳文有些一问,不由地心中起疑,他本是个直性之人,哪有几分心机,当即便问出声来。  岳文此话本欲试探对方虚实,却不想对方如此蠢笨,竟是直言承认。  南宫府众人听闻此言不禁一片哗然,前后一经印证,更加确定了岳文之言。  一边的黑影甲狠狠地瞪了那黑影乙一眼,知道事已败露,但他却强自补救道:“贺云飞是什么人?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快快跟我们走一趟,否则休怪我兄弟二人对你们不客气!”  岳文见对方事败,不由地讥笑道:“贺云飞你们难道不认识吗?他不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大混蛋吗?他手下还有两个黑衣蒙面的笨蛋!你们会不认识?”  那黑影乙虽是脸袋不太灵光,但是却听得出岳文是在骂贺云飞和自己两个人,他再也忍不住斥道:“臭小子,你这不是在骂我们少爷和我们两个人吗?”  他此言一出,自知不妥,接着那黑影甲再也忍耐不住用力抽了那黑影乙一巴掌,怒道:“你个傻子,少说两句没人会把你当成哑巴!”  黑影乙自知失言,只是将怒气完全发泄到了岳文的身上,只见他呛啷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向着岳文冲过去道:“你这个臭小子,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  岳文本看着这两个蠢笨的人们心中好笑,却不想那更笨的一个竟是说动手就动手,竟是直冲而至。 第018章 双凶劫持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岳文自知自己的本事,再也顾不得忙向人群处退去,一边还不停地道:“南宫老爷,那贺云飞加害于你南宫府,现在要是再将我抓去,你见死不救,早晚会被那妖魔吃掉!”  南宫无极本欲再看好戏,可是一听岳文之言,知道岳文所言不差,于是向南宫洪使了个眼色。  南宫洪虽是不愿,但知此时只有此路可走,他习过一些武艺,于是便上前迎上了那个黑影乙。  南宫洪见那人蠢笨有加,亦是未放在心上,岂知那人虽是脑袋不灵,但是身手却是了得,不想三下五除二便将南宫洪打得满地找牙,再也爬不起来了。  南宫府见对方穷凶极恶,如此轻松便打败了南宫洪,自知不敌,更见他手持着一柄明晃晃的钢刀,更是乱作一团,再无人去守护岳文,顿时散了开去。  岳文早料到如此情况,当即快步向后退去,他一边转身向着那黑影乙看去,一边疾向后退,却不想竟是撞上了一个宽阔的胸膛之上。  岳文正要回头咒骂,却见对方不知何时竟是站定了那个黑影甲,那人一身大块头,站在对面如山停岳峙,直撞得岳文七晕八素。  黑影甲二话不说单手提起岳文,接着直掼在了当地。  岳文经此一折腾,气血翻涌,哪里还爬得起来。  秀文和南宫月见了欲上前搭救,却早已被那黑影乙一手一个扔在了身后。  黑影甲看着走来的黑影乙吩咐他搜一搜岳文的身。  于是黑影乙便开始伏下身去在岳文的身上摸索起来,他摸索了好半天,才一脸沮丧地抬头对黑影甲道:“大哥,这小子根本没带在身上!”  黑影甲似是不信,便伏下身亲自搜索了一遍,果然是空无一物。  他当即抽了岳文一巴掌,恶狠狠地道:“那个驱魔令你放到哪里去了?”  这一巴掌好不大力,只抽得岳文反应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岳文此时才明白那贺云飞原来要的是什么“驱魔令”,但是那“驱魔令”又是何物,他一时半会儿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于是他昏昏沉沉地问道:“什么狗屁‘驱魔令’,老子哪有那种东西!”  黑影甲不禁急道:“那是那个巴掌大小,黑黢黢的令牌一样的东西!”他料想岳文根本不知“驱魔令”是为何物,于是才向他细细言明。  岳文此时才有些开窍,想不到那黑黢黢的东西竟然就是“驱魔令”,怪不得那中年驱魔师会哪些珍而重之的贴身收藏。  那驱魔宝典上自然提过这驱魔令的威力,但是只是一笔带过,对于驱魔令的模样使用以及详细解释一概没有,但是此物的宝贵却是毋庸置疑的。是以岳文虽身揣宝物却是不知其用。  现在想来岳文不禁恍然大悟,这样一来那贺云飞的前后现身,以及一系列阴谋便如水落石出,不想岳文以及这南宫家的这一切悲惨遭遇,其导火线竟是这一切黑黢黢的不知所用的驱魔令。  岳文只叹世事弄人,但是好在他来南宫府之前由于身上装备水袋的空间有限,便将这驱魔令和驱魔宝典慎重包裹好,隐藏在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因此才不致被这两人搜到。  否则以这两人的劲头,一旦搜到了驱魔令,势必当场将自己一刀斩为两断。  一想至此,岳文不禁暗呼侥幸,心中更是开始盘算起如何脱离险境,他自认有了驱魔令这个招牌,他们是绝然不肯轻易伤害自己的。  原来那贺云飞其实是那死在柴房之中中年驱魔人的一个死对头,他一直觊觎那驱魔师的这件宝物,但是苦于不是他的对手,是以一直暗藏杀机,不敢显露。  直到他得到了此驱魔师要到南宫府捉妖的消息,于是便暗中将他的宝物采景石放置于那柴房内外之处。这采景石两面光滑,是上古奇物,可以容纳一定空间内的景象,以便他设定阴谋。  于是他提前到那柴房之处设置了一些压制那妖魔的法力,以至于那驱魔师误辨了那妖魔的道行,是以轻敌中计,伤了真元,于是才有了中年驱魔人封印妖魔,要求岳文助他驱魔以及交给他法宝和驱魔宝典之事。  这中年男子本是想以这采景石亲眼看到那中年驱魔人的死状,却不想见到了如此惊天的秘密,他自然知道那块黑黢黢的事物便是那宝物驱魔令,是以便开始垂涎于此。  他不便明目张胆地去取,于是便设下了如此陷阱,迫使南宫家人将岳文驱逐出府,而他便更加容易下手杀掉岳文夺回那宝物。  却不想阴差阳错,他千般算尽却不想岳文为了多救一些人,便将那两件宝物隐藏起来腾出了地方放置嘘嘘弹,以使这两个蠢才落空。  岳文只是懒洋洋地躺在地上装模作样却不入主题地道:“哎呀!好像是我在驱魔的时候扔掉了!又好像是我之前把它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哎呀,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好像是脑子被你们打坏了,奇怪了,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但是那黑影甲显然是没有蠢笨到家,他接着踢了伏在地上的岳文一脚冷冷地道:“你少在这里和我们装糊涂,你要是找不到那东西,我们就把你杀了喂狗!”  那黑影乙亦是不由分说地将岳文从地上拉了起来,恶狠狠地道:“还不快点儿起来,带我们去找!”  岳文只是满脸不情愿地道:“找是可以,但是我的脑袋不知被哪个王八蛋给找糊涂了,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哎对了,你知道那个打我的王八蛋是谁吗?”  黑影甲见岳文明显是在骂自己,他知道这小子不占够了便宜,一定还会耍泼,于是好脾气地道:“刚才就是我这个王八蛋打了你!现在想起来了吧!再想不起来,不妨我再打你几巴掌?”说着他便作势伸出手来向着岳文威胁起来。  岳文忙捂住了嘴脸,一脸惊吓地道:“不必了!不必了!我现在想起来了!原来是你这个王八蛋打了我!”  接着他似恍然大悟地道:“哦对了,既然是你打了我,我就不能骂你王八蛋了!那样岂不是还要挨打!”  他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待看到了黑影甲那恶狠狠的目光时才道:“哎呀,你别见怪呀,你看我连这个都想不起来了,那个什么驱什么令什么的,你容我再想想吧!”  黑影甲只是冷冷地道:“没关系!我们路上会带着你,你有的是时间想那东西的所在!”  说着便暗示黑影乙将岳文押了起来,推着他向前走去。  岳文这下可急了,他忙道:“你们再这样推我,我会忘得更快的!你们不如把我关在这里,容我想上个一两天或许会有眉目的!”  黑影甲只是不耐烦地道:“没事的,我们把你带到路上慢慢拷问,就算果真不行到时我们把你带到少爷那里,任由他来处置,到时就怕你不想说也不可能的了!”  南宫府人见这两个黑衣人竟是要带走岳文,这些人虽然对那岳文没有什么感情,甚至还怀恨在心,但是他的驱魔本领却是人所共见,要知道这无数的妖魔现在到了哪里人们还未曾得知,要是再次出现恐怕再无人可以幸免,于是一众人便轰隆一片将这两个人围了起来。  南宫月更是站在当地怒哼哼地斥道:“你们这两个坏人,要把岳文哥哥带到哪里去?”  那黑影甲显然十分的不耐烦,他伸出手去一把将那南宫月推倒在地道:“臭丫头给我滚得远远的!”  秀文见这两个人绝非善类,于是忙上前将南宫月拉了回来,以免她再次受伤。  南宫无极此时亦是焦急万分地上前道:“两位爷,你们将这位驱魔大师从这里带走,万一那些妖魔再来我们可怎么办哪!不知道两位爷能不能通融通融,不如开个价,我们也好准备准备!”  黑影甲只是冷冷地道:“臭老头你休要啰嗦,那些妖魔来与不来,与我等何干,我们现在的任务便是将这个臭小子带回去,至于你们是死是活,老子才不在乎!”  南宫无极无奈,只得继续求道:“既然两位爷有公事在身,不如只在此留得一夜,待这位大师将那些妖魔驱除干净再走不迟,那样岂不也不耽误二位行程,而且我这里也会替二位爷备一份大礼,以做二位爷路上的盘资!”  黑影乙听闻不禁动心道:“那你们打算给我们一份什么大礼?”  南宫无极正要答话,却不想那黑影甲的巴掌再次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面,他只是没好气地道:“你小子不要命了,我们现在一刻也不能耽搁!”接着他向着那南宫无极斥道:“臭老头,快快给我让开,否则那些妖魔不来,我也要让你们当场横尸当地!”说着呛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刀。  南宫无极知道再劝无益,只得随着众人轰然散开。  那两个黑衣人便推着岳文撞开人群向外走去。  “岳文哥哥!”  岳文突然听到了南宫月撕心裂肺的叫声。  岳文不能回头,只是一边走着一边道:“秀文姑娘,替我照顾好月儿!在我走后,你们快快多准备一些新鲜的狗血和童子尿,就不必再怕那些妖魔了!”  秀文抱紧了南宫月,看着被推搡着一边踉跄前行,一边嘱咐不停地岳文,眼泪不禁打湿了眼眶。  南宫月终于嘤嘤哭泣着扑到了秀文的怀中。  秀文缓缓地摸着南宫月的头轻声地安慰道:“月儿不必担心,你岳文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她一字一句地安慰着南宫月,又似在安慰着心底担忧的自己。  这个让人又气又恨,且让人喜笑连连混世无赖,却不想竟然会让秀文内心产生如此多的牵绊和依赖,想不到就连尊贵的南宫月小姐亦是与他相交甚好。  秀文有些糊涂起来,他到底还是不是之前那个让人无限厌恶的混混泼皮?难道只是因为他救过自己的性命,又或者是他根本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岳文终于被那两个蒙面黑衣人带走了,南宫府上下反而不像之前那般轻松,反而个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南宫无极开始匆匆地吩咐起后事来,这倒是遭殃了南宫府内的狗和童男子。  一个命丧黄泉,一个则是要被开发成了“奶牛”。  这当真不知是那驱魔的荒唐,还是那岳文才会留下的荒唐! 第019章 押解之路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此时的岳文早已被那两个黑衣人打得鼻青脸肿,身上更是多处受伤,疼痛难忍。  但是对于岳文这个两次差点儿丧生到妖魔手中的人来说,这两个人的凶神恶煞完全引不起他丝毫的恐惧,他知道这两个人根本不敢轻易杀掉他,就算是这般痛苦的折磨,岳文也知道自己必须忍受,否则他一旦忍受不住交出了那驱魔令的话,恐怕自己的死期才是真正的到来了。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两个亡命之徒的作派,因为当日在客栈之中这两个人明显是打算直接杀掉自己再找那驱魔令的,也许是当时他们知道那令牌还在自己的身上,才会那般冒然出手。  但是这足以说明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同情之心。  那两个黑衣人终于找累了无奈地坐到了一边,黑影甲只恨不得一刀将这臭小子的狗头斩落在地,但是他更担心那驱魔令的去处,换句话说便是他更担心那贺云飞的心情。  岳文依旧顶着肿着的一张脸继续讥笑着对方道:“我看你们还是歇歇吧,不如去带我见见那贺云飞,说真的,我还有点儿想他了!”  岳文这样说完全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当然也是为自己免受这两个笨蛋施以的肉体苦楚。  果然那两个人不由地叹起了气,这个臭小子杀杀不得,吓吓不住,他们虽是不愿就这样带着这臭小子去见贺云飞,但是这般耽误时间恐怕也落不到好果子吃。  两个人既然立得大功,也只得但求将功补过了。  于是两个人将岳文五花大绑起来,便合计着先休息一晚明天动身出发,到左家庄找贺云飞。  岳文在被两人绑着时,不住地说道:“你们这样绑着我,我怎么上厕所呀!”  黑影甲本就对他气愤异常,听他絮絮叨叨个不停,当即将床单撕破了用力塞到他的嘴中气呼呼地道:“憋了就尿在裤子里!”  岳文无奈,只是呜呜地发出了几声表示抗议外,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他此时浑身疼痛,再被那绳子紧紧地困束住,当真十分难熬,但是他知道这总好过被这两个混人一刀斩落脑袋,于是他也只得勉强着找了个舒服一些的姿势打起盹儿来。  岳文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他被两个人重手重脚地拉了起来。  岳文只感觉到全身麻木酸痛,竟是站立不稳,扑通一声便摔倒在了地上。  那两个人见状只是捧腹大笑,只等到岳文肌肉缓和了一些才又再连声咒骂着将他拉将起来。  岳文一边暗暗咒骂这两个人的十八代祖宗,一边暗暗打量这两个人的容貌。  此时这两个人已然换下了那一身的夜行衣,也不再蒙面,只是换作了寻常人的打扮。  岳文看着这两个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粗豪汉子,两个人一样的鼻开眼阔,大脸巨口,只觉“巧夺天工”,当真丑到了一起。  岳文心中暗自好笑,那两个人便替他松了绑,岳文此时只觉由地狱顿时升上了天堂,仿佛那些疼痛已然无法抵销自己此时全身的舒畅一般。  其中一人只是冷冷地道:“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儿,若是我看到你有一点儿不听话,或是给我耍一点儿小心思,我便重新将你绑起来!”  岳文听出了这个便是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好在这两个人声音不同,否则岳文根本无从分辨两个人的区别。  岳文听了只是不住点头答应,表示再也不会耍滑头了,一听好生听话。  那大哥自是信了几分,他知道将岳文押到左家庄,一路上人多口杂,绝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将岳文五花大绑,那样势必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他们只得出此下策,以求岳文能够知难而退,不再出什么鬼点子。  而他们两个人则是恢复了面貌,以防遭来路人的猜忌。  岳文岂会不知,他现在只要能得到自由之身再思索脱身之计,便会增加几分筹码,因此现在势必要顺着两个人的心意,否则让这两人看出不妥,恐怕自己不但逃不出去,还要受尽了皮肉之苦。  于是两个人叫了一些简单的饭食,三个人吃过之后,便开始上路。  这般走了半日时光,几个人便出了这寿河镇,走出了镇外20几里路,这一路上岳文却是吃尽了苦头,他本就身体不是很强壮,强之被捆绑了一夜未能休息好,开始之时还算撑得过去,越到后来便愈是艰难,但是这两个人却哪里有半分好颜色,一路之上,连踢带推,只教岳文心里将这两个人的九十九代、一千两万代的祖宗一遍挖出来骂了个遍,他亦觉不痛快,更将其母系祖宗挨个污辱了个遍才按下心头之恨,没有发作出来。  如此再行了几里路程,那两个人亦是有些**难耐,好在不远处便有一处野村小店,不由地将三个人的饥虫渴豸都招惹了出来。  那大哥便不再多话,便推着岳文向那简陋的小店中赶去。  店中只设了几张小桌,说是小店,却是一个简易搭建的小凉棚,设一些简单的饭食和茶水以供来往的人充饥解渴。  那大哥要了几样饭食酒水,那店家均说没有,只有茶水和馒头咸菜。   那大哥满脸不喜骂道:“就这些喂了猪狗的东西还好意思在这里摆摊开店!”   那店家只是忙配不是道:“我们这里只是小本经营,为来往客人图个方便,赚一些辛苦钱,若是大鱼大肉摆在这里,恐怕一天也难以开张,实在是置办不起呀!”  那大哥不耐烦地将那店家拱走,说道:“那就快去准备吧,说不得也只得吃些这糟糠之物!”  此时岳文分明看到不远处一桌上的一个年轻人愤然站起,似乎觉得那大哥的言辞侮辱到了他,便要上前理论,好在他同桌上一个年长的老人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才将他拉回到了座位上面。  岳文刻意向着那桌子上的几个人看去,但见个个衣饰华贵,显然不是他镇商贾,便是出外闲游的富家子弟。  其中那老人老态龙钟,慈眉善目,显然是这些人的长辈。  而那适才站起来的年轻人却是白皮脸净,相貌堂堂,端得是一副大好男儿的景象。  而此时最令岳文拔不开眼的却是坐在那年轻人对面的一美貌年轻女子,这个女子大概二十出头的年龄,但是生得俊俏秀丽,大眼娇媚,顾盼之间灵动多姿,更加之她那成熟的举动和笑靥衬在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之上,更使得岳文心猿意马,留连不止。  这三个人显然是暂时在此处休息,只点了茶水细饮交谈,而身后却是立着四个精壮高大的随从,腰间斜挎长刀,一动不动地立在当地,给人以虎虎生威之感。  岳文见那女子交谈之际有意无意地向着自己这边看去,但目光与自己相交之时,忍不住为岳文贪婪的目光躲避起来,竟是说不出的娇羞无限,**旖旎。  岳文看着这个仿佛多情的女子,哪里还挪得动目光,他只觉此女美艳无双,恐怕就算那娇俏**的桃燕站在她的面前,也要尽失风采。  此时在他看来这个女子便如高高在上的黄莺飞鸟让人够探不到,而那桃燕却如折翅秃鹫,令人望之生厌躲避不及。  却在这时,岳文突然见那女子冷冷的目光向着这边扫视过来,接着她那娇怯的声音不满地道:“小兄弟,不知你看够了没有?”  这女子本是大户人家的女子,见到岳文不时偷看自己,虽见对方满身血污,一脸猥琐,但心中亦是难免几分窃喜,于是便躲避开去,可是时间长了,她却发现这个臭小子竟是越来越明目张胆地在自己的全身上下扫视不止,她岂容对方如此亵渎,于是便出声喝问。  岳文一时情迷,只觉这声音绵柔动听,直泌心脾,竟是不自觉地应道:“姐姐这般娇美,却哪里看得够呢!”  此话不说,岳文只觉不妙,当即收敛心神忙道:“我并没有偷看姐姐,姐姐误会了!”  他话未说完,与他同坐的两兄弟便知情由,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此时两个人才开始向那桌上的女子留意起来,但见那女子高贵端庄,美艳无双,一时面色痴然,更是尤胜那岳文几分。  他们却不似岳文还是羞耻之心,此时目光肆无忌惮地开始在那女子的胸脯脸蛋之上行起注目礼来。  这下可是愈加惹恼了那女子,她本拟那少年只是一时情迷于己美好的面容,只是出声喝止,此时但见那两个随行之人面色更是猥琐,她便一并将这三个人划进了地痞无赖的行列当中。  而与她同行之人亦是将那两个人的目光尽收眼底,对他们的心思岂会不知。  那年轻人哪里忍不下,不禁站起身来向着岳文三人斥道:“你们这些下流胚子,岂敢对小姐如此无礼!”  那大哥岂是省油的灯,他听到这里不禁放声大笑,更是一脸淫邪地盯着那女子不放道:“臭小子放得什么臭屁,你哪只眼看到我对这个小姐无礼了?我是扒光了她的衣服,还是摸了她的奶子了?”  那二弟听到大哥如此之言不禁吞了吞口水跟着大声笑了起来,其意更是昭然若揭。  此言一出,对面桌上之人面色不由地巨变,那女子更是羞得面色涨红,那嗔怪嫌恶的表情,更是惹得二人大笑起来。  那年轻男子再也忍耐不住,拿起放置桌上的长剑当即拔出冲着两兄弟怒斥道:“放肆,今日看我不将你二人的狗嘴打烂,再教你这般口没遮拦,不知好歹!”言罢便持剑冲了上来。  那二弟见了对方阵势,自是求之不得,拔出了长刀笑吟吟地迎了上去,嘴上还不忘调笑道:“莫不是你也想摸那妹妹的身子,才这般与我们着急的!”  那年轻男子听罢不由地面红耳赤,那二弟见状不想竟是说中了此人的心事,伸刀格下了那年轻男子奋力的一击后,仍是不禁愈加放肆地调笑道:“小兄弟既然有这心思,倒不如我们省下了这场打斗,联合起来,我们三人二一添作五,享用了这个天仙大美人岂不快哉!”  那年轻男子再无矜持,只恨被人窥探了心事,不由怒火中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看我不将你碎尸万段!”  一边的那女子听得这些人越说越下流,早已羞愤的眼泪盈盈,只是恶狠狠地看着对面的三个男人,直恨不得当场就看到他们丧命当场。  但是那二弟虽是看似笨拙,但是一身武艺却是不容小视,那年轻男子虽是剑势轻灵,颇得真传,却根本不是那二弟的对手,更加之他年轻气盛,那二弟亦是一边打斗一边出言羞辱,不一时便渐渐地占了上风,将那年轻男子打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对面桌上的老人见状忙向身后的四个劲装汉子使了个眼色,于是那四个人便拔刀冲上,欲要上前助那年轻男子。  那大哥岂容得此,当即拔刀在手,放声大笑道:“这般以五敌一岂不让人笑话,老子好久没有与人动过手了,手上正痒痒的不得了,此时且让我会一会你们这帮龟孙,一解心头烦闷!”说着便将那四人拦在当地。   第020章 无福消受美人恩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岳文不想那兄弟两人看似呆头呆脑,却不想武艺竟是十分了得,就算他本属门外之汉,但是他亦可看出这两兄弟无论是对阵那年轻男子的二弟,还是那迎战四人的大哥,均是占尽了上风,一时将对方打压得节节败退。  岳文本拟这些人可以轻松击败这两个笨蛋,却不想这两兄弟竟是大显神威,不禁让岳文趁机逃脱的心思顿时落空。  岳文不由地向着对面仅剩的那个老人和女子投去了希望的目光,但是他一见到那老人和女子孱弱的身体一丝渺茫的希望亦是瞬间破灭,看来也只有等这两个笨蛋收拾了这些人再行上路了。  可是岳文不想这一看不要紧,那女子却是误会了岳文的心思,竟是顿时恼羞成怒。  岳文不想这女子亦是个练家子,竟是抽出了一柄短剑向着岳文直冲而来,口中娇叱道:“淫贼,看我不剜下你的双眼来!”  岳文见势不妙,当即大声呼道:“妈妈呀,不得了!”不由分说地钻入了桌子底下,这才免过一劫。  那女子岂容他如此轻易逃脱,只是一脚将那桌子掀翻,接着挺剑向着桌下的岳文连珠价刺去。  岳文急急倒退,随手抄过身后一把椅子,乱舞一通,好在那女子只是会些皮毛功夫,岳文这般胡搅蛮缠竟使那女子奈何不得。  岳文抽得空隙,只是气喘吁吁地道:“在下不知哪里冒犯了姐姐,姐姐竟这般要我性命?”  那女子哪里说得出口,只是不停地“淫贼!淫贼!”地乱骂。  岳文连窜带跳,手中的一把椅子不一时便被那女子手中锋利的剑刃砍得只剩下了一个椅背。  岳文知道这样僵持下去,恐怕连自己的胳膊也要葬送出去,一时情急,将那椅子背直向那女子胸前顶去,以求将她暂时格开,他好再去寻一把椅子来应战。  那女子岂料岳文会有如此一招,当即以宝剑斩断那椅背,她本拟岳文失了时机必定会收回断掉的椅背做守御之势,但是她却哪里想得到岳文对这攻守交替完全不在行。  他只是下意识地挺着那断掉的椅背继续向前冲刺,而那女子一时面色骇然,她本是觉得好奇有趣才学了一些粗浅的功夫以备防身,此时遇到岳文这般蛮冲直撞之辈,更是不由使她乱了章法。  而就在这混乱之际,那女子岂知岳文不退反进,当时却愣在了当场,而岳文手中的半截椅背却仍是直向前冲,只是两人不知就里的瞬间,那半截椅背却是不仿不倚地顶在了手足无摸且胸前大开的女子胸前。  一时间两个人便愣在了那里,岳文只觉手中的椅背受到了软绵绵的阻碍,接着注意到了那女子胸前的一对软肉被挤压的瞬间变了形状。  而那女子只是吃惊地看着岳文手中的半截椅背,只觉胸前一阵疼痛。  岳文见机甚快,心头暗呼不妙,再也顾不得感受那般绝美的感觉,抛下了手中的半截椅背,当即快速向后退去。  那女子一时羞愤难当,顾不得胸口的疼痛,只是持了手中之剑,怒气冲冲地向着岳文背后刺去。  而就在此时,幸喜此时岳文却是再次抄起了一把椅子,挡住了那女子的又一番攻击。  那女子气不可扼,看着对面的岳文眼中直欲喷火,她的面色涨红,一张俏脸几乎气得变得扭曲起来。  岳文此时哪有心思再打量对方的神态,只是一边挥舞着椅子,一边慌忙逃窜。  此时那女子攻势早无章法,一心便要将这个淫贼当场击毙,一解羞辱之愤。  而此时岳文却是得到了喘息之机,那女子失了分寸便如岳文一般失了准头,岳文一把椅子照顾的面积颇大,那女子竟是一时近不得身来。  岳文渐渐看出门道,便不如之前那般只知一味躲避,此时竟是持着椅子有攻有守,慢慢地便大感轻松起来。  而那女子却是越战越是气愤,她越是急近便越是破绽连连,而对面的淫贼却是狡猾至极,竟是渐渐地开始攻击她的空隙。  她本就气愤于这个淫贼那胸前一击,此时那淫贼仿佛是有心于此,招招不离胸前空隙,一时使她羞愤难当,却又奈何不了对方,直气得眼泪盈盈,眼看便要哭了出来。  岳文天不怕地不怕,却就怕女人流眼泪,他本在得意自己的奇招,却不想竟看到对面娇美的可人儿一时眼泪盈盈,他一时心软,手上力道便减小了几分,那女子得了势头,便欲挥剑斩上。  岳文却是急急将她格开,终于忙不迭地解释道:“姐姐休要怪我,我本无心冒犯,还望姐姐原谅!”  那女子见岳文再次提起自己糗事,不禁怒意横生,一边挥剑挺刺一边斥道:“你既无心,为什么还不扔下那可恶的东西来好好给我赔个罪!”  岳文岂是如此轻易上当之人,他知道这女子定是看奈何不了自己,便要借机诱使自己扔下倚仗之物,好让她轻易得手。  岳文看着那女子眼中闪过的一丝狡黠之色,心中冷笑不止道:“同我耍小心机,你也太小看你岳文小爷了!”  岳文听罢只是脸上掠过一抹坏笑道:“此时是姐姐占得先机,欲要为难于我,我若放下此物,定遭姐姐毒手!赔罪可以,当然要姐姐先将手中凶器抛掉才是道理!”  那女子见岳文全然不吃这一套,便也不再争取,于是只是不动声色地继续攻击,免得被这淫贼分了心。  她这般一敛心神,当即再次逼得岳文险相环生起来,好在岳文灵活机灵,才一次次化险为夷,不致被扎出几个透明窟窿来。  但是这般下去显然不是个办法,岳文毕竟不及对方体力,渐渐地挥舞着椅子的双手酸软起来,挥舞的力度亦是慢慢地缓了下来,而那女子却哪里会放过如此好的时机,当即虚实交替,打得岳文一时手忙脚乱起来。  岳文本就对这虚实之技丝毫不擅胜场,起初只是占尽了那女子羞愤不平,且是学艺不精的便宜,尚可苟言残喘,而此时那女子心神宁定,攻守有法,再加之他体力不济被那女子这般追打之后,哪里应对得了。  不一阵便被那女子揪准机会,分别刺中了大腿和胳膊两处,岳文只是疼得哇哇乱叫,当下气势顿馁,这般挥舞了一阵,知道再无幸免,只得奋力抛出了手中的残存的椅背,丢盔卸甲便愈夺命而逃。  那女子堪堪避过岳文抛出的半断椅子,见他愈要逃之夭夭,岂肯容他,当即飞奔而起向着岳文后背追击而去。  而那女子毕竟有些门道,此时更是三步并作两步,转眼便赶至岳文身后。  岳文虽不习武便是生性机警,更加之生命当急,更是时刻留心于那女子的身形,此时但觉背后风声凛凛,知道再不采取措施便要命丧当场。  那女子正自得意,眼看便要追至岳文身前,苦于短剑距离不够不能立时刺死这个该死的小贼,只得继续加紧脚步向前追去。  而就在她即将得手之迹,却不想身前的岳文竟是大出所料地恶狠狠地转身扑至,那女子岂料这岳文又出奇招,竟是不致生死向敌人回身扑来。  那女子再次失了阵脚,只这一迟疑间,却见那岳文咬牙齿地扑了过来,口中怒气横手地道:“臭婊子,小爷今天就和你拼了!”  岳文本就有一股拼劲,此时恨那女子斩尽杀绝,知道一味奔逃只有死路一条,他反而是另出奇招,奋力回身相迎,就算拼得一条性命,至少也要争得主动,他这般一想,当即付诸行动。  而那女子一向墨守成规,岂曾见过如此不按常理行动之人,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落了下乘,此时见岳文直扑而来,当即惊得花容失色,哪里还有杀掉对方的打算。  而就在她一惊之下,那岳文的身体便轰然扑下,接着那女子的身体便被扑倒在地。  岳文岂料自己竟是出手制敌,他出手时头脑中根本没有后着,此时一招得手竟是不知所措起来。  于是他失了重心竟是随着那女子一并倒在了地上。  接着便是那女子撕心裂肺地娇叱之声道:“淫贼,还不快快从我的身上滚下去!”  而此时的一番情景却是足以令那女子发狂。  但见岳文稳稳地压在了那女子的身体之上,而他的脑袋却是不当不正地压在了那女子丰满的胸前,那场景直让人动彻心扉,百转千回。  可是身为主角的岳文显然无福消受此上天恩赐,他只觉被一团软肉包围脸颊,闻到一股清雅淡致的女儿体香,岳文便如遭电击,待听得那女子娇声相叱,带着哭泣之音。  岳文再也不敢造次,双手一扶地,当即侧身滚了出去。  那女子羞愧难当,竟是一时并不起身相追,只是伏在地上嘤嘤啼哭不止。  岳文匆忙站立起身,远远站开,看着那伏在地上哭泣不止的女子手足无措起来。  但见那女子娇弱的背脊耸动不止,显然是对于适才发生的事情,既羞且怒,俨然不知如何是好。  岳文本待上前相劝,但是他知此女现在对自己恨不得食肉剥皮,任他如此愧疚亦是不敢轻易靠近半分,只是不停来回踱步,如热锅上的蚂蚁。  那女子此时心伤不已,早已提不起任何精神去刺杀岳文,她一方面无法承受这般打击,一方面却知就算拼命去杀那淫贼,说不定还会再次遭受如此羞辱,一时越想越气,便即伏地不起,轻声啼哭起来。  岳文虽知自己前后本无如此淫邪之意,但是次次直重要点,情知哪里说得分明,哪里又劝解得开?  他知道此女极重名节,绝不似桃燕一般水性扬花,他虽识文不多,但是却知女子名节珍贵,此时被自己几次三番羞辱,岂不连死的心都有了。  岳文虽不至迂腐之极上前引颈待毙,但是亦是怜香惜玉,难排心结。他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竟是权衡难下。  却在此时,但闻远处一声震天怒叱道:“淫贼,你辱我家小姐,纳命来!”  岳文心头一惊,知道是对方那老者出言呵斥,他待要出言解释,却不由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哪承想那老者看似孱弱,但是话音方落,其丈许之外的身体竟是飘然而至,一对鹰爪成形掠上岳文胸口。  岳文一惊更甚,大呼一声:“妈妈呀,不得了!”便要低头相避。  岂知那老者身手颇为了得,丈许之外便已看准所有方位,任岳方机灵滑头,却是难逃这老者击到之掌。  岳文避无可避,不由两眼一瞪,就见那一记鹰爪向着自己胸口抓来。  岳文知道再无幸免,心头苦叹一声,不由闭目等死。 第021章 束手就擒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岂知岳文闭目半晌却是不觉那老者手掌下落之势,只觉劲风扑面,接着便是呼呼地打斗之声在身边响起。  岳文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开眼来,却见不远处那老大竟是与那老者缠斗在了一起。  岳文当即明了,显然是那老大一直留心于自己,见自己即将命丧黄泉,怕自己这般死后,再无人知晓那驱魔令的下落,于是便急急出手相救。  岳文好歹保住了一条性命,当即翻身而起。  却不想只觉背后一阵疾风刮至,岳文不假思索下意识地低头相避,只这呼吸之间一柄长剑生生由岳文的面前擦过,端得是疾若流星。  岳文但见此形,心头暗惊,若不是自己见机较快,恐怕此时早已人头落地,到了阎王之处问起,恐怕连自己如何死掉的都尚不得知。  岳文借着灵巧的身体就势一滚,立时脱开了危急。  他起身看去,但见适才那年轻男子一脸怒色地挺剑冲了过来,口中厉声喝骂道:“淫贼,你辱我师妹,今天我就让你血溅当场!”  岳文哪敢狡辩,当即抱头鼠窜,他自然知道这个人却不向那个女子那般好对付,若是被他赶上了,非得被他一刀两断不可。  于是他看好地形,再次向着那保命的椅子处奔去,心里却在咒骂那兄弟二人中的二弟守不住自己的对手,当真无能之尤。  岂知那年轻男子身手了得,只几个起落便拦在了岳文的身前。  岳文见避无可避,只是恶狠狠地决定放手一搏,此时他全无顾忌便笑吟吟地道:“臭小子,想必是你享受不了你师妹的福,现在见她向我投怀送抱,你大喝干醋了吧!”  那年轻男子听到这里,不禁气愤填膺地道:“我才没有觊觎师妹的美色,你少在这里胡说!而且师妹也没有向你投怀送抱,全是你设计陷害!”  岳文自然看出这年轻男子对那女子的爱慕之情,他意图争取时间,是以力求与他在此事上周旋,使他分神,暂时放下杀掉自己的打算,于是他继续一脸淫邪地道:“那你说为何你师妹一次次把胸脯顶到我的面前,难道不是对我有意思吗?啧啧,你师妹那软软的胸脯当真让人着迷,我看你也一定为她们神魂颠倒吧!”  岳文在南宫府与那些南宫府下人整日混在一起,对这种污言秽语自是极尽胜场,此时全盘托出,更是活色生香,一时招惹的那年轻男子不禁面红耳赤,言不由衷地斥道:“淫贼,我对师妹只有清白的师兄妹之情,岂是如你这般淫邪无耻!”  岳文只是故意放声大笑不止道:“当真如此?你就敢说你对你师妹的美色没有半分动心?若是没有,你现在就发个毒誓,也好让人相信!”  那年轻男子听到这里不禁面色尴尬,他对那女子可谓早已钟情已久,听了岳文如此之话,心中不禁发虚,于是支支吾吾起来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这淫贼有什么资格让我向你发誓……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还不快快受死!”  此时他才算找回正题,再也不愿与岳文牵扯这些事情,于是便挺剑而去,向着岳文狠命刺去。  岳文见对方识破了自己的心机,此时他早有准备二话不说地便向侧面窜出。  那年轻男子被岳文气得心火乱窜,此时剑势凌厉,尽管岳文跑得极快,却仍被剑风扫住当即后背衣衫被刮碎了一片,身上亦是伤口横竖,血流不止。  岳文此时更知这年轻男子绝意要自己的性命,是以一时激发潜能,逃跑的速度竟是快与寻常几倍之多。  饶是那年轻男子身手不俗,却也一时拿这个机灵狡猾的岳文无奈,只是一边呵斥一边紧追不放。  而就在这空隙间,那两兄弟的老二终于冲过来拦下了那年轻男子。  那年轻男子本以一举将岳文杀掉才解心头之恨,却不想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而且自己又不是此人对手,一时气愤难平,一上阵便被那人伤了几次,此时他才静下心来,只求保命,才算慢慢接下了那人的阵势,而对于岳文却是再无暇他顾。  此时岳文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由暗呼侥幸。  却不想这两个本欲取下自己首级之人,此时竟阴差阳错地救下了自己两次性命,当真天意难料呀!  岳文趁着停下来喘息的功夫观看了一下场中的情势,但见那两兄弟的大哥,与那老者和四位持刀之人斗在一起,以一敌五竟是斗了个平分秋色。  而那二弟自不必说,当然是打得那年轻男子头尾难顾。  而就令岳文担心的那个女子此时只是站在远处,死死地盯着自己这边,既有心前来杀掉岳文,却又忌惮岳文狡诈,一时权衡难下,竟是轻咬朱唇,脸色极是难看。  岳文无奈,只是抄起一把就手的椅子来,站在一边休息。  此时的他完全将生机寄托到了这两兄弟的身上,生怕这兄弟二人敌不过这些人,到时自己只怕性命难保,只得命丧当场了。  他几次三番想这般逃走,但是他知这些人嫉恨于他,绝不会允许他这样堂而皇之地跑掉,更何况那两兄弟若是见他逃走,定然也会倒戈相追,自己是说什么也休想就此溜走了。  此时那店家三口看着这些凶神恶煞将自己的摊子抄得狼藉一片,只是颤抖着躲在一边不敢出声,又不愿就此扔掉自己的老底,只求这些恶人快快离去,好盘算一下今天的损失。  岳文本还抱着比较怡然自得的态度在看着双方对阵,但是时间一长岳文便看出了问题所在。  对方那个老者显然是要强于那两兄弟中的大哥的,再加之那四个人的掠阵,慢慢地那个大哥便开始渐渐地败下阵来,表情也变得不在那般轻松,反而是开始大骂对方以五敌一,显然有些撑持不住了。  而那二弟虽是与那年轻男子占尽风头,但是那年轻男子一味守御却是不让那二弟丝毫讨到便宜,这样一来,这两兄弟只能自顾局面,根本无法实现联手对敌。  此时岳文已然萌生逃意,但是令他无奈地却是那个女子虽是未再向他攻击,而岳文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岳文只要有什么异动,那女子便会注意起来,岳文知道自己一旦就此逃脱,那女人恐怕是绝然不会答应的。  岳文无奈只得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出来,索性放下手中的椅子缓缓地坐下来休息,但是他的心中却是不停地盘算着逃身之策,丝毫也没有轻松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而那个大哥显然已渐渐不支,最后终于被那老者一掌击中,点倒在地。  岳文一直留心着场中的一切,此时见了,心中大呼不妙,此时他再也顾不得许多,当即站起身来拔腿就跑。  那女子一直盯着岳文的动静,此时见他抛下一切直向大道上放足狂奔而去,心下焦急,不禁厉声喝道:“淫贼,哪里跑!”  说着便要冲将上去,而此时那老者却是伸手拦下了那女子,那女子会意,心中不禁不喜。  接着那老者便快步而去,向着岳文消失的方向追去。  而此时那剩下的四人闲下手来,便去相助于那年轻男子。  那二弟见自己的大哥竟然被人制服,心中焦急不说,手上更是方寸大乱,此时对方五人围将上来,三下五除二便将他制服。  他自是不服,当即大声咒骂不止,那年轻男子岂容他放肆,当即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却不想那二弟为人执拗,受了这等屈辱哪还管得身上疼痛,不但骂声未见收敛,竟是愈加言辞龌龊,一时难听至极的话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那年轻男子哪里忍得,立时加重了力度。  如此一个不停殴打,一个不住咒骂,场面一时热闹非凡。  直到那大哥出声相劝道:“老二,我们现在为人所制,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你我兄弟二人便再也见不到面了,我看你还是住嘴吧!”  那二弟听到大哥如此一说,才缓缓地住了嘴。  那年轻男子亦是打得累了,他知道总不至于就此将此人打死,更何况对方已然服软,他也便慢慢收了手。  于此同时,那老者却远远地将那岳文提了回来摔在了那兄弟二人的身旁。  此时的岳文如同是被晒蔫了庄稼,完全的抬不起头来。  而一边的女子正要上前教训他一番的时候,却不想那个年轻男子更是气愤地上前代劳了。  于是岳文的身上便开始出现一处处的瘀伤,可是岳文却是与那两兄弟中的二弟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粗言秽语,一样的“坚贞不屈”!  这无疑再次招惹起了那个二弟的感慨和同病相怜,于是那二弟与岳文便开始一唱一和地咒骂起这个刽子手来。  那年轻男子更是气愤异常,开始轮番地在岳文和那二弟的身上施起暴来。  但是这仿佛更激发了二人同仇敌忾的信心来,于是一边咒骂一边放声大笑,令人看了不禁以为是岳文和那二弟在对那年轻男子拳打脚踢一般。  那老者终于看不过去,才将那年轻男子制止,那年轻男子虽是不情愿,但是仍是叫了一声“师傅”仍是不忘在岳文的身上踢了一脚才慢吞吞地站到一边。  这一脚直踢中了岳文的要害之处,岳文痛苦地捂着伤处,一时间冷汗顺着额头涔涔而下,但是他仍是忍着剧烈地疼痛不依不侥地骂道:“你个作死的孙子,等哪天落到小爷手里,定将你五马分尸!”  那年轻男子欲待再上前动手,却闻那老者斥道:“俊儿,休要动手!小心闹出人命来!”接着那老者狠狠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岳文冷冷地道:“小子,你若再不闭嘴,老夫可就不客气了!”  岳文知道此人的厉害,如此再骂了几声后,终于住了嘴,那二弟见没了帮伴,便也悻悻地不再招惹那个年轻男子。  那女子缓缓走到老者的身边,一脸怒容地盯着躺在地上表情痛苦的岳文道:“师傅,我们该如何处置这个淫贼?”  那老者面色为难地道:“这些人什么来头我们还不曾得知,对于这个小子我想也惩罚的他已然够了,万一弄出人命来我们也交待不了!”  “那总不能就这样放了他们吧!这个淫贼对我……我才不会这般轻易地放过他呢!”那女子贝齿紧咬,显然对岳文恨之以及,虽知不能就此将他杀掉,但是如此便宜便放过了他,她岂能一解心头之恨。  那老者知道此女心意,面露为难道:“我们有要事在身,总不能一直将他带在路上吧!”  那女子想了半晌之后,才缓缓地抽出了那柄短剑,慢慢地走向了岳文恶狠狠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将他的一只手砍下来吧!好让他得到应有的下场!”  岳文见那文子的表情,知道绝不是在开玩笑,他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起身便欲夺路而逃。  一边的年轻男子早有所料,此时一个箭步冲上去,当即将岳文再次踹倒在地。 第022章 柳暗花明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那年轻男子将岳文踹倒之后,便一脚踏上了岳文的一只胳膊,他另一只手则持剑抵在了岳文的脖颈之处防止他再思逃脱,接着便转头向着那女子一脸炫耀地道:“师妹,我帮你将这个淫贼捉住了!”  那女子不再说话,只是持了剑一脸怒容地走向岳文道:“淫贼,今天我就斩断你一只手,好教你知道知道本小姐的厉害!”  说着便来到岳文身边便要刺下。  岳文此时动无可动,知道再也无幸,心中只是悲呼:“妈妈呀,不得了!”  却在此时岳文但闻一声天籁之音般地喝止之声道:“云儿,且慢!”  岳文听出是那老者出言制止,心中只感激得涕泪齐流,恨不得冲上去抱着那老者的腿大哭一场才更痛快。  只见那女子云儿转过头一脸不愿地道:“师傅,你为什么不让我砍了这淫贼的一只手?”  那老者长叹一声道:“云儿呀,你和俊儿都过来!”  尽管那年轻男子和那女子均是十分不愿,但仍是恭敬地答应一声,便由那年轻男子拉着岳文,一直拖回了原地。  接着两个人便随着那老者向远离两人之处走去,只余下那四个持刀之人将三人围在当心看守起来。  那老者带着两个弟子离开岳文三人极远之处,才对着两个弟子道:“云儿呀,为师并不是阻止你们动手,只是江湖险恶,我们对这三个人的来历还未摸清,若是就这般下了毒手,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出门在外,当以平安出行,不结外仇为旨!难道我日常的训诫你们就从未放在心上吗?”  那二人只觉羞愧,但是那云儿却是委屈地道:“可是那淫贼对我动手动脚,辱我清白,难道我就这般轻易地放走他吗?”  那老者不禁为难道:“此人确实罪不容诛,但是人命关天,就算取了他的一只手我们也要三思而行才是!这样吧,我们现在去试探一下对方,探探他们的来历再做打算不迟!”  那一男一女当即点头应诺,便随着那老者重新转了回来。  那老者来到当地,向着岳文三人仔细打量了一翻,才缓缓地道:“你们三人是哪里人氏?却是何人子弟?”  那大哥闻言正欲答话,却不想岳文竟是抢了先道:“我们三人均是寿河镇南宫府家卿,均是师承贺云飞师傅!”  “南宫府?可是寿河镇的首富南宫无极?”那老者显然听过南宫无极的名头。  岳文忙应道:“正是南宫老爷!”  那老者面色迟疑,闪过一丝不信的神色,接着问道:“那贺云飞却是何人?”  那两兄弟见岳文开头扯起谎来,便一并看向了他等他的答话,岳文自是首当其冲地道:“你们连我们的师傅贺云飞都没听说过吗?他可是当地赫赫有名的驱魔大师,武艺更是冠绝天下!”  “驱魔师?”此时不当那老者一脸惊异,就连一边的年轻男女二人亦是忍不住一脸的震惊。  岳文见到三人的表情,知道这定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于是表现出一脸的自傲道:“我们师傅虽是武艺超群,就你们这群小喽啰根本连给他老人家提鞋都不配!但是他最大的能耐却是驱魔除妖,他老人家的法力无边,妖魔鬼怪见了当即化作一团污血,不复存在!”  他一再强调贺云飞这个师傅其人的武艺非凡,但是见到三人对驱魔更为留心,于是便信口雌黄大肆宣扬那贺云飞的本领。  岳文自然知道贺云飞的驱魔身份,只从他欲夺到那驱魔令便可得知,他提出贺云飞的驱魔之能,只是意在加强对贺云飞能耐的烘托,给对方留下一丝顾忌,保住自己的那只手罢了。  却不想这些人对于驱魔似乎极是在意,岳文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当即化辅为主,重点讲述起这驱魔之事来。  一边的那两兄弟见对方显然被岳文的话吸引了过去,就算再蠢也知道岳文已然将对方镇住,这样一来,他们二人便乐得由岳文圆起谎来,至于他自称贺云飞的弟子之事,他们却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那老者半信半疑地道:“也就是说贺云飞如此大的神通,你们做为他的徒弟,定是也有驱魔之能了?”  岳文三人听罢不禁面面相觑,那两兄弟自然不懂驱魔之术,根本无从回答,而岳文却根本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只是拍着胸脯得意地道:“那是自然了,我们身为师傅的弟子,自然懂得驱魔之道了!”  那老者闻言一脸惊喜的道:“那就是说你们三个人都会驱魔之术了!”  此时那二弟终于忍耐不住地辩解道:“我们兄弟二人可不会什么狗屁驱魔之术!你少听这小子胡扯!”  岳文听了那个蠢笨的二弟如此一说,当即心呼糟糕,那大哥虽然见机甚快,却仍是未拦住这个拖后腿的二弟,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  岳文向那老者看去,但见那老者面色严肃,冷冷地看着岳文三个人道:“那你们一直是在骗我们了?”言下已极气愤,显然是一个答不好便要动手。  岳文只是强作镇定地道:“对呀!他们两个确实是不会驱魔之术的!”  他此时心念急转,看着对面面色不善的老者,终于灵机一动道:“我一直和你们说过,我的师傅既擅长武艺,又精通驱魔,而我们三个师兄弟资质有限,于是师傅便因人而异,凭个人资质各修一道,他们兄弟二人不通驱魔之道,但于师傅的武艺却是精通一二,于是师傅便让他们只修武艺。而师傅见我对于武艺太过疏懒,于是便引导我修习了驱魔之术。你们不也看出来了嘛,他二人武艺明显强于我不止一两倍,而修道之术他们自然是根本不会了!”  那老者听到这里不禁信了几分,这兄弟二人的本事他自然见得分明,此二人武艺高超,若果真是那贺云飞的弟子的话,那贺云飞恐怕当真如入化境,而那臭小子却似乎根本不懂一丝武功,至于那驱魔之道,那老者自然识辩不出,也不好做判断,于是他面色渐渐和缓问道:“那小兄弟你驱魔之道却是如何呢?”  此时岳文见那老者一转之初的凶恶面容,竟是变得和颜悦色起来,对于那驱魔之事更是笃定,于是他只是一本正经地道:“师傅仙道无边,在下虽是竭力修习却也未能及得他老人家一二分道行!”  岳文一边说着一边看对面三人的表情,待他见到那三人遗憾的表情时,不禁话锋一转道:“但是师傅曾经对我有过一句评语,就是:你虽未能尽数传我衣钵,但是世间大小妖魔鬼怪已然绝非你的对手!你若遇到任何妖魔尽管放手施展好了,今后一定会有一片全新的天地向你展开!”  岳文装作一脸的憧憬,仿佛在体会着师傅对他的谆谆教诲一般,一时陶醉其中。  对面的老者三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竟是忍不住露出了欣喜之色。  岳文心中盘算,暗呼侥幸,看来这只手暂时是保住了。    此时那老者终于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道:“小兄弟你看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岳文心想终于来了,他心里虽在为保住自己的一只手而感到天降仙福,但是面上仍是露出不解的天真之色道:“不知道老前辈此话怎么讲?”  那老者有些尴尬地道:“不瞒小兄弟说,我们是寿河镇附近默林庄之人,此前我府上出现了一个道行了得的妖魔,我们请尽了庄上的道士和尚均未能将其降服,这不我们便是出外寻访高人的……若是小兄弟果然可以除魔,那么……”他本是个沉稳执重的老者,此时却不想要与这样一个泼皮无赖谈交换条件,不禁有违心意,难以措词。  而对面的岳文显然不会让他太为难,他只是插嘴道:“因此你便决定让我去帮你们除妖,而你们则可以饶过我的这只手,并且放过我们三人,我说得可对?”  那老者一脸欣喜,只是连连点头道:“正是此番心意,不只如此,若是小兄弟果然可以将那妖魔除去,我府除此之外,必有重金相谢!”  岳文只是一脸的痞相,随口应付道:“这个好倒是好!只是我师傅有事交于我们兄弟三人去办,只怕出了差池,师傅怪罪于我们三人!”  那二弟听到这里,不禁来了精神道:“是呀,少爷……啊不……师傅可是吩咐我们要快快赶回去,否则我们可是吃罪不起呀!”  那老者听罢只是面露难色,而那年轻男子却是啐道:“臭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师傅我看这小子根本没什么本事,不如砍了他的那只贼手,我们再去找其他的能人吧!”  那老者听罢斥道:“俊儿休要胡言,这位小兄弟说不定当真有驱魔之能,你我这般出来尚不知何时才能寻访到能人,到时有所贻误,你可吃罪的起?”  那年轻男子闻言忙垂首立于一边,不敢答话。  岳文此时心中只是无限得意,他此时自不敢不答应那老者,他自负有些驱魔之能,或许当真可以为这些人一解危难也未尝可知。就算不能,至少暂时保住了三人,也算拖得一些时间,到时再思逃脱之计也好过现在的这番情境。  于是他向着那老者道:“老前辈,此事关系重大,我想与我二位师兄交涉一下再给您老答复可好?”  那老者洒然地道:“自当如小兄弟所言!”说着便招呼众人退到远处。  岳文待那一众人离开,便开始向那兄弟二人道:“两位现在怎么看?”  那二弟余怒未消地道:“那还能怎么办?要是将我放开了,看我不将这些龟孙子杀个片甲不留!”  那大哥显然要比他考虑得周全一些,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岳文道:“你打算怎么办?记住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  岳文一副无辜的表情道:“我们现在可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我的意思是,我还有些驱魔的手段,不如就先改道默林庄,能驱得此魔最好。若是不能,我们再想办法逃离那里,总好过受这些人零星折磨!”  那二弟对这“零星折磨”深有体会,他只是狠狠地吐了一口痰道:“这般孙子,打得我骨头都快断了,早晚有一天我要还回来不可!大哥,我看就依这小子的吧!”  那大哥思索片刻,觉得主意不错,于是点了点头道:“好吧,就这么办!”  岳文心中不由释然,接着有所顾虑地道:“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说在前面!”  那二人听了异口同声地道:“什么顾虑?”  岳文笑吟吟地道:“那就是自此刻起我们便是师兄弟三人,贺云飞便是我们的师傅老人家,而今后的一应打算均由我来支配,你们不可擅自行动,或是拆我的台,否则出了事情就休怪了!”  那二人互相对视一眼,觉得没什么问题。他们知道岳文狡猾多变,由他处理再好不过,于是也不争论。  岳文与他二人谈妥,便将那老者一众人叫过来,告诉他们自己三人已经同意,那老者自是一脸的欣慰。  岳文向那女子云儿看去,但见她一脸的不甘,却是无可奈何的表情,知道他亦是被那老者说通,至少暂时不会为难自己,而那年轻男子却是一脸嫉恨,看样子直恨不得当场将岳文杀死才更甘心。 第023章 食心之魔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于是那老者便表示诚意将那兄弟二人制住的穴道解开,然后命人赔偿了那店家的损失,那店家不想竟然还能得到补偿,一时只觉喜从天降,不住向众人躬身作揖起来。  那老者回了礼,安抚了一翻便带着众人急急向默林庄赶去。  这老者虽没有直接向岳文相问,但是仍对他存有疑惑,于是一路以言语试探。  岳文自然看得出那老者的心思,于是极力将驱魔宝典上所学所识与那老者讲解,而且那兄弟二人更是将贺云飞交给他们的驱魔符给那老者看。  那老者也算是见过世面之人,前后一经印证便知此事不假,至于那岳文的驱魔道行他却是无从得知,只能到时试过方知。  好在府上并非只派了他一队人马出去寻访驱魔之人,就算这个小子不济,至少不至贻误全局。  他心中暗暗盘算,并与那一对年轻男女交涉一番,计议一旦这小子果如其言有驱魔之能,众人定需以礼好生相待,示为恩人。  但若此人并无驱魔之能,谎言揭穿的话,到时定将这三个恶人困在府中,好好整治一翻才罢。  那女子云儿心中惦念家人,此时只盼那淫贼当真有驱魔之能,一时对他期盼万分,心中对他的无礼之形便搁置一边,虽是心中仍是不太自在,但是她知晓大局,也只得忍下怨气,以观后效了。  而那男子俊儿却是对那岳文丝毫不假以好颜色,一方面他羞辱了自己的心上人不说,更是对自己百般辱骂,而一旦他驱魔有功,得了势后,岂不是更加报复不得,他一心只盼那岳文根本就是脓包,至于那驱魔之事,成与不成,他却并不关心。  岳文一边随众人赶路,一边向那老者问清情况,他自然知道自己的道行,提前了解一下情况,初步判断一下那妖魔的等级绝非坏事。  那老者知道此时事关重大,于是便一字不漏地向岳文讲述了一遍,以便岳文能够拟定一个驱魔的计划来。  原来这老者的府上亦是默林庄上的一个大户,名为贾府。  其主人便是远近闻名的丝绸大商贾湖阳,那与老者随行的年轻女子便是这贾湖阳的独女贾云儿,这老者名叫司木南是贾府的一个看家护院的镖头,负责全府上下的安全以及外送大批丝绸的押运。  而这贾云儿和那个年轻男子曹俊便是他的座下弟子。  本来这贾府上下生意兴隆,一团和气。  却不想前几日,突然在府上闹起了妖魔,那贾湖阳更是为那妖魔伤了元神,整日昏迷,而之后每日都会有男子被挖去心脏,一时吓坏了全府之人。  府上这向日就近找了无数的道士和尚却是一无斩获,而有些道行的却是触犯了那妖魔的底线,竟是被无端挖了心脏,这样一来,便再无人敢来捉妖降魔,那妖魔只是三天两头的来府作乱,虽是再无吃人之嫌,却也惊得府上人心难安。更何况那贾府老爷贾湖阳更是一卧难起,请了无数郎中医生却只是摇头叹息,无能为力。  众人均知这是妖魔所为,寻常大夫自然奈何不了,于是府上便广散人众不惜重金开始四处寻访驱魔之人,只求还贾府一片安宁。  岳文听了个大概,便只觉肝胆移位,这个妖魔显然不是寻常之辈,竟是以人心为食。  岳文听着不由轻抚自己的胸口,不由地打起退堂鼓来。  他穷极思想,隐隐想起那驱魔宝典提过这一类妖魔。  此物亦非鬼怪,而是得道妖魔,但是书中有过介绍,这成道妖魔一为物兽修道成妖,一为死灵阴修为魔,为魔者便有鬼魔之生,而妖则更为恐怖,单以变物来说,便有动物化为的妖魔,如猫妖、蛇妖、狐妖等等,也有植物幻化的妖魔,如树精、花妖等等,更有死物幻化的妖魔如石精、山妖等等。  岳文只推测此物定是动物幻化成妖,至于它此时已到了何种等级,他却是不得而知。  岳文一边赶路,一边在脑中回放那驱魔宝典处的兽妖驱法,只恨不能将那宝典取回一一详阅,此时才知书到用时方恨少的道理。  岳文知道此战必定凶多吉少,于是慢下来收集狗血,并购置了可以盛放童子尿的水袋,他不知这些对鬼怪有用的物事,对于这妖魔是否有用,但是他一时想不想对付那妖魔的记载,但是空着手去对付那妖魔无异于送死,是以总觉得准备一些东西才能使心里踏实一些。  那众人见了岳文不住准备起来,反而开始渐渐心安,心想或许这个淫贼当真对此天赋异禀也说不得,若是当真可以救下贾府平安,恐怕再也不敢以淫贼相称了。  这一路上岳文无疑成了贾府众人的尊贵上宾,而那兄弟二人亦是得到了相同的待遇,那二弟虽然仍对这些人耿耿于怀,但是看着诸人殷切的照顾也只得慢慢按下了怨气。  只是那贾云儿依然不愿多看上岳文一眼,虽然她不再与岳文为难,但是仍是不喜与岳文同列相行,哪怕是同行也要离开一段距离,似乎生怕岳文再故伎重施,对她动手动脚。  而那曹俊却是对岳文一副敌视,此时亦是与那贾云儿结伴而行,与所有人都脱开了一段距离。  岳文只是当没看见一样,他虽然对那贾云儿垂涎欲滴,但是知道根本沾不得身,更何况那曹俊更是不可能给他任何的机会,因此岳文也就安下心来,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走了大概半天的时间,已是下午时分,众人终于来到了贾府门前。  岳文面前的贾府真可谓富丽堂皇,俨然一副大户人家的景象,竟是比那南宫府还要大上几倍。  岳文随着那司木南的引领穿廊过栋,终于来到了这贾湖阳的寝室所在。  到了此处,司木南等人不由的一脸凝重之色,于是岳文便上前掀开了垂帘。  这一掀不要紧,岳文差点儿没被那贾湖阳的惨状吓得惊坐在地上。  但见那贾湖阳一脸病容,皮肤干瘪,便如同皮包骨头一般,身上露出的肌肤之处均是如此,一张脸更是塌陷进去,形同一具干尸一般,只是从他那微弱的呼吸和胸口的起伏上才可断定他此时无疑是一个有生命的人。  岳文此时对鬼怪虽然已经有些免疫,但是对这般非人非鬼的情形却是丝毫抵受不住,他不愿久留,于是转过身来,若有所思地问道:“贾老爷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变成这样的?”  那贾湖阳的夫人贾氏听了忙上前道:“老爷是在七天前的一个夜里,我朦朦胧胧地睡着,便被老爷的叫声惊醒,接着老爷便翻下床去不动弹了,我当时吓坏了,忙跑出去喊人!等下人们来掌了灯时,老爷便是这个样子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慌张地比划着,显然是对当天夜里的情景尤有余悸。  “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岳文不禁追问道。  贾氏想了一想,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像一直没有恢复过,也不曾恶化过!”  岳文微微地点了点头,一脸沉思地道:“那是什么时候才有人被挖去心的呢?”  司木南听罢,便答道:“是老爷变成这样子的第二天夜里!”  岳文伸手打断了司木南的话,接着问道:“那一定是接下来的每天夜里都会有动静了?”  司木南点了点头道:“确实如小兄弟所言!”  岳文这一路上想起了一些驱魔宝典中的描述,已经想通了一些关键,于是他现在开始一派仙风道骨地道:“这个妖物一定是寄于贾老爷的身……”  岳文此话一出,本来守在那贾湖阳身边的众人冷不防一阵颤抖,便快速移开了床边。  岳文只是微微冷笑起来道:“你们不用怕!人类的寄体对于道行不高的妖魔亦有反噬作用,这个妖物定是阴化之物,以吃健壮男人之心为食,还不具备长时间侵占人体的能力,因此它只有在深夜觅食之时,才会借贾老爷的身躯去享受夜宵!”  岳文说得轻松,但是屋子里的众人不禁将目光落在了那贾湖阳的身上。  那贾氏不禁深身颤抖起来道:“那照大师所言是说,那妖魔每天夜里是借着老爷的身子去挖人心的?”  岳文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众人听到这里哗啦一片挤到了门边,就连那贾云儿亦是忍不住缩到了角落里,害怕的浑身发抖起来。  岳文很满意这些人的表现,于是他继续地道:“那妖魔的道行并不能实化,因此只有借着贾老爷的身子才更容易得手,而我路上听得司老前辈所言,自那和尚道士被挖心之后,那妖魔便只来捣乱,便不再取食人心了,可有此事?”  岳文见众人都开始点起头来。  岳文却是一脸惊异地道:“不好!”  岳文这般一惊一诈的讲述不得让气氛紧张起来,这屋中之人听到这里不禁面露恐慌,齐声问道:“怎么不好?”  贾氏更是急不可耐地道:“如何不好,大师请指点!”  岳文做够了文章,便开始耐心地讲解道:“这妖物定是已然遇到了升化之劫,也就是说它马上便要提升一个等级,因此它不需要再以食男子之心修道!它恐怕要提升为吸食童男女的精血的阶段了!若是果然让它达到这个阶段的话,恐怕就更加不易对付了,而贾老爷恐怕便再也不可能复活了!”  那贾氏听到这里不禁惊慌失措地扑倒在地向着岳文叩拜不止地央求道:“大师呀!无论如何你要想想办法救救我家老爷呀!大师呀,你说得这般清楚,一定是有降妖除魔之能的吧,求求你救救老爷,救救我们贾府吧!”  岳文忙上前扶起那贾氏悠悠地道:“我本来听司老前辈之言便知这妖魔厉害,但是我自诩有办法降得住它,却不想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哎……”他说到这里不禁一脸的遗憾。  岳文这般说来只是将情势描述的愈加危险,愈加困难,也好为自己无法驱魔开脱。更何况这般关键的时刻,以岳文的脾性又怎么会轻易答应?若不讨得什么好处,他是绝然不会这般轻易冒险的。  果然此时那贾氏只是痛哭流涕地哀求道:“大师呀!你只要能够救下老爷,救了我们贾府,我们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你要是有什么条件的话,你可以尽管提,我们绝不会不依的!只求大师能够大显身手,还我府上一片安宁!”  接着屋子里的人均随着那贾氏跪了下来齐声央求起来。  那司木南见状也只得慢慢地蹲了下来以表心意。  岳文看着站在门边一脸不屑的曹俊和站在角落里愣愣地站在那里的贾云儿,终于脸上露出了不奈之色。  贾氏看到岳文的表情之后,不解地转过头去,便看到了对面的贾云儿和曹俊,于是她不由地大声斥道:“你们两个难道不想大师解救我府上危难吗?站在那里却是何意?”  贾云儿虽不是这贾氏所生,但是却对她极是忌惮,听了她的话不敢执拗只得看了一眼对面得意洋洋的岳文慢慢地跪到了地上。  而那曹俊虽是脸上写满了不情不愿,但是他知道自己寄人篱下,哪敢不依,只得也半跪在地上,双眼恶毒地看着对面的岳文。  而一边的两兄弟陪在岳文的身边享受着这般礼遇,不禁面面相视笑得无比灿烂。 第024章 妖言惑众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岳文看着文章做得差不多了,终于轻轻地咳了几声,上前扶起了那贾氏道:“夫人快快请起,这可折煞了我了!”  那贾氏只是一脸虔诚地道:“就恳请大师答应了吧!”  岳文只得一脸下定决心的表情道:“既然夫人这般恳求,我又岂能置之不理,说不得也只能试一试了!”  贾氏听到这里不禁一脸欣喜地道:“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岳文随即将她扶将起来,然后众人才敢随之起身。  岳文知道若是这次可以降服那妖魔的话,他一定会得到贾府重重相谢,到时可谓美不胜收。  但是他自知自己的能耐,自保或许不在话下,但是降服这个妖物却是想也别想,但是他觉得这个险值得一冒,至少试一试或许还能发现那妖魔的破绽也说不定呢。  更何况岳文更是想到了一个极其阴损的复仇计划,他看了看不远处那冷眼相看的曹俊,不禁内心笑开了花来,让他放过如此捉弄此人的机会,他是说什么也不肯做的。  岳文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现在已是黄昏时分,于是他开始一本正经地对着那贾氏道:“驱魔可以,但是贾府需要极力地配合于我,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贾氏想当然地连连点头道:“大师尽管放心,大师但有所命,贾府上下就算赴汤倒火也在所不辞!”  岳文看着这个慷慨激昂的贾氏,不禁心生几分好感,于是他便开始安排道:“夫人需要给我准备一斤的上好纯酿来!”  贾氏只是不住点头道:“这个容易,不知大师还有什么吩咐?”  岳文自然不会客气道:“我驱魔之时需要指派几个帮手,不知夫人可否能够安排?”  贾氏微微一笑道:“不知大师对这帮手有什么要求呢?”  岳文内心不住奸笑开始道:“夫人自然是其中之一,不知道夫人敢是不敢?”  那贾氏对岳文已然信任十足,此时更是相救于同生共死的丈夫,自然义不容辞地道:“大师莫小瞧了我女流之辈,只要能够救得老爷,我又岂有不敢!”  “好!果然巾帼不逊须眉!”岳文由衷地赞叹了一句接着道:“我还需要一对童男童女!”  贾氏有些为难道:“这童男童女到是好找,但是就怕他们根本受不得如此惊吓呀!”  岳文嘿嘿奸笑不止道:“夫人大可放心,这童男童女却并非那幼儿童子,只要是未经男女之事之人均可替代!”  那贾氏本是过来之人,听到岳文如此一说便即了然,于是释然道:“那便好说,想我贾府上下,总能挑出几个勇武之童身之人吧!”  岳文见势却是不愿失去这个机会道:“夫人不必操心,我已有了人选!”  “哦?”贾氏听了不禁有些不解地问道:“却不知大师选中了何人?”  岳文只是目光在屋中众人身上扫去,那些被岳文看去的人却忍不住打起了冷颤,心中默念千万不是自己可好。  岳文这般来回扫视了一翻之后才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那满面慌张的曹俊的身上。  曹俊只觉一股寒意由心底掠出,他自然知道自己确是童子之身无疑,但是以他的年龄就算他谎称自己已然破身也定无人怀疑,这样他便可避过这次祸事,不用再与那妖魔接触了。  可是这屋中不但有他的心仪之人贾云儿,更有这一屋的见证,自己若是扯了这个谎的话,恐怕今后再也不能染指那美人贾云儿了。  他一时游移不定,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于是他一脸羞躁地向着那贾氏道:“俊儿并非胆小怕事,也不是不愿相助小师傅驱魔,只是如此关头,我却不能多做隐瞒。若是因此贻误了大事,我可就罪不可赎了!小师傅一直强调是要童子之身,只可惜……”  他说到这里不由向着不远处的贾云儿看了一眼,不由地心头大为纠结,他本想就此答应充当好汉,给贾云儿以及贾府众人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但是他一想到自己的心脏极有可能被那凶恶的妖魔吃掉之时,便再也顾不得许多,终于咬紧牙关说道:“只可惜,我早已不是童子之身,恐怕会坏了小师傅的好事的!”  屋中之人听到这里不禁惊异地发出了声音,而那贾云儿的眼中亦是不禁闪过了一丝讶异和不解的神色。  而那贾氏更是一脸的鄙夷,贾府中人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曹俊在暗中追求贾云儿之事,而贾云儿虽是立场不明,却显然对这俊朗高佻的年轻人颇有好感,于是贾府上下几乎半数之人均认为二人实乃金童玉女,虽知门户不当,但是说不准也能成为良侣佳眷。  此时却不想这曹俊竟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坦诚自己已非处子之事,这无疑说明这小子私下里不是与哪个小丫头或府外之女结交,要么就是伺机到勾栏之处**,想到这里,人们便对这曹俊生出了鄙夷之色,只觉他不珍惜贾云儿如此玉人,竟是如此不知廉耻,令人发指。  曹俊虽知自己从此失去了得到贾云儿的机会,但是至少保住了自己的一条性命,他自我安慰天下的好女人数不胜数,只要保住性命还怕找不到更好的?于是心中也渐安下来。  而就在那曹俊得意万分的时刻,却不想岳文说出了一句话来,更是直如晴天霹雳一般轰在了他的心头,直教他一时喘不过气来。  只见那岳文一脸贱相地看着曹俊不以为然地道:“夫人,其实就算不是童男之身也无所谓,反正我有破解之法,再说了就算帮不上什么大忙,还可以帮忙提些东西也好吧!”   曹俊听到这里正要发作,但是却闻那贾氏忙道:“大师既然点名要童男童女,那必是对驱魔有利,既然俊儿……已然不合条件,那我们就再选一个也不妨!”  岳文显然不会这般便宜了曹俊,只是截住了贾氏的话头道:“没关系的,我说过的就算不是童子之身我也有破解之法,而且我知道曹公子身手了得,不比寻常童子,而且他显然胆大心细,我在路上也算对他了解一二,知道他定然可以胜任,但若找了他人的话,我恐怕不知他的脾性反而坏了大事!”  贾氏听到这里不禁同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一脸严肃地看向了曹俊道:“既然大师如此看重于你,不知你可愿意为我贾府出一份绵薄之力?”  曹俊不想岳文竟然会来这么一手,他本拟以放弃了贾云儿的代价便可换回一条性命,却不想自己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不旦失去了追求贾云儿的机会,还要面临那妖魔的危险,于是他不禁产生了破罐破摔的念头,心想大不了离开这个贾府,永世不再回来。  而就在曹俊打算撕破脸皮之时,却不想那司木南走上来道:“俊儿,你本大好男儿,有什么好怕的!为师可以与你同道而去!”  曹俊一向对这个师傅十分的敬畏,此时只觉自己太过不济,听了这番话后不禁热血上涌道:“有什么好怕的!我去就是了!”  岳文脸上不禁闪过一丝邪笑来,接着贾氏便轻轻拍了拍那曹俊的肩膀道:“好孩子,我替老爷谢谢你了!”  曹俊见大势已成,只能极力挽回一下自己适才的失势,于是硬撑着干笑几声道:“俊儿得遇老爷恩义,自当抛头颅,洒热血,亦是在所不辞!”  岳文却似乎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只是大声地道:“另一位便是这位姑娘了!”  众人不禁齐齐回身,向着岳文所指的那个女人看去,一时脸上各般颜色浮现出来。  但见那女子矮胖身材,一脸木然,正是贾氏的小女儿贾芳,众人均知这个女子智力有些问题,一天只知贪吃傻笑,因此才吃得这般肥胖的身材,而她亦是一天跟在贾氏的身边,贾氏心怜于她对她亦是极其的好,只是可惜她智力不济,贾氏也只得独自心伤。  贾氏看到这里不禁面现怒容的道:“大师并非玩笑?”  岳文却是一本正经地道:“夫人且莫动怒,听我慢慢道来,此女一见便知生性纯洁,毫无俗世牵绊,是以不受妖魔蛊惑,不经凡心俗意浸墨,只有这般真身才是最佳的驱魔之身,我恐怕这贾府上下再也找不到如此合适之人了吧!”  贾氏及屋中之人听到岳文这一番胡诌之辞不禁信以为真,本以为岳文有意为难,却不想竟是大有深意。  岳文此时仍不忘加上一句道:“更何况我见此女心地纯洁,与曹公子简直便是天作之合,天下佳偶,当真令人羡慕!”  屋中之人听到岳文如此一本正经之辞不禁憋着笑,却是不敢笑出声来,只是表情怪异,面色难看。  “你……”曹俊却是极其气愤,他本待大骂那岳文一翻,却被那司木南轻轻地拉住了,他随即醒悟,贾氏一直对此女疼爱有加,自己若是这般公然相骂,恐怕会得罪了贾氏,到时自己定然容不得贾府,只得再谋他路了。  曹俊本是个心机深沉的人物,此时慢慢按下怒气竟是一脸的不知情的笑意,完全掩盖了他内心欲杀岳文而后快的决心。  就算是如贾氏之人听了岳文的精妙调侃之辞亦是忍不住莞尔。  于是岳文便宣布道:“夫人这下便算是一切就绪了,现在我们便只有等待日落夜深,等候那妖魔再次现身了!”  贾氏一脸欣慰地道:“但愿我们托大师之福,可以大功告成!驱除妖魔!”  众人见自己逃过一劫,便也不由地舒了口气。  “我也要去!”却在这时,站在一边的贾云儿大声地道。  此时不光是满屋之人一脸的惊异,就连岳文亦是忍不住不解和疑惑。  贾氏却是不耐烦地道:“你一个女儿家充什么好汉,有这份心就够了,别在这添乱了!”  不想那贾云儿却是执拗地道:“大娘,父亲一直特别疼我,他老人家现在成了这副模样,我这做女儿的又怎么能袖手旁观,更何况我亦是童女之身,说不定还可以帮上忙也说不定!”  屋中之人见贾云儿一脸执着,不禁心中佩服起她的勇气和孝心来。  虽说贾云儿是为其父出头,但是她身为女儿之身,不惧妖魔,竟是比那曹俊高上一筹,尽管那曹俊没有显现出恐惧,但是是个人就能看出他镇定表情下掩饰的恐惧。  人们只觉到了关键时刻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来,这样一想,那曹俊只是空具一身好皮囊,却哪里配得上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贾云儿,人们一时倒觉得那个洒脱不羁的岳文与贾云儿更有郎才女貌之相。  贾氏为其孝心深深所感,不禁向着岳文看去,以待他来定夺。  岳文正待发话,却不想那贾云儿走过来死死地盯着岳文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拖大家后腿的,你就让我和你们一同去吧!”  岳文哪里经受得起美人如此央求,于是他便看向贾氏道:“云儿小姐一片孝心,感天动地,实为人间佳话,我又岂能阻她行此孝心,更何况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那就随我们一同去吧!”  贾云儿听到这里不禁由衷地道:“多谢你!”  岳文看着贾云儿那动人的笑容不禁心头一震,眼神便有些痴然起来。  贾云儿突然看到了岳文的如此笑容,不禁再次回忆起他当初的那不堪举动来,于是她匆忙收回笑容,再次退到了那贾氏的身后。  岳文不由心头气愤,但又不好发作,只得作罢,心中却下定决心,无论用何种手段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对自己附首贴耳,成为自己的女人,这样想来,便不再那般生气,反而心头一番得意起来。 第025章 驱妖之阵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岳文见此时已完全掌控了局面,于是便请出了屋中的其他之人,而房中却只留下了贾氏、司木南、贾云儿、贾芳和曹俊。  岳文待确定了所有人都出了房间之后,才开始慢慢地道:“贾夫人,那就请府上将我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一应拿到这间屋子外面!”  他看着贾氏遵从地点了点头,于是他才嬉笑着道:“贾夫人哪,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一桌丰盛的晚宴……”他故意抬眼向着那曹俊看了一眼之后,大有深意地道:“今天的驱魔可谓危险至极,我想能做个饱死鬼还是比较划得来的吧!”  曹俊被岳文盯上来的目光看得不由地打了一个机灵,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了一股寒意。  贾氏听了不由尴尬地道:“这个自然!看我光顾着和大师说话,却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马上去叫人准备!”  岳文只是轻轻摇头道:“贾夫人不必挂怀,现在准备完全来得及,到时大家一定要敞开肚皮,吃好喝好才是,以免上了黄泉路上饥肠辘辘,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说着再次故意向那曹俊看了一眼。  曹俊正要发作,却见岳文转过头去对贾氏道:“那就吃过晚饭之后,我再向大家安排一下我们今晚各自的任务!”  贾氏闻言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贾府果然是大户人家,就算是如此情境之下,亦是很快便布置下了一桌丰盛的晚宴。  席间除了岳文吃得风卷残云毫无节制之外,其他人均是怀有心事,显然没有他那般了得的味口。  而曹俊不但担心那妖魔,而更令他担心的却是那岳文对他使坏,于是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思吃饭,只是随便挑了几筷子之后便难以下咽了。  岳文一边自然看在眼里,他看着那曹俊的状态,本来极好的味口,却是更加的好了起来。  吃过晚饭之后,天色已然渐渐黑了下来。  人们都在等着岳文布置任务。  岳文拖着天色黑了下来,一众人再次来到了贾湖阳的卧室之后,他才打着饱嗝埋怨道:“你们只吃那么一点,待会儿哪来的力气驱魔?哎!当真是让人为难……好了,既然你们都没味口,我多劝也是无益,那么下面我来安排一下我们今晚各自的任务!”  众人知道这是今夜的关键所在,于是便打起精神来,凝神倾听。  岳文则是表情凝重地开始吩咐道:“贾夫人可能最为危险,需要你如往常一般与贾老爷同床而卧,不知道贾夫人可否做得到!”  贾氏明显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但是她只是一停顿之后便咬牙道:“只要能将那妖魔降服,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岳文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包来递给贾氏道:“贾夫人只需要躺在贾老爷身边合衣假睡便好,但是有一点必须做到,那就是在那妖魔发出怪叫之后,将这包中的粉末尽量向着四面八方洒出。但是切忌不可提前将之攥在手心,只能从这布包中洒出来,以免此粉被贾夫人手心的汗水浸湿,失去了效用!”  贾氏听了连连点头不止,接过那布包但闻一股腥臭之味,她虽面有疑惑,但是知道此乃驱魔师不传之秘,便没有出口相问。  岳文显然没有揭开此秘的心思,他在南宫府被赶出之后,便对驱魔有了极大的兴趣,而对于那柴房处那中年驱魔师使妖磨难现身的粉状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他便专心地看完了那驱魔宝典上关于使妖魔现身的此类文字。  他在其中看到了许多使妖魔实化的方法,而最为常见的便是以狗血晒制成的粉末,由于狗血本有对付妖魔的强大功效,因此在向其洒出此种粉末的同时,便会在妖魔的身体局部产生伏制,如此之下那妖魔自身便会产生抵制,于是便形成了若有若无的实化光斑。  当然以岳文的能力自没有那驱魔中年人的能耐,他也只能用到这种最低级的现影粉。  岳文由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来,慢慢地走到了贾湖阳的身前,接着打开瓶盖来滴出他事先准备好的新鲜狗血,他将其蘸在手指上,在贾湖阳的额前眉心上画了一长一短的两条咒符,这是最简单的驱魔之符,也是岳文所能学到的唯一法门。  众人看着岳文那奇怪的举动,屋子中一时静得呼吸可闻,接着岳文便以相同的方法在贾氏的额上画出了同样的一道咒符来,于是他接着道:“这是驱魔的咒符,但是只有在妖魔近身之时才会产生效果,因此今日一旦那妖魔前来贾老爷身前附身的话,便会被这咒符击中,那时它会发出极其尖锐难听的叫声来,那就说明它已然中招……”  岳文说到这里不由地面色凝重起来道:“接下来就要看贾夫人的了,就在这时,你需要将那布袋中的现影粉快速地洒出来,这样那妖魔便会在这现影粉下实化,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的驱魔,否则我们根本在这屋子中看不到它也找不到它,那就意味着驱魔失败,到时后果必定不堪设想,贾夫人,你明白吗?”  贾氏不由被岳文的话引得冷汗直冒起来,她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道:“我一定不负重托,完成任务的!”  岳文没再多说话,只是来到了其他人身前,依样开始画起符咒来。  画到曹俊之时,岳文故意将剩下的狗血擦到他的脸上,而曹俊正要发怒之时,岳文却是一脸平静的阻止道:“记住,你并非童子之身,又非女子之身,而且最重要的你却是妖魔最喜欢的食物,因此你的画法自然与别人不同,你可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在拿你报复寻开心唷!”  他虽这么说,但是一脸的坏笑无疑在显示他的**用心,屋中的人自然看得出来,但是曹俊即使心有疑惑,但是此时这般紧要关头,一旦意气用事,到时丢了性命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便忍气吞声,任由岳文胡作非为。  岳文见曹俊如此听话,坏心思大起,于是索性将他画成了大花脸,最后还不忘在他的人中出画了大大的一撇胡须,此时不单是将曹俊画得面目全非,而那鼻孔下的狗血更是腥臭无比,曹俊一时忍受不住便要发作。  但是见到岳文此时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继续认真地给那贾芳画了起来,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慢慢咽下这口气,将这笔账再次记到心里,慢慢开始平衡下来。  岳文在给贾芳画咒符之时,贾芳只是觉得麻痒有趣便欲以手相拭,最终还是在贾氏的劲说和引导下才作罢。  这些人都画过之后,岳文理所当然地站在了贾云儿的身前,而在他伸手打算触及那贾云儿娇柔的额前肌肤时,却见那贾云儿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岳文早有所料,不由冷笑道:“怎么,你自己可以画吗?现在可不是赌气的时候,站过来!”  岳文的话不容那贾云儿质疑,但是她仍是执拗地拒绝道:“我不用画这个!”  岳文面色一沉道:“那既然你不愿画,就请你马上离开这间屋子,和其他人回到一起!”  贾云儿脸色一整道:“我要在这里保护父亲!”  岳文冷笑一声,随即大声斥道:“对不起,我做为驱魔人有必要保护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要是你不愿意被我保护,就请滚出去,你这种幼稚可笑的孝心还是不要有的好!我告诉你,这里的人手已经足够,再不需要你这种蠢笨的女人来搅局!”  贾云儿被岳文的斥喝惊在了当地,她不想岳文竟是如此快速的变了颜色,她一想到那句“蠢笨的女人”时,竟是不禁委屈不已,她眼中含着泪,瞪着对面的岳文。  岳文面色不变,牢牢地盯着她的双眼,毫无退缩。  贾云儿一时败下阵来,她自然知道此时并非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于是她便慢慢地走上前了两步,将额头送到了岳文的指尖处。  岳文面无表情地在她的额前画下了那道咒符,在指尖轻触到贾云儿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之时,他亦是忍不住心中颤抖起来,他看着对面那泪珠莹然的贾云儿,不由地心脏怦怦跳动不止。  岳文好容易收回了他那驿动的心神,开始忙不迭的吩咐起来道:“麻烦大家把那块床单取下来,用那坛酒浸湿!”  众人开始忙了起来,那贾云儿亦是忍不住加入进来,不一时一块浸透了床单便被拉了出来。  岳文吩咐众人将那块大床单悬挂在屋子的角落之处,隔断了视线。  众人看着这个奇怪的阵型不禁疑惑起来,岳文开始解释起来道:“这酒的醇香刺激之刺,对于这妖魔敏锐的嗅觉有极好的扰乱作用。”  众人听罢不由地点了点头,岳文于是看了看一边的贾芳和曹俊,开始分别指着两人道:“你们两个现在就从现在起就躲到这个床单的后面,记住千万不要出声,一旦床那边发出了那妖魔的叫声之时,你们便冲出去,将这个袋中之物抛向那闪着光亮的异样所在!记住了吗?”  贾芳由贾氏向她重复了一遍后,她便开始用力地点了点头道:“记住了!”  而曹俊却是满脸的不情愿地接过了岳文递给他的嘘嘘之袋道:“记住了!”他心里打鼓,但是仍表现地极为镇定,岳文也不禁对他敬佩起来,想不到这个小子还有些门道。  而就在两个人打算掀开躲进去时,却不想岳文在身后叫住了二人。  然后岳文快速地吩咐道:“贾夫人你帮贾芳小姐将她的内裤脱下来,给曹公子带在头上!”  他这句话说得极其的快,甚至不容任何人质疑便一并说将出来。  此时曹俊只是满脸的惊讶,一张表情扭曲的快要分离一般看着对面的岳文,仍是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而一边除了那贾芳仍是不明所以的样子外,其他人均是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看着岳文,完全不知就里的样子。  此时那贾氏终于恢复了些许镇定问道:“大师是说,让俊儿戴上小女的……”接下来的话她实在是不忍再说出。  岳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一本正经地点头道:“正是如此!”  却在此时那曹俊终于忍耐不住,箭一般地冲刺而来,忽得将岳文从地面提将起来,他只是满面涨红,咬牙切齿地道:“臭小子,你敢不敢再说一遍?”他的眼中直如欲喷出火焰一般的炽烈,仿佛随时都可以将岳文烧化一般。 第026章 套个裤头而已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岳文自然看出了曹俊那杀人的凌厉眼神,岳文只是强自镇定地大笑了起来道:“我可是为了你好,你可千万别不识好歹!”  “为了我好?好,那我今天就杀了你,我也是为了你好!”曹俊说着便要去拔腰上的长剑。  “放肆!”却在这时,贾氏终于厉声喝斥道:“俊儿,休要对大师无礼!”  司木南见状亦是劝道:“俊儿,快快放下小师傅!”  曹俊慢慢压下怒火,但仍是不肯放下岳文,只是大声地道:“贾夫人,这小子要我……要我……大丈夫如何受得如此屈辱!”  贾氏亦是不知如何圆场,只是叹了口气道:“俊儿休要无礼,我想大师……定有深意!你先将大师慢慢放下来,听听大师的解释再说!”  曹俊闻言不敢违逆,只是狠狠地将岳文摔在了地上,岳文直被摔得浑身酸痛,口中不住地骂道:“龟儿子摔死你老子了!”   待见到那曹俊一脸的怒容看了过来,不由噤声,缓缓地站了起来道:“说与不说在与我,而戴与不戴自然由得你自己,但是到时你丢了性命,阻碍了老爷恢复和驱魔之事,我便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且看着办吧,我可不想和你这种蛮勇无智之人多做啰嗦!”  曹俊再欲发作,却不想贾氏早已护在了岳文的身前,她虽一直看这个所谓的大师一直有心捉弄曹俊,更是不停地讨嘴上便宜,完全不入流的一副样子,但是经过他一番的安排,只觉此人虽然奸滑,却也是智计百出,对他驱魔之术更是信服。此时虽不信他的话,但也是有心向着他这一边,至少救回贾府和那贾老爷才是重中之重。  曹俊见贾氏如此,便只好退回几步,不敢再为难于他。  岳文既得贾氏撑腰,更是得势道:“曹公子如此生气,我自然可以谅解,只是驱魔之事容不得半分瑕疵,本来公子若是童子之身,这件事大可不必如此,我自有其他之法帮助公子。但是公子不但并非童子,亦是妖魔最喜的男儿之身,若是不做些处理的话,恐怕难逃挖心之难!”   曹俊听到这里不禁全身寒毛直竖,此时已是夜深,他一旦想起那妖魔食心之后的惨状,不禁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自然见过府上被挖心之人均是青壮男子,显然是与他一个年龄,其中自然不乏童子之身。  此时虽觉那女子裤头污秽,却是不由心中再不如之前那般抗拒,但是他仍是满脸怒容地道:“那若是童子之身却有何法?”  岳文心底冷笑,但是若是回答道:“童子之身自是办法多一些,但是我们现在讨论这些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意义,曹公子还是进入正题好吧!”   曹俊只恨自己当初的推诿,此时若是再将否认,不但不被人们取信,亦是会留下撒谎之后,显然得不偿失,但是他仍是争取道:“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自然是有!”岳文早知他会有此一问,是以早已想好了圈套等他来进。  曹俊不禁眼前一亮道:“还有什么办法?”  岳文面上丝毫不见笑意地道:“那就是用童子之尿浸泡全身!”  岳文此话一出,屋中之人不禁露出嫌恶之情,而曹俊更是面容大变。  岳文见时机成熟,于是继续添了一把柴道:“本来这些方法都可以使用,但是唯独这女子裤头却是上上之选,我们知道女子乃阴柔之属,这个妖魔显然是食纯阳之物,而女子贴身之物附带女子之属,是最好不过的驱魔之物。更何况是这童女之身,无论对方是否童子之身,都是最佳的驱魔之物,要比我所绘之咒符之类更为上品!世人之俗眼光不明道法所在,只知世间污秽,却不知这是最至真至纯之物,乃是驱除最大秽物妖魔的至尚法宝!”  岳文本就伶牙俐齿,此时自然舌灿莲花,加之他在那驱魔宝典所习之驱魔之辞,让人听来不禁信服。  其实驱魔宝典之中略略提到一些此类之事,而岳文虽是见过,却并不明所以,只是此时拿来捉弄曹俊,是以无所不用其极。  岳文见到众人脸上渐渐露出信服的神色,而那曹俊亦是面露游移之色,知道这番功夫做得差不多了。  于是他开始摆出一副神仙之姿地道:“而将这至纯之物罩于曹公子灵门之穴百汇,便是守住空门,起到辟邪驱魔之用。但是不想曹公子并不能体谅我的一片良苦用心,岂不是大有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之嫌!”  曹俊虽然听出了岳文暗喻自己是咬人之狗,但是他此时虽不能对岳文之话尽信,但是此时生命交关,说不得就算试上一试至少好过将一条命徒然交到那妖魔的手中。  此时他自然知道情势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若是此时宣布退出,恐怕不但再也无法回到贾府,今后势必会成为贾府的公认之敌。而以贾府的实力,恐怕自己再也无法在近处所在容身。  而最令他动心的却是若是自己此次可以相助贾府完成驱魔之任,更何况他为贾府不惜付出男儿尊严,到时定当受到贾府之人优待,到时就算贾云儿不再理会自己,那大把的金钱和美女还不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他一想到此地,便不由地心动不已。  此时他一想到如此美好前景以及自己的一条小命,不禁巴不得将那裤头扯出来套在头上,但是他身为大丈夫,虽说能屈能伸,是为本性,但是既然之前那般排斥,现在若是自我讨要,恐怕会让人嘲笑不齿。  岳文见那曹俊神色动摇,不禁加紧攻势道:“曹公子,这本是我驱魔师之隐秘,既然我话已说得这般明白,从与不从,但由曹公子所愿!”  “我愿意!”曹俊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后,屋子中人不禁再次惊异起来,曹俊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过积极,于是再次换上了一副沉痛的表情道:“既然大师如此之说,我曹俊又岂是困于世俗之人,只要能够救下贾老爷,救出贾府,就算肝脑涂地,我也在所不辞,更何况区区尊严乎!”  他一翻说辞讲得大义凛然,不禁让在场之人动容。  岳文不想竟是事起反效,本来是意在凌辱于那曹俊,却不想眼看着竟是要成全了这小子的大义,不禁心底有些发凉,但是他一想到曹俊顶着一条女人的裤头,便不禁心里笑开了花。  于是他忍着心底的强烈笑意,咳了咳道:“那好!既然曹公子如此明晓事理,那就有劳贾夫人去与贾芳小姐将裤头换下交于曹公子了!”  贾氏不禁老脸绯红,仍是点了点头,拉着那贾芳向更衣之处行去。  屋中之人此时更是一个个尴尬难堪,只是静静地各怀心事地站在一边。  不一时,但见那贾氏拉着贾芳走了出来,而那贾芳竟是一张肉脸通红,却不知贾氏对她说了什么,亦或是她自己想明白了什么。  贾氏不愿向那曹俊看去,只是侧着脸将贾芳的裤头交于曹俊,曹俊看着那条肥大的裤头不禁面上抽搐。  迟疑了片刻他才狠下心,将那条裤头接过来匆匆地套在了头上。  于此同时,满屋的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曹俊的身上,但见他顶着一条肥大的裤头,面色扭曲纠结。  一众人看着如此大为不堪的面面忍俊不禁起来,但是一个个知道那曹俊的处境,不禁差点憋出了内伤来。  而岳文却是如同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看着曹俊不由地啧啧稀奇道:“却不想这件东西与曹公子当真搭配得很哪!”  听了岳文这一句话,一边的贾云儿早已憋得难受的呼吸终于扑出了一声鼻音,而其余之人更是难受地转过了头去不忍再看那曹俊难看的神色,只是一边的贾芳看着曹俊的样子,左右顾盼不止一张肉脸红扑扑的。  曹俊面色愈加难看,而岳文却是不以为然,仍不忘加上一句道:“这件事情曹公子付出巨大,我驱魔之人虽然看着平淡无奇,但若此事宣扬出去,难免使曹公子落入世俗人的评判当中,势必对曹公子不利!我只希望大家待此事之后,对这件事且莫再提,也算对曹公子大义的一番安慰!”  众人听罢不禁连连点头称是,而曹俊虽知岳文只是惺惺作态,但是事已至此,也是不好发作,只是冷哼一声作罢。  而岳文却果如曹俊所想,他哪里肯放过这个曹俊,他心里只是想着之后如何如何将此事添油加醋地说将出去,将曹俊这番伟大的“壮举”传扬出去,以解心头之恨。  而一边的曹俊却也是一般心思,他自然不会认为岳文只是好心地向众人提醒,就算众人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恐怕在这屋子之中最想将此事宣扬出去的人,无疑便是这个臭小子了。  这个曹俊本是个心机深沉之人,他知道此时此境,自己绝然不能与之对着干,一方面驱魔的主力完全是他一人,而且一旦他对自己动了任何手脚,或是自己不从与他到时被那妖魔食掉,岂不是得不偿失。  而那臭小子却可落个自己不从其愿而至,完全成了一个驱魔卫道的反面人物。  就算他不至如此阴险无情,就算他驱魔不卖力,致使那妖魔得势的话,恐怕这一切都将归罪到自己的头上,到时自己不担抬不起头来,被逐出贾府更是顺理成章之事。  曹俊权衡再三,决定今晚任他岳文如何耍心机,捉弄自己,他都是不予反击,一旦他到时驱魔不成,或是驱魔成功离府之时,那臭小子的一条命也就意味着交到了自己的手中。  曹俊眼神冰冷地看着对面的岳文,想起他所说所行之诸般种种,此时只觉就算到时杀了这个臭小子也不为过。  两个人的心思对方均不甚了然,却也知晓一二,于是两个一生的死对头,终于坦然地并大有深意地对视着笑了起来,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只是微微地轻笑,而到了最后竟是放声大笑起来。  屋中之人对这两个人此时的情况不解起来。  而岳文和曹俊两个人却是十分明白,这是两个人宣战的开始,从这一刻起,两个人便最终步入了水火不容的境地当中。  而这样殊死邀约的场面,唯独令人遗憾的却是那个头上套着一条女子裤头的曹俊,这样的场景,无论任何也让人想像不到,今后日子里曹俊与岳文那般风风火火,势成水火的厮杀。 第027章 妖魔之夜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天色已然不早了,岳文让贾芳和曹俊赶快躲到了那床单后面,并嘱咐他们若是时间长了千万不要忘记向那床单之上泼洒酒水,以免被那妖魔嗅到异味而改变了目标。  贾氏双腿已经开始不住地发抖,岳文知道以贾氏一介女流如此害怕却要强自镇定已是常人不及,于是他适当地给了她一些宽心之辞,贾氏便点头来到了贾湖阳的身边躺下,而手中的布袋却是被她攥的死死的,似乎生怕一个不小心失去了一样。  而贾云儿和司木南只得随着岳文守在屋外不远之处,尽管贾云儿一再要求可以守在屋中待妖,但是都被岳文无情地否定了。  说实话尽管贾云儿一直对岳文颇为不屑,但是岳文看着这个娇美的可人儿是说什么也不舍得就这样将她送上断头台的。  岳文只是以屋中不宜安排过多杂人,以免破坏全盘计划为由,将贾云儿理所当然地带在了身边。  而他自己则是身为驱魔师,妖魔对他的“恐惧”可想而知,于是不用他多说,其他人便不会与这样一个其实内心十分惧怕的小卒过多计较。  好在他此时可掌控大局,是以就算她再不依从,也只得听从岳文的安排。  司木南自然不是个关键的人物,岳文能让他来完全是怕他的那个弟子曹俊犯了混而落到无人收拾的地步,有了司木南在就算那曹俊要杀自己,恐怕司木南也不得不出手阻止,否则那贾氏怪罪下来,他也吃罪不起。  岳文就着月光看着身前那莹白透亮的美人侧脸,不禁心猿意马起来,此时他与那贾云儿挨得很近,只闻到她身体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只觉夜色美好,人物撩人,此时的司木南便尤显多余。  贾云儿本来一直在注意旁边房中的动静,不想一转头间却迎上了岳文那副痴迷的笑脸,不禁一阵心悸,于是下意识地向着外面挪动了几下身子。  岳文颇为尴尬地添了添嘴唇,终于收回了那副痴迷的嘴脸。  司木南显然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情,他只是凝神倾听,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环节一般。  岳文落了个老大的没趣,于是便也装模作样地倾听起来。  夜色渐渐地深了起来,人们渐渐适应起这沉寂的黑夜,本来人们被那妖魔前来的恐惧带动着紧张的神经,也渐渐被疲累的身体所代替,开始不住地犯起困来。  躺在床上的贾氏却是根本没有任何困意,她知道自己的任务最重,而且她也将是距离那妖魔最近的一个人。  如此关键的时刻,以及那紧张的神经使得她困意全无,她只是眯着双眼借着月光小心地看着躺在身边的丈夫,她知道那妖魔的第一步便是来到自己的丈夫身边,她拼命掩饰着那粗重混浊的呼吸,生怕惊动了可能已经来到这里的妖魔。  床单处的贾芳早已沉沉地睡去,并伴着轻轻的鼾声,曹俊试着去推了几下想叫醒她,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她依旧是睡得香甜,仿佛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一样。  曹俊却是精神紧张起来,听着贾芳那低低的鼾声,没来由地打起盹来,而他一旦惊醒便是一身的冷汗,于是强自抑制着沉沉地睡意,并不时的推着身边的贾芳,以免她突然发出巨大的鼾声来惊到了那妖魔,那妖魔跑了还不打紧,万一一怒之下直冲二人而来,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这样一想,曹俊的睡意一时全无,竟是精神的如同睡醒了一觉一般,身上的冷汗更是不停地冒出来,几乎打湿了身上的衣衫。  这本身就是件极度折磨人的事情,这些人又盼那妖魔快些到来,好结束这般无聊而难过的夜晚,但是一想到那可怕的妖魔,又盼它今夜不会这样冒失的前来,至少躲过了今日一劫,如此矛盾的思想在心头不断迭升,只觉都快要崩溃掉了。  即使是司木南这般了得之人亦是免不了内心纠结不已,那贾云儿就更不用说了。  但是当他们看到靠在一边沉沉入睡的岳文之时,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难以言状的表情。  眼前的这个小子到底是真的具有驱魔之大能,完全不用惧怕那个妖魔,还是果真神经大条,对什么事都可以不放在心上?看着他那般熟睡的表情,以及那时不是咂动的嘴巴,贾云儿只恨不得一脚将他踢醒。  亏得他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都能睡得这般香甜,这教贾云儿这个当事人情何以堪,是赞赏他英雄无畏,还是骂他无视人命?  贾云儿此时不得不向站在一边的司木南投去了求助的眼光,她向着坐靠在那里熟睡的岳文指了指,司木南看出了她的心思,他亦是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万一贻误了时机,恐怕会酿成极其恶劣的后果,但是这般将这个小子叫醒,却又怕他犯了牛脾气针对于他,那可如何是好。  但是正在贾云儿纠结是不是该叫醒岳文之时,令人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此时那贾湖阳的房内果然响起了一声尖厉的凄呜之声,贾云儿试想过无数次那妖魔发出的声响,甚至连蚊虫、巨兽的声响无一不从脑中经历过了,但是如同现在这般的声音,却是她穷尽所有意识也休想猜出一二,而对于那声恐怖至极的啸声,就算让她去用言语形容的话,恐怕她亦是穷尽词汇亦是无从下手。  总之那啸声一起,贾云儿便觉浑身毛发直立,一身的鸡皮疙瘩顿时泛起,本来那股英雄救父的气概,在听到了那妖魔的声音之后,竟是立时退回心底,仿佛再也不愿冲将出来。  而就在此时,令她更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一直坐靠在墙边酣睡不止的岳文竟是与那啸声一并机灵地坐起了身子。  这不得不让贾云儿怀疑他本来就是在假睡,因为这样机敏的反应就算是她这习武之人亦是完全办不到。  接着她便看到岳文箭一般地直冲出去,眨眼消失在了自己视线里。  贾云儿只是木在了那里,直到那司木南惊醒过来,轻轻地叫了她几声后,她才意识到这原本不是一个噩梦。  这是一个确实存在的现实,于是她收起那颗畏惧的心,感受着它剧烈的跳动,终于随着司木南冲出了屋子,向着她父亲的房子方向冲去。  那一段距离只有几步之遥,而对于此时的贾云儿却是如同绝崖巨壑一般难以逾越。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如此的胆小,她看着早已没了踪影的岳文,突然觉得自己在那个猥琐的小人面前竟显得那般的渺小不堪,她甚至不由地为自己这份没来由的想法惊异起来。  岳文第一时间冲进了那间屋子的时候,贾氏早已吓得软瘫在了床上,她的双手只是死死地捏着那个布袋,怔怔地愣着神。  岳文暗呼不妙,他冲过去将那袋子从贾氏的手中拉过来时,只见袋中已空空如也。  岳文一惊更异,他快速在房中搜寻一遍却是不见那妖魔的踪迹。  岳文便料定贾氏显然是惊吓过度错过了时机,他心中一阵阴云笼罩,暗道不好。  他轻轻地摇醒了贾氏,贾氏此时才吓得浑身发抖起来,她竟是一瞬间为那妖魔所慑忘记了一切,竟是连颤抖都不会了。  岳文看着那不住发抖,眼神空洞的贾氏终于怒不可遏地冲到那床单前,一把拉开了那悬挂着的床单。  床单后面的景象不禁让岳文气得七窍生烟。  但见那贾芳酣睡依旧,仿佛是睡在了自己的大床上一般惬意,即使是那妖魔尖锐的凄鸣也未曾影响到她的美梦。  而那个曹俊却是紧闭双目,大声呼救,他本以惊吓莫名,此时有人这般拉开床单,他哪里知道便是岳文,只道是妖魔神力,不禁吓得惊叫“救命!”  待他看到是那岳文之时,再也顾不得形象,顶着那条内裤一脸骇然地道:“小兄弟,救命呐!”  岳文不屑地将要凑近的曹俊一把推开,他知道此时再责怪于他已然于事无补。  此时那司木南和贾云儿已然进得房来,岳文便教他们快快掌灯,而他则是不顾一切地在这间屋子四处搜寻起来。  司木南颤抖地将那烛灯挑亮,而贾云儿则是慢慢地将贾氏叫醒,贾氏只是不住地叫着:“鬼呀!鬼呀!”根本说不出一句象样的话来,显然是吓得不轻。  此时岳文却是愈加惊谎起来,他知道那妖魔定然隐于此房间中某处,而一旦此时不能将之斩杀的话,以驱魔宝典的记载,到达如此境界的妖魔却是复仇之心极重,恐怕这此间所有之人均难逃它的扑杀。  岳文越找越是焦急,他几乎翻遍了屋中的所有角落却是毫无斩获,于是他开始焦急起来,他冲着贾氏大声地道:“贾夫人,那妖魔哪里去了?”  贾氏只是呆呆地看了岳文一眼,接着眼中再次闪现出了恐惧之色,接着她再次大声地喊道:“鬼!鬼呀!好可怕!”  岳文心头陡然一惊,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他扑通一声跃**头,快速的一记嘘嘘之弹向着床帐之上轰去,接着便是一阵尿雨洒落到了床上的三个人的身上。  贾云儿只觉一阵骚臭之物从天而降,直淋了贾氏夫妇和她一身,贾云儿正待发作,却不想一声凄厉之声再次响起,接着一个巨大的獠牙面孔从她的面前飞掠而过。  那獠牙面孔闪烁不定,从她的面前快速的掠过,但是那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样顿时将贾云儿吓昏了过去。  岳文所料不错,他本以为贾氏落了空,只是不住以狗血粉洒向角落以求逼出那妖魔,但是找寻半晌却是无果。  但是他突然听出了贾氏言语之中的蹊跷之处,贾氏只是不停地重述那“鬼!”的说辞,岳文暗骂自己糊涂,那妖魔本是无形之质,贾氏既然会如此害怕,只能说明它中了贾氏的现形粉,现出了真实面目,这样才会令贾氏如此害怕,而岳文却是第一时间赶到,那妖魔定然出不了这屋子方圆,而他则是找遍了屋中所有角落。  更何况那贾氏神魂颠倒的模样更使岳文确信了他的断定,于是他快速跃**去,一击得手。  那妖物被贾氏以现形粉洒中,一时疼痛难忍,法力渐弱,待要冲出屋去,却嗅到了狗血和尿液之味不禁一惊重回到那床头之上,而此时贾氏看得分明,只是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就算明知那妖物伏在自己头上,却是根本讲不出来。  好在岳文见机较快,才算将那妖魔逼出。  那妖魔一待飞出床外,便直向那门边窜去。  岳文见势不好,便大声地喊道:“快将那妖魔用水弹拦住,否则你我生命难保!” 第028章 妖魔混战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眼看着那妖物便要冲出屋去,岳文心中不由紧张到了极点,他知道这妖物一旦冲出,便再也休想困束于它,那样的话它将再不会出现与此,只是待它修炼得道,到时恐怕也便这屋中所有人的末日来临之时了。  而就在岳文打算放弃之时,却不想一记水弹直射而过,竟是正中那妖魔之体。  那水弹虽是实物,但是附有狗血以尿液,遇到妖魔立时崩破,只瞬间便将那妖物笼罩于内。  那妖物中弹,立时尖叫一声,不得不折回屋中,以避厉害。  岳文不禁心头一喜,待向发弹之人看去,不由惊异万分。  却见那投弹之人不是那个酣睡不止的贾芳还是谁?  但见她依旧一脸稚气,此时她正拍手称快,不但不惧怕于那妖魔,反而满脸欣喜,一蹦一跳地高声嬉笑,但见她一张肥脸抖动不止。  岳文此时恨不得上前去亲亲她的肥脸以示奖励。  但见那妖物终于返回屋中,接着那贾芳手中的另一记水弹再次射出。  而令岳文更为惊异的却是,那贾芳看似轻松的一掷却是任由那妖物如何灵动的身体亦是躲避不及。  接着那水弹再次罩上妖物,将它完全击中,那妖物受了这第二击,竟是有些承受不住摔落在了地上。  贾芳却是愈加高兴起来,但是她此时不但用完了自己水弹,亦将那曹俊惊吓遗落的水弹用光,一时再无就手之物,不禁不高兴起来。  而那妖魔却是看准时机,急急窜出直向那贾芳扑了过去。  那妖魔速度快得慑人,贾芳本还在欢跳起舞之时,却不想一具残影凶骸突然闯近了她的视线,她再也高兴不起来,大声地哭叫起来。  那妖魔气愤无比,直直冲去,欲要一举冲入贾芳的身体之内挖去她的心脏。  可是就在它要近身之时,只觉一道咒符亮了起来,它一惊下,吃过一次咒符之苦的它急急转过身形。  贾芳由于躲避不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而一边的曹俊却是立时被贾芳那肥重的身体压在了下面。  曹俊当即一声惨叫,接着便看到了头顶之上那妖魔一张獠牙尽现的面孔,曹俊眼睛一时瞪得大大的,只觉魂飞九天。  那妖魔突然看到了一个新鲜的男子身体,不禁馋涎大起,竟是完全忘记了身在险境之中。  于是它从屋顶之上俯冲而下,直向着曹俊的身体飞去。  此时的贾芳和曹俊只是吓得惊恐不已,叫声随之而起。  贾芳蠕动着肥重的身体一时间竟是坐不起身来,而曹俊此时哪还有半分力气挪得动那贾芳死重的身体。  两个人只是抬眼看着那个骇人的妖物,身体在地上不停地拱动。  而那妖魔却是呼吸而至,此时它避开那符咒之处,直向着贾芳身体下曹俊露出的心脏冲去。  曹俊又岂会不知,他只是苦于挣扎不脱,几乎便要喊破喉咙。  却在此时那妖魔冲刺而下之时,但见一记水袋由上而下掼来,接着那水袋破掉,将那妖魔和贾芳、曹俊二人一并浇满全身。  岳文见准时机,直到那妖魔几乎附在贾芳身体之上时才以水袋相击,这样便可能完全地将那妖魔的身体击中,达到最好的伏击效果。  此时果见那妖魔身体不住地冒出青烟来,那明灭的光斑在妖魔的身体上若隐若现,那一处处令人恐惧的肌肤暴露在空气当中,它的叫声无比的凄厉,它意识到生命的危及,于是开始欲要向外游窜。  岳文岂容它如此逃脱,当即嘘嘘之弹连环击去,一时间那妖魔尖啸不止,青烟弥漫,不一刻便化作了吱吱的低鸣之声。  岳文手上不停狗血、嘘嘘之弹不停连发,只教那妖魔丝毫脱不开那贾芳和曹俊的身体。  而这下便苦了那妖魔之下的贾芳和曹俊,两个人全身都是狗血尿液,口鼻亦是灌入不少,当真狼狈至极。  而那曹俊,一时间恐惧、气愤加上屈辱竟是使得他潜能飙升,终于在一翻挣扎下将那身上的贾芳一脚踢开。  这样一来,曹俊脱开了束缚便要滚爬而开。  但是令他更加恐惧的却是那妖魔竟是在这一瞬间离开了贾芳的身体,死命地向他的身上扑来。  那妖魔知道大势已去,突然见到曹俊身体脱开,当即如获至宝,它知道一旦能够附着于曹俊的身体之上,到时那些尿液狗血便拿它没有丝毫的办法,而它则可借助曹俊的身体迅速离开。  于是它看准了曹俊被贾芳压住的身体处并无沾上尿液狗血之处,直击而去。  曹俊四脚在地上乱蹬,却是哪里躲得开妖魔的扑击。  他此时慌乱不迭,只觉再无活路,一时不禁后悔将那贾芳踢开,这无疑是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而一边的岳文岂会不明那妖魔之意,在那妖魔未赶到曹俊身前之时,岳文终于将手中的最后一个嘘嘘之弹摔在了曹俊的身上。  接着尿液四溅,布满了曹俊的浑身上下,而那飞溅而起的尿液更是将那妖魔扑了一身。  妖魔已是极尽虚弱,此时受了如此一击,更加软顿无力。  此时的它哪里还有半分的戾气,只是忽明忽灭的身体扑倒在了曹俊的身边。  曹俊叫声凄惨,便要滚开。  而就在此时那妖魔身体突然一亮,竟是直直钻入到了曹俊头上的内裤之中。  这一下兔起鹘落,直教在场的岳文惊出了一身冷汗。  本来那曹俊的额头之上已然由岳文画下了驱魔的咒符,那妖魔是说什么也无法近得他的头颅半分的,却不想这一翻水弹之击,恐怕那符咒早已消失殆尽,是以才让那妖魔一举得手。  岳文虽知那内裤已沾满了尿液,但是口鼻之处孔眼极多,若是那妖魔尚有一丝妖力的话,完全可以借孔而入,侵占于曹俊的身体之内。  若是那样的话,岳文却根本奈何不得那妖魔。  妖魔附体岳文自然在那驱魔宝典之中见过,但是当初他翻看之时,只见那驱魔之时诸多顾虑,诸多法力,均是自己无法涉猎的。  岳文知道这乃是驱魔师极尽所学才能修到的道行,于是便知难而退,只修习了一些寻常人可以做到的法子。  此时但见那妖魔冲入曹俊颅顶,恐怕再无回天之术,而此时他手中的嘘嘘之弹已然用尽,而再喊那司木南和贾云儿前来相救,不但二人未必能够得偿所愿,就算第一时间赶到恐怕也是错过了时机了。  而那地上的曹俊已然站起身来,一时惊恐万状,叫声恐怖不已。  岳文认定是那妖魔在做最后的一丝挣扎欲要夺取那曹俊的身体,于是便大声喊道:“快快!用水弹向他头上打!快快!”    一边的司木南本来被这样的阵势惊得愣在了那里,此时听到岳文如此呼喊才缓过神来,于是力掼于手臂一记水弹向着奔跑中的曹俊的脸上投去。  司木南不愧是武林行家,一记水弹不偏不倚立时击中了曹俊的脸上,但这一记水弹用力过猛,当即将曹俊击倒在地。  水弹炸裂,曹俊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屋子中顿时静得慑人。  岳文在猜想曹俊是被那水弹击昏了过去,还是被那妖魔侵入了身体登时失去了意识?  岳文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他静静地站在当地死死地盯着地上的曹俊,生怕他会突然站立起来,向屋中之人发起攻击。  哪怕只是站起身来夺路而逃,那也意味着一切都无法掌控了。  其他人看着岳文,知道已然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于是都收住了脚步,摒住了呼吸。  就连那一直惊恐不已的贾芳也受到了众人的感染,连大气也不敢出上一口,只是愣愣地看着那地上的曹俊。  屋中的人此时静得呼吸可闻,而那个曹俊却如同一具尸体一般挺在那里动也不动。  过了盏茶功夫,那曹俊依旧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岳文开始纳闷了,难道是那妖魔死在了司木南最后的一记水弹之上?还是曹俊吓死在了当地,而那妖魔失去了寄主无从得手,是以最终死于非命。  岳文并不知妖魔是否有寄附于死人身上的能力?  但是此时无论是那曹俊,还是那妖魔都没有丝毫的动静,这便难免引人怀疑。  岳文再次仔细地向着曹俊看去,他分明看到了曹俊那均匀的呼吸。  曹俊显然是没有死掉,只是吓得昏死了过去。  而那妖魔呢?那妖魔现在会在哪里?  是寄附在了曹俊的身体之内?  还是仍在那条内裤与曹俊的脑袋之间?   更或者是已然油尽灯枯,死与葬身之地?  岳文并不敢上前查看,他怕那妖魔只是伺机待发,若是自己这般冒然靠近,势必会成为妖魔的攻击对象。  岳文和那司木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均是写满了疑惑。  而此时那贾云儿也渐渐地苏醒了过来,她看着场中蹊跷的场面并不敢出声打扰,她只是慢慢地抚慰着那贾氏。  贾氏终于慢慢地缓过神来,她此时显然还没有从惊吓中走出来,她只是躲在贾云儿的怀中兀自瑟瑟发抖不止。  而此时突然一阵尖厉的哭声响起。  屋子中人突然被这哭声惊得魂飞魄散,众人向那哭声处寻去,待见到是那贾芳终于憋不住发出的哭声时,都不住捂着胸口尤有余悸。   岳文不由气极败坏地吼道:“快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小心我打烂了你的臭嘴!”   却不知为何,那贾芳似是极其害怕岳文一样,经过岳文如此一吼,竟是立时止住了哭泣。  岳文终于有些忍耐不住这样的对峙,于是他开始小心地向着曹俊的身体移动。  他的脚步小心,神经紧张,随时留有后路,准备拔腿而逃。  岳文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那妖魔果真没有死透,此时它蕴育的,势必是它最后的一击,也是搏命的一击。  但是岳文觉得这样将持下来根本不是办法,于是他开始慢慢地向着地上的曹俊的身体踱去。  屋子里的人都在静静地看着岳文移动的身体。  就连那本来打算喝止岳文的贾云儿亦是不由关切地闭上了双唇。  贾氏开始抖动着从贾云儿身体的缝隙里向着外面看去,她此时抖动的愈加厉害。  贾云儿明显感觉到了贾氏那抖动不止的身体,她甚至有些分不清是贾氏在抖动,或者根本就是她自己在害怕,在颤抖。  岳文终于艰难地走到了曹俊的身体前,他将脚下的鞋在地上的尿液里沾湿之后,才咽了几下口水后,抬脚将曹俊套在头上的内裤快速地踢掉。   第029章 摇钱之树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就在岳文将曹俊脸上的裤头踢掉的一刻,岳文终于被惊住了。  但见曹俊的头发中此时扒着一只手掌长短的蜈蚣,那只蜈蚣显然已经死透,岳文此时才知道那妖魔原来只是一只成了精的蜈蚣。  而此时曹俊额上的咒符已然消失无踪,但是这个蜈蚣精却是如何死掉的呢?  岳文突然看向了那条当时自己非要套在曹俊头上的贾芳的裤头。  岳文终于心下了然,原来他的一场恶作剧竟然是保住了曹俊的这条狗命。  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哪。  看来驱魔宝典上所描述的东西果然丝毫没有偏差。  而在这一刻,岳文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突然觉得自己特别适合做一个驱魔师,他发现在人们为那妖魔惊吓得六神无主,惊声尖叫的时刻里,他的心底却隐隐地藏着某种兴奋!  对!是兴奋!岳文再次回味了一下自己这次驱魔的过程,愈加确认起来。  此时屋子中除了那昏过去的曹俊依然没有动静之外,其余之人均是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众人围在一起看着扒在曹俊头顶之上,尾巴甩在额头之上的那支巨大的蜈蚣不禁有种呕吐的感觉。  岳文替曹俊继续做了一件善事,他伸脚将那只伏在他额头上的蜈蚣扒掉。  此时贾氏惨白的脸色才渐渐地恢复了过来,她恢复意识之后便急急地去看躺在床上的贾老爷,但见那贾湖阳依旧是没有半分起色,她不禁有些焦急地向着岳文催促道:“大师呀,妖精也除了,却不知为何我们老爷还是不见好呀!”  岳文只是微微一笑道:“那妖魔对老爷元神的侵蚀已深,恐怕恢复也要过上一段时间,贾夫人还是快快熬制一些上好山参替老爷吊吊命要紧,之后再找个好一些的郎中替老爷补补身子,应该就不会再有大碍了!”  贾氏听罢忙不迭地喊人去熬参汤,接着便派人到城中去请最好的大夫前来会诊。  之后才教下人们将贾芳和曹俊抬下去,帮他们换洗衣衫。  待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贾氏才向着岳文不无感激地道:“这次多亏了大师降妖除魔,否则我府上下不但鸡犬不宁,恐怕老爷的命也势必难以保全了!我去教人为大师备好一千两银票,不知大师是否还有其他的要求?”  岳文听到这里不由转过头去看向了一边的贾云儿,贾云儿突然看到岳文那一脸淫邪的笑容不禁向后急退斥道:“臭小子,你休要打本姑娘的主意!”  岳文却是不以为然地道:“贾夫人哪!果然是云儿小姐最明白我的心意,我的要求便是可以娶云儿小姐为妻!”  贾云儿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道:“淫贼,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才不会做你这等淫贼的妻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贾氏听到这里不禁有些为难地看着岳文支吾道:“这……”  岳文当然不会做出这般无趣之事,他只是看着贾云儿那一脸惊吓的表情觉得十分的好笑,于是他继续打趣贾云儿道:“你不要忘了,你父亲的命可是我救的,当然也包括你的,还有这府中上上下下的人的命全是我救下来的!你不但不愿答应我的条件,还不住地咒骂我是淫贼!难道你们贾府就是这样教育云儿小姐的吗?”  “你……你……”贾云儿一时无以措词,只觉事实并非岳文所言,只是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是“你!你!”的组织不起语言来。  岳文见逗得她够了,才悠然地向着一边为难不已的贾氏道:“贾夫人不必为难,我只是与云儿小姐开个玩笑,不过说句实话,我确实有件事情需要贾夫人帮忙,不知道贾夫人是否愿意!”  贾氏不由欣喜地道:“恩人尽管吩咐,只要是我贾府能够办到的,绝不推辞!”  岳文等得就是这句话,于是他俯到贾氏的耳边开始将自己的想法说给贾氏。  一边的贾云儿见岳文鬼鬼祟祟的,不由留意倾听,生怕岳文又打自己的主意。  贾氏听罢不禁有些为难地道:“照说恩人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无论如何也要照办!但是,这扣押他人之事……我贾府毕竟是清清白白的买卖人,这种违法犯纪之事实在是……”  岳文听到这里,只是轻声地道:“我知道贾夫人一定会为难,但是这些人一只牵制于我,就算将他们赶出了贾府,恐怕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不过既然贾夫人有难处,我也不便强求,那就麻烦贾夫人将那一千两银票的承诺兑现一下,我这就出得贾府,贾夫人只要帮我牵制一下那两个人便可以了,这点忙贾夫人想必还是愿意帮的吧!”  岳文心里极是不痛快,他向贾氏说明了那两个人捉拿自己去见贺云飞之事,并要求贾氏将这两个人扣留以保全自己,但是贾氏不愿扣留两人,岳文知道多说无益,于是便决定拿了钱走人,至少逃出贾府自生自灭,总比留在贾府要好得多。  贾氏见岳文面色不善,不由焦急地向着身后的贾湖阳看了一眼,这一眼不由替岳文吃了一粒宽心丸,他自然知道那贾氏是怕自己一旦走了,那贾湖阳有什么其他征兆而无人可以处理,这样在那贾湖阳起身之有,恐怕她是绝然不希望岳文离开贾府的。  岳文得知于此,不禁心里有了底气,毕竟这般离开贾府的话,那两个蠢才虽然脑袋不算灵光,但是武功却是极其了得,而且他们的追踪之术也是丝毫不差,恐怕到时自己还是要落到这两个瘟神的手里,若是那样的话势必更加不堪设想,但是此时岳文有了如此的筹码,他便需要好好的利用一翻才好。  果然贾氏一脸沮丧地道:“恩人哪!可是你这样一走,老爷他……”  岳文听到这里不由地装作苦着一张脸道:“贾夫人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若不趁此时逃走,仍然留在这里的话,势必会被那两个恶人抓走,就算贾府将他们赶出去他们也会守在贾府之外,绝不可能放过我的!”  贾氏听了思索了半晌才道:“扣人的事情我们是绝对不会做的,但是恩人若不留下来,万一老爷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教我们怎么活呀!”  她说到这里似乎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道:“不如这样吧,恩人你先暂时留在这里,留在这里的时候由我们贾府负责保护。但是一旦恩人要走的时候,我贾府便派司管家全程护送,直到恩人觉得万无一失之后,才由司管家返程,恩人你看如何?”  岳文面色凝重道:“贾夫人思虑周全,而且司前辈身手了得,在下万分敬佩,但是那两个人却绝非庸手,恐怕……”  司木南自然听出岳文话中意思,他忙上前道:“这位小兄弟所言极是,这两个人极是了得,对付一个人老夫尚且可以,若是对付两人,老夫也无胜算!”  贾氏闻言不禁面色一变,她自然知道司木南的身手,却不想这两个人竟是这般了得,这也不由地让她发起愁来,这府上虽是不少好手,但是总不至全部负责保护恩人,那若是府上有什么压运之物等诸事的话,岂不是没了人手,她一想到这里也不禁犯起难来。  岳文见势不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之状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留下来,等到老爷身体恢复过来之后再走好了,但是贾夫人必须另外答应我一件事!”  贾氏见有了转机,不禁面露喜色地道:“恩人请说!”  岳文道:“我在这里等到老爷恢复过来,而我在寿河镇处有些紧要的东西需要拿回来,到时需要贾府多派人手护送我拿回来,而且我需要在贾府留下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需要贾府全力保护于我,而一旦时机成熟我便会随时出得贾府,不需要任何人护送,不知道贾夫人觉得这样如何?”  那贾氏自是求之不得,只得连连答应不止,并许诺一定会好生款待于他,绝不至令他受到半分的委屈。  待一切事都办妥之后,岳文便由贾氏安排去休息。  岳文躺在床上点着贾氏“孝敬”他的巨额银票,不禁心中激动地睡不安稳,而门外来来回回地均是贾府中的高中守卫,岳文自然不必担心安危问题,他这般纠结了许久,才最终抵不住困意沉沉地睡去。  醒来时已是午时,门外早有丫鬟守候,一待岳文起床便是殷勤周到的服侍之后,才端上那盛宴来供岳文消遣。  岳文自是美不胜收,只觉此景只应天上有,其乐融融,哪里还想得起在南宫府时的落迫不堪来。  而正在岳文大吃大喝之际,却闻门外吵嚷不止,岳文命那丫鬟出去探看,那丫鬟回来时一脸惊慌地道:“是老爷夫人来了!”  岳文听了不由脸上泛上一丝笑意,对于这吵嚷不休的态势也便明白了几分,于是他便命那丫鬟收拾了残局,而他则大咧咧地走出门去。  此时那贾氏早已搀扶着那贾老爷来到了岳文的门前,岳文看着那大为恢复的贾湖阳,心中也不免沾沾自喜起来。  那贾湖阳得知了自己九死一生,不顾身体未复,便急急地要前来谢恩,岳文自是一些“吉人自有天相”的虚言。  贾湖阳此时再次许诺于岳文一些重金,听得岳文不禁口水直流,一边的下人们听了亦是不禁为这大方的贾湖阳肉痛不止,一边又恨不得立时变成拯救老爷的恩人角色受了这如许令人垂涎的恩惠,但是一想起那妖魔作怪,非人所敌,又不禁心生寒意,立时便断了这般念头。  岳文趁着这个时机再次向贾湖阳提起了派人守护自己取回东西之事,贾湖阳自然想也不想便答应了下来,于是便命司木南加派几位府上好手一路护送岳文取回他的东西,不得生出半分差池。  司木南自是满口答应。  岳文对于这个司木南还是极其放心的,更何况再加上其他几位高手在内,想必取回东西来根本不在话下。但就算如此,岳文却依旧与司木南约定了当天夜间时分出发,司木南心中虽是不耻于岳文的胆小怕事,表面上却是恭恭敬敬地答应着。    于是岳文便送走了贾湖阳一众人后,便提前在屋子中躺下来休息,以求晚上可以恢复精力,他一想到可以重新拿回那驱魔宝典,心中便再次抑制不住的兴奋。  此时那驱魔宝典对于他来说无疑成了一个通神的法宝,它不但可以成为岳文的摇钱树,还可以使自己立时成为高人一等的人物,这教岳文如何不心生期待。 第030章 再入南宫府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司木南这一日直在岳文的身边守到了深夜时分,他看着这个胆小如鼠的岳文,心中不禁鄙夷不已,但是一想到他此时在贾府中的地位心中不禁气馁,却不想自己为贾府奉献了半生,竟是连此时一个小小的鼠辈亦是不如。  这期间岳文命司木南手下的几个人不停轮流地去打探四周那贺云飞手下兄弟二人的情况,直到确定了再无二人踪影之后,岳文才发出了出发的号令。  司木南自然心里想着是将这个贾府“贵人”所嘱咐的头一件事情办好,因此一直都是顺着岳文的心思从不违逆。而另外的几个人却并非与他一般心思,他们看着这个一副痞子德行的小子如此颐指气使,抢尽风头,心中自然不忿,但是又苦于对司木南的畏惧,见到他如此这般的恭敬,也就不敢太过造次,只是偶尔言语中有些冷淡,均被司木南适时喝止。  而岳文则是一心铺在那驱魔宝典之上,对此只是一笑了之,并未太过放在心上。  出的贾府已是午夜时分,岳文却是精神十足地带着众人向着那寿河镇方向策马而去。  寿河镇就在默林庄左近,一众人策马不到一个半时辰便赶到了寿河镇外。  而令司木南不解的是,到了这寿河镇之后,那个一向胆小的岳文竟是命司木南众人在此守候,而他则是要求独自前去取物。  岳文的一反常态自然得到了司木南的反对,他则是坚持一定要守护岳文一同前去,并许诺到了地点不去偷看便罢。  司木南这样想并非是为岳文着想,他只是担心岳文独自前去万一生出个好歹,自己自然脱不了干系。  哪承想岳文竟是一意孤行,坚决要司木南原地留守,司木南拗不过,只得答应,于是便有人提议大家可以到附近的一个客栈休息顺便等岳文,岳文想想也可以,于是便向众人指了到最近客栈的一条路,并告知众人千万住进他所指的那个名为城东客栈的地方,以便自己回来快速找到众人。  这些人熬了一夜,自然是有个休息的地方便可以,于是便不坚持,于是岳文便与司木南一众人分道而行。  岳文的意思自然是怕这些人看到自己那心中的宝物,而另一方面他则是要将那驱魔令重新安排一个妥善的位置,因此并不适宜跟着他人。他知道自己一天带着这个驱魔令,便会无时不刻地招来杀身之祸。  此时岳文已来到了南宫府外的一片竹林之中,这里曾经是他偷销南宫府外偷来脏物之处,自是得心应手。于是他将那马拴在了竹林之外,而他则快步向那埋宝之处行去。  此时夜月正明,透过竹林筛下细细落落的光影来,岳文只觉心头兴奋,走起路来已有些飘飘然来、  而他却不知此时早已有两个人影紧随其后埋伏在了岳文拴马之处。  岳文就算到了这竹林之中亦是小心翼翼,他终于来到了他之前万分熟悉的地方,他由怀中摸出一个铁板来三下五除二便挖出了一个包裹出来。  岳文就着月光打开那包裹,呈现在眼前的便是那本驱魔宝典和那块冰凉的驱魔令,岳文不由咧开嘴笑了起来,接着像是爱抚一般地轻轻地摩挲着那驱魔宝典的封面,最终才包好包裹快速地揣到了自己的怀中。  这一切就绪,岳文便起身拍了拍土,快速向着拴马之处行去。  而就在岳文快要走到一半路程之时,却突然止住了脚步,月光下只见他的脸上洋溢着无限的恶作剧的笑意,接着便头也不回地冲回了竹林当中去。  而此时伏在那拴马之处的人此时看到岳文突然转身回到竹林中不禁有些纳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那岳文的样子说他是发现了二人吧,又怎么会莫名的露出那般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若是说他没发现二人吧,却又为何快走到马跟前突然折回。  此时其中的一个人终于忍不住向另一个人发问道:“大哥,你说这臭小子是不是发现咱们了?咱们要不要冲进去把他抓回来?”  而另一个人听了忙长“嘘”了一声道:“再等一等,说不定他还没找到那驱魔令呢!”  发问之人听了忙“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这两个埋伏之人自然便是那贺云飞手下的兄弟二人,他们自然一直都没有放弃跟踪岳文,只是这二人虽然脑袋不大灵光,但却是有着极其了得的身手,就算如司木南一般的人物,亦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两个人的追踪,是以才会使岳文独自落到这二人的视线当中。  这两个人就算再蠢也知道岳文是去拿回那驱魔令,此时二人便合计偷偷地跟上,一待岳文拿到驱魔令便一举将之擒下,到时拿到驱魔令,这小子要杀要剐还不是手到擒来。  岳文岂知自己身后早已危机重重,他本拟拿到驱魔宝典便骑马回赶,但是走到一半时突然恶作剧心起,觉得既然来到了南宫府,岂有不去**一下秀文和南宫月的道理?于是他便决定由竹林之处翻墙到南宫府去,做些深夜的勾当。  岳文越想心头越热,越想心里越痒,于是就着自己平时走惯了的小路不一会儿便翻入了南宫府中。  此时的南宫府中早已一片宁静,除了有些小姐少爷有吃夜宵的毛病导致总是灯火通明的厨房所在外,其余之处均是不见一丝灯火。  岳文自然知道那厨房之中虽是点有灯火,但仍是为了应付那些少爷小姐的坏习惯预留的,此时的那些杂役大厨恐怕早已睡得如同一具具死尸一般,因此这个时间岳文是绝然不会担忧会被南宫府上的人抓住的。  至于那秀文的所在,岳文自然了若指掌,岳文在南宫府时就不知扒过多少次秀文的窗户了,此时岳文正蹑手蹑脚地向着南宫月的闺房之处走去。  岳文知道此时的秀文一定是守在那南宫月的闺房外的一个小隔间里休息,以备第一时间去照顾南宫月。  而到了南宫月的闺房之外,岳文才开始犯起难来,他一想到那栓着的门栓便头痛不已,他可不具备那些**淫贼的能力可能轻易地穿门入户,他也不是什么飞贼强盗可以溜门撬锁如入无人之境,当然他也不会深更半夜去叫醒秀文出来给自己开门,说不定会被误认淫贼喊来南宫府上的家丁。  但是岳文却不甘心就这样的离去,因此他便只得伸手去试着推了推那房门聊胜于无,哪知这一推之下,房门竟然打开了。  岳文一惊更甚,但是随之他却释然了。  岳文知道这一定是南宫月和秀文两个人被最近的妖魔扰得惊吓过度了,是以生怕突然有妖魔闯进来,两个人不能及时冲出房间去,是以才没有栓着门睡觉。以岳文的判断恐怕现在的南宫府上下找不出一个敢栓门睡觉的人了吧,岳文此时一想到那个桃燕亦是虚掩着门玉体横陈,便忍不住血脉喷张,欲要改道而行。但他一想到南宫月那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以及秀文那一脸不屑的冰冷面孔,那心中的欲火才被理智占据了上风。  于是他便直接向着南宫月的闺房中行去,他知道此时的南宫月绝然是要求与秀文同床而卧,那样两个人才能在妖魔来到之时有个照应,不至一时手足无措。  岳文一想到两个美人一并躺在床上的娇俏模样,便不禁心猿意马起来,他想着哪怕是在两个人的脸上每人亲上一下再悄悄离开也算不枉这夜探南宫府了。  于是岳文开始放慢脚步,摒住呼吸绕过了屏风向着里面走去。  而就当岳文踏过那屏风的第一步时,他便意识到不妙,于是他还没等看清对面的动静便欲拔腿就跑。  却在这时对面那懒洋洋的声音才响了起来道:“嘎子兄弟这样便要走了吗?难道你就不心疼这两个小美人吗?”  岳文听到这里,本来迈出的步子重新收了回来,于是他转过身去向着屋子里的那个声音道:“恐怕阁下是认错人了吧!我并不是什么嘎子兄弟,我叫岳文!”  对面的人鼻中轻地哼了一声才道:“叫什么都不要紧,兄弟不妨来看一看这对小美人吧!”  说话间岳文看到桌前的油灯被那人点亮,岳文看着那灯光下人的面孔不禁心底发凉,想不到那人竟是那贺云飞本人。  而此时床上却传来吱吱唔唔的声音,岳文此时才向床上看去,但见那南宫月和秀文正被捆在一起,嘴上被塞着布,此时看到了岳文的样子才唔唔地向着他发着声音。  岳文不由暗呼不妙,贺云飞的本事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明白,而此时看着南宫月和秀文落到了对方的手中,他恐怕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此时的岳文不由的眉头紧皱,心底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付才好。  而对面的贺云飞显然是看出了岳文此时的打算,他只是不紧不慢地坐到了床边上,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那秀文的脸蛋不无挑衅地道:“怎么?岳文兄弟,看来你是不打算痛快地合作了?”  岳文听了不禁打着哈哈道:“贺大哥说的哪里话,我们有事好商量,又有什么合作不合作的说法!”  贺云飞只是不紧不慢地打量着对面的岳文道:“那就是说我们还有好好合作的余地了?”  岳文一边哼哈地应付着,一边心头大急,他知道那贺云飞要得便是那块驱魔令,该死的是自己竟已将它带在了身上。本来对岳文而言,一块不知其用的驱魔令就算给了对方也不算什么,只是他更了解那贺云飞,就算自己把驱魔令恭恭敬敬地交到对方的手中,那贺云飞也绝然不会饶过自己这条小命。 第031章 驱魔令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贺云飞见岳文那对眼珠在不停地滴溜乱转,知道他绝然不会轻易就范。  只是现在的贺云飞并不知岳文已然将驱魔令带在了身上,因此他还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以他的性子此时岳文早已身首异处了。  岳文知道贺云飞这般与自己谈判的姿态定然是不知自己有驱魔令在身,于是他便有了计较,于是他向着贺云飞看了一眼之后,便走上前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床边的那张桌子上道:“贺大哥说的哪里话,我岳文有是何等身份怎么敢不与贺大哥好好合作呢!”  贺云飞听了不由轻声一笑道:“岳文兄弟果然是识时务之人!那我也不再绕弯子了,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现在手上这两个小美人的性命可就全在岳文兄弟的手里了,不知岳文兄弟可否用一件东西来与我交换?”  岳文虽是心知肚明,但是却仍装作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道:“且不知贺大哥这样的人物会看上岳文身上的什么东西,贺大哥不妨说来听听!”  贺云飞只是微微冷笑道:“就是那凌肖临死之前给你的那块黑色的令牌?”  岳文不由心头一震,他此时才从贺云飞的口中得知那中年驱魔师名为凌肖,而贺云飞一上来便摊开了话题,却令岳文一时不知如何应付才好,他只是大声笑道:“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原来贺大哥只是想要那块破破烂烂的劳什牌子!”  贺云飞闻言不禁一喜道:“正是那块破破烂烂的黑铁牌子,看来岳文兄弟是肯拿它和我交换了!”  岳文则是一脸不屑地道:“那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早知道贺大哥只是要那块破牌子,我还不早就拱手相送,哪轮得着贺大哥亲自登门索要呢!”  贺云飞虽是心里不以为然,但是看着岳文的样子显然不知那驱魔令的了得,因此也不在乎岳文的贫嘴滑舌,于是便一脸欣喜地站起身来道:“既然岳文兄弟这般痛快,我们就一手交牌一手交手好了!”  而此时岳文却是面色一变道:“哎呀,不巧至极!不巧至极!”  他连得说了几个“不巧至极!”直教那贺云飞听得眉头紧皱,而直到岳文一通感慨之后,才不无遗憾地道:“只可惜我当时看着那块牌子黑黢黢的不起眼,以为是什么破烂货便随手扔掉了!”  贺云飞听到这里不禁面色大变,随即快步走上前去用力拉着岳文的手臂斥问道:“你……你将它丢到了哪里?”  岳文只是“疼!疼!”地喊个不停,他感到那贺云飞手上越加用力,只觉手臂上骨骼脆响,知道抵抗不住,于是忙转回话题急声地道:“丢是没有丢掉,我当时只是把它随着我的包袱丢到了客栈之处,只是没带在身上罢了!你快快放开我,我的胳膊都要被你捏断了!”  贺云飞听到这里才解去一脸的紧张,随即面色稍稍和缓不无歉意地道:“我只是怕那令牌丢掉,难为岳文兄弟了!对了,岳文兄弟将那牌子扔到哪个客栈的哪个房间里了?”  岳文抬眼白了那贺云飞一眼不无埋怨地道:“不就为了一块破牌子吗?至于使这般大的力气吗?”他故意将牌子说得一文不值以减少那贺云飞对他的怀疑,岳文一边埋怨一边心里嘀咕,怕他不信更是加紧问了一句道:“对了,你要那块牌子做什么用?不会是用来砸核桃吃吧!”说着似乎很为自己找到那块牌子用处而得意不已,一边甩着酸疼的手臂一边哈哈笑了起来。  贺云飞却完全不去理会岳文的挖苦,但是他却知道这个问题一定要好好的回答,否则被岳文怀疑,自己就再也别想轻易得到那驱魔令了,于是他叹了一口气道:“岳文兄弟有所不知,我们驱魔师有一个传统,每个人得道都必须师承一个老辈的驱魔师,便是我们的师父,而这令牌便是驱魔师的象征,上面记载了驱魔师得到师承的一些信息,是驱魔师的一个荣耀。也许在你们看来那块牌子黑黑的丝毫不起眼,但是它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在正统驱魔界的一个认可,否则就算你有天大的能耐,也只能被人看为野生的杂种!”  他越说越难过,竟是一脸的沮丧。若不是岳文早知道此人的居心,说不定还当真被他这一番话所打动,信以为真。  岳文却是表现着一脸的同情之色恍然大悟地道:“原来是这般情况,可是那贺大哥的令牌却为何会落到那个什么凌肖的手中呢?”  这句话一出,贺云飞亦是不禁心头一惊,只觉谎话一个个圆来果然令人头痛,但是他此时并不愿施以辣手,于是只得继续扯谎道:“岳文兄弟有所不知,那凌肖的师父与我的师父世为宿敌,而他亦是与我水火不容,只奈何我不是他的对手,上次交战之时一个失手被他打成重伤,因此那令牌便落入了他的手中,而他自然不会将此牌还于我!天幸他被那妖魔所噬,那令牌重回到岳文兄弟手中,否则以我的能力,且不知何时才有机会从他手中夺回令牌!”  岳文听得不由大是佩服,尽管贺云飞的一番说辞漏洞百出,但是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便组织好如此周密的情节关系,不知**听来却是毫无疑点,只可惜岳文机灵过头,又是对此事稍有了解,是以才不会上了这贺云飞的当。  岳文只是表现的一脸同情的样子道:“既然如此那令牌对我也没有任何用处,留在身上又是负担,倒不如承人之美就此归还贺大哥才好!”  贺云飞闻言大喜道:“那可多谢岳文兄弟成全了,到时我贺云飞一定不忘兄弟的恩情!”  岳文只是笑着摆手道:“贺大哥何必这般客气,那牌子就在镇边的悦来客栈的2楼右手的第二间的床上,贺大哥自去取来就是!”  贺云飞听到这里面色微变,此时他才明白这个小子原来一直在戏耍自己,但是他依旧强掩怒气地道:“恕兄弟冒昧,那悦来客栈所在我并不曾得知,尚需劳烦兄弟带路!”  岳文自然意料到贺云飞不会这般轻信自己,他这般不停地来回兜圈子,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以求找到一个解救三人的方法。  贺云飞岂有不知,但是他此时有恃无恐,一旦那岳文不肯顺从,说不得他也只能使用强制手段了。  岳文表面上看着处身事外,但是心里早已急得团团乱转,他看着床上被捆在一起的南宫月和秀文,再看看对面蛇蝎一般恶毒而强大的对手,不禁手心发凉,背心冒汗。  而就在此时,但闻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响声,接着便听到那埋伏在竹林外拴马之处的兄弟二人其中大哥的声音响了起来道:“少主,不好了!那驱魔令已经被那臭小子挖了出来,千万不要放那小子跑掉了!”  贺云飞突然听到此言,心头不禁一阵狂喜,而待他正要去捉那岳文时,却不想那岳文趁着自己这一分神之际便快速地钻到了南宫月和秀文身下的床底之下。  贺云飞却是并不急与去捉那岳文,他只是为这两个蠢货带来的消息欣喜不已,却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想这驱魔令竟是经过百般的起伏,最终还是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当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哪!  贺云飞并没有理会此时冲到屋中一脸诧异的兄弟二人,他只是慢慢地来到了床边从腰中慢慢抽出了一柄长剑,但闻呛啷一声鸣响那长剑便应声出鞘,随即冰凉的剑刃便架在了秀文那如霜似雪的脖颈之上,秀文被吓得立时脸色苍白,与她捆在一起的南宫月更是急得连连拱动着身子,只是两个人苦于发不出声响,只是唔唔地喊个不停。  贺云飞将这一切做妥当之后才懒洋洋地冲着床下的岳文发难道:“我说岳文兄弟,我们一直好言好语的商量,你怎么突然就钻到床下面做起缩头乌龟了呢?”  他等了片刻却不见岳文回话,于是他声音渐渐加重道:“既然岳文兄弟这么不配合,那我也只有砍下这个小美人的人头扔到床下陪你了!哎呀,这么漂亮的脸蛋,不知道割下来还会不会保留原样,到时不知道岳文兄弟还喜不喜欢!好吧,既然岳文兄弟不出声,那就是默认喜欢了,那我就数三个数,由兄弟你定夺了……一……二……”  贺云飞果然开始数了起来,而那岳文只吓得花容失色,此时剑刃早已割破了她雪白的脖颈,鲜血已顺着剑刃缓缓地流将下来。  而注在贺云飞要数到三时,只闻床下岳文的声音大声地响了起来道:“好了!好了!我出来就是了!你可千万不要为难她们两个人!”  贺云飞听了只是不紧不慢地道:“想不到岳文兄弟这般怜香惜玉,即是如此我又怎么会为难这两个小美人呢!”  岳文本拟趁机逃走,他知道自己一旦逃出去,贺云飞便不可能杀掉南宫月两人,因为他一定会以两人来引诱自己上钩,那样便可保三人一时无虞。  但是他的这一计划还没等落实,便被贺云飞逼了出来。  岳文灰头土脸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接着便被那兄弟二人按在了当地。  贺云飞向着两个人摆手示意,接着那兄弟二人便上下其手开始向着岳文身上摸索起来。  岳文只是一边故意地叫着痒,一边大骂两个人笨手笨脚,弄疼了自己。  搜了好一阵子,那兄弟二人才在岳文的身上搜到了那本驱魔宝典以及那一大叠令人惊叹的银票。  岳文只看着那兄弟二人贪婪的目光,甚至是那贺云飞都忍不住眼睛发起光来,岳文只觉一阵肉痛,却也无可奈何。  那老二更是忍不住赞叹道:“想不到这个臭小子这么有钱!”  那老大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不禁认同地点起头来。  贺云飞此时明显心思并不在这些无关紧要的物事之上,他将那银票翻了半天,再将那驱魔宝典翻了几下,才恶狠狠地将那驱魔宝典撕成了碎片摔在了岳文的脸上,恶声恶气地道:“那驱魔令被你藏在哪儿了?”  岳文简直就要哭了,他看着那本珍贵的驱魔宝典被贺云飞一瞬间毁灭,只觉自己的一个全新的世界就此崩塌了一般,他只是无神地看着那飞舞落地的宝典碎片,眼泪终于扑簌簌地落了下来,他只是冲着贺云飞声嘶力竭地骂道:“你个王八蛋,你干嘛要把我的书撕掉!”  贺云飞无奈地苦笑起来道:“哼,一本破书而已,若是你不交出驱魔令来,我便教你死在这里!”说着欺身而去,一巴掌扇在了岳文的脸上,岳文的一张脸受了这一击登时肿胀起来,他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却不知是为这难忍的疼痛而流,还是为了那可以改变他一生的驱魔宝典而落。 第032章 大难不死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受了这一击岳文却似乎冷静了下撑着肿起的脸颊含糊地发音道:“我都同你说了那块破牌子我根本就没有带在身上,我身上已然有了这么多的宝贝,哪还有地方带着那块破牌子!”  而此时那老二却是嘿嘿奸笑道:“小子,你莫要哄我们,我们可是在竹林之中看得清清楚楚,你将那牌子挖出来揣在了怀里!”  当场被人揭穿,岳文心中不禁暗骂,原来自己早已在这两个人的监视之中了,他一想起那司木南几个蠢人,便不禁心里暗骂不止,但是他仍是强硬地道:“当时那天色那般黑,你们看见了个屁!要说是看见了,为什么不当时就从我手里抢过来,却要等到这么长的时间才肯来这里胡说一通!”  贺云飞显然不吃他这一套,他只是完全不理会岳文的狡辩,指了指那老二道:“你到床下去搜一搜,说不定已然被他藏到床下了!”  那老二应了一声,便拿起桌上的油灯俯身钻到了床下。   贺云飞仔细地打量着岳文的表情,但见他看着那老二钻下床去,眼神飘忽无助便知自己所料不错,于是便乐得坐到了桌边任由那老二到床下摸索。  用了许久时间,才见那老二不停在床下来回,推出了好几个坛子罐子来。  贺云飞看着好奇,便示意老二打开来看看。  那老二亦是好奇地将其中一个打开封口俯身看去,就在他凑近那坛口之时一股骚臭之味涌将上来,那老二只是捂着鼻子不禁大声地骂道:“这是哪个王八蛋尿得尿,当真要把人熏死!”  却原来是岳文之前留给南宫月和秀文自己储存的几罐童子尿,此时经历了如此长的时间更是封闭保存,想来气味极其不好闻。  贺云飞却是慢吞吞地向着那老二问道:“下面还有其他的东西没有?”  那老二就算再纠结与那尿液的气味,此时也不得不恭敬万分地道:“回少主,下面的所有角落我都看了一遍,什么也没有看到,也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之处!”  贺云飞只是点了点头,随即向着那老二发令道:“去把这几个坛子敲开!”  那老二听到这里似乎完全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向了贺云飞,贺云飞却是看着这个蠢货一脸不耐烦地斥道:“我是说把这些坛子都敲开,难道你听不懂吗?”  那老二被这般一斥立时惊得回过神来,于是手忙脚乱地到处翻了一阵,才发现自己腰间的长剑,于是拉了出来向着第一个坛子轰得劈下,一时坛破尿流,立时屋中一片难闻的气味,那老二满脸嫌恶,就连床上的两个女人亦是皱起了眉头。  而此时唯独那贺云飞和岳文两个人牢牢地盯着那破碎的坛子处,仿佛想要找到什么东西一般,待那坛子被老二几个完全敲碎后,贺云飞才一脸失望地示意接着敲下去。  老二此时不敢有任何疑问,当即出剑将剩余的几个坛子一一敲碎,一时间那屋子之中气味冲天,令人忍不住掩上了口鼻。  就连贺云飞都忍不住向外站了站身,但是他仍是一脸期待地望向那坛子之中,而当那老二一一将所有的坛子彻底敲碎之后,一块黑黝黝的令牌便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岳文不禁闭起了双目,而那贺云飞却是满面惊喜,终于吐出了一口浊气。  接着贺云飞再次下了一个令那老二抓狂不已的命令道:“快快将那令牌拾起来擦干收好!”  那老二不禁撇了撇嘴,但是看到对面贺云飞一本正经地发令,不得已他只得从身上撕下一块衣服来,用剑将那块令牌挑出尿水之中,匆匆将它包裹起来。  这之前那老二还是捧着让贺云飞确认了一下真假,贺云飞只是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看了半天,确定丝毫无误之后才摆摆手命那老二收好。那老二将那令牌拿到床边用床单左三遍右三遍的擦拭了半天,才无比不忍地将之用干净的床布包好收到了怀中。  贺云飞一脸兴奋地看着老二将这一切办妥当。  那老大向着贺云飞道:“少主,这个臭小子……”  贺云飞只是不发一言地向那老大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将屋中之人麻利地做掉。  岳文却早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此时的他脚后根向上猛抬,趁着那老大疏忽之际,一脚踏在了那老大的裆下,那老大哪里吃得消当即坐倒在地**起来,而只这一顿间岳文早已将地上的坛子碎片一股脑向着贺云飞抛过去,而他则是再次钻入到了那床底下。  这本是孤注一掷的拖延时间,那老二见老大受了伤,当即抽出长剑便要钻入床底将岳文就地正法。  却在此时便闻门外吵嚷不休,想是听到动静向这边赶来,贺云飞二话不说示意二人快快离开,于是三个人便跃窗而出,对于贺云飞来说杀不杀屋中的三个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此时的他只要得到那驱魔令就万事大吉,至于岳文等人的几条人命他是完全不会放在心上的。  岳文只在床下扒了许久才意识到贺云飞等人已走远,南宫府中依然在吵嚷不休,岳文小心谨慎地从床底下爬上来。  此时南宫月和秀文两个人依然被绑在一起,岳文忙上前将二人身上的绳索解开。  南宫月只是吓得小脸煞白,而秀文也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岳文本来也吓得魂飞魄散,但此时见到两个美人如此战战兢兢,便不免英雄气生,当即微微一笑拍拍南宫月的肩膀道:“月儿不要害怕了,那个贼人已经不见了!”  南宫月此时才反应过来一般,当即扑到岳文的怀中大声地哭泣起来,岳文只是不停地摩挲着南宫月的背并不停地安慰着。  直到南宫月和秀文渐渐恢复了平静,岳文才一脸沮丧地看着满地驱魔宝典的碎片,他试着将那些碎片收起来,但是那贺云飞以功力将之震碎,已然再无机会复还原样了。  岳文只觉得自己的一个美好的梦瞬时间破灭在了眼前,他甚至有些不能接受眼前的这个事实。此时的他虽是捡回了一条人命,但是那种死去未来的遗憾和万分的失落再次将他打向深渊。  南宫月和秀文看着站在那里捧着一把碎纸怔怔出神的岳文,不禁被他牵扯得也难过起来,此时屋子中安静的呼吸可闻,只留下那岳文不住轻声的叹息之声。  但毕竟岳文是从最底层爬起来的人,对于这些大喜大悲的事自然有种想得开的境界,于是他不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看来我岳文也是生就的如此低贱的命,想要一飞冲天是绝然不可能的,既然没有这般的鸿运,看来也只能继续过那之前悲惨的日子了!”  说完岳文便长出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碎片一把抛在了空中。  南宫月和秀文见岳文重新变回了正常的样子,便一并走过来安慰起他来。  岳文只是苦笑不已,但是一想起那数张大额银票,仍是不免肉痛不已。他便不由地在心底发誓,一定要将这个大仇牢记于心,永志不忘。  这一次贺云飞可以说是将岳文从天堂一下子拉到了地狱,这般强烈的打激无疑使岳文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若是能够有机会将这个贺云飞干掉的话,恐怕就算让岳文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但是一想到那贺云飞的强大,包括他手下那两个傻兄弟亦是强大的令人心凉,岳文只觉心中一片灰败,再也提不起半分复仇的心思了。  而一边的南宫月和秀文却不知岳文此时是何心境,只是觉得根本插不上一句话。  就在三个人不吭一声的时刻,却听到门外不停地叩击之声,接着便有人冲着屋内喊道:“南宫小姐,秀文姑娘,可有贼人闯到这里来?”  岳文向着南宫月和秀文连连的摆手不止,秀文会意便向着门边大声地道:“这里不曾见到什么贼人,你们到别的地方看一看吧,不要打扰了南宫小姐休息!”  那门外之人闻言忙应了一声,便嘱咐人离开了。  岳文本打算也同贺云飞等人一般翻窗而出,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看着眼前的情况他若是这般的冒然出去,说不定会被南宫府上的人误认为是贼人而乱棍打死,于是他也只得安心地与南宫月二人坐在屋子当中。  此时的岳文虽然是心凉如水,但好在身边两个绝色美人相陪,孤灯静守,互诉心事,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屋中此时更是臭气熏天,为了怕引起他人的怀疑,于是岳文便与秀文两个人收拾了起来,而南宫月亦是蹦蹦跳跳地帮起忙来,于是三个人便有说有笑地在屋子中收拾起来。岳文一边嘱咐二人今后不但要备有童子尿,更是要加派人手保护。  南宫月和秀文两人亦是担忧不止,并嘱咐岳文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此时的岳文在南宫月两人的心中早已如同一个知交之人一般,尤其是在秀文心中,那个邪痞恶劣的臭小子早已不见踪影,现在的岳文在她的心目中已然变成了一个不畏妖魔,敢拼敢斗的铮铮少年。  只从在床下因两人受到要挟的时候,岳文竟是不顾自身安危从床下爬出来,就可以看出他对两个人生命的看重,尽管秀文心中不说,每每想起都是感激不尽。  费了好半天的功夫,岳文三人才将屋子收拾妥当,但是那浓重的味道却是挥之不去,三个人只有捂着鼻子打开窗户,挤在床上的被褥里嬉笑不止。  岳文挤在南宫月两个的中间,鼻子中闻到两个女子身上淡淡的清香,身体上碰触着两个女子柔弱的身体,只觉飘飘欲仙,乐不思蜀,对于那驱魔宝典和驱魔令丢失的沮丧心情,终于可以因此微微淡化。  而就在三个人聊得正起劲的时候,岳文只觉心底有某种莫名的声音在催促他快些离开这里。  岳文开始并不以为然,只以为是心底某种思绪在作祟,但是越到后来那声音便愈加真切,就如同有人在他的耳边轻声耳语一般清晰明亮。  岳文曾试着向南宫月和秀文问起是否听到了什么异样的声音,两个人只是肯定地摇了摇头,说明并未听到其他声音。  岳文愈加纳闷起来,于是他便在聊天的时候故意留意起来,直到他听到了一个女子清脆的笑声道:“我说我的小主人哪,你难道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还不快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话要对你说唷!”  岳文情知有异,此时南宫府内也安静了下来,于是他便向南宫月二人匆匆告别,说是还有重要之事必须去办,两人本待相留却也不愿太过为难岳文,只是嘱咐他常回来相见,岳文则是满口答应便越窗而去。 第033章 魔元小精灵(第二更,求收藏!求推荐)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岳文带着极大的疑惑翻窗而出,而就在他走出屋子之时,那个声音便悄然地响起道:“主人哪,东南角处有南宫府上的人,你快快避到那假山后面!”  岳文只是惊异地轻声道:“你到底是谁?你在哪里?”  那个声音却是咯咯地笑了起来道:“主人,你先听我的隐藏起来,过一会我们安全了我便完完全全地与你说明白!快快!有人来了!”  岳文尽管疑惑,但是感觉这个声音对自己并无恶意,于是便按着那声音的指引隐藏到了身边的假山之后,岳文刚刚藏好,果然有几个人向这边走了过来。  岳文暗呼好险,此时的他对那个声音更是好奇起来,他试着四下打量了一番,却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影。  难道是妖魔鬼魅?  岳文一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机伶。  这时那个银铃般的声音再次笑着道:“主人且莫胡思乱想,我可不是什么妖魔鬼魅,你根本不必如此害怕!”  岳文不想这个不知是何物的东西竟然可以窥探到自己的内心,不由更是惊异起来。  岳文不禁再次相问,那声音只是笑着说等安全了便会如实告知,岳文知道这样问下去也不是办法,说不得也只得赌上一把,于是便按着这个声音的指导,轻松地出了那南宫府。  这一路之上那声音帮助岳文躲过了好几处南宫府上的人,此时的岳文也不得不对这个不知何物的东西的能力感兴趣起来。  那声音一直指引岳文来到竹林之处骑上他当时拴好的马匹一路奔出了寿河镇郊外一座山脚下,半路之上命岳文弃马徒步直登到了半山腰,岳文直累得气喘吁吁坐下不理那声音才算干休。  岳文只是没好气地大口喘气不止地道:“你到底想怎样就说出来吧,难不成你只是想把我累死吧!”   那声音听了岳文的话不禁扑哧笑出了声道:“我可是寄生在你的体内的唷,若是你累死了我可也将不复存在了!”  岳文突然听到了“寄生在自己体内”,在这山风凛凛的半山腰上,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这样说来,这个声音果然是个妖魔。  岳文不由地声音都有些颤抖地道:“你……你……说得什么寄生在……我的身体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声音呵呵轻笑道:“意思当然是说我现在就在你的身体里了!”  岳文听到这里差点没翻滚下山去,他略略收定心魂,才忐忑地问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躲到我的身体里去?”  那声音却是有问必答:“说什么我躲到你的身体里去,这可全都是你自己的功劳唷!”  岳文听了有些不明白地道:“我的功劳?你是说是我将你放到我的身体里来的?”  那声音语气肯定地道:“自然是这样了,否则还是我主动来的吗?”  岳文越听越是糊涂,忍不住继续发问道:“可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又怎么可能会主动把你放到我的身体里呢?”  那声音见逗得岳文够多了,于是才轻声笑了起来道:“那你说说又是谁将那块驱魔令放到了那个坛子里的?”  岳文听到这里,终于渐渐有些明白,于是他试探着问道:“照这样说来,你竟然是那个驱魔令了?”  那个声音终于笑嬉嬉地道:“也可以这么说,当然也不完全是如此!好了!我就不和你绕弯子了!这么和你说吧,我便是封印在那个驱魔令中的魔元精灵,现在被你的尿液解封,因此才会寄守在你的身体当中!因此这样说来,我寄在你的身体里,完全是你的功劳了!”  岳文此时才听懂了个大概,原来这个东西便是一个叫作魔元精灵的东西,按照它的话来说,它是一直被封印于那块黑黑的驱魔令当中,而正是因为岳文情急之下将那驱魔令投入了存有他尿液的坛子中,导致这块驱魔令封印的解除,从而使得这个精灵寄生在了自己的身体当中。  岳文虽然听懂了这一切,但是却并不代表他可以理解这些话,对于那个所谓的精灵所说的什么封印,什么解除封印,又是什么寄体,他当然是没有丝毫头绪,既然想知道这一切,岳文便只能求教于这个魔元精灵。  岳文只是轻轻地咳了咳才道:“你可以将这一切完完整整地和我说明白吗?”  那个小精灵只是笑呵呵地道:“既然你解除了我的封印,你今后就是我的主人了,主人一旦有吩咐,我是绝对不会违背的!主人你听好了!”  岳文听着这个称呼不禁舒畅不已,于是便开始凝神聆听起来。  只听那小精灵清脆地讲述道:“我是一个魔元小精灵,是数百年前被驱魔之力封印入这块驱魔令当中的,而能够解除我封印的东西,只有人类的血液、泪水、口水以及尿水!”  岳文听到了这么多的解除封印的法子,一时想起了自己那解除封印的方法不禁有些尴尬,于是他截断道:“那这些种封印有什么区别吗?”  那小精灵语气渐转幽怨地道:“当然是有区别了,血泪乃是上等解印,而口水和尿液自是下等解印,而尿水则是更为下等的解印,是最伤精灵元气的解印方式!”  岳文听到这里不禁羞愧地道:“实在抱歉,我实在不知会出现这种情况,若早知如此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将你扔到那个坛子里了!”  那小精灵显然是没有多少怪罪之意,它只是轻叹一声道:“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有什么好怪你的!再说你并不知道这个解印的法子,只是歪打正着,我在这块驱魔令中被封印了百年之久,如今就算是最下等的解印也是一种解脱!只是这种解印方式对我的法力有着极大的影响,说不得还会带来什么负面作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岳文听到这里不禁焦急地道:“那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吧?”  那小精灵听了岳文这般自顾自的话不禁轻哼一声,但随即解释道:“当然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只是我的解封状态变成了最下阶!”  “最下阶?”岳文听到了新的名词,不禁疑惑的发问道。  那小精灵却是不厌其烦地解释道:“我们这些魔元精灵在解印时由于解印的方式不同,分为下阶、中阶和上阶,而我不幸成为了下阶解印,因此法力和持久力都会严重下降!”  岳文虽不知这几阶等级有着怎样本质的区别,但是单凭分类便知自己得到的这个小精灵貌似不怎么强大的样子,于是心里便嘀咕着自己是不是得到了一个累赘。  那小精灵却是知晓岳文心中所想,于是便斥道:“好啊,你是怕我不够强大成为你的累赘是吧!我告诉你就算我是最下阶的精灵法力却是你绝然意想不到的!”  “法力?你是说你们具备法力吗?”岳文听了不禁起了兴致。  那小精灵见岳文对自己的法力如此痴迷,不禁骄傲起来道:“那是自然!我们的法力在你们人类看来可是想当的不可思议!”   岳文听了不由地抓耳挠腮起来,心中却是不由地充满了期待,但是他一想到这里似乎便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于是他便问道:“那你既然是来自于那驱魔令,那些驱魔师视那驱魔令为珍宝的原因是不是完全起源于你们的存在!”  那小精灵听了却是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们一旦离开了那驱魔令,那块令牌恐怕就不会有任何价值了,充其量也只是一块奇丑无比的令牌罢了!”  岳文听到这里不禁心中冷笑不已,以他的猜测这些驱魔人视这块驱魔令为珍宝一般,定是知道一些关于驱魔令的传说,但却是苦于不知解印的法子,于是便越传越奇,甚至不惜以伤害人命为代价。  岳文一想到那贺云飞自认为得到了一块宝物,却不想竟是一块完全失去价值却是浸满自己尿液的破牌子,便不由地要笑出声来。  那小精灵自然明白岳文心中所想,于是也随着岳文开怀大笑起来。  一人一精灵这般笑罢,岳文才开始继续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道:“那我可以看一看你吗?”  那小精灵闻言笑道:“当然不可以,我现在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我们可以通过你的心灵沟通,外面的人是永远不会发觉的,恐怕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你才可以看到我!”  岳文不由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那小精灵道:“就是我要消失的那个夜晚!”  “消失?夜晚?”岳文不由地再次陷入疑惑当中。  那小精灵只是笑了笑便开始向着这个问题没完没了的岳文解释起来道:“我们精灵的寿命极其的短,也就是相当于你们人类的一年的时间,到了那一天的夜圆之际,便是我们精灵羽化的时候,到那个时候我们便可以隐化其形与主人见上一面,之后便要做最后的诀别!也就是那一晚月圆之夜,主人可以看到我的真正模样!”  “一年时间?那么短?”岳文不禁感慨道。  那小精灵只是语气调侃地道:“想必主人此时还巴不得我快快离去呢吧,你现在一定是想问我在这一年时间里我都要做些什么,或者是对你会有什么影响吧!”  岳文自知自己的心事完全隐瞒不了对方,于是便老实的点头道:“是呀!我总要对你有所了解才知道我该如何配合你吧!”   那小精灵只是不紧不慢地道:“我完全不需要主人的配合,主人今后仍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而我这一年当中便是履行我对主人解印的感恩,在这一年当中我会帮助主人一切可以帮的事情,还可以保护主人的生命安全,直到我羽化的时候为止!”  岳文听了不禁兴奋不已地道:“那我岂不是相当于多了一个贴身的保镖,可是……”  小精灵不理会岳文支支吾吾,只是笑道:“主人是想说可是我又能有什么能耐吧?放心吧,我又岂止是个贴身的保镖,将来你会越来越发现你无法离开我!你看好了!”  说着岳文的手臂便不由地抬了起来,而岳文正在惊讶的瞬间却见自己的手指处突然射出一道闪光来,那道蓝色的闪光瞬间飞出接着便射入到了离他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面,接着令岳文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但见那岩石处轰然而响,接着便是石屑纷飞,轰隆隆地碎裂滚落到山下去了。  岳文看着这一切不由地惊得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第034章 焉知非福(求收藏,求推荐!)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那小精灵似乎早有所料,适时地笑着提醒道:“怎么样?我还有些用处吧?”  岳文哪里还有半分怀疑,只是机械地点头不止,一时难以措辞道:“有用!太有用了!简直是太有用了!”  岳文此时才觉得人生的难以预料,哪知那贺云飞阴差阳错地拿走了一块完全无用的驱魔令,撕毁了驱魔宝典,却不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竟是祸福相依,使自己得到了更加了得的运气,一时只觉是梦,便伸手掐了自己的脸蛋一下,只觉疼痛钻心,便知不是梦,一时嘿嘿傻笑不止。  那小精灵被岳文的举动逗得咯咯地笑个不停道:“看来我们今后可以好好合作了?”  岳文自是忙不迭地点头不止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但是随即他想到了什么,略显沮丧地道:“可是你只有一年的寿命……”言下之意甚是惋惜。  那小精灵自然知道岳文是爱惜自己此时的能力,但是它仍是感激地道:“一年的时间对于我们精灵来说已然十分的长了,再说我们的羽化只是另一种生命的开始,至于是什么样的开始现在我并不能和你说,你慢慢地便会知道!但是你且放心,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我会传授你一些简单的法力,以便之后你能够保护自己。”  岳文听到这里才重又泛上笑意道:“原来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面对岳文这种一喜一悲的情绪,那小精灵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半山腰上,岳文和寄守在自己身体里的小精灵相互询问了解,直到天色微明,岳文才拖着疲倦的身子下了山,但是此时岳文的精神却依然在亢奋当中,他只觉这一切是那般的不可思议,就算是经历了一夜的时间,他似乎仍是不敢去真正的接受。  此时的岳文则是需要一个极好的休息,于是他便下山找了个客栈休息了下来,这一觉岳文睡得可谓是无忧无虑,那个精灵告知他可以完全不必考虑什么危险,因为它是完全不需要睡觉的。  岳文见过那精灵的能力,自然是大为放心,这一觉便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岳文才从床上爬起来。  吃过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之后,岳文这一天的修行便要开始了。  岳文没想到这个精灵会这般主动的为自己修行,于是他也开始极度的配合起来。  于是岳文便吩咐了客栈的小二自己需要充足的休息,没有自己的要求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那小二自是满口答应。  于是岳文便闭关于这间客栈之中开始了自己的修炼,本来这种嘈杂的地方并不适合修炼,但是岳文这般流浪的人哪里有个安定隐蔽的住所,于是便只得勉强如此了。  岳文对于所谓的法力自是垂涎不止,因此对于那小精灵所教授的一些繁杂生硬的口诀心法却是丝毫不觉生涩无趣,反而是有问有答,激情不减。  于是一人一精灵便一直这样一个修习一个传授,竟是一直熬到了天色昏暗,岳文直看到天色暗了下来,才想起来自己几乎一天都没有吃饭,于是便下楼随便胡弄了几口之后,又再上来同精灵一同修习。  到了晚上的时候岳文终于有些熬不住了,便向着那精灵问道:“难道我们就没有什么进展性的修习吗?我们这样不停地背心法背口诀,要一直持续到什么时候?”  那小精灵只是咯咯地笑道:“当然要背到你什么时候倒背如流就可以了!”  岳文听了不由地翻着白眼道:“倒背如流?那你可以告诉我究竟有多少条心法口诀吗?”  小精灵只是冥想片刻才道:“算上精灵的法力、驱魔的口诀、加之一些日常的符咒书写绘制等等,大概有一万多条吧!”  小精灵的话刚刚说完,只见岳文便摔倒在了床上,他只是发着近乎鬼啸般的声音道:“一万多条?倒背如流?你当我是天才吗?那照你的意思我背下这些心法口诀就可以拥有法力了吗?”  小精灵只是机械地回答道:“那自然不可能,这些只是你拥有法力和驱魔能力的基础,至于想有所成就还要看你今后的属性修炼了!”  岳文越听越是无奈,最终他不由疲惫不堪地问道:“与其这样的修炼我倒还不如还做回我之前的泼皮无赖自在一些,那我想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简便的方法或是极端的捷径呢!”  岳文本打算就此吃一个闭门羹,岂知那小精灵竟是十分痛快地答道:“简便的方法和捷径当然是有的啦!”  岳文听罢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他只恨不得将那个小精灵拉出来就地正法,于是他愤怒地道:“那你这一天来和我煞有介事的修习,难道你是在耍我吗?”  哪知那小精灵竟是毫无避讳地道:“当然是在耍你了!”  岳文只觉胸口赌窒,再次一口鲜血欲要吐出。  岳文缓了好一阵才算平静了心中的愤怒和不解,于是他便问道:“我们是几百年前有过恩怨吗?才让你这样的耍我?”  小精灵只是继续那清脆的笑声道:“这个也不是!我这样耍你其实是有我的道理的!”  岳文听了更是不能理解地道:“耍人还有道理?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小精灵开始打断岳文道:“你听我把话说完!”  岳文只是没好气地道:“说!”  小精灵接着道:“我这样与你修习只是想告知你修习的不易,无论是驱魔之术还是精灵属性的法力都是极其不易修习的!而且我的这个捷径亦是对人有着极大的考验,我若是直接让你以捷径来修炼的话,恐怕你是绝然不愿坚持下来的!但是有了前面心法和口诀的记诵,一是可以增强你对捷径的偏爱,二是可以提升你在捷径之时的领悟力,以便更快的完成修炼!”  岳文听到这里不禁理解了那小精灵的良苦用心,现在的岳文只是看不到摸不着那小精灵,否则真恨不得上去猛亲它两口。  岳文心里想着听这个小精灵的声音应该是个女子的声音,而且声音婉转优美,说不定托成人形还真是个美女也说不定呢!想着想着就有些心猿意马,偏离了正题。  而那小精灵却是适时地制止了岳文的不正经思想道:“你休要再胡思乱想了,我虽是女子的声音,但却非你们人类,恐怕到时你看到了非吓坏了不可!”  这一头冷水浇下,立时便将岳文心中的淫思邪念浇息,于是他开始一本正经地道:“那有什么样的捷径,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那小精灵闻方不觉好笑地道:“哪有你想的那般容易,若是使用这个捷径,就必须寻找一个安全宁静的所在,否则到时你受到干扰,恐怕连你的性命都要难保了!”  岳文听到这里不禁浑身打起了冷颤,却不想这捷径弄不好当真有性命之虞,于是他开始谨慎地道:“那我们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修习呢?”  小精灵似乎早已找寻到了好的去处,不待岳文问完便急着道:“离此地不远处有一个深山,那山中少有人类出没,我们不妨到那里去修习,一定不会受到任何的干扰!”  岳文见早已有了去处,不禁开怀大笑道:“我真是上辈子休来的福份,不想什么事情到你的身上都这般轻易的可以解决!那是不是说我将来一定会鸿运当头,遇难成祥了!”  小精灵不禁呵呵轻笑不止道:“你可别想得太美,我只是个低阶的精灵,可以有助于你对驱魔之术进阶修习,至于是不是能够有所成就还要看你的毅力和资质了!说不定机缘巧合你还可以获得更加了得的驱魔令也未尝可知!”  岳文听了也不禁心生向往,但是一想到那半山腰处自己凭借那小精灵所施展的能力,只觉能够达到那般已是十分了得,人生贵在知足,又何必欲要染指那些自己根本不可能得到的能力呢。  他的这一翻心里活动无疑又被那小精灵感受到,于是它开始轻轻吹了声口哨道:“主人能有这般觉悟,便不愁将来披荆斩棘,所向无敌!”  岳文只是嘿嘿傻笑,于是便与那小精灵商量妥了,岳文将身上仅有的几两银子扣出来付了房费,接着便按着那小精灵的指示来到了那处深山之中。  岳文看着越走越浓密的山林,心想怪不得小精灵说少有人至,恐怕能够像他这般独自来到此处的人,不是有毛病就是神经错乱。  而岳文此时突然冒出个不好的想法来,于是他向着小精灵争求意见道:“我们虽然来到了这么个人迹罕至之处,但是一旦那贺云飞知晓了驱魔令的秘密,他一定会凭借他的那个宝物找到我们的!”  小精灵听了也不禁好奇地问道:“什么宝物?”  岳文则是将那贺云飞展示的宝物形容给小精灵,小精灵沉思了片刻后才道:“在驱魔界我还未听说过又追踪千里之外的宝物,但是我倒是见过一种可以收纳保存一段时间空间内的影像的宝物叫收纳镜,而你所形容的事物恰恰与那收纳镜极其相似!它只有放置某处,才会对周围的一段时间的景像收纳与镜中,最后通过法术还原!却是不能做到追踪与千里之外!”  岳文听到这里不禁心头一惊道:“若是果如你所言,那么当日这个贺云飞显然是将那收纳镜放置于那南宫府的柴房之处,否则他也不会收纳了我狼狈的全过程,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岳文心头的疑惑渐渐地明晰起来,若是这般分析的话,那贺云飞一定是对那中年驱魔师凌肖的行动早有所料,是以才会将收纳镜放置于驱魔之处,而之后对岳文的指控亦是这般道理。  岳文越想越是害怕,那这样说来恐怕那凌肖的死和这个贺云飞亦是有着直接的关系,若果真如此的话,恐怕自己的小命也早晚要落在那贺云飞的手中。  小精灵见岳文胡思乱想起来,于是安慰他道:“我只是猜测而已,那贺云飞所持之物是不是收纳镜还有待考试,更何况就算是他有追踪人于千里之外的宝物,我想以我的感知能力,他就算在里许之外我便可发觉,到时恐怕他也奈何不得你我分毫!”  岳文听到这里也不禁放下心来,但是对于贺云飞的忌惮却是越来越强烈。  如此行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岳文终于拨开了纷乱的树枝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之外。   第035章 这样的修炼也算捷径?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终于来到了所谓的修炼之所,岳文自是满怀期待地走进了这个黑黝黝的山洞之中。这山洞之中潮湿阴暗,饶是岳文胆子够大亦是不免心中发毛,好在身体里有个小精灵可以解闷,凭借着它壮些胆子还不至走不下去。  走了大约几百米的距离,岳文一直摸索着岩壁,此时早已不奈起来。  而正当岳文打算发问时,却听到小精灵的声音响起道:“你听到了吗?”  岳文闻言便仔细听去,他静静的分辨了片刻,仍是不见任何异样,于是他便有些埋怨地道:“只是一些滴水声罢了!”  小精灵呵呵轻笑道:“我说的便是这滴水之声!”  岳文不以为然地叹了口气道:“我们爬山涉水地来到这个劳什子的地方,不会只为了寻找这么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滴水破山洞吧?”  小精灵面对岳文的不满却是极其耐心地解释道:“你且莫小看了这个滴水的所在,这可是驱魔师梦寐以求的所在!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岳文听了不由来了精神道:“叫什么?”  小精灵只是不紧不慢地道:“山洞亦分三六九等,而滴水的山洞却更是少之又少,对于驱魔师来说滴水的山洞是蕴有灵气的,这里虽然看似灵异古怪,人们都不愿到这里来,但是这里却是最纯净的所在,在这里不会有任何幽灵妖魂的干扰,只有在此处修炼才是最极致的!因此这样的所在被驱魔师们称为‘无灵洞’,是驱魔人首选的修炼之所!这下你可明白了吧!”  岳文听得不由心动,只是不停地点着头道:“原来这其间还有这许多门道,当真是受教了!好了,那我们既然找到了如此绝妙的地方,我们便赶紧开始吧!”   “不急!”小精灵见岳文跃跃欲试,便不得不阻止他道:“首先在修炼之前我要将所有的注意事项都与你说清楚,否则你半路甩手不干,可是将有无法挽回的后果!”  岳文只是急着催促道:“有了这般好的所在,又有了你这么好的师傅,我又怎么会半途而废呢!”  小精灵语气终于有些严厉地道:“你且听我讲完,你再说不迟!若是我所说的你都能办到,你就离成功不远了!”  岳文显得十分猴急,但是却不敢再那般急迫,只是道:“好的,那你先说吧!”  小精灵轻轻咳了咳随即道:“你待我说完,中间不可以打岔,否则我将不再与你重述,修炼也到此为止!”它见岳文不住地点头,于是笑着道:“此次修习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也就是对你全身的脱胎换骨,是驱魔师必备的一种基础修习。这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七七四十九天,你将半路也不能离开这个山洞!”  小精灵故意停顿下来,见岳文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于是才接着道:“当然最痛苦的并不是这七七四十九天的不见天日,而是在这七七四十九天,你只能以这洞中滴落的灵水为食,不可食用半分人间的食物饮水!”  小精灵说到这里便感到岳文那瞪大了的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但是岳文就算如此竟是未再发一言,小精灵便不禁对此时的岳文增加了不少的信心,于是它开始开导他道:“当然就算如此你也不会饿死或渴死在这里,因为随着你每日的修习,你会渐渐的脱胎换骨,会越来越不食人间烟火,那饥饿感亦会渐渐地消失,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不会为饥饿煎熬,在你始初之态未打开之时,饥饿便会一直伴随着你,而打开始初之态的时间只能由你自身的能力掌控,你修习的快便越早脱离饥饿,当然若是你的资质太愚,被饿死在这个山洞中的可能性亦是极大的,因此这一切全要靠你自己。而且一旦你在这四十九天未能冲破始初之态的话,那么就意味着你若是能活下来的话,就需要再一次的修习精力,你明白了吗?”  岳文仍是未再说话,他的表情沉重,似是陷入到了极其纠结的心事之中,直过了许久之后岳文才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我愿意试一试!”  小精灵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道:“若是你中途要退出的话,早一些时候我可以帮助你,若是晚了的话我也是无能为力了,因此你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尺度,要知道这修习之间我只能做一个辅助,其余的就只能全靠你自己了!”  岳文考虑了半天,终于还是将自己心底那个最真切的想法说了出来道:“我就想问一下,这样的修炼也能算作是捷径?”  小精灵直被岳文那沮丧和无奈的表情逗得大声地笑了起来,它一直笑到有些喘不上气来,待到气息调匀了才悠然地道:“你试想一下,光是之前的心法口诀的记诵,而这之后更是需要长年累月的修习,而且一个人的资质和时间有限,有些人恐怕这一生下来都休想参透这始初之态的关键,而这种灵洞修炼却是截然不同,换句话来说吧,只要你能够一次次地撑过这七七四十九天,就算你再愚蠢也终有一天可以领悟始初之态的!你说这算不算是捷径!捷径只是针对于一个人的资质和时间来评定的,而并非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否则那驱魔的能力岂不是越发的不值然了!”  岳文听了小精灵的这一番说教亦是不无感慨,他更是想起了自己沦落街头时的惨状,以及在南宫府时的悲惨生活,最后想起了自己稍具驱魔之力时的英雄气慨,不禁愈发的对这修炼欲罢不能。  小精灵自然感受到了岳文那强烈的修习之意,于是也不废话,便嘱咐岳文盘膝坐在那滴水之处的下面,小精灵一边吩咐着岳文进入修习的状态,一边对他不停地讲解道:“你不用再意那滴水会弄湿你,让你坐在这里便是为了保证你在极度饥饿之时可以轻易开口喝到这个灵水!”  岳文张口接下了一滴洞中之水,砸吧了几下嘴之后说道:“味道倒是蛮清甜的,只是这半天的一滴水渴都解不了,更别提可以解饿了!”  小精灵则是丝毫不以为意地道:“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解渴解饿的灵水,它只是为了保障你不会被饿死,因为这灵水中有着极其丰富的魂力,可以维持你的精神状态良好,不至于让你饿晕过去,从而延误了修炼!”  岳文听到这里不无感慨地道:“妈妈呀,不得了,那就是说这灵水只是为了不让我饿晕,从而使我更加深刻而清晰地体会到饥饿的感觉了?”  小精灵只是笑道:“当然也可以这样理解!”   此时岳文再次张口品尝了一滴灵水之后,才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道:“那万一大小解时可如何是好?”  小精灵听了不禁扑哧笑道:“这个你大可放心,这七七四十九天内,你的全身精血肌肉均会处于麻痹之状,无论是出汗、流泪还是大小便等等这些天内都不会再出现!”  岳文当即唏嘘不已道:“这般神奇?但是那岂不是要憋死都不知道?”  小精灵则是没好气地道:“你到底打不打算修炼?”  岳文见小精灵不耐烦起来,于是开始点头哈腰地道:“自然是要修炼了!那就全按你的吩咐好了,我一定牢牢闭上嘴!”  于是岳文便按照小精灵的指示开始了接下来艰难的修炼。  这种所谓的修炼是一种进入假想状态的冥想,岳文在进入修炼的那一刻便失去了对身体任何一个关节的控制,而他只有通过意念来与身体内的精灵沟通,由那精灵将他的意念指引以达到修炼的效果。  开始之时岳文还在为自己感应到的那股清凉的流动而欣喜不已,并通过意念不停地向小精灵询问不止,直到小精灵怕他失了分寸出言呵止他后,岳文便感觉到百无聊赖,只是感受着那股丝丝清凉的感觉以及头顶之上那不停滴下的水珠砸在身上。  但是时间长了,岳文发觉通过小精灵的引导除了可以感觉到那股清凉之感在身体中不停游走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于是他开始急躁不安起来。但是苦于无法行动的身体以及小精灵的多次呵止,岳文也只得耐着性子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在这般黝黑的洞穴之中,岳文已然分不清时间,而这般枯燥如参禅一般的打坐几乎将岳文的耐性磨光,好在此时他除了身心之外,其余之处均没有任何疲累的感觉,还勉强可以令他支持一段时间,否则岳文 此时早已翻身而起,拜拜走人了!  岳文知道没感觉并不代表自己的身体不累,只是自己此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以岳文的不安分自然会试图去主导自己的主控权,但是通过了一番努力最终只得宣告失败,小精灵则是一直任由其为,此时见他已然放弃才悠然地警告他不用再做这些无谓的挣扎,万一出现了差池,恐怕岳文这条小命也难保了。   岳文听到这里不禁浑身打颤,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涌动上来。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岳文腹中的饥饿之感越来越强烈,而那丝清凉之感也慢慢地在变着节奏,时而如行云流水,时而似渊停岳峙,忽而清凉如水,忽而又热烈如火。  岳文感觉着这种奇妙的变化,开始更加专注起这丝丝的变化来,此时的他竟是可以将腹中的饥饿暂时抛至一边,全心投入到与小精灵的互动中去。  渐渐地岳文似乎转入到了一个完全的梦境当中。  在那梦中有他曾经饥寒交迫的流浪乞讨的日子,那些日子里他是怎样的食不裹腹,遭受着人们的谩骂和白眼,公子小姐们一看到他这般的人物时便会充满鄙夷地唯恐避之不及,那时候的岳文还叫嘎子,还是一个只盼能够吃到一顿饱饭的悲惨日子。  而随着岳文饥饿之感愈重,他便开始产生了一重重幻觉一般的浮光掠影。  他分明地看到了秀文那张清秀的脸庞,当然那不无鄙夷和嫌恶的表情依然清晰可见,她那娇脆的声音却总是充斥着对岳文的讥讽和怒斥,那时的岳文仍是叫作嘎子,是一个无赖地痞一样的人物,是一个贪恋美人佳色,却终得郁郁的一个角色。  而秀文那张清秀的脸庞闪过之后,自然便是那南宫月清浅的笑容,那是一个高不可攀的纯静之色,而就在岳文静静欣赏着南宫月那如画一般的面庞之时,桃燕那纤腰拂柳一般的身姿便呈现在了岳文的面前,岳文心中的魔爪若有若无地向着桃燕的腰前探去,却总是差着呼吸间的距离,令他呼吸急促却总是无法得逞。桃燕那美艳娇媚的面容就摆在眼前,而却如同隔着千山万水一般遥不可及。  而就在这个时候,岳文突然看到了一个温婉素白的身姿,那个身姿虽只是一个朦胧的背影,却可令岳文产生无限的遐想,那如仙如画的模样,令岳文欲要追赶而上,却又心中含着怕唐突佳人的心思,终是不敢造次,只是远远地望着不声不响。 第036章 不入流的俗物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此时的小精灵终于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一切的梦境当然是拜这个小精灵所赐,它本拟可以通过岳文自身的资质挺过来,但是它感觉到岳文那动摇的心神,不得已只得将他托入到了回忆和未来的梦境当中,此时的岳文亦是一脸花痴般的微笑,却是正在享受着自己驱魔得道所实现前所未有的美好未来的遐想之中。  现在已经是修道的第三天了,岳文一直**在这其中,而令小精灵欣慰的却是,岳文有着异于常人的心智和意念,他似乎天生就有着驱魔的灵力,是不可多得的驱魔之才,这一点令小精灵极是欣慰,想不到自己竟然可以寄生在这样一个人的体内,但是令它头痛的却是眼前的这个人显然是个极其不入流的俗物。  但是驱魔师有选择精灵的权利,而精灵却完全没有选择驱魔师的权利,这是不二的法则,也是令精灵族最为无奈的事实。小精灵心中尽管对此有着万分的不满,但是迫于精灵族的实力和命运,它一个小小的精灵也只得选择向这一切低头。  小精灵感受着自己寄生身体的岳文的精神意念,它发觉这个少年有着惊人的意念和强大的心智,这是作为一个驱魔人最有利的条件,眼前的这个看似并不入流的少年却是完全的具备,而且竟是超出常人许多。  现在是小精灵考验岳文的时候,第三天是驱魔师渡劫的最关键的时期,是进入驱魔师始初之态最为重要的环节。  这个时候进入如此修炼的人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达到了一个空前虚弱的状态,这个时候的修炼之人会进入一种假死的梦境状态,这个时候的修炼人的意识里会不断涌现出一些过去的回忆以及一些对未来的遐想和憧憬,更有甚者可以看到自己的未来,这当然是凭借修炼者自己的悟性和能力来实现的。  而此时的小精灵却是极其的惊异,因为它分明感受到了岳文在慢慢地进入自己未来的一种状态,尽管是那般的朦胧,但却是真实的未来呈现。  当然此时岳文是完全不知就里的,而清晰分明地可以分辨这一切的当然只是这个寄生在他体内的精灵了。  小精灵虽惊异于岳文的强大意念和感知力,但是也不得不为他花痴一般的表情苦笑不迭,他就算在闯入自己未来的同时,亦是离不开那对美人的垂涎。  果然是个不入流的俗物!小精灵心里这般想着。  而就在它为岳文的不争气摇头叹息之时,它却不由地惊呆在了那里。  因为它此时听到了岳文意念里与自己对白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道:“我说这个女人是谁?”  小精灵似乎还未从自己的惊异中清醒过来,它实在不敢想你一个被自己驾驭的修炼者竟然可以凭借自身的意念来与自己对话?  它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俗物,他似乎总潜伏着某种令人惊异的能力。  这足以说明了岳文的意念已处于不受控的状态,这是一个驱魔师的能力所在,但是岳文却表现在了三天的修炼时间之内,这对于它来说太过不可思议。  在它的印象之中,有过这样能力的人就算在驱魔界也无外乎有数的几个人,而这些人此时均是立于驱魔的不败境界,受着驱魔人士的瞻仰和崇拜。  而此时的这个岳文却是如此轻易地达到了这般的境界,难道说他当真是有着异于常人的强大的能力?亦或是他根本就是个异数?  而就在小精灵为之震惊的时候,岳文的意念之声再次清晰地响了起来道:“喂,我在问你话呢?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她为什么会在我的脑子里?而且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人,你能告诉我吗?”  小精灵知道此时可不是敷衍的时候,于是它小心谨慎地道:“这应该是你进入修炼阶段的一个遐想境界,那个女子只是你虚化出来的影像,是根本不存在的事物!”  岳文听到这里终于“哦”了一声,然后才不无遗憾地道:“那可是太可惜了,简直是太美了!即使只是一个背影而已!”  小精灵却是适时地制止道:“你最好还是听我的话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当中去,别再为这般无谓的事伤脑筋,万一修炼出了差池,你和我可是要沦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的!”  岳文听到这里才悻悻地低喃几句继续进入到了修炼之中。  而此时令小精灵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这个不入流的人物终于败下阵来,岳文由于意念的强大使得他挣脱了小精灵精神世界的束缚,于是他开始感到空前的饥饿和疲累,那种精神的失离和寄托一旦不在,岳文便只感觉到了一个空空的皮囊,于是他开始慢慢失去意识,进入了昏沉的昏迷状态。  这是一个正常人所具备的正常生理反应,但是在这个关键的修炼时期,这却是一个驱魔人的大忌。  这将意味着岳文的意识将会慢慢失去,那样支撑他修炼的精神世界便会坍塌,从而导致修炼的戛然而止。  而随之出现的问题便更加的恐怖,岳文将极可能被饿死风化于这个幽暗的洞穴当中,而寄生在他体内的小精灵也只得随着岳文这具干尸永世不得翻身,既无法得到重生,亦无法摆脱这具躯壳的束缚。这样一来,岳文的身体便如同那块驱魔令一般,再次封印住这个小精灵,令它再无生机。  此时的小精灵简直都要急疯了,这样黑黝黝的山洞它若是果真封印在了岳文的干尸中的话,恐怕它的下场要比被封印在那块驱魔令中还要凄惨,它一想到自己刚刚重得自由,却要落入如此恐怖的地步,不禁急得快要疯掉了。  此时的小精灵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但是却是对此一筹莫展。  而此时的岳文亦是在百般煎熬当中,他一方面无法抵御自己身体上难耐的昏迷之意,但一方面却可以感受到小精灵那般微弱的将持和对自己的催促。  岳文终于还是陷入了深深地昏迷当中去,小精灵越来越沮丧的心情下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它知道这一切恐怕已是无法挽回了,这恐怕便是它的宿命,这个幽深的山洞恐怕便是自己永远的归宿了吧!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吗?你到我的身体里来终究是有什么样的目的?”  而就在小精灵垂头丧气的时刻,却突然被岳文的声音惊醒。  小精灵不无震惊地抬起头来向着对面看去,只见岳文的魂灵正向着它缓缓地走来。  小精灵此时的震惊已然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它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寄生的人类的魂灵,只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超乎想像的事情。  它甚至没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时,却听到对面岳文的魂灵警惕地道:“看你的样子,你并不是人类,你终究是什么?”  小精灵本以为岳文只是凭意念在感知自己,却不想他的魂灵竟是可以真切地看到自己的模样,这般强大的感知力竟是可以将魂灵具像化,这是何等强大的意念之力呀!小精灵只是惊得嘴都合不拢来,眼前的这个魂灵真的是属于一个寻常的人类吗?他还是那个自己断定的所谓不入流的俗物吗?  对面的岳文魂灵终于有些不耐烦地咳了咳道:“拜托我在问你话唉,你这样自己想自己的事情很没有礼貌唉!”  小精灵不由地被对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起来,它只是权衡再三,最后终于悠然地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你已经对我产生了怀疑,看来我也只能把这些全部告诉你了,这样或许我们才可以继续合作,相互信任!”  岳文只是呵呵笑道:“但愿你说的都是实情,否则的话……”否则怎么样岳文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岳文本拟自己便要这般饿晕在这个山洞中,恐怕就这般死于非命,却不想自己竟然可以出奇地控制自己的意念之力进入到自己的身体中,他更是看到了那个所谓寄生在自己身体内的精灵,看到它那绝非人类般的模样,更令岳文惊异的是,自己竟然可以与这个精灵对话。于是他便问出了这些天他最大的疑惑。  小精灵并没有理会岳文的威胁,它只是轻声地道:“我确实是一个小精灵,是精灵族的一个成员……”  “精灵族?还有这么一个种族?”岳文不解地打断道。  小精灵只是道:“当然存在精灵族了!除了我们精灵族外不知还有多少你们人类根本无从得知的种族呢,你没必要为这些大惊小怪。而我们的精灵族却在几百年前经历了一次大的浩劫,从此之后我们便被那强大的敌人以封印之术封印在各种驱魔的法器或是物事之中,只有得到解印才可以寄生的方式重生,否则便是永无再生之日!而我则是有幸得到了你的解印才来到你的身体内的!”  岳文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如果你能够真诚地与我交流的话,或许我还会信你,只是你这些话里的疑点颇多,让人难以取信!”  小精灵只是满脸无辜地道:“我知道我解释的太过笼统,只是我的存在有着太多的忌讳,有些事根本不能与你这样一个普通的人类道明,否则对你对我都不会是什么好的结果!”  岳文只是轻松地摊开双手道:“既然没得谈,那就算了!”  小精灵见岳文已经有转身离开的意思,于是忙在后面叫住他道:“你若是这样走了,恐怕我们两个人都要永世不得超生了!”  “谁在乎!更何况就算果如你所说,我也不可能去信任一个一点都不诚心的什么精灵!我宁可自己去想办法!”岳文似乎是那一脸无赖的表情笑道。  小精灵终于无奈地道:“那这样吧,你有什么疑问不妨问出来,如果不涉及太大的机密的话,我可以当面回答,以解除你的顾虑!”  岳文双手轻拍道:“这样最好!首先那个封印你族人的人是为何人?他又为何要封印你们,封印你们对他有什么好处?而我解印了你又会如何?你寄存在我的身体里会不会对我有影响?而你一上来便要教我驱魔之道又是为何?而你之前所说的一年之期又将如何?到时你又将如何脱离于我的身体,再到什么样的地方?”   第037章 好聚好散的相约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小精灵听着岳文这一连串的问题不禁面露苦色道:“那个封印我族的人我实在不敢提及,也不愿意让你知晓其人,至于为何要封印我族,对他又有什么好处,那也是我无从得知之事,这点恐怕你也可以理解,他若是将这些都公布于众的话,恐怕也无法得到他的目的了!”  小精灵说到这里看着岳文轻轻地点着头,于是继续道:“这个封印只是一个诅咒,解印的方式便是这个诅咒破解的方式,之前我也同你详细说过解印的几种方法,我寄生于你的体内只是一种精神魂灵的寄托,并不会对你造成多大的影响,只是你的一切思想都被我窥探,势必会对你有所影响,而且我可以通过你的身体释放一些基础的法术,这些只会对你起到保护的作用,并没有反噬的力量!我教授你驱魔之道只是存着一份私心,至于为何现在我还不能与你说,相信对于你只有好处并无任何坏处,这一点恐怕你也体会的到,若是你完全不愿修习的话,我们亦可以达成协议,只待一年之后我离开你的身体,这之间我绝不再提半分驱魔之事!至于我一年之后的去向,这一点你也不必知晓,总之绝不会带走你身体内一丝一毫的元气!希望你能够相信!若是你根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岳文静静地看着小精灵将这一切说完,他知道小精灵可以感应到他的心思,于是他也不无忌讳地道:“说实在的,我没法相信于你!但是我也知道这些机密对你族的重要性,我只希望你并没有骗我,既然我解印了你,你又已经在我的身体中了,我也只能选择去信任于你,希望你不要对我使什么花招,我们可以顺利地合作完这一年的时间,两个人皆大欢喜,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小精灵默默地念着这个词语,终于欣慰地笑了起来道:“对!就是好聚好散!”  岳文此时才略显焦急地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的身体可是已经昏迷过去了!我不会也要像你一样魂灵一样的飘荡吧?”他说到这里,才意识到已经说错了话,忙伸出舌头愧疚地道:“对不起!我不是说你!”  小精灵只是微微一笑道:“没有关系!你照着我说的做便好了!”  岳文看着浅浅笑着的小精灵,只见她完全是一个人类女子的模样,而且生得俊美无匹,只是身形甚小,大概一个人类手掌般大小,而且头顶生着一对长长的耳朵,与人类有着极其明显的差别,岳文想着若是这张面容生在人类的脸上,不知要迷倒多少男儿。  小精灵似乎感到了岳文心底所想,不禁抬起头来看向了岳文,岳文感觉到了那小精灵的目光,不禁有些脸上发烫,心想被这般的窥探心思,当真是太不方便了!  于是岳文便极力地配合小精灵,最终将那具已然倒下的身体扶将起来,岳文此时才算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条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接下来岳文便真正进入到了驱魔的修习当中,岳文虽是极力配合,但是岳文当然不会天真地将这一切都信以为真,他只是在不断的修炼和与小精灵的磨合中找出突破口,如若果如小精灵所说的对自己的身体毫无损害的话,他还是很乐于小精灵在自己的身体内寄生一年哪怕是几十年也无所谓,但是一旦让他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的话,他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想办法解除这种寄生的关系的。  但是现在首要的因素便是先将这七七四十九天熬过去,若果真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驱魔师的话,嘿嘿!那还是相当风光的喽!岳文想到这里,那具已然没有丝毫动静的身体上亦是露出了一个邪痞的笑容。在这般黑暗的山洞中,充满了诡秘的神彩。  而小精灵却是不得不对岳文刮目相看,他不但可以凭借自身的悟性来达到与自己相见的情境,更是可以轻松的调动身体内的所有意念来完成小精灵交待的一切任务。  只是短短的五天的时间,岳文便冲破了驱魔之境的始初之态,而次级进阶亦是水到渠成的事。这个小精灵亦是不能不感叹这个岳文的才智能力,这样下来,这四十九天里对于岳文将是怎样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小精灵亦是无从得知,却也对此充满了万分的期待。  在小精灵的思想里,若这个岳文果然是个不世出的英才的话,恐怕自己心里那个淡薄的梦想也会随之喷发而出。  它可谓无时不刻不在想像这一天的来临,但是这个之前被自己断定为不入流的俗物的少年果真能做到这一点吗?果真能够带给自己,甚至带给自己种族如此大的惊喜吗?或许果如岳文所言,也只是个好聚好散的相约也未尝可知,它知道自己抱得希望越大,就会失望越大。  可是这个叫作岳文的少年分明有着超出常人的资质,又不得不勾起小精灵对他的憧憬之念。  接下来的岳文便一门心思地投入到了修炼当中,转眼七七四十九天的日子便要来到,此时岳文并未得知自己的进境如何,反而是可以通过意念来主动与小精灵沟通,现在的他已然不需要通过言语来与小精灵交流,只是通过自己的意念与小精灵以魂灵的形式当面“对话”。  小精灵由之初的震惊也变得慢慢地适应过来,此时两个人的交流已然没有任何的障碍,这样一来,岳文和小精灵便可以进行隔绝外界的沟通,可谓更加的隐秘方便。  这一日岳文被告知自己已然修炼完成,岳文这些时日只是不断地向小精灵询问自己的进境,可是小精灵只是不断地告知自己一直处在始初之态,而直到今日才欣喜地告知他终于冲破了始初之态,进入了驱魔师的超然之境。  岳文尽管对于这个进阶十分的欣喜,但是究竟有着怎样强大的能力,他亦是无从得知,这四十九天内,岳文便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坐在山洞中,只饮着那几滴渴死人的泉水聊以充饥,而这期间只是在进入一种假死的冥想之态,对一些身体上的变化根本无从把握,而此时这么简单一个“超然之境”的交待根本就不能给岳文带来什么实际意义上的清晰明朗的解释,是以到现在岳文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达到了怎样的一个境界,或是拥有了怎么样一个特殊的技能。  而此时岳文终于可以站起身子来,但是他的第一个动作便使他完全的丧失了信心,因为久坐的身体在岳文还未来得及调动肌肉之时便早已在小精灵急急地呵止声中软瘫在地上。  岳文感受着这个失去知觉,不听调动的身体,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小精灵没好气地训斥道:“我一直不停地告诉你要慢慢地感知身体的存在,缓缓地调动每一块肌肉,可你倒好,一得自由马上便要奔出山洞,你知道这样很容易使你瘫痪吗?好在你起身的力度不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岳文没好气地顶撞道:“谁知道是这么一个情况,你以为扒在地上很解暑吗?这个姿势丑也丑死了!快快教我怎么样调动肌肉!我可不想再这么扒在地上了!”  小精灵哭笑不得地向着岳文传达起来,岳文没想到这个调动肌肉的过程亦是这般复杂,只经历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岳文才艰难地“找”回了自己身体的感觉,开始一步三摇地向着洞外走去,他口中还是不住喃喃地道:“妈妈呀不得了,这不成了生活不能自理了吗?”  听得小精灵亦是扑哧笑出了声。  而到了洞口处,小精灵更是拦住了岳文,只让他在洞口适应了半天洞口的阳光,以免他突然冲出去强烈的日光灼伤了他的眼睛,岳文这次听话地靠在洞口的岩壁上,只是不停地嘟囔着出去一定要吃一顿好的。  小精灵感受着这个从头到脚没有一丝英雄气概的混人,只觉得这些天是不是完全看错了这个人,一想到他起身时那一副狼狈的样子,在修习过程中对他那无限的憧憬,不禁再次冲得烟消云散。  可是他的修习成果却是真切的摆在眼前,本来以一个资质平常的驱魔者来评定的话,通过这种捷径式的修习能够融入到始初之态自然是十分平常之事,但是像岳文这样轻松地达到超然之境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小精灵看着这个靠在岩壁上正自闭目养神的少年,总觉得这个少年有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心智和思想。  就算如小精灵这般可以窥探到寄主内心的精灵亦是感觉到对方那深邃不可窥探的强大内心和潜质,总觉得有种陌生的力量在他的身体内潜伏,欲待爆发。  这样直坐了大半天,岳文才缓缓地站起身来,慢慢试探着眯着眼走出了山洞,直到他感觉不到阳光刺目时,他的脸上才洋溢起一抹邪邪的笑容来。  这一次岳文并没有通过意念来与小精灵沟通,他只是那般如同自言自语式地说道:“吃过一顿大餐之后,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可是哪里?”  小精灵自然明白岳文的意思,小精灵这之间多次强调他在恢复之后绝然不可轻易地使出法力,那样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强大的反斥之力,恐怕小精灵若是不提前告知的话,此时的岳文想必早已飞天拔地,灵力四溢了!  小精灵通过感知可以看到岳文那双灵动的双眼,它此时不得不重新审视这顿大餐的含义了,于是它微微一笑,发出清脆的声音道:“接下来自然是找一个可以锻炼你的地方了?”  岳文听到这里,似乎突然来了精神一般,他只是笑嘻嘻地道:“到底是哪里呀?”  小精灵却是突然卖起了关子来道:“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修养好你的身体,接下来的事情由我安排就好了,你只管照做,至于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现在暂时保密!”  岳文听了不禁懈气,不由愤愤地道:“好吧!好吧!先修养身体!”接着他似乎再次来了精神道:“那里会不会到处都游荡着妖魔魂灵呀?”  小精灵只是不再说话,岳文等了一阵见小精灵对自己毫不理会也只得作罢,于是一个人低头闷闷地向着山下走去。在山上遇到什么果树可食之物,便老实不客气地摘下大吃起来,否则这一路之上还真够他受的,他虽然知道自己此时已然是半仙之身,就算半年不食亦是不会有大碍,但是总觉腹中饥饿,仍免不了贪婪世间的美食佳肴。 038-美人哪里走?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艳阳高悬,四野空旷。  岳文指着不远处一个不小的村庄用意念与小精灵交流道:“前面不远便是那个郑元村了!看着好像是荒废了许久的样子!”  小精灵只是轻声地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只能靠你自己去发现,这也是修炼之后对你的初次考验,一旦你发现了这里如此景象的原因,你就会心生无限的感慨了!”  岳文看着这个村子外面那一处处荒废的田地,生满了不规律的杂草,一副废弃农耕的萧条场景,只觉这个村子说不定已经没有几户人了吧!  岳文知道小精灵已经不会再给自己任何提示了,但是不管如何,这里必定会是拥有可以提升他能力的妖魔厉鬼,一想到这里岳文便开始抖擞精神,说不定这里的居民早已被厉鬼滋扰的举家搬迁也未尝可知,那样的话自己也省下一翻避人耳目的麻烦。  而就在岳文准备挺步向前时,却远远看到村落边上迎面走来一袭白衣的女子。  岳文看着那青草依依的田埂间的那个飘飘而来的白衣女子,突然有些心神恍惚,尽管他看不清那女子的面貌,但是却不知为何,他对于那个美丽脱俗的身影是那般的熟悉,又是那般的捉握不及。  而就在岳文痴然相望之际,那个白衣女子却早已站立在了他的面前。  那白衣女子看着岳文那一副痴痴的表情,不禁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喜之色,随即她冷冷地对着岳文问道:“你可是外来之人?”  岳文此时才从那张俊美无双的桃颜处收回目光,随即匆匆地点了点头道:“是呀!是呀!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途经宝地,只想借宿一宿!”  白衣女子听到这里不禁面色一惊道:“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地绕路而行吧,这里来不得!”  岳文只是不解地道:“为什么来不得?可是绕道是要多走很多的路的,再说现在已是午后,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恐怕我们走到深夜也再难找到一处有人烟的地方了吧?”  白衣女子见岳文仍在坚持,便不耐烦地道:“叫你走你便走,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岳文只是装作很谦卑的样子道:“走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姑娘总该给我个说法,也好让我走得明白一些,否则这样在下总是心有不甘,难免走得不够坚定!”  白衣女子俏脸一整,似乎对这个岳文极是无奈地道:“你没看到这个村子已经败落了,我实话告诉你吧,这里每夜都有恶鬼扰民,你若在此留宿恐怕性命难保!”  岳文虽是心里明白,但是仍装作一脸惊愕地道:“怪不得!怪不得!”  白衣女子见岳文信了自己的话,随即面色和善地劝道:“那你们还是快快绕道而行吧,或许趁着天色尚早,还能赶到下一个村庄也说不定!”  而岳文却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留下的心意,此时便没什么正经颜色向着那白衣女子道:“在下只是还有一事不明?”  白衣女子终于面色难看冷冷地道:“不知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岳文只是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对面的白衣女子,只觉越看越是耐看,令人心生向往,于是他一脸笑意地道:“我只是不明白,既然这里有厉鬼相扰,却为何姑娘这般柔媚纤弱的女子还要留在这里呢?”  白衣女子听到这里终于浑身一震,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答复,只是愣在那里,满脸的错愕。  岳文将那白衣女子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只是一脸嬉笑地道:“我想既然如姑娘这般如玉的佳人都敢居住的村子,我这一介蛮人住在这里岂不是沾染仙光!”  白衣女子终于面露凶光恨恨地道:“我如若说我是个驱魔人呢?”  岳文只是听了十分惊讶地道:“驱魔人?那既是如此我便愈加不必害怕了!总之就算我绕道而行也未必能够避开这些厉鬼的滋扰,现在有了如姑娘这般的驱魔人,我又有何惧哉!”  白衣女子气极反笑道:“我不知要照顾多少乡亲好友,你一个外乡蛮人又与我何干?”  岳文只是一副死缠烂打的架式道:“姑娘自顾自家亲友,且不必顾虑于我,我只求有个容身之所,绝不拖累姑娘才是!”  白衣女子岂知这个外乡之人竟是这般冥顽不灵,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完全不信的样子,说不得也只有吓他一吓,否则他当真要住在这个村子中,难免生出事端来。  于是白衣女子只是浅浅微笑,接着衣袖飞舞,岳文只觉一阵阴风掠至,接着一具青面獠牙的厉鬼竟是青天白日地掠向自己面前。  本来这般突然之景必会吓得岳文大叫不止,但是好在小精灵在这之先已然提前警醒,并示以破法,于是岳文此时见到这个青面獠牙的凶神恶煞竟是如同视而不见一般,他只是看透了这个恶鬼向着那白衣女子不解地道:“小姐衣袖好大的风啊!刮得我有些头晕!不知这可是驱魔的手段?”  白衣女子直要被这个外乡人气炸了,看他那一副全然不知的表情,显然是根本就看不到自己放出的恶鬼的样子,本来这般把戏对于寻常之人必是立时奏效,却不想眼前这个人竟是痴傻至此,竟是丝毫分辨不出。  白衣女子也不禁有些气馁,却不想竟是遇到如此一个不入流的人物,恐怕单是说教恐吓已然达不到吓跑此人的效果了。但是眼睁睁地看着这样一个无辜的人住进村子,她却说什么也做不到。  于是她也只得狠下心来,接着她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来,指着岳文厉声地道:“既然你冥顽不灵,那我也只有对你不客气了!”  岳文突然见到对方拔剑相迎,不由装作一脸的惊吓,接着竟是快速地绕开那个女子,头也不回地向着那白衣女子身后的村子冲去。  白衣女子不想此人竟是突发其招,本拟这般将之吓退,哪承想这个笨蛋竟是反其道而行之,白衣女子气得一跺秀足,接着便向着岳文追赶而去,口中不住喝斥道:“站住!你这个混人,快给我站住!”  她这般喊着,可是那个混人却是越跑越快,竟是根本追赶不上,眼看着便消失在了村子当中,白衣女子四下找寻半天,不住呼喊,其间更是诸般好言相劝,却根本叫不出那岳文半个身影,她这般找寻了半天,终是无奈放弃,心中虽是不忍,但仍是恶气填胸,直恨不得此人就此被恶鬼相食,一解她此时心头之气。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这个笨蛋!活该!”白衣女子气得跺了跺脚终于转身离开了。  此时岳文正悠闲地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屋顶之上,看着白衣女子暴跳如雷的样子不禁脸上露出了邪邪的笑容,却不知心里在打着怎样的坏念头。  那白衣女子在放弃了对岳文的说服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令人讨厌的外乡人却早已悄悄地跟在了她的后面。  岳文一直追随着这个白衣女子拐进了一个密林当中,最后左转右绕地最终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处。  岳文有些纳闷为什么自从修炼之后竟是总是遇到这种山洞奇遇,却不知这个白衣女子终究是何路数,此时回到山洞又是想做些什么?岳文心里嘀咕,但是脚上却是丝毫没有停峙,此时的他已是半仙之体,走起路来轻灵无息,侥是那白衣女子有些道行,却也极难发觉身后追踪的岳文其人。  岳文眼看着那白衣女子直向那巨大的山洞内走去,岳文紧随其后,他在山洞外徘徊片刻,打探了一下四周并未发觉异样,才慢吞吞地挪进了那个山洞之中。  眼前这个山洞巨大无比,洞内更是极为宽阔,倒是不似天然洞穴,明显是后来被人们开挖敲凿出来的。  岳文越往里走,便越是开阔,其间会有几个小的洞穴亮着油灯,甚至可以隐约地听到低声的交谈。此时的岳文更是技高人胆大,于是他放慢了脚步,一个洞穴一个洞穴的看过去,只见洞穴中挤满了各色的人,却是不见那个白衣女子的踪影。  岳文这般走了一顿饭的功夫,才隐约听到了焦急的声音,接着便有个清脆甜美的女声响起来,岳文只觉心头一震,知道那个洞穴中说话之人必是那个白衣女子无疑。,于是岳文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那个洞穴之前。  这个洞穴较之之前的所有洞穴都要宽敞,洞内的灯火亦是十分的明亮,岳文只是依在洞口向着洞内望了一眼,但见洞内众人坐序井然,显然是正在商议什么军机大事一般。  此时坐在首位之上俨然是此间的主人,但见他面色清瘦,大概五十岁年纪左右的样子,一派不怒自威之容。  只听到他向着那个白衣女子问道:“诺儿,那个外乡的年轻人你可仔细试探过了?”  那个被称为“诺儿”的白衣女子忙起身答道:“徒儿在村外试探于他,发现他连个普通人都极不上,恐怕是个智力有些问题的小子吧!”  那老者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从你的描述来看,想必这个年轻人也不会是什么强劲的角色,但是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若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白白送到魔口,当真还是令人怜惜!”说着面色竟是悲痛不已。  其余在座之人听了也是不禁长吁短叹,岳文感觉到这些人就如同在为自己默哀一般,不禁浑身不舒服起来。    039-驱魔之村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而就在岳文为这些人对自己的同情感到不自在之时,却听到那个为首的老者深厚的声音响了起来道:“朋友既然到访,又何妨进来见上一面,何必这般鬼鬼祟祟上不了台面!”  岳文闻言只觉浑身一震,只觉身后有一股强大的推力一般将他推到那座洞中。  那叫作诺儿的白衣女子突然见到岳文不禁惊异地道:“怎么会是你?”  那老者只是冷笑道:“傻丫头,这个人是跟踪你来的!”  诺儿听到这里不禁面露寒霜,便要质问岳文。  却在此时那为首老者厉声地道:“阁下想必便是诺儿之前见到的那个少年了?”  岳文知道此时完全没必要装糊涂,于是忙拱手为礼道:“回老前辈的话,在下正是这位诺儿姑娘见到的外乡之人,在下姓岳名文,是距离这里极远的寿河镇人!至于跟踪想必是老前辈和诸位误会了,我只是之前听到这位诺儿姑娘说这里生有恶鬼,便以为是这位姑娘与我耍笑,于是出于好奇便悄悄跟了上来,却不想遇到众位商谈大事,罪之大极!”  岳文自然实以虚之的浅显道理,于是他将一些真实的情况揉进自己的谎言之中,以便尽快为自己开脱,解除众人的顾虑。  那为首老者听罢,果然面色稍见和缓,他只是向着岳文问道:“不知小兄弟为何会途径如此远的道路来到这里呢?”  岳文却是不紧不慢地道:“我此次前来只为了前往探亲,郑元村是必经之路,因此才会有今日之行!”  那为首老者见他只是个少年,且对答流利,多半信以为真,但他岂知岳文一直在南宫府混迹,这点小事又岂能难得住他。岳文看着那为首老者不但没有怀疑自己,反而还向着那诺儿投去埋怨的目光道:“诺儿你当真太过疏忽,被这位小兄弟跟在后面竟然全然不知!这若是遇到什么不怀好意之人,我们岂不是全要暴露于此!”  那诺儿受到训斥自是一脸委屈,但是她不敢狡辩,却是恶狠狠地看着立在那里的罪魁祸首岳文,直恨不得冲上前去教训他一翻。  但此时的她也只得低下头去任由那为首老者教训。  岳文却是不失时机地向着那为首老者解释道:“其实这也怪不得诺儿姑娘,原由是我之前有过一段时间轻身功夫的修习,是以脚步和身法极其轻便,以致诺儿姑娘未能发觉!”  那诺儿听到这里更是一对俏眼怪翻,本来之前师傅只是说自己太过疏忽,那也罢了,却不想眼前这个少年竟然以为自己开脱之名,间接的说明自己的艺不如人,这岂不是对她极大的挑衅。她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道:“你少在那里洋洋得意,我只是一时大意,谁会知道你会那般鸡鸣狗盗之术偷偷跟在后面,否则我早已将你的狗腿打折,岂容得你在这里放肆!”  岳文见那诺儿怒气更盛,不禁感慨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也只是肚中叫屈,大叫狗咬吕洞宾。  那为首老者适时阻住了白衣女子诺儿的不住地斥辞,那诺儿却是对这个为首老者极是尊重,此时就算再嫉恨岳文亦是不敢再生造次,只得依言坐了下来。  那为首老者只是一脸慈祥地看着岳文命他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岳文便老是不客气地依言坐下。  接着那为首老者咳了咳向着众人道:“那么我们还接着开会!”  岳文此时却是极有自知之明的起身道:“那个……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那为首老者只是和善地笑了笑道:“小兄弟不必了,我们说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且坐在那里听一听,散会之后我再安排人给你提供一个住处!”  岳文听了自是喜不自胜地呵呵笑着道:“多谢老前辈成全,在下感激不禁!”  而其余在座之人见到那为首老者如此安排亦是忍不住面色微变,有些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无非便是村中机密岂可与外乡人知道诸般此类。  而那诺儿却是再次忍不住地道:“师傅此人油滑,谁知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就算不将他赶出去,也不能让他稳坐于此窃听我们的开会的内容啊!”  她说到这里随之便有人不住附和起来。  那为首老者只待众人发完牢骚,才悠然地道:“这位小兄弟异乡是客,再说我看他目光澄澈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更何况这位小兄弟只身探亲,途经我地,我们又岂能坐视不理!这样岂不是有违我们的道义所在,而我们开会的内容更是没有丝毫隐晦之处,又何必避人耳目呢!”  他一番话说来头头是道,更是大义无边,直教在座之人频频点头不止,不住感慨自己难及大义。  于是众人便开始继续讨论起来,岳文只是坐在一边仔细聆听,遇有隐事较多之处那为首老者竟是全然如他所言,丝毫不予隐晦地讲解于岳文听,直教他将前后来龙去脉亦是理出了一个大概。  原来这个村子之前并非如此,两年之前这里仍是一派农耕春种,秋收冬贮的大好景象,哪知两年前这里突然来了一个妖魔,竟是以吃男子精血为食,这两年间村中不知有多少男子突然间不知去向,而一些胆大之人趁着白天偷偷溜走,却是不出第二日便会在村头见到这些人的破烂衣衫,显然是早已被那恶魔吞食。而这个恶魔竟是颇有灵性,将那些人的衣衫叼回,暴露在村民的视线之中,以示警告。  这样一来,村民们再也没人敢私自逃离此地,而接下来便是每日一个男子消失不见,众人无奈之下只得任受其害,终日惶惶。  而此时村民受尽折磨,却是终究耐不住起了反抗之心,于是众人便搭起篝火,一到夜间便举柴燃烧将众人围在火堆之内,有人不住向内添柴,却不想此法极是有用,那恶魔竟是数日不再取食人肉。  可是一年前的一天,一位自称驱魔师的老者来到郑元村,也正是这个坐在为首位置的老者,接着他便大显身手将那所谓的恶魔驱赶,于是这一年的时间内便再无人被食的事情发生,但是那恶魔却是盘踞于村子内,一旦有人独自落单,无论男女老幼一定会遭其毒手。这个驱魔老者只说此恶魔虽受重创,但是想必已经修道有成,此时虽忌惮于他,却也心生报复。而此时这个驱魔老者却是与那凶魔斗法之时元气殆尽,一时难以恢复,于是便带领村民开挖山洞守居于此,如此一来村民们算是保住了性命,只是结伴出去寻些食物,偶尔也会被那恶魔迫害。  而村民中有些资质的便与那驱魔老者修习一些简单的驱魔之法,以防不测,当然也包括那个白衣女子诺儿在内,而之前却是诺儿受驱魔老者所托劝说过往的路人改道而行,以免落入恶魔之口,却不想这个岳文不知好歹,竟是悄悄跟上。  岳文听出了大概的来龙去脉,只觉这个守在村中的恶魔当真是穷凶极恶,若是自己当真可以驱除此害的话,自然是义不容辞,但是照这些人的形容来看,此物又绝非寻常之物,自己只有找机会探过虚实之后再作打算,否则这样平白无故地冲出去,与那恶魔对战,胜了自不必说,万一败掉不但没能为村民除了一害,反而送上了自己一条鲜活的生命岂不是得不偿失,再说自己这翻送上性命换回的说不定便是这个恶魔的震怒,那样的话岂不是又要使这些村民遭受一翻血雨腥风。  岳文只是权衡再三,也只得静观其变,一待时机成熟再做打算不迟。  会议散后,那为首老者果然安排人将岳文送到了一个年轻人居住的山洞之中,那些年轻之人看着岳文这个陌生的面孔不禁警惕起来,待来人将岳文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翻之后,人们才开始尽释疑虑,接着便有一些活跃外向的人同岳文打起招呼来。  岳文自是巴不得如此,这样不但可以处好与此间人们的关系,还可以间接地获得一些这个村子以及那个恶魔的一些信息,当然岳文自然不会放过那个叫作诺儿的白衣女子的一些事情。  岳文的擅谈让他很快同这里的年轻人们打成了一片,而他也相应的得到了一些他所需要的信息,那个恶魔果然要比他想像的强大的多,这不得不令岳文生起了小心谨慎之心,若是果真不能对付的话,溜之大吉也未尝不可。  而那个白衣女子全名叫作夏雨诺,是这个村子原来村长的女儿,但是自那个驱魔老者出现后,这个村子的村长便渐渐的明存实亡,原因是这村子里的大事小事都开始由那个驱魔老者一手掌握,而且村民们亦是对其极其信任,于是那个村长也被架空了。  而那个村长显然也不会在意这些,在他的心中自是对这个驱魔老者极是认同,并且甘愿服从于他,单从他的女儿夏雨诺拜在那驱魔老者的门下之事便可见一斑。  那个驱魔老者据说名叫祭伤,是个驱魔的道名,是个具有强大法力之人,这在这些少年的口中更是被传成了神话。  可是在岳文看来,这个神秘的驱魔老者恐怕绝然不会这般的简单,这其间究竟隐藏着什么,岳文认为还有待发现。 040-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首先令岳文疑惑的是,既然这个驱魔老者祭伤拥有强大的法力,为何未能一举除掉这个妖魔,而是仍然任由其祸害村民,其次,那个妖魔既然未能被除去,却为何成了一个守卫这个村子的门神一般,禁止任何人出得此村,又不允许任何人进得此村?再者就是这一众人就算躲避地再隐秘,又怎么能够逃得过这个妖魔的嗅觉?这其间恐怕自有关键所在,只是岳文无法从这些简单的信息之中将其捋顺。  岳文既然想不通,便不打算去费这些脑筋,于是他在发现从这些人的口中再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之后,他便开始蒙头大睡,以待明日情况的进展。  晚上入睡的时候,安静了一天的小精灵竟是主动进入了岳文的元识,岳文本以为小精灵就这样的放任自己去锻炼,却不想在这深更半夜时分竟是再次打扰自己的梦境。  岳文的元识魂灵一脸无奈地望着对面娇小的小精灵,若不是她生着一张引人遐想的美人面容,岳文说不定会真的不耐烦地将之恶骂一顿。  小精灵似乎又感受到了岳文的邪念,不禁面色一红斥道:“今后你若是再对我生出邪念,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岳文再次伸了伸舌头不解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知,我这般的邪念未尝不是对你间接的赞美,我觉得你应该开心才对!”  小精灵不气气结,本以为此人无耻,却不想竟是无赖至斯,竟是将自己心底的邪念这般理所当然地说出来,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小精灵无奈只是一字一顿的道:“你说的那些只适用于人类,别忘了我只是一个精灵!”  岳文露出一脸无趣的表情道:“好了,说正题吧!你不会大半夜叫我出来就是来与我争论我心底的邪念的吧!”  小精灵也不得不为这个不入流的无赖没办法起来,于是她只得切入正题道:“我今天悄悄以元识观察了一下那个祭伤,发现他深不可测,根本不是简单灵力可以窥探的到的!而我又不能施展高深法力,万一他的级别高过于我的话,恐怕我们都会暴露,到时就不好办了!我提醒你一定要小心那个祭伤,我感觉他绝然不是一个普通的驱魔师!”  岳文见到小精灵一脸的郑重之色,又是选择这般深更半夜来向自己授意,便知道这个叫作祭伤的驱魔老者定然不是凡辈,但是他却是嘴硬道:“好啦!好啦!其实我早已发觉了,何必你这般多此一举!扰我清梦!既然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就先睡了,明天说不定还有恶战呢!”  小精灵见到岳文这一副吊尔郎当的模样不禁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岳文虽然口中说得那般轻松,但是这一夜他却是并没有睡好,他在将自己搜集到的信息慢慢联结理顺,以求在其中找到突破口所在。  说不得明天夜里自己要亲自去探访一翻了,去见一见那个妖魔也许才能得到最大的收获。  这一夜岳文并没有睡好,但是经过洞中七七四十九天的修炼之后,岳文完全不必担心第二天的精神,于是第二天的岳文依旧又是神采弈弈,仿佛睡得十分踏实一般。  此时洞中的少年们看到岳文睡得如此安稳亦是不禁对其佩服万分,这些少年这两年多时间里哪有一天敢像这个少年这般踏实的睡上一觉的,哪一天不是提心吊胆,时时被恶梦惊醒,而眼前这个少年却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当真令人佩服。  而另外一些人则觉得此人恐怕当真如传言一般愚笨迟钝,他尚未见识过那妖魔的恐怖,是以根本称不上真切的害怕,这些人反而觉得像这个笨人一样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吃得无忧,睡得香甜。  而更令这些人震惊的是,这个初来的少年竟是主动要加入到今天的村外巡逻队伍当中去。  此时就连那一直对岳文极其不屑的夏雨诺亦是忍不住对岳文刮目相看起来,不论他是当真英勇无畏,还是蠢笨到家,但是这份勇敢却是令人敬佩的。  而这个巡逻队却完全是这个村子中青少年们梦寐以求的所在,在这个队伍之中不但可以表现自己英勇坚强的一面,可以在村子中树立强大的威信,而更重要的是可以同村子中最美丽的女子夏雨诺朝夕相处,这是这些青少年多么希冀的一种福禄呀!更何况夏雨诺还是村长最疼爱的女儿,又是现任驱魔长老最疼爱的徒弟,这一切都注定了能够得到佳人芳心的好处是多么的丰盛。  可是前题是那个妖魔实在是太过恐怖了,这些少年即使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妖魔,但是那被妖魔吃掉的人的残渣大家都是见过的,那种恐怖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而这个夏雨诺却又是那般的出色和勇敢,这更令那些缩在后面的少年羞愧不已,哪还有追求的脸皮。  当然比起一起的逞勇来说,保住这条小命才是最切实际的,因为人们都知道像夏雨诺这般优秀的巾帼,就算自己充当好汉死在恶魔口中,也未必能够掳获芳心,这样想来,倒不如把心思投放在村子里一些纤弱娇柔的女子身上会更好一些。  而眼前这个陌生的外乡人竟是一到来便表现的这般的胆大,这不禁让那些本就有心逞能的少年跃跃欲试起来,但是心中不住权衡利弊,还是觉得不太靠谱,于是便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个蠢小子当真是抢尽了风头。  夏雨诺不想这个外乡的小子竟然有这等魄力,不过夏雨诺想起第一次见面之时这个小子便表现得对妖魔不甚所谓的样子,可是之前完全可以说他根本是不相信自己,或是根本就不明白妖魔的恐怕,可是昨天的会上,大家已然将那妖魔的恐怖形容的详之甚详,而这个外乡人却仍是敢于参与到巡逻队中来,这一点恐怕就不能以蠢笨来简单形容了吧。  更何况夏雨诺将这个外乡人的自始至终的言语和行为窜起来,发现他根本不是自己之初理解的不通世事的笨蛋,反而透着无限的精明。  夏雨诺此时不禁对这个外乡少年产生了好奇,她不知道这个少年究竟是何许人也,又是为着怎样的目的来到这里。  于是夏雨诺竟是很轻易地便答应下了岳文加入巡逻队伍的要求,她只是想看一看这个外乡少年在见到妖魔施凶之后究竟还能否如现在这般淡定!他是不是还隐藏着什么样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岳文这般轻易的加入巡逻队再次引起了村中少年的哗然,要知道夏雨诺在村中是何等的强大,而她在选取巡逻人员时,绝不会只选取一些莽夫蛮汉,相反她会选一些拥有势力且胆大心细的少年参加进来。可以说一些敢于以身冒死的人,未必能够入了这个美人的法眼。也就是说,至少这个巡逻队中选拔出来的均是夏雨诺承认的村内少年的精英。  于是岳文便在这些村中青少年无比艳羡和嫉恨的目光中随着巡逻队伍出发了,尽管岳文接下的是如此危险的任务,但是在这些人的眼中仿佛完全屏蔽掉了前路的危险,他们似乎只是看到了一路之上夏雨诺那情情切切的微笑,和婉转如歌的声音。  当天的任务自然是如往常一般,各人分散开来去村子的进出口之处去劝阻来往的客商,以免他们误入这个诡异的村子。而这个巡逻队便是每日做着这样助人为乐的事情,可是自己却生不出任何离开的念头,他们似乎都被那个恶魔下了诅咒一般,只要有人借着这个机会偷偷出村,势必会沦为那恶魔的盘中餐。而无数死亡的先例,使得眼前这些人根本不愿触碰那样的念头,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但奇怪的是,只要这些人并没有逃跑,似乎那个恶魔便懒得管他们这样保护他乡之人的举动。  村子里的人甚至认为,这个恶魔似乎只与这个村子里的人过不去,难道是这个村子被下了什么强大的诅咒?有人还就此事询问过那个驱魔师祭伤,但却是得到了无稽之谈的答复,众人也只得作罢。  岳文无疑又被夏雨诺分到了自己的一组当中,这不禁又令巡逻队中半数的人对岳文产生了敌意,这些人虽说有着为村子做贡献的觉悟,也同样有着视死如归的精神,但是这些最直接的原因均是由于这个美丽可人的队长,现在这个外乡人的出现无疑打破了这个平衡,似乎这个外乡人更多的得到了夏雨诺的关注,这对巡逻队中一向暗中争风吃醋的众人无疑是敲响了警钟。  这个小子难道也和大家一样目的不纯?这样的思想开始在巡逻队中默契的蔓延开来。  于是被分在其他组的人便再没有铺在巡逻上的心思,反而是一起讨论起这个突然出现的外乡小子,开始对巡逻任务懈怠起来。  而与夏雨诺和岳文一组的诸人则是开始心思盘算着怎么样让这个外乡人出尽洋相,以减轻众人的危机之感。  而此时夏雨诺却是完全另外一种思想,她只是想知道这个外乡小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唯独岳文却是一副重任当先的样子,开始四下打量是否有行人打这里经过,好尽快将之劝阻离村。  夏雨诺看着这个外乡小子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忍俊不禁地道:“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害怕吗?”  岳文听了只是邪邪地一笑道:“现在还好!不过要是你遇到了危险,我一定会全力保护你的!”   041-月夜疑踪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哦?”夏雨诺似乎对岳文的话十分感兴趣的样子问道:“我想知道你要如何保护我呢?”  岳文则是手上做着斩杀的动作,一脸坚定地道:“人挡杀人!魔挡杀魔!”  夏雨诺却似乎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不禁莞尔轻笑,一脸的不屑神色。  而其余同队的少年们听到这里更是如炸了锅一般的引起轰声大笑。  岳文却依旧是那一副邪邪的笑容看着对面的夏雨诺,直看得夏雨诺不自然地收回了笑容,她的面色尴尬,突然觉得自己就算根本不信对方的说辞,这样的表现却是太过伤人心了!于是她慢慢地收回了笑意,但却一时找不到道歉的词语,只是轻轻咳了一声,向着岳文看了一眼,但见他依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才略感放心,于是便借着向众人发布号令的时机,不再纠缠此事。  但是那几个少年却是以此当作了导火索,他们开始有意无意地想以交谈讨论和讥笑岳文来试图激怒对方,好在岳文生气发作时好好地教训他一翻,使他当场颜面扫地。  可是令这些人灰心的却是,这个外乡人就如同听不懂这些人的讥讽之言一般,只是露出那邪邪的笑容,就如同在对着空气发拳一般,令人提不起再向岳文挑衅的兴致。  这一天的巡逻出奇的无聊,但是对于岳文来说却是无比的新鲜,因为他在这巡逻的过程中试图去寻找一些那个妖魔的蛛丝马迹,以便更好地了解那个妖魔的动向和能力,尽管这一天他亦是毫无所获,但是却显得要比那些程式化巡逻的人们要面色好看的多。  这亦是众人所不能理解的,如此枯燥乏味又充满危险的巡逻任务,这个臭小子到底有什么好兴奋的?难不成他当真希望那个妖魔突然冲出来将他吃掉吗?  既然在白天的时候未能得到那妖魔的任何信息,说不得也只得今天晚上的时候悄悄的行动了!岳文一边随着众人返程,一边心里暗暗地想。  回去之后岳文便开始等待时机,他躺在那里悠闲地闭目养神,直到周围的人都鼾声四起时,他才在自己睡得地方做了些手脚,然后悄声地向外走去。  洞外的月光皎洁,清风拂面,若不是这个妖魔横行的话,当今有着沁人心脾的大好时光,岳文不由为这些躲在山洞中整日提心吊胆的村民生起一抹同情之心。  如果可以的话,岳文一定会将这个妖魔揪出来粉身碎骨,一方面成就自己修炼后的炼技,一方面还可以为这些村民赢得一个太平的盛世。  晚上的时候岳文看着这些人吃得饭就不禁心中难过,这两年来他们的生活可想而知,人们个个饿得皮包骨头,田也不敢再种,只是各家收集了许多的余粮来屯在这个山洞之中,挨受着饥饿之苦。有些忍不住的人已经开始吃起树皮树根来。好在村子中两年前风调雨顺还算有些储备,而在妖魔来临之时亦是有些田地种上了庄稼,一些胆大勇武之人去收割了些粮食,用来应急。  只是现在的这般形式,就算有着储备人们也不敢轻易食用,只是由村长及村中有威望之人按着人头来进行少量的分配,就算不能使村民们吃饱,也不至于被饿死。但是岳文在这些人的口中得知,这两年来的时间里恐怕洞中的储备也几乎一空,只是村中的领导之人一直隐而不宣,恐怕引起慌乱。  人们不是没想过到村子外面去购买或借一些粮食,但是一想到出村的那些人的惨状,就算再勇武的人也不得不三思而后行。于是人们得到的食物便越来越少,越来越维持不了温饱。  好在此时的岳文可以几日不吃不喝,否则同这些人躲在山洞中岂不是要受尽了苦楚。  而就在岳文胡思乱想的游荡之际,不远处突然冒出一个白影,那白影煞是迅快,只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岳文心下好奇,他此时目力极佳,看着那个白影便是一个身着白衣之人,于是他便伏低身子顺着那白影消失之处急急追去。  岳文现在越来越感激小精灵提供的修炼,此时的他真可谓脱胎换骨,身体的每一处几乎都有着几倍甚至上百倍的提高。  此时他以自己极强的目力远远地追随着那个白影向着远处奔去,岳文猜测这个人必是村中之人,看他那迅雷一般的身形,显然不是个凡人。  岳文好奇心起,于是便试着向前赶去,随着与那白影越来越近,岳文不禁心中扑扑乱跳起来,那个白影在岳文的视线中越来越清晰,而那个背影却是愈加的熟悉。  岳文此时奔跑速度何其了得,他再试着几个纵跃便更加贴近那个人,而就在此时那个背影突然急停转身,岳文岂料对方有此一招,快速拔地而起,才算躲过一劫。  而就在这一转身间,岳文清晰地看到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正是那个驱魔老者祭伤。  岳文心情难复,掩身于那树冠之上向下看去,祭伤显然是感觉到有异,此时他的眼神不再与之初那般慈祥安宁,在这样深邃的夜里他的双眼透躲着灼人的精光,令人不寒而栗。  岳文尽量摒住呼吸,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好在那祭伤只是察觉有疑,这般四下巡视了片刻之后,便又再放下心来,匆匆转身奔去。  岳文不敢近身而追,只待那祭伤奔得远了,才落下身形,悄然跟上。  这样的夜里,这个祭伤到底想做些什么?难道他竟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他只是如自己一般,只是想去打探一下那个妖魔的底细?  岳文想像不出,只得紧紧跟上,一探究竟。  既然岳文知晓了对方敏感的感知力,于是只能凭借自己超强的夜视目力来追踪对方,可是那祭伤却不知目的何在,只是一味地向偏僻之所奔去,侥是岳文半仙之体,亦是只觉浑身乏力,双目泛花。  如此追踪了一个时辰左右,岳文才看到那祭伤快速隐入到了一个山谷之中。  岳文不由分说按下身形快速追寻而去。  但是岳文绕到山下时,却早已不见了那个祭伤的丝毫踪影,岳文心有不甘,于是在方圆之处仔细搜索了一遍,仍是未见半个人影。  岳文不由地灰心起来,看着天色微微发白,也只得不甘的放弃,打道回府。  回到洞中时,岳文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若论那祭伤的身手,恐怕不会这般轻易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难道他是使了什么奇特的障眼法不成?岳文还是想不通,但是事实究竟是摆在眼前,岳文不得不承认自己还只是个驱魔世界里的路人,与这般老谋深算的祭伤比起来,自己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罢了。  岳文只盼并未被那祭伤发觉自己追踪于他,否则以他的身份地位,恐怕自己再难容于这个村子之中了。  岳文这一夜又是没有睡沉,只是胡思乱想地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却没有岳文想像的那般得到驱赶,这样想来定是那祭伤并未发觉自己跟在后面,但是那祭伤在转过山脚消失不见的事情却仍使得岳文耿耿于怀。  说不得只得今天晚上再探一次,岳文只觉总要把这一切都弄清楚了才能睡得安稳。  正在岳文满脑子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到那夏雨诺身后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岳文突然意识到自己走了神,于是转过身时,便看到一众巡逻之人正看向远处的自己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稀奇异种,亦或是天下蠢蛋一般。  岳文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终于快步赶上了队伍。  夏雨诺却似乎对他越来越是好奇起来,她只是不住上下打量着岳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岳文自然收到了夏雨诺的信息,于是邪邪地笑着问她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长得很英俊?”  夏雨诺被岳文这么没来由的一句话震在那里,但随即不屑地“呸!”了一声,怒目而视道:“没皮没脸!”  岳文却丝毫不以为意地笑道:“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这一路上总时不时地偷偷看我?”  岳文此言一出,巡逻队中的其他少年的目光便齐刷刷地向着夏雨诺望去,夏雨诺突然经受了这么多人的关注,不禁有些窘迫,一时红霞飞面,气得冷哼道:“臭美!谁偷看你了?”  旁观者清,这些少年本来不信的眼神在看到夏雨诺虽是嘴上不认,但脸上已然全盘交待的时候,不禁个个眼神灰灭,心中怒火愈盛。  岳文看着那夏雨诺羞怯的表情,不禁哭笑不得,想不到这个女中豪杰竟也有这般女儿仪态,当真迷死个人哪!  这样一来,岳文无疑成为了这些人的众矢之地,岳文敏感的神经自然感受到了一波波来自这些少年的敌意,但是他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更加放肆地道:“若是诺儿姑娘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出来,在下自是乐意效劳!”  此时夏雨诺已然恢复了之初那冰冷的神色,只是不屑地扫了岳文一眼道:“好在目前还没有!”  岳文只是笑呵呵地道:“那就好!如果诺儿姑娘有事尽管提出来就好!”  那些少年看着岳文那一副欠揍的表情,直恨得牙痒痒,但是此时却不好发作,只得渐渐忍下怒气。 042-强者的肚量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而岳文却不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只是一味地缠着那夏雨诺道:“诺儿姑娘,和我说说你师傅的事情吧?”  夏雨诺不想岳文突然问起师傅,便一脸谨慎地道:“你问我师傅做什么?”  岳文却是不见丝毫异色地道:“我自小便对驱魔师十分的好奇,只是从小在大人们的口中听到有这么一种人,一直没有机会接触,现在听说祭伤师傅是驱魔师,便想打听一下!”  夏雨诺面色渐渐缓和,正要答话,却不想巡逻队中一个叫萧文生的少年找准机会向着岳文道:“祭伤师傅可是我们村里的大恩人,他的事岂是你一个外乡人问起的!”  夏雨诺本欲与岳文简单地说一下师傅的事情,被这个萧文生一搅和,也觉得有些不妥,于是便淡淡地道:“是呀!师傅一向深居简出,不擅言辞,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  岳文本拟从夏雨诺口中得到一些讯息,却不想竟是碰了个软钉子,于是他有些悻悻的叹了口气,接着便看到那萧文生一脸挑衅的表情。  岳文心想你个蠢蛋,怪不得要被妖魔困在山洞之中,心里对这种人丝毫提不起兴致来。  岂知岳文无意,但是萧文生却是有心,他似乎突然找到了契机一般,对着岳文大放厥词道:“怎么?你这一脸的表情难道是认为我在有意针对你?你来到我们村子里难道是有什么企图不成?整天问这问那的,问过诺儿妹妹的事,又问祭伤大师,你这般问来问去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夏雨诺本待拦阻,此时突然听到了岳文一直在打听自己不禁俏脸一整看向了岳文斥道:“你打听我做什么?”  岳文不由对这个张口乱咬的萧文生无奈起来,此时他看到周围满是敌意的面孔,再看到夏雨诺满脸的怒意的询问,不禁脱口而出道:“哎呀!我告诉你们,我是无意来到这个村子的,前面已经讲过了,是探亲的路上路过贵村。至于问起诺儿姑娘……这个……这个……爱美之心人皆有知嘛……哪个……大家说是吧!”岳文突然说话吞吐起来。  众少年听到这里,不禁心中感同身受,对岳文这般直言亦是极是认同,但是一想到这个臭小子竟是如此大胆承认不禁群起而攻之。  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是什么德行!”诸如此类的中伤之词轮翻而至。  而夏雨诺更是俏脸生晕,甩下一句“无耻之极!”便转身快步离去。  而一边的萧文生却是跃跃欲试,直待岳文受不了自己的讥讽之言向自己出手,这样自己便可名正言顺地将之打倒,以正声威。他在村子里仗着习得一些拳脚功夫,却是横行村子,但好在他平素为人仗义,并未闯下什么不好的名声,反而落个嫉恶扬善的好名声,因此在村中少年群里亦是颇有地位。  而萧文生对自己的拳脚功夫却是颇为自信,此时只待三拳两脚将这个外乡臭小子就地正法,以解心头怨气。而一边的众少年亦是满脸兴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只盼这个外乡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最好速速滚出村子才更大快人心。  而这些人一个个的期盼之心,却被岳文的不屑当头浇熄。  岳文只是一脸懒洋洋的道:“我是癞蛤蟆也好,是该撒尿照一照也好,总之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他此时为这些人打断他的思路而心中郁闷,更何况与这些寻常之人打斗,没得掉了身份,岳文此时已是半仙之体,想要解决这样寻常的几个少年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是对付这种人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他竟是大肚地飘然而去,只留下这些空有一腔怒气无处宣泄的少年们在风中凌乱。  这个外乡之人是有多么厚的脸皮?他竟然可以无视如此明目张胆的讥讽和挑衅。  萧文生在岳文的背后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故意大声地道:“孬种!”  接着那群少年便爆起了一阵阵的笑声。  岳文感受着这群小丑一样的人物,心中却没有丝毫的不痛快。  此时的岳文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优越,因为他可以不必再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津津计较,也不需要像以前一般向任何一个看不起自己的人大打出手,直到头破血流。  那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时候已然过去,现在的岳文有更加强大的内心和连自己都不能理解的肚量。  岳文将之定义为“强者的肚量!”他想到这里,心里亦是不禁为自己的这一翻说辞沾沾自喜起来。  岳文认为“强者的肚量!”便是将力量施展到敌人的身上,将怒气发泄到关键的时候。  这一天的晚上,岳文没有等到众人都睡去,而是他在小精灵那里学到了一招昏迷之术,使得这一众人提前进入了梦乡。  岳文只是看着这些沉沉睡去的人们,不禁邪邪地轻笑道:“我想你们今天终于可以睡个安稳的长觉了吧!没关系,不必谢我!”说罢他便再次快速地离开了山洞。  这一次岳文直接向着昨日祭伤消失的山谷之处冲去,这一次他打算躲在那里守株待兔,尽管那祭伤今日未必会来,但是岳文有信心这样一直等下去,也许等不到祭伤,能等到那个可怖的妖魔也定是不错的。  岳文在这个山谷处尽量找寻了一个视角佳易于隐藏之处,接着便静静地伏在那里守候猎物。  月色清明,山风依旧,岳文双目炯炯有神,不见任何的疲态。  此时小精灵亦是不安分起来,她开始难得地和岳文主动地交流起来道:“你对这个祭伤怎么看?”  岳文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才道:“可疑!十分的可疑!”  “哦?”小精灵似乎对岳文的评价十分的感兴趣道:“如何可疑?”  岳文知道小精灵是在考自己,于是满面笑意地道:“第一,那个妖魔在我与这些村民的谈话中发现,并没有人亲眼见到过,而那个祭伤与妖魔所谓的大战,恐怕更是没有一个活着的人是见过的!第二,既然这个祭伤并非那妖魔的对手,那妖魔为何会因为一个山洞便容许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苟活如此长的时间呢?就算果如村民之言,那妖魔与祭伤两败俱伤,但是昨夜我见过那祭伤的身手,就算那妖魔还未完全恢复,至少这个祭伤已然再无大碍,你不觉得妖魔和祭伤均是按兵不动,太过可疑了么?就好像是这一人一妖已经完全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样!第三点,也正是最可疑的,如此前面两条都成立,这个祭伤又在酝酿着什么呢?如果前面的两条均不成立,这个祭伤到底在等待着什么呢?是等到与那妖魔的最后一战?还是有着其他的秘密?”  小精灵看着一脸思考的岳文不禁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你分析地很有道理!至于这其中的关键,恐怕也只有靠你自己去参悟了!”  岳文本以为这小精灵会给自己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却不想竟是又将屎盆子扣向了自己,还一副高深莫测的说教姿态,岳文不禁白眼一翻道:“这还用你说嘛!我自有打算!”  却在此时岳文突然噤声,示意小精灵闭嘴,小精灵面色一变,却不想这岳文竟是如此机敏,就连她自己都未曾感知到任何异状,而岳文却是发现在先。小精灵试着去感应了一下,果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向这边奔来。  只这一瞬间,但见那祭伤的身影果不其然地冲近前来。  岳文适时地向着天空望去,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只见那祭伤快速绕到那日岳文的盲点之处。  岳文只是死死地盯着那祭伤的动作,却在这时,岳文不禁面色惊异,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岳文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祭伤伏下身体,接着全身肌肉暴涨,接着身上的衣衫便开始慢慢被撑破。  岳文惊异地抹了抹眼睛,接着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但见那祭伤肌肤一寸寸的变异,身上开始出现皮毛和斑点,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祭伤的身体结构开始快速地变化,渐渐地形成雏形。  伏在一边的岳文只看得心惊胆战,但见那好端端的一个人形,竟然幻化出无数的皮毛和斑点,祭伤的衣衫被撕破在那里,而他此时还哪有半分的人样?  岳文看着那个怪物一样的祭伤身后那条长长的尾巴,此时已然可以断定眼前的祭伤已然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只花豹。  岳文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变化成了一只花豹,面对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他亦是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接着那花豹快速叼起地上碎裂的衣衫,奔跑了几步便钻入到了一个细窄的洞穴之中。  岳文此时才弄明白那天为何追到这里便再也见不到祭伤的半个人影,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岳文尽量地平复了一下自己此时激动的心情,他才发觉自己竟已是全身被冷汗浸湿,面对这般不可思议的场景,就算是见过无数鬼魅的岳文亦是忍不住浑身发颤。  岳文慢慢恢复了平静,便欲起身。  此时小精灵焦急的声音响起来道:“你打算做什么?”  岳文为小精灵的智商无奈起来道:“做什么?当然是到近处瞧一瞧了!难道你还指望我去变成一只老鼠再进去不成!”  岳文正自为自己的玩笑得意不已时,却不想小精灵的一翻当场将他的得意浇熄:“你知道那祭伤到了什么级别吗?他现在是兽化阶段,无论是感知力还是嗅觉都是他人形时的几倍甚至十几倍,你这样冒然上前,岂不是徒然送死!”  岳文听到这里不禁一个机灵道:“兽化?” 第043章 美女别怕,我是来谈事情的!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小精灵不由地叹了口气道:“我一直觉得这个祭伤深不可测,却不想他竟是走了驱魔师的一个禁术极端,那便是物化,而他却是以兽化为基,幻化为了一只花豹!”  岳文听了不禁恍然大悟道:“原来驱魔术里还有这样一种法术!难怪!难怪!倒让我虚惊一场!以为是花豹成精呢!可就算他有兽化之能,我不已经是半化之体了么,就算被他发现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直接将他剥皮抽筋不就好了!”  小精灵见岳文如此幼稚,不禁不屑地道:“就凭你现在这点微末道行?没错!你现在确实是半仙之体,可你也应该知道这个祭伤可也与你一样是半仙之体。而以法术来论,你不过是初入超然之界,而这个祭伤到了哪个级别你知道吗?据我所知,能够兽化成形的驱魔师,至少也要在超然之界之上!”  岳文听到这里又是怪眼一翻道:“那不一样是和我一个级别,他只是一个人,而我不是还有你么!这样高下立判,怪他作甚!”  小精灵不由地苦笑道:“别说我现在是魂灵之身,就是当真以真身相对,恐怕也难是此人对手!而你那点道行我劝你还是趁早收敛一番才好,免得葬送豹口,得不偿失!”  岳文不想这个祭伤竟是如此了得,他本已信心满满欲走上这驱魔之路,却不想第一道关卡就是如此之艰难,他牢牢地盯着那个洞穴不由陷入了沉思,心中暗忖道:“看来自己仍然不够强大!”  此时他不由想到了夏雨诺那张欺霜胜雪的面容,以及那山洞之中一村之民的悲惨遭遇。  岳文只是试探着问道:“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你觉得会不会一直都是这个祭伤在故弄玄虚,而他一直贴近于这些村民,只是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精灵只是轻声地道:“并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岳文不禁焦急地道:“那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告诉这些村民!让他们及早做出判断!”  小精灵不禁为岳文的天真冷笑道:“你有证据吗?你觉得这些被蒙蔽的村民会相信你这样一个外乡之人吗?”  岳文亦是不禁沉思起来,他亦是觉得小精灵所言极是,若是自己不能拿出有力的证据的话,恐怕自己定会遭受驱逐,而这些深信于祭伤的村民势必会更加落入万劫不复当中去。  岳文直想得有些头痛,于是他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祭伤的身上,于是他向着小精灵问道:“我发觉他两次都是在子夜时分来到这里,这不会是一种规律吧?”  小精灵终于面上露出了赞许之色道:“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想到了正题上!据说这兽化之术每日子夜均需有阳刚的精血为食……”  岳文听到这里不禁一惊,打断道:“那就是说他是在那山洞中吸食人的血肉了?”  小精灵亦是无奈地道:“大致是这个样子的!”  岳文脸上再次露出不忍之色,小精灵看到岳文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禁提醒他道:“我劝你还是莫要充好汉,子夜之时是那祭伤最为强盛的时候,你去了不仅帮助不了他们,还凭白送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更何况此时那人一定早已祭了他的五脏府,为一个死去的人送上自己的性命恐怕太过不值得!”  岳文听到这里终于咬了咬牙,忍了下来道:“那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当然有!”小精灵的答案无疑为岳文带来了极大的希望,他只是瞪大了双眼看着小精灵,小精灵只是不忍地道:“那就是使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  岳文脱口而出一句“废话!”接着便颓然地坐在那里,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一般道:“难道他已经到了如此强大的地步了吗?”  小精灵只是继续道:“也不尽然,据我了解这兽化也是分级别的,从你在村民的口中得到的信息,这个祭伤想必仍处在采食阳血的阶段,也就是说他不能轻松自如的兽化,只有在子夜这般法力最强盛的时候才能达到兽化的境界。而我的印象中,他在达到更深一级的时候势必要吸食阴血助升,到了那个时候他才是最为恐怖的时候。这种时候的驱魔师可以任意兽化,不受任何阻碍!而最可怕的仍是进升到吸食婴孩的阶段,那个时候的驱魔师却是可以身体局部兽化,达到更加强大的攻击力。”  岳文一直静静地聆听,此时他不由地想到了此处的某个关键之处,但是却又抓握不到,只觉得心中被一阵大雾所蒙蔽,眼前一片混沌,他急需要一阵急风吹开这片大雾,使得自己将其中的关键尽收眼底。  小精灵见岳文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便不再打扰于他,只任由他想取其中的关键所在。  岳文直这样愣了半晌才若有所思地道:“你知道这个祭伤在这里要呆多少的时间吗?我们是不是要一直守在这里再看看动静?”  小精灵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在那里呆的时间只是要看他到了那个阶段,据我了解,他若是仍在采食阳血的阶段,那恐怕不到天亮他是不会出现的!”  岳文微微点了点头,心中便打定了主意,于是他不再多言,便顺着山体滑行而下,小精灵见岳文有了打算,也不出言询问,只任由他向来路快速回返。  岳文的速度相当的快,只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了山洞之处,而他却是不急不喘。  小精灵正要看岳文接下来打算如何行动时,却不禁为之气滞,只见他直接便冲向了女子休息的山洞,小精灵正待阻止,却见岳文便在洞口施展了现学现卖的迷术。  接着这个不入流的人物便直接走进了女子的休息之处。  果不其然的是,岳文径直奔向了那个夏雨诺的枕边,小精灵正欲强力阻止之时,却见岳文竟是当先将那夏雨诺的迷术快速解除,接着他便开始轻轻地摇晃起那夏雨诺的身子。  夏雨诺正在昏昏沉沉之际,只觉有人在身边轻轻摇晃并不时叫着自己的名字,她只觉头发沉,迷迷糊糊地便睁开了双眼来。  这一看不要紧,但见那岳文正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尚在女生休息之所,这个岳文突然闯进来,难道……  而就在夏雨诺要出声惊叫之时,岳文的手掌不失时机地捂在了她的口边。  夏雨诺的喊叫之声也随着岳文的手掌闷在了那里,发不出任何实质的声响来,但是她瞪着那铜铃一般的眼睛却是充满了恐惧之色。尽管夏雨诺颇为强势,但是如今夜这般的景象却是初次得遇,此时的他竟是忘了自己身怀绝技,一时间竟是忘记了要去反抗挣脱,只任由岳文这般按着,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夏雨诺毕竟了得,她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此时见到危机将至,只是一个停顿便是欲将岳文一举击倒,可是夏雨诺一经使力,却发觉不妙,她此时的能力就算是三四个强壮少年亦是奈何不了她,可是这个岳文只是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按着自己的身子,就使自己完全动弹不得。  夏雨诺越来越意识到不妙,却不想这个外乡的少年竟然是个隐秘的高手,而此时自己已为刀俎鱼肉,说不得只能任人宰割了!  此时的夏雨诺只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直恨不得当场死在这里。  可是等了好一阵子,夏雨诺却不见岳文有任何的非分的动作,他似乎只是待自己平静一些的时候,才慢吞吞地道:“诺儿姑娘你别怕,我只是有些事情要与你说清楚!”  夏雨诺满脸不解,心中却想什么事情非要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说?难道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好骗吗?  岳文见夏雨诺满脸的不信,于是他只是缓缓地道:“既然诺儿姑娘不信,那诺儿姑娘就不必说话了,这样吧!现在由我来说,你来听,若是你觉得我们可以交谈了,你就多闭一会儿眼睛,我自然会放开你!”  夏雨诺口中唔唔有声,岳文只是笑道:“看来诺儿姑娘是同意了!那么我就开始了!”他说着便咳了咳整了整嗓子道:“我此次来想说的事情是关于祭伤师傅的,当然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我只将我这些天看到的和分析到的说与你听,至于你如何判断全凭你个人!”  岳文见夏雨诺安静了下来,于是才继续道:“也许你知道祭伤师傅是一个驱魔师,但是这个驱魔师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相信你们全村上下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可以说得清楚!你们所谓的妖魔恐怕你们全村之人没有一个见到过的,这点恐怕毋庸置疑!而那个妖魔以及祭伤与那妖魔的战斗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才心知肚明,才形容的出,而你们只是从他的口中听到了这么一个妖魔的存在!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岳文看向了夏雨诺,只见夏雨诺满眼的惊异之色,接着她才反映过来岳文一直在看着自己,于是她开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第044章 好人难作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岳文很满意地看着夏雨诺慢慢闭上的眼睛,于是他缓缓地放脱了压制着夏雨诺的双手。  而就在岳文为自己的说教得意之时,却冷不防夏雨诺一脚踹中了岳文的腹部,直痛得他满地打滚,接着那夏雨诺便冲出洞中,向着外面大声地叫道:“快来人哪!抓淫贼哪!”  此时的岳文才不禁愕然地摇头,心道:“看来自己还是太低估对方的实力了!”想不到自己竟然被对方的美貌和纯洁所迷惑,竟完全忘记了女人如蝎这句忠告。  岳文听着外面吵嚷之声,看来自己只能为自己的冲动和轻信负出代价了。  岳文在走出那间洞穴之时,便看到了周围四处满是敌意的目光。  此时的萧文生更是一腔怒火地望着岳文恶狠狠地斥道:“我一直就说你不是个好人,你来我们的村子是别有目的!却不想你竟是如此一个**之人!”  岳文并不想理睬这个借机上位的人,他只是牢牢地盯着那夏雨诺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夏雨诺只是冷冷地望着岳文道:“你说错了!那个妖魔我们村子里的人都见过!”  岳文不禁一怔,随即意识中响起了小精灵的说话之声道:“主人哪,你还是太天真了,你认为一个驱魔师想造出一个妖魔来真就那么难吗?”  岳文不禁被小精灵一言点醒,他知道小精灵恐怕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可是她竟是一直未向自己言明,恐怕也是因为在考验自己的缘故,却不想自己竟是这般笃定,竟是私闯女室,这样下来就算有千张嘴恐怕也说不清楚了。  岳文不禁暗骂自己无知,竟是连这般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而自己却自恃聪明,却不想竟是这般的贻笑大方。  但是错已酿成,岳文必须想办法挽回,否则自己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岳文向着众人道:“大家且听我说几句话,若是大家觉得不对我便任由发落,若是大家觉得有理……”  “一个淫贼,还想有什么理!”此时的萧文生早已怒火中烧,他此时不但为夏雨诺担忧,而且更是为能如此正大光明的出气而心急不已,说话间便是施展拳脚直向岳文击去。  岳文不想对方说到就到,便停停住嘴,他并不想伤害于他,只是快速地避过了萧文生有力的一击。  萧文生岂容他如此轻易逃脱,见他轻松躲过,更是发急地冲上前去向着岳文连珠价地攻击不停。  岳文见对方死缠不放,只得四处躲避,口中仍是不停地道:“你们听我说……那个祭伤来路不明……说不定便是那个妖魔……他现在正在那山中兽化吸食人血……你们可千万不要被他蒙在鼓里呀!”  众人听到这里才反映过来祭伤果然不在这里,于是人群中便响起了一阵哗然,此时村中之人均已到场,却为何独不见那祭伤其人,于是人们便开始疑心起来,相互议论着,难不成果如这个外乡人所言,祭伤当真……一想到这里,人们便不自禁的冷汗直冒。  而萧文生却仍在气头之上,哪里还顾及到其他,他只是一边出拳一边斥道:“来路不明?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来路不明!你说祭伤师傅是妖魔,证据在哪里?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妖魔!”  岳文也不禁有些焦急起来道:“我现在可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而你们的驱魔师呢?祭伤又在哪里?”  “不知小兄弟找老夫何事?”  却在此时只闻那祭伤的声音响了起来,岳文本拟以此来震住在场之人,然后待村中人起了疑心自己再慢慢与这些人分析解释,却不想这个祭伤竟是已然来到洞中。  岳文一惊更甚,竟是完全愣在那里忘了躲避,而那萧文生却是不见丝毫停滞,此时一拳击来,不想竟是当即击中。  岳文受了这一拳当即躺倒在地,接着萧文生便欲冲上去再打。  却在此时但闻那祭伤一声喝止道:“文生休要动蛮,快快住手!”  萧文生本有一腔怒火,此时正待发泄却不想被那祭伤喝止,他便不得不泻了气,向着岳文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道:“这次暂且饶过了你!算你小子运气好!”  岳文只是慢慢起身看着那个一脸深沉的祭伤缓缓地走到身前来,只见他那一脸的慈祥之色依旧显于脸上,向着岳文不徐不急地道:“老夫正在修炼,却不想听到外面吵嚷,差点岔了气息,到的这里,却听到小兄弟误会我是那妖魔之身,当真是惊煞老夫!”  岳文吐出了口中的鲜血向着那祭伤道:“老豹子,你瞒得了别人,却休要瞒我!我本以为你要经过一夜的吸食精血和修炼的过程,却不想你竟是到的这般的快!却不知老豹子你休到了什么阶段了?是吸食阳血,还是吸食阴血,还是已经到了吸食婴孩之血的阶段了?”  祭伤只是静静地听着岳文的话,接着才一脸不解地道:“小兄弟此言何意,老夫实在是听不明白!”  岳文嘿嘿冷笑道:“你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祭伤却仍是一脸平静地道:“却不知小兄弟此言从何说起?”  岳文不禁气结道:“从何说起?自然是从那山谷后的山洞说起了!”  “哦?什么山洞?老夫确实不知!”祭伤却是一脸不解地问道。  岳文知道这般纠结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他本想这样一举将之击败,可是自知能力不够,现在出手恐怕只是自取其辱。  而一边的众村民早已不耐烦起来,开始大声地道:“把这个臭小子关起来,饿他三天三夜再说!”  “不如赶他出村,让那妖魔将这个淫贼吃掉好了!”  “那也太不仁道了!”  “仁道有个屁用!若不是我们收留他,他早已在村中被那妖魔吃了,哪还让他有这贼胆在这里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情,这种浑人同情心根本无济于事!”  于是大家便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岳文的处置问题来。  岳文听着这些村民一个个地质问之声,一个个的训斥之词突然有些烦乱,竟是有些心灰意冷起来。  他本就是个游手好闲之人,一直生活的境遇注定了他是个心里阴暗的人,此时的他在有所改变之后,好不容易想做回大事,办回好事,却不想竟是落了这么个下场,不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反而是被这些无知之人指手划脚,而且还被当作了淫贼处置。  岳文只是心中暗叹道:“果然是好人难作!看来我还是要回归本性才活得更加洒脱!”  岳文眼看着那个祭伤嘴角掠过的淡淡的笑意,不禁气由心生,他恨恨地握了握拳,心中念头急转,是博一次进击,与这个祭伤斗个鱼死网破?还是任由这些愚民自生自灭?  岳文突然向着那祭伤笑了笑道:“那就对不起了,看来是我眼花掉了!那我想问一问我可以走了么?”  祭伤却是一脸惨痛的样子道:“本来我们是绝不容许你这样离开的,一是你有辱诺儿的清白,二是你对我的污蔑还没有完全交待清楚!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旦离开,将会被那妖魔吃掉,这样我们岂不是成了间接的杀人者了吗?可是你做出这许多事来,就算留下你,我们也只能将你暂时关押起来,这样你能接受吗?”  岳文却是冷冷地盯着那祭伤一字一顿地道:“我看你就不必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说实话我并不怕那个妖魔,相反我最怕的却是你!因此我现在只想离得你越远越好!省得看到你这副恶心的嘴脸!”  祭伤却是根本不为岳文的话所动,他只是淡淡地道:“既然如此,我就只能盼兄弟好运了!”言下之意便是要将岳文赶出村去。  村民们听了亦是忍不住斥喝道:“那你还不快快滚出去!”  岳文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些村民,他此时心中的气量再度狭小起来,他望着这些村民便如同在望着一群死人一般,他只是冷冷地笑道:“但愿你们好自为之!到时这个妖魔露出他的嘴脸的时候,你们千万不要想起我!”  说着岳文便拨开人群,向着洞外大步走去。  而就在这时,岳文突然感觉到一股阴风袭至,接着便听到地萧文生恶狠狠地声音道:“这么容易就想走,没门儿!”  岳文知道是那萧文生见势再次发难,岳文只是一错身,在他冲过的一瞬间,单手一支竟是将那萧文生的身体提离了地面。  此时洞中的村民不禁被岳文这雷厉的一式震住了,而萧文生亦是被这突然的一记奇招惊在了那里,只到他看到自己离开地面的身体,他才意识到自己竟是被对方轻易地举到了半空之中,他不知道对方施展的是何种手段,但是自己分明地被他单手支在了半空之中,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与对方的那种强大的差距。  岳文只是慢慢地将萧文生放落到地上,接着便头也不回地向着山洞走去。  山洞中村民们充满了诧异的目光,他们不想这个外乡少年竟是如此深藏不露,怪不得他这般有恃无恐,而人们对他觊觎夏雨诺的外貌便更加肯定起来,看着他那气急败坏的表现,以及事败之后灰溜溜离开的情境,人们在背后将岳文想像地愈加不堪起来。  而此时人们却忽略了那个祭伤眼中闪过的一抹凶光。  夏雨诺看着岳文离去的背影,突然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她突然感觉到岳文那股强大的力量,这让她不由地想起了岳文那句如同玩笑的一句许诺: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第045章 男儿一诺千金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岳文从那山洞出来之后便是一肚子的怨气,只恨不得这一山洞中的人都死在这里才好呢。  但是转念一想,既然自己知道这些人有难,为何还要有这般的小人心思?就算这些人对自己横加指责,甚至是大打出手,但是这都是在他们被那祭伤蒙蔽之下才做出的反常举动。更何况自己做事确实太过鲁莽,有些事情自己想像的太过简单,却是最终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岳文只觉越来越沮丧,最后竟是坐在路边休息起来,而只是这一停顿之间,岳文却是不禁怔在了那里,他此时念头飞转,开始重新将这一切展开,他越想越是心惊,最后竟是忍不住冷汗涔涔。  此时小精灵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道:“你终于想通了?”  岳文本还在怀疑,此时听到小精灵如此说,便说明小精灵已然得到了自己意识里的信息,这样无疑是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于是岳文再也顾不得许多返程向着那山洞之处快速奔去。  小精灵却是提醒他道:“你确定做好了同那祭伤对阵的觉悟了吧?你确定那一山洞的无知村民值得你送上这条小命吧?”  岳文不顾小精灵的暗示,只是毫不停滞地向前冲去,接着他只是低低地道:“没什么值不值,就看你愿不愿做!”  小精灵听到这里,亦是不禁一怔,接着便欣慰地微微笑了起来。  如果岳文没猜错的话,恐怕现在村民们正遭受着那祭伤的屠戳,以岳文的推断来看,那祭伤若是仍处在吸食阳血的阶段的话,他返功的时间一定是在天快亮的时间内,而今夜他这么快便返回,如果排除掉他发现了岳文的行踪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他此时已经进入了下一个阶段,那就是兽化的进阶,也就是从今天起他需要吸食阴血来助他升级了。如若果真如此的话,那么他今晚必定需要一个女子的新鲜肉体。而现在人们都在惊醒之际,恐怕他无法如此轻易的得到一个女子,而他却根本等不及去像之前一样欺骗村民,这样一来,他就很可能会爆发。  岳文越想越是害怕,脚下移动的愈加快了起来。他只恨自己出洞时没有将这一切想明白,此时只得争分夺秒向着那山洞没命地赶去。   岳文的速度可谓风驰电掣,而当他赶到了那山洞之时,他便看到了满眼的惨状,山洞之中躺满了村民的尸体,而一些胆小的人正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岳文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他突然冲上去拉起一个人来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人早已吓得不知人事,此时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不明白。  岳文狠狠地将他甩开,向着洞中大声地道:“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祭伤呢?”  此时突然在角落里冒出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喊声道:“那个祭伤!那个妖魔咬死了好多人,现在捉走了雨诺姑娘,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岳文猛得心头一震,看来自己这一切都料想对了,而山洞中的其他人恐怕是去追那个妖魔了。  岳文不由分说地再次冲出山洞,此时他用脚丫子想也知道那个祭伤会把夏雨诺带到哪里去了,只是现在夏雨诺是死是活就说不清楚了。  岳文突然意识到那个祭伤一直把夏雨诺当作徒弟带在身边,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一天?难道是夏雨诺有着怎样的资质或是体质,适合他今日度关的修炼?岳文越想越急,此时直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到那山谷之中才好。  岳文奔了半程终于听到了村民的喊声,岳文知道这些村民终于还是跟丢了。这也难怪,让这么多普通人去追一个兽化的妖人,能跟到这里已然实属不易了。  岳文来不及同他们打招呼便快速地从他们的身边奔过,离开前他不忘向着那个村长甩下一句话道:“不怕死地都随我到那山谷中去,那个妖魔的老巢就在那里!怕死的就快快回离开这个村子吧!”说话间岳文的身形便已消失不见。  此时村子里的人才从声音中分辨出岳文的声音,那老村长只是老泪纵横地向着岳文的方向哭喊道:“岳少侠,诺儿就交给你了!求你千万把她救出来,我们马上就到!”他完全顾不得岳文是否听得到他的声音,他只是在尽力释放一个父亲对挽回女儿生命的希望。  这些人听到了那妖魔的老巢所在,一些勇武之人便随着老村长向着那山谷处赶去,而一些犹豫之辈便开始在此处掉队,渐渐地向山谷去的人越来越少起来。  岳文一路狂奔,此时他知道哪怕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亦是耽搁不得。  岳文一直奔到那祭伤兽化之处,但见那里早已没有半个人影,于是他向着那洞边大声地道:“祭伤快快出来受死,别以为你躲到洞中我就奈何不了你!”  却在此时但闻一声兽鸣,接着洞边一道电光闪出,接着岳文便看到了那祭伤恶狠狠地看着岳文道:“臭小子,你在此时破坏我的好事,难道是想死不成!”  岳文此时看到了那祭伤掖下夹着的那夏雨诺,但见她俏脸发青,却是双目惊异地看着岳文,发不出半点声音来,显然是被吓坏了。  岳文不由一阵轻松,于是他大口喘着气道:“你个妖魔快快闭嘴……容小爷我喘口气再说!”  小精灵看到那祭伤只是叹了口气道:“看来这祭伤就算是要吸食那个小美人的精血,也是要等到度关的一刻才会对她动手!”  岳文只是气喘吁吁没好气地道:“那你为什么不早对我说,却到了这个时候才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你难道不知道这样跑会跑死人的吗?”  小精灵不禁被噎在那里道:“因为这一点我也不十分确定,所以不敢断言,万一我猜错了岂不是延误了你那小美人的时机!而现在看到了活人,我才确信之前所猜不错!”  岳文不禁为这样一个马后炮的人物无奈起来,他只是双手撑着双腿,大口呼吸着试图调匀气息。  那祭伤目红如血,他看着对面的岳文森然地道:“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搅我的局?”  岳文此时才渐渐平复过来,他慢慢地直起腰来,双目盯着那楚楚可怜的夏雨诺轻声笑道:“说来也简单,我只是向她许过诺言,现在便是要来还愿的!”  那夏雨诺虽是说不出话来,但是却听得真切,她不想这个邪痞至极的外乡人竟然会如此信守承诺,而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冷漠斥责,他却似完全不放在心上。这一刻的夏雨诺不由地泪眼朦胧,她只是望着对面那个少年,只觉心中温暖,就算是如现在这般她亦觉得不那么害怕了。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那岳文有种强大的力量使自己内心平静,她仿佛又听到了岳文那句随意的诺言:“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祭伤听到这里不禁放声狂笑道:“想不到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物,不过你却也是个不知死活的蠢才,你自认可以胜得过我吗?我今天就让你尝尝真正驱魔师的力量!”  岳文却仍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道:“那就是说不能和平解决了?”  祭伤不禁为面前这个天真的小子气愤异常地道:“你以为现在是在和你过家家吗?如果能和平解决,还要你来耀武扬威!”  岳文只是意在调节心态,一方面可以得到一些休息,另一方面可以使对方放松警惕,有利于自己对阵。  祭伤显然是对岳文的几次三番地对付自己十分的痛恨,他冷冷地盯着岳文道:“臭小子,你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  岳文其实心里根本就没底,他不但是个刚出道的驱魔者,而且他对于那个可以兽化的祭伤不免心中忌惮,但是势成骑虎,说不得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更何况他绝然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夏雨诺这样娇滴滴的美人落入豹口。但是他看着祭伤臂弯下的夏雨诺不禁有些投鼠忌器,生怕会伤到了她,那样的话自己非但没有救下她,说不得还会成为了最直接的杀害者,那样岂不是得不偿失!  于是岳文终于吞吞吐吐地向着对方道:“要不然你将诺儿姑娘放下来,免得我将你的食物破坏掉!”  祭伤听到这里不禁哈哈大笑道:“你说得倒是轻巧,你自认你有本事能沾到我的身吗?”祭伤说着竟是忽得在岳文的眼前消失。  岳文只觉那祭伤竟是如同空气一般在自己的眼前凭空消失掉,而当他听到小精灵那焦急的提醒之声时,只觉一股强劲的力量向着自己的胸口扫来,接着岳文只觉身体受到一股强大的冲击之力,接着他的身体便向着后面直飞而去,最后撞击到了身后凹凸不平的岩壁之上。  这一下直撞得岳文五脏翻腾,倒在地上便爬不起来,嘴边溢出了一口口的鲜血,眼见便要昏迷过去。  不远处那祭伤放肆的笑声响了起来道:“本以为你敢来管闲事说不定还有些道行,却不想竟是如此不济,难不成你只是个蠢蛋,凭白前来送死的!”  而此时那夏雨诺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她向着岳文声嘶力竭地吼道:“你快走吧!不用管我了!”  岳文昏昏沉沉地听到夏雨诺的哭声,不禁清醒许多,接着他缓慢地撑起身子来,向着夏雨诺看去,一字一顿地道:“男儿一诺千金!我说过要保护她!就一定要做到!” 第046章 无限潜能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祭伤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狂笑起来道:“哈哈!原来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夏雨诺却是哭得更加伤心起来,她只是向着岳文大声地道:“你何必这么傻!我们又没有什么交情,你快快离开就是!”  岳文终于缓缓地站直了身子,他向着那祭伤怒目望去,他的眼神坚定,站立在那里如同一个拯救世事的神灵一般,他只是恨恨地将口中的鲜血吐在地上道:“我只想除掉这个人渣,这样的人渣一日活在世上,便不知要为害多少世人!”  祭伤听了不禁嘲笑道:“就凭你?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看我是如何除掉你的吧!”  说着便再次快速消失在了岳文的眼前,岳文这次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他只感觉到一阵凌厉的风声便再次被一记重记撞得飞出了丈许之外。  祭伤一脸悲悯地看着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的岳文,只是不屑地道:“你如何是豹子的对手,我这样的速度恐怕你连感觉都感觉不到吧!还说要除掉我,简直是笑掉大牙!”  而就在祭伤一脸得意的时候,却不想那岳文竟是再次颤威威地站起身来,祭伤脸上的肌肉抖动,却不想这个臭小子没什么能耐,抗击打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夏雨诺只是泪眼婆娑地望着对面伤痕累累的岳文,突然心中一阵悲凉,只觉哪怕与他就这样死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件幸事。这一生能得有如此男儿为自己舍弃性命,又是一个女儿几辈子才可休来的福份。  岳文只是刚刚站定,可是祭伤岂容他如此轻易的站起,于是他再次欺身而至,这一次岳文竟是举手相格,但是无奈对方的力度太大竟是再次被倒撞飞起,直觉浑身骨骼要散开来一般。  夏雨诺看着岳文再次执拗地站起身来,她只是哭得撕心裂肺道:“不要了!不要再站起来了!我们斗不过他!”  祭伤看着对面的岳文那软瘫一样的身体,不禁心底对他生出一丝佩服来,想不到这个小子竟然能够撑得如此频繁的重击,这样看来,此人倒是不可小觑了。  但是在祭伤看来他实在太过弱小,于是他冷笑一声,再次向着岳文进击而去。这一记祭伤使上了七成的力道,向着岳文的头顶直掼而去,他觉得和这个小丑玩的时间过长了,已经严重影响到自己度关的时机,于是他便下了狠手,决定一举将之击毙,好继续自己的度关。  可是就在祭伤击下的那一刻,他不由地震惊了,因为一直停留在原地的岳文竟是凭空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掉了,而就在他诧异不已的时候,只觉身上一记大力的重击落下,接着祭伤只觉头上一阵剧痛,整个人的身体便直向直面撞去。  接着扑通一声,祭伤的身体直落到地面之上,他的整个头击在了巨大的岩石之上,竟是将那块岩石撞成了几块。而就在这分神之际,他臂弯下的夏雨诺却是神奇地被人夺走。  祭伤半天才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尽管并未受到重创,但是这一记重记和岩石的碰撞直让他缓了好一阵神才清醒过来,至于那岳文为何突然有了这样的反击之力,饶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此时不单那祭伤惊异无比,就连那寄生在岳文身体内的小精灵亦是惊讶无比,想不到岳文竟是拥有这般强大的领悟力和杀伤力,适才那祭伤的几次重击都是分明地打击到岳文的身上,当时的他还如同一个遇到巨人的矮人一般毫无还手之力,而就是在这般杀机重重的几式之下,岳文竟是以他超绝的智慧将对方的攻击复制下来,并一举将之击下,从而借着对手的疏忽救下了夏雨诺。  此时的夏雨诺依偎在岳文的怀中,此时的岳文浑身上下沾满了鲜血,夏雨诺看着眼前的岳文终于忍不住嘤咛一声扑到他的怀中娇声哭泣起来。  岳文只是笑了笑,轻轻抚了抚夏雨诺的后背,然后慢慢地将她放下来,却是饶有兴致地道:“你快快找到你的父亲安排村里的人逃离这个村子!我应该还可以拖一会儿!”  夏雨诺自然不依,她只是坚定地道:“不!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陪着我?”岳文转头看了看夏雨诺,接着再看向怒气冲冲的祭伤,不禁调笑着道:“陪着我死?”  夏雨诺听到这里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地道:“对!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岳文不由地有些感动,他看着夏雨诺那张由于恐惧而有些发白的俏脸此时终于泛上了些许的红晕,他不禁心中一暖道:“死?才没那么容易!你既然不愿走,就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看好戏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接着但见岳文竟是直向那祭伤直冲而去。  夏雨诺心中对岳文万分担忧,眼睛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岳文冲去的身影。  祭伤心中恨极了这个外乡小子,但是他仍是对适才那一击耿耿于怀,他相信那并不是这个小子的能力,只是自己的一时疏忽罢了,凭白让这个臭小子钻了空子。  这一次的祭伤竟是出尽全力,同样向着岳文直冲而去。  可是这一次,他再次被岳文迅快的速度蒙蔽,重蹈覆辙地撞向了地面之上,而这一次他竟是缓了半天的神,才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祭伤不知是被撞得有些发懵,还是当真对这个小子有些惧怕,总之他的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恐惧,难道这个小子当真是扮猪吃虎,而之初的那几记重击都是切切实实地发生在那个臭小子的身上的,可是又为何只转眼功夫自己便成为了手下败将?祭伤有些弄不懂,更何况他现在的脑子由于过重的撞击有些发晕。  夏雨诺再也抑制不住地叫起好来,尽管她看不分明两人的身手,但是结果却是一目了然,这一切果然如岳文所说的一般,就如同一场好戏!  小精灵感受着岳文那恐怖的速度和应辨能力,她此时的心中亦不禁为这个了不得的少年澎湃不止,难道他当真是个不世出的驱魔之才?难道他这半仙之体竟是可以带给他如此强大的潜力?而这个少年身体内到底潜伏着怎样强大的世界?小精灵亦是对他不禁产生了更强大的希冀。  祭伤明显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实就摆在眼前,自己的速度和力度明显要略逊一筹。  岳文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这样便可轻易地收拾掉眼前的这个妖魔,而果然不出所料的是,那个祭伤竟是果然伏在地上,开始进行他的身形兽化。  岳文在小精灵警示的同时,再次向着那祭伤快速地攻击而去,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却不想那祭伤的兽化竟是如此之迅快,在岳文即将冲上给以重击的一刹那,祭伤的兽化竟是快速地完成,接着那猎豹一样的速度急速闪开,而只是这样的错身,那猎豹的巨口便向着岳文的身体咬下。  岳文将这一切看得真切,他极力地想扭转身体,却眼见着那猎豹的森森巨齿向着自己的手臂之上咬合,而这一口咬下,岳文势必会丢掉一条胳膊。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不想岳文竟是快速地调转头来向着那猎豹的眼睛咬去,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变招,就算是兽化的祭伤都始料不及,此时的他完全不肯冒着丢掉一只眼睛的危机去咬断对方的一条胳膊,于是这样的对话便戛然而止。  岳文和那猎豹便再次站在了对峙的角度之上。  小精灵不禁为岳文这般临危之际的奇思妙想莞尔,而一边的夏雨诺更是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而此时恐怕就是岳文做出再滑稽的行为,她也会打心里认为是一种英雄无畏的行为,是一种大丈夫不拘小节的气概。  若是岳文知道了夏雨诺此时的心境,他恐怕早已乐不可支,眉飞色舞了吧!  而就在岳文与那兽化的祭伤对峙之时,山谷内终于传来了那些寻来村民的嘈杂之声,他们一待看到了夏雨诺和岳文时不禁冲了上来。  那老村长只是老泪纵横地抚摸着自己安然无恙的女儿,早已哭得没有半分的气概。  而当村民们看到了岳文正与一花斑豹虎视眈眈地对视时,不禁只觉诧异,而当他们听到夏雨诺简单说明了来龙去脉时,却不禁惊异地向后倒退几步,生怕那花斑豹突然改变的目标,向自己冲过来。  而此时最紧张地却莫过于岳文了,他从小精灵的口中得知兽化后的驱魔师,无论力量和速度都将是之前的数倍,如果当真是那样的话,岳文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但是此时的岳文却是出奇的冷静,而这样的冷静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理解,他觉得自己似乎在经历了这半仙之体的修炼之后,全身的机能便都打开来,他不但越遇事越是冷静,越遇挫便越是激化,就如同刚才受到祭伤那几记强大的攻击之时,岳文似乎突然被激活了某种意念一般,突然拥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他试着去激化那种感觉,于是便形成了一系列流水般恣意的复制进攻,从而将祭伤激怒兽化。   岳文去感觉那股奇妙的境界,只觉愈加的清晰起来。   第047章 难得愚蠢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而就在岳文心底万分兴奋之余,却听到小精灵的惊声呼叫:“小心哪!”  岳文似乎正陶醉在自己能力的提升之上,却不想那祭伤幻化的花豹却已然按捺不住向着岳文扑至。  岳文的身后夏雨诺终于惊声地尖叫起来道:“岳文,当心!”  岳文似乎还来不及为夏雨诺态度的急剧转变而欣慰,却已然见到那花豹的血盆大口向着自己的咽喉咬至。  岳文只觉一股腥臭扑面而来,他来不及思索,福灵心至,竟是身体如风一般腾腾倒退,危险至极地避开了这凶险夺命的一击。  饶是如此,那花豹闪电一般的速度还是将岳文胸前划出了一记长长的伤口。  岳文看着胸前那惨烈的伤口血流不止,他尽管知道这记伤口不会致命,但是看着那外翻的皮肉和淋淋的血渍,岳文只觉得浑身发颤,双腿发软,心中不住地暗道:“妈妈呀不得了!当真是千钧一发,九死一生哪!”  岳文不由分说地以快速恢复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才算止住了鲜血。  这个快速恢复术可以说是岳文在小精灵那里修习的最为上心的一个法术,以岳文的初衷当然是保命要紧,他对自己的驱魔术的修习可没有太大的信心,说不得也只得将这个恢复术修炼圆熟,至少关键时刻保条性命还是不失为一个强大的法术。  而岳文却想不到,这个恢复术竟是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岳文看着自己胸前恢复的成果,虽是不尽如人意,但是至少不会再让人看着晕血不止了。毕竟这样血流不止,再加上这生死的较量,恐怕不被那花豹咬死,自己也必失血而亡了。  但是这些感慨显然是多余的,对面的祭伤就算是他有再强大的恢复术恐怕也奈何不得。  接下来那花豹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岳文应对不暇,身上的伤口一处处绽开来,岳文不得不承认这兽化后的祭伤已然是成倍的能力提升,自己想要在这一战中保得性命简直就是天方夜潭。  站在山谷中的村民们此时也不禁被眼前的场面吓得魂不附体了。  而那萧文生看着这惊心动魄的场面只是紧靠在那岩壁之上,他仅存的一点理智使他随着众人留在了这里,否则他此时恐怕早已不顾一切地拔腿狂奔了。  而夏雨诺却早已哭得像个泪人一般,她试图一次次地冲上去帮助岳文,却被那村长和村中之人一次次地阻拦下来。  夏雨诺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外乡少年,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道:“祭伤你放过他吧,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只求你放过他吧!”  祭伤兽化的花豹只是眼神犀利地向着夏雨诺扫了一眼,然后它便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着唇边的鲜血,它显然对夏雨诺的请求极是动心,因为他的度关之时马上就要过去了,而这个少年却是一时半刻收拾不下,若是果然如此,他便必须重新等待时机,才能进行下一次的度关,这无疑便要花费更多的心血和时间。之前的无数努力不由地付诸东流,如果果真能如夏雨诺之言的话,他便可把握这最后的时间度关成功,到时就算这小子逃到天涯海角还不照样难逃自己的掌心。  而此时令祭伤愤怒的却是,那个岳文只是一脸邪笑地看着自己,然后对着夏雨诺大声地道:“诺儿姑娘,你把我岳文当成什么人了?难道我这一身的鲜血只值拼得这一刻时光?难道我只是来救下你,然后再看着你送入魔口不成?”  夏雨诺听到这里终于哭得哽在了那里,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不应该,她慢慢地站起身来,终于向着岳文微微地笑了起来道:“对不起!我错了!我发誓……”  岳文看着夏雨诺梨花带雨的楚楚身姿,不由心中一动,但是他只是依旧带着那邪邪的笑意打断道:“好了!你知道错就好了!那你就好好地站在那里看着,至于什么誓言,就完全不必了!”  夏雨诺不由感动地泪珠翻涌,她试着表现的坚强无比地向着岳文满面春风地笑了起来,然后她用力地点了点头道:“嗯!”  岳文只是那一味从容不羁的邪笑,接着他看向了那对面的祭伤道:“畜生!你还饿吗?”  祭伤兽化的花豹竟是口唇启动,发出似人非人的嗡嗡声响道:“臭小子,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我就成全你!”  岳文只是眼神如刀,他死死地盯着那花豹豪情万丈地道:“我说过要保护她!就一定要做到!你既然在考验我的诺言,那么你就只有去死!”  夏雨诺听到这里只是心头一震,不争气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祭伤只是模糊地道:“那就要看你做不做得到了!”  岳文却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道:“哼!看来今天我们要有豹子肉吃了!”然后他向着那山谷中一众的村民大声地道:“你们还在这里看什么,还不快快回村子去烧一锅开水,我们一会儿就有豹子肉吃了!”  现在任谁也看得出岳文显然是顶不住那个花豹的攻击了,他如此对大家说显然是示意大家快快逃走。  那老村长此时亦是不由地老泪纵横,他只是带着哭音道:“小伙子,我们之前错怪了你,同在哪还有脸逃命,再说如果你也败在这个妖魔手里,我们有哪个能逃得出这个妖魔的手掌?”  此时那萧文生更是站起身来朗声地道:“岳文兄弟,我们只求与你生死与共,哪个孬种会看着你白白送死,自己去逃命!你也太小看我们郑元村的男儿了吧!”  他此话说的铿锵有力,竟是心中再也没有丝毫恐惧之意,只觉心中一腔热血无处迸发,就算当真死于豹吻亦是在所不惜。  而村民们的激情也不由地被萧文生的话带动起来,一时间场内一片沸腾,竟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就此离开。  岳文看了一眼这些可爱的村民,心中不禁一阵温暖,但他仍是面带不屑地轻啐一声道:“尔等愚民!可悲可叹!”  却不想此时小精灵竟是带着哭腔埋怨道:“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地愚蠢!”  岳文不由一滞,接着嘿嘿笑道:“人生何其短,难得愚蠢!”说着他便站直身子竟是主动向着那花豹猛冲而去。  那花豹却不想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是主动向着自己冲来,竟是一时不知所措,接着待它反映过来之时,却不想那一记重拳竟是早已袭面而来,它只觉那股强大无匹的力度随着面部的扭曲,波及全身,只这一分神间,花豹那巨大沉重的身体竟是直直地闷声撞到了那尖锐的岩石棱角之上。  村民们看着那花豹蜷缩着抽搐的身子,不禁响起了一阵震天的喝彩之声。  岳文倾尽全力的一击不想竟是快速奏效,他本以孤注一掷的拼上一搏却不想竟是收到如此奇效,他看着那伏在地上痛苦**的花豹,本欲再次上前进击,却只觉身体陡然一空,竟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村民们见状首先乱作了一团,接着人们便打算向着岳文冲去将之扶起,而就在此时,却不想那花豹猛然窜起,口中发出令人恐怖的嗬嗬地响声,村民们终于压住了奔上去的冲动,因为人们知道任谁想这般冲上去,死亡都只是一瞬间的事。  面对这样危险的对峙,村民们还是本能地选择了呆在原地。  夏雨诺死死地瞪着眼睛,向着不住拉扯她的村民尖声喊道:“你们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吗!如果他死了,我们哪一个还能活下去?”这一次她声嘶力竭的哭声,终于换来了村民们的支持,本在不停拉扯夏雨诺的村民,此时终于放脱了手,随着夏雨诺轰然攻上。  而那花豹似乎对眼前这如潮而来的村民们丝毫不屑,它只是纵身向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岳文扑去。  村民们毕竟均属凡人,他们奋力冲出了一半的路程时,那花豹却早已俯身岳文之上,四蹄死死按住岳文的身体,张口向着岳文颈下咬去。 第048章 局势逆转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而就在一众村民眼睁睁地看着那花豹巨口森森地向着岳文咬下之时,却不想那花豹身下的岳文身形一阵模糊,那花豹巨口咬下,却只是啃下一嘴的泥石,那花豹方知上当,仰天长啸不止,声音甚是悲鸣。  此时人们见到不远处岳文一脸得意的笑容大声地笑道:“我说祭伤哪祭伤,想不到你变成了这副畜牲模样,竟是换了口味,喜欢吃起石头来了,当真可笑!”  原来岳文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是突然运起了驱魔术中的障眼法脱困而出,使得那花豹咬了个空。  一边的村民见是虚惊一场,当即陆续停下身子再不敢上前,只是慢慢地向后退去。  而那花豹似乎已近癫狂,此时却是完全不顾岳文讽刺,只是向着那村民方向急窜而去,这下可惊坏了一众村民,一时间众村民四下逃窜,不由被那扑上前来的花豹打乱了阵脚。  岳文不想这花豹竟是弃己而去,不由心中大急。  那花豹何等速度只几个纵跃便来到了村民当中,而那逃得慢得自然便成了花豹的第一目标,于是一声惨呼之下便有一个村民毙命当场,而其他村民一见这花豹如此凶残,更是乱了阵脚,四散而去。  而那花豹的最大目标显然便是那被村长拉着四处奔逃的夏雨诺,它的眼中如同被火烧一般的通红。  祭伤等待这度关的日子可谓受尽了煎熬,本来以他的能力自然不会落迫到这样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村子当中,只是他在一次驱魔的对阵中被另外一个驱魔者重伤,从而导致功夫倍失,于是他才躲在了这个深山老林之中,以郑元村的男子阳血为修炼之元,渐渐恢复身体。  而这个夏雨诺却是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的,他在见到这个女子之时,便认定了她是自己度关时的最佳人选。  因为这个夏雨诺无论是精血还是精神都是极其符合他的兽化之道,这样女子的精血势必可以使他轻松过关,甚至可以登上几重的修炼之道,如此不可多得的精血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祭伤只觉是上天眷顾,仿佛这一次重伤都是上天安排,使得自己达到一个全新的领域经受的挫折,否则他是绝然不会想到在这样一个落迫的村子中,会隐藏着如此了得的精血体。  于是他开始酝酿着这样一场度关,接着他开始以驱魔师的身份来到村子当中,他以他高深的道行取信于这些村民,使他们见到那所谓的“妖魔”,并声称自己与这个“妖魔”两败俱伤,他开始用尽心机力求困住这些村民,为的只是守住这个夏雨诺。  而这些愚昧的村民却是将他奉为神明,而那个村长及村中的高层更是主动让贤,使他达到一手遮天的地位,而那他一直期待的夏雨诺,更是开始向他讨教驱魔之道,祭伤自然愿意奉陪,于是便收下这个徒弟,并向这个夏雨诺教授一些最简单易学的驱魔之术,而这个夏雨诺却是极富天资,一年来的时光竟是已然进入到了低级驱魔师的境界。  祭伤虽是感慨,却也并不以为意,于是他为了不引起这个夏雨诺的怀疑,竟是开始倾心向授,短短时日里夏雨诺竟是步入了一个标准的驱魔师的行列,这也不禁令祭伤赞叹不已,但是却更加坚定了他采其阴血的目的,因为只有这样精良的种血才能使他的度关更上一层楼,甚至达到自己都不敢想像的地步。  而如今,却不想竟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外乡的傻小子,却不想竟是将自己的全盘计划破坏,而眼看着度关的时间便要耗尽,他亦是不禁兽化成形,接着屡次三翻被那岳文逃脱,竟是不禁疯癫,直向着夏雨诺全力扑去。  岳文实在疏忽了对方的这一招,他本拟祭伤会对自己的耍弄气极败坏,但是他显然定义错了,这个祭伤从始至终最关心的仍是那个可以助他度关的夏雨诺,而对于岳文的恨恐怕完全构不成任何的拖累。  岳文只恨自己太过大意,不禁气急败坏地拍了一下脑门,接着便向着那花豹快速地冲去。  岳文的速度极快,但是由于出手晚了一步,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花豹张口咬住了正在拼命奔跑的夏雨诺,夏雨诺那娇柔的身子就如同豹口中的食物一般,那花豹锋利的牙齿紧紧地扣住了夏雨诺的腰间。  接着那奔跑人群中便传来一声老村长那绝望的哭喊之声,接着他转过头来向着那花豹冲了过来。  岳文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冷静地看着那扣在夏雨诺腰间的森冷牙齿,岳文知道祭伤并不会发力将她咬死,因为那是他度关以及威胁自己的最后一手棋。  此时的夏雨诺却是大气也不敢出上一口,她生怕这样紧张的呼吸会将自己丧命于豹吻,腰斩于此,她的眼中噙满了泪水,那泪珠已然滚滚向下滴落。  此时的岳文并不想激怒那祭伤,因为他知道一个发狂的野兽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哪怕是咬死这个关键的夏雨诺再同自己拼个鱼死网破,也会在所不惜。  于是岳文希望可以稳住对方的情绪,于是他高举双手慢慢地停在了那花豹的不远处,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并向着那老村长大声地道:“如果你不想你的女儿现在就死在这里,你快快给我停在那里!”  那老村长听到岳文的这声断喝,终于理智地收住了脚步,他老泪纵横地看着花豹中自己的女儿,终于泣不成声地哀求岳文道:“小兄弟求求你救救诺儿吧!我求求你了!”  岳文并不去理会那个老村长,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只花豹,只待它下一步的举动。  而那花豹却似有意与岳文耗起了时间,他只是慢吞吞地衔着夏雨诺一步步地向着那洞中靠近。  岳文开始一脸焦急地跟上前去,而当他迈出步子时,却见那花豹便直愣愣地停在那里,接着它用那近乎挑衅的目光盯着岳文看,直到岳文无奈地向后退出几步后,它才再次慢吞吞地向着那个洞穴之处靠近。  而一旦岳文有何异动,它便继续重复着那样的动作和目光,直到岳文配合地达到了它的目的时,它才会慢吞吞地再次向着那洞穴靠近。  这样一来,它便可以与岳文保持一定的距离,而它一旦钻入那洞穴之后,恐怕那岳文便一时半刻奈何不了自己,那样自己便可以争取一些时间去进行度关。  祭伤虽然知道如此太过冒险,但是他实在是等不起了,他实在是抵受不住这度关飞升的偌大的**,这对于一个驱魔师来说,是多么的不可多得,因此他不想如此轻易便放弃,他决定做一次赌注,哪怕是因此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惜。  他暗暗地下定了主意,便开始与岳文对峙起来,而他口中的夏雨诺使得他的计策渐渐收到了效果,于是他开始以此要挟着岳文,使他与自己保持着一段距离,给自己充足的进洞时间,他知道一旦自己进了洞后,便可以以此距离快速地祭出一处洞穴外的幻力屏障。  这种幻力屏障是通过驱魔师的意念和法力来操纵的,而其余的驱魔师想要破除此术,必须要有一定的意念控制力及法力才可以攻破此术,但是这其中最重要的是破除这种灵术势必要耗费一些时间,而祭伤便是欲要凭借这个破除此术的时间来快速进行度关。  祭伤心念及此,不禁心潮澎湃,开始设想自己的每一步棋。  那老村长和全体村民现在终于在这样的气氛压制下停住了脚步,他们摒住呼吸,看着那个花豹在慢慢地靠近那处洞穴,这个时候任哪个傻子,也看得出这个花豹是要孤注一掷,带着夏雨诺躲到那个狭小的洞中,如果当真让那花豹得逞的话,恐怕夏雨诺的生命便岌岌可危了,说不定眼前的所有人也会因此而一并丧生。  人们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此时大家的希望便完全寄托在了那个外乡少年岳文的身上,恐怕此时此刻,也只有眼前这个少年可以为大家带来几分的奇迹和惊喜。  那花豹也终于退到了洞口,而此时岳文也终于忍耐不住向着那花豹全力冲击而去。  那花豹的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色,接着它快速地向着洞内退去,而就在这一刻,它只觉浑身一震,竟是只觉浑身乏力,它突然意识到不妙,可是就在它反应过来的一刹那,那口中的夏雨诺终于不受控制地从自己的口中滑落到了地面之上。  紧接着那岳文放肆的笑声便在耳畔响了起来。  祭伤只觉得浑身乏力,一时不禁心灰意冷,如死水一潭,再也不复生机。 第049章 无名之念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祭伤虽是对自己的处境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却真切地体会到了自己已然落入到了对方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他不禁心中暗恨,此时看着对面的岳文那一副邪恶的嘴脸,直恨不得上前将之咬碎吞食才解此时心头之恨,但是此时的他只觉一发力便会全身酸软,显然是中了对方的法术。  岳文只是满脸喜色地看着半截身子退入洞口的祭伤,于是他向着兀自躺在地上的夏雨诺柔声地道:“诺儿姑娘,你是打算这么一直长伴着这个妖魔不成?”  夏雨诺本被那花豹衔咬吓得失了魂,此时突然听到岳文柔声的引导不禁全身一震,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然脱离了豹口,她此时如坠梦中,但是求生的本能却告诉她必须快速脱离开这个妖魔,于是她便趔趄半伏着身子踉踉跄跄地从那洞口处爬了出来,奔得几步终于浑身发软,便要瘫软在地。好在此时岳文见势不妙快速奔至,将她扶将起来。  夏雨诺此时如鱼得水,不禁一颗心便要融化开来,于是她只是伏在那岳文的肩上再也顾不得一切地嚎啕大哭起来,此时她心中的惊喜与恐惧一并化作了泪水,打湿在岳文的肩膀之上,仿佛任何事情也阻止不了她此时心中的宣泄与感激之情。  岳文任由着这个平素看似坚强,实则内心柔软的女子伏在自己的肩膀之上恣意的表现她柔弱的一面,他只是面色平和,只觉这个世界之中驱魔力量的无限伟大和憧憬就在眼前如光波盘潋滟散开。  此时包括那老村长在内的一众郑元村人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他们看着眼前这个完美而和谐的一幕,由衷地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只可惜现在还有一个大煞风景的人物存在。  那祭伤幻化的花豹终于回归原形,那被压制在地上的祭伤向着岳文怒吼不止道:“臭小子,你暗算我,你是什么时候将这擒魔障释放到我的洞口的?”  岳文只是慢慢地将夏雨诺扶起,他向着那祭伤慢吞吞地走近几步之后,才微微笑道:“就在你自认擒住我打算吞下我时!”  祭伤却不由泄了气一般道:“哎!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想不到我半生驱魔,竟是连这般简单的擒魔障都无法察觉到!”  岳文只是依旧一脸邪邪的笑容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对擒魔障有所察觉,于是便在你入洞的一刻给你施加压力,使你忽略只想尽快入洞,却忽略了擒魔障的存在!”  祭伤终于忍不住长叹一声道:“如果我出得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岳文同意地点了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谢谢你在这最后关头,给了我一个更加坚定要除掉你的理由!”他说着便举起右手,此时他手中磷火闪动,竟是出现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火球。  “磷火拳?”祭伤不禁面色惨白,此时他自知性命难保,但是他仍是一脸不可置信地道:“想不到你这般小小年纪,竟是修习到了磷火拳?”此时的他似乎对与这个不入流的少年对战后怕不已,想不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竟是已远远凌驾于自己之上,而自己这一场对阵,恐怕在此人看来也不过是一场不伦不类的闹剧罢了。  而只有岳文和小精灵知道,岳文此时虽然习得磷火拳,却并不代表他此时已入驱魔师的高手之境,他只是零七碎八地在那洞府之中与小精灵修炼了一些自认为实用和法术,而此时却被岳文那急智运用的恰到好处,竟是可以将这个强过自己数倍的祭伤困在擒魔障中,一方面是岳文无匹的智慧,而另一方面恐怕便是那祭伤的轻视之心以及之后的几近疯狂的状态吧。  岳文冷冷的面孔与那手中磷火的暖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只是慢慢地将那磷光祭大,口中却是冰冷无比地向着那祭伤道:“你身为一个驱魔师,却不能为弱小之人驱魔卫道,却是一意孤行,触碰禁术,竟是为祸人间,如你这般驱魔之人存在世上,岂不是大谬天道人伦!今日我便为之郑元村一方百姓,为那死去的不知名姓,不计其数的无辜之人行个公道!”说着他那记磷光轰然射向祭伤之身。  祭伤那惨烈的呼喊之声响彻整个山谷,此时谷中的村民虽是听得满脸肌肉抽搐,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因此而离开那愤恨的目光,那种惨烈的灼烧和呼喊,如同一种告慰之情,快慰地在心头展开。  如此惨烈的灼烧使得此间之人心中越来越安定,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仿佛由此不复存在。  夏雨诺终究难过地抽泣起来,她此时的哭泣并不为着某个特定的人,当然也不会为着此时这个恶魔之身的祭伤,那只是一种心头的宣泄,以及对那些村民亡灵的告慰,这种痛苦让人撕心裂肺,却也如释重负。  而此时那小精灵的声音却在岳文的意识中响起:“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了得的驱魔之才,你那个擒魔障的伏击,就连我这个寄生在你身体内的精灵都未曾发觉,我特别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  岳文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些许神秘的笑容,他只是通过意念来向着小精灵传达道:“就像有些事情你并不愿意我知道一样,我想说的是我也同你一样!”  小精灵则是会意地轻声笑了起来道:“我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可以脱离我意识的束缚的?”  岳文那邪魅的笑容在脸上晕了开来,他只是声音悠远地道:“这还要多亏了这个祭伤!”  小精灵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接着不由地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今后要当真把你当成主人来看了!”  岳文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道:“不!我们是朋友!”  “朋友?”小精灵只是不住捉摸着这个词,接着淡淡地道:“这个词在我们精灵族中却是个完全陌生的!”  岳文只是温暖地笑了起来道:“那你慢慢会理解的更加深刻的!我坚信!”  小精灵终于会心地笑了起来,她不再多言,只是慢慢地退出了与岳文的意念交流。  此时那祭伤终于化为了一团灰烬,那些村民也终于安静了下来,他们看着这个为寒郑元村两余年的妖魔不禁后怕不已。而且当人们想起自己同这个自称驱魔者的妖魔共同生活了一年有余之时,心中总是免不了有解不开的疙瘩。那种没来由的毛骨悚然直教人头皮发麻。   萧文生终于慢慢走到了岳文的身边,他轻轻地拍了拍岳文的肩膀一脸不胜愧疚地道:“岳文兄弟之前错怪了你,实在是对不起!我想就算你不能原谅我,但是我也要郑重地感谢你为郑元村为诺儿所做的一切!”  岳文只是向他回应了一个温暖的笑容,接着便再次将目光注视到那个山洞之处,接着他向着那萧文生道:“我分配你一个任务如何?”  萧文生闻言先是一怔,接着便坦然道:“岳文兄弟但说无妨!”  岳文只是依旧表情阴冷地盯着那祭伤焚尽的洞穴缓缓地道:“你带上几个人钻到那个洞中去看一看是否有活着的人!”  萧文生不禁一震,随即醒悟过来,接着他急急地答应了一声,于是便赶到众村民身边说了些什么,那些村民面上不由地露出了震惊之色,接着便有几个胆大之人随着萧文生来到洞前。  萧文生一马当先地钻入那洞中,其余的村民也随着先后而入。  守在外面的村民此时更是一脸的期盼和恐怖之色,他们只盼着可以找到一些活着的村民,但是又生怕这一众人传出噩耗来。  大约过了盏茶功夫,那山洞中才开始有人探出头来,接着一个村民一脸喜色地道:“想不到那妖魔在这山洞中困住了如许多人!”  守在洞外的村民听了不禁喜上眉梢,但唯独岳文却是丝毫看不出喜色,而他的眼中却似乎充满了悲伤和怜悯。  村民们看到岳文这样的表情,也是不禁收住了狂喜,开始静静地守候。  接着那山洞中竟是陆陆续续地钻出了十几个村中的男子来,而这些人似乎个个面色痴呆,竟是对周遭事情全然不解,那种茫然的眼神令人心怜。  而更有严重的竟是出得洞来竟是大呼小叫,声音惨怖令人不忍听闻。  看着这一众郑元村中的旧友亲朋,在场的村民无不掩泪抽泣,看来这些人早已惊吓过度,失去了理智。  此时的人们愈是更加的憎恨那个祭伤,他只是为了每日得到新鲜的男子阳血,便将这些人困在洞中,而这些人每日看着一个个同胞的惨状,加之心底等待死亡的那种无限恐怖的折磨,最终经受不住,疯掉了。  夏雨诺直哭得如同一个泪人一般,她此时只觉得一种强烈的无助击打在心田,那种感觉令她欲要作呕不止,她缓缓地扶在地上干呕不止,眼泪无声地滴落在身下的地面之上。  一双手轻轻地扶在她的背脊之上,夏雨诺一抬头便看到了岳文那悲天悯人的神色,她突然觉得无比的温暖,岳文只是轻声地安慰她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夏雨诺轻轻地点了点头,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第050章 一切自在人心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告别了郑元村中的村民,岳文开始向着另一个未知的所在行去。  此时此刻的岳文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驱魔卫道的无名之念,视线里那刺目的日头照耀大地,他总觉得某处阴暗的世界在这个不平静的世界之中酝酿,而他身为一个驱魔者自有一种不灭的执着在这个日头的方向燃烧,如火一般炽烈,又如水一般澄明。  岳文辞别了郑元村中盛大的挽留,也同样辞别了夏雨诺那温柔的挽留。  岳文唯独接受了郑元村最盛情的饯行,此时的郑元村将久存于洞中的食物拿出来共享,那一天的岳文只喝得东倒西歪,一整天的庆祝之宴直教郑元村如同一个无日无夜的村落,这个时刻处处充斥着喜悦的歌声和吆喝。  岳文第二天的辞别为他换来了无数的祝福,并得到了无数的银两和犒劳,岳文只是微笑着从那老村长的手里接过了数两的银子,便匆匆的上了路,离别的最后一遍岳文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夏雨诺那张倾城的容颜。  此时的岳文走在距离郑元村数十里外的荒野之中,而他此时的心境却是全然不似闲游的旅客,他的心情似乎愈发的沉重。  小精灵感觉到了岳文心底的沉重,开解一般地问道:“岳文公子在想事情?”  岳文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道:“精灵公主还用明知故问吗?”  小精灵只是咯咯地笑道:“是在想那个驱魔师祭伤的事情吧!”  岳文悠然地叹了口气道:“我突然开始怀疑这个驱魔师的成份,一个拥有拯救力量的人,同时便具备了毁灭的力量,是不是很矛盾!”  小精灵只是微微一笑道:“其实这是一个极其古老而简单的问题,你只要明白一切自在人心便好!”  “一切自在人心?”岳文喃喃地重复道,接着他释然地笑道:“果然一语中的,想不到这般简单的问题,却害我如此纠结难安!”  小精灵只是试着开解道:“这便是当局者迷的道理!你知道你现在成长到怎样的一个阶段了吗?”  岳文极是感兴趣的道:“难道我又突破了超然之界不成?”  小精灵不由哭笑不得道:“哪有这般容易!”  岳文却并不灰心,他只是满脸微笑的道:“开玩笑而已,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小精灵不禁好笑地道:“你在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内便由始初之态进入到超然之界已属异类,不过这始初之态并无明确的分级,也就是说只要你有足够的资质和天赋便可以轻松地突破,但是一旦到了超然之界那便有着对驱魔者明确的级层划分,便是一级超物,二级超气,三级超然这样三个明确的等级……”  岳文听着这些从未听过的名词,不禁有些皱眉道:“那我现在到达了怎样一个等级?”  小精灵道:“你在与那祭伤对阵之时瞬时进入了一级超物的等级!”  “一级而已?”岳文本拟自己有了怎样的突破,不想却根本就是最普通的一级,不由地满脸的不屑之色。  小精灵则是气极反笑道:“你可知道一个驱魔师进入到超然之界已属难得,而一些驱魔师一旦进入这超然之界却是困顿不前,而你只是在几日时光便上升了一个等级,这是何等的了得!这将意味着你之前的辟谷之态愈加近于仙姿,而自身的身体素质更是数以倍计的提高,至于之前修习的那些低阶法术亦是更境法力,加之你进阶成功,一些高级的功法你亦是可以染指,也就是说今后你要走的路会更长,而可以涉猎的驱魔之术亦是更加广大!如此多的好处,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根本就不在乎!”  岳文一边听着不禁眼中放射出奇异的光芒来,他只是听得心旷神怡,百感交集,却不想一场冲动之下的战斗竟然可以使自己达到如此的境界,竟是可以获得如此多的好处,他一听到那些高级的功法,便不禁跃跃欲试,等待不及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小精灵不觉好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之前修习的那些简单的功法你还未修炼纯熟,因此更高阶的功法你还是暂时不要去想了!”  岳文亦是明白其中道理,于是不禁有些颓然,但是他随即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更加新奇的事情道:“我记得你之初对我说过这驱魔之道共有四个阶段,那么照你这样说来,之后的每一个阶段都是有着不同的等级分配了?”  小精灵不想这个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才弄明白了如此简单的事,但是既然对方有此一问,便只得详细解释道:“始初之态便是靠个人的资质条件修习,并无明确分级,第二阶段超然之界便是之前所说的三个等级,第三阶段是轮回之境,亦是有着五个等级,那便是身位轮回、神位轮回、心位轮回、念位轮回、意位轮回这五个等级,而最后一个阶段便是传说中的悠然之关,即五感之关与意念之关这两个等级,而这两个等级却不分前后,所说修到这个级别的驱魔者在此便会分界为五感之关与意念之关两个种属,当然其中也不乏具有两种都具备的天神级驱魔师,不过能够达到轮回之境的驱魔人已经是无比的强大了,能够达到悠然之关的驱魔师别说眼前没有,就是纵观千万年的历史亦是只出现过寥寥数人而已!”  岳文只是听得悠然神往,但一想到自己竟是连那超然之界的第一级还未登堂入室,不觉对这些神一般的所在望尘莫及。  小精灵早已得知了岳文心中所想,于是她开始宽慰道:“要知道这浩浩天地能人无数,但是毕竟凡人充斥,想如你此时这般境界已属不易,若是再假以时日,再进升个一级半阶也定可纵横凡世,少有人敌了!”  岳文本就是个开明洒脱之人,更何况他久居下层,此时能够得到如此天恩早已心中满足,经小精灵这般点醒,只觉知足常乐,哪还有半分灰心丧气,于是他再次搬出了小精灵那句教导之言道:“对!正如你之言,一切自在人心!追求欲高便欲容易走入极端,便如同那祭伤一般,一味追求进升度关,最后还不是害人害己,落得个死无全尸!”  小精灵不想这个看似不入流的少年竟然可以想到如此深刻之处,亦是不禁为之欣慰不已。  而岳文却似乎对另外一件事尤其关心,小精灵通过意念似乎并察觉不出岳文的深意,于是她便放弃了对岳文内心的窥探,此时的她开始对岳文的心事越来越不愿触碰,她感觉到岳文在得知自己可以窥探到他的内心时,便总会产生某种有意的回避。  这似乎是人之常情,但是在岳文与祭伤生死对决之际,小精灵对于岳文在以障眼法躲避掉祭伤的致使一击后,竟在完全阻隔了小精灵的意念控制,却在小精灵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对祭伤洞穴之处施下了擒魔障,这对于寄生于岳文身体内的小精灵来说,无疑是十分震惊的,这种瞬间的屏蔽令小精灵突然失去了某种安全感。  要知道精灵族的生存完全是凭借于对寄主的意念控制才得以久存的,但是岳文这种瞬间的脱离便意味着他有着某种可以屏蔽精灵的超强意念,而一旦这种意念渐渐成熟之后,恐怕也将意味着岳文可以随时将寄生在身体内的小精灵强行逼出体外,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亦将跌入到万劫不复的轮回当中。  一念及此,小精灵亦是忍不住心中害怕起来。  而岳文却是丝毫不知小精灵此时的顾虑,他只是悠然地叹了口气道:“那我们接下来又该去向何处呢?”  小精灵听罢忙收敛心神道:“你现在正处在最关键的能力提升的阶段,这个时候必须得到充分的锻炼才有可能最高速的进升,因此我们只有到拥有等级相近妖魔或驱魔师的地方才能得到最好的锻炼!”  岳文此时亦是气势高昂道:“那还等什么,我们马上出发吧!”    小精灵只是咯咯地笑道:“你现在俨然一副救世主的模样,你难道就不怕这样把自己的这条命送进去?”  岳文不禁一怔,接着随即洒然道:“没关系,这就好比是一场豪赌,赌注不下得大一点,又哪来的大收获!”  小精灵却不想这个岳文竟然是如此达观,竟是将自己的这条命当作了驱魔修道上的一次赌注,但是这般新奇的比喻也不禁令小精灵莞尔不禁,说不得这个被自己看作不入流的俗物当真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驱魔师也未尝可知。  岳文此时却是好奇地问道:“我有一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小精灵只是笑着道:“你且问吧!”  岳文只是道:“我想问你是如何知道哪里有妖魔或是驱魔师的呢?”  小精灵只是笑了笑,便解释道:“这是我们精灵族特有的感知能力,但是当你一旦进入到轮回之境后便也会拥有类似的能力!”  岳文正要发问,却不想小精灵早已得悉岳文心中的疑问,于是便抢着答道:“我说过这只是我们精灵族一种特有的感知能力,并不是所谓的达到了轮回之境!”  岳文不禁遗憾的摇了摇头,本以为自己身体内寄住了如此一位强者,却不想竟终究还是一场空而已。 第051章 奇异邪事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这一日,岳文只身来到了一个叫作小守元的村子,这个村子据小精灵的感知描述,是聚集了一大批大小妖魔的不祥之地。  这一次的小精灵亦是没有过多的吩咐,只是告诫岳文在做主张之前千万要三思而后行,因为这一次已不如郑元村时一般,只是一个祭伤在为虎作伥,这一次的守小守元却是拥有众多强劲的妖魔,这些妖魔很可能便是处于一道,若是岳文太过鲁莽的话,说不定会酿成大祸。  岳文只是满口答应,并强调自己心里有底,不会再做傻事了,而小精灵却显然对岳文没有过多的信心,她只是一句:“好自为之!”便不再啰嗦,这样反而弄得岳文不自在起来。  这个叫作小守元的村子,显然不似那郑元村一般一片萧条,这里反而会给人一种生机盎然,欣欣向荣的景象,倒使岳文不禁怀疑这里当真是被众多妖魔控制的所在吗?  此时岳文已然走了许久的路,于是便在一家看着还干净些的小店中落了脚想休息一下,岳文已然进入辟谷之境,本可不饮不食,但是他身为一个正常人,总觉得应该做些正常人应该做的事情,于是便照常点了几样小菜饭食,顺便打听一下这小守元村中的事情。  而正在那店小二端上饭菜之时,却闻店外不远处一声声嘶力竭的哭声响了起来,那哭声可谓凄切悲绝,令人听了忍不住心底发紧,岳文正要起身出店相看,却不想那店小二却是一副过来人的悲天悯人的叹息道:“哎,看来又有一个人遭殃了!”  岳文忙坐定身子,不由地试探着问道:“又?你所说的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里时常会有这样的哭声吗?”  此时那哭声渐渐来到近处,岳文顺着店门看去,但见一个年轻女子蓬头垢面,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快速地冲过去,口中哭声不止,仍是不住地喊叫道:“我的宝贝呀!我的宝贝呀!妈妈来了!”  她一直这般不停地叫喊,直叫得岳文心底凉意涌上。  那店小二看着那个哭泣奔走的妇人消失远去后,才一边摆好了岳文点的饭菜,一边与岳文有一搭没一搭地道:“客官是外来人,不知道我们这个村子的邪事!”  岳文要问的正是关于此,此时见这个店小二颇为易与熟稔,于是便更加地留了心道:“哦?却不知是何邪事?”  那店小二左右打量了一番,似乎生怕隔墙有耳一般低声地道:“本来您是外乡之人,我本不该乱嚼舌根,但是既然您问起此事,我便不得不给您提个醒!”  他说的郑重,表情亦是丰富,倒是让岳文也不禁更加增添了几分好奇之色,于是他低声催促,却听那店小二继续道:“这都要从一年前的庙会说起,那时的小守元村每年一度的花会可谓空前绝后,别说本村中人视为盛世,就连外乡之人亦是络绎不绝!”他说到这里,待见岳文面露焦急之色,不由吐了吐舌头道:“看看看!我这又扯得远了,好了,我快些说好了!而就是那一年前的花会之上,日头当空,艳阳高照,却突然一阵阴风刮至,接着便是漫天低压的黑云,直遮住这大好的晴天,呼吸之间天地变色,伸手不见五指。而这一阵风刮得奇怪,来得快去得却是更快!正当人们为这阵阴风心中害怕之际,却不想一时阴风散去,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晴空万里。而唯一一件离奇的事却是……”他说到这里,竟是习惯性地压低了声音,如同一个得意的说书人抓住了听客的神经一般,慢条斯理地继续道:“这一阵风过后,那小守元村李员外家的小女儿便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本来一个娇俏高贵的公主似的可人儿,竟是一下子变得痴呆傻愣,整日傻哭傻笑不止。这可急坏了那个李员外,他本来家中殷实又是各路混了熟的,于是近半年时间便请了大小不下千个大夫,甚至什么和尚道士抓妖师邀请的不计其数,可是就是没有丝毫进展,这些人一概对此事束手无策,面对着李员外的巨额悬赏摇头叹息不止!李员外可谓散尽千金却是终究换不回这个宝贵女儿之前的样子,而小守元村中的人们都为这个小姐可惜,想不到这么个聪慧知礼的小姐竟是落到了这般下场,于是便有人盛传说这个李家小姐是中了邪魔,当然此事并不算完,接下来的时间里,小守元村陆续出现这样的事情,受害之人无一不是深居闺阁的小姐千金,这不刚才打这门前经过的便是我们小守元村远近闻名的赵府上的小姐……”  这个店小二正说得起劲,竟是有意无意地坐在了岳文桌前,完全一副友人的坐派,而他正说得起劲之时,却不想后堂处老板的声音响了起来道:“这个臭阿三,是不是又和客人闲聊去了,有着正事不做,以为我这里是养闲人的地儿不成?”  那店小二听到喝骂之声,脸色微变,随即向岳文摆手示意,便要离去,却不想岳文伸手拉住了那店小二问道:“兄弟可知这李员外家居何处?”  那店小二闻言一惊随即道:“公子难道是……”  岳文也不多言,只是递上了一两碎银笑道:“不瞒兄弟,在下平素研究一些驱妖之道,只想到李员外家看一看,是不是有幸能吃些赏银,哪怕是讨些盘缠也好!”  那店小二见岳文出手大方,只是满脸堆笑着道:“明白!明白!这李员外家你出门向西走上一里地,在东北角处有一最大的宅子便是,好找得很!”  岳文也不啰嗦,只是向那店小二告辞一声便向店外走去,那店小二见岳文不饮不食便要向外走,正要出声阻拦,却见岳文早已走出店外。  岳文出得店门正要依着那店小二之言向前走去,却听到身后有人急喘喘地喊道:“客官!客官!”  岳文一回头不想正看到那店小二急急地向着这边奔来,岳文不解地停下来,那店小二直奔到岳文身前才气喘吁吁地道:“客官!我同你一起去吧!”  岳文不由一惊道:“你不用招呼客人了吗?”  那店小二只是洒脱地一笑道:“山人云游四方,岂能困守牢笼!”  岳文从他之前的谈吐便知此人绝非店小二这般简单,但是只觉此人亲切随和,不免生出几分亲近之意,随即向着他开玩笑道:“看来你是被那老板赶出来了?”  那店小二一脸尴尬地道:“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我只是向他告了个假,说要与客官一同前去李元员外家,他却不允,于是我们二人就此事并未谈拢,于是就只能辞工不干自行出来了!”  岳文不由好奇地道:“你就为了陪我去李员外家便失去了生计的营生,这又是何苦?”  那店小二只是玩味地笑道:“客官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怪罪客官之意,说句实话,我只是见客官颇有英武之相,只觉这李员外家之行或许会颇有收获,人这一生经历何其短暂,若是有此难得之机偏要错过,那岂不是会遗憾终生?”  岳文听到这里不禁心中一动道:“你的意思是很看好我了?觉得说不定我可以当真解掉你们小守元村的这道难题,因此你才不惜一切地要跟我出来了?”  那店小二只是呵呵地笑了起来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客官也!不瞒客官说,小人自来对诸事好奇,而这捉妖除魔之事却是从未得见,今日不想客官前来,小人定是要借机一睹风采才是道理!再说客官要到那李员外家,自是需要一个当地之人引荐,否则一味闯进去的话,恐怕会吃了闭门羹也未尝可知!而这与客官或许不算得什么,客官得不到礼遇自可清高拂袖而去,但是我想对于那李员外家或许便是一次天大的遗憾,我想就算是**这小守元村这一道关系我也应该对他们家伸上一把援助之手!”    岳文听这店小二说话文诌诌的,不禁好笑道:“那就有劳你前面带路了!顺便可以与我讲一下事情的始末!”  那店小二自是求之不得,忙是满口答应,一边向着岳文指路,一边讲起这小守元村中这个邪事。  岳文只是不动声色地听着,其中有些关键便会向那店小二问起,他本知这店小二不知驱魔之道,而这一切多半又是道听途说,是以也并未如何上心,但是却不想这个店小二知之甚广,而且各中细节又是说的头头是道,这又不免令岳文心头起疑,震惊不已。但是他再加试探,却觉这个店小二只是心思灵巧,触类旁通,却并非隐藏之人,于是便也放下心来。  这样一来,岳文便对店小二所言的这些细节开始关注起来,只觉说不定会成为他将来除魔的关键所在也未尝可知。  两人一路谈论有关此事,不知不觉便来到了那李员外家,但见这座宅子虽不是奢华辉煌,便也不失一文人的古典文雅,令人不禁对此间主人心生几分期待之情。 第052章 魂魄阴阳师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而那店小二敲开了院门,不知同那守门之人交待了些什么,只见那守门之人郑重地向着台阶下的岳文看了一眼,才嘱咐下人将二人迎进会客之所,而他则是交待一声便急急地去请那李员外去了。  岳文一坐定不由地好奇道:“你同那人说了什么,以至于他连通传都免了急急地去喊此间主人?”  那店小二只是懒洋洋地坐在那椅子上道:“我只是告诉他们,他们家小姐有救了!”  岳文只是邪笑着看着那个店小二问道:“我怎么觉得你的把握似乎比我还要大?”  那店小二却是笑嘻嘻地道:“我的直觉可是一向很准的!我知道客官绝然不是个凡人!”  “何以见得?”岳文只是不置可否地道:“你就不怕我与之前的人们一样无能为力,那你岂不是白白夸下海口?”  那店小只是一本正经地道:“直觉告诉我结果不会是这样的!”  “哦?”岳文也不禁对这个所谓的店小二好奇起来,他正要说话,却闻门外一儒雅的声音道:“却不知小师傅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岳文和那店小二忙起身相迎,却见那门边走近一青衣方巾的中年书生来,正是那之前提到的李员外。  那李元外见到岳文竟是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敬之意,反而是一脸的憧憬和恭敬。  岳文本拟对方一见到自己这年少无为的模样多少会有些失望之色,却不想这个李元外却是不以貌取人,这也不禁使岳文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  那李元外本欲客套,却不想岳文竟是直指重点地道:“我想我们就不必客套了,就烦请李元外带我二人去看一看小姐吧!”  李元外自然巴不得如此,当即欣然应允道:“那就有劳小师傅了!”  岳文只是点头还礼,便随着脚步匆匆的李元外一道来到了那小姐的闺房之中。  这个小姐是李元外最小的女儿名叫李朱儿,岳文看着这个痴痴发呆的美貌小姐,她此时虽然被下人服侍的干净洁白,但是那对无神的眼睛却是使她的美貌大打折扣。她此时只是无声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头顶之上,便如同一具尸体一般。  岳文缓缓地坐在床边,向李元外示意要伸手把脉。  此时的李元外哪里还会顾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只是心不迭地点头同意。  于是岳文但煞有介事将李朱儿的前臂自然平展,垫上被角才伸出指尖按住寸口脏的部位陷入了静察之状。    李元外等人见岳文指法娴熟,更是不由地心中添了几分把握,一些不明就里的下人亦是忍不住互相点头示意,觉得这个少年说不得当真有些门道。  而此时恐怕也只有岳文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此时正与那小精灵交涉不止,他只是希望那小精灵借着自己与那李朱儿的肌肤相亲之时,由小精灵以元识探测一下情况,而小精灵只是觉得岳文太过爱出风头,并不愿帮助于他。岳文好说歹说,并威逼利诱,那小精灵才勉强答应了他,于是便开始以元识进入那李朱儿的身体当中。  而岳文则是要充分表现出是在为那李朱儿把脉之姿,以免露出焦躁之形。  只好一阵子岳文才见小精灵的身体发起光芒,渐渐地光线弱下去,只待恢复之前的模样,那小精灵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这个女子是被人夺去了魂魄!”  “啊?”岳文不禁惊异地道:“夺去魂魄?那是什么意思?”  小精灵不禁对这个没有任何耐心的岳文没办法起来道:“你听我讲完再提问题好不好?”  岳文无奈,只得摊摊手道:“那你可要怕一些,我怕时间长了露出马脚!”  小精灵不禁气得白了岳文一眼道:“人共有三魂七魄,所谓夺去魂魄便是指这三魂七魄之中已然不再完整!”  岳文见小精灵不再讲下去,不由地急道:“那是不是说这个李朱儿,丢失了三魂七魄中的一部分?”  小精灵道:“具体的说,她是丢失了其中的一魂一魄!”  “一魂一魄?”岳文听到了关键不禁强调道:“哪一魂一魄?”  小精灵知道又是该给岳文补课的时间了,于是开始慢吞吞地道:“人并分三魂七魄,三魂是指天魂、地魂和命魂!而七魄则是指天冲、灵慧、气、力、中枢、精和英!而这个李朱儿失去的恰恰是地魂,也就是阴魂以及灵慧之魄,主智慧和思想!”  岳文听到这里便大概明白道:“这就是那李朱儿为何痴痴呆呆,不通世理的原因了?”  小精灵终于认可地点了点头道:“恐怕我们是遇到了一个魂魄阴阳师!”  “魂魄阴阳师?”岳文听到了这里不禁发问道。  小精灵只是一脸严肃地道:“对!说得明白一些便是这样称呼,但是他们亦是驱魔师的一种,只是修习的种属不同!他们只是以魂魄阴阳为修习之属,而一些阴险之道,便有摄取人类魂魄修习的先例!这一次我们恐怕便是遇到了一个修习如此禁术的驱魔师罢了!”  岳文听到这里不禁恶狠狠地道:“又是驱魔师?这些王八蛋真是给驱魔师脸上抹黑!”  小精灵听到岳文说到这里不禁脸上表情惊异,但是这种表情却是一闪即逝,随之便换上了一副冰冷的表情道:“而这个魂魄阴阳师恐怕绝非等闲之辈,光看他摄取魂魄的手段就足以说明!说不得我们这次又遇上了一个极其难对付的对头呢!”  岳文的脸上此时却是没有任何退缩之意,他反而脸上写满了兴奋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王八蛋越来越是期待了!”  小精灵闻言不禁一怔道:“你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啊?”  岳文只是邪邪地一笑道:“这个你放心!不过你得帮我把这个李朱儿的魂魄夺回来!”  小精灵只是面色一变,便随即正色道:“不瞒你说,想夺回这个李朱儿的魂魄可以说轻而易举,但是你一旦这样做了,便会被对方发觉,那样的话恐怕会打草惊蛇,与我们不利!”  岳文听到这里却是极不同意地道:“我们现在并不知道这个人在哪里,先试探他一下未尝不是件好事!好了,就先用这个李朱儿来与他叫下板好了!”  小精灵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她知道这个岳文一旦打定了主意,就算是十头牛也休想拉得回来,但是自己既然寄生在了这样一个人的身体里,也只能尽量地帮助他,别无他法。于是她缓缓地点了点头道:“现在我是越来越猜不透你的心思了,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定要把握好分寸,否则不但救不了人,还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岳文却是有些不耐烦地道:“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一会儿你帮我把魂魄夺回来就好了!”说着便匆匆地离去元识。  屋子中李元外众人看着岳文一脸沉思地把着脉,此时人们心里也开始嘀咕起来,觉得这个小子把脉的时间是不是太过长了,难不成当真看出了什么,还是只是个江湖郎中,一时下不了台在此拖延?但众人均不敢多言,只是心里揣测,但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人们才看到那岳文慢慢地收回手来,依旧是那一脸沉重的表情,让人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元外面色凝重,他这一年来经历过无数次希望化为失望的沉痛打击,他看着岳文那沉重的表情,竟是不敢发问,却是生怕这个小师傅会如前面之人一般,长叹一口气表示无能为力。  而这个小师傅显然也是长叹了一口气,李员外的心里不禁咯噔一声,不由地灰心道:“难道小师傅也没有办法吗?”  岳文听了却是淡然地一笑道:“小女只是失了魂魄,收回的办法倒是有,只是小女失去魂魄的时间过久,想来是要费些心神功夫的!”  那李员外本等着岳文说出些丧气的话来,却不想竟是大有转机,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竟是有些听不太明白,直到一边的店小二向他解释了一翻之后,他才面露喜色,上前紧紧地握住岳文地手,不住地道:“大师当真有解救之法?那就劳烦大师大显身手!快快救下小女!求求你了大师!”  此时的李员外竟是不再以小师傅相称,只觉非大师二字不能表达岳文的能力,以及自己对他的崇敬信仰之辞。  而一边的店小二却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他一直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猜测岳文能够办成此事,无疑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到李员外府中看一看,或许当真可以有什么收获也说不定,到时说不得落几个赏钱,当可高枕无忧,好过那店小二的营生,但是却不想这个少年竟是果真有些门道,此时的他心想若是这个少年果真可以救下这个李朱儿小姐,说不得自己推荐有功,一世荣华自不必说!  他看着岳文一脸信心十足的样子,只觉幸福的日子越来越触手可及。 第053章 做人的癫狂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那李员外听到事有转机,更是不遗余力地恭敬之辞不断,并不断询问何时开始救他的女儿。  岳文只是说此事不宜着急,需要给他一些时间方可,他需要在这些时间内准备一些必备事物,李员外自然欣喜不已,并安排下去这些天只要是岳文提出的要求,便不必通过自己,下人们直接去办就可以了。  岳文不想这个李员外如此信得过自己,倒也颇出意料之外,他却不知这李员外对这个女儿娇宠慈爱,这一年的时间已使他备受煎熬,此时得知还有一线生机,便如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哪还有时间分辨真假,自然是全力以赴,就算不能如愿,也好过每日渺无希望,仰天长叹。  这些天那店小二亦是随着岳文获得了无限的好处,不说衣食起居样样照顾周全,而更是可以成为岳文的采买代办,这样一来一些回扣差价便尽数收入囊中,而且他沾着那岳文的光,一应喝令更是如同圣旨,甚至大有公子之派,好不逍遥自在。  而这采买等事都是岳文的一个幌子,岳文则是借着这些天的时间向小精灵修习这夺魂摄魄之术,否则到时自己哪里有能耐能够取回这李朱儿的魂魄。  而小精灵虽是尽数相授,但是却是多次相劝岳文好自为之,千万不可鲁莽,岳文只是满口答应,但是却哪里会听从,只是一味照办。  这一日,岳文自觉已然十拿九稳了,才令那店小二去将李员外喊来,说是可以开始收魂了。  这个店小二名叫魏书安,是个极其机灵之人,岳文这几日相处起来,只觉此人机敏有加,一些事情得过且过,并不会深究其理,反而给岳文很轻松氛围,而这个魏书安自知这驱魔的隐秘之道,于是岳文所住房屋内外均是安排得当,不必岳文丝毫操心,倒也是个不错的助手。  李员外得知可以开坛收魂了,自是满脸的期待之色,不免面露紧张之色,而岳文只是宽慰一番,便命无关之人退去。  李员外等人无奈,知道此式神圣,尽管颇有关注之意,不得已只得与那魏书安一起离开了那间屋子,守在外面静待佳音。  屋子之中空留下岳文和那躺在床上的李朱儿。  岳文当然不明什么收魂夺魄的法子,但是他却在小精灵处得到了一个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通过李朱儿本身的意念,强夺回本属于她的魂魄,这当然要得到岳文的辅助,而且前题是岳文与李朱儿的合并意念要远远强过那个魂魄阴阳师。  岳文静静地坐在李朱儿的床边,他此举当然是十分冒险的,依照小精灵的话来说,如果岳文不能唤起李朱儿心底那强大的意念力的话,恐怕他的意念也会消弥在那李朱儿的身体内。  岳文本在考虑要不要冒这个险,但是岳文决定以这种方式先会会这个魂魄阴阳师,一方面可以救下这个可爱的女孩儿,帮助李元外了一件大事,另一方面岳文亦是对此事颇有新奇的探索劲儿,便决定试上一试。  小精灵当然对岳文这种玩闹的心思嗤之以鼻,但是好劝歹劝却终于拗不过这个牛一样的岳文。  岳文是第一次以元识的方式进入到一个人的身体内,他好奇地看着这片未知的天地,直到他看到了一个躲藏的元识,岳文自然知道那必是李朱儿的元识,于是他向着那阴影处的元识问道:“你就是李朱儿吧?”  那元识似乎很是惊异地道:“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你为什么能够闯到这里来?”  面对这一系列的问题,岳文还当真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他向着那李朱儿道:“我是驱魔师,你被人夺去了魂魄,我是来帮助你找回魂魄的!”  “我现在好好的,才没有失去什么魂魄!”李朱儿闻言突然反驳道。  岳文早有所料道:“那只是你意识中的假像,你失去了辨别的功能,你被夺去了灵慧之魄,此时对你的身体和大脑失去了控制,你想一想你有多久没有见过你的父亲了?”  李朱儿不再说话,似乎在细想着岳文所说的话,突然她“啊呀!”一声惊叫起来道:“是呀!我也不知道我有多久没见到爹爹了,可是应该是很少时间了!”  岳文不由地笑了起来道:“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年的时间了,从一年前的花会起你就再也未见过你的爹爹,你只是知道每天的躺在床上,吃饭喝水都要人伺候!而你的元识却是躲在这个阴暗之处,连基本的辨别能力都失去了!”  李朱儿似乎陷入到了沉思当中,岳文并未出声打扰,他知道让一个失去魂魄的元识去接受这些显然需要一个过程。  却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李朱儿终于低声的抽泣起来,岳文知道李朱儿显然是已经回忆起来,于是柔声地道:“你可是都想起来了?”  李朱儿轻声抽泣道:“我想起来了,那一年花会上突然袭来一阵阴风,接着我好像便昏迷过去,直到现在我都未再见到府上的一个人,我好像一直这般孤零零地呆在这里,不知所以!我以为我本来就属于这里,可是今天经你一提醒,才慢慢回忆起来!那是什么人夺去了我的魂魄,我该怎么办?”说着便不住哭泣起来。  岳文很庆幸小精灵所传授的一切都已应验,于是他尽量放低声音道:“你想不想恢复原来的样子?”  李朱儿闻言不禁欣喜地道:“当然想!你可以帮助我吗?”  岳文轻笑着道:“我今天到这里来,便是想帮助你的,不过你想恢复原来的样子就必须要听我的话!”  李朱儿不疑有他,只是大声地道:“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能够让我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岳文只是信心满满地道:“只要你按照我的说法去做就一定可以办到!”  李朱儿听了声音中不禁充满了惊喜道:“那太好了!谢谢你!”  岳文看着依旧躲在阴暗处的李朱儿不禁好笑道:“如果你到现在还只是打算与我在那角落里说话的话,恐怕我们永远达不成默契,你说是不是?”  李朱儿闻言不禁缓缓地站起身来从那阴暗处走出来,岳文看着眼前这个娇俏可人的李朱儿不禁微微笑道:“那就是说你已经准备好了?”  李朱儿羞怯地点了点头道:“准备好了!”  岳文则是一脸郑重地向那李朱儿问道:“你可曾有过梦魇的经历?”  李朱儿仔细想了想,似乎不明白岳文所言。  岳文看出了李朱儿脸上的疑惑,于是继续深入解释道:“就是你在睡梦之中,突然有了意识但是身体却不能动弹,当时的自己处于半醒半睡的情境,脑中似乎完全清醒,但是身体却是丝毫不受控制,想起身却起不来,而甚至有时还会有某种影像的幻觉产生,使你无比的恐惧! ”  李朱儿听到这里不禁连连地点头道:“有过这样的情境,虽然次数很少,但是记忆却特别的深刻!”  岳文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便会使你进入到这样的一个情境,而你却要在这样的情境中努力去夺回你的身体,在这个过程中我会辅助于你,将你失去的魂魄夺回来!”  李朱儿似乎仍处在恐怖当中,但她仍是一脸坚定地点了点头。  岳文则是声调低沉柔和地道:“你要做的便是尽量放松,尽量强烈地调配自己的意识去控制你的身体,而接下来的事情便由我去做,关键的时候该怎么做我会告知你的,你大可放心!”  李朱儿看着对面一脸温暖阳光微笑的岳文,只觉心里渐渐有了底,于是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岳文慢慢地走近李朱儿,为的是不让她对自己产生过多的排斥,他尽量用柔和的声调引导着李朱儿道:“我会用灵力封住你的三魂七魄的归位所在,这样你就会渐渐迷失自己,便尤如我之前提到的情境,到了那种时候你就必须尽力地调动自己的思维去想方设法的控制你的身体,在这个过程中我会以灵力灌输入你的元识,记住这个过程你自己的努力十分的重要,如果你一旦放弃的话,不光是你将陷入永劫不复的地位,说不好连我都要受到牵累,你明白吗?”  李朱儿一眨不眨地看了岳文半晌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岳文不再多话,于是一边在李朱儿的身上以指力施下灵力,一边道:“朱儿小姐你尽量放松,我们要开始了!”  李朱儿只是紧紧闭上了双眼,她本是个娇弱无比的千金小姐,但是她心中却有着一团炽热坚持的烈火,她觉得自己正在被一股力量引燃。  岳文熟练地封下了李朱儿身上三魂七魄的归位,却在此时小精灵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道:“你真的打算这样做了吗?”  岳文嘴角露出了调笑之色,接着面色镇定地道:“那你觉得我现在在做什么?”  小精灵只是轻声叹了口气道:“我不明白你是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忌讳所在,还是根本就是个狂人?”  岳文听到这里再次露出了那一脸邪邪的笑容道:“或许都有吧!本来能够来到这个驱魔的世界便是我人生的癫狂!既然已经进入到了这个圈子当中,我想狂一些傲一些,总比做个缩头乌龟要好得多吧!”  小精灵不再言语,她似乎被岳文的这些话深深地震住了。 第054章 邪性的招牌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李朱儿只觉得陷入到了一个深深的梦中,在梦中有一个沉稳低沉的男生在引导自己吐纳呼吸,她听着这个如梦如呓的话音只觉得踏实无比。  而此时岳文却没有他想像的那般轻松了,此时的他不断地将元识内的灵力向着李朱儿的元识内注入,这种决堤江河的去势使岳文不禁心中悔恨不已,还是自己太过托大了,但此时要退出已然不可能了,于是他强忍着元识内微弱的灵力,只求一击而中。  岳文对自己这种不听人言,却对自己估量不足的情况十分的不可原谅,或许是自己当真太过莽撞了,他甚至有些不知自己是源何要对一个店小二所言产生这般大的冲动,而到了这李员外家又是如何的冲动难忍,直恨不得直接与那所谓的魂魄阴阳师直接对面。  岳文现在想想自己确实是不够理智,但是他此时对那魂魄阴阳师愈加强烈的愤恨之意冲撞出来,这使得他竟是身体内灵力空前的盛大。  岳文隐隐地听到了小精灵急切的声音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你触发了灵力的分散态?”  岳文听到小精灵的声音有异,于是忙道:“那是一种什么状态,我不知道呀!”  小精灵听到这里声音更加急切起来道:“那是驱魔师修习到一定境界之后在身体内产生的一个小型的灵力累积,越强的人那种累积便会越强大,甚至可以达到一个驱魔师的数倍以上的灵力,但是这种灵力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刻才会在潜意识里被爆发,是很少有人能够控制的灵力爆发之态,而这种状态不但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之外,还附带着对身体极大的伤害!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太危险了,你快快设法把它控制下来!”  岳文听完小精灵的话后,不禁慌张起来道:“妈妈呀不得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触动的,又哪有本事收得回来!你说这种状态不会死人吧,难道我也要一辈子形神俱散,成为一个痴呆之人吗?”  小精灵知道此时再埋怨已是为时已晚,她只得尽量去感知岳文的这股力量,以求找到一个突破口,冲破这个爆发的结界。  但是岳文元识内的灵力似乎是源源不断,却是远远超出了小精灵的估算,她只觉得那李朱儿的元识内的意识开始躁动,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所剩两魂六魄的召唤。  小精灵知道这已是无法阻止阶段了,于是她轻叹一声用尽量平和的声调对岳文道:“现在你只能尽量去配合朱儿姑娘完成魂魄的夺取,可以说你现在的命运完全牵系到了朱儿小姐的命运当中,一旦她夺魂失败,也就意味着你将落入万劫不复的境界,休想再回头了!”  小精灵本以为岳文会吓得呜哇乱叫,而她只等了半天,却感觉到岳文竟是出奇的冷静,他反而是一脸坚定地道:“既然如此,那说不得也只能一拼了!臭阴阳师,看我今天会会你这个杂碎!”  自从修习了驱魔术后的岳文似乎每一天都会给小精灵带来无比的惊异,正如那个遇事吓得屁滚尿流的不入流的人物,却不想竟然能有如此今日英雄气概,那种慨然赴死的心态是伪装不来的。  小精灵突然从岳文的身上看到了一个完美驱魔师的影子,一个飞速成长的驱魔少年,她看着这个一脸肆无忌惮的岳文,那一脸邪邪的笑容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脸上,那仿佛成了他的一个邪性的招牌一般,充斥着毁灭和成长的力量。  而此时那李朱儿的元识也似乎感应到了岳文那强大的灵力一般,她身体内的两魂六魄开始在归位之上不安分起来,若不是之前岳文将这些魂魄封印在了归位之上,恐怕现在早已纷乱四散开来。  小精灵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最起码这说明李朱儿已经完全融入到了夺魂的心境当中,而现在要看得便是那李朱儿的毅力以及岳文灵力的供应了。  而此时岳文和李朱儿两个人的配合显然是相当的不错了,就连小精灵都不禁感慨岳文是有怎样的天赋能够如此轻易地驾驭这样一个从未涉及的领域?而他似乎又有着出奇的亲和之力,就拿这个内向腼腆的李朱儿便可看出,这样一个谨慎胆小的女孩子竟是可以如此短的时间内便与岳文建立如此牢固的信任,这对于小精灵来说已经是极其困难的事情了!  小精灵亦是不禁内心苦笑道:“说不定这个不入流的俗物当真是个做驱魔人的材料呢!”  此时李朱儿那两魂六魄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她那张迷人的脸上亦是开始出现痛苦的表情,似乎在极力地忍耐着痛楚。  而此时就在这村落中不远处的一间茅舍中,一个老年人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竟是从床上跌坐下来,听到声音门外便有两个年轻人闯进来,大呼小叫地将那老年人扶了起来。  那老年人此时额上冷汗直冒,过了好一阵子才喘匀了气慢吞吞地道:“我们遇到高人了!”  那两个年轻人不禁一怔,随即面面相觑起来,不知那老者所言。  那老者只是轻轻地吐了口浊气道:“我在睡梦之中,突然感觉到不适,而就在我半睡半醒之间,突然感觉到一股元神灵力将我身体内吞噬的一魂一魄强硬地抽走,而就在我打算拼力回夺之时,那魂魄却是早已消失无踪!”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青年不由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夺回来!”那老者不禁气愤填膺地斥道:“他趁着我意志薄弱的时候夺我魂魄,我岂能容他!你们两个快快摆坛,我要会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两个青年闻言忙起身准备起来,他二人似乎早已精于此道,只是三下五除二便摆好祭坛,那老者整衣配剑,开始做起法来。  岳文已经可以感应到李朱儿那丢失魂魄的感召,小精灵已经在不断的催促了,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岳文已经深深地感觉到了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对那魂魄进行拖拽,岳文心里暗暗庆幸,多亏自己选择了夜间行动,可以在那阴阳师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刻里将那魂魄迫出他的体外,否则自己还真说不定难以对付。  尽管岳文对此深有把握,但是李朱儿却是渐渐出现了状况,她的元识毕竟太过微弱,此时经过长时间的对峙已然有些守不住意念,开始向对方偏摇。  岳文不禁心急不已,他开始一边对抗那阴阳师的灵力,一边以意念激化李朱儿的元识。  这样做来李朱儿果然开始咬紧牙关坚持,但是对方那灵力却是趁隙攻上,于是李朱儿固守的两魂六魄开始动摇,岳文知道对方显然已经不再顾忌李朱儿的死活,他开始拼力回夺那一魂一魄的同时,竟是要完全收复李朱儿的其余魂魄。  说实话岳文也开始害怕起来,这样一来,一旦那其他魂魄被夺出李朱儿的体外,那样李朱儿将果真成为一具尸体一般。  岳文顾念及此便开始焦急起来,如此不但未有利于魂魄的夺取,更是弱化了夺取之力,开始失去先机。  小精灵开始焦急的催促,因为她感知到那李朱儿近在咫尺的魂魄竟是在渐渐远去。  岳文口中夺魂咒默念不止,李朱儿元识之上开始泛上金色的玄光,那玄光灿然,遮罩在李朱儿的身上,映得她如同仙子一般。  小精灵知道那是元识破灭的先兆,此时她的声调开始变得高亢起来。  而岳文自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他开始完全倾注着自己的灵力,而在他不断灵力倾泻的时刻,那魂魄果然在远离之处形成了僵持之势。  这是岳文做得最后的努力,他终于意识有些模糊,而就在此时那李朱儿的元识突然睁开了双眼,她看到了全身软顿的岳文元识,突然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而就在这一瞬间,奇迹发生了,李朱儿在触碰岳文无误的瞬间,她体内的玄光渐渐消失,紧接着岳文只感觉到强大的灵力在回流向元识之内。  身边突然响起了小精灵那欣喜的笑声道:“归位了!归位了!我们成功了!”  而岳文还未从迷糊中醒来之时,却听到一声惨烈的咆哮之声道:“臭小子,趁人之威!我们后会有期!”  岳文睁开的双眼突然在那玄光消逝的瞬间看到了一个老者模糊的面孔,那面孔狰狞无比,带着满面的杀气随着玄光最终消逝。  岳文自然知道那必是那魂魄阴阳师最后的照面,岳文来不及思考趁着这个时候缓缓收回了进入李朱儿体内的元识。  此时坐在床边的岳文终于看到床上那李朱儿缓缓眨动着写满不可思议的双眼暗暗地松了口气。 第055章 再起变故(求推荐!求收藏!)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李朱儿并没有认出岳文,因为意念里的交流不会在她的脑中留下任何记忆,但是她在睁开双眼时看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男子却是没有任何的惊异。  岳文向着李朱儿微微地一笑,便缓缓地站起身来,推开了房门。  屋外的李员外等人早已等得直跺脚,此时突然见到岳文一脸疲惫的样子,不禁都安静了下来,只是定在那里等待岳文宣布结果。  岳文看着屋外这一众人终于绽放了一个笑容道:“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看看朱儿姑娘!”  李员外不由地傻笑出声,接着竟是忘记了感谢之辞便直接冲进屋中,接着便是一声:“我的朱儿哎!”响起,一父一女两人便抱在了一起,那李氏更是大声地哭了起来。  岳文向员外府的下人们吩咐一声说自己做法很累,叫李员外好好与女儿团聚,千万不要到屋中打扰自己。那下人此时早已将他敬为神人,当即匆忙答应。  岳文匆匆丢下这样一句话便向着自己的休息处走去,此时的他的确是消耗太大,急需一个充足的睡眠来调整身心。  第二天起早的岳文推开房门便看到李员外一家人早已等候在了门外,他们不敢打扰岳文的休息,只是静静地守在门边,此时看到岳文走出来,李员外忙轻推了一把李朱儿,李朱儿会意忙上前向岳文跪拜道:“朱儿多谢恩人搭救!”  岳文忙上前扶起李朱儿连声道:“哪里!哪里!快快请起!”  此时早有下人捧上金银细软送到岳文面前,岳文见到这无数财宝眼中不禁放光,他此时虽然已近辟谷,但是他却知钱财在世间行走的重要性,而他之前在贾府得到的大笔财富却是转眼被那可恶的贺云飞掳走,此时可谓无比的拮据,因此见到这些金晃晃的财物自是动心不止。  岳文自然不是那客气之人,更何况这是他的本份所得,于是便要伸手接过。  而就在此时,却不想一阵阴风袭至,不但那悉数金银落地,就连那身边的李朱儿亦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这一下变故无疑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人们开始大声呼叫起来。  岳文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不妙,于是忙扶起那李朱儿伸手去探李朱儿的呼吸。  幸喜此时李朱儿呼吸均匀,显然生命无碍。  而此时小精灵的一声提醒后,岳文亦是不禁冷汗直冒,小精灵只是叹了口气道:“我以意念察探了一翻,发现李朱儿的魂魄尽失,显然是那魂魄阴阳师气不过的报复手段,看来你也要小心了!”  岳文此时却不是担心自己的时候,他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李朱儿突然有种白白费力的沮丧。  此时李氏早已哭喊着扑上来,待她看到自己女儿竟是再次失去生机之后,更是哭得歇斯底里,想不到刚刚来生龙活虎的女儿,不想一转眼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李员外亦是受不了这般的打击,不禁双腿发软,他只是急急地来到岳文的身边,老泪纵横地向着岳文道:“恩人哪!这又是何故?求你再救救我的女儿吧!”  岳文将李朱儿交到李氏的手中后,站起身来向李员外解释道:“令爱的魂魄再次被夺,适才那阵阴风便是那夺去令爱魂魄之人的手段!”  李员外适才自然看得分明,此时不禁急道:“恩人哪!那可如何是好?”  岳文不禁迟疑道:“说不得我只有去会一会这个妖人了!”他说到这里便向李员外吩咐道:“你们快快将朱儿姑娘扶到屋中,然后找一个阴凉的所在,最好以冰块围在她的身边降下暖气,我马上就去寻到这个妖人,尽快夺回朱儿姑娘的魂魄,事不宜迟,你们快快准备,否则朱儿姑娘性命难保!”  李氏听到已然危及女儿性命,不禁吊着的一口气没上来,当场白眼一翻晕倒在地,下人们乱作一团忙去扶那李氏。  李员外此时却是渐渐镇定,他忙呼喝下人去将女儿抬至凉房,快快去准备冰块井水,并指派一人去将李氏扶回屋中急救。  此时虽是酷暑之天,但是李员外大户人家却是备在解暑寒冰,此时准备起来却不费力,不一时便准备齐全将李朱儿用寒冰围在身边,这期间岳文以灵力封住了李朱儿空下魂魄的归位,于是便匆匆告辞而去。  临行时李员外千叮万嘱,千求万拜,只求岳文千万救下自己的女儿,岳文虽然心里没底,但是心中仍免不了热血翻涌,满口答应。  说实话岳文这次出来当真是漫无目的,更何况现在身体内的小精灵不但不为自己指明方向,还一直对自己喋喋不休。开始时岳文还赌气只希望凭自己的意念来感知那个该死的阴阳师,可是现在他不但毫无头绪,竟是还要忍受小精灵一味的埋怨。  岳文终于忍耐不住了,他只是冷冷地站在原地吼道:“你一味地埋怨牢骚,是不是可以将那个该死的阴阳师的所在告诉我了!”岳文这一次并没有以意念与小精灵沟通,只是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地对着空气大声地道。  小精灵终于噤了声,顿了一会儿,她终于悠悠地叹了口气道:“你当真要去见那个阴阳师?”  岳文只是一眼愤恨地道:“不是去见他,我要杀掉他!”  小精灵不禁一愣,却不想这个岳文冲动起来竟是如此不自量力,但是她仍是冷冷地道:“你认为你有能力杀掉他?”  岳文却是冷笑道:“为什么不能?”  小精灵不禁被气得无语道:“你凭什么杀掉他?就凭你这一腔热血?你仔细想一想,他可以在你夺魂马上成功的一刻差点扭转形势,更可以在你与朱儿姑娘咫尺距离内夺去朱儿魂魄与无形,你凭什么去战胜他?也就是说,只要他愿意那一刻随时可以夺去你的魂魄,他没有那样做,只是不愿与你产生冲突,这一次可以说是给你的警告,但你若是一味地以卵击石的话,我想他恐怕就不会再这般好脾气了吧!”  岳文本仗着一腔的怒火打算找那个阴阳师算账,但是此时经小精灵这般一分析不禁有了气馁,他一想到自己在夺魂之时的败阵,以及那阵阴风的快速夺魂之势,自己着实没了底气。  岳文不禁颓废地坐了下来,看着那野草疯长的乡间小路,逐渐陷入了沉思。  那般一味的冲动和无法把握的现实让岳文心中杂草丛生,他心中无法压抑的怒火以及对那朱儿姑娘魂魄的担心使得他阴郁不止,但是他一想到那夺魂与无形之中的阴阳师,心中不禁产生了丝丝的恐惧。  小精灵见到岳文此时的样子,亦是不尽安慰道:“毕竟那朱儿姑娘之前便是那般模样,你做了你该做的,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只是你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已,此时并不能算作逃避,你可以继续修习增进,总有一天可以重回旧地找到这个阴阳师以报此仇!”  岳文似乎被小精灵说动了,于是他缓缓地点了点头道:“那我们现在该到何处去?”  小精灵虽然心中难过,但是却仍是微微一笑道:“当然是找一个可以增进驱魔之术的所在了!”  此时的岳文如被霜打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地道:“那我们走哪个方向?”  “继续向东吧!”小精灵似乎早已有所目的地道。  岳文不再坚持,站起身来直接向东行去。  而此时不远之处一位道袍老者和两个青年道者慢慢从一山坡后踱了出来。  其中一个青年道者看着渐渐远去的岳文不禁问道:“师傅,这个小子看着没什么本事,我们为什么不去做掉他?”  那道袍老者不禁冷笑道:“你懂什么,这个小子虽然没有本事,但是我们不得不妨着他的后台,毕竟他的出身我们一概不知,若是冒然除掉了他的话,万一他的师傅或是长辈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我们岂不是树下了一个大敌!你们要知道一个驱魔师最忌讳的便是与同行斗法结怨,那样换来的往往是极其恶劣的后果!”  那青年道者终于若有所悟地道:“原来如此!可是为什么这个小子还要同我们作对呢?”  那道袍老者道:“他毕竟初生之犊不畏虎,这其中的厉害所在他又怎么能悉数明白!好了,青奇、青异,我们快快回去吧!”  那被称作青奇、青异的两个道者忙应了一声,随着那道袍老者转身而去。  接着那青奇问道:“师傅,那女子无甚用的两魂六魄又当如何处置?”  道袍老者只是不屑地道:“那李员外屡次招人与我作对,这次也应该让他吃吃苦头了,待三日后李员外的女儿肉身彻底死掉之后,便将这两魂六魄放出,任由它自生自灭好了!”  青奇道者答应一声,师徒三人便相携而去。 第056章 老子要杀了你!(求推荐!求收藏!)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已经是第二天了,李员外家的人没有再见到岳文的影子,之初李员外还在期待着岳文可以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告诉大家一切顺利,可是现在就连他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人们开始揣测那个岳文是不是害怕不敌潜逃了。  而现在最倒霉的就要属那魏书安了,他此时被李府上的人客气地留在了这里,而且一直有人看守,他一旦有什么企图都要被对方客气地留下来,美其名曰一起等候恩人的到来。可是魏书安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岳文不能赶回来的话,恐怕他也要遭殃了。  李氏几次哭倒在那凉房之中,李员外的心都要碎了,他虽然一直不承认李氏咒骂之词,但是他的心里也不得不倾向于李氏的心态,若是这个“恩人”不出现的话,至少朱儿还是好好地活着的,至少不会危及生命。  时间一刻一刻的流逝,第二天的日头已然落下,李员外府上众人知道就算是那岳文可以夺回李朱儿的魂魄,可是在这炎热的暑季,李朱儿的身体也难保能够保存这么久,第一天的时候李朱儿尚有微弱的呼吸,可是到现在起李朱儿显然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若是岳文再不出现的话,恐怕当真是神仙难救了。  魏书安现在亦是急得团团乱转,此时李府上下之人的口气已经明显变得恶劣起来,而在问过一些这个岳文底细得到了从未谋面之说的李府上下,对待魏书安这个推荐人更是难以控制情绪,以李氏为首之人亦是开始对他言语攻击起来,好在李员外还顾念那岳文的最后一丝希望,并不愿太为难于他,才得以保全他不受到任何伤害。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定,若是那岳文当真潜逃或是大败而归的话,恐怕他都得不到好果子吃。  魏书安无时不想着如何逃出此地,但是他知道自己绝然没有这个本事,他此时不禁悔恨不已,若不是自己的好奇心和贪婪之心作祟的话,恐怕现在的他仍是惬意地在酒店之中和客人们打着屁,就算不尽如人意,但也好过这般提心吊胆。  这两天魏书安如同李府人一般吃不香睡不好,他知道随着一天天的过去,李朱儿恢复的可能便愈加渺茫。  第三天的到来,李员外终于扛不住了,他试探着已经完全没有呼吸的李朱儿,他三天来第一次怔怔地落下了泪来,他哽咽地吩咐着下人们备棺处理后事,李氏听到李员外的安排,不禁从屋子中冲出来号啕大哭起来,一边冲向女儿的房中,一边凄厉的大声啼哭道:“这个天杀的妖人夺我女儿的魂魄!朱儿!妈妈随你一起去!”  府上的下人们见到李氏哭声惨烈,早已有了计较,此时一众人将李氏牢牢制住才算救下了她一条命。  李员外看着这一切,慢慢地向着那放置女儿身体的凉房走去,他只想最后再看自己的女儿一面。  而就在人们失去最后一丝希望的时候,岳文终于踢开了李府的府门,一身血淋淋地冲了进来,人们看着这个一身血污不成人形的岳文冲进来时,不禁吓得向后急退。  而那岳文却不愿做任何的停顿直接冲向了那放置李朱儿身体的凉房之中。  李员外惊慌地随着岳文冲了进去,但见此时凉房之中玄光四起,直耀得他眼睛无法睁开。  紧接着那放置的寒冰在这玄光照射之下迅速地融化掉,不一时便流满了屋子向外溢出。  此时岳文的声音才缓缓地响起道:“还请员外在外守候!”  李员外不敢违抗,只得唤起众人向外退去随即掩上房门。  此时屋外李府上的人已然炸了锅,而魏书安更是惊喜不已,差点喜极而泣。  李员外只感觉到心脏在怦怦地跳动,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呼吸,他死死地盯着房门,手心中渗出了沾沾的汗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才见岳文疲惫地从屋子中走出来,而他却搀扶着李朱儿孱弱的身体一并走了出来,此时两个人的身上都被那寒冰化掉的水汽打湿,而岳文身上的血污更显鲜艳,他的脸色灰败,显然是极其的痛苦地。  而李朱儿的脸上更是少有血色,此时的她如同大病初愈一般更加惹人怜惜,她勉强地转头看着对面的岳文,眼中充满了深深地感激之情。  李员外看到了女儿再次苏醒过来,他第一个想法不是不可思议的惊喜,反而是对岳文深深的愧疚,他为自己对岳文的怀疑而感到愧疚。  岳文扶着李朱儿缓缓地走到李员外身边,将李朱儿交到李员外的手中,此时李员外不知该说些什么,而李氏则是一下子扑过来,伸出颤抖的双手抚摸着自己的女儿,眼泪如泉般汹涌而出,口中不住:“儿呀!儿呀!”地叫着。  而就在李府上下皆大欢喜的时刻,但闻天空中惊雷一般的暴怒之声响起:“好你个该死的臭小子,你不但扰我修行,夺我魂灵,现在竟然打死我的徒弟!你道我吞南天是好欺负的吗?今日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李府中人早已乱作一团,一并向那声音处看去,但见府上一片阴云笼罩,显然便是那声音所在。  岳文却是略显疲惫地看向那天边不远处的阴云道:“想不到你来得这般快!”  原来岳文在走到半路之上,终于还是忍不住返程而回,小精灵知道再劝无益,于是便与岳文合计如何巧夺魂魄。好在经那小精灵意念一探便知那道袍老者吞南天将这李朱儿的三魂七魄一并附到了他的大弟子青奇的身上,只待三天之外散于世间,以惩其灵。  于是岳文便趁着那青奇一人出去采药之际,出手与之对抗,却不想那吞南天的大弟子竟是法力高强,一翻打斗之后,岳文连伤数处,才勉强以法力将那青奇震伤,夺回魂魄。岳文本有伤其之心,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教那青奇逃走,却不想那青奇受伤极重,竟是死在了归回的路上,直到那吞南天起了疑,才派出二弟子青异出去寻找,才在路上发现了大弟子的尸体,抬回来时便知那李朱儿的魂魄已失。  吞南天自然明白是那岳文做的手脚,他心伤大弟子之死,带着二弟子便一路向着李府赶至,只求将那岳文碎尸万段。  而此时吞南天见到了那一身血污的岳文,可是他说什么也看不出这个臭小子有丝毫害怕的神色,此时的他竟是一身疲倦地向着自己挪了过来,一脸轻蔑地向着半空中的阴云道:“我等你很久了!”  吞南天不知这个岳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听到这里不禁诧异地道:“等我?你难道是在这里等死?”  岳文却是一脸坚毅地道:“老子要杀了你!”  吞南天隐在阴云之中听到岳文如此不自量力的话,怒极反笑道:“杀我?你没有搞错吧?我的一个门下弟子便可以把你弄成这副狼狈的样子,你要杀我?你不是在逗我吧?哈哈哈哈!”  而就在那吞南天得意忘形之际,却不想岳文手中一记磷火弹以迅雷之势飞射而至。吞南天的笑声不由戛然而止,紧接着他身前的阴云在磷火拳的轰击之下,顿时四散开来。李府上下之人不由愣在那里,看着那阴云之后那一身道袍的熟悉面孔。  此时人们的脸上写满了惊异,而那阴云之处的道袍老者和他的二弟子青异亦是不禁愣在了那里。  接着人群中有人一声怒喝道:“他们是慈云观的吞南天道长和青异道者!”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人们如同遭到了五雷轰顶一般,这个吞南天乃是慈云观中的观主,一直以驱魔卫道的旗号赢得人们的尊重,而李员外在李朱儿丢魂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也正是这个吞南天观主,只是可惜未能得偿所愿,但是却不想这个最被人信任的人,却竟是此次的罪魁祸首,当真是令在场之人震惊无比。  吞南天和那青异先是一愣,但紧接着那吞南天面色冷淡,如千年寒霜一般看着在场之人放声大笑道:“也罢!老子隐藏的也够憋屈了,所幸今天就大开杀戒,一解我多年来的抑郁!”他这般说着手中一股阴风直向那场下之人扫去。  岳文早有所料一记磷火弹将那阴风炸开,场中之人见势急急向后退去,匆匆避到了岳文的身后之处。  吞南天哈哈大笑道:“臭小子,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今天但教你一并葬身于此!”  岳文却是一脸的冷静,竟是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冷冷地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此时的岳文岂有不知对方的强大,但是他心中已然燃起了一腔怒火,他看着这个蒙蔽人心,表面慈仁为先,暗地里却是掳人性命的妖魔之道,直欲与之拼个鱼死网破,才岂干休。    上架公告及作品后续(求月票)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经过了20万字的免费章节,《邪少驱魔录》终于要上架了,说实话感慨颇多,这本书的成绩并不好,但是却是芒山心血的所在,作为一个业余写手来说,主要的精力还是在工作和家人的身上,而芒山那丝心底最深层的冲动和激情却是完全留给了这些抽时间赶出来的小说上面,可以说这些便是芒山最大的业余爱好,是芒山最愿意倾注精力的事物。  对于文字芒山不算新人,因为芒山一直喜欢写些东西以充实枯燥的生活,但是对于长篇来说却是芒山的一道分水岭,可以说是一种全新的尝试,芒山如同在摸着石头过河一般地在试探这片水域的深浅。  大家一定会说,既然你是业余爱好,又何必要将书这么快上架,芒山只想说,在写长篇之初任哪一个作者不是激情万丈,希望可以写出一篇惊世骇俗的文字,但是最终都慢慢被惨淡的成绩浇熄浇醒了。恐怕可以一直满怀激情地坚持下去的唯一原因便是大家的支持和订阅,无论是月票还是打赏,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问候也罢,芒山需要大家的承认,这些都是芒山创作的最大动力。  当然芒山作为一个新人对于订阅什么的并不敢奢求太多,只是希望可以坚持下去,将这本书圆满的完成,给自己给支持的读者们一个交待,也算自己的一次不错的磨砺。  芒山喜欢写作,也希望可以一直满怀激情地坚持下去,只希望大家可以不吝微财,助芒山一臂之力,让芒山在抽出的这些宝贵的时间里更加的激情四射,可以更加有冲劲的写出更多更好的故事来,芒山不胜感激。  这本书之初本意是写些轻松恶搞型的,但是越到后来正义的东西越多,便愈加有要抒发的情感,主角岳文的成长可谓十分的迅快,到了后期会有更多热血的兄弟伙伴之情,以及一些超跃**的戏份融入到主角的成长当中,芒山承诺会给大家一个别开生面的宏大故事,敬请期待。  当然最后还是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这个新人,如果能够投下月票,让芒山尝尝获得月票的滋味,芒山一定会前仆后继,前浪后浪,前仰后合地感激涕零的。希望土豪们可以让芒山做一个幸福的新人,继续着这份冲劲,一路写下去。  芒山拜上。  凑个字数吧,发个充值说明:  兑换比例1:100,充值30元获得3000阅读币(起付金额:2元)  支持工商银行、招商银行、建设银行、中国银行、农业银行、交通银行、浦发银行、广东发展银行、中信银行、邮政储蓄银行、光大银行、兴业银行、深圳发展银行、民生银行等18家银行网银支付  兑换比例1:100,充值30元获得3000阅读币(起付金额:2元)  兑换比例1:85,充值100元获得8500小说币  支持全国通用的移动充值卡、联通充值卡、电信充值卡充值  兑换比例1:40,充值30元获得1200阅读币(仅支持固定金额30元  目前支持移动手机短信、电信手机短信充值  兑换比例1:50,充值20V币获得1000阅读币  支持金额:5V币,10V币,15V币,20V币,30V币,支持手机、手机短信的方式购买V币  兑换比例1:80,充值10元获得800阅读币(起付金额:10元)  仅支持骏网通用充值卡,既卡号16位、密码16位的骏网充值卡,不支持骏网专属游戏充值卡,游戏包括:大唐风云、传说、蜗牛、猫扑一卡通、九鼎、雅典娜、山河等  兑换比例1:100,充值20元获得2000阅读币(起付金额:30元)  兑换比例1:80,充值10元获得800阅读币  Q币卡只支持卡号为9位,密码12位的全国各地Q币卡,支持面额:5元、10元、15元、20元、30元、6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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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吞南天已萌杀意,脸上却不似之前那般的气愤难当,反而再次恢复了他一向的慈祥作派,他只是轻轻一笑道:“小子,老夫我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只当是我怕了你吗?年轻人,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害怕!”此时的岳文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个邪痞下作的少年,他只是一脸怒容地看着对方道:“我本以为无耻之极属我当先,却不想竟然难敌你之皮毛,当真令我汗颜!今日若不除你,又怎使我做上这世间第一无耻的宝座!”这时不知哪个不知情势的丫头竟是听到了岳文这般戏谑的语气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岳文只是邪邪地看向了她投给她一个微笑。本在为这紧张的情势焦急不已地小精灵,突然感应到了岳文这般轻松随性的情势,不禁划出了一个赞赏的微笑,开始的时候本以为这个岳文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下作人物,后来不知为何,这个岳文竟是随着能力的提升开始表现的热血冲动,而到了后来她竟是越来越发觉这个岳文潜在的能力的品性,他似乎有着茫然激情的热血之情,有着助人救人的普渡之心,尽管他选择的方法总让人不能理解和接受,但是他心底的施救之心却是瞒不过小精灵的。而这个势必生死的时候,他竟是有这般从容洒脱的调笑之心,他的潜质和勇武可见一斑。那个丫头不禁有些羞赧地避开了岳文那邪邪的坏笑,那种笑容仿佛充满了勾魂的摄取力一般,令那丫头就算在这般危急的情况亦是忍不住心脏狂跳,她不知道眼前这个满身血污的少年如何带给她这般大的吸引力,仿佛那种无形的力量在撩动着她的心弦一般。那吞南天终于被岳文这般不屑一顾激怒了,他不再与那岳文纠缠于唇舌,他只是单手挥出,一记黑色的光幕向着岳文急扫而去。岳文虽在百般折辱于对方,但是他的目光却一时半刻未离开过那个吞南天,此时他见对方已然动手,不敢有丝毫怠慢,一记磷火拳顺势击出。尽管岳文的磷火拳明显要略逊一筹,但是那阴云还是被磷火拳堪堪地轰破飞散开来。那吞南天见势不禁一怔,他虽知这岳文勉强胜过了自己的弟子,但是这一记卷云手却是运使了自己三成的法力,若以自己弟子的功力来说,必定要重伤当场,可是这个臭小子非但没有受到重创竟是勉强击散了卷云手,这也不禁令他心中一震,难不成这个小子当真是扮猪吃虎,诱我上勾?岳文本拟对方如此一来,便是排山倒海的攻势而来,却不想只是一记阴云击来之后便没了下文,他亦是有些不明白这个吞南天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于是他向着那吞南天朗声道:“老妖道,难不成你就这点本事吗?”小精灵此时听到岳文叫嚣的话不禁无奈地摇头叹道:“你就不能不去激怒他?”岳文只是以意念对着小精灵嘿嘿笑道:“说实话,看着他那个德行,我还真忍不住!”小精灵知道多劝也是无益,于是只得摇头轻叹,任由局势发展。果然那吞南天耐不住岳文的讥讽,一声长笑道:“小子当真是作死,老道我今天就成全了你!”说话间,他双手作圆,接着周身阴云密布,半空中如云似雾遮下府上方圆之地。人们一见自己所在之地突然暗了下来,不禁惊慌失措,心中不安起来,于是便有人惊叫一声向外逃去。这样一来四下人乱了起来,那吞南天一声狂笑,推掌而出,接着那阴云掠去,由半空之中急降而下。岳文见势忙大声喝道:“快快回来!不要慌乱!”岳文见势不妙手上磷火拳连珠价向着那吞南天方向射去。而那李府上人哪里肯听,早已乱作一团向外冲去,只见那阴云顺势罩下,接着那冲出的十数人便被那阴云包裹,接着便扑通连声,那些人便无一幸免地躺倒在地不醒人事。于是其他人见了,只是慌忙收住脚步,再也不敢有丝毫异动,但闻那牙齿格格作响之声不绝于耳。吞南天遥立半空放声狂笑道:“尔等愚民,今日我便血洗这李府,让尔等知道知道本老道的手段!那我还是先拿你开刀吧!”吞南天说着冰冷的目光便扫向了岳文,岳文与那目光一接触便知不妙,这一瞬岳文只觉一股强大的心火撩动,接着便感到心口窒息,扑得一口鲜血便喷射而出,岳文只感到天眩地转,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着地面倒去。小精灵语声激动道:“这是那老魔释放的心魔,你一定要控制念力与那老魔的咒法相抗,否则将魂魄逼散,无力回天了!”岳文只觉全身身不由己,别说控制身体,就连保持身体平衡亦是不能,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轰然下跌,向着地面直坠而下。就在此时,但闻一阵幽香扑面,却是那李朱儿一声娇哼冲上前将岳文扶将起来道:“岳公子,你没事吧?”岳文本感觉一阵朦胧间,突觉一声清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岳文突然一怔,随即醒转过来道:“到底怎么回事?”而那寄生于岳文身体内的小精灵本在为岳文失去意志而担心不已,却不想这个岳文竟然突然醒转过来,而令他醒转过来的原因却是缘自一个少女轻柔地呵护,这让本在担忧的小精灵不禁为之哭笑不得,这个岳文到底是怎样一个货色,尽管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但是能够潜入意志如此至深当真是不可救药。而此时更加纳闷的就要属那吞南天了,他本是一脸得意的狞笑,以为岳文就此魂飞魄散,不复生机,却不想他竟是突然意念回击,将吞南天释放的心魔瞬间击败,吞南天不明就里,只是看着地上那个茫然不知的少年惊惧不已。吞南天本就是个多疑之人,此时见到那岳文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现出奇异之势,便不得不令他多疑之心再起,他只是心里暗忖:“难不成是我得罪了什么高阶驱魔师?再或者这个臭小子根本就是暗藏高级功法的高手?”岳文突然恢复了意志自然是十分的庆幸,他待看到自己仍然被拥在美人芳香的怀抱之时,不禁如坠雾中,而那近在咫尺的呢喃问候仿佛还在耳边,那吐气如兰的浅柔呼吸仍在面前,他不禁心笙摇荡,意乱神迷。那李朱儿看着岳文那一脸陶醉痴然的表情不禁面红耳赤起来,此时的她只觉放手亦不是,拥着他亦不是,不觉尴尬起来,于是他只得轻声地呼唤道:“岳公子!岳公子!你没事吧?”小精灵不想这个岳文没出息起来果然是不辨情境,于是她没好气地以意念向着岳文喝斥道:“你若还是这般陶醉在温柔乡里,恐怕就要到地狱再享受了!”岳文听到小精灵的警告,才突然醒过神来,于是他慌忙便欲起身,却不想这一使力失了平衡,而那李朱儿身体柔弱已极,更何况经受了颇多磨难,哪里撑得住岳文如此大力,一时间两人失了平衡,便惊叫连连向后躺倒在地。于是岳文的身体便牢牢地压在了李朱儿的身体之上,岳文只感觉到背部轻柔绵软的挤压,不禁心都快酥了。而在他身下的李朱儿哪里遇到过如此阵仗,她只是面红过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尽管岳文此时有了着力点,快速地纵身而起,但是李朱儿的一张粉面却是红润已极,说不出的动人心魄。岳文正要伸手去拉起那李朱儿,却见李朱儿面色扭曲,惊骇至极。岳文情知不妙,而为时已晚,他只觉一阵阴风向着背后急掠而来,岳文心头一惊暗骂大意,看来此次九死一生,当真无处躺避。小精灵亦是为之所震,不禁惊呼出声。而就在岳文闭目待剐的一瞬,却不知那李朱儿哪里来的力道,突然半起身子伸手拉出岳文探来的右手,紧接着岳文只觉一股力量将他拉偏向身体一边,接着李朱儿一声惨呼,那阴云便将之笼罩。岳文此时重重摔倒在地面之上,四周李府之人惊呼连连,岳文一脸不敢相信地看向那地面之上的李朱儿,只见那阴云快速散去,其间夹带着一个幽白的人形魂魄飞掠而回。岳文来不及起身,向着那阴云飞回地方向看去,但见吞南天一脸的沮丧,手中捏着李朱儿那幽白的人形恶狠狠地道:“臭丫头,坏了老道的好事!该死!”说着手上使力便要将那人形魂魄迫散。岳文双眼圆睁,大声阻挠道:“不要啊!”吞南天只是冷冷地望了仍然躺在地上的岳文露出了一丝快慰地笑意道:“你心疼了?那就继续心疼下去吧!”说着竟是毫不留情地捏断了那李朱儿的魂魄。岳文终于惊呼出声,此时他的声音沙哑,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第058章 难成气候?(求收藏,求订阅!)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整个世界都仿佛静了下来,李府中的人根本看不到那李朱儿的魂魄,他们只能看到李朱儿那死气沉沉的身体,他们只能看到吞南天捏下的手指,他们只能看到岳文惊慌失措地表情,只能听到岳文那歇斯底里的呼喊,但是他们显然预感到了什么,他们只是面目紧张地看着半空中那个狰狞可怖的吞南天。岳文看着那个四散而开的李朱儿的魂魄,岳文突然热泪盈眶,李朱儿明知道危险却仍要相救自己,她明明那般弱小却又是如此渴望解救于他,她竟然可以一瞬间凝聚出如此强大的力量拉倒岳文,那是怎样的一种感恩之心。岳文只感觉到心在滴血,他慢慢地站起身来,他的浑身颤抖,他的眼泪一滴滴地摔落在滚烫的地面之上,他死命地咬紧牙关,最后再看了一眼地上已无生气的李朱儿。于是他发了疯一般地狂叫着飞身冲向了半空中的吞南天,嘴中狠狠地咬着几个字道:“老妖道纳命来!”那一阵呼声如同惊响天地的号角,吞南天似乎被这声呐喊震慑住了,他竟然忘记了反抗,只任由岳文那磷火之拳轰在了面颊之上。吞南天的身体直坠下地,轰隆一声撞碎了身后的一堵石墙,而就在他缓过神来的瞬间,岳文的再一次重拳击来,石屑纷飞,他的头颅被重重地砸入到地面之中。吞南天只觉天眩地转,接着如雨的拳势袭来,一分不差地在自己的面部重击,他已然辨不出天地混沌。岳文伴着狂烈的呼喊拳势不绝,但是这仿佛根本不能一解心头之恨,他疯了一样地毫不收势,仿佛可以拼到地老天荒。而就在岳文发狂一般的时刻,那身后的青异终于向着岳文发难,小精灵出声提醒,却被岳文直接忽视,接着那青异的魔掌便向着岳文身后击到。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击向岳文身体的一瞬间,岳文竟然红着双眼,如同择人而噬的恶魔一般,一记磷火拳迅快无比地击中了他的脸上,接着一声肉烂骨碎的声音响起,那青异的身体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了丈余外处。李府上下的人们看着这出奇不异的场面,只见那青异的一张脸早已形如烂泥,而他摔在地面之上直抽搐了半晌才吐出最后一口气永别人世,人们不愿再看到这个骇人的场面,纷纷地目光收了回来。岳文在这一记拳头轰出之后,便再次回力欲要击向那地缝中的吞南天,却不想那吞南天得了喘息,一道阴云阻住了岳文的重拳,接着纵身而起,不留空隙地一道阴云击去。那阴云之处呼啸连连,阴暗深灰的云层间翻涌出一记巨大的狮首之形,浓云翻滚其势不减地撞向了岳文的身体。岳文哪里吃得住,狮首到处岳文如遭重创,面部表情扭曲可怖,接着狮首巨口张开,一口吞下了岳文的身体。李府上下众人见状更是惨呼不止,哪里还敢再留在这里,此时失了主心骨更是慌不择路,四散奔逃。吞南天尽管不愿就这般放过这些人,但是苦于与岳文纠缠,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只有先料理了这个岳文再去收拾这些无知愚民。转眼之间人们便消失无踪,偌大的一个空间里只留下了李员外夫妇和几个忠心之人守在那李朱儿的身边,如同失却了灵魂一般。吞南天尽管是满面青肿血污,不成人形,但是凭着自身修为保住了五官,他此时恶面生恨,操纵着狮首不断吞噬着岳文的意念和魂灵,只盼给岳文最惨绝人寰地惩处。吞南天现在一身要至岳文于死地,于是便不再顾虑留有余地,他只是不住催生魔力,以求尽快逼出岳文身体内的魂灵,为自己以及自己的两个亲信弟子报仇血恨。而那狮口当中的岳文此时意志迷乱,狮口那强大的夺魂摄魄之力已然完全吞噬了岳文的意志,他此时意志消沉,模糊中已然听不到小精灵意念传递的信息,小精灵感受着这个被愤怒激化而落入吞南天圈套的热血少年,不禁摇头叹息。在她的眼中,毕竟这个岳文还是未能达到一个驱魔师的良好条件,尽管他有着极强的悟性和素质,但是他太容易冲动,太过感情用事,要么被美好的事物迷惑,要么被外界的事物干扰,而这些都将是一个驱魔师最致命的弱点。在小精灵看来,一个驱魔师是不能拥有这么多的感情,甚至应该是一个冷血的人物,如岳文这般贪恋美色,热爱钱财,好打抱不平,容易被恶事激怒的人,在驱魔的路上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而此时他又因为他的冲动陷入到了这般万劫不复的地步,可谓是最好的印证。不远处的吞南天感到了岳文那一寸寸失离的意志,报仇的快感愈加浓烈起来。吞南天不断加持魔力,他感到岳文的意念渐渐失去了支撑,于是他以阴阳之咒开始了对岳文的夺魂摄魄。那吞吐的狮口终于按下了浮躁,停止了狂吼,在阴云之中那狮首的双目透射出淡淡的青橙之光。小精灵自然将这一切收在眼底,她本欲看到岳文最后的挣扎,但是她最终放弃了,因为岳文已然被他脑海之中的复仇之火淹没,他已然失去了理智以至于被那吞南天轻易得手,而现在的他却是成为了吞南天的待宰羔羊,若是小精灵到现在还袖手旁观的话,恐怕岳文这条命也要葬送到这里了。吞南天手上咒印已成,一道道玄光散射开来,那阴云中岳文的身体开始飘浮起来,他的四肢和头颈软垂,如同一只奄奄一息的猎物一般。吞南天嘴角狞笑,终于以指相探,接着岳文嘴唇开启,接着便有魂灵的游丝顺着岳文的口间向外流溢。小精灵知道时机成熟,于是便欲以法力助岳文夺回魂灵,重伤吞南天。而就在此时,小精灵突然感觉到岳文身体内一股异样的涌动,小精灵不由心中惊骇,接着她感觉到岳文突然回夺的力度,那向外游溢的魂灵竟是突然回折,重回体内,而岳文却是一脸邪邪的笑意,看着对面的吞南天,接着一口浓痰由口吐出。吞南天眼见着大仇得报,正在得意之时,却不想突遇奇变,而对方那一口浓痰更是出乎意料,于是那浓痰疾闪,不偏不倚地射到了吞南天的眉目之间。紧接着岳文那令人厌恶的笑声响了起来道:“老妖道,味道可好!”吞南天只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个已经魂灵脱首的岳文是如何夺回魂灵的。小精灵此时却是惊异更甚,她此时突然想明白了一点,只觉愈加令人耐人寻味。这一切都要从岳文击向那青异的一拳说起,岳文在击中那青异的同时,一股回夺之力竟是积蓄拳臂之间,而正是这一拳救了岳文的命,他将那积蓄之力强力压制在拳臂之间,本拟以此来击向吞南天,给予他更加强烈的打击,却不想此时那吞南天竟是趁势发难,岳文竟是急中生智硬生生地逼住了那股拳臂之间的积蓄之力,紧接着以中招之势诱使吞南天落入陷阱,岳文诱使吞南天以为自己耗尽了最后一丝的意念和体能,却不想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岳文以逼入拳臂之内的力量释放回夺,最终打了吞南天一个措手不及。吞南天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岳文的一记磷火拳已然随之轰然击下,吞南天一声惨呼,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外飞去。小精灵再次被岳文蒙在了鼓里,这对于她震惊的同时,不禁对岳文生出了无限的畏惧,这个冲动好事的少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他似乎有着不及常人的种种,却是处处超出常人,这令这个感知其强的小精灵亦是猜测不透。这个让人猜测不透的少年究竟该如何去定位?到底是一个不入流的好色贪财之徒?还是一个热血冲动的无脑少年?再或者根本就是个阴机深沉的邪痞驱魔者?小精灵都要开始想得头痛起来了。这些完全揉到了一个人身上的特色,让小精灵无从把握,但是他一次次令对手胆寒,一次次令自己惊异的爆发却是实实在在地呈现在了眼前,这些不争的事实证明岳文有着常人难及的驱魔资质,可以说在驱魔之初他必有着强大的冲劲和成长之势,但是以他的性格和取向,想要在这条路上成长并取得一定成就的话,恐怕要难上加难。小精灵冷峻地以岳文的视角看着对面的吞南天,此时的吞南天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他此时的愤怒显然已经到了极点,他几次三翻地被岳文讥讽捉弄,身为一个不弱的阴阳魂魄师来说,这可是极大的污辱。更何况他现在身份败露,两个亲信弟子已亡,全是拜岳文所赐,这翻仇怨可谓不共戴天。小精灵感受着岳文心底的思绪,知道这一战已关生死,那吞南天势必不会再轻饶于他。 第059章 你来我往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此时的气氛可谓是空前的紧张,岳文那急骤爆发后透支的沉重呼吸令小精灵无比的担忧,而对面的吞南天更是目红如血,仿佛立时便要择人而噬一般。此时院落空空荡荡,就连那李朱儿的父母亲人亦是含泪将她的尸体抬到了隐秘之处,尽管小精灵感觉得到这些人并没有走远,他们仍带着对那吞南天无限的仇恨躲在暗处,希望岳文可以替他们报仇雪恨,但是这个院落却是出奇的静。岳文同吞南天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那里仿佛两樽石像,他们现在都需要休息,需要一个充足的体力去战胜对方,因此两个人都没有急于出手。经过一番对峙,那吞南天终于被心底的怒火再次燃起,他双目血红,声如闷雷大吼着冲向了岳文。这如失心魔般的举动令岳文不禁一震,小精灵本以为岳文会避其锋芒,借这吞南天的愤怒攻其边翼,却不想岳文只是略一皱眉,便不由分说地向着那吞南天直迎而上。小精灵暗骂一句“莽人!”但也只得无奈地在其内观望。吞南天身周阴风呼啸,那黑色的烟团雾罩如蛟龙出海一般气势汹汹。而那岳文如焰火般的磷火拳烧得腾空而起,本来若不是这般紧张的气氛,小精灵一定会为岳文这进阶的磷火拳的气势而感慨万分的,只是眼前的一切容不得她为岳文的进步欣慰,她只是一心担忧着岳文的这条小命千万莫要就此葬送。而这一切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那阴风黑云与冲天焰火交锋的一刹那,空气中那强烈的冲击之力直刮得两个人的皮肉颤抖,而那阴云与烈火的焦灼在半空之中拼力抵抗,互相吞噬殆尽。而那吞南天和岳文更是不停地催动法力,那焰火与阴云就这样不断地重生,向着对方的一面挤压。此时的吞南天心中突然有些怯了,他本以为这么一个无能的小辈又如何可以坏掉自己的好事,但是就是这个自己根本没有看上眼的小辈,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掉自己的所有隐秘计划,先是夺魂掠魄,再是杀掉自己的所有爱徒,最后竟是将自己弄得现在这般狼狈不堪,而更有甚者却是此番如此势均力敌的交锋,对面那个小子那源源不绝的法力,似乎在向自己不停地嘲笑着,咆哮着,就仿佛在告知自己落入了怎样一个敌人的圈套之中,他开始有些暗自后悔,后悔不该与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亡命之徒死斗。对面的焰火之势似乎是无穷无尽,那涨潮一般的势头就算是如他这般老道的魂魄阴阳师都自叹不如,但好就好在对方似乎对这股强大的力量不懂如何驾驭,对方只是凭借自身的蛮力不断地催持发力来维持着眼前的战斗。吞南天不觉暗自庆幸,如若这个少年当真懂得了驾驭之道的话,恐怕现在的自己会被瞬间击败,最终灰飞烟灭。心念及此,吞南天不禁有了计较,若不趁着今日之机杀掉这个蛮力少年的话,恐怕自己必留大患。这样想来,本打算草草收场,落荒而逃的吞南天,突然转变心意,决定不惜灭功毁身的代价亦要与这个少年斗个鱼死网破,以绝后患,他这般心思,脸上便不由地露出了坚定决绝的笑容,那笑容如阴风袭来,暗黑无边。对面的岳文哪里知道那吞南天此时的一番心里变化,他只是一味地欲要杀掉其人,惩恶除奸,就算是自己此时这般强大的法力萌生,他亦是如若不觉,只是在心里涌动着浓浓地杀意,源源不绝。而岳文却没有察觉到对面阴云笼罩中的那一丝丝的不妥,他未感觉到那阴云翻涌处中心那慢慢抽离掉的空洞,他只是感觉到自己的焰火之力在一丝丝地渗入那阴云的中心,他只是暗自开心认为是终于慢慢地攻破了对方的防线。疏不知这正是那吞南天的险恶用心所在,他在渐渐地加固周边的阴云浓雾,而慢慢地抽空中心的法力,以诱岳文上钩。他怕岳文突然发觉,于是才给了岳文以逐渐抵御不住的假像。吞南天看着岳文不断加持的法力缓缓地挤进了自己的包围圈时,面上不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狞笑。毕竟这样的对手还是太嫩了!而此时最为焦急地当属是那小精灵了,她在不停地试图以意念提醒岳文,但是此时的岳文似乎屏蔽了所有的意念,对小精灵的精神传输丝毫不为所动,小精灵自然知道岳文早已具备这样的能力,更何况此时的他精神专注,俨然已完全阻隔了小精灵的意念干扰。岳文连同那焰火之势在与那阴云对峙了许久之后,终于被瞬间吞没,那四面袭来的阴云雾色包裹着岳文那四射的焰火,周边鬼哭哀嚎,如同被置于阴魂之井,四周惨呼悲泣,声声不绝。吞南天不想一举得逞,心中不无庆幸,不想这个鲁莽的少年这般不值一哂,竟是如此轻易便落入了自己的圈套之中,这样一来,对方被自己的迷魂阴云阵收拢,任他通天之能也休想脱出魂笼。吞南天一经得势再也忍耐不住,催动法力万魂出动,直向魂阵中的岳文直侵而去。这迷魂阵是吞南天侥幸习来,却不想成了他这一生中最得意的法阵,这个迷魂阵辅助于他魂魄阴阳师的法力,以万灵之魂魄为基,为魂阵者所用,便是以万灵之魂魄吸噬阵中一切具有灵魂的法相,最终融入阵中。自吞南天修习此阵以来,这世间不知多少动物、灵物和人类的魂魄为之收摄,永世不得超生。此时岳文被困阵中,万灵魂魄如嗅到了佳肴美味一般电闪而至,向着阵中的岳文呼啸而去。吞南天此击必得,见岳文被困阵中再也忍耐不住随着万灵之魂携风直向岳文逼来,只求立时将岳文击毙,收取其魂魄,以绝后患。吞南天的阴风之掌随万灵魂魄如潮而至,瞬间击破了阵中岳文的焰火之势,而就在他阴风魂掌杜甫要接近于岳文之时,却不想那本已奄奄一息的他竟是露出了一丝邪痞的笑容,吞南天见状不由心中一寒,只这一瞬,但见岳文身周焰火爆涨,一声大喝道:“老儿,如此把戏,岂能诈我!”说着一记焰火之掌向着吞南天击去。吞南天心下大骇,本拟对方少不更事,却不想竟是个奸滑至斯之人,他一味追求快速击毙对方,却不想被对方钻了空子,竟是倒打自己一粑,岳文一记焰火击至,轻松化解掉了吞南天的阴魂掌及万灵之魂的呼啸,接着在其旧力暂失,新力未复之时,趁势再次递上一记磷火拳。此时的吞南天和那小精灵几乎是同一个表情,不同的只是小精灵为再次被岳文瞒了过去而感到惊异,而吞南天却是为这个隐藏极深的高深少年感到惊异。吞南天自然知道大势已去,此时除了闭目待死恐怕别无他途,吞南天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嘲弄的冷笑,却不想此时岳文的磷火拳停在半空之中戛然而止,只听到他冷淡的声音道:“如果我放过你,你可不可以将你夺去的魂魄归还,放过那些人,给他们一条生路?”吞南天本以待死,却不想竟是突然有了转机,他虽知这些魂魄被自己收服没有几年也有几个月的时间,是绝然归还回复的,更何况这些入了阵法的魂魄早已失之本性,就算那主人的身体未腐,得到了他的魂魄亦是如同行尸走肉,与死人一般无异了。但是吞南天见有此良机,当然不会就此失却,他只是一脸痛心疾首地道:“如若小兄弟肯放过我这条生路,我自然会依照小兄弟的意思,将这些魂灵归还其本身!”岳文面上虽有不信,但也只是无奈地道:“那你先将朱儿姑娘的魂魄复原可否?”吞南天心中冷笑,那李朱儿的魂魄已被他当面驱散,就算大罗金仙重生也休想复原,但是他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只是一脸顺从地道:“这个自然可以,只是需要费些功夫!”岳文知道有一丝希望自是不愿放弃,只是叹道:“如何费功夫?”吞南天露出一副沉思之状,只是皱紧眉头道:“只是……只是需要费些功夫……”他说到这里突然面色阴沉,接着向着岳文一掌击去,口中恶声地道:“……来要你的性命!”这一掌来势何其的快,尽管岳文一直小心提防,却仍是在焰火之势升起之瞬被那吞南天迅雷般的掌势击中,岳文身子横飞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外飞去,口中鲜血喷溅而出,伤势当真不轻。吞南天不想一击得逞,一声鬼啸响起便直冲而去,此时他得了喘息,手中的阴魂掌其势大盛,岳文甫一落地,吞南天那开山裂石一般的掌势便从天而降,再无半分空隙。 第060章 邪少往昔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岳文双眼失神,那一记重记直中胸口,他眼神模糊地看着那狰狞扑到的吞南天,而就在吞南天的杀猪般异样兴奋地声音响彻耳边之时,岳文突然感觉到了一缕灿烂的光芒泛起,接着那吞南天被那光芒倒撞而回,接着便是那吞南天惊慌失措地声音响起道:“精灵,你是精灵,怪不得这个臭小子这般有恃无恐,却原来是身体内有精灵的庇护!嘿嘿,我当真是载得够狠的,好了!我们后会有期!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岳文强撑着精神看着吞南天化为一道阴云飞掠而去,而那不远处的光华未散,那个一身翅羽的迷人面庞就在眼前,那仿佛来自天际的光华洒落身周,岳文终于支撑不住,慢慢地闭上了双目。岳文站在风声呼啸的山顶之上,他需要这种贯穿似的清醒,他在得知李朱儿已然再无生还希望之时只觉自己的精神支柱都要坍塌下来,好在李员外家人尽管心伤爱女,却是仍对岳文保有礼节,他们清楚岳文自始至终对李朱儿性命做出的无限努力,自然也明白女儿舍身挡下那记杀着的情出自愿,他们没有任何理由怪罪于岳文,相反的却只存乎于心的那翻浓浓的感激。岳文不愿看到那个伤心的李员外,不愿在停留在这个让人失落的地方,他最后看过一眼李朱儿的遗体之后,便急奔到了这个空旷而高悬的崖顶,他看着这个遥远的世界,瞭望着满目的苍凉,感受着呼啸的山风,心中出奇地安宁平静。他只是淡淡地如同呓语一般地发问道:“你为什么不去救那个女孩?”小精灵一直静待着岳文的责问,她知道岳文心中不好受,甚至不愿用意念与自己相见。她知道岳文在最后一刻得知自己有保护他甚至是那个小女孩的能力却不愿出手之时,就已经与自己相隔千里。但是小精灵却有着自己最执着的意念,她用不带任何情感的语言对岳文道:“在修炼之初我便告知明白了你我的关系,我并不是施善者,不会像你那般冲动地与任何驱魔师或阴阳师对峙,更不会时不时地将自己显露人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因为那样对你对我都不是什么好事!对于那个朱儿姑娘,我只想说,第一,我当时无暇他顾;第二,出于我的意愿和能力,我只能救你,我并没有义务冒着魂散的危险去救一个并不相干的人;第三,你必须学着为自己的冲动和热血负责,如果你当时听我的,这一切恐怕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最后,你想要救人就要使自己变得强大,一切依靠别人的力量都是徒劳的,一旦我从你的身体内消失掉,你还会这般希望我去救那个女孩吗?”岳文一时不再言语,过了半晌才缓缓地道:“我为我当时的冲动道歉!”小精灵只是没有任何的回应,在她的心里当时的决定远胜于道歉,更何况如若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她绝不敢保证岳文能够抑制住这份冲动,因此这般说来这样的道歉并不是她想听到的。岳文见小精灵没有下文,他亦是安静了片刻才悠然地叹了口气道:“你体会过那种无力回天的感觉吗?”小精灵不知岳文何以如此发问,她只感觉到岳文心底涌动的激动之情久久回荡,于是她只是用心聆听起来。岳文只是如同向着天外倾诉一般地道:“就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至亲的人葬身火场,而你却震惊地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就算你想与他们一并消亡,却是无论如何也迈不出赴死的那一步!”小精灵突然被岳文带入到了那样一个令人绝望的场景当中,小岳文从外面归来,看着家中烧起的通天大火,而那时的他却是满眼火光,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那时的他已然号叫无望,最终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世界被付之一炬。小精灵不禁惊慌于岳文此时的转变和悲悯,她突然意识到岳文是从那个叫李朱儿的女孩的遭遇中突然想到了自己家人当时的无助,是故他才会那般不惜一切地要杀掉吞南天,只为自己心底那一股无名的怨火。小精灵看着这个悲苦无双的岳文,不禁有了深深地共鸣和震惊,自己的身世又何尝不是几近于此,可是岳文可以从逃避火场,直到转变为选择不顾一切地冲向敌人,而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也当真能如岳文一般毫无顾忌的,只为自己内心的那股冲动去大干一场?岳文回忆到这里便开始强烈地抑制自己的思想,小精灵知道岳文是有意以意念的方法让自己去窥探他的不堪的往昔,他只是不愿亲口去叙述这段不堪的往事。小精灵却是突然如被触动了心灵一般,轻声地道:“对不起,当时……”岳文自然知道小精灵要说什么,于是轻声阻止道:“其实你不必愧疚的,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想要保护别人就应该先使自己强大起来,而不是依靠外力!”他顿了一顿又接着道:“所以我必须强大起来,我一定要将这些邪恶的驱魔师铲除干净,以明我志!”小精灵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一般,惊声地道:“你说什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岳文只是凝望远山,一脸郑重地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小精灵不禁又为岳文这般孩子气的想法无奈起来道:“你知道你所说的驱魔师的世界有多大吗?你知道你所形容的那些邪恶的驱魔师的力量是有多么深不可测吗?你觉得只是你一句冲动的话便可以改变这个驱魔的世界吗?”小精灵本以为这一翻的询问一定会使岳文重新思考,却不想岳文只是随意地笑了一声道:“我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我现在首要的任务是使自己强大起来不是吗?小精灵,你觉得我们接下来应当如何修炼才能快速进阶?”小精灵见岳文完全没把自己的劝诫当回事,不禁没好气地叹了口气不知如何是好。却不想岳文只是冲着山下放声大笑道:“世有一片混沌地,奈何一颗寻死心!”小精灵听到这里不禁心头一震,心中不禁默念道:“好一个‘世有一片混沌地,奈何一颗寻死心!’若你果然有这样一颗敢死敢拼的心,又何需在乎这一片污浊的天地?”  第061章 红发少年(求收藏!求订阅!)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岳文直在那山顶站了良久才慢慢平复了心情下得山来,而到了山脚之处,却不想那魏书安鬼鬼祟祟地向这里探望不止。岳文一见到这个人便没好气地道:“你躲在那里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偷袭我不成?”魏书安见岳文发现了自己,不由尴尬地从那山后探出头来向着岳文走近道:“我从李员外家一路跟过来,本想来到身前说话,却不想岳公子三下五除二便上了那绝崖,小的只是望尘莫及,但又不愿离去,是故躲在这里等岳公子下山!”“哦?”岳文听到这里不禁疑问道:“你等我可有要事?”魏书安面露难色,随即才坚定地一脸正色道:“不瞒岳公子说,小的一直无依无靠,此时只身在外无亲无故,但是那日见到岳公子大义驱魔,一直心有敬仰,只求公子一路携行,哪怕鞍前马后有个照应也好!”岳文听到魏书安有意投靠,思索片刻,随即一脸笑意地道:“正所谓‘山人云游四方,岂能困守牢笼!’不知是否此意?”魏书安听到岳文念出自己平白捏造的话来,不禁面色涨红道:“岳公子休要取笑,那本是在下自嘲自解的安慰之辞罢了!”岳文对这个精细过人的魏书安并没有丝毫抵触,反而觉得一个人四处游荡多个陪伴也似不错,于是他向着魏书安一本正经地道:“你可知我的职业?”魏书安听了忙道:“公子乃是驱魔师!”岳文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职业,便一定明白我所做之事必是大凶大险之事,更何况驱魔不似对敌,其间恐怖难当之事数不胜数,说不得便有性命之虞,如此说来,你还愿跟着我吗?”魏书安听到这里不禁低头沉思,过了半晌他才坚定地抬起头来道:“魏书安虽是胆小之辈,但是却向往大义,希望可以得到公子指点,绝无贰心!”岳文见魏书安说得郑重,且是显然经过了心底的纠结之后下的结论,便知他出于真心,于是便不再为难于他道:“你且放心,只要你一心追随,但若我能力有限,我定保你无虞,至于驱魔之道还要看你的造化,这点虽是强求不得,但我也希望你可以多加努力!”魏书安听到这里不禁面露喜色,说着便要拜伏于地。岳文知他心意,忙伸手扶起道:“拜师便不必了,你我今后兄弟相称,驱魔之道权当切磋便好!”魏书安心下感激,坚持了几次,见岳文执意如此,便只得与岳文道了年龄,便果真以大哥相称。岳文难得的好心情,虽知多了魏书安其人,行程之上多少会有些妨害自己的私秘,但是毕竟多了一个随伴,却也不胜欣喜。在路上岳文则是不断地提起驱魔隐秘之事,魏书安只是不住许诺绝不轻易向外透露,只是与岳文扮作云游四方的闲人便罢。这一时岳文二人来到一处仙境一般的村寨所在,魏书安一路喊着口渴,但是嘴上却是丝毫不见停驻,岳文本是个好动之人,对于这个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便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魏书安闲聊,只是小精灵不住以意念抱怨岳文为何要招来这样一个话痨,一路之上不知少了多少清静。走到村寨之处岳文便与魏书安到了一个小餐馆休息饮食,这一路之上岳文乐得魏书安一切安排周到,就是与那店家寒暄询价亦是不用动半分唇舌,而且一切都安排得顺顺当当。而在那魏书安在与店家点菜要酒的当空,岳文便有意无意地向着四周观望起来,而此时那餐馆角落里一对冰冷的目光直扫而来,侥是岳文冷不防竟只觉浑身不自在起来。岳文向着那角落里的一个孤身冷面的男子看去,但见他与自己年龄相仿,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头艳红似火的头发,他的面色如冰,寒气逼人,见到岳文向他那边看去,他却是丝毫不避其目光与岳文对视起来。岳文不知其人底细,只觉此人充满恶意,但是人在外乡无意横起争端,于是便避开目光,细饮起桌前的茶水来,但是心中却是不能停止对那红发少年的好奇,只觉某种力量牵引着自己欲要对其了解一番才肯罢休。于是岳文以意念去试探对方,却不想一股凌厉的杀气袭来,岳文知道自己有些唐突,被对方察觉,于是抬起头来,举起茶杯向着对方皮笑肉不笑地遥举茶杯以示友好,但见对方只是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随即继续低头大口饮起酒来,直教岳文撞了一鼻子的灰。岳文讨了个没趣,却知这个少年招惹不得,于是便收回目光,不再理会。却在此时那小精灵以意念向着岳文打起招呼来道:“岳公子要当心了!”岳文不知小精灵所言何事,却是与她开起玩笑来道:“你与我相识之初不是一直在叫我主人吗?后来好像什么都不愿叫了,却不知何时又改成了这般称呼?”小精灵只是没好气地回应道:“有时间贫嘴且听我说完!”岳文见小精灵言辞不善,便知不能再开玩笑,于是便收回调笑的嘴脸道:“洗耳恭听!”小精灵于是开始道:“那个角落的少年想必你也已经看到了,我现在提醒你一句就是尽量不要与他产生冲突!”“为什么?”岳文不禁好奇地问。小精灵正为岳文的打断没好气,但仍是好脾气地续道:“在驱魔世界里有一类职业叫驭圣道,这类人是著名的剑道士,也有人称之为猎魔师,也就是说这类人最看不惯的便是所谓的驱魔师,在他们的眼里你们这些驱魔师都是无恶不作,奸佞无比。他们是以猎杀那些圣道世界里列有赏金的人为职业,而驱魔师却是他们最为愿意猎杀的对像,因此人们才会将之称为猎魔师!”岳文听到这里不禁释然道:“怪不得这个小子一见到我便对我没有半分好颜色,想必是他早已窥探到了我的职业,只是觉得我还不够档次,是以没有向我动手!”小精灵不禁点了点头道:“你能明白这点最好!这个少年虽未臻极境,却也是个极其了不得的人物,看他的气场就算是在驭圣道中也是个相当了不得的后辈!”岳文缓缓地点了点头,难得承认地道:“这个我也感觉到了,光是他那凌厉的杀气就已经够我喝上一壶了!不过这样看来,他一直没有向我动手,只是因为我在他眼里还不甚值钱吧!”小精灵难得看到岳文服气的神色,不禁一怔,但随即看到岳文那邪邪的笑意,便又不由地替岳文那不安分的性子担起心来,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岳文,当真是让人省不下心来。 第062章 你作死!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却在此时,但闻这店内一阵惊叹之声响起,岳文不由向外看去,但见门外突然闪出一位身着皮装的少女,但见那女子一身皮装包裹住胸前至大腿处的肌肤,一张面孔娇艳多姿,更是透着几分英挺高傲之姿,加之那莹白胜雪的大片肌肤,不禁惹人浮想联翩。 那少女走进店来,向着店内四周打量了一翻,稍稍在岳文身上停留片刻之后,才慢慢踱着方步向着那红发少年的桌前走去。她一边走着一边还不住地啧啧地道:“唷,这不是卫风少爷吗?想不到被族人赶出来后过得还是挺惬意的嘛!”那红发少年听到声音只是抬起头来看了对方一眼后,便又继续伏案斟饮起来,就仿佛没有看到这个女子一般。而那女子对于这样的忽略却是并不介意,她只是缓缓地坐到了那被称作卫风的红发少年的桌对面,一脸笑意地盯着那卫风看。那卫风见到对方的举动,终于忍不住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道:“座位多的是,你又何必来这里碍我的眼!”那少女听了卫风这般不敬的逐客令之后,却仍是未见丝毫的不喜之色,只是不以为意地笑道:“卫风少爷何必这么大的火气!说到底我们现在都非族中之人,勉强还算是一路人呢!”卫风只是嗤之以鼻道:“你休要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你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们这一路货色我卫风当真高攀不起!”那女子听到这里终于面露气愤之色,但接着还是慢慢和缓地道:“是呀!我们最多算是独立门户,与族中再无瓜葛,而卫风少爷却是被族中赶了出来,永世不得踏入族中半步,确实可怜地紧!就连我们也是深表同情的呢!”“住嘴!”却在此时,那卫风拍桌而起,但见那桌前光影飞舞,直照得整个店内耀人眼目,那卫风则是一脸的怒容,看样子对那女子的言辞极是在意。一边闲谈吃喝的客人见到如此景象,再也顾不得一切,连滚带爬的如鸟作散,而那店家看到卫风如此强大的气场自是不敢丝毫异动。而那坐在卫风对面的女子却是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她仍是露着那春花般的微笑轻声地道:“卫风少爷果然还是这般的火爆脾气,怪不得族中难容呢!”这句话似乎是触到了卫风心底的痛处,他只是一脸倦容地收回法力,重新坐回到座位之上一蹶不振起来。岳文听两人对话,了解了一个大概,但见那红发少年卫风,如遭霜打不禁好奇起来。就在此时只听那小精灵的声音响起道:“这个女子想必也是猎魔师一族中的人,但是所说之后此族之中分裂出一支强大的分系,专门与这猎魔师一族作对,单独成立了一个叫作护魔师的势力,意为以佣金来保护那些需要被保护的对像,当然也包括被猎魔师看中的驱魔师等人物!”岳文看着对面两个人的场景,再加上小精灵的解说,对现在的情景更是一目了然,于是他开始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却见那女子从卫风的座位之上站起身来,竟是慢慢地来到了岳文的桌前。岳文看着眼前这个媚惑众生的娇滴女子不禁露出了一个邪邪的笑容。“看够了没有?”那女子似乎对岳文紧紧盯着的目光并不抵触,只是暧昧地问道。岳文只是装作不好意思地道:“哦,我只是想看看你胸口纹的是什么图案,别无他意!”听了此话一边的魏书安终于忍耐不住扑哧笑出了声,他不想这个岳公子盯着人家姑娘看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这么大胆的调戏之辞。那女子向着魏书安扫去了一道冰冷的目光,直教魏书安浑身打颤不止,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那女子见收到了效果,于是坐到了对面向着岳文不紧不慢地道:“公子可愿意花些银钱雇佣下我?”岳文眼睛放光,抬眼看了对方一眼后道:“不知姑娘做何买卖?”魏书安见岳文说得暧昧不禁又要笑出声来,但是他一抬头便看到了那女子一对恶狠狠的目光,只是咬牙忍了下来,直憋得一张脸涨红如血,好不难受。那女子却是极有涵养地继续面露笑容地道:“不知公子是否听过护魔师这个职业?”“护魔师?不曾听说!我倒是听过按摩师!”岳文头也不抬地道。魏书安已经将头埋到了桌子下面,才忍住了不被人看出他此时一脸憋笑的表情。对面的女子表情早已阴晴不定,可是岳文却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一般,只是低头继续流连于他手中的茶杯。那女子忍了片刻才渐渐恢复了冰冷的声调道:“你可知道那个红发人是什么来头?”岳文有意无意地向着那卫风看了一眼,发现他正向这边看过来,于是他只是笑了笑道:“这个还真不知道!”那女子则是一脸神秘的道:“我知道你是驱魔师,而他便是以猎杀你们这种驱魔师为职业的猎魔师!而我的职业是护魔师,也就是说,只要你肯雇佣我,我便可以保全你的性命不被那红发人伤害!你现在明白了吧?”岳文听到这里终于郑重地点了点头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不是……按摩师!”此时的魏书安终于忍耐不住狂笑起来,他只是坐在那里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对面那女子终于气得脸颊发紫,气鼓鼓地站起身来恶狠狠地冲着岳文道:“你作死!”她说着手中一道气流窜动,向着岳文直指而至。岳文早有所料,一道光屏掠出挡住来势,并随手将那笑得不知所措却危急重重的魏书安推倒在地,才免得他被当场分尸。魏书安岂料对方说动手便动手,此时早已骇得面如金纸,在地上打滚不止,躲到了一张桌子后面,此时的他早已抖如筛糠,只得坐在了地上,一时不明白那女子何来的这般大的火气,而岳文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挑起那女子的怒火。 第063章 离光翅羽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感谢30923550书友大大的月票支持!这张宝贵的月票对于芒山来说是极大的鼓励,现特加点更新一章,以表谢意!岳文尽管一直在挑起那女子的火气,但是他的心思却多半关注到那个红发少年的身上,此时那红发少年眼中那一丝惊异赞叹的神色当然丝毫不差地落入到了岳文的眼底。岳文只觉心头一喜,快速将光屏收回,而就在他打算收手的一刻,却见那女子眼角眉梢一道浅笑,接着她双手轻舞,漫天光华四射而起。岳文情知不妙,但见那女子双手间光华飞射,接着翅羽飞展,竟是一只光舞流离的蝴蝶之形扑展开来。此时就连那一边的红发少年亦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喝道:“离光翅羽!”岳文听这名字生疏,但是见那只幻化而出的蝴蝶光舞流影煞是诡异,自然识得厉害。但是现在的岳文已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驱魔少年了,尽管对方的招式现与无形,法力亦是极其了得,而对岳文来说却是完全未放在眼里。于是就在那蝴蝶之形幻化出的蓝紫光影直要笼罩到岳文的身前时,他才施出了一记磷火拳。而就在此是,但见一股无形的风势从岳文的侧面袭来,紧接着在岳文磷火拳出手的一刻,那股强烈的劲风便将那蝴蝶之形吹散。岳文看着磷火拳不偏不倚地击在了那扭曲变形,最终消于无形的蝴蝶之形上时,不由地耸耸肩,转过头那红发少年抱了抱拳道:“多谢卫风兄弟出手相助!”那红发少年卫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接着依旧语气冰凉地道:“似乎是我多此一举了!以兄弟的身手全然不必我出手相助,又是何谢之有?”那身着皮装的女子见到岳文的本事,便知厉害,但是她仍然对着那卫风不依不侥地道:“想不到今日的局面竟成了护魔师击杀驱魔师,而猎魔师反倒改了性去守护驱魔师了!卫风少爷,你说稀奇不稀奇?”卫风却丝毫不以那皮装女子的讥讽之辞为意,他只是冷冷地道:“你似乎忘记了我族的族规!”那皮装女子闻言,只是略显吃惊,但是仍谁也看得出她那一脸的吃惊完全是伪装出来的,她只是一脸大惊小怪地看着卫风道:“哦,我倒是忘记了,卫风少爷虽是被族中赶了出来,但仍是谨记着族训,不在凡人的世界里杀人取命!但是卫风少爷却忘了,我们早已不是那驭圣道的族民,完全不必在乎什么说不通的族训了!”卫风听到这里,不禁冷眼相望,接着轻蔑地道:“其他的时候我管不了,但是有我在,你们就休想!”那皮装女子虽是冷哼一声,但是显然对卫风的提醒十分的忌惮,她只是抬眼向着一边看着热闹的岳文看了一眼,接着眯着双眼笑道:“那今天当真是你走了鸿运,不过你将来走在路上可是千万要当心了!”岳文只是一脸欠揍的表情道:“姑娘大可放心,我这一路之上不打算请按摩师的!”那皮装少女本欲发怒,但是仍好颜好语地笑道:“那样便好!否则我还当真不放心呢!”此时魏书安也早已小心谨慎地来到了岳文的身边,适才那一幕当真惊呆了他,此时的他只觉留在岳文的身边才会更安全一些。“哦,这不是卫风少爷么?”而就在此时,但见门边走进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只见他玉树临风,颇有几分沧桑之色,却给人以一种冰冷含威的杀气。岳文只向对方看了一眼,便感觉到了对方那强大的气场,而此时只见那卫风亦是不禁一凛,接着一脸鄙夷之色油然而声,只是冷哼一声,便又继续回到桌前,自顾自的饮酒,但是岳文却看得出那卫风此时心底早已非之初那波澜不惊的神色,显然对这个突然来到的中年人十分在意。此时那皮装女子才一脸媚笑地走到那中年人的身前娇声地道:“大师兄,你怎么才来呀?人家都被人欺负了!”“哦?”那中年人闻言眉头一纵,接着似有意似无意地向着那卫风的桌前看了一眼后,问道:“我倒要知道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敢欺负我们的白大美人哪!”说着竟伸手在那皮装女子的脸上摸了一把,行为极是猥琐。那皮装女子显得极为尴尬,但仍是一脸的笑意地继续娇声地道:“大师兄可一定要为我作主哪!”那中年男子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他说着将目光向着那卫风看了一眼,他显然是认为罪魁祸首定是那卫风无疑了。而一边的岳文情知不妙,于是他轻轻地将魏书安向外推了一把,那魏书安却是极其机灵,他见到如此情势便了解了情况,显然此时岳文的身边亦不是什么安全所在了,于是他不由分说再次急急向外退去。而就是魏书安这一动作,那中年男子似乎便已了然于胸,于是他一脸奸笑地看向了那岳文,笑道:“如果我没猜错,那定是这个小子无疑了!”那皮装女子不由地笑着助阵道:“大师兄果然聪明,不用师妹说什么就猜了个正着,就是这个小子,适才粗言恶语地调戏于我,还试图轻薄于我!”那中年男子呸了一口,不由恶狠狠地道:“好大胆的臭小子,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岳文不想那皮装女子为了让这个中年男子替她解气,竟是凭白捏造了如此多的名头,但是他却深知此时任自己如何解释也是枉然,倒是不如想方设法接下这个霸气凌厉的中年男子才来得实在一些。而此时那皮装女子却是不忘提醒那中年男子道:“大师兄还是要小心一些,这个臭小子恐怕还算有些名堂的!”那中年男子听到了她的提醒不由地重新审视了岳文一翻后,随即一脸笑意地道:“那我就更要试上一试才好了!”那皮装女子似乎还感觉到气氛不够,于是拍手向着岳文叫阵道:“臭小子,大师兄认真了,这下可有你好看的了!你可要当心哪!别到时被打得屁滚尿流,还怪姐姐没有提醒你呀!”岳文知道形势所迫,说不得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PS:说实话,这本书已经放了好长时间了,虽没打算TJ,但是芒山开了新书,这本书的更新恐怕也暂时不会提上日程了,不过今天突然收到了30923550书友大大的月票,突然又觉得这本书还是有人看有人支持的,虽然订阅只有零星的几位,但毕竟写一本书不容易,能够有这样的支持,芒山作为新人,不能说不感动,虽然这本书放得久了,但是芒山还是要重新将它捡起来,发下去!不但要对得起订阅的几位书友们,也要对得起自己!再次感谢30923550书友大大和几位不知名姓订阅读者大大的支持! 第064章 游龙吟(求收藏!求订阅!)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岳文从一开始见到这个中年人,便知道这个人绝不是省油的灯,再见到他的言谈举止之后,岳文更肯定了这是一个极其无赖难缠的一个败类。但是这并不代表岳文便怕了他了,现在的岳文可谓一身是胆,就算是天皇老子下凡,以他现在的精气神儿,或许也要先过上三招再谈谈讨饶还是认输的事儿。这一次小精灵出人意料地没有埋怨岳文的挑弄是非,显然是对岳文这样的情形早已习惯。那中年人却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岳文,终于阴森森地向前踱了两步。岳文知道对方随时都有可能发难,于是他早已做好了御敌的准备。而就在这时,那个一直坐在远处自斟自饮的卫风一头红发出现在了岳文的身侧。岳文面上肌肉一阵抖动,那中年人亦是缓下了脚步,终于与岳文和卫风两人形成了对峙。那中年人终于有些不耐地看了卫风一眼道:“怎么?这位是卫风少爷的朋友?”卫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那中年人有些不解地笑了起来道:“那可就奇怪了,你不会是看不出他是个驱魔师吧?”卫风的语言简洁干练道:“驱魔师也分好坏!更何况我是不会允许你们在这里破坏驭圣道的族规的!”他的表情无比的坚定,给人以不可撼动的窒息之感。岳文听到这里不禁向着那卫风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但是对方显然没有与他互动的心思,那卫风的眼神冰冷,他似在守卫着什么东西一般,他仿佛并未将岳文视作一个要保护的人,在岳文看来,自己似乎只是因为一个对的时间成为了这个红发少年心中所谓驭圣道的一种值得守卫的荣誉,这令岳文受到的打击可谓不小,但是能有这样一个强悍的人助阵,岳文还是乐得如此的。那中年人脸上终于掠过一丝难言的怒意,接着他身周蓬然升起一抹碧色的光罩。卫风看到对方那股强大的气流不禁面上肌肉抖动了几下,但是他并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愿,但是此时他却不禁听到了一个令他抓狂的声音道:“我说卫风兄弟,这个人看上去十分了得,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认个怂或是赶紧逃掉!”卫风冷冷地扫了那个败坏气势的岳文一眼,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要怕你就快些滚!”岳文似乎并没有生气,他只是微微一笑道:“毕竟是由我起,既然你不愿离去我也只能奉陪到底了!”卫风看着这个脸皮奇厚无比的岳文,本来是自己替他出头,却不想竟被他说成了帮助自己,但是他却根本不愿和这样的人计较,更何况对面的中年人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那股碧青之气如炙烤后沙石地面上刮来的热风一般,逼得人呼吸难过。加之那迅雷一般的斩击之势向着卫风当面急斩而至。卫风虽看透了对方的招式乃是上乘的“大漠劈风”,但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疏忽,他当然了解对面中年人所施展这一次杀着的了得之处。那急斩之势不但速度惊人,杀伤力更是所向披靡。更何况在这劈斩之势的背后,却不知埋藏了多少令人无以匹敌的后招。卫风那火红的头发被这如哨音一般的急斩之势吹得向外飞舞,他手中的长剑马上便要出鞘,这一刻来不得半分的疏忽。呛然龙吟,那火龙一般的剑身急舞在卫风的胸前,那盘绕剑身的火龙急啸,如九天之神降临,啸吟震天。而就在卫风呼吸间的剑势欲展之时,他那手中的火龙之剑便不得不嘎然而止。因为中年人那记令他都不得不提上心窍的一式攻击,不知何时已然消失在了岳文那记普普通通的磷火拳之下。卫风惊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看着这个油腔滑调,甚至有些令人讨厌的少年。此时的岳文正瞪大了双眼,似乎在看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他的眼中闪着灼热的光彩,不禁赞叹道:“这把剑简直是太酷了!哎,它叫什么名字!”卫风嘴角抖动,终于还是脱口而出道:“它叫‘游龙吟’!当心!”说话间,那剑身火龙吞吐,一团熊熊之火轰在了岳文毫无防备的身后。岳文只感到后面炽热难当,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对卫风的剑太过痴迷,以至忽略了对局势的把握,竟是将自己后背的空门完全暴露在了敌人的面前。这一下若不是卫风施手相助的话,恐怕现在岳文也早已一命呜呼了。此时小精灵的声音也不禁大声地响了起来道:“你是猪头吗?这样紧要的关头,你竟然会因为一把破剑忘乎所以!”岳文自知理亏,但是却仍是嘴硬传音道:“那是破剑吗?那简直是世界少有的奇剑吧!太漂亮了!”小精灵则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虽是对岳文的疏忽大意气愤不止,但是让她说出那把剑是破剑也非出自本心,她自然识得那把“游龙吟”的精妙所在,也知晓此剑的威力如何,因此她便不再与岳文争论,好在并未酿成大祸。此时那中年人却不由地变了脸色,本来以他的想法对付卫风或许还稍占上筹,他却一直对那岳文丝毫不以为意,而经过一番交手之后,他分明看出那个看似普通的少年,竟是有不逊于卫风的能力,这样可换作他头疼了,若是这两个人果然不相上下的话,今日的他想要赢下这场对阵,恐怕要颇费一翻周章了,说不得还会有生命之忧。而一边的那个皮装少女似乎也看出了气氛不太对劲,卫风的实力她自然了若指掌,以他对中年人实力以及自己实力的权衡之下,想要轻易拿下卫风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对面那个一直被她忽略的少年,此时也不由得她不去重新审视了。这个看似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的小子,恐怕竟成了今天的关键所在,也不由的她不将心思多花一些在这个油腔滑调的“平凡”小子身上。 第065章 何必装帅? - 邪少驱魔录 - 芒山   中年人在重新审视了一下局势之后,还是向着卫风轻声嬉笑道:“你还是打算继续帮这个人?”卫风只是轻微地扬起一个坚定的笑容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卫风改变过立场?”那中年人听到这里似乎终于恍然大悟道:“也对!能让卫风少爷改变初衷的人恐怕暂时还没有出现过!要不然卫风少爷也不会沦落到眼前被族人赶出的境地!”卫风只是冷喝一声道:“少废话!”岳文却是不失时宜地向着那中年人冷嘲热讽地道:“在我看来,卫风兄弟的不畏强权为族蒙冤,总是好过那些苟延残喘,背离族训的人要强上千百倍还不止!”岳文在这些人的对话的支言片语中,大概了解了一番其中深意,更何况岳文看出卫风的刚正不阿,恐怕就算被族中人赶出也一定有其苦衷或误解,更加之此时卫风与自己同仇敌忾,就算事实不是如此,岳文也一定不惜这般扭曲事实。却不想岳文这一句话竟是收到了奇效,且不说卫风向他看来的眼神混杂了几分英雄相惜,就连那边的那中年人亦是不免暴跳如雷,岳文的话显然是伤到了他的内心深处,那中年人只是二话不说,手中一记碧色劈斩而下,端得是其势非凡。但是以岳文此时的心思,却是完全放在了那中年人的身上,那中年人的这记杀招虽然势大力沉,但是却绝然无法伤到岳文分毫。只是这家小店不免遭了大殃,只是这一记碧光袭处,屋内沉设桌椅尽毁,就连那半堵后墙亦是被撞出了一个大的透明窟窿。而那记碧色光波却是未见丝毫衰败,竟是借着余势将此店后一座座建筑剥洞划裂,如砍瓜切菜一般轻而易举。一时间只闻一阵阵尖锐的呼救惊吓之声此起彼伏,阵阵传至这家小店之中。而这家小店的主人却早已不知蜷缩到何处,带着心伤肉痛躲避了起来。岳文看着那记光波如此强大的破坏之力,亦是不禁心惊肉跳起来,想不到这个看着缺少正派的中年人,一记随手而起的光波竟是威力至斯。岳文此时不禁提高了几分警惕,对于这般强大的对手,岳文心中可是丝毫把握也没有。那中年人虽是没有如愿斩杀那油嘴滑舌的岳文,但是这一记震慑之力还是令他十分的满意,他得意地看着自己随手“描绘”出的作品,向着对面的两个年青人露出了挑衅的笑容。卫风显然对这个自恃孤傲的中年人十分地了解,他只是紧紧攥着手中的长剑,目光时刻不敢移动半分。岳文看着卫风那谨慎的样子,不由地笑着说道:“既然你这么怕他,又何必要趟这趟混水,我看你还不如趁早离开为妙,我是不会怪你见死不救的!”“闭上你那臭嘴!”卫风显然对于岳文这不留情面的话有些下不来台,他只是面色涨红地一字一顿地道:“我说过,我不是为了你才出手的!所以你不必愧疚!”岳文看着卫风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不禁嘟囔起来道:“都这个时候了,装帅给谁看呢!”卫风就如同没有听到一般,仍然静静注视着那个一脸笑意的中年人。岳文却是慢吞吞地走到了卫风的身边,卫风看着这个随意无比的人不禁脸现厌恶之色,却是没有刻意避开。岳文看了庄重紧张的卫风一眼,接着看向了那个中年人后,才冷静地道:“我们两个合力,你有几分把握?”卫风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个凡事不安常理出牌的人物,突然露出了一个迷茫的表情,要他与这个混小子合力,恐怕卫风是绝然不会堕落到如此的地步。卫风只是冷冷地摇了摇头道:“你退下,这里交给我就好了!”岳文一脸吃惊地看着这个至死也要耍帅的卫风,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摆出这么一个赴死的阵势来足以说明你心里没底,此时却要硬说一个人对付,你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岳文不想这个卫风看似脑袋不太灵光,没想到做起事来当真是死脑筋一个,简直不可理喻。岳文不禁有些没好气地道:“现在可不是摆着舞台让你喝主角,你装得这么帅,上去被人家打死,可没有重新搭舞台的机会了!”卫风手中长剑龙吟而起,不由势头暴涨,那炙热的火焰逼得身边的岳文不得不向外退去,而那卫风却是恶狠狠地瞪了岳文一眼道:“你别忘了,你还是个驱魔师,而在我的剑下已经不知丧生过多少比你还要强大的驱魔师,如果你在啰哩啰嗦的,小心我的剑下无眼!”岳文不想竟是在这个强硬的卫风下撞了一鼻子的灰,他心里不禁大骂:“好心当作驴肝肺!”竟是看都不看那卫风一眼,竟是直转身向后转去,他只是一边向外行去,一边甩下一句话道:“那这里就拜托你了,我可就不奉陪了,外面不知有多少名山秀水,靓女软妹等着我呢!实在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青春!”接着他向着躲在角落里的魏书安大喝一声道:“书安,快出来吧,我们要走了!这里已经有人留下来买单了!”魏书安可是一直躲在那橱柜之后,此时听到这句呼唤不禁如接圣旨,忙答应一声便要随着岳文一同出去。而那中年人岂容他这般从容离去,他只是一声清吆道:“休走!”接着便是两记杀招再次分两个方向向着岳文和卫风夺路而去。卫风手中长剑龙吟大作,火势撩人地将那记杀招硬生生地接住,而他本人却也被那记光波击得撞倒无数桌椅,他身体强硬地支撑在地面之上,将地面划下一道火光粼粼的纹路。而一边的魏书安见状,竟是再次捂住脑袋隐回了橱柜之后,那原本要向外行去的岳文,见到卫风抵抗之势,不禁心里鄙夷这个蛮撞硬拼的卫风,他却绝然不会如此轻易地与对方的强势之招硬拼,他只是以法力护住全身,以斗转星移之势将对方的光波导引,使其快速偏离自己的中心,那光波虽是威力甚大,但是在岳文这巧妙的化解之下,还是轰然离散向着另一面墙壁直击而去。轰然声响,屋瓦瑟瑟,灰土四散开来。岳文只是看着这记强大的光波不由啧啧称奇起来。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