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只见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灵活的摸进了气势磅礴的敬王府,才翻进大门,入眼便是一座上古凶兽穷奇的雕像,雕像凶猛无比,极其逼真。 偷摸着爬进来的白依阑也这不怒自威的眼神吓了一跳,可当她看清楚这个穷奇的眼睛是由名贵的黑曜石雕刻而成之后,惶恐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睛冒出精光,十足财迷的模样。 白依阑是特种兵,在一次保密行动中为了保护战友牺牲,她原以为自己是死了,谁知道一睁眼竟然来到了古代,摇身变成丞相府的庶小姐。 她还以为这次重生是上天给她的补偿呢,谁知道这个三小姐空有一个名头,不仅爹不疼,娘死了,还是个人人可以欺负的小可怜。 白依阑当然不依了!可是要崛起就要有自己的人手,招兵买马也是离不开银子的打点!所以她干脆利用自己特种兵的底子,做个梁上君子,充盈充盈自己的小金库,顺带还能劫富济贫什么的。 白依阑才打定主意,就听到以心狠手辣著称的六皇子敬王梅长青要过来提亲,娶的还是她,所以她立马就将梅长青定为第一个下手的对象。 打听好必要的消息,就摸黑迅速的溜进了敬王府。 白依阑笑逐颜开的打量着梅长青寝室的文玩和贵重摆件,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每一个都是爱不释手,简直挑花了眼,可还没等她想好要拿哪个走,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白依阑连忙将手里的摆件返回原位,又飞快的找寻可以藏身的地方,她的视线最后停留在梅长青的雕花木床上,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灵活如猫咪一般闪身躲进了床底。 她才刚刚躲进床底,木门就被人推开了,入眼便是一双镶绣着祥云的复底锦靴,每走一步,水蓝色纹银边的锦袍也会随之摆动,就连挂在腰间的玉佩也坠着长长的流苏,无一不再彰显主人的雅致和独特品味。 因为床沿的限制了白依阑的视线,她怎么调整都看不到这双鞋子的主人是圆是扁,更看不到梅长青眸中的深意。 白依阑暗自琢磨着梅长青的样貌,对他大长腿的比例满意极了,又以为自己藏得好好的,没露出一丝破绽。 梅长青的视线扫过被白依阑动过的摆件,最后落在自己的床底下,他先是勾唇玩味一笑,才轻启朱唇,若无其事的吩咐下人: “来人,备水,本王要沐浴更衣。” 梅长青命令刚刚下达,底下的人就动作迅速的将浴桶和热水都备好了,因为梅长青一向没有留人侍奉的习惯,所以他们做完本职工作,立马就识趣的退了出去,留下梅长青和床底的一只小老鼠。 沐浴!! 更衣?? 白依阑惊喜的睁大了自己的杏眼,春心荡漾不已,听到他要提亲的消息,白依阑就特意打听过了,虽然心狠手辣是真,但他长相一流也是真,所以听到这个好消息,白依阑立马就兴奋起来了。 她摩拳擦掌,又小心翼翼的压低自己的脑袋,努力想要透过床沿的缝隙偷看外边的诱人的景致。 第2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可梅长青早已打定逗趣白依阑的主意,衣袂翻飞,弹指瞬间整个人就已经飞进了浴桶,半点春色都没有裸露。 唉!可惜! 白依阑惋惜的轻砸了一下床底,又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露出动静。 梅长青武艺高强,白依阑的一举一动都没有躲过他的双耳,所以在听到那声充满惋惜的咂舌叹息和捶地的声音,他的唇角便微微勾起。 嗯,也该揪出这个调皮的小野猫了。 梅长青轻笑一声,可还没付诸行动呢,他的脸色就倏地一变,收敛笑容云淡风轻的说道:“诸位既然久候多时,又为何迟迟不肯现身。” 白依阑心里警铃大震,不敢相信自己被梅长青发现了。 “还不出来吗?”梅长青不露情绪的添了一句。 白依阑这会子就算是在不甘愿,也只能扁着嘴慢吞吞的爬出来了,只是她才刚刚露出了一个头,就看到一群手提长剑的黑衣人破窗而入,更是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动起手来。 “哼。” 接下来的情景更是让白依阑瞠目结舌,面对这么多刺客的夹击,梅长青不仅面不改色,而且还气定神闲,他的左手一拍,飞起的水花就穿透了为首的几个黑衣人,右手捻指一弹,水滴飞溅,所到之处必有一人倒下。 动作优雅,杀人不见血。 待解决完这一批刺客之后,梅长青才拍起一片水花,利用水花隔绝视线,大手一捞,等水重新落入浴桶的时候,他已然着装完毕。 白依阑被梅长青出神入化的武功惊愕,连忙把自己露出的脑袋缩了回来,她有些庆幸梅长青没有发现她,否则这会子她恐怕也和那些刺客一样,气息全无的趴在地上了。 白依阑还以为这场杀戮到此为止,没想到梅长青轻轻松松就将蛰伏在窗户准备暗杀他的刺客揪了出来。 那刺客早就因两人武功的悬殊吓破了胆,不仅主动缴械投降,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苦求情,声称自己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嗷嗷待哺的婴孩,又是迫于无奈才会当杀手。 这刺客说得白依阑都要不忍心了,梅长青却是毫不留情利索的结果了这个刺客,在看到刺客倒地的时候,白依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背后也升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白依阑心想这个梅长青真不愧是以心狠手辣著称的,还真是冷血到底,不留半分情面。 王府的守卫听到刺客的动静后也迅速赶来,为首的侍卫长穆奚手里还揪着一个活口:“王爷,属下来迟,还请王爷恕罪,不知王爷打算怎么发落这胆大包天的刺客!” 穆奚恭敬的报备完,又将手里的刺客往前一推,将他按跪在梅长青的面前。 “王爷,可要严刑逼供,查明指使?” 没等到梅长青的吩咐,穆奚只好试探的追问了一句。 “呵,何必浪费那时间,谁做的本王心里有数,也只有他才会明目张胆做些无用的蠢事。”梅长青负手而立,冷笑一声,绝美的五官也覆上了一丝冷凝。 第3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白依阑的反应也没有逃脱梅长青的注意,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蹦出了一丝阴鸷,凉凉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对取你性命的人仁慈,等同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穆奚,将这种不知死活的人拖出去,赏给本王的小宝贝。” “王爷?可是王爷打猎觅得的黑豹?”穆奚有些惊讶,不由自主的追问梅长青想要确认一下。 “有何不可?本王的小宝贝也有一段时日没有开荤了,也不知道下一个居心不良的人,要到什么时候才出现呢?” 梅长青邪魅一笑,危险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眼前的床沿,似乎要穿透床身,直接刺到白依阑的身上。 躲在床底的白依阑毫无预兆的打了一个冷颤,她怎么觉得梅长青这话阴阳怪气,似乎暗含深意啊? “下去吧。” 梅长青收回自己意味深长的视线,淡声吩咐,等到下属全部退出去之后,他也没有立马休息,而是随手拿了一本书,坐下专心阅读起来,一直等到白依阑快要睡着的时候,梅长青才放下手里的书,熄灭蜡烛躺倒床上。 等听到绵长的呼吸声之后,白依阑才摩拳擦掌的从床底下爬出来,她先是猛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才压低声音开始吐槽:“呼~快憋死我了!死人梅长青,大晚上的看什么书啊,不知道会近视吗!” 白依阑从袖口掏出自己偶然捡到的一个会发光的小石头,借着微弱的光打量梅长青的容貌,一边看,还一边啧啧惊叹。 都说灯下看美人,原来灯下看美男也不错啊,只可惜这个美男空有一个好看的皮囊,肚子里装的都是心狠手辣的阴谋诡计,只可远观,不能近看啊! 白依阑对着梅长青碎碎念叨了一会儿,就打算干正事了,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布袋将架子上的贵重物品一股脑的往袋子里塞,塞得满满当当之后,她才满意的擦了擦额间的汗,准备带着自己的战利品离开。 走了两步,白依阑忽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事情,露出一个坏笑,又重新回到床边: “嗯……都说最毒妇人心,我看呐,是无毒不丈夫吧!人家都求饶了,你还下狠手,居然还拿去喂你的黑豹,啧啧,还真是白瞎了你这张好看的脸蛋!” 说完,白依阑还亲自上手拍了拍梅长青的脸:“哇塞,你这张脸不仅长得好看,还那么滑!” 白依阑嫉妒的看着梅长青那滑溜溜的小脸蛋,感叹了一句,想着梅长青已经被她的迷药迷晕,就算打雷都不会醒了,她干脆双手齐齐上阵,百般蹂躏梅长青精致的脸。 蹂躏了一会儿之后,白依阑开始定睛打量梅长青的五官,一般来说,单独看一个五官,就能挑出其中的毛病,可是白依阑越看越觉得梅长青的五官精致无比,无可挑剔,就连罕见的美人尖都有。 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老天爷也太偏心了! 白依阑不甘心的在心里抱怨了两句,忽然就被梅长青的唇形吸引了,他的唇瓣稍薄,菱角分明,而且不点自红。 第4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也不知怎么的,白依阑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的低下了自己的头,还在梅长青的唇瓣轻啄了一下。 “我的妈呀!” 白依阑立马就知道自己是犯花痴了,可她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的,反正梅长青都被迷晕了,便宜不占白不占的! 她干脆又低头啄了几下,抬头的时候还顺便在梅长青的滑脸上摸了几把,占够了便宜才心满意足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嗯?对了!” 你不是癞蛤蟆想吃,来找我的便宜爹提亲吗?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扒光你的衣服,再把王府的下人喊回来,让你出丑! 白依阑过足了手瘾之后,又想到了一个警告梅长青的好主意,不都说趁你病拿你命吗!既然梅长青栽在她手里,就别怪她不手下留情了! 白依阑美滋滋的想着,压根就没发现梅长青原本紧闭的双眸已经完全睁开了,被她占尽了便宜的唇瓣也勾勒出一个玩味的弧度。 可怜白依阑自以为梅长青成了毫无反抗之力的掌中玩物,却不知道自己才是梅长青陷阱里捉到的小狐狸。 就在白依阑兴奋的解着梅长青亵衣的腰带时,她的手就被一只温厚的大掌完全的覆盖了。 “呵,捉到你了,小野猫。” “啊?你不是晕过去了吗!”白依阑被这个反转吓了一大跳。 梅长青则是邪魅一笑,灵活翻转,轻而易举的将白依阑压在了身下,完全掌握了这个局面,可怜白依阑连抗议的话语都来得及说,就被梅长青以压倒性的绝对优势拆皮卸骨,又将她吃干抹净了! “嘶……好疼。” 白依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像被车子碾过一般,酸痛不已,手脚也是无力的发软。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她肯定是被梅长青那个妖孽男睡了!可是一想到那些限制级的画面,白依阑就恨不得一头撞在棉花上面,彻底的晕死过去。 可当务之急是要快点逃跑,而且趁现在房间里没有妖孽男的身影,她更要快点逃跑才行。 可是等白依阑打定主意才发现自己的脚踝居然被铁链锁住了,不用多想,一定是梅长青那个妖孽男干的了! 白依阑翻身坐起,想要运功冲破铁链的束缚,却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身体里是一点内力都没有了,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也难怪她醒过来的时候手脚无力。 “变态!伪君子!奸佞小人!” 白依阑气得破口大骂,用力的拍了一下床沿发泄自己的怒火。 “呵,看来你还不累啊?” 白依阑话音刚落,木门就被人推开,梅长青施施然走进来,嗤笑一声,又凉凉说道,他明知白依阑在气头上,还故意用激怒她的凉薄语气云淡风轻的添了一句: “看来三小姐是不知道辱骂皇室的大罪啊。” “我呸!你一个囚禁本小姐的变态还好意思和我说律法?你就不觉得臊得慌吗!”白依阑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回嘴骂完后,又用力的挣扎了一下:“梅长青!你还不快把我放了!” 第5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本王不过是抓住了一个小贼,又何来囚禁的说法?”梅长青丝毫不见羞愧,反而顺杆上爬,漫不经心的说完,还朝白依阑轻轻颔首肯定自己的说法。 “你!”白依阑自知理亏,积聚了一肚子的火气也无处发泄:“我,我这不是被你抓住了吗!既然你也没有损失财物,不如把我放了吧!” “嗯,也好。” 白依阑原以为自己还要苦苦哀求梅长青,也准备了一肚子的道理打算和梅长青展开拉锯战,没想到她还没施展出来呢,他倒是随意答应了。 这简直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让白依阑目瞪口呆。 梅长青果然没说假话,答应了白依阑之后,就直接用内力把铁链震碎了。 白依阑这才彻底傻眼,她无意识的吞了一大口唾沫:“你肯放我走?” 后者闻言只是抬眸轻轻瞥了白依阑一眼,又低头抿了一口手里的香茶,一副悉随君便的样子。 白依阑见状也不犹豫了,生怕梅长青后悔,也顾不得腰酸背痛,连忙从床上爬下来,又快步的跑向门口的方向。 “啊呀!” 白依阑好不容易跑到门边的时候,就被门口那只威风凛凛的黑豹吓得重新退回来了,她就说嘛!梅长青这个小人会这么干脆的放自己离开吗!也难怪他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分明是设了一个局等着自己! 她现在内力被锁,浑身无力,又怎么打得过这只强壮的黑豹子呢!而且一想到这只黑豹刚把刺客吃了,白依阑就是一阵寒颤。 “怎么?三小姐不打算走了么?” 喝茶的人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放下茶杯之后,才漫不经心的抬头,又轻描淡写的问道。 “你!”白依阑气结,差点就破口大骂了,她看着对面一副小人得志的梅长青,先是深吸了一口气,才挤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容。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然逃跑不了,又是处于下风,她干嘛要想不开的和梅长青硬碰硬呢? “呵呵,王爷!您还真是误会小女子了!其实我并不是真的过来行窃的。” 白依阑眼珠子咕噜咕噜的一转,灵机一动,就开始编理由了,既然不能力敌,那她只能智取了。 “哦?三小姐此话是何意啊?”梅长青显得十分感兴趣,其实白依阑尾巴一翘,他就知道她是打什么主意了,只是近来生活枯燥乏味,难得遇上了一个有趣的小狐狸,他才有几分兴致陪白依阑玩一玩。 白依阑怕的就是梅长青无视自己,所以一听到他的疑问,她立马就殷勤的回答: “其实是这样的,王爷,小女子是听说了王爷过来提亲了,实在是对自己未来的夫婿很感兴趣,而且我听府里的下人说,敬王爷气宇轩昂,才智过人,更想了解自己未来夫婿了,这才一时糊涂,做出失仪的事情,还望王爷见谅。” 白依阑说完,还故意抬手捂了捂自己的脸颊,表示自己的羞赧。 “呵呵,本王果真有你说的这般好?” 第6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梅长青果然受用,眸中的笑意加深,白依阑就像是受到鼓舞一般,准备一鼓作气,堆砌一些赞美的词语哄哄梅长青,反正说好话骗人又不吃亏,反而讨好了他,还能顺利溜出去。 不过没等白依阑开口,梅长青就收敛神色,机锋一转:“可本王打听回来的,怎么和三小姐的话完全相反呢?不是心狠手辣,体虚肾弱吗?哦,本王到还想问三小姐一个问题,不知道三小姐还满不满意本王的能力呢?” 白依阑心里咯噔一跳,谄媚的笑容也僵滞在脸上,敢情梅长青这家伙什么都打听清楚了,这是秋后算账,等着自己跳坑呢! 真是坑爹的笑面虎! “呵呵!王爷说笑了!我自然是满意的!” 简直是满意极了!一醒来差点没觉得自己全身骨头和器官都移位了,再说了,她怎么知道梅长青能查出那些诋毁他的话是自己放出来的!她现在是彻底后悔了!真不该说她jj短小无用,他分明是器大活好啊! “既然三小姐如此满意,本王又怎么可以不感激一下三小姐呢?” 梅长青闻言轻笑一声,离凳站起又慢慢走到白依阑的面前,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后,白依阑心里又是咯噔一跳,立马扯笑想要将这个话题搪塞过去。 “呵呵!王爷说笑了!昨晚已经是极好了……” “三小姐如此推脱,莫非刚才那些好话都是你故意哄骗本王?若是这样,本王更要亲自向三小姐证明自己的能力了。” 梅长青故意在能力二字加重咬音,说完又气定神闲的低头睥睨着白依阑,明明话里话外的深意都是在威胁白依阑,偏要做出一副毫无办法的模样。 白依阑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撕开梅长青虚伪的假面,但眼下还不是硬碰硬的时机,是以她挤出一丝笑意,扯出另一个借口。 “额!王爷!我饿了!从昨日到现在,一直没有进食,我都饿坏了。” “哦?也是。”梅长青拖长尾音,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坏主意了,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一些,又侧身提高音量:“来人,传膳,待你吃完,本王也该用膳了。” 白依阑装作没有听懂梅长青后半句话的意思,呵呵敷衍一笑,她胡乱的往嘴里塞着食物,都已经撑到嗓子眼了,也不敢停下,生怕她一说自己吃饱了,就要被对面虎视眈眈的梅长青吞入腹中。 “来,喝点酒润润嗓子,小心别噎着了。” 梅长青也故作不懂白依阑是在拖延时间,径直倒了一杯酒递到白依阑的面前。 “啊?额?不用了不用了!王爷!小女子滴酒不沾,若是喝了酒会发酒疯的,吓坏王爷那就不好了!” 酒可是坏事的东西,我怎么会傻到又跳到你的陷阱呢?可是奇怪了,我明明没有喝酒,怎么脑袋开始晕晕的,自己还好像在天上飘着一样呢? 白依阑连忙推辞,又在心里狐疑的想,这个想法一出,她立马就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 第7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哦?你怎么不提前和本王说呢?这些菜里,本王都命人用了酒,这可如何是好呢?” 梅长青无辜的挑了挑眉,明明是他早就计划好的,偏生要推得比谁都干净,白依阑暗道一声不好,可她实在吃了太多了,理智也在酒精发作的时候渐渐消失了,整个人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哈哈哈!猜拳吗!好兄弟!也不知道你们这里的人会不会划拳呢!不过没关系!让老子教你!保管你以后出去喝酒,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 白依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大喇喇的将手搭在梅长青的肩膀上,还一把将他手里的酒壶抢了过来,咕噜咕噜就喝了大半瓶。 饶是梅长青见惯了风浪,也忍不住咂舌惊叹。 他原本就存了捉弄白依阑的心思,只是没料到喝醉酒的白依阑,又一次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喂!你看着我啊!你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可以目中无人了!诶?嘿嘿,不过你确实长得好好看啊!你知道吗!我悄悄告诉你,大爷我的志向可是挣遍天下的钱,还有睡遍天下美男!嘿嘿嘿。” 白依阑搭着梅长青发表者着自己的高谈阔论,压根没留意梅长青渐渐阴沉的脸色。 “睡遍天下美男?你敢?”梅长青低声问了一句,握住白依阑手腕的手也不自觉的加了一分力度。 “嘶,好疼!对啊!就是你这样的美男子!你就乖乖从了爷吧!”白依阑痛呼一声,又很快被梅长青的容貌吸引,傻笑几声,就伸手捏住了梅长青尖嫩的下巴,色眯眯的说道:“爷会好好对你的!以后挣大钱了,就让你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 “哦?这么好?”梅长青的脸色渐渐和缓,被白依阑肆无忌惮的话语逗笑。 “那是当然!美人儿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还是不要浪费这一分一秒的良辰美景了!” 白依阑暗自摩挲自己的手掌,又拉着梅长青往床的方向走去,明明都已经醉得七倒八歪的,还一口一个本大爷。 在最后一个步骤的时候,梅长青才出手打断了白依阑的动作,对着醉醺醺的她问道:“你确定不会后悔?” “喝!大爷我会后悔?”白依阑轻蔑的嗤笑一声。 见状,梅长青的眸中也染上了一丝急促的红色,直接翻身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白依阑欲哭无泪,她明明是要智取的,可为什么到最后还是被梅长青这个妖孽男吃干抹净了! 第8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醒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 白依阑听到梅长青低沉的嗓音之后,立马就炸毛了,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难忍,干得几乎可以冒火了。 “呵,阑儿昨天真是热情。” 梅长青低笑一声,翻身下床,将茶水亲自送到白依阑的唇边,白依阑原本想要硬气的拒绝,却因为喉咙实在干涩难忍,冷哼一声后还是低头揪着梅长青的手一连喝了几杯茶才缓过劲来。 “你这个衣冠禽兽!”白依阑刚恢复精力就开始控诉梅长青的兽性,指着自己脖子的红印,不满的瞪着他抱怨。 “哦?”梅长青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当着白依阑的面直接宽衣解带。 白依阑还以为他大早上的都要发情,连忙用被子把自己卷好,同时大声的抗议:“喂!这种事情多了伤身!还会阳痿的!” 话音刚落,白依阑就羞愤欲绝的将脸埋在被子里了。 原来梅长青压根就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将自己的外衣脱下,露出脖子和后背,将上面铺的满满当当的草莓和抓痕展示给自己。 “阑儿的关心本王收下了,本王定当遵守阑儿的说法,让阑儿后半生也能幸幸福福。” 梅长青一语双关的说道,完全不顾白依阑的羞愤,直接将她从被子里揪了出来:“仔细捂坏了自己,本王待会有事外出,你有何需要直接吩咐穆奚便是,乖一点等本王回来,知道吗?” 他要出去?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找机会离开了! 白依阑的脑子立马蹦出了这个念头,她连忙冲梅长青乖巧的点了点头,生怕他不相信自己,还出言保证了一遍:“王爷放心,我会安分守己的。” 梅长青将白依阑眼里的兴奋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容更加明显了。 他交代了几句,就负手出去了。 白依阑耐着性子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确认梅长青走远了之后,才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只是她才下床,趴在门边的黑豹子就冲着白依阑的方向龇牙咧嘴,明显是在警告白依阑。 “呼!原来还有后手,怪不得他这么放心!” 白依阑拍了拍胸口安抚情绪,又抱怨了两句,不过她很快又恢复轻松神态,动物可比人简单多了,也容易对付,所以这只黑豹虽然凶,但只要利用好了,就不足为惧。 眨了眨大眼睛,她迅速想出了一个主意,就吩咐下人准备打量的肉菜过来,她先是直接把鸡腿扔到黑豹的脚边,黑豹果然直接吃了,吃完还舔了舔嘴巴,翘首等待着下一个鸡腿。 白依阑第二次却不是扔到脚边,而是扔的较远一些,黑豹照旧上当,白依阑又照葫芦画瓢,接二连三的放了好几个鸡腿,成功的把黑豹引诱到自己的脚边。 到了这个时候,白依阑就没有把鸡腿扔下,而是拿在手里,慢慢凑近黑豹,另一只手则是小心翼翼的在黑豹的脑袋上来回抚摸,努力和它拉近关系。 第9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黑豹一开始还有些警惕和防备,但到了最后就彻底的消除了戒心,甚至还用脑袋亲昵的蹭了蹭白依阑的手心。 “乖,好宝宝,好孩子,来,多吃一点儿!” 要知道,这些鸡腿可不是普通的鸡腿,是她加了巴豆粉的鸡腿,她原本是想着拿来捉弄梅长青的,没想到中了他的圈套,压根还没来得及用呢。 不过正好,现在也可以派的上用场,而且她看梅长青的骚包模样,就猜得到他是有洁癖的人,等他回来,看到一屋子的黑豹便便,恐怕都要疯了吧! 一想到那个有趣的画面,白依阑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她又把迷魂棒放在黑豹的鼻子下,让它闻了一会儿,趁它晕晕乎乎的时候,就用梅长青锁她的铁链套在黑豹的脖子上,又将它栓在床头,保证他的便便一定会拉在屋子里,甚至是床上。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白依阑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掌,又小心翼翼的躲过王府的下人,顺利逃出了敬王府。 白依阑一边朝丞相府的位置走去,一边在脑补梅长青回到院子时候气急败坏的模样,只是俗话常说,乐极生悲,她还没等到梅长青倒霉的时候,就要先悲剧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爬到丞相府的围墙上面,因为内力被封,又被接连折腾了两天,她还是使出了吃奶得劲才顺利的翻了上来。 所以她下去的时候就没有那么顺利了,白依阑都做好了屁股摔成两瓣的准备了,没想到却是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而且这个怀抱还带着好闻的香气。 只是这香味怎么有点熟悉呢?就好像是在哪里闻过一样。 “没想到阑儿这么迷恋本王的怀抱啊?” “怎么是你!” 就在梅长青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白依阑就已经猜到了,她手忙脚乱的从梅长青的怀里跳出来,惊骇的大喊一声。 “放肆!见到王爷还如此不知礼数!”白丞相皱眉瞪了白依阑一眼,没空琢磨她从哪里蹦出来,轻斥一句之后,又连忙对梅长青致歉:“小女失仪,是老臣管教无方,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爹?”白依阑这才发现她的便宜爹也在,她就更糊涂了,既然她没爬错墙,那梅长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不过来!丢人现眼的废物!” 白丞相见白依阑还傻愣在原地,又是怒目圆瞪,大声斥责。 “本王倒觉得三小姐单纯率真,品性难得,白丞相不必过于严苛。”梅长苏适时出声,打断了白丞相的斥责。 白丞相闻言先是松了一口气,又立马讨好的看着梅长苏道:“王爷不见怪就好,阑儿的婚期就按照王爷选的,老臣毫无异议。” “什么?谁要嫁给他!” 白依阑一来二去这才听懂了便宜爹和梅长青的对话,敢情妖孽男出现在这里,又是来提亲的,而且看便宜爹的态度,是同意得不能再同意的!白依阑敢打包票,要是梅长苏一声令下,白丞相甚至还会迫不及待的将自己送到他的府邸! 第10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不好的情况发生?她重活一生,可不是为了当棋子,来古代相夫教子的! “混账!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给我滚进去!” 白丞相因为白依阑放肆的话,又涨红了一张脸,要不是梅长青还在,他恐怕直接亮巴掌了! “爹!女儿……” “白丞相!本王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一下三小姐。”梅长青又适时出声,将他们的话打断,白丞相闻言自然没有意见,赔笑说了几句,还主动退避,留一个空间给梅长青他们。 “哼!小人得志!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白依阑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瞪了梅长青一眼,双手环抱胸前,高傲的说道。 “哦?看来三小姐是喜欢大司马家的小公子了。”梅长青意外的没有生气,反而沉吟片刻,语气平缓的说道。 “大司马?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白依阑狐疑的追问。 “哦?本王还以为三小姐知道大司马公子嫖赌淫荡,容貌丑陋,五短身材,最爱当街强抢民女的丰功伟绩,还义无反顾的要嫁给他呢?难道是本王会错意了?” 梅长青故意用赞誉的口吻将大司马公子的种种劣迹铺陈在白依阑的面前,说完,还要感慨的点点头。 白依阑的心情早就因为梅长青的话一沉再沉了,尤其听到这个大司马的儿子是个丑陋无比的典型二世祖,她的脸色就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 “我不要!” 一想到自己以后要被这样的垃圾折腾,白依阑就害怕的大喊了一声。 “哦?可惜本王听说丞相夫人已经答应了要把你许配给大司马的小儿子了,本王虽然听说他在房事上有些小癖好,但他最爱的就是阑儿你这样的带刺玫瑰,况且大司马家财力雄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亦是不成问题,如此看来,大司马的小公子确实也算得上良人。” 梅长青明明知道白依阑已经害怕不已和无比反感了,还偏要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白依阑的脸色就变得煞白无比,丞相夫人一向看她不顺眼,也难为她了,为了整治自己,费尽心思的选了一个一无是处还有虐待倾向的夫婿。 如果真的要嫁,她还不如嫁给梅长青了,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胜在又一副好看的皮囊,大不了自己以后守活寡算了,也总比嫁给大司马的小儿子强! “嗯?本王还以为阑儿已经充分见识了本王的能力,看来本王还要努力一把,才能摘了守活寡这个头衔啊。” 听到耳边凉凉的男声,白依阑才惊觉自己居然不小心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眼下她是毫无抗争能力的,而梅长青显然是她最好的选择了,那她又何必犹豫? “王爷定是听岔了!小女子是说嫁去大司马府是守活寡!王爷能力出众,小女子怎么敢编排您呢?” “哦?可本王还是觉得要亲自试验一下,阑儿才会真正的信服。” 梅长青说完,便伸出两指,捏着白依阑的下巴稍微一抬,冲她邪魅一笑。 第11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男人气息冰冷,慢慢地凑近她的红唇,让白依阑紧张得绷紧了身体。 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娇嫩的两颊间,暧昧空气在两人之间升起,羞得白依阑两颊绯红,期待又紧张地闭上眼。 梅长青好笑地看着她的反应,将薄唇轻移至她的耳垂下,轻咬一口,这引得白依阑浑身颤栗。 就在白依阑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非礼之事时,便听他用最清淡的嗓音说着最恶劣的话语。 “看来阑儿有些求不满,这两日食髓知味了,婚后本王一定会竭尽全力满足阑儿的需求!” “你!”白依阑闻言,猛地睁开眼,方才的旖旎烟消云散。 “臭不要脸的!”白依阑咬牙切齿地骂道。 “阑儿好好备嫁,本王过几日便上门来迎娶你。”话毕,梅长青捏了捏白依阑气鼓鼓的脸颊,浅笑转身离开。 “呸!猪才要嫁给你!”白依阑破口大骂。 就在白依阑原地跺脚,气愤难平时,角落里传来一声女子的轻笑声:“呵呵……” “是谁?”白依阑眼神一凛,冷声质问。 这是在丞相府,谁这么不知好歹,竟敢偷听她与敬王谈话。 清风过处,假山后,衣袂浮动。 “三妹妹别恼,是我!”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娇娇柔柔的,叫人怜惜不已。 接着进入视野的是一名蓝衣女子,柳眉凤目,娇弱动人。 “妹妹病愈后性子倒是活跃不少,你方才那番话实在是没道理,反将你自己骂了去!”她浅浅含笑,谈笑间口吻十分熟稔,又由婢女牵着,时不时的掩唇咳嗽两声。 白依阑一见她这般姿态,便知她是久病初愈的表小姐朱祁碧。听府里的丫鬟们说过,这个朱小姐是丞相夫人家的侄女,从小体弱,丞相夫人心疼她便接到府上教养。 她穿越来那么久的时间,还是头一回见她。听闻她之前很是照顾从小没了娘亲疼爱的白依阑,后因病重没有来得及看护原主,才叫她被府里的人磋磨致死,这才有了她这个“白依阑”的借尸还魂。 朱祁碧寄人篱下,身体羸弱,看起来过的也不怎么样,还知道可怜原主,若是真心,说明她本性善良,若是故意做给她人看,这心机就有些深了。 “表小姐。”白依阑收敛起方才面对梅长青时张牙舞爪的样子,淡淡地行礼,微笑着。 “三妹妹多礼……”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走回白依阑的院子去。 白依阑一路轻言细语,就怕吓坏了这个病弱的小姐姐,她问一句便答一句,她不问便沉默。心里想的是怎么摆脱她,毕竟这么委屈性子的事,她实在不习惯,又怕这个与原主生前关系不错的姐姐发现什么。 回到白依阑所住的西苑,她总怀疑这恐怕是丞相府最破落的一间小屋子。大门摇摇欲坠,窗户纸破洞还漏了风,风吹来呼啦啦地鬼哭狼嚎般吓人。这时,朱祁碧应景地大咳起来,咳得脸都涨红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啦?”朱祁碧的婢女胭脂见自家小姐咳个不停,才好些的身子,别又染了别的毛病。于是看白依阑的眼神要多凶狠有多凶狠。 白依阑摊手,怪她咯,丞相老爹对她不闻不问多年,只最近那敬王提亲才叫他想起来有她这么一号女儿。这不,说要给她挪窝备嫁的事还没来得及提上日程,她便只能继续住在这里。 第12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眼看着出嫁的日子就要到了,白依阑是怎么也坐不住,看着房门外日夜守着的丫鬟婆子,她决定今夜就逃跑。 自从那天确定出嫁日起她就不遗余力地要逃跑,但都被外头的家丁给拎了回来,有了前车之鉴,她学乖了沉寂了几日,可算摸清楚了他们的换班时间,就等今夜行动好好实践。 白依阑一边趴在床上鬼画符般规划着逃跑路线,一边清点自己积攒的银钱和从敬王府顺来的珍宝,就等着夜色降临一并带走。 “三妹妹。” 听见门外的这一声呼唤,白依阑翻了翻白眼,又是她! 这个表小姐怎么那么闲?天天往她这跑,不是绣花就是插花,不是赏花就是磨花粉,干嘛总跟花过不去? 白依阑心里吐槽着,手上却迅速把摆了满床的跑路经费收进雕花大床的暗格中,然后去给朱祁碧开门。 要说她以前那个小破院是不可能有什么雕花床小暗格的,自上次把这表小姐差点急病了之后,丞相夫人才不情不愿地给她挪了窝,说她沾了表小姐的光。就算是敬王要娶她,便宜的丞相爹安排下来,那边的媒人女官来剪裁衣服教导礼仪也是将她叫到夫人的院子里去做做样子。 白依阑懒洋洋地拉开门,“表小姐,有何事?” 今天的朱祁碧穿得比以往艳丽了些,一身嫩黄色的长裙,配着白色纱巾,发饰上更是插了几支难得一见的珍珠玛瑙。一改往日柔弱的惨淡妆容,她倒是画了一个额前妆,一点桃花点缀,十分动人。 朱祁碧亲自拿着一个檀木食盒过来,脸上是她少见的明亮笑容。纤细的柔荑朝白依阑伸过来,强硬又不失温柔地抓住她的手腕。 “三妹妹,今日天气晴好,我特来邀你去游湖。” “我不去。” 白依阑条件反射地抽手,一个用力差点带翻了朱祁碧,引来周边一片惊呼。 “你这人好没道理,我家小姐好心来邀你,你为何出手伤人?”朱祁碧的那个贴身婢女胭脂急忙上前来搀扶,又是一阵大呼小叫。 “胭脂……不要胡闹,是我自己没有站好。不关三妹妹的事,她不是故意大力的。”朱祁碧柳眉轻蹙,小声地解释着。 “小姐您身子不好,整个丞相府谁不知道,您怎么承得住她的大力……”胭脂还在喋喋不休,朱祁碧则听了她的话之后,头越来越低,显得委屈又可怜,握着食盒的手指渐渐发白。 白依阑伸出小拇指假意掏了掏耳朵,单手叉腰,喝道:“够了!” “你这奴才也是心大得很!你明知道你主子身子不好,你还敢将这么重的盒子给她拿着,你自己两手空空站在一边,你还有理了?恐怕表小姐就是被你们这些奴才给累病了的!再说了,表小姐的病她自己不清楚吗,需要你们这些人乱嚼舌根,你们天天这么念叨是故意咒她吗?真是心思恶毒!”白依阑早就看这丫头不顺眼了,终于让她逮着机会骂个痛快! “你……小姐,我没有!” “你看你看,竟还敢自称‘我’了,还不是心大?” “不不,奴婢没有,小姐明鉴!”胭脂被白依阑一顶又一顶的帽子扣下来,早已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磕头求饶。 第13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起来吧。既然妹妹不想去,那我就不打扰了。”朱祁碧深呼一口气,略显疲惫地说着,哐当一声将手中的食盒一扔就要走。 白依阑见她微红的眼睛,心下不忍,小心翼翼地说:“姐姐,既然你想去游湖,我便陪你去吧?” 朱祁碧脚步顿住,回头眼神复杂地看了白依阑一眼,又指着地上碎了的糕点,摇了摇头说:“改天吧,妹妹好好休息,过几日就要嫁出去了,我们恐怕难再见面……” 白依阑原本以为,她就算离开了就算是死了,这整个丞相府都不会有人想念她记得她的,谁知道还有一个朱祁碧?唉,希望她是真心的才好啊,原主在天之灵也能安慰一点。 白依阑看着朱祁碧单薄的背影,虽然身体羸弱,却总是挺得笔直的背,透出了几分傲气,她叹息一声,内疚地蹲下身去收拾那些食盒。 …… 那边回到房间的朱祁碧脸色阴沉,胭脂一进门就跪倒,开始自己掌嘴,“请小姐责罚!” 朱祁碧不语,任那刺耳的拍脸声在房间回响。 她在房里来回走了两步,靠着茶桌缓缓坐下,食指轻敲桌面,嫉妒使她楚楚可怜的脸变得扭曲起来,“起来吧,没想到那贱蹄子大病一场后,变得那么伶牙俐齿!” “那夫人那边如何交代?”胭脂捂着青红交错的脸颊,忧心地说。 “不急,定然能在她成亲前想出办法来!”朱祁碧皱眉沉思。 “小姐,奴婢倒是知道浣衣房的管事嬷嬷家有个混子亲戚,您看?” “丞相府的浣衣房管事怕是不会听我们差遣呢。”朱祁碧摸了摸头钗上的珍珠,叹气道。 “小姐,您不知道,您的奶嬷嬷和她关系不错,她俩还差点成了亲家呢!” “当真?那这事便交由你和奶嬷去办吧,喏,拿去,要是成了,本小姐重重有赏!”朱祁碧阴险一笑,将珠钗赏赐下去。 今日那白依阑让她丢尽了脸面,竟还有福气让敬王亲自上门求娶,她在家中还是嫡女呢,如今在丞相府受尽委屈还不能高配一段好姻缘,倒让这庶女捡了便宜,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哼,如今就看她有没有那个命来享这个福了! 夜幕降临,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穿梭在丞相府的走廊间,正是猫着身子东张西望的白依阑。她仅仅是感伤了一个下午,晚上又精神抖擞的,还不时地感叹:友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当她穿越而来第N次翻上丞相府的围墙时,竟还感慨地回头望了一眼朱祁碧的院落。唉,难得多愁善感一回,却是永别时刻。 别了,便宜丞相爹!别了,表姐!别了,西苑的小野猫! 然后她正准备纵身一跃,墙根底下就传来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还有好几道陌生又熟悉的目光,其中就有一道是那偏爱吃肉骨头的某王爷最亲爱的小宝贝! 泛着冷光,幽幽的两个大窟窿飞在空中定定地望着她,白依阑视线再飘过去时,没认出它来,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抖! 第14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什么玩意?! 以前她是个唯物主义者,自从穿越之后,她开始信了世人传颂的神佛和引人恐惧的妖鬼。 “夜黑风高,还请白三小姐回房歇息!”这声音是梅长青的手下穆奚,难怪她那么耳熟呢。 “你都盯了我半个多月了,你不累啊?”白依阑一甩身上的包袱,没好气地吼道。 这时,黑豹也从暗处走过来,在穆奚等人明亮的火把下,一双眼珠终于不那么渗人了。但是几日不见,它就认生了,看着白依阑的眼神不要太饥渴啊! “还请准敬王妃不要为难属下。”穆奚拱手抱拳。 “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啊,我只是上来赏月罢了,你快回去吧。” “请王妃回房歇息!”底下的人异口同声。 白依阑偷偷咽了咽口水,前几次穆奚他们发现了她都是任她跳下围墙,跟在她后头不敢轻易动手,待她逛累了又送她回丞相府。今天带着黑豹来是做足了准备,算准了她不敢再往下跳,逼她自己回去了! “哼!”白依阑傲娇地扭头,指着墙角下落了一地的金银珠宝,不耐烦地道,“快把本小姐的东西还回来,今日夜色不好,本小姐不看了要回去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白依阑的包袱被穆奚递了回来。 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的白依阑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啊! 嗨呀好气哦!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被那个穆奚给破坏了! 敬王府中,梅长青正在练字,下笔潇洒,字迹苍劲有力,如他人一般霸道。 听完穆奚的汇报,梅长青心思一抖,最后一笔没落得好,皱眉轻叹,暗道这只小野猫还真是难驯养,天天想着怎么逃脱他。该想想办法,趁早将她绑在身边才好。 书房里一直坐在一边喝茶的幕僚见此,出声提醒,“小民以为,王爷大可求皇上赐婚,指名要那白府三小姐嫁入王府为王妃,那时丞相府便是想起别的心思都不能够的!” “白小姐终归是丞相府的人,但却是庶女,想必那位会很乐意这桩婚事。” “嗯。”梅长青沉吟一声,觉得幕僚的话有道理,不仅可以暂时堵住那人的试探,还可以防止那小丫头再逃跑。 毕竟是皇恩,违背旨意是要杀头的,那丫头那么怕死,那么爱财,定然不敢再轻举妄动。 对,只是不敢“轻举妄动”,以她的性子绝对消停不下来,肯定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型的,一旦松懈,定然被她骑到头上去。 梅长青想着白依阑明媚的小脸,古灵精怪的模样,忍不住露出温柔又宠溺的微笑。 看得幕僚微楞,他原本以为王爷只是想拉拢丞相,又不想被皇帝怀疑才选的白家庶女三小姐,谁知竟是真的对她有情?看来,他以后得小心对着王妃,切不可用她做筏子劝谏王爷。幸好他方才措辞没有过分,否则……他看了一眼一边的穆奚和他手中半出鞘的剑。 穆奚将幕僚的眼神看在眼底,默默将手中的剑放回身侧,垂首站到一边去,对于他来说王爷的命令重于一切,王爷放在心尖上的人他自然也要护着些的。 第15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梅长青联想着这几日朝堂上的事,目光微微闪了一闪,拿起毛笔和信笺,大手一挥,刷刷地写了两页,递给穆奚。 只见他高深莫测的表情下,嘲讽地笑着说:“穆奚,派人将此信送往二皇子府,即刻就去。” “是!”穆奚虽然疑惑,但主子的事他不必多问,再与旁边的幕僚先生点头致意后,就出门办事去了。 “敢问王爷……”不等幕僚先生说完,就被梅长青的冷笑打断。 “二皇兄怕是还在为涂州流民之事困扰呢,本王只是雪中送炭罢了,以他的性子定然会怀疑本王的用心,到时肯定会说出计策是本王献出的,让本王来承担责任。” “王爷,那您何不明日上朝时直接献计于皇上,何必招惹他?” “二皇子主动揽了这差事,本王若直接提出,会驳了他的面子,明日他若按信中方法说出必然招人反驳,本王再出声维护他并细细道出实施方案,不怕此计不成!” “可他若不提此案?” “他一定会提,他的那个倭国先生正‘重病’呢,如何为他出谋划策?”梅长青重新执笔,画了一个女子的脸型轮廓,含笑答道。 幕僚先生一听,便明白原委,暗自惊心敬王的步步为营,并为自己谋了个智勇兼全的主子而庆幸。可是,当他低头瞧见王爷在画女像,心下又有了猜测,就怕英雄难过女人关呢! …… 当白依阑第N加一次诅咒完梅长青,已经过去了大半夜,口干舌燥的她起身找水喝。 正值夏日,白天便是热得人恨不得跑进冷水里,晚上好些,但也禁不住她心事忡忡,更加燥热难平。 只着了中衣的白依阑仰头将一整个茶壶的水都喝尽了,还是觉得热,便把裤脚高高挽起,合起手指作扇风状。 她表情哀怨地坐在绣墩上,正发着呆,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听着有些沉重,深浅不一,怕是个瘸子,正一步一步朝她的房门而来。 听着声音,脚步沉重,说明来人没有武功,加之有轻擦地面的声音,她猜测对方很可能是蹲着走的。 白依阑黑葡萄似的眼珠子转了几转,脸上扬起一个调皮的笑容,轻手轻脚地跑向床边,将床上的被子折叠成有人侧躺的形状,而后又躲在了屏风后头。 等了许久,一根粗粗的手指捅破了薄薄的窗户纸,那指缝间满是黑漆漆的不知名污垢。紧接着一根细细的小竹管子沿着刚才的破洞,戳了进来,不一会就冒出了白烟,还伴着些许香味。 白依阑暗道不好,是迷香! 她拿刚才喝水喝湿了的衣袖掩鼻,防止不小心吸入,眼里却满是兴奋之色。 又等了一会,门上传来咯吱咯吱地敲门声,很细小,在静夜里格外渗人。 门一点一点被打开,先是一个乌黑的脑袋伸进来,整个脸被黑布捂得严严实实,又背着光,白依阑一点也看不清他的样子。再来就是他微胖的身子和他一高一低的脚,他手中握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正一瘸一拐地朝床边走去…… 第16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白依阑躲在屏风后仔细看着来人动作,确定了他确实是个瘸子,还是个来杀她的人。 但他是谁?又是听谁指使? 白依阑自觉原主不可能得罪什么人,且俩人的恩怨还深到,令人家敢半夜三更来至她于死地。而她自己,嗯,就有点说不准了……嘿嘿,毕竟她穿越而来,做的小坏事还是有点多的! 寒光一闪,就在白依阑以为他高举着手就要动手时,他却突然放下了匕首,反而是对着那团高叠着的被子,淫笑着开始脱裤子。 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不是要杀了她? 白依阑突然回过味来,扯开视线,上一次她偷看了男人,但那是个美男,还是她未来的老公,没什么不对啊。但是眼前这个,对不起,她想“呕”。 眼看那男人准备将污秽的东西弄在她的床上,她登时急红了眼,也不管会不会长针眼,瞅准地方一脚就往男人的重点部位招呼,在他就要痛呼出口的瞬间又抄起桌上的空水壶朝他脑袋砸去,男人如她所愿两眼一翻,光着屁股昏倒在地。 白依阑仔细看着,床上没有沾上这男人半点脏东西,总算松一口气,打算喊人来处理,又突然想到这人刚才的行为,怕是有意毁她名声,她只能摩拳擦掌自己动手把他搬到院子外头去! 可是,便宜丞相爹不是派了人专门守着她的院子吗,他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是府里的熟人? 白依阑心惊肉跳,不敢多留他,只揪着他的头发就往外拖,中途他还醒了一回,没来得及说话呢,就又被白依阑打昏。 等白依阑气喘吁吁地将人拖出去,才发现大院门处的守卫都被迷晕了,睡得如死猪一般,身边还放着两坛子酒。 这人还有点脑子,居然能和这些油盐不进的家丁打成一片,还成功将他们放倒! 白依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小小地报复了一下,这两个平时眼高于顶的家丁,将他们的衣服扒开,又将那恶心的男人放在他们身上。 做完这一切,白依阑早已大汗淋漓,中衣轻轻散开,露出了里头的藕荷色肚兜。 夜色下,衣衫浸透,玲珑曲线若隐若现,胸前胀鼓鼓的地方更是诱人得很。 而这一切好巧不巧的,就落在了墙头上的男人眼中。 梅长青眸色一暗,跟随在侧穆奚连忙自觉飞身离开,看他走开,梅长青脸色阴沉地闪身至白依阑的身后,嗜血的目光盯着满地衣衫不整的男人们。 白依阑感觉到身后凉嗖嗖的,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有些莫名其妙,还不等她回头,肩头便多了一件男人的外衫。 耳边响起男人温热的呼吸声,“想不到阑儿还有这种嗜好?” 一听是梅长青来了,白依阑却不记得要质问他的事,只记得自己刚才剥了别的男人的衣服,犹如被捉奸一般僵直了身体,心虚着不敢扭头看他。 “阑儿怎么不说话?”梅长青气息转冷,“你我同房时,也未曾见你这般主动呢,嗯?” 那一句尾音,哀怨婉转又缠绵,好似一个委屈的小媳妇儿。白依阑脑海里想象着此刻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的神情,心尖使劲抖了抖,好恶寒啊! 第17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白依阑就这么与梅长青对峙着,突然灵光一闪,狗腿子般笑着讨好梅长青,嘟嘴撒娇,“王爷~” 她声音娇软,比梅长青方才的声音更加委屈暧昧,听得他浑身骨头都快酥了。 只见某个鬼灵精一脸后怕并添油加醋地描述着刚才发生的事,生怕梅长青不信还把手袖撸起来露出凝脂般的肌肤,把踹人踹痛了的脚伸出来给他看。 梅长青刚开始只是紧盯着她,对她的话将信将疑,视线一转,便见她那白皙水嫩的小腿上一块铜板大小的青紫印记,又看了晕倒在地的三人,多信了她三分。 “要不是王爷您来得及时,小女子就清白不保了呢,嘤嘤嘤……”白依阑抱着梅长青的手臂开始假哭,时不时偷瞄他的表情。 梅长青被她胡闹着扯乱了衣服,黑着脸准备训斥她,他还记得自己在生气呢。可当他低头时,他顿时泄了气假咳起来。 当梅长青移开视线,才发现自己的反应多么愚蠢,结果自然是恼羞成怒了,直接打横抱起某个演戏演得忘我的女人进了房。 “你个臭流氓!放开我!”白依阑压低声音骂道。 梅长青充耳不闻,看着近在咫尺的香闺,他坏心大起,手上故意一松。正骂骂咧咧的白依阑一惊,死死抱住他,连脚都用上夹着他的腰,如一只无尾熊般挂在他身上。 “阑儿可是舍不得本王?”梅长青满意地看着她,单手搂着她的腰,凑近她的耳边,暧昧地询问。 “谁舍不得你啦!哼!”梅长青恶劣的调戏让白依阑清醒过来。 她现在什么姿势?简直太丢人了! 这个敬王算是加强版的迷魂汤啊!每次见到他都没好事,自己还被吃的死死的,真是气死人了! 白依阑立马纠正错误,从他身上跳下来,手抓着房门,恶声恶气地说:“再见!” 然后做个鬼脸,“嘭”地一声将门狠狠砸上。梅长青差点被撞一鼻子的灰,见这丫头关门前得意忘形的小样子,他宠溺又无奈地叹了一声气。 顺着刚才被坏蛋捅破的窗户纸,白依阑偷眼看着窗外的动静,等她看着梅长青消失在门口时,她才算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怕那男人会破门而入收拾她呢!哇啊,真是吓死宝宝了! 夜更深,一道挺拔的身影停驻在白依阑床边,望着她恬静的睡颜,梅长青满眼的情意突然凝固,他思绪飘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白依阑在见了梅长青之后,就睡得无比安心,可谓倒头便睡,雷打不动,连梅长青去而复返都不知道。 东方的天空微微有亮光升起,一夜未眠的梅长青,亲昵地在白依阑的眉间落下一吻,便离开了丞相府。 “砰砰砰——” 当白依阑被敲门声吓醒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翻身一个鱼打挺坐起身,顶着俩又深又重的黑眼圈,脚步虚浮着去开门。 当新来的小丫鬟麻花看到自家小姐时,明显惊悚了一下。 眼前这个光着脚的疯女人是谁? 第18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又糟又乱似鸡窝一般的头发,眯着眼昏昏欲睡,整个人没精打采的,而且身上的亵衣还变成了破布条条挂在身上。 “小姐!”麻花连忙捂嘴,进屋把门关起来,又不放心地伸头出去看看外头有没有人,别被人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嗯?”白依阑打着哈欠,被麻花的惊叫声吓了一跳,眼睛瞪得老大。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麻花忙前忙后给她拖到床上去,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我?”白依阑回忆了一下昨夜的事,偷瞄了一眼麻花翻箱倒柜的背影,气息奄奄道,“我好像是梦游了。” “啊?”麻花眨眨眼,不懂梦游是什么,粗长的眉毛连成了一条线。 不一会,院子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听着声响来人还不少呢。 白依阑在麻花的伺候下,快速换洗干净,画了个精致艳丽的妆。让麻花拿了茶点来,她便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就等着好戏登场了! 不等麻花去开门,她那门就被几个小厮给踹了,房门大大敞开,朱祁碧搀扶着丞相夫人走进屋里。 白依阑侧目,吊儿郎当地抖着腿,吐出瓜子壳,看到丞相夫人难掩的激动神色和朱祁碧好奇探究的眼神,又见胭脂眼珠子贼溜溜地盯着她的床,她一下子就握紧了拳头。 “母亲和表姐大早上前来,是有何事?”白依阑低头喝着茶含糊不清地说。 朱祁碧环顾一圈没发现什么,随即向丞相夫人皱眉摇头,又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身边的胭脂。 丞相夫人面色尴尬,“母亲来看看你出嫁还有什么需要办置的,一并说了去。” “哦,没什么,一切听母亲的意思就好。”白依阑对丞相夫人说着话,眼睛却直直地看向朱祁碧主仆。 “三妹妹,你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朱祁碧三两步上前,关切地问着。 朱祁碧刚刚靠近,白依阑猛地站起来,躲得她远远的。 白依阑怕她又伸手过来,自己万一又不小心推了她,再说了她这一个大早应该是要哪里不舒服才对吗?白依阑继续观察着朱祁碧的一举一动,猜测她会不会是昨夜那人的指使者,果真人不可貌相呢! 见白依阑防备的眼神看着她,朱祁碧一脸受伤,朱唇轻启,刚要自怜自艾一番,引起话头,却被突然的吵闹声给打断。 “表小姐……夫人……表小姐……”门外吵吵嚷嚷的,一个婆子的叫喊声由远至近。 “什么事?”丞相夫人皱眉,不耐烦地让贴身婢女去瞧瞧。 “夫人夫人,你救救我弟弟,救救我弟弟啊!”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穿着深色缎服的女人出现在白依阑的院子中。 丞相夫人去了外头察看情况,朱祁碧见她出去,便跟着去伺候了,留着她的婢女胭脂脸色煞白地站在白依阑面前。 “她是谁?”白依阑张望着外头跪着的中年女人,隐约间觉得她头上的珠钗有些眼熟,但她又不认识她。 “那是浣衣房的管事嬷嬷。”麻花在白依阑的耳边小声说。 她来做什么,白依阑疑惑着,决心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第19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走吧,咱们也去瞧瞧热闹。”白依阑走了两步,路过胭脂身边时,发现平时挺精明的丫头呆直着一动不动,跟丢了魂一样,便推了她一下,“喂,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三小姐先请!”胭脂回神,一看白依阑凑近的俏脸,忙掩饰般迅速低头,恭敬地请着。 奇怪!吃错药了? 白依阑惊讶这丫头的反应,若是平时,那狗仗人势的卑劣嘴脸早就露出来了,怎么突然懂礼貌了? 白依阑来不及多想原由,忙着去外面听管事嬷嬷诉说“冤情”,这一听便听出大事了! …… 皇宫,勤政殿中,文武百官分拨两队站着。龙椅上,皇帝正皱眉看着奏折,脸色越来越难看。众臣见此,纷纷低头缩小存在感。 在皇帝右手边,站着一个身着金色龙纹外袍的男子,他面相阴柔,眉目如画,凤眼狭长总透着几分阴险,上扬的嘴角给人一种邪气之感。 而皇帝的左手边,则站着一身紫金蟒袍,头竖白玉冠的梅长青,他面无表情,却将朝中众人的表现看在眼底。 二者皆是昂首挺胸,早已习惯皇帝的怒气,他们的目光交汇处刀光剑影,火药味十足。 “混账!派往涂州赈灾的是谁,竟然敢欺上瞒下,贪污赈灾银,令涂州瘟疫难解流民遍地!”皇帝暴怒,一拍桌子,将手中探官的折子扔到大殿的地砖上。 “父皇息怒,是儿臣识人不清,儿臣这有一计想要将功补过,请父皇准允!”二皇子梅长逸放弃与梅长青的眼神斗法,急忙跪下请罪。 “你且说来!”皇帝一见是自己最喜爱的儿子,便压下怒气听他说。 梅长逸果然提到昨夜写在信中给他的计策,梅长青准备着,朝臣中有许多跳出来反对的声音,眼看他就要招架不住,终于等到他说出此计是他献上的。 梅长青这时站出来,按原定计划解释并维护梅长逸,获得皇帝赞许的目光。 这臭小子终于是开窍了,知道维护长兄,以后若他臣服逸儿,还怕朝中谁能起乱子?现在还得好好拿捏他才是,他这一计也确实可行。皇帝心里想着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引得正在辩论的某个文臣涨红了脸却不敢多说一个字。 “好好好,这个计谋好!逸儿和长青都辛苦了!”皇帝连连说好,笑眯眯地对二人称,“这次逸儿你将功抵过,至于长青,你想要什么尽管提,父皇赏赐与你!” 看着笑意不达眼底的皇帝,梅长青错开视线,恭敬答道:“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福分,能帮皇兄解决事务亦是儿臣的本分。” “哈哈哈……”皇帝闻言龙颜大悦,摸着长长的胡须,突然说,“好好,既然你不讨赏,朕可不能亏待你,就赐几个番国进贡的美人给你,你府中后院是时候多添些人为我皇家开枝散叶了。” “父皇,若您真的要赏美人,不如赐一位王妃给儿臣吧?” “是是,朕忘了你府中至今只有一房侧妃,正妃人选还未定,明日我让皇后给你选出适龄的世家女子来给你挑选?” “不敢劳烦母后,儿臣不才,已有心中王妃人选,想尽快完婚。” “哦?是谁家姑娘,竟能得你青眼,都迫不及待地向朕亲自讨要?”皇帝话间亲昵,声音却冷了下来。 第20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梅长逸在一边幸灾乐祸,就等梅长青得罪父皇,治罪于他了。可谁知他却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羞涩又是犹豫。 之后众臣就看到梅长青双膝下跪,朗声上奏:“请父皇赐婚,白丞相府庶女三小姐白依阑与儿臣为王妃!” 全场哗然,就连皇帝都没想到他求娶的竟是丞相家的……庶女? 白丞相被点名时微楞了一下,而后满脸堆笑,也跪下磕头。 二皇子梅长逸一听是与丞相府庶女成婚,且还让其为王妃,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梅长青府上的侧妃是大将军之女已然招人嫉恨,若再娶了地位崇高手握实权的哪位文臣家嫡女为王妃,就更加令人忌惮。如今只是庶女…… 下了朝后,出了大殿,众臣纷纷上前恭喜白丞相,他那老脸上都快笑出菊花纹了。 “丞相留步,本王与宣旨总管一同随您回去。”梅长青弯腰,做足女婿姿态,叫其他朝臣看在眼里,算是给足了白丞相面子。 白丞相受宠若惊,吓得脚软,只得与梅长青躬身陪笑小心地说着话,几人乘车往丞相府而去,留下众臣交头议论。 …… 丞相府后院,那管事嬷嬷还在哭诉,白依阑却听出了,她应该就是昨日被她踹了扔出门外那混蛋的姐姐。 据说,管事嬷嬷今早见了家中弟媳的面,得知自己的弟弟光着身子被捆着吊在了城门外,这给她吓的,就要打着丞相府的名号去救人。谁知又被告知,她弟弟是因偷了敬王府的东西,才被敬王命人吊起来的,敬王府传出消息要让他吊满七日示众,若他七日后不死便饶了他。 管事嬷嬷一听更加害怕了,得罪了敬王那不是死路一条嘛,还吊七日,怕他三日就要归西了。家中就他这么一个独子,好不容易宠养大了,怎么就得罪了贵人? 于是嬷嬷便想着去找夫人或是最近与她来往密切的表小姐,这不,听说她们在庶三小姐的院子,便紧赶慢赶的来了,途中还不忘回去把夫人和表小姐赏赐的东西戴在身上,就怕二人把她忘了。 所以白依阑觉得她头上眼熟的珠钗,确实是表小姐朱祁碧前几日邀她游湖时戴过来的那个,而嬷嬷手上的翠玉镯子也确实是她在丞相夫人梳妆台上见到的那只。 看来朱祁碧对待原主表露真心只是一种手段呢,真假参半,叫原主对她感激不已,就连她也差点被她的表象欺骗。 不过也不能完全判断是她,这其中应该是有丞相夫人的手笔,朱祁碧只是府中的表亲,丞相府的下人她不一定使得动,还是这等污蔑她人名声的事,弄不好还会被丞相杀掉。看朱祁碧的样子,很可能是被动,被丞相夫人利用了。不管怎样,以后都要更加小心防着她才行! 就在丞相夫人心惊肉跳、朱祁碧暗自懊恼时,家丁来报,说是让全府上下去听读圣旨。 等白依阑跟着丞相夫人屁股后头来到前厅时,一眼就看到宣旨太监旁边笑得无比灿烂还对她偷偷眨眼的梅长青。 怎么又是他?有事无事就上门来,还有没有法理啦,他昨夜翻墙进来强闯民宅,今天又领着人光明正大找上门? 第21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白府三小姐白依阑,听旨——”传旨太监尖着嗓子高声喊道。 白依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白丞相恨铁不成钢地拉了她一下,示意她跪下。 宣旨太监将白依阑的表现看在眼里,暗暗猜测这白三小姐的种种表现,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若白依阑知道他心中所想,定然跳起来让他知道谁才是傻子! 可惜,这是个皇权至上的社会。白依阑只能一边暗骂着万恶,一边不情不愿地下跪,与府中众人齐声:“奴才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白家有女……”等他宣读完,众人谢恩。 只白依阑傻愣愣地,她听得脑袋发晕,但自诩聪明的她还是听懂了最后一句:“赐婚于敬王为正妃”! 完了完了完了……白依阑脑海里这句话一直回荡着,不断嗡嗡作响。 “咳咳……”梅长青握拳掩唇轻咳,示意她回神了,别关键时刻就犯傻。 皇帝亲自赐婚?看着他得意的笑,居然学着她昨夜做鬼脸吐舌!哇啊啊,简直不能忍啊,这个卑鄙小人! “谢皇上隆恩!”白依阑呆着脸僵着身,伸手接过圣旨。 然后她如梦初醒般拿着圣旨翻来覆去的看,可惜,上面都是繁文,好多字她还不认识。 又瞥到一边的镶金边龙纹的靴子,白依阑胸膛起起伏伏,刷地突然站起来冲到梅长青面前。顾不上丞相老爹他们都还看着,她上手就抓住敬王的外衫领子,要跟他要说法。 梅长青见小丫头炸毛了,眼底笑意更深,想着如何给她顺毛,却见周围的人都怪异又惊恐地盯着他们。 “咳,本王想与三小姐单独谈谈。”梅长青发话,众人急忙散去,给二人留独处空间。 朱祁碧跟在丞相夫人身后,回头看了一眼俩人嬉笑打闹的场景,心里忍不住泛酸。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庶女可以得到敬王求娶,皇上赐婚,她何德何能! 朱祁碧嫉妒得双眼血红,气血翻涌,催动了多年的病疾,忍不住大咳起来。暗骂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朱祁碧趁他们还未注意到她,忙让胭脂带她离开。 等碍眼多余的人都走个精光,梅长青才放心好好哄哄他的准王妃。待他低头时,发现怀中的白依阑还在跟他的衣服较劲。 他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心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白依阑咬着咬着觉得不对劲,抬眼看看,发现梅长青正一脸荡漾的看着她,她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奶奶个熊的!她嘴巴都酸了,他能不能给点表示? 白依阑心里更气,牙口一松,对着他翻个白眼。 白依阑不知道的是,她这小模样更加诱人。 白依阑看他瞳孔渐深,有些怪异,正欲推开他,却被他搂紧,鼻子撞到方才自己的地方上。接着,她闻到了一股桂花糕的味道,她想到自己早餐只吃了两块桂花糕和几颗瓜子,便觉得有些饿了…… “阑儿,这回可是皇上赐婚,你翻墙的时候记得小心些,早去早回哦,不然……抹脖子可是很疼的!”梅长青见她乖乖给他抱着,心里甜蜜着,不忘警告她几句。 白依阑一听,黑了脸,这丫的还有脸说,竟然敢用圣旨来压她,真是好样的!哼!嫁就嫁,等姑奶奶以后将你后院闹得鸡犬不宁,然后再将府库掏空,一走了之,隐姓埋名,还不信天下之大会没有她的藏身之处了! 打定主意的白依阑当即表示她一定会乖乖等他来娶亲的,然后以未用早膳肚子饿而他衣衫不整不便留下为由将他赶回王府,那神情先是可怜再是无奈最后是深深的嫌弃。 梅长青苦笑,那还不是你自己做的坏事?这个小坏蛋!罢了罢了,那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几天了,找人盯紧她就好,还不信她能翻出他的手掌心! 这臭不要脸的男人,真是自恋又霸道,还走不走了,老娘都要饿死了! 就在白依阑差点又要再次发飙时,梅长青终于转身离开,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她心里小小窃喜了一番。 “似乎嫁给他也不错?”白依阑不自觉呢喃着,心中小鹿乱撞得厉害。 第22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随后清醒过来的白依阑被刚才自己的想法吓到,忙拍拍脸颊,指责自己不能被美色所误,她要把持住自己的春心。同时还不忘警告“心中的小鹿”,让它不要随便撞,一不小心撞死了怎么办? 白依阑看着终于消失了的梅长青,长舒一口气,吩咐麻花准备吃食,她要化悲愤为食欲! 她前脚刚迈进自己的小院,管事嬷嬷后脚就跟进来了,看着白依阑欲言又止。 白依阑见她一直不说话,肚子又饿得心慌,准备不再搭理她,刚要进屋就被她抱住小腿。 “三小姐,您救救奴才的弟弟吧!”管事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说自己弟弟是家中独子,还未给家里留下后代之类的。 白依阑撇撇嘴,冷冷地看着她说:“你叫我什么?” “三小姐……啊不不不……王妃……王妃!求你救救奴婢的弟弟吧!” “快快快,进去说,慢慢说怎么回事。麻花啊快上菜,都快饿死本小姐了!”白依阑一边火急火燎地让管事嬷嬷进门,一边大喊大叫地催促着麻花。 “哎!”管事嬷嬷内心一喜,以为有救了,忙起身进屋跪在桌子的一边。 白依阑看着满桌子的荤菜,简直不要太开心,都是她爱吃的,比如什么东坡肘子油淋干巴红烧肉花椒鸡烤鸭…… 光是看着就让她食指大动,这几日她吃腻了山珍海味啊,还是这些家常菜好吃。 白依阑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肥腻的红烧肉,大口吃掉……那满足的样子,逗得在场的另俩人跟着咽口水。 “咕咚……”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在白依阑拼命撕扯着鸡腿停下咀嚼时,响彻了房间。 白依阑闻声抬头,先是看见管事嬷嬷诚惶诚恐地磕着头,又转头看到麻花如狼似虎的眼神。她一使劲扯下一个大鸡腿,然后故意拿在手里晃了晃,她见管事嬷嬷只管低头,而麻花却跟着她的手晃,准确的说是她手中的鸡腿。 “咕咚……”她再次清晰地听到咽口水的声音,她看着麻花的喉咙配合着声音滚动。 麻花这丫头是她亲自挑的,那时候梅长青才刚刚来和丞相爹提亲,丞相夫人为了表示府中对这桩婚事的重视,就特意带着白依阑去挑了丫鬟。 要知道原本的白依阑虽然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却是个庶出。什么是庶出,就是小妾生的女儿;什么是小妾,就是男人的小老婆。而她现在就是丞相夫人这个正妻最看不顺眼的人,丞相夫人掌管后院多年什么手段没有啊,第一件事就是让这小小年纪的庶女自生自灭。 庶女这个身份注定要被正妻欺压着,还不能反抗,毕竟在这个时代男人“宠妾灭妻”比女人因妒忌“残害子嗣”丢人多了,还会被治罪。 但是丞相夫人是谁啊,她可是一品诰命,残害子嗣这样有损声誉的事情她可不会让人家知道,还要让人夸她贤惠大度。所以就有了那次人牙子拉了人来府中,她当时一眼就相中了麻花。 这丫头来的时候光着脚,穿得破破烂烂的,全身脏兮兮,脸上满是黑泥,还有一条很粗很黑的眉毛。但一双眼睛却非常的有神,澄澈又天真,正好奇地打量着白依阑。 白依阑带着她亲自帮她洗完澡擦完脸换了衣服,就见这丑丫头呆呆地望着她。当时她就被她可爱的眼神给吸引住了,就像许多年前她被选入特种部队,第一次去到那个基地时见到的那些孩子,同期长大又突然消失的同事们。 她想保护这双眼睛。 看着麻花圆圆的小脸上连成一线的大浓眉,还有眉间颜色正好的朱砂痣,真是可惜了这么白嫩的小脸蛋,她无奈地叹一声气。看了看手中的鸡腿,当着麻花的面一口咬下。 麻花一看到嘴的肥肉飞了,立时泄了气瘪着嘴,眼神委屈控诉地看着白依阑,喉咙里呜呜着就要哭了。 白依阑还故意又咬了一口肉,肥腻腻的亮晶晶的油水就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格外的诱惑。 好笑的看着麻花,白依阑决定不再逗她,走到餐桌边将另一只鸡腿撕下来递给麻花。 麻花一开始并不敢接,在鸡腿真实的塞进她嘴里时,她又是激动又是感动,忙谢过白依阑,便伸手捧着开吃。 “咳咳……三小姐……不不……王妃!”这时,管事嬷嬷轻轻动了动膝盖,她好久没跪过那么久了,但是现下只有这个“敬王妃”能在敬王面前说得上话了。 白依阑像是才想起来房里还有别的人,一脸惊诧地转过头问:“呀,你怎么在这?” “我……奴婢……”管事嬷嬷结结巴巴地正要说什么,一双精明的眼睛里都是慌乱。 以前这个废柴小姐不受重视时,任人拿捏尽管欺负,现在有了敬王撑腰,倒是会威慑她们了。给她一阵好等,最后还竟然假装忘了她的存在,实在可恨。 昨夜弟弟应该是按夫人吩咐做事了,怎么会去了敬王府?管事嬷嬷想不通,也不敢乱想,只能先求着她把弟弟的命救出来,再问清楚情况好好教训她才行! 管事嬷嬷想得入神,没听见白依阑接下来的话。 白依阑一看她在发呆,便拍了拍桌子,碗筷碰撞的刺耳声惊醒了刘嬷嬷。 “哦……我想起来了,说吧,你刚才没说完的事,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还有你呢。”白依阑见她回神,便继续啃着鸡腿,口齿不清地说着话。 刘嬷嬷忙整理情绪,一字一句地将事情原委说出,当然也将夫人和表小姐安排的事掩了去,只说她弟弟绝对不会去敬王府偷东西的。即便他有那贼心也不敢有这贼胆啊,那可是敬王府,谁敢到太岁头上动土啊! 而管事嬷嬷不知道的是,她眼前正在求的这个胆怯懦弱的三小姐,前两日便是胆大包天地摸进了敬王府去,不仅偷了敬王的东西还顺便偷了他的心!害得他朝思暮想难以入睡,都要得相思病了! 听了刘嬷嬷的话,白依阑恍然大悟,感叹这男人的阴险。 原来如此…… 第23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原来梅长青把她偷盗的那些古玩珍宝都算计到了刘嬷嬷弟弟身上,也就是昨夜来猥亵她的那个啤酒肚男人。 梅长青这男人还真是小心眼! 白依阑心里甜蜜蜜的,正在冒粉红泡泡…… 她可是听说昨夜被她扒了衣服的那两个家丁,一个被扔在茅厕坑里,一个被扔在了猪圈。想到他们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的处境时,会发生多么滑稽的事情,白依阑就闷笑个不停。 看着再次神游天外的三小姐,刘嬷嬷心里急的不行,再不去救人,她弟弟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三小姐,您去和王爷说说吧,奴婢的弟弟,平时虽然不务正业混蛋了点,但绝不会做偷盗之事啊!”刘嬷嬷恳切地求道。 “那你的意思是,敬王故意诬赖他喽?”白依阑怎么可能会救他,那个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居然敢对她做那么恶心的事情,千刀万剐都算轻的。 更何况只是小惩大诫,她相信梅长青一定…… 他一定会草菅人命的! 想到上次她在他的房间看到的那几个刺客和他故意说出的警告话语,他一定一定不会放过那男人的。 “不不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啊!请王妃一定要救救奴婢的家人呐,奴婢一定做牛做马报答王妃的!” “我试试吧!”白依阑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也不想看着活生生的一条命就这么没了,况且她也没出什么事,小小的惩罚捉弄回来也就算了,何必闹出人命那么罪过难受。 “谢王妃!” “不过……”白依阑说话大喘气,又把刚刚放松下来的刘嬷嬷的心给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什么?”刘嬷嬷看了看身上,将夫人赏的镯子褪下来,双手奉上,“三小姐,您尽管提要求,您说的奴婢只要能做到,不不不,奴婢上刀山下火海都一定帮您办到!” “不过,王爷的决定我也不能改变,只能是尽力而为,毕竟我还没嫁过去不是?”白依阑看了看她手上的东西,又想起来朱祁碧的那只珠钗,她轻笑一声摇头作摊手状。 “再说,这镯子的颜色正好,肯定值不少钱吧?”白依阑伸手拿起嵌了金边的镯子,指着刘嬷嬷头上的珠钗,“那支珠钗倒显得您更年轻了,可惜了,看着都不像是刘嬷嬷做浣衣房管事能用得起的东西。您不如去求一求这些东西的主人,看看她是否能如她承诺那般护你周全!” 白依阑的话里有话听得刘嬷嬷僵硬了身体,冷汗直冒。 “奴婢,听不懂三小姐在说什么。”刘嬷嬷颤抖着声音说着。 “嬷嬷如果不想把自己牵连进去,此事就不要再提了,否则本小姐可不能保证会不会因偷盗皇家的东西被诛灭九族呢!” 白依阑冷漠地说完,将一桌子菜全都送给麻花了,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心底十分难受。 难受的是,自己的心软和对人性的无力。 “奴婢知道了!”刘嬷嬷心虚地应了一声,便告退出去了。 …… 另一边回到房间的朱祁碧拼着娇弱的身子,硬是砸了一整套皇后赏赐的牡丹花茶器。 “我要她消失!我要她消失!消失!”朱祁碧恨得咬牙切齿,泪流满面地说道。 原本敬王上门谈婚事时,她只是嫉妒白依阑,叹她好命,如今连皇上都御笔赐婚了,她的心思也转换成了恨! 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给了她嫡女的身份,却让她家道中落;给了她绝美的容貌,却让她体弱多病。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昨夜那男子肯定是救不下来了,让管事嬷嬷也恨上她白依阑,不怕陷害不成! 呵呵……朱祁碧冷笑出声,这一次,定然要叫白依阑名誉尽毁,有去无回!到时候,她再求了姑母,让她顶替出嫁。 幻想着以后与敬王琴瑟和谐、夫妻恩爱,她轻轻笑着默默流下泪来…… 夜里白依阑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她,毛骨悚然的。 白依阑实在受不了那灼热的视线了,便睁开眼,一下就撞进了一双深邃温柔的眼眸中。看一眼,只一眼,仿佛就要让人万劫不复。 白依阑恍惚了一下,终于清醒了脑袋,眼睛瞪得圆圆的,恶狠狠的盯着床边负手而立的男人,仿佛在说: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然后惊跳着坐起来,缩到床脚,上下检查着自己的衣物是否完好。 看到白依阑的动作,梅长青温柔的双眸逐渐转冷,比黑夜更加危险可怕,像一条沙漠中盯死猎物的毒蛇。 梅长青将手撑在床的两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白依阑,然后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白依阑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了。二人靠得极近,男人的呼吸喷洒在他那两颊,带着冰冷的气息。他的眼睛始终紧盯着她,让她无法逃脱。 大半夜的,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这个样子的他变得好恐怖! 白依阑不想再僵持下去,主动开口:“你等等,我有事要和你说。” “你说。”在她开口的一霎那,梅长青的声音又恢复成了平时在她面前的冷静和温柔。 “放了他吧,那个被你吊在城门上示众的男人,惩罚过就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白依阑轻轻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撇开视线,不敢再与他对视。 “没出息!”梅长青眼中杀意一闪而过,“他这么欺负我的女人,怎么能轻易饶了他?” “你不必心软害怕,天塌下来由我顶着,坏人我来做,你只用躲在我身后就行了。”梅长青摆正她的脸,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这下白依阑才注意到,今夜的梅长青大有不同,他至始至终都在自称“我”,而不是“本王”。 梅长青见她呆呆的,很是可爱,就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下。 浅尝辄止,白依阑还觉得意犹未尽呢,就感觉到梅长青含住了她的耳垂,让她浑身一软。 “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恶人终有恶报。”梅长青含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微风吹来青丝下垂,带着男人的味道拂过白依阑的脸颊。 痴迷地盯着他看了好久,之后,白依阑就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梅长青将她放平躺好,盖好被子,再次看着她的睡颜到天明…… 第24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这日午后,阳光毒辣。已经在屋里呆了好几天,养得都快发霉了的白依阑心血来潮,要去后院池塘钓鱼。 白依阑捡起几块石子扔向池中,本来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掀起几个小小的涟漪。 她命人搬了椅子,又命麻花去厨房找了些点心和时鲜水果来。还找了几个小厮,现成去院子里砍了竹子,做成鱼杆。让府里的人比赛钓鱼,那些池塘里的都是梅长青让人特意送来的珍珠鱼,条条名贵,都是进贡的上品鱼。据说还是某个番国的国宝鱼呢,就这么随便地送给了白依阑赏玩。 当时便引得府里的女人和下人们羡慕不已,梅长青准备了几个大瓷缸,还安排了专门养育这种鱼苗的工人。 可白依阑一句话,不仅赶走了工人,还重新寻了一个专门做鱼的厨子,并把这些珍贵的鱼全部都扔到了池塘里。上贡来的鱼皇帝若赏了人,那些达官贵人皆是好好供着,拿来观赏。只有她观赏食用两不误,天天往厨房跑,和那专门做鱼的厨子讨论烹饪的菜品。 当朱祁碧领着婢女胭脂来到亭子外的小路时,便远远地看到了这边的热闹。她好好地整理了一下仪容,扮上她平时柔弱的神情,微笑着缓步朝白依阑所在的位置走去。 “三妹妹好兴致,这是在干什么呢?” 朱祁碧说着话走近便看到白依阑悠然惬意地躺在贵妃椅上,椅子周边放着四盆冰块儿,由麻花打着扇,握着一本杂记正看得津津有味。而一旁排开的奴才则手握鱼竿,在比赛钓鱼。 “你来了,坐吧。”白依阑见是她,展颜一笑,让麻花去搬了椅子来给她。 “三妹妹在看什么书?” “哦,是一些杂记。你也知道我没念过几天书,略识得几个字,便只能看看这些简单的杂记。咦,表姐,你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在屋里呆得闷了,出来转转。”朱祁碧说完话又咳嗽了两声作结。 “哦,那表姐可要注意身子啊,别又染了其他什么病,得不偿失呢!” “姐姐明白,多谢三妹妹关心。” 麻花去沏了茶回来时,又重新端了个托盘来,一脸惊喜地推荐道:“小姐,这是王爷专门派过来给您的那个厨子特意做的冰碗儿,您尝尝,好吃极了!” 白依阑转头一看,哟,那不是刨冰吗?越想越开心,她忙伸手拿了一碗品尝起来,入口凉爽,让她满足得双眼眯成一条缝。 朱祁碧刚开始便是强颜欢笑,如今看到王爷对白依阑这般好,心里更不是滋味,脸上的笑就快挂不住了。 她低下头去,为免白依阑看到她僵硬的表情,手腕边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刺得她浑身一激灵。 联想到刚才刘嬷嬷给她这药时的神情,光滑的瓷瓶里装着使人浑身无力的迷药,带着淡淡的香味,只要吸入一点药效便会发作。想到此药的阴险,朱祁碧陷入沉思。 “来来,表姐,你也尝尝。真的特别好吃!”白依阑一向大大咧咧的,前几天还在怀疑朱祁碧,现在又都抛之脑后,还盛情邀请朱祁碧一块吃东西。 朱祁碧被她大声说话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时眼前便多了一碗凉品,她不好推脱,只好接下。 “小姐,这东西凉得很,您身子不好还是少吃点吧。”在朱祁碧端起碗的那一刻,胭脂皱着眉头,忍不住出声提醒。 朱祁碧有些不悦,冷下脸来,点头说:“本小姐知道了。” 白依阑看着主仆二人,不似以前亲近了,暗暗猜想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表姐,快别吃了,是我考虑不周,别又吃出了毛病。”白依阑起身,夺过朱祁碧手中的白玉瓷碗,嗔道。 “不碍事的,妹妹心意我怎能拒绝?”朱祁碧颔首叹气,“唉,真是羡慕三妹妹你,嫁给敬王做正妃,王爷还待你这般好。” “就他,那样的,他还待我好?”白依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傲娇地一翻白眼。 “要不是圣旨在前,我才不愿嫁他呢!”那个霸道自私冷漠卑鄙无耻的混蛋。 白依阑在心里骂着,脸上透着不屑,让朱祁碧心里更加嫉恨,更加坚定心中所想。 既然你不愿嫁,便不要嫁好了,我一定会成全你的! 朱祁碧放在身侧的手越握越紧,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就怕自己忍不住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就在二人你来我往,虚情假意时,丞相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来了。说是裁制好的嫁衣送过来了,让白依阑去试穿一下。 白依阑叹一声气,试就试吧,听麻花说,梅长青花了大量人力财力,找到天下最好的绣坊连夜赶制出来的。那嫁衣上还嵌了宝石啊,肯定很值钱,要是能偷了卖掉,还能狠狠赚一笔。 白依阑一想到能发财,立马站起来就要去试衣服。看到一旁还坐着发呆的朱祁碧,她出声告别。 朱祁碧一听,握紧了袖中藏着的玉瓶子,连忙喊住白依阑,十分紧张地说:“三妹妹!不知我是否有幸能去看一看你穿嫁衣的模样?” “嗯!”白依阑点头,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件嫁衣。 末了,还不忘吩咐那些奴才继续钓鱼,等会她要做全鱼宴呢! 回到院子里时,守候的嬷嬷立马喜笑颜开,上前恭迎。 白依阑受了她们的跪礼之后,便进屋去寻那件红嫁衣,结果一看,哪里有什么宝石啊,全是骗人的!害得她白兴奋了那么久! 白依阑赌气不再看它,也丝毫提不起试穿的心思,气呼呼地去梳妆台边坐着无视她们。 朱祁碧跟着白依阑进门,自然也看到了那嫁衣,她伸手抚摸着,这是上好的金蝉丝做的衣服,轻薄亮丽,冬暖夏凉。 她心中一痛,暗自咬牙,趁那些嬷嬷都在劝说白依阑时,偷偷拿出了袖中的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出来涂抹在嫁衣各处。 朱祁碧屏退左右,亲自哄了白依阑试衣,成功将她迷晕后,唤了早就候在门外的刘嬷嬷进来。 白依阑只记得自己穿上衣服后正开心地想着怎么把这件金蝉丝嫁衣调包,突然就眼前模糊了,然后身体绵软,昏昏欲睡。 “怎么回事?”白依阑虚弱地想抓住身前的东西,但被人从后面狠狠地推了一把,她身子一歪撞到梳妆台上。 朱祁碧收回如青葱般的玉手,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帕仔细地将每一根手指擦拭干净,仿佛刚才她碰了什么脏东西。 白依阑虚弱无力地趴在梳妆台上,眼皮酸涩,似有似无的香气萦绕在鼻端,好像有安眠作用。 眼前像蒙了一层雾,她感觉到身体被人搬动,梳妆台上的东西被那人一一试过,就连她身上这件嫁衣,也感觉有人在撕扯。 朱祁碧看着白依阑憔悴可怜的样子,对着她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内心无比畅快。她让刘嬷嬷将安排好的那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叫过来,把白依阑带走,她会负责帮忙打掩护。 “能够嫁给敬王,你不是很得意吗?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今天以后,你还怎么得意!”朱祁碧踱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白依阑痛苦挣扎,表情狰狞地笑道。 白依阑倒在地上时,隐约看到朱祁碧走近她的身边,还凶狠地掐了掐她的脸,阴冷地笑着,仿佛地狱来的魔鬼…… “不……”白依阑腹痛难忍,只来得及气息弱弱地反抗了一句,便昏了过去。 第25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当白依阑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发现自己在马车的车厢里,手脚都被绑着,嘴巴被人用布条堵住。 在摇摇晃晃的车厢内,她听见外面有两个赶车的男人声音。 “荣子,咱们这回可有福了,这小娘子是真真的绝色啊!” “嘿嘿嘿,知道了狗子哥,等咱们把人带回山寨还能讨一笔赏钱。” 俩人在外头讨论着,猥琐痴笑声不绝于耳。白依阑听着心里气愤,脑海里思考着要如何逃脱。正在她费力地想要挣脱绳索时,赶车中其中一个男人惊呼前方就是山寨。 白依阑一愣,准备先看看情况,她联想到昏迷之前看到的朱祁碧深恶痛绝的眼神,以及她与这些土匪的对话。当时房间里只有她和朱祁碧两人,她刚刚穿上嫁衣便闻到一股香味,紧接着浑身不舒服……难道,真的是朱祁碧陷害的她? 这是白依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哪里还有那件嫁衣,她现在只穿了中衣就被绑了来。 能不能有点人道主义,绑就绑了,连衣服都不给她穿好?她自己都没那件嫁衣值钱好嘛,这些不识货的土匪! 白依阑还有脸说他们,她刚开始见到时也不知道那嫁衣的名贵之处,还是朱祁碧一一给她解释她才相信。据说史上也才出过一件金蝉衣,连皇帝都没见过用过的好东西呢。 她怎么就没有穿着被绑架呢,到时候她逃脱了就能把衣服先藏起来,等她以后逃出王府浪迹天涯时还能派上用场呢!白依阑假意昏睡,闭着眼睛被人扛进了一间柴房。期间,她痛心疾首,不为自己处境担忧,倒是心疼那件金蝉衣。 接着,柴房里慢慢聚集了人,白依阑偷偷眯着眼,露出一条缝,看了看在场的七个人。老少都有,最老的看着有七十多岁,最小的看着也有十岁有余。 “老大来了,你们快让路。”这时,原本吵嚷着的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七人的身后又来了两人。前面走着的男人声音耳熟,正是刚才赶车的荣子,稍落后的那个男人脸上有一道蜿蜒的疤,左眼上还戴了个眼罩,好像伤了眼睛是个独眼龙。 白依阑见二人靠近,将双眼紧闭,竖着耳朵,仔细听他们的对话。可越听心里越气…… “这就是咱们辛辛苦苦去丞相府绑来的美人儿?这种货色咱们玩完了再卖去青楼少说也能再赚个几百两啊!好家伙,终于干了回大事了!” 什么什么?她只值几百两?她现在作为敬王府的准王妃只值几百两? “老大说的是,她只要是值钱的,就不枉咱们冒着生命危险去丞相府绑人了!” 姑奶奶很值钱的!无价之宝好吗! “是啊是啊……”其他人附和着。 白依阑感觉到脸上粗糙的触感,猜测是男人覆有厚茧的手指。想到刚才偷瞄到众人的颜值,她鸡皮疙瘩徒增,一下子睁开了双眼,吓得土匪头子差点跌倒在地。 “你……你……”土匪头子歪着身体,抖着手指头,看着白依阑,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嗯嗯!”白依阑呜呜噎噎的,眼神凶狠,让他们把她的嘴巴上的布条拿掉。 “这小娘子想不到脾气还挺火辣的,真够味儿!我喜欢!嘿嘿嘿。” 白依阑一翻白眼,暗笑这些土匪不专业,就说她的手早在二人将她送至柴房时就已挣脱,那打结的手法真是烂透了。 “老大,她好像有话要说?”站在土匪头子身后,少年模样的人出声提醒。 “好!那我就来看看这小娘子还有什么话要说!” “呸呸呸……”白依阑动了动有些僵硬了的嘴巴,一不小心就忘了自己现在还被反绑着,手伸了出来,被他们看见。 “老大!她……她……的手!” 在场的人一听,都心有防备地看着她。 白依阑偷偷咬舌,要完,她现在这具身体弱得很,以前吃不饱穿不暖年纪又小没什么力气,现在她来了整日好吃懒做疏于锻炼,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打得过他们啊! 白依阑眼珠子一转,讨好地笑了笑,又开始哭哭啼啼:“各位哥哥,奴家自幼被卖进丞相府为婢,多年来主人家对奴婢非打即骂,奴婢本以为就要这么了却一生,没想……多谢各位哥哥救奴家脱离苦海,奴家无以为报愿意以身相许!”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心动。 她明媚的笑颜,看得在场的土匪们直晃神,纷纷感叹世间竟会有如此娇媚的女子。又同情她的遭遇,但更多的是想与她春宵一度。 “可是,你们人数众多,奴家应该先伺候哪位爷才好?”白依阑站起身活动着全身,她刚才演戏时已经骗得其中一名蠢笨的男人过来替她解了脚上的铁链。 原本笑话他们的白依阑在发现脚踝上被锁了铁链时,还惊了一下,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这才有了她方才的曲意逢迎,她暗自忖度这些土匪竟也有精明的时候。 看着听了她的话吵闹起来的几人,白依阑偷偷试了试脚下的铁链。活动完筋骨,趁几人不注意,白依阑将手中的铁链一挥,绊倒了他们。 将铁链绕在土匪头子的脖子上,有意勒死他。 “臭娘们!”在白依阑手里的土匪头子并不安分,破口大骂着让兄弟们抄家伙。 “谁敢动,我就勒死他!”白依阑将链条拉紧,土匪头子立时脸色发白,渐渐充血发紫。 “好好,我们不动,你快放了我们老大!” 白依阑冷笑一声,手上轻轻松了松,独眼男子立马大口呼吸,咳嗽不停。 “你方才叫我什么?”白依阑一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得过且过佛系得很,现在也被他们闹得有点生气了。 “臭……不不不!女侠!女侠饶命啊!” “跪下!”白依阑要求道。 这下几人不乐意了,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能给个小丫头下跪?土匪头子趁白依阑和其他人说话时,用他擅长的缩骨功滑出了铁链。 不好! 白依阑感觉到他动作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身子变小就地打了个滚,爬了过去…… 第26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他是怎么做到的?白依阑还在惊奇着,很好奇他的功夫,若不是他们阵营不同,她还真想让他教教她呢! 见老大逃脱,其他人没了压力,纷纷朝白依阑露出凶狠的目光。他们就不信了,这女人虽有两下子,但身子骨却弱得很,还怕他们几个壮汉治不了她? 白依阑自然看出他们心中所想,不紧不慢地在房里踱步,含笑着甩了甩手中的铁链。 “你们是要一个一个来呢,还是一起上啊,奴家好做准备?”白依阑调笑着,假装害怕地拍拍胸口,其实她的内心丝毫不惧。 要知道,她在现代时身为特种部队的精英,最擅长的就是铁鞭,这条链子虽然和鞭子无法比,可好在用法类似。她可不怕他们! “别跟她废话,这娘们鬼精着呢,咱们一起上,不怕她使诈!”话毕,九个人就一齐蜂拥而上。 白依阑乐得他们一齐动手,将铁链裹在手背上,迎面就给了独眼老大一拳,还重重地打在他另一只好眼上。 “噗哈哈哈……”左右对称的黑眼圈,让白依阑大笑不止。 独眼老大恼羞成怒,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就向白依阑劈过来。 白依阑一个转身,踢中其中一名向她攻来的男人的肚子,将他踢向土匪头子,两人撞在一起。 白依阑蹲在一旁的草垛上,解开手上的铁链,满脸兴奋之色。好久没有好好舒展筋骨了,她得好好玩个够! 白依阑凤眸微挑,轻轻嘟嘴,左手食指伸出摇了摇,娇滴滴地说:“哇哦,你们太菜了,连我一个弱女子都打不过呢,传出去实在引人笑话,怎么在道上继续混啊。” “不如,我帮帮你们!”白依阑说完,将手中的链子甩出,看似毫无章法,实际每一招都狠辣至极,将在场的土匪个个打得嗷嗷直叫,鼻青脸肿着跪地求饶。场面那叫一个壮观,小小地满足了一下白依阑的虚荣心。 “啧啧啧,你们早这样,就不用受罪了嘛,对不对?何必呢!”白依阑假装同情地摇摇头,叹气道。 白依阑这次学乖了,不管他们如何嚎叫,硬是用铁链把他们全部捆起来,扔在墙角。 “说,是谁指使你们绑架的本姑娘?”白依阑用从独眼老大身上搜出来的匕首指着他们,逼问道。 “哼!”一个个的见求饶不成,没了好脸色,就不信她真敢杀他们,纷纷扭开头不理他。 “嗨呀,都成阶下囚了,手中败将!你们傲什么傲!”白依阑瞪圆了眼睛。 她刚才还暗暗佩服自己的演技,可一看他们,刚才还流泪哭诉称只要放了他们,便唯她是尊的,现在一个个转变画风,威武不能屈是什么意思。就他们这样,能屈能伸说哭就哭说不理人就不理人的本事,都能拿奥斯卡小金人啦!做土匪太可惜了嘛! 白依阑吐槽着,但也还没忘记现在要紧的事。 她见他们实在硬气不肯招认,正准备狠狠揍到他们说实话,刚刚站起身就看到一边堆满的干草和柴火。 她的眼眸暗了暗,天助我也! 白依阑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回来,手中就多了两个火把。她还特意拿在众人眼前晃了晃。 “你们要是不说,惹恼了我,就烧死你们!” “哼!”几人依旧嘴硬。 倒是最角落里的那个少年憋不住了,求饶道:“女侠,咱们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若说出金主来,不合道上规矩!” 敢情他们不说还有理了,她扶额轻叹,努力微笑:“你们只用告诉我是谁就行了,我和她若有恩怨,我们自己解决,绝对不会牵连你们,如何?” 我呸!你们做帮凶还有理了,不仅绑了她想毁她清白还想把她卖掉,还只卖几百两?不能忍!坚决不能忍!不收拾了你们,姑奶奶就不叫白依阑! 见少年还要说,却被其他几人恐吓住,一时又是相对无言。 “好!好样的!你们不说是吧,那我可就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了!”白依阑一边说一边把干草和干柴抱过来,堆在他们身上,然后取来油灯,倒在柴堆和草堆上。 “你们要知道,这活活烧死,可是人间酷刑啊!当火燃起来的时候,它会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吞噬你们的肉身,灼烧着你们的皮肤和毛发,然后把你们烤焦烤熟,那时候你们还没有死,还能感受到疼痛一直折磨着,折磨着……”白依阑像在讲猎奇故事一样,恐吓着他们。 几个土匪眼睁睁地看着白依阑动作纷纷急红了眼,难道他们真的就要交代在这儿啦?听白依阑说话的样子是真的要烧死他们啊! 于是个个求着独眼老大,这时候还讲什么江湖规矩,保命要紧。 不等独眼老大发话,有几个已经被白依阑凑得越来越近的火把给吓尿了,连连求饶,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交代了清楚。 白依阑跑出柴房时,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真是太脏太臭了,这些土匪,她还以为多么有骨气呢,她仅仅是一不小心点着了一根杂草,他们就一个个招了,还尿得满地都是,油灯都快点不着了! 她回头望一眼笼罩在夜色下的山寨,到他们的厨房里找到一块腊肉和几棵萝卜亲自下厨炖了吃。 哇,好久没有吃到农家菜了,白依阑想念得不行啊!这回因祸得福,她好好吃了一顿,随便在山寨里找了个屋就睡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白依阑惊醒过来。 她扶着腰,做了几个伸展运动,这山寨设施太差了,跟丞相府实在没法比,那床硬得难受还总有股怪味道。睡得太不安稳了! 到柴房一看,几人还睡得像死猪,那呼噜声一个比一个响,震得房梁都要塌了! 看着满地不明来源的黄色液体,白依阑捏着鼻子将门锁好,决定下山去,先治了这群土匪,再好好收拾那朱祁碧。 她是没想到啊,朱祁碧看似柔柔弱弱的,心思那么歹毒,连同外人要将她置于死地。 据土匪交代,幕后主使中还有浣衣房的刘嬷嬷。联想到昨天的情况,恐怕她们是蓄谋已久了! 第27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只是刘嬷嬷对付她的原因好猜,毕竟她没救下她弟弟,还因为自己的说情,让梅长青吃醋生气,第二天直接让人寻了由头砍了那男人的头。 而朱祁碧就有些说不通了,前次她房里来人恐怕朱祁碧也参与了谋划。 但是她一个丞相夫人的表亲,虽然在府里过得不怎么样,可即便是恨毒了丞相府也不该拿她开刀啊,丞相夫人亲生的还有一个年幼的小女儿。在这个嫡庶分明的时代,她一个小妾生的私生女,还是个爹不疼娘早死的,从小又受尽欺负一天好日子都没过就……不管怎么说,她白依阑在丞相府中,怎么也碍不到她朱祁碧的眼吧? 不管了,先把这些土匪解决了再说,等她回去了,有她好看的! …… 炎炎夏日,暑热难平,平时热闹往返的街道只寥寥数人,摊贩们懒洋洋的,都提不起精神。 京城脚下,临县青城县府衙门口站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 此人正是风尘仆仆赶来的白依阑,她来到城外时已经是正午,她又热又累,从土匪窝里扒来的衣服都快穿不住了。还好古人多数朴实善良,途中遇到一位老爷爷愿意给她水喝,还分了半个馒头给她,她才不至于在这家门口的地方渴死。 “我要见你们家大人!”白依阑脸上脏兮兮的,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看样子就像哪个地方来的乞丐。 听说最近涂州难民居多,他们衙差就怕是那些流民逃难过来了,一人进门去通知老爷,一人拿着法棍要将她赶走。 还有没有王法了!她来报官,这县官竟然敢不见她,还想把她赶走!岂有此理! 她看到城门口的高楼上立着的鸣冤鼓,她手脚并用爬上刀架,终于能到了顶楼,她拿起木锤子就敲响了它。 “嘣!嘣!嘣!”这一声声地敲在大鼓上,声音响彻遍野,敲得众百姓前来围观,敲得府衙内人心惶惶。 那可是御赐的百姓鼓,放置鼓的地方还摆了许多锋利的刀,便是让有冤情的人申冤,一般人看了那刀都是远远避开,想要申冤也会知难而退。 白依阑不知道这些,她找来木板和棉花垫在脚下,吭哧几下就登了顶。 县官这回坐不住了,问讯急忙赶来看看是谁胆大包天敢敲御赐的鼓。 虽为鸣冤鼓,却多年来,未有人成功敲响过。他们青城县离京城最近,恐怕现在鼓声早已传入京城,若是皇上已经知晓,他想补救都来不及。 县官来到角楼下一看,发现是个不明男女的人正在击鼓,便让衙差把她带下来,先带回公堂去审问一番再说。 “堂下跪着何人?有何冤屈?”县官小胡子一翘,一拍堂木,朗声问着。 白依阑跪在底下正好奇地盯着县官身后的牌匾,“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又看了看站在两边的衙差,真的跟电视里演的一模一样诶! 白依阑兴奋着东张西望,没听见县官说什么。 青城县官恼怒,又一拍堂木,两边的衙差一齐大呼:“威……武……” 哇哇,连台词都一样!白依阑更加开心了,完全没有看到县官已经动怒。 县官以为她在耍弄自己,便让师爷给她定罪要把她轰出堂去。 “哎哎哎,大人,小女有话要说,是关于青城县附近的土匪!”见衙差又上前来架着自己的胳膊,白依阑总算回神,想起正事来。 她大喊着,挣脱了束缚,跑到县官面前站定,急急说着本身遭遇。跟说书一样,那叫一个精彩绝伦,听得在场的人一愣一愣的,都开始配合着她点头附和。 “他们已经被我绑在柴房里,大人快派人去围剿他们吧。”白依阑口干舌燥地说完,拿起县官手边的温茶一饮而尽。 县官和师爷就这么瞪着眼睛看她喝完,心下不悦,反问道:“你说你先是被绑了去,后又一个人打败了他们九个壮汉?” “当然啦,不是我说,他们都太垃圾了,就那样还值得您这么忌惮?”白依阑在来时的路上可是听说百姓们议论过了的,说这县官想拿那窝土匪很久了,就是一直没逮到机会。 要她说,这县官也是个窝囊的!白依阑带着有色眼镜看县官,怎么看怎么嫌弃。 而县官却因白依阑的话更加紧张怀疑了,脑补了一大堆阴谋报复:那群土匪盘踞青城山多年,山上地形又是易守难攻,他多年来都没办法彻底剿灭他们,这个女娃娃说得那么轻松,该不会是土匪派来的奸细,故意诓骗他上山,蓄意图谋什么吧?不行,他不能上当! 县官摸着小胡子,当即下令:“来人!给我将这胡言乱语的女人拿下!” “疼,快给本小姐放手,县官大人您这是做什么?”白依阑以为事情解决了转身正要离开,谁知被几个官差拦住去路不算,还又把她的双肩按住。 “哼,你小小年纪不学好,竟还来诓骗本官!该当何罪,你是哪家女娃,如此不懂规矩扰乱公务,你快供出幕后主使,否则就将你缉拿问罪。” “什么幕后主使,大人您太阴谋论了吧,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放开我!” “还不从实招来!” “你个假县官,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坏人你不抓,尽来抓好人。你是哪门子的父母官?”白依阑原本听那老爷爷说这青城县官为官清廉、嫉恶如仇,是青城百姓眼中的父母官。可没想到是个脑子有坑的啊! “说不定就是你勾结的土匪,所以一直久攻不下呢!如今被我抓了把柄,你就起了心思维护他们!”白依阑手臂被扭得疼,开始不管不顾,大骂县官无耻。 县官气得浑身发抖,大叫着:“监牢里各种大刑,不怕你不招!带下去!” “你敢!我可是丞相府的三小姐!我过几日就要嫁给敬王了,还是皇上御笔赐婚,你惹得起吗?还不快把本小姐放了!”白依阑见搬出梅长青有用,便尖声喊着。 “呵,你是丞相家三小姐,还是准敬王妃?”县官被她气糊涂了,出声呛她,“那我就是当朝宰相!你说你,撒谎撒上瘾了还!” “给本官带下去,严刑伺候!”叶大人气得鱼眼睛都快突出来了。 “你——”白依阑无可奈何,这些官差又对她早有防备,她难以挣脱,只能被拖走…… 这个该死的县官!白依阑心里求着菩萨佛祖耶稣圣母玛利亚……谁来救救她吧!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微微低沉又隐含怒气的声音:“慢着——” 第28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听到声音,白依阑又是惊喜又是委屈,他怎么才来? 来人正是白依阑口中的敬王梅长青,他一身赤黑色蟒袍,头戴白玉冠,脚上一双墨黑色蜀缎布鞋,挺平民的打扮却掩盖不了他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冷漠的眼扫过白依阑,将她的狼狈看在眼里,白依阑倒是难得热情了一回。以前她见到梅长青都是爱答不理的,甚至有时候还要远远绕开他,现如今她沦落到这步田地,早就顾不上形象挤眉弄眼地向梅长青发出求救信号。 她是这么想的,她是个干大事的人,当然要不拘小节,能屈能伸。 青城县官一见来人,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送到嘴边的热茶差点烫了口。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叶大人跑到梅长青面前,谄媚地说。 “叶大人,这是要把本王的王妃带到哪儿去?”梅长青扭开身体,双手后背,并不看他,而是将视线紧紧地粘在白依阑身上。 “王妃?”叶大人愣愣的,看了一眼被衙差架着的白依阑,恍然大悟,“她……她真的是准敬王妃,丞相府的三小姐?” 完了完了,他刚才还以当朝宰相自称,不过是为了和这丫头呛声,谁知道她说的竟是真的。这下好了,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本王亲自作证,还能有假?叶大人这是不信本王咯?”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下官这就放人!”叶大人忙挥手,亲自扶下白依阑,却被她甩开。 “梅……王爷,你总算来啦,都快吓死我了!”白依阑一旦挣脱束缚,便朝梅长青跑来,刚要喊他名字,发现他们这是在外面,这样喊不合规矩她立马改口。 看着白依阑红了一圈的眼眶,梅长青心里一痛,笑骂她说:“看你这回还敢不敢翻墙!” “我这次不是翻墙出去的,你怎么跟那叶大人一样,喜欢诬赖别人。”白依阑嘟着嘴,不乐意了。 在旁边当电灯泡的叶大人一听白依阑这么说,冷汗直冒,比白依阑更加委屈。 “下官没有,下官哪敢诬赖三小姐啊,其实小姐所言之事,真的让人难以信服。” “我便是告诉你,那些土匪都被我绑了,你就是不相信我。你不信啊,你带人跟我一块去看看呀!”白依阑急得跺脚。 “什么土匪?”梅长青听他们二人对话,猜出几分,却不知道这丫头为何会去了土匪窝。 听到暗卫来报,说白依阑在青城县敲响了百姓鼓,又听说她是从青城山上下来的。 他本来以为白依阑与土匪有染,被叶大人抓住了把柄,才匆匆赶来救她。等他回去再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是非,莫要再和那些土匪厮混。 谁知来这听了叶大人所言,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儿。这鬼丫头,竟然一个人敌九个大汉? 不愧是他梅长青的女人,果然厉害! 梅长青内心得意,面上不显。冷着一张脸看着前面窃窃私语的一老一小。 白依阑和叶大人平心静气地聊了一会,算是不打不相识,成了忘年交。就在俩人要深入探讨时,白依阑和叶大人同时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立马住嘴一齐看向边上站着的梅长青。 你们俩还有完没完,当本王是空气吗! 梅长青不甘被冷落,主动上前扛起白依阑就走。压根不管她身上脏兮兮的,蹭得他的衣袍都是黄土黑灰。 “喂喂喂,不行!你放我下来!我不放心那个老头子,我要亲自去抓了他们,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白依阑倒仰着头,血气直往脑门冲,压迫得她浑身不自在。加上梅长青的肩胛顶在她的肚脐上,又硬又痛,她都快颠吐了。 “胡闹!你看看你穿的什么样子,本王的王妃怎能那么落魄?”梅长青嫌恶地低头看了一眼白依阑身上,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衣物,黑着脸轻斥。 王妃王妃,你以为我愿意当这个王妃吗? 白依阑心里吐槽,碎碎念着,在梅长青的肩上乱动。 “你给我放尊重点,凭什么这么管着我!我现在还不是你的王妃呢,我可是丞相府的三小姐,你这样会有损我声誉的!”到时候他的王妃是谁还不一定呢,婚前竟敢对她这么霸道,婚后还不一定怎么欺负人呢,她才不要嫁给他! 梅长青被噎住,随即笑道:“呵……迟早的事,早点晚点有什么差别,嗯,三小姐?” 你有本事你别改口啊?没差别你倒是别去皇宫求圣旨啊? “你快把本小姐放下来!”这回白依阑换做与叶大人挤眉弄眼,发信号了。 “王爷!请留步!您看,既然是白三小姐来报的官,那些土匪的藏身位置,自然也就白三小姐才知。为了不耽搁时间,让那些土匪有机可乘,还请王爷将白三小姐借于我们,先把土匪缉拿归案。事情完结后,下官一定将白三小姐安全送回府里去,也一定上书表扬白三小姐的丰功伟绩!” “真的吗?那我是不是要名留青史?”能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一直是白依阑穿越过来后的梦想。 “呃,有可能。”叶大人皱眉,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梅长青,猛点头。 “听见没有,名垂青史哎!你快放我下来,我要跟叶大人去!”白依阑一听,更加闹腾。 梅长青被白依阑动得,气息逐渐不稳起来,要不是场合不对,他一定就地办了她。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终于,梅长青忍无可忍,轻轻抬起了手,“啪”地一声,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 安静了几秒钟,白依阑挣扎得更加厉害,开始对梅长青拳打脚踢,就快上嘴咬了! 啊啊,要死了,不要活了!这个该死的梅长青竟然敢打她?还敢打她的pp?竟然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脸死了!她一定要杀了他啊! 白依阑生气,撒泼打混都没有办法改变梅长青的决定。 她抬头看见梅长青耳侧圆润饱满的耳垂,坏心一起,张嘴嗷呜的一声便含住它,再用牙齿使出狠劲地慢慢研磨着…… 梅长青本就对她起了心思,又被她这一举动弄得欲火中烧,更加迫切地想要找个地方先办了这丫头再说。 手掌心还残留着方才拍打她的臀部时富有弹性的触感,温温热热的,仿佛有一团火灼伤了他的手心,一直烧到了他的心里。 梅长青越想心里越发煎熬,眼眸充血,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第29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叶大人,待本王与白小姐的恩怨解决清楚,定然安排她来带各位上山剿匪!”说着话,便嗖地一声没了踪影。 看着消失在院子里的敬王与准敬王妃,叶大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跟着老脸一红,让人时刻待命,便也匆匆往自个家后院走去。 叶大人一边走,一边摇头轻叹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 一路跟着梅长青,一句话也不敢讲的怂货白依阑,只管低头把玩着梅长青的乌发,打个结或者编个辫子,反正她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到了。”低沉压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白依阑忙抬头看到哪里了,入眼的便是几株海棠,姹紫嫣红甚是美丽。树旁是一个不见边际的池塘,微风袭过,水波粼粼。池塘中央有一个亭子,亭子周围都是绿绿的荷叶,和粉色白色的花苞。池塘边上围了几条金鱼,看见人来也不怕生,白依阑走近蹲下,发现几条鱼儿,还朝她游过来。浮在水面上,张着嘴,在讨要吃食。 “梅长青,快来看,这些鱼好机灵!”白依阑自己玩的欢乐,把鞋脱了,将白皙娇小的脚放入池塘的水中。 她的小脚划着水,在梅长青眼中,别有一番滋味。 “走吧水凉,在沐浴更衣后,我再带你来玩。” “真的吗,说话算话!” “本王何时骗过你,本王说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 “好好好,那快走吧。”她在山上呆了一夜,又走了挺久的山路,穿着山匪微微发臭的衣服又与县官纠缠了好久,早就受不了身上的味道了。 白依阑拎着鞋,赤着脚站在岸边,那小可怜的模样让梅长青心里软成一滩水。 梅长青上前将她抱入怀中,这次他动作轻柔了很多,生怕弄疼了她。 吩咐下人打水过来,他便开始宽衣解带。 “你干什么?”白依阑见梅长青脱了外袍,还跟个木头似的杵在房间里,将脱了一半的衣服又一把合拢,遮住胸前的风光。 梅长青继续脱衣服,露出光裸的上身,无辜地道:“本王累了,想沐浴。” 敢情这不是为她准备的,还给她白高兴一场,这个小气的梅长青!不是说好沐浴完带她去后院玩耍的嘛,刚才又不让她玩个够,现在明明是她更需要沐浴啊,这个卑鄙小人! 等梅长青还要把下身的遮羞布拿掉时,白依阑终于脸红红地捂脸尖叫起来。 “闭嘴!再叫我就亲你了!”梅长青手搭在最后一件衣物上,邪笑着凑近白依阑。 “唔唔唔唔……”白依阑的意思是你别乱来! “上次你在本王的房间,偷看本王洗澡时,不是津津有味的吗?”梅长青拿下白依阑遮脸的手,用毛巾帮她把脸上的泥垢擦干净。 “那不一样!上次是偷看,这次是……” 还不等她说完,梅长青就饶有兴趣地打断她,“哦……想不到阑儿还有这种情趣,竟然喜欢偷窥。不过既然阑儿喜欢本王的身体,本王当然不忍心委屈你,现下让你光明正大地看,想必会更刺激?” 刺激?刺激你妹啊!敬王你变了,你明明上次还很高冷的,半分都没露给本小姐看啊,现在是受了什么刺激,变成了暴露狂? 白依阑吞咽着口水,在梅长青的步步紧逼下一步一步往后挪,然后在毫无防备地情况下,“扑通”一声掉进了浴池里。 “哈哈哈哈哈……”梅长青难得开怀大笑,跟着走进浴池,热水沿着他强健有力的小腿慢慢爬上腰际,再淹没他肌肉分明的胸膛。 梅长青扶起还在刨水自救的白依阑,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都说美色误人!白依阑喝了好几口洗澡水,正难受地喘着气。 她刚才就没仔细看这房间里竟然有个大浴池,而不仅仅是她方才看到的下人拿过来的浴桶。 那浴桶顶多就是能支持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的容量,而这个浴池可就不同了,十几个成人同时泡进去都不成问题啊。 她渐渐放松下来,发现这池子并不深,只怪落水时自己没有准备才会被吓到。 因此,她用似娇似嗔的眼神看了一眼梅长青,小拳头打在他的胸上,挠痒痒一般,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白依阑如瀑的青丝沾了水都湿了,梅长青将头上挽发的玉簪取下,一头黑发落入水中与她的在水下缠绵。 梅长青伸手握住还在作乱的小粉拳,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暧昧地在她耳边吹气,“阑儿可还满意?” “当然满意。”如果你不在,就更满意了,色狼! 梅长青如她所愿停下动作,他就静静等着,看她要做什么。 “王爷,人家才刚刚逃脱贼匪的毒手,您忍心吗?”白依阑想到朱祁碧常对人时的虚弱样子,学着她,娇娇地喊着。 “忍心。”梅长青看着眉目含春的美人,低头又啃了一嘴她的香肩,含糊不清地说。 “不行不行,你答应了要让我名垂青史的!”白依阑瞪着眼睛双手护胸,不让他再饥渴地盯着她看。 “为本王生一堆孩子,也可以名垂青史!”梅长青不要脸的说法,让白依阑恨不得撕了他,这能一样吗! 说完梅长青见白依阑没话讲了,便想继续刚才未完的事,白依阑却在他亲上来时狠狠咬了。 “嘶——”梅长青痛呼出声,放开了她,白依阑得意正欲躲到一边去,却又被他拉回怀里。 好疼!果真是只难驯养的小野猫! 最终,白依阑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逃出魔掌,看着身侧熟睡的男人,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找了衣服穿戴好,偷偷握拳,她是一定要“名垂青史”的! 第30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等白依阑偷偷跑掉以后,床上的梅长青坐起身来,舔了舔被白依阑咬破的嘴唇,暗自摇头。 这丫头经了一场情事,依旧生龙活虎的,哪里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柔弱、无助又疲惫? 他就不该怜惜她,让她几天下不了床才是正确的。但想到他们二人婚期在即,他若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或者她无力应付婚礼,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她现在要逃,便逃吧,她早晚都会是他的新娘。他们来日方长! 梅长青起床更衣,招来暗卫随行保护白依阑,他便动身回京了。 他本想替她收拾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但她却说要自己找她们算账。梅长青拗不过她,就由她去了,左右还有自己护着,那些人翻不起多大的浪,他对自己的小女人有信心。 只是她还立下规矩称,婚后没有她的允许,他不准再上她的床! 梅长青看了看肩头上的牙印和胸上的抓痕,脸上带着诡异又幸福的微笑。看来这次是真的惹毛她了,不过没关系,他不上她的床,可以让她上他的床嘛! …… 另一边,白依阑带着青城县官叶大人和一众官差连夜上山抓人去。 当白依阑推开柴房的门,几个土匪一见是她,眼睛里都是闪亮的小星星,个个张口闭口女侠饶命。 “女侠,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当牛做马报答你,以后你就是这青城山的老大!”被白依阑差点连右眼一齐打瞎的独眼老大,饿了一天一夜,终于想清楚了,以后要跟白依阑好好混。 要说他们是“不正经”的土匪,白依阑可能就好心收了他们,毕竟能有一群帮衬的小弟也是不错的。以后她能逃离丞相府或者逃离敬王府,就可以带着他们打家劫舍……不对不对,是劫富济贫、纵横江湖、浪迹天涯! 可他们是“正经”的土匪,那种无恶不作没有底线的,这就不能忍啦啊!报官杀头,必须的,免得为祸人间! “我当然会饶了你们,这不,我给你们送了份大礼。” 几个土匪正感激涕零地说着话,忽地一抬头,就看见走进来的青城县官叶老爷和一群拿着链锁的官差,一下哭了一大片。 叶大人一看这几个让他深恶痛绝的土匪,阴笑着把他们都带走,他可算是抓住他们了,这下其他同朝为官的同僚没办法笑话他了吧,他可是破了大案啊! 当然这一切都得感谢这个丞相府千金、未来的准敬王妃,敬王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让他务必保证这位“敬王妃”的心情和安全,攀上这棵大树,到时升官发财还不简单吗,比他辛辛苦苦攒名声的方式,好多了。 解决完一切叶大人如先前承诺,提出送白依阑回相府。白依阑一看现在天时已晚,她就这样单独回去,肯定会被那些人抓住把柄,同时她也不能错失“名垂青史”的机会,便同意了叶大人的建议。 到了相府,天已经黑完了。白丞相一看外面站着的白依阑,心下不悦,又见到她身后站着的官差,以为她女儿犯了什么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叶大人终于也来到丞相府大门外,他赶忙下轿跑过来,朝丞相行礼。 她现在大婚在即,怎么可以深夜才归,竟还有朝中大臣跟随,这要是传出去敬王悔婚怎么办?不过好在还有圣旨赐婚,敬王应当不会违逆圣旨,只会是娶了她进门后冷落罢了,可那时他们丞相府该如何自处? 真是个不争气的! 白丞相板着脸正要训斥,可看到一边的同僚,他便住了口准备叫白依阑回屋。 “爹,女儿……” “快回屋去!” “丞相可别,这可是下官所属青城县的女英雄呢……” 听着叶大人将事情一说,把他的女儿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白丞相心下一喜,很快便与叶大人称兄道弟,珍宝美酒毫不吝啬地拿出来与他分享。 相府后院内,正在房里绣花的朱祁碧今夜有些心神不宁,一朵牡丹怎么也绣不好。 她吩咐胭脂去沏定神茶来,好让自己静静心,她心不在焉地,一不小心就扎到了自己的手指。圆润的血珠立马从伤口处冒出来,都说十指连心,她惊跳起来,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昨日让人把昏迷的白依阑带出府去时,她都不曾这般紧张害怕过。 白依阑失踪的事,她谁也没有告知,目前只有自己的贴身婢女胭脂和白依阑的婢女麻花知道。麻花知道事情轻重,不敢宣张。后天便是大喜日子,丞相夫人定然会发现白依阑不见了,以为她又逃跑,自己到时说情替嫁,丞相夫人为了保住颜面和全家性命肯定会同意的。 这次白依阑死了就好,若是没死还能活着回来,她与王爷早已生米煮成熟饭……碍于情面,她的出嫁拯救丞相府上下于水深火热之中,她若与王爷有了孩子,她就是王妃没跑的,而她白依阑却会是人人喊打的老鼠! 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朱祁碧注定要失望了。 当胭脂慌慌张张地跑进屋时,朱祁碧还在臆想她与王爷婚后的甜蜜,发呆了许久。 “小姐……小姐……不好了……那贱人……三小姐……她……她回来了!”胭脂将装了一半热茶的茶壶放在桌子上,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朱祁碧惊得大喝一声,手拍在桌子上。 “贱人!”朱祁碧忍不住大骂,崩溃地把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茶杯碎了一地,滚烫的茶水飞溅而出,烫到了胭脂低着的脸上,她哎哟一声,疼得快哭了。 “小姐息怒!小姐快想想办法,听府里值门的小厮说她已经到了大门口,府中还没有散开消息。”胭脂顾不上自己,要先让自家小姐冷静下来,否则要是被人发现她谋害了相府的小姐,相爷和王爷都不会饶了她们的! “麻花呢?”对的,她要冷静下来,不能让白依阑知道是她们做的,即便知道了,也不能让她有机会把屎盆子扣上来。 “麻花还不知道她小姐回来了,也不知道是咱们……她一直在跟奴婢互通消息,让我们帮她隐瞒她家小姐失踪的事。” “好,那便好,有了麻花的证词,就不怕别人不信。你现在即刻去稳住麻花,一定要让麻花肯定我们是无辜的。快去!”朱祁碧颤着身子吩咐道,心里害怕得不行。 第31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当叶大人来了一趟相府,即将满载而归时,白依阑远远地朝他挥手,让他别忘了“名垂青史”。 终于解决完了,白依阑回到后院,前脚才踏进屋子里,就看到一个疯丫头冲上来,一把抱住了她。 “小姐啊,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担心死我了!呜呜呜哇哇……”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的麻花,感觉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完。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麻花最乖了!”白依阑配合着哭了两声,抱着她的头安慰道。 白依阑扫了一眼角落处匆匆跑掉的粉色身影。 哼,明天再找你们算账! “小姐,你担心死我了,这两日我都吃不下睡不着的!幸亏表小姐和胭脂常来安慰我,替我保守你失踪的秘密。那些贼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进府里来偷东西,还把你给绑走了,可恶!幸好小姐你没事不然奴婢就是活该下十八层地狱了!”麻花断断续续说着,转头一看白依阑已经累得睡着了。 她怎么摊上这个小姐啊,真是没心没肺的! 麻花埋怨着,收拾东西退下,这回她好好地蹲在门口守夜,就不信了还有人敢来打她家小姐的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白依阑被麻花摇醒,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 “怎么了?”白依阑红唇微嘟,懒洋洋的。 “小姐您真厉害,哇,您一个人剿灭了青城山的土匪?哇,小姐你简直就是奴婢心目中的大英雄啊!” “什么东西啊?”白依阑起床擦脸,吧唧一下坐在桌子边,拿了一块酥饼。 “刚刚宫里的圣旨出来啦,把您英勇智斗土匪的事,好好夸了一番。皇上还亲自写了一块牌匾表彰你,给了好多赏赐呢!”麻花越说越激动,差点抱着白依阑蹦起来。 “牌匾?赏赐?”白依阑惊呼。 “是的!”麻花刚要带着白依阑去看看那些赏赐,就听小丫头说夫人和表小姐来了。 朱祁碧跟着姑母朱氏来到门口时便看到桌边坐着的白依阑,水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嫉妒。 白依阑最近养的好,小身板也长开了,显出了几分美貌。只见她朱唇丰润红艳,黛眉纤细如画,面庞莹润光滑,即便素面朝天,看着也像精心打扮过的。头上一支白玉兰花簪,看起来更加清新雅致。 朱祁碧看了一眼便迅速低下头去,嘴唇含笑,不着痕迹地揉了揉手中的指印。 丞相夫人朱氏一进门便笑盈盈地拉起白依阑的手,拼命夸赞:“阑儿真是好样的,随便出去都能做好事,还是这等为民除害的大事,果真有出息!” 丞相夫人四十有余,她保养得极好,脸庞细腻,一双丹凤眼顾盼生辉,真正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难怪丞相爹被她拿捏在手,多年只独宠她一人。 “母亲夸赞,一切多亏表姐,否则哪有这等好事让我遇上。”白依阑皮笑肉不笑,看向躲在丞相夫人背后的朱祁碧。 “是吗,碧儿,是怎么回事?”丞相夫人奇怪,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 朱祁碧见实在躲不过去,便走上前来,她俏脸苍白,泫然欲泣,期期艾艾地说:“对不起,三妹妹,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被土匪绑走玷污。既然你平安回来了,就请你原谅表姐,好吗?” 白依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讽刺道:“府中就连麻花都以为我是自己跑出家门的,你怎么知道是土匪绑的我?” “我……土匪带三妹妹走的时候,我还有些意识,后来便被打昏在屋里。醒来时便看到麻花在哭,这才有了隐瞒。事情重大,避免节外生枝,小女才没有通知姑母,还请姑母恕罪!” 丞相夫人朱氏气愤扼腕,恶狠狠地说:“这些混账,当我丞相府是什么地方了,竟敢偷摸进来抓人,真是岂有此理!还好叶大人及时把他们抓捕归案,否则要为害多少人家!不行,我要去让老爷知会一声,好好折腾那几个土匪,叫他们知道我们丞相府不是好惹的!” “姑母放心气坏身子!”朱祁碧温柔体贴地递上一杯茶水。 “三妹妹放心,表姐绝不会将你被人玷污之事宣扬出去的!” “玷污?”白依阑和朱氏一起抬头看她,朱氏一脸的不可置信。白依阑淡定一笑,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被人玷污了呢?” “不不不,表姐一时失言,表姐只是猜测,可能……可能遭人……毕竟哪个被绑的姑娘能清白回来的,表姐也是担心你啊!”朱祁碧解释着,看起来很慌乱,却句句在说白依阑清白不保。 “当真!阑儿,你实话跟母亲说,那些贼人到底有没有碰你?”朱氏心急,又见白依阑不说话,只听侄女这么说,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让人去通知正在前厅接客的白丞相。 等白丞相来了,白依阑终于说话了,她把藏在格子里,土匪的证词拿出来,放在他们面前。 “这个,是那些土匪的供词,此事都是她朱祁碧一手策划,目的在于除掉我!她见陷害我不成,就恶意出言中伤我!”白依阑现在可不管什么姐妹情谊,惺惺作态叫人恶心! “妹妹说的哪里话,我能陷害你什么,我除掉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哼,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姑母,姑父,你们要相信我啊,我从小身子就弱胆子很小,怎么敢做这种联系土匪绑架自家姑娘的事。” 朱祁碧一边说着一边流下两行清泪,看起来好不可怜。 “如果……如果三妹妹非要将此事怪罪到他人身上,心里才能好受点的话,就请怪罪我吧。只要她能原谅我的失误,都怪我,应该拦着那些土匪的!” “那你说土匪绑架我为的什么,贪图美色的话,你可比我长得美多了,怎么不连你一起带走?如果为了钱财,为什么府里又没有丢任何东西?一切都是你!是你和他们合谋的!”白依阑被气乐,想不到她脸皮真厚! “我没有!我不会那么做的!姑母你们信我!妹妹你不会因为绑架失了清白,受了太大的打击,失心疯了吧?姑母,姑父,你们快找人给她看看啊!”她竟然还恶人先告状! 嗨呀!姑奶奶的暴脾气!白依阑提起袖子,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臂,叉着腰就要去揪朱祁碧的头发。 “啊——”一时屋内尖叫连连。 第32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够了!闹够没有!”白丞相看着乱做一团的女眷,呵斥着。 被拉开的白依阑不服气,还要去打朱祁碧,被白丞相下令让人关起来在屋子里禁足,直到出嫁时才能出来。 经此一闹,白丞相砸了好多茶杯,朱氏怎么劝也劝不住。 “若她真的并非清白之身,到时嫁过去,王爷该怎么想?” 两老正发愁呢,朱祁碧求见。 “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三妹妹,害得她……唉,如今对我心生怨恨。小女自幼便来到相府,大人和夫人待我亲如己出,可小女一直无以为报如今还闹出这等祸事,小女实在是无颜再呆在相府,还请大人和夫人,将我送回家去吧。”朱祁碧状似隐忍和不舍,哭的梨花带雨。 朱氏一听,只能自然心有不忍,宽慰着说:“唉,碧儿,你别自责了。那阑儿不是没事吗,她既平安归来,你就安心住下,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你希望的呀。” “你别跟着闹了,我和夫人都相信这事不会是你做的,你是我们养大的,什么品性我们还不清楚吗?今日阑儿不过是……有些伤心,口不择言,伤了你的心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白丞相跟着劝解道。 “多谢姑父姑母宽容,碧儿谢两位恩典。”朱祁碧感恩下跪,一脸哀伤,实际心里得意得很。 从书房出来的朱祁碧主仆,悠哉悠哉地逛着花园,“小姐,你刚才干嘛要说将您送回去的话,要是老爷夫人真的同意了,那……那咱们还真走吗?” 朱祁碧冷笑一声,“当然不是,先不说咱们是去是留,他们决计不会赶我走。老爷夫人都爱面子,白依阑才刚刚成了灭匪英雄,可是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去的土匪窝,却是没人知道。若是我走了,外面的人定然议论纷纷,猜测她的清白,到时她们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奴婢知道了。”胭脂摸了摸脸上的烫伤疤痕,多亏了麻花给她的润肤膏,才消了些红肿,不至于太明显。 她觉得小姐做事冒险了点,却不敢提醒,生怕她斥责自己,又得遭殃。小姐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心思却比谁都深,她以后要小心伺候了。 …… 另一边厨房走廊边上,闪过两道鬼鬼祟祟的黑色身影。 “小姐,您都被禁足了,就不能安分些吗?”说话的人是麻花,黑布遮着的脸上,露出一双澄澈的双眼和一道紧紧皱着的粗长的眉毛,她眉心的红痣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格外养眼。 “禁足事小,饿死事大!”白依阑横她一眼。 “您今天晚饭都吃了五碗饭啦啊,您还饿啊!” “五……五碗饭怎么了,那是晚餐,我这是来看宵夜零食呢!”白依阑继续猫着身子东张西望。 “您可少吃点吧,过两日您就要出嫁了,您要是吃成了一个球,怎么塞进嫁衣里去?”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啊,我可是你主子,你就不能支持一下我啊?”白依阑直起身子,气愤地叉腰。 “阑儿需要支持什么啊?”略带威严的声音从白依阑身后传来。 “老爷。”麻花一看白依阑身后站着的白丞相,她心虚地低头,吓得脚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白依阑赔着笑转身,干笑着娇声喊着,“爹……” “还知道我是你爹,深更半夜的瞎跑什么,我不是把你禁足了吗,你怎么出来的?你说就你整天这么胡闹,土匪不抓你抓谁,就该好好教训你,怎么还就让你个野丫头给教训了……”白丞相压低声音骂到。 白依阑百无聊赖地听着便宜丞相爹的训斥,忽然听到自己的英雄事迹,“哎,爹,您这话就不对了,我可是被皇上亲自表扬过的,您这么说可是驳了皇上的面子哦!” “此事为父已经查明,是浣衣房刘嬷嬷指使,现已经押入大牢明日等候处斩。你莫要再揪着表姐不放,此事她也是受害者。” “她是受害者?”怎么才一个下午过去,她就从幕后黑手变成了受害者? “刘嬷嬷因她弟弟被敬王斩首一事,心怀怨恨,迁怒你和碧儿,故意陷害你们姐妹感情。” 这么说来,也还通顺,难怪便宜爹会深信不疑。 “爹爹,您这么偏袒维护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你亲生的呢!” “你!就你能说会道,回屋去!”白丞相气得吹胡子瞪眼。 谁有你的碧儿能说会道啊,竟然能把罪责全部推到别人身上,反倒她自己成了受害者,真是气人! “女儿饿了……”白依阑赌气,一翻白眼依旧不死心。 “来人,让人送吃食去三小姐房里,看好她!”白丞相最后剜了她一眼,率先领人离开。 “恭送爹爹!”白依阑重获自由,开心得蹦起来,转身光明正大地朝厨房走去。 “小姐你去哪,老爷不是让你回屋吗?”麻花抬起头,发现自家小姐又不见了,忙追着她的背影喊道。 “老爷还说要厨房给我做吃的呢,我得去告诉她们我想吃什么呀,不合我心意怎么办!”白依阑头也不回。 丞相府的围墙上,男子轻笑一声,看着底下活泼灵动的小女孩。似乎偷窥她,他也上了瘾。 等白依阑吃饱喝足,终于睡熟之后,梅长青才抢过穆奚手上的灯笼,走进她的闺房。 他抿着唇,将灯笼放在一旁,随意地打量着这间崭新的闺房。 自从她被绑架以后,朱氏听下人们言语,也觉得她那间房风水不好,给她重新搬了房间。白依阑嫌麻烦,就让人随意整修了一下以前住的小破屋,收拾了一下便入住了。 反正她想着,她也住不了几天了,就不必麻烦搬来搬去,再给那些坏人机会陷害她,她忙着逃跑呢,可没时间再应付她们了。 南边放置着雕花大床,蓝色床幔紧紧合着,东边的黄梨木茶几上摆了一个琉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枝四季海棠,娇艳欲滴。 收回视线,梅长青一步一迈朝大床处走去,伸手撩起床幔,凝视着床上熟睡的美人。美人青丝散乱,小脸上红扑扑的,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红红的唇蠕动着。 又梦到好吃的了?梅长青嘴角浮现一抹了然的先。 半晌,轻轻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他依恋地抚摸着她的侧脸。抬头看一眼窗外,时间尚早,他还可以陪她许久。 白依阑觉得脸上痒痒的,伸手拍了一下,转过身去,继续睡…… 第33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今天是敬王娶亲,惹得万人空巷。又是丞相府的大喜日子,府里的奴才天不亮就起来忙活,白依阑更是天刚蒙蒙亮时就被拉起来梳妆打扮,为今日的出嫁做准备。 朱祁碧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怎么办,白依阑今日就要成婚了,她的计划怎么办。她这几日来一直在准备着对白依阑下手,可白依阑被丞相大人禁了足,她若主动探望反而会让她发现她的用心。上次虽然撕破了脸皮但她还有刘嬷嬷可以顶罪,这次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胭脂,打听到了白依阑什么时候给夫人敬茶吗?”朱祁碧唤来胭脂。 “奴婢已经安排好了,小姐可以去旁观了。”我朝规矩,女子出嫁上妆前必须给父母敬茶拜别,再由家中姐妹哭嫁劝说。 丞相府内,适龄哭嫁女只有她朱祁碧一人,到时候不怕没机会。 朱祁碧咬着下唇,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白依阑听着礼仪嬷嬷吩咐敬完茶,就坐在床上等着朱祁碧前来领了她的出嫁红包。 真是奇怪的风俗,出嫁女子还要给家中女眷发压岁红包让她们好好替她孝顺家中父母,听起来不错,只是要给朱祁碧发,白依阑心里就不大舒服了。 等了没一会,朱祁碧可算来了,笑意盈盈的,主动和好。 挥退了胭脂,朱祁碧亲自沏茶递到白依阑面前,哀戚地哭着说:“上次是表姐鬼迷心窍了,表姐给你赔罪,如今你就要出嫁了,咱们喝了这杯茶便一笔勾销吧?” 白依阑低头看着那杯茶,但笑不语。朱祁碧见她不喝,手心都是汗,心里着急,劝她茶凉了不好。 白依阑看出了朱祁碧的紧张,“既然是你我恩怨,要了,便不能我一个人喝,你也得喝。” “好,只要妹妹肯原谅我。”说着话,朱祁碧就要起身倒茶。 “不不,我来!”白依阑偷眼看着她的反应,见她一脸淡然,猜测药应该是下在了茶杯里。 她的手假装不稳,轻轻一晃,茶水溢出,泼在朱祁碧月色的裙上,吓得她直尖叫,忙站起来打理衣裙。 白依阑趁机将茶杯调换。 朱祁碧暗自懊恼,她这时候还不忘记害她出丑,不过没关系,待会出丑的就是她了! 她可是在茶杯里下了足量的媚药,她料准了白依阑不会轻易上当,故而没有直接下在茶壶里,便是亲自喝给她看,打消她的疑虑。 看着两人一模一样的杯子,白依阑盯着朱祁碧喝下,才放心仰头一饮而尽。 朱祁碧亦是望着白依阑,见她果真如她所料不肯乖乖喝下,便主动先喝了。 “好了,咱们恩怨一笔勾销!”白依阑说话算话。 朱祁碧冷笑,正要起身离开,头脑一晕,差点站不住脚。 怎么回事!难道…… 朱祁碧抬头,看到白依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糟糕,她上当了!刚才,莫非她喝的那杯才是下了药的?难怪白依阑喝得这般干脆,原来如此! 可是,她一直盯着,白依阑何时动手换的茶杯? 低头看到自己腿上的水渍,暗骂一句贱人,朱祁碧头疼得都快疯了! 白依阑见朱祁碧要倒不倒的,脸色潮红,她立马就知道那药是什么了。这个表姐,小伎俩还挺多哈。 白依阑伸手朝朱祁碧身上摸索着,一下就点中穴位贴,定住了她。 “既然你那么想嫁给敬王,我就成全你!”白依阑拍了拍朱祁碧的脸,阴险地笑着。 送上门的,不用白不用,白依阑将朱祁碧扶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画笔和胭脂,就要给她上妆。 以白依阑的手法,这妆只可能是丑了,绝对美不了。看着惨不忍睹的朱祁碧,白依阑吐舌,没办法,谁让她手残。于是白依阑又高高兴兴地拿来红盖头给她盖上。 恰逢这时,礼仪嬷嬷来请人,发现门外一个人都没有,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姑娘,你好了没有,奴婢来接您上轿了。” “好了嬷嬷,您进来吧。”白依阑捏着嗓子说。 等嬷嬷将朱祁碧扶出房门,白依阑才从床底下爬出来,她拍拍双手,呼出一口气。 终于自由啦! 白依阑翻出她私藏了很久的金银财宝,还有后来皇上赏赐的各种珍宝,整整两大个包袱,一左一右挎在肩上。在脸上胡乱抹了东西,看着麻花打扮艳丽等在花轿边,她还有些不舍,最后还是趁乱溜出了丞相府。 麻花站在花轿边听着喜庆的唢呐声,终于看见自家小姐被嬷嬷扶出来了。可她看自家小姐走路别扭便想去扶,被喜娘拦住,说这不合规矩。 麻花也只好退回来,这是皇上赐婚,只能按照皇家规矩,由礼仪嬷嬷送进花轿,她只能跟着花轿,等新娘被嬷嬷背出花轿,她也只能跟在嬷嬷后头。 看着前方来迎亲的队伍,麻花真心替小姐高兴,不用在丞相府受苦。她可是听说了,小姐从小到大,只有她一个奴婢伺候。也是近期才有的,以前都是小姐一个人在后院生活,过的日子还不如一个丫鬟。 喜娘一见麻花脸上的泪,不赞同地瞥她一眼,拍拍手劝道:“成亲的大喜日子,府中家眷要哭,而你是贴身婢女既要陪嫁就要笑,以后你主子才能笑着过日子。” “嗯!”她要笑要争气,不能让她的眼泪冲走了小姐的幸福! “快看,新郎官来了!”喜娘转身,惊呼一声,让嬷嬷搀着新娘子上轿。 梅长青一身大红喜服,骑在高头大马上,朝着丞相府而来。他出现的那一瞬,宛如明月突然升上山谷,叫人移不开眼。 此时的他沐浴在阳光里,明媚的光线下他神情柔和,看到门口站着的新娘时眼眸更加温柔,更加显得他眉如远山,眸如朗月。举手投足,更加摄人心魄。 他看着礼仪嬷嬷将他心爱的女人搀扶进轿,待会她就会是他真正的妻了,名正言顺的,唯一的,妻。 梅长青满足地看着花轿,久久没有动作。喜娘揶揄一笑,奔到马前,小声提醒。 “王爷,该启程了,别误了时辰。” “嗯。”梅长青睨一眼喜娘,下令赏。 喜娘立马喜开颜笑,捧着赏赐退回花轿旁。 这次敬王大婚,花轿绕城三圈,凡是前来围观的,都得了敬王的赏钱,白依阑一时成为京城众女嫉妒的对象。 而花轿里的朱祁碧却没有外面的群众轻松喜庆了,她满身大汗,正是药效发作的时候。她自己又被白依阑点了穴,浑身动弹不得,强撑着到现在已经是筋疲力竭。 在最后新郎踢花轿时,再也承受不住药力,晕了过去…… 第34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正午时分,花轿终于到了敬王府门口。 喜娘谄媚的走近梅长青的身边,仰头对他说:“请新郎官踢轿门。” 梅长青在一片恭喜声中,从容下马。他压制住内心的狂喜,一步步走向大红花轿。满心期待地提起脚,轻轻踢了一下轿门。 喜娘这时忙跑回来,在轿子门口说着喜庆话,然后又转头对梅长青说:“请新郎官掀轿帘。” 梅长青在众人的起哄下,伸出手去,将轿帘掀开挂在一边的钩子上。 轿子内光线昏暗,只看到一个人影斜斜的倚在座椅上,梅长青以为白依阑偷懒,故意赌气不应他。浅浅笑着,让礼仪嬷嬷来。 喜娘见新娘子没有应声,暗道一声不合规矩,便轻敲窗户,低声提醒道:“王妃,该拜堂了。” 久久不见回应,梅长青眉头一皱,视线扫过红嫁衣下露出的一截纤细手臂,肤若白雪。他脸上一沉,眸中闪过一抹怒气。 不是她! 梅长青对轿中的女子已下定论。 他就知道她不会乖乖嫁给他! 梅长青探身进轿,一把拉下新娘子的红头盖,冷眼瞧着眼前的女子。她妆容难看,红红黑黑的一团糊在脸上,梅长青一时认不出她是谁。 梅长青依着白依阑的性子,猜测这个新娘子怕是丞相府中哪个多事可怜的丫鬟,被她家小姐逮个正着,又被她捉弄一番,画成这个鬼样子送至他面前,故意气他的。 倒是有几分胆气,敢在他大婚之日捣乱,想让他出丑,也只有白依阑做得出来了。 梅长青将盖头重新盖上,退出身子,便看到喜娘和礼仪嬷嬷不赞同的眼神。他侧目,看到跟在花轿旁的麻花,心中冷笑。 “王爷……”喜娘凑上前,正要安排礼仪嬷嬷,就被梅长青打断。 “不必了,王妃累了,直接抬进府去。”梅长青说完率先进了府。 喜娘还要再说什么,被一旁的礼仪嬷嬷拦住,轻轻摇了摇头。 她只好作罢,吩咐小厮将新娘子抬到后院去。 一直伺候梅长青长大的赵嬷嬷,见花轿直接抬到了后院,正要出声斥责,便听说是王爷的吩咐。急急忙忙地去书房寻梅长青,又见他吩咐穆奚,便不敢轻易打扰。 梅长青看到门外暗红色的衣角,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强压住心中的火气,请她进来。 “王爷,不是老奴多嘴,即便是您不喜欢你白家小姐,您也不能不拜堂,就把她送进后院啊。她毕竟是皇上赐婚,您这般冷落,叫丞相府面上过不去,皇上那边也不好交待不是。”赵嬷嬷心系主子,真心替他着急,怕他一时冲动,惹皇上不高兴。 梅长青一听就知道她想岔了,“嬷嬷可知是本王亲自请皇上赐婚的?” “奴婢知道。”赵嬷嬷正因为知道,才觉得委屈了她家王爷。那才是个不受宠的庶女,为了大计,又不触皇上底线,才折中选的女人。 “那嬷嬷可知,本王并非是看重丞相权势,也并非皇上压迫,而是真心喜欢她的。”梅长青看着赵嬷嬷,认真地说道。 赵嬷嬷看梅长青的眼神不似作假,心中为他高兴的同时却疑惑了起来,“那王爷为何还这般对待人家姑娘,怕她正委屈着呢,以后怕是要怨王爷的!”这么不给人家体面,连堂都不拜了。 “若她真是我心中的姑娘,我自然不敢这样轻待她,可她不是。”赵嬷嬷是梅长青打小就伺候在身边的奶嬷嬷,又是母妃留给他的心腹,早已认他做主,在她面前没有什么不能讲的。 赵嬷嬷看着梅长青脸色不对,他话中有话,她迟疑着,“王爷,这是何意?” “那轿中新娘,并非白丞相三女白依阑,是不知名的女子冒充。”梅长青难得耐下性子,解释道。 “怎么会?”赵嬷嬷惊讶地张大嘴巴,满脸不可置信,“这可是皇上赐婚,丞相府竟还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找人替嫁?” “前两日父皇刚刚嘉奖了她,是因为她剿灭了青城山土匪。嬷嬷好好想一想,她一个弱女子,如何从丞相府中出去到了青城山,剿匪一事又如何轮到丞相闺中待字的女儿身上?”梅长青刚开始说到白依阑时,面色还有些许温柔,到了后头便是有了杀意。 赵嬷嬷顺着梅长青给的思路,好好地想了一想,顿觉不妥,一时大惊失色。 “难道是有人陷害?”赵嬷嬷该庆幸白依阑没事,不然她家王爷今天就成了京城的笑柄。毕竟是王爷求娶,皇上赐婚在先,这婚事必然推脱不掉,若是身子不洁或是传扬死讯…… 梅长青故意叹息一声,让赵嬷嬷更加心疼与气愤。 “那真正的王妃该在何处呢?” “嬷嬷莫要担心,本王已经派穆奚前去查看,定然会将本王的王妃平安带回。” “那后院之人如何处置?” “送入洞房。”梅长青阴沉着脸说。 赵嬷嬷突然就明白了梅长青的用意,转身下去安排了。 …… 话说,出了丞相府的白依阑,犹如飞出笼子的小鸟,更像脱缰的野马,终于得以自由。 她大口的呼吸着丞相府外的新鲜空气,终于不用在那里受气了,她拍了拍两肩上胀鼓鼓的包袱,以后她和丞相府再无干系了。 她亲眼看着梅长青来接花轿,看着他带着她的花轿绕城三圈,看着他俊脸上张扬的喜气,听着周围百姓议论纷纷,听着围观的妇女羡慕嫉妒的话语,听着那高亢的唢呐声。 没来由的,心底升起一丝不舒服。 这男人前几天还对她甜言蜜语,说着情深意重的话。今日娶亲,便认不出她来。 白依阑察觉到自己心中的异样,决定回去看看,就去敬王府瞧瞧,顺便看看他发现睡错人之后的表情。 如是想着,心动不如行动,白依阑拍拍屁股,付了钱从茶楼上下来,混在百姓当中。趁大家哄抢赏钱时,溜进了迎亲队伍中,再跟着花轿来到了王府后院。 就在她奇怪不拜堂的时候,从走廊另一边走来一个神情严肃的嬷嬷,她指挥着随行婢女,将新娘子扶进新房,还不许下人跟随伺候。 第35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白依阑见好事已成,便跟着府里的丫头领赏去了。好在丞相府嫁女儿,也送了不少奴婢过来帮忙,见到她这个脸生的,两边的丫头都不好说,都以为她是对方家的奴婢。这才给了她方便,让她在王府内来去自由,只要别碰上梅长青和穆奚,谁也认不出她来。 而作为陪嫁丫鬟的麻花,白依阑也不指望她了,小丫头本就是个胆小的性子,今日她大婚,生人又多,早不知道去哪躲懒呢。 白依阑躲在角落里,一直偷眼看着王府前院的热闹,天色渐晚,终于看到梅长青的身影朝后院而来。 梅长青迈进新房的脚步顿了顿,余光瞥见墙角处那么熟悉的身影,一直憋屈到现在的心情,终于是舒畅了些。 他进门吹灯,闪身离开了婚房,当房里再次亮灯时,取而代之的,是府里的下人。 白依阑亲眼看到梅长青进了婚房,立刻熟门熟路的翻上围墙,再轻巧的翻上房顶。小心地揭开瓦片往下看,这一眼不得了,直叫她血气翻腾。 白依阑悄悄咽了咽口水,看着底下朱祁碧的脸已被洗净。 她正看得起劲,点评着他们,默默批评成心内的小黄人。 忽地房里蜡烛熄灭,这就没得看了? 白依阑捶胸顿足,一脸惋惜,看不到活春宫了,她悻悻然将瓦片放回,正准备走人。 刚刚爬下屋顶,猫着腰,一步步后退。 才走了一会儿,便感觉身后什么东西把她堵住了,还不等她回头看,熟悉的温暖怀抱,便拥住了她。 白依阑惊讶,结结巴巴地说:“你刚才还在里面,怎么那么快就……” 梅长青将她未完的话看在眼底,眉心一跳,强忍着恼怒,咬牙解释说:“房中洞房另有其人。” 白依阑更惊讶了,“你居然让自己带绿帽子?”真是心胸宽大,她差点就要不怕死地竖起大拇指来。 梅长青一把揪住她,将她悄悄缩出怀抱的身子,又拉了回来,眯起眼睛危险地说:“你竟敢逃婚?” “逃婚?”白依阑装傻,“没有啊,我什么时候逃婚了,我这不是好好地在婚房……边等王爷呢吗?” 睁眼说瞎话!信她就有鬼了! “那房中的新娘又作何解释?” 白依阑学着他,“那房中的新郎又作何解释?”就是不承认自己逃婚,反正已经被他捉住,再走也是来不及了。 死鸭子嘴硬! 梅长青觉得有必要好好的教育一下他的王妃,便弯腰将她一把抱起,朝另一间厢房走去。 “喂喂,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这事做什么?”白依阑捶着他的胸口,揪着他的耳朵,咬他的衣服,始终不能让他停下脚步。 “再闹!我就吃了你!”梅长青冷着脸,恐吓道。 白依阑果真不敢再动,乖乖地任他抱在怀里。 真是的,什么人嘛,她都不能抗议了,她现在可是王妃,还有没有人权啦。 白依阑完全忘记她刚才已经逃婚,而且发誓不要再与丞相府和敬王府有任何牵连。 梅长青看她这么听话,想着小小教训她一下,看到近在咫尺的床榻,他一松手,将怀中的人扔到床上去。 白依阑钝痛袭来,顾不上其他,就要破口大骂时,梅长青的身子压了上来。 “你……你……你干嘛?”察觉到不对,白依阑忙推拒着。 “当然是向王妃证明,本王到底快不快?”梅长青俊眉一挑,笑容邪气。 白依阑心头一跳,不会吧,这个男人这么记仇,她刚才只是口误。 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白依阑心里打着小人,委屈地看着身上的男人,乞求他的怜惜。 殊不知她这眼神,将梅长青心头的火烧得更旺,手下更是用力想将她揉进骨子里去,让他二人彻底融为一体。省得在外头总惹他心烦,总吊着他,不上不下的让他难受。 “王爷,你听奴家一言,奴家刚才只是突然看见你有些惊讶罢了,不是故意说你快的。” 不是故意的,你还说! 梅长青脸色更黑。 帷帐中,战况激烈,让守门的赵嬷嬷都羞得躲到一边去。 …… 第三天,白依阑迷茫的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昨天那个房间,而是搬到了新房,看到四处大红的双喜。她脸色恹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时,麻花抬了水盆进屋给她洗脸。 新婚过去三日,敬王都不知检点,白天黑夜都宿在她的房中,也不怕人家笑话,直将她折腾得颠倒昼夜,睁眼是他,闭眼也是他。 要不是今日回门,估计他还不肯放过她呢。 “王妃,您快起床洗漱了,等会王爷就要来接您。”麻花兴奋着给她挑衣服。 “接我去哪儿啊?”白依阑揉了揉还略微疼痛的腰,恨恨道。 “王妃您忘了,您出嫁三日,今日是要回门的!”麻花叹一口气,她家小姐真是越来越傻了。 “哦,那便回吧,容我再睡会。”白依阑说着话,又要倒回去睡觉。 麻花可不敢让她再睡,待会儿梳洗打扮,该来不及了,“王妃,您别为难奴婢,快起来吧!” 白依阑拗不过麻花,大喊一声,终于翻身下床,直愣愣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憔悴的自己。 都怪梅长青,不知节制,才将她弄成这副鬼样子,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嘛! 就在白依阑愤愤不平,说着梅长青的坏话时,外头通传马厩小厮求见。 白依阑愣了一下,不明白王府的马厩小厮有何事要请求她,好奇地招人进来。 麻花立马阻止,白依阑自己忘记现在还没有穿衣上妆,她可不能忘记,这事关她家小姐清白。 麻花准备到门口让小厮等一会,就见他身边的小姑娘很是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等她转身,准备回禀白依阑时,却突地瞪大了双眼。 那不是丞相府的表小姐朱祁碧吗?她怎么会在敬王府里,而且还是那样的妇人打扮? 麻花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白依阑,同样也看到白依阑的震惊,不过一瞬,她就看到自家小姐扑哧一笑。 麻花不明所以,白依阑宽慰她少管闲事,去请王爷过来定夺。 第36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而站在门外的朱祁碧心思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她现在恨不得杀了白依阑。 三日前的新婚之夜,她满心欢喜地配合着身上的男人,抛开了所有的矜持,虽然有那药的作用,但其中大多是她对王爷满心的仰慕。 她本以为白依阑有心成全她,可当她醒来之后发现身边睡的并不是敬王梅长青,而是一个面目丑陋的男人。 她当时便吓得大叫,而那人却不顾她的身份,对她拳脚相向。后不顾她初次的身体不适,强行拖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去马厩干活。想她堂堂丞相府的表小姐,何时受过这种屈辱,而如今,她的清白尽毁。 这一切都是拜白依阑所赐!朱祁碧早已恨透了她! 她本想逃离,却意外得知白依阑还是坐上了王妃,以为是白依阑故意设计陷害她被小厮侮辱。 她听着敬王府中下人议论,个个尊敬白依阑,她的恨意更浓,发誓要报复她,所以便留了下来。 谁知今日一大早,那丑恶的养马小厮听说王妃要回门,生怕王妃会把她带走,便生生拽着她来求亲做主了。 朱祁碧面如死灰,怨毒地看着站在门口迎接梅长青的白依阑。 “混账,哪来的奴才,竟敢直视王妃!”赵嬷嬷先梅长青一步来到后院,向白依阑恭敬地行礼,余光撇到一旁站着的女人眼神可怕,便忍不住出声斥责。 朱祁碧习惯了柔弱的样子,闻言便低下头去。而站在她旁边的马厩小厮,朝着赵嬷嬷嘿嘿一笑,拉着朱祁碧一起跪在地上。 朱祁碧被他拽着,用劲挣了挣,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好任他牵着,给白依阑下跪。 “还挺有骨气,就是不知是哪来的野丫头,这么不知羞耻。”赵嬷嬷是明了内情的人,说话就有些不客气,但旁人听了也不大懂,只觉得是这姑娘得罪了她。 “王妃,听说她是您家的家婢,如今和奴才成了好事,奴才觉得应当负起责任,还请王妃做主,将她赐予奴才。” 白依阑一听可不敢搭话了,这朱祁碧可不是她们家的家婢,身份又是丞相夫人的侄女,她可不敢轻易做主。 这时,梅长青走进来,满脸得意地看着白依阑,不顾她藏着锋芒的眼神,执起她的手。 养马小厮见二人要走,急忙喊住王爷,将方才对着白依阑说的话,又对着梅长青说了一遍。 梅长青阴冷的眼扫过朱祁碧的脸,朱祁碧吓得脸色发白,全身发抖。 “好,那便如你所愿。”冷漠的一句话,便决定了她的去留。 朱祁碧不甘心,她咬牙鼓起勇气,“王爷,我好歹,是丞相府的表亲,婚事当由姑母作主。还请王妃回门后,替我问问姑母,若姑母不同意,我实在不敢嫁。”她倔强的挺直腰板,恶狠狠的盯着白依阑,誓要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 “好啊,本王妃一定帮你问清楚。”白依阑忘了说她也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先前朱祁碧这么害她,她现在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且还不是她做的,她这么怨恨的眼神,让白依阑更加气不打一出来。说话的时候更是将“本王妃”三个字咬得极重,故意气气她。 梅长青在一旁看着,容许她的小任性。 直到坐上马车,白依阑依旧不搭理梅长青。 梅长青想着怎么转移她的注意力,便说起朱祁碧的事。 没想到白依阑冷冷地说了一句,“都是她活该,随你处置便好,不必问我。” 三日回门,丞相府内外早已站在门口喜迎。 看着丞相老爹脸上的喜庆,皱纹多的都能夹死蚊子,白依阑心情终于好了些。 当说到朱祁碧擅自离府,充当新娘,嫁入王府时,白丞相与丞相夫人的脸色便变了。 “不,不可能。碧儿不会做那种事的。”丞相夫人摇头摆手,不肯相信。 梅长青抿一口茶,“人就在我府中,二位可去看看。” “这个逆女!”白丞相骂道。 “不过,她的计谋已经被拆穿,竟还敢对本王下药。但自食恶果,与马厩小厮无媒苟合。” “王爷,她终归是我娘家侄女,如若配与小厮,岂不委屈了她。若您肯帮忙隐瞒此事,让我们将她接回来……”丞相夫人委婉的提出。 “不必再说,本王意已决,已答应将她许配与那下人。” 王爷怎么会容许这等羞辱,看来朱祁碧的婚事他们是无法干涉了。思前想后,为了相府前途,丞相和丞相夫人只好作罢。 朱祁碧在敬王府中,就等着姑母为她做主,那小厮也不敢来打扰她,她偷得片刻清闲,想着回家之后要怎么报复白依阑。凭着她的身份,最低也是可以给王爷做侍妾的,姑母一定不会亏待她。 谁知她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王爷的命令,让她即刻搬到马厩,以后她便是那马厩小厮的妻了。 不!不! 她大声尖叫着,不可能的,姑母不会这样对她的,她好歹是她养大的女儿啊!她怎能如此狠心呢! 白依阑!这一切都是白依阑指使的! 若不是她,她怎么会喝了那杯下了药的茶水,她怎么会上了花轿嫁到敬王府,他怎么会没有认清那人不是敬王? 她这样白白让人糟蹋了身子,到头来她还是做她的敬王妃,而她竟然要配予下人。 不!不! 朱祁碧,被人拖走时,还满眼疯狂,要去找白依阑报仇,要去找他的姑母讨要说法。 可最终她没能如愿,她连门槛都迈不出去,就被人捉了回来,又是一顿毒打。 第37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从丞相府出来的白依阑,回头和白丞相和丞相夫人朱氏道别,她面带微笑,看起来既端庄又温柔。若不是知晓她的本性,还真会被她伪装出来的表象所欺骗。 梅长青站在白依阑身侧,手扶着她的腰,状似亲昵,眼眸含情地盯着她,仿佛天地中只有她可以让他放在眼里珍视,旁人见了谁不动容。只白依阑感觉到他的视线,觉得如芒在背般刺痛。 在悄悄瞪过他后,终于看到他有所收敛,但眼中的情意还是浓烈如斯。 当二人重新坐上马车,白依阑立马卸下在人前的贤良乖巧,整个肩膀一塌,没精打采地缩在一边。哪还有刚才大家闺秀的气质。 梅长青见她这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么一会就累了?” “那是怪谁?”白依阑脸色一变,心情更加不好了,下巴一扬。 梅长青沉吟一声,故作为难道:“自然是怪为夫了。” “算你识相!”白依阑窃喜,将玉腿一伸,搭在梅长青的腿上。 “看什么看,快帮人家揉揉嘛,又是跪又是站的,都疼了——”白依阑故意拖长音调,撒娇地瞪他一眼,叹他不识趣,又想看他出丑。 看着白依阑得意的小妖精样,梅长青乐得宠她,认命地将手放在她的纤细小腿上,轻轻揉按,手上是一点都不敢使劲。就怕她娇气。 白依阑来了兴致,对梅长青颐指气使,他竟也乖乖听话,这让白依阑觉得他必然是有什么动机的,不然怎会任她胡闹。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白依阑动了动腿,“好……好了,我累了,要快些回府去歇息。” “可是为夫觉得还不够。”梅长青眸光微暗,不放白依阑的腿抽离。 他如愿看到白依阑微微涨红的脸和紧张的神色,他倾身靠近,在她耳边冷哼,“为夫觉得应当伺候好王妃。” “咳咳……”白依阑被他的手吓住,用手紧紧按住裙子里作乱的大手,开始挣扎。 梅长青单手扣住,便让白依阑更加不知所措。 虽然前两日在府中时,他便是这样不依不挠。可是,王爷大人,您请看看,我们现在是在街道上马车里,您就不怕影响你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吗? 白依阑虽然是个现代人,但她作为特种兵时的训练对她来说还是很保守的,相对的她的思想在这方面也开放不起来。没想到,不论古今,男人若是色起来,都是一样的不讲道理! “你别乱来啊,你在乱动我可就要喊了。”白依阑憋了半天,仍是没骨气地说了一句。 “嗯,你便喊吧,你是本王的王妃。唔,别人应该管不到本王的家事。” 没脸没皮的,这还是众人口中那个温文儒雅的敬王爷?她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货了,这样调戏她,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啊!臭男人! 白依阑心里骂着,不得不想办法将主动权拿回来。既然是她将自己送到他嘴边的,何不再送得干脆点。 打定主意,白依阑便松开按住裙子的手。 梅长青还奇怪白依阑怎么不炸毛时,就见她小鸟依人地靠向自己,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一双大眼无辜又委屈地盯着自己。 这是怎么了? 在梅长青错愕时,她翻身动作,面对他跨坐在他的腿上,一下子身下的男人耳朵肉眼可见的迅速蹿红。每次这样他就会耳朵发红。正是因为害羞。 白依阑伸出粉色小舌头,轻轻舔舐下唇,粉嘟嘟的透着一股诱惑力,一直牵引着梅长青的思绪。 白依阑却还是一脸的天真无辜,让梅长青有一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明显地感觉到马车在减速,终于等来赶车的小林子的声音,“王爷王妃,珍宝斋到了。” 白依阑以为得救正要起身跑出车厢,被梅长青脸色阴沉地拽回来,二人身体相撞,随即便是梅长青更加压抑的闷哼声。 “呀,王爷,您没伤着吧,臣妾不是故意的。”白依阑假装不知,小手作乱,摸着梅长青的全身。 久久等不到他的回应,白依阑以为真把他撞伤了,心有余悸地捧起他的脸。 “对不起嘛,王爷,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太激动了,没想到王爷真的带臣妾来看庄子。臣妾真是太感动了!王爷最好了,臣妾最爱您了!”白依阑一边说一边掉鸡皮疙瘩,但是为了能恶心梅长青,她就是说得再嗲声嗲气点也不怕。 看着白依阑自己表演得开心,梅长青真是不忍心打断她,又听着她的深情剖白,太假了,但又格外的好听是怎么回事? “阑儿今日是吃了蜜糖吗,嘴那么甜?”梅长青眼神幽怨地盯着白依阑的红唇。 说着,不等白依阑反应,便伸手将她的头压向自己,嘴碰嘴间,是深情的一吻。 白依阑瞪大双眼,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因这个吻实在是太舒服,让她不想拒绝。 吻毕,梅长青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她的唇角,“不过本王知道,阑儿不吃糖,嘴也是甜的。” 梅长青说完,看了一眼呆傻着的白依阑,朗声大笑,听起来就感觉他心情不错的样子。 可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而且他到底在笑什么? 第38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等白依阑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调戏后,已经被梅长青牵着下了马车站在珍宝斋门口了。 看着眼前高达三层的大红房子,耸立在赶集街市的最中央,最热闹最值钱的地段。白依阑听完掌柜的介绍,嘴巴立马呈现了“o”型,直到她把每一层逛完,再跑回梅长青身边时都没能纠正得回来。 整整三层都是名贵的东西,主要以女人的饰品为主。 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饰品店,够阔气,够值钱!最重要的是,这家店是敬王爷开的,而她现在是敬王妃,他曾许诺他的就是她的,那……哎嘿嘿,白依阑盯着眼前的珍宝斋,眼里放光口水直流。 “有挑中什么吗?”梅长青坐在一楼喝茶,询问掌柜的最近店里的生意,看白依阑气喘吁吁跑下来,兴奋地看着他就差扑上来了。 “我……”白依阑本想说都想要的,又觉得这样说感觉很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显得过于贪心小家子气,给他丢人不说,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看不上?”梅长青的问话让珍宝斋的管事冷汗直冒,紧张地看着王妃娘娘,期待她说出点喜欢的东西,否则他怕王爷会放弃对珍宝斋的继续投入。 “不是。我觉得都挺好的,只是……”白依阑惋惜地回头看一眼,只是太多了,她以后不方便带走。 见白依阑突然神情哀伤,梅长青紧张她出什么事,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到她身边。 “只是什么?”梅长青追问。 白依阑低头不语,总不能真告诉他吧。她满面娇羞,扯着梅长青的衣袖示意他低头。 “只是我饿了,从早上起来到现在我都只喝了两杯茶四块点心,肚子早就饿扁了。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白依阑小心地讨好地说,她这话倒是说的真心话,她需要好好补充体力才好应付大灰狼啊! 梅长青听她一说,便放下心来,难得她在他面前露出小女儿姿态,还主动询问他的意见,这种感觉还真是新奇。 “好,本王便先带你去吃饭。”梅长青朝她暧昧一笑。 京城第一酒楼。 白依阑看着眼前高高挂着的牌匾,上书着龙飞凤舞的六个大字,正是“京城第一酒楼”。她嘴角抽抽,还真是随便啊。这个取名,老板是有多懒?哦,不对,应当说老板真是太简单粗暴了! 当他们下了马车刚刚迈步走进酒楼时,从里面匆匆忙忙跑出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男人满脸堆肉,肥腻腻的,正弯腰躬身请他们进去。 “王爷,还是老样子吗?”徐掌柜谄媚地笑笑,视线在白依阑脸上停留了一会,飞速移开。 “嗯。”梅长青今天心情好,又有佳人相伴,点头回应他。 “那王爷、王妃这边请。”徐掌柜看着白依阑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王妃,便亲自带路,左拐右拐地,终于领着他们来到了三楼的临湖靠窗的厢房。 “王爷请看,这是小店新研制出的菜色。”梅长青一直盯着白依阑,见她好奇,便让徐掌柜把菜单拿去给她。 “给王妃看看。”梅长青低头饮茶,一派自然。 徐掌柜听了吩咐,更加小心对待白依阑了,将菜单递过去,便开始讲他们店的特色菜。 白依阑一边听一边流口水,小手一挥就点了一大桌子菜,当她心满意足地点完菜抬头时,便看到梅长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不会浪费的!王爷,我们就点那么多嘛。”白依阑一直见徐掌柜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以为是梅长青心疼银子,便眼睛亮闪闪地祈求般看着他。 梅长青终于在她的眼神攻势下败下阵来,点头同意了。 “以前的菜色全都撤下,今后都按王妃喜好添置。”叫住徐掌柜,梅长青又说了一句话。 这下,外间流言传说王爷不喜欢王妃,连堂都不拜就让人接进府里,明显是不想娶她有意羞辱她……的传闻,便不攻自破了。 王爷凡事都以王妃喜好为重,哪还能是外间传扬那般,明明恩爱得很嘛。那些人真是胡说八道,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徐掌柜刚走没多久,白依阑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底下的游船,禁闭的厢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重重地砸在一边,然后便听到一个男人的大笑声。 是谁这么没礼貌?不懂敲门就算了,还笑得那么难听。 白依阑抬眼看去,细细打量起来人,他一身明黄色衣袍,胸口绣着一条龙,面容俊俏,气宇轩昂,看着倒是人模人样的。只是作为一个男子,他的声音过于尖细了。向她们走来的脚步,略有飘浮,眼底有着很明显的黑眼圈,怕是平时纵欲过度。 她猜,这人应当是当朝太子。 虽然她不懂太子和皇帝的龙袍有什么区别,但能在外面那么张扬地穿龙袍,自然只有当朝太子有特权。一来,皇帝是敬王的爹,自然不可能是他这种年轻的小伙子;二来,皇帝出行才一个小厮一个太监跟随,未免过于寒酸,还容易招惹刺客行刺。 白依阑见梅长青起身行礼,她也跟着起身,她真想让梅长青好好看看他皇兄的样子,让他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寻欢作乐时都不知道克制自己,看着就像短命鬼! “太子殿下千岁。”梅长青弯腰,嘴唇含笑。 “太子殿下千岁。”白依阑低头,跟着梅长青喊了一声。 “嗯。”太子梅长逸点头应起,虚扶了一把梅长青,“臣弟多礼了,我们兄弟之间何必拘于这些规矩。” “咦,这位怕就是敬王妃了吧?”梅长逸转头看向白依阑,眼里尽是兴味。 “正是臣弟新娶的王妃。”他的眼神让白依阑很不舒服,还好梅长青出声解围。 “阑儿胆子小,第一次见太子殿下有些紧张,还望殿下见谅。”梅长青拉起白依阑的手,请梅长逸同坐。 “新婚第二天本该在宫中见到弟妹的,可惜父皇身体不适便免了你们请安。本宫便是一直想见见这位将臣弟迷的神魂颠倒,亲自请求父皇赐婚的女子,没想到在今日还能偶遇?”梅长逸浅浅笑着,目光一直紧随白依阑。 白依阑紧张地回握住梅长青,这个太子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他虽然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但她看不出他半分喜爱,更多的竟是恶意。 第39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梅长青因白依阑的动作,心底对太子生出一丝不满,不过,他并不能表现出分毫。只装是满脸忧愁地劝道:“皇兄此言差矣,父皇龙体欠安,举国上下都为之忧心,皇兄怎可说是‘可惜’?阑儿一直为那日未能面见天颜,叩谢皇恩而惶恐不安呢,难道皇兄认为请安规矩比父皇的龙体安康更重要吗?”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你少诬赖本宫。”梅长逸一听,俊脸一红,有些急了。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梅长青依旧笑如春风。 “要说起来,臣弟能求得皇上赐婚,还是太子殿下的功劳呢!臣弟怎敢诬陷东宫太子呢?臣弟绝不会像某人,惯会做些恩将仇报的事。”梅长青转头看了一眼白依阑,唇边笑得愈加讽刺。 “你!本宫还有事先走了,敬王和王妃慢用!”梅长逸说不过他,觉得他在暗暗讥讽自己,再维持不下表面和平,起身拂袖而去。 白依阑在他走后,终于忍不住嗤笑一声。转头对梅长青说:“没想到堂堂敬王,这么能说会道!” “那是自然,你是本王的王妃,谁也不能欺负。”梅长青看着楼下远去的属于东宫太子的马车,冷哼一声。 …… 回到王府时,白依阑直接由麻花搀扶着倒在了床上,她逛了一下午,腿都要走断了。又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梅长青背她。 这会儿,她被送回了王府,梅长青就找友人叙旧去了。 白依阑一边吩咐麻花给她揉腿,一边哎哟哎哟的哼哼。在麻花的不停按摩下,白依阑舒服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麻花见此,忙出门打水去,还没洗脸,怎么就能睡了呢。明早起来,小姐又要大喊满脸眼屎了。 走到半路,有一个没见过的小丫鬟冲上来,对麻花说:“这位姐姐,我帮你打水吧。” “怎么回事儿?”麻花警惕地看着她。 “管事嬷嬷让我在这候着,说是水房那边淹了水,怕误伤了哪个前来要热水的姐姐,由我将热水端过来。” 麻花将信将疑,又看到其他房的丫鬟也是在门口等着,她便信了小丫鬟的说词,在门口等着她打水回来。 不一会儿,便接到了沉沉的一桶热水。麻花礼貌的答谢,提起水桶就往回走。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以后,小丫鬟便跑了没影,去到后院,临近马厩的角落处。 朱祁碧从后头走出来,将两只珍珠耳环递给小丫鬟。 她看着白依阑院子的方向,冷笑出声。 麻花回到院子中,将水舀出来,放在铜盆里。回到屋里,发现死活也叫不醒她家小姐,便只能作罢。用那打来的热水泡了泡手,不能浪费啊。她若再提回去也是没人用的,那不如便宜了她自己。 第二日清早。 白依阑迷迷糊糊的醒来,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唤了两声麻花。不见应答,她心下奇怪,便又叫了别的伺候丫鬟进来。 “麻花去哪儿了?”白依阑问。 “麻花姐姐她病了,今日奴婢伺候王妃梳头。”小丫头第一次到王妃院子里当差,有些唯唯诺诺。 “病了?怎么回事?”白依阑又问,眉头轻轻皱起。她昨日回来时,见她还活蹦乱跳的。 “奴婢听说,麻花姐姐的手受了伤,怕冲撞了王妃,便没有过来。” “怎么伤的,把她领来我面前我看看,顺便去找大夫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等会儿,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话,奴婢叫桃子。” “嗯,本王妃记住了,去吧。” 等麻花被领进院中,白依阑已经梳妆好,坐在外室的软榻上等她了。 “王妃,奴婢该死,以后恐怕伺候不了王妃了。”麻花声音里带着哭腔,明显是大哭过的。 “胡说什么,手怎么啦,伸出来我看看。”白依阑严厉的说。 “王妃快别看了,怕污了您的眼!”麻花哭着说,头越来越低,更是将手往后一背,胡乱藏好。 “伸出来!”白依阑有些生气了。 “王妃……”麻花不敢违抗命令,只犹豫了一会儿就把红肿起泡的双手伸出来。 “嘶——”一旁的桃子见了都为她心疼。 “这是怎么弄的!昨天还好好的!”白依阑上前一步,轻轻抓起她的手腕,就怕弄疼她。 那一双小手上,都是疙瘩,还有的破了皮,正在流脓。白依阑就奇怪了,这才一个晚上,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来不及她多想,看麻花的样子实在疼的厉害,便让桃子快去问问大夫来了没有。 前院的赵嬷嬷看着哭哭啼啼的桃子来问大夫,一想她是王妃院子里的人,便问她出了什么事。 桃子支支吾吾的说得不清楚,赵嬷嬷还以为王妃出了大事,忙领着经常给王爷看病的医术先生,紧忙跑向王妃院子。 待看到白依阑平安无事的坐在床榻上时,那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敢稍稍放下。 但既然她没事,为何还要传唤大夫? 赵嬷嬷不小心将心中想法说出,白依阑便泪眼婆娑的望向她,让她心里一惊,以为是哪个奴才不长眼欺负了她。 “嬷嬷快看我这贴身婢女的手,我昨晚回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今早一起来便这样了。” 赵嬷嬷一看麻花逐渐青紫的手,忙让他先生来看。 “姑娘,这是中毒了,此毒威力甚大,药效又猛,幸好只是伤了手,要是伤了脸,便是绝对要毁容的。” “大夫的意思是还有救吗?”白依阑抓住大夫的手,急切的问着,眼泪更是一颗颗地掉。她这是心疼麻花啊,怎么平白无故的会中毒呢。 “这是自然,还好发现的早,姑娘怕也是用盐水处理过了?” 麻花点头,“昨夜半夜便疼了起来,又疼又痒,奴婢便想着曾经嬷嬷教过的,自己用了盐水。” “那便好,小民为这位姑娘开几副药膏,再开一剂清热去毒的药方,姑娘早晚按时煎服,半月内便能痊愈。” “多谢大夫。”白依阑感激一笑。 “多谢王妃,多谢大夫,多谢赵嬷嬷。”麻花一听有救,便开始磕头。 “麻花你仔细想想,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中毒?”赵嬷嬷问。 “奴婢……”麻花回想着。 “或者说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白依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怕是有人要针对她,便对付麻花。 麻花将昨天从早到晚的事情说了一遍,后来一想到去打热水时的细节,便急急与赵嬷嬷说。 赵嬷嬷一听便知大事不好,那人怕是针对王妃的,那热水是打来给王妃所用,可惜昨夜王妃睡得沉,麻花便自己用了,这才让王妃躲过一劫。 深谙女人斗争的赵嬷嬷神色一厉,定要查出幕后主使,给王妃一个交待。 第40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小姐……呜呜……奴婢方才以为……以为奴婢的手要被剁掉,以后不能伺候您了呢,呜呜呜……”等多余的人都出去了,麻花才在白依阑的面前大声哭了出来。 “乖,别怕,大夫说了只是小伤,没事的,手伸出来,我帮你涂药。”白依阑安慰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这孩子哭的时候真好看,眉间的朱砂痣更加鲜活了。只是,总爱胡思乱想的毛病看来是改不了了。 “不不不,小姐您快歇着吧,奴婢自己来。”麻花如惊弓之鸟,忙退开身子。 白依阑直起身子,抱住麻花的头,轻声安慰着:“好啦,你就不要推来推去的了,你两只手都受伤了,还怎么擦药?” “小姐,都怪奴婢不好,奴婢不谨慎,差点害了您。”麻花看着白依阑低头认真的帮她擦药,嘴一扁,又要哭了。 “好了麻花,下次注意些就是了。这次若不是你挡了,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再说了,若没有你的这次受伤,我还不知道府里有人要害我呢!”白依阑对着麻花的手吹了口气,又问她疼不疼,看着麻花想哭不敢哭的模样,她心里一阵抽疼。 “小姐,奴婢蠢笨,要不是您当初挑了奴婢这个笨丫头,还让奴婢陪嫁,奴婢便不会给您惹这些麻烦了。”麻花开始自暴自弃。 “你的意思是说本小姐眼光不好,活该受罪喽?”白依阑故意说。 “不不,小姐,您明知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一直是带着感恩之心,跟随您的。” “既然是带着感恩,那今后就好好报答我,别再想些有的没的,懂了吗?”白依阑一直紧紧盯着麻花,得到她点头确认后,才放过她。 主仆二人正说着悄悄话,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便有个高大的身影踏进门来。来人正是上朝归来的梅长青,他神色紧张的盯着白依阑猛瞧。 “做什么?”白依阑被她吓的僵直了身体。 梅长青伸手在她身上各处摸来摸去,弄得她非常不好意思,麻花也识趣的想要离开,被梅长青叫住。 “你是怎么伺候王妃的,王妃病了吗?”梅长青冷喝道,麻花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做什么!不准欺负麻花!”白依阑冲过去,挡住梅长青冷厉的视线。 “我听赵嬷嬷说,你请了大夫,是哪里不舒服吗?”梅长青没有心思再看地上的麻花,只顾着眼前的白依阑。 “是有些不舒服。” “什么?那大夫怎么说的?”梅长青被唬得一怔。 “大夫说,我身子不好,近日不便行房,请王爷哪来的回哪去。”白依阑推开梅长青的手,转身朝床上走去,语气凉凉地说着。 “大夫……真的这么说的吗?”梅长青低头深思,半点也不怀疑白依阑的话,自新婚以来,他确实是有点不加节制了,她若身体受不了,那他…… “噗嗤——”白依阑大笑出声。 这个傻子,竟还相信了!外间传言敬王爷,聪明睿智,在她面前也不过如此嘛。 “你笑什么?”梅长青不懂,又见她笑得前倒后仰,看着一点毛病也无,便知道是自己关心则乱了。 这个鬼灵精! “好啊,你居然敢欺骗本王?”梅长青笑骂道,走上前去,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子。 “臣妾说的都是真的,王爷近日还是少来的好。”白依阑扭过头去。 “为何?”梅长青静静等着,就不信她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麻花,走上前来,把你的手伸给王爷看看。” “这……”麻花有些犹豫,那毕竟是尊贵的王爷,将伤口露给他看,她不敢。 “王妃让你过来你便过来,磨磨蹭蹭像什么样子!”梅长青对于下人一向没有耐心,顿时失去了好脸色。 “是。”麻花答完话,便膝行往二人所在之处爬去。 白依阑站起身,走到麻花身边,强行拉出她的手。 “王爷请看麻花的手。”白依阑确定梅长青视线已经转过来,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不知道她到丞相府之前是怎样的,但自从到了丞相府来到我身边后,便不曾受过这种苦楚。如今跟着我到了敬王府,我才回门归来,昨夜还好好的,今日一早便成了这样。还是因为用了我的洗脸热水才这样,昨夜我睡得沉,便没起来洗脸才逃过一劫。大夫说了,这是中了毒,伤愈后,多多少少都会留疤,幸好是伤在手上,若是在脸上便是要毁容的。” 梅长青一听,脸色骤变。她难得对他说那么多话,还字句都在控诉他对下人管教不严,差点伤了她和她的婢女。 “我不知道敬王府中竟会有要谋害王妃的人,赵嬷嬷已经去查了,如果是误会是麻花自己不小心,那便算了。如果是人为,我想我也没有再呆在敬王府的必要,一不小心就要被人谋害了性命,得不偿失。”白依阑撂下狠话。 “本王一定会彻查清楚,阑儿莫要生气了。”梅长青被白依阑的话吓得后怕,慌忙起身表忠心。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气氛越来越尴尬时,门口传来了赵嬷嬷的请求声。 “王妃!奴婢赵嬷嬷,带了开水房的人前来给麻花姑娘指认。” “哼!”白依阑朝着梅长青冷哼一声,带着麻花出门去了。 梅长青自然不甘冷落,也跟着二人出去。 赵嬷嬷一见梅长青也在,忙恭敬行礼。一时院子里呼啦啦的跪倒一大片,异口同声的请王爷安。 “后院出了心思恶毒的人,本王怎能安得了?竟有人敢伤害王妃的贴身丫鬟麻花,是不将王妃看在眼里,又将本王放在何处?”院子中的奴才们,因为梅长青的话,一个个噤若寒蝉。 “麻花,你只管指认出贼人便可,本王和王妃定会为你做主。”梅长青满意的看着眼前的现象,让麻花去认人。 开水房的人排成两行,在麻花全部认完脸之后,发现并没有找到昨天那个小丫鬟,一时揪不出凶手是谁。她们更是吓得连连磕头求饶,但又说不出凶手是谁,就怕王爷一怒之下会把他们都杀了。 第41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没有?”白依阑见麻花久久不认,只盯着她不敢说话,便出声询问。 “没有,昨天打水给我的那个小丫鬟,不在其中。”麻花又跪了下去,隐约间她听见人群里有人说她胡乱诬陷。 “那你可记得她有什么相貌特征?”赵嬷嬷暗叹贼人狡猾,插声问。 “天色昏暗,开水房前还没有掌灯,奴婢也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只隐约记得,她的身量较小,声音清脆,梳着双丫髻……”麻花凭着昨夜模糊的印象说着答案。 这些信息一点用处都没有,府里的丫头多数年纪不大,着装衣饰大多都是她描述的这样。实在不好追查下去,即便将整个府里的丫鬟小厮都叫来,也不一定查得出凶手。平白的还会给麻花姑娘添堵,容易招人嫉恨。 为免打草惊蛇,赵嬷嬷决定安排自己的心腹下人去暗中查查,若是能揪出来便好,若是揪不出来,也能防范于未然。 将心中想法与梅长青一说,又经得白依阑的同意,赵嬷嬷便领着人告退了,只留下麻花还跪在原地自责。 赵嬷嬷是梅长青的人,听说还是他的奶娘,白依阑不好朝她发火,便将气全都撒在梅长青身上。 “王爷准备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吗?”白依阑质问,方才还说要给她一个交代,原来不过是说说而已。 “王妃息怒。”麻花在梅长青开口之前,抢了话头,磕头恳求,“奴婢不值得王妃生气。奴婢懂得赵嬷嬷的好意,若是再追究下去,找不出凶手,定会对王妃的威严有损。都怪奴婢笨拙,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求王妃,只当奴婢不小心自己染的毒,此事便算了吧。” 梅长青听了麻花的话,眉头狠狠一皱,这个丫头也不简单。若能真心对阑儿,那倒还好,若是不能,便要小心防范了。看阑儿对她倒是感情颇深,实在不好另换他人,得跟赵嬷嬷说说,尽快按插人手到她身边,免遭背叛时孤立无援。 “看在麻花为你求情的份上,此事就按赵嬷嬷说的办吧,至于王爷你,还是去睡书房吧。” “阑儿……”白依阑对于梅长青的呼唤置若罔闻。 梅长青只好作罢,现在她正在气头上,过会儿,他来哄哄她便好了。他转头看着地上的麻花,眸中的冷意如北极冰寒,刺得麻花如堕冰窟、彻骨寒凉。 …… 王府偏院,听雨轩。 一名长相清秀的女子正执笔比对窗外的翠竹,她身着浅蓝色长裙,头饰简单,只一支白玉梅花簪,莹白皓腕上一个白玉镯。 她气质出尘,鹅蛋脸小嘴唇,柳眉凤目,额上一片桃花状的花钿更是点睛之笔。 “小姐,听说王妃主院里罚跪了好多奴才。” “都是些什么人?”孙若若头也不抬,兀自下笔。 “开水房的下人们。” “罚便罚了吧,与我何干?” “小姐,您怎么能忘了老爷交代的事,您这般不争不抢,王爷是不会注意到您的,难道您真要这样苦等下去吗?”琉璃劝道。 孙若若漫不经心地扫了婢女琉璃一眼,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她与王妃互不干涉,她只想在敬王府偏安一隅而已。争宠不适合她,她既进了王府,就是王爷的人,让她再去想老爷的安排,甚至是那位的授意,她不愿。 “小姐,你请听奴婢说完啊。”琉璃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她不愿参与这些事情,便是故意在与那位和老爷抵抗。如今她是瞧见了王爷和赵嬷嬷对那王妃的重视,如果她家小姐再不做点什么,或是知己知彼,就快要彻底失去地位了。 “好好好,你说吧,我听着呢。”孙若若宠爱婢女琉璃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也懂事,即便是没大没小的任性胡闹,也只敢在她眼前,不敢去外面丢了她的脸。 所以,她爱八卦,便让她八卦去吧。省得在府里无聊,委屈了她活泼的性子。 “听说是王妃身边伺候的贴身丫鬟中了毒伤了手,赵嬷嬷在审讯呢!” “既是中毒,那与开水房的人何干?”孙若若配合着说。 “听说那手肿的特别可怕,是用了开水房的热水才这样的,而且那水本来是要给王妃用的,但昨夜王妃睡得沉,那婢女不敢打扰她,便自己用了,于是就遭罪了。”琉璃说得手舞足蹈,就像她在现场一样。 “你尽笑话别人,有她这前车之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偷摸摸用玳瑁的东西。”孙若若嘲笑她。 “小姐啊,奴婢跟她可不一样,玳瑁和我打小便在小姐身边伺候,一起长大亲如姐妹,玳瑁姐姐才不会与我计较呢!”琉璃嘟嘴,为自己辩解。 “不过,有没有说是人为的,还是那婢女自己不小心?”孙若若知道,若是她的婢女出了事,也定会拿人是问的,其中真相只能是看当事人了。 “听说是有人陷害,可她指认不出是谁,要找凶手可难了。但要是她自己撒谎,碰了什么东西而不自知,那就怪王妃自己倒霉了摊上这么个奴婢。”琉璃分析着事情,头头是道。 “行了,你又在小姐跟前编排谁了,就不知道谨言慎行吗,以后别给小姐惹麻烦。”从门口进来一名红衣女子,她恰巧就听见琉璃最后说的“摊上这么一个奴婢”,以为她又闲得没事做八卦其他院子的奴才给小姐听,惹小姐心烦了,都不知道收敛一下。 孙若若幸灾乐祸,一时小女儿姿态十足,娇俏得很。 “小姐您也是,就这么纵着她,瞧她得意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玳瑁一向成熟稳重,最见不得琉璃带着小姐胡闹,害得小姐都失了端庄,要是在以前定要被老夫人狠狠教训呢! “她不过在与我说主院的事情,你就不要怪罪她了。”孙若若在一旁坐下,看着两人打闹。 “主院的事?王妃院子里吗?出什么事了?”玳瑁一连三个问,琉璃又将所见所闻说一遍给她听。 “可是开水房怎么会平白无故淹水了?幸好咱们这有座井,可以自己打水来用,没有用府里的热水。”玳瑁拍拍胸口。 “玳瑁姐姐,你想,若是开水房出问题,其他人都没事,怎么就王妃院子里出事,还就只那一个婢女出事?”琉璃彻底阴谋化。 第42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眼看二人又嘀咕上了,孙若若就差扶额了。 “好了,别管人家如何,先管好自己吧。你们谁收拾一下,我想去湖心亭走走。” 果不其然,她一开口要出门走走,这两丫头便争先恐后的要陪着,早将那八卦之事抛之脑后。 孙若若等她二人离开,房间里安静下来,她才有时间好好想想到底是谁要害王妃,还有心机地故意告知话多的琉璃,借她之口宣扬此事。千万别是故意牵扯到她身上来,为了让她们内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的才好啊。 …… 几日后麻花的伤好多了,擦完药,刚刚睡下,婢女桃子便听着吩咐来到白依阑身边。 “王妃,麻花姐姐说,让您别一直呆在屋里,王府后院景色甚美,让奴婢陪您去赏看。”桃子有些木讷的重复着麻花的话。 白依阑歪倒在床榻边的身子又立了起来,她皱着眉头,赌气的瞥了一眼不远处低着头的桃子。 “你去回了她,本王妃知道了,让她安心养病,待会儿本王妃自己就去。”白依阑没好气的说。 “是。王妃,麻花姐姐还说了,让您午睡时千万不可贪睡,免得您晚上闹腾。”桃子往门边迈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小心翼翼的重复着麻花的话。 “行行行,我知道了,现在咱们就去花园行吗?”白依阑颓靡不振地抬眼。 “是,奴婢伺候王妃更衣。”桃子喜形于色。 白依阑碎碎念着,感觉麻花中毒生病后,越来越啰嗦了。 到了王府后花园,白依阑看着池塘里盛放的荷花,有粉有白,还有的长了大莲蓬,想象着新鲜瓜子的美味,白依阑让桃子去找人来做船给她,让她能乘船游玩。 桃子去找了府里修东西的工匠,工匠来了,却说现做来不及,若是怕扰了兴致非要今天下水,便问竹筏可以吗。 白依阑才不管他们用什么做给她呢,反正这水,她是下定了! 这就让工匠犯了难,而白依阑远远地看着有一处院子里有竹叶探出,便让工匠去那里砍了竹子来。 那有竹叶探出的院子,便是孙若若所居住的听雨轩,当几个小厮前来要竹子时,她正在房里午睡,琉璃便在院子里和他们吵了起来。 “凭什么王妃要做竹筏就来砍我家主子的竹子,王府中哪里没有材料了,你们莫欺人太甚,我家主子好歹也是敬王府的侧妃呢!你们可要掂量清楚了!”琉璃张开手,挡住来人,这是她家小姐来到王府后为数不多喜欢的东西,怎能叫他们轻易破坏了。 孙若若被吵醒,又听外面一直不消停,便起身来看:“琉璃,诸位在院子里吵闹什么?” 孙若若只着单衣束腰便开了门,她是将门之后,对于这些细节没有过多在意,而院子里的其他下人却不是这么想。他们纷纷低下头,一眼也不敢往孙侧妃的方向看过来。 “小……侧妃,他们以下犯上,要来砍您最爱的紫竹!”琉璃本想撒娇喊小姐,又看有外人在,不能让他们轻视了自家小姐,话到喉间,被她改了口。 “小人惶恐,侧妃娘娘明察,是王妃娘娘让小的们来这砍竹子的。” “王妃?”孙若若秀眉轻蹙,她与王妃素未谋面,王爷也警告她不要出院子去打扰王妃,加上王爷的禁足令,王妃嫁入王府半月有余,她都不曾去给王妃敬茶。那王妃是怎知自己院中有竹子,特意来讨伐的? “正是。”工匠见孙若若疑惑,便解释道,“方才王妃娘娘在湖心亭见池中荷花鲜艳,想做游船去玩,可原本的小船坏了许久,小人们怕不安全便不予。可王妃非要下水,小人生怕扰了娘娘兴致,便提议做竹筏,正想去禀报赵嬷嬷,王妃便指着侧妃娘娘听雨轩中越过墙头的竹叶说不必舍近求远,让奴才们过来取竹了。” “我家侧妃若是说不给呢!”琉璃听他们一说,觉得那王妃是故意的,要小姐难堪才指定工匠来听雨轩取材。 “琉璃!不得无礼!”孙若若呵斥。 琉璃一听不再说话,脚步则是分毫不让。 “若是王妃想用,自然可取,可这是皇上亲赐给本侧妃的,若是叫你们砍了去,怕是有辱圣上。皇上知道了,怪罪下来,就连王爷都承担不起呢。” “这……”工匠们因孙若若的话汗如雨下,“请侧妃娘娘示下,若今日不按王妃安排,怕王爷不会饶了我等。” 孙若若满眼可惜地看着已经十分茁壮的紫竹,拿过工匠手中的刀斧,挥手砍在其中一节上。 “侧妃娘娘!”琉璃不赞同地喊着,她不相信小姐竟然会向那庶女王妃低头。 “王妃亦是皇上赐与王爷的人,与王妃一比,这紫竹又算得了什么?”孙若若看得清楚明白,在王爷心中自然是自己求娶的王妃最重要,都是皇上赏赐,只在于自己爱与不爱而已。她便是王爷的不爱,连带着她的东西,王爷又怎会在意? “只是它恰好是皇上所赐,你们不好动手,如今是本侧妃自己砍了的,便是本侧妃对它的处置。若是有人问起,你们就说是本侧妃觉得它长得过于茂密,使得院中昏暗,故而修枝剪叶罢了。不必将此事利害说与王妃知晓,可明白了?”孙若若浅浅笑着,看着紫竹上一个不深不浅的斧印,目光幽静。 “奴才们明白了。”工匠们异口同声。 “你们这便开始吧,别耽搁了王妃的事情。”孙若若上前拉走挡在前面的琉璃,眼神示意她不准多说。 孙若若将房门关上,坐到窗前的书桌边,桌上摆着几张空白的宣纸,墨已经研好,她却提不起笔,眼睁睁地看着外头院子里倒下了一棵又一棵她最心爱的竹子。 第43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外出办事回来的玳瑁,一进听雨轩便感觉到不对劲,她家小姐窗前的紫竹怎么被砍了? 那可是皇上特意赏给她家小姐的,当初与赐婚旨意一并下达,小姐一直喜欢得很,怎么今天就忍心把它们给砍了呢。 玳瑁打开自家小姐的房门,便看到小姐侧靠在贵妃椅上,已经睡熟,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玳瑁察觉到不妙,心想怕是与那竹子有关,便四处去寻琉璃的身影。 找到琉璃时,她正蹲在侧房后的古井旁哭,整个人缩成一团,模样十分可怜。 “琉璃,你这是怎么了?”玳瑁被她的哭声,哭的心慌。 “玳瑁姐姐,你可算回来了!”琉璃闻声抬头,一见玳瑁的身影,便扑到她的怀里,哭得更加大声。 “好好说话,这是怎么了?小姐窗前的紫竹,怎的被砍去?还有小姐,她怎么也哭了?”玳瑁连续发问,琉璃一听自家小姐也哭了,她的心中更加不快。 “都是那个王妃!她非要砍了咱们门前的竹子去做什么竹筏,去后院游湖!” “果真?”玳瑁惊诧,那是新鲜的竹子,砍了去也要晾上好几日甚至几个月,等它干透了,才好做竹筏子。王妃即便不知,来砍竹子的工匠总知道吧。难道是故意要与小姐过不去吗? 王府府库中,怎么可能没有做一艘小船的材料,这是王妃对她们侧妃使的下马威吗? “玳瑁姐姐,你说王爷怎么能这么冷落咱们家小姐啊。入府三年来,对小姐这个侧妃不闻不问,现在又任由王妃这般欺辱小姐,就那王妃是皇上赐婚,难道咱家小姐就不是吗?”琉璃越说越替自家小姐委屈。 “行了!以后少在小姐面前乱嚼舌根,王爷和王妃如何也是你能瞎说的吗?”玳瑁打断她的话,左右瞧了瞧,见没人便放下心了。这个琉璃一向口无遮拦,若不是小姐护着,早没了命。 玳瑁安慰完了琉璃,便匆忙去了厨房,想着做一道小姐最喜欢的点心四喜圆子,来讨她欢心。如今砍了便是砍了,她们都知道,王爷是绝对不会替小姐说话的,王妃也不会给出什么结果,让小姐咽下这次委屈。 玳瑁不知道的是,她们一个个都怀疑白依阑是故意针对孙若若,实际上白依阑压根就没有发现王府里还有一个侧妃,她只当自己是梅长青唯一娶进门的女人,就算在后院兴风作浪也不会出事。谁知道梅长青在她之前,还就先娶了一位侧妃,梅长青先前怕白依阑闹不愉快,便没有主动说起这件事。 这下妥妥的给白依阑拉了仇恨值,要是被她知道了,肯定要感叹她自己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 话又说到,在湖心亭中等着工匠的白依阑,百无聊赖的玩着水,桃子劝阻无效便转身回去找麻花。 还没等工匠砍了竹子回来,麻花倒先找来了,她一眼便看见白依阑伸在池塘里的脚丫子,白依阑看见她正开心呢,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自己的脚。她立马把脚缩回来,随意用裙子擦了擦,陪着笑站在岸边一动不敢动,那模样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王妃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麻花千言万语,转化为一声叹息。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正巧我也玩累了,咱们快回去休息吧!”白依阑催促着,对着桃子挤眉弄眼,千万不能让麻花知道,她还找了人去给她做船准备下湖去玩儿啊。 老实的桃子在一旁实在无法领会白依阑的意思,便只好看着她和麻花,欲言又止。 她这个样子,在麻花的眼里就以为是累着了,便劝她回去休息,由自己伺候王妃就可以了。 白依阑巴不得麻花这么安排,一听她们讨论,忙赞同的点头。 于是,当工匠们将成品的小船拖到湖心亭时,白依阑已经回去了。这艘小船,是她们去请示了赵嬷嬷,从府库中抽出原材料制成的。从听雨轩里砍来的竹子,确实是用不了的,他们也一并带了去湖心亭,准备跟白依阑说清楚缘由。谁知,王妃已经不打算玩水,他们便又回去回了赵嬷嬷,得了一笔赏钱。 因此下人们都在议论,新来的王妃难伺候,他们侍奉起来要更加小心才行。 …… 白依阑安分了几天,等到麻花的手终于好全了,她在敬王府也宅不下去了。便闹着梅长青要去街上玩。 梅长青当然不肯,但也不想太拘束她,便答应她等他今天下朝回来就陪她出门逛逛。 白依阑一听自然好言好语努力伺候梅长青。 “王妃,该用午膳了。”桃子接了厨房的消息,来询问白依阑。 “快传!”白依阑早就饿了,为了等梅长青陪她去京城第一酒楼,她连早饭都没吃。 她可是还记得京城第一酒楼里的盐酥鸡特别好吃,她馋了很久,可是左等右等,都正午过了,梅长青还没回来。她就有些生气,决定不等他,先吃过午饭再说。 麻花和桃子一起,伺候白依阑用膳。二人将菜全部摆在桌子上,便有赵嬷嬷派来的小太监来试菜。 白依阑原先并不喜欢这种规矩,哪有开饭前还让别人先吃了,但是赵嬷嬷是宫里出来的人,说话做事都要讲宫里规矩。说是为了王爷和王妃安全着想,她这么一说,白依阑还真就拒绝不了。人家是为她们考虑,她若强行撤人,伤了赵嬷嬷的面子不说,未免有些不识好歹了。 等小太监试完毒,又过了十分钟左右,他依旧安然无恙。麻花和桃子,这才敢让白依阑动筷。 白依阑看着满桌子的好吃的,筷子都不知道该先往哪伸,想了想,她不急不缓地端起一盅乌鸡汤。 捧在嘴边吹了吹,刚要送到口边,站在门口的试毒太监,便口吐白沫昏倒在地,吓坏了白依阑。 她怔怔的看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小太监,桃子和麻花也是吓得直哆嗦,门口守着的侍卫进来察看,发现小太监已经气绝身亡。 第44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白依阑看到他脑后流出的鲜血,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鸡汤,手一滑,瓷碗掉在地上粉身碎骨,碗中清澈的汤泼洒在暗红色地毯上,染出一大块水渍的同时正滋滋地冒着泡。 “王妃小心!”侍卫闻声抬头,便看到白依阑脚边的东西,一下便知道是这鸡汤有问题。忙让人去告知前院的赵嬷嬷。 “小姐你没事吧?”麻花凑上前来,将白依阑拉开。 白依阑摇头,身体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恰好这时,梅长青下朝回府,正往白依阑的院子走过来,便看到侍卫神色匆匆。 “王爷,不好啦!”该侍卫一见是梅长青,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将白依阑院子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梅长青不等他说完,便疾步往把依阑的院子走去。 “阑儿,你怎么样了?”梅长青走到门口,看到横在门前死相难看的小太监,轻轻皱眉,立马想到白依阑。 “我……”白依阑看到梅长青来了,晶莹的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句话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全。 看见白依阑这样,梅长青很是心疼,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呵护安慰着。同时,心底生出一丝怒气,上次是热水,这次是吃食,下次还不知道会是什么。 府中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不安分的人了? 梅长青叫来赵嬷嬷,让她找来厨房的人,他要亲自审问。 很快,白依阑的院子里便挤满了人。可无论怎么打骂,他们都不招,也无人看到下毒之人是谁。梅长青气得脸色铁青,下令将他们全部乱棍打死,一个活口都不留。 …… 洗衣房里,朱祁碧正在晾晒衣服,自从丞相府放弃她之后,她就跟了那个马厩小厮腿三。天天让她洗衣服清扫马厩不说,每日回去还不能睡个安稳觉,经常对她拳打脚踢。 她现在可算把下人的苦都吃了遍,什么脏活粗活累活都是她做,那个腿三拿了钱便去喝酒,正经事情也不做了。她怕腿三被赶出敬王府,她也会被跟着赶走,到时能帮她的一个都没有,更何况,她还要向白依阑复仇。 她现在一无所有,好在还有一张漂亮脸蛋和一副好身材,她利用这些贿赂了厨房管事,才能吃上一顿饱饭。后来被管事的娘子知道了,特意把她调到洗衣房折磨。 一个五大三粗的嬷嬷,正拿着鞭子在她身后挥舞着,朱祁碧一点也不敢懈怠。她只盼着她的计谋能够成功,只要白依阑死了,她宁愿去死也不会再在这里受气。 朱祁碧还在等着今天的好消息。 她远远的看见王府里的侍卫朝这边走来,心虚地低下头去继续搓衣服,身后的管事嬷嬷便是厨房管事的娘子,她冷哼一声,将皮鞭狠狠抽在朱祁碧的脚边。 “哪个是李大娘?”侍卫走到院子中,将朱祁碧刚刚晒好的衣服连同衣架一起打翻在地,粗鲁的问着。 “奴婢就是李大娘,不知几位前来有何事?”洗衣房管事李大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来人架起双手带走了。 “你们做什么,我可是这洗衣房的管事,我家相公可是厨房的管事,你们这般对我以后不想吃好的穿好的了?” “还敢威胁我们,看来平时没少欺负别人,是个心大的奴才。你还是留点力气,有什么话去跟王爷说吧!”几个侍卫被她的话一激,纷纷不屑地瞅着她,蠢女人,死到临头竟还不自知,活该被牵连。 朱祁碧一看,以为事成了,她便起身叫住末尾的侍卫大哥。 “这位大哥,不知道你们抓李大娘是有什么事?” “少管闲事,洗你的衣服去吧。”那侍卫本来不想回答,差点一棍子扫上去,可转头一看,是位娇俏的小娘子。他便有了怜香惜玉之心,好言相劝道。 “侍卫大哥,您就行行好,告诉我吧。李大娘恶毒的很,我怕她在前边受了气回来,会毒打我。”朱祁碧知道她该自称奴婢,可是即便生活再怎么磋磨她,都磨不掉她骨子里的傲气,她不允许自己低头,这是她唯一剩下的尊严了。 朱祁碧将手上的袖子撩开,嫩白的手臂上都是青紫伤痕,因她皮肤偏白,所以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小侍卫见了于心不忍,但王妃院中发生了大事,他又不便透露,只说让她不必害怕,李大娘这次定然有去无回。 后来不管朱祁碧怎么撒娇装可怜,小侍卫都不为所动,最后竟是害怕她再问而远远逃开。 朱祁碧见问不出话来,压抑心中已久的怒气一下爆发,她不管不顾的将洗衣房中的东西全部砸毁。 慢慢静下心来,她想到今天午饭前,特意去找了厨房管事,又是抛媚眼又是献殷勤甚至都将衣服脱了让那个死老头子痛痛快快地玩弄了一会儿。她终于逮着机会,去厨房里下了毒。 这些侍卫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肯定是白依阑出事了,不然哪里会连厨房管事的娘子都抓了去。给王妃下毒,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只要他们都死了,就没人知道她曾经去过厨房,也没人知道他曾委身于那肮脏猥琐的厨房管事。她还是清白的朱祁碧。 朱祁碧当然也不怕厨房管事会把她供出来,因为她知道他不敢,她虽然被许给了腿三,但也是王爷亲自赐婚。加上他原本还算高贵的母家,丞相府虽然不会为她撑腰,但姑母还不至于放弃她,对她闭门不见。所以,那厨房管事如果说出来,他曾经玷污过她,便就是要连祖坟都刨出来的。 朱祁碧冷笑着,等着白依阑的死讯传遍全府。可是等来等去,只听说王爷处置了连同厨房下人的家属等一大批可疑的人,白依阑竟平安无事! 朱祁碧恨得又砸了一次东西,但她还是不死心,又跑到后门去等着胭脂来看她。现在胭脂是伺候在姑母身边的人,待遇和以前跟在她身边没什么两样。 在白依阑死之前,她必须要稳住胭脂,现在能帮她的只有胭脂了。 第45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王府听雨轩中,同洗衣房一样,迎来了许多王府侍卫,还是由侍卫长穆奚亲自带人来。 “不知穆大人有什么事?”孙若若说话时正低着头在房内写字,她最擅长的娟花小楷,可是受过皇后亲自赞扬的。 穆奚这人看着很年轻,才二十岁出头。身高至少一米八五,身材高大又强壮。他的脸上充满了英气,一双眉毛又粗又黑,眼睛更是炯炯有神。曾经还参加过武状元的考试,拿过前三甲的好名次。他甘愿效力于敬王,至今尚未娶亲。 她院中的小姑娘,都倾心于这位穆大人,九连一向清心寡欲的玳瑁,看见他也是害羞得很。 穆奚冷着一张脸,站在听雨轩的院子中,等着孙若若,将婢女琉璃交出来。 玳瑁气怒,问他有什么事非要找琉璃,他只说是王爷的吩咐,让琉璃姑娘去王妃院中回话。 “发生了什么事?”孙若若也听见二人谈话,但穆奚说的不清不楚,她不愿意把琉璃交出去。 白依阑前几天才砍了她院子中的竹子,今天又要来抓她的婢女琉璃,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自认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她。 看到孙若若的身影出现在院子中,穆奚微不可查地侧开眼,耳朵根渐渐泛红。 “王妃今日午膳差点中毒,王爷派臣来将去过厨房的琉璃姑娘叫去问话。”穆奚快速回答完便转过身去,面对着院子中残留的紫竹树干。 “是吗,那麻烦穆大人,带着本侧妃一起去看看情况。”孙若若皱眉,唤来琉璃和玳瑁一起往白依阑的院子走去。 到了白依阑的院子里,孙若若先是与赵嬷嬷互相见过礼,便站到一边去,示意赵嬷嬷可以将琉璃叫到跟前问话。 赵嬷嬷当然不敢直接动侧妃的人,她站到房门前,朗声询问:“王爷、王妃,孙侧妃的贴身奴婢琉璃已经带到。” 孙若若在外面听到梅长青的声音说,由赵嬷嬷先行审问,一直揪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而且屋里的白依阑,在听到赵嬷嬷说孙侧妃之后,脸色就变了,变得更加难看。 她刚才没有听错,梅长青已经有侧妃了? 白依阑抬头看着梅长青,鼻尖萦绕着的气味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可是他的脸却是那么的陌生。 她还在等着他的解释。 可是梅长青却没能及时领会白依阑眼神中的意思,他只以为白依阑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中,被吓怕了。 “没想到你平时胆子挺大的,现在居然就被这点小事给吓到。”梅长青搂着白依阑,轻笑出声。 “王爷认为这是小事吗?”认为对她隐瞒真相也是小事吗? 敬王府里,居然不只是她一个女主人,还有其她人,而且她还比她来得早。这么算起来,她还变成小三了? “当然不是,阑儿不必忧心,本王这次一定还你一个公道。”梅长青见她受伤的眼神,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忙纠正道。 白依阑别开头,不再理会他的甜言蜜语。 这时,赵嬷嬷走了进来,汇报着调查的情况。梅长青震怒,告诉穆奚把有关的人员一律打死。 门外的孙若若一听,哪里肯,先不说这些人是否无辜,就说她家琉璃绝对不会做下毒之事。王爷这是要给王妃立规矩,长威势,也不能滥杀无辜啊。 “王爷,请听臣妾一言。”孙若若眼看着琉璃就要被拖走,大声朝里面喊。 等了一会儿,便看到一抹娇小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来人正是白依阑。 白依阑侧头看着门边说话的女人,她通身温婉的贵气,让白依阑有些嫉妒。 孙若呆呆的看着白依阑,而后快速反应,蹲身行礼:“王妃吉祥!” “你就是孙侧妃?”白依阑并不叫起,只顾打量孙若若。 “回王妃话,正是婢妾。”孙若若被白依阑身后冷冷的目光一扫,慌忙跪在地上。 “你什么时候进府的,本王妃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白依阑说的是实话,但在别人听起来,确实刺耳的很。 孙若若压下心中的委屈,认真的回答:“回王妃话,婢妾是三年前嫁进门的。因为王爷新婚,曾让婢妾不要出院门打扰王妃,便没有来向王妃请安,请王妃恕罪。”说完,俯身趴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那还真是多谢王爷体贴!我累了,想睡了,你们都退下吧。”白依阑压下心中怒气,冷静地说。 “王妃,能否请求您莫要杖杀这些无辜的下人?”孙若若不忍心的看着院子里的人。 “他们无辜,难道王妃就不无辜吗?”梅长青终于露面,冷声质问跪着的孙若若。 孙若若轻咬下唇,两侧的双手轻轻握紧,“那就请王爷和王妃饶恕婢妾的婢女琉璃,她今日中午只是去厨房被我拿滋补的药膳,并没有动过王妃的东西,婢妾敢保证她绝对不会下毒的。” “请王爷王妃,看在婢妾的面子上,饶她不死。婢妾回去定当好好管教她!求王妃宽宏大量!”孙若若再次扑倒磕了一个响头,再起身时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块红印,正微微地渗着血。 白依阑并不是有意为难她,只是刚刚得知她的存在,而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 “你起来吧,你的婢女自己领回去便好,既然你做了担保,王爷自然不会怪罪她。”白依阑说着话,转头看向身后的梅长青,眼神幽怨。 梅长青见白依阑心思松动,便想着顺她的意,宽她的心。 “你带着婢女回去闭门思过吧!”梅长青看也不看孙若若,只顺着白依阑的话说。 等孙若若胆战心惊的领着人回了听雨轩,梅长青才看着满院子的奴才,让赵嬷嬷将今日在厨房值班的人都杖责五十大板赶出府去。 他有心杀他们,可白依阑曾说他冷漠残忍,今天她受的惊吓够多了,不便再让她看到更多的血腥,这次开恩,只是赏了板子赶出府去而已。 “王妃开恩,大家还不谢过王妃?”赵嬷嬷知道梅长青的心思,能让院子里跪着的奴才们向白依阑磕头道谢。 王爷已经算是仁慈了,这都还是王妃的功劳。若是平常,发现了这等事情,王爷肯定是要将他们都杀头才是的。也不知那王妃,到底能不能明白王爷的苦心啊。 赵嬷嬷将白依阑的反应看在眼里,有些为二人着急。 第46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滚出去!出去!”白依阑把枕头扔向门边,正好砸到梅长青的脚边。她推搡着,把梅长青推出房门。 “阑儿……”梅长青好言好语哄劝。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听!”白依阑恶言恶语,嘭地一声把房门合上。 守在门口的下人们见此纷纷低头缩小存在感,王爷的脸色好可怕,王妃好任性! 梅长青站在门口,脸色尴尬,还要再敲门。“哐当”一声茶杯撞在门板上落在地上碎裂了,他只好作罢。 只那日膳食里发现有毒,他处置了一大批人之后,她就找各种理由不让自己碰她。就连他给她找来的大夫女医都被她拒之门外,赵嬷嬷说可能是她心气不顺,受了惊吓。他有意带她出门逛逛,可是最近皇上给他安排了好多事,他又不放心她自己出门,便一直让人看着她。 这下她以为自己是故意关着她,故而发脾气将他赶走。 唉,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现在可算了解了。 梅长青在门口站了一会,便回书房处理事情去了,几个老臣还等着他呢。 白依阑一直趴在窗户边,等确定梅长青走后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同时心情也瞬间低落下来。 骗子! 梅长青是个大骗子! 娶她之前,天天晚上翻她的院子,对她动手动脚不说还总想着要和她滚床单,甜言蜜语说着让她给他生猴子。现在呢,就是在她房里陪她坐坐,像以往一样搂搂抱抱都算为难他了,这几日夜里不来找她,白天不见踪影,她发脾气也不哄她。 果然,男人都一个德行,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了之后就都不爱惜了。 更何况…… 更何况他还有一个侧妃,娶进来都三年了,还不知道那位女子怎么熬得下去这样的日子。反正她是不行,她要嫁便就是一生一世双人的,他既然不爱她,那之前都可以不作数! 至于已经同房,反正她是现代人,她就当找了个长期P友,各取所需便好! 就在白依阑胡思乱想时,麻花回来开门一见满地碎片,联想到门口那些下人对着她欲言又止。不用想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麻花无奈地蹲下身去收拾着。 “小姐!您怎么又把王爷赶走了,您每天对他千盼万盼的,他好不容易来了,您又发脾气干什么?”麻花小声劝着。 他又不是真心来看她的,有什么好开心的! “麻花,我问你,他那天夜里是不是去了孙侧妃的听雨轩,还待了一夜?”白依阑想到早上麻花说漏了嘴,这下问起麻花来,一定要问个清楚。 “谁?”麻花怔了怔,恍然大悟般皱眉。 “奴婢不知,小姐都是听谁说的?” “唉,你真是……”没用。 白依阑扭开身子,不看她,兀自生闷气。 “小姐,您也不必觉得孙侧妃会是威胁。奴婢听说,她嫁进府里三年来,王爷都不曾去过她院子里过夜,便是去也是白天去,只坐一盏茶的时间便回了。”大智若愚的麻花总算聪明一回,可算是明白自家小姐在气什么了。 “真的?”白依阑反问。 麻花自然是点头,具体的她也不清楚,但是不能说出口让白依阑烦心吧。 谁知白依阑听后不仅没有重展笑颜,还更加气愤了,大骂一声:“渣男!” 她想的果然没错,梅长青就是渣男,他当初娶孙若若之前,肯定也是像哄骗她一样哄骗人家,娶进门之后便不稀罕了。 所以现在夜不归宿,就是另有新欢! 白依阑恶意揣测着梅长青的行为,更加闷闷不乐了。 …… 听雨轩 一名梳着双丫髻身着青色罗裙的丫鬟在孙若若的门前走来走去,焦急不安。 另一名同样梳着双丫髻,但身着红色罗裙的丫鬟,端着药膳,从院子一边的拱门处走过来。 玳瑁远远的就看到了琉璃在门外跺脚,她皱着眉头,走上前去。 “琉璃,你站在门口做什么?”玳瑁问。 小丫头琉璃转过身来,早已是满脸泪痕。 “这又是怎么了,你别在小姐面前哭,免得招惹她心烦,有什么事你回去与我说清楚。”玳瑁把她拉到一边,就怕她的哭声影响了孙若若休息。 “玳瑁姐姐,小姐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嫌弃我了?”琉璃含着泪低头,特别委屈。 “胡说什么呢,你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要是小姐不喜欢你了,怎么还会将你留在身边伺候?”玳瑁低声斥责。 “可是小姐都不让我进屋伺候了,那天我在厨房里给小姐看药膳,有个丫头嘴碎说咱们小姐不受宠以后也不用给我们做吃食,省得浪费。我心里气不过,便和她大吵了一架,才让那下毒之人有了可乘之机。我真的不是故意捣乱的!”琉璃这几日一直反复念叨着,她不敢跟孙若若说,便跟玳瑁解释了无数遍。 玳瑁安慰她,也曾跟孙若若提起过。但孙若若执意要晾一晾她的性子,让她好好知道教训,别到处惹是生非。玳瑁一想也是,琉璃的性子,说是活泼直率,实际上有些无知愚笨了,总让人牵着鼻子走,加上口无遮拦,迟早要给小姐惹祸。 “好了好了,你的心意小姐怎会不知,小姐不是伤心你,大概是伤心王爷吧。”因为琉璃的事,王爷给小姐下了禁足令。上次王爷娶正妃前也来说过,但那时他还礼貌的很。那天夜里前来,害的小姐差点伤心的撅了过去。 “都怪我不好,小姐本来都能出去了,因为我,又被王爷禁足!”琉璃一边说着一边自扇耳光。 玳瑁实在不忍心,便把药膳递到她手中,示意她去给小姐送汤药。又掏出随身的手帕,替她仔仔细细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别叫小姐看见。”玳瑁忙吩咐,孙若若近几天心情不好,如果再看到哭哭啼啼的琉璃,不知道又会怎么气闷了。但是不让琉璃进门去得了小姐的宽恕,她怕是能将城墙都哭倒。 “吱呀——” 房门应声而开。 第47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孙若若正坐在窗前发呆,她呆愣愣的望着窗外枯了的紫竹,胸前的桌上摆着宣纸,上面一个黑色的墨点,是她刚才不小心滴上去的。 白依阑夺走了她慰藉相思的东西,她本来很开心的想要画一幅画,可一抬头看见空荡荡的院子,心底便蔓延起了无数的忧伤。 “小姐,您该用药了。”琉璃哽咽的声音惊醒了孙若若。 “你这丫头,又怎么了?”孙若若偏头,声音嘶哑。 “小姐我……”琉璃跪在地上哭诉,喊着让小姐不要抛弃她。 孙若若会心一笑,上前扶起她。 “你这丫头,惯会多想。如今认识到了错误没,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小姐您别生气,当心气坏身子。奴婢不值当您生气的!”琉璃哪敢让孙若若亲自扶她,立马自己站起来,眼神期待的看着她。 “知道错便好,下次不可再这么鲁莽,你若真的出事,我会记挂一辈子的。”孙若若蹙眉,忧伤地说。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下次一定谨言慎行,千万不敢给小姐惹祸。”琉璃羞愧低头,不敢再看孙若若。 见主仆二人和好,玳瑁终于放下心来,微笑着推门进来此后孙若若用膳。这是老夫人特意吩咐她们做的补汤,专门给小姐调养身子用。 孙若若端起碗,细细的品尝了两口,称赞道:“嗯,今天火候掌控得不错,比以往格外鲜甜些。” “多谢小姐夸奖,主要是新来的厨房管事,是个女人,比较懂得这些女人滋补的东西。是她亲自教奴婢熬制出来的,以往奴婢只知道看着火,她却不同,她告诉奴婢在煮的过程中要加两次水,再用小火慢慢的熬,熬出了鲜味才行。” “真的吗,那以后膳食便放心交给她吧,省得我们在这小院小厨房自己做了,还招他人嫉恨,心生不甘再与琉璃打架。”孙若若抬头惊喜反问。 “小姐……”琉璃见她俩笑话她,不依地喊道。 “那厨房下毒的人,赵嬷嬷那边可有消息了?”孙若若问。 “回小姐话,赵嬷嬷倒是暗地里派了许多人去查,可是下毒之人就像销声匿迹了一般。很可能就是在前面那一批人中被王爷一并赶出府了,所以赵嬷嬷便撤了人,王爷王妃那边也没有再追究的意思,此事便不了了之。”玳瑁知道孙若若是想替琉璃正名,替自己正名,不然王爷王妃那总以为是她在耍心机。 孙若若叹气,只怪她现在身份尴尬,不便参与敬王府事务,不然怎么容许别人这么诋毁她? 当初爹爹说起时,问她的意愿,她当时为了不让爹爹忧心,便应承下了皇上的暗示。紧接着皇上便赐婚她为敬王的侧妃,前几天他们个个都在笑话新王妃没有拜堂,可是她作为侧妃也同样没有拜过堂。 谁又比谁能好得到哪去? 三年来,她亲近琉璃的时候多一些,便是知道玳瑁是皇上的人。她一面心慕于敬王,一面又因为自己是皇上安插进来的使王爷不敢亲近自己而忧心。 皇上怀疑敬王,就让她嫁到他的府中时刻盯紧他,而敬王因为知道她的身份和背后的人,一直远远的疏离她。 她本以为以后的日子就要这样过了,谁知道王妃嫁进府里之后,处处都得了王爷心意,让她好生羡慕。那个王妃还只是丞相府里不受宠的庶女,她可是大将军府的嫡女啊,就因为皇上的猜疑便要葬送她的幸福,为了整个大将军府,她还不得不为。 孙若若越想心里越难受,让玳瑁和琉璃将东西收拾了退下,她想静静的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 王府洗衣房内,李大娘被重打五十大板,赶出府去后,朱祁碧的日子可算轻松多了。 还因为她曾经是丞相府的表小姐,下人们以为她和王妃亲近着,李大娘被牵连就是因为曾经打骂过她,所以才被揪住把柄赶出府去的。于是个个都捧着她亲近她,压根儿不敢当着她的面说什么不好。众人都是秉着不希望她能在王妃面前美言几句,也希望她不要趁机上眼药便好的心思接近她罢了。 众所周知,新嫁进来的王妃难伺候是、任性、还心狠。前几天本不用将整个厨房的人都轰出去的,可她偏偏差点让王爷杀了那些人。 那些人里有他们多年的好友,一天之内死的死残的残,还要被赶走,以后京城哪家人敢用那些人做工?这不是跟逼死他们一样吗? 还有那侧妃差一点也要被牵连,琉璃姑娘可是侧妃娘娘身边伺候的大丫鬟,侧妃娘娘是大将军府的嫡女,自古文官武官两个派系的人都互看不顺眼,大将军怎么可能容许丞相家的庶女欺辱他的女儿。 但是侧妃娘娘心善啊,还为她们这些下人求情,但王爷素来冷漠不客气,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她作为王爷的小妾,再怎样也越不过王妃这个正妻,最后只能保全自己的婢女,还因此被王爷禁足,也是可怜。 众人凑在一起编排着白依阑,朱祁碧在一边听得开心,这些流言有一些是她诱导的。她不能直接毁了白依阑,就让她名声尽损,活不下去就好。 朱祁碧想到皇家最重名声好坏,她白依阑自己做事不谨慎,就不怪她帮她一把了。 “朱姑娘,有人找。”门口小厮张口就喊。 朱祁碧起身,看到门边的桃子,瞬间绽放笑颜,看得身边的人一愣一愣的。 那人唤她朱姑娘,本来是不合规矩的,但因为知道她不喜欢腿三,是失了清白才不得不嫁给他,又经常看到王妃身边伺候的桃子来找她,就都以为王妃是在意她的,便都尊敬地喊她一声“姑娘”。 朱祁碧走到门边,拉着白依阑近日宠幸的婢女桃子,去一边说悄悄话去了。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王妃是不是很喜欢你做的酥饼和你给梳的发髻?”朱祁碧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鬓发,斜眼看桃子。 桃子性格内向,一直是唯唯诺诺的,最近听了朱祁碧的话,伺候起王妃愈加得心应手了。王妃连连夸赞她,还把她放到身边伺候,让府里以前欺负过她的人都跑来讨好她,让她扬眉吐气了一回。 “朱姑娘教的方法果真有用,桃子谢朱姑娘指点,这是桃子的一点心意望朱姑娘不要嫌弃。”桃子拿出自己私藏多年的一支镶玛瑙的金簪,这是以前的主人家赏给她的东西,后来那家人败落了将她卖进王府。 朱祁碧一见,忙假装惊讶地瞪大眼睛,拿过来一看又退回去给她。 “妹妹这是做什么,这东西名贵得很,你且好好收着。”朱祁碧善解人意地笑着。 第48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朱姑娘,您这么帮我,我没什么东西能给你的,你就不要推辞了。我先前对你语气不好,还望你见谅。”桃子又递了回来。 朱祁碧怎么可能会收,这些东西她以前在丞相府见得多了,她这种品次的金簪她还看不上眼。 只要目的达到,她自然不会计较桃子先前言语有失的事。 “桃子妹妹,你要相信我是真心帮你的,也是真心希望三妹妹……不不,是王妃。我是真心希望能帮到王妃,让她天天开心的。”朱祁碧掩去眼中的不屑和仇恨,假装真诚地说。 “朱姑娘,实不相瞒,我这次找你还另有事相求,还请你指点。”桃子将手中的金簪硬塞进了朱祁碧怀里。 朱祁碧在桃子看不到的地方得意地笑了起来。 “妹妹直说就好。” “姐姐若是不收,我不敢说。” “既然如此,我便收下。” “王妃近日与王爷闹脾气,自己吃不好睡不好的,王爷也没有来安慰。我看王妃愁得很,对我们这些下人也没了好脸色,便不知该怎么办,特来问问姐姐你,是否知道怎么哄王妃开心?”桃子说。 朱祁碧就知道白依阑的性子不会对孙侧妃这个存在善罢甘休的,便故意和桃子说:“你这么说,难道是王爷已经厌弃王妃了吗?” “奴婢不知,请朱姑娘不要乱说。” “我不是说你,只是王爷做事和对王妃的态度前后不同,实在是让人忧心呢。” 朱祁碧言语挑拨着,让桃子回去讲给白依阑听,定然能勾得她再次离家出走。先前她在丞相府时,不就时刻嚷着要逃跑吗,她作为白依阑知心的姐姐,自然是要为她着想的。 …… 夜色降临,敬王府内灯火通明。 “麻花你又输了,哈哈哈,赔钱赔钱!”白依阑正在教麻花等人下五子棋,还赌钱。 麻花嘴一瘪,愿赌服输,认命地从荷包里掏出两个铜板来。 “小姐,这是奴婢剩下的最后一点月钱了,您大发慈悲不要收了吧。” “那怎么行,愿赌服输!刚才我不也输了好多给你了吗?”为了哄骗她们陪她玩,白依阑刚刚故意放水让她们赢的。 “小姐您耍赖,您的钱都是从奴婢这儿拿去的!”麻花一听,立马不干了,将荷包里最后一个铜板好好藏起来。 白依阑先前就是哄骗麻花把钱都拿出来,拿她的钱做筹码,她分文不动。原先麻花还挺乐意的,现在终于回过味来,输输赢赢都是她自己的钱,她怎么可能还继续玩。 “好好好,那我不收你钱了好吧,咱们再玩两局。” “不玩了!这天色都那么晚了,您还不困啊” “麻花,最后两局,真的,就最后两局!”白依阑双手合十,耍赖道。 “上两局的上两局的上两局,您就说了最后两局,结果呢,两局两局又两局!”麻花耷拉着眼皮,开始收东西,嘴里不停地说着,一边还要笑话白依阑。 “唉,没趣!”白依阑见麻花真的不为所动,将东西都收走了,她便不开心了。 “小姐,奴婢帮您沐浴更衣吧?”桃子见她们俩人闹腾完了,命人备了水。 “嗯。”白依阑点点头,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她干脆闭着眼睛站起身张开手任由桃子帮她脱衣服。 她早就困了,但是…… 该死的梅长青,不知道她在等他吗? “王妃,您说王爷近日都在忙些什么,怎么都不来看您了?”桃子一边帮白依阑擦背一边说。 白依阑本来舒服地享受着,已经昏昏欲睡的脑袋在听了桃子的话后突然清醒过来,气愤地一拍水。 她坐在浴桶里,花瓣随着热水溅出来,将地板都弄湿了。 “哼,渣男!”白依阑又骂道。 在书房里处理公务的梅长青突地打了个喷嚏,吓得穆奚和小林子都以为他得了风寒,忙让赵嬷嬷去厨房熬汤。 今日傍晚时分,青城下起暴雨,王爷在青城办公,说什么也不歇在别院,非要赶回来。路上风风雨雨的,别真的淋感冒了,到时候事情没办成王妃也没哄好,王爷自己倒折腾病了。 “无碍,不用忙活了。”梅长青喊住小林子。 “王妃今日都在干什么?” “王妃今日午上三杆才起,用了午膳,去湖边玩了一会儿,摘了两个莲蓬回来,要炒香瓜子。晚上和婢女们玩着一个名叫五子棋的小玩意,方才桃子去叫了热水,这会儿,应该在沐浴。”小林子眼珠上翻,仔细回想着白依阑今天的日常活动。 “沐浴?”梅长青心念一动。 “正是。”小林子点头,机灵地拿来灯笼,要给梅长青带路。 穆奚傻愣愣地,“王爷,您的折子还没看完。” “你个傻大个!”小林子啐了一声,眼神示意穆奚别在说了,揭穿王爷的别有用心,这不是找死嘛。 让桃子按摩了一会,白依阑便把她赶到门口去守着,她想自己泡会澡。 这丫头心灵手巧的,又会梳头又会做菜还会做衣服按摩……简直比麻花那个吃货有用处多了,她以前怎么就没见到这么机灵的丫头了,还知道安慰她。哪像麻花,半点看不出来她的烦心事,以后一定要好好重用这个桃子啊。 白依阑感叹着,外面传来了梅长青的咳嗽声和桃子的请安声。 白依阑狡黠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喊着梅长青。 “王爷,您终于舍得来看人家啦,人家好想你的,你帮人家擦擦背啊!” 梅长青听到声音进门的动作一顿,转头看着桃子和小林子,二人知趣地退下走远。 他倒是很想亲近她,只是大夫说她心有忧疾需要静养,他几次来都被她赶走,便歇了心思,去青城别院中给她准备了惊喜,等她生辰之时带她去小住几日。今天回来,没想到她竟热情了起来,这是,小别胜新婚? “王爷,你快进来啊!”白依阑伸出一只手搭在浴桶上,将洗澡巾甩出去。 梅长青被她喊得心痒痒。 他迈过屏风,眼前的景象真是美不胜收,他肌肉紧绷,呆呆地看着,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又被她泼了一身水…… 第49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屏风后头,一只大浴桶放在中间,而白依阑则坐在浴桶中。她一头青丝全部盘在头上,露出纤长白嫩的脖子,蒸腾的水汽沾湿了她垂下的几缕发丝,有的顺着脸侧而下粘在她的下巴上,有的直接粘在她的两鬓。黑白对比,让她看起来格外的诱人。她整个身子沉在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而在昏黄的烛光下,红色的玫瑰花瓣漂浮在水中。 白依阑此刻太美了,美得像个妖精! 勾魂摄魄,将他全部心神都夺走,令他久久做不出回应。 直到白依阑又舀起水,故意泼在他脚边,他才回过神来。 白依阑惊讶道:“王爷,您真进来了呀?” 她看上去没有丝毫慌张,甚至还感觉得到她的一丝得意。 梅长青暗咒一声,眼睛危险地眯起,伸出手托起白依阑的下巴,气息冰冷,对她说:“阑儿,想我了?” “你说呢!”白依阑眼神幽怨,红唇轻轻吐出一抹芬芳,勾得梅长青下腹一紧,气息不稳,但还是记得大夫先前说的话,他撇开头不敢看她。 居然不为所动! 白依阑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便直接揽着梅长青的脖子灿烂地笑起来,然后“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 梅长青更加紧张了。 白依阑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了上去,梅长青不动,白依阑一鼓作气,学着电视剧里那样,时不时的亲亲他的嘴唇。 白依阑的突然袭击对梅长青来说是无比新奇的,她愉悦了他。 梅长青伸手抱住白依阑。 最后梅长青竟抛下白依阑,落荒而逃。 白依阑见到他难得的反应,大笑出声。待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的时候,桃子进来帮她擦干身体。 躺在床上的白依阑想着刚才的事,还在闷笑个不停,后来笑着笑着,她便笑不出来了。 她总结了一下这几天梅长青的反应: 梅长青不肯碰她。 为什么? 难道真的是已经厌弃她了吗?她以后难道就要像古代的女人一样,死守一个院子,苦等一个男人? 不!她不要!她不会做这样的女人! 既然梅长青对她没了爱,那她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她要逃离敬王府,逃离他身边,免得付出的真心得不到回报,甚至还会遭到他的无情践踏。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有付出! 白依阑打定主意,她要离家出走,她要浪迹天涯,她要彻底离开梅长青! 想着想着,白依阑就睡了过去,房间里传来了轻轻的一声男人的叹息。 …… 第二天,白依阑起了个大早,不让桃子梳头,也不让麻花伺候穿衣。她自己梳了一个马尾,挑了一套骑马装,支开所有人,拿出她压箱底的宝贝。 想当初,她好不容易从敬王府里偷出去的东西,因为她的出嫁,还因为她又溜回来偷看,被梅长青逮了个正着,所以自然的,这些宝贝也就跟着回来了。 幸好梅长青没有没收,现在终于派上用场。她伸手点了点,感觉还缺了点什么,便去了梅长青的书房。 小林子一见来人,就恭敬的请安,谄媚的说:“王妃,王爷还没有下朝,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白依阑清了清嗓子,假装没事,“本王妃四处逛逛,逛到这边来,想看看王爷的书房。”说完,提裙就要进门,被小林子拦在门口。 “怎么了,王爷书房里是有什么秘密,本王妃不能进吗?”白依阑冷下脸。 小林子偷偷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看着跟在白依阑后面的赵嬷嬷,退开身子让到一边去。 “王妃请进。” “哼!”白依阑看也不看他,兀自进门,让赵嬷嬷和几个丫鬟也守在门口。 她在梅长青的书房里,挑挑拣拣,上次她来过了,知道某些东西的具体位置。她拿了几幅名人字画,又抱了两三个摆设的饰品,走到门口几个奴才慌忙上来迎。 “王妃这是?”小林子大着胆子问,同时问出了赵嬷嬷并几个丫鬟的心思。 “本王妃看王爷这些东西挺漂亮的,很是喜欢,抱回屋里赏玩几天。怎么,不行吗?”白依阑侧头,又定定的看着小林子。 小林子不敢轻易妥协,一直挡在她的身前不动。 白依阑计上心头,哭哭啼啼的说:“本王妃就是想睹物思人也不行吗?” 这回小林子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真实存在的汗,低头恭恭敬敬地说:“王妃请随意,需要奴才帮你搬到屋里吗?” “好啊。”有人自愿帮忙,白依阑哪有不愿意的,她请都请不来。 看到白依阑脸上灿烂的笑容,小林子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浑身不可抑制的颤了颤。 这天夜里,白依阑抱着从梅长青书房里拿来的字画睡得深沉,她已将东西打包好放在床底,就等明天梅长青去上朝她就走! 梅长青回来的时候自然是听说了今天白依阑的举动,只当她又搞什么小情趣,捉弄那些下人玩,没太当回事。结果他夜里悄悄去看她时,竟然看到这个小财迷把东西全都摆到床上去,占了大部分床的位置,她自己缩成一小团睡在里面。 还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她这哪是想他?明明就是想着一夜暴富了! 梅长青想将东西悄悄拿开,谁知道她竟然抱得死紧,还用根绳子拴着,叮叮当当地挂在身上,还怕有人敢来偷走不成? 这回他想悄悄抱着她睡都不行了,这个鬼丫头! 唉。 梅长青叹一口气,侧坐在床头静静地凝视着身边熟睡的小美人。 第50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天渐熹微,梅长青常年的生物钟让他能准时醒来,他侧头看了看呼吸均匀的白依阑,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便起身整理衣服,蹑手蹑脚地离开白依阑的房间。 而床上的白依阑在梅长青离开前便醒了,她当时僵了一下以为是什么人,可悄悄睁眼看到他靠坐在她的床头闭着眼,她又觉得可能是幻觉。 可是再睁眼时,他还是在屋里,而且好像已经睡着,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确认天就快亮了。而她一直不说话只是奇怪他怎么会在她的屋里,她静静地等着他的动作,而他只是给了她一个额头吻,就离开了。 他其实并没有不管她。 白依阑想着,心中离开的念头有一丝动摇,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她又觉得不能轻易屈服。 等白依阑估算着时间,确定梅长青已经去上朝,而且已经走的很远之后,她翻身坐起,将昨天穿的骑马装拿出来套上。 到梳妆镜前给自己梳了一个高马尾,从床底下翻出她的家当,又将床上的字画拿着抱在怀里,趁外面的丫头还没有起来,飞快地跑出院子。 这时候侍卫们换班,但是还有巡逻的人,她抱着字画一路走一路丟,然后叫来那些巡逻的人让他们帮她把所有字画找到,她便转身悄悄往后门走去。 可以说是非常顺利,她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王府,根本不用像在丞相府一样,还要搬桌子还要爬墙。这个都要怪平时梅长青对待下人严苛,曾经又为了她差点杖杀了一大群人,把她的形象彻底抹黑,让府里谁都不敢得罪她。 但是,想想那家伙生得极其俊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风度翩翩,婚前对她宠溺有加,婚后也是极度纵容她,只是最近…… 哼,白依阑将脑海中挥散不去的梅长青的身影狠狠揪出来扔在地上猛踩,她怎么还在想着那个混蛋! 白依阑一路走一路吃一路逛,看到一处茶馆。二楼站着几个穿红戴绿的小姑娘,正拿着手帕掩唇笑着,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巷子。 白依阑一看下面的牌匾上书“阳春院”三个大字,立马就知道这是个勾栏院啦! 她刚刚走到门口,就被小厮拦了回来,“姑娘,我们这是阳春院,只收男客官,您请隔壁去?” 隔壁?白依阑的视线跟随小厮的手指方向,那座临湖而建的建筑,对面是京城第一酒楼,这边却是京城第一妓院。 看到这名字,白依阑猜测这幕后老板,不会都是一个人吧,这取名方式真是简单粗暴,而且不要脸! 你说第一就第一?让别家怎么活?一家垄断是不行滴,要百花齐放啊,才有竞争力,才会越做越好! 可当白依阑走到里面时,改变了之前的看法,真的是“第一”啊! 它不仅有美女,还有美男,只要出钱还能参与竞拍,优胜者可以和美女或者美男相伴出游秉烛夜谈三天三夜。 白依阑一进去,便拿出一个金元宝,老鸨一见,顿时眉开眼笑,将她迎进上等包厢,还介绍他们“京城第一妓院”的特色招牌以及各种类型的花魁。 白依阑正愁没处去,应该说是没想好去哪,就先在这混一天也不错,便应下老鸨的一日套餐服务,叫了几个小姑娘小倌儿伺候在一边,又是喝酒又是猜拳又是看表演,快活得不得了。 …… 白依阑那边开心着,王府这边却要被梅长青的怒气给烧光了。 他下朝的时候,看到穆奚紧张地站在门前等他,宣武门前不止穆奚,旁边还有一个哭哭啼啼红着眼睛的麻花。 他一见便知道是白依阑出事了,他慌忙赶回来一看,到处都没有她的身影,桌上还留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他拆开阅览了一下,气得一掌拍碎身前的桌子,掌风溢出,将身边的人都震退了好几步,不懂武功的丫鬟太监们已经吐血跪倒在地。 好个白依阑,竟然还有了奸夫? 梅长青面容铁青,将信来回翻看,然后眸中寒光一闪而逝。 不对! 白依阑连字都认不全,怎么可能写出这么文绉绉的诀别诗,还将情夫不着痕迹地透露在其中,这,一定不是她留的! 可是他的王府中不可能再出现上次那种段数的绑匪,那人派来的刺客也不可能只针对白依阑而不威胁他,只有可能是府里有了异心的人,逼她离开的。 梅长青第一个想到孙若若,但又觉得这封信的字体很怪,孙若若的字他见过,受过皇帝和皇后称赞的字,绝不是这样。这封信的字与孙若若的虽然有几分相像,但丝毫没有孙若若的字体外柔内刚的特性,他这里的每个字都是软趴趴的,形似神不似。 不是她!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又一直被禁足,没有必要这么报复白依阑,也没有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拆散他们的道理。 因为这于她没有半点好处,有了王妃她才有露脸的机会,没有王妃她便是要老死在听雨轩的。皇帝不会允许她这颗棋子就这么废了的,可是不是她,又会是谁? 梅长青视线扫过一旁跪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的桃子,他伸手一指,让她出来回话。 “你,过来,好好说说这几天王妃的表现。”麻花受伤后,白依阑最亲近的就是这个丫头,她一定知道什么。 “回王爷话……”桃子断断续续的说着,把白依阑平日里辱骂梅长青的话一一抖落干净。 “该死!”看来是有心人故意让白依阑误会孙若若的存在,故意让她以为他不再钟情于她,以她的性子肯定会一声不响离开的,然后又制造了这封假书信,让他以为她和别的男人私奔了。又故意模仿孙若若的字迹,想让他误会是孙若若所为,等他处置了孙若若,那人便能逍遥法外。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对他的后院下手! 梅长青更加冷静地想了想,排除了皇宫里的人,毕竟就算是动手也不可能拔出孙若若这个钉子,定然是别人。 他仔细听着桃子的叙述,发现这个陷害的人很了解白依阑,而且故意挑拨婢女,最后逼走她。但又不了解自己,那这个人肯定就是与白依阑有仇的了,会是谁? 第51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认识甚至了解白依阑,还识字,又可以自由在王府活动…… 梅长青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很好,等回来再收拾你! 他现在要忙着先去把小野猫捉回来,他的女人一个人在外太危险了。她不知道到处都是虎视眈眈的人吗,真是不省心的丫头! 派出去的暗卫回来禀报,查验了各处的客栈酒楼商店农家院和游船,都没有发现王妃的踪影。 梅长青手执一柄白玉扇,轻轻摇曳着,在房中踱步。 都没有吗? 梅长青伸出手指摸了摸鼻尖,他猜到这丫头的去向了。于是领着穆奚,赶往京城第一妓院。 梅长青在院子里看到酩酊大醉的白依阑,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让穆奚去包下整个楼,他慢慢的走向她的身边。 “阑儿。”梅长青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轻轻唤着。 “咦,梅长青,你怎么来了?”白依阑左手握着酒壶,右手搂着个姑娘,看到梅长青的身影,打了一个饱嗝。 “你们都退下。”梅长青让周边的姑娘和小倌们都下去休息,他上前去伸手抱住白依阑摇摇晃晃的身体。 白依阑挣扎着,推开梅长青,指着他的鼻子大喊:“你放开我!”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烦呀,我走到哪儿都有你,喝醉了也有你。醒着有你,睡着了也是你,你就不能从我脑海里离开一下嘛?” “阑儿,你醉了。”梅长青不放弃,又踏出一步去,将她拉回怀中。 “醉了?我没醉!”白依阑嘿嘿然笑着,“我没醉!” 她笑着转圈圈,转着转着就没了笑声,她看着梅长青,以为他只是幻觉。便将心事吐露了出来。 “梅长青,你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不是的,阑儿,我一直心悦于你。”梅长青亦是深情告白。 “真好!真好!每次在梦里,我都会梦到你对我说甜言蜜语,不过,都是哄骗我的话而已。哄我开心而已,现在你碰都不碰我,我发脾气也不理我了,都怪我自己作死,以为真的能得到一人心。” “阑儿,我没有骗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爱你。” “骗子!都是骗子!我在这里没有人喜欢我,在丞相府无论我怎么讨好那个爹,他都不喜欢我。我以为朱祁碧是喜欢我的,可她却是虚情假意,总想着要害我。我以为你梅长青也是喜欢我的,谁知道娶进门后便冷落我,甚至还隐瞒了你已经有一位妃子的事实,果然都是骗我的。你们都不喜欢我,都在欺负我。那我也不要喜欢你们,可是我又不能欺负你们,所以我就走好了。我远远的躲开你们,就没有人可以伤我的心了。” 白依阑醉了酒,说了好多好多话。梅长青站在她的身边,一边听着一边心疼。他不知道他的行为会让白依阑误解,他有心解释,可现在的白依阑什么都听不进去。 就在他想着怎么劝白依阑跟他回去的时候,白依阑突然走到他的面前。 梅长青抬眼,发现她竟然哭了。 白依阑吸了吸鼻子,大吼一声:“你是我的!” 白依阑觉得不过瘾,非要把梅长青拉起来。 “你是我的!”白依阑又说了一次,宣誓一般,让梅长青也说一遍。 “你是我的。”梅长青声音温柔。 “你是我的,你就要听我的,你会乖乖听话吗?” “会!”白依阑乖乖点头,满眼雾气。 “那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让你喊什么你就喊什么?”梅长青得寸进尺,没想到白依阑醉酒之后格外乖巧又格外热情。 “好!”白依阑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现在心里眼里都是梅长青这个混蛋,只要他能留在自己身边,做什么都无所谓。 梅长青俊美的脸上,因为她的回答,扬起一抹邪笑,他要好好珍惜,免得这丫头醒来了不认账,那可就糟糕了。 一夜…… 白依阑醒来的时候,她有些茫然,她想半撑起身子,可都使不上力,她闭着眼摇摇脑袋,根本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她的腰上突然搭过来一只大手,那人将她一拖,她便摔进了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 这个怀抱有些熟悉,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等她抬起头看到面前放大的俊脸时,不可避免的被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她昨天不是已经逃跑了吗,怎么这个人这么像梅长青呢? 而且关键是,他们俩坦诚相向? 白依阑就要尖叫出声,被梅长青止住了她的呼声。 “阑儿醒了?”梅长青满脸甜蜜又欠揍的笑容,“本王拒绝不了,只好消受美人恩了。” “你!”白依阑越想越气,就快哭了。 怎么最后她还是栽在这个渣男手里? 老天爷!不公平! “我怎么了?我说的可都是事实,不信你看。” “啊!别再说啦!”白依阑尖叫着,把被子拉回来盖好,一只手捂住梅长青的嘴巴,羞恼地瞪着他。 梅长青吻着她的手心,将她抱紧在怀中,叹气道:“我的傻阑儿!” “你才傻呢!”白依阑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胸口传来。 “好好,我傻,阑儿最聪明了。”梅长青准备顺毛撸,先将她的气撸顺了,再好好解释给她听。 第52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阑儿是因为孙若若而吃醋吗?”梅长青看着怀里脸颊绯红的白依阑,故意问。 “哼。”一说起这个,白依阑就来气,明明他已经有一位侧妃了,却偏要哄着她嫁给他。 梅长青翻身压在白依阑身上,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 “阑儿,不管我曾经如何,我都是爱你的。”梅长青敛去笑意,郑重其事的说。 “谁让你爱了……你还是爱你的孙侧妃去吧。”白依阑嘟囔着,心里却在冒泡泡,甜蜜的很。 人人都说敬王冷漠无情,可在她面前,会撒娇会耍赖,梅长青对白依阑的态度在别人眼中可是独一份的,任何人都比不上。 唯独白依阑感觉不到,也不怪她自私,自从穿越而来,成了相府的庶出三小姐,爹不疼娘不爱的,还有一个时时算计她的表姐,一次真心错付,就会怕一世。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朱祁碧与梅长青不能相提并论,二人都是主动向她示好,她先是发现了朱祁碧有意陷害她,后来又发现了梅长青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她自然是感觉到了欺骗,一时意气用事,就想远远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你就这么不相信本王吗?”梅长青面无表情的说。 “我很想相信你,可是你骗了我就是事实。”白依阑扭开头。 “哦?我骗你什么了?” “你明明……明明已经有了孙若若,还扬言说你没有娶妻让我嫁给你,这不是骗吗?” “一个侧妃而已,无论怎样她都是妾,怎能当得我妻。你将是我唯一的妻。”梅长青再次深情告白。 “我不信,我是你的唯一,那孙若若该怎么办?”白依阑可不指望他能遣散后院其他女人,哪有女人不嫉妒的。 “阑儿,孙若若是大将军之女,我现在是不可能将她休回家去的。而且其中还有皇上的授意,我是臣,我不能抗命。但是我可以留着她,这样他们就没有办法在玩我的后院塞人了,他就是被皇上和太子一党派过来监视我的。三年来,我从未碰过她,也一直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将她禁足,她人倒也识趣,没有故意闹得太难看。你回去之后不管她就行了。”梅长青将孙若若的身份解释清楚,就是不希望白依阑再继续误会他,他信任她,所以赶在他的面前,将实话都说出来。 “她是被派来监视你的?可是太子有这做法情有可原,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白依阑生活在一个男女平等的时代,还是不能体会这种帝王家的事情。 “皇上疑心重,一心扶持无能的太子,想把几个皇子藩王掌握在手中,好让我们都全力支持太子。” “皇上不会是一个糊涂的人吧?” “呵,我不知道他糊不糊涂,但却知道他特别的偏爱太子……”梅长青眸光暗了暗,白依阑以为问到了他的伤心处,便不敢再发话。 看来梅长青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白依阑曾经听府里的丫头们八卦说过,他自幼在深宫长大,小小年纪母妃便去世了,留下他一个人。 当今皇上偏爱太子的母妃,又是母凭子贵,子凭母贵,听说梅长青以前过的很不好,所以才会养成冷漠的性格。 后来他懂得运用母妃留给他的人脉,通过外戚,成功的掌控了一些权势,自小就聪明伶俐的他便对军事方面特别敏感,长大后更是致力于为国家效力,皇上这才重用他。 白依阑有些不忍心,她回抱住梅长青,不让他再多想。 她状似轻松的调侃道:“没想到你还在府里藏了一个红颜知己?” “算不上红颜知己,只是觉得她被牵连进来有些无辜,所以除了禁足她以外,什么东西都未曾苛待她。你只当她不存在就行,不必和她闹的没脸,我怕你吃亏。” 白依阑点头,人家孙若若背后靠山可硬了,她,从头到尾就只有梅长青一个人,他总有顾及不暇的时候。 “这次你出走,是有人蓄意为之,需要我帮你解决吗?”梅长青回想着白依阑嫁进来的日子里,他总是将她护在身后,却不曾想着让她独当一面,才让她对他有那么深的误会。 这一次,他选择先问过白依阑,听听白依阑的意思,如果她要自己处理,那他便放手放权,如果她不想,她就继续在他的羽翼下做个小女人,他一定会护她周全。 “不用你,这次我也有错,在哪摔倒的就从哪儿爬起来,我不能让人时时这么揪着我的把柄。要处置也是由我来!”白依阑目光坚定,开这次是真真正正的想成为能和梅长青并肩的妻子,而不是原先那个自私自利只为自己快活的小女人了。 “对不起,阑儿。”梅长青听她一说,表情有些微窘迫,忙道歉。 “不必对不起,你如今也当知道,我也心悦于你。”白依阑说完,便整个人躲进被子里。 梅长青被她的话说的一愣,久久没能回神,刚才她说的心悦于他,他不是在做梦吧? 昨天夜里,无论他怎么哄骗,她就是不肯说喜欢他,现在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梅长青感觉自己像泡在了蜜罐里一样,更加舍不得白依阑了。 …… “王妃,请您饶了奴婢吧,王妃,奴婢求您了!奴婢知错了!” 回到王府主院的白依阑,正坐在自己的房里喝着梅长青特意让人送过来的铁观音茶,他揭开茶杯盖子,轻轻吹凉,并不急着饮。 白依阑冷笑一声,让桃子继续跪在院中,现在是正午,她从早上跪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肯说是谁在背后指使,眼看着就要晕厥。 “小姐……”麻花这一段时间与桃子相处得极其愉快,她觉得桃子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他看着院子中发丝凌乱,眼睛微眯,嗓子干哑的陶子,实在不忍心。 难道真的是桃子挑唆的王爷和小姐的关系吗,是她逼走了小姐? “麻花,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白依阑定定地看着一边的麻花,坚决摇头,“不行!” “可是小姐,你看她都快晕了,什么东西都审问不出来了。” 白依阑亲自端了水,走到桃子跪着的鹅卵石铺就的地板前,“桃子,你想喝水吗?” “想……”桃子干裂的嘴唇已经开始渗血,她颤抖着声音回答。 第53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白依阑本来并不想折磨她,可她死活不肯说出是谁教她,给她梳她喜欢的发髻,做她喜欢吃的酥饼,还有挑拨离间她和王爷的关系。 “桃子,你不必再坚持了,你还看不明白,那个人在借由你的手,陷害本王妃吗?” “你知道如果本王妃真的和王爷有了什么嫌隙,你作为本王妃的婢女又能好得到哪里去,我如今平安回来,本来不想见血的,如果你还不肯说,就有你和你的家人顶包,我听麻花说,你家中还有一个幼弟?”白依阑威胁道,她以前就不是一个好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她作为特种兵的训练之一。当然,前提是不能危害人民的利益。 “不!王妃求求你了,奴婢的弟弟还小,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 “你到底说不说?” 白依阑不准备再废话,叫来穆奚让他简单的交代了桃子的家庭住址,正要叫他去把人绑来,桃子便什么都招了。 果然是她!朱祁碧! 白依阑咬牙切齿,她都这样了,还学不乖?那就让她好好长长教训! “桃子,你以后不用再来本王妃跟前伺候了。穆奚,你去将桃子的卖身契和奴契拿来给她,以后她便是良家子,放她归家吧。” “王妃……谢王妃恩典!”桃子一开始以为白依阑要赶她走,在听到她准备让她恢复平民籍,顿时喜极而泣。 看着桃子开心的笑脸,还算因祸得福。 “以后你就警醒点,别再被人唆使,好心办坏事。”白依阑当然知道桃子不会害她,只有可能是一心想往上爬,故意讨好她,有人就抓住了她这个弱点。 “奴婢谢王妃恩典!奴婢谨记王妃的教诲!”桃子砰砰的磕着头,感激涕零。 送走了一个贴身丫鬟,白依阑终于有闲心管一管朱祁碧的事情了,她让赵嬷嬷带她一起去马厩。 当看到堂堂的丞相府表小姐,在辛苦的冲刷着地板,各种异味传来,她干得十分熟稔,好像经常这样做。 白依阑原先有点可怜她,可是她也不是圣母,所以,该罚还是要罚。 找到朱祁碧现在的相公腿三,白依阑让赵嬷嬷好好敲打了他一番,走出院子时,便听到了他毒打朱祁碧的声音。 白依阑就站在院子门口回头,对朱祁碧的求救眼神视而不见,她的脸上一片淡漠,眼神也是淡淡的,没有看戏的热闹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和朱祁碧吵闹,她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朱祁碧正在马厩里干活,突然脸上就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来人正是腿三。他今天没有喝酒,但是却比喝酒时打她还要狠毒,她不知道她今天怎么惹到他了,怎么二话不说竟然敢打她? 朱祁碧正要挣扎,还想搬出丞相府的姑母来,谁知道才刚刚说了一句丞相府,便又被扇了一巴掌。 她知道自己的脸定然是肿了。 “臭婆娘,你个不安分,整天想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还敢去教唆王妃身边的丫头试图离间王爷和王妃。现在王妃让我,好好让你长长记性,别再做这么没脑子的事情,你以为王爷瞧得上你,你不过就是一双破鞋,呸,要不是看你长得不错,我都嫌你恶心!”腿上不管不顾的骂着,无耻又恶毒。 她知道了! 朱祁碧被打的懵了,骂傻了,第一想法竟然是她的计谋被白依阑发现了。那个死丫头怎么那么好命,明明都走了,竟然还能找回来?她伪装的那封书信,不仅没有扳倒白依阑,也没有陷害到孙侧妃,要是那大将军这里也知道这件事……这下好了两个后院的主子都会恨上她。 腿三见这臭婆娘竟然还神游天外,觉得自己男性的尊严受到了侮辱,便提起一旁的刷子,往朱祁碧的脸上招呼。 “你做什么?!”朱祁碧疼得大喊大叫,她趴在地上,将脸捂住,余光瞥见门口站着的身影。 那样繁复又华丽的服饰,只有王府的王妃才穿得起,王府的王妃便是她最恨的白依阑! 她一声不吭的看着她被毒打,压根不理会她的求饶,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祸害,将她害的太惨了。可偏偏她还斗不过她,使了那么多计,她依旧平安无恙。 现在,她竟然还站在门边欣赏她被殴打的狼狈模样,她果然才是最恶毒的那一个! 朱祁碧心里想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和白依阑对视上一眼,他感觉到白依阑眼里有一种浓浓的蔑视,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让她更加怨恨白依阑。 此后,白依阑过了一段很是舒心的日子。没有人时刻在她耳边说着梅长青的坏话,也没有人时刻盯紧着要谋害她,但她不敢掉以轻心。 现在的朱祁碧突然沉寂了,这只会让她更加不安,朱祁碧若是敞开了闹,她还能应付得了,她又转到幕后暗地里偷偷的来,这就让白依阑有些防不胜防了。 只希望现在的平静,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不然这个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这几天的晚膳,梅长青都来她的院中用,而后就会去书房拿来一些密信公文,在她的房中办公。 白依阑不识这个时代的字,只看得清楚简单的几个字,其他的她是一点也看不懂,现在她觉得自己有要学的必要。她想站在梅长青的身边,与他肩并肩,怎能让人拿住话柄说她大字不识,到时候不是给梅长青丢脸吗?要是有人这时候趁虚而入,她不就亏大了吗? 今天下午,小林子来报,说梅长青又要在她院子里用膳,并让她一定要等他。 白依阑撇撇嘴,梅长青可是敬王府的一家之主,他要过来吃饭,难道白依阑还敢自己开席吗? 虽然之前她真的做过这样的事,但也是“之前”了呀,她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能陪着梅长青做他唯一的妻子。 谁知道她等啊等的,没等来梅长青,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白依阑坐在院子里,赏着夕阳晚霞,旁边的走廊走来一位身姿袅娜的美人。 美人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行礼,白依阑挑不出错,也不好像梅长青一样随意打发了她,便让麻花给她赐坐。 第54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孙若若今天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压不住玳瑁一直提醒她,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不能忘记如今的荣华是谁给的,更不能忘记大将军府上下都等着她的表现而得到天家庇佑。 她还不知道自己在白依阑的眼中已经是个清白人了,也不知道自己被朱祁碧刚刚陷害了,她只知道现在她要赶紧在梅长青的面前刷眼缘。不能再让梅长青继续冷落她下去,不然将军府那边就难安生了。 “王妃娘娘,近日来可好些了?” “你问的是什么?”白依阑奇怪,就算是问“你好吗”,也不该是这种问法呀。 “哦,请王妃娘娘恕罪,并且前几日听院子里的几个奴才说娘娘病了,让王爷好一阵气怒。所以今日特意前来,探望娘娘。”要讨好白依阑,孙若若有些不情不愿,所以话语中漏洞百出。 “本王妃好多了,多谢侧妃娘娘关心。”白依阑不疾不徐的说,唇角还有一抹讽刺的笑意。 这一切都被孙若若看在眼底,为了大计,她也只能隐而不发。如果今天没有见到王爷,她前面这番铺垫就更加引人笑话了,若是失败,皇上和太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将军府上下。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白依阑不好赶她走,孙若若便厚着脸皮赖着不走。 知道梅长青来到院子里,有小林子引路,穆奚跟在后头。 白依阑和孙若若同时起身,盈盈下拜。 白依阑平时在自己的院子里见到梅长青是不跪的,可今天碍于孙若若也在,按规矩她们都要向梅长青行礼。 她不想被孙若若小瞧了去,也不希望孙若若拿着她的失误对付梅长青,所以孙若若怎么做,她也怎么做。 可是梅长青却皱起眉头,看着面前和谐的两人,他竟然诡异的生出了一丝心虚之感。 孙若若早在看到梅长青的身影时,便实打实的跪到地上磕头行礼。 而白依阑才听了她跪地的声音后,明显犹豫了一下,悄悄的变了脸色。 哇,就这么直愣愣的跪下去,那得有多疼啊! 白依阑看着孙若若膝盖下面的鹅卵石,她跪的地方正好是前几天桃子跪过的地方,桃子走后她让人清理,还发现了那石头上渗出许多血。 孙若若这么直接就跪下去,待会儿会不会要装娇弱拉走梅长青呢? 白依阑想着事情,不自觉的就学着孙若若的动作,膝盖微微弯着,眼看就要跪到地上。被梅长青箭步上前,一把揽住。 “爱妃不必多礼!”梅长青还在惊讶白依阑竟然会给他行礼,可真要她跪下去,他又舍不得。 跪坏了膝盖,白依阑一向没心没肺,过两天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他可要时刻提心吊胆的,不怕白依阑翻旧账,就怕她落下病根伤了身体,还要乱吃飞醋指桑骂槐,不让他进屋不让他上榻。 真是操碎了敬王这个妻管严的一颗老男人的心啊! “多谢王爷。”白依阑甜甜的回应着,视线偷偷转到地上跪着的孙若若身上,果真见她脊背一僵。 梅长青看也不看地上的孙若若,伸手揽着白依阑的腰,二人卿卿我我的走向里屋,不一会儿便传人用膳。 他们这样算不算是故意虐她啊?她其实没做什么坏事,只是想见一见梅长青罢了。 进了屋之后的白依阑,早把梅长青晾到一边,悄悄躲在门后边偷看孙若若的神情,可惜的是她什么也没见着,孙若若至始至终都趴着身体低着头。 梅长青见她怎么也不理自己,只专注观察那孙若若,他便觉得无趣,自己朝一边的榻上走去。 等麻花和小林子把菜都摆上圆桌,孙若若还跪在外面,白依阑斜了一眼事不关己的梅长青,真是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 “孙侧妃,一起用膳吧。”白依阑突然因她的存在心生可怜,出门去将她亲自扶了起来,彼时,孙若若脚已经僵硬了,正抽着筋站都站不稳,整个人趴在白依阑身上,差点把她压倒。 梅长青坐在饭桌上,远远的看着两个女人,并不打算帮忙的样子。 臭男人! 白依阑心里骂着,忙让麻花和小林子来帮忙。 “王妃娘娘恕罪,婢妾只是跪得太久了,有些站不稳。”幸好孙若若小时候练过武功,多年来也没有懈怠,否则她现在估计已经晕过去了。 “不碍事,你饿不饿,进来吃饭吧。”白依阑拉着一瘸一拐的孙若若,将她拖进房里,然后让她随意,白依阑就开始为梅长青布菜。 要是平时都是梅长青给她夹菜,今天为了在孙若若面前不丢面子,白依阑总算是贤淑了一回。 但这就让白依阑有些犯了难,他还真不知道梅长青喜欢吃什么菜,平时他来她这里吃饭,都是按她的喜好。 然后白依阑就只好按自己喜欢吃的,一一夹给梅长青先吃。看着桌上的盐水虾,红彤彤的颜色特别好看,肯定很鲜香,白依阑想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难得被白依阑伺候一回,梅长青当然要抓住机会,故意指使她给他剥虾壳,看着小女人娴静的姿态,他心中溢满幸福。 可是白依阑平时就是个懒的,现在为了面子她也勤快不起来,手中的虾因为她烦躁的心情给剥得七零八落,虾肉都不剩多少了。梅长青实在看不下去,无奈一笑,让小林子拧了手帕来。 他亲自将她手中的虾肉拿过来,半点不嫌弃,一口吃掉。然后用毛巾帮她把手指头每一根都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他自己净了手,拿起桌上的大虾便剥了起来,动作娴熟好似平时做惯了这件事。 二人旁若无人,开始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 在一边的孙若若,十分尴尬,又不敢出声打断,提醒他们自己的存在,便只能自己闷头吃饭。 没一会儿,三人就吃完了。 白依阑这才发现,有了孙若若在一边看着,她竟然还能多吃两碗饭,这是什么诡异的感觉。 孙若若看着他们二人甜甜蜜蜜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嫁进王府来三年,王爷都不曾在她面前透露过一丝笑容,现在却这般宠溺的看着王妃。 她真的觉得自己在王府里已经没有容身之处,可是出了王府,她又无家可归。 以后也只能这样厚着脸皮,跟在二人身边。孙若若艳羡的看着他们,起身告辞。 回去的一路上,孙若若故意绕远路走,她想散散心。 琉璃这次跟着孙若若过来,她看到她家小姐失落的眼神,心里闷闷的,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第55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阑儿,该安置了吧?”梅长青一脸惊喜地道。 今天的白依阑没有喝酒没有迷糊,恰好在她最清醒的时候,还对他那么热情,让梅长青有些心猿意马。 白依阑看到孙若若已经走了自然没有心情再伺候讨好梅长青,立马力竭地躺倒在床榻上。 梅长青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敢情他还是沾了孙若若的光啊。 “阑儿……”梅长青幽幽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想象着梅长青撒娇的样子,白依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王爷,臣妾今日不舒服,不如您让侧妃伺候您安寝怎么样?”白依阑忍住笑,语气凉凉地道。 “你什么意思?”梅长青目光锐利,仿佛要把白依阑刺穿。 这个该死的小女人,竟然敢把他往外推,人家的后院哪个女人不想要独宠,就她居然还让他去别的女人的院子,真是反了。 “人家都来请你了,又是陪吃饭又是陪喝茶的,你总得意思一下嘛。”白依阑继续不怕死的调侃着。 “怎么个意思法?” “当然是去人家院子坐坐顺便歇一晚?”白依阑假装思考了一下,提议道。 “那本王每日都陪你吃陪你玩陪你睡,为何不见你也意思一下?”梅长青不着痕迹地靠近白依阑。 臭不要脸的! 白依阑在心里骂道,同时又因为他的坚定而心动不已,她刚才只是试探他的,如果他真的去了,她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呢。 女人都是小气的,也都是口是心非的,特别是在心爱之物面前。 “人家都说了身体不舒服了。”白依阑嘟嘴,还是不想轻易放过他。 “哪不舒服,本王帮你看看?”梅长青说着话,大手一直不老实的在白依阑身上流连。 “哈哈哈哈哈……”白依阑发出一阵阵的爆笑声。 “别闹了!哈哈哈!好痒!别闹啊!讨厌啊!哈哈哈!”白依阑一直喊着笑着,梅长青这个混蛋,一直挠她痒痒,抓着她的脚丫子不放。 “你还敢不敢了?”梅长青抓着她的小脚丫,指甲轻轻刮着她的脚底板,满意地看着她在他怀里打滚。 “什么……什么敢不敢?哈哈哈……”白依阑不承认,还要装傻。 “你还敢不敢把本王往别处赶?”梅长青咬牙切齿。 “不敢啦不敢啦!王爷饶命!”白依阑笑着笑着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梅长青见她实在受不了,都要哭了,才肯放过她。但是仍然不放开握着她脚丫子的手,一用力,把她拉到自己身上,两腿分开坐在自己的腿上。 二人凑得那样近,鼻碰鼻,你呼我吸,暧昧无比。 梅长青轻啄着眼前的樱唇,香甜可口,十分美味。 夜空中的弯月见此,都羞得躲进了黑云的背后…… 第二日,差不多快正午的时候白依阑才从床上悠悠转醒,她坐起身,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 “麻花——”白依阑喊了一声,没人应她。 这大中午的,麻花去哪了,而且院子里也没有一个伺候她的人? 白依阑没办法,只好自己起床去梳头。 过了一会,赵嬷嬷来了,领着一群丫鬟。 “王妃,您起了吗?要奴婢伺候您梳妆吗?”赵嬷嬷问。 “不必了,我已经梳好了,麻花去哪了?”白依阑放下犀角梳,看了看自己的马尾辫,很满意地点头问。 “麻花姑娘的家人来找,她看您还在睡便请示奴婢,奴婢让她去了。估摸着一会儿就回来。”赵嬷嬷笑脸答道。 “麻花的家人?”白依阑疑惑,“麻花不是孤儿吗,她先前卖到我家时就说家人都闹饥荒死了的,她哪来的家人?” “王妃不知道吗?”赵嬷嬷一惊。 “知道什么?”白依阑手一顿,直觉麻花有事瞒着她。 “就在您出走的那日,麻花姑娘的婶子找上门来了,说是当年逼不得已把她卖掉,哭着喊着要认她,说她的家中还有一个弟弟活着但是现在重病。麻花姑娘后来心一软便拿出了全部银钱,给她那婶子拿去给弟弟治病。” “……”白依阑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好像是来接她去看看那个弟弟,奴婢派了一个小太监跟着,估计一两个时辰便能回来,王妃不必担忧。”赵嬷嬷以为她是在担心麻花的安全。 “好,那如果她回来了,让她第一时间来找我,我有话问她。” “是,那……”赵嬷嬷停顿了许久,不见继续说。 “赵嬷嬷还有什么事吗?”白依阑看着赵嬷嬷欲言又止的样子,替她着急。 “王妃,您看,这是王爷吩咐的,特意给您选的丫鬟,您挑一两个贴身伺候着,也免得麻花姑娘有时候忙不过来。”赵嬷嬷让精挑细选过的丫鬟们上前来。 个个含眉低首,看起来规规矩矩的,白依阑左看右看,一时难以抉择,便告诉赵嬷嬷让她随意挑两个留下服侍就好,不必多,她不爱热闹。 当然,这些都骗不过臭男人。她怎么可能不爱热闹,不爱热闹还成天想往街上去玩,还要去人多的地方。只是她始终对于王府没有归属感,应该说是对这个时代没有归属感,所以她的院子里人多人少她不在意,就是别扰了她想要的那份清静就行了,像以前桃子那样和如今麻花这样的,她都挺喜欢的。 她们管不了什么大事,为人单纯又自私,这样的人最适合她现在了,她可不要什么忠仆,她不想在这待一辈子。但是她又从来没有想过要回现代去,因为那里的确也没有值得她再留恋的东西。 “那……那奴婢斗胆,就帮您挑了她们,一个叫红菱,一个叫绿翘。”赵嬷嬷假装为难地看了两圈,示意两个姑娘上前。 白依阑抬头,两个丫头都是粉色衣裙,见赵嬷嬷点到她们,纷纷上前见礼。 这两个年岁都不大,长得眉清目秀的,算不得多好看,给人一种舒适感。 “嗯,就留她们吧,辛苦赵嬷嬷了。”白依阑想了想,她是不是应该赏点什么东西, 可听说赵嬷嬷无儿无女的,又是从宫里出来的,她还真不知道应该送点什么才合适。想着晚上见了梅长青,让他给赵嬷嬷找点赏赐。 第56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打定主意后,白依阑不再纠结这件事,让赵嬷嬷先回去了,她和这两个婢女培养一下感情。 “你叫红菱?”白依阑站起来走在二人面前,点着左边的那个丫头问道。 “回王妃话,奴婢是红菱。”红菱乖巧的点点头。 “嗯……你是绿翘?”白依阑沉吟一会,接着指着右边的丫头问道。 “回王妃话,奴婢是绿翘。”绿翘点点头,甜甜的笑着,白依阑这才看到她的眼睛很大,嘴的两边还有小酒窝,声音也是很甜美。 白依阑很满意眼前的俩人,回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问:“说说,你们都有些什么特长?” “特长?”绿翘疑惑的歪头,“头发长手长脚长?” “呵呵呵哈哈哈……”白依阑忍不住大笑起来。 红菱忙伸手悄悄拉了拉绿翘,示意她别乱说话。 “奴婢会做点心,会调香。”红菱抢在绿翘说话反驳前,先回答了白依阑的问题。 “哦哦,奴婢会梳头会女红。”绿翘这回红着脸,知道自己刚才口快说了什么丢人的话了。 “没想到,你还是个活宝的性格,不错不错,本王妃挺喜欢你的。红菱你也不错,以后膳食方面,就靠你多留心了。” “奴婢遵命!”红菱腼腆的笑笑,和绿翘对视一眼,二人都为对方能留下来一起伺候王妃而开心。 “好了,现在,我有些饿了,你们快去传膳吧。”白依阑一直都是随性的样子,要她端庄严肃,简直是要她的命。所以等确定这二人以后都是我她的丫鬟后,她也就不端着架子了,一下就瘫软在桌上。 但是这个桌子,又让刚刚起床的她浮想联翩。 昨夜,那个禽兽……咳咳,就是梅长青,非要拉着她在桌子上,她脑海里不禁出现了一幅画面—— 她被抵在桌子上,因为承受不住,只能无力地瘫在上面,但因为他的索求,不得不偏着头迎合他,承受着他的撞击。 越想脸越红,白依阑一个激灵,忙从桌子上爬起来,这个桌子已经被下人收拾干净,但她总觉得还有什么脏东西在上面一样。 红菱再进来时,便瞧见白依阑红得滴血的脸颊和她带着几分羞涩还有几分嫌弃的双眸。 “王妃,您怎么了?”红菱忍不住出声询问。 “没……没什么!”白依阑因为房里突然多出来的声音,吓得大声解释,远远离开那张桌子,让人把菜端上小几,她要在榻上吃。 “王妃,榻太小了,菜品有些多,要不咱们还是在桌子上吃吧?”红菱劝道。 “不不不!这挺好的!就在这!”白依阑大喊,已经自己脱了鞋跑到矮榻上去坐好,自己搬了小几摆好。 笑话,她刚刚还觉得那个地方的回忆有些让人羞愤,怎么可能还去那,她怕她会食不下咽,然后饿死…… “……”红菱和绿翘一起呆滞了眼看她动作,最后无奈地同意,用小碟子把菜夹出来给她摆到小几上,幸好刚刚够摆。 终于说通了新来的两个丫头,白依阑笑脸一扬,拿着筷子开吃。 现在她的膳食都是赵嬷嬷亲自派人监督做出来的,从头到尾都有人盯梢,不可能再出错,不然她们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王妃娘娘,方才赵嬷嬷说让人在咱们院子旁边开辟一间小厨房,以后娘娘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奴婢。” “哦,那不错,你随便做些点心吧,或者把你会的都每天不重样的做给本王妃尝尝,本王妃喜欢什么自会告诉你。” “谢王妃,红菱一定会拿出看家本领的。”绿翘打趣她。 “你呀,又不是你的功劳,有你什么事?” “绿翘说的对,奴婢定然会尽全力伺候好王妃的!”红菱接话,怕绿翘嘴笨,说话语焉不详,会惹恼白依阑。 “好好好,你俩就互相护着吧,本王妃要吃饭了,绿翘给我盛碗汤。”白依阑吩咐。 一时,一室欢笑,不绝于耳。 …… 站在门口走廊的孙若若,犹豫着看着里面其乐融融的样子,扶着玳瑁的手,原路返回。 “侧妃娘娘,您怎么不进去?”玳瑁在外都喊孙若若为侧妃,就怕有人拿住话柄,趁机找孙若若的茬。 “王妃在用膳,我去做什么?”孙若若心情低落。 “可您亲自下厨带了最喜欢的甜点来,不是要给她品尝吗?”玳瑁不放弃。 “走吧!本侧妃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孙若若有点生气了。 “是。”玳瑁连忙低下头去,紧跟在一边。 是她太心急了,最近上面催的紧,她没有办法,府中不止她一个线人,她可拦不住别人的消息。所以,才劝说孙若若赶紧来讨好王妃,就算不能让王爷去听雨轩,但也算是亲近了关系不是,可这位侧妃是半点不急,现在做的一切安排都白费了。 孙若若本想遣走玳瑁,她想独自走走的,可玳瑁执拗,坚决不肯,她便只好作罢。 实际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她既不能写信回去让爹爹换掉玳瑁,也不能支开她,只能被她和那些暗钉每天监视着,这些都让她厌烦不已。 孙若若走着走着,便来到了王府后花园的湖心亭,临着水,一阵微风拂来,带着几丝清凉之意。 她坐在石凳上,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放远,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而就在她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时,湖心亭的另一侧也有一个人在看着她,那个人看了几眼便不敢再看,转身匆匆离去。 孙若若感觉到什么,抬眼望去时,只留下一个高大挺拔的黑色背影,她猜不出是谁。毕竟自从她嫁进来,便时常被禁足,很少接触府里出入的人,连下人她都不见得认识几个。 说来可悲又可笑,孙若若突然笑出声,引来玳瑁紧张的询问。 “无事,本侧妃只是想到一些好玩的事情罢了。”孙若若皱眉道。 孙若若又坐了一会儿,看着满池子的鲜艳荷花,果真是活泼的色彩,比她自认沉静傲骨的紫竹美多了,难怪王爷会喜欢。 第57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就在孙若若扶着玳瑁的手,准备离开这里时,远处嬉笑打闹着,传来了白依阑的声音。 一双大眼亮晶晶的如璀璨星辰,一对弯月眉不描而黛,小巧的鼻子,娇艳的嘴唇,加上一身肌肤似雪,梳着少女侠客般的马尾辫,身着刺金艳红骑马装,远远走来果然俏丽可人。 就如这满池子的荷花,让人心生喜欢。 她是时候狠下心,砍掉心中长得茂盛的紫竹了,那些赏赐和富贵都如浮云一般,没有自由,她要来又有什么用? 孙若若本欲在白依阑来到前离开这里,谁知竟被眼尖的白依阑发现了。 “孙侧妃,你怎么也在?”白依阑笑容微微收起,让绿翘先去将人拦住,学着孙若若平时的样子,端庄规矩地慢慢走过去。 “闲来无事,出来逛逛,王妃这是要去哪?”孙若若转身行礼,浅浅笑着,不卑不亢。 “我想去游湖,不如侧妃娘娘一起去玩玩?” 说起这个,孙若若心里一痛,但旋即想到她刚才说要放下的事,便欣然答应了。 玳瑁在一边见着,刚开始还以为孙若若会拒绝,她正想着怎么劝说呢,没想她竟然开窍一般答应了。 这让玳瑁怎能不惊喜呢,很快便与白依阑新来的两个婢女聊上了。 白依阑亦是没想到她会答应,但是她是真心邀请的,便不觉得有什么,欣然地拉起她的手,见她不曾拒绝,便二人携手往小湖岸边的小木船走去。 “王妃会划船?”孙若若后知后觉发现只有她俩在船上,心下不安,忍不住问。 她识水性,就怕王妃不识,到时若是落水出了事,不知道王爷会怎么怪罪她呢! “会啊,我经常自己偷偷划着出去玩,你别怕,我技术很稳的!” 孙若若想下船,但又不能扫了她的兴,便提议说:“不如,王妃,我们找一个小太监来帮忙吧,你看我们还可以坐在里面喝茶呢。” “不不,有下人在,他们总说这样不行那样不可,烦得很,只有我们俩而已,就随便怎么玩闹。”白依阑皱眉反对,小孩子气十足。 孙若若争不过她,只好放弃,尽量放松心情,观赏风景。 日光下,湖水波光粼粼,还有金鱼环绕她们的游船游来游去,实在有趣。 孙若若不禁露出真心的笑容,抬头便看见白依阑把鞋脱了,将白皙小巧的脚丫子伸到水中,拍水玩。 她感觉危险,但又不想说出后,她会嫌她唠叨,便索性任性一回,学着白依阑,也脱了自己的鞋袜,将脚放在水中。 清凉的感觉由脚底传来,蔓延全身,好不舒服!这王妃真是妙人啊,会享受生活! 白依阑本以为她会难堪地别开头,谁知道这孙若若与她想象中大有不同,她真的打算放下梅长青了? “王妃,你应该也知道我嫁进王府的原因吧?”就在白依阑想得出神时,被孙若若直接的一问,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嗯。”想了想,白依阑还是点点头。 “那王妃该知道,我对王爷,没有半分心思,也并没有做出任何危害他的事情,我只是想能够明哲保身。对于当初我不抗婚,不过是想保护我的母家,如今王爷有了你这个知心人,我真的为你们开心。”孙若若第一次在白依阑面前吐露心事,便是想与她和好,不要再相斗和猜疑了。 白依阑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年岁并不大,仅仅是二九年华,现代也就是18岁刚刚成年而已。 十五岁便开始担当起家族责任,她实在太无辜了,她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羡慕和真诚。最后,白依阑选择相信她,相信她们会成为好朋友。 “好!那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姐,王爷的妹妹,到你找到意中人,我就让王爷放你离开。”白依阑幻想着以后多一个小姐姐照顾的感觉。 孙若若苦笑一声,王妃真的很天真,她这样的身份,并不是王爷放她走,她就能走得了的,只求在他们的庇护下她能活着,那么家族就不会落败,爹娘和弟弟妹妹们就不用受苦而已。 “哎,快看,那有一个大莲蓬!”白依阑兴奋地大喊,动作太大,小船左摇右摆,差点翻了。 “王妃小心!” “哈哈哈,我没事!实话告诉你,我之前犯了个错,分不清莲蓬和葵瓜子……” “嗯?”孙若若静下心来,听她继续说。 “我说让他们造游船,我要摘莲蓬,吃新鲜的瓜子。”白依阑说着脸红红的不敢再说这种丢脸的事。 “哈哈哈,王妃妹妹你怎的犯这种错误?”孙若若被她逗笑,先前的压抑全然不见。 “以后我就叫你若若,你就叫我阑儿,如何?”白依阑说。 “嗯,阑儿。”孙若若试探着叫了一声。 “哎,若若姐!”白依阑甜甜地喊着。 两个女人在白依阑故意卖蠢下,终于算是成功地建立了友谊。 其实白依阑先前真的不知道莲蓬里长的是莲子,而不是瓜子,只有向日葵才会产瓜子。只怪她以前训练太封闭,没有常识,穿越后基本只会吃不知道由来,还是她后来学了字看懂了杂书里的几本农书才懂。 她这个特种兵,越想越觉得是一种讽刺,教官把她们一个个训练成杀人机器,除了杀人什么都不懂的机器。 最后她被组织抛弃,才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工具,没用了组织就把她抛弃了,她认真算起来应该算是佣兵,而不是特种兵。至少人家有国家,有希望,而她什么都没有,真是可悲啊! 白依阑想到以前的事,心里难受。 “阑儿,你怎么了?”孙若若摘了莲蓬回头就见白依阑脸上的笑意消失。 “没事,突然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不过,人要活在当下。过去的就算了,谢谢若若的‘出淤泥而不染’。”白依阑会的诗词也不多,就是有一次任务里,她趴在窗口听到一个孩子背诵的,她知道那是赞喻莲花的便有心记下来了。 白依阑接过孙若若手中的莲蓬,正笑得灿烂,看见孙若若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哦,杂书里看的,我可没有那么好的文采。”白依阑解释着刚才的诗词由来,总不可能告诉她是那谁谁写的吧,但是她还真不知道是哪谁,果然她的脑子只能装下吃和钱还有美男了。 唉,白依阑哀叹着,孙若若兴奋着,非让白依阑找了那本杂书来,二人胡扯着,玩了一下午。 第58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当天晚上,白依阑吩咐红菱和绿翘去厨房做了一大桌子菜,她要留孙若若吃晚饭。 当梅长青回府时,来到白依阑的院子,见到的就是两个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女人,孙若若还好一点,只是白依阑喝醉了酒本性就暴露出来,正在大骂他无耻呢。 孙若若见梅长青回来了,清醒了几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行礼。 眼前的男子俊美如斯,着一身玄色长袍,头戴白玉冠,垂下的墨色长发用玉带盘好,披散在他的双肩和胸前,带着微微弯曲的弧度,蜿蜒而下,衬得他的腰愈发结实性感。 当孙若若的目光触及到对方俊美的脸庞时,脑中唯一的那一丝清明随着她急促的心跳消失了,她痴迷地望着他。 真好!她还能这样看见他,即使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属于她。 梅长青察觉到孙若若的视线,面色转冷,冷笑着跨过她身边,吩咐穆奚把她请回听雨轩。 孙若若抿着嘴退后了几步,头垂得很低,声音颤抖着,依旧坚强地控制自己的音量说:“对不起,婢妾这就回去了。” “不行!”白依阑仿佛还能从醉眼中看出孙若若的委屈一般,拦住梅长青想赶她走的举动。 “滚!”梅长青没有好脸色,直接冷漠地吐出一个字。 孙若若被吓得浑身一抖,狼狈地逃离王妃的院子,一路上玳瑁追都追不到,只有穆奚悄无声息地隐在暗处跟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 孙若若见四下无人,终于敢大哭出声,她的委屈她的心痛,根本没有人懂,就连王妃其实都在敷衍她吧,她和王爷一样都不可能会相信她的! 暗处的穆奚看着,忍不住瞳孔紧缩,她坐在路边哭泣的模样,让他心生恍惚。 等她哭够了,看着她安全走进听雨轩,穆奚才放下心转身回去复命。 梅长青在听了暗卫汇报的白依阑一天的行踪后,皱起眉头,他没想到孙若若会耍这种花招。竟然想从阑儿处下手,那些人的手,伸得真是越来越长了。 梅长青挥退暗卫,转身帮喝醉了的白依阑盖好锦被,吩咐心腹绿翘照顾好她,便带着穆奚往听雨轩走去。 听雨轩中,玳瑁正在伺候孙若若洗漱,抬头一见王爷就站在门口,他的身后还跟着小林子和穆大人。 玳瑁心喜,以为梅长青要留宿听雨轩,忙躬身行礼退下。 孙若若醉眼迷人,抬起头,看向那个近在咫尺的男人。以为他是梦,暗骂自己蠢,王爷怎么会无事踏足她的听雨轩呢?而且脸色那么臭,不过也是,无论是在她的梦中,还是现实中,他看她的眼神都是冷漠的,犹如看一只卑微的蚂蚁,他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要一脚踩死她? 梅长青确实是有事来找她,他淡漠的眼神看着她,似醉非醉的美人模样。可惜了,他并不喜欢她,不然,这一幕还真是勾人。 梅长青径自往软榻边走去,掀起袍子方方正正的坐在中间,掏出一块洁白的帕子,掩着暗红色的薄唇。他面无表情,透着一股冷意,等看向孙若若时,狭长的眸子微微地眯了起来。 “小林子,让玳瑁熬一碗醒酒茶过来。”梅长青支开下人,伸手拿过桌上的凉茶,泼在孙若若绯红迷醉的脸上。 “啊!”孙若若尖叫一声,突然清醒过来。 “王爷恕罪,婢妾方才精神有些恍惚,不知王爷大驾。”孙若若这下才敢肯定眼前的人是真实的梅长青。 梅长青伸出大手,擒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他的眸中浓浓的杀意扑向孙若若,像是一条冰冷血腥的毒蛇盯死了她。 孙若若吓得浑身发抖,两瓣粉唇合都合不拢。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梅长青,平日里的气质清贵和温柔宠溺,都是独属于王妃一个人的。他在她面前,永远是带着高高在上的疏离,还有几分雍容华贵,每次他生气时,气势外放,才像当年那个随父亲一同出征驰骋疆场的六皇子。父亲对他有着极高的评价,但同时也和皇上一样忌惮他的能力,故而,才在战场上结了怨。 他这么对她,都是事出有因的,孙若若懂得,她不愿戳破那表面的和谐。 梅长青薄唇轻启,冷冷地说:“以后少在王妃面前耍这种把戏,你安分点,在王府你就能舒服些,若是不想,本王不介意让孙侧妃重病暴毙!” 孙若若当然听得清楚他话中的暗示,即便她是真心与王妃交往,想必王爷也不会相信的。那好,她便安安静静的在他的听雨轩中,做她的孙侧妃。 她知道,如果她死了,皇上一定会再从孙家的姊妹中挑出人选再塞进敬王府中,除非敬王得势,否则根本拒绝不了。那么她的姊妹们,也要来受她受的这种苦,这怎么行呢,有她一个牺牲就够了。 “是,婢妾知错,婢妾明日就闭门思过,抄写佛经,为逝去的贵妃娘娘祈福。”孙若若不敢再直视梅长青,只好认输。 过几天就是敬王的母妃贵妃娘娘的忌日了,敬王府每年的佛经和礼品,都是由她准备的。敬王似乎对贵妃娘娘有些误解,并不愿意参与贵妃娘娘忌日时进行的任何法事。除非是皇上在场,他才会做做样子,可是孙若若知道,他私下里还是很挂念贵妃娘娘的。 梅长青知道白依阑懒,字又丑,自然不会让她去丢人现眼。过几天,母妃的忌日皇上肯定又要拿它做文章,逼迫他为太子做事了,这样他不厌其烦。 什么时候他母亲的忌日竟变成了皇帝消遣后宫和各位皇子的日子了,他可以忍受的,迟早有一天他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既然你知道,这几日就静下心来,在听雨轩中抄书吧,没事不要去找王妃。本王最后警告一次,若是再犯,本王相信孙侧妃能够领悟本王的意思。”梅长青说完,等到了孙若若肯定的回复,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今夜的风特别的冷,圆满的月亮高挂在夜空中,这么高处不胜寒。 孙若若抬头看了几眼,就没再看了。 她想,这个夜会很长,她会熬得很难受吧。 第59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第二天,白依阑头脑欲裂的醒来。 怎么回事,她记得昨天是和孙若若游湖玩来着,二人吃了晚饭,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真心话。 白依阑感叹,穿越以来,终于能有一个倾听者,听她说了。 白依阑叫来绿翘为她梳妆打扮,她要去听雨轩找孙若若玩。 可当去到听雨轩时,却被琉璃给拦住了,这小丫头没好气的说:“我家侧妃要抄佛经给逝去的贵妃娘娘祈福,没空陪王妃到处玩耍,请王妃别处去吧。” 孙若若在房里抄书,左右开弓,右手是她擅长的娟花小楷,左手则是一种全然不同的笔锋,下笔有些婉转和扭捏。 没办法,王爷吩咐说,需要他帮王妃也抄一份,到时候献给皇上和皇后,主持法事时以王妃的名义烧掉。 王爷这么护着她,即便有些不对,她也不能说什么,这是孝心的东西,既然王妃不愿抄,她就只能揽下来了。 她倒是听说宫里的娘娘们被罚抄书的时候,都是让会写字的婢女代替,她们自己则在一旁看着陪着,直至抄完,便算是娘娘自己抄的。就如同她们常说自己亲手做的菜式,也是这般安排奴婢配合。 大家都对这些见怪不怪了,她却不能苟同,坚持认为一定要自己抄完。所以她更加不愿白依阑来打扰她,其中不乏是昨晚梅长青的威慑作用。 “贵妃娘娘?”白依阑只好无趣的回去,走到半路时,偏头问一旁的绿翘和红菱。 “回王妃话,贵妃娘娘是王爷的母妃,在王爷幼时便去世了。” 白依阑微怔,是了,她只知道梅长青从小就没了娘,却不知道这个娘是何许人也也不知道她的品级,这才闹的笑话。 看来她还是不够了解梅长青,就连孙若若的知道要怎么讨他欢心,只有自己每天作天作地的和他对着干了。 白依阑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要回去抄佛经。 当麻花听说白依阑要抄佛经时,忍不住嗤笑出声,“王妃娘娘,您识字吗?” “喂,你个小妮子,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主子啊!我不识字,我可以照着样子画呀!”白依阑最见不得人家打击她的积极性。 话说那日,麻花回府之后,赶忙跑到她的房间痛哭流涕,让她不要抛弃她。麻花把她这一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让白依阑帮她分析看看。她那重病的弟弟看起来像是真的,病是真的,但是弟弟这个身份她就没有办法确定。 当年饥荒,父亲已经奄奄一息,母亲才会选择把她抱去卖掉,换一口粮食。那时候她的弟弟尚在襁褓,她也还算是不记事的年纪,压根记不住弟弟有什么特征。 所以那天去,她将攒的最后一点银钱给个婶子,让她们可以买一家小院住下,婶子还被赵嬷嬷安排了去庄子上工作可以维持生计。 这样的安排让麻花很开心,发誓一定要伺候好白依阑。 但是平日里被白依阑宠习惯了,胆子大了几分,还敢笑话主子了。 赵嬷嬷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依阑在书房中认真的画着什么,真的是画,而不是写。 白依阑认平时的那些字就很费劲了,还有认佛经上的字,她直接偷了个懒,照着每一个字,画一个大概样子。 “王妃,您在干吗呢?”赵嬷嬷被这么安静乖巧的白依阑给吓了一跳。 “抄佛经啊。”白依阑头也不抬,继续认真的画着。 “抄佛经?您抄佛经做什么?”赵嬷嬷满脸疑问。 绿翘嘴快,拉过赵嬷嬷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了来龙去脉。 赵嬷嬷轻笑出声,“王妃,您不必抄了,王爷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直接以您的名义烧了就是。” “可是孙侧妃都自己抄了,我如果不抄是不是不太合适?”白依阑难得懂事的反问着。 “当然不是,孙侧妃她的字好,是皇后娘娘亲自吩咐她要抄的,跟贵妃娘娘一点关系都没有。您如果真的有心,就将您和王爷的恩爱故事说与她听,娘娘她的心愿就是陪伴王爷长大,可是……如果您将您和王爷的日常说给她听,她泉下有知,定然会开心的。”赵嬷嬷看了一眼白依阑手下的宣纸,黑乎乎的几团,压根看不清楚是什么字,便劝说着。 “真的?” “当然是真的,奴婢伺候娘娘二十多多年,难道还不知道娘娘的心吗。” “可是如果说出来的话,我觉得……”很羞耻。 “王妃娘娘,您尽可以挑一些您和王爷的趣事便好,不需很多,每年说一点就好。况且宫中悼念贵妃娘娘的活动,王爷从来不参与,每次都是回来在佛堂在娘娘的灵位前会上一整夜。”赵嬷嬷自知失言。 不想也知道,也梅长青的性格,还有他在皇室中的地位,他肯定不喜欢皇帝用他母亲的忌日来拉拢算计他。 真是可怜! 白依阑叹一口气,答应了赵嬷嬷的说法,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写的东西,如果真的要她亲手写她也拿不出手啊,梅长青的娘在地下看了,恐怕也得气得活过来呢。 “王妃娘娘,您的朝服到了。”赵嬷嬷去门边站了一会儿,擦干净眼泪,便捧着一个托盘,上面一件金红色长袍。 “什么朝服?”白依阑心惊,这个时代还算开放,女人,为人妇者还有朝服? “明天下午,皇上举办家宴,让所有皇子皇妃、王爷王妃、公主驸马和宫中各娘娘们都到场。王妃娘娘,您快来试试这衣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好改。” “哦。”白依阑点头,意思是她能进皇宫转转咯,听说皇宫皇库里可是有很多宝贝的。 财迷的白依阑听赵嬷嬷说,皇帝肯定会赏很多好东西,一想到可以搜罗到好多好多金银财宝,白依阑便迫不及待的去试衣,恨不得立马就飞到皇宫里去给皇帝老儿请安。 “以往,都是孙侧妃陪王爷去的,她懂得宫里规矩,奴婢插不上话也不用多说什么。可是到了您这儿,您第一次进宫,奴婢便不得不多唠叨几句了。”赵嬷嬷想着先前王爷的吩咐,敲着重要的礼仪跟白依阑说了一遍,又让陪她进宫的红菱好好背下来记下来,如果白依阑忘了还可以提醒她。 白依阑本来想带活泼的绿翘进宫的,谁知道赵嬷嬷说,绿翘要留下来帮她管理院子。白依阑又想带麻花,赵嬷嬷说,入宫伴君如伴虎,麻花的性格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还是不要去的好。 于是挑来拣去,白依阑只好选定带着闷葫芦红菱去了。 第60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小姐,奴婢听说明日下午皇上要在云雀宫举行家宴,届时娘娘便能狠狠出一出风头,杀杀王妃的锐气!”琉璃在孙若若的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 孙若若听了话,抄经书的手一顿。 “家宴?”孙若若停下笔,喝了一口茶,“其他的皇子王爷带侧妃去吗?” “这……奴婢不得而知。”琉璃吐舌。 这时,玳瑁匆匆忙忙的从门边走来,面色焦急,“侧妃娘娘,王爷那边来话说了,说……” “说什么?”这个玳瑁,平时说话做事挺利索的,怎么这会儿支支吾吾起来了? “王爷说,明日的宴会,您不用参加了,他要带王妃去。王爷还说……”玳瑁再次停顿,她犹豫着要不要原话重复给孙若若听。 “王爷又说什么了,玳瑁姐姐,您倒是好好说完呀,您这一句话说一半的,都快急死小姐和我了!”琉璃在一边插嘴催促道。 孙若若皱眉,不耐烦的道:“王爷还说什么了,你原话重复就是,本侧妃受得住。” “王爷还说,你一个侧妃,去了也是惹人笑话。”玳瑁快速说完,低下头去,不敢看孙若若一眼。 “啊……”琉璃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赶忙捂住嘴巴,小心翼翼的偷看着孙若若的表情。 谁知孙若若没有生气,也没有伤心,她拿起笔准备再写几个字,可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于是搁下了手中的笔。嘱咐琉璃不要乱说话后,就让玳瑁陪她去后花园里散心去了。 她此刻的心情是说不出的落寞,每年她都会陪敬王去皇宫赴宴,或者暂时取代王妃的位置与其他的大臣女眷往来走动,但那些都是因为敬王没有娶王妃的情况下,现在他有了自己的王妃,自然用不到她这个侧妃了。 孙若若的心情本来在抄着佛经时已经沉静下来,却因为梅长青的一句话再次跌落谷底,怎么也提不起心了。 玳瑁陪在孙若若的身边,真的像琉璃说的那般感觉到了为难,她虽然从小就是皇上派来安插在她身边的,可这么多年过去,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呢。况且孙若若这个小姐,对她和琉璃都是真心的好,即使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也不曾苛待她半分,更加没有恶语相向过。 只有她一直在纠结,到底是要继续监视她,还是应该彻底的忠诚于她,毕竟皇帝手中也握着她的父母家人。 她们皆是身不由己啊。 玳瑁见孙若若心不在焉,走路跌跌撞撞的,生怕她出事,就更加小心伺候着她。 二人逛了一会花园,孙若若觉得有些乏了,心情有平稳不少。便与玳瑁说,要回去了,孙若若走的累,便走到一边光滑干净的石头上歇一会儿。 玳瑁心疼的蹲下身,为孙若若揉着小腿,按摩脚底。 孙若若闲下心,才听到周围悉悉簌簌的声音。她隐隐约约听到她背靠着假山后有人说话,便示意玳瑁噤声,仔仔细细的听了起来。 “听说了吗,这次皇上家宴,王爷要带王妃出席,不带孙侧妃了。”一个略带得意的声音说道。 “不带就不带呗,这有什么好新奇的,王爷有了王妃,而且王爷王妃大婚以来,王妃还没有进宫去见过礼请过安,带王妃去才是正理呢。”另一个声音不以为然。 “你听我说呀,王爷还说孙侧妃给他丢脸呢。” “你听谁说的,孙侧妃为人还不错呀……” “什么还不错啊,你看看,王妃一来就砍了她院子里宝贝的紫竹,她一声都不敢吭。” “后来还要杖杀她的贴身婢女琉璃,她不也给那王妃碰磕了响头求饶了吗?” “昨日听说,就是在王妃的院子里喝了酒,才被王爷又罚禁足了。” “这么说来,对孙侧妃很是不公平咯?” “哪有什么公不公平的,人家是正妃,正室内,孙侧妃算什么呀,她顶了天了也是妾室。” 这些话听在孙若若的耳里,真是刺耳的很。 玳瑁气不过,想过去给她们一点教训。 被孙若若拦住,她心想,其实这些丫鬟们说的没错,她就是妾室而已,怎么争的过呢。 可是她们接下来的话,就让孙若若有些恼怒了。 “孙侧妃就是个纸老虎,光有着将军府嫡女的身份,竟然还要给丞相府的庶女下跪,百般讨好,结果人家理都不理她,转眼就给她上眼药,真是蠢到家了!” “再说了,她嫁进府里三年来,知道的她是侧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爷从哪里收来的流浪孤女呢,整天肖想着不属于她的东西,结果还不是被王爷给厌弃了,哼……” “你们给本侧妃住口!”孙若若终于受不了,气得浑身发抖,冷声呵斥。 “侧妃娘娘饶命!侧妃娘娘饶命啊!”几个小丫鬟凑在一起,看到孙若若的身影出现在背后,都害怕的跪下去磕头求饶。 特别是刚才那个说她被厌弃的人,浑身发抖,甚至身上还传出了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玳瑁,给我掌嘴!”孙若若的眼睛里透着冷意,看着这些如蝼蚁一般的下人,她要好好的坐在这里,看着她的嘴巴被打烂。 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住手——” 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喝,来人让孙若若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第61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别管她,给我打!”孙若若狠下心,吩咐玳瑁。 “啊——”两个婢女发出刺耳的惨叫声。 “本王妃让你住手,没有听见吗?”白依阑由远及近,怒斥道。 “王妃娘娘快救救奴婢们啊!王妃娘娘!”两人哭着喊着要白依阑做主。 孙若若看白依阑已经来到面前,压抑住心中的怒气,站起身来行礼。 “王妃娘娘吉祥!”玳瑁也停下手,狠瞪了一眼二人,向白依阑行礼。 “侧妃免礼!你我之间不必客气!”白依阑拐过弯来,看到坐在一边刚刚起身的孙若若,三步并两步走上去,扶起她的身体。 “嗯。”孙若若低着头,手指攥紧。 “不知这两位婢女做了什么事,让侧妃亲自教训?” 虽然昨天她们俩还亲热的喊着姐妹,但白依阑一大早就被梅长青教训了,说她不成体统,会给孙若若带来麻烦,于是她虽然想着亲近,但也是顾忌着身份的,改口叫她侧妃。 “王妃娘娘,方才奴婢们正说着话,侧妃娘娘见了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我们掌嘴。” “是啊,您方才都喊了停手,她依然不管不顾,可见并不把您放在眼里。” 这两个婢女竟然还敢颠倒黑白,气得孙若若要不顾身份冲上去踢她们两脚,还好被玳瑁拉住。 “本王妃相信,侧妃不是这样的人,你们还不快从实招来!”白依阑看她们俩居然开始挑拨她和孙若若的关系,很不开心的道。 白依阑示意孙若若别怕,她一定会问清清楚事情真相,替她主持公道的。 “王妃娘娘明鉴,奴婢们所言非虚,一切都是侧妃娘娘嫉妒您!” 其中一个婢女爬到白依阑的脚边,抱住她的小腿,哭诉着,在白依阑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向另一个婢女使眼色。 另一个婢女见了,忙附和着说:“刚才侧妃娘娘在和玳瑁姑娘说您的坏话,被奴婢们看见,才想除掉奴婢们!” “我要死了你们这些小贱人的嘴,看看你们还怎么胡说八道,颠倒是非!”玳瑁先孙若若一步,上去就是给两个婢女赏了两个大大的耳光。 “哎!”白依阑皱眉惊呼。 三人厮打在一起,白依阑忙叫身边的红菱和绿翘去帮忙,这是落后的麻花也赶过来,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了脚步。 “王妃,她们这是怎么了?”五个人扭打在一起。 “住手!都给本王妃住手!”白依阑急得大喊。 “住手!都给我住手!你们谁再动手动脚,就全都重打五十大板赶出府去!”孙若若捡起一边草丛中散落的石块,精准地朝那两个嘴碎的婢女的脑门打去。 “啊!”又是两声尖细的惨叫声,缠打在一起的五个人终于停下手。 “王妃娘娘明鉴啊,是她们两个先说我家娘娘在王府毫无地位已经被王爷厌弃,还说您是庶女,配不上王妃的身份,我家娘娘气不过,才想帮您教训一下这两个奴婢的!”玳瑁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耳间,粉色罗裙被撕裂了一个角,右脸上还有一块青紫,狼狈的哭着说。 “玳瑁说的都是真的吗?”白依阑严厉的目光看向先前被打的两个婢女。 她们当然不会承认,跪在地上砰砰的磕头,脑袋上被送入了打出的血迹也不敢伸手抹去,只说是玳瑁说谎。 这时候麻花认出来其中一个,是上次经常和桃子说话的婢女,也经常伙同马厩的朱祁碧在一起说八卦做坏事。 有个麻花的指认,白依然已经确定是这两个婢女在说谎,昨天孙若若才来和她和好,怎么可能今天就说她坏话被她们两个逮着,她相信孙若若的为人,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 虽然梅长青不喜欢孙若若,但对她的人品还是有些称赞的,她一个大将军府的嫡女,绝对不会在这花园中说别人的坏话,要说当然也是躲在房间里悄悄的。她刚才看到孙若若的身手,要是她想杀人灭口,早就进行了,哪还留着她们在这里说那么多废话。 “红菱,你去找王府侍卫过来,本王妃倒要看看,能不能屈打成招?”白依阑双眸中精光一闪,朝地上的两个婢女冷笑一声。 “王妃娘娘请饶命!” “你们说不说!”白依阑冷漠的声音仿佛结了冰,“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丫头依旧摇头,白依阑生气,找来赵嬷嬷,让她带下去审问,将事情查清楚,绝对不要漏掉她们两个说的话。 赵嬷嬷看了一眼孙若若,便领命下去。 “若若姐,你怎么样了,你放心,赵嬷嬷办事,一定不会让她们再有耍心机的机会。”白依阑安慰着孙若若。 “那就谢谢阑儿了。”孙若若撇开头,要是刚才她叫她若若,那两个婢女便不敢造次,可她偏不,却要在她们被带走之后才叫,这不是虚情假意吗? “阑儿,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正好红菱和绿翘两位姑娘也需要打整一下,便不打扰你们了。”孙若若福一福身,带着狼狈的玳瑁走了。 “姐姐,这是怎么了?”白依阑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小姐,我们不要管她了,还是先去看王爷给您准备的那个小花园吧。”绿翘劝说着。 “好。”白依阑一步三回头,最后便忘了这一茬。 听说梅长青在他的院子里,挖了一亩地,专门给她种向日葵,省得她再闹笑话。 回到听雨轩的孙若若,让琉璃去井里打水来,亲自给玳瑁擦脸。 “小姐,还是我自己来吧!”玳瑁受宠若惊,根本不敢受。 “你坐下!”孙若若严肃的脸色和语气,是玳瑁从来不曾见过的。 “是,奴婢遵命。”玳瑁最后只能听话的坐下。 孙若若洗干净,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在铜盆里弄湿,又拧干。她把玳瑁的头发别到耳后,看着脸上青红紫块,心疼的皱起眉头。 拿着湿毛巾帮她擦脸,一边擦一边呼气。 “小姐,奴婢不疼。”玳瑁微微笑着,握住孙若若的手。 “怎么可能不疼,你不要再安慰我了,那两个丫头下手没个轻重,我真后悔没有用石子打的她们口吐鲜血!”孙若若说着,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小姐,往后这些事情都由我来做,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玳瑁心下感动,在心里默默的念着,两人主仆情更深了。 第62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第二天中午,赵嬷嬷派人来请白依阑,让她赶快换上朝服,王爷已经在前厅等她了。 谁知道白依阑去穿衣服的时候,被绿翘发现她今天要穿着参加晚宴的衣服破了个大洞。 “王妃,您看这该怎么办呀?”绿翘急都不行,让人回禀了赵嬷嬷。 最后赵嬷嬷跟着梅长青一起来了。 “阑儿,发生什么事了?”梅长青一来就问。 “没什么,就是吉服破了,绿翘说没有能穿进宫的衣服,这才着急请赵嬷嬷的。”白依阑见梅长青脸色不好,能冲上去环抱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撒娇道。 白依阑安抚了怒气的梅长青,放过地上跪着的众人,伸手拿过一旁托盘上的吉服看了起来。 左胸的位置上被人拿东西烧了一个黑漆漆的洞,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王妃的衣饰上做手脚。 梅长青让赵嬷嬷一定彻查清楚,然后从衣柜里挑了一套碎花流仙裙给白依阑换上,又指挥着红菱和绿翘,给白依阑的发髻上插了朵白玉樱花珠花,又挑了一条银链制的珍珠眉心坠,几个小珠子围成梅花的形状,跟白玉珠花相互辉映。 白依阑一头柔亮青丝,这个妆容显得清新雅致,趁着她天生雪肌玉肤,如仙女一般脱俗,让人移不开眼。 而梅长青自己,则回房去脱下他玄黑色的蟒袍换了一身雨过天青色绣云纹锦袍,衣襟处绣有龙纹,整个人俊美非常。 等梅长青再跨足白依阑的院子时,按人就如神仙眷侣,妆容清淡,却让人心生向往。 “走吧。”梅长青低沉犹如烈酒般醇厚的嗓音,在白依阑的耳边响起。 “嗯。”白依阑羞涩点头,将小手放至到他的大掌中,两人便相携着,坐着马车往皇宫而去。 …… 第一次进皇宫的白依阑兴奋的掀开帘子,东张西望。 朱红色的围墙,金黄色的檐瓦,还有那些美得不真实的建筑物,别具一格的牌匾。 所有的一切,都像在梦里一样。 来来往往的太监和宫女,见了她们的马车,都躲到一边的墙角下,跪伏着请安。 还真是新奇的体验,白依阑四处瞧着,早把坐在一边的梅长青给忘记了。 而梅长青难得见她这个模样,早就随她去了,还时不时的点头出声附和她。 白依阑感动的不得了,抓过梅长青的手,捧着他的大脑袋,在他的俊脸上印上一个红唇印。 “哇,梅长青,这皇宫真漂亮!” 刚刚亲完,梅长青还呆愣着,白依阑就开始自说自话,小手紧紧的攥着梅长青的大手。 梅长青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心里幸福的冒泡。 “喜欢的话,我让小林子走快一点,到时候跟皇上请了安,再带你到处去转转?”梅长青眼看时间就要到了,不想皇帝和皇后又拿这点事情为难阑儿就不好了。 到了云雀宫,皇帝和皇后以及太子,都已经在里头有说有笑的。 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梅长青变了脸色,好心情全都被破坏,他拉着白依阑的手更是大力握紧,捏着她疼。 “疼,梅长青你怎么了?”白依阑关心的问。 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后,梅长青一脸歉意,“没什么,怕你走路不小心,别再东张西望了,一会就到了正殿,闹了笑话我可不管你。” 听着梅长青威胁的话,白依阑一撇嘴,甩开他的手。 搞什么嘛,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她到底是不是他的王妃了,整天就知道欺负她! “快!跟我一起!”梅长青阻止白依阑胡闹,强拉着她来到皇帝和皇后面前。 “儿臣,给皇上皇后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白依阑跟着梅长青的节奏,喊得很开心,自然音量也大了许多。 “好好,赏!”皇帝和皇后都招来身边伺候的贴身太监和宫女,分别给梅长青和白依阑夫妇俩赏赐了不少东西。 紧接着梅长青又拉着白依阑,转了一个方向,朝一边的穿着明黄色龙纹袍的男子,也就是那天白依阑见过的太子殿下躬身。 “太子殿下千岁金安!”白依阑学着梅长青的样子,朝太子弯了弯腰。 说实话,她一点也不想给这个人鞠躬请安,但赵嬷嬷说了,这是皇家命妇的规矩,她可不能破坏了,到时候丢的是梅长青的脸。说不定她还会遭到重罚,她家梅长青估计就要惹得龙颜不悦。 “弟妹还是这般娇美动人,比上次见到更加柔美了。”梅长逸摇着手中的折扇,调笑道,又招来贴身太监给白依阑赏了东西。 白依阑看到手上的托盘上,莹白华丽的玉如意,开心的舔了舔下唇。 梅长青则是面无表情地接下,毕竟这些东西他作为一个皇子时就已经见过不少,实在是不稀罕,瞧不上眼。 但是白依阑那小家子气的模样,却落在了众人眼里,让皇后心里冷笑,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这点东西便感恩戴德。 但人家段数高,心里想什么脸上绝不会写出来,只见皇后娘娘笑得眉眼不见,连忙叫起,又赏赐了几只名贵的珠花首饰。 给白依阑的感觉,还以为她是皇后娘娘失散多年的女儿呢。 “瞧你穿的戴的,这么简单,可是敬王待你不好?”皇后娘娘逮着白依阑的眉心坠便问。 “不,敬王他很好,只是这大夏天儿的,他心疼我,又说今日是家宴,都是一家人便让我随意些。”白依阑原本想说的是,这家伙本来想让她戴那个镶着巨大红宝石的坠子,可他也不想想,她脑袋就这么大,到底是坠子配她,还是她配坠子? 真是的,要出风头也不是这么出的,幸好绿翘机灵,给他拿来另一盒小清新一点的首饰,否则她还真怕这男人会让她穿戴那些厚重的衣服和首饰呢。 白依阑谢了恩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宴席还没有开始,她有些百无聊赖,只能盯着某一处发呆。但是皇帝一直拉着梅长青说话,皇后又拉着太子妃说话,让她一个人独坐着实在很无聊啊。 许是梅长青说了什么,皇帝便含笑看着白依阑,那种笑脸有点渗人,就像是要拐骗小朋友的怪爷爷…… 白依阑僵硬着,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名为笑不露齿的微笑的弧度。 第63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既然敬王妃第一次进宫,想必很好奇,不如朕让人带你四处转转?”皇帝老头笑的阴险,明显就是想留着梅长青。 “不用了。” “好啊。” 两道声音分别来自梅长青和白依阑,夫妻俩现在是特别的没有默契,梅长青咬牙切齿的看着白依阑,白依阑则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后不看他。 “哈哈哈好好好,那咱们该听谁的呢?” “当然是……” “当然是听我的!”白依阑抢在梅长青说话前,喊道。 “哈哈哈好好好,就听见王妃的!”皇帝龙颜大悦,觉得这个女娃十分有趣,便同意了白依阑的要求。 皇帝随便找了一个小宫女,让她带白依阑到处走走。 “谢皇上恩典!”白依阑开心地谢恩,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后头去了。 她朝着梅长青的方向得意的一扭头,跟着小宫女走了,留下梅长青无奈的站在原地摇头笑笑。 白依阑跟着宫女左拐右拐,每当想进一个宫殿时,都被宫女拦住,他隐隐约约间看到宫女脸上不屑的表情和鄙视的眼神。 她心里也有点不爽起来,便不再跟在宫女后头,而是率先跑在她前面,然后快速跑离她的视线,将她彻底甩开。 这下好了,白依阑想去哪里都可以,再也没有人拦着她说,这里不可以那里不可以。真是的,她要去哪里还要人家阻拦维护着,就这么害怕她会碰坏东西或者是闯进什么禁地吗,实在不爽。 白依阑碎碎念着,自己逛着御花园,那云雀宫紧紧的连着御花园,待会她回去的时候原路返回就是了,压根就不会迷路。 可是她走着走着觉得不对劲,她听见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过后,一声扑通的落水声嗡的一下响彻在她的脑海。 遭了!有人落水! 白依阑快速循着声音的方向跑去,“你们是谁?” 白依阑看到池塘边有两个太监模样的人,站在那里指指点点,还不救人,听到他的声音后,就快速逃跑。 “喂!”白依阑愤恨的一跺脚,发现池塘里那人还在扑腾,她想也不想,就跳到了池塘里去救人。 那人挣扎着,眼看就要沉下去,白依阑顾不得许多,忙加快游泳的速度。近了一看,发现对方脸庞稚嫩,身量也小,还是个孩子呢。 白依阑片刻都不敢耽误,忙托着他的脑袋让他浮上水,可以大口的呼吸空气。可是他却已经昏迷了,双手本能的抱住白依阑。 “别怕别怕,姐姐来救你了!”白依阑说着,拖着他就上了岸。 白依阑先拍了拍他的脸颊,发现他还不清醒,扒开他的嘴巴没有看到异物,俯身在他的胸前听他的心跳声。 开始做心肺复苏,可是白依阑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很弱,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方才为了救他已经耗尽了体力,按压他胸腔的动作一直进行不下去。 白依阑无奈,捏着他的口鼻,准备对他做人工呼吸。 这时,听到声音赶来的梅长青,眼睁睁的看着白依阑的嘴巴就要凑到那该死的男人嘴上,心头一团怒火骤然升起,他跑过去拽起白依阑,不让她靠近他。 “你做什么?我在救人呢!”白依阑吼着,甩开梅长青的手,还要在去到刚才那孩子身边。 梅长青因为白依阑推开他的动作,更加生气,冰冷的眼神扫过地上的人,他把白依阑抱在怀里不让她动弹。 “你快一点放手,他才不醒来就会溺水而死的!”白依阑急切的喊道,第一次对着梅长青露出怨恨的眼神。 梅长青被她的眼神刺痛,气愤的上去,一个重脚踩在梅子辛的肚子上。 感觉到气压,梅子辛吐水清醒了一会儿,迷蒙的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你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你动作这么粗鲁!”以后他们要是有了孩子,难道他也要这样吗? 白依阑一边抱怨着,一边要蹲下身去照顾梅子辛。 腰才弯下去一半,就被梅长青拉了起来,他恶狠狠的盯着她的眼睛,说:“不准!” “梅长青,你不要胡闹好不好,这种时候你的霸道脾气能不能收一收!”白依阑骂道。 谁知道梅长青不但不理她,反而弯腰把她倒扛在肩上,一下子血气都往脑袋冲,弄得白依阑十分难受。 “混蛋,你快放开我!”白依阑在梅长青的肩上依旧不老实,举着小粉拳捶打他结实的背。 这次梅长青没有再理她,反而是扛着她快步走出御花园,临近云雀宫门口时才把她放下。 “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他刚刚醒过来,正需要人照顾!”白依阑大骂梅长青没有人道主义精神。 “今天你不许再提他,不然我就要生气了!”梅长青黑着脸警告道。 然后他拖着她不放手,一直将她拖到她们两人的位置才罢休。 难道你现在就不是在生气吗? 白依阑碎碎念着,坐回座位揉着被他捏痛的手腕,没办法,梅长青的位置在她的外面,堵着她,让她出不去。 而另一边御花园中被太监发现救起的梅子辛,脑海里还记得方才跳入池中的倩影,和她在他耳边的呢喃声。 她说,别怕,姐姐来救你了。 奇迹般安抚了他慌乱紧张的心,她真是一个仙女,肯定很漂亮。母妃说过,善良的女人都很漂亮如仙女,而恶毒的女人都很妖艳如皇后…… 她是谁呢? 梅子辛只来得及想到看她的最后一眼,是一个倒挂着的背影,却记不起来她长什么样子,她是哪位皇子或者王爷的妃子吗?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却因为这次落水,对她魂牵梦萦。 天色渐晚,整个皇宫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下,云雀宫中,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父皇,您快看,这是而且特意为这次家宴准备的舞女。”说话的人是一个穿着明黄色龙纹裙的小女孩,声音脆生生的,看样子还没有及笄。 “盛阳有心了,朕重重有赏!”皇帝见到这个宝贝女儿便眉开眼笑,这是他和皇后的小女儿,今年才八岁,正是活泼热闹的年纪。 “盛阳,你什么时候也学了十弟,学会向父皇献美人啦?”太子梅长逸故意笑话她。 “太子哥哥莫要笑话我,臣妹也为您准备了美人,可我怕嫂子吃醋,不如你改日到我盛阳公主府去,我那有很多歌姬舞姬。”盛阳公主小小年纪便通人情世故,而且已经成为其他几个同龄的公主皇子的小头目了,在皇宫里可谓是要横着走了。 “哈哈哈你呀,你个鬼灵精,就不要找你太子哥哥的茬了,快回去坐着吧,今天你母后准备了许多你爱吃的东西。出了皇宫,你可就吃不着了!”皇帝身边坐着的一位美艳的妃子拿出随身的锦帕,擦了擦嘴角,虚空点着盛阳公主的脑袋,亲昵非常。 白依阑坐在一边的座位上,一边吃着西瓜,一边看着那边殿上妻慈子孝的热闹样子。 她偏头看了看旁边的梅长青,发现他表情淡定地在喝酒,压根不想凑上去说两句的样子。 没趣! 没看到其他皇子公主去皇上面前露个脸就有好多好多赏赐的吗,想到刚才皇后赏给她的那堆东西,白依阑就忍不住想拿回去堆在床上。 梅长青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放下酒杯,提醒她:“这些赏赐的物品,都刻有皇家的印,你卖不掉也换不了钱,你不用便只能放在仓库里沉灰。” 什么? 那意思是她等于拿了一堆中看不中用的东西,那还不如直接赏她金子银子好吧,她不要什么玉如意了,也不要什么头钗珠花,她只想要钱票。 梅长青满意的看着白依阑惨白恼恨的小脸,心情大好,连方才梅子辛引起的不快都忘之脑后了。 就在白依阑愤愤的踢着桌子时,帝后那边情况有所改变,原本坐在皇帝左侧的那位妃子突然惊慌失措的离席,就连皇上也皱紧了眉头,没了方才的开怀。 梅长青看着一个老太监亲自把莲妃娘娘接走,又在皇上贴身太监耳边嘀咕了几句,他冷笑一声,举起酒杯轻啜。 皇上便由此借口事务缠身离开宴席,皇上走了,原本的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宫妃顿时泄了气,蔫了吧唧的坐在座位上。 留在宴席上的几个皇子公主,也是结成对,组在一起,有说有笑。 刚才的那位盛阳公主,走到白依阑的面前,举着酒杯对她说:“这便是六皇嫂了吧,臣妹敬您一杯!” 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小姑娘,白依阑还真不好拒绝,刚拿起酒杯,准备回礼,就被梅长青打断。 “你六皇嫂不会喝酒,本王代她喝。”梅长青夺过白依阑手中的酒杯,一仰而尽。 “不会喝酒,那臣妹亲自敬酒,也合该六皇嫂回应一下才是啊?” 白依阑又举起另外的杯子,刚刚送到嘴边,又被梅长青这个混蛋给夺走了。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心,气得想打他两拳,什么叫她不会喝酒,她当初可是千杯不醉的。 只是因为现在这具白依阑的身体比较虚弱,容易醉罢了,还不至于滴酒不沾吧。 这个小气的男人! “皇嫂该不会是怕了吧,连我一个小孩子的果酒都不敢喝!”盛阳公主不依不饶,采用激将法。 而白依阑,她偏偏就吃这一套,她怎么可能会怕呢! 还不等白依阑说话,梅长青缓缓将酒杯放在桌上,幽幽的目光盯着盛阳公主。 “公主要是觉得现在的公主府不好住,没人陪你玩儿,不如我去向父皇请旨,帮你搬回宫中?” 盛阳公主从小备受宠爱,从三岁起便开始在宫外选地皮建造公主府,七岁那年刚刚搬出去,自由自在没人管她。也不用和宫里的皇子公主们争抢什么,她自己的便是独一份的恩宠,让别人羡慕嫉妒恨呢。 “此事就不劳敬王爷费心了,臣妹在公主府住得很好。既然敬王兄这么宝贝皇嫂,那好吧,盛阳就不打扰你们了。”盛阳公主呆了一下,见怎么都没法让白依阑喝到酒,看梅长青护的紧,她便歇了捉弄她的心思。 “嗯。”梅长青轻轻点头,警告的看了盛阳公主一眼,小公主立马转头跑开,向母后告状去了。 “你做什么,人家盛情相邀,你这样显得我很没有礼貌,知道吗?”白依阑狠瞪一眼梅长青,觉得今天晚上的他很没有道理,她都看不懂他的行事作风了。 “她是小辈,不用理她。”今夜的梅长青好像故意跟她抬杠一样,白依阑听了他的话,懒得理他,坐回位置上发呆去。 梅长青又被太子梅长逸几句话给带走了注意力,但还是时不时的往她身上瞅,就怕她会忍不住冲上去和那盛阳拼酒。 白依阑才没有梅长青想的那么无聊呢,她让红菱给她讲讲这宫中的八卦事情。她可是在红菱和绿翘来了之后的某一天,套出了她们曾经在宫中当差的事实,她们进她的院子,都是赵嬷嬷安排好的。 经过红菱的说道,白依阑算是了解了梅长青这个皇室子孙的家世情况。 梅长青是本朝皇帝的第六个儿子,建府出宫前人称六皇子,建府出宫后便是敬王爷了。难怪刚才,盛阳公主会称她为六皇嫂。 当今皇上有十五个还在世的子女,太子排行第二,上头有一位大公主,因母亲身份低贱是个宫女,而被皇后主张和亲去了一个藩国为后。 刚才的盛阳公主和太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妹,盛阳公主排行第十五,是整个皇宫中最小的孩子,自然备受众人宠爱。 后宫中有不少皇子公主,没有母妃,或者是寄养在高位妃名下,许多都不成气候。如今有望继承大统的就是太子梅长逸和敬王梅长青了。 听说原本还有一位十皇子,可他身体不好,又喜欢走邪门歪道讨皇上欢心,而不得许多人喜欢。其中梅长青便是典型,他是顶讨厌这位十皇子的。 白依阑想不到梅长青这么冷漠淡薄的人,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竟还有讨厌别人又忍耐住不动手杀人的一面。 因此,她对这位十皇子也有些好奇了。 白依阑仔细的听着,发现这些皇子公主中,并没有她方才救起的那个孩子。 难道他不是皇宫中的人? 白依阑想,那又有谁会害他呢,还有两个太监对他痛下杀手,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而且梅长青好像认得他,就是不肯帮他,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仇怨? 而那个孩子是不是还一个人躺在御花园华清池岸边,没人发现啊? 白依阑担心不已,连台上的歌舞都没有心思看下去了。 梅长青回来时,便见白依阑郁郁寡欢的,以为是皇宫宴席引得她不快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梅长青拉着白依阑,准备带着她退席。 看着灯光下梅长青俊美的脸,但依然想象不出来,他会是伤害那个孩子的幕后黑手。 “没什么,我只是比较担心那个孩子。”白依阑低着头,用极小的声音说着,她故意的,就是想要试探一番。 “我说过,今天不许再提他!”梅长青温柔的脸色一变,双手扶着白依阑的肩,用力握紧。 白依阑吃痛一声,皱眉说:“不提就不提嘛,何必那么凶呢!” “对不起阑儿,我刚才只是太紧张了。”梅长青触电般放开自己的双手,解释着。 “你们之间怎么了吗,他是谁,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忌讳?”白依阑连连发问,梅长青沉默着不答她的话。 “我倒是觉得他挺可爱的,而且我去到那里之时,还看到岸边有两个小太监……”白依阑想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的事你不用管。”梅长青冷哼一声,率先转身上了马车,准备不理白依阑。 白依阑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今夜自从见了那个孩子之后,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就回去找他。”白依阑说着就要离开马车边,往来时的路寻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你敢!”梅长青压抑着的冷喝声从马车中传出,可以听出他有多生气,可白依阑却不是这么轻易妥协的人,她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红菱,小林子,去将王妃带上来!” 梅长青一声令下,随从们都去找白依阑,她还没能迈出几步脚,就被几人拦了回去。 “哼!”白依阑进了马车之后,自己坐在一边,离梅长青远远的。 她可是还记得自己在生气呢! 梅长青叹一口气,敷衍的说:“他是十皇子梅子辛。” 说完就闭眼休憩,不愿再多说一些。 白依阑也发现了,这个十皇子好像有什么秘密,不然,如果只是单纯的身体不好,红菱为何不敢讲清楚,到底是什么病症呢,无论她怎么问她都不愿说。 再看梅长青这样,联想到红菱说梅长青最讨厌他,然后结合盛阳公主和太子的谈话,这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善茬。不然他堂堂一个皇子,还是在莲妃娘娘名下,听说莲妃娘娘极受宠爱的,怎么可能会有人敢谋害他呢。 想来刚才皇上和莲妃娘娘突然离席,恐怕就是知道了他落水的消息,才赶去探望照顾他的。这么说来,那他应该没事了。 白依阑自己脑补完了全部过程,开开心心的回家。 不懂白依阑怎么突然又高兴起来,梅长青发现自己更加不懂女人了。 “那梅子辛为什么和你们的名字不一样呢?”白依阑挽着梅长青,见他脸色转好,又好了伤疤忘了疼,腆着脸再次问道。 “你只需要记住离他远些就行了!”梅长青说完,径自往书房走去,一点想要和她温存旖旎的心都没了。 “切!”不说就算,耍什么酷,带什么脾气嘛! 白依阑看他远走的背影,心里也不顺的很,转头往自己院子跑去。从今天开始,没有她的允许,他休想再踏足她的院子,看谁更厉害! …… 皇宫,漪阑殿。 莲妃娘娘正梨花带雨的哭着,一堆太医围着病床上的梅子辛,束手无策。 “你们一群废物!”皇帝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砸了好些东西。 此刻的梅子辛其实是醒着的,他装昏迷,不过是想看看众人的反应,好推断到底是谁对他下手。 等皇帝走了,太医们留下一两个守夜的,莲妃娘娘才将眼角上虚假的眼泪擦干净,走到床边,摇了摇梅子辛的手。 “都走了。你跟姨母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好端端的落水了呢?”莲妃娘娘美艳的脸上愁云密布。 莲妃娘娘是他亲生母妃在宫中的好姐妹,当初母妃死了之后,将他托付给她,她当时只是一名小小的娘子。也就是皇宫中后妃位份最低的那一个,没有办法,只能使劲力气勾引皇上,与皇后作对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是有人推我的!”梅子辛声音稚嫩,眸光中什么都没有,如沉沉的死水。 “今天皇上举办家宴,人多人杂,要追查起来实在不易。”莲妃娘娘暗恨自己没有掌管后宫的权利,即便先前趁着皇后犯错,从那里夺过来一会儿,但也仅仅是几日,皇上便又复了皇后的凤印。 “姨母可知道是谁救了我?”梅子辛在说到这件事时,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才有了几分神采。 “是谁……小路子?”莲妃娘娘想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到什么别的人,当时背他回来的小路子也没说什么。 既然梅子辛说有人救了他,做好事不留名,便是不想让她们知道,但不管如何一定要好好感谢一番才是。 “莲妃娘娘,皇子殿下!”小路子刚刚回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紧赶慢赶的回来伺候了,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莲妃娘娘喊他。 “殿下说,他落水之后,有人救了他,你可曾看见是谁?”莲妃娘娘问道。 “这倒没有,但是,是敬王妃的奴婢来找的奴才,让奴才去照顾殿下的。” “敬王妃?”梅子辛和莲妃娘娘同时惊讶的问出口。 “正是。”不知二位主子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小路子只管把自己知道的看到的说清楚。 “奴才听说,那位敬王妃是丞相府不受宠的庶女,出嫁之前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性格大变,这才让敬王给看中娶入府做正妃……”小路子以为两位主子是怀疑敬王动的手,便把他在后宫中所听所闻所想,都与二位主子说了,希望能帮殿下找到那个幕后黑手。 梅子辛一边听着,一边低着头玩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很明显没有以往的郁闷和愤恨,突然对这个白依阑非常感兴趣。 敬王妃? 她叫白依阑。 梅子辛心里默念着,嘴角不自觉的弯起,看的莲妃和小路子都是一愣。 多少年不曾见他笑过了,自从那年服了那药,赌上了全部…… 想到这莲妃就心疼不已,接着小路子的话说:“想来也是个好姑娘,品性不差,不然以你和敬王的恩怨,要是遇到个不好相与的,定然巴不得你有个什么不好,哪还会跳下水中去救你,自然是见死不救的。” 莲妃娘娘说着说着,心里来气,也不知道那敬王发什么疯,总看辛儿不顺眼,各种找茬不算,还阻碍辛儿上朝为官。如今辛儿都十八岁了,他们那几个皇子谁不是十五六岁就参与政务了,只有她的辛儿还被大家当小孩子看待。 “姨母,这件事请您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好好哭诉几次,最好能让对手看轻我们,小路走,你去找我母家的舅舅过来,本殿下要暗中调查。” “会不会就是……” “不是!他没必要耍这种小手段,他要杀我能找一百个一千个理由,这种事情他不屑于做。” “既然辛儿自己心里清楚,姨母便不多嘴了。” “姨母,你备一份礼,就是女孩子,不,是敬王妃应该会喜欢的东西,本殿下要亲自登门道谢!”梅子辛眼眸中一抹温暖的颜色一闪而逝。 “好!我这就去安排!”莲妃微笑,帮梅子辛掩好被子。 …… 几天之后,京城敬王府门口,迎来了一辆精致的马车。 马车上坐着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厮,穿着细布灰袍,跟着华丽的马车一比,是那么的不协调。 一名小厮跳下马车,和王府门口的侍卫们说了几句,便走到一侧去挑开车帘,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娃娃脸。 来人正是梅子辛,他懒洋洋的挑眉,看着巍峨壮观的敬王府大门口,颇有兴趣的舔了舔下唇。 让人去通报敬王妃。 对,不是通报敬王,而是通报王妃。 这样啊,那个讨厌的男人就没有办法把他拒之门外了。 如姨母所说,她品性良好,听到他病愈前来登门拜谢,定然会很乐意接见他的。 当侍卫跑进白依阑的院子时,梅长青正在和白依阑用午膳,自然不可避免的就“顺便”通报了他。 这个臭小子又想耍什么花招? 梅长青警觉的站起身,不让白依阑去。 白依阑在听见梅子辛来时,早就开心的蹦起来,要去接他进府里玩。 梅长青准备阻拦她,却被穆奚拦住,说是前方有急报需要他亲自去处理。 梅长青无奈,只能警告白依阑不要被骗,并让红菱和绿翘好好盯着他们,绝不让那臭小子对他的爱妻有任何过分的举动。 “你听我说,他还是个孩子啊,你这样做他会很伤心的,你到底是不是他哥哥!”白依阑不顾梅长青的警告,已经率先跑出院子,去了前门。 “是什么事?”梅长青去了书房,皱眉。 他手头上并没有什么朝廷大事,穆奚突然拦住他,很有可能是宫里的暗钉传消息来了。 “王爷,王妃的贴身奴婢麻花姑娘,近几日的行踪很不正常……”穆奚将暗卫来报的情况,与梅长青说了一遍。 “你是说,这个麻花,会是一颗新的棋子?” “属下不敢妄言!”穆奚低头拱手,“但可以确定的是,她确实与那人见过面,还互通了好几次消息。” “现在她在何处?”原来是阑儿身边的人,难怪穆奚这般紧张。 “她被暗卫发现,已经抓住了,在暗室里。并且,属下们还发现了,这位麻花姑娘会易容术,她脸上便是用了药水才掩去了本来样貌。” 梅长青眸中杀意尽现,一拳打在书桌上,顿时碎了一个角。 “此事先瞒着王妃,待审问出结果再说,吩咐赵嬷嬷,若王妃问起来,就说麻花想回家看看,本王允了。” 那个人的局,真是越做越大了,不除不行了呢! 另一边到达门口的白依阑,老远就看到早早等在门口的那个小身影。 真是的,大老远的来,就让人家在门口等着,这个梅长青真是没有做哥哥的自觉,人家小小年纪的,怎么熬得住风啊。 白依阑一边想一边请他进门,拉着他要往自己的院子去。 每次一这回终于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她的脸。 她是个美人! 见惯了宫中各式各样的美人,白依阑的姿色并不算什么,但在他的眼中,却是最美的,连母妃都不能和她相比。 毕竟在他生命受到威胁时,他常常祷告祈求的母妃并没有保佑他不受伤害,也没有将他从水中救起。 是她,是眼前这个五官清秀的女人,奋不顾身的跳进了池子里,不顾男女大妨,执意将她救醒。 还有,她是这个男人的妻子。 真是逃不开的宿命,他们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你叫梅子辛对吧,嗯,姐姐以后叫你辛儿吧。你用过膳没有,爱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保证你会喜欢。” 姐姐吗? 梅子辛心里嗤笑一声,他可是比眼前这个女人大上不少呢,真是自以为是。 梅子辛刚才看到她的温暖,再感觉到暗中盯着的冰冷目光时,全部消散,他依然记得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于是白依阑就看见梅子辛很害怕很局促的站在一个角落,不敢说自己喜欢什么,也不敢看她答她的话。 白依阑心疼的看着梅子辛,又是一个被皇家迫害的孩子。 “别怕,在姐姐家,你就是回家了。” “这不是你家,这是敬王府。”梅子辛红唇动了动,小声的说了几句。 “好吧,嗯……这是你六皇兄和六皇嫂的家。”白依阑想着盛阳公主说的话,劝慰道。 躲在暗处的梅长青听见白依阑这么说,一直因为梅子辛的到来而阴云密布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算你识相! 梅长青不敢放松,继续紧张的盯着二人,就怕梅子辛会对白依阑下手。 要是被梅子辛知道梅长青的想法,定会骂他蠢,没想到堂堂的敬王爷居然会在女人面前栽跟头,发出这么愚蠢的结论。 他如果想对他出手,对白依阑自然是百般讨好的,所以他现在正在做这件事。 “姐姐!”梅子辛怯怯的声音喊道,“我可以叫你姐姐,不叫你皇嫂吗?” “当然可以!我永远是你姐姐!”白依阑的性格一直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这下根本看不出来梅子辛是在装可怜。 却让暗处的梅长青恨得牙痒痒,好样的这个梅子辛,居然敢在阑儿面前装弱,他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姐姐,我可以邀请你和我一起去游湖吗?”梅子辛害羞的说,脸颊通红。 “你不怕水吗?” “我自然是想学游水的,可是母妃不让,说我身子不好,别被那些水给刺激了。” 那语气是说不出的低落,原来白依阑慈母心泛滥,忙点头答应。 二人不知道的是,梅长青在听到的这里时,醋坛子早就打翻了。 第64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不行!”梅长青怒气冲冲地走到二人面前,吼道。 白依阑和梅子辛同时被吓一跳。 这个男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来捣乱了,真是可恨! 没看见十皇弟都要被他吓哭了嘛,到底怎么做人哥哥的! “你!给我滚回皇宫去!”梅长青指着躲在白依阑后面的梅子辛,目光阴狠。 梅子辛见了,在白依阑看不见的角度,对梅长青咧嘴笑了一下,然后表情一变,可怜兮兮地拉着白依阑的手。 梅子辛委屈地说:“那既然这样,姐姐,我改日再来看你。” “不许叫姐姐!”梅长青又说,这个该死的臭小子。 “不准凶他!”白依阑这时候跳出来,阻止梅长青再欺负梅子辛。 他本来就挺可怜了,还被梅长青这样呼来喝去,真是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白依阑就是要护着梅子辛,气得梅长青头顶都快冒烟了,但对眼前的女人,他是打舍不得骂也舍不得捧在手心都怕摔了。 “穆奚,将十皇子平安送回宫去!”梅长青深呼吸着,拼命忍耐着,不让自己朝白依阑发火。 “不行!我要和他去游湖!”白依阑反对着,就是不肯挪开挡住梅子辛小身板的身影。 “穆奚!”梅长青再次喊道。 穆奚躲不开,便只有遵命。 “请十皇子随属下回宫!”穆奚严肃着脸,冷酷地说。 “我……”梅子辛更害怕了,身体抖如筛糠。 “别怕别怕!”白依阑安慰着梅子辛,转头瞪着穆奚。 穆奚当然不敢与白依阑对视,更加不敢强行拉人。 梅长青见他们僵持不下,大步上前拉走白依阑,梅子辛在后面跟着,还没走两步就被穆奚拦住并扔回来时乘的马车里。 白依阑没来得及握紧梅子辛的手,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穆奚带走,心里恼恨得很。然后更加讨厌那个罪魁祸首梅长青了。 “以后你不许再见他!”梅长青将白依阑拉到后花园停下后,一把将她抱紧,声音颤抖,带着不易察觉的脆弱。 感觉到梅长青的不同寻常,白依阑有些奇怪,回抱住他。 “你怎么了?”白依阑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他到底是有什么秘密,你这么怕我和他见面?” “总之,你不要再理他就好!”梅长青还是没有直接回答。 “可刚才他只是邀请我去游湖,而且,他那么可爱,你就不喜欢小孩子吗?”白依阑语气里带着落寞。 “我喜欢小孩子,但他不是小孩子!”梅长青不屑地冷哼一声。 虽然皇家的孩子都比较有心计,但也掩盖不了儿童天性,她就是觉得梅子辛不会害她,况且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他总不至于恩将仇报吧,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气什么。 “可是为什么不能见他,他又不是豺狼虎豹!”而且就算是豺狼虎豹,她也不怕,以前她不知道杀过多少。 “他不是孩子了,他比你还大,已经快及冠了!”梅长青及时丢出一个深水炸弹! “什么?”白依阑丝毫不怀疑梅长青会骗她,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 “可……可是……他……”那么小,一米二左右,脸蛋稚嫩,声音清脆,根本就没有任何成年男孩的小胡须和沙哑嗓音啊。 “他服用过丹药,至身体成长障碍,甚至还缩小了。” 这怎么可能…… 白依阑惊讶地张大嘴。 “可是为什么?” “他为人谄媚,向来小人之心,那年父皇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道士给他炼丹,就是那长生不老药。他为了讨好父皇,不惜以自身为代价,替父皇试药。” “啊……所以,是因为吃药,导致他长不大?”白依阑问。 梅长青点点头,继续说:“他本名为梅长筠,因为那次试药的意外,父皇觉得愧疚,便给他改名梅子辛。” “子辛……”白依阑默念着梅子辛的名字,原来他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怜啊! 一想到她在岸边看着池塘里不停扑腾的小身影,她就觉得心脏窒息一般难受。 “那你不是应该更加爱护他吗?” 为什么还要对他恶语相向,他已经够可怜了,还得不到周遭人的关爱,会不会心理扭曲啊,到时候想不开怎么办。 “呵,如果他不是死性不改,又怎么会遭人暗杀?”梅长青仿佛听见了什么特别好像的事情,嗤笑一声,解释着他落水一事和他无关。 “他的性格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啊。”白依阑联想到他怯生生地躲在自己后面,都不敢直视梅长青的小可怜样儿,觉得梅长青对他的认识存在偏见和误解。 但也有可能是自己对他认识得不多,并不了解真实的他吧,毕竟每个世界都喜欢以讹传讹,她可不想因为梅长青的关系随便讨厌一个人呢。特别那个人在她看来还是个那么值得同情的对象。 “哼,无知的女人。” “哼,霸道的男人!” 二人吵嘴,白依阑赌气地离开,他们开始婚后第一次冷战。 …… 之后梅子辛再也没有来过敬王府,只是时不时地送些小玩意或者点心零食过来,这些东西有的能到达白依阑的手里,有的则在半路就被梅长青拦下来,然后扔出门外。 每次梅子辛送东西来,被梅长青发现,都会被他碎碎念一句,不死心的臭小子。 而白依阑,每次只要知道梅子辛送来的东西被梅长青丢了,都会和他大闹一场,然后继续冷战。 弄得梅长青,这几日上朝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白依阑和梅长青闹了几天,不想再在王府里受气,便拉着麻花,去街上闲逛。 路过东市的一条胭脂铺时,在拐角处,遇到了许久不见的梅子辛。 他头戴墨玉冠,身穿一件青色的锦袍,脚踩一双黑色的靴子,这些衣饰上都隐隐约约绣着龙纹。一看就像富贵人家的孩子,当然就是王孙贵胄。 他圆圆的小脸上,黑溜溜的眼珠,小巧的鼻子,鲜艳的红唇。 五官散开,见到白依阑,兴奋的不得了。 “姐姐,今日怎么有空出来?”少年模样的人,脆生生的喊了一句。 梅子辛在这里等着她近一刻钟,终于等她逛到这里了,他今天便是听下人们来说,她出了门,才特意赶过来的。 眼前的女人唇红齿白,妆容精致,服饰精美,举止优雅,稚嫩的少女脸庞上透着一股妩媚的气息。 只见美人看到他之后眼睛里也是换上一副新的神采。 “是你,梅子辛,你今天怎么也出宫了?”白依阑正在为撞到熟人而开心着,并没有发现此刻梅子辛出现在这儿的不妥。 “闲来无事,出宫转转。”梅子辛被问到,假咳一声,若无其事的道。 “哦,我听婢女说你身子不好,是该多出宫走走。”白依阑看他精气神不错,前几日的落水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便松了口气,加上那时他来拜访而梅长青捣乱,她没有能好好的和他说会话,也没注意他的身体是否好全。 今天看起来真的很不错,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实年龄,他看上去就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姐姐觉得那个紫玉核桃酥怎么样,吃的还习惯吗,如果喜欢我下次再让宫里的嬷嬷给你做!”梅子辛自顾自的说着。 白依阑呆了一下,什么紫玉核桃酥? 白依阑疑惑的眼神看向一旁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麻花,而麻花也是傻愣愣的回看着她。 白依阑觉得现在的麻花有点奇怪,自从那天赵嬷嬷说她回了一趟老家之后,再回来整个人就呆愣愣的了,一点也没有之前的热心。回来的时候,她浑身是伤,白依阑就觉得她的眼神很不对劲。 麻花的那婶子就来哭,说是他在回来的半道上遭劫匪给那什么了,白依阑心疼不已,让好多人去找那些土匪,将他们都剿灭了,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她可怜的麻花,就这么被他们毁了,她知道这个时代,女性对于名节的看重。她那个婶子来哭了一番,更是将这件事情给闹大了,让麻花都不能好好做人,在房里哭了一天。 之后便什么都提不起她的兴趣,白依阑不希望她想不开,别想方设法的讨她开心。这不,今天借着上街买胭脂的借口,终于把她拉出房门,让她陪她散散心。 “姐姐?”梅子辛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出声提醒还在发呆的两个女人。 “啊,哦,嗯,那个核桃酥啊,被你皇兄给拦下了,姐姐我去半点影子也没瞧见。”白依阑忙回神,想了想刚才他们之间的谈话,便趁机打眼药,抱怨着梅长青的不是。 “皇兄真是太过分了!”梅子辛也跟着白依阑一起愤愤的骂了梅长青一句。 有时候女人,就是喜欢有人不分是非黑白,就只站在她这一边,然后陪她一起同仇敌忾。 “姐姐,肯定是我连累了你,没能吃到母妃身边的嬷嬷亲自做的紫玉核桃酥,那个酥饼真的特别好吃。”梅子辛自责的说,极力推荐着。 白依阑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下不忍,举起手摸了摸他两鬓乌黑的发丝。 “没关系,姐姐知道京城第一酒楼里也有一样好吃的酥饼,今天姐姐请客,你只管点!”白依阑拍了拍腰上系着的荷包,笑得灿烂。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梅子辛听了这话,一下子又眉开眼笑,拉着白依阑的手就迫不及待的要往京城第一酒楼去。 白依阑好笑的看着他,果然还是小孩子,吃了丹药,连心智都长不大了。 …… 玩了一下午,累的半死的白依阑终于回到王府了。 她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去书房里找梅长青,质问他为什么要把梅子辛送给她的东西扔掉。前两次他都已经和他大吵了一架,也时刻派着红菱绿翘去盯着后门,一有梅子辛的东西送来,就马上拦截到她的院子中。 可是最近并没有收到梅子辛的东西,她还以为他忙着没空理会她了呢,原来又是被梅长青这个家伙给拦住了。 “王爷大人,您在干什么呢?”白依阑去的时候,门口的小林子谄媚的把她请进去,然后给她端茶递水。 梅长青还在高兴,白依阑终于妥协,向他低头。 但是为了保持自己的风度,他还是冷着脸,克制住自己狂喜的内心,冷淡的说:“本王要做什么事,还用不着你管。” 而且你也看不懂,跟你说了也是白搭。 梅长青把最后这句话咽下去,却成功的激怒了白依阑。 白依阑一拍桌子站起来,走到梅长青的书桌前,恶狠狠的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小林子看不懂小两口的情趣,便自觉的退出房间,在门口把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你知错了吗?”梅长青发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便柔软了神色,但还是态度强硬的问。 “我有什么错,明明是你,你知错了吗?” “本王何错之有?”梅长青放下手中的毛笔,好整以暇的偏头看着她。 “你!为什么又把梅子辛的东西给拿去了!”白依阑一字一顿的说,那狰狞的模样,仿佛要喝了梅长青的血吃了他的肉一般。 不是说好不再干涉她的吗? “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是王府的主人,本王最见不得别的野男人的东西出现在王府中,本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梅长青无赖的说。 “你怎么那么霸道、这么无聊、这么无理取闹!”白依阑气得七窍生烟。 对对对,他说的对,他是这王府的主人,那她不伺候了行吗!臭男人! “本王说过,让你不要再和他来往。”梅长青收了笑脸,好心情全部被破坏,就怪那个该死的梅子辛,总让他的阑儿惦记着,还和他吵架。 “我!偏!不!”白依阑最讨厌有人管着她了,感觉到隐私被侵犯,失去了自由,她真的很讨厌这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你……”还不知道梅长青把话说完,白依阑摔门就走,理也不理他,相比之下对小林子就和蔼许多。 小林子毕恭毕敬的,把和蔼可亲笑容满面的王妃娘娘送走,转头就看见自家王爷黑着脸阴沉沉的盯着他。 于是梅子辛在朝堂上的生活更加煎熬,总是被梅长青抓住话头说道,也总被问意见还被群臣嘲笑。使他更加恼恨梅长青了,然后送东西给白依阑的次数也更加频繁,一定要气死他。 白依阑回到院子之后,立马叫绿翘帮她收拾衣服,她要搬去听雨轩。 “啊?王妃你刚才说什么?”绿翘刚刚睡了午觉起来,脑袋上还有一根呆毛,正傻愣愣的问她。 “王妃娘娘说,她要搬去听雨轩和侧妃娘娘同住!”红菱提醒她。 “可是,王爷会同意吗?”绿翘一边帮白依阑收拾东西,一边犹豫着问。 “我管他同不同意,他是这王府的男主人,我还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呢!凭什么事事都要问他,在这后院我说了算!”白依阑没好气的说。 听了白依阑的话,两个婢女哪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呀,这肯定是又和王爷吵嘴了。 白依阑见她们二人没有要跟她走的意思,气愤的拿起包袱就走,压根不管身后呼唤的两个婢女。 王府听雨轩中,孙若若正在写字抄经,院子门口突然传来吵闹声。 “你拦我做什么,我来找你们家侧妃娘娘。”白依阑对门口的琉璃说。 “不行,王妃娘娘,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去!”琉璃死活不让白依阑进,她可是还记得这位王妃娘娘上次怎么对待她家小姐的,可不能再让她欺负咱家小姐。 玳瑁从一边的侧房赶过来,看到在门口站着的白依阑,这天色渐晚,她背着个包袱,是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了。 “怎么回事?”孙若若从窗口处问站在那里玳瑁。 “小姐,是王妃娘娘来了。”玳瑁立马回身回答,“看她的样子,好像是要先在咱们这儿。” “什么?”孙若若惊讶的瞪大双眼,眼中流光溢彩,“快将王妃请进来!” 孙若若一边说着一边慌忙的站起身来,去门口迎接白依阑。 白依阑和琉璃在门口争来争去,最后看到门边的孙若若,两眼放光。 “若若姐!”白依阑甩开琉璃,凑到了孙若若的面前。 “阑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可用膳了?”孙若若温温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依阑总算是放下心来,她这一整天提心吊胆不说,回到家了还要看梅长青的脸色,想想就来气。 还是孙若若好啊,在这与世无争的小院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压根不用理会那个霸道无理的梅长青。也不用故意讨好他,她自己家里边很有钱,而且又受宠,根本不会短吃短穿。 哪像她,在娘家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女,就算是和夫家吵架,也没地方去。回了娘家,一准会被送回来,甚至还嫌弃她得罪了敬王,害她们丢脸呢。 “没有……”白依阑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没吃晚饭,肚子顿时咕噜噜的响起,应景的很。 “你也真是的,怎么又跟王爷闹别扭了。”孙若若嗔怪的看了白依阑一眼,让玳瑁去厨房拿些膳食过来。 酒足饭饱后,白依阑便赖在听雨轩的院子里不走了。 “阑儿,你这么做有失稳妥,不如回去吧。”孙若若劝道,不忍心看他们两个闹,还要殃及她这池鱼。 “我不!姐姐,你忍心赶我走吗?离了这,我就真的无家可归了!”白依阑说的特别可怜,故意惹孙若若怜惜,她知道孙若若绝不会忍心赶她走的。 “阑儿……”孙若若叹息一声,只好同意她留下,让玳瑁去重新找一床新的被子过来。 “谢谢姐姐!”白依阑真心感谢。 就这么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白依阑就死赖着不走了,不仅愁坏了孙若若,那边独守空房的梅长青也不好过,天天一个人睡这冰冷的书房。 想阑儿的时候又不能去看她,当然,孙若若那点小院子拦不住他,只是他就不想便宜了白依阑,让她知道他还惦记着她,岂不是就向她低头认输了吗。 他实在拉不下这个面子,随她去好了。 这天的午饭过后,孙若若叫上白依阑去了湖心亭,要和她好好谈一谈。 “阑儿,你快去和王爷和好吧。”孙若若拉住趴在亭子边上的白依阑,皱着眉头轻声说。 “怎么了?”白依阑看也不看她,只顾着逗池中的鱼儿玩。 “你这样和王爷赌气,就不怕他会厌弃你吗?”孙若若担心着,以前她的娘亲便是坚信父亲不会背叛她,等到几个姨娘上位时,她才幡然醒悟,她于父亲而言不过就是有一个联姻的好处。 自那以后,母亲百般讨好父亲,始终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她怕白依阑也会遭受这种不平等待遇,就因为自持身份,有些恃宠而骄而被厌弃。 “不会的!就算他厌弃我了,那正好啊,我求之不得,那时候就可以让他把我休了,然后我想去哪就去哪,他再也管不着我!”白依阑拍拍手,无所谓的耸肩,并没有孙若若那般担心。 琉璃跟在孙若若的身边,自然也听到了她的大言不惭,觉得这个王妃很不识好歹。 “如果姐姐觉得我在你的屋里住着麻烦,不如收拾一个侧房来让我住着,就不打扰你休息,也不打扰你写字了。”白依阑这话听起来似是懂事非常,实际上还是不愿意搬离听雨轩。 “阑儿说的哪里话,你是正妃,我是侧房,哪还有我睡正屋让你睡侧房的道理。传出去不定怎么说道我呢!” “传出去人家顶多是笑话我,不会打扰到姐姐你的。就麻烦琉璃姑娘帮我收拾收拾?”白依阑看孙若若的这里是说不通了,便吩咐琉璃,以她的身份威压琉璃。 孙若若见此果然答应,之后便不再提起这件事,专心陪她一起游玩。 二人不再交谈后,从湖心亭的顶处飞出一个黑衣人,朝着梅长青的书房飞去。 当梅长青在书房中听了暗卫的汇报时,气得脸都青了。 这个小女人还真是无时无刻想着逃离他的身边。 梅长青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他绝对不会让她有这样的机会的,她这辈子都会是他的妻,休想让他休了她! 第65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夏中旬渐热,天朗气清。 梅子辛自上次和白依阑偶遇之后,便和她约定好了,以后都往后门来接她。 今日,先让小厮递了消息进来,白依阑便午饭都不吃了,要上街去玩。 当邀请孙若若时,却被拒绝了,白依阑只能自己去,这回她连婢女都不愿意带,就怕被人告状。 孙若若怎么劝都没用,只好放她离开,同时还要小心翼翼地为她保密。 “小姐,您是不是趁此机会,给王爷熬点汤送去?”玳瑁把刚刚熬好的乌鸡汤端进来,提议道。 “你懂什么!”孙若若斥责。 这个玳瑁依旧不死心,还在揣度着她去梅长青面前献媚,她不愿去讨好他,至少现在不可以去。 梅长青还对白依阑有感情,她如果去了,便是让白依阑发现她的真心错付,这是绝对不明智的。 …… 出了王府的白依阑就像逃出笼子的金丝雀,一改这几天的愁眉苦脸,见到梅子辛时像是看到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样激动。 “我可算是等到你来了。”白依阑手舞足蹈,“你都不知道,这几天你皇兄天天给我臭脸色看,我在王府里都快憋不住了。” “姐姐以后要是想出来,只管派丫鬟或者太监给我送信,我竟然想尽办法接姐姐出去!”梅子辛同情的看着她。 说实在的,这几天他在朝堂上的日子也不好过,原本他在十五六岁时就应该上朝帮父皇和皇兄处理政务,但因为身体的原因,总是让朝臣和其他几个兄弟嘲笑阻挠。 前几日,皇上举办家宴,姨母为他说情,皇上才看,让他暂时去旁听。皇后和太子一档本欲反对,但幸好敬王这时候站出来,替他说好话,他才能继续留着。 但他若是知道梅长青是想要趁机羞辱他的话,他绝不会在心中对他产生一丝感激的,就因为阑儿救了他呢,他就要让他受尽折磨和讥讽。 想要让他知难而退,让他知道他和他是不能比的,阑儿只能是他的王妃吗? 可是谁又能说他这是趁虚而入呢,明明是他先惹阑儿生气的,他在事业上打压他,他便在情场上折磨他,还指不定谁会赢呢。 “你真好,懂得安慰体贴姐姐。哪里像那个混蛋,只知道自己的喜怒哀乐,压根不顾及别人的感受!”白依阑埋怨着,似乎这样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皇兄……可能只是不喜欢我,姐姐还是不要再见我了吧?”梅子辛叹息着,懂事的样子让白依阑十分心疼,他越是委曲求全,越是让白依阑觉得对不起他。 “我不许你胡说,你皇兄只是对你有些偏见罢了,不是故意针对你,待你以后好好表现,我又帮你在他面前说些好话,他定然不会再这样冷淡的对你。”白依阑安抚着梅子辛,她是无所谓梅长青的态度,可梅子辛不行。 梅长青在朝堂上地位崇高,如果他愿发话偏帮于他,以后他的仕途便会顺利些。他可是经常听那个便宜的丞相爹提起,梅长青这个敬王在朝中的分量很重,就连丞相和大将军都要巴结他。 这不是他身为丞相府的庶女,嫁给他为了正妃,而孙若若身为大将军府的嫡女,嫁给他成为了侧妃。 这两大助力,于他今后夺嫡而言,就是最大的两个筹码。而梅子辛,无论他站在哪一边,他又是那样特殊的身体,她相信无论是谁都不愿意伤他的吧。只要别是梅长青那又出什么差错,太子那里她在离开王府离开梅长青之前,定然会央求梅长青保他周全,相信梅长青的为人品格,绝对不会对她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 “那就多谢姐姐替我美言!”梅子辛一改方才的失落模样,开心的拉着白依阑的手说,“既然我无以为报,那我便请姐姐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您只管说,我有的是钱!” 哎哟,这个小屁孩儿,一脸傲娇的说自己有钱,真是让她羡慕不已。什么时候她也能这么阔气的对别人说,尽管说,我有的是钱。唉,她最近都快穷死了,以前搜罗来的东西都被梅长青那个混蛋给藏起来了,就为了防止她逃跑。 但她现在不想跑了,就是不能每次出门都让小屁孩儿付钱吧,这让她觉得特别丢脸,也只能一直说些好话安慰他。 “好,我今天出来的匆忙没带钱,可就靠你了!”白依阑假装认真的表情逗笑了他,二人坐在马车上欢笑声不断。 …… 王府书房。 “王爷,奴婢听说,王妃娘娘和十皇子出去玩儿了,连婢女都没有带一个,您就不担心她吗?”赵嬷嬷端了茶进来,看到梅长青在写密折,便退到一边看了口气说。 “本王担心,本王能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自己不听劝告想怎么办都是她的事,与本王无关!”梅长青一听就知道白依阑不会安分,赌气的说。 “王爷,您这时候可不能闹小孩子脾气,你也应该知道十皇子的秉性并非纯良,如果再让王妃和他出去,怕是……会对您的声誉和威望有损。”赵嬷嬷感叹,她实在不愿意看到小两口这么冷战下去,到时候一定便宜了那些幕后的人,得不偿失呢。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先向她低头?”怎么可能! 王爷大人长那么大可从来没向任何人低过头,即便是皇上也要开出足够的有利条件和他交换才行,现在居然让他去向白依阑请求原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希望你们和和美美的,王妃的性子跳脱,您就让着她点嘛!”赵嬷嬷忍不住嗔道。 王爷自小就是她看到大的,她哪里不知道梅长青心中的想法,王爷在王妃面前这般爱面子,以后吃亏了他就晓得了,到底是王妃和他哪一个比较难受。 “不可能,嬷嬷不必再说,出去忙吧!”梅长青不耐烦,已经对赵嬷嬷开始赶人了。 梅长青越发觉得自己给的自己娶了一个麻烦回家,可他收拾烂摊子时,却又甘之如饴。 只是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轻易向她妥协的,否则以她的性子,以后定然要骑到他的头上去。 话虽这样说,但夜晚来临时,某男人还是踏足了听雨轩,站在门口犹豫着不肯进去。 白依阑早已经回到了听雨轩,现在和孙若若一起用饭,二人有说有笑,让梅长青好一阵嫉妒。 “王妃娘娘、侧妃娘娘,王爷来了,就站在院子门口呢。”琉璃从厨房回来,被梅长青冰冷的目光一扫,打着抖跑到房里去通知二人。 孙若若一听,忙拉着白依阑放下手中的碗筷,出去迎接。 “婢妾参见王爷,王爷金安。”孙若若已经在见到院门拐角处那一抹玄色蟒袍的一角时,蹲下身去行礼。 只有白依阑不情不愿的,随便蹲了蹲身,就算是行过礼了。 她这样不给他面子,他还不忍心说她什么,看来他这一辈子真的是栽在她手上了。 “王妃娘娘!”孙若若见梅长青面无表情,猜测他这是生气了,便偷偷拉了拉白依阑的衣角,小声的呼唤着示意她。 白依阑碍于孙若若在场,只能一翻白眼,大喊着一字不带停顿的说:“参见王爷王爷金安。” 梅长青冷哼一声,跨过二人蹲下的身体,径自往里屋的圆饭桌上走去。 “两位爱妃看起来很是惬意呀?”梅长青微微勾着唇,孙若若却能感觉到他话语中的冷意,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白依阑以为孙若若的是凉着了,刚才为了迎接梅长青,都没有来得及加衣服,虽然现在是夏天,但傍晚时分还是有风的,带来丝丝凉意,若是不注意便是要着凉。 “姐姐,我们快进去吧。”白依阑扶起一旁的孙若若,让琉璃快拿她的披风过来。 “白依阑!”梅长青见白依阑不搭理他,还兀自安排丫鬟做事,气恼的大喊她的名字。 “怎么了?”白依阑语气平淡,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梅长青一时间觉得自己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这样的白依阑让他很无力。 见梅长青一直不说话,白依阑应该是赶人了,“王爷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去吧,王爷事忙,臣妾们不敢打扰。” “阑儿……”梅长青皱眉,不愿意被她三两句话就赶走。 “姐姐,快尝尝,这是今天我和辛儿去京城第一酒楼,特意给你带回来的桂花酥,很好吃的。”白依阑一边拿酥饼给孙若若,一边得意的盯着梅长青狠狠的说。 她这副做派,让身为侧妃的孙若若坐立不安,夹在她碗碟中的桂花酥,她也是不敢动筷。 她怎么敢怎么能这样对王爷呢? 孙若若心里一直震惊着,怕她惹恼梅长青。 果然,梅长青砸了手中名贵的琉璃茶杯,突然站起来,压抑着怒火说:“本王说过,不许你再去见他,你听不懂吗!” 白依阑一见他的动作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迅速拉起坐在一边的孙若若,别因为他们的恩怨差点误伤了她。 “凭什么!”白依阑好像觉得梅长青的怒火烧得还不够旺,于是她又轻轻的加了一把。 “阑儿,不要再说了……”孙若若有些后怕的看着满地的破碎瓷片,扯了扯白依阑的手臂,对她轻轻地摇头。 “就凭本王是你的夫君!” “那就请夫君你哪来的回哪儿去吧!” 二人争执不下,里屋伺候的丫鬟和太监都害怕的躲到门外去了,孙若若亦是心虚的站到角落去。 “穆奚,安排下去,以后不许让王妃出王府!不许她再跟梅子辛见面!” “哼,不出就不出,谁稀罕!” 白依阑说完,便自己先出了房门,头也不回的往侧房而去。 梅长青见此,一掌将圆桌打个粉碎。 门外的奴才们都战战兢兢,一句话都不敢说。 孙若若呆呆的站在角落里,不知道该不该去安慰一下白依阑,还是应该继续留在这里承受着梅长青的怒火。 梅长青眼神阴冷的看了她一眼,带着穆奚离开了听雨轩。 等他走后,听雨轩的众人才算放下心来,不然有这么个阎王在这儿,他们一个个都不能安心做事。 “侧妃娘娘,这可怎么办呀,王爷会不会迁怒于您?”琉璃担心地问。 失魂落魄的孙若若回神看了她一眼,吩咐她去把厅里的东西收拾一下,特别是被梅长青摔烂打烂的东西,又让玳瑁去通知赵嬷嬷,去府库中添置一些物品过来。 第二天,梅子辛又送信进来了,白依阑猜到昨天梅长青才发话,今天那些侍卫们肯定不会让她出去的。 于是又想到了在丞相府的老法子,她先让孙若若陪她去后花园,然后假装闹肚子疼,跑到后门那片荒凉的院子的墙根下,正准备翻墙过去。 却意外的发现这里有个狗洞,真是天助我也! 省得她爬墙,还要被人听到动静,不如直接钻狗洞,省了不少事呢。 她可不觉得什么名利耻辱比她的自由更重要,她现在处境艰难,但也一定要跟梅长青抗争到底。 然后白依阑就在大家严防死守的情况下,从狗洞中钻出去了。 成功的逃脱王府之后,她捡起路边的石子,扔向后门那辆华丽的马车。 梅子辛的小手掀起车帘子,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好奇的张望着。 白依阑不敢大动作,毕竟现在还在王府的范围内,她怕引起侍卫们的察觉。站在一边的石狮子后面,一直吹口哨打暗号。 梅子辛根本不知道是谁,一直在骚扰他,只好伸出头去,娇气的喊:“是哪个奴才,那么大胆,敢袭击本皇子的马车!” 被梅子辛这么一喊,那些侍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弄得白依阑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白依阑无奈扶额,她真是受不了这个蠢小孩了,现在好了,那她怎么办啊。 我依然没有办法,只能从自己裙子上撕下一块布来,然后包裹着石子,扔到他的车厢里去。 这回梅子辛可算是看清楚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了,他又看了手中的石子,裹着的这块布很熟悉,他略加思索,便知道这是白依阑给他的信号。 莫不是皇兄又把姐姐给拦住了? 肯定又是皇兄搞的鬼! 梅子辛认定了是白依阑又受到了阻挠,所以让驾车的小太监朝他所指的那个方向而去。 紧接着二人成功会师,又相约着在京城里闲逛了一天。 当梅长青得知白依阑是钻狗洞出去时,更加觉得梅子辛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来忽悠他的白依阑。可怜这个小女人,还被他骗的团团转,压根不理会他的警告。 真是让他无计可施! 孙若若见梅长青如此烦恼,有意帮白依阑解释。 她方才为了拖住梅长青,听了白依阑的安排,又同意了玳瑁的建议,端着汤药来给梅长青补身体。 以此为借口,让梅长青暂时忘却白依阑的事情。等他想起来时,白依阑肯定已经逃出府去了。 “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梅长青已经知道来这里的真相,对她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孙若若奇怪着他的转变,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认真的回答他的话。 “王妃很喜欢他,但其实只是对小孩子的那种喜欢罢了,王爷不必如此介怀。”孙若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强忍着心中的害怕,将话说全了。 梅长青眼神一厉,居然被她看出来,但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吃醋的。 于是梅长青冷哼一声,讥讽她:“你不是应该很开心吗,如果王妃本王惩罚,你不就有上位的机会了?” “婢妾不敢!”孙若若不知道梅长青怎么就误会她的意思了,慌忙从椅子上跳起来,俯首跪地。 “哼,你都还敢帮着王妃逃跑,还有什么不敢的!恐怕你就等着阑儿永远都回不来了吧!”梅长青话语冷漠,却又恶毒至极。 “婢妾不是这个意思,还请王爷不要曲解婢妾的意思。”孙若若心里委屈,咬着下唇,艰难的说。 “好了,不必再说了,你这副假惺惺的姿态,也就只有纯真善良的阑儿会相信你。在我这里,不必故意惺惺作态,本王看着恶心!” “是,婢妾告退!”孙若若含泪走出书房,回到听雨轩。 孙若若这回是真的被梅长青给激到了,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人呢!就因为他不爱她,变成这样,随便伤害别人,糟蹋别人的真心吗!真是太可恨了,凭什么她要遭受这种屈辱,她对白依阑的好,这个男人全然看不见。 她以为只要讨好了白依阑,并能在府中过的安心一些,谁知道会变本加厉! 孙若若此时对白依阑的心情极为复杂,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 白依阑和梅子辛来到了京城第一妓院,梅子辛把整栋楼都包了下来,只为他二人服务。 在梨园惊喜这个院子里,白依阑见到了许多歌姬舞姬,舞姿优美,容貌艳丽。 “盛阳公主负责皇宫教坊司而调教的那些歌姬舞姬,大多都是从这里挑选进去的。”楼下刚好唱完一曲,梅子辛鼓着掌,给白依阑介绍。 “盛阳公主?”白依阑想到那天家宴上那个冰雕玉琢的小姑娘,调皮嬉闹、古灵惊怪。 “她比我好,有一个好母后,才八岁就能有自己的公主府,还能搬出皇宫。”梅子辛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但白依阑知道他一定是难过的,听梅长青说他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还一直居住在莲妃娘娘的宫殿中。 他们几个皇子都是十六岁就建府出宫,太子更是十六岁就大婚,而梅子辛已经十八岁了,皇上至今都没有想要给他搬出皇宫的意思,就连大婚人选莲妃娘娘也选不定。 毕竟他这种情况,是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的。 “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不想要,她的母后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将所有好东西塞到她的府里去。哪里像我,什么都要自己争取,到头来又什么都得不到。”梅子辛摇摇头,苦笑一声,不再装成小孩子不再装无辜,却是真的可怜。 “别难过,哪个家里没有父母偏心照顾长大的孩子呢,你要放宽心,不必过多在意他们是否关心谁宠爱谁。”白依阑思来想去,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只能以自己的经验谈论着。 “可是如果我不争也不抢,我就真的没有亲人了,也没有可以让我依靠的人。你也知道我这个样子,以后也是没什么出路的。” “怎么会呢,你还有我啊,我以后就是你的亲人。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下你的,我是一个可以让你依靠的人,请你相信我!” 白依阑握住梅子辛的小手,眼神真诚,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有一个让她想要保护一辈子的人,她自然就纵容了自己的母爱泛滥。 “真的吗?”梅子辛没想到白依阑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他是别有用心的靠近她,却不自觉被她深深的吸引。 “当然是真的,说话算话,咱们拉钩!” 梅子辛学她伸出小拇指,白依阑勾过来喊完口号盖章。 “好了,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 “你这女人,你知道我比你大,还让我做你弟弟,居心何在!”梅子辛假装不服气的说。 “当然是想以后能够更加珍惜你爱护你啊!”白依阑宠溺的看着他。 梅子辛因为这番谈话对白依阑多了几分真心,不自觉的和她坦白道:“其实我对皇位不感兴趣。” “什么?”白依阑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她们的话题突然间就跳到了继承皇位了? “当初我是想讨好父皇没有错,但我当时并不知道这药有毒,加上那时年纪尚幼,对太子尚有孺慕之情,就听信了他的话,吃了那丹药。” “什么,既然是太子那个猥琐的男人!”白依阑口无遮拦,让梅子辛哭笑不得。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是六皇兄,也就是现在的敬王殿下导致的,一直报复他与他相争,直到前几日家宴,我落水前听到太子亲口说出事情真相……”梅子辛说到这里时,已经泣不成声。 第67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打定主意之后的白依阑唤来红菱和绿翘为她挑衣服打扮,这时孙若若自觉地走过来,告诉她一些太子妃的喜恶,未免因为太子的关系让白依阑不小心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你不和我去吗?”白依阑指了指桌上的请帖。 孙若若没想到白依阑会这么说,她以为不用她去了的,才想主动将宴会上会出现的一些女人的事和她说一说。 “既然太子妃是邀请了阑儿你,你去就好了,我不方便去。”孙若若搁下了手中的佛经,亲自整理进匣子里。 “姐姐一起去吧,她没有明说只能王妃去吧,她写的是敬邀王府女眷啊。”白依阑看出来孙若若是想去的,只是碍于面子,怕别人笑话。 而且孙若若如果去了是可以帮她打掩护的,到时候她帮她在前面挡着,她去东宫里找太子的证据也方便一些。 “这恐怕不好吧,我还是去请示一下王爷?”孙若若犹豫着,怕梅长青会生气。 “请示他做什么,自然是听我的,难道我连这点话语权都没有?” 好歹她现在还是王妃呢,财政大权她懒得管,反正有一个赵嬷嬷为王府着想,又是从宫里出来的,是梅长青的心腹,她没话说。但其他的,她总能说了算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阑儿千万别误会。” “我当然知道姐姐是担心我会惹祸,你跟着我去也能时刻提点着我点啊,你知道我以前的身份,这些活动从来都没有资格参与的!”白依阑垂下眼眸,故作伤心。 “阑儿,你不要伤心,我陪你去就是了。”孙若若皱起眉头,温柔地拍抚着白依阑的手。 “多谢姐姐,那玳瑁,快来替你家主子收拾打扮一下。”白依阑转头叫了一声门口伺候着的玳瑁,示意她赶快过来。 等白依阑回了主院去找衣服,玳瑁在房里给孙若若梳妆,琉璃站在一边,一脸不情愿。 “小姐,您干嘛好心和她说那些,她又不会领情!” “琉璃,你快别说了,大家都心情好好的,就你话多!” 玳瑁撇了她一眼,觉得这个丫头越来越不懂事了。 就连孙若若都气得砸了手中的玉簪子,吓得两个丫头连忙跪地请罪。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说了!”琉璃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孙若若烦躁更甚。 “你起来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今天的宴会,我不去不行,但是别人问起,我总得寻个由头。否则人家会嘲笑我们王府没有王妃主事,对王爷声誉有损。”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点,就是被王爷知道了,会觉得她不识大体,虚情假意,以为她想揽权。 “可是,那不是正好嘛,省得小姐总被那王妃欺负。”琉璃低着头,小声嘀咕着。 “琉璃!你还不懂得本小姐的苦心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再这样自私下去,本小姐如何敢在让你伺候在身边!” 孙若若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心痛地斥责道。 “小姐恕罪,奴婢以后一定好好听话,不敢再嚼舌根。请小姐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小姐算了吧,你看琉璃伺候了你那么多年,她也是一心为你好,才会觉得王妃过分了些。” “今天玳瑁陪我去吧,琉璃你就在王府里好好思过,别再给我想些有的没的,再让我知道你到处胡说八道,我就把你遣回家去,该卖了还是该嫁了一切听侯爷夫人安排!” “不要啊小姐!”琉璃哭着喊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看着很是狼狈。 但她知道,她绝对不能被小姐遣回家去。现在的侯爷夫人是老将军娶回家的续弦,最看不惯她家小姐,对待她这个曾经小姐的贴身婢女,自然不可能好得到哪去。 孙若若撂下狠话,让玳瑁把琉璃赶出门去。 等到白依阑和孙若若来到东宫太子府时,已经有许多精致华丽的马车停留在大门口。白依阑她们这一辆外表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只有坐在马车里的才知道这车有多么精贵。 反正让孙若若好生羡慕了一番白依阑,这辆马车可是王爷让人精心打造的,有抽屉有卧铺有茶几,能坐能睡,还挑选最精壮最耐性的马,还有最精通的车夫。最重要的是,不颠簸,这便是王爷送给王妃最用心的礼物了。 她执掌王府中馈以来,那一次还在疑惑王爷要做了干什么,现在她知道了这是王妃的新婚礼物。 孙若若看了一侧坐在主座上的白依阑,她一袭玫红色裙装,粉色纱巾环身,还有王爷赏赐的白虎祥玉加上金祥福字璎珞。五官渐渐长开,原先的青春稚嫩,变为如今的精致艳丽。以前是含苞待放的清水芙蓉,如今是正值盛放的华贵牡丹。 而她自己,王妃既然穿了玫红,她便不能再穿比之艳丽或者与之一样的,越过她就不好了。她只能着粉红色裙装,白色纱巾,连腰间的佩玉也不能超过她的品次,因为衣衫选了仅此于她的品色,佩玉便只能选择中等品次的。 她其实知道自己不该来,没得给别人找羞辱她的机会。可是不能,她必须来,否则皇上不会饶了她家的。 自从白依阑嫁进王府,她连走出自己的侧院听雨轩都没有机会,皇上会觉得她没用。如今,她只能在别的贵女贵妇面前表现出王爷对她恩宠有加,对王妃也是敬重得很,才能暂时维护住王爷的面子和她在皇上心中的形象。 当小林子去递了帖子回来,请她们下车时,孙若若才回过神来,先白依阑一步下车,然后转身扶她,表示她们关系融洽和她对她的尊敬。 白依阑尚处在兴奋之中,掀开车帘四处观看,她瞧见前头一辆马车里走下来一个白衣女子,看身段和发饰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孩,气质出尘得很,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儿。 就在她看着看着,那女子竟然看向她这边,然后拿出手帕,掩唇笑了起来,和旁边的妇人说了什么,二人一起笑弯了腰…… 白依阑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惹她们笑话了,正低头打理着,压根没有听见外头丫鬟太监们的呼唤。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在车里看美人,可是愁坏了外头的孙若若,让她无比尴尬地伸着手,低头请着。 等了好久都不见白依阑应声出来,站在孙若若身边的玳瑁都觉得王妃是故意让她家小姐难堪了。被四周的人瞧见,她们轻蔑的眼神,让玳瑁的脸涨得通红,更不要说低着头的孙若若了。 “小姐,那边的是华阳公主和侍郎夫人。”玳瑁见她俩明目张胆的,低头凑在孙若若身边提醒着。 孙若若的手抖了一下,强撑着挺直了腰板,把悬着的手收了回来。 曾经还是闺阁贵女时,那太子妃便与孙若若不对付,如今被她的闺中密友瞧见她的窘态,让她恨不得上去抽烂她们议论嘲笑的嘴脸。 太子妃的闺中密友,便是那白衣女子华阳公主,曾经嫁过人,但是驸马没成亲便死在战场上,那时是在敬王梅长青的手下做副将,本来那次战役回来便仕途一片大好。可谁知就这么死在了异国他乡,连尸体都没找回来,只带回来一把佩剑,华阳公主自此便恨上了梅长青。 后来皇上新提拔的礼部侍郎的夫人又抱上了太子妃的大腿,现在她们三人便是铁三角的闺蜜,经常互通消息,将宫里宫外的女人们在家中的情况拿捏十分精准。 其中许多时候就是靠太子妃邀请的各种各样的宴会上套人家的话,从而从中判断她们的男人在朝中的情况。有警醒的人便对这种事情烦不甚烦,而别的带点虚荣又想攀龙附凤的人便觉得被太子妃邀请是天大的荣耀。 “王妃娘娘,该下车了。”红菱自然是看到了孙若若难看的脸色和她人讥讽的模样,向孙若若蹲身行礼之后就走向车边,轻轻敲了敲窗子。 “王妃?”红菱疑惑地问。 当红菱打开车帘时,发现白依阑竟然昏迷在车里,小林子跟在后头瞧见,惊呼一声。 刚才白依阑久久不下车,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就连站在门口的太子妃的贴身婢女梦蝶都看了过来。 这下,因为小林子的呼喊,梦蝶已经走过来察看情况了。 “这是怎么了?”梦蝶微笑着,通身贵气,端庄无比。 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王孙贵族的女儿,可事实上人人都在夸赞太子妃会教下人,连贴身婢女都教养得这么好。 事实上,太子妃已经将婢女送去各大人府上,有的做了某大人的小妾,有的甚至还扶了正做了夫人。真是全朝上下都有了太子的眼线,但是这一切还都是皇上默许的,不然他们哪还敢这么明目张胆。 这个梦蝶,便是现在各官员争抢的对象,不给自己也给自家孩儿,只要能攀上太子这棵大树,什么方法都无所谓。只是这位梦蝶姑娘要求高,不愿做妾,男方不能很老不能很小,不用能文会武但是要合她的心意。 这就导致满朝文武都有点鄙夷她,但是碍于太子只能装作不知,继续拼了命的在她面前示好,让别人家的待家女儿实在没脸,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丫头。 其他人家的女儿便起了心思,非要和她好好比一比,到底是哪种夫婿才好,因此掀起了一股晚嫁的潮流。 这也使得华阳公主的身份不再尴尬,反而有人争相效仿,让华阳公主逐渐看重她,这个梦蝶的地位又是水涨船高。 “回梦蝶姐姐的话,我家王妃身子不适,要先回去了,不如让侧妃娘娘代我家主子参宴吧?”红菱蹲身请示孙若若。 孙若若一扫方才的不快,略有担忧地看了一眼车厢。 正要点头答应时,车厢里突然传来白依阑略带虚弱的声音,却给人一种温柔的假象。 “不用,我可以去的。”白依阑素手拉开车帘,惨白着脸色走出车子,踩着车夫的背脊,摇晃着下了车。 幸好旁边的红菱和玳瑁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身体,不然非得摔倒不可。到时,让人误会事小,摔伤了她,王爷非要了她们的小命不可! 白依阑刚才低头整理裙子的时候,从袖口里掉出一个香袋,她刚捡起来闻了闻,脑袋就发晕。 刚才红菱的呼唤,她听见了,却没有半分力气回应,还是她想到抽屉里有药箱,是梅长青特意让人留在车里的,以备不时之需。 她拿出醒脑丸和解毒丸服用才缓和一些,可是身上还是难受,但她不能错过这次进太子府的机会。她要找出证据来,她一定要证明梅长青和梅子辛之间的清白。 当孙若若看到白依阑的脸色时,心底升起一股愧疚之意。 “阑儿,你怎么了?”孙若若凑在白依阑的耳边轻声说道。 “没事,只是身子有些不爽利,休息一下就好了。”白依阑摆摆手,让她不用担心。 “不如你就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孙若若皱眉,看她的情况真的很不好。 要是白依阑在太子府里出了事,王爷怪罪不到太子,到时候怪罪到她的头上…… “不,我要进去。”白依阑坚定的眼神看着孙若若,表达了她的决心。 孙若若没有办法,只好跟在白依阑的后头。 白依阑一见梦蝶,听到红菱介绍,便对她说:“我坐车有些累了,能不能请姑娘替我安排一个房间,让我先休息一会儿?” 梦蝶见此,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把白依阑,皱了皱眉头,脑海里想的却是,这个女人配不上她喜欢的敬王。这么小家子气,身体还弱,坐那么一会车子就累了,怎么能与梅长青比肩呢? 没错!眼前这个眼高于顶的太子妃婢女,倾心的人是梅长青。 但是梦蝶表面上却是喜气盈盈的,她亲自领了白依阑进门,然后左拐右拐的来到东宫太子府的侧院。 一路走来房间比比皆是,但梦蝶却有心将她引到最里面无路可走的一个院子,然后推开其中一间房,请白依阑进去。 白依阑一路走来,已经默默记住路线,暗自猜想着太子的书房在何处,现在被扶到了房间里。梦蝶便借口门口有事先去了,白依阑自然点头,巴不得她快些走。她又虚弱的派遣红菱去倒热茶来,让她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红菱担心她不敢离开,被她呵斥,终于无奈的离开院子去厨房。 等红菱彻底走了,白依阑轻轻地躺在软榻上,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才一下子翻身坐起,她刚准备打开房门,四处转转,便发现有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朝她的房间而来。 她躲在屏风背后,那男人在门口搓了搓手,猥琐的嘿嘿笑了两声,终于推门进来。 白依阑侧着身体,将身后的木盆拿在手中,等那人靠近床榻时,刚准备掀开蚊帐,就被白依阑用水泼了一身,又被她用木盆敲了脑袋。 又玩这招? 呵,上次在丞相府时,她便挺有经验的,这次她可不会上当呢。 难道那个香包是太子的手脚? 应该不会吧,梅长青把王府交给赵嬷嬷,赵嬷嬷又把王府守得如铁桶一般,一定是府里的人做的。 按梅长青的说法,府里太子一派的人便只有孙若若她们主仆,可是那香袋并不是孙若若给她的。 你香袋还是绿翘亲手做的呢,绿翘作为赵嬷嬷的心腹,应该不可能会换里面的花粉和花瓣。 不是她们,便只有朱祁碧和她有仇,如果是她还不死心,那倒是挺有可能的。 只是她怎么联合的太子府的人呢? 白依阑在调查梅子辛这件事情上,变得越来越敏感,什么东西都会阴谋化。 没办法,主要是皇帝和太子做的事给她的刺激太大,她这人又爱脑补,自然是发现很多疑点。 白依阑不知道的是,那个梦蝶告辞之后,并没有去前院门继续迎宾。而是去了下人房,那里出了许多太子爷外出时要带的小厮,她随便挑了一个最丑的。 使了些银钱让他去后院最难去的那间屋子,说是有个婢女惹恼了太子妃,被罚去了那边,今天趁太子妃娘娘在外头办宴,他便可以趁机去成就好事,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太子妃自然会把那人赐给他。 老光棍一听,当然是乐意的不行,赶忙谢了梦蝶姑娘,便赶到这边来了。 这姑娘美则美矣,实则是个蛇蝎心肠,谁家要是娶了她,后院必然一片乌烟瘴气。 白依阑见他晕了,冷笑一声,掉头就走。 看来这个太子妃也不一定纯良。 那日皇上家宴,席间看到的那位温柔贤淑的女子,其实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白依阑沿着原路返回,等快要跨进前厅时,从后面绕了过去,顺便打晕一个丫头,偷了她的衣服。再装成她的样子,询问了几个婢女,找到了太子的书房。 她从窗子边翻进去,看到许多珍玩,比她在梅长青书房中见到的多的去了。 她左摸右看,又起了贪财之心,摸了几块玉,放到怀中,然后又在他的书中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刚要出门,便被一阵脚步声给吓住,慌忙躲进一边林立着的书架中。 太子梅长逸推开书房门,便发现架子上的几块玉不见了,他狠狠拧起眉毛,唤来打扫的太监。 “架子上的几块和田暖玉去哪儿了?”梅长逸冷肃着脸,将手中滚烫的茶水砸在小太监的脸上。 白依阑看着,感叹他的狠心,将怀中的玉拢得更紧了。 和田暖玉啊,肯定很值钱! 就在白依阑暗搓搓的往门边移动时,梅长逸听到动静,喝道:“谁在那里,给本宫滚出来!” 白依阑没有办法,以为就要这样被发现,她急中生智,看到书架上有一个未干的砚台,伸出手指蘸了些墨汁抹在脸上。 当梅长逸快要再发第二次火时,终于看到,从书架后走出的青色身影。 “你是什么人?” “回太子爷的话,是王妃让奴婢来书房里拿这几块和田玉去的。”白依阑掐着嗓子说话,让人听不出她本来的声音。 “那为何见到本宫要躲起来?”梅长逸眯着眼睛,并不相信她的话。 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很是熟悉,却又因为脸上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是谁。 他掏出手帕,蘸了一些茶水,让她抬起头来,要将她脸上的墨汁擦干净。 白依阑仰着脸让他擦,就趁他不注意时,一脚踹向他的下裆,然后抱着玉就跑了。 梅长逸一时脸胀得通红,捂着裤裆原地扭着,痛的无法呼吸。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是谁,竟然敢踹他? 白依阑刚刚跑远,就回去换了衣服,看到红菱焦急的在房门口守着。 “王妃娘娘,您去哪儿了?”红菱都快急死了。 “没事,你也看到房里的人了吧,把他给我扔出去。咱们换了衣服赶快离开太子府,这个地方待不得!” 白依阑不想解释太多,吩咐完红菱,让他把这人扔到太子妃赏花的花园里去,等她回来拉着她就走。 红菱别看柔柔弱弱的,实际上力气大得出奇,扛那个男人仅仅是小事一桩,让她去做这件事正好。 白依阑告辞之后,坐在马车上,把那几块玉和证据拿出来,差点就被她全身的冷汗濡湿了。 “王妃,刚才是怎么回事?”红菱眼圈红红的,还在记挂刚才的事情,自责着,怪自己没有守好她,才让坏人有了可乘之机。 “我刚才没事,我一早便发现了他,所以反将他打晕,并没有让自己受伤。你不必担心。”白依阑宽慰她。 “王妃,奴婢该死,竟然让你差点遭受了侮辱!”红菱还是觉得自己有错,忙起身跪在车内,和白依阑请罪。 “你快起来,都说了没事,让别人看见了知道了,该怎么想本王妃呢?”白依阑见她怎么都不肯起来,便让她好好想想此中的利害关系。 这下红菱可不敢再跪了,立马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坐到一边去,滴滴泪水砸在她的手背上。 第68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好了,本王妃说了不怪你,不必难过了。哎,小林子,前边泽芳斋停车,本王妃要下车。”白依阑心里记挂着和梅子辛的约定,来不及安慰红菱,说着话便下了车。 而另一边席上,却是另一种风景,勾心斗角在女人堆里,从来都是最常见的。 当婢女来告诉太子妃,敬王妃已经先回去了时,她微笑绷着的脸便再也坚持不住。 但是看到一边的孙若若也得了消息,她便觉得心里畅快了很多。 孙若若听说白依阑先回去了,轻轻地挑眉,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很严重吗? 这么想着,孙若若便起身想向太子妃告罪离开,谁知道太子妃并不想让她走。 “既然敬王妃安排了敬王侧妃孙氏,在这儿陪伴本宫赏花,你便留下吧,她身体不好要先回去,本宫倒是没什么,就怕别人议论说,敬王府的女眷不懂事。”太子妃含笑对孙若若说,意思就是她若敢驳了她的面子,她绝对会将此事宣扬出去,到时候人家不敢说敬王妃,她这个侧妃绝对跑不了。 “是呀,侧妃娘娘来了,便留下一块赏花吧,省得白跑一趟。”侍郎夫人这时候开口附和着太子妃的话。 一样的心机深沉,只有那华阳公主至始至终都对她没有好脸色,也算是因为梅长青的关系,让她对自己产生了憎恨。 孙若若一向不善言辞,现在也只能任她们说着,重新坐回自己的凳子品着桌前的茶果。并不搭理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讽刺,她在王府的后院中,虽然不受宠,但是也不曾受过什么大的委屈,没有其他女人争斗。 她可不像她们,每天要跟一大堆女人争来斗去,光是这太子府,就有三个侧妃,十几个姨娘,数不清的通房。而太子有一位宠妾在太子妃面前十分占强,就算她想来这前院赏花,太子妃也不敢说什么。 只是听说那位姨娘曾经也是高官之女,却因为家道中落,不得已到太子府为奴为婢。但因容貌出众,被太子相中,宠幸了几回,现在怀了身孕不大喜欢凑热闹,就喜欢在自己的院子里写写画画,孙若若一直想见一见她,却也一直没有机会。 “听说王妃娘娘至今没有管事,看来侧妃娘娘你,十分的有手段呢?”侍郎夫人突然间提到孙若若能够管理王府的权力。 “不是妾有手段,而是王爷的王府中,便只有王妃与我两位妃子,不像各位家中数也数不清的女人,王妃重用我,可不比你们要争来夺去的,可最后呢,还是落得一场空。我听说是侍郎大人家,是太子妃送过去的婢女梦巧比较得宠。侍郎夫人您可要抓紧一些,别被一个婢子夺了夫君的宠爱不说,连掌家权都没了!” 这个侍郎夫人和侍郎大人一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就因为那个男人收用了太子妃送来的婢女,还提了姨娘有了位份,这才让侍郎夫人一直耿耿于怀。 “孙侧妃可不能胡说,惹了夫人心里不快,我可要拿你试问。那梦乔是我精心挑选去帮侍郎夫人分忧的,她绝对不会做出那等败坏门风之事,她就算有越矩的地方,也是为了配合侍郎夫人管理家事罢了。哪有你说的这般严重?” 太子妃见侍郎夫人脸色一变,慌忙解释着,让她宽心。虽然她也有意让梦巧这样做,但是侍郎大人一直不松口,这样让她更加想方设法的要讨好这位侍郎夫人。 礼部可是一块大肥肉呢,要是能成功啃下来,以后做什么事都会方便很多。 侍郎夫人听了太子妃的解释,虽然心里宽了几分,但是还是一直提心吊胆的,她不能轻易放松,还是要将那个梦巧看好了,不能重蹈陈状元爷的覆辙,他便是休了原配让那太子妃送去的婢女梦雪上位的。 太子妃表面上与她亲近,实则都是累了她家夫君手中的那点官权,她讨好太子妃也一直想为夫君的仕途有所帮助,可并不想太子妃插手她管理的后院。 谁知道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太子的酒席,趁她家老头子喝醉了,便让那狐媚子上了床,为了表达自己的大度,不损伤太子妃的面子,她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夫君抬了她做姨娘。 在她这里,后院本来是一个别的女人都没有,她怀孕时也是让陪嫁丫头去伺候的,完了之后,那丫头也懂事,并没有留在老爷身边,还自请去嫁给奴才。 老爷看她可怜又懂事,给她挑了个远房的亲戚,远远的嫁了出去,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和富庶人家,但也算是脱离了奴籍,更不用沦为贱籍。所以对他们也是感恩戴德的,如今碍于太子和太子妃的势力,他只能同意老爷将那狐狸精收作姨娘。她本来是不担心的,老爷有什么事都会与她讲。 可最近不知怎么了,老爷都不常来她的房中,还想将她手中的权力分出去一些给那位巧姨娘,她怎么肯? 这下倒让孙若若说到她的心坎儿里去。 “有没有,侍郎夫人心里最清楚,太子妃娘娘,还是不要再提自己的婢女说好话了,免得到时候招人记恨。”孙若若还没有开口,便被一旁的紫衣女子接过话头去。 孙若若转头一看,二人对视一眼,都向对方微笑着点点头。 说话的紫衣女子便是皇上的大公主慧阳公主,她是玉贵妃所生,玉贵妃如今虽被打入冷宫,但也仅仅是暂时的。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反复打入冷宫,但为了权衡朝臣,又被屡次迎回翊坤宫。 玉贵妃虽然只有慧阳公主一个孩子,但在后宫中的地位一直是举足轻重的,盖因她是皇上的第一个女人。以前她和六皇子的母妃最是要好,所以她的女儿慧阳公主自然也被提点过。 如今看到孙若若被众人攻击,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果然,连慧阳长公主都那么说了,侍郎夫人接下来的心情可谓是多么复杂,一直心不在焉的。 太子妃这时暗叹失策,她忘了还有一个慧阳长公主一直油盐不进,她的驸马更是乖觉的很,从不出门应酬喝酒,也不收用她送去的婢女。就连她给她送面首一事,都被那玉贵妃利用,拿来针对母后。 每次对上她,太子妃便觉得烦躁得很,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好对付。 第二天,太子因病而上朝请假,但圣旨却还是到达了太子府。 责令太子和太子妃在府中思过,原因是玉贵妃晚上吹了枕头风,早上又有一大群朝臣参了他们一本。 说的便是太子和太子妃利用举办宴会之便利,在朝中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被人告发。 紧接着由梅长青带领着几人要求皇上下令,把太子妃送出去的婢女全部拿去充军妓。而原本跟随太子的人一夜间又纷纷倒戈,附和梅长青的说法,皇帝无法只能下旨。 一时间,京城的人知道风向变了,支持太子的人已经寥寥无几,皇帝更加着急了,下令给暗卫,让他去告诉孙若若一定要掌控住梅长青。不管用女色还是别的什么,他都一定不能让这个儿子背叛太子! 而梅长青之所以改变态度,直接针对太子,是有原因的。 昨天,婢女红菱跑到他面前请罪,他才知道太子府中有人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想毁了他的阑儿,他当然知道太子想对付他,而且皇帝只想让太子拉拢他。 可他们对阑儿出手就不对了,加上后来小林子作证说白依阑到达太子府时还在车中晕了过去,才扶进太子府后院歇息的。 幸好阑儿没事,不然真要被人趁虚而入,他非得屠了太子府上下不可! 但他也绝对不会让那些人好过的,但阑儿一直想着梅子辛,他也不好出面,便让赵嬷嬷和绿翘等人先劝着。他就先参太子一本,皇上本就多疑,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即便他再怎么偏爱太子,与他的江山比起来,太子的野心,无疑是皇帝最心痛的地方。 自古以来,皇室规矩:我给你那是情分,我不给你若是你还来抢,必定两败俱伤,惹我杀之痛快。 …… “你怎么不把那天的事情告诉我?”梅长青见到白依阑第一眼,便生气的说。 “什么事?”白依阑翻了个白眼,推开梅长青,这人怎么回事,总是挡住她的去路。 “就是那天你去太子府以身犯险的事情。” “以身犯险?没有,你说的太严重了。”白依阑惊讶的看着他,然后安慰他说。 “还敢说没有,红菱回来都跟我说过了,你之前出了太子府,又去见了梅子辛,对不对?”梅长青拉住白依阑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对,我是去见了梅子辛,因为我从太子府里找出了许多东西。我需要拿去给他,然后证明他的清白!” 白依阑看着梅长青,一字一句慢吞吞的说。 “他能有什么清白,你跟我说说,这次在太子府到底发生了什么?”梅长青再次询问。 “我之前到太子府门口的时候,发现身上有一个香袋,拿起来闻了闻有些头晕,后来我就用了车里你留给我的药。然后太子府的婢女带我到偏院休息,我躺了一会儿,发现有人靠近房间,就起身拿木盆把他砸晕了。”白依阑和梅长青好好的说了一下当天的情况,对太子更加没有好感了。 “香袋?” “是啊,我也奇怪,那个香袋是绿翘刚刚绣好的,亲自给我戴上。可临出门时又找不到了,最后又从袖口里掉出。我实在是弄不明白。” 白依阑把这件事情丢给他,便又匆匆去赴了梅子辛的约,梅长青气愤,但却又不好说什么。他不希望白依阑再跟他赌气,到时候被奸人陷害就糟糕了。 京城第一酒楼。 梅子辛在二楼,天字一号包厢等她很久了。 “哇,你今天请我吃什么好吃的,怎么那么香?”白依阑大大咧咧的推门进去,走到桌边坐下。 她看到梅子辛愁眉苦脸的,便故意逗他,与他说话。 “你怎么了?”白依阑问道。 “没什么,只是太子被罚,父皇很不高兴,那我们其他的几个皇子出气罢了。”梅子辛嘴巴动了动,小声的说。 “他被罚,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还仁慈起来了。”白依阑夹了一个鸡腿放在梅子辛的碗里。 “是,是我钻牛角尖了,我以后不会了。”梅子辛抬起小脸,对着白依阑笑了笑,明媚阳光的笑颜是白依阑从不曾见过的。 “那就好。” “那你和皇兄怎么样了,皇兄最近对我倒是没什么,冷漠得很,是不是你对他说了什么?”梅子辛探究的眼神看着白依阑。 “没什么,他那个人就那样,你别理他。”白依阑用筷子戳着鱼眼睛,愤愤不平的说。 “你是不是和皇兄吵架了?” “没事。” “姐姐,你不要为了我和皇兄争吵,我怕伤了你和皇兄之间的感情,到时候对你不好。” “伤感情,那也不是为你,是为他的臭脾气。你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相信我是在为你找证据,他也不相信我出来见你,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是因为我只把你当弟弟看,我想爱护你保护你罢了。他还以为我会喜欢上你,真是自以为是!” 白依阑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这样梅子辛难得的自责了一下。 可是她说的也没错,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确只能给他做弟弟,可是他也想恢复正常啊。他想做个正常人,能够拥有完整的爱情,而不是被喜欢的人可怜着保护着。 白依阑并没有发现梅子辛的落寞神情,自顾自的说着话,末了,她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证据,帮你和梅长青洗清关系,绝对不会让皇上的阴谋诡计得逞!” “姐姐,你听我的,不用再管这件事了。我保证以后不再和六皇兄争抢便是。”梅子辛托住白依阑的手,他不希望她为了他失去一切。 就在二人你推我攘时,梅长青一脚将二人所在的房门踹开。 一道冷酷的声音迅速席卷了他们,“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我……”梅子辛怯弱的跳开,迅速放开握住白依阑的手。 “怎么是你,好啊,你竟然跟踪我!”白依阑不仅没有意识到梅长青在吃醋,还怀疑他的别有用心。 她的问话,让梅长青既是好气又是好笑。 “本王要知道任何事,还用不着跟踪!”梅长青当然不会承认他派人跟踪,他只是不希望梅子辛再纠缠白依阑。 “我警告过你,再有下次,太子便是你的榜样!”梅长青撂下狠话,上前两步,抓起白依阑就走。 “你给我放开,我说了,我只是来陪他玩儿的。” “我也说过,你是我梅长青的女人,不能总想着别的男人!” “他不是男人,他到现在都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恐怕只有你这样以为吧。” 白依阑懒得跟他说,眼看着是回不去,京城第一酒楼和梅子辛继续说话了,只能乖乖的和他回去。 …… 王府听雨轩。 “侧妃娘娘,前头庄子里来人了,掌柜的,想来向王妃娘娘述职。如今王妃不在,赵嬷嬷派奴婢来请您。”赵嬷嬷派了一个小丫头来请孙若若过去前厅。 “好,你告诉赵嬷嬷我一会儿就去。”孙若若低着头在抄未完的佛经。 “赵嬷嬷说,请孙侧妃即刻就去,她有些事要进宫去一趟,恐怕不能陪您一起。这次是庄子里的掌柜亲自来的,可能还要忙着赶回去。”小丫头重复着赵嬷嬷的话,丝毫没有发现这些话有些逾越了,已经引起孙若若的不快。 孙若若没办法,皱起眉头放下笔,亲自将佛经和抄写本子放到匣子里,才跟着小丫头来到前院。 “侧妃娘娘吉祥金安。”孙若若刚刚踏进前厅的门槛,几个戴着帽子的中年男子,便转过身来对她行礼。 “各位大老远的来,风尘仆仆,不如先用膳?”孙若若看时间不早,也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便询问他们。 几个管事掌柜不敢托词,纷纷表示不饿,而且还赶着回去工作。 “不知王妃娘娘来了没有?” “几位有所不知,这王府中杂事都由我在料理,王妃一直是不管事的。往前各位都是相赵嬷嬷述职,如今赵嬷嬷不在,你们向我汇报也是一样的。” 几人面面相觑,小声嘀咕,窃窃私语过后,朝孙若若行了大礼。 “侧妃娘娘有所不知,往前都是因为王爷没有娶正妃,我等才向赵嬷嬷述职的,如今赵嬷嬷不在,王妃又没有回来,我等还是下次再来吧。” “你们什么意思?”琉璃最看不惯这些人高人一等的眼神,她家侧妃娘娘虽是妾,但也是掌管王府俗事的女主人,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这边排挤蔑视? “好了琉璃,不要再说了。既然各位执意要走,那边送客吧!”孙若若说完率先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顺便还带翻了桌上的茶杯。 “小姐,刚刚那些人真的很过分,您为什么不让我狠狠的骂他们一顿?”琉璃快播跟上孙若若。 “正妃侧妃……哈哈……”孙若若一直念着,已经有些疯魔了。 “小姐,你怎么了?”琉璃被孙若若的笑声给吓住,忙紧张的问。 “没事,没事。”孙若若连说了两遍没事,可在琉璃看来,她呆愣愣的往前走,那模样就是有事,而且还有大事。 “小姐,您别吓奴婢,有什么事您就跟奴婢说呀?” “琉璃,我是不是太善良了?”孙若若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啊,为什么,为什么谁都可以欺负我?” 皇上是这样,继母是这样,王爷是这样,王妃也这样,今天就连下人都敢这样。 “那个白依阑,没来之前,我是这王府唯一的女主人。谁对我不是恭敬有加,即便我不得王爷喜爱,他们也从不敢这般对我。可如今,就因为王爷娶了她,她又是丞相的女儿,我是将军的嫡女,自古以来文官武官互相看不顺眼。我倒觉得她很合我的眼缘,可惜呀,王爷说我假惺惺,我看虚情假意的人是她!” 对!自从白依阑嫁进来之后,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他们大婚之夜,她作为侧妃居然被禁足。为了讨好王妃,那些下人竟然都敢把她门前珍贵的紫竹砍掉,那可是皇上赏赐的圣物啊。更加羞辱的事情是,那天在太子府门口以及在太子府后院,那些女人冷嘲热讽的眼神和笑容,都让她恨不得自杀一了百了。 但是她不能死,白依阑死了,她也不能死。 凭什么一个庶女就能得到万千宠爱? 她一个嫡女就要受尽屈辱和世人白眼,沦为一个别人最不耻的棋子。 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啊! 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当她回到自己的听雨轩时,又在门外听到了一些让她难以再控制情绪的话。 “听说这几日王妃天天都往外跑,就为了去见十皇子。” “不会吧,王妃,难道红杏出墙了?” “大有可能。唉,真是可惜了王爷,一直对她不离不弃的。即便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也不在乎。” “嗯,你说我们俩当初怎么没有好好的选一选呢,干嘛非要来侧妃的院子里。王爷从来就没有来过侧妃娘娘这歇息,恐怕只当侧妃是个摆设呢。” “唉,王妃不喜欢侧妃娘娘,王爷哪敢来呀。” “可是前几日她们不是还很要好吗?” “这皇家的女人谁说的准啊,说不定表面姐妹后面就插刀。不然王妃干嘛不雨露均沾呢,王爷到头来看都不看侧妃一眼,还真的‘姐妹情深’啊!” 二人还在说着,并没有发现孙若若和琉璃的靠近。 “琉璃,把她们二人给我绑了,割了舌头,卖出府去!”孙若若大怒,压根不理会二人的求饶。 处理完这一切,她已经力竭的摔倒在地,用手臂枕着脑袋,流下几滴晶莹的泪水。 那模样,叫人见之伤心,想要将她搂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第69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雨后初晴,骄阳穿过云层,逐渐露出原本的光彩。 王府后花园湖心亭中,白依阑命红菱和绿翘去办了一桌菜色点心,请了梅子辛来家中做客。 其中当然遭到了两个婢女的反对,她们害怕梅长青会迁怒白依阑,让她不要这样做。 可白依阑不听,她非要请梅子辛到家中来,就是为了气一气梅长青。 “姐姐,那天你被皇兄带走,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梅子辛还在为那天的事情自责。 白依阑安慰他,拿几片核桃酥请他吃。 “你快尝尝这个核桃酥,与你宫中嬷嬷做的如何?”白依阑指了指他碗碟中的那一块糕点,“你皇兄就那样,表面上看着吓人罢了,没发生什么,安心吃吧。” “多谢姐姐。”梅子辛说着,便直接拿手拿起来放到嘴里。 “味道很香呢,但是还是嬷嬷做的好吃。”梅子辛口中含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 “当然啦,宫中嬷嬷做了几十年了,哪像我府里的厨子才刚刚学的,自然比不了那里的味道。”白依阑拿出随身的绣帕,让梅子辛伸出手来。 她仔仔细细的帮梅子辛把每一个手指头擦干净。 梅子辛看着她低头认真的笑颜,心里软成一滩水,好像更喜欢她了。 白依阑抬起头时,就看到对面的小孩儿眼里倒映着她的影子,傻愣愣的,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梅子辛被她笑得窘迫,扭开身体赌气问。 “我笑你可爱。”白依阑说着,又把他的身子扳回来,用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的点心屑。 “我自己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梅子辛胀红着脸,气怒的大喊。 那小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让在亭子里的人看到都会心一笑。 “好好好,你自己擦。”白依阑说着话,就把手帕递到他的手中,怕他俩在撕扯间把手帕给撕烂了。 梅子辛拿那但有白依阑体香的手帕满脸的擦,然后悄悄的藏到袖口里。 白依阑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当然不记得自己把东西扔哪儿了,没有了这一块手帕,再让绿翘绣就是了,他喜欢就送他好了。 “对了,你上次落水,有人推你,你查出来是谁没有?”白依阑拿过几颗葡萄,帮他剥皮,再喂到他的嘴边。 省得他脏了手,而白依阑也很享受这种伺候小孩子的生活,感觉就像在养自己的孩子。 “父皇查出的结果,所有证据都指向敬王兄。”梅子辛含着嘴巴里的葡萄,犹豫着,还是把结果说了出来,告知白依阑。 白依阑听后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王爷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也知道敬王兄不会做,所以在他们还没调查出来之前便改口称是我看错了,自己掉到池子里去的。”梅子辛没想到白依阑这么生气,一看就是非常信任他的,二人必定很恩爱吧。 “之前的事是我误会了王兄了,他讨厌我都是应该的,可如今这次的事情,我不能再听取一面之词诬赖他,否则以后他便不让我见姐姐怎么办!”梅子辛急切的表达着。 表面上的意思就是:就算是梅长青做的,他也不打算再追究。可暗地里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在皇家就没有永远的和平和友爱,更加没有绝对意义上的真相。 “你放心,我既然都能查出害你当初吃长生不老药的罪魁祸首,我自然也能帮梅长青证明清白。”白依阑说着,眼中坚定的光久久不能褪去。 之后二人相视一笑,在湖心亭里赏了一下午的荷花。 …… 后来没两天,莲妃娘娘召白依阑进宫叙话。 这次白依阑带了绿翘,她们在朱雀门前下了车,然后一路坐着轿撵来到坤宁宫。 本欲向皇后请安,在门口站了差不多一刻钟,被皇后的贴身来告知,皇后身体不舒服,让她们直接去找莲妃吧。 白依阑只好又领着绿翘,走到莲妃娘娘的翊坤宫去。两宫之间相隔很远,白依阑走得脚都疼了,可是她在宫中没有皇上和娘娘的允许,她是不能乘坐轿子或者马车的。 她领着绿翘一路走,还要路过御花园,又看到了那天梅子辛落水的华清池了。 看到有三个蓝衣太监站在池边,两个小太监在擦地上的小石头,另一个太监正拿着网兜在打捞着什么。 白依阑牵着绿翘的手走过去,好奇的问了一句,“不知几位公公在做什么?” 几个太监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她衣饰华贵,却又实在猜不出是哪个宫的娘娘,便没有行礼。 直接说:“皇后娘娘说了,华清池里不干净水浑了些,让我等来看看是不是杂草横生。” 白依阑看着两个小太监手里的杂物,不仅仅是水草那么简单,还有一些栓了许多绳子结的大石头。 “这些又是什么东西?” 白依阑和绿翘都拿袖子掩着鼻口,这些东西还有些发腐发臭。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竟然将绳子丢在湖里,你这些水草缠绕在一起,如果不及时打捞出来,谁要是再掉水里去,就得被拖住上不来了。那时候可是要出人命的!”那年纪稍长一些的太监教育着两个小太监,却让白依阑的心里有了些想法。 梅子辛落水之事,必然是筹备了很久的,她一定会查出是谁。不仅害了她目前最喜爱的梅子辛,还想嫁祸陷害她的梅长青,这两个在这个世界上和她最亲的人,同时受到侵害,这是她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那公公,之前十皇子落水的时候,会不会就是被这些东西给绊住脚了?”其中一个小太监,呆头呆脑的,但也知道举一反三。 “极有可能,不然怎么会上不来,这儿的水又不深,他虽然身量小了些,但也应该是游得上来的。”大太监一拍他的脑袋,让他不要胡说八道,然后又悄声的对大家说。 白依阑这才想到,那天他跳下水去救梅子辛时,确实是发现湖里的水有些发蓝,有什么东西一直绕在脚边,她只以为是水草茂盛,一直没有多想。 “王妃,咱们该走了。”绿翘见她们说的差不多了,而白依阑却陷入了沉思,甚至还要再往那池边走去,她不由得打断她。 “好。”白依然这才想起她进宫的目的,就是想去莲妃娘娘那里讨个权力,她要好好问问这宫中的事情。 翊坤宫,院子里有许多珍稀花草,还有喜鹊的叫声,四处鸟语花香的,一见就让人心情大好。 “娘娘,敬王妃来了。”喜嬷嬷一见白依阑来了,满脸笑容,都快堆出菊花纹了。 彼时,莲妃正躺在软榻上休息,一个婢女给她打扇,一个婢女给她揉腿,还有一个在给她按头。旁边放着四个冰鉴,有一个宫女在那里为她剥葡萄皮,看样子很是享受。 莲妃娘娘保养的极好的脸上,睫毛轻轻颤动,眉头皱起,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一直没能解决。 “莲妃娘娘金安。”白依阑带着绿翘行礼,莲妃挥退身边的宫女,有喜嬷嬷搀扶着坐起身来。 “你来了,近日辛儿是不是又去烦你了。这孩子多大年纪了,都不知道收敛,你们终归男女有别,再这样下去,敬王可不定怎么讨厌辛儿了。”莲妃原本对白依阑是挺感激的,可是后来见到梅子辛,每次出宫都往她那跑。她担心梅子辛会惹恼了梅长青,又被穿小鞋,那可就不好了。 “娘娘,不会的,我待辛儿一直如弟弟一般,就连敬王也是这样说,让我多照顾辛儿一些。”白依阑说谎话也不会脸红,她现在只想好好调查清楚梅子辛落水的事情。 她说的梅长青会让她照顾梅子辛的事情,莲妃是一句都不会相信的,他不给辛儿招祸就已经算是好的了,哪还会多帮衬他啊。 这个女孩儿就会哄她开心,后梅子辛的信任,她可一定要让辛儿注意了。这次他落水的事情,还处处都指向是梅长青所为,她可不相信梅长青会真的无辜。 “莲妃娘娘,实不相瞒,我这次进宫,就是为了调查辛儿落水一事,还请娘娘准许我问一问证人。”白依阑跪下去磕头,实实在在的扑通一声,吓得莲妃娘娘和喜嬷嬷都心惊肉跳的,就连绿翘也被她的动作给吓坏了。 “你有什么就好好说,别一直跪来跪去的,到时候伤了身子,敬王可是要怪罪本宫的。”莲妃娘娘见此,也不敢再说什么重话,只得亲自上前去把她扶起来。 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敬王倒是无所谓,就怕辛儿和她闹,辛儿对这个女人的宝贝程度,一直叫她心生不快,担忧不已。 辛儿从小到大,都没和翊坤宫以外的女人接触过多少,一直来来去去的就是这么几个人。就是连贴身的婢女,当初是为了给他做通房,教他人事所用。如今都因为当年的事情,搁置下来,他应当是不懂男女之事的。 白依阑得了莲妃娘娘的首肯,自然是见到了那个指名说,是梅长青派他去做推梅子辛落水想要淹死他这件事的人。 然后经过她在现代的训练,对那个太监严刑逼供,终于知道他是见梅子辛和梅长青不和胡乱说的,又经调查知道他是经御前侍卫指示的。 又是他!又是那个皇帝! 白依阑真是替梅长青和梅子辛难过,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呢,难道高门贵族和古代皇室都没有真心的父子情了吗。 这件事情恐怕那两个男人自己也心知肚明,他们只不过不想亲自告诉她而已。大概是怕她会替他们难过吧,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的真相,她是一定要拿去给梅子辛的。 她不能白白的让梅长青背了这个黑锅。 她把那人亲手所写的认罪血书拿去给了莲妃看了一眼后,就拿着去见了梅子辛。 梅子辛果然如她所料已经知道了事实,再次劝白依阑,不要再管他们的事了。 “我也是好心为你!”你怎么能嫌弃我多管闲事呢? 白依阑后面那句话来到了嗓子眼,又被她咽回肚子里去,她气冲冲的夺门而出,回到王府。 梅子辛本来想拦住她,但后来一想,自己现在的情况还是不宜和她多说。 皇上已经知道她调查的事情了,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如果他再参与进去,这只会让皇上对待她的方式更加狠毒而已。 白依阑回到王府,急匆匆的赶向梅长青的书房。 “你来做什么?”梅长青阴沉着脸,看着破门而入的白依阑,觉得她还是不懂规矩和礼貌。 “呐,给你,这是我调查的所有关于梅子辛身上发生的事情的证据,你可要仔细看好了。”白依阑一脸的快夸我,在梅长青的眼中非常的碍眼,觉得她是故意在他面前炫耀他们之间的感情。 “呵,这与我又有何干。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我可不想知道,堂堂一府王妃,每日不知检点,只知道和小叔子厮混!”梅长青淡漠的脸上面无表情,鲜艳的薄唇却吐出极其恶毒的话。 白依阑心里一痛,他果然是不相信她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梅长青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重了,扭开头去,闭口不谈。 “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依阑一边吼着,声音里已经带了些许哭腔,她真的很生气也很难过,最亲近的人竟然这样看待她。 “既然你觉得我不好,那你就把我休了好了!”白依阑哭着将他书房里的东西全部砸了,然后哭着跑回了听雨轩。 “阑儿……”他想唤住她,却发现她已经跑出了房门,跑出了很远。 梅长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狠狠的一拳砸向书桌,立时,桌子碎成两半。 他看着满地的杂物,气恼不已,让小林子进来收拾的同时,他捡起了刚才白依阑丢在他桌上的东西。 有一封血书,还有一些账本,以及一本记着重要事项的书册。 他随意的翻看着,不经意间,其中的一页引起了他的注意。 原来如此! 他真的错怪了白依阑,他先前以为这些东西都是梅子辛给她的,让她来迷惑自己,纵容他俩来往。 谁知道,竟然真的有太子和皇上的把柄。 原来他真的错怪了白依阑。 联想到刚才他说的那些伤人至极的话,他就恨不得抽死自己。 真是该死!他怎么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伤害她呢! 一想到接连半个月,他们冷战多次,互相不理对方。白依阑难过,他更是煎熬,整日整夜的想着她,吃不好也睡不好,连办公都没有心思了。 看到她刚才伤心跑走的模样,也不知道她会哭成什么样子,越想越觉得心痛。梅长青开始有些坐立难安,就连穆奚带着几个幕僚来向他说事,他都心不在焉的,提不起任何兴致。 穆奚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小林子却知道。小林子在一旁见了,跟诸位说王爷今天上朝累了,让他们先回去,改日再议。 梅长青这才得以解脱,去往听雨轩接白依阑。 …… 另一边早早跑去听雨轩的白依阑,满脸泪痕,吓坏了孙若若。 “阑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模样,谁欺负你了?”孙若若担心的拉着她,不停的问。 白依阑只顾着哭,并不理会她的关切问话,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一个人伤心,便呜呜咽咽的,开始向孙若若大吐苦水。 她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这几天的委屈全都哭了出来。 孙若若听后,心里很是不舒坦,白依阑真的太不懂事了。王爷已经待她这般好,她还是不知足,竟然怪罪王爷不理解她。 她自己若是能得王爷的半分宠爱,王爷有对她的三分之一爱慕之心来对待她,她便是即刻去死了也无憾了。 可是并没有,这一切都被这个女人给占了去! 可她依旧不知感恩,只知道自私的在意着自己,不管别人感受。 就在孙若若陪着白依阑坐在地上哭的时候,她听雨轩的大门被人打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她抬头,便看到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站在门口,正一脸忧心急切的看着地上兀自哭得热闹的白依阑。 白依阑坐在地上,已经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梅长青见此,瞳孔一缩,眉头紧皱,生气的上前弯腰抱起地上的白依阑。 冰冷并带有指责的目光看向一边也坐在地上的孙若若。 “你什么身体,王妃什么身体,你怎能让王妃陪你一起坐在地上?”梅长青说完不顾白依阑的挣扎哭喊,把她抱回了主院。 “我……”孙若若闭着眼,觉得这件事十分的荒唐,梅长青的羞辱让她难以承受。 这次在侧妃院子里哭的人,换做了孙若若,但是她的哭声是压抑的,即便再难过,她也不能像白依阑一样大声的哭出来。 王妃可以做的事情,她是侧妃她不能做。 白依阑是可以做的事情,她孙若若做不了。因为白依阑是庶女,母亲早死,又不得父亲宠爱,可以说是无牵无挂。可她不行,她还背负了家族责任,她从小的教育时刻提醒她,任何有损家族颜面的事情,她都不能做。 她不能不计一切后果,因为她没有可以依靠的强大的后盾。 白依阑却有,她有敬王梅长青的宠爱,便是最大的筹码。 …… 白依阑被梅长青扛回院子时还在哭闹不止,对凶神恶煞的梅长齐没有任何好脸色,甚至还把鼻涕眼泪全部糊在他的衣服上。 她的哭声让梅长青十分的心烦,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却怎么也挡不住她嘴里的声音。 “别哭了,再哭我就亲你了!” 白依阑的哭声渐小,梅长青以为没事了,刚要松一口气。可白依阑随即想到了什么,又张开小嘴大哭起来,声音比刚才更加响亮。 梅长青不堪其扰,嘴巴堵上她的红唇,将她的哭声全部吞进肚子里。 白依阑哭得打嗝,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巴被咬住,她也张开嘴,发现有个滑不溜秋的东西伸到了的嘴巴里。她睁开眼看了一眼身上的梅长青,张口便朝他的舌头咬下去。 血腥味在二人的口腔中弥漫开来,被她紧咬着舌头,他仍然毫不退缩,白依阑一开始很得意,越发咬得用力。可再等了一会儿,她就觉得有些心疼了。 这个笨蛋,就不知道躲开吗? 不知道她是在气头上吗,还敢自己送上门来让她咬? 想着事情的白依阑,牙齿一松,放过了他。 梅长青带着血腥味的大嘴,在她身上游走,留下一个个红印。 紧接着趁白依阑不注意,俯身向下,彻底占有了她。 多日不见,他实在是想念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只想狠狠的抱紧她,狠狠的占有她,让她以后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阑儿……阑儿……”梅长青抱着白依阑,一直呼唤着她的名字,白依阑随着他的动作和声音,激烈的回应着他。 二人缠绵了许久,梅长青一直抱着白依阑不肯放手。 白依阑挣扎着,想起身去沐浴,得梅长青拉进怀里动弹不得。 “阑儿,对不起。”梅长青小声的说着。 能让他道歉,真是比天上下红雨,母猪上树都难。 白依阑开心,却故意逗他,“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梅长青自然知道她的小心思,轻轻凑到她的耳边,咬着她的耳朵,又说了一次。 白依阑觉得有趣,便又故意让他多说几遍。 梅长青认一次错已经很难得了,再多认几次,他可是觉得羞恼的很。 翻身上去,将白依阑压在身下。 “阑儿若是还听不见,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听见!”说着话,梅长青的手又探向白依阑的下身。 羞得白依阑赶忙承认自己听见了。 “你说什么,本王听不见?”梅长青学着她,二人在床上打来闹去。 白依阑受不了了,便捧着他毛茸茸的大脑袋,在他的薄唇上印上一吻。 “现在听见了吗?”白依阑嘶哑着声音,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70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梅长青回吻过去,二人甜蜜非常。 “以后你不准再随随便便朝我发脾气了,要不是我心仪于你,早就离家出走了!”白依阑警告着梅长青。 “遵命王妃大人!”梅长青乖乖的点头。 “只是,你和那梅子辛,本王实在看不过眼,才会这般生气的。”梅长青又说,“然而你应当知晓,本王是最爱你,最在乎你的。” “真是受不了你了,连小孩子的醋都吃!”白依阑娇嗔的看了他一眼,解释着,“你听清楚了,我再最后说一遍,我只把他当小孩子当弟弟看待,你不准再乱吃飞醋了!” “好。”梅长青见实在是无法让白依阑与梅子辛分开,便随她去好了,她开心就好。 大不了他多派些人暗中跟踪保护,一定能护她周全的。 “可是,这些事,以后你就不要参与了,不要再为我奔波劳累。调查这些事情,与你而言,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梅长青也同样告诫白依阑。 “可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只要听话去做就是了,懂吗?” “嗯。” 白依阑乖巧点头,不想让梅长青担心她,这件事她自有分寸。 梅长青在等她点头之后,终于松一口气,二人相互依偎着,继续睡下。 …… 第二天,二人重归于好,白依阑也搬回了自己的院子。 白依阑约梅子辛见面,这次还带了梅长青一起。 当三个人在京城第一酒楼碰面时,梅子辛明显的惊讶了一下,而梅长青则是冷哼一声,率先坐到桌子旁。 多年来,他们二人未曾坐在一席上,如今却是因为白依阑而握手言和。 “来来来,辛儿快来坐!”白依阑看梅长青没礼貌的先坐下了,便拉着梅子辛也来到餐桌旁。 然后她还想要帮梅子辛夹菜,帮他擦手,殷勤的不得了。搞得梅长青像个局外人,也吃醋的拉过白依阑,让她给自己夹菜擦手。 “你没看见他人小不方便吗?”白依阑挤眉弄眼的示意梅长青。 梅长青语气凉凉的说:“客随主便,有什么不对?” 现在梅子辛是客,他们二人是主,合该是梅子辛小心对待他们才是。 “王兄说的是,我自己来便好。”梅子辛知情识趣,自己动手。 “好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白依阑见梅子辛动作麻利,便不再亲自为他做事。 趁白依阑去茅厕之际,二人之间你来我往、电光火石、唇枪舌剑,火药味儿十足。 “看来皇弟你这几日过得挺滋润啊?”梅长青将茶杯放在桌上,梅子辛立刻拿起茶壶,为他倒茶。 “看皇弟的样子并没有哪里需要帮忙的地方,为何总要纠缠我的阑儿?”梅长青看他动作娴熟,出言讽刺道。 梅子辛听言,哪里还有不明白,他苦笑一声。 “我并没有纠缠她,只是觉得她身上好温暖,不自觉的想靠近天真善良的她罢了。她不是你的专属品,她应当有她自己的交友自由。我想王兄你并不希望阑儿失去她本来的色彩吧,因为被你困在身边,而失去她现在的活力。” 不可否认,梅子辛说的对,梅长青并不希望白依阑因为在他的身边而失去自由,或者是感到难受,他希望她和他在一起是能够开心快乐的幸福生活。 所以他才没有强硬地阻止他们俩来往,不是吗? 二人继续喝着茶,思考着自己的事情,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几乎针落可闻。 …… “皇上,今天敬王陪敬王妃去了京城第一酒楼,十皇子也在。” 皇宫御书房内,一名身着黑衣,头戴面纱的男子跪在皇上的御桌前。 “老十就当真一点都不怀疑敬王?” “属下不知,但见他们似乎和乐融融的,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皇帝沉吟了一会儿,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令牌丢到黑衣人身边的地上。 “属下领命!”黑人立刻领会皇上的意思,转眼便消失在了房中。 而皇上则是看着空无一人的御书房出神,嘴唇抿成一线,看起来十分不安。 京城第一酒楼里,惠阳公主和她的驸马,远远的看到了敬王的马车,便让车夫将车停到门口,他们一起走了上来。 白依阑与他们一同进房,还在奇怪这二人是谁,就看到房里的两个男人同时起身,恭敬的弯腰拱手行礼。 “长姐金安!” 白依阑便看到刚才上楼梯时雍容华贵的女人,轻轻点了点头,被请到了座位上坐好。 “这位便是敬王妃了吧?”惠阳公主看到白依阑呆愣愣的看着她,便掩唇笑道。 “正是小王的王妃,阑儿,快来见过惠阳长公主。”梅长青说着话,拉过一边傻愣着的白依阑,让她快向惠阳长公主问好。 “惠阳长公主金安!”白依阑忙蹲身行礼。 “嗯,看着年龄有些小?”惠阳长公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笑着看向梅长青。 “是,阑儿今年才二八年华。”梅长青说起这个,莫名的有些骄傲。 “你啊,我这次还是第一次见到敬王妃呢。上次太子妃宴请,听说你身子不舒服,现在可好全了?” “已经好了,多谢惠阳长公主关心。”白依阑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看到梅长青难得的温柔和恭敬,她猜想这个女人和梅长青关系一定很好。 因为就算是面对皇帝时,梅长青都不曾这般恭敬有加。连带着白依阑,对惠阳长公主的态度也是温柔加恭敬许多。 她突然间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那查出是什么毛病没有?”惠阳长公主又问。 “没什么,只是有些体虚。”白依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呢,被梅长青接了话去。 “你啊,王妃年纪尚幼,你就不知道节制一些,看看,都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惠阳长公主白了一眼梅长青,觉得他很不懂事。 “是,谨听长姐教诲。”梅长青没脸没皮的又抓住白依阑的手。 看着二人恩爱的模样,梅子辛低落的低下头去,惠阳长公主则一直盈盈的笑着。 “好了,我也不为难你,现在我想去泽芳斋看看,不知道敬王妃有没有空陪我前去?”惠阳公主慈爱的笑着,让白依阑无法拒绝。 但白依阑还是不知所措地看向梅长青,询问他的意思。 “去吧,陪长姐四处转转。”梅长青对白依阑点头吩咐道,又让穆奚给她拿了许多银 钱。 等两个女人走了,梅长青、梅子辛和惠阳长公主的驸马戴连城,三个男人便在包厢里喝起酒来。 其中以戴连城最为年长,而且他为人斯文儒雅,喝酒之事并不擅长,便只吃菜,或是以茶代酒。 当然,公主管他很严,从不让他在外喝酒喝醉,说他酒品不好,他也乐得有人为他操心。 而梅子辛年纪最小,身量也小,身体更是不好,也不能多喝。 最后就只有梅长青自酌自饮,他挑的是不易醉的果酒,当初是想着给白依阑喝的,现在都进了他的肚子。 就在三人安静的吃菜时,突然房顶有些异动,戴连城和梅长青同时脸色一凛,二人对视一眼,两人一齐起身,退开半步。 戴连城顺手一抓,把梅子辛一起拖到身边。 “有刺客!”穆奚迅速放出信号,拔剑迎敌。 从房顶和窗户口突然跳进来几个黑衣人,他们率先朝梅长青攻去。 戴连城发现梅长青有些招架不住,在酒楼里施展不开身手,便想着上去帮忙,安排护卫保护好梅子辛。 他们互相缠斗着,梅子辛见一名黑衣人躲在后头,准备偷袭梅长青,他当时什么也没想,只知道梅长青不能出事。 他冲出去,挡在梅长青的后背,长剑刺入他的腹部,顿时鲜血直流,他痛得大喊。 太好了,梅长青没事,这样阑儿就不会伤心难过了。 “你怎么样?”梅长青转头看到梅子辛躺在地上,青色的衣袍被鲜血染红,脸色惨白吓人。 “没……事……”梅子辛沾满鲜血的手拉着梅长青,轻轻的摇头。 “你个傻子!我不需要你救!”梅长青一只手捂住他的伤口,一只手拍打着他的脸颊,不让他睡去。 “快!送到公主府去!让唐御医快到府里去!”戴连城吩咐护卫,“还有,快去保护公主和王妃,让她们安全回来。” 一阵手忙脚乱过后,梅子辛被送到惠阳长公主府去救治,而梅长青却带着人去接惠阳长公主和白依阑。 …… 惠阳长公主府。 “辛儿,你怎么样了?”白依阑听说梅子辛出事,便匆匆跑来探望,哭的梨花带雨。 “我没事,阑儿姐姐不用担心!”梅子辛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扯到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好好好,你好好养伤,不要激动,不要再说话了。”白依阑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妃还是不要过于伤心了,过一会儿皇宫就派人来接他回去,我相信莲妃娘娘一定会照顾好他的。”惠阳长公主已经回去换了一身衣服,也急匆匆的赶过来安慰白依阑。 “可是怎么好好的会遭人刺杀呢?” “那些杀手是朝着敬王去的!” 戴连城适时的丢下一个重磅炸弹,惊得白依阑,连忙朝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梅长青看去。 “那你呢,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白依阑紧张得不停发问,眼看着又要哭了。 梅长青赶忙安慰她说:“我没事,你看。”说完便原地转了两圈,让她仔细的看清楚。 “你没事就好,不要梅子辛伤了,你也伤了,那我该多难过,我不该约你们去那儿的!”白依阑自责着。 “这不关你的事,要怪只怪那幕后黑手!”惠阳长公主看她实在难过,出声安慰着,让她不要太担心。 梅长青和梅子辛对视一眼,便轻轻地点头,对这幕后黑手都有了一致的答案。 …… “皇上,属下该死,并没有能够成功刺杀敬王,最后本来有机会,但十皇子突然挡在他的身前,让我等错手误伤了十皇子……” 还是那个黑衣人,还是那个姿势跪在御书房的地毯上。 “废物!”这么多年了,每一次刺杀都不成功,他就不信了梅长青的命真的这样大! 皇弟气愤的砸了东西,暗卫不敢躲开,只能硬生生的受了,砸在脑袋上,鲜血直流。 难道是他们二人已经联合?明明这么多年的安排,就是为了让他们二人相争,怎么到最后他们俩竟然成了盟友,这是他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事情! “来人呐,去,让太子过来一趟,朕有事找他。” 暗卫首领已经在皇上传唤太监之前消失在屋内。 皇帝脸色阴晴不定,进来的小太监忙喏喏应是,飞快的往东宫跑去了。 “父皇,您找儿臣?” 太子好像那天被踢坏了根本,一直在养伤,连后院都不去了,见到宫女献媚也是轰得远远的。 都快因为白依阑而不近女色了! 一直以来都在府里找那日胆大包天踢他的婢女,甚至派人去各家女眷里探查,均一无所获。 今日父皇突然召见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他被父皇禁足许久,父皇一直没给他好脸色,今日看起来倒和颜悦色了许多。 “你十皇弟受伤了你知道吗?”皇帝手里拿着佛珠,闭着眼,语气平和。 “受伤?”梅长逸皱眉,不是很懂父皇的意思,那小子三天两头受伤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有人刺杀敬王,他挡了一下。” 皇帝说完,突然起身,眼神阴鸷地看着他。 “什么!竟有此事?”梅长逸声音粗了几分。 “朕叫你来,便是让你去探探二人关系,二人一直不合,他突然替敬王挡了一下,实在是蹊跷。” “父皇的意思是他们二人联合?” “联合倒是不怕,就怕他们谋夺朕的皇位,你知道朕一直有意传位于你。” 皇帝的话,让梅长逸眼神闪了闪,连忙表真心:“儿臣定然不负所望!” “朕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也看到了,他们实在是重大威胁,该如何做,不必朕教你了吧?”皇帝坐回龙椅上,继续拿着佛珠把玩,嘴边的笑意更加明显。 “儿臣明白!”梅长逸垂首躬身,请安告退。 这么多年了,父皇终于点明是支持他的,他隐忍多年,终于不必再忍,他们一直觊觎他的储君之位,而他会是天下之主。 梅长逸想着,心情大好,脚步轻快许多。 “太子殿下,咱们现在去哪?”小贵子帮梅长逸整理了一下衣服,跟在他后头,见梅长逸漫无目的,竟还朝着宫外走去,便忍不住出声询问。 “惠阳长公主府。”梅长逸吐出一口浊气,心情不错。 “咱们去那儿做什么?”小贵子不懂,太子殿下素来与惠阳长公主不合,怎么突然要去探望? “本宫要亲自去接十皇弟回宫。” “哦。” 小贵子更加不明白了,十皇子怎么会去惠阳长公主府的,而且太子殿下还要亲自去接。但他人微言轻,怕说多了太子殿下恼他,便应了一声之后,不再多言。 梅长逸出了皇宫,突然想到什么,脚步一顿,吩咐小贵子:“去,把柳侍妾接来,本宫要带她一起去探望惠阳长公主。” “奴才遵命。” 小贵子叹气,柳侍妾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前边一直哀求说要见长公主一面的,却被殿下拒绝。就连前头太子妃举办赏花宴,特地请了惠阳长公主,以为二人得聚,可临了太子又吩咐下来不许她出门,好生哭闹了许久呢。 怎么殿下又突然想开了? 若说殿下不宠爱她,可让她留住了孩子对她任求任予,但又说宠爱她,却又不升她的位份任由主子娘娘们欺负她。 小贵子知道自己想得有些多了,暗自啐了一声,加快脚步向东宫跑去。 …… 白依阑一直留在惠阳长公主府陪伴梅子辛,惠阳长公主因事出去了一趟,回来时身边便多了一位女子。 白依阑擦擦眼泪,站起身,看着两个美貌女子步调一致地走进来,走在前面的是穿着粉色襦裙,身姿曼妙的惠阳长公主。尽管她身子如柳,但是仍能看出她眉眼间的傲气和华贵。 落后她一步的女子容貌十分不俗,但气质上有些欠缺,两人眉眼间竟然有些相似之处,看她的样子似乎对惠阳长公主有些敬畏。而且她大腹便便,好像已经怀孕了。 “长姐。”白依阑轻轻屈膝,向惠阳长公主问好。 “婢妾见过敬王妃。”女子盈盈一拜,仅仅是这么一个动作,也做得优雅至极,即便是有了身孕,也依然丝毫不减少她自身的韵味。 她是谁?白依阑心里感叹,这等尤物不会是驸马戴连城的妾室吧? 这么想着,白依阑哪里敢让她真跪,忙上前扶住她。 “这位姐姐不必多礼。”白依阑笑着把她搀扶到凳子上坐好。 她洁白细嫩的手执起茶杯,轻轻吹开水面的雾气,刚要饮用就被惠阳长公主拦下。 “你也是不小心,这些茶水还是不必碰了,一个孕妇不知为自己着想,也当为孩子想想。” “长姐,不知道她是?”白依阑看她俩亲昵,不由好奇她的身份。 “她是太子殿下的柳侍妾,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惠阳长公主笑意盈盈地说。 “四个月!怎么那么大,我还以为要生了呢。”白依阑用手比划了一下柳素珍的肚子,惊讶地说。 柳素珍被说得红光满面,满眼慈爱,又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温温柔柔地说:“是双胞胎,所以格外大些,殿下总担心我将来肚子会太大,生产艰难,这才让我多来长公主府走动走动。”话毕,看了一眼惠阳长公主。 惠阳长公主艳羡地看着她的肚子,看她的样子好似特别想伸手去摸一摸。 柳素珍看出来她的想法,便挺起大肚子,对她说:“公主可以摸一摸,说不定能让他们沾点公主的贵气呢。” “我……还是不摸了,我手脚重,怕伤了他们。只是我肚子不争气,想着你常来能借点你的福气而已。”惠阳长公主让柳素珍好好坐好,不必起身,免得累着。 “公主客气,亏得你不嫌我烦,公主你也不要气馁,孩子终会有的。”柳素珍安慰道。 “都怪那郑氏,不然我儿也不会落胎!”惠阳长公主痛心疾首。 原来当初惠阳长公主已是怀胎足月,马上就要临盆,谁知道就是在太子妃举办的宴会上滑了胎,差点就一尸两命。自那以后,至今没有再怀过孩子,她看见柳素珍大着肚子,不由得想到了曾经的那个孩子。 “自前年吴侧妃难小产,被宫中心疼她的姐姐吴修仪请旨彻查之后,太子妃如今收敛了许多。不再敢明目张胆的给人家喂药,我也才有幸怀上这一胎。”柳素珍低下眉头,眼睑下垂着,让人看不清表情。 惠阳长公主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便放下杯子,用手绢擦拭着嘴角,似笑非笑地道:“她还真当这天下女人的后院都是她自己的了,真是了不得,手伸向我这儿,我当初年轻不知道厉害。她倒好敢把手伸向皇上的后宫,真真是厉害!”惠阳长公主当初碍于父皇,母妃又被打入冷宫,怕连累母妃便没有彻查。如今知道真相,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 “你们在说什么?” 随着声音而来的,是太子梅长逸和驸马戴连城。 “哦,没什么,婢妾在和长公主诉苦呢。”柳素珍解释着想站起身,太子忙快步走过来扶她。 “诉苦?”太子皱眉,看似有些不开心。 而一边的惠阳长公主连忙拭净泪水,不让他们发现她的异样。 “是啊!你看驸马待公主多好,公主府待客的是新鲜的青螺茶,我那儿的是什么呀,是去年的龙井陈茶!”柳素珍一改刚才的温婉,突然跺脚撒起娇来。 白依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还在萦萦冒着热气,她咂了咂嘴,暗道自己可是喝不出来是什么茶。 那柳侍妾鼻子真灵敏,她都没喝,光是一闻便知道是什么,真厉害啊。 第71章苦他自己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第71章即将 “好好好,本宫回去便让内务府给你准备新茶。”太子最喜欢她向他撒娇,若不是真的喜欢,以她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举动的。 都说女人怀孕了脾气会变化无常,果然不假。 梅长逸一时有些失神,心里感慨道。 “多谢殿下。”柳素珍娇柔地靠在梅长逸的手臂上。 “烦请公主和驸马带路,本宫想去看看十皇弟。”梅长逸将披散在双肩上的青丝往后捋一捋,儒雅风流地说。 “太子请!”戴连城无法,只得带他前去。 “太子殿下,柳侍妾怀着身孕,恐怕不宜见血腥,吓到她就不好了,不如留她在这儿陪本公主说话如何?”惠阳长公主见太子准备带着柳素珍一起去,便出言挽留着。 “那……”梅长逸有些犹豫,他并不想柳侍妾和惠阳长公主来往过于密切。 “殿下,您就让我在这陪公主说会儿话吧,我挺着个大肚子不太方便,腰酸背疼的。”柳素珍也是许久不见惠阳长公主了,她一直有些话想与惠阳长公主说,可就怕太子突然找她,而一直没有说出口。 “那好,那珍儿就拜托公主了。”梅长逸点头。 “这是自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惠阳长公主忙表示着诚意。 “敬王妃你也留下吧,我们三个女人好好说说话,让他们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柳素珍走过来拉住白依阑。 白依阑见太子要走,心里隐隐觉得,他一定是要对梅子辛不利,所以想要跟过去看一看,谁知道却被他的柳侍妾给拉住了手。 这个女人怀着孕,她又不能使力推开她,只能被她拦住脚步。 “幸好那天赏花宴,敬王妃你早早的回去了,不然,我真担心你会被下药。”柳素珍正在喝着公主特意为她准备的益气补血红枣汤。 她用手绢轻轻擦了擦嘴角,将残留在嘴上的汤汁擦干净,眼神哀怨的看着白依阑。 “下药?” “是,当初那太子妃便是在我的碗里放了红花,才让我落了胎,还伤了身子。”惠阳长公主脸色难看地接口。 “可是我没有怀孕。” “她还会给刚刚新婚的女子,下一些不孕的药,甚至连她送出去的那些婢女因为要保持美貌都被她下过药,导致终身不孕的比比皆是。”柳素珍解释着。 真是用心险恶! 白依阑不由得想到那天她在太子府的遭遇,心里对太子和太子妃两人都彻底失去了好感。 “我实在不放心辛儿,我还是先去看看他吧,你们二人慢慢聊。” 白依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站起身告别,我梅子辛所住的院子走去。 等白依阑走后,惠阳长公主才走到柳素珍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来回的抚摸。 “珍儿,如今你在那太子府里一定要处处小心,太子怕你与我来往会影响父皇对他的支持,太子妃也定然是时时刻刻盯着你的肚子。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我知道的表姐,况且表姑母如今还是贵妃,太子妃不敢轻易对我动手动脚的,您放心吧。” 原来柳素珍是惠阳长公主的母妃玉贵妃娘家那边的表侄女,因家道中落,流亡在外,后被教坊司的姑姑挑中。 后来一次机缘巧合下得以和惠阳长公主相认,被她带到府中培养,送至太子府的。 “如今我也不知道当初送你去太子府,到底是对还是错,都是我害了你。”惠阳长公主说着就要哭了。 “表姐,您千万不要这样说,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有机会为父亲翻案申冤,替家族报仇雪恨。”柳素珍替惠阳长公主擦干净眼泪,感激的说,同时有些难耐的摸了摸肚子。 “珍儿你不怪我就好。”惠阳长公主不敢再说,怕引起她心情不愉,影响她腹中的胎儿。 …… 梅长逸跟着戴连城来到梅子辛受伤所住的院子,别让他先离去,他和梅子辛想单独聊一聊。 “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梅子辛虚弱的靠坐在床头,看到来人是太子有些惊讶的道。 “我来瞧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会遭人刺杀呢?”梅长逸端过茶水来,让他喝了一口。 梅子辛手上没劲端不住,茶杯翻了,茶水泼到他的身上,梅长逸趁机伸手在他的腹部狠狠一按,梅子辛惊呼一声,一时疼的他冷汗直冒。 看来太子来接他事假,来探听他受伤真相是真。 “你呀,人小主意还大,敬王什么身手,还需要你救吗?他当初,像你那么大的时候,早已驰骋沙场,建功立业了,这么多年遭过暗杀无数,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受伤呢!”梅长逸碎碎叨叨的,意图指责敬王是故意示弱让他受伤。 “我当时没有多想,只想着他是我的王兄,不能让他孤军奋战罢了。” 梅长逸一听,有些紧张,开始挑明。 “你难道忘了,是他让你吃下这长生不老药的,让你永远都过不上正常人的生活,是他害的你这样惨,你竟然还怜悯他,这是妇人之仁!” “我当然不会忘,害我那贼人的可笑嘴脸,我迟早会报仇的!” 梅子辛恶狠狠的望着地面,手掌握紧,到现在太子还依然用这件事情来压他,激起他对梅长青的仇恨。 可怜他以前真的就上当,和梅长青争斗多年,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太子殿下不必担心,您快回宫吧,皇宫就快落钥了!” “你还知道皇宫就快落钥了,你就不担心自己回不去了吗?” “父皇和母妃已经知道此事,让人来接我了。” “本宫这次便是来接你回宫的,父皇的意思是让你先养在东宫,让你太子妃嫂嫂好好照顾你。” “不……不用了,我……” “莫不是你更想去敬王府,让敬王妃照顾你?” 梅子辛低下头去,如果真的让阑儿照顾他,他当然情愿,只是这样会引起父皇和太子的注意,于阑儿生命安全有碍。 “太子殿下说笑了,母妃会好好照顾臣弟的,怎敢劳烦太子妃和敬王妃。”梅子辛羞涩的一笑。 “不敢劳烦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辛儿住在公主府养伤,我会时常过来照顾探望他的。”白依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走过来把站在床边的梅长逸挤开。 “你们……”梅长逸怀疑的眼神在白依阑和梅子辛身上来来回回。 “御医说了,他的伤在腹部,不宜走动和挪动,还是多休息几日再说吧。” 白依阑掏出绣帕,帮梅子辛擦拭不小心流到脖子上的茶水。一转眼就看到他腹部的伤口有裂开的样子,连纱布和最外层的衣服都染红了,更加心疼他。 “是啊,有敬王妃照顾臣弟,请太子殿下回去告知父皇和母妃,臣弟要在公主府养伤,先不回宫了。”梅子辛连忙附和着说。 如此看来,他和梅长青真的已经联合了,他故意说出梅长青陷害他吃错药的事情,他都没有像以往一般激动,甚至表现出对梅长青的痛恨。而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会复仇,加上他好似对敬王妃极其信任,让他不好再强制把他带走。 实在可恨! 不多时,柳素珍和惠阳长公主谈完,匆匆赶来寻找。 “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柳素珍撒娇,波涛汹涌的大胸蹭着梅长逸的手臂,让他愈发烦躁。 “十皇子金安。”柳素珍挺着大肚子蹲了蹲身,算作简单的行礼,然后靠近床边几分,弯腰轻声朝床帐内探头说,“您怎么样了?” “好多了,多谢小嫂子关心。”梅子辛最擅长伪装,忙甜甜笑着回应。 太子的女人,梅子辛都没有好感,只是这个女人似乎是太子最宠的一位,他不得不给她一些面子。 “那你好好养伤,我听公主说你要留在这里养伤几天,怕你伤口崩开感染让人不要挪动你,你便好好听话,记得忌嘴!” “知道了,小嫂子,您真啰嗦!”梅子辛嘟囔着。 “你个嘴笨的孩子,人家柳侍妾是关心你,就知道胡说。” 惠阳长公主嗔怪道,怕他们争执起来,让柳素珍回到太子府后日子会不好过。 “嗯。”梅子辛傲娇的一扭头,把帐帘放下来,不再搭理外面的人。 …… “公主那边有没有套到什么消息?”回到马车里后,梅长逸便没有了在公主府中那般温柔,方才和柳素珍的柔情蜜意也恍如隔世般烟消云散了。 柳素珍变得唯唯诺诺的,冷淡了许多,“公主那边没说什么。” “少给我装模作样!你知道本宫今天带你来的目的,别逼本宫做出什么事来!”梅长逸一把拉住柳素珍的纤纤玉手,掐住她的脖子,阴狠地说。 柳素珍自然是知道梅长逸能坐上太子之位,靠的就是心狠手辣,他待自己好不过是想迷惑玉贵妃和敬王两大势头罢了。 如今她怀了身孕,还是双生子,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生下来,更不知道哪天就要一尸三命。 “我就知道,你对我没有真心。我现在还不如去死,省得让孩儿们以后跟着我遭罪!”柳素珍泪眼朦胧。 不过当初他们二人也有过恩爱,她便赌一赌,他对她的几分感情。 “珍儿,你知道本宫志在成就霸业,不希望被儿女情长束缚。”梅长逸轻轻皱起眉头,放松身体,将柳素珍搂进怀中。 “我当然知道殿下对我的心意,我从不奢求,只求能待在你身边,尽一点绵薄之力罢了。”柳素珍在梅长逸的怀中埋首,哭的无法自已。 “好了好了,本宫不问就是了。”梅长逸眼神晦暗不明,手下却轻轻拍打抚摸着柳素珍的背部和肩膀。 “其实婢妾还是发现了些许端倪的。” “哦?珍儿快快说来,待你产下本宫的孩子,本宫就去向父皇请旨,为你上玉牒,封你为珍侧妃!” 梅长逸惊喜地看着柳素珍。 因为他过于迫切的眼神,柳素珍眼底闪过一抹伤痛之色。 “婢妾看到那敬王妃与十皇子……”柳素珍娓娓道来。 听说白依阑和梅子辛有猫腻,加之他今日亲眼所见二人举止亲密,愈发觉得梅子辛与白依阑二人关系不清不楚,更加想利用他们做些事情了。 “他一定没安好心!” 白依阑坐在梅子辛的床边帮他换药,心疼地看了一眼他的伤口。 该死的梅长逸竟然用那么大的力气,伤口都裂开了,好不容易缝补起来的伤口又一片血肉模糊。 “好了,阑儿不要生气了,我一点都不痛。”梅子辛浅笑着,有些勉强地动动身体。 “别乱动!等会疼死你!”白依阑指责他。 “知道了。”梅子辛乖乖听话地躺好。 …… “王妃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偷偷跟着咱们啊?”绿翘走在白依阑身边,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 “有人跟踪?”白依阑皱眉。 说实话她没什么感觉,主要是忧心着梅子辛的身体她一直在想着御医交代的注意事项就没有注意四周环境。 “是啊,王妃,我们快些去惠阳公主府吧。” “嗯。” 白依阑点头,带着绿翘七拐八拐,很快甩开跟踪的人,等他们无功而返之后,她们才从一边的巷子里走出来。 看着一高一矮两个人,她有点心慌,不禁思考着,怎么会被人跟踪呢。 等到了公主府,白依阑去照顾梅子辛,再走廊上和一个婢女撞在一起,那婢女连忙跪地磕头求饶。 白依阑自认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怎么她就害怕得发起抖来。 “快起来吧,下次小心些。”白依阑润润嗓子,温柔的说。 “谢王妃娘娘。”那婢女叩头谢恩。 走出好长一段距离,白依阑才想起来,她怎么知道自己是敬王妃的? 按理说公主府中来往的贵妇众多,她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谁啊,就算知道,这么聪明的丫头怎么可能还会不谨慎地把东西打翻,甚至是撞到她。 白依阑想着,无意中摸向自己腰间的玉佩,已经不翼而飞! 糟糕!那是敬王送她的新婚礼物,怎么不见了! “王妃,您怎么了?” “快,快去把刚才那个婢女找到。她偷东西!” 白依阑怒吼。 “啊,奴婢这就去追!”绿翘一听撸起袖子,提起裙摆往回跑,哪里还有那婢女的身影。 “……真是气死我了!” 当天白依阑回了王府便和梅长青说了这件事,但是碍于是在长公主府,她不好提出彻查下人,只能是明天带着绿翘再好好寻找。 “别急,本王今夜告知驸马,让他们查就是了,你不必担心。”今夜,驸马邀请梅长青去公主府叙话喝酒,他推不掉,只能答应。 毕竟阑儿很喜欢往公主府跑,衣食住行一应都要惠阳长公主费心照顾,他不能怠慢了。 “那是你送我的东西,而且意义重大,叫我怎能不急!” 白依阑讨厌梅长青现在的淡定神色,让她觉得自己很不受重视,她担忧的事情在梅长青看来就是小事一桩,甚至是个笑话。 察觉到白依阑已经不开心了,梅长青立马改口:“对,那贼人太可恨了,居然敢偷我送给阑儿的定情之物,本王抓到她定然将她碎尸万段!” “哎别!你怎么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人家说不定是有苦衷呢!”白依阑见梅长青维护她,心里甜蜜着的同时又觉得梅长青做法有些过火,不赞同地反驳道。 “好,咱们都听王妃娘娘的!”梅长青含笑说道。 将白依阑抱坐到腿上,依恋地蹭了蹭她的胸口。 “怎么了,跟个小孩子一样!”弄得她浑身痒痒不说,还莫名其妙的脚软。 “就是想你了。”梅长青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粗糙的大手更是不客气地探进她的裙底。 “你做什么,现在可是大白天,白日宣淫是不对的!”白依阑羞红了脸避开他的触碰。 “王妃抬头看看外面?” 白依阑不明所以,听话的抬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天光已经暗下来了,夕阳西下的光景十分惊艳。 “那有怎么样!你不是要去公主府做客吗,别叫驸马等急了,快去吧!”白依阑推开梅长青凑上来的大脑袋,跳出好几步,回头对他吐舌说。 梅长青怀里一空,觉得无趣,便颓丧着身子,躺回软榻。 …… 而另一边正准备安寝的梅子辛,发现枕头下面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咯得他难受,他伸手往脑袋下一摸,入手冰凉润滑。 应该是玉佩之类的物什,梅子辛疑惑,便拿出来看看。 此玉通体润白,上面刻着一只老虎,隐约间他摸到刻字是——“青”。 这个便是阑儿经常带在身上的玉佩吧,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枕头底下,莫不是今日照顾他解下的,走的时候忘了拿? 后来亲信小喜子,他听说今夜驸马邀请敬王,让他把这玉归还。 “主子,这是敬王妃丢失的那块玉吗?”小喜子摸着脑袋问。 “你怎么知道的?”梅子辛疑惑,觉得此玉出现在这里一定不简单,幸好刚才自己只一味的想着还给阑儿,并没有想着私自留下。 “今天下午,敬王妃找这块玉都快找疯了,又不敢支使公主府的奴才,奴才还帮着找了呢,没想到竟然在主子您这儿。”小喜子笑着说。 “她自己做事不小心,忘记了放在我这,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梅子辛解释着说,但他相信白依阑,她这么宝贝这块玉一定不会随意把它丢掉,肯定是有心人想故意陷害她与自己。 “是。”小喜子答应着,转身朝公主府的花园跑去。 “找到了,那王妃就不用心急了。”戴连城看着眼前低头请罪的小喜子,哈哈大笑起来。 “也不用劳烦公主府的侍卫,请驸马让他们撤回来吧。”梅长青温和地说,表情看不出喜怒。 “王爷如何看此事?”戴连城将那玉拿起来,便让小喜子回去伺候梅子辛了。 “怕是有人故意为之。”梅长青摇晃着酒杯,不在意的说,“驸马以为,应当如何解决?” “贸然出手,恐怕会打草惊蛇,不如将计就计?”戴连城亲自为梅长青斟酒。 “此事本王需回去与王妃商量。”梅长青私心里还是在一白依阑的看法的,他设局不想把白依阑设在其中,而当事人还不清楚,这会间接帮了那幕后人的离间计。 若是成功了,到时候阑儿该不知道怎么恨他呢。 当梅长青回去后把今天的事情和白依阑一说,又将她的玉佩拿出来亲自帮她系好,白依阑才回过神来。 “不如将计就计吧,你就装作相信了呗,到时候咱们把他们一网打尽!”白依阑想象着惩恶除奸时的美好,笑弯了眉眼。 “你啊!”梅长青点了点她俏皮的鼻子,他本以为她会生气,处处为她着想,谁知道这小女人又爱玩又爱闹,竟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那接下来是不是该苦他自己了? 梅长青无比后悔那天竟然会答应白依阑和戴连城说的“将计就计”,现在阑儿天天早出晚归,都陪在梅子辛那里。 就连晚上他想亲热一下,都被赶出房门,说实话,他的落寞真不是装出来的! 是时候加一把火,赶快结束这次设局了! 梅长青这么想着,便让穆奚将他要出去喝酒买醉的消息悄悄散出去。 梅长青在京城第一妓院里寻花问柳,喝得铭酊大醉,恰逢太子梅长逸领着下人赶来,就看到满脸绯红的梅长青左拥右抱,看起来的确是为情所困的没出息的样子。 “敬王?”梅长逸装作偶遇,风度翩翩地走过来。 “咦,是太子殿下,请坐,姑娘们伺候起来。”梅长青显然有些醉意的脸上,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我告诉你们,要是得了这位爷的青眼,以后就是宫里的娘娘了!” 梅长逸冰冷的眼神扫过凑上来的各种跃跃欲试的男人和女人们,他含笑说:“敬王你醉了!” “本王没醉!”梅长青继续自斟自饮。 梅长逸吩咐属下清场,便陪着梅长青席地而坐,二人开始对饮起来。 “好久没有机会和长青你坐下来喝杯酒了。”梅长逸举起酒杯,率先一饮而尽。 第91章心野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太子殿下客气,您要和臣喝酒,那不是一句话的事?”梅长青嘿嘿一笑,尚且记得自己的身份。 “长青啊,你我兄弟,何必如此生分,如以前一样叫我哥哥如何?哎,怎么,你与敬王妃新婚燕尔就来这种地方,不怕敬王妃不生气?”梅长逸笑得温柔,装作不知。 “哥哥?呵呵……”梅长青兀自笑起来,“你不知道我那王妃啊,心野着呢!” “六皇弟慎言,即便你不喜欢弟妹,也不可这般说她,再怎么样她还是丞相府庶女。”梅长逸听闻,不小心把酒杯中的酒倒在地上。 “梅子辛!”梅长青咬牙切齿的狠毒模样,让坐在一边的梅长逸满意地点点头。 梅长逸把喝醉的梅长青送回敬王府后,满脸嫌恶的回到东宫。 “公主府那边情况如何?” “敬王妃衣不解带照顾十皇子,整个人都消瘦了。” “呵,派人去,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不信他们不会干柴烈火!” “是。” 梅长逸阴冷冷的笑着,只要引起了梅长青的怀疑,一切就好办了。 …… 公主府中,一名粉色宫装的婢女,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碗淡粥,她的袖中还藏着一包药粉。 那婢女一路走着,思绪万千,想的却是十皇子如今身体如侏儒一般瘦小可怜,下这药不知行不行呢。反正她是不相信这样的十皇子能对敬王妃做出那等事情,但既然主子吩咐,又给足了她足够的银钱,她何必在意那么多。 白依阑彼时正搀扶着梅子辛走路,他睡得时间久了,脚下没力,才走了没两步就气喘吁吁的。 趁他们二人歪倒在一起,那婢女赶忙把药粉撒进粥里,剩下的沾了水润湿后抹在袖子上。 白依阑见是梅子辛今日的午膳拿过来了,便让那婢女过来一起把他扶去床上坐好,又亲自去端碗。她舀了一勺正准备放进嘴里试试温度,就被梅子辛喝止。 白依阑抬头,还没看清怎么回事,手就抖了一下,手中的碗掉落在地,白粥撒了一地。她心疼地看着地上的东西,真是浪费,梅子辛怎么好端端的吓唬她,不会是又想耍赖不吃饭吧。 “你是什么人!”梅子辛掏出藏在床底下的长剑,剑锋直指那奴婢的喉咙。 “奴……奴婢……”婢女慌慌张张跪下磕头,长剑划破她的皮肤,她纤细的脖子正滴滴答答流着血。 “你又发什么神经!”白依阑见小姑娘流血了,斥责梅子辛。 “阑儿别过来,去喊小喜子通知驸马爷。”梅子辛的剑还搭在婢女的脖子上,不肯轻易放过她。 “哦。”白依阑见事态严重,看梅子辛表情严肃,深知其中厉害,便转头去找小喜子过来。 …… “王爷,公主府那边抓到一个婢女,说是给王妃和十皇子下蒙汗药,被十皇子当场揭穿,已经被秘密关押起来。”穆奚肃着脸禀报。 “派周先生去,策反那个小丫头,让她回去告诉太子事成,然后再……”梅长青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是,属下这就去找周先生。” 周先生是梅长青新招揽的幕僚先生之一,他的特点便是拥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舌,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活的也能被说死。 简直是神人也! 当太子得知下药成功,准备派人去通知梅长青时,又收到暗钉来报,说梅长青记恨梅子辛,已经准备对梅子辛出手了。 他欣喜异常,派人把此事宣扬出去。 …… 王府听雨轩。 “小姐,您听说了吗,王妃出事了!”琉璃幸灾乐祸地跑过来。 “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你说什么,王妃怎么了?”孙若若在绣百鸟朝凰图,本来漫不经心的,被琉璃一吓,针差点扎到手指头上去。 听着琉璃把街上的传言说完,她轻轻皱起眉头,王妃怎么这样不小心,别是让人误会了,趁机抓住王爷的把柄啊。 “玳瑁,备膳,我要去探望王爷。” 玳瑁以为她家小姐开窍了,谁知道她走在路上,一点喜气都没有,反而忧心忡忡的。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别多嘴!” 孙若若现在心情不好,不想搭理她。 “王爷,听雨轩侧妃孙氏求见。” 小林子来报时,梅长青正听着穆奚说着街上有关于白依阑的传言,明知是假的,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吃醋生气。 “不见。” “王爷,孙侧妃拿了膳食过来,还说是她想和您说些事情,有关王妃。” “让她进来!” 梅长青倒要看看,她到底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婢妾参见王爷,王爷金安。”孙若若蹲了蹲身,声音温柔,如春风般轻抚而过。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梅长青制止孙若若摆菜的举动。 孙若若的手端着膳食,尴尬地站在原地。 “王爷,婢妾听说王妃的一些传言……” 梅长青将她的小心试探看在眼底,冷哼一声,他当然知道那些传言,只是太子心思歹毒,把他的阑儿说得那样不堪,他日定要他好看! “还请王爷不要生气,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孙若若以为梅长青真的相信了那些传言,心里担忧。 “本王和王妃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梅长青将她带来的食盒掀翻在地。 “王爷我是真心关心你和阑儿的。” “闭嘴!阑儿也是你能称呼的?一个小小侧妃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分!” 孙若若觉得无比羞辱,自己好心当成驴肝肺,热脸贴了冷屁股。 “婢妾知道了。” 孙若若心里的仇恨种子渐渐发芽,对白依阑的,对梅长青的,对皇帝的! “王爷,孙侧妃失魂落魄的回去了。”小林子突然有些同情她。 “嗯,不必管她,太子那边什么情况……”梅长青并不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他心底可是还记得孙若若是皇上派来盯着他的,他可不能对她掉以轻心。 “太子殿下已经相信……”穆奚和暗卫继续汇报着。 京城第一酒楼。 “太子殿下,今日怎么想起约本王喝酒了?”梅长青带着穆奚前来赴宴,对梅长逸的态度温和了不少。 梅长逸自然是发现了他的转变,心里得意,请他过来坐下,慢慢说起事情。 “……不知皇弟怎么想的?”梅长逸把白依阑的坏话说尽,更是把梅子辛说得不堪,想激起梅长青的愤怒。 天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恐怕就是头顶青青草原吧。 梅长青一听,失手打翻酒杯,摔了手中的筷子,看样子是十分的气恼。 见梅长青果然中计,梅长逸提议说,不如给梅子辛下毒,让他悄无声息地死了,到时候把王妃夺回来还不是轻而易举? 梅长青假装陷入了沉思,“此事从长计议吧。” 几日之后,公主府中传出消息称十皇子梅子辛中毒了,现今昏迷不醒。 “怎么回事?” 皇帝听了消息后,又惊又喜,马上在莲妃的哀求下,带着她和御医去了公主府。 “刘医判,我儿怎么样了?”莲妃娘娘哭的很伤心,对于梅子辛假中毒一事,她并不知情,只以为真的是有人要害他。 她的哭声,让躺在床上装模作样的梅子辛又是心慌又是紧张。 刘医判是个骨瘦嶙峋的老头子,他搭在梅子辛腕上的手,深深浅浅按了几次,有些犹豫,待看到敬王的身影后,他跪倒在地请罪。 “回皇上、莲妃娘娘话,十皇子确实中了奇毒,毒与当年的丹药融合相冲,臣无能无法解毒。”刘医判悲痛的说。 “辛儿!”莲妃娘娘听后,悲痛欲绝,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爱妃!爱妃!”皇帝着急大喊,让惠阳公主来把她扶去休息。 “父皇,儿臣该死!儿臣没有好好保护十皇弟,竟然让他在我府中养伤期间中毒!”惠阳长公主泪眼婆娑,请罪道。 “这不怪你,朕一定会派人查清到底是何人所为,竟敢伤害朕的十皇子!”皇帝皱眉,不忍心般摇着头,将一直放在梅子辛身上的视线挪开。 梅子辛顿时感觉身上一轻,自从皇上来了之后,他就一直觉得有一道锐利的视线盯着他,让他一动不敢动。 “谢皇上隆恩!” 众人谢恩。 等莲妃娘娘清醒一点,惠阳长公主亲自找到她说明真相,莲妃才神色缓和一些,不然那惨白自责的脸色实在让人看不过眼。 “娘娘,应该如何消除父皇的疑虑,希望您能明白。”惠阳长公主跪在地上请安说。 “本宫知道该怎么做。”莲妃娘娘想到皇上多年前便纵容太子伤害辛儿,心中寒意渐升。 末了,皇上提出回宫,莲妃娘娘哭着喊着不愿意回去,要在这里照顾梅子辛。 惠阳长公主千般保证,还得来莲妃娘娘的训斥,二人差点大吵起来。白依阑这时出声保证,太子梅长逸帮着白依阑说话,得来她感激的目光,莲妃最终无奈同意继续将梅子辛留在这里。 送走皇上太子一行人,梅子辛才得以起来活动两下。 “母妃方才怎么样了?”梅子辛担忧地询问在场的人。 “她没事,刚才是在与我做戏呢,你不必担忧。”惠阳长公主宽慰他。 “你放心吧,莲妃娘娘回去的时候,脸色已经红润了许多。”白依阑跟着说。 “那就好,事先没有通知母妃叫她担心了,公主你下次进宫时,帮我去看看她吧。”梅子辛难受的自言自语。 “我会的,你安心养伤。”惠阳长公主心疼他,那么懂事的一个孩子,偏就被人害成这样。 之后,白依阑一如既往,天天来公主府看望梅子辛,不到天黑绝不回去。她还想留宿,可每次都被梅长青抓回去。 太子知道了这件事,亲自来试探白依阑,白依阑假装对梅子辛情根深种,奈何已经嫁做他人妇。 “你可知,父皇已经查明,是敬王向十皇弟下的毒,因为嫉妒你不爱他。”梅长逸轻声说,“你就不想帮十皇弟报仇雪恨吗?” “是他?”白依阑假装惊讶的说,她觉得现在自己的演技完全可以拿到奥斯卡小金人了。 “不然还有谁对十皇弟恨之入骨,要至他于死地?”梅长逸继续游说。 “毒药在这里,该怎么做你可要自己想清楚了!” “我……”白依阑犹豫着说,“可是,他是我的夫君啊,是敬王大人,我……我不敢!” “没有什么不敢的,你只要放到他的茶水里,此毒无色无味,他很快就会一命呜呼的。到时候,你就能与十皇弟双宿双飞了!”梅长逸诱惑着她。 白依阑最后被说服,答应了他。 梅长逸亲眼看到她将毒药收起来,心里不屑地想,真不愧是庶女,上不得台面,脑子够蠢。亏他还想出诸多借口和诱惑,竟是都没有用上,他还真是高看她了。 自认计划完美,万无一失,梅长逸大笑着走了。 “蠢猪!”白依阑看着梅长逸的背影,不禁破口大骂道。 “阑儿辛苦了!”梅长青从一边的树上跳下来,浅笑着走近她身边。 “他居然还想利用我毒死你,然后他坐收渔翁之利,痴心妄想!”白依阑又啐了一声。 “好了好了,好阑儿,不要生气了,我知道阑儿最爱我,绝对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梅长青趁机要她表白。 “你知道就好,以后千万别背叛我,不然我还真就毒死你,我再自杀。你就算死了也是我的!”白依阑宣告主权,威胁着梅长青。 “是是是,知道了,小的绝对不敢背叛您!”梅长青举起手指发誓道。 “这还差不多!”白依阑甜蜜地笑着。 桂花树下,二人相拥亲吻,浑然忘我。 …… “皇上,十皇子在殿外求见。”皇上的传旨太监像见鬼一样跑进大殿,每日朝会还未散去,小太监声音洪亮把众人吓住了。 不是听说十皇子中毒了,命在旦夕吗,怎么就能走能动,前来求见了? 几个朝臣开始纷纷上奏说,让十皇子进殿来说吧。皇上没有办法,本来想将他带去后宫再说的,谁知道大臣们竟像是约好的一般,都要求见梅子辛。 “宣!”皇上历来爱面子,只得让太监去把梅子辛请进来。 梅子辛身着紫金蟒袍,脚步生风,哪里有半点中毒受伤的迹象。 就连皇上都惊呆了,不久前刘医判说的绝不会有错。 梅子辛声音洪亮,底气很足:“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何事?但说无妨!”皇帝轻咳一声,发现自己语气过于严厉,连忙纠正。 “儿臣要状告太子,他下毒谋害儿臣!”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此话怎讲?” “儿臣前几日寻得神医,他妙手回春,治愈了儿臣身上的毒……”梅子辛将这段时间的遭遇说出来,博取众臣怜悯同情。 “父皇,儿臣冤枉!这是梅子辛的报复啊,父皇!” “太子!你不要狡辩了,我有人证!”梅子辛说着,要求带那天给他和白依阑下迷药的婢女上殿来。 “太子可认得此人?”梅子辛指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孩,质问梅长逸。 梅长逸一看是个陌生的宫女,不屑的冷哼:“本宫怎么会认识她!” 梅子辛依旧不放过他:“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当然不认识她了,但她却认识你宫中的总管,说是总管安排她做的!” “这是诽谤!父皇,梅子辛是想杀人灭口!”梅长逸见大家都不相信他,急急辩解道。 “回禀父皇,梅子辛与敬王妃有染,梅子辛装病多日,一直是在与敬王妃暗通款曲,日日通奸,此事敬王可作证!”梅长逸没脑子,果然不错。 众臣摇头可惜,即便是真的,这碍于敬王颜面,他怎么可能会承认。 皇帝亦是跟着摇头叹息一声,此子当真不可委以重任啊! “皇上,微臣听到坊间传言,与太子殿下所说无异。”说话的人是一直支持太子的几个大臣。 皇上听后,因此震怒,正要惩罚梅子辛和梅长青。 “慢着!”这时白依阑和梅长青一起进殿来。 “臣妾有话要说!”白依阑手中拿着当初搜集来的太子罪证。 听完阐述之后,众臣倒戈,生怕皇上会因为太子生事而迁怒他们。 皇帝无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只能象征性地惩罚一下太子,将他禁足于东宫,撤掉所有伺候的人,撤掉所任官职和手头上的公务。 让他做一个名存实亡的太子。 这才安顿下众位大臣的心,还有安慰了两个被他诬陷的皇子。 …… 御书房,皇帝砸了许多东西。 “混账!你说你怎么那么没用!”皇帝颤抖着手,指着跪在一边的太子梅长逸。 “父皇,儿臣知错!”梅长逸也是痛恨得很,竟然没有彻底扳倒他们,还让他们有机会反咬他一口。 “父皇,您别急,儿臣准备再次出击。这次出手,绝对万无一失!” “最好如此!退下吧!” …… 孙若若在王府中也得到了消息,皇上亲自派人来,让她警醒着点,时刻注意着梅长青和白依阑的动静。 思前想后,她总算明白,原来这是梅长青和白依阑设的局。而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还当做是真的跑去劝说白依阑,又去安慰梅长青。 谁知道她竟也是他们设的局中的棋子。 与此同时白依阑派人到听雨轩来收拾东西,孙若若问及王妃的事情,来的婢女眼高于顶,并不搭理她。这下把孙若若气得浑身发抖。 …… “终于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白依阑躺在梅长青的床上说。 “别高兴的太早,恐怕他还有后招!”梅长青说着,手上不停歇的开始解白依阑的腰带。 白依阑有心成全他,同时许久不见,她也十分想念他。 二人被翻红浪,满室旖旎。 第二天,孙若若早早的跑到主院来请安。 白依阑累了一夜,被梅长青故意吸引走了注意力,没有理会孙若若,还梅长青则是故意不搭理她。 就这样,二人无视了孙若若的存在。 孙若若难过,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喜欢梅长青,就必须自己去争取,不然没有人会看得起自己。 她的忍让,在别人的眼中,只会觉得她好欺负,从而得寸进尺。就连一直说要拿她当好姐妹的白依阑,都渐渐开始无视她了,甚至不顾她的心情。既然是好姐妹,怎么就不能一起分享同一个丈夫了呢? 白依阑把梅长青捂的严实,又讨好自己与自己做姐妹,不就是想要打消自己的心思吗? 因此孙若若伪造了白依阑和梅子辛私通的证据,派人去拿给梅长青,那时梅长青和白依阑正在湖心亭中赏月。 梅长青一听是孙若若派人送来的,便不看,准备撕了,眼不见为净。 被白依阑抢过去,仔细读了之后,丢回去给梅长青。 梅长青看她笑得灿烂,怀疑的将目光投向手中的书信,对此他自然是嗤之以鼻的,而白依阑则哈哈大笑起来。 “改天我得好好像若若姐解释解释,她定然也是不相信的,不然怎么可能送到我手里?”白依阑为孙若若说好话,生怕梅长青又误会人家。 梅长青当然知道孙若若的真实想法,但见白依阑维护她,便不再追究。 在那之后,孙若若不停的骚扰梅长青频繁向他示好,白依阑有所察觉,主动去询问孙若若改变想法的原因。 孙若若自然不可能告诉她真相,与她疏远了一些。 白依阑奇怪,但又想到她可能是受到皇上的压迫,所以让梅长青别一直冷脸对人家。 孙若若发现她的小伎俩总是不成功,没办法,只好买通丫鬟,将自己的贴身肚兜放到了梅长青的书房中,想要以此离间二人感情。 白依阑自然是发现了其中端倪,对突然出现的女人肚兜很是怀疑,拿着去质问梅长青。 梅长青一见,还以为是她发现的小情趣,并强行和白依阑发生了关系,二人感情更胜从前。 白依阑本来以为他背着自己偷腥,谁知道是误会一场,她这下子知道了梅长青是绝对不会背叛她的。 下令彻查后发现是孙若若,白依阑觉得她可怜,又被身边的人拿枪使了,或者说是拿她当了挡箭牌,并没有放在心上。 从此以后,王府中并有一个时时刻刻想着离间王爷王妃感情的侧妃娘娘,而王爷因为王妃的原因继续无视。王妃却无比同情她,总让她觉得自己非常可怜,最后再也承受不住,自杀身亡了。 “总之这是皇上的圣旨,你总不能违抗,你必须嫁给本王。”梅长青的语气充满着一如既往的霸道。 白依阑也猜到他会这么说,“嫁就嫁,王爷还是好生休息吧!以免成婚当日又吐血,坏了你的好事!” “你放心,本王自然是会好生休养,不需要你来操心。”梅长青扬眉,见她赌气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 白依阑起身坐在另一边去,梅长青还想拉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在她面前已经有了太多不好的一面,现在在她面前增加好感,不知道是否来得及。 梅长青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那睡着了,白依阑看他的样子给他拉了拉被子。转而又回到了座椅上,撑着脑袋心里盘算着什么,不知不觉只见睡着了。 白家与王爷结亲的事在第二日传遍了整个云城,白镰自然也是接到了皇上的圣旨,一波三折,最终女儿还是嫁给了皇家,只不过从皇上变成了王爷。 至少这样自家女儿不用在后宫争斗着什么,也算是平安,若是讨得王爷欢心,也算是庆幸。 婚期被定的有些紧凑,让白依阑也是忙的团团转,虽然最后成了嫁给王爷,却被安排住在了宫中。按理来说难道不是应该回家的吗,从家中出阁,却被皇上安排在宫中准备一切事宜。 从量尺寸到最后试新服,短短一日就完成了,所有的首饰和陪嫁品,皇上都已经帮她准备好了。 自己何德何能享受这般待遇,不过是因为梅长青罢了,皇帝宠梅长青连带自己也宠了进去。把白依阑当做皇家的人,直接嫁给了梅长青。 第92章花轿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后宫秀女也是议论纷纷,都说白依阑的命好,逃过了后宫纷争,直接嫁给王爷。有利也有弊,那王爷谁人不知是花心大萝卜,嫁到王府也未必是好事。白府也是一片喜庆,成婚当日,迎亲队伍会从皇宫先到白府拜过二老,随后再回王府完成最后的仪式,过程让人听起来也是麻烦的不行。 白依阑贪睡,听到成婚那日要天未亮就得起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不仅头上要戴着很重的东西,身上还要挂着一堆东西。 宫里的嬷嬷还教了她成婚时候该如何走路,简直是要了她的命,为什么成个婚需要这么麻烦!要是能逃了那该多好。 逃?白依阑心里想着这么一个词,要怎么逃,成婚那日一定没有机会给她逃开,想想她要坐的花轿,除非她能够突然变没。 她又不是变戏法的,肯定不能在成婚路途上逃跑,不行不行,她要想个办法。 白依阑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的嫁给梅长青,她要想点什么办法,她暗暗盘算着什么。 直到大婚当日,白依阑都没有想到一个办法来。 一大早,白依阑就被嬷嬷叫了起来梳妆打扮,还没睡醒的她眯着眼,朦朦胧胧的被几个宫女收拾着。 脸上的妆容也是在她闭着眼睛下完成的,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换上的。 直到白依阑披上了红盖头,她都混混沌沌的。梅长青身穿红袍,头也是梳得光亮,发髻上带着的是玉制发髻,上面还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翡翠。 新郎官就是不一样,整个人都特别精神,见白依阑摇摇晃晃被喜事嬷嬷搀着出来,他还以为白依阑今日不适。 张口问了喜事嬷嬷:“王妃怎么了?” 白依阑在红盖头下听到梅长青的声音,心里嘀咕着,怎么了,还不是要成婚,若不是成婚,今日她就可以在床上睡大觉了,还问怎么了。 喜事嬷嬷笑着答道:“回王爷的话,王妃这还未睡醒呢。” “哦,是吗,依阑,待会拜堂的时候,你可别摔着了,来,牵着为夫的手上花轿。”说着,伸手去牵白依阑。 直到喜事嬷嬷催促吉时已到,梅长青才上了马,迎亲队伍从宫中大摇大摆穿过云城大街小巷,云城街头巷尾的百姓都知道今日是誉亲王的大婚。 自从梅长青大婚之事传了出来后,百姓是议论纷纷,嫁给他的人是白家镖局的小姐白依阑,人人都感慨这白家小姐也是命不好,嫁了个这么个郎君。 不说其他,光说他众情声色的事,就让人难以启齿,以后这白小姐嫁过去,还得多担待着呢。 皇家的事又哪能轮得到百姓来参和,他们说多了,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 代晗穿过人群看到了梅长青骑在马上,洋洋得意的样子,看来娶得白家小姐是他的意中人不成,否则也不会露出那么得意的表情才是。 再看那大红花轿,听说白家小姐的美貌堪比倾城,也不知那小姐到底长什么样。 突然一阵风,吹的众人遮挡了一下眼,那花轿的帘子恰好就这么被吹了起来,盖在白依阑头上的红盖头如此巧的飘了起来。 她失声尖叫连忙要盖着盖头,外面的百姓见着花轿里那张漂亮的脸蛋,都忍不住惊声发出感慨:“哇!” 梅长青有些不悦,他的漂亮王妃怎么能就这么被人看了去。 人群中唯有一人脸色惨白,那就是代晗,她看见花轿里的人,看见那带着精致妆容的脸,又看看梅长青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觉得心脏空空的,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那日在灯会上看到的姑娘,她就应该反应过来。 只是没有想到二者之间的联系,还是自己太天真了,也难怪白依阑一直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她以为自己是比较特别的。 也许是因为自己曾经将她从王爷手中救下来感激自己吧,但有时候她的态度暧昧的让自己误会,代晗越发弄不明白,就好像明明无法与自己在一起的人,却做了很多对自己好的事,又怎能不叫她误会她们之间的感情。 是她太傻了,也难怪这些日子没见着白依阑,原来她回了白家,这会儿又准备嫁给王爷,以后还得尊称她一声誉亲王妃。 代晗捂着胸口,举步艰难的往回走。 另一头,梅长青的大婚队伍已经到了白家,白家也不是第一次办喜事了,但是他小女成婚,他显得格外紧张。 大哥白白玉站在白镰左侧,二哥白千尧站在云如右侧,白南川站在最靠边的位置。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的从外头来了。 白南川有些坐不住,几次想起身去接,却被白白玉拉着下来,说是不需要太着急,喜事嬷嬷会直接将新人领进屋子来拜堂。 白镰是紧张了些,难得家里有头等的大事,还是与皇家攀亲,他哪能不紧张,深怕白家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哪里需要他们白家来招待,皇帝都将一切安排好了。喜事嬷嬷领着新人跨了火盆,梅长青挺着胸走在了白依阑的身边,白依阑小心翼翼的跨过火盆。 两个人被牵着来到了前堂,喜事嬷嬷让几个婢女安排着敬茶程序,她将茶交到了二位新人手里。 梅长青拿过茶,不知道要干什么,以为婢女毕恭毕敬递给他茶,是要给他喝,他拿起茶杯就要往嘴里送。 众人见了连忙制止,喜事嬷嬷叫道:“王爷,那可是给王妃父亲敬的茶,你切勿喝了!” 梅长青一听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连连点头,“哦哦哦,本王知道了。” 白依阑在红盖头下低声说了一句:“臭猪,真笨。” 就是那么一小声的话,被梅长青听见了,身边的喜事嬷嬷也听见了,没有说话,梅长青自然也是笑着没有说话。 两人手里举着茶,上前一步,跪在了垫子上,给白镰敬了一杯茶,白镰接过。又转过头,婢女递给二人一人一杯茶,给云如也敬了一杯茶,云如接过。 敬茶的程序就这么走完了,在白家待了一会,喜事嬷嬷转头给白镰交代了几句,娘家人是不能跟着去拜堂的,只有等回门的时候才能见着白依阑。 白镰点点头,目送着白依阑重新上花轿离开白家,花轿向王府抬去。 锣鼓喧天,热闹非常,王府里也是张灯结彩的,许多官员以及几个王爷公主也早已在王府中等候着,皇上也在誉亲王府上座坐着,等待着两个新人的到来。 前厅虽然热闹非常,也有冷淡的地方,那就是王府的后院。 桃柔听着外面的热闹声,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沦落成为这般,也是因为自己做的怪。 她现在也知道收敛了,听说新王妃是王爷心中所想之人,她怕是要讨好这个王妃,自己在王府里也不争什么了,只想要自由。 若是日后梅长青能够放她自由,也是极好的。 梅长青将马停在了王府门前,连歌拉着马,梅长青翻身下来,白依阑被喜事嬷嬷再次搀扶了出来。 依旧是走了一遍在白家的流程,两人来到了堂前,梅长青脸上藏不住喜悦。 白依阑在红盖头下泄了气,让她早起就算了,现在还要饿一天,简直就是折磨人。 门外传来婢女们恭敬的声音:“参见公主殿下。” 白依阑抓紧了衣角,喜服一角已被她抓的有些皱了,对于梅朝兮,白依阑对她抱有太多的抱歉,而且也从未以女装在她面前出现,有些紧张。 一整天忙碌也不见她紧张,来了个梅朝兮她就怕了,暂时换成梅长青呢,是不是得躲起来。 梅朝兮进了屋,看了一眼喜事嬷嬷,笑眯眯的坐在了白依阑身边,白依阑明显感受到有人靠近。 梅朝兮低头想从红盖头底下看一看白依阑,差点伸手去掀,被喜事嬷嬷阻止。 “公主不可,红盖头得等王爷来掀才吉利。” 梅朝兮被叫住手,不好意思额吐了吐舌:“本宫想看看八嫂嫂是有多美嘛,人家都说成婚当日的女子可是最美的,你说是不是呀,八嫂嫂。” 梅朝兮甜甜的叫了一声白依阑,吓得她一颤,结结巴巴的说:“公…公主说的是。” 听到她的回答,梅朝兮“噗哧”的一声笑了出来,“看来八嫂嫂有些怕本宫呢,八哥真是有福气,能娶到八嫂嫂,朝兮在这里祝嫂嫂和八哥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白依阑咽了口口水,不小心把自己呛了一下,猛的咳嗽了两声。 梅朝兮连忙帮忙拍着她的背,笑着说:“你看你看,本宫八嫂嫂还是个害羞之人。”梅朝兮的话满是打趣白依阑,白依阑又岂会不知道。 只是她不敢多说什么,腆着脸,躲在红盖头下,借着红盖头才有些胆子面对梅朝兮罢了。 洞房花烛,梅朝兮也不好再久留,看梅长青在外应酬也差不多时候了,她找了个理由先离开了,心里自然是默默祝福自己的哥哥能够幸福美满。 梅朝兮走后,白依阑才觉得无聊起来,外面宾客自是热闹,都与她无关。 梅长青今日也喝的有些多,毕竟成婚乃人生大事,又娶上了美娇娘,换谁不乐呵。况且,那人还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一不留神就与宾客喝多了。 众人推送他至洞房门前,本打算闹洞房,梅长青想着白依阑许是会怕害羞,拒绝了他们,摇摇晃晃进了新房。 他喝的有些多,眼前都有些昏花,走路都要借助着墙才能站稳。门外的人间道王爷来的时候,连忙通报:“恭迎王爷!王爷吉祥!” 白依阑的手一紧,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 喜事嬷嬷见着梅长青,脸上笑出了褶子,迎了上去。“王爷吉祥,翠儿,将喜帕杆交给王爷。”站在一旁的翠儿拿着盛着喜帕杆的盒子走到了梅长青面前。 梅长青看着白依阑,一袭红衣,小手紧紧抓着衣角,她在紧张,在迎亲之时,百姓的反应他就知道盖头下的她有多美,他站定在原地,没有去接喜帕杆。 晃了神,摇摇晃晃没有站稳,喜事嬷嬷连忙道:“王爷揭盖头,该喝合卺酒了,喝完以后,您就可以和王妃洞房花烛了。” “合卺酒?好好好!”喝醉的梅长青,双眼迷离,对喜事嬷嬷的话还是蛮上心的。 他接过喜帕杆,伸手将白依阑的喜帕撩开。一天未见人的白依阑,第一眼就见着梅长青,他歪着头,脸上爬满了醉态,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梅长青望着带着精致妆容的白依阑,看着她诱人的嘴,伸过头就想去亲她,还未触及白依阑,就被喜事嬷嬷叫住。 “王爷,王爷,不成规矩!” 梅长青傻笑着,“是本王失了态。”谁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白依阑回想起他刚才突然凑近的脸,心脏砰砰跳。 婢女递上了合卺酒,喜事嬷嬷说道:“请王爷王妃喝合卺酒。” 梅长青从婢女的托盘上拿起两杯酒,一杯交到了白依阑的手中,白依阑直愣愣的看着他,半会儿才拿起杯子。 喜事嬷嬷道:“合卺酒,二为一,执子白首,定当相守。” 梅长青勾着白依阑的手,二人喝了这酒,这算是真的成了夫妻。他低眉看着白依阑,笑着喝完了那杯酒,而白依阑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喝了这酒。 喜事嬷嬷的事也完成了,带着婢女们退出新房,临走后道:“老奴祝王爷王妃百年琴瑟,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这话白依阑是今天第二次听见,虽然刚才梅朝兮来时她觉得没什么,现在梅长青就站在自己边上,早生贵子的意思也不用多做解释。 反而她想到的事,却是令人脸红的事情,她真的嫁给了梅长青。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梅长青坐在了她的身旁看着她,他们之间坐的有多近,白依阑都觉得有些不适。 “你今天好美。”他醉醺醺的在她耳边呵着气,惹得她一阵酥麻,“还有害羞时候的样子,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啊,依阑。” 她转过身,乖巧的贴在梅长青的胸口,道:“王爷欢喜甚好,依阑日后若能得王爷宠爱,也是依阑一生福气。” 面对白依阑态度突然的转变,梅长青还以为白依阑是想通了,抱着白依阑的手收紧了一些。 他的脑袋有些晕,拉着白依阑回了床榻上,想要对白依阑做点什么。刚坐下,他就凑近了白依阑,想要亲她。 白依阑伸手挡在嘴前,道:“王爷与那么多人喝了酒,甚是欢喜,却唯独忘了妾身,妾身不管,妾身也要与王爷喝酒。”她一阵撒娇的语气,让梅长青有些招架不住。 他表情一愣,也许是没想过白依阑会有这么乖的一面,心里也是被她的反应填的满满的,随后笑着说:“好好好,本王就和爱妃喝一杯。” 听到梅长青的话,白依阑起了身去给梅长青倒酒,两个人一人一杯酒,见梅长青仰着头把酒喝了,白依阑将酒往旁边一倒,就这样来来回回。 梅长青的肚子已经被酒撑得有些喝不下了,他比刚才更醉了,眼睛都闭了起来,打着哈欠。 白依阑问:“王爷,您没事吧?您身子这才刚好,喝那么多酒还行吗?” “行行啊!当然行,本王现在可以和爱妃洞房花烛了吗?”他眯着眼,对着白依阑笑着,露出几颗牙齿,傻乎乎的模样,与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他判若两人。 “嗯。”白依阑也不确定梅长青是否会醉倒在床上,只是随口应答了梅长青。 梅长青得到了白依阑的许可,凑上白依阑,再次想要亲她。这次确实也靠近了白依阑,他的气息喷洒在白依阑的脸上,惹得她一阵红晕。 看着梅长青靠近自己,摇摇晃晃的样子,白依阑心里默默数着数:一、二、三。三刚数完,梅长青不胜酒力,穿着喜服,倒在了床上。 白依阑假装推搡了一下梅长青,嘴里还叫到:“王爷?王爷?”两声没反应,她换了个语气,“梅长青!臭猪!”依旧是没有反应。 看来,真的喝多了。她起身翻箱倒柜的找了一套男装换上,喜服随手被她丢在了梅长青的身上,最麻烦的是她的头饰,重新竖发耗费了一些时间。 期间她深怕梅长青会醒过来,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的,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后,想要从窗外逃走。 脚刚踏上窗台,又想起自己这么走会不会牵连上白家,于是折回,在屋中找了个纸墨笔砚,写下: 尊贵的王爷大人,小女思前想后与王爷没有任何感情,要不我们做个游戏,我打算走了,若此生你能找得到我,我就心甘情愿与你一辈子,我想王爷应该也没有那个兴趣和时间与我玩这个游戏吧,或者是说,王爷与我成婚也不过就是一时的兴起罢了。 什么真心什么真意,王爷大概对依阑没有那种感觉才是,如果王爷放弃与我玩游戏,那就放我离开,不牵扯上白家。如果王爷有那心,只要王爷找得到我,依阑愿与王爷天涯海角,共度余生! 结尾落下了她的大名,以及画了一只猪头,很明显,这是在说梅长青。 白依阑大概是抓住了梅长青不服输的性格,信中一个劲用激将法,他一定会应了她的要求参加游戏,同时也不会拿白家如何。 况且,成婚第二日,新娘就不见了,好面子的他肯定也不敢声张,白依阑能想象他明天会有多生气,但他一定会将事情拦下来,秘密进行。 天底下那么大,要他去找一个人也不是很容易才是,尽管找到白依阑,那白依阑也自愿认输,好过在外面逍遥快活一阵子。 要是找到了她,那她也心甘情愿的和梅长青回来做她的王妃,不过啊白依阑敢断定,梅长青肯定不会一直找自己,他这人三天打鱼两天撒网。 从与他接触起,白依阑就觉得他就是在报复自己,包括成婚这件事。 白依阑双手拉着窗台,脚已经踩了上去,看着床上正睡得香的梅长青,她心里默默的和他道了声别,一个闪身飞到了屋檐上去。 次日清晨,梅长青是被寒风冻醒的,醉酒的他感觉头有些疼,他脑海里的记忆停留在昨晚白依阑喂自己喝酒的画面,躺在床上想想都很甜。 他摸了摸身上的喜服,拿起一看,是白依阑的衣服,在看看屋子里没有任何一个人,他有些慌张的站起了身。 桌子上还留着用到一半的笔墨纸砚,一张信纸上写着的东西让梅长青拿起一看。信里的内容大致上他也看了,看完后他将纸揉成团握在手里,心里满腔怒火。 梅长青倒是在云城待的有些乏了,白依阑的踪迹又找不到,他想或许她不再云城,已经在全国各地周游呢,而他还在云城找,那不是成了守株待兔了。 出去走走也可以散散心,但是江南那边面临的可是瘟疫,梅年辽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让他过去。 几番软磨硬泡,梅年辽还是答应了梅长青,也顺了文武百官的心。梅年辽交代梅长青绝对不可踏入疫情区,只需要观察情况,让带去的人救助他们就好,其余切勿插手。 梅长青倒也是答应的好好的,他其实也没想多插手其他,主要还是想到外面去看看情况。 日子也商议好了,择日启程。 从宫里回到王府的路上,梅长青一直在考虑着天之大,白依阑又会跑去哪。 可是他不知道白依阑从小在太姥山,自然是野惯了,现在哪里潇洒,他也不知道。他撑着头,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险些睡着。 直到到了王府,连歌掀开帘子,对梅长青道:“爷,代晗姑娘。”他将帘子拉开一些,让梅长青看清楚站在王府门前的代晗。 想想她和白依阑的关系,自从白依阑的身份被他知道后,他才理解她说的自己和代晗没什么关系,但白依阑是觉得没有关系,代晗也不一定这么觉得的啊。 她肯定是误会了白依阑,对白依阑也是有些感情的。 代晗是不知道白依阑的情况的,所以梅长青见到她到王府来也不觉得稀奇,她八成也是为了白依阑才来的吧。 自从誉亲王大婚那日起,代晗回到了家中,思前想后那轿子中的人,几度抑郁,终没有想出个结果。 以为白依阑是白依阑,那个女子不过是与白依阑恰好长得想象罢了,没有想到她却是白家小姐白依阑。也是难怪,第一次见着白依阑的时候,她身上就有一股子胭脂味。 那种淡香,让人心旷神怡,代晗以为那是她身上的书生气,也未想到女子会用那种淡香。她不是没怀疑过白依阑的身份,她能拿出那么贵重的东西给自己,家中地位也是显赫,未曾想过,竟是白家小姐。 前后思量了一个月,最终她还是想要来找白依阑问问真相,或许她见着的人不会是白依阑,只会是那个叫做白依阑的王妃。 站在王府门口等待片刻,终于将下了早朝的梅长青等回,王府没有他的同意,也不可能放任何人进去。 梅长青倒是一脸未睡醒的模样,自从白依阑不见了以后,他就从未睡过好觉。 连歌搀着他下了马车,见着代晗,他倒也不急,已知她来意,就更没必要着急了。对于代晗,梅长青并没有什么感情,这姑娘确实也是生的漂亮。 说她命不好,大概是因为幼时被卖入雀归来,说她命好,也是因为她遇到的是白依阑那败家子,能够用价值连城的玉佩,将其赎出,重获自由。 “王爷。”代晗提着裙,见靠近的梅长青行了个礼。 梅长青漠然,看着她的眼神只是无神,嘴上答道:“代晗姑娘,今日何事过来,前些日子本王婚庆,却忘了请姑娘。” 请代晗?笑话,即使他请了代晗,梅年辽岂会请一个风尘女子来,绝对不会的。 第93章回答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代晗歉笑,“王爷有心了。我想见见白依阑,与白依阑也有许久未见了。”她也是开门见山的主,许是等了一个月,也有些按奈不住性子。 毫无意外,代晗果然是为了白依阑而来,他冷了冷脸,答道:“他不在。” 听闻这答案,原本低着头的代晗抬起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梅长青,“王爷,民女斗胆问一句,誉亲王妃,是否就是白依阑?白依阑其实就是个女子,是吗?” “姑娘何须执着白依阑呢?天底下难道没有好一点的男子吗?”梅长青背着手,看着代晗。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过来问到代晗。 代晗倒是红了脸,也并非是白依阑不可,只是她对白依阑,是有感情的。若是女子,她也是感激她的,又怎么扯得上其他男子。 “王爷说的哪里的话,民女对依阑.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这话怕是假的。 她曾设想过自己与白依阑的以后的日子,他曾是唯一一个不嫌弃自己的男子,与自己又本本分分,若白依阑真是王府的下人,她嫁给他也心甘情愿。 日后相夫教子,平淡一生也愿意,只是她没想过那个人是否愿意,那个人是否也如自己一般心存爱意。 从王府出来的那日,她身穿着梅长青的男装,身上带着一些银票,其余的并没有带。 越过一座山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一群‘悍匪’,说是要劫持她,让她交出点银两,报她不死。 白依阑又岂会是屈服的人,看着眼前的‘悍匪’,不过是拿着刀的几个粗人而已,为首那自称是大当家的,也不过如此。 几次过手后,这些人都纷纷被打倒在地求饶,就连那大当家也是示弱。 见这些‘悍匪’也是有趣的不行,就这点身手也出来抢劫人,白依阑都没忍住嘲笑他们。 此时自己也无处可去,她遂想到了一个办法,问了大当家,山寨之中是否还可以收留人的时候,大当家也是惧怕她,连连点头,说是可以。 为顾忌大当家的面子,大当家又顾忌她的武功,她在山寨里自称了二当家,在土匪窝里混的也是风生水起的。 她闲来无事便与他们说切勿抢一些平民百姓,要么就抢一些达官显贵,就当劫富济贫。 起初,大当家权当白依阑是个有武功的青年,后来她让他们唤自己为宝宁,他们想许是二当家的名字罢了,就没有过多的追问。 寨子里还有一些老少妇孺,看来也算是一个小山寨,该有的人也有。 在山寨里待着也有一月有余,白依阑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觉得载这里过着下半辈子也不错,只是她知道云城那件事也瞒不了多久,若是最后被皇上知晓了,爹爹他们也跑不了。 或许现在的她待在这里,也只是寻求一个安宁罢了,等过些日子,她也许会为了父亲他们,自己回去也不一定。 大当家的偶尔会在山下带点有趣的东西给白依阑,外人看来对白依阑甚是照顾,可只有大当家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大当家可是喜欢男子啊,寨子中的人都成了家,唯独大当家依旧遵循着自己心事,寨子人都知道。 明着看他照顾白依阑,私下里都知道大当家可是喜欢二当家,若是真叫二当家做了山寨夫人,那也是要看二当家的意思。 二当家他们可打不过,况且两男的又怎么强求这种事。 因为寨子里人也比较多,男子在山寨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山后面有块天地,以前在太姥山的时候,师傅有教过她如何种植蔬果。 她把一切本事倒是传授给了寨中的人,打算让他们靠着自己能力过生活,要是收成好一点的话,来年还可以放到集市上卖,赚一笔不错的收入。 山里的冬天可不比云城那般,山中寒气过重,白依阑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要了好几层的被子才安心睡去。 平日里她穿的也比其他人多,总之不能冻到自己就对了。 山下匆匆上来一人到了寨子里,白依阑恰好站在围栏边上,见那人急匆匆的模样,略显疑惑。 来人对着白依阑点了点头,尊称一声:“二当家的。” 她这才仔细看到,那人是大当家的弟弟,她回以微笑:“虎子你回来了。” “是啊,二当家的。”虎子露出可爱的虎牙,对着白依阑笑着。 “你干嘛呢急忙匆匆的。”白依阑问。 虎子正要前进,看见白依阑问了自己后,站定了身子:“远处十里地来了一行人,押送了一辆马车,二当家的你不是和我们说要劫富济贫吗?看起来那行人像是可以劫持的对象。” 劫富济贫?他们也有好些天没有去打劫了吧,白依阑嘴角抽搐着,“你们那三脚猫功夫,可以去劫富济贫吗?既然人家有押送东西来,必定会带着护卫吧。” “我刚看了,护卫倒是没几个,只有一人坐在马车前方,马车里应该有个人坐着,像是什么达官显贵的样子。他们身后有一辆马车,守护的人并没有几个,要是我们人多一点,应该可以用人数上压制他们,况且二当家你的武功也不差啊,帮帮我们吧。”虎子一脸恳求。 白依阑无奈,“那听你这么说,后面那马车里的东西应该不值钱吧,否则后面那辆马车为什么没有人护着?” 虎子自是一怔,没有想到这一点,嘴上却说:“哎呀,二当家的,不管有多有少,那人定是来头不小的人,多少都有点钱财,去看看就知道是否有点什么能够接济我们一下。寨中的食物也差不多了,后面的田也没有结果,二当家的,你看.” 虎子的话倒是略显委屈啊,白依阑不答应都不行了,叹了声气道:“好吧,你去和大当家说一声,再与几个弟兄准备准备。哦,对了,寨子里不是有一些大胡子吗,帮我整一点,我要贴在脸上。” “打劫!”略细的声音声音响了起来,丝毫没有土匪的壮士气,大当家对着马车喊道。 马车上的人依旧没有抬起头来,他们也不上去,马车上的人也不畏惧,倒让几个打劫的人拿着刀的手有些颤抖。 “给他们点银两,打发他们。”马车里的男子,低沉的吩咐道。 “谁谁要银两,你施舍乞丐呢!我们要的,是你们马车后面的那个大箱子!”虎子倒是毫不客气,张口就把要什么说出来。 “给你们些银两,算是客气的了,识相的最好滚。”男人再次发话。 他的语气充满着震慑力,让围着他们的‘土匪们’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虎子可不是怕死的人,他就偏偏盯上了那车东西,不依不饶的纠缠,上前了一步。 “我偏不!你们就几个人,我们这么多人。看看谁打得过谁!快点把东西卸下来交给我们!”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你是想找死!”男人的语气带着杀气。 ‘土匪’这边倒是拿着刀准备动手了,马车上带着斗笠的那人也握紧了腰间上的剑,双方准备动手血拼。 白依阑好不容易从后面挤到人群前,刚才的话她也听到了,人家都说了要给点银子了,这个虎子怎么这么不识相。 她敲了敲虎子的头,虎子捂着头,一脸委屈。 “二当家的。” “虎子你傻了吧!既然这位爷说要给点银子打发你们,拿钱走就是啊!何必纠缠下去。”白依阑看了一眼坐在马车上的人,他手里的剑似乎是特制的,要真打起来,山寨里的人估计打不过他。 马车里的人听见白依阑说话时,有些坐不住了,手里握成了拳,忍住要出去见她的心。 大当家的上前一步,说:“依阑说的对,就听依阑的,要不拿了钱我们就走吧。”大当家当然是向着白依阑的,他总说白依阑说的对,总是站在他身边。 虎子气不过,只好应答道:“这位爷,我们确实也是走投无路才来打劫,若你肯给我们些银两,我们就此罢了。” “呵。”马车里的男人轻笑了一声,掀开了帘子,众人的目光看向马车的帘子处,“若本王说不给呢?”凤眼似鹰盯着满脸络腮胡的白依阑。 白依阑见着他好像见着鬼了一样,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面的人群靠拢。 虎子见情况不太妙啊,怎么刚答应他们的,现在却又反悔呢,嘴上张着,却反映过来这人刚才自称的事本王,他才一惊,众人哗然。 “爱妃,得来全不费工夫,你我二人,又见面了。”梅长青嘴角一勾,看着慢慢退后的白依阑。 大当家的才是迷惑,为什么马车里那个自称是王爷的男人,看着宝宁,叫着爱妃。他可是个男人!怎么会是王爷的爱妃。 莫不是.这个王爷也和自己有着龙阳之癖。 白依阑大惊,从人群之中冲了出去,嘴里喊着:“娘亲啊!有鬼!”一个劲的往山上跑。 梅长青见状,失笑出来,嘴里吩咐:“连歌,把她给本王带回来!” 连歌点头,轻功快步的追上了白依阑,将她提在了办空,脚下还蹬了两下。 连歌倒是把她拎了回来,在众人的震惊中,他们二当家何时被人这么收拾过,转念一想看来打劫怕是不可能了,连二当家都被抓了。 挣扎两下,白依阑倒是放弃了挣扎,连歌将她放在了梅长青面前,梅长青见她那副表情,笑了出来。 白依阑自然是不爽,怎么阴魂不散,世间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该死的!”白依阑破口大骂。 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梅长青笑着说:“爱妃,你可记得你给本王留的信?” “不记得,你无耻!”白依阑转过头,不看他,否决了自己当时留的话。 谁知道会这么巧遇见他,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国道,明明就是普通山道! 白依阑咬牙切齿,本来自己是要回去的,没有想过就被他这么给逮着了,还这么巧,抢个劫偏偏遇上了他? 梅长青本来也不走这条道,路上遇到了一些情况,才突然改道。要说缘分的话,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就像梅长青自己说的一样,寻找白依阑,得来全不费功夫。 白依阑自认为是自己倒霉,也不再挣扎,她身后的人却想出来说什么,被梅长青一瞪,又站回原地。 回了屋,梅长青伸手要扯白依阑的胡子,被她一手挡下,“你干嘛。”她警惕的问。 “本王帮你撕了它,真难看。” “我不要。”白依阑捂着自己脸上的假胡子,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那好,那就不撕了吧。”他走到椅子那边坐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情况,真是极其简陋。“好好的誉亲王王妃不当,你喜欢在这里受苦受难?” “你管得着么你。”白依阑依旧是嘴上不饶人,她坐在床沿边上,刻意与梅长青保持着距离。 “本王可是你的夫君,你说本王管不管的着?”梅长青气急。 “嘁,那又怎么样。”这话气势明显减弱。 梅长青站起身,慢慢向白依阑靠近,白依阑看他过来的样子,惊恐道:“你想干嘛!” 梅长青可不给她机会,直接将她压在床上,从上往下看,这人一月未见,还是那般可爱。 “梅长青!光天化日,你想干什么!”白依阑挣扎的更厉害了。 “本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不是说了,只要本王找到你,你就心甘情愿做本王王妃吗!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我这才出来一个月,王爷你不觉得未免太巧了些!偏偏打个劫就遇到了你!”白依阑说道。 “或许是缘分呢?你说是不是依阑。”梅长青笑。 看着眼前男子笑的颇为狐媚,白依阑都觉得要被这人给勾引了去,正了正神。 “才不是什么缘分!你这个无耻的小人,一定派人来跟踪了我!”白依阑自然是要和梅长青算这笔账,可她哪有理啊。 成婚当晚逃婚的人是她,人家即使派人来追查她也是正常,不过这一切还真只是个巧合。 白依阑才不会相信有什么巧合,梅长青也懒得解释,看她的反应也是够有意思的。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说道:“王妃也是好雅兴,既然新婚之夜跑了,那么被本王抓到,是不是应该补回来?嗯?” 梅长青此话一出,白依阑的毛都要炸了。 “光天化日!你居然!”梅长青才不管其他,带着玩味的笑容,慢慢靠近她,白依阑大喊一声:“不要!” 大当家正在门外偷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也是被他听到了,看来宝宁也不是心甘情愿嫁给王爷的,看来他还有戏。 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呼,大当家的可不顾其他冲进了屋内,连歌拦都拦不住,只见一个黢黑的身影闪过,门就这么开了。 白依阑和梅长青听见了声音,二人停下动作看向了闯入的人。 “宝宁!我来救你了!”大当家喊着。 梅长青翻了个身,白依阑见他放过自己,整理了一下仪容,站起身来看着突然闯入的大当家。 “连歌!你怎么看门的!”他装作自己的好事被打断,一脸生气的模样。 连歌讪讪的说:“爷,刚才有一个黑影跑的太快了,属下没有追上。” 梅长青看向大当家的,大当家还一脸防备,梅长青背过手,问:“有何贵干?” “你你别欺负宝宁!他不想和你,就别勉强!” “我与她夫妻二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大当家理亏,白依阑又当心梅长青会伤害到大当家,拉了拉梅长青的衣袖,道:“大当家也是当心我出事,你别为难他。” 她的动作也是默认了自己和梅长青的关系,梅长青冷着脸,看着大当家。大当家也发现了自己的立场,白依阑给他的感觉,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你且退下,今日之事,本王不与你追究。” 大当家听后,默默的退出了屋子,眼神中带着落寞。 被刚才那么一闹后,梅长青反而正经了起来,没有再次对白依阑下手。白依阑也是害怕他再次兽性大发,这次直接站着,连坐着都懒得。 能够再次见到她,梅长青自然是开心的,这次出来他本来只是打算先到江南走一遭,再派人查找一下她的下落。 没有想到,她倒是没走远,还跟着山寨的人混,混出了个二当家。 “你近日来混的也是相当不错,连土匪窝的二当家你都当上了。”梅长青话里多着几分嘲讽。“那也是托王爷的洪福,没有王爷就没有今日的依阑。” “这么说,还是本王的‘功劳’了?” “不然呢。”白依阑在梅长青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他与自己成婚,自己会逃出来吗。 碍于她的身份,大家不敢再让白依阑做粗活。 以前可是白依阑做饭给大家吃的,现在那么一闹,大家反而很怕白依阑。从皇城里来了个王爷,而王妃娘娘就在他们寨子中,这个娘娘虽然是个男人,但总是王妃啊。 寨子里的人哪里敢让尊贵的人动手做饭给他们吃,白依阑气急,都怪该死的梅长青。 大当家的和几个弟兄正在他们的凉亭里喝酒,商议着寨子开销的事情。白日里出的状况,让他还没缓过神来,但是寨子里已经粮草将尽,若是不赶快补齐空缺,寨子里的大大小小,怕是熬不过冬天。 白依阑也是有听到这回事,她向几人走了过去。 几人见她来了后,纷纷都闭上了嘴,她可是王爷的人,哪里会担心寨子里的大大小小事务。 于是他们见到白依阑,对于寨子的情况,闭口不谈。 白依阑的眉头拧成了川,好家伙,现在倒是把她当外人来看了。 她快步走过去,一脚踏上了木桌,手撑着,看着在座的几人,说:“刚才说什么,为什么我来了你们就禁声了?” “没没有,二当家,你脚放在上面也挺累的,坐下来喝杯茶吧。”虎子倒也是怕了白依阑,知道她成了王妃的事,虽然是满震惊的,也替自己的大哥惋惜。但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啊,毕竟人家身份高一等的呐,再怎么样也是王爷的爱好。 白依阑推开虎子递过来的茶,将脚收了回来,“你们是不是把我当外人了?”她想把自己藏在心里的问题问出来。 “哪能啊,二当家,我们只是刚谈完天而已!现在要回去睡觉了呢!”虎子站起身,一把被白依阑拽回了椅子上。 “大当家的,是不是你也将我当做了外人。” 大当家自从今日在屋子中碰见白依阑与王爷的事后,整个人就很消沉,低着头,回答不上白依阑的话。 他这是干什么呢,他也不知道,对于白依阑应该还是喜欢的,又为什么要这样呢。 “宝宁,我.”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过只是在这里住了一个月的外人罢了,既然你们的态度也很明确,我也知道了,明日我便走就是。”说着,装作转身离开的样子。 大当家见状,倒是急了,大呼:“宝宁!别走,我们在商议的可是寨子里的事。” “我知道,究竟什么事,你们却不与我说?”白依阑停住步子,转过身看着大当家的。 “二当家的,这次是我着急下山去打劫,是因为寨子里的粮大概也支撑不到我们过完这个冬天了。”虎子说。 “岂会!之前你们就没存粮吗?”白依阑惊愕的问。 “我们寨子,是因为江南水灾之时跑过来避难,临时建造的,一时没了生计,才会去抢劫的。如今江南上面还在闹瘟疫,我们躲在这里虽说保了命,却没有粮食活下去。”大当家将实际情况说出。 白依阑倒是不知道有这么一茬,看来他们没告诉自己的事,还真是挺多的。 “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白依阑问。 “没有了,本以为今天可以赚一笔,但.总有意外。” 赚一笔?虎子想在梅长青身上赚一笔,那么梅长青身上肯定有点值钱的东西才是,她是不是应该可以求助他。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寨子里的人饿死,她得做点什么。从王府里带出来的银票,她先掏出来放在了桌上。 “这些先拿着用。”说罢,立马走向梅长青的屋子。 白依阑要干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依梅长青的脾性,一定会叫自己用什么东西来做交换。 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与他交换了才是,她倒是抱着必死的心,去与梅长青见面,看看他会要什么再说吧。 吃过晚饭后,梅长青就在屋子里消食,他从来没吃过这么糙的食物,所以晚上也就只吃了一点点。 让连歌去打听白依阑的去向,回来报告只是说她在寨子里晃悠,谅她也不会乱跑才是。 好不容易将她找了回来,他又怎么会就这么放着她离开,绝对不会。况且,寨子里的人,也许能够成为威胁她的一个筹码。 门被打开了,梅长青盯着那从外头进来的人,疑惑的看着她。 她点着碎步,慢慢像梅长青靠近,坐在了圆桌边上的椅子上,梅长青倒是想看看她还有什么把戏。 “那个.我.” “怎么了?爱妃?”梅长青问。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白依阑小心翼翼的开口。 “是。” “包括床笫之事?”梅长青看着她,握紧了拳头,“哦,不,床笫之事那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如果王爷能够帮助灾民,依阑任由王爷处置。” “你为了那些人,竟然要委屈求全于本王?宁儿,这不是你。”梅长青起身,走到白依阑的身后,伸手将她拉了起来,环在怀里。 白依阑还是有些害怕,不知道害怕什么,害怕梅长青对自己做点什么不成?也不是吧,怕的事亲密接触,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非常的快。 梅长青的呼吸喷洒在她耳朵上,使她耳朵泛起了一阵红。 第94章茫然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她乖巧的待在梅长青的怀里,没有再吭声,也没有反驳他,虽然不知道梅长青是否会答应,她也没有贸然问出口。 “王爷,你希望我该如何做,才能够满足你?”许久,白依阑才开口问。 梅长青放开了白依阑,神色黯淡,“宁儿,这件事本王自会安排,早些休息,明日你还需要与本王赶路上南。” 白依阑倒是没想到梅长青会妥协,嘴里小声的回答了句:“好。”然后转身要走。 “你去哪?”梅长青叫住了她。 “回屋睡觉啊。”白依阑一脸茫然,还能去哪呢。他自己叫她早点休息,难道她回屋睡觉又有问题? “难道,本王的王妃,不应该与本王一同睡着吗?”梅长青盯着白依阑。 白依阑听到这话,脸立马红了起来,她知道梅长青什么意思,虽然他们拜了天地,要是真让他们去行夫妻之事,她还是办不到。 她没有做任何动作,站在原地不敢前进也不敢离开,梅长青见了倒是觉得她更加有趣了。 也知道她也许是因为自己曾经那么对她,不知道白依阑心里,会不会记恨他。想到这,梅长青想到那天打了她的那一巴掌。 那件事一闪而过,梅长青的手心,也有一丝灼热感。 “罢了,你回房好好休息吧,明日就启程。”梅长青的态度突然转变,让白依阑有些惊讶。 惊讶之余,她想的还是快点退出他的房间,以免他反悔。 梅长青反复无常的决定,白依阑已经见怪不怪了,匆匆回了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休息去了。 次日一早,连歌备着马车,等待着梅长青出发。 白依阑今日倒是起了一个大早,整戴过后,见连歌站在那,拉着马车等待着梅长青。 以往这种情况下,梅长青不是应该起了个大早,要是以往,一定是他让人提着一桶水去浇醒没醒的人。 那个人,也只会是白依阑。 想到这,白依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大冬天要是被浇冷水可真受不了,之前也就是她命硬,否则还真得翘辫子。 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白依阑依旧没有等到梅长青,她疑惑的看着连歌,连歌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什么情况。 主子想什么时候起床,想什么时候出发,他哪能主动去问,一向都是等主子的安排。 白依阑等不了,这边赶到南城之中,少说也得半天。要是再迟点出发,到了晚上,天寒地冻,每个落脚点也是不行。 她径直走到了梅长青的房门前,伸手准备拍门,手掌刚落下去的时候"啪"的一声,打在了刚开门出来的梅长青脸上。 吓得白依阑连忙收回了手,看着他脸色有些苍白,但脸中间被白依阑打出了一道红印。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白依阑收着手,搓了搓手心,刚才那一下下手还真的挺重的。 梅长青虚弱的喘着气,摇摇头,“无碍。”说着就往马车那处走,连歌将他扶上了马车。 白依阑还在回想刚才的事,以及梅长青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梅长青在马车里等了半天,也不见白依阑出现,不耐的再次掀开帘子,探出头看着站在那里发呆的白依阑。 “你在想什么呢,快点上来,再不走,晚上都到不了南城。”说罢,撂下帘子,坐了回去。 白依阑不屑的“嘁”了一声,刚才还以为他不舒服,看来这中气十足的。而且什么叫她在不上车,晚上赶不到南城,明明就是他的原因,还怪是她。 她才不想多理,上了马车后,突然想起寨子里的事,想要开口问,却又没问出口。 这还是白依阑第一次见梅长青病成这副样子,以往他都是嚣张跋扈出现在自己面前,现在却躺在那里,不停叫着冷。 大夫给他看了情况,也开了药。郡县官员不敢怠慢,赶忙让人去将药抓回来。 他的药比较特别,要避开原来其身上的病再针对风寒开药,熬药过程也比较麻烦,半小时小火,半小时中火,期间要加水,不可烧干。 白依阑将煎药的事揽了下来,一晚上为梅长青的病跑进跑出,也没空坐下来合眼休息一会。 天际发白时,梅长青吃了药,体温也渐渐的降了下去,连歌帮不上什么忙,感慨着还好有八王妃在,否则这里的丫鬟也没有那么细心来照顾王爷。 白依阑撑着头,坐在了梅长青的床边,不知不觉中,趴在床上睡着了。 梅长青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将屋子照满,而他感觉到了身上的重物压着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抬起身来想要移开身上重物时候,才发现那人居然是白依阑。 自己昨天病了,他也是知道的,迷迷糊糊间他总能看见白依阑出现在自己眼前,以为昨夜看到的都是梦。 连歌从外面走进来,想看看二位主子的情况,见梅长青起来了,张口就想叫一声王爷,被梅长青制止住。 他小心翼翼将白依阑搬上了床,自己蹑手蹑脚下了床,连歌服侍好他穿衣后,跟在他身后出门了。 “昨夜是王妃照顾本王的吗?”梅长青背手走在前方,低声问着连歌。 连歌抱拳弯腰答道:“回王爷,是的。王妃一宿没合眼,为了您的药,彻夜守在了炉火前,熬药给您喝,见您好了些,天都已大亮,王妃才趴下睡着。” 梅长青眼角露出喜色,点点头,快步走着,嘴里回答道:“知道了。”他想快点将灾民情况了解以后去见白依阑。 城中情况,郡县官员简单的给梅长青介绍了一通,可是梅长青却满是心不在焉。他们说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和上奏给朝廷的东西是一样的,在他看来没有必要重复了。 等郡县官员将话说完的时候,梅长青打了个哈欠,问:“你们有没有什么对策?” “目前只能做的是,封城!”一个官员倒是胆子挺大,直言不讳。 梅长青投来一记寒光,看向那官员,厉声问道:“封城?难道要让那么多百姓在城中自生自灭?” “下官…下官原本是想……”那个官员被梅长青吓得话都说不利索,结结巴巴的没说完。 另一个官员见情势不妙,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 一切都被梅长青收入了眼底,他冷笑一声:“好啊你们,郡县官员联合欺瞒本王,你们可知该当何罪!”梅长青提高自己的音量,让他们听着更加害怕了些。 几个官员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直呼:“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饶命?你们告诉本王,之前派来救灾物品都去了哪!为何最后会让你们这群饭桶决定封城!你们最好给本王说实话,本王知道你们上有老下有小,若是有半句假,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回王爷的话,国库批下的救灾镇银这一层一层下来,到下官这边已经没有多少了,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是啊!王爷!我们没有物资,还要确保一些健康的百姓安危,无奈之下,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还望王爷能开恩啊!” 梅长青听到他们的解释后,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封城举动。救灾镇银下来,竟然被一层一层的克扣,朝廷蛀虫日益增多。 皇上又岂能不知,只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帮他解决,准确来说,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 梅长青又何尝不是一个信得过的人,今日听到这件事后,他心中愤愤,回朝后他自会向皇上请缨解决一些害群之马。 “受瘟的百姓,如今如何了?”梅长青问。 “受瘟百姓目前已经被安置在城南一片生活着,为了能够不将病情传染,已经将他们隔开。”一个官员回答道。 “随本王去看看。”梅长青的决定,将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几个官员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王爷,万万使不得啊!王爷您是千金之躯!若是染上” 谁不知道梅长青身体差,要是他染上瘟疫,他们几个小官的脑袋,都得搬家。 连歌站在一旁都有些急了,轻声开口道:“爷。” “好了,别说了,给本王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本王就去看看情况,有希望总不能放过,那都是人命,你们若是放弃他们不管,那就是草菅人命!” 如今就好像陷入了僵局,对于受瘟百姓,梅长青第一次感受到了无能为力。 回了府邸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白依阑坐在一桌饭菜前等着梅长青回来,换做平常,她早就将饭菜给吃了,哪会这么乖的等他回来。 只不过听说他去救灾中心,还是带有瘟疫的地方,心里难免有些担心,好不容易昨儿才把病除了,要是染上个瘟疫来,就他那小身板,怕也是经不住吧。 梅长青回来见到白依阑的时候,稍微愣了一下,随后扬起了笑脸。 一天的烦闷在见到她的时候烟消云散。 “爱妃是在等本王回来一起用膳吗?”开口依旧是那讨人厌的调调。 白依阑瞥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筷子,将桌上的菜往嘴里送,“谁等你用膳。” 梅长青没有说话,笑着坐在了白依阑身边,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往嘴里送。 吃了两口后,他说:“嗯,欠缺了点,没有爱妃你做的好吃。” 白依阑听到这话,刚喝的一口汤,险些呛到,看来他是知道之前的饭菜是她做的了。 “食不言寝不语,王爷不知道这个道理吗?”白依阑没好气的回答他。 “本王自然是知道,宁儿你在背后做的一切,本王都记在心里。”梅长青说着,伸手摸上了白依阑放在桌上的手。 白依阑吓得立马缩回了手,“干嘛,被动手动脚的。听说你今天去了灾区,情况如何?”为了缓解尴尬,白依阑立马找了另一个话题来掩饰。 梅长青又往嘴里送了一口菜,含糊的说:“嗯,情况不容乐观。” “你这病刚好,就到受瘟中心点去,要是再染上点什么,又该如何与皇上交代。”白依阑用皇上来掩饰自己的关心。 梅长青哪能听不出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回答:“不用担心,本王福大命大。” “谁担心你啊。”白依阑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嘴上说的,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着。 梅长青一脸痞笑,“难道不是爱妃在担心本王?” “不担心!我才不担心呢!”她有些心虚,小声的说:“我只是担心我又要照顾你一晚上。” “哈哈哈!”梅长青笑了出来,“本王知道了。”他没有再继续逗白依阑,因为白依阑的想法,他也是知道了。 今日甚是开心,开心的是,白依阑的心意,一目了然,只是梅长青并未戳破。 只要她对自己之前所做之事没有记恨,梅长青大概是应该感激的,现如今她能关心自己,这才是让他欢喜的事。 “那灾民应该如何处理?”白依阑接着问。 “郡县的几个官员说要封城,将灾民隔离开,给一些物资,让他们自生自灭。”梅长青如实回答。 “那怎么可以!”白依阑惊呼出声,“瘟疫是有救的吧!” “不知道,本王并没有了解过这些。”让梅长青去了解医学,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虽说他自己身体不好,却从未去钻研过医学上的事,因为他觉得这都太复杂了,让人感觉繁琐,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去学习。 且不说瘟疫的事,云瑶国开国以来就没有怎么发生过灾害,算是安稳的度过了几十年。谁成想今年一遇水灾,还引发了瘟疫。 赈灾的同时,还要考虑解决瘟疫的事情,也是让人挺头疼的一件事。 “以前在书籍上见过,瘟疫在最早的《黄帝内经》中有提起过。” “哦?宁儿你可知如何解决?”梅长青将手上的筷子放了下来,颇为感兴趣的问白依阑。 “不知,只是看过那本书而已,我记得那时在山上学艺的时候,还有见过。” “山上学艺?”梅长青疑惑的问。 “是啊。” 他突然想起那时候宫中的公公向梅年辽介绍她的时候,就是说她刚从山上学艺归来,至于具体学什么,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你们学的是医术吗?” 白依阑摇摇头,“不是,只是师傅略通医术,大师兄也会一些,而我们这些小弟子平日里就习武而已。” “你师兄是.”梅长青想起那日茶楼见到的男人,猜想那大概就是她大师兄吧,仔细想想她身边也没有什么男子出现,还是颇为放心。 她点头答应道:“我写封信与秦师兄说说,看看他明日能否赶过来。”说罢,起身离开了饭桌。 梅长青看着白依阑离开的方向,嘴角上扬的动作就没放下来过。 秦炎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白依阑让驿站的人连夜赶信送到了白家,将信交到他手里。 他很疑惑,为什么她跟着梅长青一起去了江南,但她有求于他,他又怎么能不出手帮忙。 午饭过后,白南川给秦炎安排了马匹,让他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 抵达南城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上午,进了城,秦炎就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感觉,像是死城。 也是难怪,南城感染瘟疫的人在城南,城南是居民生活热闹的地方,瘟疫是从那边传出来也不足为奇。 信上告诉秦炎,让他到城中心府邸去,那里是王爷的落脚点。 梅长青与白依阑昨日等了一天,秦炎无法及时回复她的消息,二人等到今日也没个答复。 还以为要放弃的时候,秦炎出现在了府邸门外,白依阑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开心的跑到了门外,一看,竟然真是秦炎。 她那欢快的脚步以及心情,来自于见到她的秦师兄,而跟在她身后的梅长青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秦师兄!你居然这么快就赶来了!”白依阑跳到了秦炎的身边。 秦炎回以微笑,淡淡开口道:“你有事找我,自然回来,况且也是黎民百姓的事,我能帮上忙就帮。” 以前师傅都会让他下山帮助山下的人,现在也是帮助百姓,没有差别,秦炎自然是会出手相助。 见到了梅长青,秦炎行了个礼,“见过誉亲王。” “无须多礼,你是宁儿的秦师兄,自然也是与本王有些关系,不用行礼就好。”梅长青的话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他看着白依阑见到秦炎的时候,那笑容是他不曾拥有的。 “秦师兄,赶路过来一定很累很饿了吧,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 “不了,要不去看看灾民的情况吧。”秦炎说道。 梅长青点点头,带着秦炎先到南城去看看情况。秦炎本来对南城的情况抱有一丝幻想,以为情况没那么严重。 因为他来的比较迟,拖了两天的情况,南城更加糟糕了一些。 有些人死去后,直接被官兵丢在了沿街的草席上,一个一个裹起来,丢在那。好在如今天气,天寒地冻,尸体腐烂的较慢。 按照他们这种处理方式,病情并不能得到有效的控制,还有可能会因为死尸的原因,加重周围人病情恶化。 秦炎皱起眉头,叹了口气,再往下走,他叹气的声音越多。 梅长青心里担心,莫不是连秦炎都解决不了吧?虽然他不了解秦炎的情况,但从白依阑那边得知,秦炎好歹是她师兄。 再说了,秦炎是她师傅特地安排下山来救她的,当初若不是仙魂散,还救不了白依阑。如果秦炎能不用仙魂散救白依阑,那也是他有本事。 所以尽管不知道秦炎的医术如何,梅长青还是抱着相信他的态度,等待他发话。 “情况再恶化,必须马上行动。”秦炎看向四周的灾民。 “需要如何安排?你且说,本王立马安排。” 秦炎将身子正过梅长青,说:“街道的尸体,必须进行焚烧,避免瘟疫再次传染,火是可以解决一切传染病的重要东西。再来就是街道需要总水好好冲洗,每一个百姓的家中,也要好好清理一遍。” “就这些?”梅长青歪着头,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可是秦炎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说:“是,就是这么简单,如果早来的话,能够救更多的人。待会我会去熬制药材,麻烦王爷派人组织好受瘟的百姓,到我这边领取药。” 说着,先行离开了。白依阑还想跟着秦炎走,被梅长青一把拽住了手。 “你去哪?”梅长青问。 “我去帮秦师兄啊。”白依阑一脸“你拉着我干嘛”的表情看着梅长青,她不过是要去帮忙,有什么问题吗。 梅长青哪会不知道她是要跟着秦炎去,只是她不跟着自己,却跟着秦炎,岂不是很奇怪? “你跟他去干嘛?”梅长青这话问的有些明知故问。 “我去帮秦师兄,他一个人,要应对那么多病患,忙不过来。” “不许去。” “为什么?” “不安全,要是你也感染的话,如何是好。”梅长青脸上写满担心。 “你就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要是有问题,秦师兄也会救我的,王爷你快去让手下的人办事吧。”说这,白依阑将梅长青的手放了下来,准备走的时候想起什么,“你别过来,你身子不好,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就不好办了,一切交给我们。” 看着白依阑一溜烟跑没影的时候,梅长青的心里有些不。滋味。他刚抓着白依阑的手还悬在半空中。 “是啊,跟着王爷的那两个小伙子,一个简直是医神啊,另一个小伙子倒也是个有心之人。出自王爷府上的人,都是人才啊。”县官说的是穿着男装的白依阑和秦炎。 他以为自己在拍马屁,可是眼下的情形,怕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面了。 梅长青甩着袖子,默不作声,直接离开了。 县官还不知道自己说了哪句话让王爷不高兴了,导致他直接甩袖离开,这一点他有些慌了。 县官手悬在半空中,做着挽留的动作,“王爷,下官……” 跟在梅长青身后的连歌转过身来宽慰县官,“无碍,爷不过是劳累了一天,不太舒服,想早些回去休息罢了,爷交代的事情,你办好就好,其余的话莫要再在爷面前提起。” “是是是,连护卫说的是。”县官倒也恭敬,连连回答道。 连歌不过是提醒他,不要再说一些有的没的,况且梅长青现在心里烦的还不就是那两个人的事。 连歌这才明白过来,那个县官说的话,大概是把秦炎和白依阑两个人的关系与梅长青的关系扯到比较远,而他们两个人才更像最好的搭档。 天黑了以后,郡县官员安排人将灯笼点上,让整个南城看起来通明一点。 白依阑他们所在的地方,也点上了好几个灯笼,让他们这一处变得更加明亮。 看着排队拿药的人越来越少,白依阑倒也是松了一口气,总算将药都送了出去。 最后一个老妇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已经没人排队拿药的时候,有些着急了,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 白依阑连忙跑了过去,弯下身子查看情况,问道:“老夫人,发生了何事?” “你们药已经派完了吗?我刚才喝了药,感觉稍微好了些,想要回去查看一下孩子的情况再回来拿药给孩子喝,再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晚了,你们连药都派完了。” 白依阑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药的这点小事,秦炎见状也走了过来。 “夫人不必担心,您孩子多大呢?也染上了瘟疫吗?”秦炎问。 “是啊,孩子才三岁多,是我小孙子,儿子前些天已经病的去了,只剩下我们这孤孙寡母的,你让我怎么活呀!”老妇人拿着帕子,掩着脸上的泪,擦了擦。 “孩子三岁多,不宜吃这些药,不如我与你去看看孩子的情况,再开别的药给你吧。”秦炎说道。 白依阑看着秦炎,觉得她这师兄在她心中的形象再次高大了起来,获得了她赞许的眼神。 秦炎提上药箱,跟着老妇人就去了。白依阑根在其身后,不能落下任何一个病人,看到每个人病情痊愈以后,她心里就会得到满足。 两人来到了老妇人家,因为瘟疫的缘故,家中有些破乱,经过今日的洗刷,恢复了些样子。 进了屋子后,白依阑就觉得有一股寒气从屋中袭来,屋内的温度也太寒了一些吧。 秦炎倒也是注意了,没有说什么,进了屋子直接给孩子看病。 把了把脉波,除了疫病以外,孩子气血还比较虚弱,看来是出生时候就染上的病。 第95章没事可做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秦炎给孩子开了一贴的药,嘱咐着老妇人明日到药材铺去领,他会交代下去的。 老妇人连连道谢,说是自己修了八辈子的福分,遇上了恩人。秦炎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将老妇人扶起,告诉她不需要言谢。 两人从屋子里出来返回府邸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夜空的乌云渐渐消散,月亮露出角来,照亮着大地。 一天忙碌又充实,而梅长青脸色黑的不行坐在堂前等着白依阑回来,难道药分配到这么晚还没分配完吗!他们二人莫不是去做了点什么事吧! 除了胡思乱想,梅长青就没有别的事可干了,脑子里只有白依阑。 他现在,满脸写着“本王很生气”的模样,连歌站在一旁也是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家主子,是不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白依阑才是觉得莫名其妙,摸着脖子的手僵在那里,看着梅长青走开的方向,心里不知道他又在计算什么。 连歌并没有强制性的拉着白依阑前进,而是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为了不让连歌为难,白依阑还是自己走的比较方便。 梅长青前脚进了屋子,白依阑后脚也跟上了,等她刚进门的时候,连歌还是很识趣的从外面关上了门。 感情这连歌还真是个忠实的属下,连主子要干坏事都跟在后面帮忙收拾。 白依阑可没那么多精力和梅长青折腾,随意的找了把凳子坐了下来,今天也是够累的,看梅长青还要玩什么花招。 “说吧,找我来干嘛啊,有事就快说吧,我好早点休息,明日还要忙一天。”白依阑在桌上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喝。 一整天下来她连水都忘了喝,晚上的时候也随便吃了点,奇怪的是,现在也不觉得饿。 “你和秦炎今天倒是有说有笑的。” “什么?” “你们关系很好吗?”梅长青眉头皱的很深,他不知道白依阑和秦炎到底是不是普通师兄妹的关系。 他只知道见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候,自己的心里就会很不舒服,就好像有一团棉花堵在胸口。 那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总是就是想要生气,想要发火。 “说了小时候和秦师兄一起长大,关系还算不错的吧,也不算差,你要问什么啊?”白依阑被他问的一头雾水。 “你以后不许和他走在一起了,听见没有。”梅长青说。 “啊?”白依阑将手中的杯子放回了桌上,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用手拢了拢耳朵,“你刚说什么?” “本王说,你们以后不许走在一起,你是本王王妃,和其他男子走在一起,像什么话!” “可是这里没人知道我是你的王妃啊,再说了,他只是我的师兄而已。”白依阑打了个哈欠,“所以你要和我说的,该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听着白依阑的语气略带无所谓,梅长青的话有些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本王.本王这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王爷没别的事了吧,没别的事我要睡觉去了。”白依阑起身要离开。 本来梅长青见着她是高高兴兴的,两个人却总是在争吵中度过,没有一点和谐感。 他以为白依阑能够担心自己是对自己有点情谊,但好像又不是那点事。 不过他应该好好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对她要求太多了,还有一点,会不会是因为占有欲的原因。 对,占有欲。 梅长青突然想到这个词,他不希望别人看到白依阑,他只想白依阑属于他自己一个人。 他看到别的男人与她走在一起,不管有没有那层关系,不管是不是什么普通朋友也好,或是师兄也罢。 他见着就觉得生气到发狂,是不是因为自己以前做的错事太多,现在有一个人来收拾他来惩罚他。 顾不得其他,梅长青抓住了白依阑的手,白依阑转过头看着梅长青,一脸疑惑,这厮又要做什么事情。 她皱起眉,嘴刚张开,还没说什么话,就被梅长青带进了怀里。 他对着白依阑的嘴,亲了下去,白依阑瞪大着眼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力推搡他已经晚了。 梅长青身体不好,力气也是特大,将白依阑紧紧抱在怀中。 白依阑坐起身,整理整理自己的衣物,开口道:“没有,一点都没有,是王爷你打乱了我原本的生活,我难道还要爱上王爷你不成?如果王爷觉得我应该尽王妃的责任的话,那我会做的,只不过不是现在,明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王爷也该有些分寸。” “你岂能说这种话!”梅长青很吃惊白依阑会这么说话,彻底伤了他的心。 “不是么,我说的也是实话。王爷喜欢依阑,也是依阑的福分,既然嫁给了王爷,也没跑了,那我也只能乖乖的做王爷的王妃不是吗,刚才王爷的话依阑也是听了,是真是假也只有王爷知道,不管如何,依阑还是那句话,承蒙王爷喜欢。” 白依阑这话说的未免也太伤人了一些吧,确实像一把把刀子,扎入了梅长青的心里。 梅长青的脸色惨白,胸口的那团棉花,塞得更紧了一些。 见他不说话,白依阑起了身,说:“如若没有别的事,依阑先回去休息了。”不等他回答,白依阑拉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后,连歌站在外面见白依阑出来还觉得有些惊讶,想不到王爷办事效率这么快吗,还能将王妃放了出来。 白依阑没有说话,直接转身就走,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会说那些话。 话说出来确实是伤人了一些,梅长青的话不管是真是假,都有一点感情因素在里面,她大概是伤到他了吧。 原以为说出那些话她会松一口气,但是她怎么觉得自己的心那么的疼,疼的无法呼吸。 梅长青坐在床沿边上,看着桌上的烛火,摇摇晃晃,刚才她说的,自己也是听了进去,看来,她的心,他算是明白了。 伤人是伤人了一些,但是有些道理吧,感情总是需要培养的。 没关系,来日方长。 梅长青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可他知道她说的话让他心有多痛。他衣服都没换,躺在床上,就那么的睡了过去,想要忘记一切。 秦炎在后来的那天,将剩下的药材分发下去,受瘟百姓第二日的状态也好的差不多了,只需要持续服用几日的药物就可以了。 秦炎不需要亲自盯着,与梅长青汇报了情况后,梅长青交代了郡县官员,让他们安排每日到哪里可以领取药物,让百姓自己去领取就好了。 江南的灾情抑制住了,瘟疫也治疗的差不多,好在有秦炎在,一切才会如此的顺利。 一方面梅长青还是感谢秦炎的出现,另一方面他只希望秦炎能够站的离白依阑远一些。 昨晚也说过这件事,但白依阑的态度也很明显,他不好再与白依阑提起,他现在该做的,就是挽回自己在白依阑心中的形象。 关于江南之事,梅长青先回了一封信给皇上,告知他江南的情况。秦炎救人的事,梅长青也写在信中,秦炎如此也应该获得一些朝廷的奖励。 梅长青还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才是,他可不会因为白依阑而忘记秦炎的功劳。 还有一件关于赈灾的赈银之事,梅长青不打算写在书信当中,以免书信被人做了什么手脚,看了去。 朝廷现在比较混乱,梅长青行事也该小心一些,什么事应该在书信中提及他会写着,什么事不该提及他只会守口如瓶。 这件事比较重要,安全起见,他还是决定回到宫中后再与梅年辽说。 花园内,老者面前摆着一盘棋,对面并没有任何一个对手,他一人下着棋,对弈了几句。 门外进来了个年轻男子,意气风发的样子,让人见了就觉得此人是个年轻有为之人。 “爹。”男子唤了一句老者。 老者手中的棋子一落,白子胜黑子败,随后抬起眼看着男子,道:“铭儿,你回来了。” 袁铭将腰上的佩剑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在袁维清对面,“爹怎么一人在这下棋,没有找其他的官员出去饮茶或是小聚?” 袁维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其他官员不过是一些俗不可耐之人,我又岂会主动去与他们接触。” “也是,爹如今已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宰相了,别人来巴结你还来不及。要不,有时间,我们一同出游一番?”袁铭提议道。 袁维清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一把老骨头了,没力气折腾那么多。” “哦,爹,孩儿听说,江南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爹也没那么多事情可以担忧的了。”袁铭说道。 况且以前他跟着老皇帝做事的时候,这梅长青还只是屁点大小,如今长大成人了,每每在朝堂之上,一副他最大的态度,着实让袁维清不悦。 怎么说他也是长辈的,梅长青好歹敬重他三分,然而并没有。 袁维清也不是因为这点事去针对他一个王爷,重要的事情,也只是在计划与安排之中。 “大人,江南那边传话来说,王爷准备回朝查一查赈银的事。” “哦?是吗?上次让张大人办的那件事办好了吗?”袁维清瞥了一眼那人。 那人点头,“办好了,张大人已经将账本都处理好了。” “好,其他有什么事,你就让澈儿去做吧,一切权利都交给他来管。”袁维清交代着,袁澈是袁维清的小儿子。 袁澈从小头脑就机灵,也有点过人的本事,袁维清从小就培训袁澈,好像某种因素,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种下了。 “是的大人,属下这就去办。”手下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袁维清看着满盘棋子,也许这盘棋,下的也算是一个大棋,最后若是赢了,又能如何,袁维清也在想。 江南灾情解决了以后,瘟疫的情况也控制住了,梅长青等人也是时候班师回朝了。 白依阑坐在马车里和梅长青同车很不自在,是不是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动态,偶尔问一问连歌驾马车会不会累。 甚至,她就差点要帮连歌驾马,好在被连歌及时拦了下来。 要是梅长青不在车上,随便她怎么驾车,可是王爷乃为千金之躯,要是受到了惊吓又该怎么办。 白依阑自从那晚和梅长青说了那些话以后,和他待在一起就觉得很尴尬,所以她几次找点其他的事情做,都没能逃过最后在马车里与他独处。 “秦师兄,你要不要来马车里坐坐?我来骑马?”白依阑再次掀开帘子,对着秦炎喊道。 秦炎看了她一眼,回答道:“不了,你还是在里面乖乖坐好吧。” 被秦炎拒绝的白依阑气鼓鼓的放下了帘子,坐回了原位。梅长青原本闭着眼睛,被她来回折腾后,没办法再闭眼休息。 他睁开眼,眼神飘忽的看着白依阑,白依阑被他看得有些奇怪。可很快他就将眼神收了回去,撩开帘子,看向了窗外。 梅长青冷漠的态度,倒是让白依阑的心口一痛,看来那晚的话确实也让他清醒了点,两个人待在一起也没发生什么事,倒也没什么。 不过他这种态度,难道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白依阑问着自己,或许是。 一路无话,即使在驿站吃饭休息的时候,两个人也没有交谈。 就连连歌都感觉到两个人的不对劲,但是做属下的,又怎么有资格问那么多。 秦炎坐在树杈上休息,看着远方的景色,有些美好。 白依阑走到了树下,抬起头叫了一声秦炎,秦炎低头看见自己师妹正站在属下,翻身下了树。 “怎么了?”秦炎问。 “秦师兄,你最近有什么打算吗?”白依阑见秦炎待在山下也有些久了,师傅也应该会让他早些回去才是吧。 不过这个问题她上次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了,所以她换了一种方式问他。 秦炎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打算,“我不知道,暂时没有什么打算。” “师傅是让你下山体验人生了吗?” “差不多,师傅说我也到了该下山的年纪了,不应该一直呆在山上。” “那不是挺好。”白依阑为他感到高兴,师傅的选择也是正确的,秦师兄有着能力,应当下山好好利用自己的能力,以后赚了钱,成家立业。 秦炎笑着,觉得也不过如此吧,要说好,还是在太姥山上好,在上面才不需要担心太多。 而他在山下遇到的,都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官僚,还有一些百姓疾苦。秦炎实际上是个心肠及软的人,见不得别人受苦。 要他去悬壶济世,也是可以的,要他平凡的做一个普通人,大概会在平凡人世中,江郎才尽。 人间七情六欲的,她在太姥山也从没和她说过这些啊,哪里懂什么是喜欢。 听过喜欢的事,唯一一次,只有师弟魏师弟在七岁的时候告诉他,他喜欢后山那户人家的女儿,他说他喜欢和她一起玩泥巴。 白依阑那时候还小,哪里懂什么是喜欢,只当是孩子的玩笑话。 下山之前,魏师弟告诉师傅,说他要与后山姑娘成亲,说自己喜欢她已久,师傅自然是做了主,带了一些礼物到后山那户人家去提了亲。 或许那才是喜欢吧,白依阑想着,她与王爷这又算什么。 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告诉她,喜欢又是什么东西呢,喜欢一个人的反应又该是如何。 在驿站稍作休息后,一行人又开始上路,回城的路没有多远了,只剩下一点距离。 回到云城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的时候,梅长青将白依阑放在王府里下车后,带着秦炎进了宫。 这次他对白依阑还是很放心的,也没找人看着她,真是不怕她再跑一次。 不过白依阑这次也没有精力跑出去了,有了这么一遭,也是累得够呛。 这么些天,也没回家看看父母,白依阑还是决定自己一人回家看望一下父母,不知道父母是否在家。 到了家门口后,家丁进去通报,说是小姐回来了。 云如一听,马上放下了手中的活,走到门口一看,还真是白依阑回来了。 自从她出嫁以后,娘俩儿就没有在见过面,也有一个月有余。虽说以前白依阑在太姥山的时候,云如也会想她,但是现在就在同一城中,却不能轻易见面,这才是更让人想念的。 “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和王爷吵架了?”云如见白依阑一人回来,身后连一个跟着的人都没有,倒像是偷跑出来的一样。 “没有,娘,我就是想你了。”白依阑抱着云如撒着娇。 “唉,你这孩子,该不会没和王爷说要回来吧,要是王爷担心起来又该如何,还有,你怎么穿着男装就跑了出来。”云如担忧的说道,“你从小脾气就倔,在王爷那也该收敛收敛,这样才不会吃亏。” “好啦娘,我都知道,我和王爷没有吵架,好着呢,就单纯的想来看看你。王爷刚从江南回来呢,现在进宫去了。”白依阑没有解释自己穿着男装的原因。 从江南回来,她哪有空换衣服,只能穿着男装就这么的过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白依阑的解释,云如松了一口气。 “爹呢?”白依阑放开云如,直起身问道。 “你爹他啊,出镖去了。” 两个人向里屋走了进去,母女二人许久未见,是应该好好寒暄一番。 梅长青的马车直接进了宫,此时的皇上,正在后花园赏花,梅长青带着秦炎风尘仆仆的赶了来,连歌跟在其后。 三人的样子因为赶路,而没太顾及,三人倒是显得有些狼狈。 梅年辽见三人过来后,没有急着转身与他们沟通,而是将眼前的景色欣赏完。 梅长青也不急,自己坐在了后面的庭院中喝茶,秦炎倒是不敢乱动弹,站在梅长青身后很是乖巧。 等到梅年辽赏完花后,回到了他们那边的时候,梅长青都快睡着了,一天的驱车也让他感觉到了疲惫。 “怎么,没有休息够?” “臣弟一天驱车劳累,望皇上恕罪。”梅长青抱着拳,一副请罪的样子。 梅年辽拍了拍他的手,道:“无碍,坐吧。此次赈灾,成效甚好。” “此次赈灾还多亏了秦炎,若不是他,瘟疫的情况也不会及早消散。”梅长青将秦炎介绍给梅年辽。 梅年辽见到秦炎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是个青年才俊啊,具体情况朕也了解了,拥有如此才华之人,不如直接留在宫中当个官吧?”梅年辽此话一出,脸梅长青都有些惊讶。 哪有突然赏赐人做官的。 梅年辽自有自己的打算,朝中的局势他也见着了,袁相似乎在背地里拉拢这群臣,朝廷中许多官员都是他门下的得意门生。 “你们先下去吧。”不顾众人的惊讶,梅年辽交代着周围的人,让他们先行退下。 连歌和秦炎也退到了一定的范围外面去了,众人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梅年辽才再次打算开口道。 “朝中的情况,朕不知你知不知,你来信的末尾,许是有事与朕说才是吧?” 看来梅年辽还没糊涂,梅长青还是比较庆幸梅年辽能看清楚朝中的局面,他将在江南遇到的事情和梅年辽说了一通。 天色也不早了,梅长青也疲惫了一天了,梅年辽也无事拉着他在说什么,准备放行。 梅长青像是想起什么来,突然开口问道:“皇兄,你选妃之事定下来了吗?” 梅年辽一听,眉头一扬,开口道:“小德子!送誉亲王出宫!” “唉,真是男大不中留啊。”梅长青说完,背着手离开了。 梅年辽一人在风中凌乱,什么叫男大不中留,这臭小子越来越不正经了。 梅长青倒是不以为然,带着连歌和秦炎离开了皇宫,他心里因为梅年辽的话,而沉默着。 要想与白依阑有个孩子,大概也算是一个难事吧,这也是梅长青的一个心结。 从白家吃完饭出来,天色已经黑了,白南川回家的时候看到白依阑还吓了一跳,也以为她和王爷吵架了。 后来了解了情况以后,才放心了一些。白南川让人将白依阑送回王府,白依阑拒绝了白南川,她想一个人慢慢走回去。 回了王府的话,那就像是牢笼一样,还不如趁着现在,在外面走动走动。 夜里街上人也挺多,灯火通明,白依阑唉声叹气,低着头走在路上。 前方突然出现一双白色的鞋子,白依阑抬起头看着白鞋主人,有些惊讶这么晚还能遇见她。 来人是代晗,距离上次见白依阑的时候,还是一个多月之前,她成婚那日。 其实答案很多时候已经明了了,只是得知答案的那个人,愿不愿意相信罢了。 白依阑对着代晗露出了一个微笑,“代晗姑娘好。”她很有礼貌的对着代晗问了声好。 “依阑。”代晗泪眼婆娑的看着白依阑。 白依阑抿着嘴没有说话,她怕代晗又要问点什么,不过她觉得代晗像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白依阑也没打算解释,知道了就知道了吧,她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代晗姑娘怎么这么晚还在街上呢。”白依阑问。 “我该叫你依阑,还是该叫你誉亲王王妃?”代晗并没有理会白依阑的问话,而是直接丢了另一个问题给白依阑。 白依阑一听,头皮发麻,该来的问题还是会来,她该如何回答代晗才是。 白依阑有些为难,她皱着眉头,做着思考的状态,走了神。 代晗也是看出来了,露出笑脸说:“我都知道了,依阑,没有关系的,以后我们还是朋友的,对吗?” 看着代晗眼含泪意的样子,白依阑有些于心不忍,咬着嘴唇,点点头。 香容从远处赶来了,见小姐和白依阑站在一起,感觉奇怪。香容并不知道白依阑的事情,总觉得她在欺负小姐,离开也没有一个音讯,害得小姐天天以泪洗面。 第96章有机会吧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不过白依阑当时也和香容说的明明白白的,侧面也拒绝过代晗,也许是吃了没有说明白的亏吧,香容倒是误会了白依阑。 “依阑?”香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白依阑。 “见过姑娘。”白依阑倒也是客气,与之前无异。 “小姐,天气寒,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香容没有理会白依阑,倒是嘱咐代晗。 代晗最近身子也是差的不行,因为之前发现了让她痛心疾首的事情,所以日夜吃不下睡不好,这些日子又感染了风寒,才刚好又跑到街上散步,说是透透风。 也是,长久闷在屋子里,才会把人闷出病来,香容自然是跟着自家姑娘出来走走,刚才不过是去给姑娘买了喜欢的东西,回来却碰上了白依阑。 说巧也是巧,这人也是不分适宜突然出现,姑娘回去,怕是又该难过了。 “依阑,日后有机会再叙。”说完,代晗转过身就离开了。 白依阑点点头,依旧没有说话,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随后收回了目光。 一天下来,两三件事闷在她心里,堵的她心口,疼的发慌。 代晗回家的时候,一言不发,香容给她收拾好一切,正打算端水给她洗洗手,代晗却拉住她,让她先别忙活。 “小姐,早些休息的好啊,你这身子,才刚好呢。”香容关心的说道。 “香容,你也被赎出来了,以后就别伺候我了吧,要不我给你找个好人家?” 代晗这话一出来,吓得香容将盆子放到了一旁,连忙拉着代晗的手,哭着说:“姑娘,是不是香容伺候不周啊,还是香容哪里做错了?姑娘你要赶我走。” 代晗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你说的哪里的话,你也是个自由人啊,以后还是要成家的,跟着我一辈子,有什么好的。” 不过梅长青的意思是,希望他能够进太医院,确保皇上的安全。 太医院?那完全是干涉不到朝政啊!秦炎也是答应了,毕竟不用参政,但他怎么为朝廷贡献一些呢。 有时候,有些话不过是招贤纳士的一个幌子罢了,让秦炎去太医院,还不就是为了保皇帝的命,况且他还有武功,算是被安插进去的一个眼线罢了。 所以梅长青直接告知秦炎,不需要参加科举试,直接让他入朝为官,别想其他。 无奈之下,秦炎只能答应,也好,省了一桩事。这本不是他情愿,现在他也是体会到了,什么是皇家霸权。 若是能在朝廷当中安稳度过,混一个仕途,也可以,只是这天下的自由,他还是颇为贪恋的。 与秦炎商议后,天都黑的不行了,梅长青走至前厅,也不见白依阑的踪迹。 他问季叔,白依阑回来没有。 季叔显得很惊讶,王妃娘娘什么时候回来过呀,他就没见着。 梅长青听后,正要发火,只见一个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失魂落魄的,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浩劫一般。 白依阑不过是有些疲惫了,与家人分开,还要勉强嫁入王府当中,说勉强的话,其实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只是要面对梅长青,她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梅长青见到她回来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她会逃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 “去哪了,这么晚?”梅长青依旧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白依阑。 季叔见着王妃回来后,也是很欣喜,这下好了,王爷王妃总算能够团聚了。季叔哪知道当时白依阑为什么会跑走,只是一心希望王爷王妃能够好好的,他想着不打扰二人,默默就退下了。 白依阑抬起头,面无表情看了梅长青一眼,回答道:“回家了一趟。” “那早点休息吧。”梅长青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 白依阑知道梅长青什么意思,刚才那态度也是让她堵在胸口的一股气更加难受了,她冷冷的回答道:“王爷倒是放心,要让依阑再跑一回,依阑也觉得累。” “你非要和本王这么说话不成?”梅长青一听她这话,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你已经是本王的王妃,回王府也是应该的!你跑不跑,本王都得把你带回来!你也得好好考虑考虑白家,本王能够帮你在皇上面前瞒一次,第二次本王可不保证。” “那还真是谢谢王爷了!” “呵,谢本王倒是不必了,你若真有那孝心,好歹为了白家好好考虑一下!别再做孩子气的事情,如今朝堂上针对本王的人不在少数,若连累上白家,可别怪本王没提醒过你!” “王爷这么说,我还得谢谢王爷不成?我还是怕被牵连的,干脆王爷休了我吧,给我们白家一条生路。” 两人的话简直是你来我往的非常冲,气的梅长青抬起手伸出食指指着白依阑,“你!”他什么话都被气的说不出来了。 “如若没有别的事,我回去休息了!”说罢,白依阑越过梅长青,回了屋子。 梅长青自是管不了白依阑了,她态度也是很明确,不用说,她一口咬定是自己当初利用手段将她娶回来的。 这件事完全不怪他好吗,能够娶她回家,确实是让人高兴的一件事,但为什么会娶她也是意外之中的事情。 白依阑太固执了,怎么说都不听,怎么说都觉得梅长青对她的真心是假的。 梅长青是时候该好好反省反省,不过他反省又有什么用呢,白依阑记恨他之前对她的那般羞辱,梅长青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错事有多么的混蛋。 一切搜好像挽回不了了,看着白依阑离开的背影,梅长青叹多少气都是没用的。 秦炎在第二日就被安排进了太医院当差,原本是自由的侠客,周游各地,济世救人的,如今却被困在宫中,专治皇帝。 在公主院外就听到了梅朝兮在嚎叫,公主院外的公公见皇帝来了,连忙高呼:“皇上驾到!” 梅朝兮哪知道梅年辽会来,立马躲在了被窝里闭了嘴,等梅长青进去的时候,只见到梅朝兮一条腿挂在被子外面,腿上还带着血迹。 梅年辽摇摇头,梅朝兮也是从小摔到大的,小时候也是调皮,上树上摘果子什么的,梅朝兮又不是没有做过。 还从树上摔下来,当时好在下面有人眼疾手快接着她,否则现在她可能就躺在了皇陵里面了。 现在长这么大还不让人省心,梅年辽站在梅朝兮旁边叹了口气,梅朝兮听见他叹气,立马将被子拉了下来。 “皇兄你为何在这里叹气?”她气鼓鼓的问道,怎么,就连皇兄对她也是无奈至极了吗? “你啊你,你都多大了,还能把自己摔成这样。”梅年辽虽说是责备的话,但是还是因为担心才会这么说,“叫太医了吗?”他转头问秋月。 “回皇上的话,已经叫了。”秋月回答。 “好。” 梅年辽刚应答完,太医就从门外进来了,他拿着太医箱子,穿着太医官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的,带着帽子倒是有点像样。 梅年辽见来人是秦炎,也是喜悦,秦炎的医术梅年辽是很放心,即便是小伤,他应该会细心许多。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这一礼节,还是其他的官员教他的。 不过这种小场面,没必要这样,倒是把梅朝兮给逗乐呵了。 梅年辽道:“免礼平身吧!秦爱卿,快来给公主看看伤势。” “是。”秦炎低着头,慢慢的走到了梅朝兮身边。 梅朝兮见过他,也认出他来了,他是白依阑的师兄啊,那日见着他的时候,可没有如今这般一表人才啊。 当时秦炎穿着也是破了一些,头发也是没怎么整理,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很邋遢一样。 令人觉得此人是个武将,也是个行走江湖的侠客,怎么样也不会跟朝廷扯上什么关系才是啊,怎么如今入朝为官了。 “这位是?”梅朝兮故意问出声。 梅年辽知道秦炎刚进宫,刚入朝为官,梅朝兮不知道秦炎也很是正常。 于是他开口介绍道:“这位是刚入宫的秦太医,前些日子他与誉亲王到江南南城去处理了灾情,解决了南城瘟疫的事情,秦太医的医术可是了得啊。” “皇上过奖了。”秦炎还知道谦虚的和梅年辽说上一句过奖了。 梅朝兮是不知道秦炎还会有这样的本事,不过秦炎好好收拾一番,还算是有点样子。 要说秦炎俊俏也不会,但他棱角分明,也是英俊的类型,浓眉大眼,不好似那日见的那般凌乱,让人见了大概也不会有想接触的欲望。 公主呢就是有这么一个毛病,喜好男色,而且心宽的不行。若是有人犯了错,只要诚心悔改,公主大人还是很有大人大量的。 她躺在床上,盯着秦炎看,秦炎倒是一脸认真的给梅朝兮处理着伤口。 这样看来,秦炎还是不错的嘛,梅朝兮看着秦炎痴痴的笑了起来,梅年辽见状,还以为自己妹妹这一跤给摔傻了。 “爱卿,你不如给朝兮看看脑袋吧,朕觉得她脑袋也摔傻了。”梅年辽突然提出这句话道。 “什么!我可没有摔傻!我根本没摔到头!” 梅朝兮开口辩驳,秦炎趁着空抬起头看向梅朝兮,公主看起来精神挺好的,于是低头处理梅朝兮的膝盖,嘴里回答道:“公主中气十足,看起来没什么大碍,除了脚上的伤以外,微臣已经给公主处理好了,近些日子勿要沾水,少走路,定期微臣会来给公主换药。” 语毕,秦炎站起身站到了一边,毕恭毕敬的样子。在宫里,就连行动都小心翼翼的,让秦炎很是不习惯。 “爱卿的效率果然好。”因为出于对秦炎的欣赏吧,梅年辽对秦炎的夸奖也是毫不忌讳,直接夸。 梅年辽不知道梅朝兮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回答她道:“秦炎是个老实人,你问他什么就答什么,他刚来宫中,朕还担心他不习惯,问了太医院几个太医,他们都提到他是个安静之人,闲暇时就一人看看书。” 梅朝兮一边听着,一边点头,那日在市集上看到秦炎的时候,他也是很小声的和白依阑二人默默的交谈着。 本来梅朝兮还以为秦炎会做个武官,却没想到他医术更加精明,被直接调入了宫中,做了太医。 看来人还是有点本事的,梅朝兮也就想着,其余的也没和梅年辽说太多。 接下来的几天,梅朝兮不得不在床榻上休息,本来还能走动走动,不曾想腿都摔了,现在连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躺在床上,等秦炎来给她换药的时候,问候他两句。 不过秦炎这个呆木头,每次也只是很认真的……敷衍她,梅朝兮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一点都不用心。 梅朝兮脚好的也差不多的时候,秦炎就不再来公主院了,只是将重要的事,交代给了秋月,让秋月好好照顾梅朝兮。 没有见到秦炎,梅朝兮可不乐意,腿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就跛着脚在宫中晃荡着,以为自己能碰的上秦炎。 这哪能啊,秦炎平日里除了在太医院待着以外,他还特地向皇帝请了愿,到城中为一些无法看病的百姓看病,自然是以皇上的名义。 皇上听了点头答应,觉得此行甚好,便下令在城中开一家药房,让一些普通百姓可以消费得起。 行使权和管理权就全权交给了秦炎,这也算是变相给秦炎升了官啊,收入又多了一笔。 秦炎哪会想那么多,一心只想悬壶济世,每天太医院药房两边跑,忙的是不可开交。 梅朝兮不知道这些事,每天都在傻乎乎的等待着,只不过她等的,是一个几乎碰不上的人。 这天阳光倒也是不错,梅朝兮已经对秦炎的事情放下了心态,乾合宫门前走着。 迎面匆匆而来的人让梅朝兮瞬间来了精神,这不是秦太医吗!她等他等到脚都好了,也不在宫中见着他的影子。 在看他行色匆匆,难道太医院有那么多琐事要处理吗? 不在多考虑,梅朝兮直接不顾形象的拦在了秦炎面前。秦炎看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立马停住了脚步。 “微臣见过公主。”秦炎对着梅朝兮行了个礼,见她腿脚也是利索了,于是问道:“公主腿脚今日来恢复的定也是不错,好生修养,日后还是可以放风筝的。” 说起放风筝的事,梅朝兮反而红了脸,自己就是因为放风筝才会把腿摔着的,现在倒好,秦炎还能拿这事来说自己。 “本宫自会知道。”她仰着头,一副我最大的模样。 秦炎哪能和公主计较,只是他现在真的赶时间,于是回答道:“是是是,公主聪明灵慧,自然是知道的,如果没有别的事,下官先行告退了。” “诶,你有什么事这么忙,最近这些日子,本宫怎么没有碰上你?” “回公主的话,下官近日正在忙皇上在云城设立药房的事情,所以比较忙,现在下官要到城中为别人看病。” 梅朝兮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边点着头,一边回答道:“原来你最近忙这些啊,你饭吃了吗?要记得吃饭。” “多谢公主关心,下官会记得吃饭的。” “看你那么忙,你肯定不会记得吃饭的,本宫请你吃饭吧!就当作,你帮本宫治疗好腿的报酬吧。” 秦炎脸上,中文终于出现了表情,梅朝兮分得出来,那大概是错愕吧,没有想到公主会请他吃饭? 不过梅朝兮要怎么请他吃饭,在宫中请他吃饭,未免也太奇怪一点吧。 都说秦炎是呆木头了,他的反应,还真没让梅朝兮失望过,因为梅朝兮从来没有猜事情猜的那么准过。 秦炎,八成会拒绝自己。 “多谢公主好意,下官救治公主,乃为本分之事,公主无须请下官吃饭。” “不行,本宫说要请留言请!本宫请你吃云城最贵的!” 幻想一下他们以后的生活,也许可以他救人,而她可以帮秦炎做点什么。不过公主才是千金之躯,又怎么可能和秦炎过上那种日子。 秦炎要是成了驸马爷,要做的事,或许与现在都会不一样。 梅朝兮现在想这些,是不是想太多了,多的让人都忍不住说她两句,不过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她耳根子没人在她耳边唠叨,耳边也清净许多。 出宫没有坐轿子,是梅朝兮特地交代的,大概是因为见到秦炎也没配备马车什么的,她也想和秦炎一起走一走。 原本以为秦炎要待的地方很近,走一下就能够到的,只不过一切都是梅朝兮的天真浪漫误导了她。 秦炎的药房,开在了云城中心,离皇宫可远了。 像在中心安一个店铺,也是贵的离谱,所以梅年辽还是很人性化的,秦炎有悬壶济世的心,梅年辽也是很下血本的。 梅朝兮跟在秦炎身后,腿脚也走的够酸的,差点忍不住问他到没到,不过最后她还是把话咽下去,没有问出口来。 好不容易走到医馆,店里的伙计见到秦炎来了,笑脸盈盈。 “秦大夫,你可算来了,馆里好多人都等着你呢。”话说完才看到,站在一旁的梅朝兮,“这位是?” 秦炎直接介绍道:“这是仪沫公主。” 伙计一听,公主竟然跟着来了,连忙想要行礼,却被梅朝兮拉住了:“别行礼,本宫出来之事也需低调。你忙你的去吧,本宫自会安排。” “诶,好好好,公主您请。”伙计做着邀请的动作。 秦炎笑着走到问诊台,坐了下来,一个一个病人来看病,他也都是笑着对待。 梅朝兮紧紧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问诊。 每一个病人都很着急,也很担心自己的情况,秦炎也都比较耐心的和他们解释病情,给他们开了药,让他们到药台取药。 一老大爷来看病,见着秦炎身边站着一漂亮小姑娘,笑呵呵的看着。 “大爷,您这药一日得喝三回,按时服药。”秦炎耐心交代着。 “秦大夫,这是你家媳妇儿那,长得可真好看。”大爷乐呵的对着秦炎说道。 这话问的,梅朝兮站在那里红了脸,秦炎倒是一愣,手上写着药单停着,转头看了一眼梅朝兮。 他笑着回答大爷的话:“您说的哪里的话,我要是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那也是我八辈子的福气。来,大爷,这您拿好。” 梅朝兮听到秦炎的话后,心里自然是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秦炎的话说的也没错,能够将公主娶回家当然是他一辈子的福份了,只是看看他有没有这种福分罢了。 不过公主又怎么会纡尊降贵嫁给他一个小小太医,自古公主配状元啊,那样才算是良配,而他这个太医却也只不过是“走后门”才来的。 秦炎摇摇头,不在瞎想,他怎能有这种想法,罪过罪过。 梅朝兮当然不知道秦炎想的是什么,而她想的却是秦炎刚才说的话,若能娶到自己,却是福份,他当真如此想。 在医馆待到了几近傍晚,秦炎这才想起公主在自己身边站了一下午,他紧张的站起身来。 “公主恕罪,微臣一时之间忘了您在,让您站了一下午。”秦炎对着梅朝兮抱着拳,一脸致歉,他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下午的时候大爷还提起她在自己身边过,他倒是想起公主了,想到的却是另一回事。 见秦炎这般样子,梅朝兮捂着嘴笑道:“无碍,本宫也乏了,回宫吧。”一天下来,梅朝兮也确实累了。 秦炎是不能再让公主跟着自己走回宫里去了,让医馆的伙计叫了个轿子,将梅朝兮先送回了宫中。 梅朝兮是先回了宫,日后见着秦炎,梅朝兮都只会在后面乖乖的叫一声秦太医。 秦炎也只是对着她礼貌一笑,随后匆匆离开。 在王府里白依阑也是乐的清闲,梅长青也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空找白依阑的麻烦。 科举试也接近了尾声,文科人选皇帝倒是看到几个满意的,武科人选梅年辽也是定了几个不错的人。 回到御书房,梅年辽将梅长青叫了过来,今日朝堂上倒是被袁维清气的不行。 梅年辽将袁维清上的几张奏折都丢在了地上,梅长青见了,只好默默的帮他捡了起来。 从来也没见过梅年辽发那么大的脾气,今日却因为袁维清的话,气的的面色通红。 “皇兄,你也别生气,袁相向来如此。”梅长青的话提醒着梅年辽,袁维清一向都是如此过分。 从宫中回王府的路上,梅长青一直在想袁铭的事,他实在想不通,袁铭为什么被反对了还要偷偷入宫参加科举考试。 越想越奇怪,梅长青打开帘子想要透透气的时候,发现街上有个绣庄,像是新开的。 梅长青招呼马夫停下车,连歌扶着他下了马。 绣庄也不大,是一家很小的绣庄,展柜台的位置,大概只能站一个人。店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梅长青在店内逛了逛,发现有几匹布倒是挺好看的。 代晗从里屋出来店里的时候,见到梅长青现在那里看布匹,连忙上前迎接。 “王爷若是喜欢布匹,可以带两匹回去。” 听到一声娇柔又熟悉的声音,梅长青抬起头发现代晗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原来绣庄是她开的。 “代晗姑娘何时开了绣庄,生意可好?”一句客套的寒暄话,像是拉近了代晗与王爷的关系。 代晗回以微笑,说:“托王爷的福,生意甚好,王爷若是有心,带两匹布给王妃娘娘也好。” “本王正有此意。”梅长青本来就是想带两匹好看的布回去给白依阑,来府上这么久了,他也没给她添置几件新衣。 挑选了半天,梅长青倒是挑中了好几匹布,放在了马车上。 要在云城中找一个好的裁缝并不少,但为了照顾代晗生意,梅长青还是想找代晗来帮忙做衣服。 “代晗姑娘也是会做衣服的吧。”梅长青手上搓了搓布的质感,抬头问着代晗。 代晗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回答道:“会做。” 第97章怎么劝也没用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那也正好,你与本王一同回府上吧,本王想要给王妃添置几件衣服,你若有空,就与本王一起回去,帮王妃量一量身形,可你看可好?” 听到梅长青说要帮王妃量身形的时候,代晗自是答应了下来,她想去见见白依阑。 尽管知道白依阑真实身份后,她也毫不避讳,只想再见她一面。就好像那日晚上见过白依阑一回后,回去后想的人依旧是她。 明明她是女子,又怎能是自己思念之人,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要将心中所想藏在心底,代晗心里是这么劝自己,但是没用,依旧停止不了想念。 所以当梅长青说起到王府的事情,代晗还是很高兴的。 白依阑见梅长青许多日都不在府上,觉得自由自在极了,有时候爬爬树掏掏鸟窝,有时候就在王府后面的水塘那里钓鱼。 水塘里的鱼都是季叔在市场上买回来的鱼苗,用来观赏用的,如今也长得非常大只。 白依阑倒好,把掉来的鱼,在后院做了处理,偷偷架了一个架子起来用来烧烤。 把鱼烤的脆脆的,放上一些调料,味道简直是美滋滋。有时候她自己吃也就算了,还分给下人吃。 下人哪里敢吃王妃的东西,纷纷对她的东西避而远之,季叔也是很头疼,鱼都快要被白依阑吃光了。 白依阑又不是一只猫,怎么那么爱吃鱼,当然,这也只是一段时间的乐趣罢了。 今天白依阑的活动,是躺在躺椅上睡觉,用她的话来说,这叫做闭目养神。 梅长青从外面带回代晗,将她带到了白依阑的房门前。代晗以为他们两个应该是同房的才是,没想到二人的住房却是分开的。 推门进去就看到白依阑躺在躺椅上,她眼睛闭着,身上被丫鬟盖上了一张厚厚的毯子,她怕冷,这种天在躺椅上休息,只会感冒。 梅长青让门外的丫鬟去叫醒白依阑起来,白依阑嘴里嘟嘟囔囔的,不情愿的睁开眼。 一睁眼就看到了梅长青站在那,她心里想真讨厌,没事来打扰她干嘛呢,让她好好睡觉还不行吗。 视线越过梅长青看到了他身后的代晗,白依阑倒是来了精神气,怎么代晗姑娘也来了。 她立马爬起来擦了擦口水,见他们两人站着,白依阑也不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于是她问道:“王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你也别忙活了,我不太想考虑这些,你就把我的身形量了去,随便挑几件去做就好。”这话说的倒是很随意。 代晗有些为难,还是解释道:“这不太好吧,王爷选的几块布,总要选一块比较好看的做成衣裳,毕竟你们可是要去宫中,与皇上吃饭的。。” “这么麻烦的吗?”以前在太姥山上,白依阑只会收到父母让人带去的衣服,才没有现在又要量,又要选的这么麻烦。 “是的。” “那随便吧,把我打扮的好看一点就好。我不想理梅长青这个奇怪的人。” “依阑,你和王爷,是有什么矛盾吗?”代晗小心翼翼试探着,刚才看二人的交流,就觉得不太像是夫妻,反而让人觉得对方欠自己很多。 “有什么矛盾,我和他相处方式就是这样。”白依阑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好在茶没有倒出来。 “你们二人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刚成婚的夫妻。” 代晗拿着量衣服绳子,在白依阑身上比划比划,量着她的尺寸。 “你还不如说,我们根本就不像是夫妻。” 代晗听到白依阑的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还真是确实不像是一对夫妻。 怎么说呢,二人要是遇到,就好像随时随地都能吵起架来的那种,更别说像一对正常夫妻了。 没说他们一对冤家,说什么,都像是在夸他们。 “王爷人还是挺好的,对你也好,还请人特地来给你量身制造衣服。”代晗的语气略带着羡慕。 有时候就是同人不同命,羡慕事羡慕不来的,其实哪时候还好是遇到了白依阑,代晗才有了自由,那也是代晗的一个运气。 她又有什么好羡慕呢?没有,她喜欢的人,又不是王爷,怎么会去羡慕白依阑,而是羡慕王爷能够拥有白依阑才是。 “切,好不过是在你面前的一种伪装,他以前还把我丢到却回来去喂姑娘,你难道忘了吗?” 提起雀归来的日子,代晗想想就有些不好意思,无意间被白依阑提起,也就是再次重复一番。 白依阑突然意识到与自己聊天的人是代晗,有些不好意思的禁了声,那个时候的代晗应该对她就有遐想,现在说这些,岂不是大家都尴尬。 “嗯…那个,抱歉。”白依阑突然道歉,她大概是想为之前的事道歉。 代晗动作一制,随后又恢复了常态,继续忙着给白依阑量尺寸,然后才说:“好了,依阑,你可以选一块你比较喜欢的来做过年时候的衣服,进宫的话,得穿的好看一些。” 见代晗没提起自己道歉的事,白依阑反而松了一口气,她害怕代晗会说点什么话让她难以接受,好在…… “你选吧,你眼光好。”白依阑才不是什么选东西高手,从小就没怎么接触女子的东西,选择起来自然是有些困难。 代晗会搭配,眼光又好,让她给自己搭一身衣服,也挺好的。 代晗的芊手在布匹上摸着过去,论布匹的的质量,都是上乘货色。布质柔软,又贴身保暖,绝对不会伤害到白依阑的皮肤,还能让她觉得温暖。 白依阑怕冷的事,大概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代晗的这几匹布,都可以做到很好的保暖效果。 参加皇宫宴会,又可以漂亮,又不失温度。 代晗挑选了一匹水蓝色,和一匹桃粉色的布,摆在了白依阑的面前。 “你看,哪匹好看?” 面对面前的两匹布,白依阑选了一匹桃粉色的布,说道:“这匹吧,等过年那日穿进了宫中,也显得喜庆一些。” “好,那这匹就做的独特一些,其余的就按照普通的样式来做了。”代晗收拾着布匹,将布叠好。 “嗯,谢谢你,代晗。”白依阑看着正在忙活的代晗。 代晗轻轻笑道:“谢我干什么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誉亲王请我来给你量身定做衣服呢,你还谢我。” “其实,你知道我说的事什么,很感谢你没有因为我的欺瞒而不和我做朋友。”白依阑站起身,走到代晗身边。 “我这人朋友少,能帮助我的人也很少,依阑,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才是,是你让我逃离了雀归来那个地方,而你是让我重生的那个人。”代晗转过身,看着白依阑。 代晗出去帮王爷量衣去了未归,店里就暂时由香容看着,自从开了绣庄,代晗也给香容好好打扮了一番。 经过打扮的香容,也算是一个小家碧玉,不再和以前那般,在店里待久了,有时候她看店,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老板的样子。 “这位客官,这匹布需十两银子,您这是需要在我们这里定制衣服呢,还是您自己拿回去加工?”香容笑着问白南川。 白南川一时之间看着香容有些傻了眼,她倒也是很利索,看来确实是个能人啊。 “你们这,还能定制衣服?”白南川问。 “当然了,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将您所需的衣服定制出来,如果您赶时间的话,加急衣服是需要多收钱的。”香容特别提醒道。 “这样啊。”白南川低头想了想,“那要不就在你们这做吧,我不赶时间,我把我爹的尺寸告诉你。” “好,客官您将所需的要求写在这张纸上,我们可以依据您的要求来定制您要的。”香容推给白南川一张纸和一支笔。 白南川在上面写下了自己所需的条件,随后将纸条递给香容。 香容拿过一看,将纸条放好在柜台之中,收拾好等待代晗归来的时候,在和她说清客人需求。 白南川交了钱,临走的时候问道:“姑娘怎么称呼啊?” 被突然问到名字的香容也是老实,如实回答了白南川:“回客人的话,我叫香容。” “哦,香容姑娘……后会有期。”说罢,转身离开了绣绣庄。 后会有期?这话说的就好像山水有相逢一样,显得特别有江湖的仪式感。 他不是还得来拿衣服吗,他该不会是忘了吧,才会对自己说一些江湖上的话语?香容甩甩头,自己哪里要想这么多无谓的东西啊,还是好好算算最近的账单吧,香容也是能干,开了绣庄后,这些小事全交给了她一人在做,而且料理的还很好。 见过香容后的白南川心里暗自发誓,若将来要娶妻,一定要娶像香容这样的姑娘。 他以后出去运镖的话,自己的妻子还能在家帮忙打理一切,孝敬父母,而不是真的那些小家闺秀,坐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闲来还要自己父母照顾她们的那种。 年很快接近了,科举制也因为年的原因,只能暂时停止比试,那是状元榜眼探花这三个头衔比试,全部推到了年后去完成。 梅年辽将文武科试的前三名都邀请到了宫中,一起等待着过年,宫中也是热闹的不行。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人是袁铭,原本以为可以在科举制里试一试自己,没想到混了个前三。 瞒着父亲的事情,很快会在宫中的年会被揭穿,这该如何是好。 梅朝兮可喜欢过年了,一到过年就热闹的不行,她喜欢的是热闹,也喜欢穿的喜庆的样子,那样才会显现人美。 人一变得漂亮,心情也会变得好很多。 梅年遥心想,在过年的时候,应该可以见到誉亲王嫂,这样可以让她教自己武功了吧。 让八哥带他回府上去学习武功,八哥又不同意,而八嫂又没有机会进宫来,所以过年的时候,是个好机会啊。 代晗将衣服送到誉亲王王府中的时候,白依阑恰好不在家,快过年了,梅长青陪她回家走了一趟,送了一些礼回去。 回府时候,季叔告诉她,代晗来将衣服送给她的时候,她还蛮高兴的,回屋就试了试衣服。 梅长青跟在她身后,她随手将门一关,将梅长青关在了门外。 两个人的关系一直这样,不温不火的,梅长青想和她有进一步的发展都没有,或许他永远都会被她关在门外才是。 除夕那夜,白依阑换了新的衣服,要与梅长青进宫去。 一向非常守时的梅长青,今日却磨磨蹭蹭的,一直都没准备好,还让白依阑等了一会。 等到天渐渐暗了下来的时候,梅长青才出现,他身上穿的却是那日代晗给她指出的另一件水蓝色的布匹做成的衣服。 梅长青身上用金丝绣着麒麟,白依阑身上用金丝绣着云霞,两个人不管从服饰还是外貌来说,都是格外般配的。 今夜,二人肯定会成为全场焦点。 梅长青见状,看着她好像很喜欢孩子的样子,母爱泛滥的她,更加漂亮了几分。 “乾珩,这是你的八婶婶哦,不是什么姐姐。”梅年遥纠正孩子说错的话。 白依阑笑着说:“无碍,今日是年,宝宝怎么叫开心就好,以后改正就好了。”梅乾珩还蛮喜欢赖在白依阑身上。 梅长青笑着说:“宁儿,若你喜欢孩子,日后我们也生一个。” 白依阑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也维持着,并没有在梅年遥面前丢梅长青的面子。 梅年遥是个聪明的人,八哥八嫂的感情,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八哥刚才说的那话没有得到回应,也是替他尴尬。 “奇怪了,乾珩的奶娘怎么没跟着来,三哥也不知道去哪了,他也放心乾珩一人来。”梅年遥四下张望,找着人。 “没事,我们暂时可以带着他。”白依阑说。 梅长青不再说孩子的事,只是默默的看着白依阑抱着梅乾珩,心里自然是想要有个孩子,这时候还是挺羡慕三哥有一子。 可惜了可惜了,如今的他,就是为了自己之前犯的错来赎罪的。 梅朝兮今天穿了一件大红袍,脸上的妆容也格外的精致,整个人特别应景,也是待会场上独有的一枝花才是。 因为打扮稍微花了一点时间,她现在有些迟了出门,正在匆匆的往会场赶去。 路过后花园的时候,看到秦炎正不紧不慢的走着,她的步子追上了秦炎,在他身后喊了一句:“秦太医!” 秦炎转过身,见到了穿着喜庆的梅朝兮,对着她微微行了礼:“见过公主。” “哎呀,免礼平身吧!”梅朝兮还差一点就到了秦炎的身边,没想到脚下一滑,直接往前倾。 好在秦炎眼疾手快的接住的梅朝兮,否则梅朝兮今天的打扮算是白打扮了。 她倒在了秦炎的怀里,角色通红,好像发烧一般,秦炎将她扶了起来,查看她的情况。 “公主,你没事吧?”秦炎有些着急的问,上次她脚恢复的倒是不错,要是再摔一跤,秦炎都替她感觉到疼。 梅朝兮站好身子,整理整理自己衣服,摇头道:“本宫没事,实在不好意思啊秦太医,刚才……我没走好,摔进了你怀里。”说到秦炎的怀里的时候,梅朝兮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 秦炎摆摆手,“只要公主没事就好,刚才是下官的冒犯,还请公主恕罪。” 见秦炎这样的客气,梅朝兮跺了跺脚,“什么冒犯,什么恕罪,今天可是过年了,才没有这些东西,秦太医你也别和本宫见外,以后别叫本宫公主了。” “啊?”秦炎面对公主突然提出的要求感觉到震惊,“不叫您公主,又该怎么称呼您呢?” “叫本宫朝兮吧!” “使不得使不得,公主闺名,怎能是下官叫的,还请公主三思。” “你怎么这么榆木脑袋啊!本宫让你叫你就叫!这是本宫的命令!大过年的,听见没有啊!”梅朝兮对秦炎的傻愣有些没办法。 秦炎本来就是这样,在宫里怎么说还是怕犯事,虽然皇帝宠自己,公主对自己还算客气,但礼节这东西,还是要有的。 有时候他总是很小心翼翼,就怕自己哪一天惹皇家人不高兴了,自己脑袋搬了家。 和师傅写信的时候提起自己在朝为官的事情,就连师傅都告诫自己凡事小心,切勿得罪皇家人。 怎么感觉在他这里,越小心,反而越容易得罪皇家人。 “听见了。”秦炎小声回答着梅朝兮。 梅朝兮这才满意的说道:“不错不错,这才让人满意,快走吧,晚宴很快就要开始了。”说着,拽着秦炎赶快向场内走去。 不过是一场年会,总有人想要利用年会好好玩一玩,也总有人会想要在年会做点什么。 毕竟年会那么多人,要是发生点意外,那真的不叫什么意外。 袁维清将一些事交代给了手下,随后回到了会场坐下等待着年会的开始,今晚他要是能将那个臭小子解决,一切都很顺利。 若是不能,也许就会有一些麻烦惹上身,袁维清的动作是不是太着急了点,如果他能等的住的话,一切都好说。 问题是,现在的他,总在不停的找些时机,对梅长青下手。 袁维清还在和几个大臣聊天说笑,撇了一眼科举制那一桌后脸色大变,连忙站起身对着那官员说了句:“失陪一下。” 袁铭被自己爹打得有些懵,人家说大过年的不要发脾气打人,可是袁维清这件事,袁维清倒是都做了。 可是袁铭是理的那一个,不听父亲的话,擅自做了决定,现在还被赶了出来,他难道要放弃吗? 不,袁维清也说了,他最好能够成为状元,别让袁家丢人才是。 所以他还是很有希望的,不能因为父亲的态度,而改变自己的目标,袁铭的心里,暗暗发誓着。 年会好不容易开始了,梅年辽落座在上,等他一到庆会就开始了。 首先让皇上为新的一年举杯送上致辞,然后才宣布年会的开始,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宫中的庆典和会议总是那么无聊,除了唱歌,就是舞蹈,没有一个唱戏的来唱点故事,可以说是相当无聊。 梅长青正一人喝着酒,白依阑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吃着饭。她还是第一次作为宾客坐在会上吃饭,难免会感觉到一点紧张。 梅年辽见今天来的人也很整齐,宣布他选妃的事有些进展,日后会举行册封庆典,将所选的几人统一选个时间册封。 此消息一出,群臣自然是恭喜皇帝,也感谢上苍,他们的皇上,总算是开了窍了。 梅年辽看着坐在下方的梅长青夫妇,二人也是默默无闻,两个人一点交流都没有,让梅年辽忍不住的开口道:“誉亲王和王妃成亲也有些日子了,王妃身体可还行?回门的那几日听说你身体不好,也没来宫中,日后想再见你们,也没什么机会。” 回门的日子……那不是白依阑逃婚的日子么,所以梅长青告诉皇上是自己身体不好,才躲了一劫。 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梅长青,随后回答皇上道:“回皇上,妾身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多谢皇上关心。” “哦,恢复的差不多了。”梅年辽点头表示道,“你们二人也是时候该准备要个孩子了。” 此话一出,梅长青刚喝进嘴里的酒,被他不小心呛到了嗓子里去,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白依阑帮他拍了拍背,见他脸都咳的有些红了,觉得梅长青这般也太厉害了一些。 梅年辽觉得自己还是急了点,王妃的身体好,不代表他这弟弟身体可行。 “八弟你这身子骨得抓紧点啊。”梅年辽担忧的说,现在让他们要孩子,怕是有点难了,他转头看着秦炎的方向,“秦太医,你有空就给王爷调理调理身子,日后王爷有没有后还是要靠你调理。” “微臣遵旨。”秦炎倒是领了旨意,弄得梅长青很是尴尬。 他因为咳嗽,整张脸都变得通红,白依阑觉得他身体也实在是太差了一些,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白依阑让太监端来一杯热水,将他面前的酒替换成了水,让他喝两口。 温水下肚,穿过喉咙的时候,倒也是舒服一些,梅长青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谢着梅年辽:“多谢皇兄关心,臣弟日后定会加倍努力,不负圣恩。” “好,好!那朕可就等着誉亲王的孩子出世,让朕能做个伯父啊!哈哈哈!” 皇帝一笑,众人跟着乐呵,把誉亲王的话也是当了真,皇上想做伯父,怎么不想自己做个父皇什么的。 现在所有人都把梅长青的话当真了,让白依阑又该怎么做,难道就要按照他说的,给他生个娃? 不行,虽然自己心里已经接受了与梅长青成婚的事,但不代表她现在就能接受给他生个孩子的事。 “你怎么能和皇上说孩子的事?”白依阑低声在梅长青耳边纠结的问道。 刚才碍于大家都在看自己,她一时之间忍住没有问出口,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另一边去看歌舞,白依阑这才问出来。 依旧是假山,上次自己也是去如厕的时候,在假山处碰到了梅长青,还和他在假山里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现在白依阑看到假山,就绕着路走,深怕又在这里吃上什么亏。 当她想要离开的时候,假山里面传来了两人的对话,引起了白依阑的注意。 那是一个老者的声音,老者声音沧桑有力,他说:“今晚的行动,必须成功,你且记住阴阳壶的用法,等到给誉亲王倒酒的时候,记得转换位置!” 第98章代价太大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主子,您就放心吧,今晚您的准备,一定万无一失,只要誉亲王喝上了那壶酒,肯定必死无疑!” “好,一切安排妥当,就去吧!” 什么!假山里的两个人要毒死誉亲王?誉亲王不就是梅长青? 他们要杀梅长青!白依阑一惊,不行,她不能让人暗杀梅长青,她年纪轻轻,可不想做什么寡妇。 她要赶紧去告诉梅长青才是,否则她得承担的是无儿无女,孤寡一生的后果。 这后果的代价太大了!她转过身,碰到了一旁的树枝,树枝发出一声“咔”的声音,引起了里面的人注意。 老者一惊,连忙道:“谁!” 白依阑动作更快了,老者连忙交代道:“你去解决!我先回去了,以免被怀疑。” “好。”年轻人应答道。 居然有人在皇宫里,这么大胆密谋这些,白依阑一边跑着,一边想着。 眼看就看到了前方的曙光,没想到眼前突然一黑,摔倒在地上。 男人看着地上摔倒的女子,将她扛在了肩上。 白依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恐怖的假山,还有不能一个人在皇宫里有夜路的教训。 为什么皇宫里会有刺客,很明显,依旧是来自袁维清。 他回到了位置上,看着正若无其事的梅长青,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 梅长青啊梅长青,或许你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栽了吧。 白依阑被男人扛进了一间堆放粮草的房间,男人点上了一根蜡烛,看着双眼紧闭的女人,看着此人穿着,怕也是今日来的哪个达官显贵的家眷。 也不知道她听了多少东西进去,现在处理了她,也是个好时机,这样他们的计划就显得神不知鬼不觉了一些。 男人起身,将放在桌上的蜡烛故意打翻了,烛火落在了粮草里,迅速窜出一串火苗,将周围的粮草燃烧了起来。 男人走了出去,回头还看了一眼正躺在地上的白依阑,可惜了,白长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今日却要死在这大火之中。 不过,谁让她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东西,这就是她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的代价。 男人目光收了回来,将门给她从外面锁上了,随后,大步的离开。 梅长青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白依阑的回来,一直望着她离开的方向。 西边的粮仓着了火,火势还不大,暂时引起不了别人的注意,白依阑是被浓烟给呛醒的。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周遭的火势给包围着,她吓得连忙往门那边跑,却发现门被人给锁上了。 趁着火势不大,白依阑跑到了窗户那边,却发现窗户也被锁死了。 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的地方,周围只有草,只会让她被包围在火堆里。 不行,不能就此放弃,白依阑用力拍打着门,对着门外大喊道:“救命!救命!咳咳。”她吸入了一些浓烟,引起了咳嗽。 门不停的在晃动着,今日宫中的人大多数都被安排到了年会上去,西部粮仓本来就远,更别说有什么人来了。 偶尔会有一些巡逻的官兵经过,但那群人也才刚走。 飘慧没有等回白依阑就跑到厕所去看她,发现白依阑居然不见了,这下飘慧慌了,要是王妃不见了,她的脑袋应该也不保了。 白依阑又听见了梅长青的声音,不过这次,他的声音离自己很近,白依阑想,是梅长青!他怎么会进到这里面来。 “我在!我在这里!”白依阑也看不清他在哪里。 梅长青跨越了一段距离,来到一个离白依阑近一点的地方,白依阑这才看到他。 说不感动或许是假的吧,梅长青这身子,见到了火势,知道自己在里面,还能冒死的进来救她。 是能够生存下去的希望,还是在这种场景见到他的感动,或许都有。 他来到她的面前,看到她被火熏得脸都花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着急的问:“你没事吧?” 不问倒还好,一问白依阑的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抱着梅长青哭出声来。 梅长青推开看她的样子,帮她擦了擦脸,“怎么了,还有空哭呢,现在要赶紧离开这里才是。” “你怎么会来?” “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梅长青抬头看了一眼房梁,房梁被烧的也有些严重,再不走他们都有可能被压倒在这里。 “我们快点出去吧。” “嗯!”说完,梅长青将白依阑打横抱了起来。 “你把我放下!我自己能走!” “别说话!”梅长青喊道。 白依阑看着他的鬓角,再认真看着他的侧脸,这时候看着他,有着格外的安全感。 两个人穿越了火堆,以为快要出去的时候,房梁上掉下一根被火烧断的棍子,打到了梅长青的手上。 梅长青手一松,不小心将白依阑扔了出去,白依阑的头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当场晕了过去。 梅长青的手被火棍烫的袖子都破了,直接将手烫出了血,他顾不得那么多,赶忙跑到白依阑那边查看她的情况。 他将她扶起来,看到柱子上暗红色的血迹,刚才的失手,没想到冲击力这么大。 “宁儿!宁儿!”他叫了两声白依阑,白依阑都没有任何反应。 上空的房梁被烧的直接掉了下来,梅长青顾不得其他,还是先将人快速带出去再说。 好不容易跑出了房子,身后的火势更加大了,众人见誉亲王出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太医!快!”梅长青抱着白依阑,险些跪在地上。 连歌连忙扶着梅长青,其他奴才也上来扶着他,梅年辽等人马上拥了过来。 秦炎让人抬着担架将白依阑放在上面,众人移到太医院,梅长青根本来不及顾着自己的情况,心思一直在白依阑身上。 刚才他要是不抱着她就好了,那样她就不会受伤,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八弟,你要不要去收拾收拾。”梅年辽提议道。 梅长青忙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要等依阑没事再走。”他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这才发现献血已经溢出来。 “爷。”连歌在旁边低呼道。 “无碍。”他隐忍着疼痛。 一旁的梅朝兮都看不下去了,忙说:“八哥,你这样,八嫂醒了看到也会心疼,你不如好好收拾一下,再回来,里头有秦太医呢,不会有事的。” 梅朝兮的话还是有点效果的,他不能让白依阑在为自己担心,梅朝兮说的对,里面暂时有秦炎。 秦炎的医术,他是相信的,只是刚才的情形历历在目,让他第一次有害怕失去一个人的感觉。 他不舍的看着太医院里头的情形,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点,他还是快步跟着另外的太医离开了。 “那她的头呢?”刚才梅长青看到有很多的血,那是白依阑头上的血。 一个人头上都被撞出了血,那一定是很严重了,只是梅长青不懂严重的程度。 秦炎根据刚才诊断的结果,认真的回答道:“刚才情况挺不乐观的,她脉相多次冲撞头部,后来我施针平稳下来,这下正安睡着,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那就好,梅长青松了一口气,顾不得其他,听到她只要等着醒过来就好,连忙让人安排将白依阑送回房里休息。 因为受伤的缘故,梅年辽没让梅长青将人带回去,来来回回的,要是伤到了就不好了。 梅长青也答应在宫中休息,回到房中,梅长青将其他人遣散出去,自己一人留在房中照顾白依阑。 白依阑双目紧闭着,眉头皱着,看起来很是痛苦。 梅长青用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头,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宁儿,我们逃出来了,只要你醒过来,一切都好。” 他俯身下去抱着白依阑,难得这么安静的看着她,刚才经过秦炎的救治,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草药味,倒是让人有些心安。 印象里,白依阑总是像一只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看她表演了一场荡吊灯笼的表演。 从雀归来的这头,荡到了另一头,人人都夸她好身手,只有自己当时因为出了糗被气的不行。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宫里,她与白南川送药进宫给他,时刻回避着他的目光,最后却逃跑开来。 跑到御花园的时候,遇到了梅朝兮,却被她看上。 出于报复心理,梅长青利用了手段,将她留在了自己身边当自己的随从,百般刁难她。 看到她有时候滑稽的表情,和生气跳脚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心里格外开心。 什么时候对她比较上心呢,在出发送镖前一日她落入自己浴桶浑身湿透的时候?还是送镖在外她为自己挡了一剑的时候。 他总以为她很受姑娘欢迎是因为她女扮男装四处招蜂引蝶,没想过她其实一直在拒绝她们, 他总是在误会她,误会她与代晗有关系,误会她与桃夫人有一腿,甚至因为误会还打了她一巴掌,让她滚出王府。 不知道自己伤了她多少的心,才让她不肯接受自己,拒自己千里之外,梅长青想到这里,心痛的无法呼吸,或许这也只是白依阑的百分之一的疼痛吧。 当他知道自己所有的菜都是她做的时候,他后悔了,想要找她的时候,却发现满城都没了她的踪迹。 他慌了,是彻彻底底的慌了,不为别的,大概以为自己失去了她。 回了云城,为了年,他特地找到代晗,帮她做了好看的衣服,自己也定制了一件与她颜色般配的衣服,即使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好,但看起来像是一对恩爱夫妻,他也心满意足了。 失火的那一刻,他听到她的声音,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想冲进火场救人,在火堆里看到无助的她,他只想将她抱进怀里,告诉她他来了,一切都没事了。 没想到傻丫头却抱紧了他,害怕的哭了出来,若是逃跑的时候,他没抱着她,白依阑也不会受伤,弄成这样都怪他。 若不是他,一切都不会变成这副样子,白依阑也不会躺在这里。 想想这回事,梅长青难过的从眼角滑落一滴泪在白依阑的颈窝,他拉着白依阑的手,深呼吸了一口。 他在她耳边低语道:“对不起宁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定会好好待你,好好休息,等你醒来,现在换我照顾你。” 白依阑像是听到了梅长青的话,从眼角滑落了一滴泪在枕边,梅长青没发现那枕边的湿润。 昨夜梅长青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并不知道,天光大亮,屋外的小鸟叽叽喳喳的,一切恢复如初,有些事梅长青不知道,正在悄然变化着。 昨夜的噩梦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梅长青抱着白依阑,他抬起头,看见白依阑睁圆了眼睛看着自己。 梅长青这才连忙爬起身来,对着白依阑道歉:“宁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昨夜太困了,我不小心睡着了。” 白依阑看着梅长青道歉的样子,傻呵呵的乐了,露出一排牙齿,笑的好看极了。 见状,梅长青小心翼翼的问:“你应该没有生我的气吧?”他在白依阑面前不再以本王相称,只想与她拉进一些距离。 白依阑依旧没有说话,傻呵呵的看着梅长青,好半天才指着梅长青说:“抱!大猫猫!抱!”说完张开手,要梅长青抱他。 她的语气和神情让梅长青觉得有些不对劲,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没问题啊,身子也没热,不是高热。 白依阑见到他靠近自己,连忙往他怀里钻,嘴里念叨道:“暖!好暖!大猫猫暖!” 梅长青心里“咯噔”一声,他觉得白依阑怕是傻了,他不敢去想,连忙叫了外面宫女去将秦炎喊来。 秦炎提着箱子匆匆赶了过来,白依阑见到秦炎,有些害怕,立马从梅长青怀里滑了下来,躲在他的身后。 秦炎皱起眉头,见她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妥。 “别怕,他是你秦师兄,他是好人。”梅长青轻声告诉白依阑,安慰着她害怕的情绪。 经过他的安慰,白依阑反而不怕了,胆怯的看了一眼梅长青,梅长青对她点头,告诉她放心,在看了一眼面前的秦炎,才慢慢的从梅长青身后出来。 秦炎给她把了把脉,神情更加凝重了,看起来好像不简单。 梅长青忙问:“怎么样了?” 秦炎摇头叹气,“脉相平稳,不像是有什么问题,莫不是昨天吓得?” “会不会因为撞到了脑袋,才会这样?” “这……不是不排除的,只是这不是我所学范围,还请王爷降罪。” 秦炎想要跪下请罪,却被梅长青一把拉住,“秦炎你干嘛呢,本王说要降罪于你吗?” “王爷……” “你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吧,不会一直都这样吧。”梅长青担心白依阑会一直如此。 他担心是没错,好不容易白依阑对他有点表示,他还想进一步有点发展,她却成了这样。 虽然这样的时候,她更信任自己,也比较黏着自己,他应该享受现在才是,但他要的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宁儿。 “应该不会的,痴症维持不了多久,就会散去的,不可能存留太久,况且王妃的脉相平稳,身体状况还好,很快就可以恢复的了王爷放心。”秦炎如实回答,让梅长青也比较放心一些。 能好就好,他担心白依阑会一直这样。 “为什么会有痴症?”梅长青不解,怎么会有痴症这种东西存在,昨天受到的惊吓太大了? 秦炎收拾着东西,解释道:“或许是昨日受到了惊吓,加上头脑受到了撞击,一时之间就没办法好好的恢复过来。王爷你别急,人暂时是没事的,只需要稍加休息就够。” 休息的时候,众人从油腻的食物,换到了简单的蔬果,打算下午就当做家人聚会坐在一起。 梅乾珩早早就见到昨日里看到的漂亮婶婶,远远举着小手要过去,任年穆将梅乾珩放手,让他自己走到白依阑面前。 孩子靠近自己,白依阑本来不愿意接触,只是那孩子一靠近自己的时候,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婶婶。”的时候,白依阑觉得特别甜。 就好像梅长青给了她糖果吃一样,看着梅长青后,梅长青示意她抱着孩子。 她听话的一手将孩子抱在了怀里,梅乾珩软软糯糯的,及其可爱。 “漂亮婶婶,吃糖糖!”他举着手里的糖,要给白依阑吃。 孩子是不会知道大人是如何的,白依阑变成这个样子,小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瞪大着天真的眼睛。 “可爱!”她发出了感慨,看着梅长青,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乾珩一向如此可爱。”梅长青宠溺的看着白依阑。 一旁的三王爷打趣的说,“弟妹若是喜欢孩子,八弟你们也该考虑考虑了。” “是啊,誉亲王与王妃成婚也有些日子了,是时候考虑生孩子了。”三王妃附和的说。 六王爷任年瑕插嘴说:“现在怕是不妥吧,八弟的身子骨还不是很好,再说了,弟妹如今也是这副模样,也得等好了再考虑才是。” 他也算是顾得上大局的,能理解整个情况,站在梅长青这边帮他化解尴尬。 “是啊,我也认为,八嫂现在应该好好休息!”梅朝兮看着失了智的白依阑,惋惜的说道。 “日后他们身子养好了,生个十个八个的,有何不可,现在也不需要着急才是。”五王爷任年清说。 梅长青听着自己的兄弟姐妹在商量着生孩子的事,看着和孩子一样的白依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宁儿,你可愿意拥有我们自己的孩子?”梅长青问。 白依阑抬起头看了一眼梅长青,又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孩子,“孩子?” “是,我们的孩子。”梅长青一脸认真的看着白依阑,等待着她的回复。 “要!要孩子!”白依阑怕是不知道要孩子的意思,她这话说得也和孩子一样奶声奶气的,不过也是让人欢喜。 最高兴的人怕是梅长青吧,他的宁儿说要与他拥有孩子,即便是在失了智的情况下说出来的。 但梅长青还是为此感到很高兴,他想,宁儿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众人为白依阑说的话而感到开心,虽然也只是闹着玩的,众人寻思着,等誉亲王王妃清醒了以后,就不会是这副样子了。 到时候二人也可以准备生个孩子,延续香火。 白依阑和梅乾珩相处的还算愉快,一大一小坐在了另一边玩了起来,梅长青看着她那般样子也放心了许多。 梅朝兮拿着酒坐到了梅长青身边,看着白依阑的方向,梅朝兮叹了一声气。 梅长青看着她的,笑着问:“怎么了?” “八哥,你还好吧。” 梅长青垂下眼帘,“还好,只是比较担心依阑。”担心,一直都在担心,他就怕她会醒不过来,一辈子痴痴傻傻的样子。 人总是要活的通透,怎能一辈子浑噩,他想要与她白头,要与她清醒过白头。 若是日后也是如此,梅长青也没有办法,不能爱的轰轰烈烈,那就只能让他来守护她好了。 “八嫂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梅朝兮劝着梅长青。 道理他都懂,“你这话说的,好像秦炎,他也说依阑吉人天相。” 提起秦炎,梅朝兮难得脸红,“八哥你说什么呢,我们说的都只是实话,八嫂确实也是幸运的,毕竟她还有你嘛。” “我听说,你最近与秦炎走的比较近,你莫不是对他有点什么意思?”梅长青将话题直接转到了梅朝兮身上。 梅朝兮哪会想到梅长青会突然这么的问自己这个问题,刚才的不好意思瞬间红到了耳根子。 “八哥,你说的什么话呢,我是来问你嫂嫂的事,你却将话题引到了我这。” “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了,有什么好不可以承认的,不过是爱情,你总是要面对的。秦炎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有机会,你得好好把握把握,看看让皇兄给你一个机会,和秦太医在一起?” “好了,我压根不想和你说这件事,我先回去了。” 梅朝兮起身就走,梅长青笑着挽留:“诶,别走啊,再聊聊。”梅朝兮转过头对着梅长青吐了吐舌。 梅长青轻笑着拿着这妹妹没有办法,转头看向白依阑,她正在看着自己,对着她露出一个笑容,白依阑这才将发愣的神情收回,回以微笑。 白依阑点点头,梅长青才将她从怀里放了出来,“乖。”他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走了出去。 站在外面吹着风,梅长青也在想,自己明明与她是夫妻,为何还要这般避嫌的感觉。不过他还是想要尊重白依阑,要是她恢复神智后,并不想与他有点什么,那时候还有点挽回的机会。 二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凉,梅长青在门外站着,即使是失智的白依阑也是知道外头有多冷的。 她匆匆洗好了澡,将衣服套好后,连忙去开门。 见到梅长青在外面,他双手插在袖子当中取暖,白依阑从背后抱住了他,他才反应过来,她怎么出来了。 外面天冷,他担心她受凉,赶忙将她圈在了怀里。 “外面凉,怎么出来了,也不叫我一声。”他对她永远都是温柔的不行。 “抱,大猫抱,暖。”白依阑对着梅长青开心的说道。 梅长青拿她没办法,只有抱着她,将她带进了屋子,洗澡水让人撤了下去,连哄带抱的将她带上了床,坐在床沿边上,哄着她睡觉。 白依阑瞪圆着眼睛看着坐在那带梅长青,掀开了被子,说:“大猫,来,外边冷。” 梅长青连忙把她被子扯下来,将她好好包裹着,“别闹,你会冷到。” “我不!大猫!来!”白依阑坚持的说道,一直想要叫梅长青进被子与她一起躺下。 梅长青看着她,久久才说了一句,“宁儿,若以后你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你会后悔吗?” “不后悔!大猫!来!”白依阑很坚定的叫梅长青到她的被窝里一起躺下。 第99章孩子一样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梅长青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其实很卑鄙,正在利用她的失智,慢慢接近她,然后占便宜。 他还在思考着什么,白依阑显得有些不高兴,看着梅长青,委屈巴巴的。 “大猫不要我了,呜呜呜。” 白依阑突然哭了起来,梅长青连忙褪去了外衣,钻进了被子里,将她揽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好好哄着。 “傻瓜,怎么可能不要你。” “我就知道大猫最好了。”白依阑张开手,紧紧抱着梅长青,躲在他的怀里。 有时候觉得白依阑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要哄着,要顺着,梅长青一点都不会觉得烦,相反,他觉得这样的白依阑更需要自己。 这样的她,才能显得他在她这里多么被需要。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沉睡过去,外面一片寂静,让人好好休息的一夜。 自从白依阑受伤后,皇帝就有派人到白家说明一下情况,具体的还没交代。 白镰和云如很是担心白依阑的情况,白南川安慰着他们,说是白依阑有王爷他护着,不用太担心。 若有什么事,皇帝可能来报的消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梅长青倒是有打算带白依阑回白家一趟,大早起来就让人准备点东西带过去,毕竟也是大过年的。 白依阑出了这种情况以后,他的带上点什么好东西,先安抚一下白镰和云如的心。 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白家门口,云如和白镰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云如看着马车里的动静。 梅长青先出来,被连歌扶下了马车,然后站在了马车的一旁,将帘子掀开。 白依阑探了探头,见一群人站在了外边,她有些害怕,没敢出来。 梅长青伸手牵着她,给了她一定的安全感,才将她从马车上带下来。 站在众人面前的白依阑,神情与之前都不一样,云如看了以后,连忙走到她身边,想要拉过她的手。 白依阑很抗拒,躲开了云如的手,有些害怕的躲在了梅长青的身后。 云如见状,满是心酸,白镰走到她身旁,拥着她,“好了,屋外凉,先进去吧。”白镰看着躲在梅长青身后的白依阑,拥着云如,转过身叹了声气。 白南川看着刚才的情形,白依阑就好像把他们当作是陌生人一样,事情他们也听说了,会不会好,也得看造化。 众人落座,为了今天,云如特地让人做了白依阑几道爱吃的小菜。 可白依阑一落座就很警惕的看着众人,连筷子都没提起来过,看着眼前的菜就没有开始吃或者。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坐了好一会儿,云如最后有些忍不住了,站起身捂着脸往屋子那边又去。 白镰也忙站起来,追了上去,两人回到了房间,云如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一声爹娘,让云如和白镰心中还是有一些宽慰的,至少女儿还有女婿,不用担心,一切都安好。 一顿饭吃的还算和气,梅长青在白家二老面前保证会好好照顾白依阑,二老也是信他这话,很放心将白依阑交给他。 在白家待到晚饭过后,云城之中有烟火可看,梅长青决定带着白依阑去城中逛逛,凑凑热闹。 连歌负责保护着他们的安危,三人挤进了人群之中,热闹的场面,让白依阑只好躲在梅长青的怀里。 白南川也出来闲逛,自从上次见到那个香容姑娘后,取衣服的时候,他就再也没见过她。 有时候,特地绕到他们店门口去看看她有没有在,却发现,她依旧不在店中,直到年到了,他都没见到香容。 临近年的时候,绣庄的生意接近暴单,香容忙进忙出的,哪有空待在店里。 谁让绣庄,只有她们主仆二人,代晗不相信任何人,很多事情也自己在外奔波,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以前娇弱的她,如今可以扛起整个绣庄的生意,也是很厉害了。 年一过,绣庄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主仆二人这年过的也逍遥自在,这不,闲了就出来看看烟火。 人群中,白南川仿佛见到了香容,穿越了拥挤的人群,他看到了站在香容旁边的那人。 那是以前雀归来的头牌代晗,虽说代晗没有接过客,但在那种环境之下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点问题。 原来,香容也出生于雀归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白南川一直记在心上。 代晗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转过头看到白南川一人愣愣的看着她们,香容见自家小姐不再看人群中的热闹,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人群中的白南川。 白南川见到她们看向自己的时候,落荒而逃,香容大概是想到什么,或许那位公子是知道她以前出生于雀归来。 那里的女子,哪一个赎身后,又会被人认为是清白之身。 公子还是害怕的落荒而逃的,香容低下了头,心灰意冷,她哪敢奢望有人会不嫌弃她的身份。 一个丫鬟,才不要再去想一些无谓的东西才是。 幻想与美梦,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不存在的东西,香容不会再去想获得什么。 香容想什么,代晗全知道,她们已经有了自己的赚钱门路,以后就不会靠男人了,又何必在乎被不被男人重视。 但是她不愿意看到香容那般模样,她不会让香容被欺负的。 街上的热闹,让白依阑一时之间就要忘了害怕,走着走着,她就觉得外面的世界充满着好奇。 拉着梅长青左看看右看看的,看到街边卖捏泥人的,就走不动道,在泥人摊上待了好一会才离开。 梅长青见状,拉着她回去买了好几个让她握在手里,她心满意足的笑了。 有大猫真好,现在的白依阑,真是容易满足。 冰糖葫芦,小泥人,哄小孩的东西放在白依阑这边特别管用,梅长青紧紧抓着白依阑的手没有放开。 他这是第一次和她一起逛闹事,以前他总是在这一条街嚣张跋扈的,今天再走的时候,心里却有一种别样的温暖。 他看向身边的白依阑,看着她吃着东西的样子,傻乎乎的可爱。 白依阑嘴边因为吃糖葫芦而沾上了一些糖衣在嘴巴边上,白依阑很白,所以脸上留下了糖葫芦的糖衣。 红红的划在白依阑的脸上,梅长青笑着伸手准备帮她擦了擦边的印记。 就在这时,白依阑身后突然放出烟火,巨大的响声吓了白依阑一天,她转过身去看烟火,烟火在空中爆炸的样子,“轰”的一声在她脑海里也爆炸开来。 很多事情在白依阑的脑袋瞬间清晰了起来,她抬眼看了一旁的梅长青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些日子,他在白依阑身边也算是照顾她,不仅没有因为她痴傻而抛弃她,反而对她的态度特别好,特别温柔。 在火场见到他的时候,白依阑自己心里就有数,梅长青对她的感情,大概真的就是连命都不要了。 白依阑怎能不感动,她信梅长青对自己的心,所以在脑袋清醒的那一瞬间,她做了一个决定,暂时不告诉梅长青。 当初可是她自己拉着梅长青一起睡觉的,怪不得任何人才是,如今自己又想报复他,又不能穿帮。 自己做出来的事情,还是得自己承担后果才是,躺在床上,她假装一如往常。 却不曾想梅长青抱着她,哄她睡觉已经成了习惯,她僵在梅长青的怀里,不敢动弹。 梅长青也是明显感受到了她的不同,看着她的样子,梅长青还以为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哪里不舒服,好像回来就没说过话,怕是给烟火给吓着了。 “宁儿,怎么了?害怕吗?”他的声音在白依阑头顶响了起来。 白依阑摇摇头,不敢出声,为了避免梅长青的对话,她只有装作不吭声,才能躲过。要是她说错什么,穿帮了就不好玩了。 她闭上眼睛,假装睡觉,梅长青发现她睡着啦以后,也不出声,两个人相拥睡了过去。 白依阑醒来的时候,梅长青早就没了身影,今日已经过了年假七日,文武百官都要早早上朝的,梅长青生为王爷,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他很早起来,没有打扰白依阑让她好好休息。看着她的睡颜,梅长青真的很想每日与她一起赖床,他压根不想去上早朝,他想陪在白依阑身边。 可是没有办法啊,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只能去上早朝,唯一期盼的是,自己能够早早下朝回家,因为有娇妻正在等着他。 关于那日粮仓的事情,梅年辽也是知道是谁干的,有些事不予追究,并不代表着这事情就过去了。 梅长青自然也是知道这一情况的,当然有些事不能轻举妄动,他们有计策不代表他们没有。 年后,文武科举前三甲就要出来了,只剩下三堂面圣,参加过堂上会试后,最终选择出一个状元来。 袁铭有些紧张,虽然在年会的时候与袁维清争吵过一次,回家后两人就从未再说过任何一句话。 袁铭在有意的躲着袁维清,而袁维清也想找个时间与他说一说,朝堂阴险,袁维清还不是最爱这个孩子,所以才不愿意他接触朝堂。 可是他这么想又有什么用,即便是以后出了什么事,他们一家照样脱不了干系。 有时候袁维清自己都会问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如果不是八王爷,自己会不会走上这条路。 或许不会吧,八王爷与自己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依旧是那些琐事。 袁维清隐隐约约觉得,皇上是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的,他心存侥幸,觉得皇上是为了那些旧情才没有对自己做点什么。 朝堂面试,乃为最重要的一点,文试梅年辽就让三个才子现场做一篇文章,关于国土山河。 而武试梅年辽就在朝堂外搭建了一个台子,让三个考生准备准备,现场笔试一番给自己选拔。 文试在内,武试在外,文试安静的写着,而武试正激烈的准备着。 梅长青坐在椅子上打着哈哈,现在的他对这种事丝毫没有兴趣,换做以前,他肯定会和其他的王爷独上一把。 十几岁的年纪的时候,他还曾赌过梅年辽的太傅头上的乌纱帽,那时候就属他最顽皮,每一个老师,都称他为顽劣不堪,却不敢与皇上说起这事。 如今他能坐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准备看考试,也算是一点点的改变,可谁又知道梅长青心中在想着什么。 袁铭被安排在后面一场,前面的两个人先打一把,看看谁的武艺略胜一筹。 上场的两个人身价还算清白,都非官家子弟,这年头也没什么官员肯将自己孩子放在宫中做武官才是。 武官以后要是面对着上战场,出边疆的事情,家里有那么一个宝贝儿子,安安心心在家宠着都来不及,谁愿意上啊。 只有袁维清愿意,所有人都在议论此人是宰相之子,当朝宰相是谁啊,还不就是那个妄想一手遮天的袁维清。 朝中他本就众多党羽,现在就连儿子都放出来参加朝政,难免让人遐想,觉得袁维清是否有一丝的不妥。 比试正是开始了,双方挑选了自己想要的兵器,一方选择了长剑,另一方选择了鞭子。 一刚一柔的东西又怎么可能相遇上,袁铭还想好好考虑一下待会自己用什么,只看等会谁输了。 比赛分为三场,第一场是由两方先打,最后输的那个人可以与后安排的人再打一场,这样有机会翻盘,也相对来说公平一些。 铜锣一声响,比试正式开始,穿着白衣的少年甩着长鞭就往对面那穿着青衣的少年身上甩。 青衣少年一个后空翻,躲过了白衣少年的长鞭,白衣少年的长鞭根本不放过青衣少年,来势汹汹。 长剑虽然刚,在柔面前,长剑根本毫无作用,想要反击根本没有机会去反击。 青衣少年只能一直做着防守的动作,他不能进攻,太过于被动,他也想好了,若就这么输了,也只能是他选错兵器,技不如人。 “既然你知道这是比试,就不应该出现在台上!请让他与我比试完成!”白衣少年说。 “你这算什么比试!你快将人打残了!” 梅长青坐在椅子上看着台上的一切,越发觉得有意思起来,看着袁维清的脸渐渐变了色,梅长青反而精神了起来。 梅年辽看着袁铭,想知道他接下来将会做点什么,虽然他是袁维清的儿子,但梅年辽还是很看重他的。 袁铭是个好苗子,他并没有任何错,错就错在,他生在宰相家,而那个宰相对这个皇位,似乎充满着窥视。 “比试之前,并没有说打不打的残,而是分胜负罢了!”白衣少年同样喊道。 “你对我喊没用,是分胜负,你这样,只是让人觉得很是卑鄙!”袁铭说。 袁维清看着自己儿子大闹考场,脸上的表情却是变得很难看,从袁铭上台的时候,他就很不高兴。 儿子是没法管了,现在居然站在台上与其他比试者争吵了起来。 “咳咳。”袁维清咳嗽着提示着台上的两个人,但是他们无动于衷,又或许袁维清的位置那么远,他的咳嗽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鸡肋。 袁铭扔下那根皮鞭,理直气壮的看着白衣少年,“好啊,既然你觉得比试性命不重要,不如我就先和你比过!” 白衣少年看了一眼龙椅上的皇帝,有些不敢坑声,袁铭就不害怕这些,他有理他怕什么。 “还请皇上做主!”袁铭跪下,双手抱拳,严肃的恳请道。 梅年辽倒是很有兴趣,这就好像是袁铭找白衣少年的麻烦一样,他理直气壮的挑衅,让梅年辽觉得还是很有意思的。 梅长青开始吃起了水果,看到梅年辽还没开始行动,嘴里还塞着香蕉,“皇兄,可以让他们比一比,那个白衣少年锐气太重了,还不如让袁敏来搓搓他们锐气。” “确实。”梅年辽说了一声,随后对着一旁站着的公公说:“安排下去吧,让他们快点比,朕有些乏了。” 小德子点点头,站了出去一点,大喊道:“传皇上的口谕,二位请尽快安排一下时间,皇上乏了,需要休息。” 得到旨意的袁铭来不及叩谢隆恩,就选了一个短剑来护身,说实话短剑或许他都用不上。 对方是鞭子,最后有可能会赤手空拳的上去与他相搏。 见袁铭拿了一个短剑,白衣少年倒是笑了,刚才一个长剑,现在一个短剑,两个人分别是来逗乐子的吗? 白衣少年的气度确实是骄傲了一些,让人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顿,现在的袁铭正有此意。 刚才他就想揍他一顿了,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如果没有冲上来,或许在下一场的比赛当中,他们还会再相遇。 总之今天,袁铭要揍一顿眼前这个臭小子。 一切准备就绪,刚才躺地上的青衣少年已经被抬走了,他算是输了,也许做个武探花也是不错的选择。 至少,他能突破那么多人,走到探花,也是不容易的事,他也很优秀了。 白衣少年甩了甩长鞭,在铜锣敲响的那一刻,白衣少年的攻击还是和上次一样,袁铭早就发现了他的套路,而且看穿了他的一招一式。 现在他背着手,拿着一把短剑,象征性的要与白衣少年拼个你死我活。 袁铭的风头倒是出尽了,袁维清看着皇帝的表情,以及梅长青的表情,他们都好像很期待这场的比赛。 袁维清还是很担忧袁铭会被皇上看中,最后会因为皇上的宠爱,册封一个什么官职来做一做。 袁铭拥有多大的能力,他这个做爹的都不清楚,只知道袁铭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 白衣少年甩过来的好几个鞭子,袁铭都躲过了,而且他手上的短剑,在躲避的同时,在绳子上划了好几个地方。 这样,只不过让他的皮鞭能够失去结实的力量,待会只要一拉那个人就会被溃败。 不过没意思,袁铭只想好好的和他打一场,这个人却挥着鞭子要准备来欺负他,让他真是有些无奈透了。 这些年走南闯北他什么鬼没见过,只有眼前的毛头小子,让袁铭觉得他行事作风也是过分的不行。 袁铭好不容易站定了下来,打了个哈欠,问:“你甩完鞭子了吗?” 白衣少年还被袁铭拽了一记,自然是不甘心也很不开心,甩过皮鞭向袁铭身上甩去。 就在这时候,袁铭抓住了那根绳子,对着白衣少年笑着说:“好了,我刚才不应该怪你太傻,而我应该承认的是你简直是非常的傻。” 两个人的力气僵持不下,袁铭反正已经能够猜到结局,只不过是想和白衣少年好耗着而已。 现在却又找了个地方偷偷睡着午觉,本来外头就凉,可白依阑偏偏不听,就是要晒太阳。 飘慧给她拿来了许多的毯子给白依阑盖上,即使太阳稍微不见的时候,她也不见得会冷。 桃柔在后院待得也是烦了,梅长青也没有说要放过自己,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妃子,却不肯放过自己,也是让她好生烦人。 她听说王爷的王妃,与之前的白依阑想的很是相像,桃柔才不信世界上有什么相似的人。 桃柔在后院闲逛,就看到了白依阑盖着被子躺在那里,身旁还站着一个小丫头,看起来确实也很像是大家闺秀的样子。 这一幕就好像似曾相识一样,那时候听闻白依阑的事的时候,桃柔也是出来散步,在后院见到了白依阑。 今天也只有桃柔一人,小文因为有事暂时回了老家,过一些时间才回来。 没有小文的日子,桃柔也是觉得烦闷了,没什么意思,才会想着出来走走才是。 桃柔是不知道什么情况,只知道最近王妃好像是失了智,桃柔本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想看看那个赐给王爷的王妃究竟长什么样。 白依阑正睡的香,不知道桃柔的靠近,飘慧看着桃柔,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站在白依阑身边,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 桃柔见着那个睡着的人,和那个叫白依阑的人简直是一模一样的时候,有些震惊。 但她心里其实也有猜想,该不会那个白依阑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一切都太巧了一些。 那个白依阑出自白家,而王妃也是白家的小姐,一切都太巧了。桃柔立马就明白了,不是什么巧不巧,而一开始白依阑就是白依阑,两个人明明就只差了一个字而已,还能混淆不成。 白依阑梦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只见桃柔站在一旁打量着自己。 桃夫人?她怎么会出现,不过她的心思白依阑早就知道,桃夫人对梅长青有情,现在她是王妃,她自然也是要来与自己见上一面。 桃夫人没有任何的恶意,白依阑知道她也是个可怜人,所以对她来也不太放在眼里。 “王妃娘娘?”桃柔还是先开了口。 此时的白依阑应该是个失了智的人,对桃柔的话自然是没有理会,而是装作傻愣愣的看着她。 桃柔冷笑,看来王妃是真的失了智,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能配得上王爷。 对于桃柔的冷笑,白依阑也是很错愕,没有想到她的态度会是这般的冷漠,爱带有一丝的嘲讽。 “夫人是何人?”飘慧出口问道。 “我是何人与你一小丫鬟有什么关系?我在与王妃说话。” “王妃需要休息,夫人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请回吧。”飘慧敢这么说话,全是因为梅长青的交代。 梅长青叫她来的时候就好好交代过她,如果有什么人打扰王妃的话,需要她多多照顾,赶走那些人即可。 眼前的夫人就是来意不明,看起来就是想找王妃挑衅的心态,所以飘慧才会出口阻止。 桃柔见自己的地位,就连一个丫鬟都不及,更加生气了。 看着白依阑的眼神,也是有些凶狠。 白依阑被她的眼神瞪的有些害怕,别说是失了智的她看到,现在清醒的她看到她那副样子,就觉得她有些阴狠,让她脑后发凉。 白依阑咽了一口口水,露出害怕的神色,看着桃柔。 第100章太好了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王妃需要休息,王妃的地位可高了,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自然是攀比不上,王妃如今失了智,也配的上王爷那么高贵的身份吗?”桃柔语气中满是不屑。 白依阑没想过她是这么想的,她其实不了解桃柔才是,根本不知道桃柔心里怎么想。 从她看自己那么阴险的眼神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她心里想的是多么的恶毒的事。 白依阑还是把一切想的太好了,她应该处处提防着其他人才是,却没想过该提防的人就在府上。 “夫人!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不管怎么说,王妃就是王妃!也轮不到你来胡言乱语!”飘慧出言相助,怎能让这种人欺负到王妃头上来。 王妃好歹是王妃啊,宫外的这些人,难道都没有一点礼节吗? 看到王妃不下跪行礼就算了,还口出狂言,实在是该骂! “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吗!?”桃柔也是狠下心了,就是要与白依阑作对,白依阑如今傻了,眼前这丫头,即使去王爷那里告状,也不见得王爷会信才是。 “哈哈!你看,我就说了,她就是之前的白依阑,一直以来,她就在王爷身边勾引王爷!不过是个骚货!装什么清纯!也不知道靠什么手段来爬上王爷的床!如今失了智!也是活该!” “你住口!别再说了!小心我叫管家来把你带走!”飘慧一直在帮白依阑据理力争。 桃柔自然是不甘示弱,看着白依阑更加得意,推了一把飘慧,“怎么,你一个丫鬟还想怎么样?” 飘慧做出防御的动作,将她的手打开,护着白依阑。 桃柔更加气愤,“你个丫头敢对我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桃柔说着就上前动手。 飘慧怕伤到白依阑,将她拉开一旁,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白依阑是看不下去了,立马站起了身,横在了两个人中间,桃柔一个失手,一巴掌打在了白依阑的脸上。 清脆的一声“啪”在三人耳朵回荡着,桃柔傻了,飘慧也傻了。 桃柔没想过会打到白依阑的脸上,她脸上红红的手掌印,要是被梅长青看到了,自己也得完了。 桃柔这才开始害怕了,飘慧连忙护着白依阑,查看着她脸上的伤势。 “娘娘,你没事吧?!”飘慧关心的问道。 白依阑左边脸火辣辣的,左耳被打的嗡嗡作响,右耳听到飘慧的话,摇了摇头。 本来不想插手管这件事的,却看不下去桃柔一直纠缠不停,对飘慧也是开始动起手来了。 白依阑只好上前制止,没想到自己还是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不是总算可以停止她们只见的斗争。 看来是的,桃柔慌慌张张的逃开了。 那一巴掌下的可真是用力,白依阑直接被打懵了,此时此刻,她突然很想梅长青。 要是梅长青在的话,才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眼眶里突然蓄满了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飘慧见状,简直是紧张了起来,王妃娘娘受了委屈啊!她要怎么和王爷交代。 飘慧连忙将白依阑扶回了房间,白依阑坐在床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梅长青本来高高兴兴的回府上,就想看看白依阑在做什么,一回来的时候,见到了飘慧很紧张的站在门口。 看见自己也是很紧张,梅长青觉得有些不对劲,又看看天色都暗了,白依阑的房间也不点个蜡烛,黑漆漆的。 梅长青看着一旁紧张的飘慧,问:“王妃可是睡下了?” 见到梅长青问自己话,飘慧都快要跪下来了,慌张的摇摇头,说:“不是,王妃她......王妃......”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有事你就说,本王又不会怪罪你。” “王妃娘娘今天......”飘慧将今天在后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梅长青。 听到白依阑的衣服被撕开的时候就已经很生气了,再来就是白依阑还被打了一巴掌,他手里的拳头握的更加紧了。 桃柔简直就是隐患,之前没有赶她出府也是看在她跟着自己多年的情分上,才没有痛下狠心。 现在倒好,见白依阑失了智,难道是想爬上她的头上了不成。 “连歌!”梅长青喊了一声。 “属下在!”连歌抱着拳在一旁回应道。 “你带人,将桃夫人的东西全部搬离王府!去南郊城给她安置一间屋子!以后她就住在那里!她想怎样就怎样!不许让她靠近王府十公里内!” “属下领命!” 给桃柔安置一间屋子,也算是给桃柔的一个教训才是,还算梅长青下手轻的了。 要是换做其他人,才不会在乎桃柔的生死才是,还会给她安置一个栖身之所?简直是开了恩了。 他低声交代着飘慧,让她打一盆热水来。 飘慧快速去打了一盆热水来,和梅长青端着进了屋,屋子也是很黑,透过月光梅长青点燃了桌上的烛火。 白依阑也不知道在黑暗中坐了多久,眼泪从脸颊滑落,在脸上形成了一道泪痕。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反应这么激烈,不过是被打了,或许是因为从小父母都不会打她,也没打过她巴掌的原因。 怎么说她也是父母的掌心宝,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在梅长青这里,最近也是被他宠上了天,心里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样的委屈,所以心里才会那么难过的吧。 梅长青见了可是心痛的不行,让飘慧将盆子放下,先退出去。 飘慧以为需要自己来伺候白依阑,可是梅长青说不用,有他在就好了。 所以飘慧还是退了出去,一切都交给了梅长青。梅长青拧了一把湿毛巾,坐在床沿边上,小心翼翼的给白依阑洗了脸。 梅长青激动的热泪盈眶,抱着白依阑,轻声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呢喃着的语气,就好像如获至宝。 白依阑被抱在他怀里,无奈的失笑,她举起手想要回抱他,可下一秒梅长青又将她拉开自己。 梅长青有些不知所措,连忙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抱你的,你别讨厌我,我是真心的,我会记得你那时候对我说的话,我会离你远一点的......”他张开手,和白依阑保持着一定距离。 白依阑这才想起来梅长青说的是什么事情,那时候在江南的时候,自己曾经也说过伤害他的话,也是让他记忆犹新。 他对自己也算是很客气的了,处处与自己保持着距离,还是尊重他。 他是真心的想要在自己这里留下一点的好印象,这是梅长青的初衷才是吧! 白依阑真是没忍住,破涕而笑,“傻子!”随后,自己钻进了梅长青的怀里,以最舒服的方式窝在他身边。 “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也知道你的情是真的,是我们之前有太多的误会,也许我们早就该好好在一起才是,却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你可要好好对我啊,不能再让我受欺负了,知不知道,相公。” 梅长青没想到白依阑会突然对自己诉说心中的情愫,听着她的话,自己都有些颤抖。 “你......你叫我什么?” “相公。” “再叫一次?” “相公!” “还有呢?!” “我不叫了!你耍我!”白依阑一把推开梅长青。 梅长青哪能就这样让她走,将她再次带回自己的怀里,搂的紧紧的,不肯松手,“以后你就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从今以后,谁若是欺负了你,我就将他千刀万剐!” “若是你欺负了我呢!要怎么办?”白依阑抬起眼睛看着梅长青。 梅长青低下头看着白依阑,眼里充满着诚恳的样子,认真的回答道:“若是我欺负了你,那我定将上刀山下火海,永世不可超生!” 白依阑连忙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下去,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 “不许你胡说!” “宁儿,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的心意,是与我一样,我不会欺负你,我好好珍惜你还来不及,这份感情,是得之不易的。” 白依阑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了微笑,她是开心的,也是相信梅长青能做得到。 这段日子他对自己的情,她也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在自己说了那么伤他的话的时候,还能在自己身边。 此人可托付终身才是,白依阑很满意。 梅长青看着白依阑诱人的唇,虽然之前已经尝过味道,但今夜格外的想再次触碰。 这也许是他第一次比较正式,两人也是两情相悦的情况下,他想亲吻白依阑。 白依阑也很配合,眼睛闭了起来,梅长青慢慢的靠近她,近的直到他呼吸喷洒在白依阑的鼻子上。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音,“王爷!有事禀报!” 两个人一惊,梅长青才停止动作,懊恼的看着外面的影子,他有些不高兴,究竟是谁坏了他的好事!他要把他给杀了才是! “好像是比较重要的事情。”白依阑看着梅长青的表情,他在不开心,所以劝说道。 梅长青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白依阑,问道:“究竟何事!” 连歌站在外面回答:“关于宫中粮仓纵火案一事!属下等人已有眉目了!” 听到这件事,梅长青立马站起了身,但又不放心,看了看白依阑:“明日让秦炎来给你看看,看看你还有没有什么情况。”他担心今夜是一场梦,也担心若是真的,白依阑的身体情况。 白依阑回答道:“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快去忙才是。” “好。” 确认过白依阑的情况,梅长青才拉开屋子,看到站在门口的连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偏偏就来了,可真是他的好属下。 罢了,眼前的事情比较要紧,总之儿女情长也是确认过眼神了,白依阑也是跑不了才是,没必要紧紧抓着不放,今夜好好让他休息才是。 “你的命,本王不会想要的,本王只要你答应本王一件事。” 汪喜凉瞪圆了眼睛,激动的说:“王爷您说,就是十件事,我也会答应的!”他好像等的就是梅长青说这句话来。 “你也别激动,连歌,去把他放下来。” 连歌点点头,帮汪喜凉松绑,现在的情况汪喜凉也应该知道自己身处什么情形了。 再不和梅长青说实话,估计死的真是他了,恩师利用完自己却要杀了自己,而王爷需要的也是自己,暂时还是能留下一条命的。 “王爷,您若有事要问,小的定当全权告知!”汪喜凉跪在了地上,以表示自己的忠心。 “好了,本王也就想知道,袁维清究竟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梅长青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汪喜凉,厉声质问。 “袁相他......他是想杀了您?” “杀了我?”梅长青以为袁维清是想掌管朝政,没想过他会对自己起杀心。 “是的,当日,袁相是派我去暗杀王爷您的,后来王妃娘娘在假山后面偷听,不小心被发现了,袁相让我解决了她,我当日带着王妃到了粮仓,故意放火,想要烧死她......” 听到这话,梅长青还是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风轻云淡的说出这话,要烧死白依阑。 若是那日他晚到一点,是不是真的就要烧死了他,梅长青不敢想象。 他握着拳头,将一切的一切,都怪在袁维清身上,他甚至不知道袁维清为什么要杀自己,而且他们一向无冤无仇。 要说仇恨,该不会是因为在朝堂上的口舌之争吧? 梅长青不过是看袁维清在朝堂之上,仗着自己是两朝元老,说话也是口无遮拦,丝毫不将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再来就是他的党羽在朝堂之上也是够多的,多的足以将当朝皇上的势力推翻,让人怎能不处处提防着他。 很好,他现在居然起了对自己的杀心,那他又能怎么做,有一个汪喜凉,就会有第二个。 这辈子,袁维清怕是都会和他干上才是,若是不杀了他,袁维清不可能会罢休的吧。 不过他还是想知道,究竟什么原因让他想杀自己。 “你可知,是何原因,袁维清想杀本王?” “小的不知,小的只管帮当时的恩师做事,却不曾想遭遇恩师的毒害。” 看来汪喜凉也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他一向只帮袁维清做事,没想过自己最后还是会被他给追杀。 说来也是可怜,汪喜凉一心一意追着人做事,却被自己主子背叛。 梅长青摇摇头,让连歌好好安顿汪喜凉,日后还需要汪喜凉出来作证,袁维清总有一天会被他扳倒,他的势力不能够留在朝堂之上。 回到屋里后,白依阑已经睡着了,梅长青褪下衣服,小心翼翼的躲进了被子里,深怕白依阑被他吵醒。 白依阑没被吵醒,反而习惯性的躲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睡得很香。 梅长青不敢动弹,就这么被她抱着,也是睡了过去。 梅朝兮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学习了刺绣,她想要绣一个荷包给秦炎,她从小娇惯,从来没有动手拿过针线。 要想绣一条荷包,也是够费力的,请教了许多人,大家也是指点过公主,可是公主似乎没有那方面的天赋啊。 荷包是绣好了,梅朝兮的手也给针线刺的千疮百孔的,荷包是绣的歪歪扭扭的,上面可是绣了一朵荷花啊!可是让人拿起来看,可能连花的形状都看不出来吧。 也是惨不忍睹的,秋月在一旁没好意思开口说公主任何不对,只是比较隐晦的夸了夸公主的荷花。 梅朝兮笑着说:“本宫也要去,秦太医你带上本宫一起去吧。” “公主,此次路途遥远,怕是......” “怕是什么?本宫说了要去,就是要去,秋月!去备马!本宫要与秦太医一同去郊区!”梅朝兮的动作倒也是快,还不等秦炎反对,她就已经让秋月去备马了。 秦炎最后只好妥协,他没有在说什么,拉了拉肩上的药箱,等待着公主的马车过来。 本来他就打算驾马车前去,不料遇到了梅朝兮,顺带带上她去便是。 这本来就是个枯燥无味的活,没想到公主还是依旧打算跟着他一同前去,这么久以来,秦炎总该知道公主什么意思。 只是他想装作不明白而已,这种事,他不太好说,终归还是因为身份悬殊问题。 几人驾马车到了城郊,城郊是有些遥远,路途上秦炎还担心梅朝兮连坐马车都会觉得累,秋月在一旁照顾着她。 总归是到了目的地,入目几间破旧的屋子,村民好像是等待着秦炎的到来。 秦炎是个大好人,无偿的救助了这附近的几户人家,时不时还回来看他们的情况。 秋月小心翼翼的扶着梅朝兮下马,秋月看着周围的环境,都有些嫌弃的捂着口鼻,她看着梅朝兮的样子。 梅朝兮似乎不太在意,全神贯注的看着秦炎,秦炎前方等待自己的村民,慢慢走向前去。 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见到秦炎来了后,很是兴奋的靠向秦炎,拉着秦炎的手臂,笑嘻嘻的样子和他好生亲切。 “秦炎大哥!你来了!”小女孩甜甜的叫道。 梅朝兮见状,有些不悦,没想过还有人能和秦炎这般的亲密,拉着他的手,难道他都不会反抗的吗! 在自己这边就与自己谈及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梅朝兮气急,静静的看着秦炎与那个女子的举动。 秦炎摸了摸女孩子的头,一脸宠溺,更让梅朝兮生气,什么情况!居然动上手了!还是秦炎主动的! “公主。”秋月小声的叫道梅朝兮。 梅朝兮一跺脚,说:“罢了!权当他是去救济的!” “梦儿,近日身体如何?上次开给你的药方,可有效果?”秦炎关心的问道。 被唤作梦儿的女子,点点头,“嗯嗯,近日身子好多了,夜里也没有疼痛感了,亲大哥你可真厉害!” “那阿公呢?身子可好?” “阿公身子也好,近日来村里的几个病的人吃了药都好了些!”梦儿开心极了,回答的声音也很是轻快。 秦炎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随后他转过头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梅朝兮,她好像有些不开心,怕是秦炎忽略了她,他俯身在梦儿耳边低声道:“那边那位,是当朝仪沫公主梅朝兮,你待会照顾照顾她,我还需要去看看其他人,怕是顾不得她。” 梦儿听后点点头,乖乖的答应下来。可这举动在梅朝兮的眼里,却是另一般的亲密,更让梅朝兮气的跺脚。 秋月哪有见过自家公主受这样的委屈啊,秦炎表面和梅朝兮保持距离,却与其他姑娘牵扯不清。 秋月仿佛想到了当时的白依阑,她也是这样对待公主的,不过人家是因为要掩饰自己身份,不伤害公主才这样做的啊。 可是秦炎呢,怎么这么不把公主放在眼里,处处做一些让公主受伤难过的事,亏公主还连夜绣荷包给秦太医,他怎能这般对待公主。 秋月也是气不过,怎么公主遇到的人,都不是一个良人呢。 梦儿因为受到了秦炎的委托,跟在梅朝兮的身旁,她去哪梦儿就跟着去哪。 久了梅朝兮觉得也烦得不行,她转过头看着梦儿,梦儿笑嘻嘻的看着梅朝兮,梅朝兮有些想要发怒,但是看着她的脸,又不好说什么。 “你这姑娘,跟着我们家公主干什么?”秋月先开口问道。 “亲大哥说让我跟着你们,怕你们有需要,在这边有个人照应你们。” “秦炎说的?”梅朝兮有些信息。 “是啊,秦大哥说怕忽略了公主,因为他上次就忽略了您,所以让我来陪陪您。”梦儿才没有什么坏心眼,有什么自然就直接和梅朝兮说了,也不瞒着她。 梅朝兮心里一暖,看来秦炎还是关心自己的,她一改刚才对秦炎的态度和想法,对眼前的女孩转了态度。 秦炎一开始就知道梅朝兮与其他人不同,她不端着架子,也不会摆出一副主子的态度。 “公主,我们可能今夜回不去了。”秦炎还是将这件事说出来告知梅朝兮。 梅朝兮丝毫不在乎,回答道:“是吗?那今夜就留下来过夜吧!” “公主.”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梅朝兮不以为然。 “没没有任何问题。” “秦炎,秦太医。” “嗯?” 梅朝兮转过头,认认真真的看着秦炎,与秦炎对视。 月光下,秦炎的耳根子红了起来,这不像他,也不是他该有的反应,他觉得自己的心狂跳不已。 他为自己连忙把了把脉,心率不正,是心慌,为何心慌,秦炎该是知道的。 “你对本宫,可否有意思?” 面对梅朝兮突然这么问自己,他也是吓了一跳,假装咳嗽掩饰自己的心慌:“公主,岂能说这种话,下官.” “好了好了,看把你给吓的,本宫就不该问这种话,是把,毕竟本宫可是公主,岂能.”梅朝兮的话说的有些落寞。 “公主说的哪里的话,是下官不敢妄想才是。”秦炎连忙解释道。 见他还能顾及自己感受,梅朝兮不知是开心,还是其他的心情,心里也是五味陈杂。 他们之间也不是注定不能在一起,而是欠缺一个机缘巧合,秦炎因为是太医,哪有勇气与梅年辽提起这事。 看来有些事还是需要她来做才是,这辈子要想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好难。 “今天公主与梦儿出去玩了,您觉得如何?”秦炎突然把话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 梅朝兮笑着说:“村里也是很有趣,本宫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一改往日的印象。” 秦炎突然想起公主上午的不悦,对她解释着:“梦儿一家都身患隐疾,我开了药与她服下,她们一家,恢复的不错。” 面对秦炎突然的解释,梅朝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秦炎的意思,失笑道:“你这个傻子!” 秦炎脸依旧很红,没有再说什么,梅朝兮将准备好的荷包塞进了秦炎的手里,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她踮起脚尖亲吻了秦炎的脸颊,快速的跑开。 秦炎摸着自己的脸,更加不好意思了,看着公主跑开的方向,他摸着脸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他的心,好像就被公主给带走了,却不觉得是丢了什么,只觉得心中一阵甜蜜。 第101章有要事商量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他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也很好看。 白依阑的情况也恢复的不错,梅长青现在上早朝都不愿意多待,急着想要回来。 今日可不同,文武状元可是出来了,皇上也有了自己的想法,选出了文武状元,当朝宣布。 袁铭依据自己的势力,成了武状元,下了早朝后,梅年辽特宣梅长青到御书房,说是有要事商量。 梅长青一听他要留自己,就想起小时候要被先生留堂,而他是最讨厌读书的那一个,怎么愿意被留堂。 到了御书房,梅长青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水果,放在嘴里啃了一口。 “皇兄,你究竟还有何事?武状元你都交给了袁铭,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梅长青还是对他选袁铭为武状元很不高兴。 毕竟他是袁维清儿子,若是他是袁维清派进朝廷的人呢,还说要为朝廷灌入新的人脉,却为了给袁维清铺路? “你先别急,听朕与你说。”梅年辽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嗯嗯,你说。”他坐直了身子,看着梅年辽,等待着他打算说的话。 梅年辽将一卷东西,让身旁的小德子交给梅长青,梅长青接过一看,疑惑的看着他,问道:“这是什么?” “你仔细看就知道了。” 梅长青看了一眼梅年辽,将目光放回了卷轴上,仔细阅读了卷轴的内容后,他眉开眼笑的,喜不是自收。 他抖落着卷轴,笑着说:“这是好事啊!我看啊,那个袁铭与袁相根本就是两回事,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应该搭不上边。” “朕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让你好好看看卷轴,会给你带来惊喜的。” 梅长青像是发现新东西一样,再多看了几眼卷轴,卷轴里的东西确实是他要的。 “朝兮年纪也不小了,父皇最挂住的人就是她,我们也就这么一个妹妹,是时候为她寻觅夫家了。” 梅年辽都这么说了,怕是心里也有了人选,梅长青就说:“皇兄是已经有了人选了吗?” “嗯,朕想将朝兮许配给袁铭。” “什么?万万不可啊皇兄!”梅长青有些激动。“袁相是个火坑,怎能将朝兮推入火坑!如果将朝兮许配给袁铭,怕是父皇都不会答应的。” “八弟,顾全大局来说,将朝兮嫁过去是最为妥当的一件事,况且,袁铭的人品,朕相信他能够待朝兮好的。” 将公主嫁到相府去,确实是最为妥当的事,梅年辽想利用梅朝兮来牵扯袁相,最后达到自己的目的。 说白了,还不过就是以公主来压制袁相势力,不管怎么说,与皇家牵扯上关系,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才是。 梅长青仔细想想,梅年辽说的也是道理,目前来看,也只有将公主许配给袁铭,他也恰好是状元。 公主与状元,是能成事的。 梅长青想不到任何话来反驳梅年辽,叹了一声气,坚持的说道:“就这么将朝兮当做棋子利用,简直就是害了她。” “八弟,你怎能说害了她,有皇家在,朝兮不会怎样的,再说了,皇家的子女,时刻要有牺牲的准备。” 梅年辽还是不懂,朝兮也大了,并不像是以前的小女孩了,她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爱情。 她被当作一颗棋子利用在朝堂之上,梅朝兮那脾气,怕是会不依。 从御书房回王府,梅长青心里想的,依旧是梅年辽要将梅朝兮许配给袁铭的事情,这件事他怎么都想不通。 为什么梅年辽能舍得将自己妹妹当做棋子来利用,然后将她推入火坑。 或许是因为日子一向过的比较安逸,安逸的梅长青都忘了朝堂之上的凶险,忘了皇家一向就是如此。 梅长青是带着情绪进的府的,一进门,白依阑就见到了他的表情,只有在梅长青想不通一件事的时候才会露出的表情。 白依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朝堂之上遇到了什么事了,毕竟政治之事,白依阑也不敢问,以免被人怀疑她的用心。 毕竟如今她可是一个妇道人家,问那么多干嘛,不过梅长青表现的也太明显了一点吧。 下午二人在下棋的时候,梅长青连连叹了三声气,让白依阑没办法再和他继续下棋。 她将棋子放在了一旁,按住梅长青准备下棋子的手,皱着眉头看着梅长青。 “王爷,究竟何事让你如此心烦,从下了早朝回来,你的心神就不在这,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白依阑还是关心梅长青,担忧的问道。 “一言难尽啊,一言难尽。”梅长青抬起头,看向树枝,这冬也快要过去了,春天也要来了。 本来春天来是代表新的开始,现在梅年辽的决定,在梅长青看来,简直就是在毁掉梅朝兮一生的决定。 “能否和妾身说说?”自从与梅长青表明心意以后,白依阑也决定要好好做一个王妃,主张内务之事。 现在也只有白依阑和梅长青夫妻二人,白依阑还是想问清楚梅长青在烦恼什么,她想替他分担一点东西。 她的出发点梅长青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知道白依阑的好心,但自己又该怎么和她说呢。 看着梅长青有些为难的样子,白依阑也是乖巧懂事,手轻轻放在梅长青的手上,宽慰他道:“王爷若是觉得为难,不说便是了,妾身也只是想为王爷你分担一点。” “我知道宁儿的心思,最近朝廷不太安宁,之前粮仓的事情,是袁相干的。”梅长青解释道。 白依阑很惊讶,“怎么会,袁相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他想杀了我,不料你在假山后面不小心听到他与他的得意门生的话,最后弄巧成拙,把你关在了粮仓,一度想要放过烧死你。” “好在我运气好,被救了?王爷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那个得意门生被袁相放走了,但袁相杀心四起,准备将得意门生灭口,被我们救了。” “袁相的心,还真是恶毒…”袁相想杀梅长青,这让白依阑想到当初他们去边外运镖的事,她一惊,和梅长青说:“王爷,你可还记得那时在边外我们运镖,遭到他人袭击的事情吗?” “记得,怎么了?”梅长青还没反应过来。 “会不会也是袁相想要杀你,然后他做出来的陷阱,从那个时候,就想要灭口,一直都没成功。” 现在人也出来了,还开了个绣庄,怎么还不能有个新生活吗。 白南川深呼一口气,做好准备打算进绣庄。 代晗从外面回来,见着一人站在自己绣庄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还以为是要来买东西在犹豫呢。 “公子,是来买布匹的吗?”代晗的声音忽然在白南川身后响了起来。 白南川回过头就见到了代晗,没看到她身边跟着的香容,神情有些失落,“啊,是,来看看布匹,做身新衣。”他回答着代晗。 “近日店中有几批西域到的丝绸,料子也不错,公子可以进来看看。”代晗招呼着白南川,自己先进了店里。 白南川看她离开的背影,脚步也跟了上去。 香容正在梯子上统计着货物,今天代晗出去特地交代她的,而且新货也来了,是应该好好计算一下。 算一算货物,成本,统计这个月的利润。 见代晗回来,香容扭过头看了一眼,又转回头叫道:“小姐回来了。” “嗯,回来了。”代晗将东西放下,“店里来了个公子,你去招待一下,我进屋换一身衣服,这个季节,我还跑了一身汗。” “也是辛苦你了,小姐。”香容将手中的本子放在了桌上,转身去迎接代晗说的那位公子。 店就那么大,香容和代晗在说话的时候,白南川就站在他们身后。 香容转过头就看到了白南川,脸色一沉,没有想过来的人是他,两个人本就没有什么交集,香容想就当做他是来看布匹,要做衣服的客人好了。 想着这个,她还是换了个神态,笑着迎接:“公子来买布匹,是要做新衣吗?” “啊,是是的。”白南川有些紧张,香容和他说的第一句话,虽然是问他是不是要做衣服,他心里也很开心。 “那公子是有什么看中的布匹呢?我们这边新到的几匹新布,你看看。” 香容将架子上的新布拿了几匹下来,放在桌子上,让白南川看看。 她将布匹摊开,“公子可以自己摸一摸这布,布相柔软丝滑,手感也好,要是穿在身上,也是件好衣裳。” 白南川的眼神没有在布匹上,而是在认真给自己介绍的香容身上。香容还未察觉到他的眼神,继续给他介绍。 直到介绍完了以后,白南川都没有一点的回应,形容才抬起头,与他眼神接触。 见香容抬起头来的时候,白南川不好意思的撇开眼睛,自己那么明目张胆的看着人家,是不是太不讲礼节了。 “多有冒犯了。”白南川连忙道歉。 “无碍。”香容不在意,轻声回答了一句,让白南川松了一口气,好在香容没有计较生气,否则自己也是难以在她面前抬起头做人。“公子看上哪匹布了?” “香容姑娘,我.” 白南川有话想说,香容疑惑,“嗯?怎么了?” 街上一阵风吹进了店里,吹来一些沙子,迷了香容的眼睛,香容连忙捂住了眼,有些难受。 白南川见状,还来不及说话,就将香容捂着眼睛的手拿开。 “别用手,那会更疼的!”白南川轻声的说道。 香容眯着眼,眼睛还是很疼,白南川轻轻拨动她的眼皮,往里面吹了一下气,沙子跑出来了,但香容还是流着眼泪。 从里屋出来的代晗,一眼就看见白南川对着香容的脸正在干什么,香容坐在抹泪状,她还以为是他欺负了香容。 挽起袖子,拿起一旁的扫帚,向他挥了过去。 “该死的无耻之徒!竟敢欺负我们的香容!” 白南川被打的“哎哟”的叫了两声,他被代晗追着打,打到街上去,许多人都围过来看。 白南川一句解释都来不及说,就被代晗给打跑了,等到代晗回去的时候,发现香容很吃惊的看着自己。 代晗嘴里嘟嘟囔囔,说着白南川是个臭流氓,看她们都是女子,只会欺负她们。 “小姐.你.” “香容,你没事吧?”代晗手搭在香容的肩头上,“刚才那个浪子,欺负你哪里了?”她紧张的关心着香容。 “小姐,他没有欺负我。”香容都有些不敢说出真相了。 “什么?” 下一刻,白依阑说的话让云如热泪盈眶,“娘,我回来了,让你担心了。” 云如心中一紧,看着白依阑的样子,确实也像是恢复了正常,她眼眶红了起来,仔仔细细的看着白依阑。 白依阑走到了云如身边,拉着云如的手,亲切的说:“娘,你怎么了,女儿回来了。” 云如紧紧抓着白依阑的手,激动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白镰走到云如身边,揽着她的肩膀,说:“好了,宁儿也回来了,今晚让厨房做点好吃的吧。” “诶,好,我这就去交代。”云如进了厨房。 白南川捂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白镰正想躲开,却还是引起了白镰的注意。 “站住!你去哪?”白镰大喝一声。 白南川吓得停住了脚步,抖了抖,白依阑见状,忍不住想笑。 她这三哥从小最怕的就是爹爹,今日这般害怕,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回来怕被爹爹责骂才是。 “刚才去绣庄看了一下布匹,想给爹娘做身衣服。”白南川低着头,站在众人面前。 “你还算是有心,王爷今日来,你见着也不行礼。” “草民,见过王爷”白南川正要对着梅长青行礼。 梅长青急忙扶起他,说:“按辈分来说,本王还得叫你一声三哥,都是自家人,就不必要多行礼了。” “诶,好好好。”白南川以为这样就完事了,又想离开。 “你这是赶着去哪啊,头一直低着,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叫个大夫来看看?” “无碍无碍.爹,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先回屋去休息了。”他低着头的样子,让白依阑觉得就像小时候他犯了错。 只是长大了,白镰也懒得去追究他的怪异的行为,就这么放着他去了。 梅长青和白镰坐在上座,开始讨论起白家镖局的事情,白依阑听了实在是没有兴趣,和梅长青说去看看白南川什么情况。 梅长青自然也是答应了,白南川和白依阑的关系甚好,就如同自己与梅朝兮,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 白南川趁着厨房不注意,准备偷一颗白煮蛋,云如正在厨房里监督着,看到一旁的放着蛋的篓子有一只手伸了出来,她立马操起一旁的锅铲,打了过去。 被打疼的白南川立刻站了起来,甩了甩手,呼着手,缓解疼痛。 他这突然的,把云如给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是什么偷蛋的小贼,没想到是白南川。 再看白南川的脸,怎么青肿了起来,像是被人打了一顿的样子,云如连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发现只是皮肉伤。 “南川,你怎么回事?让你爹看到,又要说你一顿了,你已经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了,过两年就要娶妻生子了!你还这么顽劣!” “娘。”白南川无奈的叫了一声娘。 白依阑准备去白南川的屋子,路过了厨房,发现云如正在里头教训着白南川,正好她也来看看。 走进厨房就见到了白南川被打成了大花脸,白依阑也是很激动,她这个哥哥,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啊。 “三哥,你是和人打架去了吗!怪不得你刚才不敢抬头!”白依阑带着笑说道。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 “我可不是小孩子家家的了,我都嫁人了。”白依阑反驳道。 “你和娘说,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多大的人了,还和其他人打架。”云如教训着白南川。 白南川也是委屈啊,什么叫多大的人了,也和人家打架,明明他就是被人误会被人打的那个。 他委屈的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包括自己对那个姑娘也很心仪,云如听后也是惊喜,白南川总算有要成家的心思了,她应该欣慰的。 白依阑听后,也不再笑他了,还想鼓励他去和人家姑娘说点什么,或是道个歉好了。 “我看上的,可是人家的丫鬟啊!为什么要和那姑娘道歉。” “什么丫鬟不丫鬟的,毕竟人家以为是你欺负了她的人,至少也得和主人打声招呼吧!再说了,你这以后要是娶了人家,还是得和主子说一下才是。”云如第一次没有和白南川说门当户对的事。 就好像他总算有个想成家的思想,云如就立马抓住了,毕竟白依阑都成了婚,全家就只剩下一个白南川。 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做些什么,之前给他介绍一两个小家碧玉,他都看不上,怎能让云如不愁。 “三哥啊,我看你,还是提点礼去道歉吧,男子汉大丈夫,既然人家误会了,去好好解释解释也好,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说不定以后你们还有可能有点发展。”白依阑对着白南川挤眉弄眼的。 白南川也是有这个想法,但是现在自己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要怎么出去见人。 云如塞给他一颗鸡蛋,“你敷,晚些时候,我们去她们那登门道歉。” 你给人送礼物,还能任人挑的吗,总之白依阑也是觉得自己的亲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劲,搞这么一出。 马车在绣庄门口停了下来,白依阑掀开帘子从车上跳了下来,仔细看了看绣庄,她没见过这新绣庄。 仔细想来,她也很少逛这条街才是,新开了什么店她也不知道。 白南川将云如扶下了马车,云如站定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正了正身,让身后的人跟上。 代晗是准备打烊休息了,看着门口一堆人向这边走来,再看看刚才被自己打的那个公子也来了,心想该不会是带人来报复了吧。 香容从里屋端了一盆水出来,准备擦擦桌椅,帮代晗收拾收拾。 也是见了外面超级多人涌了过来,她有些紧张的走到了小姐身边,拉着代晗。 “该不会是来报复我们的吧?”代晗紧张的看着外面。 香容也是见到了那个公子,公子脸上被打的淤青,要是真的来找麻烦,也是很正常的才是吧。 为首的老夫人看起来还很是和善,也不像是来找麻烦的才是啊。 白依阑从几个人当中冒出头来,往绣庄一看,看见代晗和香容两人牵扯在一起,样子有些恐惧。 “代晗姑娘?”白依阑叫了一声代晗。 紧张之余,代晗才看到人群之中的白依阑,连忙上前抓住了她。 “这是怎么回事?”她疑惑的问着白依阑。 白依阑感受到了代晗的紧张,轻松的笑道:“没事没事,看把你紧张的。”然后转过头对着云如说:“娘,你看,我就知道你会把人吓着了,你这阵仗,就好像是来打架的。” 云如脸上露出祥和的笑容,走进了绣庄,安抚着代晗的情绪,“姑娘,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 代晗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白南川,感到一丝的抱歉。 “刚才.我误会了公子,还打了他。”代晗小声的说。 “没事没事,他是我哥!”白依阑解释道。 代晗这才了解,原来他们是一家人,那他们带着一群人来她店里,不是为了讨个公道,又是为了什么。 白依阑拉过代晗,小声的在代晗耳朵旁说道:“那个,我哥似乎看上香容了.”她将白南川的想法全告诉了代晗。 代晗一喜,杨着眉说:“这是好事啊!要是白公子不嫌弃我们香容身份的话,我没有问题的。”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男未婚女未嫁的,都是要成家的。”云如说,伸手招了招,让下人将东西抬进了店里,“这些只是一点意思,不成敬意,今日吾儿若有冒犯,老身替他道歉。” “没有的事,白公子没做错什么,是我误会了他。”代晗说着拉过香容,对着众人说:“香容是个好孩子,从小就跟着我,我们主仆二人也是吃了许多苦,之前得到了王妃的救助,才有了今天,若是白公子不嫌弃我们香容的出身,那还请公子多多照顾香容的后半生。” “姑娘,你说什么?”香容有些惊讶代晗会想要把她嫁出去。 “你也到了配婚的年纪,如今有个好人家,能嫁了便嫁了,以后我也帮你找不到更好的人,你说怎么办。”代晗也是苦口婆心,她希望香容能嫁个好人家,不需要她操心太多。 眼前的白南川就是那个好人家,而且人家也不嫌弃,再说了,还是白依阑的娘家。 成为王妃的娘家人,那是何其的荣誉,也能够沾点光,享受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我不嫁!”香容急了,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匆匆回到桌子那里,拿着今天白南川落下的东西,塞回白南川的手里,“谢谢公子的好意,你的意思香容也是心领了,拿着你的东西走吧!我是不会嫁的!” 面对香容突然这么说,众人也是意外,不等她们回答,香容哭着跑回了里屋。 代晗也是无奈,这孩子从来跟着她也没有这样的情绪,今天是怎么了,让她嫁人却这么抗拒。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云如她们,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各位.香容她.” 云如也没生气,也挺理解香容的情绪,“许是跟着你久了点,现在让她嫁人,也是为难她,她这是舍不得你。” 不过也好在是父母比较开明而已,否则怕是讲究起身份地位,香容确实也是差了些。 现在也轮不到他们说什么,香容也不会想要嫁给白南川,和代晗几番说解后,云如让人来催促白依阑回府去。 第102章好好接触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白依阑这才和代晗告了别,回了马车,和云如他们回了白家。 待白家的人走了以后,代晗关好了门回了屋子,她看见香容正坐在床沿边上抽泣着。 她连忙走到了香容身边,安慰她道:“傻丫头,你这是作何?” “姑娘是不是不要香容了,所以急着要将香容嫁给那个公子?”香容的问题倒也是很直接。 代晗还是被她的问题吓到,“什么叫不要你啊,香容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我像是不要你的人吗,若真不要你,当初就不会将你一起赎身。”代晗的话,只是想让香容记得她是永远不会将她丢下的人。 “那个公子,我没想过会是王妃的三哥,他之前只来过店里没几回,怎么这次却来提亲了。”香容越想越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总不会有那种一见钟情的事吧。 在雀归来待久了,香容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的一点事情才是,男人的那张嘴,都只会哄的女人开怀。 除了代晗以外,她反正不是靠在男人面前卖笑才能赚钱,她靠的是才华。 “好可惜,没事,不用解释的。其实白公子人还挺好的,他也没强求你非要嫁过去不可,反而说会给你们之间留时间好好接触。在我看来,白公子确实也是可以托付的人。”代晗正在给香容灌输着白南川可以托付的思想。 香容哼哼两声,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他若真有心,那就让他好好表现表现,你说是不是呀,姑娘。” “是是是,一切还得你自己好好看看才是,不过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不怕,若是香容嫁不出去,这辈子香容留跟着小姐,伺候你一生。” 香容的话让代晗有些无奈,她对这个丫头也是宠爱有佳,以前在雀归来的时候,她送给香容的东西也不在少数。 她知道香容的情况,能把她送过来做丫头,还天天跟着代晗吃苦耐劳的,深受代晗喜爱,代晗也是心疼她,所以很多粗重的活,她都让其他力所能及的人来做。 香容真是丫头届的佼佼者,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自由是什么。 白依阑和云如她们三人到家的时候,云如还以为白镰会和梅长青早早吃完,毕竟两个大男人,一个又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白镰也应该忌惮他一点。 没想到等到他们回去的时候,竟然看到已经喝醉的两个人,他们正坐在那里,夸夸其谈。 云如快步走了过去,白镰见到云如的时候,脸色都变了,立马将酒杯收到自己怀里,小心翼翼的捧着。 白镰还是很怕云如不高兴的,自己也是难得喝醉一次,云如是担心她的身体,否则也不会不高兴啊。 人都说,醉酒三分,伤身七分,白镰年纪也不小了,也应该多注意一点。 梅长青并不懂什么情况,扭头看向白依阑他们来的方向,他开心的笑了出来,露出一排牙齿。 白依阑见状,觉得他也是可爱极了,像个孩子,快步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脸。 “怎么喝的这么多?”她柔声关心问道。 “和白父大人畅谈往事,聊得高兴了一些,就多喝了几杯。”梅长青笑着解释道。 “爹爹也不小了,你少和他喝几杯,待会娘又会骂他的。” 梅长青拉过白依阑的手,说:“下次我会注意分寸的。” 因为梅长青在的原因,云如也没有对白镰发脾气,有些事还是别在自家女婿面前发生,影响不好。 见天色也晚了,梅长青还喝的大醉,回去也不是很安全才是。 “不然,你们今晚就留宿在这吧,家里房间也多,镖局里也安全。”云如还想到了梅长青的安全问题。 “也好。”不等白依阑开口,梅长青先开口回答了云如,“今夜也喝的比较尽兴,一时之间喝的也多了,还请白母大人别怪罪白父大人才是。” “宁儿……”梅长青低声唤着他的名字,梅长青总是能让白依阑害羞,她红了耳根。 “嗯。” “我真的好喜欢你。”梅长青收紧了手臂,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我从没对你说过,我这颗心,没有为任何人这么疯狂过。” “哦?是吗,那以前的那些莺莺燕燕呢?”白依阑还是比较在意他之前的风流韵事,心里还是介意,所以才会提出来。 “我和她们没什么。” “你骗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从人家床上滚了下来!”白依阑翻起旧帐来,可不比其他人差。 她什么事都记在心里,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 梅长青将她身子扳正,透过窗外的月光,白依阑可以看得到梅长青真挚的眼神。 白依阑心一软,要不……就信他一回? 话是这么说的,梅长青想对自己干什么白依阑当然也只能接受。 梅长青支起身来看着她,说:“宁儿,你真美,你知道,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还好,你是个女子。”梅长青庆幸道。 “那王爷是喜欢上身着男装的依阑了?”白依阑试探性的问道。 “不论你是男装也好,女装也好,你就是你,都是我爱的依阑。”梅长青说的很认真,也很诚恳。 爱这个字眼,在以前,梅长青是不知道那是什么的,后来遇到了特别的白依阑,与她虽然每日都在斗嘴,日子却是过的不一样。 她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同时让自己喜欢上这个俏皮的丫头。 白依阑小嘴微张,要说什么又被梅长青给堵回了肚子里。 梅长青被酒精迷了心智,想要对白依阑下手。 就在火光交错之际,梅长青眉头一皱,停下了动作。 白依阑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她惊呼问道。 梅长青突然说不出话来,捂着胸口,躺在了一旁,这可把白依阑给吓坏了。 她拢了拢衣服,连忙起身出去喊人,谁知道会遇上这么尴尬的事情,众人聚集到她们房间的时候,梅长青面色发白的躺在床上。 白依阑包裹着衣服也是有点凌乱,今晚的事太糟心了,为了救梅长青她也是豁出去了,不顾自己的形象。 梅长青这个样子她也是见过一会,那次是因为他发高烧,受凉了,白依阑才没有在意。 刚才突然来的情况,也是把她给吓了一跳,一旁站着的连歌,担忧的看着床榻上梅长青。 云如帮忙白依阑拢着衣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毕竟王爷的身体,众人皆知。哪知道他们之间,连房事都没办法进行。 “连歌,王爷以前也是这样吗?” “回王妃的话,王爷身子骨一向不好,平日里不能受寒,饮食上都特别注意……只是王爷他……”连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一些事情。 白依阑见这时候了,连歌还有话不说的憋着,不耐烦的问:“王爷到底怎么了?” 连歌咽了一口口水,壮着胆子,说:“王爷不能与依阑有太过亲密的举动……”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劈中了白家的每一个人,只有白依阑不太相信,那时候梅长青可是逛遍花楼的。 “你胡说,以前王爷在花楼都好好的,怎么到了本王妃这,就不行了?”白依阑生气的质问着连歌。 “王妃娘娘,王爷他往日里去雀归来,也没发生过什么……半夜里能将姑娘赶出来,他也做不了什么事才是……毕竟王爷做了那种事,会祸及性命,以前宫中太医也有交代过,让王爷切忌这一点。”去花楼具体的原因,连歌怎么会知道。 连歌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白依阑罢了,白依阑听后心里“咯噔”一声,犹如掉入了冰窖。 梅长青不能做那种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或许不会有后代,不能延续子嗣。 “难道就治不好?”白镰可不信宫中的太医,都治不好王爷的病。 想想之前进贡的一批药物,那也是给梅长青的,白镰怎么就没想过,其实王爷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 现在也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白依阑扶着额头,感觉到了头疼不已,有些事情还是要交代的。 “连歌,你去准备马车,我们连夜赶到太姥山。”她对着连歌交代着。 “是!”连歌应答着,立马出去办这件事。 “爹,娘,今日之事,烦请二位将今晚的事保密。” “宁儿,王爷他日后若是不能给你带来子嗣,那……” “娘,这些我都不在乎,现在我希望他能好好的,健健康康。” 白依阑眼里蓄满泪,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梅长青的情况,她只知道希望梅长青能够健健康康的。 其他的,真的没有想过。 等她们准备好的时候,天色已经微亮,白依阑一方面让人将此事秘密上报给皇上,另一边让连歌快马加鞭赶往太姥山。 早朝之前,梅年辽就收到这个消息,说是梅长青病重,此事已经送至太姥山赶往救治。 若不是因为秦炎,梅年辽还不知道太姥山是个什么地方。秦炎医术高明,也是出自太姥山才有如此医术,所以梅年辽也比较放心。 袁铭是第一次参加早朝,自从高中后,他就从家中搬到武状元府上,和袁维清算是对立的局面。 袁铭没有想到,自己从政会遭到父亲如此的反对,也是让他很受伤,自从高中,父亲就不允许他回家。 好在还有个武状元府,他还能在那好好休息休息,算是第二个家。 梅年辽下了朝将袁铭拉至御花园散步,顺便想问他一些事情。春天要来了,万物复苏,御花园里的花也等待着盛放。 看着眼前的景象,梅年辽觉得心旷神怡,袁铭伴君左右,也不知道梅年辽找自己来是干什么的,只是默默的跟在其身后一起欣赏御花园美景。 远处传来一阵嬉戏,望眼看去,那是公主正在拱桥之上喂养着御花园中湖里的鲤鱼,鲤鱼为抢食物,纷纷涌上前,有的甚至一跃飞起,逗得梅朝兮开心非常。 梅年辽背着手看着梅朝兮的模样,果然是少女啊,年轻可真好,他心中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袁卿,你看公主如何?” 梅年辽突然抛出这么个问题来,让袁铭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他只知道,夸就对了。 “公主乃云瑶第一美人,自然是美若天仙,举止投足之间,都散发着端庄典雅的气质,公主乃上等之人,实在是妙!” “朕看不出来,公主在袁卿你的眼里,是如此好的一个人,你并不了解她才是。” “回皇上,微臣眼里的公主,就是这么好,若微臣日后也能遇到与公主相似之人,微臣都应该偷着乐才是。”袁铭害怕梅年辽突然发怒,连忙解释道。 听了这番话后的梅年辽反而更高兴了,“好啊,那就将公主许配给你如何?” “皇上,万万不可!”袁铭也是慌了,不知道梅年辽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万万不可?难道我们朝兮配不上你一个区区一个武状元不成?”梅年辽详装震怒。 这一表情的变化,袁铭立马跪了下来:双手抱拳:“是微臣配不上公主才是!还请皇上三思!” “袁铭,你这是不给朕台阶下!你给朕起来!”梅年辽的语气很重,对袁铭的反抗又吃惊又生气的。 他没想过袁铭会直接拒绝他,也没有想过袁铭却一直让自己三思,他可是皇上,九五至尊,他说的话睡不听?若是袁铭违抗旨意,那更有机会来收拾他。 梅朝兮看到一旁的梅年辽,他面前的那人好像是新官吧,以前她没见过这人,怕是这次科举制出来的状元,否则也没机会跟着梅年辽才是。 远远的,梅朝兮高兴的提着裙走向了梅年辽,“皇兄!”梅朝兮高呼一声梅年辽。 梅年辽转头看向梅朝兮过来的时候,厉声呵斥这袁铭:“袁铭,朕要不是看中你的人品,才不会将朝兮托付给你,她是朕唯一的妹妹!你若拒绝,朕就当你抗旨!” “皇上!”袁铭惊恐的看着梅年辽。 荷包被人捡了起来,恰好让上次看病的那个大爷给看到,图案是什么样的自然也是看到了。 大爷虽然年事已高,但眼睛还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也是将荷包上的图案看的一清二楚的。 “秦大夫……荷包可是上次那位姑娘绣的啊?” 老人家第一句话问秦炎就是这么一句奇怪的话,荷包也确实是梅朝兮绣的,秦炎也明白梅朝兮的意思。 两个人大家都对对方有意思才是,只是碍于他是公主的身份,秦炎也是无能为力啊。 他点点头,大方承认荷包的来源,老人家也是露出满意的笑容,喜笑颜开的模样,让秦炎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那姑娘看起来就对你有意思啊秦大夫,虽然绣工是差了点,老朽上次也说了,娶到那姑娘,也是福分啊。” “是啊,能娶到她,确实是福分。”秦炎也是毫不避讳这个话题。 “姑娘举止端庄,日后必是一个要贤良淑德,若你们这事能成,那可是太好了。人家都送了荷包给你,秦大夫,你可要抓紧时间啊。” 被老人家说的脸红的秦炎,将荷包藏在身上,动作也是迅速,他挽着老人家到药台前,给他抓了几副药。 随后,提醒他道:“老人家,此药和上次一样,一日三次,记得按时服用。” “哦哦,好。”老人家接收到了秦炎的叮嘱,连连应答着好,秦炎对症下药,还是真厉害的,短短几日,他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 见老人家快要走了,秦炎打算转身收拾收拾药台,可老人家像是想起什么事来,突然折身回来。 他快步走到了药台前,拉着秦炎的手,一脸认真的样子。 秦炎还以为怎么了,连忙问道:“老人家,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就是有事情忘了交代你。” “什么?” 秦炎才是纳闷,什么时候轮到病人交代大夫事情了,这不是翻了过来吗。 “就是啊,秦大夫,若是此生遇到一个心爱的人,一定要抓紧时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机会给你挽回的秦大夫。” 原来还是这件事啊,秦炎失笑,用手轻轻的在老人家手上拍了拍,回答道:“老人家,我知道的,我会抓好机会的。” 听到秦炎的回答,老人家也是露出放心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那姑娘可是个好姑娘啊!”老人家临走的时候还絮絮叨叨的。 一直想交代给秦炎的,确是这件事情,秦炎也不知道梅朝兮什么时候这么得民心了。 大概也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才是,所以漂亮的人,都得民心,包括他的心。 作为男人,秦炎想是不是应该主动一点,买一点梅朝兮喜欢的东西来哄她开心?可是他并不知道梅朝兮喜欢什么。 他上街转悠了几圈,看见卖糖葫芦的,在想要不要给她带点去,想想她应该也是吃过的。 后来看到捏泥人的,他又想会不会太幼稚了,那可是孩子玩的东西。 思前想后,还是胭脂水粉更为适合,可是公主适合什么样的,秦炎也不知道,要是这些东西抹到公主脸上,过敏了怎么办。 不行不行,秦炎连忙放下手中的胭脂水粉,到另一个摊前继续看。 公主什么都不缺,秦炎要送什么也是不知道,转转悠悠走到了一家绣庄,他突然想起来,可以送一条质地好一点的帕子给公主。 这样公主可以天天带在身上,不过公主会不会嫌弃自己的礼物…… 思前想后,秦炎还是决定进去买一块帕子,怎么说也是礼物,代表他心意的礼物,礼轻情意重。 到了店里,只见代晗手撑着头,正靠在桌子上打着盹。 她这副样子,谁能想到她还是昔日雀归来的头牌卖艺的姑娘。要说这做生意嘛,也是够累的,代晗也是好些日子没有休息好了,难得清闲,就打了个盹。 秦炎走进了绣庄,见绣庄老板是代晗的时候,还有一丝丝的惊讶,他也是见过这姑娘的,只是没想到她会成老板。 “老板,我想挑选一条帕子。”代晗被秦炎的话吓了一跳,立马清醒了过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迷糊的看着秦炎。 梅朝兮筷子一顿,没敢再吃碗里的菜,这话不是下午见面的时候才说过的吗,现在又说,准没好事。 “还好,过的还算自在。”梅朝兮放下筷子,优雅的回答着梅年辽。 “其实朝兮你的年岁不小了。” 果然,一开口便没有什么好事,梅朝兮心里慌张了一下,她知道梅年辽是打算给自己张罗着什么。 “还好吧皇兄,臣妹今年不过十六.”梅朝兮不敢说什么,在民间,十六的女子早就出嫁为妇了,哪里像她这么快活自在。 这话还正中了梅年辽的心,他满意的点点头,“嗯,是个好年纪,也是个嫁人的好年纪。” 梅朝兮没有回答梅年辽,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想干什么。 她不想随随便便嫁给任何人,当年先皇在的时候,可是最宠她的,要是梅年辽敢把她随便嫁给别人,那么她一定会恨他一辈子。 她等待的,不过是梅年辽接下来要说的话,她知道梅年辽的话肯定准备了许久,否则也不会这么和她开口。 “袁爱卿是今年新科状元,武状元,为人处事都是朕看得上的,别看袁爱卿是习武之人,礼节方面也不输那些文人雅客。” 面对梅年辽突然介绍起袁铭,梅朝兮是比较无动于衷的,她看着袁铭,这一次比下午的时候还要仔细一些。 袁铭确实也是长得好看的青年,论样貌跟秦炎相比袁铭可能更胜一筹,两个人的外表还真是和他们的职业相反。 梅朝兮想起秦炎,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梅年辽以为是梅朝兮对袁铭有点意思,所以心里有些宽慰,要是她能够满意袁铭,那么日后发现了他的目的,也不会闹得很僵才是。 “朝兮,朕想将你许配给袁铭,你看看,是不是选个好日子。” 梅年辽的话将梅朝兮在秦炎的思念中拉扯回来,梅朝兮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梅年辽,仿佛他说的话是她听错了一般。 “皇兄,你说什么?”梅朝兮站起了身子,激动的将桌上的汤给打翻了。 秋月站在一旁,连忙过来给她擦拭着打翻在裙子上的汤渍,安抚着她的情绪。 梅年辽没想过梅朝兮的情绪波动会这么大,只是觉得一切不应该就是正常的吗,她难道不喜欢袁铭吗? “你对袁爱卿没有爱慕之意吗?”梅年辽问。 “没有,我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一听这话,梅年辽有些不悦,不管怎么样,他决定了就是决定了,“你的心仪之人,也得看看配不配的上皇家!袁铭条件优秀,又是当今武状元,配你个公主,还算可以的,朕今天是和你以商量的语气与你说,也是想让你们先接触接触。” 梅朝兮一听就不干了,梅年辽那是商量的语气吗,明明就是已经做好了决定的语气,还和她 这么说。 “皇兄,我看你这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只不过是通知我罢了,他的确是武状元,那又如何?我的心仪之人也不比他差!再说了,父皇若是在的话!也不会允许你这般随便将我嫁出去!” “放肆!你怎能这么与朕说话!父皇那时候就是太宠你了!才会让你变成这样!”梅年辽一拍桌,吓得在场的人抖三抖。 梅朝兮冷笑的看着袁铭,武状元又如何!她不喜欢便是不喜欢。 “好,皇兄,你要让我嫁给他也可以,到时候,你就将我的尸体抬进武状元府上,让我的尸体,与袁将领成婚好了!” 第103章紧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梅朝兮说完便跑出了殿中,梅年辽见状,简直是气急,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自己也说了,梅朝兮的脾气,可是当年先皇宠溺的因果,梅朝兮又是当年先皇最宠的孩子,梅年辽怎能左右梅朝兮的思想。 袁铭见到公主听说要嫁给自己的时候的情绪,他也知道,公主是有心上人的,自己又怎能横刀夺爱。 从小袁铭就受着不一样的教育,袁维清这辈子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将袁铭教育有方吧,让袁铭的一切与宰相府上的人都不一样。 从殿中跑出来的梅朝兮,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现在的她就像见一见秦炎。 不知不觉间她也走到了太医院,问询了太医院的人,他们只说秦炎出门去了,还未归来。 带着失落的心情,梅朝兮慢慢的走在宫中,秦炎这时候刚好回到了宫中,正往太医院回去,小路里见着梅朝兮的时候,秦炎还觉得紧张了一些。 梅朝兮突然叹了一声气,像是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情绪释放出去。 “公主为何突然叹气?”秦炎见梅朝兮叹气,直接问道,他从未见过梅朝兮叹气,每天都好像很快乐的感觉。 但他忘了,是个人都有烦恼,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呢。 “秦太医,你可有烦恼?” “烦恼,有的。” “秦太医的烦恼又是什么呢?”梅朝兮想,秦炎的烦恼,大概就是为天下苍生的健康而烦恼吧。 秦炎看着梅朝兮,他的烦恼是什么,大概就是现在应该怎么和公主表明心意吧。 秦炎没有回答梅朝兮的问题,而是将问题抛回给梅朝兮。 “那么公主呢?公主高高在上,每天肯定有许多烦恼吧。”秦炎想为公主分忧,却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 “烦恼,或许公主这个身份,就是我的烦恼吧。”梅朝兮看着远处失神道。 “公主应该享受现在的生活才是,有何担忧的呢?” “是啊,公主就应该享受现在的生活,秦太医你并不知道,身为皇家的人,真是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在今晚之前,梅朝兮可能还没有这样的感觉才是。 梅朝兮只是没想过,梅年辽会将念头打在她的头上,也许这才是让她心寒的吧。 秦炎的确不懂,他只知道自己高攀不上公主,却没想过公主的烦恼,公主只是自己一直无法多想的人。 “公主若有什么想说的,可以与秦炎说,秦炎愿与公主分担烦恼。” 梅朝兮看着秦炎,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最让她喜欢的,她笑着问:“秦太医,像你这么好的人,日后若是娶了谁,她一定很幸福。” 秦炎被说的不好意思了,低下头,说:“秦炎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一来不会哄人开心,二来也没有什么风趣。” “秦太医。” “嗯?” “你有没有心仪的女子啊?”梅朝兮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口,即使秦炎有心仪的人,她也算是认了。 他有心仪的女子的话,她便死了这条心,好好嫁人。 她看着秦炎的嘴,秦炎深呼吸,鼓起勇气,说了句:“有。” 梅朝兮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倒吸了一口气,觉得胸口有一股疼痛感袭来,却还要装作很不在乎的样子。 她仪表端庄,露出一抹浅笑,背对着秦炎,说:“是吗,那我应该祝秦太医与那位姑娘天长地久才是。”说着正要离开。 “公主!”秦炎连忙叫住正要离开的梅朝兮,“你还未问下官心仪的人是谁!” “这有何重要吗?秦太医。”梅朝兮侧过脸,用余光感受着秦炎在其身后。 秦炎突然抓住了梅朝兮的手腕,将准备好的帕子塞到了梅朝兮的手中,握着她的手,郑重的说:“公主冒犯了,下官心仪的人,正是公主。” 梅朝兮一怔神,看了看手上的手帕,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白鹤,屹立在云层之中,帕子的手感也十分的柔软。 秦炎也是有心,选了这么一条让梅朝兮心仪的帕子。 “公主的身份,秦炎不敢高攀,但秦炎也是有那一份心,不能做一个不回应的人,秦炎还是想试一试。不论结果如何,生为男子汉大丈夫,还是应该说出自己心里所想,这样才无憾。” 等梅朝兮再次抬起头时,秦炎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秦炎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慌张了起来。 “公主,下官不是有意的,若有冒犯到公主,还请公主责罚!” 梅朝兮突然抱着秦炎,秦炎不知所措,也不敢动弹,任由梅朝兮抱着。 梅朝兮在秦炎怀里摇摇头,眼泪已经浸湿了秦炎胸口,秦炎慢慢将手放下,在她背上有节奏的拍着,以示安慰。 “秦炎,你若是早些告诉我这个消息该有多好,我可以向皇兄请婚。”梅朝兮自己心里也明白,秦炎与自己多半是不可能的了。 秦炎不解,没听明白梅朝兮的意思,傻愣愣的回答道:“公主若觉得秦炎是个可托付之人,秦炎明日便向皇上请职,让皇上将你赐予我。” 听到这,梅朝兮忍不住痛哭,嘴里嘟囔着:“晚了,都晚了。” “怎么就晚了……” 老者像是预料他们会来一样,正站在自己屋外,等着白依阑的到来。 白依阑见到自己师傅的时候,也是欣喜,快步的跑到了他的面前,老者顺着白须,神态悠然的看着白依阑。 “依阑,你来了。” “师傅,徒儿有一事相求。” “把人带进来再说吧。”老者转过身走进了屋子里。 白依阑对于自己师傅的态度,也没过多的惊讶,先出去让连歌将梅长青背进了老者的房间。 连歌见到老者的时候,有些惊讶,此人难道是云瑶国药王玄乙真人不成。 连歌也没问出口,玄乙真人看着床上的梅长青,坐在一旁给他把了把脉,他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脉象非常不问,血气也在体内中横冲直撞,若不赶紧施针放血,人怕是要保不住了。 “你去把你六师弟叫来。”玄乙真人低声交代着白依阑。 白依阑二话没说就跑了出去找六师弟,六师弟见到白依阑的时候还感觉到了兴奋,在白依阑简单说明来意后,六师弟跟着白依阑,匆匆赶到了师傅的屋内。 见到六徒弟过来的时候,老者让他站在自己身边,六师弟是知道该怎么做的,所以站在了老者旁边一直帮忙着。 老者先将梅长青的几个穴位的血放了出来,随后让老六将梅长青扶着,自己在他背上又扎了几针。 针也施完了,但治疗还没结束,连歌本以为可以让梅长青好好休息一番的,没想到玄乙真人让老六去抬了一个非常大的木桶来。 他让连歌和老六,轻轻扶着光着身子的梅长青,坐进了木桶之中,留一个头在外面,脖子以下的都被盖在木桶里。 木桶下面有一个特制的卡槽,里面是专门放药材,在底下烧制,药起的浓烟将在桶中的梅长青给包围着。 烟不断从桶中冒出来,但梅长青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眼睛紧闭着,刚才痛苦的表情也舒缓了许多。 玄乙真人将众人带到了另一个偏厅,留下老六徒弟在房间里监督着药的情况。 “师傅,王爷他究竟是什么病?听说是从小就有,他身子是出了名的不好……云城中没有一个大夫能够救治他一个。” “这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毒,云城中没人敢给王爷放血,所以病情才会拖这么久。” “原来如此。” “你们的情况,为师也是了解了,日后行事还是要多加小心,虽然可以完成,但还是需要克制一点。”玄乙真人这么和白依阑说起他们夫妻二人的事。 白依阑扶着额头,也不知道她这师傅从哪里听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消息,他就不能忽略梅长青是因为这件事才会病发。 “师傅,我有些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会因为那件事,而病发?” “娘胎里带来的毒,大多数时候会因为兴奋而凝聚在一起,那种事情容易让王爷太过于兴奋,说白了,还是中毒的原因,只是这个毒比较特别,又没人敢给王爷放血。” “那这次放血了以后,病症能够一起根治吗?”白依阑担心的是,梅长青的这病,能不能根治。 最好是根治好了,白依阑才会对梅长青身子放心一些,谁愿意自己的相公被病痛缠身,当然希望他健健康康的。 “能啊,你这是在小看为师!”玄乙真人一向是对白依阑宠爱有加,与她说话的方式简直和其他人不同。 “没有,依阑还是当心王爷日后的事。” “你也不用太担心,日后我会将一切告知秦炎,让他在云城之中,多注意照顾你们。”玄乙真人说道。 秦炎也是非常忙,自从他做了官以后,他更加没空与他们联系了。 “师傅和秦师兄是有联系吗?” “是,他有什么大小事务,都会与我通信,让他下山,还是觉得山上给他限制了太多东西,以至于他一直都只在原地踏步,朝廷也许就是磨练他的一个方式而已。”玄乙真人说道。 几人在玄乙真人的书房休息片刻后,白依阑有些放心不下梅长青,起身想要去查看情况,却被玄乙真人拦下。 “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我想去看看王爷的情况如何了。” 茶摊小二见到两个男人正在眉目传情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怀疑,等到另一个较为高壮的男人给瘦小男人扇扇子的时候,小二便明白了。 原来是断袖之癖啊,他懂他懂,不可言喻。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秦炎抬头看了看远处,那是穿着官服的一群人,骑着马快速的赶了过来。 秦炎轻轻将梅朝兮的头按了下来,扇子收好,假装喝茶。 梅朝兮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静静的低着头,想着怕是来者不善,没有问秦炎怎么了,等待着秦炎下一步的动作。 官兵赶到茶铺,为首的那人,拿出梅朝兮的画像给小二看,气势汹汹的问道:“你看!见过这女子吗!?” 小二仔细看了看画像中的女子,怎么觉得有一些眼熟,又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人,不过他们这偏僻的要命的茶铺,哪有这么好看的姑娘出现啊。 “没有,来的都是男人。” “那这人呢!”随后,那人拿出了秦炎的画像递给小二看。 这时秦炎默默拉起了梅朝兮,趁着几人不备,将茶水钱放在了桌上,打算离开。 他们的一举一动太过明显了,而且这两人从他们官员出现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看起来却是很奇怪,让人起了疑心。 “站住!”为首将领大声叫住秦炎。 秦炎可不顾那么多,拉着梅朝兮快步的走到马边上,将她送上了马,将领察觉不对劲,快步上前,想要抓住秦炎。 秦炎快速挣脱将领,跨上了马,拉着那匹马逃开了那处地方,身后官兵追着他们,秦炎用了好一段时间才甩开他们,也是挺吃力的。 好不容易甩开那些人,秦炎他们的马也被累的半死,秦炎只好将梅朝兮扶下马,离太姥山也还有一段距离,现在看来,两人也只能牵着马匹上山。 森林中,那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是旧居深宫中的梅朝兮无法体会的,深山之处,山野人家,炊烟袅袅,平凡人生。 也许普通人的生活,不过如此,平凡却拥有着自己的爱人在身边陪着自己,也是一件简单又快乐的事情。 “秦炎。”梅朝兮紧了紧握着秦炎的手,喊了他一声。 秦炎也不知道梅朝兮喊自己干什么,轻声应答道:“我在。” “秦炎,我没想过,你会带我逃出来。” 秦炎脚下步子一滞,笑着说:“有些决定,这辈子不做,只会一生有憾。”他这话说的,真是甜到梅朝兮的心坎去了。 好在秦炎做了决定,也许天涯海角,但也是在冒险,若是被皇上抓到了,便是死罪一条。 想必皇上也已经有所行动了,已经派人出来追查他们两人,动作也很快,还知道他们去的方向。 秦炎想,若是被抓到了,也无憾,他会承担一切,至少现在,他能够和公主在一起,一起感受快乐,感受山林,感受这风,这天。 一切都是知足的,没有太多遗憾了,他知道与公主的永远是不可能的,不如用自己的以后,换取公主的快乐,值得。 梅朝兮当然不会知道秦炎在想什么,如果知道真相,梅朝兮或许会恨他才是,凭什么他一人承担一切,让她苟活。 正午的时候,秦炎带着梅朝兮终于抵达玄乙真馆,梅朝兮已经被热的大汗淋漓,满面通红。 白依阑今日穿着打扮,就和以前练功时,一摸一样,头上绑了个发髻,松松垮垮,丝毫没有架子。 早上也是很早起来,与之前小师弟们参加了晨练,随后想去看看梅长青,依旧被玄乙真人拦下,梅长青还未苏醒,但是体内的毒素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白依阑听后倒也是放心许多,正午的时候开始准备大家的午饭。 饭菜额香味从馆中飘出,逃跑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梅朝兮早就饥肠辘辘了,秦炎也是一样。 闻到那味道,他就知道那是白依阑做的饭,心里也有许多期待,拉着梅朝兮的手,快步走入了馆中。 见到白依阑正在摆弄着碗筷,秦炎低头和梅朝兮说道:“依阑做饭可好吃了,待会你多吃点。” 梅朝兮点点头,看着满桌的饭菜,也确实饿的不行,两眼昏花。 白依阑将东西放好后,余光察觉身旁有人出现,抬起头却看到梅朝兮和秦炎两个人正站在自己的旁边。 她有些惊讶,这两人不过隔了他们两日才到这里,究竟有什么事,再往下一看,秦炎牵着梅朝兮的手。 “皇上不知道。” “那怎行,回宫后,你要好好的和皇上请罪才是。”白依阑说。 “是啊,回宫后,我定会向皇上好好请罪,依阑,以后好好照顾好自己。” 这话一出,白依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秦师兄,皇上是不是给公主赐婚了?而你……带着公主私奔了?” 秦炎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随后又恢复了正常神色,“依阑,有时候两情相悦却不能在一起的人,这世界上也许是真的太多了。” “所以,秦师兄你是习惯公主的才是。” “是,我仰慕公主,深知自己身份配不上她,我不过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太医,哪能和那些与百人争夺才能,最后夺得状元之人去争。” “可你问过公主的意见吗?她是怎么想的?”白依阑看着秦炎,秦炎双眼已经失去了光,就好像没有任何希望一样。 “她求我,让我带她出宫,依阑,你知道要在天子的国土之中逃亡有多么累吗,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皇上的亲妹妹,皇上得多宠她。 我不可能带着公主吃一辈子得苦,也不可能一辈子与她躲躲藏藏,我想以后我们的孩子与其他人无异,不想一辈子都在躲着通缉令。” “秦师兄,你这想法是对的,你是怕公主受委屈。”白依阑还是很理解秦炎的。 秦炎一向是懂礼貌的人,他也比较重情义,不过白依阑从未想过秦炎对待感情,又是另一番情况。 “她可是公主啊。”这话说的,百般无奈,像是隐藏在内心里的一股气,最终长叹而出。 “我知道。” “依阑,我若是被皇上抓回去,一切结果我已经料到,你照顾好师傅,也要照顾好自己,来的路上,我已经遇到了皇上派来的官兵。我怕……很快就会被发现了。”秦炎绝望地说。 他的话就好像在交代遗言一样,被皇上抓去,也是抱着必死之心。 秦炎不怕死,现在他才知道这些年他都白活了,因为没有一个心心念念的人,很难让他感受到快乐。 公主真的不一样,她就好像天上下来的仙子一样,她很美,也能够给他带来快乐,让他尝到了人间苦辣咸,还体会到了,喜欢一个人,竟是这种感觉。 “秦师兄,我不许你这么说,一切都会没事的,我让王爷救你,这样你肯定能够早点出来。” 提起梅长青,秦炎随口问:“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一切安好,早上听到小六说,毒素已经清干,以后得多注意一点时间来好好休息,不可着急,这样身体才容易恢复健康。” “那就好,果然还是师傅的医术好。”秦炎感慨。 “毕竟玄乙真人的名号还是不可浪得虚名的。” 白依阑和秦炎现在这打着哈哈,秦炎也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许多,有一个抒发情感的地方,虽然他好像也不是什么比较喜欢将感情宣泄出来,但在太姥山,还是能够得到一丝心灵上的安慰。 “依阑,你现在和王爷如何了?”秦炎开口问白依阑和梅长青的关系,最开始只要提起梅长青的名字,白依阑就会恨的牙痒痒。 现在看白依阑挺紧张梅长青的,情况还算很可观,这样也好。 “还好。”白依阑害羞的回答道,提起梅长青,确实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的关系要是没进一步发展的话,也不会落得今天这幅路面局面,梅长青才不会接受师傅的治疗。 不过早治疗早好,至少比久病拖着不治的要好,白依阑是这么想的,但是是以病了才来看,这一点她不太赞同。 “依阑,你和王爷要好好的。” “我会的,秦师兄。”白依阑话刚落,门外跑来看一个小师弟,着急忙慌的从白依阑身边走过。 “那你是什么意思?” 玄乙真人是看管白依阑为难别人的样子,他知道白依阑再给秦炎争取时间,一句话也没有多说,看着白依阑处理这件事。 “属下……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望王妃娘娘协助!” “本王妃说了,秦炎不在这里,你们又让本王妃如何协助?” 将领也知道秦炎是王妃娘娘的师兄,王妃娘娘又恰好在太姥山与王爷在此养病。 秦炎跑来,也许是寻求王妃娘娘的帮助,王妃娘娘这也是在保秦炎,一时之间让众将领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 “这……”将领很是为难,“王妃娘娘,如若没有秦太医的线索,可否让我们几个搜一搜玄乙馆?”将领请求道。 白依阑正想拒绝着什么,被玄乙真人拉着,再拒绝下去,只怕会引起人猜忌。 也拖的够久的了,秦炎对后山也比较熟悉,这个时候应该躲起来了,所以让这些人去搜也没什么。 “你们去吧。”白依阑吩咐道。 得到首肯的众人,正准备去馆内搜查,秦炎撩开帘子从里头走了出来,玄乙真人和白依阑都感觉到了震惊,还有愤怒。 白依阑也是生气,刚才不是让他躲好吗,这时候出来干嘛,一来打了她的脸,二来自毁前程。 玄乙真人无奈摇摇头,这是秦炎自己的选择,他作为师傅,也不再说什么。 秦炎带着抱歉的眼神看着白依阑,他知道白依阑一定对他很失望,但他不想逃,更不想带着梅朝兮亡命天涯。 “各位大人,走吧,回去复命。” 众人一震,也是震惊,没想到秦炎自己出来自首了,主动跟他们回宫复命。 王妃娘娘拼了命护着秦炎,这秦炎也是不知好歹,他这么做,也是在保着白依阑。 若王妃娘娘出面挡下这件事,秦炎当真在玄乙馆中,到时候问罪的也是王妃娘娘,秦炎也不会牵扯到白依阑,所以秦炎出来自首了。 将领带着秦炎准备走了,秦炎临走的时候,看着白依阑,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 “依阑,我走了,他们说,让公主留在这里就当是出来修养的,到时候跟着王爷回去,名声也保留着。” “秦师兄,我知道你不想公主跟着你吃苦,可是你这又是为何?若不想带着公主跑,自己跑了,也好。” “依阑,我岂能做出这等事。”秦炎皱眉,“好了,别说了,我做错了事,就应当去领罚,是我对不起公主,我走了。”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04章察觉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秦炎草草交代了几句,就被那群人带走了,秦炎这一去,生死未卜。 白依阑此时又走不开,只希望梅长青可以快点醒过来,他要是醒过来,就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梅朝兮一觉睡到了傍晚,她起身伸了伸懒腰,馆中一片安静,自从秦炎被抓了以后,众人对梅朝兮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他们不敢对梅朝兮说什么,毕竟那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的地位,谁人不知。 梅朝兮自是察觉到了什么,也见不到秦炎的踪迹,她便去寻找白依阑,白依阑正在药房为梅长青煎药。 刚才玄乙真人为梅长青诊脉的时候,发现梅长青的脉搏比较平稳,待苏醒的时候也是指日可待。 梅朝兮突然出现的时候,白依阑正在尝着药的味道,也是差不多可以倒出来了。 “八嫂。”梅朝兮叫了一声白依阑。 白依阑抬起头,见到梅朝兮的时候,微微一笑,此刻的她见到梅朝兮,就会想起秦炎与自己说的那些话。 “醒了,饿了吧,待会让厨房给你点吃的。”白依阑柔声交代道。 “八嫂,秦炎去哪了?”梅朝兮笑着问道。 要不是知道梅长青的身子恢复的不错,有醒来的趋势,白依阑才不会有这种闲心坐在这里和梅长青说着这些话。 “王爷,今天秦炎与朝兮来了,皇上当真将朝兮下配给袁铭,秦炎带着朝兮来了太姥山,多半是寻你来,一来找个地方躲着,二来也是想你帮帮他们,但是他们只躲过一天,秦炎被皇上派来的人带走了,此去,必然凶多吉少。”白依阑不过随口将烦心事与正在昏睡的梅长青说道。 “你说什么?”梅长青不知什么时候苏醒了过来,虚弱中带着一丝惊讶。 白依阑见他醒了,激动的坐到了他的身边,开心的说道:“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 “扶我坐起来。”梅长青刚醒,虚弱的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坐起来。 白依阑赶忙过去帮忙,扶着他坐直了身子,帮他顺顺胸口的气,“你说你,刚大病初愈,就好好的躺着,刚醒坐起来干什么。”她责怪的说道。 “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梅长青虚弱的看着白依阑,他的嘴唇还泛着白。 白依阑犹豫了一会,不打算将情况告诉梅长青,这件事对于身子刚好的他,也特别不适合才对。 “这件事,怕是你也费心不了。” 听到她的话,梅长青就知道情况属实,他有些生气,却因身体的原因,无法发怒。 “简直就是荒唐!秦炎怎会干出这种事!”梅长青生气的责怪道。 秦炎一向是行事谨慎,怎么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梅长青知道,这其中,八成是梅朝兮的主意。 “你也别动怒,你这病刚好,别生气。”白依阑抚了抚梅长青的气,他要是再被气到,白依阑真是白费心机了。 “怎能不生气,二人真是荒唐的不行,私奔这件事,朝兮难道就没考虑过后果吗?以后她的名节又该放在哪。” “皇上倒是给了个好说词,说是让公主来陪着王爷您的,从小你们二人手足情深,公主担心你也是应该的。” “皇兄这说词确实也是说得过去,只不过秦炎的情况,也是很难定夺。”梅长青知道梅年辽的目的。 梅年辽想要将梅朝兮许配给袁铭的事,既然都和梅朝兮说了,现在怕是也成了定局了。 秦炎被抓,不过是梅年辽胁迫梅朝兮的一个筹码罢了,谁又能想到,会出这么一茬。 有些时候,都是这些小的,不懂事。 梅朝兮不懂事,秦炎怎能陪着她不懂事,想想这件事,梅长青也是气的不行,荒唐极了。 “好了,你也别生气了,这件事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秦炎……有他的命数,若是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自己也有决定。” “皇兄应该不会拿秦炎怎么样的,皇兄还需要他的帮助,他可是本王觐见给皇兄的人。” “你是说,皇上将秦炎绑走,另有目的?” 梅长青笑,白依阑一向聪明,这次也是聪明过人,“皇兄八成是想利用秦炎来威胁朝兮,让朝兮嫁给袁铭。” “皇上又何必这么执着?朝兮若是不想嫁给袁铭,这次私奔,还会有下一次出逃。”白依阑还是挺钦佩梅朝兮私奔的事情。 本来她还建议梅朝兮逃婚,没想到梅朝兮居然还会带着秦炎私奔,勇气可嘉。 他们在屋里的谈话,殊不知,被站在屋外准备见梅长青的梅朝兮听见了,她一开始想要进去的,听到了白依阑的喃喃自语,后来再到二人的谈话。 梅朝兮浑身冰凉,就好像有人拎着冰水,往她头上浇灌一般,彻底的心灰意冷。 八哥救不了她,她也知道皇兄道目的,原来她不过是一枚棋子,是用来对付袁相的棋子。 梅朝兮凄笑,笑自己太可怜,她早就说了,不应该成为皇家的人才是,看吧,这就是皇家的苦恼。 不能够有自己的爱情,也不能够有自由,这样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呢,梅朝兮只觉得自己真是太惨了。 棋子?可笑。 “好了,早点休息吧,这两天安心养身子,不要病好了,就胡作非为。”白依阑给梅长青掖了掖被角,准备离开。 梅长青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白依阑,不放她离开。 白依阑转过头看着他,“你这是干嘛呢,都说了病刚好,你就要胡作非为吗?” “胡作非为?我还没有那本事呢,今晚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梅长青提出了请求。 “不行,你这身子刚好一点,怎能……” “你想哪去了。”面对白依阑的果断拒绝,梅长青就想笑,“我这病刚好,身体还很虚弱,还能对你干嘛呢,留下来陪陪我吧,这几天我在梦里可是有梦到你。” 白依阑听到这,有些兴趣的回过头,“梦到我?梦到我什么了?” “梦到你……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还有一个女儿,女儿像你,在我见不到你的时候,见着女儿就可以想到你。”梅长青嬉皮笑脸的说。 “真是没个正经的。”白依阑娇嗔道。 “宁儿,要不,你真的给我生个孩子吧,我想我们家也该添一个子嗣才是啊。” “谁要给你生孩子啊,你做梦去吧,你梦里不是梦的可好了吗,有儿有女的。” “那哪能一样啊!我不管,等我身体恢复成了,我们就生孩子!”梅长青耍起赖来,可不是一般的无赖。 毕竟他曾经可是云城第一无赖,谁能比得过他。 这也是确实,耍赖没人比得过梅长青,可白依阑还偏偏不吃这一套,她甩开梅长青的手,看着他。 梅长青以为白依阑这是要答应她的节奏,笑的露出牙齿,期待的等着白依阑的回答。 “你说等你身体好了再说,那……现在你就好好养身体吧!等身体好了再说!”白依阑这话刚说完,一溜烟就跑出了房间,才不等梅长青要说什么。 看着白依阑逃开的样子,梅长青也是觉得有意思,无奈的拉起被子,翻身睡了过去。 夜里,他的怀里多了一个人,梅长青在黑暗中,露出了一抹微笑,二人沉沉的睡了过去。 梅长青虽然醒了过来,但是身体还要调理,他留在了太姥山调理着身子,等候了一些时日。 知道真相的梅朝兮,反而也不着急了,她仿佛在一个晚上,就想明白了整件事情,也静下心来,想出了一个计策。 几日过后,众人告别了玄乙真人,不紧不慢的赶回了云城之中。 梅长青带着白依阑进了大殿叩见皇上,梅朝兮也是跟着去了,梅长青并没有反对,她自己做了什么,她心里也是清楚的。 可她找梅年辽干什么呢,梅长青猜想她八成是知道梅年辽想要干什么了。 梅年辽见到梅朝兮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意外,但嘴里说的是:“回来就好。” 见到梅长青的气色也是恢复的不错,且这件事功劳还在于八王妃,梅年辽连连夸着梅长青娶了一个良人才是。 白依阑市良人,也是梅长青生命中的贵人,治好了他的隐疾,让他能够健康的生活,也是对皇家的一种恩赐。 “八弟,这次已经全然摆脱了病痛才是吧?”梅年辽问,知道结果,但他还是想要确定一下。 “回皇上的话,确是全然摆脱了病痛,日后也能像个常人一样生活了。” 梅年辽听后,满意的回答道:“好!太好了!既然是这样,八弟你们夫妻二人,成婚也多日了,日后赶紧安排安排,是时候添丁了。” 梅年辽也不会去追究二人到底什么时候相爱的,现在他首要做的,就是让梅朝兮屈服,乖乖的嫁给袁铭。 “秦炎……是朝兮这辈子将会爱一生的人。”梅朝兮也是很固执,她认定了秦炎,就不会变心,且秦炎对她也有意思。 “所以呢,朝兮,你这是打算和朕说什么?”梅年辽知道,梅朝兮是来谈判的。 “臣妹,还请皇兄可以放过秦炎!” “放过他?放过他与你厮守吗?朝兮,你别忘了,你可是云瑶国的公主!你何等高贵!若不是朕,你的名声就会被秦炎给毁了!”梅年辽岂能轻易原谅秦炎。 在私奔这件事上,已经让梅年辽气的不行,还想让他原谅秦炎,那是不可能的。 “臣妹……恳请皇兄,放过秦炎!”梅朝兮不想秦炎死,自然是想保下秦炎,如果梅年辽开了条件,她也是愿意接受。 “放了他可以。”梅年辽退了一步,缓和了二人之间的气氛,“你必须嫁给袁铭!否则,朕就将他处死!” 梅朝兮轻笑,到最后还是要自己嫁给袁铭,这就是梅年辽的目的才是,“自小我与皇兄的关系就不怎么样,父皇宠爱于我,你早就看我不顺眼,十岁那年,你身为皇太子,那时已经是十几岁的少年,你却推我下了御花园中的塘里,险些将我溺毙。 所幸,我被八哥救了起来,父皇知道后,大发雷霆,将你关在藏书阁一月有余,让你天天抄写经书,洗去自己的罪过。身为皇太子,竟然因为嫉妒之心对自己妹妹痛下杀手,父皇罚你抄写经书,怕是轻的了,那时候你一定恨死我了吧。”她抬起头看着脸色大变的梅年辽。 梅朝兮什么都知道,她不等梅年辽回应,接着说:“臣妹能够活到今日,怕也是受到父皇的庇佑,和八哥的保护,如今的我,虽贵为公主,那又如何,到底,还不过是皇兄的一枚棋子罢了。” “朝兮……”梅年辽咬咬牙,双手握成了拳,梅朝兮说的没错,所有的事情都正中了梅年辽的下怀。 “今日皇兄提出这个要求,为了秦炎,臣妹自是心甘情愿答应,不过皇兄,你要记得,臣妹为的是秦炎妥协,而不是为了你,江山社稷之事,臣妹不懂,为了秦炎而成了皇兄的一枚棋子,也不过如此。” 梅朝兮面无表情的样子,写满了心如死灰,梅年辽要是还有一点心,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朝兮,你不必如此……” “臣妹已经答应了皇兄第要求,还请皇兄放了秦炎,大婚之日随你定!皇兄若是反悔的话,皇兄只会收到臣妹的尸体,到时候,你连棋子都没有。” 梅年辽没想到梅朝兮会以死相逼,他看着梅朝兮的眼神,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没有其他事,臣妹先行告退。”不等梅年辽回答,梅朝兮自己离开了殿堂。 梅年辽一人坐在龙椅上,看着梅朝兮离去的背影,他知道这次是彻底失去了这个妹妹。 从小他就不喜欢梅朝兮,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是父皇唯一的女儿,备受父皇的宠爱。 他身为皇太子,应该以身作则,保护好下面的小皇子们,却有了讨厌梅朝兮的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梅朝兮推下塘中,他只是嫉妒所有人都对她特别好,而他从小就是那个被忽略的人。 他要担着皇太子的身份,他以后要掌管天下,父皇对他的狠心是为了磨练他,所有人对他的不亲近,只是因为敬畏他。 抄写经书让他心里平静许多,也应该理解许多人的意思,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端正自己的位置。 他是皇帝,要为江山社稷着想,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梅朝兮说着对不起,身为皇家的人,就不应该有自私的心。 可梅年辽的行为,却是自私的,他牺牲了自己的妹妹,将她当作了棋子。 袁维清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皇上应该只是防着我们的势力壮大,具体情况,我觉得皇上应该不知道具体事宜。” “爹,既然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一点为妙。” “你们以后行事小心,别留下什么把柄。”袁维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是。” 袁维清揉了揉脑袋,感觉到头疼,事已至此,他也无力再改变什么。 白南川这几日都在绣桩外徘徊等候,只想找个机会和香容说说话什么的,但是他也好些日子没有见到香容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白南川就不敢贸贸然去找香容姑娘,深怕给香容带来任何不好的情绪。 香容也是,她自从白南川来找过她,她就不敢再出门,也是怕遇到他。 几日下来,还算安宁,代晗需要到隔壁县城去拿货款,可因为城中几匹布还没赶工出来,代晗就把这件事交给了香容。 香容也是第一次出远门,临行前代晗还不安心的交代了几句,拿到了货款,立马回来,别再路上耽误时间,以免危险。 隔壁县城离云城倒是不远,靠着走路的话,一天就能够往返。 香容自己一人就这么的出发了,白南川见她出来的时候,还以为她是要去街上买点什么。 他一直找着机会,想要上前和她搭话,没想到香容却走出了城。白南川见她一人出了城,也是很不安全,立即跟了上去。 他也不知道香容这是要去哪,也只能默默隔着一段距离跟着,一个女孩子家走着夜路,也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 白南川也算是有心,跟着香容到了隔壁县中,香容取完了货款,原路返回。 一路上,白南川还在想,自己跟着香容姑娘,是不是太过于不妥一些,要是被香容姑娘知道了,怕是见不着她了吧。 香容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她身后跟着白南川也是隐藏的很好的,一点都没让香容看出什么破绽。 下午的时候,香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找了个树荫之下休息了一番,吃了点干粮,准备上路。 白南川可饿坏了,肚子也是咕噜噜的只叫,可是有什么办法,刚才来的也很匆忙,根本没想过会跟着香容出城。 饿了就饿了吧,也还能忍着,香容要走,他也得跟着上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一群人跳了出来,他们带着刀,一看就是打劫的。 香容一个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和眼前这些人斗,香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要完了,她感觉到了一丝窒息,害怕的抱着刚才收款而来的包袱。 众人将香容围在了里面,白南川见状,一个飞身跳入了人群之中,将香容护在了身后。 “你们这群匪贼,想干什么!” 人多势众的道理,众人还是懂的,围着白南川,一点都不惧怕他。 不过是来一个帮手罢了,他们这么多人,要想拿下他们两个,大概还是绰绰有余。 “识相的,将你们身上的财物交出来!否则……哼哼!”带头的人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们两个。 “否则什么?”白南川一点都不怕这人,直接问道,白南川在送镖之中,什么样的悍匪他没见过,就眼前的这些,不过是几个小喽罗罢了。 “否则男的杀了!女的抓去青楼!或者,先给我们几个弟兄,爽一爽,大家看看如何啊?哈哈哈哈!”土匪头子露出猥琐的笑容。 他的几个弟兄们也附和着,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香容躲在白南川身后瑟瑟发抖,看见白南川的时候,她心里还有一丝的安慰。 “说的容易,也得看看你们几个,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白南川拔出腰间的佩剑,对着众人,做出攻击的举动。 土匪头子一个眼神,让身边的小喽罗上去直接解决他们两个,自己就不动手了。 眼前杀过来的土匪,白南川用剑挡了一下,踢开眼前冲过来的人,身后又来了一个人,白南川的剑顺手刺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又一人过来时,白南川一个回旋踢,将他的头一踢,那人应声倒地。 周围的几人都在不断的倒下不断的站起,白南川的体力也被消磨的有些不行了,好不容易将土匪的一群人杀倒。 他的手刚才在奋战之中也受了伤,他根本没办法管,半跪在地上,用剑撑着。 土匪头子见状,即便是自己兄弟们都倒下了,看到秦炎这幅样子,他也还是想要上前试探。 香容是很感激白南川突然出现的,她不会去问白南川为什么会出现,只是他来的正是时候,救了自己一命,无论如何,她都应该心存感激。 “姑娘,走吧,趁着天黑回城,你也平安一些。再来点什么人,白某,怕是也没力气再做抗争。” 香容被刚洗好的白南川吓了一跳,看了他一眼后,点点头,她也害怕再来一次,白南川这次也伤的不轻。 两个人默默的往城中赶去,一路无言,香容倒也是想开口问白南川什么,却不好意思开那个口。 最后回了城,天都黑了,香容还是没有说什么。 白南川两香容送到了绣庄门口,准备转身就走,香容液想了一路,最后还是想从白南川这边知道点什么。 “白公子!你今天为何会出现在柳林?” 白南川听到香容的问话,停住了脚步,背对着香容回答道:“不过是路过,姑娘不必担心,白某不是跟踪姑娘的……”白南川这话说的有点心虚,不是跟踪那算什么。 香容管不了他是不是跟踪自己去的,如果没有他,自己也是凶多吉少。 “今天好在有公子在,若没有公子,香容怕是要死在那群土匪之手了,还是要多谢白公子。”香容心怀感激的说道。 “姑娘说的哪里的话,天色不早了,白某还想回去处理一下伤口,等改日姑娘有空的话,白某再来拜访,先告辞了。” 白南川刻意与香容保持着距离,让香容的内心有些过意不去,白南川想娶她,她是知道的。 那次当众拒绝了他,一定也伤到了他,损害到了他的面子问题,所以现在他才会与自己保持着距离才是。 香容也明白,没再说什么,目送着白南川离去的背影,心里保佑着他的伤快点好起来。 白南川回到了家,就拿出了金创药往自己伤口上抹,他疼的有些到抽气,喘着粗气还是把药上完了。 白天并没有发觉伤口有这么痛,晚上血肉黏在了衣服上面,从上面拿下来对伤口也是一个伤害,再往上撒药,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好在白南川以前运镖也受过不少的伤,今天遇到的这些,在他看来,不过就是小伤而已。 处理好伤势以后,白南川回到床上,因为一天的体力消耗,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有官员上了门,不停的敲着白家的大门。 下人去开门的时候,被门外的人吓了一跳,门外站着的可是一群人啊,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官老爷来巡查,倒像是来捉人的。 下人连忙跑去禀报白镰,白镰今日恰好在家,连忙带着几个镖师到了外面查看情况。 见到官员,白镰一向是客气有加。谁人不知白家是誉亲王王妃的娘家,也没人敢多得罪,只不过今天他们来也只是办公事,只能公事公办。 第104章误会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陶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需要我们镖局押送的?”白镰也是客气,让为首的陶然风不好意思了一些。 陶然风咳嗽了一下,正了正神,对着白镰说道:“白老板,本官今日来,是找三公子的,三公子可在府上?” “在在在。”白镰应答道,转身对着身旁的白柳说道:“去,把三少爷叫来,说是陶大人找。” “诶,好。” “陶大人,要不里头喝喝茶?”白镰客气的说道,能被官员这样找上门,绝非好事。 白镰见状,连忙道:“诶诶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白南川就这么被众人押着,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他被押到了陶然风的面前,陶然风看着白南川,笑了笑。 “误会?岂会是误会?三少爷昨天可是去了柳林?”陶然风看着被押在下方的白南川,一脸高傲的样子。 白南川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想起来了,难道和昨天的那些土匪有关系? “去是去了,大人,今日来,究竟是为何,还要把草民扣着。”白南川的伤口被押着,鲜血从里头冒了出来。 见到白南川冒血的时候,白镰有些紧张,想要上前帮忙,却被陶然风瞪了一眼。 “既然你去了,还问本官为什么来?你可知,你犯了杀人之罪!” 白南川是明白了,杀人之罪,怕说的是他昨天杀的那些土匪吧,白镰皱起眉头,心里一惊。 “川儿,究竟怎么回事!”他厉声问道。 “我”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押回去审问!”陶然风才不给白南川在白镰面前解释的机会,直接让人将他押了回去。 看着白南川被押走,想想他身上的伤口,也是知道了一些事情,连忙拉着白柳,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白柳听后点了点头,快速跑出了府。 白南川被官兵押着从白家到衙门有一段距离,所有人都看到白南川被押走的事,议论纷纷。 香容今日出来买菜,看见前方人群拥挤,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凑上前一看,居然看到白南川被押走了,他的肩膀还出了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香容紧张的看着白南川离开的样子,她不知道白南川怎么好端端的被官员带走了。 誉亲王府在梅长青成婚后,被皇上赏赐了许多花草,梅长青还没空去打理,白依阑就先帮他打理了起来。 反正闲着也无事,不如帮他整一整花园,看起来也舒服一些。 培养着她自己修身养性的性子,是时候也该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了,以前在太姥山自由惯了,就像一个野孩子。 如今为人妇,还是要学着如何恪守妇道,做一个贤妻,日后做一个良母。 “王妃最近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花草打理的也是格外标志呢。”飘慧跟着白依阑也有些日子了,飘慧什么都好,也是会说点好听的来哄白依阑高兴。 好听的话谁不愿意听啊,白依阑也是一样的,原本她以为自己和别的王妃不一样,可是真到了自己成了那个身份的时候,偏偏就会变成那个样子。 白依阑莞尔的笑了笑,显得格外温柔,“飘慧,这花没给我修坏了已经不错了,你居然还夸起我来。” “哪呀,王妃您这可是谦虚了。” 飘慧这小丫头,还是让白依阑欢心的,白依阑笑着看着手中刚修好的盆栽,也是很满意的。 “飘慧,你说,王爷会不会喜欢”白依阑看着眼前的一切,问着身旁的飘慧。 “我看啊,王爷不仅是喜欢王妃您修的花,还更爱您的人。” “飘慧!”白依阑娇嗔了一声,“你呀,越来越放肆了。” 飘慧吐了吐舌头,俏皮的样子让白依阑不好再追究下去,“王妃您可别生飘慧的气,我说的这可是大实话。” “是是是,就你能说会道的。” 白依阑将剪子放在了一旁的托盘上,飘慧拿来一盆水,给白依阑洗了一把手,两人正准备移步到后院去。 白依阑也是偏爱后院,梅长青呢因为她喜欢在后院,特地让人在后院做了个茶社。 冬天她可以在里头休息,夏天可以乘凉,他偶尔也可以到那边去喝两杯茶,和白依阑共赏夜景。 门外匆匆进来一小厮,四下寻找着白依阑的去向,见到了白依阑正在去后院的路上,因为找到人松了一口气。 季叔见到小厮毛毛躁躁的,当即就拦下小厮,以免打扰到王妃。 “你这是干什么去,王妃现在要去后院,闲杂人等不可过去叨扰。”季叔说。 “出事了,季管家。”小厮很急,脸上拧成一团。 “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是要去找王妃吗?” “是啊!” “有何事你和我说吧,我去禀告王妃。” 听到季叔这么说,小厮也不好拒绝,在季叔耳边低语了几句,季叔一听,果然是件大事。 他连忙拔腿小跑到了后院,见飘慧正扶着白依阑进茶舍,他加快了自己的步子。 “王妃娘娘!”季叔大喊道。 白依阑听见有人在喊自己似的,转过头见着季叔急忙朝着她这边跑了过来。 回到府上,梅长青心情甚好,大步的走着,在府里找着白依阑的踪迹。 “宁儿,本王回来了!”他大声说道。 白依阑一听,是王爷回来了,连忙从屋中带着人出来。 见梅长青心情甚好,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他说起白南川的事情,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倒是引起梅长青的注意。 他先开了口:“今日怎么的,愁眉不展的,是有什么心事?还是谁,让你不悦了?”他的语气向上提高了一些,看着周围的下人。 下人们低下了头,一个个不敢出声,惹王妃不悦的可不是他们,也不算是不悦,只是让王妃烦心了而已。 “没有,你这么凶,要把他们吓坏的。”白依阑拉着梅长青的手。 梅长青见她这么说,转成了笑脸,道:“没有就好,宁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事,本王刚回来,见着你就是心事爬满脸的样子,怎么了?” 梅长青低声哄着白依阑,怎么都觉得她把心事藏在了心里,怎么样都想让她说出来。 白依阑头低下来,用手指抹了抹眼里的泪水,梅长青见状,简直不知所措。 “哎哟,怎么还哭上了,到底是怎么了。”梅长青用手指将她的下巴轻轻抬了起来,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 “王爷.三哥他.”白依阑将白南川的事情告诉了梅长青,梅长青一听也是变了脸。 白南川一向都是温顺的人,武功再怎么高强,也不是一个随便杀人的人。 这件事难道陶然风没有调查,就断定是白南川无缘无故杀了人,然后就将白南川抓起来吗! 简直就是不走流程,想抓个人去应付罢了,现在朝纲,还是需要整顿,就是因为这些人,朝廷才会没一个秩序。 “反了他!身为朝廷官员,难道不先调查清楚,就随意抓人?”梅长青听后也是生气的不行,高声喝道。“连歌,你去准备马车,待会儿我们一起去衙门一趟,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事。” “是!”连歌领了命,立马下去安排。 梅长青看着白依阑委屈的模样,只能安慰她:“好了好了,别哭了,有本王在,不会有事的。” “嗯!”白依阑红着眼眶,点头应答道。 “你要不要与本王一同去看看什么情况?还是说本王去了,回来再和你说?” 梅长青突然提议,白依阑一听自己也可以去,又怕影响不好,有些犹豫。 “我去了,怕是不妥吧。” “有何不妥?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要带你去见个人,还能不妥?”梅长青这话说的,可真是霸气十足。 一旁的飘慧都快要被王爷这宠妻模式给吸粉了,就差为王爷摇旗呐喊助阵了。 梅长青宠起妻来,也是让人受不了,白依阑没想过他们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而梅长青偏偏对自己还特别的好。 见他那么说,白依阑也是答应了下来,表情放松了许多。 梅长青见了她的状态,安心了下来,只要不影响到白依阑的心情,一切都好说。 他倒是要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梅长青也是第一次听了。 他带了一些随从,跟在马车后面,连歌架着马,抵达了城中的衙门去。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字来,梅长青见状,冷哼了一声。 “这就是你这个治安官做的事?连具体案情都不知道,就乱抓人?你可知白南川又是本王的什么人?倘若他真的做了那种事,本王不怪罪你,倘若他是被冤枉的,呵,陶然风,你准备好你头上的乌纱帽吧!” 梅长青先来了个下马威,吓得陶然风连忙跪在了地上,低声求饶这:“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卑职也正在彻查此事,只是此事事关八九口人命,卑职也不敢轻易将凶手放在外面。” “哦?是吗,你现在就去将白南川带来,本王亲自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梅长青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牵着白依阑进了府衙。 白依阑心神不宁,虽然马上就可以见到白南川,但她总觉得心里很慌,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梅长青坐在了上座,白依阑坐在其身边,陶然风命人去将白南川带来。 白南川在狱中已经受到了酷刑,陶然风没想到梅长青会这么快找上门来,梅长青要是见到白南川的模样,怕也是要找他的麻烦。 陶然风低着头站在一旁,连歌手握着佩剑站在了他的对面,打量着陶然风的脸,他就像是不敢面对的事情一样,一直藏着自己的表情。 白南川是被人扶着进大堂的,他身上本就有伤,然后又被打的浑身是伤,他被人放下的时候,就好像没有力气一般,倒在了地上。 囚服早就被打的满是鲜血,白依阑见了,立马站起身来,梅长青拉了拉她,安抚她的情绪,告诉她一切交给他就好了。 “陶然风,你好大的胆子啊!你这是想干什么?想让他屈打成招吗?”梅长青大拍桌子,响起巨大的声音让陶然风抖了抖身子。 他连忙跑到前面跪了下来,“王爷恕罪啊!是白南川态度恶劣!所以卑职才动用了刑罚.这.” “你还敢狡辩!在整件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岂能血口喷人,还妄图用刑罚对付他!你该当何罪!” 衙门上午将白南川押回来的时候,早就有很多人关注这件事,这回连王爷都亲自到场审理这件案子,怕是一件大案。 但大家都传,这犯案的可是王爷的亲舅子,王爷要是徇私枉法了怎么办。 梅长青这次来,就是为了调查清楚实际情况,面对陶然风这样滥用刑罚,实在让他难以忍受。 众人也是听到梅长青说的话,案子没有水落石出,却用了刑罚想要逼迫他招供。 所有人都在指责陶然风,陶然风不仅要面对王爷的质问,还要接受百姓的指责,让他也是活的无比煎熬。 他低着头,不敢吭声。 “陶然风,你去把那个报案人叫来,本王要问问他,是如何知道凶手是白南川的。” “是,是,是。”陶然风不敢怠慢,赶紧让人去将那个报案人找了来。 报案人就是一个砍柴的柴夫,样子也是看起来很老实,如果他真的看到事情的起因经过,证明确实是白南川杀的人,梅长青也没有话可说。 柴夫见到梅长青的时候一愣,他又不认识什么王爷,陶然风见状,吓得连忙说:“大胆,见到王爷还不下跪。” 柴夫这才知道面前坐着的人是王爷,连忙跪下磕头:“草民见过王爷!” “不是,白公子只是来店里买过一次东西,我和白公子并不怎么熟悉。”香容低着头,看着瘫在地上的白南川。 “哦?既然如此,那么本王还有个问题,当时是白南川主动击杀那些悍匪的吗?” “回王爷,不是这样的,白公子提醒过那些人,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会伤到他们。”香容正在回忆昨日的事情。 “白南川当真这么说?” “回王爷,民女不敢造假,白公子这么说完后,那些人依旧不听劝阻,说要把白公子杀了,把我” “把你怎么?”梅长青追问。 “他们说要把我卖到青楼去,不如给他们几个兄弟爽一爽,白公子自然是不愿意,那些悍匪就开始打过来,白公子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危,才与那些悍匪厮杀。因此白公子还受了伤,一处在手臂之上,另一处在肩膀上。” 梅长青一听,再次拍桌,吓的陶然风再抖了抖,“这些人都是该死的!陶大人,你可听到人证的话?白南川为了保护自己,才会与悍匪厮杀,他还受了伤!你们居然还对着他施刑?” “王爷恕罪!是卑职的失职!卑职该死!” 真相大白的时候,门外的百姓也传来了一阵的议论声,陶然风跪在地上,已经抖得不行了。 梅长青自然也是看出来他的颤栗,看向了白依阑,白依阑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陶然风。 既然真相已经大白了,就没什么好说的才是,梅长青示意连歌让人将地上的白南川扶起来,赶紧接受一下治疗。 连歌也是立马领会了梅长青的眼神,将白南川扶走以后,也没人说什么。 这件案子也就这么真相大白了,陶然风依旧跪在地上,等待着梅长青的发落。 白依阑让人给香容赐座,坐在了一旁,等待着梅长青对陶然风质问。将百姓平白无故的带回衙门就算了,可以说他是犯了法能理解,却不曾想还会偷偷施以刑罚,这是梅长青不能接受的。 “陶然风,本王该说你好大的胆子还是如何,居然做出这等事,若是本王上报给皇上,你看你的前途,可就是毁于一旦了。” “王爷!王爷,是卑职的过错!求王爷开恩啊!”陶然风这时候知道害怕,早干嘛去了。 白柳看着陶然风,嗤之以鼻,也就只有自家姑爷有这能耐,能将眼前的这个人给收服。 只记得上午他气焰嚣张的找到白家,现在不也是害怕权贵。 “开恩?你可曾为那些冤枉的人开过恩?本王没想过,原来云城之中的治安官,是如此办事的!连案子的来龙去脉都不摸清楚,就随意下定论,将其施刑,试图以屈打成招来完成自己的工作,看来是本王失职才是,没有发现云城中竟有这一现象!” “王爷!王爷!”陶然风已经不知道要辩解什么了,只能喊着梅长青的名字。 “一切都不用再说了,本王会将此事奏明皇上,让皇上来定夺。陶大人,你头上的乌纱帽本王就已经提醒过你了,是你自己办事不利啊。”梅长青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陶然风。 陶然风跪在地上,看着梅长青的鞋子,想想自己也是愚蠢,竟然会听信那个人的话。 白依阑是不知道桃柔最开始和梅长青是以什么关系相处的,总之白依阑知道,他们不可能有什么。 这么一想,也是放心了许多。 “你说,为什么一个治安官,却不懂去追究事情的起因经过,妄下定论,觉得谁有罪就是有罪,直接进行审判。要是今日我们没去解决这件事,换做其他的百姓,岂不是很容易替别人背上锅吗?” “嗯,这个问题我也想过,陶然风可能的确是有失职的情况,但是他应该背后有人撑腰。”梅长青低声回答白依阑。 白依阑不解,这朝廷里的官员都是官官相护的,况且现在朝廷也是分成了两派,都是暗着分派,谁又敢明着来。 能分派也是他们很有胆识,看来也是朝中重要一员作为主心骨,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你是说,是袁宰相干的?” “这我不能确定,但是应该和他脱不了干系。” 白依阑更是没明白了,直言道:“他和我哥哥又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牵扯上他来?” “这你还不明白吗?袁相不是针对你,而是我。” “你?” “你忘了吗,袁相是要杀了我的人,他不再派人来刺杀我,是因为我处处提防着他,他没有机会。” “那他为什么要对三哥下手?” 梅长青盯着白依阑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她,说:“因为他是你三哥。” “为什么?” “你傻呀,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他大概以为从你下手,我就会分心在你这边,然后再对朝廷做点什么。” “这么做,简直就是蠢到家了,而且有些东西很明白的就可以解决,根本就不需要费心费力,找个人问一问,事情就很快清楚了。” 这个道理就连白依阑都懂得道理,袁维清又怎么会犯这样的地段错误,只有一个可能,这件事并不是袁维清安排的。 有可能袁维清把权力交给了谁,那个人却没有袁维清那般老谋深算,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年轻的对手。 梅长青也不再和白依阑讨论这件事,好不容易能够将事情处理完,就该好好放松一下。 离婚期还有一段时间就到了,梅年辽早就下旨让周围的几个外邦之国都来参加梅朝兮的婚礼。 梅朝兮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婚礼会被弄得如此盛大,她也没有想过,自己的结局是这样的。 秦炎被关在了地牢里关了几天,是以给皇上开错药方为由关进去的,进去的几天里他心如止水,就连别人都以为真是这么一个理由。 秦炎不喊冤,也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所以他是没资格叫冤的。 梅朝兮被下旨许配给袁铭的事,秦炎也是知道的,他心中是疼的,却不知道和谁去说。 皇帝将他官复原职,告知众人之前发生的事都是误会,秦炎不仅无罪,还被升了官,成了太医院院使,正五品官员。 梅朝兮听到这话就来了气,他以为他是谁?秦炎当初也说过这话,如果是他,梅朝兮乐意之至。 她脸色一变,转过脸,恢复面无表情:“不用了,多谢袁大人关心。” 袁铭是见到梅朝兮刚才有发怒的迹象的,他没有在说什么,而是能够体会公主的立场。 在没有成婚之前,袁铭想过,干脆把事情明着说清楚好了,省的以后成婚了更加尴尬。 “公主,下官知道你的心情,也理解” “你知道?不,你不知道。” “公主你听下官说,公主不愿意嫁给下官,下官知道,那是皇上下的旨意,那天下官第一次见到公主的时候,下官正是求皇上不要下旨,怕是耽误公主的未来,皇上有他的决定,而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官员,无力在与皇上抗拒。” 听着袁铭的解释,梅朝兮的眉头舒展开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袁铭。 袁铭接着说:“下官有一个提议,不知公主可有兴趣。” “袁大人,请讲。”听了袁铭的话,梅朝兮对袁铭的提议倒是有了兴趣。 “既然皇上将公主许配给下官,我们也无法反抗,那么我们便装作答应,成婚了以后,下官也不会碰公主,状元府上,房间众多,以后下官可以与公主分房睡。 最大的房间自然是留给公主的,这样一来,久而久之,众人只会知道你我夫妻二人并不和,一年之后,便可向皇上申请和离。公主,你看这个主意如何?” 这个主意,怕是现在的万全之策了吧,梅朝兮不怕吃亏,这样的计策她也不吃亏。 只是日后若是和离了,秦炎他.还会不会要自己,或者,那时候他也会成家立业了。 现在,暂时保着自己的清白,比较重要,其余的日后再说也不迟。 “我同意你的建议,你也要说到做到。” “会的,下官定会说到做到。” 第105章太医院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听到袁铭的承诺,梅朝兮也就放心了许多,心中的阴郁,一消而散。 时辰也不早了,袁铭陪着梅朝兮在城楼上待了一会儿,梅朝兮有些乏了,让袁铭送她回公主院去。 再过几日就不能再住在公主院里了,总觉得是从一个牢笼进了另一个牢笼,很不自在。 秦炎醒过来的时候,酒气也退了大半,但浑身还是充满着酒味,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老院,起身准备回太医院。 他今天是喝的多了一些,也不是说喝的多了一些,简直就是过量了。 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也只是点到为止,出狱时间高兴的事,但因为出狱的事,是要用另一件事情作为代价。 那就是他的爱情,他第一次爱人,第一次去喜欢一个人,他不懂自己这颗心,为什么会那么痛。 他因为喝的有些多,心的那块位置,很疼,有些呼吸不过来,跪在了宫角。 梅朝兮和袁铭正默默的向公主院走去,夜里宫中很静,几乎见不到什么行色匆匆的太监宫女们。 只有路过的一些看守将领们,见到梅朝兮他们都会认认真真的打声招呼。 梅朝兮被远处的一团身影给吸引住了,他身侧挂着的荷包,是那么的熟悉,那是她日日夜夜赶工赶出来。 虽然图案不好看,但最后还是惦着脸送给了秦炎。 她眼里噙满了泪,快速跑到了秦炎身边,她知道秦炎出来了,却不曾想过能与秦炎再次相遇。 袁铭见到梅朝兮跑过去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原来秦院使正是公主的心上人。 靠近秦炎的时候,梅朝兮才发现秦炎浑身上下都是酒气,也不知道他整个人是否是清醒的,看现在的状态,大概也是不清醒才是。 “秦炎.秦炎?”梅朝兮小声的唤着秦炎。 秦炎不舒服的抬起头,见到梅朝兮的那一刻还觉得高兴,但看到她身后跟着的袁铭,他的心情瞬间跌落在谷底。 梅朝兮本想抬起手用帕子擦擦脸,看着手上的帕子,那是秦炎送给她的,云与鹤。 她看着帕子,摸着上面的绣图,心中喃喃着:秦炎,你要等我。 晚上吃的有些撑到,白依阑就让梅长青和自己在院子里散散步,本来梅长青还想要坐着喝喝茶,却被白依阑拉了起来。 一天到晚坐着,只会积食,走一走还有助于消化。 梅长青觉得白依阑说的也是有点道理,陪着她散步也是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何乐而不为。 路过花草苑的时候,梅长青拉着白依阑进去看了看她的杰作。 花草苑本来是梅长青自己打理的,可近日来,他也没什么时间,正好白依阑觉得她有空,所以他就将一切交给白依阑打理。 花花草草倒是修剪的不错,梅长青摸了摸花枝上的叶子,水分也很充足。 他牵着白依阑的手,在她手上轻轻的摸了摸,说:“宁儿近日来,为我打理花草苑,也是辛苦了。” “不辛苦。” “你说你,以前可是个顽皮的小丫头,如今却成了本王王妃,还如此乖巧。”梅长青将白依阑往自己的怀里带,将她围在自己怀中,头靠在她的肩上。 “哼,那王爷的意思是,妾身应该保持点自己的本性?” “诶!那可别。”梅长青当下反对。 白依阑挣脱出他的怀抱,看着她,撒娇着说:“王爷的意思是不喜欢妾身那般活泼?” 梅长青无奈,自己可没那意思,白依阑要是活泼起来,怕是整个王爷府都不够她翻的才是。 那样的她也的确是真性情,着实是让梅长青很喜欢。 当初喜欢上她,可不就是因为她独一无二嘛。 “哪能,我喜欢的就是宁儿的活泼,宁儿怎么样都好,静的好,活泼的好,无论如何,你都是本王的好宁儿。” “王爷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当初见到我的时候,还不是嚷嚷着想杀了我。”白依阑回想起当时,就有些想笑。 见白依阑提起这件糗事的时候,梅长青脸色一红,“那那不是当时以为你是男子嘛,被男人坏了好事” “什么好事,你那可是在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提起这件事,白依阑反而要和梅长青较真起来。 梅长青再次将她抱在怀里,哄着道:“好宁儿,我错了,那时候只是不想外人说我无能.你也知道人言可畏,说云瑶国王爷是病秧子也就算了,要说我连那种事都做不成,岂不是丢了面子。” 今日月圆,梅长青这大色狼要开始现行了。 她手心开始冒汗,咽了口口水,又不好拒绝梅长青,慢慢从梅长青怀里松了出来。 “王爷,你这身子刚好,是不是不宜劳心伤神妾身给你去打一碗甜汤,吃完早些休息吧。”白依阑做出逃跑的样子。 梅长青快步要追上她,“别急啊,洞房花烛完了以后再吃也不迟。” 白依阑看着梅长青如色魔一样,失笑尖叫跑了回房,梅长青看着她逃开的样子,嘴角露出笑容,不紧不慢的走回房。 一夜春宵,造娃计划有待提前。 白南川因为受了伤,回家后就被香容悉心照料着。 发生这件事的时候,香容和代晗说过,代晗当时还说要叫香容带点礼来送给白南川。 不料白南川却先缠上了官白,好在香容为他解了围,又因为这件事白南川受了重伤,香容想以此报答他。 白南川也是觉得幸运,若是没有这件事发生,自己还不知道应该和香容怎么接触。 香容要是知道白南川是这么想的,估计得骂他傻。 与白南川这几天接触下来,香容觉得白南川人也不坏,是个不错的人,再来他也傻乎乎的样子。 受了伤还害怕麻烦别人,香容帮他做点事,他总觉得他自己可以行,最后还是牵扯上自己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的。 只有那个时候,白南川才会乖乖的让香容帮他,完了以后还会说一声谢谢。 要说这衙门下手也太狠了,打的白南川浑身上下都是伤。 白南川也躺在床上两日都无法下床走动,好好休息两日后,勉强让香容扶着下床。 这日,香容扶着白南川在外面晒晒太阳,多晒太阳对自己身体恢复好的快,白南川也是听香容的话。 云如站在角落中,看着白南川与云如之间的互动,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个姑娘也是实诚,与白家镖局正好符合,若是白南川真娶了一个谁家的宝贝闺女来,怕也不会这么照顾他。 况且,在白家还真和别的夫家不一样,白家以镖局生意为主,白南川日后也是要接手白家镖局的。 若是找那些大家闺秀来做白家三媳妇,换谁应该也是受不了丈夫常年在外才是,云如很看好这个香容,是因为她觉得这个姑娘日后会与白南川一起吃苦。 “今天天气真好。”白南川坐在庭院里,叹了一口气,受伤以来他第一次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句话。 很多事情他想做,但是他力气就好像在衙门里被抽光了一样。 香容正在削水果,放在盘子里,准备给白南川吃,回答她道:“是啊,不过看这云,待会应该会下雨。” “是吗?”白南川抬起头看着云,“我们在外面待一会儿就进去吧。” “好,吃水果。”香容将水果递给白南川。 白南川拿了一块水果,笑着对香容道:“谢谢香容姑娘。” “不用谢。” 香容看着白南川,白南川笑起来就好像她幼年时期遇到的公子,那时她只是跟着大人出去办一点事,公子也是帮了她,然后匆匆离去。 那时候的记忆,有些遥远,就连那公子的样子,也变得模模糊糊的。 如果白南川那日没有那么莽撞的带着人,直接到绣庄提亲,香容或许对他会有所改观吧。 只是有了之前的事情,香容对白南川还是有些害怕,也许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见了太多花天酒地的男子,香容才不会轻易的将自己找个人嫁。 “还记得印象最深的一次,那便是幼时遇到的一个小女孩,那女孩小我几岁,却在大漠附近走失,好在那时候我坚持带上她,最后帮她找到了家人。”白南川笑着,露出几颗白牙,一切往事在他看来,好像都只是他的回忆。 香容听到他说的这件事的时候,震惊的看着白南川,他说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她。 那时候她刚记事,还未卖到雀归来当丫鬟,家人在塞北那边,大漠风沙,举家迁移准备到中原来。 她和家人不料走失,险些死在大漠里。 那时候她见着一群人,骑着骆驼,运着东西经过。 骆驼上有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他看了自己一眼,准备离去,这样的场面,一路上他也是见多了。 而他身后的小男孩却喊着让他救救她,因为小男孩的祈求,香容最终才得以救赎。 这队人马,将她带到了市集上,最后找到了他的家人。 男孩匆匆而过的面容,让香容至今模糊不已,没有想到她当时遇到的,竟会是白家镖局。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不仅是救了自己一命,当初自己的命反而是他给的。 白南川见到她失神的样子,叫了一声:“香容姑娘?” 香容被他这一声给拉回了思绪,“诶,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呢?好像有些出神。”白南川说道。 香容看着白南川的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应该是高兴的才是,他是白南川,是自己救命恩人。 好感,好像在悄然的升起。 她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是心中的感动,可是白南川却吓坏了,自己刚才也没说什么不妥的东西才是吧。 “诶诶诶,香容姑娘,白某刚才也没说什么吧,你可别难过,若是真说了什么,那也是白某的错。”白南川急着道歉的样子,把香容给逗乐了。 她拿着手绢,擦了擦眼泪,“不是,是白公子提到了幼时,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家人了。” “姑娘是幼时就到雀归来的吗?”白南川问。 香容点点头,也不避讳这个话题,回忆道:“小时候家里穷,父母养不起太多的孩子,而我又是女孩,自然是把最小最不懂事的我卖了,越小的女孩越值钱。若代晗姑娘没有被王妃赎身出雀归来,到了年纪,我也许也是要和姑娘一样.” 说到这里,香容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出实情:“我没有什么特长,也不会唱歌跳舞,做不了卖艺的姑娘,最后也只能用身体来取悦客人。” 白南川当然知道香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还应该感谢妹妹当初的贪玩,救下了香容她们。 否则他也不会遇到香容吧,雀归来那种烟花之地,他也未曾进去过,能认识代晗姑娘怕也是因为代晗姑娘太有名气了。 云城之中,好看的姑娘又有名气能有多少,香容跟着代晗,能走出来也是运气。 “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你有自己崭新的生活,要面对新的人生。”白南川宽慰的说。 “嗯!”香容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的回答道。 这一个下午,或许是她对他感情的一个转折点才是。 香容也是幸运的,在这个年纪总是能遇到帮自己的贵人,而且这个贵人曾经就是她的贵人。 这是缘分才是,冥冥注定的,香容应该要有那一颗报答之心。 天空在下一刻突然大变,倾盆大雨顺势而下,香容和白南川两人都被淋的措手不及。 白南川拉着香容一瘸一拐的跑回了屋檐下,两人浑身湿透。 宫女丙:“太医院的人说,是心情不好,又有些人说,是做了官以后不爱做事了呗。依我看啊,秦太医怕是思春了。”宫女丙说着捂嘴笑了起来。 宫女甲轻轻打了她一下,“啧啧,你看看你,怎么好好说秦太医思春,我看你才是像思春的那个。” “不不不,她说的可是有依据的,有人看到秦太医有时候盯着一个荷包发呆,有时候在和他们说医术讨论的时候,都能盯上半会儿呢!怕是什么姑娘送的吧,才会那么让人着迷。”宫女乙八卦的说。 “唉,秦太医哦,长得也不错,又是官五品呢!要是谁嫁给秦太医,也是美不胜收啊。”宫女丙说道。 宫女甲说:“哎哟,秦太医也算是宫里难得有的瑰宝了,那么英俊的太医,上哪找去啊,对着心爱人送的荷包发愣,也是个痴情种啊!难得专一的男人也是不多了。” “就是就是,唉,也不知道哪个姑娘会嫁给秦太医。” “你啊,就别想了,肯定轮不到你。”宫女丙推了一把宫女乙。 这些话梅朝兮都听在耳朵里,她可从来不知道秦炎是这么受欢迎的,他英俊也优秀,还被这么多人盯着。 他对自己情深,盯着自己送给他的荷包发呆,只有她知道是为什么。 她从不知道秦炎动了情,确实如此执着,痴情种怕也是说的是他。 想到这里,梅朝兮心口一痛。 秋月见状,连忙走了出去,对着三个宫女呵斥了一声:“你们几个!事情不做,跑到这里来偷懒!知不知道公主在休息?” 三个宫女连忙道歉道:“公主恕罪!” “快去做事,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偷懒!”秋月有一种管事嬷嬷的感觉。 公主院的事情,一向也是她来管,所以呵斥小宫女的这件事,梅朝兮也是看看不会说什么。 秋月将几个在闲聊的宫女赶走后,回到了梅朝兮身边,开口想要说什么。 梅朝兮抬了抬手,示意她什么都不用说了,她知道秋月是为她好。 秋月叹了一声气,那个秦太医也确实是个痴情人,与公主明明就是两情相悦的,最后却成了这个样子。 “秋月,你好好的,叹什么气?”梅朝兮问道。 “秋月是在替公主惋惜。” “惋惜什么?”梅朝兮坐直了身子,拉拢了一下自己垂下的衣服,看起来精神一点。 秋月憋着嘴,替梅朝兮先委屈了起来,“公主明明就和秦太医是两情相悦的,若是公主嫁给秦太医,秦太医怕也是会将公主宠上天去。公主一个荷包,就能让秦太医那般痴情,你说若是嫁给他,怎能不幸福。” 梅朝兮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惋惜又有什么用呢,皇上下的旨意,她无力反抗。 她脸色有些苍白,心脏的位置越发疼痛:“好了,秋月,你别再说了。” “公主,你让我别说也是可以的,只是这个事情,确实是这么个礼啊。那个袁铭袁大人,若是真的懂一些事礼,日后也是要对公主好一点才是。” 梅朝兮的唇色都变得有些青紫,秋月还未发现梅朝兮的异样,准备接着说道。 她很不舒服,捂着胸口靠在了一旁,不小心从茶榻上倒在了位置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音。 秋月这才吓了一跳,公主这是怎么了,突然晕了过去。 她连忙让人去请太医院的太医来,而且特地点名要医术高超的秦院使,她这可是给公主他们制造见面的机会。 虽然两个人现在见面是挺不好的,但是公主都这样了,秦院使又对公主有意思,为何不让两个人见见面,慰藉一下公主受伤的心。 秦炎本不想出诊的,但此事都惊动了皇上,而且公主这病也来的蹊跷。 不只是公主院点名要他来问诊,就连皇上在御书房听后,连忙让人去叫秦炎去看看梅朝兮。 秦炎无奈,只好提着药箱去了公主院。 上次与梅朝兮碰面的时候,秦炎喝多了,但是他也清楚知道自己说过什么。 现在去见公主,尴尬倒是有一点,其实也还好。 秦炎赶到公主院,进了屋,见梅朝兮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一点朝气都没有,看了就让人心疼。 屋内也没几个人,除了秦炎就是秋月,其他服侍的丫鬟都被派遣下去了,让梅朝兮好好休养。 秦炎不说话,默默的给梅朝兮把了脉。 他已经看开了,将梅朝兮送给自己的东西,放在了太医院的箱子当中,好好收藏了起来。 他决定要重新振作,这只是他们之间无缘,天底下无缘之事太多了,多他的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梅朝兮好像转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了秦炎坐在自己的床前。 她有些欣喜,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嘴巴很干,但是她还是张了张想说什么。 秦炎见到她醒了过来,立马站起来作揖,规规矩矩的,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拉了很远。 “下官参见公主殿下!” “秦炎.” “公主殿下能醒过来下官也放心了,秋月为公主殿下去拿药了,还请公主稍加等候。” “我想喝水。”梅朝兮没有理会秦炎,直接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秦炎听了立马去给梅朝兮倒水,端到梅朝兮面前,梅朝兮躺着看着他。 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把水给梅朝兮喝,梅朝兮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喝水才是。 他做了一个很大胆的举动,将梅朝兮扶了起来,靠在自己右边怀里,将水喂给她。 梅朝兮也没想过秦炎会这么喂自己喝水,在他的怀里,她难得得到片刻的安心,许是这些日子来,她的心情最愉悦的一次。 一杯水下肚,梅朝兮的口渴也解决了,人也精神了许多,秦炎准备将她扶回去。 梅朝兮想在他怀里多待一会儿,连忙说:“就让我多待一会儿吧,好不好,秦炎。” 秦炎的动作一滞,开口说:“未免不妥,公主日后要成亲,而你我二人如此亲密,若是被皇上或是驸马知道,此事太伤公主名声。” “我不管!秦炎,其他人如何看待我,我都不在乎。”梅朝兮有些激动,摸着胸口,这刚醒,哪能这样情绪波动。 秦炎知道梅朝兮的脾气,只能顺着她来:“公主别太激动,这些日子还需要好好调养才是。” “秦炎,你非要与我这般生疏的说话吗?”梅朝兮有些心痛。 秦炎没有回答,他垂着眼看着自己怀里的梅朝兮。 梅朝兮见他不回答,接着说:“这些日子,我很想你,听到其他的人在说你,他们说,你拿着我送给你的那个荷包,日思夜想,你一定也在想我对不对。”她趴在秦炎的胸口上,抬起头看着秦炎。 秦炎漠然,没有任何表情,回答:“公主,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会有更好的新生活。” “什么过去的事!秦炎,你明明就是爱我的!你就是想我的,为什么你不承认?” 秦炎说:“秦炎承认爱公主又如何,秦炎承认想公主又如何,公主最后还是驸马的,而秦炎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秦炎的话让梅朝兮感觉到震惊,她坐直了身子看着秦炎,没有在倚靠着他。 秦炎也看着梅朝兮,也不知道梅朝兮接下来要做什么,她们四目相对,梅朝兮不甘心。 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怎能就这样被放弃,她不答应。 她将自己衣服脱了,秦炎立马拉着她的手,“公主,你这是干什么!”秦炎惊愕的叫出声。 “秦炎,我要嫁作他人了,我不想把自己交给他人,你与我好吧。”梅朝兮眼睛带着泪。 秦炎觉得她定是疯了,手里拽着她的衣服,要将她衣服穿好,他怎么样也不可能让梅朝兮那么做。 梅朝兮执拗,岂会那么轻易罢休,虽然嫁给袁铭,他们不会有夫妻之实,但这么与秦炎做了那种事,要是有人知道,也是不妥的。 可是公主院哪还有什么别人,就只有梅朝兮和秦炎二人,秋月为了给二人留有时间,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 “公主,秦炎还有其他事,先行告退。”秦炎听下去梅朝兮说的话,站起身准备要走。 梅朝兮不放手,假装摔倒在床下,衣衫不整的样子。 有时候袁维清自然是接受了他们的东西,毕竟有需就有求,袁维清在追求功名利禄的时候,还能做到这样,何乐不为。 再说了,袁维清也想在朝堂之上拉拢人员,这么一来那些人自然是心甘情愿的要跟着自己做事了。 “看来你还是很有觉悟的。”袁维清说。 第107章荣华富贵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姚思宇在此之前是在江湖上混的,在宫里想要谋求一个官职,只是江湖梦已经做完,不想再继续混下去。 朝廷上的斗争,姚思宇在第一次上朝的时候就知道,当朝分为两派。 他愿意跟着袁相,大概是因为袁相这边的人也比较强势一些,荣华富贵他也会享受得到。 尽心尽力帮袁相做事,好东西也不会少得了他的。 “难得得到袁相的赏识,只是不知道袁相需要卑职做点什么?”姚思宇很上道,让袁维清很满意。 “本相需要的是日后你需要帮本相去完成一些事情。” “相爷请讲。” “一直以来,本相与皇上等皇家人表面和背地里却不和,你也应该听到一些风声了吧。”袁维清直接在姚思宇面前说出自己的想法。 对于宰相和皇家的事情,姚思宇确实也是知道了一点事情,但是具体的没有怎么深入。 没想到啊,他还能牵扯上朝廷争斗,想想还是很刺激的。 “卑职略有耳闻。” “本相需要的事,你日后协助袁澈去做一些事情。”袁维清指了指从黑暗出来的袁澈。 姚思宇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来,还是给人打下手的啊。 他没有表现出不开心,在袁维清这里还是一往常态,笑嘻嘻的看着袁维清。 “相爷说的是,卑职愿听相爷的安排。” 袁澈也看着姚思宇,他也知道,在袁维清下面的狗有多少条,而这只狗,是他比较喜欢的。 梅长青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江苏的陈大人上书说丝绸要进贡给皇上,河南的李大人说今年土质不好上书给皇上。 梅年辽是觉得这些都什么事,全交给梅长青去处理,一点小事弄得梅长青是焦头烂额的。 最为重要的事,大概就是梅朝兮大婚的事情,关于其他外邦送来的礼品,梅长青也得安排人记录。 这下倒是好,梅长青忙前忙后,梅年辽也是闲,把事情都丢给了梅长青,换谁谁不闲。 好不容易休息的时候,梅长青却被几个官僚子弟拉去了雀归来。 坐在雀归来的时候,梅长青总觉得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好像后面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去之前,他还特地交代连歌,让连歌去通知白依阑,说自己在外应付一些官员。 白依阑知道以后,也没当回事,这样的应酬也很正常。 得到回应的梅长青,也就放心了许多,坐在座位上也安心了许多,但还是在违法的边缘试探着。 他不能做出让白依阑不高兴的事情,他在心里忏悔着,来雀归来只是喝喝酒,吃吃小菜而已。 酒足饭饱之余,来了雀归来,叫了歌舞伎,自然是要叫点姑娘尽尽兴。 梅长青也是喝的糊涂了,没有拒绝,等人上来了以后,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吓得他连忙将人推到地上。 几个官僚子弟以为惹怒了王爷,连忙让那姑娘跪地求饶,梅长青觉得也是算了,毕竟是自己敏感了一些。 时辰也是不早了,白依阑还想等梅长青回来休息,一直等不到他。 连歌先回来了一趟,白依阑觉得很奇怪,连歌不应该守在梅长青身边的吗,于是便去问连歌,梅长青为何还不回来。 连歌支支吾吾的,让白依阑起了疑心。 “连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白依阑直言问道。 连歌吓了一跳,他能有什么事情能瞒着王妃,除了王爷去雀归来喝花酒的事情。 连歌有没有说谎,他脸上的表情都写出来了,白依阑就知道,连歌在骗自己。 “连歌,是不是王爷出了什么事了?”白依阑是比较担心梅长青出了什么事情,然后没办法回来。 “王爷怎么会出事情呢,王妃您先休息吧,王爷很快就回来。”连歌连忙应答道。 看着连歌不自然的表情,白依阑直接说:“你要是敢瞒着本王妃,本王妃也是可以治你的罪!” 面对白依阑的威胁,连歌还是会有些害怕,以前白依阑虽然顽劣了一些,那也是梅长青放纵他,而且他们之间的地位也是平起平坐的,更不能体现出白依阑是会端着架子的人。 如今她可是誉亲王王妃,又不是别人了,有了身份,自然用身份来压人。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要问自己的罪,连歌还是觉得,听王妃的准没错。 “王妃,王爷他.” “你但说无妨,有什么事我担着。”白依阑手一挥,将事情担下。 一看来者是连歌,梅长青刚要张口让连歌进来的时候,却看见他身后的那少年,他吓了一跳。 在场的人是没见过白依阑男装的样子,即便是女装,也不过是匆匆一眼,久了就忘了她的样子。 美人还是要留着欣赏的,不过来了个俊秀的少年,大家都是一愣。 那些在官僚子弟身上的姑娘们,也被后来的少年惊呆了。 白依阑轻轻勾了勾嘴角,向梅长青慢慢走去,梅长青对于她来显得很惊讶,然后怒视着连歌。 连歌低下头回避着梅长青的眼神,是他泄密的,让王妃娘娘找到了这里来。 梅长青对着白依阑立马转换了脸色,从凶狠的样子,变成了嬉笑,众人见状还想知道来的少年是谁。 白依阑二话不说,直接坐到了梅长青的腿上,用手勾着梅长青的脖子。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明目张胆,而且都是生为男子,他又岂能做出这种事情。 刚才那个姑娘都被梅长青推到了地下,众人以为,梅长青一样会把这人推到地下。 然而,梅长青接下来的举动,更让众人震惊。 他伸出手,揽着白依阑的腰肢,将白依阑往自己的怀里一带,两个人的距离贴的更紧了。 “王爷.您这!”一个官僚子弟惊讶叫出声。 “王爷,姑娘您不要,却要了一个突然来的男子,想想王妃啊.这些东西沾不得。”另一个官僚子弟说道。 白依阑听到他们说梅长青没有要姑娘,看在场的情况也是,大家人手抱着一个姑娘,就梅长青没哟。 白依阑心生一计,想要逗逗他。 “他们说的可是真的?”白依阑柔声问道。 她一开口,众人也是听的浑身发酥,虽然男子也有声线很细的,却没听过这么温柔的感觉。 要是一个男人长得好看,声音又酥,在场的几个官僚子弟,也不介意喜欢男子才是。 “什么真的?”梅长青瑟瑟发抖,抱着白依阑,都不敢乱说,只能装傻充楞。 “你不要姑娘。” “你看,他们人手一个,而我只有你。” 两个人的对话,让在场的几个人看得有些看不下去,怎么觉得其实这两个人是一对。 这样不太好吧,那漂亮的誉亲王王妃怎么办。 白依阑听到梅长青的答案,她知道梅长青确实没有叫姑娘,暂时在这里原谅他,其他的等回王府在与他慢慢算。 要是让王妃知道了,感觉王妃早就知道的感觉。 众人猜测,当初皇上将王妃赐婚给王爷的时候,王爷吐血,难道也是因为这个少年。 众人还在猜测着,梅长青急匆匆的将白依阑带回了王府,刚才她的举动,实在是撩人心弦,让他很是心动。 恨不得当场就把她给办了,所以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回到王府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刚才在外面,白依阑不过是给梅长青在官僚子弟面前留点面子。 她还要和梅长青算一算账,居然跑到雀归来。 不要以为他没有叫姑娘,她就会原谅他,这件事她和他没完。 回到屋子的时候,梅长青急着想要扑上白依阑,却被白依阑一脚踹到了床下。 梅长青爬了起来,一脸无辜的看着白依阑。 “今晚你就睡地上吧。”白依阑无情的拒绝了梅长青。 “娘子.不是说我乖吗,怎么让我水地上。” “你就应该去跪核桃!居然背着我跑到雀归来去,这么晚还在那花天酒地。”白依阑可是气急。 刚才在外面笑脸盈盈,回来就是凶神恶煞,她要让梅长青知道什么叫做笑里藏刀。 是不是这些日子,她对梅长青太好了一些,还是说他觉得自己没叫姑娘就可以了。 “我这也是放松放松,这些日子朝廷太忙,出去吃点好的喝点酒,也是要的嘛” “什么,你还有理了,府上不能放松,府上不能给你吃好的吗?”白依阑质问着梅长青。 “也不是” “宁儿,我知道错了,不应该去那种地方也不和你说,你别生我的气。今晚看到你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欣喜,像是能够得到解脱一样,没想到你突然出现,还给了我奖励,让我更是开心。开心到恨不得想当场就办了你,可是不行啊,我怎能让那些登徒浪子看到我漂亮王妃的样子。” 梅长青说的话还真是容易让人脸红心跳的,即便是和梅长青有了多次的夫妻之实,还是让她很不好意思。 说到底,白依阑只是介意他去不和自己说而已,她知道那只是应酬,没有什么的。 她能理解,对于梅长青的道歉,她是相信的。 她相信的事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到最后他的道歉对于她来说,还是很容易接受的。 气还是很快消的,白依阑转过身,躲在梅长青的怀里,伸出手抱着梅长青。 “王爷,以后去哪都和妾身说说吧,你去雀归来,我也是会吃醋,会不开心的,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允许妾身这般小自私,只想你是妾身一人的。”白依阑这般的告白,也是让梅长青很是心动。 “依阑,我这辈子都不会辜负你的。”梅长青认真的看着白依阑,他说到的话,就会做到。 白依阑是相信他所说的,今夜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也好。 夫妻之间,不应该有的就是隔夜气,既然现在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那就没有什么了。 公主大婚之日也逼近了,这些日子来,梅朝兮心情也是好了许多。 梅年辽见梅朝兮心情甚好,特地赏了几批特供来公主院中,院中倒是琳琅满目的礼品。 嫁给袁铭,不过也是一个名号而已,再熬一年,她就可以重获自由,到时候与秦炎,会有新的开始。 梅朝兮是这么想的,想到了大婚当日。 来的外邦人员也多,西域国,蒙古国,都是一些比较强势的国家,他们常年与云瑶有所合作,所以公主出嫁,自然是要来看看的。 这群人从街道走过的时候,都十分引人注目,百姓哪里见过外邦人员,对着这些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纳兰容乐露出一魅惑的笑容,掀开了车帘,往外探去。 百姓哪知道身后跟着的一辆马车里,居然还会坐着一个妖媚的女子,几个路人的心都快要被她勾了去。 纳兰乌尔在马车里训斥着:“容乐,你在干什么!何必勾引汉人降低自己的身份!” 纳兰容乐很不高兴,收回了身子,坐回在马车里,浅笑道:“这些凡夫俗子,我不过是逗逗他们。” “我听说云瑶国皇室的几个王爷也是生的俊俏,不过大多数都成婚了,只剩下一个年幼的十五王爷还未成婚。” “十五王爷?年幼?那得有多小?” “小是不是很小,不过十五,怎么说你都大人两岁,怕是也不会被他看上。”纳兰乌尔说道。 他这个妹妹,从小什么脾性他都知道,在蒙古之时,她就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蒙古的姑娘与中原姑娘可不一样,蒙古的姑娘更加豪放一些,不过她们也有自己的底线,就是不会走到最后一步。 听到自己年岁比那小十五大的时候,纳兰容乐就对梅年遥没什么兴趣了,一脸不屑。 “十五岁我就不考虑了,你说那些成婚的王爷,是不是真的英俊。”纳兰容乐一手靠着马车窗台,一副悠闲的看着纳兰乌尔。 “自然是了,不过你可别把主意打到他们的身上,人家说不定有妻有儿的。” “哪又怎么样!男子不都三妻四妾,那不是很正常吗!” 乌尔看着容乐满脸无所谓的表情,皱着眉头:“你可是蒙古格格!岂能说出这种话,人家三妻四妾又如何,与你何干,日后,你只能做人家正妻!我们纳兰氏从不出侧!” “那我要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他有妻了呢!我偏要和他在一起,要么,我就把他正妻弄走!”容乐还是很孩子气,说出来的话也是天真。 乌尔完全没意识到容乐这话的严重性,只是当做孩子抢玩物的好胜心罢了,他不放在欣赏。 他挪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耐心的和容乐说道:“此时此刻,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中原的男子也不一定适合你,我劝你啊,还是等参加完宴会回蒙古,我让阿玛给你找个好的勇士!” “我不要勇士,那些勇士都是什么歪瓜裂枣,你自己看看,换你你都不要!” 两个人不仅从穿着上面来看,都是金童玉女的标准,确实两个人很般配。 容乐看着梅长青那张脸的时候,就有一丝的心动,果然俊的人,还是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 梅长青便是这样的人,他那张容貌,甚是让容乐很是喜欢,就差找个机会与梅长青有接触。 大婚自然是有歌有舞,也少不了梅年辽对着邻国的慰问。 当问到蒙古的时候,纳兰容乐眼睛一动,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可以让自己有机会接触梅长青。 “乌尔王子,今日来可汗还好?”梅年辽问。 纳兰乌尔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对着梅年辽行了个礼,“回皇上的话,阿玛一切安泰。” “那就好,今日云瑶大喜,可汗不来也是可惜,你身边那位是.?”梅年辽看着纳兰容乐,好奇的问道。 这个女子有一双大眼睛,样子也是漂亮的不行,深的梅年辽喜欢。 纳兰乌尔好像见到梅年辽眼神中的意思,听闻云瑶国的皇帝身边一个妃子都没有,自从前皇后去世了以后,他后宫就不复存在了。 也有许多年没有重立后宫了,若是妹妹能够进了云瑶国,成为皇帝唯一的宠妃,那是何等的荣耀。 不说其他,荣华富贵一世独享,人生也是完美的。 乌尔连忙介绍道:“回禀皇上,这是令妹纳兰容乐。” “小女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纳兰容乐站起身行了个礼。 “容乐?确实是个好名字,今年几岁了?”梅年辽一脸兴致的看着纳兰容乐。 “回皇上,小女芳龄十七。” 梅年辽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嘴里连连夸着好,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众人都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皇帝难得对一个女子如此的好奇,所以大家都知道皇帝的心思。 若皇帝真有那种心思自然是最好的,之前选的那些秀女,都没有一个被选入宫中。 唯有在这里见到了一个蒙古姑娘,皇帝就倾心了,甚好啊甚好,外邦的姑娘也确实是好看的非常。 纳兰容乐用余光看着梅长青,仿佛梅长青压根就不太注意这件事,也不注意她的自我介绍。 梅长青只是看到梅年辽问一个蒙古来的一些事情,其余的他可没有心思去关注。 今日宫中难得运来了海虾,白依阑可从来没有吃过这东西,看着就嘴馋。 梅长青又不像让太监帮他们剥虾,觉得他们的手还是别碰这些的好,若是处理不干净,他们吃的也不舒服。 这就是赤裸裸的嫌弃人啊,不过他本来就是这样,毕竟他是王爷,其他人不过是下人,哪有那么多事情计较。 梅长青正在努力给白依阑剥虾,白依阑也是靠在梅长青的身旁,看着他剥虾。 两个人坐在一旁,互动的样子也是羡煞旁人。 纳兰容乐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完全不搭理着她,她感觉很生气,她也不比梅长青身边的那个王妃长得差才是。 她也一样好看,不是都说男人都是好色之徒么,为何都不看她一眼。 或许她是忘了,男人的确是好色之徒,只是她并不了解梅长青和白依阑之间的感情罢了。 “长青,你和依阑近日来情况如何?”梅年辽明显在问孩子的事情,白依阑哪会知道皇帝会当着这么多人来慰问他们。 梅年辽也就只是在这里看到了白依阑,才想起来梅长青的身子情况也是恢复的不错了,二人也应该把一些事情提在日程上。 梅年遥坐在一旁,调侃着说:“皇上,八哥和八嫂的样子看起来亲密的不行,刚才亲自给八嫂剥虾,看来是呵护备至,日后弟弟们都要准备给孩子的东西了。” “哦?就连小十五都看出来了,八弟,你们若是有什么好事,可是要提早与朕说啊!到时候让文武百官来庆祝庆祝!” “八弟,你觉得那个纳兰容乐如何?”梅年辽憋了一晚上,他见到容乐的时候,就想将其纳为己有。 好不容易见着一个他满意的人,也想问问梅长青他的意见是什么。 梅长青对那个纳兰容乐并不了解,而且在宴会上也没注意过她的长相,再说了她可是蒙古人,要进云瑶国,蒙古会答应吗。 蒙古格格嫁入云瑶做妃?可汗大概也不会同意才是。 “臣弟不是很了解那人,只是看了一眼,若是要按长相来看的话,这姑娘也确实是可以的,如果说人品,皇兄你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还是多多考虑考虑,再做定夺。” “你说的对。”梅长青说的也是,不能因为人家长得好看,就要将人家纳入后宫。 结束一天婚宴的梅朝兮好不容易坐在婚床上休息了,盖头也是按照婚礼的习俗揭开的。 喜娘走了以后,梅朝兮就放开了自我,袁铭见到了那么美的梅朝兮都有些心动。 如果他能够和梅朝兮真的成婚,度过一生,那该有多好。 但是他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梅朝兮心仪的人并不是自己,若是自己强行来的话,也只会引起她的反感。 袁铭是个君子,怎么样都不会对她乱来的。 梅朝兮将头上的装饰都卸了下来,有袁铭在,要换衣服也是很不方便的,她穿着喜服,走到了屏风后,换了内衫。 袁铭见状,也是不好意思撇过头,让梅朝兮先上了床。 两个人只是口头协议夫妻,袁铭自然是要遵守协议,他在地上铺了一张被褥,再拿另一张被褥盖了上去。 以后他就睡地上,只要明日回了驸马府,就分房睡就好。 两个人都躺了下来,准备休息的时候,梅朝兮看着烛火,想起秦炎。 今日并没有见到秦炎,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或许是不想见到自己成婚吧。 那日,二人也交谈了许久心声,梅朝兮让秦炎好好地等她,她不会与袁铭发生任何事,要秦炎相信她。 秦炎点点头,不管梅朝兮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有机会还能再拥有她,用一生等她,他都愿意。 梅朝兮也是幸运,遇到的是秦炎这个痴情种,要是换做其他男子,不定转过身就拥抱其他人。 “袁铭,你说我们成婚的意义何在?”梅朝兮突然问了一句袁铭。 躺在地上的袁铭还不知道梅朝兮会突然这么问,也就回答了一句:“或许,皇上只是为你着想吧,公主殿下。” 袁铭不像是不懂其中的利弊的人,他只是觉得梅朝兮没有必要牵扯进朝政之中。 可是梅朝兮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个棋子,不然也不会这么反抗,或许早遇到袁铭,不知道梅年辽的目的的话,梅朝兮会觉得袁铭也是可以考虑的人。 只是,一切都来的稍晚了些,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事。 一切就好像一个圈子一样,绕来绕去,将他们包围在其中。 他们都只是被安排的人,也只是任人差遣的人,他们一生又有什么选择权利。 袁铭比较庆幸的,大概就是自己选择的参加了科举,成为了武状元,能够完成自己的抱负,其他的他还真没有想过。 能够与梅朝兮成婚,大概真的是袁铭这一次也是他的运气,不论与梅朝兮是真还是假,都是他袁铭这一生的幸运。 第108章等着他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梅朝兮不再说话,对着秦炎的那句为她好而感到疑惑,她只是没看出梅年辽哪里为自己好罢了。 棋子,终究就是一颗棋子,还有什么可以好说的。 梅朝兮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中,沉沉睡了过去,一天也是够让她疲惫的。 梅长青从梅年辽的御书房里出来时,酒醒了一大半,晚上的风吹来也是格外舒服,让他的脑袋更加清醒了一些。 他赶着回养合殿,白依阑正在那里等着他,他心心念念的可爱人儿呀,怎能让他不动心。 正当他全神贯注用在赶路之上,从后面突然窜出一个身影,紧紧的抱着他。 他下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将那人给拉开,自己的距离与她也站的有些远。 定睛一看,那人居然是纳兰容乐,梅长青见到她以后,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再看看眼前的这个人,梅长青满脸的嫌弃,纳兰容乐难道自己没有一点的自知之明不成! “格格,希望你自重一些!”梅长青也是忍着她很久,不是顾及她的面子,他早就出口伤人了。 梅长青大概是没想过,容乐这般的不要脸。容乐不要脸,他还要脸。 他瞥过脸,不再看容乐,容乐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嬉皮笑脸的。 “你是王爷也是男人呀,难道……就不想尝试点新鲜的东西?”说着,伸出手去摸梅长青。 梅长青一惊,一手推开了容乐的手,容乐趁势倒在了地上,叫唤了两声。 梅长青才不将她放在眼里,斜眼看了一眼地上的容乐,不是他作为一个男人不大度,而是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知廉耻,从未见过哪个女子直接送上身来的。 “王爷,你把人摔得好疼呀。”一声娇柔的声音,在梅长青脚下响起。 要是换做别的男人,肯定会觉得心疼的要命,梅长青可不一样,以前他混蛋了些,现在可不是那样的人。 梅长青大步越过容乐,临走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交代道:“本王还是劝一劝格格,别在本王身上浪费时间与力气了,本王不吃这一套。再来,本王还请格格自重!闹下去,格格名声不好,不说格格的名声,你也应该顾及可汗的名声。” 说完,他甩着袖子,快步的离开了。 容乐哪能就这么甘心的让梅长青离开,但是他的话也说的很明白了,还要点脸的人,肯定不会再前进一步。 他刚才说的话,也是足够让容乐打个寒颤,她看着梅长青离去的背影,手握着拳头,咬着牙齿。 她用力用拳头捶着地,发泄出愤恨,可是以卵击石,痛的当然是手。 容乐抱着手,坐在地上,气的就差打滚。 梅长青赶回让养合殿的时候,白依阑正在看皇帝送到殿中的物件,有几个上好的玉佩她很中意,正准备向王爷申请,看看能不能送给白镰。 梅长青从后面突然抱着白依阑,白依阑吓了一跳,抖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梅长青回来了。 “怎么这么迟才回,皇上莫不是拖着你又喝了几杯?”白依阑温柔的声音,在梅长青耳朵里听着格外的舒坦。 “没有,路上遇到了一点事。”梅长青低声在她耳旁说道。 “嗯?怎么了?”白依阑闻着梅长青身上,好像有一股非比寻常的异香,“你身上什么味道,不是我的。” 梅长青提着衣服闻了闻,发现刚才与纳兰容乐纠缠的时候惹上的味道。 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白依阑转过头,不见他回答,看着他脸色不悦,疑惑的问:“怎么了吗?” “刚才遇到了一点事情。”梅长青松开白依阑,将衣服脱下。 “什么事让你这么烦心?”白依阑接过梅长青的衣服,说:“你一天也累了,要不去一旁的池子里泡泡澡,解解乏?” 养合殿里有一个很大的澡堂,在床榻对面屏风之后,常年温水不断,泡澡解乏是最舒服的了。 梅长青一听,也好,去去身上讨人厌的味道。 白依阑着手帮他收拾好衣服,安排他入了迟子,想起刚才他们之间的话题,白依阑坐在池子旁帮他捏着背。 “今晚烦心的事可是皇上叫你去的事?”白依阑的语气里,充满着关心。 梅长青极其享受的靠在那里,任由白依阑按摩着,嘴里回答道:“一半一半吧。” “一半一半?” “你可记得宴会上那个蒙古格格,纳兰容乐?” 说实话,要不是再次碰见纳兰容乐,梅长青未必记得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了。 白依阑更是如此,宴会上她只顾着吃了,哪里会在意其他的人,何况那个格格好像也不是特别的惊艳才是。 “不记得了,怎么了吗?与她有关?” “皇上说,对这个纳兰容乐,有点兴趣,恐怕是想将此人纳入后宫。” 白依阑一听,愉悦的说道:“那些岂不是好事吗?皇上总算有上心的人才是,皇家要开枝散叶。” 梅长青在水里坐直了身,拉着白依阑,白依阑发现情况不妙的时候,人已经被拖入了水中。 白依阑弄的浑身都湿了,惊呼:“你干嘛!别闹!” “你不是要知道本王嘴甜吗?本王除了嘴甜,还会别的,你都可以试试。” “我才不……”白依阑想要说她才不想尝尝梅长青的嘴有多甜,更不想知道梅长青还会做别的什么事。 梅长青才不给她机会拒绝,快速将白依阑的唇给封上,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水面激起了一阵荡漾,二人也算是体验了一把新奇,白依阑难免会害羞,而梅长青觉得一切都在正常不过。 二人坦诚相见,体会那一刻的美好。 马上迎来了春,其他外邦都回了自己的国家,只有蒙古王子被梅年辽特地留下,说是有要事商议。 实际上,还不过是梅年辽的私心罢了。 所以,纳兰容乐就顺理成章的被留了下来,梅年辽安排人带她去云城逛逛,纳兰容乐觉得没什么意思。 云城这里的东西,都是小家碧玉所喜欢的,蒙古人从不喜欢这种细致的东西,一点都不豪阔。 梅年辽担心纳兰容乐不习惯这里,特地安排了狩猎。 梅长青身为王爷,自然给安排上了,纳兰容乐见他也去,更是高兴。 只是梅长青这次可是带着白依阑的,纳兰容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当着白依阑的面对梅长青做点什么才是。 白依阑早早的被梅长青从被窝里拖了起来,上了马车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睁开火,她一脸困顿,靠在梅长青的肩上,迷迷糊糊的跟着到了郊外。 士兵们安营扎寨,梅长青他们暂时在马车里休息。 这次通行的大臣们可来了好几个,袁维清自然是要来的,如果能趁着这次机会对梅长青下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一切也只是在等一个机会罢了,梅长青自然是有防备之心,让连歌早早做好了准备。 等到一切安顿好的时候,梅年辽就安排众人,准备去打猎,这一切来的也是着急,还没好好休息休息,就要开始打猎,闹的哪一出。 梅长青看向梅年辽的方向,那边站着纳兰容乐,她正一脸得意看着梅长青他们。 梅长青觉得这人简直是白痴,有什么好得意的,谁不知道梅年辽是因为她才将打猎提前到现在的。 也不知道体谅一下别人,梅长青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乖巧的白依阑,再次感慨,还是自己的王妃可爱动人。 虽然以前是淘气了一些,再怎么说,她最后还是成了他的爱人,缘分真的是奇妙。 白依阑睡的脑袋有些发懵,靠在梅长青肩头,脖子也变得十分僵硬。 他支起身揉了揉脖子,梅长青伸手帮她揉了揉,柔声问:“醒了?” “嗯……”白依阑嘤咛一声。 梅长青见她还没清醒,快速在她嘴上啄了一口,白依阑这下算是真的清醒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梅长青。 梅长青轻笑,“这下算是真的醒了吧?” “你怎么这样啊,老是占我便宜。”白依阑可不会和他计较,就是和他在一起以后,这些事情都好像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我哪有,只是亲了我可爱的王妃,你人都是我的,其他的难道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梅长青知道白依阑会害羞,故意逗着她玩。 倒是梅长青这个人,她是肯定要定了,比不过?没比就没有比不过这回事。 一行人离开了营地,向森林中走去,白依阑只能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回了营地,准备睡觉。 真没意思,来这里别人来打猎,她来睡觉。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她拗不过梅长青,只能留在营地。 上午没睡好,白依阑又被梅长青气的,滚到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没事干,睡就完事了。 梅长青带着连歌一行人驾马和梅年辽他们走了不一样的路线,纳兰容乐见了,立马骑着马跟了上去。 梅年辽又不好阻拦,也不明目张胆的说明自己的意思,只好和纳兰乌尔在另一条道上狩猎。 梅长青驾着马在林子中转悠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好东西打到,准备带着连歌原路往返的时候,看到了后头跟来的纳兰容乐。 连歌见着王爷的脸色都沉了下去,没敢问什么,几人准备拽着马离开的时候,被容乐的马拦在了前头。 “怎么,见到本格格,王爷连跑都来不及?本格格有这么可怕吗?”纳兰容乐趾高气昂的坐在马上,看着梅长青的样子真是让人想给她两拳。 梅长青都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怎么能打女人,还是两拳,如果纳兰容乐不是女人,顾及会让连歌安排人给她十拳。 罢了罢了,再想下去,梅长青还是逃不开被纳兰容乐看上的命运。 “格格说的哪里的话,本王不过是有另一个地方要去罢了,格格若是喜欢这里,本王大可让给你。”梅长青抬着头,也不将纳兰容乐放在眼里。 “呵,是吗?” “难道不是?怎么,本王去哪还要格格来安排?你未免太多管闲事了。” 在众人面前,梅长青丝毫不给容乐面子,他之前就提醒过纳兰容乐,让她端正自己的态度和思想。 已经提醒过她,让她别再打扰自己,说难听点的,这么不要脸的人,梅长青见到了都觉得恶心。 纳兰容乐被梅长青说的很生气,她不是很白,但是还能看得出来,她被气的满脸通红。 “王爷这话哪里说的,我不过是对这里不熟悉,希望王爷带带路。” “哦,不熟悉啊,那就更应该带上随从了,你在这里瞎晃悠干嘛呢?没事找事吗这不是。”梅长青很是嫌弃。 纳兰容乐再与他说下去,怕也是会呕血半斤。 梅长青的贱大概只有白依阑能容忍的了,也只有她有法子和梅长青对着干,也难怪人家最后成了夫妻。 梅长青驾马走过容乐身边,纳兰容乐看着他,问道:“王爷就这般讨厌容乐吗?” “讨厌?谈不上,本王不是与你说过,离本王远一点?狗都听得懂人话,你怎么听不懂?” 梅长青是怒了,根本不想给纳兰容乐一丝面子,纳兰容乐也是惊了,更加不敢驾着马上前一步。 梅长青见到她不说话,拉着马就要走了。 这时,从林子深处冲出来一只猛兽,朝着梅长青他们冲了过来。 躲在草丛里的人,本想做点什么,却因为猛兽的到来,立马收了手。不知道应不应该庆幸有东西帮了他们,这猛兽来势汹汹,梅长青他们结果如何还不一定。 “保护王爷!”连歌大呼着,连忙让人保护起梅长青。 梅长青拉着马站在了人群之中,猛兽对着拿着长矛的人们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的盯着人群。 这要是被这怪物咬了一口,那大概人都完了。 “放箭!”连歌命令。 箭雨如下,怪兽很轻松的躲开了箭,从树枝上窜了上去,直接越过众人,想要从高处落下来,扑向梅长青。 白依阑好像做了噩梦,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冒着汗,好半会都没缓过神来。 将领抱着拳,回答道:“回禀王妃,具体情况我们也还不知道,还需要等前去增援才能了解。” 白依阑脸色刷白,抬眼就看见袁铭带着御林军从林中回来了,梅年辽收获颇丰。 下了马的时候,就有士兵告知了梅年辽另一支队伍的情况,梅年辽勃然大怒,将打猎而来的东西往地上一扔。 他不知道对着士兵说些什么,那些人低着头,连忙点头哈腰的应答梅年辽。 白依阑走到梅年辽身边,一脸焦急的模样。 梅年辽自然是见到白依阑的出现,看到她的时候,梅年辽叹了一声气。 “皇弟妹,你也不需要太担心,已经增派人马进林子中找去了。”梅年辽在白依阑靠近的时候率先说了这么一句。 白依阑知道他会这么安慰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安慰自己得到的答案也不过是等待。 她心生一计,立马说道:“皇上,臣妇恳请皇上,让臣妇一同去搜索王爷!” 皇上听到这个要求,面露为难,“这不太妥……林子说大也不大,但说小也不小,搜索起来也是耗时耗力,王妃你一介女流,体力自然比不过男子。若是搜索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你让朕如何向长青交代。” 皇上的说辞,并不能将白依阑的决定打消,“皇上,臣妇不怕!还请皇上让臣妇一同前往!” “这……”梅年辽还在犹豫。 见他犹豫,白依阑当下跪了下来,在场的人见白依阑执意要去一同搜索誉亲王,看来也是王妃对誉亲王情深。 众人都看到了白依阑的决心,跟来的臣子们,有的都想开口劝梅年辽让白依阑一同去便是,袁维清见了状,就是冷冷的哼着声。 梅年辽拗不过白依阑,背着手思考了一会,随后招手让袁铭到自己的跟前来。 “袁卿,朕现在命你率领部队进林中搜索誉亲王等人。”他看了一眼白依阑,又道:“此次前去的,还有誉亲王王妃,你等定要将王妃护好,若有什么意外,朕将追究你责任!” “是!微臣领命!”袁铭抱着拳,领命道。 白依阑见到梅年辽松了口,允许她一同前去的时候,欣喜的叩谢道:“谢皇上!” “好了,王妃快快请起吧,跟着袁卿一同前去吧。” “是。”白依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跟着袁铭准备离开。 人群之中挤出一人,叫住准备离开的两个人,所有人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纳兰乌尔手持着佩剑,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御林军还以为他要伤害梅年辽,连忙护在了前头。 梅年辽伸手制止着众人的举动,他知道纳兰乌尔来的目的,因为纳兰容乐也在林子中,她很有可能就跟着梅长青在一起。 “皇上!” “好了,你不必多说,你也跟着不对一同进林子搜索吧!” “谢皇上!” 两个人的交谈实为简便,梅年辽居然能懂纳兰乌尔的目的,不过,不难猜。 白依阑与众人准备准备就出发了,她告诉袁铭她有武功,所以并不需要担心太多,她能好好照顾好自己。 袁铭点点头表示意会,进了林子以后,袁铭带着白依阑和纳兰乌尔有一条路,身后的士兵们分散在其身后去找人。 林子也确实大,今日天气还算好,若是碰上不好的天气,找起人来也是不方便。 梅长青等人被猛兽追赶至山上的一个山洞里躲着,有些人已经被猛兽解决了一半。 能逃离虎口的人,也算是幸运,连歌刚才为救梅长青,受了重伤,此时正靠在墙边上闭眼休息。 梅长青也是一身狼狈,躲在山洞里也不敢大声说话,外面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纳兰容乐明显被吓坏了,抱着膝盖躲在黑暗之中,看来蒙古的野兽也没这只野兽凶狠。 姚思宇等人今日本想在山上伏击梅长青他们的,他作为御林军的右副将,顺理成章的参加了守卫。 只不过在刚才混乱之中,他的人本来想下手的,看着情形不对,立马跑回了军营,假装通风报信。 袁维清摸着胡子,从姚思宇那边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嘴角露出笑容,这次来的山兽,梅长青要死,也是他的命,谁都救不了他。 这样也好,省的他们的人动手解决一切。 白依阑跟着袁铭将整座山都搜了一遍,也不见梅长青他们,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白依阑见到了满地的残骸。 众人极力控制着胯下的马,让马能够稳在胯下,白虎收住了口,对着众人哼着粗气。 它低着头,做出要冲过来的动作,一个爪子拍开了最靠近它的士兵,士兵被打在树桩上,断了脊梁。 看来躲是不可能的,除非直接杀了它,以绝后患! 纳兰乌尔一个飞身,脚点着马背,挥舞着手中的剑,向白虎刺过去。 白虎一个闪身,没让纳兰乌尔刺中,反而纳兰乌尔险些被白虎的大掌拍到,好在他一个翻身,跳飞远离了白虎。 袁铭见状,拔剑准备上去帮纳兰乌尔,两个人联手将白虎夹击着,丝毫不给它一丝空隙。 表面上白虎是被袁铭和纳兰乌尔夹击着,实际上白虎已经洞察了一切,它对两个人的动作似乎都有观察到位。 白依阑好像也发现了这一点,惊讶之余,这个白虎是成了精不成? 也难怪,能够长到这么大只的白虎,一定是不简单,再来是不是真的成了精,白依阑也不知道,总之它比一般的动物聪明许多。 袁铭和纳兰乌尔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互相交换了眼神后,立马拿起剑向白虎刺过去。 就在他们快刺到白虎的时候,白依阑见白虎要起势,她大叫了一声:“小心!” 袁铭他们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白虎踹了一脚,袁铭躲过了,但是纳兰乌尔没能躲过。 好在纳兰乌尔有深厚的内力,抵挡了六成以上的伤害,他很快将气运回丹田,就怕因为受伤而内力乱窜。 白虎不甘示弱,两个人在它面前就好像蝼蚁一般,一点胜算都没有。 白依阑的眼神紧紧看着眼前的局势,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下白虎的动机,看它的架势,并没有打算直接将袁铭他们吃了。 刚才它应该吃了挺多人的,现在看来,它就好像在做饭后娱乐一样,逗他们玩的。 如果它是抱着玩心的话,那么一切应该就很好解决才是。 白依阑想起玄乙真人说过:万物皆有中心,找到中心,破红中,一切困境皆可了结。 中心?白虎也是有中心的,只要找准白虎的中心,一切都可以破开。 白依阑盯着白虎的身打量着它,仔细一看,居然发现白虎脸上的毛是对称的,而中间恰好有一条线。 白依阑摸出放在马鞍旁边暗格之中的飞镖,从马上一跃而起,将手中摸到的三只飞镖快速扔了出去。 飞镖朝着白虎的眉心射了过去,白虎脸上的分界线被竖着钉上了三个飞镖。 白虎顿时动弹不得,白依阑说时迟那时快,拔出剑就将白虎的脖子抹了一道,白虎鲜血直流,喷溅出来。 白虎就这么的被白依阑杀了,动作也是及其迅速,众人还没看清具体过程,白虎就死在了他们觉得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王妃手上。 袁铭从地上爬起,走到白虎身边查看,白依阑的那一剑割的的确够深的,直接入喉三寸。 纳兰乌尔摸着胸口,对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子有了另外的一个看法。 白依阑只是觉得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回马上,傲然看着众人,道:“一部分人把这东西带回去给皇上交差,其余的人与我一同寻找王爷的下落!” “是!”众口一致,他们因为刚才发生的一切臣服于白依阑的安排。 刚才是袁铭保护白依阑,也是他来带路,自从白依阑打败了白虎以后,顺序就倒了过来。 白虎被送回营地的时候,梅年辽史吓了一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只的白虎。 那皮毛摸起来,也是上等货色,能将这么大只动物打下的人,一定是袁铭或是纳兰乌尔这二人了。 第109章高强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梅年辽喜上眉梢,问送白虎来的士兵:“这是袁将领所谓还是纳兰王子所为?” “回皇上的话……都不是……” “都不是?”梅年辽眉头一挑,“难道我们云瑶还有其他的勇士?” “回皇上的话,白虎之死乃为誉亲王王妃所为,王妃的武功,在刚才两位之上。”士兵如实禀告着。 梅年辽的表情由喜变为震惊,“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啊皇上,奴才们刚才都在场,都看到了刚才的情形,王妃娘娘武艺高强。” 梅长青没有再说什么,他也是想起白依阑以前可是在山上习武的,武艺高强也很正常。 只是他没想过,她一介女流,却能将这么大只的白虎给拿下,让梅年辽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梅长青倒是没受伤,浑身上下都是泥泞,狼狈的不行,哪有往日王爷的风采。 梅长青见白依阑身上却有血迹,而且沾染的面积挺大的,皱起眉头,紧张的问道:“你受伤了?给我看看,伤到哪了。”说着,想要上下查看白依阑的状况。 “不是我的血!是白虎的!”白依阑解释道。 “白虎?”梅长青看着白依阑,不解的问道。 袁铭本不想打断他们的,只是看着只有王爷一人,想了解一下其他人的情况。 纳兰乌尔却先开了口,“见过王爷,请问王爷有没有见到我妹妹纳兰容乐。” 梅长青抬眼看了一眼纳兰乌尔,回答道:“她在里面,受了一些惊吓。” “谢王爷能够保护妹妹周全,乌尔感激不尽,我先进去看看她。”纳兰乌尔简单道谢了一番就走进去看了看纳兰容乐。 “袁铭,连歌在里面受了伤,你快让人去将他带走治疗,还有其他人,连歌要先救,他伤的比较重。”梅长青想起里面还躺着伤员,连忙交代道。 “是,王爷!”袁铭立马带着人将躺在洞里的伤员带走。 梅长青和白依阑共驾一匹马下山,白依阑想起之前出来游玩的时候,自己带着代晗骑马的样子。 现在变成了自己被梅长青带着骑马,想想有些奇怪,没忍住笑出了声。 梅长青自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现在这样的情形,她也能笑得出来,也是乐观心态。 “你笑什么呢?”坐在白依阑身后的梅长青问道。 “我想起了那时候带着代晗,在林子里飞奔的情景。” 提起这件事,梅长青可吃味了,方式他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个男子,还因为赌气觉得她抢了代晗而不高兴。 其实到最后还不是因为自己喜欢的是她,和她亲近的人确是另一个女人,不管白依阑是男是女,他都不喜欢任何人与她有接触。 梅长青就是这么霸道,到现在也是,白依阑再提起的时候他心里也是不高兴的。 “怎么好好想起这个?”他的语气还算很温柔,好声好气的和白依阑说。 “没有,当时只是一片豪情,与代晗姑娘骑马,不过是乐趣,现在王爷带着我骑马,倒是成了情趣,二者之间的转换,让我不禁觉得有点意思。” 梅长青在白依阑腰上掐了一把肉,疼的她“哎哟”了一声。 梅长青说:“你还知道把话圆回来不让我不高兴呢,本王的王妃,还真是体贴。” 白依阑当然知道梅长青心里在打着什么小九九,她要是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地方,自己还得哄半天。 现在的她,哪有力气哄他啊。 “王爷说的哪里的话呀,我这是叫懂你的心。我不过是提起过去,也没别的意思,到最后我还不是你的嘛,是不是呀王爷。” “哼哼,我们家王妃,也只有嘴甜了?” “王爷尝过这么多回,难道还不知道吗?”白依阑也学着梅长青耍了一次流氓。 梅长青一听,坐在马背上,抱着白依阑哈哈大笑了起来。 袁铭见状,忍不住羡慕白依阑与梅长青两人的夫妻情深,若是能够早些认识公主,会不会也能够与公主有一些夫妻之情。 “你刚刚说,身上的血迹,是白虎说为?是什么意思?”梅长青还是担心白依阑身上血迹的事情,于是又问道。 白依阑疑惑,问:“你们刚才,难道没遇到什么猛兽吗?” “遇到了,一只猛兽,我们还没来得及看是什么,一半将领都被吃完了,最后大家四散而逃。” “那东西是一只白虎,高二尺,长三尺,体型巨大,不好对付。”白依阑想起刚才的情形,确实不好对付。 “所以,他们杀了它,血迹溅到了你的身上?”梅长青还抱着一丝想象,这么以为。 白依阑不说话,他应该不会知道,白虎是她杀的才是,不过她也是靠运气,才能够将白虎杀了。 三皇子倒是乐意之至,娶万静颖,第一,能够加紧和万贵妃的关系,不仅万贵妃希望加深两人间的关系,三皇子一样想要促进彼此间的关系,其次,万静颖是京城有名的财女,几乎她所做的生意都能够赚钱,单单看她的十里红妆,便知她的财富有多少。 当然,还有最后一点,他听闻他的皇兄也曾想过娶万静颖为妻,只不过万静颖拒绝了。大皇子都没有得到的人,被他给得到了,总有一种打败了大皇子的快感。 正如三皇子所想,大皇子确实生气,极其愤怒,可是他不敢多说什么,当年就是因为他强迫定王妃,才会让定王直接反了,因此,朝堂上的那些老人都不太喜欢自己。 “可恶。”大皇子低声咒骂着,你说他要是得到了定王妃,这定王反了,那确实是他的原因,但是他还没有碰到定王妃呢。 想到这里,赵钰就觉得有些扼腕,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 “大皇子。”徐致远推了推赵钰,“大皇子在想什么?” “我在想定王妃。” “大皇子慎言。”当年他就是因为没有阻止大皇子去追求定王妃,才让皇上雷霆大怒,几乎要将他给发配了,还是他妹妹和爷爷同时求饶,才让皇上放了他一马,只是身上的官衔都被革除了。 如今他就是白身,连同他媳妇,也就是个普通的商户。 “唉,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连定王妃长得什么样子都给忘记了,若不是看着万静颖出嫁,我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感慨。”赵钰想着,他这一辈子最为可惜,和最后悔的事情估计就是这个了。也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能够再见到定王妃一面。 万静颖坐在大红花轿里面,她的手牢牢地拽着花轿,整个身体都随着花轿东倒西歪的。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嫁给三皇子,只是木已成舟,她终归是没有后路了,当然,她也可以躲在空间里面再也不出来,可是人到底是群居生物,哪里能够一个人活着? 太过寂静的环境,很容易逼疯自己的。罢了,事到如今,也无能为力了。 洞房花烛夜,红烛燃尽,万静颖冷着一张脸,任由三皇子侵占了自己。 莫名地,突然觉得难过起来,眼睛的泪水缓缓落下,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的,心里疼的厉害。 从今往后,她就将是三皇子妃,记忆中的那人,将永远成为记忆。 犹然记得那日,他第一次摘下面具,是那样的风华绝代,令人……难忘。 夜半,万静颖猛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床头的床帐发呆。 没想到,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起来 她是万静,生活在末世的人。 她有空间,有灵泉,可是在末世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却都集中在了月月身上,她嫉妒,羡慕,后来协同月月的未婚夫,将月月给送到了实验室去。后来,她被月月给挟持了,之后呢?她好像是被徐将军给推入湖泊之中了。 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出卖自己? 想到那个徐将军,万静就恨得牙痒,所以,末世的自己也算是身亡了,掉入了异兽湖之中,哪里还有机会存活? 只是,和她一起掉入湖泊之中的明月月呢?她是不是也穿越过来了?那么她会是谁? 脑海里面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脸。一个让她极度羡慕,也相当讨厌的脸。 明月月是不是就是白依阑?若她真是白依阑的话,那么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她和定王妃相看两相厌了。 但是,想起白依阑看到自己的样子,压根不像是认识自己的模样,还是说,她失忆了…… 白依阑完全不知道京城的事情,也不知道万静的小心思,哪怕梅长青收到了京城的来信,他也不会将这种事情告诉给白依阑。 白依阑的小日子来了,她觉得全身都很难受,尤其小日子来了,就代表着她又没有怀上。 距离她小产已经过去了两年,可是这两年来,不管她如何调理自己的身体,却总是怀不上。 “那是我白父,我自然会保住他。”当然,定北侯府的人,他也会保住地,即使关系不太好,到底是他爹的孩子。 不过说句难听的,这梅家现在压根不在政治中心,就算是京城沦陷了,和梅家也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若是真的打战的话,怕只怕晋乾帝会让他们打前锋,以此来牵制他们。 不过无所谓,若是他们能够打前锋,他倒是更容易将他们给捞出来。 “其实我不太喜欢我姨娘,也不喜欢我亲弟弟。”白依阑耸耸肩膀,若不是突然提到晋乾帝,白依阑也不会想起远在京城的所谓亲人们。 “喜欢他们做什么,喜欢我就成了。”梅长青揽着白依阑道,他就是最喜欢白依阑这一点,成亲以后,便将自己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上,不像其他姑娘,不论娘家待她如何,总是一心想着自己娘家。 “那是当然,我最喜欢长青了。”说得难听点,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命加起来都不如长青一个来的重要。 当然,在长青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拉扯一把倒是无所谓,要是危害到了长青,那还是算了…… 蜀地柳树村 柳树村的村民大都姓洪,那被抢了幼妹的男人叫做洪阳,他那可怜的妹妹叫做洪芽儿。 至于那瘦弱的男人则是洪四郎,在洪家第三代排行第四。 一回到家里,他整个人就软了。 “四哥。”洪阳扶住他,“你没事吧,今天累着你了。” “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洪四郎心情也挺欣慰的,虽然累了点,但是幸好没有做无用功,要是费劲了心机,最后还没有就出小妹,不说其他人,就是他自己也会觉得难受。 “汪伟总算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了。”想到小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伤口,洪阳就恨不得将汪伟逮过来,狠狠地揍上一顿。 洪家人到家没有多久,李下村的汪家夫人就过来了。 汪夫人一双眼睛都哭的肿起来了,都说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这下子是没了夫君,也没了儿子。 自家夫君做得事情,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倒是不知道,自己家夫君会做得这般过分,现在好了,夫君将自己给折腾死了,还连累了儿子。 汪老夫人是不在意他夫君地,若是在意的话,她也不会无视他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都无动于衷,但是她儿子啊…… 早知道因为夫君的事情会连累到自己儿子,说什么,她也要将儿子给摘出来,让他不要去帮他爹。 汪老夫人一到洪阳门口,就跪了下去。 洪家都是老实人,即便知道这汪老夫人来自己加没有好事,还是不忍心看着一个老人跪在了自己家门口。 便开了门,将她给扶了起来。 见洪家人心软,汪老夫人顺势起来,她紧紧地拽住扶着她的洪杨氏,老泪纵横。 “洪家妹子,你发过我儿子吧,我给你跪下了。” “汪夫人,你别这样,不管你怎么求饶,秦大人已经判了案,也没有我们开口的余地了。”再说了,这汪家人将她女儿害得这么惨,她自然不会愿意轻易放过他。 “洪妹子,我儿子是无辜的,他那么可怜……” “你儿子可怜,那我女儿呢?”她女儿的下半辈子幸福几乎全都毁了。可怜她儿子,她怎么不可怜可怜她苦命的女儿。 “不如这样,只要你能够求得秦知府放人,我让我儿子娶你家闺女。”汪老夫人是委屈的,他儿子这般出色,如今却要娶一个残花败柳,简直令人心揪。 可是没有办法,还是先将儿子救出来再说。反正往后这人要了进了她家门,自然是有她说了算。 汪老夫人的话让洪杨氏都气乐了。 这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父子两个都是不要脸的,没想到这娘倒是更是一层楼,不是不要脸,简直是无耻了。 “哼,我家闺女不愁嫁,就是将来真的嫁不出去了,我宁愿让她成了老闺女,也不会让她嫁到你们家。” “洪家妹子,这话不能这么说啊,我儿子已经是捕快了,长得又俊,你女儿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到底已经……” “滚,你给我滚出去。”汪老夫人话没有说完,屋里突然传出一声暴怒,惊得汪老夫人差点就跳了起来。 “洪兄弟……“ “谁是你兄弟,我姐妹可没汪夫人你这般皮厚。”洪阳父亲从屋里拄着拐杖出来了。 “洪家兄弟……” “我闺女为何失去清白,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这简直是荒谬,这当爹的抢占了人家的闺女,便让儿子顶上来,荒谬至极。 洪老头双眼发狠的瞪着汪老夫人。 “秀如,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我们好好地谈一谈,成吗?” 秦知府揉了揉自己的鼻梁,突然觉得有些累。 在蜀地这两年,他一直觉得定王眼光不好,定王妃不仅没有美貌,也无多少才华,琴棋书画,更是样样不精通,和才貌双绝的定王差距颇大,只是如今看来,定王妃虽然无甚才华,但是却不会拖累定王,看她安安静静地站在定王身边,却总会在最适合的时机出面说话,一点都不让定王为难。 果真,娶妻当娶贤。 “你看看,你看看,你就是开始嫌弃我了,当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学的。” 林秀如看到秦源那疲惫的模样,顿时就哭了起来。 “你就不能帮忙一下吗?那是我姨丈和表弟,我大姨今天就来哭过了,家里一下子少了两个男人,你让我大姨要如何生活。”在林秀如看来,她姨丈或许是混账了一点,但是罪不至死啊,她表弟也没有什么错啊,就是那个书生自己一家子身体太差了。 “他们犯了罪,自然要受到国法制裁,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这样子,一个国家才不会乱套。”若是人人徇私枉法,那么这国法何在? 看着这般胡闹的妻子,心头倒是更加清明了起来,“你大姨丈是罪无可恕,你表弟也是活罪难逃,你不用多说了。” “秦源,你到底还想不想和我过了,都说了,那是我亲表弟,你要是这么判,你让我怎么见我娘和我大姨。”自从嫁给秦源以后,秦源一直将林秀如捧着宠着,倒是将她给宠过头了。 她没有看到秦源一瞬间变冷的眼神,只顾着自己捂着帕子哭着,“不过就是几个乡下泥腿子,多花点钱打发一下就是了,何必闹到这个地步呢?”她那姨丈也是有分寸的,至少那些富户,有钱人家的女人,都不敢乱动,他抢的一般都是贫困家庭的女人。 “你看看那些女人,有的连饭都吃不上,要不是跟着我姨丈,搞不好早就饿死了,我姨丈也算是做了些好事。” 见秦源眼也不眨地看着自己,林秀如心底倒是有了几分寒意,“夫君,你为何如此看着我?” “哼。”秦源冷笑着,“看来林秀如夫人这身份倒是高贵啊,不过几个乡下泥腿子?”他和林秀如自己本身便是乡下出来的,如今竟然还看不起乡下人? “这不是一时口快,我没有恶意的,我就是……” “林秀如,你直接说吧,你到底想不想和我过了。” 这句话,往日,林秀如都是挂在嘴边威胁秦知府,如今,秦知府主动开口了,这林秀如倒是有了怯意。 她当然想和他一起过啊,若是真的和离了,二婚的女人能够有什么好归宿? “秀如,这么多年来,你还是这么美丽。”秦源看着眼前的女人,眼里尽是陌生,他伸手抚着林秀如姣美的容颜,见她略带了几分羞涩得意地垂下头,心头更是感慨万千。 这便是他一心疼爱着的女人? 这女人的心里,从来就只有自己,从来没有为他想过。 “你可知道那日站在堂下的,有何人在?” “不是一群乡下泥……人吗?” “当时定王夫妇也在,你说,我若是徇私,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啊?定王夫妇也在?”林秀如当即就傻了眼,这蜀地的掌权者都在,这要是她家秦源徇私,只怕如今,不说革职之类其他的话,这秦源估计也要进地牢了。 “你若是当真如此在乎你的姨丈和表弟,那么我就去求求定王吧,大不了,我讲着知府的官帽脱了,带着你回乡下种田去。” 秦源淡淡地说道,他现在是想开了,若是秀如再吵闹下去,他就将这官给辞了。 “你说什么?不准,我不准你辞官。”知府夫人,听起来多么威风啊,若是从未曾当过知府夫人,估计,回去种田,林秀如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她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知府夫人了,要是一朝被打回原形,变成她口中的泥腿子……不,死也不行。 她丢不起那个人…… 当即,林秀如就决定,将大姨丈的事情给扔在了一旁,往后再说。 当然,这个往后,就有林秀如自己决定时间了。 护卫直接说了,他们家主子只是过来游玩一段时间而已,过一阵子,便会离开这里,并不会长久居住。 话已经挑的这么明白了,这村长便是想要假装不懂也装不了。 不在自己的村子里面居住,竟然还圈了这么大的地方来盖房子? 村长心里酸溜溜地想着,好歹也要给他一些好处费啊。 就在村长这么想着的时候,护卫掏出了十两纹银递给了这村长,“我家主子说了,虽然这地方,官府已经批给我们了,但是到底没有在村子里面过个明面,这钱就算是买地的钱了。” 这瓦房占地不过一亩左右,且不过是一亩荒地,即便是按照正常手续来买,加上手续费换了官契,也不过只要五两银子。 这人还真够大房了,随便一拿,便是十两银子。 村长还能够怎么说? 而且,人家这不是还说了,这地方,官府已经批给他家主子了,便是他们不拿钱来卖,这块地也算是他的了。 这十两银子,不过是他们找个借口送给自己罢了。 “爹啊,这人可真够厉害的。”村长儿子一边走着还一边回头。 看着这些护卫整齐有序地行动,还有那统一的衣服,更是各种羡慕。 突然,这村长儿子的脚步停了,就像是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盯着那瓦房那里。 “儿子,儿子,你怎么了?”村长顺着他儿子的视线往那边看了过去,虽然不至于像儿子那般看直了眼睛,但是到底也被震撼到了。 “爹,这仙女下凡啊。”他一直以为村东头的豆腐西施已经算是够漂亮了,现在和这女子一比,简直就是鲜花和蛤蟆啊。 艳如是听了白依阑的吩咐,出来给这些护卫送些点心茶水的。 龙舟赛后,这天儿是一日比一日来得热。 第110章心飞了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王妃说了,这护卫比他们这些人更加辛苦,他们若是太热了,还可以在阴凉处休息,但是护卫却不成,因此,便让琴儿熬了绿豆汤,做了绿豆饼,让艳如和碧青给送出去。 护卫们自然是感动不已。 虽然只是小小的点心和绿豆汤,可是里面的情谊却着实不轻。 看着护卫一脸感动,小心翼翼地喝着绿豆汤,吃着绿豆饼,艳如笑得更加开心了。 这一笑,更是将村长儿子的心神都给晃去了。 哪怕一路跟着村长走回去,这心思却早已经飞了。 若是能够娶到这样漂亮的人当媳妇,便是少活上十年二十年的,他都愿意。 只是看着自己略显有些破旧的外衣,再想起刚刚那女子一身的绸缎,浓烈的自卑感突然涌了上来,将他萦绕其中。 哎,也就只是想想了,他压根配不上那姑娘…… 休息一夜之后,第二天一大早,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往蜀山而去。 方子瑶曾经在现代去过蜀山,但是当时的蜀山总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哪里像现在这般原生态。 至于白依阑,她压根就没有见到蜀山过,在末世的时候,来到这满是变异植物的深山,绝对是活腻了,才会如此。 上次,她匆匆而来,又匆忙而走,压根没有注意到这里的环境。 碧青都是兴奋,一下子跑这边,一下子又跑向那边。 手中拎着的篮子里面装满了草菇,蘑菇。 琴儿的篮子里面装的东西倒是不多,不过,她的运气更好一些,虽然不多,倒是被她给采到了两朵猴头菇。 据闻这猴头菇味道可香了。 便是方子瑶吃惯了现代美味的人,都忍不住露出垂涎的样子来。 没办法,现代的野生猴头菇可是少得很。 艳如并没有来,别看她比碧青和琴儿来得丰满一些,可是这体力却是远不如这两个人,爬山这活儿,她不想干,还不如在这里收拾一番。 “长青,你看,我抓到什么了。”白依阑抬起手,一只色彩斑斓的锦鸡在她手中挣扎着。“等下我们吃烤锦鸡。” “白依阑可真厉害。”梅长青笑着,接过锦鸡,递给一旁的护卫,“不过你们都要小心一点儿,这蜀山之地,野兽甚多,大家都要聚集在一起,可不要随便乱跑。” 几个人寻了一个稍微空旷一些,且还有河流流淌的地方,护卫拎着锦鸡清理去了。 另外几个,则是在附近找些柴火,而方子瑶正在摆着她的瓶瓶罐罐,这些可都是她好不容易才研究出来的调味料,味道肯定是一流的。 不过,也幸好这个世界早就被人穿越了,那前辈,可是给他们留下了不少的好东西,比如说这些辣椒之类的东西,都已经推广开来了。 要不然,她的力量太小,哪里能够寻到这些好东西,便是让定王爷去寻找,也要耗费不少时间来着。 梅长青的手中,握着一根桃木木枝,木枝并不粗,梅长青的手中,淡绿色的光芒浮现,他将那绿色光芒渗入桃木木枝,木枝肉眼可见地硬化了起来。 护卫打不赢这巨蟒,梅长青让他们都躲起来,将几个女的护着便是,他自己则是拿着木枝和那巨蟒打了起来。 巨蟒皮粗肉厚,迅猛无比,梅长青虽然有大妖精魄在其体内,但是这人类的身体到底和妖有些区别,所幸,这巨蟒最初的时候,被白依阑给破坏了脑域,因此,让它的动作有了些许影响,无法灵活行动。 一时间,这一妖一兽倒是打了个旗鼓相当。只是,随着时间流逝,梅长青的体力到底不如巨蟒。 巨蟒还会喷出那些黏糊的液体,梅长青慢慢地落入颓势。 护卫长看得一愣,正想着冲上去帮一帮王爷,就见王妃突然拔出一柄匕首,就冲了上去。 白依阑的动作略有些生涩,但是比起当初养在深闺之中的时候好太多了,自从那记忆彻底想起来以后,她便下意识地开始锻炼自己。 想要将那份记忆之中的身手给找回来。 只是身体素质到底不一样。 在巨蟒猛地张开口扑向梅长青的时候,白依阑却是就地一跳,扑到了巨蟒身上。 梅长青几乎吓得心胆俱裂,“白依阑……” 白依阑没有回复他,她牢牢地抱着巨蟒的身体,匕首狠狠地插入了巨蟒的脑袋之中,她本来是想要扎眼睛的,只是因为巨蟒挣扎地太过,到底没有那么容易。 巨蟒脑袋剧烈疼痛,扔下梅长青,往森林密处而去。 还拖着白依阑一起。 “该死,白依阑。”梅长青二话不说,便追了过去。 白依阑被巨蟒给拖得有些脱力,要知道,这巨蟒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但是她不能够松手,此刻,若是从巨蟒背上下来,等待她的,只能够是被吞吃一途,她牢牢地拽着匕首的把手,渐渐地匕首有些松动。自己即将被巨蟒给甩下。 白依阑看着面前的血色。 牙齿不觉得又痒了起来。 她猛地俯下头,一口咬在了巨蟒的脖颈处。 好腥。 白依阑一口咬下巨蟒的肉,巨蟒疼得张嘴,尾巴到处摆动,附近的树木都应声倒下。白依阑倒也不客气了,又是一口。 她的牙齿,竟然比匕首还要来得锋利。 虽然味道很恶心,但是,她……却吃得下。 白依阑的眼底隐约泛红。 不行,这样可不对。 白依阑摇摇头,将自己心底的渴望给驱散。 不对。 吃生肉的哪里还算是人? 自己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了,难道还要变回之前的样子吗? 白依阑没有注意到,巨蟒的伤口正在被腐蚀着,正如之前那护卫一般,只不过,护卫虽然被腐蚀,这颜色倒还是正常的,但是这巨蟒却不一样,它的伤口处泛着青色,就仿若中毒了一般。 巨蟒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被人伤成这般,它猛地用力一甩,想要将白依阑从它后背之上摔下来。 白依阑却是用力地拽紧了那匕首。 巨蟒挣扎地越是厉害,这匕首便插的越是深入。 不一会儿,匕首便完全没入了巨蟒的脑袋之中。 巨蟒很想再挣扎一番,却见梅长青一脸焦急地冲了过来。 因为走得太急,他的脸上隐隐有绿色纹路出现。 巨蟒的竖瞳更是一僵,逃跑已经来不及。 绿色的光芒,将其笼罩在了其中,白依阑就地一滚,滚出了那绿色光圈之外。 下一刻,光圈收紧,只听见一声惨叫,巨蟒身首已然分离。 那脑袋更是被搅碎了。 一颗红色的晶体在碎肉之中若隐若现。 “这是晶核?”白依阑忍着浑身的疼痛将其给捡了起来。还不等她将这晶核观察完,身子便是一个天翻地覆,被梅长青给压在了大腿之上。 “长青,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胆子肥了啊?我刚刚是怎么说的,我让你乖乖地待在那里别动,你逞什么能?” 只要一想到刚刚那画面,梅长青便觉得浑身一阵发凉。 “你知不知道,那可是巨蟒,一个不慎,你就有可能被他给吞吃了。”梅长青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看样子是真的吓到了。 好吧,她必须承认,自己确实有些不对,不过,她也是为了要救长青啊,刚刚那样子,长青明明是在颓势,嗯,这种话不能够说出来,说出来的话,估计长青会觉得有点儿丢脸。 看在长青这么担心自己的份上,她还是不说了,好好地道个歉,只是她还未曾想到如何和长青道歉,腰部上便是一疼,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腰部上。 她?这是被打屁股了…… 所幸的是这次竟没有人伤亡,不过,白依阑和梅长青倒是失去了那种游玩的心思,带着护卫原路返回了。 只是,王爷长得那么可怕,她在见到王爷的第一面就后悔了。 然而,老夫人不会允许自己后悔。 她当时还想着,自己乃是容家的家生子,若不是琴儿点醒,自己只怕也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后来,歇了心思在白依阑身边伺候着,这才发现,她家主子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她从来不打骂她们,还尽心地为她们着想。 “好了,这不是没事嘛,再说了,你上去做什么?”不是白依阑看不起艳如,实在是,论起体力来,这艳如还不如碧青和琴儿呢。 “好歹可以挡着那巨蟒,让娘娘先走啊。” 这蟒蛇吃人的时候,总要停下来吧,她虽然不才,挡一挡还是可以的。 “傻瓜,能好好活下去,就都给我好好活着。” 人能够活着,便是上苍最大的恩赐。 那记忆之中,末世的生离死别,每日都在上演着,所有人脸上都是麻木的,他们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活下去。 “奴婢晓得了。”艳如也不和白依阑争辩,从一旁拎着的盒子里面掏出一个白瓷的小盒子,这盒子里面乃是她们在万金阁购买的护脸霜。 虽然蜀地反了,算是和晋乾帝彻底闹翻了,但是蜀地并不介意让各地的商人来此营业,万静颖的万金阁还在正常营业之中,只要你们不闹事,便可以长久地在蜀地做生意。 万金阁最初的时候,只卖珠宝首饰,后来多了一些面霜之类的东西。 效果相当不错,就是方子瑶也很喜欢。 艳如小心地将这些面霜涂在了白依阑的脸上。 “希望不要留疤。” “没事,一点点疤痕,长青不会介意的。”梅长青之前自己的脸上还都是伤疤呢,而且,有长青在,若是她不喜欢,长青自然不会让自己留疤。 不过,艳如也是一番好意,也因此,白依阑并没有拒绝。 天色渐渐晚了,碧青,琴儿,方子瑶相继来看过白依阑之后,便回房休息了,宅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梅长青坐在了床边,看着白依阑正在擦拭着自己的手中按亮晶晶的红色晶核。 等到将晶核擦拭过四五遍之后,白依阑这才狠狠心,将那晶核给吞了。 “白依阑。”梅长青蓦地站起来,“你做什么?这东西……”不说其他,这分明就是个石头,这…… “没事,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玩意是个好东西。”白依阑都不用嚼碎它,这晶核一吞入口中,就径自划开了。 一股热流涌入了自己的喉咙之中,她的身体猛地一震,之后便是剧裂的颤抖了起来。 “白依阑。”梅长青连忙抱住白依阑,将她固定在自己怀中,“你觉得怎么样?” “没事,就是有点儿难受。” 一股力量涌入身体之中,涌入脑海之中,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受不住了。 不过,她还是撑着。 梅长青急了,源源不断地给白依阑的身体输入灵气。 灵气和异能在白依阑的体内碰撞着,白依阑又是难受,又是舒服,蓦地,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她的体内经络突然宽阔了起来。 难受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力量。 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连同着她的异能也跟着上升了…… “霸道。”白依阑皱着鼻子,嘟着嘴巴。 在现代,可看不到这般清澈的小河了。 看啦,还有鱼儿啊。 水里好几只小鱼儿正在游来游去的,方子瑶伸手下去,手刚刚触碰到冰凉的水面,就被人给抓住了。 “放肆。”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来。 只见眼前站着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男子,身材高大魁梧,面容不算难看,但是也称不上好看,就是一口的黄牙,在看到方子瑶看过来的时候,还自认为迷人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将方子瑶给恶心到了。 她用力地擦了擦自己之前被他给握住的手,转身就想往回走。 “姑娘,你可真漂亮啊,我当时第一眼就看到你了。”这男人连忙挡在了方子瑶的面前,“我弟弟说另外个姑娘漂亮,但是我觉得你更加漂亮。” 男人嘿嘿直笑着,“瞧瞧你这细嫩的皮肤,还真是……”想到自己之前抓住的小手,男人舔了舔嘴唇。 “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嘴亲起来是个什么滋味?” “来人啦,流氓。” 方子瑶见那男人越逼越近,连忙放声叫了起来。 “哎,你怎么就叫了。”男人见方子瑶叫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恐慌,在乡下,一般女人被他摸个两把,都不敢伸张的,只能够吃了这暗亏,这女人怎么就不一样了,还叫这么大声。 她难道不怕被人知道,毁了名声吗? “方姑娘出事了。”听到喊叫声,两个护卫连忙冲了出来,见有男人挡在了方子瑶的面前,两人的脸色都微微下沉了一些。 那魁梧男人见真的有人出来了,赶紧地就想要逃走,只是他还来不及跨出一步,他的一只手就被给扯住了。 “小娘们,你若是舍不得小爷我,刚刚就别叫。”男人以为是方子瑶拉住他,心下得意,这下子好了,倒时候,就说是她这娘们勾引自己,他正好缺个媳妇呢,正想多说两句调戏的话,只觉得手腕一疼,断骨的疼痛痛彻心扉,他啊地一声,惨叫了起来, 他的手断了,给人给拧断了。 方子瑶没有理会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她的目光僵直了,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是他? 是他回来了。 她的文三哥。 “文三哥。”方子瑶喊了一声,双腿早已经不受控制地飞扑过去了,扑入了文三的怀抱之中。 “文三哥,文三哥,你怎么才回来啊,我想死你了。” “我……失忆了,对不住,才想起你来。”文三一身褴褛,看着很是落魄,脸上的胡子密密麻麻的,将半张脸都给遮住了。 “失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晕不晕?”听到文三失忆,方子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脑震荡。 古代可没有任何的仪器可以检查出脑部的问题啊。 “没事,没事,我早就好了。”文三反抱住方子瑶,将方子瑶给抱了起来,就如同当年那般,让她坐在他的手臂之上。 方子瑶抱着文三的脑袋,泪水不住地流着,只是,脸上却挂着笑容。 “方姑娘这是……” “是我夫君,我夫君回来了。” “还说没有,你看看我们村子的于章,被你们打成什么样子了,手都断了。”昨天晚上,这于章就敲响了他们村子里面唯一的一个赤脚大夫的门,说是他的手断了。 这大夫给他检查好一会儿,才说他无能为力,让他去镇上找大夫,说这手,若是再不找好的大夫,只怕就废了。 “你说我的人废了那个叫做于章的人,那么你就不问问这于章做了什么事情?”这种事情,就是被打死了,也是活该。 昨晚上的事情,梅长青已经听护卫说过了。 方子瑶因为文三归来的事情,早就乐疯了,估计现在早就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于章虽然有点儿小心思,但是并不是一个坏人,你们就算是要教训他,也不能下手这么重啊。” 这个村子叫做于家村,村子里面的人大多姓于,于家村的人特别的护短,别看往日,他们自己也看不上这于章,但是此刻,倒是全部都站在了于章这一边,毕竟于章的手是真的断了。他们自己村子的人,哪里容得外人欺负。 而且于章是他们村子里面唯一的屠户,如今手断了,哪里还能够杀猪,这手艺自能也就只能够放下了。 “那没办法,他调戏人家媳妇,被人家的夫君给抓了个正着,这文三到底下手还是太轻了点,若是我,呵呵。”梅长青倒是没有说若是他会怎么样,只不过这两声冷笑,倒是让在场所有的男人都不觉得毛孔松了松。 “他胡说八道,就是那个女人勾引我的,是她勾引我的,若不是她勾引,我怎么会对她动手。”躲在人群背后的于章忍不住出口喊道。在他看来,他已经看上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能够不喜欢他? 昨天他可是看到了,那群女仆之中有好几个都长得特别漂亮,尤其其中有一个特别特别好看的。 他本来就是想在这附近看看那个丫鬟会不会出现,只是没有想到,没有等到那个漂亮姑娘,反而等到了另外一个。 “想得倒是挺美的,我们这边的姑娘,你一个都配不上。”方子瑶不梅长青开口,直接就回复道。 “不管,你若是不给我,我们就不走了。”于章觉得自己的手臂隐隐作痛了。只是想到哪个姑娘的美貌,那些心思就蠢蠢欲动着。 “所以你们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村长,你也是这么想的,觉得我们应该和解,顺便再赔偿他一些银两,还要送一个丫鬟给他?” “正是如此,我们希望贵人……”这也就是件小事,若是能够和解,这自然是和和气气再好不过了。 “拒绝。”只是不等村长说完,梅长青便直接了当地拒绝了。“我拒绝和他和解。”他再有钱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哦,明明是别人的错误,就因为自己有钱,所以就要他忍气吞声。 什么时候,有钱也成了借口。 “长青,你可别犯傻,绝对不能够赔偿。”白依阑自后院走出,满脸不屑地盯着那于章。“今个儿要是给了,那么往后,随便来个人就可以在我家撒野,这次放了他,万一他又回头怎么样?” “这……”村长迟疑着,要真的这么说,那于章确实不对,反驳的话语在耳边炸起,却又被他给平复下来了。 “还有你们也是,今日你看都觉得我们应该赔偿于章,这万一某日,于章钻入了你们的家中,调戏了你们媳妇,你们是不是还得赔偿人家?” 被白依阑这么一说,村长和其余众人瞬间有些不得劲了。 这话说回来,这种事情,于章这小子肯定做得出来。 “村长,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我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昨天他不也是因为喝了两口酒,这才有勇气调戏人,只是没想到,这人没调戏成,反而被弄断了手。 “不对啊,村长,我觉得他们说得也挺有道理的,这于章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为于章出面,毕竟都姓于,村民们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若是于章尝到好处了,下次也这般对待他们的话,那可怎么办? 连同村长在内的人,都有些迟疑了…… “你他妈的都说些什么叽叽歪歪的话,反正,我不管,就是你们弄断了我的手,给我赔钱,当然,那个女人也要赔给我。” 看到艳如端着点心盒子出来,于章的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就是她了,将她赔给我当媳妇,好吧,这钱,我也不要了。” “呵呵。”白依阑冷笑一声,“长青,这人一大早来闹事了,怎么不将秦知府叫来,将他给拉走。” 此话一处,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他们都只是普通的农民,便是小小的里正,他们都会害怕,更何况是知府。 “村长……” 身后的村民们叫着于村长,于村长也是无奈,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才再次开口,只是这一次,这声音里面充满了卑微和讨好。“贵人,您看这样成不,我们将于章给拉走,贵人也就莫要叫衙差来了。” 于家村的人本来比其他村子就来得穷,外来的媳妇都不太愿意嫁到这里来,若是再听说他们这个村子的好几个人都被官府给抓到,只怕往后,这于家村的后生就真的娶不到媳妇了。 还不如就委屈了于章一人。 嗯,也不对,说到底,这件事情,本就是于章不对。 “不为这人找公道了?”梅长青又打了个哈欠,说道。 “不找了不找了。”能够这般随意地说让知府亲自前来的人,肯定是他们不能够惹的对象,村长也不是老糊涂。 之前是想着,这人若是没有多大背景的话,又这般有钱,倒是可以让他们赔偿一点,他们也好沾光,可是现在知道了,这人的背景竟然这么厉害,他们自然也就识相了,不敢乱来。 第111章仗势欺人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一群人灰溜溜地离开了,顺便带走了一脸不甘心的于章。 “等下。” 在他们离开之前,白依阑喊住了他们。 “夫人有何吩咐?” “拿去,不然等下还说我们仗势欺人。”白依阑令艳如扔了一百两银子过去,“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对我们家姑娘不利的事情。” “是,是,我肯定不让任何人到处乱说话。”村长看到一百两银子,双眼都放光了,这群跟来的人也是个个喜笑颜开。 身份高贵着呢。 方子瑶啧啧了两声,眼底带了几分不屑和鄙视。 说得那么高大上,要创立一个自己的王国,到最后,还不是嫁人了。 “子瑶,你受苦了。”那个女人就是脑子有问题的,他的子瑶被她给抓了,还不知道遭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只要一想到这里,文三就觉得心里钝痛。恨不得,将那女人给剐了。 “哎,文三哥,你可不能乱来,那女人,和她作对准没有好下场的。”看到文三眼底,隐隐的仇恨,方子瑶连忙握紧了她的手。 “子瑶?” “你不懂的,那女人就是天命女主,将来肯定有大造化的,我们这些小人物还是不要凑上去。”若是真的恨极了,最好就是在背后放暗招,偷偷摸摸地来,这样才可以。 若不是顾忌着这个,她早就想要报仇了。 “天命女主?”什么玩意儿?梅长青眨着眼,他听说过天生凤命,天生龙体,倒是从未听说过这天命女主过? 想到这方子瑶平日里面,这想法也是一出接着一出的,梅长青看向白依阑,“白依阑,你知不知道?” “这个,好像在哪来听说过。”白依阑也冲着梅长青眨了眨眼睛,“我待会儿再和你说。” 从方子瑶平日说话的口吻来看,这方子瑶肯定是生活在末世前,末世前,物资丰富,人们虽然不说过着安全无忧的生活,但是至少不缺衣少食。 “我曾经在图书馆里面看过,说是末世前的人,都很喜欢,图书馆里面还保留着基本末世前的。” 在那本里面,就写着天命女主这回事情。 “之中,说有一种人是天道宠儿,天道你应该知道吧。” “嗯,每个世界之中,都有天道守则在维护着,当然,也有几个气运特别好的人,是所谓的天道宠儿,总是能够化险为夷。” “这天命女主,也算是天道宠儿的一种,这万静颖估计就是。”不过白依阑并不怎么放在心上,“长青,你见过天道吗?” “怎么可能见过,若是真的见到了,估计便是我飞升的那一日了。”只不过,如今这里灵气匮乏,便是想要修炼都不成,想要飞升,估计是不可能了。 这个世界虽然有妖,但是却不足以让这些妖精修炼成仙。 想到这些,梅长青难免有些心塞。 他是修行近几千年的桃木,可惜,被天雷给击中了。 千年修为几乎化为灰烬,不过,所幸,他的桃木将天雷给吸入了自己的体内,靠着天雷之中蕴含的灵气,才能够重新修炼出魂魄,后来这魂魄迷迷糊糊之中,倒是进入了怀孕的江椿娘体内。本想着等到生出来以后,再好好修行一番,只是才刚刚出来,便感觉到了这世界里面天地灵气的匮乏。他当时简直是受到大打击了。忍不住干嚎了出声,那个时候,还有一个温柔多情的娘亲在看护着自己。 当时他是真的觉得很幸福。 有爹,有娘。 只是后来,一切都乱套了。他娘不见了。 别怪梅长青对江椿娘并没有多少感情。这么多年未曾见过,再多的情谊都消耗殆尽了。 虽然他知道,江椿娘对自己,多少还是有些感情在的,至少他刚出生那会儿,她对他是真的好。 只是后来离开的时候,也是相当决绝的。 所以,他不怪她,也不恨她,但是对她也没有多少感情。 京城里面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江椿娘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不见,但是他知道,虽然当时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幼小的孩童,按理来说,应该不知事才是,可是他并非普通孩童啊,他可是一个大妖啊。 江椿娘当时摸着自己的脸,泪流满面。 她说了很多话。 她说她之所以嫁给梅定海,就是因为她和她所爱的人吵架了。 如今,她爱的那个师兄已经回心转意了,她想要和她师兄离开了。当时一时愤怒,嫁给了梅定海,还给他生了孩子,江椿娘也不是不后悔,只是,梅定海对她一片真心,她其实也犹豫过。 山谷里面,竟然还住着不少人,种植着百花,在那百花丛中,他看到了一个宛如仙子般的女人。 还听到人家喊了她一声,椿娘…… 当初他以为能够让定北侯倾心恋慕的女子定然是个善良的,倒是没有想到,她见到生人,竟然是如此冷漠,那眼神更是毒箭般地射向他。 文三可以很肯定地说,若非当时他神智不清,只怕那个女人会杀了自己。 山谷之中大多数也是如此想法,认为他擅闯山谷,罪无可赦。 唯有一个老人家为他说了句话,也是那个老人家给他吃了饭,还送他离开了那个山谷。 老人家说,这谷里面的人,心都变了,让他往后注意些,不要再进来了。不然下一次,只怕是再也无法活着出去了。 “王爷,你想见一见你娘吗?”文三说完以后,菜略有些迟疑地看着梅长青,梅长青的眼神毫无波动。 他本来以为,不管再怎么养,定王肯定会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娘亲,可是,着眼神太平静了,就像是刚刚他说的不过陌生人而已。 “不用了,我对他没有任何兴趣。”梅长青开口,他并不是口是心非,而是真的不想。 那女人离开的原因,她一清二楚,为了自己的情人,抛夫弃子,便是认了,又能够怎么样? “王爷,毕竟……”那是你娘…… “本王只有爹,没有娘。”梅长青看了文三一眼,“我娘,早就死了。” 也是,看那江椿娘身边似乎还站着一个高大的英俊男人,想也知道,江椿娘是因何原因离开的。 说起来,定王也是个可怜人,不过,幸好,他遇上了定王妃。文三刚走出两步,就见定王妃端着一盘点心进去了。 随后,房间便隐隐响起了笑声。 不过,文三也不羡慕,他也有他的子瑶,看着子瑶在院子外面探头探脑的,文三揉了揉自己的脸,勾起一抹浅笑走了过去。 “长青。” “你听到了?”白依阑的精神力也很强,自然是能够将房间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嗯,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毕竟我也是没娘的孩子。”白依阑并不觉得用精神力偷听有什么不对,在她眼里,她和长青本来就是没有任何秘密的。 两个人最大的秘密都已经清楚了,其他的,还真无所谓了。 “而且,我比你惨多了,好歹你还有爹疼过,我爹可从来不怎么疼我。”要不然,凭着一个受宠的姨娘,她也不至于将日子过成曾经那般。 “我爹对我确实不错,若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娶容氏。” 他爹心里想的只有他娘一个人,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娘,可惜他那便宜娘江椿娘并不稀罕,跟人跑了。 说得再好听,也不过就是跟男人跑了而已,而且还丢下了自己,耽误他爹。 若不是因为有他,他爹再娶,完全可以再找高门大户,知书达理的姑娘,何至于找小门小户的容氏。 以他的眼光来看,容氏是压根配不上他爹的。 “我爹越是念着她,我便越不能够原谅她,所以,我没有娘。” “长青,有我呢,你娘没眼光,将你扔下了,但是我可不一样,我眼光可好了,我会牢牢地跟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白依阑凑到梅长青身边,小脸扬起,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像是在开玩笑似的,但是眼神却特别认真。 碧青不解地问到。 “就是想要知道而已。” 她和长青昨夜稍微讨论了一番。 这文三是刚找回来的,对于近年来发生的事情也确实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知道,定王反了,蜀地如今已经成了梅长青的地盘。 “王爷果真好魄力。”文三在知道定王反了以后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身为大秦的人,除却小孩以及深山老林的的人不知道定王梅长青,还有谁不知道,那可是大秦的守护战神,可惜,大秦人也都清楚,他们的皇上容不下梅长青。 不管是功高震主,还是其他,晋乾帝总想压着定王。我 他之前还一直在想,定王什么时候会反? 不过到底是定王,正常人若是反了,都是想法子推翻人家的统治,自己称帝,他倒是只要了个封地。 而且看他的样子,明显不像是在做战斗准备的样子。 “定王是好人。”方子瑶只能这么说,“定王妃也是好人。”若不是好人,只怕自己如今也已经命丧黄泉了。 “是啊,确实是好人。”他从小在蜀地长大的,当年的蜀地是什么样子,他最是清楚不过,如今却是天翻地覆,若无定王,蜀地绝对发展不到今天这个样子…… 几乎真的将这江椿娘当成了一个陌生人。 可惜的是,在两天以后,这江椿娘,竟然自己找上了门。 她敲开门的那一刻,守门的小厮几乎都看直了眼睛。 他从来没有见到这么美丽的女子。 总而言之,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的美,被震撼地说不出来了。 至于这女子身边的男人,也很俊俏,若不是看惯了他们家王爷,他也会惊叹的,只是可惜,比起王爷,这人还是稍微逊了一点。 “你们有何事?” 将乱飞的情绪收拾好,这小厮收敛了自己的惊艳,开口询问道。 “请问这里是梅定海的家吗?”那女子看了男子一眼,在得到男子的鼓励以后,这才略显迟疑地开口问了一句。 “姑娘,你可别开玩笑了。”听到这姑娘开口,小厮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再漂亮的人也不能够拿着他开涮啊。 “难道这里不是梅定海的家?”不对啊,她刚刚明明就问了,定北侯的家在哪里? 听说他来到蜀地了,就想来看看他,当年是她不告而别,确实有些亏待了他,也想好好地和他来告个罪。 不过,想到阿海那么喜欢自己,他肯定会原谅自己的。 江椿娘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说实话,其实,她也觉得有些尴尬了,在山谷里面生活了这么久,若不是这次,山谷里面出了问题,她也不想出来。 就是不知道当年,她生的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没有亲娘在身边,应该过得挺辛苦的吧,等下看到自己,会不会兴奋地扑过来抱住她。 “这里不是。”小厮歪头看了江椿娘一眼,见江椿娘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这才撇撇嘴,“原来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真是可怜,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脑子有问题。 小厮唉声叹气地,正想着要将门给关上,却见那英俊男人,突然上前一步,抬起一脚,就将大门给踹开了,连带着小厮也跟着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大门口的动静,让府里的护卫瞬间就戒备了起来。 便是余丛也被惊动了,从里面跑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 “余管家。”看到余丛,江椿娘脸上一喜,是余丛,余丛可是阿海身边的老人了,那么阿海肯定是住在这里的。 “你……夫人?”看到江椿娘的那一刻,余丛的一双老眼顿时瞪大了。 没想到这夫人依旧这么貌美如花,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几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是当年那少女模样,估计和他们家王妃站在一起,人家也只会说是王妃的姐姐。 “余管家,你快点叫阿海出来见我吧,我有要紧事情拜托他。”江椿娘双手合十,脸上挂着浅笑,但是却无任何求人的样子。 “抱歉,老奴是做不到了。” “余管家,连你也这么对待我,阿海若是知道了,肯定会难过的。”她可是知道,阿海最是疼爱她了。 “呵呵。”余丛干笑两声,你也知道我们家侯爷最心疼你?可是你是怎么做的? 余丛的视线往后移了移,移到了站在身后的那个男人身上。 这么一个白面男人,哪里比的上他家侯爷? “余管家,拜托你了,我是真的有要事在身。”见余丛无动于衷,江椿娘脸色冷了下来,“余管家,哪怕我走了,你家主子一天没有写下和离书给我,我也还是这个家里的女主子,你识相点,还是快点待我去见阿海。” 余丛也算是被刷新了自己的三观,他见过不要脸的,倒是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江椿娘的脸也有些发烫。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算是够无耻了,还不知道往后阿海会怎么看待她? 在嘲讽他? “余管家,你不要这样子对师兄,我师兄说得也没有错,他,他是我儿子,我想要见我儿子,哪里还需要禀告。”江椿娘有点忘了。 她的儿子叫什么名字,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了。 略显尴尬的她,脸颊有些赦红,只是在场的人,都没有人注意到。 “还请夫人稍等吧,若是王爷不愿见到你们,好歹还能够保留几分面子。 院子里面的护卫看到管家被打,瞬间都围了上去。 这人虽然人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武功倒是不错,一时间,和院内众多护打了个平手。 护卫越来越多男人也开始有些乏了,动手的力度更大了。 就在他打算卸掉一个护卫的手臂的时候,一根木枝突然抽了过来,抽在了这个男人手上。 木枝力道很重,男人的手很快就肿了起来。 “师兄。”江椿娘见男人手被打肿了,一双眼睛都红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师兄,你疼不疼?” “我不疼。”男人,江椿娘的师兄俞逢春皱着眉头,看向了来人。 只见一人,容貌胜雪,长得和江椿娘有五六分相似,穿着青色锦衣的男人走了过来。 江椿娘一看,眼睛都值了。 “什么人?” 梅长青冷着脸走了来。 “我儿,是娘,是娘啊。”看到这样的梅长青,江椿娘心里莫名地觉得激动了起来。 这个是她儿子?是她亲生儿子?她离开的时候,他才一点大,如今竟然这么高了。 江椿娘的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我娘?你说容氏?容氏还在京城,而且长得也不是你这样。”梅长青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岁月确实厚待于她,她和当年几乎没有多少区别。唯一的变化,便是身上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倒是令她更加吸引人了。 “儿啊,你不要这么对娘,娘我……”江椿娘不傻,自是听出梅长青话里的讽刺。 一时间,倒有些埋怨梅定海了。 阿海明明说过最爱的人是她,可是他后来却又娶了别人。 “你爹他……” “这位大婶,你省省吧,找我到底有何目的。”梅长青可没那么多时间和耐心,见江椿娘一再地提起他爹,梅长青心里特不是滋味。 “梅长青,她是你娘,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我已经说了,我没娘,倒是有个后娘,只不过此刻身在京城罢了。” 看着这样的梅长青,俞逢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其实当年,他是想过要带上这个孩子的,可是椿娘说算了,说是这孩子更喜欢他爹,梅定海对她那么好,这也算是变相地弥补梅定海。 今日,见到这孩子,高大英俊,这俞逢春心里多少有些后悔了。 “说吧,你们找我到底所为何事?别说什么想我了之类的话,我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阿深,我……”说什么?说当时不是故意抛弃他的,她就是追求真爱去了。这种话,当着儿子的面说,似乎格外羞耻。 梅长青倒也不为难他们,令余管家将人安排在了待客的花厅。 江椿娘的视线一直注视着梅长青,梅长青却不怎么在乎,毕竟一颗心若是凉了,想要再次焐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阿深,你过得好吗?” “我很好。” “我这要是多此一问了,你怎么可能过得好?你爹死得那么早,你一个人要撑起整个侯府,也是辛苦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梅定海竟然会那么早就离开人世了,甚至还给他留下了一个后娘。 小小年纪,又要撑起整个家,又要应付后娘,想也知道,梅长青的日子过得应当相当地水深火热。 “好了,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他可没有时间去听她在那边哭诉。 有什么用呢? 在最需要的时候,你不在,在最痛苦的时候,你不在,现在,他已经彻底不需要了,可是这人又跑了出来。 “阿深。”江椿娘迟疑地看着俞逢春,看到他点头,江椿娘这才垂着头,将来这里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阿深,我可是你亲娘,你一定要救救我们。” 她离开梅定海以后,就随着俞逢春住在了这山谷之中。 江椿娘并没有父母,她是由她师傅养大的,这俞逢春乃是她的大师兄。 她是因为和她师兄吵架了,这才轻易地离开了山谷,离开山谷之后,遇到的人,大多都是坏人,还是这梅家侯爷出面救了她,她在梅定海身边等了她师兄半年,可是她师兄在最终都没有出现过。 江椿娘话音刚落下,梅长青还来不及说话,就看见一人打着哈欠从内室里面走了出来。 “白依阑,你怎么出来了?” “想你了呗。”白依阑笑吟吟地说道,她走上前,做到了梅长青的身边,顺便伸手握住了梅长青的手。 白依阑的意思,梅长青很清楚,心底一股暖流在涌动着。 他反握住白依阑的手,在她的掌心勾了勾,“放心,我没有难过。” “真的?” 白依阑有些怀疑,她是知道长青的,看着冷淡,但是心底却比谁都来得善良。明明就是一个妖,怎么这心肠这么软?要是她自己,她一心期待地父母若是没有来的话,自己该有多么失落。 长青也是如此的吧,心心念念的娘来了,可是却只是想要寻求他们的帮助而已,。长青还不知道该难过成什么样子了。 一想到这里,原本在后院的白依阑就坐不住,直接便过来了。 梅长青是胎穿,他穿越过来之前,那个胎儿是个死胎,至于他为什么会附身在那死胎上面,他自己也不清楚。 被生下来以后,看着梅定海那般疼爱自己,便是眼前这女人,其实对自己也好过那么一段时间,让他真的感受到了作为人类的好处。 他很想自己一家三口人就这么长大。 可惜,他娘背叛了他,之后,他爹也没有了。 不过还好,他还有白依阑。 老天爷收走了他所有的亲情,却又让他尝到了情爱的滋味。 “你是他媳妇?” 看到白依阑和梅长青之间那默契的眼神动作,江椿娘觉得心里很不舒服,“真没有规矩,也幸亏我不在你身边了,若不然,只怕我会让你给气死。?” “你是谁?怎么勾引我家长青的?” “这夫人说话可真是好笑,我堂堂正正做人,是长青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到了你嘴边,便成了这勾引,勾搭的?还有,你是谁?” “我是你婆婆。”江椿娘抬起下巴,那狭隘的模样不仅白依阑看得皱眉头,便是景长青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婆婆?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这个,我……” “好了,别说了,我帮你们便是,你们请便吧。” “长青,你听娘说,娘有很多话想要和你说,娘……” “好了,别说了,我没有兴趣听,你自己看着办吧,在这里休息,还是去正房去休息。” “我就是想要和你说说话。” 112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可是我不想,你请便吧。”梅长青头也不回,拉着白依阑就往回走,他现在的生活过得好好地,可没有必要再搞出一个娘来管束自己。 容氏是傻,但是傻也有傻的好处。 他费尽心思,将她给养歪了,这样才能够达到自己想要的那种效果,现在效果是出奇的好。 在容氏眼底,只要有吃有喝,穿得华丽高贵一些,其他事情也不怎么管理了。 他想要的便是这个结果。 但是很显然,这江椿娘的性格并不是如此。 面对男人的时候,江椿娘永远都是柔柔弱弱的,只是在对待女人的时候,就略有些强硬了。尤其,白依阑还矮了她一个辈分。 她对白依阑说话的时候,更是理直气壮。 他可不愿意看到白依阑受到委屈。 蜀地山谷内 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正坐在山谷之中最高的位置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他的黑袍斗篷罩住了他全部的脸,天上若隐若现的疤痕,都在提醒着他,当年他是如何委屈地被人从这个地方给抛弃了。 一只鹞子飞了过来,落在了他对面的那棵书上,如黑琉璃珠般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这黑袍男人。 这男人看了那鹞子一眼,露在外面的嘴唇勾起一抹邪笑? “你是别人派来监视我的吗?”男子突然开口说话。 鹞子眨眨眼,翅膀一扇,就往后退了几步。 “呵呵,果真识相得很,你这鹞子,还真是够可爱的。”男子笑得更开心了,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知道吗?可爱的东西,就容易让人想要毁灭?” 这语气森冷,鹞子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好了,主子,它这是遇上变态了。 看着那男人的视线转向自己这里,鹞子心头一跳,果断振翅高飞。 识时务者为俊杰,它虽然只是只鸟,但是也想活得好好的,它可不想成了人家餐桌上的一道菜。 鹞子走得太急,没有看到那黑袍人站起来的那一刻,月光柔柔地洒在他的身上,转变成了淡淡的荧光,被他给吸收了。 鹞子回到定王府的时候,这被吓到的心情还没有恢复。 它直接将自己的脑袋埋到了茶水之中,将杯中的茶水饮了个一干二净。 “哎哟,你们的圣人还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呢,你昨个儿这口没有动多少,这手是动了不少,不止动手,还动脚呢。”装呢,前几日还板着脸,二话不说就动手,明明就是个混子,今日倒好,装起了书生来了。 “我不和女子争吵,女子向来不可理喻。”俞逢春撇过头,看着白依阑的脸上也带出了几分嫌弃来,这要是自己的儿子,他绝对不会允许他娶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是,是小女子不好,和你说话了,你这么高大尚,肯定是不屑与女人说话的。”白依阑突然画风一转,拿起帕子装模作样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你老娘可真可怜,你应该都不愿意和你娘说话吧,不不不,你这么讨厌女人,肯定是不愿意从女人的肚皮里面爬出来的,那你是你爹生的?” “我什么时候说不屑女人。”这贱人,说得都是些什么话? 他爹生的?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俞逢春的拳头微微握起,这个女人是梅长青的女人,若是动了她,只怕梅长青就不会再出兵了,搞不好,梅长青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的女人来试探自己,若是自己出手,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 俞逢春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将胸口的怒火给压制了下去。 椿娘自然不能看着白依阑如此欺负自己的男人。 她板着脸,怒视白依阑。“说什么话呢?这可是你的长辈呢,难道你爹娘没有教过你要孝顺长辈?” “哎哟,不好意思,还真的没有。”白依阑歪了歪脑袋,“我是个极其不受宠的庶女啊,哪里会有人关注我,没有饿死都是我自己命大。” “什么?庶女?堂堂的异姓王爷,竟然娶了一个庶女?”江椿娘惊呼了一声,她知道梅长青之前娶过一个妻子,那是左相的嫡女,可是这左相的嫡女看不上她儿子,因此,两人和离了,后来续娶了眼前这个女人。 只是,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个女人只是个庶女啊,一个庶女,怎么配得上她儿子。 “呵呵。”白依阑没有回复江椿娘,只是眼神却带了几分诡异地看着江椿娘。 这江椿娘可真是个奇葩,说实话,她从来不曾见过有人的脑回路能够诡异成这样子的。 你看看她,她勇于追求爱情,甚至抛夫弃子,为了她所谓的爱人,近三十载的岁月,从未曾见过梅长青一面,可是如今,她爱人家里有难,她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梅长青。 理所当然地使唤他做事情。 莫非她以为自己是银子,人人都喜欢? 再者,她为了爱情,可以抛弃一切,却看不上儿子娶回来的媳妇,只因为这媳妇是庶女? 这要不要再双标一点? 自己的话,做什么都可以,要是换成了梅长青,就什么都不成了? “不行,一个庶女,怎么配得上我儿子。” 她之前找府里的下人们弹了弹,那些人都说了,长青曾经有一段时间,容貌尽毁,甚至身体都有些残破了,还是后来娶了新媳妇以后,不仅这身体慢慢地复原,便是容貌也跟着恢复了。 她当时听了,还觉得这白依阑是个好的,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只是个庶女。 “我家小姐怎么配不上王爷了,王爷好,我家小姐也好。”自家小姐愿意容忍这个女人,碧青可不愿意容忍这人了。 名义上虽然是小姐的婆婆,但是谁都知道,这个夫人一点都不受王府重视。 小姐若是和这个夫人对上,王爷百分之八十,肯定是选择小姐。 “你这丫头片子,知道些什么,不过就是奴婢,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呢。”江椿娘讽刺道,“看你那身后丫鬟妖娆的模样,想来已经给阿深准备好了通房丫头吧。”不是她看不起这白依阑,单说长相,她身后那些丫鬟可比她好看多了。 “我的丫鬟不做小妾。” “说得真好听,我可跟你说……” “好了,白依阑,话说完了,就赶紧回来,说那么多做什么?”梅长青正巧路过,见那江椿娘滔滔不绝的模样,梅长青冷下脸,将白依阑给叫了回来。 “阿深,我……” 一个多月前,一匹野狼误闯了这个山谷。那是一头狼崽子,年纪不大,也就比雪狼稍微大了一些,它在山谷之中,压断了一株鲜花,被山谷中人,活活得打死了。 他们打死了这狼以后,又将这狼皮给剥了下来,挂在了那里风干。 “你是说,是因为这匹狼?” “那是,这狼乃是那头狼的弟弟,头狼早年误食了仙草,因此,才能够幻化成人,修为一日千里。” 雪狼啧啧了两声,要知道,这头狼似乎最为看重的便是这弟弟,他的父母都已经死了,就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没有想到,一次疏忽,竟然是再也见不到了。 头狼大怒,这才化出了人形,召来了不少人,来攻打山谷,为的便是为他弟弟报仇雪恨。 所以,不管怎么说,雪狼都是没有资格去和这人,不,这匹狼对打。这也算是为了维护他们狼族的尊严。 听完雪狼的话,梅长青沉默了。 倒也是,若是有人杀了自己心爱的弟弟,还扒了它的皮,是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是妖? 若真是如此,那么倒也不好直接派兵前往了,梅长青决定自己亲自去和那头狼商量一番,再作打算。 果然,他娘和那个人是靠不住的。 当天夜里,梅长青就出发了。 头狼喜欢在半夜的时候,吸收日月精华来修炼。 且,在半夜的时候,他的心情会比白日里面好上许多,也更容易交谈一些。 依旧是那棵高耸的大树,裹着黑袍的男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抬头仰望天空。 “今天换人来了?”梅长青跃上大树的时候,那男人回首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依旧隐在了黑袍斗篷之中,梅长青看见他的唇角微微翘起,弧度并不深,却依旧能够让人感觉动到他的好心情。 “是啊,今天我亲自来,就是想来见一见你。”见他似乎并没有伤人的打算,梅长青坐在了他的身边,也学着他的模样,看向天空。 月光落在梅长青的身上,发出柔和的绿色光芒。 梅长青熟练的吐纳,让黑袍人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原来你也不是人。” “半妖吧。”他的魂魄是大妖的魂魄,但是身体却确确实实是人。 “这么强悍的半妖倒是少见。”黑袍男嗤笑一声,又将视线转到了月亮上。“你是来给这个山谷的人做说客的?” “算是吧,我们妖讲究因果,这山谷之中,有了因,我来说服你,便是果。”也算是报答江椿娘的生育之恩吧。“你如何才能够离开这个山谷?” “只要他们将我弟弟的内丹叫出来,杀了那个扒了我弟弟皮的男人,我立刻就能够离开。” 冤有头,债有主,何人所为,那便让那人付出代价,若是相互包庇,那么干脆就都接受惩罚罢了。 “内丹?”若是真的牵扯到内丹的问题,那么这件事情可就不容易解决了。 妖精内丹若是还在,那么还有生的希望,若是连同内丹都被人挖走了,几乎就绝了妖修道的希望。若真的是毁了人家的外在修为,还抢走了这尸体的内丹,这实在是相当过分了。 “我弟弟可是族中少见的红狐,它的天赋也相当不错,能够自主地吸收天地精华来增长修为,此次若非为了帮我寻得药材,也不会误闯这百花山谷。”男子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可是声音之中的苍凉却很厚重。 梅长青这是深刻地体会到文三有多幸运。 这红狐狸不过就是误闯了,之后,便被打死了。 当日文三也闯入过,却很庆幸地逃脱了。往后若是有机会,要让文三好好感谢一下那个老头子。 梅长青和那人聊了一会而以后,就离开了。 在他离开以后,那黑跑男看着梅长青离去的方向,整整看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才又将自己的视线给收回来,继续抬头望着天空。 天空竟然已经这么黑了,明明白天那般蔚蓝,可是到了晚上,却依旧是漆黑一片,若无星光点缀,这夜晚该是多么无聊。 他闭上眼,任由月光在他体内来来去去的。 梅长青回到家里卧室的院子里面,就看到自己的房间门口,一盏烛火摇曳着,只是屋内却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那是白依阑在等着梅长青,白依阑不知道,长青什么时候会回来,但是她希望,在他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并不是一片乌黑,而是亮堂的,能够让他的心温暖起来的光。 他小心翼翼地回到房间里面,这灯火虽然还点着,但是这人呢,却已经是睡着了。 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呼吸绵长。 又过了两天,梅长青依旧是毫无动静,俞逢春不愿意再等了,直接去找了梅长青。 “我能够问一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兵。” 那些人那般凶残,山谷中的人,时刻都有危险,他可不愿等到时候,整个山谷之中就剩下他们夫妻两个人了。 “你有事情瞒了我。” 梅长青肯定地说道。“你们都不愿意说实话,我为什么要让我手下的士兵去送死呢?” 俞逢春一愣,脸上的神情微微变了,“我已经将事情都和你说了,你还要什么实话?” “到现在,还不准说实话,无所谓,反正,你们什么时候,将事情都说清楚了,我在考虑什么时候出兵。” 在经过一番谈论以后,梅长青,并不太想出兵,他甚至觉得,那人比这山谷之中的人靠谱多了。尤其是这两个人到了现在还想着隐瞒自己,不肯说出事情真相来。 “我不是不肯说,只是这件事乃是我们山谷的秘密,除非你能够成为我们山谷的人,才能够知道这个秘密。” 俞逢春咬咬牙,开口说道。 “哦,要成为你们山谷中的人才能够知道?那是不是我必须认回江椿娘,才可以?” “你若是不想认也无所谓,我家中有两个貌美如花的侄女,若是你能够娶了他们,自然也算得上是我们山谷中人。” 定王有权有钱,是整个蜀地的掌权者,若是能够娶了自己家的侄女,到时候,山谷中人再拜托他事情,他也就不会如此推辞了。 “不过,我可要说好了,我家侄女是不能当妾的,最多就是平妻。” 俞逢春对他的侄女相当有自信,长相美艳动人,才华又洋溢,身段也好,性子温柔如水,是所有男人都喜欢的类型。 “你放心好了。”梅长青点点头,见俞逢春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这才慢吞吞地开口,“我没有想过要娶妾娶妻的,所以你家侄女,至少不会在我这边当妾。” 就凭着这俞逢春的性子,便知道他那侄女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吧,便是是好人,但是有这样的家人,谁敢娶了他们。 “我那侄女可是……” “别可是了,我没有兴趣,你只想要知道事情真相,你连真相都不愿意告诉我,就想着让我们卖命,还是算了吧。”梅长青冷眼道,“对了,你们若是等得着急了,明日就可以离开,或许,你们可以用你的侄女问问,看看蜀地,还有谁愿意帮助你们。” “我侄女又不是买卖的货品。”他家侄女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家里的骄傲。 “可是,你这行为,和你卖侄女有区别吗?”真是做了那啥,还想着要立牌坊呢。 不想再看到这人令人扫兴的脸,梅长青挥了挥手,令青岩将他给赶了出去。 俞逢春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实话,他要是能说的话,早就说了。只怕他一说出事情的真相,万一这梅长青也心动了该怎么办? 只是不说实话,这梅长青就是按兵不动。 该怎么办才好? 要怎么做才能够让梅长青出兵,帮他们将山谷给抢回来。 俞逢春的眼睛眯起,脸上闪过了一抹狠戾。 而这抹狠戾让趴在树上休憩的雪狼看了个一清二楚。 雪狼当时并没有动作,只是转个身儿,就将这家事情告诉给了梅长青。 “阿深,你引狼入室了。” “呵呵。”说得好像你不是狼似的,梅长青撇了它一眼。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告诉你,小爷是雪狼,雪狼可是重情重义的,别拿爷和普通的畜生相提并论。”它一出生就开了灵智,有多少生物能够和它一般,是带着灵智出生的。 雪狼:嗷呜,它就是嫌弃怎么样?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自那天起,雪狼就趴在了白依阑的肩膀上了,只要梅长青不在,它便紧紧地跟着白依阑,寸步不离。 俞逢春很烦躁。 他确实想要抓了白依阑,来威胁梅长青,可是这白依阑性子未免太过安静了。 好几天的时间了,她都窝在自己的院子里面,不肯轻易出来。 俞逢春最初看上的人是艳如,可惜,艳如不大理会他,拐弯抹角地绕了一圈儿话以后,才发现,这白依阑身边的丫鬟都忠心耿耿,基本上挖不过来的。 找遍了定王府,也就发现这个水鸳的心思不太纯。 似乎还抱着想要荣华富贵的心思。 可惜,这个水鸳是个三等丫头,负责洒扫的,长得倒是不错,可惜了,无法进入正院伺候着。 俞逢春想了想,便让江椿娘去和白依阑说,想要让水鸳过来伺候自己。 白依阑想了想,便同意了,这人是三等丫鬟,一个扫地丫鬟,她倒不至于小气。 水鸳到了江椿娘身边,江椿娘开始认真打扮她。 她的五官很好,底子更好,稍微打扮一下,整个人都变得讨喜又漂亮。 水鸳看着铜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心底更是坚定了想要当姨娘的心思。 只要能够成为定王的人,那么这么多的首饰胭脂,就都是她的了,还有漂亮的新衣服…… 就在当天晚上,江椿娘就带着水鸳过来了。 正是用膳时候,看到江椿娘不请自来,梅长青的眼神闪烁了一番,虽然脸色不是很好,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水鸳很兴奋,这是她第一次能够走进这里,近距离看到定王。 只一眼,水鸳的心跳便剧烈加速了。 以往她就知道定王长得相当好看,却不料,近距离看,更好看了。往后若是能够成为定王的姨娘,被这么俊美的男人宠爱,是多么令人羡慕。 想到这里,水鸳越发记恨白依阑,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阿深啊,你和白依阑成亲多少年了?” “挺久了吧。”梅长青看向白依阑,星辰般的眸子里面,柔情万种,“和你成亲后,每一天,我都过得很快活,这时间,都给忘记了,只希望往后,你能够一直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 “这是自然,我会永远陪着你。”白依阑也看向梅长青,四目相对,淡淡的温情溢出,他们之间,仿佛无人能够插足似的和谐。 水鸳看得揪心,脚下一拐,竟然直接冲着梅长青而去。 “哎哟,王爷。” 她的声音很甜,很柔,可以地压低,更添三分娇柔。 见水鸳往自己这个方向倒来,梅长青脸色不动,却轻轻咳了一声,声音刚出,就见一道黑影迅速闪过,一脚就将水鸳给踢飞了出去。 水鸳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懵了,等到身体落地,那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水鸳这才发现自己被踢飞了出去。 “定王妃,便是不喜欢奴婢靠的太近,也不能够这么对待奴婢啊。”意识回笼,水鸳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冲着白依阑叫了起来。 “我?”白依阑比水鸳更懵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事情会扯到了她身上来,她根本就没有动过。 “来人啦。” 见这水鸳对白依阑态度如此恶劣,梅长青的脸彻底沉了下去。 “是,王爷。” “将这个女人给我丢出王府外面去。” “王爷,奴婢不服,奴婢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赶走奴婢?” “你这胆子够肥的啊,竟然敢如此对本王的王妃说话。”看到水鸳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梅长青这才收回视线,“你就是太懒了一些,这些事情,也要让本王来料理。”他捏住白依阑的鼻子,略带几分凶狠地说道。 “这不是,也要看看长青是什么意思嘛。”白依阑嘟着唇,撒娇道,“万一长青看上了那女人,那我将她赶走,不是就得罪你了吗?” “胡说八道,这种女人,十个加起来,都不如你,要来何用?” 这里是定王府,她对上的人是定王,她怎么就突然昏了头了。视线转到一旁的江椿娘身上,却见江椿娘虽然眼露怜悯,却并无为她出头的意思。 水鸳暗恨,她爬起来跪在地面上,“王爷恕罪,王爷恕罪,之前都是奴婢昏头了,还请王爷和王妃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定不会再做出这种事情了。” “来人啦。”梅长青冷着眼,哪怕水鸳哭的梨花带雨,他的脸色也没有丝毫动容。 只是片刻之后,她喘着粗气松开了梅长青,这是不是习武之人的肺活量都比一般人来得大…… 俞逢春没有想到,美人计在梅长青,身上完全行不通,不过想想也是,这梅长青继承了椿娘的美貌,还有着梅定海俊美的轮廓,他这长相也是万里挑一了。 水鸳虽然长相不错,但是比起梅长青来,还是差了许多。这梅长青自然是看不上了。 或许可以去蜀地的花楼找找,说不定还能够找到他喜欢的。 “你别折腾了,阿深估计不会喜欢的。” “怎么,心疼你儿子了?”事情一直得不到进展,俞逢春只觉得心里特别烦躁,对待椿娘也没有往日的怜惜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说话。”这些年来,许是因为自己为了师兄放弃了侯府的生活,师兄对待自己总是多了几分怜惜,可是今日,他竟然这般对自己说话? 113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对不起,椿娘,我就是着急了。”感觉到自己的态度不太对劲,俞逢春连忙开口道歉。 他是错了,再着急也不是椿娘的错,他怎么能够这么说? 椿娘为了自己,放弃得够多。 见江椿娘泪眼汪汪地,俞逢春心下一软,将人揽入了自己的怀中,“椿娘,真是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着急了。” “师兄,我不怪你,我知道你的心意的。”江椿娘靠在俞逢春的身上,俞逢春近日来,为了山谷的事情,整个人销售不少,江椿娘心疼极了。“都是我的错,当时我做得太过了,若是当时,我能够将长青带走,或许,如今,长青就能够听我的话了。” “椿娘,你想差了,若是你真的梅长青给带走了,只怕如今他也不是定王了。”若不是定王,如今也帮不到他的忙,便是真的和他们感情好了,又有什么用? “那倒也是。”只是到底是亲生的儿子,如今和自己的感情变得如此差劲,心底难免还是有些遗憾的。 “往后,让灵玉和她哥哥多多接触一些才好。”灵玉是她和师兄后面所生的女儿,这孩子继承了她和师兄的优点,一张脸长得更是美貌无比。 前一阵子,她说想要出谷历练,和山谷之中好几个优秀的后生一起,离开了山谷,倒是躲过了这么一劫。 “灵玉被我们养得那般娇气,只怕是接受不了她有个哥哥的事情。”他生的女儿他清楚,肯定是不愿意认梅长青这个哥哥的。 “那倒也是。” 想起灵玉那霸道的性子,江椿娘就觉得一阵头疼。 她的性子这么软和,师兄的脾气也这么好,怎么就能够生出这么一个爆脾气的女儿来。 简直是不可思议。 若不是那张脸和她长得实在是太过相似,她肯定会觉得这不是她女儿。 “不过,没事,灵玉也是聪慧的。”现在对于整个山谷的人来说,扒上定王府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的女儿,他最是了解,在这山谷的事情还未处理清楚之前,灵玉是绝对不会和定王闹掰的。 梅长青没并有理会俞逢春和江椿娘那欣喜的模样。 只到校场那边点了二十个士兵。 看到这二十个人,梅长青还在磨蹭,似乎在考虑,俞逢春当即就黑了脸,“定王,就这么几个人,哪里足够那人砍杀的。”好歹也要带上五千一万士兵来着,二十个?区区二十个? “足够了,而且我可不是让我的士兵随便被杀的。”这些士兵可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能够保全的话,他自然想要保全所有的人再回来。那群人一看便不是正常人,底气这么足,他怎么能够让这些士兵过去送死呢? 若是可以的话,他本来是打算一个士兵都不带的,但是不论是青岩,还是白依阑都觉得特别不放心,尤其是白依阑,她又做梦了。 梦见了一大片的白色。 并非是实验室的那种白色,而是灵堂的那种白色,整个府邸到处都是一片白色。 整个府邸变得相当萧条。 让她觉得不太安心。 定王府的主子只有他们两个,能够让整个王府成了灵堂的人,不是自己,就是长青,长青马上就要出发前去山谷…… 梅长青看着那人在人群之中走了一圈儿,淡淡的灵气自这些人体内溢出,钻入了他的身体里面。 这些被夺走灵气的人,也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倒是梅长青,想到了一些什么? 也许,这个黑袍男人,并非大妖,而是半妖…… “你来了?”黑袍男人站在梅长青更前,他的斗篷围得更紧了。露在外面的嘴唇猩红无比。不知道是不是梅长青的错觉,他只觉得几天不见,这黑袍人似乎瘦的厉害。 “是的,我来了,我想要和你再谈一谈。” “不谈,我觉得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谈的。”黑色斗篷的男人转身,并不想多理会那些人。 “我希望你可以离开这里,带着你的手下一起离开这里?。” “不可能,我不会这么轻易离开这里的。” 这个山谷之中,灵气是蜀山的地盘之中最足的一代。能够在这个地方修炼,事半功倍。他虽然不求长生不老,但是他希望这里也能够让自己的同伴更加出色。 “你的同伴?” 梅长青看了过去,白依阑也顺着梅长青的视线,看了过去。 果真在最前方的几个,有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看那些汉子的步伐,便知道是练家子。他们的身上并无妖气,看样子,只是人类。 一只狼群身后跟着一群人? 倒是怪了。 “我会让他们将你弟弟的内丹换给你,你若是还有什么要求也尽管提出来,我们都会尽量满足你。” 梅长青也不去理会俞逢春的脸色了,径自说道,反正这一段时间,这俞逢春天天都摆脸色给自己看。 他早就见怪不怪了,看习惯了。 “内丹?我弟弟已经死了,这内丹我是肯定要拿回来的,但是凶手呢?想要让我放过凶手,那就让我弟弟复活。”黑袍男子勾唇一笑,笑得极其讽刺。 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嘲笑梅长青的想法天真。 “什么内丹,我怎么不知道?” 俞逢春找到机会,插了这么一嘴道,“我们可从来不知道何谓内丹,更没有见过你弟弟,怎么会杀了他?”俞逢春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纯属误会,还有几分巧合,但是真的不是我们干的。” 那狼妖的内丹确实曾经在他们的手上,只是,如今,只怕这内丹已经用到了。 俞逢春只觉得脑子一阵嗡嗡作响,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看到俞逢春的样子,梅长青哪里想不到,只怕俞逢春一直在模糊的便是这狼妖的问题了。 “内丹在哪里?” 梅长青问道。 “将这内丹叫出来,顺便将害死人家弟弟的人叫出来,他就离开。”梅长青说的话也是留有余地的。 并未说出一命偿一命的话来。 至少,也要将事情的真相全部弄清楚了再说,万一是这狼妖先对这山谷的人下手,山谷之人只是自保,才会将狼妖给杀了。 不过,在梅长青看来,事情,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至少,他们是有目的地杀了那匹狼,不然,也不会挖了人家的内丹。 “对,你若是将内丹交出来,再将杀死我弟弟的那个人也交出来,我就放过你。”锋利的牙齿当着梅长青的面前咬了咬。 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梅长青自然不怕,这种妖物他见多了,但是俞逢春却是吓了一跳,江椿娘更是胆战心惊,整个人都快晕了。 “你们觉得我弟弟的肉好吃吗?” 黑袍男嘿嘿笑了两声,声音确实透骨的冰凉的。 不,一点都不好吃。不仅很硬,而且很柴。 整个山谷的人几乎都分到了那狼妖的肉,现在,哪里有谁敢说出来。 只怕一说出来,自己便要葬身在狼腹了。 这狼妖的牙齿这么锋利,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放过我们吧,我们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弟弟。”一个内心比较薄弱的女子,突然哭了出来。 她猛地跪在了地面上,一边哭着,一边说着,这一段时间,她真的是受够了,每天在人的监视下生活,她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要是知道,那个是你弟弟,我们肯定不会对他动手的。” 没错,这野狼是她带回来的,可是她带回来的目的是为了给它包扎,谁知道,她夫君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谷中的长老,后来长老就来了她家,将那野狼给带走了。 没过两天,野狼皮就挂在了那高楼之上。 想到野狼被拉走的时候,那含泪的眼神,玢娘心底一阵难受。 “我当时要是再多阻止一下就好了。” 若是当时她强烈阻止了,只怕这狼妖也不会死得那么快。说不定还能够赶到他哥哥救他的那一刻呢。 狼妖自幼在丛林之中长大,对于细微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他能够很轻松地将这女人的心里话给看出来。 她并没有说谎。 说谎的人,应该是这个叫做大壮的男人,不,不仅仅是,他最好的做法就是将她身边的男人一一抹去,到时候,就只剩下了一个她一个人了,到时候,也能够好好地缅怀一下他的弟弟,让她的世界里面只有他弟弟一个男人。 梅长青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件事情。 “就是说,若不是你将那野狼带回来,我们又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事。” “对,玢娘应该负全责,大人,你若是想要找人来负责,就让玢娘来负责好了。” “没错,没错,就是玢娘的错。” “那内丹呢?” “内丹,内丹就不知道了,我们也不知道那狼妖身上有内丹啊。总而言之,你若是想要找人来复仇,肯定是椿娘的,而且椿娘还有一个女儿,长得水灵灵的,也比我们这些人的肉来的美味。” 这人话音刚落,就见玢娘就像是疯了一般地扑了过来,“王同,你个王八蛋,娟儿是你的亲侄女,亲侄女。” “亲侄女又怎样?她若是不死,那么死的便是我们整个山谷的人。”更何况,他那兄弟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当初的感情也不是那么好,这玢娘和娟儿若是都没有了,那么当初他兄弟留下的那栋宅子可就是他的了。 王同主意打得很好,但是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被他轻易糊弄,便是那黑袍男,也没有动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黑袍男突然长啸了一声,狼嚎回荡在整个山谷之中。 不一会儿,便有一人从后面走了过来,手中拎着一个女娃。 女娃似乎烧的很严重,一张脸通红通红地。 还喘着粗气。 “娟儿,娟儿。”看到女娃,玢娘的双眸瞬间瞪大了,整个人冲着那高大男人扑了过去,想要将自己的女儿给抢回来。 “别闹。”那男人躲了过去,将女娃递给了黑袍男。 那日和黑袍男一翻畅谈,梅长青对自己眼光还是有几分信任的。 别看这人是狼妖,可是,他应该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至少,在他控制了这个山谷近一个月的时间,这山谷之中却未曾死过任何人。 “我的女儿……” “他应该只是想要问一问她罢了。” 果真,那狼妖蹲下身子,见娟儿似乎很是疲乏的模样,手指在她的额头上点了点,一缕灵气渗入娟儿脑海之中,让她发烫的脑袋瓜子,稍微降了一点温度下来。 “谢谢大哥哥,娟儿很舒服。”娟儿冲着黑袍男笑了笑,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还主动地靠近了他。 “你叫娟儿?” “嗯,是我爹爹取的名字。” 提到她爹,娟儿的眼底闪过一抹崇拜,娘说了,爹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了,她以后长大了,也要成为聪明的人。 “不错,那哥哥想要问你一个问题,娟儿能不能和哥哥说实话。” “可以啊,娘说了,娟儿是好孩子,好孩子不能说谎话。” 娟儿眨着眼,比刚刚精神了许多。 见娟儿这俏皮的模样,玢娘一颗心才稍微平复了一些。这黑袍男人果真厉害,就这么一点,娟儿就好多了。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膝盖往前挪了挪,更加靠近了自己女儿一些。 “很好,你见过那挂在上面的狼吗?” 他指着那挂在高楼上的狼皮。 “见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会说人话的狗哥哥。” 对于一个小女娃来说,确实是分不清楚狼和狗的区别。 “然后呢?狗哥哥被你娘杀了吗?” “哥哥,你不能这么说。”听到自己娘被人冤枉,娟儿俏丽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愤怒,“娘是好人,这狗哥哥受伤了,娘将狗哥哥给带回来了,她还熬好喝的汤给狗哥哥喝呢。” “狗哥哥很喜欢我娘的汤,还和娘说谢谢呢。娘说了,让狗哥哥好好养伤,等到伤好了,就送狗哥哥离开,其实娟儿很喜欢狗哥哥,并不希望狗哥哥离开。”想到狗哥哥,娟儿的眼眶突然变红了,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落,“都是赵田哥哥不好,就是他带着人将狗哥哥给抢走了。我和娘都阻止了,他们打了我们,可是还是没有留下狗哥哥。” “我们?”他让她们母女两个离开?她们母女两个竟然可以离开? “多谢大仙,多谢大仙,请大仙给我们母女一些时间,让我们可以收拾收拾再离开。” “玢娘,你这是打算背叛我们吗?” 见玢娘可以离开山谷,逃离这妖怪的控制,其余人心情顿时复杂了起来,“你若是现在离开,往后都不要再回来了。” “我不回来了,你放心好了。”玢娘怼了他们一句,她在这山谷之中,活得不甚愉快,她早就想要离开了,只是一直担心,若是离开了这里,往后该怎么办才好?可是现在,不走的话,留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算是大仙愿意放过他们了,但是因为狼妖的关系,她们母子两个也落不着好处。 “你们带着这个牌子去定王府上找一个叫做余丛的人,他自会安排好你们母女。”见玢娘眼底带着几分兴奋,也带着几分茫然,梅长青掏出一个玉牌递给了玢娘。 因为害怕这山谷中人会捣乱,梅长青甚至还令青水一路陪着前往收拾包袱。 在踏出山谷的那一刻,玢娘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落下了。 终于离开了。 终于可以离开了。 玢娘的离开,让这群人终究是吵闹了起来。 原本是想着让玢娘抵命,可是现在好了,玢娘离开了,要抵命也只能从他们这一群人之中挑选一个出来了。 一群人瞬间吵成了一团。 甚至还动了手,黑袍男就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着他们去闹。见事情越来越无法收拾,江椿娘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俞逢春无奈之下,只能够将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小狼通人性,也是相当地娟儿。一次意外,小狼竟然开口说了话。 他正懊恼着,就害怕娟儿和玢娘会害怕他,却没想到娟儿更加高兴了,完全不觉得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便是玢娘似乎也很淡定,小狼这才放下了心。 可惜,好景不长,某日,谷中大长老雪藏突然来到他们家里,说她们家这小狼并不是普通的狼,而是妖族。说他们圈养妖怪,是想害了整个山谷的人。 玢娘自然不愿意妥协,只可惜这雪藏是这山谷的大长老,具体年纪多少,并无人知道,反正当年他到达这山谷的时候已经是近老年的模样,如今近百年过去了,谷中不少老人都已经逝去,唯有这雪藏还精神矍铄。 山谷的人相当尊敬他的。 雪藏当年曾经拿出一本古籍,据说是他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古籍里面写的是关于修仙的一些事情。 这么珍贵的古籍,他竟然愿意和山谷众人分享,整个山谷的人因此都相当感激他。前几日,这雪藏找到了大家,对他们说,玢娘家中藏有妖物的时候,大伙便都相信了。 于是,一伙人相聚一起,前往玢娘家中,他们几乎砸了玢娘的家,趁着狼妖重伤未愈,带走了他,并且挖出了他的内丹,将其扒皮,至于骨头和肉,则是分给了每家每户。 之后,雪藏便拿着那内丹闭关了,雪藏说了,他要先试一试妖族的内丹,是否能够促进他们的修为,若是他成功了,那么往后他便去寻找更多的妖族。 若是失败了,他年纪一把,死了也就算了。 这番话将山谷其他的人都感动到了。至于雪藏拿走妖丹,也毫无异议。 而雪藏闭关至今,未曾出来过。 “然后呢?你们去挖其他妖族的内丹了吗?”这一番话,不说黑袍男听得生气,便是梅长青都有点愤怒了。 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人家玢娘救了狼妖,还将狼妖的死推在玢娘身上。 “没有。”俞逢春摇头,这妖族哪里是那么好捕获的,他们当时能够那么顺利地抓住那狼妖,现在想想,也不过是因为那狼妖顾忌到玢娘和娟儿罢了。 雪藏看了更是兴奋不已。 “好家伙,若是吃了你的内丹,想来我的修为肯定能够暴涨。”雪藏似乎很兴奋的样子,看着那狼妖的眸子都闪闪发亮。 白依阑正做着马车往蜀山的方向赶去。 她在家中还是放心不行。 一闭上眼,就会看到满目的白色。不成,她不能就这么置之不理,还是要去看看才成。 哪怕到时候被长青给骂了,也没有关系。 想到这了,白依阑忙令车夫拉了马车,往蜀山去。 长青比自己早走了大半天,希望自己来得及。 狼妖似乎也感觉到了,脸上也露出来几分凝重来。 倒是蜀山山谷的居民看不出来,一心地称赞雪藏的本领大。 “碰”地一声,狼妖和那雪藏,两手对上,又互相分开了。思考地,一点咬 “果真厉害。”雪藏抖了抖自己的手。“也不枉费我千辛万苦地将人引出来。” 若不是为了寻找这狼妖,他又何必特意将那狼皮挂在了高楼上。 那只狼虽然也不错,但是到底未曾化出人型来。 “我弟弟的内丹,交出来。”看来,即便再打下去,他们之间估计也分不出胜负来。 只要他将他弟弟地内丹交出来,这一些无耻的人,放过他们又有何妨。反正早晚都会有报应的。 狼妖的眼神很冷,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抖了抖。 雪藏却笑了。 “你弟弟的内丹,真是对不住,我想应该融化了吧。” “你……”狼妖咬着牙,正想再一次冲上去的时候,被梅长青给拉住了。 “我想他是在刺激你,就是希望能够看到你愤怒,生气,情绪不稳。”情绪一旦不稳,就会失去了平常的战斗能力,到时候很容易被人钻空子。 见梅长青这么说,狼妖深吸一口气,将胸口郁闷给压了下来。 “多管闲事。” 看到狼妖情绪突然恢复正常,雪藏停住笑容,一脸不乐意。 “都是人类,你为何要帮他?” “不,我是人类,而你不是。”梅长青摇头,“可千万别把自己和我混在一块,你可是魔族。” “什么,魔族,阿深,你在开玩笑吧?雪藏长老怎么会是魔族?”江椿娘难以置信地轻呼了一声,只是看到梅长青的眼神异常认真,脸上并无一丝开玩笑的模样,这才收敛了声息,往梅长青的方向靠近了一步。 俞逢春也是如此。 “你小子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是魔族?”雪藏眯起眼睛,心底对梅长青已经起了杀意。 “是魔是妖,其实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地一点,你绝对不是人。”梅长青说着说着,猛地就地一滚,滚过了雪藏的偷袭。 被梅长青这么一说,雪藏似乎是恼羞成怒了,将狼妖扔在了一旁,直接冲着梅长青攻击了过去。 狼妖准备去帮助梅长青,只是道路却被人给挡住了。 那是雪藏的门人,人数不少,挡住了狼妖的路。其次便是山谷之中的人,也大多是这雪藏的崇拜者。都聚集在一起,哪怕狼妖再厉害,也要被绊住手脚了。 狼妖气急,一声长嚎,几十个汉子也跟着出现了,挡在了那些门人面前。 只是,这汉子还是有些少,再加上狼妖,倒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倒是有儿修魔的样子。 “长青,怎么样?” “不是普通的古籍,这古籍里面记载的也并非是传统修道方式,而是魔修的一种。” 就觉得哪有正常的修道是需要妖族的内丹的。 “那阿深,你既然这么懂这些,不知道你有没有修道的古籍?”俞逢春试探地问道。 梅长青出生侯门,后来屡立战功,一路擢升到世袭王位,想来应该是博览群书,这不是,他一眼就能够看出这书的不对劲之处了。 “没有,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没有修道的书籍。”他是妖,要人类修道的古籍何用?“而且你自己想想,若是我有这么好的功法,皇上会放过我吗?” 不会,绝对不会?如果他是皇上,他肯定会将梅长青控制起来,或怀柔,或者武力,总而言之,不会让他离开京城。 最初的时候,山谷中不少人还想着要修炼这秘籍,只是后来听说,雪藏入魔了,这蠢蠢欲动的心思才平静下来。 山谷恢复平静了,这人心却骚动了。 114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山谷中人生活的条件还算不错,但是比起定王府的生活,却是差上了许多。 不说其他,单单是梅长青夫妇住在山谷的这几天,就可以深刻体会到。 定王妃的饰品不多,但是识货的老者却看得出,件件都非凡品,价值不斐。 有那些爱贪小便宜的妇人,天天都在白依阑身边转悠着,就希望白依阑能够送她们一些。 但是白依阑不喜欢她们这群人,自然也不想将自己的东西送给她们。 在山谷之中多待了三天,三天以后,得到雷云消息,说是将雪藏处理了,只是遗憾的是,他弟弟小狼的内丹已经融入了雪藏的骨血之中,他弟弟,算是彻底没了。 雷云将雪藏的是尸体埋在了小狼最为喜欢的一棵果树下,至于他自己,将会带着他身后那些人,彻底离开,并且不会再去那山谷了。 “雷云真是个干脆利落的人。” “谁说不是呢?”梅长青也跟着感慨了一番。“我们也该回去了。” “都给我滚开,否则,对你们我不客气了。” “定王爷,我们……” “来人啦。” “是。”二十个士兵从一旁走了出来,个个人高马大的,看着就令人发悚。 山谷的人都沉默了,俞逢春更是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面对如此强悍的守卫,山谷众人到底不敢真的和他们扯破关系,要知道,若是定王真的发飙,他们这山谷包不准就彻底没了。 京城万国公府 万静颖是出嫁的闺女,出嫁的女人一般都是很少回娘家的,但是万静颖不一样,三皇子当初娶她,也是为了她名下的,所有的钱包,当然,这万静颖的长相特别美,这也是令三皇子相当满意的一点。 只是如今,愤怒破坏了万静颖脸上的秀美,她瞪着眼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俊秀男人。 这人正是当年的第一公子,万君瑞。 经过岁月的打磨,万君瑞似乎更加圆滑了一些,不至于像当初那样。只是在万静颖面前,却总是很容易破功。 “阿颖,你看,我们的粮仓食物那么多,不如就……拿出一部分,用来赈灾。” 晋乾十年,一场暴雨倾盆而下。 就如同当年那般,这场暴雨下了整整七天,七天之后,京城几乎一片废墟了。 国库空虚。 万静颖自然是想到募捐来达成,只可惜,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她募捐的拍卖会举办了多次,却从来不曾像这一次这般平静。 京城的富户很多,这一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无人捐款。 万静颖心里正火大着,回到家倒好,发现她庄子上的管事,竟然跪在她哥面前。 经过一番询问,万静颖这才冷着脸,让那管事先行离开。 “哥,我都说了,我会凑上钱的。”所以你动我的东西,到底是有多么不信任我啊? “阿颖,这一次募捐估计相当困难。”万君瑞摇着头道。 大秦的气数算是尽了,现在在大秦,左右受敌,富户们估计都忙着转移财富,哪里还有有心情参加募捐。 也是,这确实是个大麻烦。 万静颖皱着眉,从娘家回到三皇子府邸的时候,在经过定王府的时候,不知道为何,看着有些破败的定王府,总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梅长青…… 她想,也许第一次见面,她就对他有了点意思吧,只是自己不知道,不曾察觉到。 突然有点儿想见一见那人,哪怕他总是冷冰冰地对着自己,她也想见一见。颜色比你 回到三皇子府邸,三皇子就殷勤地跑出来。 她这才展颜,露出脸上的两分喜悦来。 蜀地 白依阑和梅长青才刚刚回到自己的府邸了,就收到了京城又发水灾的驿报。赵偳觉得此刻便是大好时机。趁着京城人心惶惶,便可以起兵,相信城里的百姓应该更加乐意才对。 但是梅长青拒绝了,拒绝的原因有二,其一,便是百姓。 如今,京城百姓受灾严重,但是现在还在运转,并没有对他们这些疼彻底绝望,其二便是外围的少数民族虎视眈眈地,梅长青相信,只要他们蜀地一经起兵,这些人便会直接跟在他们身后揭竿了。 到时候,整个大秦就将陷入一片战火之中,百姓民不聊生。 苦的还是这些普通老百姓。 “长青,你怎么了?” 白依阑见梅长青皱着眉头看着新来的消息,忍不住开口道。 “赵偳要我们起义,可是我现在并不想直接起兵,总觉得时机未到。”只是这种感觉向的问题,他要怎么和赵偳说。 “你直接和他说啊。” “直接说?” 别看艳如虽然有点儿小心机,可是这心机却往往用不对头,容易被人欺骗,尤其是她的长相也容易招惹祸事,反倒是碧青,虽然单纯,但是却拥有野兽般的直觉,总能够趋吉避害的。说到认人这一回事,便是琴儿自诩比碧青聪明,也只能够自叹不如了。 王妃一直想要给她们三个找婆家,这件事情,在整个王府都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便是外头的人,也有动了心思的,来求娶自己。只不过自己拒绝了。 当然,王妃也不着急。 本来头一个就是碧青,而且碧青也说了,可以考虑考虑青岩,只是后来,就没有下文了,看青岩那样子,像是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和碧青依旧是吵吵闹闹的,一点暧昧的感觉都没有。 也就碧青这个傻乎乎的,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看样子,她说想和青岩估计也不过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至于自己,王妃不久前还问过自己有没有喜欢的人。 还有便是艳如。 她还记得,在那之前,艳如可是信誓旦旦地说着,不想嫁人的,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就这么一副恨嫁的模样。 看样子,果真还是需要多加调查才行。 不过,若是直截了当地去说,只怕艳如会生了自己的气,看来,还是要再等等才是。看艳如那样,似乎相当重视这个男人…… 艳如当天就请假出去了。 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琴儿又是自责又是难过,哭了好些个时辰。 “琴儿,别哭了,又不是你的错,而且,艳如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都是奴婢的错,若是当时奴婢能够将她给留下来,活着陪着她一起去,艳如就不会失踪了。”琴儿再聪慧,依旧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艳如是和她一起长大的,两个人又是一起来伺候定王妃,这情分自是不同。 如今艳如已经失踪一天了。 当时她明明就察觉到那个男人有问题,可是却没有强加追问,甚至因为害怕艳如生气,也没有将这件事情上报给王妃知道。 若是当时她说了,艳如也就不会出事了。 现在太迟了。 说什么都太迟了。 “放心吧,我已经令青岩带人去找了,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有线索了。”艳如长相明艳靓丽,想来这街边的人应该会有几分印象。 果真,不到半天的时间,便有消息传来了。 说是曾经在东大街那边见过艳如。 东大街距离定王府不过只有三四条街,青岩当即就带人过去查看了。 东大街在蜀地也算得上是比较繁华的街道了。 两边都是店铺,杂货摊子。 人流量大,人也杂。 不过,艳如长相太过于漂亮,又是一身的绫罗绸缎,这两边的摊子老板都有些印象。 “那个漂亮姑娘啊,我看到了,就往那个巷子口去了。” 这老板指了指他身后不远处的巷子。 这个巷子里面住的都是一些书生。 虽然说,这些书生家境不算特别富裕,但是也不算太差。 梅长青接受蜀地以后,就弄了一系列的政策,来帮助那些贫困的读书人 当然这些很大程度上都是方子瑶提出的。 比如说,活字印刷,有了活字印刷,便可以大规模地印刷书籍,让那些明明有才才华,却因为家境贫困而买不起书的读书人有书可读,其次,便是民间杂馆。 这杂馆里面包罗万千,各种各样的书籍,当时,大多数都是印刷本,或者手抄本,毕竟古籍实在是昂贵,只要付上一杯茶水的钱,便可以坐在里面阅览群书,和同窗们共同商谈课业上的学识。 此举大大改善了这些学生的家境,便是再贫困的读书人都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勤奋努力在杂馆里面寻到一份抄书的工作,或者其他工作。 艳如来到这个巷子里面,便说明她要见的人应该是一名书生? 青岩领着身后的一群人,一个个敲响了这巷子里面住户的门。 可惜,门都开了,都进去搜查过了,可惜,却没有找到任何的踪迹,线索就此断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兵突然拉着一条狼狗冲了进来。 那狼狗这边嗅嗅,那边闻闻,之后,便汪汪汪地冲着一个方向叫唤了起来。 “龙三,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大狼狗?” 提到自己家父亲的名字,王德兴倒是有得意,要知道,他爹可是白手起家的,能够创下这么大的一份家业,确实不容易,可是他爹就做到了。 “不认识。”青岩摇头,“那个王家的?” 好吧,既然不认识,那就算了,也不是非要认识不可,青岩转身,就想带着艳如离开,可惜,王德兴并不识相,依旧挡在了那里。 “你们不能够走。”私寮的主人也跟着出来了,“这个女人是我们买下来的,想要带走她,必须付出代价。” “那么,你想要得到什么样的代价?”青岩垂着眼道。 “我们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下她,你若是要带走她,那么给我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 “对,一千两不算贵了,你看看她,长得这么漂亮,尤其还是个雏,我们这里的人可都还没有碰过她呢。” 说起来也是可惜,难得看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呢。 “一千两银子?” 青岩的眼神冷了下来。 “别听他胡说,他买下奴婢的时候,只花了两百两。”艳如从茫然之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了这私寮的主人在坑青岩。 她自然不能够让她得逞,尤其是这人他竟然还将自己给卖到了这种地方来。艳如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全身都在打着寒颤,若不是她家主子是个好人,令这么多人来照顾她,便是他们自己的后山处,都有兵马。 “大姐,你别难过啊,这事情啊,过去就过去了,虽说……你就当是被狗给啃了一口吧。” “来到我这里了,还想着讨价还价,我就要一一千两银子,一千两银子,你们带走她。” “青岩?” “别说话,我自有分寸。” 青岩让那些人将艳如的卖身契给拿了出来,并且当着她们的面,一手交钱,一手交卖身契。艳如咬着唇,萌闷不吭声,看青岩的样子,似乎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也是,若是真的闹大了,不仅自己声名扫地,便是王妃的声誉,也要受损,有着一个曾经在私寮里面待过的女子,哪怕自己还是清白的,别人未必相信。 到时候,那些和王爷有仇的人还不知道会如此编排王爷和王妃呢。 她倒是无所谓,若是真的闹大了,闹急了,一头撞死在这里,倒是可以以死来求取清白。 便是死,她也想要清清白白地死去。 “回去以后,好好和她们道个歉,你可知道,为了寻你,主子浪费了多少的人物财力,还有琴儿,琴儿到现在还在哭呢,因为她觉得是她害了你,若不是让你去和人家说清楚,只怕你也不会遭遇到这个劫难。” “这哪里能够怪琴儿,分明是我自己人不好。” “可是,琴儿自责啊,你要是真得出事了,只怕琴儿都要哭瞎了。” 看了卖身契,确认无误之后,青岩带着艳如离开了这里。 听闻艳如被人卖到了私寮里面,梅长青挑了挑眉头,心里瞬间闪过了万千的想法。 “你去和青岩说,让青岩暂时不要让艳如伺候白依阑。” 青岩也觉得如此更好一些,虽然说艳如并未失去清白,但是幕后之人的算计还犹未得知,艳如还是暂时不要出现为妙。 艳如听闻王爷不让她继续伺候王妃了,顿时便觉得晴天霹雳,整个人都不好了,两行泪水更是潸然落下。 看着艳如泪眼汪汪的大眼睛,青岩叹着气,道,“放心好了,你家王妃不是嫌弃你,王爷也不是说不让你伺候了,只是,你这件事情,估计是被有心人给算计了,王爷是担心给王妃造成影响,才会让你暂时歇息,当然了,时间不会太长,你也趁着这个几乎,好好休息一番。” “奴婢真的可以再回到王妃身边。” “这是自然,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养好自己的身体。” 白依阑听闻艳如回来了,她领着琴儿过去看了看艳如,看到琴儿和白依阑,艳如哭得泣不成声,哽咽地将事情的经过都给说了出来。 到时候,为了一些蝇头小利,搞不好还会做出一些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来。相较于薄情寡义,她更喜欢有情有义。 “娘娘……”琴儿感激地喊道。“娘娘真是全天下最好的主子。”她是由衷感谢容氏能够将她分配到自家主子身边来。若是跟了其他主子,别说出事的艳如,便是求情的自己,只怕也是容不下了。 说到底,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要说严重的话,倒也是,若是定王是个耳根子软的,轻信了这些事情,那么白依阑的日子自然就不好过了,可是若是定王是个意志坚定的,那么这件事情便就只是件小事了。 果真,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件事情就淡化下去了,几乎没有人提起过。 自然也是因为青岩当时的处置妥当,才会如此,若是当时青岩为了千两银子,闹大了,那么这件事就会闹的满城风云,到时候,整个蜀地的人都会知道,定王妃身边有个丫鬟入了私寮。 但是青岩选择拿钱私了。 那人本就是为了钱财才会如此,收了青岩一千两银子,再加上也知道青岩身后事有人的,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却足以让他选择不再胡乱说话。哪怕是有人拿了银两上门来询问,这人也都是一副不知道的模样。那些人没有找到任何有利的证据,这件事情也就无疾而终了。 私寮主人当时其实是很犹豫的,不过,他心底到底有些顾忌,当然,在知道那幕后之人想要害的人是定王妃的时候,他忍不住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果真,自己是个幸运的,这若是真的闹大了,只怕自己也得不着好处啊,这背后之人,还真是够恶毒的。 望江楼上,万静颖面色沉沉地看着江面。 半晌之后,才淡淡地开口说了一句,“任务失败了?” “是。”那人看着这样的万静颖,心头剧烈跳动着,明明这主子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可就是让他觉得害怕。最近这主子好像越来越有威严了,就是不知道,等下,他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好了,你退下吧。” “多谢主子。”听到万静颖的话,这人就差哭出来了,没想到,主子竟然放过自己了,想想前几天,他同伴办事不力,被惩罚的样子,这人总算是送了口气。 他擦了擦汗,连忙离开了。 整个包厢内,仅仅留下万静颖一人,她端起茶杯喝水,之后又狠狠地将茶杯给砸向了地面。 茶杯碎了一地。 听得门外的丫鬟胆战心惊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家主子似乎越来越暴躁了。 以往的时候,还会和她们调笑几句,只是近日来,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没听到万静颖的喊叫,丫鬟不敢进入。 里面的万静颖脑袋闷闷地疼了起来,很多画面一闪而过,她的空间也跟着有些动荡。 万静颖身子一闪,消失在了原地之中,她扑到灵泉水边,用手捧起灵泉就喝,这才将脑海之中的疼痛感给驱散了。 她颓然地跌在满是泥土的地面上。 这空间是她最大的保障,有山有水,还种植了不少植物粮食。 这几年来,她的生意做得那么厉害,酒楼,胭脂水粉,都是靠着这个空间,若是空间没有了,自己的生意只怕也会受到强烈的动荡。 万静颖茫然地看着四周,这空间比起,前一阵子,似乎又小了一些。 怎么办? 若是失去了这个空间,她还有什么凭仗在这个古代活下去? 泪水自万静颖的脸上滑落,她双手抱着膝盖,将脑袋埋在了膝盖之中。 这一段时间以来,她总是会梦到过往的事情。 是……她前世的事情。 她是个幸运又很不幸的人。 只是连番的穿越让她失去了很多记忆,前一阵子,和三皇子去跑马的时候,不慎从马上跌了下来,她昏迷了,三天三夜,却将所有的记忆都给记起来了。 第一世的时候,她只是个普通的微x店主,喜好做一些手工制品,比如说胭脂水粉,手工香皂之类的玩意来贩卖,还喜欢自己动手做饭,做点心。 家境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孤身一人,倒也能够自给自足。 某次和闺蜜逛街的时候,不幸被跌落的广告牌砸中,死了。 三皇子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很奇妙的,万静颖竟然懂了,她很想点头,可是这头却怎么也点不下来。 “哎呀,算了算了,你……幸福就好。” 这是他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想到三皇子,万静颖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一阵阵难受。 从空间出来以后,万静颖准备计划下一步了,便是想要回到三皇子身边去,也要将所有的危险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定王府内,青峰已经将万静颖到来的消息传给了梅长青。 不论是白依阑还是梅长青,都觉得相当讶异。 “我觉得我和万静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最多便是口角之争,莫非这万静颖竟然小心眼到这种地步? 不过想想也是,当年,她不过是看自己不太顺眼,就给自己下了药,若非当时有雪妖在,只怕自己是躲不过去的。 “我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事情,让她这么恨我?”白依阑嘟着嘴巴,苦苦思索着。 “小姐,奴婢有一种猜想。”碧青突然啊了一声,开口道。 “说。” “您说,会不会是这万姑娘看上王爷了,所以才嫉妒能够嫁给王爷的小姐您,因此对你下狠手?” 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家姑爷这脸,容貌恢复了以后,简直就是祸水,万静颖若是因此迷恋上定王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道理。”白依阑看了看梅长青的脸,“碧青,我觉得你猜的相当准备。”长青这张脸,真的很动人心。 就是自己天天看着,还常常觉得脸红心跳的,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好了,收起你们的小心思,你们都下去。”梅长青看到白依阑那略带着几分调笑的眼神,就忍不住捏住了她的鼻子。 “哎,王爷,小姐小日子到了,这几日不方便啊,您还是悠着点儿啊。”被定王赶出去,这是常事,碧青等人也不以为然,只是碧青在跨出门口的那一刻,突然又回头,吩咐了这么一句话。 “小姐,您可别顺着王爷,这种事情不能够乱来的。”陈大夫都说了,那次小产之后,小姐的身体到底还是伤着了,还是需要好好调养的。 梅长青:…… “总算是走了,这碧青的话,是越来越多了,若不是……” “若不是什么?” “若不是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我肯定就直接将她给嫁了。”若不是顾忌着赵偳,他肯定第一时间,就将这个碧青给嫁人了。 梅长青话没有说完,白依阑也是知道的,想到那个严可月,她就觉得一阵心塞。“碧青说想要嫁给管事当管事娘子的。” “再看看吧。”梅长青习惯地拦住白依阑的肩膀,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面。 白依阑在他怀中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了他怀中。 阳光淡淡地洒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倒是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115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你说为什么总有人见不得我们好呢?”在梅长青的怀中,白依阑不乐意地想着。 “那是他们的心胸太过狭隘了。” 梅长青抬起眸子,眼底有些冰冷,“没事,不管是谁,想要破坏我们,就要承受我们报复的代价。” “那万静颖……便是万静吧。” 万静颖之前虽然说小心眼,倒也没有如此明目张胆地对付自己,如今这般,就像是狗急跳墙似的。 之前她还不曾想到,在长青将丫鬟都打发走了以后,她才突然想到了自己前世的事情。 她已经想起了前世的事情,那万静颖若真是万静的话,若是她也想起那些前程往事,只怕第一个就会对自己动手。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其实说起来,若万静颖真的是万静的话,她肯定是怀疑我是不是明月月,前世的时候,明月月被万静害得够呛,这一世,她是害怕明月月找她复仇吧。”不过,说起来,这万静颖也确实够狠的,还不曾确定自己是不是,就直接动手了,若万一她不是呢? 那她不是报复错了对象,连累了无辜之人? 不过,她这么一动作,本来还在几分怀疑的白依阑倒是第一时间就能够确定这万静颖便是万静了。 “我想和她说个清楚。”白依阑不是圣母,被人打了,她肯定是想要报复回去的,可是看着长青这般宠爱自己,她身边还有这么多关心自己的人,那种强烈的报复之心,便渐渐地淡了下去。 她不想再和她斗下去了。 若是她没有失忆,回过神的第一件事情,肯定是要除掉白依阑,当然,更不会让白依阑嫁给定王,让她有了靠山。 “呵呵,我也失忆了。”白依阑笑得讽刺,“也不过就是前一阵子才想起来的。”白依阑要点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恢复记忆更早一些,只是,没有想过要去报仇罢了。 “是吗?”万静颖低下头,一时间,两人倒是相顾无言,各自垂头不语。 空气约莫静滞一炷香的时间,万静颖咬着下唇,倒是先憋不住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就是为了来这里和我各自坐着吗?” “当然不是,我以为你有话要先说,所以一直在等着你啊。” 这性子,果真讨厌,果然是明月月。 “对于前世的事情,你怎么想的,我承认,我前世是对不起你,但是说到底,我也不是真正动手的人,动手的是徐将军。”就是不知道这徐将军有没有也跟着过来了,若是也跟着过来了,想到徐将军那种性子,万静颖就忍不住想要捂头叹息,希望他不要过来,还是乖乖地守着他的基地吧。 不过,估计他也活不长久了。 没有了她的药剂,没有了白依阑,徐将军在基地里面压根什么都不是……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前世我是被你害死的。”虽然不是白依阑亲自动手的,但是若不是白依阑将她给挟持了,她也不会被徐将军找到空子,给推到了那异兽池子之中去。 “若不是你天天刺激我,我也没有办法挟持你。”这个必须要澄清,“我要说句心理话,自从知道你和徐将军是那种关系以后,我对你就没有任何感觉了,之前会将你当成姐妹,是我眼瞎。” 谁让你过得那么好? 她不甘心啊? 明明自己有空间,有灵泉,还有美貌,可是基地里面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用真心对待她,她实在是不甘心,才会怂恿徐将军做出这种事情来。只是没有想到,倒是将自己也给贴上了。 “然后呢?现在已经换了一个世界了,说真的,我现在这身体,那是货真价实的明家人,在明家,有嫡母,嫡姐,还有亲生的姨娘和弟弟。她自然也要多照顾几分了。“你还想要跟我继续斗下去吗?” “怎么,你不想斗?”这倒是有些出乎万静颖的意料,要说到恨意,自己虽然恨白依阑,但是,到底是嫉妒居多,但是明月月可不一样,“你真的要和我握手言和?” “不是握手言和,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言和,但是,不言和,也未必需要争斗的你死我活的。就当个陌生人好了。” “陌生人?” “对,便是在路上遇到了也不用打招呼的那种。” “还真是陌生啊。”不知道为何,万静颖的心底突然浮起了几分苦涩。 “那当然,你自己想想,前几日你还在陷害我呢,我现在不找你算账已经很好了。”白依阑的目光在桌子上面巡视而过,这桌子上面放了几道菜,还有一小碟绿豆糕,白依阑看到这些以后,看向万静颖的眼神不免有几分复杂。 这些都是曾经的‘她’喜好吃的,尤其是绿豆糕。 她们出生的年代,已经是末世了,虽然她生来便有异能,但是对于吃的上面,还真的不算擅长。 偶尔一次机会,吃到了绿豆糕,简直是惊为天人。 当初,会让万静跟在自己身边,万静那一手手艺也是占了很大的成分。如今,看着这熟悉的几道菜,白依阑的心头也涌上了一种难受感。 只不过,她是不敢吃的。 自从来到这里以后,万静颖的空间似乎就更厉害了,这些菜虽然看着正常,但是万一有毒呢?她可不敢以身试毒。 “好,我同意了,我会撤回自己的手下,从此往后,再也不会去骚扰你。” “那就好,你要是能这么想,那就最好了,若是你还来的话,套句我们家王爷说过的话,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说完这句话,白依阑便站起来离开了。 万静颖看着桌面上丝毫未动的饭菜,脸上的神情更是复杂了起来。 她闭上眼。 前世的事情一幕幕地在脑海之中回拢着。 “哎,静静,你可真是个贤内助,这饭菜实在是太好吃了。” “静静,我要是个男人,我就娶了你。” ‘“静静,我先走,我会保护好你的。” 月月,你是个好人,是我错了,错得离谱…… 万静也就只能够在空间的柜子里面翻一翻一些普通的书籍,但是便是这普通的书籍也是相当厉害的,不如说制毒之类的。 这些都是当年她和万静关系好的时候,万静和她说的。 “之前不是没有察觉到嘛。”徐将军也算是基地里面数得着的好人家了,他追了明月月追了整整一年,明月月才同意和他在一起试试看。 “若是我知道万静喜欢他,我肯定不会同意和他在一起。”偏偏万静那人,说自己空间的时候,倒是炫耀得快速,说到自己的小心思,却藏得特别深刻。当然,这也是因为万静虽然嫉妒白依阑,但是倒也知道整个基地,若是要选一个对她的空间没有任何兴趣的人,只怕就是白依阑了。 其实白依阑不知道,万静颖也是想了很久,才会选择告诉她,主要的原因还是希望白依阑能够护着她。 而且一个人承担的太多,秘密太多,就容易压抑,万静思索了好一阵子,才下定决心将一切都告诉给了白依阑,而这喜欢人的小心思,自然是不能够随便乱说了,要是惹着了白依阑,白依阑不愿意保护自己了怎么办? 她可还没有其他靠山来着。 不过,白依阑和徐将军,说是情侣,倒不如说更像战友,两个人之间,从最开始的不合拍到最后的默契,白依阑那个时候,也是真的觉得,嫁给这么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也不错。 不过这句话,她可不敢告诉长青,要不然按照长青的小性子,还不醋翻了。 只是,她还来不及提出结婚的事情,人就被徐将军和万静送到了实验室去了,之后两个人的关系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话说回来,长青,那你呢?你的过去是怎么一回事?” “我啊,那就是一个特别特别长的故事了。”活了近万年,这故事自然是长的。 “原来,长青还是个老头子。” “是啊,我啃了你这么一株嫩草,来,让我这个老头子再多啃两口。” “不要……” “不要也来不及了。” 在蜀地城门口,兰若华坐在轿子里面,心里纷乱极了。 她掀开帘子看了看那巍峨的城门,心里到底有了几分后悔。 嫁给徐致远这么些日子,她过得并不好,一个小妾,便是徐致远对她再好,又能够好到哪里去呢? 尤其,致远也变了。 在徐致远的后院之中,不仅有一个正妻和自己这么一个妾侍,还有这不少的姨娘通房。 每个月,到她房间的次数,从最初的十五天,到了后来的十天,如今,一个月也不过只有三天的时间。 再加上,她没有娘家。 爹爹不肯承认她,娘亲便是心疼自己,也不敢违背爹的意思,最多,就是多塞一点私房钱给她,让她的手头不至于太过拮据。 还有一个不靠谱的小姑。 明明徐怡然当初口口声声说着,只希望自己嫁给徐致远,可是等到她真的成为了她的嫂子,她对她,却又是不屑一顾。 只记得在她手上拿好处,却不肯对她多付出一些。 若是自己当初,不那么鬼迷心窍,好好当她的定王妃,如今便是这蜀地的女主人,还用得着怕什么?她可是听说了,梅长青的后院之中,除了白依阑之外,一个姨娘通房都没有。还将她给捧在了掌心里面。 这些,本来都该是她的,是她不珍惜,这才便宜了白依阑。 “快走啊,怎么不走了。” 就在兰若华若有所思的时候,身后徐怡然突然冲着前面喊了几声。“兰若华,磨叽什么呢?赶紧走啊。” “知道了,这就走了。” 徐怡然比白依阑小上一岁,如今已经二十出头了,可是却依旧待字闺中。 她在京城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搞得连媒婆都不敢上门了…… 嫁给定王,想想,最后一次见到定王的时候,他的容貌已然恢复如初,甚至比他年少的时候,还要再俊美几分。便也同意了。 虽然说定王有王妃在,徐怡然想到白依阑那模样,倒也不曾将她放在心底。 都说定王宠爱定王妃,那是因为定王的身边没有美人存在,等到他见了自己这样的美人,肯定就会将定王妃扔到一旁去的。 自己虽然是侧妃,但是依旧可以后来居上。徐怡然倒是下意识遗忘了当初在定王身边出现的那些美人。尤其是雪女,更是美得不似凡间女子,不说其他,便是定王妃身后的艳如都比徐怡然来得漂亮许多。 至于兰若华,则是她硬拉着让她陪她来的,这兰若华不是当了三年的定王妃,多少对定王有些了解吧。 她想要让兰若华将她说知道的都告诉给她,这样才方便她讨好定王。 徐怡然将那小厮接过荷包,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只是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却见那小厮直接一抬手,荷包便冲着自己砸了过来,随后,趁着蓝袖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将门给关上了。 之后,不管蓝袖如何敲门,他都不开了。 只是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和王妃娘娘通报一声。 小厮想了想,便拉住了经过的粗使婆子,将这些事情给说了。 他是成年男人,王妃娘娘是成年女人,他自是不方便前往后院去的,尤其后院之中,可还有一堆儿的漂亮姐姐呢。就希望过一阵子,能够向王妃求个恩典,让他能够娶了小翠为妻。 粗使婆子得了小厮的口信,自然是往后院去。 后院之中,白依阑正带着自个儿的丫鬟正在晒太阳。 说实话,这婆子其实有些不太懂这位王妃娘娘,你说现在的贵女都希望自己能够有一身雪白的肌肤,哪里像娘娘这般,隔三差五就要在太阳下面晒上一晒。 尤其是那脸上的皮肤,虽然说不是很黑,但是距离雪肤却相差甚远。 “娘娘?”婆子恭敬地道。 “何事?”自从记忆彻底恢复以后,白依阑就越发喜欢这晒太阳的感觉了,主要还是因为末世的时候,这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哪里有这般清澈湛蓝的时候,尤其她家长青也喜欢晒太阳。 两个人凑在一起,可不就隔三差五地晒晒了。 不过,长青更喜欢下绵绵雨的天气,她就不喜欢了。 “门口有人自称是定王侧妃,要见王爷一面。” “王爷什么时候纳了侧妃,我怎么不知道?” 她家长青的性子,她不说摸个底儿,到底也有几分了解的,若是长青纳妾,第一件事情肯定是和自己说道。如今,她可是从来不曾从长青哪里听说过什么? 这侧妃?哪里来的? “那守门的小山也是这么说的,他将那些人都给关在门外了。” 以往的那个守门人,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长青便让他去了庄子上养老,也算是老有所依了。 至于这个小山,是余丛从庄子里面找到的。 年纪不大,性子倒是沉稳。 听说,家里也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因此,余管家才安排他住在了门房那里,也算是给了他一条活路。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理会了,要见王爷,就等王爷回来了以后再说吧。”估计又是自荐枕席来的…… 徐怡然在门口又等了一会儿,始终没有等到定王府的大门打开,这一路上虽然不缺衣少食的,但是到底还是累着了,等了两个时辰,不管她们如何喊叫,如何敲门,大门岿然不动。 无奈何之下,徐怡然只能够带着这一群人先在客栈里面稍稍梳洗一番。 不说徐怡然被如此对待有些憋屈,梅长青拿到朝廷传来的信件也是怒火丛生。 这算什么? 不说他没有纳妾的意思,便是有,也不能够将一个谁都不肯要的女人塞给他,真当他是捡破烂的吗? 这徐怡然当年在京城闹成那样,晋乾帝是以为自己不在京城,不清楚是不是? 能够拿着鞭子胡乱抽人的女人能娶吗?他可是还记得那个被她打得皮开肉绽的异域公主。 更何况,徐怡然还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万君瑞告白呢。万君瑞不答应,还想要强抢男人。为了这万君瑞,她可是抽了不少女人来着。 这种女人,怎么能够娶回家,这不是要让家宅不宁吗? 这晋乾帝竟然将这种女人赐给王妃,这不是打着要让王爷戴绿帽子的主意吗?等等,说不定,就是希望徐怡然能够闹得王爷家后院起火呢。 “晋乾帝,到底是老了,若不是老了,哪里能想出这种歪主意。”梅长青将手中的信件扔在了桌子上面,眼底泛着冷意。不管他是什么意思?他都没有要和晋乾帝和解的打算。 当天晚上,一回到家中,就见白依阑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 “王爷,这新人都到了家门口,只是妾身体乏,倒是不能相迎了。”白依阑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按着自己的眼角。 “白依阑。” “嗯?” “手帕上的生姜味道太重了,我都闻到了。” “真的?”白依阑深嗅了一下帕子,下一刻,泪水都掉了出来,果真是太重了,“这味儿也太浓了。”到底加了多少的生姜啊? “好吧,放过你。”看着白依阑果真是一脸倦色,便是眼底下方,都有着浓厚的黑眼圈,梅长青亲了亲她的额头,到底还是放过她了。 令人送了水进来,帮白依阑好好梳洗了一番,又喂她喝了一碗肉粥,这才让她好好歇着。 白依阑在喝粥的时候,就已经困得不行了。 只是闹了一夜,肚子确实空乏。 才一喝完粥,白依阑就身子一软,彻底睡着了。 梅长青爱怜地看着白依阑,让碧青琴儿随侍着,自己便出去了。这女人不要脸,见天地往定王府跑,哪怕白依阑不会误会,这外面的人也会误会了自己。 还是早点儿解决为妙。 定王府的大门终于开了。 徐怡然得意地看着门后的小山,一脸倨傲,“哼,不给我开门,瞅瞅,这不是给我开了。” 只是徐怡然才带着蓝袖和兰若华并几个丫鬟走入定王府,身后的人还来不及跟上,就见小山已经挡在了门口,“王爷说了,只允许你带五个人进去,现在已经五个人了,剩余的人就不必进来了。” 说完这句话,不等外面的人说什么,就径自将大门给关上了。 “你敢。”徐怡然简直要气疯了? 她可是要住在定王府的,可是现在,这人将她的仆人都给挡在了外面,这是什么意思?这又算什么? “你给我等着,等我成了这个府邸的主人,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便是王爷纳了你,你也只是侧妃,奴才头上,还有个正妃娘娘呢。”还名门闺秀呢,这气度,连小翠都不如。 “你……” “徐小姐,你尽快吧,王爷时间宝贵,你若是再耽搁下去了,只怕王爷就不想见到你了。” 听到小山这么说,徐怡然脸色闪过几分难堪,只不过到底还是忍下了。 没事,来日方长,等到往后,看鹿死谁手。 虽然憋了一肚子的气,但是这天,徐怡然到底是见到了定王。 看到这和往日那个没有任何相似的俊美男人,徐怡然一颗心剧烈的狂跳了起来。 虽然早就知道定王脸上的疤痕没有了,虽然曾经见过一次,也知道定王长相不错,但是她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会长得这么好。 要是早知道定王长得这么俊俏,她就不会一直缠着万君瑞了。 兰若华也是后悔莫及了。 这么俊美又有才华的男人,当初是属于自己的,可是自己却不要,她当时的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兰若华倒有些埋怨上徐致远了。 若非徐致远一直和她鸿雁传书,她也不会如此排斥定王了…… 而若是她不曾排斥定王,如今,她便是定王妃了。 能够掌管着这么一个府邸,她爹也不会和她闹翻。 “梅长青,你接旨吧。” 徐怡然见了梅长青的长相,心里更加满意了。 她轻咳了一声,将手中牢牢拽着的明黄色圣旨拿了出来。 见梅长青似乎并没有接旨的意思,徐怡然略有些尴尬,不过,她倒也不管了,直接摊开圣旨,开始念了起来。 梅长青皱了皱眉头,挥手打断了徐怡然的话,“这圣旨的意思我很清楚了。” “那好,我们什么时候完婚?”听到这话,徐怡然自然是觉得梅长青肯定同意了,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来。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劝说定王,既然定王这么识相,那就最好了。 “你回去吧。”梅长青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什么?”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虽然我相当厌恶你这个女人。” “梅长青,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话?”什么叫做让她回去?什么叫做不斩来使? 什么叫做相当厌恶? 徐怡然气得眼眶都红了,之前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 “怎么,徐小姐不仅是骄纵任性,还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你……怎么可以拒绝我,我哪点不好?” “徐小姐,莫非你真的以为你在京城的那点儿事情,本王不知?”梅长青看了徐怡然一眼,“说实话,你长得并不算多好看,竟然还这么自以为是,莫非你身边均是口蜜腹剑之人,没有人和你说实话吗?” 有的,只是,那些说实话的人,不是被她给赶走了,就是被她给处死了。 徐怡然只觉得自己的脸皮越来越烫,梅长青实在太过分,不仅不给她面子,反而竭力地在讽刺她。 “我可是皇上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不把握住的话,这辈子就别想回到大秦了。”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回到大秦,你们走吧。” 他对大秦已经彻底失望了,他们梅家可以说是为了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可惜,如今的晋乾帝,对自己却是怀疑猜忌,哪怕他只是怀疑,只是收回自己的兵权,倒也无所谓,偏偏这晋乾帝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压根是想要自己的命啊。 116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几乎将他当成了牛鬼蛇神一般的存在,兰若华如此,梅长青自然不会上赶着。 这也造成了今日梅长青根本就没有记起兰若华。 回到暂住的客栈,徐怡然实在是不甘心。 她在客栈走了几圈儿,又令人送她去了定王府。 梅长青不识抬举,只能够从定王妃这边入手了。只是走到定王府门口,想到明氏白依阑,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更疼了。 这定王妃似乎也不太好说话啊。 要怎么说? 难道让她亲自给自己的夫君纳妾吗…… “长青,她还在门口徘徊啊?” 听到小山传来的消息,说是徐怡然去而复还了,现在一直在自己的门口转着圈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看来她倒是进步了不少。”若是以往,她早就拿着鞭子在门口大发雷霆了,哪里会这般思索着。 当年在京城的时候,徐怡然的所作所为令她记忆尤深啊。 “不成长不行啊,镇国公已经老了,最疼爱她的镇国公夫人如今一心想着自己的孙儿,也顾不上她了,她在京城已经是老姑娘一名了,若是再任性下去,又找不到婆家,总有一天,会被她的嫂子哥哥给赶出门去的。” 俗话说知己知彼,晋乾帝想要将这徐怡然嫁给自己,他自然需要好好打听一番这徐怡然的消息了。 也是因此,徐怡然这次才如此干脆,接了圣旨就走人了。 “哎,都说红颜祸水,这话其实是错的。”白依阑看着梅长青的脸,突然深刻地叹了口气。 “怎么说?” “其实应该说是美人祸水才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这脸若是长得好,都能够成为祸水的。”不说其他,就光说那些看中长青的女人,给她找了多少麻烦来着。 “看来我家媳妇对我的怨气不小呢。”梅长青刮了刮白依阑的鼻子,眼带宠溺道。 “谁说不是呢?”白依阑装模作样的地捂着额头,“可惜啊,我也是看脸的,谁让我也喜欢呢?没办法了只能够自己承受了。”白依阑抬眸,眼睛亮晶晶的,笑意吟吟。 她冷笑一声,推门而入,坐在了她房中的榻子上。 “哟,美人垂泪,倒是好看的紧,怎么了?后悔了?可惜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哭,人家也看不到啊。” 可不是吗?若是早知道徐致远是这样的人,若是早知道梅长青的脸可以恢复,她才不会改嫁,可是如今,嫁都嫁了,面对着小姑子,她哪里能够说出这些话来。 “不是,我就是为你感到委屈。” 兰若华娇声地说着,声音里面带了几分紧张,“你看看,你在京城里面向来是备受宠爱的,可是来到了蜀地,却只能够住在这种地方。” 兰若华和徐怡然都是贵女出身,以她们的眼光来看,这客栈确实破旧了些。 “说的也是,这客栈实在是太简陋了,没有办法,这附近只有这个客栈距离定王府近一些。”可惜,没有办法打动梅长青,若是能够入驻定王府,哪里还需要窝在这个破旧的客栈里面…… 另一方,远在别地的赵偳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他听闻晋乾帝想要让梅长青回大秦的时候,确实有些担心,梅家人自来忠肝义胆,对于大秦是鞠躬尽瘁,谁知道晋乾帝是怎么想的,对于这样的臣子,不说拉拢,反而打压,害得人家毁容伤身不说,好不容易,人家恢复了,在大秦有难的时候,依旧出面帮忙了,却仍是得不到好处。 如今倒是想让人回去了。 不过,这梅家人自来对大秦皇帝忠心耿耿地,若是晋乾帝示弱,也不知道梅长青会不会心软。 只是,在听闻晋乾帝要将徐怡然赐给梅长青的时候,他是真的震撼了。 这他娘的,这皇帝不是想要结亲,根本就是要结仇啊。 徐怡然性子如何,在他当严可月的时候,自然是一清二楚,整个京城,想来是找不到第二个像她如此嚣张跋扈的姑娘了。 人家姑娘嚣张,只是嘴上不饶人,这姑娘是动不动就用鞭子抽人来着。 听闻她的手上还有好几条人命呢。 这样的姑娘,别说梅长青,便是普通的人家也不敢要啊。 要不然,凭借着镇国公府的权势,徐怡然怎么会托到这么大的年纪还嫁不出去。 想到徐怡然,赵偳放心了。 他还特地写了一封信过去,嘲笑了梅长青一番,当然,最后也讽刺了晋乾帝一番。 梅长青收到这封信,倒也不怒,直接提笔回了一句。 “可是父皇,若是是定王自己不愿意纳妾呢?”赵锐叹着气,也不知道到底是后宫那个妃子给出的馊主意,明显是嫉妒人家定王夫妇感情深厚来着。 晋乾帝沉默了。 “况且,你也知道,定王夫妇自来和徐怡然不和。”当年定王夫妇可是和徐怡然闹了很多次,“父皇,是不是忘记了,当初为了给徐怡然出气,您还打了定王夫妇一顿。” 提到这个,晋乾帝脸上闪过一抹难堪。 他确实忘记了这件事情。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想来也不会记着这件事情吧。” “那为何定王依旧选择抗旨?” 晋乾帝再次沉默了。 正如晋乾帝所言,其实梅长青夫妇两个早就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只不过,对于徐怡然,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好感就是了,当然,来的即便不是徐怡然,他们也不会同意让他入门的。 徐怡然每日都在蜀地挣扎着,只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定王夫妇却始终不肯见她,自那天以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梅长青了。 想要劝说的话语都压在了唇边,没有机会说出来。 在她住在客栈的时候,她曾经给京城发过几次信件。可惜,一直没有收到京城里面的回复。 徐怡然有些着急。 她爹娘怎么都没有给她回复?这都多长时间了,莫非他们已经不爱自己了吗? 徐怡然其实自己也清楚,虽然爹娘都很疼爱她,但是他们最在乎的还是她哥哥。尤其是她嫂子近日来还给他们生了一个孙子。 和这个孙子比起来,自己就不值一钱了。 莫非是他们彻底不想理会自己了?故意将自己打发到蜀地以后,就想彻底抛开至自己这个包袱了? 一时间,徐怡然又是焦急,又是难过,还有几分担心害怕。 看得蓝袖心疼极了。 “小姐,你这是何苦?若是定王不喜,我们就回京城去便是了,何必再这里蹉跎时光呢?” 在蓝袖的眼底,自己家的主子虽然脾气实在是太差,甚至,还有恶名在,但是,若是将她嫁给京城里面的小户人家,那些家人也是愿意的。 只要有镇国公府在,小姐肯定能够过得上好日子的。 倒是现在,若是嫁给了定王,定王身份也相当贵重,哪里能够忍受得了小姐的这种脾气。 “我不甘心。”当时信誓旦旦地保证了,如今灰溜溜的回去,哪里还有脸面呢? 她可受不住被人冷嘲热讽的。 徐怡然撇开头,回去是迟早的事情,她自己的心里也知道,只是就这么回去了,这心里头确实怪怪的。 “小姐,脸面重要,还是自己的身体更为重要?”蓝袖一边整理着她们的包裹行礼,一边将她自己购买的小玩意给收拾起来。 蓝袖觉得自己家小姐是没有希望进入定王府的,所以,她们迟早是要回去的。 就在徐怡然思索着如何才能够进入定王府的时候,京城万国公府却是发生了大事情。 万夫人带着庶女去礼佛上香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和陌生男人单独相会。 尤其,还被她带去的庶女给发现了。 虽然说,万夫人和那男人衣衫都很整齐,但是,孤男寡女在同一个偏僻的地方,这是她来得早,若是她来得晚呢? 万静如当即就尖叫了起来。 万国公府有三个庶女。 万静如,万静茵,万静丽,三个人,不仅没有帮万国公夫人遮掩,反而将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地。 当万静颖处理完手中的事情,赶到万国公府的时候,就看到了躺在血泊之中的万国公夫人。 “娘。”万静颖只觉得全身一阵发凉。 她三两步跪倒在了万国公夫人身旁,颤抖的伸出手指头去探她娘的鼻息。 没有呼吸了。 已经没有呼吸了。 她娘,没了。 她娘,没了。 “娘,娘,你醒醒,你醒醒,看看我,看看我啊。”万静颖抱着她娘的尸体,泪流满面。她还来不及报答她的养育之恩,她怎么就没有了。 “娘,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哥,你说啊,我娘怎么会这样?”看到跪在另外一旁的万君瑞,万静颖放下国公夫人的尸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询问道。 “你,大姐,你怎么这么狠?”竟然给她们下药,“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往后,我们便是嫁的再好,都和你无关了。” “对啊,大姐,你换一个想法看看,我们若是嫁的好的话,以后你也跟沾光啊。”听闻嫡母准备对她们的婚事下手,她们一着急,才会想出了这个一个办法来。 “得了吧,什么光的我都不稀罕,我只要你往后别上赶着让人认我。”万静颖握紧拳头。 倒是不曾想到,这国公夫人竟然会这么烈,一头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面,连只言片语都不曾交代,这些庶子庶女就这么走了,都带走了自己的私房物品。。 直到这嫡母下葬以后,三个庶女才后悔莫及。 三个未曾订婚的男子寻上了门,则三个人一个长得比一个俊俏。 且个个年轻有为,均是才子…… 看得出来,这嫡母为了她们的亲事倒是花了不少是心思。至少就眼前来看,这些人都相当出色。真是太可惜了。 三人退婚的缘由很简单,他们的年纪都已经到了,害怕途中出个什么事情,便不想再等三年了。然而万国公府的姑娘们还需要守孝,自然是无法嫁给他们了。 “你说万静颖的娘死了?”刚听到这个消息,白依阑也是一愣。在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以后,也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些庶女实在是太过糊涂了,万国公夫人也是如此,太糊涂了。” “正是如此,万国公夫人虽说是被人给陷害了,为了保住自己的清誉,才会选择自裁。”梅长青将人给揽着,“白依阑,往后,你若是被人陷害了,可千万别想不开,凡事有我撑着呢,你只要撑到我来了,我一定会护着你的,相信你的。” 这人类女子似乎相当重视自己的清白,一旦清白有侮,便习惯以死来证明清白。 可是要是按照他来说,这死都死了,还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若是能够开口说话,好歹还可以反驳几句来着。 “我才没有那么傻。”末世的世界,她活得那般辛苦,都不曾想过要去死,现在这生活多美好,她才不会做那样的傻事。 “尘归尘,土归土,哪怕有奈落黄泉,但是也有孟婆奈何桥,走过这奈何桥,前程往事,便尽数遗忘了。”梅长青说得有些感慨。 “那你呢?你若是饮下了那孟婆汤,可还会记得我?”都说饮下孟婆汤,就会忘记了前程往事,她不想忘记长青怎么办?白依阑突然伸手圈住了梅长青的脖子,“若有来世,我不喝那孟婆汤,若是没有办法,我喝了,那么你可一定要来找我啊。” 白依阑觉得,梅长青既然是大妖,那么肯定有办法躲过孟婆汤,她相信,只要梅长青来找自己,她肯定会再次喜欢上他的…… 京城的消息,接二连三的传来,除却万国公府的事情,三皇子府也闹出了大事情。 听闻,在万静颖守孝期间,万家的庶女万静如爬上了三皇子的床,还给三皇子下了药,三皇子迷迷糊糊地宠幸了她。 事后,三皇子还未曾起身,这万静如哭哭啼啼地求姐姐做主,却让万静颖给送回了万府。 所有人的脸色都特别难看,不过万静颖到底是万静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这房间的空气里面,明显有着那种特殊香燃过的痕迹。 而且,这里这么吵闹,三皇子,竟然还不曾醒过来。 万静颖顿时都有些担心了,连忙请了大夫来查看。 却是因为那万静如下的药太猛,几乎伤到了三皇子的身体,若非万静颖有灵泉水可以医治,估计三皇子都会废掉了。 三皇子想来以后,恼羞成怒,冲动万国公府,狠狠地骂了一顿万国公,并且言明,这万静如,该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准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不得不说,这万静如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京城如今的局势有些尴尬。 晋乾帝一天天老去,身后的儿子却是一天天得长大。 且斥候还在两方交界处哪里,发现了一支小队伍活动的迹象,很有可能便是匈奴人派来打听的。 这些匈奴似乎知道了梅长青已经自立为王,颇有些有恃无恐的样子,只怕,近期来,会卷土从来,攻打大秦…… 三天后,徐渭就上书请辞,不仅他自己要辞官,连同他的儿子,徐葛,也要辞官。 徐葛虽然骁勇,但是并不善谋,这样的他在军队里面,若有他护着,还能有一番成就,若是没有他,只怕只会沦为马前卒,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不如就此辞官,回家做个富家翁算了。 他是真的心凉了,为了大秦戎马半生,落得一身伤痕,如今,皇上竟然如此对待他。 而晋乾帝看到他如此,也不愿意在朝堂上见到他,当即就允了他辞官。 在皇帝允许他辞官没两天,徐渭就带着徐葛,以及自己的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地回老家去了。 他的老家是距离蜀地不远处的渝城。前一段时间,还给他写了信,说他进来开了一大块荒地,种植了不少的作物,有一些还是从外域流进来的,等到这些作物成熟了,他就会托人送点过来给他尝尝。 “徐渭也算是过上归园田居的生活了。”就是不知道,这么悠闲的生活,还能够持续几天。 因为晋乾帝的重文轻武,大秦几乎已经没有拿得出手了武将了。 若是匈奴真的来犯,只怕,晋乾帝又会将徐渭给召回去了。 “这徐将军不是已经辞官了吗?”而且,年纪那么大,也不适合再上战场了吧。 “谁让大秦缺人呢?”梅长青放下公文。“是不是舍不得我了?” “嗯。” 当年和匈奴的大战,前有定北侯,后有长青,打了那么多年,才赢得了胜利,如今又要开战,还不知道要打多少年呢。 她舍不得他。 非常舍不得。 “长青,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 说句老实话,他们两个人,也算是亲缘缘浅了,两个人的身边并不缺乏亲人,可是却没有几个是真心对待啊他们的。 尤其是白依阑自己。 爹娘姨娘都不少,只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却无一人。 “这……”梅长青有些迟疑。 若是说自己舍得白依阑,那是不可能的。 他巴不得日日夜夜和白依阑守在一起呢。 可是,梅长青的脑海之中,又闪过梅定海的脸。 他已经答应了爹,不论何时何地,至少也要为这天下的百姓争一条活路。 “阿深,天下兴亡,战乱,苦的并非是那些王公贵族,而是天地下的百姓。所以爹爹当着大元帅,并非是为了权力地位,或者是兵权其他,为的也不过是想要给我的国家的百姓一条活路。” 他爹是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国家的百姓着想,可惜,当时的太子容不下他,那些世家大臣也容不下他。 “长青,让我去吧,让我去吧,我陪着你,我肯定乖乖听你的话。”白依阑竖起手掌,做发誓状,“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你让我往西边,我绝对不会跑到北边去。” “边境不仅危险,条件也太差了。”他将白依阑娶回家,就是为了让她享福,享数之不尽的福,而不是让她担心受骗,让她吃苦的。 “没事,再差都不要紧,能够吃饱就好了。”这是白依阑的真心话,在白依阑的心目中个,吃食住行之中,没有什么比吃饱更加重要了。 “你当真要去?” “嗯嗯,我必须去,长青,我就是不想和你分开。”白依阑泪眼汪汪,乌黑的睫毛下,泪珠儿在眼眶之中打着转,看起来特别可怜。 “白依阑,我又闻到了生姜的味道。” 白依阑: 晋乾十三年七月初三,在历经近十年代休养生息,新的匈奴王呼伦领着十万大军,挥军进攻大秦。 连接取下了三座城池之后,又开始想着阴山进军,若是让匈奴攻下阴山,那么京城便岌岌可危。 晋乾帝在朝堂上怒不可抑,又是惊慌,又是害怕,连接在朝堂上晕倒了两次。 三皇子临危受命,代为监国。 “你父皇特别过分,真的。”万静颖看着三皇子日渐憔悴的脸,她不会制作什么武器大炮之类的,就是能够用灵泉水给三皇子熬些滋补的汤药。 让他的身体能够更加强壮一些。 “父皇,那是身体不好。” 三皇子其实内心也不得劲。 之前的时候,他也是期盼着这个机会的,只要是皇子,没有一个对这个位置没有兴趣的,他自然也有,只是,没有那么夸张在意。没想到,他倒是有机会了,却是在这么危机重重的情况下。 梅长青和白依阑既然下定决心了准备要领兵去抵抗匈奴,匈奴在大秦以北,这么一来,他的军队要先经过京城,然后才能够去和那边关的守将会合。梅长青看着地图,从京城过去,这就有一定的困难了。 先不说其他,就光说晋乾帝对他意见那么大,也不能够保证他会不会突然脑抽,字啊京城里面围剿他们。 梅长青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有点儿危险啊。 实在是不能够以常人的脑袋瓜子去思考晋乾帝的想法。 既然不能够从京城过,那么……梅长青的视线转到了另外一边,倒是可以从太行山这边走,直接冲到匈奴大本营里面去。 围魏救赵,倒也是良计。 两天后,大秦召回徐渭父子,徐渭父子以身体缘由推拒了,转头,两父子就带着家人投奔定王来了。 若是真的要打战,还不如跟着定王打,须知道,他已经离开大秦军队两三年了,对于大秦军队,如今是两眼一抹黑,让他勉强上阵,只怕他这老骨头都要填补进去了。 他年纪大了,倒是无所谓,但是他儿子,孙子,还年轻着啊。 “徐将军,没想到,还能够再次见到你。” “定王客气了,当年定王救了老夫一命,如今,老夫报恩来了,若是定王不嫌弃,老夫和儿子愿为定王效犬马之劳。”徐渭笑着道。“还望定王不要嫌弃老夫年纪太大了。” “徐将军说笑了,本王正在感慨没有主帅来着,这不是,主帅就来了。”梅长青是相当看好徐渭的。 当然,若是徐渭不在,只有徐葛的话,他肯定不会将主帅的位置交给徐家。毕竟比起他爹来,徐葛到底还是太嫩了点。 “定王真的是太看得起老夫了,不过老夫也不推辞了,老夫定然会凯旋归来的,不会让定王你失望的。”当日立下战功回来,后来成为白身,哪怕徐渭心里很不爽利,却依旧忍着,憋着,让外面的人几乎看不出他的心思来。 只是如今,面对着这个曾经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定王爷,徐渭竟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起来了。 哎,矫情了,自己的年纪一大把了,若真是哭哭啼啼的,那也有点儿太不像话了…… 徐渭到达蜀地没有多久,就带着五千兵马,并几车粮食前往太行山而去。 蜀地距离京城到底还是有些远了。 第117章汇合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幸亏这些人都是行军的好手,骑着马,约莫七天总算到达太行山山脚下。 只要翻过这太行山,就能够靠近匈奴的大本营了。 不过定王不让他们自己行动,说是要等大军彻底到了以后再说。 到底是人家的地盘,若是一个不慎,很有可能就会全军覆没。 若是在大秦,晋乾帝这么说的话,徐渭肯定不会相信,但是定王说了,他却是毫无异议地接受了。 果真,又等了半个月,定王便领着五万士兵与他汇合了。 不过,让徐渭略有些不满的地方便是定王竟然将定王妃也给带了过来。 “王爷,这两军交战可不是儿戏,定王妃她……” 看那定王妃和她的婢女均是个子娇小,一副软绵绵的模样,真的适合让她们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吗? “徐将军请放心,我家的白依阑绝对不会扯任何的后腿。” 梅长青自信满满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微臣也不多说什么?就是担心将士们会有异议。”徐渭确实是这么想的,他确实是无所谓,当年,他也曾经带着他夫人上过战场,不过,他夫人长得有些壮硕,身手也是女中豪杰。尤其是一手箭矢,更是相当精湛,可惜,当年生小闺女的时候,伤了身子,没几年,就走了。 “他们不会有异议的。”梅长青看着不远处转着脑袋四处看的两个女人,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意来。“而且,徐将军,待会儿,还会有人过来拜访你。” “是谁?” “这个先让本王给你留个悬念吧。” “也成,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徐渭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见梅长青不说,倒也不在乎。 他随着梅长青的视线看了过去,难怪全国上下的人都说定王宠爱定王妃,可不是嘛,这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额,不对,这定王妃长得还不如定王呢…… 突然,他脸色一变。 “王爷。” “没事,不要刺激到它。”梅长青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收了起来。 在白依阑和碧青的前方,一条翠绿的蛇正弓起了身体,竖瞳直瞅着白依阑和碧青看。 “碧青,怎么会突然出现了这么一条蛇?” 帮助定王倒是无所谓,可是如今帮助赵偳,虽然说从龙之功难得,一般来说,只要从龙成功了,那么将来他徐家自然可以再延续十来年的风光无限,但是,怕只怕赵偳也是个不忍容人之人。 到时候,这用来追逐富贵的路,反而成了死路。加速了徐家的灭亡。 “我相信,他不是那种人。”梅长青拍了拍徐渭的肩膀,若自己看走了眼,那么也只能够说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这便是一场赌局,若是赌赢了,那么将来就能够一劳永逸,若是赌输了,大不了,他带着白依阑离开这里便是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肯定会给他一个教训的。 赵偳自然是看到了徐渭眼底的不信任,但是他一句他话都没有多说,有时候,说得越多,越让人不容易相信。 反正,只要定王是站在自己身旁,他便有足够的自信,让眼前这老大人也跟着站在自己这一般。 而且…… 赵偳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碧青身上。 霞光之中,那笑得一脸憨厚的姑娘,让他压抑的心都轻松了起来。他往前走了两部,却听见定王重重地咳了一声。 “王爷,这是何意?”不是都说好了,要给他追求碧青的机会吗?这连面都不让他见了,他还要怎么追求? “赵公子,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什么?”莫非是他答应了定王爷什么事情,然而他忘记了,因此,定王才不允许他接近碧青? 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赵公子,公子。”梅长青强调了公子二字,“男女有别,那边是我的夫人。” 这么较真真的好吗?他只喜欢碧青啊,和你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来着…… 不过,梅长青说得也有道理,哪怕他心里再想,也要压抑住自己,若是现在过去了,对定王妃的名声确实有碍。搞不好碧青还会将自己当成登徒子。 “小主子,,不如奴才吩咐下去,让人请碧青姑娘过来。”谷丰皱着眉头道,说实话,谷丰实在是无法理解她家主子的品味,这碧青姑娘,无论从何处看,都配不上他家主子。既无美貌,也没有才华。 偏偏他家主子甚是喜爱碧青姑娘呢。不过,这碧青姑娘唯一的优点,便是和定王妃的关系相当不错呢。 且定王疼宠定王妃,这样子,便是为了定王妃,他也会尽全力地帮助自己家主子。 这一次,赵偳也是带来了他私下养的五千精兵。 这兵马虽然少,却个个都是精英,便是站在哪里,都有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这兵养得不错。”梅长青满意地点了点头,比他预期之中的还要好上一些。 “可不是,我大部分的钱财可是都砸在他们身上了。”在大秦,除却藩王可以拥有三万私兵,其余人是不能够私自养兵,一旦发现,便是以造反论处。 赵偳能够在他们的眼皮之下养上这么多的私兵,也算是相当厉害了。 “我主子可不是普通人,自然能够做到他人做不到的事情。”谷丰对于赵偳有着盲目的崇拜,以至于让他看其他人的时候,眼底都带了几分不屑。 对上梅长青的时候,哪怕收敛了一些,那态度却依旧让梅长青看得清清楚楚的。梅长青挑眉,看着谷丰若有所思。 几万大军冲着匈奴后方行进的消息自然是瞒不住的。 就在他们翻过太行山的时候,三皇子和匈奴那边都收到了消息。 在听到梅长青带着大军前来的消息,晋乾帝竟然难得的好转了许多。“长青,到底还是放不下大秦的。” “父皇。” 三皇子欲言又止,脸上也带上了几分愁苦,“儿臣听闻,徐将军投靠了定王,并且,他们的军队之中,似乎还有一个身份贵重之人。” “身份贵重?”晋乾帝抬眸,能够比定王身份还要贵重之人,那便只有皇室中人。 想到这里,晋乾帝刚过好转的脸色一瞬间又青了。 “是谁?” “这个,儿臣尚且不知。”三皇子摇头,他也是听着别人传出来的,“父皇,也许,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也许是吧。” 若是在那军队之中,当真有身份贵重之人,那么当时长青不肯接受他们的招揽,只怕是投靠了这个人。 这个人……晋乾帝的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先太子的脸,他整个人猛地颤抖了一下,再次晕了过去。 若是当年的万静颖,可能会在乎,会吵闹,只是如今,她更在乎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三皇子…… 事到如今,赵瑞觉得还不如就此投降罢了,也省的在解决完匈奴以后,他们大秦自己打自己又打起来了。 若是他们之中确实有他们皇族中人,便是将皇位禅让给他又如何。 “就是委屈了静颖,不过静颖你放心,等到禅位以后,就让他们封我一个逍遥王来当,到时候,我们两夫妻可以走遍天下。” “阿瑞,这可是你的真实想法?” “自然是。”他确实也想要和他兄弟竞争皇位,只是如今,皇位已经成了一个烫手山芋了,再握在手中,只会伤人伤己。倒不如大方点,直接送出去,也许其他人会说他傻,但是至少得到这未来皇帝对他的几分容忍之心。 “阿瑞,到底是谁说你傻来着。”这人不是大智若愚,便是扮猪吃老虎…… 匈奴王呼伦,草原上的王者。 他以雷霆手段迅速地解决了匈奴内部的矛盾,又将草原上其余的部落都给融合了起来。整顿完匈奴内部的事情以后,他的目光又移到了大秦上。 当年他们匈奴出兵被挡在了外面,如今定北侯身亡,这定北侯之子唯一一个骁勇善战的梅长青已经和大秦闹翻了,圈了蜀地自立为王。 如今大秦武将甚少。正是攻打的好机会。 当即,他便聚集了十万大军,挥师南下,抢占先机,打下了大秦不少城池。只是,他没有想到,梅长青竟然动手了,还突发奇想,从他后方进攻。 后面的路被堵住了。若不想死在大秦,就只能退回去,击败梅长青飞哥,夺回主动权。当然,他也想过,飞鸽传书回他们部落,到时候,两边夹击,打梅长青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飞出的信鸽一直没有踪迹,也没有他也不敢贸贸然行动。 只是,这人是定王,名动天下的定王,哪怕他是新的匈奴王,也是听说过当年他们匈奴被打得有多惨…… 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境地了,赵偳的身份也不需要再隐瞒了。他这皇长孙也该过一过明目了。身份的改变让她整个人都变了许多,也沉稳了不少。 只是可惜,碧青在听闻严可月就是昨天那个略有些讨人厌的人,不免有些失望。这人怎么就可以差别这么大。 她很喜欢严可月,但是不喜欢赵偳。 如今赵偳在外面,几乎算得上是一呼百应,风光无限,毕竟,真要说起来,这人才是正统。 不过,外面无限风光,这追妻之路却是愈发遥远了。 免得误入陷阱。这山上的绳子在,陷阱在,只是可惜,这猎物死的有点儿糟了,若是还是按照当年那样子,我的死猎物早就不在了。 大军翻山本就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最害怕的就是在翻山的时候,遇到了陷阱埋伏。一个不慎,几乎有可能全军覆没,若不是仗着自己有神识,白依阑有精神力,他还真的不敢直接就带着人上山了。 好歹会让斥候多打探一番。 梅长青的神识最多只能够方圆百里间,但是白依阑几不一样了,只要她愿意,她的精神力甚至可以覆盖住整个太行山。 在看到梅长青的时候,整个神情都僵硬了,为什么,大秦国的战神会出现在在他这里。 在知道自己的军队已经被降服的时候,赤勒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面上,“定,定王,手下留情啊。” “你看看这姑娘都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你还有资格让我手下留情啊。”梅长青抬起赤勒肥厚的下巴,“啧啧,听说你和呼伦乃是一母同胞?” “是,呼伦是我的亲大哥。”赤勒的身子因为太过害怕不停地抖动着,全身的肉也跟着抖了起来。让梅长青看着都觉得喜感。 “怎么一点都不像。”在调查的时候,他也曾经看过呼伦的画像,虽然说不是长得特别英俊,但是却也不差,怎么这弟弟却这般模样。 该不是故意养肥【废】的吧。 不过这些和他可没有什么关系。 他令人将赤勒给绑了起来,让赤勒将府中的守卫都给叫了过来,这些侍卫刚一过来,就被梅长青的人给打晕了,一个个绑了起来,在解决了大部分的护卫以后,梅长青这才令人去为那奄奄一息的姑娘请个大夫。 呼伦这一次对于攻下大秦是有着很大的决心的,因此,他几乎将匈奴所有的青壮年都给拉走了。 留下的都是一些年老体迈的。 这些人对上五百精兵,哪里能够承受得起这些精兵的气势,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收拾干净了。 五百个人要是按照往日来说,根本就不够用,尤其是在这么空旷的地方,但是因此这里现在几乎没有多少人了,这些人干着活倒也凑合。 之后,梅长青便让斥候去传递消息,让所有的人都过来。 白依阑到达这匈奴地之后,第一时间就扑到梅长青的怀抱里面。她这边摸了摸,那边捏了捏,见梅长青一点伤都没有,这才松了口气,将自己整个人都窝在了梅长青的怀抱之中,也不管身后那些人都在捂着嘴巴偷偷笑着,她自顾自地揽着梅长青的脖子,笑得比那些偷笑的人还要再甜蜜三分。 “王妃果然热情。”身后众人都忍不住陶侃道。 “那是自然,这是我家夫君。”白依阑倒是一脸的理所当然。自己家夫君都小心翼翼地端着,捏着,那么将来要如何相处才好。 若不是这脸皮子不够厚,有些不好意思,她现在真的很想当场亲一亲长青。 倒是长青从来不会让白依阑失望,他直接揽住白依阑的细腰,一个深吻,便落在了白依阑的脸上…… 呼伦领着兵马坐在了营帐之中,他的手中正捧着一本古籍,古籍之中,汇集了不少的史书历史,让呼伦整个人都沉醉其中。 “报。”这个时候,外面的小兵突然冲了进来。 “什么事情,如此慌慌张张的?”呼伦不悦地皱着眉头,将古籍给收了起来。 “王,不好了,不好了?” “你才不好了。”呼伦更加不悦了。他们马上就能够攻下大秦,怎么会不好了呢?应该是大好才是。想着自己能够让自己的族人吃饱喝足,过上穿着绫罗绸缎的衣服,呼伦就觉得心里一阵高兴。 “王,我们的地盘被人给占领了。” “什么?” 虽然大秦节节败退,但是若是想要攻进去,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可以力挽狂澜的。 “今晚再发动一次进攻,若是进攻不力,那么我们就先回去。” 他们的后方被占领了,除非他们能够一次性攻破大秦,要不然,再过一段时间,大秦没有攻下来,他们反而因为失去了后勤的支持,而变得落魄不堪。而且因为他们占据了三座城池,每一座城池都需要士兵守护着,因此,这攻城的士兵也并不多。 “是。” 然而,胜利终究不是站在呼伦这一边的。 大秦朝虽然抵抗得很惨烈,但是至少撑住了,见久攻不下,呼伦倒也不再强求,直接带着自己身边的兵马,返身回匈奴去。 赶了两天的路,终于在第三天,呼伦带着他们回到了匈奴地。他令三军都等驻扎在了靠匈奴最近的阴山,自己则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地进去了。 只是还未走到自己的地盘上,就被一伙人给拦住了。 “你们是何人?” “我是跑商的人。”呼伦垂着头道。他可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来,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个,若是想要逃跑,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碧青倒也不怕,“小姐,你退后一些。”虽说只是一些花拳绣腿,但是和赤勒对打,她并不觉得自己会输。 见碧青这般凶悍的模样,赤勒倒是有些退缩了。他本就是欺善怕恶之辈。倒是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坐了回去。 碧青的力道很大,这赤勒的脸又胖,一巴掌过去,倒是青了一大片,看着特别的可怜。 白依阑看着这一幕,倒是忍不住笑了,果真的,一物降一物。 没想到,此人竟然会怕碧青。 “是谁?”就在呼伦想要在多看两眼的时候,白依阑一个激灵,喝了一声。刚刚似乎有人在偷偷看着她们。 白依阑皱着眉头,走到那边的边角地方,踮起脚往呼伦藏身的树木后面走去。 这不,视线正巧对上了呼伦的脸。“你是谁?你在这儿做什么?”呼伦脸上尴尬,趁着白依阑喊人的那一刻,直接就跑了,还是翻墙跑了。 “小姐,他……”见那人翻墙离开,白依阑摇着头,表示不用去追了。 见定王府的人没有追上来,呼伦这才松了口气,没想到他堂堂匈奴的王者,竟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都是定王的错…… 那人逃走的身影相当迅速,似乎在害怕被人看到过。白依阑回想起那人的长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人该不会就是呼伦吧…… 匈奴突然退兵,对大秦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大秦已经摇摇欲坠了,如今匈奴撤兵,倒是能够让他们都松口气了。 “若是他们再来几次,我就受不住了。” 大秦守将苏守松了一口气地说道。这些天下来,他的精神崩得紧紧地,就怕一个不慎,这门就给攻破了。到时候大秦危矣,而作为守将的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三皇子的心也稍稍平静了一些,他将这件事情告知给了晋乾帝,晋乾帝明明已经奄奄一息了,现在听闻此事,瞬间就精神了许多,倒……像是回光返照似的。 难怪定王要反,看看,之前听闻要亡国了,就将国事都扔给了阿瑞,就怕自己成为亡国君,被祖宗怪罪,现在倒好,人家退兵了,他也跟着好了起来,又端着皇位不放了,之前写好的立阿瑞为太子的诏书又不肯颁发了,你说,你不想退位,好歹也将三皇子的太子之位给立了再说啊。 “这晋乾帝也……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了。”看着新到的消息,梅长青简直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若是先皇知道,他一心培养出来的储君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别想了,该报的恩也都报了,这些事情,你还是交给赵偳来想更好一些。”赵偳想要当皇帝,这种事情,自然是让他去烦恼了,她家长青,又不想当皇帝,何必费力,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长青,我跟你说,这年头,多是那种灭杀功臣的人,等到将来赵偳登基,我们就远走高飞,到时候,哪怕他心思变了,想要拿我们开刀,也找不到我们了。” “远走天涯可是相当辛苦的。” “可是多好玩啊,若是累了,我们可以在当地住一段时间,若是腻了,就继续收拾收拾,继续走。”白依阑挽住梅长青的胳膊,“长青,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大,等我们走遍了整个大秦,还可以到其他国家去走走,对了,还有船,坐船去其他地方啊。” “碧青,你等等我。”短短几天时间,赤勒整个人就瘦了一圈儿了,见无人来营救自己,他倒是安分了不少,天天被绑在那里拔草,只是眼神阴恻恻的,尤其是冲着碧青的时候,眼底深处更是化不开的恨意。 他恨死了这个臭女人。 就见一个长相俊美,穿着锦衣的男人,冲了出来,拦住了那个臭女人。 “赵公子,你一只缠着奴婢,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碧青实在无法理解这些公子哥,你说你若是有事情,不好好做事情,一直缠着她这么一个丫鬟做什么? “我……”赵偳咬着下唇,有点儿不好意思,“碧青,你认不出我来了,我是严可月啊。” “啥?”碧青猛地往后狠狠退了一步,“你在开什么玩笑,这话可不能够乱说的。”严小姐多么温柔漂亮的人啊,怎么会是个男人? “我没骗人,我就是严可月,你跟我来,我证明给你看。” 赵偳握住碧青的手,碧青正想甩开,却见赵偳的眼底充满了恳求,“就一会儿,好不好?” “这……男女授受不亲,奴婢不能坏了名声啊。”这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家小姐。 就像上次艳如那般,那些人处心积虑想要毁了艳如,不就是想要侧面毁了小姐的名声吗? “这个你放心,我和定王乃是同盟,自然是不会害定王妃的。” 赵偳脸上笑着,心里在默默地流泪。 定王妃,你一个女人,作何要和我抢女人啊…… “那好吧,就一会儿。”碧青将手中的绳子绑在了柱子上,又绕了两圈儿,将他的双手也给绑了起来。旁边还有另外两个丫鬟看着呢,应该没有大问题。 “等等,碧青,我不是变态,我是有苦衷的。”见碧青似乎有些反感的模样,赵偳连忙将自己的事情都和碧青说了,害怕她离开,还一直拉着她的手。 碧青没有甩开严可月。她到底也不是哪种斤斤计较的女人,赵偳这么一解释,她反而迅速地接受了,这眼神也从反感,变成了同情。 第118章无情自私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可不是同情吗? 一个好好的大男人,为了活下去,只能够扮成女人,这就够令人同情了。 她反手握住赵偳的手,“好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也可以恢复男儿身了,将来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她还是不懂…… 碧青也不是真的傻子,赵偳表现得这般明显,她哪里能够不懂。 在走出赵偳的房间以后,她的双颊就变得通红无比,连带着耳朵也跟着红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可能的。” 是啊,哪里有可能,她是个奴婢,而他,若是他所说的均是真的,那么他便是皇太孙,等到他起兵成功,他便是当今皇帝。 他的身边,将会有后宫佳丽三千,若是她真的跟了他,将来,也不过是他三千佳丽的其中一个。 赵偳喜欢的是她的单纯纯情,可是若是有一天,他变了,又或者她变了呢? 到时候该怎么办? 她怕自己会变得无情自私,为了争宠,变得面目全非。 她不想,也不要自己变成这样。 碧青轻叹着气,将心中隐隐的悸动压下,压在了心底深处。 等走到院子的时候,院子里面一个婢女正躺在草地上,而另外一个婢女和赤勒都不见了。 赤勒逃了…… 两天后,赤勒被人发现死在了匈奴地外围的大河边。 旁边,还躺着那个逃跑的婢女。婢女七窍出血,双眼圆睁,一副被惊吓到的模样。 至于赤勒,他的衣物都被扒光了。 肥胖的身躯赤条条地趴着,脐下三寸地,则是一片血肉模糊。 可惜,在他孙女十五岁的时候,因为长得漂亮,被这赤勒给侮辱了,素兰不堪受辱,自尽了。而当时王大爷的儿子儿媳妇都在场,因为去阻挡赤勒,两人都被活生生地打死了。 一家四口,三条人命,都陪在了这赤勒身上。 他一直想要要去找赤勒偿命,可惜,他人微言轻,哪里有办法,赤勒可是呼伦的亲弟弟,哪怕他再坏,呼伦总是护着他的,之后,王大爷的神志便有些恍惚了。 在场的侍卫都沉默了。 这样难怪那人会这般恨着那赤勒。这要是自己,只怕早就活不下去吧。 “那,那个男人是谁?” “哦,你说阿旗啊,他也是突然出现在村子里面,就在素兰死后的半年多,阿旗就出现了。阿旗是个好小伙子,他说当年他和素兰已经互许终生了,所以,素兰的爷爷也是他的爷爷。这不是,一直照顾着王大爷。” “那倒是不错……” 梅长青抬眸看向了阿旗的方向,点了点头。 被打伤的婢女又喜听闻又乐被杀,神情微微的动了动,倒也没有多少什么?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自然要为此付出代价。”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一些。 那一天,碧青离开以后,赤勒便开口了。 “放我离开,等我找到了我大哥,你们就将是我未来的妃子之一。” 他大哥乃是匈奴王,他是赤勒王爷。跟了他,自然是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又喜低头不语,继续着自己手中的活儿。 这王庭都已经换人住了,便是呼伦王现在回来了,只怕也打不过定王,倒时候,还真的不好说会如何? 想得多了,又喜自然是不会动心,但是又乐动心了。 趁着又喜不注意,将她给打晕了,之后,便松开了绳子,放走了赤勒。 赤勒本来是想着要抓走定王妃或者那个贱女人,但是被又乐给劝住了。 又乐告诉她,定王妃和碧青身边,向来都跟着侍卫,若是他真的去抓她们,只怕还未靠近她们,就又被定王给逮住了。 他左右查看着,鼻子微微动了动,最后停在了梅长青的房间门口机。 就在他打算破窗而入的时候,梅长青却直接推开门走了出来。“你要是进去了,我恐怕会戳瞎你的眼睛。” 梅长青淡淡地道。 “为什么?”黑影歪了歪脑袋,不解地问道,隐在云朵后面的月儿露了出来,洒下了一片银光,眼前站着之人,正是白天看到的那个阿旗。 “你看到了我媳妇,难道不该戳瞎眼睛吗?” 阿旗是真的懵了,难道人类的媳妇不能看吗?一看就要戳瞎自己的眼睛,可是他最近可是看了不少人的媳妇啊。 “你个狗头估计是想不明白的,我媳妇睡着呢,哪里能够随便让人乱看。”梅长青伸出手,拍了眼前的这个大脑袋一下。 这阿旗的时间掐的可真够好的,刚好在他和媳妇云雨之后,这要是之前,窜过来了,看他不废了他。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梅长青引着阿旗往院子里面去。 动静有点儿大,瞬间就惊醒了隔壁守夜的艳如,艳如揉着眼睛,拎着油灯走了出来,淡淡的月光洒在了艳如身上,那美艳的五官瞬间柔和了起来,多了几分娴雅的气质。 “王爷?”她给定王见了礼。 “不用你伺候,歇息去吧,将油灯留下来。” “是,王爷。” 既然王爷不需要她伺候,艳如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到隔壁房间去了。 天儿还早呢,还可以继续睡觉。 “大人,这是您媳妇,可真漂亮。”阿旗一双眼睛都直了,愣愣地盯着艳如的背影瞧着。 “这要是我媳妇,凭你现在这么瞅着,你这对招子可就保不住了。”梅长青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啊,她长得可真是太漂亮了,就跟个仙子似的。”阿旗摸着脑袋,脸上带了几分憨厚的笑容。 “我媳妇更漂亮。”梅长青瞧着阿旗脸上的笑容不顺眼,一巴掌又盖在了他的脸上,“说吧,你这狗妖,大半夜地到我定王府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大人,我是来求饶的。”说道正经事,阿旗连忙正坐起来,“那个人是我的杀的,还希望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在梅长青查探尸体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妖王的气息。 眼前之人的身躯虽然是人类,但是他很确定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妖王的气息,他一直觉得自己挺强悍的,但是对上妖王,他一点儿信心都没有。只能够大半夜来求饶了。 “你是家养的?” “这倒不是,只不够那素兰有恩于我。” “不,那两个人死有余辜,我觉得自己没有错。” 阿旗摇头,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看到今天那些人的反应,更是觉得自己这件事情做得相当对,只是,就是害怕梅长青会找他麻烦,这才独自跑来求饶。 “既然觉得没错,那你回去吧。” 梅长青站起身,“我本来也没有想过要追究这件事情。” 他在那尸体身上嗅到了妖族的气息,而阿旗出来时候,身上就有拿味道,因此,他早就猜到了这赤勒之死是阿旗所为,但是他并不为这个渣出头,因此,也就直接带回来了。 一点查案的想法都没有,只是没有想到,这笨狗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大人,你可真好。”见梅长青似乎真的没有查案的想法,阿旗高兴地翻了个跟头。 “别高兴地太早,这是因为赤勒这人实在太差劲,本王才没有寻你问案,若是将来,你乱杀人,我定然不会饶过你。” “放心,放心好了,我才不会杀人呢,这人多可爱啊,素兰村子里面的人对我可好了。” 阿旗点头保证道,“最后,能不能在告诉我一件事情?” 阿旗讨好地伸出一根手指头,。 “什么事情?” “那个仙子姐姐叫什么名字?” 赵偳的想法,徐渭很清楚,自然是想要让呼伦狗急跳墙,继续进攻大秦,到时候,他们勤王的借口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若是以往,徐渭,可能会阻止,但是现在,他不想了,大秦,或许换个人坐这个位置会更好一些。 和赵偳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徐渭也算是和赵偳有了一些交情。 赵偳这人有点儿像先太子,为人大气,又有容人之度,这才华上,也比晋乾帝和他的几个儿子都要来得强一些,比他们都适合那个位置。 最重要的一点,赵偳是先太子的嫡子,论起身份,也是正统,自然也有资格。 他们想得很好,他们就暂时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等到赵偳登基,难道定王还会寻皇上这点儿过错吗? 赵偳心里其实也有些心虚,但是,他已经等了太久了,现在这大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了,他自然不愿就这么放弃。 鹞子将爪子上的信递给梅长青,梅长青看了两眼,忍不住嗤笑出声。“这人啦,真的不能够宠的,一宠,这心都大了。” “难道在他们眼中,我就是真的那么愚笨的人吗?”梅长青的心底有些失望。 白依阑将信拿过来看了两眼,“这有什么?不过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从罢了。”白依阑安慰着,“长青,别气了,气坏了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他们想要权,就给他们便是了,反正将来也是要放手的。” “我知道,就是觉得有些憋屈罢了。”赵偳的心思,他也明白,就想着趁热打铁,直接拿下大秦。要说他有多少坏心思,那倒是没有,只不过,这被人瞒着,心底到底不得劲罢了。 “想得通就好,想那么多做什么?”白依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有时间操心这些,不如,我们做点更有意思的事情吧啊。”她拉住梅长青的手,又再次眨了眨眼睛。 “此言有理。”看到白依阑这小样子,梅长青之前的烦躁心情突然间就消失了,他横抱起白依阑,“没错,我也觉得将时间浪费在生气上,有点儿傻,还是做点儿有意义的事情更好一些。”说完,低头就想擒住白依阑的双唇,被白依阑给挡住了。 “青天白日的,你想哪里去了?” “不是你说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吗?” 梅长青没有放下白依阑,反而将她揽得更紧了,脚步也不停歇地往床榻走去,“我觉得这就是最有意义的事情了。” “不是啊,我的意思是,难得到了草原上,我们去骑马啊。”她早就想要在大草原上驰骋了。 前世的时候,她曾经在一本破旧的书籍上,看到过大草原的图片,图片里面一片翠绿青葱,不少人在草原上纵马奔驰,笑得开心,当时,她特别羡慕,只是可惜,她生的时候,末世早就来了,别说绿色的草原,便是绿色都很少见了。 之前来到匈奴地的时候,她就起了心思,只不过,长青当时还在处理事情,作为一个贤惠的妻子,她自然是不能够打扰自家夫君做正经事情,现在,徐渭和赵偳已经离开了,长青也闲下来了。 在白依阑身体恢复以后,梅长青为了赔罪,倒是陪她去跑了几次马,几番跑马下来,梅长青的皮肤依旧白皙,白依阑倒是有些粗糙了,还黑了不少。 白依阑不在意,琴儿学着她,也晒黑了不少,倒是她身边的艳如琴儿急了。 “哎哟喂,奴婢的娘娘啊,您要是再晒下去,就成块碳了。”琴儿也不知道鼓捣着什么东西,直往她脸上抹去。 厚厚的一层,油腻腻的,味道倒是挺好闻的,一股花草的清香味儿。 “这什么东西?” “这是容家的秘方,美容养颜的,容家的姑娘度涂这个。” 而且她们还是全身都涂过去,让自己全身的肌肤都细嫩白皙。 “油腻腻的,不太舒服。” “娘娘,您瞅瞅自己,这一阵子,你真的晒黑了不少,再黑下去,外面那些小贱蹄子这心思就要浮动了。” “娘娘,您既然知道王爷长得好,那您也该好好保养一番才是,怎么还自暴自弃了。”琴儿略有些恨铁不成钢。 “娘娘?” “知道了,怕了你们了,这段时间,若是出门跑马,我肯定会带着帷帽,不让自己晒黑。” 根本目的虽然没有完成,但是基本目的也算是达到了,琴儿满意地点头,又挖出一大勺的面霜,涂在了白依阑的脖颈处。 白依阑无可奈何,心底倒是羡慕起长青来了,也不知道长青那皮肤怎么长的,怎么就晒不黑呢? 许是知道了白依阑的难处,在之后的日子里面,梅长青倒是减少了带她去跑马的次数,反而带她逛起了这大草原。 大草原上,比起蜀地来,略有些荒芜,一大片一大片翠绿的碧色,宛如绿色的波浪,风一拂过,便弯弯曲曲的,甚是好看。 在临近王庭附近,倒是有集市,也有不少店铺和摊子。 梅长青带着白依阑在这附近,将所有的匈奴美食一一尝过,还观看了不少关于匈奴特色的表演。 看着白依阑一双大眼睛看得目不转睛,梅长青稀罕得亲了亲白依阑的眼睛。 只希望日子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守着白依阑,一生一世。 大草原的冬天来得特别早,三个月后,整个大草原上都是一片白雪皑皑。 绿草荒芜了,牛羊也跟着停止了生长,找不到食物可吃。 草原上的人本来就是靠着畜牧生活的,因此,一到冬天,这粮食就极度缺乏。只是今年有了定王,却是完全不一样了,至少,他们再也不需要饿肚子了。喝着热 腾腾的食物,窝在帐篷里面,怎么舒服怎么来。 前线捷报也相继地传来,这三个月内,徐渭和赵偳已经擒住了呼伦,夺回了大秦的三座城池,如今距离胜利也不远了。 他们正在和晋乾帝谈判,希望晋乾帝能够直接禅位给赵偳,赵偳皇太子的身份,如今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三皇子的心情有些低落。哪怕是最喜欢的万静颖,也不能够让他开心起来。 他曾经稀罕的皇位,近在咫尺,却又远在了天边,到如今,皇太子的事情,让皇位距离他越发遥远了。 当然,他并不是因为皇位的事情感到烦躁。主要还是担心,他们一家的小命。 静颖已经怀上了。 虽然已经过了危险期,但是能够不奔波最好还是不要奔波。 但是,他又害怕,当年,他父皇是怎么对待先太子一脉的人,皇太孙如今回来了,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们这一脉的人了。 “阿瑞,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想得再多,也无济于事。”万静颖倒是平静。她慈爱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腹中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再有五个月,就将落地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万静颖已经是活了两世的人了。这是她的第三世,整整三世,她才喜欢上这么一个男人。 或许赵瑞不是她见过最好的男人,甚至有着一大堆的缺点,野心,可是,他却是唯一一个真心心疼她的人。 她想要为他生个儿子。 想要和他好好地过上一辈子。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担心。”赵瑞也学万静颖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肚子。“孩子,宝贝,你可要好好地,乖乖地,千万别让你娘受累,知道了吗?虽然你是我的宝贝,但是你娘才是我的大宝贝。” 在大军即将攻入京城之前,他们收到了三皇子传递来的信息,三皇子想要和赵偳谈判,希望赵偳能够放他们一马,他会亲自带着大臣打开城门,减少不必要的战争,至于他自己,到时候,他会带着他的媳妇,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 赵偳允了。 若是能够减少不需要的损失,自然是最好的。 正所谓成王败寇,他父亲当年并不是被害死的,是真的病死的,只不过,晋乾帝这心眼实在太小,容不下他这个新太子所生的嫡子。 他想要推翻晋乾帝,也不过是想要堂堂正正地活下去罢了…… 在离开之前,万静颖去了皇宫,见了万贵妃。 万贵妃如今哪里还有当年的风华,晋乾帝在看到赵偳的那一刻,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当场就薨了。 死不瞑目,至于万贵妃等人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她们还年轻,可是晋乾帝现在就这么死了,话都没有说出来过。她们哪里会知道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才好? 倒是赵偳善良,将冷宫之中的一处重新开辟了,令那些无处可去的嫔妃们住在里面。 家中若是有人怜惜这些女人,想要接回去的话,那么在经过这女子同意之后,也是可以的。 这样一来,皇宫之中,倒是有不少人都尾随着家里人离去,倒是有些妃子,留在了皇宫之中,比如说万贵妃。 万国公其实来过这里,想要接万贵妃归家,但是万贵妃不愿意。 在万国公府中,她算是寄人篱下,她年纪也大了,身子也不如以往来得利索,摇摇头,就拒绝了。从风光无限到落魄,她受不了别人同情的眼神。。 万国公想将万贵妃接回家的事情,万君瑞自是同意,便是他的妻子蔡媛雅也是颔首同意了。 蔡媛雅是个以夫为天的女人,况且,万贵妃落魄可以归家,说明万家人到底还是有几分良心,那么将来,他们的女人若是嫁得不好,他这个做爹的自然也会将她们给带回家。 不得不说,蔡媛雅想得太多了。 目前,她给万君瑞生了三子,这女儿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只是万国公府的人想得挺好的,万贵妃却是不愿意了。 她风光一生,没想到,临老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她觉得无脸见人,便将自己给关在了冷宫之中,轻易不见人。 许皇后已经疯癫了一段日子,赵偳询问了许家人,问许家人愿不愿意将这姑娘给带回去。 只是许家人竟然无一人同意。 不得已之下,赵偳也只能够圈地将许皇后养了起来。 之后,便有大臣上书,要选妃,为皇室开枝散叶。 “这赵偳当皇帝了,要选妃了,长青,你该不是想要将碧青给他当妾室吧。”要真是如此,那么她可就呕死了。 不然,将碧青偷偷地给嫁了?她这么可爱的碧青怎么能够给人当妾室。 只是这话儿刚脱口,梅长青就摇了摇头。 “这样不成的。” “为何?” “天子一怒,,你要是真的将碧青给嫁了,只怕皇上会对碧青的夫君动手。”哪怕赵偳性子再好,也忍受不了认定的妻子跑了。 “哎呀,真是麻烦。”碧青性子单纯,若是真的入了宫,哪里斗的过那些人,只怕会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那就让奴婢进宫吧。”见自己家主子为了自己的婚事,愁眉不展的,碧青笑了笑,开口道。 “碧青,别开玩笑。” “小姐,是真的无所谓,赵公子这个人嘛,啊,不对,应该是皇上了,对奴婢一直都挺好的,奴婢也算是认识他。”虽然当时说过,不想嫁给别人为妾,但是这是皇上,并非别人,根本拒绝不了。碧青她,不过就是个奴婢,奴婢不愿意白依阑为了自己和他们结怨。 “其实,只要他能够好好对待奴婢,那就足够了。”至于后宫之中的其他女人,她也无能为力了,只要他们不要来招惹她就成。当然,她字体也是光明说喜 碧青的身份到底太低了,便是为妾,她的身份依旧是大问题。 赵偳也向身边的军师说过,说是想要娶了碧青,只是军师摇头,嚷着暂时不要。 碧青是奴婢,不管怎么说,她都没有资格成为皇帝的女人。 只不过到底遵从她的心愿,给她挑选的人也算是家境相当不错,当时是她亲自点头了,只是如今“爹,你自己看看,你给我找的都是什么人啊。” 什么人?当时她自己不是也同意了吗?这才成婚几年,竟然就哭着喊着要和离,简直是将自己的亲事当成了儿戏。 定王梅长青要回来了,她那个庶女姐姐竟然成了王妃,就连她身边的丫鬟竟然都成了二品郡主。 她如何甘心? 他和白依阑的感情越是深刻,对彼此的情绪变化越是敏感,看着白依阑眼底的难过和惋惜,他便明白了,白依阑肯定是想起了他们那个没有缘分的孩子。 第119章循序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我没事。”白依阑摇头,失去孩子的痛,长青并不比她少多少,她可不能够只顾着自己难过,忽略了长青。 “这次回京,他们肯定会抓着我没有生育的事情说话,到时候,估计会给你后院塞小妾来着。” “没事,来一个撵一个,若是来一双的话,不如,就将她们送人吧。”反正他前院的小厮侍卫里面,多的是没成亲的光棍,便是青岩,他还单着呢。 青峰和青水都已经成亲了,就是不知道青岩喜欢什么样子的。 年纪一大把了,却连个喜欢的对象都没有。 定王府的下人动作也很迅速,赵偳刚刚下旨,他们便迅速地开了定王府的大门,开始整修定王府。 当年整个顶王府的人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没过多久,定王便占据了蜀地自立为王,当时他们还以为这些人都跟去蜀地了,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人都隐在了京城之中。 左相看着不到两天时间,就恢复往日荣光的定王府,忍不住长叹出声。 定王真的是很厉害的人。 当年若是若华好好地跟着他,只怕如今,左相府的门槛都会被人给踏平了。哪里像如今,有些冷清。 不过,也不只是左相府,右相,以及颇受晋乾帝重用的一些老臣,都是如此。 左相现在正在思考则,要不要辞官,让自己的儿子上去。 毕竟他是晋乾帝的重臣,当今肯定是不会重用自己,若是自己一直在位置上,那么新任皇帝,晋安帝便不会重用他的儿子。 再一想,兰若华自甘堕落去给徐致远当小妾,更是让他气得自己的胸口直疼着。你说你若是有能力可以拢住徐致远,让他真心待你,他倒是还安慰一些,可是这闺女成了别人的妾侍,竟然还端着自己的身份,如今,在徐家过得不甚如意,让他又是心疼,又是气愤。 想到这里,左相甩着袖子正打算离开,就听见一阵阵马蹄响起的声音。 他抬头看去,就见梅长青坐在高头大马上,一张脸,俊秀无双,哪里还有当年那毁容的模样。 他的脑海之中突然想起了十几年前,少年一袭红衣,策马而过,那明朗张扬的笑容,神采飞扬。他还记得当时,他家里的两个闺女都红了脸庞。 只是后来,他离开了京城,为了大秦,浴血在最前线。 京城的人倒是渐渐忘记了当时京城的第一少年郎如何的风姿卓越。后来,更是渐渐地被徐致远给代替了。要是让左相来说,不论是相貌上,还是才情上,便是人品上,这徐致远都和梅长青相差甚远。 “原来是左相大人。”见到左相,梅长青眉头一挑,翻身下马,走到他跟前行了半礼,左相也回了他半礼。 左相可不是不识相的人,定王是看在他年纪的份上,才给他行礼,他自然不能够倚老卖老,忽略过定王的品阶比他高。 “左相大人,你这是?”虽然很不喜欢兰若华,但是不得不说,左相是个识时务的老头子,他对左相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撇开兰若华,左相一家人倒是可以相交的。 “下官这就是随便走走。”左相脸上带了几分尴尬,“不过,这天色也不早了,下官也得回家用膳了,就此别过了。” “嗯。”梅长青点头,也不戳破左相。 看着左相那身影越来越远,白依阑这才抬头看了看天空,“这金轮高悬,哪里不早了?还早着呢。” “左相脸皮薄,别刺激他,到底是上了年纪了。” “哼,亏他养得出那样厚脸皮的闺女。” “……其实也不是他的错。”这倒是实话,左相自来关注的便是外院的事情,因此,左相家的两个儿子,也是爱恨分明,为人正直,倒是唯一的闺女,可能是因为左相夫人宠溺过度,这才长歪了吧? 不过,兰若华要是真的说起来,除了脑子有点儿问题以外,倒是并没有其他的大问题,至少,也没有做过什么真正害人的事情来。 她看着帖子上那秀气的字迹就觉得一阵头疼。 便是碧青,也收到了不少的帖子。 “这些人可真是够讨厌的,奴婢都不认识她们,怎么就一个劲地,不是要上门来拜访,就是想要邀请奴婢。”尤其其中,竟然还有一份宝安县主的请帖,这宝安县主莫不是忘记了她曾经得罪过小姐吗? “郡主,你已经是郡主了,可不是再奴婢奴婢地叫了。”听到碧青喊自己奴婢,琴儿脑门比她们都来得疼。 “这个,奴婢,哎哟,我一时半会儿哪里改得了,琴儿,别叫我郡主,拜托你了。” “可是总要习惯啊。” “奴婢还是喜欢你们喊碧青。” “没事儿,慢慢来,奴婢想,皇上,他不会介意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琴儿却是难掩眼底的担心。 碧青这么单纯善良的人,如何能够在皇宫之中立足呢? 皇上便是一时间喜欢她,开始又能够喜欢多久呢? 若是有一天,皇上不喜欢了,没有背景的碧青又要如何在那吃人的后宫中生活下去? “也许,他并不是想要召我入宫啊。”她自问和皇上在相处过程之中并无任何暧昧的地方,所以,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琴儿会想到这个方面去,让她心里也毛毛地。 当时还是赵公子的皇上,那表现已经很明显了,全府上下只怕也就碧青自己看不懂了。 再说了,这都封了郡主,且还有俸禄的郡主,却没有郡主府,这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唯一的解释便是这郡主府根本用不上,因为碧青很快就会入宫。 “碧青,你还是选几户人家去看看吧,将来,总要学会的。” 话中有话的意思。“那没事,我跟着小姐去,小姐要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不过,可惜的是,白依阑一户人家都没有选。 如今,大选在即,这大户人家里面那些腌脏事情更多了,她看得堵心,也就更不想去了,而且,真的不少人都是冲着大选的位置而来的。 希望她可以说动长青,帮他们家中的姑娘入宫。 当今晋安帝,今年才二十出头,年轻有为,相貌又英俊,自然是赢得了不少闺阁女子的芳心。 白依阑离开京城多年,当年短暂地暂住京城,也是天天关在府邸里面,轻易不出来,现在,当年认识的那些姑娘们,都已经为人妇,为人母,有的甚至远嫁了。 如今,发来请帖的姑娘们,几乎都是不认识的。 不过,其中倒是有一张帖子的名字是熟悉的。 能不熟悉吗? 被这人从小欺负到大,这人的名字,估计都刻在骨子里面了。 可惜,她们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到底是亲姐妹,好歹也要去见一见,不然,到时候,人家不会议论自己当年被欺负得有多惨,而是议论自己攀了高枝,便不理会自个儿姐妹了。 更何况,她也该回去看一看她的生母姨娘了。 第二天,白依阑便领着碧青,带着琴儿艳如一起去了隔壁。 因为自己王妃的身份,碧青郡主的身份,才刚过进入大门,沈氏和她的那些姐妹,便迎了上来。 “白依阑,好久不见了。” 沈氏的脸色并不算好。 形容略有些憔悴,倒是旁边的一个丰腻的女子挤了过来,将沈氏给挤到了一旁。 “哎哟,这就是咱们府里的二姑娘吧,果真是标志可人,也难怪定王将你当成宝贝一般疼爱着了。” 这女子的年纪约莫二十左右,一身做派可不像是良家女子。 白依阑默默得往后退了一步,不让这个女子靠近自己。 “你是谁?” 她抬头问道,闻到这人身上浓厚的脂粉味道,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捂住唇往旁边干呕了两下。 “娘娘。” “小姐。” 碧青三人同时喊出声,“您没事吧?” 没错,是很高兴,可是这种话怎么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虽然心里都已经在大笑了,但是出现在沈氏脸上的神情却是带着几分黯然,几分尴尬。 “这姨娘太放肆了,明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大户人家最忌讳的便是宠妾灭妻,如今这艳娇这般作态,倒是将这嫡妻给压在了下方,明大人也不管管? “来人啦。”见众人的议论越来越多,白依阑开口唤道。 “奴才在。” “这娇姨娘不懂得规矩,你们还是让她多学学规矩以后,再将她放出来吧。” “这……” “看来我这王妃的话,也是不够分量的。”白依阑摇着头,眼眶下方,已经是湿润了一片。“母亲,想来父亲是不在乎白依阑了,白依阑如今回家里来,倒是尴尬了,我这就离开,还请母亲代我向父亲说一声。” “白依阑,这宴席还没有开始。”这可真是太好了,若是因为艳娇的关系得罪了白依阑,她倒是想要看看,是这权势地位来得重要,还是平凡,和心爱的人一起老去的生活更为动人。 “你是,你这般想也是错误的,” “不了,我想了想,我还是在家里等着吧,等到母亲过生日的时候,我们几个姐妹再好好地聚一聚。”人实在是有点儿多,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艳娇身上的那浓郁的脂粉味道,让她觉得现在头很晕眩。 见白依阑的脸色似乎真的有些不太好了,沈氏也不敢多留,径自让她身边的三个丫鬟,领着她离开了。 而且,其中的那丫鬟还有点儿眼熟? “对了,那个人不就是碧青嘛。”看到那人小心翼翼地扶着白依阑,沈氏心头一震,猛地想起来了这人是谁? 这个原本是她家丫鬟的姑娘,曾经和白依阑一起苦哈哈地为了一顿饭而烦恼,如今却是一飞冲天,冲了郡主。 尤其……想起夜里老爷所说的话,沈氏沉默了。 “碧青,这丫鬟遇到还真是够好的,竟然让皇太孙,哦,不,皇上看上了。” “实在是太可惜了,早知道,当年,我们家的闺女就晚点儿嫁人,说不准,这次就能够被选上了。” 大选的年纪一般是在十四到十八岁之间,只是为了能够让碧青顺利成章地进宫,赵偳将秀女年纪往上提了提,提到了十四岁到二十二岁之间。 他的理由也很简单粗暴,他问过太医了,年纪在二十左右的姑娘更容易怀上孩子,如今,他的后宫之中,一个子嗣都没有,第一次大选,自然是要放松要求,以身体健康为主。 这么一来,二十一岁的碧青自然就也在秀女之中了。 明尚书说得倒也不错,若是明玉绣未曾成亲过,她的年纪也是符合的。只可惜,明玉绣嫁人已经一年多了,这要是真的将她的名字给报上去了,等待他们明家的将是灭顶之灾,明尚书并不是个糊涂之人,自然不会为了这么一个秀女名额,就做出这种毁了全家的事情来。 只不过,明尚书拎得清,沈氏拎得清,明玉绣却是个拎不清的人呢。 她当日跪求明尚书想要和离,被明尚书给拒绝了,在明尚书看来,沈氏所挑选的也确实是个良人选择,家财富有,对明玉绣也是体贴细致。 只是人的感情到底是有限的,若是被磨没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心疼心怜你了。 明玉绣便是如此,生生地将她家夫君对她的感情给磨灭了。 最让她夫君生气的便是,在她有了身孕以后,却依旧到处乱跑,乱动,硬生生地将孩子给作没了。当初成亲的时候,她的夫君有多么的高兴,兴奋,如今,一想起来,便是满满地懊悔,以及失望。 白依阑哭完以后,就拜托梅长青寻了两个丫鬟给碧青,一个要懂得药理,一个要会点武功。在那种吃人的地方,有这么两个人在,好歹她也能够多放心一些。 梅长青同意了,这样的人,在外头不好寻找,在大户人家家里,倒是挺多的,他们定北侯府当年就培养了不少,只是很多都折了,如今剩的倒也不多。 梅长青给碧青找了一个中年嬷嬷,和一个看起来年纪尚幼的姑娘。 这个嬷嬷精通各种药理香味,而这个姑娘,人不可貌相,却是一个功夫相当厉害的姑娘。 碧青便是带着这两个人一起进入了秀女院之中。 入宫待选的秀女,家境一般都很不错,碧青本来还觉得自己带了嬷嬷和丫鬟过来,有点儿打眼,没想到,自己带了两个,在这三十个秀女之中算是寒酸了。 碧青进入宫门以后,便没了音信,没得到确切的消息,白依阑突然就有些失眠了。 一闭上眼睛,总会梦见各种各样的噩梦,让她毛骨悚然。 唯有紧紧贴着梅长青的胸膛,才能够驱散那些噩梦,让整个人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傻瓜。”看着双眼紧闭,终于睡着了的媳妇,梅长青笑了笑,将人揽入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很不可思议,碧青原本应该算是内定的人,只是也不知道为何,第一场挑选秀女,碧青就这么被刷了下来。 虽然有几分疑惑,但是碧青心里更多的是欢喜。 这可真是太好了,她可以回家去了。 也因此,当第二天,白依阑看到碧青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两个女人就站在大门口,抱在了一起。 实在是……有碍风化。 梅长青看着白依阑拉着碧青不放,看了看天空,这天儿似乎有些阴沉,这么一看,倒也熄了去外面走走的想法。 “碧青,你怎么回来了?” “小姐,奴婢被刷下来了。”能够把落选说得这么高兴的,只怕也就是他面前的这两个了。 “那真是太好了。” “是啊,小姐,奴婢也觉得实在是太好了。” 这样就不用离开小姐,离开定王府了…… 随着陆陆续续的秀女送出宫门,皇宫内部的大选已经告一段落了。被选上的欢天喜地,未曾拒绝,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将来若是能够生下一儿半女的,她们这辈子就没算白活了。毕竟,要知道,赵偳乃是当今圣上,他的子嗣,将来即便登不上那个位置,好歹也有个王爷当当。 最重要的是,当今还很年轻英俊···· 坐在她身边的皇后严可月,一脸担忧,只是眼底到底闪过一抹不悦,但是很快的,那么不悦就被温柔给掩饰住了,皇上这是在找那个秀女吗? “没事,不过是昨晚没有睡好。”对着照顾自己多年的姐姐,赵偳也不想过多迁怒,抬起脸,给了她一个笑脸。 “这次的秀女通过的只有这六个吗?” “回禀皇上,这皇上不是吩咐了,这次秀女不需要选太多,五六个足够了。”主管秀女采选的杨宫正,杨晴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不同于赵偳的心情失落,定王府这边却是一片喜气洋洋的。 看到碧青回来了,整个府邸上下都欢欢喜喜地。 白依阑更是喜笑颜开。 “碧青给刷下来了,可真是太好了。这样子,她就不用进宫去了,可以一直陪着我了。”白依阑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梅长青无奈摇头,满京城上下,会指望着,想着让自己家的姑娘被刷下来的,估计也只有白依阑和碧青两个人了吧。只是不知道皇上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皇上一直念着碧青,怎么临到头,还将人给刷下来了。”若是不重视,也不用费心思地给她冠上一个郡主的封号了。 “说不定他良心发现了,看我们碧青单纯,若是进了宫,还不够那些财狼虎豹吃的。”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都到了嘴边的美食,就是换成是他,也不会这么好心地放过这美食。 再说了,赵偳可不是真的那么无辜善良。 “管他呢,反正,碧青回来了,我明天就安排安排,将碧青给嫁人了,你看,碧青可是已经入宫去了一次,没被选中,这样我给她安排亲事,应该没有关系吧。”这身边的单身之人,似乎还是青岩最为出色。 白依阑歪着头想着,要不然明日再去问一问碧青,看看她自己有什么想法。 只是,白依阑这个想法到底没有办法实现。 就在当天夜里,赵偳潜入了休息的碧青房中,将碧青给要了。 第二天的时候,白依阑看着碧青房中满地的狼藉。还有床榻上一身青紫,泪流满面的碧青,气得一张脸都黑了。 最初的时候,她还以为这里进了采花贼呢。正想着要去找长青想办法报仇的时候,就看到了床榻下方一块明黄色的布料。 这布料似乎是从身上撕下来擦拭污浊的,上面还沾了一些难以言喻的东西。 当今天下,除了皇帝,还有谁敢用明黄色的布料,便是将来的太子,为了避嫌,也不能够穿这般亮眼的黄色。 白依阑盯着那块布料,咬牙切齿,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当今天子,竟然会像个采花贼一般地潜入人家姑娘的房间里面,将姑娘给…… 看着碧青这狼狈模样,白依阑看着看着,突然就莫名的心酸了起来,泪水也开始往下掉了。 越掉越多,模糊了双眼,也模糊了碧青的脸,最后,更是抱着碧青嚎啕大哭了起来。 梅长青去上早朝了,她现在也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种事情,若是闹大了,对碧青的名声不好,可是若是不闹,她咽不下这口气啊。 赵偳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这么对待碧青,碧青她就这么被毁了。 本来还想要给她找个好男人,现在,别说这男人不好找,便是找到了,又哪里能够抵得过皇帝。赵偳不会让碧青逃掉的。 “小姐,你别难过啊,我其实没有关系的。”碧青其实并不讨厌赵偳。 当然,说喜欢也不是很喜欢。她喜欢的是那个严家小姐严可月啊。 自己的闺蜜摇身一变,成了男人,还想那啥她,简直是无法忍受,这才一直躲避。 至于昨晚的事情,碧青的脸颊红了红。 她能说,昨天晚上因为太痛了,然后她揍了赵偳一顿,结果,被赵偳给压着,硬是又来了两次。 疼得她泪流满面,这家伙就是不肯放过她。 将昨晚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碧青心头的气也跟着出来了,她本来就是气性大的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发泄出来了,心情也就跟着好起来了。 看着碧青反过来安慰自己,白依阑眨了眨眼,怎么感觉,这碧青比她更像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 不过,虽然碧青不介意了,但是她还是不想这么轻易地原谅梅长青。这家里的护卫都是他安排的,结果倒是让人给闯了进来,” 梅长青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冤枉了。这件事情横看竖看,都和他没有多大关系。 这又哪里能够怪他? “没事,有时候,这种事情做多了,就自然而然地原谅了。”不是都说夫妻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和嘛。 “你……不要脸。” “要脸媳妇就没了。” 白依阑也知道,真的说起来,这件事情和长青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因为没有办法找皇上算账,只能够将这账算在了和皇上关系好的长青身上。 “长青,对不起,我不该故意和你发脾气。”久违的胸膛,久违的味道,云雨之后,白依阑陪在了梅长青身上。 两个人的身体还密不可分地联系在一起。白依阑看着梅长青眼底的黑色,忍不住心疼地亲了亲他的眼睛下方。 “没事,我知道你的脾气好,能够让你表现真性情,我相当荣幸。梅长青摸着白依阑的头发说道。 白依阑的性子便是如此,若是她一点都不和自己吵闹,只怕她这背后还酝酿着更大的阴谋呢,那样子,梅长青才会觉得可怕呢。“想自己这边的错误,估计罚了两次,就足够了。” 总之,在第二天的时候,两个人就又亲亲热热,甜甜蜜蜜的。比起以往,感情似乎要更加融洽了。 也是因此,赵偳算是彻底在定王府定居住了。如今,它也算是过了明路了,晚上的时候,还非要和碧青一块儿睡觉,将碧青整个人都给吓得僵住了。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20章不是真的姐弟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可是他是皇上,她还能够说什么?” 后宫内,严可月微笑着将手中的梅子茶饮下。笑容依旧恬淡,听着她身前六个人抱怨的话语。 “皇后娘娘,你可要提醒一下皇上,到底还是需要雨露均沾的。” “就是啊,皇上偏宠皇后娘娘,都不肯去我们那儿,我们……” 偏宠?严可月的手微微顿了顿,“皇上,他,并不在本宫这里……” 亲姐姐……他们又不是真的姐弟,怎么能够成为亲姐姐呢? 严可月再温柔,只是嫁了人的女人,总奢望着丈夫的一心一意。 别的女人如此,严可月……也是。 花朝节来了。 皇后举办了赏花会,邀请了大大小小的夫人贵女来御花园赏花。 其中便有白依阑和碧青。 若是其他人,两个人搞不好就拒绝了,但是皇后亲自下了懿旨,两个人便是再不想去,也得去了。 “小姐,在这里,真的还不如在蜀地呢。”在蜀地的时候,她家小姐便是蜀地第一夫人,哪里有人敢命令小姐。可是在京城就不一样了,谁都给几分面子,到处都是达官贵人。 “嘘,这种话,以后就别说了。” 长青既然选择了皇上,跟了回来,这种话,他们自然就不能够随便乱说了。 藩地作乱,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对于赵偳来说,也是一个威胁,她想,不用多久,赵偳恐怕会削藩,首当其冲的便是蜀地。 当然,也有可能是长青和皇上唱的一出双簧戏,目的就是为了让其他的藩王主动提出要削藩。 若是长青还想着成为蜀地的藩王,只怕有一天,他们之间难免一战,到时候,受苦的又将会是天下百姓,。 “我家长青就是太善良了。” 白依阑感慨着。 琴儿,碧青: 碧青和白依阑刚到宫门口,就见一个太监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那正是赵偳身边伺候的顺德。 “顺德公公,你怎么在这里?” “老奴在这里等着二位来临啊。”顺德一脸笑意,“碧青郡主,有人想要见郡主一面,郡主可否赏个脸面。”顺德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白依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因为顺德公公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而特意让灰雪跟来,竟然会真的救下了碧青的一条性命。 这严家,果真不是好东西。 包括这皇后。 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此人的时候,还觉得这个人温柔似水,想想,真该戳瞎自己的眼,都什么眼神儿,这人分明就是一条美女蛇,咬住人就不松口了。 “你为什么要推碧青如水,若是无意的话,你们又为什么不肯救人,就站在岸边查看着。” “这本宫也是刚来,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哼。”白依阑冷哼一声。丝毫不信,这要是真的想救人的话,早就将人给救上来了。“总而言之,我家碧青是在皇宫之中掉的水,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碧青的手这般凉,万一伤了身子可就不妙了。 “走,我们去找太医去。” 听艳如提醒,白依阑转身就走,艳如说的是,想要教训她们,来日方长,但是碧青的身子若是坏了,可就不妙了。 “站住,本宫让你走了吗?”见白依阑也不行礼,也不问候,想要直接带着碧青离开,严可月皱了皱眉头,开口将人给留了下来。 “那皇后娘娘,你是打算怎么样?想要和我一起到皇上面前去争论一番吗?” “你这是哪拿皇上来压本宫。” “没错,没有办法啊,臣妾身份不够尊重,不过只是一个庶女,哪里能够抵得上皇后娘娘身份尊贵,便是连皇后娘娘的庶妹和身边的丫鬟都不如,也只能够拿臣妾认识的人,身份最高的人来撑面子了。” “你,本宫什么时候,说过你的身份不如本宫堂妹和丫鬟?” “没说吗?” 白依阑转头看向碧青,碧青摇头,“不是皇后娘娘说的,是她身边的那个丫鬟和堂妹说的。”只不过皇后娘娘也没有否认就是了。 见碧青嘴唇都泛白了,白依阑也不想再和皇后纠缠,“就这样吧,皇后娘娘若是觉得臣妾无礼,就直接下旨惩罚我吧,我受着。”反正她是不想浪费时间和她们纠缠了。 白依阑令灰雪直接横抱起碧青往太医院而去。 “定王妃。”严可月柔柔地喊了一声,只是眼底的怒火却在燃烧着,看样子气得不轻。 “我等着,还有严沁和你……也给我等。”白依阑回头,用手指指了严沁和彩霞一下,两个人的心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突然袭上心头,让她们两个人青天白日下,竟然打了个寒颤。 从太医院出来以后,白依阑就让灰雪将碧青给送了回去。 太医说碧青受了寒,需要好好调养着,否则将来不利子嗣。 白依阑自己便是多年未曾有孕,自然也担心碧青将来也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当今就想让灰雪将碧青给送回去。 碧青同意了。 她虽然如今身份上是郡主,还是皇上的女人,但是也无法改变她曾经是个丫鬟的现实。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堪的地方,却总有很多人不愿意放过她,一直在打她和小姐的脸。 搞得她现在对这次花会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对这个皇宫也有点厌烦了。 难怪当时小姐说,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不希望她入宫来。 碧青出宫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赵偳的耳朵里面,赵偳一时间就觉得有些生气了。 “朕说你媳妇是不是管得太宽了。”赵偳一脸不满,“早知道就该给你赐几个侧妃,妾侍的,让她去麻烦,这样才不会一直抓着朕不放了。” “我媳妇不是这种人。” 梅长青的态度也跟着冷了下来,“你若是再这样说的话,往后就别来我家了,我们定王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啊。” “定王,朕不是那种意思,只是你媳妇一直挡着朕娶媳妇啊。” “你已经有媳妇了。”还不止一个。 彩霞啪啦啪啦说了一堆白依阑和碧青的坏话。然而,对面的两个人男人反应却和彩霞所预料的有些出入。 听闻碧青掉入湖泊之中,赵偳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现在呢?怎么样了?” “什么?” “朕说碧青郡主,她现在怎么样了?”难怪白依阑会将碧青给送回府中去,肯定是因为落水了,白依阑才会不让她继续参加了。 “碧青,碧青郡主,定王妃带着她去找太医了,已经确诊了,有些受寒。”彩霞被赵偳盯着,越说越觉得心虚。 惨了,完蛋了。 皇上果真相当喜欢碧青啊,她现在得罪了碧青,还不知道碧青会不会报仇? “朕去看看。”说完这句话,赵偳便大步迈出,想要离开,却被严可月给拉住了手。 “月姐姐?” “啊,对不起。”像是碰触到了发烫的东西一般,严可月连忙将自己的手给拉了回来,只是一张脸却已经悔得双颊通红,泪水还在眼眶之中打着转呢。 只是被赵偳这么一看,严可月莫名就觉得心酸。 手才一放开,赵偳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他要去看看碧青现在怎么样了? 刚刚有没有受了委屈。 梅长青也想带着白依阑回府去了。 本来还以为这皇后是个好的,却没有想到,倒是个内里藏奸的。 御花园中,白依阑倒是给了面子,坐在亭子里面独赏风景,御花园里面百花盛开,这些夫人和小姐便围着那些话花说个不停。 这种事情对于白依阑来说,实在是太难为人了。尤其是其中还有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姐,更是出口成章,灵气十足。 “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将仙灵姑娘也给请来了。”徐浠芸坐到了白依阑对面,身后还跟着一脸愁苦的刘嘉妧。 “你们也来了?” “不来不行啊,皇后娘娘都开金口了。”徐浠芸浅笑一声。 当年她就觉得奇怪,为何这严可月自来都是独来独往,不愿和她们一起玩耍,现在终究是明白了,那个严可月可不是如今的这个严可月。 徐浠芸向来放的开,你若无情,我便无义,做不得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 “也是,罢了,不提这个,我想问问,仙灵是何人?听你们的话,似乎有些来头?” “你居然不知道仙灵?”刘嘉妧愕然,现在经常里面竟然有人不知道仙灵姑娘? “徐夫人,我刚从蜀地回来没有多久呢。不知道不是很正常放事情吗?” “确实是,这么说来,若是定王爷见过仙灵,肯定会将你给撇在一边呢。”刘嘉妧突然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笑得带她过来的徐浠芸一脸尴尬。 “没事,我不介意,脑子有问题就该去治,何必出来吓人呢?”这人估计是自己不幸福,也不能看到其他人得到幸福。 当年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说谁脑子有问题?”刘嘉妧拍了桌子一下,怒气冲冲。 “你要是脑子没毛病,心情不好,何必冲着我来呢?”白依阑冷笑着,“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相公若是不忠,那就打得他忠不就成了,若是还是不行,你若是受不住,直接和离不就得了。” 她拉着奶娘的说,说是自己不怪罪她,让她尽快好起来。 奶娘大限将至,现在能够说这么多话,也不过是回光返照,她摸着自己的孩子的头,脸上尽是不舍。 她刚生下这个孩子没有多久,就成了侍郎家的奶娘,她都没怎么奶过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这么可怜,往后孩子父亲若是娶了后娘,她这个闺女该怎么办? “然后,奶娘临终托孤于夫人,于夫人感念这奶娘对自己闺女的尽心尽力,就认了这姑娘作为自己的养女,承诺会好好照顾她。” “那奶娘当天晚上就走了,而于夫人也将这姑娘带了回府,取名仙灵,并且好生照顾着。” 于仙灵倒也没有辜负于夫人取的这个名字,她三岁识字,四岁弹琴,五岁出口成章,越长大这相貌就越美,一身灵气十足。 去年她及笄的时候,上门求亲之人都快踏破了工部侍郎家的大门了。 其中还有不少勋贵看上了仙灵。 只是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全部都给拒绝了。 “莫不是她想等着嫁给皇上吧?”白依阑异想天开着。“她知道皇上将来会成为皇上,所以想着多拖上两年,再嫁给皇上?” “你想太多了,她又不是钦天监的人,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嘛。”被白依阑这么一说,徐浠芸笑了起来。 白依阑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奇怪,她这么小就出名了,怎么我都没有听说过?” “听闻是工部侍郎比较低调,所以一直都没有名声出来,也就是这两年,她小时候的诗作流了出来,这才让大家注意到她。” 被白依阑这么一说,徐浠芸倒是真的有点儿想法了,似乎真的有点儿奇怪,若是这姑娘真的这么厉害,为何当时先皇在的时候,却只是小范围的圈子内流传着,直到新帝登基,这名声才彻底响遍了整个京城。 莫不是真的能够未卜先知,就是冲着新帝来的? “说什么这么高兴呢?”就在两个人笑着的时候,一道清脆如黄鹂鸟般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正是两人之前口中所提到的仙灵姑娘。 “你是定王妃吧,久闻大名了。” 仙灵笑着道。 “不,是我早已经久仰仙灵姑娘的大名了。” “定王妃说笑了。” “哪里,这说得分明是实话,刚刚就觉得姑娘你貌若天仙,如今,近看,更是美得,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白依阑神情夸张地说着,虽然语气夸张,但是她这话却是真的,这姑娘确实很美,美得有些不似人类姑娘,倒是有点儿像雪女似的。 “噗,定王妃可真会说话。”仙灵噗嗤一笑,笑起来更是宛若百花绽放,便是御花园之中这满园的春色都被掩盖了下去。 “都说,一笑倾城,如今我才明白确有其事啊。” “谁说不是呢?”徐浠芸也被这美貌看的一愣一愣,尤其是,这姑娘,似乎还越看越美。 “我们这京城还真是人杰地灵之地,现有兰若华,再有万静颖,如今又有了这于仙灵,一个比一个出色,一个比一个还要来得美。” 听着徐浠芸的感慨,于仙灵微皱了下眉头,她也是听过这兰若华和万静颖的名字的。只是不曾见过好罢了。 提到万静颖,白依阑不由得想起她们之间最后的一次见面。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们两个人都已经恢复了前世的记忆,自然也有了彼此之间那几年相处的记忆,她们曾经好的就像是同一个人,可是后来的背叛却也是那么的残忍。 “定王妃,你这是怎么了?” “只是想起了旧人罢了。” “啧啧,浠芸,你说,他们都不认识我们,可是似乎都认识于家小姐呢。” “也不知道怎么认识的?该不是私下都见过面了吧?” “两位夫人,慎言,于家小姐声名远播,在下等人早已经仰慕久矣,还请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切勿随意造谣,污蔑于小姐的名义。” “你都这般污蔑我们了,我们为何不能够信口开河。”白依阑冷笑了一声,“你说我们欺负她,你那只眼睛看到了?我是骂了她,还是打了她?至于说我这座位,她不愿意坐,难不成我还非要让她做?” “就是,你等着,我现在到你面前走上两步,然后就坐在地面上哭,看看你认不认你欺负了我?”徐浠芸站了起来。 “浠芸,你莫要胡来。” 可是徐浠芸还不曾下手,这群男人之中,就走出了一个男人,男人长身玉立,官袍服贴地穿在身上,浑身上下不见一丝褶皱。 他面如冠玉,只是看到徐浠芸的那一刹那,他突然皱了皱眉头,神情严肃。 “哟,这不是我家的修明义修大人吗?”看到修明义略带几分柔情的视线落在了于仙灵身上,徐浠芸冷语嘲讽道。她早就发觉这个男人有些不太对劲,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原来这人这心到底还是落在了旁人身上。 “于姑娘真是好大的本事。” 连自己家的男人,那般冷清的人,竟然都对她起了心思,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这边的动静太大,几乎整个人御花园的女人都围了过来,和徐浠芸不对付的人,看到此番情景,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身份再高贵又如何? 嫁的男人再好又如何? 这男人的心不在徐浠芸身上,还不知道往后,她还要受多少苦呢。刘嘉沅便是其中一个。 徐浠芸的男人比她的男人本事,后院也比她来的干净一些,她自来都非常嫉妒徐浠芸,没想到,她也有今天。 刘嘉沅的视线又落在了白依阑身上,就是不知道,若是定王看到了于仙灵,会不会也对其动心,将她给纳回府中。 倒是也有一些夫人则是相当不喜欢于仙灵,毕竟,她太美了,谁知道,今日的场景,将来会不会落在自己身上,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浠芸,你这是什么话?”男人眉头皱的更紧了。 看到于仙灵脸上的泪珠儿滑落,在场大部分男人的心都揪了起来,格外难受。 “皇上,还是将这两个女人给赶出去吧。” ‘“就是说啊,不过不能够这般简单地赶走,要掌嘴,二十巴掌。” “修明义,你说呢?这可是你媳妇?” “皇上,看在微臣的面子上,不若五巴掌可否?”修明义眉头皱的更紧了,可是说出的话,却让徐浠芸整颗心都凉了。 “皇上,臣有话说。”梅长青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站在了赵偳面前。 于仙灵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地看着梅长青,可恶,这梅长青未免也太不识好歹了,她这么美丽的容貌,这么出色的身段,难道还不能够迷住她吗? 于仙灵是背对着众人的,那些人看不到于仙灵勾引梅长青的神情,但是徐浠芸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这于仙灵的对象果真是冲着定王爷来的吗? 眼光倒是不错,一看就看到了这里最为出色的男人,可是,你想要,人家未必会愿意要你。没看到,这里,除了皇上一言不发,也就梅长青一个人,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于仙灵。 “听到了,反正和我们两个没有多大关系。”见这于仙灵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追随着长青,白依阑心里愈发不爽了。 “皇上,臣妇身体不适,想要先行离开。”这赵偳过分了,竟然都不帮他们两个说话,她回去,也不会再帮他说话了。 见白依阑似乎有些生气的模样,赵偳这才想到了碧青,心里多少有些心虚。 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可怜,心爱的姑娘生病了,正想着要去看望一番,却没有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么多举子,翰林,没办法之下,他也只能够顺着大流来,跟着他们一路来到了这里。 倒是错过了看望碧青的最好的时间。 现在还得罪了碧青放在心尖上的小姐,也不知道碧青会和他怄气到什么时候? 白依阑长青想要离开,赵偳自然不会故意为难他们。 松了口,就让他们离开了。 留下一群男女,面面相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倒是有了几分钟的静谧。 “皇上,臣妇也有些不适,能否先行告退。”徐浠芸走上前,微微福了福身子。 “准。” “谢皇上。”徐浠芸连修明义的脸都不想看,径自带着丫鬟,扬长而去。 严可月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掌心,掐的自己手掌都有些疼了,这才能够露出笑意来。 好好的一场宴会竟然就这么别捣乱了。 这是她被封为皇后以后的第一次宴会,就这么被毁了…… 于仙灵回到自己的府中,就将屋内所有的丫鬟都给赶了出去。 她卸掉自己身上钗环,将之前所穿的白色纱裙给换下,喊了一身青色的裙装。 裙子上绣着青竹,衣裙上也是同色系的青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典雅,特别贤淑,比起白天的裙子,少了几分纤弱,却多了三分稳重。 于仙灵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脸。 她可真是漂亮,不是吗? “怎么回事?彩霞生前得罪了谁?”问话的是大理寺卿李玉,前大理寺卿在赵偳登基以后,就以年纪老迈为由辞官了。这李玉乃是赵偳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人正直,颇有几分才干。 他板着脸,将彩霞见过的人一一询问出来。 “会不会是定王妃?”彩霞前几天将定王妃得罪狠了。 “对对,不然就是那个叫做碧青的女人。” “定王妃和碧青?”李玉看向赵偳,赵偳脸色相当难看,只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过多插手。 “将她们传来吧。” 白依阑和碧青来的时候,脸色是黑的,看到赵偳,分别给他行礼以后,就撇过头去,不想看他。 赵偳心塞啊。 明明前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脸了。 “见过定王妃。”李玉行礼,白依阑冲着他点点头,算是接下这礼了。 “不知李大人将我们两个寻来有何事吩咐?” “今天早上,宫里死人了。” “然后呢?我和碧青都是住在定王府内,这几日根本没有入宫过,这宫里面死人,于我们何干?” “这……”定王妃说得也有道理,皇宫戒备森严,不论的碧青还是定王妃都不是那种能在皇宫穿梭自如的人。更不用说在皇宫杀人了。 李玉看着白依阑,许是当初饿坏了,现在的白依阑个子虽然上上去了,但是这身板依旧很瘦,,穿着华丽的王妃宫服,空荡荡的,不是很合身。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21章无人回复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八爪玉冠下的脸也相当小巧,第一眼望过去,整张脸就剩下一双眼睛了。 很漂亮的一双眼睛。见李玉直勾勾地盯着白依阑看,赵偳连忙轻咳了两声,让他收敛一点。 这眼神儿要是让定王知道了,李玉只怕要糟,好不容易才将自己人弄到大理寺卿的位置,他可不想,这新官才上任,这人就要没了。 “嗯,定王妃说得有道理。”若是说定王出手,那还有几分可能。 “说句难听点的,我若是真的想要她死,何必弄得这么夸张,我堂堂大秦定王妃,莫不是连处置一个宫女的权利都没有,尤其这宫女还当面侮辱过我。” “那倒也是。”定王妃若是真的豁出去了,将彩霞要过来,皇后也不会不给,确实没有必要大费周章。不说李玉,便是当时提到定王妃的两个宫女都觉得相当有道理,她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当时怎么就提到定王妃了,若是将定王妃惹怒了,到时候她们两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看到定王妃似乎并不追究是谁提到她的事情,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呼出一口气来。 “可是那会是谁?”严可月看着就像是睡着了般的,可是生息全无,脸色泛白。 “小姐,这人看着就像是失去了魂魄似的。”碧青开口道。 雪女曾经和他们说过一点儿妖界的事情,有些恶妖专食人类精魄为生,人类若是三魂七魄全无,自然也活不下去了。而且查不出任何伤口。 “碧青郡主的意思,彩霞姑娘之死非人类所为?”碧青说得小声,但是李玉的注意力一直在她们身上,倒也听到了。 被李玉这么一问,碧青当即就闭嘴了。 “郡主?”见碧青不肯再开口,李玉逼近一步,“郡主若是知道些什么,还请郡主说出来,让我们尽早破了这个案子,也免得其他人被害。” “李大人,你这逼迫碧青的样子,怎么像是审犯人啊。”白依阑将碧青往自己身后一挡。 当日赵偳给了碧青郡主的身份,那是为了抬高碧青的身份,让她有了入宫的资格,可是碧青没有被选中,再加上,赵偳并未赐下郡主宅子以及其他,因此,这些人虽然嘴里喊着郡主,却依旧没有将她当一回事。 说来说去,还是赵偳的错。 想到这里,白依阑默默地给了给了赵偳一个白眼。 赵偳:…… “中毒者,唇瓣会呈现黑色或者紫色,有点时候,便是脸色也会变得诡异,可是这宫女脸色虽然苍白了一些,却是在正常范围之内,唇色更是红润,亦无异常,怎么看不像是因为中毒身亡的。”更像是碧青所说的那般缺少了魂魄。 人有三魂七魄,若是三魂七魄不全,那么这个人便会成为傻子,或者植物人,若是三魂七魄俱无,那么此人的生机便绝了。 就如同眼前这个宫女这般,宛如睡着一般地……死了。 李玉依旧不太相信,他还是觉得这彩霞应该是人为杀死的。 事情陷入了僵局之中。 李玉到底没有权利,将定王和定王妃给扣住,既然找不到任何的线索,他也只能够将定王妃夫妇以及碧青都给放了回去。 只是,接下来,又接连死了两个宫女,一模一样的死法,便是临死的时候,那放在腹部交握的手,也是一模一样的。 因为三个宫女突如其来的死亡,让整个皇宫的人都有些胆战心惊。 尤其,在第四个宫女死后,整个皇宫便传出赵偳皇位来路不明,因为他的皇位是抢来的,因此他的后宫之中才会出现这种事情。 御书房内,赵偳啪地一声将奏折扔在了地板上。 最近多了不少奏折,要让他下罪己诏,难道这些人真的以为只要自己道歉了,下罪己诏了,后宫的凶手就会收手? 简直是开玩笑,更何况,他本就是正统,他是先太子的遗腹子,他当皇帝,那是理所当然。 “定王,你怎么看?” “臣想问问李大人,最近有何线索?” “微臣惭愧,并未查到有用的线索。”李玉向来觉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是这个案子,他花费了这么多的心血,却始终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便是仵作那边,也验不出什么。 仵作说,她的死因不明。既非中毒身亡,也不是其他,就像是莫名其妙死了那般。 而且生前她一点儿挣扎的动静都没有。此后死去的三个也是如此,几乎没有任何挣扎,若真是人类所为,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让这些女人心甘情愿送死。 “这已经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了。”赵偳感慨着,只是李玉兀自铁齿着。 “不,这世界上哪里有妖怪,不都是招摇撞骗的嘛。”其实李玉心里也有些怀疑了,这些女人死相很美,就像在睡梦之中直接死去似的。 “我回去问了问,这应该是噬梦。”梅长青轻咳一声,他也是觉得奇怪,本来皇宫之中,浩然正气,亦有紫气龙脉守护,寻常妖怪是无法进入的,所以他最初的时候是想到妖怪作祟,但是却想不准是哪一种妖怪能够抗住这龙脉紫气。 昨夜,老槐树说了,盘踞在皇宫底下的龙脉被人破坏了,后宫本来便是藏污纳垢之地,死去的人何止万千。滋生妖怪也不为过。 但这妖怪定然是无形的,只能够附在人的身体内才能够生存。 新皇和定王府的人都相处得不错,该不是故意的吧,让定王妃故意勾引大皇子,然后以此为借口脱离皇室反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镇国公完全忘记了,大皇子死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尤其大皇子还是死在了妖道手中,而当时,定王正在位大秦抵挡琉球人的进攻。 “噬梦是一种什么妖?” 赵偳没有理会镇国公,反而开口询问道。 他知道定王夫妇都有一些特别的地方,但是不要紧,只要他们没有反心,那就可以了。 “噬梦,也是食梦,就是在人的梦境之中将你吞噬,他不仅会吃掉你的梦,还会连同你的三魂七魄都会吞噬掉。人若没了三魂七魄,这身体也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与死无异,不,应该比死更加痛苦,人若死了,还可以往生,投胎,但是被噬梦吃掉的,就彻底消散在尘世间了。” “皇上就在身后,有事情可以直接找皇上”梅长青指了指身后,果真,赵偳一脸郁色地跟在他身后。 “参加皇上。”彩月急忙跪下,正打算往里面喊一声,嘴巴就被捂了。 “全部不准说话,谁开口,朕就砍了谁。” “皇上……”彩月还想着多讲几句,却见赵偳瞬间冷了脸,所有想说话的都禁声了。 “长青,我们进去。” “嗯。”到底是女人的房间,梅长青直接闯入到底有些难堪,因此,在即将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他倒是往后退了两步,让赵偳先行。 赵偳一脚踹开房门,正坐在桌前缝着什么的严可月,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看到赵偳,她整个人慌张了起来,手上的东西也急急忙忙地往身后藏。 “阿偳,你来了。” “你身后那是什么?” 看到严可月那遮遮掩掩的模样,赵偳脸上难掩失望。“月姐,给我看看。” “阿偳,你不要这样,我就是就是做着玩儿的。” 看到赵偳脸上的失望,严可月愈发慌张了,“不是的,你听我说,我真的只是做着玩儿的。” 她颤抖着将自己手中的玩偶拿出来。 那是一个布娃娃,上面写着两个生辰八字,一个严可月的,另外一个人则是赵偳的。 “你在诅咒朕?”巫蛊之术,大秦朝禁止了这么多年的巫蛊之术,如今竟然再次出现了,而且还是当今的皇后在用。 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文武百官会如何看待他们? “你,太令朕失望了。” “不是的,不是的,阿偳你听我说,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不是诅咒,这是禁术,阿如说,只要我这样子供奉上七天,那么你就可以爱我一生一世。”严可月依旧是那副温柔似水的模样,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赵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我们是姐弟,怎么可能相恋。”他一直当她是姐姐。 “不是的,你若是真的将我当成姐姐,那么为什么要封我为后,为什么要娶我?”祖母曾经就对她说过,她将来会母仪天下,将来,阿偳会娶她为妻子。 可是阿偳是娶了她,她也成为了皇后,可是阿偳却从来不曾爱过她,也从不碰她。 他们明明是夫妻…… “我本来是想给你赐婚的.”此刻若是还不明白自己是被昌平侯府的人给设计了,赵偳的皇帝也就白当了 明明是昌平侯和他说,说月姐姐坏了身子,无法生育,让他帮帮她,给她一个名分,不要让其他人欺辱她。 他同意了。他一直以为严可月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谁知道,她竟然不知道。 甚至对他还抱着那种感情。 这也难怪了,难怪他拜托她将碧青选上来,她却阳奉阴违,将人給刷下去了。 “我一直将你当成姐姐……”赵偳难以置信地呢喃着。 龙脉凤气受到影响,想来就是这个了。 “你放下我的娃娃。”见梅长青正在摆弄她的娃娃,严可月脸色一变,整个人都扑了过去,“把我的娃娃还给我。”这是她的希望,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个希望。温柔的神情一点点从严可月脸上褪去,赵偳看着她,只觉得她越来越陌生。 梅长青侧身躲过,手上一挥,一簇火苗便燃在了娃娃上,娃娃乃是绸布所制成的,火星一溅到这布料上面,火就开始蔓延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将两个娃娃都给烧了起来。 一股黑烟自娃娃之中溢出,散发着浓厚的腥臭味。 就在坤宁宫的另外一个佣人房间内,阿如猛地吐出了一口黑血来,这黑血就如同那娃娃溢出的黑烟味道一般,散发着浓烈的臭味。 梅长青的神识慢慢地扩散出,感觉到阿如的动作他,他立即就扔下那几乎已经烧成灰烬的娃娃,往阿如的房间赶去。 阿如正在思考着如今将房间的腥臭味给去掉,就见梅长青已经踹开了她的房门。她眨了眨了眼睛,努力让自己的神情变得惊慌起来,“不知定王爷到我的房间里面来,有何贵干?” “你便是噬梦?”梅长青看着阿如,神情有些冷凝。 “什么噬梦?痴梦的?我可不认识。” “他们若是犯下错事,自有国法处置,至于我媳妇,我自然会护着。” “大妖王,你会后悔的,一定。”阿如见逃脱无力,她突然停了一下,下一刻,一身的妖力暴涨,梅长青顿觉不妙。 “你……”他才刚刚开口,阿如燃烧着妖力往他这个方向过来了,他后退了两步,就被阿如捡到机会逃跑了。 梅长青立马就去追,只是这阿如倒也奇怪,她不往人多的方向跑,反而冲着冷宫而去。 阿如的妖力在燃烧着,旁人看不到,但是梅长青看得一清二楚,淡蓝色的光芒环绕着她,不论何物,只要碰触到那蓝色光芒,几乎都会变成灰烬,这一路过来,一路的花草都枯萎了。 梅长青一路追着过来,他是植物,自然也害怕这火,但是因为他是雷击木,这火轻易也奈何不了他。 赵偳登基以后,冷宫之中这才热闹了起来,不仅有疯疯癫癫的许皇后,还有当年宠冠后宫的万贵妃。 “兜兜转转,我倒是忘记了,这里还有一只凤。”哪怕许皇后如家身在冷宫,但是她到最后都没有被废弃掉,也就是说名义上她还是皇后,尤其她在位多年,一身凤气更是刚当上皇后的严可月能比的。 阿如用力咬了自己的手指,逼出指尖血,在自己的额头上画了个符号。 做完这些,她迅速加快了速度,将许皇后给抱在了怀里。 许皇后神智不清,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被阿如抱着,脸上还露出了笑容。 只是一会儿,笑意停在了唇边,之后整张脸开始扭曲,一会儿左边脸胀起,一会儿右边脸胀起来,之后一张脸更是青紫不堪。 万贵妃缩在角落里面胆战心惊。心里面略有些自责。 自从到了冷宫以后,她看到疯癫的许皇后,多少有些同情的感觉。 说实话,许皇后这个人并不算差,一般很少掺和在她们嫔妃之中,且,现在皇上已经死了,她们这些先皇嫔妃都已经没有再斗的必要了。因此,来到冷宫之后,她对许皇后颇多照顾。 今天也是看这天气不错,就想带着许皇后来这院子里面晒晒太阳,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万贵妃自来是个聪明的女人,见状,直接就冲着梅长青跑了过去。 梅长青手中鞭子一甩,直接将万贵妃卷到了一旁,动作极其粗鲁,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万贵妃虽然想破口大骂,但是看到梅长青脸色难看,什么话都不敢说了,算了,梅长青还肯救自己一命,已经算好了,按照他们之间的恩怨,就算他冷眼旁观,也没人会说什么的,尤其,她看到了之前她所在的位置,面前的那个盆栽已经枯萎腐烂了,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差一点,她就成为那些腐叶了。就算要死,她也想死得美美的,可不愿烂成那样。 “你去通知皇上,不管听到什么声音,所有的人都不准靠近。” “哦,我这就去。”不用她待在这里,她更高兴。万贵妃当即拔脚就跑,完全没了当年那优雅斯文的样子。 至于其他人,早就缩在了房间里面,连动都不敢动。 房门锁得紧紧地。 “你看,这就是你救下的人。” 阿如狞笑着说道,“你救了她们,可是她们可不见得会感恩,这就跑了。” “她们不来碍事,对我来说更加方便。”梅长青抽出一根桃木枝丫,手一抖,那枝丫就成了利刃。 阿如痴迷地嗅着许纯宁身上的气息,她的身子突然抖了两下,一抹暗影自阿如体内冒出,附在了许纯宁身上。 阿如的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面上,就剩下一身皮囊,血肉全无。倒是许纯宁抖了抖身子,原来脸上的憨笑成了狞笑。 她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原本苍白的唇色瞬间成了血色.看着略有些惊悚。 “这宫里女人的味道就是不错。不过就是个普通地宫女,这血肉也相当嫩。”你 梅长青看着地面上那个皮囊,眼神闪烁了一下,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这种情况说得再多,还不如直接就将她给解决了。 当年她用这招躲避了不少人,便是在丧尸群里面也可以穿梭自如。 她走到禁卫军身边,禁卫军的双眼有些通红,喘息声很重,唇边还有口水低落,听着有些吓人,就像是……丧尸。 白依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才又睁开眼。 为什么会这样? 皇宫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不能够让他们出去,若是他们真的感染了丧尸病毒,那么这片繁华的土地,最终也会变成末世。 趁着禁卫军还站在那里,白依阑连忙冲过去,将皇宫的大门紧紧地关上了。 只感觉到脑子一阵,精神力被弹了回来,白依阑的脑域受到了攻击,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身子,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跟我来。”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白依阑往四周看了看。 并无其他人。 “我在这里。”裤腿被扯动着,白依阑低头一看,就看到了一株熟悉的……含羞草。 “跟我来?”含羞草一如当初那般羞答答的,只不过,它的个头比起当年似乎大了不少? “为什么我能够听到你说话?”还记得当时,她可是没有办法听到含羞草声音的,当时所有的对话都是长青翻译过来的,可是现在竟然能够听得这么清楚? “哎哟,人家进化了嘛。”含羞草用叶子捂住脸,它弯下自己的枝干,再次伸展起来的时候,含羞草的小花中央,竟然长出了一张脸,一张圆滚滚的脸。 “你能够化出人形了?” “还不能,但是,也差不多了。”含羞草也是因祸得福了,它是个喜好听八卦的人,天天都在京城各个地方到处乱跑,有一段时间,跑到了佛堂里面,听到了佛堂里面,方丈正在讲道,一瞬间,就仿若醍醐灌顶,佛音传入它的身体四肢里面,含羞草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汹涌着,便在万佛寺修行了一段时间,这效果也是相当不错的,至少,已经能够化出脸来了。 “我想不用多久,我就能够化形成功了。”含羞草美滋滋地想着。 “那真是恭喜你了,可是既然你在万佛寺参禅,怎么又会在皇宫里面出现呢?”不是应该一鼓作气,继续修行吗? “还不是万佛寺出事了。”含羞草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那些叶子便全部都收拢了起来,便是刚刚露出的脸也消失了。 “万佛寺的僧人突然有些不太对劲了起来。很多僧人眼睛赤红,双手还长出了灰色的长指甲,虽然被方丈给控制住了,但是,这些僧人一直对我出手,没办法之下,我只能够逃了。”含羞草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催了,它是听闻皇宫灵气足,有龙气在,对修行有益,这才跑到皇宫里面来了,谁知道,皇宫也出事了。 它正准备离开皇宫了,就看到了之前遇到过的白依阑正左右查看着,似乎在寻找什么的样子?它就忍不住八卦的心思,开口询问了。 “万佛寺也出事了?”为何?她一路过来的时候,这路上明明都很太平,其他地方都没有问题,就只有万佛寺和皇宫出事了? “对啊,夫人,你跟我来,你是要找妖王吧?” 父母带着她逃离了那个基地,可惜,终究还是没有活下来。 在前往北方基地的路上,她曾经也被人收养过。 那人生前是她母亲的好朋友,她也挺喜欢这个阿姨的,这一家子,没有一个是异能者,生活相当窘迫,可是阿姨毫不犹豫地就收留了她,可惜,这阿姨人是好的,家中的人却不是好人。 阿姨家中有一个大了她整整十五岁的哥哥,早已经娶妻,只是,为了留住自己,让自己能够死心塌地地留在这个家庭里面,这人竟然就想要侵犯自己。 她拥有精神异能,自然是不可能让他得逞,在感知到这男人的计划的时候,她就直接离开了。 不过,阿姨并不曾参与到这件事情来,她本来想寻到些食物赠予阿姨,却不曾想到,她离开不过两天一夜,这一户人家就死在了丧尸的口中,那一天,房中到处也都是这种腐烂的气息。 后来,她在各个基地之中辗转着,这种味道,简直渗入了她的骨髓之中,只要一闭上眼睛,都是这样的味道。 她的父母死在了丧尸口中,养母一家也死在了丧尸口中,她的长青,绝对不能够再出事。 白依阑闭上眼睛,深嗅了一口气,又再次张开眼睛,她漆黑的双眼上,一抹暗红正在隐隐浮动着。 “长青。” 她再次开口喊道。 只是无人回复。 “长青,你在哪里?” 她好不容易才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了可以珍惜一生的人,若是就此失去了,她会疯掉的,肯定会疯掉的。 “长青?”白依阑的手握得紧紧的,若是有人在,肯定会发现白依阑眼底的红晕正在渐渐扩散着。 冷宫在晋乾帝年间,荒废了许多年,晋元帝并非是个享受喜乐之人,在晋元帝在位期间,后宫的佳丽并不算多,等到晋元帝死的那一年,后宫之中,也就剩下了两个妃子,以及一个皇后,皇后在晋乾帝登基两年后身亡,至于那两个妃子,则是死在了太后之前。 因此,冷宫便就此荒芜了。 直到赵偳登基,才又开始使用,这才恢复了一些人气在。 只是到底是冷宫,依旧是清冷寂静。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22章伤口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白依阑能够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以及急促的呼吸声。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声,让自己紧张的情绪放缓一些。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白依阑的身体一僵,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明月月。” 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白依阑毫不犹豫地说道,在徐璈发呆的那一刻,动作迅速地跑到了梅长青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长青的面前。 她伸手摸向他的脉息,感觉到指腹下那蓬勃的生机,白依阑这才缓缓地松了口气,之前一直紧绷的心,也放缓了下来。 还好,长青还在,他并没有离开她。 徐璈的异能是风系,因此,若是由他造成的伤害,应该是类似刀剑砍伤的模样,长青身上并无这样的伤口,他并不是徐璈所伤。 只是这雾气却溢了出去。 “哟,竟然醒了?”看到梅长青睁开眼睛,徐璈唇角一扯,露出一抹冷笑。 “你是谁?”看到徐璈,梅长青眉头皱起,他自然是知道徐璈这个人的,当初在白依阑的梦境之中,他就见到过,一个卑鄙小人,只不过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梅长青冲着白依阑挑了挑眉,白依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不清楚,“我来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 “我是谁?我是你爷爷。”徐璈毫不客气地说道,在他看来,这梅长青应该是个很弱的人,毕竟在他的身上,他感觉不到任何异能波动的感觉。 倒是这个明喻安,倒是能够感觉到一点儿,不过也就只有一点儿,想来这人的异能应该并未曾开发出来。 “说话客气一点。”果然是个讨厌的人。 梅长青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他直觉地讨厌这个地方。 这里有种气息,让他本能地觉得厌恶。 “不客气又如何?”徐璈一道风刃直接打了过去。 在明月月还在的时候,为了取得明月月的信任,他倒是装模作样过一段时间,将自己伪装了一个温柔男人,等到明月月死后,万静被他亲自推入异兽湖以后,他整个人就放飞了,变得相当自我。 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基地里面几乎成为了他的一言堂。 死在他手中的人也多了不少。 如今一个古代人,能够死在他这么一个高手的手上,那也是他的荣幸。 可惜,徐璈所想的,永远不会发生,在风刃打向梅长青的时候,却见梅长青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根桃木枝,直接将风刃给打散了。 “哟,还有两下子。”看到自己的风刃被这么轻易地打散了,徐璈面上不显,心底倒是多了几分警惕。 不行,这么厉害的男人,他不能够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尤其这个男人还长的这么俊俏。 白依阑盯着徐璈的眼睛看,看到徐璈微微眯起了双眼,便知道他动了杀心,她和徐璈相处过,虽然并不曾有过多少亲密的动作,但是却曾经一直作战过,徐璈的小心思她一清二楚。 之前也是她眼瞎,竟然没有看清楚这人心胸竟然如此狭隘,看来,他们曾经合作过的伙伴,实力稍微强过徐璈的,应该都是死在他的手上吧。 白依阑在心里默默地猜想着。 “宝贝儿,你让让,等我杀了他以后,我肯定会接收你,好好照顾你的。” “那倒不必了,我出嫁从夫,你想要杀了我的夫君,我自然只能够随着我夫君一起对付你。”白依阑也摆出应战的姿势。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不必客气了。”徐璈身子一动,整个人便出现在了白依阑身后。 很奇妙的,进入冷宫之后,那诡异的屏障似乎不见了,白依阑的精神异能也可以顺畅使用了。 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突然布满了阴霾,在层层乌云之中,隐约有红光闪现。 白依阑看着这样的情况,脸色一沉。 这样子像极了末世即将到来前的那个天气。 难道说,他们穿越了千年,这末世也要跟着来到这千年之前吗? 白依阑的心沉甸甸的。 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总觉得,若末世真的到来,那么极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关系。 因为他们打开了那个时代和这个时代的通道。 想到那守着宫门的禁卫军,白依阑的心更冷了。 冷宫里面狂风呼啸。 那黑色的烟雾越来越多了。烟雾环绕住徐璈。白依阑和梅长青两个人亲眼看着徐璈的脸渐渐变得发青,但是却似乎有了实体。 他的一双眼睛变得赤红,嘴角两颗獠牙若隐若现。他看着白依阑,嘴角突然张了张,勾起了一抹笑意。 “呼……”他叹着气,发出的声音却和丧尸几乎没有两样。在他叹气的时候,他的脸上金光掠过,出现了几道纹路。 白依阑的心沉沉地落了下去。 “丧尸……王?” 在前世的时候,她曾经听说过这个丧尸王。据说他在成为丧尸的第一天,就能够使用异能。 且他的异能和她一般,都是精神异能。 丧尸王能够思考,战斗值高,杀死了他们不少的异能高手。 当初,因为丧尸王的异能时精神异能,他们基地的基地长还想过,让她去试一试,会一会这个丧尸王。 毕竟她的异能是与生俱来的。 末世以后,不是没有其他孩子生下来,也不是没有孩子一生下来就有异能的,只是却没有一个小孩的异能能够有明月月这么强。 基地长对她还是抱着几分希望的,可惜,基地长在一次活动之中,被丧尸给咬死了。 之后,基地便有些分崩离析了。 为了夺权,做了不少对基地不利的事情。 “为什么丧尸王会在这里?” 难道不是因为末世到来才会出现丧尸王吗? 又或者,其实是因为丧尸王出现才会引发末世吗? 白依阑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抬着头,似乎在呼吸,闻着这个世界和末世时代完全不一样的气息。 “我闻到了桃子的味道,还有人类的味道。” “你的鼻子倒是不错。” 看到白依阑那震惊的模样,梅长青上前一步,将白依阑给挡在了身后。他的桃木树枝,已经让他化成了一柄桃木剑。 桃木剑上雷光闪烁着,让那个丧尸王倒是惊愣了一下。 “哟,还是雷击木啊。” 他说话的语气很轻松,似乎一点都没有将梅长青看在眼底。 梅长青倒也不气,只是眼神却是更加谨慎了。 他实在没有想到这皇宫的冷宫之中竟然埋藏着这种玩意,很明显的,噬梦刚刚自爆,估计就是为了引出这玩意。 只是白依阑的神情有些奇怪,对这东西,似乎很熟悉。 “白依阑?” “长青,他很厉害,你千万不要被他打伤了。”见梅长青挡在了自己跟前,白依阑想了想,又将梅长青拉到了自己身后,自己挡在了前面。 前世的时候,丧尸病毒对自己就没有什么用,如今,应该也差不多吧。 “白依阑……” “长青,你忘了我为什么会被抓去做实验,就是因为这种病毒对我不起作用。” “可是,你受伤,我还是会心疼。” “那也总比你变成丧尸来得好。”白依阑执意站在他跟前。 “还真是感人,夫妻情深啊。”那丧尸王突然啧啧了两声,“不过可惜了,我最见不惯就是这种夫妻情深了。”丧尸王脸色一边,手一挥,眼神一凛,精神异能便放了出来。 白依阑见状,也跟着将自己的精神异能放了出来。 两相碰撞,精神异能乃是无形的,威力却相当强大。 异能碰撞在一起,无形之中,竟然将院子中间那一棵巨大的槐树给穿透了。 槐树摇摇摆摆了两下,直接断了。 “白依阑。”见白依阑倒退了两步,梅长青推开白依阑,身子一动,人就到了丧尸王身边,“我不能够让自己的女人挡在我的面前。”他冷哼着,“不过就是个会感染其他人的僵尸罢了。”桃木剑很快地冲着丧尸王的脑袋而去,丧尸王没想到梅长青的动作会这么快,脚尖一点,往后退了几步。 两个人纠缠在了一起,在其他人的眼中看来,苏薇下手还是够狠的,每一下都是重重地在依阑公主的身上,依阑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是让人心疼,让众人不明白的是,苏薇明明是占了上风,怎么看起来比依阑公主还要痛苦。 殊不知,依阑看似挣扎,其实每一下都是在苏薇的身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而且还不留痕迹,也是因为如此,苏薇的怒火便越来越大,两个人纠缠的更加不可开交。 “太后娘娘,这…”李嬷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两个公主在一起打架,成何体统。 皇太后其实早就已经醒过来了,她只不过是想要看看白依阑究竟是能够在门外等多久。 岂料,竟然让她看到了如此有意思的一幕,不过皇家两个公主打架,这可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大,皇太后这才道:“去,让她们两个人都跪在地上,没有哀家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起来,否则的话,便再罚上一两日。” “什么,可是太后,这外面还是有些凉的,两个公主都是身娇体贵,只怕是……” 李嬷嬷有些同情,尤其是想到依阑那一阵风都可以吹跑的身板,便更加的心生不忍。 皇太后却并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是点了点头,李嬷嬷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也只得应允着退了下去。 不知何时,余酉和梅长青二人竟然结伴来了皇太后的寝宫,自然是一进去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皇太后的惩罚鲜为人知,想来是蛮业通风报信的吧,白依阑答应过百蛮业,只要今日送了东西给太后就会去接他下课。 想必是下课了之后等不到她,方才知道自己的情况吧。 一看到梅长青,苏薇便故作梨花带雨的模样,是个男人恐怕都不能自拔吧。 梅长青心疼的目光深深地讽刺着白依阑,这样的梅长青和当初在城墙之下毫不犹豫的选择苏薇一样,只是如今她们的一举一动再也不会给她带来心疼,只是讽刺罢了。 “烦请嬷嬷通报一声,余酉和梅长青拜见太后娘娘。”余酉只是轻微的冲着依阑点了点头,随即上前去给李嬷嬷行了一礼,随即道。 李嬷嬷点了点头,随意的瞥了一眼梅长青,同样是富家子弟,同样是陪皇子读书,这态度和素质怎么就这样的天差地别,纵然皇后将来有一天把苏薇嫁给了他,终究也不过是皇家的奴才罢了,都是奴才,自然不分高低贵贱,懂点礼数,终归还是好的。 “太后娘娘吉祥。”二人走进去后便行了一礼,道。 太后倒是略显疲惫的模样,似乎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一般:“坐,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哀家何事?” “太后娘娘,臣虽然不知道公主犯了何事,可公主还小,还请太后娘娘看在依阑公主年少无知,原谅她的过失。”余酉直接跪在了地上,直奔主题。 眼看着余酉跪了下去,梅长青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也急忙附和的跪了下去,道:“还请太后娘娘宽恕。” 闻言,皇太后倒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来,看来这余酉还真的没有让自己失望,只怕是余酉也已经对翳儿有了心思,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让他来一个英雄救美也未尝不可,道:“罢了罢了,去让她们起来吧,不必进来对哀家行礼了,哀家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 说着,二人便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自然是各人去“救”各人的“心上人”去了。 “公主快起来。”梅长青直接奔跑到了苏薇的跟前,依阑却穆然想起,当初若是梅长青每次看到自己也能够有这样的模样,她或许是死了也心甘情愿吧,可直到她死的那一刻,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幻想罢了,从她嫁给梅长青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自己的结局。 苏薇却还以为白依阑的心里是对梅长青有意思,否则的话怎么会如此不要脸的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梅长青。 心中如此的想着,她故作踉跄一把扑进了梅长青的怀里,道:“对不起,我腿疼.。” 在那“不经意”的碰撞之后,梅长青却并没有不开心,而是一张脸涨的通红,随即在她的前面蹲了下去,道:“如果公主不嫌弃的话,梅长青背公主回去也好。” 苏薇起初也还是不愿意的,可走了两步之后双腿疼得厉害,几乎是快要跪倒在了地上,无奈之下方才趴在了梅长青的背上,任由梅长青背着她离开。 在离开之时也不忘记向依阑投来挑衅的目光。 看着他们二人渐行渐远的模样,余酉这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半蹲在了她的面前,抬手为她遮挡住额前的烈日,道:“公主,太后娘娘已经让你起来了,先回去吧。” 话落,依阑这才转了转眼珠,看了李嬷嬷一眼,只见李嬷嬷点了点头,随即,依阑在门外磕了几个响头,随即方才起了身,她一直都是笔直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就连李嬷嬷也难以置信。 桐宛也随即站了起来,可同样是跪了两个时辰,桐宛也有些吃不消了,依阑却并没有大公主的那般娇贵柔弱。 “我背你回去吧。”余酉搀扶着她的手臂,道。 闻言,李嬷嬷便心里明白了过来,皇太后还是在梅长青和余酉两个人之间徘徊,的确梅长青文韬武略,样样齐全,家里的权势虽然比不上余酉家,可总归还是有一定的帝位,如今皇上又如此的看中梅长青,说不定将来也会有一天会成为国之栋梁,到那时,纵然皇上和皇太后都百年之后,依阑公主也算是有一个好去处。 自然也是看得出来,余酉是真心对待依阑公主的,往日里皇太后总是说千难万寻一颗真心,可就像是皇太后说的,自古无情帝王家,倘若将来有一天余酉受不了翳儿的那一张丑陋的容颜,又或者是三妻四妾的成群结队的带到余家,到那时依阑又该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李嬷嬷也是十分的为难,似乎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如此让人头疼的问题,道:“这隋公子和余公子自然都是人中龙凤无可挑剔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隋公子是一心一意的都在大公主的身上,大公主和皇后也都是对他心存厚望。余公子虽然不爱舞刀弄枪,可也算得上是贤良公子了,若是依阑公主和余酉公子在一起,相信,余酉公子一定会对公主好的。” “哀家倒也是希望如此,宫中有些流言哀家还是知道的,这皇帝也是,听闻流言也当做不知,看来,哀家也是时候要和皇帝好好的谈谈了。” 云裳宫 余酉背着依阑一路走来,本应该半柱香的时间却被他走了一炷香,云裳宫的奴才们心心念念都是希望公主快点回来,听到桐宛的声音后,看门的两个太监对视一笑,急忙的去开门,岂料看到的却是一脸笑意的余酉背着自家的公主。 “公,公主……” “好了,余酉,你放我下来吧,已经到了。”依阑点了点头,随即道。 余酉却再次托了托她的双腿,并没有要把她放下来的意思,道:“既然已经背你到这里了,我呀,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背你进去就是了,如果你的腿坏了,皇太后一定会怪罪我没有好好的把你给送回来。” 说着,已经进了内室,却不曾想到居然看到了南宫瑾…和幽桦。 幽桦本是在太子的宫中为太子诊治身上的伤痛,可南宫瑾却以探病为由把他给带了出来,在得知依阑被皇太后罚跪的时候,若不是因为不想要给依阑徒增麻烦,他早就去找皇太后好好理论理论了,否则的话岂能够让那个小丫头跪在那里那么久。 幽桦整个人几乎是被南宫瑾给领起来的,直接拖到了云裳宫,可惜依阑还不曾回来,两个大男人在这里也实在是太过无聊了些,所以便让人把他以前在宫里的棋盘给拿了过来… 当房门声响起来的时候,二人便不由自主的回过头去,当看到余酉背上的白依阑时,幽桦手中的棋子直接掉落在了棋盘上,忍不住的咽了咽唾沫,回头看了一眼南宫瑾,南宫瑾阴沉着脸,目光深邃,仿佛是在他的眼睛里便已经看到了一千种把余酉给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公主,你可算是回来了,听人说你受伤了,如何了,快让我好好的看一看。”幽桦直接起身挡住了两个人的视线,急忙把依阑从余酉的背后给接了过来。 依阑自然是没有看到南宫瑾的目光,只是还处在这两个人怎么会出现在云裳宫而感觉到疑惑,她这云裳宫何时成了南宫瑾的王爷府,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整个云裳宫的人何时都成了他南宫瑾的。 一股凉意袭来,她的双腿有一阵阵的疼痛感传了过来,低头看去,自己的双腿膝盖处竟然淤青了一大片,有些地方甚至有些死血,方才还真的是没有感觉到疼痛,如今被幽桦这么一碰,只觉得疼的厉害,额头上的汗水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问题也不是很大,只要好好的休息休息几天就好了,这几天最好不要乱动乱撞的,也免得你再次受伤,若是再受伤,你的这双腿可就不要要了。”幽桦一脸的严肃,让桐宛吓得面容失色。 斥责,道:“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会这么严重。” 幽桦啧啧的打量着桐宛,桐宛的模样虽说不上有多出色,可也算是属于耐看的那一种,道:“公主从小就是在冷宫里长大,这冷宫里的生活可不比宫里其他的地方,公主早就已经寒气入体,倘若不好好治疗的话,只怕是将来也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如果你相信我,就乖乖的听我的话,否则的话,你可以不计后果的试试看。” 说着,从一旁的布包里拿出一盒膏药来,正准备亲自给她涂抹的时候,余酉眼疾手快,在即将要触碰到那个东西的时候,南宫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经握在了手掌心里。 缓缓地蹲了下去,把依阑的腿抬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小心翼翼的为她涂抹着膏药,幽桦的一汪秋水早就已经融化了,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南宫瑾如此深情款款的模样,若是他能够如此的待他一次,他一定会觉得南宫瑾疯了。 依阑只觉得很是尴尬,想要抽回自己的腿来,却不料南宫瑾的力气很大,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如果你还想要这条腿的话,就乖乖的,别乱动。” 话落,余酉似乎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直接被幽桦给捂住了嘴巴,强行的给拖了出去,道:“这里没我们的事情了,走吧走吧。” 若是当初他没有那样的铁石心肠,而是把她从冷宫里救出来,那现在的结果会不会又是不一样的另外一种结果。 依阑却还以为这句对不起是来自皇叔以为这一切的麻烦都是他给自己招惹来的,顿时心里所有的不愉快也都抛之脑后了。 “皇叔,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皇叔无关,这句对不起,依阑实在是愧不敢当。” 南宫瑾却再也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为依阑涂抹膝盖上的伤口,或许是碰到的地方有些疼了,白依阑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南宫瑾一脸心疼和担忧的模样让依阑有些不知所措。 本能的抽回了自己的腿,道:“皇叔,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已经没事了,皇叔还是请回吧。” 说罢,重新盖上了自己的小腿,南宫瑾终究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欲离开的时候转身看了一眼白依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离去,转身之后,他的脸上仅存的心疼和担忧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阴沉的脸色。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23章我累了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他的人,也能欺负,是在间接的欺负他吗!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桐宛急忙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白依阑,道。 白依阑嗔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看你着急成什么样子,怎么样,你的腿伤可好些了。” “劳烦公主记挂,奴婢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公主,方才幽桦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要不放在心上,若是公主有了好歹,奴婢就是死了之后到九泉之下,也没法向云贵妃和嬷嬷交待。” 说着,桐宛便止不住的哽咽了起来,对依阑来说只不过是一双腿罢了,她的命都不在乎,更何况只是一双腿,只是如今看着为她流泪的桐宛,似乎觉得以前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太孤立,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些在乎她的人。 看着如此的桐宛,依阑也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来,的确,她要的也正是这样不屈不挠的桐宛,如果不让她经历些什么,或许她的一步行差踏错,便会如同棋子一般,满盘皆输。 “好了,我累了,今日,像往常一样,你陪着我睡,可好?” “好。” 话说南宫瑾离开了云裳宫后,却在门口停留了片刻,木辽小心翼翼的上前去,道:“王爷?” 南宫瑾冷哼着道:“跟本王去御书房,看来本王要找皇兄好好的聊聊天了。” 御书房中 皇帝本是在废寝忘食的批阅奏折,短短的选妃却已经是让奏折“推积如山”了,即便是南宫瑾来了他竟然也丝毫都没有察觉,若是放在从前只要听到这个脚步声,皇帝都会第一时间放下手中的毛笔来,抬头看着南宫瑾,然后浅笑着和他聊着兄弟家常。 只不过每一次的不欢而散都是因为王爷选妃罢了。 南宫瑾以往还是很少来这御书房的,回来这里,也只是因为白依阑罢了。 “皇兄何时竟然如此的认真,就连本王来了,也没有察觉。” 闻言,皇帝抬头看去,便看到了南宫瑾端着茶杯缓缓地走到了那龙椅之前,如今的龙椅在他看来,似乎如空中灰尘,不值一提。 皇帝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接过茶盏来,道:“朕可还从来都没看到过你如此的勤快,朕但是有些受宠若惊了,怎么了,有话直说。” 这不是跟他开玩笑吗?再过两年,他长成猴精了那还了得,等到依阑成年了,他也已经二十五六,那梅长青左右也不过是二十出头,如此年轻的小伙子,他怎能容忍,万一再用些花言巧语把依阑给坑蒙拐骗了,到时候他到哪里去后悔,去。 不行,绝对不行。 “皇兄,本王看隋家的那个小女儿就不错。” 话落,皇帝直接一口水给喷了出来,那隋家的小女儿隋蕊是怎样的,恐怕整个鞑靼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吧,就连南宫瑾自己的侍卫都有些惊恐,看着他的模样,仿佛是一副解脱了的模样,看来平日里南宫瑾没少拿隋蕊来欺负他。 “里溪啊,你究竟是和余酉有多大的仇?”皇帝也忍不住的打起精神来问道。 这隋蕊虽然是和余酉年纪相仿,可是口碑是极差的,一般鞑靼已经成了年的姑娘早就已经嫁人了,甚至是快要成年的也都已经找好了婆家,可是这隋蕊已经是成年一两年了,却不敢有任何一个媒婆上门去提亲。 去年,她为了把自己给嫁出去,竟然随便从大街上拉了一个老头子,都可以当她爹了,隋家人说了只要那个老头子愿意娶隋蕊,他们隋家人是热烈欢迎,纵然是知道嫁过去也不过是当一个后娘罢了,可是隋家人和隋蕊都是愿意的。 岂料那个老头子却宁愿撞柱去死也不愿意迎娶隋蕊,要说为什么的缘故,可就说来话长了,也并非是因为这个隋蕊很丑。 今年,隋家人更是为了把这个隋蕊嫁出去,在大年的时候,设定了一个什么节目,只要是谁能够吃五个馒头就把隋蕊嫁给她,听名字很是好听,有很多外来的商客便去参加,可最后呢?全部都是落荒而逃。 去年,隋蕊被嘲笑了一年,今年的最大的笑点也还是她,倒真的是有意思了。 “本王看那隋蕊也是可怜,更何况,隋蕊也是见过余酉的,听闻还为了余酉整日整日的吃不下饭,本王也不过是看在隋家一直以来对皇兄忠心耿耿的份上,也不会帮他们把隋蕊给嫁出去。”南宫瑾倒是上嘴唇碰下嘴唇一点儿也不含糊,反正左右都不是他迎娶隋蕊,他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什么叫整日整日的吃不下饭,听闻她可是一天三餐,每一顿都是三桶米饭,两斤猪蹄子,这一般的平民百姓就算是隋家愿意倒贴钱都不敢娶,家里有点钱的更是不愿意娶,这挣的钱还不够给她吃的。 倒也是奇怪,不管这个隋蕊怎么能吃,还偏偏就是不胖,便也是引来了很多的千金贵胄对她心生不满,这添油加醋自然是要多说几番。 “皇上,王爷,太后娘娘来了。” 皇上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小太监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道。 皇上还是很有孝心的,听闻太后来访,急忙下了龙椅来前去迎接太后,却还没有走两步,便听到了皇太后的声音响了起来,道:“好了,哀家都已经来了,知道皇帝忙,便不用过来迎接哀家,哀家又不是走不动路。” “皇额娘说的是哪里的话,皇额娘可是极少来儿子这里的,但不知皇额娘今日过来,是所为何事?”皇帝搀扶着皇太后坐在了一旁,道。 皇太后欲开口的时候,便看到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南宫瑾,南宫瑾一直以来对她的无视,她也都已经习惯了,这日子一久,自然也是懒得跟他计较。 “哀家但是没想到,允王竟然也会在这,不知允王来找皇上所为何事?” 话落,皇帝却尴尬的笑了笑,道:“皇额娘,里溪只不过是过来和朕叙叙旧罢了,皇额娘有话不妨直说。” 叙叙旧? 皇太后在心中冷笑,这南宫瑾和皇帝有什么可以叙旧的,他们的那些花花肠子,她怎么会不清楚,纵然是不清楚南宫瑾的花花肠子,可皇帝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也是她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的,她自然是知道皇帝一撅屁股,她就知道皇帝要拉什么屎。 她看不透南宫瑾就好像是看不透当年的皇后。 “皇帝,哀家今日过来是有一件喜事想要问问你的意见。”皇太后瞥了一眼南宫瑾,就当做是没有看到他一般,明明知道南宫瑾已经是孑然一身,却还要在他的面前展现母慈子孝。 “喜事?既然是喜事,皇额娘还是快说吧。” “哀家说的喜事,自然是指依阑的,虽说依阑现在还小,可她终究是皇家的子女,皇家的子女都是免不了和亲的命运,如果不想要让她和亲,就应该早早的为她定下一个亲事来。” 皇太后说着,轻轻地拍打着皇帝的手背。 闻言,南宫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皇帝干咳了两声,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南宫瑾,皇太后既然都已经开口了,自然是心里已经有了人选,看来,皇太后这一次可是给了他一个难题。 这南宫瑾不久之前方才要向他求娶过依阑,如今皇太后又已经有了人选,如此一来,还真的是为难了他。 “听皇额娘的意思,是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皇帝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明朗,不由自主的拿起了茶盏来压压惊。 皇太后不假思索道:“哀家看得出来,那余家的余酉对翳儿很是不错,即便是在看到翳儿真实的面容之后,也是对翳儿一如既往的真心实意,天底下这样的男子可是不好找,皇上还是早早的给定下来。” 听到皇太后提及余酉的名字,皇帝便再次喷了一口水,看来他今日跟水是过不去了,怪不得南宫瑾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余酉迎娶隋蕊,看来并不是没有原因啊。 “怎么,难不成允王还有其他的想法?”皇太后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头,这南宫瑾可是很少对婚姻大事感兴趣的,如今只不过是提及依阑,更何况依阑也算是和余酉门当户对了。 “本王当然有意见,翳儿是本王疼在心坎里的公主,即便是有朝一日嫁给他人,本王这一关也是要过的,在本王看来,余酉那个混小子可是配不上本王的翳儿,只怕太后娘娘是浪费了一番心意。” 南宫瑾冷笑,言语中却略带一些威胁。 两个人形同水火,坐在两个人之间的皇帝有些如坐针毡,突然握住了皇太后的手,浅笑了起来,道: “咳咳,母后,这件事情儿子心里自有打算,只不过如今梅长青和余酉都还不过是孩童,翳儿也是孩子,对感情的事情是一窍不通,若是现在朕下了命令,等到翳儿成年之后,再有其他的想法,到时候只怕是会很是麻烦。” “只要你下了圣旨,翳儿那边就由哀家去说,哀家知道翳儿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所以哀家相信,翳儿一定会听哀家的话。”皇太后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肯松口。 霎时间,御书房内的“战争”几乎快要一触即发。 “母后,这件事情容儿子再好好的考虑考虑,儿子还有许多的奏折没有批阅,母后还是先回去吧,里溪,你也回去。”说罢,皇帝便重新做回了龙椅之上,看着忙碌的儿子,皇太后最终还是没有忍心打扰,瞥了南宫瑾一眼之后,任由李嬷嬷搀扶着她离去。 南宫瑾知道皇帝是个孝子,他不会得罪皇太后,也知道皇帝对他心生愧疚和疼爱,最在乎兄弟情义,所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得罪他,倘若皇兄不是那个皇兄,只怕是刚才,皇兄就已经出卖他了。 离别之际还是回头看了一眼皇帝,最终欲言又止,随即还是转身离去。 待人都离开之后,皇帝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这件事情的确是太过棘手…… 翌日 桐宛精心为白依阑梳妆打扮,寻来一件蓝色的衣裙,配合她的发型和面具,如此一打扮,即便是戴着面具似乎也能够略胜其他公主和千金贵胄大小姐一筹。 若是说今日是什么日子,自然是大公主苏薇的生辰,过了今日,她便是真真正正的成年了,又因为是嫡女的缘故,所以她的这一次生辰可谓是非比寻常,只不过昨日方才被皇太后罚跪,今日就如此大张旗鼓的准备寿辰,也不怕惹皇太后不高兴。 “公主,今日你就是最美的。”桐宛放下依阑最后一缕长发垂直在她的背后,道。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白依阑也是有些哀伤,所有的人都说她的模样像极了云贵妃,伸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来,心中却是微微有些甜蜜:“原来,母妃就是长这个模样的吗。” “今日是大公主的生辰,我可不能抢了她的风头,这件衣服也实在是太过华丽了些,就拿我平常的那个黄色的吧。”依阑挑了挑眉头… 桐宛却愣是不答应,最终依阑只得无奈穿上了这件蓝色的衣裙,整个皇宫,唯一能对她如此的,只有桐宛一人了吧。 听到百蛮业如此说,白依阑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一脸阴沉的苏薇,果不其然,他们两个人的衣服还真的是一模一样的,本能反应的转过身去看了一眼桐宛,桐宛那闪躲的目光却已经是出卖了她。 无奈的摇了摇头,怪不得桐宛非要逼着她穿这件衣服,这件衣服是昨夜送过来的,她还以为是尚衣局做的,如今看来,倒是她想多了,普天之下能够得知苏薇的一举一动的恐怕也只有皇叔,南宫瑾了。 同样的衣服,同样的妆容,自然是谁丑谁尴尬。 依阑上前去,给苏薇行了一礼,委屈巴巴道:“大姐姐,对不起,翳儿不知道今日大姐姐竟然会和依阑穿一模一样的衣服,翳儿这就回去换了去。“ 说罢,转身欲走,此时南宫瑾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头不曾抬起过,低头为自己倒一杯酒,随即道:“既然已经来了,何必再来来去去耽误时间,错过了生辰的吉时可是不好的。” 也难怪这鞑靼的少男们都不愿意娶她,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声音?可这隋蕊的模样长的倒是真的不差,和苏薇倒是有些想象,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少男子的追求,怎么如今但是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迎娶这样的一个美貌如花的女子。 “喂,说话,你哑巴了!”隋蕊一手指头戳了过去,这力气还真的不是一般大,如果不是因为百蛮业的支撑,恐怕她已经给倒下去了。” 反而因为如此,隋蕊便更加的讨厌起白依阑了,在心中忍不住的啐骂:这个丑丫头,看来还真的就像月笙说的那样,动不动就装柔弱可怜来吸引男人,还想要吸引自家的哥哥,还好哥哥的定力够强,才没有被她给诱惑。 却无意的听闻,皇上有意把她指给余酉,余酉那可是她一直以来都喜欢的对象,可是这余酉不知如何被白依阑这个丑丫头灌了迷魂汤,她听爹爹说,白依阑的那一张脸恐怖至极,看了第一眼之后便不想要再看第二眼,可偏偏这个余酉就好像是中了邪一样,偏偏就喜欢白依阑。 这让她的心里自然是不愉快了。 看着她厌弃的目光,依阑禁不住疑惑了起来,她似乎曾来都没有见过隋蕊,更加不曾有过任何的交集,她似乎想起来,即便是在前世的时候,隋蕊也只不过是在二十五六的时候被送了出去出家做了尼姑。 终身未嫁。 虽然她嫁给了梅长青,可还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隋蕊,只不过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罢了。 这句话用在她的身上似乎是一点儿也没有违和感。 “原来是隋家的小姐,翳儿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姐姐,仔细看起来,倒是比大姐姐还要好看几分呢。”依阑仔细的盯着隋蕊。 这一句话却让隋蕊不怒反笑了起来,本就以为身份的原因而对大公主心生嫉妒,如今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夸赞她比大公主还要好看,这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 所谓的歌舞升平自然也就挡住了她们的对话不被外人知道,苏薇却时不时的观察着白依阑,看到隋蕊欺负白依阑,她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心里也在止不住的谩骂她的愚蠢,只不过随口说说的一句话她竟然还当真了,如果不是因为必须要利用她对付白依阑,她才懒得去接近这个所谓的隋蕊,看到她就倒尽胃口,不要说会有男人喜欢她了,除非这天破了一个大窟窿,否则真实比登天还难。 “你说的是真的吗?”隋蕊有些娇羞,道。 依阑点了点头,随即却很是惊恐,道:“还请不要告诉大姐姐,不然大姐姐会生气的。” 看着依阑如此乖巧,她自然是舍不得的… “怎么,大公主经常不许你夸赞别人吗?”隋蕊压低了声音,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往依阑的身旁靠近,道。 话落,隋蕊却只看到依阑的容颜有些苍白,目光时不时的看向那高高在上的苏薇,此时此刻,已经不需要她开口辩解什么,她已经心知肚明了。 故而,对苏薇的好感逐渐降低,反而是拉紧了和依阑的关系,隋蕊向来都是一个直肠子的人,有什么便说什么,她道:“一直以来都听说余酉对你极好,却不知你们是什么关系?” 闻言,白依阑有一刹那的微愣,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隋蕊竟然还会有如此娇羞的一面,看来能够让大公主说动她来找自己的麻烦的根源便是余酉了。 良久,她莞尔一笑道:“余酉哥哥和翳儿自然是好朋友了,自然是无话不说的那种,余酉哥哥还说过,等将来他成婚之日,还要请我去当新娘的伴娘呢,而且我只偷偷的告诉你一个人只有我自己哦。” 话落,隋蕊的嘴角便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来,如此说来,余酉并不像大公主所说的那样,对五公主一见倾心。他们之间也不过是单纯的兄妹之情罢了,看来还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倘若余酉真的把翳儿当成妹妹,她却伤害了翳儿,说不定将来余酉会怎样讨厌她呢。 依阑便没来由的蹙起了眉头,为什么?不管是在前世还是今生的记忆里,都并没有这个郡主的任何一丝一毫的记忆,而且这个郡主的到来,不仅让皇上如此的兴奋,就连一旁从不言笑的南宫瑾竟然也是第一次在百官的面前露出了微笑。 不仅是如此,那坐在上面的皇后,和苏薇二人的脸色也是铁青了起来。仿佛现在他们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了。这就好像,现在他们最大的威胁便是这个从未谋面的郡主了。 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脸色,这便让依阑的好奇心更加强烈了起来。 不知为何依阑的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传来,她总觉得这个所谓的郡主会给她以后的路带来威胁。 心中正疑惑着,耳边便传来了隋蕊的声音,道:“这个郡主可不简单,听闻和允王可谓是青梅竹马,很多人都觉得他们应该在一起,可是多年之前,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郡主竟然会突然选择去出家。 真是不明白,都已经出嫁这么些年的人了,竟然还会回来。” “是吗?既然是郡主,回来大家自然都是要高兴的。”说着便吃了起来,从早上到现在她可还没怎么吃东西,如今可是饥肠辘辘。 看着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隋蕊倒是替她担心了起来。 “你还吃,我看你还是要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吧。”隋蕊瞥了一眼白依阑,道。 话落,依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疑惑不解的看着隋蕊:“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为什么她一回来我就要为自己打算。” 说罢,隋蕊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时候,便是比刚才更加的小心谨慎了一番,道:“听闻这个郡主可是跟允王很要好,而且还霸道,她要的都是独一无二的,以前王爷对她可是好的不得了,如今王爷可是把你捧在手掌心里,只怕是她知道了,少不了经常找你的麻烦,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要为自己好好打算?” 话落,身后的桐宛便紧张了起来,她虽然也并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郡主,可是一听隋蕊这么说,再加上皇上和王爷的模样,实在是让她很是担心。 依阑微微摇了摇头,表面上风轻云淡,道:“既然她已经出了家,那便是佛门中人,既然是佛门中人,便已经是脱离了尘世,自然是不会同我们计较的。” 隋蕊还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却只见一抹红色的身影飞奔而来,直接奔到了南宫瑾的怀里…… 只见南宫瑾抚摸着那女子的秀发,道:“皇兄怎么可能会不想你这个小丫头,这才几年不见,你越发的瘦了。” 说这话的时候,南宫瑾的目光却总是时不时的暼向一旁的白依阑,然而白依阑毫不在意,只顾得自己吃喝玩乐的模样当真是气坏了他,不知为何,一瞬间想要摆弄郡主的心思也都没了。 他和郡主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亲密过,这还是第一次。 “皇兄,你骗人。你如果真的是想我,为什么不来看我,还要我等到现在才能回来看你。不过,这一天还真的是巧,竟然赶上了公主的生辰。” 说着,随意的向皇后和大公主行了一礼,这样的态度也太过轻视,然而皇后却还要必须如此的忍受着,皇太后却也并不在意郡主是不是给她行礼,就是一种喜欢。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24章笑柄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然而这一次南宫瑾却并没有听到她说什么,郡主可就有些不乐意了,抬头看着南宫瑾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看到了吃的津津有味的白依阑,她也是唯一的一个不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心里骤然一紧,默念道:看来他们说的果然不错。皇叔这个千年不开花的老铁树,这一次竟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的身上,可她们的关系是叔侄,皇叔竟然如此的心甘情愿,难道就不怕天下人唾弃? 看来这个所谓的公主当真是留不得了,只要她存在这个世上一日,皇叔就必定有一天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就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帝也看到了两个人的尴尬,随即道:“你这个坏丫头,一回过来就只顾得你的允皇兄,便也不记得朕了。”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场违心的宴会才解散,其他的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却也只有白依阑是吃饱了喝足了。 “公主,你真的不怕那个郡主夺走王爷的宠爱?现在宫里的公主和皇后忌惮公主,大多都是看在允王的面子上,倘若以后王爷再也不管公主了,公主又该如何自处?!” 桐宛着急的不行,还没有到坐云裳宫,便有些按耐不住了,道。 依阑停下了动作,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随即道:“桐宛,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即便没有皇叔,我们也要努力的走下去。” “可是…” 桐宛还是很不放心,道。 依阑的心里就好像是有万千只蚂蚁在攀爬一样,她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不再去想方才的一幕。 看来,南宫瑾还真的是有毒的一个人,或许早早的远离他,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不等桐宛继续说下去,依阑便欲直接离去,然而下一刻,她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轻,脚便远离了地面,腰上和腿上有一股力量把她给抱了起来。 惊呼一声,抬头看去。便和南宫瑾的额头来了一个零距离的接触。 “怎么,以前还会叫皇叔的,怎么现在却哑巴了?不知道叫皇叔了?”南宫瑾微微眯了眯眼,道。 依阑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慌忙的看了看四周,南宫瑾就好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道:“不用看了,周围没有人。” 话落,依阑的脸便更加的红了,这话是好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依阑干咳了两声,随即道:“皇叔现在不是应该好好的陪着你的瑶瑶郡主吗?怎么还会有闲情逸致过来找我,难道就不怕郡主知道了之后找你的麻烦。” “……” “皇叔还是放我下来吧,如果皇叔你如此做被郡主知道了,只怕会找我的麻烦。” 南宫瑾就好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抱着她便往云裳宫而去。 殊不知,在他们离开之后,从一旁的石头后面站出来两个人…… 说罢,径自回了云裳宫,还自作主张的命太监关上了房门,霎那间,依阑只觉得自己的头顶有一阵乌鸦飞过~ 还来不及开口的时候,只觉得耳边传来风呼啸的声音,往地上一看,他们二人已经是远离了地面,身旁的树枝就好像要划破她的衣衫和皮肤一样,更何况,她还恐高,心里一阵阵的惊恐,便不由自主的搂紧了南宫瑾的脖颈,把头深深地埋在了他的脖颈处。 南宫瑾却是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轻功运用的也更快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依阑还在吼着,南宫瑾却道:“好了,睁开眼睛吧。” “我不睁我不睁,皇叔,你为什么总是要针对我,我究竟是哪一个让你觉得厌烦,我改还不行吗。”依阑依旧是紧紧地闭着眼睛,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随即,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宠溺的笑了起来,道:“本王竟然不知道你也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好了,睁开眼睛吧。” 确定了没有风声之后,依阑方才探索性的缓缓地睁开了双眸,可是这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一幕,也是她这一生踏入一条“不归路”的时候,更加是南宫瑾漫漫追妻路的开始。 只见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花海,在花海的上方还有一棵巨大的紫藤树,那紫藤树开的极好,长长的垂了下来,在那紫藤树下还有一个秋千,那秋千两旁是用花藤编织的绳子,这,明明是画里才有的景色,也是她梦里的景色。 今时今日,她居然在这个地方看到了,不知为何,眼睛却有些湿润了起来,南宫瑾微微勾起了嘴角,似乎他想要的快要达到了。 突然揽住白依阑纤细的腰肢腾空而起,依阑害怕高,所以南宫瑾不敢用轻功太高,道:“你能看到什么?” 依阑低头看去,这个错落有序的花海,竟然是她的名字,那个紫藤树就在云字的最上面的一横,因为天黑,南宫瑾生怕她看的不够清楚,所以在依阑的两个字上面挂上了鲜红鲜红的大红灯笼,看到这里,依阑似乎是已经忘记了疼痛,她的心里已经是感动的稀里糊涂的了。 “她出家,不会是因为皇叔你吧。”白依阑心中如此想着,竟然直接脱口而出了,依阑自己也觉得很是意外,什么时候,她都不像是她了。 良久都没有听到南宫瑾的回答,这似乎是一种默认,霎时间,依阑似乎也知道了南宫瑾想让她帮忙做什么了。 “本王一直以来都是把她当成妹妹,别无其他。只是本王却不知她何时…”南宫瑾的话里似乎是有些愧疚,对于水瑶跟他之间发生的事情,看南宫瑾的模样是并没有打算要说的。 可是如果南宫瑾知道此时此刻白依阑的心里在想着什么的话,只怕是恨不得要抓着白依阑的衣领狠狠的解释了好几遍。 依阑的心里可是认定了他和幽桦是当真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的话皇叔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还是孑然一身,整个允王府里除了男人还是男人,就连买的鸡鸭肉都是要公的… 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南宫瑾的性取向,虽然这其中的的确确是有些添油加醋,可是没有这风也不会被人所知了。 “本王想要你入允王府,只要水瑶自行离开。” 南宫瑾并没有在意白依阑的心思,道。 “什么?若是她不愿意离开,难不成我要在允王府一辈子?”白依阑有些错愕,道。 一辈子待在允王府,南宫瑾自然是乐意,只不过依阑现在还小,他不想依阑太早开化… “本王自由办法。” 桐宛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压低了声音来,道:“王爷,公主的衣服还没有收拾好。” 南宫瑾随即的看了一眼桐宛,道:“不必,王府里都有。” “啊?!”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待依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睁开眼睛便是看着床边的一脸谄媚笑容的桐宛,不知不觉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是哪里?”白依阑打量着这个房间,古铜色的床,粉色的床幔,整个房间里都是充满着一股清香,在往外看去,便是水晶一样透明的珠子穿成的珠帘,四周都放着各种各样的花草,一瞬间她仿佛是置身花海,脑海里便想起了昨夜的事情来,再联合今天早上隐隐约约好像是看到了皇叔的身影,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桐宛,问道。 桐宛兴奋的走到了一旁,掀开了帘子道:“公主,我们现在是在允王府,是王爷把你抱回来的,你看,王爷还特地让人给公主量身定做了衣服,一年四季,每一套的各种颜色都有呢。” 本是好奇,王爷什么时候知道公主的身子尺寸了,可转念一想,皇宫的尚衣局每月都会给公主量身定做衣服,想来以王爷的身份,想要知道并不难,便没有多想。 殊不知依阑的脸倒是通红了起来,她想到了前段时间南宫瑾的突然闯入,似乎是看到了她的小身板…… “王爷人呢?”白依阑干咳了两声,避免了自己的尴尬,道。 桐宛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方才公主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郡主的人过来传话,说是郡主身体不舒服,要王爷过去看一下,王爷便去了。” 闻言,依阑禁不住的蹙了蹙眉头,这水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南宫瑾对她即便是只有兄妹之情,可是她的眼睛里也实在是有太多让人不可置信的秘密了,那次匆忙的一眼,她看到了自己好像是在挑衅一样的目光。 女人嫉妒起来,可还是十分可怕的。 “桐宛,为我梳妆,既然她身体不舒服,本公主自然也是要去看看的。”说着,依阑便下了床榻,道。 然而,桐宛却有些不乐意了,按道理来说,公主是皇家的嫡亲血脉,即便是要参见,也应该是郡主过来参见公主,岂能够有公主去参见郡主的道理。 “你这个傻丫头,难道你都没有看出来,皇祖母父皇和王爷都对这个郡主很是关爱吗,甚至已经快要超过了对于我的喜爱,纵然皇叔和父皇对我的爱很深,可皇祖母却是不同的。”白依阑点了点她的额头,道。 装了这么多年的柔弱和可怜,可又有谁知道她心里的苦楚,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呵,我听闻你一直都在冷宫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也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你还在冷宫的时候我便带发出家了一段日子,只不过最近想念鞑靼想念的厉害,便回来了。” 水瑶说着,一直避免回答那个她最不想要去触碰的问题。 话落,依阑便故作不知,道:“原来如此,看的出来皇祖母也是更疼姑姑的呢,可翳儿记得,皇祖母并没有亲生女儿啊。” “…我,不是先皇的血脉,只是承蒙皇太后的恩德,被封为郡主。”水瑶咬紧了牙关,道。 “原来如此。” 离开了皇宫,她的身边自然没有了那么多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只留下一个桐宛,白依阑知道允王府里很是安全,所以和桐宛说起话来的时候似乎也没有太过避嫌。 “你觉得郡主为人如何?”依阑微微停下了动作,道。 话落,桐宛便迫不及待的摇了摇头,她怎么忘了,方才还因为郡主刻意的把他们丢在外面被风吹日晒的,桐宛怎么可能会对她喜欢的起来,顶多也就是当做看不见罢了。 “公主,不是奴婢多嘴,总之,奴婢觉得那个郡主不是什么好人,不是皇家血脉就不是皇家血脉,为什么奴婢看她好像是巴不得自己是皇家的血脉,水将军也算是名将,就连皇上也对他尊敬,郡主也应该不引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荣。可是恕奴婢斗胆,奴婢反而觉得她以自己为水家的女儿而感觉到羞耻。” 闻言,依阑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广阔无垠的蓝天白云,不知是不是在为水将军而感觉到惋惜,水将军到死都在想着为他的女儿找一个好的前程,可是水瑶却亲手把水将军用命换来的殊荣丢之脑后。 不得不说,现在桐宛倒也是聪明机智了起来,她看待事情的方面也终于有了一些进步。 “好了,我听说幽桦还在王府里住着,却不知道是住在哪里,我们去找幽桦聊聊吧。”依阑提起了裙摆来,道。 她总是觉得自己的裙摆很是碍事,有的时候还在忍不住的想着,为什么老天让她重新活过,却不直接把她变成一个男人,那样行动起来,岂不是更加的简单… 七经八拐的终于到了下人们说的那个幽汀阁,这幽汀阁倒是出乎依阑的意料之外,这明摆着就是一间竹屋,却不知这其中的奥妙。 “幽桦在不在,告诉他,公主来看他了。”桐宛上前去对着守门的两个下人,道。 岂料,话音刚落,两个侍卫便打开了大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说如果依阑公主前来,无需通报,便可以自行出入。” “这还差不多。” 桐宛高傲的抬起了自己的脑袋来,她怎么知道这个地方一直以来都被南宫瑾化为禁地,除了南宫瑾之外其他的人从来都没有踏进过这里,否则的话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即便是在外人看来集万身宠爱于一身的水瑶却也是从来都没有踏进过这里一步的。 “啪!” 从水月阁里突然传来了一声东西破碎的声音,那是水瑶把花瓶摔在地上的声音,在佛堂里待了这么多年,她竟然还是没有学会怎样静下心来,或者是只要在碰到南宫瑾的事情上,她的所有理智都变成了泡影,消失殆尽了。 “你都看清楚了,她当真是去了幽汀阁?” 水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即便翠花都已经说过了,可是她还是无法相信,她在允王府里生活过十年,十年的时间她见幽桦的次数几乎是一只手的五个手指头都可以数过来,更不要说是幽汀阁了,十年里她也只是偷偷的去过一次,被南宫瑾知道之后,南宫瑾足足有两个月没有跟她开口说一句话。 两旁都种上了清脆的竹子,中间只有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时不时还有“小桥流水”一样的声音和感觉传遍全身,再走进些,便是用竹子搭成的房子,很是宽大明朗。 还为踏进去,便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说话的声音,不用进去,依阑也知道这里面的人是谁了。 看着久久没有动作的依阑,桐宛不解:“公主?” 依阑回过神来,道:“没事了,我们回去吧。今日来的不是时候。” 白依阑好歹也是经历过人事的,心里以为大白天皇叔和幽桦两个人在房间里必定是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心里却也忍不住的好奇了起来,这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谁上谁下? 依阑谈了谈脑袋,干咳了两声,随即道:“我并不知道你和皇叔在办事情,请恕依阑不小心打扰到了你们的好事,依阑现在就走,你们继续,继续。” 闻言,幽桦便是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模样,方才哈哈大笑了起来,上前去直接拦住了白依阑的去路,原来这个小丫头以为南宫瑾有断癖之号,以为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睡觉。 传说王爷断癖之号… 传说王爷偷藏男宠在床… 传说王爷看到美男就有点把持不住的带回王府… 这些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自然鞑靼也是人尽皆知,可即便是如此还是有不少的千金小姐想要攀龙附凤的嫁给南宫瑾,成为允王妃。 这么些年来,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南宫瑾早就已经不在乎了,见怪不怪,可若是让屋里的南宫瑾知道他所喜欢的女子竟然也是如此的看待他,他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只怕是后悔万分,当初为什么要对这个流言蜚语,不闻不问了。 白依阑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唾沫,竟然忘了南宫瑾还有这样的嗜好,心里的确是有些因为打扰了她们的好事还感觉到有些浅微的愧疚。 “既然来了,就进去吧,还是你想要我把王爷叫出来,然后让王爷亲自带你进入?”幽桦说着忍不住的挑了挑眉头,果然如南宫瑾所言,时不时的挑衅一下依阑,看着她脸红的模样,倒也是心里有些欢喜的。 依阑连忙摇了摇头,随即道:“既然是幽桦的热情,那本公主便盛情难却了。” 说着,和桐宛一同走了进去,这一个小小的竹屋内真的是别有洞天,只怕是整个鞑靼在也找不出这样让人心旷神怡的地方。 放眼看去,南宫瑾也是以前懒散的躺在一旁的榻上,那榻上还放着茶盏和棋子来,竟然是那样的让人忍不住的遐想,那若隐若现的血色皮肤,似乎比幽桦的还要让人注目。 桐宛何时见过这样的景色,便红了脸来,把头垂的低低的,不敢抬头去看南宫瑾和幽桦两个人,不久,便听到南宫瑾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好了,桐宛你下去吧。本王和公主有话说。” 桐宛真的是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乎便不等白依阑的吩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依阑只得尴尬的离他们远远的坐着。 南宫瑾微微挑了挑眉头,一旁的幽桦一副忍住不笑的模样让南宫瑾的心里有些不悦,上前去一把拉过白依阑躺在了自己的怀里,并未言语,只是继续下着棋子来。 白依阑似乎能够听到他的心跳声,能够从他的身上嗅到来自男人身上独特的雄厚的气息,这种感觉很是安心,似乎是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 南宫瑾从来都不会把水瑶放在心上,当初水瑶出家也是因为南宫瑾的决绝,对他而言,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人可以强迫,即便是水瑶用出家来威胁,南宫瑾也是连眼皮都不带眨一眨的,反而还是他亲自送水瑶去出的家。 听闻,到了寺庙之后,水瑶便已经后悔了,可是还是无济于事,南宫瑾却已经封了寺庙,水瑶并不是外界所说的那般是心甘情愿的待在寺庙,带发出家,而是被南宫瑾禁足。 此时说话的口气也微微有了些变化,冷笑道:“左右我不过是皇叔利用的利刃罢了,就像是这棋局上的棋子,若是一步错,那就是满盘皆输。只怕这件事情会让皇叔失望,依阑看那郡主对皇叔可是垂涎欲滴,想要把她弄出去,还真的是比登天还难。 更何况,郡主长的也是极美的,皇叔不如直接娶了多好。如此美人,用来赏心悦目也是好的。” 然而,下一刻,直接被南宫瑾的一个眼神给怼了回去,想笑也只能憋着。 室内的气氛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依阑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道:“既然皇叔和幽桦还有事情要做,那依阑便不再这里多多打扰,告辞了。” 说罢,迈着步伐便快速的走了出去,南宫瑾就连她的衣角也没有看到,方想追出去,身后却传来了幽桦的悠长的声音:“小溪溪,这棋局可还没有下完呢,一步错,可是步步错。” 话落,南宫瑾便停下了步伐,饶有趣味的勾起了嘴角,一子定输赢! 在依阑出了幽汀阁的时候,便从一旁的墙壁处探出一个脑袋来,悄悄的离去…… 白依阑出了幽汀阁,可眼前的事情让她有些难以消化,她竟然活着看到了两个大男人断袖,他们想要在一起,必定会经过种种的困难,难不成前世的皇叔放弃了皇位,是因为对父皇有旁的心思? 皇叔居然连自家的亲兄弟也不放过? 依阑连忙摇了摇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她实在是不敢想下去了,只怕是再想下去,她就会把自己给逼疯的。 都说爱屋及乌,看来皇叔对她的宠爱,有很大的一部分都是来自父皇那里,要父皇牺牲色相来保护她这个女儿,想想都觉得那个画面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便快速的回了自己的院落。依阑的小院落也算是南宫瑾有心了,这里的景致大部分都是和她的画里很是相似,她一直都想要活在画里的世界,如今,竟然做到了。 可此时此刻的白依阑哪里还顾得上欣赏这些景色…… “公主,郡主来了。已经等候多时了。”依阑还没进院落,那守门的侍卫便行色匆匆的跑了上来,微微行了一礼后,道。 闻言,依阑微微蹙了蹙眉头,她方才去了水月阁看望这个所谓的姑姑,她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是说身体不适,不宜出门吗? 真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待依阑走进去的时候,水瑶正安静的坐在正堂上,那本应该是当家主母或者是当家人才可以做的位置,水瑶便是一脸享受的坐了上去,这无疑就是给依阑来了一个下马威。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25章一清二楚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她要让白依阑看清楚,谁才是这个允王府的未来当家人,谁都不要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引诱皇兄。 “不知姑姑前来,依阑实在是有失远迎。”依阑说着,便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让她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的错点来。 那水瑶却是不以为然,道:“方才你去看我的时候,我竟然忘记把这个东西给你,所以便亲自给你送了过来,谁曾想到你竟不在,这么长的时间,不知你去哪里了?” 说着,缓缓地从椅子上走了下来,坐在了依阑的身旁,道。 依阑冷笑,只怕她踏进幽汀阁的时候,便已经是有人通报了,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恐怕连依阑的一举一动都一清二楚吧,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模样,还真的是跟她有一拼。 “回姑姑,翳儿去了幽汀阁,和皇叔聊聊天便回来了,若是知道姑姑会过来,翳儿必定是不敢逗留的。”说着,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来。 这倒是让水瑶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随即,使了使眼色,那身后的公主便端着礼物过来了,掀开上面的红色绸布,道:“看看,可喜欢?” 看着那宫女拿过来的衣服,所谓的礼物就是这一件衣服,她记得,这是前世的时候苏薇送给她的,那个时候,苏薇说过,只要她穿上这件衣服去拜见皇太后,皇太后一定会喜欢她的。 可是后来呢,后来皇太后不仅罚她在雪地里跪了几个时辰,而且还是跪在雪地里抄写佛经一百遍,呵,那个时候的白依阑根本就不会写字,一百遍的佛经,让她跪在雪地里整整一夜。 这里的一草一木似乎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即便是已经时隔15年,可如今再走在这条道路上的时候,水瑶的心还是会忍不住的颤抖。 曾经在这条路上,南宫瑾抱过她,背过她,甚至是告诉她这一生一世都会好好的照顾她,可最终亲手把她送到寺庙去出家的人竟然是那个口口声声的说要一生一世照顾她的人。 一瞬间,只觉得眼角处有滚烫的泪珠流了下来。 不知不觉的便已经走到了依阑所居住的内院,说也奇怪,平常里戒备森严的地方,如今竟然连一个侍卫都没有,然而水瑶却并没有想得太多,而是单纯的以为皇叔对她不过是失去了兴致罢了。 然而,时不时的从屋内传出来喜悦的声音,让水瑶止不住的踏前,却又生怕被旁人撞见,便悄悄地躲在了一旁的窗户底下,竖起耳朵来,听着内室里说话的声音。 却只听到两个人对话的声音。 “桐宛,你看今日姑姑送过来的衣衫,可甚是漂亮,倘若我穿着去拜见皇祖母的话,皇祖母一定会喜欢的不得了。”依阑拿着衣裙来披在自己的身上,忍不住的转了转圈,一副很是期待的模样。 “公主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的。既然皇太后喜欢这件衣衫,公主若是穿了,必定会得到皇太后的欣赏,如果到那时,皇太后能一个高兴为公主选了一个好的驸马,公主这一生可算是幸运了,还真是托了郡主的福气。” 桐宛故意抬高了声音,道。 依阑似笑非笑的看着窗户边上那个珠花的影子,忍不住的勾勒起了嘴角,随即道:“倘若真的能够如你所说的话,那本公主当真是要好好的,谢谢姑姑了。好了,你去把这件衣服放起来,等到后天,我穿上就是。” “自然是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奴婢准备现在就把它好好的放起来。” 桐宛说着便拿起了衣衫走了出去,水瑶却不曾想到她竟然是重重地推开了窗户,便毫无预兆的撞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霎时间,只觉得自己的额头肿起了一个大包,却只能够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难不成被他们发现了?”水瑶在心中如此的说着,然而却再次传来了桐宛的声音,道:“公主,这夜里有的时候还会燥热,这窗户打开,让屋内通通风也是好的。怎么公主每一次都忘了把它给打开。” “倒是我的不是了。” 话落,依阑随手丢出了一个木棍,那是事先准备好的,只不过这根木棍本来是留着对付南宫瑾的,如今却让她拿来对付水瑶,还真的是有些大材小用。 “哎呦。”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并没有让水瑶准备好接招,便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脑门儿,这一声惨叫声传了出来,依阑便缓缓地走了出去,在水瑶的面前却是一副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模样。 “姑姑?怎么会是你在这里这大半夜的不知姑姑前来所为何事?竟也没有让一个宫女跟着。倘若姑姑出了什么事情的话,王爷岂不是要伤神伤心的?” 依阑故意的抬高了声音来,看她的这幅模样应当是睡不着前来没事找事的,此时的水瑶还是一身的亵衣,外面的外袍太过宽大,只要一阵轻微的风吹过来,便可以让人轻而易举的看到这外袍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所幸这个地方没有一个男人在,否则的话只怕她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水瑶大眼睛转了转,随即道:“看,今天还是本郡主第一次见你。却没想到在一急之下,竟然拿错了礼物。今日白天,我送给你的那一份礼物,其实是你父皇送给我的。而我给你的那个礼物,却让我落在了水月阁,我也是一时之间方才想起来这件事情,便准备是过来告诉你的。 可方才听到你这么开心,又那么喜欢的那件衣服,本郡主倒真的是有些不忍心了。” 话落,依阑一副失望透顶的模样,刚刚得到手的宝贝还没有暖热便要离开,对白依阑这样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来说,自然是会在乎,可她水瑶想要的东西还从来都没有得不到过。 好一个一箭双雕,好一招借刀杀人。 只是不知道这一箭双雕和借刀杀人的用法,是她苏薇更高一尺,还是她白依阑更高一丈。 翌日 水瑶起了一个大早,早早的便已经梳洗完毕,对着镜子欣赏着这衣裙和脸上的妆容,却是十分欢喜的,提起裙摆来,绕了几个圈后到:“如何?” 翠花谄媚的道:“这天底下的衣服,只要是被郡主穿在身上,即便是破衣烂衫,似乎也有独特的味道。” “就知道你会说话,对了,现在皇兄人在何处?怎么还没有见皇兄过来?”说着,她拿着一枝簪花便对着镜子,试着往自己的发上去插着。 看着如此兴高采烈的郡主,翠花似乎有些惊恐的,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往日里不管是去参加哪一个宴会,南宫瑾都会在这个时辰过来叫上郡主,然后两个人一同出发。 只是时间在流逝,却依旧没有看到王爷的身影。 翠花吞了吞唾沫,随即道:“还请公主勿要动怒,奴婢听之前的下人说,王爷现在是去了五公主的院落,王爷已经吩咐了下来,若是郡主已经梳妆完毕便先行离去,不必等着王爷和公主。” 话落,寂静的室内,便只听到了清脆的一声断裂声。 水瑶竟然徒手捏断了那一根碧玉色的发簪,双目中通红的血丝在狰狞的扩大着,翠花的心里没来由的哆嗦了起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随即转身便离去了… 此时的南宫瑾 正斜靠在一棵桃花树下,这鞑靼,恐怕也只有这里的桃花是最先开的,最迟落得吧,因为微风的轻抚,有些桃花的花瓣落了下来,落在他的发上,肩上,手上。 远远的看去,就好像是桃花中的桃花仙一般,南宫瑾已经在这里等候了许久,却丝毫都没有动怒的意思,但是了解王爷的木辽知道,倘若公主再避之不见,只怕王爷是要冲过去了。 “公主,王爷已经等候多时了,公主是不是也应该出去了?”桐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依阑的意思,道。 依阑却依旧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道:“既然他愿意等着那边,让他等着吧。” 话落,却是桐宛极度的为难了起来,公主的话她怎么敢真正如此的去告诉王爷,只怕王爷是一定会拔了她的皮的,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看到自家的公主正在悠哉悠哉的梳着发髻,无奈之下,便悄悄地把公主的原话告知了木辽。 左右,即便是当真的处罚也不会处罚到她的身上… 南宫瑾微微闭上了双眸,却不曾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听到白依阑的声音,她们之间足足隔了将近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他竟然可以把依阑压低的话挺进耳朵里。 震惊之余,再次想要试探的去听声音,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听不到了。 “皇兄,你怎么还在这里,如果误了进宫的时辰,可是会引来皇太后的不欢喜。”水瑶提起裙摆来一摇一摆的又在了南宫瑾的身旁,缓缓地挽住了他的手臂,道。 南宫瑾缓缓地睁开了双眸,仔细的打量了一眼水瑶,心里便明白了七七八八,看来这个小丫头还真的是不安分呢。 这可是他母后的衣服,自从皇上登基之后,他母后的东西可是都被送到了内务府,很多东西都已经毁掉了,这也是唯一留下来的一件衣服吧。 据说,是他的父皇所赐。 “依阑公主到,允王,到。” 太监尖锐的嗓音,让本谈笑风生的命妇们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议论的声音,皆是不约而同的看向那缓缓而来的二人,这两个人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倒是颇有几分般配的模样,金童玉女,似乎如此说也不为过的。 “怎么回事?”一旁的苏薇早就已经做好了看热闹的准备,所以她几乎是来的最早的一个,也因为如此,所以才让皇太后对她的印象有了一些些好感,毕竟她可还从来都没有过如此的认真呢。 然而,本以为会看到白依阑被皇太后重重惩罚的那种急不可耐的心情,却在看到白依阑的时候,微微有些错愕,她不明白,为什么白依阑并没有穿上她送过去的那件衣服? 难不成是被皇叔发现了,还是依阑已经知道了那件衣服的秘密,再或者是水瑶早就已经出卖了她? 然而,她的目光却盯在了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水瑶,看到水瑶之后,苏薇便大变了脸色,她竟然如此的自作主张?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水瑶给母后请安。”水瑶急忙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她为了追上南宫瑾的步伐,可谓是一路风尘仆仆的跑过来的,衣服也微微有些皱乱,当她已经快要追到南宫瑾的时候,他已经进了皇后的坤宁宫,所以她便微微捋了捋自己的碎发,也紧跟了过去。 却没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她的身上,皇太后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她身上的那件衣服,冷声道:“你身上的这件衣服还真的是好看,哀家却是觉得在哪里看到过,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一件衣服?” 话落,水瑶娇羞的垂下了头去,道:“自然是皇兄赏赐给瑶瑶的,怎么了,母后是认为哪里不妥吗?” 皇太后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了一旁的南宫瑾,她竟然不知道南宫瑾何时竟然会变得如此的大方就连自己亲生母亲的东西都可以拿出来随便的送人,现在的南宫瑾,她倒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然而,不管是谁赏赐给她的,皇太后是一国之母,皇帝生母,说的话自然也是独一无二的,道:“好了,去外面跪着吧,顺便还要抄写佛经,日落之时便要把抄写好的佛经交给哀家,若是没有完成,便加倍。” 话落,水瑶整个人都是呆愣在了原地,她竟然不知道只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怎么会让疼爱她入骨的皇太后如此的愤怒,甚至如此的惩罚她。 这一跪,便是自己给自己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她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可她再受皇太后的宠爱,终究也不是皇太后的亲生女儿,水瑶这一次回来就没有想过回去,只要还想着能够留在宫里,就必须要好好的“乖乖听话”。 在转身离别的一刹那,水瑶便看到了一脸风轻云淡的白依阑,这时她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白依阑早就已经计划好的。 包括这一件衣服。 这件衣服本来是大公主苏薇要送给五公主的,她不过是因为听信了五公主的话所以才走错了这一步,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 亏她自认一世英名,竟然一朝栽在了一个奶娃娃的手里,实在是难以启齿,奇耻大辱。 水瑶就这样被几个人强行的给拉了出去,看着她跪在冰凉的地上抄写着佛经…… 皇太后突如其来的怒火为这个宴会带来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感觉来,所有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说这话,生怕是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走上水瑶的这条路。 皇太后纵然是疼爱水瑶,可这并不代表水瑶就可以一次次的挑战皇太后的耐心。 “怎么,皇叔不打算去帮帮姑姑,说不好,姑姑的一个感动就会愿意对公主以身相许了呢。”依阑斜目而视着南宫瑾,这话里话外颇有几分醋坛子打翻的味道来。 南宫瑾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喝着茶水,悠闲自在。 话落,种人都不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慧嫔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再说大公主是找人代替的? 当然,大公主从来都不做女红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情,怀疑只不过是怀疑罢了,没有证据而已,可纵然是有,那也是中宫的事情,谁敢不要命的去得罪中宫。 可,慧嫔敢。 果不其然,皇太后在听到慧嫔的话后,那因为欢喜而挑起的眉头却紧紧地皱成了一团,此时却见大公主“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磕了几个响头之后,道:“皇祖母,以前孙女的确是不喜欢做女红,可是孙女只是想要给皇祖母一个惊喜,所以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这一副观音图给绣好。还请皇祖母明鉴。” “是啊,皇太后娘娘,公主因为要绣这一幅图,还经常把手指头给扎破,所以皇太后娘娘,不要让公主受委屈。”贴身的宫女月明委屈巴巴的,就好像是她受了委屈一样。 闻言,皇太后走过去,拉起大公主的手心疼的看着,那针眼虽然很小,可是还是能够看出来的,看皇太后的模样,是相信了苏薇的孝心,相信了她的亲手所做。 “孩子,你是有心了,还疼吗?”皇太后的心还是软了下来,纵然皇后和苏薇的有些行为的确是伤了皇太后的心,可是今日的这一副观音图,倒是让皇太后把那几乎要忘却的血脉亲情给拾了起来。 “多谢皇祖母的关心,月笙不痛。只要能够看到皇祖母每天开开心心的,月笙做什么都开心,月笙知道,因为是嫡女,所以脾气是差了点,可是月笙已经知道错了,还请皇祖母不要和月笙多多计较,以后月笙一定会谨记皇祖母和母后的教诲,兄弟姐妹和睦相处。” 一番话下来,是让皇太后感动的稀里糊涂的,满怀欣慰的看了一眼皇后,也难得她能够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如此一来,慧嫔反倒是成了里外不是人。 皇太后看着慧嫔的脸色,也有些差了,不管皇后如何说,总是慧嫔是不会相信的,一个像来不做女红的人,想要在短短的时间里把女红做的这样的出色,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看来大公主还真的是用心了,却不知五公主为皇太后准备了什么,想必也是用心的了。”慧嫔向来都不是一个愿意去吃亏的人,见讽刺大公主不行,便把矛头转向了白依阑。 她相信,白依阑就是那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那个。 果不其然,在听到慧嫔的话后,众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白依阑,白依阑还真的是被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打的“原形毕露”。感情她就是一块泥巴,谁都可以随便的欺负了。 白依阑自然是知道今天要来拜见皇太后,却并不知道居然还要准备礼物,因为不知道所以就没有准备,她也不过是人来了而已。 有南宫瑾在,即便白依阑没有准备也绝对会有独一无二的礼物,就在白依阑准备起身说明原因的时候,却被桐宛给抢先一步,却见桐宛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太后娘娘,公主的礼物有些大,在门外呢。” 说着便不由得走了出去,依阑看了一眼南宫瑾,心里便已经是明了了,怪不得出门明明不用三辆马车,南宫瑾却还是用了三辆马车,想来那个马车里面装着的便是所谓的礼物吧。 正想着那个“大礼物”会是什么的时候,却见桐宛带着木辽和冬至二人走了进来,那两个人的手中抬着一个东西,那东西竟然会有一个人高,众人都猜测,那个里面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观音像,与观音图比起来,观音像的确是算不得什么,可若是亲手雕刻的观音像,那可就非同一般了。 “依阑多谢皇祖母,只是这个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依阑有些受宠若惊。 皇太后却笑了起来,道:“哀家给你的东西就好生的留着。” “是。” 拿了手钏做回了自己的位置,轻言道:“皇叔还真的是好本事,就连今日皇祖母想要赏赐什么东西都知道,皇叔能否告知,在这个宫里有多少人是皇叔你的?” 南宫瑾道:“你猜…” “……” 众人又在此闲话家常了一番,说的最多的便是白依阑送过去的雕像。 众人走出去的时候,水瑶却还在外面跪着,瑟瑟发抖的抄写着佛经,可是眼睛里却是狠毒,任何人都不可能会阻止她想要留下来的心,这件衣服本就应该是给白依阑的,是她害的自己,所以她一定是要报仇雪恨,否则,誓不为人。 抄写的佛经不仅没有减轻她对依阑的仇恨,反而是更加深刻了些,尤其是在听到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夸赞着白依阑的时候,心里就更是痛恨。 她太清楚不过,虽然大家表面上对她很是尊重,实际上她也不过是有一个郡主的名号,没有百家的血脉,故而,说的在好听,她也不过是皇家的一个独特的奴才罢了。 “郡主,现在可是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不知道郡主还能不能完成太后交待的任务。”皇后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口鼻,仿佛是厌弃有水瑶在的地方的每一处空气,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水瑶,冷声道。 水瑶倒是懂得隐忍,抬起头来的时候是一脸的笑意,是那样的单纯无暇,道:“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瑶瑶这就快写完了,更何况,皇兄还说要让瑶瑶去吃饭呢,若是瑶瑶去晚了,只怕皇兄是要生气的。” “你”皇后有些愤怒,却还是隐忍了下来,她是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皇后,岂能够为了一个外来的血脉失了分寸,道:“那郡主就好生的在这里写吧,可不要再一个不小心,再次被太后娘娘惩罚,要知道太后娘娘不管是对谁,可都是说一不二的。” “有劳皇后娘娘的记挂,只要皇后娘娘不在这里打扰,瑶瑶很快就会写完了。”水瑶垂下头去仔细的写着。 皇后倒是也不气恼,把手交给了贴身宫女,便走了出去。 待皇后离远了之后,水瑶方才愤怒的把手中的毛笔扔在了地上,她的手已经是酸疼的厉害,虽说这一百遍的佛经对她来说不全是很多,可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抄写完一百遍,手必定是会酸疼的。 “郡主…”翠花小心翼翼的道。 最终,水瑶还是妥协了,摇了摇头,道:“算了,把毛笔捡回来吧。” “是。” 说着,翠花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急急忙忙的捡了起来。 “怎么,看着你的小郡主如此的跪在地上,怎么不心疼,不如让我去给皇祖母说说,饶了你的小郡主,可好?”依阑躲在门旁的一条缝里,看着跪在门外瑟瑟发抖的水瑶,微微挑了挑眉头,道。 南宫瑾玩味的握住了依阑的手腕,道:“本王觉得有你这一个小麻烦就已经够了,再来一个,本王可承受不住。”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26章不曾见过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如果翳儿让皇叔觉得麻烦,皇叔不管翳儿就可以了。” “本王舍不得。” “唉,你没事吧?” 日落西山,水瑶终于完成了那些一百遍,只是跪了那么长的时间,她也有些吃不消了,一站起来的时候,双腿没有任何的力气,差一点儿要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给搀扶了起来,一抬头便看到了一张容颜。 只是不曾见过。 “多谢,我已经没事了,谢谢。” 她的心里有些慌乱,并没有看到王爷和公主走出去,怎么会没有他们呢,心里一阵阵空唠唠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来,道:“你可曾看到王爷或者是依阑公主走出去?” 翠花也是摇了摇头,她只是一心一意的为郡主磨磨,不曾注意其他的人。 若不是因为皇太后在的原因,她真的想要一转头就离开,如今也只能够忍忍了。 “母后,瑶瑶都已经写完了,给母后过目。” 话落,皇太后的脸色微微有些铁青,她本是笑意的脸色在听到水瑶的声音之后,便会有些难看,只是瞥了一眼她,随即道:“好了,放在那里吧,以后这件衣服就不要在穿了。” “是,瑶瑶也已经知道了,这件衣服本来是皇兄给翳儿的,翳儿说母后喜欢,所以才…水瑶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母后可千万不要生气,否则的话,瑶瑶的罪过可就大了。” 水瑶委屈巴巴,道。 皇太后道:“你是说,这件衣服是翳儿给你的?” “是。”水瑶抹了一把眼泪,殊不知如此的模样,让一旁的梅长青看的是心里痒痒的,似乎是想要给她擦掉眼泪一样。 梅长青这个模样,落在苏薇的眼里就有些别的意思了,苏薇上前去阻挡住了梅长青的视线,道:“皇祖母,时辰已经不早了,月笙就不在这里打扰皇祖母和姑姑叙旧了,月笙先行告辞。” 皇太后点了点头,苏薇,拉着梅长青便走了出去,梅长青微微行了一礼,冲着水瑶点了点头之后方才跟着苏薇的步伐走了出去。 而水瑶却还是为了一件衣服而可怜巴巴的模样,她说的没错,这件衣服的确是从白依阑那里拿来的,不过是她给白依阑的,只是为了想要留在宫里,一时之间做错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罢了。 如今想来,已经是后悔不已,如果不是因为她急于求成,把这件衣服拿了过来的话,那跪在地上抄写佛经的就是白依阑了。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一失足成了千古恨。 人生没有如果和重新来过,只有后果和要承受的结果。 “好了,既然给你了,你就留着吧,只是以后不要再穿了。”皇太后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不在等水瑶开口,便眉开眼笑了起来,道:“你看,这个雕像如何?” 水瑶缓缓地走到了那雕像的面前,抬头看了看,道:“自然是好的,如果不是离的如此的近,水瑶还真的是有些分不出来谁真谁假,不知道这个东西是谁给母后的?!” 听闻水瑶的声音,皇太后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道:“哈哈,就连你也如此说,这个雕像是翳儿送给哀家的,这孩子看起来就心细,却没想到这心思居然也是那样的巧妙。” 闻言,水瑶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干嘛一定要如此说,看来皇太后不会因为这一件衣服的原因而对依阑做出惩罚了,今日她就当是自己踩了狗屎。 可是她并不记得白依阑在允王府里做过这样的东西,而且这个雕像和人差不多高,如此雕刻没有个一年半载只怕也是不会成的,那时依阑不过是在冷宫里的娃娃,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东西来。 唯一的一个解释,就是这个东西并非是白依阑所做,而是南宫瑾,也只有南宫瑾才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做出这样精致的东西来。 “原来,那辆马车里的东西,竟然是这个雕像吗。”她在心中如此的冷笑,却又不能够戳穿,出卖皇兄… 水瑶出坤宁宫之时,已经是日落西山,双腿还在疼着,如针扎一般,翠花搀扶着郡主,也觉得有些吃力,似乎郡主已经很久都没有如此的受过委屈了,虽然在寺庙里很是冷清,可也不至于在皇宫里担惊受怕的强。 只见依阑半坐在马车中,手中在泡着茶水,并没有因为马车的颠簸而让手中茶壶中的水流出来,如此认真的模样,倒是让南宫瑾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了些。 “皇叔,可看够了?”依阑并未抬头,却微勾嘴角,知晓他的一举一动,茶水的最后一丝热气腾空而起,留下的不过是一点点的温热。 在白依阑端起茶杯的时候,南宫瑾抢先一步从她的手中夺过了茶杯,道:“翳儿可真的是让本王意外,本王怎么觉得不管本王做什么都逃不过你这个小丫头的眼睛。可真是一匹狼…” “皇叔,狼若回头,可必有原因。不是报恩,可就是报仇。”白依阑微微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皇叔,南宫瑾却微微有些震惊,她说的的确是他第一次听说,白依阑是一匹狼,他南宫瑾又何尝不是一匹狼。 “狼若回头,必有缘由。不报恩就报仇,哈哈,说的可真是好,只是你这匹狼遇到本王这一匹狼,却不知道谁输谁赢?” 白依阑不再开口说话,他们都是难训的狼,谁输谁赢不到最后,谁都不可能会知道,这终究都是一个未解之谜。 皇宫之中 皇帝在批阅奏折,连日以来的有些推积如山,他却是有些吃不消了,脑袋懵懵的,就如同是喝了很多的女儿红一般,贴身的太监小心翼翼的递过去一盏茶,却被皇帝给打翻了去,滚烫的茶水全数泼在小太监的身上,那小太监愣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再痛都要忍着,毕竟人家是皇帝。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 皇帝看了一眼那个小太监,应当是新来的,无奈的摆了摆手,待小太监退下了之后,皇帝直接躺在了身后的龙椅之上,每当他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起父皇在临死之时,告诉他的话。 鞑靼是祖宗用心打下来的基业,任何人都不可以动摇,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个神秘的族人,那便是玉氏一族,千百年来,玉氏都是鞑靼希望得到,驯服的一族。 只是在他之后,玉氏便彻底的远离了鞑靼的贵族,那便是皇家,先皇后便是玉氏中人,可是先皇一生都没有得到过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以夫妻的名义在一起生活罢了,多年以来,他们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这也是先皇为什么不会把皇位传给众人期盼的南宫瑾,而是他这个不喜朝堂的百世君,皇后也并不是真的如皇太后所说,是被活活气死的,而是玉氏的皇后和先皇是同脉相连,生同生,亡同亡。 先皇死,皇后必死! 想到这里,百世君的心里微微一酸,他在心里曾经想过想要把这个事情告诉南宫瑾,可是每当话到了嘴边的时候,便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口的,这是个秘密,就连皇太后也不能知道的秘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可以让南宫瑾知道自己的身世。 哪怕,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并不是皇家的血脉,他也不能让南宫瑾知道他是玉氏的人,否则的话,南宫瑾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返回玉氏,那时天下人皆知玉氏的存在,只怕是会天下大乱。 “朕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任何人都不要过来打扰朕,出去。” 听到门响的声音,皇帝百世君连头都不曾抬一下,便直截了当道。 声音中微微有些愤怒,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过如此的烦躁了,积压了太久的怒火,终究还是忍不住的迸发了出来。 “皇兄这是怎么了,什么人惹了皇兄,皇兄不放说出来,瑶瑶一定会为皇兄报仇的,敢惹瑶瑶的皇兄,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水瑶说着,便气呼呼的,仿佛下一刻只要百世君开口,她就可以冲上去跟人干一架一样。 听到这个声音,让百世君有些意外… 百世君缓缓起了身子,总觉得眼前的水瑶跟以前似乎有些地方不同了,可究竟是哪里不同,这一时间,他竟然也说不出来,或许是他的错觉吧。 如此一听,水瑶倒是有些疑惑了起来,这件衣服是宫里的人送出去的,并没有说明是谁,只是说让她把衣服转赠给白依阑,他一直都以为是宫里的淑妃想要让依阑在皇太后的面前争一把光,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皇兄为什么如此说?” “自从先皇后离开之后,先皇后所有的东西不是烧了就是毁了,这件衣服是先皇的赏赐,所以一直都存放在内务府。” 话落,水瑶如果在不明白就当真是一个傻子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再说如果不是皇后的吩咐是不会有人把这件衣服拿出来的,毕竟如今的后宫之主是当今的皇太后,谁敢不要命的去得罪如今的皇太后。 水瑶的心一冷,嘴角忍不住的冷笑,原来如此,皇后是想要一箭双雕?这一招用的可真是好,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知为何,水瑶的目光却紧紧地盯在了皇帝的身上,皇上和南宫瑾一点儿也不像,可是相貌却也是在伯仲之间,不分上下,无非一个钟情一个花心罢了。 想要得到权利,就不能坐以待毙,就必须要努力的往上爬,往上爬,直到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也没有人可以撼动自己权利的那一刻,即便是如今的鞑靼已经有了一个皇后那又如何,纵然鞑靼没有废后的先例,却不代表他不可以做这千古以来的第一人。 水瑶不动声色的拔掉了头发上的发簪,看到水瑶的这个动作,翠花微微往后退了退,只见水瑶轻轻地转动着那发簪上的珠子,便从那水珠的里面散发出了一股清香的味道,这本来是准备给允王南宫瑾的,只是如今为了上位,她不得不浪费在百世君的身上。 这一点点的小东西很是厉害,它可以让一个人彻底的忘记自己的所有感官,只看到自己的面前是最渴望的女人,如果的得不到释放,就会被心火烧死。 所以他一定会强行的拥有她的身子,如此一来,皇帝必定会想方设法的把她留在宫里,届时,再也没有人可以把她赶出去,即便是皇太后,也不可以。 虽然这是下三滥的手段,可是她不在乎。 “皇兄,你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百世君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他把眼前的水瑶看成了他心爱的女人,云贵妃。 他明明知道云贵妃已经死了,是不可能再出现的,他努力的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还是云贵妃,云贵妃在问他,怎么了? “云儿…”百世君笑了起来,他伸出了自己的手,紧紧地拉着水瑶的手。 从百世君的口中听到了“云儿”这个名字,没来由的让水瑶浑身一震,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皇兄竟然还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个女人,从始至终。 可是眼下,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吸收了那迷情的药,已经是无法自拔。 “是,皇兄,我是你的云儿,我回来了。” “云儿,你知不知道朕很想你,朕真的很想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出现在我的梦里,朕多想在梦里可以看到你,可是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有,你是不是在怪朕,怪朕没有好好的照顾好我们的翳儿,是不是,朕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照顾翳儿,你不要再离开朕就,好不好?” 百世君已经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不知何时,两个人都已经是坦诚相待,他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之上,就好像是他们两个人刚刚成亲的时候一样,那般的温柔,那样的轻柔。 水瑶似乎还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她也会有一天可以被一个男人如此的温柔以待,在这一刻,她心里居然会有一种错觉,她没有错。 “皇兄…”水瑶不由自主的轻哼出声,道。 百世君在她的耳边,道:“不要,叫我世君…” “世君…” 从屋内传出不可描述的声音来,门外的太监虽然震惊,却也是不敢进去打扰,便急忙的让人关闭了房门,只留他一个人在守候着…… “她倒也是有本事,知道如何选择。” 更加没有让他想到的是,她竟然会对皇兄下手,从皇妹一朝变成了皇兄的妃嫔,这条路可没有那么好走,想要留在宫里,那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罢了。 水瑶了解皇太后却还不如一个白依阑了解的透彻,这皇太后可是会为了保护父皇的声誉不顾一切的代价,更何况她只不过是收养来的女儿,何来真正的血脉亲情,只要她的存在威胁到了百世君,皇太后就会做出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情出来。 “喵~” 安静的室内突然传来了一声猫叫,便让依阑回过神来了,转身便看着站在窗户处的龛,桐宛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把它抱了起来,放在了白依阑的怀里,却听白依阑道:“你不是应该在宫里呆着?怎么会来这里?” 然而,猫怎么可能会说话,只不过是“喵喵”的叫着罢了,南宫瑾看着木辽的眼睛就好像是要杀了他一样,这只小畜生明明已经让人仔细的关在云裳宫里怎么会跑了出来,这也就罢了,居然一只猫能够找到允王府中,实在是太聪明了。 可它终究是一只公猫,依阑说到底也是一个女儿家,怎么能抱着一只公猫… 堂堂的允王南宫瑾居然会对一只畜生生气… 龛过来自然是有原因的,它在找食物的时候,不小心爬上了皇帝的御书房,从房顶上便看到了水瑶是如何将皇帝哄骗到床上去的,所以它便迫不及待的出了宫,只怕是那个水瑶会对白依阑不利。 她的心,可是黑的。 然而,在看到依阑一脸坦然的模样,心里便轻松了一口气,看她的模样好像是已经知道了,它怎么忘了还有一个南宫瑾,只要有王爷在,什么消息依阑会不知道? 看来,也是她自作多情了些。 南宫瑾上前去提起她怀里的猫就要扔出去,如果不是他怕吓到白依阑,现在真恨不得现出原形,吓他一个屁滚尿流。 索性,依阑急忙的抱住了它,道:“皇叔,这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皇叔不经过允许,如此做,有些不大好吧。” “只不过是一只畜生罢了,你也如此在乎?”南宫瑾言语间有些醋味。 依阑一把夺了过来,她为什么会在意一只畜生,是因为它有灵性,救过自己的命,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说不出来的原因,可依阑对这只猫就是很亲近,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见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罢了。 南宫瑾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放,便直接跺了一脚门之后摔门而出……… “他这是怎么了?”依阑不解,怎么莫名其妙的皇叔又生气了? 幽桦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连忙摆了摆手道:“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你皇叔自然是心里不痛快,不过这是他的老毛病了,一时半会不会好的,你就当作没有看到好了。” “哈哈…哈哈…” 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幽桦,依阑更是一脸懵逼,然而下一刻,冬至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幽桦,道:“幽桦,王爷说了,后院的草长了很长了,还请公子快些去把草给除了。” 闻言,幽桦便再也笑不出来了,真是得意忘形,他怎么就忘了南宫瑾还有这一招… 昔日 阳光透过窗子强烈的照在了御书房内,很是刺眼,皇帝百世君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却未睁开眼睛,想着昨夜是不是一个梦,他居然梦到了云儿,这可是多年来的第一次,自然是不愿意醒过来,想着能不能在梦里跟她更加的亲近些。 然而,下一刻,一条手臂摔了过来重重地压在了他的心口,如此一来,百世君便回过神来,只怕那不是一个梦,可是他昨夜并没有召见过任何的后妃,只有一个水瑶妹妹在… 应该不会吧… 百世君略微有些惶恐的睁开了双眸,看到的便是躺在床上的水瑶,此时此刻两个人都是不着寸缕的坦诚相待,她的一条莲藕一般的小手臂竟然是那样的柔软… 可眼下不是他欣赏的时候,而是他不明白,明明看到的是云儿,怎么可能会跟她睡在一起,从小到大他们都是亲兄妹一般的相处…… 然而,却没有想到,皇太后竟然会直截了当的打断了百世君接下来的话,道:“皇帝,时辰已经不早了,你先去上朝吧。这件事情哀家自然是会做主给水瑶一个交待,切莫让大臣久等,若是如此,只怕是有流言蜚语传了出来。” 话落,百世君看了一眼水瑶之后微微点了点头,吩咐太监为他穿好了衣服,行了一礼之后,便缓缓地走了出去。 待皇帝离开了之后,水瑶裹着被子随着皇太后的移动而移动。 “水瑶郡主,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穿好衣服,你是存心想要所有的人都知道昨夜的事情吗?”李嬷嬷瞥了一眼水瑶,冷声道。 闻言,水瑶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就连眼泪挂在眼眶中也好像是忘记要掉下来一样,抬头看了一眼皇太后,却见皇太后故作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的喝起茶来,听李嬷嬷的意思,是不想让宫里其他的人知道,一个奴婢怎么可能做的了主。 “郡主,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是奴婢说的话不够清楚?”李嬷嬷再次开口,道。 水瑶回过神来,连忙爬了起来,却不料李嬷嬷竟然一下扯掉了她身上的被子,那满身的爱痕已经是不言而喻了,可见皇帝昨夜究竟是怎样的疯狂。 而此时此刻的水瑶是一脸的通红,是一种羞辱,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的身子,毫无保留。 只能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穿上了衣服,梳理好妆容之后,方才跪在皇太后的跟前。 “哀家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哀家原本是想着让你好好的在寺庙里修行一段时间,哀家自然会为你找一门好的亲事,却没想到眨眼之间你就上了皇帝的床。” 皇太后眯着眼睛,她的那点小把戏在皇太后看来终究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母后,昨日水瑶只不过是想着要来和皇兄告别,谁知皇兄,皇兄他竟然…” “你不用在哀家的面前演戏,皇帝是哀家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他一撅屁股,哀家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哼,皇帝钟情已经死去的云贵妃,已经多年几乎不曾踏进过后宫,后宫里的女人大多都是独守空闺,宫里已经连续好几年都没有传来孩子的哭声,如今皇帝好不容易选择了妃嫔,哀家本以为这后宫里可以平安无事,你倒是给哀家带来了一个大惊喜!” 皇太后说着,水瑶的心也紧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听皇太后这意思,是不打算把她给留下来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皇太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缓缓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水瑶,把手交给了身旁的李嬷嬷,道:“好了,哀家已经让车夫在宫外守着了,你和翠花两个人就回寺庙吧,皇帝这边哀家自然会跟他说的。” “母后…”水瑶震惊的看着皇太后,道。 皇太后停下了步伐,头也不回道:“哀家可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爬上自己兄长的床榻,还要让哀家成全?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若是哀家再听到任何的流言蜚语,哀家都不会对你们任何人客气。”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霎时间,水瑶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翠花慌忙的上前去搀扶住了水瑶,道:“郡主…”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27章在乎他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一切都白费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母后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水瑶不停地自问着,却不知道,所有的一切疼爱都是被她亲手给断掉了。 若非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太后必定会给她找一个好的夫君,夫妻琴瑟和鸣,岂不是更好。 翠花不知如何安慰,毕竟这件事情也的确是郡主做的有些过火了,郡主早就应该知道如此做,必定会引来皇太后的不痛快,可郡主还是做呢。 不多时,水瑶摸了一把眼泪,缓缓地站起身来,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只要她不想要离开,任何人都不可以强迫。 “翠花,就按照太后娘娘说的那样,我们走。”水瑶道。 “郡主,你想明白了?”翠花不解,道。 水瑶冷笑,道:“想明白?是,想明白了。我,不甘心! 水瑶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梅长青整个人被吓了一大跳,方才实在是想事情太忘我了,如今突然被如此的一打扰,心里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却在看清楚人的时候,心里的怒火被强压了下来,道:“原来是郡主,不知这个时辰,郡主是要去往哪里?” 水瑶苦涩的笑了笑,那笑容很是勉强:“我自然是要回去了,回我应该去的地方。皇宫,看来还是不适合我的。” 如此的触景生情,让梅长青也有些动容,看了一眼天色,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送郡主一段路吧,也免得路上遇到什么危险,若是郡主出了事情,只怕是我的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 话落,水瑶也是点了点头,任由他上了马车… 殊不知,在梅长青上了水瑶的马车之后,南宫瑾和依阑两个人却不约而同的从一旁的树后面走了出来,一切正如依阑所料,水瑶还真的是不安分守己,被皇太后从宫里赶了出来,竟然还想着拉扯朝堂上的人,回宫。 “看来,郡主的手段比我想象的还要高明。我还以为郡主一定会派人告诉皇叔,来祈求皇叔呢,如今看来,皇叔竟然还比不上梅长青。”白依阑微微挑了挑眉头,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冷言,道。 南宫瑾倒是一点儿也不气恼,她想要如何选择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他只想要好好的保护白依阑一个人就足够了,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会有人对她不利,谁都不可以。 心中如此的想着,南宫瑾把玩着依阑的长发,道:“怎么?听你这个口气,是在警告本王要离她远一点儿?” 依阑并未回答,她的心里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是不想要承认,也有可能是她直接从心里避免了这个问题罢了。 “皇叔,既然姑姑已经走了,翳儿也就没有必要留在允王府里,翳儿已经让桐宛收拾了行囊,皇叔赏赐给翳儿的东西,翳儿已经全部都带走了,若是皇叔觉得不好,那翳儿也是不能退还的,想来,皇叔也不会为了一点儿的东西就和翳儿争论吧,毕竟,皇叔可是富可敌国。” 话落,南宫瑾忍不住的抽搐着嘴角,似乎有一瞬间他不希望水瑶离开了,可水瑶已经离开了,良久,他道:“本王给你的东西从来都没有要收回来的道理,本王明日再让人给你做一些衣服,若是有一天闲来无事来王府居住,也不必带东西了。” 说着,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好像是在说以后允王府也就是白依阑的家,白依阑倒是不知不觉间成为了允王府的女主人似的。 抬头看到南宫瑾炽热的目光,让依阑止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随即别开了头去,道:“皇叔说笑了。” “翳儿…”二人还在说话的时候,从两个人的背后便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白依阑听到这个声音心里是有些喜悦的,可是南宫瑾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想着要狠心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每一次到关键时刻,这个余酉就没头没脑的闯了过来,若不是因为他对依阑还有用处,早就一刀结果了这个混小子。 “给王爷请安。”余酉踏着碎步走到了依阑的身旁,看了依阑一眼之后,方才对南宫瑾行了一礼。 话落,依阑整个人都呆愣住了,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却不知道在余酉的这句话说出去之后,树上的其一差点一个没有站稳从树上给掉下来,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岂料,下一刻,余酉便握住了依阑的小手,再次道:“翳儿,我喜欢你,我余酉,喜欢你。” 其一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这件事情如果是让王爷知道了,一定不得了不得了… 不知过了多久,依阑莞尔一笑,反握住了余酉的手,道:“翳儿也喜欢余酉哥哥啊,翳儿在冷宫里没有朋友,在宫里朋友也是极少的,多亏了余酉哥哥不嫌弃翳儿长的丑,还和翳儿做朋友,翳儿是打从心眼里喜欢余酉哥哥的。” “只是…哥哥吗?”余酉略微有些失望,苦涩的摇了摇头。 白依阑从秋千上跳了下来,道:“是啊,不然余酉哥哥在说什么,难道余酉哥哥说喜欢翳儿是在骗翳儿的吗?余酉哥哥不疼翳儿这个妹妹吗?” “不,不是。翳儿,现在你还小,你不懂的喜欢是什么,没有关系,我会等你,等到有一天你懂得的时候,哪怕这个时间很长很长,也没有关系,我愿意等就会一直等下去。” 余酉笑了笑,随即起身轻轻地摇晃着秋千上的白依阑… 不远处的龛整个小身板站在窗户的边缘,看着眼前的一切,世间最多的便是男子的喜欢,可是却极少有痴情的男人,口口声声的说着喜欢,若是看到了翳儿脸上的伤疤,难道还会说喜欢吗? 男人,他太了解了。 一阵风吹过,本应该在依阑脸上的面具突然掉落了下来,那一张令人作呕的面容又袒露了出来,依阑也不急着去捡起来面具,反倒是余酉捡了起来,站在依阑的跟前。 依阑抬起头来,那一张脸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余酉的跟前,余酉温和的笑了起来,轻轻地为她戴上了面具。 依阑微微一愣,道:“你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余酉哥哥喜欢你,自然是要喜欢的你的一切,不管你是瞎子聋子瘸子,只要这个人是你,余酉哥哥都喜欢。”余酉小声的说着,的确这番话很感动很感动白依阑,可终究不过是感动罢了。 她这一生生活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要好好的活下去,然后让那些曾经欺她辱她骗她的人都得到应该得到的处罚,男女之事,她已经不在会去想,所以这一生她不会嫁人。 即便是为了皇家的名誉非嫁不可的时候,或许她会选择落发出家,大仇得报,一切都会尘埃落定,所以,余酉,对不起,白依阑这一生只怕是定会辜负你的深情。 “姐姐…” 就在这等尴尬的气氛,依阑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正是百蛮业踏着小碎步匆匆而来,直接扑进了依阑的怀里。 “姐姐,你这么久都不回来,可想死蛮业了。”百蛮业贪婪的吸收着依阑身上的味道,那种味道让百蛮业没来由的一阵心安,如果依阑不是待在他不可以随意进出的允王府,只怕他天天都会过来的。 只是依阑一走,竟也没有一个消息传过来,他的心里自然是有些不好受的。 依阑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道:“姐姐怎么会不想你,看你这段时间可是又吃胖了,看来淑妃娘娘还是心疼你的。” 闻说淑妃,百蛮业的一张小脸上都是委屈,看的依阑有些心疼,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百蛮业抹了一把眼泪,道:“姐姐,母妃被禁足,以后不得踏出舒华殿一步,就连蛮业也被送到了慧嫔娘娘那里,父皇说以后没有父皇的允许,也不能够允许蛮业去探望母妃。” 白依阑沉默了片刻,随即浅笑的拉着百蛮业的手,道:“蛮业乖,姐姐知道你和你母妃都是被冤枉的,你相不相信姐姐?!” 话落,百蛮业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他是从心底里相信白依阑,从始至终。 “那好,那你就听姐姐的话,这段时间哪里都不要去,即便是有人叫你也不要出去,若是说父皇和皇祖母找你,你便装病推辞,其他的时间好好的抄写佛经,明白吗?” 白依阑的手搭在他的小肩膀上,道。 良久, 百蛮业最终还是选择了深信不疑,随即,便让人送了五皇子回去。 “翳儿,可有事需要我帮忙?”余酉的目光从渐渐远去的百蛮业的身上收了回来,定格在依阑的身上,他相信依阑之所以没有把他支走,想必也是有所安排的。 不知为何,甚至是在面对着不明所以,甚至是不知道生死的要求,他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只要是依阑吩咐的,他就是死也会心甘情愿的去做,只要依阑能够让他守在她的身边,足矣。 感受到,余酉炽热的目光,白依阑别过脸去,道:“余酉哥哥,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说着,她在余酉的耳边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只见余酉连忙不停地点了点头,随即只听到余酉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办的妥妥的。” …… 待余酉离开以后,桐宛从身后为白依阑披上了一层薄纱,外面的天空似乎也是在为淑妃抱不平,本应该是晴空万里,却在刹那之间狂风骤雨,依阑忍不住的感叹,不知道前世的她死了之后,这老天爷有没有为她下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狂风骤雨。 直到薄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依阑方才回过神来,眼角的泪也收了回去,看着桐宛略微有些难看的脸色,道:“怎么了?” “公主,奴婢不相信淑妃娘娘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可是在这个宫里阴谋算计是常有的事,谁技高一筹便会成为最后的赢家,她们争的都是那个后位,虽然奴婢也是很可怜五皇子,可是公主实在是不应该掺和进去。” 桐宛轻言,道。 白依阑微微勾起了嘴角,随即关上了窗户,把狂风阻隔在了门外,道:“桐宛,不管本公主做什么事情都是不会没有回报的。” “公主的意思是?”桐宛咽了咽唾沫,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想到的那个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成真了,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自古以来,可从来都没有女子称王称帝的,难不成她的公主是要做开天辟地的第一人? “父皇对太子哥哥可是一直以来都不甚喜欢,若是让蛮业成为了将来鞑靼的君王,你觉得他会如何?” 话落,桐宛的心也缓缓地放了下来,还好,公主不是要准备霸占鞑靼,若是公主真的支持了蛮业登上皇位那五皇子必定是要谨记公主的大恩大德,可是凭借公主一己之力,想要做这件事情简直是比登天还难,更何况,还有一个一直以来都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允王。 “可是,公主还有王爷,王爷如果知道公主有这个想法,会不会…” 依阑摇了摇头,说实话,她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因为他们都是一类的人,正是因为如此,反而是否看不透彼此,她无法想象若是南宫瑾知道她的想法是会选择跟现在一样和她并肩作战共同扶持,还是会趁这个机会,直接害了淑妃母子。 所以,她要快。 也顾不得其他了,随意的套上了一件衣服,便道:“我们去见见淑妃。” “什么?公主,这外面可是还下着雨,若是淋着了…” “正是因为狂风骤雨,所以才只有在这个时候最合适。走吧。” 依阑说罢便转身离去,桐宛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关闭了房门之后,便紧跟着依阑,主仆二人冲着舒华殿而去… 因为狂风骤雨的缘故,这天就略微显得有些格外的黑,如此出去倒也是有些安全,若不是因为怕有人突然闯入,龛真的是想要跟着她们一起去,可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留下来,摇摇一转身便变化成了白依阑的模样。 只是,她的脸上没有那块丑陋的疤痕罢了。 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是啊,如此一看,依阑的模样还当真是像极了她,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即便是过了千年,百年,她们也是同一个人。 下一刻,只见龛挥了挥衣袖,便化成了自己的模样… “这,怎么可能,你的妖气呢?”璃不可置信的看着,龛,道。 龛自然是不会告诉他有水玉血灵珠的存在,倘若被他知道了水玉血灵珠的存在,只怕是要想方设法的从依阑的手中拿过去的,道:“妖气?若非我特意的隐瞒了自己的妖气,只怕你该不会上当,你究竟藏身在何处?” 这么久都没有听闻宫中有其他的猫的存在,所以龛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以猫的身份出现在皇宫里,倘若不是如此的话,那也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人,而且是一个对白依阑充满了恨意的人之中。 他怀疑过皇后,苏薇,百青,他曾经偷偷的闯入了百青的院落,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而皇后和苏薇两个人的院落,他可是进不去的,不单单是因为她们都下过命令,不允许有任何的猫进入宫殿,更是因为她们的宫殿外都挂着天师钟馗的画像,他们这些小妖小怪根本就是进不去的。 故而,他也直接是否定了璃会藏身在这里的可能性,为了引他出来,还真的煞费苦心呢。 “看来我还真的是小看你了,曾经那个畏首畏尾的龛居然变得如此的有心机,好,很好。这一次,算是我输给你了,可是你要记住,我向来都是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你可以护她一时,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护她一辈子。以一个猫妖的身份!” 璃说罢,整个人像是空气一样,逐渐的消失在了龛的眼前,这时龛才明白,原来方才的璃只不过是璃的一个幻象罢了,竟然没有想到,他的攻力竟然如此的深厚,只怕现在的璃若是跟他动起手来,他也是落入下风吧。 突然口吐鲜血,方才璃的那一掌是动了杀心,如果躺在那里的是白依阑,说不定已经驾鹤西去了。 侧目看着桌子上的水玉血灵珠,多亏了有这个宝贝,才让璃忌惮,以为他的攻力已经是恢复了十成,才可以压制住自己身上的妖气,否则的话,还真的是不堪设想。 话说。 依阑和桐宛两个人在雨中躲着一对又一对的侍卫的盘查之后,方才悄然的进了舒华殿,舒华殿内已经没有了往常的那般热闹,往日里在舒华殿伺候的宫女和太监都被打发去了其他的地方,偌大的舒华殿如今也是只剩下了淑妃一个人。 从内室传来悠长的琴声,懂琴的依阑竟然从那琴声里面听出来是那样的苦涩,那样的凄凉,甚至是琴声里面充满了对父皇的失望。 不知过了多久,那琴声方才缓缓地停了下来,也在此时,依阑方才走了进去,淑妃不曾回头,却只是道:“这舒华殿里的人都已经走光了,怎么还会有人,你也离去吧,本宫不想连累任何人。” “娘娘如此就自暴自弃了?难不成忘记了在这舒华殿外还有一个百蛮业?娘娘是不打算要他了?” 闻言,淑妃那如同死灰的心也已经得到了复燃,猛然间回过神来,看着依阑她的双眸便忍不住的湿润了起来,却还要努力的撑起一抹微笑来。 唱的正是“窦娥喊冤”的片段,却只听到她唱到:窦娥发下誓言:血溅素练;三伏时节,瑞雪纷飞;楚州地面,干旱三年… 唱到这里,屋内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依阑也随即走了进去,这还是依阑第一次看到慧嫔如此装扮,但有些是认不出来了。 “公主大驾光临,只怕是有事找嫔妾吧。” 慧嫔倒是一点儿也不避讳的坦诚相待,依阑虽没有回答,可是她的心里已经是清楚明白,挥了挥手,便有两个小宫女拉着一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宫女走了进来,随意的把那个宫女丢在了地上,那两个宫女便退了下去。 只见慧嫔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那个宫女的身前,抬起脚来,用力的碾压着她的手,浑身的疼痛已经让那宫女感受不到其他的任何疼痛了… “这就是那个说淑妃娘娘和侍卫通奸的宫女,是嫔妾身边最得力,最信任的宫女,嫔妾怀疑过任何人,却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在这个宫里,任何人对嫔妾不好,嫔妾都无所谓,只是她,却让嫔妾心痛。” 说着,慧嫔眼角有些余泪摇摇欲坠,的确,被最信任的人出卖的滋味,又爱又恨,又无可奈何。 “那慧嫔以为?” “嫔妾自然是知道淑妃娘娘是冤枉的,看公主的这个模样,想必是已经去了舒华殿了吧,呵,嫔妾做什么事情都是想做的,做过的必定不会否认,可是嫔妾没有做过的,任何人都不能强压在嫔妾的身上。” 慧嫔还是第一次被最信任的人给出卖,只怕是以后再也不会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了吧。 依阑蹲在地上看了一眼那奄奄一息的宫女,道:“慧嫔还是手下留情的好,既然是她指证的,自然还是要她去解决这件事情,若是她死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对慧嫔娘娘有害而无一利。” “公主的意思是要留下这个贱婢!”慧嫔只恨不得想要一巴掌打死这个小贱人,看都不想要看她一眼,如今竟然还要留下她? 依阑微微勾起了嘴角,留当然是要留,只不过是不一样的留法罢了,道:“派人把她丢进乱葬岗,对任何人都要声称她已经死了,让那个真正想要借刀杀人,一箭双雕的人放下戒心,如此岂不是更好? 娘娘,打蛇打七寸,才真的是让人永无翻身之日。” 话落,慧嫔的心里便止不住的“咯噔”了一声,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十岁的小姑娘真的只是十岁?为什么,她总觉得白依阑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她的心机,真的是让人恐惧,只怕是她早就已经在白依阑的手掌心中了。 甚至是将来有一天慧嫔的孩子成为了太子,必定是不会对她这个皇太后好的,所以这么多年来慧嫔一直都是一无所处,皇太后也必定是逃脱不了干系。 只是,这些事情她不能够告诉桐宛,即便他们两个人是无话不谈,也不可以。她已经失去了太多,只想要好好的保护她在乎以及在乎她的人,再也不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那…公主为何告诉慧嫔娘娘是皇后娘娘,如果太后娘娘知道这件事情公主也是掺和其中的话,奴婢怕…”桐宛说着便紧张了起来,公主如今的势力还是太弱了,如果皇太后对公主心生不满,那公主以后在宫里的生活必定是和当初在冷宫里一模一样。 依阑捏了捏桐宛的耳朵,道:“我只不过是告诉她最想要她们性命的人罢了,至于是谁,她自己心里清楚,我并没有告诉她是皇后还是皇太后,皇太后早就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不管这件事情成或者失败,都不会牵扯到她,皇后可以成为她的背锅侠,自然也可以成为我们的背锅侠。 看他们窝里斗,岂不是更有意思吗?” 纵然是如此,可是桐宛的心里还是有些担惊受怕的。 然而下一刻,让桐宛更加难以接受和让白依阑更加难堪的事情便出现了,南宫瑾真的是阴魂不散,就当着桐宛的面就直接走了进来,很是平淡,就好像是在自己的家里一样。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28章狰狞伤疤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桐宛惊讶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手中为依阑擦拭身子的布也随之掉了下去,南宫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握住了那掉下来的布… “王,王,王爷…”桐宛结结巴巴的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南宫瑾却直接点了桐宛的睡穴,桐宛当即就睡了过去。 依阑只得把自己的身体全数都躲在了木桶之中,只露出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只是因为这个时刻,她并没有戴面具,脸上的狰狞伤疤,也因为热水的侵蚀而掉落了下来… 南宫瑾却一只手把她给提了起来,道:“本王早就已经看过了,怎么,你害怕什么?还是觉得本王会吃了你?本王跟你可是叔侄关系,对你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叔侄…… 依阑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有一阵阵乌鸦飞过,叔侄,是叔侄没有错,可是他做的事情哪一点像是叔叔应该做的。 无奈,此刻依阑不敢动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皇叔给看光了… 只见南宫瑾脱下自己的衣袍,紧紧地裹住了白依阑的小身板,直接把她从木桶里给提了出来,一个转身便躺在了床榻之上,一条被子把两个人紧紧地裹在了一起。 “公主放心,事情都已经妥了。只是…她伤的实在是太重了,她只是用鲜血写下来一份状子之后便吐血身亡了…”余酉说着,声音倒是越来越小了,生怕自己没有帮上依阑的忙,反而是给她帮了倒忙,正惴惴不安时,依阑轻缓地拿过了他手中的状子。 随意的打开来看了看,嘴角微微翘起,随即叠好了放在衣袖中,看来她还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宁愿以家人的性命为引,也不愿意出卖皇太后,而是把皇后给供了出来。 只怕父皇看了之后,皇后娘娘这段日子以来的努力只怕是要付之东流了,皇祖母可还真的是不简单,太不简单了。 心中想着,便有些按不住步伐,正欲离开之时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余酉,回头道:“余酉哥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昨夜实在是太辛苦了,若是你生病了,只怕余将军是要怪罪我的。” “我没事。”余酉急忙上前,道。 依阑只是冲他微微一笑罢了,他不是余家的其他两个少爷,从小习武,身强体壮的,想来这也是余酉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如此的辛劳吧。 昨夜,如此的狂风骤雨,余酉便一个人一直悄悄的躲在那无人问津甚至是横尸遍野的乱葬岗里,一呆就是数个时辰,一直到那个宫女的尸体被人送到了乱葬岗离开之后,他方才从一旁缓缓地走了出来,把她从死人堆里给背了出来。 一路之上他摔倒了无数次,可怕再摔坏了背上的那个对依阑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证,便一直都是小心翼翼,连夜送到了允王府去找幽桦,纵然幽桦的医术很是高明,可那个宫女已经是回天乏术,最终也只得是只留下了写一纸诉状。 又怕依阑等的着急,便刻不容缓的一路策马奔腾而来,到了皇宫门口的时候,还摔下了马,扯动了伤口,一直都是隐忍着不发,生怕被依阑给看到一般。 此时,看着依阑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的整个身体倒是有些支撑不住了… 御书房外 依阑方才到了门外,便被守门的太监给阻拦了下来,道:“原来是依阑公主,公主,皇上说了,这两天谁都不见,公主还是回去吧。” 话落,依阑看了一眼皇后身旁的宫女在门外守着,便一脸的不悦,道:“你骗人,父皇既然已经说了谁都不见,为什么父皇见了母后,翳儿不依,你去告诉父皇,翳儿要见父皇。” “公主…”那太监有些左右为难的模样,皇上这几天以来都是心情烦躁,谁都不敢过去叨扰,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又是皇上的发妻,再者皇上都已经同意让皇后娘娘进去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也是不敢多说什么的。 依阑再门外吵闹,自然也是惊扰到了御书房之内的皇帝和皇后。 对于依阑,皇帝永远都是无可奈何的,挥了挥手,道:“好了,是不是依阑再门外,若是,便让她进来吧。” 话落,那太监便应允着放了依阑进去,依阑便是兴高采烈的模样踏了进去,一脸的天真无邪道:“翳儿给父皇,母后请安。翳儿听闻父皇近期以来心情不好,想要过来陪陪父皇。” “皇后,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吗,难道非要朕昭告天下你才知道什么是耻辱吗,代价?朕会不计代价,你信吗!” 皇帝义正言辞,怒目圆睁的看着地上的皇后,瞬间皇后整个人就怂了,她还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皇帝,即便是当年云贵妃死的时候,皇帝也从来都没有过如此的愤怒。 想来,一定是方才白依阑“不轻易间”掉落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能够让皇上如此的愤怒。 “臣妾愚昧,不知所做何事。”皇后别过脸去,道。 皇帝直接把那块绸布甩在了她的脸上:“你自己好好的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后,朕一直以来都以为你温柔大度,贵为一国之母理所应当,当之无愧。没想到,朕还真是看错了你。” 皇后这时已经顾不得听皇帝的话了,而是看着那绸布上面用鲜血所写的事件,便是她偷偷得知了淑妃已经怀有身孕了,她买通了太医便提前得知,为了让淑妃流产而不被皇帝迁怒他人,便想起了用“通奸”的罪名让皇上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若是事情暴露,便让宫女全部都推给慧嫔。 “不,臣妾没有,臣妾是冤枉的。皇上,臣妾没有做过。”皇后直接把那个绸布给撕成了碎片,她没有做过,只可惜现在不管她如何的去说,去挣扎,皇帝百世君都不会再去看一眼。 “你没有做过?难不成还会冤枉你!皇后啊皇后,你贵为一国之母,竟然如此的小肚鸡肠,说,除了这件事情之外,你还做过什么,朕的云儿的死是不是跟你也有关系,你说,你说!” 皇帝猛然间的恼羞成怒,直接把皇后从地上给提了起来,对于云贵妃的死,他怀疑过皇后,可皇后的言谈举止几乎是没有丝毫的差错,对于发妻,如此怀疑也难免会惹来不满,更何况,富家是朝中的一根顶梁柱,没有确切的证据,他的确是没有理由去怀疑和质问。 可如今一张血淋淋的诉状在他的面前,也难免他不会把之前的事情全部都猜测了出来。 “没有,臣妾一直以来都谨遵母后的教诲,掌管后宫,作为后宫的表率,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鞑靼,对不起皇帝的事情。”皇后挣扎着,看着眼前的这个深爱的男人,心里是无比的苦涩。 帝王无情,她早就知道,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进了宫,本以为凭借着自己的姿色完全可以夺取皇帝的心,却不曾想到半路上杀出个云贵妃来。 她怎能甘心。 “你以为你这样说朕就会相信你吗?”皇上对于她的解释,丝毫都不在意。 “臣妾做过就做过,没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难不成皇上你还要废后不成!”皇后几乎快要喘不过来气一般的挣扎着。 就在皇后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百世君方才松开了自己的手,背过身去不愿再去看皇后一眼,道:“朕当初立了你,现在就不会废了你,只要你活着一天,你就一天都是鞑靼的皇后。可是朕也不会原谅你,倘若云儿的事情真的跟你有关,朕一定不会饶了你。” “皇上,难道在你的心里,臣妾就是那样的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就凭着一个宫女的只字片语,你就相信是臣妾做的?这样,对臣妾又何谈公平?皇上,你不是向来都讲究证据的吗?她说是本宫做的,皇上就相信了吗?”皇后的模样有些生无可恋。 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泪,缓缓地走了进去,好在从云裳宫到这里的路程不是很远,放在饭盒里面的点心如今还是热腾腾的,她半跪在地上,把点心都一一放在了桌子上,那都是皇帝百世君喜欢的。 不,或者是百世君的爱屋及乌,这些都是云贵妃喜欢吃的,有些东西他是从来都不碰的,可是为了云儿,他开始尝试,自从云贵妃离开之后,他便彻彻底底的爱上了这些略带着苦味的饭菜。 “父皇,多多少少吃些东西吧,如果母妃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伤心难过的。”白依阑小儿作态一般,把筷子放在了百世君的跟前。 百世君哽咽了起来,从她的手中拿过了筷子,把牌位放在了身旁,如此看来,他们一家人好像是像平民百姓一般,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的吃一顿饭。 “翳儿,你母妃…会不会恨父皇?”百世君吃着美味的饭菜却只是觉得味同嚼蜡,苦涩难耐,道。 话落,依阑却是发自内心的摇了摇头,或许很多的时候她都在装模作样隐藏自己的真实,可是对于父皇的这个问题,她可以很坚定的告诉父皇:“不,母妃最爱的就是父皇,所以母妃是不会恨父皇的。反而,母妃希望父皇要开开心心的长命百岁,和翳儿一起享受天伦之乐,让翳儿可以承欢膝下。” “承欢膝下…”百世君不由自主的念着这四个字,却苦涩的笑了起来,道:“翳儿,你可知,当初你母妃给你起的名字并不是依阑,而是承欢,百承欢。可是你母妃却不开口告诉朕,在选名字的时候,选择了朕给你取得翳儿。” “承欢如何,依阑又如何,不管翳儿叫什么,翳儿都是你和母妃的孩子,没有谁可以去改变。父皇,嬷嬷说过,母妃人虽然是死了,可是母妃的灵魂还活着,就在天上,她每天都在看着翳儿和父皇。” 依阑指着外面的天空,道。 可现在却是傍晚,哪里有星星,即便是夜晚,也是狂风暴雨,星星是不会出来的,可百世君却望着那昏暗的天空湿润了眼眶,真的吗?她,真的每天都在看着自己吗。 “翳儿,告诉父皇,皇后对你如何?”百世君微微抬头把眼泪收回了眼眶,道。 白依阑却浅笑了起来,道:“父皇,不管皇后如何,她对父皇总归是真心的,翳儿虽然不懂朝堂的事,可是皇叔说过,如今的富家不再是当初那个甘心情愿为奴的富家,不说富詹如何,那富仲绝对不是一个心甘情愿低人一等的人。” 对于依阑的这一番话,百世君是听的震惊不已,这一直挂在冷宫不闻不问,出了冷宫默默无闻的翳儿,说起朝堂上的事情来,是头头是道,也在一点一滴的拉回了他的理智。 毕竟,她说的没有错。 穆然,他想起了南宫瑾对他说过的话,虽然这些话现在说出来很是尴尬,可是他想要让翳儿得到完全的保护,或许也是唯一的办法。 “翳儿,你觉得你皇叔如何?” 话落,依阑只觉得自己的额头有一阵阵乌鸦飞过,这不是应该讨论皇后,怎么一眨眼回到了南宫瑾的身上。 “皇叔自然是好的。只是翳儿不明白,皇叔的心思可谓是人尽皆知,父皇的心里应该是明白的,只是为什么,父皇从来都不会对皇叔心慈手软,反而…” “皇上,臣妾知道你心情不好,臣妾不知道能够帮助皇上什么,只要能够让臣妾看到皇上好好的,就足够了。皇上,不管淑妃娘娘做错了什么事情,外人是如何的相传,可臣妾跟娘娘相处的日子来看,淑妃娘娘不是那种人,还请皇上明察。” 说着,李嫔直接跪在了地上,手中的伞也掉落在了地上。 “朕,问你,为何在这里?”百世君并没有理会她之前的问题,道。 李嫔微微抬起了头来,看着百世君,已经分不出她的脸上究竟是泪水还是汗水,道:“因为臣妾喜欢皇上,皇上是臣妾的天,是百姓的天,所以臣妾要看到皇上好好的。” “朕是你的天…”百世君轻缓着脱口而出,是啊,曾经也有个人说自己是她的天… 下一刻,李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皇帝百世君竟然一把把她给抱了起来,在她略微惊讶的目光中,道:“既然你都已经说了,朕是你的天,那你就不要乱动,跟着朕走。” 李嫔再也没有说话,只是把头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口,风雨声再大,似乎都没有皇帝的心跳声更加的明显,更加的让她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似乎当初的那个决定,是对的。以后这个后宫里,她就是皇上唯一的专宠,即便是皇后,也不如她。 “公主,其一来报,说是皇上亲自抱着李嫔进了御书房。”桐宛轻缓地关上了房门,走到白依阑的身旁轻轻地为她研磨,脸上却又些不悦的神色。 依阑却只是轻巧的点了点头,如此丝毫都不在乎的模样倒是让桐宛更加的担惊受怕了起来,道:“公主,李嫔毕竟是一个外人,难道你就不怕她真的有朝一日成为了皇上的宠妃,会对公主你不利吗?” 听罢桐宛的话,依阑并没有回答,然而心情不爽的桐宛礼物道:“真不明白,公主为什么要让余酉给她去传话,难不成公主忘记了,当初她是怎样要对付公主的,如果不是公主大发慈悲的饶了她的一条狗命还帮她安排前程,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公主,你怎么都不说话,像李嫔这样的墙头草,公主何苦要对她如此好。” “怎么?你吃醋了?如果你也想要成为父皇的宠妃,我必定帮你,把李嫔给压下去,让你把她踩在脚底下,如何?” “奴婢不要。” 话落,桐宛似乎没有心情为她研磨了,便直接把手中的东西给丢在了一旁,如此小性子,敢在白依阑的面前耍小性子的人恐怕也只有桐宛一个了吧。 刚好,依阑画的画最后一笔也是尘埃落定了,道:“李嫔即便是宠妃,她也不敢出卖本公主。” “公主就如此的肯定?”桐宛还是有些担忧,尽管白依阑说的话从来都是正确的,可是在这个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的去担心,若是公主出了什么事情,那她死了之后到九泉之下应该如何对嬷嬷交待。 话落,依阑冷笑了起来,目光很是锐利和坚定,她笃定了李嫔哪怕有朝一日成为了皇后,也绝对不会和她为敌,因为,她想要在后宫里平安无事的活下去,就只能依靠白依阑,所以,她还没有那么傻,断送自己的前程。 若是她的身份被揭露了出来,第一个不会放过她的就是皇后,她还没有那个心思。 坐在梳妆镜前,透过镜子她看到了自己的容颜是那样的精致,那样的让人欲罢不能,长发在她的手中很是灵活,当了那么多年的宫女,有些活计还真的是一时之间改不过来。 可是,如今,她都不在乎了。 只要能够让她成为皇上的宠妃,即便是寄人篱下也无所谓,她也只能是寄人篱下。 “娘娘,这是太医院送过来的补身子的药,娘娘快喝了吧。”月牙兴高采烈的把汤药放在了李嫔的跟前,那是调理身子的保胎药,每当后宫里的女子侍寝之后,都会喝这样的一碗汤药,那些迫不得已想要和皇上生儿育女的人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喝下去,甚至是想要多喝两碗一般。 可是看着眼前的那碗汤药,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不管她喝多少,都不可能会怀有身孕,结果月牙端过来的汤药倒在了一旁的花盆里。 “娘娘,你这是在做什么?”月牙震惊不已的看着李嫔,道。 李嫔苦涩的摇了摇头,道:“以后,让太医院不必送来这些东西了,子嗣这个东西是看缘分的,他如果注定是我的,谁也阻止不了,若不是天注定,即便怀有身孕,在这个后宫里,又有几个是平安无事的。” 她不知道,这一番话是为了安慰月牙还是为了安慰自己,天注定,对她来说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价值。 “你说什么?父皇最后去了李嫔哪里?” 苏薇一脸的气愤,这个李嫔还真的是不安分的狐狸精,皇后娘娘受了惩罚,按道理来说后宫里的女人都会在这个时候对父皇敬而远之,即便她们很想要趁这个空隙上位,也会顾忌皇后的势力。 若是说在这个时候,皇上去了慧嫔娘娘的地方,苏薇也不会太过生气,毕竟慧嫔和皇后娘娘之间的恩恩怨怨已经是人尽皆知,对于慧嫔皇后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她作为一个公主也是不能多过问父皇的事情。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父皇竟然会去了李嫔那里,不仅如此,今日从他国送来的宝贝全部都让父皇送去给了李嫔那个小贱人,越想越不甘心。 “走,陪本公主好好的去看一看这个李嫔。究竟是怎样的狐狸精,竟然能让父皇拜倒在石榴裙下。”说着,便要离去。 此时,皇后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经过一夜的未眠,皇后的声音听起来未眠有些沙哑:“不许去。” “母后!”苏薇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皇后,道。 皇后由嬷嬷搀扶着坐在了一旁的凤椅上,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道:“不许去。” “为什么,母后,你一直以来都不会胆小的,怎么,如今居然会怕一个妃嫔。母后,你可是一国之母,怎么能怕那等狐媚子!”苏薇简直是有些难以承受,以往的皇后可从来都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 可是如今,母后居然会惧怕一个李嫔? 知女莫若母,皇后自然是看透了苏薇的心思,道:“好了,你不要在这里胡说了,本宫是一国之母,自然不会怕任何人,你是中宫嫡出的公主,也为尊,如今母后被你父皇冤枉,这其中必定是有不为人知的事情,越是这个时候,你就不可以让任何人抓住把柄,否则,本宫为你和青儿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废了,你懂吗?” 良久 苏薇纵然心中还是有些不悦,可是也不得不承认,皇后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要为人上人,就必定要学会一个“忍”字。 “母后的话,儿臣谨记,既然母后已经说了,这其中不简单,是不是母后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人。” 话落,皇后紧眯着自己的丹凤眼,一字一句:“百、云、翳!” 闻言,皇后冷笑着站起身来,皇帝的那一巴掌还是那样的清脆,时时刻刻都在她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那样的厌恶的目光和痛恨的模样,都在无时无刻的刺激着皇后的心。 在白依阑没有出冷宫的时候,整个后宫都是她的天下,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如此让她难堪的一面,自从这个白依阑出了冷宫之后,不管她做什么都会行差踏错,最终害了自己。 如果说和白依阑毫无关系,她是不会相信的。 随即皇后继续说道:“你父皇在云贵妃的面前就像是一个下人,云贵妃说什么,你父皇就去做什么,你父皇曾经背着她行走在御花园中,一日三餐皆和云贵妃一起,那些年,后宫里所有的宠爱你父皇都给了她一人。” 闻言,苏薇很是吃惊,她也知道父皇很是宠爱那个已经死了的云贵妃,因为“云贵妃”这三个字在后宫里可谓是禁词,却难以想象,在她面前如此强势的父皇,竟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低贱到那种程度。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29章寺庙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所以,月笙,你要记住母后的话,梅长青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所以你的性子也要收收,倘若被白依阑那个狐媚子诱惑走,只怕到时候你想要后悔都来不及了。” 说着,皇后半蹲在了她的跟前,道。 苏薇冷笑,道:“母后,你就放心吧,儿臣知道应该如何做,儿臣不会那么傻的,梅长青他对儿臣百依百顺,凉他也不敢背叛儿臣。” 殊不知,此时此刻的城外寺庙中 在客房内和水瑶郡主水深火热,颠鸾倒凤的人,便是苏薇口口声声声称绝对不会背叛她的梅长青。 梅长青本意是护送郡主回寺庙的,可是短短的几天相处的时间之后,梅长青就心痒难耐的爬上了水瑶的床,本是打算去告辞的梅长青,这不,一个没控制住,便再一次的爬上了水瑶的床。 一番颠鸾倒凤之后,梅长青累的趴在了水瑶的身上【内容修订中】道:“郡主,明日我回去便告诉皇上,请求皇上为我们两个人赐婚吧,我不在意郡主你的第一次给了谁,你不说我也不问,我只喜欢现在的你,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一心一意的陪着你,不离不弃,可好?” 话落,水瑶那迷离的眼神也消失了,随即是一脸的厌弃,一把推开了身上的梅长青,抓起一旁的衣服来全数套在了身上。 梅长青有些慌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水瑶,慌不择乱的穿上了衣服,道:“郡主,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水瑶望着镜子里手足无措的梅长青,随即狐媚的一笑,随即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手指轻轻地,若有若无的画着圈圈,道:“你当然说错话了,这件事情你最好是烂在你的肚子里,任何人都不许说出去,否则的话,本郡主可是会,亲手杀了你的。” 听闻这些话,梅长青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这天下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女人,和他都已经发生关系了,居然还不愿意嫁给他,是他配不上她吗。 “郡主,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一个小官?只要郡主相信我,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我知道你会出人头地,只是我不喜欢你,床第之事,无所谓喜欢和不喜欢,只要我愿意了,别的男人也一样可以满足我,所以,你不要妄想我会喜欢你,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罢了。” “利用…”梅长青站在原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良久,便再次传来了水瑶的声音,道:“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穿好你的衣服,滚出去。” 梅长青微微苦涩的笑了笑,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在他即将要走出去的时候,却听到水瑶,道: “我记得,皇后娘娘可是要把大公主嫁给你的,你就好好的当你的驸马吧,我,可不想要在看到你。” 闻言,依阑便心里暖暖的,放回了自己的衣袖里。 “你找我有何事?”幽桦继续捯饬着草药,头也不抬的问道。 依阑缓缓地抬起了头来,道:“自然是有事想要请你帮忙了,我需要你帮我救治这一张脸。” 话落,幽桦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着依阑,那半张脸就已经是让女人嫉妒了,倘若把她的一张脸都救好了,那岂不是让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争的头破血流,让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嫉妒的发狂,就如此的半张脸就已经让王爷为了她不顾一切了,若是让王爷看到了完美无瑕的脸,这整个允王府,哪里还有他的地位。 “怎么,不可以吗?我可是听皇叔说,你跟想要看看我的这一张脸,怎么,今日我特地的让你过来看,你倒是不看了?” “你怎么了?” 用晚膳的时候,幽桦心情特别好,便比平日里多吃了两大碗的米饭,对幽桦是深入骨髓的了解之后的南宫瑾,自然看了出来他的不一样,忍不住的问道。 幽桦微微抬起了头,看着南宫瑾忍不住的再次笑出声来。 “今日,依阑去见过你了,她想要让你帮忙做什么?” “哦,也没有什么,只是让我帮她治治脸罢了。”幽桦说着很是轻松,可没过多久,幽桦便觉得自己是不是上了当~ 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米饭,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然而南宫瑾却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吃着饭菜。 过往,幽桦看到丑女都会十天半个月的吃不下饭,依阑可是“奇丑无比”,幽桦看过之后不仅没有吃不下饭,反而是多吃了两大碗饭,南宫瑾是那样的了解幽桦,不可能想不到的。 同样是深知南宫瑾的幽桦看到南宫瑾无所谓的模样,心里便“咯噔”了一声,道:“看你的样子,似乎好像大概是已经知道了白依阑的那张脸…” “那张脸是极好的,只是本王还没有想明白,她为何会突然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要让你为她治脸。” 说着,便没有心情吃饭了,道:“去查查,这些天依阑都见过谁,发生了什么。有时间,让其一也多打听打听,他和桐宛很是亲密,便让他想方设法的把桐宛也拉过来吧。” 话落,木辽确实一脸的懵逼,听王爷的意思,是要挖墙脚? “小溪溪,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这是打算挖墙脚,还是白依阑的墙角?” “有何不可?”南宫瑾霸气回怼,道。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幽桦瞬间是秒怂了起来。 王爷敢去挖白依阑的墙角,那五公主知道了之后,还不把王爷拒之门外。 最终,白依阑还是选择了关上了面前的窗户,把那窗外的美景永远的剥离自己的身体,这样的美,对她这样的人已经是无所谓了。 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忙碌着什么的桐宛,嘴角微勾,如今她能做的也就是让桐宛能够嫁到一个好人家,相夫教子,一生平安吧。 略微走进了些,便看到在桐宛的手中原来是一对鸳鸯绣成的香囊,看这个颜色和布料仿佛是送给男人的,在加上她那一张微微泛红的小脸蛋,依阑哪里还想不明白,便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香囊。 道:“桐宛,这是送给谁的?” 闻言,桐宛更是觉得有些羞愧难当,道:“公主,莫要在这里打趣奴婢,奴婢这是,这是…” “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是送给余酉的吧。”话落,依阑如此的直截了当让桐宛是有些不知所措,明明知道那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妄想罢了,余酉好歹也是名门之后,她不过是一个宫女,有什么身份和资格去配上他。 仿佛是看懂了桐宛的心思,又好像是明白在人心中根深蒂固的门当户对,她拉着桐宛的手,一字一句道:“桐宛,你曾经说过我的母妃就好像是你的亲生母亲,那你便是我的姐姐,过段日子,我就和父皇说认你做干女儿,届时,自然是门当户对。” 都说这大公主和三公主要好,只怕是不以为然的,皇后只不过是想要通过百越来凸显出大公主苏薇的雍容华贵和倾城的容颜罢了。 依阑故作喜不自胜的模样,道:“大姐姐这是?” 看到白依阑的模样,苏薇的心里那一股高傲的模样便再一次的响了起来,昂首挺胸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掀开那些红色的绸布。 大约也都是些珍珠,玛瑙,翡翠,这些东西可还真的都是些好东西,价值不菲啊。 看的一旁的百越都是两眼冒金星,纵然她方才都已经看过了,可如今再看,心里还是会抑制不住的心痒难耐。 “大姐姐给你的你就收着吧,这些可都是大姐姐最喜欢的宝贝,平日里其他的姐妹可是看都看不到的,如今也算是大姐姐知道心疼你,知道你在冷宫里受了委屈,在后宫里无依无靠的,这才想要多和你亲近亲近,你也别好心当成驴肝肺。” 看着白依阑一动不动的模样,百越的心里可就心浮气躁了起来,这些东西若是大公主给她一个,只怕都已经高兴的上天了,她居然跟一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依阑拿起一串玛瑙制作而成的项链,回头看了一眼苏薇,那依依不舍的模样,看起来还真的是有些让人觉得可怜兮兮的,只怕送这些东西过来也并非是出自大公主的心意吧。 依阑在心中冷笑,什么可怜她在冷宫里受尽了委屈,她受的那些委屈只怕是还出自皇后之手,倘若是真的觉得可怜也不会在皇后面临着失宠的时候过来收买她。 临时抱佛脚,也太晚了些。 “大姐姐,这些东西似乎是太贵重了,父皇说过,无功不受禄,依阑受不起,还请大姐姐拿回去吧。” 话落,苏薇的双眸发出精光来,还真的是有一股冲动想要把这些东西都拿回去,送礼本就不是她的心意,可已经踏出了一步之后,皇后的话打醒了她,别过脸去不再去看那些宝贝,道:“既然是我送给你的,那便是你的,你就收下吧,都说长姐如母,你的母妃已经不在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要多关心你的。” 这番话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 最终,依阑拿了一块夜明珠,那可是苏薇最喜欢的… 所谓明珠,便是夜明珠,求凰说的便是他自己吧,只可惜那个时候的她不懂所谓的诗词歌赋,不管梅长青说什么,她也不过是不懂装懂罢了,都说大公主爱夜明珠如命,能够让她送出这样大的一颗夜明珠,皇后也是煞费苦心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翳儿便留下这颗夜明珠就是了,其他的姐姐还是拿回去的。” 话落,苏薇也是点了点头,三人又说了一会儿的体己话,随着时间的越来越晚,苏薇最终也是按耐不住了,拉着白依阑的手,道:“翳儿,我知道,以前大姐姐做的事情是有些过分了,你也不要和大姐姐一般见识,大姐姐在这里给你道歉,只是如今天狼国的太子失踪,战争随时会一触即发,倘若在这个时候父皇和母后不合,只怕是会让其他各国有机会联合起来,对付我鞑靼。” “父皇和母后关系不好吗?” 白依阑扑闪着自己的大眼睛,一脸的疑惑,道。 话音一落,苏薇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如何接话了,若不是有皇后的安排和嘱咐,她真的怕自己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怒,一巴掌呼死白依阑,然后用刀子一刀一刀的把她完好的半边脸给割下来,看她还怎么笑得出来。 可最终还是理智把她的冲动给压制了下来,说着眼泪就要下来了,只听她道:“上一次淑妃的事情,母后也是心里难过,本想着去劝劝父皇,可是不知为何,母后被人陷害,说这件事和母后有关系,父皇很是生气,我知道,父皇最相信你了,你就帮帮母后吧。” “原来如此,可是之前,翳儿去找父皇的时候,父皇和母后是极好的。”白依阑依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的自导自演着。 看到苏薇发火,百蛮业慌忙的走了过去,哽咽道:“大姐姐对不起,蛮业不知道大姐姐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如果蛮业知道的话,绝对不会如此的把洗脚水泼在大姐姐的身上的。” “你说什么,洗脚水?!”苏薇此刻哪里还顾得及生气,抬起胳膊来就嗅着身上的味道,那一股隐隐约约散发着恶臭的味道,真的是让人有些忍不住的恶心。 百蛮业更加的是一脸的委屈,继续说道:“之前蛮业回来的时候和余酉哥哥闹着玩,路过御膳房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鸡屎,所以便来五姐姐这里洗一洗,谁曾想……” “鸡屎?”百蛮业的话还没有完全的说完,苏薇便呕吐了起来,此时此刻她已经是顾不得生气和要发脾气了,便整个人摩擦着身上的恶臭,慌不择乱的跑了出去。 她堂堂的公主,什么时候如此的狼狈过,洗脚水就洗脚水吧,居然还是踩了鸡屎的洗脚水。 看着她落荒而逃,百蛮业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怕隔墙有耳,他真的是很想哈哈大笑。 “你啊,这个坏小子,难道你就不怕大姐姐惩罚你啊。”白依阑同样也是浅笑了起来,以前还真的没有发现百蛮业还会有这样的一面,坏坏的样子,不过她还是挺喜欢的。 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百蛮业却不怒反笑了起来,道:“我才不怕她呢,她就是纸老虎,外强中干的,如果没有皇后娘娘,你看她还敢不敢如此的嚣张。” 对于百蛮业,白依阑也是十分的疼爱,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桐宛拿着布擦拭着百蛮业的小脚丫,道:“该不会那洗脚水真的是踩了鸡屎的吧?” 话落,百蛮业便高傲的崛起了他的狗头,道:“那是自然,不过,五姐姐,我不是踩了鸡屎,而是踩了狗屎。” 说着还趴在白依阑的耳边轻声的嘀咕着。 依阑微微挑起了眉头,道:“这宫中不是不让养狗,为何会有狗屎?” 百蛮业思考了片刻之后,道:“听闻是皇祖母喜欢吃狗肉,过两日,是皇祖母的寿诞,父皇便让人从宫外送来了几条狗,说是皇祖母爱吃。” 闻言,依阑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那一抹弧度… “不用谢,如果姐姐要谢的话,不如就谢谢余酉哥哥吧,这个东西是余酉哥哥弄的。”百蛮业说着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身后的余酉。 他的脸色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去靠近她,却似乎有些什么是作为了阻碍,让他不敢去靠近。 那自然是因为南宫瑾了,某天夜里,南宫瑾的侍卫木辽,直接翻窗子进了余酉的房间,把他从睡梦中给拉扯了起来,而后,恶狠狠的逼迫他,学着南宫瑾的模样,以余家上上下下所有的性命相逼迫,让他离依阑公主远一些。 余酉随不是行军打仗的将士,可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将来的爷们,皇太后都已经默许了他和依阑的事情,南宫瑾算个什么,然而,这些话他却只是烂在了肚子里。 因为,他知道,南宫瑾向来都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即便是答应了离依阑远一点,那依阑主动靠近,便不再算是什么了吧。 依阑微微笑了起来,却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靠近他的身旁,只是拿着那项链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谢谢,这个东西我很喜欢,时间已经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说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却只留下余酉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最终还是停下了步伐,或许,从这一刻开始,有些事情便已经是注定了的。 “依阑姐姐,你为什么不让余酉哥哥也进来?” 百蛮业看着失魂落魄离去的余酉,有些心生不忍,轻轻地晃了晃白依阑的手臂,问道。 话落,白依阑脸上的笑意也逐渐凝滞,可最终还是把那微笑如同面具一般挂在了自己的脸上,她并非是不想要理会余酉,而是,她已经不想再去伤害余酉,她明白,余酉对她的心思,偏偏就是因为太过明白,所以便想要渐渐的远离。 她,是一个带着仇恨而生的女人,这一生一世,本就不该再有其他的想法。 龛上前去舔了舔白依阑的脸颊,谁知还未触碰到依阑的脸,便只觉得自己腾空而起,四肢在空中不停地挠着,下一刻,后背便传来阵阵的疼痛,原是南宫瑾见他要亲依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把把他提了起来,然后重重地给摔了出去。 “皇叔,你做什么。”白依阑欲起身,却不料被南宫瑾给强行的按在了凳子上,看着南宫瑾血红的眼眸,白依阑忍不住的吞了吞唾沫。 就在白依阑快要挣脱的时候,南宫瑾整个人却倒了下去,趴在了她的身上,一动不动。 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把皇叔给移开,也是这个时候方才看到了他脖颈处的那一排牙印,看那个样子并不像是人的,那伤口的鲜血在泛着黑,并且在他的周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不断的扩大着…如此一来,依阑便慌了神。 “其一,快去允王府把幽桦给带过来,要快。” 不知为何,看到南宫瑾命悬一线的时候,白依阑的心里莫名的很是慌张,明明是那么的讨厌皇叔,此时此刻却突然害怕他的离去。 “皇叔,你不能死,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可还都没有做到,你和我击掌为盟的,所以,你,不能死。” 话落,白依阑便直接冲着那伤口处吮吸了起来,吸出来之后吐在地上的瞬间,那本应该是黑色的鲜血却变成了无数的小虫子,在蠕动着,很是恶心。 干呕了几下之后,看到皇叔脖颈上已经小了的的伤口扩大…便顾不得了,咬紧了牙关,冲着脖颈就是干! 往日里看起来冷冰冰的白依阑,也并非当真是对王爷无情吧。 “先救翳儿。” 本打算先救南宫瑾的幽桦被南宫瑾握住了手腕,拼尽全力的说出了那样的一句话,在白依阑为他吮吸毒素的时候,他便已经是醒了过来,只不过是已经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为了自己在不断的吮吸着毒素。 拗不过南宫瑾的幽桦只得先控制住他毒素的蔓延,这才去看了一眼一旁的白依阑,幸好白依阑的嘴巴上没有伤口,否则的话这毒素通过伤口进了她的身体还真的是很麻烦。 没有片刻的时间,便已经为她解了毒。 先是为白依阑给解了毒,这才去解南宫瑾身上的毒,不多时,两个人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幽桦,公主和王爷都已经没有事了吗?”桐宛还是有些不放心,道。 幽桦很是不悦的看着桐宛,还从来都没有人去质疑他的医术,在他手下的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会有七八成的把握把他们从鬼门关里给救出来,如此说话,当真是也太小看了他。 看出他的不悦,桐宛连忙摇了摇头,道:“不知道王爷究竟是中了什么毒?是被什么虫子给咬的?” “不是什么虫子,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人或者是动物干的。”幽桦说着便是一脸的气愤,能够下如此的狠手,必定是和南宫瑾有些深仇大恨的,只是,和他有些深仇大恨的人太多了,一时之间恐怕还真的是很难确定究竟是谁干的。 “是妖怪?”桐宛说着便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战,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仿佛下一刻那怪物就会出现在她们的面前然后也会咬他们一口一般。 不知不觉的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幽桦的身上,和男人相处久了,对于女人的味道幽桦都有些不受控制的会退缩一些,打开了桐宛的手,道:“这个世界上有人就会有神仙和妖怪,可谁见过?王爷不过是被人暗算下了蛊毒罢了,看把你吓得。” “蛊毒?那是什么?” “那是一种来自西域的毒,当年我在西域的时候曾经在一个孕妇的尸体上看过这样的蛊毒,看似是鲜血,无疑都是些虫子罢了,它们喝的血越多,吃的肉越多便会长大,越来越大,直到人剩下了骨头架子。”说着,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南宫瑾,若不是因为依阑公主的舍命相救,只怕南宫瑾已经是命丧黄泉了,又怎么可能会撑到这个时候。 说起为何会中毒,南宫瑾便觉得有些好笑,皇太后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高贵的,如今情郎上门,却不知,是认,还是不认。 脑海之中幻想着某个画面,嘴角忍不住的勾勒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手指错落有序的敲打着桌面,似乎是在弹奏着什么乐器一般,道:“这毒可不是下给本王的,本王不过是一时着了道罢了。”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30章带过来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其实是一时贪了嘴,如此丢人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说的出口。 闻言,依阑忍不住的皱紧了眉头:“不是给皇叔的那会是谁,父皇?皇后娘娘,还是皇太后,又或者是其他宫里的娘娘和皇子?” 南宫瑾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在犹豫了片刻之后,道:“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今日可是皇太后的寿辰,这太后娘娘可是最爱吃狗肉的。” 寿诞…狗肉…太后… 似乎,明白了什么。 “皇叔的意思是有人要对皇太后下手?而那个毒就是藏在狗肉里的。” 话说到此,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看着南宫瑾的目光也隐隐约约的有些其他的味道。 而南宫瑾就当做是没有听到一般,给了她一个白眼~ 这个刚刚进宫却独得皇上恩宠的女人。 “翳儿,过来。”皇帝还在用早膳,看到依阑的身影后便伸了伸手直接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继续道:“翳儿可用过早膳了?” 闻言,依阑悄然的点了点头,目光定在李嫔的脸上,这个目光让李嫔没来由的打了打哆嗦,这件事情是她逾越了,借着皇上的一时恩宠,就还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一步登天了。 那个目光仿佛是在警告着她,应当明白什么是对是错,什么是尊卑有别。 头微微的低了下去,白依阑却也不理会,她是说过会让李嫔成为这后宫里独一无二的存在,可并没有说过她可以有自己的作为。 略过她的双眸,随即道:“今日是皇祖母的寿辰,父皇应当和母后一同前去,怎么翳儿却没有看到母后。” 闻言,百世君的脸色微微有些铁青,却还是压制住了内心的那一股冲动,道:“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可不要过问,今日是你皇祖母的寿辰,你准备了什么礼物,不如先让父皇过过目。” “父皇,你又在打趣儿臣了,儿臣哪有什么好东西,只是今天翳儿在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富仲和富詹呢,儿臣看他们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宫里出了事情,还是母后出了事情。” “你在哪里看到的他们?”皇上蹙了蹙眉头,道。 白依阑思考了片刻之后,道:“在御膳房,儿臣本想要过去问候,可是他们却匆忙离开了。” 百世君再也没有开口多说什么,这两个公子去御膳房做什么? 看着皇上微变的脸色,依阑的心里制不住的一阵阵的冷笑,便想起,那富仲和富詹两个兄弟一进宫便冲着皇后的凤梧宫而去,她只不过是在半路搬了一个石头罢了,那富仲性子急躁,的的确确是一个好利用的对象。 还真的是多亏了富仲这个愣头青呢。 “去通知皇后,朕会跟她一起出席。” 良久之后,皇上还是选择了“安稳”,毕竟现在的鞑靼还是需要富家,从云贵妃死了之后,皇帝的心里便只是留下了富家和利益,朝堂和各国的势力,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只爱没人的百世君了。 宴会设在傍晚 皇太后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可看那个模样也不过是二十七八,她对自己倒是保养的很好,在宫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如今也是她放松下来的日子了,或许,一年四季也只有在她寿辰的这一日她才可以做一次真真正正的自己吧。 皇太后居右,皇帝居中,皇后自然是居左的,宴会之上,觥筹交错,谈笑之声不绝于耳,在白依阑看来也不过是自导自演的一场笑话罢了。 却在突然之间,有一个长鞭冲出了人群,那拿着长鞭的女子很是妩媚妖娆,婀娜多姿的身材让人忍不住的浮想联翩,似乎空气之中也充满着她身上的味道,就连白依阑也有些难以自拔,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女子,把武练成了舞,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不管你是本王的哪一个师妹,总之男女授受不亲,你若是如此,只怕是会引起别人的误会。” 说着,目光停留在白依阑的容颜之上,南宫瑾以前可从来都不是这个样子的,他明明说过将来长大了必定会娶她为妻的,如今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母后,这是新送过来的狗肉,都是刚满月的狗崽子,您尝尝看。” 皇后不再理会其他人,只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皇太后的身上,只要皇太后高兴了,她还怕什么。 皇太后点了点头,就在狗肉快送到嘴巴里的时候,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一条小狗直接夺了过来吃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然而还来不及发火,却只见那条狗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太医检查了桌子上所有的狗肉,最终确定的是,只有皇太后面前的狗肉是有毒的,其他的都是正常的,一点儿毒也没有,这样的目的已经是很明显的了。 “今日是谁送过来的狗肉,都有谁接触过,全部抓过来。”皇后愤怒的拍案而起,怒声斥责,道。 侍卫自然也是不好有任何的怠慢,没有片刻的功夫便已经把负责狗肉的十几个人统统都抓了过来,霎时间,偌大的御花园全部都充满了哀求的声音。 “皇上饶命,奴婢等人都是冤枉的啊。” 她们的求饶,并没有让皇上的心仁慈一星半点:“今日,是你们负责皇太后的膳食,你们究竟是谁,想要伤害皇太后,还是你们觉得要让朕把你们都送进慎刑司,你们才肯开口!” 慎刑司 多么简单的三个字,可是却让她们很是痛苦,那根本就不是人能去的地方,反倒是进去的,就没有一个人是活着出来的,宫里的人都是把脑袋放在裤腰带上的,即便是如此,可他们也都是些怕死的奴才。 听闻皇上要把他们都送去慎刑司,便更加的惶恐不安了起来,此时,只见一个小太监惊慌失措,连滚带爬的到了皇帝的身旁,哀求道:“皇上,往年来都是奴才等人为太后娘娘准备膳食,是绝对不会出现问题的,还请皇上明察。” 下一刻,皇帝却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那小太监便再次的爬了起来,道:“奴才,奴才想起来了,今日,奴才曾经看到过富詹公子和富仲公子来过御膳房,其他的人便再也没有来往的,却不知两位公子是不是看到了奇怪的人。” 话落,偌大的御花园便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其中,最无法淡定便是皇后和富家的那两个兄弟了。 听闻那个太监的话后,富家的两个兄弟便直接冲了出来跪在了地上,富仲也是这个时候方才想明白,早上发生的那一幕,只怕真的是有人的算计,刻意的把他们带到了御膳房,便是为了要栽赃嫁祸给富家。 实在是好歹毒的心思。 “皇上,臣和二弟是去过御膳房,不过那都是路过而已,并不是想要做什么对皇太后不利的事情来,还请皇上明察。” 富詹行了一个大礼,道。 然而,皇帝百世君的目光却在皇后的身上游移不定,似乎白依阑的话还言犹在耳,他上一刻惩罚了皇后,皇后便要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下手了吗? 百世君一步一步的逼近了皇后,皇后的心有些慌乱,却还要假装镇定:“皇上…” “皇后,你可真是好歹毒的心思,朕不过是惩罚了你罢了,你便要如此的对待朕的母后!”皇帝压低了声音,在皇后的耳边轻声的嘀咕。 “皇上,臣妾没有。” 皇后拉扯着皇帝的衣袖,百世君却冷冷的甩开了她的手,不留任何的情面。 “皇上,太后娘娘,这其中必定是有误会的,皇后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而且富家的这两个兄弟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说他们上战杀敌,他们是义不容辞的,可若是说他们会对太后娘娘不利,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富辰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看透了这一切,只是旁观者永远都只是旁观者,父皇已经对皇后娘娘有所不满,便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只留下尘缘一人站在原地望着白依阑渐行渐远的身影,忍不住的鞠了一躬,自言自语道:“劝你善良!” 依阑反笑:“皇叔,依阑今年十岁,皇叔已经二十有二,皇叔可是比翳儿大了一旬,依阑看,皇叔与其在这里和依阑为老不尊,倒是不如去多找*,你们年龄相仿,想必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话落,南宫瑾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依阑还生怕被让人听到她的房间里会有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便一个翻身压在了南宫瑾的身上,小手刚刚好捂住了他的嘴巴。 二人都是一愣,随即,南宫瑾的手不受控制的想要去解开她脸上的面具,却不料被白依阑一巴掌呼在了脸上… “你打本王!” “……” 就在依阑以为南宫瑾会突然的暴走或者是对她一阵暴打的时候,南宫瑾却心疼的为她吹了吹手,道:“疼吗?” “叔叔…”白依阑微微抽搐着嘴角,却不料南宫瑾直接吻在了她的额头,道:“我不是你叔叔,所以,你和我,是上天注定了的缘分,自从遇见你,余生都是你,本王的心里容不下别的女人,翳儿,本王会等,等你长大成人,等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本王,本王必定十里红妆。” 话落,依阑震惊的嘴巴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她刚刚听到了什么,皇叔不是自己的叔叔,也就不是父皇的亲兄弟,不仅如此,他还要迎娶自己? “先皇祖母…”白依阑咽了咽唾沫,她不明白,既然南宫瑾不是皇家的血脉,为什么先皇后还会因为帝位的原因而活活的气死,不仅如此,皇爷爷竟然还会一如既往的宠爱皇后,对南宫瑾更是疼去骨髓。 说到此处,就连南宫瑾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先皇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还对自己百般的宠溺,纵然最后没有把皇位传给他,却也是给了他足够的兵权,如果他真的有僭越之心,只怕百世君早就已经成为黄土白骨了。 “母后,她并不是被气死的,而是她和父皇是心脉相连的,只要父皇死了,母后就活不过三日便会暴毙而亡,所以这也就成了他们口中的气死。”南宫瑾苦笑了起来,毕竟曾经的曾经,就连他自己也以为母后是被活活的气死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才明白,原来曾经的自己竟然是那样的可笑。 为了一个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争的头破血流。 “心脉相连?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可随即,白依阑便默认了这一种可能性,她的重生,倘若是说了出来,不一样是让人难以置信吗。 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一些自己并不知道的东西,又或者是那个道士所说的妖,神,魔,也是一样的存在着的。 “你可愿与我,心脉相连?”南宫瑾突然抓着白依阑的小手,满目深情的看着她,道。 “喵~”龛不知何时从一旁跳了出来,直接扑在了南宫瑾的身上,做出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这个老东西都已经二十多了,还想要和翳儿同生共死,老东西,想的也忒美了。 趁着这个机会,白依阑直接跳下了床榻,抓起一旁的衣服来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便走了出去,室内,只留下了南宫瑾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鲜血渗出的手臂,暗自咒骂他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情绪,全没了。 可看着依阑离去的方向,最终还是放下了手臂上面的伤痕,起身追了出去。 且说依阑 偷偷的出了云裳宫,却发现偌大的后宫,她竟然不知道应该去往何处,走着走着,她便在凉亭里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心中郁结,便走了过去。 凉亭中的小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百蛮业,此时他的手中正把玩着一个茶壶,依阑一眼便认出了他手中的茶壶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脸色瞬间凝滞,道:“这是谁给你的?” 突然听到这么一个声音,百蛮业着实被吓了一大跳,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在看到来人是白依阑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像献宝一样把水壶放在了依阑的跟前,满脸的骄傲,道:“姐姐也喜欢这个茶壶吗?如果姐姐喜欢的话,就送给姐姐吧。这可是太子哥哥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说着还高傲的崛起了自己的小脑袋,似乎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随即,依阑拉着他道:“太子哥哥经常用这个东西吗?” 淑妃很是吃力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抚摸着余生再也触碰不到的小脸蛋,道:“孩子,以后,母妃,母妃不能再陪着你了,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听你五姐姐的话,这样,也要母妃,走的,走的安心些。” “母妃,我不让你走,你答应过我,永远都不会离开蛮业的,你说过做人要诚实要说话算话,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百蛮业歇斯底里的痛哭着,淑妃也是心痛的直掉眼泪,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安慰百蛮业了,她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撑着这一口气就是在等着依阑的到来。 费力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白依阑,她的眼眶中同样也是泛着泪花,却不知道是真的心疼淑妃,还是因为被她这种行为感动,又或者是其他,只是现在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 白依阑踏过去,道:“蛮业,你先出去,姐姐有话和你母妃说,好不好?” “不,我不走。我不要离开母妃…”百蛮业略微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白依阑,霎时间,白依阑是一脸的无可奈何,她实在是狠不下心来。 而后,淑妃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愤怒的指着他的鼻子,道:“出去等着。” “母…” “难道你忘记母妃跟你说过的话了吗!”淑妃愤怒的斥责,却没来由的吐了一口鲜血,吓得百蛮业连连后退,再也不敢和淑妃争论,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把她给气死。 他不能做一个不孝的子孙。 最终还是三步一回头的转身离去了。 待百蛮业离开了之后,淑妃便再也支撑不下去了,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顺着桌子跪了下去,白依阑想上前去搀扶她,却被淑妃给推开了,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方才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白依阑。 道:“公主,求你,求你照顾好,蛮业,求,求你。” “这件事情是你做的?为什么?”白依阑上前去搀扶着淑妃,道。 良久 淑妃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的确是她自己做的:“公主真聪明,什么都瞒不住公主。” “你是为了帮我?” 白依阑心中有一瞬间的诧异,虽说她跟淑妃是背地里的交易,这关系也说不上是铁一般的好,会为了帮她断送了自己的一条命,并不值得,况且,这件事情白依阑是不看重,其中发生的其他事情都已经想到了,一次扳不倒皇后还有两次,三次。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对付一个敌人却还要牺牲一个并不相干的人的性命。 淑妃再次吐了一口血,直接倒在了白依阑的怀里,鲜血染红了白依阑的衣袖,在白依阑盯住的目光中摇了摇头,她是为了白依阑,可最重要的是为了她自己和百蛮业的将来。 皇后若是起来,这后宫里迟早都是在她的掌握之中,只要她还握有权利,她和百蛮业这一生都不会平安无事,只有她死在了百青的手里,皇上才会对他有所忌惮,而淑妃的家人自然也会对百蛮业更加的疼爱,后宫里,因为她的舍命相助,白依阑必定会把对自己的愧疚放在百蛮业的身上,如此一来,百蛮业前朝后宫的势力都不会弱。 那个位置,她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也愿意为百蛮业争取到。 “那鸳鸯壶只有太子才会有,只要你和百蛮业拿着这鸳鸯壶给皇上,皇上就会明白,纵然不能让他废了太子,可也会和太子心生间隙,如此,就好。” 淑妃紧紧地握着白依阑的手,那满眼的祈求已经不言而喻,白依阑明白,她已经是回光返照了。 “好,我答应你。” “谢谢你…” 话落,淑妃便再也没有了生气,只留下白依阑一个人抱着她的尸体,轻轻地摇晃着,依阑心里明白,她这只是想要她心生愧疚,想让她帮助百蛮业登上九五至尊之位,淑妃左右都不过是一个死,如今这样的死法,也算是有些价值了。 良久 白依阑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地上,合上了她久睁不闭的双眸,道:“你放心吧,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完成,只要有我在的一日,必定保蛮业,平安无事,终其一生。” 外面,突然下起了狂风暴雨,似乎也是在为了淑妃而难过,百蛮业在雨中淋透了,已经分不出什么是眼泪什么是雨水了。 依阑缓缓地走了过去,抱住了他小小的身躯。 百世君随手抓起的茶杯正中皇后的额头,皇后却一声都不敢坑出来,任凭眼泪如同掉了线的珍珠一般滑落,身躯不急不缓笔直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个伤她入骨的男人,她却还舍不得放下的男人。 “去好好的查一查,淑妃娘娘都吃了些什么,朕倒是要好好的看看,究竟是谁在这后宫之中兴风作浪!” 说这话的时候,百世君的目光是一动不动的紧紧地盯着皇后,似乎是已经认定了的。 不多时 太医便脸色愁容的走了出来,毕竟淑妃娘娘用的膳食可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此时人群之中的一个小宫女嘀咕着什么,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你方才在说什么?” 听到皇上的质问,那宫女便恍然失措的爬了进来,道:“奴婢,奴婢说,今日晚膳之后,太子身旁的小太监曾经送来一壶酒,说是赏给五皇子的,只是五皇子年纪还小,所以淑妃娘娘便喝了…” 说着,声音也是越来越小,一旁的皇后自然也是有些坐不住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再说自己的儿子吗,她太了解百青的个性,虽说有的时候比较鲁莽冲动,可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还容不得皇后开口说话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太医便拿着鸳鸯壶走了进来,一看到鸳鸯壶,皇帝和皇后便心知肚明了,这整个后宫恐怕也只有百青才会有这样的玩意了。 愤怒中的皇帝拿起那鸳鸯壶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瞬间那鸳鸯壶摔成了两半:“好一个太子,这就是朕的好儿子,皇后,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好儿子。” “皇上,这件事情其中必有误会,青儿是怎样的性格,皇上比臣妾更加的清楚,就算给青儿十个胆子,青儿也是不敢如此做的。” 皇后的解释无非就是画蛇添足,皇帝一把推开了皇后,冷哼道:“就是因为朕太清楚了,所以他就可以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朕封了他为太子,可他终究不是皇帝,朕可以立他,自然也可以废了他。” 皇帝再次踹开了皇后,怒斥:“把太子带过来。” 话落,便看到了一直跪在地上默不作声的百蛮业,他一直都是那样静静的跪着,不管这里是如何的吵闹,他似乎就好像是看不到,听不到一样。 “蛮业…” ”父皇,母妃在睡觉,没关系,儿子就在这里等着,儿子知道,天亮了,母妃就会醒过来了,母妃说过了,她明天醒来以后,要陪着儿子一起去放风筝的,母妃从来都没有欺骗过儿子,这一次也不会,是不是?” 百蛮业的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百世君的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都是他的血脉,手心手背可都是肉,虽说后宫里的女人都是朝堂和皇宫里的一条线,他的儿子也有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可是每一个子女他都是打从心眼里喜欢。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31章照顾弟弟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只是随着日子的推移,他们因为权利和地位逐渐的和他这个父亲离了心罢了。 后宫的女人都把他当皇帝,皇子都把他当成天子,却唯独只有一个云贵妃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男人,依阑和蛮业这两个孩子太像了,他们也是把自己当成了父亲,与身份和地位都毫无关系。 “父皇,以后让蛮业跟我在一起吧,我们也好互相照应,翳儿也已经答应了淑妃娘娘要好好的照顾弟弟。” 白依阑挤出了两滴眼泪来,道。 看着如此的百蛮业,皇上也不知如何是好,可终归是不可能把百蛮业交给皇后的,思考了片刻之后便应允了下来。 不多时,两个小太监便带着百青走了过来,百青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让皇上的心里更是恼火,杀了人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可真是他的好儿子。 看着眼前跪倒一地的人,百青才清醒了过来,一旁的皇后冲着百青微微摇了摇头,此刻的百青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表情和动作有些呆滞了行了一礼。 然而下一刻,便被皇上百世君一脚重重地踹在了地上,,皇后大惊失色,护在他的身前,道:“皇上,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你怎能如此的冤枉我们的青儿。” “父皇,儿子不知做错了何事,竟惹得父皇龙颜大怒,还请父皇指点一二。” 百青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道。 “太子哥哥,你为什么要杀了我母妃,为什么。”百蛮业惶恐不安的躲在白依阑的怀里,可这一声声的质问却是那样的斩钉截铁。 纵然皇帝的心中有着怒火,可皇后说的对,百青是嫡子,关系着祖宗的脸面,过往的九子夺嫡也是存在的,那是因为先皇们从来都没有立太子的习惯,他之所以会立太子,也是因为云贵妃的原因,如今,他倒是后悔不已。 心中无声的感叹:云儿,若是你知道你让朕定下的太子是这样如此六亲不认的一个人,不知道九泉之下的你会不会瞑目。 然而,这一次让皇后失策了,那是因为——还有一个南宫瑾。 皇帝正欲应允,却见一个人直接从窗户处飞了进来,脸色很是苍白,早就没有了生气,随即走进来的是南宫瑾,他略微嫌弃的拍了拍手,捂住了口鼻。 头发散漫的披在身后,目光有些迷离,似乎是刚刚睡醒的模样,衣服也是有些松散那健硕的胸肌可谓是让后宫多少人一饱眼福了。 “父皇,就是这个小太监。”百蛮业指着那地上的太监,道。 那个太监可是太子的心腹太监,打小就一直跟着太子,不离不弃,这感情也自然是不一般的。 看着往日里跟自己很要好的太监居然死了,百青的心里便是十分的不舒坦,道:“谁干的。” “皇兄,本王今日在宫里安寝,这小太监鬼鬼祟祟的惊扰了本王,本王这一问之下,竟然问到了不得了的秘密,这不,本王急着过来告诉淑妃,看这模样,淑妃是驾鹤西去了?” 南宫瑾说着,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却在背地里给依阑眨了眨眼,依阑便继续上前道:“皇叔,淑妃娘娘去了~” “本宫怎不知允王竟然和淑妃的关系好到这个程度。”皇后故意把话题转移到了南宫瑾的身上,要知道这南宫瑾和后宫的女人可从来都没有什么交集,也从来都不会帮后宫的妃子做任何的事情,他可是巴不得看后宫的热闹。 这个问题无疑就是再说南宫瑾和淑妃之间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关系。 若是如此,那百青便是有功之人,并非有过。 “皇后,本王可从来都没有帮过淑妃,本王只不过是看在翳儿的面子上才趟这一趟浑水的,谁让五皇子和我们翳儿的关系好呢,再者,今日就算是皇后如此,南宫瑾也会责无旁贷,皇后对翳儿可是好得很那。” 南宫瑾咬紧了“好得很”,却让皇后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 “允王的寝宫离淑妃的舒华殿少说也有一炷香的时间,王爷大半夜的能和他撞在一起?”皇后死死的咬住这一点不松口。 却不料,南宫瑾可并不是一个要脸的人,他若是不要脸来,还真的没有一个人可以比得过:“长夜漫漫,本王寂寞难耐,只得在御花园的树上小睡一会,琢磨着能不能在后宫里看上一个美人儿,带回去做一个暖床丫头也是好的。” “啧啧,本王可真是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的手还真是够狠的。”南宫瑾火上浇油,道。 “皇叔,你不能冤枉本太子,纵然你今日把我给拉下台去,你也绝对不可能会坐上父皇的位置。” 话落,南宫瑾却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百青,道:“本王若是想要你父皇的皇位,何须陷害与你,只要本王开口,你父皇可是心甘情愿的把皇位让给本王,对吧,皇兄。” 说着,南宫瑾上前去坐在了皇上的身旁,道。 百世君的沉默,便当成是一种默认,太子可是从来都没有受过冤枉的,如今当着众人的面他成了六亲不认,残忍成性的太子,他怎么能容忍。 一旁的白依阑看出了百青的不自在,正是需要压垮他内心防线的最后一棵稻草,才能够一击毙命。 打蛇可是要打七寸处才是最要命的。 紧紧地抱进了百蛮业,惶恐不安的退后:“太子哥哥,你要做什么,你已经杀了淑妃,难不成还要杀了五弟和我吗?” 白依阑一点点的激怒着他的怒火,皇上的脸色便越来越沉重,百青不懂的在质疑面前怎样的沉稳不做作的解决,他会的不过是鲁莽作为罢了。 “我没有杀人,淑妃不是我杀的,你给我闭嘴!”百青只觉得自己的周围全部都是无情的嘲笑他的声音,他想把那些声音全部都堵住,可是怎么堵住。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人,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是唯一可以守住秘密的。 一旁看着的依阑也是提心吊胆的,毕竟百蛮业的年纪还小,她真的害怕,他会控制不住真的松手,若是如此,百青死的可就太便宜了,而富家也绝对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内忧外患可不是她想要的那一种结果。 “父皇,今天母妃已经走了,宫里已经没了一条人命,太子终究还是主子,是哥哥,是父皇的嫡子,母妃活着的时候就经常的教导儿子,说是让儿子和太子哥哥好好的相处,将来也要一心一意的辅佐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关系着将来的鞑靼社稷,所以,蛮业在这里祈求父皇,三思。” 话落,百蛮业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道。 看着如此懂事和乖巧的百蛮业,百世君便是鼻头一酸,随即冷笑:“太子,社稷?我鞑靼岂能够有如此心狠手辣,不念手足之情的太子!” “来人!” 百世君一声怒吼,便呼喊过来几个太监待命。 百青拼了命的摇晃着脑袋,死死的抓着皇后的衣袖,皇后也是如此的抓着太子,终究还是抵不过皇帝的一句话,左右了他的人生。 “把太子关进寝殿,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一步,今日,朕就当着淑妃的亡灵,告诉你们所有的人,朕,要废了太子。” 说罢,百世君便一把抱起了百蛮业,交给了一旁的太医,室内只留下了皇后母子二人含泪的抱在了一起,太监们也是不敢用力,毕竟皇上废的是太子,可并不是皇后。 只要皇后在一日,太子还是有可能恢复太子之位的,他们这些人可是心比什么都明亮着呢。 “母后,你救救儿子,救救儿子啊。” “青儿,你别怕,你们放开本宫的青儿!” 皇后的一声怒吼,果然还是有效果的,那些个太监面面相觑,果然是不敢动弹了,如此一来,皇帝便气愤的把那些太监全部都拉出去乱棍打死了。 还真是好大的胆子,他身为九五至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命令竟然还比不过皇后的命令。 “皇上,臣妾可以用富家百年的声誉发誓,这件事情并非是青儿做的,还请皇上查明真相,万万不可以冤枉了我们的青儿,让真正的坏人逍遥法外啊。” 皇后哀求着皇上,已经没有了她本应该有的皇后的尊容,看着皇后如此狼狈的模样,南宫瑾轻轻地在白依阑的耳边嘀咕,道:“如此,你可心满意足了。” “皇叔,翳儿心比天高,也比天狠。只是如此,未免也太便宜她们了。” 说罢,南宫瑾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似乎,白依阑说的也不错~ 于是… “听皇后的意思是,这鸳鸯壶是大风刮来的,小太监也是本王屈打成招的了。” 话落,皇后便侧目而视道:“允王的本事天大地大,说不好还真的是允王做的,青儿只不过是一个孩子,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 “可是你们谁看到这太监的身上有伤了?太医,过来好好的看看,这个小太监的身上到底有没有伤,大声的告诉皇后!” 允王的命令,谁敢不从,。 那些个太监惶恐的走了上去,堂堂的太医居然跟一个小太监检查身体,然而,在检查过身体之后,一个二个的额头上都是汗水,这个小太监的表面上看起来绝对是没有一点儿的伤痕。 可是,他的内伤太严重了,可谓是五脏六腑,全部都已经被震破了,看起来生前受了不少的罪… 然而,谁敢得罪允王,除非是不要命了。 于是乎,所有的太医异口同声:“无伤…” 一段话下来,让白依阑觉得触景生情,是啊,她都做不到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奢求别人去做到,看着淑妃的牌位,她的心里百感交集,纵然她答应过淑妃娘娘,要保护百蛮业一生平安。 可淑妃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他的儿子是比她想象的还要坚强。 “好,我答应你,会让你报仇雪恨。” 依阑没有回头,只是看着淑妃的牌位,轻言。 而百蛮业却感恩戴德的在白依阑的身后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对白依阑而言,百蛮业看起来是她的弟弟没有错,可是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作为她的母亲也不为过。 从今往后,她也不全是最孤单的一个了。 皇贵妃下葬,文武百官皆往,却除了一个富家,富家皇后被禁足,太子被废,身上背负着种种骂名,的确是没有脸出来,外人都是如此的传言,可有几个人是真正的相信的。 听闻太监的报告,皇上愤怒的将奏折全部都扔在了地上,怒声道:“他们这是在威胁朕吗!” 皇帝发火,谁敢去浇油,便跪了一屋子的太监和宫女,这富家的确是给脸不要脸了,他不过是废了一个太子还没有废了皇后,他们就敢如此的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若是他废了皇后,那富家的人是不是就准备起兵造反了。 李嫔端了一杯热茶放在了皇帝的眼前,道:“皇上息怒。” “息怒?朕如何息怒!富家算个什么东西,朕当初立了皇后,真是悔不当初,朕现在不仅要废了太子,朕还要废了皇后!” 说着,百世君便要准备笔墨书写废后诏书,然而就在下笔的时候,小太监来报,道:“皇上,慧嫔娘娘和富大人来了。” 闻言,皇帝的脸色多多少少有些和颜悦色,纵然皇后和慧嫔不合,可慧嫔终究还是富家的人,不管是谁,只要是富家的人来了,也算是给了皇帝的面子,如此想着,百世君对慧嫔便是有些欢喜了。 心中正如此想着,慧嫔便和富大人一同走了进来,看到皇帝之后,富贵便满是愧疚的磕了几个头,道:“皇上恕罪,臣等来晚了,不知皇贵妃娘娘去世,实在是臣等不对,还请皇上看在富家百年忠心耿耿的份上,原谅富家。” “你倒是个好说话的,却怎么不见你的大哥,才短短的几年不见,这富家的当家人就成了你了,还真的是让朕刮目相看。” 话落,富贵的笑容难免有些尴尬,富仲可是派人送了消息过去,只不过是半路上被人给拦了下来罢了,富家的长辈可是还不知这件事情,纵然知道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消息可是慧嫔偷偷的传过去的,富家两兄弟没有接过长辈的传音,便误以为富家不许出席皇贵妃娘娘的葬礼,还真是两个榆木脑袋。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慧嫔的地位才可以上升啊~ “大哥,他…有些事情,皇上也知道边疆是有些危险的,若是一不小心被敌人打入,那岂不是因小失大,所以父亲才让我过来的,还请皇上恕罪。” 百世君便看着他说谎不打草稿的模样,纵然说的是假话,可是这假话说出来也是让他欢心的。 富家的那个老东西可是心尖着呢,刚刚的确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那个老家伙可是一心一意为了鞑靼着想,若是他知道百青做了这样的事情必定是马不停蹄的回来请罪,这没有回来,必定是被瞒在鼓里的。 看着慧嫔和富贵,他的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慧嫔和皇后早就是不和睦,富家表面上看起来一条心,实际上也不过是离了心,想要击垮富家虽说不容易,可富家的势力,的确不容小觑。” 南宫瑾微微蹙了蹙眉头,道。 依阑抬头看了一眼南宫瑾,手撑起了下巴来,一字一句道:“翳儿听闻,皇叔曾经可是也很想要和富家联合起来,争夺皇位,如今,为了翳儿和富家背离,岂不是打乱了皇叔的计划。” 富贵望着那免死金牌心里乐开了花人却不知道现在的富家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听闻淑妃被封为皇贵妃下葬,并且皇上也废了太子,囚禁了皇后,富家的当家人可是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本以为富家这两个小子会去皇宫为皇后和太子求饶,却不曾想到回到家之后看到那两个小兔崽子正在一起吃喝欢乐。 那叫一个气啊。 直接拿起地上的板凳来冲着两个人便挥了过去,要知道富家可是从来都不缺儿子的。 “祖父,你干什么。”富仲和这个祖父可是从来都不对脾气的,可谓是祖孙见面,分外眼红啊。 富家的老太爷富天长,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这两个不孝子,颤抖着手指着他们二人,几乎一口气没有上来就被他们二人活生生的给气死了过去,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太子被废,你们的姐姐被囚禁?你们不去宫里像皇上请罪,还在家里吃喝玩乐,你们,真是愧对富家的列祖列宗。” “祖父,你这样说话委实冤枉了我和大哥,我们是写了信给祖父和爹的,你们迟迟都没有回信,更何况,淑妃的事情皇上对我兄弟二人心生芥蒂,若是现在过去岂不是更加惹怒了皇上,皇上对姐姐岂不是更加的看不顺眼。” 富仲躲着富天长手中的凳子,却还不忘记如何解释,道。 “你,你…”富天长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可就只有皇后这么一个嫡出的孙女,可是打从心眼里疼的厉害,甚至是为了她能够成为皇后,甚至把这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她。 要什么给什么,这便是皇后的生活。 可谁知道进了皇宫之后,便是事事都不顺心,也因为这个身份受尽了委屈,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让她去做这个皇后,可惜后悔已经没有用了,他只能够用自己的一生去好好的保护她。 可是现在面对着皇后受了委屈,他竟然没有去保护。 “好了,都知道你心疼女儿,可是仲儿说的也没有错,难道你还打算让富家的嫡子也没了,让富家断子绝孙吗!”富家老夫人也算是一个厉害的人物,这两个少爷可谓是被祖母宠的不成样子。 都说隔代亲,是一点儿也不错的。 “你…他们都是你惯坏的,我倒是宁愿断子绝孙,也不愿意看到富家竟然有如此没有良心的后代存在,富家一直以来都是对鞑靼忠心耿耿,可是你看看,你教的两个好儿子,早就已经不成样子了。”富天长斥责,可对于自己的这个夫人还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我宠儿子怎么了,宠孙子又怎么了,你有什么意见,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富老夫人怒气冲冲,道。 富天长对妻子没有办法,便转身欲走,富老夫人道:“站住,这才刚回来,你要到哪里去。” 闻言,富天长停下了步伐,道:“我要进宫去,看看我孙女和曾孙子。”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这两个小畜生,还不快跟着我进宫。” “是。” 话落,依阑紧紧地皱紧了眉头,能在皇宫里夺人性命的人不多,要知道在这个宫里,也有可能存在着其他国的奸细,后宫女人和奸细同流合污的也必定是存在的,不过这一出场的目标就是她,还真的是让人不可思议。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公主,却没想到也能够让人记挂。 正如此想着,便从四面八方跳出来数十个黑衣人,他们都蒙着面纱看不出真实的模样,偏偏这个时候皇宫的偏院没有她人的存在,看着那阵仗,果然有几分在劫难逃的意味。 依阑拍了拍瑟瑟发抖的桐宛的双手,随即道:“没想到我的面子如此的大,竟然出动这么多人来对付我,你们的主子还真的是有心了。” “少说废话,上。” 龛微微回头,依阑心里忍不住的惊叹,这时间竟然会有如此俊美的男子,甚至是和皇叔不相上下,只见眼前的男子随手一挥,那数十个黑衣人尽数倒在了地上,化为了灰烬,他为了依阑,动了杀念。 “桐宛…”依阑急忙上前去查看桐宛的伤势,感受着桐宛微弱的呼吸声,依阑有些怕了,然而在龛的轻抚下,桐宛和其一两个人身上的伤就不药而愈了。 看着眼前惊人的一幕,依阑有些嗔目结舌,正欲问他是谁的时候,猛然看到了他脖颈上的吊坠,那是蛮业送给她,她又戴在龛的脖颈上的,普天之下不可能有第二条。 “你是…”就在依阑快要说出口的时候,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道:“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依阑回头,这个开口说话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口口声声的说着她身上有妖气的尘缘,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一位得道高僧,可是那一双眼睛实在是让依阑觉得厌烦。 这不是一个高僧应该拥有的感觉。 “本公主闲来无事,来这个逛逛,不知怎么居然在这遇到了高僧,不知高僧有何贵干?”依阑微挑着眉头,道。 那尘缘似乎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围着依阑看了看,随即直截了当道:“方才草民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妖气在这里出现,所以才会一路追赶到这里,岂料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公主。” “听尘缘大师所说,依阑便是那个妖了?”依阑冷笑,转身之际却没有看到方才的那个男子,有的只是在地上舔着手掌的猫便是她养的龛,心中的疑惑便解了起来,也不用再过问了,事实就在眼前了。 从地上抱起了龛,心中道:不管你是人是妖还是仙,你救了我便是恩人,我也定会保护你的平安,如果你能感受到就老实点。 龛当然能够感受到她的保护之心,心里是十分欢愉的。 尘缘行了一礼,道:“不敢,公主乃是千金之躯,又怎么可能会和妖道同流合污,只是方才的确是感受到有妖气。” 说着,把目光盯在了依阑怀里的那只猫的身上,然而,方才的那股妖气就好像是消散了一样,不复存在。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32章妖气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为了缓解尴尬的氛围,尘缘道:“公主日后还是要小心为妙,若是不小心被妖物所伤,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大师的关心,依阑记住了。”说罢,便离去了。 索性方才龛已经把其一和桐宛两个人转移了,否则的话还真的是有些难以对付,然而在龛的心中,除了一个已经在依阑面前显示了真身之外,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尘缘。 尘缘本身说不上是得道高僧,可是他手中的宝贝都是高僧的,不可能会看不出来他的本身,之前好几次他都能够感受到他的妖气,可是刚才为什么… 微微一动便触动了脖颈上的吊坠,心下便隐隐约约的疑惑了起来,道: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吊坠? 话落,依阑有些疑惑,可随即便想明白了,想必是在救了他们之后,顺便也抹去了她们的记忆,只是如此做绝对不是常人所为,难不成龛真的是尘缘大师说的那个妖。 可一只妖,又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救了自己? “好了,我有些累了,你下去吧。”依阑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把桐宛给打发了出去,室内瞬间便只剩下了一人一猫,四目相对。 良久,依阑道:“已经没有旁人,不如显示你的本来面目,起码也要让我知道救了我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面前的龛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却不愿意露出真身,道:“我,我怕吓到你,难道你不害怕,我是一只妖?” 说着,龛略微惭愧的垂下了头,在妖界,他为身为一只妖而自豪,可是在人界,在白依阑的面前,他为自己是一只妖而感觉到羞愧,似乎也在害怕,害怕依阑会因为他是一只妖而远离他。 他等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年才等到她的又一个轮回转世。 “妖有好有坏,就和人一样,人也分好坏,不管是谁,六道轮回,身份从来都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可以选择的只有善与恶,你救了我,自然是好妖,我又何必怕你。” 龛仿佛是看透了白依阑的心思,继续说道:“他不敢再宫里乱动用法术,毕竟皇宫是天子的地方,妖物始终都是污秽的,佛堂,宫殿都是去不得的,公主和皇子都是龙的血脉,他也不敢轻而易举的下手。如今尘缘在,他便更加不会轻举妄动了。” 依阑点了点头。 殊不知,此时此刻在御书房外,富家的富天长和所谓的两个混账东西富仲和富詹二人跪在御书房外,等候皇上的发落。 可太监回复的永远都是那一句:皇上现在还在休息,奴才等人不敢去打扰,不如将军回去等着,等皇上醒来了,奴才替将军回禀。 然而,富天长却硬生生的跪倒在御书房外,不吃不喝,一整夜。 “祖父,皇上都不待见我们了,我们何苦在这里热脸贴冷屁股,若是祖父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富仲对皇上的做法很不认同,甚至是有些恼羞成怒。 说什么在睡觉,都不过是不想见富家人的借口罢了,常常听闻皇上经常批阅奏折到深夜,有的时候是彻夜未眠,这天方才黑了下来,皇上连晚膳都不用就睡觉了? 说出去的话,谁会相信。 富仲都不相信的事情,富天长自然是更不相信了,他知道,那是皇上的惩罚,皇上在生气,就是因为皇上生气,所以他才必须如此做不可。 他仅有的两个孙女,一个嫁到了天狼国,这一辈子都不一定可以相见,唯一的这个还在受苦,他帮不了那一个,自然是对这个更加的尽心尽力些。 可不想他的儿子,是个好色的玩意,仗着女儿是皇后胡作非为,他自己权当是没有那个儿子罢了。 “啪!” 富仲话音未落,便硬生生的挨了富天长一个大嘴巴子。 “你给我回来!” 富天长看着富仲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去,心里更是恼火,却也是无可奈何,一旁的富詹和富仲向来都是形影不离的两兄弟,看着富仲的离开,富詹也有些蠢蠢欲动,只是身子方才动了动,富天长便怒声斥责,道:“你给我跪好了,不许去。” “可是,祖父…”富詹还想要在说什么的时候,富天长叹息了一口气,如此,富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祖父也已经老了,不知何时,他的发上已经布满了白发。 于是乎,他便不再忍心去伤祖父的心,再次看了一眼富仲离开的方向,他咬紧了牙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而御书房内正透过窗户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切的百世君,忍俊不禁的勾起了嘴角,只是很难让人看出他的嘴角是带着真心的微笑,反而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的一种恐惧罢了。 “去,把他们带进来吧。” 百世君转身,道。 小太监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不多时,富天长祖孙两人便被请进了御书房,刚刚踏进御书房,富天长便跪了下去,纵然富天长已经年过六十,可是身体却是十分的敏捷和健康,一身来自战场之上的气魄,也并非常人可以比拟的。 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将军,此刻是老泪纵横的跪在自己的跟前,道:“皇上,是我们富家管教不严,还请皇上看在老臣世世代代忠良的份上,宽恕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吧。” 话落,气氛再一次的陷入了沉寂,正在富仲要开口的时候苏薇道:“对了,小舅舅,你怎么会在这里?” 提起这件事情,富仲的心里就是一阵阵的恼火,似乎脸上又开始疼了,大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脸颊,冷笑:“你父皇还真的是冷血,你外曾祖父都跪在御书房一天了,还不愿意相见,呵呵,月笙,你这个父皇对你和青儿,你母后还真的是冷血啊。” “你说,外曾祖父回来了?” 听闻富仲提及富天长,苏薇的眉头微挑,因为她知道,只要有外曾祖父在,纵然父皇现在心里有气,废除了青儿的太子之位,囚禁了母后,可是总有一天父皇会亲自把母后接出来,恢复青儿的太子之位,皆是,这整个鞑靼的后宫,还不是她们母女的手中之物。 富仲微微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一旁的苏薇,这才发现她出水芙蓉一样的容颜,月笙本来就好看,如今刚刚沐浴出来,更加的让人瞎想。 在这一瞬间,富仲忘记了他和苏薇之间的关系,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有了某些反应,身体有些燥热,心里有一股冲动,可是理智却一直在强压着他内心的欲望。 看出富仲的不自在,苏薇疑惑道:“小舅舅,你怎么了?” 说着便要伸手去触碰他,就在快要接触到的时候,富仲侧过身去,咽了咽唾沫,道:“我,我没事,时间已经不早了,月笙,你好好的休息,我先回去了。” 不容苏薇开口再说什么,富仲已经匆匆离去… 水瑶是被男人碰过,已经许久不被男人触碰的身体,被他这么一触碰便软了下来,感受到自己的不同寻常,她便甩开了那个大夫的手,冷漠道:“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看着她装清高的模样,那大夫也是觉得有些恶心,冷眼旁观道:“你这个小尼姑,都已经这样了何必还在这里装清高,都已经和男人苟且了,还要在我的面前装?小尼姑,实话告诉你,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如何?” 话落,水瑶便直接把热水泼在了大夫的脸上,道:“混蛋,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佛门重地,你敢杀了我?难道你就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死了之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那大夫继续道。 随即水瑶真的就拔下了头上的发簪,对准了大夫的脖颈,冷声道:“你如果不相信,那我就真的杀了你,佛门重地我也不怕。你可以出去问问,我水瑶怕过谁!” 听闻这个名字,那大夫惶恐失措了起来,水瑶这个名字自然是人人皆知的,没想到堂堂的郡主竟然如此的不守妇道。 可他也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罢了,跟皇家的人斗,吃亏的永远都是自己罢了。 良久,那大夫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道:“郡主这是怀有身孕了。” “什,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真的怀了孩子了?”水瑶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夫,手微微的抚摸着那平坦的小腹,几年孕育着一个生命,而这个生命却是可以让她享受一切荣华富贵的荣誉和赌注。 大夫点了点头,道:“郡主怀有身孕已经一月有余,草民是不会诊断错误的。” 话落,水瑶脸上的笑意有些呆滞,一个多月,这个孩子并不是皇上百世君的,而是梅长青的… 不,这个孩子只能够是百世君的。 南宫瑾浅笑了起来,看来他在这个小丫头面前还真的是什么都藏不住,最终还是他败下阵来。 “如果翳儿没有猜错的话,只怕从水瑶离开皇宫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都注意她吧,如果不是如此,木辽又怎么可能会出手救得了一个平民大夫。” “你这个小丫头说聪明也是真的挺聪明,本王就喜欢你这个模样,你说的没有错,本王的确是从水瑶踏出皇宫之后就开始让人跟踪她了,如果不是如此,只怕本王还发现不了如此有趣的事情。”南宫瑾意味深长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道。 “哦?不知皇叔指的是什么?”依阑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南宫瑾,道。 南宫瑾微微挑了挑眉头,随即道:“水瑶,她可是怀有身孕了,你可想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看着南宫瑾那一副“猥琐”的模样,依阑微勾樱桃小嘴,笑道:“是梅长青的。” “你怎么知道?”南宫瑾微微有些错愕,更多的却是对白依阑的赞赏,她的猜测,大胆果断,却是一点儿都不差的。 依阑轻缓着为他斟了一杯茶,道:“倘若是我父皇的,想必你早就已经把他们抓出来了然后带进宫里和皇祖母闹不愉快了吧,水瑶可是皇祖母亲自赶出去的,只要能让皇祖母不痛快的,你什么做不出来。” 闻言,南宫瑾忍俊不禁的点了点头,她说的还真的一点儿都不错,可为什么她会认为是梅长青。 “听闻,在水瑶郡主出宫的时候,可是梅长青随身保护,甚至是送她到的尼姑庵,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梅长青又怎么可能对大公主冷淡。” 说罢,皇帝百世君露出了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站起身来对皇太后微微行了一礼,道:“多谢母后,儿子知道了。” 望着百世君缓缓离去的背影,隐隐约约看得出来他有些步伐沉重,待她离去,李嬷嬷立刻上前去请罪,跪在皇太后的跟前,脸色沉重。 “还请太后娘娘恕罪,奴婢竟然不知道水瑶郡主竟然会怀有身孕,奴婢记得,当初水瑶郡主离开的时候,奴婢真的是给了她喝了避子汤药,却不知她怎么会?” 听罢李嬷嬷的话,皇太后虽然脸色沉重,却并没有太过生气,水瑶在她的心目中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宽容大量,善良可爱的女子,所以她才会心甘情愿的对这个郡主好,当成亲生女儿一般,怎奈,她的心思从一开始就是对自己充满了利用。 倘若不是上一次那件衣服的事情发生,或许她还沉迷其中,或许是因为对女儿的思念,所以她一直都把水瑶的心思看的很简单,很单纯,有时甚至对于她浅微的利用,皇太后也会推波助澜。 只是,她不该触碰到皇太后心里的最后一丝防线。 “好了,哀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哀家只是觉得水瑶这个人不简单,或许过去你我二人都是太过小看她了,尼姑庵有哀家的人,可是她怀有身孕的消息却传到了皇帝的耳中,而不是哀家,你可知道为何?”皇太后略微赞赏的抬起头来看着李嬷嬷,道。 李嬷嬷惶恐的抬头看了一眼皇太后,随即垂下头去摇了摇头,道:“奴婢愚昧,不知,还请太后娘娘明言。” 话落,皇太后欲起身,李嬷嬷便急忙上前去搀扶住了她,只听皇太后道:“要么她已经收买了哀家的人,要么哀家的人已经被她杀人灭口了。” “可是她已经喝了避子汤药…”李嬷嬷道。 皇太后冷笑,道:“避子汤药?喝了避子汤药又不是绝子汤药,在前朝,喝了避子汤药还可以生子的也是有迹可循,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皇室的子嗣不容混淆,你且记得,好好的调查调查。” “是,奴婢记得了。” 城楼 白依阑站在城楼之上,微风轻抚,似乎带来花中的芳香和泥土的气息,让人觉得是沁人心脾,她微微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样舒服的时刻。 “水瑶,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可愿意跟着我,天高水长,自由自在。”梅长青微微泛红着眼眶,道。 “自由自在?可惜了,我不稀罕,我想要的就只是宫里的那个位置,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的喜欢我,就好好的保护我回到皇宫,如若不然,现在你就离开我的地方,我不想要看到你。” 水瑶已经有些不悦,梅长青从来都没有怕过任何一个人,她是第一个,或许是因为她是自己第一次碰过的女人,所以才如此的恋恋不舍,更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更加的贪恋。 “那我问你,你腹中的孩子,可是我的?” 梅长青几乎痛的快要无法呼吸了,当得知水瑶怀孕的那一刻起,他开心的不得了。 届时,她所有的一切努力都化成了乌有。 心中如此的想着,便缓缓地站起身来,转过身去讽刺的笑着看着梅长青,上下不停地打量着,那目光中充满了不屑的意味,道:“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早就已经把他给打下来了,梅长青,你觉得你是谁,就凭你?也配和我有孩子?你也太高估自己了。” 话落,梅长青踉跄着退后了两步,随即麻木的说出了皇帝百世君的口谕:“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水氏水瑶,甚的朕的欢心,故此,册封水氏水瑶为水嫔,钦此。” 水瑶嘴角的微笑随着那最后的一句水嫔而逐渐的消散,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满眼充满着的不甘心:“水嫔?梅长青,你是不是在故意整我,皇上怎么可能会封我为水瑶?” 梅长青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自己那如同行尸走肉的手臂,一道明晃晃的圣旨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水瑶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那道圣旨,的确是皇上的笔迹,也的的确确是皇上所写的水嫔。 纵然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可是她依旧是无法相信,甚至是一气之下把圣旨扔在了地上,直接瘫坐在了镜子的跟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时候已经到了,还请水嫔娘娘起身回宫。”余酉轻缓地敲了敲门,同时也唤醒了那如同中了魔怔一般的水瑶,她摸了一把眼泪,终究还是起了身。 方才路过梅长青的跟前,梅长青这个贱人又不受控制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千言万语都已经说过了,唯有一双曾经打动过白依阑的眼睛来打动水瑶。 可水瑶不同于白依阑,她冷笑着甩开了梅长青的手,道:“本宫也是一届嫔妃,梅长青,你可要好好的注意了,若是再对本宫如此,本宫必定要皇上亲手摘了你的脑袋。” 她的话是那样的决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划破了他的心口,让他痛的无法呼吸,却还要坚持着把自己的女人,亲自送到别的男人的床榻。 “却看不出来,梅长青竟然也是如此的痴情。”龛邪魅的勾起了嘴角,很想要本能反应的去舔舔自己的爪子,可抬手一看,却看到自己的手洁白无瑕,修长的可爱,便再也不忍心下口了。 依阑讽刺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或许只有到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梅长青会对苏薇那么钟情,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轻而易举的能够得到的,都是那么的九牛一毛。 输,就输在这里吧。 白依阑打量着月轩星,他比百青要大,估摸也有十六七岁,也算是成了年了,估计家中也应该有了妾室,只是碍于太子的身份,所以还没有选定太子妃,可为什么,白依阑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一点儿太子的架子来。 “的确是很意外,太子殿下既然还平安无事就应该回到天狼国,也免得天狼国的皇上和皇后挂心,怎地来我鞑靼游山玩水了。” 话落,月轩星却不怒反笑了起来,他虽然是太子,可却不想要做那个如同人偶一样的太子:“太子?不,这地方已经没有太子,有的只不过是平民百姓,月轩星。” “太子这话,翳儿倒是有些疑惑了。” “或许你们都知道太子就是要将来继承大同的,可是总有那么几个人不愿意去做那个所谓的太子,更加的不愿意去继承大统,说实话,我不知道是谁把我和天启国的太子调换了,可是我确实真心实意的想要谢谢他,因为他,我才找到了自己,原来,自己是那样的快乐。” 听着他的话,白依阑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是啊,她们都是皇宫的小鸟,都是争权夺利的牺牲品,月轩星是幸福的,可是经历过她这样的人生,幸福,又会是什么。 “当初我在宫里看到了你便知道你是和我一样的人,本想着打算娶你为妻,可我看的出来,你的心,不拘泥于皇宫那做囚牢。可如今,我不做太子,便想要出来见见你。” “……” 依阑哑然,这竟然是一种表白,这些日子以来他偷偷的躲在这里度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看到那个跟他一样的人。 相爱不如相知。 的确,这个五公主模样不是尽如人意,可是同样是厌恶权利的他看得出来,白依阑不在乎权利,而恰恰就是这样的人,才真正的让月轩星感受到喜欢,发自内心的喜欢。 “公主是当真想要把我当成朋友?”月轩星轻言。 依阑只是略微浅笑着,并未回答,对于月轩星,她的态度和对待百青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曾经的经历一次又一次告诉她,人心隔肚皮,你永远都没有办法爬进一个人的心里看看他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 没有得到白依阑的回答,月轩星倒也并不气恼,而是挥了挥衣袖,看着眼前的景色,心旷神怡。 “太子殿下既然平安无事,就应该回你的来处去,也免得天狼国和鞑靼发生不必要的战争,残害老百姓。太子殿下的一时寻欢作乐可是建立在无数百姓的性命之上的。” 白依阑一字一句,道。 她本来也就没有想过要去伤害月轩星或者是真的去利用,她不过是把月轩星和沐长卿调换,月轩星醒来之后,沐长卿早就已经安全的回到了天启,所以,他完全可以在那个时候回天狼国的。 听罢依阑的话,月轩星脸上的笑意逐渐的凝滞了下来,是啊,他就算有多么的想要去逃避,可是终究还是改变不了他是天狼国太子的事实。 他不喜欢权利,同样也不喜欢战争,更不喜欢自己的性命会给一个国家带来惨不忍睹的骨肉分离。 “我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妄想,生来就被软禁在皇家这个大监狱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像这天空中的鸟儿一样,自由自在。” 说吧,转身看着白依阑,道:“你放心,我会回去的,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就让我在这最后的日子里,有多快乐就多快乐吧。还请公主千万不要把见过我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倘若公主有事情要寻我,便到龙飞客栈来。”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33章猫妖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这段日子,你一直都住在龙飞客栈?”白依阑的脸色微微有些差,这龙飞客栈可是皇叔南宫瑾的地盘,月轩星在那里已经好几日,皇叔不可能会不知道的,只是为什么皇叔要瞒着她。 还是说,皇叔不安分,有了其他的心思。 望着月轩星越走越远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依阑半眯着眼睛,道:“我们去允王府。” “嗯”。龛点了点头,却化身为猫跳进了依阑的怀里,毕竟他还不清楚南宫瑾的身世,他的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甚至是会吞噬他的法力,所以他绝对不可以让南宫瑾知道自己的真实的身份,如果不然,他便不能守在依阑的身旁了。 而南宫瑾更加没有想到都已经这个时辰了,依阑还会出现在王府里,刹那之间,南宫瑾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虽然他很是清白,什么都没有做… 他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做。 他本来就是好好的在书房里看书,他也知道富沁雪的心思,毕竟自己这样的美男,是个女人都会有些把持不住的,本就没有打算理会她。 即便是富沁雪打着同门的情谊,岂料她竟然会不顾羞耻的当着他的面就自己脱了衣服,自从心里已经有了白依阑那个小丫头,他便对其他的女人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 即便是她脱了衣服,赤条条的站在他的跟前,他的内心也不会有任何的波澜。 看到依阑后,来不及多想,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南宫瑾便到了依阑的跟前,随手抓起地上的衣服,紧紧地裹住了富沁雪的身体,遮挡住了白依阑的视线… 富沁雪暗地里跺了跺脚…莫名的一阵羞辱… 他的目光从来都没有停在富沁雪的身上,而是理着白依阑的长发,道:“本王,健忘。” 话落,不容富沁雪多说什么,直接吩咐木辽把她给丢了出去,也不管她的衣服有没有穿好,在这个年代,女子的清白可是比性命还要重要,南宫瑾不稀罕也就罢了,竟然让木辽一个下人去接触她的身子。 把她丢了出去,若是被一些草民给看到,那她的这一生可是就白活了。 “皇叔,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些?” “狠吗?现在天黑,没有人会看到,她说到底也不过是见色忘本分的,本王不会太过分。”南宫瑾浅笑着打量着依阑,道。 “听皇叔这意思,还真的是挺会怜香惜玉的。” 这句话本就是脱口而出,可在南宫瑾听起来那就是不一样的感觉了,这话里话外可都是充满了醋的味道,这允王府也终于有醋坛子被打翻的一天了。 感受到南宫瑾异样的目光,依阑赶紧转移了话题,毕竟和男人相比,她的力量终究还是敌不过的,即便是她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南宫瑾的面前似乎都是那么的不攻自破。 所以,南宫瑾只可以为友,不能为敌。 “皇叔,能否告诉翳儿,天狼国太子月轩星为何会出现在皇叔的龙飞客栈?皇叔可不要告诉翳儿不知道,这普天之下还有什么是皇叔不知道的。”依阑直截了当的开门见山,道。 南宫瑾微微眯了眯眼,便把当初的事情说了一个大概,在数十个太子之中,他之所以会选择天狼国的太子和沐长卿兑换身份,并不是简简单单的鞑靼皇后和天狼国皇后的姐妹情深,更多的是因为天狼国太子在进宫的时候就已经去拜见了允王。 是他主动的请求王爷想方设法的让他脱离皇室的冠冕,哪怕只有一天,十天,他都心满意足,如此一来,不仅帮了沐长卿平安无事的回到了天启国继续做他的太子,月轩星也可以达成自己的心愿,何乐而不为? 听罢南宫瑾的描述,依阑这才想了明白,月轩星为什么会久居鞑靼而没有一个人知晓,即便是父皇派出去的人也都没有找到他,有王爷在的地方,他怎么可能会找得到。 “既然如此,皇叔为何不告诉翳儿?” “本王答应过他不说,便不会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借着月光,依阑回了云裳宫,还没有踏进云裳宫便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的声音,依阑心中暗叫不好,踏进去一看,满院子的太监,宫女都被侍卫按在了地上,脱下了裤子,打的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往日里,充满花香的云裳宫,此时此刻每一处的角落都充满了鲜血的味道。 还有她的桐宛也是如此,抬头看去,这才发现在那高位上悠哉悠哉的品味着茶香的人正是苏薇。 其一没有任何的防备,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同时也压在了桐宛的伤口处,当即桐宛便痛的昏迷了过去,其一泛红着眼眶,怒火连天的看着璃,同时也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住手。” 依阑微微怒吼,道。 其一看了一眼一眼璃,还是听从了依阑的话,直接把桐宛从地上背了起来,走进了内室。 苏薇虽然受了其一的伤害,可是璃却是给她挣足了所有的面子,自从白依阑出了冷宫,她就一直都是处于下风,像今日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怎能不让她心生痛快。 依阑知道苏薇的心思,只是懒得去理会罢了,手中拿着尘缘给她的防身的灵符,一步步的走到了苏薇的跟前,道:“大姐姐,我看你额头上乌云遮目,想必这几日姐姐的运气不大好,会碰到妖,这是尘缘大师送给我的,今日送给姐姐,用来防身,可好?” 苏薇似笑非笑的拿起了灵符来,却只是看了看随即丢在了一旁:“本公主是天之骄子,纵然是有邪祟,也是不敢伤害本公主的,何用你在这里装模作样,假惺惺的。” 她的确是不怕,可并不代表璃不会还怕,她还记得龛在第一次看到那个东西之后,是惶恐的,即便是已经修行千年的妖,也会还怕,龛有东西在保护着,璃可没有。 果不其然,侧目看了一眼璃,他的脸色果然没有了之前的那般嚣张气焰,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对了,他在害怕。 依阑浅笑道:“无妨,尘缘大师还给了妹妹许多,若是姐姐有一天真的碰到了妖怪,再来找妹妹要就是了,对了,这段日子以来我总觉得睡不安稳,尘缘大师说这云裳宫有邪祟,这不,妹妹就去多要了些来,稍后,妹妹就会去贴上去。” 说着,便从怀里抓出来一大把的灵符,这一下,可当真是让璃吓坏了,他推了推苏薇,看在他方才为自己出气的份上,苏薇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姐姐也就不多问了,妹妹身为公主,还是要本本分分的才好,免得丢了皇家的脸面。” “是。” 说吧,苏薇便带着众人匆匆离去,却没有人看到,在他们离开以后,白依阑手中的那些所谓的灵符化成了一团火焰,消失殆尽。 也是这个时候,依阑的脸色方才有些缓和,当时还真的怕璃会看出破绽来,璃知道尘缘的存在,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小心翼翼的掩藏着他的妖气,那灵符的威力,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索性现在天黑,有了第一道灵符的闪光,他自然会相信依阑手里的这些都是真的了,又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些都不过是龛变出来的罢了。 “先去看看桐宛,其他的人恐怕也要麻烦你了。” 只见李嬷嬷端起一杯汤药来,一步步的走到了水瑶的跟前,郑重的行了一个大礼,道:“水嫔娘娘,如果你真的想要证明腹中的胎儿是皇上的,还请喝了这碗堕胎药。” 话落,水瑶一个踉跄差点摔在了地上。 水瑶看着皇太后坚定的目光,她知道今天的事情是在劫难逃了,可是即便是如此,她也一定要为腹中的孩子和她自己争取到一个好名声,也要皇太后一辈子的心生愧疚。 “好,太后娘娘,你让我喝我就喝,我喝下了它也就证明了我和这个孩子的清白,他是我和皇上的亲生骨肉,却遭受质疑,即便是出生,长大,也会活在屈辱之中,与其如此,今日我便让他死在这里,愿他来生,不要投胎到我这样的母亲的腹中。” 说吧,咬紧了牙关,端起了那一碗堕胎药,猛地喝了一大口,却在这时,一个人的突然闯入让皇太后有些坐不住了。 梅长青直接打翻了她手中的堕胎药,水瑶怒目圆睁的看着他,生怕他一个不留神说出来他们之间的苟且。 李嬷嬷的目光一亮,梅长青送水瑶回的尼姑庵,南宫瑾能够查到的事情,皇太后自然也能够查的出来。 “怎么,隋少爷何时有了这个资格私闯太后娘娘的寝宫,还是隋少爷和水嫔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朕让他进来的。” 李嬷嬷话音刚落,皇帝百世君便自带气场的从后面一路走了进来,水瑶回头,看到的是那个自己并不爱却要厮守一生的男人,心里微微有些疑惑,都说皇上日理万机,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处理朝政,不可能会出现在后宫的。 可现在他是真真正正的出现在了这里,一瞬间便想到了身旁的这个男人,她曾经是那样的伤害他,可是为什么,梅长青还要保护自己,此时此刻,她倒是觉得梅长青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真正的保护她的男人,就像是她的父亲一样。 她,不知道的是,在水瑶一进宫便被皇太后的人带去,梅长青便知道不好,只怕是太后娘娘是想要为难她,便迫不及待的跑到了御书房,告知了皇帝,随即又怕来不及,便自己先过来了,还好皇上来的及时,否则的话,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李嬷嬷自然没有想到皇上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皇上并没有理会李嬷嬷,而是看向那堕胎药,皇太后特地防止了水瑶会打翻,所以一共准备了两碗,可见太后的决心,而太后如此作为,难免会伤害了她和皇帝之间的母子之情。 “不知母后这是在做什么,水瑶腹中怀着的是朕的骨肉,母后是想要杀了朕的儿子?” 纵然如此,皇上对皇太后永远都是不可能说出太过狠毒的话来,那毕竟是自己的生身之母。 “皇上,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我们的孩子,臣妾绝对没有撒谎,臣妾腹中的绝对是皇上的亲骨肉,如果皇上和皇太后不相信的话,臣妾愿意以死明志。” 在场的各位,除了梅长青之外似乎并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关心她这个人,然而,梅长青的好心却让水瑶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下来,梅长青为了她的安全只能够按兵不动,毕竟,只要他表现的太过明显,他们可都是会死无葬身之地,不仅如此,或许还会连累整个隋家。 就在水瑶冲着柱子撞过去的时候,皇帝道:“够了,这个孩子是不是朕的,朕很清楚,母后,以后儿臣的事情母后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说吧,不顾皇太后的脸色,拉着水瑶便往外走去,谁知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皇太后却开了口:“皇帝,哀家可从来都没有说过不喜欢他们母子,如果皇帝不相信,那哀家便喝了。” 闻言,百世君慌忙的回过头去,还来不及阻止,皇太后便已经喝了下去,皇帝怒吼:“来人,快传太医。” 依阑挤出了两滴眼泪来,道:“翳儿知道太医院的太医都回去了,所以想要过来求求父皇,能不能下一道圣旨,让太医院的太医进宫两个。” “出了何事?” 依阑委屈的摇了摇头,却一直都是不肯开口说话,这可是让皇帝着急的不行,道:“翳儿,若是你不说的话,朕可是不会让太医过来的。” 这种明晃晃的“威胁”略带着霸道的关怀,良久之后,方才听到白依阑道:“父皇,儿臣宫里的太监和宫女都受伤了,还请父皇救救他们,他们也是父皇的臣民啊。” “受伤?怎么会受伤?”百世君疑惑不解,心里却更加的担忧了几分,道。 依阑抹了一把眼泪,越说越委屈,道:“这些日子以来儿臣一直都是睡不安稳,便去找了尘缘大师谈心,可是大姐姐以为翳儿给皇家蒙羞,所以动手打了翳儿的宫人…” 越听百世君的脸色便是越差,这个苏薇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前有皇后和百青的例子,后有富天长,富仲,富詹的例子,她竟然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懂得“安分守己”,他当初是怎样把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孩子捧得如掌上明珠一般。 皇后,可真的是给他教出了两个非比寻常的孩子。 “来人,传太医!” 此时的苏薇 回到寝宫之后便是一通脾气发了出来,把屋内所有的古董花瓶全部都砸了一个稀巴烂,却还是觉得不够解气,随手抓起挂在床头的长剑来,对着璃的心脏便刺了过去。 剑穿透了璃的身体,却没有任何的鲜血流出,也没有任何的疼痛感传来,苏薇一直都是紧紧地闭着眼睛,纵然知道他是妖,却也是她第一次动手杀人,这种感觉和恐慌,自然也是非比寻常。 不多时,只觉得自己手中的长剑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抽出自己的身体,她这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眸,然后,她就看到了这一辈子最刺激,最惊慌,最惊心动魄的一幕。 璃的手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猫爪,长长的爪子捏着长剑,那长剑在他的手中就如同是破铜烂铁一般的小菜一碟,他的胸口似乎还散发着一种光芒,直到长剑完全的脱离了他的身体,他的伤口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着。 “哐当!” 苏薇手中的长剑摔落在了地上,整个身体也都有些瘫软,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抱住了她即将要倒下去的身子,邪魅的勾起了嘴角来,道:“怎么?现在是害怕了?当初你看到我的原型的时候可并非如此啊。” “本公主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怕,只是本公主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还怕尘缘的那个什么所谓的破灵符,你不是妖吗,你不是会法术的吗,怎么,你还会还怕一个小小的凡人不成?” 苏薇故作镇定,她的小手臂搭在了璃的肩膀之上,那个样子特别的妩媚,在人世间待了那么多年,他早就已经看透了人,尤其是女人。 他的一生只有一个女人,纵然那个女人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可是那又如何,遇见她之后,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纵然是身体上的交易,他也不会去做。 因为,他不会在精神和肉体上去背叛最心爱的女人。 “尘缘的确是凡人,这个世界上有妖就会有捉妖师,捉妖师的血可以让修行千年的妖魂飞魄散,若是已经修炼到阿罗汉的境界,只怕是阴曹地府的孟婆,也要死在他的手上了。” 话落,苏薇含笑着一把推开了他的身子,似乎是对她说的话一点儿信任和兴趣都没有,那微微松开的衣服也在这时裹紧了些:“你不是说还有一只妖在宫里吗,既然如此的话,那尘缘应该早就已经发现他了,为什么他一点儿事都没有,反倒是你,像是耗子见了猫。” 说着,还忍不住的给了他一个白眼,那白眼充满了不屑。 说道此处,璃也是十分的不解,难不成是因为龛的妖术比自己的要强大,完全可以控制自己身上的妖气不被发现? 可,龛已经受了伤,即便是有那个力量去掩饰自己的力量,那也是撑不了太久的,这么多天都已经过去了,不可能会一点儿事也没有,方才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白依阑拿出灵符的时候,龛可是就躺在她的怀里,为什么,他一点儿事都没有。 她记得,璃已经说过了,把父皇脑海中的这一段记忆给清楚了,为什么她宫里的人竟然还会受到如此严重的惩罚,她怎么就忘记了,光是清除父皇脑海中的记忆还不够,在整个鞑靼,可是还有一个比魔鬼都还要难缠的王爷,疼爱白依阑入骨的王爷。 正要发火时,看到木辽在人群之中脱颖而出,由于身份的原因,不得不对苏薇行礼,那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功夫罢了。 “公主,这时王爷赏赐给公主的礼物,还请公主务必要收下。” 闻言,苏薇忍不住的抽搐着嘴角,指尖都气的发白,这那里是“赏赐”,明明就是惩罚,偏偏这个惩罚,她还要笑着接受。 不能忍,也要忍。 “月笙在这里多谢皇叔的赏赐。” “公主记得就好,对了,公主,王爷还说了,这种赏赐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若是公主以后“疼爱”云裳宫的一草一木,王爷都会双倍,十倍,百倍的“赏赐”给公主的。” 良久 苏薇强忍住内心的那一股怒火:“是。” 木辽前脚刚走,璃后脚便走到了苏薇的身旁,并未有任何的言语,对于太监和宫女的苦苦哀求的撕心裂肺的痛哭的哀嚎声,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而是嫌弃的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这些人,都给你了。” 话落,只见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人也全部都成了璃的盘中餐。 吃完,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毕竟已经很久都没有吃的这样的痛快了。 “既然你淋漓畅快了,那便再多帮本公主一件事情。”苏薇半挑着眉头,道。 透过那一双眼睛,璃就知道她想要干什么,谁能想到年纪轻轻,人前温柔大方,一点鲜血都见不了的大公主苏薇,其实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呢,可是他喜欢。 “帮我去杀了允王,允王上下数百人,就全部都是你的了。” 话落,璃的目光露出无法掩饰的锐利,允王南宫瑾还有幽桦,这两个人的灵魂可是很纯净的,如果能够吃了他们,且不说伤势痊愈,那一个尘缘又有何惧怕? 云裳宫 依阑身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裙在浅浅的修剪着盆栽,这几乎是已经成了她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必备的一件事情了。 “他们的伤势都如何了?”依阑并没有回头,听到那很是浅微的脚步声就已经知道了来人,那便是龛。 在龛的照顾之下,那些宫人的伤势还是好的挺快的。 “放心吧,都已经没有大碍了。” 说吧,依阑点了点头,室内便再一次的陷入了沉寂,不多时,龛在犹豫了片刻之后,道:“你昨夜去见了皇帝?” 话落,依阑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手中的杰作也已经完美的诠释了:“听闻昨夜父皇去见了苏薇,可是走到了一半便折返了回来,不仅如此,今日上朝还特地的解了皇后娘娘的禁足。” “是他干的。” “谁?”随即,白依阑恍然大悟,道:“就是你说的那个猫妖,璃?” “他一定是清楚了皇上的记忆,所以才会如此。”说着,脸色有些凝重,而白依阑的脸色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这宫里有一个会法术的妖怪就已经足够了,这还有了两个,一山不容二虎,这两个迟早会有一场战争。 本想着今生今世只报自己的仇恨,谁能想到如今竟然会无缘无故的卷入另外的事情里,如今想要脱身,只怕是已经晚了。 “没想到你们妖还会有这样的本事,怎么不早说,他可以做的,想必你也可以。” 然而,龛的脸色却一如既往的铁青:“天道轮回,本不可逆转,逆天而为,必遭天谴。妖是可以如此做,只是如此做就是与天作对,对妖的本身也有极大的伤害,若非遇到极大的事情,他是不会动用如此危险的法术,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杀了人,吸取了人了灵魂。”说吧,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一热,仿佛是透过那一双眼睛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他猛然暗叫:“不好。” “只怕他是要去杀允王了。” 说着,紧紧地盯着白依阑的脸色,道。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34章自作孽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果不其然,在听到允王要被一只猫妖杀害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恍然无错,那是一种害怕,她在害怕失去,这种害怕的模样像极了当初的阿雪那么还怕失去自己的模样。 一身墨色的盔甲,两只猫耳朵也是通体的黑着,一双眼睛散发着蓝色的光芒,身体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了,他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撑着一旁的竹子,鲜血从他的口中吐出,满嘴的血腥味让他很是不甘心。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被一个普通人伤了修为,他到底是谁?”璃不可置信的感受着自己的身体里的某一股力量正在悄然的流逝,他方才吸收了十几个人的灵魂,如今却都消散了。 “天作孽,犹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 龛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如此狼狈的模样,道。 “呵,什么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老天爷,如果他真的长眼睛了,我也就不会是今天的这个下场,你也不要在我的面前装什么清高,龛,你才是那个最应该死的。”璃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故作并无大碍的模样,回头看着他,道。 龛却并未理会,他即便很想要去掩饰,可是现在这个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样,早就已经出卖了他。 片刻的沉默之后,璃终究还是支撑不住了,再一次的吐了一口鲜血,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他很是虚弱,却依旧不肯服输:“怎么,我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不正是你可以下手的好机会吗,怎么还不动手杀了我,这样你就不可以保证你的白依阑毫发无损的度过一生了吗。” “我从不会做趁人之危的事情,如今,你还是想着如何好好的养伤,不管你的伤势是否痊愈,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都不可能会伤害她。” 龛很是坚定的说道。 璃却并没有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他没有什么力气了,龛挥了挥衣袖,直接把他变成了猫的本身藏在了一处洞穴之内,在离别之时,他微微侧目看了一眼璃,道: “他不是你可以招惹的,这一次你不过是废了百年的修为,下一次,你的命都会丢在他的身上。还有,我会让猫族的侍卫接你回去,从此,你,不得踏入人世间一步!” 龛不想多做解释,纵然他做了很多伤害自己的事情,出于数百年前的那一场愧疚,他永远都不可能会痛下杀手的结果了璃。 “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 璃不甘心,他想要紧跟着龛的步伐冲出去,可是却在洞口处被打了回来,他想要追问南宫瑾的身份。 却在被打回来的那一刻起,他遗忘了本应该去问的问题:“你居然下了封印!” 龛并未机会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云裳宫 白依阑略微有些焦灼的望了望门外,三番两次的告诫自己这不是她应该有的心思,也不是她应该产生的想法,可是此时此刻,她记挂着某一个人的安慰,着实有些静不下心来了。 直到听到一声熟悉到已经不能再熟悉的猫叫声之后,她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打发了身旁的人后,龛方才敢幻化成人身。 “如何了?”依阑拉着他,问道。 龛微微浅笑:“好了,还请公主放心,王爷没事,平平安安的待在允王府。” 闻言,依阑这才很是放心的点了点头,知道他平安无事,她也就放心多了,随即道:“那,璃呢?还有,你说过璃伤害不了王爷,这又是怎么回事?” 龛微微一笑,道:“王爷的身边有木辽和冬至在,他根本就不可能会近了王爷的身,再者,王爷也是人中龙凤,身带正义,所谓邪不压正,所以璃绝对不会伤了王爷。” 听着龛的胡言乱语,依阑也信以为真,毕竟对于妖魔这个事情,在她的前世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或许也是存在的,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罢了。 “大姐姐送了我这么好的一个礼物,倘若我不还回去,似乎有些不懂尊卑。”说着,她的眼睛都在笑,那是一种冷笑,一种把人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践踏着的微笑。 听到呼救声,梅长青便看到那在水中扑腾扑腾的白依阑,霎时间在他的脑海中竟然出现了和眼前的此情此景一模一样的情景,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脑海中那掉落水中的白依阑好像在呼喊着他为——阿晓。 可脑海中在喝水里喊着救命的那个女子没有带着面具,可以看得出来她倾国倾城的容颜,就是这一个容颜让他来不及多想,他奋不顾身的便跳了下去。 果然,男人都是看脸蛋的,从始至终,都没有过任何的变化。 片刻功夫便把依阑给救了上来,此时,两个人都是一副湿漉漉的模样。 “公主…”桐宛是真的担心和害怕,上前去照看依阑,可梅长青却一直是把依阑抱在怀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盯着白依阑,看。 依阑故作昏迷,从一旁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桐宛微微侧目,光看那个阵势就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她便故作不知,道:“还请公子把公主送回去。” 闻言,梅长青便回过神来,抱起白依阑来便冲着云裳宫而去,就连苏薇走到他的身旁,也如没有看到一样,和她擦肩而过… “公主,这梅长青的胆子着实太大了,公主站在这里她难道没有看到吗,梅长青公子什么时候和五公主的关系那么好了。”贴身宫女月牙嘀咕着。 苏薇虽然没有接她的话,可是确是从心眼里知道他准时是太过分了,说好此后余生,所有的温柔都是她一个人的,为什么,他竟然会如此的关心一个丑女! 看着地上留下来的水珠,她冷笑:“好一个不安分的,我苏薇看上的男人,从来都没有任何人可以夺走。” 云裳宫 梅长青把依阑放在了床榻之上,想要为依阑盖上被子的时候却被桐宛给阻拦了下来,身子直接阻挡在了两人的跟前,道:“公子,男女有别,公子不妨先去换一身衣服,以免受了风寒。” 梅长青尴尬的点了点头。 却不知他前脚刚走,白依阑后脚便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去,把我的衣服拿来。” 不多时,梅长青便穿着衣服走了进来,从踏进来的那一刻起,他的脸上就没有好看过。 “隋公子,坐下来喝一杯热姜水,方才公主吩咐奴婢去做的,喝点暖暖身子。”桐宛毕恭毕敬的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水走了过去,道。 在那姜水的旁边是蜜枣,依阑可是还记得,他最爱吃的就是蜜枣,尤其是这种红色的蜜枣,很是钟爱。 然而,这样的细心,在梅长青看来可就是意味深长的了,目光时不时的往屋内看了看,随即道:“怎么,你们云裳宫怎么还有男人的衣服?” “隋公子实在是说笑了,这衣服是当初王爷在这里养伤的时候留下来的,公主不方便出宫,还希望到时候隋公子回家之后把这件衣服洗干净了之后送到允王府,还给王爷。” 桐宛的一番话下来,梅长青差一点儿没被水给呛死,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那南宫瑾可是比老虎还要强大不知道多少倍的男人,更何况,南宫瑾可还是有洁癖出了名的,让他去送还衣服和让他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待桐宛转身离开之后,梅长青还是按耐不住的进了依阑的闺房,此时的依阑正在面对着镜子,那从窗户上显示出的人影让她认出了来人。 她缓缓地拿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这一张脸是那样的精致,犹如是上帝亲手雕刻一般,浓眉大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就好像是风中的蝴蝶在飞舞一般,高挺的鼻梁,樱桃一般的小嘴巴,让人惊艳。 听到房门声响起,白依阑“本能反应”的回过头去,这一眼让他惊艳,这张脸和他那一瞬间脑海之中的模样不谋而合,似乎很久之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了。 望着他的发呆,依阑这才“恍然失措”的戴上了面具。 “你…” “还请隋公子不要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依阑说着,娇羞的垂下头去,道。 话落,抬起手来就要给依阑一巴掌,却不料这一巴掌却硬生生的打在了梅长青的脸上,那一刹那,整个房间都是安静的出奇,安静的让人感觉到一种可怕。 “你居然护着她?梅长青,你护她?” “你让开!”苏薇怒目圆睁的瞪着梅长青,说吧,再一次抬起手来就要给依阑一巴掌的时候,梅长青很实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目光中充满着愤怒的血丝,如果她只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只怕,梅长青早就已经动手打了她。 随即,梅长青微微用力的甩开了苏薇的手,道:“公主,臣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绝非公主殿下所想。” “白依阑,你听好了,梅长青是我的男人,我不管你有什么手段,都最好离他远一点儿,否则的话,你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吧,头也不回的拉着梅长青离去,匆匆离去中梅长青还是心有不甘的回头看了一眼白依阑,只见白依阑很是委屈的落下了眼泪,拿着手帕忍不住的擦拭着。 殊不知,那只不过是表面上的一场戏。 “公主,你今天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方才我还以为大公主真的会惩罚你。”桐宛说着,如今还是有些心惊胆战的,如果当时不是梅长青冲上去的话,桐宛也必定是要冲上去的。 闻言,依阑放下了手中的手帕,那眼角的余光也尽收眼底,她太了解梅长青了,是一个永远都不可能会看着美人在他的面前受委屈,尤其是他想象中的白依阑是那样的丑陋不堪,如今看起来是绝无仅有的美人,他怎么可能会看着依阑受委屈。 那一巴掌,可是他心甘情愿愿意承受的。 一路之上,苏薇都是拉着梅长青,即便是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觉得众人投来的目光是那样的不堪,曾经的他一直都以为大公主温婉善良,还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大公主无理取闹的模样,今日,的的确确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这个样子,和记忆中的大公主,判若两人。 他还是一个男人! 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去侮辱男人的尊严。 甩开了苏薇的手,随即苏薇也停下了步伐,回头看了一眼梅长青,只听梅长青道:“大公主,这青天白日的,你我如此,实在是不合规矩,臣也不想污了大公主的名声。” 话落,苏薇忍不住的冷笑了起来:“名声?呵,梅长青你是在跟我欧气吗,以前你可是巴不得我这样对你的,怎么,难不成你真的是喜欢上了那个丑丫头?” “公主,五公主的样貌虽然不是很好看,可五公主终究还是你的亲妹妹,公主不是应该多多的照顾她吗,我认识的大公主,可从来都不是这个样子。” 梅长青说着,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当初的喜欢似乎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沉默良久 苏薇上前去挽住了他的手臂,娇声道:“好了,你不要生气了,是我太心急了吗,毕竟你和我的事情母后,父皇,皇祖母都是应允了的,你就是我未来的夫君,看着你和别人亲近,我当然是有些吃醋了。” 说罢,梅长青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苏薇继续道:“好了,你就不要再生气了,以后我做好一个大姐应该做的就是了,只要你不生气,我做什么都可以。” 听到一个公主对自己如此的低声下气,梅长青的心里立刻就充满了一股强大的自尊来,要知道过去都是他去尊重别人,在别人的面前俯首称臣,如今,却被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如此的宠爱着,这感觉就是不一样。 “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是让我送大公主回去吧。”梅长青说着,这一次并没有去推开苏薇的手,而是任由她挽着。 只是没有想到,在这途径的御花园中,他会“偶然”的撞见,那个曾经让他牵肠挂肚,甚至是到现在也无法忘记和放弃的人。 只是如今已经是形同陌路了。 “水嫔娘娘也有这么好的雅兴,来这御花园中赏花啊。”苏薇依偎在梅长青的身上,望着水嫔,道。 听着水嫔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眼下她还真的不知道应不应该去相信水嫔,他们之间可还有没有处理的敌对关系。 似乎是看出了苏薇的心思,水嫔继续说道:“我跟你母后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本就不应该牵扯到你我二人的身上,那只不过是我和她的,我跟你可从来都没有什么恩怨,你放心,这件事情之后,我会和你母后好好的处理我们之间的问题,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不是愿意和我一起,对付她。” 沉默了片刻之后 苏薇选择了相信,因为水嫔说的其中一句话没有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好,我答应你。” 得到了苏薇的回答,水嫔便被翠花搀扶着走了回去,从头至尾都没有去看梅长青一眼,甚至是连离去,那一声离别也不愿意说出来。 他看着水嫔渐行渐远的模样,眼眶中有些炽热,被敏锐的他的察觉了之后收了回去。 “方才水嫔娘娘跟你都说了些什么?合作什么?你跟她之间有什么好合作的。”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去问了问,然而这一种自己内心的疑问在苏薇听起来就是对她的一种关心,一来,她的心情也着实是好了不少。 “没什么,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秘密,男人可是要少打听的好。”苏薇说着,便挽住他的手臂,走在众目睽睽之下。 “你说的是真的?” 南宫瑾随手把书本扔在了一旁,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那眼神之中的讽刺实在是太过明显了些,然而这一种模样让木辽看起来有些不寒而栗,知道他家王爷肚子里可都是一肚子的坏水,可不是随随便便都可以让人看穿的。 不知不觉的点了点头,随即南宫瑾继续说道:“好了,你下去吧,日后记得多多关心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 说着南宫瑾不由自主的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把很是锋利的匕首,那匕首很是光亮,可以透过那匕首看到南宫瑾的模样,那一双剑眉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让人敬畏和害怕。 待木辽即将要离开之际,南宫瑾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天狼国的皇后应该快到鞑靼了吧。” 话落,木辽思考了片刻,随即,道:“是,按照我们的人回来所说,现在天狼国的皇后只怕是已经进去了鞑靼的都城,今日就应该会去进宫面圣。” “去,派人把这个东西交给她,还有,另外一个交给翳儿。” “是!”木辽正打算伸手去接的时候,南宫瑾却突然反悔了,他一把收回了交给依阑的那一张纸条,握在手掌心里揉的稀巴烂,微微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不,本王要亲自去告诉她。” 王爷都已经开口了,木辽能说什么,他敢说什么,只得拿了给皇后纸条之后消失在了王爷的跟前,南宫瑾缓缓地站起了身子,想起那个小丫头忍不住的浅笑了起来,这段日子不见,不知道那个小丫头还是否记挂着自己。 想到这里,他似乎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入宫去看看那个丫头… 城外 “皇后,前面就是鞑靼的都城,不知皇后如何安排?”侍卫郑重的上前去,道。 被称为皇后的女子看起来约莫有二十七八左右的年纪,虽说和鞑靼的皇后富月儿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可是她看起来比富月儿要更加有气质,更加的像一个皇后。 她不动声色,想要让一个人惧怕,只需要一个眼神,她的眼神就好像是一把利刃,杀人于无形。 或许是多年来的单打独斗,一朝成为皇后的旅途让她早就已经学会了一个人的坚强,没有家族的背景,没有一个可以说真心话的人,却偏偏是她这样的人,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后宫女人都想要的位置。 “老太爷,玉儿娘娘从小就孝顺,必定是不会忘记老太爷的,娘娘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奴才也相信,娘娘和当初没有什么变化。”管家说着这话,很明显的就是在安慰富天长。 当初的那件事情在富玉儿的心里或许早就已经种下了根,她一个人从小小的秀女成为了一国之母,这其中的艰辛,岂能够是他可以去想象的。 富月儿在这里还有富家人的保护,可是玉儿,什么都没有。 “很多次,我都在想,当初的那个决定是不是做错了,如果能够重新再选择一次,我是不是还会选择玉儿去和亲,你在我的身边也已经有不少的年头了,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富天长苦涩的摇了摇头,当初之所以选择富玉儿去和亲,就是因为她的性格软弱,富月儿太过鲁莽,为了不去和亲甚至是以死相逼,他没有办法,他富家的女儿天生就是做皇后的,所以他做了一个不愿意去做的决定。 说实话,在他的心里他是后悔的。 “老太爷,你的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奴才也不知如何去说,两位小姐都有各自的好处,只是,如今太子被废,皇后娘娘不得皇上的恩宠,老太爷还不如去好好的想想法子,让皇上和皇后重归于好的才好。”管家说着,端着一杯热茶递到了老太爷的跟前。 这一番话,说的可真的是太好了,他说出了当初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也提醒了他,如今已经是成了定局,时间不可能会倒流,他唯一能做的还是要好好的保住百青和富月儿。 富天长接过了那一杯热茶也好像是接住了心里的那一块大石头,他说得对,如今就算是再后悔也已经于事无补了,好好的保住富月儿和百青才是最重要的。 且说富玉儿 进了皇宫之后,便进了行宫,一路的舟车劳顿让她已经有些疲倦,至于宫里的那些流言蜚语,她也已经心知肚明,只是她丝毫都没有一点儿要为姐姐出头的意思,她落魄,那也是她自己没有本事。 当初选择把富月儿嫁给百世君,想必富家的人毁的肚子都发青了。 “好了,本宫累了,无论是谁想要求见本宫,都告诉他们,本宫谁都不见。”富玉儿冷笑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在别人眼中镜子里的貌美如花的女人是她。 可是在富玉儿的眼中,镜子里的她就像是另外一个自己,是魔鬼,是为了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的自己,她知道,现在的富月儿只怕是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想要和她这个好妹妹好好的叙叙旧,顺便再让自己出卖帮她求的皇上重新复位太子的决定。 可是,她,凭什么! “还请公公通报一声,就说皇后娘娘想来探望你们天狼国的皇后。” “我们皇后娘娘一路的舟车劳顿已经疲惫不堪,需要休息,娘娘也已经吩咐了下来,今日谁都不见,还请鞑靼的皇后娘娘恕罪。” 守在行宫之外的小太监毫不犹豫的把富玉儿的话重复给了富月儿。 今日她过来,可是好多人都看着,这后宫里的女人每一个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她怎么能让她们如愿以偿! “妹妹,姐姐知道你还没有睡,你我姐妹二人许久不见,不知妹妹是否有时间,和姐姐叙叙旧。” 然而,富月儿的话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众人只觉得额头上有一阵阵的乌鸦飞过… 身后是等着看热闹的后宫的女人,富月儿的脸色当真是难看了许多,却还要强撑起一抹微笑来道:“既然妹妹不舒服,还是要休息休息,明日姐姐再过来看你。”说完,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离去,殊不知,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富玉儿的掌控之内,也在她的视线之中。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35章血浓于水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桐宛从踏门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停下笑容来,那一副嗤笑的模样,但是增添了些许的可爱,当然,这一份的可爱是在别人眼中的,在依阑眼中,只知道必定是皇后,或者是苏薇,再或者是百青遇到了什么不堪的事情,否则的话,她可不会那么开心的得意忘形。 “桐宛,你怎么了?”一旁的百蛮业落下了手中的毛笔,实在是写不心里去了,太好奇她在笑什么。 “五皇子,你不知道,今日皇后娘娘去见天狼国的皇后,也就是富家之前的二小姐,以前那个二小姐可是温柔大度,从来都不曾得罪任何一个人,今日她竟然将皇后堵在了门外,宫里上上下下都已经传疯了,这一下,我们的皇后可真的是打脸了,啪啪的响。” 桐宛说着,实在是压制不住内心的那一股冲动,笑了起来。 然而,百蛮业却没有那么开心了,他略微皱着眉头看到白依阑,道:“或许天狼国的那一位皇后是真的累了,倘若她休息了之后,和母后站在一条线上,那姐姐以后可就危险了。” 说着,桐宛也有些笑不出来了,的确,她看到皇后的那个难堪的表情有些得意忘形了:“瞧我,竟然忘了还有这一茬,她们毕竟是亲姐妹,血浓于水。” 然而,白依阑却只不过是听听罢了,血浓于水又如何,在权利和性命跟前,血浓于水也只能靠边站,更何况,富玉儿今日的态度就已经阐明了她和富家已经形同陌路,不会掺和鞑靼的后宫之事,只不过是鞑靼的皇后,乱了分寸,一大嘴巴罢了。 能够一个人单枪匹马的登上后宫的至尊的位置,手段,心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倘若她真的是一心一意的为了富家,那她进宫的第一件事情必定是去拜见自己的亲姐姐富月儿,然后和富月儿一起谋划让父皇重新立百青为太子罢了。 可是她并没有那么做。 “公主,你有没有在听我们说话。”桐宛许久都没有听到白依阑的话,二人面面相觑,最终桐宛还是忍不住的上前去夺走了依阑手中的剪刀,放在了桌子上,一张小脸气呼呼的说道。 依阑这才把目光投在两个人的身上,道:“好了,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陪着蛮业,夏天快要到最热的时候了,蛮业身上会起疹子的,你要时刻准备好艾草,荨麻叶为他擦拭身子。” “姐姐,我没事的。”百蛮业微微有些脸红,过去都是淑妃为他擦拭身体,如今淑妃没了,他也不好意思让别人给自己擦拭身子。 “好了,姐姐既然已经答应了你的母妃要好好的照顾你,自然是要照顾好你,听话,和桐宛一起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是,那姐姐一定要好好的休息。” 说吧,二人这才缓缓地离去。 待二人离去之后,依阑并未睡觉,而是道:“皇叔,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来我这云裳宫还会躲躲藏藏的了,怎么,皇叔是觉得自己没有脸见人,还是觉得我这云裳宫没脸见人。” 话落,南宫瑾似笑非笑的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转身便到了依阑的身旁,心里忍不住的一阵欢喜:才一段时间不见,这个小丫头竟然有些长高了… 感受到南宫瑾炽热的目光,依阑别过脸去,道:“听闻皇叔受伤了,如何了?” 说着,便要去拉扯南宫瑾的衣袖,她记得龛说过,他受伤的就是左臂。 “你怎么知道本王受伤的手臂是左臂?” 南宫瑾一句话落,依阑便有些呆愣,手下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顿了顿,然而却也只有片刻的功夫罢了。 “幽桦上一次入过宫来为蛮业把脉,便说了出来。”说着,同时也已经掀开了南宫瑾的衣袖,那被纱布包住的伤口已经看不出伤痕,可那微微渗出的鲜血还有些刺目。” “楚大人,既然官银是你发现的,不如你从现在开始,就协助刘知县一起协查官银流落在外的原因,如何?” 杨知府紧紧地攥着手里的银元宝,都要怀疑手上的这个,是不是樊大爷失踪留下来的线索了。 梅长青面露犹豫,担忧的说道:“大人,官银流落在外,乃是诛九族的大罪,下官一条烂命不值钱,可下官还有妻室,这件事,不如就交给刘大人查探吧?” 好不容易才瘫软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的刘知县,险些没被梅长青这个提议给吓得变了形。 “楚大人!官银之事,皆是由你而起,你怎能将事情推到本官身上?”若不是被吓得怕了,他早就叫出了声音! 梅长青不看刘知县怒火中烧的表情,为难的看着杨知府。 “知府大人,您知道的,下官的白父,乃是京城的户部尚书姚大人,若是被姚大人知晓贵阳府将官银弄丢了……” 未尽的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是什么。 杨知府险些被一口心头血给堵死了,他怎么会不知道梅长青强调的是什么?京城的户部尚书,连铁公鸡都不能形容的人物,只进不出,比貔貅还要吝啬奸诈。 当年轰动全国的银矿案,就是因户部尚书姚大人带起头来的,事发的时候,银矿险些被险些染红了。 这么糟心的事情,杨知府就算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听着被吵架灭族的人数,就足以让他害怕的瑟瑟发抖。 只要涉及到银子,即便是远在千里之外,户部尚书就能跟血蛭一样,从他们身上吸血。 杨知府很是糟心,想到官银外流的大罪,哪还敢让梅长青掺和?“即是如此,刘知县就全权负责官银的事情,至于樊家失踪的大爷樊无量,就交给楚大人去找吧。” 刘知县吓得险些跌在地上,梅长青很是好心,将刘知县给扶住了:“刘大人,您可要珍重才是,官银的事情,可还需要您竭尽全力去查探呢。” “楚大人!”刘知县悲愤的看着梅长青得了便宜还卖乖,恨得要死。 若不是梅长青,他怎么会被揽下这种抄家灭族的大事儿?他可是连个儿子都没有呢! 梅长青完全不担心自己给刘知县留下了一个定时炸弹,反正他将事情托到了明面上,该是谁的责任,谁去认领。 “杨知府,下官现在就去彻查樊无量被绑架的事情,下官告退!” 梅长青恨识趣的没再过问官银的事情,杨知府满意的让人将梅长青送了出去。 待人全都出去了,杨知府忍无可忍的敲了刘知县脑袋一榔头,“你说,门外的官银是不是从你的府中流落出去的?官银丢在哪里不好,竟然丢在了县衙门口,还被梅长青捡到了。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杨知府恨得要死,一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恨不得将刘知县给焚烧的一干二净。 刘知县都要哭了,官银的事情,他一直没敢真的查手,就算是官银出手的时候,他也是仔细的不能再仔细的让人将银子给毁掉的。 “知府大人,下官冤枉,县衙外的官银,绝对不能从下官府里面流落出去的,下官敢拿命来保证!” 许知县被问的哑口无言,有些犹豫,小声道:“杨大人,小女虽然对男人的事情看不开,那也是她年岁大了的缘故,这种杀头的事情,下官觉得,小女孩没有那个打量。” “哼?没这个胆量,也就是说官银的事情,她也跟着插手了?” 杨知府险些一口气把自己给憋着,他当初千叮咛万嘱咐,官银的事情不能假借第二个人之手,这是将她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不成? “许知县!你真是好得很!好得很!” 若不是手边没有趁手的东西,他真的想将许知县就这么打死了得了,这脑子都被驴踢了不成? 许知县哪知道不过是让自己IDE女人插手了官银的事情,杨知府为何会这么大的反应,不免有些偏袒起自己的女儿来。 “行了,先别管上午的事情了,你赶紧的想想,这阵子你手里漏出去的银子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许知县不敢明说,只能隐晦的提醒自己的女儿。 曹曦心中奇怪,脑子转的飞快,因为从小她就接触算盘,精于算计,这么多年下来,她对金钱的敏感,几乎成了本能。 “父亲,是不是那银子出了问题?不能啊?咱们一直没做什么不合法的事情啊。”她又不是活腻歪了,更何况,她也不缺钱。 许家不缺钱,但是不代表别人也不缺钱。 官银之事,本就不是能够放在明面上来说的东西,遮遮掩掩的反而更加让人好奇,一路上伺候的丫鬟,不免伸直了耳朵想要听听。 两人很是谨慎,才说了一会儿,就都闭起了嘴巴。 而将一个定时炸弹砸在杨知府和许知县身上,梅长青浑身落的轻松,出去直奔县城里最好的菜馆子,和小妻子汇合。 白依阑看着梅长青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拿出来好几块儿银元宝,不免有些啧啧称奇。 “这阵子本夫人似乎还没有给你零花钱呢吧?你这个钱,是从哪里得来的?” 原本还因为小妻子提到零花钱有些惊喜的梅长青,在瞧见小妻子饶有兴致的质问,顿时蔫了。 “月儿,为夫真的没有背着你藏银子,你瞧瞧这个银子,可有什么不同?” 梅长青将银元宝推给了白依阑,白依阑将银子都拿了起来颠着,并未发现任何不同。“这是你从樊大爷身上搜出来的银子?” 这几天,只要有时间,梅长青都会跑到地窖里面去和樊大爷沟通感情去,不过樊大爷被捆绑在椅子上,双眼也被蒙着,梅长青也不开口,就静静的陪在樊大爷的身边。 若不是知道梅长青是自己的夫君,白依阑都要觉得梅长青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癖好了。 “月儿就是聪明,这个虽然不是樊大爷身上的银元宝,可还真的和范家园欧谢关系,这几个,都是从樊家的老管家身上搜出来的。”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樊德源作为樊家最有出息的孙子,身边跟着的管家,自然不是穷的,身上怎么会不揣几块儿银子? 桌子上的这些,都是从樊管家身上的荷包里拿来的。“一个老奴才,口袋里竟然揣着官银,月儿你说,他是不是傻子?” 楚飞将老管家的双脚向上提着,让老管家使不上一分力气,轻轻松松将人从狗洞里面给拽出来了。 正凑巧,她是个喜欢看热闹的,爬上墙头,刚好看见这一幕。 也多亏了楚家和许知县家不过两墙之隔,不然还真的加不到真么精彩的画面。不过,这银子? 从窗户口透进来的阳光,将包间照射的非常透亮,阳光洒在银元宝上,投下了一大片的阴影。 阴影自然能够影响到银元宝的色彩,但也不应该这么鲜明吧? “楚大人,这银子,是不是掺假了?”白依阑曾经听亲爹提起过,银子是能够造假的,造假的本事高超与否,直接决定了银子的分量。 可颠着每一块儿银子,分量似乎都没有区别。 梅长青慎重的将银子拿在了手上,想要咬着试试,又嫌弃银子太脏了,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楚飞。 “来,楚飞,你试试要不要咬的动,再去老板那里借个杆秤来,咱们在称称分量,看看够不够。” 楚飞简直不太敢相信自家少爷竟然想让啃银子的吩咐,强扯着嘴角,他是拒绝的! “少爷,小的牙口不好,不如笑的去找店小二来,让店小二给您表演生啃银元宝,咋样?”他虽然是个奴才,但也是个爱干净的奴才! 梅长青冷冷的看着楚飞,勾着嘴角,轻轻的说道:“本少爷瞅着,你这是比本少爷还像少爷了,要不本少爷亲自表演一个,给你瞅瞅,咋样?” “奴才哪敢啊?”楚飞浑身一抖,赶忙将银元宝往嘴巴里放一口咬下去,差点儿没把大门牙给崩掉了…… 虽然,银子上面也被咬了一个小小的牙印。“少爷,您瞧?这银子是真的。” 有问题不应该,没有问题,还是不应该。白依阑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好吧,既然咱们用眼睛看不出来,回去拿锤子将官银砸扁了瞅瞅,看看是不是真的。” “也只能是这样了。”梅长青也同意,毕竟小心为上。 白依阑将观音丢给了梅长青,手上拿着自己的银角子,有些不太得劲儿,想了想,将银角子也丢给了梅长青。 “给你了,正好当成你这个月的零花钱。”像是丢掉一个大包袱,白依阑轻松的想要吃饭了。 梅长青接过还留着牙印的银角子,深深的觉得,小妻子不是想到给他分配零花钱了,而是嫌弃这块儿银角子脏了。 “月儿,你这样真的好吗?”梅长青扯着嘴角,他也很嫌弃这个被啃过的银角子好不好? “怎么不好?反正你没钱,我有钱,我给你,多好?”白依阑净了手,擦干了手上的水,这才让外面的小二哥上菜。 梅长青拿着银子横了楚飞一眼,只把楚飞给噎的够呛,没良心的少爷,他这么做是替谁背锅啊? 他也爱干净,不喜欢啃银子好不好?可怜他的门牙,因为用力过猛,现在还隐隐作痛。 梅长青完全没感觉出来贴身小厮的怨念,见着小妻子要用膳了,赶忙洗手,拿起了筷子,准备为小妻子布菜了。 心有余悸的石师傅摸了摸脖子上帮着的绷带,无妄之灾啊,谁又能想到,许知县家的女儿竟然是个疯婆子? 在梁师傅惊诧的目光中,石师傅心有余局的拍了拍老友的肩膀。 “我这还算是运气好的呢,最气还活着呢。以前的时候,我还觉得一个大姑娘,哪里会有那么狠毒的闲心,自从经历了今天的事情,我算是知道了,甭管男女老少,一旦狠起来,都是要命的主。” 梁师傅手里握着刨刀,瞧着老友一副惊惧的面容,想了想,点了点头。 梁师傅的夫人,治家是一把好手,但若是动起怒来,也是会出人命的,河东狮吼,简直不能更要命。 一时之间,两人竟然起了心心相惜的友情来。 互市快到了,时间就显得迫在眉睫了,石师傅只休息了一个晚上,就开始做一些力所能及,不用力气的小玩意儿。 而梅长青应承下来查探樊大爷失踪的事情,也是真的用了心的,虽然他手底下的人不多,大部分还都是许知县任允判的时候留下来的。 这些人虽然都有二心,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做一个假好人,只要这些人出去了行动了起来,就算找不到人,杨知府也不能说他不作为是不是? 更何况,樊大爷被他关在了地窖里面,他还用费心思去找? 梅长青不用费心思,他只要每天在大街上晃荡两圈,甚至每日去许知县面前汇报一下行程,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只是,他以为的,跟杨知府在乎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人还是没有找到?官银呢?官银的源头找到了没有?”杨知府黑沉着一张脸,将梅长青给打发掉之后,所有的隐忍,都对着许知县一个人发了。 许知县嘴里苦的要命,脑子都要炸了,官银的时期你,就算他下了死力气去查,也没有查出根源来。 “樊县丞说他送给樊家的官银,也是偶然从钱庄里面兑换出来的,可是下官将钱庄的现银都看了个遍,根本没有找到官银!” 这才是最令他不解的地方,凭什么樊县丞兑换银元宝的时候,就能碰巧兑换到官银? 这未免太凑巧了吧?为此,他还将北苑县的樊县丞给拎了过来每日询问,不禁没有查探出什么,还没日日追着问樊大爷的情况。 焦头烂额的很。 彼时,刘知县在下午再一次询问樊大爷的情况,刘知县的脸色彻底的黑了! 在刘知县看来,寻找樊大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查找官银失踪的事情更重要,毕竟,能够直接要听命的,只有官银一件事情! 借着月色的遮掩,许知县跑的飞快,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跑过的大榕树下,还有他另外的一个女儿,也是他的二女儿。 许玉环这几天只觉得家里面很是不同寻常,姐姐和父亲变得神经兮兮的,她就算是想忽略也不成。 前天的时候,她曾经问过曹曦,只不过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今日没想竟然让她给听见了! 官银?曹曦也算是官家的女孩儿,从小又跟着擅长经商的曹曦一起长大,对银子,也有着天生的们敏感。 官银案子?曹曦心中怀疑,她记着,姐姐的匣子里面,似乎还有好几块儿可这印记的官银,只是那官银比较小罢了。 许玉环想不通,也不敢挪动身体,躲在大榕树后面,一直到远处的曹曦回到了房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敢轻轻的挪动步子回去。 而就像是得了圣旨的刘知县,直接闯进了李知府的院子,惊喜的对着里面喊道:“杨大人,杨大人,下官有要事要禀告!” 许知县将守夜的丫鬟和小厮给干了出去,自己站在杨知府的床头,隔着窗幔小声的叫着。 只是他以为很小的声音,听在杨知府耳朵里,就像是聒噪的苍蝇一样惹人厌恶,实在是太烦人了! 许知县自以为是的小声,因为激动,简直与平常说话声无意。 叫了好一会儿,许知县都没听到床上有声音发出来,拿着高高的烛台,直接掀开了窗幔。 好不容易才忍着紧闭着眼睛,想让自己再次陷入沉睡,被明亮的烛台一照,眼睛差点儿没瞎了。“放肆!” 杨知府烦躁的捂着自己IDE双眼,嫌弃的看着许知县,“说吧,有什么大事儿?” “大人,下官查到了官银的源头了!一定是梅长青,梅长青在县衙门口捡到的官银,一定是他自己仿制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 刘知县说的大意凌然,险些没讲杨知府给气死,一巴掌将许知县的脑袋扇歪了。 “你是脑子进SHI了吗?梅长青要是有捏造官银的本事,他还在南苑县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呆着?自导自演,亏你想的出来!” 简直就是蠢笨如猪!杨知府将刘知县一巴掌给扇蒙了。 “不是这样吗?若不是这样子,可是咱们县衙里面的官银根本就没少啊?”刘知县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却不敢反驳杨知府的话。 坏了一晚上的好心情,杨知府索性也不睡了,闹的许家鸡飞狗跳的。 梅长青侧着身子,听着隔壁院子的吵闹声,忍不住坐在房顶上,看着离他最近的许家的客院里灯火通明。 白日受虐,夜晚也不让睡觉,楚飞怨念的心情,几乎隔着很远,就能感受到那种郁结之气,不免让楚家四个小子想要远离。 而穿了一身玄色衣衫的梅长青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这份怨念一般,将楚飞手里的馍饼给抢了过来,小口小口的吃着。 还没有填饱肚子的楚飞,摊着手,恨不得将馍饼给抢回来。 “大人,属下一整天没怎么吃饭了,您晚上不是吃多了不消化吗?吃了馍饼,您只会更难受,不如,您就将馍饼还给属下吧。” 楚飞想要动手去抢,奈何才刚刚伸出手,就被梅长青给躲过去了。 梅长青冷冷的看着楚飞,叹息道:“本少爷觉得今晚的夜色不错,还有趣事可看,决定吸收日月之精华,不去睡觉了,所以,这魔兵吃着,甚好。” 衰!见鬼夜色有什么好看的,隔壁院子那么吵闹,哪里有趣事了? 他将自家IDE衣衫弄得整齐了一些,更是将浅浅的露水给抖掉了,慢悠悠的越下了房顶,像一只采花贼一样,进了小妻子的房间。 白依阑没有睡意,梅长青也没有刻意掩饰自己IDE行动,是以,梅长青靠近床头的时候,正好能看着小妻子黑沉沉的大眼珠。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36章没那么生气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屋子里熄了烛台,还留了一盏小灯亮着,梅长青很自觉,将身上的外袍和中衣一起脱了。 “外面夜深寒露重,为夫在外面占了好一会儿,身上南面染上了湿气,为了娘子的身体着想,为夫就先把衣衫脱了好了。” 这个借口,白依阑撇了撇嘴,将梅长青伸出来的手给打了回去。“外面寒露重关本夫人什么事儿?谁让你进来的?” “月儿,为夫错了,为夫不应该府石师傅的小命置之不理,不该为了别的女人而伤害到你半分,为夫不该如此不谨慎!。” 白依阑心里没有那么的生气,毕竟,世界上不可预知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梅长青也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都料到? 只是,曹曦这个女人如此的麻烦,实在是有些令人窝火。 “行了,你错的事儿多了,要不要本夫人给你挨个儿的数数?”白依阑半躺在床上,勾着手指头,几乎不用想,她脑子里都记着当初的委屈呢。 前尘旧账,可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梅长青听着小妻子的话语中,不再绷着,咧着一口大白眼,笑了,“还是月儿知道疼为夫,不忍为夫去外面受罪。” 说着,梅长青就想要往被窝里面钻,即便除去了长袍和外衣,可怎么也掩饰不掉他根本就没有洗漱的事实。 想来哀嚎干净的白依阑,不淡定的对梅长青出脚了。 小妻子的无影脚,不止一次成功偷袭了梅长青,这让梅长青对小妻子踢人的架势摸得很是数落,当即挑开了。 “月儿,为夫现在就去洗漱,为夫也是一个哀嚎干净的斯文人,真的!” 他认真的冲着姚若郑重的点了点头,拎着桌子上换洗下来的衣衫,飞快的跑了出去。 秋水看着那跑出去的残影有些熟悉,却不太明白那个人是谁,端着痰盂的手,多了一丝丝的波动。 白依阑自是不知道自己的贴身丫鬟是怎么想的,不然非得图学不可。 冬至想,自家小姐果然还是对姑爷的那张脸下不去手,这不,说是让人在房顶上喂一晚上蚊子,像佛祖学习,这还没有一个时辰的,就把人给弄下来了。 瞧着这个架势,她还得去灶间传热水去? 白依阑把玩着手上的碧玉簪子,这在满是明晃晃白银银片的贵阳府,还是很稀奇的玩意儿。 梅长青搬过来的首饰里,她没有见过这个,这个碧玉簪子很是简单,只玉骨的地方是雕刻成竹子形状的,连上面镶嵌的花纹,都是竹子叶子的形状。 想了想,白依阑还是将碧玉簪子放在了枕头底下,一盏小油灯还是不太明亮,她还怕伤眼睛呢。 梅长青来去匆匆,洗漱的速度也是快的很,因为他害怕小妻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将她关在门外边。 待看清门扉已经被紧紧的关起来的时候,梅长青的心都凉了。 “月儿,月儿,你不要为夫了?”梅长青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里面的白依阑听见,不免有些嫌弃嫁了一个蠢蛋。 她烦躁的将被子蒙在了脑袋上,准备睡觉。 梅长青听着耳边略显郁闷和气愤的呼吸声,咧着嘴角,不打算放过小妻子。 白依阑气的要命,脑子里不断盘旋着,要怎样让梅长青也尝尝她的苦,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受罪是不是? 不如,就让梅长青连着吃一个月的粗面馒头咸菜疙瘩好了,外加一道蔊菜!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白依阑很快的就睡着了, 梅长青不知道,他虽然趁着小妻子睡着的时候,如愿的和小妻子做到了共用一床锦被,但是,第二天早上,中午,晚上,以至于未来的一个月都只只能啃馕饼和馒头的他涞说,简直毁的捶胸顿足,恨不得时光倒流。 在经受了半个月的折磨,他原以为能够度过危机的他,听到小妻子乐呵呵的说反思延长,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月儿,你看看为夫这几天天天跑山坳,整个人都瘦黑瘦黑的,你就不心疼?” 因为追查官银的事情都是私底下进行的,梅长青每天打着寻找樊大爷的幌子,终于走遍了五个山头,找到了熔炼官银的地方。 不过找到了还要寻找更多的证据,梅长青每日早出晚归,的确是瘦了不少。 白依阑一想,为国为民的父母官,天天吃馕饼咸菜也不太是回事,太苦了,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这样吧,你以后不用天天吃馕饼咸菜了,给你加一碗鸡蛋汤好了,鸡蛋汤泡馕饼,怎么样,本夫人对夫君你好吧?” 夹了一块儿酱香牛肉,白依阑只觉得滋味很是醇香,少不得一连吃了好几块儿。 梅长青眼睛都瞪直了,他不想和鸡蛋汤,他也想吃牛肉!“月儿,鸡蛋不是肉,不能补身体,所以,你让为夫每顿吃两块儿牛肉,好不好?” 打个商量,也有讨价还价的不是? 白依阑看着桌子上的小盘牛肉片,权衡了一番,非常肯定的拒绝道:“不行,鸡蛋虽然不是肉,却也是大补之物,你妹听说,在穷人家里,妇人生了孩子坐月子,吃的就是鸡蛋?” 就这,还得一大家子分呢。 被噎的够呛的梅长青,心里泪流不止,月儿说的,刚好是前几天碰见的案子,一大家子,连老带少的和坐月子的妇人,因为一个鸡蛋,做成了鸡蛋汤被大家给分了,刚生产完的妇人,顿时不干了。 这番吵闹,闹到了县衙上不说,许知县说自己做不了主,还让他坐镇去了。 想想都觉得心酸,好吧,鸡蛋汤就鸡蛋汤吧,好歹他还能一个人一顿吃一个鸡蛋呢! 啃着馕饼,闻着酱牛肉的香味,梅长青只觉得自己嘴巴里嚼的没滋没味的,不过到了晚上,他就不敢说馕饼没味儿了。 “呕……”梅长青想把刚吃进去的馕饼吐出来,呵斥一番。 在小妻子似笑非笑的眼神之中,都不敢嚼,直接把馕饼咽了下去。“怎么样?楚大人还觉得馕饼没有味道吗?” 齁死人了有没有?不过,梅长青看着手上的馕饼,直接将馕饼撕碎了,泡进了鸡蛋汤里面。 “月儿,馕饼本身就有独特的香气,怎么会美味道呢?有味道有味道。”衰,月儿对他这个夫君简直抠门到了极致,为了不让他吃饭,往死里下盐啊! 白天小小的反抗,换成了晚上的大门紧闭,看梅长青不知,白依阑防的,并不是他,而是怕他晚上太折腾了。 的确,晚上吃咸了,梅长青只觉得一晚上什么都没干,渴了,喝水,水喝多了,上厕所,上完厕所,又渴了,折腾一晚上,白天就变成了乌眼情。 可事实证明,他这个堂哥,脑子是真的被驴踢了,竟然真的跑到了贵州府来了,还把自己给整丢了。 杨知府额头上的冷汗直冒,他怎么敢将观音的事情说出去? 杨知府焦急的看着两个下官,梅长青是没指望了,只盯着许知县,想让许知县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IDE身上。 许知县浑身一抖,吓得瘫软在椅子上,眼睛不敢看杨知府,只能坐在对面的樊德源,好歹,他也是樊德源的上司不是? 樊德源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看,低垂着脑袋,忽然觉得,梅长青的计谋,大约要在这位楚家二房的小子身上息影了。 樊中良的手段,在江南樊家,可是除樊家老爷子之外,第一人。 “杨大人,本官问的是你,你看别人做什么?”樊无量淡定的敲着桌子,每敲一下,杨知府就要哆嗦一下。 杨知府狠了狠心,反正官银的事情,在场的众人都察觉出来了,他就算是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反正,这事儿樊家占了大头。 “樊大人,下官想要单独和您谈谈仇恨的事情!” 杨知府摇着压根,只觉得满嘴的血腥味儿,好日子大约是到头了,不过,若是这位中州刺史能够护着他们,或许他还有一线生机。 大不了,就将下边的人偶读推出去送死好了! 樊中良紧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没把人请出去,而是直接带着杨知府两个人去了院子里面。 待樊中良停了脚步,杨知府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结结实实的声音,让人很牙疼。 “樊大人,救命,救命啊!”杨知府为了衬托出自己的恐惧,伸手就想抓住樊中良的下衣摆,却被樊中良给躲了过去。 樊中良瞧着跪在地上,恨不得痛哭流涕的杨知府,啧啧称奇。“杨知府,你这是做了多大的孽啊,竟然连面子都不顾了?” “还是说,樊无量的失踪,都是你导演的好事儿?” “不不不,下官不敢!下官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绑架江南樊家的人啊!”杨知府急忙辩驳着。 “樊大爷失踪,下官也是始料不及,甚至第一时间派人去找了,可一直是一无所获。” 可恨当初他被官银的事情弄得心虚慌乱,这才让小人得了可趁之机。 樊中良没工夫听杨知府的废话,直截了当的吻,“所以,樊无量到底为何在大晚上去找樊德源?” “是官银!”听出中州刺史大人阴森森的话,杨知府浑身一抖,嘴里低声的说出了三个字。 只,这三个字一旦说出了口,就再也没有藏藏掖掖的必要了。“樊大爷从三年前开始,就联系了本官,让本官为他在山沟沟里面寻了一处熔炼银子的隐蔽地方,专门熔炼官银造假。” 才说完,杨知府就觉得胸口痛的要窒息了。 樊中良缓过了窒息的脑子,冷冷的笑出了声音,“怪不得老爷子会让本刺史过来找人,原来你们竟是背着本官捅了这么大的一个娄子。” 这事儿莫说是他一个中州刺史了,就是老爷子在这儿也兜不住。 “说吧,这件事情还有多少人知道?总不能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吧?” 樊中良脑子转的很快,最迅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分家,然后他自己去举报樊无量,来一个大义灭亲!虽保不住万贯家财,还要担上恶名,只要活着,那又算的了什么? 好在,他为了以防万一,带了自己的亲兵! 樊中良迅速的做出了决断,对着门口守卫的亲兵喊道:“来人啊!将杨知府以及南苑县所有官员,都给本官逮捕起来!” 樊中良反应可谓是迅猛,梅长青看着在场的许知县被压制住,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连作为选房堂弟的樊德源,都能被幸免。 梅长青原本还觉得很欣慰,不过在看到身旁多了两位壮汉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樊中良这是准备私吞掉所有的功劳,连他都要一网打尽吗?樊德源看了一眼梅长青,忽然觉得,楚家二房的这位堂弟,也是个狠角色。 樊德源给了梅长青一个苦笑,老老实实被压着,对着樊中良说道:“樊大人,官银一事,下官有要情禀告。” 樊中良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除外未来得及向京城递送八百里加急信件,却也冷了心肠,对这位远房堂兄,准备直接舍弃了。 不过,若是樊德源说出有用的线索,他导师可以考虑给这个堂弟家留一条血脉! 樊德源好歹也是在县丞的位子上熬了十多年,对人情冷暖的把控非常严苛,樊中良建怜悯的目光,又让他如何不明白? 梅长青在椅子上坐的很是自在,似乎并未受到身后两位壮汉影响。 “大人,南苑县的官银,有五成是掺假的,掺的是铜块儿,这五成掺假的官银,已经于本月六号启程运往京城。” “你说什么?”樊刺史再如何淡定,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受到了来自心灵的惊吓! 若说之前他还侥幸自己能够将楚家二房摘出来,现在,他只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脑袋轻飘飘的。 就像是有一把斧头悬在他的脑袋上,可以割到了他的皮肤一般。 “完了!”此时樊中良的脑袋里只能这两个字,命运真是和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樊德源将袖子里的证据对比递给了樊中良,上面有他的印鉴和梅长青的证词。这份证词,不过是梅长青给他,让他誊抄的罢了。 想到自家夫人的英明决定,樊德源叹了口气,若不是楚大人看在楚夫人的面子上,也不会拉他一把。 可以说,梅长青给了他们家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是他们樊家的救命恩人,至于樊中良樊刺史,樊德源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樊中良看着手上的证词,心都凉了。 樊刺史很是理智,很明白现在不是他计较樊德源小心思的时候,若是这批掺假的官银送出去,恐怕整个贵阳府都落不到好。 樊德源心情很是沉重,这件事情,他还是头一次知道,“禀此时大人,此事千真万确,这批官银,已经被楚允判给截了下来。” 若不是手上有着更多的筹码,他现在估计早就被许知县和杨知府的大胆给吓得神魂崩裂了,哪还能硬撑着上告? 踢到了梅长青,樊刺史在看到手上的证词上面,还有梅长青的印鉴,顿时如鲠在喉。 “楚大人,樊县丞说的可是真的?这批官银已经截了下来?”梅长青是敌是友,他还分辨不出来。 梅长青恭敬的对樊刺史行了一礼,低声说道:“樊大人,此事下官与樊县丞查到的时候,就赶忙着人快马加鞭的将这批官银扣在了苏州府,具体要怎么处理这批官银,还需要樊大人您的决断。” 樊德源小心的走在梅长青的身边,见身边安静了,这才轻声说道:“楚大人,我们两家,是不是可以保住小命了?” “本官家却是保住了,樊家,可就说不定了,三年前,县丞大人应该没有挪过地方吧?” 梅长青说完,根本不管樊德源悔恨的面容,快步离开了。他还要带着小妻子一起来抄家呢?糟心的许家,终于要完了! 但凡许家传出来一点儿不好的,白依阑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不用梅长青特意来传话,她就噌的跑了出去。 “怎么样?许家是不是彻底完了?” 梅长青才刚刚从府衙出来,就见到了换了一身利落打扮的小妻子,向着小妻子伸出来手。 “来,月儿,为夫带你一起去报仇!”梅长青脸上挂着温润的笑,仿佛说出的话,再平淡不过。 白依阑心有灵犀的笑出了声音,将手伸了过去,“夫君的确没有让本夫人失望。” 午间的时候,她才带着媒婆从许家后院回来,将许家的诸位小姑娘都给溜了一圈,这些小姑娘还分外嫌弃她来着。 既然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白依阑表示,她要是再温和一些,就不是人! 是以,当夫妻二人一路见人捆人,一路上从外院到内院,见这个人都没放过,可谓雁过拔毛。 梅长青并不怕许家人会有漏网之鱼,左右,樊刺史不是准备让上面的人先拿许知县和杨知府的家人开刀,好保住亲眷吗?就算跑出去一两个,也会被捉回来。 “楚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闻声而来的许家嫡出姐妹满脸怒火的看着梅长青,原本痴迷布满算计的眸子,此时正愤怒的燃烧着熊熊火焰。 “楚大人,你莫要为了一个女人而罔顾国法,南苑县,还不是你一个人能做主的地方!” 曹曦有些心慌,心知有些事情已经藏不住了,但是,身为刚强的女人,她的尊严不允许她像一个丧家之犬。 白依阑听着许玉环还在狐假虎威,冷冷的嗤笑,“行了,喊什么喊,咱们也是奉命行事,许知县并杨知府二人涉及官银造假一事,已经被樊刺史批准逮捕,怎么,你们还想反抗?” “我知道你们姐妹厉害,在行商上面有天赋,但是,天赋可不是滥用的,也要有准则才是,官银这种东西,岂是你们两个能沾手的?” 诛九族的大罪,上位者可不会允许颠覆国之根本的人存在。 这世上,没什么偶读不能没银子,但是想要银子,也有手段来的正不是? 白依阑逼近曹曦,看着曹曦的目光很是阴冷,“木师傅是被你逼死的吧?打着让人迎娶他女儿的幌子,抢走了木师傅赖以生存的老手艺,让他成为南苑县的罪人,你可真够狠的。” 曹曦没想到白依阑连这件事情都知道,已经落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有什么可掩饰的? “你说的不错,木师傅是我让人逼死的,那又如何?”只有识相的人才能活的长久。 “要怪只怪那个老头太执拗了,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钱才是最重要的,木师傅除外南苑县的老手艺,其他人还没有值得她惦记的。 虽然早就猜到了曹曦的态度,可是白依阑还是非常的生气,让她忍不住给了曹曦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说的对,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既然你能够罔顾无辜之人的性命,想来,也能够罔顾自己的小命儿吧?” “来人,将许家两位嫡出的尊贵的小姐给捆起来丢到大牢里面去,咱们可得看好了,毕竟,要是死了,就不能一起送许家的人去地底下团员了。” 白依阑话尽于此,便不再管这群女人是什么选择,直接带着人回家去了,她心情不好。 梅长青知道之后,刚好打开了一个装满银锭子的大箱子,箱子里面,还写着“七成银”的字样。 将许家抄家完毕,梅长青将获得的东西一股脑全都堆在了樊中良的面前,便是身体不适跑回了家。 白依阑心情不好,坐在小池塘边,拿着一把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风,看着冬至一手拿着鱼食,一手拿着吊杆钓鱼。 虽然,一只鱼都没有上钩,甚至还被吃掉了不少的鱼食。 成恩公府已经没落了,咩有实权,就是他每次大朝会的时候上朝,尽管是站在大殿之上,但是也没有说话的权利。 可若是他这个外派出去的儿子回到京城,成恩公的地位就不一样了。他们成恩公府,再也不是一个摆设了,好歹还有他梅长青是有实权的! 梅长青想的,正是他才将消息传回去,他那个好“伯父”,第一时间将他的“堂弟”给派了过来。 看着石桌子上的信件,梅长青眼光很冷。 白依阑叹了口气,很是忧郁,“谁让你当初非要给成恩公府送信的?现在好了吧?这么一个大麻烦,就是想要甩掉,就甩不掉。” 梅长青是成恩公的嫡出三儿子,还有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楚君言,诚然,白依阑是个喜欢逛街的大家小姐,也对这位楚家四小子没什么好印象。 倒不是说被成恩公夫妇捧在手心上的小儿子楚君言有什么怪癖,天怒人怨,实在是楚君言一心向学,学的不知何为变通。 换句话说,就是死读书、认死理的性子,特别表现在,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事情,就绝对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 想到那样的人要堂而皇之的进她的家门,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人已经安排进来了,你就不去瞅瞅?”白依阑拿着小木槌捶了捶大腿,糟心的感觉,一点儿都没好。 好在,这位“清高的文人墨客”,因为秉承着非礼勿视的本性,拒绝了住在哥嫂子家里的要求。 不,不是哥嫂,而是堂哥堂嫂的要求。 梅长青想起楚君言,也很是头疼,不得不说,小妻子提醒他还是太及时了。“月儿,为夫去隔壁瞧瞧去,免得堂弟不熟悉南方的气候,受不住。” 当初许家还是允判府的时候,隔壁院子就是空置的,等他们搬过来的时候,也没见隔壁住过人,索性,白依阑这一次直接给租了下来。 梅长青整了整略有些凌乱的官衣,刚进院子,就看见他这位血亲堂弟拿着一本《孝悌》再看。 楚君言听见声音,这才缓缓拿起一旁的书签,将书折了起来放在了一旁。 “堂兄不是被刺史大人唤去汇报工作了吗?刺史大人竟然没有要求堂兄留下?”楚君言长得面嫩,皱着一双眉头,很是秀气。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37章出发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梅长青虽然厌恶成恩公府的人,但是对于这位弟弟,还是很有好感的。 “堂弟此次过来贵阳府,可是有什么打算?”他不太确定楚君言有没有听说贵阳府官银丢失的事情,便将话题给转开了。 所以,他来了,他要借着梅长青的手,一步步的爬上去。 “打听清楚了吗?官银造假案,是被推给了哪位大人?”楚君言一路上走的快,几乎是他们收到了消息的时候,他就启程出发了。 至于梅长青另外递送直达天庭的状纸,则是由户部尚书姚大人呈给陛下了,至于触及到了谁的利益,还有的一番扯皮。 “回禀少爷,老爷说被委派来的乃是出自皇后一族的邱树华邱大人,圣上还让邱大人从梁王那里带走了五十人的精锐共同协助邱大人审理此案。” 书童将手里的密信拿了出来。 楚君言虽然以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可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邱树华乃是皇后一族的老人了,已经过了天命之年,不过因圣上一再挽留,这位老大人还一直没有致仕罢了。 不过,听说这位邱树华大人禀性纯正,属于老顽固,不过这位老顽固对有墨水的文客,很是欣赏。 “这个消息,梅长青那边,应该没有收到吧?” 楚君言不太确定,他虽然想借着梅长青的力量往上爬,可也不想将自己的消息提供给梅长青。 在他心里,梅长青就是个不孝不悌、不敬爱父母兄长,徒有虚名之辈。 书童芽庄从小跟在楚君言身边,对于三少爷所思所想,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少爷放心,密信是老爷传来的,梅长青,不知。” “那就好。”楚君言将书丢在了桌子上,整了整衣冠,想了想,还是将书本都装了起来。 “行礼就让其他人收拾吧,你与本少爷一起,把书箱子里面的书装一些有用的,特别是棋谱一类的,咱们去贵阳府外迎接邱大人去。” 芽庄动作很是利落,两人也并没有带多少的行礼,骑上马匹,一路畅通的过了南苑县,这才慢悠悠的换上简陋的马车。 而梅长青此时已经收到了来自京城的密信,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 “月儿,邱树华邱大人为人耿直,做事一板一眼,为夫算着,再过两日,约莫邱大人就会到了,介时,怕是要委屈你了。” 梅长青有担心,邱淑华这人,也算是朝中老人,也是门生最多的一个,因为性情问题,总是看“特立独行”的白父大人有些不太顺眼。 这种不顺眼,已经上升到了家庭仇视的程度了。邱树华大人,喜欢按照规矩办事。 白依阑初初还不知道梅长青特意提醒她一番是为了什么,不过在细细听了一番之后,才觉得,梅长青提醒的,实在是太正确了。 “既然邱大人还有两天才道,这两天你就多吃点儿好的补补好了。” 梅长青握着小妻子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心里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在邱大人才刚刚到南苑县的时候,就得到了充分的体验。 不仅仅是梅长青,就是樊刺史,都没有捞到半分好处! “来人啊,将南苑下以及贵阳府的诸位大人,全给本官压下去!” 别看老大人已经到了天命之年,还是说话中气十足,一句话,将一票人都给下了大狱,包括,还未走马上任的南苑县新县丞马大人。 马大人脚程比邱大人快,不过也就快上了两天,两天还不够路上颠簸的呢,原本马大人今日还是在家归整休息的,因为听到上头的钦差大人来了,他这才跟着出来迎接的。 哪里想到,人才接到,就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邱树华打定主意,要让这些人都受受苦,没有掺和进来官银掺假案子的官员,还好说,那些犯了错的? 邱大人年岁大了,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到现在,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邱树华让手底下的得力干将,将南苑县的账簿收集齐了,连夜开始查账,邱大人虽然劳累不堪,但却没想着要安逸的自行去睡觉。 他呆在灯火通明的书房,听着账簿沙沙作响的声音,以及侍从汇报查账的结果。 楚君言虽然不想受罪,但是他不敢离开,反而是小心翼翼的侍候在邱大人身边,手上时不时的帮着邱大人递过些浓茶。 提神醒脑的茶水不断的灌下去,总算是让邱大人混沌的脑子变得清醒了一些,他就说为什么姚继峰那只老狐狸总是在圣上面前推荐他涞贵阳府,原来打的总是这个鬼主意! 邱大人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将手上的杯子给摔了出去。 杯子摔在地上刺耳的声音,顿时将紧张的氛围提升到了另一个高度,查账的账房拨弄算盘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楚君言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的浓茶有什么问题呢。 “邱大人?你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因为是书房重地,根本就没有让小厮进来打扫的道理。 楚君言想着还要在邱大人面前刷好感,默默的蹲在了地上,拿着锦帕开始捡被子的碎片。 邱大人的心气好不容易才顺了过来,想想他堂堂皇后母族的元老,竟然被一个小辈儿耍着玩儿,邱树华大任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出京之前,圣上只颁布了两道口谕,一个是钦点他为贵阳府的钦差大人,一个,就是让户部尚书姚继峰率领梁王并将,去查探江南官银。 都是官银,若是没有什么猫腻,怎么可能? 特别是,贵阳府里还有姚大人的女儿和女婿,现在这烫手的山芋要从他的手上过,邱大人只觉得自己的手上现在满是被烫出来的血泡。 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邱大人活成了人精。 “君言啊,若是论计谋,你们成恩公府,真是没有一个能够比得上你堂兄的,只可惜,你父母目光短浅,竟是将你三个给赶出了家门。” 何止是赶出了家门?根本就是过继出去了。 邱树华想要见见梅长青,想到这两人的兄弟关系,便自然而然的使唤上了楚君言,“你去官衙诸位大人的牢房里走一圈,老夫想要会会你这位堂兄。” 原本还想着借着邱大人的手,将此次官银造假案捋顺了,好赚上一番功绩,却是没料到功绩没有捞到半分,还轻而易举的被邱大人给打发了。 才出了书房,楚君言的脸色就耷拉了下来。 白依阑准备每日都在望江楼下看点儿,这会儿刚好瞥见大街上急匆匆的楚君业,啧啧称奇。 “楚飞,楚君业这小子不是巴结上了邱大人了吗?怎的这会儿舍得从邱大人身边离开了?你去瞧瞧,他想做什么?” 对成恩公度的每一个人,白依阑都喜欢不起来,而这位堂弟,装的斯文儒雅,内里算计的比谁都深。 楚飞也怕事情生变,匆匆的追了过去。 小姑娘的性子腼腆已经够要命的了,小子要是腼腆了,樊夫人觉得,她想打人! 白依阑一听明远小家伙竟然与樊大人肖像,不免有些瞠目结舌,“姐姐说的,可是真的?莫不是糊弄妹妹我呢吧?” “怎么会?姐姐我说的可是大实话,我与我家那个可是青梅竹马,我还年长他一岁,可是看着他长大的,若不是你姐姐我彪悍,揪着我家那个变得刚硬,说不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旮旯里钻蘑菇呢。” 想不到她彪悍一生,好不容易将自家男人给板正了,没想到生了个儿子,也随了自家夫君的性子。 樊夫人很是郁闷,不过也没有那么着急,毕竟,小孩子摔摔打打,性子也就刚硬了。 “不过你也不要说我,你和楚大人两个,难道就不准备明年要一个小子?”樊夫人一过来的口吻,劝说着。 “你家楚大人这次度过了官银造假的事情,官途上肯定会迈上一大步,官场上尔虞我诈,可不像现在这般,女人,还是要有个孩子才能稳妥一些。” 若不是近半年的时间她知道了樊夫人是什么性子,说不准现在她就要将樊夫人给打出去了。 孩子这种东西,可不是她想绑住梅长青的手段,男人变好变坏全凭自觉,实在过不下去了,还可以和离! 更何况,明年她及笄了,也要不了一个大胖小子,谁让她需要过了十六岁,才能和梅长青圆房呢? 父母的话,一定要听着! 白依阑将父母一番心意说了,樊夫人简直逮住了,一巴掌拍在白依阑的胳膊上,险些将白依阑的胳膊给拍断了。 “想不到伯父伯母如此睿智!怪不得能够成为一品大员和夫人!” “还,还好吧?”白依阑讪笑着揉了揉胳膊,实在是太痛了,哭丧着一张脸,郁闷的无以复加,“樊姐姐,你下次可以轻点拍。” 樊夫人不太好意思,拉着二儿子,决定从现在开始训练小儿刚强的性子。 “楚妹妹不要介意,你要是觉得实在是太疼了,不如,你就揍我儿子一顿,也能转移疼痛,怎么样?” 无辜的小明远被母亲和绷着一张小脸的哥哥拽着,有些不明所以,脸上犹豫的不知何去何从。 白依阑已经呆住了,她简直不太敢相信樊夫人完全不当回事的模样。 可怜的小明远,才这么小,就已经被亲娘给抛弃了。白依阑敲了敲樊夫人的手,将明远小子给送到了明治小哥儿身旁去了。 “一会儿秋水领着你们两个小家伙儿去睡觉,好不好?” 白依阑想要和樊夫人说一些私事,只两个小子可能是被亲爹的事情给影响到了,一听她要将两人和樊夫人分开,下意识的紧紧攥着樊夫人的衣衫。 此时的樊夫人终于开发了母爱这种东西,将两个小子给揽在了身边。 白依阑瞪了梅长青一眼,很是嫌弃,“你还准备在牢房里和人混脸熟啊?就算你要住牢房,也不要搭上我好不好?” 她还想好好的活着呢,牢房什么的,她可不想来第二次。 牢房被打开的时候,梅长青下意识的想要将小妻子揽在怀里面,不过刚把手伸出去,他就被小妻子给嫌弃的躲过去了。 梅长青表示,他很受伤,瞧着小妻子的样子满是委屈。“月儿,你竟然嫌弃为夫?” “我嫌弃你怎么了?”为了保险起见,白依阑抱着小婴儿直接退出了牢房,“你瞧瞧你现在,虽然没有浑身脏兮兮的,但是你看看你生活的环境,你觉得你现在干净吗?” 这话虽然能直接把人给戳成筛子底,却让梅长青反驳不得半分。好吧,他承认,他现在是有点儿脏。 但是,他们是夫妻啊,说好的夫妻共患难呢?白首不相离呢? 梅长青想的,和白依阑想的,南辕北辙,白依阑看梅长青除外憔悴一些,倒是没有自暴自弃,这才放下了心。 “行了,看你在里面过得好好的,我也就不担心了,你瞧见的山上的窑洞,邱大人准备明天一早就让人去接手。” 当初为了不打草惊蛇,梅长青可是家里的老四老五都送出去守着了,想来,明天早上,就应该有结果了吧? 梅长青点了点头,今天邱大人也和他说这件事情了。 “窑洞虽然被邱大人接手了,但是剩下的事情,月儿你可要衡量一下,毕竟,互市鱼龙混杂,说不准,还会有外面的人一起混进来。” 都已经到这份田地了,梅长青也没打算瞒着周边的难友们。 樊刺史就被官衙在春长青右边的牢房里,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睡得着?只不过樊刺史聪明,一直背对着他们,面朝墙壁一动不动的。 由灯笼的烛光照应出来的巨大的阴影,让白依阑这个做妻子的觉着,梅长青还是挺伟大的,竟然将这么重要的消息直白的说了出来。 不过,复又一想,白依阑瞪着梅长青,很是无语。 这厮实在是太狡猾了,他这是提醒樊刺史,樊无量那个始作俑者出来的时候吗?算着时间,樊刺史给江南樊家的加急信件,想来也该到了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白依阑敢打赌,樊刺史绝对能够保住他自己的家,而不是樊家一大家子。 保住一家是一家,能活着也不容易。 樊刺史不傻,梅长青两次出去,都能够完好无损的回来,就已经说明他没有希望了。 京城来的邱大人,大约也不愿意因为他一个人,被动的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现在能做的,唯有自保。梅长青眉头微跳,一张俊脸在烛光的映衬下,让白依阑看不太清楚,反而樊刺史能够清楚的看到梅长青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 “樊刺史,既然您手上又这么大的把柄,为何不和邱大人禀告?” 梅长青心里开始盘算樊刺史口中的阴谋是什么?“官银制造产,如果出了问题,那可是能够颠覆整个国家的大事,樊刺史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是不要信口开河的好。” “不是信口开河,而是确有此事!” 都是官银造假案,区别就是一个是发生在小地方的,一个是发生在繁华的江南,两者,应该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吧? 梅长青心中一凛,摇了摇头,“月儿可不要瞎说,江南的官窑可是被圣上手底下的眼线把持的紧紧的,哪那么容易出事儿?” 国之根本啊,若是江南的官银窑厂都毁了,也不知道圣上还不会急疯了。 “也是,官窑哪那么容易出事儿?”白依阑瞧着梅长青连脸色都没有变,也觉得自己变成了惊弓之鸟,小题大怪了。 樊无量那厮已经被放了出去,不过整个人都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顺利的找到贵阳府来。 那樊刺史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白依阑看梅长青实在是不太想说,不免有些泄气,和梅长青分道扬镳了。 折腾了许久,白依阑只觉得浑身累得厉害,在浴桶里泡着松松筋骨,秋水则是在一旁为她揉捏着脊背。 “按理来说,从牢房那种晦气的地方出来,要沐浴焚香,给佛祖上清香的,不过今日天色晚了,小姐明天早上再向佛祖告罪也是可以的。” 秋水用棉布面巾将乌黑厚重的长发裹了起来,白依阑坐在铜镜面前,对秋水说的话,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 她还在好奇,樊刺史到底对梅长青说了什么。 “对了,今天咱们家老爷的好弟弟都做什么了?还是一直守着邱大人吗?” 清高的文人啊,何时竟然也学会了阳奉阴违,极尽巴结的姿态了?楚家,果然都是蝇营狗苟之辈,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秋水知道自家小姐厌恶成恩公府的人,自然对这位姑爷原本的亲弟弟没什么好印象。 山里的路,也是自家姑爷提供的,她怎么就没见着邱大人将自家老爷从牢里给放出来? 秋水很是郁闷,“小姐,你说邱大人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怎么会,邱大人虽然满头须发,但是这位老大人的身体可是刚硬的很。咱们从京城一路过来,都没有邱大人精神,这位老大人,可厉害着呢!” 白依阑心知小丫头是为自家抱不平,不免有些好笑,“好了好了,邱大人是皇后的娘家父亲,一生没什么污点,可不会让咱们家吃亏。” “怎么不会吃亏?老爷当初可是说过,这位邱大人对咱们户部尚书府意见大的很。” 这事儿,不说是秋水记得,就是她也印象深刻。 邱大人年纪大,又是皇后的亲生父亲,圣上的白丈,也是国丈大人,做起事情来一板一眼不说,还特别喜欢追着他爹批斗。 让主仆二人印象最深刻的,大约就是这位国丈大人,下了朝之后,率领众多御史大人,结群成党的跟着她爹进了他们户部尚书府。 原本邱大人觉得,姚尚书抠门,是因为家里实在是贫穷,以至于小家子气,做事畏畏缩缩的,想要给父亲一个教训。 哪知道邱大人进了姚家,才刚刚将父亲从头到尾数落了一番,就见到楚夫人捧着一座白玉观音像闯了进来,邱大人盯着楚夫人手里的白玉观音像,险些被气晕过去。 “这可是京顺斋的白玉观音像?”楚夫人见家里出现个老头儿,还对她才开过光的白玉观音像睚眦欲裂的模样,顿时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这尊白玉观音像,邱夫人和她娘都看中了,她娘很不留情的没给老人家的面子,直接让活计将白玉观音像给买下来了。 而失掉好不容易才看中的白玉观音像,邱夫人心情不好,老夫人心情不好,身为夫君的邱大人心情更不好,更暗恨竟然有人不长眼的和他老妻抢东西。 邱夫人想要白玉观音像送给皇后,她娘想将白玉观音像开光之后送给远在便将的娘家,并且,她娘胜了。 白依阑想到那个花了上万两白银的白玉观音像,心就直哆嗦。 “秋水,你说邱大人会不会也对官银打起了鬼主意?”白依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秋水被自家小姐小心翼翼的语气给吓了一跳,不太确定,“小姐,您不要吓奴婢。邱大人,不是御史台最刚正不阿的老头儿吗?” 何止是刚正不阿,简直就是冥顽不灵! 梅长青好不容易才从邱大人那儿回来,风尘仆仆的进门,不仅没人欢迎他回来,一进门还听见主仆二人好笑的猜测,不免有些无语。 “月儿,你放心,邱大人做官做到这个份上,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晚节不保?不说邱大人不为自己着想,也会为皇后着想,是不是?” 圣上年纪可不轻了,皇后的儿子又是正经的嫡长子,邱大人有没有造反的心思,怎么可能不会为女儿外孙考虑? 秋水拿着犀牛角的梳子为白依阑梳头,猛地听见姑爷的声音,吓得手上用了些力气,顿时白依阑就嘶嘶的叫出了声音。 秋水吓得又是一抖,赶忙松开了手。“小姐,您没事儿吧?奴婢不是故意的。” “行了,你下去张罗热水去吧,让厨娘多烧点儿热水,你家老爷现在都快臭了。”好不容易才摆脱掉牢房里的气息,白依阑拒绝梅长青的靠近1 即便他是一个但男人,但是该委屈的情绪,还是很委屈。 白依阑觉得,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传说中的少年英才了,实在是这人太有两面性了,和她记忆中的小子,一点儿都不相似。 大约,这是梅长青小时候的遭遇太惨淡留下来的后遗症? “夫君,你能不能正常点儿?小姑娘都没有你这么委屈的。”白依阑很是心累,看着秋水带着小厮将热水抬了过来,直接催促起了梅长青。 “你先去隔壁房间洗漱去,好好祛祛晦气。” 热气腾腾的开水,倒在撒了花瓣的浴桶里,顿时能闻见一股浓郁的香气,嗯,这香味,竟然是桂花的香气? 白依阑有些不淡定了,噌的蹿到了浴桶边上,上面飘飘浮浮的,可不就是小小的桂花,外加,桂树枝叶? “秋水,这些树叶树枝什么的,似乎不能用来洗澡吧?” 瞥见梅长青竟然一点点的慢慢靠近自己,白依阑瞬间退后了一大步,保持和梅长青有十步以上的距离。 秋水才不管两位是不是在闹别扭,让小厮将热水倒好了之后,这才将浴桶里的树枝树叶给挑了出来。 “当地的百姓说,桂树乃是登科桂冠的象征,能够帮人祛除晦气,时来运转,大人不是有牢狱之灾吗,好不容易才从牢房里出来,洗洗澡祛除污浊之气,不是正好?” 氤氲的香气,让整个屋子像是被熏香了一般。 白依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了理由,想了想,伸着脖子问梅长青,“你应该不会再进去了吧?” 桂花的作用,可不能浪费了。 梅长青哭笑不得的敲着小妻子,将秋水给打发了出去,将房门给栓了起来,慢悠悠的脱衣服。 “月儿,你不是盼着为夫以后都生活在牢房里吧?这可不是一个贴心的好妻子盼望的。”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38章鲜亮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他手脚麻利,脱衣服的速度很快,很快,白依阑的一双眼睛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梅长青也没为难自己的小妻子,坐在浴桶里面,舒服的喟叹出声,连着束起的头发都被打散了。 梅长青长相偏俊美阴柔,散下长发,让他更像是英气的女孩子。 “月儿,为夫的脑袋有些痒,不如月儿帮为夫抓抓头发?”梅长青扒着浴桶边沿,勾着坏坏的嘴角,看着自己IDE小妻子。 小厮在梅长青才进浴桶的时候,就赶忙将梅长青脱下来的衣衫给抱出去焚烧掉了。 梅长青看着上半身被硬毛刷子刷的红彤彤的身体,火辣辣的疼,惹得他一阵呲牙裂嘴的。 白依阑拿着刷马匹的马刷子,这个刷子蹭在梅长青白嫩的皮肤上,让她很有成就感,谁让梅长青这厮的皮肤,竟然比她这个妻子还好呢? 滚在被窝里,她无耻的笑了,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相比樊刺史对梅长青说的秘密,足以让邱大人重新衡量一下梅长青的地位了,不然也不会让梅长青从牢房里出来。 事实上也尽是如此,梅长青虽然从牢房里出来了,却被邱大人使唤牲口一样使唤。 白依阑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没见到梅长青,晚上睡觉之前,也没有见到人,若不是摸着身边床榻凹陷的地方,她都怀疑梅长青是不是又被捉到了牢房里面去了。 秋水小心的为白依阑梳妆打扮,低声说道:“听说邱大人已经开始为互市做准备了,前日子里,更是在县城门口设了不少的关卡。” “秋水,这几天互市都是这个样子?”主仆三人提早订了互市里面最大的酒楼包间,当然,费用不是很便宜。 楼底下的小摊贩早早的将东西给摆了出来,更多的是南苑县本地的特色手工艺,以及颜色鲜亮的布匹。 不仅仅是布匹,连当地民族特色的衣衫,都有不少。 白依阑最关心自己想的木制工艺品,偶尔倒也能够看到一两个商人拿着镂空折扇逛街,悠闲的厉害。 相较于小妻子的悠闲,梅长青觉得,也整个人头都大了,互市是重中之重,但他没有想到,他好不容易才放回去的樊无量,竟然也出现在了互市之中。 让他把人在眼前放跑,不是他的风格,把人捉起来,总不能让邱御史在南苑县连根毛儿都抓不到吧? 梅长青冲着小三子招了招手,“你去给楚君言报个信,说是在互市看到了疑似樊无量的人,咱们只看见过画像,不太确定,让邱大人拿主意。” 小三子腿脚功夫快,脑子也灵活,很快就装模作样的不小心撞到了楚君言。 楚君言现在很是郁闷,最近邱大人竟然没多少兴致和他谈论诗书了,这让他心里警铃大作,回想起邱大人的反常,很是贴心的将缘由跪在了梅长青身上。 此时被楚家的小跟班撞了,饶是楚君言再如何的想要维持君子风度,也有些生气。 “你这个狗奴才,急急忙忙的是不是没长眼睛啊?若是撞到了钦差大人,你有几个脑袋去赔罪?” 楚君言虽然恼火,但是脑子还是有的,不敢自己托大,话说的即便难听,但是他是为了邱大人这位花甲老人着想。 就算是有错,错处也不是很大,是不是? 楚小三儿左顾右盼,就是不敢对着楚君言的眼睛,焦急的神情更是不似做伪,额头的汗珠,更是让楚君言好奇。 他们相撞的地方,离县衙不远,楚小三儿虽然石碑楚君言拽着,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可是始终往县衙的方向望着。 楚小三儿越是这样,楚君言越不会让楚小三儿走,不免收敛了怒火,好奇的说道:“你找邱大人做什么?是不是堂哥发现了什么?” “三少爷,笑的有紧急的事情要找邱大人禀告,还请您通融。”迫不及待的动作,想要挣脱却挣脱不掉的恼火,皆是让楚君言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邱大人现在不在县衙,去办要事去了,你若是有什么消息要和邱大人说,本少爷帮你禀告就是,你且说说是什么事?” 楚君言丝毫不怕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很是能唬人。 楚小三儿虽然有些怀疑,却也不敢耽误自家少爷和邱大人的大事儿,这才急急忙忙的说。 “三少爷,这事儿你千万要和邱大人说清楚,我家少爷发现了和樊无量模样相似的男人,不过不敢确认,想要让邱大人带人过去瞧瞧是不是樊无量本人,也好能捉拿此人归案。” 樊无量的大名,楚君言也是听说过的,这位,可是官银造假案的重要人物,这么重要的人,怎么就被梅长青发现了呢? 他想说樊刺史都被连累进了牢房,想要厉声呵斥樊大少爷,可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事已至此,多说多错,这位名为邵阳的小厮嘴巴就像是蚌壳一样,紧紧地闭了起来。 原本还以为能够挖掘到什么秘密事件,好给自己增加筹码的楚君言,厌弃的将抓着他的樊无量给推倒了。 “来人,将人给捆起来,带去给邱大人!” 樊无量脑子有些发傻,虽然神经和脑子被寂静的地窖里被憋闷了许久,但是还不至于傻到底。 被蛮横的推到地伤,樊无量皱起了眉头,这才惊觉自己是不是犯傻了。 可惜,楚君言怎么会给樊无量逃跑的机会?毕竟,这可是楚君言好不容易才找出来的“路子”。 楚小三儿声情并茂的将樊无量傻透了的反应详细的描叙了以一下,夫妻二人对视着,忽然明白了,两人实在是有些阴谋论了。 樊无量这位被樊家老爷子寄予厚望的嫡亲孙子,似乎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伟大。 “月儿,你觉得江南的樊家会做出什么选择?”纵然他们两个没有在江南,可还是对这个盘踞在江南的世家存有很大的兴趣。 白依阑拿着筷子敲了敲盘子边,示意梅长青将盘子里面最后一块儿卤牛肉给放了回来,这才翻了个大白眼。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江南的事情离咱们那么远,咱么可管不着。” 小妻子一副天塌下来还有大个儿子挡着的模样,让梅长青很是忧郁,果然小妻子还是太嫩了。 “你有闲心担心江南的樊家,还不如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樊刺史既然选择破釜沉舟,你也算是身在漩涡中心,可别把自己给搭进去。” 樊刺史说的消息,白依阑猜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但是看最近互市多了这么多守卫的兵将,还是能察觉出要有大事情发生了。 只是,梅长青嘴巴更像是蚌壳,根本就撬不开,她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盘子里的酱牛肉没有了,梅长青还很是好心的为小妻子夹了一只烧鸡腿,而自己则吃了一口炒苦瓜,顿时苦的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这也不怪他,实在是牢狱里面的伙食太清淡了,一天更是连干净的水都喝不上,也平日里又算是养尊处优的,怎么受得住? 这不,才刚出来,火气没处散,嘴巴里面就开始溃疡了,疼的厉害。 看着想来不太喜欢吃素的丈夫都开始向苦瓜下手了,她这个做妻子的后知后觉的将口袋里的小桃子拿了出来。 “喏,这个给你下午巡街的时候偷偷的吃,一点点儿啃着吃,也省的嘴巴烂的更快。” 白依阑将小桃子塞在了梅长青的手里,预想中的惊喜若狂没有见到,不免让她觉得扫兴,榆木疙瘩,一点儿都不知道配合! 不是梅长青不知道配合,而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表达自己的惊讶,他怎么不知道小妻子有随身带着水果的习惯? “这个小桃子,是月儿特意为为夫准备的?”梅长青说的很是犹豫和怀疑,听着楼下叫卖桃子的声音,对小妻子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月儿不是自己吃独食了吧?不然他在家的时候,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桃子? 还是说,小妻子这是特意从楼下小摊贩那里“顺手牵羊”牵来的?因该不会吧? 白依阑一看梅长青这幅鬼样子,就知道这人又开始瞎想了,她白依阑是那种人吗?梅长青对她的不信任,实在是讨打! 她也没有和梅长青客气,两人虽然是对坐在窗户边上,但是小桌子比较小,她几乎一伸脚就能踹到梅长青。 并且,还想将刚给梅长青的桃子给抢回来。 鼻青脸肿的樊无量,大声的咒骂着,很快,他的嚎叫声,就樊刺史给堵在了喉咙里。 牢房里的吵闹,自然是影响不到在互市中明察暗访的梅长青,甚至,接连几天,互市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天天在外盯梢,梅长青心有奇怪,只是具体哪里奇怪也说不上来,互市持续到晚上,街道上的烛火,将热闹的人潮推上了另一个顶峰。 而躲在家里面享受的白依阑,一早就将窗幔给拉了下来,借着窗子透进来的月光,清晰的见到了院子里一动的身影。 身影移动的快,几乎都要让人怀疑是不是眼睛花了。 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她看着外面明亮如白昼的月色,怎么也不敢相信,家里竟然来小偷了。 难不成,小偷是觉得的大家都去互市了,所以才好偷东西? 白依阑飞快的穿起了一副,从床底下将梅长青的长剑给拿了出来,顺着身影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她跑的快,却也没有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楚飞和楚一快,很快,三个人就缠斗了起来。 小偷儿一个人身手还不错,面对楚飞和楚一的夹击,竟然还有反抗的余地,至于早就被丢在地上的一坨黑漆漆的麻袋,则被三人忘到了脑后。 白依阑心中生奇,拿着长剑戳了戳麻袋,看麻袋的样子,似乎里面因该是装了一个人才是。 只不过麻袋被戳,里面竟然没有反应?要瑞瑞将麻袋划开了一条大口子,将麻袋里的东西给倒了出来。 “这人,怎么这么像隔壁京城新来的老头儿?” 可恨现在没有灯笼,不能看的更清楚,借着月光,她还是有些不太看得清这人是不是邱大人。 不过,邱大人怎么会被套麻袋绑架了? 白依阑一眼认出来邱大人的身份,缠斗在一起的三人顿时精神为之一振,小偷想要逃跑,另外两个则是拼了命似的想要将人给捉住。 小偷眼见不要,根本不打算恋战,嘴里发出奇怪的叫声,身形则是飞快的向着白依阑和邱大人袭来。 白依阑只觉得凌厉的风声从耳边擦过,手上的长剑迅速的反手挡住了一击。 她只管着要防备眼前的攻击,竟然忘记了身后,小偷的哨声,引来了三个同伙。一下子多了三个,白依阑整个人都不好了。 楚飞和楚一两人才能对付一人,她难不成要对付三个? 好在,新来的三个,功夫没有那么的精进,并且志不在和她颤抖,目标反而是地上满头银发的邱大人。 既然邱大人是在她家被发现被绑架了的,白依阑自然不会让这几个人将邱大人给抢走,她的手段不免有些激进。 嗯,她只要不挪动地方就好了,将邱大人踩在脚下什么的,她也是为了保住邱大人才万不得已的行为。 梅长青守了一天互市,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容易等互市散了,一身疲惫的回了家,听见打斗的声音,飞快的跑来救场,就见到了小妻子被三个歹人缠着。 这已经是小妻子第二次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害了,梅长青表示,不能忍! 别看他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但是人若是着急了,什么都可以拿来当凶器,是以,梅长青几乎想都没想,就从地上抠下来一块儿青砖冲了过来。 这还是梅长青见过石师傅用过,才顺手用了这个法子。 天色实在是太晚了,既然他们都醒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去打扰厨下的婆子,特别是她瞧着,梅长青这厮应该没什么胃口。 他们从京城来的时候,时代了府医的,邱大人昏迷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待府医诊脉过后,有些犹豫。 “大人,邱大人这是中了迷药了,药性有些重,若是想要让邱大人立刻醒来,需要小人给邱大人放血针灸才行。” 放血针灸,换句话说,就是让邱大人因为十指连心的疼痛,自主醒来。 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适合所有因为外界因素昏迷的小子,府医不太敢确定,毕竟,邱大人是皇后的娘家,年岁也大了,也不知道是够承受的住。 皇后的娘家亲爹,府医觉得,他还不想死的太年轻。 同样的,梅长青也很是纠结,今天来的歹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用意为何,甚至不知道为何这些人想要绑架邱大人。 难不成,是与互市的变故有关?可是为何要掳走邱大人呢? 梅长青蛮横的擦了擦脸,满脸的尘土气息,让他脑子都不灵光了,混混沌沌的有些猜不准。 白依阑心中很是唾弃,被掳走的邱大人既然从他们家经过,去的方向又是县衙,很显然,歹徒根本就是想要将邱大人给送回去。 “你就甭想这么多了,要本夫人看,歹人这是掳错人了,这是准备将人给送回去呢。” “什么?”梅长青显然不太能跟得上白依阑的节奏,眼底满是茫然,“月儿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把人送回去?” “我就觉得邱大人才到南苑县,谁知道邱大人是哪里来的大头蒜?瞧见掳了个半大老头子,能不把人给送回来吗?” 若说邱大人除外京城来的钦差大人之外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估计也没什么价值吧? 按照她的想法,邱大人根本就不应该在他们家休息,直接跨过两座墙头,直接把人送到县衙,或者送给楚君言,邱大人或许能够得到更好的照顾。 “行了,你赶紧吃面条垫垫肚子吧,青菜也全都吃了,这可是用鸡汤煨出来的。” 将碗筷子往梅长青手上一推,白依阑直接让楚一帮着给邱大人拾掇拾掇,脸上都快被土给糊住了。 梅长青见小妻子没有嫌弃的将邱大人给丢出去,又见小妻子让人给邱大人梳洗,这才放下了一颗心。 心放下来了,鼻子间缭绕着鸡汤面的香味儿,直把他给勾的饥肠辘辘的,他今日都没怎么吃东西! 垫了垫肚子,梅长青这才想起来小妻子的疑问,“月儿,歹徒若是捉错了人,大可以将邱大人给丢了,再重新着人,怎的会把人给送回来?” 费时费力,这种事情,大约只有傻子才能干吧? 白依阑也只是猜测,更何况若是歹徒不是将人给送回去,又怎么会从他们家下的院子穿过去?难不成是歹徒好心,想要告诉他们邱大人丢了? 怎么可能?她自己都不相信。 梅长青大口大口的将鸡汤面给吃了,不知是不是饿过头了,以至于他一大碗鸡汤面下肚,竟然只是觉得垫了一个底。 “你想都不要想,月上中天,吃那么多还睡不睡觉?”她瞥了一眼床上昏迷的邱大人,道:“既然你担心邱大人,那你今天就守着邱大人吧,一会儿我让楚小二把躺椅搬过来,你也凑合凑合睡一会儿。” 总不能让邱大人和梅长青同床共枕吧?她倒是想让梅长青回去睡,不过看着这小子讪讪的笑,也不抱期望了。 梅长青受宠若惊,竟然没有从小妻子的目光中感受到丝毫的厌恶,不免有些惊喜。 “月儿,你放心,为夫一定会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的,我守着邱大人,也是怕邱大人半夜又被歹徒偷走了,那就不好了。” 邱大人不见了这么大的事情,隔壁院子竟然没人发现,静悄悄的脸蟋蟀的叫声都没有传出来一声。 这么的不同寻常,梅长青更不敢离开邱大人半步了,只等着邱大人醒了要好好的盘问盘问。 哪成想,他根本就是想多了,邱大人,压根就没听见别人说话!只知道歹徒的身形,别的线索什么偶读没有,这线索,就跟蜈蚣的足似的,看不出任何区别。 白依阑被噎的够呛,想到邱大人一大把年纪了,还受这种最,也是挺可怜的。 “既然邱大人又让你去追查真凶,不如你拉着你的好弟弟一起去找人,说不准还有意外收获呢,本夫人就不陪你玩儿了。” 白依阑拿起这样的油纸伞,欢快的出门了,今天她可是约了樊夫人一起去逛街的。 互市上稀奇玩意儿不少,商人重利,好不容易来贵阳府一样,车上怎么会是空的?外地商人聚集在一起,几乎将大江南北的好玩而已全都带过来了。 白依阑看什么都觉得稀奇,会叫的木头青蛙,呱呱的叫声,聚集在一起,很是吵闹。 樊夫人手里抱着小儿子,剩下的两个大的手拉这手,仰着小脑袋瞪着瞅了半天,也没见到摊子上的小玩意儿。 樊夫人瞧着自家的两个小可怜,让小厮将两人给饱了起来,这才细细的敲着白依阑手上的好东西。 小青蛙小蜻蜓,不论是哪个,都是活灵活现的,还能够发出声音,白依阑好奇,一下子给连个小哥儿一人买了一个。 樊夫人抿着唇,想要拒绝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两个孩子因为老爷的事情没少受惊吓,有个小玩具也能分散心情。 白依阑童趣的厉害,见到什么东西就想买,明码标价的倒还好说,就怕遇上那些混不吝的小贩。 当初她初到南苑县的时候,就吃过这种大亏,现在手上才问完价钱,价钱就跟着翻翻了,这是什么道理? 她手上拿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大蝴蝶,蝴蝶上涂的色彩斑斓的,单独拿出来瞧着,倒也还算是养眼。 “你刚才不是还说这只倾听只要十钱银子吗?怎么才一会儿,你就说要一两银子?骗人呢吧你!” 白依阑将手上的花蝴蝶放在了小摊子上,简直不敢相信,她家的梅长青都成为从六品的允判了,为何还是这么没有权威? 小店主看见白依阑撸袖子,顿时也跟着撸起了袖子,露出了袖子里面遮掩住的大块大块儿的肌肉。 白依阑是个不畏强权的好姑娘,所以,在大叔赤裸裸的威胁一下,白依阑抓着摊上的蝴蝶一个高蹦,直接跑了。 中年大汉捋了捋下巴的胡鬃,到没有追着白依阑要钱,淡定的将明码标价的牌子翻了一亿个。 就这么轻轻地一番,饶是见过大世面的樊夫人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展翅欲飞的蝴蝶,每个都是一两银子起价,这谁受得了?怪不得楚夫人跑得那么快。 再细看,蝴蝶簪子下面还散落着十五个铜板,算是蝴蝶簪子的价钱。 蝴蝶簪子用的是木头一点点雕刻而成,而他更是别出心裁的将每一个蝴蝶簪子都上了釉色,不然也不会这么鲜亮。 白依阑拿走的那个,正好是还没来得及改善的残次品。 樊夫人瞧了一眼中年大叔不怒自威的脸,直接抱着孩子转身走了,明码标价的载客,野蛮的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娘,伯母走了,我们要不要去追上去?”小名远害怕的拉着樊夫人的衣服。 想来,楚夫人自己都是个孩子,应该想不到要怎样给小孩子做榜样了。 白依阑拿着彩色的蝴蝶走的快,蝴蝶别在头发上一颤一颤的,就像要展翅高飞一般,竟是要比她想的画舫一类的大物件更加的精致。 她绞尽脑汁为南苑县百姓想到的赚钱的办法,在见到这只蝴蝶的时候,顿时碎成了渣渣。 “哎……”白依阑被秋水拉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楚夫人找到白依阑的时候,恰巧看见这般情形,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39章少年英才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期盼带着惊喜的目光,让白依阑很是不太适应,这也不过是梅长青的猜测,具体的事情决断,还需要京城那位抉择。 只不过,应该不至于死就对了。 “樊姐姐也不要抱着太大的希望,邱大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如果樊大人配合的好,趁着给邱大人办事儿立功的话,以功抵过,就算不能维持现在的官职,也能为一家老小赚个平安。” 白依阑说的含糊,樊夫人心里不免琢磨开了南苑到底要发生什么事儿。 “楚妹妹放心,我们家老爷向来没什么大志向,能活着就行。”既然人都要出来了,樊夫人觉得,他们家脑袋上的乌云,已经挪开了。 “恕姐姐失礼,就不陪妹妹逛街了,姐姐我要带着三个小的一块儿,准备迎接我家大人回家的事情。” 将还在吐泡泡的小儿子抱了过来,樊夫人拉着二儿子,匆匆的走了。 白依阑放下手中的折扇,让秋水去酒楼带了一只卤鸭子先回去了,她带着楚飞,去和梅长青约定的地方碰头去了。 一条不太过人的小胡同,小心一些,还是很隐蔽的。 梅长青左胳膊无力的垂着,额头上满是冷汗,见到小妻子过来了,赶忙将汗水给抹掉了。 “月儿,这几个就是当初像木家村的沐老头儿提亲的,拿来卖的手艺活,正好是咱们南苑县特产的。” 石师傅因为木制工艺出众,又无私奉献了自己赚钱的手艺,号召起当地的百姓这次互市不卖老工艺品,很是轻松。 这不,这才第五天,就捉住了这些人。 白依阑看着地上被捆绑起来的人,皱着眉头,“你的胳膊就是这些人弄坏的?这是折了?” 已经尽力的不想让小妻子看见自己受伤的手臂,半倾斜着身子,没成想,还是被小妻子一眼就看穿了。 “月儿,为夫不小心扭着了,没伤到骨头,就是脱臼了,一会儿找个老大夫把胳膊扭回去就行,你不要担心。” 虽然是在外面,梅长青讨好的语气虽然不明显,但是也足够让众人觉得稀奇了。 白依阑有些不太放心,拿着手指头轻轻的戳着,“就算是伤的不重,也应该赶紧去看看才对,这么拖着,就算是伤的不重,也被你给耗坏了。” “为夫错了,为夫担心月儿来赴约没有看见为夫,让月儿白等就不好了。” 虽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但是梅长青觉得,他一点儿偶读没有文人的固守成规。 白依阑想要将恨不得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给甩开,但是看着梅长青垂下来没有任何力量的手臂,默默的将自己的手劲儿给收了回来。 等着,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他们再好好算账好了,这次就先给他记上一笔。 即便是手臂脱臼,梅长青以行动表示,他根本就没有问题,与小妻子难得的亲近,他怎么会放过? 至于被他抛弃在小巷子里的嫌疑人,梅长青表示,都交给楚飞就好了,他不用在乎! 楚飞看着小巷子里被捆绑起来只剩下喘气的六个,想了想,将人给打包成串,拉到了县衙去了。 被绑架的后遗症,邱大人整个人都是蒙的,瞧着楚飞带了一群人进来,险些已经梅长青太给力,一下子将那么隐蔽的事情给解决掉了。 “楚大人呢?怎的不见楚大人?”邱大人揉着太阳穴,脑仁一突一突的,实在是有些难受。 “禀大人,我家老爷不小心被歹徒围攻伤了胳膊,先行去医馆上药,命小的先将嫌犯压倒县衙,还望邱大人谅解。” 楚飞怎会说他家大人巴结着夫人,准备让夫人好好怜惜的事情?他家大人本事光风霁月的存在,这样的污点,那是绝对不能有的! 被过度关心的白依阑,撇着嘴,很是嫌弃,“你要是觉得害怕,你可以不堪,真的,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跟着梅长青这厮,白依阑觉得自己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没准她自己强大起来,还可以给梅长青安全感呢。 被完全不信任的梅长青,哑口无言。 累了一身的臭汗,白依阑挣扎着从梅长青的怀抱里蹿了出去,准备沐浴一番,好歹今天已经锻炼过了不是。 梅长青见说不动小妻子,自己站到了木桩子上,也开始锻炼起身手来了。 被两位主子抛弃的楚飞,好不容易才废了一番口舌将当初木家村死人的事情和邱大人说清楚来,还按印画押了,才被邱大人给放回来。 这才进家门,就见到受伤了连胳膊都不能动弹的少爷在跳木头桩子,整个人都泄气的很。 “少爷,您嘱咐的事情,小的已经和邱大人交代清楚了,您真的不准备插手税收的事情?” 邱大人不知道是不是带了圣上的密旨上任的,竟然开始关注互市的税收了,以及,商人之间的交易。 楚飞想不通,自家本就是经商的,按理来说,少爷对商场上的事情很是敏感才对,怎的不见少爷去调查? 何止是梅长青想要将这个大包袱推出去,就是想来喜欢银子的白依阑,也不想插手。 梅长青从木头桩子上跳了下来,轻声说道:“你去会一会樊夫人,将这封信交给樊夫人,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轻薄薄的一张纸,就定下了所有人的未来,楚飞捏着信笺,有些犹豫,“大人,这事儿夫人知道吗?” 梅长青僵硬着一张脸,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现在开始怀疑,他在下人之间的地位了怎么办? 连楚飞这小子,停他的话之前,还要请示一番小妻子,他身为老爷的地位,啥时候没的? 楚飞见自家少爷面色冷冷的,不敢再多问,拿着信笺,急忙的跑了出去。 收拾好心情,梅长青自然而来的选择和小妻子培养感情,将小妻子手中的话本子给抢了过来。 “月儿,话本子这种东西,可不是女儿家能够看得东西。”一出西厢记,足以毁掉一个天真的小姑娘。 梅长青粗略的翻了两番,将话本子的内容也看的差不多,不过是贫家子和富贵小姐之间的恩怨情仇罢了。 白依阑嫌弃的斜着瞥了梅长青一眼,将话本子抢了回来。 “话本子也是书,怎么就就不是小姑娘看的了?本夫人瞧着,这出戏写的不错,还很是有看头。” 她正看到兴趣正浓呢,梅长青一来,就打乱了她的节奏。 书被抢走,梅长青也没去夺,瞧着小妻子痴迷的模样,很时不时滋味。“月儿,为夫和你打赌,写这出西厢记的话本子,一定是个男人,你信不信?” “你咋知道?” 西厢记的作者名为王实甫,除外在话本子上能够知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别人还真不知道这人长什么模样。 不过,单单瞧着这个名字,就应该是个男人,这有什么好猜的? 她指着王实甫的名字,三个硕大的字,嗤笑“尊敬的楚大人,您瞧见着三个大字吗?您觉得有哪位父母会给女儿家起这么硬汉的名字?” “月儿,为夫再和你就事论事,就算这位名为黄花儿,为夫也敢肯定,撰写话本子的人,就是个男人。” 梅长青从旁边一摞书中,取出来另一个话本子,瞧着书册里面,没有一个不是说富家小姐与小书生的完美邂逅。 “这年头,只有屡试不中,内心充满愤懑的男人,才会这么写这样的话本子。”男人志在建功立业,写话本子瞎想又算得了什么? 白依阑从小就有很好的丰富的联想能力,几乎梅长青每说一个特点,她就能想起对应的人物脸面。 一想到手上的西厢记竟然是个抱怨苍生的中南男人,自怨自艾只能用写话本子来抒发自己的壮志凌云,她就没心思看了。 好不容易才找来的打发时间的话本子,就这么没用处了? 白依阑觉得,她的心情很不好,瞪着梅长青一副意犹未尽,还想要给她普及的梅长青,没有半分好脸色。 小丫头这是害羞了?“邱大人准了为夫三天假期,为夫现在要好好休养身体,赋闲在家,为夫怎么能浪费大好时光在公务上?” 有假期还能不享受?那多对不起邱大人的一番好意啊。 梅长青虽然想和小妻子好好的培养感情,奈何小妻子不太配合,这就有些太不好了! “月儿,你先别急着收拾这些话本子,话本子放在这儿,也好帮着你打发时间,你就当看个笑话也行。” 瞧着小妻子急着将话本子处理掉,梅长青觉得,话本子其实也是书,焚烧了着实有些不太好。 白依阑手上的动作一顿,想了想,将话本子给堆到了一旁。 鸭蛋,在京城本就少见,这还有鸭蛋馅料的?“咱们买几个尝尝。” 白依阑贴着梅长青耳边小声说着,她害怕声音大了,别人会以为他们两个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忒没见过世面。 梅长青被小妻子小心翼翼的举动弄的有些哭笑不得,赶忙拿了银子买了十块儿,万一咸鸭蛋的月饼比较好吃呢? 拎着小包一路走,白依阑见着周边人少了,直接将单独放在小油纸包的月饼给拿了出来,一掰两半。 “喏,咱们两个先尝尝。”月饼不是很大,也就鸭蛋大小,掰开了,就更小了。 在大街上吃东西,难免有些不雅,她直接将掰开的另一半塞进了梅长青的嘴巴里面,根本不给梅长青拒绝的机会。 乍然吃进去一大口,对梅长青来说,世家子弟的教养,顷刻间崩塌,尽管他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已经将教养给丢没了。 但是架不住他给拾回来了?他现在依旧是新科状元郎,依旧有着良好的风度。 自以为风度翩翩无人能及的状元郎,被一块儿咸鸭蛋月饼给堵住了嘴巴,梅长青觉得,他的风度,可以丢掉了。 半块儿月饼是不大,但是全塞进嘴巴里,咀嚼起来很是艰难不说,嘴巴更是一鼓一鼓的,很丢人的好不好? 梅长青几乎没怎么咀嚼,直接将月饼给吞进了肚子里面。 反观梅长青的狼狈,始作俑者白依阑吃月饼,模样就淑女的多了,半块儿月饼,一点一点的吃,吃了好久…… 细沙似的咸鸭蛋黄,伴着莲蓉特有的味道,对于第一次吃的白依阑来说,简直好吃的不得了。 小口小口的,不大一会儿,月饼就被吃完了。 “等中秋节的时候,咱们可以多买一些这个咸鸭蛋莲蓉的月饼,不买五仁和凤梨月饼了,那两个,实在是太难吃了,吃腻了。” 颇有些意犹未尽的白依阑,瞧着梅长青眼巴巴的盯着自己,“怎么了,你这是还没吃饱?” “本大人觉得这个月饼不仅难吃,还分外的噎人,中秋节,咱们可以不用买这个了!”梅长青臭着一张脸,恨不得将手上的月饼也给扔了。 白依阑只觉得梅长青莫名其妙,翻了个大白眼,将月饼提在了自己手上。 “过中秋准备吃食的事情乃是内宅之事,咱们楚家内宅,本夫人做主,楚大人既然不爱吃月饼,正好,省了。” 两人躲在角落里说着悄悄话,在这热闹的街道中,倒是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梅长青怨念小妻子不关心自己,将小妻子揽在自己身边,决定,大度一些,反正,小妻子也不是故意的。 他在给小妻子找借口,也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互市里面,除外卖吃食和小玩意儿的,还有不少杂耍一人,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 两人站在一个书摊子面前,书摊子后面,站着不少人,皆是有兴趣的瞧着书生在不缓不慢的作画。 两人觉得稀奇,也跟着去凑热闹,细细看着,才觉得书生有一副好丹青。 虽然街道上的灯光并不是特别亮,但是书生选用的画纸和油墨却鲜亮的很,将街道上的景色勾勒的很是有一番意境。 书生瞧着身边围了众多的人,不缓不慢的让出了主位,说道:“诸位能够看得起白某的画作,对白某来说,也是莫大的赞许。” “白书生客气,不知白书生是从何人?亦或者白书生可是哪里的画作大家?不如白书生给为兄透个底?” 率先出口询问的乃是来自渝州有名的商户,名为田环宇,为人最是雅致,便是大手笔的收购南苑县的画舫一类的木制工艺品,也是捡精巧的来收购。 这样的大户,梅长青第一天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倒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又见到了。 白书生收了折扇,对着田环宇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这位兄台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无名之辈罢了,实在当担不起大家的称呼。” “小生自幼习画,这一笔功法,也修行了十八年,才堪堪达到今天的造诣,实在是惭愧。” 白书生似乎对自己的画作没有很满意,不过也没有失望罢了。 渝州大商田环宇想要将没有干透的画作拿起来,不过却被人阻止了。 “这幅夜市图很难得,我们乃是公平竞争,你可不要率先将画作给坏了。”眼前着田环宇就要坏了规矩,向来对书院比较痴迷的白依阑,怎么能够妥协? 白依阑身边虽然有梅长青跟着,不过也是围着书摊子唯一的女人。 她画才刚刚说出口,被阻止的田环宇便有些不太高兴,特别是见到阻止他的还是一个奶娃娃。 田环宇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颜色,瞧着白依阑不像是没有地位的,心里就算是有气,也忍了下来。 谁让白依阑身边跟着的是梅长青呢?前几天他可是没少见到这位楚大人巡街。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田环宇还是知道的,不过,这个丫头说公平竞争,那就再好不过了。 田环宇眼神热切的看着白书生,笑着说道:“白老弟在夜市中摆摊,应该也是想要出手这幅画作吧?不如为兄就占你一点儿便宜,这幅画,为兄出一百两银子买下了,如何?” 一百两,买一幅名不经传的画作,真心没有欺压卖主。 好不容易才看到新画风的画卷,画作之中还有自己的存在,白依阑可不想让这幅画被别人买走,急忙说道。 “我出一百五十两,这幅画我要了。” 白依阑自小被亲娘带在身边逛街,出手阔绰几乎已经被楚夫人潜移默化到了骨子里面,根本不在乎自己多花了五十两银子。 作为富商的田环宇没想到一个毛头小丫头竟然也想跟他抢东西?简直不能忍! 田环宇长得健壮威猛,不过因为跑商的原因,养了一张见人三分笑的和善面通,拉着白书生的胳膊,准备和白书生来一次拉进心灵之间距离的深刻会务。 白书生被田环宇拉了一个趔趄,险些磕在桌子上,不免有些尴尬。 “这位兄台,小生的这幅画作并不想出售,小生家里不缺钱,所画之作,图的不过是随心所欲,还请兄台见谅。” 白书生话说的恳切,也将自己的意愿表达清楚了。 围观在一旁欣赏夜市图的诸人,顿时歇了要强买的心思,心里颇为可惜,毕竟,以他们的目光看,虽然白书生还未闯出什么名声,不过这都是迟早的事情。 现在能够捡漏,可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闹了半天,人家根本就不缺钱,不卖画!渝州大商有些不太赞同的皱了皱眉头,思量着反正自己还要在南苑县逗留许久,这幅画,他只要缠着白书生,兴许还能拿下来。 “是为兄莽撞了,既然白老弟这幅画作不是卖的,待以后白老弟决定出手的时候,还请和为兄说一声。” 论变脸的速度,谁有商人速度快? 白依阑不甘心的看了一眼书画,再看了一眼不卑不亢的白书生,遗憾的拉着梅长青走了。 “月儿,你不是喜欢这幅画作吗?若是你喜欢,等书生身边没人了,为夫替你和白书生求一求,怎么样?” 梅长青见小妻子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顿时笑了,“为夫许久不曾拿过画笔,想不到这么多年,手上的功夫生疏的厉害。” 他画的,正好是小花园里争奇斗艳的月季花,颜色选的不太好,花瓣处理的也不太好。 好吧,总体来说,整幅画画的都不太好。“月儿莫要嫌弃,等为夫熟悉了,画技就上来了,到时候为夫为你也画一幅夜市图。” “你说的是真的?”白依阑扯着嘴角,实在是有些欣赏不来梅长青的佳作。 就这个水平,别说是佳作了,就是简单的景色图都画不下来,她可不敢期望以后的佳作。 “算了吧,你画的东西,你自己一人欣赏就好,我就看看,我不说话。”堂堂的少年英才啊,真应该让她爹亲自来看看! 俗话说,君子六艺,她还以为梅长青啥都会呢,原来也有骗人的。 注入了不少心血的画作没人赏识,梅长青当即将花笔给扔了,舔着脸凑到了白依阑的书桌边上,瞧着小妻子画的。 看完小妻子的,再看自己的,确实有些不堪入目。 “月儿,为夫可是听二舅兄说过,你自小是被白父大人手把手教会,画画水平颇有大家风范,为夫自幼只能自己临摹画作,没有恩师教会,这才学的七像八不像,实在有些拿不出手,不如……” 梅长青想起来“郎情妾意”四个字,尽管,他们两个颠倒过来了,不过没关系,他不介意。 “不如什么?”白依阑想要重新画一张,拿起花笔的手,被梅长青未说完的话给勾住了心思。 还有,刚才梅长青是在卖惨吗?还是觉得她被父亲手把手教会画画,乃是作弊?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梅长青还不自知自己说的话,竟然引起了反效果,半环着小妻子的肩膀,笑着说道:“不如月儿教为夫画画吧?” 这是有多大脸才能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 白依阑惊呆了,斗大的墨滴滴落在宣纸上,行程一个硕大的墨团团,惊讶的险些连手上的画笔都拿不稳。 她简直不太敢相信这么无耻的话,竟然是梅长青说出来的。 她只听过父亲教小女儿画画写字的,夫君教娘子学习,增加新婚QING趣儿的,还从来没有听过,妻子教夫君画画的? 梅长青的脑子是秀逗了吗? 白依阑将身子转了过来,和梅长青面对面,盯着梅长青的眼睛,两人挨得太近,这让她很是不适应。 不过,这也不能阻止她戳梅长青的脑门,想看看他脑子是不是有包。 “你这是羡慕我爹教我画画了?想要和我爹学习?”她故意扭曲梅长青的意思,看着梅长青被她的话给憋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不仅仅是梅长青有些承受不住,就是她这个始作俑者,在脑海里想想那个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爹,就算是再怎么欣赏这个少年英才,待梅长青敢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也会棍棒相加吧? 怕是到时候梅长青就会和自家二哥一个地位了,五天一打,三天一揍。 梅长青戳着小妻子的脑门,很是无语,“月儿,为夫可是真心诚意要和你学习画画的,咱们是夫妻,夫妻之间要有共同的爱好,你懂不懂?” “不懂!你不是少年英才吗?自学成才什么的,都是做惯了的,我才不要教你。” 她想要将黏上来的梅长青给推走,推了半天,也不见梅长青动弹,脑子里忽然想起来一句超级经典的话。 “你想要让我教你画画也行,你得拜师!”少年英才,新科状元郎是她的小徒弟,哼哼…… 想想那种被捧起来的滋味,白依阑就觉得,简直布套太美妙才好。 梅长青被气笑了,戳着眼前已经有些红了的脑门,砸吧着嘴巴,很是有小混混的气质。 他贴着小妻子的耳朵,小声的说道:“月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莫不是想要成为为夫的父亲?或者是,月儿想要尝试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师生恋?” “滚一边去!” 很快,白依阑就没有心思替亲爹和梁王两位考虑了,她准备开始拿正眼瞧瞧梅长青的这位亲“堂弟”的脑子是不是也有坑了。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40章酒窝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嫂子,小弟我在南苑县遇见了一位知己,小弟想要纳进后院,不知嫂子可愿为小弟主持纳妾仪式?” 楚君言穿了一身墨绿色长袍子,手里拿着一柄山水墨色竹木扇,扇子煽动起来的时候,依稀还能够闻见翠竹的香气。 若是不认识眼前这位堂弟,或者是初次见到这位风流倜傥,浑身文人墨客姿态的小男人,说不准她都要觉得眼前这个,是个少见的讨喜书生了。 梅长青天生有一对儿酒窝,便是不笑,都能让人产生他在笑的错觉。 可是,当这位带着假面的男人优哉游哉的说出他的来意之后,白依阑只觉得梅长青脑子尚且还算是有坑,这位堂弟的脑子,大约有驴蹄子了。 “堂弟,我只是你的堂嫂,还是比你还小的堂嫂,你要纳妾,可轮不到比你小的堂嫂来置喙半分。” “特别是,纳妾这种事,根本不用准备什么仪式,你只需要从后门将人拉进你的后院里,这事儿就算成了。” 给一个妾侍做脸,这位脑子没毛病吧? 白依阑深深的怀疑的看着站在她身后的梅长青,只瞧见梅长青抽搐着嘴角,手上的拳头握的紧紧的。 还好,梅长青的脑子上的坑太不太深。 “君言,你是成恩公府的小公子,不管你是娶妻还是纳妾,都轮不到我和你堂嫂帮你做场子,你还是请回吧。” 梅长青嫌弃的看着楚君言,忽然觉得,他往成恩公府送的信件,大约脑子上是真的有坑。 “你到底是为何来南苑县的,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先立业后成家,这事儿也是你自己说的,你总不能自打嘴巴吧?” 梅长青冷冷的看着楚君言悠闲的模样,一副所有事情都挺“长辈”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厌恶的很。 楚君言瞧着梅长青想要带白依阑离开,啪的一声,将折扇合了起来,笑呵呵的说道。 “堂兄和堂嫂还未听说小弟要纳进哪家的小姐,怎么能这么快就走了?”楚君言拉着梅长青的衣袖,一双无辜的眼睛,很像是迷途的羔羊。 又是这样的眼神!梅长青的心莫名的有些心软。 白依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别人的风流事,拽着梅长青想走,奈何梅长青这厮,竟然驻足准备听楚君言发疯? “你说说,你看中的是哪家的女人?” 梅长青想到楚君言这阵子经常出入的地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察觉到梅长青的紧绷,楚君言呵呵的笑了,“堂兄这么久紧张做什么,小弟想要纳进后院的,不过是花楼里面的玉环姑娘,说起来,这位玉环姑娘,与堂嫂还是旧识呢。” “许玉环?你们怎么勾搭在一块儿的?” 白依阑还真的没有预料到,惊讶的想了想许玉环的下场,似乎这位姑娘在许家全家被下大狱的时候,凭借新嫁娘的身份,躲过了一劫。 既然是新嫁娘,怎么会沦落到花楼里?还被楚君言给挑中了? 为了能确认“玉环”不是她想到的那个玉环,她也是忍着强大的厌恶感好心问出口的。 偏偏往日精明的楚君言,现在变成了真正的书呆子,榆木疙瘩,根本看不出梅长青和白依阑的不可置信。 尽管这个事实已经被忽略了很多年,但是不可避免的,这个就是事实,梅长青的血肉,是真的出自成恩公府。 在没有得到圣上肯定,没有成为新科状元,摆脱掉成恩公府掣肘的时候,梅长青还会对别人的这个说法隐隐生怒,但是现在,他已经不会了。 因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高度,所以不会恼羞成怒,即便,那些过往,曾经是他心底里的疤痕。 “月儿,楚君言可没有为夫脑子好使,为夫可是被白父大人看中的少年英才,就凭脑子长满了脓包的楚君言,可没法和为夫相比。” 看看这傲娇的小表情,若不是她清楚的知道梅长青的为人,说不准还以为遇见了假冒伟略的男人呢。 “哼哼,你就装吧。”白依阑戳着梅长青的脑门,将梅长青心里的小傲娇给戳了回去。 “知道你聪明,行了吧?既然夫君这么聪明,不如夫君就牺牲一下,好好去查查你这位脑子有脓包的堂弟,是怎么被许玉环给勾搭上的,怎么样?” 眼瞧着梅长青竟然想要顺势爬上她的床,这点儿不能忍,她一脚将梅长青踹了出去。 “青天白日的,少年英才状元郎可不应该在房间里休养生息,还是去外面查案子才是正经事,” 毫不留情的一脚,险些将梅长青的老腰给踹折了。 梅长青楚楚可怜的揉着老腰,很是委屈的企图将想要休息的小妻子给拉起来,却被看破了意图,不免抓了个空。 “去去去,赶紧走,我是不会陪着你去的,堂堂从六品的允判大人,啥事儿办不成啊。” 侧卧着那手臂戳着脑袋,悠闲的有些过分的表情,都让梅长青嫉妒的想要发疯,小妻子的态度,未免也太狠了。 梅长青失落的走了,心里几乎要将脑子有包的楚君言给揍一顿,看看他脑子里装的到底都是什么。 穷乡僻壤的地方,也能弄一朵儿桃花债,他就不想被邱大人另眼相看了? 不!梅长青犹豫的看着楚飞,轻声说道:“咱们这位皇后的娘家哥哥,年轻的时候,似乎很是放荡不羁爱生活,是不是?” 以往被他忽略的事情,他终于知道是什么了,也知道他这位脑子有脓包的堂弟,到底在搞哪一出了。 想了想,梅长青又折了回去,将准备拿着话本子打发时间的小妻子给拽了起来。 “月儿,为夫想起来了,咱们这位邱大人,当年也算是怒发冲冠为红颜的英俊少年郎。” “怒发冲冠为红颜?”白依阑顿时对西厢记的话本子没兴趣了,瞧着梅长青,皱着秀气的眉头,轻声问道。 “怎么个怒发冲冠的法儿?这位可是皇后的娘家兄弟,邱大人难不成不要脸面了?不准备为皇后娘娘留脸面了?” 说实话,她还真的想象不到满头白发的邱大人是怎么怒发冲冠的。 梅长青故作深沉,叹了一口气,“月儿不用想,咱们这儿不是有现成的例子吗?成恩公府满脑子长脓包的三公子,不是正做着和邱大人一样的事儿吗?” 传说,邱大人当年的红颜知己,也是在花楼里面找到的,当时闹的那叫一个轰轰烈烈,里子面子,根本就是往脚底下踩都嫌不够。 就算是心急想要迫不及待的搭上邱大人这艘大船,也实在是不应该剑走偏锋啊? “难道他就不怕棋差一招,万一戳破了邱大人的朱砂痣,怎么办?”白依阑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脑子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月儿,你想的未免也太多了。”梅长青才想着为小妻子好好普及一番邱大人人生履历的,就被小妻子惊讶的目光弄得颇有些哭笑不得。 邱大人怒发冲冠为红颜,当然是因为“真爱”了,不然哪能做出这么天理难容的事情? 邱大人可是皇后的亲哥哥,邱大人丢了脸面,连累的可不是国舅府,还有宫里面的皇后娘娘,以及皇后的所有子嗣。 换句话说,邱大人为了一个花楼里面的女人,可是将皇家的面子往地上踩。 谁都知道,立嫡立长,皇后的大儿子是未来的储君,储君一旦登上大位,曾经的污点,通通都要抹平才是。 当初他可是被姚家父子三人围追堵截的一通殴打,险些没要了他的老命。“月儿,你要相信为夫,为夫对你的心,天地日月可见,绝无二心。” 白依阑信梅长青说的,也相信自己的感觉,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行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终于逃过一劫,梅长青觉得,若是这种威胁再来几次,估计他的心口得疼死,也不知道远在京城的白丈大人,还好吗? 小妻子完全是得到了白母大人的真传,也幸好小妻子年岁还小,还没有白母大人威武。 梅长青觉得自己活得水深火热的,不免就有些同情同样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白丈大人,不同的是,他承受的是小妻子的审问,姚大人承受的是小舅兄的审问。 收到了亲侄女从贵阳府寄送的信件,西北都督府楚家最小的小儿子,这才知晓了宝贝小侄女,竟然被妹婿许了出去! 楚英豪钵子大的拳头,锤在姚大人的肩膀上,险些将姚大人给凿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 “妹婿,来,你给哥哥我说说,我们楚家定下来的月儿,怎么就嫁给成恩公家里的草包了?” 楚英豪好不容易才将梅长青的稀烂事儿给打听清楚了,在知道成恩公竟然还想着任回梅长青这个过继出去的儿子,趁着成恩公下朝回家的时候,直接将人套了麻袋给打了一顿。 别看楚英豪没有参军,只是个走南闯北的商人,习武的事情,却半分没有落下。 成恩公本文弱,还有些虚胖,被人套着麻袋揍,别说是楚家兵,就是碰上地痞流氓,都只有挨打嚎叫的份儿。 等到了被楚家军揍的时候,成恩公只剩下了蚊子大的哼哼声,不仔细听,还以为人死了呢。 事实上,楚英豪还是对成恩公手下留情了,最起码没把人打死,还好心好意的将套着麻袋的成恩公给丢家里去了。 楚英豪美其名曰道:“送佛送到西,总得让人死在家里面不是?” 等到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姚大人才见到拖着一条瘸拉瘸拉的腿,鼻青脸肿的成恩公,还惊为天人的好心关心了一番,颇为幸灾乐祸。 等下早朝的时候,心里美滋滋的户部尚书姚大人,心情就不太美妙了。 “妹婿这是下朝回来了?可是见到成恩公的下场?” 别看楚英豪走南闯北的经商,早就学会了圆滑与欺骗,但是对着自家人,还是分外的耿直。 梅长青脸上挂着得体的笑,终于有些绷不住了,有时候他特别的喜欢小舅兄的虚与委蛇,可是,他没有那个待遇,怎么办? “三哥来京城怎么不让提前通知一声妹婿?也好让妹婿及早去外城迎接迎接小舅兄才是。”梅长青扯着僵硬的笑,将求救的目光对着自家妇人。 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梦,楚夫人时隔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见到亲哥哥,怎么会将注意力分给梅长青半分? 再者说了,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她自己还怨念着呢,又怎么会为姚大人求情? “哥哥,你也累了,不如……”楚夫人坏心眼的看着梅长青,笑的那叫一各暖心啊。 “不如哥哥你赶紧将户部尚书姚大人揍一顿,好好休息休息,怎么样?”打的多了,她还心疼哥哥太累呢。 楚英豪续着小胡子,一翘一翘的,对亲妹妹的关心那叫一个熨帖。 “妹妹你放心,哥哥我现在不累,一想到我那如花似玉的小侄女儿,竟然远嫁到了南蛮之地,为兄的心啊,那就一个窝火,若是不让哥哥卸了这火气,哥哥说什么都休息不了。” 楚英豪因为生活在西北边疆,身形便有些壮硕,对比起姚大人的小身板,恨不得顶姚大人两个。 楚夫人听着哥哥的话,噗嗤的笑了,一双勾魂魅惑的双眼弯弯的,可是让人连魂儿都要丢了。 “三哥虽然不太常见月儿那丫头,却是将月儿当成亲闺女来疼爱的,乍然听见月儿出嫁,他却不知,心里积了火气,这火要是不散出来,可不行。” “可是?三老爷的火气也不能这么散出,老爷身子骨,也经不住三老爷的锤炼。” 谷雨是真的担心,楚夫人在外的名声已经够彪悍的了,若是再传出去老爷被揍得没了人形,外面还不知道要怎么传夫人母夜叉的名声呢。 楚夫人对名声不看重,点着不愿嫁人,自愿侍奉她的谷雨,噗嗤的笑了。 “非是我不愿意帮着姚大人,实在是我心里的火啊,一点儿都不比三哥少,就梅长青那个小官儿,带着月儿到了蛮夷之地,月儿怕是吃了不少苦,我这个做母亲的心疼女儿,不能揍她爹,还不能让我哥揍她爹?” 楚夫人这番作为,分明就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要找大人做主,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楚夫人远嫁,轻易离不开姚家,回不了娘家,这么多年,远嫁的苦,楚夫人吃的一点儿都不少。 原本以为自己受的苦,女儿能在自己和丈夫的庇佑之不必承受,哪知道她那个不靠谱的爹,还让小女儿多承受了多年她这个做母亲承受的。 楚夫人若说不怨,那是不可能的。 谷雨还想劝慰的话,在见到楚夫人面上的惆怅,顿时卡在了嗓子里面,干干涩涩的,难受的想要流泪。 夫人,大约是想月儿小姐,想远在边疆的老太爷和老太夫人了,不然一贯坚强的夫人,又怎么会流露出柔弱的表情? 梅长青刚还有些可怜巴巴的表情,在听到梅长青犹豫,顿时不干了。 从一个弱小可怜的小女人,直接转换成了暴风雨雷厉风行的母夜叉,戳着梅长青的胸口,恨得要死。 “查邱大人又怎么了?你没看见官银造假的案子都要被掩盖下来了吗?你还说樊德源很快就能出来了呢,可是人呢?” 别说出来了,险些连全家偶读被抓进去,谁让重大案件中的樊无量,才刚被下大狱就被弄死了? “樊无量那么重要的犯人,咱们好不容易才捉住送给邱大人的把柄,就这么死了,你就甘心?” “不甘心。”梅长青诚实的摇了摇头,官银造假案他没有得到半分好处,爆出来这件事,他最初的目的,不过是想往上爬。 因为最初的目的,所以他明确的知道自己的目标,邱大人来了,案件定下来了,他的功绩少不了。 换句话说,樊无量死了,和他没有半分干系,杨知府活着,足以成为他晋升的踏板。 自以为互相了解的很清楚逇两人,在“为民谋福祉”的这个定义上,思想南辕北辙,得饶人处且饶人,梅长青还是知道的。 但是,白依阑要的并不是这个,她想要让梅长青做出事实来,而不是借助这种事情王上爬。 官银造假,收官之笔,难不成只有铸造官银的窑洞被铲除,他们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吗? “梅长青,你知道的,贵阳府百姓手中的银子,到底有几成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贪墨之人也知,你难道真的忘记了?” 百姓一生艰苦,勤勤恳恳的劳作,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够换上一两银子,好不容易才攒起来的家产,苦了半辈子,难道连真金白银都换不来? “你太让我失望了。” 白依阑看着梅长青不为所动,甚至只会以沉默来面对她的质问,心里憋屈的厉害。 “算了,你爱怎么就怎么,我不干预。”白依阑将梅长青推到了一旁,带着秋水和冬至去了互市。 秋水和冬至手上拿着一叠的告示,这可是秋水和冬至两人,熬了好几个通宵做出来的。 恰好,现在天色渐晚,她们只要躲过了人群,将告示贴在小摊小贩能见到的地方,就好。 想到这种可能,秋水就像仰天长啸的尖叫,千万不要,一晚上的功绩,若是没有任何反响? 秋水瞧着自家小姐信誓旦旦的模样,不闹出大事誓不罢休的脾性,顿时觉得心累的厉害。都怪姑爷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的梅长青正直视着墙上用浆糊黏贴的告示,偏头看着楚飞,“邱大人查抄出来的银子,可查清楚放在哪里了?” 白如玉用来贿赂邱大人,以及邱大人从杨知府和许知县家里查抄出来的银子,应该是真的吧? 假银子的事情一旦被爆出来,少不得要用真银子安抚百姓,既然邱大人已经妥协了,他就当邱大人愿意用银子息事宁人好了。 楚飞想起自家少爷算计起人来的阴狠,顿时打了个哆嗦,“银子已经查探好了,就是被封起来的冶炼银子的窑洞都重新开了火。” 将假银子里面铸进去铜块弄出来,少不得要将银子回炉重造,再让百姓亲眼瞧着熔炼银角子,帮百姓补足损失。 再想到家里隔壁拄着的楚君言,顿时有种卡了一口血在嗓子里,难受的厉害。 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家少爷早早的脱离开了成恩公府的魔咒? 这一晚,注定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幸亏白依阑有准备,听着街道上外面吵杂的声音,一早的躲到了隔壁楚君言家里去了。 至于楚君言?哼,狗腿子能去哪里?肯定是早就跑到邱大人家里去了呗。 只是,白依阑刚打开房门,就听见隔壁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夫妻两个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看对眼了。 她可是让楚飞打探了一宿,说是这个房间没有人的!“楚飞!”白依阑冷冷的喊着。 梅长青跨过门槛,向着白依阑慢慢的走了过来,“月儿,为夫担忧你的安危,尽管楚君言那个傻子缠绵温柔乡去了,但是为夫还是害怕,只能搬过来守着夫人了。” 一派胡言!她手上要是有扫帚,她保证不糊他一脸!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人! 白依阑很想关门大吉,给梅长青吃一个闭门羹,哪知道梅长青得寸进尺的厉害,拽着她的手不放。 还有这么无耻的人吗?她就想问问! “楚大人,您昨日可不是这么对本夫人的?怎么今日脑子里进水了,竟然对本夫人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 明明是无比讥讽的话,但是对上梅长青长得过分英俊的脸,以及难以言喻的讨好,讥讽实在是大打折扣。 梅长青还不是个有自知之明的,打折上辊的事情无师自通,不忍瞧着小妻子心情不好受憋屈。 “月儿,为夫整颗心都是你,你怎么忍心说出这么狠厉的话,来伤害为夫呢?”梅长青拉着她的手,准备拿她的手贴上他自己的心窝。 白依阑整个人都要炸了,想要将梅长青给甩开,但是,根本就甩不开! 她觉得,梅长青已经研究出了一套对付她的法子了,别看平日里不显,但是,梅长青绝对是一个暗戳戳的人。 就像是现在,梅长青分明没有用多少的力道,也没有抓痛她,但是她就是挣脱不开梅长青的束缚。 “你放开!”白依阑显然已经没了多少耐性,看着梅长青窝火的很。 梅长青觑着她的神情,小心翼翼的揣度着她的怒火程度,在听见没见的吵杂声之后,不免有些紧张。 这一紧张,就将白依阑的手攥的紧了。 “月儿,咱们家被百姓给攻破了。”这句话很是沉重,特别是,他们所在的西厢房,正好与他们家的院子有一墙之隔。 隔着一道墙,清晰的听见自家被打砸的声音,饶是他们两个从京城见过大世面的人,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 毕竟是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家,未来还有可能生活很长时间,就这么被砸了。 白依阑的心情也很是不好,但是没有办法,毕竟,究其根源,还是因为昨天她不管不顾想要将事情闹大导致的。 只是,两个人共同的家,因为她一个人…… “为夫也算是南苑县百姓的父母官,为民伸张正义,乃是为夫已不容易该做的事情,只是,民众积怨颇深,为夫准备以身作则,让百姓消除心中的怒火,咱们家也不能免俗不是?” 南苑县以至于贵阳府的官衙县衙都被砸了,他们家总不能成功的规避风险不是?总得跟上潮流不是? 估计是家里已经被打砸的差不多了,吵闹的声音越发的小了,梅长青觉得,他的机会来了。 “月儿,你现在这里休息休息,为夫先回家看看,等这件事情解决了,为夫再跟你细说。” 梅长青撒丫子就跑的速度,仿佛面对她就跟豺狼虎豹一般,楚飞也想跟着跑,但是他作为奴才,还没有这个机会。 搜索 幻想 小。说 网 3W点7w X点o rg 阅读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最新章节 第141章故意隐瞒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冬至眼疾手快,拽着楚飞的衣领子,在楚飞刚蹿出去的时候,硬生生的将人给拽了回来。 “你跑什么?姑爷跑了,那是咱们夫人以大事为重,你一个奴才,就算是跟着大人出去了,也没有你大展身手的机会,不如,你来和夫人好好说道说道?” 冬至揪着楚飞的皮肉,将楚飞掐的嘴里嘶嘶的喊着疼,但是冬至这丫头完全不打算松手。 白依阑赞叹的夸赞了一番冬至的反应,瞧着楚飞已经挤成一团的表情,轻轻的笑了。 “楚飞,虽说你从小跟着梅长青办事儿,对梅长青衷心的很,可自从本夫人嫁进楚家之后,你也是对本夫人表过衷心的,怎么,你的真心就这么廉价?” “不不不,夫人您听我说。” 若不是他是个人,他现在早就炸毛了,恨不得将真心都剖出来来表明自己的忠诚。 “夫人,真的不是小的故意隐瞒您的,实在是小的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大人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奴才就是想通知您,也通知不了啊。” 他一整天都跟着梅长青,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等晚上他有机会向夫人通风报信的时候,结果夫人又睡觉了,这能怪得了他? 可,到底是他这个做奴才的失职,再多的辩解,也没用。 楚飞很是沮丧,连跑的心思都没有。 白依阑也不是不知民间疾苦的主子,瞧着楚飞是真的不是故意的,示意冬至轻一点儿处罚,转身也出去了。 楚飞瞧着夫人竟然向着门外走去,顿时急了,“冬至丫头,快放开我,大人可是交代过得,夫人今天是不能出去的。” 今天,可是百姓暴乱的第一天,夫人若是出去,少不得要被百姓冲撞,到时候若是受伤了,他们做奴才可承担不起这样的罪责。 冬至翻了个大白眼,拉着楚飞的胳膊,很是放心。 “夫人又不是傻子,外面那么乱,夫人才不会出去,夫人这是想去看看家里是不是被糟蹋完了。” 虽然家里值钱的都被藏起来了,被砸碎了的基本不值钱,但是,那也是他们家的财产! 楚飞心里惴惴的,不亲眼看一眼,他不放心,冬至又不放手,他瞧着冬至略有些婴儿肥的身子,道“得罪了!” 冬至尚未反应过来,双脚离地,像一个麻袋被抗灾肩膀上,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别动,你那么重,一会儿把你摔在地上可不要怪我扛不动你,实在是你太沉了。” 别瞧着冬至只是有些婴儿肥,年龄也不大,但是,冬至并不是虚胖,是真的胖,可这也是私底下的秘密! 现在被楚飞一个大男人大大咧咧的被说像是肥猪一般,冬至涨红着一张脸,羞愤的想死,掐着楚飞的手,更加用力了。 楚飞有些承受不住,脚下奔跑的速度不过停滞了一下,速度加快了不少。 夫人不能回楚家,要是回去了,家里面还有暴民怎么办?楚飞心里有些害怕,唯恐真的发生冲突。 诚然,自家大人已经先回去了,可谁知道大人有没有进家门? 楚飞着急,冬至羞愤恼火,好在,楚飞扛着冬至的响动太大,让站在墙头上,想要翻墙的主仆二人,给吓到了。 冬至安抚着同样担心的秋水,却听见不合时宜的笑声,整个人都要气炸了。始作俑者,竟然还敢笑? 冬至都要气哭了,瞧着白依阑来了,拉着白依阑给自己做主。 “夫人,楚飞这厮不仅阳奉阴违,还敢笑话奴婢,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冬至罕见的使了小性子,也是怪可怜的。 到底,受伤的是小丫头不是? 白依阑刚想安抚一番冬至,责问一番楚飞,就见楚飞脸色很是不好,待她细细听着,才觉得是真的不好。 “秋水,冬至,你们两个赶紧从后门离开,梁师傅家里你们可认得?去梁师傅家里躲着去,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白依阑看了一眼楚飞,将楚飞一并推了过去,“本夫人这两个丫头就交给你了,他们若是又有个好歹,本夫人唯你是问!” “可是,夫人,奴才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危。”楚飞不为所动,看了一眼秋水和冬至,眼里虽有不忍,可也不会忘记自己的责任。 甭说楚飞,就是秋水和冬至,都舍弃主子自己去逃跑,“夫人,咱们一起去梁家,奴婢们怎能让您在险地,自己逃生?” 别看冬至刚才被摔得狠了,但是执拗起来,连白依阑都不是办法。 冬至和秋水拉着白依阑就向后门跑,可,前院的动静,已经不允许他们四个偶读出去。 白依阑狠了狠心,将冬至和秋水丢到了楚飞手上,“你们三个赶紧出去,有你们在,只会连累本夫人,本夫人可不想和你们死在一块儿!” “楚飞,记得本夫人的话!” 白依阑抽出腰间挂着的长辫子,狠厉的目光,让三人慎重的点了点头,跑了。 白依阑向着前门而去,速度也不慢,免得暴民冲进来,让那三个也跑不掉,大人都活着,才是真的。 秋水和冬至,从小陪着她长大,她对他们还是有感情的。 那两个傻丫头,还没有成亲,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家,怎么能死在这儿?反正,这件事情是她捅出来不的,责任她一个人承担就是! 暴民行动的很快,因为他们有个神助攻,若说这个家谁最熟悉,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的楚君言,那是当仁不让。 虽然楚君言带着暴民闯进来,但是楚君言的神色并不怎么好,单单看他身上的衣衫已经成了破布条子,就知道了。 “这位就是允判大人的夫人,也是京城户部尚书大人的女儿,有钱的很,你们只要找她要钱,就能赚下用之不尽的财富!” 楚君言整个人变得很是颓废,原本书生的温润气息,半点不剩,还多了几分刻薄和疯狂。 白依阑手上拿着长鞭子,啧啧出声,“本夫人倒是谁来的这么快,这不是我家大人伯父家的白眼狼吗?怎么,这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成恩公府的三公子了?” “据我所知,成恩公府可比我们户部尚书家有钱多了,成恩公府可是三朝元老,积攒下来的财富,谁有你们家多啊。” 瞧着暴民能够压着楚君言过来,她就知道县衙邱大人那边,也守不住。 即便邱大人是皇后的大兄,圣上又派了梁王殿下的亲兵供邱大人使唤,但是,白依阑却知道,梁王大人的亲兵,邱大人根本使唤不动。 暴民在见到白依阑的时候,激愤的情绪忽然就变得淡薄了,便是眼中有几分挣扎,也犹豫放弃了怒火。 “昨日我见着这位夫人和两个丫鬟在街道上张贴告示了。” 弱弱的声音,用特有的方言说出来,白依阑听不懂,但是暴民们都听清楚了。 甚至,终于有人想起来她的丰功伟绩了,“大人别为这个男人给骗了,楚夫人分明就是帮我们南苑百姓制造画舫制艺的恩人,怎么可能会是贪图我们银子的坏人?” 木薯冷冷的瞪着楚君言,派了两个有力气的小子,将楚君言给拉到了门口示众去了,这才看向白依阑。 “夫人,我们木家村的百姓,不是白眼狼,恩将仇报的人,只是,想要寻你讨个法子,我们都是穷苦老百姓,一生的继续猜那么丁点,好不容易才攒了这些,结果都成了铁疙瘩,大家心里冤,却也没有一点儿法子。” 木薯满脸苦涩,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有泪不轻弹,可是,这位在山林间讨生活的汉子,实在忍不住落泪的跪在了她的面前。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们南苑县的百姓吧!” 他们出了暴动,根本就想不到法子了,他们求得,不过是想要将半生的积蓄都找回来而已。 白依阑叹了口气,蹲在地上,瞧着跪了一大片的人,心里很是酸涩,民生艰难,可恨杨知府还如此剥削百姓。 “你们赶紧起来吧,我并不是官身,值不得你们拜见。” 想来,这些人就算是闯进了县衙,抢到的银子,也不敢真的当成银子,毕竟,连官银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 “县衙里住的是当今皇上的小舅子,他的银子,都是真的,你们抢了他的,大约也能填补上你们的空缺。” 白依阑想了想,还真的不知道邱大人把从杨知府和许知县家里炒出来的银子给放到哪里去了? “你们有没有去县衙的地窖看看?他们藏银子,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楚夫人,县衙里,根本没有银子,地窖里面,除外几坛子浑酒,什么都没有!”木薯是一个闯进县衙的人,对县衙里有什么东西,再清楚不过了。 可就是这样,他们还是什么都没找到,甚至,连点儿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若是能从县衙里抠出银子来,大家伙分分,他们也不至于真的和当官的作斗,可恨,从家京城里来的官老爷根本就不为他们着想,自私的恨不得将他们这些劳苦之人,拔下来一层皮。 白依阑很是惊讶,她原以为县衙里应该存银才对,毕竟,当初她可是亲眼见到邱大人抄家炒出来的银子都送到县衙去了。 “难不成是昨天晚上邱大人将银子都转移出去了?不可能,那么大动静,总得有人看见吧?” 互市晚上很是热闹,就算是平常的街道上,也有很多人才对。 难不成,是县衙里有密道?“你们闯进县衙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位白面书生,长得非常白嫩的书生。” 邱大人从本家带来的人并不是很多,毕竟,梁王殿下的亲兵,才是邱大人一行人之中的重中之重。 或许,她可以从梁王的亲兵那里入手。 “你们不要着急,这几日你们就去县衙堵着去,不过记着不要和县衙里的人起冲突,免得连累自己。” 白依阑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你们的银子,肯定都会给你们,你们先耐心的等几天,等我家楚大人将南苑县的局势掌控了,短缺的银子,都能给你们补上。” 楚飞昨日来说过重新熔炼银子的事情,她脑子又不傻。 虽然,假银子里面有一半不是真的,但是还剩下一半呢不是? 都已经到了这份儿上了,许家大小姐也被圈禁在了牢房里面,这里还在不断烧银子,真正做主的,恐怕也不是曹曦了。 的确,这个密道,曹曦知道,还有白如玉知道。 曹曦身为许家嫡出的大小姐,自小接触账务,对转引自的事情上很是精通,这种精通,让她给自己创造了不少的财富。 而她真正放光的时候,也是她偶然搭上把如雨这条线的时候。 曹曦被羁押在牢房里面,与她的众姐妹相隔开,被安排在了单付的牢房里,即便是落魄了,浑身上下,也看不出丁点儿的疯狂。 仿若,这位嫡出大小姐,仿若要将嫡出的风光,坚持到最后一秒钟一般。 若是曹曦走的是正途,或许梅长青还真的要对这位许家大小姐刮目相看了,但是,现在,梅长青觉得,没有将曹曦弄死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他们没有靠太近窑洞,只沿着窑洞的下方,慢慢的走着,才走了不过半公里的地方,梅长青只听见脚下有骨头发出的断裂的声音,整个人都僵住了。 赵文清指着地上的骸骨,轻声的说道“你踩到了惨死的无名尸体了。” “我知道。”饶是梅长青再如何的镇定,也忍不住脊背生寒。 这里,离窑洞并不远,他们刚才看见那些烧窑的人,几乎都是瘦骨嶙峋的,浑身被烤的黝黑的皮肤,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赵大人,你确定银子是从这个方向被送走的?” 梅长青小心的将自家的脚丫子给抬了起来,脚踩尸骨什么的,他还是不要亵渎死去的生灵比较好。 赵文清瞥了一眼梅长青,脚下的动作越发的快乐,梅长青也不敢耽搁,只是脚下越发的小心翼翼了起来。 都是习武之人,若是认真起来,跑的还是很快的。 待堪堪出了这座山的时候,梅长青看着石墩子上划分的界限,才惊觉他不认识这里,实在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因为这里根本就不是南苑县和北苑县,而是东苑县的地方,与南苑县,分明是隔了两个山头。 不过,许家的这个地道修的倒是有艺术的很,也不知道当初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才能七拐八拐的修道这里来。 进了东苑县,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多了起来,而且景色也好了不少。 听说,南苑县是以山水为名,因为景色好,一直让当地百姓过得很是富足,比干巴巴的凭借老手艺活命的南苑县百姓,幸福的不是一点点。 被转移的官银,从身上老林里被骡马驼进了一个十分破烂的宅院,宅院里蜘蛛网都比能藏钱的地方都上百倍。 梅长青不敢小瞧这个地方,沿着地上清晰的脚印,直接找到了后院的茅房……茅房? “赵大人,银子真的被埋在了茅房里面?” 尽管,这座宅院十分的破烂,但是,这个茅房,看起来很是新鲜? 作为一个有洁癖的男人,梅长青对赵大人放荡不羁爱生活的模样,还是十分抗拒的。 赵大人只管领人找对地方,至于捞银子这种事情,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楚大人,地方本官已经带到了,您自便。” “自便?这怎么自便啊?”梅长青想要拉出赵大人的胳膊,可惜只抓住赵大人的一片衣角,撕扯下来一块儿布,人早就没影子了。 他忧愁的敲着颤巍巍的茅房,茅房顶上的稻草摇摇欲坠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塌下来。 最关键的是,这个废弃的茅房,已经成了危房了,也不知道哪个该死的,竟然真的在里面方便了,这味道?味足的很! “赵清文,你这是跟着邱大人都学坏了?当年你跟在梁王爷身边,可不是这样子的。” 冲锋陷阵,那是赵清文的看家本领,即便现在不是在战场上,但是,暴民和银子,可以一起的。 如今赵清文找到了藏银子的地方,竟然不动声色?这可不是赵小将军的作风啊。 他掰着手指头掐算,时间也不够,实在是没有办法让邱大人满意。 “此次下官虽然发现南苑县的官银造假,但也仅限于官银,而此事,圣上已经下旨,责令大人审理,下官,实在是无从得知。” 大家都是一样的,从京城而来,手里怎么会有假银子?开玩笑呢? 若是连京城的银子都是假的,岂不是啪啪啪的在打圣上的脸?“大人,南苑县百姓暴动,下官尚可以周璇一二,但是,若百姓手中的银两真是真假参半,那整个贵阳府,乃至整个中州,恐怕……” 贵阳府只是中州三府中的一个,如今中州刺史都被捉了,这消息若是传出去? 呵,怎么会传不出去?自古以来,但凡是涉及到银子的事情,那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几乎不用特意去宣传,大家都得知道了。 三洲百姓,若是齐齐暴动,那可民生反动,有何区别? “邱大人,不是下官危言耸听,实在是此次事情已经不是你我二人能够解决得了的,便是有梁王殿下的侍卫看护,我等在暴民之中,诚然能够全身而退,而圣上那边?” 未尽的话,梅长青知道,侍卫知道,邱大人更知道,也更明白。 邱大人看了一眼身旁依旧面色冷淡的书生,只觉得脊背生寒,他答应书生的,不过是想要多捞银子,好帮着太子上位。 可,这并不包含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来人,将白如玉给本官羁押起来!”邱大人几乎没有任何选择,这些侍卫,并不是他们邱家的,而是梁王殿下的心腹。 梁王的心腹知道,梁王必然也会知道他的选择,而梁王,又是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白如玉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周围紧张的气氛,反而拿着手上的折扇不缓不慢的摇着,瞧着邱大人恨不得立刻将他弄死的表情,笑的很是无所谓。 “慌什么,三洲百姓可是真的发生暴乱了?没有!不过是贵阳府小部分百姓暴乱而已,一群刁民罢了。” 民生所怨,诸位百姓不过是怀疑手上的银子是假的罢了,可大家谁能证明手上的银子是假的? 白如玉的情绪,很能够影响年岁已经到了花甲之年的邱大人,邱大人见白如玉说的很有道理,倒是不着急将人给捉起来了。 “小白,你可有解决的办法?老夫虽然是钦差大人,对待暴民,可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邱大人很是急切,瞧着白如玉的目光,就像是干涸的没有水的人见到湖泊一般。 白如玉慢慢的摇着扇子,将扇子一手,笑着说道“邱大人,解决的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需要楚大人的配合罢了。” 当白玉扇子指在梅长青的身上,邱大人希冀的目光,也转向了梅长青。 “楚大人可是户部尚书大人的女婿,百姓若是怀疑银子是假的,大不了就让户部尚书批下来一部分银子,帮着百姓们换了传说中的假银子,不就可以了?” 强忍着已经直冲脑门怒火,梅长青掰扯着邱大人的手,说道“这位白书生的建议很好,不过,白书生大约不会不知道我白丈大人的性子吧?” “还有,莫不是白书生忘记了,咱们邱大人可是未来天子的亲舅舅,国库户部的银子,说到底还不是天家的东西?既然是天家的,邱大人还与天家占着亲缘关系,这么好的好事儿,怎么着也得是邱大人去办啊。” 钦差大人是做什么?体察民情那是本分,是应该做的事情,他梅长青算得了什么? 邱大人心里苦,这么倒霉的事情,他怎么和太子开口?未来天子,那也不是现在的天子啊? “楚大人,本官可不是你们南苑县的父母官,本官乃是京官,你们南苑县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邱大人只觉得脑仁直突突,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贵阳府真的发生暴动的话,他会如何? 圣上,大约会扒了他的皮吧? 既然邱大人不愿意配合演出,他梅长青也没必要在迁就不是? 白如玉既然能够独自一人前往南苑县处理官银造假的事情,自然不是真的文弱书生,和梅长青动起手来,两人竟然能够打平? 梅长青很是惊讶,却也不会给敌人留下任何破绽,从侍卫身上拔出长剑,直接向着白如玉的扇子砍去。 只听见白玉骨扇发出清脆的声响,白如玉这才将折扇给收了起来,转身想要去抽旁边的侍卫手中的长剑。 只不过,白如玉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被侍卫给躲了过去。 邱大人一瞧白如玉没有趁手的武器,竟然要落入下乘,不免有些着急,他还是比较在意自己和白如玉定下的条约。 若是,白如玉落在梅长青手上,条约的事情被戳破? 邱大人只觉得脖子上悬着一把长剑,凉飕飕的。“把剑给本官!” 邱大人和白如玉一样,都想抢走侍卫的剑,只不过,侍卫牢牢的攥着手里的剑柄,邱大人使了吃奶的力气,都没有撼动半分。 “放肆!”邱大人有些着急的呵斥道。 手里握着长剑的侍卫,面无表情的看着气短人,毫无感情的说道“邱大人,侍卫的剑,不能离身,这是梁王殿下的定下的规矩,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邱大人听着长剑破空的声音,气的语无伦次,指着已经失去了长剑的赵清文,恨声道。 “梅长青夺走了赵小将军的剑,赵小将军也没有死,本官借用你的长剑,怎么就不行?”邱大人用了力气,脸都憋红了。 被大声质问的小侍卫,一本正经的推开邱大人,凉凉的说道“因为他是赵小将军,所以他的长剑可以离身,下官不能!” 这是什么鬼借口?邱大人气的去找另外的侍卫借剑用,可惜无人出借。 梅长青有了长剑,对付起白如玉来,便轻松了很多,尽管,白如玉躲闪的功夫厉害,也架不住脖子上的长剑锋利。 。 第142章不受控制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白如玉,你觉得,是你逃跑的速度快,还是本官刺破你的脖子速度快?”   将人捉了下去,梅长青才将已经沾了血的长剑交给赵清文,瞧着邱大人憋红的脸,安慰着受了惊吓的邱大人。   “大人,您放心,下官是不会向白父大人说您收受贿赂的事情的。”   “邱大人,您说,怎么办?暴动可是在您来南苑县才有的,怎么着,您也不能洗清身上的嫌疑啊。”   梅长青手上的动作狠辣,这让邱大人很是心虚,邱大人高位呆的久了,又是动嘴皮子的文人,被梅长青一吓,顿时没了主意。   他好不容易才找来的帮手!就这么被梅长青给捉了?   邱大人指着白如玉,瞪着眼睛,瞧着梅长青,许久才憋出来两个字,“大胆!”   “大胆?”梅长青都要被邱大人满脑子草包给气笑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讲究“大胆”?   梅长青刚和邱大人好好的掰扯掰扯眼下的形势,就听见门口出来匆忙的脚步声,原是伺候邱大人的谋士赶了过来。   “邱大人,属下找到了许知县藏银子的地方了,现在就可以安排给百姓更换银子的事情了。”   邱大人身边的谋士,乃是当年邱大人娶小妾的时候,皇后娘娘因为名声受损,将人送到邱大人身边的。   这么多年,一直管着邱大人的一行一举,为邱大人出谋划策,也算是让邱大人成了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这件事情,甘舒培心觉不好,更不敢将这么大的事情交付给旁的人,只能亲自去找,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邱大人就不太受控制了。   甘舒培看着邱大人一副受虐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将目光转向了梅长青。   “楚大人,可是邱大人做错了什么事儿?还请楚大人看在邱大人业务不熟练的份上,原谅邱大人这一次,可好?”   若是以往,他定然会一边赔罪,一边将邱大人背后的皇后娘娘和圣上给抬出来,但是,面对梅长青,他这话就说不出口了。   梅长青的白父姚大人,可是连圣上的面子都不给的。   “杨知府和许知县贪墨的银子,越有十万两白银,只,这批银子是不是真的,有多少水分,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银子找到了,也要看百姓认不认。这个,他可说不准。   梅长青也没想让甘舒培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掉,瞧着甘舒培为难的样子,终于发了善心。   “行了,有银子就行,够不够另说,不过,想来以邱大人敛财的手段,银子应该不缺。”梅长青怪异的瞧着被捆绑起来的白如玉。   甘舒培才放下来的心,顿时腾的揪了起来。   甘舒培都要被气死了,若是他脑袋上会冒烟,保不准现在自己都被烤熟了!   “邱大人,您说,这小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属下不知?”甘舒培缓了缓已经要爆炸的脑袋,好声好气的问着。   被吓得心知闯祸了的邱大人,此时就像个鹌鹑一样,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说邱大人来的时候,众星捧月,将京官的架子端的很足,很威风,可现在的邱大人,哪里还有半分当官的架势?   这分明就是一个没胆子又闯祸了的孩子。   不出意料,邱大人对这位凭空冒出来的白如玉,也是一问三不知,险些将甘舒培给气了个仰倒。   “行,既然邱大人也不知此人从何而来,又为何事,这人,就让属下先带回去审问。”   甘舒培已经不指望邱大人的脑子了,直接对赵清文说道,“劳烦赵小将军带人将受贿的银两一并带给楚大人,属下,感激不尽。”   “唉……”邱大人有些不甘心,一听到了口袋的银子还要被送出去,顿时唉唉唉的叫出了声音。   甘舒培冷冷的瞪着邱大人,只当没听见。   他现在已经不奢望别的了,只求着这次贵阳府之行能平平安安的回到京城,和皇后娘娘辞了这个要命的差事。   跟着邱大人,他脖子上,简直是时刻都悬着一把斧头,谁知道什么时候把小命搭进去?   有了邱大人这笔追加的银子,再加上樊刺史和樊德源协助,平息百姓的怒火和暴动,简直没有再轻松的了。   毕竟,当初他们楚家,也算是为了南苑县的百姓寻了新的生路不是?   当白依阑看见久违的夫君,她已经在梁师傅家里面享受了好几天的高级待遇,就是吃食,都比家里面的厨娘做的可口。   她还真的不知道梁夫人竟然有些一手好厨艺。   梅长青跟着家奴寻过来的时候,梁家刚好到饭点儿,桌子上,还跟着石师傅。   原本,她一个外人,还是妇人,本应该和梁夫人单独开一桌的,只是,现在是特殊时期,大家又都那么熟悉了,也就没那么的讲究。   不过桌子上用的都是公用筷子,也还能接受。   梅长青顺势坐在了小妻子的旁边,拿了筷子直接就吃,颇有些急切的模样,可把大家给咋坏了。   作为当家的主人,梁师傅有些难为口,低声道,“楚大人,您看是不是需要没人再多加两个菜,这……”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菜色不多,份量原本也是足足的,可梅长青来的时候,大家都吃一半了。   互市因为官银造假的案子,也算是毁了,虽然商人都是付银子的,但是,还有找银子呢?找回来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南苑县百姓闹,来往互市的商人也根本起哄,梅长青为此可是忙得团团转。   梁夫人小心翼翼的在灶台烧火,有些紧张的对白依阑说道“楚夫人,您真的要学烧麦,做给楚大人吃?”   将糯米皮的面粉好不容易才弄好,白依阑在锅台旁边,险些被烤熟了。   “嫂子,您就放心吧,这点儿事情还是难不倒我的,左右咱们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我正好可以和你学习学习。”   碰上自己愿意做的事情,尽管她一点儿都不擅长,她也会坚持。   互市停了,她研究木制工艺已经研究好几天了,实在是不想再画图纸了,正好趁着这次下厨,能换换脑子。   梁夫人很是犹豫,她可是听人说,大户人家的姑娘夫人,从小身边都有好几个丫鬟伺候,楚夫人,怎能亲自下厨?   再瞧瞧与白依阑一起打下手的冬至和秋水,梁夫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偏偏,主仆三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怪异,甚至,还对做烧麦生出了兴趣。   “夫人,奴婢不喜欢吃咸肉蘑菇的烧麦,不如,奴婢给烧麦换一个馅料,换成?”冬至看了看厨房里仅存的蔬菜,有些犹豫。   实在是,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能做成馅料的,什么是不能。   只瞧着一双咕噜噜的眼珠子放在茄子上,就用茄子好了!冬至将茄子削掉皮,将茄子切成小条,和熟糯米给搅拌在了一起。   “秋水姐姐,你要不要也用茄子?或许很好吃呢?”   一只大圆茄子,实在是太多了,她才切了一丢丢,总不能将整个茄子都给扔了吧?   秋水看着冬至的茄子已经变了颜色,黑漆漆的和洁白的黏米饭混合在一起,她是一点儿都不想用茄子,忒影响食欲。   “茄子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我不用,我用别的。”   对于秋水的拒绝,冬至一点儿都不遗憾,反正种类越多,能吃到的种类越多,以后就知道什么样的烧麦好吃了。   烧面瓷实,吃进肚子里,禁饿不说,还能快速的填饱肚子,对现在的梅长青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干粮了。   毕竟,比馕饼强上好多。   白依阑左心做烧面的模型,梁夫人有时候翘不过去了,还会给白依阑提上一两句建议,眼瞧着烧麦被放在蒸笼里面,白依阑终于满意的笑了。   “本夫人觉得,这个烧麦肯定会好吃。”   她没敢放太多盐,免得吃起来太咸,原本梁夫人还想提醒她防的少了,不过被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理由是,梅长青不喜欢吃咸的,应该很喜欢她做的!   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深山里面走,梅长青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痒,不断的打起喷嚏来,大有不停歇的架势。   梅长青拿着锦帕捂着鼻子,怀疑是不是自己对这里的什么东西过敏了,赶紧催促着楚飞快走。   “到了山里面就好了,樊刺史和樊德源虽然是远房兄弟,但是做起事来,竟然也很有默契。”   被下大狱之前,樊刺史一直担忧江南的事情,他竟让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梅长青意外的看着樊刺史,怪异的笑了起来,“樊刺史的脑子转的挺快,竟然从一个小人身上,这么快就想到了曹大人。”   “怎么,这个人是曹大人的手下?”   樊刺史第一时间摇了摇头,这种话说出来,就是他自己都不相信。   樊刺史和曹大人共事了这么多年,可是深深的明白曹大人的节俭,这位大人,更是对百姓亲如爱子,怎么可能会掺和到这种事情当中?   梅长青见樊刺史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皱眉的,也没管,反而进了窑洞里面。   几乎一进来,梅长青就觉得自己要被烤熟了,浑身都散发着灼热的气息,仿佛深深吸一口气,就能够让自己融化一般。   里面负责熔炼银子的壮汉,光着膀子,脊背上的汗珠,飞快的往下低落,在壮汉的脚边,还放着水壶。   高温之下,就算是水壶里的胡,都是灼热滚烫的。   梅长青算了算,看着旁边不断在增加的假银子,实在是违背不了良心,让这群人更加卖力的干活。   他还不想成为一个压榨百姓的恶人。   樊德源瞧见出劲喊进来,慌忙将上衣给传好了,眼睛巴巴的盯着梅长青,急切的问道“楚大人,您出山的时候,可有见到我夫人和三个孩子?”   他从大牢里面出来,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只在牢房门口见过夫人和孩子,便被梅长青的人给带到了窑洞里面。   若果可以,樊德源现在很想和樊夫人交流一下外面的形势,可是,楚大人根本就不给他这个价会。   樊德源是真的着急,他不怕樊夫人出什么事情,反而担心几个孩子,毕竟,她家夫人就算是再厉害,一下子也护不住三个。   “樊夫人精神尚可,三个孩子也没有收到百姓暴动的冲击,你就放心吧。”   梅长青很佩服樊夫人的破例,竟然在暴动发生的时候,第一时间将家财都散了出来,以此抱住了几个孩子的安稳。   这年头,银子都不可靠了,还有什么是科考的?   索性,因为这几天的加班加点,百姓得知能够兑换银子,银子兑换的还是真的,暴动的气息,已经越发的少了。   这也只是南苑县的百姓怒火得到了平息,至于贵阳府其他几个县,梅长青就刘不敢保证了。   不过,在南苑县已经险峻的形势和缓下来的时候,梅长青就盯着可敬的邱大人,以华丽的辞藻,歌颂了这一次他在暴动之中的伟大身姿。   虽然不能直白的向着圣上要恩宠,但是借助邱大人的手,要点儿利息,也不错。   天知道邱大人写这封言不其实的话的时候,心里呕血呕成了什么样子,他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偏偏,贴身谋士已经被梅长青给收买了,压着他用华丽的辞藻,形容眼前的恶鬼。   甘树培为了能让这封华丽的奏折看起来真是,还很是不小心的在邱大人大拇指上划了一道小口子,从小伤口里面流出来的鲜血,刚好能够将邱大人整个手指都糊住。   当伤口被压着在奏折上印了一个大手指头的印记,邱大人疼的嗷的叫了起来。   “你你你!甘树培,你竟然胆敢以下犯上!”   邱大人一个高蹦,恨不得一巴掌将甘树培的脑子给打醒。   “邱大人既然身体不适,就好好在县衙调养,从今天开始,就不要对外活动了。”至于期限?事情啥时候结束,啥时候说。   甘树培也知道这个道理,没敢有任何反驳的话。   赵清文将曹大人的信件揣进怀里,没有先去深山里面去寻找梅长青,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深处在梁家的白依阑。   听说,户部尚书姚大人,自小将女儿宠成了个宝贝,对儿子犹如秋风扫落叶般利落,对女儿像是春风般温暖。   春风,是借着东风的,小姑娘从小,也是在朝政的耳濡目染之下长大的。   曹大人联合了江南的铸造厂,对银子加以改造,这件事情,梁王不便插手,但是户部尚书还是可以查手的。   他涞南苑县的时候,梁王殿下特意叮嘱他,让他来找白依阑。   当好不容易才将烧麦的各种馅料都尝试了一遍,梁家众人,这几日更是对烧麦天之色变,将烧麦视为猛虎之物。   没办法,白依阑主仆三人,对什么都稀奇,便是水果馅料的甜烧麦,都弄了不少。   这位赵小将军带着信件来的时候,梁家众人看着赵小将军,眼睛都要放光了,齐齐的盯着赵小将军,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桌子上新出炉的烧麦。   备受瞩目的目光,赵小将军只当是小百姓没见过当官的,不做理会。   “楚夫人,这是中州都督给邱大人的信件。”   赵小将军将信递给白依阑,白依阑却只知道盯着桌子上的烧麦,还很是善解人意的递给了赵小将军一双筷子。   “邱大人的信件?你放在这儿,先尝尝这个烧麦好不好吃!”   今天的烧麦是第一次尝试,嗯,黑芝麻糊和红糖馅料的,应该是甜的吧?都是糯米,汤圆和烧麦,似乎也差不多。   被塞进来一双筷子,赵小将军有些无从下手,怪异的瞧着眼巴巴的看着他的楚夫人。   “楚夫人,现在似乎并不是吃午膳的时间吧?”都下午了,还吃什么饭啊?还有,笼屉上的东西,他怎么没见过?   白依阑才不管赵小将军的过午不食的言论,将笼屉塞到了赵小将军的边上。   “来来来,你们也尝尝,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第一次,应该味道不错。”   自信的话,犹在耳边,每一次,每一个新的实验,楚夫人都说味道不错,可实际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是不太想动筷子。   梁夫人想起楚夫人楚楚可怜很是丧气的表情,心里就很是别扭,不太忍心,这位,年岁还小,大家就体谅体谅?   说是体谅,梁夫人自己没动筷子,悄悄的拧了一把梁大人腰间的软肉,意思不言而喻。   梁师傅扯着嘴角,飞快的夹了一个烧麦,入口的芝麻甜味,让梁师傅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继续嚼了两口,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白依阑很是惊喜,她做的烧麦,终于好吃了!   梁师傅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企图让自己的笑容变得更加自然,而不是紧绷绷的。   梁师傅没好意思说出来的实话,梅长青这个藏在山里头,有幸品尝到的人,终于有了话语权,扯着嘴角,看着楚飞。   “你说,这是夫人亲自给本大人做的烧麦?很好吃的烧麦?”   楚飞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小五提着食盒来的时候,还特意对他叮嘱了一番,他更是将原话告知了少爷,怎么,这有什么不对吗?   少爷听说这是夫人亲自给下厨做的烧麦,可是很宝贝食盒里面的烧麦的,谁都不让碰,现在竟然质疑起来了?   “大人,属下可没胆子骗您,小五就是这么说的,这个食盒,可是夫人亲自装起来送给您的。”   一个成功的世家,可以带着全族人蒸蒸日上,但是遇见拖后腿的,就真的是把人往地狱里面拽,还嫌死的不够快。   梅长青从世家中蔗渣出来,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樊大人,事与愿违,既然樊刺史都不担心枉死,你担心做什么?”   好歹这位还是樊家的远房亲属,真的抡起干系了,樊大人一家虽然会受连累,好歹还能活命。   只是,活下来也没有好去处,西北边疆,都苦的很。   “我从邱大人那里弄来的银子,也仅限咱们南苑县百姓的,贵阳府这么大,假银子并不止我们这里一个地方,其他的,谁知道呢。”   邱大人一来,就直奔南苑县,贵阳府的其他几个县城,邱大人偶读没有去。   想想也是心酸,小老百姓一生的积蓄,不仅是假的,还要被蛮力镇压。   他们现在能做的,只能是让整个南苑县变得安稳起来,封锁南苑县的城门,免得别的县百姓闯进来。   樊大人心里如是的想,他现在仅仅想要让自己的家人不受到伤害,别的,他真的不能像,也不敢想。   “楚大人高义。”樊德源对着梅长青拱了拱手,飞快的跑了出去。   梅长青也不强求,拿起烧麦了,又犹豫的将烧麦给放了回去,“不是说两家已经没有余粮了吗?小丫头就知道骗人。”   楚飞听着小声的抱怨,很是无语,自发的将食盒给收了起来,随着少爷去巡视山头去了。   他这几天通过县衙的密道里,偷出来许多的银子,深山里面的冶炼银子的地方,要比他们这个窑洞里的,提炼的水准高上不少。   “少爷,这时小的上午才开出来的银锭子,脸面没有任何造假,都是真的。”   白花花的银锭子,比正常的十两银子要小一点儿,但是银子上面散发着银白色,很是亮眼。   完整的真银子,和冶炼出来祛除杂质不太好的银子放在一起,显得就更加珍贵了。   “贵阳府那边,已经被中州都督掌控了起来,今日邱大人也受到了中州都督寄来的信件,不过,这封信,被甘树培交给了赵小将军。”   楚飞将小五送进来的消息禀告给自家少爷。   梅长青皱着眉头,实在是有些不太能理解甘树培的选择,原本,他以为甘树培会第一时间选择与他结盟呢。   “赵小将军拿到书信没有什么表示?中州都督掺和进官银造假的事情,赵小将军该是第一时间往京城送信的才对。”   圣上对银子的看中,以及梁王对百姓的看中,赵小将军身为梁王身边的贴身侍卫,不应该不知道梁王也的雷点在哪里才对。   若是赵小将军没有将书信送出去,难不成是梁王爷一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状况,让赵小将军全权解决?   赵清文也想问问,白依阑是怎么想的,被石师傅掐着被迫吃进去一个烧麦,又咸又酸的口感,粘粘的口感,很恶心有没有?   现在还不到紧急的时候,官银是为天灾准备的,,自然要从根源解决才对。赵清文不太赞同白依阑无所谓的态度。   天灾突然,根本不会给人反应的机会。   白依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她不死板,银子能够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儿,既然有银子,为何不赶快让百姓恢复生产力?   只要百姓好了,就算天灾来了,大家也还有信心活下去,不是吗?   但是,可以掐断大家的希望。为什么不能用官银?待百姓平息下来,所有的生活都恢复的时候,还怕银子收不上来?   大家富有了,缴纳税银,大家也会遵守律历不是?再者说了,这次的事情,还不是当官的太贪婪导致的?   明明不是百姓的错,为何要让百姓承担后果?凭什么?   白依阑可以大声质问,可她不愿意,“这事儿你去找别人吧,我爹的势你借不着,或许梁王殿下能帮着你,你去找梁王吧。”   梁王不是蛮横之人,不然也不会做出为民争权的事情。   赵清文没想到会在白依阑这里碰壁,虽然白依阑话说的糙,但是,却说的是大实话,这事儿的确不应该让百姓背锅。   百姓生活艰难,可,官银也不能擅动啊,动了官银,万一再发生天灾,贵阳府的百姓,真真的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楚夫人,您有没有好办法可以让这件事两全?”   。 第143章榆木脑袋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除外南苑县还可以平息之外,贵阳府其他的地方,真的是水深火热,民生怨道,官银不能动,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百姓信服。 暴动的后果,不是百姓能够承担的。 白依阑看着赵清文一副没有办法的模样,叹了口气,很是无奈,“贪官污吏横行,即便官银没了,但是百姓被安抚住了呀?” 有失就有得,总不能守着未知的事情,任由事态继续恶劣下去吧? 百姓乃是朝廷的根本,这么简单的事情,眼前这个人怎么就想不清楚呢? “灾难还没有发生呢,你着急做什么?再者,就是真的发生天灾了,空守着银子也没用啊?救命是粮食和饮水,没有这两个,有多少银子也不够啊?” 难不成这人是在梁王手底下最榆木脑袋的小将军? 管赵清文叫赵小将军,其实并不是因为赵清文年岁小,而是他将军的名头小。 这么大的大实话,这个人偏偏就想不明白,白依阑很是郁闷,将曹大人送过来的信件还给了赵小将军。 “行了,这事儿你别找我,没有银子没有东西,你还想空手套白狼不成?曹大人询问的事邱大人,有问题也是邱大人担着,你一个小兵卒子,操心这么多做什么?” 秋水将赵清文往外面请,也是有些不太明白赵小将军为何要执着于官银,官银是死的,黎民百姓可是活的。 还有比百姓更重要的人吗? 赵清文无奈,将东西都给梅长青带着,这么难吃的烧麦,他可不会再吃第二次。哪成想,他拎着食盒,好不容易才送到山里面,梅长青就已经准备盛情邀请他一同吃烧麦了。 “这……这些也是楚夫人让人送进来的?也都是楚夫人自己做的?”他扯着嘴角,表情很是难以言喻。 这种做坏了的食物,根本就不能吃,也就楚家的两个奇葩还想着拿着这个邀请人来一起品尝。 对于白依阑做的烧麦,赵小将军是义正言辞的拒绝的。 “楚大人,这可是尊夫人特意为您准备的,您自己食用就好,我等没有那个福分,享受不了这么好吃的东西。” 纵然是跟着梁王爷殿下征战南北,有时候虽然连吃的都没有,但是最起码能够入口不是? 楚夫人做的烧麦,别说入口了,简直就能把人给恶心坏了。 梅长青想要将官银造假的案子弄彻底了,就不能单单从许知县出手,反而要从许知县家得了两个嫡出女儿身上下手。 曹曦被关押在牢房,待遇还是比较好的,最起码还有一个单间,又因为梅长青的叮嘱,每日里,都会有人看着以确保曹曦不会自杀。 当然,曹曦还不想死。 作为楚大人的得力贤内助,和大姑娘对峙这种事情,白依阑觉得还是她亲自出马比较妥当。 曹曦虽然在牢房里面关押着,很多条件瓯都市不允许的,但是,曹曦就是有本事让自己每天都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就连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 曹曦坐在干草上,看着白依阑穿着华丽的衣衫进了她的牢房。 “你来做什么?”曹曦瞥着白依阑装模作样的姿态,冷冷的笑着。 白依阑并不在意曹曦的态度,让衙役给搬了一个凳子做了下来,笑着说道“我来这里做什么,你不应该早就猜到了吗?” “你用来熔炼官银的山洞,你可还会记得?” 原本她听着梅长青说,白依阑自己给自己弄了一个冶炼纯银子的窑洞,还狠狠的惊讶了一番。 她一直以为,曹曦虽然在从商和打理内务的事情上有一手,竟没有想到曹曦竟然能够背着朝夕相处的许大人,在许大人眼皮底子下搂钱。 曹曦听着白依阑提起冶炼银子的山洞,有些拿捏不准白依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过,就算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怎们,你们找到了我的窑洞?南苑县百姓疯了,你们不正好拿着我私库里面的银子去接济百姓?” 还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事情吗?拿了别人的银子,竟然还想要让她吐出来更多得意银子,凭什么? “楚夫人,您要知道,贪得无厌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你应该不想让自己死的很年轻吧?我的银子,可不是你能动的。” 那是上面人要的银子,可不是她的。 “曹曦,你与其和我在这里扯皮,不如好好想想,怎样让自己活得更久。” 狐狸再怎么狡猾,总有一天尾巴也会露出来的,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上面的人不准备罢休呢? 梁王爷,这位圣上的嫡亲哥哥,手段也是比圣上还要老道。 诚然,贵阳府山高皇帝远,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梁王也真的想要动手,圣上定然会双手赞成。 野心,从来都是一个好东西,梁王爷的野心,大约是想要名垂青史吧?做一个被百姓津津乐道的大好人。 这也是她从她亲爹嘴里听到了,后来想了想梁王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极其为百姓付出的,也不得不同意她爹的说法。 曹曦不是生不逢时,只是生长的环境,限制了她所有的见识。 就比如,嫁人这件事,明明她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就算是想要凭借自己的手段,让自己下半辈子高枕无忧,也实在是没有必要看准她的夫君。 没从,梅长青的确会一步步爬到高位,但是,高位之上并不是只有梅长青一个人不是? 怜悯的目光,让时时刻刻关注白依阑的曹曦很是恼怒,这些日子里,她不止一次两次压制自己的怒火,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只因为白依阑一个眼神,平静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死亡的恐惧,早已经将面上平淡的人折磨疯了。 曹曦抓着被身下的稻草,遏制着身体里躁动不安的蠢蠢欲动。 如果不是白依阑身边跟着众多的衙役,她定然要冲上去抓花白依阑的脸,让白依阑为自己陪葬。 都是要死,拉下去一个,自己也赚了。 可是,她现在还不能冲动,她敢肯定,自己只要一动,这些人就会抓着她,避着她,总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得手。 待梅长青泡完澡,将湿漉漉的长发用布巾给擦干了之后,这才慢悠悠的去了饭堂,难得的见到了一桌子完好的饭菜。 以往,小妻子也会在餐桌旁边等着他过来,只不过那时候月儿都吃的差不多了。 梅长青很喜欢小妻子的变化,只是这变化太大,有些让他觉得很是不正常,月儿,没生病吧? 不过,这话他不敢问出口,因为他怕一说出来,小妻子就炸毛。 “快来,赶紧吃饭。”瞧着梅长青在门口站着不动,白依阑冲着梅长青招手。 “你不是累了一天了,这阵子都没好好的在家吃饭,今天事情忙完了,可算是让你能够正常吃饭了。” 一提吃饭,梅长青就觉得脑仁都疼,下意识的看向餐桌,好在,今天是真的没有烧麦了。 没有吃着令人恶心的烧麦,梅长青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小妻子的变化,是一件好事儿,看来,还是得让月儿和梁夫人多多相处。 和温和的妇人在一起,小妻子都会变得温柔体贴,多好。 梅长青为自己的决定而沾沾自喜,很是自然的坐在了小妻子旁边,用筷子为小妻子先夹了第一口菜。 “月儿这阵子也辛苦了,你也多吃点儿补补。” 夹了一块儿鱼肉放在小妻子的碗里,梅长青深情的注视小妻子,往日精明的眸子,此时像是布满了桃花一般,诱惑的厉害。 白依阑被梅长青申请的目光瞧着,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太自在。 这厮不是一直被困在深山老林里面吗?这等情话,到底是和谁学的?难不成是山里的那堆莽夫里有喜欢说这个话的? 不知为何,白依阑一想到窑洞,就能想到被光着膀子,瘦的跟小猴儿一样干瘪瘪的老头,顿时打了一个机灵。 那样的人,应该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 白依阑搓了搓胳膊,让自己感觉不是那么毛骨悚然,赶紧将碗里的鱼肉给梅长青丢了回去。 “夫君这阵子太累了,还是你先给自己补补好了,我最近在减肥,晚上吃的少,你不用管我。” 白依阑夹了两口青菜,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在减肥,还帮着梅长青多夹了两筷子鱼肉。 他想打人,怎么办?梅长青从来没觉得今天这么闹心过,诚然,小妻子的理由很充分,但是,这是他亲自给小妻子夹菜,就这么被丢回来了? 梅长青觉得,他没脸子的厉害。 台头一桥,小妻子身边的两个小丫鬟,直勾勾的盯着他,几乎都要忍不住笑出声音来了。 直言的拒绝,根本不能真的拒绝梅长青的心,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相处,好不容易有机会了,怎么能放弃? “月儿,你不是想要减肥吗?吃完饭多动动,才有助于减肥,你说是不是?” 梅长青有些纳闷,这位曹大人,就算与樊刺史不太对付,也不应该任由樊刺史来贵阳府这么久,而不闻不问吧? 就算是不闻不问,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曹都督不更应该第一时间来到贵阳府主持大局吗? 连邱大人都来了,这位曹大人倒是稳得很。 一谈到正经事,就让白依阑想起来白日里在牢房见曹曦这位大小姐的情形,说出口的话,都带着丝丝的冰冷。 “甭管曹大人是什么样的角色,在官银造假案子里,也绝对不是个干净的。” 这年头,干净的好官没有几个,就算是干净的,也不一定是好官,独善其身,才能更好的保全自己。 就先樊德源一样,若不是受樊无量这位本家的堂兄连累,想来现在还是高枕无忧的。 世事无常,“你也甭想了,曹大人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其他两府的百姓,自有曹大人去安排。” 还有一句话两人都没说,就算曹大人不准备安排,破罐子破摔,那第一个倒霉的,恐怕就会是这位曹大人。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连无知小儿都知道,若是让两府真的发生暴动了,不管是百姓,还是圣上,第一个都会拿曹大人开刀。 梅长青很是忧愁,原本他只是想从木家村子死去的老人身上找找疑点,可以让自己在三年考核之中占有一席之地。 只要三年考核是优等,他晋升就是妥妥的,现在这件事情闹的大了,让他心里平白的生出了忌惮。 他才刚来贵阳府不久,就发生这么多事情,怎么想,怎么诡异。 梅长青紧紧的拉着小妻子的手,有些惊惧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瞧着小妻子无畏的态度,顿时笑了。 “月儿说的对,不管曹大人是什么样的角色,都与咱们没有关系。” 也不是神人,管不了那么多人,曹大人若是想要活命,自然会率先的稳住治下内的百姓,不会让百姓真的发生暴动。 允判府原来是许知县一家常年盘旋的老底,景色还是不错的,特别是在这种仲秋的时候,景色更是难得。 傍晚已经变得有些凉了,头顶上月亮发出明亮的光芒,在地上为两人映照出了短小的影子。 走到竹林外,听着竹林轻轻的发出竹叶摩擦的沙沙声,两人突然觉得,竹林里,似乎有点儿阴森。 “夫君,咱们还是回去吧?” 忍不住想要搓搓胳膊,只可惜右手被梅长青紧紧的攥着,让她受到了掣肘。 梅长青瞧着小妻子害怕的模样,顿时笑了,“月儿以前不是胆子很大的吗?怎么竟然觉得害怕了?” 中元节都过去了,也没见小妻子这么害怕过。 白依阑懒得看梅长青嘲笑她的表情,拉着梅长青走的很快,“你不是想要遛食吗?在竹林外站着可达不到遛食的目的。” 别看她身为女子,一举一动间都是袅袅婷婷的,但是,若是揭开那张大家闺秀的面皮,白依阑表示,她可以走的比男人都快。 不仅走的快,步子跨越的也很大,简直和男子一般无二。 梅长青被小妻子的大力气给拽的有些踉跄,猛地吸进去一口冷风,顿时觉得月色下浪漫得意意境一点儿都剩不下了。 是的,梅长青拉着小妻子在竹林外,听着竹林里发出沙沙的声响,只是单纯的为了享受难得的意境。 天知道府医为何只会开一堆苦涩到极致的汤药,远远的闻见味道,都觉得苦的要命,他一直是拒绝的。 只可惜,小妻子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若不是眼前的男人长得太大,白依阑都觉得cxhuang上躺着的是她的小弟弟了,天逸那小子,从小生病就只会卖惨。 不过,在他们家,卖惨不吃药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谁让她娘铁血的很呢。 不吃药,那就说明是想吃别的东西了,嗯,那就喝加了黄连的粥好了,保管喝下去矫情的毛病,药到病除。 曾经的她,也是被药粥给荼毒过的。 是以,当梅长青这幅病弱的模样,非但咩有引起白依阑半分的同情,反而还让白依阑觉得,梅长青还是病的太轻了,该多吃黄连才行。 将虚弱的只管将自己的手臂搭在她手上的大手拿开,白依阑郑重的宣布,“夫君既然生病了,饮食就应该以清淡为主,免得吃了太过油腻的饭菜,冲撞了药性。” 就像是等到了临死的宣判一样,梅长青觉得,天都要塌了。 “月儿,你说的不是真的吧?”梅长青也不装柔弱了,上半身依靠胳膊支撑的力量,半仰着身子,瞧着她。 “夫君都是成人了,为妻说的又没有错,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只需要一根小小的手指,白依阑就将梅长青给推倒在了床上,还很是温柔贤良的帮着梅长青将被子给盖的严严实实的。 “生病了自然饭菜饮食自然要以清淡为主,虽然夫君才从深山里面出来,想要好好的食补一番,但这不是凑巧了生病了吗?食补,就免了吧。” 多么善良的一张脸了,多么仁慈的话,可是看在听在梅长青的眼睛里、耳朵里,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他最喜欢的肉肉没有了,还要换一大堆蔊菜来吃,真够要命的。 白依阑让楚飞去药店拿药,还专门为楚飞换了小块儿的银角子,和一大堆的铜钱,她也是这几天才听说,街面上竟然开始流行用铜钱结算了。 那些一大串的铜钱,楚飞只觉得钱袋子都有些承受不住这个重量,却跑的飞快。 府医开的药方,在南苑县很是常见,特别是这里又四面环山,山里面的野生药材更是不少,而且药店卖起来很是便宜。 楚飞趴在柜台上,先把一串串的铜钱给撸了下来,这阵子因为假银子的事情,街面上卖的东西,贵了可不是一点点。 就是这三包风寒的药,配起来也够三两银子了。 好在,他拿出来的铜钱否多,只是数起来很是麻烦,他和小伙计两个人,将铜钱数好了分堆,以求一目了然。 “好了,客官,这是两千八百钱,余下的您收好。” 小伙计将铜钱用一个布袋子给收好,听着铜钱丢在布袋子里面发出的撞击声,楚飞只觉得南苑县用银子的日子,真的是任重道远。 以后,他们楚家岂不是要把箱子里面的银子都换成铜钱?夭寿了。 用十分沉重的铜钱,换来三包轻飘飘的药包,楚飞觉得,他得和少爷好好说道说道街面上最近流行的趋势。 要知道,连银子都能造假,更不用说铜钱了。 以前的时候,铜钱积攒起来不值钱,但是现在交易都用铜钱来结算,若是连铜钱都开始造假,那才是真的糟了。 楚飞将自己所见到的每一个细节都说给少爷听了,拿着三包草药的他,倒成了少爷眼中的肉中刺。 “哼,你不是用铜钱用的挺好的吗,大家不是傻子,等假银子的风气过了,大家自然还是会用银子的,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穷的叮当响?” 灌完一碗裤腰汤子,白依阑拿着小碟子,一口气给梅长青塞进了3个大的杏肉,酸甜的口感,瞬间压制了汤药的苦涩。 甜甜的蜂蜜,伴着杏肉的酸,柔和在嘴巴里,没有想象中的甜腻,反而觉得好吃。 梅长青眼巴巴的看着小碟子里另外的两个,很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好吃的,还想再要的神情。 原以为他表现的虚弱一点儿,就能够得到小妻子的安慰与照顾,哪成想,他这套思想,在小妻子面前,根本不管用。 梅长青就就见着小妻子将小碟子里的另外两个杏肉给吃了,甚至还从罐子里拿了好几个出来,一个都没给他。 衰,就算他是一个男人,不注重口腹之欲,但是他现在是病号,病号该有的待遇呢? 梅长青觉得很是可惜,郁闷的盯着白依阑,却被白依阑给打消了所有的念头,“秘制杏肉,这可是每个月限量的果脯,你想都不要想。” “好了,生病的人不能吃甜食,这是几岁小儿都知道的事实,你就不要惦记了。” 帮着梅长青掖了掖被子,白依阑直接抱着罐子走了,连让梅长青闻味儿的机会都没留下。 昏昏沉沉吃了三天苦药汤子,梅长青的风寒总算是好了,就是捂着的大被子,也可以拿到外面晒着了。 告别了在家休养的三天,梅长青就被邱大人给传召过去了,南苑县暂且稳定的局势,并不能让整个贵阳府都稳定下来。 原本还一直安稳的在贵阳府作壁上观的方同知,在瞧着贵阳度的局势开始变得动荡的时候,急急忙忙的进了南苑县。 梅长青去的时候,方同知已经将自己坐镇贵阳府的伟大举措歌功颂德完了,正忧心忡忡的看着邱大人。 “大人,贵阳府的百姓都在吵吵自家的银子是假的,让官府给更换真的银子,下官这是真的稳不住了,这才来南苑县找您讨办法来了。” 方同知很是懂得怀柔政策,虽然身上已经换下了被揪的皱皱巴巴的衣衫,但是袖口和衣领的地方,依旧能看到青紫的印记。 “下官的身上就不说了,单单是手臂,大人您看看,蛮夷之地的百姓,是何其的凶残!” 这点儿倒不是方同知自己卖惨,实在是贵阳府的形势太尖锐了,若说南苑县都是百姓再闹,百姓都穷,积攒不下多少银子,闹腾一阵也就算了。 可贵阳府不一样啊,贵阳府可是个繁华的地带,贫民百姓都不会生活的地方,有的是有钱人。 正是因为有钱人多了,商户多了,闹僵起来,才更加的恐怖。 “邱大人,您是圣上派来的钦差大人,贵阳度眼看着就就要闹大了,您给拿个主意?” 虽然方同知也是棣属于圣上的眼线,可这么多年过去,方同知的里子早就变了,好不容易才享受到的权利,怎么可能会放弃? 若换成其他的事情,方同知可不会求上邱大人,可这一次,他自己糊噜不住了,只能求上邱大人了。 好不容易才平缓下受惊的心,邱大人哪里还敢查收银子的事情? “方同知,杨知府已经下大狱了,现在贵阳府你一方独大,如今贵阳府正值大劫难的时候,你怎么能退缩?” “身为百姓父母官,民生有怨,你就应该义不容辞的做好为百姓献身的精神,你不想想自己该怎样才能稳住人心,竟然还敢从贵阳府逃跑到南苑县来避难?” 这个念头,在梅长青的脑子里划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洗钱的动静太大了,杨知府应该不敢。 眼瞎最重要的,大约是向商人证明他们的银子是真的。 方同知原本已经放弃了,不过在听到梅长青主动开口说话,所有的心思又活络了过来。 “楚大人,您有解决的办法是不是?都说您是少年英才,小小年纪就是状元郎,您快说说,是什么办法。” “对对对,楚大人若是有办法就赶紧说说,藏着掖着,对参加可没有半分好处。” 邱大人略显发福的身体,瞬间利索的坐了起来,“新科状元郎,果然名不虚传!” 。 第144章亲自办理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邱大人瞬间给梅长青带起了高帽子,也不管梅长青是不是真的有主意,反正,他没有注意就对了。 满屋子的人,都盯着他一个人看,梅长青看了看邱大人和方同知,再看看旁边的樊刺史和樊德源,扯着嘴角。 “下官哪里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不过是觉得偌大的一个贵阳府,方同知也守了这么多年了,若是连这点儿小事儿都解决不掉,恐怕咱们整个贵阳府都要乱了。” 贵阳府乱了,想要出去,难上加难,邱大人这不是还等着赶紧回京城去呢吗?那就想办法啊。 “下官没注意,方大人不要见怪,邱大人可是圣上钦封的钦差大人,或许有主意也说不定呢?” 这次,就连梅长青都眼巴巴的瞧着邱大人,一群人满是好奇的眼睛,邱大人被盯得浑身的肥肉都有些颤抖。 “本官只是奉命侦查官银造假案子,与民众暴动的事情没有半分干系,此事,还是有劳方同知亲自办理。” 像是甩掉一个难缠的包袱,邱大人现在恨不得将方同知给丢出去南苑县,让他将贵阳府的事情解决好了再出现。 方通知一颗心坠落到了谷底,纵使他将贵阳府的形势给夸大了不少,但邱大人的态度,还是令人齿寒。 至于这位新科状元?方同知瞥了一眼,眼底环绕着凝聚不散的狠辣。 圣上已经不信任他了,与其让功劳全被梅长青侵吞,倒不如直接一不做二不休! 方同知心里怨念,却也不敢真的将自己的不满表达出来,毕竟,有些事情,大家心知杜明,若是追究起来,谁都讨不到半分好处。 早知道,就不让他那个蠢笨如猪的侄儿,弄死了前任的南苑县县丞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方同知瞥了一眼梅长青,这才对邱大人建议道:“大人,贵阳府暴动也是因为假银子的事情,您若是不管?” 梅长青将热包子递给了小妻子,对白依阑说道:“月儿,包子你先拿着去里间吃去,免得倒胃口。” 猛地被塞了两个肉包子,白依阑一点儿都不觉得饿,她还想瞧瞧梅长青是怎么给这位亲弟弟定罪呢。 奈何,梅长青的目光太过委屈,让白依阑不得不妥协。 “好吧,那我去里间等你,你记着一会儿将人给弄出去,太影响咱们楚家的和谐氛围了。” 白依阑对楚君言没有半分好感,当初若不是楚君言,他们又怎么会被迫寄宿在梁家?虽然呆在梁家,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 背信弃义的人,不值得原谅。 梅长青黑沉着一张脸,一脚踹在楚君言稳坐着的身子上,冷冷的看着这位“亲弟弟”。 楚君言躲闪不及,被梅长青踹在了腿窝上,痛的他恨不得抱着大腿跳脚,嗷嗷的叫着疼痛。 “梅长青!你怎么敢踹我!” 楚君言的声音不是很大,疼痛战胜了他的隐忍,压抑的怒斥着梅长青的行为。 梅长青可没有觉得自己做的有半分不对,他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的,若不是楚君言被压在了大牢里面,近些日子才被放出来,他早就上门打人去了。 缓了好大一会儿,才觉得腿不是那么扔了,楚君言猩红了眼睛,手上就紧紧的攥着茶壶。 “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看破了楚君言的意图,梅长青只觉得更加不屑,“忘恩负义的东西,为了活命,连良心都不要了?” 成恩公府的家教,大约也就这样了。 瞧着楚君言这幅没出息的模样,嗤笑出声,“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你的,知法犯法这种事情,本官可不会做。” 他可是走的清官的路线,怎么能让这种人脏了他的手呢? “不过,继续放任你下去,对本官来说,也很是困扰,不如这样,你既然是因为本官来到南苑县的,不如,就由本官把你送出去好了。” 梅长青想了想,不管楚君言有没有邱大人做后盾,这种人,还是及早的送出去比较好。 楚君言还想要凭借这次的事情,能够踏上官途呢,怎么能甘心被送出去?更何况,外面如此的暴动。 几乎是一瞬间的想法,楚君言就觉得自己真相了。 “梅长青,你竟然阴毒到如此境地!是,你是不想亲自杀了我,但是,你竟然想要借着外面无辜百姓的手,杀掉我,好狠毒的心思!” 虽然发生暴动的百姓,在楚君言眼里,都是该死的,但是,那些人相对于梅长青这个恶魔来说,还是美好的。 不知不觉,楚君言竟然觉得梅长青面目可憎的厉害。 在这种事情上,梅长青还是比较谨小慎微的,白依阑瞧着梅长青终于开窍了,这才别扭的准备原谅他。 “好了,你赶紧吃吧,一会儿还有一大堆儿事儿等着你解决呢。” 一想到南苑县短暂得票净经营又要一去不复返,白依阑的心思也不太好受,互市虽然开启的时间长,若是往年,互市的时间还能持续好一阵子。 但是闹出了假银子的事情,商户这时候没有破门闯出去,已经算是不错了,这还是看在外面全否乱套了的份上。 商人银子多,这是毋庸置疑的,这时候穷苦百姓所有的积蓄化为泡影,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商户正是因为看透这一点,才会选择留在南苑县里面。 待贵阳府的风声好一些之后,大约这些商户迫不及待的都会跑路。 梅长青吃完饭也是一刻钟都没闲着,樊德源带着樊夫人和三个孩子,上门拜访之后,用家属换走了梅长青。 这番急匆匆的模样,樊县丞连句囫囵话都没说完,拉着梅长青就往外面跑。 白依阑有些好奇,拉着樊家的小儿子,将小家伙惊恐的面容给安抚住了,让秋水将三个小的给带下去了。 “樊姐姐,樊大人这是怎么?着急嘛慌的这是要去做什么?” 世道混乱,樊夫人压下心中的惊疑,吃了口热茶,这才慢慢的说道:“牢房里面出事了,樊德源死了,白如玉跑了。” 他们家也是才收到消息,几乎是收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跑到允判府来了。 “听说看守牢房的两位小将,一个死,一个重伤,两人的情况很是不好。”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有些惊慌。 樊夫人看着樊大人几乎想都没想就往往外面冲,她心里害怕,唯恐自家夫君手无缚鸡之力,也会遭到独守。 “一击毙命,倒也让这些人死的安详。”没有受折磨而死,对死人来说,也是一种幸事。 邱大人看着樊刺史竟然亲自去翻看尸体,整个人偶读不好了,连看死人脸都不敢,只樊刺史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既然这些人都死了,也没必要将这些人的尸首往京城押送了,直接让人拿草席子丢到乱葬岗里面去得了。” 就算是天气凉快了,但是带着死人回京城,邱大人还是抗拒的。 樊刺史显然没料到邱大人竟然这么说,准备好的话,一下子噎在了喉咙里面,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算这些人偶读死了,也案子却还没有结,这些死人,也应该是停放在义庄才是,卷个婆媳自丢到乱葬岗? 邱大人这是在开玩笑呢吗? 樊刺史让人将死掉的三人并排放在了一起,樊无量被戳穿了胸口,许知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抗拒,双手上有两道深深的伤口,而他的脖子更是被削断了一边。 至于许知县的女儿,许大小姐,运气倒是比许知县好上许多,虽然被抹了脖子,但至少别的伤没有。 这位许大小姐,大约是亲眼见到了亲爹的死状,不然何至于瞪直了一双大眼睛,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 还是说,许家大小姐是见到什么恐怖的人,才会如此? 樊刺史皱着眉头,想起来近些日子打听来的消息,看着梅长青。 “楚大人,听说您与许家大小姐有过几分交情,不知,对于徐大小姐的死,您有什么看法?” 樊刺史话一说出口,顿时惹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梅长青,传说,许家大小姐对楚大人,可是起了屈就的心思。 梅长青似笑非笑的看着樊刺史,哪里不知道这位恢复了自由身之后,竟然起了打压他的心思? 他有些想不明白樊刺史的脑子到底是如何想的,他似乎和这位没有怨恨吧? “樊刺史说笑了,下官和许家没什么交情,不过下官却知道,这位许家大小姐身家公付倒是不错,求生的本能也高。” 一个想着时时刻刻飞上枝头做人上人的小姐,求生的欲望还是很强烈的,甘愿赴死而不寻求一线生机,怎么可能? 就是前几天月儿来牢房看这位的时候,这位还将坚持自己能够活着出去呢。 樊刺史被梅长青毫不掩饰的讥讽的笑声刺的浮躁的心瞬间冷静了下来,他见到了樊无量死了,竟然失去了平常心? 怎么可能?他不是巴不得樊无量早死吗?只要樊无量死了,他们樊家,才能寻求一线生机。 只是,樊无量还活着,他们樊家的生机已经没了,现在樊无量死的不是时候,他们樊家,罪名就又多了。 洗不清的嫌疑,就算是他,也应该避嫌的。 “是本官问的多了,本官忘记了,许家还是楚大人将人抓进来的,若不是楚大人明察秋毫,想来咱们南苑县还被蒙在鼓里。” 不痛不痒的夸赞,梅长青根本不放在心上。 “既然樊刺史对追查命案很在行,下官怎敢怪罪樊大人的怀疑,不如,这件事就交给樊刺史来办理,邱大人,你觉得如何?” 恨不得脚下生风,赶紧离开的邱大人,瞥了一眼樊刺史,麻溜的说道:“楚大人说的对,樊刺史身为中州刺史,调查命案的事情,就交给樊大人好了。” 反正,樊家盘桓的势利还在,杀人灭口的,连梁王殿下的小将都给杀了,恐怕,贼人的本事,还要更胜一筹。 他只带了这么多人过来,若是让这些人去调查案件,保不准会把人折损在南苑县。 若是这些人偶读死了,他的小命儿谁来保护?还有,这些人都死了,他回去怎么和梁王交代? 浓郁的血腥味,伴着牢房特有的馊臭味儿,邱大人捂着口鼻,踢了踢地上已经死透了的尸体,把甘树培给留了下来。 事情虽然交给了樊刺史,但是他身为圣上亲命的钦差大臣,若是什么事情都没做,可不太好。 而从曹曦的死相上看,这位生前显然是见到了什么人,才会没有防备被人一击毙命。 曹曦,生前到底见到了谁?在南苑县,这位大姑娘,似乎只对梅长青有别样的心思。他听说,楚夫人特别喜欢银子。 梅长青将樊刺史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啧啧称奇,怎么也没想到,这位脑子长得竟然如此的惊奇? 他的确是忘形了。 樊刺史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樊家这一次已经毁了,他身后的底蕴正在土崩瓦解,若是此时,他得罪了梅长青,恐怕以后连门路都没了。 俗话说的号,莫欺少年穷,更何况,梅长青还不是穷人, 将三具尸体送到义庄,樊刺史直接请缨去追查刺客去了,甚至,还在邱大人面前打了包票。 樊德源也想跟着这位堂兄出去寻找此刻,为家人谋的生路,却被梅长青给拽住了,“樊县丞就不必去了,南苑县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处理。” 虽然前几天他们已经让人将许家密道里面的路径给摸透了,甚至还讲了里面的银子给搜刮一空,心里还是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本官发现了另外一处官银冶炼窑洞,比上一个发现的规模还要广阔,正好,咱们一起,带着邱大人去找官银。” 根据前几天踩点儿,梅长青没敢从密道将两人带出去,实在是,他害怕万一刺客也知道这个密道,他们就成了瓮中捉鳖,死了都没人知道,那就不好了。 樊德源听梅长青这么一说,整个人的心都跟着沉了下去。 “楚大人,您说的不是真的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何至于等到现在才说? 身为一个小县丞,他在这个位子上呆了十几年都没舍得挪窝,虽然是少年英才,也做到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状态。 现在猛地被梅长青这么重要的消息给砸了一下,险些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还会有冶炼银子的窑洞?有一就有二,难不成他们南苑县真的是一个大型造假的地界? 尽管,他并不是南苑县的县丞,可看着跟在身后唯唯诺诺,不敢说半句话的南苑县县丞,樊德源都止不住的叹气。 都是同一年出来的举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还是说,新科状元,与细枝末节的进士,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 樊德源整了整衣衫,顺便还搀扶了一般在上坡路险些滑下去的邱大人,“大人,您注意点儿脚下,山路难走,您坚持坚持。” 进山这条路,并不是南苑县百姓惯常走的,反而像是一个还从未开发出来的山头。 梅长青准备的口粮比较多,走了大半天,吃掉了一个肉饼,灌下了小半壶热水,这才觉得真个人偶读活过来了。 邱大人和樊德源眼巴巴的看着梅长青只顾得上自己吃喝,饿得头昏眼花的。 邱大人手里拿着一个破木棍,艰难的支撑着身子,“楚大人,你能不能将吃食分给本大人一些?” 闻着肉饼的香味,邱大人只觉得肚子叫唤的更加厉害了。 梅长青却不管,瞧着邱大人身后的几个,冷冷的拒绝了邱大人这个对他很是不友好的建议。 “饭食乃是我家娘子亲手为下官做的,我家娘子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做出来的吃食也不怎么可口,就不为难邱大人了。” “不为难不为难。”邱大人哪里听不出来梅长青的拒绝之意?但是他不在乎,现在能有口吃的,就再好不过了。 只可惜,梅长青似乎学会了白家的没脸没皮,将包裹往身上一系,脚下不停,直接整装出发了。 “邱大人还是赶紧的吧,过了这个山头,就有卖吃的了,到时候邱大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其实,这里面的烟火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处理,单单看岩动了里面伸出去的烟囱,就知道了。 这个烟囱,并不是直直的向上,而是平缓的沿着地面往外延伸的,这么精巧的构思,非一般人想不出来。 据他所知,这处窑洞,大约就是曹曦手上掌控的,不然她也不会被灭口。 这里,在他们来之前,已经变得凌乱不堪,那些铸造银子的工匠,虽然被他们给带走了,但是,他们却没有破坏这里的一丝一毫。 现在窑洞已经被破坏的面目全非,想也知道是谁动手的。 “邱大人,这时候可不是追究下官是如何发现这里的,现在咱们紧要的,是要抓到那个胆大包天的罪犯!” 目光所及之处,不是漫山遍野的山林,就是脚下四处伸展的藤蔓与荆棘,想要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邱大人气虽然气,但是面对现实的时候,还是很心虚的。 “楚大人,您有什么办法?贵阳府也就这么大,有才能的人,只剩下你一个,您给本官说说,本官要如何做?” 邱大人不想争功了,也不想在梅长青面前拿架子了,他现在只想赶紧将事情解决掉,赶紧离开这个倒霉地儿。 虽然知道这位是个没才能的,但是没才能到这个份上,梅长青就不太乐意了,绷着一张脸,一句话不说。 樊刺史已经去捉人了,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知道,樊刺史是不可能成功的。 而远在贵阳府的方同知,好不容易才回到贵阳府,只觉得小命儿都要没了,能够全须全尾的回来,已经很不错了。 同知府邸,已经被聚集而来的商户给堵上了,方家的仆人,愣是没敢在方同知外出这几天出去买菜。 方夫人在家里面急的团团转,好不容易才见着从后门溜回来的方同知,直接崩溃了。 “老爷,老爷,您说怎么办啊?咱们家都被人给堵上了!” 方夫人拿着一方小帕子不断的抹眼泪,因为担惊受怕而有些憔悴的面庞,只将方同知哭的心里烦躁。 只方同知对方夫人也不是那么冷血的,好生安抚了一番方夫人,采取开门迎客。 只要他还是贵阳府的同知一天,这些商户,就不敢拿他怎么样,谁让他们贵阳府被把持的严呢?若说是银子有假,也不落是零零落落的一丢丢罢了。 商户们要的是一个态度! 方同知好生将围堵在家门口的商人给请进了通支付,没人给上了一杯好茶,这才缓缓的将话说了出来。 “这位不用担心,钦差大臣邱大人不想插手咱们贵阳府的事情,大家这些日子,尽管扫尾,免得耽搁了时间。” “方大人,您这个消息可还可靠?”说话的乃是做珠宝首饰的白胡子老头,本家姓燕。 被一个老头儿怀疑,方同知连脸色都没有变过,点了点头,“本官从南苑县回来的时候,恰好听到南苑县大牢里死了不少人。” 暴乱和命案,不管是哪一个,都足以要了当官的命。而且死的,还是要押送到京城的重要罪犯。 涉及到官银造假,这些人,就算是死了,也得留一口气让皇上去做决断审理,可偏偏,重要的孜死了,死的还很是干脆。 若是官银造假的主谋找到了,这些死了就死了,只可惜,邱大人似乎还没有那个本事。 本来就自顾不暇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将目光转向他们贵阳府?好歹这里只有民生暴动,不是还没乱起来呢吗? “大家算计了这么多年,也从杨知府手上捞到了不少的好处,这阵子,大家老老实实的,只要等着钦差大人走了,贵阳府,还是咱们的天下!” 这话虽然说得狂妄,却是改变事实,贵阳府,都是蛮夷刁民,穷苦之地,大约圣上还想不起来他们这个穷乡僻壤。 商户们达成了共识,这也能给个贵阳府也就稳住了,至于南苑县,谁去管? 为此,邱大人几乎是将头发都给愁白了,义庄的尸体,赤裸裸的嘲讽他的无能。 深思熟虑之下,邱大人在谋臣甘树培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向京城写了一封求助信,不仅仅给圣上写了一封,还非常郑重的推举了梁王殿下。 邱大人险些被梅长青的话给噎死,脸就跟便秘了一样,他怎么就忘记了这茬了呢,梁王派兵到跟着他到南苑县,说什么保护他,根本就是为了保护梅长青的! 想通这一点,邱大人很是不忿,但是他不敢发作。 如今南苑县的贼人,已经不是他这个钦差大人能够控制的了。 “既然楚大人问心无愧,南苑县的事儿,还请楚大人多多费心,本官老胳膊老腿儿,实在是受不住。” 说着,邱大人还敲了敲自己的腿,直接让甘树培扶着去了哈欧元。 赵小将军看了一眼梅长青,也跟着走了,只剩下梅长青一个人,看着手上大有来头的小纸条。 传说,中州都督曹大人也是一位能人志士,从踏进官场生涯的时候,就开始为民谋福祉,从做过鱼肉百姓的事情。 而曹大人的为人也很是俭朴,曹大人,不仅仅是自己活得俭朴,就是家人,也是朴素的厉害。 这位得民心的好官,稳住中州的形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可,曹大人若是这般的廉洁,那牢房里的杀手又是谁的人? 这个问题有些烧脑,就算梅长青把牢房里的细枝末节说给白依阑听,白依阑也想不出来。 她唯一能够想的,大约就是牢房里面的惨状了。 “你继续猜,没准你多说几个人就猜准了呢。” 本来在餐桌上说一些公事也算是无关大雅的事情,大家都可以听听参与一下意见,但是说这么血腥的事儿就太倒胃口了。 已经到了秋天,晚上还是很凉爽的,白依阑披了意见薄衫,瞅着梅长青吃饭。 “我询问曹曦的时候,她一句实话都没说,嘴像是蚌壳一样,还坚信上面的大人能够解救她于水火之中呢。” 第145章谁干的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在牢房里面还能保持清醒与整洁,是她最佩服的。 扪心自问,白依阑觉得,若是她沦落到那种境地,是万万做不到曹曦那种程度的,大约她也会自暴自弃吧? 是以,曹曦眼睛里的信任,以及不可置疑的清亮的眸子,是她印象最深刻的。 梅长青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来,毕竟,闺阁女子接触逇范围有限,曹曦又是个黄花大闺女,交涉的范围就又窄上了许多。 “月儿,你说这事儿会不会就是曹大人干的?” 梅长青饭吃到一半,就将旁边调查来的纸张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企图从里面发现些蛛丝马迹。 对于从未见过的人,白依阑从来不轻易下结论。 “你若是好奇,你就自己见见曹大人,或许也有收获也不一定呢?” 至于许家的生意,充其量也只能让许知县家过得富足,成为一般的大户人家,可还到不了富可敌国的地步。 许知县这么多年不挪窝,单单是为了保住允判的位子,都花了不少的银子去打点,升迁为知县,更是将家当花了一大半。 可就是去了这一大半的积蓄,许家依旧算是富裕人家。 单单是这一点,作为许家的当家人,许知县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也不知道是太相信大女儿了,还是有所察觉。 许家乱糟糟的事情,她是没兴趣知道了。 “你就算是将这张纸给看出窟窿来,也看不出什么花儿来。”将纸张抢了过来,白依阑这才仔仔细细的看。 “曹大人若真的是为国为民,一行一举都能看出来,相反,若是曹大人在做戏,你心里也有底。” 到底是真的为国为民,殚精竭虑,还是装模作样,也得见到人才能说。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万一连他们手上的东西都不是真的呢? “赶紧吃饭吧,明天你就辛苦辛苦跑一圈瞅瞅去。”白依阑将纸攒吧攒吧给收了起来。 “月儿就不担心为夫离开南苑县,这里又乱了怎么办?”瞧着小妻子一点儿偶读不担忧自己,梅长青心里涩涩的。 白依阑没看出梅长青的别扭,翻了个大白眼。 “都已经平静下来了怎么可能会乱?就算是要乱,不是还有邱大人呢吗?”虽然是一个草包,但是,草包也可以适当的发挥作用不是? 梅长青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这次的事情太大,若是京城还派人过来,最起码他这个南苑县的允判,能将事情屡清楚了。 在自己的地盘上,梅长青想要掌控住所有的变化。 可等到小闺女能说话写字了,她好不容易把小闺女教养的和她性子一般,偏偏小闺女又被梁王给带歪了。 她竟是辛辛苦苦什么都没得到?这怎么能行? 梁王妃怒了,就不准梁王亲自带着小闺女了,就算是梁王要与小闺女亲近,也得她在场才行。 今儿小闺女竟然自己带人来书房,梁王可不就是惊奇的很? 抱着小闺女软软的小身子,被称作歆歆的小郡主,终于笑了,“母妃在和楚姨母说悄悄话,女儿不能听,就想来找父王了。” 尽管小郡主对旁人说话一板一眼的,但是对梁王爷,还是很特别的。 每每小郡主这般,梁王妃就要心塞很久,只觉得给小郡主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小女儿,只是;梁王一个人的。 偏偏梁王还很是受用小闺女对自己的特别。 梁王听到来人是姚家的楚夫人,心思顿时明了,大约楚夫人也收到南苑县来的密信,不然也不会踏进梁王府的大门。 梁王想的不锉,楚夫人拉着梁王妃,连客套的话都不会说,直接说到了正题。 “我家月儿传信回来,说是南苑县不太平,皇后的娘家哥哥邱大人不顶用,让我来问问梁王,他的人在南苑县的,谁能信任?” 其实,白依阑的话并不是那般说的,楚夫人却觉得,月儿丫头就是这个意思。 白依阑是想问问亲爹,京城里面押送过来的官银有没有假的,看看吃从哪里来的,只是这个工程太过浩大,即便是身为户部尚书的姚大人,也不可能一个人查探。 所以,这就有了外交政策,偏偏,楚夫人很不想让自家掺和到这件事儿中。 楚夫人没有忧国忧民,为天下付出所有的情怀,只想让宝贝女儿从这件麻烦事儿中摘出来,安全就好。 所以,楚夫人才这般自告奋勇的前来梁王府询问。 梁王妃被问的一愣,她虽然知道这件事儿,但具体的还真不清楚。“怎么了,是长青哪里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了?” 官银造假案子,圣上不是派邱大人过去解决了吗?这是没解决好? 楚夫人不想瞒着梁王妃,三两句将事情交代了,气的在大秋天,呼呼的扇着扇子。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山旮旯的地儿穷不说,竟然还能闹出来这么个事儿?这是穷啊,还是富得流油?” 凉飕飕的扇子风都不能降下她所有的话火气,实在是太可恨了! 梁王妃想到楚夫人的女儿还未及笄,跟着梅长青到了穷乡僻壤的南苑县,吃苦受累不说,还一件好事儿没捞着,顿时觉得,他们跟着求亲的有些不太地道。 一想到这事儿还是她撮合的,梁王妃哪里还敢迟疑,直接让人去找梁王了。 “妹妹不要着急,这事儿我定然让梁王管好了,你只管放心好了。”梁王妃很是不好意思,赶忙给楚夫人到了杯热茶。 楚夫人哪敢让梁王妃斟茶给自己,放下扇子,也给梁王妃倒了一杯,“王妃不用管我,我就是气我家大人,若不是他,我的月儿怎么可能会遭这份儿罪?” “当初我就是太便宜他了,才会这么轻易嫁给他,现在竟然让他草草的将我的宝贝闺女给嫁了出去,哼!” 梁王平日里话不多,也不愿意给谁承诺,不过又梁王这句话,楚夫人已经很满意了,再多了,求也没用。 梅长青这个女婿,楚夫人虽然不太喜欢,但是她却相信夫君姚大人的眼光。 “有了王爷的这句承诺,我就放心了。”楚夫人瞧了一眼梁王妃,冲着梁王妃眨了眨眼睛,带人走了。 这么多年来,梁王妃的身子好不容易才调养过来,现在孩子也大了,也是时候要兑现当初的承诺了。 “你也不用担心,贵阳府那边,就算没有本王亲自去处理,梅长青也会将事情完美解决。” 现在,那边只是要他的一个态度罢了,民生暴乱,不管有没有责任,都是砍头的大罪。 梅长青是他看着长大的后生,也是户部尚书老狐狸姚大人看中的女婿,或许一开始的时候,梅长青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是现在嘛。 梁王从未让梁王妃失望过,只要是梁王答应她的事情,不管过了多久,都会实现。 就是这个承诺,十几年,梁王依旧记着。“好吧,你可是当着歆歆的满答应我的,可不能食言。” 梁王妃揉了揉小女儿柔软的头发,笑的很是温婉。 小郡主仰着小脑袋,跟着腼腆的笑了,她喜欢母妃身上的气质,?喜欢父亲身上的威严。 远在南苑县的梅长青,还在紧张的筹备梁王大驾光临所需要的“东西”,若是知道梁王殿下的心思,说不准得气哭喽。 明明是那么大的事情,梁王殿下非但没有大动肝火,还想着和妻女一起旅行,这实在是…… 贵阳府乱象横生,街面上鸡鸣狗盗之辈更是层出不穷,梅长青缠着粗布短打,一路走快,脸色很是不好。 单单凭靠楚家的人,根本调查不过来这么大的案子。 捉襟见肘的窘态,让梅长青心情很是不好,楚飞跟在梅长青身边,趁着夜色昏沉,进了方同知的家门。 夜色遮掩下,让梅长青行动很是不便利,但是没办反,谁让这事儿是他主动担责的呢。 尽管白日里已经踩点了好几次,一行人还是有些疏忽,竟然忘记了方同知每月初五的时候,会在书房里彻夜难眠。 瞧着书房里散发着幽幽光芒的窗子,梅长青只得带着人去搜别的房间。 听说,方同知手上有雨商户定下的合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白依阑手上刚拿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怀疑过是不是真的,只不过看梅长青这么慎重的态度,还是直接将消息交给了他。 中州都督曹大人似乎真的是打心底里为国为民的好官,梅长青去调查的时候,还让楚飞拿着假银子去曹大人面前兑换过真银子。 只是,中州处处透露着诡异,百姓身着华服,根本不像是缺钱的模样。 带着这样的疑问,梅长青回来海域小妻子上套了一番,不过,还未商讨出什么结果,门就被塞进来一叠高密的信件。 这不,梅长青就带着楚飞几个,在方同知家里做起了梁上君子,甚至还准备了不少有用的秘药。 楚飞淡定的看着自家少爷在厨房饮用水里倒进了不少的泻药,想要阻止,想了想,还是闭起了嘴巴。 待泻药与缸子里的水完全融合,梅长青才像没事儿人一样,从方家的厨房里拿了一笼热热的小笼包吃了。 奔波了好几天,总不能连饭都不给吃吧? 梅长青坐的自然,自然到楚飞都要以为他们家少爷是来方同知家里做客来的。 作为所有的事,梅长青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去了邱大人今晚下榻的客栈,正好被同样出门的甘树培给撞见了。 “楚大人,您这是从哪里回来?” 甘树培一双小眼,精明的瞧着楚家一行人均是一行夜行衣归来,心里直痒痒。 梅长青可不管甘树培的好奇心是多么的旺盛,高傲的瞥了一眼甘树培一眼,复又平易近人,很是八卦。 “听说邱大人在京城有着舌战群臣的本事儿,又是圣上最为看重的监察百官的御史大人,你说,邱大人明察秋毫的本事,是不是如影随形的?” 梅长青话说的贱兮兮的,甚至有种另甘树培产生一种WEI锁的错觉,却独独没有恐惧害怕的心思。 都说患难与共是夫妻之中最为长久的相处之道,梅长青瞧着一早上直接甩开他,去逛街的月儿,开始了深深的怀疑。 此次跟着邱大人出来的,除外梅长青,就是樊刺史了,南苑县则由新上任的卫大人镇守,樊德源则回到了北苑县。 北苑要比南苑县好上很多,毕竟,当初还活着的刘知县舍弃了南苑县跑到北苑县,也不太愿意让自己口袋里的银子变成假的。 因为这个缘故,再加上樊德源只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倒是让北苑县的百姓得以夹缝生存。 南苑县平静了,大牢里面重要的囚犯也死了,邱大人就不太好意思继续躲在南苑县找清闲了。 贵阳府傍晚的时候,还是很宁静的,只是到了早上,就不太平静了,街面上,到处有起义的百姓。 只是这份吵杂之中,竟然也夹杂着普通百姓的宁静,只不过流通的货币不再是银子罢了。 铜板和金子,成了贵阳府最受欢迎的东西。 被迫和邱大人一行人一起吃早饭,甘树培拿着钦差大臣的令牌,很是费劲的和客栈的老板结算房费和饭钱。 即便是这样,甘树培还是受到了不大不小的嫌弃。 梅长青将碗里面的米线吃完了,这才觉得心情好上了许多。 邱大人不想动,但,远在京城的梁王殿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他心里害怕。 “楚大人、樊刺史,都用完早膳了吧?咱们走吧,去方同知家里瞧瞧去。” 邱大人精瘦的身子走在前面,一身蟒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很是有种仙风道骨的意味。天知道,这身松垮的袍子,两月前,还是很合身的。 彼时,躲在书房里面一宿没睡的方同知,才刚刚用完早膳。 方家的老管家脚步飞快,听闻外面来了大人物,慌不择路的向着书房的方向跑。 “赶紧的收拾,一会儿钦差大人可能会过来,把窗子都打开,散散味道。” 听说大人物吃惯了好东西,闻见味道都知道是什么,他才刚吃完,可不能让这位邱大人抓到把柄。 尽管方同知很想营造出一种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景象,可现实实在是没有条件,他最近补品吃的多,身子很是健壮。 老管家跑的快,方同知反应的也快,反而外面被迎进来的几位,慢腾腾,一点儿都不着急。 邱大人不想去方同知家的正堂,瞧着院子里面竟然有一处露天的亭子,倒是觉得正好。 “那边的亭子看起来不错,本官与两位大人就在那个亭子的地方等着倪家大人吧。” 小厮很是为难,不敢直接否定,正犹豫着,邱大人已经带着梅长青和樊刺史向着亭子走了过去。 在院子里谈话交流,周边一目了然,既可以防着消息在方同知家里被船底出去,还可以将自己摘清楚。 邱大人在京城的时候,与朝堂上的老狐狸们交流久了,深谙此道,即便他很想彰显自己IDE地位,不过…… 邱大人看了一旁的谋士甘树培,顿时将心里的不敢给吞了下去。 好吧,他还想完完整整的回去呢,可不想在贵阳府这种破落地儿被梁王大人给抓住把柄,就地正法。 方同知是想着待客的厅堂里面跑的,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人来,不免有些奇怪。 他招来一旁伺候茶水的丫头,不解的问道:“不是说外面来了好几位大人吗?人呢?” 小丫鬟刚将茶水准备好,听见方同知问话,赶紧曲了膝盖,“老爷,几位大人觉得园子里的亭子很好,便都去了亭子。” 方同知心里直觉有些遭,抬起腿就往亭子的方向跑。 直到这一次,竟然又让他看见了,梅长青忽然觉得,邱大人也就只有狐假虎威拿的出手了,还是短暂的狐假虎威。 “怎么,方同知这是还没缓过劲儿来?”邱大人好整以暇的看着方同知,让身旁的小丫鬟给倒了热茶水。 “前几日方同知不是还在贵阳府的商户暴动而忧心的吃睡不安吗?怎的,本官这时候瞧着,邱大人的身材,似乎是丰腴了一些?” “下官,下官……”方同知被邱大人似是而非的话给唬的一愣一愣的,恨不得将前几天吃的都给吐出来。 邱大人不是不管贵阳府的事儿吗,这番突然跑来是做什么! 方同知很是怨念,“大人,下官自是忧心贵阳府的情形,以至于夜不能寐,昨日,民众暴动才被安抚下来,下官这才睡了个囫囵觉。” “大人您不知,下官的身子,喝口水都长肉,所以……” 只要把人弄出去,他自由办法解决府里面的残留的证据。 梅长青想,方同知必是不知道他也在亭子里面坐着,不然肯定要炸了,他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儿,竟然也敢承了他从五品同知的请安。 他虽然自觉的避开了,但,这种误会还是不要有的好。 “方大人,下官与两位大人是吃了早膳过来的,您就不必费心了。” 他话头一起,方同知就抬起了头,待看清请安说话的人是梅长青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在想,如果当初梅长青来的时候,他就表示欢迎梅长青的投诚,并郑重的给了梅长青所有的面子,现在他是不是就不用面对梅长青了?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原来楚大人也跟着邱大人来了贵阳府,不知道南苑县的境况,楚大人是不是已经安抚好了?” 方同知不喜欢梅长青,这是在他打听好了梅长青所有的人脉之后,他慎重得出的结论。 纯臣活不长久,不管梅长青以后的官途会如何,单单是梅长青有一个户部尚书姚继峰的白父大人,他们就不是一路人。 所以,在梅长青来到贵阳府的时候,他就没有招揽的心思,一直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可就是这个态度也不行,出了事儿,梅长青就带着邱大人找上门来了,实在是令人糟心的心。 上峰问治下的政事,梅长青回答的一板一眼,“禀方大人,南苑县已经恢复了该有的秩序,后期需要维护的地方,邱大人命新来的卫县丞全权处理。” “哦?那就好,能者多劳,怪不得邱大人会看中楚大人。” 方同知点了点头,走到邱大人的身边,“邱大人,贵阳府的暴动已经消减了不少,不知您来是想要查什么?” 原本还想着私底下和邱大人联络联络本就不存在的感情,不过看这种情况,大约也不用了。 方同知不想露怯,所以准备先发制人,而且把话都说明白了。 虚与委蛇,乃是朝堂上管用的推脱手法,当然,作为御史大人,他从来都没有学过那种文人的装腔作势。 只是,原本耿直的瓯都市自己,现在忽然换成了对方,邱大人就有些惊奇。 “方同知竟然不知本官为何而来?本官还以为方同知早就准备好了要迎接本官呢?” 邱大人捋了捋胡子,一副你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把方同知看的心里惴惴不安。天地良心,他是真的不知道。 “圣上任命你为贵阳府的同知,本就有监察贵阳府官员的权利,你给本官说说在,这么多年,你都监察出什么来了?” 邱大人将手上的杯子放在冰蚕丝的桌布上,连点儿声音都没有。 杨知府还曾经对他说过:“方同知,你我二人以后可要长长久久这般相处下去,贵阳府也一定会在你我的手中走上富裕之路,你说是不是?” 当时杨知府的表情是这么样的来着? 方同知觉得自己有些想不起来了,那时候他和杨知府都是被贵阳府底下的小官们仰望着的存在。 就像他现在仰望着邱大人一般。 对了,当时正好是九九重阳节,他们带着一众官员,去了贵阳府外的阳西山,还与诸位大人们,看了当天的希望。 漫天的霞光,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让人忍不住觉得美好,只可惜,那时候站在他旁边的杨知府,尸体都停放在义庄好几天了。 “怎么,方同知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本官的话?” 邱大人不是个性子好的,毕竟,做惯了御史,他连弹劾人都叭叭的不曾停歇,能等着方同知回魂,已经很不容易了。 方同知满嘴像是吃了苦黄连一般,“大人,下官失职,以前从未察觉到杨大人在官银上造假的事情。” 方同知双膝一屈,咚的一声,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梅长青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膝盖,都有些牙疼,幸亏,他不用在这种地方下跪磕头,不然膝盖受不住。 方同知虽然敢拿冰蚕丝的桌布铺桌子,但也没有奢侈的在地板上铺一层,所以受罪的还是自己。 “官银造假事关重大,杨知府又是个谨慎的性子,从未在贵阳府出手过假银子,下官不知,实在是……” “哦?你这是在推卸你监察贵阳府百官的理由?” 邱大人瞧着方同知恐惧害怕的样子,前阵子给消磨掉的傲气,终于在方同知身上找补了回来。 “楚允判、樊刺史?你们两个带人去方家找找,特别是像厨房这种要地翻找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秘密。” “大……大人,这样恐怕不好吧?” 方同知弱弱的说着,不敢大声反驳,不过又将一双无辜祈求的眼睛看向了梅长青。 在方同知眼里,梅长青背后的靠山无论如何强和,在贵阳府,梅长青能够依靠的,之后他这个同知大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他不相信楚允判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他给梅长青使眼色,想要让梅长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真的将书房里还未来及的处理的信件给搜查出来。 奈何,梅长青根本就不是个会讲人情的人。 又是在这种事情偶读闹大的情况下,方同知连蝇头小利都没有许诺给他,他凭什么要给方同知做事儿? 第146章任务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再者说了,这不是还有樊刺史的吗?樊刺史才是这位的直属上司。 方同知家的书房,坐落了一个单独的小院落里面,小院子环境很好,姹紫嫣红的各色菊花争相开放,应该不久前才重新购置的。 这个小院子里有一个单独的平台,是专门放花盆的,还围了一个小园子,不过园子里的花儿,梅长青就不知道了。 若是不是带着任务来的,这般雅致的院子,他也想在自家整一个。 “楚大人,这是相中了方家的花园?”樊刺史看了眼身后依旧不动弹的梅长青,冷哼出声。 “楚大人在京城应该听过不少关于梁王殿下的事迹吧?不如楚大人和本官说说?” 樊刺史不是没有去过京城,相反,他每三年都要去一次,包括高中探花郎的那一年,加起来前前后后也有五六次吧,但是没有那一次,他是遇见梁王殿下的。 也是樊刺史不赶巧,每次去,梁王府都要发生点儿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樊刺史不是问心无愧吗?又何惧梁王殿下?” 梅长青面露稀奇,可是让樊刺史很是一口气憋在了心头,上不去下不来。 “楚大人这是打定主意要与本官过不去了?”樊刺史攥着拳头,尽管心里面知道,南苑县发生的事情完全是他们本家的错,赖不到梅长青。 但是,他的心底里还是有一部分迁怒与梅长青的! 若不是梅长青突然捡到假的官银,在他知道这事儿竟然有樊无量的参与,他定然会第一时间将事情解决掉。 不说将事情全都捂住,把樊无量给摘出去还是可以的。 “楚大人不愿意说就算了,左右,本官问心无愧。”樊刺史话说的漂亮,但是心里没底。 江南本家的消息自从他寄信回去,就没再收到回信,就是樊无量的死,他都没有说。 “樊大人,梁王殿下是出了名的明察秋毫,若是樊大人真的问心无愧,大可不必担忧梁王殿下的迁怒。” 想到这人也没做什么坏事儿,被连累还蹲了大狱,梅长青有点儿同情了。 这种来自本家的糟心感,他深有体会。“樊刺史,树大分枝,人多分家的道理,您不会不懂吧?” “楚大人是让本官与大伯一家断了亲缘关系?” 樊刺史心里早就是这么大素颜的,可是当着梅长青的面,他不想把自己表现的太冷血。 自己的秉性,自己知道就好,暴露出去,对自己没有半分好处。 “大人想多了,下官可没有这么说。哦,老管家将钥匙拿来了。” 梅长青冷着连,瞧见老管家在秋凉的早上竟然跑出了馒头大汗,心里很是不太好受。 瞧着方同知竟然如此防备下人,想来伺候方家的下人,日子应该不太好过,若是方同知出事儿了,下人又是受苦受难的哪一个。 将锁着的房门打开,有些暗淡的房间瞬间变得透亮,而书房里面,竟然还隐隐的散发着饭食的味道。 老管家面上有些尴尬,“两位大人不要见怪,奴才这就将窗子打开通通风。” 原本这事儿是交给一个不会说话并且不识字的老婆子做的,只是今儿不知怎的,老婆子竟然拉肚子,还没来得及听老爷吩咐。 老爷将书房锁起来的时候,还特地交代了哑婆子给书房通风的。 闻到了羹汤的味道,梅长青忽然想起来自己做下的好事儿,一瞬间表情有些裂了。 “你刚才过去的时候,你家老爷的肚子,可还好?” “这位大人,您要奴才说实话吗?”老管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梅长青忽然不想知道了,樊刺史觉得两人在打哑谜,直接问出了口,“方同知的肚子怎的了?这个表情?” 他怎么感觉,梅长青和方同知家的下人有不可说的秘密呢? 老管家有些尴尬,用咳嗽掩饰着自己的惊诧,“我家大人今日肚子略有不适,有些拉肚子。” 何止是拉肚子啊,方同知分明就是失去了自控的能力,肚子不舒服不说,竟然连去茅厕的时间都来不及。 他过去的时候,邱大人和他的谋士直接跳出了凉亭,听说他去要钥匙,直接将他给赶了过去。 “数十万两银票,还不算这么多房产,樊刺史,你觉得这仅仅是方同知家产富饶吗?” 但凡底蕴充足的,也不愿意将这么银子和地契放在书房吧?而且还是将地契锁在座椅边上的小柜子里面。 坐着,倒是能够随时翻看小柜子。 梅长青看着小柜子上的锁芯已经被撬开了,脸色一凝,顿时不太想说话。 樊刺史拿着地契数,输完了才啧啧称奇,“楚大人,贵阳府你去转过没有?若是没有,不如今天咱们就陪着邱大人到贵阳府里转转玩玩,怎么样?” 二十张房契,看着上面写的契约,房子也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方同知的房子,是不是真的不好。 饶是梅长青家里底蕴充足,可二十座宅子,还是让他有些惊奇。 “樊大人这个提议好,京城寸金寸土的,下官还从来没见过豪宅,这次可得见识见识。” 就是他们来到南苑县商人,也没有豪气冲天的到这儿就给自己置办房产,没办法,居家过日子,还是得精打细算。 白依阑和梅长青两个,都没有想过要买房子,现在见着了,可不就稀奇吗。 “下官可是记着,这位方同知乃是圣上从京城任免的官员,老家也是在离京城不远的津南省。” 梅长青想了想,还是将随身携带的调查结果拿了出来。 “方同知乃是明远十七年进士,出仕便任命为六品的知县,因三年述职每次都得了优,被圣上青睐,于明远二十三年被任命到贵阳府做同知。” 明远二十三年到今天,已经过了十六个念头,方同知怎么说也有三十五了,可瞧着方同知,倒是完全看不出来是那个年岁的人。 纸张上有楚飞详细调查出来的事情。 梅长青晦涩莫名的说道:“方同知家里底蕴不够,算是寒生一门的骄子。” 换句话涞说,方同知凭借每年的俸禄,实在是赚不下这么大的家产,就算老家给力,也不可能。 樊刺史掂量着哑婆子好不容易才收拾起来的断掉的狼嚎,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 “除非方同知老家的有个后劲十足的后生,能够从细微之处力挽狂澜,为方同知打造银钱的底蕴。” 可是,这种情况可能吗?穷困了这么多年,一朝得势,老家就有了积攒财富的办法? “邱大人应该很喜欢咱们找到的银钱,走吧,书房就继续锁起来好了。” 梅长青看了一眼留恋的哑婆子,将书房给锁了起来,并找了两个武将,将书房给看守起来了。 最近失掉了好多银子的邱大人,猛地看着手上一打字的银票,嘴角都险些咧到耳朵根后面了,连刚才被污浊的心,都敞亮了。 “不愧是户部尚书姚大人的女婿,找银子的本事,比姚大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邱大人一双只剩下骨头的手拍在梅长青的肩膀上,让梅长青险些避开邱大人的亲密举动。 明明银票和地契都是樊刺史找到的,并且是由樊刺史交给邱大人的,好不好,和他远在京城的白父大人有毛关系? “邱大人,您折煞下官了,银票和地契都是樊刺史找到的,您因该感谢樊刺史才对!” 邱大人乐呵呵的数着银票和帝地契,也不管这个银子是不是会落到自己手里,左右,有银子就对了。 邱大人看着梅长青,心里很是可惜,梅长青脱离了成恩公府,没想到竟然被户部尚书姚继峰给看中,可惜了。 姚抠门就是个糖公鸡,要不来钱不说,还得倒贴出去一点儿,谁愿意和这样的打交道? “楚大人,这个,你不会也要和姚大人汇报吧?” 原本数银子数的美滋滋的,邱大人想到这种可能,立马问出口了。 梅长青被问的满脸蒙圈,不太明白邱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大人,若是这笔银子是脏银,您打算怎么办?” 方同知早上用了羹汤,还是熬了一个时辰的羹汤,可是说是将水里面的精华都留了下来,喝了一小碗,简直比喝了两大壶茶水的料儿还租。 一直到正午,方同知都没能梳洗出来。 梅长青掐指算了算时辰,很有眼见的跑了,并且还找到了在逛街的小妻子,瞧着小妻子在首饰铺子里,选着晶亮的银饰品。 贵阳府的银饰品打造手艺很是精湛,单单是一片叶子,都比京城的精致。 白依阑将耳垂上的白玉坠子去了下来,换成了两片小小的枫叶耳坠,白的发光的颜色,在太阳的照射下,还闪闪发光。 “怎么样?这个好看吧?” 要脱退将耳朵旁的碎头发给撩到了耳朵后面,将树叶耳坠给撸了出来。 将小妻子换下来的白玉耳坠给收了起来,梅长青这才笑着说道,“好看,月儿戴什么都好看。” 即便听着不算是走心的夸赞,依旧没有消减她的好心情,也不把耳坠减下来,反而是将自己的白玉坠子给放进了小盒子里面。 “掌柜的您瞧瞧还有没有其他样式的,若是好看,本夫人就一起买下来。” 南苑县的收拾铺子银子的色彩不太明亮,反而很是暗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里面掺了假的了。 白依阑不爱在南苑县买首饰,总觉得偶读不真,现在到了贵阳府,倒是变得大手大脚了起来。 “这里的银镯子也好看,我准备一块儿卖一些,给我娘送到京城去。” 亚欧若瑞看着柜台上一点儿都不输于金镯子的银镯子,心里又满意了几分,桌子的表面上,还刻着许多梵文。 南苑县的女人,几乎每个人的手上都会戴上一两个银镯子,说是银镯子能够吸附体内的湿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过这偶读不重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归没有浪费就对了。 几乎是白依阑看中一个,梅长青就算一笔价钱,小盒子也变成了大盒子,首饰出了自己带过来的,小妻子已经忘盒子里面装了好几个了。 “月儿,这些是不是有点儿多了?” 就说他们家不缺钱,但是看见什么就买什么,实在是有些过不去吧? “太多了?”白依阑将盒子抱在了柜台上,看着大盒子里满是银光,沉默的摇了摇头。 “这些东西哪够啊?我娘从来不喜欢一件东西穿戴两次,就会换新的,这些还不够。”亚欧若瑞想起母亲的妆奁匣子都快成大箱子了,他们手上的这些,哪够? 再者说了,这些都是银首饰,不值钱,买多了也不心疼。 梅长青默默的将到嘴的话给憋了回去,孝敬白母大人的东西,他能开口拒绝,必须不能啊! 梅长青很是明智的闭上了嘴巴,甚至还看了一眼一旁的乌木镯子,一并放进了妆奁里面。 “月儿,白母喜欢什么,咱们就都买一些回去,京城东西多,白母大人可能不稀罕,但是贵阳府的小玩意儿,送出去,也算是咱们夫妻的一点儿心意,是不是?” 梅长青每每想到白母大人的霸气,心里都惴惴不安。 小妻子应该不会长成和白母那人那般吧? 梅长青有些怀疑,毕竟,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白母大人那么喜欢首饰,小妻子也惶不多让啊! 果然他现在还是太穷了,底蕴不够! 想到从方同知厨房翻出来的银票和地契,连个渣渣都没自己的份儿,也就更怨念了。 雁过拔毛,他也很想成为白父大人,怎么办?“月儿,你说为夫若是做一个不太正直的贪污,你怎么想?” 梅长青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乎让人听不到。 但是梅长青偏又离白依阑很近,白依阑还都听见了,只听柜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梅长青心里有些发抖,颤巍巍的扭过头去看。 白依阑原本相中了一枝凤翅玉簪子,准备买下来回去戴的,可是现在,这个展翅的银簪子,现在已经被拍瘪了。 赤裸裸的威胁!梅长青内心里使劲儿的叫嚣反驳,奈何,嘴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姚家的优良传统,楚夫人的人生哲理名言,“男人嘛,在外要给足了面子,就算是有什么恼火的事情,那也是关起门来两个人的事情,在外面,可不能坠了男人的面子。” 梅长青在贵阳府好歹也是青天大老爷,面子,她给! 从首饰铺子里走出去,明明外面的眼光很是强盛,可不知为何,梅长青总觉得有些冷,很是不太适应这个多变的天气。 原本在店铺里招待客人的小二,见店里最大的主顾走了,这才趴到了柜台上,想要瞻仰瞻仰银票。 “掌柜的,您不是说咱们不收银票吗?您手里的是真的?” 小二说话有些不正经,老掌柜拿起了算牌,磕在了小二哥儿的脑袋上。 “胡说什么!银票当然是真的了!”郎才女貌,瞅着面相,根本就不知道贵阳府周边的本地人。 他这个店铺里的银首饰虽然稀奇,但是和贵阳府其他铺子的东西相比,也远远比不上,不过是凭着银首饰样式好,才占一席之地。 这两位,既然能够看中他店里的银首饰,还能购买如此之多,瞧也知道是个不能惹得。 一大人物要的就是面子,能给他们假银票、假银子?怎么可能! 小二哥儿被敲到了脑袋,也不见小二哥生气,只呵呵的傻笑着。 “爷爷,这可不能怪我,我又没有您那个眼力见,能知道是冤大头,已经很不错了。” 一听这话,老掌柜心道这还好?手边拿起算盘就要揍亲孙子,“乱说,贵人的事情,是你能随便编排的?” 尽管老掌柜心里也是这般想的,但是他是不会将这话说出口的,毕竟,这位元大口可是给了他十八两银子呢! 冤大头已经将盒子全推给梅长青了,步子迈的很大,好在客栈离首饰铺子并不远,一会儿就到了。 梅长青捧着大盒子,笑么呵呵的瞧着小妻子,飞快的将房门给关上了。 “月儿,为夫错了,为夫不应该有这个念头,为夫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梅长青将首饰盒子往桌子上一放,赶忙拉起白依阑柔弱无骨的小手,企图用真心换回原谅。 只可惜,这个套路梅长青用的多了,白依阑已经知晓了,甚至还轻松的躲开了梅长青的狼爪子。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高傲的小眼神,让梅长青心里一惊,很是明白了这次是弄了个大篓子。 这件事情,白依阑自觉已经和梅长青强调过好几次了,次次这人都答应的好好的,现在竟然想要反悔? 白依阑就不干了,他们家缺钱吗?不缺,甚至还很是富有! 贪官污吏的下场,不用她细说,就是在菜市口,都张贴告示,杀了多少的了?都说菜市场的土都是黑红色的,还不是因为人杀的多了? 几乎是从小到大的警示,梅长青竟然还想着越雷池?看来她还是对梅长青太温柔了,她应该改变一下策略才对! 她就这么笑着,甚至还预想到了梅长青以后的下场,“对了,你以后若是被拖到菜市口杀头,看在咱们现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本夫人也会为你收尸,不至于让你沦落到被丢到乱葬岗被狗啃的地步。” 想到梅长青未来凄惨的下场,她就红了一双眼眶。 “你不用感激我,毕竟,本夫人也是个良善之人,对不对?” 对个屁!梅长青想要扔掉桌子上的首饰盒子,和眼前眼眶红彤彤的,因为他凄惨死去而红了眼眶的妻子打一架! “月儿,你这是在诅咒为夫?” 眼角忍不住的抽搐,脑仁更是嘭嘭嘭的跳个不停,让梅长青这个人都要炸了。 白依阑抹了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瞪着乌溜溜,满是控诉的大眼睛,很是委屈,“我怎么会诅咒夫君呢?毕竟为妻说的这都是事实。” 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的将手戳在了小丫头光滑柔嫩的脑门上! “哼,别以为为夫不知道,你心里早就乐开花了。”明明是幸灾乐祸,偏偏要装出一副很是担心的样子。 他只知道自己被京城的人夸赞为“少年英才”,名声在京城里更是屈指可数。可若说名留青史,离他还是太远了。 “说实话,月儿,为夫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皱着好看的眉头,梅长青想了想现在名留青史的有几个。 好吧,除外书法大家,以及常胜将军什么的,似乎真没听说过其他人。这个目标,太遥远了。 单单是看梅长青的表情,白依阑就知道这厮在想什么,险些被梅长青给气了个好歹,这个不知进取的小子! “名留青史没想过,难不成你还想YI臭万年?” 就算是梅长青这厮奔着YI臭万年的目标去的,她白依阑也绝对不同意,她丢不起这个人。 一想到死后还要被世人唾骂,白依阑就承受不住,手痒痒的揪起了梅长青的耳朵,还用了不少得了起。 “遗臭万年?你想都不要想,我们姚家,可没有半点儿污点!本小姐才不想让姚家的列祖列宗唾骂我这个不肖子孙!” 被揪痛了耳朵,梅长青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小妻子竟然想到了这么远的事情。 他似乎并没有做什么无恶不赦的事情吧? “疼疼疼,月儿轻点儿,为夫错了,为夫不该有那样的想法,为夫错了。” 甭管月儿想的多不多,还是先保住了耳朵才是,听说耳朵被揪的多了,就会成为顺风耳,他可不想。 白依阑还等着梅长青认错呢,可仔细一瞧,这厮竟然北京揪着耳朵偶读能够走神,顿时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揪耳朵已经不能让她发泄心中的怒火了,松开梅长青的耳朵,白依阑直接抄起了墙角瓷瓶子里的鸡毛掸子! “你说,你是不是琢磨着怎么蒙骗我?想要和邱老头儿同流合污?是不是,是不是?” 鸡毛掸子不够大,只能让她追着梅长青打。绕着桌子转圈,实在是有些累人。 以往,白依阑还是尊称一句“邱大人”,现在已经变成邱老头儿了。 戳着梅长青的侧脸,白依阑又深深的开始嫉妒了。 按理说,梅长青的一举一动都在她掌控之内,为毛这人在山旮旯里面躲了这么多天,皮肤还是那么那么的好? 滑嫩嫩的,都没有晒黑,更别说别的沧桑了。 可怜她一点儿都不太适应贵阳府的天气,夏天惹得要死,阳光更是毒辣的厉害,尽管她已经将自己护的很好了,还是被晒黑了。 明明是在谈论正事,一转眼小妻子已经开始神游天外了,梅长青觉得,他可以溜了。 只是,他溜得不是时候,才刚把房门开开,门外就来了不速之客,甘树培正拽着不情不愿的邱大人拜访来了。 梅长青眼疾手快的想要将房门关上,当做没见到这两人。 甘树培这个做谋士的,并不仅仅只是动脑子,恰恰相反,跟在邱大人身边,更多的还是用武力。 是以,甘树培直接用脚卡在了门缝处,即便脚丫子被卡的疼的要命,也不敢把拉着邱大人的手给撒掉。 当然,更没有将脚丫子给收回来。 俗话说的话,伸手不打笑脸人,甘树培笑么呵呵的说道:“楚大人,别来无恙啊,我们大人找您说点儿事儿,您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甘树培还是很有教养的,没敢将眼睛在楚大人的房间里四处乱看。 梅长青抽搐着眼角,将甘树培的脚丫子给踹了出去,“有事儿出去说,别污了本夫人的耳朵。” 将门给关上,几人直接去了邱大人的房间,梅长青坐在桌边上,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喝。 刚才他都没敢当着小妻子的面儿喝水,也是难为他了。 第147章要疯了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瞧着梅长青毫不客气的模样,甘树培整个人偶读不好了,楚大人房间里,是没水了吗? 这一壶茶水,还是刚才邱大人嫌弃客栈准备的茶水不上档次,拿了自己一直携带者的碧螺春泡的,这就喝完了? 甘树培都要气疯了,哪里还管得了上下级,直接捂住了邱大人的嘴巴。 “楚大人,我家大人最近喜欢胡言乱语,您听听就算了,不要当真!” 邱大人气的脸都涨红了,想要从甘树培手里挣脱掉,抬起腿就要踢人。 梅长青为甘树培惋惜,为这样的草包办事,估计得折寿十来年。“你放心,邱大人是圣上派来的钦差大臣,就算邱大人再如何言行举行不妥当,本官都会遵从圣上旨意的。” 言下之意,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好了。 甘树培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当即感激的对梅长青表示感谢。“楚大人,难为您了。” 只不过,他的心才放下,门口就传来了要杀人的声音,房间的门,更是被一脚踹开了。 “知道为难他还敢放任邱老头儿胡言乱语,你也不怕他跑到梁王爷哪里装疯卖傻去?”白依阑手里拿着个木头长剑,直接戳到了邱大人的肚子上。 “就你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不着调,捞了竟然也不知道悔改?你信不信我一剑戳死你?” 尽管木头剑不锋利,但是用了大力气戳在身上,还是很痛的。 甘树培元贝掐着邱大人的手,都不自觉的松了几分。 一想到梅长青就是被这人险些带坏,白依阑就想弄死这个不着调的老头儿,“你说,你是自己死,还是让本夫人送你一程?” 甘树培见到白依阑的第一面,就觉得姚家的嫡女是个厉害的,果不其然,这位真的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说好的大家闺秀呢?哪呢? “放肆!偷听外人说话,当属小人行径!”不仅无耻,还无理取闹。 果然,妇人不堪蹬大雅之堂,目光短浅,连富贵险中求的道理都不懂。 梁王再厉害,还能知晓天地?他们悄悄做的隐蔽点儿,辛苦费可不就是囊中之物? “楚夫人,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本官,本官……”邱大人在白依阑越来越凶狠的目光中,难听的话吸溜一声,全都吞回肚子里了。 “这是本官的房间,男女授受不亲,楚夫人还是请回吧。” 狠狠地戳在肚子上的木剑,终于拿来了,邱大人心里松了口气,只是,剑没了,但是肚子绝对是破皮了,疼得慌。 邱大人很想撩起外衣看看肚子是不是真的坏了,好在,他忍住了。 被个虎视眈眈的女人怒目而视,他没胆子,他也打不过这个疯女人!当权势和武力都不够的时候,只要脸皮厚就行。 白依阑很是适当的翻了个大白眼,拿着桃木剑架在了邱大人的脖子上,“黑心肝找死的事情,邱大人一个人做就行了,若是你胆敢拉梅长青下水,本夫人不介意让你体验体验鞭笞之刑!” 杀人什么的,她才不会知法犯法,不过套麻袋,还是可以的。 “楚大人!”被赤裸裸的威胁,邱大人厉声质问梅长青,很想激发一下梅长青的男人的本性。 只可惜,他这声质问,声音大雨点儿小,不仅没有激发梅长青的血性,还让梅长青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 只见梅长青小心的拉着白依阑的木剑,笑的像是一朵花儿一样,亲切的说着话。 “月儿,莫要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为夫岂是那等鼠目寸光之人?明流千史才是为夫的追求。” 这个狗腿子!邱大人很是鄙夷梅长青这种没骨气的行为,完全忘记了他自己在“真爱”面前如何的卑躬屈膝。 威胁警告了邱大人,又得到了梅长青的保证,大约邱大人应该不会再没有眼力见的拉梅长青下水了吧? 白依阑表示很满意,带着梅长青一起走了。 邱大人愤恨的摔了茶壶,甘舒培扯了扯嘴角,很是不客气的说道:“大人,摔了茶壶是要赔的,这钱?您看是不是先给小的?” 还想将茶碗一起摔了听响声的邱大人,瞬间将手缩了回来,梗着脖子,“这都是小钱,甘谋士每年从邱家拿到的奉银,应该不少吧?” 衰!这都是他应得的,甚至还有填补邱家窟窿的! 甘舒培扯着嘴角,准备撂挑子不干,“既然邱大人嫌弃属下奉银拿的多,可以,我今日就和邱大人请辞!” 反正他只是奉皇后的命到给邱大人家做谋士,又没有契约和卖身契,什么时候走都行。 以前碍于权势,他不能说什么,现在这么多年了,他也受够了! 我的个乖乖,这还是白依阑出嫁之后,收到的第一个契约,惊奇的把一双眼睛瞪的乌溜圆。 “说说,你是怎么说服甘舒培的?” 一张薄薄的契约,怎么看怎么不简单。 梅长青故作高深的摸了摸下巴,下一秒贱兮兮的说道:“为夫不久前收到消息,梁王殿下,还有两日就到贵阳府了。” “两日?”不就是这两天? 白依阑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你确定这消息是真的?梁王的脚程竟然这般快?不过,这与甘舒培有什么关系?” 梁王来了,害怕的不应该是邱大人吗?和甘舒培一个谋士有什么干系? 像是邱大人这种,完全是因为怒火,就将养了大半辈子的谋士给赶走的,还是少有的。 尽管姚家没有谋士,这并不代表白依阑不知道这种的关键,梅长青惊讶了,他以为小妻子问缘由,是猜不到这一点呢。 “月儿说的不错,甘树培既然能够这么快的答应我,就是为了躲避皇后娘娘和邱家的报复。” 中宫皇后娘娘多么精明的人,邱家也不都是傻子,等到他离开邱大人的消息传回去京城,邱家的人能让他完完整整的回京城,就不错了。 若是他打定主意不回邱家,项上人头就是挂在裤腰带上,整日提心吊胆的才对。 甘树培之所以这么快投诚,还是因为梁王殿下的魅力大。“我答应甘树培,等到梁王殿下来了,会让他在梁王面前过个明路。” “还过明路?你脑子不会是有包吧?” 当挖墙脚的事情是什么光明伟大的事儿不成?他梅长青一个小芝麻官,还想绑着皇后娘娘的人?请问,他是谁? 被小妻子毫不留情面的嘲讽,梅长青很想喊一句,他不要面子啊? 惜才之心,就这么被小妻子给否定了,很是忧伤好不好? 留给梅长青忧伤的时间并不多,因为梁王殿下来了,不说桂阳府,就是中州一直不曾路面的都督曹大人,都麻溜的到贵阳府迎接来了。 这位,也就比梁王殿下的车架早上一个时辰,若不是樊刺史认识这位曹大人,说不准他们都要把这人当成骗子打出去了。 “下官南苑县允判梅长青,拜见曹大人。” 再樊刺史行礼之后,梅长青赶忙也行礼拜见,对曹大人也算是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当然,他怎么能装作认识这位呢?偷偷调查什么的,有吗?梅长青装傻充愣,但曹大人却不敢对邱大人装傻。 只不过,这位也是个妙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是让人瞧着憔悴不堪,还虚弱的就像要被一阵风刮跑了一般。 尽管邱大人精瘦,曹大人人不瘦,但是瞧着是虚胖,眼眶子下边更是有着深黑色的黑眼圈,都不用问,大家抬眼一看,就知道这位是真的下了苦功夫了。 曹大人先对邱大行礼,梅长青对着他行礼之后,这位曹大人开始和邱大人汇报中州其他两州的状况。 “邱大人,下官已将两州民众暴动之事彻底解决,请问贵阳府可有下官需要处理之事?” 曹大人忧心的看着在场的几位,犹豫的说道:“敢问大人,方同知为何没有到此?” 因为收到梁王殿下到来的消息,邱大人的神经都绷的紧紧的,昨夜更是整宿没睡着,焦虑的厉害。 若不是在朝堂之上养成的心性,保不准他现在已经在原地打转儿了,碰到这么不长眼的曹大人,更是没好气。 “贵阳府也是在你的治理之下,杨知府被谋杀,活着的方同知又是个犯罪的,你这个统管中州的都督,你说这里有没有你要做的事儿?” 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让曹大人摇摇欲坠的身子更加的摇摇欲坠了。 曹大人只差涕泗横流来申诉自己的不容易,“大人,不是下官不作为,实在是其他两府民众暴动的厉害,下官分身乏术啊。” “分身乏术?其他两州的知府和同知都在,你一个发号施令的,有什么好劳累的?” 邱大人一想就来气,本来他是贵阳府最大的官,所有人都该听他的才对,结果梅长青这厮,处处和他拧着来不说,竟然还把甘树培那厮给抢过去了。 实在是晦气! 曹大人原本还想着,就算这次自己躲嫌疑,不能得到夸赞,也好歹能够得到共勉,被肯定苦劳。 可邱大人一席话,这是完全否定了他的付出,这就不太美妙了。 梁王高高在上,看着樊刺史义无反顾的认错,终于赏了樊刺史一句话,“你倒是聪明,知道以退为进。” 毫不留情的讥讽,伴着冰冷的语气,让樊刺史犹坠冰窟,他知道,他全家的命,都掌控在梁王殿下手上。 他自认为弥补的够多,也让自家给樊家分家了,在别人眼中他做的够多了,但是在他看来,他们一家能够活下去的筹码,还不够。 钦差邱大人已经放过了他,可半分用处都没有。这也是他思来想去大半个月,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梁王不是邱大人,也不需要樊刺史在外晃荡,所以,甭管樊刺史为先前做了多少努力,都敌不过梁王殿下的一句话。 “来人啊,将樊刺史关在贵阳府的大牢里。” 不用贵阳府的任何一人,梁王自己的亲兵,就能帮梁王殿下解决掉所有的事情。 瘫坐在地上的樊刺史,冷汗淋漓,死亡的恐惧无时无刻不笼罩在他的心头,他不敢看梁王,将希冀的目光看向了梅长青。 顺着樊刺史的目光,梁王仿若才见到梅长青一般。 被两道灼热的目光盯着,梅长青觉得,他有些承受不住。 说他懦弱也好,说他不靠谱也罢,总归梅长青没有为樊刺史说半句话,多说多错,樊刺史还是自己自求多福吧。 樊刺史被押解下去,曹大人只觉得后背冷飕飕的,就连脖子,都冰凉的厉害,仿若脖子上悬着一把大斧头一般。 若不是其他两府已经平静,没有闹僵起来,保不准他现在就跪地上了。 好在,梁王让人抓了樊刺史,听完了他的陈述,并未让人把他也给压下去,留下了贵阳府和南苑县的属官一起走。 只梁王在看到梅长青的时候,又道:“姚家丫头应该也在贵阳府吧?你去将那丫头叫来陪陪本王的王妃。” 梅长青身形一顿,反应过来之后赶忙跑了。 梁王殿下竟然将梁王妃也带过来了?梅长青脑子里只觉得不可思议的厉害,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梁王妃可还受得住? 好在,梅长青跑得快,白依阑才刚要出门,就被梅长青给堵着了。 “你不是跟着大部队去十里堡迎接梁王殿下去了吗?怎么跑回来了?还跑这么快?” 险些被梅长青撞着,白依阑赶忙扶了扶脑袋上的发髻和簪子,今日她梳的发髻乃是以松散柔美著称的堕云髻,可经不起大波动。 梅长青稳住了身体,连喘口气的功夫都等不得,飞快的说道:“殿下带着王妃娘娘一同来贵阳府了,殿下让你过去陪王妃娘娘解闷。” “你说我?”白依阑有些不太敢相信,梁王妃和她亲娘是密友,她这个小辈儿去凑什么热闹? “你就没有回绝?”白依阑觉得,她和王妃娘娘是真的没有共同话题,更何况,她与梁王妃接触不深,一举一动,都要注意。 梅长青当时真的没想过要拒绝,因为在他反应过来梁王殿下说什么的时候,他就跑了…… “月儿,那可是梁王殿下的要求,为夫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反抗啊。”没有直接拉着小妻子的手跑,已经算不错了。 白依阑觉得,指望梅长青变成他爹那般厉害的人,还不如依旧指望亲爹呢。 “算了,好歹梁王妃也是我的长辈,我就不责备你考虑不周的问题了。”只不过,她今天的发髻就不合适了。 “秋水,你来给我重新梳头。” 秋水拿着梳子,冬至则是将白依阑脑袋上的发簪都给取了下来,两人配合的很一致。 梅长青心理虽然着急,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催促,即便是拜见熟悉的长辈,也不该拿散漫的态度来,月儿考虑的很是周到。 梁王在贵阳府有别院,只不过以前的时候,很少有人知道罢了,负责看守别院的奴仆,也是从梁王府出来的。 坐落在山脚下的别院庄子特别的大,以前也有传闻说是京城大官人家的院子。 当梁王车架到了的时候,梁王直接甩掉了后面跟着跑的官员,先将小女儿从马车上抱了下来,才将梁王妃给搀扶下了马车。 “王妃一路辛苦,先带着歆歆回去梳洗解乏,本王已让梅长青去叫姚家丫头了,等你们休息好了,再让姚家丫头带你们出去转转。” 白依阑看都没看梅长青的手,直接从楚飞手里把缰绳抢了过来,“不用,我们一起骑马过去。” 楚飞看着空荡荡的手,又看了看自家少爷吃瘪的模样,顿时机灵的向后退了几步,保证自己不会被马蹄子给踢到。 两匹马,他其实是和少爷想的一般,他这个做小厮的,也要跟过去的。 奈何,自家夫人彪悍,根本不需要别人带,直接抢了缰绳上马离开了,潇洒的很,倒显得迫不及待一般。 马匹飞驰而过,到达梁王别院的时候,梁王已经等在门口了。 “侄女见过王爷!”白依阑从马上下来,将手里的马鞭递给了一旁的梅长青,“侄女儿先进去了,您办正事儿吧。” 梁王瞧着白依阑,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句,“月儿,你一会儿先去悄悄歆歆,那丫头舟车劳顿,恐你伯母有些不太舒服照顾不到那丫头。” 小女儿虽然做事儿一板一眼的,但身体上的疲惫,却不会少半分。 白依阑深深地明白颠簸大半个月浑身都累的心情,当即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王爷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将小郡主照顾的好好地!”拍着胸脯保证,爽快的回答,不由得让人觉得心情好上一两分。 白依阑走的快,竟是从未看身后的夫君一眼。 邱大人一行人,惊奇的看着梁王和楚夫人如此亲近的交流,了然的看着梅长青,心机男! 不得不说,此刻不管大家的立场如何,得出的结论却是一样的,瞧瞧楚夫人和梁王的交情,叔侄相称,就算梅长青犯了砍头的大错,凭借楚夫人和梁王的关系,还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太阴险了!邱大人只觉得脊背生寒,若是梅长青将他的罪证送给梁王?邱大人只觉得浑身哆嗦。 圣上不在,他小命休矣!也不知道现在和梅长青套近乎还管不管用。 梁王不允许诸位大臣进入别院,反而溜了一圈众人,又将人给带回了府城的知府府衙。 这次,梁王身边跟着个从别院里面带出来的小子,小子长相白净,是个大众脸,穿着黑衣,若不是站在梁王身边,大家几乎都不太会注意到。 只这个从别院里面带出来的小子,让诸位大臣谨慎了不少。 特别被特别带出来的方同知,心理更是惴惴不安,整个人都瘦削的像是被扒了一层皮一般,骤然暴瘦,像是得了不治之症。 梅长青都没敢认人。 官银造假案,梁王的手段雷利风行,就连梅长青自己,都被扒掉了一层皮,苦不堪言。 这几日,白依阑完全没有变成贴心小妻子,整日和梁王妃和小郡主一起去山里面找乐子,甚至一人一只小弓箭,准备打猎。 小郡主拿着小弓箭,看着远处的小兔子,严肃着一张脸,缓缓的撑起了小弓箭,嗖的一声,嗯,小箭戳进了泥土里。 远处的小兔子,早就飞快的跑了。 没有成功的SHE伤小兔子,小郡主严肃的脸,顿时有些不太好看,特别是,小箭扎进土的地方,离小兔子很远。 王妃拿着长剑,戳了戳小郡主的后背,“你力气小,练练就行了,反正也抓不到,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本就有些失落的小郡主,几乎要红了眼眶,从梁王身上遗传到的骄傲,让小郡主倔强的仰着小脑袋。 “等女儿年岁大了,就能为父王猎杀野物补身体了。现在女儿力气不够,捉不到,父王也不会怪女儿的。” 为了避免被亲娘戳到,小郡主走到白依阑身边,将小长剑递给了白依阑。 “月儿姐姐,楚伯母说你的骑射功夫最厉害了,你今天要好好教教我,好不好?”小孩儿特有的撒娇的声音,让白依阑生不出半分拒绝。 白依阑揉了揉小郡主的包包头,笑着说道:“小郡主要是想学,姐姐我随时都在这儿,随时都能教。不过,你现在还小,最先做的,是好好的长大。” 女孩子一生最欢乐的时光,就是幼儿时期,若是小郡主连童趣都体会不到半分,那就太惨了。 不过,小郡主的性子完全是梁王殿下的翻版,若是能有几分像梁王妃的性子,或许会快乐很多。 他们还在山脉的外围,还未发现过任何猛兽行走的痕迹。 “小郡主放心,娘娘万福金安,怎么会遇见危险?咱们慢慢往外走着,或许咱们还没出山呢,王妃就赶上我们了。” “你们两个,和月儿姐姐一起去山林里寻找母妃。”小郡主指着亲卫之中最厉害的两个,厉声道:“怎么,本郡主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 稚儿说话,其实并没有多少威慑力,但是,他们是小郡主的亲卫,小郡主的命令,不得不听。 “属下遵命!还请郡主尽快回到别院,保证自己的安危!” 两位壮硕的亲卫本事不弱,即便白依阑翻墙的功夫厉害,还是不大一会儿就被追上了。 白依阑可不敢让这两人保护自己,毕竟,她的小命和梁王妃的根本无法相比,好在她也有自保的能力。 “你们先去追赶王妃,我一会儿就到。” 说着,白依阑跳到了另一颗大树的枝干上,稳住了身形,极目眺望,因为林木茂盛,竟然什么都没听到。 两位亲卫听到白依阑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的跑了。 白依阑想了想,换了一个方向,准备去虎啸传来的方向去追,万一,王妃娘娘几人被猛虎围困,她追过去,也好帮忙。 若是她追赶的方向错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因为虎啸的声音,正好与梁王妃离开的路线南辕北辙,白依阑不太敢确定梁王妃是不是遇上老虎了。 她就像是山间的精灵一般,飞快的移动着身体,即便脚下的荆棘已经划破了她的衣衫,她也不敢有半分停歇。 白依阑没敢靠的太近,站在最高的树上,屏住了呼吸,瞧着远处略显得狂暴的老虎在周围打转嘶吼。 好在,在猛虎的周边,她并没有发现梁王府亲卫的身影,也不见梁王妃。 如此,白依阑终于松了一口气,准备等猛虎情绪稳定下来的时候,再悄悄的逃跑。 白依阑做好了长时间的攻坚战,一双乌黑的眸子,盯着猛虎的不敢有半分的松懈,也幸亏她看的紧,不然,眨眼间的功夫,她就该看不到猛虎飞奔了。 黑黄花纹的老虎在周围搜寻着什么,飞速奔跑的身影,像是离开弦的弓箭,飞快的冲了出去。 白依阑看了一下方向,皱起了眉头,待猛虎跑的不见踪影,她才小心翼翼的向着猛虎的巢穴走去。 原本还想遮掩一番自身的味道,可是浑身上下一摸,竟是什么都没有。 第148章嗷呜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算了,没有就没有吧。”白依阑小心的往巢穴走去,还未深入,就听见山洞里有一两声的虎叫声。像是幼虎的叫声。 知道是幼虎,白依阑就不敢多呆了,赶紧离开了这里。 顺着母老虎离开的方向,白依阑快速的跟着追了上去,好在,猛虎在一个小河沟的旁边,就停了下来。 小河沟并不深,但是水流湍急。母老虎在小河沟旁喝了水,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白依阑有些不解,待母老虎转身而去,她才越过小河沟,准备去和梁王妃汇合。 只可惜,她去晚了一步,梁王妃已经跑了,她回去的时候,正巧听见梁王妃和梁王讲述自己的丰功伟绩。 而一旁见到母妃安然无恙的小郡主,腿上放着一个黑黄色的小东西,时不时的发出“嗷呜”的叫声。 梁王妃见到白依阑回来,很热情,“月儿回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当时情况危急,我不是故意将你撇下的。” 忙过这几天,该处理的已经处理完了,梁王挥了挥手,“梅长青在客栈等你回去,你跟着回去看看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陪伴王妃和小郡主,是我的福分。” 维持着最后的脸面,白依阑走的洒脱,阴郁的心情,即便再回了自己家里,也没有得到半分疏解。 梅长青被扒了两层皮,身心俱疲,瞧着小妻子回来了,躺在床上,用胳膊支着脑袋,笑逐颜开。 “月儿回来了?和小郡主玩儿的可好?” 紧绷的心情终于松懈了下来,以至于梅长青竟未第一时间察觉出白依阑的心情,话说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小妻子说话,这才察觉到不对。 “月儿,可是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了?”梅长青问的小心翼翼的,心情有些沉重,倒是没有觉得厌烦。 因为不需要巴结梁王,所以梅长青的心态还是比较轻松的。 白依阑心里郁闷,甚至还觉得委屈,牵强的看着梅长青,“南苑县的事儿已经解决了,你这边只等着梁王和圣上请功就好,所以,我想去一趟西北。” 白依阑怎会不知冬至的担忧?笑的贼兮兮的,将两个小丫头给拉到了身边悄声说道“我和你们说,小舅舅已经从京城接了小弟来徽州,咱们只需要让镖师送到徽州和小舅舅汇合就好。” 徽州离贵阳府不远,走的又是官道,雇上镖师一起走,足够了。 秋水不曾料想自家小姐竟然隐瞒了这么重要的消息,顿时有些无语。“小姐就不准备让姑爷见见舅老爷?” “你家姑爷现在根本走不开,就算走开了,也匆匆忙忙见一面,什么都了解不到,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见呢。” 不是她不想让梅长青见人,实在是时间不允许,从徽州到南苑县一个来回,也得花费七八天的功夫,不论是梅长青还是小舅舅,都耽误不起。 所以,她自己一人知道就行了。 不过,面对秋水和冬至虎视眈眈的目光,白依阑越来越心虚,“好了好了,我明天给梅长青送信和他说不就行了。” 将手上绸缎厚布衣裳抖了抖,这才让两个丫头暂时放过了她。 白依阑也知妄自做决定不太好,不过她从贵阳府回来,这不是心里有气嘛,不能怪她。 想了想,白依阑将小舅舅的信,合着自己写给梅长青的信放在了一起,末了还加了一句,“你是否要跟着我去徽州见一见小舅舅?” 梅长青收到信的时候,心上蒙着的阴影,顿时散了,瞧着小妻子的笔锋,似是心里并不在意了。 不熟悉的人,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这种心情,怎么可能会好? 梅长青想,若是换了白父大人,不管梁王妃是不是有意还是无意,梁王是不是皇室中人,白父大人都会打上门? 也怨不得月儿心情不好,想要回外祖家! 一时间,梅长青只想将小妻子抱在怀里面好生安慰,虽然他不能替小妻子讨回公道好歹也能让月儿的心不那么冷。 他人还没走,就收到了小三子急匆匆从家里收到的信件,先打开的,就是楚家小舅舅写的。 外祖母八十大寿,他也挺月儿说了,这时候瞧见小舅舅约着小妻子在徽州府汇合,梅长青对此还是很满意的。 虽然对月儿的武力值很肯定,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路上什么不好的事情,就麻烦了。 有了小舅舅邀约,梅长青想了想自己ide时间,觉得自己也可以将小妻子送到徽州,第二封信,也就是小妻子写的,行程安排,以及最后的问话。 梅长青对自己的要求还是很严格的,第一次见外祖家的人,怎么着也不能空手是不是? 是以,当梁王殿下再次对梅长青邀约的时候,被梅长青直言了当的拒绝了,“梁王殿下恕罪,内子后日要去西北为外祖祝寿,无暇陪伴王妃和小郡主,请您见谅。” 头一次被拒绝,梁王的面色很是不好。 “你这是在怨怪本王?为何?”梁王有着异常灵敏的直觉,这么多年,凭借准确的直觉,可是让了梁王躲过了不少的暗杀。 梅长青对着梁王殿下躬身行礼,道“不知梁王殿下对王妃娘娘狩猎回来的小老虎,有何感想?” “此话何意?”梁王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事情被他给忽略了。 以前,梁王殿下是他最敬佩的人,即便他从未和梁王妃打过交道,依旧将梁王妃当成梁王一样敬重。 谁让梁王殿下对梁王妃很是爱重呢? 他以为,梁王妃也像梁王一般,是个傥荡磊落、敢做担当之人,可是现在,他彻底改观了对梁王妃的看法。 慕川岚面上倒是十分沉稳,只眼神向白依阑看了一眼。“大梁璧玉公子,鹤望侯向相府的三小姐提亲了呢,这么大的事,诸位难道不知道吗?” 她这样一说,在座的小姐才反应过来。 可不是,前几日刚刚抬了聘礼去相府的可不就是侯府的人吗?虽然还要等白依阑及笄礼之后才成婚,但是也已经换了庚帖,已经是准侯府夫人了。只要没有大的意外,她是必然会嫁到梅家的。只要没有大的意外。 “依阑姐姐,这可是大喜事啊,依阑姐姐竟然如此低调。依阑姐姐可要给婉婉喜钱,让婉婉也嫁一个依阑姐姐这样的如意郎君。”李玉婉比白依阑小一岁,但是白依阑听她这声依阑姐姐却格外别扭。本来就并不熟识,这样姐姐妹妹的相称,做出一副很亲昵的样子,让白依阑感到心里不舒服。 “是啊,我大梁双璧,竟然让她们姐妹包了。”另一位小姐说道。“不过也是疏雨姐姐和依阑妹妹生的标致,这样的福气,是我们万万及不上的。” 白依阑不识得她,上次春宴的时候仿佛没有见到她。 “是啊,以后依阑便与本宫是一家人了。”慕川岚说着。“等依阑和表哥完婚之后,我便应当喊依阑一声表嫂。” 她说得云淡风轻,但是手却在微微颤抖,想必说出这话来,一定饱受煎熬。白依阑并没有拆穿。从她叫温言哥哥那般甜腻的语气,白依阑就知道慕川岚定然对梅长青有倾慕之意。甚至是在座的小姐,中间也有人对白依阑心怀憎恨。这几日来不知有多少人骂她。 只是既然慕川岚属意于梅长青,慕庭深又如此娇宠,为何不下旨给他们赐婚。白依阑倒是十分疑惑。“多谢公主殿下。凌游说等我及笄之后,才会成婚,在此之前,依阑还应当称公主为殿下才是。”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慕川岚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了。但还是硬挤着笑容。“魏小姐,本宫还特意为你和表哥准备了礼物。只不过,这要等你成婚的时候才能送出。” “荣幸之至。”白依阑也笑道。“公主准备的礼物,应当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吧。” 礼物?自己心上人要娶别的女子,还有心思准备礼物,不是真的度量大便是气炸了吧。 “那是自然。给表哥表嫂准备的礼物,自然是精心挑选的。”慕川岚说道。“反正今日也是有喜事,我新得了几坛果酒,清香爽口,又不醉人。诸位也莫要喝这茶了,尝尝我这酒如何?” “全听殿下的,婉婉到这么大,还没有喝过一口酒呢。”李玉婉抢先开口道。 “李尚书十分古板,想必平日约束的紧,今日是在本宫这里,李尚书不会说什么。”慕川岚说道,白依阑来不及说话,她便已经吩咐人抬了酒坛上来。 什么时候慕川岚对酒如此感兴趣。白依阑倒是想好好知道。 “殿下这果酒不醉人,便少了点意思,我听他们说,若饮酒,如果雅致一点的,便投壶射箭,如果是要爽快一点的,直接拼酒岂不是更加痛快。” 拼酒,在座的都是大家闺秀,亏她也想得出来。在座的小姐大多没听说过,听郭家小姐解释了一遍,方才明白。 “不行,婉婉第一次喝酒,肯定喝不过各位姐姐。”李玉婉头一个说话,这里并非是她年纪最小,但是听说李尚书晚年得子,一直当娃娃一样宠着,无忧无虑,自然天真活泼。白依阑不由得看了一眼身边端坐的魏蓁蓁,她年纪最小,但是早就学会了争斗,白依阑不由得叹了口气。 “简直便是不可思议。”在座的小姐大多惊讶,她们怎么可能听过这样的奇闻,就连白依阑也没有听过。若是冬天蛇会动,那就没有农夫与蛇的故事了。 “后来我问老嬷嬷,嬷嬷说是因为那条蛇是天神的化身,下凡来保佑大梁,顺带也保佑了我。” 白依阑皱了眉头,她的确是不怎么信的,但是慕川岚说得头头是道,她也不会当年说什么。刘邦斩白蛇起义,白蛇向来都不是什么好的兆头。但是大梁的确自慕川岚降生之后便风调雨顺,没有什么大灾发生。慕川岚受宠也有这个原因。 “公主殿下自然有神灵庇佑,我大梁自然也有神灵庇佑。”座下有人符合。不管慕川岚这故事是真是假,在座的小姐也都相信了。 白依阑自然也相信了。很快抽签便轮到她。白依阑最会讲故事了,虽然表面上看去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但是在前世,她可看了数不清的故事,随便拿出一个来便能将这群小姐唬的一愣一愣的。等白依阑将牡丹亭的故事讲完,李玉婉还意犹未尽。 “依阑姐姐讲得这本折子我从来都没有看过。”李玉婉说道。“依阑姐姐能不能将折子借我。” “这个,应当是不能。”白依阑有些为难,“这故事是我一个朋友所作,还没有折子出来呢。” 虽然这样说对不起汤显祖他老人家,但是白依阑也只能这么说。 “若非是学识渊博之士,定然写不出这样的故事来。”一位小姐说道,“想不到魏小姐竟然认识如此学识广博之人。” 所谓学识广博之人,大多是男子,而白依阑是闺阁女子,若与男子过于亲密,于礼数不合,也落人口实把柄。 “魏小姐可有许多交情呢,我有此出门,便看见魏小姐和一个俊朗公子站在一起。那公子虽然不及侯爷,但是却也俊俏的紧。腰间还佩着剑呢。”又一位小姐说道。“这文也好,武也好,我们这样的学识浅薄,自然认不得几个。” 白依阑心里惊了一下,佩着剑的公子,她莫不是说得荣沉安。她与荣沉安走的时候大多数带着幕篱,又是怎么被认出来的。 只是偶然看到,便有数次。听魏蓁蓁所说,还有许多次,是别人不知道的。白依阑只是冷笑,只见刚才那郭小姐又说道。“魏小姐身为闺阁千金,与那些学者书生所谈何事啊?” “自然是天南地北的传说,还有经史典籍了。”魏蓁蓁说道。“姐姐虽然从未出门,但是似乎和那些书生很合得来,光是听竹园,就来来回回去了五六次呢。” 谁不知道听竹园是文人雅士最喜欢聚集的地方。白依阑不过就去过两次,还是都和梅长青一起去的。听魏蓁蓁的意思,仿佛便是她去私会情人一样。 “魏小姐总是去听竹园做什么。不过就几从破竹子罢了,有什么可看的。树不像树,草不像草,白白长着碍眼,若我是那园主人,便统统给它砍了,换上繁花翠柳,岂不景色优美。”说话的是秦将军的妹妹,她并不像武将之女,反而更是娇滴滴的千金,只不过又素厌书卷,倒是有几分武将风范。 “文人贵有节,夸得是那竹子的气节品格,若你要将竹子都砍了,指不定有多少文人要指桑骂槐的骂你呢。”慕川岚俏声说道。“魏小姐想必也是重于竹子的气节品格,才常常去听竹园的吧。你们这群惫懒的,自己懒得去,不懂那竹子品格气节,却又不让别人去,也太没道理了些。” 她是喝得挺多的,别人只喝了两三杯,她可是喝了满满三壶酒,这酒当时喝的时候不怎么样,一吹风,便叫人头昏起来。白依阑只觉得头昏脑胀,脚下一软,若不是沐青搀扶,她定然要倒在地上。 离御花园最近的是一处偏殿,宫人将偏殿打扫出来,铺了软塌,白依阑让沐青陪着,躺倒床上,便觉得天旋地转,几乎睡死过去。 白依阑身上一直带着药,上次用清凉丸给荣沉安解酒有奇效,白依阑从怀里摸出来一颗,沐青给白依阑去打水来,白依阑便将那清凉丸碾碎了,和着茶水,点了两点在太阳穴上。当即神清气爽,酒醒了一半,虽然头还是疼的紧,但总归意识分明了。 白依阑这下可以体会到当时荣沉安醍醐灌顶的感觉了,至于这清凉丸和着茶水喝下去,她是不敢的。清凉丸是什么味道,她一点都不想尝。 靠在床柱上,按着凉滋滋的额头,忽然听见周遭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外面。 跟宴山居士学艺,她的感觉也敏锐了许多,此时虽然是头痛,但是却格外清醒,能听见外面来了两个人,影子已经投在窗纸上。一个宫女,另一个头戴着发冠,身形健硕,应当是一个男人。 两人似乎在门口说什么,白依阑略微靠近,便听清楚了一点。 白依阑听到脚步声靠近,便一个翻身,攀上了房梁。房梁十分宽,足以遮住她的身形,人们往往会忽略头顶上的东西,如果这人不是仔细看,应当不会发现。刚才白依阑未曾解衣,将裙摆略微拉了拉。没有让裙子垂下去,那人推门进来,白依阑借着灯火,看清了他的脸。他的样子,像是纨绔子弟,放浪形骸。朝中不乏这样的世家弟子谋得官职,这位何大人应当是其中一位。何峥虽然也是世家弟子,但是为人中正贤良,此人虽与何峥同姓,但是却一点都不一样。 这人明显面带猥琐之色,激动的走到床前,掀开帘子,脸上猥亵之色却转为了惊讶。床榻上只有被褥是摊开的,有人躺过的痕迹,哪里有白依阑的影子。 他怎么也想不到,白依阑会坐在房梁上,看着他脸上的猥琐表情消失,变成焦急。房间里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他找不到白依阑,便以为是白依阑出去了,也便出去,那宫女为了营造奸情场景,自然不会留在门外,他也找不到旁人。 趁他抬头寻人的时候,白依阑从房梁上下来,轻得像猫儿一样,莲步轻移,一只手按住了他脖子后面的穴位。 那何大人回头,昏迷前的最后一眼便是看见白依阑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知道沐青打水为什么去了那么久,想必是被人支开了。白依阑将这位大人拖到床上,将他的衣裳解开,她倒是想看看是谁想害她,也应当想想该让谁吃这个苦果。既然如此喜欢陷害于她,她就让他们知道,陷害她什么样的下场。 白依阑的步子像猫一样轻,入了夜,地上便多是婆娑树影,白依阑便脱了外面那件雪青色的罩子,鸦青色混在树影之中,若非仔细观察无从发现。虽然头还是有些痛,不过白依阑还是对谁想害她更感兴趣。慕川岚她们还是在御花园,白依阑悄悄靠近,便见慕川岚和那个郭小姐坐在一起。魏蓁蓁毕竟是庶女,无法参与到他们这些身份尊贵的小团体中,这也正常,白依阑靠近,便听见慕川岚在说话。 “你说这样行得通吗?” “公主放心,那果酒她喝了三壶,就算是一个壮汉,都要醉个一天一夜才能醒来,更何况听她四妹说,她根本就没有喝过酒。绝对醒不过来。”郭小姐说道。“公主不必担心。” “谁知道?”梅请妩说道,“她不是在闺阁中便和一众男人往来甚密,做出什么事来都不惊奇。” “到底发生了何事,依阑姐姐怎么了。”李玉婉已经有些困了,惺忪着睡眼,她虽然纯粹天真,但并非不谙世事。见到地上踢散的鞋和衣裤,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床帘里一阵人影晃动,显然还不知道来人。慕川岚脸上有了怒色,“白依阑你好大的胆子,皇宫重地,竟然行如此苟且之事,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将人拿下,非要看他们颠鸾倒凤不成。” 宫人闻声,便走过去了,掀开帘子,正看见男人趴在那女子身上,女子身上衣衫已退了大半,只剩下肚兜还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但已经隐隐见到沟壑。在场的大多是闺阁小姐,哪里见到如此香艳场面,大多移开了眼睛,脸也都红了。 “这不是依阑姐姐穿的衣服。”李玉婉虽然脸上也都是红晕,“依阑姐姐今日穿的是件雪青色的袍子,这袍子是丁香色的。” 若非李玉婉说,谁敢直接看这样香艳场面。宫女将那位登徒子拉开,他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 床上的女人还没有醒,众人走近一看,却看见了郭暖躺在床上,嘴里还呢喃呓语。 慕川岚气得发疯,早有宫人端了凉水来,往她身上一泼。郭暖一个激灵便醒了,坐起来看着四周,表情有些茫然。 “我这是怎么了?” “公主,公主殿下。不是这样的。”郭暖出了丑,就算是郭尚书,出了这等丑事,也会颜面扫地,抬不起头来。这来宫里的小姐丫鬟婆子都看得清清楚楚,郭暖失节,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她的清白便都已经没有了。慕川岚更不可能将这件事情揽在自己身上。郭暖脸色惨白,“不是这样的。” 何载虽然也是何家的人,但是他的声名远远不如他的堂兄。他与何峥同出氏族,但是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整天只会花天酒地,却胆大包天。此时他跪在一旁,身上已经披上了衣衫,只不过还是衣衫不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公主殿下,您都知道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便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到这里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她说道,泪珠从脸颊上滚落下来。她说得都是实话。 “会不会是何大人用了什么邪门的法子,我听说有这种邪门的药,说不定这登徒子就用了,郭小姐是名门出身,礼数最为周到,怎么会做出这样不知廉耻之事。”有人说道。 “这位小姐,话不能这么说。”何载开口,这样的帽子一但扣下来,他也吃不了兜着走,何载是什么样的人物,混迹烟花场多年,若没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混不到这时候。“在下虽然名声不好,好歹也是何家的世子,怎么会做这样龌龊之事。” “闭嘴,证据摆在眼前,你觉得说出这话来有几人相信,不知廉耻。”那人啐道。何载便闭上了嘴。只是看了一眼慕川岚。 。 第149章求情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人是慕川岚叫过来的,如果要问何载的罪,他一定会将慕川岚教他的事情全都抖搂出来。这样的无耻之徒早就将自己的名声不当回事,慕川岚还是清清白白的,若何载当真将此事供出去,她脸上无光。 “我记得三姐姐在这间房里休息,怎么不见了三姐姐。”魏蓁蓁说道。“郭小姐为什么会在这里?” 慕川岚也记得清楚,她将白依阑安排在这间房里,然后马上放了何载进去,可白依阑变成了郭暖。她不免得皱了眉“来人,将何载看管起来。你们,去来。” 白依阑没在别处,就在隔壁的房间,一直听着隔壁的动静,等慕川岚说要来找她,便躺在了床上,装作醉得不省人事。沐青照她的吩咐,端着水盆到房间前,便被拦住。 “这不是魏小姐身边的婢女吗?你家小姐呢?”宫女问道。 “回姑姑,我家小姐喝了醒酒汤,便一直在房间中歇息了,这是怎么了?”沐青孤疑的问了一句。 跟着沐青推开门,便看见白依阑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嚷嚷着头痛。沐青急忙跑过去,用清水浸了毛巾,擦了擦白依阑的额头。 “三姐姐,我实在不忍心看到郭小姐这样坠入苦海,不如去向公主殿下求求情。”魏蓁蓁说道。 “蓁蓁,这满京城都知道了,郭小姐清白有损,去同公主殿下求情有什么用。况且要嫁给何载的是她不是你,你同她求情做什么。” “可是郭小姐一向照顾于我。” 所以你就帮助郭暖一起害我,还想让我去给你们求情?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白依阑差点便将这句话说出来。“若是郭小姐对你照顾有加,便应当你亲自去给她求情,找我做什么?” 白依阑这番话听到魏蓁蓁耳朵里,难免有些刺耳你,魏蓁蓁咬着嘴唇,她的确是想帮郭暖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庶女,所有人知道哦她是庶出之后,大多神色都有所鄙夷,她和那些嫡小姐相处,都是提心吊胆,生怕哪个字说得不对,惹了自己嫡姐生气。魏疏雨的脾气一向暴躁,她不敢得罪,日日在魏疏雨旁边提心吊胆,只有郭暖,将她当做姐妹看待,未曾因为她的出身看低她。 “三姐姐。” “你回去吧,这个忙我帮不了。”白依阑说道,已经端起茶碗,沐青安宁便将魏蓁蓁“送”了出去。白依阑不知道魏蓁蓁是怎么想得,和别人合谋害她不成,却转头过来求白依阑为害她的人求情。白依阑只当一个笑话。 “郭小姐的清白已经完全毁了,奴婢听郭家的下人说,郭小姐整日将自己闷在家里,闭门不出。”沐青说道。“就连平日里一起玩得好的小姐也都没了消息。” “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吗?”白依阑说着,对着魏蓁蓁刚才出去的方向扫了一眼。“她和郭暖是什么交情,竟然想起来让我去帮她。” “小姐,依奴婢看,这分明便是冲着小姐来的。”安宁有些愤愤不平。“那郭暖与何载私会的房间可是安排小姐休息的房间。” “我知道。”白依阑说道。“郭暖便是我弄进去的。” 安宁和沐青对视一眼,俱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惊愕,自然还有欣喜。“小姐是怎么?” 白依阑会武的事情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包括沐青和安宁,她将经过讲了一遍,沐青和安宁俱是又惊又喜。 安宁抚着胸口。“现在让奴婢想,奴婢都觉得后怕,如果不是小姐会武,怕是现在名声尽毁的便是小姐了,小姐与侯爷的婚事也” “她们一次害我不成,自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白依阑说道。“我们这位公主殿下,倒是对她这位表兄属意的很,指不定会因为凌游又出什么毒计。” “不管怎样,小姐处处小心便是。”沐青说道。“小姐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奴婢和安宁虽然不顶用,但是缺也能保护小姐。” “是是是,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缺不了你们。”白依阑说道。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来、“对了陛下秋天便要开秋试了,安宁,你弟弟阿澈要不要参加考试。” 李澈年纪虽小,但是天资聪颖,若是参加秋试,若是中榜。没准还能博得神童之名。 “澈儿年纪还小。” “年纪小并不是问题。”白依阑说着,拿起一块桂花糕来。“我看李澈十分聪慧,如果是参加的话,没准可以取得名次。而且他这样的年纪,虽然不能入朝为官,但是却能被陛下所注意到。对他将来仕途也有好处。” “可是。”安宁还有些犹豫,白依阑两口将糕点吃完,“你放心,我看人不会有错,澈儿绝对是可塑之才。 ” 安宁虽然脸上还是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日暮时分,梅长青的茶便送到了魏府。白依阑彼时正在剪一枝桂花。 “月儿竟有如此闲情。”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依阑转过头,才发现梅长青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背后。“我说是你将茶送来,没想让你人同茶一起过来。” “那可要好长一段时间。”白依阑抖落了身上的桂花,只留一袖清香。“早日回来,我等你。” 梅长青点了点头,便出去了。自从知道梅长青实际是做何事的时候,这种担心便一直伴随在白依阑身边,无论是坐卧起居,还是画画写字,白依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现在这种不踏实的感觉尤为强烈。但她并不能拦住梅长青。只能在平静温暖的京师等他回来。 “沐青,以后郭小姐的事便不用来跟我讲了。”白依阑说道。“跟我们没有关系,有些话你听过便听过了,莫要到处乱讲,要记得,祸从口出。” “小姐,可毕竟是她想要害你的啊。奴婢想起来便觉得生气。”沐青嘟囔着嘴,“她罪有应得,叫她想要害小姐。” “沐青。”白依阑轻喝。“那是她的事,以后我不想在你们的嘴里听到郭小姐的杂事。在家里也就算了,若是在外面,你们说什么,便相当于是我在说什么。” 沐青虽然机灵,但毕竟年纪尚小,不及安宁成熟稳重。白依阑话已至此。安宁拉了拉沐青的袖子。“若是让外人听到我们在说郭小姐的闲话,便以为是小姐的意思,有心者便会迁怒小姐,给小姐惹了麻烦。”沐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安宁说完,便明白了其中关节,也点了点头。 “那是在宫里,一个郭暖,还没有本事害我。”白依阑说道。 “小姐,您是说”安宁抬头,与白依阑对视,白依阑点了点头。安宁便垂眸。沐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看安宁又看看白依阑。“小姐,你们又打哑谜,奴婢看不懂。” “沐青,小姐是为你好,要不你这个大嘴巴,不知道说给谁去。”安宁说着,脸上也有了一些笑意。沐青还是不明白,白依阑也不打算告诉她,只是笑笑。 “上次进宫看姐姐也有些日子了,已经过了三月有余,想必大姐姐也应当快要临盆了。”白依阑想起魏幽若来,脸上便有了笑容。上次去看魏幽若的时候,魏幽若身强体健,虽然有些疲惫之态,但是却面色红润,应当会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到时候再去看魏幽若,还要给小外甥准备一份贺礼。“安宁,你早早去备下礼物来,等大姐姐临盆之后,我们便递帖子入宫。大姐姐坐月子的时候,应当有娘家人去。” 赵汀兰自然会去,白依阑可以不用去,但是她想念自己姐姐想念的很。别说皇宫里只有一个慕川岚,就算是有豺狼虎豹,她也是要去的。 不过慕庭深更为周到,魏幽若临盆之际,便宣赵汀兰进宫陪伴。旨意里没有白依阑,白依阑不能跟去。赵汀兰对其他人来说,还是一个合格的母亲的,虽然她不愿意带着白依阑,但是看向白依阑的眼神没有那么冰冷了。 “等你大姐生产之后,你自可以进宫来。”赵汀兰只留下了这一句。 不知为何,白依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梅长青去北国的时候是一遭,这又是一遭。白依阑将心头的这种感觉压了下去。魏幽若本就受宠,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慕庭深特别关照过的,又是请了最好的产婆,白依阑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宴山居士对白依阑一直都是宠着。自己平生所学,半数都教给白依阑,白依阑学得也很快,只是这习武所用内力要常年累月的积累,白依阑尚且做不到。宴山居士教给白依阑的多是剑招,这剑法重在轻灵飘逸,白依阑很是喜欢。花在练剑的时间也多了些,没有内力,剑招大多华而不实。当时梅长青在蔚阳山下救她的那一招便是出自这一剑谱,朗月流星。但是白依阑使来,却只是砍断了几根竹子。 “月儿,你莫要着急,这内力,是要慢慢来的。”云知遥抱着杯子,最近他不喝茶了。一直喝药,应当是身体每况愈下。白依阑停了剑招,看着坐在竹椅上的云知遥,心里也多有亏欠。 她本不应该骗他,但却又觉得应当骗他。白依阑不知道当年往事,但却知道独孤夫人一直在云知遥的心尖上。只是他真正的女儿已死,只有白依阑鱼目混珠,给他的心里一点安慰。梅长青应当也是希望云知遥走的时候心里没有遗憾吧。 “我知道了。” “其实要提高内力还有一种办法。”云知遥说道,放下手中的茶杯。“反正老夫日子也不长了,老夫这一身功力随老夫去了可惜。老夫便将它传给你。” “您别这样说。”白依阑急忙说道。“您说过将您的一身功夫都教给月儿,月儿只学到了九牛一毛,您可别忘了答应月儿的,您还要带月儿去忘忧谷呢。” 染冬没有在旁边,“染冬,她应当是大姐的贴身丫鬟才对,她在哪?”白依阑又问道。 “染冬投缳自尽,殉主而去。”赵汀兰走进屋来,替那战战兢兢的宫女回答道。她一挥手,让那宫女出去。白依阑也站起身来。 这殿里本来冷清,那宫女出去,关上门,便只剩下了赵汀兰和白依阑两人,烛火摇晃,赵汀兰走过去,剪了灯烛。 “染冬当真是自尽殉主的吗?” 赵汀兰转过头来看她,杏眼里是白依阑看不透的深渊。“是。” “姐姐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白依阑,我知道你和幽若感情最好,她是你姐姐,难道她便不是我的女儿了吗?”赵汀兰说道,声线平稳,毫无波澜。“当年,我十月怀胎生下她,她是我的第一个女儿,也是我最爱的女儿,我亲手教她诗文礼仪,教她琴棋书画,她学什么都很快,长得也很快,一转眼便成了年,我亲手将她的头发绾成髻,簪上簪子。她名动京城,适龄入选秀女。入宫之后,颇得宠爱。可就在昨天,我便失去了她,我最爱的女儿,她如今便躺在这个冰冷的棺材里,还有她的孩子,我的外孙。”她平静的说完,仿佛此时与她无关。“白依阑,我从昨天就再想,为什么我失去的不是你,是幽若。” 白依阑看着她,“母亲当真如此憎恶于我?” 赵汀兰只是看着她,没有否认,便是承认。 “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为什么同是一母所出,便如此偏爱,一个视为心肝骨肉,另一个却弃之敝履。 “因为产子之痛,不是你可以想象的。”赵汀兰说道。“我已经有了两个女儿,我无法忍受我十月怀胎,忍受疼痛,换来的又是一个女儿。” “就是这样,您就一直憎恶于我?”白依阑不免冷笑,“我难道不是您的骨肉吗?” “我不想在幽若的灵堂谈论这些事。”赵汀兰说道,若有所思。 白依阑也将目光转向了棺椁,那里面躺着她的大姐,曾经的一双葇荑变得生硬冰冷,曾经的温柔话语在胸膛慢慢腐朽。她应当感到伤心,但是她甚至一滴泪都没有流。或许人到了最伤心的时候,连流泪的力量都没有。 她抬起手来,抚在棺木上,棺木光滑,是桐木所制,想必魏幽若躺在里面,如同睡着了一样。还是那样温柔可人,端庄美丽。白依阑将手抬起来,手腕的月光石也从袖子里滑出来,月光石的颜色明显便暗淡下来。魏幽若是中了毒,她并不是因为血崩而死,而是中了毒,或者说,是因为中了毒,才导致她生下死胎,难产血崩而死。 “我要开棺。大姐是因为中了毒,才导致难产的。” “够了。”赵汀兰喝道。 “有人加害大姐。”白依阑也转过头去。“大姐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她是中了毒。” 啪,清脆响亮的一声,赵汀兰一个巴掌将白依阑的头打偏过去。“不要因为你莫名其妙的推测,打扰幽若死后安宁。” “大姐真的是中了毒。”白依阑已经顾不上许多,绕到小棺材旁边,将月光石靠近,月光石也有了明显的变化。“大姐是因为中了毒,才产下死胎,有人下毒。” “白依阑,别仗着你的小聪明,便在这里胡言乱语。”赵汀兰冷声说道。“你的无端臆测,不仅打扰幽若死后安宁,还会惹怒圣上。” “可是母亲您就想这样看着幽若姐姐枉赴黄泉,在枉死城徘徊吗?”白依阑站在她对面。“您口口声声说幽若是您最爱的女儿,可是您连一个真相都不愿意给她,您是真的爱她吗?” “你。”赵汀兰又抬起手来,白依阑没有躲闪,直直迎了上去。 魏疏雨出宫前,白依阑追了上去,拦住了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魏疏雨看着她,脸上有了些厌恶。 “你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大姐的死吗?”白依阑浅声问道。“难产血崩虽然致死,但是大姐一向身强体健。” 魏疏雨只是冷眼看她,“白依阑,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像你想得那样复杂。大姐虽然身体强健,但是胎位不正,因此才出了意外。我也悲痛大姐离世,但是,这当真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她说完,从白依阑身边撞过去,白依阑没有拦她,只是看她走出合德宫去。魏幽若身上还有残毒,这当然是为人所害。只是这个害魏幽若的人会是谁。有宫人上前来引路,白依阑却不想回府,只是静静的坐在厢房内,魏幽若便是在这里起居坐卧,椅背上仿佛还留有她指尖的温度。桌子上盖了白布,白依阑掀起来,便看见筐子里有做了一半的小鞋。魏幽若的手极巧,绣的虎头鞋比绣娘绣出来的还要强上百倍。只是这双鞋还没有做完,她便离去。 在魏幽若所居殿内,已经没有了毒物的痕迹,若是染冬还在,白依阑想必还能问出些来,只是染冬也一并去了。白依阑打开妆奁,便见到妆奁最下面的抽屉里,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上面还附着一张字条,“吾妹依阑及笄之礼” 打开盒子,便见里面静静躺着一跟水晶钗,紫水晶为珠饰,通透华美。水晶不易雕琢,打磨成这一根簪子,定然要耗费不少心力。给她准备这样一份礼物,不可能不贵重。白依阑将这个匣子放在胸前,叹了口气。她只拿走了簪子和魏幽若的那张字条,将盒子放了回去。一切还像是魏幽若在的时候。 给魏幽若追封的旨意很快便下来了,追封兰慧贵妃,葬于皇陵。悼词虽然华美,却不见一丝感情,白依阑只是听着,未曾从这华美的悼词里,听出一点点哀悼。 等太监宣完旨,白依阑抬头,看着那例行公事的太监、。“公公,能否帮依阑问一下陛下,陛下可曾爱过我姐姐?” 那公公愣了一下。“魏小姐,这话可不敢乱说,这可是要掉脑袋的。魏小姐,这话咱可不敢说。” 赵汀兰也瞪了白依阑一眼,白依阑却站起身来,看着那太监。“公公不敢说,那便带我去见陛下,不知是否可以。” “这”公公看了一眼赵汀兰,赵汀兰白了白依阑一眼,却并未阻止。白依阑是否惹怒皇帝她并不在乎。白依阑轻笑一声,便出了合德宫。公公见状,急忙跟了上来。 “小姐请在此等候,咱这就进去通报。”公公虽然面上有些为难,但还是进去通禀,白依阑站在门口,不过多久,太监便出来了。“魏小姐,陛下现在心情烦躁,虽然同意见小姐,但还请小姐莫要说什么出格的话,您在合德宫问咱的那句话,可千万别说了。” “多谢公公,此番有劳公公了。”白依阑说完,便有人给她推门,进去隔着纱制的屏风,朦胧看见慕庭深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头。 屏风上是一副千里江山,隔着层峦叠嶂,白依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听见他的声音。“朕知道你要来做什么。” “陛下知道?”白依阑清朗镇定开口。“陛下也知道臣女要问陛下的问题了吗?” “陛下您是否从来没有爱过姐姐,或许是您根本就没有爱过这后宫任何一人。”白依阑说这话已是僭越,但慕庭深并未罚她,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白依阑看着他,清澈的眸子似乎将他的心也拽了出来,与当年,她的眸子一模一样。只不过她更厉害,更伶牙俐齿一些,如同小狐狸一样,露出了尖爪和尖牙。 “真像。”慕庭深喃喃道。“你真像你的母亲。” 白依阑低眉,不再与他对视。“陛下,臣女姐妹之中,臣女是最不像母亲的。” 一直守在门外的太监盯着屋里的动静,慕庭深刚说完,还没有等白依阑说话,他便进来,先是向慕庭深施了礼,然后将白依阑带了下去,带到了外面,才擦掉了头上的汗珠。“哎呦。魏小姐,您可少说几句吧,咱刚才都跟您说了,陛下现在脾气不好,您还句句都往陛下的伤处说,咱在外面听得胆战心惊若是旁的人,早就拉出去砍头了、。” “多谢公公。”白依阑给了太监赏钱。“有劳公公送依阑出府。” 宫城巍峨,马车从宫城里面出来,白依阑一直握着那根水晶钗。不管是谁阻拦,她都要查明真相,是谁害了魏幽若,她会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停灵七日,便是魏幽若下葬的日子,白依阑一直将自己关在秋月阁里,不想出去,也不想练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着。并未落泪。沐青和安宁吓坏了,轮番安慰白依阑,白依阑心里知道,自己好的恨。 不管凶手是想要魏疏雨的命,还是想要她腹中皇嗣的命,他的目的都达到了。白依阑不知道其中有多少人参与,但只要是下毒,合德宫内必有内应。染冬身死,原合德宫宫人大多遣往别处。白依阑不知道应当从何查起。若是梅长青在便好了。 白依阑将头放在膝盖上。梅长青一去北国便杳无音讯,或许是在北国办事有所不便,白依阑又不敢轻易去信,怕给梅长青带来麻烦,不像出门,日日拘在院子里研究剑谱。 翻遍了宴山居士给她的药理毒术书谱,也未曾找到可以导致胎位不正的毒药。 白依阑将书放下,不由得想起钟离燕所说的话,她是一个蛊毒师,蛊也是毒的一种,只不过她并不了解。 宴山居士除了指导她剑术医术,也给她讲到江湖奇闻。毒术出自北国,蛊师出自苗疆,两者皆为毒药,却心法相克,钟离燕将两者融为一体,能练奇毒。不知这样的毒中,有没有一味,会让人难产血崩。 魏幽若已经下葬,关于她身上所中的毒药,也同她一起埋进了坟墓,白依阑只能按照自己猜测的方向查起,但是她一定可以找到真凶,并为魏幽若讨回公道。 。 第150章不愿意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白依阑出来,对梅皇后深深一拜,梅皇后敛着眉,美貌的面容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从白依阑头上摘下凤钗,从宫人手里接过累金珊瑚凤冠,她手压的很重,白依阑感觉发梳刺破了她头皮一样。回到厢房,宫人端来礼服,魏疏雨将礼服展开,脸上没有一点笑容,这件玄色礼服后面绣着凤穿牡丹,凤九尾,是公主及笄所用礼服。 她给白依阑勒上腰封,披上大氅,白依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站在魏疏雨旁边的时候,比魏疏雨更加光彩照人。 “我的好妹妹。”魏疏雨脸上带着僵硬的笑,“你这个及笄典礼,当真是隆重。” 慕庭深是按照平乐公主的规制,甚至比平乐公主及笄礼更为豪华,白依阑身上的这件礼服,是孔雀金线一针一针绣成的。上缀真珠水晶,内衬为鲛绡所制。就连平乐公主,也未曾有过这样的一件礼服。 白依阑再回到典礼,这件衣服让在场的许多人都瞪大了眼睛。平乐公主刚才便早有不满,此时更是有些不悦的望向慕庭深。 慕庭深根本没有在意梅皇后和慕川岚的眼神,只是望着白依阑。 白依阑向着慕川岚行了跪拜大礼,宫人撤去正中软垫陈设,在西阶摆上酒席,白依阑站在西侧,梅皇后端起酒杯,递给白依阑,白依阑拜礼,梅皇后回到慕庭深身边,白依阑跪坐将醴酒洒在地上。 梅皇后在一边悄声提醒。“陛下,这样于礼不合。不如让明月在秋宴的时候穿上这件衣服。” 慕庭深没有理皇后,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白依阑,白依阑浅笑。“陛下给依阑制了新衣,依阑很是高兴,只不过今日行了及笄礼,身上出了些汗,依阑深恐弄污了新衣,等秋宴的时候,依阑定然穿给陛下。” “也好,不过秋宴之时,你没有配这件衣裳的钗环首饰,朕命人打造一副,一并做贺礼。” “多谢陛下。” 此时她只在想梅长青为什么去了北国,为什么没有在京城。她坐着椅子上,手还在发抖,安宁抱着一个匣子上来对着白依阑施了一礼。 “小姐。这是侯府送来的礼物。” 白依阑听到侯府两个字,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下来,听到有关于梅长青,她便觉得轻松一分,即使梅长青没有在身边,但是他温润的笑和手掌中的温度可以从每一件与他有关的东西中传递到她的身上。 安宁将盒子打开,盒子里躺着一把长剑,青蓝色剑鞘,带着牙白色的花纹,白依阑拿出来,这剑十分压手,但并不重,白依阑抽出剑,剑身为寒铁打造,寒芒一闪,如同高月冷光,剑身轻薄,却坚韧,盒子下附有一封书信,白依阑打开,是熟悉的字体,还能闻到上面的白檀香。 这剑名为傲月,与欺霜是同一位剑师所铸,听师父说,月儿剑术已有大成,便将此剑,当做凌游赠小姐的及笄礼。 这剑原来是与他的是一对。白依阑抱着剑,脸上是抹不去的笑意。 沐青在一旁看着白依阑表情舒展开来,不在凝重,脸上也渐渐染了笑意,“安宁,我看,那些王公贵族送的价值连城的宝物,全加起来都比不上侯爷送给小姐的这把剑。” “侯爷是最懂小姐的人,自然送的礼物也最合小姐心意。”安宁说道。“我看小姐晚上都要抱着这把剑睡觉了。” “就你们多嘴。”白依阑将刚才心里压着的石头暂时放在一边,“把剑藏起来,别让爹爹看见。” 她同宴山居士习武这件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好。别人越不了解她,她越是安全。 白依阑刚一及笄,便有人上来旁敲侧击的打听白依阑的婚事。在京师的人大多看见梅长青将聘礼抬进魏府,知道梅长青早就向白依阑定了亲。他们自知比不上璧玉公子,也并不敢提。而在外任职的官员,却有的对这位新封的明月公主动了歪心思,再加上是魏江桐三女,并不是真正的公主,求亲的书信便如雪片一样寄了过来。 白依阑是不会看这些的,魏江桐有梅长青这个准婿,自然也看不上这些人,这些求亲的书信给伙房烧火竟然也烧了一个月。 白依阑捡起了傲月,插进剑鞘,打包了一些衣物钱财,摘下头上没用的步摇簪子,用一根绸带扎紧了头发。将包裹和傲月一并背在背上。 “梅儿,你能易容成为我的样子吗?” 梅儿虽然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是点了点头。 “好,我不在的时候,你易容成我的样子,待在京师。” 白依阑将沐青安宁叫进来,各自吩咐,出了门,往候府的方向去。 “居士尚在服药,不宜喝酒。”白依阑说道,站在他身侧,心里有些堵得慌。 云知遥抬头,眉一眺,一双眼睛倒映着白依阑的影子。“若是我现在不喝,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喝了。” 他说完,饮完了杯中酒,又斟了一杯。“依阑,坐吧。” “依阑不敢。”白依阑别过头去,这叫她如何开口。 云知遥早就看出来她心中想法。“依阑。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凌游的事。” “是。” “老夫知道,你想要救出凌游,凭你自己,无法敌得过鹤骨夫人,但加上老夫这一身内力,说不定可以一试。”云知遥将白依阑心中所想一并说出。“依阑,老夫未曾送你什么贵重礼物,若你开口,老夫一切都可以满足你。” 白依阑站在原地良久,咬了咬唇。云知遥只是看着她,脸色慈爱,并没有苦痛和为难。 “即使你不这样做,老夫也时日无多,如果用老夫这一条命,可以救凌游回来,老夫觉得很合算。凌游在你的心里有很重的位置,若是你想去,便去吧。” 白依阑再也绷不住,泪滚落下来,跪在地上,对着云知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依阑不能没有凌游,还请居士成全。” 她不敢抬头,只感觉云知遥的手落在她的头上,一股暖流从云知遥的手中流入白依阑头顶,贯透百骸,最后汇入丹田,这一身纯阳内力,从她的经脉中流动,融入到她的体内。半个时辰之后,云知遥放下了手。 “去吧。” 白依阑抬头,便见着他斟了一杯酒,恍若无事一般,手却在微微颤抖,白依阑泪如雨下,深深揖了一礼。“居士,我” “老夫知道。”云知遥说道,白依阑惊讶抬头,却见到他脸上没有责怪,只有欣慰。“凌游能查到的事情,老夫一样可以查到,晏晏早就不在了。不过你和晏晏长得如此相像,能唤老夫一声爹爹,老夫平生心愿已了。老夫想念晏晏甚久,终于可以与晏晏相见了。” 说完,将一杯酒递给白依阑,“北国寒冷,多加小心。” 白依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又拜了一拜云知遥转身出了侯府,没有回头,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云知遥他身中剧毒,靠着一身内力压着毒发,可以用药调理,如今这一身内力给了她,恐怕。白依阑抬手抹了眼泪,云知遥早就吩咐人备下了千里良驹,白依阑从京城赶到北国,一路快马,只用十日,便已经到了北国境内玉京。北国已经下了雪,白依阑买了一件貂裘,裹在身上,她特地用面纱蒙面,隐藏身份。北国人相貌与大梁人无异,只不过身着貂裘,腰配环刀,白依阑进了客栈,并未有人多加注意。 天门谷离玉京也足有一两日的路程,梅儿看见鹤骨夫人将人带走,便是从天门谷到万毒楼去。白依阑将地图收起来,握紧了傲月。云知遥传给她的内力她已经运用纯熟,可以为己用,之前的剑招有内力加持,威力也多几重,只是鹤骨夫人能被人尊为万毒之首,恐怕并不是只有武功高强那么简单。白依阑不知自己是否能敌得过鹤骨夫人。她虽然现在内力醇厚,但是总归不是她自己的,若能发挥到八成,便也多了一些希望。 沨娘闻言,脸色也未曾变上一变,只是横鞭,“既然是如此,便是来请战了。” 她话音刚落,鞭子便裹挟着厉风向着白依阑冲来,白依阑闪身躲过,地上的绊索被她一踩便又勾起,在涯上的杀手也抛下金钩,金钩上带倒刺,白依阑躲开那些金钩,沨娘的鞭子便从金钩间隙打来,白依阑身法轻灵。挥剑击在金钩之上,只能将它们击退,不能打落。地上有绊索,天上有金钩渔网,沨娘见隙而动,白依阑有雄厚内力用以支撑。金钩撞在傲月剑身上,声音清脆,白依阑小心让金钩不会勾到身上,一边向崖边退去。 绊索在谷底交错,白依阑一步踏错便会弹起绊索,想必机关应当是设在谷边,白依阑现在内力深厚,一招破月裁云,便将地上掩盖碎石掀起大半,果然见到纵横交错的机关。破坏这些机关并不难,白依阑所学轻功轻灵,金钩和沨娘的攻击也能轻松躲开,破坏了地上的绊索,便剩下天上金钩。上面的杀手不会让白依阑上去,白依阑一手撑住岩壁,等金钩过来的时候,一手抓住绳子躲开其他,将金钩拽下。 只是金钩如雨,白依阑不得不又落在地上,挥剑在地上划了一圈,尘土飞扬,白依阑直取沨娘,一掌过去,沨娘也以掌相接,只是白依阑身上是宴山居士几十年的深厚内力,不是她沨娘可以轻易匹敌。 沨娘被内力反噬,咳了口血,后退了几步,提起鞭子。白依阑侧头,抓住鞭稍。鞭稍上的倒刺划破了鹿皮手套,白依阑举剑便往沨娘身上刺去,沨娘从袖里洒出一包毒烟,白依阑急忙掩住口鼻躲开,等毒烟散去,沨娘连同杀手一并不见了,只有谷里还有打斗的痕迹。 白依阑的马早就跑了,此时她只能靠着步行,往天门谷深处走。天门谷深处并不光是有积雪碎石,还能隐约眼看远处的氤氲烟气。白依阑不用靠近便能知道那是有毒的。 一路上白依阑并没有在遇见埋伏,她手心上的细小伤口已经愈合,沨娘的鞭子上是没有毒的。出了天门谷,却让白依阑大吃一惊,天门谷后面分明便是一个盆地,盆地里生有灌木密林,密林中央,耸立着巍峨建筑。这样的密林,让白依阑几乎以为自己并不是在北国,而是在苗疆。白依阑刚下到林子中,便闻到了一股硫磺的味道。想必这里能生长如此多的树木,应当便是此处有火山温泉的原因。这样温暖的林子极易有毒蛇毒虫,这样北国没有的的东西,也可能在这林子里出现。白依阑终于知道为何钟离燕可以毒蛊双修了,有这样完美的环境,最适合培养蛊毒师。 除了沨娘,白依阑并没有遇到其他人阻拦,想必是鹤骨夫人想要见她,便放她进来了。白依阑走到万毒楼门口,守卫也没有阻拦,白依阑走过去,便看见鹤骨夫人坐在大堂中央,一身紫袍,刺绣精美,头上戴着银冠。坐着的椅子上披着白虎皮,白虎皮下是森森白骨,她就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的看着白依阑。白依阑本来以为鹤骨夫人已经是老妪,但是坐在那里的鹤骨夫人,明显便是一个不过三十岁的美人,她比她的弟子们要美上许多,那一张脸妩媚却又端庄,冷酷却又多情。如此矛盾,却又如此和谐。她看着白依阑,不带一丝感情,一双眸子如同古井。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又不失妩媚。“你是大梁人,来我万毒楼有何贵干?” “夫人,请将我的夫君还给我。”白依阑紧握着剑。 天池在雪山山顶,白依阑手脚并用爬到山顶,便看见那一汪碧蓝色的湖水,弥漫着一股硫磺的气息。 下面有岩浆活动,所以这湖水并未结冰,而且山顶的风也小了许多,白依阑下到湖边,也觉得温暖了许多。只这一会儿,白依阑的手便冻得肿胀,小指不知什么时候划出一道血口,翻出嫩肉。白依阑将手浸在温暖的湖水中,血丝飘散在湖中。洗净了血丝,白依阑撕开手帕,包住了手上的伤口,带上手套,起身的时候,却见湖水翻动了一下,冒出几个气泡。 白依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握剑,便见有冰蓝色的蛤蟆蹦了出来,落在湖面上的莲叶上。这莲叶仿佛浮冰一样的颜色,白依阑未曾注意。那应当就是鹤骨夫人所说的雪蛤,闻到血腥味,便都从温暖的湖底蹦了出来,白依阑稍微退了几步。这雪蛤在药典上记载过,是著名的毒物,位列三大奇毒之一。它们只在雪峰莲开放时出现,这湖面上并无雪峰莲开放,想必已经是被梅长青采走了。白依阑往后退了几步。这些冰蛤虽然不惧冰雪,但是湖水温暖,它们只蹦到湖边便停下来。似乎是在寻找刚才的血腥味道。 青蛙的眼睛只能看到移动的物体,白依阑不敢动,幸亏她是在下风口,身上的血腥味吹不到那边,雪蛤转了一圈,没有找到白依阑,已经陆续蹦回湖水里。 只是一股邪风忽然起来,吹起了白依阑的袍子,那群雪蛤突然便疯狂起来,前仆后继的往白依阑这边跳来,白依阑转身便跑。这雪松软,即使白依阑用了轻功,也不免行动困难。为首的雪蛤已经喷出毒液来,毒液甚烈,被冷风冻住便如冰锥一般落在雪地里。周围的雪便融化成一滩水,又被冷风冻住。。白依阑来不及看后面的情况,只是没命的往前跑着,终于是将那群雪蛤甩在了后头。白依阑松了口气,刚才手套不知道什么时候甩丢了,一双手露在外面,原本白若削葱的芊芊十指,冻得肿胀通红。山阳风小一些,也生了一些松柏,尚还青翠,并未全部枯死,还有灰松鼠行动的痕迹,白依阑将手缩在斗篷里,手冻得冰凉,更觉得身体寒冷,将内力在身体内游走一遍。通了几处气脉大穴,感觉也好了一些。 起身,捡起傲月的时候,便听见周围有动静,抬头便看见有雕飞在天空,不知为何久久不落。白依阑往那边走了走,前面竟然是一片裂谷,那只雕便是在这裂谷上方盘旋。 白依阑在崖边小心地往下看了一下,踩落了崖边的雪块,雪块下落许久,也不见落地,白依阑往旁边走了走,便看见那只雕的巢穴。巢穴之中有三只羽翼未丰的小鸟,还有一个人。白依阑只觉惊喜,顾不得悬崖百丈,顺着冬青藤下去,一个纵身,跳到了雕筑巢所在石台上。 梅长青还活着,但是神智模糊,白依阑叫了他两声,也只听他呢喃呓语。白依阑顾不得许多,将梅长青靠在她身上,只觉得他身上滚烫,应当是发了高烧。这悬崖上有不少突起的石台,还有山洞,白依阑背着梅长青定然是上不去的,不过这鸟巢搭在背风处,下面不远有一个山洞,有一串冬青藤正好垂到洞口。 他现在高烧不退,白依阑也没有办法,那些退烧药材她没有带,唯一降热的药材还与驱寒药药性相克。白依阑只得用手帕包了雪,贴在梅长青额头上替他降温。 反反复复折腾了三日,梅长青才清醒过来,白依阑带了驱寒的烈酒,也全喂他喝了。她们这几天的邻居竟然还给白依阑扔了几只兔子,白依阑十分感激。白依阑也在崖顶上抓住了几只灰松鼠,烤来吃了。 “够了,月儿,够了。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是我不好,我不应当让你担心。谢谢你救我,月儿。”梅长青说道。他说着,目光扫见了白依阑手上的冻疮裂口,脸上的神色愈发沉痛,满眼的心疼。 “对不起。” 白依阑抹去了脸上的泪,将烤好的兔子递给梅长青。“你要好好养好身体,我们早日回京。” “嗯。”梅长青点了点头,他身体已经好多了,虽然还十分虚弱,吃了东西以后已经可以勉强起来。 “你走的时候,师父还说什么了吗?”梅长青长叹了一口气,问道。 白依阑敛眉垂眸。“居士说,他早就知道,我并非他的女儿,他说他能去陪独孤夫人,很是高兴,说他已经没有遗憾了,便叫我来找你。” “师父果然是师父。”梅长青靠着岩壁。“我以为师父会高兴一点,没有想到师父什么都知道。” 白依阑别过头去,刚才又下了雪,白依阑又取了些干净的雪装进水壶里,在火堆边化开。 这个时节的雪,已经大如鹅毛,白依阑在京师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雪。邻居金雕一家已经挤挤挨挨堆在一起,身上落了一层雪。白依阑探头看着洞外,不由得想起来。 “我当时找到你的时候,你在那个鸟窝里,我将你带到这个洞里之后,那雕一直给我扔了三天兔子。” 梅长青也露出了笑,“想必在下给它们添了不少麻烦。” 白依阑躲回洞口来。“鹤骨夫人为什么要抓你,她说你欠了她东西,你欠了她什么?” “我也不清楚。”梅长青撑着身子,表情凝重,“我也只是听说,对北国了解不深。本来梅家居于东海,元帝灭先秦的时候,才来中原,到今日仅有七十年。我只在先秦辉耀女帝的典籍里见过一些只言片语,不知是否是万毒楼那个鹤骨夫人。” “可是,她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白依阑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两百多岁?这根本不合常理。但是古书里有说彭祖活了八百多岁,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也不是没有先例。毕竟年代久远,有很多事都是她不知道的。但鹤骨夫人所拥有的武功,毒术,也不像是二十几岁的样子。 “那她真的是两百多岁?”白依阑小声问道。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白依阑还是有一点点相信了。“我也只听说过传闻。” 梅长青伸手靠近火堆。火苗跳动,映着他的脸。“我对北国知之甚少,虽然上次来北国的时候,我查了许多资料,史籍,但是我还是知道的太少了。” 白依阑也低下了头,梅长青弱冠之年,已经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他都如此说,那中原还有可以了解北国的人吗。白依阑拨了拨火堆,“北国,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之前也没有听说过万毒楼,鹤骨夫人。” “月儿久居深闺,这些江湖上的事月儿当然不知。”梅长青说道。“我会多找些典籍给依阑看,我侯府书阁里有许多史籍,月儿若有兴致,便可以随便来看。” “我放你们回去。可是他回不去。”鹤骨夫人说着,指了一下梅长青,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要的雪峰莲他已经帮你取来了。”白依阑拿出那朵冰色的莲花,鹤骨夫人抬手,沨娘便垂眸推了下去,她走到白依阑面前,没有接那朵莲花,反而长长的指甲划过白依阑的脸。“这可不是我不愿意放他回去,是天不愿意。” “你什么意思。”白依阑看着她,虽然心中有些恐惧,但还是直视着她的眼睛。 鹤骨夫人突然便笑了,拿过白依阑手里的雪峰莲。“雪峰莲生长在天池之畔,有雪蛤看守,雪蛤剧毒无比,但雪峰莲却是解毒奇药。上次他来,便是为你讨解药吧,我便将我那一朵雪峰莲给了他,如今,雪峰莲开花了,他自然要还我一朵。”鹤骨夫人笑道。“我本来以为他是云知遥弟子,有点本事,没想到还是中了毒。” “你说他中了毒?”白依阑将梅长青轻轻放下,让他靠在柱子上,摸着他的额头,还是滚烫。“他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中了毒的痕迹。” 。 第151章不换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小丫头,你才学过几年毒术。”鹤骨夫人说道,“我本不想帮你,但是你的脾气对我性子,帮一帮你也无妨,不过,我可从不免费。”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做得到,我都可以。”白依阑紧握着梅长青的手,他身上滚烫,手却是冰凉的。仿佛下一刻便会离她而去。 鹤骨夫人似乎等着她这句话,眼神落在白依阑的手腕上。“你这风麟珠不错,若是用它来换,我便可以救这小子的命。” 白依阑愣了一下,她说的是这月光石?这是裴轻云送的,白依阑并不知道来历。 白依阑站起身来,望着鹤骨夫人。“夫人,请依言放我们离开。” “你不换吗?”鹤骨夫人有些惊讶,随即又变成了冷笑,“看来这小子在你的心里不值得这一颗珠子,既然如此,那你们便走吧。” 向着鹤骨夫人行了一礼,白依阑便背起梅长青,几个纵身出了万毒楼。 看着他们走后,鹤骨夫人的表情才渐渐冷了下来。沨娘在一边低头,“夫人,要不要我去......” “不用。”鹤骨夫人说道。“梅家那小子活不了三日,我都说了,会放他们平安出谷。至于到底如何,便看他们命数了。” 梅长青伏在白依阑背上,他现在多少清醒了点,在白依阑耳边小声提醒,“临江与这不过半日路程,你去带我去临江。” 白依阑依言,出了天门谷,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白依阑却看见了一匹马,在雪地里缓慢行走,正是之前被惊走的那匹马,已经过了这么久,它竟然还能回来,不知道它在何处找吃的,竟然没有一点瘦弱。梅长青的病情拖不得,白依阑上马,一路往临江方向快马加鞭。 临江不过是个小城,无江也无河,行人稀少,白依阑送了马缰,不知道梅长青来这里做什么,梅长青却让她转到一个巷子里。白依阑想要再问,他便已经昏迷,伏在白依阑背上。 白依阑心中焦急,却见巷子深处一处人家开门,出来了一个穿紫衣的女子,梳着单髻,提着一个篮子,应当是出门买菜,见到白依阑也愣了一下,待看到白依阑身后的人是谁的时候,急忙喊了一句,白依阑便见到从屋里跑出一个灰袍的男子,发带未束,鞋也只穿了一只。 “凌游这是怎么了?”他急切的问道。 “他中了毒。”白依阑回答。“中了雪蛤的毒。” “原来如此。温娘,你快点去收拾床榻,准备金针。”男子有条不紊的吩咐道。“你带他进来。” 白依阑点了点头,背起梅长青,跟着他们进了屋。屋子里虽然陈设简单,却干净整洁,白依阑刚一进屋,便见到有个两三岁的孩子在门口,睁着大眼睛看着她们。 将梅长青扶床上,他便搭上了梅长青的脉,撸起来梅长青的袖子,看了看他的手臂。“他中的根本不是雪蛤的毒。” 梅长青的脉象已经平稳的许多,虽然还是有些虚浮,但是已经好转了。神医果然名不虚传。白依阑将他的毯子盖好。夏清秋将她们藏到这里来,应当也是怕被北国人发现,如果让北莫王知道梅长青在北国,肯定会对梅长青不利,夏清秋也会被殃及。 白依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见薛温提着灯下来。“刚才城中守卫过来,挨家挨户的查人,夫君怕他们认出梅公子来,便将他转移到了这里。暗室阴冷,我多给小姐准备些火盆来。” “有劳夫人了。” “那群守卫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恐怕一时半会也不会死心,在公子完全康复之前,暂时委屈小姐了。”薛温说着,将灯挂到的墙上。 “没有,是我们劳烦夫人照顾才是。守卫军的目的应当是凌游,只是辛苦了夫人和先生。那些守卫军应当不认得我,我也可以帮助夫人和先生。” “那群守卫也不一定知道公子就在这里,他们平日有个伤寒病痛,也都是来找我夫君瞧的,这次不过是例行公事,他们不会为难我们夫妻,反倒是如果院子里平白多了一个人,才令人起疑。” 白依阑点了点头,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一日三餐都是薛温送下来的,夏清秋也一天一次来给梅长青施针,过了两日,梅长青才苏醒过来,等白依阑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坐在床上,调息内力。 “你身体好些了吗?”白依阑将饭菜放到桌上。“吃些东西吧。” 梅长青下床,身形颤抖了一下,白依阑急忙上去,扶住他,给他盛了碗饭。 “我们是在夏翌府上,是吗?” “恩。”白依阑点头,“你之前带我过来的,夏神医给你施了针,解了你的毒。” 梅长青点了点头,没有急着吃饭,先喝了口水。“我许久不见夏翌,本来说要拜访他,没想到先让他替我解毒了。” “你用不到我的时候,从来都想不起我。”夏清秋正好背着药箱下来,看着他们两个坐在桌子旁边,眼神打量了梅长青一番。“你的毒已经解干净了,气色也好了很多,应当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记得,莫要运功过度。” “我知道,这次多谢你了。”梅长青点头。 “我听魏小姐说,你可是招惹到了鹤骨夫人,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惹到天门谷的那位主儿的。”夏翌坐下来,让梅长青伸出手,将手搭在梅长青的脉门上。 “他是为了给我取解药。”白依阑小声说道,看着面前的饭菜,低着头。 “凌游这般性子,若他认定你,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愿意。”夏翌放下了手,甩了甩袖子。“凌游,北国的守卫军来来回回的来了三次了。你在我这里,迟早都会被发现的。” 梅长青垂眸。“我功力已经恢复了七成,躲过那些守卫应当不成问题。” “我说得不是这件事。”夏清秋手敲着桌子。“我自然知道你躲得过那些守卫,我担心的是北莫王,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里的守卫军一趟一趟的过来,温娘去买菜的时候,就见到守卫军多了三成不止,临江这样一个小城,怎么会值得他北莫王大动干戈,分明便是为了你。等北莫王亲自来临江之前,你还是离开临江吧。” “北莫王?”白依阑只听说过一点传闻,只传说他杀伐果决,残忍无情,别的传闻便是没有了。 梅长青皱了眉头,白依阑便知道这件事连梅长青都觉得棘手。 “我们明日便走。” “江湖人袁紫陌,带妻子四处转转,还请大哥行个方便。”梅长青鎏金扇在手里转了一圈。将一锭银子塞到守卫手中。“这寒风刺骨,这钱给兄弟们买些酒,暖暖身子。” 守卫掂了掂手里的重量,又看了梅长青一眼,往后退了退。示意他们快走。 梅长青刚走出没几步,便被另一个守卫叫住。 “上头说大梁鹤望侯在临江,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特地嘱咐我们,不能放两人出去。” “上头,什么上头。”刚才收了好处的守卫已经将银子揣到怀里。“依我看,就是骗人的,大名鼎鼎的鹤望侯,怎么会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城。” “可是......”那人又看了一眼梅长青。 “行了,你们又不是没看过鹤望侯的画像,那里是这个样子。还不好好守着,莫要放跑了真正的鹤望侯。”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收了钱的守卫极其向着他们说话,白依阑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一路小跑跟上梅长青。 迎面驶来一辆马车,金柱玉轮,四马拉车,锦缎做帘。白依阑同梅长青退到道边,从马车边擦过。 马车内熏着暖香,里面的男人撑着头,伏在他膝上的美姬只穿纱衣。冷风掀开帘子一角,他便看见一个带着兜帽的娇俏身影从旁边走过,那个身影十分熟悉。 白依阑跟上梅长青,她的马留在了夏翌那里,到另一座城池之前只能步行,天气也阴沉了许多,仿佛,马上就要下雪。北国的雪不比大梁的雪。北国的雪没有一丝温柔,只是如同冰片子一样,一起落下来,和着风一起,刮在脸上就仿佛刀割一样。若是大雪封了路,便更加难走。 “我们还有多远。”白依阑问道。天门谷不过三里,便有一座小城,只不过他们此行必定要绕开天门谷,直接去冀州,冀州离临江骑马是半日的路程,若是步行,便要一日了。 “月儿累了?”梅长青回过头。他一直放在手里的鎏金扇子已经收到了扇囊里,和腰上的剑挂在一起。白依阑的剑背在背上,越走,便觉得剑愈发沉重。“不如休息一下?我们没有走大道,再过几个时辰,应当就能到了。” “不用。”白依阑喘着气。“这天眼看着就要下雪了,我们要快些走。刚才在城门处的那辆马车应当是北莫王,如果他带人追了上来,就更麻烦了。” 梅长青扶她起来,将她背上的剑接过来。傲月欺霜两把剑背在一起,一个是蓝白带羽的剑鞘,一个是橙白绕云的鞘,相配的紧。 “你这次来北国,便是为了找鹤骨夫人还她的情?”白依阑问道。 “我是来查些东西,被鹤骨夫人认出来。”梅长青苦笑。“看起来我的易容术还有待精进。” “查什么?是不是陛下......” 梅长青摇了摇头。有许多事他不能说在,白依阑也不能问。彼此沉默,天上落下来小小的雪花。已经开始下雪了。 “月儿,你及笄的时候我没有去,是我食言了。” 只可惜事与愿违,不过多久,大雪便如鹅毛一样,将整个冀州裹上一层银白色,北国的雪,不下个几天是不会停的,封路几天才能通行。而往往又下了新的雪,一个冬天,都很难见到雪化的时候。 北国人冬日大多屯粮,客栈也不例外,小二满脸堆笑的对她们说。“客官放心,小店准备的食材有很多,好酒也有几十缸,就算这大雪封个一年都没有关系,客官安心住下便是。” 梅儿在京师扮作她的样子,白依阑只怕露出破绽,不免有些焦急。梅长青不知道为何也要返回京师,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感情波动,但是白依阑可以看出他心虑焦急。 下雪的时候,很少有人行走,但是客栈紧关着的门却砰的一声被推开,夹杂着外面的风雪,一个身材壮硕的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胡茬,左脸横着一道伤疤,拿着一把弧刀。一旁擦桌子的小二下了一跳,急忙迎上来。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小店有上等的好酒,上好的牛肉,客官要不要来点。” “不用,我来找人。” 这样带着刀剑的,上门说找人,大多是来寻仇的。寻仇就免不了要打架,打架又免不了打砸东西,毕竟开了这么多年店,掌柜的早就学精了,见到如此情况,便亲自过来。“大侠是要找什么人啊?” 一边说着,一边给小二使了个眼色。 “一男一女。” 近期一起来住店的只有......小二刚想绕到后面上楼,一口刀便架在他脖子上。“带路便是,若敢去报信,小心你的脑袋。” 小二欲哭无泪,掌柜的已经开始算计到底有多少值钱的东西要被砸坏了,心在滴血。 有人敲了敲门,白依阑抬起头来,听见是小二的声音,刚准备放他进来,却被梅长青按住了手。白依阑正在好奇,就见梅长青指了指门,门上面有影子,除了小二之外,还有旁的人。虽然影子并不明显,但还是依稀可辨。 “你来做什么?”白依阑问道,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梅长青也握住了剑。 “小的给二位添些炭火。” “炭火足够,不用了。” “那小的给二位添些茶水。”小二的声音几乎要哭了,白依阑梅长青对视一眼,一左一右躲在门后。门被踹开,一个壮硕男子提着刀进来,一只手抓着小二,两柄剑同时出鞘,那人功夫也不低,抽刀架住,将吓得瑟瑟发抖的小二丢在一旁,全心全意应付白依阑和梅长青。 白依阑内力深厚,但是剑招并不纯熟,有所漏洞,梅长青便出剑补上。梅长青只有七成内力,只配合白依阑。他们两个本是一套剑法,配合更是行云流水。来人使重刀,气力足够,与两人乍一交手不落下风,最后一下将两人震开,自己也后退了十余步,用刀撑地方才站住脚。 “是又如何?”白依阑有些纳闷怎么北国人也会有认识她的,她可是一直呆在大梁京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这人还是来找她的? “我家王爷请魏家小姐去天风楼一叙。”拿刀的人又说。“王爷在天风楼等候。” “你说的王爷,可是北莫王。”梅长青开口。“我陪她同去。” “北莫王过誉了,大梁女子皆是如此。”白依阑不卑不亢的回答。这人是北国摄政王,有一定手段,而且武功深厚,白依阑探不到底,有宴山居士的内力,她应当能和他打个平手,但是外面还有那个拿刀的大汉,而且还是在北国,还是不要动手为妙。“依阑与王爷素不相识,王爷为何偏偏要见依阑。” “本王从来未曾见过如此奇特之女子,便想见见。” “王爷若是好奇,现在已经见到依阑了,也满足了王爷的好奇心,如果王爷还想问依阑问题,依阑必定如实告知,只是依阑身有要事,不能多陪王爷。” “你有要事?”虽然白依阑看不出他嘴角是否带着笑,但是听他的语气,白依阑也能想象的出他脸上的表情。“怕不是梅长青也在北国,而且受了伤吧。” 白依阑心里一惊,梅长青已经易容,可是他怎么知道。他还知道梅长青向她提亲,京师之内,必定有他的眼线。 见到白依阑不说话,北莫王靠在椅背上。“你来了北国,大梁丞相皇帝知道吗?若是让他们知道,新封的明月公主人在北国,在大梁帝都的那个白依阑是假冒的,你说他们会当如何?” 白依阑的脸色变了变,刚才那个想法已经确凿无疑。他肯定是在大梁安插了眼线,而且眼线还不少,只怕大梁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知道大梁对北国知道什么。转念一想,梅长青应当便是做这样的事的。之前白依阑多少猜测过梅家的身份,也有了一些猜测。想必也是像北莫王一样,做这些事情来得,只是北莫王处理政事,身兼数职,当真是厉害。白依阑不免对着他高看了几分,在心里对北莫王的警惕也更上一层。 “北莫王如此关注依阑,依阑真是受宠若惊。”白依阑低眉、“难不成北国没有值得王爷关注的美人了吗?” “北国毕竟不如大梁水土养人,生出这样娇柔女子。北国的女子,本王已经腻了。不日本王便修书梁帝求娶一位公主,小姐觉得如何?” “哈哈哈哈。”北莫王突然笑了,看着白依阑,脸上也露出了难以捉摸的表情,“果然是十分有趣,本王越来越想要娶你为妃了。” “北国佳丽万千,王爷阅美无数,怎么会看上依阑这般颜色。”白依阑说,“王爷有事直说便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你身边的那位,应当是梅长青吧。”北莫王说,眼神不在有调侃的意味。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他在我北国做的事,本王清楚的很,若是拿你做人质,让他清除放在北国的眼线,你说,他会不会用北国的伏线换你的性命?” “王爷。您不也在大梁安置眼线吗?”白依阑说着,抬眉看着北莫王。“您这样做,不觉得太不君子了吗?”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君子小人只有你们中原人会讲究这一套。”北莫王说道,“若是梅长青不愿意,那只有委屈小姐了。” 白依阑闭上眼睛,手里握着衣袖,她站得有些累了,这熏香并没有安神的功效,反而更让她心神不宁。“既然北莫王知道依阑身边的人是梅长青,那为什么不亲自去找他,要将依阑叫道天风楼。王爷派在大梁的暗探,没理由会认识依阑,所以,应当是王爷亲自到大梁京师,才认识的依阑吧。”白依阑叹了一口气,垂眸。“依阑认识的人不多,大多有所特点,像是王爷这样身形,眼眸,依阑只认识那么一位,那一位要许久才会到京师一次,也对依阑多有注意。而且,鲛绡珍贵,并不是随便哪个商家可以拿出来的,您说是不是,裴掌柜。依阑斗胆,请教王爷真容。” “什么故事?”白依阑抬头看他,她从小便好奇心重,现在也改不了这样的毛病,若听不到这件事,就算回去,心里也总是牵挂着什么。 “是关于十五年前,一个名动大梁的女子。”北莫王说道。“本王也只是有幸游历大梁的时候,听到过她的传闻,她姓独孤,名芷,去大梁京师的时候,已经是宴山居士的妻子。” 独孤夫人,白依阑心里一惊,独孤夫人她从来没有听别人提起过,只是在宴山居士的只言片语中有些了解。知道独孤夫人极美,性格温和,如天上仙子,梅长青查过她的死因,连同腹中的孩子,一起,死于琼州一处客栈里。 “你身边的人,大多都认识独孤夫人。他们见了与独孤芷相似的你,自然会将你看做独孤夫人,之前爱慕独孤夫人的人,现在还没有死,也可能长大成人。本王只是给你提个醒,留在北国,便遇不上那样的人。”他这样一说,白依阑更糊涂了。她绞尽脑汁,也不知道北莫王说得是什么意思,每个字都能听懂,但是却琢磨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北莫王见她这样表情,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若你执意想回大梁,本王也不想拦你,只不过本王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本王不找梅的麻烦,若是再有下次,便莫怪本王不客气了。” “王爷,依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白依阑看着他。“您提及只是听说过独孤夫人,并未亲眼见过。又是如何知道依阑与独孤夫人十分相像,其中是否还有隐情?” “本王放你走了,若你再做耽搁,若是本王反悔了,你可走不了了。”他不愿意告诉她,她可以自己回去查。白依阑行了一礼,便出了门,几个纵身,回到了刚才的客栈。 刚才的客栈老板脸上一脸阴沉,见到白依阑的时候,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明显不如之前满脸堆笑的模样。白依阑没空管他,直接跑到二楼,敲开了梅长青的门。 她久久不归,梅长青本来便焦急,此刻见她回来,明显松了一口气。白依阑摆摆手,示意她没事,坐下来,喝了一口暖酒。 “北莫王......” “你不用担心,北莫王并没有为难与我。”白依阑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一会儿说这样,一会儿又说那样。这些都不重要,让我离开之前,他最后还说到了独孤夫人。” “他怎么会知道独孤夫人。”梅长青有些费解,十五年前独孤夫人到京师的时候,即使北国在大梁已经插了眼线,他尚不到志学之年,况且他身在北国,为何会对独孤夫人的事如此感兴趣。 “我也不知道。”白依阑说道。“他说的什么我也不明白,只跟我说我与独孤夫人长得有几分相像,然后说京师还有人对独孤夫人念念不忘,什么意思我不清楚。” “独孤夫人出自十里画廊独孤世家,独孤世家一直独立方外,江湖之中也很少有独孤的传闻,只知道十里画廊地界不能杀人,其他便再没有独孤的传闻。他会不会是为了独孤家。”梅长青手托着下巴,他头发都散了下来,披在身上,对着红泥火炉,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仿佛玉石雕琢一般,十分养眼。白依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些传闻,只是抱着水袋看着他。 “十里画廊界内不能杀生,只要过了十里画廊界碑,若再想杀人,独孤家自会来人迎战,不过被追杀的人不能在十里画廊留宿,夜间必然会被赶出十里画廊。若非被人追杀,擅入十里画廊的,独孤家的人也会出手。” 第152章出什么事?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他们不是说十里画廊界内不能杀生吗?”白依阑仿佛听故事一样,看着梅长青,梅长青手里捧着手炉暖手。 “他们不会杀人,只是打到残废而已。” “噗。”白依阑一下子笑出声来。 “没有关系。”白依阑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来过北国,未曾见过这么大的雪。大梁很难见到这样的景色呢。” “消息不通,我是担心京城出什么事。”梅长青说道,脸上明显有了几分忧虑。 白依阑看着他,“大梁会出什么事?”梅长青的样子,应当是有事瞒着她。北莫王当真没有来找梅长青的麻烦,北莫王不来,在北国也算安生,只不过梅长青明显脸上有忧虑之色。 他身体恢复的很快,雪晴了两天,便可以上路了。梅长青买了马匹。北国的马体型较矮,善于在雪地中疾行,两人踏着雪,出了冀州城。 冀州城距大梁边境便是大约几百里,直接向南便是白水关。白水关有梁将镇守,梅长青有牌子,应当也不会拦他。若是日行千里的良驹,一日便可到大梁境内,只是这临时买的马匹自然不如府中特地驯养的宝马,日没了,也只到了冀州属下的一座小城里。这小城比临江还要荒凉一些,不过几百口人,行人稀少,客栈整座城里也只有那么一家。他们两个人一人拿着一把剑,很是打眼。小二见了,急忙迎上来。“客官住店吗?小店有上好的厢房,两位里边请。”这城中荒凉,空房自然不少,只是摆设陈旧,仿佛许久都没有换过一样,白依阑不免皱了眉头。 “一间就好了。”梅长青说道,白依阑一愣,看着梅长青,小二一副了然的样子,带他们到了客房,便退出去了。 白依阑还是一脸不可置信,梅长青却将剑挂在床头,戏谑的看着她。“怎么?月儿可是我的未婚妻。” “可是,可是。”这还是梅长青吗?换上袁紫陌的皮子之后连性子也变了一变,轻浮地不像是一个人。他走过来,白依阑便往后退几步,一直退到背后抵住墙壁,梅长青手撑上来,将她拘在臂弯里,白依阑能嗅出他衣料上的白檀和风雪味道。 “我们背后一直有人跟着。”梅长青用极低但足以让她听清的声音说道。“不知道目的是什么,我不放心。” 白依阑虽然有深厚内力,但是还没有学会如何去察觉周围的风吹草动,梅长青能察觉出来的,她感觉不出来。 “什么人跟着我们?”白依阑真的被吓怕了。北莫王说不会伤害他们,保不齐就出尔反尔,又或者是鹤骨夫人察觉他们的去向,派人来跟了上来。 梅长青只是摇了摇头,看着白依阑,眼中多了阴霾,“不知道是什么人,他们似乎早就知道我们的路线一样,从在冀州,就跟着了。” 冀州,只有北莫王的人在,那么,跟着的人便是裴轻云派来的人了。果然,有如此权位的人心计颇深,有此机会除掉梅长青,便是除去了一个大敌。什么看在她的面子上,全都是屁话。 “那些人在哪儿?”白依阑轻声问道。 “你仔细听。” 梅长青这样一说,白依阑便闭上眼睛,有了深厚的内力,她的听觉也敏锐了许多,可以听见院子里乌鸦拍动翅膀的声音,屋顶雪落的声音,还有极轻,踏瓦的声音。来人定是专门的刺客,善于隐匿行踪,白依阑睁开眼睛。“北莫王的人。” 梅长青好不容易踏足北国,并且受了伤,白依阑虽然和北莫王接触不多,但她肯定北莫王肯定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外面有更夫敲了更鼓,已经是二更,不知不觉便过了这么久。乌鸦早就飞回了巢穴,只有夜鸦一两声鸣叫。这样安静的夜里,有一两声响动,便极为刺耳,听的十分清楚。有人轻踩在瓦片上的声音,雪块从屋顶上落到院子里的声音,还有脚步声在正上方停下,白依阑屏住了呼吸,外面有呼呼的风声,吹动杀手身上的衣料,猎猎作响。 梅长青虽然躺在她旁边,但是白依阑已经看他抬起手来,握住了床边的剑柄,白依阑也握住了剑,但是过了好久,屋顶上也没有其他的动静,只有呼呼的风声。那些刺客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白依阑感觉自己握着剑的手都出了冷汗。 梅长青披衣起身,走到窗边,窗棂上的雪早就掉了,但是却没有挪动的痕迹,屋顶上没有声音,寂静的像是上面的人都死了一样。寂静只是过了一会儿,风又吹了起来,能听见瓦片微弱的声音,然后还有,重物落地的闷声。 这声音十分大,客栈里的人吵醒大半。这小城里只有这么一家客栈,入住的客人不少,此时许多人都点了灯,更为嘈杂起来。白依阑也翻身起来,走到窗前。梅长青将窗户开了一道小缝。院子里的雪还没有化,映着苍白的月光,院子中的事物清晰可辩,提着灯出来查看的小二,开窗叫骂的客人,还有雪地上躺着的一个黑衣人,俯卧在地上,周围的雪化了一片。提着灯的小二见状吓得扔了灯,连滚带爬的跑进屋里。叫掌柜的出来。 之前在屋顶上的那些杀手全死了,一共四个,就在那短短的一瞬,便无声无息的死在别人手里。白依阑站在窗前看着尸体从屋顶上吊下来,不免背脊发凉。这些杀手虽然没有交过手,但是白依阑也可以肯定他们一定是高手,但是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连打斗的声音都没有,那取他们性命的人将是有多么恐怖。无声无息的同时取下四个人的性命,要么用毒,要么便是武功极高。白依阑宁可是他们被毒死,但是他们流了那么多血,分明是兵器所致,白依阑不敢细想。她全神贯注的听着这些人的动静,就连衣料的摩擦都听得清清楚楚绝对不可能有所遗漏。除非,动手的人功力远在宴山居士之上。 看向梅长青,梅长青脸上也是一副严肃神情,见白依阑看他,脸上不由得露出苦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刚才出手的人是敌非友,那么我们逃命都逃不掉。” 他很少有这样的表情,因为自己无能为力而有些绝望的神情。至少在白依阑认识他以来,他从来都是笑着得,像狐狸一样的笑容,只是此刻,在这样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也笑不出来。白依阑沉默,她身上有宴山居士几十年的内力,但是在这样的人面前,加上梅长青,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简直不像是人所能达到的水平。 白依阑伸手扶住他的胳膊。“不要想了,如果他要对我们不利,应当早就动手了,而不是帮我们杀了这些杀手。三更了,睡吧。” 梅长青才反应过来,伸手捏了捏白依阑的手,脸上泛起苦笑。“我没事。我只是觉得,师父已经算是武林中绝顶水平,无论是内力,武功,心法,江湖之内无人能及。但是这人的水平,和师父不相上下,而且比师父更高一层。” 宴山居士的水平,白依阑知道,只是宴山居士中了相思灰之毒,又将一身内力给了她,此刻恐怕已经毒发。这人比云知遥还要更胜一筹,恐怕整个中原武林无人能及。只愿此人是友非敌。 就算是睡,也是睡不着的,除了刚才这件事外,客栈里死了人,嘈杂声音也一直不断,一直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声音放才小了下来。 “你还喜欢喝酒?”白依阑撑着脸,“我还以为只是在北国你没有东西可喝,才这样喜欢喝酒。”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喜欢?”梅长青偏过头去看她。 白依阑手抓了抓头发,“这个......人都说鹤望侯皎皎君子,温其如玉,大梁读书人又不喜欢饮酒,都喜欢饮茶才是。认为饮酒者多为北国蛮人,市井屠夫,我只是没有想到。” 梅长青浅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神里有了一些落寞。“皎皎君子......呵。” “你没事吧?”白依阑看着他,有些担心,梅长青只是别过头去,白依阑几乎以为自己触动了他什么心事,但过不久,他便又转过头来,脸上没有了原先的落寞,如同之前一样的温婉浅笑,只是看上去让人更为心疼。“我没事,月儿。快些休息吧,明日一定不太平。” 白依阑点了点头,她一向浅眠,但是今日却睡得格外的沉,一睁眼,阳光已经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梅长青还是坐在桌前,不知道他是一夜没睡,还是刚刚起来。白依阑重新绑紧了头发,用毛巾打湿了脸,便见梅长青用一块布抱住了欺霜。 “你这是......” “拿着欺霜下去太过显眼。”他说了一句,将裹好的剑背在背上,扎了头发。下楼,便见楼下早就坐满了人,他们下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空位。白依阑还真不知道这小店里居然住了这么多的人,此时官差躲在门口,将店内所有人拦在店里。 北国很快便要入冬,到时候大雪封路,根本寸步难行,很多商旅都是趁此机会南下大梁。虽然北国大梁常年对峙,但是不禁通商,大梁虽然不重商人,但是却又对其给予通行方便,因此许多商人都堵在门口抗议。 梅长青找个空位坐下,这个位子靠着楼梯,他们都堵在门口,自然空了下来,除了白依阑他们,还有几个人没有堵在门口,想必也是不如这些商人们着急。 小二为她们上了馒头和小菜,脸上一脸焦急却不便言明,白依阑看在眼里。 “这些商人,都是要去大梁的?” 这小城是去往白水关的必经之路,过了白水关,便到了大梁境内兰陵。这条路是行走这条路的商人必经之路,也相对太平些,不消白依阑问,也知道这些都是去往大梁的商人。北国盛产山珍,貂皮,大梁冬日虽然不及北国寒冷,但是也需要貂皮保暖,将这一部分带到大梁,便可在入冬之前牟取暴利。而且他们保存条件有限,那些名贵山珍,如果是耽搁的日子久了,便会腐坏,因此他们耽搁不起,大多拥在门口。 那守门的差役倒是铁面无私,一律不准出门。 “你说他们是为什么啊?”别桌有人问道。“合着是这客栈掌柜想多赚几天的钱?将这么多人堵在这里,可乐不死他。” 客栈掌柜也是一脸焦急,但是不免还要过去陪着笑脸。“不瞒各位,小店昨日不知道怎的,死了几个人,那些人又不是住店的客人,小的也看了,那些人身上还有摄政王手底下的纹徽。这就成了大事,小的也不敢耽误各位,只是这毕竟关系到王爷。” 白依阑猜得没错,果然是裴轻云,只是他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连最底层的衙役平民都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摄政王的人?掌柜的,你作人可要实在,你说摄政王不好好在燕京待着,派人到这小城里做什么。再说了,北莫王身边的人不得是顶尖的高手,怎么会不明不白死在你这小店里头,莫要胡说。” “小的怎敢骗人,小的所说,都是小的亲眼所见。”掌柜的又说,叫了刚才端茶的小二过来。“这小子在院子里看见了那些人的尸体,血都流的满地都是,下了一大跳呢。” 白依阑看那小二,明显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喝了一口水。压低了声音。“这掌柜也是个人才,自己店里死了人,还能跟说书的似得,逢人就讲这些事情。” 梅长青只是微笑,示意白依阑继续听下去。 从门口进来了一个衣服稍微华丽一点的差役来,明显比刚才守门的差役高上一等。虽然大梁总称北国人为蛮人,但实际上与那些在草原上骑马狩猎的人不一样,相反,北国与大梁反倒是差不多的,无论是形制,还是政策,都与大梁相似,差役走进大堂,那些堵在门口的商人便涌了上来。那人鹰视狼顾,一双眼睛围着客栈扫了一圈,最后停在白依阑这一桌上面,快步走过来。 他们应该已经连夜验过尸,确定了那些人的身份,和致其死命的武器。 此人走过来,看了梅长青一眼,又转向白依阑,和她手边放着的剑。“这位小姐,可是北国人?可有文牒?” “我是梁人。”白依阑抬眸,看着他,“北国未曾不准梁人涉足,大人这是何意?” “在下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小姐,你手里的剑,能否让我一观。”那人说道,又看了一眼梅长青。“自然,这位侠士的剑能让我看一眼,也是可以。” “我等只是在客栈住宿,为何大人会找上我们?”梅长青将面前酒碗中的酒喝尽,抬头看他。“在下袁紫陌,不过一江湖人而已。” “昨日客栈发生命案,死了几个人,他们身上的伤口是剑伤所致,此剑应当薄刃,细长,用者身法轻快,手法熟练,定然修炼多年。我看你手上多有茧子,应当是常年练剑所制,还请取剑一观。” 他所说的话,俱是仵作验尸的结果,至于是否一击致命,连打斗声都没有,他是不知道的。凶器是剑,而且形制与傲月欺霜十分相近,白依阑倒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动手的人是谁了。 “我等不过是从大梁来北国的江湖客,为何要动手杀人?大人可莫要污蔑清白之人。” “是否污蔑,取剑给我一看便知。”差役说道。他当然也看了白依阑的手,只是白依阑手上白白净净的,乍一看根本不像是一个练剑的人的手,自然也有所遗漏,注意力全在梅长青身上。梅长青解下剑来,将包剑的布抖开,露出欺霜剑来。 欺霜剑身细长,上面饰以金色云纹,剑鞘雪白,若是识得的人,定然能一眼认出,持剑人定然是梅长青。但这人只是看了一眼,又抽出剑来,往剑刃上看了一看,便把剑放下了。 昨夜检查客栈的只是普通差役,看他的打扮,应当是一个厉害角色,不应当没有听说过欺霜剑才对。白依阑虽然觉得疑惑,但是面色如常。 “昨夜二更时候,阁下在哪儿?” 上楼时,多看了差役一眼,他勒着护额,衣服式样稍微有些图案,不是简单的素色。北国尊异兽,麒麟为尊,他身上衣物上装饰的花纹看上去又不像是麒麟。 “是狴犴。”梅长青说道。“性格刚正不阿,倒是很符合。” “大梁倒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图案。”白依阑说道,刚才她觉得眼熟。大梁崇尚龙凤图腾,但是却又远离这些异兽,白依阑之前是见过这些古代异兽图案的,但是毕竟与她见到的不一样,时间长了也有些模糊了。 “北国异兽图腾,并非是谁都可以使用的。大多如同家纹族徽一样。既然是狴犴,那便是铁面无私陈义先了。” “你知道?”白依阑问道。 独孤夫人愿意为了云知遥被逐出家门,可又为什么怀了他的孩子出走异乡,白依阑想不明白,当时究竟发生了何事,才让独孤夫人狠下心来,抛弃宠她爱她的夫君,出走在外。 “此次回大梁会经过兰陵,离忘忧谷相近,不如我带你去看看忘忧谷。”梅长青说道。“忘忧草四季常青,只是冬日没有花朵,但是满谷的忘忧草,一片雪青色,十分好看,若是起风,还能闻到忘忧谷的香气。” 忘忧谷的香粉,白依阑之前曾托梅长青带来一些,闻着令人神清气爽,听梅长青这样说,白依阑还真想去看看。 “离开的话,明早应当便会放行了。”梅长青将酒坛放到炭盆旁边。 “你怎么知道?”白依阑脸上有些疑惑。“不是说他们不查到便绝对不会放行的吗?怎么明早就能放行了?” “楼下那些客商,大多都是走惯了这条商道的人,上下早就打点许多,就算是铁面无私陈义先的后人在,也抵不过上头压下来。我们明日只需跟着这些商队走便是。” “可我看那个狴犴今天早上只查了我们,应当是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 梅长青笑,将旁边热好的酒倒在碗里。“没关系,他打不过你。” 白依阑倒是第一次听梅长青这样说,她本来以为梅长青会有什么谋划,但是竟然是如此简单粗暴。“我们真的要打出去?” “若他拦,便不用客气。”梅长青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白依阑只觉得脊背发凉。“我可是个伤员,自然是要你动手。再说,欺霜剑一出,就算他刚才没认出来,再见一次定然认出来我的身份。我可值万两黄金,官加三级,月儿你不是最怕麻烦的吗?” 什么璧玉公子,都是骗人的,分明便是狐狸成精。白依阑气鼓鼓的抱着傲月,转过头去,不想理他。 之前的神秘人本可以出手,将他们制住然后在做寻找,但是那人并没有这么做,说明对她们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不论有没有恶意,有这样一个人跟着身后,始终是悬在头上的一柄利剑。梅长青说过,只凭那一招制敌的武功,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江湖中宴山居士便是绝顶水平,可能宴山居士本人在场,或许还能与其正面相较,但是白依阑只是空有一身内力,并不能发挥出宴山居士那样的威力,她还需要加紧练习,融会贯通才行。 白依阑在树上听着,暗暗握拳,梅长青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掌,让她十分安心。 “我呸,老子听你说得天花乱坠,可这人是一个没有。”那个声音又说。“会不会他们早过去了。” “他们的马都留在马棚里,人还能跑得比马快不成。那姑娘细皮嫩肉,怎么看起来都不像练武的,倒是拿着把好剑,看起来挺值钱的......” 那人说道一半,便闭了嘴,乌云刚刚散开,在前面的月光下,佳人抱剑,靠在树上,身旁跟着玉树临风的公子。 “这把剑是挺值钱的,只不过要用命来换。” 虽然白依阑手中的剑也未曾有过名录,但是毕竟和梅长青手中的欺霜乃是同一位大师所制,而且她并算不上江湖中人,没有名录也实属平常。 欺霜在梅长青手中挽了一个剑花。“这位壮士想必定是要揭在下的悬赏了。” “废话少说。”他们还剩下七八个人,应当也是好手,多少挡住了刚才白依阑和梅长青两人合力的一击。梅长青轻笑,出剑,剑身映着月光,反射出雪白清冷的寒光,称着剑柄上的金色纹饰。“既然几位执意要找在下的麻烦,那莫要怪在下不客气了。” 他语气稍微重了一些,不似之前温润,但是对着白依阑,还是带了些柔软。“月儿,你先去前面一点等着,我随后便来。乖。” 白依阑听了此话,便应了一声,收了傲月,转过身去,往前跑了几步。 “行啊,小子。让那女人先跑了。”那些土匪纷纷抽出了兵器。“你一个人,对付我们兄弟这么多人,就算你再厉害,能逃出天去,先解决了你,再去解决那女人。” 梅长青只是浅笑,眸子里映着霜雪凉意。“若我动手,总是会有些血腥气,我不想让她看见,几位,得罪了。” 他说完,剑出,剑身在月色中闪着银光,划出一道弧线。一招流星破月,剑身便到一人颈侧,只余一道血线,那人便倒下。剑鞘架住了旁边一人的刀锋,轻盈转身,剑身插入那人身侧。 疤面的人一直站在后面,没有急忙上前动手,而是站在战局之外,静静观看。虽然梅长青被七八个人围攻,但是他剑法飘逸轻灵,丝毫看不出被人合围的窘迫,反而行云流水,更加顺畅,白依阑站在不远处,可以听见刀剑相撞的声音,也没有惨叫悲鸣,梅长青的剑从来都是一击制敌,一身白衣连一点血色都没有沾染上去。 第153章害怕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外围的刀客终于寻见空隙,拔刀,一招醉斩白蛇,从头上劈下。梅长青察觉到风向,往后一闪,刀锋只砍断了衣袍一角。手撑地,翻了个身,稳稳站在一丈开外。剑刚好划过那个用暗器的人的脖颈。那人倒在地上,血才流了出来。 这群拦路的匪徒除去刚才打昏的,便只剩下两个人站在原地,一个身上多处都渗着血迹,一个便是那使刀的人,虽然他手中并不是宝刀,但这一招醉斩白蛇却用的十分高明。 白依阑靠在树后,那边的打斗声已经停止了,回头,便见到梅长青踏着积雪,走了过来,身上没有一点血迹,没有受伤,除了袍子坏了一点,其他没有什么损失。脸上带着温和笑意,看着白依阑的目光如一泓春水一般。“都处理好了,走吧。” “恩。”白依阑点了点头。走在他身边。“你其实不用让我走出这么远,我可以帮你的。” “我在,如果让月儿再沾染血腥,便是我的不是了。”梅长青眯着眼,眉眼里尽是笑意。“我们连夜赶路吧,等到天明的时候,便可以到白水关。” 到了白水关,便是大梁境内,便可以将一直悬着的心放下来。好好的,安稳的睡一觉。 “这来回差不多有一个月了,不知道京师那边如何,想必应当也入冬了。”白依阑说道,“不过在北国穿的这些衣服,到了京师,应当也不会觉得冷,反而还会觉得热哩。” “若是去南诏,将会更热呢。”梅长青说道。“应当很快就可以安定下来了,我便带你一起去。” “那样更好,希望不会像在北国这样,有这么多的事,你说是不是。”白依阑瞄了一眼梅长青,脸上带着俏皮。“你之前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等天亮的时候,可要到白水关,我可要好好休息一下。” 梅长青点了点头。白依阑的轻功不如梅长青,但是有内力撑着,也勉强能赶上,天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已经可以看见远处一点黑线,便是白水关。白水关平日城门紧闭,白依阑和梅长青到城下的时候,立刻便有哨兵发现,手中握着长枪。 “什么人?” “大梁鹤望侯。”梅长青说道,掏出腰牌来,守关的军士下来查验过,才放两人进去。进了白水关,便感觉到与北国截然不同,虽然穿着相差无几,但是白水关内,却是一副另外的景象,就连风也温暖了许多。 白水关的守将是一位老将,原是他们的前辈,梅长青不想麻烦他,特意叮嘱士兵不去通报,两人找了客栈住下。 跟在他们身后的那高手,就算是武艺再高超,也不可能在白水关驻兵眼皮子底下翻进来。想到这里,便觉得心里都畅快了许多。 北国的商人未至,客房空出来许多,白依阑和梅长青进店的时候,店里还有许多空房,在白水关休息一日后,便返回金陵。 白依阑已经很累了,躺在床上便睡着了,印象中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那颗珠子就在她的手边,散发着莹莹的光泽,等她刚伸手去触碰,便听见海浪的声音,还有一个面目狰狞的人跃起,一口獠牙冲着她的脸扑过来。 一下惊醒,哪里有什么獠牙,只看见梅长青的脸,梅长青刚刚卸下了面具,朗如明月的风姿,哪里是面目狰狞。自己当真是做噩梦了。白依阑撑着头,让脑子多少清醒了些。 “我睡了多久?现在是几时?” “现在已经是巳时了。”梅长青说道,“你该吃些东西了。”他将手里的点心撂下。 大梁虽然暂时太平,但是路上还是有人行色匆匆,拖家带口,似乎是在逃难。白依阑不由得放缓了马缰。“他们这是?” 梅长青不答,只是信马走在前面,白依阑也不问,毕竟各家有各家的难处,虽然看着他们衣衫褴褛,但是也帮不了他们,只得跟上梅长青。梅长青没有易容,他走在路上的时候,难免被人多看几眼,虽然大梁人人皆知璧玉公子之名,但是却鲜少人见过本人,也无人认出来。 大梁官道上设有驿馆,专供人休息歇脚,从白水关走到兰陵,经过了三个驿馆,花了两天的时间。兰陵比白水关要富庶许多,街上行人也熙熙攘攘,酒旗招展。虽然是初冬,但是小贩在道路两侧摆摊,两人牵着马,走在路上,仍觉得拥挤。 忽然听前面有人喊避道,街上的人纷纷闪开,几匹马疾驰而来,闹市纵马,如此当真是跋扈。白依阑和梅长青牵马避在两侧,就看见马上的人锦衣华服,金鞍玉辔,想必是世家公子。兰陵素有世家公子出自其中,这些人明显便是天之骄子,目中无人。 “让开。”为首的那个人抽了一鞭子打在避让不及的小贩身上,虽然隔着棉衣,但是那小贩明显吃痛哀叫一声。他们的马极快,街道人又多,避让不及,眼见马蹄就要踏在一个孩子身上,白依阑想要冲上去。梅长青已经飞身过去,将那孩子从街上抱起,落到街边。 那些纨绔子弟被迫勒住马,不悦的看了一眼梅长青。“哎,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挡我们。” 梅长青根本没有理他,他怀里的孩子似乎刚刚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孩子的母亲从人群里挤过来,见到孩子,脸上也挂了泪,上去将孩子抱在怀里,对着梅长青千恩万谢。 那些纨绔子弟竟然不识得梅长青,反而得寸进尺,翻身下马,提着鞭子走到梅长青跟前。“问你话呢,你是什么人。” 梅长青站起身来,他穿着白色对襟,袖口领口用浅蓝纹绣着飞鹤腾云的图案,只是这些纨绔子弟有眼无珠。梅长青只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径直转身,走到白依阑身边来。 “我们走吧。”梅长青低声说了一句。白依阑点了点头,跟了上去。那为首的公子哥刚想喊,便被他后面跟着的那个制止。“刘公子,我觉得这人来头不小,不如从长计议。” “从长个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是谁。”姓刘的公子哥啐了一口。看向梅长青和白依阑,“那小娘子倒是好看,比红袖阁的玉颜姑娘还好看。” “这兰陵城,只要刘公子一句话,谁敢不听您的啊。”在旁边的人溜须道。“不过刚才那小子好生厉害,刘公子若是贸然上去,恐怕会吃亏,不如多叫些人来保险一点,到时候那美人不是您的。”他倒是有些眼光。从梅长青刚才的身手认出来,他并非常人。 这些纨绔子弟,大多是城中有权有势的人家,聚在一起,整日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城中大多人敢怒不敢言。白依阑一路走过来,便知道这里深受其害。 “陛下说召寒门有学之士,为何这里却不曾有会试。”白依阑说道。之前梅长青6已经说过,慕庭深想要整顿朝堂,也要举行会试,可是这兰陵城却未曾听到有议论会试的。 他们在外面又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听人隔着门缝回话。“老爷现在忙,不见客,二位请回。还有,若下次胆敢直呼老爷名讳,便莫怪老爷不客气。” “我倒是想知道他怎么不客气。”梅长青说道,掏出印信来。“回去告诉刘温良,鹤望侯梅长青来访,不知道他还忙不忙。” 那家丁虽然不认识印信,但是听到鹤望侯这三个字,腿脚也利索了,不到半刻钟,便带话回来了。“侯爷,老爷请您进去。” 之前梅长青来兰陵的时候,刘温良曾经亲自接待,自然是认识梅长青的。刘温良身居太守之位,也不算是不尽责,只是太过于徇私。 从门口走进院子,白依阑便多少惊叹了一下,虽然这院子布置陈设不如相府,但是已经十分阔绰,尽是嶙峋怪石,名贵花木。冬日里便让下人用棉被将花枝都裹了起来。 穿过正堂,便见到刘温良身坐高位,他与魏江桐年纪差不多,只不过没有魏江桐高大,感觉身形佝偻,脸上的皱纹也更多一些,一双眼睛透着精光,见到梅长青,忙从座位上走下来,迎上梅长青。“侯爷怎么想起来到兰陵。” “只不过随意走走,太守这架子,摆得还真大。”梅长青笑道。 “这个,下人有眼不识泰山,让侯爷见笑了,下官这就教训那些奴才,还请侯爷不要见怪。”刘温良施礼道,看到了白依阑。“这位小姐是......” “丞相的三千金,白依阑。”梅长青介绍。 刘温良眼中明显一亮,也向白依阑施了一礼,“这位便是陛下赐封号的那位明月郡主,下官失敬,不知下官送去的礼物,郡主可还喜欢?令尊身体可好?” 白依阑其实根本不记得这个兰陵太守送了什么礼物,略略应声。“家父身体还好,太守认识我的父亲?” “下官述职的时候,曾经见过几面。侯爷同郡主一起莅临寒舍,下官实在是荣幸之至,下官这就命人收拾客房,招待二位。” “既然如此,那便劳烦太守了。”梅长青说道。下人泡了好茶,端到梅长青面前来。梅长青手托着茶碗,“在下此次来兰陵,在街上听闻了一件事,特来想问问太守。” “侯爷有什么话,只管问便是,下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听闻贵公子闹市纵马,强抢民女,不知是真是假。” “绝无此事。”刘温良急忙否认,“恭儿从来都恪守本分,不敢犯禁,怎么会干出这样丧尽天良之事,侯爷莫要听信谣言。” 刘恭在白依阑哪里碰了一鼻子灰,按着被打肿的腰,扶着墙走到院子边上,碰见了自己的小厮,那小厮端着酒坛子,见到刘恭这般模样,明显愣了一下。“少爷。您这是......” “闭嘴。”刘恭怒道。“那娘们真厉害,看我告诉爹,不扒了她一层皮。” “少爷。”小厮脸上有了些难色。“少爷,小的打听过了,府上来了贵客,老爷亲自迎接,安排了房间,刚才那位小姐,怕不就是刚来的贵客。” “什么贵客,我呸。”刘恭说道。“你还不快点过来扶着我,哎呦我的腰。我非要把那小娘们弄到手不可。” “可是少爷......”那小厮明显是个机灵的,知道那姑娘可能不一般,打听的时候,听说老爷都是恭恭敬敬的,怕真是什么大人物。 “可是什么,还不快过来,看看我这腰怎么了,那娘们下手真狠。”刘恭捂着侧腹刚才白依阑打的地方,脸色惨白,小厮见状,急忙放下酒坛子,上前来扶着他,掀起衣服一看,腰侧青了一大块,一动就倒抽一口凉气。 “少爷,您还是回去休息吧。”小厮说道。刘恭摆开手,“不,去看看昨天新纳的那个,以后,都要那个娘们那样的货色,那相貌,那身段,比玉烟姑娘还好的紧,若是放在红袖阁,定然是头牌的头牌。别人连她一根头发丝都及不上。”他说的夸张,嘴角几乎流下口水来。小厮见状,扶着他回了院子。直接往那锁着的屋里过去。 屋门没有看守,刘恭骂了一句,才有小厮取来钥匙,打开了门,他骂骂咧咧的推门进去,却一下愣住了,这屋子里,哪里有人?只有屋顶上一片瓦,落下阳光来,投在桌子上,窗户开着,可就凭一个弱女子,能跑到哪去。 刘恭觉得自己的腰又疼了起来。“你快点去给我拿些活血化瘀的药膏来,疼死我了。” 收拾了刘恭,白依阑觉得自己心情都舒畅了许多,喝茶也清冽爽口了些,正好梅长青便从门口进来。 “你事情都办妥了?”白依阑问道。 刘温良喘匀了气,看着刘恭,“你这逆子,就算是丞相,也要对鹤望侯礼让三分,你算是什么东西,他想要你的命,连我也救不了你。就连我这条老命,他也是想取便取。你还敢如此放肆。” 刘恭不知道他指的什么,仍然是一脸不在乎的模样。“爹,我看您就是多虑了,根本不是您想象的那样。他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侯爷,爹您到底在担心什么?”刘恭说道。“我看您就是年纪大了,才这样怕动怕西的。” “你这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刘温良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唉,你记住,客房不准你去,也不准你去打扰侯爷和公主。” “可是爹......” 刘温良根本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他身边的小厮。“你们平常跟少爷鬼混我不管,但是从现在开始,不准少爷踏出院门一步,否则家法处置。”刘温良一向说一不二,这些小厮不敢不从,互相对视一眼,便劝着刘恭回去了。 虽然刘恭找了白依阑麻烦,但是白依阑心情却格外的好,梅长青也没有说什么,刘温良安排了两间客房,客房中的陈设都是一样的,十分用心,而且还有上好的茶品点心。虽然不及金陵贡茶,但也相当名贵。 侍女从门口过来,敲了敲门,深深福了一礼,“侯爷,小姐,老爷有一事想请二位过去,还请二位移步。” 禁足一月便是重罚,分明便是做做样子。白依阑也没有拆穿,只是笑了一下。梅长青也没有多说什么,总归是刘温良述职,梅长青听着,白依阑在一旁喝茶,便见了一个妇人急匆匆地跑过来,一过来便瞪着刘温良。“是你下令将恭儿关起来的?恭儿又哭又闹,若不是我看见,你还要将恭儿活生生的憋死不成。” “慈母多败儿,你看你将恭儿宠成什么样子,若再不管教,招致祸事,还不是全家受累。”刘温良怒道,那夫人才见到白依阑和梅长青也在这里。兰陵富饶,她穿得仿佛宫中妃子,一般华贵,穿着缂丝褂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两人一眼,也能看出来两人不是平常之辈,本来在嘴边的话也没有说出来。“两位贵客,这是拙荆。夫人,这是鹤望侯,这位是明月公主。” 刘夫人脸上虽然有些不悦,还是向着两人施了一礼。“刘温氏,见过二位贵客。刚才多有失礼,还请二位莫要见怪。” “夫人客气,是我们在府上叨扰了。”梅长青说道。“我恰好路过兰陵,便来看看,有劳太守照顾。我听闻兰陵会试已经有杰出之才,便想看看兰陵才子的风流姿态,不如便举行一场文宴,您意下如何?” “回公主,那个文书不过是随意在学馆找的,他写得字好,便让他过来担任文书。”才子中的一位说道。“好似是姓陈吧。” “麻烦叫这位陈公子过来。”白依阑笑着说道。 “公主,他不过是个记录文书的,不懂什么学问,只是认识几个字。”刘恭说道。“若公主无聊,不如我为公主讲些趣闻。” “不用了,叫他过来。”白依阑跟侍茶说道。侍茶叫了那位陈公子过来。他向着白依阑施了礼,倒是一本正经,像是个读书人的样子。“公子是负责记录文书的是吗?我看公子写的字铁画银钩,应当是练习许久,方有此成。能否给我看看。” 侍茶取来他写的那一沓纸,上面的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白依阑笑着翻看,转向梅长青,“你们继续,我与这位公子聊会天。” 刚才还侃侃而谈,博古通今的兰陵十大才子,现在却支支吾吾,与刚才截然不同,仿佛一肚子学问突然被抽干了一样。 刘恭脸上也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你说我爹是不是老了,怕东怕西的他梅家说过天去,不过是一个外戚家,能有什么怕的,陛下又不是傻子,就是摆着好看,说好听的位高权轻,说不好听的,就是顶着爵位吃闲饭的,我真搞不懂,我爹为何要怕这一个鹤望侯。这茶馆做得忒无聊,走,上红袖阁去。” “哎,我听说红袖阁的彩蝶姑娘编了新舞,彩蝶姑娘那身段,跳起舞来美得很,就是天上的神仙,看到彩蝶姑娘,也要动了凡心,下来看哩。” “既然如此,那自然是要去看看了。”刘恭说完,从那个姓陈的文书身边走过,仿佛看不见他一般,带着一个狐朋狗友离开。 陈文书走在最后,出了门,转到巷子的时候,便撞见了梅长青和鹤望侯,好像两人都在这里等着她一样。 “陈颐慎见过两位贵客。”他对着两位施礼,面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刚才整个茶室,只有你身怀文墨,你为何要帮他们作弊。”白依阑问道。 “生活所迫。”陈颐慎或许生来冷清,身上有读书人的风骨。走在两人前面。“我听他们提起,这位公子应当是鹤望侯,久闻盛名,若不嫌弃,可否到寒舍小坐。” 他家就在这小巷子深处,白壁青瓦的一间小屋,挂着竹帘,虽然小,但是整洁雅致。进屋便见到靠墙处是一架子的书。 “在下无茶,只有白水。”陈颐慎说完,倒了水过来。“让两位贵客见笑了。” “无妨。”梅长青在他对面坐下,端起水来。这水是城中井水,难免味苦。但是足以解渴。屋舍简陋,能避风雨即可,粗茶淡饭,足够充饥便可。虽然如此,却藏书百卷。许多书页已经卷起,想必是经常翻看的缘故,而刚刚雅集之上,他的谈吐见解,的确不似凡俗之辈。 “公子有真才实学,为何未在会试上取得名次。”白依阑问道,其实也不用询问,看那会试榜上前十,便能知道陈颐慎为何没有上榜。 “兰陵才子,公子小姐已经见识过了,难道还觉得像在下这样一贫如洗的寒门,能够榜上有名吗?”陈颐慎话虽然是如此说,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怨愤之色,或许是他的脸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冷心冷面的样子。 “身为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名节,若是公子要了她的人,又何愁那女子的心不在公子身上。” “你说的我自然知道,可是那女人可不好惹。”刘恭说道,“你有办法不成。” 女子将一双藕臂揽在刘恭脖颈上。“这烟花巷里的女人,大多是苦命的,要么是被卖的,要么是获罪的,总是有些人就算是死,也不愿意接客。有的耐不住毒打,然后接客的,有的是宁死不屈,妈妈便拿出一副药来。公子可以向妈妈买上那么一包。” “哈哈哈,当真是妙,没想到你真有办法。”刘恭笑道,手揩了油,也有了兴致。 自从被白依阑收拾过之后,刘恭倒是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仿佛躲着白依阑一样,白依阑看不见他,也乐得清静。 梅长青说要处理兰陵的一些事,一早便出去了,白依阑擦着傲月,便见有仆役端了莲藕汤过来。 “还未到午饭的时候,怎么拿了膳食过来。”白依阑放下手里的傲月,那仆役像是害怕白依阑手里的剑,往后站了站。 “老爷特别吩咐,怕小姐吃不好,同侯爷打听了小姐爱吃什么,特地做这莲藕汤,吩咐奴婢给小姐送过来。” 白依阑记得她仿佛是和梅长青提起过,自己喜欢喝莲藕汤,只是这莲藕汤按理说也是要用膳的时候拿上来啊,怎么这种时候。 “先拿下去吧,等用膳的时候再拿上来也不迟。”白依阑说道。 “这莲藕汤趁热吃最好,若是冷了,便没了原本的滋味了。这是老爷特别为小姐准备的,里面放了血燕之类的补血圣品。” “既然如此,那便放在这里吧。”白依阑有些孤疑,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下这碗汤,总觉得那仆役脸上的表情不自然,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那碗汤由着放了血燕的关系,颜色偏红,炖了久了,莲藕上面也有些红色。闻上去香腻,但又没有什么不对。将手腕上的月光石晃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变化,这碗汤倒是无毒的,难不成是她多心了。 第154章混沌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白依阑想着,继续拿软布擦着傲月,尝了一口莲藕汤,十分好喝,香浓醇厚,这兰陵太守府的厨子不错。比起侯府的厨子来,也毫不逊色。汤见了底,刚才的仆役一直等在门口,见到白依阑喝完,脸上有了笑容,等白依阑再看的时候,却又没有了。 但是白依阑已经验过这碗汤,的确无毒,不不知是不是在北国的时候,心一直悬着,现在便容易多心。将手上的傲月放下,刚才喝了汤,身上也出了些汗,在加上有小炉烘着,感觉有些热了。便开了窗,冷风吹进来,却觉得头有些懵了。 晃了几下脑袋,却觉得脑袋依然是懵的,方觉出来,那汤果然是有问题的,只不过是她一时疏忽,没有查出来,可是那风麟珠是宝物,怎么会有查不出来的毒。头脑也越来越混沌,连视线也模糊了许多,浑身燥热,就算是吹着冷风,也觉得身上发热。虽然视线模糊,但还是看见一个人影过来,伸手扶住她。 刘恭一想,手就又动作起来,将手探进白依阑的腰身,白依阑此时已经是苦撑,那种感觉涌上来,便挥之不去,抓挠着她的心,浑身不知哪里来得一股邪火,窜得浑身燥热。被这冰凉的手一触,身子便不由得迎了上去。连神智也糊涂了。 只听得门开,一股寒风席卷而来,白依阑抬头,眸子不甚清明,雾蒙蒙的仿佛见到了梅长青,将手伸过来,如同凉玉,挨在她身上。 抱着她的人轻揽住她,将她放在了床上。 白依阑一睁眼,便见到自己躺在床上,地上扔着凌乱的衣袍,有她的,她身上穿着一件中衣,头发也都散了下来。想起昨天的事,便觉得愤恨。 傲月就扔在一边的地上,白依阑拾起来,转身便要往躺在身边的人身上砍去,转过身便看见躺着身边的却是梅长青,手上的剑也停在了半空。 梅长青这时候也醒了过来,睁眼便看见白依阑半坐着,举着剑,剑身正对着他。 “……” “……” 阳光从窗棂透过来,洒在地上,投出雀落梅枝的影像来。已经是清晨了。白依阑将手上的剑扔下。 “怎么是你?” “自然是我,不然你希望是谁?”梅长青说着,撑起身子,他身上的衣服都还在,只不过上衣被扯了开来。他左胸处有一块刺青,成龙型。他的头发也散了下来,落在肩上。 “我昨天中了招,没对你做什么吧。”白依阑记不太清,只记得自己昨天仿佛是亲了他,后来就不知道了。但是看他的样子,白依阑觉得自己定然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来。 “你说呢?”梅长青一笑,手轻轻抚上白依阑的脸,她脸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还有些红,看得出来被打过的痕迹。 昨日他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刘恭动手动脚,将刘恭打开,白依阑便扑了上来,脸颊红肿,神色迷离。他正要问刘恭,白依阑便贴了上来。让刘恭伺机跑了。 她昨晚一直在他怀里乱动,扒他的衣服,整个人都贴了上来。虽然他心猿意马,还是点了她的穴。给她运了些气,她方才安静下来。 或许流言一时压得下去,但是心中的怨愤却有增无减。刘温良多少从同僚口里听说过,在大梁,连丞相都可以正面顶撞,但唯独不能得罪鹤望侯梅长青。整个大梁,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即使他身在金陵,依然对大梁之事了若指掌,只要他想问,便没有什么问不出来的。 “三月初九,令公子当街笞打老妇,致死。六月十四,强娶人妇,导致妇人投缳自尽。七月廿一,夺人传家之宝,纵火将其全家五口活活烧死在屋中。光是今年,令公子手上便沾了七条人命,其余的不说,光是如此,令公子死不足惜。刘大人,还有什么可说的?”梅长青说完,俯身看着刘温良。 刘温良语塞,梅长青的意思,一定是要取刘恭的性命了。 “侯爷,下官就这样一个儿子,还望侯爷开恩啊。放过他一条性命吧。”刘温良脸上落下泪来。“下官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渎职之举,今后下官定当严加管教,还请侯爷放过小儿。” 梅长青拿着剑,面色冷冷的站起身来。“令公子为非作歹之时,你不严加管教,反而包庇其罪,徇私枉法,已是渎职,只不过念在你为官多年,还算勤勉,暂不株连于你。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令公子草菅人命,应有此报。” 听他的意思,刘温良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起身,举起茶杯往地上一摔,茶杯瞬间摔碎,茶水四溅,周围人影攒动。 官吏府中,大多养着暗卫,此时这些平常隐在暗处的人都到大厅上来,抽出剑来,梅长青并未拔剑,只是看着刘温良。 “刘大人,这是何意。” “侯爷,下官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下官定然不能看着你取了他的性命。”刘温良咬着牙说,已经退出了暗卫的包围之外,隔着两层的人,看着梅长青。“侯爷,只好得罪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暗卫杀手就仿佛苍蝇一样扑了上去,梅长青欺霜剑出鞘,闪过一道剑光,挡住刺过来的短剑,身形微纵,冲破屋顶,站到屋脊上,持剑而立,寒风凛冽,吹动着他的袍子。 暗卫也纷纷跟了上来,屋顶上站不了许多人,只三四个一起上来,梅长青手中剑如行云流水,几下便将这些暗卫打落。 剩下的暗卫围在外面,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弩箭,箭矢瞄准梅长青,梅长青翻身躲过,挽一个剑花挡住箭矢,转身跳下屋顶。 白依阑也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喝茶的时候,便听见外面有动静,和影影绰绰的人形晃动,持了傲月,开门的时候,一把短剑便冲面门而来。白依阑侧身闪开,傲月趁势出鞘,划过了那人胸前的黑衣。他闪得快,地上只留下一串血珠。剩下的人影也从藏身处显形。是太守府豢养的暗卫。不知为何突然发难。 白依阑跃到院子里,与几个暗卫打斗,这些暗卫水平不低,可以算是高手行列,但是比之白依阑高深内力,还稍有欠缺。白依阑同时迎击,也不显吃力。 一把剑鞘飞来,正好挡住要砍向白依阑背后的剑刃。咣当一声,白依阑回头,将背后的人解决,便见梅长青落在旁边,抄起剑鞘。剑身仿佛流光一般,行走于一众黑衣人之间。 “这是怎么回事?”白依阑不免疑惑,问道。“你究竟是做了什么,让他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我只不过是查了面前刘恭的罪行,其罪当诛而已。”梅长青说道。“刘温良想徇私枉法,并且想置我于死地。” “这兰陵太守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若我们死在兰陵,他也难辞其咎。” “想必是早就想好了对策吧。”梅长青说道,剑吻过一人的喉咙。“无人知道我从北国回来,自然也无人知道我们来兰陵,到时只要将罪责全都推到北国,便就没有了他的责任。” “呵。想得倒是很美。”白依阑说道。“你是不是想杀刘恭,然后他就跟你翻了脸?” “若你知道刘恭犯下什么罪行,便知道其罪当诛。”梅长青剑从最后一人颈上划过,揽起白依阑。 刘夫人心疼儿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块毛巾浸在热水里,拧干之后,来擦拭刘恭脸上冒出来的汗珠。 “娘。好疼。”刘恭说道,他听刘夫人提起来,他爹已经派人寻找梅长青和白依阑。“我爹找到他们的下落了吗?” “还不知道。”刘夫人说道,又将毛巾浸在水里。“你爹已经吩咐封锁了城门,他们在这兰陵城里,就算是插翅也难逃。” “那就好,等找到梅家那小子。就应当先将他手脚打断,再慢慢折磨,才能解我心头之恨。至于白依阑,抓了之后,便卖到红袖阁去。叫她知道反抗我是什么下场。”刘恭脸上露出来愉快并且奸邪的笑容。手握成拳,一用力,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又哀叫两声,头上又冒出汗来,刘夫人心疼得紧,急忙又将毛巾浸在水里,拧干之后擦拭他头上的汗。 外面不知是什么响动了一下,刘恭下了一跳。“娘,怎么了,我好像听到外面有声音。” 刘夫人倒是没有听到,给刘恭盖了锦被,“那应该是府中的暗卫吧。恭儿你只管安心,今日你爹调用府中所有暗卫来保护你的安全,有人想动你是痴人说梦。” “那就好。”刘恭说着。“桂香有没有来,娘你去叫桂香来,我要她伺候我。” “恭儿,你都这样子了,怎么还……” “娘你只管去就好了。”刘恭说道。“我就要见到桂香,否则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恭儿,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刘夫人脸上明显是心疼。“老爷说得对,我的确是太娇纵你了,才会惹下如此祸事来。” “娘,您怎么也跟爹似的,盼不得儿子好。”刘恭半带着撒娇的语气,“若是娘也和爹一样,那儿子可就惨了,便活不了这么大了。” “算了算了,算我造的孽。”刘夫人说到。“养了你这样一个祖宗,我依你便是,只是以后不准如此胡闹了。搞出这样大的阵仗来。知不知道我有多担惊受怕。” “知道了,娘。”刘恭说了一句,“儿子这是最后一次,还不行吗,娘。” “好好好,最后一次。”刘夫人叹了口气。“这次胡闹也就算了,等过了这段日子,你就给我好好读书,习武,莫要再去那些烟花之地。” “儿子定当改过自新。”刘恭说着,脸上仍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刘夫人无奈的摇头,门口有其它侍女守着,便遣人去叫桂香。 桂香是刘恭院子里长得最好的那一个,眉眼有几分像白依阑,刘恭早就有将她收为通房的意思,只是桂香誓死不从。刘夫人不叫他胡闹,又有其他侍女,才暂时放过,只是现在却想要桂香过来伺候。 刘夫人已经离开,桂香垂首站着,心里忐忑不安,刘恭倒是一脸惬意。 “你,过来,伺候我。” 外面的侍女也被撤走,以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我可是兰陵太守的亲子,你敢杀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刘恭说道,勉强往床里面躲了躲,脸上也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梅长青只是眯着眼睛笑,睁开眼睛的时候,并不隐藏眼中的杀意。“令尊的事,我自会处理,他为了你这样一个败类而与我撕破了脸皮,爱子之心,可见一斑,只不过,你定然便是要辜负他的一番心意了。”梅长青说道。“刘恭,你可知罪?” “你......你敢动我,不怕我爹去朝堂上参你一本。你一个外戚家族,没有实权,竟敢如此猖狂。”刘恭还放着狠话,但是两股战战。梅长青抽出剑来,剑尖指着刘恭,刘恭此时也怕了,开口求饶。 忘忧谷里兰陵城不愿,只不过走了半天,便到了忘忧谷的地界。梅长青应当是经常会来,走在前面给白依阑带路。跨过忘忧谷的界碑,便到了忘忧谷,只是,忘忧谷与白依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本来应当四季常青的忘忧草,现在变成了灰突突的一片,全部枯死了。梅长青不由得皱了眉,加快了脚步,穿过枯萎的忘忧草,白依阑紧跟在后面。 忘忧草四季常青,不会轻易枯死,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梅长青在前面停下,白依阑跟上去看,便看见原来谷内的建筑都成了残垣断壁,是火烧过的痕迹。即使宴山居士身故,但是宴山居士的弟子们还在,而且皆为英杰,怎么会看师门遭此大难,况且还有清嘉王,慕江远也是宴山居士弟子,师门有难,慕江远应当也会出手,这又是怎么回事? 梅长青脸色凝重,走在一片焦土之间,这里的人已经都不见了,连留下整理的人都没有,只剩下这一片瓦砾。白依阑跟在他身后,拾起瓦片,碎裂的瓦片是淡灰色的琉璃瓦,被火烧的黢黑,上面还有许多裂痕,地上还有打碎的瓷器,烧到一半的木头,没有见到尸骸,也没有见到活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宴山居士也算她的师父,看着云知遥一手建起的忘忧谷变成了这般样子,白依阑也从心底感到可惜。 “一般的仇家,根本不敢来找忘忧谷的麻烦。”梅长青说道。“而且即使是来,也不能将忘忧谷毁成这样。” “那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只有找到了同门,才能知道。” 只是走遍了忘忧谷,除了天上飞过的鸟雀,再没有了半个活物。 “娶亲?”慕江远不是已经娶了魏疏雨吗?为何还要娶亲,还是这样打的阵势,比娶魏疏雨的时候还要场面恢宏,也是正妃规格。 “清嘉王爷不是已经有了一位正妃吗,还是丞相家的二小姐,这分明便是娶正妃的场面。” “小姐刚来的金陵吧。”那路人很是健谈。“这王爷原来娶的是西正妃,现在娶的便是东正妃。” “东正妃?王爷西正妃便是名动京城的美人,这东正妃又是哪位闺秀?”京城中白依阑还没见到容貌胜于魏疏雨的,竟然让一向冷清的清嘉王求娶。想必也是姿容绝世的美人,只可惜未曾目睹了。 “这位东正妃啊,和西正妃可是亲姐妹呢,也是一位美人。”路人说到。“只是之前未听人说过。” 莫非是魏蓁蓁。 “可是相府家的三小姐,之前鹤望侯便下聘求娶。这究竟是如何一位美人,能让大梁双璧都为之心动……” 这路人的话仿佛一记炸雷,轰在白依阑身上,嗡的一下,若不是梅长青扶住白依阑,白依阑险些倒下。 “怎么会这样?”白依阑喃喃道,望向梅长青,梅长青脸上也一脸凝重。 她平日里只不过见过清嘉王一两面,不过几面之缘。梅长青又与她定了亲,为何慕江远还要求娶。而且魏江桐已经答应了梅长青,魏江桐的性格,不可能将两个女儿都用来笼络清嘉王。 与梅长青对视一眼,便见到梅长青脸色也十分凝重,他并未得到京城的消息,想必是京城的消息被别人封锁了。 两人往前走,一路无话,到了鹤望侯府,候府安静了许多。梅长青回府才得到消息,慕庭深不知为何昏迷不醒,暂时由慕江远代政。 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锦被,梅长青抱着她,放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白依阑一翻身,他也便醒了。看着白依阑,眼里深藏着笑意。 白依阑又见到他左胸上的那块刺青,是一条脚踏祥云的龙,手摸上去,可以感觉出他的心跳。 “你身上为何会有刺青?”白依阑对上他的眼睛。梅长青将她又往怀里揽了揽。 “我小时候比同龄人体弱,求告无方,在我十岁那年,当时有名的相师让陛下替我刺青。然后送我去忘忧谷学艺。” 这条龙栩栩如生,白依阑伸手盖住。 “那相师推算其实有些道理。”梅长青说道,“我十岁时候还像是七八岁的样子,自从在忘忧谷学艺的时候,方才身强体健,不知道和这刺青有没有关系。” 梅长青也披了衣服,坐在她身边来。“你不用担心,等明天我便带你回梅本家,到时候就算慕江远找来,他也奈何不了你。” 白依阑点了点头,虽然梅长青这样安慰,但是她心里仍有顾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慕庭深不醒,慕江远便是大梁皇帝。即使是东海仙门,又能有什么办法。她不想让梅长青知道她担心。 迎亲的队伍到了相府门口,同样的迎亲队伍,魏江桐脸上难免有强挤出来的笑意。虽然梅长青还没有回来,但是白依阑已经许给梅长青了,但是慕江远身为摄政王,他推辞不得,只得笑脸相迎。 本来魏江桐以为白依阑会闹,但是没想到白依阑就这样平静的接受了,倒是让他始料未及。 他还特地派人去盯着白依阑,眼见着白依阑换完了喜服,盖上盖头。 清嘉王来的时候,白依阑一直在闺阁,未曾出来。但迎亲的人进来的时候,只有金丝勾云的嫁衣放在床上,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来接人的喜婆见到此状,脸上的表情变了一变。哪个不知道清嘉王性子冷,新娘子不见了,他们也难逃责罚。 魏江桐虽然不想将白依阑嫁给慕江远,但是没想到白依阑却逃婚,现在慕江远已经形同皇帝,惹怒了慕江远,会牵连全家。 魏江桐不知道白依阑会武,更不知道真的白依阑在鹤望侯府,这个白依阑只不过是婢女假扮的,他一直派人在门口守着,白依阑难不成还能从这秋月阁插翅膀飞了不成。 “丞相,这小姐在哪?小姐再不上轿,这吉时可就过了。”喜婆面露难色。 可这时间已经不足以找到白依阑,如果用旁人冒名顶替,便是欺君之罪,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魏江桐也是没有了办法,他哪里知道白依阑是从哪里跑了的,又跑到哪里去了。魏府也有暗卫,吩咐魏府的暗卫去找,可梅儿早就换了白依阑的那张脸,混在了秋月阁的丫鬟之中。沐青知道梅儿是替白依阑的那个替身,便将她做二等丫鬟。魏江桐将她们几个大丫鬟拘去,又盘问不出白依阑下落,已经急得焦头烂额。 “老爷。启禀老爷王爷他已经到了,让您出去迎接。”守门的家丁慌慌张张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王爷是说,我们瞒天过海,欺瞒与王爷?”赵汀兰说道。“王爷仅凭臆测,便不顾小女已有婚约,上门求娶,此是背德。王爷与鹤望侯一向交好,此是背义。王爷岂是背德背义之人,若王爷强娶小女依阑,定然会落下口舌。到时候,三人成虎,王爷便成了不仁不义之人。” “夫人所言有理,只是本王迎娶的队伍已经到了魏府,若是就此折返,本王拂了面子,岂不是招满城百姓耻笑。” 赵汀兰只是笑了一下,脸颊上旋起梨涡,魏疏雨和白依阑脸上都没有梨涡,除了已经故去的魏幽若,“王爷高义,小女依阑虽然许了人家,但是四女蓁蓁虽然是庶出,但是相貌秀丽,举止端庄,自不敢高攀王爷做正妃,但如果王爷不嫌弃,抬回去做个侧室也好。” “这就免了。”慕江远说道,“既然夫人如此说,想必三小姐是真的不再府内了。本王也不喜欢逼迫他人。本王暂不追究。” 说完,当真打马回头。赵汀兰松了一口气。魏江桐这时也开门出来,“夫人,你没事吧?” “没想到这个传言是真的。”赵汀兰松了口气。 “什么传言?”魏江桐脸上满是疑惑。 赵汀兰叹了口气,转身进门。“你一定知道独孤夫人,当年来京的时候。你曾说过,我与独孤夫人有七分相似。” 魏江桐点了点头、“夫人的确与独孤夫人有七分相似,但我觉得夫人更为好看。” “陛下与王爷都倾心于独孤夫人,这你可曾听过,我随未亲眼所见,但是也曾听闻过传闻,。”赵汀兰说道。“王爷一直对独孤夫人念念不忘,即使过了十五年,也依然如此。依阑比我更像独孤夫人,这想必便是王爷想要求娶依阑的原因。” “可是十五年前,清嘉王才刚刚十四岁啊。”魏江桐脸上有些惊讶。 “十四岁已通人事。”赵汀兰说道,“如果独孤夫人还在,应当就和我一般年纪。” 魏江桐点了点头,但是又感觉出来不对。“夫人,你怎么知道独孤夫人不在人世了?” 第155章绝世美人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他说完,赵汀兰沉默一会儿、才说道。“当年我回琼州娘家,在路上客栈里见到临盆的独孤夫人,难产血崩,母子俱亡。” 绝世美人,落到如此凄惨下场,任谁也要唏嘘一番,魏江桐便沉默了,扶着赵汀兰回了房。 赵汀兰与慕江远说了几句话,慕江远便打道回府,白依阑一开始以为这个消息是假的,又反复问了几遍,去门口看,迎亲的队伍果然已经不见了,只留下满地红纸。 “这是怎么了?” 在魏府的时候,白依阑只不过觉得赵汀兰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妇人,没想到竟然还能三两句就将慕江远劝回去,当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想必是魏夫人有别的本事吧。”梅长青说道。“不过我了解慕江远,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明日便启程。” 梅家本家原是在东海,但自秦末迁往中原的时候,便定居台州,紧邻东海。从京城往台州路途遥远,自然是越快启程越好。 看到白依阑的脸的时候,慕江远明显脸上有些失望。白依阑这张脸贴的很好,完全看不出原来的痕迹。只是身形有些相近而已。 “凌游不是说,车中无人吗?这位又是谁?” 梅长青背剑,“不过是一位友人。” 慕江远弯下腰,手指捏上白依阑的脸,他用了十分的力气,白依阑感觉自己的脸几乎要被扯下来的时候,他方才放了手。“当真不是易容而成的。” 白依阑脸上被他捏的通红一片,确实不像是戴着人皮面具。 “凌游既然是带着女眷,怎么不和本王说一声。万一一不小心,伤到小姐,可便不好了。” 他说完,扶着白依阑手臂,将白依阑拉起来。 “凌游一向洁身自好,最重礼法,身旁从未有过女眷。不知这位小姐是谁。” 他说话的时候,一股内力顺着手掌落到白依阑胳膊上,白依阑本能反应,用内力抗住。慕江远没想到她会武,面色多少有些变化。放开了白依阑的手。 “凌游斐然君子,想必心中所爱必定是姿容绝世,我看这位姑娘,并不如魏府三小姐貌美。”慕江远说道。“我本以为凌游金屋藏娇,现在却是我会错了意,给凌游,还有这位小姐赔个不是。” 梅长青从他身边走过,站到白依阑身边。“相府三小姐固然倾国倾城,只是我在北国遇险,便是卿卿救我,我才能回到京城。”说着,执起白依阑的手。“此番便是回家禀之父母,娶卿卿过门。” 慕江远将手中长枪扔给手下,伸手拍了拍梅长青肩膀。“原来如此,是本王误会凌游了,既然凌游已有新欢,娶这位卿姑娘过门为妻,那与相府三小姐的婚事也作废了吧。” “我听闻言之昨日上门迎娶三小姐,是真是假?”梅长青抬头,眼里敛藏锋芒,将白依阑往身后带了带。 “凌游莫要误会。”慕江远摆弄着手中扳指,“本王去年秋宴之时,便与三小姐两情相悦,只是魏江桐那老匹夫,移花接木,将他们家二小姐强塞于我,我不过查明真相后想要求娶真正心悦之人。” “疏雨小姐也是明动京城的绝代佳人,一手瑶琴无人能及,言之不如珍惜眼前之人。” 但是慕江远却只是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马车已经被毁了,慕江远便遣人牵出两匹马来。 “台州路途遥远,凌游还是快些赶路吧,我这两匹马,便给凌游当做脚程。” 梅长青拱手谢过,慕江远将缰绳递过来。 “台州路途遥远凶险,凌游千万小心。” 不知是否是白依阑的错觉,总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莫名的深邃复杂。 梅长青抱她上马,很快便将蔚阳山远远甩在后面。 看着两人跑远,站在慕江远身边的手下小心翼翼地开口。“王爷,这就放他们走了?” “上好的人皮面具,若还不能瞒天过海,他江湖上的称号便是白叫了。”慕江远冷笑一声。“本王绝对不会看错,那女人绝对是白依阑。” “那王爷,我们要不要去把三小姐追回来。” “自然是要追。不过,不是我派人去追。”慕江远手里的扳指转了一个圈。“告诉纵晓阁,派几个高手,将人给我带回来。” 心月下凡,妖姬魅世,果然不错,这话他在十五年前便听过一遍。当时都以为是说独孤芷,只是独孤夫人不过一年便香消玉殒,连她肚子里的孩子。若那孩子在,应当也成了绝色美人。 孩子们互相看了几眼,便狼吞虎咽的将饭菜扫荡一空,活像是几辈子未曾吃过好饭菜一样。 “孩子们不懂事。净胡闹,我让老婆子去给二位做新的饭菜来。”农户脸上带了些怒色,本来他看起来是老实巴交的,狠狠白了孩子们一眼。 “不妨事,我们喝粥就可以了。”梅长青说道。 “两位一看便是从京城来的大人物,我们怎么敢怠慢了二位。”农户说,“婆娘,再去炒几盘菜来。” 那农妇抱着孩子喂奶,敞着怀,走出门去,不一会儿便端着两个盘子回来,白依阑不免看得目瞪口呆,那妇人将饭菜撂下以后,草草的扒了几口饭,便坐在织布机前去,一边吃饭,还能听见不间断机杼声。 织布机白依阑只在博物馆见过,此时倒是见到真的了。只不过这农妇织的不是什么绫罗绸缎,而是普通的粗麻布,用粗麻纺的线,就这会儿功夫,已经织出来半尺。虽然是粗麻,但是其中一个旮瘩都没有,十分平整,织布的人手艺高超。 白依阑看得入神,便走了过去,看着梭子穿梭,在她那个时代,已经极少有人会织布了。 “小姐革么斯啊?第一气见这个哩?”农妇接过手上的梭子,她说话带着很重的腔调,白依阑听得迷糊,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 “小姐一看打扮长相便是富贵人家,这些都是粗活。”他丈夫官话说得倒是不错,白依阑可以听懂,便见到梅长青撂下筷子,眼里带着笑。白依阑坐回来,到梅长青旁边。 这家人也不怕这些京城来的权贵,农户只是简单和梅长青说了几句,也未曾跟白依阑说上几句话。在他的眼里,白依阑只不过是梅长青带的花瓶而已。 也不能怪他有这种想法,按他的眼光来看,白依阑便不是一个适合干活的。 忽然听到外面有声音,白依阑急忙冲出去看,便见看家的黑狗夹着尾巴,呜呜地叫。 “大概是野猫,晒了鱼之后,野猫三天两头的来偷腥。”农户骂骂咧咧地说道。 白依阑又看了一眼那黑狗,黑狗还是夹着尾巴,若是野猫的话,狗肯定会叫,而不是吓成这样。也没有锅碗瓢盆打翻的声音。 白依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转过身看见梅长青也睁着眼睛,手放在嘴唇上。 白依阑没有出声。夜里寂静,除了呼吸声和心跳声之外,还能听见极为细微的声音,不是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有人悄声靠近,应当已经到了围墙外。 慕江远果然没有那么轻易放过他们。梅长青披衣起身,悄声拿了剑,站在窗边,微微推开窗户,从缝隙里看见几个人,缓缓靠近。 隔壁鼾声如雷,他们这些小动作也不引人注意,白依阑也拿着剑,走到他身边,眼见那队人走上前来,刚准备拔剑,却被梅长青按住了手。 白依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便见梅长青手一指,那群杀手的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一个人来,一身雪白,领口青蓝花纹,轻衣缓带,落在那群杀手身后,是个男子,月色朦胧,分辨不出模样,只感觉他身边似乎笼罩一层光芒。 “为何要我去十里画廊?”白依阑有些疑惑,十里画廊一向与世无争,也不和外界交流,梅长青这样说,白依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算她去十里画廊,独孤家的性子,想必也不会留她。 “那独孤家的人,想必是为你而来的。”梅长青说道,将一张帖子放在桌上。上面火漆印着独孤家的家纹。 “独孤家的人,不是说不与世俗交流,怎么现在,递书给你。” “你打开看看。”梅长青说道。“这是独孤家现任家主独孤及的信。是给你的。” “给我?”白依阑拆开,却见纸上只有族纹的图样。“这是?” “我问过,独孤家的人只说可保你平安。梅家虽世代居于台州,台州虽然暂时安全,但是慕江远的人迟早回来。慕江远不会对你如此轻易死心,只怕以后我护不住你。若是你去独孤家,我也能放心。” “可我为什么要去独孤家?我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我身上有宴山居士的内力,也能帮你的忙,你说你护不住我,我也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自己可以保护我自己。” 说着,将手中的信纸放在一边,梅长青只是看着她。“独孤家说让你去十里画廊,应当还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是因为独孤夫人?” 白依阑和独孤夫人长得有七分相似,梅长青便让她充作独孤夫人的女儿,独孤家的人没准便将她当做是独孤夫人的女儿,才请她去十里画廊的。 回答是肯定的,只要见过独孤夫人,便会觉得白依阑是独孤夫人的亲女,因此会认错也再说难免,只是独孤家的人都是独孤夫人的亲人,自然也对独孤夫人留下的亲女颇为关心。 “因此便让我去十里画廊?” 查明是否为独孤夫人的遗孤。这是第一档事,第二档事,便是为白依阑提供庇佑。 “我也是这个意思。”梅长青叹了一口气。“独孤家的人会派人来接你,你去十里画廊,我也能放心。之前慕江远没有对我出手,那么现在也不会,他刚刚当上摄政王,还有许多事,需要我去做,若此时与我撕破了脸,对他也不利。” 他这样说,白依阑的心才稍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独孤家的人七天后过来,但远不及那天晚上的人面容惊艳,看上去只是凡人,对着白依阑行了礼。也对着梅长青示意了一下。 白依阑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就看见梅长青站在门口。他在台州还有事要处理,白依阑想向他挥手告别,但是手拿出来又收了回去。她心里总有不好的感觉。 回十里画廊的路上也只用了五日,十里画廊多生竹林,马车从翠绿的竹海穿过,白依阑掀开帘子,便见到十里画廊的界碑。 穿过竹海,便见到了石阶,顺着石阶上去,看见石台两侧竖着柱子,柱子不似其他世家上面雕着狮子,反而顶上雕着两只狐狸,狐生九尾,低头望着山门,仿佛有一股灵动之气。门上的浮雕也是家纹。白依阑下了马车,见到有人拉开大门,院子里是栽有翠竹梨树,落地纸门,纸门侧着,有两个穿白底璧纹袍子的小孩子,远远隔着纸门看着她。 “你们爹爹呢?”白依阑弯下腰来。 “爹爹一早出去了,想必过会儿就会回来。”独孤白说道,拉着白依阑的袖子,给白依阑端上一杯茶来。“姑姑请用茶。” 白依阑接过茶水,道了一声谢。“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不是你们的姑姑。”白依阑说道。 “爹爹说是。” “你们爹爹也可能搞错了。”白依阑说道。“我只是长得像而已。” 话虽如此,但是白依阑多少心里还有些不自在。 十里画廊远避世事,对于外界的消息也不甚灵通,独孤及又经常不在,白依阑便陪着独孤白和独孤蓝两个孩子玩,日子久了,也便相熟了,这两个孩子可爱的紧,又乖巧懂事,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月,独孤及一直都没有说过验明身份的事,白依阑也没有提起。 只是白依阑没想到,麻烦便这么快找上门来。 十里画廊一向无人敢擅入,但是今天却不一样,独孤白年纪虽小,但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姑姑,您先休息,爹爹还没有回来,有外客来了。” 说完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白依阑看着他。“你这样子,没事吧。” “没事。”独孤白说着,抱着一把琴出去了,那琴只比他稍矮些,白依阑放心不下,悄悄跟了过去。 来人是一群黑衣,很显然知道江湖规矩,一副戒备的样子,但见到出来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童,脸上是明显的嘲笑。 “这便是独孤家的人?不过一个小鬼头,有什么可怕的?”一个蒙面人说道。“小鬼头,你是不是还没有断奶。”接着,又是笑得前仰后合。 独孤白根本没有在意他们的嘲笑,一手撑着琴,声音虽带着稚气,配上他一脸严肃。“来者何人,敢擅闯我十里画廊。” “小鬼,你又是什么人。快回家吃奶吧,若走得晚了,我们可就没有什么耐心,留你这条小命了。” 白依阑不由得捏了一把汗,握紧了傲月,就见到独孤白分毫未退,衣袂无风自动,一张稚气小脸上带着严肃。“诸位不为避祸,来我十里画廊,便是挑衅,在往前一步,必杀之。” 他的话并没有起到威慑作用,反而引起对面的人一阵嘲笑,甚至还挑衅一般往前走了一步。 “我就走了,你能奈我何,拿把琴是来弹曲儿的吗?赶紧滚回去,到你娘胎吃奶去吧。爷几个高兴,还能饶你一......” 命字还未出口,一根琴弦便已经穿过了他的喉咙。琴弦收回来,仍然是晶亮,没有一点血迹。 “我已经警告各位,往前再进一步,必杀之。” 躲在后面看着的白依阑不仅惊得目瞪口呆。独孤白小小年纪,竟然可以驱动琴弦杀敌,白依阑终于知道为什么独孤家可以隐居十里画廊,并且定下规矩,与外界相安无事了。独孤家当真名不虚传,连六岁小儿都有这样的实力,白依阑便觉得背后有些冷汗。那独孤及的实力,怕不是比肩巅峰时期的宴山居士。虽然白依阑未见过云知遥当年的风采,但是从梅长青的嘴里也略知一二。如日中天,却不能比及独孤。幸好独孤家不问世事,否则中原武林,哪里还有他们的对手。 “你给我等着。” 只是想撂下一句狠话,几个纵身,便隐在竹海伸出。 独孤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姑姑。你出来吧。”独孤白说道,转头看着白依阑的方向。白依阑才出来,。“你这样小小年纪,怎么有如此造诣。” 独孤白只是一笑,没有回答白依阑的问题。 独孤家的人一向神秘,白依阑也不再问,这样的能力,也只有独孤家才有,定然是有什么不为外界所知的秘密,怎么说来,她也不能算是独孤家的人,独孤白不愿意告诉她也在所难免。 “姑姑,您怎么出来了,这些事我处理便好了。”独孤白伸手牵着白依阑的手,他的手软软的,放在白依阑的手心里,牵着白依阑的手,往台阶上走过去。 “我刚才听见哪些人提我的名字,他们是不是来找我的?”白依阑回头看过去,哪些杀手已经都不见了。只有竹影晃动,可能那些人还没有走,只是在周围观望。 如果这些杀手是来找她的,那恐怕便会给独孤家带来麻烦。独孤家遗世傲立,不理世事,白依阑不想将他们卷进俗世来。 “没有关系。爹爹说要保护姑姑,一定不会让其他的人动姑姑的。”独孤白说道。“姑姑只管在十里画廊住下,不仅爹爹,我和蓝也会保护姑姑的。” 虽然现在世代与人通婚,妖的血脉已经十分微薄,但是还是有妖的血脉。有这样的血脉,武学造诣也比凡人要高上一等。”独孤及说道。“既然你是姑姑的女儿,那独孤家的血脉,你应当也有,只不过你没有刻意引导。像白已经可以将自己的血脉运用自如。”白依阑看着自己的手,这样未免也太让人不能相信了。本来可以将内力传给她,白依阑都觉得已经不可思议了。 “可我,真的不是独孤夫人的血脉,我听说,独孤夫人十五年前难产而死,母子俱亡。” 独孤及皱了眉头。“仙灵绝对不会认错。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你还不知道。” 白依阑沉默,虽然让她不能相信,但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她不得不信。 “当年姑姑在哪里殒身的?” 其实出现什么,白依阑都不应当再奇怪,就这么看着雕像,不知是不是幻觉,那雕像仿佛变换了一个动作。 “我虽然追查姑姑的下落,但是毕竟时隔久远,也未曾遇到当时的人。仿佛见过姑姑的人都已经人间蒸发了一样。如今要找姑姑的下落更是困难。” 独孤夫人那般样子,相比只要见过一面便很难忘记,若说之前见过独孤夫人的一个都不见了,说起来白依阑也不信,像是被人故意抹去了一样。 就算独孤夫人艳冠京师,在别人看来,也不过是寻常美人,没有理由去抹去知道她下落的人。而且梅长青查的时候,还能找到她的下落。这条线索,必然是在这一两年断的。 “罢了罢了。”独孤及说道。“过些日子,我去一趟琼州,带回姑姑的骨殖。虽然姑姑不能入祠堂,但是也应当让她回家。” 或许,独孤芷真的想回到的地方,是忘忧谷也说不定。虽然不懂当日原因,但是云知遥是真心爱着独孤芷,独孤芷可以为了云知遥叛逃家族,想必也是情谊极深。白依阑不忍揣测,其中真相,想必只有独孤夫人自己知道了。 白依阑看着自己的手,虽然事出灵异,但是这样说她是独孤夫人的女儿,她不能相信。她有正主的记忆,虽然魏江桐赵汀兰对她不是十分关爱,白依阑的确是他们的亲生女儿,绝对没有见过独孤夫人。 “若是独孤公子去琼州,能否带我一起去?”白依阑问道,“你说我身世如此,总归要我亲自去看一看。” 独孤及看着白依阑的时候,眼中神色复杂,“对不起,我恐怕不能带你一起去。外面有人到处张贴了画像,想要找出你来,我也没有梅公子那样高超的易容术,你还是待在十里画廊比较安全。” 到处张贴着画像,想必是慕江远还不死心,一定要将她找出来。这样白依阑也只能待在十里画廊了。 “你放心,十里画廊是江湖上的地界,江湖中人不敢轻易踏足,即使他派官兵来,也不敢轻举妄动。”独孤及说道。“白和蓝也会陪着你的。” 白依阑点了点头,跟着独孤及出了祠堂。 慕江远坐拥美姬无数,燕瘦环肥,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为何非要执着于一个她。白依阑自认为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身上也没有什么秘密,为何慕江远非要找他。 “你们那个什么王,找姑姑做什么,若你们想将姑姑带走,别做梦了。” “小公子此言差矣。”为首的那人说到。“我们只是奉命,快马加鞭,给魏小姐送一份礼,不过魏小姐身份变得真快,这样就成独孤家的人了,当真是让属下为之惊叹。”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依阑站了出来。 那人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了白依阑一眼,脸上分明是嘲讽,他身后的一个人,把一个狭长的木匣扔到白依阑面前。 “礼已送到,如果魏小姐想要答案,只需通知属下一声,属下就在十里画廊外等小姐。”他说完,又戏谑地看了一眼独孤白。“小公子,吾属告退。” 他们居然就这么走了,独孤白很是意外。白依阑已经将盒子打开,仿佛身体失去支撑一样,跪坐在地上。 欺霜剑断,那用剑的人呢?白依阑来不及管手上的伤口。慕江远派人将断剑送过来,笃定她会出来。 第156章问起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那玄衣玄甲的队伍果然等在十里画廊之外,白依阑一出来,便看见了他们。 “魏小姐。”为首的人说道,“我们送的礼可还满意?” 他已经看到了白依阑满手鲜红,血顺着白依阑的手指淌下。 “你们把梅长青怎么了?”白依阑双眼也红了,身上笼罩着一层杀气,尽管他们身为慕江远亲卫,身经百战,但难免还是心里咯噔了一下。 “王爷吩咐说,若魏小姐问起,便请魏小姐回京,王爷亲自为小姐解答。”为首的那人说到,话音刚落,便有人牵了匹马过来,白依阑二话不说,跃上马背,绝尘而去。 玄甲侍卫刚想说什么,便被为首的那个人阻止。“放心吧,她必然是去找王爷的。” 独孤白和独孤蓝也赶了出来,见到他们,却没有见到白依阑。 “姑姑呢?你们把姑姑怎么了?”独孤白质问道。 “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天门山了。”为首的侍卫撇了一眼独孤白,“小公子,你们现在追,可是追不上了。” “你……”独孤白脸上带着怒气,手上已经出现了洁白的琴弦。 “白。”独孤蓝叫了一声,独孤白方才冷静下来,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玄衣玄甲的侍卫,同独孤蓝一起回去了。 见他离开,侍卫才松了口气。看了眼十里画廊的界碑,若刚才再往外走一步,便已经没有命在了。 “呸,这小子。”队中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暗啐一口。他们都是慕江远身边的亲卫,见过世面,也能感觉得出,刚才的杀意,仿佛是置身罗网中的猎物。 若不是刚才他们多走了一步,在十里画廊界内,那独孤家的小子一定会杀了他们。独孤家的人都是怪物。 “走吧。”捡回一条命,方觉得脑袋在脖子上顶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他们给白依阑准备的是西域来的宝马,可日行千里。白依阑一路打马,无人拦她,第二天清晨,便已经到了京城。 京城城墙还是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巍峨肃穆,仿佛就是为了等她,城门打开。 清晨人少,白依阑纵马,一路到清嘉王府,清嘉王府庄严肃穆,门口两个石狮子,怒目圆睁,看着白依阑,白依阑翻身下马,进门,就看见满目红练,仿佛大婚一般。 白依阑没有心思计较,慕江远坐在正堂,身上仍然穿着玄色金纹龙服,头上戴着红宝金冠,目光冷漠。 “你来了。” “凌游呢!你把他怎么了!” “你一来,便问梅长青?”慕江远冷冷一笑。“或许,我应当叫他慕温言?” “你什么意思!”白依阑冷眼看着他。 他说得每一个字,都像是毒蛇吐着信子,白依阑敛眉,手上滑出匕首,往慕江远身上刺去。 她用了十成的内力,即使慕江远躲开,腰侧难免也划出一道血口。 伤口不深,未能要了他的命,一击不成,便没有机会了。慕江远转身,一张击在白依阑胸口,白依阑只觉得心口一闷。被卸了手腕,手上的匕首掉在地上。 “你最好杀了我。”白依阑捂着脱臼的手腕,站起身来。“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白依阑睁开眼睛,却觉得身体里的内力不听使唤,极快流失,并不是传到他身上,而是直接消失了。她本来就是凭着内力,体术不强,现在内力已失。慕江远也知道。 “你不过是凭着师父给你的内力,若你自己,就连最低级的侍卫都打不过。”慕江远说道。“白依阑,你什么都没有,剑是凌游去问剑峰求来的,武功是师父给你的,甚至躲藏的地方,也是别人为你找好的。白依阑,你身上有那一点,是你自己的?不过只有这好看的皮囊罢了。” 他蹲下,托起白依阑的下巴,“不过你真的好像,比你母亲还要像。你便是这样偷梁换柱,也骗了独孤家的人吗?” 白依阑不想与他多说一句。 慕江远冷笑,将白依阑甩到一旁,站起身来,拍了拍手。 有侍婢走上前来,搀扶起白依阑。 “将魏小姐带下去。把她的伤治好。” 失了内力,白依阑觉得身上比没有内力之前还要绵软无力,挣脱不开侍婢的摆布。 王府暖阁金栏玉砌,远远的看去,仿佛像是一个巨大的鸟笼。侍俾扶着白依阑坐在床上。 她们很少说话,只是沉默着端来药箱。咔哒一声,接上了白依阑的右手,往手腕上抹了药膏。白依阑方觉得手腕不是那样痛了。 侍俾都沉默不言,仿佛是拔了舌头一样,为白依阑更衣。捧来一件大红色金线的衣服。白依阑极其厌恶这样的红色,这样的红仿佛就像是业火一样。 白依阑只觉得自己像玩偶娃娃一样,被人摆弄着,穿上衣服,无悲无喜。她身上藏得匕首已经被收走,甚至连发簪都没有留下一根。婢女在她背后,将她乌缎一样的头发梳顺,披在背上。 慕江远命人看着她,左右不离其身,大概是怕她寻了短见。可是她又怎么会寻短见呢。等慕江远死了,她才会死吧。 就这样呆呆的坐在房里,脑子里想过无数个杀慕江远的方法,将他碎尸万段。 慕江远过来,看见白依阑这般打扮,脸上明显有了几分喜悦,只是很快便消失在脸上。 他站在床前,两边的婢女都已经退下了,白依阑抬头,杏眼锁在他身上。 “还不错。” 白依阑侧过头去,他便伸手将白依阑的脸扳过来,白依阑抓住他的手,指甲刺进他的肉里,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伸手摩挲着白依阑的下巴。 “你的眼睛,当真与她一模一样。”慕江远说道,多少有些失神,白依阑手上藏得钗便往他脖颈插去,但被他一手握住。 “你有内力的时候,尚且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现在你没有内力,只不过是平常女子而已。”慕江远顺势将她扑倒在床上,单手握住白依阑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放在白依阑脸上。 只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看见慕江远眼中有一瞬间的深情,不是为了她,只是为了那个与她重合的影子。 慕江远所见天下美姬无数,大多都是过后既忘,又是哪位女子,让他念念不忘。白依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便是当初的独孤夫人。 白依阑没有见过独孤夫人的画像,但是她听许多人提起,甚至独孤家的人,也将她当做独孤夫人所出。 白依阑也听说赵汀兰与独孤夫人有七八分相似,因此三个女儿,容貌与独孤夫人略同。时隔久远,大多数人只能记得独孤夫人模糊样子,但是慕江远不一样,那时他见到独孤芷的时候,便已经放不下别人,十五年来,一遍一遍的描摹着她的样子,早就刻骨铭心。 只不过,这些深情白依阑并不感动,也不喜欢。 她现在的处境甚至还不如魏疏雨,魏疏雨虽然有名无实,但到底是挂着王妃的名头,慕江远也是她真心所爱,她又算什么,技不如人,无法报仇。却被仇人像鸟雀一样囚禁在这王府里,只不过是一个穿着华服的囚徒。 这些话,即使说出来,也不会有人同情,更别提魏疏雨。魏疏雨一直都认为白依阑对慕江远念念不忘,现在更是将白依阑视作敌手。 “就算你爬上王爷的床,你也别忘了,我才是王妃,王爷八抬大轿请进来的。而你这样,连侧妃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个暖床的侍婢。王爷继位之后,我才是大梁的皇后。”魏疏雨趾高气昂,虽然面容憔悴,但是在白依阑面前,她还是端着架子。 白依阑并未回答,只是转过身。权且当她碰了晦气,她心里已经够烦的了,不想再给自己添堵了。 “白依阑,我叫你走了吗?”魏疏雨说道。“正妃说话,你一个侍婢,怎敢擅离。”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侍女就已经走了出来,上前。并不是荣春,是白依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面孔。荣春应当是时刻跟在魏疏雨身边的,是魏疏雨的亲信才对,只是现在,她的身侧换了一个王府的丫鬟。 那丫鬟力气极大,轻而易举的将白依阑的手抓住,又将她按在地上。白依阑没有武功,甚至连一点点反抗都没有。 魏疏雨站在她面前,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白依阑,你别以为你进了王府,就能为所欲为了。你什么都做不了。从前我能嫁给王爷,你便只能去寻死。即使你傍上鹤望侯,但是现在鹤望侯已经死了,白依阑。你现在也什么都做不了。向你这样的人,不如去死算了。” 没错,她现在依然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帮梅长青报仇,只能如同笼中鸟雀,拘在这里。魏疏雨一巴掌落在她脸上,将她的脸打偏过去,白依阑的头发被扯的凌乱。她的表情却让魏疏雨更为不快。没有痛苦,也没有难过,眸中如一潭死水。魏疏雨不喜欢这样的表情,这一巴掌她用了十分的力,宣泄着她的恨意,但是白依阑却如一个死人一般。 “王妃,有人来了。”身后的侍女说道。 “有人来又能怎样,我是正妃她是侍婢,不过是一个婢子而已。”魏疏雨说着。寒风料峭,她只是看了白依阑一眼,便转身,回了暖阁。 白依阑仿佛被抽了神魂一样,坐在地上。她便不应该听梅长青的,独自去十里画廊。若她一直在梅长青身边,即使不能同生,她宁可一并死去,也好过现在,只能听见梅长青的死讯。而她,连为梅长青报仇也做不到。 等寒风吹透冬衣,白依阑才站起身来,金陵的寒风还是很冷的,白依阑起身,手已经被冻得通红。脚也已经麻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屋子那边走了过去。她走过来的时候只花了一刻钟,回来的时候却花了半个时辰,她怔怔的坐在床上。手上的红肿被炭盆一烤,便痒了起来。 她身旁伺候的侍女依然不说话,只是端了热水进来。白依阑接过她手上的暖壶,哈了口气。她手上有陈年的冻疮,现在已经发作起来,同往年一样。为什么要让她来到这个时代,老天已经向她开了玩笑了,只是老天爷并不打算放过她,还要将这个低级恶劣的玩笑继续下去,让白依阑过得更为痛苦。 她手上的月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白依阑低了头,将头埋在臂弯里。周围的侍女仿佛木头人一样,呆在白依阑的左右,仿佛不会说话的哑巴。 慕江远来的时候,只是远远的看了白依阑一眼,只是现在白依阑像是木头一样,呆呆的端着茶水,目光也失去了灵动。任谁,都不会喜欢这样尸体一样的眼神。 “你手是怎么了?”慕江远站在她面前,白依阑也没有一点反应,仿佛和这一屋子的婢女一样,不会说话。慕江远皱了眉。“你不是恨本王吗?” 白依阑缓缓抬头,目光定在慕江远身上,眼神却落不在慕江远身上。既然他将白依阑当做独孤夫人的替身,只要她的模样未变,眼神是死是活,慕江远并不在意。 慕江远只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他什么都没有说,即使是他说了,白依阑也不一定能听得进去,现在的白依阑,就如同木偶陶俑一样,空有一副绝色皮囊,却已经失了灵气。欺霜已断,傲月被囚,白依阑又怎么会有当初的灵气。 “把窗户打开。” “小姐?”侍女十分不解,屋子里本来就十分寒冷,若是将窗户打开,外面的冷风便会灌进来。金陵的冬天虽然不似北国寒冷,但是也凛冽逼人,而且白依阑身子单薄,这样身体是会被冻出病来的。 “把窗户打开。”白依阑又说了一遍。 侍女只要依令将窗户打开,冷风一吹的时候,她打了个哆嗦,见到白依阑明显浑身一颤。白依阑闭上眼睛。她身子本来就虚,被冷风一吹,趴在桌子上。若是她这样死了也好。 侍女搓了搓手,走到白依阑身边的时候,挨着白依阑的手,白依阑的手却是滚烫的。 “小姐?小姐?” 白依阑的眼睛也迷离了许多,仿佛下一秒便会失去意识。白依阑仿佛见到一个如雪松一样挺拔的背影站在她身边,对着她招手,她伸手去抓的时候,那个影子又一下消散。 不由得脸上挂出泪来。一切仿佛做梦一样。白依阑追过去,却一脚踏在深渊之中,慕江远便在那深渊底下,她仿佛被独孤家的琴弦绑住了手脚一样,地上是一片火海,炙烤这她,一点凉意,从额头降下来,白依阑睁开眼睛,便看见独孤家的那雕像,仿佛活了一样,踏着云烟走到白依阑面前,对着白依阑轻点了头,便消失不见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意识是混沌还是清醒,感觉周围不是那样寒冷,甚至还有些温热,手上的冻疮也痒痒的,额头上敷着毛巾。她睁不开眼睛,但是感觉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有人抬起他的手,将清凉的药膏涂在她手上的冻疮上。手上的裂口有些微微刺痛。 “王妃受了寒,只怕不好好保养,身子会落下病根。”一个声音说道,十分苍老。“只怕,以后会影响生育。” “你是说,以后她不能生养。”另一个清冷的声音问起,是慕江远,白依阑化成灰都能认得出来。 “并非是不能,只要好好调理,还是不影响子嗣的,只是很容易滑胎。王爷,恕臣多嘴,您也不能冷落了王妃,王妃这身子如此虚,若是再受寒,只怕有减寿数。” 然后便是沉默,过了许久,白依阑便听得一个低沉的声音。“知道了。” 睡了一觉之后,白依阑感觉身体好了许多,睁开眼睛,自己还在在暖阁里,只不过身上盖着一开始的锦被。炭盆里也放了香松炭,起身,便见到手上的冻疮已经涂了药膏,被好好的包扎好。 活下来了。白依阑看着屋顶,身旁多了一个侍女,之前跟着白依阑的那个侍女,见到白依阑醒了,刚想开口,便又闭上了嘴。 “你醒了?”一个阴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白依阑转过头去,便见了慕江远那张脸。 “白依阑。”慕江远说道,将白依阑的头强行扳过来,“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白依阑没有回答。 在旁人看来,慕江远是大梁高高在上的王爷,长得也仿佛谪仙一样,侍女不知道为什么白依阑对慕江远一直不冷不热的,而且根本不在意慕江远的人。 慕江远也带过不少美姬,回来,只是从来都没有叫那些人住在过东暖阁,而且对那些人也完全没有对白依阑这么好。慕江远对白依阑好的已经超过了魏疏雨。慕江远虽然和魏疏雨相敬如宾,但是明显心里是没有魏疏雨的位置的。白依阑不一样。他们这个王爷一向冷清,但是偏生白依阑,让王爷露出了关心的表情来,就算是他们下人,也知道王爷待白依阑是不同的。 她自然不知道为何白依阑对慕江远恨之入骨,白依阑也不想说。毕竟王府的人都是慕江远的眼线,便是来监视白依阑的一举一动,不必之前在魏府,不知道沐青安宁怎么样了,自从她到北国之后,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沐青安宁了。 在王府的这些人眼里,他们的王爷自然是天下第一,现在梅长青已经死了,大梁双璧只余一璧,自然是无数的女人都憧憬的对象,除了白依阑而已。 侍女见到白依阑不说话,便也不再说什么,他们王府的人沉默惯了,主子不说什么。她也不敢随意开口。 白依阑一直试着将内力聚集起来,但是云知遥给她的内力已经完全被慕江远化掉了,她身上哪里有其他的内力,运了半晌功,也未曾有过之前那种体内充盈的感觉,身体里当真是一点内力都没有,她这样子,又能有什么办法。 窗户关着,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雪,只有薄薄的一层。门前已经被人扫干净,白依阑起身,裹着大衣站在门口。雪后一定是晴天,阳光洒下来,雪中仿佛藏着珍珠琉璃。 冬暖阁就仿佛笼子一样,让白依阑觉得闷,麻雀天空飞过,落在枝头,蹦蹦跳跳的歪头看着白依阑。若她能长一双翅膀,便能飞出金陵,飞到王府。 但毕竟她不是飞鸟,此时来京城,也不过自投罗网。 侍女急匆匆从门口跑过来,对着白依阑行了礼。慕江远并未明确和他们说明白依阑的身份,一开口,便只能叫小姐。 “小姐,王爷有请。” “他在哪?”白依阑情绪已经平和下来,敛藏心思,是她现在最需要做的,没有机会,便要一直蛰伏。 侍女停在书房门口,白依阑推门进去,顺着楼梯到二楼,便看见慕江远背着手站在窗口,窗户半开,他回过头,那张脸仍然是让白依阑无比厌恶。 “你找我什么事?” “还你。” 慕江远将一把剑丢给她,是那把傲月,只是白依阑现在用不了。他又是转了什么心思,把剑还她。也对,现在她根本用不了傲月。 白依阑心里默默计算着这个距离,一个流星逐月会不会要他的命。 “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无子,唯一可以继承皇位的,便只剩下王爷,那看起来,依阑要恭喜王爷了。”白依阑敛下眼眸,看着地面。怀中傲月有些压手,之前她根本没有感觉过傲月的重量,现在才知道,梅长青送给她的这把剑,是实打实的玄铁,虽然剑身轻薄,但足有七斤。白依阑现在很难将它运用自如。 慕江远走进她跟前,身上的龙涎香钻入白依阑鼻孔,白依阑往后退了一步,却被慕江远伸手锁住,他力气极大,白依阑已经感受过了,只是他按住白依阑的肩膀,白依阑半分动弹不得。 “本王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白依阑,恭喜了,本王登基,便要册封你为皇后,你觉得如何?” “王爷与二姐姐伉俪情深,为何不册封二姐姐为皇后。”白依阑脸上一脸淡漠。“王爷,我并非完璧,王爷何必执着于我?” 白依阑终于明白慕江远为何要将断掉的欺霜特意送到十里画廊。这样掌握着被人至关重要的心爱之物,并且可以将其随手毁掉,真爽啊!看着慕江远那副忍着愤怒,但是又不能发作,反而还要时刻担心,内心煎熬的表情,真的是解恨! “这副画,应当是当时有名的妙手吧,若不是绝顶国手,定然不能画出这样的样子。是不是啊?王爷?”白依阑歪头,看着慕江远。 慕江远强忍着愤怒,语调冷静下来。“这副画是当时丹青国手,陆易所做,花费三年,废稿无数,才画成此画。陆易自此封笔不作,至今无人能及。” “那这副画,可是稀世孤品喽?”白依阑脸上带着笑。“若是就此毁了,便也可惜。” 慕江远尽量将愤怒平和下来,看着白依阑。“你将画还给我,我放你走,从此再也不找你的麻烦。” “真的?”白依阑笑着看他。将画放在腿上。“慕江远,这副画当真是你的心爱之物,竟然下了如此重的筹码,若我答应,你可说话算话?” “本王一言九鼎。”慕江远看着她,眸色阴沉。 白依阑只是轻蔑一笑。“慕江远,你说放过我,一言九鼎,我还没有说要放过你。我想通了,反正凌游已死,我活着虽没有什么意思,但是让你不痛快,我觉得很有意思。” 白依阑说着,将手上的画折起来。慕江远刚想阻拦,却见到白依阑手一用力,画便应声撕裂,这纸张本来就十分脆弱,白依阑稍微用力,便将它撕成碎片。 慕江远一掌过来,将白依阑拍飞出去,白依阑撞到墙壁,然后又重重摔在地上,一口血呕了出来。 第157章试试毒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你那么想去见梅长青吗?”慕江远看着她,“我偏不让你这样轻易去死。来人,叫钟离燕过来。” 门口应声而动,不到一刻钟,白依阑便见到钟离燕走进屋子来。她现在已经能喘过气来了,只是还是忍不住的呕血。 钟离燕推门进来的时候,愣了一下,地上一堆纸屑,白依阑趴在地上,面前是一摊血迹,慕江远站在屋子中间,面色铁青,钟离燕当真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你不是说想试毒吗?我给你找了个人。”慕江远气极反笑,只是他这个笑跟森罗阎王没什么两样。钟离燕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貂皮,走到白依阑身边,半跪下来。 “王爷,魏小姐这样的身体,只怕经不住猛毒吧。”钟离燕自己配的毒自己知道,白依阑这样的样子,定然是撑不住的。 “若不愿意让她来试,那便拿你试。”慕江远说道。 钟离燕脸色有些苍白,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来。倒出一粒药来,给白依阑喂了下去,手上给白依阑注入了真气,是为了催毒发。但是钟离燕按着白依阑的手,却如针一样刺痛,仿佛一根针插进了白依阑体内。 她手拿开,白依阑便觉得血液中仿佛有蚂蚁爬动一样,从四肢,流入五脏,仿佛噬咬内脏一般。白依阑头上冒出了冷汗。 “王爷,毒已经发作,只是这万蛊蚀心之痛,并非一般人能够忍受的。”钟离燕说着,又不免看了一眼白依阑。“小姐内力被化,刚才又受了内伤,只怕熬不住。” 慕江远根本没有管她,蹲下,捏起白依阑的下巴。白依阑脸色煞白,额头上早就冒出来汗珠,只是强忍着疼痛,未曾叫出声来。 “白依阑,我自然不能让你轻易死了。” 她说完这样恶毒的话,便起身。但是一个系着铃铛的小包却落在地上。 白依阑捡起来,打开,里面是细腻的药粉,白依阑拈起来一点,便感觉灼烧一样的,洁白的手指瞬间便成了紫红色,看起来狰狞可怖,仿佛烧伤一般。 这样的东西,当真是可怕。不过白依阑已经不在乎了,她这张脸,已经没有心爱的人想看了。正如钟离燕所说,不如毁了。 将这包药粉牢牢攥在手里,慕江远已经来到房内,看见白依阑的样子,似乎不是那般生气了,只是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 “白依阑,朕打算封你做皇后。”他连称呼都换了。 “是吗?”白依阑装作一副忍着疼痛的样子。 “我将你送到相府。”他说着,手指从白依阑消瘦的脸颊上划过。“若你敢逃,我便杀了相府全府。” 他难道以为相府便能威胁到她吗?王府的马车金柱玉轮,已经在门口等着,白依阑踏上马车,马车便往相府驶去。 玄武街上的人依然那么多,白依阑坐在马车里,抓着钟离燕给她的拿包药粉。 过了这么久,相府的一砖一瓦仿佛都未变,沐青安宁脸上都是沉重之色。她们也听了消息,但见到消瘦的白依阑的时候,眼泪不由得垂下来。 “我回来了。”白依阑轻声说道。 沐青伸手抹了泪。“小姐。” “别哭了。”白依阑说道,捏紧了手里的药粉,她不能逃,慕江远将她拿捏的很准,她不敢逃,她以为相府没有人是她在乎的,但是并不是。 “白依阑。”白依阑才发现赵汀兰也在。魏江桐去庆典上了,他不在。赵汀兰站在她面前。 “母亲。”白依阑依礼,对着赵汀兰颔首施礼。赵汀兰脸上没有一点柔和。 “你过来。” 赵汀兰一向偏心魏疏雨,一定是要责怪她抢了魏疏雨的位置吧。白依阑不由得笑了。偌大个相府,值得她牵挂的,只有沐青和安宁而已。 赵汀兰带着她,到了赵汀兰的院子。白依阑很少来,赵汀兰从来都不管她,如今倒是见到了赵汀兰亲自带她来。 “母亲可是有话要对依阑说?”白依阑嘴角挂着冷笑,她内脏已经有些隐隐作痛。 “白依阑,你不是一直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娘亲吗?”赵汀兰回过头,她这样站着,便如独孤夫人一般。独孤芷若是活着,想必也是如此。 “母亲此言何意?”白依阑带着笑。她不是也从来未将白依阑当成自己的女儿吗,为何又如此说,若说她们母女情深,别开玩笑了。 “你不必如此。”赵汀兰说道。“你本来就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的亲生女儿,便是被你害死的。” 封后典礼隆重庄严,但是慕江远气的脸色发青,白依阑她真的敢。怒目看着魏江桐,魏江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慕江远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却又揣度不出慕江远的心思。 “魏丞相,您还真是有一个好女儿啊。” 他这话里带着杀意和讽刺,魏江桐不免心惊胆战。现在慕江远继位登基,是天子,是帝王,若是得罪了他,只要他动一动嘴,魏江桐的这颗脑袋便得分家。 魏江桐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陛下,小女发生了何事?” “令媛抗旨不遵,欺君罔上,该当何罪?”慕江远看着他。杀机渐露,他本来以为白依阑不敢逃,但是白依阑却真的逃了。他手上一直把玩摩挲的玉扳指被捏的粉碎,粉末从手中滑下来,随风飘散。魏江桐脸上冒了汗,他感觉自己脖子一凉,这颗脑袋,恐怕要和身子分家了。 “这个,陛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魏江桐陪着小心,问道。 “误会?那卿如何解释,去接你女儿的轿子里,会换了她身边的丫鬟,朕大喜之日,便如此,若是以后,不是要谋逆造反不成。” 他说话的时候,身上笼罩着一股杀气。魏江桐刚要说话,却见赵汀兰走进来,对着慕江远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 “臣女赵汀兰,见过陛下。”她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略施粉黛,一身碧色罗裙,与多年前的那个影子重合。他身上的怒意不免消弭几分。 “魏夫人可有什么事吗?” “小女白依阑,生性顽劣,又颇为任性,只怕无母仪天下之德,还望陛下三思。”她伏在地上,轻声说道。 “谁可以做皇后,封谁做皇后,应当便是朕说了算吧”慕江远反笑。“夫人,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如何判罚?” “妾身知道。”赵汀兰说道,“还请陛下听妾身说一句话。” 慕江远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在赵汀兰面前。“夫人,说吧。” “陛下是天子,三宫六院无可厚非,只是,陛下,你可曾有过真心。” “汀兰。”魏江桐在一旁出声,他脸上全是担忧,看着赵汀兰。 “陛下,您娶了妾身的二女疏雨,便已经说过是真心求娶。本来是夫妻伉俪,只是现在,陛下又想要册封小女白依阑为后。请允许妾身问问,陛下这颗真心到底是放在哪里?” 魏江桐捏了把汗,急忙上前来求求情。“夫人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心思浅薄,还请王爷不要和妇人一般见识。” 他说话的时候,还撇了一眼赵汀兰。“夫人,你怕是累糊涂了,还不回去好好休息。” “不用。”慕江远说道。“让我看来,夫人说话调理清楚,并不糊涂,本王倒要听听看,夫人究竟有什么高见。” 魏江桐脸上又冒出汗来,紧张地望着赵汀兰。疯狂示意赵汀兰不要再说了。只是赵汀兰却明显不是这样想的,也没有回头看他,而是直直看着慕江远的眼睛。 “陛下不妨扪心自问一下,陛下当真有真心可言吗?不过都是为了一个从来都没有属于过陛下的人吧。”女人的直觉极强,赵汀兰在琼州客栈见到独孤夫人的时候,从她随身带的饰品中,看到了清嘉王府的纹样。那平安扣做工粗糙,还有许多刮痕,并不像是老手所做,再加上一些传闻,赵汀兰便能推断出来,慕江远是对独孤夫人怀着爱慕之意的。想娶白依阑,也只不过是容貌相近罢了。 通常朝廷重臣的夫人便会被封为诰命,现在京城有封号的诰命夫人仅有一位。丞相夫人,赵汀兰。 白依阑感觉心里重重一击,诰命夫人离世,停灵七日,开城送葬,全城女眷出门相送。白依阑站在巷子里,只觉得天旋地转。 白依阑这张脸,就算是京城最肮脏的乞丐看着都嫌弃,虽然白依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但是却也在城北平安待了七日。她的傲月用破布包着,谁也看不出是一把宝剑。 全城女眷出城送葬,白依阑走在人群其中,无人多看白依阑一眼,看向白依阑的眼神只有厌恶。仿佛白依阑是让人避之不及的害虫一样。 白依阑并不在意,只是跟在人群后面,出了城。慕江远并不会亲自前来,不过远远看着魏江桐,一脸悲痛,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几岁。他之前说过,赵汀兰是他一生挚爱,只是鸳鸯失伴,伶仃孤苦。 虽然钟离燕已经帮她压制毒性,但是白依阑已经感觉内脏已经有了抽痛的感觉。苏北里金陵不远,钟离燕说药谷可能有她身上毒的解法。 白依阑不敢过多耽搁。苏北虽说离金陵不远,但是白依阑没有其它的脚程,只有一双脚。现在也无轻功,走走停停竟然走了三天。 毒已经完全压制不住了,白依阑又感觉到那种五脏六腑噬咬的感觉。 人说苏北为药城,白依阑也听说过,苏北出名医,医学世家。魏江桐的那位钱姨娘,便是从这里来的。 白依阑感觉身上的毒已经渐渐活跃起来,甚至没走一步,都会感觉身上钻心的疼一下。药谷一向神秘,白依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连目光也模糊了。 苏北不愧被称为药城,说起药谷,便是苏北医家圣地。不知为何,药谷便会长出凡俗难见的奇药。白依阑只是稍微问了一下,便知道药谷的方向。 药谷的主人一向神秘,但是药谷却是对别人开放的。白依阑跌跌撞撞的走过去,出了苏北城,城外三里外,便是药谷。 药谷并没有设置什么关卡,寻常医者可以进入,白依阑跌跌撞撞的从药谷走过去,来药谷的人都是医者,看向白依阑的眼神里没有太多鄙夷厌恶,更多的是怜悯。医者仁心,他们这些人,对于白依阑这样的病人,都是带着怜悯的。 白依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在意他们的目光,体内的毒蛊已经压制不住了,完全放开。体内压制了一段时间,反扑更为厉害,白依阑几乎感觉自己体内的内脏被蛀空了,白依阑不知道她是不是可以撑着找到药谷主人。 有医者过来,看到白依阑的样子,想要上来查看,只是靠近白依阑一点,看她的脸上的时候,不由得却步。虽然白依阑脸上的伤像是烧伤,但是却又不是烧伤,更像是直接用药液腐蚀了一样。应当是中了极为猛烈的毒。 没有人知道白依阑的身上是否还带着这样的毒。他们不敢轻易靠近,便让开路来,若是找到药谷主人,想必白依阑还能有活路。 只是谁也不知道药谷主人究竟在哪,甚至他是否在药谷,也不清楚。 白依阑视线已经模糊了,药谷深处人渐渐少了,这里的药大多有毒,毒性强烈,一般人用不上,反而还可能会害了性命,因此便没有其他人。但是白依阑管不了许多,一路往药谷深处走去。这里种的药即使有毒,那还能毒的过她身上的毒不成,反正她已经中了毒了,若是找不到药谷主人,反正也是会死,又何必在意多中一味毒。 白依阑愣了一下,他说得是独孤及所说过的,独孤家的血脉吗?她若是独孤夫人的女儿,那应当是没错。 独孤家说是半妖后代,白依阑并不相信,但是这血脉,可能真的有独特之处,就连寻常诊脉也能发现独特之处。 “我是第一次见,只是我猜测如此。”决明泼了她一盆冷水。“你之前用另一种方法运行经脉,现在如果要用你血脉的力量,便要逆行经脉。若成,你便可以如一流高手。若是不成,你轻则经脉不通,不能练武,重则经脉尽碎。” “没关系。”白依阑说道。“这世间已经没有我可以留恋的了。如果我死了,便死了。若是我能活下来,便可以去找仇人报仇。” 决明看了她许久,然后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便是你选择的。我去准备,你是死是活,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他说话极为老成。出了门白依阑躺在床上。若是有一丝希望她都要去,为了向慕江远报仇。纵使失败,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 反正,她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明月,想不到你居然撑过来了。一般人逆行经脉,是会死的。你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反而还功力大成。可以啊。”决明说到。 药谷主人果然神奇,不过一个学徒,便已经能及得上世间名医。虽然逆行经脉极为痛苦,但是他手法高明,白依阑没有觉得太难过。 时间一晃,她已经在药谷待了五年,决明极少出去,也少有人来。白依阑每天便用轻功为决明采药。通过经脉之后,白依阑便觉得身上轻盈许多,甚至比她有内力的时候,运用更为熟练。她现在的武功,虽然没有使用内力,却运用比云知遥给她的内力更为熟练。甚至,可以用出剑法的最后一招,疏星破月。 她练剑的时候,决明便在一旁看着,什么都不说,只是这样静静看着白依阑练剑。白依阑的过去他只问过一次从此之后便从来都没有询问过了。 他不问白依阑也自然不说,她的武功已成,如果现在出谷,不会再如之前。 白依阑收剑,回头看着坐在廊下摘药的决明。 “这五年来,麻烦你照顾了。”白依阑向着他施礼。“我要出谷。” “药谷主人有令,药谷中人,不得随意出谷。”决明头也不抬地说道。“你现在也算是半个药谷中人,自然也要守药谷的规矩。”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药谷的确如世外桃源一般方外之地。只是依阑在俗世中还有事必须要去做,若我能活着回来,便回到药谷。以报药谷主人救命之恩。” 决明抬头,“师父并没有回来。” 白依阑仍然低头行礼。“师父虽然没有回来,但是药谷主人就在我面前,不是吗?” 决明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药谷主人一日不回,五日不回,一年不回,总不至于五年从未露面。你医术高超,想必五年前,我已经见到了真正的药谷主人。依阑一请,请药谷主人允我出谷。” 她说完,单膝跪地,双手施礼。决明沉默许久,将放在腿上的药筐放下,抖了抖身上的草叶。“你当真要出谷?” “是。”白依阑说道。 “这谷中多是剧毒药材,你能来,你能出去吗?护谷大阵,你走的出去吗?明月,我从来没有问过你过去,这药谷一切平安,你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无论你在外面有什么仇家,他们都来不了药谷。伤不了你。” 是啊,白依阑在药谷,慕江远伤不了她,但是她也杀不了慕江远。她离开金陵的时候,慕江远已经登基继位,在皇位上待了五年,若是现在去杀他,必然玉石俱焚。只不过白依阑不在乎,她只有一个想法,刺杀慕江远,即使赔上她这条命,也是赚了。 “你的仇人在金陵吗?不会是什么大官吧。”决明说道,脸上带了一点退缩。“别吧,早知道我就不出来了。” “不是什么大官。”白依阑说道。 决明松了口气。“那是谁?” 白依阑每天说话,决明看着她,脸色未变。“你想杀的不会是……不行,绝对不行,你有几条命,脑袋不想要了是吗?你脑袋掉了,我可接不回来。” “所以才不想连累于你,现在离药谷不远,你回去还来得及。” 决明觉得自己头疼。“合着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你还是要去送死。真的是个冤家,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么恨他啊?” 看着白依阑的表情又阴沉下去,决明真的头疼了。“好好好,我知道你又不想说,我不问了还不行吗?不过你也不能去京城。” “为什么?” “我说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因为我是你的谷主。”决明叉着腰,看着白依阑,十六七岁的少年,头发被方士帽压下来,看着白依阑。白依阑已经过了两世,怎么会看不透这位少年谷主的心思。 “你不必为我担心,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是我一定要做的事。所以你莫要阻拦我。” “白依阑,你仔细想想。”决明说道。“你虽然和慕江远有仇,但是他的确是一个很好帝王,平定南夷,抵御北国,这并非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如果你行刺他,败则白白断送了性命,就算是成,也会断送大梁江山。” 只是这大梁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明月,你想想。”决明子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纵使你与慕江远有仇,他害得你家破人亡,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北国铁骑踏破大梁,让更多的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吗?” “其他人与我有什么相干。”白依阑说道。“我只想杀了慕江远。” “明月,你难道从不怜悯世人吗?” “世人从不怜我,我为何要怜悯世人。”白依阑说道。“你是医者,但我不是。” 她说话的时候,眼光一瞟,若是决明子阻拦她,便莫要怪她。 “明月,你误会了。”决明子被她看得心慌,急忙摆手。“我并不是想要阻止你报仇,只是你这样报仇,反而会让大梁倾覆,还要赔上你自己的性命,你可以考虑换一种方式。” “什么方式。” 决明子说得并非没有道理,但是白依阑想不出更多的办法,她希望报仇,但除了到京城刺杀,别无他法。 他说得轻松,但是暗杀组织也不敢接这么大的一单吧。况且,白依阑一直被杀手追杀,若是找上去,大概是自投罗网吧。 “哎呀,我有一味药忘记带了。”决明子说到。“明月我们回去吧。” 他说完,拉着白依阑的袖子,白依阑只是白了他一眼。 “你不愿意去金陵,便可不去。”白依阑说着,用布包起手中的剑来。“苏北又称为药城,什么药买不到。你缺得是什么药。” “去城里买也行。我是医生,要对自己的病人负责。”决明子说到。“你这张脸应当是被毒药毁容了,如果找到解药,没准能让你恢复原来的样子。” “不需要。” 白依阑抬手,摸上面具。 “女孩子都是爱漂亮的。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一定希望脸上的伤复原是不是,我跟你说,只要采了四时花,便能做出玉肌露来。这玉肌露啊,养颜美容,祛疤除毒,我找了许多医书,才看见这样一味药。” 医馆匾额上写着钱家,这相比就是她父亲那位钱姨娘的本家。钱姨娘出身医药世家,虽然看上去寒酸一点,但的确像是多年的老店。 白依阑站在门口,不由得便走进门去。 医馆想必很久都没有人来了,到处都积着一层灰尘,白依阑脚踩上去,就能踩出脚印来。 柜台后坐着一位老先生,看样子大概已经有花甲,双眼混浊了许多,但是看到白依阑他们进来的时候,明显惊了一下。 自从隔壁落成,便很少有人再光临这小医馆,之前虽不说络绎不绝,也能说得上是来客众多。他一个人都忙不过来,医馆里还有其他的大夫。 只是现在他连一个人忙不过来的时候都没有了,大多时侯都是这样无所事事地盯着门口走来走去的人群。 第158章激动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这位姑娘,请问身体是否不适,还是要选购药材。”他的眼神一下明亮起来。 决明跟着她进来,见到满是灰尘的药柜皱了皱眉。 “我身体没有不舒服,也不是为了选购药材。”白依阑说道。“只是想问一下,钱素媛是您的什么人?” 老者混浊的眼睛里藏了些激动。“你认识小女,不知小女过得好不好。是我的错,当年强硬,不同意素媛的婚事,素媛才会奔逃,我不敢求素媛回来,只是给我带个信来,我也就放心,可以入土了。” 望着这样的老人,白依阑怎么能说出来钱素媛因为给嫡子下毒,被魏江桐关了起来,不知死活。望着老人带着怀念,期待,悔恨,盼望的复杂神色,白依阑撒谎骗他。“钱夫人很好,夫家没有慢待她。她生了一个女儿,现在已经成年,出落的亭亭玉立。正准备择一个好婆家呢。” 只是钱姨娘应当不能回到苏北来了。 “等我再见到夫人,会转告她的。”白依阑说着,望着决明子,决明子没有揭穿她的谎言,只是整理着自己药箱的药材。 “老伯。”决明子开口“您这医馆生意应当不好吧。” 白依阑不由得暗骂了一句决明子,哪壶不开提哪壶。看起来挺玲珑剔透的一个人,怎么说出如此蠢事来。 这生意不好,还用他说吗,看着医馆地上的尘土,便知道没有人来,而且连打扫都力不从心。钱家也算的上是医学世家,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白依阑也不清楚。 “老伯,我看你的药柜上面积了尘土,只怕会影响药材,这些药材,应当都不能用了。我之前听说过您,您医术应当算是苏北顶尖的一批医者,若是如此埋没,实在太过可惜。” “唉。”钱老长叹一口气。“这位小友说得不错,我医馆这药材,已经都不可用了,只有老朽在这里坐着。只怪老朽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不仅一事无成,吃喝嫖赌,败光家产,就剩下这一个医馆,可能再过几年,这医馆也不复存在了,若是素媛还在,定然不会如此。” 钱姨娘莫不是真的天资卓越,看着钱老者样子,应当已经后悔了,只是天下没有后悔药,就算是他后悔,钱姨娘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还刚想说什么,就看见门口撞进来一个人,醉醺醺的,冲进屋子里来,看都不看白依阑他们一眼,径直冲到钱老面前。“爹,反正这医馆也没人来,不如就卖了。再不拿钱过去,小蝶姑娘的初夜,就要被那个苏姓小子拿去了。” “逆子,闭嘴,医馆乃是祖产,我是做了什么孽,生下你们这两个不肖子弟。不如一早将你们溺死。” 决明隐居药谷多年,对于世事早就淡泊,虽是医者,但也凉薄的很。白依阑跟他熟了,才觉得他少年心性。 “你不是说他女儿过得很好吗?他女儿都不愿意管他,你又瞎操什么闲心。”决明说,从他的药包里拿出刚才那个铜令牌来,上面浮雕一只雄鹿。这是哪家的族纹白依阑不认识。“你不是还有大仇要报吗,有那闲工夫,不如琢磨琢磨,怎么杀了人之后活着回来。” 白依阑低了头。“我说谎了。” “嗯?” “她的女儿,钱姨娘,已经死了。”白依阑离家的时候,钱姨娘被关在院子里,沉疴难起,又没有好的大夫,应当撑不了这么久。 “就算是这样,那么这件事也不用你来管。我还有别的药材要买,你陪我一起去。”他伸手拉住白依阑的手腕,便要拽着白依阑离开,白依阑站在原地,轻轻挣开了鹿决明的手。 “你先去吧,我去看看。” 鹿决明无奈。“我和你一起去就是了。你这是较什么劲啊。若是气出个好歹来,我还要给你治。” 他说完,将那块铜令又放在随身的包里。他应当是想要拿它出去买药的。 “你这牌子……” “我师父给我的。只要拿着这牌子,就不会有江湖中人伤害医家弟子。”鹿决明说。“你不是要管闲事吗?我们一起去就是了。” 钱家那两个不肖子弟,在苏北都出了名的。只要问起来,大多都知道。钱家也算一时显赫,只是这万贯家财,竟然被败光了。让人为之叹息。 除了到医馆要钱的那个醉鬼之外,钱家的小儿子也是一个混账,不学无术,整天混迹在秦楼楚馆之间。填词作曲,很会讨女人喜欢。在花楼很混的开,许多姑娘都愿意唱他的曲儿。 白依阑一边打听着,对这个钱家小儿子有了别的印象。这钱家小儿子混迹在花楼,填词作曲,虽然都是无病呻吟,靡靡之音,但却不像胸无点墨的样子。白依阑越来越觉得他和一个人重合。柳永。 大梁和她所处的时代历史不同,因此也没有柳永这个人,但是钱家小儿子钱润安倒是与柳永有几分相似。 “你不是医者吗?眼睛里哪有女人,不应当是穴位经脉吗?”白依阑脑子一热,说道。 “我是人,不是穴位图。她都快贴在我脸上了,我还看什么。若再不出来,怕是要把我闷死在那。你想去你就去,反正我是打死都不去了。” “怎么说你是一个男人,全天下青楼不都是为男人开的吗?”白依阑说着。 鹿决明脸红了。“就算是天下男人都想去青楼,我也不想去,师父一直教导我要洁身自好,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想起刚才,白依阑不由得笑了。“难为你了。” 两人沉默许久,白依阑突然问道。 “她们也不像生过孩子,怎么有的奶水?你知不知道。” 鹿决明摇了摇头,他虽然医学造诣高深,但是并不是万知万应。“应当是用了药吧,或者行过穴位,我不清楚。” 不过是青楼中的拉客伎俩,自然不会外传。 “那你想知道吗?”白依阑又说。 鹿决明先是点了点头,又随即摇了摇头。 “不如我们去问问,顺便问出那钱家小儿子的下落。” “……” 尽管鹿决明再不愿,但是白依阑半推半搡地拉扯着,又敌不过好奇,两人又走到碧春院门口。 天色有些晚了,已经点上了灯。那女子还站在那里,收拾着桌上的茶杯,见到两个人又回来,眉目含笑。“公子姑娘又回来了,可是念着奴家吗?” 白依阑脸上有窘迫之色,刚才的情景还记得清楚。实在是有点。 “我们,想问你一些事情。”白依阑脸上带着窘迫,掏出钱来。“不用你做别的,只告诉我们一些东西就行。” “这样啊。”女子掂了掂白依阑钱袋的重量。“既然如此,那二位便随我来吧。” 屋里不似之前人少,已经有了许多恩客,见到那女子的之后,多多少少有人往上摸一把。那女子也不在乎,有人把她揽到怀里,她笑骂着推开,带着白依阑到楼上。 她将冷茶倒进香炉里,熄灭了香线,白依阑便觉得头昏沉沉的感觉没有了,这香果然是暖情的香。 “小姐和公子不像是会来烟花场玩乐的。想比是有重要的事吧。而且公子,应当没有经过男女之事。”她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戏谑的笑。 鹿决明脸微微的红了。别过头去,女子看着,端坐在椅子上。“两位既然不是来找乐子的,奴刚才在下面失礼了。” “我们是想问问,钱家二公子的事。” “钱家二公子啊。那是我们碧春院的常客。”姑娘说道。“他那个哥哥及不上他。一点才气都没有,姑娘们都不咋喜欢他。很难想像他们是亲兄弟。在姐妹们眼里,钱公子只有那么一位,若能得到钱公子一首曲子,便能受人垂爱。我们都高兴的紧呢。不过今夜钱二公子应当不会来。” “他去哪儿了?” “今天迎春阁的花魁当选,钱公子当然会去,便可惜了今个巴望着的姐妹们。” 白依阑没想到那位钱二公子竟然这么受欢迎,若要找他,还要去另一家青楼。在风月场混迹的大多会见眼色。看见白依阑这样表情,便知道她是介怀刚才的事。 “姑娘放心,这是咱碧春院的特色,姑娘去别的地方,可没有的。” 白依阑脸一红,看向了鹿决明,鹿决明的脸上也是红的,也没有问。 那姑娘帮他们指了路之后,便软到旁边一人的怀里,接待其他恩客。 暮色渐浓,大多地方都掌了灯,迎春阁今日花魁盛典,自然人是最多的。人都要挤出门外了。 楼上的人也下来,这可是件大事,卖小蝶姑娘的初夜,可是小蝶姑娘已经开过苞了,在花楼,迎春阁便是抬不起头来。 “这......这,咱家也不知情啊,这小蝶姑娘一向都没有出过迎春阁,是不是小蝶流得血少了,您没看出来。”鸨母说道。 鸨母脸上带了难色。“这个,咱家让别的姑娘陪您还不行吗?” “别的姑娘,别的姑娘也是花魁?”他说道。 这样一掷千金的主儿一直都是花楼里的常客,更是花楼极力留住伺候的恩客。这样的恩客,自然不能白白放他们走了,鸨母上前拉住。“大爷,咱家后面还有几个小的,嫩的都能掐出水来,虽然还没有调。教好,但是保证是雏儿。” 大爷脸上虽然还是明显的不快,但是被鸨母这么一说,也有几分犹豫心动,鸨母见状,急忙使了个眼色,便有人将这位大爷带了下去。 青楼里又恢复了热闹喧嚣,白依阑看着,虽然谈资从小蝶的美貌换成了小蝶的初夜,语言里也多了许多轻薄鄙夷。 虽然青楼女子为妓,早就没有了清白可言,但是在初夜之前就失了身子,也难逃非议。以后便再也不能做一等的头牌,只能做二流的陪客。白依阑不太懂这些青楼的规矩,只是看见鸨母带着人,怒气冲冲的往二楼去了。白依阑也看见一个影子,跟着上了二楼。 白依阑见状,和鹿决明一起跟了上去。二楼已经是一片凌乱,小蝶的房间更是,美人坐在床上,衣衫凌乱,目光呆滞,仿佛木头一样。 鸨母带着人冲了进来,也不顾小蝶穿没穿衣服,便有龟公扯着小蝶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春光一揽无遗。 “说,什么时候跟别人私通的。”鸨母怒极,白白害她损了几千两银子,那些在后院调教的小丫头,若是成了,少说也能买上两个六千两,现在却为了赔罪,让他花更多的银子来迎春阁,白白便宜了那个老东西。 小蝶捂着头,什么都没有说,鸨母脸上带着怒色,“打。” 青楼里折磨人的手段很多,而且大多不会留疤,龟公拿出来的是散鞭,每一股上面都有栗子样大的疙瘩,成葫芦形状,一鞭下去,小蝶白皙的背上便落下一片红点。 二楼留着龟公拦路,不让客人过去,但是白依阑他们前面的那个人却似乎很熟的样子,打了个招呼,便走进去了。 白依阑到门口的时候,便被龟公拦下来。 “刚才那人都能进去,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去。”鹿决明不服气地问道。 “那位可是钱家二公子。姑娘和公子又是那位。”龟公倒是有十分傲气,将白依阑他们拦在门外。不过倒是找到了白依阑一直向找到的钱家二公子,既然他们进不去,不如便在这里等。反正里面的人早晚也会出来。 等了许久,没见到屋里的人出来,反而见到旁的人晃晃悠悠的爬上来,还当真是冤家路窄,正是那钱家的大公子,钱家的大公子脸色陀红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离。嘴里还一边嘟囔着。“老不死的,竟然不愿意给我钱来。小蝶姑娘也不等我,我呸。” 白依阑靠在栏杆上,往下压了压面具,这人应当认不出来,但是这钱家大公子竟然凑过来。白依阑半边脸还是她原来的样子,倾国倾城,那钱家大公子一下便看到了,伸手过来。“你还不陪大爷玩玩,大爷心里难受。” 白依阑看着心底生厌,不着痕迹的躲过。钱大公子一看便来了脾气,又伸手过来,就被白依阑一把抓住手腕,这样的手劲让钱大公子回想起来在医馆的时候,被白依阑抓了手腕,仿佛手都要断掉一样,脸上不由得扭曲了起来,“是你?” 他挣扎了一下,白依阑将他的手折过去,听到了骨头清脆的一响,白依阑才放开了手,那钱家大公子捂着手,往白依阑脸上一胡罗,打落了白依阑脸上戴着的面具,面具掉在地上,露出白依阑另外那半张脸来,那半张脸仍然是鲜红的颜色,斑驳错落,让人看着便吓一跳。 “哈哈哈,丑八怪。”钱大公子说道。“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长成这副样子,有哪个男人敢要。” 钱润安将小蝶放在床上,她身上全都是被抽打的印子,没有一处破皮,也没有一处玩好,脖颈以下,全都是淤青红印。两肋,大腿已经抽的鲜红,瘀血聚集在皮下。 旋开手中的药膏,将药膏擦在小蝶身上的伤处,他手指轻柔,一点点地将药膏涂遍。替小蝶穿好衣服,盖上被子,开门的时候,便看见白依阑和鹿决明站在院子里。 鹿决明医术高超,但是竟然不会轻功,白依阑一路夹着他飞过来,影响了脚程,才耽搁这么久。 钱家大公子是混账的话,这位二公子只能说是不务正业才对。虽然混迹在秦楼楚馆,倒也是风雅之士,不像是那种不学无术,满口粗鄙的人。 “兄长一向无礼惯了,两位不要见怪。虽然父亲时常劝诫兄长,只是兄长听不进去。还望两位多多担待。” “……” 看钱家大公子那样子,只怕钱老劝诫,也只不过是不痛不痒的说几句,从小便疏于管教,才长成这般样子。比如说兰陵太守的公子,专横跋扈,草菅人命,死在梅长青剑下,死有余辜。若是钱润安,还有挽回的余地,像是钱家大公子那样的人,估计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公子和小蝶姑娘,似乎是情投意合。”白依阑问道。 钱润安不言。只是看向屋里,目光温柔。 “我等过些日子,便娶小蝶为妻。” 白依阑和鹿决明对视一眼,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虽然钱家落魄,他父亲也不一定允许。 “你真的想好了?” “是。”钱润安点头。“能够取小蝶为妻,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如果父亲不准,我便到外面,找个院子。” 他说话的时候,语言坚定。 钱家已经没有什么了,也不算是放弃家财,若是等钱老故去之后,连同医馆宅院也要一并被变卖了。“你就不想重振钱家医馆吗?” 这也是钱老最想问的,他这两个儿子,大多不学医,不看医书。钱大公子终日嗜酒,钱二公子也没有这个心思。 “我从来没学过医术,父亲的意思我也明白,只是我实在没有医学上的才能,若父亲愿意来,我们便孝顺父亲,若父亲不愿意,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钱润安说道。“行医是不能了,若是做些小生意,还是可以。” 这样的话,也不算违背钱老的意思。钱老将他最后一笔积蓄交给白依阑,便是想让白依阑劝诫他儿子改过自新。白依阑不知道应当怎么做,她对钱家二公子很有好感。 小蝶已经醒了,披着衣服,出了门。白依阑近距离看她的时候,眸若点星,色如春花,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有病西子一般的样子,钱润安快步走上前去,给她拉了拉衣服。 “你身上还没有好,怎么出来了。” “我起来之后不见你,便出来看看。”她声音有些暗哑,不如刚才那样清亢,不过声线依然如黄莺儿一般,只不过是略微沙哑的黄莺儿。“润郎,我们当真已经没事了吗?” 钱润安看着小蝶进屋去,眼底敛藏温柔。 白依阑不便打扰,告了辞之后,同鹿决明一并出了门。 钱润安说话算话,果然娶了小蝶为妻。小蝶虽然出身不好,但是却聪明贤惠,是一个好妻子,将所有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将钱润安照顾的很好,到时出乎白依阑意料。他们两个也算是郎才女貌,这样生活在一起,也算是不错。 白依阑察觉到不对,应当是他知道什么事,被人灭口,而且,很有可能是钱润安动的手。钱润安的钱是从哪里来的,钱润安说过一个北字,那药店也是裴轻云的产业,没准,钱润安的钱便是裴轻云给得。虽然钱家大公子相当混账,但是毕竟是钱润安的亲哥哥,钱润安总不至于下此狠手。 钱家大公子已经入殓封棺,而且他经常烂醉,将一个没有意识的人拖到河里淹死并不需要其他的手段,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而且钱润安娶了小蝶之后,也不混迹花楼,一颗心归了回来,不仅孝顺父亲,反而还在意起家里的生意来,虽然比不上之前,但是维持基本生计已经没有问题。 钱老把这当做是白依阑的功劳,对着白依阑和鹿决明千恩万谢。丧子之痛也稍微缓和了一些,有钱润安孝顺,他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来,只是白依阑总觉得心里隐隐的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若钱润安和北国有关系,那便是勾结北国的大罪。白依阑自从知道了裴轻云是北莫王之后,对着裴轻云一直心怀芥蒂。鹿决明不知道白依阑是为什么,总像是紧绷着一根弦一样。 “之前不知道先生贵为北莫王,实在失敬。只是北国事务繁多,王爷还时常到大梁来走一走,当真死大梁的荣幸。” 白依阑脸上勉强带着笑意,行了礼。 “油嘴滑舌。”裴轻云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我听说,大梁鹤望侯死了。” 白依阑脸上一下便阴沉下来,抬眼,看着裴轻云。 “鹤望侯一死,这五年来,大梁的消息我了如指掌。”裴轻云说道,语言中不乏恶毒。“我还听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他能说出什么东西来,白依阑脸上明显是不快的神色。之前只知道他是天衣阁掌柜的时候,白依阑还并没有这种感觉,但是现在看他的脸,只觉得面目可憎。他对梅长青出手的时候,白依阑便不觉得他是友。 “既然王爷对大梁了若指掌,那么王爷说的事,应当十分有趣,依阑倒是要洗耳恭听了。”白依阑说着,将手上的风麟珠往袖子里藏了藏,她竟然一直忘了丢了。 “大梁文德帝,可是被人下了毒,谋害而死的,这谋朝篡位的,便是慕江远,不是吗?”裴轻云说道,脸上带了一点嘲笑。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裴轻云说完,“我还知道,你面具下的这张脸。”他说完伸手,手指还没有触到白依阑的脸的时候,白依阑便后退一步。 “钟离燕是你的人?” “钟离燕是北国人,你又凭什么认为她会效忠大梁帝王?”裴轻云说道,将手收了回来。“可能你这张脸,比我想象中毁的更为彻底。” “梅长青死了之后,我在大梁安插的人便没有了阻碍,慕江远的确很有才。这方面比梅长青还差的远。虽然他又重新的将组织完善,但我已经把大梁摸得一清二楚。不过倒真是让我惊讶,你们大梁鹤望侯这样厉害。他不死,当真将大梁守的如铁桶一样,只是他不是北国人,可惜了。这样的铁血手腕,杀伐果决,还能有那样的性子,若是在北国,我定然要引为知己。” 裴轻云说着,怀里掏出一沓纸,扔给白依阑。“拿着吧,你会想看的。” 白依阑接过来,不用猜,也知道里面写的什么,但是裴轻云说的没错,她的确会想看,因为这是另一个凌游,一个她从未认识过,在明月清风之外的凌游。 “还有。”裴轻云转身,又回过头来。“如果你想通了,想要报仇的话,只管来药房找我。我会在这里等你七日。” “你去做什么了?”鹿决明伸了个懒腰,双手抱在头后,看着白依阑。 第159章最小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我等你很久了,都没见你来吃,便将你的那份也吃了,不过我给你剩了一个煎糖包。” 他说的便是桌子上的那一碟糖包,只剩下一个,煎得两面金黄。白依阑刚刚还有胃口,但是现在已经不想吃了,只想赶快回到房间。和鹿决明说了一声,急匆匆回来房间关上门。将怀里的纸全放在桌子上。 那些纸,便是一桩桩案件,上面的全部都是大梁高官。离奇被害或者失踪。有的纸页已经泛黄,应当是多年前,或者卷宗保管不力的缘故。 这些便都是梅长青动的手。四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其中高官显贵,不过都是帝王为铲除异己,派人所做。最小的一个,不过五岁。 纸铺在桌上,白依阑手微微颤抖,心里仿佛堵了一块石头一样。虽然这些事情,她多多少少能猜到,但是却没有想到,事实就如此残忍。 帝王背后,有很多黑暗,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是梅长青的。白依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梅长青做了多久。最早的一张,大梁崇明二十年。梅长青刚刚十四岁。是前礼部尚书,不明不白的被刺杀在家中,一剑封喉。没人看见刺客什么时候来的。慕庭深也没有下旨追查刺客,只是草草安葬,封赏了事。 白依阑坐在桌前,发呆了好久,才将床下的铜盆拖出来,点了火,将桌子上的纸页,倒进火盆。看着火苗将纸张吞噬,化为飞灰,白依阑才觉得心中压着的那块石头放了下来。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管梅长青过去如何,都已经过去了,从今以后,他便只是璧玉公子,没有人再能诋毁他,无论是谁。 鹿决明回来的时候,火盆里的纸早就烧尽,“你这是在烧什么?” 就算他鼻子再不灵,也能闻到这纸灰的味道。 “没什么,看着一卷书,不喜欢看,便烧了。”白依阑抬头,脸上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你不是在下面吃煎糖包吗?怎么上来了。” 他虽然是神医,但是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脸上带着骄傲,却并不是让人讨厌的那种,反而还让人看得欣喜。 “你除了浑身经脉紊乱,好像没有其他的地方有问题,你除了头晕之外,还有哪里不舒服?你换只手来。” 白依阑换了一只手“我没有什么别的地方不舒服了,只是……”白依阑说完咳嗽了几声,她对医理了解不深,只有浅薄了解。也不知道鹿决明是不是察觉出了她身上并没有异状,只是自己逆行经脉。这样骗他,若是让鹿决明知道想必会生气吧。 他是医者,怜悯天下百姓,自然不忍百姓遭受战火屠戮,到时候国家不安,定然会有许多人生病,到时候,时疫,伤痛便一并都来了。白依阑觉得自己不算是大梁子民,大梁已经没有她所爱的人了,就算是大梁覆灭又能怎样。 “我不知道你哪里生病了,不敢给你随便用药,幸亏我们还在苏北,若再远点,就没有办法去药谷取药了。你先等我,我这就回去药谷了。你身上并不像吃中毒也不像是生病,到像是经脉紊乱,可能是之前我并没有给你完全调理好,现在又复发了,你情况特殊,我没有带来调理你经脉的药材,我过去取,只要一天我就能回来,你可要等着我,不要随随便便跑跑到别的地方去。” 他说完,拎着自己的药包急匆匆的出去了,白依阑等他出去,确定他不会再折回来,才调息了经脉,恢复了正常。他一时疏忽,没有察觉出来。要是过一会儿没准便反应过来,为了防止他折回来,白依阑现在就要去找裴轻云。 之前他们一起去的药店便是裴轻云的产业,裴轻云住在药店里,见到白依阑这么快来,脸上不免有了讶异之色。“我以为你要考虑一会儿,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你已经考虑好了?跟我回北国,还是自己去刺杀。” “王爷,我答应你。”白依阑看着他,眼神坚定。“不过北国攻破大梁的时候,慕江远请让我亲手解决。” “我还以为你要考虑很久,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简单的答应下来了。”裴轻云笑道,“看起来你真的对慕江远恨得很深。” “这些就不用你来管了,你只需要知道,我愿意跟你回北国,就可以了。” “好,很好,我答应你,等到攻下大梁都城,生擒慕江远,到时候你要怎么报仇,便是你的事情了。我不在干涉。”裴轻云说着,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我本来留在大梁,就是为了等你这个答案,现在你果然已经给了我想要的答案。” “好,一言为定。”白依阑说道,现在她已经毁容,北国美姬无数,裴轻云要的自然不是她的人,至于看重了白依阑的什么,那就是他的事了。可能还需要判断她是否对他有用,白依阑只需要证明,她对裴轻云有用,裴轻云才能实现与她的约定。 “好,我们今日便启程,回北国。” 是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或者是白依阑反悔吗?白依阑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就一定不会反悔。她答应了的自然不会再反悔。 它一路飞过来也累坏了,白依阑将它捧起来都没有醒。 掏出手帕来,给五五蓄了一个窝,放在里面。摘下面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照过镜子里。其实用不着照镜子,只需摸一摸自己的脸,便知道是什么样子了。之前她随身携带这小铜镜,也早就扔掉了。白依阑将面具放在一旁,用丝巾蒙住了脸。 出了白水关,便是北国,裴轻云也换上了玄色麒麟服,他的手下早就在城里等他。 到大梁的时候,裴轻云便装作是普通商人的样子,用的普通马车,现在不用伪装,便摆开架势来。车轮嵌金玉,四匹纯黑宝马拉车,侍卫举着麒麟族纹。 王府规格的马车自然比普通马车大上几倍,裴轻云看着白依阑,头上已经换成金冠玉簪。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白依阑上了马车,五五被她装在口袋里,此时冒出一个头来,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四周。 裴轻云也跟着她上来,坐在她旁边,一只手撑着头,目光却没有一刻离开过白依阑。 “我倒真的是很好奇,你的脸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白依阑犹豫了一下,然后解开面纱,面纱飘落。右半边脸仍然如剥壳的荔枝一样白皙水润,另外半边却如同枯萎的紫皮,堆叠在脸上,和右手食指一样干枯可怖。 “让王爷见笑了。”白依阑说道。重新系上了面纱。 裴轻云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手里把玩着印章。“当真是惨烈,你在药谷待了五年都未曾恢复,现在后悔吗?” “自然不后悔。自我用药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此为脱身之计,我为何要后悔。” 裴轻云只是笑而不言。 北国国姓姜,大梁人只知北莫王,不知道其姓名。 但是白依阑看见他把玩的印章上,分明便是写着一个琊字。裴轻云,应当只是掩人耳目的化名而已,北莫王,姜琊。 “对了,有一件事我觉得你可能想知道。”姜琊笑着说道,“两年前慕江远议和,提出公主和亲,许我为妃,你猜猜是哪位公主?” 适龄未嫁的公主,便只有一位。“平乐公主,慕川岚。” “我听说你们之前有过节。她几次三番陷害于你,可是真的?”印章在他手里转了一个圈。 “平乐公主是王爷的宠妃,依阑不敢污蔑。”白依阑低眉,“况且,是为了鹤望侯,王爷应当也不想听。” “我的确是不想听。不过一路上无聊,不如听你说些事情,打发时间。” “王爷想听什么。依阑从来都不会讲故事,依阑的故事也无聊的紧。”白依阑低眉。 她曾经的少女情怀,欢欣喜悦,早就一同在清嘉王府葬送了。 “本王倒是觉得,你的故事多得很。你失踪之后,江湖上锦瑟山庄,十里画廊要找你的消息。大梁当朝皇帝慕江远现在还暗中查访。白依阑,你倒是本事大得很,到底让多少人牵肠挂肚。”姜琊说着,靠上前来,手撑着车壁,拈起白依阑一缕头发。“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何慕庭深给你一个明月的封号了,当真如明月公主一样,祸国殃民。明月公主极善权谋,白依阑,你呢?可莫要让我失望。” 不过北漠王府没有高的小楼,只有四角,立着钟楼。姜琊早就派人给白依阑准备了房间,白依阑推门进去,里面的陈设竟然与秋月阁一模一样。姜琊还真是有心。 “小姐。”看着眼前的丫鬟走了出来,见到白依阑的时候,请叫了一声,看清了她的脸,白依阑也不由得愣住了,脸上的泪簌簌落下来。 姜琊在后面只是一笑,脸上带着三分邪气。“既然你们主仆情深,我便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他说完转身出去。白依阑看着安宁,仿佛见到前世的自己一样。 “小姐。”安宁也落下泪来,但还是紧着主仆的本分,站在原地,用衣袖抹着眼泪。“小姐,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依阑一把扑过去,将安宁揽在怀中,泪水浸透了面纱,面纱便掉了下去。“见到就好,见到就好。” 她松开安宁,安宁看见她的脸,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小姐的脸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她伸手出去的时候有些颤抖,手不敢摸上白依阑的脸,像是怕弄痛白依阑一样。 白依阑没有在意,只是握住了她的手。“这是过去的事了。家里怎么样了。” “那天小姐从王府回来的时候,夫人早就嘱咐我们,换上小姐的衣服。本来是我要这么做的,但是沐青说她和小姐的身姿相仿,就拦着我自己换成了小姐的衣服。我拦不住她。夫人也去了皇宫,但是出来的时候,夫人便……离世了。老爷就像丢了魂一样,官也辞了,这几年一直守着夫人的墓。” “那星河呢?” “小少爷倒是没事,只是失了娘亲,脾气跟沉稳了些,后来,听有人说小姐还活着,要带我来北国,我便来了。”安宁说到。“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三年,我原本以为是在骗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我竟然真的又见到了小姐。感觉仿佛是像做梦一样。” 三年前,姜琊便有了准备,要让自己来北国吧,当真是老谋深算。当白依阑在药谷的时候,姜琊便判定,她一定会答应姜琊的要求。不愧是北漠王。 不过现在并非是夸奖他的时候,这样的男人让白依阑不敢掉以轻心。 “安宁,你在这儿这几年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没有,除了每天盼着能见到小姐,王爷一直好吃好喝的待奴婢,只不过中间王妃找来一次,认为奴婢是王爷圈养的妾室,不过见到奴婢姿色平常,便走了。” 安宁的长相也算是安定老实,不像那种狐媚样子。这王妃,白依阑听姜琊提过,便是慕川岚。 她和慕川岚一直不和,若是与她相安无事还好,如果她要来找麻烦,看着姜琊的面子上她又不能下手,但是却又不能让她忍了,因此便有些难过。 “再见到小姐真的是太好了。”安宁擦了眼角的泪。“小姐长途跋涉累了,奴婢这就去收拾床榻,小姐休息一下。” 说完,就进屋去,白依阑跟着进去,这里的装饰当真和在秋月阁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五五扑棱着翅膀,落在笔架上,然后便睡着了。仿佛还是与梅长青给她来信的那样。白依阑也不知道这装饰是安宁下的心思,还是姜琊下的心思,也可能是两者皆有。不过不管是谁,这份心已经让白依阑很感动了,只是这份心思,却让白依阑更为伤心。看到这些摆设,以前的伤心事便不由得涌上心头来。 慕川岚自认为自己美貌也不是凡俗粉黛,就算是见过美姬无数的姜琊也会移不开眼,但是姜琊带回来的女人却让她十分在意。姜琊对大多女人都是逢场作戏,虽然府中也有美人粉黛,但是美貌却远远不如慕川岚,慕川岚本来很放心,但是姜琊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就让他有些心思不宁。 慕川岚提着鞭子,摆着王妃的架势,一路走到姜琊不准她去的那个小院子,院子很小,但是陈设却都是大梁陈设,仿佛回到了大梁一样,窗前栽有梧桐,枝繁叶茂。若是魏疏雨,一定会惊呼出来,这不就是秋月阁吗?但是慕川岚从未去过魏府,自然也不认识。身旁的侍女叫门,安宁便从小院子里跑了出来,给慕川岚见了礼。 这女人之前姜琊带回来的时候,慕川岚就见过,一副小家子气不过是个婢女,自然入不得她的眼,她不信姜琊看得上这样的女人。如今那个女人也住进了这个屋子里,慕川岚不由得在意。 “王妃娘娘,有什么事吗?”安宁恭恭敬敬的行礼,抬头看着慕川岚。“小姐正在休息,还请王妃娘娘等会再来。” “住嘴,你什么身份,还敢让王妃过会再来?王妃可是这王府的女主人、” 慕川岚身旁的侍女厉声喝到。“还不快让开。” “小姐正在休息,王妃请回。”安宁还是站在原地,低着头,她家小姐不怕,他也不怕。 慕川岚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发怒扬起手,一鞭子抽到安宁身上,将她抽倒在地。 慕川岚正想再打的时候,门便开了,白依阑带着面纱,从屋里走出来。她没有穿外衣,只是穿着雪白的里衬,披着一件袍子,站在门口。 “吵吵闹闹,在做什么?” “你就是姜琊带回来的女人?”慕川岚看着她,手里的鞭子握紧,白依阑脸上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对灵动的眸子,只不过不是之前通透,沉寂了许多。 这双眼睛,慕川岚不会认错,就算化成灰,慕川岚都认得,就是这双眼睛,勾引了温言哥哥。 “白依阑,原来是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温言哥哥死了,你便来寻求其他男人的庇护了?”她说完,鞭子向着白依阑甩了过来。 白依阑一手抓住,只是面纱系得不牢,一动便落在了地上,露出她那张脸来。 慕川岚脸上带着憎恶的神色,看到白依阑的脸的时候,脸上扭曲的憎恨,有了明显的变化,从憎恨,变成了轻蔑,甚至是嘲讽。 “白依阑,你还真是会给我惊喜,看看你这张脸,还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狐媚子吗?骗了王爷,想必也花了不少心思吧。”一张俊俏的脸上,笑意渐渐扭曲,张狂傲慢,仿佛成了最后的胜利者一般。 白依阑并没有如同慕川岚所想的那样,急忙伸手去捡那面纱,只是反手一拽,慕川岚被她拽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 “慕川岚,我是王爷的客人,这便是王妃的待客之道吗?” “你也算是王爷的客人?”慕川岚扯不回鞭子,脸上的表情渐渐扭曲,白依阑将手里的鞭子丢下,“慕川岚,你大可出去问问,我是不是姜琊请回来的,你也可以问问别人。” “白依阑,温言哥哥当真是看错你了,你如此薄情寡义,骗得温言哥哥失了性命。若不是因为你,皇叔与温言哥哥是同门,又是好友,皇叔怎么会对温言哥哥下手。”她越说越气,哽咽起来。白依阑刚才眼里的泪已经憋回去了,现在看着慕川岚,十分冷静。 “若慕江远真是重情重义的人,他怎么会让自己的亲侄女来和亲?还是最受宠爱的亲侄女。若他真不舍,应当是寻官家女子,赐封公主,来和亲吧。两国开战,你觉得你会怎样?”白依阑脸上带着残忍的笑,看着慕川岚惊愕的表情,白依阑觉得自己心里也痛快许多。“好好想想吧,慕川岚。” “你说谎。”慕川岚说道。虽然她怨恨慕江远让她来和亲,但是慕江远平时一向待她很好,慕川岚也觉得他让自己来和亲是没有更好的人选,被逼无奈,而且北莫王也算是一个好夫君的人选。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事,现在被白依阑提起来,不觉得心里一抽。 “想明白了?”白依阑见到她的神色,脸上不由得又露出了笑。“若是王妃没有想明白,那我可以告诉王妃,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闭嘴。”慕川岚脸上还挂着泪,有些失态了。她本来想是白依阑,教训一下,却没想到,论起诛心,白依阑比她更为熟练。 “慕川岚,若你想听,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白依阑觉得自己心里痛快了许多。“我告诉你为何陛下不赐婚于你和凌游。” “温言哥哥一向对我十分关爱,若不是你,温言哥哥怎么会不愿娶我?” “呵呵,平乐公主,你还真是被娇惯宠坏了。当真是蠢,连自己亲哥哥和表哥都分不出来。不过也对,当年你才四岁,知道什么。” “你什么意思。”慕川岚没有听懂,顺着白依阑的话问下来。 “我告诉你,慕川岚,你的表哥八岁的时候就死了,凌游是你的亲哥哥啊。”白依阑说道,见到慕川岚脸上惊讶的表情,心情突然舒畅起来,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蒙在鼓里,一直吵着要嫁给凌游,不知道陛下背地里怎么头疼呢。” 一时间信息太多,慕川岚消化不过来,甚至忘了指责白依阑胡说,而是呆愣了一会儿。 “怎……怎么可能。定然是你胡说八道,休想骗我。” 虽然她张扬跋扈,但是意料之中的愚蠢,空有一副好模样,头脑却不好用。 “否则你以为为何慕江远非要杀凌游,自然是知道凌游的身份。你父皇膝下无子,便是拜慕江远所赐。梅皇后所出长子和梅家长子年龄相仿,身量相似,仿佛双胞胎一样。当年出天花死的不是你亲哥哥,现在的凌游,才是你的皇兄。”白依阑说道。“只可惜还是让慕江远知道了。一个女人而已,还不值得慕江远对大梁暗处的刀动手,自毁锋芒,将大梁暴露在北国之下。” “你什么意思。”白依阑说了这样许多,她依然是似懂非懂。 她来这件屋子,本来就是为了看看新来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没想到竟然是白依阑,白依阑还反将了她一军。几乎可以说是用惨败收场,带着疑惑出了院子。 白依阑目送她走远,方察觉自己一直维持着冷笑的表情,脸已经僵了,一放松,脸上如同针刺一样疼痛。心里仿佛被人揪在一起的那样疼。凌游,凌游,凌游。这两个字像是一直大手,紧紧捏着她的心脏,心里一阵阵得疼痛。她刚才已经面不改色的提起凌游,但是心却是一样痛的,尽管不再流泪,心上却刻下了疤痕,只要提一次,那疤痕便被撕开,鲜血淋漓。 “小姐。”安宁出来,扶起跪坐在地上捂着心口的白依阑。白依阑抬头看她,眼里透着无助,和悲伤。 “安宁,为何我这里,这么痛。”她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我已经不伤心了,我已经放下了,为什么,只要想起来,心还是会痛。” 这句话藏得威胁,姜琊自然听得出来。脸上不由得露出来笑意,“很好,看起来,我的确不应该限制王妃在王府走动。反而还扰了王妃兴致。” “既然王爷这么说,那臣妾谢过王爷。”慕川岚说道,眉眼带着盈盈笑意。本来见到白依阑的时候,她还有些担心,但是白依阑毁了容,那狐媚样子也没有了,轮姿色根本及不上她。王爷的心自然落不到她身上去。只要姜琊心思不在白依阑身上,她要动些手脚还不是轻而易举。 第160章寻找方向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若不是白依阑,她也不至于会嫁到北国来,她应当是和温言哥哥双宿双飞才对,而不是和这个鬼魅一样的人同床共枕。 躺在床上看着姜琊的背影,北国男子身上俱有刺青,姜琊身上也有,从左肩到后背,踏风麒麟。姜琊其实长得不错,只是及不上梅长青,温言哥哥连说话都是温柔的,怎么是这样阴森鬼魅的人可以比的。 慕川岚闭上了眼睛,如果温言哥哥没有事的话,她撒个娇,温言哥哥就会带她走吧,一直都是这样。 五五近些日子老喜欢飞出去,在空中盘旋几圈之后下来,对着白依阑咕咕,咕咕地叫,白依阑生怕它有哪天被别人打下来,拿去烤了。像五五这样肥的鸽子,还真是少见,难为它还能飞起来。 北国以乌鸦为神鸟,不过现在是夏天,其他的鸟都在,显得乌鸦也不是很多,白依阑也不担心五五被乌鸦欺负了,只是五五一直在天上盘旋,仿佛寻找方向一样。 这也是无奈,白依阑想着,或许再也见不到五五了,但是五五应当会活得很好吧。 “你那只肥鸽子跑了,”小孩走过来,他之前一直看着白依阑,只不过白依阑一直伤身,没有看见他。 “原来是王爷,王爷怎么会来这里?”白依阑转头,虽然姜琊脸上是带着笑的,但是白依阑看着总有些异样,或许是北国重伤,商贾气息要重一些,总感觉有一种狡黠在里面。仿佛做什么都是要谈生意?一样。 “小姐,莫非忘了,这里可是王府,我就算到哪,都是正常的吧。今天不过散散步而已,顺道来看魏小姐在北国过得是否愉快?” “王爷的招待十分周到,四月感激不尽,菜肴做的也好吃。”谢谢轻点了头,不知道这下来是为了什么?,只是这一副生意人的姿态,让白依阑在心里落下不少怪异来。“若是王爷有事,不妨直说,依阑定当尽力。” “那好。”姜琊说道,“小姐可听说过北海鲛人。” “听说过,和南海的人鱼,应该是同类吧。据说鲛人泣泪成珠,织霞为绡,依阑有幸,得王爷赠送了一匹。”穿起来那件衣服,应该价值不菲,姜琊将那一副送她,已经可算得上是情真意切了。。 “在北国,鲛绡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就算在大梁,也是有北国的商人带过去,可以买到。但是鲛珠不一样。举世罕见,甚至北国都没有见过那么一个。” 白依阑不由的想起自己穿越之前的那个珠子了。看着晶莹透亮,这又不像是宝石珠玉,很有可能便是传说中的鲛珠吧。 裴轻云送她的那条项链,她在上面的月光石拆下来,有丝绳系在手腕上,姜琊也看见。 “这风麟珠对避毒有奇效,小姐应当也见过了吧。” 鲛人。这种传说中的生物真的存在吗?白依阑不免得心中存疑,但既然姜琊叫她去,她便去就是了。 “既然王爷有令,依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好,很好,我这就派人去准备,过几天便出发,入秋回来。”降压的。“白依阑,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相信和不相信是一回事,找不找得到是另一回事,虽然世界各地都有报道过发现人鱼的消息,但从来都没有人见真的人鱼。秦始皇陵还说是用人鱼膏做烛,可千年不灭呢,可谁又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既然姜琊给她找事做,她自然是要做了,反正姜琊也没有说找不到如何,找得到便找,找不到就算了,姜琊也应当不会急于这一时。 “不知道王爷找鲛人做什么?”白依阑问道。 “自然是为了鲛珠。”姜琊说道。 鲛珠可生死人,肉白骨,但如果只有骨灰,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白依阑摇了摇头,那样太离谱了吧。起码要有完整尸身才行。复活梅长青应当是没有希望了,但是姜琊又是想让什么人活。 他与慕江远不同,从他扶持幼主开始,一直大权独揽,白依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他在意的人失了性命。 “北海真的有鲛人吗?”白依阑又不免多问了一句。“若是有,怎么会没有一点点消息。” 但是那鲛绡却又不像是人手可以织出来的样子。 “自然是有的,我会派最有经验的老渔夫陪你同去,也会派人保证你的安全。” 他说完,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身材魁梧,背着一口刀,白依阑认出他来,他便是五年前白依阑和梅长青在北国遇见了那个亲卫,只不过当年觉得这人武功高强,现在看来,也只能算是一流高手而已,算不上顶尖。现在的白依阑,已经可以与他匹敌。 他话很少,见到白依阑也只是点了点头,算是致意。 “找什么人?” “白依阑。” 独孤白犹豫了一下。“十里画廊没有这个人,你请回吧。” 那人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一下,“是吗?,那她去哪儿了?” “姑姑曾经是在十里画廊待过一段时间,但是有人带来一把断剑,姑姑见到之后飞也似的也跑了,我们拦都拦不住,现在没有姑姑的消息。爹出去找,但是也没有得到消息。连爹爹都找不到,想必你也找不到姑姑的消息。” “都已经过了五年了。”男人叹了一句,“如果你们找到白依阑,请通知锦瑟山庄一声。” “锦瑟山庄?”独孤白疑惑,重复了一遍。“姑姑和锦瑟山庄又有什么关系。你快走开,如果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说完,几片竹叶插在他脚下,男人稍微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略为尴尬。 “既然小公子如此不欢迎在下,那在下边告退了,只是若得到魏小姐的消息,请一定要告诉锦瑟沈重。” 锦瑟山庄在江湖上的名气也不小,称为天下第一庄,建于杭州,庄主荣锦平前两年封为武林盟主,就算是独孤家从来隐居,对于江湖上的风雨,也有所耳闻。只是独孤白,不知道他们对白依阑是好意还是恶意。独孤家的人一向不善交际,若是能找白依阑,那便更好,让姑姑和他们一起呆在十里画廊,一起隐居下去。 只是不知道现在姑姑的安危,只希望姑姑平安无事吧。独孤白想,看着那男人出去,纵身消失竹林中。 男人看着那白色的身影消失,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下来,就算是独孤家,也不知道白依阑的消息吗?叹了口气,扯下脸上的面具。 他脸上已经脱了稚气,面具下的这张脸比之前更为年轻一些,正是荣沉安。白依阑的消息他十分关心,也曾四处打听,只是总听得一半,只言片语。 五年前白依阑是来过十里画廊的,只是却早就不在十里画廊了荣沉安挠了挠头,虽然说朝廷从不干涉江湖事务。但是慕江远却下令各大山庄寻找过白依阑,只是白依阑却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转眼已经过了五年,各大世家都找遍了,唯一的线索便指向十里画廊,但独孤家又证实白依阑自从离开便没有再回来过,白依阑就仿佛是从人间蒸发一样,黑道白道都没有她的线索。荣沉安挠着头,他想找白依阑,自然不是想将白依阑交给慕江远,白依阑这样躲着是好,只是却让人隐隐担心,生怕白依阑被其他的人抢先找到。 他认不出来,荣沉安可记得清楚,就是鹿决明,害他在西湖边上站了半个时辰,还拿了他身上的全部钱财,这人居然还来锦瑟山庄,是嫌命长吗? “这位小道士,你好啊。”荣沉安脸上带着笑,额角上却青筋爆起,松动着手骨。 鹿决明抬头,锦瑟山庄的庄纹是长生叶配上琴弦,衣服都是一样的,只是认不出脸来。“你好,不知……你怎么打人啊你!” 荣沉安皮笑肉不笑地收回了拳头,“小道长记性差的很呢。昨日让我在西湖边上站了半天,现在就忘了吗?” “那不是你毁了我的药在先,谁叫你走路不长眼,一双招子这么亮,是用来喘气的吗?”鹿决明恶狠狠地看着他。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走路一向都看不见狗。”荣沉安说着,又一拳打了过来,鹿决明闪身避开,从袖子中飞出粉末来。 荣沉安躲闪不及,还是被沾上了一点。便觉得身上仿佛有几十个跳蚤一起咬一样,骚痒难耐。荣沉安急忙跳开,抓着身上的痒。“你居然又下药,卑鄙无耻。” “哈哈,谁叫你要打我的。”鹿决明说道,“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给我等着。”荣沉安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气急败坏地挠身上的痒处,跑了。 看到他这样子,鹿决明更是哈哈大笑,他就是来锦瑟山庄寻个文书,这锦瑟山庄的门徒可有趣了。 荣锦平正在会客,成为武林盟主之后,他要处理的事也多了许多,鹿决明请人通报,进了大堂之后,发现荣沉安已经换了衣服,正在告状,两人对视一眼,还真是冤家路窄。 “你还有脸来?”荣沉安撸起了袖子。 “沉安,不得无礼,这位是药谷神医。”荣锦平瞪了他一眼,“我都已经听说了,明明是你失礼在先,还不给神医赔礼道歉。” “就他?还是药谷神医,兄长你别开玩笑了好吗?”荣沉安一脸不可置信,打死他他都不相信这个人会是药谷神医。 “不得无礼。”荣锦平说道,脸上带着愠色。“神医已经给我看了杏林隐鹿的牌子,你还不快给神医道歉。” 荣沉安从来都是最怕他哥,既然他哥这么说,便不情不愿的对着鹿决明低下了头。 “神医,我错了。” 这个错认得鹿决明十分受用,点了点头。“既然你知错了,本神医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了吧。” 荣沉安握紧了拳头,你给我等着。 他虽然表面上是笑着的,但是心里却已经骂街了,荣锦平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将荣沉安略过,走到鹿决明面前。 他比鹿决明要高上一头,鹿决明要抬头,才能对上他的目光。荣锦平对着鹿决明行了一个江湖礼。“神医一直隐居药谷,正巧神医出谷来了杭州,在下有一事相求。” “庄主客气了,我也是江湖中人,庄主有什么话只管开口便是,我武功不高,还要指望庄主庇佑。”鹿决明还了一礼。 在一旁的荣沉安翻了个白眼。“感情你是武功不高,身上却都是奇怪的药,还用人保护?” 他嘟囔什么荣锦平自然也听得见,瞪了他一眼,荣沉安便什么都不敢说了,鹿决明看着只偷笑,实在是畅快啊。 “神医医术高明,我有一位客人,双眼有疾,还请神医一观。”荣锦平说道。 “那是当然,我可是神医。”鹿决明拍着胸脯,“只不过是毒素积压,逼瞎了一双眼睛,只要把毒解了,治好眼睛不是什么难事。” “你说得到简单,我们都知道是毒,可是毒已经压下去了,要怎么逼出来。”荣沉安之前一直不敢说话,此时终于插上了嘴。 鹿决明白了他一眼。“自然是将毒重新散到经脉里,逼出毒来。” “你这不是胡扯,你知不知道他中得是什么毒,这毒根本逼不出来。若是再打散到经脉里,你是不是要他的命。” 白衣男人还没有说什么,荣沉安倒是先激动了起来,荣锦平拉他都拉不住。“我看你就是庸医。” “那好啊,我是庸医,要不然你行你来。”鹿决明没有好气。“反正这毒压不了三五载,就会复发,一点一点的渗入经脉,发作起来肝肠寸断。就算现在不将毒打出来,这毒早晚都会自己出来,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你不是神医,我是,这世间就没有我解不了的毒,你给我让开。” “你……”荣沉安堵着气,脸气得通红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在一旁生闷气。 白衣男人看不见,但是却能猜到,脸上挂着浅笑。 鹿决明不想再搭理荣沉安,回头看向男人。“你知道你中得什么毒吗?” “知道,相思灰。” 寸寸相思,肝肠寸断。相思成灰,叫人怎么舍得遗忘。 “既然你知道这是什么毒,那让这毒重新进入经脉的风险你也知道了吧。”鹿决明脸上一脸严肃,虽然面前的男人看不见。“你已经压制了这毒几年,如果放出来,定然十分凶险,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将毒放出来,以毒攻毒,将这倒霉玩意儿从你体内逼出来,虽然可以治吧,但是你很有可能现在就死了。二是等过几年,这倒霉玩意儿自己出来,到时候你好好调理,还能多活几年,虽然眼睛复明不太可能,但是我觉得你可以听声辩位,用不用眼睛都无所谓。你需要考虑一下吗?” “不用了,我选一。我还有想看的东西。”他说话的时候,闭上了眼睛,手摸上眼睛的位置,“就算是有一线生机,我也要试试。” “你真的要听这个庸医的?”荣沉安沉不住气。“你可要仔细想想啊。” “反正你不逼毒,早晚都得死。死得快或者死得慢而已。而且我帮你避毒还很有可能活下来呢。”鹿决明抱着手臂,没有看荣沉安一眼。 荣沉安也怄气,别过头去。 “我考虑清楚了,替我逼毒吧。”男人说道。 “那好,我需要准备一些药材,还有其他的东西。”鹿决明说道“不过我还要知道你的名字,虽然我可以保证不把你治死,但是要有万一,日后你家里人来算账,我好知道你是哪个。” 或许是他说得话太过露骨直白,男人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苏羿。” “苏毅是吗?我知道了。”鹿决明说道,“你也要准备一下,明天我就来帮你逼毒,你需要多调息一下你的经脉,好方便我来行针。” 苏羿点了点头,一切已经谈妥,荣锦平便带着他们出去,将密道重新关上。这个苏羿还是有点来头的,仿佛锦瑟山庄藏着一样。 “姑娘,这酒怎么样。”一旁的城邑脸上带着谄媚的微笑,知道这姑娘是姜琊的人,他们对于北莫王十分恭敬,若是能攀上北莫王身边的人,也就能跟着飞黄腾达。_ 但是白依阑明显不吃他们这套,只是面色淡淡的。如果是男人他们还好说,只是白依阑是一个女人,不知道从何处开始才能讨得她的欢心。 不过要讨好女人,还是要女人来,女人才更了解女人,当下便有人决定去请教夫人。不过他们也只听说是姜琊有令,并不知道白依阑是因何而来,还以为是姜琊派来查岗管练的。若为此告诉他们这次他是来寻鲛人,面上不说,想必也会在背后嘲笑痴心妄想吧。 虽然白依阑是这样想得,但是问总是要问一问的。看着满脸横肉的城邑,尽量不把他想象成一只油光满面的苍蝇。 “请问您可听说过鲛人?” “鲛人?自然是有的,这可是我们北海的特产。”油头满面的城邑说道。“我们这儿如此富庶,也是因为盛产鲛奴。” 鲛人竟然是真的存在的,白依阑有些惊讶,她本来以为自己是穿越到了古代,没想到竟然有如此神奇的生物,未免太过失真了吧。 不过想想独孤家的半妖血脉还在她身上,有这样的奇珍异兽不算稀奇了。 只不过鲛人低人一等,只能为奴。鲛人人身鱼尾,姿容端好。抓住鲛人之后便为其破尾,破尾之后失去神力,鱼尾变化为人腿,不能再回北海,只能留在人间为奴。北国所贩鲛绡,就是出自这些鲛奴之手。 小镇上的城邑展示一般带着白依阑回府,他府上便圈有数十鲛人。走到院子,边看见一个人,与常人别无二致,只是紧闭着嘴,耳后生有细小的鳞片,透明色的,如果不仔细看,边看不见。 那鲛人眼睛里暗淡无光,仿佛根本没有看见白依阑一样。一旁的城邑解释道。 “这不过是一个鲛奴而已,连哭都不会,改日将她的眼睛挖出来,做成夜明珠,身上也没有几两油,做不成蜡烛。” 城邑说出这样残忍的话,但是脸上的肉就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来,白依阑十分厌恶。 这鲛奴被他推了一把,仿佛听不懂他话语中的残忍,只是沉默着,转过身去,继续纺着手里并不存在的线。 白依阑怎么看都觉得她与人类少女无异,却遭受如此对待。焦人在北国,本来并不是稀罕之物。白依阑本来不相信世间有鲛人存在,但是现在真的信了。看起来,姜琊叫她寻找鲛人夺取鲛珠,并不像是无稽之谈。 “你叫什么名字?”那些俯撑过去,看着鲛人少女。 “这胶囊有什么名字?”城邑看着鲛奴的眼神有些轻蔑,仿佛看一条狗一般,“小姐和这样的畜牲说话,失了小姐的身份。” 这样会哭会唱歌的鲛人,自然比那些只会织绡的鲛人待遇好上许多。至少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虽然都是被人囚禁,但是笼中鸟雀和畜兽的待遇又是不同的。虽然失去野性,但却可以衣食无忧,不受痛苦。 白依阑不知道该怎么界定她们的身份,他们的样子,不过都像是普通的人类少女,但是待遇却有千差万别。虽然它们比人类少女认为冒昧,但是却比女奴下贱,因为在别人眼里,她们根本便不是人。 这样已经破尾的鲛人,是没有鲛珠的。已经有无数人实验过。或者开膛破肚,或者直接扼死,在这些已经抓获的叫人身体内,并没有发现教主。 后来还是从想苟延残喘活命的鲛人口中得知,鲛珠是鲛人修炼的内丹,寻常人身体内根本不可能会有,才留了这些鲛人一命。破尾之后,便作歌姬,舞女,若是再坏一点得,便折磨她们,让他们终日流泪,再不愿意开口的,破尾破的不好的,便去织绡。也有连鲛绡都不愿意织的,便挖了眼睛,将身上的油脂做成长明烛。 鲛人的眼睛可以做成品相极好的夜明珠,城邑还特地拿出一盒子来,给白依阑展示。满满的一箱夜明珠。光彩夺目,但是白依阑看着,只觉得恶心。 白依阑还不知道,这世间居然可以如此恶毒。怎么看着鲛人像他们一样,活生生的人,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小姐若是需要鲛奴服侍,府上也有鲛奴,小姐想要只管说一声便是。” 城邑脸上露出促狭的微笑。“小姐,这都是营生而已,这北海边上,从来都是寸草不生,便只能靠着这些东西换些钱,而且历年捕鲛的人都有伤亡,这些鲛人也长袭击渔船,他没有歌声迷惑渔船走进漩涡,然后吃过。不过是吃人异兽而已,小姐也不需要同情。” 在他们眼里,鲛人不过是吃人的怪物,敛财的宝具而已。破了尾的鲛人已经没有了鲛人的神力,但是却有让鲛人遭之迫害的宝物。渔人捉到鲛人之后,便会先行破尾,让鲛人无力抵抗,再运到岸上来,卖一个好价钱。 有好价钱的,大多是会哭的,鳞片褪得几乎看不见的,如果眼睛再明亮一点,价值最高。也有一刀劈歪了尾巴,腿破的不好,死活不愿意开口流泪的,便会当场杀死,取一双眼睛来做夜明珠,尸体做成灯油蜡烛,也能买个好价钱。这小镇如此富庶,也是因此。每当夏日,便会有人出海捕捉鲛人,虽有伤亡,但还是满载而归的时候多。 但是许多人,都是为了寻找鲛珠。那个泄密的鲛人扛不住刑,将鲛人的秘密都说了出来,体内有鲛珠的鲛人金尾银发,有千年道行,十分难见,但是却怕秽物。 只是数十年来,无数人寻找金尾银发的鲛人,从来都是一无所获。 第161章得罪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这些白依阑都是听得旁边的侍者说得。若不是那鲛人叛变,这些人对付鲛人还没有那么轻松。白依阑转着手腕上挂的风麟珠,这珠子在她手上挂着,愈发的明亮,这小城邑还没有胆子得罪白依阑。 那盲眼鲛人能感觉到白依阑身上的鲛珠气息,自然其他鲛人也感觉得到。不过她们破了尾,灵力也没有那盲眼鲛人那样高深,白依阑身上的鲛珠气息又微弱。现在共处一室,旁边干扰的气息都散了,方能察觉得出来。 鲛奴虽然没有回答,但是脸上明显有了一点惊疑。一双眼睛看着白依阑,鲛人瞳色浅,看着白依阑的时候如同琉璃珠一样,映着白依阑浅浅的影子。 “你怎么了?” 之前所见鲛奴从来都不会这样看人,白依阑脸上也有了疑惑,那鲛人还是没有说话,极力将自己的惊异和厌恶压了下去。低着头,匆匆走了。 白依阑追了出去,那鲛奴已经不见了踪影。既然她已经跑了,那便只能作罢,白依阑叹了口气。这些鲛奴都不愿意与人说话,也更不可能告诉她鲛珠的消息。姜琊可是给她出了一桩难题。 回了房,坐在床上,过了一会儿那鲛奴又来了,端着茶,将茶放到白依阑面前,看着白依阑,和白依阑对上视线的时候,又飞快地将头别了过去。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你的。” “我没有害怕你伤我。”鲛奴开口说道。鲛人声音都是一样如黄莺一样的动听。 白依阑倒茶的手停顿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这鲛人会开口回答。“你……” “我叫汐。你身上有鲛珠的味道,沫说一定要和你问清楚。”汐说完,一双琉璃似的眸子划过一丝不快。“你们是否真的得到了鲛珠。” 鲛珠,自然啊是没有的,如果真的得到了,姜琊怎么会派她来北海,还没有等白依阑回答,汐的手已经搭在了白依阑的手上。只握着手,她仿佛就能看见白依阑的想法一样。表情从忐忑不安,慢慢变成了欣慰。 她的手从白依阑手上拿下来,急匆匆的出去了。 白依阑悄然跟在后面,就见她到了织鲛绡的院子里。那之前看过的鲛奴,应当是叫做沫没有错了。汐握住了她的手,绷着一口气的沫显然也松了下来,白依阑也没有再躲,站在两个人面前。 沫脚腕上锁着铁链,她一站起来,便有哗啦哗啦的声音,看着白依阑,琉璃珠子般的眼睛里带了狠厉。 “你是谁?”她也开口说话了。 “沫,我看过她了,她不是坏人。”汐说道,她年纪比沫小,抓住沫的手腕。 就算是沫真的想伤害白依阑,她身上早就没有了鲛人的灵力。没有了灵力的鲛人,只能任人摆布。但是她对人类一直怀有敌意,看着白依阑的时候,也是一副戒备的状态。 “沫,她真的不是坏人。” “人类一直擅长掩藏自己。”沫说道。“就算是读心术,也读不出那样的狡猾心思。” “可是,她真的不是坏人。虽然很微弱,但是她身上,不光只有人的血脉。应该算不上敌人。”汐说道。“沫,你就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沫虽然还是有些戒备,但是在汐的恳求下,也稍微缓和下来,将手伸出来,示意白依阑也伸手。 鲛人大多长寿,像是汐这样的,还算是小孩子,沫应当是她的姐姐。白依阑只是静静的听着,她也知道沫是什么情况,不愿意被人所获,也不愿意为人效力。活着赚取不到任何价值,那就只能等她死了。只是她又是天生的骄傲,就算白依阑想救,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去救。 虽然她身上有来自独孤夫人的半妖血统,但是不断与凡人通婚之后,这血脉也就淡化了,她虽然靠着身上的血脉恢复了被散的内功,修复了经脉,但确实只是武林高手。像什么呼风唤雨的神奇本领,也太过为难她了。 汐明显比沫好说话得多,或许是因为年纪小,所以也更容易相信别人,她的灵力残留的比沫更多,因此从白依阑身上获取的信息也更多。 “我本来不应该告诉你,但是你不是坏人,还想救沫姐姐走,我便告诉你。”汐说道。“其实我们鲛人也不知道鲛珠在何处,传说只有灵力深厚的鲛人身上才会有鲛珠,金鳞银发,但是连鲛人也没有见过。” 白依阑安静的听着,这些是所有鲛人都知道的,但是汐知道的也不会更多些。“抱歉,我不能将你们都解救出来。” 她脸上带着歉意,其他的鲛人过得也不好,只是没有沫这样凄惨。就算白依阑想要出手想救,只要北海还有捕鲛的营生,便会一直存在。 汐只是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可以救沫我就很开心了。如果找到方法,我还希望沫可以回到北海去。” 已经破尾的鲛人已经与凡人无意,只是身上还多谢鳞片而已,应当没有办法回到北海了。汐知道不可能,只是甜甜一笑。“能回到北海最好,北海礁石下面长着白珊瑚,我们常常用来做饰品。如果能再看见那珊瑚丛就好了。” 白依阑只是静静的听着。 一个鲛奴的价钱并不便宜,无论是顺从,还是脾气暴躁的鲛奴,都能卖上一个好价钱,就算是死了的鲛人,如果是鱼尾,那一根笔直的鲛骨更是千金难求。 但是像沫这样破了尾,脾气又坏,不愿意织绡也不愿意哭的鲛人,只有那一双眼睛有点作用。城邑早就想把她处理了。 但是白依阑开口讨要,白依阑的面子多少还是要给的,不免给白依阑开了个高价,但是白依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白依阑也不知道将沫买过来是在救她还是在害她。她锁着镣铐带到白依阑的面前时,白依阑在她眼里看见了明显的怨恨。没有一点感激,反而还憎恨白依阑为什么不让她去死。 不过既然救了,白依阑更不能让她轻生。 北国以毒为专,对于毒素的研究,无人能出其右。便是这一味毒,多少杏林高手也不一定可以将毒药完全解决掉,鹿决明冒了汗,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的确这样没错,这样一定可以将毒引导出来,只是时间问题,寸寸相思,敲骨吸髓。如果没有足够的时间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根除的。 荣沉安帮苏羿引导内力,虽然有话想问,但是知道也不应该现在说出口。苏羿身上的内力有些紊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逼毒原因,还是因为银针。他将内力注入到苏羿静脉里面便是推毒药一把。 银针的尖端从雪白渐渐染上了黑色,鹿决明却不忙拔针,只是紧皱着眉头,一手运行内力,一手拿起刀来,在苏羿手背上划出一道口子。黑血从伤口里流出,接到盆里。 鹿决明这才收回了手,示意荣沉安也可以收手了,荣沉安见可以了,便收了功力。 “嗯,一个女人,不聪明,还十分任性,任意妄为。而且还被毁了容,我说我治好她的脸,然后她就自己跑了,等她以后来求我,我也不治她了。” 鹿决明仿佛是赌气一般,鼓起腮帮子来。这样的少年恣意直率。苏羿比他年纪要大,脸上带着对后辈慈爱关怀的表情。 “虽然神医这样说,以后遇到还是会为其医治吧。”他虽然眼盲,但是却毒得很,一下戳穿了鹿决明的心事,鹿决明张了张嘴。“谁会治她。” 可他不过是嘴硬心软而已。苏羿脸上笑意愈发深,虽然看不见,但是还可以猜出鹿决明脸上的表情。“苏某是否有幸,问一下神医的那位病人,叫做什么?” “她叫明月。现在是我药谷的帮工。当时她都快死了,可是我将她救了回来。虽然毁了一半脸,但是她长得还是不错的。”鹿决明说道。 “你这小子,莫不是喜欢上了人家?”荣沉安伸手,手肘捅了捅鹿决明。他本来就是自来熟,本来还和鹿决明势同水火,但现在就打成一片了。 “我才没有。”鹿决明开口分辨到,但是脸已经涨得通红。 “你看,你脸都红了。果然是小孩子。”荣沉安说到,其实他比鹿决明也大不了多少。两人拌起嘴来,苏羿只是静静听着,捡起旁边的衣衫来,披在身上。 他身上许多伤,都已经愈合痊愈了。只有深深浅浅的疤痕留在身上。他穿好了衣服,穿着洁白的里衣,干净整洁,眼睛上蒙着粘了药水的白纱。 “有一位红颜知己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能让神医看中的女子,定然也如皎月一般美好吧。” 鹿决明还不解其味,苏羿看着鹿决明,脸上也带着一些恳切。 “神医救治我之事,还请神医不要外传。以免惹来祸端,还牵连了神医。”苏羿说道。 “这个我知道,我自然会保密的。”鹿决明说道,一边埋怨着自己蠢,尽说些不该说的话,这幸亏是良善之辈,他已经治好了苏羿,如果心狠手辣一点,便直接杀他灭口了,他还要提醒一遍,真够笨的。“救治公子之事,我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的。保证谁都不会说。” “神医不必,我只是怕会给神医惹上麻烦而已。”苏羿说完又笑了一下,这样的笑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鹿决明也觉得心里没有那么沉重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休息吧,先照着我那个方子吃药,过不了几日就可以化清余毒。到时候我再来看看。” “有劳神医。”苏羿说道。 虽然鹿决明还是多看了苏羿几眼,但是别的什么也不敢问了,生怕惹出什么祸来。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已经处理过了,多是些撞伤擦伤,并不致命,但是当时应该身上都被血染红了。 若是他想,也可以调出一瓶祛疤的药膏来,不过想到白依阑的时候,导致她毁容的应当是毒才对,寻常的祛疤药应当不能用,说不定还会起到反作用,应当找到解毒的药材才是。 他早就走了神,一个没留意,撞在密道的墙上,额头上磕出一个大包。 “你看你,不知道都在想什么。”荣沉安抱着胸,“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出去瞎说,否则小爷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呵,就你。”鹿决明揉着额头,虽然他武功不及荣沉安,但是和荣沉安两次冲突,荣沉安都败下阵来,他还当真不怕荣沉安。“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手下败将。” 鹿决明实在是想不通,不应当啊。回了房间,他近日所用的药材,荣锦平都送到了他房里,鹿决明仔细都看了一遍,这药材没有什么带毒的,他的药方是他亲自调的,药材也都是他一手挑出来的,理当万无一失。想着苏羿逼毒出来经脉有损,特地没有下那种猛药,只用温补的方子调理,只是现在,怎么会有这种结果。鹿决明实在是想不通,这中间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 他体内的毒比之前来势更猛,之前他能将毒压制住,现在只怕是压制不住了。 苏羿因为视线模糊,眯起了眼睛,才能看清他脸上十分严肃。 “苏某觉得身体还好。” “你不要说话。”鹿决明说道,“你现在的情况很严重,你身上的毒没有根除。我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你身上的毒应当被我逼出来了才是,现在却又在你的身体里出现了。那毒不是源自你的眼睛,反而是在你的督脉里。不知道为什么,就逼不出去。不过一日,最多三日,你体内的毒便会涌出来,你无法像之前一样压制住。” 他说完,让苏羿撸起袖子,他手臂上也有伤疤,只是鹿决明管不了这么多。施针下去,只刺下去的时候,便冒出了一股黑气。 毒已经开始扩散了,他不敢怠慢,给苏羿把了脉,苏羿也皱了眉头。明显可以感觉到身体不适。 鹿决明心里不由得暗骂一声,一手施针,封在苏羿几处大穴上,苏羿经脉被封,气运不畅,吐出一口血来。 鹿决明额头上早就冒出来汗珠,苏羿吐血也是正常。这毒性竟然如此之烈,仍是相思灰。本来应当排出体内的毒素似乎翻了倍一般,在苏羿体内肆意增长。 他自认为在解毒术造诣高深,不过区区北国毒药,他居然解不了,鹿决明心里多少有些不甘,他内力本来便不醇厚,没有办法帮助他调息经脉,只能辅佐封住穴道,其他更多便是做不到了。这时候荣沉安怎么不来。 嘴唇几乎被咬破了,眼睛里也充满了血丝。身上的冷汗也是出了一层。不过说曹操曹操到,鹿决明正骂着荣沉安,荣沉安便来了,见到两人这般样子,愣了一下,但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放下手里的东西。 “这是怎么了。” “你去打一盆水来。”鹿决明目眦欲裂,“然后过来,封住他的穴道经脉。” 荣沉安急忙照做,端来一盆开水,只见鹿决明将手边的药材通通扔到盆里。这盆水是滚开的水,本来晒干的药扔进去,一下子便舒展开来。将水染成了淡黄色。 鹿决明限制苏羿穴道的针已经拔了下来,让荣沉安替他点了穴。荣沉安将内力渡给苏羿,只觉得他的身体仿佛像是无底的漩涡一样,他那一点内力注入到苏羿身上,就仿佛是如泥牛入海。 虽然之前也知道苏羿内力高深,但是荣沉安却没有如现在这样深刻的体会过,他传给苏羿的那点内力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这是荣沉安第二次感叹自己为何没有认真习武。不过就算他只有这点内力,鹿决明还是勉强将这毒压了下来。苏羿的呼吸也平复了下去。鹿决明一把金针都丢在药水里,泡了一会儿,等水稍微冷了下来,才将金针捞了起来。苏羿身上的毒比之之前,要复杂了许多,这种毒中有毒的毒药,鹿决明之前并未接触过。究竟是谁,竟然下如此毒手,当真是歹毒,竟然要他的命。 小少年却脆生生地开口。“十里画廊独孤白,求见庄主。” 他说话清楚明白,比他这个年纪要成熟许多,守门的弟子愣了一下。 按说武林世家里最不缺的便是天才这样的天才一点都不少见,只是猛然见了,还是有点难过,毕竟人家的造诣,不是自己可以比得了的。人家小小年纪便可以独当一面,而自己二十五六还是一个守门弟子。当真是无奈啊。 “你找庄主做什么?”守门弟子又问道。 “自然是有要事,要找你家庄主,快些放我进去。”独孤白说道,语气没有不耐烦,只是拂去琴上刚刚粘得灰。“若是不方便,还请哥哥去通报一声,我当真是有要事。” “这个……你进去吧,庄主应当在正堂会客。”守门弟子让开了路。 “那多谢了。”独孤白点了点头,抱着琴从他身边走过去。 “那小孩是谁?”刚才去小解的另一位守门弟子回来,刚巧看见独孤白的背影。 “那是十里画廊,独孤家的。” “独孤家的?独孤家不是一向都不出十里画廊的吗?”只要是江湖上的人,大多都听说过独孤家的规矩。 另一个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他说得条理分明,说有要事找庄主,我便放他进去了。” “独孤家会有要事来找庄主,稀奇,真是稀奇。” 荣锦平本来与几位掌门商量要事,便见到一个身穿白袍的小童抱着琴走到这边来。 他以为是哪位掌门的公子,只是在座的掌门没有一个知道这小少年是谁。 独孤白抱着琴,不好行江湖礼,只是对着几位掌门点了一下头,脆生生地声音开口说道。“我是十里画廊,独孤白。” “独孤家的人?” “独孤家的人怎么会来锦瑟山庄,莫不是独孤家的人要出世了?” 几位掌门压低了声音,但仍然清晰可辨,不过独孤白并不会计较。 “想必前辈便是锦瑟山庄庄主,现任武林盟了。晚辈来,只是向庄主询问,是否见到了晚辈的姑姑。” 他的姑姑,自然也是独孤家的人,独孤家的人行踪神秘,他又怎么会见过,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你姑姑是哪个?” “晚辈的姑姑姓云,名依阑。贵庄二公子曾同晚辈说过,锦瑟山庄也在寻我的姑姑。” “云依阑,是谁?” “怕不是宴山居士的……” “云知遥年轻的时候不是娶了一位独孤吗,当时还请了我去了。”掌门在下面窃窃私语。 荣锦平皱了眉,但是看到独孤白还想说什么的表情,便先请那些八卦的各派掌门回去。 “锦瑟山庄并未找到你姑姑的下落。” 见到不相干的人出去,独孤白才抬了头,“姑姑不在贵庄,那姑父在吗?” “你姑父又是哪个?”荣锦平满脸黑线。 “台州梅家大公子。”独孤白一脸恳切。 荣锦平哑然,“也不在。凌游五年前便已经过世了。” “这样啊。”独孤白低了头。“我说为什么那天姑姑那么着急的就跑了。” 他语气里不乏着失望。荣锦平松了口气,却见他一双透亮的眸子正锁在他身上。 虽然没有雀尾草做为中和,疗效大打折扣,但是好歹也是有这一味药限制着毒素,喂苏羿喝下去之后,苏羿苍白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但是他睁开眼睛,目光跳过鹿决明,往密道入口看过去。 独孤白没有抱琴,很显然因为在锦瑟山庄没有什么危险才是。所以虽然紧张,但是却没有什么更出格的举动来。 “这位是?”苏羿久居石室,对于锦瑟山庄外面的情况不太了解,但是独孤白身上那个族纹纹徽还是认识的。 “这位便是独孤家的……”苏羿视线模糊,看不清脸,只能根据模糊家纹推测,这是独孤家的人。 “这位公子应当是中了毒?原来神医便是要救治这位公子。”独孤白脆生生地说道。 荣沉安脸上的表情有不悦之色,他没有听他哥说起过有独孤家的人要来,而且这毛头小子不知礼数,竟然这么随随便便闯进来。 “你们放心,独孤小公子应当并无恶意。” 听这声音,便能猜测出说话人的年龄,苏羿笑了笑,披上了衣服,他这样畅怀坐着,虽然面色苍白,但是却有了几分豪放在里面。 “苏某眼睛看不清,分辨不出小公子是否为苏某旧识。如是,小公子只管说一声便是。神医同二公子也不必担心。” 他说话的时候,一双桃花眼里已有奕奕神采。 “苏公子是吗?我这是第一次出十里画廊,还未曾有过江湖结交,若苏公子有旧识,应当是我的父亲。”独孤白说道,应到。 “是吗,那恐怕是了。”苏羿说着,端起药碗,将里面剩的半碗药一饮而尽。“独孤家从不轻易出世,不知道小公子出世是为何?” 独孤白看了荣沉安一眼,荣沉安方才想起来,前不久他刚刚去了一趟十里画廊。当时独孤家掌门的不在,当然便是他还要她妹妹问得他。说到底,还是他将人家招出来的。不由得别过头去,轻声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我是来寻找姑姑。”独孤白说道。 “你姑姑丢了,你去找不就完了,我还要给苏公子治病。”鹿决明说道。“你不要来打扰我的病人。” “啊,我并非有意打扰的。”独孤白有些局促,“只是见你身上有一股子药味,倒是很像解毒的药材,便跟过来看看。看样子苏公子这毒有些严重。我知道一味药,可以解毒,无论是什么毒都可以解。” “去苏北,不行不行。”苏羿还没有说什么,荣沉安便是第一个反对,“为什么不行?” “你的情况你自己不清楚吗,你一出门,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等着你呢,尤其是那位……万一。” “他身上已经中了毒,如果不用药的话,毒便会遍布经脉,深入肺腑,是会死人的。”鹿决明寸步不让。 看着他荣沉安便不由自主的来气。“你还敢说,你这个庸医,如果不是你让他将毒放出来,他怎么会落到如此凶险的地步。” 第162章孤独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鹿决明沉默,荣沉安还想再说什么,便被苏羿按了手。 “没有关系,我陪神医前去便是。” “可是……” “神医也是为了我的身体,他当时也不知道这相思灰如此厉害,也是我轻看了这毒,你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 他这样一说,鹿决明差点鼻子一酸哭起来,苏羿简直是太让他感动了。如果他所有病人都好像苏羿一样通情达理多好。 一直站在一旁的独孤白见到苏羿本人都决定了,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这样,那我也只好陪你们去了。” “你一个小孩子,还是在家里带着吧,我陪他们两个去就是了。”荣沉安说道。像是独孤白这样比剑都高不了多少的小孩子去了,也只是累赘。 但是的独孤白只是一笑,“二公子,不如我们比划比划,谁赢谁就护送他们去苏北。” “我才不和小孩子比武,赢得不光彩,回头我哥问起来,我又少不得吃一顿禁闭。”荣沉安一点都不想和这样到他腰的小孩子比武。赢了又不光彩,反而还落下欺负小孩子的名声。 “莫不是二公子怕了我,不敢和我比吗?”独孤白问道,语气里有了几分挑衅。 荣沉安最受不了激将法,一下子便上了钩。“怎么会。等会儿你输了可别说小爷我以大欺小。这里太窄,我们去院子里。” 苏羿倒是看起来对这个热闹很感兴趣,一下子便提起兴趣来,披了一件袍子,便从石室走出来,他身上的毒刚刚压下去,现在脸色发白,披着玄色的袍子更显得脸色苍白。 独孤白抱着自己的那把琴,站在院子里,荣锦平早就拿了剑来。“你年纪小,小爷我让着你,你说比什么吧。” “那好。”独孤白也不客气,看见院子花坛的汉白玉栏杆,便跳了上去。“我们就过十招,十招之后,谁先落地便算谁输。” “好,就这么说定了。”荣沉安说着,也跳了上去。 苏羿只是站在廊下看着,脸上挂出笑来。“希望待会儿不要输的太惨。” “谁?”鹿决明没有听明白,究竟是谁要被打得很惨。但苏羿只是笑而不语。 鲛珠就连鲛人也未曾见过,白依阑坐在桌子旁边,摩挲着桌子上的水壶,姜琊给她的这个任务还是有点难度的,不亚于让她去寻找一个不存在的东西,白依阑已经弄清楚是什么让她穿越到这个时代的,如果找到鲛珠,岂不是就可以回去了。只是她现在想要回去的心也淡了一些,只想杀了慕江远报仇。 “大人就如此笃定,她是想刺杀你吗?”白依阑凝视着他,城邑脸上也有了些不安。虽然这鲛奴就是对他心怀不轨,但是一没有拿刀,二没有刺伤他。这鲛人又没有开口供述,实在是有些难办了。如果白依阑一心要保这鲛人,他还真没有办法给这鲛奴强行定罪。 “这鲛奴明显便是有这个意思,否则为何一直在我房门口徘徊。” “大人心虚,便疑心鲛人想刺杀与你吗?还是觉得自己御下无方,所以鲛奴都是对你恨之入骨,想要除之而后快吗?” 这句话也是大多数养鲛奴的心病,对于鲛人动辄严刑,破尾除去鲛人的灵力,专人看管,就是害怕有一日鲛人造起反来。对自己不利。 “大人一口咬定沫在你房门前鬼鬼祟祟,不过是大人的怀疑而已。现在沫是我的人,不过是我派沫去和大人传个信而已。不过沫一向不会说话,竟然传话都传不好,确实该罚,不过罚也应当是我来罚,用不着大人动手。”白依阑说道,眸色一凛,城邑不由得又心虚了几分。 “可谁知道这鲛奴心里怀了什么诡谲心思。我看小姐根本管束不了这鲛奴吧。”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对于北莫王他还是多有忌讳。谁知道这白依阑是不是姜琊的宠姬,得罪了她,她只要和北莫王吹几句枕边风,他就没有了好果子。 “虽然是小姐派过来的,但是难免这鲛奴起了什么心思。断可轻饶不得。” 白依阑不理他,走到沫面前。沫低着头,白依阑蹲下身来,她仍然是一言不发。 “你照着我说的话,我可以救你。” 沫仍然低着头,不发一眼。白依阑不知道她到底听懂没有。不过她已经给沫找了个借口,只要沫顺着她的话说,便可以保下她的性命来。 “这鲛奴断断是轻饶不得,如果小姐喜欢,下官再送几个调教好乖巧的鲛奴来,短短比这个刁奴合意。” “我用得合不合意,用不着大人担心了。”白依阑说道,站起身来。“你百般审问,她可认罪?” “这……这鲛奴一言不发。” “既然一言不发,又何来证据确凿,你大可问她,是否是我派她来找大人的。” “这鲛奴从来都不说话,怕是个哑子。小姐让她亲口说出来,如果她招认,那下官自然不敢动小姐的人,只是现在她默许是来刺杀下官,下官断然不能轻饶她的性命。” 想不想活,就在沫自己的手里,如果她想活,只要顺着白依阑的话便是。但是,如果她不想活,那白依阑也救不了她。 剩下种种,她也不需要说了,白依阑松了口气。城邑一张满是横肉的脸上明显涨成了猪肝色。 “大人也听见了,那么人我便带走了。”白依阑说着,扫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沫。目光扫过,按着沫的侍卫慌忙放开手,沫站起身来,虽然有些打晃,但是还可以走。 “小姐……”城邑明显有些不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沫当时绝对是想刺杀他,但是却没有证据。只能看着白依阑将人带走。 白依阑只是回头,眼睛一眯,眼睛里的凌厉神色,让城邑不免的往后退下一步。 他们在沫身上用得刑极重,或许便是因为沫是鲛人,不当做人看,沫是强撑着才跟着白依阑回去,刚到院子,便倒了下去。 沫的身体单薄瘦弱,就像是一片树叶一样,她的手腕脚腕上的鳞片都不见了,应当是被人一片一片地拔下去了,每一片都连着血肉,血已经干了,想必一定十分疼。 沫不言,这些她都知道,白依阑知道她心里的那心思还没有放下。只是如果她不放下,不仅对她没有一点好处,反而还会惹上麻烦。就算她心里有恨,但是却不能让她胡闹下去了。 “我死了不重要。能杀了他就可以。”沫说,又顿了顿。“反正我也是死,就把眼睛刺瞎,不让他们从我身上拿走一点东西。” “就算你杀他,城邑府上的这些鲛人便会落在其他富商手里。” 鲛人的身份是最低贱的,就算是下等的婢女,也可以命令鲛人。鲛人走在街上,只会认为是逃奴。就算是杀了这一个城邑,还有许多人,会奴役鲛人。甚至会对鲛人更加残忍。也是白依阑不想看到的。 沫明显也知道白依阑是什么意思,眼神也暗淡下去,这灭族之仇,却又不是能轻易能放下来的。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样做了。 “......” “我可以帮你。”白依阑说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沫说道,看着床顶。 “我......”她这样一问,白依阑也不知道应当怎么回答。因为什么要帮她?同情,还是什么。在她们的眼里,白依阑一样也是可恶的人类,虚伪,残忍,不可信任。白依阑完全没有理由要帮她们。 “我不相信人类。”沫说道。“也不需要人类的同情。” “但你们也有情感,喜怒哀乐,同人类没有什么不同。你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只不过有一点点不同而已。”白依阑说道。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鲛人不是兽,也有喜怒哀乐,也有自己的感情,不能这样对待。 听了她说得话,沫只是别过头去,眼睛无神。虽然看起来极为伤心,但是却一滴泪也没有掉。幽幽的开口。“曾经,我在北海的时候,就遇上了一个人,他并不是捕鲛的人,只是四方游历的行者,见到我的时候,虽然惊奇,但是却没有其他的贪欲。” 说到这里的时候,汐明显恨得压根痒痒。重情重义的鲛人受到背叛,又被人抓获为奴,这样的双重打击,对于沫来说,虽然抗了下来,但是明显受了刺激之后性格都变了。从此也对人类更为憎恨,甚至连鲛人都不敢轻易信任了。 白依阑不知道在她身上还出过这样的事,爱人的背叛,无论对人类,还是对异类,都是十分沉重的打击。白依阑可以理解沫,也可以理解沫对人类的憎恶。汐撑着自己的脸,她虽然也常常被打骂,但是在白依阑面前明显也有了些放松。 “如果可以回北海就好了,我好想回去。”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出去的。” 但是汐只是摇了摇头。“破尾的鲛人是没有办法回到北海去的。我们现在没了灵力,就像人类一样,去不了北海。曾经的家,也回不去。” 去不了北海。说出这样的话来,也让人止不住的心疼。白依阑也不知道,或许只是同情和怜悯吧。 “我们已经回不了北海,又哪里有回去的地方呢,就算小姐可以将我们解救出来,我们也没有第二个地方可以去了。我们走在街上,也会马上被发现。” “难道就没有办法,恢复鱼尾吗?如果恢复了,你们就能回北海了吧。” 只是已经破尾,已经没有了灵力,又怎么恢复。 她只是摇了摇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方法可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回到北海去。没有办法。” 居然是这样,“当真没有办法吗?”白依阑不想得到这样的答案,但是汐只是摇了摇头。 “没有别的办法,或许沫知道,但我们又都没有了灵力,就算知道,应当也是无法恢复的吧。” 越是如此,想必对人类,有更深得恨意。 白依阑猜的不错,他们的确是有什么计划,只是这样的计划并不愿意告诉白依阑。 答应去夏祭之后,下午城邑便把礼服送过来。一件缀满珍珠的暗红色袍子。北国尚火德,正规礼服必然是红色。这衣服若在其他地方,便是名贵,但是在这儿,珍珠不过是便宜玩意儿而已。其中怠慢之意一目了然。 白依阑并不计较,只是微笑。“大人有心了,请代我谢过大人。” “是。”送衣服的侍从本来以为白依阑会发怒,但是白依阑异常平静,不由得送了口气。白依阑是从外地来的,在其他地方,这样成色好的珍珠应当也是稀罕之物,想到这里,心里也放下来许多。 回去复命的时候,城邑本来正吃着鲛奴手里端着的葡萄,听说白依阑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的时候,不由得哈哈大笑。 “那女人不就是仗着是姜琊身边的人吗,还真以为我怕她,呸。总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我有的是法子暗地里整她。” “大人英明。”侍从连忙拍了他马屁。“就算她再聪明,再大人眼里也不过是小孩子把戏。” 这一番话恭维得城邑十分受用,眯起了本来就狭小的眼睛。 “夏祭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一切就绪了。” 祭祀无非是典仪,无聊的颂词,白依阑手撑着脸。最下等的鲛人一向不准进入祭典,但是今天不一样。 各家的家长,有些地位的人大多出席祭点,这确实是最好的机会。对于鲛人来说。 祭典进行到一半,神像周围飞来许多乌鸦,黑压压的落在枝头,没有一声鸣叫,只是看着下面的人。 谷神的使者便是乌鸦,祭典来这么多的乌鸦,便表示谷神听到了他们的祈愿,城邑满脸横肉的脸上明显露出笑容来。 “好啊,好啊,定然是神明听到了祈愿,保佑我国运昌明。” 乌鸦在大梁,可是不详之鸟。今天她在这里,应当是按大梁的规矩算得。这些乌鸦,想必就是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因此前来。 祭礼完成,端上肉脯,肉质细腻被切成透光的薄片,不似牛肉,更不像是牛肉。白依阑没有吃,吃了的人脸上有了明显变化,似乎也是第一次吃这样的肉。 “大人,请问这是什么肉。”有人问道。 城邑尝了一口,明显也吃出味道不对,叫人去喊厨师。 但喊厨师的那个人没有回来。倒是回来了一个女人,身上没有鳞片,但是浅色的瞳可以让人看出来,这是鲛人。她手里拎着一个布包,随手一扔,布包散开,滚出圆滚滚的一颗人头来,血已经放干了,他的脸上表情惨白惊恐。本来落在树上的乌鸦一哄而下,落在祭台上。 在场的人大多吓了一跳,站了起来,有反应快的已经知道自己刚才吃得是什么肉,面如土色,开始呕吐起来。 城邑一身横肉早就下得瘫软,见到那鲛人手里闪着寒光,急忙往后退。 “来人,来人。” 没有人应答。白依阑端坐在席上,轻抿着杯中酒,这酒味道不错。看着前面那一碟肉,轻轻将盘子推到地上。尽管场面已经乱得听不见盘子碎裂的声音了。 鲛人从门口涌了进来,她们或许生来便是战士,而不是娇弱的玩物,城中的守卫在她们眼里如同瓜菜一样。虽然手上没有兵器,但她们的手却是最好的利刃一样,守卫身上的铁甲仿佛是纸一般,挡不住她们的手。血溅到周围的桌子上,惊恐的脸上。 她们琉璃似的眸子已经被血染红,耳朵也变成了鱼鳍状。白依阑只是静静的坐着。抿着杯子里的酒水。 这些贵族应该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本被他们当做比狗还下贱的鲛人,竟然敢弑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仿佛是在一夕之间恢复了灵力。此时,位置悄然转换,他们已经不是手持屠刀的屠夫,而是案板上的鱼肉。鲛人就是天生的杀手,可以面不改色的将手伸进他们的胸膛,捏碎心脏。她们的手都是血染的鲜红,粘稠的血从手指尖滴落。 鲛人破尾之后身上没有太多灵力,但如果找到幻夜花可以暂时恢复灵力。 虽然不知道幻夜花的效果,但是人们从来都不会让鲛人接触,也不会让鲛人接触到任何一种药材。药店里剩的幻夜花也不多,白依阑都买了回来。 老板不知道白依阑为何买如此多的幻夜花,白依阑只说是妆点夏祭也没有再让他怀疑。 用幻夜花恢复灵力的鲛人虽然只有十几个,但是却能成功打败守卫,救出其他人来。 沫对着白依阑行了大礼,便带着人往北城门去了。白依阑站在祭台底下。祭天上的火已经蔓延到下面,被烧成炭的木头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祭台。 祭台四周空旷,没有民房,轰然倒塌之后,反而压灭了一些火苗。 火光熠熠烧了一日,方才烧尽,里面的尸骨早就化为灰烬。家家都知道鲛人叛乱出逃,杀了不少人,烧了祭台,一时间满城都挂了白练。在夏祭的那些人早就被烧成了灰,家人连收尸也不得,还有其他的被鲛人杀了之后,被家人敛起来。 白依阑没有回城邑府中,而是回到之前她来的那个驿馆。这驿馆里也没有养过鲛人,倒是带着鲛人的富商住在这里,他们的鲛人也叛变杀人。驿站老板一早便将他们出葬了。白依阑来的时候,驿站老板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白依阑,仿佛是死鱼一般的眼睛,给了白依阑房门钥匙。 倒是有人来造访白依阑,守城的将官不知道怎么瞎了一只眼,用黑布蒙着,另一只眼睛仿佛鹰一样犀利,瞪着白依阑。 “魏小姐应当是摄政王派来的吧。” 他这么问,白依阑自然是如实相告。“的确如此。” “摄政王派小姐来,便是为了鲛人一事吗?”守城将军问道。 若说是也是,若说不是,也不是,白依阑不知道自己应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不错。” “我们捕鲛多年,也向摄政王进供鲛奴。摄政王为何还会让小姐放了那些鲛人。”他说完的时候,从袖子里掏出一大张单子。“小姐在夏祭之前准备了大量幻夜花,可否给末将解释一下,这幻夜花的用途?” “我觉得这幻夜花花香好闻,便买了许多,装点夏祭,只是一场火全部烧了。”说着,她脸上还透出许多惋惜的神色来。“可惜没有幻夜花卖了,那个香味我很是想念。 守将孤疑地看着她,又将单子放回怀中,“不管魏小姐承认也好,还是不承认也好,叛逃所有鲛人都被杀于北海之畔。” “你说什么?”白依阑猛然一惊。 见到白依阑慌乱的神情,守将明显得意了许多。 “小姐尽管放心,全城叛逃一百三十三鲛奴,已经尽数斩杀,尸体马上便会运回城中。” 怎么会。她们不是都恢复了灵力已经逃出去了吗,怎么还会如同这守将所说的这样,一定是在骗她罢。只是这守卫根本没有理由骗她。 “本来那群鲛奴都破了尾,没有什么灵力,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有几个实力大增,的确有点难办,不过那几个早就被射成了刺猬,在北海边上就地烧了,剩下的便运回来。只是这群鲛人鬼得很,眼睛竟然全自己刺瞎了。扣不出值钱的珠子来了。” 运送鲛人尸体的马车已经从城门进来,仿佛拉着行李一样拉着堆满尸体的车。夹道两旁的有许多被鲛人杀了亲人,一个一个脸上都是恨,若不是有人拦着,早就冲上去将尸体撕碎了。 那个小渔村已经荒凉破败,杳无人烟。白依阑走进去,里面的人应当是如同那守将所说,出海捕鲛,往海边走,渐渐就看见了打斗的痕迹。守将并没有如他所说,将鲛人的尸体掩埋起来。十几具尸体上插满了箭,横在海滩上。海浪拍着沙滩,等海浪退下,乌鸦便落在这些尸体上。 白依阑走过来的时候,乌鸦便飞走了。在这些尸体之中,白依阑找到了沫。 她半跪在地上,手上的血已经被海浪洗去,在手上也冒出一层细密的鳞片,同她耳鳍颜色一样,玫瑰金色的鳞片,她眉心正中中了一支羽箭。眼睛上有一道明显的伤口,力道不足,应当是临死之前,想毁掉自己的眼睛,但是还是被人挖了一只去。 看着这副样子,白依阑不免心中悲痛,蹲下身来,拔掉了沫头上的羽箭,她的血早就凝固,不会有血涌出来。将她身上的羽箭拔出来,轻轻拂过她的额头,将她的尸体推到海里。 海浪似乎知道是自己的子女回来,将她的尸体卷进北海深处。 白依阑转身想走,忽然看见海浪卷上来一颗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她之前见到的那颗珠子一模一样,弯腰拾起来,珠子便在她手里滚了一滚。白依阑对那颗珠子印象深刻,与这颗不一样,那颗比这颗珠子光彩要更夺目一点。 这颗珠子白依阑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鲛珠。金鳞银发的鲛人才有深厚灵力凝起鲛珠来。沫也是金鳞,汐也说沫的灵力深厚,莫不是。 只是白依阑拿这鲛珠,实在心中不好受。 将鲛人的尸体都推到海中,之前准备吃死尸肉的乌鸦歪头看着白依阑的动作。海浪掀上来,他们扑棱棱飞走了。落到南边枯树的枝桠上,仿佛长了黑色的树叶一样。 白依阑将手里的鲛珠踹在怀里,虽然没有之前那颗光彩夺目,但的确是鲛珠不错,等做完这些,回了城,已经近是黄昏。夕阳如血一般,乌鸦落在残垣断壁之上,时不时叫上几声,十分聒噪。 城中刚举行过丧礼,夕阳将悬挂白练也涂上一层火红,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鲛人从北海走出来。 白依阑是在祭坛的残垣断壁找到那个鲛人的,他坐在一块焦木上,一身玄色金线对襟,银色的头发散下来,披在背上。一对耳鳍如赤金雕琢而成。他双手交叠,手上并没有血迹。并非是用那双手杀人的。白依阑站在一丈之外,他抬起头,一双眼睛也如赤金一般。 “还有一个活着。”他冷笑一声,白依阑本能躲闪,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眼前,手撞在白依阑的剑鞘上。 163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白依阑不想与他为敌,并未拔剑,只是一味闪躲,他的动作十分快,白依阑几乎看不清,只是凭借掌风闪躲。 他身上没有血腥味,几个回合下来,白依阑只是被动防御,已经十分勉强。他停了下来,站在离白依阑一丈之外,这样的灵族,并不是人力所能及。 “你倒不像是普通人。”几击未得,他也有些惊讶,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还是因为你身上的鲛珠?” 他知道白依阑身上的那颗珠子,便将白依阑也当做残害鲛人的一员,白依阑将剑放下。 “我身上的这颗鲛珠是我海葬了沫之后,海浪卷回来的。” “沫?”他冷笑一声,“看起来你知道的不少,你是怎么骗她的。” 这鲛人果然认识沫,只不过白依阑没有欺骗沫。 “我说得都是真的。”白依阑说道,“我帮她们从城里逃出来,本来是想让她们回北海的……” 沿途一路荒芜,到了下个驿馆的时候,白依阑方才见到了姜琊的人,马车已经在等着白依阑了。那拿着黑刀的护卫也看着白依阑,他比白依阑高上许多,就像一座山一样,牵着马。看着白依阑上了马车,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赶马。 白依阑坐在马车里,从怀里掏出梅长青送的那一块玉佩来,摩挲着上面的刻纹。还好,没有裂痕,如同梅长青刚刚送给她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他手的温度,。只是现在却再也感受不到了。 当时只道是寻常,可是现在,心里便泛起苦涩心疼。 一路上昏昏噩噩的,想起许多事来,之前在大梁,现在在北国,她白依阑倒是颠沛流离,本来她还以为自己可以安安稳稳,哪里想到现在这样。原主也好,她也好,都是苦命的人,不知道现在这般苦涩,是不是她和原主一生中的苦结合在一起的。一路上寒鸦盘旋,落在车顶,时不时叫个一两声,给白依阑看见了,白依阑便敲敲车顶的木板,将它们赶走。 回了燕京北莫王府,姜琊已经在等候了。将鲛珠拿给姜琊的时候,姜琊忽然一笑,鲛珠在手上一抛。“我说让你帮我将鲛珠带回来,何时说过让你把城都毁了。” 白依阑的所作所为他自然早就已经知道了,所说自然是白依阑释放鲛人之事,虽然鲛人被尽数斩杀,但是却引来屠城之灾,半座城化为火海。白依阑知道自己所作不妥,但是她也是情之所至。 “白依阑,那可是我北晁子民,你知道你此举害了多少人吗?”姜琊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怪罪,白依阑只是垂眸。“王爷只说让依阑将鲛珠带回来,未曾吩咐依阑其他,依阑已经将鲛珠带回来了,幸不辱命。” “你的确是完成得很好,将鲛珠带了回来。这可是百年来都没有人见到的鲛珠灵物,本王其实也没有想到你能这么轻易的带回来。既然你能带回来,已经完成了本王给你的第一项任务,只是……”他眼睛半眯,话锋一转。“你可知道多少人因你而死吗?卫城死者一千余人,伤者五百余人,卫城两千三百七十口,便因你有一半人死于非命,白依阑,你说,我该如何与北晁子民解释。” “王爷只曾交代依阑拿到鲛珠,剩下的事情,应当不是依阑应当担心的范围。”白依阑低眉,“王爷自会处理好,不是吗?”这时候她抬头眼睛里倒映着姜琊的影子,仿佛有摄人心魄的魅力。姜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白依阑,你如此无情,不怕午夜梦魇,那些因你而死的冤魂纠缠上你吗?” “王爷都不担心梦魇,依阑为何要担心。大梁边境常年战事不断,那些死于战场的兵士,少说也有十万,是不是也要算在王爷头上。王爷既然毫不介意,依阑这点又算得上是什么。”因为她而死的人多了,她想梦到的,却一个人也没有梦到,如果真可以夜回惊梦,就算是魇住,她也甘之如饴。不都是说如果人死了,及其想念阳世中人的话,便会托梦给活人,为何梅长青一次都没有来她的梦里,难不成他真的将她忘了不成。白依阑蝶翼般的睫毛垂下。 “我累了,王爷若无事,请准我回去休息。” 姜琊脸上带着笑,将手里的鲛珠收起来。“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去休息吧。” 钱润安只是端起茶碗来,喝了口茶,“认识说不上,只是看着面熟,仿佛见过。”这句话便说得模棱两可,算是认识,有过一面之缘,苏羿倒是让人见之难忘。独孤白却紧张起来,挡在苏羿前面。“这位小公子。在下钱润安,可否请教小公子名姓?” “他啊,他单名一个白字。”鹿决明说道,“你不用管,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 独孤白鼓着脸,但是看不出生气,倒像是撒娇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他的脸蛋。 既然不愿意告诉他,钱润安也不再问。只是低头喝茶,虽然说是老掌柜新丧,但是他身上并未带重孝,只是门口匾额上挂着白布。鹿决明没有察觉,倒是想起来另一桩事来。“尊夫人可还身体康健?” “拙荆现在怀有身孕,在府内安心养胎,不便带神医前去探望。”钱润安说道。“不过上次神医身边的女子,这次倒是没有见到。” “你莫要说她了。说起来我就生气。抛下我一个人跑了。”鹿决明一脸气愤,将一盅茶水倒在嘴里,却被烫了舌头,将舌头伸了出来。 钱润安已经遣人端上凉水来,给鹿决明漱了口。鹿决明方才好了许多。 独孤白倒是笑得前仰后合,鹿决明伸手推了他一把。 “神医怎么又回苏北来。可是有什么事吗?”钱润安问道。 鹿决明烫了舌头,说话也含糊不清,也不知道钱润安听懂没有,但是钱润安却十分恳切的点头。 “既然几位是有事要去药谷,那么在下便不多留几位了,不过几位从药谷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来舍下多留几日。” “一定一定。”鹿决明说道。 喝了一盅茶,鹿决明倒是神清气爽,出门的时候伸了一个懒腰,苏羿脸上带着笑。“看起来神医的故人很多。我原本以为神医一直都是闭门不出。” “那可是,他迎娶那位夫人,可是我和明月一起见过的。本来钱家公子不务正业,一直耽于花街柳巷,没想到娶了夫人之后,竟然浪子回头,而且还将生意料理的如此蒸蒸日上,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是吗。”苏羿脸上仍然是带着那样温润笑意,只不过眼里却敛藏了几分晦涩。“看不出来,这位钱公子竟然是如此不可貌相。” 几人信马由缰,放着马绳,从苏北城一路到药谷。鹿决明从怀里掏出几个浸过药水的帕子来。 “现在夏果开花,会有一些气味,让人昏迷,最好是用这个蒙住脸。这帕子我用了提神的清凉药水,应当没有问题。”这也是他不怎么愿意现在回药谷的原因。这个时节该开的花都开了,也有很多毒花毒粉,还要防着,他虽然不怕,但是总归是烦。 鹿决明话唠是话唠,但是他神医的名头不是平白来的,这些话,苏羿他们还是听的。 喝了药,苏羿本来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些红润。这味药并不能根除苏羿身上正在发作的毒,只是将这毒控制起来,以免解了这一味毒之后,又有了新一味毒来,到时候事情更为棘手。 “这明月究竟是什么人?”苏羿问道。“神医能否给我说一下她的样子。” “这个……有什么可以说的呢。”鹿决明挠着头。 “没准在下曾经见过。”苏羿说道。 “嗯。”鹿决明思忖了一下。“她啊,五年前带着一身毒来了药谷,还有一身的伤,身子虚弱,没有武功,而且脸上还有那么大一块疤,幸亏是知道来药谷找我,被我救了回来。然后在药谷带了五年非要出谷,出谷就出谷吧,在苏北就把我甩下一个人跑了。气死我了。”他一边说着,叉了腰。“你说可不可气,早知道我就不应当让她出药谷,省的她还要骗我。” 见到鹿决明这样子,独孤白和苏羿相视一笑。苏羿的表情如释重负,两人看着鹿决明,拿鹿决明打趣。鹿决明医术高明,但是比起武艺来,比不上他们两位,他们两个合伙欺负起来鹿决明倒是方便得很。 鹿决明将药方一张一张得抢过来,收进抽屉里。“这些药方都是我以后要用得,你们这样胡闹,如以后找不见了你们怎么赔。” 独孤白手里还有一张,虽然他举过头顶,但是却被鹿决明一把抓住,躲了过来。“若是你有这样的精力,还不如帮我去采药。” 苏羿只是看着他们两个打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是刚才药方中的一张,他折好,放在怀里。趁着鹿决明和独孤白吵闹的功夫,下了床。 “你要去哪?”鹿决明问道。苏羿只是腼腆一笑。 “我还未曾好好见过药谷景色,想要到处走走。”他走出没几步,便被鹿决明拦住。 “还是算了,你身体刚好。谷里还有许多药材是有毒的,如果你实在是想走走,可以在院子里走走。” 木屋虽小,但是却盖的很用心,书房里还设一张竹床。若是猜的不错,便是明月睡的地方。书房里没有见到任何属于明月的东西,只有一件道袍,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上。上面也落了一层灰。扯开被褥,铺在床上,才发现在整齐的被褥里面,卷着一张纸,是同样娟秀的字迹,应当是明月亲笔所留。 “神医不用麻烦了,我不想看这些医书。”苏羿看着鹿决明抱着那一摞书,微笑道。 “你不看我也要看。”鹿决明说道。“我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相思灰,也不知道解药是什么,现在要翻翻我师父留下的书来,看看是否有什么解法。”就坐在地上,翻着旁边的那一摞书。“我师父当年游历各方,将各地的偏方药材也都写进了书里,鹿家医典便是历代药谷医者写的,最早的记载还是六国之前。” 苏羿坐在床上,静静听着,从手心中拉出那揉成一团的纸条来。笔迹和誊写药方的字迹一样。她写心字的时候,喜欢将两点连在一起。 “既然这样,我便不打扰神医了。”苏羿说着,起身,轻轻掩上了门。 南昭那是什么地方,到处都是毒虫毒蛇,苗疆人俱会蛊,对于中原人更是毫不留情,一不留神便中了蛊。就算他不惧蛊毒,但是南昭毒沼可是南昭人都不敢去的地方,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你怎么这样贪生怕死。”独孤白看着他,气得跺脚。 “你说我贪生怕死,那你这么关心苏公子,你怎么不去为他采药。”鹿决明回道。 “我要是能去,我肯定早就去给姑……苏公子去采药了。”独孤白说道,一屁股坐下来。“但是我压根出不了大梁。” “你这是什么意思。”腿长在他身上,又何来出不了大梁一说。 独孤白只是摇了摇头,脸上难免有懊恼之色。“反正我就算是想去也去不了。” 鹿决明也冷静下来,重新坐了下来,看向一旁的苏羿。“苏公子,你说吧,如果你想让我去给你采药,我就去,要是我留在药谷给你研究解毒方法,我就留在这里,你决定吧,毕竟毒是你身上的。” “那味药材是否真的有效?”苏羿端着茶,问道。 “当然有效。”独孤白说道,“可以解九转玲珑,自然解相思灰也不在话下。” 九转玲珑是先秦时留下的奇毒,传说辉耀女帝便是死于此毒,不过此毒已经失传,比相思灰毒性更为猛烈。 苏羿犹豫了一会儿,鹿决明已经认命了,闭上眼睛。 “南昭太过凶险,我不能让神医为了我特意涉险。而且我相信神医,即使不用那味药材,一定可以找到解药。” 这话一出,鹿决明顿时如释重负,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太好了,我一定可以找到解药的。” 刚说完,便起身,一阵风一样的进了房门,去研究解药了。 “万一他找不到解药怎么办。”独孤白靠在鹿决明身边,“他找不到解药,你又不去找那一味药材,这样你……” “没有关系。”苏羿笑道,“就算没有那味药,无法根除我体内的毒,但如果调理好,还是能撑个十几年的。要是实在不行,我再自己去找也是可以。” 独孤白不说话了。 难不成他真的去一趟南昭,他是真的不想去。南昭那地方中原人向来都不敢轻易前去,且不说哪里的猛虫毒蛇,南昭民风彪悍,对于大梁人又不甚友好。就算是南昭暂且臣服与大梁,那也是屈于慕江远的雷霆手段。虽然几次叛乱被慕江远镇压下来,还是蠢蠢欲动,对于中原人更是心存怨怼,如果去了南昭岂不是自投罗网。 可这不去,他对于自己的判断十分自信,在这药谷,绝对没有办法可以将苏羿身上的毒完全根除,独独缺那一味药做药引。他之前给苏羿接过毒,已经打破了相思灰百种毒药的平衡,这个烂摊子他注定是要负责到底的。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鹿决明抓了抓头发,看着手里的竹篾,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来,既然是如此,还不如交给老天爷,正面是去,反面是不去。 铜钱往上一抛,鹿决明默念着鹿家先祖保佑,铜钱在空中转了一圈,落在地上。鹿决明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便看见铜钱是正面朝上。急忙将铜钱捡了起来。“鹿家先祖在上,这次不算,不算。再来一次。先祖可千万要保佑我啊,别让我去南昭那鬼地方。” 鹿决明脚程本来就不快,又是瞻前顾后得,总共不过走了半里地,便被苏羿他们在后面撵了上来。 “神医等等。”苏羿在后面喊到,鹿决明听到,猛然回头,见到苏羿他们,便打马。只是这马不争气,跑不过苏羿他们,苏羿策马到他身侧,一把拉住他座下马的缰绳。 “神医,在下实在是不能看着神医为了在下身陷险境,独自一人去南昭。”苏羿说道。 “你身上的毒本来就是因我而起,我自然要负责到底,一定要去南昭,将那味药材取回来。你有小白公子照看,在药谷等我回来。”鹿决明说着,多少有几分大义凛然的语气。 独孤白这是也放马赶了上来,伸手抱头。“我是没有什么关系了,可是这南昭又不是个好地方,如果你就这么死了,苏公子不是更没救了。而且苏公子要是万一有个什么突发情况,你又不在,没等你将解药拿回来,苏公子便毒发了,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还不如跟着你去保险一点,你没有事,苏公子自然也就没有事了。” 他说得有几分道理,再加上鹿决明本来也不是很想自己一个人去南昭,便半推半就地应了下来,算是同意几人一起去了。 “王爷有何事只管吩咐便是,何必拐弯抹角。”白依阑敛了眉。姜琊脸上总是带着邪气,让人看了有几分不适。 “你之前有五年都在药谷,想必对药谷十分熟悉,有一味雪灵芝,只有药谷才有,这次,我希望你将雪灵芝采来。” 雪灵芝的确是在药谷生长。白依阑还曾经看见过,生长在药谷冰泉旁边,她疗毒的时候,还曾经泡在冰泉里面祛热。雪灵芝十分珍贵,鹿决明一直都很宝贝,药谷也不过只长了四五棵。 “我只需要你帮我采来一颗便是。”姜琊仍是背着手,“你在药谷五年,深得药谷主人鹿决明信任,这雪灵芝长在哪里,应当不会不知道。虽然你不愿意回大梁,但你是去采雪灵芝最好的人选,便只有你可以去了。” 白依阑沉默。 姜琊看着她,忽然勾起了一个笑容。“你放心,等做完此事之后,你只需要再帮我做一件事,我便实现你的愿望,等你杀了慕江远之后,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加干涉。” “好,一言为定。”白依阑答应下来。 “你要去药谷的行装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出发。”姜琊说道,做出了一个请的首饰。 白依阑也说不出什么反对意见来,回屋换了衣服。和安宁做了别。 知道姜琊去了白依阑的院子,慕川岚一脸怒气,但是远远看到白依阑马上便走了,脸上的表情也欢喜起来,是她多虑了。 姜琊养了许多千里马,给白依阑的是一匹四蹄踏雪,白依阑摸了摸马头,这马性情温驯,倒是一匹宝马。 想必是钱家大公子发现了钱润安的身份,并以此要挟钱润安,他才不顾手足之情,杀了钱大公子灭口。“看不出来,你身为大梁子民,却效力于北国,不觉有负忠义吗?” “明月小姐与我共同效力于北莫王,又何来此说。不过五十步笑百步而已。”钱润安落下一子。“我与小姐也算是熟人,其他我也不在多说。小姐去往药谷,应当不过半日便可以回来吧。” “怎么,姜琊还专门给你下令,看着我不成。”白依阑抓了一把棋子。又放回盒子里。 “这倒没有,只不过是让我保证小姐安全而已。” 虽然话是这样说,还不是名为保护,实则监视。自己跑了,想必鹿决明应当对自己十分怨恨而且回了药谷吧。想到回药谷,便觉得之前不告而别实在是对不起鹿决明,没有颜面去面对鹿决明了。 想必姜琊给钱润安下令,也是怕白依阑中途改了注意吧。如果让姜琊全心信任,白依阑还差的远呢。 将手边的云子棋推开,起身。“我还要去药谷,这一局怕是下不完了,不如暂且记下,等日后有空,再与钱公子对弈。” “小姐请便。”钱润安脸上并没有不悦,只是执子,看着眼前残局。白依阑没有管,转身出了门。药谷进谷的路她还记得,中间会遇到什么毒草毒花她也记得清楚,不久便看见了之前居住的小木屋,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 她理亏在前,还没有想好怎样去面对鹿决明。 白依阑将纸条收在袖子里,桌子上没有多余的东西了。想必鹿决明应当去南昭了,这封信应当是给其他人留得,但是看样子其他的人也不在药谷了。 不过白依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雪灵芝生长在哪里她还记得,只要采了药回去就是了。从木屋出去,往药谷深处走了过去。冰泉生长着雪灵芝,只是白依阑曾经看见雪灵芝的地方,一株都没有。 从鹿决明留着得信来看,应当有别的病人来了药谷,怕不是他已经将所有的雪灵芝都采了。雪灵芝只有药谷才能生长,如果当真是被鹿决明摘走,那就真的没有地方去寻找雪灵芝了。 白依阑匆匆回了木屋,木屋里的药材都是之前曾经采下来的,大多已经晒干,放在柜子里,白依阑翻了几个抽屉,也没有找到雪灵芝。以前的雪灵芝都被鹿决明摘走了,没有个十几年,很难见到新的雪灵芝长出来,白依阑愁眉不展,坐在回廊。却听得头上有咕咕鸽子叫的声音,起身,稍微离远了几步,就见到屋顶上窝了一对鸽子。那浑身雪白,翅膀上带着灰蓝羽毛的鸽子盘旋着飞下来,不是五五,又是哪个。原来它还给自己找了个伴。 白依阑伸出手,五五便落在她的手指上,歪着头看着白依阑。 “你怎么在这儿啊?”白依阑笑着问道,“是不是这里有什么吃食,所以在这儿等着?” 五五又扑棱翅膀飞起来,在白依阑头顶盘旋几圈,便抓着白依阑身上的衣服,然后往南方打了个转,然后又转了回来,对着白依阑十分欢欣地咕咕叫了两声。 白依阑不懂鸟语,自然也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意思,看它的动作,应当是想她往南边走? 第164章 再遇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冒险者工会中梅长青、黑林和雪野百香里三名召唤师在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会和在一起,与刚开始相比三人身边都各自多出了一个新的召唤人物,值得一提的是黑林那家伙居然契约了了一个魅魔。 魅魔这个种族是这个世界里相对比较上位的恶魔,想要契约的话可是要从肉体和精神上同时征服才行,咳咳,也就是说不嘿嘿嘿的话是是很难征服魅魔的,但问题是那个魅魔是个男性,哦不,应该说是个男孩。虽然长得娇小玲珑妩媚无比,看上去跟个粉嫩的小萝莉一样,但只要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小魅魔纤细的脖子上已经微微凸起了一块喉结。2 ……明明看起来是个正经的大叔想不到啊想不到,看看,看看,这游戏都把召唤师逼成什么样了,我们虽是召唤师,但也是有尊严的,我们不是系统的奴隶,怎么可以为了任务做出那种出卖肉体的事情~ “别用你那龌龊的眼神看着我,这个魅魔是我在他受伤后救了他,为了感激我才和我契约的。”黑林被梅长青的眼神看的有些难受,冷冷的解释起来。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大叔。”梅长青无奈的耸耸肩,炫耀的把手搭在维兹和阿雅丽的肩膀上。 “切,你这小鬼。”黑林气的咬牙切齿。 “好了,你们别再吵了,快点来讲讲那群穿越者的事。”这时雪野百香里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哼,有什么好讨论的,那群穿越者都来自同一个组织,群穿,战斗力大概相当于某个高武或中武世界2级人物,暗杀者。”黑林一口气总结了迄今为止黑衣人所有的信息。2 “哈?大叔你不会弄错了吧,那个战斗力都能挡子弹了你还说是2级的人物?”梅长青震惊的问道,2级那么强势吗。 “少见多怪,召唤人物的等级判断指的是那是几级的生命体,所代表的是那个生命体的潜力与对世界的亲和度,以实力来判断人物等级简直可笑至极。” “确实那些黑衣人的实力虽然很强但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也不过是最基础的体术,虽然相互之间配合的完美无缺但看样子应该是2级的人物没错。”雪野百香里听了黑林的话也点头表示同意,2级和2级以上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那群黑衣刺客仅凭目前展现的实力来看确实是2级。 “那么我们以后怎么分配战斗力,现在我们都已经暴露了,落单的话实在太危险了。”梅长青摸了摸额头,他倒不太担心自己的安全,毕竟刚刚契约了维兹,黑衣刺客想要在维兹的保护下伤害自己还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我们把阿娅库女神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别让她到处走动,然后一起把守吧。”雪野百香里拿起桌子上的一片面包,往上面涂了厚厚的一层黑乎乎的巧克力酱,大口咀了起来,似乎吃的有些多,被噎到了,连忙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啤酒灌了一口。 “这主意可以,原剧情里那个达克尼斯的女骑士不是有一个很大的房子吗,以保护她们为理由我们一起住进去,那样的话战斗力就不会分散了。”听到百香里的方案,黑林点了点头说出接下来的方案。 “可那样的话怎么对付移动要塞?”梅长青拿起啤酒灌了一口,拿了一片稍微较小的面包吃了起来。 “到时再放出来怎么样?” “那样做的话阿娅库还会打破那个移动要塞的结界吗?”雪野百香里摇了摇头,这几天她在那个团队里还是对她们有情感的,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用强迫的手段去威胁阿娅库。 “这不行,那不行,你们说怎么搞?”黑林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倒了桌子上的啤酒,黄色的啤酒沿着桌子流下打湿了雪野百香里白色的裙子。 “我们不是在讨论吗,你又发什么火?”雪野百香里拍了拍被弄湿的裙子,不满的盯了一眼黑林。 “现在我们先把阿娅库他们弄进达克尼斯家里,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梅长青用手里的面包吸桌面上的啤酒,白色松软的面包变得湿哒哒的,有些嫌弃的丢掉后用一张纸巾擦了擦手。 “好,那我先和和真他们联系一下,你们等我回来啊。”雪野百香里潇洒的一撩头发,转身离去。 “嗨呀,大叔你之前用的是枪斗术吧?”等雪野百香里走了,梅长青好奇的问了黑林一个他一直疑惑的的问题。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小子?” “你是怎么学会的啊,那玩意我们三次元应该不存在吧?”之前赫萝说过,召唤师一般是学不了2次元的能力的,这个大叔很显然没接受过什么2.5次元生命改造,可是刚才的枪斗术和特殊子弹很明显不是现实世界该有的东西。 “小子管那么多干嘛。”黑林点了一支烟翘起二郎腿。 “不想说就别说嘛,拽什么拽,反正那些玩意咱也不需要。”见黑林不先说,梅长青也不追问,靠在一旁维兹的身上,意思很明显:老子的召唤不知比你高到哪去了,还用得着学你那玩意。 “切,我的那些技巧你学不了,等到了中级召唤师再想那些吧。”黑林不爽的咧了咧嘴,还是解释了一下。 十几分钟后,雪野百香里带着主角一伙人回来了。 “啊,是你啊小哥~“达克尼斯看到梅长青后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别和我说话,见到你我体内的火焰就在熊熊燃烧。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梅长青懒懒的伸出一只手打了个招呼。 “就是这群人要保护我吗?怎么看都好弱啊。”阿娅库一脸嫌弃的看着瘫倒在桌子上的梅长青和黑林。 ……你这攻击力为0的阿(智)库(障)娅没资格说我吧,啊虽然好像我也没资格说什么就是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会保护你们的安全,相对应的请你们不要四处走动,毕竟那群黑衣刺客的实力想必大家也是清楚的。”黑林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亮出自己的两把手枪,还不忘转两下显得很熟练的样子。 “噫~那个是!”别人不知道手枪是什么,但是来自现代社会的和真还是很清楚的,看到墨镜大叔黑林一下拿出两把,瞬间被吓到。怎么搞得,之前遇到雪野姐就算了,怎么又遇到两个现代人,难道这个世界已经被穿越者占领了吗? 和真小队里一个身穿华丽战袍的美丽女人走到梅长青面前,恭敬的问好。 “梅长青大人,在下幸不辱命。“ “这几天辛苦你了阿雅丽。接下来你就直接在我身边保护我好了。” “唉~你们认识的啊。”和真惊讶的问道,没想到之前那个救了自己的看起来很强的大姐姐也是和这群陌生人一起的,而且看起来还是那个年轻人的手下? 看着那个叫做梅长青的年轻人靠着一个茶色头发的***美人,还有有一个实力强悍的美女手下。再看看自己,身边不是抖m就是中二病和阿(智)库(障)娅,佐藤和真不由得有些羡慕起来,同样是年轻人怎么差距那么大,难道那个家伙就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吗? “好了,闲话就不多说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到达克尼斯的家里吧,最近几天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梅长青觉得一天下来大家也累了,还是回家洗洗睡了吧。 “回家?难道你想要在那么多人面前羞辱我的肉体吗,在我的队友面前肆意玩弄我,让我再也没有脸面面对自己的队友然后成为你的私人玩具吗?”听到梅长青的话达克尼斯的俏脸突然变得红润,用急促的语气说着下流的话。 ……我们什么事都没有,我是无辜的,你们要相信我啊,喂,干嘛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 黄昏时刻,地平线上还有一小片太阳的余辉,赤红的天空慢慢变得深蓝。阿克塞尔城的一栋别墅里灯火通明,几个年轻男女外加一个墨镜大叔端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摆满体型巨大的螃蟹,螃蟹的一条腿都足有人的三根手指那么粗,红色的外壳散发出鲜美的海鲜香气。1 “这,这是何等诱人的美食啊…”站在饭桌一边的梅长青双手忍不住颤抖,从小在内陆长大的梅长青别说是这种现实世界根本找不到的豪华加成版螃蟹,就是一般的螃蟹在他眼里也是极端的美味。 “想吃就吃吧小哥,我老家送来的螃蟹味道还是不错的。”达克尼斯首先拿起一只螃蟹掰开了一条腿吃起来。 “不用担心啦梅君,我的鸟已经试过了,这个螃蟹没有毒的。”雪野百香里也拿起一只螃蟹打开螃蟹壳开始享用。 “其实你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的,但是那群家伙今天白天的时候已经来偷袭过一次了,晚上再来的话就太不理智了不是吗?”黑林一边说一边把自己手边的酒倒在螃蟹壳上,开始煮酒。 ……你这个大叔纯粹是想吃螃蟹吧? “切,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啦。”看到众人纷纷享受螃蟹的幸福样,梅长青也终于忍不住拿起一个螃蟹吃起来。 “喂,那边的巫妖,给我倒酒。”自从见面后阿娅库发现维兹是巫妖,就开始肆无忌惮的使唤维兹。 “好,好的,阿娅库大人。”维兹吓得全身一抖,赶紧起来帮阿娅库倒酒。 “你这个宴会女神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啊,维兹现在可是我的人,给我放下你的女神架子啊,智障女神。”看到自家的召唤人物被别人使唤,梅长青不满的拉住维兹,“维兹你不用管那个废柴女神,好好坐下来吃东西。” “好,好的,梅长青先生。” “盯~”阿娅库对维兹发动了女神的盯视。 “噫~”维兹被吓的浑身一抖。 “盯~”见到有效果,阿娅库不说话,继续盯着维兹看。 “……维兹你看阿娅库也很渴了,去帮她倒点酒吧。”看到维兹被阿娅库盯的一动不敢动,梅长青无奈还是叫维兹去倒酒,这样被盯下去,维兹都不用吃饭了。 “好的,梅长青先生。”得到梅长青允许后维兹马上起身帮阿娅库倒了一杯酒。 阿娅库拿起维兹倒的酒,一脸得意挑衅的看了梅长青一眼。 ……妈的阿娅库。 三个小时后,酒足饭饱的梅长青躺在别墅浴室的浴缸里,考虑未来对付移动要塞的问题。其实对付移动要塞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是万一那群黑衣刺客在那时候出来怎么办,现在自己一方对刺客的了解并不多,连对面人数多少都不清楚。 “不过那群黑衣的家伙怎么感觉那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们。。。 “啊啊啊,算了,完全没有头绪,这些事情还是明天再想吧。” “是啊小哥,想不到的事情还是明天再想吧~”浴室门被打开,全身裹着一条浴巾的达克尼斯走了进来。 “……你进来干什么?”梅长青现在不想和达克尼斯这女人扯上关系,不能契约的剧情人物和咸鱼有什么不同,难道要和她嘿嘿嘿然后一走了之?那样太人渣了,魔法对决什么的当然还是要有个happy  end才好不是吗? 达克尼斯扯掉浴巾,露出完美的身体,趴在梅长青身上像八爪鱼一样抱住梅长青。 “你那天为什么放过我?” “女孩子要矜持一点,你这样很危险。”梅长青闭上眼睛决定做个正人君子。 “我不美吗?”达克尼斯吻上梅长青的颈部。 “很美,很漂亮。”已经有反应了的梅长青如实回答。 “那你不喜欢我吗?” “很喜欢。” “既然喜欢上我为什么要去勾搭那个巫妖?” ……是因为这个原因吃醋了吗? “我也喜欢维兹。” ……这样的话就会死心了吧,没有女人会喜欢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 “那你还喜欢我吗?”达克尼斯低着头,有些失落的样子。 “喜欢。” ……看看,看看。我即使心里还有你都会出轨哦,你还是对我死心了吧。 “其实我啊,是个很没用的家伙呢,不论做什么都要靠女人才能想点样子,成天无所事事只想靠别人的力量轻松度日,也没什么大的报复,就想混吃等死而已,最主要的是我没有工作……”1 ……虽然有些怪怪的,但是这么形容自己好像也没什么错? “对不起达克尼斯,这就是真正的我,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想骗你了,所以你走吧,我们是不可能的。”此时的梅长青一脸真挚的样子,笑容里带着一丝释然和颓废,一副我这一生就是这样了,你还是别管我了的样子。 ……我这样做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可是你为什么不努力一下呢,不试一下怎么知道结果呢?” “我有尝试努力啊,可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吗?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梅长青突然表情狰狞的对着达克尼斯大吼。3 ……求求你快点从我身上下来啊,再过个几秒我怕我控制不住我熊熊燃烧的魔法欲望啊~ “没事,你还有我。” 达克尼斯深情的对着梅长青一吻,两人相吻的一瞬间梅长青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刚才的话起反效果了?梅长青急忙打开系统查看契约的人物好感度: 维兹:73点 达克尼斯:85点 ……这,这是真爱啊~明明已经知道那么废柴的我的真实面目非但没有减低好感度还一下子增加了那么多。这和作者不更新收藏反而增加了有什么不同?唉,等,等等,你不要再继续了,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达克尼斯的双手开始上下摸索,再也忍不住的梅长青一把把达克尼斯按到在身下,开始进行人生第一次魔法对决。 接下来梅长青和达克尼斯来了一场难以在天朝网络上言说的嘿嘿嘿的魔法契约,在契约的力量下,魔法师梅长青终于专职成为了战士。 一个小时后,冷静下来的梅长青搂住在浴池里达克尼斯沉默不语。 ……怎么办,嘿嘿嘿之后拍拍屁股就走的事情我可做不出,啊,难道真的要契约这个圣骑士吗?虽然现在想想她的防御力也不算差,但是嘿嘿嘿了一个女人拿她来做肉盾?现实里那些达克尼斯的粉丝会杀了我的吧?嘤嘤嘤,我真是个人渣啊。不管了先问问她愿不愿意契约在说吧? “那个达克尼斯啊,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难道你要在把我这样那样后抛弃,留下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不管吗?”达克尼斯以为梅长青在嘿嘿嘿后要不负责任的离开,马上抓住梅长青,脸上微微潮红露出期待的表情。3 ......就算是个抖也要有点限度啊喂,你那期待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嗯,有些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明白,等会我要阿雅丽和你说一下那些事情,你先不要急着回答我,想好了再说。”梅长青一边说一边穿上衣服,走出走出浴室。 十几分钟后,穿戴整齐的达克尼斯和阿雅丽端坐在客厅,进行一场深入浅出的交流。 “阿雅丽小姐,梅长青说你们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这是真的吗?”达克尼斯双手撑在桌子上,一脸认真仿佛战场上的骑士一般。 “确实如此,这个次元里有很多个世界,梅长青大人是拥有穿越不同世界能力的人,你如果要和梅长青大人契约的话也要和我们一起穿越不同的世界并且帮助梅长青大人完成任务。但是有很多世界都是十分危险的,有很多强悍到让人绝望的敌人,你在和梅长青大人契约之前一定要好好考虑,如果契约完成那么就无法更改,一定要永远追随梅长青大人。”阿雅丽利剑般的眼神直视达克尼斯。 “那个,阿雅丽小姐你能不能和我讲一下你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我的世界吗?”想起自己的世界,阿雅丽脸色一红,原本锐利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躲闪,“说起来梅长青大人也算是把我从那个地狱般的地方救了出来……”犹豫了一会后把自己那个世界发生的事情讲给达克尼斯。 “我的那个世界被梅长青大人称为《战乙女2北欧女神》是一个万分荒淫堕落的世界,那个世界里……”2 相信很多人在读高中的时候都会听过一个词,叫做生物的多样性,指的是不同的生物有着不同的性状,这个词在召唤师之中也是适用的。 召唤游戏中有着形形色色的召唤师,其中最多的是三次元的召唤师,虽然本身没有多强大的实力,但是却能了解二次元世界里的剧情发展还不会受到二次元世界的剧情惯性,是最常见的召唤师。 另一小部分是二次元召唤师,这种召唤师比起三次元的召唤师就差了许多,虽然在很多天赋上比三次元的召唤师要强,但是他们不能召唤人物,还会会受到剧情惯性的影响,死亡率其实比三次元的召唤师还高,只有那种智力与武力都极佳的才能活下来,但活下来的都是整个游戏里数一数二的存在。 在这两种召唤师之外,还有一种极为特殊的召唤师,他们生来就被世界排斥,但其他世界却对他们有着极高的亲和度,具体点讲在二次元的世界里这些人就是这种家伙是那种动漫里长得帅,实力强,但是却父母双亡,从小就看透了世界的虚伪与丑恶后走上一条与主角作对的不归路最后悲剧收场的在自己世界里被各种虐但是在三次元世界里却是大众恋人的高人气反派角色,比如说火影里的佩恩啦,死亡小本子里面的L啦都是属于这一类的人物。 在三次元世界里这类人则表现为本来是一届屌丝,有朝一日突然穿越了,那么你就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天生拥有全系法术天赋,碰上的女人漂亮收入后宫,遇上的敌人不是一招秒杀就是拖个十几章再一招秒杀,总之人生就像开挂了一样。 这种特别的存在如果成了召唤师就会被称为调整者。 相对于普通的召唤师调整者更容易召唤出强悍的召唤人物,遇到契约任务时刷好感度也事半功倍。前文有讲过,梅长青就是一个调整者,从小就没了爹娘,小伙子长得不差,可是那么多年却没一个女票,不,应该说连一个要好的朋友都没有,常年孤生一人前半段人生也算是惨淡的。 感受过孤单的人往往更加重视突然到来的感情,比如现在某个明明很想和圣骑士契约但出于各种道德上的罪恶感又想达克尼斯拒绝自己的在床上打滚的别扭的青年。 ……没道理啊,那个大叔不是说刷好感度很难的吗,怎么咱几天就把克尼斯好感度刷的那么高,自曝自己是那么废柴的男人还会被喜欢? 这样的结果有部分是因为调整者对剧情人物天然的亲和度的影响还有一部分则是因为达克尼斯那诡异的性格与审美标准。 让我们来看看在二次元领域全知全能萌百娘对达克尼斯择偶标准的描述:“喜欢的类型是外表不能太亮眼,体型要过瘦或是过胖都可以。最好是一心只喜欢我却又意志不坚定,只要有其他女人向他示好就会色心大起。必要条件是整年都在发情,看起来就很色。如果是那种小看人生辛劳,只想尽可能轻松度日的废物最好,名下有债务就更没话说!而且,还要成天喝酒不去工作,把『我一事无成都是这个社会的错』之类的怨言挂在嘴边,然后拿空酒瓶砸我还一边这么说:『喂,达克妮丝,你去赚点钱回来!』这样的废柴男人。” 第165章 所谓的调整者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如此奇葩的择偶标准想想还是蛮带感的... 咳咳,总之就是梅长青之前为了让达克尼斯放弃自己而说的话非但没有让达克尼斯讨厌反而吻合了达克尼斯对伴侣的要求,这也是为什么达克尼斯的好感度会一下子飞升到83点的可怕数字,毕竟这样废柴的男人真的不多见来着。 就在梅长青暗自苦恼的时候,达克尼斯和阿雅丽的对话也渐入佳境。 “什么!?阿雅丽小姐你原来居然来自如此令人羡慕啊不令人愤恨的世界…”阿雅丽被召唤出来的时间也不长,对梅长青所在的世界也不太了解,只好讲讲自己最熟悉的自己的世界,其中难免会涉及到那个世界里的魔族,咳咳,战斗凌辱系**里的魔族大家都懂的,在此也就不多加叙述。总之,达克尼斯小姐因为这次的谈话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绝对誓死追随梅长青的步伐,去征战异世界,保护自己的爱人顺便满足自己的癖好(?)。1 “请和我契约吧!“十几分钟后一脸紧张的达克尼斯双手抓紧梅长青的肩膀,生怕梅长青再说出拒绝的话。 “你确定吗?要是和我契约了的话会面对无尽的未知的敌人,而且可能再也回不到这个世界了。” “是的,我已经等不及了,请和我契约吧!” ......怎么感觉怪怪的,阿雅丽你到底和她讲了什么? 一旁的阿雅丽看到达克尼斯丝非但没有自己世界里那些鬼畜的魔族吓到反而更加积极的想要契约后满意的点点头,真正的圣骑士就该这样,不畏痛苦与邪恶来守护自己心中的正义和爱情。1 “唉,好吧,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成为我的契约人物吧,达克尼斯。”见达克尼斯如此坚持,梅长青无奈的叹了口气,打开系统开始契约。 “召唤师梅长青向你提出契约申请,是否接受?”达克尼斯脑海中响起系统冷冰冰的声音。 “是的,我接受。” 有关召唤游戏和系统的信息涌入达克尼斯脑中,某召唤师的后宫团再次+1。 “好了,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那么今晚就来我房间过夜吧。”十几分钟后,阿雅丽离开客厅,梅长青终于露出了自己邪恶的面貌,一把抱住圣骑士小姐向自己房间走去。 “才刚刚契约就如此可荒淫无度吗,可恶,我已经是你的契约人物了,已经无法反抗你做这样那样的事了。”达克尼斯剧烈挣扎了一下然后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半推半就的被拉走。 “哈哈,谁叫你之前不好好考虑一下,现在我想做什么你都别想反抗了,乖乖站好~没准我心情好就放过你也说不定。”梅长青扯掉达克尼斯的盔甲,把她推到在床上。 “不,你这个邪恶的召唤师别想我屈服于你。”达克尼斯眼神坚毅,可是脸上却露出不自然的潮红。 ……这种play偶尔玩玩感觉也挺不错?果真契约达克尼斯这样的圣骑士真是太好了啊 自从梅长青契约达克尼斯后,便流连于维兹的膝枕,阿雅丽的膝枕和与达克尼斯的魔法对决之间无法自拔,连任务都直接交给雪野百香里和黑林去想办法,自己一人在一众美人召唤人物之间肆意享受。 可是再好的日子终究还是在充满危险任务世界中,几天后的一个中午,黑林和雪野百香里出去搜集有关机动要塞的情报,整个大宅子里只剩下梅长青一个召唤师留守。自从梅长青契约了达克尼斯和维兹之后就成了小队里最强的召唤师,平常主要的留守任务都交给梅长青。 几个人正一起吃着佣人精心准备的午饭,突然一把匕首从天而降想阿娅库射去,一边的阿雅丽拿起手中的餐刀随意一挥。餐刀与匕首相撞,擦出了黄色的火花反弹到餐桌上。 “啊~”阿娅库惊叫的站起来,惊恐的看着桌子上的匕首,刚刚如果阿雅丽反应慢了一步那现在匕首可就直接插在她身上了。 “怎么回事?达克尼斯你和维兹一起保护他们,阿雅丽和我去看看。”梅长青看了看被匕首腐蚀的桌子,脸色有些难看,这匕首上有毒,房子大了就是这点不好,有个人潜入进来都发现不了。 “是,梅长青大人。” 阿雅丽从身后抱起梅长青向上一跳,穿过天花板来到房顶。房顶上四个戴面具的黑衣刺客分别站在房子的四个角上,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个魔法卷轴。见到梅长青上来,四人同时撕开卷轴。 黑红色的结界瞬间包裹住整个房顶,6个黑衣刺客一一在结界中凭空出现,虽然身材高矮胖瘦各有不同但是每个人都带着狰狞的白色骷髅面具。3 “想不到这种时候你们居然敢分散战斗力。” “这个结界一般人是无法打开的。” “你逃不掉了。“ “你可能没想到吧。” “我们不是普通的人类。” “我们是最强的暗杀者。” “确实没想到,区区六个人居然也敢用这种死斗的方式,你们真的是暗杀者吗?”阿雅丽放下梅长青,左手白光一闪,圣枪再次出现。3 “哼。”六个刺客同时甩出手里的匕首,六把匕首以普通人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分别向阿雅丽的胸口,腹部,大腿,手臂,喉咙,眉心飞去。在扔出匕首的瞬间六人也同时向阿雅丽冲去。 看到六把飞来的匕首阿雅丽举起圣枪一挥,挥出纯白色的月牙形斗气与飞来的匕首相撞,砍断其中的三把匕首,另外三把依旧以及肉眼难辨的速度飞向阿雅丽的要害。战乙女再起挥舞手中的长枪挡住其中两把匕首,剩下的一把速度比其它的要慢,阿雅丽的枪已经挥出才姗姗来迟,长枪来不及收回,只好硬挨上一击。匕首打在阿雅丽的盔甲上,虽然没有击穿华丽的战甲但是匕首附带的冲击力还是让阿雅丽退后了一步。 “你没事吧,阿雅丽?”看到阿雅丽吃亏,梅长青有些担心的问道。之前赫丽贝尔为了救自己受伤的事情梅长青还记忆犹新,他知道召唤人物战斗时绝对不能参与进去,那种时候没有战斗力的召唤师就是累赘,可以的话有多远躲多远。 “谢谢您的关心,梅长青大人。”阿雅丽跳起在空中,手中圣枪爆发出耀眼的圣光,耀眼的圣光下连太阳也显得暗淡无光。 “神技-断罪的光枪。”阿雅丽飞速从天而降,耀眼的长枪打在一群刺客之间的屋顶,柱型的圣光冲天而起,然后慢慢消散。 “切,好硬的结界。”圣光消散,阿雅丽的身影显现出来,与之相伴的还有一地东倒西歪身体在慢慢消散的黑衣刺客,阿雅丽的神枪插在结界上,结界好像破碎的玻璃一样以枪尖为顶点向外曼延出好像蜘蛛网一般白色的裂缝,不过几秒结界结界在圣洁的白光中破碎。 “什,什么!?” “不可能。” “那个号称绝对防御的结界居然破了。” “情况有误,先撤退。” 维持结界的四个人关闭结界,身体像是粉末一般慢慢消散,留下一脸思索的梅长青。 ……这群家伙的离开和出现方式好像在哪里见过,传送魔法? 几分钟后,梅长青和阿雅丽回到饭桌前,虽然都没受伤,但这次的伏击却提醒了几乎忘记任务存在的梅长青,那群刺客已经学会使用这个世界的魔法力量来刺杀,没有时间耗下去,等到那些家伙在过一段时间完全摸清那些魔法道具的使用方法并且有足够的钱来买魔法道具的话就危险了。 “情况怎么样,梅长青?”见到梅长青回来,达克尼斯一脸担心的问道,刚才维兹发现房顶出现一个结界,正想去查看情况时,突然结界就被打碎了。 “没事,这次大意了,没想到那群刺客居然可以用魔法类的能力,那个结界你认识吗维兹?”梅长青摇摇头和阿雅丽做回座位,维兹是帮魔王修建魔王城结界的顶级巫妖,在座的没人比她熟悉这个世界的结界。 “呜~应该是这个世界的结界没错,只是那个结界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维兹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指着下巴,呆呆的想了下答道。 那是一种等级极高的结界,在维兹的印象里那个结界至少要她们团队里的爆裂法师惠惠那个程度的爆裂魔法才可能勉强打出一条裂缝,而且那个裂缝还会在短时间内被修复。没道理被阿雅丽一枪打破才对,并不是说阿雅丽的断罪光枪弱,事实上单算一点的破坏力断罪光枪超过了惠惠的爆裂魔法可是也不至于一击就打碎那个结界的程度,而且那个结界也没有自我修复的功能。 “感觉那个结界比想象中弱得多。”维兹有些不确定的补充了一句。 “那就奇怪了。”梅长青拿起一只鸡腿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之前说过,不同世界的人是无法使用那个世界的力量的,你一个仙剑世界的就好好修仙其他世界的魔法啊斗气啊你学不来。可那群异界的刺客居然在刚才用了这个世界的结界,虽然听维兹说好像弱了很多。 “没道理啊,算了等那两个家伙回来后再问问吧。”想不明白的事情索性不想,反正天塌下还有两个中级召唤师顶住,自己不知道的他们玩了那么久游戏还会不知道? “总之大家最近不要独自一个人行动,可以的话尽量三个人一起,还有阿娅库你这几天要一直跟着我。” “啊,为什么我要和你这个豆芽在一起,我可是女神啊,你应该跟着我。” ……妈的阿(智)库(障)娅,这种时候还摆什么女神架子。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去对付那些刺客吧,啊好麻烦好麻烦…”梅长青站起来转身要走,维兹,达克尼斯和阿雅丽也站起来一副老娘不干了的样子。 “等,等等,我错了,不要抛弃我~“看到自己这边几个能打的都走了,阿娅库顿时坐不住了,从座位上跳起抱住梅长青的大腿。 “哈~为什么,反正你是女神吧,女神的话不是实力强悍的吗?”众所周知水之女神阿娅库战斗力为零,虽然治愈能力很强… “我错了,原谅我吧,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见到梅长青不愿干活,阿娅库急了,带着哭腔苦苦哀求。 “哦~做什么都可以吗?”梅长青面露奸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看到梅长青的表情阿娅库沉默了,虽然因为水蓝色发色的原因她的智商也就9上下但此时也发现自己刚才的言语有些不妥。 “唉~那群刺客人可不少呢,怎么看也有个几千上万的样子吧~”看到阿娅库犹豫,达克尼斯有些担心的说道,听到达克尼斯的话梅长青给了达克尼斯一个干得好的眼神。 “是啊是啊,而且里面还有魔法师,不好对付啊。”阿雅丽也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最主要的是我们完全不知道他们的据点是哪。”维兹也感到颇为棘手。 “啊啊啊啊啊,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了,你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几人的劝说(?)下阿娅库终于忍不住大叫的答应了梅长青的条件。 看到阿娅库答应自己的条件,梅长青和自家后宫的三人交换了一个‘计划通’的眼神。 在黑衣刺客袭击后的那天晚上,达克尼斯家临时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梅长青和归来的雪野百香里在讨论剧情的进度。1 “雪野姐,今天那群家伙又来袭击了,而且还用了这个世界的结界。”梅长青靠在维兹怀里,一边吃着阿雅丽喂来的点心一边说。 “使用这个世界的技能吗,他们是通过道具用出来的还是直接发出来的?”雪野百香里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洁白光滑的肌肤,修长的大腿架在沙发上。 梅长青回想今天中午的那场战斗,记得那几个刺客用的是卷轴来释放结界的。 “没记错的话好像是用道具放的。” “那就没错了,那个时候起作用的不是他们本身而是道具,所以他们才可以用这个世界的技能。” “那个结界需要大量的魔力来维持,不可能直接通过卷轴释放的。”维兹有些害羞的说道,现在梅长青靠在她身上,头夹在两个***之间,维兹可不是达克尼斯那种抖m对这样羞耻的姿势还是有些不习惯。 “哦~”雪野百香里露出一副感兴趣的表情,拿起一块巧克力大口吃起来。“那结界的威力肯定有变化吧?” “是的,威力弱了很多。” “那就没错了,这就说明那群家伙来自一个拥有魔力的世界,那个世界的魔力和这个世界有共同之处,所以可以勉强使用但是威力方面就不好说了。”百香里吃完巧克力站起来后伸了下懒腰,白色的连衣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唉?不同世界的力量不是不通用的吗?”梅长青好奇的问道。 “其实道理很简单,举个例子,你喝水可以解渴对吧。” “是啊。”梅长青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怎么和喝水扯上关系了? “我们把水看成成这个世界的魔力,喝水是解渴看成是使用这个世界的魔法。” “好的。”梅长青呆呆的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把橘子汁看成是另一个世界的魔法。”雪野百香里笑着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梅长青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道理很简单,就好像喝水能解渴和橘子汁也能解渴,水喝橘子汁虽然是两种不同的液体但是里面却有相同的成分,也都可以解渴,只是橘子汁的效果更好一些。那群刺客的世界里很明显也有魔力而且和这个世界的魔力有着一定的相似度,所以那群异界的刺客可以使用这个世界的结界。1 “陪我出去吹吹风吧,里面太闷了。”见梅长青明白了,雪野百香里对着梅长青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去外面。 两人来到阳台,晚风拂面而过,卷起百香里的墨色的短发露出优美曲线的脖颈,百香里伸手理了下头发。 “那个古代机动要塞还有几天就要到了,我们要赶快解决所有的穿越者,等到要塞到了的时候不能再分心去管那群穿越者。所以黑林叔去冒险者工会发任务通缉那群家伙,但是这个城市里的冒险者都是初级的家伙我估计没什么效果。”雪野百香里看着黑夜中的阿克塞尔城说道。 “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用阿娅库做诱饵把他们引出来在一锅端了。”梅长青想了想说。 “很难,那群家伙明显是经验十足的刺客,简单的诱饵估计作用不大,而且那样太危险了,万一阿娅库被杀了我估计都支付不起1000点那么高的费用吧?” “确实是这样,但是想要在几天时间内把那群刺客全部找出来也不太现实。” “其实我和黑林叔在回来的时候聊了一下保护阿娅库的任务,首先那个任务没有时间限制,而且里面有一个词让我们很在意。”雪野百香里顿了顿说道“任务里说是不被彻底击杀是什么意思?” “嗯?”被百香里一提,梅长青也发现了任务的奇怪之处,保护阿娅库这个任务只说保护,但是却没有说怎么算是任务成功,还有杀死阿娅库和彻底击杀有什么区别?难道死人还分死一半和全死吗?3 “所以我们综合了剧情得出了一个结论,用一般的方法是杀不死阿娅库的,不,应该说一般的方法只能杀死阿娅库在这个世界的身体但是她的神格无法杀死。”雪野百香里的声音温润如玉,说出的话却让梅长青冷汗直冒“现在的问题是他们究竟拥有什么强悍到足以弑神的武器或者技能。” “额,雪野姐你会不会想多了啊,弑神什么的还是太夸张了吧?”梅长青有些勉强的笑问道,那可是弑神啊,自己一个刚出道的小虾米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这玩意交给那些高级精英级的召唤师去啊。1 “但愿是我想多了,但是现在也只有这种解释了不是吗,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神与其它世界的神有什么不一样但是梅君我们以后还是小心点为妙,与神灵相关的任务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雪野百香里一边说一边离开,温婉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留下一丝丝百合花的微香。 任务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究竟是保护阿娅库在这个世界的身体还是保护阿娅库在神界的神格?梅长青想了一晚也没想到更合理的解释。 第二天早上,梅长青一大早就起来和维兹一起在达克尼斯家的四周修建各种陷阱和结界,其中最大的一个更是包围了整个屋子,还在屋子里设立了一个传送的坐标,这样维兹就可以制造一些能把人瞬间传送到达克尼斯家里的卷轴。维兹估计自己大概可以一天制造3个左右的卷轴,到时给阿娅库几个等她遇到危险就可以直接传送回家。 就在梅长青和维兹设立一个个结界的时候,阿克塞尔城的冒险者公会里多出了一个新任务: 讨伐隐藏在阿克塞尔城附近的魔王军刺客,这些刺客一身黑衣,带着狰狞的白色面具,为了阿克塞尔城居民的安全,一旦发现请务必及时击毙不要留活口,击杀一名刺客奖励100万厄里斯,发现一名刺客并给出有用信息奖励1千厄里斯。 任务牵扯到魔王军一般需要有确实的情报确认才可以颁布,可是黑林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仅用了一天时间就说服了冒险者工会的高层。这个任务真正的目的并非借助原住民的力量去击杀那群穿越者刺客,而是通过原住民来得到有关刺客出现的时间和地点以此来推算出那群家伙大致的据点。只要有目击者不停的公布出黑衣刺客的行踪,那么只要总结出他们最常聚集的地方,那个地方最有可能是他们老巢或碰面的地方,通过冒险者工会强大的财力与人力,只要那群家伙还在阿克塞尔城附近就一定会暴露出来。 梅长青和维兹弄了一个上午,终于布置了一个足以包裹达克尼斯家的巨大结界,结界主要是用来预警,一旦那群黑衣刺客靠近结界维兹就能马上发现并加以反击。梅长青还特意要维兹在阿娅库的房间里加了一个防御结界,躲在里面至少可以拖延一下时间。 弄好一切后,梅长青找到阿娅库小心翼翼的问道:“阿娅库女神,我想知道你如果在这个世界里死了的话会怎么样?” “嗯…在这个世界死了的话会回到神界,然后找厄里斯把我复活。”阿娅库想了想回答道,自从被梅长青算计后只要梅长青表现的恭敬一些阿娅库也不摆她的女神架子。 “那要是厄里斯不复活你呢?”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梅长青有些紧张的握紧拳头,如果阿娅库没辙了的话就说明彻底杀死的意思是可能会是保护阿娅库和伪装成盗贼在这个世界上的厄里斯,而不是单单保护阿娅库或是涉及到什么弑神之类的。 “我自己也可以用复活术啊~”阿娅库挺了挺胸,昂起头颇为得意的说道。 ……看来雪野姐他们分析的没错了,这次的任务可能真的涉及到有弑神能力的道具或者是技能。 “听着阿娅库,我们刚才得到一条消息,那群刺客可能有能够弑神的武器。”梅长青双手抓住阿娅库的肩膀,一脸严肃的盯着阿娅库。 “放心吧,放心吧,即使是厄里斯那个贫乳女神不帮我我也可以自己复活的。”阿娅库显然没听懂梅长青话里的意思,还在得意的炫耀自己的复活术,“到时候你万一死了的话我也可以免费帮你复活的哦~” “看来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敌人拥有弑神能力的武器,不仅仅是杀了这个世界你的身体,连你的神格都会抹除。”梅长青摇摇头解释道。 “……”阿娅库原本得意的表情瞬间凝固,几滴冷汗从额头留下。 第166章你不许偷懒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别再摇了,给我住手啊,你这个宴会女神~”被摇的头昏眼花的梅长青大声制止阿娅库那阿(智)库(障)娅的行为。“我们会想办法来保护你的,但是过几天需要你的力量去打破一个结界,到时你不许偷懒。” “好的,我到时候一定会全力帮忙的。”听到自己可以抢救一下的阿娅库站直举起右手做了一个军礼。 “只要你能认真做事并且听我们的话,组织是不会抛弃你的。”梅长青一只手搭在阿娅库的肩膀上,露出露出忠厚可靠的笑容。 “好的,我一定会听从你们的命令的。”阿娅库露出坚毅的表情,大声回答道。 “那么现在,士兵阿娅库!“ “在!“ “好好待在这个屋子里不要出去!“ “是!“ 看着阿娅库昂首挺胸的走回自己房间,梅长青得意的转身离去,果真笨蛋就是好骗。 处理好阿娅库的事情后,梅长青要达克尼斯和维兹留下守住自己这边的老巢然后带着阿雅丽出冒险者工会和黑林和雪野百香里会和。 十几分钟后,梅长青来到冒险者工会发现自己居然是最晚到的,雪野百香里和黑林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两个人身前的桌子上摆了几盘烤蟾蜍,看样子两人也等了挺久的。 “怎么样,你的那个计划有用吗?”坐下后梅长青问起黑林。 “不知道,我已经叫蕾姆去工会那里分析那些数据了,只是今天一上午就有差不多300条和那群刺客有关的信息,通过雪野她的鸟判断之后大概有100条是可信的,我让蕾姆把那些信息都标在纸上了,估计再等个一两天就可以有结果了。”黑林得意的推了推墨镜,一边说一边拿起桌子上一条蟾蜍腿吃起来。 “关于弑神的事情呢?” “完全没有任何线索,这个世界的神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别说弑神武器的线索,连如何弑神我们现在都不知道。”雪野百香里无奈的摇摇头,保护阿娅库的任务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就是这里,区区一群2级的刺客怎么可能杀死9级的神灵,虽然那个神灵弱的掉渣可那毕竟是神啊。 “连怎么办到都没有头绪吗?你们以前没有接触过和神有关的任务吗?” “有啊,半年前我在叛逆的鲁鲁修的世界里遇到那个世界的神,结果那个神一出场就把我们几十个中级召唤师从中华联邦传送到布里塔尼亚帝国直接让我们任务失败了。”黑林无所谓的说道。 “……”大叔你的经历好精彩啊,连叛逆世界里的神都见过,厉害厉害。 “是啊,真是可惜了呢那次任务,成功了的话我的奖励可是一个code啊。”雪野百香里露出回忆的神色一脸遗憾的说道。 ……那次任务你们还是一起的啊,你们还真有缘。1 “总之神灵的领域不是我们区区中级召唤师可以触碰到的,不论是哪个世界的神灵想要杀死我们都好像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咳咳,那个阿娅库除外,听说之前有几个精英级的召唤师还因为得罪了某个洪荒世界的神灵直接被人家拘留在那个世界,连系统都被弄的失去传送功能。”黑林想了想有些心忌的说。 ……看吧,我就说着辣鸡系统根本不行,遇到个神灵就萎了。啊,不对,既然神灵那么牛我是不是应该对阿娅库那智障好一点?万一她哪天生气了把我扣在这个世界就gg了。1 “总之留给我们的时间应该不多了吧,那个机动要塞也快到了,我们也要先做好准备啊。”梅长青饶了绕头,“我今天要和维兹去选一个没人的地方做一个传送坐标等过几天那个要塞要是爆炸了的话就直接传送走。” “还要准备好足够的魔力补充,万一到时维兹的魔力不够就麻烦了。”雪野百香里补充道。 “唉,这几天真忙啊,那我先走啦,等下还要和维兹在她店里见面呢,穿越者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啦~”梅长青一边挥手一边离开了冒险者工会。 离开冒险者工会后,梅长青来到维兹的魔具店,魔具店里还是如往常一样冷冷清清,维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无聊的发呆。 “啊,梅长青先生你来啦~”见到梅长青走进来,维兹一脸欣喜的站起来。 “我们等下就出发去野外设立一个传送坐标,维兹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我现在就可以出发。”维兹点了点头,头上一小撮呆毛随着脑袋来回摆动。 两个小时后,梅长青和维兹来到阿克塞尔城外的一片森林,这里远离阿克塞尔城,被一颗颗参天大树包围着,没有人经过的痕迹。梅长青原本想随便找一个远离阿克塞尔城的地方就好可是维兹却执意要去一个没有人去过的地方,为此两人连大路都不走直接穿进森林里走了几十分钟维兹才放心下来。 “好了,就是这里了梅长青先生。”维兹四处查看了一下确定这里是处没有人来过的地方之后满意的点点头。 “哈,哈,终于到了吗?”此时的梅长青累的跪倒在地上大声喘气,一口气走了那么远的山路,以梅长青的体质还是差了些。 “对不起梅长青先生,都是我的错。”见到梅长青这样,维兹充满歉意的鞠躬道歉。1 “没事的维兹,咳咳,你做的没错。”梅长青摇摇头,维兹的性格他是知道的,本性温顺善良,为人菩萨心肠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事情后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我先休息会,维兹你先去设置传送坐标。”找了块稍微干净点的地方梅长青直接躺下,有气无力的对维兹摆摆手。 “好的,梅长青先生。”听到梅长青吩咐后维兹马上开始忙碌起来,设立一个传送坐标虽然不难但还是很浪费魔力和时间的。 几十分钟后,维兹回到梅长青身边,看着已经睡着的梅长青,有些天然的笑了起来,本来随便找一个地方设立坐标也不是不行,可是梅长青先生为了照顾自己的感受居然陪自己走了那么远,这让维兹很感动,自从变成巫妖之后已经好久没有人会这样考虑自己的感受了,不知不觉间,维兹的好感度在悄然升高。 ……梅长青先生,是个好人呢~ 维兹蹲下来,用手轻轻抚摸梅长青的脸,用治疗魔法为梅长青恢复体力。 “嗯…你弄完了吗,维兹?”正在睡梦中的梅长青突然发现有人在摸自己,睁开眼一看,发现是自家后宫团的成员维兹。 “是的,梅长青先生,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就用治疗魔法帮你恢复了体力。” “哦,这么厉害?”站起来后梅长青发现自己果真感觉轻松了很多,腰不酸腿不疼,一路的劳累都消失了。 ……啊,果真魔法是个好东西啊,可惜我学不会。嗯,看到召唤师累了还知道用魔法补魔,维兹真是个懂事的巫妖啊~ “快到晚饭时间里,我们现在回去吧,维兹。”心情大好的梅长青招呼维兹回去吃完饭。 “好的,梅长青先生。”听到晚饭两个字维兹有些高兴的点点头,拉着梅长青下山。 ……唉,等等,为什么要走路啊,不是有传送魔法吗? “那个,维兹啊,你为什么不用传送魔法把我传送回去呢,那样更快一点吧?”梅长青好奇的问道,再走一遍山路估计自己就是个废人了。 “设一个传送坐标其实是很耗费魔力的,梅长青先生。”维兹停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额,可是那也不至于弄得连传送的魔力都不够吧?”梅长青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维兹的实力他是很清楚的,当年的维兹变成巫妖后可是一路杀进魔王城的,那战斗续航力绝对是顶级的,而且她作为顶级的不死族不是号称有近乎无尽的魔力和寿命吗? “刚才给梅长青先生用恢复魔法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次元不同,对梅长青先生用那个意外的耗魔,所以现在我剩下的魔力已经不足以发动传送魔法了。”维兹有些害羞的说道。 “什么~” 第二天梅长青托着浑身酸痛的身体躺在阿雅丽的膝枕上,一脸生无可恋的享受阿雅丽温柔的按摩,一旁维兹怯怯的看着梅长青,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抓着衣角。 “咳咳,维兹啊,以后如果没必要的话就不要对我使用治疗魔法了。”梅长青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抓紧一旁维兹白嫩的玉手,因为某些原因,维兹的治疗魔法对梅长青的效果微乎其微,消耗了维兹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魔力也不过勉强恢复了一下梅长青的体力,导致昨晚梅长青和维兹又重走了一遍几个小时的山路。几个小时的步行彻底摧毁了梅长青身为宅男那脆弱的身体,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别说走路,动一下腿都痛的要死。 “那个梅长青先生,我好像知道了为什么治疗魔法对你的效果那么低了。”维兹想了想说道。 “哦?为什么?”梅长青有些好奇的问道,他也很好奇为毛医疗魔法对自己没效果,难道自己还有什么隐藏的魔抗属性? “是的,我昨天的治疗魔法似乎主要作用在了你的身体里的某个部位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那个地方好像在不停的吸收魔力。” ……这剧情怎么好像在哪听过?自己身体有什么特殊的种子,会不断的吸收魔力,不管怎么修炼魔力都会被吸收因此无法修炼魔力被人当成是废物,然后自己的未婚妻就会嫌弃自己逼自己退婚。。。。。。1 梅长青的脑海里一下子闪过某些经典桥段。啧,难道说我是传说中的退婚流主角吗?想到此梅长青更加好奇自己体内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吸收魔力。 “维兹啊,你能不能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在吸收魔力啊,如果可以的话能拿出来吗?”梅长青带着一丝侥幸问道。 “不,不能,我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吸收魔力,那个东西吸收魔力的速度太快了,我甚至都不知道魔力进到你体内后流动的大致方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些魔力确实被吸收了。” “额,你怎么知道是被吸收了呢?” “因为魔力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或者消失,魔力能转化成火焰,闪电,寒冰,但是却不会变成虚无,我注入了足以发动一次爆裂魔法的魔力,那些魔力本来应该附在梅长青先生受伤的地方慢慢作用疗伤,可事实上却以极快的速度流走导致治疗效果低下,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梅长青先生体内有一个在不停吸收魔力的东西。” ……总之就是能量守恒定律咯? 梅长青虽然不是很懂,但他觉得大概就是那个意思。想到那个机动要塞还有几天就要来到阿克塞尔城,梅长青在阿雅丽的搀扶下站起来。2 “维兹,你今天先做几个传送魔法卷轴,一个传送到我们昨天去的地方,剩下的传送到这里,可以的话给每个人做一个传送到这里的卷轴。” “好的梅长青先生,我马上就去做。”维兹乖巧的点点头。 “对了维兹,记住以后可能的话不要耗光所有的魔力,那样太危险了。”见到转身离去的维兹梅长青有些担心的提醒,法爷这职业没蓝了和咸鱼没什么不同,但是维兹似乎因为拥有近乎无限魔力的原因似乎没有这方面的自觉,身为一个召唤师梅长青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的召唤人物。1 “谢谢你的关心,梅长青先生。”听到梅长青的话,维兹对着梅长青呆呆的笑了笑后转身离开。 就在维兹离开去的时候冒险者工会中,工会职业看板娘露娜正为黑林整理出来的数据忙的焦头烂额,不过两天的时间,一众冒险者居然提供了总共提供了近5000条有关那群黑衣人的信息,虽然大多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而且出现的时间也不过几秒,但雪野百香里的宠物鸟经过初步判断大概有300条左右是可信的,因此这两天露娜不停的在一张阿克塞尔城的地图上做一个个标点表示每天不同时间内那群刺客出现的规律。 经过一系列的研究,露娜发现那群家伙白天的时候在阿克塞尔城人少的地方无规则的四处游荡,但是每天晚上都会消失不见,唯一有人在目击到那群家伙的地方就是阿克塞尔城中心的一个居民楼里,那个地方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荒废不用了。 “如果没错的话我希望你能开一个特别的搜查任务去调查晚上那栋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黑林把手中的笔放下,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这两天不停的标记那群穿越者的信息,光是字都不知道写了多少。 “可以,我等下就去公布关于探查居民楼的任务,那原来那个通缉黑衣刺客的还要不要进行下去。”露娜拿出一张纸开始拟定新的任务。 “继续下去,记住是探查任务,不要打草惊蛇,还有可以的话请务必招聘几个人来帮我们,这玩意太累人了。” 当天下午,一个有关探查阿克塞尔城内一栋居民楼的任务被张贴出来,任务限定只允许有探查魔法的法师和高级的盗贼才能参与,难度未知,只要能提供居民楼内的情报就奖励100万厄里斯。一群盗贼看到如此简单的任务却有那么高的奖励,就接下了任务。 那群盗贼是平均达到30级的冒险者团队,30级在这个世界里不算什么厉害的角色,但是在阿克塞尔城这样的新手村里却算得上是一流的好手。盗贼团队里一共有5人,在他们看来阿克塞尔城内没有他们到不了的地方,区区一栋居民楼,想要进出简直如同喝水一般简单。 没有什么多余的准备或是其他动员,当天晚上他们拿到任务后直接靠近了那栋居民楼,居民楼从外面看一片安静与漆黑,显得与周围吵闹的环境和明亮的灯光格格不入。没有多想什么,盗贼团的团员同时发动感应敌人,潜伏,感应陷阱三个技能。三个技能是盗贼的基础技能但是却意外的好用,只要有这三个技能就能轻松率先敌人并且躲过敌人的视线,还能直接发现各种陷阱。在三个技能的帮助下几人顺利潜入居民楼里,令人意外的是楼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明明之前看到好几十人走进来的,可是现在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我们可能被发现了,先撤退。”五人团队里的团长率先发现了问题,一般潜伏遇到这种情况毫无疑问就是自己这方被发现了,而盗贼这种职业一旦被发现了唯一的选择就是逃跑,团长二话不说下了撤退的命令。 “你不觉得现在走有点太晚了吗?”一个声音从黑暗的角落里响起。 “不过是几个盗贼居然敢闯入我的领地。”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另一个角落传出。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另一个小孩冷冷的声音从楼里唯一的出口传来。 “哈哈哈哈~”不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相同的是声音里带着嘲讽与鄙夷。 “各位,你们还是快点动手吧,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闯进来但是想必你们也不想这个地方被发现吧,毕竟你们可是无论如何都要在晚上回来这里获得第二天行动的魔力呢。”好听的女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 像是得到命令似的,女人说完话后几十把飞到从四面八方飞向盗贼团的五人。 “嚓~”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所有飞刀没有一发射偏,全部稳稳的刺入五名盗贼身体里。 在5人盗贼团失败后的几天时间里,陆续有冒险者团队接探测居民楼的任务,然而全部人都是以失败告终,还有一个小队和最开始的盗贼团一样全军覆没,这样的情况不用说也知道那栋楼绝对有问题,即使不是敌人的大本营也绝对是什么重要的地方。 几天下来在不计数量的冒险者的帮助下,黑林虽然还没完全清楚那群家伙的底细但是也大概知道了那个刺客团体大概有七十多人,体术强悍拥有魔力但是似乎不会使用任何魔法,每天晚上一定要回那个居民楼会和,除此之外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组织一场对那个居民楼的围攻,既然他们每晚都要回那个地方我们把那里围住看他们怎么回去。”冒险者公会里黑林一边看手中露娜总结出来的情报一边说。 “可那样是建立在他们每晚必须回去的基础上,如果那栋居民楼不像你想的那样是每晚必回的话我们不就失去了目前最重要的线索了吗?”雪野百香里从包里拿出一大块巧克力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我倒是不觉得会是那样,这几天去打探消息的队伍也有好几拨了,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换一个集合地点,或是装作还有另外的集合地点。可是那群家伙却不那么做,反而把闯进去的所有探测人员和使魔全部击杀,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这不是一个成熟的刺客组织应该有的行为。”黑林摇摇头说道。 “你说的也没错,那我们就要露娜开一个讨伐居民楼的任务?”雪野百香里嚼着巧克力含糊不清的问道。 “可以,离那个机动要塞来还有4天,必须在它来之前做掉那群家伙,要是他们在我们防卫激动要撒的时候来捣乱就麻烦了。” “好吧,那我去和露娜联系了,就说是个全员参加的强制任务怎么样?” “可以,还有记住时间定在今天,如果明天失败了最少还有两天的时间来缓冲。”黑林推了推自己的墨镜说道。 十几分钟后,一条强制性的任务出现在冒险者工会: 讨伐魔王军奸细在阿克塞尔城的据点,由于涉及到魔王军,不限冒险者参加等级,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所有冒险者必须参加。 这条任务一被张贴出来,所有冒险者都沸腾了,魔王军是这个世界上邪恶的代名词,在阿克塞尔城的冒险者看来魔王军就是传说中的存在----他们等级低,也不处于什么重要的城市,一般不会见过什么魔王军。可现在居然说有魔王军在自己的城市里,都有一个勇者梦的一众冒险者们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连冒险者工会的看板娘露娜都没想到不过半天时间所有冒险者就全体集中在冒险者工会的大厅里,大概一共300人的样子。 现在正是黄昏时刻,冒险者工会大厅里却挤满了人。 “露娜,我们什么时候去讨伐那群魔王军?”一个一看就是战士职业的光头肌肉兄贵大声问道。 “不要急,不要急,还有几个人要来,等他们来了就开始讨伐。”露娜对着大汉摆摆手说道。 过了一会,梅长青带着爆裂魔法师惠惠和阿雅丽来到冒险者工会,达克尼斯和维兹被安排去保护阿娅库,所以只来了惠惠和阿雅丽。 “哟~你们这么快就来齐啦。”梅长青有些兴奋的对着众人打了声招呼,这么多人去讨伐那些刺客一定没问题了,想到即将完成一个任务,梅长青不由得裂开嘴大笑起来。 “切,那边的小哥你笑什么啊?” “就是啊,看你也不像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吧,居然让我们等那么久。” “不会是哪个家族的大少爷来混功绩的吧。” 一众冒险者们对梅长青并不买账,在他们看来梅长青估计是某个来打酱油的国家大家族的人,讨伐时在后方坐着等讨伐成功了就去弄个指挥的有功的功绩。 “喂!你们可别小看我啊,看看我身边这两个,她们可都是这次讨伐战的主力啊。”梅长青愤怒的挥挥手指着自己身边的阿雅丽和惠惠。 “什么!?居然是一个躲在女人身后来的家伙!” “你这个人到底有多恶劣啊~” “……” 听到梅长青的解释,一种女性冒险者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开始声讨某软饭召唤师。 第167章围剿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好了,好了,大家都静一静。”看到场面有些控制不住,露娜拍了拍手引起所有冒险者的关注,“等下我们就要开始阿克塞尔城魔王军刺客讨伐战,这次任务关乎阿克塞尔城的荣誉和上万人民的安全,请各位不要彼此之间有摩擦,务必在今晚一次成功。” “...哦~”露娜毕竟是老牌的冒险者工会的看板娘,人又长得漂亮,在冒险者之间声望很高,听到露娜的话后冒险者们沉默了一下后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大声呼叫起来。 十几分钟后,冒险者们包围了那栋诡异的居民楼,远处看去还能依稀看到几个带着白色骷髅面具的黑衣刺客走进去。 “各位等等,我们要保证全部魔王军的刺客都进到那栋楼里再发起进攻。”露娜看着水晶球里的影像,小声说道。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居民楼四周还有零零星星一两个黑衣人,看样子应该是在望风。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此时用探测魔法已经看不到有人在居民楼附近了。露娜对向四周的冒险者发出通知:“所有会照明魔法的法师开始准备照明魔法,爆裂魔法师惠惠开始准备爆裂魔法。” 露娜和黑林讨论出来的进攻步骤是先由惠惠来一发爆裂魔法直接毁掉居民楼,防止那群刺客在楼里设置什么陷阱,顺便消灭敌人大部分有生力量,然后法师发动照明魔法然四周明亮减少刺客在黑夜里作战的优势再由战士发动白刃战,因此会爆裂的红魔族少女惠惠是这次作战必须的战力。 “好,交给我吧~”惠惠一挥自己的斗篷,用手抓住自己法师帽微微弯腰做了一个自认为很帅其实很中二动作开始吟唱爆裂魔法的咒语:“比黑色更黑,被黑暗更暗的漆黑,再此寄托吾真红的金光吧,觉醒之时的到来,荒谬教会的堕落章理,化作无形的扭曲而显现吧。” 巨大赤红色的魔法阵浮现在空中,汹涌的魔力风暴肆意咆哮,一道金红色的魔力炮从法阵中飞向空中,紧接着以极快的速度垂直打向目标。 “爆裂魔法~” 爆裂魔法被这个世界的人类称为人类的最强攻击手段,这样等级的魔法下区区一栋小楼自然毫无抵抗之力,金红的魔法波直接从上到下贯穿整栋居民楼,一瞬间小楼被夷为平地。1 “干掉了吗?”梅长青一旁的阿雅丽看着燃着火焰的废墟自言自语。 ……你这样立flag怎么可能被.干掉啊? “阿雅丽你先带惠惠去安全的地方,等会记得尽快回来支援战场。”梅长青目光严肃的盯着燃烧的火焰,语气深沉。 ……反正你都立了flag了那我也立个。 其实这总事情不用说也知道那群刺客是绝对不可能被一击全歼,要知道所有二次元世界都是有剧情惯性的,所谓的剧情惯性不仅仅是世界的发展会跟着三次元所发生的剧情走还有就是在二次元的世界里的因果关系会受到世界的影响,打个比方:如果在二次元的世界里你和别人对波影响胜率的因素有哪些?在三次元世界里无非就是两边打出能量波的强度,可是在二次元世界里就不一样了,你的能量波的颜色啊,你在对波时叫声音的大小啦,甚至你在发波前有没有帅气的喊出技能的名字都会影响对波的结果。4 那么现在我们看看冒险者一边的情况,首先几乎出动了全部战力,还把人家包围了,毫无疑问就是要大决战的架势,在这种情况下你想一发爆裂魔法一发对面全歼了?那不是神作就是烂尾,最正确的剧情应该是接下来发展的那样: 火光之中一个漆黑的身影慢慢走出,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足足十几个全身漆黑的不祥之人慢慢从火堆里爬出,每个人手里都紧紧地拿着锋利狰狞的匕首。 “很不错的魔术。” “居然一击就把我花大价钱买的结界打破。” “但是。” “很可惜你们无法一击把我们全部击杀。” “那么接下来。” “屠杀开始了。” 一群黑衣刺客在爆裂魔法下顽强的活了下来,虽然不多但是一个个气势十足,这么看也不像是简单的小喽喽。 ……嗯?魔术?他们刚才是说了魔术这个词没错吧?把魔法当成魔术。。。。。 这一刻梅长青终于知道了那群,不,应该是那个穿越者的真实身份,把魔法叫做魔术,明明是刺客却有魔力,还成天带着白色面具的特征都很明显的指向了fate世界里的英灵百貌之哈桑,咳,就是常说的体操帝。1 哈桑的能力是多个灵魂存在于一个单体中,将自身灵魂分散后,可以以多个英灵的方式存在于现界,最多分裂为80人,有着不自觉表现自我的可能性,也就是分身术,只不过这个分身是有意识的,一次最多80个。 作为Assassin这个英文词的来源百貌之哈桑战斗力虽然不强但好歹也是留下了传说的家伙,面对saber和大帝或是金皮卡虽然无力但是对上一群新手村的初级冒险者还是很轻松的。 十几个哈桑冲入冒险者中好像狼冲入羊群中,低级的战士只是一个照面就被锋利的匕首轻而易举的割断脖子上的动脉,血液如同泉水般喷涌而出。只有少数几个冒险者能够和哈桑对峙,大部分都是被一刀子的事,不过几分钟一半冒险者丧命于哈桑的刀下。 “啊,怪,怪物啊~” “混蛋,快跑。” “……” 冒险者们毕竟不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一看哈桑近乎屠杀一样的战斗,有几个最先忍不住逃跑,有了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也随之出现。甚至有几个在战场边缘维持照明魔法的法师见情况不对也直接逃走。明亮的战场顿时变得昏暗下来,这样战场更适合哈桑战斗,黑暗中除逃跑的声音外还时不时的传出一两声惨叫。 “千鸟。”雪野百香里见情况不对直接开大来想以此来挽回局面。空中泛起绿色波纹的结界,上千只翡翠色的小鸟从结界里飞出向四面八方飞去。哈桑拥有之前分身的记忆当然知道不能被这群绿色的小鸟抓伤,连忙展现极为夸张的的闪避技巧四处躲闪。 之间哈桑大幅度的抬高腿,扭腰,躲过一只只小鸟的进攻,还时不时的飞出飞刀来猎杀小鸟。飞出去的飞刀被其他分身接住继续投射,每一次投射都会打下几只小鸟。不一会,战场上留下了满地小鸟的尸体。 “雪野!”见到刺客们躲避绿色小鸟,黑林对着雪野百香里大喊一声。雪野百香里看了看黑林会意的点点头控制自己的小鸟把1个哈桑赶向黑林。 “砰砰砰。”黑林手中的双枪发出怒吼,被赶来的哈桑应声而倒。 “哼。”看到自己的分身死亡,顿时几个哈桑围上黑林和雪野百香里。 “切,麻烦了。”黑林看着围上来的哈桑,露出一丝苦笑。 “神技断罪的光枪。”就在冒险者一方溃败的时候,天空中亮起璀璨的白色圣光,耀眼的圣光甚至盖过了四周的仅剩的几个照明魔法,华丽的战乙女从天而降,长枪一扫。只是一击就瞬杀了两个哈桑。阿雅丽一挥手中的长枪,白色的流光浮现在圣枪表面,一身长袍随风飘扬,仿佛女武神降世。 “大家不要怕,继续作战”阿雅丽充满英气的声音在战场上回响。冒险者见到有强人出场,顿时恢复了士气,开始重振旗鼓。 “呼,终于赶回来了吗?”看到阿雅丽,梅长青松了口气。 刚才在战场上梅长青才发现一个英雄对一场战争有多么重要,哈桑不过是一个没留下什么没有什么辉煌传说的刺客,可是刚才居然主导了整个战斗,冒险者一方不过几分钟就彻底溃败,而哈桑的战斗力在fate世界的英灵里也就是个垫底的货色,可想而知阿尔托利亚和吉尔伽美什那样的英雄在他们的时代里是多么的不可战胜,也难怪古时会有什么一骑当千,个人的武力可能不会短时间内击杀多少人,但是对军队士气的影响确实无与伦比的。 “又是你。” “这次你死定了。” 几个哈桑围住了阿雅丽,哈桑很早之前就关注阿雅丽了,在他们看来一个阿雅丽的战斗力甚至能顶的上这里所有人的总合,只要阿雅丽战死或是受伤那么这场战争也就结束了。 “一起上吧,我赶时间。”阿雅丽一挥手中圣枪,圆环形的纯白光刃向四周飞去。 见到飞来的光刃,几个哈桑跳起勉强躲开,可在空中的人是无法再自行改变方向移动,阿雅丽也随之跳起一枪刺穿了其中一个哈桑。 “第一个。” 不去管那个哈桑在空中消散的身体,手中圣枪再次发出耀眼的白光,瞄准另一个哈桑用力一刺,纯白光芒在空中闪过,夺走了第二个哈桑的生命。 “第二个。”落地后的战乙女看着剩下的几人露出骄傲的微笑。 “你们,一起上。” 越激烈的战场上往往越会出现就越会划水的家伙,他们实力不强,往往都是关系户,身边有实力不差的人守卫,打架的事从来不上但是打赢了往往会分到不少的功劳,比如说现在的梅长青就是这类家伙。1 自从哈桑军团开始攻击冒险者后,梅长青身边就多了一个浅蓝色短发战斗女仆,就是黑林大叔的召唤人物蕾姆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黑林大叔就一直藏着蕾姆不让她和梅长青接触,在他看来梅长青这小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家蕾姆酱和这小子待久了万一被攻略了怎么办,自己好不容易召唤了蕾姆怎么能被ntr了呢?但是梅长青除了召唤人物外自己就是个战五,现在自己的召唤人物又全部弄出去了,所以无奈之下只好叫蕾姆在战场上保护梅长青。 “唉,唉,唉~阿雅丽还真是厉害啊~”梅长青看着在战场里大发神威的阿雅丽惊叹的说,平常在家里有赫丽贝尔在还看不出阿雅丽有多强,没想到一对比阿雅丽居然这么强,估计都能和英灵状态的saber差不多了。 “梅长青先生,请不要太靠近战场。”刚想走进几步看清楚点,蕾姆就尽职的拦住梅长青。 “唉~好吧。”有些失望的看了蕾姆一眼,知道蕾姆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梅长青只好远远的趴在一个草丛里观战。 十几分钟后远处的战场一改之前哈桑屠杀冒险者的局面,现在冒险者分成几对人,每队十几个围住一个哈桑,不求击杀就是拖住不让他逃走,阿雅丽凭借自己强悍的实力肆意收割场上哈桑的生命,黑林和雪野百香里一旦发现哪队冒险者出现颓势就来几发子弹或是几只小鸟。总的来讲现在哈桑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了,被全歼也只是时间问题。 见到已经没什么危险后梅长青从草丛里钻出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趴得久了也挺不舒服的,还是站一站比较好。 “梅长青先生,请退后。”蕾姆的声音再次传来。 ……都到了这么远的地方还要退后? “咳咳,那个蕾姆啊,你看我都退的那么” 梅长青转过身露出温和的微笑,可是还没说完就硬生生的停住了,一个褐色皮肤洋娃娃一样可爱的紫发小萝莉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褐色小萝莉大大的眼睛里充满没有意思感情。当然,这不是蕾姆要梅长青退后的原因,蕾姆之所以要梅长青退后是因为小萝莉的头上斜带着一个哈桑的面具。 这,这是….萝莉哈桑? 萝莉哈桑是TV动画里没出现过的人物,虽然也是哈桑的一部分但却是没有会话能力的普通幼女,且没有任何记忆,也没有自己是哈桑一部分的自觉。过去百貌之哈桑被敌人俘虏受到拷问的时候,就是将这个人格表面化来守住秘密,总之就是个没有战斗力就是为了出来顶罪的人格。 “不必那么紧张,蕾姆。她是没有战斗力的分身。”梅长青一边说一边走到萝莉哈桑面前抱起她。 “哈桑酱~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 ……忘了她好像是不会说话的。 “接下来我问你一些事情,点头和摇头来回答我知道吗?” 萝莉哈桑点点头。 ……看来还是可以交流的,那就好。 “你知道你为什么来这个世界吗?” 摇头。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摇头。 “那你还认识其他人吗?” 摇头。 ……好吧,明明是哈桑的一部分可是却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先跟着我,等下我会安排人照顾你的。”梅长青见什么也问不出只好等那边战争结束了雪野百香里他们来谈论这个萝莉哈桑的归属问题。 十几分钟后讨伐哈桑的战斗就彻底结束了,所有哈桑中只剩下梅长青身边的萝莉哈桑还活着,阿雅丽结束战争后回到梅长青身边的单膝跪下。 “对不起梅长青大人,因为战局不理想,我只能先去讨伐那群刺客。” “没什么啦阿雅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明明说好要留守您身边的,可我却…”阿雅丽羞愧的说,作为战乙女居然会对自己让自己的主人置身于如此危险的境地,这在阿雅丽看来是不可原谅的过失。 “不用这样,阿雅丽。那种时候是我要你去支援战场的。“梅长青扶起阿雅丽,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半开玩笑的说:”如果你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今晚就来我的房间吧。” 听到梅长青的话阿雅丽脸一红答应下来。 “是,是的,梅长青大人。” “唉,等,等等,我是开玩笑的,阿雅丽。”见阿雅丽好像把自己的话当真了,梅长青连忙想要解释,但阿雅丽似乎会错意了。 “放心吧,梅长青大人,我今晚一定会然您满意的。”阿雅丽有些害羞的地下头,像个忠实的护卫一样站在梅长青身后。 “咳,不是你想的那样,等下再和你解释。“本想继续解释的梅长青看到雪野百香里和黑林大叔走来,就暂时放下阿雅丽这边的事情,毕竟自己身边还有一个萝莉哈桑等着要处理。 “哟,小子刚才的戏好看吗?”黑林一来就开始无情的嘲讽。 “不错,不错,看着某个中级召唤师被我家阿雅丽救了一命的戏码还是蛮有趣的。” “小子,你找死吗?”黑林举起双枪对准梅长青。 “哼。”见梅长青被威胁阿雅丽闪身到梅长青身前,手里的长枪圣光闪烁。 “…算你狠。”自知不是阿雅丽对手的黑林沉默了一下收起手枪。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话说回来梅君你旁边的那个小女孩是谁,那个面具我可不能当做没有看到哦。”雪野百香里盯着萝莉哈桑,肩膀上绿色的小鸟做出攻击的姿势扇了扇翅膀。 “她啊?我正想和你们说呢,你们知道那群穿越者是谁吗?”梅长青一边说一边把躲在自己身后的萝莉哈桑摆到身前。 “我怎么知道是谁,是哪个未知世界的刺客团?”黑林问道。 “不,不是,他们不是什么刺客团,是fate世界里的Assassin,百貌之哈桑。” “什么!?”雪野百香里和黑林一脸震惊的看着梅长青,本来他们以为那群家伙也就是某个特别的刺客团队,没想到居然是fate系列里的英灵杀手。 “哈哈,大叔啊,好歹你的召唤人物里还有一个是fate的原住民,你居然没发现,啧啧,你可真是。”梅长青一脸嫌弃的看着黑林。 “小子,你别得意,我们有麻烦了。”黑林阴沉的脸,不悦的说。 “额~怎么了?不过是知道了那群穿越者的身份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懂什么?哈桑可是拥有分身能力的英灵,也就是说我们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对付他一个家伙而已。”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就是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一个以上的穿越者。”雪野百香里接过黑林的话答道。 “……”雪野百香里的话让梅长青沉默了,这次游戏的任务1是规定时间内至少找出1名穿越者,至少就是说可以找到一个以上,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存在复数的穿越者。1 之前梅长青等一众召唤师被哈桑的宝具妄想幻想迷惑,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杀手集团,误解所谓的一个以上的穿越者的意思。可当哈桑暴露身份后,之前本来明了的复数穿越者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除了哈桑外,还有另一个异世界的杀手。 “这个是哈桑的最后一个分身,是个没有记忆和说话能力的小女孩,你们看怎么办?“沉默了一会梅长青问道,虽然这个紫发的褐色萝莉也是哈桑,但是梅长青不想杀她,对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女孩下手,梅长青自问还做不到。 “这个小女孩交给我吧,我来处置她。”雪野百香里抱起萝莉哈桑,温柔的帮她擦擦脸上的灰尘后缓步离开。 ......你不会去直接弄死那个萝莉吧? 梅长青望着远去的雪野百香里默默想着。 “小子,你就别担心了,雪野那丫头的心可比你软多了,哈桑交给她没问题的。“见梅长青担心的看着被带走的萝莉哈桑,黑林微微有些疲惫的说道,“你和我来,我们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不得了的东西,是什么?”梅长青跟上黑林,有些期待的问道。 “等你到了就知道了,可以的话等下叫你家的那个巫妖丫头也去看看,很有意思的玩意。” 梅长青和黑林来到被惠惠的爆裂魔法打成废墟的居民楼旁,一片废墟中一个巨大的黄金杯子在废墟之上发着微微的金光。 “那是圣杯?”梅长青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黄金杯子和fare里的圣杯一个样子,由于哈桑是这次游戏世界的穿越者,不难推测那个杯子就是传说中的许愿杯。 “是的,应该说是个残缺的圣杯,那个圣杯现在已经没有魔力了,我想哈桑之所以要每天晚上回到这里也是要从圣杯里获得第二天活动所需的魔力。” “额,那现在怎么会没有魔力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刚才的爆裂魔法太猛了,直接打破了导致魔力一下子全部流失掉了。”黑林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虽然fate里吾王的咖喱棒也一击直接破坏了圣杯,但是黑林也不敢肯定这个圣杯就是被刚才的爆裂魔法弄坏的。 “这个杯子现在还有许愿的功能吗?”梅长青好奇的问道,虽然看过fate系列的动漫,但说实话梅长青还是搞不懂那个所谓的能够实现愿望的圣杯到底是什么鬼。 “没有,这玩意是个残次品,没有足够的魔力还在不停的向外漏。”黑林微微有些蛋疼的看着圣杯,一开始见到这玩意还以为捡到宝了,结果一研究才发现是个残次品。 “但是我觉得这玩意很有可能拥有杀死阿娅库的能力。” “唉~一个坏了的破杯子还能杀死那智障女神?”梅长青惊奇的问道,看完fate动漫的人应该都会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圣杯那玩意真的很没用啊,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牛逼的玩意,可是看到最后也没见圣杯有什么特殊功能,除了毁掉半个冬木市外感觉还不如吾王的咖喱棒有用。 “只是猜测而已,这玩意在原剧情里就是个收集灵魂的道具,你说万一那个智障女神死后灵魂被这玩意回收了会这样?”黑林一脸邪恶的问道。 “额…应该就彻底无法复活了吧?”梅长青不确定的说,阿娅库的复活说到底就是把灵魂弄回身体,那么如果她死后灵魂直接被圣杯吃了的话估计就彻底没的复活了吧? “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黑林满意的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那我们把这玩意毁了就解决问题啦?” 第168章 小圣杯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黑林有些遗憾的摇摇头,“我们现在不知道毁掉这玩意到底会怎么样,要是像fate里面那样直接爆了就完了,那样我们会失去这个世界里原住民的信任,后面的任务也不用继续下去了。” “那把它移走?” “能移走的话那群哈桑还要天天回答这个鬼地方来补魔吗?”黑林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梅长青。 “……嗨呀~真是麻烦的东西啊,这玩意就交给你啦黑林大叔,我还有些事先回去了。”沉默了一下的梅长青,转身就走,现在这个圣杯和烫手的山药有什么不同?打又打不了,移又移不动,还天天放在哪碍眼,果真还是交给高个的中级召唤师来顶着比较好。1 “小子,你给我回来,这玩意我们今天一定要想个办法处理。”黑林抓住梅长青的衣领愤怒的说,这小子前几天仗着自己召唤人物强就一直划水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这样,真当他傻啊。 “可恶,我又什么办法啊,你好歹还有个后宫是fate世界的原住民你都不知道居然还问我?” “那就叫你的战乙女去把那个大胸巫妖叫过来啊,她不是个传奇魔法师吗?” “喂,你傻了吧大叔,维兹又不是fate世界的魔法师怎么可能知道圣杯的事情啊。“梅长青无语的说,世界不同那么力量不同这个道理难道这大叔不知道吗? “但你别忘记哈桑可是用过这个世界的结界的,那不就说明两个世界的力量还是有共通之处的吗,没准那个巫妖还能看出什么来。”黑林耸耸肩说道。 “切,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了,阿雅丽你去叫维兹来一趟吧。”梅长青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便吩咐阿雅丽去找维兹过来。 “是的,梅长青大人。”接到梅长青命令的阿雅丽身体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阿雅丽去找维兹的时候,雪野百香里已经抱着萝莉哈桑回到自己的家里,温柔的替萝莉哈桑洗了个澡后换了一件崭新的白色连衣裙。 “小哈桑,感觉怎么样?”雪野百香里抱住萝莉哈桑温柔的问道。 “……”萝莉哈桑不能讲话,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雪野百香里。 “小哈桑,你知道吗?那个圣杯就要枯竭了,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消散在这个世界上。”雪野百香里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哈桑的紫色头发。 “……”哈桑任由百香里抚摸,依旧面无表情。 “你愿意和我契约吗,小哈桑?我会一直照顾你,不会让你受欺负的。”雪野百香里低声问道,到现在为止雪野百香里还没有契约一个召唤人物,她因为拥有特殊的技能,随便找一个小鸟就可以完成契约所以对契约任务也不太上心。现在突然看到萝莉哈桑,不知怎么突然就有一种想要契约这个小萝莉的冲动。 萝莉哈桑本来就是被哈桑在被抓捕后用来守住秘密才出现的一个人格,所以萝莉哈桑一直见到的都是一些凶神恶煞拷打自己的家伙,突然见到雪野百香里这么温柔的大姐姐还说要保护自己,就好像被遗弃的小狗突然遇到对自己好的主人一样,萝莉哈桑对雪野百香里的好感度一下就上来了。 “……”萝莉哈桑面无表情的看了雪野百香里,微微的点点头闭上眼睛躺在百香里怀里。 “呵呵。”感受到怀里萝莉哈桑柔软的身体,雪野百香里温柔的笑了笑,像大姐姐爱护自己的小妹妹一样动作轻柔的把萝莉哈桑放到床上帮她盖上被子。 “小哈桑,姐姐现在就去帮你找一个魔力源。放心吧,有姐姐在你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消散的。” 说起补魔大家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毫无疑问大家肯定都会想到体液交换,咳咳,就是kiss啦,或者羞羞的嘿嘿嘿啦之类的,当然这种方法的前提是你的体液里必须要有充足的魔力才行。在阿娅库的世界里有一种相对比较正常的方法,就是巫妖维兹的技能生命吸收,可以把自己的魔力和体力传送给别人使用。2 雪野百香里为了给小哈桑补魔特意找到了正在查看破碎圣杯的巫妖维兹,此时的维兹正满脸惊叹的看着废墟上的圣杯。 “难以置信,那个世界居然有如此不可思议的魔法,那个杯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它的材料是一种极为高级的灵魂做成的。”维兹惊讶的看着圣杯说道。 “是的,那个杯子是另一个世界的圣杯,据说有着实现愿望的能力。”一旁的梅长青点了点头,向维兹科普起来。 “真是厉害的杯子啊,明明是用灵魂制成的非但丝毫感觉不到上面带着怨气,反而感觉有有一种类似于信仰的力量在上面。”维兹听到梅长青的话后继续感叹。 ……听到可以实现愿望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应该一脸狂热的抢走或是惊讶的问情报的真伪吗?怎么维兹你还是一脸感叹的样子。 “对不起,梅长青先生。这种魔法我从没见过,所以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不过我可以先用结界把它封印住,那样应该安全一点。”维兹想了想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好先用结界将圣杯和外界隔离开。 “好的,就弄个持续5天的结界吧,等到那时候再让这个世界的人发愁吧。”黑林想了想直接说道,远古机动要塞还有不到2天就要来了,他们这里设个结界正好省的到时那个剩下的穿越者再把圣杯弄出来捣乱。 “梅长青先生…”维兹看了看梅长青,询问道。 “就设五天的吧。” “好的。“维兹点点头,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魔法阵。 “梅长青,等下你叫维兹去我那里一下。“在维兹设置魔法阵的时候,雪野百香里走了过来说道。 “咦?雪野姐你怎么回来了,那个萝莉哈桑呢?”看到离开的雪野百香里突然回来,梅长青好奇的问道。 “我和小哈桑契约了,现在我想找维兹来给她补补魔,不然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消散。”雪野百香里温柔的对着梅长青笑了笑说道。 “好的,我等下去和维...什么!?你和萝莉哈桑契约了?”梅长青一开始微笑的答应可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雪野百香里和萝莉哈桑契约了,惊讶的问道。 “什么!?才接触不到一小时你就把一个陌生的小女孩的好感度刷到70?”黑林也一脸惊讶的问道。 不可否认雪野百香里温柔美丽的外貌和善良的内心在面对契约任务的时候确实比一般人要简单得多,可是不到一个小时就把一个剧情人物给契约了这也未免太过分了,这算什么?一见钟情吗? “唉~你们啊,总是一惊一乍的,这个你们回去后买一本好好看看,契约任务其实很简单的。”雪野百香里从包里拿出一本书,上面写着《契约心理学》几个字。 “等,等等,雪野。你居然花了300召唤点买这种书看?”《契约心理学》黑林也是知道的,是一个处在游戏最顶端的专家级召唤师写的一本书,里面详细的描述了如何契约剧情人物过程。不过因为价格太贵所以销量一直很差,毕竟这年代你一个人不论写的多么详细,我上网一查难道还不比你清楚怎么攻略? “是啊,最近召唤点有些多,就随便买本书来看看咯,这种书可能你们不喜欢但是在我们那可是很流行的~” ……召唤点有点多,所以随便买书来看?雪野姐,啊不,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总之维兹你先和我过来吧,先去补魔再说~”见到魔力结界已经设立成功,雪野百香里抓住维兹的手将其拖走。 “唉,唉~慢点啦,百香里小姐。”对于救人的事情菩萨心肠的维兹还是很喜欢的,听到是去救人,也不放抗就被雪野百香里拉走了。 “早去早回哦~”梅长青对着远去的两人招手。 几个小时后,在结束了一天的忙碌之后梅长青躺在床上思考剩下的那个穿越者的事情,剩下的那个家伙到底为什么现在还不出现?是因为实力太弱不敢出来,还是实力太强觉得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足够杀死阿娅库?亦或者他的任务不是杀死阿娅库女神? 一切的问题都只能等到那个穿越者出现了才能明白,现如今圣杯被封印,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如何对付远古要塞比较好。 “梅长青大人?”房间的们被打开,一身睡衣的阿雅丽出现在门口。 “嗯?阿雅丽,你怎么来了。”看到阿雅丽满脸红晕,两只手合十放在胸前的害羞模样,梅长青好奇的问道。 “那,那个,梅长青大人今晚说的,要,要我来您的房间...”阿雅丽脸色通红的走到梅长青床前,像是个等待大人训话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今晚…来我房间?”梅长青想了想,之前好像是说过这样的话来着,但那不过是一个玩笑…主要是为了让阿雅丽不要太过自责而讲的荤段子(?)。 “咳咳,阿雅丽啊,我那时是开玩笑的,你不用那么在意的。”梅长青一边说一边坐起来,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不用在意我的,梅长青大人想要的话就直接来吧,其实这种事情我…我也很高兴的。”阿雅丽见梅长青拒绝,以为梅长青在顾忌自己的感受,连忙说道。 ……那真的是个玩笑啊喂~不要当真好吗? 看梅长青还一脸犹豫,阿雅丽深吸一口气,两只玉手伸到背后解开了睡衣的扣子,失去扣子的束缚后睡衣慢慢向下滑动了一小段,松松垮垮的套在阿雅丽的身上。做完一切后阿雅丽闭上双眼,把脸扭到一边一副完全不反抗的样子。 ……你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怎么办?向体内熊熊燃烧的魔法欲望低头?咳咳,似乎也只能低头了~ 梅长青慢慢的伸出手把睡衣往下拉,睡衣被一点一点的拉下后露出的是阿雅丽丰满诱人的完美身材,伸手把美丽的战乙女抱入怀中,热情相吻。就在梅长青想要打开战乙女特有的华丽的金属内衣准备下一步时,房间的们再次被打开。 “哟~小哥,今晚还来进行魔法对决吗?”衣着暴露的达克尼斯出现在门口。 “额,那啥,我先走了。”打开门的达克尼斯看到里面充满魔法气息的场面,有些尴尬的想离开。 “!!!”阿雅丽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快速的穿好掉落在地的睡衣,一脸严肃的站起来。 “你不要误会了,刚才我在和梅长青大人继续补魔,虽然看上去像是在相吻,其实是通过体液交换的方式来快速补充我体内的神圣之力,谢谢你,梅长青大人。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了。”说完后头也不回逃似的快步离开。 ……什么情况?害羞了?别走啊,我很乐意的啊~ “那啥,我也先走了。”达克尼斯看梅长青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慢慢退后想要离开。 都快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梅长青当然不愿意,凶狠的叫住达克尼斯:“那边的抖m圣骑士你给我站住,既然你打扰了我的补魔,那么作为补偿就由你来代替阿雅丽吧。” “嘤~不要,你,你休想让我臣服于你。”达克尼斯露出微微有些期待和兴奋的表情,两手做出格斗的姿势想要反抗。 “接招吧,今天要你知道魔法对决的正真奥秘~”梅长青扑上去将达克尼斯就地正法。 “咿呀~住手啊~” 在解决了小BOSS哈桑之后,梅长青过了两天安逸的生活,虽然没有如愿和阿雅丽来场惊心动魄的魔法对决很失望,但还是让半路出来挡道的达克尼斯知道了什么叫做黑暗系的魔法对决,这两天可谓见达克尼斯一次就打一次,直到她知道了进房前敲门的重要性。 不过就在第三天早上,阿克塞尔城的警钟声在小城上空回荡,小城里所有的居民四散逃离,在讨伐完哈桑之后只剩一半不到的冒险者开始向冒险者工会聚集。 算准机动要塞今天到的梅长青提前在达克尼斯家花园里的一颗树下闭眼打坐,当钟声响起的瞬间慢慢的睁开眼睛,装作提前知晓一切的样子45度角仰望天空淡淡的说道:“终于来了吗?” 以上的动作并不纯粹是为了装逼,听雪野等中级召唤师说这是一种存在于中级召唤师之间的技巧,似乎是什么主动立flag,就是在某些高难度的任务开始前模仿一些一般剧情世界里能活到最后的角色说的话或者做的事情,比如梅长青就在模仿仙侠世界里那些看透一切的世外高人,听说那样会提高自己的存活率。3 虽然这种方法被很多高级甚至是精英级的召唤师多证实没有任何作用,但是大部分召唤师都会去做,包括那些否定这种方法的召唤师。人嘛,就是这样很多人也知道求佛拜神没用,可是一到关键时刻总会不由自主的想用一些玄学啦因果律啦来提高成功率。 “那么,我们也可以开始行动了。”一旁同样在打(装)坐(逼)的黑林用他微微有些沧桑的嗓子说道。 雪野百香里在远处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己的队友,表情有些尴尬。 ……怎么办,好丢人,好像换队友啊~ 几分钟后,梅长青一行人来到冒险者工会大厅中,此时大厅里已满是冒险者。 “各位,请一定要想想办法,现在这个城市只能靠你们的了。”冒险者工会的看板娘露娜一脸着急的动员士气低落的冒险者。 “虽然我们也很想帮忙,可是和那个玩意作战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我们的攻击连那个的结界都打不破…” “对不起,我们实在是太弱小了。“ 一群冒险者们如丧考妣,不是他们不想保护这个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地方,这里毕竟只是一个新手城镇,加上之前那次讨伐哈桑已经死了一半的冒险者,此时冒险者团体根本没有与那个远古机动要塞对抗的勇气。 就在一众冒险者一筹莫展的时候,阿雅丽穿着华丽的战袍走进冒险者大厅:“各位,请不要放弃,我们已经找到了对付移动要塞的办法,相信我,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战胜那个东西。” 阿雅丽因为之前的讨伐战在冒险者之间名气很高,她一出现原本低落的士气马上变得高涨起来。 “哦,这不是女武神大人吗?” “太好了,这次有救了。” 阿雅丽因为强大的战斗力和美丽的容貌被冒险者称为女武神,而她自己似乎也很喜欢被人这么叫。 “大家先去城外搭建堡垒,剩下的就都交给我们好了。”阿雅丽微笑的说完后一斜身子,她身后的梅长青众人出现在各个冒险者的视线内,这一下使得冒险者们的士气更加高涨,几十人兴奋的大喊大叫。 几十分钟后,阿克赛尔城的城外有了一排临时搭建好的木头做的堡垒,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却给人们增添了一丝安全感。 远处的山间一个巨大黑色蜘蛛样式的机器慢慢走来,巨大的黑色机器即使在远处看都大的吓人,每动一下都会扬起巨大的灰尘,只要有活物接近蜘蛛的眼睛就会射出红色的激光将其击杀。 阿娅库站在阿克塞尔城的城墙上看着远处正在慢慢走来的机动要塞一挥手臂,华丽的法杖从天而降,阿娅库一把抓住法杖,对着远处的机动要塞用力一挥。 “结界解除!“ 巨大的金黄色魔法阵浮现在空中慢慢旋转,一道强悍的魔力从法阵中射向机动要塞,金色的魔力与机动要塞的保护结界发生剧烈的碰撞,透明的结界表面慢慢出现一道道裂痕。 “啊~”阿娅库见到自己的魔法产生了效果后大叫一声,比之前粗了整整一倍有余的魔力从魔法阵里涌出冲垮了远古要塞的防御结界。 “好,使用爆裂魔法,维兹!”看到远处要塞的结界如同原著一样被破,梅长青招呼维兹使用爆裂魔法进行攻击。 “是的,梅长青先生。那么惠惠,我们一起使用爆裂魔法。”维兹点点头看向惠惠。 “好,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爆裂魔法!”原剧情中的惠惠因为紧张一开始还有些畏手畏脚,已经预知剧情的梅长青提前给惠惠做了思想工作,此时的惠惠眼中闪着红光,极度中二,极度羞耻的一甩披风,抬起手中的魔杖和维兹一起念起咒语: “比黑色更黑,被黑暗更暗的漆黑,再此寄托吾真红的金光吧,觉醒之时的到来,荒谬教会的堕落章理,化作无形的扭曲而显现吧。” “爆裂魔法。” 天空中浮现几个巨大的慢慢旋转的魔法阵,魔法阵发出微微红光将整个阿克塞尔城染上了鲜红的颜色,两道金红色的魔力炮分别从两个魔法阵里飞出,以雷霆般的威势打在远古机动要塞上。失去结界防护的远古要塞在两发爆裂魔法的攻击下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因为惯性向前滑动了一小段距离,在离阿克塞尔城几十米的地方最终停了下来。 “…哦哦哦哦哦哦~”看到停止下来的机动要塞,一旁吃瓜的冒险者们热烈的欢呼起来,弄得好像是他们打的BOSS一样。 “呼…总算解决了,阿雅丽你去保护阿娅库。”见到远古要塞停止前进,梅长青松了口气到现在这次游戏也算是到了尾声,接下来只要保护好阿娅库就没问题了,远古要塞接下来的处理问题交给黑林大叔和维兹就好。 原剧情里远古要塞因为受损严重启动了自曝系统,但是这些问题在梅长青看来真的算不上什么大问题,直接把那玩意传送走就好,为此自己特意维兹还特意准备了几十个传送卷轴还陪维兹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 “嗯,等这次回去后找个机会和阿雅丽来次魔法对决吧,继续上次的事情~”危机解除后梅长青开始计划未来的美好生活,丝毫不在意自己给自己立了一个大的不能再大的flag。 “来吧,来吧,大家回去喝酒吧~“梅长青不远处的阿娅库也兴奋的招呼大家回城开宴会。 “梅君,等这次任务结束了你能和维兹来来我家里一趟吗?这是我的地址。”见危机解决,雪野百香里走到梅长青身边,递给梅长青一张白色的卡片,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几行字。 “唉~我可没钱去日本啊~”梅长青有些失望的说,长那么大终于有女性邀请自己去她家做客,可是自己却没钱去什么的是最气的啦。 “我家在召唤师峡谷里,你去那还要交钱吗?”雪野百香里歪了一下头,调笑起来。 “嗯?,没事没事,我一定去~”梅长青一看地址,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众人沉浸在欢乐中时,一个漆黑的身影从人群中窜出,速度快到只能看到一道残影,黑影越过一众冒险者以极快的速度向阿娅库冲去。 “不好!”阿雅丽最先发现那道急速接近的身影,知道是那个一直藏起来的穿越者终于出现,连忙挡在阿娅库身前。可高速移动的穿越者从空中直接越过阿雅丽,向梅长青的方向飞去。 “糟了,梅长青大人,请小心!”阿雅丽见情况不对,大声提醒梅长青。 “百鸟。”雪野百香里快梅长青一步发现异常,青葱玉指一划,一道绿色的裂缝出现在虚空中,上百只绿色的小鸟从裂缝中鱼贯而出。 “不错的技能。”空中的穿越者抽出两把形似弯刀的短剑快速挥舞,绿色的小鸟在刀光之下居然无法阻止靠近的穿越者。2 “结束了。”以极快的速度达到梅长青和雪野百香里身边,穿越者一拉手中的卷轴,白色的结界将不及反应的两人罩住。不等两人反应过来,神秘的穿越者再次拉开一个卷轴,巨大的魔法阵出现在三人脚下,白光一闪后三人消失在原地。 第169章 生命与尊严?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哎呀,哎呀,终于等到那个战乙女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了,等的好苦啊~”王都的地牢里,一个眼角有一颗泪痣的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微笑的看着梅长青和雪野百香里。 “你就是最后的那个穿越者吗?”雪野百香里从包里拿出一把微微发出荧光的绿色匕首戒备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其实你们不用那么紧张的。”女人笑了笑,看向两人的眼神像是在看两个待宰的牲畜一般。 “那个…再动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梅长青看着地上用过了的卷轴露出了蛋疼的表情,“你的那两个卷轴不会是在维兹的魔具店里买的吧?” “是啊,怎么了吗?” ……这算什么?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那啥,其实呢维兹是我的人,所以你懂的。咳咳,要不这次就先放过我们?”梅长青小心翼翼的和女人商量起来。 “放过你们?不行,那个女人可以放过,可是你绝对不行。”女人一边脱下自己的黑色披风露出性感诱人的身体一边说道。 ……为什么又要针对我,上次柯南世界里的那个AI也是,这次也是,我咋那么惨呢? “你的目标应该是阿娅库那个宴会女神吧,来找我干什么?”梅长青弯下腰手背到身后,拿出一个传送卷轴。那个卷轴是一个不定向的传送卷轴,拉开后直径一米内的所有生物都会被随机传送到一个地方,这个卷轴是维兹特意送给梅长青的,虽然是随机传送但是不用魔力也可以使用。 “我可不是那些普通的穿越者,我这次任务可是饕餮大人特别命令我来做的和那个系统没有什么关系。”女人从大腿内侧抽出两把弯刀样式的短剑对准梅长青。 “饕餮!?”听到这个名字雪野百香里浑身一震,一脸震惊的样子像是听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她知道那个女人所说的饕餮不是传说中的凶兽而是一个专家级召唤师的名字,那可是整个游戏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能操纵系统的存在。 “哎呀~看来你也听过饕餮大人的名号呢,那么就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反抗是没有用的~”女人微笑的说道。 “那位大人应该不会对一个初级召唤师出手吧?”雪野百香里冷冷的问道。 “确实饕餮大人没说要杀了他,相反是来邀请那个小子去参加一场游戏的。”女人随意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违背饕餮的意思?”梅长青蛋疼的问道。 “我可没有违背饕餮大人的意思,饕餮大人要我邀请你去参加那个游戏,但也给了我考察你的权力,我觉得只要你能在没有召唤人物的情况下逃过我的追杀就算有能力参加那场游戏。”女人舔了下性感的红唇说道。 “…我能放弃参加那个游戏吗?”梅长青沉默了一下问道。 “没有人能违抗饕餮大人的意志。” “这样吗…”梅长青低下头沉默不语,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怎么啦,准备好了吗?先说好不要想着依靠你身边的那个同伴哦~我全力的话她可是连一击都挡不住呢~“女人的心情似乎很好,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愉悦。 “放心吧,这种时候怎么还能依靠女人呢。”梅长青走到雪野百香里前面背对着百香里,摇了摇手里的卷轴示意百香里帮忙拉开。 “这种时候当然要依靠道具啦,蠢女人~”在百香里拉开卷轴的一瞬间梅长青抬起头露出得意的微笑。 “不好!”见到梅长青的表情后女人马上知道中计,向梅长青冲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白色的魔法阵出现在两人脚下,白光一闪两人消失在地牢里。 就在刚才梅长青受到系统的信息黑林大叔完成了保护阿娅库不被彻底杀死的任务,10分钟后回归的信息。听到这样的信息后梅长青立马决定使用这个不定向传送卷轴,原本梅长青还担心被传送到一个不知道的地方回不了家,但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了。 ……哈哈哈哈,傻了吧,你以为就你有传送卷轴?老子也有,而且是秒传~那个什么饕餮你等着吧,等我回 “啊呀,啊呀,小哥你的运气还真是,噗嗤~” 白光闪过,原本消失了的梅长青再次出现在原地。一旁的女人见到梅长青后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一脸戏谑的看着梅长青。 梅长青有些迷糊的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景象,自己怎么又回到牢房中了,不是被传送走了吗?突然梅长青想到了一种可能,露出了一副凄惨悲凉的表情。 ……这算什么,使用随机传送卷轴结果被传送回原地?嘤嘤嘤。。。为什么我会那么倒霉,这种事情都能被碰到。 “不急,不急,我们还有9分53秒的时间共处,在这段时间里我还是能杀你个百八十次的。”女人把一把刀放回大腿内侧,用另一把刀拍打自己空出来了的手,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连回归的时间知道?喂喂喂大姐你犯规了啊。 “你看看你长得还是蛮好看的,我都不想杀你了。”女人走到梅长青面前,身子前倾翘起屁股,一只手插着腰另一只手拿着短剑在梅长青的脸上慢慢划动。 “咳咳,美女啊,你看你的饕餮大人又不是一定要杀我,只是要我去参加一个游戏而已,我去不就行了吗?要不你,咳,要不您就高抬贵手放了我?”感受到脸上一丝冰凉,梅长青低声下气的问道。 “是啊,我也不是一定要杀你,放了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像。”女人伸出纤细的玉指点着嘴角做出思考的样子。 “对对对,你想啊”见到有的谈,梅长青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女人无情的打断。 “可是你刚才好像叫我蠢女人来着~” ……我tm还能说什么? “咳咳,你听错了,嗯,对,你听错了。”梅长青有尴尬的解释道。 “嗯,其实叫我放了你也不是不行,跪下来道歉就放过你~” ……喂喂喂你过分了啊,怎么可以叫人下跪呢?不过,这种时候也只能先。。。。 虽然内心愤怒无比,但梅长青还是微微颤抖的跪在地上,向黑暗势力地下了高贵的头颅。 “对不起。” “哦~对不起什么?”女人看着跪倒在地的梅长青调笑起来。 “我刚才骂了你。” “连起来说。” “对不起我刚才骂了你。”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饶了你吧。”女人似乎还没玩够,故意拉长了声音。 “唉,你动手吧,嗯?什么!?”本来已经绝望的梅长青听到女人的话梅长青惊讶的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女人。 “你已经通过了我的测试了,为了活下去放弃尊严,看样子我们是一类人。”女人收起刀坐在梅长青身边,狭长的眼睛眯起来看着梅长青。 “我的名字叫做艾尔莎·葛兰西尔特,也被叫做猎肠者,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大姐原来你还是《re0》里的人物啊,刚才没看出来,失敬失敬。 “饕餮大人每玩十场游戏就会模仿圣杯战争那样举办一场游戏,游戏的玩家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牌子。”女人递给梅长青一张上面刻有Lancer的银色卡片,牌子的反面是一个拿着长枪的的骑士一个数字3。 “你的下下场游戏要带一个3级以下的使用枪的召唤人物和其他几个召唤师战斗,胜利的人会直接晋升为中级召唤师。”1 ……哎呀,正好我有个很能打的3级战乙女而且也是用枪的呢~ “因为是我来给你邀请函的,赢了那场战争后,我会作为奖励成为你的召唤人物,所以饕餮大人允许我对你进行考察,我觉得只要能为了生命放弃无聊的尊严的人就算是成功了。” ……还好刚才向黑暗势力低头了吗? “我要追随的是活着的召唤师,不是死的有尊严的召唤师,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其实我本来还想要你跪下舔我的鞋的,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2 ……喂! “你也差不多要回归了,那我们就谈到这里吧,下下场游戏我们再见啦,小哥~”不给梅长青说话的机会,艾尔莎·葛兰西尔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让系统提前了回归时间。 【本世界的停留世界结束,开始回归。】系统冰冷的声音在梅长青脑海中响起,熟悉的眩晕感再次降临。 当梅长青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赫萝趴在一旁双手枕着脑袋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睡梦中的赫萝看上去是个恬静的少女,清纯可爱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一双毛茸茸的狼耳时不时动一下,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我回来之后就一直守在床的的旁边吗?真是辛苦了啊。 梅长青伸手轻柔的抚摸赫萝柔顺的长发,脸上露出一丝温情,现在的自己很幸福,有很多的人陪伴在自己身边,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谢谢你选了我,赫萝。 看到赫萝毛茸茸的的狼耳在自己的抚摸下晃了晃,梅长青好奇的用手摸了摸狼耳顶端一小撮雪白的毛。 “嗯~”在碰到尖尖的狼耳的一瞬间,赫萝发出了慵懒的呻.吟。 “汝啊,真是个放荡的雄性呢,第一次召唤就召唤出**的角色,第一次契约就弄回来两个女人。果然咱一不在汝的身边汝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了吗?” 赫萝睁开一只眼睛,一脸戏谑的调戏起自家的召唤师。 “额…这也是为了任务,你懂的。”梅长青做出一副在外有了外遇在家还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说是为了工作不得已为之的人渣丈夫的模样。 “哼哼~”赫萝似乎不想在契约人物上争辩,伸出一根青葱玉指挑起梅长青的下巴,继续调戏梅长青“那咱怎么会在汝身上闻到饕餮那个女人的味道。” ……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就好说话了。 梅长青拿出猎肠者给他的那张Lancer的职介卡片给赫萝:“一个女人给我的,说是饕餮邀请我去参加一场游戏,赢了的话就可以直接晋升中级召唤师。” “啊呀呀~没想到她居然选汝去参加那个游戏吗?真是的,本来咱还想过个几天再去问她要呢~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必要了。”赫萝拿起卡片随意摆弄了一下后还给梅长青。 “汝就带阿雅丽去吧,虽然限制只能带3级的人物可是那个小丫头借助女武神戒指的话实力估计能达到6级人物的水平,还是很不错的。” ……唉?这么快就连带谁都帮我想好啦?真是的我还想这次自己去发挥一下的呢。 “对了,在汝昏迷的时候那个新来的小巫妖想去逛下召唤师峡谷,所以咱就划给她们200点召唤点要她们去玩了。” “什么?给维兹两百召唤点!?”梅长青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维兹的商业眼光梅长青在那么多天的接触下可是很清楚的,给她200点能买到什么好东西,还有达克尼斯她除了SM道具外还会想买什么? “汝在担心什么,那个维兹原来不是开魔具店的吗?想必眼光不会差,而且汝现在可是有一千多点召唤点,怕什么?”赫萝一脸不悦的问道,“难道汝是那种斤斤计较的雄性吗?” “赫萝,你看看维兹的魔具店的介绍。”梅长青拿出手机,搜索了维兹的资料递给赫萝。 维兹是个开魔具店的没错,可是她的点自从开张了就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倒不是她卖的东西质量不好没人买,相反她的店里商品的质量都是最上乘的,却因为等级太高在阿克塞尔城那种新手村没人用得上,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还一直没发现这点反而没日没夜的一直工作,但是越努力工作反而越穷困。 赫萝看完维兹的介绍后短暂的沉默了一下,有些尴尬的强笑起来。 “…汝,汝放心吧,召唤师峡谷是不会有假货的,而且所有的道具都是对召唤师有用的,所以应该没问题的,应该吧…” “咱,咱还有事,先走一步啦~”赫萝装作有急事的样子快步离开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梅长青再次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算了,反正维兹以后都会成为我老婆,为自己老婆花钱有什么错,而且赫萝也说了召唤师峡谷里卖的都是对召唤师有用的玩意,花了也不会亏本,大不了再卖出去好了。 如此安慰自己的梅长青下床准备去弄些吃的,打开房门走到客厅后发现维兹已经回来了。 “啊,梅长青先生你终于醒了。” “是的,欢迎来到我的世界,维兹。”见到维兹,梅长青温和的打了声招呼。 “我刚才去召唤师峡谷逛了逛,花了200点召唤点买了一张技能卡给您。”维兹站起来递给梅长青一张红色的技能卡。 “哦,让我看看你到底买了什么技能。”梅长青接过技能卡,好奇的打开系统查看技能效果: 召唤师技能:天地乖离开辟之星(主动技能) 技能介绍:用乖离剑·Enuma来切断空间,将经过凝缩而互相挤压的风压断层,形成拟态的时空断层的攻击,粉碎一切敌对之物。1 使用条件:拥有乖离剑·Enuma 技能评定:少有的可以直接装备在三次元召唤师身上的召唤技能,威力强横无比,只要有一把乖离剑,那么一剑在手,天下我有。6 ……喵喵喵? 其实这个技能还是很不错的,毕竟可以直接装备在三次元的什么身上的技能整个游戏里也都少有,还是不耗费魔力的使用那个等级的大招,不论在哪都是绝对的好东西,只要能弄到一把乖离剑....梅长青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 ……好心痛啊,两百点召唤点就这么打了水漂。 “谢谢你啊维兹,我很喜欢。”想到这是自己的召唤人物第一次送礼物给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笑着接受,梅长青忍住悲伤温和的摸了摸维兹的头,装备了那个技能。 “梅长青先生喜欢吗,太好了,梅长青先生喜欢的话我也喜欢。”维兹低下头脸上露出呆呆的微笑。 ……为了这个笑容区区两百点召唤点算什么?这个笑容由我来守护啊啊啊~ “那个维兹啊~你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等下就去雪野姐那里拜访一下。”想到雪野百香里在游戏结束前说要自己带维兹去她那里一趟,梅长青决定现在就过去。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3点了,梅长青估摸着回来应该还能赶上晚饭。 “好的,我现在就可以出发。”维兹听到梅长青的话开心的去穿鞋准备出发。 在召唤师峡谷的中心的一片地方,有一片另三次元召唤师趋之若鹜的神奇之地,这里的入口被强悍而不透明的结界封锁,只有得到了里面的人的同意才能进入。去过的三次元召唤师出来后无不欢欣鼓舞,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一副洒家这辈子值了的表情。 此时梅长青和维兹就站在那个神秘之处的入口,维兹一脸怕怕的样子搂住梅长青的胳膊:“那,那个,梅长青先生,你确定你没走错地方吗?” “没错啊,雪野姐给的邀请函是这么写的,来到这个地方,把手这个往上面一按。”梅长青抓住维兹的手,拿起邀请函按在结界上。 “嘤~”一阵奇怪的声响后结界表面像水面一般出现层层波纹同时一股极强的吸力吧梅长青和维兹吸入隧道中。 “啊啊啊啊啊啊~”在黑暗的隧道中梅长青发出惊恐的尖叫,右手紧紧地抓住维兹,黑色的隧道中依然有强大的吸力把梅长青和维兹向前吸去。不知多了多久,梅长青眼前突然一亮,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隧道的另一头,雪野百香里站在梅长青身边一脸歉意的看着还没回过神来的梅长青。 “不好意思啊,梅君。蒲原喜助那个家伙今天说要改造一下这个入口,说是加多一个防卫功能的事我忘记了。”雪野百香里温柔的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结果你和维兹直接受到反击了。” “嗯?原来是雪野姐啊。”清醒了一点的梅长青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来到一片现代小区似的地方而自己的预定后宫维兹居然晕倒了。 “维兹你怎么了?“梅长青马上蹲下查看维兹的情况。 “不用担心,维兹没事的,只是晕倒了而已。”雪野百香里蹲下拍拍梅长青的肩膀,“先去我家休息一下吧。” 听到雪野百香里的话,梅长青也冷静了点:“额,好的,不过话说回来那个防卫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一个科学家蒲原喜助弄的,说是要加强这里的防卫能力,在对这里有威胁的陌生人进来瞬间用强大的灵压先让入侵者的灵魂进入休眠状态的一种机制,没有威胁的用黑暗魔法弄个虚弱状态。我忘了这件事所以也没给你的邀请函提高权限导致你们被看作是入侵者。”雪野百香里把维兹背起一边走一边说。 ……也就是说我对这里没威胁咯,啊呀有时候弱一点就是好啊。 “话说雪野姐啊,那个蒲原喜助是不是一个带着绿帽子拿着拐杖的的科学家啊?”想起记忆力的那个家伙,梅长青好奇的问道。 “是啊,梅君你也看过《死神》了吧,就是那个家伙。” “哦哦哦,那可是厉害的角色啊~”梅长青一脸惊奇的说。 “是啊,我们这里的很多设施都是他修建的,是个很不错的科学家呢。”雪野百香里微笑的说道。 做了一段路,前方突然出现两个虐狗小情侣,两个好像在告别,男的长的一般,一头黑发一双死鱼眼头上配了根呆毛。女的到时以外的可爱,粉红色的头发有如红宝石一般闪亮,在一边扎成一个团子,大大的眼睛下一张粉红色鲜嫩的樱唇,完美的身材和如同黄莺般清脆的声音,总之怎么看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女。3 “小企,你这次又要出去多久啊?”女孩一脸关心的看着男人,双手抓住男人的胳膊一副心急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看这次任务的难度吧。”男子不耐烦的说。 “是最近刚刚搬进来的小情侣。”百香里看着难舍难分的小情侣微笑的解释起来。 “啊,雪野姐你好。”美少女见到百香里后恭敬的鞠躬问好。 “你好。”男的见到百香里后也不咸不淡的问了声好。 “你好,比企谷还有结衣。”雪野微笑的点点头。 “那个,雪野姐她怎么了?”由比滨结衣指了指雪野百香里背上的维兹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事,只是晕倒了而已。”雪野百香里随意的说道。 由比滨结衣突然看到一旁的梅长青,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怠慢了,连忙道歉问道。 “啊,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你好,我叫梅长青,是雪野姐的朋友。”梅长青温和的打了声招呼同时向一旁的大老师点头致意。 大老师见梅长青此也同样点了点头。 “那我们先走啦。”雪野百香里对着两人挥了挥手。 “再见,雪野姐~还有梅君~”由比滨十分元气的挥手告别。 告别大老师和团子后走了几分钟,梅长青终于忍不住问起雪野百香里:“雪野姐啊,他们真的是情侣吗?” “是啊,最开始来这里的是八幡那个小子,然后做了几天后他回到自己的世界去把由比滨接了过来,怎么了吗梅君?”雪野百香里好奇的看了看梅长青。 “没什么。”梅长青脸上淡定的摇了摇头,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雪野百香里当然不知道梅长青内心的痛苦与挣扎,那种深入灵魂的绝望即使在知道冬马bad ending的时候都没那么让人无措。 第170章 崩盘的股票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走了十几分钟,雪野百香里带着梅长青来到一栋豪华的居民楼,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按了按门铃,过了几秒,门被打开,萝莉哈桑从里面探出头。 “小哈桑,家里来客人了哦。”雪野百香里温柔的对着萝莉哈桑笑了笑。 “……”萝莉哈桑沉默的看了看梅长青,乖巧的转身进门拿出杯子倒茶。 “梅君你随便找个位子先坐下,我把维兹放到床上。“雪野背着维兹走进一个房间,萝莉哈桑倒了一杯茶递给梅长青。 “谢谢你,小哈桑。“梅长青笑着对哈桑点点头。 过了一会,安顿完维兹的雪野百香里回到客厅,雪野的手里拿了一大块巧克力和两灌啤酒,满脸微笑的坐在梅长青对面。双手捧着脸微笑的凝视梅长青,时不时吃一小块巧克力喝一口啤酒。 ......嗨呀,好尴尬啊,雪野姐你这么看着我都有些害羞了~ “那个雪野姐,这里应该是二次元的召唤师生活的地方吧。“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的梅长青随口问道。 “是啊,这里就是整个游戏里二次元召唤师的聚居地。” “额,雪野姐你不是二次元的召唤师吧?”梅长青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自己从来没听过雪野百香里的名字,难道她是哪个新番或者冷番里的人物? “果真呢,我的名气真是不高啊。”雪野百香里低头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1 “等等啊,雪野姐。”见雪野百香里一副失落的样子,梅长青有些慌了,虽然咱们很熟,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嘻嘻。”突然雪野百香里笑了起来,抬起头望着梅长青:“其实也不怪你啦,毕竟我的名字在我的作品里也没出现过几次,就算你看过那个电影估计也不会记得我的名字吧。” 嗯?原来是动漫电影啊,梅长青认真的看了看雪野百香里,感觉还是没有什么思路。 “你是女主角吗?”梅长青突然问道,如果不是女主的话那不认识也是正常的。 “嗯,我是主角,整个电影里所有女性角色出场的时间都没我多。”雪野百香里点点头承认。 “那你的那个电影不是很火?”梅长青又问道,如果不火的话没看过也是正常的。 “听说那部片很火,我们这里看不了那些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听说三次元里喜欢我的人还是不少的。” ……你这么说我就更加不知道了。 “不知道梅君你有没有看过《言叶之庭》。”雪野百香里见梅长青还是猜不出,不由得提醒道。 “?!”得到雪野百香里的提示,梅长青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嗨呀,失策失策。我说之前听雪野姐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原来是香菜的声音,那么也就是说。。。。。 梅长青终于想起了百香里的身份,星海城的电影《言(足)叶(控)之庭》里的女主角,不过电影里百香里的名字出现的次数真的不多,所以梅长青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是把百香里当成一个日本的三次元召唤师来看待。 “梅君知道我的身份后可不要去你们那的网上找一些奇怪的东西来看哦~”雪野百香里看着梅长青惊讶的样子忍不住调戏了一下。 ……哎哎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雪野姐,你不说我都忘了还可以这样的哦。 “雪野姐叫我来不仅仅是为了这件事吧?”忍住上网搜一波本子的冲动,梅长青淡淡的问道。 “嗯,是的。我主要就是想和你加一下好友,顺便让维兹来给小哈桑补补魔,以后方便联系。” 梅长青打开系统,和雪野百香里加了好友,加了好友后,梅长青发现自己的系统有了直接降临到这片地区的选项,看来以后不用再通过那个坑爹的隧道进来这里了。 “好啦,交了好友以后就可以和你一起排游戏了。” ……这游戏还能双排啊? “你最近被饕餮盯上了,还是小心点好,那位的力量之强不是你能想象的,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和我一起玩游戏,我可以保护你。” “那样太危险了吧,雪野姐。毕竟那个家伙可是专家级的召唤师啊?”听到雪野百香里的话,梅长青心里一暖,没想到雪野姐居然那么关心自己。 “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是专家级的召唤师,但是她想对付你的话最多也只能派中级的召唤师,那些我还是可以对付的。” “其实她只是邀请我去参加一个游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梅长青想了想说道。 听到梅长青的解释,雪野百香里松了口气,她一开始还以为梅长青做了什么得罪了饕餮,现在看来只是饕餮要梅长青去参加一个游戏。 “原来是这样啊。但那也是很危险的,梅君你到时要小心点啊。” “放心吧,雪野姐。” 就在梅长青和雪野百香里聊天的时候,赫萝独自一人来到一个游戏世界中。这个世界是召唤师饕餮在晋级专家级召唤师的时候创造的一个以现实世界为蓝本的世界,有些不同的是饕餮在创造世界的时候把《中华小当家》和《食戟之灵》两个动漫糅合在一起强加在了这个世界中,因此这个世界的料理水平出乎意料的高。3 这个饕餮创造的世界里哪怕是一个普通人都有着现实世界里成为大厨的料理水平,而且这个世界的食材美味程度也远超所有二次元世界。而且整个世界里所有人都把饕餮视为至高的神,把为饕餮做出美味的食物看做是人生的终极目标。 “汝知道咱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吧?”赫萝坐在豪华的椅子上,拿起一个自己前面桌子上精美的点心大口吃了起来。 “赫萝前辈是为了那个新生的调整者来的吗?”赫萝对面饕餮翡翠一般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笑意问道。 “知道还那么做?”赫萝嗔怒的瞥了一眼饕餮。 “没办法啊,这是规矩,我也改不了。”饕餮摸了摸自己灰色的小辫子无奈的说道,她看到猎肠者居然选了梅长青的时候也后悔了,但是却改不了。 “拿来。”赫萝伸出一只手说道。 “什么?”饕餮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别给咱装,汝知道咱要的是什么。” “嘻嘻,赫萝前辈真是的,老是要人家帮忙但就是不让人家加入三长者协约。”饕餮用撒娇的语气不满的说道。 “不是咱不让,而是三长者协约必须是从上次那场大战中活下来的人才能加入,整个游戏就咱三个。”赫萝得意的甩了甩大尾巴。 “算啦,算啦,次次都这么说,这是这次游戏参赛者的资料,我看了看实力都很强。”饕餮递给赫萝一本黑色封面的书。 “实力强又怎么样,有了这些资料咱家的召唤师大人还会怕他们吗?”赫萝打开书看了起来。 “赫萝前辈!你可不能把他们的信息全抖出去啊。”饕餮不满的大叫起来。 “放心,放心,咱就看看,最多提醒梅长青两句而已,毕竟规则就是规则,破坏了游戏就进行不下去了。”赫萝无所谓的挥挥手,抓了一把桌子上晶莹剔透的葡萄往嘴里塞。 “汝最近过的还蛮滋润的嘛,居然能找到那么多好苗子。”看着黑色小本子里记录的召唤师赫萝惊奇的说。 “因为第二次大决战的时间也快到了,所以大家都想在大决战之前提高己方的战斗力,即使多一个高级召唤师也多一丝希望。”饕餮挠了挠脑袋说道。 “唉~汝这些新来的小家伙就是不愿意多花点精力去培养一个调整者,老是想着那个大决战计划,几千年前那次的结果汝又不是不知道。”赫萝有些烦闷的叹了口气。 “可是……”饕餮张嘴想要争辩一下,却被赫萝打断。 “算了,汝觉得有道理就去做吧,反正咱的话汝也听不进去,赞先走了。”赫萝转身背对着饕餮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拜访完雪野百香里后梅长青和维兹回到家里,很意外的发现自家后宫的所有人居然都在客厅里,一听到开门声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望过来。1 “哟~晚上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的梅长青勉强的问了声好,刚进门就被那么多人围观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约会回来了?”赫萝瞥了一眼梅长青问道。 “不是去约会,是去拜访了一个召唤师朋友。” “女的?” “……”对于赫萝的问话梅长青沉默以对。 “别傻,区区宅男怎么会有女性朋友。”赫萝翘起二郎腿,说出来的话却颇具伤害力,“你没看到系统最新发给你的消息吗?” ……唉~明明刚结束游戏系统就又来消息了吗? 梅长青打开系统发现自己还真有一条未读信息,打开一看: 【尊敬的召唤师,您的下一场游戏为转生游戏,将在7天后进行,游戏世界为《斩赤红之瞳》,由于本次游戏难度较高,您将通过抽奖的方式随意获得一名召唤人物的随机一个技能使用。】 ……等等这是什么鬼? “看到了吗,汝有麻烦了~”赫萝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转生任务是汝要投胎到那个世界,作为原住民来完成任务,一般任务周期差不多都是十几二十年,而且最重要的是汝不能带召唤人物去那个世界。” ……我一个召唤师你不让我带召唤任务还玩个啥? “汝先开始抽技能吧,还有一个星期好歹熟悉一下,还有这个星期汝把《斩赤红之瞳》的漫画和动漫都看一遍,现在还不能确定是漫画的世界还是动漫的世界。”赫萝身为一名长者开始有条不紊安排任务。 “抽技能吗,我知道了。”点了点系统里技能抽取的选项,梅长青眼前出现一个巨大圆形的抽奖盘,品均分布各种技能,里面大多数是维兹的魔法技能和达克尼斯的防御技能,值得一提的是里面居然有赫萝用来控制麦子生长的技能和收集信仰的技能。 点了下抽取按钮,圆盘上的指针开始快速转动,梅长青仔细看了看发现好用的技能还是蛮多的,比如赫丽贝尔的归刃和虚闪,维兹的生命吸取之类都是十分实用的能力。转了几圈后,高速旋转的指针慢了下来,最后不偏不倚的停在阿雅丽的拿手技能神技.断罪的光枪上。 “不错的运气呢小哥~”达克尼斯见梅长青抽到那个技能后,感慨起来。断罪的光枪的威力达克尼斯也是见识过的,足以和自己世界里的爆裂魔法相媲美的可怕战技。 “太好了。”阿雅丽看到梅长青抽到的技能后一脸欣喜的看着梅长青,在阿雅丽看来梅长青能抽中自己的技能这是她身为召唤人物的荣幸。 “切,咱还以为汝能抽到咱的巨狼化呢,那么接下来汝就和阿雅丽还有赫丽贝尔去训练战斗技巧吧。”赫萝对于系统的选择有些不爽,但还是无奈接受。 “那么梅长青大人明天就请和我一起训练战斗技巧,只有7天时间,我会尽量教授您一些最基础的技巧。”一直沉默的赫丽贝尔听到赫萝的命令后对梅长青说道。 “我们明天就去附近的森林里,要维兹弄个幻术结界然后实战训练。”阿雅丽想了想说道,“我我们应该主要教梅长青大人如何使用那个技能,战斗技巧的话您可以去那个游戏世界在练习。” 第二天,梅长青和阿雅丽还有赫丽贝尔来到梅长青家附近的森林里。 “梅长青大人,请使用技能。”赫丽贝尔抽出斩魄刀一副严阵以待。 “好的。”梅长青拿起一把匕首,按照阿雅丽之前和自己说的把匕首把注意力集中在匕首上,差不多半分钟,匕首在梅长青的注视下慢慢发出微微亮光。 “没错,就是这样,继续集中注意力。”阿雅丽在一旁指导梅长青使用技能。 听到阿雅丽的话梅长青心神寄托于匕首上,匕首上的亮光更加明显。 “维持这个状态,刺出去。” “刷。”听到阿雅丽的话梅长青向前一刺。 “当。”发出圣光的匕首与赫丽贝尔的斩魄刀相撞,擦出剧烈的火花。 “力量还可以,就是准备时间太久。”赫丽贝尔收回斩魄刀说道。 “这个技能是一种把信仰寄托于武器之上才能发挥出至强威力的技能,也就是说攻击的时候信仰越坚定威力越大,集中精神只是一种方法而已,希望梅长青大人您能明白这点。”阿雅丽想了想解释道。 “也就是说这个技能要集中的是信仰,梅长青大人您有什么信仰吗?”赫丽贝尔问道。 ……身为一个社会主义大好青年,我怎么会有什么信仰?1 “果真吗,因为国家的原因梅长青大人是个无信仰者。” “其实信仰不一定要是什么神灵,即使是普通的人也可以。”阿雅丽见梅长青面露难色说道,“像我的信仰就是梅长青大人,梅长青大人的实力不强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是这些都不影响我信仰您,也不影响断罪的光枪的威力。”阿雅丽说道。 “额,我再试试。”梅长青再次把心神集中在匕首上,匕首再次发出微微荧光,淡淡的白光在太阳光下不仔细看的话都看不出。 “好,维持住,然后刺出去。” 梅长青一挥手中的匕首,流光一闪,赫丽贝尔的手臂上划过一条血痕。一滴红色的鲜血流出,不过半秒在超速再生的buff下赫丽贝尔被划伤的手臂恢复如初,如果不是皮肤表面的血梅长青还以为刚才的是幻觉。 “额,不好意思啊赫丽贝尔。”看到自己失手弄伤赫丽贝尔后梅长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没事,梅长青大人。刚才我是想试试您的技能的伤害到底怎么样,结果还是不错的,勉强可以划开我的钢皮,那样的话一般的钢铁也能割破。”赫丽贝尔摇摇头冷静的说道。 “梅长青大人到了那个世界的话尽量找一些好的武器来使用,那样的话也能增强这个技能的威力。”阿雅丽补充了使用技能的小诀窍“其实使用身体上的一些部位也是可以放出这个技能的。”7 第七前早上,明媚的阳光照射在小树林里,是不是传来一声鸟叫。梅长青站在小树林里闭着双眼,举起手中的短剑,短剑上发出并不耀眼的白光。柔和的白光慢慢变得闪耀,几秒过去后散发的白光即使是在阳光下也能很明显看出。 慢慢走到一颗大树前,刺出匕首。一道白光冲出,一声巨响后大树被匕首刺中的地方出现一个碗那么大圆形的洞。 “呼,这差不多算是及格了吧?”梅长青问起一边的阿雅丽。 “差不多可以了,梅长青大人。”阿雅丽走到梅长青身边替梅长青擦了擦脸上的汗,“剩下的就要看您自己去剧情世界里练习了。” “确实如此,那样的威力已经可以一击击杀一个实力弱一些的骑士了,不过真是好想试试打到我身上是什么感觉~”达克尼斯一本正经的总结梅长青的技能,说着说着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果真不应该叫你一起来的。 在七天的时间里,前三天只有赫丽贝尔和阿雅丽在训练梅长青,第四天开始达克尼斯以自己防御力强而且没有攻击力(其实是所有的斩击都打不中)为理由加入了训练队伍。于是达克尼斯就成了梅长青的实战对手。 “好了,好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汝也要好好休息一下,等下到咱的房间来,咱在和汝交代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在大树下躺着乘凉的赫萝抖了抖耳朵,爬起来说道。 “那我先去准备午饭了,今天弄些好东西给梅长青大人送行。”阿雅丽听到赫萝的话后离开了训练场。 “我去帮你切菜。”达克尼斯和阿雅丽一起离开训练场,达克尼斯和阿雅丽的关系一直不错,两人很多时候都在一起。 梅长青回去洗了个澡后来到赫萝房间,此时赫萝坐在床上,用梳子仔细的梳着尾巴上的毛。 “叫我来有什么事吗?”梅长青问道。 “汝马上就要开始转生任务了,所以咱就想着来见下汝最后一面,毕竟汝接下来的十几年估计都见不到咱了。” ……为什么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汝知道吗,系统一般是不会和召唤师说是什么任务难度太高的话的,如多真的说了那就意味着这次任务对现在的汝来讲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可能完成?”梅长青一脸震惊的问道,不能完成的任务是什么鬼,不是说不会有无法完成的任务吗?果真里都是骗人的,自己才玩了不到十场游戏就来了自己无法完成的任务。 “是的,对现在的汝来讲无法完成的任务。”讲起和任务有关的事情,赫萝也难得认真了起来,“进入游戏后,记得要多锻炼自己,那个世界的漫画咱看过,最危险的东西不是那些杀手,而是堕落的人心,那个世界里的人的内心似乎很容易扭曲,这是最危险的。”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这些的。” “还有记住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加入夜袭那边,原因就不用咱说了吧?”梳完尾巴后赫萝躺倒在床上问道。 “我当然知道啦。”夜袭那边毕竟是主角一方,实力还是很不错的。而且夜袭那边的人看起来还是比帝国那边的人正常一些,至少不会哪天突然在你背后对着你来一枪。 “总的来说就是这些,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汝一定要按咱说的做,这关乎汝任务的成败。”躺在床上的赫萝突然抽了抽鼻子,猛地坐起来,满脸严肃的说道。 “什么,你说吧,我一定会做到的。”听到赫萝的话,梅长青也认真起来。 “去厨房帮咱把午饭拿过来。”赫萝依旧严肃的说道。 ……我就知道。 “赫萝啊,你看我最近有了那么多新的召唤人物,你不觉得你应该多和她们接触一下吗?” “不用,没必要。”赫萝依旧一脸严肃。 梅长青走到赫萝床上,在赫萝惊愕的目光下抱起赫萝。 “来来来,不要那么孤僻,女孩子就是要外向开朗一点,整天闷在房子里不好的。” “可恶,快放咱下来,汝知道汝在做什么吗?咱可是赫萝,贤狼赫萝。”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闲狼赫萝。”梅长青一边敷衍一边抱着赫萝出房门。1 普通状态下的赫萝虽然野性十足但毕竟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的身体,梅长青抱起来感觉意外的轻松,不顾赫萝在怀里拼命挣扎,三两步把想赖在床上的赫萝抱到了客厅。 “梅长青大人,午”阿雅丽见刚想上来打个招呼,看到赫萝的样子惊的停下了口中的话。 “给咱好好去准备午饭。”赫萝瞪了一眼阿雅丽,恶狠狠的说道。 “是,是的,赫萝大人。”阿雅丽被吓的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回厨房。 “话说你最近都对阿雅丽做了什么啊,她好像很怕你?”梅长青一脸好奇的问道。 “没啥,咱就是告诉了她要怎样去做一个合格的召唤人物而已。”赫萝随意的说,然后又恶狠狠的盯着梅长青:“还不快把咱放下来。” “额,好的。”梅长青见也到了客厅,不好继续抱着赫萝,就把赫萝放下。 “真是的,咱还想着汝就要出远门了,最后咱在陪陪汝的。”离开梅长青怀抱的赫萝一边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一边抱怨起来。 “唉,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那要不我们回去?”听到赫萝的抱怨,梅长青有些感动的问道。 “算了,后来咱想了想那样的话就太自私了,汝也想最后多见见她们吧?”赫萝有些嗔怪的看了眼梅长青后问道。 第171章 离别前的温馨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额,是这样没错。”梅长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梅长青想着这是自己第一次做这种任务,估计以后很久都见不到自家的后宫了,最后大家还是一起吃顿饭比较好。 “哼,就汝那些小心思还能瞒得过咱?去吧,我看她们也想和汝多呆一会。”赫萝有些得意的抬了抬脑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愉快的哼着小曲走在梅长青前面。 “等等我啊,赫萝。”看着赫萝的背影,梅长青笑着说道。 帝国北方边境地区,有着一个名为巴鲁特斯族的种族,这个种族以专门狩猎危险种出名,族中的战士个个都是能以一当十的强悍战士,族里的人信奉者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 这年冬天里的一天,巴鲁特斯族的族长单独出门猎杀危险种。最近一年来巴鲁特斯族的族长一直生活在苦闷之中,他的妻子在两年前为他生了一个女儿。本来这没什么不好,但是巴鲁特斯族的族长认为女人天生下来再战斗力方面不如男子,虽然他有信心把女儿培养成强悍的战士,但他还是更希望有一个儿子。 冬天的帝国边境是茫茫的一片白雪,在这种时候出来捕猎的危险种实力都不会太差,可是正值壮年的巴鲁特斯族族长却不以为意,在他看来,在这附近已经没有什么能逃得过他的猎杀的危险种了。 只是巴鲁特斯族的族长不知道,在雪山的深处,有着一只雪山的霸主,那是一只黑色的巨龙,正是因为那只巨龙,雪山附近没有什么过于强大的危险种,因为所有实力强上一点的危险种都已经被它扼杀在茫茫白雪中。 “真是,最近的危险种也越来越少了,要不干脆去雪山里面看看?”一路走来没有看到一只危险种的族长喝了一口腰间的烈酒,不满的喃喃自语起来。他们一组的祖先曾经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要进到雪山的深处,那是他们一组的禁地。 可是巴鲁特斯族的族长却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无非他的祖先在雪山遇到什么强一些的危险种,然后就警告后人说什么不要进去什么的。但那是针对一般人来说的,他可是巴鲁特斯一族最强的战士,难道还会害怕这些不成? 又喝了几口烈酒的族长仗着酒兴,一步一步的向雪山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巴鲁特斯族的族长来到一片由寒冰打造成的巨大冰巢前,以他几十年猎杀危险种的经验看来,这个冰巢毫无疑问是某个强大的危险种的老窝,说不准就是自己先祖所说的禁地。 想到自己要猎杀一只传说中的危险种,巴鲁特斯族的族长兴奋的舔了舔嘴唇,爬到巢穴的上面往下一看,果真看到了一只闭着眼睛沉睡的巨大黑龙。 “这么大的危险种还是第一次见啊,如果杀了的话…”见到如此巨大的猎物,族长的眼前出现自己猎杀了这只巨龙后回到部落里受到的欢呼与尊敬。估计那些族里不听话的家伙看到那么大的黑龙以后都不敢违抗自己的命令了吧? 想着斩杀黑龙后的美好未来,巴鲁特斯族的族长拿出一支涂了麻醉剂的弓箭瞄准黑龙的心脏,那个地方不单单是最致命的一处但是却可以让麻醉毒素以最快的速度传遍黑龙全身。 嗖的一声,利箭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光直击黑龙的心脏处,穿过黑龙的鳞片在黑龙的身上留下一点微不足道的伤痕。 “嗷!”睡梦中的黑龙感到生命受到威胁,惊醒过来后仰天大叫。 巴鲁特斯族族长看了看黑龙,转身而去。那个麻醉剂是他们一族专门用来对付危险种的高强度麻醉剂,刚才那个剂量足以在几分钟内让一只成年的危险种昏迷不醒。现在他只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个十几分钟,等到黑龙彻底被麻醉就可以来给它最后一击。1 走到一处隐秘的小山洞里,巴鲁特斯族族长抽了一口烟:“感觉有些浪费了啊,那个麻醉剂即使是我们族里一年也只能生产一点,用在这里这里…算了,毕竟能单独杀了那只危险种也不算亏。” 十几分钟后,巴鲁特斯族族长感觉外面的动静似乎小了,便走出山洞,麻药的效果大概也就30分钟左右,也就是说现在是杀龙的最佳时间。 巴鲁特斯族族长小心翼翼的走出山洞,白色的衣服在一片茫茫白雪的掩护下没有受到任何干扰的来到黑龙的巢穴附近,拿起涂满毒液的佩刀要一击了结黑龙的生命。 “嗯?奇怪,怎么不见了?”此时黑龙的巢穴里别说黑龙了,连一片龙鳞都没有。巴鲁特斯族族长有些好奇的进到巢穴里看了看,发现巢穴里有不少黑龙挣扎的痕迹,应该是知道自己中了毒向外逃跑了。 “看来是一个有些头脑的畜生。”巴鲁特斯族族长顺着黑龙爬过在雪地上的痕迹走出巢穴。黑龙的脚印看起来很凌乱,应该是狼狈而逃。走了几分钟,便来到一个悬崖边上,巴鲁特斯族族长来到悬崖边向下看了看,发现还是什么都没有。 “奇怪了,以那只黑龙的力量应该飞不起来才对。” 突然,巴鲁特斯族族长感到身后有一阵狂风刮来,本能的向左一跳,一只龙爪在下一秒打在他刚才站着的位置。转过身一看,发现那条黑龙正盯着自己,金黄色的瞳孔中露出一丝鄙夷。 “怎,怎么可能?”巴鲁特斯族族长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像是没有受到麻醉剂干扰的黑龙,自己的箭明明击中了黑龙,为什么? “嗷!”黑龙愤怒的向着眼前渺小的人类一拍,却再一次被闪过。 巴鲁特斯族族长见麻醉剂无效,闪过黑龙的攻击后拿起手中的刀劈向黑龙的前爪,利刃斩断了黑龙的前爪,鲜红的血液如同泉水般喷出。 “嗷!”黑龙痛苦的大吼,伸出头想要一口吃掉这个渺小的人类。 “无谓的反抗。”见黑龙想要咬自己,巴鲁特斯族的族长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畜生就是畜生,难道它还不知道自己手里的刀可以破开它的鳞片吗?只见巴鲁特斯族族长一转身子避开黑龙致命的一击,向黑龙的脖子一刀斩去。手起刀落只间,身为雪山霸主的黑龙死在人类的刀锋之下。 “无聊,如此弱小的危险种还不如那些雪山外的家伙,不过它到底是如何抵御我族的麻醉剂的?”巴鲁特斯族族长好奇的看了看黑龙的尸体,能抵御他们族麻醉剂的危险种还从未听说过。 “让我来看看这个家伙的身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来抗毒的。”巴鲁特斯族族长割开黑龙的肚子想要一看究竟,毕竟能有如此高的抗毒性那么这只黑龙的身体里一定会有某个器官能够消化这些毒药,要是带回去给族里的人研究没准会弄出什么更强的毒药也说不定。 “嗯?这是!?”割开黑龙的胃后,巴鲁特斯族族长一脸不可思议的惊呼起来,一个刚满月不到的小婴儿在里面沉睡,小婴儿一脸安详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处在危险中。 ……总算有人救我出来了,再晚点就要死了。 小婴儿似乎感受到外面清新的空气,可爱的小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 梅长青在被传送到这个世界后,发现自己在一片黑暗之中,四周暖暖的很安静,梅长青觉得自己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自己这个世界的母亲的子宫里。 系统没有感情与起伏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尊敬的召唤师,您已经成功转生至本世界的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的身体里,现在开始颁布游戏任务: 任务1:续命。 任务介绍:延长这个腐朽的帝国的寿命,将大厦将倾的帝国带回正轨,延长其国运50年,完成任务奖励500点召唤点。 任务2:完成梦想。 任务介绍:完成本世界穿越者的梦想,完成任务奖励100点召唤点。 本次任务相关道具已发放至系统包裹中。 特别提示,召唤师现在在一只危险种的胃中,请赶快想办法逃离危险。】 ……其他的我就不说了,你那个特别提示是什么鬼?为毛我会在胃里而不是子宫里啊喂,你就不能学学别的系统吗混蛋。 只是一个小婴儿的梅长青就连动动手都很困难,别说是离开危险种的胃了,四周的胃酸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杀死刚出生的幼儿,现在梅长青已经感觉到自己身子下面用来裹住婴儿的布在慢慢腐烂。 ……死了,死了,这次真的是死定了,别说什么给帝国续命,估计过不了几秒我就要死了。 梅长青在黑龙的胃里绝望的想着,突然梅长青感觉四处的空间剧烈摇摆起来,胃里的胃酸都差点要溅到梅长青身上。 ……我都要死了还不能让我安生一点。 几次剧烈的摇摆后又恢复了开始的平稳,过了十几分钟后,又来了几下剧烈的震动,然后梅长青听到一声巨响,似乎吞了自己危险种倒在地上。 几分钟后,一片黑暗之中出现一条白色的线,清新的空气和白色的阳光从涌入巨龙胃里,一个中年大叔拉开巨龙的胃,历练震惊的看着在已经快要缺氧而死的梅长青。 梅长青被中年大叔救了出来,带到他的部族里,中年大叔认为梅长青能在那样的环境里活下来,未来一定不可限量,所以把梅长青当成自己的干儿子来养。几天下来,重生了一次的梅长青也总算是在这个世界里安顿了下来。 “来,小梅长青叫爸爸。”也许是系统的干预,这一世梅长青的名字还是沿用了上一世的名字,而且似乎很得族长的喜欢。 族长有个两岁的女儿,名字叫做艾斯德斯,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梅长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是重名而已,可是当看到小女孩一头漂亮的蓝色头发和如雪一般洁白的皮肤的时候梅长青就知道这个小女孩一定就是未来那个帝国最强的将军冰之魔女艾斯德斯。 不过现在的艾斯德斯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而已,梅长青虽然不知道如何给帝国续命50年,但是他知道想要完成任务最起码要得到未来的艾斯德斯的帮助,所以至少要和她搞好关系。 “姐姐。”梅长青想也不想的叫了声姐姐,弄得自己这个世界的老爹失落不已。 “呵呵。”艾斯德斯听到自己的弟弟叫自己精致的小瓜子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伸出雪白的手指点了点梅长青的脸。 “小梅长青你要快点变强啊,只有那样才能保护你的姐姐。”一边的族长夫人见到这一幕露出温柔的笑容。 梅长青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梅长青是个孤儿没所以很享受父母的爱护却不想自己沉浸进去,未来这个部族会被北方的异族全灭,可是梅长青却不能去干扰剧情,先不说那时候的自己有没有力量去救这个种族,救了以后未来估计就不会出现那个几近无敌的帝国将军艾斯德斯了。想着未来的计划,梅长青慢慢的闭眼睡了过去。 异世界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春去秋来,转瞬之间梅长青在异世界已经过了9年的时间,九年里梅长青在这个部落里学习如何战斗,猎杀危险种。有时间就和姐姐艾斯德斯一起去猎杀危险种,或是自己一个人待在一个地方设想如何改变帝国的未来。 “小青,你又在偷懒了。”已经十岁的艾斯德斯在一个午后找到了自己的弟弟。 如今不过10岁的艾斯德斯已经初具未来帝国最强战力的模样,冰蓝色的长发下一张精致的瓜子脸,明亮的蓝色大眼睛里蕴含着冰冷的野性还有晶莹雪白的肌肤,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如果不是一起活了8年,梅长青估计自己会误认为这就是已经成长为大将军的艾斯德斯。 “什么叫偷懒啊姐,我这是在规划我的未来懂吗?这是很重要的。”梅长青有些不满的说道。 “哼,什么规划自己的未来,我看你又是在想什么鬼主意。”艾斯德斯不满的看了一眼梅长青,自己这个弟弟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天天不想着怎么变强反而总想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比如说那些奇奇怪怪的兵法或者音乐什么的,总之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 “怎么姐姐你不信吗,那我们来打一场怎么样?”梅长青见艾斯德斯满脸不爽,不由得出言挑衅起来,说完摸了摸自己左手食指上的戒指。 那个戒指是阿雅丽的女武神戒指,从梅长青出生的时候就一直在梅长青手上,系统解释召唤师抽取到的所有的技能都会以一种合理的方式放出,而那个戒指就是为了让梅长青的技能断罪的光枪能够合理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给梅长青佩戴的道具。 “切,你不用那个戒指我就和你打一盘。”艾斯德斯知道梅长青的那个‘帝具’的威力只能作罢。艾斯德斯还清楚的记得梅长青第一次使用那个玩意的时候只是一击就把一个十几米高的巨石一击贯穿,那样的威力绝对不是现在的艾斯德斯可以匹敌的。 “唉,道具也是一种实力啊姐,要不改天你有了帝具后我们再来打一场?”梅长青懒懒的躺在草地上说道。 “到时你可不要哭着求饶啊。”艾斯德斯似乎在幻想那时候的场景,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我好像说错了什么?1 “咳咳,姐你今天不去猎杀危险种了吗?”梅长青想了想开始转移话题。 “去啊,所以我才来找小青你的。” 自从艾斯德斯过了7岁生日的后,每次去猎杀危险种梅长青都会跟着一起去,原剧情里艾斯德斯就是出去单独猎杀危险种的时候被灭族的,和艾斯德斯一起去猎杀梅长青感觉至少比在族里安全一些。 一开始艾斯德斯还嫌梅长青太弱不想梅长青跟去,结果在梅长青使用了断罪的光枪后就再也没有异议相反还十分乐意。艾斯德斯看来梅长青的那招最适合去破一些皮厚的危险种的防御。 “那我们现在出发吧。”梅长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身上的杂草说道。 “好的,正好今天我想去弄死一个皮很厚的龙类危险种,到时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区区危险种我只要一击就能杀死。”梅长青有些臭屁的说道。 午后的森林里,艾斯德斯和梅长青漫步在其中,两人走走停停,还时不时坐下来聊聊天,看上去不像是在狩猎反而像是两个小情侣在林间散步。 “这里附近就有我们这次的目标,一只成年了的危险种。我先牵制住那个危险种,然后你找机会一击必杀。”艾斯德斯一边走一边说。 “唉~用那招很累的啊,姐你不是自己也可以直接击杀那个危险种吗?”梅长青不满的问道。 “可以是可以,可是那样我也会很累的啊。”艾斯德斯模仿梅长青的语气说道。 “切,好吧,我知道了。”梅长青不满的嘀咕起来。 “好了,我现在用一些专门用来吸引危险种的药物,小孩子就在一边好好看着。”艾斯德斯拿出一小瓶药水,那是一种可以吸引危险种的药物,一般艾斯德斯就是用那种药物来狩猎的。 梅长青见艾斯德斯开始行动,马上跑到一颗树上隐藏起来,艾斯德斯则还是站在原地,拔出佩刀等着危险种的来临。 几分钟过后,一只黑色的老虎出从丛林里跳了出来,老虎黑色的毛发中有一条条紫色而狰狞的斑纹,前爪的指甲是黑色的,两只犬牙长长的露在外面。老虎看到艾斯德斯后猛地一跳伸出前爪扑向艾斯德斯。 “这是…剑齿虎?”在树上看戏的梅长青有些不确定的说,虽然是危险种,但是感觉外形上和地球上的剑齿虎也差不多,也就比剑齿虎大了十几米? 看到剑齿虎向自己冲来,艾斯德斯轻松躲过剑齿虎的猛扑后,跳起来一刀斩向剑齿虎的脖子。利刃砍在剑齿虎的脖子上划出一串黄色的火花却没有破开剑齿虎的皮毛。艾斯德斯见自己一击不中,一脚飞踢到剑齿虎的小腹,将其踢飞。 “嗷!”在空中的危险种吃痛的叫了一声,向打算继续进攻的艾斯德斯一甩自己的尾巴。 “哼。”尾巴击中艾斯德斯的肩膀,把艾斯德斯击倒在地。艾斯德斯痛哼了一声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站了起来。 “有点意思。”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艾斯德斯露出嗜血的笑容,再次向剑齿虎冲去。 “哎哎哎,你别这样直接冲过去啊,很危险的。”见艾斯德斯打算继续拼命,梅长青拔出自己的小匕首准备蓄力开大。 艾斯德斯拿起自己的佩刀用力一挥劈开了危险种脖子上的兽皮,剑齿虎也同样把自己的前爪向艾斯德斯挥去,艾斯德斯看着接近的黑色虎爪,却来不及闪躲。 “神技.断罪的光枪。”就在虎爪要击中艾斯德斯的时候,梅长青也准备好了自己的技能,只见一道惊人的白色闪光流行般冲向剑齿虎,看着接近的剑齿虎,梅长青拿起手中的匕首对准老虎的脑袋,可是因为冲的太快打在老虎的胸口上。 轰的一声,剑齿虎上半身在白光下炸裂,断罪的光枪一击将剑齿虎的上半身打碎,剩下的下半身无力的摔倒在地。 “呼,总算是赶上了,刚才真是太危险了。”把只剩下刀把的匕首扔到一边,用了一次梅长青全力发动的断罪的光枪后匕首承受不住技能的强度已经彻底碎了。 “出手太慢了,再晚一点我就要死了。”艾斯德斯看了一眼梅长青说道。 “你会死在那种危险种手里?”梅长青看了一眼艾斯德斯问道。 “被打中要害的话谁都会死,有什么奇怪的?” “不,我的意思是你还打不过那玩意?”梅长青有些奇怪的问道,没道理啊,艾斯德斯有多强他是知道的,别看不过是十岁的小姑娘,真打起来那样的老虎来个十几二十只的也未必是艾斯德斯的对手。 “当然打得过啊,只不过是看你在一边太轻松了想让你动一动而已。” ……你想让我动手就说一声啊,在那里别扭什么? “咳咳,刚才开了一个大招现在身体很虚弱,姐你背我回去吧。” 梅长青装作一副无力的样子倒在艾斯德斯身上想吃点豆腐,可谁知艾斯德斯直接闪开让梅长青摔倒在地。 “喂!我好歹救了你啊,你面对自己的恩人就这态度?”梅长青在地上不满的问道。 “你会因为那一下就虚弱到要人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艾斯德斯鄙视的看了眼梅长青,“而且这个危险种被你一下打的只剩一半了,本来还有点用的尸体现在彻底变成垃圾你不觉得你应该负责吗?” “那也不能怪我啊,谁知道这招威力这么大,你都只能勉强劈开的危险种居然可以直接打碎。”梅长青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说道。 “这就是你不好好锻炼的后果,连自己帝具威力的大小都不能控制,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你能用那个帝具。”梅长青的实力艾斯德斯还是很清楚的,不论那个帝具的话就是一个厉害些的普通人,可是一旦使用断罪的光枪后就连自己也要小心应对。 “呵呵,不说那么多了,我们先休息一下,等会就把那半截尸体运回去。”梅长青抓住剑齿虎的尾巴把它拽到艾斯德斯身边,“接下来就真的要拜托你你了姐。” “次次都是我来做苦力。”艾斯德斯不满的说道,精致的小脸露出不乐意的表情。 十几分钟后,艾斯德斯和梅长青一起托着只剩下一半的剑齿虎向部落走去,艾斯德斯拉着剑齿虎的尾巴,梅长青则抱住血迹斑斑的上半身避免在地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我说姐啊,你对未来有什么想法吗?”走在后面的梅长青问道。 “又问这些无聊的问题,老是想这些还不如去训练一下增强实力。” 第172章心理准备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不能一辈子就在这里打猎啊,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帝国里面做事,你想凭我们的实力当个将军什么的还不是轻而易举?”梅长青最近一直在和艾斯德斯谈论这些话题,梅长青知道自己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被灭族,提前和艾斯德斯谈一下这些等到被灭族的时候也能有些心理准备。 “成为将军的是我,你的话也许能做个文职人员?”艾斯德斯有些不确定的说。 “喂,姐你这样就太过分了啊,我好歹也是有些战斗力的。”梅长青不满的说道。“走吧,才8岁的小鬼想那么多干什么,有时间想这些不如去想下怎么变强。” 梅长青和艾斯德斯回到部落,等着他们的不是族里人们的欢呼和赞赏,而是一片的死尸。昔日那个虽然不繁华但是却温馨而朴素的部落消失了,转而代之的是一片宛如人间地狱一般的景象。 四处都是浑身是血的族人,有几个甚至和梅长青的关系还不错,断了的肢体随处可见,绿色的草地和黄色的沙子都染上了鲜红的颜色,所有的帐篷都燃着熊熊烈火,只是一个下午,那个温馨的部落就被抹除在了这个世上。 “姐…这是…”梅长青浑身颤抖的跪倒在地,不相信现实一般转头看向艾斯德斯。 虽然通过剧情优势知道自己早晚要被灭族,可是当这一切到来的时候梅长青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他现在真的很想问之前的自己为什么明知道会被灭族还是对此置之不理,究竟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还是真的无能为力? “你懂了吗,小青?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不能变强就去死好了。“艾斯德斯冷漠的看着四处的尸体,不带感情的说出这句话。 ……她应该比我更加难受吧?毕竟我有心理准备,而且我在另一个世界还有一个’家’,而她现在真的几乎一无所有了。 “我们现在要想办法变强,然后去帝国做一个将军,然后…然后我要血洗整个北方异族。”艾斯德斯的声音冷得像是漆黑的夜里的寒风,但是却没哟半点感情,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弱肉强食...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做,姐姐。”梅长青沉默了一下,抓起一把掉落在地上的刀,刀刃在被抓住的一瞬间亮起耀眼的白光,“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活下来,弱者只有死亡。” 在被灭族的刺激下,梅长青懂得了什么叫做弱肉强食,这个世界只属于强者,他锻炼了几年都没真正被开发的技能断罪的光枪也终于在沉寂了多年之后发出真正属于它的光芒。 就在这时,北方异族的一个三人小分队出现在梅长青和艾斯德斯面前,他们是回来查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的一小组人员。 “哈哈,想不到还有两个漏掉的小鬼。”小组中一个身材高大长相有些凶恶的光头看到梅长青和艾斯德斯后兴奋的大笑起来。 “太好了,居然是两个小孩,小丫头长的还不错正好带回去。”一个长头发的异族说道。 “小青,既然你说要变强,那么就先感受一下人血的滋味吧,我不会插手,死了的话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弱。”艾斯德斯看了眼三人小队,把自己的刀递给梅长青后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交给我吧,报仇也是我的义务。”梅长青拿起长刀一步一步的走到三人面前。 “小鬼,你不要太嚣张了。”光头看到梅长青一个人走来,露出愤怒的表情,区区一个小鬼居然敢小看自己。 “刷。”清脆的拔刀声响起,光头大汉在两个队友震惊的目光下被拦腰斩断,大汉的上半身摔在地上还保持着愤怒的表情,不等两个异族反应过来,梅长青马上向两人冲去。 长发的异族拔出长刀向梅长青砍去,梅长青不躲不闪拿起刀迎上异族的长刀,此时太阳还未落下,否则异族会看到梅长青的手中的刀刃上发着淡淡的白光。 “虽然不知道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小鬼你的速度实在太慢了。” 长发的异族男子挥刀想要挡住梅长青的斩击,可是在断罪的光枪的加持下梅长青的长刀好像切豆腐一般将异族男子连人带到整齐的切开。 “什么!怎,怎么可能?”剩下的唯一一个异族看着梅长青惊恐的向后退去,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队友在这个小鬼的刀下居然连一击都挡不住,特别是第二次那个小鬼的居然连刀带人一起斩成两段,这到底要多强的力量? “死吧。”梅长青将长刀举过头顶,长刀爆出耀眼的白光。 “刷。”梅长青向着最后一个异族用力一挥,长刀在被挥下的瞬间终于承受不住断罪的光枪对刀体的伤害破碎成无数细小的碎片,白色的刀气在破碎后直冲那个异族的心脏。常人无法匹敌的白色刀气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的贯穿了那名异族的心脏。 ......结束了吗? 见最后一个异族死去,梅长青感到眼前一阵模糊,晕倒在地。 等梅长青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山洞里,明亮的红色篝火和艾斯德斯熟悉的面孔给陌生的山洞里带来一丝温暖。 “醒了吗小青?”艾斯德斯见梅长青醒来后端起篝火上正热着的肉汤放到梅长青身边。 “我昏迷了多久?”看到艾斯德斯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梅长青知道自己估计昏迷了有一段时间,不是这样的话艾斯德斯不会那么担心。 “差不多两天,没想到你的那个帝具那么消耗精神和体力,不过用了几次居然就要昏迷那么久。” “其实还好,主要是最后那一下我想试试断罪的光枪全力一击到底能达到什么地步,一下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梅长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他在被人灭族的时候因为领悟了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断罪的光枪这个技能好像变强了不少,不单单是威力就连发动的时间都短了很多。 “以后还是多想办法练习一下你的那招,关键时刻还是很有用的。”艾斯德斯想了想说道。 “我们现在正在去帝都的路上,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到达帝都,在这之前你要先恢复身体,然后和我一起去当兵。” “那个,其实我想…” “你没什么好想的,你是我的弟弟,这时候就应该听我的。“不等梅长青说完,艾斯德斯就霸气的打断梅长青的话。 “要是你以后不靠那个戒指就能打赢我或者打赢有帝具的我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然你都得听我的。“艾斯德斯用不容否定的语气说道。 ……我要是能打赢你早就直接去帝国闹革命了,还用在这里? 两人沉默了一会,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太霸道,艾斯德斯轻柔的摸了摸梅长青的头发,冰蓝色的眼眸里露出一丝怜惜。 “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能让你这样死去。” “姐姐…”听到艾斯德斯的话梅长青有些感动的看着艾斯德斯。 “先喝点热汤吧,等喝完好好休息下,我们明天再出发。”看着梅长青的样子,艾斯德斯感觉好像回到了小的时候,露出温柔而美丽的笑颜。 这个世界里,1000多年历史的帝国毫无疑问是世界最强的国家,而帝都则是帝国的心脏,上千年来帝国的政治,文化,经济,军事的中心同时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城市。 这样的庞然大物对于刚刚从帝国边境出来的艾斯德斯和梅长青来讲毫无疑问是难以想象的存在,梅长青之前生活在现代世界还好些,可即使如此梅长青也觉得能建立如此庞大的城市在这个世界里简直不可思议,可想而知艾斯德斯此时的心情了。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全部给我包好。”帝都的一家服装店里,艾斯德斯在疯狂的买衣服,只要她觉得好看的,连价格都不看就直接买下。 梅长青和艾斯德斯走了差不多一年的路才到帝都,沿途猎杀了不少危险种,把危险种的尸体卖出去赚回来的前多的只能用麻袋来装,虽然那些钱都是艾斯德斯来管理,和梅长青么什么关系但是一路上两人还是好吃好喝的走了过来。 艾斯德斯一来到帝都,女人天性里对购物的热爱爆发了出来,之前在部落里还没觉得怎么样,没想到一来到帝都后居然开始不计金钱的购物,不仅身上的一身衣服变得新潮好看,就连梅长青也被迫换了一身行头。 “差不多了吧姐,再买我们就运不回去了。”看了看堆积如山的商品,梅长青有些头痛的说道。 “嗯,好吧。今天就先到这里好了。”艾斯德斯想了想,有些意犹未尽的点了点头。 梅长青双手拿起艾斯德斯买的东西,摇摇晃晃的跟上艾斯德斯,两人回到入住的酒店。艾斯德斯为了享受选了帝都最大的酒店,虽然因为身份问题不能住最好的房间,最好的房间你不是当官的或者贵族别想住进去,但是现在的那个也不差。 打开门走进房间,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老头坐在椅子上,老头的头发已经全白了,看起来很高大,笔挺的坐在椅子上给人一种很精悍的感觉,他的身边是一群保镖一样的黑色衣服的男人。 “嗯,你是谁?怎么会进到我的房间里面?出去。”见到有人未经允许走进自己的房间,艾斯德斯愤怒的对着老人说道。 “呵呵,小姑娘别生气嘛,我有些事情想来和你谈谈。”老头眯着眼睛一副慈祥的老爷爷的样子,“你们应该是最近才来帝都讨生活的年轻人吧?” “是的,不知有什么指教的吗?”梅长青放下手里的东西,礼貌的问道。 “你们的钱应该是狩猎危险种来的吧?”老人看着梅长青,笑着问道。 “请问有什么不妥的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就是最近风头很盛的那个强的不像话的北方少数民族的姐弟吧。”老人不回答梅长青的问题,反而自顾自的又问了一个新问题。 “…是的。”听到老人的话,梅长青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这样啊,你们知道最近帝国希望在民间找一些实力强悍的年轻人加入军方吗?你们有没有兴趣?”老人笑呵呵的问道。 “加入军方的什么队伍?”梅长青面不改色的问道,他不知道这个老头要拉他们去哪个地方,要知道帝国的军方也是有很多部队的,比如说原剧情里的狩人里面具男所处的的fff团和赤瞳所处的暗杀部队,都是实力很强的队伍。 “专门用来对付异族的队伍。”老人依旧是那副笑容。 “北方的吗?”艾斯德斯听到老人的话,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呵呵,看来你们确实对北方的那些家伙怨念很深啊。”老人在来找艾斯德斯和梅长青前就已经摸清了两人的背景,知道他们被灭族的事情。 “那么你们是要加入了吗?” “如果是对付北方的异族的话,我会加入。”艾斯德斯想也不想的说。 “那你呢?”老人看向梅长青。 “我要和姐姐在一起。”梅长青装作一副听话小弟弟的样子。 “那么就先来试试你们的实力吧,打败他就算合格。”老人挥了挥手,一个带着墨镜的黑衣壮汉走到梅长青身前。 看到墨镜男子,艾斯德斯正想拔刀上前开干,却被梅长青伸手拦住,他们刚来到帝都这老头就找上门来,世界上会有那么巧的事情?绝对是事先就调查好他们的事情才来的,况且帝国想要会打仗的年轻人去哪找不好偏要找他们两个?很明显不可能,那这个明显是帝国高层的老头回来找他们这对姐妹的理由就值得商讨了。1 梅长青认为这老头之所以会找到自己绝对不是因为这一年来艾斯德斯杀了多少危险种,那样的战斗力很多帝国的将军也能做到,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身边的‘帝具’了。加上那个老头的保镖第一个找上的又是自己,梅长青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那个老头是想让帝国失去了的帝具回到帝国手里。 “我来吧。”梅长青给了艾斯德斯一个眼神说道。 艾斯德斯看到梅长青的眼神,知道自己的弟弟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便主动走到一边。 “你要用什么武器?”黑衣人见对手是个小孩,绝对没什么危险,还好心的问了句话。 “嗯…武器啊,你等等。”梅长青从刚才买的东西里拿出一张说明书,三下两下把纸质的说明书叠成一把小刀的样子,拿在手上把玩了几下。 “就这个了。” “……”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梅长青,拔出腰刀对准梅长青。黑衣人觉得梅长青根本是在看不起他,用那种小孩子的玩具做武器,简直对他是一种羞辱。 “哈。”黑衣人大喊一声,朝梅长青冲了过来。 “断罪的光枪。”梅长青手中的纸刀爆出耀眼的白光,朝着冲过来的黑衣人的腹部捅去。 白光闪过,只听轰的一声,黑衣人腹部的衣服被炸开了一个大洞,倒飞出去。梅长青随手丢掉手中已经碎烂的纸刀,拍了拍手看向老头。 “怎么样?” “你,你刚才的是什么?”老头装作震惊的样子看着梅长青。 “别装了,你不就是想看这个吗,现在看到了还想怎样?” “……”听到梅长青的话,老头沉默了,一言不发的把头低下像是在思考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过了一会,老头突然爆笑起来,“不错,不错。你很不错,虽然实力不如你的姐姐但是脑子还真是很好使啊。”老人笑哈哈的站了起来,“那么明天就去军队报道吧,到了军队里能做到什么地步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说完,老人起身离开,留下在原地一脸茫然的艾斯德斯。 第二天早上,老头派来的人就来到艾斯德斯和梅长青的房间带他们去军队的驻地。似乎军方已经知道梅长青和艾斯德斯的实力,连最基础的体能测试都不用就直接通过测试成为了一名讨伐北方异族的军人。 “这套军服不错,我挺喜欢的。”艾斯德斯穿上原剧情里的那套白色的军装,飒爽的扶了下帽子。 “哈哈,你们喜欢就好。等下我们就要去北方讨伐那些异族了,新来的要小心些啊。”一个军官打扮的男人豪爽的对梅长青两人说道。 “唉~不用进行一些训练再去吗?”梅长青好奇的问道,在梅长青的印象里,加入这些军队是要先和自己的队友磨合一下,知道怎么作战在上战场的,怎么这里居然要刚加入军队的人直接上战场? “你们的实力我们是有所耳闻的,训练什么的根本没必要吧?而且有一支帝国最精锐的部队和我们同行,这次主要是他们去战斗,我们是去支援和学习的。”军官摇了摇头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其实是去打酱油的咯? “不过在战场上还是有危险的,所以你们还是要小心一点,到时候死了可没人帮你们收尸哦。”军官一边离开一边说道。 “这个地方很不错。”艾斯德斯看着离开的军官说道。 “怎么,你也想当个将军来试试?”梅长青看着艾斯德斯问道。 “嗯,就先把成为帝国将军作为目标吧,先用两三年的时间成为帝国的将军在做其他打算。”艾斯德斯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我们就先出发吧。”听完艾斯德斯的话,发现周围的人开始排好队伍准备离开,梅长青和艾斯德斯也跟在队伍的末尾离开帝都。 1个月后,梅长青所在的队伍已经快走到帝国北方的边境了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梅长青又想起前几年在部落里的生活,不由得感慨万千。本来以为至少要几年以后才能回到这里,可没想到才不过一年多就故地重游。 “大家,这里是草原上最危险的地区之一,随时可能遇到狼群的袭击,请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走在梅长青身边的艾斯德斯大声提醒自己的战友。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艾斯德斯的气质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的艾斯德斯像是一狡猾而充满野性的狐狸,但现在的艾斯德斯更像是一只草原上的狼王,冰冷深邃又霸气十足。现在的艾斯德斯已经不再是最开始的那个异族的小女孩了,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合格的军人。 一个月的时间里,艾斯德斯因为在猎杀危险种时候展现的强悍的实力得到那群军人的肯定并且她表现出出类拔萃的领导能力使部队里唯一的将军很快把她看作是最值得信赖的下属之一,经常要她跟在自己身后。 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艾斯德斯把自己从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小兵变成了军队的核心人物,而现在的艾斯德斯不过十一岁。 梅长青在一个月里也因为是艾斯德斯弟弟又是帝具使的缘故也在军方那里得到不少的关注,只不过这些关注更多来自高层,一般的士兵对梅长青的印象还是艾斯德斯的弟弟,有点聪明的小鬼之类的。 走在队伍前面的将军是一个满头白色长发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人,虽然已经年老但是身体依然壮硕。将军看了看手里的地图,转身对着队伍大喊:“快要到和前线队伍集合的地方了,大家在坚持一下。” 走了一个月的路,即使是职业军人现在也感到一丝厌倦和疲惫,一路上都是不熟悉的环境,一天到晚都在赶路,而且还要一路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种,这支队伍的士气已经有些低落了,在听到将军的话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 突然,将军隐约闻到前面传来有一丝鲜血的铁腥味和喊杀的声音,顿时觉得情况不妙,在这种地方能有血腥味,说明前方肯定有战斗发生。 “前方的主力部队可能正在作战,全员随我一起冲锋!”老将军大叫一声,坐下的战马向前奔驰。 见将军冲锋,帝国军的士兵也跟着将军一起快步向前跑去。将军跑到一个小丘上远远一望,果然帝国的主力部队已经在和北方异族的部队在交火,而且看样子帝国军还处于弱势,战场上的尸体有一半以上都是帝国军的。 “可恶,冲啊!”老将军大喊一声向异族冲去,一刀挥下将一个在马上的异族拦腰斩断。 “冲!”随着老将军的冲锋,老将军身后来支援的帝国军也发出震天的呐喊,排山倒海一般向战场冲去。 有了增援部队,帝国军士气大增,但是异族一方却没有如想象中那样出现慌乱,反而有条不紊的进行反攻。北方的异族大多是骑兵,而帝国军则是以步兵为主,两支部队开始交战,即使人数上占了优势但是凭借兵种的优越性异族的部队一时之间居然压制住了帝国前来增援的部队。 人群中艾斯德斯仿佛银发的死神一般挥舞手中的长刀,每一刀都会夺取一条异族生命。艾斯德斯的招式简洁直接,但是却带着莫大的杀伤力,不过几分钟艾斯德斯的身边就已经堆满数不清的异族的尸体。 “弱,实在是太弱了,这就是所谓的北方异族吗?”艾斯德斯看到身边已经没有活着的异族后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本来艾斯德斯还以为会遇到什么强悍的对手,可没想到居然没有人能正面的和自己交战,最厉害的那个也不过挡了自己三刀就被自己割开了喉咙。 “怪,怪物。”离艾斯德斯稍微远点的异族看着浑身是血的艾斯德斯惊恐的说道,那些血可没有一处是她自己的,从开始到现在那个女人居然连伤都没有受。 “想不到你们帝国居然出来的那么强的怪物。”异族的将军骑在马上看着老将军说道,“不过我们的王子也同样是个天纵英才的人物,这次就先放过你们,我很期待我们的王子和她交手时的情景。“ 说完异族将军下令全军撤退,殊不知他这个看似很厉害其实很二的行为在几年后间接的导致整个北方异族的灭亡。 第173章 回到帝都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老将军看着渐渐远去的异族,眼里流露出一丝悲哀,这几年帝国可谓内忧外患。在外有南方和北方的异族不断进入帝国边境来侵扰,在内则是有一股虽然实力不强但是却神秘莫测的革命军在策划推翻帝国的统治。 帝国这几年国力下降严重,不仅不对外作战能力衰退,内部也是矛盾重重,好几个帝国的将军也被策反加入革命军,甚至有好几个将军还是老皇帝陛下最信任的猛将,自己估计也干不了几年就要退役,等到那时候估计帝国的情况会更加危险。 想到帝国的未来,老将军看向艾斯德斯的眼神就越发的欣赏,经过一个月的接触,老将军确定艾斯德斯绝对是帝国百年难得一遇的军事方面的天才,未来的成就绝对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有可能成为帝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将军之一,将摇摇欲坠的帝国拉回正轨。 “艾斯德斯,你以后就在我身边学习好了,我要把你锻炼成未来帝国的栋梁。”老将军看着艾斯德斯有如女武神一般的身影,自言自语的说道。 “小青,你没受什么伤吧?”艾斯德斯见异族撤退后开始四处寻找梅长青,见梅长青在不远处连忙跑过去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姐你还好吧?”梅长青见艾斯德斯全身上下都是血,不顾周围有外人着急的上下摸索艾斯德斯的身体,检查是不是受伤了。 “小鬼乱摸什么,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点小事受伤吗?”艾斯德斯敲了敲梅长青的脑袋,精致的小脸微微有些发红,这小子没看周围都是人吗? “哈哈哈,艾斯德斯居然害羞了。”四周的大叔见危险解除,开始调戏起艾斯德斯和梅长青。 “喂,你们这是在找死吗?”见这群不良大叔居然敢调戏自家姐姐,梅长青抽出腰刀全力发动了断罪的光枪。长刀发出耀眼的白光,在一起一个月了,这群大叔也知道梅长青这一招的威力,一时间被吓得不敢说话。 艾斯德斯看着梅长青为了保护自己挺身而出的背影,不由得露出淡淡的微笑,小女孩恬静的微笑冲淡了战场上的血腥味,给帝国寒冷的北方带来一丝温暖。 一个月后,梅长青一个人回到帝都,艾斯德斯跟着老将军在帝国的北方边境学习如何带兵打仗,按照老将军的话来说艾斯德斯是注定成为一代军神的人物,要在自己身边多加训练,但那个老将军似乎对梅长青不感兴趣,虽然承认梅长青很聪明也是个将才,但是和艾斯德斯比起啦就差的太远了,所以当听到梅长青说想要回帝都的时候直接就答应了梅长青的要求。 回帝都前艾斯德斯把自己狩猎危险种得来的全部资产交给梅长青,似乎因为要过很久才能见面,梅长青离开的前一天艾斯德斯晚上还直接摸上梅长青的床抱着梅长青聊天聊了一晚上。 “呼~咱还是喜欢大城市啊~”看着雄伟的帝都,梅长青不由得感叹起来。老将军说回到帝都后去找之前那个老头,他会在接下来的几年教授自己。 梅长青远眺帝都,发现帝都的门下,老头已经带着一堆黑衣墨镜的保镖等在那里。老头还是坐姿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被打后整整齐齐的站着一排保镖。 “和上次一样,我才刚到帝都就得到第一手的情报,这老头的情报网还真是…” 梅长青感叹帝国不愧是这个世界第一的存在,即使这几年已经落魄成这样,里面的强人还是要多少有多少。不论是老将军还是这个老头都是原作漫画和动漫里没出现过的人物,可是能力方面却一点不比那些剧情人物差,梅长青觉得自己之前真是小看了帝国的实力。 “怎么样,战场上的感觉?”老头见到梅长青,一脸慈祥的问道。 “不怎么样,要走太多路而且一路上伙食也不好。” “不觉得很危险吗?” “你不是都知道的答案了吗?” 这种时候不论是回答危险还是不危险其实都是不太妥当的,所以梅长青把问题推回给了老头要他自己去猜。 “你果真很聪明。”老头是负责帝都安全和情报的高层人员,做这行不但需要武力值高还要有聪明的头脑,就工作危险性来说其实老头这行的死亡率比当兵的还高,老头一直想找一个继承人,可惜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你以后就跟着我一段时间吧。” “可以,包吃住吗?”梅长青想了想问道。 “包,连路费都包,只要你没死就一直包下去。”老头拿出一个烟斗抽起来。 “好,那我先去收拾一下东西。” “呵呵,不用了,东西已经帮你弄好了,先和我去你新的住处熟悉一下环境,明天我再来见你。”老头对梅长青挥挥手,招呼梅长青跟过来。 梅长青和老头走了几十分钟,来到帝都最繁华的一条街道,老头给了梅长青一个钥匙,指着一个豪华的房子“这就是你的新住所,里面要用的都齐全了,如果还需要什么的话就和我说。” “嘻嘻,好大的手笔啊老头。”梅长青看着两层楼高的房子,满意的点点头。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想要的话就算是皇宫里的房子也不是不能帮你弄到,只是你也应该不喜欢吧?” “嗯,这里就很好。”梅长青点了点头说道。 “那我们明天见了。“老头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 梅长青见老头离开,打开房子的门走了进去,房子里面装修的很豪华,墙壁用的是一种极为高级的树脂涂成的据说拥有防虫的效果,每一个家买的都是用市面上最流行的款式,墙上还有不少精美的壁画,桌子上摆满各式各样的新鲜水果,看得出那老头确实是真心给自己安排的。 “哼哼,不错,不错。看来回帝都是个正确的选择,边境那边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还是这里好一些。”梅长青躺在沙发上,拿起一个苹果大口吃起来。 闲着无聊的梅长青打开了系统,不知什么原因虽然梅长青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差不多十年,但是对于地球的记忆却没有一点变淡,就连《斩赤红之瞳》的剧情也还是记得清清楚楚,梅长青猜测这大概是系统的效果。 系统在梅长青来到这个世界后为了完成任务,给梅长青发了一张超脱卡片,使用那张卡片可以让原剧情里的人物以召唤师或者召唤人物的形式脱离这个世界。 这种超脱卡片十分珍贵,梅长青曾经在召唤师峡谷见过一张,那张的售价高达3000点召唤点,而且还被好几个人争夺。 既然系统说完成任务需要超脱卡片,也就是说那个不知名的穿越者的愿望很可能是回到她原来的世界,当然也可能是其他。 梅长青其实很想把卡片给艾斯德斯使用,自己这个世界的姐姐,有实力有颜值性格还和变态的嗜好自家的达克尼斯很合拍,如果可能的话梅长青想带艾斯德斯离开,毕竟艾斯德斯不论是漫画还是动漫最后的结局都不太好。 第二天一早,梅长青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打开门一看老头已经带着一大票黑衣墨镜的保镖在梅长青家门外等着。 “小子起来了,和我去办事。” “唉~好早啊,老头。”梅长青有些不满的嘀咕起来。 “不早了,今天要带你去认识一个人,快点不要迟到了。”老头催促道。 “见人?” “是的,帝国的官还有他的学生,是你未来的助力。”老头顿了顿“做我们这一行的和司法部门靠的很近,如果有一个法律界的朋友的话对你的工作会有很大的帮助。” “好的,我知道了老头。” “别老头老头的叫我,要叫我老师。”老头听到梅长青的称呼有些不满的说道。 “知道了老头。” “……” 几十分钟后,梅长青和老头来到帝国的司法部门。帝国的司法部门是一栋雄伟的西式大楼,大楼以白色为主,墙壁上雕刻着各种神话中的人物和巨兽。 大楼门前,一名和艾斯德斯差不多大的少女站在大楼门前,少女身穿银色铠甲,外面披着长长的披风,碧绿色的大眼睛,如阳光般耀眼的金色长发扎成麻花辫垂在脑袋后面,修长的被黑色的丝袜包裹着充满别样的诱惑,手里拿着一杆长枪,枪的顶端有一面样式奇怪的旗子,旗子绣着一朵鸢尾花。 “福德先生你来了。”少女见到老头后尊敬的鞠躬问好。 “好久不见小贞德,我这次带我的学生来见见你和你的老师。”老头对着贞德慈祥的笑了笑。 梅长青有些惊讶的看着贞德,如果自己的记忆没错的话这个女孩就是这个世界里的穿越者,梅长青记得她好像是fate世界里的贞德,原本是个实力强悍的英灵,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贞德对梅长青露出了温和的微笑“你好,我叫贞德。” “你好,我叫梅长青。”梅长青也同样露出温和的微笑,这次的任务之一就是帮眼前的少女实现愿望,如果能和眼前的少女打好关系的话任务就会简单很多。 “你们先聊下天,我去见下老朋友。”老头看着两个年轻人友好的问好,欣慰的点点头带着一众保镖离去,留下梅长青和贞德。 “想不到福德先生居然会收徒弟,梅长青你真的很厉害呢。”贞德很是欣赏的看了看梅长青,她可是知道福德先生对自己的继承人的要求有多高。 “额,是吗。”梅长青有些不好意思的饶了绕头,说出了一句让贞德震惊不已的话,“我倒是觉得贞德小姐你更厉害呢,一个女士居然能带领法国大革命。”1 “什么!?你。”贞德震惊的看着梅长青,手中的长枪下意识的对准了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男孩。 “不用吃惊,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无意中知道你的事情其实是很佩服你的,”梅长青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我是来帮你的。” 听到梅长青的话,贞德放下手里的武器,有些警惕的看着梅长青。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梅长青笑了笑问道,贞德拥有一个名为启示的能力,是一种相当于第六感的力量,那个能力不仅用于战斗时预知敌人的下一步动作还可以测定人们有没有说谎。 “…你确实没有说假话。”贞德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贞德在fate世界里被烧死后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十几年了,虽然保持着上个世界里的记忆和外貌而且还多了很多不可思议的能力,但是贞德毕竟没有向梅长青一样有系统帮助,所以对于上一个世界的记忆在十几年里已经变得相当模糊,如果不是梅长青提起她深爱的祖国,她都以为上个世界的事情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我对你没有恶意,相反我会帮助你实现你的愿望。”梅长青真挚的说道,对于拥有启示能力的贞德来讲,一切谎言都是没有用的,而且要是故意慢着贞德一些事情可能还会被她怀疑,所以梅长青在见到贞德的一瞬间就打算和她摊牌。 “你的愿望是回到原来的世界吗?”梅长青试探的问道,系统莫名其妙的给了自己一章卡片,那么任务里一定会用上。 “嘻嘻,”看着梅长青,贞德微微一笑,“身为一个绅士怎么可以那么直白的问女孩子的愿望呢?” “我只想实现你的愿望而已,别无它意。”梅长青摇摇头答道。 “我的愿望不是回去原来的世界,这个世界的帝国也需要我。”贞德抬头看了看司法大楼楼顶象征着法律与公平的雕像,有些憧憬的说道。 ……这妞不会是要在这个世界里弄一场大革命吧? “请务必告诉我你的愿望是什么,否则我无法帮助你。”梅长青看着贞德说道。 贞德看着倔强的梅长青,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真拿你没办法,即使是知道了我的愿望你也无法实现的,我的愿望是” 就在贞德想要说出自己的愿望的时候,司法大楼的门被打开,福德司法大楼里走了出来。 “小贞德啊,你的老师有事找你,快点去吧。” “好的,那么梅长青那件事下次再说吧,我先走啦。”贞德听到福德的话后一愣,对梅长青挥了挥手走进司法大楼里。 梅长青有些不善的瞥了眼福德,这算什么?差一点就要套到贞德的愿望了。这老头真是会挑时间出来。 “哈哈,怎么了小子,老夫打扰你谈恋爱了?没事,没事,以后你和小贞德见面的机会有的是,不用在意的。”福德误以为梅长青对贞德有好感,结果自己突然出来打扰了这小子。 “算了,我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老师。”梅长青有些不高兴的转过身子,结尾老师两个字还特意用了恶狠狠的语气。 “啊哈哈哈,接下来我要带你去见识一下帝国,不,应该是帝都的黑暗面,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小子你可要做好准备啊。”福德好心提醒梅长青,他的工作就是收集和整理帝都里的情报和调停帝都里的那些变态贵族之间的纷争,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小子,做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了解帝都里各个势力之间的动向,所以首先你要先清楚帝都里都有那些势力。”福德带梅长青来到一间隐秘的小房子里对他科普帝国的现状。 “自从新的大臣上台,帝国已经腐化堕落了。现在帝都里最可怕的势力就是大臣的势力,那是绝对不能惹的。还有就是皇帝的皇权势力,不过那个已经没落了,没有什么担心的必要。“ 福德坐在一张椅子上,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起来。 “我过不了多久就要退休了,虽然可能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给你一个孩子有些过分,但是我觉得你有这个潜力,就好像你的姐姐艾斯德斯和小贞德一样,都是很好的孩子。“ 老头拉开自己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沓资料递给梅长青,厚厚的一沓资料记载着老头掌管的情报部门里的重要人物的信息和帝都里的各个贵族的资料。 “你要在一个星期内花时间把这些东西记住,这些是最基本的。” 梅长青翻了翻资料,发现里面不单单有原剧情里万恶之源大臣就连欧卡和赞克那种纯粹给主角渣渣米送经验的角色都有详细的资料而且对这二人的评价还颇高,果真即使在原剧情里表现的再普通的家伙放在现实里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啊。 “你先不用急着看那些资料,等回到家后有的是时间,先来陪我聊聊你对帝国的看法。” “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拥有丰富的资源和优越的地理环境,人才济”梅长青背诵在部落里看到的对于帝国的介绍,却被福德打断。 “你应该知道我想听的是什么。”福德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小子就是这点不好,一问什么东西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么糊弄过去。 “好吧,估计撑不了几年了。”梅长青撇了撇嘴说道,“异族和革命军的问题太严重,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内部的问题。” “嗯,是的。帝国的问题太严重了,而且大家都想着怎样去讨好大臣,好不容易有想要为帝国做点事的人结果也被大臣暗杀或排挤。”老人有些失落的说道。 “照这样下去,帝国的形式会越来越差,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话即使是消灭了一个大臣之后也会出来第二个,第三个。”梅长青想了想补充道。 “对,对啊,你说的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老人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有些激动的说道,“我和我那个在司法部门做事的老朋友也讨论过这个问题,现如今的帝国真正的毒囊不是那个该死的大臣,而是王室的衰弱和问题。” “所以你们找到了解决方法了吗?”梅长青有些好奇的问道,这老头虽然原剧情里没出现,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是的,我们之前曾花了足足三天的时间探讨这个问题,大家都很心急,这个上千年的帝国可不能再我们这一代毁了啊。” “所以呢,讨论出了什么吗?”梅长青有些期待的问道,这次有一个任务可是给帝国续命50年啊,这群老家伙如果能讲出什么治国之道的话那就方便多了,毕竟这些为帝国服务了一辈子的人肯定是最了解帝国的。 “当然了,那时候是我和司法界和军界的朋友一起讨论的,我们得到了一致的答案,为此我们还一起约定大家各找一个学生让他们来完成我们的计划。”老头有些骄傲的一字一字说出来,“我们想到的方法就是…就是依、法、治、国。” “等等,你,你刚才说了什么?”听到熟悉的名词,梅长青顿时惊了,这老头不会也是个穿越者吧? “依法治国啊,就是按照法律来治理国家,懂了吗?”老头见梅长青一脸惊疑,以为梅长青不懂什么叫做依法治国,顿时开始解释起来,“我们先制定一套相对完整的法律,然后找一些实力强大的人组成一支队伍,只要有高级官员违反了法律就去惩罚他们,这样就没人敢贪污了。”1 ……这老头真的不是穿越过来的吗,为什么他会那么熟练啊?2 “额,很好的办法,我觉得没问题。”梅长青想了想说道,即使是他以一种现代人的眼光来看,想要给帝国续命50年也一定要用这个方法。 “这个计划首先要有一套相对完善的法律,然后要有准确且高效的情报网,最后是要有强大的武力,只要集齐这三点我们就成功了一半。”老头兴致很高,快速的讲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且我们已经有了前三点,不论是武力还是法律或者是情报网我们老一辈的人都有,不过有一件事情是我们做不了的,要靠你们年轻人的力量。” “喂喂喂,老头你没搞错吧,自己做了最轻松的,结果最麻烦的居然交给年轻人去做。”想要完成计划最困难的就是如何解决大臣那边的黑暗势力,造成帝国到如此境地的直接原因就是大臣,想要救回帝国大臣是绝对无法绕过的难关。 “没办法啊,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两年大臣对我们的打压太厉害,估计我干完今年就要退休了。”老头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对此也无能为力。 “所以你就在退休之前扔给我这样的烂摊子?!”梅长青一脸震惊的问道。 “着怎么能叫烂摊子呢?你看等我走了,我手下的所有资源不都是你的了么,还有贞德和你姐那两个小丫头和你一起你们还会怕大臣?” “切,说的好听,你怎么不上?”梅长青一脸鄙视的盯着老头。 听到梅长青的话,福德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双手叠在一起放在身前搓着。 “咳咳,你知道的,我们都是老头子了,额,那啥,成名的事情还是留给年轻人来做,这种机会还是要留给年轻人。”老头想了想说道。 “哼,我知道你想说啥,放心吧,帝国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梅长青鄙视的看了眼老头,这家伙说到底还是怕大臣把自己弄死所以只是不敢直接和大臣对着干,但自己不同有任务在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去完成。 “真的吗?太好了小子。”老头激动的站起来紧紧地握住梅长青的手,一副十分感动的模样,“那你先去记住我给你的那些资料,等明天我再教你一些作为谍报人员的知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梅长青挣脱开福德,拿起桌子上的资料走了,却没看到在自己转身离开的时候福德眼中闪过的一丝决然。 。 第174章再次相遇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梅长青离开老头的办公室后来到大街上,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到了中午了,看着帝都繁华的街道上形形色色的小吃店,梅长青也感觉有些饿了。早上被老头叫醒后连早餐都没吃就被拉着在帝都里四处走动。 帝国人民虽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是表面功夫做的还是不错的,帝都的街头不仅干净整齐而且各种店铺修的也不错,梅长青找了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拉面店打算进去试试,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年了梅长青都是生活在北方地区,平常也就吃些烤羊肉之类的,时间久了也有些怀念家乡的味道。 “嗯,不是吧?”正想进去试试味道的时候梅长青发现自己居然没带钱包,这个世界的金币还是蛮重的,带在身上也不方便,来到这个世界后梅长青一般出门都懒得带钱包。 “唉,这不是梅长青吗?”正当梅长青为自己没带钱而烦恼的时候,贞德出现在梅长青身后,熟悉的穿着加上大大的麻花辫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啊,原来是贞德啊。”见到贞德后梅长青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你也要在这家店吃饭吗,正好我们一起去吧。”贞德友善的招呼梅长青一起去吃顿中午饭。 “是啊,只是…”梅长青有些尴尬的说道,贞德邀请自己一起去吃中午饭,梅长青当然不想拒绝,这可是一个和贞德打好关系的好机会,可是梅长青又没有带钱,又不好直接和贞德说。 “嗯?怎么了吗?”见梅长青有些扭捏,贞德疑惑的问道。 “我没有带钱。”梅长青如实回答道。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今天中午我请你好了。“贞德看着梅长青无奈的叹了口气,像大姐姐一般揉了揉梅长青的头发,拉着梅长青走进拉面店。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梅长青不满的嘀咕了两句后备贞德拉着进了拉面店。 “老板,来两碗大份的拉面。“贞德走进拉面店后对着拉面店的老板说道。 “哦~好的,小贞德今天带男朋友来啦~“拉面馆的老板是个40多岁的大叔,见到贞德后大笑的打起招呼。 “才不是什么男朋友啦,只是刚认识的朋友而已。“听到老板说的话贞德大声解释起来。 “哈哈哈哈,不是就不是。哎呀,小贞德也到了恋爱的年纪了呢~“老板笑着离开去准备拉面。 “真是的,那个大叔,梅长青你不用在意他。” “嗯,贞德看起来你在帝都还是蛮有人气的嘛。”面馆的大叔和贞德关系看起来很好,到了能相互开玩笑的地步这让梅长青有些惊奇,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十几年除了姐姐艾斯德斯和这一世的父母外还没有谁和自己有那么好的关系。 “是吗?其实还好啦,只要多和他们接触的话就会发现他们还是很好相处的。”贞德笑嘻嘻的说道,漂亮的蓝色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 梅长青看着少女美丽的笑颜,不禁有些呆了,贞德笑起来的时候很漂亮,和艾斯德斯不同,艾斯德斯看起来是高岭上的蓝玫瑰,高贵而冷艳。贞德则像是山间的百合花,纯洁中带着一丝温暖。 “面好了,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加大版。”面馆的大叔端了两大碗拉面放在桌子上,笑哈哈的说道“小子,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小贞德啊,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大叔~都说了我没有男朋友。”贞德嗔怒的说道。 “哎呀,哎呀,小贞德害羞了,我先走啦。”大叔把面放好后赶忙离开。 “话说贞德你有男朋友吗?”梅长青有些好奇的问道,贞德长得还是很好看的,就颜值来讲不比自己家里的那些后宫差而且性格方面也很好,总的来讲是个很理想的女朋友的人选。 “没有啊,我现在不想交什么男友,现在帝国更需要我。”贞德不愧是曾经的圣女,时刻以拯救苦难的人们为己任。 ……所以她的愿望难道是振兴帝国,消除这个世界的黑暗? 想到自己的任务,梅长青打算再问一次上午没得出答案的问题:“贞德啊,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了吧?” “嗯~”贞德使劲的摇了摇头,“我后来觉得把自己的愿望随便告诉一个刚认识的人还是不太好。” “可是我可是帮你实现愿望的人哦。”梅长青打算晓之以理。 “等我觉得你能满足我的愿望的时候就会告诉你的,现在好好吃饭。”贞德似乎打定主意不告诉梅长青,招呼梅长青吃饭。 “唉,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梅长青见问不出也不打算强求,毕竟自己的时间还很多,也不急一时,要是自己逼得太紧弄得贞德弄得对方反感就不好了。 午饭很快就结束了,梅长青在和贞德告别后梅长青回到家中开始研究老头给的资料,那些事自己未来干活的本钱。 老头给的资料主要是关于帝都里各个大贵族的家产和人员的资料,还有就是一些势力的信息,但值得注意的是里面居然没有半点有关帝具的信息,明明帝具在这个世界里是最可怕的战斗力,一个强大的帝具使甚至可以主导一场战争,可是老头的资料里居然一点都没提。 “奇怪啊,为啥那老头给我的资料里没有这方面的信息?明明是那么重要的玩意居然只字未提。” 把资料大致看了一遍的梅长青有些疑惑的看着布德大将军的资料,这个家伙可是几年后和艾斯德斯一起被称为最强的存在,可是里面居然只说了是个实力强悍的将军,别说他那个控制雷电的帝具,就连是不是帝具使都没说。 资料虽然很多,但大部分内容都是有关一些贵族的变态嗜好的内容,比如说帝国的侯爵嫩斯基喜欢可爱的蓝孩子啦,大臣的一个亲戚喜欢漂亮的女性尸体啦之类的,总之就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 看来几个小时那些资料后梅长青把它们扔到一边,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那么厚的一沓资料大概看了三分之一,虽然没记住多少但是也大概了解了帝国的官僚到底有多么的腐败和堕落。 帝国每年的赋税大概有三分之一被那群官僚贪污,贪污过来的钱不是去贿赂就是去买一些奇葩的东西来满足自己诡异的需求。 “唉~不管怎么看都感觉帝国要完啊。”梅长青有些无奈的说道,看看帝国掌权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干事的没几个,好不容易有几个会做事的还是那种精神有些不正常的或者是贪污受贿严重的家伙,如果不是知道剧情梅长青甚至会以为这个国家再过个几年就要gg了。 “算了,反正还有那群老头顶着,一两年内应该是没问题的,等过了这几年姐姐成长起来了就不用怕帝国灭亡了。”梅长青可是知道艾斯德斯在得到冰之帝具恶魔之粹后有多么可怕的,那可是一个人单挑上百万的精锐革命军加上十几个帝具使都不怂的可怕存在。 梅长青在床上想着帝国的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已是中午,福德的黑衣墨镜保镖再次出现在梅长青家的门外。 “福德先生叫你下午去见他一面,有些事情要和你当面说。”保镖留下这么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唉,又有什么事啊,给我的东西我都还没看完呢,不会是又想给我什么东西看吧?”梅长青有些头痛的想着,但是现在他也不能违背福德的话,马上整理了一下出发去福德的办公室。 福德的办公室在帝都的边缘区域,梅长青走过去花了不少时间,等梅长青到了福德的办公室的时候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此时的福德已经吃完了中午饭一脸惬意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哎呀,你终于来了,不用客气随便找个地方坐吧。”福德看到梅长青后热情的招呼梅长青。 “老头,你找我又有什么事?”走进福德的办公室后梅长青发现福德身边还站着一个带着眼镜的紫发少女。 “呵呵,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孙女,叫做希儿。”老头把希儿拉到身前介绍给梅长青。 “你好啊,希儿。”梅长青温和的打了声招呼,这个女孩梅长青还是认识的,一脸呆萌的表情,穿着一身旗袍,洋娃娃一样可爱的小脸,就是原剧情里夜袭第一个便当的使用巨大剪刀的那个帝具使,记得好像是被那个百臂巨人给杀死的中华娘。 “你好。”希儿对着梅长青露出一副呆萌的微笑,有些呆呆的表情让梅长青想起自己的契约人物维兹,她也是一样常常露出有些呆呆的傻笑的。 ……唉~话说回来真是不知道现实世界里维兹她过的怎么样啊,有没有被人欺负? 想到维兹那逆来顺受的性格,梅长青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怎么样,很可爱吧?”老头一脸得意的像梅长青炫耀道。 “不错,不错。”梅长青点了点头,丝毫不顾及希儿被自己盯满脸通红。 “那,那个梅长青。”希儿害羞的地下了头,像是要把脸埋在胸前的***里一样,“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哦,希儿脸上很干净,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我很喜欢~”见希儿好像小仓鼠一般畏畏缩缩的样子,梅长青忍不住调戏起来。 “噫~”听了梅长青的话,希儿浑身一抖,把脸低的更低了。 “好了,好了,小子你给我适可而止。”福德是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小子居然敢这么调戏自己的宝贝孙女,简直太过分了。 “小子,我想让你照顾希儿一段时间,最近我有事要出去,这是我的工作笔记,好好看看,等我回来了再还给我。”老头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本厚重的黑色笔记本递给梅长青。 ……这是什么情况,做这老头的学生还配送老婆? “老头啊,你要去哪里?”梅长青有些好奇的问道,以这个老头的地位想要找个人来照顾自己的孙女还不轻而易举,为什么偏要找自己? “问那么多干嘛?”福德瞪了一眼梅长青,“你要是敢在老夫不在的时候让我的宝贝孙女受伤的话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好了,好了放心吧。”梅长青对着福德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做事你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还有,我的那本书你记住要仔细看看,里面的知识可是老夫我一身的心血,好好学。”福德似乎不太放心梅长青,又说了一遍。2 “知道了,话说老头你什么时候出发?” “嗯…大概明天就走,虽然不知道要走多久,但是你放心最多也就一个月的时间。”福德想了想说道。 “唉~收我做了你的学生,却什么都不教就一走了之吗?” “什么叫做一走了之?老夫可是把毕生的全部本事写在了那个本子里,你学会了那本书里的东西就相当于得到了老夫的传承了,还用得着老夫在你旁边教你吗?” “这样啊?”梅长青有些不相信的翻了翻手里的书,“话说回来,老头你给我的资料里怎么没有关于帝具使的事情?” “切,小子你别以为帝具有多么厉害,帝具对于帝国来讲更多的是象征意义,你不会真觉得有了什么强力的帝具后就可以以一敌百了吧?”老头鄙视的看了看梅长青。 “唉~不是吗?”梅长青惊奇的问道。 “你还是太嫩了,帝具的能力说到底不过是将危险种身上的器官进行改造罢了,虽然有些的威力不错但是在绝对的兵力面前你觉得区区帝具使会有作用?你再厉害我出上百人照样把你拖死。” ……是吗?我怎么记得我的姐姐一个人就干了上百万的部队? 看过《斩赤红之瞳》漫画的梅长青很清楚在这个世界里帝具使的重要性,漫画后期的艾斯德斯的战斗力即使是6级的召唤人物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可是这个老头似乎对帝具不那么重视。 “小子,没事就回去吧,等下我会派人把希儿送到你那,到时就麻烦你了。”福德见梅长青沉默不语,以为梅长青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挥挥手让梅长青离开。 回到家后梅长青把老头给的笔记本收好后过了不久后几个黑衣保镖就带着希儿来了,此时的希儿穿着漂亮的紫色旗袍和一副紫框眼镜配上呆呆的笑容给人一种邻家大姐姐的感觉,唯一让人在意的是希儿手里拿着的那把巨大的剪刀,好像是叫做万物两断的帝具来着。1 “那么接下来的几天就麻烦你了,梅长青。”希儿对着梅长青微微鞠躬表示感谢。 “没什么,毕竟福德老师也教了我不少东西,帮他照顾你也是应该的,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就好,不用那么拘束。”梅长青摆摆手表示无所谓,希儿怎么说也是个美女,而且不过照顾几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个希儿,你的那把剪刀是什么?“梅长青装作不情的问道,希儿虽然是主角方最先便当的角色,但是这不代表希儿的实力不强,她的帝具可是号称无论什么都能剪断的可怕武器。 “这个吗?是爷爷走前送给我的礼物,好像是一个帝具,爷爷说没有危险前不要随意使用它。”希儿一边说一边开心的摸了摸自己的剪刀。 “这样吗?”梅长青看着希儿手里的帝具,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那老头不是说出去办点事,最多一个月就回来吗?为啥要把如此重要的帝具留给自己的孙女,还把自己一生所学传给自己,这完全不像是出去办点事的行为啊,反倒是有点像托付遗嘱。 梅长青突然发现老头走前所做的事情有些反常,把自己心爱的孙女给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照顾,还给了一把珍贵的帝具用来防身。如果真的害怕自己对希儿做什么的话直接把希儿给熟悉的人照顾不就好了吗? 就在梅长青心生怀疑的时候,帝都城外的一个隐秘的地下室中,福德和几个老头聚在一起,几个老头里不仅有帝国的将军,还有不少是帝国的高级官员。 “那么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始实施了吗?”其中一个头上戴着黑色帽子的老头问道,他是管理帝国财政的官员。 “可以,大臣身边的警备力量我都已经摸清楚了,这次行动我们大概需要十万的部队。”福德眯着眼睛微笑说道。 “十万的军队老夫可以拿出来,但是至少还要15天的时间。”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说道,如果梅长青在场的话就一定会认出眼前的人正是带他去帝国北方边境打仗的那个老将军。 “你能保证你的军队里没有大臣的内奸吗?”福德问道。 “那毕竟是十万人,老夫也不能保证。”老将军摇了摇头说道。 “要不我们直接向小皇帝说明大臣犯下的罪过,反正我们已经有了绝对的证据。”帝国的大法官说道。 “没用的,小皇帝根本不听我们的话。”福德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直接派出军队打进帝都吧,然后逼着大臣交出小皇帝,我们已经没有时间耗下去了,大臣已经开始对我们下手。”老将军说道。 “好吧,那十五天后你的军队来到帝都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行动,只要这次成功帝国一定会恢复原样的。”大法官激动的说。 “是的,那么祝我们这次计划成功,为了帝国的未来,干杯。”福德拿出珍藏了多年的美酒,给每个人倒了一杯,众人一起举起了酒杯。 “为了帝国的未来,干杯。” 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就已经被大臣知道的一清二楚,此时的大臣在皇宫的大厅里,他的身前的一张长长的桌子上摆着十几种不同的帝具,这些帝具是这些年帝国各个部门收集的,本来只有皇帝才有资格把它们全部拿出来,可现在大臣以皇帝已经老了为借口,全部由他管理。 “这些就是帝国里的帝具了,你随便选一个吧。”大臣嘴里叼着一只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大臣的身边站着一个银蓝色长发的女人,女人穿着白色的军装,一脸冰冷,这个女人正是艾斯德斯。 “随便哪个都可以吗?”艾斯德斯拿起一柄巨大的斧头,挥了两下感觉不太顺手就放下了。 “是的,但是选好后你要帮我平息接下来的那场叛乱。”大臣得意的说道,“杀光所有的叛乱人员,我会要皇上封你做帝国的将军。” “不过是一场叛乱就直接把我提拔为将军是不是太过了?”艾斯德斯又拿起一枚戒指看了看,艾斯德斯对这枚戒指最感兴趣,因为她记得自己的弟弟的帝具也是一枚戒指。 “你看上了那个吗?那是可以操纵液体的帝具,相当不错呢。”大臣看了看说道。 “操纵液体吗,可惜和我不适合。”艾斯德斯摇了摇头后放下了戒指,她能感觉到戒指对她的抗拒。 “怎么?没有喜欢的吗?”大臣见艾斯德斯又放下了一件帝具,有些好奇的问道问道,艾斯德斯的武力是他需要的,大臣相信以艾斯德斯的战斗力知道有了帝具后至少可以打得过皇宫里的那个老顽固,而且现在艾斯德斯才不过十二岁,可想而知未来的艾斯德斯到底有多么可怕。 “这些都差了些,有没有更强的。”艾斯德斯问道。 “有是有,但是那个帝具可是没有人成功驾驭过的被诅咒的帝具。”大臣想了想说道。 “哦?被诅咒的帝具?有意思,拿来看看。”艾斯德斯精致的俏脸上露出了一丝好奇。 “就是那个,那时一个危险种的血,喝了那个就可以获得至强的力量,但是所有喝过那个血的人都不明不白的疯了。”大臣指了指一个金色的罐子,里面装着一种大量的血。 “就是这个吗?”在打开罐子的一瞬间,艾斯德斯突然觉得内心一阵悸动,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就是她真正想要的帝具。 “好吧,就是它了。”艾斯德斯拿起来罐子准备喝血。 “你确定吗,”大臣一脸紧张的看着艾斯德斯,“那可是十分危险的玩意啊。” “是的,既然是帝具那我就全喝了吧。” “喂,等等。”听到艾斯德斯要把罐子里的血全喝了,大臣急忙上前想要阻止。那个血以前的人哪怕只是喝了一口都会疯掉,这个女人居然想全喝了? 可惜大臣还是晚了一步,艾斯德斯已经一口气把罐子里的危险种的血全部喝光。喝完后艾斯德斯突然感到脑中涌起了一股疯狂的的杀意,仿佛又上千万的人在不停的惨叫。 “啊!”艾斯德斯好像疯了一般抱住脑袋大声喊叫起来,精致的小脸也因为脑海里嘈杂的惨叫声儿变得扭曲。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大臣都以为艾斯德斯已经失败了的时候,艾斯德斯停止了大叫,原本扭曲的面孔变回了有如寒冰般的冰冷。艾斯德斯抬起一只手,一把华丽的冰剑瞬间出现在手中,冰剑散发出的冷气让大臣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就是小青掌握的力量吗?”看着手中的寒冰,艾斯德斯露出了一丝霸气而危险的微笑。 感谢幻想乡.命射丸文的打赏,顺便欢迎更多的小伙伴收藏推荐~ 在梅长青得到老头给的笔记本后的十几天里,梅长青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读一读那本笔记。笔记本里总的来讲记录三类知识,分别是心理学方面,如何获取情报和怎样暗杀。在这三个方面老头可以说是大师级别的人物,不仅仅对它们进行了系统的讲解还提出了很多自己的想法。 比如在心理学方面那老头总结出了微表情的运用,而在获取情报的方面那老头居然还学会了福尔摩斯那套推理演义法至于暗杀的发放就更是数不胜数,粗略的看完后梅长青都不由得有些怀疑那老头不会是什么穿越者吧? 第175章 贞德的圣人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砰!“就在梅长青胡思乱想的时候,厨房里传来盘子砸在地上的响声,这样的声音在希儿来了之后几乎每天都会有。 梅长青走进厨房一看,穿着白色旗袍的希儿正手足无措的看着满地的陶瓷碎片,一见到梅长青进来,马上露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对,对不起。我,我看你没吃中午饭想帮你做些吃的。”希儿好像做错事情的小孩一样慌张的解释起来。 “没事的,希儿。”梅长青摇了摇头,这类事情每天来个几次梅长青也习惯了,“有没有受伤?” 说着梅长青走到希儿身边握住希儿白暂的小手上下看了看。嗯,还是那样如同丝绸般丝滑的皮肤,没有什么伤痕。 见希儿没有事,梅长青拿起扫把开始打扫地上的碎了的碗和碟子,有些好奇的问道:“最近你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吗?”最近这几天希儿不论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犯错的几率比最开始几天要高得多,梅长青觉得可能是希儿想念自己的爷爷。 “你放心吧,你爷爷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在忍几天就好。” “不,不是这样的。”希儿摇了摇头,有些低落的说道:“我觉得爷爷好像就在帝都附近,而且最近几天爷爷好像有危险。” 嗯?梅长青愣了下,这是什么,第七感吗?梅长青虽然通过推理也猜得到福德那老头这次估计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但是梅长青没想到希儿居然也有这种感觉。 “你怎么知道的?”梅长青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就是有这种感觉。”希儿有些疑惑的说道,“而且我觉得爷爷就在帝都北方的郊外。” ……连方位都能感知到?要不要去看看,应该会很危险吧? 梅长青也对福德那老头要做的事情很感兴趣,那老头明明看上去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可是在漫画里居然没有出现,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漫画开始之前就被杀了,老头本身的功夫也不差,不然也不会总结出那么多的暗杀手法,而且他身边还有那么多保镖跟着,到底是谁杀了那老头? 梅长青觉得很有可能出手的是罗刹四鬼,大臣手下能拉出来的人里也就那四个还算得上不错的,不过如果是罗刹四鬼出手的话那么就自己和希儿过去的话就太危险了。 “梅长青,能陪我去看看吗?”希儿有些担心的问道。 “额…你等等,要我考虑一下。”梅长青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如果真的是罗刹四鬼的话自己和希儿过去估计也没什么作用,一对一的话梅长青不怕罗刹四鬼,即使打不赢逃跑还是没问题的,可是加上希儿的话就只有送死的份。 至少要多加一个能打的人才能去,而且那个人的实力要不比自己的姐姐弱太多,不然的话实在是太危险了,梅长青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思考到底还有谁能陪自己去。 “果然还是不行吗,也是呢,毕竟是那么危险的事情。”希儿失望的地下了头,她也知道叫做你带自己去那些地方有些强人所难。 “没事的梅长青,不用勉强自己。”希儿抬起头对着梅长青强颜欢笑,她打算自己去看看,毕竟是自己唯一的爷爷,不能对他的危险置之不理。 “…没事,我会和你一起去,在这之前我们先去找一个人,如果她同意的话这次就绝对没问题了。”梅长青见希儿一副慷慨赴死的可怜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事到如今能够帮自己的估计只有她了。 “虽然我不确定她会不会来,但是放心吧,即使她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我也会陪你过去的。”梅长青想了想说道,毕竟一切只不过是希儿的直觉而已,又不是一定会有什么强大的敌人,再说福德既然把希儿托付给自己,自己怎么样也不能让她随便乱跑。 “你和我一起去吧。”梅长青拉住希儿的手向门外走去。 几十分钟后,梅长青带着希儿找到了贞德,此时的贞德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梅长青和希儿。 “那里今天很危险,任何人都禁止过去,这是皇帝陛下的旨意。”贞德擦拭着手里的长枪说道。 “可是她的爷爷可能在那里,那可是她唯一的亲人。”梅长青有些激动的说道。 “是的,请你带我们去看看吧。”希儿哀求的看着贞德,事到如今她也察觉到帝都北方的郊区很危险。 “实不相瞒,帝国的密探发现了有一股帝国的反叛军今晚汇聚在那,一共有上万的精锐部队,而带领反叛军队的人就是帝国老一辈的官员。”贞德想了想说道。 “什么!?”希儿听后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抓住贞德的肩膀大声说道:“求求你带我过去吧,只要带我过去不论做什么我都愿意。” “不行,规矩就是规矩,我不能因为可怜你就扰乱了秩序。”贞德闭上眼睛有些冷漠的说道,“或许你很可怜,但是这不是打破规矩的理由。” “真的不能去吗?”梅长青见贞德如此冷漠,不由得问道。 “是的,不论是谁都不能去。” “你要清楚你的老师很可能也在里面。”梅长青在这些天里经常和贞德一起聊天吃饭,自然知道贞德的老师是现在帝都里的大法官,福德老头的好友。既然是老一辈的反叛,那么那个大法官没道理不参与。 “……”听到梅长青的话后,贞德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老师也在,可是现在她也没什么办法。 “即使你不和我们一起去,我也会带希儿去的。”梅长青说完拉住希儿的手转身想要离开。 贞德看着梅长青离开的背影,她想要和梅长青一起去,但是却不想违背皇帝的命令,看着梅长青和希儿越来越远的背影一股冲动突然从心中涌出。 “等等。”在梅长青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贞德终于说出了挽留的话。梅长青在贞德的心中有着与众不同的位置,贞德被烧死后来到这个世界,一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虽然也交了一些朋友,但是贞德始终还是放不下那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理解贞德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的孤单也无法和别人讲述那个痛苦与绝望。直到有一天,当贞德自己都快要忘记另一个世界的时候,梅长青出现了,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 在那一刻,贞德感到自己还没有被主抛弃,梅长青是主派来救赎自己的,如果说自己是天主教的圣人,那么梅长青便是自己的圣人。 “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和帝国的军队战斗。”这是贞德第三次提醒梅长青和希儿,今晚的行动她是有所耳闻的,似乎是帝国的大臣要排除异己的一次行动。这次牵扯到大量的帝国高级官员和武将,听说甚至还有一个将军,而且自己的老师好像也在其中。 “唉~”贞德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很想把自己的老师救出来,但是这又谈何容易,这次的叛乱连皇帝陛下都被惊动了,似乎还打算派出布德大将军去平息叛乱,不过后来好像因为一些原因那个被称为帝国最强的大将军又退回去了。 “放心吧,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手的。”梅长青毫不犹豫的答道,人家贞德都冒险带自己来了,如果还要给对方添麻烦就太过了。 “小声点,我们应该快接近战场了。”贞德耸了耸可爱的小鼻子说道,她已经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前面就是战场。 “那个,梅长青。”希儿突然停下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有没有绝对这里好像比刚才冷了很多?” 梅长青停下来感受了下温度,发现确实是比刚才低了很多:“可能是到了晚上吧,太阳落下了温度会降不少。” “这里毕竟是郊外,晚上冷点也是正常的。”贞德回头说道。 “正常的?”希儿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脚下的一小块冰渣,有些迷糊的重复了一遍贞德的话。 “好了,只要跨过这个丛林就是剿灭反叛军的战…”在前面的贞德小声的和梅长青说着话,可是当贞德拨开眼前的最后一片树枝后,被眼前的场景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吗,贞德?这是!”梅长青见贞德不说话,走到贞德身边,也同样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一片看不到边际的平原上,密密麻麻的满是帝国军人的尸体,这些尸体中有的是被巨大的冰块冻住,有的则是被尖锐的寒冰贯穿尸体,每一具尸体的脸上都十分相似的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不远处,一个银蓝色长发的女人在和两个福德和一个老头对峙。女人一身白色高级军官制服,手里拿着一把华丽的冰剑,正是艾斯德斯。他对面的福德全身上下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鲜红的血液不停的从伤痕里流出。而一个老头赤裸着上身,跪倒在地上剧烈的喘气。 “你们很不错,坚持到了现在。”艾斯德斯一脸冷傲的看着场上唯一活着的两个人。 “你这是什么话?要不是我年纪大了,对付你这个小丫头还是很容易的。”福德逞强的说道。 “咳,失算了啊,帝国居然有这样的怪物。”赤裸着上身的老头咳出一口血,绝望的说道。 “说完遗言了吗,那么就安心的死吧。”艾斯德斯举起手中的冰剑,向福德冲去,艾斯德斯已经厌倦了这场游戏了,她想快点结束。 “不!”这时希儿走到梅长青身边看到这样的情景,尖叫一声举起手里比她还高的帝具向艾斯德斯冲去。 “嗯?”艾斯德斯没想到居然还有活人,停下了脚步看着紫发少女冲到福德面前,举起手里的大剪刀一脸敌意的看着自己。 “希儿!?你怎么在这里?快跑!”福德见到希儿后,不可思议的惊呼起来。 “不准伤害我爷爷。”希儿死死的看着艾斯德斯说道。 “…是叛军首领的孙女吗?正好一起铲除了。”艾斯德斯看到希儿后愣了一下,露出嗜血的笑容。 “刷。”艾斯德斯拿起冰剑挥向希儿的脖子,平实无华的一剑却有着常人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这是艾斯德斯在猎杀危险种的时候总结出来的技巧,以极快的速度攻击敌人的要害,虽然不华丽但是却有着极高的杀人效率。 希儿丝毫不惧艾斯德斯的冰剑,拿起手里的大剪刀向艾斯德斯刺去。 “什么!?”冰剑和剪刀相撞,在艾斯德斯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冰剑被剪成两半,看着快速靠近的剪刀艾斯德斯连忙向后跳了一步,但希儿的剪刀还是在艾斯德斯的腰间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血液迅速将艾斯德斯白色的军装染红。 “很不错,你居然让我受伤了。”摸了摸腰间的伤口,艾斯德斯有些意外的说道。 得到帝具后的艾斯德斯有多强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刚才那十万的帝国军和那个帝国的将军一起上都没有伤到自己,可是自己现在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打伤了。 艾斯德斯抬起左走,两条冰柱瞬间将希儿的两只手给封住,艾斯德斯一步一步走到在奋力挣扎的希儿面前,重新凝出一把冰剑架在她脖子上。 “你很有杀人的天赋,但是你今天必须死。” 艾斯德斯能感觉到希儿那卓越的杀人天赋,从挥刀的姿势来看明明是一个新手,但是却可以毫不犹豫攻击一个人的要害部位,如果刚才不是自己闪得快的话估计已经被那把大剪刀拦腰斩断了。 “爷爷,快跑。”希儿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脖子上的冰剑,而是在提醒福德快点逃跑。 “呵呵,不用妄想逃跑的,今天你们都要死。”艾斯德斯听到希儿的话后笑了下说道,“特别是你的爷爷,他是皇帝和大臣指名要杀的罪魁祸首。” 说完艾斯德斯再次抬起左手,锋利的冰峰拔地而起,刺穿了福德和另一个老头的的心脏。 “快走。”福德吐出一口血奄奄一息的看着希儿的背影,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你不用担心,她很快也会去陪你的。”艾斯德斯举起手里的冰剑对准希儿的心脏说道。 “住手吧,姐姐。”就在艾斯德斯想要给希儿最后一击的时候,梅长青忍不住站了出来。 “呵呵,你终于出来了呢,小青。”艾斯德斯看到梅长青后微笑的说道。 “什么!?”贞德和希儿同时惊叫起来,她们没想到眼前恶魔般的女人居然是梅长青的姐姐。 “停下来吧,姐姐。你已经杀了太多的人了。”梅长青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个女孩可是叛军首领的孙女。”艾斯德斯说道。 “姐姐只是要平定叛军吧?”梅长青问道。 “…是的。”艾斯德斯想了想回答道。 “那个女孩不是叛军,她的爷爷拜托我照顾她,我不同言而无信。”梅长青说道。 梅长青的话让艾斯德斯一阵纠结,和梅长青生活了那么多年,艾斯德斯知道自己的弟弟很重视对别人的承诺,有一次梅长青答应了她要单独去狩猎危险种,结果一个人在冬天的雪山里呆了一个月,全族人都以为梅长青已经死了的时候才回来,而那个时候梅长青才不过6岁。 艾斯德斯知道有梅长青在自己今天估计是杀不了这个女孩了,但是她又不想放走希儿,突然艾斯德斯想到了一个既可以杀了希儿又不会惹怒自己弟弟的方法。 “小青,我之前说过,我得到帝具的后只要你能打赢我我就听你的。”艾斯德斯露出一副小狐狸般奸计得逞的笑容,“但是现在不用看你也打不赢我,所以让你那个躲在那边的同伴一起来,打赢我我就不杀她。” 艾斯德斯的算盘打得很响,梅长青的实力艾斯德斯很清楚,自己真打起来也就是一剑解决的货色,而且梅长青也不会真的对自己出手,所以如果梅长青答应自己的要求那么接下来唯一要对付的就是梅长青身边的贞德。 虽然不知道贞德的实力怎么样,但是得到了帝具的艾斯德斯可不会害怕一个女人,艾斯德斯感觉自己现在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了。 “切,姐你居然变聪明了。”梅长青有些无奈的嘀咕了一句转身看向贞德,“不好意思啊,没想到居然把你卷到那么危险的事件里。” “没事的,梅长青。”贞德摇了摇头,她也没想到帝国居然有这种强的跟怪物一样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居然是梅长青的姐姐。 “你应该没办法对你姐姐出手吧,这里就交给我我好了。”贞德抖了抖手里的长枪,走到艾斯德斯对面。 “你好,我叫贞德。”贞德站在艾斯德斯对面,弯下腰做出防御姿态全神贯注的看着艾斯德斯。 “你不用那么紧张,能来这里并且和我战斗说明你是小青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我是不会杀了你让我心爱的弟弟伤心的,不过你可能要受点小伤。”艾斯德斯一脸狡黠的上下扫视着贞德,那眼神有点像是丈母娘看女婿时的眼神。 贞德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一只手拿着战旗冲向艾斯德斯。在艾斯德斯进入到攻击范围后用力一挥手里的战旗。 “刷。”被快速舞动的战旗带着一阵风从侧面扫向艾斯德斯,艾斯德斯看着挥来的战旗,手里凝出冰剑想要挡住贞德的攻击。 艾斯德斯本以为贞德的实力和希儿差不多,还想留下手怕伤到贞德,可没想到贞德和希儿不同,贞德可是法兰西的英雄,天主教的圣人,在另一个世界里贞德的成就可不比这个世界里未来的艾斯德斯低,都是站在人类顶端的英雄一般的人物。 贞德的战旗直接将艾斯德斯抽飞,在天上的艾斯德斯有些惊讶的翻了个跟斗稳定了身子落回地上,看了眼手中满是裂痕的冰剑,将其随手扔在地上。 “你…很不错。”艾斯德斯双手一闪,两把瞬间凝结出两把华丽的冰剑。艾斯德斯能感觉到贞德的实力虽然比自己弱一些但是却是和自己同一级的对手,这样的人艾斯德斯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遇到。 艾斯德斯双手举起冰剑一转身体,冰剑上卷起两股白色的寒风,寒风在空中越卷越大,所过之处不论是草地还是岩石的表面都结出一层厚厚的寒冰,两股寒风左右夹击向贞德吹去。 “吾的神明在此。”看着避无可避的攻击贞德双手把自己的战旗插在地上,闭上了双眼。 一个透明的圆形结界罩住了贞德,艾斯德斯的两股白色的寒风在撞到结界后迅速交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十几米的巨大的白色龙卷风。 几秒后,巨大的白色龙卷风消散在空气中,在龙卷风的肆虐下除了最中心贞德所在的位置外都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积雪。一阵微风吹过,贞德手里的战旗随风飘扬,有如女武神般迎风而立。 “那是什么帝具?居然可以吸收我的冰。”艾斯德斯好像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玩具一般,好奇的看着贞德手里的战旗。艾斯德斯能感觉到刚才的龙卷风之所以会在几秒内消失就是因为贞德手里的帝具发出的那个圆形的结界。 “你无须知道。”贞德拔出了战旗,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事,即使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逼你说出来的。”艾斯德斯双手拿起冰剑向贞德冲去。 “你尽可以试试。”贞德拿起战旗迎上。 艾斯德斯一剑刺向贞德,却被贞德的战旗挡住,另一只手上的冰剑被贞德一脚踢飞。 看着和自己战斗的贞德,艾斯德斯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产生一种想要疯狂的蹂躏这个女孩的冲动,艾斯德斯要毁掉这个女孩的坚强与倔强,要在武力上彻底征服这个金发少女。 对贞德有了想法的艾斯德斯眼里闪过一丝疯狂,露出暴虐而狰狞的笑容。只见艾斯德斯向后微微一跳,锋利的冰剑再次出现。手持双剑的艾斯德斯的力量和速度突然暴增,对贞德发起了暴雨般的攻击。 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艾斯德斯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开始用尽全力的攻击贞德。与之前单调的攻击方式不同,现在的艾斯德斯的攻击可以说是毫无章法,手里的武器也不在执着于冰剑,冰斧,冰锁链,冰枪,只要用的顺手的都会被艾斯德斯瞬间凝出。 面对艾斯德斯的攻击,贞德只能被动的用手里的战旗勉强抵抗,还要时不时的闪躲地上突然爆出的冰峰,一时间陷入了绝对的弱势。 “啧,姐这是疯了吗。”梅长青有些吃惊的看着疯狂战斗的艾斯德斯,那样姿态的艾斯德斯就连自己都是第一次见,但是梅长青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想办法的话估计贞德也撑不了多久了。 可是梅长青知道现在的自己即使是偷袭也没有办法给艾斯德斯造成多少压力,用普通的军刀来发动断罪的光枪就算是击穿了艾斯德斯的一层冰墙也会在攻击第二面的时候受不了断罪光枪的强度直接碎掉。 “唉,贞德你可要撑住啊,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啊。”看了看四周别说是军刀了,连根草都没后梅长青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怎么了,怎么了。你刚才的气势呢。”艾斯德斯越打越顺,有些兴奋的大叫起来。反观贞德现在却被艾斯德斯一边打一边退,有好几次都差点被艾斯德斯的冰剑刺中。 突然艾斯德斯一脚到贞德的腹部将贞德踢得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几步,同时甩出手中刚刚凝聚出的冰链绑住贞德的战旗用力一拽将战旗拽飞,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战旗正好向梅长青的方向飞去。 “嗯?”梅长青看到在空中的武器马上跑过去一把接住了贞德的战旗,将武器拿在手上,梅长青不由得感叹虽然是个战旗但是拿在手里居然出人意料的舒服,作为贞德的主武器,吾的神明在此虽然是个战旗,但是手感却相当的好。 第176章 被知道的秘密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梅长青在之前也用过不少族里产的长枪,但不论是重量手感还是长度方面都和吾的神明在此相差甚远,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吾的神明在此拿在手里居然让梅长青好像有一股热流从心里涌出,好像有了这把枪在手里自己就是战无不胜的。 “住手吧姐姐,不然的话我也会加入这场战斗。”梅长青拿起长枪一挥,发动了自己的技能断罪的光枪,长枪在技能的加持下发出耀眼的白光。 阿雅丽在梅长青转生之前说过越好的武器发动出断罪的光枪的威力越大,原本梅长青以为阿雅丽是指断罪的光枪对武器的负荷太大,一般的武器根本无法支持断罪的光枪的全部功率就会坏掉。 但是当梅长青用吾的神明在此来发动断罪的光枪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之前理解错了,阿雅丽的意思就是越好的武器发动出来的效果越好,梅长青觉得用现在断罪的光枪的威力比之前自己用普通的腰刀发动出来的威力要高了一倍还多。 “……”面对梅长青的长枪,艾斯德斯沉默了,她知道自己的冰觉得挡不住那把长枪的刺击,而且对面的贞德也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准备继续战斗,现在的局势虽然自己还没输,但是毫无疑问已经处于劣势。 “算了,这次就这样吧。”艾斯德斯挥手解开了希儿手上的冰柱,挥挥手要其离去。 “贞德你先带希儿离开。”梅长青将吾的神明在此还给贞德,要她先带在刚才的冰之龙卷风下昏迷的希儿离开,自己有些事还要问问艾斯德斯。 “好的,那我们到时在帝都见面。”贞德背起希儿跑走,生怕艾斯德斯突然改变主意。 艾斯德斯看着贞德跑进树林之后捂住自己腰间的伤口跪倒在地上,今天她先之前开无双扫了十万的军队外加几个挺能打的老头,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之后又被希儿打伤,最后还和贞德全力打了十几分钟,现在别说是继续战斗,就连站着都很困难,之前有贞德还硬撑着不倒下,现在见没有外人了顿时坚持不住倒下。1 “姐,姐,你没事吧。”梅长青见艾斯德斯倒下后连忙跑过去抱住艾斯德斯开始检查艾斯德斯腰间的伤口。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而已。”在做呢怀里的艾斯德斯有些疲惫的摇摇头,然后有些哀怨的说道:“倒是你居然一遇到别的女孩就开始和她们一起合伙对付姐姐了。” “…姐,对不起。”听到艾斯德斯的话,梅长青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做的有些过分了,可想而是在自己拿起贞德的战旗对着艾斯德斯的时候艾斯德斯的心里有多伤心。 “果真就像妈妈说的那样,男人一旦遇到别的女人之后就会变心。”艾斯德斯露出一副伤透了心的样子说道。 梅长青听到艾斯德斯提起自己这个世界里已经死去的老妈,梅长青就更加内疚了。 “我不会那样的,姐姐。”梅长青将艾斯德斯死死地抱进怀里,有些痛心的说道。 “我不过离开了你半个月的时间你居然就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看来是我对你的管教还不够啊。”艾斯德斯突然一改之前悲凉的样子,一扭身子把梅长青按在地上,充满霸气的说道。 ……等等,这剧本好像不对。 “明天和我一起去皇帝陛下那里领赏,然后待在我身边那都不许去。”艾斯德斯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唉~我也可以领赏吗?”梅长青有些惊讶的问道。 “切,我说可以就可以。” “好吧,那姐你先放开我好吗?”梅长青动了动手臂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在艾斯德斯的控制下居然连无法挣脱。 “哼,起来就帮我包扎一下伤口。”艾斯德斯站起来后撩起军服露出白暂的皮肤和刚才希儿留下的伤口。 “哎呀,这个伤口可不轻啊,不会留下什么伤疤吧?”梅长青蹲下搂住艾斯德斯的小蛮腰,轻轻吹了吹不在流血的伤口。 “应该不会吧。”艾斯德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她从小到大受了那么多次伤也没见身体上留有什么伤疤。 “嗯,其实也挺严重的,姐你还是不要过多的运动了,会伤到伤口的。”梅长青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艾斯德斯向帝都的方向走去,“我帝都的新住处那有些疗伤的药和绷带,回去给你涂上。” 艾斯德斯任由梅长青抱起自己,静静地看着梅长青一副小女人的样子一言不发。梅长青觉得这个时候的艾斯德斯比之前战斗时的艾斯德斯更加迷人,梅长青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姐姐在褪去最外层的霸气和冷艳后居然会有那么温顺的时候。 “话说,姐你之前是故意把贞德的战旗甩到我那边的吧?”走了十几分钟后梅长青突然好奇的问道,之前艾斯德斯的行动实在是太可疑了。 “哼,知道还说出来。”艾斯德斯嗔怪的瞥了眼梅长青说道。 在那个时候艾斯德斯的体力其实已经到极限了,在打下去艾斯德斯估计先倒下的是自己,但是向一个第一次见到的女人低头,还是自己弟弟趁自己在外面偷偷找的女人,艾斯德斯的骄傲不允许自己那样做,所以就想到要梅长青来结束。 “唉~姐你也真是的。”梅长青有些头疼的说道,却不知道怎么说教艾斯德斯,毕竟真要说起来的话今天做错事的人自己,艾斯德斯只是按皇帝的话办事而已,本身没什么错。 见梅长青不说话,艾斯德斯也懒得再说什么,躺在梅长青的怀里安心的闭上眼睛。梅长青就这样一路抱着艾斯德斯走回帝都的家里,轻轻的把艾斯德斯放在床上然后开始给艾斯德斯处理伤口,期间艾斯德斯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直安静的闭着眼做出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等忙完所有的事情,已经到半夜了,艾斯德斯熟睡在梅长青的床上。梅长青坐在床边打开系统,拿出了系统发放的超脱卡片随意摆弄了一下。在这个世界上,每当梅长青感觉没事做的时候就会拿出这张超脱卡片来看看,提醒自己在另一个世界还有人在等着自己。 “姐,我真的好像带你离开这个世界。”梅长青把超脱卡片放在艾斯德斯手中喃喃自语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得到帝具还是因为受了伤,艾斯德斯的小手冰冰凉凉的,让梅长青想起冰肌玉骨这个词语。 “可是如果给了你我能可能就完成不了任务,我知道你在这个世界上的命运,我想保护你,但是…”梅长青有些烦闷的说道,之前灭族的痛苦梅长青还记忆犹新,可是现在自己却要再次看着自己唯一的姐姐在十几年后死去,这是梅长青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姐姐。不论是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改变这个世界原来的剧情,即使不能带你离开,也要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 梅长青把超脱卡片收回系统,看着已经熟睡了的艾斯德斯,白色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在艾斯德斯完美无瑕的面庞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梅长青最后再看了艾斯德斯一眼,走出房间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已经离开的梅长青没有看到在关上房门的一瞬间,艾斯德斯睁开了冰蓝色的眼睛,看着房间的门露出了一丝小狐狸一般狡黠的微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吗,小青你…真是个坏孩子呢~” 梅长青不知道超脱卡片之所以会那么值钱的原因是只要有剧情人物接触到卡片系统就会无条件的给那个人物灌输有关系统和世界的知识,而且所有的知识都会以剧情人物能够理解的形式来传递。 这是契约一类的方法所不能做到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不过是一个漫画里的人物的事实,曾经就有一个专家级的召唤师想要契约一个仙侠世界里的人物,不知为什么系统的消息走漏了,结果那个专家级的召唤师被误认为是域外天魔被整个世界讨伐。 梅长青不知道自己的一个无意的举动给艾斯德斯和自己未来的计划造成了多大的震动。 第二天一早,梅长青和艾斯德斯来到皇宫,准备接受皇帝的封赏,现在的皇帝还不是动漫里的正太皇帝,而是正太皇帝他爸。 梅长青站在皇宫里,看着坐在高处的老皇帝和旁边美颜的皇后。老皇帝虽然坐在皇位上,浑浊的眼睛却时不时的向大臣看去,在得到大臣微微点头示意后才敢下指令。皇帝做到这个份上,难怪没几年就被大臣直接弄死了。1 “那么梅长青,艾斯德斯,我册封你们为帝国的将军。” “多谢陛下。”梅长青和艾斯德斯对着皇帝弯腰致谢。 “你以后要为帝国多出力啊,左将军,艾斯德斯将军咳咳。”老皇帝似乎身体不太好,在说完后开始剧烈的咳嗽。 “来人啊,送皇帝陛下回去休息。”大臣见此一挥手,他身边的两个护卫走过去带着皇帝离开。 “嗯…”梅长青看着两个侍卫,陷入了沉思。两个护卫是大臣身边的,身上穿着的铠甲和皇宫里的护卫完全不一样,但是其他官员对此却习以为常,也就是说大臣常常做这样的事情,看来皇帝几乎是被大臣控制的死死的。 “以后梅长青将军就接替死去的奸臣福德的位子去处理帝都的情报与安全工作,艾斯德斯将军你觉得怎么样?”大臣见皇帝离开后,站到王座前继续皇帝的工作。 “嗯…可以,那么帝都的警备就交给我来管理怎么样?”艾斯德斯想了想后问道,虽然艾斯德斯也很想去讨伐异族,但想到自己才走了一个月自家弟弟就勾搭上了一个娘们,以后要是自己常年在外的话指不定会怎么样,所以还是选择了留在帝都。 “也不是不行,不过如果帝国和异族有战争的话你也要去参与。”大臣想了想说道,艾斯德斯的武力他还是知道的,不到万不得已大臣也不想和艾斯德斯翻脸。 “没问题。”艾斯德斯爽快的答应了大臣的要求。 “那么诸位,请回吧,希望经过了这次的叛乱之后大家还能继续全心全意为帝国效力。”大臣见没什么事就直接驱散了一众官员。 官员们好像傀儡一般听到大臣的话后纷纷离开皇宫,梅长青见人都走了,也和艾斯德斯肩并肩的离开。 “怎么样小青,你的梦想实现了哦,还不快谢谢我?”艾斯德斯记得梅长青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嚷嚷着要做一个将军,所以在完成任务的时候特别留了个心眼和皇帝说是自己和梅长青一起讨伐的叛军,这样梅长青就可以直接变成将军了。 “嘻嘻,多谢了,姐。”梅长青没想到艾斯德斯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无意中说的话,其实梅长青对将军的位置不感兴趣,只是成了将军后可以更方便的对帝国内部进行改革。 姐弟两人走着走着,突然看到贞德正靠在皇宫的大门前,一脸严肃的盯着走来的艾斯德斯。 “这不是昨天的手下败将吗?”艾斯德斯见到贞德后露出了挑衅的笑容,昨天的战斗的结果艾斯德斯还是很在意的,艾斯德斯想试试满状态的自己对上这个少女结果到底会怎样。 “我已经把希儿送出帝都了,估计她短时间内都不会回来。”贞德无视艾斯德斯,看向梅长青说道。 “你这家伙。”被无视的艾斯德斯露出愤怒的表情,“是想找死吗?” “如果你想继续的话我不介意。”贞德面无表情的看向艾斯德斯,挥了挥手里的战旗,天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愤怒。 “很好。”艾斯德斯怒极反笑,手里凝出点点白霜。 “等,等等,你们两个。”见形势不对的梅长青挡在两人中间,“大家都是同事,不要天天打来打去的。” “我可没有这种刽子手一样的同事。”贞德想也不想的回道,“你昨天也看到了吧,这个女人居然屠杀了足足十万人。” “那不过是他们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去送死罢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要是弱小就会被杀掉。”艾斯德斯理所当然的说道。 “可那里面可是有教导你的老师和和你并肩作战的战友啊!”贞德不可置信的大叫起来。 “那又有什么办法,难道就因为他是我的老师我就要放他们进帝吗?” “可是…”贞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艾斯德斯的话。 “咳咳,贞德你先和我过来。”梅长青见情况不对劲马上拉住贞德带她远离艾斯德斯,“昨天的事情我姐姐其实也是没办法的,毕竟她是帝国的军人,也要听命与皇帝的。” “我知道,只是…”贞德也知道艾斯德斯又自己的难处,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其实我姐姐还是很好相处的,你以后只要多和她交流一下就会发现的。”梅长青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会试下和她交往的。”贞德看着有些为难的梅长青,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 梅长青发现自己在和贞德发生争执的时候露出一副恳求的表情,贞德就会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说:“真是拿你没办法。”然后就会做出让步,梅长青对此百试不爽。 “那你先和我姐打个招呼吧。”梅长青指了指艾斯德斯的方向,让贞德过去。 看着贞德有些不情愿的向艾斯德斯走去,梅长青感到内心一阵感动,不愧是圣女贞德啊,就是有一种容忍他人的气概,等艾斯德斯和贞德聊完后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十几分钟后,梅长青在远处看了单独聊天的的两人,不由得欢欣鼓舞,不管怎么说贞德和艾斯德斯如果可以搞好关系的话对自己都是一件好事,只是他没看到不远处的两个人已经是剑拔弩张的状态。 “果真我不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你的想法。”贞德的脸上阴沉。 “你这种乘着姐姐不在就去勾引人家弟弟的狐狸精怎么可能懂。”艾斯德斯的手里凝结出浓厚的冰霜。1 “我说过,我和梅长青只是朋友。”贞德冷冷的说道。 “你觉得我会信?”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阻碍我们的友情。”贞德有些固执的说道。 “看来你是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了?” “……”贞德双手握住战旗沉默不语。 “那就去死吧。” “吾的神明在此。” 轰的一声,明明已经到了春天,帝都的天空扬起了白色的雪花。 好不容易解决完艾斯德斯和贞德的矛盾后,梅长青来到死去的福德老头的办公室,因为接替了福德老头的位子,现在这里就成了梅长青的办公室,至此梅长青也算是有了稳定工作和房子的好男人,但是梅长青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老头的工作很乏味而且难度很高,一般情况下就是看看手下搜集来的情报,找出一些对帝国有危险的然后报给皇帝和司法部门,让他们去处理,除此之外就是去在帝都里去发展一下下线。 “哎呀,好累,好累。”看了几个小时的资料,梅长青从座位上站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那老头的工作不仅仅无聊而且还很烧脑,不仅仅要清楚帝都各个贵族的名字,就连很多有些名气的普通民众都要记住,还要分析他们的行动是否会伤害帝国的利益,实在是不简单。 其实从那些情报中已经可以发现漫画中那个看起来很厉害的革命军已经开始在帝都附近行动了,帝都附近的一些小村子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人来鼓动村民谋反,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次数越来越多,一开始一年才一两次,最近一个月居然已经发生三起这样的事件。 “虽然发生的次数不少,但是都是在帝都的南边,也就是说那群革命军的据点很可能在南边。”现在手上的资料太少了,仅凭那些也不能推理出什么。 “把我桌子上的资料递给司法部门的贞德,那个是背叛了帝国的贵族。”梅长青对着身后的黑衣男说道,黑衣人听到梅长青的话后一言不发的拿起桌子上的资料后走出房间,那些黑衣男也是老头留下的班底,是一群被洗脑了的一心为了帝国的家伙。 “好了,今天就先这样吧。”等到黑衣人走后,梅长青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关上房门打算回家,今天艾斯德斯为了庆祝自己姐弟两人当上将军特意做了一桌子菜等自己回家。 梅长青本来还想去帮下艾斯德斯的忙,结果一忙就直接忙到了晚饭时候,走在街头的梅长青看到自己屋子里亮着温暖的灯光,有些幸福的微微笑了笑,这样的场景真的很温馨,有种在外面打工的丈夫回家的感觉。也许这样的异世界生活也不错? 打开门后,艾斯德斯正在厨房里忙碌,艾斯德斯的厨艺很好,以前在部落里还不到十岁的艾斯德斯做出来的食物备受族人们的赞赏,很多时候就连梅长青都无法抗拒艾斯德斯做出来的东西的诱惑。 “姐,我回来了。”梅长青走到艾斯德斯身后搂住艾斯德斯柔软的腰肢在艾斯德斯耳边说道。 “回来了就快去洗手,等下饭就好了。”艾斯德斯瞥了眼梅长青说道。 “姐你今天好漂亮。”梅长青见艾斯德斯心情不错,便拍了几下马屁。 “这种老掉牙的话还是留给你那个小情人说去吧。”艾斯德斯一边做菜一边说道。 “贞德虽然为人固执了点,但是她的人品还是很好的,而且外貌和实力都不差。”梅长青尽量帮贞德说好话。 “是啊,而且还温柔大方,在帝都又有人气。”艾斯德斯接过梅长青的话说道。 “就是啊,姐你为啥就是不能和她和和气气的聊一下呢,贞德挺好相处的。” “哼,再好相处也就那样,你这个年纪就好好去忙你的工作,别天天想着谈恋爱。”艾斯德斯冷哼一声说道。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姐觉得我早恋了? “你以后还是少喝那个小丫头来往,那个小丫头可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贞德给艾斯德斯的感觉很不好,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但艾斯德斯却在贞德身上看到了一种身经百战的大将军身上才有的气质,艾斯德斯身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贞德绝不是表面所展现的那么简单。 ……我当然知道她没那么简单啦,我还知道她在另一个世界里的事情呢。 “姐你不用担心啦,我和她真的没什么的。”梅长青想了想回答道,现在艾斯德斯给梅长青的感觉好像是个叫自己的孩子不要早恋的家长,而且还是那种为了让你远离早恋强行要你和全部女同学保持30厘米的那种家长。 “但愿像我想的那样。”艾斯德斯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梅长青说道。 “嘿嘿,那我先开动咯。”梅长青见艾斯德斯不在怀疑自己,开始低头扒饭。 “嗯,你先吃吧,我去帮你整理一下床铺。” “谢啦,姐。” 就在艾斯德斯发挥人妻属性照顾梅长青的时候,在帝都的一个豪华的府邸中,贞德却在带着一群人进行着十分血腥的屠杀,领头的是大臣手下的罗刹四鬼。 “根据情报,这个房子里有一群革命军的卧底在里面,一个不留全部杀死。”贞德冷酷的下达着屠杀的命令,丝毫看不出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全部吗?”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女好奇的问道,“里面应该也有一些无辜的人吧?” “我不知道,但是这群革命军计划在帝都内展开暴乱来偷取帝具的情报却是可以肯定的,而且他们还收买了帝国中的贵族。”贞德一边看着手里的资料一边说道。 第177章图谋不轨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这种为了获取自身的利益而不顾民众死活的家伙一个都不用留,而且里面可能会有帝具使,要小心行事。”贞德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背叛国家和人民的贵族,当年她被烧死就和那群家伙脱不了关系。 “好的,那么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罗刹四鬼中名叫棘的人说道,他是一个身体细长的怪人,但是实力方面确实罗刹四鬼中最强的。 “去吧,快点结束战斗。”贞德一挥手中的战旗,罗刹四鬼瞬间身体一闪消失在原地,不一会府邸中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贞德听着杂乱的惨叫声,不由得有些感慨。比起上一世的法国,现在的帝国的情况更加糟糕,表面看上去光鲜靓丽,有着世界上最强的国力,但是内部却已经坏死了。 今晚讨伐的贵族贞德也是知道的,虽然确实勾结了军但他们可以算是帝国里为数不多的拥护皇帝的大贵族,这几年一直在反对大臣的胡作非为,还多次向老皇帝提出换大臣的建议,没想到这样忠心的贵族居然会和军有联系,还企图对帝国图谋不轨。 最重要的是这个大贵族是自己福德和自己老师害怕自己的反叛行动失败而在帝都留下的最后一支力量,这个贵族一家的灭亡也代表着帝国里最后一个忠心于皇帝的政治力量的灭亡,从此帝国的朝堂上就再也没有能与大臣抗衡的力量了。 从今晚开始,帝国进入了黑暗的时代,帝国开始大肆处决与大臣立场不同的官员,一些中立臣子开始倒向大臣一边,边境的异族开始蠢蠢欲动,就连老皇帝也在几年后被大臣毒死,对外却宣称皇帝死于意外,而一直处于潜伏状态的军也开始如同春天的野草般开始疯狂的发展。 这是一个一片空白的地方,四周被白色的浓雾所覆盖,以人的眼睛最多只能看见不到4米的距离,梅长青不知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地方,也不确定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喂,有人吗?”梅长青对着前边大喊一声,回答他的只有阵阵回声。 “哎呀,居然有回声,看来这里的面积还挺大的。”听到回声后梅长青开始缓步向前走去,有回声不仅意味着这里的空间很大,还说明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那么只要一直向前走去就能走到尽头。 不知走了多久,梅长青停下了前进的步伐,虽然四周还是浓稠的白雾,但是感觉自己应该又走回了原来的地方。这里的雾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也没什么好的路标,在这种地方乱走的话很容易在原地绕弯子。 “真是奇怪,话说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梅长青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半点关于来到这个陌生的空间之前的记忆,自己好像是突然就来到这里的。 “难道我是被绑架到这里的?”感觉找不到出路的梅长青索性坐在地上,“也不对啊,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能够在我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绑架我?难道是最近闹的很凶的那个夜袭杀手组织?” 最近帝国有很多高级官员被暗杀,每次暗杀的现场都会留下一个Night  Raid的标志,弄得帝都内人心惶惶,但是因为那群杀手的实力太强,一直抓不到他们。 “也不对,不论是漫画还是动漫里夜袭都没有谁拥有把人拉倒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的能力。” 发现自己的猜想有漏洞后梅长青又开始回忆自己手里的情报,希望能找到一星半点的关于这个陌生的空间的信息,但想了很久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啊啊啊啊啊啊,这个鬼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喂!有人在吗,快放我出去!”梅长青从地上跳起来有些烦躁的大喊起来,自己等下可是还要去和艾丽娅小姐一起吃晚饭的,虽然梅长青不在意自己放那个贵族小姐的鸽子,但是要知道贞德可是也会一起去的,放了贞德的鸽子那可就麻烦了。 “你就那么想出去吗,留在这陪我难道不好吗?”就在梅长青想要跳到高空看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的时候,一个苍老而让梅长青感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在浓雾中响起。 “嗯?什么人,出来。”终于听到活人的声音了,梅长青警惕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拿出一把匕首随时准备对着那个家伙来一发断罪的光枪。 “呵呵,才过了多久啊,就不记得我了吗?”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迈的眯眯眼老人从浓雾里走出。 “哎呀,哎呀,这不是福德老师吗,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到了来的人后,梅长青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这个人正是死在自己姐姐的寒冰之下的福德老头,只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当时梅长青可是看着他死了的。 “想你了啊,所以就来看看你。”福德猛地睁大了眼睛,几滴血泪从毫无生机的眼睛里流出。 “喂喂喂,老头你的孙女我可是拼了命把她救出去了的,你别乱来啊。”福德老头的样子让梅长青想起现实世界电影里的那些厉鬼,虽然不知道为啥这老头会变成这样,但是肯定的是绝对不是想来找资金喝喝茶聊聊天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在帝都存留下来的势力给剿灭掉…你知道的,那可是我的…”老头用愤恨的语气说着,一边向梅长青走来。 “咳咳,你听我解释啊…”看着接近的老头,梅长青有些不好意思的饶了绕头,福德见梅长青要解释自己的过失,减缓了行走的速度。 ”因为啊…断罪的光枪!” 白色的光柱瞬间穿透了福德的脑袋,没了脑袋的福德的身体无力的倒下,鲜红的血液好像泉水般涌出,迅速扩散到梅长青的脚下。 “其实吧,我也是知道那是你的家族,对于灭了你的家族这件事情我也觉得很抱歉,但是我不毁掉你的家族的话大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我和贞德的,所以啊…” 梅长青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老头把希儿给自己照顾,梅长青还以为老头的意思是保护好希儿就行,家族什么的由他去吧,现在看来自己好像会错意了? “那么我们呢,你为什么要不顾我们的死活?”有些哀怨的声音从浓雾里传来。 “什么!?不可能!”梅长青不可思议的看着浓雾中两个相互搀扶着慢慢走出来的夫妇,正是梅长青这个世界的父母。 “你是知道我们会被灭族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梅长青这个世界的养父愤怒而仇恨的问道。 “你们怎么会知道那些事情的,我明明…”见到养父和养母,梅长青的内心一阵混乱,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告诉他们那些事情的。 “我们也知道你的事….” “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的无情…” “果真当初就应该把你…” 嘈杂的埋怨声和质问从浓雾里传出,上百个人影慢慢的从浓雾里向梅长青走去,那些人影都是当年被北方异族屠杀了的梅长青的族人,现在他们一个个不知为什么全部都变成了半死不活的僵尸的状态向梅长青走去。 “你,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梅长青看着包围了自己的僵尸族人,拿出匕首想要发动断罪的光枪,可是他突然发现跟随了自己十几年的女武神戒指突然消失了,右手的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什么!?我的帝具呢?”梅长青有些慌了,明明自己刚才还用断罪的光枪一击杀了变成僵尸的福德的,怎么现在戒指就突然不见了?到底是谁,又是什么时候拿走自己的戒指的? “你永远的留下来被我们赎罪吧!”一个不认识的僵尸扑到梅长青身上,充满怨恨的大声说道,尖锐的红色利爪在梅长青的瞳孔中慢慢放大…… “啊!”梅长青被吓得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天已经黑了,幽暗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嗨呀~”看着四周熟悉的场景,梅长青一瞬间便明白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真是的,睡个觉也会梦到几年前的故人啊,虽然见面的方式不太和谐…” 梅长青走到窗边,看着傍晚夕阳下的帝都,有些怀念的喃喃自语:“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吧,真的很期待和你再次见面啊,希儿还有夜袭的各位。” 在帝国的艾斯德斯将军平定了最近几十年最大的一次帝国内部的官员的叛乱之后的十几年,帝国并没有因为平定那次的叛乱而向好的方面发展,相反却变得越来越糟糕。1 十几年的时间里,艾斯德斯已经如同漫画中那样成长为了帝国最强也是最年轻的将军,和布德大将军并称为帝国二强。贞德也在最近当上了帝国大法官的,帮助梅长青铲除帝国内的奸臣和军卧底,梅长青已经完全消化了福德留下的情报网还将其发展到帝都以外的地方。 今天晚上,梅长青受到贵族小姐艾丽娅的邀请,和贞德一起去共进晚餐。那个贵族小姐本来梅长青是连鸟都不想鸟的,虽然长得很好看,但是却是个变态,喜欢把来到帝都讨生活的乡下佬折磨致死。 之所以会接受那个小姐的邀请还带贞德一起去纯粹是因为情报网发现《斩赤红之瞳》世界的主角塔兹米已经来到帝都,那么受到剧情惯性的影响就一定会被那个贵族大小姐坑然后引出夜袭的一群人。 “嗨呀,到底要穿什么衣服比较好?”梅长青觉得既然是和对面阵营的家伙见面,还是要保持一副大BOSS的形象比较好,要是穿的太普通被看做是杂鱼了怎么办? “嗯?不对,我是要去见一个穷凶极恶的杀手组织啊,要是穿的太显眼了被人围攻就麻烦了。”本来已经穿上了极为拉风的衣服的梅长青突然反悔,连忙脱下了那件看似帅气其实很中二的长袍穿了一件和自己的保镖一样的黑色西装。 “嗯…这样就好多了。” 等梅长青来到艾丽娅的府上的时候,发现贞德站在门口,还是像当年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穿着银白色的铠甲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手里拿着华丽的战旗。 “太慢了,怎么能让一个女士等你那么久?”贞德一见到梅长青就开始数落起来。 “哎哎哎,明明是圣女大人你来得早,怎么能怪罪别人慢呢,来吧,来吧,今天请你吃顿好的。”梅长青亲密的勾搭住贞德的肩膀,一副咱两谁跟谁啊的样子搂着贞德向艾丽娅的府邸走去。 这些年梅长青和贞德的感情发展的很好,像现在这种艾斯德斯出去讨伐异族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做一些很亲密的举动,但如果艾斯德斯在帝都的话贞德表示自己还是要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 两人走进艾丽娅大小姐的房子后,年迈的管家带着两人来到客厅,那里艾丽娅大小姐一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艾丽娅大小姐的身边还坐着一个衣着打扮有些老土的年轻人,正是刚刚来到大城市的塔兹米。 “哎呀,哎呀,两位总算是来了,欢迎,欢迎。”见到梅长青和贞德后艾丽娅大小姐的父亲高兴的站了起来,往梅长青手里塞了一块十分漂亮的石头。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梅长青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把玉石退回去。 “没什么的,一点小意思,一点小意思。” “那好吧,你的事情我会关注的。”那块玉石是一种危险种的喉结,市场价至少也要十几万金币,而且还是有市无价,因为那种危险种已经在当年打造帝具的时候就灭绝了,这玩意在一些人眼里可以算是无价的珍宝。 “哼。”贞德见到这样的场景后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 梅长青这几年利用自己的职权要一些贵族或者官员给自己弄一些贵重的东西的事情贞德也是知道的,贞德说了梅长青几次发现没有用也就懒得继续说了。 “呵呵。”贵族老爷看到自己的行为让贞德不满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刚刚来到帝都的塔兹米。“ 贵族老爷指了指坐在饭桌旁的塔兹米说道,此时的塔兹米正一脸懵逼的看着进来的两个人,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但是看贵族老爷的态度应该是什么大人物。 “你,你们好。“不知怎么搭话的塔兹米只好打了个招呼。 “你好。“梅长青温和的对着塔兹米点了点头,这小子好歹也是主角,虽然注定要成为敌人,但是也不要现在就闹的太僵。 清楚艾丽娅大小姐的爱好的贞德已经能看到塔兹米的未来,不由得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塔兹米,什么也没说。 “你不用在意,他就是这样。“梅长青笑着摆了摆手,贞德不想和帝国里的那些家伙同流合污梅长青也是理解的,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贞德一直被帝国的官员排斥在外,这也是贞德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当上大法官的主要原因。 “额,我不在意的,哈哈。”塔兹米露出了没有心机的笑容哈哈大笑起来。 “那我们开始吃饭吧,等下还有事情要做呢。”梅长青微笑的帮贞德拉开椅子让她先坐下,然后坐在贞德的旁边准备开始用餐。 老贵族为了招待梅长青和贞德,特意准备了最精美的食物,两人对于晚餐很满意,吃完晚饭后塔兹米准备去休息了,梅长青和贞德则是和贵族大老爷在一个隐秘的小房间里继续谈话。 “哎呀,哎呀,老爷你也是知道的吧,你的最近可是遇到大.麻烦了哦,没有意外的话你是活不过今晚的。”梅长青手里拿着茶杯,一脸玩味的说道。 “是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贵族大老爷一脸恳求的跪在地上,“请至少保护好我的女儿。” “嘻嘻,你也不用这样,保护你也是我们的责任,而且我的保镖现在不是也已经到你的府上了吗?” “是的,是的,谢谢你,谢谢你。”贵族老爷连声感谢,现在的帝都能帮到自己的也只有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了。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这样,现在你就快点带着艾丽娅大小姐躲在一个安全的,没人知道的地方去吧,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地狱。”梅长青挥挥手打发了贵族大老爷。 “好,好的,我这就带着小女去安全的地方。“贵族老爷慌忙的站起来想要逃跑。 “啊,对了,不要走大路啊,尽量走些密道,那些杀手应该还是不能那么快找到你家的那些有趣的小机关的,你说是吗希儿?”梅长青转过头看向身后。 “是的,我们确实没找到,还有,好久不见,梅长青。”梅长青身后,一个紫色头发的少女面无表情的看着逃跑的贵族老爷,少女的手里拿着一把比她还大的剪刀。 “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十几年前吧,没想到你居然加入了夜袭啊。”梅长青转过身,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牛逼大BOSS的样子说道,“不过今天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对不起。”希儿打开剪刀像梅长青冲去,锋利的剪刀对准了梅长青的腰部要将他剪成两半。 看着向自己飞来的巨大剪刀,梅长青微微向左垮了一步躲开希儿的攻击,单手放在剪刀的上端用力一按跳到剪刀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希儿。 “力量不错,就是速度差了点。”梅长青一脚将希儿踢飞,从怀里拿出一个手铐将希儿的小手和她身边的一根柱子拷在一起,看着奋力挣扎的希儿梅长青毫不留情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将其打晕。 “第一个。”看着昏迷的希儿,梅长青拿着希儿的大剪刀向外走去,既然已经是敌人了那就没有必要念旧情手下留情,何况两人的交情本来也不深。 “下一个会是谁呢,想不到那个被人说的神乎其神的夜袭也不过如此嘛~”轻松解决了希儿的梅长青不禁有些飘飘然,之前因为看过《斩赤红之瞳》的漫画知道夜袭是主角一方的人而且又听帝都里那些警卫部队的描述,还以为夜袭有多厉害,可现在看来似乎也不过如此。 “嗖。”一道金光从不远处的高处射向梅长青,梅长青拿起希儿的剪刀挡在胸前挡住了原本会射向心脏的一击。 “刚刚那个是南瓜?”梅长青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如果没记错的话金色的精神里子弹只有那个帝具能打出来,“算了,反正也不远,去看看好了。” 梅长青一边说着一边向金光射来的方向走去,几道金色的子弹向梅长青的要害部位射来,但是都被梅长青手里的剪刀型帝具轻松挡住。 “可恶啊,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居然能挡住我的南瓜子弹的冲击力。”看着越来越近的梅长青,玛茵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自己帝具的威力她可是很清楚的,绝对比一般的狙击枪的威力大,可是居然被那个穿着西装的家伙轻松挡住。 “嘻嘻,不用挣扎了,今晚你们都得死。”梅长青看着趴在地上准备继续射击的玛茵,拿起剪刀准备给她最后一击。 “当。”梅长青手里的剪刀被不知拿来的一股巨力击飞,剪刀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插在地上,一个金发的女人蹲在剪刀上,女人的是毛茸茸的兽耳,看上去还有点萌萌的感觉,梅长青记得这个女人好像叫做雷欧奈,一个在帝都贫民窟长大的女人。 一个全身被盔甲包住的男人出现在玛茵身边,他的身上穿着狰狞的铠甲,一言不发的给人很大的压力。 “布兰德!”玛茵见到全身盔甲的男人后惊喜的叫道,本来玛茵还有些害怕雷欧奈一个人会有什么危险,可是既然布兰德也在这,再加上自己的狙击,那个西装男今晚在劫难逃了。 “嗨呀,真是麻烦了。”梅长青看着包围了自己的三个人,有些无奈说道,这三个人别说一起上就是单挑自己也未必是布兰德的对手。 “觉悟吧,你没有机会的。” 玛茵站起来拿着枪对着梅长青,只要他稍有异动就直接开枪射击,布兰德也发动帝具进入了隐身状态,蕾欧娜弯下腰双手抓地准备扑向梅长青,一时间梅长青陷入了困境之中。 “现在你蹲下,我们会考虑饶你一命。”玛茵一脸得意的说道。 “喂喂喂,有没有搞错啊布兰德,我们以前好歹也是同一条战线的战友啊,不要那么无情好吗?”梅长青随口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想要拖延一点时间。 “那是过去的事情,现在你不过是一只帝国的走狗而已。”玛茵继答道。 ……我就是想和布兰德说句话而已啊少女,你干嘛抢他的话? “是吗,那么就动手吧。”梅长青带着女武神戒指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不好!”见情况不对的玛茵刚想开枪射击,却被眼前的情景弄得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不论是自己还是蕾欧娜的全身上下都出现了一个个红色的光点,那是帝国的狙击部队特有的一种狙击枪在瞄准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所以啊,你们可以放我走了吗?”梅长青看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 “卑鄙!”布兰德愤怒的大叫起来,但是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奇怪,感觉不像是成年男子那样的声音,反而有点像一个热血的小青年。 来不及细想布兰德奇怪的声音,就在布兰德声音响起的一瞬间,梅长青向着斜上方的位置冲去,手里的匕首发出耀眼的白光。 “断罪的光枪。”梅长青的眼睛低头看着草地上明显凹陷的地方刺出了必杀的一击。 “轰!”布兰德被迫退出了隐身状态被打飞然后狠狠的撞在墙上把墙装出一个巨大的洞。 “看看,看看,我都说了你还是讲点情面比较好吧?”梅长青看着倒地不起的布兰德,揉了揉生疼的手腕,帝具恶鬼缠身的硬度还真不是盖的,要知道梅长青现在的实力发动的断罪的光枪的威力足以直接贯穿大部分以防御见长的危险种的身体,可是刚才那下居然只是把布兰德打晕,而恶鬼缠身的表面居然连条痕迹都没有。 第178章 与夜袭的交锋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好了,夜袭的各位,你们已经有两个伙伴在我的手上了,你们现在还是投降吧,乖乖站好~“梅长青走到玛茵身边,强行夺走了帝具南瓜,有些得意的说道。 “切,你这个可恶的恶魔。”玛茵气的牙痒痒却丝毫不敢乱动,毕竟不单单是自己,就连同伴的性命也在这个年轻人的手里。 “还有那边的金发大姐姐,好好交出你的帝具,不然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同伴的安全哦~” 蕾欧娜无奈的解开了自己的兽人化状态,然后抛给了梅长青一个耳环。那并不是蕾欧娜的帝具,她打算骗过梅长青。 梅长青接过蕾欧娜的耳环,也不点破蕾欧娜的小伎俩,反而装作不知情的把蕾欧娜的耳环拿在手上随意的看了看,装作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好了,好了,接下来就是去看看贞德那边的战况了,嗯,你们给我跟过来。” 梅长青分别给玛茵和蕾欧娜的手臂上考上手铐,打算带着她们继续去威胁赤瞳。 梅长青拉着蕾欧奈和玛茵来到后院,那里贞德正在和赤瞳进行着一场常人无法理解的战斗,明明都是普通的人类,但是在他们战斗过的地方居然好像有什么可怕的自然灾害经过一般。 地面坑坑洼洼的好像是月球的表面一般,围墙有的被打碎有的则是被刀给直接成几块,看着光滑如同水面一般的被切面,梅长青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不远处的两人正在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进行着一场华丽而可怕的战斗,虽然两人看上去不相上下,但是梅长青知道就纯实力来讲贞德是比赤瞳要高的,为了躲闪赤瞳的斩击贞德的打法很保守,可即使是那样贞德身上华丽的白色铠甲也被打掉了几片,露出了白暂光滑的肌肤。 “喂喂喂,那个小妹妹快点住手啊,你的伙伴可是在我的受伤哦~”梅长青看的有些心惊胆战,生怕贞德万一一个不小心被赤瞳弄伤了那她就麻烦了,连忙大喊引起两人的注意。1 听到梅长青的话,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在场的四个人同时看向了梅长青。 “你,对,就是那个黑色长发的,把你手里的刀放下,不知道帝都内是不允许带武器的吗?”梅长青嚣张的指着赤瞳,一副我有人质在手就问你怕不怕的样子。 “葬送你。”赤瞳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像梅长青冲去。 ……哎哎哎,这怎么和我看的本子里的剧情不一样,你不是应该一脸无奈的放下武器跪下接受我的魔法凌辱吗? 见到冲过来的赤瞳梅长青大惊失色,连忙从怀里掏出匕首,赤瞳可以算是梅长青最不想面对的敌人,不仅是因为赤瞳的速度还快的吓人而且她的帝具的一击必杀的能力,实在是太危险了。 梅长青锋利的匕首指向玛茵的脖子,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还是制住手里的人质让敌人停止攻击,可是在梅长青的匕首即将碰到玛茵的瞬间,几根细长的丝线绑住了梅长青让他无法继续行动。 “这是?”看着身上的细线突然发现自己漏掉了夜袭里的那个用线的拉伯克,那个家伙的帝具主要是用来探测敌情和设置陷阱,梅长青觉得没什么战斗力就没管他,可是没想到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居然给自己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 “葬送你。”赤瞳见梅长青被制,再次说出了自己的口头禅,同时双手持刀刺向梅长青。 “吾的神明在此。”就在梅长青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一道透明的结界包住了梅长青,赤瞳的帝具刺在结界上使之泛起了层层水花般的涟漪。 “呼,得救了。”梅长青松了口气,刚才贞德的技能要是再晚一点的话自己就成了赤瞳的刀下亡魂了。 “断罪的光枪。”梅长青的双手泛起了白色的光芒,全力向外扩张手臂的梅长青轻而易举的解开了帝具交叉之尾的捆绑,玩味的看着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控制着细线的拉伯克。 “你们夜袭里的家伙果真是谁都不能小看啊。” “呵呵,那可是当…”拉伯克有些得意的想要嘲笑梅长青几句却突然发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梅长青就消失不见了。 “第五个。”梅长青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拉伯克便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此时的梅长青浑身上下都发着淡淡的白光,这是梅长青在这十几年来摸索出来的一种使用断罪的光枪的方法,把断罪的光枪直接作用在身体上来短时间内将肉体的力量与速度上升到一个可怕的地步的技能,唯一的缺点是对身体的负荷太大不能长时间使用。 “那么现在你们就只剩下你一个了吧?原帝国精英七人之一的赤瞳。” “是吗?你真的确定只剩下我了吗?”赤瞳收回村雨问道。 “难道不是吗,这里就剩下你了,你们夜袭今晚就会被全灭掉。”梅长青看着赤瞳,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很厉害,今晚我们确实几乎被你全灭了,但是你还是算漏了一点。”赤瞳冷冷的说道。 “哦?我算漏了什么?”梅长青有些好奇,今晚的计划虽然不算太成功,但也算是完成了目标,把夜袭的几个人通通打败。 “你确定你刚才打败的是布兰德吗?”赤瞳好奇的问道。 “什么!?”梅长青突然想起今晚的布兰德好像和记忆里的有些不一样,而且还避开和自己讲话。 “接招吧。”梅长青身后的空气突然发生剧烈的扭曲,一股巨力打在梅长青的后背将梅长青击倒在地。 “啊。”摔倒在地的梅长青感觉喉咙里一热,随即吐出一口血。 刚才的那个穿着恶鬼绕身的家伙不是布兰德,梅长青在被击倒的瞬间反应过来,之前的那个家伙比起布兰德实在是太弱了,而且对隐身的掌控度还停留在新手阶段,居然没有注意到地形对隐身效果的影响。结合自己知道的剧情,毫无疑问刚才那个人是塔兹米,没想到他居然比原剧情还要早一点加入夜袭。 “太慢了。”赤瞳用没有起伏的声线说道。 “没办法,解决帝国的狙击部队花了一些时间。”布兰德背起晕倒的拉伯克和玛茵,有些为难道:“只是这次被击败的人员太多了,不太好运回去啊。” 今晚的夜袭倒了一大半,要是一次性带那么多人离开的话肯定会降低移动速度,而且梅长青也不会傻傻的让夜袭一晚上往返帝都多次。 “你们去运伤员吧,我来殿后。”蕾欧奈发动帝具进入了半兽人的状态,这个状态下她的恢复能力高的吓人,不用害怕受伤,而且她从小在帝都长大,对帝都最熟悉,现在她是最好的殿后人选。 “你小心点。”赤瞳和布兰德跳到屋顶准备去搭救昏迷的伙伴,却发现贞德挡在两人的面前。 “请不要做逃跑这种懦夫一样的事情。” “轰。”突然感到身后有危险的贞德下意识的向左一跳躲过了蕾欧奈的扑击,蕾欧奈半兽化的爪子用力过猛卡在了被自己打穿的洞里。 蕾欧奈用力一拉把手拉出来,兽爪上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你的对手是我。”蕾欧奈猫下腰做出好像狮子攻击前的动作,脸上露出充满野性的嗜血笑容。 “放他们走吧,专心对付那个女人。”见到这样的形势后梅长青对贞德说道,现在自己一方处于弱势,要是强行留下赤瞳和布兰德的话弄不好还会继续出现减员,与其冒那样的风险不如求稳活捉蕾欧娜。 梅长青咳了两口血跳到蕾欧娜后面,抽出一把新匕首和贞德一起包围住蕾欧娜。 “蕾欧娜,使用的帝具是狮子王,在帝都的贫民窟长大,欠下了很多债务,能徒手战斗的恶徒。”梅长青一脸凝重的说着蕾欧娜的资料,希望以这种方式给对手造成心理压力。 “小哥你对我倒是蛮了解的嘛,难道是想追我?”蕾欧娜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好像一个不良的大姐姐一样调戏着梅长青。 蕾欧娜头也不回的化解了梅长青的干扰,在她看来现在的梅长青已经是重伤在身,根本不会构成什么威胁,他跳到蕾欧娜的身后也只是想转移蕾欧娜的注意力给贞德多一些进攻的机会而已。 “是啊,我不单单想追你,还要把你关在笼子里当成小狮子来养着。”梅长青的声音在蕾欧娜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仿佛幽灵一般在蕾欧娜的耳旁响起。 听到梅长青的声音蕾欧娜露睁大了眼睛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连防御都没来得及就被梅长青一脚踢飞,好像炮弹一般将后院的地板砸出了一个大坑,昏迷在里面不省人事。 “最后一个。”梅长青走到蕾欧娜身边用手铐将蕾欧娜的双手拷在一起,在确定蕾欧娜已经失去直觉后原本冷漠的表情瞬间瓦解,“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啊~”顾不得满是随时的地面,梅长青抱住脑袋在地上打滚。 “都和你说了你那个想法很危险,你就是不听,现在吃到苦头了吧?”贞德在一旁无可奈何的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梅长青,却丝毫没有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我也没办法啊,不用那个的话怎么能一下子把她打晕啊?”梅长青有些委屈的说道,这种疼痛是把全身作为武器来发动断罪的光枪的后遗症。 在几年前梅长青突发奇想把手指甲作为载体发动了断罪的光枪,结果发现一厘米厚的铁板被自己的手指甲一插就插.出了一个窟窿。发现这样做能让自己的战斗力狂增之后梅长青便一发不可收拾,逐渐的开始将载体的范围发展到手指,手臂甚至全身。 结果很不错,在将全身作为载体的时候梅长青的身体素质得到了突飞猛进的提升,可是作为代价每一次使用都会对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而且如果以全身为载体的话使用完了还会短时间内无法移动,经过医生的研究后发现这么做甚至会缩短寿命。2 贞德知道代价如此之高后便要求梅长青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那个技能,可是梅长青却根本听不进去,心里想着反正过不了几年咱就完成任务回去了,还用得着担心身体或是寿命的问题吗?因此梅长青非但没有减少使用的次数反而更加疯狂的开发利用这招。 “贞德,我现在动不了了,抱我回去吧?”在地上折腾了一阵后总算消停下来的梅长青盯着贞德露出了希冀的目光。 “别想了,这次一定要给你点教训,不然的话你以后还会继续这样。”贞德把脸别到一边,有些生气的说道。 “别呀,圣女大人。”见贞德不同意梅长青继续一脸可怜的盯着贞德。 “这次你就别指望我了,等艾斯德斯回来我还要告诉她你又用那招。”贞德不为所动。 听到贞德的话梅长青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瞬间变得惊慌失措,艾斯德斯是完全反对梅长青用那个技能的,每次知道梅长青用那招都会对梅长青进行名为爱的教育的调.教。 “别,别告诉我姐,你以后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哼,次次都这么说,你有哪次是真的那么做的?”贞德看着梅长青摇了摇头,金黄色的麻花辫随着脑袋的摇摆左右摇晃。 “这,这次是真的,别告诉我姐啊~”想到艾斯德斯那爱的调.教,梅长青吓得连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真的吗?”贞德有些怀疑的看着梅长青的眼睛。 “真的,真的,你要相信我啊,贞德。” 贞德看着梅长青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由得想起这几年这个少年陪在自己身边的点点滴滴,在法律部门的贞德这些年因为不愿意行贿而被排挤,每次都是梅长青站在自己身边支持自己才能走到今天。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贞德无奈的摊了摊手。 “贞,贞德~”听到贞德又一次说出了她的口头禅,梅长青知道自己这次得救了。 贞德弯下腰把战旗插在梅长青的腰间,背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梅长青往门外走去。 “要是你自己被艾斯德斯发现了我可不会来救你的哦~” “放心吧,姐她还有一段日子才能平定北方的异族,那个北方异族的王子还是有两下子的。”梅长青毫不在意的说道,艾斯德斯在几周前发兵去铲除北方异族,根据梅长青的情报,至少要三个月艾斯德斯才能完全消灭那个异族的有生力量,也就是说自己还能在帝都浪上个几十天。 “是吗?我可不那么认为,那个散布战乱的魔女怎么可能花费那么多时间在那种无聊的战场上。”贞德一边走一边说道。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个北方的异族是灭了我族的种族,现在姐姐有机会去报仇肯定会一点一点的让他们感受到什么是绝望和悔恨才灭掉他们。” “是吗?看来北方又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了啊…”听到梅长青的解释,贞德有些感慨的说道,这些年艾斯德斯的可是如同一颗快速升起的新星一般活跃在这个世界的战场上,所到之处战无不克,攻无不胜,名副其实的战争魔女。 “那毕竟是战场,总是会死人的,而且这几年下来我们的手上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吧?”梅长青也有些感慨的说道。 “是啊,在帝国的机关里做事,有谁的手是干净的?”贞德抬头看着夜空中璀璨的繁星,不知道是在回答梅长青的话还是在提醒自己。 “好好给我躺着。”贞德把梅长青甩到床上,没好气的说道。 “嘶~轻点,轻点。”无法移动的梅长青脸压在枕头上含糊不清的说道,“雷欧奈现在怎么样了?” “哼,自己的伤都没好就开始关心别的女人了?”贞德一边把梅长青翻过来一边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女人可是第一个被捕获的夜袭成员,很有拷问价值的。而且姐她也一定会很喜欢拷问那种恢复力很强的家伙。”梅长青看着一脸不高兴的贞德解释道。 “对对对,你就是关心艾斯德斯。”贞德不高兴的把枕头压在梅长青脸上,让梅长青呼吸不了。 “别那么说,等你生日的时候哥送你一个好东西~”身体勉强恢复了一点行动能力的梅长青握住贞德在枕头上的手。 “你,你干什么啊。”双手被握住,贞德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用力把手抽出来。 “嘻嘻,你这是害羞了吗?”梅长青看着灯光下贞德红彤彤的脸蛋,有些轻浮的调戏起来。 “你,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贞德好像没听到梅长青的话一样逃似的离开了。 听到贞德离开时关门的声音,梅长青知道贞德已经离开,便无所事事的看着天花板,不知为什么梅长青突然有些想念在另一个世界的召唤人物,说起来自己和她们好像已经有十几年没见面了,不知道那个世界里过了多久的时间。 现在剧情已经开始,梅长青预计为帝国续命的任务大概可以在最近几个月完成。十几年的时间里梅长青一直坚持打压军的势力,虽然因为剧情惯性的影响军一直在壮大,但是速度比起原作慢了不少。 现在的军主要势力集中在帝都的附近,能够调动的不对也不过十几万,最主要的是他们的帝具使全都集中在夜袭里面,是一个买没成气候的势力,想要铲除不算太困难。 “梅长青大人,夜袭的杀手我带过来了。”就在梅长青胡思乱想之际,门外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你放在客厅吧,我等下回去处理的。”听到手下把雷欧奈带来了,梅长青顿时打起了精神,从床上坐起来去拿艾斯德斯平时用来调.教别人的小玩具。 过了一会,梅长青打开门,发现昏迷的雷欧奈双手反绑在身后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铁笼里,她的帝具狮子王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梅长青拿起狮子王看了看,发现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腰带而已,拿在手上还觉得有点重。 “什么啊,明明是一个很普通的腰带而已。”梅长青伸出一根手指发动断罪的光枪往狮子王上一刺,发现居然刺不破。 “喂!你在干什么?”就在梅长青想要继续试验狮子王的强度的时候,雷欧奈醒了过来,发现之前那个穿西装的小子居然要拿刀子来割自己的狮子王,连忙大声阻止。 “当然是看看你的狮子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梅长青看了眼雷欧奈,拿起匕首在狮子王表面划了几下,发现还是没法弄出半点痕迹。 “喂喂,住手啊。”雷欧奈见到后慌张的大声阻止,生怕梅长青真的弄坏了自己的狮子王。 “不要,咱为什么要听你的,真是个聒噪的女人。”梅长青拿出了一个圆球形看上去就很不正经的口塞封住了雷欧奈的嘴让她没法说话,然后用力拉扯狮子王,一副不弄坏誓不罢休的熊孩子的样子。 “呜呜呜呜~”蕾欧奈即使被塞住嘴巴依旧在不停的大喊大叫,疯狂挣扎把绑在她身上的锁链弄得哗啦哗啦响。 “好啦,好啦,我不动就是了。”梅长青把狮子王扔到一边,有些无聊的盯着被绑住的雷欧奈。 “你说你们夜袭干嘛老是在本大爷的地盘上杀人呢?你们要是在地方上动动手我也就不管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到帝都里杀那些重要官员,真是不知死活啊。”看了雷欧奈几分钟后梅长青问道。 雷欧奈听到梅长青的话后不在挣扎,怒视着梅长青。 “啊,对了。忘记你现在说不了话。”梅长青把刚套上的口塞解开,“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了吧,放心这里没有其他人的。” “你们所做的暴行你们自己不清楚吗?”解开了口塞后雷欧奈咬牙切齿的问道,她现在也猜出梅长青的真实身份是谁了,“你纵容那些贵族的事情我们可不会坐视不管的。” “哎哎哎,什么叫做我纵容那些贵族啊,那些贵族可是国家的高端阶层啊。”梅长青有些不开心的说道,别看那群贵族全都酒囊饭袋跟个废物一样,他们要是集和起来的能量可是大的惊人的,即使是现在的梅长青也不敢明面上和整个贵族阶层作对。 “哼。”雷欧奈很显然不相信梅长青的话,闭上眼睛不理梅长青。 “话说你们夜袭的总部在哪?”梅长青问道。 “把你的脏手拿开。”雷欧奈像是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碰到一样满脸恶心的大叫起来。 “我偏不。”梅长青看到雷欧奈的反应后更加过分的。 贞德走后,梅长青一个人在帝都的街头瞎逛,打算买点猫粮之类的回家,也不知道雷欧奈的胃口怎么样,要是万一吃的太多的话梅长青觉得还是把雷欧奈送回监狱比较好。 在帝都靠近皇宫的地方有一家宠物店,专门给帝都里的贵族的宠物提供些专用的宠物用品和食物。 梅长青一来到那家宠物店,店主人马上迎了上来:“这不是梅长青大人吗?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 宠物店的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华丽的连衣裙下是她熟透了的性感身体,听说这女人和大臣有些关系,但是在梅长青看来这纯粹是这个女人胡扯,她想以大臣为挡箭牌来唬住帝都里的执法人员。 事实上这招也确实好用,因为她狐假虎威,即使是帝都里的一些上等的贵族也会对她恭恭敬敬,还常常来照顾她的生意。 “我要买些狮子的食物,嗯…就是那种给人类也可以吃的食物,你懂得吧?”梅长青对着老板挑了挑眉毛,老板立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想不到梅长青大人也有那种癖好呢~我懂的,放心吧。” 第179章封口费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不要告诉其他人,特别是贞德和我姐姐,咳咳,你懂的吧?”梅长青塞给老板十几个金币做封口费,这种事情还是少点人知道比较好。 “人吃的吗?嘻嘻,想不到梅长青大人您也好那口啊,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老板走进屋子里,不一会就拿出几大袋狗粮。虽说是狗粮,但是却十分精致,而且还有不少的肉干和菜干夹在里面。 梅长青拿起雷欧奈的食物,对这老板挥了挥手离开了宠物店,这家宠物店的位置实在是太显眼了,梅长青不想在那停留太久。 走在大街上梅长青一边走一边挥舞刚刚老板附送的逗猫棒,梅长青觉得要是调.教的好的话雷欧奈一定会喜欢这玩意,以后自己走了还可以送给她留作纪念,没准还能拉一拉那个金发的大姐姐的好感度,虽然不能契约但是刷美女好感度的事情梅长青还是很愿意的。 就在梅长青想着今晚要不要继续昨天那样美妙的事情的时候,发现自己家门前站着一个紫色长发的旗袍娘,正是自己昨天刚遇到的希儿,没想到她今天居然还敢来自己的老巢。 “哟~这不是希儿吗?怎么今天会有时间来我这。”梅长青举起手打了个招呼,看样子希儿应该是单独出来的,连她的帝具都没带。 “梅长青…”希儿有些迷糊的打了声招呼,像是刚睡醒还没搞清楚情况一样。 “那个,我想见一下雷欧奈,她是我的伙伴。” 希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她也知道自己那么做肯定是不可能成功,但是她还是希望梅长青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让她见一面雷欧奈,虽然不能救她,但是多少还是能给同伴一些鼓励。 “不行,不行~”梅长青伸出食指摆了摆,“雷欧奈现在可是重要的犯人啊,你身为同伙怎么可能让你们见面。” “但是…”梅长青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可以帮你传话给雷欧奈,只要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都可以帮你传给她。” “真的吗?”希儿露出了高兴的笑容,果然梅长青还是当年那个温柔的人啊,“那么请告诉雷欧奈我们都很关心她,让她等等,我们一定会去救她的。” “就是这些吗?嗯…看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那就交给我吧。”梅长青假装想了想补充道:“对了,你吧你的眼镜给我当做信物吧,有了那个雷欧奈才能相信我说的话不是吗?” 希儿听到梅长青的话本能绝对有些不对劲,但是出于对梅长青的信任和迫切想要支持队友的心理,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眼睛给了梅长青。 “那个,没有眼镜我看不清东西了,梅长青你能不能给我一副新的眼睛。”希儿没了眼镜后视线一片模糊,吓得搂住梅长青的胳膊来寻求安全感。 感受到手臂上柔软的触感,梅长青内心一阵荡漾,果真欧派的触感最棒了。 “咳咳,你等等啊,我带你去眼镜店先。” 十几分钟后,梅长青带着希儿换了一副新眼镜,看着眼镜娘向自己挥手道别时开心的笑容,梅长青内心产生了一股罪恶感。 自己要希儿的眼镜是为了去威胁雷欧奈要她乖乖听自己的话的,希儿那么信任自己自己居然那样骗取她的信任,总是感觉不太好啊。 “嗯…算了,今晚就靠这个眼镜来玩点有意思的事情好了。” 回到家的时候,雷欧奈已经醒来了,进入半兽状态的她正在疯狂的撞击铁笼,手上和肩膀上都已经红肿,一双兽爪甚至在不停的流血,而铁笼的几处也被她撞得变形弯曲。 “哦哦哦,别那么暴力啊,你再这么撞下去会死的。”用来关雷欧奈的笼子是特制的,一般的帝国军人即使是拿重锤全力敲击十几分钟都不会让笼子有一点损坏,可雷欧奈居然靠肉体把笼子弄成那样,可见她到底有多用力。 “轰!”雷欧奈一见到梅长青后,像是见到仇人一样,赤红着双眼,更加拼命的撞击笼子。 “你疯了吗?我又没对你怎么样,你干嘛一副和我有仇的样子?” “你,你都把我那样了,居然还敢说没把我怎样!?”雷欧奈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瞪大了双眼看着梅长青。 “不就是把你变成女人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那群贵族每天都在做这类事情啊~“梅长青毫不在意的说道,在过去梅长青还觉得拿了女人的第一次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可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和那群贵族接触的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你,你,看来我们把你定为要歼灭的目标也没什么不对啊,你和那群贵族是一样的货色。”雷欧奈愤怒的盯着梅长青,梅长青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把这个女人放了她下一步绝对会扑过来撕了自己。 “其实你知道吗,我刚才在路上遇到了你的同伴,就是那个戴眼镜的女人。”梅长青无视雷欧奈的愤怒,自顾自的说道。 “什么!?你见到希儿了,你把她怎么了?”雷欧奈听到梅长青的话,激动的抓住笼子问起梅长青。 “嘻嘻,那个傻女人居然敢一个人来帝都,你说我会把她怎么样?”梅长青从口袋里掏出希儿给自己的眼镜,戴在脸上笑眯眯的看着雷欧奈。 “什么!?难道说你…”见到希儿的眼镜,雷欧奈顿时感到万念俱灰,连心里最后的一点侥幸都破灭了,自己的好友果真落入了这个恶魔的手里。 “你以后最好还是乖乖的听我的,不然的话我可保证不了你的好朋友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哦~”梅长青带着希儿的眼镜,笑眯眯的看着笼子里的雷欧奈。 “你…你这混蛋,我知道了。”雷欧奈咬牙切齿的瞪了眼梅长青,最后还是无奈的接受了梅长青的要求。本来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话雷欧奈还想着反抗一下,可是现在连希儿都被这个恶魔抓了,自己不能不顾希儿的死活。 “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雷欧奈颓废的坐在笼子里,毛茸茸的兽耳都失落的塌了下来。 “那么你先吃点东西,恢复一下伤势,然后我们再开始下一步。”梅长青拿出几块狮子样式的饼干放进猫食盆里递给笼子里的雷欧奈。 “记住不能接触半兽化哦~” 雷欧奈看着眼前的猫食盆,美艳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这个家伙居然用猫食盆来装吃的,而且里面的食物居然还是高级猫粮。 “我,我不吃这些,给我人的食物。”雷欧奈对着梅长青大叫起来,这个家伙居然把自己当成宠物来养。 “哎呀,这幅眼镜真的是好漂亮啊,不知道送给贞德的话她会不会喜欢。”梅长青无视雷欧奈的抗议,双手拿着希儿的眼镜上下把玩。 “…好啦,好啦,我吃就是了。”雷欧奈愤怒的盯了梅长青一会,虽然知道梅长青是在威胁她,但是她却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屈辱的按照梅长青的要求去做。 “啊,对了。记住不能用手去拿,直接用嘴去吃。”梅长青不想放过这个羞辱敌人的机会,又说了一个要求。 “喂!你不要太过分了啊!”刚想拿起饼干的雷欧奈像是炸了毛的小狮子一样翘起尾巴再次大叫起来,但是看到梅长青手里的黑色眼镜后却又只能无奈的听从眼前恶魔的命令,“切,我知道了。”雷欧奈双手撑住自己的身体,低头趴下用嘴叼住饼干吃了起来。 拿着梅长青给的计划书,雷欧奈快速返回夜袭,梅长青在帝都的地位雷欧奈可是清楚的很,属于那种土皇帝哪一类的人物,虽然总的实力不如控制了皇帝的大臣强,但是如果只是在帝都的范围内即使是大臣也不能忽视他的影响力。如果真的能达成这次合作的话那斩杀大臣便不再是可望不可即的梦想。 “这就是梅长青的计划书吗?”夜袭的BOSS娜洁希坦抽着烟看着意外归来的雷欧奈带回来的东西,不知道再想什么。 “是的,BOSS。梅长青那个家伙亲自给我的,你看我们要不要和他合作?”雷欧奈有些期待的问道,她很希望能再和梅长青见面,那个男人拿走了自己的第一次,雷欧奈对他有着特殊的感情。 “计划很完善,成功率很高,同样也很危险。”娜洁希坦简要的概括了梅长青的计划书,“真不愧是那个家伙弄出来的东西。” “哦?BOSS你认识他吗?”雷欧奈有些惊奇的问道,虽然BOSS以前是帝国的将军,可没想到居然认识梅长青。 “是的,虽然不算很熟,他是个很聪明的家伙,虽然实力不强,但是在其它方面却可以算得上是天才一样的人物。”娜洁希坦抬头看着天花板,吐出一口烟说道,“可以说他策略和智谋方面的天赋完全不输于艾斯德斯在战斗上的天赋。” “他是个和艾斯德斯和大臣一样恐怖的人,所以他也在我们的暗杀范围之内。”BOSS身边的布兰德有些沉重的说道,和梅长青共事过的他知道那个年轻人到底有多恐怖,布兰德甚至怀疑要是现在的大臣是梅长青的话军也许早在几年前就被根除了。 “是的,这份计划我会拿给总部的人去看看的,要是他们同意的话我们就跟他合作。”BOSS想了想说道,要是梅长青是真心和他们合作的话那这也许是他们最有可能刺杀大臣的一次机会。 “对了,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在总部的回应下来之前先保密。”娜洁希坦收好梅长青的计划书后和两人说道。 就在娜洁希坦他们在聊关于梅长青的事情的时候,当事人正在帝都的一个隐秘的地下室里筹划着不为人知的计划。 “危险种已经出发了,马上就可以找到他们的据点。”一个黑衣人毫无感情的说道。 “好的,小心行事,不要被发现了。“梅长青看着手里的资料,头也不抬的答道。 在之前和雷欧奈啪啪啪的时候梅长青涂了一种特殊的香水在雷欧奈的身上,那种香水会发出一种只有特殊的危险种才能闻到的香气,依靠那个香味就可以找到夜袭的总部,以便到时将他们一锅端掉。 “嗯?姐要回来了吗?”梅长青看着手里的两份情报,有些惊讶。在他的预计里艾斯德斯至少要下个星期才能解决北方战乱,可是线人传回来信息的居然是艾斯德斯已经到达离帝都100公里以内的地区,那里也是梅长青的情报网所能掌控的极限地区。 “真是,太快了了吧,咱还没玩够姐就回来了。”梅长青有些郁闷的说道,艾斯德斯对梅长青的管教是十分严格的,不仅要按时回家早睡早起还要定期和她锻炼武技,总之艾斯德斯回来的话梅长青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不过如果姐回来了的话可要小心提防渣渣米了,可不能让姐像原剧情那样爱上那个家伙。”为了自己姐姐的未来,梅长青决定在接下来的几天帝都内的警卫部门加多三倍。 “叫欧卡那个家伙最近给我注意点,要是放了夜袭的家伙进来他的那个帝都警备队长就别做了。” “好的,我知道了,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个赞克最近越来越嚣张了,他已经连续杀了十几人,要不要我们…”黑衣人对梅长青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在他看来赞克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帝国的治安。 “不用管他,继续盯着夜袭就好。”知道剧情的梅长青当然清楚赞克最后会去给主角渣渣米送经验,那个家伙不用他操心。 “先去找到夜袭的具体方位,其他的到时候再另说。” “好的,我这就去办。”黑衣人对梅长青点点头离开房间。 听到关门声,梅长青继续低头阅读手里的情报,再过几天原来的大臣就会回来,那时候自己还要去把那个老头救下来,等到现在那个土肥圆大臣被杀了再安排他上任。 等击杀完大臣,贞德颁布了新法之后第一个为帝国续命的任务一个就算是完成了,老大臣来稳定局面,新法来处决贪.官污吏,还有姐姐艾斯德斯来抵御外族和军的攻击,这样的帝国混个五十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第二个完成贞德愿望的任务梅长青至今还是没有半点头绪,贞德一直不愿意说出自己的愿望到底是什么让梅长青不知如何去实施计划。 现在贞德手里也拿着梅长青给她的超脱卡片,可是系统却没说完成任务,也就是说贞德的愿望不是什么回到原来的世界,而且贞德也否认过自己的愿望不是挽救已经濒临灭亡的帝国,梅长青实在是猜不透那个十几年来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女孩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提起贞德,梅长青突然想起来好像还有不久贞德就要生日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给贞德过完生日再离开,之前几次贞德的生日都只有梅长青一个人陪着她,想想也觉得贞德真是好孤单啊。 “不知道这次要送给她什么比较好…”贞德喜欢的东西梅长青其实也不是很清楚,那个有如高岭之花一样的女人很少表达自己对一些事物的喜爱,看到想要的东西也不会说出来。 “不过贞德到底是怎么用那张超脱卡片的啊?”不知为什么,梅长青又想起了自己给贞德的那张超脱卡片,超脱卡片可以让剧情人物回到原来的世界,也可以让剧情人物追随召唤师成为召唤人物。 “嗨呀,想那么多干什么,最近我也有些多愁善感了啊…”随着任务进程的推移,梅长青也开始患得患失,有些舍不得这个世界里一直在自己身边的艾斯德斯和贞德。 “梅长青,我可以进来吗?”就在梅长青胡思乱想之际,门外传来贞德温婉清脆的声音。 “是贞德吗?进来吧,里面没有人。” “怎么,还在为那件事犯愁吗?”房门被打开,贞德今天依旧是那套华丽的战甲和黑色的披风打扮。 “那件事算什么,咱是为你的事情发愁。”梅长青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贞德,自从把超脱卡片给了这娘们以后自己就没少为她的事情心烦。 “嘻嘻,这么说明你心里有我。”贞德坐到梅长青身边握住他的手,脸上露出了调皮的笑容,“放心吧,你要做的事情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等时间到了我就会告诉你我的愿望的召.唤.师.大.人。” 贞德看向梅长青的眼中带着一丝丝的情愫,自从得到那张超脱卡片以后系统给贞德灌输了一切有关游戏的事情,其中也包括梅长青的任务,让贞德知道了原来梅长青是个召唤师,不是主给自己的圣人,也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神秘家伙。 贞德不知道艾斯德斯也在梅长青不知情的情况下摸过那张超脱卡片,所以把这件事情当成了两个人共同的小秘密,而正是这种心态让她不知不觉对梅长青的友情发生了一点点的偏移,向着恋人的方向发展。 “唉?你要做我的召唤人物吗,贞德?”梅长青有些惊喜的问道,如果贞德愿意成为自己的召唤人物那当然是最好的结局。 “我可没那么说,等等吧,等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你的。”贞德站起来,用余光看着梅长青原本惊喜的表情,再次给了梅长青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快说吧,圣女大人~“ 再次没有得到答案的梅长青从贞德的身后抱住贞德,在她耳朵旁吹气,那个地方是贞德比较敏感的地方,不一会贞德的脸蛋变得绯红,无力的倒在梅长青怀里。 “你这么做可是对圣女的大不敬哦。”贞德用异常慵懒的声音说道。 “圣女大人不会介意的吧?”梅长青的双手攀上了贞德胸前完美的浑圆部位,打算进行一次魔法调.教。 这是梅长青第一次对贞德做这类事情,以前两人在一起更多的是朋友之间的交往,可是最近和雷欧奈连续进行了两次魔法对决弄得梅长青有点控制不住体内的魔法欲望。 “等等,不要在这里。”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贞德有些颤抖的抓住梅长青作乱的手,却被梅长青一阵揉捏弄得浑身颤抖。 “怕什么,这是我的地盘,没有人会”梅长青在贞德的耳边轻声说道,可是还没说完就被门外低沉的声音打断。 “找到他们的据点了,请问是否进行包围?” “哈!”贞德惊叫一声从梅长青的怀里离开,满脸绯红的整理被弄乱的衣服。 “叫他们别轻举妄动,标记好位置就行。”梅长青有些郁闷的对门外的黑衣人说道,这家伙不会是在外面偷听了吧?怎么自己刚说没有人就被打脸了。 “是的,我这就去。”黑衣人听到命令后离开,听着门外远去的脚步声梅长青再次看向身边的贞德。 “你想也别想,至少在没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我是不会和你做那样的事情的。”贞德双手护胸,警惕的说道。 “唉~不是吧,圣女大人?”听到贞德的话梅长青更加郁闷,这个世界和自己有仇吗?之前问贞德愿望的时候福德老头来碍事,现在想要和贞德sex的时候居然手下的人来阻拦,难道这个世界看不惯自己和贞德好吗? “我们现在应该把帝国的事情放在第一位,等解决帝国的事情后再去想其它的。”贞德一边义正言辞的说着一边拿起架在门边的战旗,离开了梅长青的办公室。 梅长青不知道,此时帝国的皇宫里,艾斯德斯正单膝跪在皇帝面前,向皇帝汇报此次远征的结果。 “就是这样,我的军队已经坑杀了四十余万北方异族的军队,现在正在回往帝都的路上。那个北方异族的王子也被击杀,现如今的北方异族已经无力继续再战,预计至少40年内不会对帝国造成威胁。” “干得好,艾斯德斯将军,朕要赏你黄金万两。”正太皇帝小手一挥,直接给了艾斯德斯帝国里一个普通家庭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黄金。 “谢陛下,那些黄金就送给我的部队作为粮饷吧。” “艾斯德斯将军,这次我们想要你去对付最近很猖獗的那个夜袭组织,现在也只有你能对付他们了。”皇帝身边的大臣一边吃肉一边说道。 “哦?我的弟弟也没办法对付他们吗?”艾斯德斯有些惊讶的问道。 “前几天梅长青将军确实和那群杀手交锋了,虽然也一度处于优势但最后还是没讨到好处。”皇帝想了想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但是我听说夜袭里面全部都是帝具使,所以我希望陛下能集齐六名帝具使来组建一支警卫队。” “艾斯德斯将军你手下的三兽士不是帝具使吗?还要再加多留个帝具使是不是有些…” “陛下,既然是艾斯德斯将军的要求我们就放心的让她去做吧。”皇帝还没说完,大臣就率先回答道。 “好的,我知道了,那么艾斯德斯将军还有什么要求吗?比如说爵位或是金钱?” “如果说是有什么想要的话,我想要真正的恋爱一次。”听到皇帝的话,艾斯德斯回答道。 “!!”艾斯德斯的要求让大臣和皇帝都吃了一惊然后皇帝一锤手掌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也是啊,将军你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可还是单身…可是你的身边好像也有不少的爱慕者吧?” “那些不过是玩具。”谈起自己身边的那群家伙,艾斯德斯像是在说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这样啊,那我就给你介绍一些人吧,比如说大臣怎么样?他可是绝对优秀的男人啊!” “等等,陛下!”大臣听到皇帝的话后下了一跳连忙阻止。1 “恕我直言,大臣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应该活不了几天。” 第180章 阻击三兽士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真是过分啊艾斯德斯,我可是至少还能活几十年啊!”大臣对着艾斯德斯大叫起来。 “其实陛下不用为这件事担心,我已经有了想要交往的对象,只是希望陛下能下旨让他和我恋爱。”单膝下跪的艾斯德斯有些激动的说到。 “哦?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他是我的弟弟…梅长青.”艾斯德斯的脸上露出恋爱时小女生才有的甜蜜表情说道。 “什么!?可梅长青将军不是你的弟弟吗?” “小青是我父亲捡来的孩子,所以陛下不用担心。”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下旨给梅长青将军的。”皇帝和大臣对视了一下得到大臣的认可后对艾斯德斯说道。 “那么我就等待陛下的佳音。” 和正太皇帝皇帝汇报完状况后的十几天里,艾斯德斯并没有急着回家,她这几天秘密的在帝都里训练来自全国的帝具使,组织狩人警卫队。不得不说大臣虽然看上去很弱但能混到那个份上的家伙都是十足的人精,给艾斯德斯的秘密训练基地就连梅长青都没有发现。 直到有人报道帝都里突然发现了几个新来的帝具使的时候梅长青才突然发现狩人已经成立,可是即使如此还是没找到狩人的据点。 “怎么回事,帝都怎么还会有你们找不到的地方!”一大早得到消息的梅长青把手底下一群黑衣人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指着一群人大骂,“居然连对方的身份都没搞清楚!” “对不起,先生。”其中一个黑衣人站了出来,“因为那些帝具使都是帝国的士兵,所以我们一开始认为只是普通的人手调度,没有过多的注意。” “帝具使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们也敢放松,记住从今天起所有的帝具使都要给我记录在内!” “是的,但是您不是说现在先把重心放在艾斯德斯将军的情报上吗?” “你还好意思说!?”梅长青狠狠的把手里关于艾斯德斯的情报扔在桌子上,“这上面说我姐在哪?在离帝都还有30公里的地方,可是我可以肯定我姐早在十几天前就回到帝都了!” “可是先生您没有证据…”黑衣人还想辩解一下,却被梅长青无情的打断。 “我说了在就是在,你别和我狡辩,还有最近多注意一下原大臣的行踪,只要发现了马上告诉我。” “是的,剧最新的消息,原大臣现在应该快要进入帝都的近郊了,我们正在组织人手暗地保护他。” “好的,等下把他的具体方位给我,我亲自带他进帝都。”梅长青点了点头,自己任务的关键人物上一届大臣总算是出现了,当务之急是先把他保住,等时间到了再推他上台。 看了看时间,梅长青退散了手下的黑衣人后拿了一把长枪和一把佩剑出门去迎接老大臣的到来,梅长青对老大臣的政治手腕还是很赞赏的,以前的帝国在他的带领下政治清明就连军队和老百姓中对他的评价都很高。 几个小时后,梅长青来到了帝都的远郊,那里有一个长长的车队正在向前驶过,队伍的后面有不少穿着军装拿着长枪的帝国军队,如无意外的话就是老大臣的车队。 就在梅长青想要上去和老大臣打个招呼的时候,三个穿着黑色军装的家伙挡住了老大臣的去路。 “又是山贼吗,怎么帝都附近也有!”老大臣惊讶的看着三兽士说道。 “大家把他们包围起来!”老大臣的女儿跳下马车阻止帝国的军队去围剿三兽士。 “哈哈,可笑的家伙。”三兽士中的一个身材高大的家伙,对着包围自己的士兵挥出手里的斧头,那个斧头是帝具两柄大斧,有跟踪敌人的能力。斧头在空中快速旋转,好像飞舞的黑色死神一般掠夺着人们的生命。 “我靠!”梅长青一看形式不妙,赶紧拿出长枪发动断罪的光枪向飞舞的巨斧冲去。 快速飞舞的帝具还在肆意收割帝国军人的生命,只是半秒不到一半的军人已经死去。就在这时,一身西装的梅长青一闪出现在人群中,手里发光的长枪一挥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光和斧头相撞。 “当!”两柄大斧飞回了达伊达斯的手里,梅长青看着自己身前的三兽士,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不好意思啊三位,你们可以回去了。” “你...你是梅长青少爷!”三兽士中最年长的利瓦惊讶的看着梅长青,“请问你为什么要阻拦我们的行动?”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老大臣现在是我的客人,我怎么能让你们伤害到他呢?”梅长青丝毫不惧,一挥手里的长枪说道,“你们回去吧,我姐姐是不会怪你们的。” “不好意思,梅长青少爷。”利瓦做出了攻击的姿势,他知道这个少年的实力值得他们三人全力以赴,“杀死老大臣是艾斯德斯大人的命令,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完成那位大人的命令,冒犯了。” “呵呵,你确定你真的要和我动手吗?”梅长青的眼睛里发出淡淡的白光,用自己身体做媒介发动了断罪的光枪,顿时梅长青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杆尖锐危险的长枪,举手投足之间都蕴含着可怕的破坏力。 “那么,你们就去死吧。”话音刚落,梅长青一闪出现在三兽士身后,一挥手里的长枪将三兽士里看上去最柔弱的妮乌打飞,然后乘着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一脚踢在达伊达斯的腹部把他打的吐血晕倒在地,而这一切都是在短短的一秒内完成的。 “怎么样,还要继续动手吗?”梅长青戏谑的看着唯一还站着的利瓦问道,这个状态下的自己别说是一个利瓦,就算是艾斯德斯来了梅长青也表示不怂,虽然肯定是打不过就是了。 “您的实力果然很强,但是抱歉,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违抗艾斯德斯大人的命令的。”帝国原将军利瓦做出了战斗的姿势打算血战到底。 “你不用那样。”梅长青有些头疼的摇摇头,利瓦这家伙的实力可不想前两个那么弱,想要打败这个家伙所花的力气绝对比前两个加在一起还多,毕竟能当上帝国将军的实力都不差。 “对付你我可不能保证你的性命,你要清楚这一点。”梅长青随手扔掉因为无法承受断罪的光枪所带来的负荷已经脆弱不堪的长枪,长枪落在地上的瞬间好像玻璃一般破碎。 “请赐教。”利瓦依旧不为所动。 “这是你自找的。” “刷。”梅长青拔出佩剑发动断罪的光枪,长剑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白光。拿着长剑梅长青向利瓦的方向跑去,这把长剑只能勉强承受一次自己全力催动的断罪的光枪,可是也足够打败利瓦了。 “血刀杀!”利瓦自知梅长青的一击不可小看,连忙发动自己的帝具水龙凭依的秘技血刀杀,只见赤红的血液从利瓦身上流出,在空中变成赤红色的血刀向梅长青冲去。 “都给我住手!”就在白色的光刀和赤红血刀要相撞的前一刻,一道巨大的冰墙挡在两人之间,挡住了必杀的一击。 巨大的寒冰挡在两人之间,不论是光剑还是血刃都在瞬间被冰封,深蓝色的寒冰不仅仅有着级低的温度就连硬度也同样出类拔萃。 “姐!?”梅长青惊讶的看着站在冰上俯视自己的艾斯德斯,虽然知道艾斯德斯已经回到帝都,但是么想到她居然会亲自来这里。 艾斯德斯一头冰蓝色的长发随风飘扬,看到梅长青的时候想起之前自己在皇帝面前的要求,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先保护原大臣回帝都,我有事和小青说。”艾斯德斯的视线一直集中在梅长青身上,头也不回的对着利瓦说道。 “是的,艾斯德斯大人。”听到命令,利瓦恭敬的对着艾斯德斯鞠了一下躬,来到大臣的马车前:“乔利先生,接下来我将保护您去帝都。” “好,好的。”原大臣被突然的变故弄得摸不清头脑,本来看到自己的护卫被一招弄死大半以为自己今天必死无疑,结果现在自己好像又没有危险了。 “好久不见了,小青。”等到原大臣一行人走远了,艾斯德斯来到梅长青身边亲密的搂住梅长青,把自己的大胸往梅长青脸上撞。 “姐,姐你的…”头被艾斯德斯的胸.部埋住的梅长青奋力的挣扎,不知为什么梅长青感觉今天艾斯德斯好像有些过于亲密,以前她可不会一见面就这样的,难道是出征太久的原因? “你先不要说话,听我说完。”艾斯德斯伸出食指点在梅长青的嘴唇上,眼中带着一丝宠溺,“皇帝陛下会在几天后下旨,同意我和你的婚事,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其他的先不说,那个未婚妻是怎么回事,我是男的啊! 什么叫做皇帝同意婚事,要死艾斯德斯想要结婚的话还用得着征求皇帝的意见吗,很显然是艾斯德斯想要和自己结婚才会那么说的,但是梅长青肯定是不能同意的,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唯一的超脱卡片已经给贞德了,现在和艾斯德斯结婚的话无异于是加深自己和这个世界的羁绊。 而且贞德也绝对不会同意的吧? “姐啊,你要知道我们可是姐弟啊,怎么可以结婚呢?”梅长青推开艾斯德斯说道,关于游戏的事情肯定是不能和艾斯德斯说的,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不是亲姐弟,而且小青你会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吗?”艾斯德斯不屑一笑,规则对于强者来讲不过是和别人接触的工具而已,她才不会在意那些。 “可是现在帝国的情况…”一时间找不到其他借口的梅长青只好拿出帝国做挡箭牌。 “现在四方异族都已经被我斩尽,帝国只需要自己调养生息就好。”艾斯德斯自信的说完然后露出一副狡黠的笑容:“放心吧,小青你要做的事情我可是都知道的~” “!!”听到艾斯德斯的话,梅长青一脸震惊,自己最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比如说刺杀大臣,全灭夜袭和把原大臣推上台,那么多的事情到底是指哪个? “不过是让帝国在多50年的时间而已,没有异族和军的威胁的话别说是50年,就算是500年也不是问题。” “什么!?姐你刚才说了什么?”听到艾斯德斯的话,梅长青仿佛受到了雷击,目瞪口呆的看着艾斯德斯。为什么艾斯德斯会知道为帝国续命50年的事情,难道是贞德告诉她的? 梅长青根本不记得自己在十几年前曾无意中在艾斯德斯睡觉的时候让她碰到超脱卡片的事情,还在想是不是贞德无意中和艾斯德斯说了那件事。 “你不是要让帝国在多活50年吗,放心吧那种小事根本无需担心,倒是那个穿越者的事情很让人在意。”艾斯德斯伸出手:“小青,把那张黑色的卡片给我,接下来的事情全部都交给我就好。” 听到艾斯德斯的话,梅长青确定艾斯德斯已经知道了关于游戏的事情,而且就连自己的任务和超脱卡片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艾斯德斯触摸过自己给贞德的超脱卡片。 “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卡片了。”知道自己瞒不过去的梅长青直接了断:“唯一的那张已经给了贞德。” “那把它抢回来就好,”艾斯德斯露出霸气铁血的笑容,“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有什么想要的直接抢回来就好。” “等等,姐你要对贞德做什么?”知道艾斯德斯的行事风格的梅长青从艾斯德斯的话里听出一丝不对劲的火药味。 “怎么?小青你不会也要反抗我吧?”艾斯德斯露出不满的表情,本来那张超脱卡片被贞德那个小狐狸精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拿走就已经让艾斯德斯很不满了,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也要反对自己拿回那张卡的行动。 “不是的,可是姐…”已经决定带贞德离开这个世界的梅长青不想违背艾斯德斯,但是这件事情不是艾斯德斯一个人能够解决的,“贞德就是那个穿越者。” 听到贞德是穿越者的消息,艾斯德斯总算是露出了一点意料之外的表情,她也没想到那个和自己作对了十几年的女孩就是穿越者,然后一瞬间艾斯德斯又变回了霸气而铁血的女王。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只不过是要完成她的心愿而已。还是说小青你已经被那个小狐狸精迷惑想要护着她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请不要伤害她。”清楚艾斯德斯性格的梅长青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姐姐会做什么,连忙阻止。 “果真啊,你还是向着那个小狐狸精,”艾斯德斯失望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对梅长青的关心还是太少了,以至于自己的弟弟居然会选择贞德。 “既然你那么想和贞德在一起的话,那么就打败我吧。“艾斯德斯随手一挥,巨大的冰山拔地而起,快速组成一座冰屋子将两人困住。 “我愚蠢的欧豆豆啊,打败我吧,不然你的小情人可就危险了。”2 看着把自己困住的冰室,梅长青从怀里拿出小刀往冰上刺了几下。嗯…连点痕迹都没留下,果真艾斯德斯的冰还是那么厉害啊,即使是随便一挥手弄出来的玩意也不是自己随便就能打开的。 看着站在冰块上双手抱胸俯视自己的艾斯德斯,梅长青向后跳了几步拉开距离,战斗的时候离艾斯德斯太近的话很容易被她一招给冰住,太危险了。 “你觉得距离对我来说有意义吗,小青?”艾斯德斯的脸上露出看好戏的笑容,虽然和梅长青一起长大,但是她还从没见过自己的弟弟全力战斗的时候到底有多强。 ……你以为我想拉开距离,还不是你那句话。 艾斯德斯的实力梅长青大概还是知道的,虽然很强不过自己以身体为媒介全力发动断罪的光枪的话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但是刚才艾斯德斯的一句话让梅长青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我愚蠢的欧豆豆哟~’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梅长青遍体生寒,想当年鼬神说了这句话之后把原本自信满满的佐二少虐了个惨,现在艾斯德斯说了同样的话,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艾斯德斯似乎不想打消耗战,把冰室弄得十分狭窄,与其说是一个冰做的小屋不如说是一条冰走廊,再这样的地方只能直线进攻,比的就是硬实力,想要依靠什么阴谋诡计来获胜是绝对不可能的。 分析完自己所处的环境后梅长青闭上眼睛,等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黑色的眼珠蒙上了一层淡白色的亮光,手里的匕首同时爆出耀眼的白光。 “哼,居然敢在我面前用那招,看来你是真的在找死啊。”艾斯德斯一看就知道梅长青在用自己的身体为媒介发动断罪的光枪,明明知道自己是极力反对还敢在自己面前用,看来等下要好好给自己的弟弟来一场爱的教育啊。 “嘶~”突然承受自己全力发动的断罪的光枪的身体开始感到一阵阵剧痛,这样的状态梅长青估计最多再承受个几秒就到极限了。 “小心了姐,这招可不是闹着玩的。” 梅长青向艾斯德斯冲去,拿着匕首甚至手臂直指艾斯德斯的心脏,在断罪的光枪的加持下梅长青的速度和力量都已经达到了最大值,现在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也就是说如果艾斯德斯挡不住自己的那一击的话就会被直接贯穿心脏而死。 “想不到不知不觉你也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啊…”艾斯德斯看着梅长青快速移动的身影,不由得微微感叹,那个速度即使在自己看来也是快的不可思议,如果是在开拓的地方的话就麻烦了。 “但是,还是太过简单。”看着飞奔而来的梅长青,艾斯德斯伸出手抓住梅长青拿着匕首的手腕然后往冰墙上一拉。 “轰!”在梅长青不可思议的目光里,自己手贯穿了冰墙,用力拉了下发现整条卡在里面拔不出来。 ……连化解招数的方式都一样,姐你真的没看过火影吗? “结束了,你倾尽全力的招数很厉害,但是不论是攻击的路线还是方式都实在是太简单了。”艾斯德斯看着因为脱力而跪倒在地的梅长青,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现在乖乖的睡一觉,等醒来后我在慢慢调.教你,不听话的坏.弟.弟。”艾斯德斯在梅长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手刀把他打晕,在已经昏迷的梅长青耳边轻声说道。 艾斯德斯把昏迷的梅长青带回家后,第一时间区法院找到了正在工作的贞德,虽然有点意外梅长青居然会把超脱卡片给那个女人,但是艾斯德斯表示只要武力高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不论是那张卡片还是自己的弟弟。 艾斯德斯找到贞德的时候贞德正在修订帝国的新法,这是她这几年来一直在做的事情,虽然枯燥但是为了帮助梅长青贞德最近没日没夜的在工作,现在终于完成了这套法案。 “把小青的东西给我。”艾斯德斯不顾法院里其他法官差异的表情,满脸寒霜的来到贞德的桌子前用力一拍桌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贞德抬头看了眼艾斯德斯后继续修订法案,这女人自从自己认识她以后就天天来找自己麻烦,算是在帝国里贞德最不想见到的人。 “那张卡片,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艾斯德斯露出一丝霸气的微笑,“那个是我们一族的东西,我的弟弟不懂事把它给了你,现在还回来。” “…我们出去说。”听到艾斯德斯的话贞德沉默了一下,她当然知道艾斯德斯指的是什么,只是艾斯德斯是怎么知道那张卡片的事情的? “可以,去哪都没问题。” 两人走出了法院,来到帝都城外的一片森林里,相互面对这面一言不发。贞德是再想艾斯德斯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而艾斯德斯则是在等贞德说话。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那张卡片的?”想了半天没有头绪的贞德警惕的看着艾斯德斯问道。 “当然是小青亲手把那张卡放到我手上的~”艾斯德斯一脸得意的说道。 “不可能,梅长青明明说过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知道这件事!”贞德不可置信的说道,梅长青是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她的。 “你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毕竟就连小青自己都不知道那件事。毕竟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就是我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艾斯德斯有些怀念的说道,那个时候可没有贞德这个小狐狸精,自己和梅长青都是在一起的。 “所以你懂了吧?认识小青也好,知道小青的秘密也好,明明是我先的,为什么会这样呢?”艾斯德斯露出有些悲伤的表情,本来都和皇帝说好了要和弟弟结婚的,结果居然遇到这种事情。5 “我懂的,我当然懂。”贞德看着艾斯德斯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怜悯,“那张卡是你的,只是不是现在而已。” “什么意思?”艾斯德斯愤怒的大叫起来,“我可不需要你的可怜。” “我没有可怜你的意思,”贞德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在可怜自己。” 在梅长青给贞德那张超脱卡片的时候,贞德突然感到整个世界开始疯狂的排斥自己,不出意外的话会在短时间内因为某些意外被杀死,那是名为启示的能力在发挥着作用。 启示是一种可以预知未来的能力,但是因为是没有什么根据的预感,贞德一般都不太相信那个能力。可是不知为什么,这次贞德明确的感受到自己将要死去,而上一次贞德如此强烈的预感是自己被火烧死前向主祷告的时候。 第181章 被世界排斥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那张卡片我会给你的,作为交换在我死之前你不要再来干预我和梅长青的行动。” “开什么玩笑,”艾斯德斯怒极反笑,这个女人是在戏耍自己吗,这个世界上有谁杀的了她。“你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死去?” “我会的,在最近几天我一定会死,我有这种预感…是这个世界要杀死我。” “什么?!”艾斯德斯不可置信的说道,得到系统的知识传承的她知道贞德的意思,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被世界杀死就是指一个人所在的世界开始排斥他的存在,会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让那个人死于意外,类似于死神来了或者命运石之门世界里那样人们会因为各种意外或巧合被杀死,比如说吃东西的时候被噎死,走路的时候被绊倒摔死,这种情况即使是有人想要阻止也做不到,不论是谁做多少次都无法拯救那个人的生命。 “我的剩下的时间不多,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把这张卡拿走吧。”贞德拿出梅长青给自己的超脱卡片,自己如果死了,梅长青想要完成任务就只能依靠眼前的女人,她比自己更强大,可以保护那个少年。 “……”贞德死了梅长青的任务就无法完成,那是艾斯德斯绝对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艾斯德斯沉默的看着贞德,没有了以往的针锋相对,贞德看上去像是一个在说遗嘱的老人,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未见过她这样脆弱而忧伤。超脱卡片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抗世界和剧情惯性的影响,有那张卡片贞德可以活更久一点,至少可以给更多时间让梅长青完成任务。 “姑且再相信你一次,接下来你快点让他帮你实现愿望。” 艾斯德斯不去拿那张十几年来做梦都想得到的卡片转身离开,自己弟弟的生命是第一重要的东西,梅长青任务的关键人物,死了的话梅长青就会因为任务失败而被放逐。即使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艾斯德斯也不想拿梅长青的生命去冒险。 ……这次就姑且放过你吧。 “谢谢。” 艾斯德斯不想继续和贞德接触下去,快步离开。 梅长青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在全力和艾斯德斯打了一场后梅长青就因为身体受不了断罪的光枪对身体的负荷陷入昏迷。 就在这段时间里雷欧奈趁着艾斯德斯不在家的时间偷偷走进梅长青家里,今天军的线人报告帝都的近郊艾斯德斯和梅长青发生了一场战斗,因为战斗后期两人被关在艾斯德斯的冰室里,所以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可以肯定艾斯德斯没有受到什么大伤。 听到消息后雷欧奈担心梅长青的情况自告奋勇潜入帝都去调查情况,虽然说是调查情况,但实际上就是去看看梅长青到底怎么样了,虽说两人交情不深,但好歹梅长青是夺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雷欧奈来到梅长青床边,看着床上脸上苍白的梅长青,有些担心的把头靠在梅长青的心脏上查看心跳。 “什么啊~我还以为已经死了呢~”听到规律的心跳声后雷欧奈知道梅长青应该没什么事,拍了拍充满弹性的胸.部松了口气。 “你就那么想我死吗?”梅长青被雷欧奈吵醒,听到她的话后有气无力的吐槽起来。 “唉~小哥你醒了啊。” “被你吵醒的。” “小哥你那样的态度可是会吃苦头我和你讲。”看着躺在床上无力的梅长青,雷欧奈进入半兽人模式一脸得意的看着梅长青。 “听说你前几天一个人干翻了半个夜袭啊~” “不是半个,是大半个。准确来讲除了你们的BOSS和赤瞳外全部都被我打败了。”梅长青认真的纠正雷欧奈的错误。 “所以那么厉害的你可是被列为必须斩杀的目标哦~”雷欧奈亮出锋利的利爪在梅长青身上比划了几下。 “你不会杀我的,你要是想的话刚才就动手了。”梅长青虚弱的说道,“而且我对你们还有作用,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会等到大臣死后在来杀我吧?” 看着梅长青有恃无恐的样子,雷欧奈不忿的撇了撇嘴,退出了半兽化状态。 “切,就你聪明。我今天来着就是和你说我们的愿意和你合作,要是你有意继续下去的话一个星期后来我们的总部当面和BOSS谈一下有关击杀大臣的事宜。” “好的,我知道了。” “对了,你不准带部队来!”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雷欧奈对着梅长青呲牙咧嘴的说道。 “放心吧,我只带我姐去。” “艾斯德斯也不行!”雷欧奈瞪了梅长青一眼,这家伙纯粹就是在找茬,带艾斯德斯还不如带上几万大军呢。 “我一个人也未免太危险了吧。”梅长青有些委屈的说道,一个人去夜袭万一直接被他们弄死了怎么办? “有我在你怕啥?”雷欧奈一副大姐头的样子说道。 “就你?连我都打不过你能干啥?”梅长青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不信我的实力?”雷欧奈呲牙咧嘴的扑到梅长青身上一脸凶恶的说。 “咳咳,放、放手啊,我要死了!”还处于重伤状态的梅长青被雷欧奈压着,顿时感到全身酸痛不已,痛呼起来。 雷欧奈听到梅长青的叫声,急忙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检查了一下梅长青的身体。可刚碰了加下就被梅长青的尖叫声打断, “你别乱动啊,很痛的。” “额,你居然被伤的那么严重?”雷欧奈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梅长青的战斗力她是知道的,那个艾斯德斯居然能把他打成这样,那艾斯德斯到底有多强? “废话,那可是我姐啊,帝国最强你懂吗?就你们夜袭那群家伙我姐只要挥挥手就能解决掉,我劝你们还是放弃抵抗吧,我会看在我们的情面上…啊啊啊~等等,我错了,快住手!” 梅长青刚想装下逼结果就被雷欧奈一掌拍在胸口上,顿时痛的大叫起来。 “哼!看你还敢乱说话。”雷欧奈嗔怒的瞥了眼梅长青说道,“你给我记住七天后一定要来啊。” “好的,好的。放心吧,到时你就给我乖乖在床上等着好了~”梅长青见雷欧奈要走怎会放过嘴上占便宜的机会。 雷欧奈听到梅长青的话后,美丽的脸上微微一红,瞪了眼梅长青快速离去。 第七天晚上,梅长青穿上一条拉风的黑色大衣准备去夜袭和他们的BOSS娜洁希坦商讨有关暗杀大臣的事宜。虽然雷欧奈多次表示今晚只是去商讨政策,绝对不会伤害梅长青的人生安全,但梅长青还是觉得有点虚。 夜袭的那可是这个世界数一数二的暗杀组织,而自己又正好是他们视为必须斩杀的对象,自己一个人进入地方老巢,梅长青扪心自问要是自己有那么好的杀死自己的机会自己也绝对不会放过。 来到帝都城外的小屋子里,发现雷欧奈已经在那等待多时,小屋里除了雷欧奈之外还有穿着白色旗袍的中华娘希儿,此时她已经倒在雷欧奈的肩膀上睡着了,嘴角流着这一行口水。 “哟~小哥你果然是个守信的好人啊~”雷欧奈看到梅长青后豪爽的举起手打了个招呼,途中因为动作太大吵醒睡觉的希儿。 “啊,你好,梅长青。”希儿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对着梅长青打了个招呼,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两位好啊~”看着夜袭里的两个老熟人,梅长青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看来他们夜袭还是挺会选人的,要是换成其他人梅长青还真的不太愿意和他们走,毕竟人都是喜欢自己熟悉的环境的生物。 “好了,那么现在就和我走吧。”雷欧奈拿出一条黑色的布遮住梅长青的眼睛然后牵着她的手往屋外走去,“放心吧,在你到达基地之前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之前梅长青曾用一种危险种跟踪过雷欧奈,当然已经知道了夜袭的总部在哪,但是既然雷欧奈愿意拉着自己梅长青也不反抗,被蒙着眼睛索性靠在雷欧奈身上双手握住雷欧奈胸前的浑圆开始毛手毛脚的吃起豆腐。 “有人在呢,别乱来。”感受到梅长青不规矩的手越来越放肆的侵略自己的欧派,雷欧奈红着脸小声对着梅长青说道。 “怕什么?你都是我的人了~”梅长青故意大声说道。 走在前面的希儿听到梅长青的话后疑惑的转过头来:“那个梅长青,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没有,没有~是希儿你的错觉啦~”雷欧奈被吓得浑身一抖,装作豪爽的样子摆摆手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接下里小心点,我们要走山路了,那一段的路很不好走。”希儿听到雷欧奈的解释后露出呆呆的笑容,善意的提醒道。 “谢谢你,希儿。你真是个好女孩啊~”梅长青露出了感动的笑容,双手更加大力的揉捏起来。 ‘啪!“忍无可忍的雷欧奈一掌拍掉梅长青在作怪的手,“小心点,晚上的蚊子多。” “…多谢你的提醒。”梅长青沉默了一下回答道,这女人还真是。。。。。。 走了几十分钟,原本崎岖的山路变得平整起来,透过黑布还能感受到四周出现了亮光。 “刷。”蒙住眼睛的黑布被解开,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空旷的会议室,此时夜袭的BOSS娜洁希坦坐在一个长方形桌子的顶端,娜洁希坦的头上有着一个大大的夜袭的标志。 “你终于来了。”娜洁希坦看到梅长青后露出酷酷的笑容,“好几年没见面了吧,梅长青先生?” “是啊,有一阵子没见面了,娜洁希坦。”又一次见到老熟人的梅长青找个位子做了下来,满脸疲惫的看着娜洁希坦,“喂~好歹是名震帝都的杀手组织,怎么有客人来也不上点茶水点心之类的?” “…希儿和雷欧奈去准备点点心,我和这位先生有事要谈。”沉默了一下娜洁希坦借着梅长青的台阶支开雷欧奈和希儿,打算和梅长青单独谈谈。 “好的,我们走吧,希儿。”雷欧奈拉着希儿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了梅长青和娜洁希坦两人在里面独处。 “…你还是老样子啊~”盯着梅长青看了一会娜洁希坦有些感慨的说道,以前和艾斯德斯在一起的时候娜洁希坦就认识梅长青,两人的关系虽然算不上好但也还过得去,没想到几年后居然成为了敌人。 “还好,还好~倒是你居然换了一条机械腿和一个机器手臂,看来我姐当时真的是手下留情了呢~” “不是她手下留情,是军的援兵救了我。”娜洁希坦一脸认真的说道。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梅长青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你,你不会真的以为当年的你能逃走吧?” “事实也是如此。”娜洁希坦的脸渐渐沉了下来那段往事是她最不想提起的,可梅长青居然肆无忌惮的用那件事来嘲讽自己。 “你觉得对于我姐来讲一击弄断你的手臂和大腿的难度和一击把你的脖子扭断的难度有什么不一样吗?”梅长青有些讽刺的问道,“或者你以为就凭那些二流的军能阻挡我姐的攻击?” 听到梅长青的话,娜洁希坦无言以对,确实如梅长青所说,当时的艾斯德斯确实是抱着放过自己一马想法才让自己活到现在的。 “往事我不想再提,今天我是来找你谈关于刺杀大臣的事宜的。” “这有什么好谈的?按照我的计划行事,我支开帝都里的警卫队,你们出手。”梅长青翘起二郎腿说道。 “哼!说的简单,你可是晚上去刺杀大臣,你以为我不知道帝都的边防白天松懈晚上森严,刺杀大臣必须全员出动,那可是在帝都的中心,万一你到时候直接派人把我们一围,我们连逃跑都逃不了。” “嗯…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啦,而且我也打算那么做来着。”梅长青用手支起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但是你们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不是吗?” “但不代表我们会用自己同伴的鲜血为代价去完成这次任务。”娜洁希坦一拍桌子愤怒的说道。 “我很好奇,一个几年前夹着尾巴逃跑的家伙到底有什么资格和我争论这样,现在选择权可是在我手里,你们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亲自动手也未尝不可。”梅长青毫不在意曾经的帝国的将军的愤怒,掏了掏耳朵说道。 “我的资格就是这些。”娜洁希坦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用力抢地上一摔。只听咔嚓一声,夜袭的一众杀手冲进会议室,全员手持武器对着梅长青。 .....摔杯为号什么的那不是里的剧情吗?这可是动漫世界啊魂淡!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梅长青先生。” 在帝国刺杀大臣是死罪,要是不加入军的话暗杀完大臣后只能四出逃亡,这在这个世界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夜袭一伙人似乎以为梅长青这次来是和他们先打身招呼以便未来加入军,所以在梅长青回去的时候也不设什么防备,就随便由着梅长青离开。 回到帝都后梅长青第一时间找到贞德,去和她说明暗杀大臣的事情。虽然因为夜袭的加入让暗杀大臣的难度减低了很多,但是夜袭他们要求最后去暗杀的人选里夜袭和梅长青一边各出两人去完成这次计划,也就是说梅长青一定要带上贞德才能和夜袭合作。 此时贞德正一个人走在帝都里一个公园的小路上,这个公园因为只允许高级的官员进入所以平时基本没有人在里面,但是帝国每年花费在这个公园里面的金币却一点不少。 贞德坐在椅子上无聊的看着天空,午后的阳光照在她安静柔美的脸上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贞德在几天早上发布了最新的律法,毫不出奇的遇到很大的阻力,几乎一半的官员都反对她的改动,但是大臣似乎觉得无所谓,还认为现在帝国的法律确实有必要进行修改。 “那个家伙到底为什么会那样呢?明明那样的法律是不利于他去控制帝国的官员的…”贞德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大臣的态度让她以为自己的新法是不是有哪里出了问题。 “不用想太多,等那个家伙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情况怎么样了?”贞德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在她后面,整个帝国只有梅长青会这么做。 “他们同意了,但是前提是你和我必须一起去给大臣最后一击。“梅长青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不是很好吗?等刺杀完大臣我们就一起在这个世界流浪,然后实现我的愿望然后一起离开这个世界。”贞德半开玩笑的说道,阳光般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唉~原来贞德你还是个那么浪漫的人啊?”梅长青有些惊奇的说道,以前还没听过贞德说这种话。 “嘻嘻,你不是说要帮我完成愿望吗?”贞德如同海洋般湛蓝的眼睛看着梅长青,有些期待的说道。 “是啊,我就是为了这个来到这个世界的。” “那么这几天就一直陪着我吧,没准什么时候就实现了我的愿望。” “……”又一次听到贞德说出这种好像才哑谜一样的话,梅长青不知道如何是好,贞德最喜欢的就是说这种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话。 “来嘛~你已经可以实现我的愿望了,只要这几天和我在一起就好~“贞德搂住梅长青的手臂说道。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梅长青学着贞德的语气说她最喜欢的口头禅,“那以后几天就请多多指教了。” “嘻嘻…”听到梅长青的话贞德露出开心的笑容,紧紧地抱住梅长青。 梅长青看着贞德一脸幸福的样子,伸出手拿走了贞德戴在头上的头饰。 “唉。。。。”贞德松开抱住梅长青的手想要抢回自己的头饰,却被梅长青用手挡住。 “这个就当做是我这几天陪你的代价,要知道我姐可是很恐怖的。” 听到梅长青的话,贞德停止了抢夺,反而像个贤惠的妻子一样温柔的笑了笑帮梅长青戴在头上。 “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 梅长青本能的感觉今天的贞德有些不一样,以前的贞德给人的感觉是那种遇事冷静一丝不苟的女强人,而今天贞德却让梅长青感觉有点像一个恋爱中的小女人,主动要求自己陪着,还把那个不知道戴了多久的头饰送给自己,简直对自己不要太好。 “那个贞德啊,你今天怎么感觉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啊?”梅长青忍不住问道。 “不一样…有吗?”贞德上下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的打扮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啊,对了~和我去逛一下商店吧,我也想买些衣服。”贞德看着自己十几年不变的打扮,突然想到自己快要死了还是趁着现在多打扮下自己,她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给梅长青。 来到商场后,梅长青任由贞德拉着四处走动,总是感觉今天的贞德好像放下了什么似的,比以前开朗了很多,居然会主动要求打扮自己了,要知道以前梅长青和贞德去商场的时候贞德从来都是不情不愿的,用她的话将这种事情就是在浪费时间,没必要的活动。 贞德把女人对购物的天赋发挥到淋漓尽致,兴高采烈的跑进每一家服装店,仿佛不知疲倦一样拿着一件件不同的衣服试穿,还时不时的问问梅长青的意见,完全一副小女生的模样。 几个小时后,梅长青托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中,很不可思议的是贞德居然还粘着自己,要知道今天艾斯德斯可是也在家的,以前只要艾斯德斯在家贞德都绝不会靠近梅长青的家门以免和艾斯德斯发生争执。 可是今天贞德不仅进来梅长青的家,还正大光明的挽着梅长青的手臂,两个人此时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一对情侣。 “回来了吗?快去洗手吃饭,我等下要出去办些事。”艾斯德斯像是没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一般轻描淡写的扫了眼贞德,淡淡的说完转身离去,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贞德就算了,怎么连姐也变得那么奇怪,难道我在做梦? 梅长青震惊的看着艾斯德斯满脸平淡的离开,这,这还是自己的姐姐吗?看到贞德后不出言嘲讽,不恶语相向,还好像承认了自己和贞德的亲密关系,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梅长青满脸震惊的看着艾斯德斯,却忽视了贞德看向艾斯德斯时眼里流露出的一丝感激。 ……谢谢你,艾斯德斯。 随着时间的流逝,贞德对于自己死亡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那仿佛被世界所厌恶的感觉在不知不觉见填满了她的内心。离死亡越来越接近的贞德突然有些感激自己能有那个名为启示的能力,至少那个能力在救了自己的心上人一条命。 自从贞德和艾斯德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摒弃前嫌后梅长青算是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貌美如花的姐姐和好像和自己有几分暧昧的青梅竹马能够心平气和的在一起真是太棒了~梅长青一直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自己和贞德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虽然那样有点对不起姐姐艾斯德斯,但是相信在解决了一系列的问题之后艾斯德斯在这个世界里也会生活的不错,梅长青想着既然不能带艾斯德斯离开这个世界那么就留给艾斯德斯一个温和点的世界,等有机会回来的话再带艾斯德斯离开也不是不行。 只是梅长青没有想到在他约定好刺杀大臣的那个晚上,一件他不论如何都无法想到的事情在艾斯德斯和贞德两人之间发生了。 “你确定就是今晚吗?”艾斯德斯靠在一颗大树上,看着一边跪在地上祈祷的贞德。 “不会错的,我能感觉到,死亡就在我的身边。”贞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舍和忧伤,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第182章 斩杀大臣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那么现在就把那张卡片给我吧,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拿着那个。” “再过几个小时那个就是你的,你何必要急于一时?”贞德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说道,“我的愿望还差点就实现了,等实现了你再来找我也不迟。” “我怕那个时候你已经死了。” “我会活到你来的那个时候,作为交换你今晚不许插手。”贞德拿着战旗转身离去,再过一会就是和梅长青约定的斩杀大臣的时间了。 “我不会去插手,但是我的狩人就不一定了,你懂我的意思吧?”艾斯德斯扶了下白色的军帽说道。 “狩人有人去对付,所以不用担心。” 看着贞德离开的背影,艾斯德斯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她和贞德的关系虽然不好,但是不代表她讨厌贞德。相反贞德的很多行为虽然在艾斯德斯看来很幼稚却比帝都里的那群官员顺眼的多。 贞德和她一样都是女的,而且实力还不差,最主要的是和自己的弟弟关系很好,这样的家伙死了艾斯德斯觉得像是一个一直和自己竞争的对手死了,有点可叹,有点可惜。 贞德来到和梅长青约定的地方,发现除了梅长青外还有夜袭里的成员,贞德记得她好像叫做赤瞳,以前还是帝国暗杀队伍里的人,后来叛国加入军,现在是军里最强的战力之一。 “抱歉,我来晚了。”贞德看着已经等了不少时间的两人有些抱歉的说道。 “没事,是我们来早了。”赤瞳摆了摆手说道,今晚要斩杀的对象是那个帝国的大臣,为此夜袭一伙人特意提早半个小时来到集合地点。 “夜袭的其他成员已经分散到帝都各个地点去引开警卫队和狩人了,布兰德等下会牵制住皇宫的精锐部队,我们乘乱进去。”梅长青拿着一颗信号弹往天上一放。 “啪。”赤红的烟花在帝都的夜空中绽放。 “好!开始吧!”看到烟花的弗兰德大吼一声发动恶鬼绕身,瞬间布兰德被坚硬而厚重的装甲抱住。全身包裹着装甲的布兰德向皇宫冲去,皇宫大门前空空如也,被收买的警卫看到布兰德立马打开了大门,布兰德带着上千名早就准备好的军冲进皇宫。 “我们也开始行动吧。”看到军排山倒海般涌入皇宫,梅长青转身带着赤瞳和贞德从皇宫的侧门溜进去,现在所有的守备力量都在向正门集中,侧门一面将处于防备的真空状态,梅长青三人轻而易举的走进皇宫的内城。 “我们快到大臣的居住地了,小心行事。”十几分钟后梅长青来到一栋高大气派的屋子前小声对着赤瞳和贞德说道。现在的情况其实不容乐观,因为自己的干预三兽士还活的好好的,狩人警卫队也同样是处于满员的状态,这两股势力同时在帝都里面和夜袭交战,现在夜袭在力量的对比下处于绝对的劣势。 赤瞳看着大臣的府邸,提起帝具便冲了进去,目标就在眼前,没必要墨迹。 “喂!你别那么莽撞!“梅长青对着赤瞳说道,现在还不知道大臣身边有什么护卫,要是罗刹四鬼在大臣身边的话赤瞳那么做无异于提前暴露了目的。但赤瞳好听见梅长青的话一般好像一支离铉的箭冲了进去。 “什么人!?”大臣的警卫看见赤瞳举起枪想要阻止,却被轻而易举的割开脖子,赤瞳甚至不想用帝具,那些警卫在帝具发挥作用前发出的叫声实可能会引起那些皇宫正门的部队的注意。 “我们换个方向走,贞德。”梅长青看着赤瞳在前面大杀四方,顿时知道那条路已经不能走了,深知皇宫里的警备系统的梅长青知道再过几分钟这里就会被皇宫里的警卫队包围的水泄不通,要是运气不好的话没准那个布德大将军都会出来。 梅长青来着贞德钻进条隐秘的小路,那条路被两边茂盛的树丛掩盖,一般人不会发现在大臣豪华的府邸边会有那样一条小路。 “等下遇到敌人的话我来牵制住,你快去完成任务。”走在前面的梅长青扒开几条树枝来到大臣的后院,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后小声和贞德说道。 “好的,那到时你要小心点啊。”贞德有些担心的说道,虽然梅长青的实力不差,但是能给大臣当护卫的有几个是简单的角色? 贞德和梅长青从大臣的后院一路无阻的走进屋子里,大臣那家伙的屋子不是一般的大,梅长青和贞德两人在里面走了十几分钟都没找到大臣,而此时府外的打斗声也变的越来越小,不知道是赤瞳解决了警卫军还是赤瞳已经战败。 “呵呵,想不到这里还有两只小老鼠。”有些沙哑的女声在空空如也的屋子里响起,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女出现在房子里,看着梅长青和贞德两人。 “请问梅长青先生和大法官为什么会出现在大臣的屋子里?” “切,麻烦的家伙来了。”梅长青看着少女有些无奈的说道,眼前的少女是罗刹四鬼里面的马头,本来梅长青以为罗刹四鬼会全部被派去前面,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在后方。 “你们看起来很可疑啊,还是杀了吧~”马头看着两人露出嗜血的笑容,大臣的命令是斩杀所有的入侵者,毫无疑问梅长青和贞德是要被铲除的对象。 “你先走,我来牵制她。”梅长青走到贞德前面挡住马头的视线,随手在身边的桌子上拿了一根拐杖挥了挥。 马头是罗刹四鬼之一,就实力而言比起夜袭的那群杀手只强不弱,杀人经验相对来讲更丰富,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个少女好像不喜欢杀人。 马头展现出如同鬼魅一般的速度向梅长青冲去,梅长青举起拐杖一挥却被马头一扭身子轻松躲过。见一击不中梅长青腾空而起一脚踢向马头柔韧的小腹,但是又被敌人随便的躲过。 连闪两次的马头看准梅长青飞踢一脚没中的空档身子一闪出现在梅长青身边,双手抓住梅长青的脖子想要将其扭断。 “我去。”看到马头的动作梅长青吓了一跳,在马头抓住自己头的一瞬间发动断罪的光枪,顿时梅长青的身体发出微微的光芒,力量与速度成倍增加。 “刷。”马头只听见一声破空的响声,梅长青突然消失在视野内,然后便感到脑后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梅长青看了看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马头,确定她已经无法继续战斗后转身离开,这个鬼地方实在是太可怕了,刚才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发动了断罪的光枪,现在估计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梅长青顺着贞德离开的方向跑去,一路上看到不少倒在地上全身穿着铠甲的警卫人员,看来贞德已经被发现了,打算用强攻的方法冲进去,想到此梅长青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只是梅长青不知道,现在贞德已经见到大臣了。此时大臣的身边除了剩下的3个罗刹四鬼外只有下不到十个护卫,但是贞德并没有因为他们的人数少就掉以轻心,贞德能感觉到对面的几个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件帝具……他们都是帝具使。 “嘻嘻,想不到大法官这次居然亲自出马。”大臣看着走进来的贞德,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说道,自己身边的几个可是儿子特别从世界各地召集回来的高手,不仅实力强悍还都是帝具使。 “哼哼,想不到这个帝国的大法官居然是个美女啊,那等下抓住了她的话就交给我好了。”一个黑发的年轻人看到贞德后露出淫荡的表情说道。 “那就交给你吧,小心点。”大臣的儿子席拉听到手下的话后说道,这几天他们回到帝都后可是没少收罗美女,可是像贞德那么漂亮的还是第一次见。 “好吧,那我就上了。”炎心拔出手里的帝具向贞德挥出几道风刀,那是他的帝具风刃剑的能力。 “可笑。”贞德拿起战旗迎上风刃,轻松躲过几道透明的风刃后一跃而起,战旗前端锋利的枪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一击贯穿炎心的喉咙。 “什么!?”席拉等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无力倒下的炎心,炎心的实力在几人之中实力不算顶尖,但是席拉等人却没人可以做到一击击杀炎心的地步。 “哼哼,我早就说过,你们这群家伙太过于依赖帝具,杀杀普通人还可以,遇到实力强的就根本不起作用。”罗刹四鬼中的朱天冷笑一声说道。 “一起上解决她。”听到朱天的话席拉的表情顿时阴沉的好像要滴出水来,罗刹四鬼里的四个人自从自己回来之后就一直埋汰自己,现在居然当着自己老爸的面来说这种活。 站在席拉队伍中的一个拿着麦克风的歌姬听到席拉的话后站到队伍最前面,用麦克风对准贞德然后大喊一声。 “啊~”一股股超音波从话筒中传出向贞德冲去,强烈的超音波将沿路上所有的物体粉碎,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 “吾的神明在此。”看到敌方帝具所造成的恐怖威力,贞德双手将战旗插在地上,发动吾的神明在此,白色的圆形能量罩在技能发动的瞬间将贞德罩住,肉眼无法见到的超声波在能量罩上留下一阵阵波纹。 在超声波攻击结束后,贞德拔出战旗向大臣的方向冲去,一个刀客打扮的人拔出腰刀挡在贞德面前。 “你是一个很强的对手,江雪会喜欢你的血的。”刀客打扮的男人名叫以藏,他是席拉的队伍里唯一一个不是帝具使的成员,但是其实力却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贞德拿起战旗向以藏刺去,吾的神明在此的长度是名刀江雪的几倍,以藏面对贞德的突刺只能被动闪避,找准机会进行攻击。以藏的身法敏捷,连续躲过贞德三次攻击,在贞德第四次刺出战旗的时候,以藏向左一转身子,长刀划过一道白光向贞德的脖子砍去。 “当。”贞德把手里的战旗抬高挡住以藏的攻击,趁两人兵器交接的时候一脚踢向以藏的膝盖,把他踢倒在地。以藏倒下的瞬间贞德双手微微一挥战旗打在以藏的脖子上将其打晕。 “你们还是一起上吧,我赶时间。”解决了以藏之后贞德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剩下的几人,自己已经耗掉太多时间了,再过一阵这里有打斗的事情就会被发现,到时想杀大臣就太难了。 “可恶啊。”席拉见自己的手下居然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减员两人,愤怒的拔出腰刀打算亲自上阵。 “席拉少爷,你还是等等在上吧,大法官就交给我们来处理。”罗刹四鬼中的棘拦住席拉,作为大臣的死人处刑人,这种时候还是他们上比较好。 “是的,大法官的灵魂想必已经很痛苦了,就让吾等来帮其解脱。”罗刹四鬼中名叫朱天的大胡子男人说道。 “听说大法官和艾斯德斯大人的关系不太好,那么想必杀了大法官的话艾斯德斯大人也会很高兴的。”最后一个罗刹四鬼的名叫铃鹿,她是艾斯德斯的脑残粉,天天想着被艾斯德斯虐待的女变态。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罗刹四鬼,贞德露出凝重的表情,这几个家伙可算是凶名在外,这几年贞德因为工作原因也会和他们接触,自然知道他们的实力有多么可怕。 三人将贞德包围,朱天率先冲向贞德,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挥出一拳。像是得到了信号,棘和玲鹿在朱天打出一拳的同时向贞德发起进攻,棘一腿抽向贞德的后背而玲鹿则一爪向贞德的脸部挥去。 被包围退无可退的贞德举起战旗挡住朱天的攻击后一战旗为支柱向上一跳躲过棘的攻击,半空中一脚踢开想要趁机偷袭的玲鹿。在空中的贞德华丽的一转身子,手中的战旗一扫把三个罗刹四鬼扫飞后稳稳地落回地上。 看着倒在地上的罗刹四鬼,贞德举起战旗向最弱的玲鹿刺去。战旗上的枪尖寒芒一闪,刺穿玲鹿的肚子,鲜红的血液瞬间流了一地。 “啊!”玲鹿痛苦的捂住受伤的部位向后退去,她没想到那个看似无害的帝国大法官居然有着如此可怕的武力,这几年这个贞德可是从未在他们面前动过手,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贞德的实力到了什么地步,这样的战斗力她只在被称为帝国最强的艾斯德斯那里见过。 “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可怕的实力。”棘惊恐的看着贞德,虽然自己没受什么伤,但是贞德刚才的实力他可是最明白的,一对一的话在场没人是其对手。 “你们快点带大臣走,我们来牵制住大法官。”朱天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远处的席拉等人大喊一声后满脸紧张的看着贞德。 贞德见敌人士气低迷,提起战旗再次向棘和朱天冲去,只要打败了这两人那么就没人能阻止自己去刺杀大臣。朱天只见贞德身子一闪,出现在自己身边,战旗顶端尖锐的枪头离自己的喉咙还有不到10厘米的距离。 “嗯?”就在贞德打算给予朱天最后一击的时候,突然感到背后有什么东西飞来,连忙停止进攻向旁边一跳,一颗红色的小珠子和贞德错身而过打在朱天的身上爆发出赤红的火焰。 “可恶啊!”朱天被红色的火焰烫的在地上打滚,小球打在朱天身上之后便反向飞回,落在一个小丑的手里。 “居然没中吗?”小丑的四周漂浮着各色的小珠子,那个是他的帝具大投手,远程攻击型帝具。 “背后偷袭一个女性可不是什么绅士的做法。”贞德看着小丑说道,刚才要不是自己的启示技能发挥作用受伤的就是自己了。 回应贞德的是几颗颜色不同的小球,小球的速度不快,被贞德轻而易举的闪过,小球打在贞德身后的地上,发生剧烈的爆炸。知道对方有复数远程帝具,贞德向小丑和麦克风女冲去,那两人的帝具在团战的时候太过于危险,是必须要率先铲除的目标。 “休想过去。”棘爬起来一腿抽向贞德,却被战旗稳稳的挡住。贞德抓住棘的肩膀用力一扔将他仍到空中,抓住战旗的尾端用力一挥,棘被贞德扫飞撞在墙上昏了过去。 “你们给我一起上。”见到手下被敌人一个一个的轻松解决,大臣终于忍不住了,大手一挥对着剩下的几人大声叫道。 “可,可是老爹,那个女人不是靠人数能叫解决的啊。”席拉对着大臣大叫起来,贞德所展现的实力让他感到胆寒,游历了那么多的国家他可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人。 “怕什么,你们先牵制住她,没了帝具那个女人算不了什么。”取下头上的头饰,满脸扭曲的说道,本来他不想使用自己的帝具的,但是奈何贞德的帝具的防御力实在是强了,远程打不破,近战又都是自己一方被虐,这样下去今天这里的人都会死在贞德的战旗之下。 “你们给我牵制住那娘们。”大臣拿着头饰对准贞德的吾的神明在此,“那个唱歌的给我发动帝具!” “啊~”听到大臣的话科斯米娅对着贞德开始大叫起来。 “吾的神明在此。”贞德再次发动帝具,白色的圆形光罩在形成的一瞬间大臣的帝具手里的反帝具依雷斯顿也同时发挥了作用,只见大臣头饰上的宝石发出咔嚓一声,一道无形的波动顺着向贞德的战旗冲去。 “什么!?”在贞德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帝具上出现丝丝裂痕,白色的防护罩慢慢消散,阵阵超声波打在毫无防备的贞德的身上。 “噗啊。”贞德跪倒在地,感觉喉咙一热,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液。 “怎么可能…”贞德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吾的神明在此居然会碎掉,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的帝具是能够将对手的帝具破坏的反帝具,虽然有使用限制,但是对付你们这些帝具使是足够了。”面对众人惊恐的目光,大臣将头饰重新带回头上说道,“现在继续用远程帝具攻击她,不要和她近战。” 即使没有了帝具的贞德在武技上也是无人能敌的,现在想要阻止贞德只能用远程攻击的手段让她无法近身。 “好的~交给我吧~”科斯米娅笑着拿起手里的麦克风开始大声演唱,没有了吾的神明在此的贞德面对看不见的超声波只能狼狈的躲闪。 肉眼无法看见的超声波不仅仅威力可怕,就连攻击的范围也十分广阔,已经受伤了的贞德尽管全力躲闪还是中了几发音波。高频率的音波将贞德的身体震飞,在空中好像断线的风筝一般狠狠的摔倒在地一动不动。 “好了,给那个女人最后一击。”看到贞德已经无法爬起,大臣冷冷的说道,没想到今晚居然差点栽在这个女人手里,还好自己的儿子带着一群帝具使回来,不然就凭自己手里的力量想要挡住贞德还真是有点困难。 “轰隆!”就在科斯米娅拿起话筒对准贞德要给对手最后一击的时候,一道水桶一般粗的白色闪电从天而降打碎大臣的府邸的屋顶将现场化作一片废墟。 “全部给我住手!”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从外传来,“否则老夫今日将用吾家族所传帝具将其斩杀于此。”布德大将军缓缓的从外走进,全身上下雷光闪耀,仿佛雷神降世。 “国家官员之间禁止相互厮杀。”布德冷冷的说道,两臂上的帝具雷光闪烁,仿佛下一秒就有雷电喷薄而出,给人极大的压力。 “可恶,那个老顽固居然来了。”看到布德大将军,大臣有些无奈的说道,布德可是和艾斯德斯齐名的帝国最强,其实力到底强到什么地步没人知道,有他在没人敢乱来。 “去吧大法官拿下。”席拉见布德大将军来了,知道已经无法杀死贞德,对手下的人说道,现在动不了手,等到大将军走了他还是有办法对付她的。 贞德被朱天和小丑尚普架起生受重伤的贞德来到大臣面前,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原本漂亮的麻花辫也因为之前的音波攻击被打散,一副破破烂烂的看上去然人怜惜。 “你这家伙从小就和我不对付,天天想着继承你老师的那一套颁布帝国新法。”大臣拽住贞德的头发将其拉起狞笑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很可惜,今天你的一切都要被终结了,有那个老顽固在这,没有人能救你。” “是啊,一切都要终结了。”贞德的脸上露出解脱般的笑容,双手突然用力挣脱了尚普和朱天的束缚,右手拔出腰间的圣剑红莲之圣女一剑砍向大臣。 “什么!?”没想到已经重伤的贞德居然还有能力再战,看着越来越近的圣剑,大臣的脸上露出一丝惶恐,慌忙掏出手枪想要反击。 “你敢!”看到贞德的行动布德大吼一声,两臂上的帝具雷光大作,随着布德大将军的动作,天空中响起轰隆隆的雷声,仿佛有天雷将落。 不顾大臣和布德大将军的阻扰,贞德义无反顾的一剑将大臣拦腰斩断,看着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开的大臣的脸上还保持着惊疑不定的表情,贞德安心的闭上双眼,最后的最后总算是完成了斩杀大臣的任务。 “轰隆隆。”和大臣一起倒下的贞德听到耳边传来轰轰的雷鸣声,那是布德大将军召唤的雷电发出的声响,水桶一般粗的奔雷从天而降,贯穿天地之间,仿佛一条白龙一般穿过云层和房顶,冲向无力摔倒的贞德。 贞德绝望的闭上双眼,那样的雷击要是自己的吾的神明在此没被破坏的话还有办法挡住那致命的一击,可是现在的自己别说是抵挡就连逃跑都无法做到,倒下的贞德到自己还没完成的愿望,不由得有些后悔,明明就差一点就好,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对不起,梅长青,我要先。。。。 第184章 血染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就在此时,一道白光划过,在雷电打在贞德身上的前一刻把贞德带走,然后一闪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什么!?给我追!”一般人看不到白光的方向,但是这一切却逃不过布德大将军的眼睛,他甚至看到那个带走贞德的人就是与他并称为帝国最强的艾斯德斯将军的弟弟梅长青。 布德大将军决不允许有人破坏帝国的规矩,这种情况下只有自己能追寻梅长青的踪迹,虽然杀了梅长青可能会引起艾斯德斯的暴走,但是布德管不了那么多。刺杀大臣的罪人一定要斩杀,不然帝国将变得国不将国。 “你们跟我来。”布德大喊一身,向梅长青逃跑的方向追去。 梅长青抱着贞德在帝都里横冲直撞,依靠对地形的熟悉,和全身发动断罪的光枪所带来的速度加成,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跑到帝都的远郊,在一棵棵大树之间跳跃移动。 “怎么来的那么慢?”梅长青怀里的贞德虚弱的问道,刚才的音波把她大部分的器官都震碎了,因为一时的大意现在的她已经油尽灯枯,活不了多长时间。 “对付马头的时候用了断罪的光枪,然后全身都动不了,过了好久才恢复。”梅长青有些无奈的说道,如果只是身体的一部分为媒介发动断罪的光枪还没什么,但是要是以全身为载体的话在结束的时候自己就会在短时间内无法移动。 “老大臣已经死了,你的任务完成了吗?”贞德伸出手摸了摸梅长青的侧脸,眼里带着点点泪光,自己已经不能继续陪梅长青走下去了。 “完成了,放心吧贞德。我们很快完成你的愿望然后一起回去,回去的话系统会修复你的身体,不论多重的伤都没关系的。”感受到贞德的生命在快速流逝,梅长青不由得抱紧贞德。 “把我放下吧,梅长青。”贞德轻声说道,她感觉到前方有不少实力强悍的生命体,不知道是帝国的追兵还是什么危险种,总之肯定不是一条正确的路。 “前面有敌人。” “没事。”听到贞德的话,梅长青身上白光一闪,向另一个方向跑去。这地方梅长青生活了十几年,即使是闭着眼睛也可以找到一条相对安全的路线。 “停下吧,我们已经被包围了,放我下来,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贞德在梅长青怀里挣扎了几下,想要挣脱梅长青的怀抱。 “别动,我会想办法。”梅长青低吼了一声,身上的原本微微的白光瞬间一亮,速度比之前快了三成再次向前冲去。 听到梅长青的话,贞德不在说话,她能感觉到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启示的能力从刚才开始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危险就在身边,那种好像被强悍的危险种盯上的感觉然贞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轰隆!”突然天空中劈下一道巨大的雷电,将森林里照的好像白昼一般,落雷不偏不倚的击中梅长青的背部,把在半空中高速移动的梅长青打倒在地。 “梅长青!”贞德紧张的大叫一声,雷电通过梅长青传到她身上,让贞德本来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受了更重的伤,可想而知直接被雷电击中的梅长青现在也不好受。 梅长青在半空转了一下身体,稳稳地落回地上,抱住贞德向前飞踢一脚。发着白光的脚和闪着雷光的拳头撞在一起。 “轰!”相撞之处发生巨大的爆炸,梅长青被炸得倒飞出去。 “速度很快,可惜缺了点力道。” 爆炸所产生的烟尘消散,布德大将军的身影显现出来,满脸愤怒的看着梅长青。 “想不到你居然也学你师傅那套背叛了帝国。” 听到布德大将军的话,梅长青二话不说向后一跳转身就跑,就硬碰硬自己肯定不是布德大将军的对手,刚才的爆炸已经惊动了四处的守卫,现在他们想必已经向这边赶来,再不跑的话就没机会了。 梅长青把断罪的光枪的功率开到最大,全身发出耀眼的白光仿佛一根离玄的箭一般在空中跳跃,途中遇到的几个帝国的军人只看到一道白光闪过还没反应过来梅长青就已经带着贞德消失在树林中。 高速移动了几秒,梅长青突然感到全身上下仿佛针扎一般的疼痛,那是身体无法继续承担断罪的光枪的负荷将要崩溃的前兆,要是还不停下的话身体将会因为无法继续承受技能的伤害而崩溃。 “放下吧,真的不能继续下去了,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感受到梅长青颤抖的身体,真的有些心痛的哀求起来。 “没事,我们就快要逃出去了,等我们离开帝都,你想要继续生活在这个世界我就带你去个没人知道的小村庄过一辈子,要是像离开的话我就带你去其他世界,怎样都好。”梅长青一边跑一边说道,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逃出去,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自己也跑不了多久。 “前面是一个悬崖,带我去那,我有办法让你活下来。”贞德心中灵光一闪,技能启示再次发挥了作用,连忙和梅长青说道。 “好的,我这就带你过去。”已经油尽灯枯的梅长青哪里还有精力考虑其他的事情,听到贞德的建议后加快了前进的步伐,现在的状态只能再坚持不到一分钟不到,来不及让他考虑更多的东西,只能相信贞德的选择。 “刷。”梅长青快步疾跑,白色的流光好像天空中的流星一样划过树林,虽然速度很快,但是却也同样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显眼,周围帝国的士兵和将军不约而同的朝梅长青的方向前进。 全力跑了十几秒,梅长青终于来到悬崖边,小心把贞德放到地下后梅长青终于坚持不住断罪的光枪所造成的负荷,接触技能后瘫倒在地一动不动好像要死了一样。 “真是好累啊,我们现在安全了吗?”梅长青不可思议的问道,没想到自己能坚持那么久,虽然不知道贞德有什么办法让两人保住性命,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只能相信贞德能够创造奇迹,不然两个人都得死。 “嘻嘻,当然啦~”贞德爬起来把梅长青翻过来望着星空然后躺在梅长青的身边一起看着天上的繁星。 “你不觉得现在我们这样很浪漫吗?” ……圣女大人现在不是约会的时候啊。 “你知道吗?我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想这样和你一起。”贞德有些憧憬的看着天空说道。 ……你们法国人还真是浪漫啊。 “和喜欢的人一起,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逃跑,一起看星星……”贞德好像一个小女孩一样说着已经过时的情话,白嫩的小手轻轻的抓住梅长青的大手,慢慢把身子挪到梅长青的怀里。 ……这算是告白吗? “嗯…虽然有很多话还想和你说,但是好像没有时间了。”贞德勉强的从地上爬起来,抓着梅长青把他拖到悬崖边。 “你…喜欢我吗?”贞德看着低下头有些羞涩的笑着。 “喜欢,我很喜欢。”梅长青认真的回答,看贞德的样子应该是要和自己一起跳崖,那么高的悬崖想要跳下去还是需要一点勇气的,难道贞德是在给自己打气? “我就知道~”贞德看着梅长青露出一丝圣洁而甜蜜的微笑,踮起脚尖主动而热烈的和梅长青相吻。 贞德柔软的樱唇好和梅长青的嘴唇相碰,柔软如同蛋糕一样甜美的嘴唇让梅长青感觉呼吸要停歇一般,调皮的小舌头钻进梅长青嘴里,贪婪地和另一半交缠起来,剥夺着对方的每一寸空间。 “他们来了。”在两人都快要断气的时候,贞德停下热吻说道。 这时贞德背后的草丛一阵声响,一排排的帝国军从里面钻出,除了帝国军以外还有席拉一伙和狩人一伙,领头的是布德大将军。此时的布德大将军两臂上的帝具已经开到最大功率,表面时不时闪过几条电丝。 “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快点束手就擒吧。”布德大将军满脸严肃的说道,“悬崖地下马上也会被帝国的军队断了出口,你们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逃出去的。” 贞德不理会布德大将军的话,深情的看着梅长青,像是要最后再把他印在脑海里一样。 “不要那样,和我一起走,总会有办法的。”看到那诀别的眼神,突然明白贞德要做的事情梅长青哀求的说道,贞德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和梅长青一起离开,而是牺牲自己来换取梅长青的性命。 “不可能的不是吗?那样我们都走不了。”贞德摇摇头说道。 “活下去总会有办法,之前我抱着你跑了那么久你现在就像赖掉吗?”梅长青说着奇怪的借口想要贞德和自己一起跳崖。 “…唉~“沉默了一下,看到梅长青固执的样子,贞德无奈的叹了口气。 “贞德。”梅长青有些惊喜的看着贞德,以往两人发生争执,只要贞德露出无奈的表情叹口气,就会说出她的口头禅‘真是拿你没办法~’就会对梅长青做出妥协和让步,贞德和艾斯德斯之间的争执多是以这种方式和解的。 “对不起…谢谢你。”贞德看着梅长青露出释怀的笑容,小手轻轻一推。 “不!贞德!”坠入悬崖的梅长青对着贞德大喊起来。 【完成所有任务,检查到召唤师身体受伤严重,现在开始回归传送。】十几年没有听见的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随着声音的结束,梅长青感到眼前一黑昏倒在半空中。 贞德看着上百个围住自己的帝国士兵,想起几十年前自己被施以火刑的情景,不由得有些感慨,不论在哪个世界自己都是短命之人啊,但是这一世比上一世要好得多,比起上一世孤零零的死去至少找到了一个自己所爱同时又爱着自己的人。 “没用的,不论是你还是那个小子今晚都得死。”布德大将军双手举起,一颗蓝紫色的雷球在两臂之间凝聚。 “刷。”贞德用尽最后的几分力气拔出腰间的银剑,用它划破自己的手掌,然后虔诚的跪下来,双手并拢,合上眼睛,做出了祈祷的姿势。 “主啊,委以此身。” 空中燃起了赤红的火焰,跪在地上的贞德缓缓的站了起来,绚丽的火焰以贞德为中心涌向四周,火焰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只在碰到上前攻击的帝国军的时候才会露出其狰狞而可怕的一面,瞬间将任何生命吞噬,但是在碰到其他的事物的时候却温顺的连一片花草都无法烧毁。 “这个火焰只会攻击阻拦梅长青离开的人,你们走吧。”涌向四周的火焰开始慢慢向贞德的银剑汇聚,美丽的火焰慢慢凝结成一朵亮红色的火焰莲花,在贞德的头顶缓缓旋转。 “你们快走!”布德惊恐的看着贞德放出的火焰,他能感受到火焰里充满着毁灭一切的可怕力量,要是现在不跑的话帝国全部的精锐将毁于一旦,那样就真的全完了。 听到布德将军的话,狩人的几人马上开始逃跑,有点眼力都看得出那朵花要是爆发了这里的人估计都要交代在这,随后席拉发动香格里拉快速逃离,帝国军也同样有条不紊的向后撤去,不过几分钟场上就只剩下布德大将军和贞德两人相互对视。 “你不走吗?” “我要制裁那些不守规矩的家伙。”布德大将军举高双手冷哼一声,集中全身的力量在帝具上,直径十几米的紫色雷球瞬间被凝聚。 “你真是个值得敬佩的人。”火焰之莲开始绽放,紫色的雷球就好像冰块掉进岩浆里一般快速消散,布德大将军在火焰的力量前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在如同神明一般的可怕威力下布德闭上双眼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要是在转身任务中死了会受到什么惩罚?这是梅长青在斩赤红之瞳世界的十几年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自己的灵魂降生在那个世界刚死去的婴儿身上,任务结束后灵魂会回到原来的世界,这是正常流程。 可是如果自己死了会怎么样呢?本来还以为可以试毒来告诫后辈的,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算了,改天问问黑林大叔吧,他玩了八十多场游戏应该死过几次才对。 恢复意识的时候梅长青发现自己回到了三次元世界自己的家里,看着熟悉的房间和在一旁守着自己的赫萝,梅长青顿时有种不知怎么说明的怀念,一晃就二十多年了啊~ “汝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难道是降生到女孩子或是或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身上了吗?”赫萝被梅长青看的全身起鸡皮疙瘩,忍不住问道。 “现实世界过了多久了?”梅长青懒得回答赫萝奇怪的问题,降生到女孩子身上什么的你怎么不说我降生在对魔忍身上被调.教成*****?啊,好像那个世界没有对魔忍来着,但是*****倒是有不少。 “嗯…让咱好好算算,大概十几二十年了吧?”赫萝甩了甩尾巴,用手指点着下巴做出思考的样子说道。 ……啊,原来时间的流速是一样的吗?那真是放心了个鬼啊!!!!!! “十几二十年?你不会在骗我吧?”梅长青激动的抓住赫萝纤瘦的肩膀大力摇晃起来。 十几二十年的时间这个世界会发生多大的变化?那些和外界断绝来往的囚犯在牢里关了几年以后出来都有很多因为和社会脱节无法生活而自杀,那和世界脱了二十几年的自己会怎么样? “别,别晃了,咱骗你的。”赫萝在剧烈的摇晃中断断续续的说道,“只不过几天而已啦~” “呼~真是的,说什么慌啊,不知道说谎长不高吗?”松了口气的梅长青按了按赫萝的头说道。 “咱可没听过说谎长不高,况且要长高的是汝吧,一米六。” ……不知为什么刚才好像听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了,是错觉吧? “你带回来的那个女的在外面,你去看看吧。”赫萝见梅长青没什么事以后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准备离开,一般进行转生任务的召唤师会因为在别的世界太久一起来会有些精神上的不正常,但是现在看来梅长青应该没什么问题。 “什么!?她还活着?”听到赫萝的话,梅长青大吃一惊,本来还以为真的已经死了,但是梅长青还想着什么时候参加一场fate世界的游戏复活贞德,贞德把自己的头饰送给了梅长青,用那个绝对可以召唤出英灵贞德。 梅长青飞快的跑出房间,内心被突然到来的喜悦填满,和贞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 “贞~”跑到客厅的梅长青还没把贞德的名字叫出口就被眼前的景象硬生生的噎住了。只见一袭冰蓝色长发的艾斯德斯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脸开心的看着手里的平板电脑,屏幕上贞德正被人做着这样那样不堪入目的事情。 ……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还有为啥姐你看到贞德的本子会那么开心。。。 “醒了啊,小青。”艾斯德斯看了一眼梅长青后低下头继续一本正经的看着贞德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姐你这么来了?” “贞德那个小狐狸把超脱卡片给了我,我就过来了啊。”艾斯德斯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那贞德她。。。”虽然已经猜到结果,但梅长青还是忍不住问道。 “死了,我刚才查了下,她最后用的那个帝具的代价是自己的生命,用了就死。”贞德的武器红莲的圣女是最顶级的EX级宝具,使用之后贞德就会消失。 “果真吗?”听到艾斯德斯的回答,梅长青失落的低下头,一个女孩为自己而死所产生浓浓的内疚感真让人不好受。 看到梅长青失落的样子,艾斯德斯不禁想到自己在见贞德最后一面的时候的场景,那时在帝都里镇守的艾斯德斯听到梅长青和贞德叛逃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带兵血洗了帝国的上层官员,带着被梅长青救下的上一届大臣去皇宫中稳定局势,然后马上赶向帝都远郊的森林。 在漆黑一片的森林里,艾斯德斯看到远处爆起一团赤红的火焰,明明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火,却让艾斯德斯感到巨大的威胁。 “小青!”担心梅长青的安危,艾斯德斯大叫一声向火光的方向冲去,她还不知道梅长青已经摔下悬崖回归了,现在在那的只剩下布德大将军和自爆状态下的贞德。 红莲的圣火照亮了半边的天空,然后像是耗尽了所有的燃料一般慢慢微弱下来,不知道前方情况的艾斯德斯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哗啦啦。”在几分钟的快速移动之后,艾斯德斯终于穿过那片树林来到悬崖边上,贞德单膝跪倒在地上,身边燃烧着熊熊烈火,双手撑着银剑大喘吁吁。 “你终于来了吗?”贞德从怀里拿出黑色的超脱卡片递给艾斯德斯,脸上露出解脱般的微笑,“再晚点我就要消失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贞德的身体越变越淡,艾斯德斯忍不住问道。 “宝具的副作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贞德无所谓的笑了笑,“请你替我照顾好他。” “那是我分内的事情,放心,以后有机会我会把你复活的。”艾斯德斯不想欠贞德的情,故作骄傲的说道。 “是吗?那真是太感谢你了。”贞德抬头看着天空中数不清的繁星,有些遗憾的说:“可以的话真的好想陪着他一直走下去啊。” 贞德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薄荷色的星星,想到第一次和梅长青见面时的样子,第一次和梅长青一起过生日时的样子,第一次喜欢上梅长青时的样子,第一次和梅长青表白时的样子,第一次…… 慢慢的,贞德失去了知觉,变得连艾斯德斯都可以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对面的石峰,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你懂了吧,事情就是这么回事。”艾斯德斯关掉手里的平板电脑说道,虽然不喜欢贞德,但是艾斯德斯也不得不承认贞德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所以贞德的愿望是被爱?”梅长青有些悲伤的问道。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为所爱之人牺牲自己。” “……”听到艾斯德斯的话,梅长青沉默了。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有这个的话在和她相见也不是什么难事。”艾斯德斯拿起梅长青头上的金属头饰,戴在自己头上。 “是的,汝现在先不用着急,圣杯战争这种最近几年的热门世界还是很容易遇到的,与其在那里暗自伤神不如想想接下来的世界要这么做。”赫萝来到梅长青身后拍了拍梅长青的肩膀说道。1 梅长青这种情况赫萝见得多了,曾经也有不少召唤师在完成了转生任务回到三次元世界的时候舍不得自己那个世界的爱人或是父母然后处于焦虑状态。1 对于这种状况赫萝表示爱莫能助,不是说以赫萝的能力弄几张超脱卡片有多难,事实上赫萝想要的话短时间内弄个十几二十张还是很容易的,但是学会这样面对分离是每个召唤师的必修课,如果不能再其中成长起来,除非达到专家级召唤师可以随意操控系统的程度,否则这就是一个谁都无法逃过的坎。 “下一场世界是伪圣杯战争,汝要面对的是实力不比汝差多少的被选中者,他们的召唤人物可不像之前遇到的那么无力,汝一定要做好准备,想和贞德再见面的话就多做好准备。”赫萝严肃的说道,红宝石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凝重。 “放心吧,阿雅丽的实力还是很强的。”在上个世界里梅长青就是靠阿雅丽的女武神戒指吃饭,那玩意的威力到底有多强梅长青可是一清二楚,这还是梅长青的血统不适合女武神戒指的情况下得到的结论。 第185章 回归后的日常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要知道女武神戒指可是专门为战乙女打造的武器,只有身体里拥有战乙女的血统才可能发挥出百分百的威力。断罪的光枪对武器的要求很高,而阿雅丽的武器却是神器冈格尼尔,可想而知阿雅丽的战斗力到底有多强。 “战斗力再强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三级的召唤人物要是拥有极高的战斗力一定会在其他地方有所缺陷。”赫萝拿出一把梳子开始认真的梳起尾巴上的毛发。 “所以千万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泄露自己的召唤人物的信息,比如要是我知道阿雅丽是战乙女的话,就会想办法脱掉她的戒指,那样的话她就变得毫无威胁。” “可是也不一定吧?你看我姐她也是普通人类,使用帝具的她也同样没有弱点啊?” “艾斯德斯她的血已经和一种很强的生物的血融为一体,现在她属于6级的召唤人物,”赫萝梳完尾巴后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吃了起来,“况且她那个世界的普通人也属于2级的生命体,和汝这种三次元世界的1级麻瓜不能比的。” 似乎很喜欢苹果里带着的清香,赫萝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又拿起一个苹果吃了起来。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阵金光闪过。达克尼斯一脸期待的挡在梅长青身前,身体微微颤抖的张开双臂。 “你这个女人离我丈夫远一点!” “哼~可笑,你觉得你能阻止我吗?”艾斯德斯露出恶魔般的微笑,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是居然敢在她面前自称梅长青的妻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房间里的气温瞬间降低了十几度,一层薄薄的寒冰出现在艾斯德斯手上,几息之间一把晶莹剔透的冰剑凝结而成。 “别,别想用武力让我臣服。”达克尼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迫,脸上浮出不正常的红晕,几滴汗珠顺着光滑的肌肤流到下巴上。 ……这是什么情况,抖m对上抖s了吗? “虽然在这个世界里凝结出冰块好像变得费劲了不少,但是对付你还是没问题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艾斯德斯就发现自己的能力好像被削弱了不少,原本瞬间就可以凝结出来的高强度冰剑现在居然要几秒才行。 “等等,你们给我停手!”看到就要大干一场的两人,梅长青连忙阻止,要是在这里打起来那整栋房子就要被毁了,而且万一打斗场面太火爆被邻居怀疑了怎么办,虽然这里没有邻居但万一被条子盯上了怎么办? “不要在室内打架,那样有害身体健康。”梅长青说着完全没有逻辑的借口把两人分开后说道。 “哼,好吧。既然是小青的话姑且听一下。”艾斯德斯收回寒冰,挑衅的对着达克尼斯一笑。 “你,你别以为我会这样罢休。”达克尼斯有些失望的回了一句。 ……你是想去被调.教吧! 看到两人暂时和解后,梅长青来到厨房装了一杯水,等下还得找阿雅丽谈下关于下场游戏的问题,刚才系统提示离下场游戏开始只剩下三天时间让梅长青感到一丝沉重的压力。刚刚结束完转生活动就要去和别的召唤师厮杀,让人不得不感叹这世道做什么都不容易啊。 “姐,帮我冰一下。” “好的。”艾斯德斯一挥手,梅长青杯子里的水有一半变成了冰,“切,抱歉。刚来这个世界还没完全适应。” 在三次元世界里艾斯德斯的能力被限制只能使用六成左右,这使艾斯德斯无法像以前那样完美的使用自己的能力。 “没事,没事,可以来做刨冰。”梅长青从冰箱里拿出几颗草莓扔进杯子里搅碎做成冰沙。 坐会沙发上,梅长青发现艾斯德斯还在继续看贞德的本子,不由得有些感慨自己的姐姐真是和贞德不对付,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在看人家的本子,还全都是凌辱系的连个纯爱的都没有,这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 “话说姐你为什么一直在看贞德的本子?”梅长青忍不住问道。 “谁说的,我自己的我也有看。”听到梅长青的话,艾斯德斯关掉页面,打开了一个新的本子,上面正是艾斯德斯自己在狠狠的蹂躏贞德的画面。 这是一个危险而怪诞的世界,密密麻麻歪七扭八的墓碑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书里,墓碑上刻着只有神才能看懂的文字,这里…是诸神的墓地。 “每次来到这里咱都感到内心一阵拔凉啊,没准下一个在这沉睡的是咱也说不定。”寒风吹过,赫萝不禁打了个寒颤说道。 “你知道雪为什么是白色的吗?”绿色的长发随风飞舞,cc看着坐墓碑上被刮走的雪花轻声问道,“因为它和我们一样忘记了自己曾经的颜色。” “毫无逻辑的答案,雪之所以是白色的是因为它反射了阳光的颜色。”一道间隙裂开,露出里面让人惊悚的密密麻麻的红色眼睛。3 “毫无美感的答案。”cc不满的回敬道。 “虽然毫无美感,但那就是事实,事实不需要美感不是吗?”间隙里走出一个穿着华丽紫色华服的女人,女人的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 “咱来这里可不是和你们讨论这些的,这鬼地方冷死了,快点讲完咱要回去。”赫萝打断两人的扯皮,这个世界她一秒都不想多呆,那些碑文上一个个曾经风光一时的九级神性生命体的名字让她看的心有戚戚。 “这次的那场游戏我想去参上一脚。”八云紫刷的一声打开折扇遮住自己的脸坏笑的说道。 “想做就去做啊,饕餮那个家伙又不会在意。”cc不满的说道,为了这种事情把她叫到这个鬼地方实在是太过分了。 “才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想要我们的人去做这次游戏的裁判。” “哈?为什么,那个游戏不是说好了各凭本事的吗?咱可不想因为作弊被联盟的家伙抓住把柄。”虽然她们三长者的实力强悍,但是比起家大业大的联盟还是差了点,两个利益集团一直处于井水不犯河水关系,赫萝可不想凭空多出一个敌人。 “别那么说嘛,那叫钻规则的漏洞,规则方面的事情哪能算作弊?”八云紫露在扇子外面的眼睛笑的更弯了。 “汝又在想什么坏事,别忘了这次的召唤师可都是被选中的家伙啊,没几个是好对付的。”赫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道。 “你想想,要是我们把那些召唤师全给控制了,那场面~”八云紫继续蛊惑赫萝,这次的游戏梅长青也会参加,在场的只有赫萝可以帮到她。 “咱不想想,况且那样对咱也没什么好处。”赫萝的心里很清楚,要是八云紫真的那么做了,到时候联盟的人一定会怀疑是她为了包庇自己的召唤师才那么做,然后来追究责任,那时就真的好玩了。 “别嘛~你也是知道调整者想要升级的难度有多大,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那么好的机会你想浪费吗?” “咱相信咱的眼光。”赫萝一抬脑袋骄傲的耸了耸鼻子说道。 “确实你的眼光不错,他身体里的那个东西也快要醒了吧?”八云紫像是看到猎物的小狐狸一样眯着狭长的眼睛,“而且你可别忘了,丘比那家伙的选中者可是也在里面呢,到底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哦~” “丘比吗?确实是个危险的家伙啊…”赫萝也不得不承认八云紫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上次见到丘比的时候感觉丘比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异,那个原本就很诡异的孵化者现在变得更加让人难以理解,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确实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好吧,这次就听汝的来做吧。”在思考了十几分钟后,赫萝的尾巴抖了抖说道,她原本也不太在意这次的游戏,八云紫要是加进来的话也会增加梅长青的胜率,从赫萝的角度来看么什么不好的。 “那么就说定了~我就派射命丸文去吧~”八云紫用扇子一拍手掌,开心的说道。 “哦?就是那个快要2333岁的小家伙?”cc有些好奇的问道。5 “是啊,那个孩子一直想要搞个大新闻,所以就要她去好了。”八云紫点了点头一副关爱女儿的好妈妈的样子说道。 “大新闻?汝又在策划些什么?”听到八云紫的话,赫萝的耳朵动了动问道,上次八云紫说这种话之后可是亲手杀了三个专家级召唤师,直接毁灭了一个游戏里数一数二的组织,这次八云紫又想做什么? “嘻嘻,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安心,安心~就是最近缺了点召唤点数想去敲诈一下那些老家伙罢了。”八云紫拿着折扇挥了挥说道。 “这样吗?汝别玩的太过火就行。”赫萝听到八云紫的话,一扭身子消失在虚空之中,鬼才信八云紫的话,她想要召唤点数的话还用得着那样?挥挥手就有不知道多少死宅喊着老婆送上自己一生的积蓄还会幸福要死要死的。 在赫萝一伙人策划下一场游戏的时候,艾斯德斯正在一脸惊奇的看着挥舞着长枪的阿雅丽。 在上个世界里,梅长青带了二十几年的女武神戒指,艾斯德斯对那个玩意算是熟的不能再熟,可那毕竟是为战乙女量身定制的道具,梅长青永远都无法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据艾斯德斯的观察,阿雅丽带上女武神戒指之后得到的增幅不亚于梅长青在全盛时期以自己的身体为载体全力发动断罪的光枪所得到的增幅,而且用那把冈格尼尔发动的断罪的光枪的威力之强也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像。 “很不错,看来这次把小青交给你应该是没有问题了。”艾斯德斯满意的点点头,能有这样强大的人来保护梅长青,她也可以放心的让梅长青去参加游戏了。 “对了,这个东西给你。”艾斯德斯从怀里拿出一个圆形的徽章递给梅长青,“这是我从那个大臣的儿子手里弄来的帝具,效果还算不错你拿去吧。” “哦~这个是香格里拉,多谢了姐。”梅长青有些惊喜的拿着香格里拉看了看,这玩意可以把物体瞬间转移到标记位置,算是十分优秀的帝具,也是梅长青一直想入手都没有机会弄到的玩意,没想到艾斯德斯居然把这个带回来了。 香格里拉的能力如何这点不用说,所有动漫或者里能和空间扯上关系的能力等级都差不到哪去,即使是最简单的空间移动也一样,比如某四代的飞雷神,或是某卡牌大师的命运,都是不得了的技能。 事先标记好空间坐标然后进行空间移动的香格里拉虽然算不上高级的空间能力,但却是无视距离的传送,也就是说有了空间坐标不论多远都可以传送,可以当做支援技能来用,但是,但是…… “我用不了啊~“梅长青悲痛的说道,第一次姐姐送了自己礼物,有了喜欢的帝具,两份快乐在一起,本来应该带来更多的快乐,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1 “哈?为什么用不了?”艾斯德斯有些迷惑的说道,之前断罪的光枪这小子用的挺溜,怎么现在连碰都没碰就说用不了香格里拉? “姐我现在是三次元的生命体啊,怎么根本用不了二次元的东西。”梅长青无奈的说道,那个帝具不仅功能强劲,就连发动时的视觉效果都好到爆炸,是无二的装逼神器,可现在自己居然用不了。 “没试过怎么知道。”艾斯德斯把香格里拉塞进梅长青手里,“先试试再说。” “没用的啦,次元之间的阻隔可是很恐怖…咦?”梅长青本想拒绝,次元之间的阻隔可是比世界之间的阻隔要大得多,三次元的人物无法使用二次元的特殊道具这已经是常识性的问题,但是在梅长青碰到香格里拉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能和帝具产生联系,那是使用断罪的光枪才会有的感觉。 梅长青向前走了几步,试着设立了一个空间坐标,然后走回原地发动了帝具香格里拉。 “翁~”紫色的八卦阵在脚下亮起,四周的空间发生阵阵波动,梅长青突然眼前一花,发现自己出现在刚才设立的空间坐标点上。 “我…我能用这个?”梅长青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的香格里拉,这不次元啊,不是说好了不同次元不能相互使用吗?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看看,我都说能用吧。”艾斯德斯一脸得意的说道,听到梅长青说不能用的时候她还有些遗憾的,现在看来完全可以用啊。 “不对啊,为啥我能用?”不信邪的梅长青再次设立了空间坐标试了几次,发现居然意外的好用,根本没有出现用不了或者帝具排斥的情况。 “谢了~姐~”确定自己可以使用帝具后梅长青高兴的抱起艾斯德斯,没想到明明是三次元生命体的自己居然可以用二次元的能力,虽然几次的使用几乎消耗了梅长青全部的体力,但还是无法抑制自己兴奋的心情。 “嘻嘻,你喜欢就好。”艾斯德斯宠溺的摸了摸梅长青的脑袋,不禁为自己在离开斩赤红之瞳世界之前抢走席拉帝具的事情感到高兴,本来当时就是想去给那个嚣张的家伙一个教训,顺便打压一下那个神秘狂野猎犬的势力,没想到从席拉手里发现那个弟弟一直在找的帝具,艾斯德斯当即就把香格里拉抢走然后来到三次元世界。 “真是太好了,梅长青大人。”阿雅丽见梅长青居然可以用那种神奇的能力,兴奋的说道,多了一种如此高级的技能,这次游戏的胜率高了很多。 “走,我们去吃午饭吧。”突然得到帝具的梅长青意气风发,拉着阿雅丽和艾斯德斯的准备回家,这么好的事情当然要庆祝一下,反正有什么不懂的等赫萝回来了问她肯定知道。 几个小时后离家出走(?)的赫萝终于回到自己安宁的小屋,在梅长青希冀的目光下说出了梅长青使用香格里拉的真相。 “应该是汝体内的那个东西正在苏醒的前兆。”赫萝咔哧咔哧的嚼着苹果,一脸平静的说道,“汝之前应该吸收过某些不属于三次元的能量,那些能量唤醒了你身体里某个东西。” “我身体里的…东西?” ……寄生兽? “是的,不过与其说是某种东西不如说是某种天赋。”赫萝红色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虽然她不知道梅长青的身体吸收了哪种能量,但是那个玩意苏醒了的话就代表着梅长青身为调整者的天赋开始觉醒。 “难怪啊,咱说汝上次的游戏怎么会那么顺风顺水,原来是这样吗?” “哈?顺风顺水,什么意思?”梅长青有些错愕的问道,上次任务还算顺风顺水?任务刚开始就差点被危险种吃掉,然后被灭族,之后又一直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最后连女朋友都死了,这还算顺风顺水? “是啊,汝一开始就成了艾斯德斯的弟弟,这已经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了,而且汝不觉得汝的那具身体的天赋有些可怕吗?不论是武学天赋还是智谋方面的都是天才那一级的天赋,虽然在武学方面比不上艾斯德斯,但是也完全不弱于那个世界里其他的剧情人物。” 赫萝一开始还以为是梅长青的运气好,正好挑到那么好的一具身体,要知道一般的转生任务召唤师都是会降生到一些天赋平平,没有背景的普通人身上,要是运气差点甚至会天生残疾啊,被未婚妻退婚之类的。2 现在看来应该是梅长青调整者的天赋开始觉醒,让那个世界给了梅长青‘主角’一样的待遇才会让梅长青的任务完成的那么简单,要知道那次任务可是被系统认定为当时的梅长青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不可能可不是什么努力修炼之后就会看到转机的励志玩意,而是不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看到机会的绝望。 “不管怎么说,现在汝就好好研究怎么用那个帝具,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是对初级召唤师来讲还是不错的。”赫萝见梅长青满脸迷茫,也懒得继续解释,有些事情不是想解释就解释的了的,就好像你没办法向一个色盲解释蓝色和红色的区别一样。 “汝还有两天就要开始下一场游戏了吧?好好休息一下,这次游戏是纯玩家之间的对抗,汝可没有什么剧情优势了。” “梅长青大人,醒来了。”昏迷中梅长青依稀听到好像有一个动听的女声在叫自己的名字,不愿醒来的梅长青转了个身子打算继续睡下去。 “梅长青大人,快点醒来啦,裁判已经到了。”动听的女声再次响起,不过带着一丝急促与不安。 ……嗯?裁判是什么鬼? “不错,你是这次的新人里素质最好的一个。”元气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嗯…反正游戏还没开始,就稍微来和你玩玩吧~” 听到陌生人的声音说着好像在哪里听过的话,梅长青睁开了双眼,这次的游戏可是相互厮杀的‘圣杯战争’啊,所有的召唤师都是敌人,容不得半点放松。 不过虽然说是圣杯战争,但也只是那个叫饕餮的专家级召唤师模仿了圣杯战争的模式开展的一场游戏而已,听赫萝说这次是7个召唤师和他们的召唤人物去抢夺一个面具,根本和fate系列没有半毛钱关系。 “唉~本来还以为会在fate世界里面进行游戏的,还想着要不要直接把贞德弄出来叙叙旧的。”梅长青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有些失望的说道。 这个世界是一个由数不清的摩天大楼组成的世界,很奇葩的是每座摩天大楼的样式还都是一样的,都是差不多几百来米以黑色为主调的高楼,每两座高楼之间有长长的吊桥链接起来。 “嗯…真是奇怪的世界啊。” “那是当然的,不管怎么说饕餮那家伙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敷衍了事。”梅长青身边那个被阿雅丽称为裁判的少女说道,少女一头黑色的齐肩发,脸上带着元气的笑容,身后有一对黑色的翅膀。 “你丫是谁啊?”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少女,梅长青吓了一跳,明明刚才还在天上的少女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了? “真是没礼貌啊,我可是本次游戏的裁判,命射丸文。”命射丸文拿起挂在胸前的照相机对着梅长青咔嚓了一下,看着相机里梅长青错愕的表情满意的点点头。2 “哈?这游戏还有裁判?”梅长青有些吃惊的问道,抢个破面具还要裁判干嘛。 “当然,咱可是专门来遏制有谁犯规的专业人士。”命射丸文骄傲的一挺胸说道。 ……你不是专门偷窥幻想乡少女的专业人士吗? “先和你说说游戏规则吧,虽然到时候系统也会告诉你。”命射丸文拿出一张羊皮纸,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嗯…首先召唤师不能落到地上,只要落到地上就算出局。” ……这个高度落地就直接死了吧? “其次召唤人物被无口面具人抓住也会出局。” ……无口面具人是什么鬼? “然后召唤师与召唤师,召唤师与召唤人物,召唤人物与召唤人物之间不可直呼其名,召唤师必须用职介来称呼召唤人物。” “最后….得到无口面具者获胜,以上规则游戏开始后奏效。” 听到命射丸文的话,梅长青陷入沉思,这次的游戏规则很多啊,而且刚才阿雅丽不是已经叫了自己的名字了吗?为啥没事。 “现在游戏还没开始,你们最好先讨论好怎么称呼对方。”命射丸文拿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说道。 第186章 山寨版圣杯战争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啊,好的,谢谢。”听到对方的提醒,梅长青道了声些,转头对阿雅丽说道:“阿雅丽,从现在起我就叫你Lancer,你也要称呼我为master知道吗?” “是的,我知道了,master。”阿雅丽点了点头。 “话说那个无口面具人是什么鬼?”梅长青向命射丸文问道,既然是裁判那肯定知道不少事情。 “就是无口面具人啊,长什么样现在不能告诉你,等你见到的时候就知道了,放心~”命射丸文笑嘻嘻的说道。 见命射丸文不愿说出真相,梅长青也不勉强。拿出香格里拉在这个地方做了个空间坐标,这个帝具是那种空间坐标越多越犀利的类型,逃跑支援两大特效一个对策,可谓出门旅行,放火打劫必备之选。 “嗯?那个是什么?”在设好空间坐标后,梅长青发下在遥远的天际,有一座巨大的纯黑色棺材,所有的大楼都只有黑色棺材三分之一那么高,虽然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但是可以想象那个黑色的棺材到底有多么巨大。 “那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命射丸文想了想说道,就连她也不清楚那个黑色棺材到底是什么,里面关着什么东西。 ……世界的中心啊,听起来好像蛮厉害的。 “走吧Lancer,我们去那里看看。”既然是世界的中心,那么所有的召唤师都会对那个地方很感兴趣,往那里走的话也有可能遇到更多的召唤师。 “唉~去那里的话是不是太冒险了?”射命丸文有些惊讶的问道,越是接近那里遇到无口面具人的机会越高,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没所谓啦~”梅长青背对着射命丸文摆了摆手,反正自己已经设了一个空间坐标了,遇到危险的话在传送回来就好,这就是空间系道具的好处之一。 看着梅长青带着阿雅丽远去,射命丸文舔了舔嘴里的棒棒糖一拍翅膀飞向高空,在世界的另一端第二个召唤师已经醒来了,她要去看看情况顺便合影留念。毕竟记者才是她的主业啊,裁判什么的随便当当就好。 十几分钟后,梅长青和阿雅丽无聊的在不同的高楼之间穿梭,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正好是中午时分,就刚才的观察来看,这个和世界里没有原住民或是其他生命体千篇一律的大楼中唯一能作为路标的就是那个被命射丸文称为世界中心的黑色大棺材。 “真是个安静到让人不舒服的世界啊。”走了那么久除了自己和阿雅丽的交流外还没听到半点其他声音的梅长青忍不住说道。 “请等下,master。”走在前面的阿雅丽突然停下脚步,手里白光一闪冈格尼尔出现在手中。 阿雅丽看到刚才在自己对面的大楼盯上,一个带着面具的西装男子的身影一闪而过,男人背着一个小包,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阿雅丽却看得清清楚楚刚才那个家伙的脸上带着一个无表情的面具。 “刚才我看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 “嗯?是什么样的?有嘴巴吗?”听到是戴面具的人,梅长青连续问出三个问题。刚才命射丸文可是说过,要是被带无口面具的人抓住就算出局,带面具的家伙在这个世界应该是某些特别的存在。 “一个穿西服的家伙,有嘴巴。”阿雅丽回忆了一下刚才的面具男说道,那个家伙给他的感觉不像是人,不论是行走的姿势还是频率给她的感觉都更像是个机器人。 “这样吗?”梅长青想了想然后拿出香格里拉在这个地方标记了一个空间坐标,既然是第一次遇到面具人的地方,那么就有被标记的价值,没准那些面具人的行动路线是有规律的也不一定。 “我们先去楼里休息一下吧。”标记完坐标,梅长青想休息一下,刚才都在不同的大楼之间穿梭,走了那么久也有点累了,正好看看这些大楼里面是什么样的。 “好的,master。” 当阿雅丽打开顶楼的们看到看到门内的景象后不由得愣了下,倒不是因为里面的装修有多么特别,大楼里面很人性化的居然装有空调,装修上也是很经典的酒店式的装修风格,红色的地毯和橙色的墙壁,配上黄色的灯光,一切都是那么普通,走廊的两边是一扇扇写有编号的房门。 打开房门后里面是很典型的双人套房,阿雅丽检查了一下房间发现房间里的电和水的供应良好,床铺也是新的,就是电视没有信号。 “没有问题,master。”阿雅丽对梅长青点点头示意可以放心居住。 “呼~”听到阿雅丽的话梅长青躺倒在床上,拿出香格里拉再次设了个空间坐标,有些无聊的看着天花板。 “Lancer,你也休息一下吧。”阿雅丽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保持警惕,即使是战乙女的体制也有些疲惫,听到梅长青的话后点了点头躺在另一张床上。 “那个Lancer你不脱掉你的战甲吗?现在游戏还没开始不用那么紧张的。”梅长青看到阿雅丽身上华丽的盔甲忍不住问道,那套战甲重点保护了胸.部,把阿雅丽充肉.感的大腿和身体上大半的地方暴露在外,但看应该也蛮重的吧? “不了,master。既然已经进入了这个世界,就要随时保持战斗状态,我们还不知道其他召唤师对这场游戏的态度和他们的召唤人物的能力,还是小心为妙。”阿雅丽一丝不苟的说道。 “好吧…不过这个世界好像没有实物来源。” “……等下我们去这栋楼的其他地方找找。”阿雅丽想了想说道,这个世界充满了几百米高的大楼,刚才命射丸文又说不可以接触大地,也就是说召唤师的活动范围被限定在这些高楼的上层部分,那么食物来源就只能在这些大楼中。 “你先休息下,我去洗个澡然后就出发。”梅长青从床上爬起,走进浴室。 “好的,master。”阿雅丽对梅长青点点头,等梅长青进到浴室之后来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远处款式颜色完全相同的高楼,陷入沉思之中。 这个世界上现在一共有七个召唤师,现在还不清楚他们的召唤人物是什么,只是从梅长青那里得知那七个召唤人物的战斗方式是完全模仿圣杯战争的七个职介来设立的,也就是说除了自己之外还有擅长不同领域的召唤人物。 “真是可怕的游戏啊。”阿雅丽有些感慨的说道,七个召唤师加入这场游戏,只有一个能够获胜,剩下的七个除了主动投降外只能被杀死,这样的的游戏在阿雅丽看来实在是太残酷了。 “这次一定要保护好master。”阿雅丽握紧拳头说道,现在梅长青的安危可全靠她一个人的了,所以自己时刻都不能放松。 就在这时,阿雅丽看到在离自己大概四百米的远处一个天使样子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正在飞来,天使的翅膀上有很明显的伤痕,看起来是在不久前受了发生了战斗。 “是其他的召唤师吗?”白光一闪,圣枪冈格尼尔出现在阿雅丽手里,这种时刻即使是小女孩和受伤的天使也不能放松,谁知道他们的真实面目是什么? “请不要攻击我们,我们没有恶意。”天使样貌的生命很显然也看见了站在窗前的阿雅丽,就在阿雅丽想要举起圣枪攻击的时候天使开口祈求道。 “我们刚醒来的时候就被berserker袭击,现在只想要找个地方恢复生命。”天使说道。 “我要问问我的master,在此之前你们不要四处乱走。”突然遇到一个受了伤的召唤师,这种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袭击她们,让她退出游戏。阿雅丽虽然不想那么做,但是如果是梅长青的命令的话为了梅长青的安全和利益她会随时出手,毕竟少了一个召唤师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master,有一个召唤师来到这里。”阿雅丽来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门问道。 “嗯?召唤师?”听到阿雅丽的话梅长青打开系统,看到离游戏开始还有10分钟的时间,没想到那么快就有召唤师找到自己,不知道他们来是为了什么。 “等等,我在穿衣服马上出来。”浴室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浴室门被打开,穿戴整齐的梅长青走了出来。 “阿雅丽,你说的召唤师…咦?怎么是你!?”一个穿着白色花边裙子的小萝莉坐在床上,一看到梅长青顿时大哭的跑过来抱住梅长青的大腿。 “大,大哥哥~救救我啊~” 梅长青看着抱着自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要多悲惨有多悲惨的小女孩,不由得微微感叹,不知道是召唤师的基数小还是其他的原因,自己又遇到了晓晓,就是那个带着***丘比的小女孩。 “额,别急,别急。先说说怎么回事。”晓晓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原因变得破破烂烂的,看上去应该是遇到别的召唤师的阻击了。 “我和master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受到来自berserker的袭击,那时候我的master正处于昏迷状态,我为了保护master受了伤。”晓晓的召唤人物说道。 “嗯…你好像是那个谁吧?”梅长青看着晓晓的召唤人物,金色的长发,漂亮的白色衣服,头上戴着一顶头盔,背后七个翅膀,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做天女兽的数码宝贝吧?由于年代太久远,梅长青也不太记得这个女人是不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电子生命,绕了绕头问道。 “是的,我是数码宝贝。”天女兽点了点点头承认,“现在的职介是archer。” ……白a吗? “你们怎么知道那个是berserker的?”梅长青突然想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虽然每个召唤人物在这次的游戏里都有职介,但要是对面不承认的话也很难猜出来吧? “那个家伙一看到我们就大吼大叫的冲了过来,连交涉的时间都没有就开始攻击,我实在想不到除了berserker以外还有谁会那么做。” “嗯…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你们就现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梅长青想了想说道,一个是自己遇到过两次的‘老熟人’,一个是自己的童年回忆,梅长青还是很乐意和他们一起组队的。 “谢谢你,大哥哥。”晓晓开心的说道,“这个世界你可以叫我晓。”晓晓知道这个世界不能叫别人名字,很懂事的先报了自己的代号。 “你可以叫我左。”梅长青对天女兽说道,晓晓直接叫自己大哥哥就好,天女兽的话叫自己的大哥哥就有点怪怪的了。 “好的,我现在需要暂时恢复一下身体,请帮我们把守这里,左。”天女兽点了点头看向晓晓,晓晓拿出数码暴龙机淡蓝色的数据从暴龙机里飞向天女兽受伤的翅膀,慢慢修复受损的部分。 “哦哦哦~这个还真是很不错呢~”看到受伤的地方在慢慢被修复,梅长青忍不住说道,数码宝贝这个物种虽然也是3级召唤人物,但不论是潜力还是属性方面都算得上上乘,只要有数码暴龙机不论是疗伤还是进化甚至是爆种都是轻而易举。 十几分钟后,天女兽受伤的翅膀被修复,身上白光一闪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小猫跳到晓晓的怀里,闭上眼睛好像进入了休眠。见此梅长青才反应过来原来晓晓的召唤人物是迪路兽,之前的天女兽是通过暴龙机暂时进化的数码宝贝。 “大哥哥,迪路兽刚修复好身体,现在要休息了,等她休息好我就离开。” “嗯…其实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行动。”梅长青想了想回答道,来到这个世界也挺无聊的,有个熟人还可以聊聊天。 “好的~大哥哥~”晓晓听到梅长青的话后露出甜甜的笑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晓晓可以说是历经了各种忐忑,先是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伙追杀了好几条街,然后又因为自己的恐高症一直被吓得在天女兽怀里瑟瑟发抖,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又有一个穿着战甲的女人拿着武器对着自己。 现在终于有一个自己认识的人愿意帮助自己,小萝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梅长青的话,这种时候没什么比有一个靠山更高些的事了,而且这个靠山看上去还很靠谱。 “我和阿雅丽等下要去找食物,你先在这个房间休息一下。”梅长青见晓晓一脸的疲惫,便要她先在房间里待着,自己和阿雅丽去解决食物的问题。 “好的,早去早回~” 梅长青和阿雅丽在告别晓晓后走在大楼的走廊里,在走廊的尽头有三间电梯,梅长青坐着电梯打算到底层的地方去看看。电梯里显示这个大楼一共有177层楼,梅长青算了算要是根据标准一层3米的话这一栋大概是五百多米的高度,要是放在3次元世界这栋大楼也算得上世界前五十的高楼了。 “你觉得我们去几楼看看比较好,master?” “先去100楼看下,然后去30楼。”梅长青毫不犹豫的答道。 “…为什么?”阿雅丽有些惊讶的问道,那么多的楼层为什么要选这两个? “我随便选的。” “……”阿雅丽听到梅长青的话后一言不发的去了100楼,电梯在得到指示后开始慢慢下降。 几十秒之后电梯门打开,两人走出去看了下发现布局和最顶层的完全一样,豪华的走廊两边是一个个标准的两人套房,房间里的床枕头和其它的物品都像顶层一样摆放着,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在100楼一无所获之后梅长青和阿雅丽来到30楼,在看到同样的标准双人套房和崭新的物品后梅长青确定这栋大厦一百多层应该是完全一样的,都是标准的酒店双人房搭配。 “回去吧,整栋楼和我猜想的差不多。”梅长青关上房门后和身边啊阿雅丽说道,上层和下层的布局完全一样,其他的楼层应该也没什么不同。这个世界的大楼款式和颜色都一模一样,梅长青猜想有可能整个世界中的大楼都是这样的旅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就要在3天之内完成游戏,人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不可能活过3天。 梅长青和阿雅丽回到电梯中,两人在缓慢的上升中保持沉默,不论是梅长青还是阿雅丽都是需要食物来存活的生命,没有搜索到食物就说明他们无法保持长久的续航能力,时间拖得越久他们队伍的战斗力越低。 【召唤师请注意,参与本次游戏的所有生命体已经苏醒,本次游戏现在开始。】 就在此时,系统毫无波动的声音在梅长青脑海里响起,这次的游戏终于开始,从现在开始到游戏结束,所有的召唤师将要相互厮杀,能活下去的只有一个。 “master。”听到系统通知的阿雅丽下意识看了眼梅长青。 “啊,游戏开始了,做好战斗的准备吧。”梅长青对阿雅丽点了点头,既然找不到食物不能再这个世界长时间逗留,那么就做好开局超神的准备吧,只用一天的时间把这个世界里所有的召唤师全部解决。 梅长青和阿雅丽回到之前的房间,看到晓晓和进化回天使状态的天女兽正在分食一条长面包,在她们身边有一个黑色的背包,包里满是耐储存的食物和瓶装水。 “大哥哥~”晓晓一见梅长青马上放下面包跑到梅长青身边,开心的打了个招呼。 “你好,晓。这些食物是从哪里拿的?”梅长青指着背包问道,她和阿雅丽才出去没多久,没想到晓晓居然能弄到那么多吃的。 “是刚才一个戴面具的男人送来的。”晓晓笑眯眯的说道。 “戴面具的人?”听到晓晓的话梅长青忍不住问道,要知道这次游戏的规则可是被无表情面具人抓住就算出局,戴面具的人在这个世界里一定有不同寻常的意义,而且之前阿雅丽也说过自己看到一个戴面具的男人,看来这样的家伙在这个世界里应该不算太少见。 “是的,在你们走了没多久有一个戴面具的西服男来到这里,我们一开始以为是系统说的那个无口面具人,可他只是放下背上的包就走了。”天女兽在一旁说道。 “他的面具是什么样的?”阿雅丽有些敏感的问道。 “面具是一个没表情的面具,眼睛和嘴都是一条横杠。”天女兽回答道,“而且那个面具人放下东西就走,似乎不会和我们交流。”1 “这样吗?”梅长青坐下拿起一条面包在天女兽点头示意下打开咬了一口,“嗯…很普通的面包,味道还行。” 吃完面包后梅长青在原地静坐了半个小时,感觉身体没什么异常之后对阿雅丽使了下眼色,阿雅丽见状拿起一个没开封的面包打开吃了起来。这次的游戏只能活一个人,即使是对晓晓那样的小女孩也不能大意,要是万一她在食物里下了毒就麻烦了。 “archer,你们有什么打算?”阿雅丽吃完面包后问道,晓晓还是个小孩,天女兽才是他们队伍里的主导力量。 “我们想在这个世界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待着,等到5天后主动放弃有些回归,这次的游戏不是晓晓这样的孩子能参与的。” 晓晓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根本没有和那些成年人发生交战,以前还可以仗着自己的实力去压制对手,可这一次听丘比说所有的敌人有很强的召唤人物,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天女兽只想保证晓晓的安全,至于晋级中级召唤师的事情还是等晓晓大点在考虑。 “嗯…好吧,那你们就在这栋楼里怎么样,选一些低一点的楼层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我们每天去外面带些食物回来应该可以安全的熬过5天时间。” “这样吗?真是太感谢你了,左。”天女兽听到梅长青的话后连忙鞠躬表达感谢,如果梅长青愿意那么做那她们就少了出去找食物带来的风险,还可以得到别人的庇护。 “当然有个前提,就是你们在必要的时候要帮我们对抗一些强敌,而且晚上要轮流守夜。”梅长青补充了自己的条件,晚上轮流守夜是最重要的,要知道现在可是有个不知实力的assassin,要是万一晚上来偷袭就麻烦了。 “可以,每天晚上前半夜你们守夜,后半夜换成我们。”天女兽毫不犹豫的答道。 “那么就定下来了,至于那些食物就由你们保管吧。” 之后梅长青带着天女兽和晓晓来到大厦10楼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里,然后在那个房间里设立一个空间坐标以便随时回到这里。10楼的地理位置对于将近200层的大楼再讲实在是不起眼,只要晚上别送死一般的开灯一般人都不会在意。 在安顿好晓晓和童年回忆天女兽之后梅长青再次和阿雅丽开始了前往世界中心的旅途,这个世界的中心远远看过去是一个巨大的棺材,目测大概一千多米的样子,梅长青不知为何感觉那个棺材不是黑色的,上面的黑色更像是吞噬了周围的光线之后光线无法反射到眼睛的结果。 “你有没有见过那么大的棺材?”梅长青向阿雅丽问道,第一次听说世界的中心是一个棺材的,这代表了什么。这个世界已经死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含义?梅长青一时半会儿也猜不到。 “泰坦族的棺材应该有那么大。”阿雅丽想了想说道,在她的记忆力只有泰坦巨人的身体能达到那个高度。 “咦~你那个世界居然还有泰坦巨人吗?我以为你那里除了神族就只剩魔族了。“梅长青有些惊奇的说道,没想到区区一个**世界居然还有那么正经的种族。 “master~”阿雅丽顿时满脸通红,娇嗔的瞥了眼梅长青,这个家伙就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第187章 saber艾米莉亚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嘻嘻~我可没有说什么,你别多想啊,那些事都没发生不是吗?”梅长青露出猥琐的笑容,不论阿雅丽再怎么正经,只要一提起那个**的事情就会失去方寸,这是调戏她的最好方法。 “哼~不和你说了。”阿雅丽跺了跺脚快步向前走了几步。 “哎嘿嘿。”梅长青看着女武神英姿飒爽的背影,再次笑了起来,跑到阿雅丽旁边搂住她的肩膀。 “别生气嘛~女武神大人。” “哼。”阿雅丽哼了一声加快脚步继续向前走去。 就在梅长青想在再次加速追上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怒吼,一个光头大汉双手持刀在数百米外的一栋高楼上向自己的方向狂奔而来。光头大汉浑身惨白,几条奇怪的红色标记,全身上下除了手臂上的几片铠甲外就是下身像原始人一样弄了一块红色的破布围在腰间,好像梅长青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大吼着冲来。2 “小心,master。”阿雅丽摆出战斗姿势看着越来越近的光头大汉。 “哈~”大汉跑到梅长青那栋楼的吊桥上大叫一声跳到空中,双手举起狰狞的刀刃向阿雅丽挥去。 “神技.断罪的光枪。”阿雅丽飞身而起,手里的圣枪冈格尼路白光大作对准了处在上方的大汉。 “轰!”短短几秒之后,两人的武器在空中相撞爆出耀眼的白光和巨大爆炸。 爆炸产生的巨大烟雾中,阿雅丽从中倒飞出去,梅长青一看马上跑去抱住向自己飞来的阿雅丽,然后迅速发动香格里拉将两人转移到和晓晓相遇的房间里。 “呼…刚才真是太危险了~”来到房间后梅长青不由得松了口气,那个打扮跟个兄贵一样的家伙梅长青直到刚才才想起他的身份,如无意外的话是《战神》系列的主角奎托斯,俗称奎爷的可怕存在。 “你没事吧,Lancer。”想起奎爷在游戏里屠尽奥林匹斯众神的战绩梅长青的心就变得拔凉拔凉的,不是说好了只能带3级以下的人物吗?怎么弄来了那么一个杀星。 “我没事,master。”阿雅丽收回冈格尼路后揉了揉被撞得有些发麻的手腕,“刚才谢谢你的支援。”在和奎爷拼了一击之后阿雅丽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在断罪的光枪的加成下自己的攻击居然只能勉强和对面打成平手,甚至还吃了点小亏,要是一直打下去输的绝对是自己。 “那个家伙在他的世界里屠杀了奥林匹斯神系的所有神灵,接下来我们要尽量避免和他接触。”梅长青抓住阿雅丽的手腕帮她揉了揉说道。 “什么!?把一个神系都……”阿雅丽震惊的说道,那可是一个神系的神灵啊,全部杀光,一个3级的家伙杀了一群9级的神灵,这怎么可能? “确实,但不用担心,他是用了众神的武器才做到的。”梅长青安慰道,虽然奎爷的实力很强这点没的说,但是也不是完全无敌的,要是能召集多几个召唤师一起围攻他的话,应该也是可以解决掉他的。 “如果没猜错那个家伙应该是berserker,”梅长青松开阿雅丽的手腕后躺在她充满肉.感的大腿上,“我有点清楚为什么archer她们会那样了。” 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弄清楚情况结果就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大光头一路追杀,想想都觉得很恐怖,难怪天女兽和晓晓直接选择在一个地方躲上5天然后放弃游戏。 “我记得berserker应该是不会飞的,以后见到那个大光头就直接带我飞明白了吗,Lancer?”虽然找不到对付奎爷的方法,但打不起还躲不起吗?奎爷虽然屠神灭佛但说到底不过是个混血的半神而已,不会飞也没什么特殊的天赋。 “我知道了。”阿雅丽乖巧的应道,同时用手轻轻揉了揉梅长青蓬松的黑发,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阿雅丽很享受这样的时间,梅长青靠在自己身上,两人什么也不做静静的待在某个地方。 现在出去外面可能会继续被奎爷继续追杀,梅长青索性待在这里避避风头,那个大光头好像没有理智一般看到人就大喊一声冲上去,也不知道奎爷的召唤师是谁,召唤出这样的存在不知道是夸他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弄到这样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家伙。 想到奎爷凶神恶煞的脸,梅长青突然觉得阿雅丽这样的战乙女实在是棒极了,战斗力一流,忠心不二,长得也是一等一的好看,拿出去也不显得丢人。 就在梅长青为自己的召唤人物暗暗得意的时候,奎爷也在和新的敌人交战,一个身穿白色战甲一头银白色长发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华丽的长剑和奎爷打在一起。两人在大厦的楼顶跳跃,时不时交错在一起,铁质的武器在空中擦出一串串火花。 “再坚持一下,saber,我们的援兵马上就到了。”一个帅气大叔在不远处的楼顶大声叫到,他知道自己的召唤人物艾米莉亚坚持不了多久了。 “快点想想办法!这个家伙实力太强了,我的圣法气快用完了。”艾米莉亚在空中着急的说道,只有在这个半天使状态下自己才能勉强和这个不知名的berserker打成平手,但问题是这个状态自己最多再坚持5分钟。 “可恶啊,我不会被卖了吧?”帅气的大叔有些无奈的自言自语起来,他和队友说好了一旦发现他发出的信号就要马上前来支援,结果居然等了那么久都没到。大叔也知道自己的艾米莉亚坚持不了多久,可问题是现在的情况除了继续撑下去也没别的办法。 “天光炎斩。“艾米莉亚一挥手里华丽的圣剑,几道白色的斩击向奎爷飞去。 “啊!”奎爷丝毫不惧敌人的攻击,大吼一声拿起手里狰狞的短刀对着剑气一劈,白色的剑气瞬间被劈散,轻松化解敌人攻击的奎爷大吼一声,再次向艾米莉亚冲去。 面对奎爷的冲击,艾米莉亚丝毫不惧,身上白光暴起,圣剑卷起滔天的白光迎上奎爷朴实无华毫无特效的斩击。 “轰!”白色的身影被轰的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帅气的大叔身边。 “咳咳。”艾米莉亚捂住胸口咳出几口鲜血,对着自家的召唤师伸出纤细的玉手,“给我瓶圣维生素β。” “哎哎哎,你确定要喝吗?我的存量可不多哦,在你没有激活你的血脉的情况下这可是相当珍贵的啊。” “别废话快给我,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艾米莉亚一脸凶狠的说道,在这种情况下还那么多废话,这个家伙不想活了吗? “好的。”见艾米莉亚颜艺的表情,大叔吓得全身一抖,拿出一瓶白色的饮料递给艾米莉亚,“要省着点喝哦~”1 艾米莉亚接过圣维生素β,抬起头一饮而尽,顿时全身爆出比之前强几倍的圣法气,就连手里的圣剑也变得晶莹剔透。 “战个痛!” 恢复圣法气的艾米莉亚像打了鸡血一样再次和奎爷战成一团,两人的战场中时不时闪过耀眼的白光和华丽的剑技,可惜这一切的攻击在奎爷朴实无华的大刀面前毫无作用,面对敌人眼花缭乱的攻击奎爷仅仅简单的挥了挥手里的短刀便轻松化解。 就在两人打的正欢的时候,一道蓝白色的光炮突然从远处射向在空中无法移动的奎爷,在空中无法助力的奎爷被一炮轰倒在地。 “抱歉,我们来晚了~”一个元气而清脆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与之相伴的是白色的高大机甲。 “切,终于来了吗,太晚了吧?”帅大听到的少女声音,不满的摸了摸胡子说道。 “上吧rider,把那个大光头给我打下来!”一个看上去青春可人的少女在白色的机架上小手一挥,得意的说道。 “yes,your  majesty。” “等等,那是什么?”大叔一脸震惊的看着巨大的白色机甲,人家的rider骑马你的骑机甲,嗯…毕竟是骑乘式召唤人物,用机甲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嘿咻~”少女从机架上跳了下来,满脸嫌弃的看着帅气大叔,“什么啊,居然那么久都解决不了那个大光头吗?” “别太嚣张了,丫头。”大叔见友军来到,松了口气拿出一根烟点燃,“那个家伙可没那么简单。” “哼,别为自己的弱小找借口,要是我和朱雀君的话早就解决了。” 在两人不远处,白色的机甲兰斯洛特正联合艾米莉亚打的奎爷节节败退,奎爷的实力虽强,但同时面对两个对手还是有点力不从心,艾米莉亚拿着圣剑和耍出各种华丽的招式晃得奎爷眼花缭乱,远处的兰斯洛特还时不时的来几发能量炮逼得奎爷四处躲闪。 “啊啊啊啊啊!”就在奎爷一边打一边退就要退到大楼边的时候,突然大吼一声,身上的红色疤痕发出不祥的红光,身体胀大了几倍。 “死吧啊啊啊啊啊!”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未说过话的奎托斯恐怖的怒吼,一时间以奎托斯为圆心,五十米范围内的所有高楼开始慢慢倒塌,而奎爷却丝毫不惧,继续怒吼。 “艾米莉亚~”帅气的大叔因为大楼的倒塌开始向下掉落,在空中惊慌失措的摇晃着手脚,一时间居然忘记游戏的规则说出了艾米莉亚的名字。 【警告,你对召唤人物艾米莉亚直呼其名,违反游戏规则,任务失败惩罚10000点召唤点。】 【警告,剩余召唤点不足以支付,你将被放逐到里世界,现在开始放逐。】 连续两条系统通知让帅大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在愣了一秒后帅气大叔痛苦的大叫,“艾米莉亚杀了我!快!”与其被放逐还不如就此死去,当知道自己的结局后大叔马上对艾米莉亚大喊道。 听到帅气大叔的话,艾米莉亚全身白光大作,身体在空中一闪出现在大叔身边,金黄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然,然后一挥手里的圣剑。 “刷。”身首异处的帅气大叔的脸上露出一丝庆幸的笑容。 ……谢谢你,艾米莉亚。 “对不起。”在亲手杀了自己的召唤师后,艾米莉亚的身上发出淡淡的白光,慢慢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警告,本次游戏出现第一名出局者。】 “呼~”听到脑海中系统的提示,梅长青忍不住呼了一口气,刚才突然听到外面响起奎爷的大叫,还在想着到底是谁惹上了奎爷那个杀星,没想到不过几分钟后就有人出局,看来奎爷的危险程度比自己想的还要高啊。 “master…”阿雅丽安慰的摸了摸梅长青的侧脸,表示有自己在不用担心。 “等下我们去其它的大楼里多设几个空间坐标,一个实在是太危险了。”只有一个万一被发现就完了,面对奎托斯还是小心为妙。 “好的。”阿雅丽点点头应道,这么做确实安全很多。 就在梅长青下决定设立更多的空间坐标的时候,命射丸文正一脸惊恐的在上千米的高空看着下面的废墟,刚才那个绝对不是3级生命体应有的力量,这个世界的大楼刚才兰斯洛特的光炮打下去连点痕迹都没留下,可见其硬度高到什么地步。 能够一吼把那么多大楼弄碎的力量已经属于7级的战力,7级战力是一个分水岭,7级是上级生命体的领域,只有真正的高级生命体才能到达。很多人都有一个误区,就是不论种族的优劣性,只要你肯努力修炼配上一定的运气就一定会变强,达到甚至超越神灵。 这种说法其实是在误人子弟,直接导致很多召唤师在接受2次元改造的时候选择了和自己相性更高的血统而不是那些更为优秀的血统。对,相性高可以发挥出更多的力量和潜力,更利于修行,但你一个相性100%的哥布林血统修炼到极限又能怎么样?不用那些上级的神灵,天使的血统,就是一个中级的狼人血族只要长到成年都不比你弱。1 6级以下的生命体依靠自己永远不可能拥有7级的战斗力,大部分的生命终其一生也只能到达6级巅峰的实力,也就是可以对世界作出大范围性的改变的力量,具体来讲就是像艾斯德斯那样全力发动能力会造成类似超大型自然灾害,把活火山群之类的地方变成冰原的程度。 “那个奎托斯…很有问题。”命射丸文用相机照了几张奎托斯造成的废墟后心有余悸的快速飞走,那个大光头不会飞,自己至少还是安全的。 “不过那个家伙是怎么逃过系统的检查的?”命射丸文飞了几分钟后又发现了一些不正常的地方,这次的游戏可是饕餮安排的,按道理不论怎样都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才对。 要知道就连那个艾米莉亚都是强行封印了体内的天使血统才勉强参加的游戏,而作为代价她的实力连正常的一半都没发挥出来,那个奎托斯绝对没有封印自己体内的神灵血脉,那他到底是怎么躲过系统的检查的? “唉~算了,算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把情况发给紫大人再说吧~”想了想发现没有什么结果后命射丸文拿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说道,反正那家伙不会飞,也威胁不到自己。 “不过既然违反了规则那就先下一个围剿奎托斯的任务好了。”命射丸文打开自己的系统,调出任务发布的命令开始编辑新的任务。 “咱也只能帮到这,其他的就看你们自己的了~”发布完任务后命射丸文看了看从500多米高空坠落还活蹦乱跳还开始大肆破坏建筑的奎爷,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被抓住的话会死的吧……” 【召唤师请注意,发现bug人物奎托斯,本次bug已打破游戏原有平衡,请参加本次游戏的召唤师集中力量抹除bug人物奎托斯。】 梅长青看着系统中突然出现的任务提示,心中一片混乱,这个任务很明显是突然加进去的,不仅格式有问题,就连任务奖励都没有,想不到系统居然也会出这种错误。 “master,现在怎么办?”看到系统信息后阿雅丽有些担心的问道,想不到那个berserker居然是个bug人物,阿雅丽想到那狂暴的战斗方式也不由得心有余悸,那直白的斩击发挥出来的威力竟不弱于自己的断罪光枪。 “不理他,反正咱打不过,去了也没用。”梅长青躺在阿雅丽的膝枕上,满不在意的说道。既然都说了是bug,那肯定不是人数多就可以赢的,要是万一去了还把自己赔上就亏大了。 “可是如果不去的话万一其他人被一一击破了怎么办?”阿雅丽温柔的问道,她更倾向于大家一起商量对策打败那个berserker。 “放心吧,要是真的那样的话肯定有人会出来召集同伙的。那样效率更高,人心也更齐。” “为什么?”阿雅丽好奇的问道,现在大家都处于全盛状态,一起合作不是效率更高吗? “当然是危机感啦,现在除了少数的几人,谁知道berserker到底有多强,很多人都会抱着和最开始的我们一样的想法,觉得再怎么样打不过也能逃掉,集合的话他们肯定会有些小心思。”梅长青一边说一边爬上阿雅丽丰满的胸.部。 “哈~”阿雅丽被梅长青的动作吓得交出声来,毫无反抗的被扑倒在床上。 “哎嘿嘿,还是这里舒服啊~”梅长青笑嘻嘻的把脸埋在阿雅丽丰满的胸口上,感受着柔软而温暖的欧派,忍不住用手抓了抓。 “嗯~不要在这里,master。”阿雅丽浑身一抖说道。 “怕什么,反正也没人看的到。”就在梅长青想要继续下一步的时候,突然被一声巨响打断。 “轰!”窗外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仿佛有什么倒塌了一样。 “怎么回事。”以为奎爷再次来袭的梅长青连忙放下手里的正经事跑到床边向远处望去,一栋高楼已成废墟。 突然瓦砾中破出一条巨大的手臂,然后一个巨人一样的光头从里爬出,身体胀大到5米高的巨型奎爷站在废墟上仰天长啸。 “啊啊啊啊啊!” “……”梅长青不可思议的看着双目通红完全狂化的奎爷,马上拉住阿雅丽的手发动香格里拉带她来到晓晓和天女兽所在的楼层。 “来不及解释了,快点和我走!”梅长青对着迷迷糊糊的晓晓说道,现在这个位置离奎爷是在太近了,要赶快带她们离开。2 “等等,去哪?”天女兽有些急迫的问道,她刚才也看到了完全变异的奎爷,那样的姿态怎么看都不正常。 “先跟我走,等下再说。”梅长青拿起装着食物的背包背在身上,抱起晓晓后马上再次发动香格里拉。以梅长青为中心四周出现了白色的太极阵,整个房间紫光大作,几秒后梅长青一行人消失在原地消失。 此时在这栋屋子的59层,一个身穿西服的老人正用望远镜看着奎托斯的一举一动,还时不时的做点笔记,他的肩膀上站着一个同样穿着西服的小婴儿,小婴儿的脖子上挂着一颗黄色的奶嘴。2 “你怎么看,assassin?” “不好对付,让那个无口面具人碰他让他出局是最好的办法。”小婴儿的脸上露出与其年龄不符的成熟。 “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啊,要不我们试试用诅咒一类的方法?”老人小呵呵的说道,完全不在意奎爷正向他靠近的步伐。“从刚才的战斗看来他的表皮防御力很高,战技也非常优秀,所以我想只能用诅咒一类的办法了。” “可以一试,但他可是有神的血统,一般的诅咒应该没效吧?” “总要试一试嘛,总之先和其他召唤师大声招呼吧。”老人笑着拿起身边的黑色公文包慢悠悠的走出房间。 梅长青带着三人来到自己降临到这个世界的空间点后有些脱力的跪在地上喘着粗气,香格里拉对体力和精神力的消耗实在是超乎梅长青的意料,连续用了几次后又一次性转移那么多人,几乎耗光了他所有的体力和精神力。此时的梅长青浑身无力,而且头晕的厉害,短时间内是无法使用香格里拉了。 “master,你没事吧?”阿雅丽担心的扶起梅长青,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我们先去设几个空间坐标再说。”奎爷的随时可能出现,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设定多个空间坐标点,以便逃跑的时候更方便。 “好的,我现在就带您过去。”阿雅丽抱起梅长青带他离开。 “等等,不要用飞的方法,那样目标太大。”梅长青提醒道,这里的天空实在是太空旷了,飞的话很容易被其他召唤师发现,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 “我知道了。”阿雅丽把梅长青往身后一背开始在高楼顶部快速穿梭跳跃,速度之快差点让天女兽跟丢,只有在梅长青设立空间坐标的时候才能拉近两队人的距离。 几十分钟后,梅长青已经陆陆续续设了十几个空间坐标,每个都相隔上千米,最远的两个足足相差8000米的距离。 每个空间坐标所在的楼层都不同,而且都有厚厚的窗帘遮住,这样可以一定程度上掩盖 香格里拉发动时显眼的紫光和八卦阵。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有那些应该够用。”在弄完最后一个空间坐标后,梅长青有些脱力的往床上一躺,有气无力的说道。现在的他真羡慕某个同样会瞬移的金色闪光,只要插根苦无就可以快速瞬移,比自己轻松方便多了。 “真是辛苦你了,左。”天女兽在一旁感谢的说道,有梅长青的帮助她们现在安全多了。 “没什么,这也是同盟应该做的。” “咔嚓~”就在此时,房间里的电视机自动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老人,满脸激动的打开双臂。 “各位,你们可以叫我克里斯,现在的这个视频再向全世界播放。” 第188章 背叛的丘比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相信你们都已经收到系统的通知了吧?请各位团结起来,共同对抗berserker,只有那样我们才有一线希望。”老人诚恳的说道。“我会在晚上12点的时候发射信号弹,有意愿的人过来集合。”1 “…原来这电视能用的啊?”看完视频后梅长青沉默了一下说道,一开始还在想这个世界没有信号电视是用来卖萌的吗?没想到居然真的有用。 梅长青走到电视旁用力拍了拍,好奇的按了几个键,发现没有反应,刚才那个家伙是怎么开电视的? “master,我们要不要…”阿雅丽问道,有人主动提出集合,这是个好事,有了交流的机会大家团结起来就更容易了。 “不要。”梅长青想也不想答道,“既然那老头说要集合,就说明他拿berserker没办法才会最先选择大家协助。但那样的风险太大了,与其那样不如找到berserker的master直接干掉来的方便。” “可是我们也不知道他的master是谁啊。”阿雅丽继续劝说。 “不用我们出手啊,你忘了是谁给我们那些食物的吗?” “嗯?” “这个世界也是有自己的原住民的,我想他们也不会任由奎爷肆意破坏他们的世界吧?所以那些家伙一定会出手,要是我们先和berserker动手的话万一被一起认定为清除对象就糟了。”梅长青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条长面包吃了起来。 “原来如此吗?那我们要这么做?”阿雅丽点了点头,之前她确实没想到这一层。现在看来确实不需要召唤师联合起来。 “很简单,什么都不做,等那个疯子被信号弹引到刚才那个老头那里,让他们直接开打。” “唉~这么做真的好吗?”阿雅丽有些惊讶的问道,这种做法和她的信念相违背。 “有什么问题?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任由事态发展而已。而且就算做了些手脚又怎么样,阴谋本身没有对错,现在我只是想赢这场游戏。”梅长青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知道了。”阿雅丽无奈的点了点头,她并非那种卫道士,既然梅长青都那么说了也没必要去反驳。 在另一个世界里,也同时在发生一场争论,同样是关于这次的游戏。 “咱就说肯定没那么简单!”赫萝用力一拍自己身前的桌子说道,“那个奎托斯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八云紫全身裹在被子里,一脸迷茫的样子。 “几千年的老朋友了,快说。”cc同样看着八云紫说道,八云紫很明显知道些什么。 “嘻嘻,那个奎托斯可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哦,你们的系统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 “我们的系统确实显示他是3级的生命体,可是现在谁会信?那个战斗力已经不是区区低等生命能到达的。”cc拿起桌子上的披萨咬了口说道,“而且奎托斯那个家伙可是有神的血统的家伙,怎么可能是3级的生命体?” “他可没有神的血统哦,你在他身上可看不到神性。”八云紫继续打岔,“那是一个平行世界里的奎托斯,普普通通的斯巴达战士。” 听到八云紫的话,场上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们再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丘比吗?”沉默了一会赫萝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它做了什么?” “你还是那么敏感啊,”八云紫不满的瞥了赫萝一眼,她想看看两个老朋友一脸急迫却得不到答案的样子,结果才开始就被看破。 “丘比它的选中者第一次游戏的时候契约成为魔法少女,主动脱离那场游戏。”八云紫想了想说道。 “咱知道,就是在咱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 “可是后来我发现那个小女孩的似乎拥有了主动脱离游戏的能力,而且她的系统似乎默认了这一点,把那个看作是正常程序,连惩罚都没有。”八云紫刷的一下打开折扇遮住一半的脸只露出眼睛笑眯眯的说道。 “正常程序?!”cc和赫萝同时惊疑的问道,那样的方法居然是正常程序,而且居然没有惩罚,怎么可能? “你们懂了吧?丘比似乎找到了系统的漏洞,可以把一些违规的行为当做是正常的程序来运作。”八云紫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它确实找到了漏洞,这点姑且不谈,那是连我们都做不到的事情。” “至于第二,那就是它背叛了我们,投靠了那群家伙。” “我本来以为那只是一个碰巧发现的漏洞,一开始还没怎么在意,但是当我无意中从饕餮那弄到这次游戏参与玩家列表后,发现我错了。”八云紫是从被窝里伸出修长白暂的玉臂一划,奎斯特的信息出现在桌子上。 “所有人的系统都显示奎托斯是3级的生命体,丘比用那个不知名的办法骗过了所有人。” “连专家级的系统都无法发现吗?”咬了口披萨含糊不清的说,“那就把那个家伙抓起来审问一下好了,反正也不费事。” “抓不到,”八云紫无奈的一挥手臂,桌子上浮现出丘比的身影,此时的它正躺在一个巨大的黑色棺材上,“它现在是作为berserker的召唤师在那个世界里,我们现在进不去。” “唉~厉害了啊,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到,看来它确实是背叛我们了。”cc惊讶的说道,那可是赤裸裸违规,就连她想要做什么都得按照系统的程序来,可那只***现在居然能无视规则来做事,简直难以理解。 “现在那个世界我们都进不去,里面剩余的人手想要打败奎托斯也不太可能,只能等它赢了这次比赛以后再想办法。”八云紫无奈的说道,就在此时丘比好像感应到什么抬头朝天空看了看,空洞的眼神里居然闪过一丝嘲讽。 “…它刚才是发现我们了?”赫萝好奇的问道。 “应该是这样…而且顺便嘲讽了我们一顿。”八云紫被嘲讽后更加郁闷,那个***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要是丘比那家伙赢了会怎么样?我记得那个游戏的奖励好像是直接给系统升一级吧?”似乎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赫萝突然问道。 “是的,那个游戏限制只能初级和初级以下的召唤师进去,奖励是直接给召唤师的系统升一级。现在丘比的系统是精英级的,要是赢了游戏就会和我们一样拥有专家级的系统。”八云紫答道。 夜幕降临,梅长青在床边听着外面巨大的响声和奎爷愤怒的咆哮,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是第几栋大楼了?也不知道奎爷那家伙受了什么刺激,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在不停的摧毁那些大楼,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本来还是几十分钟移动,现在已经是一分钟不到就弄塌一座,看样子应该还会更快。 “master,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还是和其他召唤师合作一起对付那个家伙吧。”阿雅丽在一旁有些担忧的说道,刚才为了试验奎托斯的实力她用断罪的光枪发动自己最强的一击打在墙上,结果连墙都没有打穿,只是勉强在墙上打了一个小洞,而反观奎托斯,他拆大楼跟玩似的。 “不急,等今晚我们之后再说。”梅长青想了想说道,他现在有很多事情还没确定,贸然行动的话要吃大亏,“等下和我出去一趟,我要去验证一些事。”现在已经快到半夜,离老头说的放信号弹的时间还有几分钟,迫于奎托斯的强大战斗力,梅长青要去确认那个老头是否可信。 梅长青不太相信那个老头的话的,要是他愿意的话完全可以用电视直接说明集合地点,虽然因为这个世界所有的建筑都一模一样会有些麻烦,但是要知道晚上的信号弹可是会引来奎托斯,万一那时撞到奎托斯以他现在的实力自己等人也就是一拳的货色。 梅长青和阿雅丽来到楼顶,静静地望着远处漆黑一片的天空,这个世界好像没有星星,晚上漆黑一片,耳边时不时传来奎爷的嚎叫和大楼倒塌的轰鸣声,让人不禁有些心慌。 一片黑暗中,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在远处升起,照亮了漆黑的天空。几分钟后,同样的位置再次升起红色的信号弹,而且比之前的更亮,更高。信号弹发射后,奎爷摧毁大楼的行动终于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天上的信号弹,身上的红色疤痕发出红光,像是野兽看到火光一样大吼一声向那个方向冲去。 “我们飞过去去看看。” “好的。”阿雅丽抱住梅长青,向刚才的方向飞去。 “话说阿雅丽,这个世界没有月亮你的实力不会受到影响吗?”被抱着快速移动的梅长青忍着迎面刮来的飓风,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阿雅丽的力量是来自月亮,月亮的圆缺会影响实力,就连.战乙女的剧情里也有关于这点的描写。 “有啊,因为没有月亮,我的实力只有满月时的三分之一左右。” “那在三次元世界呢?” “一样,也是三分之一左右。”快速飞行中阿雅丽沉默了一下说道,“但是在达克尼斯小姐的世界里月亮会给我带来增幅,那个虽然不如原来的世界多但是也好不少。” “这样吗。”梅长青暗自点了点头,看来魔法世界里的月亮会给阿雅丽带来一定的增幅,难怪那个世界里阿雅丽的战斗力那么强,看来是这个原因。 “等下到了信号反射点的附近就停下来,先观望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master。”听到梅长青的话阿雅丽放缓飞行的速度,降低高度以大楼为掩体一点一点前进。 而就在此时,除了晓晓外剩下的两个召唤师也同样在赶往信号发射地,其中一个少年拉住一个粉色长发的三无少女在高楼上快速行走另一个则是十分拉风的站在高大的机甲兰斯洛特上想着目的地赶去。 “rider,等下给我好好教训那个大光头。”坐在兰斯洛特的头上,黑狸愤愤不已的说道,之前在和那家伙打的时候吃了个小亏,本来还想着什么时候讨回来,没想到那么快救了机会,少女当然不会放过。 “master,现在那个家伙可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啊,你又不是没看到他拆楼的速度。”兰斯洛特里坐着的朽木朱雀一脸无奈,自己的战斗力可都在这机甲上,之前兰斯洛特最大功率的光炮都没办法击杀奎托斯,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 “给我用爱之女神,我都不信还有谁能挡住那个。”少女不在意的说道,现在自己只有一发爱之女神,那是威力超越核武器的大范围顶级武器,现在剩下的召唤师都在向这里集中,正好一发爱之女神清场。 “直接用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朱雀犹豫的问道,一发下去要是有谁活下来他们可就成公敌了。 “哼,你觉得兰斯洛特剩余的能源够用多久?我们可没那么多资源打持久战,况且你怎么知道那个老头把我们集中不是为了把我们一锅端?” “额……”朱雀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也想不到反驳的借口。 正在赶来的三个召唤师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此时都在把他们召集过来的老人的监控之下,现在老人站在发射信号弹的地方,拿着一个望远镜四处扫视,时不时发出愉悦的笑声。 “我都说学学唇语有用,你当时还不以为意。”老人一边看着兰斯洛特上少女一动一动的嘴唇一边说,手里还拿着笔记本在记着一条条笔记,“不过你知道爱之女神是什么吗?” “好像是叛逆的鲁路修世界里的一种武器,大概可以把一座城市夷为平地。”老人肩膀上的小婴儿想了想说道。 “什么啊,不过是把一座城市夷为平地而已。”老人不以为意的说道,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武器,也不过如此而已。 “夷为平地不是一个比喻,而是描述那个武器的威力。在那个世界里那个武器第一次出场就将整个东京抹除在地图上,第二次的时候更是把那个世界最强的国家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的首都直接毁灭,而且我怀疑那还不是那个武器的极限威力,总之要小心。” 突然小婴儿好像发现了什么,慢慢举起右手,帽子上的变色龙变成一把绿色的手枪瞄准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的梅长青。 “这可不是玩具哦~”1 “别激动,我是来集合的召唤师。”梅长青有些尴尬的说道,怎么自己随便走走就遇到了这老头,阿雅丽不是说这里没人的吗?想到此梅长青看了眼一旁的阿雅丽。1 阿雅丽回给梅长青一个尴尬而羞愧的眼神,自己上一秒才说完这栋楼的楼顶没人想带着梅长青来设一个空间坐标,结果下一秒就被打脸...简直了。 “看看,我都说了学点结界术之类的很有用没错吧?”穿西服的老人转过身,按下里包恩拿着枪的手臂,“哈哈,你是第一个到的呢。” “是啊,看到你的信号就赶过来了。”梅长青答道。 ……这老头的结界术居然骗过了阿雅丽,要不要那么厉害啊。 梅长青不知道虽然阿雅丽的战斗力很强,但是归根到底还是3级的生命体,她所有的战斗力都是来自女武神戒指的增幅,可女武神戒指并非全面的加强,因此阿雅丽对障眼法或者毒药一类的玩意的时候抗性和普通人基本一样,这也是为什么战乙女系列里那些战力强大的战女神总是会被媚药或是麻药弄倒的原因。 “呵呵,我怕berserker来找麻烦,所以特意设了一层结界,虽然好像没什么作用。”老头和善的说道,与阿雅丽不同,奎托斯是实打实的半神血统,7级生命体,有极高的魔抗,老头的小花招用在奎托斯身上直接被极高的魔抗抵消了。 “这样啊,你有什么想法吗?关于berserker。“梅长青问道,这老头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应该不简单。 “他的魔抗很高,防御力很强,攻击力也很强,但是还不知道恢复力如何。”老头拿出笔记本看了看说道,“唯一幸运的是他的武器似乎不太优秀,现在已经坏了。” “哦?也就是说他现在是赤手空拳在战斗?”阿雅丽有些好奇的问道,要是这样的话就轻松多了。 “并不是,事实上他之前和这个世界里那些带面具的家伙战斗过,随手从这个世界的大楼里抽出一条钢丝或者直接抱起一条柱子就能当做武器来用,看上去比之前还要生猛很多。”老头翻了一页笔记否定了阿雅丽的话,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哦?这个世界里的人战斗力怎么样?”梅长青好奇的问道,他还没见过这个世界里的面具人呢。 “很不错,现在的berserker大概一拳只能打死一个面具人。”老头想了想说道,还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lol里面的小兵都不会被一击a死吧? “你不要以为一拳打死一个他们就很弱,现在他一拳可是能把这个世界里一面墙给打碎哦,我想你身边的那个小姐也做不到吧?”老人笑哈哈的说道,丝毫不为神一般的对手感到忧虑,反而调侃了一些自己的队友。 “哼,要是在我的世界里的话我也能做到。”听到老头居然如此轻视自己,阿雅丽不忿的说道。 “哈哈,世界的压制力还真是让人烦恼啊,小姐你是哪个世界的人?”老头好像老朋友聊天一般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我是…”阿雅丽刚想说出自己的世界的时候就被梅长青打断。 “好了,闲聊就到这里,散去结界吧,他们来了。”被人知道自己的原世界可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像阿雅丽这样有明显弱点的人物。 “你还真是警惕啊。”老头笑了笑拿起放在一边的拐杖在地上一点,解开了自己的结界,结界解开的瞬间,剧烈的强风开始涌进,吹飞了老人头上带着的帽子。 结界解开后,少女黑狸看到了两人,从机架上跳了下来,而机甲中的朽木朱雀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收起了机甲,看着新来的两人,老头又开始热情的和两人聊天,向两人讲述自己收集到的情报。 “所以啊,现在只有齐心协力想办法找到berserker的master才有一线机会存活下来,否则的话别说是赢得游戏,就是活下去都不太可能。”老头笑着完后合上笔记,等着少女的答复。 “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就拜托你了。从新认识下,你可以叫我黑狸。”听完老头的话,在沉默了几分钟后,黑狸伸出白暂纤细的小手和老人握在一起。 “克里斯。”老人紧紧地握住黑狸的手,把目光扫向梅长青。 “左。”梅长青对着两人点点头说出自己的代号,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来了,现在自己可以说是被克里斯挟持住,即使是想要脱离队伍都不行。 “好了,我们现在快点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吧,berserker很快就会过来了。”克里斯用极快的速度收拾了下行李对两人说道。 “唉~人还没齐吧?”黑狸有些好奇的问道,现在才来了三个人,按道理不算berserker和退场的saber应该还有两个才对。 “以berserker的极限速度来计算,他应该快到这里了,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老人微微一笑说道。 “……”听到老人的话,梅长青突然身体一震,他那样做毫无疑问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他有办法监控这个世界里的手段,很可能晓晓和天女兽都已经在他的监控之下。 “正好可以用那个正在赶来的家伙试试现在奎托斯的实力。”克里斯笑着走到铁索桥上,颤颤巍巍的抓住铁链一边走一边说道,“berserker很奇怪的并非一直在变强而是在上下波动,不知道现在的他有多强。” “只要能推算出那个波动的时间我们就可以趁他变弱的时候展开一些行动。”老人拿着望远镜向远处望去,嘴角露出一丝好奇的笑容。 梅长青面无表情的看着老人,这个老人的动作让他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上个世界里十几年的谍报工作让梅长青学会了如何依靠观察一个人的动作与表情来推测一个人的基本情况。 可是那一套方法在这个老人身上居然完全不适用,在刚才的接触中老人常常会出现说话的语气和面部微表情完全不搭的情况,而且老人对berserker似乎有很强的执念,从出现到现在的目的都在指向如何对付berserker上,似乎完全不把眼前的少女和自己放在眼里。 为什么要那么关注berserker?现在去对付奎爷和找死有什么区别,那家伙已经不是人海战术可以解决的了,况且他们这样也不算人海。有强大的敌人一起合作是没问题,但是要是那个敌人太强的话这样抱团不是更容易被团灭吗?1 梅长青有些奇怪的摸了摸下巴,这老头的行为和他之前所展现出来的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大BOSS气质完全不符啊,看起来那么聪明的家伙怎么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情,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 梅长青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认定这老头其实是个有想法的神经病,精神方面有些不正常没所以才会控制不了脸部的肌肉,做一些自杀一样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现在被一个想要自杀的神经病挟持着,梅长青顿时心有戚戚,抓住阿雅丽修长的美手,随时准备发动香格里拉逃跑。 “哈~master?”突然被梅长青抓住阿雅丽吓了跳,有点紧张的看向梅长青。 “没事,就是觉得这样比较让人心安。”梅长青紧紧的握住阿雅丽的手说道,这种时候抓住强大的伙伴还是会让人心安不少。 “这,这样吗?”阿雅丽红着脸微微地下头看着脚尖不知在想什么,从她有点扭捏的动作看来现在的心情应该不错。 第189章一起走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而此时在离梅长青一行人不远处,正在向集合地点走来的召唤师渡边广志和他的召唤人物蝶祈还不知道自己两人已经被克里斯卖了,还在拼命赶路。渡边抓着蝶祈白嫩的小手,脸上露出无奈的微笑。 “Caster,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好的,我知道了,渡边。”蝶祈有些无精打采的说道,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自己和渡边两人跑了一天,却没找到半点食物,现在她只想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 “你先休息一下吧。”渡边见蝶祈的样子,无奈抱起柔弱的少女,他们已经耗了不少时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谢谢你,渡边。”蝶祈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我们一起走下去吧。”渡边微微一笑说道,他打算结束这次游戏他就会向联盟申请退出游戏和蝶祈一起隐居在一个安静的小镇里。1 不过是普通人的渡边没有发现在黑暗中一双通红暴戾的眼睛在盯着他,奎托斯此时正愤怒的看着秀恩爱的小情侣,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用自己的怒火烧死那对看起来很无害的家伙。1 “啊啊啊啊!”奎爷大叫一声,双脚用力一蹬,好像弹簧一般直冲而起跳到上千米的高空,两只手握拳举过头顶,大怒的砸向两人。 “那是!”看到突然出现的奎爷渡边大惊,左手快速伸向蝶祈的胸口,耀眼的银色波纹环绕在渡边手上,巨大的虚空之剑从蝶祈的胸口被慢慢拔出。 “接招吧!”拿起虚空大剑的渡边瞬间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强大的战士,单手抱着昏迷的蝶祈,挥出几道银色的虚空之刃冲向奎托斯。 “当!”虚空大剑与奎托斯的双手相撞,竟发出类似钢铁相撞的声音,拿着武器的渡边被狠狠的砸的倒飞出去。渡边不可思议的看着天上狞笑的奎托斯,他的虚空大剑即使是砍即使厘米厚的钢板都可以像切豆腐一样简单的切开,可对上奎托斯的拳头后居然连个伤痕都没有留下。 “可恶,接招。”渡边的脚下亮起由虚空之力凝结成的的能量阵,踩在上面在空中快速移动,跳到奎托斯头顶将全部的虚空之力集中在大剑上狠狠砍下。 大量的虚空之力在虚空大剑上卷出一条巨大的而狂暴的银色龙卷缠绕着虚空之剑以雷霆之势劈向奎托斯。奎托斯不闪不避,举起一只手抓向虚空之剑。看到奎托斯的举动渡边不禁暗笑,他能想像等下奎托斯的手被斩断的情景,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震惊了。 “怎么可能!?”奎托斯狞笑着稳稳抓住渡边全力一击打来的虚空大剑,对可以轻易撕开钢铁的银色旋风视而不见,无论渡边怎么用力都无法再动虚空大剑分毫。 “哈哈!”奎托斯的眼睛变得通红,瞳孔处一片苍白而眼白部分则变成得漆黑一片,原本苍白的皮肤好像血一样通红,身上红色的疤痕发出刺眼的红光。 “咔啦。”一道细微的裂痕出现在虚空大剑上,裂痕好像感染病一样快速分裂扩散,不过几秒便传遍虚空大剑转身,在渡边惊惧的目光里虚空大剑彻底破碎成一片片碎片,而渡边也因为失去虚空之力的支持双眼无神的向地面摔去。 ……怎么可能,虚空之剑居然碎了? 还以为刚才的事情是错觉的渡边看了看怀里几乎失去气息的少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个一直陪伴自己的最强的武器居然碎了? “混蛋!”在空中的渡边把左手伸向自己的胸口,抽出一把长枪向远处用力扔去,长枪精准的卡在大楼的窗户上。银光一闪渡边抱着蝶祈出现在长枪边,抓住长枪用尽最后一点力量爬进酒店。 “那个力量…强的有点过头了吧?”在不远处看完刚才的战斗后梅长青回头向克里斯问道,奎托斯所展现的力量已经不是他们这个级别可以理解的了,那种狂暴的力量梅长青从未见过。 “……先撤退吧。”克里斯沉默了一下答道,奎托斯的实力确实超乎了他的想象,本来他还觉得可以拼一拼,现在看来是想都别想,就算自己愿意梅长青和黑狸也不会同意。 6人害怕被奎托斯发现,快速潜入黑暗之中离去,奎托斯刚才的状态下速度也是快的惊人,从刚才的战斗看来上千米的距离一跳就到,防御力也不知到了什么级别,人家全力一击打下去连皮都没破,攻击力就更是没的说,至于防御力现在还不清楚,毕竟人家没受伤。也看不出什么。 一行人一路来到克里斯的临时基地,逃过一劫的克里斯给几人泡了杯茶,让大家一起来商议如何抵御berserker。 “两位对于刚才的那个家伙有什么感想吗?”克里斯喝了口茶问道。1 “老爷子,咱们还是找个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算了,那家伙打不过啊。”黑狸赤着脚坐在床上回道,刚才那个家伙的虚空巨剑她是知道的,砍起机甲和玩似的,黑狸估摸着要是自己的兰斯洛特上的话结果应该差不多。 “可是你们就不想赢这场比赛吗?”克里打开自己的黑色笔记本一边看一边说道。 “那也要先能活下去再说。”黑狸不满的说道,那个berserker已经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了,现在还想着和他交战明显是不明智的选择。 “…我们可以想办法从berserker的召唤师下手。”听到黑狸的话克里斯沉默了一下打开电视,电视里显示出一只白色的小兽趴在个黑色的巨大棺材上。 “那是berserker的召唤师,我们只要杀了它就可以获胜。” 梅长青看着电视里的小兽,白绒绒的身体上有一个红色的圆环,长长的大耳朵上还有一个漂浮的金色圆环,正是丘比。 “它在世界中心的棺材上,只要想办法把它杀死或让它掉地就赢了。”克里斯看着电视里的丘比,脸上露出狰狞而愤怒的表情。 ……老爷子你不用那么生气吧? 梅长青越发觉得这个克里斯有问题,难道他和丘比有仇不成,而且那个丘比也很可疑啊,记得晓晓也有一只那样的召唤人物,这次它和晓晓一起出现在游戏里到底是偶然还是…… “杀死它是不可能的,它有无数个分身,只要杀死它分钟就会代替本尊,只有把它抓住然后把它仍在地上。”黑狸靠在窗台上说道,“而且那样的话很可能会和berserker正面交锋。” “不用担心berserker,他已经不完全受那个家伙的控制了。”卡里斯摸了摸自己的胡渣说道,“我有九成的把握他不会去救自己的master。” “老爷子你怎么知道的?”听到克里斯的话梅长青问道,这个老头他的情报网有点夸张啊,在上个世界做了十几年的间谍头子可是知道想要做一张相对可靠的情报网需要多长时间的。 以那个老头所展现出来的情报能力来看他至少要有一支1000人以上的团队在这个世界经营1年以上才可能做到那个地步,随意的调动这个世界里的电子设备,比其他的召唤师更快知道更多的知道一些需要大量时间才能得到的结论,如果不是这个老头的身份是召唤师的话梅长青几乎要以为他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还是地位比较高的那种。 “我和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做了一笔交易,他们给我提供这些信息,我帮他们办一些他们做不了的事情。” “这样吗?”梅长青点点头,和原住民的势力混在一起的话确实是个好办法,这样的话就说的通了,但为什么那老头面对berserker的时候会露出那样愤怒的表情? “明天你们去棺材那抓住那个召唤师,我来牵制住berserker。”克里斯关掉电视说道。 “唉~老爷子那样是不是太危险了?”黑狸有些意外,明亮的大眼睛可爱的睁的大大的,像小狗一样抽了抽鼻子。 “是啊,还是我去和黑狸去吧,我的召唤人物是战斗系的,老爷子你的assassin更适合做绑架人的事情。”梅长青也在帮腔,这老头已经和这个世界的原住名联合了,万一到时候把自己两人卖了怎么办? “不用,我带上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就没问题了,你们做好你们的事就好。”克里斯喝了一口茶后闭上眼睛坐在原地,一言不发。 “好吧,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了。”梅长青见这老头的样子,知道他是要赶自己两人走了,连忙拉住黑狸的小手向门外走去。 “唉,别拉我啊,我自己会走。”黑狸被拉着走出房间,关门前还不忘和背对自己的克里斯挥了挥手。 左不顾一旁朱雀快要杀人的眼光青拉着黑狸在大楼里狂奔,等跑到楼顶的时候黑狸终于忍不住甩开梅长青的手。 “小子,你到底要干嘛?”黑狸有些恼怒的盯着梅长青,这家伙一出来就表现的像个变态痴汉要去开房一样拉住自己的手狂奔,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要被他这样那样了呢。 “你先和我来,等下再向你解释。”现在自己两人很可能还在克里斯老头的监控之下,不适合说一些事情。梅长青拿出香格里拉,发动了帝具的奥义把在场的四人拉倒一个异次元空间里,在这个地方那老头的监控就绝对失效了。 来到这里后众人好奇看着这个被开辟出来的空间,空间里一片漆黑,远处有很多萤火虫一样的薄荷色小点,看上去分外美丽。这个奥义对体力和精力的消耗极大,来不及欣赏美景的梅长青直入话题。 “你们不觉得那个老头很奇怪吗?” “哈,有什么奇怪的,比其他你不是更可疑吗?”黑狸还在好奇的四处观望这个空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就不好奇他是怎么控制这个世界的电器和原住民,又是怎么知道那些情报的吗?” “他不是说了吗,他和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有交易,原住民给她提供情报和人手。” “可是你没注意到那个老头对berserker的态度很奇怪吗?明明只是个外人,却会那么生气。”梅长青无奈的问道,怎么这个少女连那个都没发现。 “额…可能是因为他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召唤师。”黑狸想了想之前的事情,也发现了不对劲,为啥那老头要他们和死磕?从之前的战斗力来看他们可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 “而且你不怀疑那家伙的情报来源吗?他怎么知道berserker不受控制的,又是怎么知道berserker的master的位置的?”梅长青一连问出几个问题,弄得黑狸哑口无言。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老头有诈?”黑狸不确定的问道。 “现在的情报太少,还不能下结论,但是可以肯定一点那老头和我不一样,至少在这个世界里他是和berserker一样危险的人。” “和berserker一样危险…我说小哥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那老爷子实力虽然还过得去但是和berserker还是差很远的好吗?”黑狸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惊愕,用类似开玩笑的语气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在把berserker解决后他会这么做?”梅长青双手插兜,看着黑狸问道,“他可是能调动这个世界里的原住民帮自己战斗的家伙啊,整个世界都在他的监控之下,我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想对付berserker还是那老头?”梅长青看着有些动摇的黑狸威胁起来,“我想你的那架兰斯洛特的弹药储备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吧?” 听到梅长青的话,黑狸的身子猛地一震,她的召唤人物的职介是rider,全部的战斗力都在那架兰斯洛特上,要是兰斯洛特没有能源或弹药的话她和朱雀就是两个普通人,根本无法再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那,那又怎样?只要我坚持5天就可以选择回归3次元世界。”黑狸不想就这样被梅长青压制,有些逞强的说道。 “坚持5天?”梅长青用有些嘲讽的语气重复了一遍黑狸的话,“你觉得你可以坚持5天?” “那个老头和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处于合作关系,这个世界里的食物来源就是那群原住民,那老头要对付你只要停止对你的食物供应就足够了,没有食物你觉得你能坚持多久?”梅长青绕了绕头问道,这女人的完全没发现自己所处的境地已经到了多么危险的境地啊。 “这个……”黑狸突然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要是berserker被弄死那么自己也活不了多久,“那我们直接和老爷子说等到5天后放弃游戏就好了,那样他一个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了吧?” “没了berserker后,这场游戏里能战斗的只剩下我们两个,那个没出现的archer的master是个小女孩…你懂了吗?” “……”听到梅长青的话黑狸沉默不语,梅长青的意思很简单,打完berserker后那老头就有了清场的能力,到时自己和他都活不了。 “那你有什么对策吗?”黑狸问道。 “你和我合作,我能保证你活下来。” “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在骗我?” “你现在只能相信我,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还不联合起来早晚要被弄死。”说完后梅长青再次发动香格里拉,这个帝具的奥义他只能支持这么久,在不把几人传送出去他们就要被封死在这个异次元空间里了。 “你好好想想我的话,要是同意和我联合的话明天再见面的时候带上这个。”梅长青拿出一个墨镜给黑狸,那是之前在阿娅库的世界里黑林大叔给自己的,本来想走的时候还给他结果因为被猎肠者大姐姐套路了所以就忘了那件事,刚才恰巧摸到就顺手拿了出来。 “好的,我会考虑的…咦?”黑狸拿着墨镜看了看,发现这墨镜的款式还相当眼熟,“那个,这个墨镜你是从哪得到的?” 那个墨镜的款式是黑狸所在的召唤师组织的标配墨镜,具有夜视、远视、放大等效果,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的道具,但也还算不错。 “之前一个一起玩游戏的召唤师的,怎么了?”梅长青好奇的问道,莫非这墨镜还是什么特殊道具不成? “额…那个召唤师的代号是?” “他自称黑林,好像是个玩了80多场游戏的中级召唤师。”梅长青想了想说道,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和黑狸说道。 “唉~原来你认识我叔啊。”黑狸有些激动的说道,张大了小嘴做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这里居然那么巧,居然会遇到和自己叔叔认识的召唤师,瞬间黑狸觉得梅长青顺眼了不少。 “原来你知道那个大叔啊,我和他玩过几场游戏,也不算太熟。”梅长青再次出现了这个游戏的召唤师人数真是少的错觉,自己才玩了几次游戏结果就有3场和黑林大叔有关。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也不是不可以信任,毕竟叔他能把墨镜给你说明你的人品和实力都是不错的。”黑狸想了想说道,黑林在初级和中级召唤师的团体里声望可是相当好,他把墨镜给梅长青就说明梅长青的人品至少不算太差。 ……这是什么情况?那个大叔居然还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梅长青被黑狸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有些摸不清头脑,原本以为要花点功夫才能说服少女和自己结盟,结果只是拿出了黑林大叔的眼镜就解决了?这有些超出梅长青的预计,但终归是件好事。 “那我们明天再商定具体的计划,对了现在你的兰斯洛特最强的火力是什么?” “目前最强的是兰斯洛特上搭载的一发芙蕾雅导弹,怎么了吗?”黑狸回道,那是自己现阶段最强的攻击手段,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用的武器。 “明天我们抓住berserker的master的时候就直接对那老头来一发芙蕾雅。” “直接发射吗?”黑狸有些惊讶的问道,这就相当于彻底和那老头闹翻了啊。 “嗯,既然那老头去对付berserker的话就一定会把他能支配的力量全部带在身边,那时候是发射芙蕾雅的最好时间。”梅长青一边向打开的空间阵走去一边说道,“就用那一击来决定胜负,你的芙蕾雅的范围有一个东京那么大,绝对可以把他们全部囊括进去。”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你要知道他拥有牵制住berserker的战斗力,能牵制住那个家伙,你觉得他们的实力会相差多远吗?” 梅长青说完带着阿利雅离开异次元空间,该说的都说了要是黑狸不合作的话也没办法。 “他们刚才离开了这个世界?”等到梅长青和黑狸回到游戏世界时离他们上千米外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的克里斯突然睁开了眼睛,用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 “离开了这个世界,怎么做到的?”克里斯肩膀上的里包恩问道。 “咳咳,不知道,但是那群家伙明天要来了。”克里斯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道。 “不是说在这次游戏里不会有其他外来者的吗?” “那只是规则而已,想要打破规则并不难不是吗,总之明天好好努力吧。”克里斯微微一笑说道。 第二天中午,梅长青和阿雅丽来到约定好的地方的时候发现克里斯和黑狸已经到了,黑狸带着昨天梅长青给的黑色的墨镜看到梅长青后对着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同意梅长青的计划。1 “既然人已经齐了,那么就开始吧,我会去牵制住berserker,你们去把棺材上面那个家伙给弄到地上。”克里斯抽了口烟对着两人说道,“现在你们出发的话大概中午能到那里。” 克里斯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梅长青和黑狸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今天克里斯好像冷漠了很多。 “额…我们现在怎么办?”黑狸看着梅长青问道,现在天才蒙蒙亮,昨晚berserker打败了那个召唤师后就一直处于发疯状态,吓得黑狸一整晚都没睡,生怕被berserker找到,弄得今天顶着黑眼圈来集合。 “先去棺材那里吧,等下你注意下他们和berserker战斗的地方,别射偏了。”梅长青一时间也没什么好办法,带着黑狸等人向棺材的方向走去。 克里斯远远地看着向世界中心赶去的两人,眼中闪过几道精光,用手拍了拍站在自己肩膀上的里包恩,里包恩对着克里斯点了点头全身白光一闪变成了一张白色无口面具,克里斯把无口面具戴在脸上。 克里斯身体一闪后出现在几百米外的天空,面具下一双眼睛发出蓝白色的光芒,双手举高过头顶。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天空便被黑压压的云层笼罩,几处云层中时不时发出白色的亮光,轰隆隆的轰雷声响彻天地。 “接下来就是神与神之间的战斗了。” “啊!”走在铁索桥上的黑狸被突如其来的雷鸣声吓得躲在朱雀怀里,剧烈的强风把铁索桥刮得左右摇晃。 “左!这样的天气已经不适合继续走下去了吧?”朱雀有些担心的看着变得漆黑一片的天空,这样的天气走在这么高的地方会被雷劈的。 “先到大楼里面避一避吧。“梅长青看了看乌云压顶的上空,才几秒钟就从刚才的晴空万里变成这样糟糕的天气,看来克里斯和berserker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此时的世界一片宛如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天空黑压压的一片,狂风席卷打在大楼的玻璃上发出阵阵响声,水管般粗的雷电愤怒的咆哮着在天上划过一道道白色的裂痕像是要将天空撕裂一样。 “接受神罚吧!“天空中克里斯伸出食指指向在地面的奎托斯,一道水桶般粗的白色闪电仿佛利刃般劈向奎托斯。奎托斯看着闪电不闪不躲,大吼一声一拳砸向闪电轻松将其打散。 “竟然敢反抗神罚,该死。”克里斯双手爆出耀眼的雷光,汹涌的电流涌向克里斯的头顶形成一发蓝白色的闪电球,噼里啪啦的发出巨大的响声。克里斯双手慢慢合拢,闪电球随着合拢的双手被压缩成只有苹果那么大圆滑的球体,表面时不时闪过一丝丝电流。 “死吧。”克里斯伸出食指一弹,闪电球就好像一枚被压缩在弹弓上很久的石子突然失去了束缚一般嗖的一声射向奎托斯。 电球毫无阻碍的穿过奎托斯的胸口,在那留下一个被贯穿的小洞,奎托斯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空了的胸口慢慢跪倒在地,黑红色的血液从小口中好像泉水般涌出,不过几秒的时间就在地上形成一个由血水组成的小水洼。 第190章失职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解决了吗?”克里斯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没有生息的奎托斯满意的点点头,虽然那家伙的实力还不错,但是在自己带上无口面具成为这个世界的神的时候他还是差了很多。 “本来看你昨天的战斗我还以为你会更强一点,但是现在看来就算是神也会有计算失误的时候啊。”克里斯觉得奎托斯已经不是威胁了,慢悠悠的飞到他身边,举起右手打算给予其最后的审判。 “你的主人躲在我主的墓碑上,我不能靠近,但是你的话我还是可以顺手解决的。”克里斯的手臂上爆出惊人的雷电凝聚成一把雷霆之剑,可怕的雷电甚至引来了天上云层里的雷电,粗壮的闪电从云中打在雷剑上,再次加强了其威力。 “这个世界会被破坏成这样也是我这个代理神的失职,不过好在你还是伏诛了。”克里斯举在半空中的手猛然挥下,雷霆之剑以猛虎下山之势斩向毫无反抗之力的奎托斯,可就在神剑要砍到奎托斯的前一刻,几道金黄色的铁链从克里斯身后出现将克里斯牢牢捆住。 “藏得很深啊,你。”诡异的声音从克里斯脑海里传出,一只浑身雪白的小兽出现在克里斯身后漂浮在半空中。 “你不是在我主的棺材上吗?”克里斯不可置信的问道,自己有一个叫做视觉共享的技能,可以和这个世界里所有面具人进行视觉共享,现在的丘比明明还趴在棺材上。 “不过是视觉共享这种3流的技能而已,想要骗过去实在是太容易了。”丘比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讽刺,这个家伙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代理神而已,这样的角色自己杀了不知多少个,充其量不过是杂兵的水准。 “这次我主要是来试试那些家伙给我的技能到底怎么样,结果你这家伙居然敢出来捣乱,害得我差点失败。”丘比赤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机。这个世界的代理神在所有召唤师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就杀了那个初级召唤师克里斯,夺去了他的记忆假扮成召唤师。 “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战胜等下的berserker我就饶你一命。”丘比说完这句话后身体淡淡的消失,与此同时原本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奎托斯突然爬起来对着天空大叫。 “啊啊啊啊啊!”奎托斯身上的红色伤疤再次开始发光,胸口的空洞在慢慢愈合,瞪得巨大的眼睛也像昨晚那样眼珠赤红慢慢往中间瞳孔处变得惨白而眼白则是如同混沌一样的漆黑。 几秒过后奎托斯停止了吼叫,他的皮肤变成暗红色,大口大口的呼出赤红色的血雾,弯下腰把手伸进自己之前留下的血泊里抽出一双狰狞的短刀,丧病的看着前方挣脱了丘比捆绑的克里斯。 “有意思,果真你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克里斯抓住自己的西装一扯,露出了西装下一套华丽的黄金甲,金色的雷电从黄金甲上流向克里斯手上,慢慢凝结成一把华丽的黄金剑。 “哈!”奎托斯仿佛疯魔附体一般大笑一声举起手里黑红色的双刀向克里斯冲去。克里斯丝毫不惧,拿起黄金间挥向奎托斯。 “轰!”两人的武器相撞爆出巨大的气浪将四周的地板震的粉碎,狂暴的气浪变成一条巨大的龙卷风在空中肆意咆哮。 “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远处的梅长青看着天边突然降下数道雷电,紧接着又卷起上百米的龙卷风,忍不住问道。 “那是这个世界的神在和berserker打架。”梅长青身边的命射丸文舔了舔手里的棒棒糖答道。 “你确定那是berserker...还有你怎么来了?”黑狸趴在床上一脸怕怕的问道,还好自己没射那枚芙蕾雅,芙蕾雅的威力虽然惊人但黑狸可不相信那种武器能对那样的对手造成多少伤害。 “不来这里躲着难道要去那个地方送死吗?还有那个应该是的…至少我的系统里是这么说的。”命射丸文调出系统看了看berserker的属性有些蛋疼的说道,这尼玛是3级的召唤人物?骗鬼吧。 “这次的游戏应该暂时停止了吧?”天女兽抱着晓晓问道,刚才梅长青发动香格里拉把她们接到这里,现在还是人多一点比较安全。 “停了,停了,这可不是你们能参与进来的了。”命射丸文摆了摆手说道,她已经得到消息,紫大人等下要亲自来这个世界,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居然会让紫大人亲自出马,看来等下有的看了。 想到不久后能看到紫大人时隔百年的战斗英姿,命射丸文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照相机,能拍到那样的镜头实在是太幸运了。 而此时在这个小世界的另一端,这个世界的代理神正和魔改的奎爷战的正酣,两人的武器撞在一起,金黄色的闪电和黑红的气体相互交缠,仅仅是战斗的余波就将上千米以内的所有物体夷为平地。 身穿金甲的代理神一挥手里的长剑向奎爷的右眼刺去,却被奎爷举起双刀夹住飞踢一脚把代理神胸前的黄金铠甲踢碎,突然受到重创代理神倒飞出去穿过几栋大楼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哈!“看到对手倒地奎爷大笑一声再次向代理神冲去,狰狞的大刀直指代理神的心脏,势必将其一刀击杀再次。看到奎爷避无可避的一击,失去武器的代理神无奈伸出左手挡住奎爷的大刀,可也因此他的整条左臂被切成两半。 “啊!”金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涌出,代理神躺在地上大声痛叫,一时间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死,死,死。”奎托斯一边愤怒的向代理神走去一边说道,锋利的大刀再次举过头顶,刀尖上闪着点点寒芒,一股暗红色的能量流从刀上涌出,暴戾而无序的能量疯狂的吞噬者空气中的金色闪电,一股血腥而狂暴的气息从刀上传来。 代理神无力的看着奎托斯高举的双手,再不做点什么的话下一秒那把大刀就会要了自己的命,可是他却连最基础的防御都做不到,只能默默的等死。 ……这就是我的命啊,在保护这个世界时死去。 代理神死后会被回归这个世界等待下一个代理神的出现然后变成无口面具来传承自己的力量,代理神突然有些好奇死亡究竟是什么样的,成为神的他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会永远守护这个世界,死亡就是自己的终点。 “不知道我死后变成的面具好不好看,带上面具的人能得到多少传承。”代理神开始为这个世界的未来担心,奎托斯的大刀如同野兽般撕开了他的胸膛,毫无留念的向心脏冲去。 就在奎托斯的大刀要碰到代理神的心脏的时候,一根散发着淡淡白光的箭射在了奎托斯的肩膀上,阻止了必杀的一击。 “啊啊啊啊啊!”奎托斯被箭射中的地方冒起了白眼,发出嘶嘶的响声,暗红色的皮肤开始龟裂,黑色的好像岩浆般粘稠的物体从里面流出。 “你先带那个代理神离开,这里由我们来处理。”一个穿着红白色巫女服的女人拿着一张长弓保持着拉弓的姿势在远处说道。 “好的,桔梗姐。”命射丸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战场上,背起已经垂死的代理神开始飞快脱离战场,乌鸦天狗的速度在此时显露无疑,几秒的时间命射丸文就背着代理神消失在众人眼中。 “很有意思的技能,和当年它们控制七宗罪时的很像,不,与其说很像不如说那就是那群异类控制七宗罪的手段。”虚空中裂开一道间隙,八云紫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在地上怒吼的奎托斯说道。 控制七宗罪的能力是上千年前的那场战争里那些异类最常用的手段之一,用这招他们离间了不少二次元世界里的强大人物,也是导致当年那场战争死伤如此惨重的主要原因之一。 “既然是这样的话就更加不能让你逃跑。”八云紫伸出玉手在空中轻轻一划,无数的间隙将奎托斯包围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奎托斯就被关在八云紫的间隙中。 “紫前辈那就是愤怒的载体吗?”和八云紫一起走出间隙的一个穿着浅蓝色衣服灰色的头发的少女好奇看着八云紫问道。1 “是的,和你一样,他也是七宗罪的载体,饕餮。”八云紫面无表情的说道,她有点后悔带饕餮来到这个世界,要是万一饕餮身体里那个已经被驯化的暴食因为感受到愤怒而苏醒就麻烦了,那样自己一边就相当于凭空多了个专家级召唤师的敌人。 “用你的系统权限停止这场游戏,然后封锁这个世界,把丘比那个家伙给我抓过来。”八云紫刷的一声打开折扇,声音有些阴沉的说道。 “好的,紫前辈。”饕餮打开自己的系统开始进行相关操作,而在远处的桔梗此时也慢慢走了过来,淡然的对着八云紫点了点头。1 【本次游戏出现尚不明确的bug,游戏终止,所有召唤师将在1分钟后强制回归三次元世界。】2 战场的另一端,一众召唤师同时收到了系统发来的信息,打了一整场酱油的梅长青有些懵逼的看着这条信息。虽然知道这次的奎爷是个bug,但是没想到居然直接导致游戏的终止。 比起梅长青,黑狸和晓晓很高兴,她们本来在这次游戏里就属于弱势的一方,特别是晓晓这两天就想着怎么脱离游戏回到现实世界。现在好了,不用等到第五天系统就把她们传送回去。 “哈哈~大哥哥以后再见~”晓晓可爱的小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对着梅长青挥了挥手。 “小哥你也保重啊~”黑狸同样松了一口气,虽然这次没能成为中级召唤师但好歹保住了一条命,而且也没什么惩罚,这样的结果不算差。 “再见了几位。”梅长青对着两人点了点头,身上发出淡白色的光芒,四周的空间如同水面的波纹一般发生扭曲,波纹中梅长青慢慢失去意识,那是在穿越世界的时候系统给召唤师的一种保护机制。 到现在梅长青还在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在最后要黑狸发射那颗芙蕾雅,从最后那两个人的战斗可以推算出他们已经不是一颗芙蕾雅能够解决的了的,而那发芙蕾雅还很可能激怒那两人,当然梅长青不知道要是那样做他真正会激怒的是那时正好赶来在一旁偷窥的八云紫。 穿越次元的时候空间和时间混淆在一起,那时候时间的流速时快时慢,穿梭在其中的梅长青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恢复了知觉,他看着巨大而空旷的如同宇宙般的空间隔离带,感觉自己突然进入了一种神奇的状态。 在这个状态下梅长青觉得世界在自己眼里好像没有了秘密一样,现在的他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次元之间的隔离带里,以现在的速度到达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世界要39分钟28秒,而最重要的一点是自己现在前进的方向不是通往3次元世界的方向…… 梅长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这是现在他唯一不解的东西,那些知识好像是凭空出现在自己脑海里一样,以前的他没学过什么次元之间的隔离带,也不知道这样计算达到下一个世界的时间,但那些知识刚才自己想了想就有了答案,好像自己天生就会一般。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贤者模式? 梅长青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反正不论什么事情只要想一想就能得出答案,梅长青忍不住把自己的思路飘向了在三次元世界里的后宫那。 ……原来姐姐今天穿的是蓝色的内衣吗? 梅长青刚想了想艾斯德斯今天穿的内衣的颜色就得到了答案,还是那样凭空出现在脑海里,还是那样来路不明。 ……我不会真的是是撸多了吧? 梅长青觉得不管怎么说只是想一想就知道别人内衣颜色什么的实在是太不科学了,自己明明是三次元的生命体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厉害的能力,最主要的是自己还对那些凭空出现在脑海里的只是深信不疑。 ……好累,系统的保护机制又开始了吗? 梅长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感觉到困是系统的保护机制开始启动,他以前从未听过系统有什么保护机制,还一直以为穿越世界时的昏迷是系统在向前辈致敬,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啊。 慢慢的梅长青再次陷入了昏迷,在时间与空间的乱流中不知飘荡了多久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里,一个绿色长发穿着拘束服的女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突然出现躺在地上的梅长青。 “小子,起来了。”cc走到梅长青身边踢了他几下说道,可是梅长青对cc的动作毫无反应,转了个身子继续睡觉。 “切,真是麻烦。”cc见叫不醒梅长青索性做回椅子上拿起披萨吃了起来,时不时用眼睛的余光观察梅长青,活了上千年的她看出梅长青的身体在刚才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是那个东西觉醒了吗?”cc喃喃自语,梅长青的体内有一种十分可怕的天赋,名字叫做【世界图书馆的钥匙】,那个天赋觉醒后可以以极少的代价知道一个世界里所有的知识并快速融会贯通,在那个技能之下世界里所有的事物没有秘密可言,唯一的缺点就是只能得到使用者所在的那个世界的知识。 “嗯…应该不是,那个天赋的等级太高,他应该还没办法完全掌握。”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的cc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继续坐在那盯着梅长青。 几十分钟后,梅长青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睁开眼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往日熟悉的少女,而是一个绿毛的高挑美女,美女一脸高傲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终于醒了吗?” “额…那个你是?”梅长青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个地方一片荒凉,自己躺在一个漂浮在空中的金属平台上,很明显不是3次元世界。 “你可以叫我cc。” “哦~你就是cc啊。”看到高人气美女的梅长青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虽然不知道cc找自己有什么事,但应该不是想要害自己,要是她想的话自己想在应该被铁链之类的锁住。 “你这次的游戏失败了。”cc直奔主题的说道。 “不是说游戏终止了吗?” “确实终止了,所以你等下会去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新的游戏,完成了依然可以成为中级召唤师。” 听到cc的话梅长青露出苦逼的表情,打了一整场酱油的他已经深深的感受到那些召唤师的套路之深,想到可能还要再次面对一个奎爷那样的神对手,梅长青表示自己真的打不动了啊。 “那个…我能不能拒绝?”梅长青想了想问道,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被cc叫去参加一场新游戏,怎么看都很可疑啊。 “可以,但是那样的话你就永远别想再见到你的贞德了。”cc不慌不忙的翘起二郎腿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哈~等等,你什么意思?”梅长青一脸震惊的看着cc,这女人怎么会知道贞德的事情的,还说要自己再也见不到贞德。 “字面上的意思,要知道你认识的那个贞德可是参加过法国大的。”cc喝了口茶答道。 “额…有什么问题吗?”梅长青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怎么了?这女人还看不起参加了大的不成? “唉~连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事迹都弄错,你还真是差劲啊。”cc把手里的书递给梅长青。 梅长青拿起书一看,书里写的是贞德的生平,然后梅长青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记错了贞德的事迹,贞德一生根本没有参加过上面法国大,她只参加过英法战争,而且就是在那时被捕获给英国人烧死的。 ……等等,贞德不是自己承认过她参加过法国大吗? 梅长青想到第一次和贞德见面的时候自己还说贞德带领了法国大,那时贞德还亲口承认了的。 “你认识的那个贞德不是fate主世界里的贞德,而是一个分支世界里的贞德。”cc看到梅长青剧烈变换的表情忍不住解释道。 “现在那个世界已经被我封锁,没我的允许谁都进不去。想要再见贞德就听我话去参加下一场游戏,只要你帮我完成了任务我就给你进去的权利。” 听到cc的话,梅长青陷入沉默。他再想cc到底有没有骗自己,把整个世界封锁也实在太骇人听闻了,而且如果她真的那么强的话为什么自己不去? “你要是不信我的话可以回去问问你家的赫萝。” “你认识赫萝?”梅长青惊讶的问道。 “我认识她上千年了,我可以等你回去问完再来回答我。” “…不用了,说说你的任务是什么吧。”沉默了一下梅长青说道,既然这女人都让自己回去了那就没必要再骗自己,况且她要是不让自己回去的话自己也回不去。 看到梅长青答应自己的要求,cc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她看来梅长青还是很上道的,没有麻烦自己把他送回去和赫萝确认自己话的真伪。 “我这次叫你来是要你帮我去把一个在我的世界里的穿越者给弄回去。”梅长青之前的举动好像刷了下cc的好感度,她的声音变得温和了不少,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盛气凌人。 “因为那个家伙在我的世界里待得太久,变成了原住民,我需要你帮我把她弄走。” “…什么叫变成原住民?”听到新的专有名词梅长青好奇的问道。 “就是指她干涉了过多的剧情导致世界开始和她融合,一旦变成原住民就会参与世界的轮回成为剧情的一部分。”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把她弄走?”梅长青问道,眼前的这个cc连世界都能封锁,怎么还弄不走一个穿越者? “因为剧情惯性,那是我的世界,在那里我会受到极强的剧情惯性。”cc喝了口茶答道,这是她最郁闷的地方,原本看到自己的世界来了个穿越者还想调.教一下人家,等玩够了在送回去。结果在自己世界的剧情重复到第17次的时候她突然发现那个家伙居然变成了原住民,导致自己想要弄也弄不走。 “我怎么让她离开你的世界?”梅长青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很简单,这个给你。”cc拿出一张黑色的超脱卡片递给梅长青,“把这个给她,她想要怎么用都随她的便,让她离开就好。” “额…好的。”看着手里的超脱卡片,梅长青顿时感到cc真是有钱人啊,这一张卡就顶的上自己全部的财产了。“为了帮助你完成这次游戏我会让你转生到那个世界,你上次游戏的奖励人物艾尔莎.葛兰西尔特也会给你。”cc拿出一张卡片往地上一按,一个蓝色的魔法阵凭空出现,一身性感装束的猎肠者姐姐从里面走了出来。 “好久不见~召唤师大人。”猎肠者大姐姐对着梅长青挥了挥手,眼睛弯弯的带着笑意,似乎再想什么坏主意。 “好久不见,额,你是叫那个艾…艾什么来着?”梅长青有些尴尬的绕了绕头,这名字实在是太难记了,梅长青只是依稀记得她的名字里有个艾字。 “艾尔莎,艾尔莎.葛兰希尔特。”艾尔莎笑眯眯的说道,似乎完全不在意梅长青叫不出自己的名字。 “你们就先聊吧,等下我再进行传送。”cc看了看尴尬的梅长青,交代了一下后转身离开,留下笑眯眯的艾尔莎大姐姐和不知说什么好的梅长青。 “那个艾尔莎啊,你真的决定要做我的召唤人物吗?”梅长青看着艾尔莎暴露在外的黑丝美腿和白嫩的欧派咽了口口水问道。 “是啊,我也老大不小的了,想赶快找个召唤师好好过日子。”艾尔莎笑呵呵的说道。 ……老大不小。。。大姐你多少岁了? “以前我一直在饕餮大人手下工作,忙了那么多年也很想休息一下。”艾尔莎走到梅长青身边伸出白嫩的玉手抚摸梅长青的腹部,一脸迷醉的说道,“你的肠子摸上去好温暖。” 第191章病娇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你想干什么?别乱来啊喂! “这次的游戏我会全力帮助你,只要通过了这次游戏…你就是我的了。” ……这女人还有病娇属性吗? “那个,我还有其她的召唤人物,所以你懂的。”梅长青想了想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这个大姐姐自己可是有家室的男人,不要和某个拿着手机的病娇粉毛一样一副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敢反抗就杀了你的样子。 “没事,没事,我只要你的肠子,其他的部位她们分就好。”艾尔莎不以为意,继续说着十分危险的话。 ……等等,什么叫只要肠子啊,难道你要把自己的召唤师给分尸吗? 中华联邦是叛逆的鲁路修世界里的三大超级大国之一,在这个世界里属于那种上千年的世界级霸主,国力最强盛的时候整个亚洲包括澳大利亚都是中华联邦的地盘,不过在最近几十年因为皇权的衰弱和宦官势力的死灰复燃导致,国家一度陷入危机,而当朝的天子也因为精力憔悴猝死在皇宫朱禁城中。1 今天是皇帝死后的第一天,古老的帝国因为皇帝的突然死去陷入了短暂的混乱,老皇帝留下一子一女,以中华联邦的传统,皇位毫无疑问落在了年仅十四岁的太子蒋青身上。1 这一年中华联邦南部的中南半岛被布里塔尼亚帝国占领改为第十区,而现在老皇帝又毫无征兆的突然死去,双重打击下联邦的朝堂上一片惨淡,然而这一切都无法阻止梅长青此时疯狂的吐槽之魂。 ……一醒来就当了皇帝这是闹哪样啊喂!1 几十分钟前,在经历熟悉的昏迷后,梅长青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地下跪着一群人在悉悉索索的哭泣,人群里时不时传来几声联邦药丸之类的话弄得梅长青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脑。 四处看了看发现猎肠者大姐姐站在皇宫的边边正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发现自己看过来还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打开系统后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叛逆的鲁路修的世界,至此梅长青大概可以确定自己应该是穿越成了这个世界里中华联邦的皇帝。 ……等等!不会吧!? 认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后梅长青很自然的想到了动漫里那个白毛天子小萝莉,瞬间被吓得冷汗直冒,赶快往自己的身上摸了摸,自己不会是穿越成了那个薄命的天子萝莉吧?那实在是太可怕了,女装什么的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啊。 “呼~还好不是。”在摸到男性特有的器官后梅长青松了口气,但同时一股庆幸中带着难以言说的失望感又充满了他的心间,脸上一时间变得惆怅而有些感伤。 ……还以为可以女装一回呢~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看到皇帝本来面无表情的皇帝突然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在一旁的大宦官赵皓问道。 “啊…啊?没什么,朕只是有些累了,今天还有什么事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自己身边的这个大宦官在颁布朝政,梅长青也乐得清闲,正好自己现在还没弄清楚情况,有这个宦官在也可以先拖一会。 “是的,这是我朝探子最近传回来的资料,请您过目。”赵皓拿出一沓资料递给梅长青,那是关于布里塔尼亚帝国在中南半岛的军事行动的报道,大概来讲就是联邦在那里输了,布里塔尼亚还在继续派兵,形式很严峻之类的。 “嗯…有去谈判的人选了吗?”梅长青随便看了看问道,有剧情优势的他自然知道那块地最后还是被布里塔尼亚帝国占了,继续和对面打下去也没什么用。 “还没有,不知陛下意下如何?”赵皓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现在朝政可是由他把控,问下梅长青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派谁去最后都是他赵皓一句话的事。 “嗯…那就你去吧。”梅长青想了想指着赵皓说道,他现在也不认识那些大臣,只能选这个宦官去谈判。 “啊!?万万不可啊陛下。“听到梅长青的话,赵皓大惊失色,连忙说道,这次可是丢了领土的大事,去谈判和自杀没什么两样,被派去的大臣只要一回来绝对会因为签了丧权辱国的条约被砍头。 “额…那你想谁去?”见老太监那么大的反应,梅长青愣了愣问道,自己随便一点这老太监怎么被吓成那样? “要不就让周星大人去吧?他对布里塔尼亚很有研究,派他去一点能有个好结果。”赵皓选了个一直和自己作对的大臣答道。 “好吧,那就他了,你等下给朕去通知他。”梅长青也不知道那个周星是什么人,只好先答应赵皓的话。 “如果没事的话就先退朝吧,朕今天有些累要先去休息了。”梅长青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去了解下这个世界到底处在哪个阶段,不然连发条政令都是懵的。 身边的大宦官说中南半岛刚被占领,梅长青估计现在的布里塔尼亚帝国应该还有两年的时间才开始请略日本抢占富士山里面的樱石资源,但这一切都只是梅长青的估计,一切都要等了解了情况才能确定。 “皇帝陛下累了,送陛下回宫~”赵皓听到梅长青的话后对着身边的宫女吩咐了一声,两个宫女带着梅长青向后宫走去。 “谢陛下,陛下万岁。”朝堂上的一众大臣看到梅长青准备回宫,齐声大喊后恭敬的退出朝堂,留下猎肠者一个人一脸有趣的看着空荡荡的大殿,似乎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朱禁城的面积很大,梅长青被两个宫女带着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皇帝休息的御花园,走进一个幽静的小院里一个衣着华丽的白色头发小萝莉坐在椅子上发呆,红色眼眸里有着不符合她年龄的淡淡的悲伤。 “皇兄。”小萝莉小萝莉的爹妈刚死,看到唯一的亲人梅长青后连忙跑到梅长青身边像是受伤的小狗一样嘤嘤哭泣,惹人怜爱的小脸有些苍白,看起来最近过的很不好。 “丽华公主,陛下已经很累了,不要太任性哦。”梅长青身边的宫女见状连忙拉开小萝莉,把她抱在怀里安慰起来。 “呜呜呜,我要皇兄,呜呜呜呜。”小萝莉哭的梨花带雨,从宫女怀里挣扎出来,冲进梅长青怀里大哭起来。 “你先退下吧,这里交给我。” 梅长青对着宫女挥挥手,等宫女离开后蹲下搂住小萝莉娇小单薄的身体轻轻拍她的后背,想以此给她一点安慰。 “怎么了小丽华,是谁又在欺负你吗?”梅长青用尽量温柔的声音问道。 小萝莉的名字叫做蒋丽华,在原作里是中华联邦的皇帝,虽然出生在帝皇家,但身世却惨的不要不要的,被朝中的大宦官把控,唯一的愿望居然是出宫游玩。 “皇兄,呜呜呜,父皇他…” “嗯,父皇已经走了,但是小丽华要坚强,不然父皇在地下也会伤心的。”看着哭成泪人的小萝莉,梅长青第一次感受到名为责任的东西压在自己的肩上。 突然觉得要是写穿越成蒋丽华小萝莉也可以写一篇不错的鲁路修同人文啊~(≧▽≦)~1 嗯...诸位,来猜下这个世界的穿越者是哪个...要是猜到的话咱就....你们说怎样就怎样吧~2 “可,可是皇兄~”小萝莉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第一次失去亲人的感受让她感受到太多的悲痛。 “没事,没事的。有皇兄在,皇兄会一直陪在丽华身边的。”梅长青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安慰白毛萝莉,当然这是句谎话,梅长青估计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多待几年就要回去,但这些当然不能和小萝莉说。 “皇兄还有事情要办,小丽华回宫里,等下皇兄来找你好不好。”梅长青摸着小萝莉的头说道,现在他急需了解这个世界的现状,没有时间陪小萝莉玩闹。 “呜…好吧,那皇兄一定要回来啊。”听到梅长青的话小萝莉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小院,走的时候还三步一回头的像是怕梅长青消失一样,失去父母给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以至于小萝莉一刻都不想离开皇兄梅长青。 等小萝莉离开院子后梅长青走进自己的房间里打开桌子上的电脑脸上网络开始阅览网上的新闻,这是目前最快的了解这个世界的方法。今天网络上的新闻头条清一色的都是关于自己登基的新闻。 在这个世界里梅长青的名字叫做蒋青,根据网络上流传的照片来看自己是个白色头发的少年,今年14岁。梅长青看着照片上的自己穿着华丽的龙袍站在高台上祭奠老皇帝的样子有些蛋疼的抽了抽嘴角,突然当那么大的官真是好不适应。 看完关于自己的新闻后梅长青又打开了关于布里塔尼亚的新闻,毫无例外都是一些布里塔尼亚吞并了中华联邦的中南半岛改名第十区,皇帝夏鲁鲁发表声明布里塔尼亚帝国即将对EU发动战争之类的事。 “啧,这老头有毛病吗?”梅长青有些奇怪的问道,现在的布里塔尼亚虽然实力强盛,但还没到无敌的地步,才和世界三大超级大国之一的中华联邦打完又要去和EU干架,他们的国力再强也吃不消吧? 梅长青想着要是趁着布里塔尼亚和EU在战斗的时候向中南半岛出兵应该不难把那里抢回来,现在布里塔尼亚还没有投入新一代的人形机甲,战斗力方面说到底和中华联邦还有EU相差不大。 梅长青看完新闻后结合自己记忆里的剧情大概猜到布里塔尼亚帝国将在两年后开始对日本发动战争,去抢夺这个世界机甲的主要能源樱石,那场战争是叛逆的鲁路修故事的开端,故事的主舞台也同样在日本,要是能在两年后的战争中占据先机,就可以加大对剧情的把控度,抢占一些先机。 “来人啊!“想到两年后的战争,梅长青想要先看看现在中华联邦的武装力量的情况。 “陛下请问有什么事?”一个宫女从门外走进来,微微低头躬身问道。 “把军事部门的洪古将军给朕叫来,朕有话要问他们。” “臣遵旨。”宫女应了一声后急忙走出房间去叫人,洪古将军是朝中大将,掌管中华联邦最先进的一只路上军队,也是原作中保皇党一派的重要力量。熟知鲁路修剧情的梅长青清楚洪古的立场和能力,现在他最需要那样的帮手。 梅长青急着见洪古将军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洪古和黎星刻有一段渊源,可以通过他认识黎星刻,黎星刻是原作中中华联邦里唯一能干事的帅才,其地位相当于柯南世界的黑衣组织里的琴酒,三国后期蜀国的姜维,都是以一己之力carry住全场的强大人物。 吩咐完宫女后梅长青一时间闲了下来,坐在桌子上把玩着一个龙形玉佩,摸着温润圆滑的美玉梅长青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这个世界里的妹妹蒋丽华,不知是不是这具身体的缘故对那个原本会成为中华联邦天子的小女孩自己有着一种数不清的亲近感,看到小女孩哭自己想要安慰她,看到她对自己不舍也会很高兴。 梅长青知道等自己走后蒋丽华还会像原作那样成为天子,一想到那些太监在原作里对蒋丽华做的事梅长青就不由得有些愤怒,同时又在为自己走后蒋丽华的生活感到担心。 “给她一个温柔的世界再走吧…”梅长青突然有些了解鲁鲁修为什么要为了娜娜莉做那么多,那是一种名为亲情的羁绊在驱使他那样,即使是自己变成恶魔,变成所有人眼里的暴君也要为了妹妹毁灭世界,然后在从新构造。1 “嘻嘻,臣妾拜见陛下~”就在梅长青感慨这不愧是个特产妹控的世界,来到这连自己都控妹的时候,妩媚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艾尔莎不知何时出现在梅长青身后,用玉手遮住小嘴戏谑的看着梅长青。 “你就别笑话我了艾尔莎。”梅长青转过身苦笑的看着漂亮的猎肠者小姐,“你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什么?” “当然是陛下您的妃子啦~” “别开玩笑,咱可是认真的。”梅长青翻了个白眼说道,这个世界的自己才14岁,怎么可能有老婆。 “唉~陛下真是的,我是您的贴身侍卫。” “贴身侍卫吗…那还真是不错啊。”梅长青想了想艾尔莎的战斗力点了点头,这种刺客型的召唤人物是自己现在最需要,刺杀大宦官什么的就要靠这样的人才。 “你在这个世界里的力量能发挥多少?” “嗯…完全没被压制呢~似乎是cc大人为了帮助陛下您所以特别让我在这个世界里能完美的发挥。”艾尔莎有些兴奋的脸上带着丝丝潮红,这个世界的人不靠机甲的话全是战五渣,艾尔莎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低武世界里能发挥全部的实力。 看到艾尔莎兴奋的表情,梅长青不由得有些担心这女人不会想要到街上看到一个人就一刀下去把别人的肠子挖出来吧? “那个艾尔莎啊,你知道在这里杀人是违法的吗?”梅长青觉得有必要先和艾尔莎通下气,就算实力很强也别明目张胆的去杀人。 “怎么了吗陛下?我可是您的贴身侍卫,那样是不犯法的~”艾尔莎跃跃欲试的说道,她很久以前就想试试在大庭广众下肆无忌惮的抛开别人的肠子的感觉,现如今有了梅长青的关系终于有机会了。 “还是不要杀害那些无辜的人比较好,”梅长青咳了几下说道,但看到艾尔莎失望的表情时连忙改口道:“联邦的监狱里有很多死刑犯,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开条后门。” “真的吗?谢谢你皇帝陛下~”艾尔莎开心的在梅长青脸颊上亲了一口,“那请尽快安排吧~”1“这种事不用急,你什么时候想要了说一声就好。”梅长青淡定的擦了擦脸上的口红印,他现在可是一国之主,要注意形象的。1 “嘻嘻,太好了陛下~”艾尔莎看上去心情很好,眼角弯弯的笑的像只小狐狸。 “朕先要看看资料。”梅长青见摆平了艾尔莎,拿起桌子上的资料继续看,这些资料都是被宦官调整过的,都是一些对他们有利的信息,粗略看了看梅长青很意外的发现了联邦正在研制的机甲钢髅的情报。 钢髅是中华联邦正在研制的最新型机甲,主要有造价便宜,可以批量生产,对驾驶员的要求不高,火力强大等优点,虽然在动漫里和布里塔尼亚帝国的knightmare相比有些老套过时,但是还是很实用的一款机甲。 “想不到这玩意已经有了样机啊。”根据情报显示钢髅已经开始量产,因为其可大批量生产的特性预计明年就能完全在军队里装备。这点倒是有些出乎梅长青的预料,他本来还以为钢髅要比knightmare晚一点出现,还担心两年后再日本战场上因为没有与之相对的机甲会吃亏,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 从动漫里来看中华联邦的机甲不论是高端机还是低端机都比布里塔尼亚帝国差了几条街。低端机不用说,就算是和黑色骑士团的无赖机比都算不上是什么先进货,至于高端机中华联邦只有神虎一台而布里塔尼亚那边却有足足8个圆桌骑士。 有了以上的对比后梅长青顿时发现自己一方完全没有优势啊,比地盘没人家大,比武器也没对手先进,唯一的优势还是在军队数量上。因为钢髅机对驾驶员的要求不像布里塔尼亚的knightmare那么高所以梅长青可以在短时间内培养大量拥有成熟作战能力的部队,这是布里塔尼亚帝国完全做不到的。 ……怎么看都感觉敌人很强啊~ 看了十几分钟的资料后梅长青伸了个懒腰开始筹划未来的计划,现在要做的是培养高级的战斗力以面对两年后的战争,两年后布里塔尼亚向日本宣战,霓虹不到一个月就被人一波掉,连向联邦爸爸求救的机会都没有,而布里塔尼亚则是获得了日本的全部领土和富士山下大量的樱石资源。 布里塔尼亚帝国攻打日本主要就是为了富士山下的樱石资源,那是供机甲战斗的唯一能源,既然是战略物资梅长青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参上一脚,比如说提前和日本合作开发樱石资源或是直接强占富士山那一片地,只要能拿到樱石就相当于在战争方面没有了关于能源的忧虑。 想到两年后可能会和布里塔尼亚帝国直接发生冲突梅长青就更加着急想要见到黎星刻,他将是自己和布里塔尼亚作战的最佳武器,不论是忠诚度还是武力值都值得信赖的大将。 “陛下,洪古将军求见。”就在此时门外的宫女的声音打断了梅长青的思考。 “叫他进来。” 梅长青的话刚落,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个穿着中华联邦高级将领军服的大胡子中年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臣,拜见皇帝陛下。”中年男人对梅长青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做了一个见面礼。 “起身吧。”梅长青学着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样子说道。 “谢陛下。”洪古谢完后不卑不亢的站了起来,看着梅长青等他说话。 “这是联邦最近在研制的一种新型机甲,你有什么看法?”梅长青把刚才看的资料递给洪古,洪古拿起资料认真看了起来。 “是一种用于军团作战的机甲。”几分钟后洪古答道,钢髅唯一的武器就是机械臂上的两挺机枪,没有任何近战武器,这样的机甲只有在军团作战的时候摆成一排才能发挥战斗力。 “是的,我想等这只部队成军后交给你指挥,你有什么想法?” “什么!?直接给我指挥!真的吗陛下?”洪古有些惊讶的问道,把最新的机甲部队交给自己指挥,这说明这个小皇帝完全信任自己,对他来讲是无上的荣耀。 “是的,父皇对你的才能也是赏识有加的。”梅长青点了点头答道,现在整个中华联邦他知道的将领就那么几个个,有能力又忠心的除了黎星刻和周香菱就是他,黎星刻和周香菱现在还没出道,能用的就只有他了。 “臣多谢陛下。”洪古感激的跪在地上,他原本就不满大宦官把控朝政的行为,但奈何宦官势力太强大一直无法有所作为,现在新皇帝相信自己,洪古觉得联邦一定能走出困境。 “你现在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钢髅的作战方式,然后训练一批能够熟练驾驶钢髅的军人,两年后朕有事要叫你做。”梅长青和善的拍了拍洪古的肩膀示意他好好干,现在梅长青的班底薄弱,需要大量朝中的高级官员和武将的支持,洪古就是个好人选。 “对了,你知不知道黎星刻这个人?”梅长青想起自己的真正目的连忙问道,黎星刻可是个人才啊,不容有失。 “臣确实认识一个叫黎星刻的年轻人,不知陛下问起他有什么事吗?”洪古好奇的问道,黎星刻那小子在他看来虽然很有潜力但是还不至于连皇帝陛下都知道他才对。 “朕听说他是个人才,所以朕想让他进联邦的军事学校学习,等出来后进入军队,希望洪古将军帮朕多关照一下,不要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阻碍他的道路。”梅长青答道,他相信以黎星刻的天资进到学校里肯定能优秀毕业,但是害怕有人仗着自己的权利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特意向洪古嘱托道。 “放心吧陛下,在下一定完成。”听到梅长青的话洪古高兴的说道,他早就看好黎星刻那小子了,现如今皇帝陛下居然亲自发话,洪古顿时感到黎星刻的前途一片光明,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嗯…朕今天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些事,你可以先回去了。”梅长青想了想觉得自己没什么要吩咐的事情后打算去找蒋丽华小萝莉玩,那小萝莉刚失去父母还是很需要亲人在身边的。 “好的陛下,臣告退。”洪古再次单膝下跪做了一个礼后离开了屋子。 第192章 妹控的世界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洪古离开后梅长青看了看时间,发现离中午还要一个小时便收拾了一下和艾尔莎走出房间来到蒋丽华所在的宫殿,之前和小萝莉说好等下去找她,那么当然不能食言。 来到蒋丽华所在的宫殿的时候小萝莉正趴在桌子上画画,看到梅长青来了连忙迎了上来,开心的把手里的画拿给梅长青看。 “皇兄,皇兄,你看我画的怎么样?” 蒋丽华的画上面有四个人,一对夫妇和两个白发小孩,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站在一起,毫无疑问那是自己的一家,梅长青看到此微微有些心疼,蹲下来摸了摸蒋丽华的头把小萝莉抱在怀里。 “画的很好哦,小丽华。皇兄要奖励你,你想要什么?”自己不可能陪这个小萝莉太久,梅长青想要趁自己还在的时候多补偿一下小萝莉。 “我…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等我想到了在和皇兄说?” “可以,当然可以。小丽华想要什么时候说都可以。”梅长青柔声说道,“快到午饭的时候了,小丽华来陪皇兄去吃午饭吧。” “嗯,好的。”蒋丽华点了点头,拉住梅长青的手向皇室专门的御膳房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中华联邦继承了3次元世界里那个中华文明优秀的料理水准还是因为皇家的厨师做的好,梅长青对来这个世界里的第一餐饭相当满意,满满的一桌子菜不论是味道还是样子都很令人惊艳。 “来来来,小丽华多吃点,你太瘦了。”吃了几口后发现自己身边的丽华小萝莉没有动筷子的欲望,梅长青连忙夹了一些菜放进小萝莉的碗里。 “谢谢你,皇兄。但我现在不太饿。”丽华小萝莉愁眉苦脸的答道,因为昨天老皇帝去世,中华联邦政府禁止国内所有的娱乐节目与活动,就连朱禁城里也一样,因此小萝莉今天在宫里什么也做不了,再加上老爹刚死自然没有什么胃口吃饭。 但梅长青可不管这些,眼前的小萝莉可是自己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亲人,又没爹没妈,自己当然要照顾好她,蒋丽华现在才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可以不吃饭呢? 但正所谓有种饿叫做你不饿你妈觉得你饿,有种冷叫你不冷你妈觉得你冷。把自己代入成父亲角色的梅长青微微有些严肃的说道,不吃饭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允许的,没有足够的食物怎么补充营养。 “多少吃一点,不吃饭的话对你的身体不好的。”梅长青想了想再次说道。 “可是人家真的不想吃嘛。”小丽华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道,说完后还一脸怕怕的瞄了眼梅长青。 “嘻嘻,陛下你这样做事没有用的哦。”一旁的艾尔莎这时笑了笑把蒋丽华小小的身子抱在自己腿上拿起勺子递到蒋丽华的嘴边:“来,小丽华啊~” 不知道是不是艾尔莎的人妻发型起了作用,小丽华居然乖乖的张开嘴吃了一口,还很乖巧的吃完后再次张开嘴巴。 “啊~”艾尔莎又把勺子放到小丽华嘴边,小萝莉依旧很配合的张开嘴。 看到蒋丽华肯吃饭,梅长青也愉快的点了点头,微笑的看着吃饭的两人,不得不说现在的艾尔莎看上去真的很人妻,完全看不出她是个喜欢把别人肠子挖出来的女变态。 一顿饭后蒋丽华和艾尔莎的关系亲近了不少,看到小萝莉在宫里又多了一个亲近点的人梅长青很高兴,朱禁城里的宫女似乎因为地位的原因对蒋丽华很恭敬但却是仆人与主人的恭敬,完全看不出半点的温情,这弄得蒋丽华在朱禁城里很孤单,除了没有朋友也没有能一起说话的人。 现在终于多了一个艾尔莎,虽然是个喜欢肠子的女变态但这也是个好的开始,梅长青相信以后小萝莉会有更多的朋友,等自己走了的时候能再众人的帮助下好好的做一个皇帝。2 吃完午饭后梅长青带着艾尔莎和蒋丽华在皇宫的花园里闲逛,对于朱禁城梅长青可是一点也不熟悉,巨大的皇家御花园在梅长青看来就像个迷宫一样,总有进去了就出不来的感觉。 “陛下,前面就是丽华公主的房间了。”走了十几分钟后艾尔莎说道,前面有一排高大的围墙,围墙后面是豪华的房子,没猜错的话那就是小丽华的屋子。 “小丽华先回去吧,陛下还有事要做。”艾尔莎抱起走了一段时间有些疲惫的蒋丽华把她递给房子前已经等候多时的宫女。 “好的,皇兄再见,艾尔莎姐姐再见。”蒋丽华对着梅长青挥了挥手。 “小丽华再见。”梅长青对宫女点点头,宫女对着梅长青弯腰做了一个宫廷的礼仪后抱住蒋丽华离开。 目送蒋丽华走后梅长青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帝具香格里拉,走到围墙旁边一个相对隐秘的草丛里设了一个空间坐标,这样方便以后的行动,使用香格里拉这道具的奥义就是多设空间坐标,别管有没有用反正看到特殊的地点设一个空间坐标肯定没错,没准以后就用上了。 “陛下还真是小心啊~”艾尔莎微笑的看着梅长青设置完空间坐标后说道,“其实陛下没必要那么小心,要是陛下想的话臣妾可以在一天内把所有阻碍陛下的人统统杀光,不论是咬龙房里的那群太监还是那个布里塔尼亚帝国里的皇帝,没人能挡得住我的暗杀。”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是朕的王牌,现在就暴露出来还是太早了,等朕完全摸清了联邦里的事宜再动手也不迟。”梅长青对着艾尔莎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就铲除宦官集团的势力还为时过早,很容易造成大宦官势力的集体反扑,以目前的中华联邦肯定受不了这么大的冲击,而且朱禁城里的主要战斗部队都还在大宦官的手里,现在不适合和他们闹翻。 “等再过几年才是你出手的时候,现在暂时隐藏力量。”想要打败大宦官必须要把朱禁城里大宦官的军队全部铲除,以梅长青现在的力量做那些事还太勉强。 春去秋来,转眼间两年的时间匆匆而过,在这两年里梅长青所统治的中华联邦发生了很多事。来到这个世界后梅长青开展了军队的改革,在外界看来这个年轻的皇帝似乎是受到中南半岛被强占的刺激,把大量的资金投入在军备的开发上,仅仅一年的时间就给中华联邦所有的军队装备上钢髅机甲。1 钢髅的操作简单,一个普通军人只要一个月的训练就能驾驶一台钢髅进行作战,这样的效率曾一度引起了EU和布里塔尼亚帝国的高层的高度关注,要知道他们正在开发的人形机甲至少需要一个普通军人训练一年的时间才可以熟练使用。 这样的时间差让中华联邦可以拥有比另外两国多几倍的军队用于战斗,虽然在机甲的战斗力上差了点但要是军团作战的话个体战力的差异就会被无限的缩短,也就是说一旦世界上的三个超级大国发动全面战争中华联邦或许一开始会吃亏但到后期则会越打优势越大。 除了军队的改革外梅长青还发动了政治和经济上的改革,后者相对来讲容易很多,开放市场和别国展开自由贸易这些3次元世界里中国用过的方法让中华联邦的经济有了小幅度但稳定的提高。唯一不好的是在政治方面的改革效果却很不理想,以大宦官为首的利益集团明里暗里的对改革进行阻碍,还常常煽动朝里的其他大臣一起向违抗梅长青的命令。 但梅长青对此却毫无办法,大宦官的政治集团涉及的官员实在太多,一旦将他们连根拔起会直接导致中华联邦的政府瘫痪,闹不好还会引起国家的分裂,那是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君主的权利依托于国家的权利,所以我们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大宦官集团出手,你懂了吗洪古将军?”梅长青坐在龙椅上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洪古说道。 “陛下,这些臣都明白,可是他们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洪古听到梅长青的话,愤怒的咬了咬牙,不久前那群大宦官居然以联邦现在经济形势大好,不能发动战争为由驳回了梅长青反攻中南半岛的命令,这在洪古看来简直和叛国没什么两样。 那群大宦官反对梅长青的政令原因洪古看的一清二楚,在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外交大臣没来的时候他们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着什么联邦之国土不可侵犯,结果人家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外交官刚走他们就改口,真的当所有的人都是傻子吗?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梅长青拍了拍洪古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那片地迟早会回来的,我中华既然有能力得到,就有能力再抢回来。”1 想要拿回中南半岛并不一定要靠军事力量,用政治的力量同样可以,很多时候军事上的冲突是不得已为之,而且战争对现在联邦经济的影响确实不小,这也是梅长青为什么不太在意这件事的原因,中南半岛那片地没什么要紧的能源,也不是战略要地,拿不拿都可以。 “朕倒是很在意日本方面怎么样?”梅长青笑着看了看身后的艾尔莎问道,根据剧情发展今年布里塔尼亚帝国就会对日本发动战争,那场战争梅长青是无论如何都要参与的。 日本是叛逆的鲁路修系列的主舞台,同样那里有世界百分之90的樱石储量,就为这两点梅长青也一定要在那场战争中插一脚。 “他们…还是那么不知死活,日本人就是一根筋。”艾尔莎拿出一把紫黑色的扇子遮住大半张脸笑着说道,“既不同意我们共同开发樱石的计划也不愿意发生战争的时候接受我们的支援,就好像当年不愿加入联邦一样。” “这样吗?那么开始召集军队吧,随时准备向日本发动战争。”梅长青微微一笑说道,“啊,不对,是向日本给予援助,重点就在富士山那一片。” “臣遵旨。”洪古双手抱拳激动的说道,训练了一年的钢髅军队终于要派上战场,洪古已经在幻想自己的钢髅蹂躏布里塔尼亚帝国那些落后的机甲的情景。 “你也不要太小看布里塔尼亚那边,他们也是有对机甲的研究的,据可靠情报分析他们的机甲应该比我们的钢髅要先进不少。”艾尔莎笑着提醒洪古。 “无需担心,我自有完全的准备。”洪古听到艾尔莎的话冷哼一声,不在意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朕就预祝洪古将军旗开得胜。” “谢陛下,那臣先告退。”洪古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对梅长青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 “这样的话我们会吃亏的。”等洪古走后艾尔莎对梅长青说道,以联邦现在的机甲想要抗衡布里塔尼亚的knightmare基本不可能。 “我知道,所以我这次根本不在意日本的结局。”梅长青打开电脑调出几个人的信息,“这次主要是为了除掉这几个家伙顺便再次加大在军队方面的投入。” 梅长青打算在这次派往日本的部队里放几个大宦官势力的军官,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除掉大宦官在军方的势力。 “你真坏~”艾尔莎笑着搂住梅长青的脖子在他耳边说道。 听到艾尔莎的话梅长青拿出一张表递给艾尔莎,上面满是照片和照片里人物的信息,“朱禁城东边的牢房,下手时不要太张扬,上次的事情差点就被泄露出去了。” “谢谢陛下~”艾尔莎开心的拿着表格在梅长青的脸上亲了一口,有了这个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把那些人肠子挖出来,享受他们惊恐的样子和凄惨的叫声。 “别玩的太过,朕先去咬龙房看看那几个太监在干什么,你等下完事了赶快过来。“梅长青吩咐了艾尔莎一声后带上几个侍卫准备去咬龙房,那是大宦官聚集开会的地方,梅长青今天找他们要去确认点事。 “臣遵旨~”艾尔莎的迫不及待的声音飘向远方,在空气中留下一丝残忍而迷人的清香。 “那么你么就和朕一起去看看吧。”梅长青对着身后两个穿着朱禁城守卫衣服的男人说道。 “臣遵旨。” 咬龙房,是联邦的大宦官聚集在一起商讨朝中要事的房间,在梅长青这个中华联邦的天子眼里却是一个不祥之地。咬龙,咬龙,整个联邦除了自己还有谁敢自称为龙? “微臣叩见皇帝陛下~”梅长青面无表情的看着几个大宦官跪拜在自己脚下,什么也不说的等了十几分钟,空气漫长的等候下变得凝固起来,几个大宦官见梅长青说话只好一直跪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现在朝中虽然还是他们的权利比较大,之前还发动群臣扳回了天子的命令,但是眼前年轻的天子要是因为前几天的事情气不过而大开杀戒,现在他们也无法阻止,眼前的少年可是中华联邦皇室唯一的男性血脉继承人,他们还没胆子直接对皇室的唯一血脉做什么。 “…平身吧。”沉默了几分钟后梅长青答道。 “谢陛下~”几个老太监爬起身子站成一排,等待皇帝的指令。 “你们前几天做了什么朕很清楚。”梅长青随手拿起身前桌子上的一块玉佩把玩起来,这个玉佩是中华联邦最大的珠宝商的特产,每年只有3块先给联邦的皇室作为礼物,可是现在居然出现在了咬龙房里面,这玩意从哪来的想想就知道,这些太监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看到梅长青拿着那个专为皇家打造的玉佩,大宦官们吓了一跳,那玩意是他们从上一代天子那里弄来的,眼前的皇帝可不是之前那个常年病倒在床的天子,现任天子蒋青上台后发动了军队改革,对联邦军队的武器和部署做了很大的改变。 现在的天子手里可是掌控者联邦最精锐的钢髅军队,虽然那支军队不在朱禁城内,朱禁城的警卫部队还是由他们把握,但万一眼前的这位爷真想干的话自己等人可就危险了,把大宦官集团全部除掉梅长青当然还做不到,但是让其中一两个出来做替罪羊还是可以的。 “以前的那些事朕可以一概不去追究,”梅长青的嘴角弯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这群宦官还是怕自己的,不像动漫里那样肆无忌惮。“但是几个月后朕会对帝国进行一次军事活动,如果你们那时候想要插手的话就别怪朕的宝剑不够锋利。” 说完梅长青抽出腰间的长剑一剑挥下将身前的桌子劈成两半后转身离去,留下一排吓得冷汗直冒的宦官,他们知道这是天子在和他们通气,你们以前做的事朕可以不管,但要是下次的行动在那样朕就算是豁出去也要将你们全部铲除。 “呼~”走出咬龙房后梅长青不由得松了口气,他也怕刚才要是把太监们逼得太紧造成宦官集团的反扑,为此刚才梅长青手里可是紧紧握着帝具香格里拉,一旦发现宦官们有什么不对就发动香格里拉把他们全部传送到艾尔莎所在的联邦监狱里。 那样做的话虽然可以一次解决大宦官势力,但是却会使得中华联邦内部短时间内发生混乱,以至于梅长青无暇在布里塔尼亚帝国侵略日本时再派兵去抢夺富士山的资源,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宦官的势力什么时候都可以去解决,和布里塔尼亚帝国强富士山下的樱石资源的机会可就这一次,等布里塔尼亚帝国彻底把控了日本在那里修建了大量的防御设施后梅长青就永远别想染指那里了。 警告完两个太监后梅长青带着两个侍卫走在洛阳城的大道上,看着古老的城墙上的贴着一张张壁画梅长青突然意识到好像快到端阳节了,端阳节是中华联邦的传统节日,为了纪念战国时期的屈原诗人的节日。 “你们端阳节有假吗?”梅长青突然向身后的两个守卫问道。 “回陛下,没有。” “这样吗?”听到守卫的话梅长青来到一家卖粽子的店里,“老板,来两个粽子。” “好的~您请稍等~”老板看到有生意拿了两个粽子从店里走了出来,“客人你的…皇帝陛下!?”老板走出店门认出了乔装打扮的梅长青后惊讶的双手抱拳鞠躬行礼,这可是当今的天子大人啊,即使是在洛阳城里一年也见不到几次的人物。 “什么!?皇帝陛下!”梅长青身边的几个人也发现了老板的举动,连忙对着梅长青行礼。 “…你们不用这样的,朕只是出来随处走走而已,不用这样行礼。”梅长青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在朱禁城外被那么多人围观,连忙把钱递给粽子店的老板。 “不不不,陛下您就不用给钱了。”老板见状连忙推脱道. “老板你就收下吧,”梅长青把钱塞给老板,“这是朕的旨意。” 老板只好收下梅长青的钱,把粽子递给梅长青。梅长青拿着粽子在一大群人的围观下快速离开,现在这个时期自己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是快点离开为妙。梅长青带着两个侍卫快速回到朱禁城,把粽子递给守卫。 “快到端阳节了,这个你们就收下吧。” “些陛下。”两个守卫接过梅长青的买的粽子拿在手里继续跟在梅长青身后。1 见此梅长青点点头,他不喜欢自己给别人东西的时候对方推脱的样子,那样很麻烦,也没意义。 快到端阳节了,梅长青觉得应该多拿出点时间来陪自己的妹妹蒋丽华,最近小丽华更加黏着自己了,每天看到自己都会笑着跑来抱住自己甜甜的喊上一句皇兄。不过梅长青因为忙于政务每天只能拿出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来陪小丽华,对此梅长青一直感觉很内疚。 “不知道小丽华现在干什么…”看着朱禁城高大的城门,梅长青觉得在端阳节的时候自己应该带小丽华出宫去玩玩,也算是对最近无暇照顾她做出的一点点补偿,记得动漫里小丽华就很渴望宫外的生活,但为了安全梅长青还是严格闲着小丽华的出宫次数和时间。 清晨金色的阳光洒在蔚蓝的海面,把大海照的波光粼粼,如往常一样今天又是安详的一天,日本海军大将山本穿戴好军服准备开始一天悠闲的训练。这个世界的日本是个安逸的国家,大海中的一个小岛国,依靠特别的地理位置在世界三大超级大国之间周旋,虽无法称霸世界但是也能安居一偶。1 日本旁边是如同庞然大物一般的中华联邦,联邦千年的强盛使无人敢去侵犯,这便宜了日本,日本也足有上百年没有经历过战争了,海军除了每天的固定训练外和渔夫没什么区别。 这样的平静日子在今天终于被打破,山本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海平面,那里和平时有些不一样,朵朵浪花上白色的海鸥与跳跃的鱼群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战舰。 “那是…”一直生活在和平时代的山本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侵略者的战舰,他还误认为那是在海外迷路的渔船。 “唉!你们快去给他们发信号,告诉他们正确的方向。”既然是迷路的渔船山本当然想要照顾一下对方,他转过身对自己的手下说道,保护本国的渔民也是海军的责任。 “是。”几个海军拿出自己对着战舰驶来的方向打着旗语,他们不知道这样做是在向已经到来的死神招手, “轰!”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有旗语的指引布里塔尼亚帝国的战舰精准的射中了日本海军的战舰,山本愣愣的看着眨眼间被打的粉碎的船体,还在想为什么渔船会有这么强的武器,第二发,第三发炮弹已经到来。 “那是…敌袭。“山本的声音被炮弹的巨响声淹没,三分钟不到的时间,日本海军的第一舰队在日本海上全军覆没,布里塔尼亚的运输军舰满载着上千台knightmare冲向了登陆口,而这只是布里塔尼亚征服日本的第一步。 第193章战争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几个小时后,远在千里之外的朱禁城里,梅长青抱着蒋丽华手里拿着点心一脸宠爱的笑着。 “小丽华,啊~” “啊~”白毛萝莉张大嘴接受了梅长青的喂食,小脸鼓鼓的露出幸福的微笑,她最喜欢像现在这样和皇兄在一起,可这温情的景象在下一秒就被皇宫里的警卫打扰。 “报,东北三省的曹将军致电。”一个警卫拿着电话递给梅长青,梅长青看到那个红色的电话后抖了抖,那个红色电话只有各地遇到了重大的军事事故才会用,而最近几个月能在东北发生的重大军事事件就只有---- “陛下,我们在东岛的线人得到准确消息,布里塔尼亚帝国在今早对东岛不宣而战,现在他们的皇帝正在电视上宣布作战宣言。”电话的另一面,东北军的司令官曹将军对梅长青说道。 “我知道了,集结军队最是准备向东岛发兵。”梅长青把小丽华放下示意她先出去,自己有事要办,然后打开电视调到布里塔尼亚的新闻台。 “……弱小就该被剥夺,这就是自然之法则,无力是原罪,我们圣神布里塔尼亚帝国将剥夺弱小者的一切,无论是资源金钱还是名字,我宣布布里塔尼亚帝国正式向东岛国宣战!”电视上一头白色卷单发的皇帝正在激昂的作者演讲,已经年迈的夏鲁鲁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像是捕猎时的雄狮一般高傲的抬着头。2 “开始了吗?”关掉电视,梅长青打开电脑调出世界地图,仔细的看了看东岛的地形,脑袋里瞬间模拟出十几种攻略东岛的方法。 “把现在能召集到的高级武将都叫来。”看了地图几分钟后梅长青对身边的艾尔莎吩咐道,既然布里塔尼亚已经出手那自己这边也不能闲着。 “臣遵旨。”艾尔莎应了一声后身子一闪消失在原地。 因为提前知道有这场战争,梅长青早在几个月前就将全国的军队代入备战状态,为此还特意宣布反攻中南半岛的假消息来让军队提前做好准备,现在看来一切都在预算之内。 十几分钟后,几个穿中华联邦高级武将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一个个神色紧张,布里塔尼亚刚对东岛宣战皇帝陛下就来找他们,那个年轻的皇帝想要做什么? “诸位爱卿,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布里塔尼亚向东岛宣战的事了吧?” “是的,陛下。我们刚刚得到的消息。”其中一个男人答道。 “你们说朕要是现在发兵东岛和布里塔尼亚的军队在那里开战胜算多少?”梅长青带着几人走到房间中央的大地图旁边在地图上画下了几条中华联邦的进攻路线。 “回陛下,以臣看来至少6成以上,他们的机甲落后于我们,补给和增援只能从中南半岛那边运送,而且他们还要同时和东岛方的军队作战,即使是布里塔尼亚帝国也会疲于应对。” “呵呵,说的很有道理。但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他们开发了新的机甲呢?”有剧情优势的梅长青想要提醒一下那个中年军官。 “这点几乎不可能,我们在那边的密探没有发回有关布里塔尼亚新式机甲的消息,臣认为他们的机甲应该还在研发中。” “那你觉得朕要是不出兵东岛能坚持多久?” “至少半年,以东岛的地理位置和军事实力来看他们可以坚持半年以上。” “…出兵吧,把反攻中南半岛的军队拉去东岛岛。”听完中年男人的话梅长青短暂的陷入了沉默,这个男人不是战忽局的吧?尼玛这个高级军官的推测和现实完全相反啊,动漫里布里塔尼亚军配置了最新的机甲knightmare,东岛也仅坚持了一个月。 “对了,以最快的速度发兵,还有就是这次我方唯一的目标就是占领富士山。”梅长青走回自己的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沓资料递给几个军官。 “这是作战计划,请各位务必照此进行。”那份作战计划是梅长青几个月前就秘密拟定好了的,计划里从进攻的路线人员和时间都有详细的记录。 “臣遵旨。” “一个星期内从东京湾登录会不会太急了?”一个中年军官离开梅长青的办公室后向他的同僚问道,这次的行动处处透露着蹊跷。陛下直接把之前准备用来反攻中南半岛的精锐部队拉到东岛战场,而且还要求高速支援东岛,要知道联邦的军舰到达东岛最少也要3天的时间啊。 “确实如此,但是之前为了反攻中南半岛的军队都还未解除武装,所以时间还算充沛。”另一个军官答道。 “不过我总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啊,陛下好像早就知道布里塔尼亚要进攻东岛一样,你们看这份计划书,连人员到军队配置都拟定好了,调过去的还全是反攻中南半岛的那一批军队。”一个带着眼镜的军官一边走一边看着手里的计划书,以他的经验这样的计划书想要制定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可他们得知布里塔尼亚像东岛宣战才多久,十几分钟不到吧? “而且为什么我们要抢占富士山那个地方?”戴眼镜的军官继续问道,富士山又不是什么军事要地,易攻难守,还是个活火山,在那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你们不要私自推测陛下的决议,他的想法又岂是我们能懂的?”人群中的洪古冷哼一声威胁道。 “额…我知道了。”戴眼镜的军官被提醒后浑身一抖答道。 几个军人被洪古提醒后都不在说话,默默的回去开始部署军队,按照梅长青的计划书他们发兵的时间是…明天。 在办公室里梅长青把解决了军官那边的麻烦后开始摆弄身前的身前的视频通话机,这玩意他一直不是很会用,因此梅长青还把这个看成鲁路修世界的黑科技。 “陛下你要干什么?”艾尔莎看着梅长青在通话机前满头大汗的忙碌半天,忍不住问道。 “朕在想办法联系东岛的首相啊。”梅长青头也不回的答道。 “可是陛下你想联系人还是要先开机才行吧?”艾尔莎走到梅长青旁边按了下开机按钮,机器总算是亮了起来。 ……身为一个现代人我居然在使用机器方面输给了区区一个古代人? 梅长青震惊的看着像是得到什么胜利的艾尔莎,这娘们现在头举得高高的,脸上还带着优雅的笑容,可是眼睛里的那一丝得意确实怎么也掩饰不住。 ……你得意个什么?我可是知道这台机器的工作原理和相关方程式,比你这个只会用的不知高到哪里去。2 “帮我联系一下东岛首相。” “好的陛下,不过要等对面回应才行。”艾尔莎在机器上灵活的按了几个按钮,屏幕上显示频道正在接通中。 “陛下想要做什么?” “就是打个招呼而已。”梅长青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摆正,见一国的元首还是要有个良好的形象的。 几分钟后,东岛方回应了梅长青的通讯,一个穿着西装看上去有些憔悴的男子出现在电视上。 “尊敬的皇帝陛下,您好。”男人向梅长青鞠了下躬用蹩脚的中文说道。 “你好,枢木首相。”梅长青对着男人点了点头,这个男人是现任东岛首相,也是叛逆的鲁路修系列里男二枢木朱雀的父亲。 “不知陛下找在下有何指教。”枢木首相问道,刚才他得知布里塔尼亚正式向东岛发动战争,现在他们的军队已经在东岛登录,身为东岛首相的他正为了这事忙的焦头烂额。 “布里塔尼亚的军队已经登陆了吧?”梅长青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首相问道。 “正是如此,在下还要去组织军队。” “东岛作为我联邦的友邦,朕想派兵支援东岛,不知首相先生意下如何?”梅长青笑着问道,要是对方答应了这就是个极佳的登陆东岛的机会。 “不劳陛下多费心了,东岛国的事情,由我们自己来解决。”枢木首相闭上眼睛弯腰鞠躬答道,这个天子再想什么他是很清楚的,一旦自己同意那他肯定会以此为借口要求东岛加入中华联邦,那样和被布里塔尼亚占领有什么不同? “这样吗?朕明白了。”梅长青关了通话视频,像是刚才的事情没发生一样继续处理手里的文件。 “陛下他们可是拒绝了您的支援哦~”艾尔莎在一旁笑眯眯的说道,“这样的话可就不能出兵了呢~” “我说艾尔莎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梅长青停下手里的工作奇怪看向艾尔莎“朕这次发兵可不是去支援东岛的,那是去侵略东岛的部队,至于那支支援的军队刚才枢木首相可是自己拒绝了啊~” “既然拒绝了就没办法了,想想都觉得很可怜啊,同时面对世界上两个超级大国的进攻。”梅长青笑着答道。 就在此时,东岛的战场上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正在进行着。布里塔尼亚最新研制的人形机甲充分的展现出最新一代机甲的优越性能,东岛的坦克在面对高速移动的机甲的时候连瞄准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机甲上的大口径机枪摧毁,普通士兵的子弹连机甲的外层钢板都无法突破,飞射而来的导弹也同样被轻而易举的躲开。 虽然战场上东岛士兵死守战线,却好像被收割的麦子一般在几分钟的时间里倒下一大片,防线被子弹与炮弹打的坑坑洼洼的如同月球的表面,四处都是燃烧的熊熊烈火与死去的东岛士兵。 利用最新的机甲和强大的空中火力支援,东岛的第一条战线被轻易撕破,把守战线的5000名士兵全军覆没,而布里塔尼亚军只损失了不到10人和几具机甲。恐怖的战损比在无情的嘲笑着东岛的高傲与愚蠢,在这个世界最强的超级大国面前,他们的抵抗和自杀又有什么区别? 但东岛军方似乎还没意识到敌人的强大,在枢木首相的动员下成千上万的东岛军队还在继续向战场发放,面对无法战胜的敌人做着最后的抵抗。1 在布里塔尼亚帝国向东岛宣战后的48个小时内,布里塔尼亚给世界展示了什么是超级大国的作战模式。利用绝对的空军优势对东岛的地面建筑进行地毯式轰炸,毁灭一切可见的堡垒与道路,然后用knightmare强大的机动能力收割战场上一条条鲜活的生命。1 短短两天的时间里两个国家展开了15场战斗,东岛目前还没有哪怕一场胜利,全都以惨败告终,而那15场战斗也耗尽了东岛百分之50的有生战斗力,近三分之一的国土沦陷。 “首相,快向中华联邦求援吧,我们已经输了!”东岛的军事大臣跪在枢木首相的面前痛心疾首的大叫,两国实力差距太大,就这么打下去不出一个星期东岛这个国家就完了。 “让军队采用游击打发,不要和敌人硬碰硬。”枢木首相不顾军事大臣的痛呼说道,“我们还有机会,不要放弃。” “不可能的,他们的机甲更适合打游击,机甲的灵活性和强大的单兵作战能力不是我们的武器能比的。”军事大臣答道,这个首相还不明白现在事情的严重性,简直无知到可笑。 “你先去做,再等等。”枢木首相闭上眼睛答道,完全部位所动。1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回变成东岛的罪人!”军事大臣赤红了双眼问道。 “即使如此我也不会像中华联邦低头,即使是战到最后一兵一卒我们也要靠自己的力量抵御外敌。” 听到首相的话,军事大臣知道再怎么求也无济于事,一言不发愤然起身离开,留下在枢木首相和他的儿子枢木朱雀在原地。 “父亲,为什么不去向中华联邦求助,之前他们的天子大人不是也说想帮我们吗?“朱雀不解的向自己的父亲问道,要是有中华联邦的帮忙的话情况一定会好不少吧?至少中华联邦也是超级大国,布里塔尼亚会考虑他们的想法。 “那样做的话我们就成了中华联邦的傀儡,他们会用战争控制我们。”枢木首相摸了摸年幼的朱雀的头说道,从小接受左派教育的他一直认为中华联邦想要夺取东岛,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想向联邦的天子妥协。1 “这样吗…”朱雀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小手紧紧的我成拳头。 在另一边中华联邦的朱禁城里,天子梅长青正满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眼前皮肤黝黑抽着烟的女人,这个女人是印度那边的科研人员,名叫拉克夏塔。这女人属于顶尖的技术人员,动漫里最强的机甲红莲贰式就是她的作品。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是的,要是陛下您不答应我也没办法。”拉克夏塔一摊手耍起了无赖,她仗着自己会最先进的机甲技术想要向梅长青勒索研究经费。 如果只是勒索研究经费还好,但问题是这女人拿着那些钱可是去支持印独啊。印度因为离联邦本部有些远,本身的实力也不差,所以有部分印度人就想着脱离中华联邦独立出去。 “你想要朕也不是不给,但是你这个数字也未免太大了吧?”拉克夏塔一口气要了相当于中华联邦一年税收的百分之一,这可是上百亿的大数字,而现在联邦又要发兵东岛,哪弄的出那么多钱? “陛下,那可是研制机甲啊,不多点怎么行?”拉克夏塔抽了口烟,像个流氓一样大呼小叫起来,“您又不是没看到布里塔尼亚那边的新式机甲,性能方面可是完全超越了我们的钢髅哦~” “朕当然知道…”布里塔尼亚的机甲梅长青也看过,确实十分优秀,而且现在中华联邦唯一有能力研制那玩意的只有印度那边,联邦本部的科研能力确实差了不少。 “…好吧,朕给你那些经费,但是不能一次全给你,得分批次。最近在打仗,只能先委屈一下爱卿你了。”咬牙想了一会后梅长青答道,这实在是无奈之举,给的话经济压力太大,不给的话就意味着机甲方面全面的落后于对方。 此时梅长青只想把联邦本部的那些科学家叫过来好好臭骂一顿,要是那些家伙有点出息自己现在还要受这种气?早就一把把那个女人的烟斗抢过来狠狠砸在对方头上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帝皇的愤怒了。 “那么多谢陛下,微臣先告退了~”拉克夏塔对着梅长青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嚣张的离开了梅长青的办公室,听到身后梅长青愤怒的砸东西的声音,拉克夏塔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机甲技术就是威胁这个年轻皇帝的最佳武器。 “陛下,那个女人真是恃才放旷,要不要我…”艾尔莎眯着眼把手指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问道,那个女人虽然是联邦里机甲方面最厉害的专家,但也同时是一个印独分子,刚才她要的那么多钱艾尔莎估计一半以上会送给印独分子,那样简直就是资敌。 “没办法啊,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对于机甲开发的方面只能仰仗她,而且她也确实弄出来不少的东西,也算是半个功臣吧。” “可那样做也未免太憋屈了。”艾尔莎答道,她可是清楚的很,那女人还没把最顶尖的技术给联邦,现在她给联邦的机甲可是与布里塔尼亚的knightmare可是差了一代。 “先忍忍吧,等本部这边的水平上去了就不用再看她的脸色了。”梅长青无奈的说道。 今天中华联邦的机甲部队已经靠近了东岛的东京湾,梅长青现在也拿不出多少的精力来对付国内的事务,东岛的战争才是第一重要的事。 这次战争梅长青出动了1000台钢髅机甲,五支联邦海军和空军,这样的军力足以横扫整个东岛,但面对布里塔尼亚梅长青还是觉得有些慌,动漫里一个月征服东岛的可怕战记让梅长青心有余悸。 广阔的大洋上,中华联邦的舰队正向着东岛的东京湾驶去,旗舰上洪古正意气风发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东京湾,在不久前他们还遇到了东岛海军的军舰,结果对方一听是中华联邦的军队那些东岛海军居然二话不说跪在地上求他们救救东岛。 洪古对于这样的事情感到莫名其妙,东岛到底怎么了,以前来东岛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候的东岛面对中华联邦虽然尊敬但言行间还是有着一丝傲气,可现在的他们却好像是地下最卑贱的泥土,只要自己能救这个国家,无论要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洪古从那些东岛人的身上感受到一种从未见过的颓废感,好像万事俱灭一样死气沉沉。 “你说他们究竟是怎么了?”洪古向一旁的穿白衣的科学家问道。 “不知道,但是从前线发来的情报看东岛确实输的一败涂地,从开始到现在所有的战争都是以几乎全军覆没的结局告终。”科学家推了推眼镜说道,“不过没关系,我们这次的目标仅仅是富士山,其他的不用管。” 他们这次可是没得到东岛政府的允许就擅自进入东岛境内,东岛方似乎疲于应对布里塔尼亚,对他们的行动没有加以阻拦,毕竟如果开火了的话就是同时和两个世界大国交战,东岛绝对承受不起。 皇帝陛下可是说了要是东岛的军队敢阻拦就一起灭掉,可见皇帝陛下根本没把东岛当成友邦,他们这次的行动也另有目的。 中华联邦的军舰慢悠悠的在东京湾登陆,洪古踏上了东岛的土地,四周围着一大圈围观的东岛人被军队挡住,那些东岛人似乎以为这些中华联邦的军队是来支援的,对着洪古大笑着挥动手臂打着招呼,甚至还有很多人好像得救了一样跪在地上抱头大哭。 “你好,鄙人藤堂镜志朗,欢迎中华联邦的各位。”一个穿着军服的男人走来对洪古敬了个军礼说道。 “你好,吾乃中华联邦上将洪古。” “不知贵国的诸位现在来本国的目的是…现在这里可不安全啊。”藤堂利剑般的眼神盯着洪古问道。 “我们只是遵从皇帝陛下的命令来此,不会做出什么有害贵国利益的事,希望贵方不要阻拦我们的行动。”洪古看着藤堂答道。 “希望如此。”藤堂说完后转身离去,现在这群中华联邦的军人已经登陆,他也拿他们没有半点办法。 “后面的跟上。”洪古对着身后的大队士兵大叫一声,中华联邦的士兵便一个个排队从战舰上走下排列成几队等候命令。 藤堂看着上百辆巨大的运输车从船上下来,运输车里面装的是中华联邦的新式机甲,如果可以的话藤堂真的想把那些机甲全部弄到手,有了那些东岛就有了与布里塔尼亚对抗的本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任由别国蹂躏。 “我先和你说一下,我们不会干预你们和布里塔尼亚之间的战争,所以你们也不用想着求我们出手帮忙,除非布里塔尼亚主动向我们发起进攻否则这场战争中华联邦会一直处于中立。”洪古的副官来到藤堂的身后说道。 “多谢提醒。”藤堂好像机器一样用毫无起伏的声音答道,只是他的眼睛依旧盯着中华联邦的运输车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个小时,中华联邦的士兵终于把所有的东西装填完毕,洪古坐在车上一挥手,上千辆巨型的运输车浩浩荡荡的卷起漫天的尘土向富士山开去,留下藤堂等一众东岛军官。 “中校,您怎么看?”藤堂身边的一个年轻的军人看着离去的联邦军队问道。 “那些物资足以支撑数场大战,中华联邦的军队…来者不善。”藤堂皱着眉毛低声答道,眼中闪过一丝惆怅,他有预感东岛撑不过这次。 第194章交给我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在地球的另一端,布里塔尼亚帝国的首都里,皇帝夏鲁鲁表情凝重的看着手里的情报一言不发,上面清楚的写明大量中华联邦的军队在今天正式登陆东岛,很有可能是去支援东岛的战争。 “中华联邦那边在想什么?”夏鲁鲁自言自语的说道,东岛一战可是他霸业的核心,抢占东岛的樱石资源然后向EU发动全面战争,这是夏鲁鲁未来的计划,但一切的前提都是要得到世界上百分之90的樱石资源,否则根本无法满足布里塔尼亚的knightmare的运作。 “无需多想,中华联邦不论做什么都不会妨碍我们的计划。”一个金发的少年站在夏鲁鲁身边说道。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哥哥。”夏鲁鲁严肃的说道,“中华联邦在上一年也同样开发除了新一代的机甲,他们很有可能也是奔着那里的樱石资源去的,那是重要的战略资源,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别人的手上。” “你的knightmare不是世界最强的吗?”金发少年问道。 “确实是最强的,但不是无敌的。中华联邦的军队不是东岛的军队,我们还不能无视他们的战力。”夏鲁鲁说道。 “这样吗…看来你也遇到对手了啊,不过这些小事就交给你负责就好,我先回去了。”金发少年并不在意那些,向夏鲁鲁吩咐了一声后转身离开。 “真是的…全部事情都交给我。”夏鲁鲁不满的嘀咕几声,拿起身边的电话按了几个按钮等待对面接听。 “陛下,请问有什么事?”几秒钟后,电话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俾斯麦,你明天去东岛一趟,在那里如果遇到了中华联邦的军队就麻烦你出手解决,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对面得到富士山下的樱石。”夏鲁鲁说道,思来想去对付中华联邦还是得圆桌骑士一级的战斗力去才行。2 “yes,your  majesty.”电话的另一头,第一圆桌骑士俾斯麦答道,挂掉电话后开始安排前往东岛的行程。1 “该死的!快点想想办法,我们怎么可以卡在这里。”一个穿着布里塔尼亚军服的高级指挥官对着手下的人大喊,他们已经攻打对面的要塞足足15天了,可到了今天依旧没有丝毫效果。1 那个要塞里的东岛军人和之前遇到的完全不一样,冷静执着而且行动力很强,在帝国连续十几天的火力覆盖下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反击,还缴获了几架帝国最新的knightmare机甲,这对他来讲简直是奇耻大辱。 十几天的时间里布里塔尼亚帝国已经占领了除DJ意外东岛所有的大城市,东岛百分之八十的国土都已经沦陷,剩下的一些小地方的反抗力量也很弱,可以说东岛现在已经战败,那个要塞不过是在苟延残喘,即使是自己不进攻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会因为没有食物和水不攻自破。 但要是那样的话这个布里塔尼亚的指挥官就会成为帝国的耻辱,最强的超级大国去攻打一个小国,居然还要依靠消耗战的方法,你这要隔壁的中华联邦和EU怎么看? “可是将军,他们确实很厉害啊,用陷阱和暗杀我们也没有什么应对的方法。”一个布里塔尼亚的军人答道,在攻打这座要塞的几天里已经有好几个高级武官被杀,knightmare也常常会掉在那些东岛人挖的坑里,而那些东岛人有山体的掩护,帝国的空军轰炸完全不起作用。 “该死!”指挥官重重的用拳一砸桌子,满是愤恨的盯着远处的大山,“继续叫帝国轰炸,我就不信他们能躲多久。” 指挥官最后无奈说道,那个要塞里的最高指挥不过是个中校,听说那个中校被人称为奇迹的藤堂,是在与帝国的战争中东岛唯一一个没有吃过败仗的将领。一开始他还不信,但现在看来奇迹的藤堂果真名不虚传。 “何须如此,轰炸充其量只是把这座大山削减一截,那样并没什么作用。”就在此时,低沉的声音在营帐里响起,一个高大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俾斯麦将军!?”指挥官惊讶的问道,这个男人是帝国第一圆桌骑士,这个男人十几天前就来到东岛,但是却没有半点行动,这是他在东岛第一次对布里塔尼亚军提出建议。 “俾斯麦将军!“几个低级一点的武官连忙对俾斯麦敬了个军礼,俾斯麦在帝国里可是军神一样的人物,虽然早年的光芒被闪光的玛丽安娜王妃所掩盖,但现如今他可是帝国最强的骑士。 “不用呼叫空中支援,现在准备发动最后一次进攻。”俾斯麦对着几人吩咐了一句后走出了营帐。 “你们在这里耗得太久了。”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俾斯麦走后一个武官向指挥官问道,现在这里的最高指挥权还在指挥官的手里,他要是不说话军队就不能行动。 “…听他的。全军准备进攻。”指挥官想了想一咬牙说道。 一个小时后,布里塔尼亚的军队集结完毕,几十台knightmare和几百人整齐的排列在一块,等着站在最前面的俾斯麦发号施令。 “很不错的军队,仅用了一个小时就全体集合完毕,进入备战状态。”俾斯麦满意的点点头,一个小时就把几十台knightmare的能源和弹药装填完毕,准备好全军的弹药和补给,最后集合在一起排列好,这支军队算是极其优秀的了。 “那么所有的knightmare等下跟着我。”俾斯麦大喊一声后爬进自己的专属机甲加拉哈特上,打开了系统。 听到俾斯麦的话,他身后的几十台knightmare同时开启系统,跟上了俾斯麦的脚步向东岛军方除DJ外最后一个要塞发动了总进攻。 “嗯?那是什么。”十几分钟后,在要塞里负责巡逻的东岛军人突然听到外面突然响起巨大的轰鸣声,连忙拿出望远镜向远处望去,映入眼帘的一台看上去特制的高级机甲身后带着几十台布里塔尼亚帝国的knightmare向着要塞冲来。 “不,不好,快去通知藤堂中校!”东岛的巡逻兵见此知道对面的布里塔尼亚军再次发动进攻,急忙向要塞里跑去。 在巡逻兵跑去通知藤堂的时候,俾斯麦已经和第一批要塞的防线人员交上了手,几颗导弹从草丛里飞出射向俾斯麦的加拉哈特,但加拉哈特不躲不闪,一挥手里的巨剑就把几颗导弹打爆。 “轰!”极大的轰鸣声带着赤红的火焰热浪瞬间将加拉哈特吞噬,但在一秒后,加拉哈特便从火焰里冲出,爆炸的冲击和火焰并未给加拉哈特带来什么阻碍,甚至机甲上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反击开始了吗?”加拉哈特里俾斯麦哈哈一笑,左眼瞬间睁开,红色的飞鸟在左眼里显现,未来几秒内发生的事情在俾斯麦眼里显现出来,依靠那个能力加拉哈特灵活的躲过东岛军设的所有陷阱,还不忘在躲开时挥出一剑将陷阱破坏,使起后面的knightmare也轻松的躲过陷阱。 “可恶,射击!”几棵树的树干上,等候多时的东岛士兵看到冲来的俾斯麦,手里的冲锋枪发出了怒吼,告诉移动的子弹打在加拉哈特上没有半点作用,加拉哈特一挥手里的巨剑,带起的强风把几个射击的士兵吹到在地,然后被加拉哈特无情的碾死。 “那台机甲……”在远处的山顶,藤堂中校凝重的用望远镜看着大发神威的加拉哈特,满脸凝重。 “怎么办啊中校?”藤堂的身边,一个东岛军人问道,他们之前的方法完全无法阻挡那台特质的机甲。 “撤退,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全军现在向DJ撤退。”藤堂中校想了想答道,那台机甲只有重型武器才有可能打伤,现在这个要塞里根本没有那样的武器。与其再次死守不如回到DJ,把全部的砝码压在那。 “什么!?撤退…”军人不可思议的问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会想要撤退,他可是奇迹的藤堂啊,居然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是的,这个要塞里的食物和水资源已经严重短缺,即使我们能挡住那个机甲,过不了几天也会撤退,与其在此做无畏的牺牲不如在DJ与其一战。”藤堂回答道,DJ那里不论是武器还是资源都很充裕,而且中华联邦的军队最近也在那,那里更适合东岛战斗。 “是,我现在开始组织撤退。”东岛军人无奈说道,去叫大部队整理物资准备撤退。 就在今天,东岛除了DJ外最后一个军事基地在布里塔尼亚帝国第一骑士的攻击下宣告沦陷。 在东岛的最后一个首都外的军事要塞被告攻破后,布里塔尼亚军开始对整个东岛的反抗组织进行大清洗,短短几天内除了DJ外所有的城市都完全落入布里塔尼亚的手里,东岛已经名存实亡。 此时DJ市里的一个普通的小房子里正上演着一出闹剧。 “首相!布里塔尼亚军已经包围了DJ了,请向中华联邦求救吧,拜托了!”军事大臣再次跪在枢木首相面前悲切的大喊。现在东岛真的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所有的军队被包围在DJ里面,面对敌人强大的炮火他们连反击都做不到,而之所以DJ现在还未被攻破还是因为布里塔尼亚在顾忌富士山上的中华联邦军。 “……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吗?”在几分钟漫长的沉默后,枢木首相用及其沙哑的声音问道。 “是的,我们可以和他们同归于尽,但是请为民众考虑。”军事大臣大哭起来,哽咽的说道:“他们是东岛最后的希望啊…要是连人民都死了,我们就真的完了。” 枢木首相有些发愣的看着嚎啕大哭的军事大臣,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太过于注重东岛的名族意识而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所有的民众身上。比起自己,眼前这个跪倒在地卑微的像尘土的男人也许更适合当这个首相。 “…我知道了,我马上和中华联邦的天子通讯,请他们帮忙。”枢木首相放下了名为骄傲的东西,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军事大臣,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切都交给我吧。” 在送走军事大臣后,枢木首相打开国际通讯设备,向中华联邦的天子发出视频通话的请求。在十几秒的黑屏后,衣着性感的艾尔莎出现在屏幕前,满脸笑意的盯着枢木首相。 “哎呀,哎呀,这不是首相大人吗~请问有什么事?” “你好,我想和贵国的天子陛下谈话。” “嗯…我去问问。”艾尔莎把视线从屏幕前移开,看了梅长青一眼,梅长青对其点点头示意把频道转到自己这里。再一次几秒的黑屏后,枢木首相看到屏幕里出现一个白发的少年,少年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 “这不是枢木首相吗,找朕有什么事?“梅长青看着屏幕里苍老了很多的枢木首相,他的眉宇间已经没了之前那种傲气,取而代之的是将死之人的恳求与悲哀。 这个东岛人来找自己做什么梅长青当然知道,他之前可是派人多次找这个枢木首相谈过的,一起开发樱石资源,中华联邦给予东岛军事上的保护,让中华联邦的军队与东岛共同对抗布里塔尼亚,梅长青甚至有和东岛皇族的公主联姻的计划,可都被眼前的这个人驳回。 “陛下,请发兵东岛。”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枢木首相。”梅长青露出了戏谑的笑容,之前自己求了对面几次,结果好啊,他们当自己是狼子野心,硬是不合作。还威胁自己再那样就去向布里塔尼亚寻求保护。现在好了,布里塔尼亚来了,高兴了吧? “恕在下之前鼠目寸光,没有看清布里塔尼亚的真面目,请陛下赎罪。”枢木首相低声下气的说道。 “噗~哈哈哈哈…”看到枢木的样子,又想到枢木之前那固执的做派,梅长青解气大笑起来,笑声中露出几丝嘲讽,“之前朕好言相劝你不听,现在又来找朕帮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朕在布里塔尼亚向东岛宣战的前几个星期就和你们说了,你们不听。朕在战争开始的时候问需不需要联邦的军事援助,你说不用。现在布里塔尼亚把整个东岛占领了,你来求朕…你真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你们东岛转不成?” 原本布里塔尼亚还没登陆的时候用中华联邦武器设备在东岛沿海设立防线来抵御布里塔尼亚的进攻这样是可行的,在布里塔尼亚登陆的时候让中华联邦的军队在东岛本土和他们死磕也是可以的,那些时候布里塔尼亚在东岛还没站稳脚跟,唯一的补给来源就是中华联邦的中南半岛,现如今的第十区。 只要中华联邦参战,断了布里塔尼亚的后勤补给来源,就可让战争的天平朝着联邦的方向倾斜。现在整个东岛都是布里塔尼亚的,在那里作战相当于在对面的主场作战,本来实力就处于弱势的中华联邦还有有胜算? 枢木听到梅长青的话,当即刚到万念俱灰,中华联邦的天子不愿帮忙意味着东岛将就此灭亡,此刻枢木首相感到自己的心好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无比痛恨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不同意梅长青的建议以至于到了现在的地步。 “请陛下救东岛上千万民众与水火之中。”不知如何是好的枢木首相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哀求起来。 梅长青被枢木这一跪弄得不知说什么好,愣愣的看着枢木首相。在他的看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一个男人既然为了一件事下跪,说明他真是放弃了一切,枢木首相给自己下跪,看来他还算是一个合格的首相,而不像之前表现的那样像个只知道名族尊严的老顽固。 “你大可不必如此。”梅长青摇了摇头答道,“朕的军队已经在富士山上修建了要塞,与他们的战争迟早会发生。” “陛下!”枢木首相惊喜的抬起头看着梅长青,死寂的脸上露出一丝生机,他知道只要眼前的少年肯松口东岛就算是有救了。 梅长青看着枢木首相摇了摇头,这个男人虽然固执了点,但也不是无药可救,做了一年的天子梅长青很敬佩这种为了百姓能付出所有的人。 “东岛毕竟是联邦的千年友邦,友邦有难哪有不救的道理,况且两年的那口气朕也是要---”梅长青的话被硬生生的停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屏幕里的人胸口绽放出一朵鲜红的血花。 “嗤!” 一把利刃从枢木的胸膛穿过,刀锋上有一朵菊花,那是几天前他送给长子朱雀的礼物,现在这把刀再次回到自己身上。 “你……”枢木首相颤抖着转过身看着年幼的朱雀的小脸上露出冷漠决意,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好像眼前的男人不是自己的父亲一样平静的吐出了自己内心的话。 “父亲,你的做法是错的。” 推荐一下别人的书:武神的噬神者之旅。书荒的朋友可以去看看~1 “东岛,完了。”梅长青看着屏幕里朱雀脸上冷漠而执拗的表情,可惜的摇摇头关了视频,没想到最后枢木首相还是因为剧情惯性的影响死在自己儿子的手上。 “给洪古发信,要他快点布置。” “臣遵旨。”梅长青身后艾尔莎微笑的开始给洪古发送信件。 远在万里之外的洪古当然不知道东岛首相已经死去的消息,他现在待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联邦科学家身边摆弄着一个巨大的仪器,仪器有几条极长管子向富士山的火山口出延伸进去。 “你确定这玩意能行?”洪古摸了摸胡子问道。 “放心吧,这个绝对没问题,除了这个外我们还装了二十多了备用的,不怕布里塔尼亚的家伙发现。”科学家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得意的说道,这可是自己的得意之作。 “嗯…好吧。”洪古也不知道这台机器到底能不能完成梅长青交代的秘密任务,索性走到高出看了眼已经搭建完成的堡垒和远处整齐排成一排的钢髅机甲满意的点点头,这里即将迎来两年以来中华联邦和布里塔尼亚帝国的第一场大战,洪古有自信击败所有的布里塔尼亚军。 “话说我们端阳节的时候能赶回去吗?”带着眼镜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科学家向洪古问道。 “肯定是赶不及的,没准还要在端阳节那天开战。” “这样吗?对了,布里塔尼亚那边的第一骑士也来东岛了,听说他的机甲很厉害,你可要小心点。”虽然相处没几天但科学家觉得洪古是个可交的朋友,忍不住提醒道。 “他再强也挡不住几十台钢髅的火力组成的弹幕。”洪古不在意的说道,钢髅虽然攻击手段单一,但是子弹威力很大,几十厘米的钢板短短几秒钟技能将其打烂,洪古可不相信一台机甲的外壳能有几十厘米那么厚。1 “还是小心为妙,东岛那个未尝一败的奇迹的藤堂见到第一骑士后都认为那是无法战胜的敌人不战而逃,将军还是多关注一下的好。” “哈哈,怕啥。”洪古听到科学家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奇迹的藤堂之名他也有所耳闻,但那区区一个东岛小国的中校能和自己这个中华联邦的大将相比吗,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怎么还是一个中校,早就做大将去了。 在洪古看来所谓的奇迹的饕藤堂也不过是东岛人自吹自擂出来的家伙而已,身为军人居然不战而逃就已经说明那个家伙不过如此而已。 科学家看到洪古这样,无奈的摇摇头,该说的他都说了,接下来怎么样就要看洪古自己的了。以科学家的眼光看来这里也的确很难被攻破,几千台钢髅机甲和完善的防控系统足以抵挡布里塔尼亚上万人的进攻。 现在东岛国内的knightmare不过一千多台而已,联邦的钢髅的数量上有极大的优势,布里塔尼亚军又刚和东岛打完正处于最疲惫的时候现在和中华联邦开战输的肯定是他们。 暗自对比了一下两边的实力差距后科学家暗自点了点头,洪古的自信不是没有道理的。想到此,科学家拿起望远镜向远处布里塔尼亚的阵地望去,现在布里塔尼亚已经完全包围了DJ,就连DJ湾也被封锁,联邦的海上军队已经和他们对立起来了,但两边都克制住没有交火。 富士山上有大片大片的绿树,好像林海一样铺成一大片,只是现在林海的边缘被穿着黑色军服的布里塔尼亚军包围,远远看过去好像一条黑色的纽带一样。 “咦?那是…”科学家突然看到一个绿色长发的女人出现在布里塔尼亚的军营附近,女人闲庭信步号线散步一样躲开了布里塔尼亚士兵的视线,一身中华联邦的传统服饰让科学家很在意。女人的身影一闪而过,等科学家想要再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是幻觉吗…也是啊,怎么可能现在有联邦的女子出现在这里。”科学家自言自语的说完,揉了揉眼睛继续拿着望远镜观察布里塔尼亚的knightmare。 此时cc独自一人走在荒芜的小路上,几个月前在听到布里塔尼亚突然向东岛开战后cc马上收拾行李来到这个边远的岛国,鲁路修是十分适合契约的人选,cc要来保证鲁路修在这场战争中活下去,这是她和玛丽安娜的约定。 cc保证鲁路修在和自己契约前活下来,玛丽安娜来杀死cc。这两个女人在白羊宫被袭击前偷偷立下了这个协约,这是玛丽安娜害怕自己死后鲁路修和娜娜莉在政治斗争中牺牲特意找到cc做出的约定。 “不过那个小子现在应该才十几岁吧…”cc不确定的说道,她来东岛好几天了,都没找到年幼的鲁路修,很可能那对兄妹已经死在这场战争里了。毕竟鲁路修和娜娜莉是作为人质来到东岛的,现在布里塔尼亚撕破了协约,那两个兄妹也就没有价值了。 第195章抓捕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不过没想到中华联邦的军队也在这里,他们来着到底是为了什么?”cc拿起脚下一片树叶进入沉思。 中华联邦的军队在战争一开始就进入东岛,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是为了出在中南半岛的那口恶气,但是又不想在自己国家的领土上发生大规模的战争于是选择了东岛这个倒霉蛋。 可接下来的一切却让人们看不懂了,联邦的军队来到东岛后马上驻扎在富士山上当起了宅男,十几天都不下山反而在山上搭建起防御阵地,这不符合逻辑,他们硬生生的把处于攻势的自己变成了防守的一方。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半点头绪的cc摇了摇头向DJ的城市区走去,那个地方是她东岛之旅的终点,要是在那还找不到鲁路修的话她就打道回府,现在还是中华联邦安全点,在东岛说不上哪天自己就被布里塔尼亚的军队抓了,cc可不相信vv和夏鲁鲁会放弃对自己的通缉和抓捕。 那两个兄弟一个是战争狂天天说着要创造一个没有谎言的世界,另一个精神压根不正常,天天想着弑神。cc活了几百年都没见过神长什么样,他们两个几十岁的小鬼居然就想着弑神,对此cc表示mdzz。 枢木首相死亡的消息在几天传遍整个DJ,一时间DJ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之中,领导者的死亡像是压在骆驼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把东岛DJ民众的理智压得粉碎,大街上仿佛失去了秩序一般到处在打砸抢烧,所有的店铺不论是食品还是金银珠宝都被掠夺一空,军队忙于对抗布里塔尼亚的军队而警察则是彻底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面对疯狂的民众东岛皇室出来安抚民情,结果在直播的时候整个直播室被布里塔尼亚的远程导弹击中,皇室的代表当场死去,现场只留下一堆废墟。 但这一切并没有给梅长青带来多少的影响,今天是中华联邦的端阳节,作为传统节日这天联邦内会举行盛大的仪式,联邦的天子也要出来发表有关端阳的演讲,端阳节是缅怀死去的烈士屈原,整个节日的气氛还是相对比较沉闷严肃的。 一大早梅长青穿上黑色的素服带上白色的帽子和小丽华一起坐在餐桌前,桌子上简简单单的摆了两个粽子,小丽华拿筷子点了下粽子,有些不满的看着梅长青。 “皇兄,人家想吃甜粽子~”红色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梅长青,无声的述说着自己的不满。 “额…咸的不也挺好吃的吗?”梅长青咬了一口问道,这些粽子可都是宫里的大厨一大早起来现做的,口感味道都是一流。 “不嘛,不嘛,人家要吃甜的。”小丽华对着梅长青撒起娇来,跑到梅长青的身边抓住黑色的衣角说道。2 “陛下,你就依了丽华公主吧,反正宫里又不是没有。”艾尔莎今天一番往常性感暴露的打扮,穿了一套很中国风的黑色素服,配上标准的死亡发型,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贤惠端庄的气质。 梅长青一向觉得也是,反正又不是没有,再去拿一个就好,而且梅长青也是知道的,有些人要是吃不惯咸粽子真的会觉得很难吃,就好像很多人不喜欢五仁的月饼一样,都是千古的大难题。1 “好吧,甜的就甜的。”梅长青宠爱的摸了摸小丽华的脑袋,对一边的宫女吩咐道“给丽华公主拿个甜的粽子过来。” “是,陛下。”宫女应了一声后走了出去。 “皇兄最好了,丽华最喜欢皇兄了~”听到梅长青的话,小丽华高兴的扑到梅长青怀里,发出了欢快的叫声。2 “小丽华喜欢就好,等会粽子来了快点吃,吃完皇兄带你出去玩。” 小丽华听到后更是高兴的不得了,出宫玩这种事她之前可是一直就在念着的,不过因为那群大宦官看着所以一直出不去听到此小丽华感觉自己一瞬间被满满的幸福包围,脸上露出的可爱的红晕把小手发在梅长青的肚子上说出了一句让梅长青冷汗直流的话。 “皇兄的肠子…好温暖,丽华好喜欢。”1 ……刚才小丽华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被小丽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到的的梅长青浑身一抖,那可是艾尔莎的口头禅,怎么小丽华也学了过去?果真是因为最近小丽华都跟着艾尔莎学坏了吗。一瞬间梅长青决定一定要给小丽华找一个好老师,不然以后学了艾尔莎的那一套就gg了。 “那个小丽华啊~你刚才的话可不能随便说哦~”梅长青觉得先把这个矫正过来,艾尔莎那可是吃着泥水长大的平民窟的杀手,她的很多行为是不适合未来注定会成为联邦皇帝的蒋丽华。 虽然梅长青就得艾尔莎即使是吃着泥水也能长出那么一具下流的身体这一点简直是太棒了。 “为什么啊皇兄~”小丽华抬起脑袋,眼中充满了疑惑,在小丽华看来这句话不是艾尔莎姐姐经常对皇兄说的吗?而且皇兄好像也很喜欢呢~ “…因为小丽华是中华联邦的皇室,所以必须要有皇室的礼仪,刚才那句话是不符合皇室的礼仪的。”梅长青想了想答道。 艾尔莎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样的生化是她最想要的,在召唤师的身边守护着他或她的一点点小幸福。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艾尔莎其实已经三百多岁了,这个年龄的长者已经不是***就能随便糊弄过去的,艾尔莎看得出现在的梅长青是真的很高兴,他在用心守护着一个名叫家的东西。1 此刻中华联邦一片祥和,大家沉浸在端阳节淡淡的惆怅与温馨中,没人知道在邻国东岛联邦的军队已经和布里塔尼亚开始了最初的交火。 几十台布里塔尼亚的knightmare从三个方向向富士山上的联邦基地发动了第一次进攻,knightmare快速移动时所带来的轰鸣声很快引起了联邦一方的注意。在几次警告无效后中华联邦对进入子弹射程的几台knightmare直接开火。 “哒哒哒~”排成一排的钢髅上的机枪同时发出了怒吼,一道弹幕冲向最先出现的knightmare,瞬间狂风般的子弹把三台knightmare打得粉碎,里面的驾驶员连用逃生舱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连人带机的射杀。 但布里塔尼亚的knightmare却好像不要命一样全然不顾前面机甲的惨状再次向山上冲去,结果连三秒都没撑住就再次被射杀。后面机甲里的驾驶员见此不再敢继续向前,他控制着knightmare冲进树林,以树木为掩体继续向前冲去。 茂盛的树木虽然无法挡住钢髅的子弹,但却阻碍了联邦驾驶员的视线,一时间布里塔尼亚军的死亡率下降了不少,但依旧有不少被发现直接被射杀的。 “果真那群家伙会在端阳节的时候下手。”洪古看着硝烟弥漫的富士山,冷冷一笑,为了等这一天他可是一晚没睡,就怕敌人在夜里偷袭,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那些布里塔尼亚的军人似乎很崇尚骑士道精神,居然在白天直接从大路冲上来,就差没提醒自己他们要进攻了。 富士山上,一对对布里塔尼亚是士兵像蚂蚁一样跟着一台knightmare向上爬去,这些士兵悍不畏死的冲向钢髅的射击范围然后被暴风一般的子弹打成烂泥,半天不到的时间布里塔尼亚军在这座山上已经消耗了上百人。 远眺富士山,零零散散的深红色斑点给这座东岛的圣山添了一丝不祥,但这些并未阻止布里塔尼亚的进攻,相反更多的knightmare与士兵加入了战斗,几个小时下来从不停歇,甚至多了丝疯狂。 “布里塔尼亚的指挥官疯了吗?”洪古站在山上疑惑的问道,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发现仅靠这种冲锋式的进攻是无法前进多少的,最多只是在钢髅的射击范围内留下多一些的残骸与血肉,从攻防战开始到现在联邦一边只死了几十人,钢髅更是一台都没被损坏,而布里塔尼亚那边洪古怀疑他们的伤亡数已经超过了攻打东岛的总和。 “将军,要不要在下带着一对钢髅军冲下山将那群布里塔尼亚军一次解决?”洪古身边一个中级武官问道,在他看来那些布里塔尼亚的机甲也不过如此,机动性比钢髅好没错,但是在防御力上输给钢髅不止一筹。 听到手下的话,洪古瞪了他一眼,这小子看到对面实力不行就打算去抢功劳,世上拿来这样的好事?陛下的命令可是死守富士山,违抗皇帝的命令这种事在洪古看来是绝对不允许的。 “忘记皇帝陛下的命令了吗?给我回去!”洪古轻喝一声赶走手下,联邦一方现在占了优势没错,但越是这样越要稳住,对手可是世界第一强国布里塔尼亚,无论如何都不想掉以轻心对付的可怕存在。 炮火依旧在继续,钢髅机甲排成一排,枪口处喷出凶猛的子弹向下扫去。这样的打法持续了不知多久,钢髅里的联邦士兵都打的有些麻木了,与其说这是战场不如说是个屠宰场,他们按下手里的开枪按钮杀死一个个上来自杀的布里塔尼亚人,无需其他的动作,只要开枪便可。 有时会有几架钢髅因为枪口过热或是被knightmare的子弹打中而瘫痪,后面的钢髅就会马上补上空缺的位置,做着同样的事情简单而粗暴的事情。 几个小时后,布里塔尼亚的攻势终于缓和下来,留下一地的残骸从富士山脚下退出,活下来的士兵有的一脸苍白,像是失去思考的机器人一样走回营地,放下手里的武器后瘫倒在地上,有的则是跑到小路旁扶着大树干呕了几下后晕倒在路旁。 几个布里塔尼亚的军人走到一个昏倒的士兵旁边,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用力一脚踢到他的肚子上。 “11区的家伙,快给我起来!” 在昨天DJ就被布里塔尼亚的军队攻破,东岛政府宣告投降,这些东岛人有的是战场上被抓的军人,有的干脆就是DJ市里的市民。他们在接受了最简单的训练后第二天就被发放到对中华联邦的战场上,通过那种自杀的方式给布里塔尼亚提供联邦最新的钢髅机甲的数据。 “我…我的女儿怎么样了?”瘫倒在地的11区人问道,他在阵地上往返十几次躲过了发现了钢髅机枪的死角才逃过一劫,从战场下来后第一时间问起了自己女儿的情况。 “我现在不知道你的女儿怎么样了…但是请放心你的家属现在在DJ市里受到我们布里塔尼亚军队的保护,现在很安全。”低沉的声音从几个布里塔尼亚军人的身后响起,穿着军服的俾斯麦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几人的身后。 “俾,俾斯麦将军!”几个布里塔尼亚军人看到后连忙向俾斯麦敬了个军礼。 “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要问他。”俾斯麦扫了一眼几个帝国军人后说道,这些家伙属于纯血派的人,送死的任务不会轮到他们,对这场战争起不了多少作用。 “是!” 等几个纯血派的军人走后俾斯麦俯视着倒在地上的11区人,灰色的眼睛里看不出半点感情,严肃而铁血的骑士像一个雕塑一样站在那。 “你觉得中华联邦的军队怎么样?”俾斯麦问道。 “很,很强,不论是机甲还是别的都无法靠近他们的机甲。”十一区人还记得在不久前一台布里塔尼亚的knightmare在中华联邦的钢髅的扫射下被打碎时的样子,巨大的机甲瞬间被打成无数的钢铁碎片飞散在空中。 钢髅的射程比knightmare的远一些,因此在knightmare还没攻击的时候钢髅已经开始了第一轮的射击。虽然仅仅2秒knightmare就能走进自己的攻击范围,但是就是那两秒就决定了一台knightmare生死。 “这样吗?我知道了。”俾斯麦听完后点点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从那些11区人的嘴里得到的信息少的可怜,而且清一色的都是夸耀中华联邦的军队有多么厉害,完全没有半点有价值的建议。 俾斯麦走回布里塔尼亚的营地躺在自己的床上闭上眼睛开始思考以后的作战方案,从陆地上进攻已经行不通了,海上的军舰也在和中华联邦的海军对峙短时间内派不上用场。 “唉~”俾斯麦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布里塔尼亚的主力部队在非洲牵制着EU,来到东岛这边的军队终究还是差了些,而且数量也不多。除了配备有最新的knightmare机甲外其他的和非洲那边最精锐的军队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这样的军队打打东岛还可以,和中华联邦这样的超级大国对战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knightmare的优势在阵地攻防战上完全发挥不出来,鲁莽的冲上去除了创造更多的伤亡外没有任何用处。 “将军,空中支援已经准备完毕。”布里塔尼亚军在东岛的总指挥官走了进来问道。 “发动空袭吧,看看他们的防空能力如何。”俾斯麦淡淡的答道,虽然他已经猜到对面的防空能力肯定不差,但是这一切都还要等到发动完第一次空袭再说。 洛阳最大的商业街上,梅长青带着小丽华和艾尔莎四处闲逛,端阳节虽然不想清明节需要祭拜先祖,但整体的节日气氛还是偏向严肃。梅长青和小丽华化好妆掩盖住本来的样子牵着手在街上慢慢的走着,一片祥和的大街上偶尔会出现几个小孩在一起追逐打闹。 小丽华羡慕的看着在一起玩的小孩,眼睛里闪过几丝向往,从小在宫中长大的她没有同龄的朋友,天天不是面对恭恭敬敬的宫女就是看上去就很不正常的老太监,今天第一次出宫见到了同龄的孩子自然很想上去和他们一起玩。 “小丽华想去和他们玩吗?”艾尔莎走到小丽华身边蹲下在她耳边问道。 “嗯…”小丽华犹豫了一下,她想起皇兄在带自己出来之前说过不可以太多的和其他人接触,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不想。” “小丽华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艾尔莎抱起蒋丽华用脸在小丽华头上搓来搓去,联邦的皇室不能轻易和平民接触,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小丽华能为了皇室牺牲自己,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来来来,小丽华~姐姐给你看个好东西~”艾尔莎抱着小丽华向一家卖玩具的店里走去,眼睛却笑眯眯的盯着一个走到梅长青身边的黑衣人。 “陛下,东岛那边交火了。”黑衣人走到梅长青身边小声说道。 听到黑衣人的话,梅长青无奈的对远处的艾尔莎使了个眼神,没想到布里塔尼亚居然真的选在端阳节那天开战,看来是算好了故意恶心一下自己。端阳节这天因为过节,联邦内外处于休假的状态,在这天打仗会对将士们的心里造成不小的负担,弄不好还可能导致军队的崩溃。 “和我回宫,我要知道战场上第一手的资料。”梅长青马上带着黑衣人回宫,小丽华那边只能先委屈一下她,现在东岛战场是最重要的。 小丽华看着梅长青跟着一个黑衣人走了,有些失落的低下脑袋,他知道皇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今天又不能来陪自己了。 “小丽华乖哦~姐姐今天带你出宫玩~”艾尔莎怜爱的抚摸小丽华的头,温柔的说道,自己作为贴身侍卫留在小丽华身边也算是对她的一点小小的补偿,皇家的孩子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不论是梅长青还是艾尔莎都知道这点,所以他们才想在自己走之前尽量给小丽华一个她想要的童年。 既然不能陪她一辈子,那么至少趁自己还在的时候把自己能给她的都给她。 几十分钟后,梅长青回到朱禁城里,朝堂上已经聚满了武官,一个个义愤填膺的讨论着不久前的战争,看到梅长青来了,十几人连忙单膝跪下向梅长青行李。 “臣拜见陛下~” “起来吧,快给朕看看战况如何。”梅长青接过一个武将递给自己的情报,来到大殿的中间快速阅读起来。 总的来讲情况和自己之前预计的差不多,联邦的军队利用地形和机甲方面的优势轻易守住布里塔尼亚的进攻,海上的军队在空军的支援下也成功压制住了敌方的舰艇。 “陛下,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海上部队的弹药和给养消耗的太快,我们应马上调动首尔那边的海军前去支援。”一个武将说道,现在联邦中离东岛最近的海军基地就是首尔那边的。1 “是啊,陛下我们应该马上派兵支援东岛,争取将他们的海上军队一口气全部消灭,那样东岛就成了一座孤岛,我们就可以和他们打消耗战了。”另一个武将说道。 东岛战场的形式一片大好,刚刚以极少的伤亡击退了一次布里塔尼亚军的进攻,而且在东岛国内各地的残留军队也在集中军力向布里塔尼亚的军队发动反攻,虽然多是一些游击战,但也确实分散了布里塔尼亚在东岛的军队。 甚至有消息称布里塔尼亚为此放弃了大量的乡村地区而将部队集中在各个大城市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实力在东岛继续和中华联邦开战,可见布里塔尼亚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先叫首尔和琉球那边的海军向东岛增援,然后广东那边的也派人去封锁中南半岛断了他们的增援路线。”梅长青想了想说道,布里塔尼亚这次算是彻底玩脱了,居然直接和自己在亚洲地区发动战争,这可是自己的老家,在亚洲地区中华联邦的实力比布里塔尼亚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臣遵旨。”几个通讯员开始向琉球和首尔的海军打电话,要他们尽早想东岛那边增援,战争有的时候就是在抢时间,谁快了一步谁就是赢家。 “对了,中南半岛那边的航线怎么样了?”梅长青打开电脑看着地图问道,中南半岛是现如今布里塔尼亚离东岛最近的殖民地,也是唯一能在短时间内对那里进行支援的地方。 “已经派人去封锁住航线了,布里塔尼亚在那里多数都是运输船,派一支舰队就足以锁住他们。” “很好,那现在联系布里塔尼亚的外交部,向他们施压。”梅长青点点头说道,这场战争不会持续太长时间,虽然现在联邦处于优势,但东岛那边的钢髅不对毕竟孤立无援,所以要在一开始就表的极为强势将布里塔尼亚拉到谈判桌上。 “臣遵旨。” 在另一边布里塔尼亚国内,皇帝夏鲁鲁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大发雷霆,一个穿着布里塔尼亚高等将领制服的大光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 “那些中华联邦的军队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夏鲁鲁大怒的质问着眼前的布里塔尼亚将军,他们在非洲的战场已经陷入了泥潭,正急于夺取东岛的樱石资源一举攻破EU在非洲的防线。可现在倒好,非但没有拿到樱石,反而又在东岛和中华联邦杠上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处于劣势。 “陛下不必如此愤怒,中华联邦在东岛的军队已经被我们包围,我们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将他们一直围住,时间长了他们就会因为没有食物与水被迫投降。”光头将军答道。 “你等得起我等不起!”夏鲁鲁一拍桌子说道,谁知道中华联邦那边到底准备了多久的食物储备,万一他们打算在富士山上呆个一两年的那非洲的战场怎么办? “陛下请放心,我们已经得到了可靠的情报,中华联邦在东岛的军队现有的食物最多坚持3天。”光头将军自信满满的说道,“这是中华联邦内部透露出来的消息。” “中华联邦内部透露的…大宦官吗。”夏鲁鲁低头沉思了一下,大宦官确实是中华联邦的毒瘤,虽然他们还算是有些能力但是没底线没立场,在这种时候居然向帝国透露出这样的消息,这已经和叛国无异了。 “叫俾斯麦继续对东岛国内的中华联邦发起进攻。”夏鲁鲁说道,持续的进攻会让人疲惫,加快食物的消耗,他要在短时间内结束东岛的战场。 “yes  your  majesty。”光头将军见皇帝下了命令,连忙点头称是。 “对了,听说你和中华联邦的那些大宦官关系不错?”夏鲁鲁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第196章 毁灭的种子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额…只是相互利用而已。”光头将军否定道,他可不想被皇帝误会什么,而且中华联邦的那些大宦官也不是那种值得一交的人。 “把那个孩子送给那些大宦官吧,他将成为毁灭中华联邦的一颗种子。” “那个孩子…是不是有点太可惜了?”光头将军问道。 “一柄会噬主的宝剑再锋利又有什么用?”夏鲁鲁笑着问道,他很好奇那个孩子到了中华联邦以后会发生什么。 “yes  your  majesty。” 东岛富士山战场的天空中,十几架战斗机在相互缠斗,几秒后分开成两拨远去。这样的战斗从刚才到现在已经是第二次了,两次布里塔尼亚和中华联邦都各有胜负。布里塔尼亚的空军并未取得多少优势,因为联邦一方空军的阻拦布里塔尼亚的轰炸迟迟无法进行。 “中华联邦还真是个难缠的对手啊。”俾斯麦看着空中快速坠落的战斗机忍不住感叹道,中华联邦的军事实力不算强,但是却没有明显的短板,海陆空都是世界一流的水平。 与中华联邦不同,东岛因为是个岛国,在大力发展海军的时候完全忽略了陆军和空军,但这次的战争中东岛海军也没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让布里塔尼亚的陆军轻易上岸,直接导致了东岛整个国家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快速崩溃。 “俾斯麦将军,这是皇帝陛下的密电。”突然一个布里塔尼亚的军官跑到俾斯麦身边,递给俾斯麦一份有布里塔尼亚皇室标志的信封。 “好的,我知道了。”俾斯麦接过信件,快速打开看了起来。 几分钟后,俾斯麦表情严肃的把写满皇帝命令的信件受了起来,不出意料中华联邦的增援果真已经出发,预计最快的先头部队将在两天内到达,皇帝陛下的意思是快速解决富士山上的中华联邦军,不要让他们和增援部队会和。 知道问题严重性后俾斯麦快速找到了布里塔尼亚的最高指挥官,东岛国内的剩余的军队不足以抵挡中华联邦的增援队伍,东岛能登陆的海岸太多了,他们不可能在所有的海岸布置军队把守,那样分散兵力的话会导致东岛人的反抗。 “俾斯麦将军。”最高指挥官看到俾斯麦向自己走来,连忙敬了个军礼。 “从现在开始到明天,分批把所有的战俘发放到富士山的战场上。”俾斯麦对指挥官说道。 “什么!?这么做的话会不会引起那些11区人的反抗?”指挥官惊讶的问道,一开始他们能逼着那些DJ市民和东岛战俘上去是因为有人质在手上,而且中华联邦的战斗力还不清楚。 可现在大家都知道富士山上的中华联邦火力很猛,上去就是送死还会有人听自己的命令吗?想起一部尊崇的武士道精神的分东岛人在拿到枪以后向自己一方开火时的情景,指挥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东岛这个国家实力不强但是他们的军人一个个都疯狂的可怕。 “选那些最懦弱的东岛人,不用考虑战斗力,只要消耗了上面中华联邦军人的体力和精力就好,等明天凌晨我们就对富士山发动最后的总攻,一举拿下那里…这是皇帝陛下的命令。”俾斯麦想了想拿出远在布里塔尼亚的皇帝夏鲁鲁的名号说道,军人的职责就是执行命令。 “在下这就去安排。”听到俾斯麦的话指挥官无奈的说道,既然是皇帝的命令,那他就没有违抗的机会了,在布里塔尼亚皇帝的命令就是一切。 “选择那些亲人还活着的,那样好控制。”在指挥官走出营房的前一刻俾斯麦说道。 “……是。”指挥官沉默了一下答道,那样做在他看来有些不人道,但战争从来只有胜负,没有正义与邪恶,更没有人道。 随着俾斯麦的命令,大批的DJ市民被带到富士山脚,刚刚国破家亡的11区人被再次拉到布里塔尼亚与中华联邦的战场上,每人拿着一把冲锋枪,连最基础的训练都没有就被直接发放到战场。 这些十一区的人有的原本是老师,有的是公务员,有的甚至是无业游民,这是他们生平第一次上战场,对大部分人来讲也是最后一次。为了减少有生力量的伤亡布里塔尼亚甚至连knightmare都没有派遣,现在与其说是中华联邦和布里塔尼亚的战争还不如说是中华联邦与东岛之间的战争。 但这一切在富士山上的中华联邦丝毫不知情,只要有人进入射程就会受到中华联邦的疯狂射击,在密集的弹幕持续攻击下富士山上出现了一大片环状的区域,那片区域里所有的树木的上半截被打的粉碎,地上满是金属残骸和被鲜血染得赤红的泥土,空气里散发出尸体腐烂恶臭,一副人间地狱般的景象。 战争就是如此冷漠又残忍,它从未有过好坏对错,但可笑的是参与战争的人从来都是正义的,为了名族,为了未来,名为人类的种族在这片大地上相互伤害。 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拿着望远镜看着一对对穿着布里塔尼亚军服的东岛人畏手畏脚的走进重机枪的射程范围,从动作上看他们根本不是军人,大摇大摆的走在小路上,连用树木做掩体都不会。 “这些人…是东岛平民?”科学家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他是这次战争中华联邦队伍里唯一的科学家,在军队里地位很高,只要不做一些叛国的举动就连洪古都不能干涉他的活动。 在几个小时前布里塔尼亚再次发动了进攻,这次没有飞机,没有大炮,甚至连knightmare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个个连枪都拿不稳的东岛人。科学家看着他们流着泪在大道上走着,面对重机枪的扫射连最简单的躲闪都没有,唯一的动作就是像机器人一样向前奔跑,然后被打中倒在地上。 “他们究竟要做什么?”科学家疑惑的问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那些东岛人还在源源不断的向山上前进,从上面看去他们就好像蚂蚁一样一个跟着一个排好了队伍,这让科学家怀疑他们是不是被什么药物控制住了,一个个向上跑过来自杀。 “他们这样已经持续了六个小时,死在我们手里的东岛人已经超过了布里塔尼亚人。”洪古来到科学家身边说道。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科学家不解的问道。 “消耗我们的精力。” “什么?” “我们的援军还有后天就到,那个时候他们就会面对被我们两面夹击的状况,那个布里塔尼亚的指挥官现在在消耗我们的精力,等到明天一次打下富士山。”洪古沉声答道,这样的策略让他很无奈,那些东岛人不要命一样冲上来他们就要一直守在防线上,枪响声也弄得后方的士兵无法得到良好的休息,这样下去明天他们根本没办法保持良好的状态面对布里塔尼亚军。 “也就是说决战的时间是明天?”科学家问道。 “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下一秒。”洪古拿出一根烟递给科学家,被科学家摆摆手拒绝后自己点了抽起来。 “当他们的knightmare再次出现的时候就是决战的时候。不过放心吧,只要我们的防线还在他们就攻不上来。”洪古自信满满的说道,之前也有布里塔尼亚的knightmare来进攻,结果还不是被死死的挡在富士山腰?机甲的先进不代表什么,在合适的地方充分发挥出机甲的性能才是胜利的关键。 洪古有一种中华联邦作为天朝上国的自豪,在他看来我大天朝上千年的世界霸主又哪是那个才百年的布里塔尼亚能比的?EU那边政治松散,根本形成不了战斗力,至于你说为什么中华联邦前几年混的那么惨?哼,我联邦自有国情在此,又哪里轮得到别人插嘴。 这样的自豪感其实在每一个中华联邦的人身上都有,上千年来中华联邦可是从未吃过什么败仗,唯一的一次被布里塔尼亚打败在很多人看来也不是联邦实力不行,更多的是内有奸臣出卖了联邦的所致。 噼里啪啦的抢响声一夜都没有停息,开了一夜枪的士兵都已经麻木,在夜色掩护下只要听到有人行走的声音他们就开枪射击,一夜下来他们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东岛的普通市民,也不清楚弄出那些响声的到底是山上的动物还是人类,第二天血红的晨曦下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无数的尸体。 “这简直是人间惨剧。”科学家的双眼充满血丝,一晚未睡的他现在已经有些精神恍惚,远远向山下看去一晚上没进食的胃开始翻腾起来。 “呕。”终于科学家忍不住跑到一旁的树下干呕起来,但呕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呕出来。 洪古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开始将钢髅再次部署在阵地上,既然拿东岛人做炮灰的阶段已经结束,接下来必然就是布里塔尼亚真正的进攻。 “昨晚在前面的退下,后面的顶上!”洪古大声命令起来,说不准再过多久布里塔尼亚的knightmare就会上来,他要在这之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在洪古的安排下一对对钢髅机甲快速整齐排列在一起,恢复了之前的阵型,只要一看到有knightmare出现就会毫不犹豫的向其射击。在一夜枪响的折磨下后方的联邦士兵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睡眠,一个个顶着黑眼圈来到阵地上,有点甚至还在不停的打着哈欠。 见到这样的情景即使是洪古的心里也出现了一丝的烦躁,那些布里塔尼亚的家伙昨晚肯定休息的不错,还好联邦的支援明天就到,不然再像昨晚那样来上几次自己这边可就真的危险了。 “全部给我注意山下的情况,不要掉以轻心!”洪古再次大声命令起来,天才刚刚蒙蒙亮,太阳也在云层后面估计还要十几分钟天才能完全转亮,早上富士山间起了一层薄雾,现在的能见度并不高,很容易忽视掉地方的行动。 听到洪古的话,所有的联邦士兵都把实现集中看向山下,敌人随时可能上来,他们要依靠钢髅的射程优势不能给对面半点开枪的机会。所有的人都把视线集中在山下,没人注意到在遥远的天边一个小小的黑点正在快速的向富士山飞来。 那个在天上的是布里塔尼亚的第一骑士俾斯麦的机甲加拉哈特,此时加拉哈特的手抓着一艘飞机挂在空中,俾斯麦坐在里面悠闲的看着慢慢靠近的富士山,昨晚一晚上的休息让他此时感到体力充沛,在空中像一只老鹰一样随时准备捕捉地上的猎物。 飞机在高速飞行时的巨大响声很快引起了洪古和其他士兵的注意,但一切都已经晚了。高大的加拉哈特从天而降,双手从身后拿起巨剑划出一道半圆。 “刺啦~”钢铁被划破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 “什么!?”洪古震惊的看着联邦最新的钢髅机在加拉哈特的一剑下被拦腰斩断,切口处平整光滑的如同镜面一般。加拉哈特如同战神般站在战场上,以它为圆心五米内三个钢髅机甲彻底报废,加拉哈特里面的俾斯麦看到四周惊呆了的中华联邦士兵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狩猎,开始了。” 看着神兵天降一般的加拉哈特四周的钢髅机甲同时将枪口转向他,俾斯麦旁若无人的控制加拉哈特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台钢髅挥动了手里的巨剑。 “咔!”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又有一台钢髅被销毁,四周的联邦士兵见此迅速向加拉哈特按下了开火的按钮。 “哒哒哒哒。”几台钢髅上的机枪同时发出怒吼,加拉哈特敏捷的闪过一颗颗高速飞行的子弹,钢髅的子弹非但没有伤害到加拉哈特反而再次销毁了几台钢髅机甲。 “可恶!别开火!”洪古见此大叫起来,现在钢髅机甲聚在一起盲目的开火只会加大己方的伤亡。 听到洪古的命令四周的钢髅停止了攻击,但加拉哈特可不管那么多,举起大剑在机甲群里肆意的收割者一台台机甲,钢髅只配备了远程武器,面对这种近距离的白刃战显得相当无力。 加拉哈特像一只进到羊群里的狼一样在钢髅群里挥动长剑,原本整整齐齐排列的机甲被打乱,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原本牢不可破的阵地被搅的一团乱。 “全部退后!不要靠近那台机甲!”洪古见近战不行连忙大声喊道。 听到洪古的话驾驶员们操纵着钢髅向后退去,但钢髅的机动速度又哪里比得上加拉哈特,只见加拉哈特以快出钢髅几倍的速度再次冲进钢髅群里,几道白光闪过再次肢解了几台钢髅机甲。 因为加拉哈特的突然袭击,山上近一半的钢髅部署发生了混乱,有几台还卡在一起动弹不得。就在中华联邦的军队开始出现崩溃现象的时候,四处乱窜的加拉哈特突然停止了进攻,转动机甲朝向山下似乎在等待什么。 “他怎么停下来了?”洪古疑惑的看着一动不动的加拉哈特,有些疑惑的问道,那台机甲的战斗力超过己方太多了,洪古甚至怀疑要是再让他继续打下去没准对方能把自己全歼了。 就在所有人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有人发现十几根飞燕爪牙陡峭的山下飞射上来,布里塔尼亚的knightmare凭借着极强的机动能力从山崖上爬了上来。 “不好!快向悬崖方向射击!”在看到飞燕爪牙的一瞬间洪古就知道布里塔尼亚的策略,先用实力强大的第一骑士来打乱自己的阵型,趁着己方被暂时混乱的时候从悬崖上进行第二波进攻。 听到洪古命令后联邦的士兵开始调整方向,但终究还是晚了一些,十几台紫色的knightmare从悬崖边爬上,借着冲力飞到半空中,拿着手里的机枪向着下面的中华联邦快速扫射。 “哒哒哒哒…” 短短的几秒钟,再次又十几台钢髅被击毁,倒下的钢髅堵住了其他机甲的道路,一时间几十台钢髅被卡在一起无法移动。Knightmare从天而降,发挥出其强大的机动性使用金属利剑挥向毫无防备的钢髅。 Knightmare如同利刃一般将混在一起的钢髅机甲群分割开来,紧密排列的钢髅群被分成两半,有的在慌乱中向外跑去以求自保,有的直接向knightmare开火射击。但这一切都是在做无用功,向外逃离的大部分被堵住无法前进,向knightmare开火会达到己方的机甲增加混乱。 “不要慌~稳住!”洪古在山上看到一片乱的阵地大喊起来,但他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一片片嘈杂的枪响声和撞击声中,现在中华联邦的士气低下,经过布里塔尼亚一夜的骚扰很多士兵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刚才又突然遭受了意料之外的袭击,场面马上变得混乱不堪。2 这也是使用特殊阵型的劣处之一,一但出现预料之外的事情打乱了阵型队伍就会出现难以控制的混乱,大部分士兵不听指挥且无法保持战斗力。 “可恶!你们跟着我。”洪古见下方的钢髅队伍已经无法继续指挥,连忙带着中层的钢髅队伍向上前进,现如今下方的展现已经被攻破,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上方的队伍了。 “想要放弃下面已经糜烂的军队重整旗鼓?想都别想!”俾斯麦见到洪古爬进一架特制的红色钢髅机甲想要脱离战场,控制着加拉哈特冲向红色钢髅准备实施斩首计划,一旦指挥官被擒,富士山上的这支中华联邦的军队就完蛋了。 加拉哈特凌空跳起踩在几架钢髅上在空中划过一道紫色的闪电,向着红色的钢髅飞驰而来,此时加拉哈特的高超性能和俾斯麦的架势技术展露无遗,机甲动作的灵活程度与真人无异,每一脚下去都会有一台钢髅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双腿被折断。 “拦住他!”见到加拉哈特洪古仿佛见到死神一样大叫起来,命令四周的钢髅上前阻拦。 十几台钢髅听到命令后向跳过来的加拉哈特举起机枪开始扫射,子弹和空气摩擦才空中闪过亮黄色的火花向加拉哈特飞去。在空中的加拉哈特避无可避,只好举起大剑挡住了要害部位。 子弹噼里啪啦的打在加拉哈特身上,和巨剑相撞的子弹连划痕都没打出,其余的子弹虽然打在加拉哈特但也不过是在其机甲表面留下几个浅浅的的弹痕,钢髅的子弹威力还不足以对加拉哈特造成明显的伤害。 “挡我者死。”发现了这点后俾斯麦不在顾忌钢髅的攻击,控制着加拉哈特用力一挥巨剑,瞬间挡在他前面的几台钢髅被一刀两断。 “糟了!”洪古见钢髅无法阻止加拉哈特的前进后将自己特制的钢髅的马力开到最大向山顶逃去,一路上的钢髅机甲英勇的向前阻拦加拉哈特,却被无情的一刀击杀。 “不要像个懦夫一样逃跑,快来与我一战。”俾斯麦在加拉哈特里大叫起来,他的声音通过扬声器扩散到战场的每个角落,再次小小的降低了中华联邦方的士气。 “鬼才会停下来。”洪古自言自语道,他现在还要几十秒就可以到达中华联邦第二道防线的范围,只要到那就安全了。第一道防线毫无疑问已经失守,山下布里塔尼亚的大部队已经趁乱攻了上来,近三分之二的钢髅被卷入里面无法脱身,现在唯一的就会就在山顶那些剩下的机甲身上。 大家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去看看《某纠正者的世界拯救之旅》 原本平凡的青年白夜,某天接到了一张来自于盖亚的传单,在上面无意中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以后,白夜被不靠谱上司驱使的悲惨生活就开始了。 ”你见过那个人新手村是从直面BOSS开始的啊!“白夜看着眼前的八云紫,掀翻了内心的小船 “别想逃跑!”俾斯麦现在离洪古还有一段距离看到敌方大将要逃脱大叫一声将加拉哈特的马力开到最大。 “保护将军。”几台钢髅义无反顾的向俾斯麦冲去,一边冲一边用机枪向钢髅扫射。飞射的子弹打在加拉哈特上打出深深浅浅的弹痕却无法击穿它的装甲带来真实伤害。 加拉哈特连在这些杂牌机上停顿的兴趣都没有,大剑一挥轻易撕裂开钢髅的外层装甲后继续向洪古冲去,可是现在还是晚了一步,洪古已经开着钢髅跑进了第二防线的射击范围。俾斯麦不甘的看着卷起一地烟尘的钢髅突然心生一计,举起手里的大剑向洪古的特制钢髅射去。 “将军快躲开!”对面的联邦军人见到后马上提醒洪古他背后有一把飞射而来利剑。 “嗯?什么?”洪古疑惑的看着百米外手下挥舞的手臂,有些不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自己不是已经到了第二防线的范围了吗,为什么那个士兵还满脸惊慌的对着自己挥手? 刺啦的一声,大剑刺瞬间把红色的钢髅刺穿,钢髅机颤了两下后在冲力的作用下向前滑了几米瘫痪在地。 “不好!”洪古大惊的想要打开舱门逃跑,却被紧追而来的俾斯麦一把按住钢髅机的舱门让其无法逃脱。控制住洪古后俾斯麦把特质的钢髅放到自己身前作为盾牌开足马力向中华联邦的第二展现前进。 “他来了!快,快开火!”联邦的一个士兵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他是从第一战线逃回来的,对俾斯麦的加拉哈特有着深深的恐惧。 “你疯了吗!将军还在里面!”旁边的一个联邦军人一拳将其打倒在地大吼起来,对着本国的将军开火可是死罪。 “快反击,不然就来不及了!”摔倒在地的军人继续大吼,但并没有什么作用,第二防线是洪古一手带出来最精英的部队,对洪古有极深的感情无论如何也不会像他开火。 第197章中心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排成一排的所有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俾斯麦抓着特制的红色钢髅冲到身前,终于跑到阵地前的加拉哈特将特制钢髅用力甩到半空中,从身后拔出双手大剑借着刚才冲来的速度扭动机体在钢髅群里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 “刺啦。”以加拉哈特为圆心,五米之内的4台钢髅机甲瞬间被切成两半。 “你们做的很好,身为军人怎么可以向自己的长官开枪。”加拉哈特里俾斯麦淡淡的说道,左眼的封印咔啦的一声碎开,赤红色的飞鸟图案出现在眼中。 “但是我觉得更应该以大局为重。” 发动了右眼geass的瞬间,俾斯麦眼中一切的物体未来三秒内的移动轨迹都清清楚楚的映入眼帘,在geass和俾斯麦高超的架势能力与加拉哈特性能的配合下普通的机甲显得毫无意义。 钢髅围成一圈向加拉哈特射击,对方却好像预知未来一样轻易闪过,非但没有射中敌人反而打中了自己人,为加拉哈特冲进钢髅群里创造了极佳的机会,只见加拉哈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挥舞着手里的大剑,每次攻击都会让十几台钢髅机甲彻底瘫痪。 最要命的是那么多的钢髅机甲只有最内的一层可以向加拉哈特发动进攻,其他的都只能干看着。这导致钢髅的数量优势完全无法体现出来,上百架钢髅机甲好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围成一团。 在这个新的由机甲通知战场的时代,中华联邦似乎还没从旧时代的钢铁洪流般的战斗模式中醒悟过来,在机甲为主体的时代,个人的战斗力会被无限的扩大,一台出类拔萃的机甲带来的效果丝毫不输于中华联邦古时的那些无双猛将在战场上的效果。 就好像加拉哈特这样虽然不能正面对抗钢髅的弹幕但只要有机会进到阵地里,他就是战场上的王者,扰乱地方的阵型,斩首战法,打击地方士气,甚至是作为至强武力所带来的威慑都足够影响甚至主导一场战斗。 个人主义为核心的打发早已出现,可惜不论是中华联邦的原住民还是作为转生者的梅长青都没有意识到这点,这也注定了这场战争中华联邦的失败。 加拉哈特疯狂的挥舞着手里的巨剑,好像一骑当千的猛将一般迅速扫平了十几台钢髅然后向着中华联邦的指挥所快速冲去,一路上的钢髅甚至连阻拦都做不到就被轻而易举的切割开来,有的人开始害怕,有的人开始逃跑,但更多的则是被俾斯麦的武力深深的震撼到,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十几分钟后,加拉哈特里的俾斯麦冷冷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中华联邦指挥部,他的身后钢髅的残骸堆成一条小路,小路的两边还能战斗的钢髅排成两排却不敢继续前进。 “怪…怪物。”中华联邦的副指挥官颤抖着看着加拉哈特,加拉哈特已经残破不堪,甚至连它手里的双手巨剑都因为砍了太多的机甲出现大大小小的缺口,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台加拉哈特差不多到极限了,但在场的上百台钢髅却没有一台敢靠近它一步。 “机甲的能源最多再用几分钟…不过也足够了。”俾斯麦无精打采的控制加拉哈特举起手里的巨剑对准中华联邦的副指挥官,剑尖点在他的头上。 “结束了。”主帅打的落荒而逃,副帅被杀。主战机甲钢髅百分之70以上被毁,这次的战争中华联邦将以惨败告终,相信经过这一仗中华联邦短时间内会安生下来,不再插手国外的事情。 一场惨败足以让原本稳定下来的政局再次动荡,到时那个新上任的天子蒋青要对付的可就仅仅是大宦官的势力了,整个中华联邦周边地区都有可能趁这次机会发生叛乱。 虽然这次布里塔尼亚的死伤也十分惨重,在东岛几乎所有能用的军队都动用了,就伤亡数字来讲一点也不比中华联邦的少,但是败了就是败了,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接受审…”俾斯麦的话戛然而止,他看到在不远处富士山的山顶,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对着自己大喊。 “喂!那边的布里塔尼亚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只见穿白大褂的男人举起手里的一个小按钮,脸上露出疯狂的神色大吼道。 “这是富士山下埋藏着的樱石的引爆器!”1 “富士山下樱石资源的…引爆器!”俾斯麦看着科学家手里的机器喃喃自语道,言语中带着一丝怀疑与震惊。 富士山下的樱石是布里塔尼亚势在必得的资源,为了那些他们不惜得罪中华联邦,不惜在非洲战场陷入僵持的时候搬出大量军队对东岛发起闪电战。可现在做梦都想收入囊中的东西却被敌国死死占有,而且还是在自己一方处于绝对的优势的时候,这让俾斯麦如何甘心。 “你怎么证明你没有骗我。” 科学家的表情扭曲而疯狂,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按手里的按钮。 “轰!”火山口发出巨大的响声,富士山开始剧烈的摇摆,几秒后一切又恢复平静。 “刚才那是第一波炸药,只引爆了最外层的樱石,接下来是触及富士山核心的第二波,我再按一下手里的按钮富士山里的岩浆会因为樱石的燃烧直接喷出,到时这座山上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毁灭。” 白衣科学家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瞪得大大的双眼中充满血丝,在场上千的中华联邦士兵的生命都在自己手里,不表现的强硬疯狂一些是无法吓跑这群布里塔尼亚人的。 科学家看着不说话的俾斯麦,像疯了一样把身上的衣服撕扯下来,露出和心脏链接在一起的遥控器。 “这个遥控器也连接着富士山里面的炸药,一旦我的心脏停止跳动就会引爆,所以你们不要想什么花招了,快点给我撤退。” 俾斯麦看着狰狞着大吼的科学家,脸上的表情迅速变换着。他不敢赌,万一那个中华联邦的疯子说的是真的,这座山上的所有人死尽还是小事,布里塔尼亚失去了樱石资源无法继续实施皇帝的霸业就糟了。 在沉默了几秒后,俾斯麦还是放弃了得之不易的好机会,这种事情还有解决方法,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冒这么大的风险,俾斯麦打开无线电对着山下的布里塔尼亚军下达撤退的任务。 “所有人停止攻击,原路撤退。” 听到俾斯麦的话后,中华联邦的副指挥官也连忙向山下的中华联邦军下达了同样的命令,现在他们可是战败方,有和解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两方的人马听到撤退的命令后开始小心的向后撤去,不过和中华联邦比起来布里塔尼亚军的气势明显强上不少,刚才的战斗几乎可以说是一面倒的一场战斗,仅仅几个小时中华联邦的损失几乎和布里塔尼亚从进攻东岛到现在的损失持平,而布里塔尼亚被击毁的knightmare还不过一百架。 俾斯麦满脸铁青的回到布里塔尼亚的营地,拿起联络机快速摁了几下:“你好,我要和皇帝陛下通话,有重要的事情要通告……” 富士山上,中华联邦的士兵全部退回,洪古将剩余的钢髅再次排成一排以防布里塔尼亚的突然袭击,刚才的战争中联邦损失惨重,最后还是随行的科学家以生命来威胁他们才勉强保住一条性命,对此洪古等士兵对那个白衣的科学家此时心里充满了感激。 “这次真是多亏你了,不然我们都要交代在这。”洪古拍了拍科学家有限瘦弱的肩膀说道。 “没事,战争已经结束…接下来就要看陛下怎么处理了。”科学家推了推眼镜说道,这次要是奉梅长青的命令来做这些事的,一开始还觉得没必要只是君命不得不受才勉强答应下来,现在看来还真是要到这样的地步啊。 而此时,远在洛阳朱禁城的梅长青也在和布里塔尼亚的皇帝夏鲁鲁进行着两国君主的第一次视频通话。 梅长青看着屏幕里满头白发的庄严老人,他是布里塔尼亚的皇帝夏鲁鲁,是个特别能生娃的老头,据说有上百个子女。对此梅长青表示这老头已经超越了母猪的极限在朝着蚂蚁的方向前进。 一个人有上百个子女…这不是种马就是云老王。 “布里塔尼亚的君主,不知你找朕有什么事?” “哼,我来做什么你自己知道。”夏鲁鲁冷哼一声,有些愤怒的看着梅长青,这个中华联邦的新任天子确实有两下子,才刚上任就颁布新法整治了那个几乎已经坏死的千年古国,虽然中华联邦现在还有不少过去上千年遗留下来的问题,但在他的手上确实让人看到了解决的希望。 “简单,要你的军队撤走,把东岛还给东岛人就好。”梅长青随意的说道,反正东岛政府已经完了,没有布里塔尼亚的干预梅长青有把握让东岛加入中华联邦,到时不论是樱石还是其他都是自己的。 “想也别想,你要是真那么做我就继续向东岛派兵,你就等着接受我神圣布里塔尼亚的怒火吧!”夏鲁鲁一拍桌子说道。 “你要是真敢派兵朕就敢点燃富士山下的樱石,看到时还剩下什么。”梅长青脸上露出桀骜不驯的冷笑答道。 东岛要是没有樱石,谁会管他们的死活,他和夏鲁鲁都很清楚,双方在意的就是那高储量的樱石,那也是这场战争唯一原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东岛你有那么好的资源,又没有能力守着,那我们这些超级大国当然要帮你好好保管。 “你…那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吧?”听到梅长青的话夏鲁鲁勃然大怒,但却毫无办法,生吸了一口气问道。 “朕确实不想看到,其实如果贵国愿意朕也不是不能和你们共同开发。”梅长青笑呵呵的说道,“如果贵国真的想的话东岛送给你们也不是不可。” 现在东岛是两方势力争夺的要点,但梅长青知道东岛拿块地自己吃不下,即使吃得下考虑到以后的剧情最后还是要送出去,所以现在用东岛的所有权去换取更多的利益毫无疑问是最好的选择。 “你要真有这样的想法的话我们也不是不能谈…下个星期我们一起去东岛共同商议这件事怎么样?”夏鲁鲁想了想问道,东岛毫无疑问是最好的谈判地点,两国现在都有军队在上面,有因为东岛已经王国所以处于无政府的状态,是最理想的谈判地之一。 “下个星期去…东岛?”听到夏鲁鲁的话梅长青右手摸了摸下巴,他不知道夏鲁鲁为什么突然邀请自己下星期去东岛和谈,要知道一般和谈这种事可都是皇帝派使臣去做,哪有皇帝亲自去的。 梅长青当然不知道夏鲁鲁的考虑,现在非洲的战场陷入僵局,布里塔尼亚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被拉进中华联邦的泥潭中,因此夏鲁鲁当然希望能快点完成谈判好把精力放在对付EU上。 想要快速结束谈判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中华联邦的天子谈话,而想要对方放下戒心和自己谈选在东岛这个靠近中华联邦的第三方国家当然是最好的选择,综合以上几点夏鲁鲁决定把谈判地选在东岛。 “是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倒也不是不可,朕其实也很期待和你的见面…那么等下就向外界发出声明吧,场地和时间希望贵国快点安排好。”梅长青想了想答道,东岛见面的话也省了不少事情,估计布里塔尼亚也是因为这点才选那里。 “好的,那么一个星期后恭候光临。”得到梅长青的答复后夏鲁鲁切断了视频,准备向外界发布一个星期后谈判的消息。 梅长青最后的话让夏鲁鲁很满意,‘希望贵国快点安排好。’这相当于已经承认东岛是布里塔尼亚的殖民地,谈判场地和战后重建全部交由布里塔尼亚来操作。拿下整个东岛,总的来讲这场仗布里塔尼亚打的不亏。 “告诉支援的队伍不用去了,再派一支救援队伍把在东岛的人带回来。”看到对面切断视频,梅长青耸了耸肩向艾尔莎说道,没想到东岛那边的钢髅部队那么快就被逼到绝境。 “看来机甲上的差距不是战术能弥补的~”艾尔莎笑眯眯的从梅长青身后伸出光滑的玉臂搂住梅长青的脖子,咬住梅长青的耳朵说道。在梅长青的预计里富士山上的队伍至少可以和在东岛的布里塔尼亚军僵持个十天半个月等到联邦的支援。 “钢髅并不落后于布里塔尼亚的knightmare多少,只是战术有些过时了而已。“梅长青摇了摇头说道。 “给印度那边的研究部下令,要他们开始对钢髅进行升级改造,然后开始着重设计和布里塔尼亚的加拉哈特那样的单兵精锐型机甲。”一边看着从战场上回馈下来的信息梅长青一边说道。 “臣遵旨~”艾尔莎笑眯眯的答道,紫色的眼睛像小狐狸一样眯成一条缝。 “对了陛下,丽华公主说想出席士官学校的毕业典礼。”艾尔莎突然想到昨天小丽华和自己说的事情,幸灾乐祸的说道。 “想去就去,和朕说什么?”梅长青不满的瞥了一眼艾尔莎说道,这个娘们在端阳节那天不知怎么做的居然让小丽华和黎星刻碰到了一起。 不知是因为剧情惯性还是命运的安排,小丽华在见到黎星刻的一瞬间居然对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黎星刻产生了异样的感情。虽然不论是梅长青还是艾尔莎都觉得不会是爱情,充其量不过是好感而已,但这也让梅长青悲痛欲绝。 ……小丽华才六岁!七岁的孩子不就应该好好的待在家里吗?端阳节那天咱为啥要带她出宫啊,在宫里看看花赏赏月不是很好吗? 梅长青表面上什么也不说,愤恨的眼神却暴露他内心的不平静,本来小丽华和艾尔莎亲近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结果突然多出了个黎星刻这一下就让梅长青不平衡了,有种小丽华被抢走的感觉。 “反正她也想多出去转转。”梅长青趴下来装作大度的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陛下您拿反了~”艾尔莎笑眯眯的揉了揉梅长青白色的头发说道。 “咳咳,朕正准备把它调回来。”听到艾尔莎的话梅长青连忙把文件转了个个,结果发现现在文件才真是拿反了。 “啊啊啊啊啊啊~朕不管了,下个星期把黎星刻给调到去东岛谈判的队伍里,朕要亲自会会他!”发现自己被耍了的梅长青顿时抓狂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吼道。 “臣遵旨~” “……”梅长青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中了艾尔莎的圈套,把黎星刻调到去东岛的谈判队伍里就相当于是把黎星刻直接调到联邦政治和军事的主舞台上,这样的话无疑是给黎星刻接近小丽华创造了极佳的条件。 “你…你竟敢套路朕!”想清一切的梅长青颤抖的伸出手指着艾尔莎,一副被背叛了的样子不可思议的问道。 “嘻嘻,君无戏言,君无戏言啊,陛下~”艾尔莎拿出一把紫色边的黑扇子遮住大半张脸,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笑眯眯的说道。 “哼。”梅长青生气的坐会椅子上,拿起前线的情报看了起来,他现在怀疑就连黎星刻和小丽华的见面都是艾尔莎一手造成的,不然的话哪有那么巧。 自己第一次带小丽华出宫,恰好宫里的人找到自己,自己恰好要回去,黎星刻恰好来到洛阳又恰好和小丽华相遇。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艾尔莎的阴谋,她为了小丽华背叛了身为召唤师兼皇上的自己,就是为了给小丽华找一个好男人。 ……不过小丽华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和黎星刻好上? 在批改文件的梅长青突然停了下来,小丽华小时受到大宦官的控制,对比自己大的人有一种天然的戒备,这也是为什么小丽华在宫中除了自己和艾尔莎再也没有说得上话的人的原因,可那黎星刻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梅长青做梦也想不到,黎星刻在发现小丽华公主的身份后只是和小丽华做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约定,就和小丽华结下了一生的缘分。 在小丽华和艾尔莎要回去的时候黎星刻看着在艾尔莎怀里失落不已的小丽华,突然内心涌起一股冲动,不顾两人之间身份的巨大差距蹲在小丽华身前,英俊的脸上露出微笑伸出小指对着小丽华。 “公主陛下,约定好了,未来在下带你出宫。” “哎呀,哎呀~你这样做可是让我很为难啊~”艾尔莎看着小丽华的小手做成拉钩的姿势和黎星刻的大手勾在了一起,脸上的相容灿烂无比。 第二天小丽华起了个早,摸着黑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条华丽的裙子在镜子前转着圈,白色的长发着身体扭动,看着一旁的梅长青一阵羡慕。 ……黎星刻那小子,啧。 小丽华今天的打扮以墨绿色为主,将雪一样洁白光滑的皮肤衬托的更加美丽,一开始小丽华拜托艾尔莎和梅长青说想要去士官学校的毕业典礼的时候还以为梅长青会拒绝,没想到那个一直反对自己出宫的皇兄居然破天荒的答应了。 “走吧,走吧,再晚点就要赶不上了。”梅长青满脸不耐烦的说道,等女人化妆什么的实在是太无聊了。 “好的,我们走吧皇兄~”小丽华笑着走上来拉住梅长青的手离开了化妆间。 几十分钟后梅长青和小丽华来到了联邦的士官学校,在巨大的礼堂里和学校的校长寒暄起来,这个学校的校长以前是联邦的大将军,后来退下来后来办学校,是中华联邦的老臣。 “想不到陛下您居然会出息我们的毕业典礼。”一头白发穿着笔挺的军装的士官学校校长激动的握住梅长青的手说道,这个老人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身体却很健壮,一只大手像铁钳一样把梅长青的手铐的死死的。 梅长青微笑的对着校长点了点头,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到士官学校来,虽然只是毕业典礼,但还是很期待这里走出来的高级军官能给联邦军队补充更多的新鲜血液。 “这里是联邦的军事摇篮,朕当然要来看下。”梅长青看着老校长办公室下面整齐排列的年轻人欣慰的点点头,他们都是联邦的未来。 “朕听说今年有不少优秀的学员毕业,不知道老校长能否介绍一两个给朕认识一下?“ “这自然没问题,陛下请看,这些都是今年的优秀学员。”老校长递给梅长青一份资料,每一页资料都是一个学生的信息和在校成绩。 “这个孩子名叫黎星刻,是这么多年来老夫教出最好的学生,不论是谋略还是武力甚至是对机甲的操控都是万中无一的,假以时日必是一方大将。”老校长指着第一页的黎星刻说道,言语中满是骄傲与自豪。 “星刻真是厉害,嘻嘻~”在梅长青身边的小丽华听到老校长夸耀黎星刻,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梅长青瞪了一眼小丽华说道。 “呜…”小丽华被吓得浑身一抖,低下头不敢说话。 “还有这个孩子也是不错的将才,虽不如黎星刻但是成绩上也是近几年除黎星刻外最好的。”老校长翻了几页说道。 梅长青看了看资料发现第二个人居然也是动漫里出现过的人物,名叫周香凛的女人好像是黎星刻的辅佐官,但是在动漫里并没有什么出彩的表现。 “这个孩子的布局能力极强,相信未来必会得到陛下的重用。” “得到朕的重用吗…”梅长青看着周香凛的资料,红色的眼睛里闪过几丝精光。 梅长青低头继续阅读学员信息,看着一张张照片上的面孔忍不住和动漫中布里塔尼亚的将领相比较。比起中华联邦,布里塔尼亚更加注重个体的战斗力,军队是以圆桌骑士为主体的偶像型将领。 第198章吊证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机甲的驾驶员最合适的年龄是17到30岁,这个时间段里人的精力和体力正处于巅峰,一旦过了30岁身体的素质就会快速下降,对机甲的控制也同样如此。也即是说想要找到能与圆桌骑士媲美的驾驶员最好就是在这些士官学校的应届毕业生里找。 “校长啊,从今天开始重点培养学生的机甲驾驶能力吧。”看完所有人的信息后梅长青把资料还给老校长说道。 “可是陛下...那样的话指挥官…”要是把重点放到机甲的架势上的话对指挥方面的培养就会相对下降。 “呵呵,没关系。”梅长青拍了拍老校长的肩膀说道,“朕现在需要的是大量优秀的机甲驾驶员,你去做就是了。” “臣遵旨。”听到梅长青的话老校长愣了愣,最终还是应了下来,前几天东岛的战争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很多人预测未来的战争的模式将会向着其他方向转变,看来联邦也准备做出相对应的调整。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我们出去看看吧,咱们的小公主好像有些等不及了。”梅长青蹲下来捏了捏小丽华拧着的脸,不顾小丽华的挣扎拉着她走出门。 几十分钟后梅长青坐在嘉宾席上看着台上的黎星刻作为学生代表发表感言,身边的小丽华一脸开心的挥着手向引起黎星刻的注意。台上的黎星刻看到小丽华后对着她笑了笑,没想到联邦的公主居然会来。 然后黎星刻把目光看向了梅长青,此时的梅长青穿着华丽的衣服,一头白色长发工工整整的搭在身后,对着黎星刻微微点了点头。台上的那个年轻人是未来的栋梁,虽说梅长青对他和小丽华的亲密关系有些不满但作为一国之君他还是很欣赏黎星刻的。 当黎星刻结束了演讲的时候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梅长青也跟着拍起了手。看着黎星刻离开的身影眼中露出欣赏的目光,而这一切黎星刻当然都不知道。 下台后黎星刻便迅速离开了会场,他昨天收到通知下个星期要作为护卫随皇帝去东岛谈判,现在要去护卫的队伍里集合接受培训。 ……很期待一个星期后和你的再见。 梅长青看着黎星刻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由得多出了一丝期待,印度的研究人员已经开发出了最新的精锐机甲,那个机甲的名字叫做神虎,动漫里是黎星刻的专属机甲。梅长青打算直接把神虎交给黎星刻,以此来对布里塔尼亚施压。 去东岛不适合带过多的军队,给黎星刻配备尖端机甲在保证自己的安全还是一种炫耀武力的好办法,同时是一种收买人心的好办法,把联邦最精锐的机甲给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信任。 想着一石三鸟的好办法,梅长青自恋的点点头,果真自己是一代英明的皇帝,在三次元世界里不得志那都是世界的错。 黎星刻结束了演讲后马上坐上专车赶去朱禁城,他要去那里报道然后熟悉自己作为护卫的工作。豪华的轿车在大道上高速行驶,穿过洛阳高大的城墙和吵闹的市区,来到城市里一个极为安静的小角落。 “就送你到这了,自己进去。”司机抛下一句话后开车离开,留黎星刻一人在原地。 黎星刻看着不远处朱禁城高大的红色城墙,城墙上每隔几米就有一人把守,其中有3个人在看着自己。想要进朱禁城必须得到皇帝陛下或者大宦官的允许,黎星刻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喂~请问是哪位~”电话里传来妩媚的女声。 “是我,黎星刻。” “快点到正门来,我在等着。” “好的。” 简短的通话后黎星刻向正门走去,在那里一身性感穿着的艾尔莎已经等候多时,她本来还想和梅长青一起去然后顺便带黎星刻回朱禁城,结果梅长青突然给她安排了监视大宦官的任务让她忙了一个早上。 “好久不见啊~”艾尔莎笑眯眯的对走来的黎星刻挥了挥手。 “你好。”黎星刻对其点了点头,“请现在带我去警卫处报道。” “不急,不急。你先和我过来,陛下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艾尔莎带着黎星刻走进朱禁城,来到一个巨大的演武场上,一架蓝色的机甲停靠在那。 “那是联邦最新研制出来的人形机甲神虎,皇帝陛下点名由你驾驶,上去试试。”艾尔莎抛给黎星刻一把钥匙,站在一旁双手抱肩膀说道。 “好的。”黎星刻爬上机甲,迅速打开开关。 “嗡~”神虎眼部的灯光亮起,机甲随着黎星刻的操纵开始移动起来。 “很好,很好。做些战斗的动作。”艾尔莎点了点头说道,神虎的开发因为过于追求机甲的性能导致还没找到能驾驶它的人,本来是要一直放在仓库里吃灰的,还是梅长青力排众议把神虎给了刚毕业还没有名气的黎星刻。 这台神虎和动漫里的那台还是有很多不同,相比起来这台的性能要差一些,而且没有动漫里重粒子炮。毕竟动漫里出现的那个可是十几年后的产品,这台估计要经过几次的升级调整才能到那个地步。 黎星刻控制着神虎做出简单的挥拳,踢腿,跳跃等动作,这是中华联邦第一台人形机甲,黎星刻也不知道要怎么用它进行战斗,只好做出一些人类的格斗动作以此来实验。 神虎的高性能让其能完全做出几乎所有的格斗动作,一开始黎星刻还会不习惯人形的机甲有些生疏,但操作了十几分钟后就开始慢慢熟悉起来,展现出他作为王牌驾驶员的实力。 “好啦,实验结束~现在和我去营地。”艾尔莎见黎星刻熟悉了神虎后便叫他停了下来,机甲已经给到了,以后练习的时间多得是。 黎星刻听到艾尔莎的话停止了操作,从神虎里面跳了出来跑到艾尔莎身前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现在我会带你去营房给你配备武器,然后去认识一下你的队友。”艾尔莎带着黎星刻来到朱禁城里一个相对较偏僻的小屋里,从里面拿出一套联邦护卫的制服和一把手枪和长剑递给黎星刻,那是一个护卫的标准装备。 “衣服里面有一个电话,以后就用那个通讯,现在我带你去和其他的护卫集合,一个星期后陛下去东岛你们也会跟着前去,记住一切都已陛下的安全为首要考虑。” “好的,我知道了。”黎星刻跟着艾尔莎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进一个地下室,里面坐着十几个穿着制服的男女,看到艾尔莎来后纷纷站起来对她敬了个军礼。 “艾尔莎小姐好。” “这位是黎星刻,你们的新队友,等下给他讲下去东岛的行程安排,我还有事先走了。”艾尔莎把黎星刻推荐给几人后离开了小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那件事也和东岛有关。 在东岛首相被刺后不久,东岛的皇室就预见了未来东岛的灭亡,为了保存皇室的最后一丝血统他们把最年幼但是却极为聪慧的皇神乐耶秘密带到中华联邦,并第一时间和联邦的政府取得了联系。 对于东岛皇室最后的血脉,中华联邦自然是好好的给她安排了住所,向外部隐瞒信息。东岛皇室虽然已经落寞,但是在东岛的那些顶尖的大家族和高级知识分子眼中她依旧是东岛反抗力量的唯一领导人。 有皇神乐耶在中华联邦以后想要在东岛办事会少了不少阻碍,东岛虽然已死但那些活着的精英依旧是不可忽视的财富,而皇神乐耶就是打开那些财富最好的钥匙。 虽然皇神乐耶很重要,但艾尔莎并不太喜欢这个女孩,她实在太聪明了,作为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比起小丽华或是其他人都太聪明了,那种与生俱来政治天赋和为人处世的能力让艾尔莎觉得那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政治家。 回到梅长青休息的宫殿,艾尔莎不得不面对每天最让她头疼的时刻。 “艾尔莎小姐,请问陛下去哪了?”皇神乐耶一身白色简约的和服将少女的肌肤衬托的无比粉嫩,脸上星星点点的泪花看上去见我犹怜,两只手握在胸前像朵小白花一样纯洁可爱。 “陛下去士官学校了。”艾尔莎不咸不淡的说道,“您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出去,向见陛下的话请在这里等候。” 艾尔莎说完开始整理房间,梅长青为了表示自己对皇神乐耶的重视特别安排艾尔莎这几天来照顾皇神乐耶,这一来可算是苦了艾尔莎。以她的眼里一眼就看得出这个皇神乐耶的心思,天天嚷嚷着要见梅长青,谁不知道她的真正目的不就是想让梅长青发兵光复东岛? 可哪有那么简单,光复东岛需要大量的财力与物力都不是现在的中华联邦能够支持的,梅长青被烦的不行只好把她交给艾尔莎照顾。艾尔莎看来这个皇神乐耶就是个标准的腹黑女,虽然她的理想很值得敬佩,但那也不是能任由她胡来的理由。 “陛下去士官学校?”皇神乐耶惊讶的问道,难怪一早上朱禁城里哪都找不到梅长青。 “陛下下个星期就要去东岛了,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搅他。”艾尔莎一边说一边走出屋子,他不想和皇神乐耶有过多接触,这种心机太深的女孩艾尔莎一点也不喜欢。 走出屋子,温暖灿烂的阳关洒在艾尔莎脸上,艾尔莎眯着眼睛懒懒的躺在一张太师椅上,阳光暖暖的让她想打个盹,自从在梅长青手下干活以来,她的工作就一下子变得轻松多了。 以前在饕餮手下干活的时候要被迫去各种世界杀死不同的强大人物,有的世界甚至压根不适合人类生存,比如说她的最后一个任务是去一个有3000颗太阳的世界去杀死那个世界的太阳神,那次她差点就交代在那了。1 可是现在在梅长青手下就好多了,吃的喝的都是最好的,每隔一段时间还可以抽空去挖一挖别人的肠子,觉得腻了就去陪一下丽华小萝莉,这样的日子以前艾尔莎想也不敢想,对梅长青艾尔莎还是非常感激的。 “事情办完了?”就在艾尔莎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梅长青来到她身后,露出温和的微笑问道。 “啊~陛下早安~”艾尔莎打了个哈欠,像只大猫一样继续卧在太师椅上,性感的身子在上面摇摇晃晃的看上去舒服极了。 “皇神乐耶那丫头在里面,您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去看看好了。” “哦?皇神乐耶吗…那孩子还没有放弃啊。”梅长青一边说一边走进屋子,他早就和皇神乐耶说过东岛现在暂时是没有办法的,可她就是不信,还是天天来找梅长青求他光复东岛。 打开门,梅长青看到皇神乐耶小小的身子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漆黑如同丝绸般的长发散在背上,眼角几滴晶莹的泪珠似乎在无声的述说着主人悲惨的遭遇。想起这几天皇神乐耶在宫里四处求助的景象,梅长青忍不住心生怜惜,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皇神乐耶瘦小的身体上。 ……这么小的女孩子要担负起救国的重任,真是难为她了。 “陛下?”梅长青的动作似乎惊扰到了皇神乐耶,小女孩睁开了眼睛,有些意外的看着梅长青。 “你太累了,先回去睡一下吧。” “不…请陛下救下东岛吧。”皇神乐耶扑到梅长青怀里,声泪俱下的说道,眼前的男子是这个世上唯一能救东岛的人,也是皇神乐耶唯一的希望。 “你太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梅长青抱起皇神乐耶,想把她抱走。 “不!陛下,求求你,求求你了。”皇神乐耶以为梅长青要抛弃东岛,连忙在梅长青怀里挣扎起来。 “先冷静下,稍安勿躁。”梅长青紧紧的把皇神乐耶抱进怀里,小女孩柔弱无骨的身子再梅长青怀里渐渐平静下来。 “现在即使是朕想要帮你也帮不了,布里塔尼亚是世界上新晋的超级大国,还处于上升阶段,不论是中华联邦还是EU都得避其锋芒。”梅长青把皇神乐耶放下,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 “我们现在需要一个时机,一个让布里塔尼亚毁灭的时机,可能会很久,也可能下一秒就是…在那之前你一定要沉住气积攒实力,等到了时候在一口气把那个超级帝国扳倒。” “朕下个星期要去和布里塔尼亚谈判,到时候会签订一些让你很不舒服的条约,希望你不要介意,但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 梅长青把皇神乐耶放到椅子上,温柔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朕要给小丽华创造一个温柔的世界,所以布里塔尼亚现在是朕的敌人。” “陛下……”皇神乐耶的眼中闪过一丝迷离,给别人创造一个温柔的世界,她也好想有人为了自己这么做,可惜那个人从未出现。 ……丽华公主,你真是个幸福的人啊。 在解决完皇神乐耶的事情后梅长青便匆匆忙忙的跑到朱禁城的演武场中,东岛远征的军队已经回来了,作为天子梅长青要去和他们见一面,顺便抚慰一下那些军人的情绪。 宽阔的演武场上,洪古等一众士兵散乱的坐在地上,刚从东岛回来的他们心情自然不是很好,毕竟最后的时刻死伤惨重,那么多人的命还是靠随行的科学家自曝威胁还回来的。他们害怕面对天子的时候天子脸上失望愤怒的表情,两年前输了,两年后又输,这是耻辱。 中华联邦在东岛的战争联邦对外宣布的是洪古将军带兵有方,粉碎了布里塔尼亚彻底占领东岛的作战计划,还成功将对手拉到谈判桌上,可谓是大获全胜。而布里塔尼亚则拿出了富士山攻防战的战损比讽刺中华联邦的军队除了数量多外毫无可取之处。 两国都说的有条有理,在网络媒体上两国已经打起了口水仗,谁也不服谁,当然也有不少人把目光聚焦在一个星期后的富士山会谈上,那场会谈会决定未来两国的外交政策和国际形势,算是近几年来最重要的会议之一。 虽然本国媒体把他们吹上了天,但到底如何洪古等人心里清楚,中华联邦不论是机甲的性能还是战术上都比布里塔尼亚落后这是不争的事实,也许可以用一些小聪明在部分情况下取得领先,不过总体来讲确实是差了很多。 然而最可笑的是他们自己还以为自己比对方强,盲目的自信导致了战场上的全面失败。 “陛下,臣…罪该万死!”看到梅长青走来,洪古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悲愤的大喊,现在的他是个败军之将。 “将军不必如此。”梅长青连忙扶起洪古,这次的作战方案是自己订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责任推到洪古身上。 “将军和诸将士都没错,你们做的很好。” “没必要为了一时的落败而沮丧,这口气我们迟早要讨回来!” “些陛下。“洪古的双眼湿润了,他没想到当朝的天子会原谅自己,他们这种吃了败仗的军是被抛弃都是好的,要是天子弑杀点,全部赐死也不是不可能,天子还能继续相信自己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午后的太阳似乎温暖了许多,黄色的阳光给演武场上带来了一丝温暖,暖风温柔的在士兵们的脸上拂过。 “回去好好休息吧,现在不是哭丧的时候,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梅长青用力一拍洪古的肩膀,看着洪古身后哭成一片的联邦军人梅长青温和的笑了笑,宽恕他们也是在宽恕自己,一场失败不要紧,重要的是在这场仗里看清自己,知道失败的原因。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在安慰完皇神乐耶和洪古后梅长青度过了安逸的一个星期,在外没有国际大事发生,世界局势一片稳定,在内人民安居乐业,也没有什么地方发生叛乱之类的大事,就连印度那些天天喊着要独立的阿三也安静了下来。 对于这样安静的局势梅长青觉得是中华联邦和布里塔尼亚干了一架导致的,那场战争两国各有胜负让一大批觉得中华联邦已经不行的人发现中华联邦实力尚存,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而布里塔尼亚也要在这段时间里消化掉战争带来的经济和军事压力。 韶华易逝,日月如梭。转眼间一个星期就过去了,今天就是梅长青前往东岛谈判的日子,站在机场上梅长青带着艾尔莎踏上了联邦皇室的专用飞机,对着下面挤满了的民众和媒体挥手告别,在一片片的闪光灯下飞机的舱门慢慢关上。 这次谈判是历史上第一次由两个超级大国的领导人出面的事件,各国势力和媒体都开始把目光投向东岛这个边远的岛国,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去东岛的航班比以往多了好几倍。 飞机上梅长青喝了口艾尔莎泡的茶,有些兴奋的看着窗外,做专机这种事在他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一个人看着飞机慢慢升天没有人来打扰的感觉总的来讲还是蛮让人激动的。 “去吧黎星刻叫来。”等到飞机飞到几千米的高空后,梅长青对着身边的艾尔莎说道,他有一些事情要提前和黎星刻交代一下。 “臣遵旨。”听到梅长青的命令后艾尔莎站起来向守卫室走去,几分钟后黎星刻跟着艾尔莎来到梅长青身前。1 “臣拜见陛下。” “坐吧,在这里不用拘束。”梅长青微笑的指了指身边空着的椅子说道。 “谢陛下。” “朕这次叫你来是有事情要和你交代的。”等黎星刻坐下后梅长青说道。 “相信你已经在这七天里熟练的掌握了神虎的驾驶了。”梅长青一边说一边递给黎星刻一份厚厚的资料。 “这是布里塔尼亚的最强机甲加拉哈特的数据,这是一台不输于神虎的机甲,在富士山战场上仅他一台就瓦解了联邦的两道防线。” “两道防线?”黎星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加拉哈特的数据,他之前对那场战争加拉哈特的表现也略有耳闻,但因为实在太过夸张以至于很多人把那个当成一个战场上的传说来看,甚至有的人根本不信加拉哈特的战绩。 “是的,几千台钢髅组成的防线,挡住了布里塔尼亚几十个小时的连续进攻都坚如磐石的两道防线在那台加拉哈特面前被彻底击毁。”梅长青喝了口茶说道,“你的神虎同样也有这样的能力。” “在下定不负陛下的期待。”听到梅长青的话后黎星刻连忙答道。 “你不用这样,”梅长青摇了摇头“朕今天叫你来主要是有两件事。” “第一件是中华联邦的精锐机甲军队的创建。”梅长青把另一份资料递给黎星刻。 “以后的战争将会朝着个人化的方向发展,联邦为了应对这样的局势准备设立一个特殊的职位,我们现在把那个职位成为---四柱神。” “四个装备了中华联邦最顶尖机甲的人作为战场上的英雄和布里塔尼亚的圆桌骑士相抗衡,同时也是作为一种威慑力量……你和你的神虎会是四柱神之一。”梅长青伸出食指指向黎星刻说道。 “你将会成为中华联邦的英雄。” “我…成为中华联邦的英雄?”黎星刻有些不可思议问道,他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士官学校的学生,比他有资格做这个位置的人多的是,为什么偏要选他。 “是的,包括你的那个同学,叫周香凛的还有艾尔莎也会是其中之一。因为你们的年龄都是十几岁,这个时间最适合开机甲,那些联邦的其他将领,像是洪古他已经超过30岁,体力和精力上都和你们差的太多。” “可,可是艾尔莎小姐的年龄应该已经超过三十岁了吧?”黎星刻想了想问道,在系统的帮助下这个世界里的人多了一份艾尔莎在梅长青很小的时候就陪着梅长青出席各种宴会的记忆,那时艾尔莎看上去就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人了,虽然那么多年艾尔莎的外貌没有什么变化,人们也只是认为艾尔莎只是看起来年轻而已,黎星刻觉得艾尔莎怎么都已经过了年龄限定。 第199章站起来吧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场面一度变得非常尴尬。梅长青抽了抽嘴角没有继续说下去,艾尔莎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可爱迷人起来。 “哎呀,哎呀,看来有人嫌咱老了呢~”女人是十分在意自己年龄的生物,而且还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在意,否则也就不会出现某个明明不知道多少岁了还依旧坚持自己不过十七岁的紫asdfnasajsdkj。 “那么小哥站起来吧。”艾尔莎笑着说道。 “听她的。”梅长青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现在的艾尔莎绝对不能惹…如果你还想要自己的肠子的话。 “是,陛下。”黎星刻还没发现自己惹了大.麻烦,站起来面对着艾尔莎。 “拔剑吧。”艾尔莎脸上的表情消失,从大腿间抽出两把刀挥了几下指向黎星刻。 “听她的。”梅长青下意识的坐远了一点,向黎星刻露出同情的表情。 “是,陛下。”刷的一声,长剑出鞘。 “哼。”见黎星刻拔出长剑,艾尔莎冷笑一声,身体一闪消失在黎星刻的视线中。 “什么!?”看到突然消失的人黎星刻大惊想要向后和艾尔莎拉开距离,可是还没等他的身体有所反应,艾尔莎白花花的刀子已经破开黎星刻腹部的衣服点在他的肚子上。 “别动,如果你不想死的话。”艾尔莎的声音冷得像是从九幽深谷里传出的寒气,瞬间让黎星刻全身僵硬,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连动都不敢动一下,震惊的看着锋利的刀刃在腹部滑动。 黎星刻的武功在士官学校里可谓数一数二的存在,可在面对艾尔莎的攻击时却连逃跑都做不到,黎星刻不由得胆寒,想不到中华联邦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怪物。 “好了,你们两都坐下吧。”梅长青见半秒不到艾尔莎就拿下了黎星刻连忙说道。 “哼。”艾尔莎哼了一声坐会座位,赌气似的把脸别在一边翘起二郎腿。 “…臣遵旨。”黎星刻有些尴尬的坐下,不敢去看艾尔莎。 “咳咳,你先冷静下,第二件事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以后再说。”梅长青看黎星刻的样子,知道接下来不适合和他讲讲关于小丽华的事情,只好先放下等以后再谈。 “你先喝点水,看下那些资料,这次神虎很有可能会和加拉哈特交手,你先了解一下你的对手。”梅长青拿起身边的一瓶矿泉水递给黎星刻说道。 “是,臣知道了,那臣先回去看这些了。”黎星刻知道梅长青是在给她解围,连忙告退,他是一秒也不想在艾尔莎身边多呆。 “嗯…那你先回去吧,记住好好研究一下你的对手。”梅长青对着黎星刻点了点头,叫他先回去。 等黎星刻走后,梅长青和艾尔莎两人待在的房间里不说话,梅长青低头看着一本关于机甲的杂志,时不时的在上面做些笔记,而艾尔莎则拿起了指甲钳开始修指甲,房间里咔嚓咔嚓的声音格外让人在意。 “怎么?还在生气?”等艾尔莎剪完指甲梅长青抬起头问道,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艾尔莎的年纪,但梅长青推测应该不小,毕竟就连梅长青自己要是算起来的话也活了四十多个年头,艾尔莎一定比自己活得更久。 “没有,我怎么会和小孩子计较。”艾尔莎对着梅长青翻了个白眼说道。 “呵呵,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梅长青笑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说道,和艾尔莎在一起那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艾尔莎生气。 艾尔莎见梅长青下巴的胡子长出了不少,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剃须刀趴到梅长青怀里开始细心的帮梅长青刮起了胡子。艾尔莎纤细的小手灵巧的握着剃须刀,随着纱纱的声音梅长青下巴的胡子被剃得干干净净。 “在外面还是要多注意一下形象。”刮完胡子的艾尔莎双手捧起梅长青的头,看着梅长青看起来年轻了不少的脸满意的笑了笑。 “注意形象有什么用?反正没人看。”梅长青伸出手搂住艾尔莎的小蛮腰,贴在艾尔莎耳边说道。 “怎么会没人看~我就很喜欢啊~”艾尔莎笑着把身子贴到梅长青的怀里撒起了娇,“难不成陛下不喜欢我这样上了年纪的老女人吗?” “朕可不是那种有深度的人。”梅长青见四下无人,打算做一点见不得人的噫嘻嘻嘻嘻嘿嘿嘿的事,双手穿过艾尔莎的一副打算向里探索。 “别闹~”艾尔莎啪的一声打掉梅长青作乱的说,嗔怪的看着梅长青,“现在可是在飞机上。” “……”女人就喜欢玩这套。 在几小时的飞行后,梅长青终于来到东岛DJ,现在这里已经属于布里塔尼亚的殖民地11区,在机场里十几个布里塔尼亚的高级官员和布里塔尼亚的第一皇子已经站在那等候多时。 梅长青看着排成一排的布里塔尼亚高级官员,走上前和第一皇子握了握手,这个第一皇子看上去为人宽厚的,但是却没有作为一个皇位继承人应有的才华,总的来讲不足为虑。 “您好,皇帝陛下,我的父亲已经在DJ等候多时了。” “朕知道了,叫他好好等着,朕安顿好了明天就去和他见面。”富士山谈判的时间是明天,梅长青当然不急着和夏鲁鲁见面,可是夏鲁鲁不同,布里塔尼亚在非洲的战场可还是在等着富士山的樱石资源去救急,可谓一刻也不能耽误。 “那陛下请先和在下前去宾馆休息,等养好精神明天再去谈判。” “呵呵,不急不急,等那个东西来了再走。”梅长青笑眯眯的说道。 “那个东西…请问是什么?”第一皇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们应该也探测到了不是吗,就是那个啊。”梅长青的手指指向天边,一艘巨大的空中战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飞机在空中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吸引着众人的注意。 那个飞机是中华联邦的最新战舰,里面装着上百台钢髅和神虎外交上千个联邦士兵,是梅长青这次带来谈判的护卫军队。 在这个机甲刚刚出现的时代,决定一个国家实力的不仅仅是机甲的数量和质量,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一个国家是否拥有大型的可移动军事要塞,机甲因为其能源的稀缺性不能像坦克一样作为赶路的工具。 一台钢髅或是knightmare在满能源的情况下最多可以行动3个小时,要是像神虎那样的精锐机甲会更短,因此想要在一场战争中能调用更多的机甲必须要有巨大的移动要塞来运送机甲。 “真是壮观的战舰啊…”第一皇子忍不住感叹道,这么大的战舰据他了解就连布里塔尼亚也是在研制中,没想到中华联邦居然已经投入使用了。 等巨大的战舰落到地上打开舱门后,第一个走出舱门的是联邦的最新精锐机甲神虎,这种看上去就很特别很不一般的机甲自然是又引起布里塔尼亚众人的一阵惊叹,他们原以为像加拉哈特那样的顶尖机甲只有布里塔尼亚才有,没想到中华联邦居然也研制出了那样的机甲。 “那是?”第一皇子有些惊奇的问道,他们可从未得到过和那台机甲有关想情报。 “那是我们研制的最新机甲神虎,你看怎么样?”梅长青略带得意的说道,他带神虎来可不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炫耀中华联邦的实力,给布里塔尼亚传递一个错误的信息---你别得意,上次我们都还没用全力和你打,我认真起来根本不怂你们。 “很…很厉害。” “哼哼,走吧。”梅长青一挥手,包括神虎在内的所有机甲开始向被装载进运输车里,向中华联邦在东岛的大使馆驶去。 明天的东岛是中华联邦与布里塔尼亚的高层第一次相互交锋的舞台,也是这个世界故事的起始与终结之地。 第二天早上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熟睡的艾尔莎睁开了双眼,拿起床边的手机看了看发现才六点半,本想再睡一会的艾尔莎想到今天是谈判的日子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暴露出被子下只穿了黑色睡衣的性感身体。 “嗯~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啊。”艾尔莎拉开窗帘,外面下起了毛毛雨,纱纱的打在窗上,因为战争变得冷清的街道上显得一片朦胧,这样的天气是她最喜欢的,深蓝色的天空下艾尔莎露出了一丝优雅而神秘的笑容。 今天是两国皇帝见面的日子,艾尔莎换下了以往性感的黑色夜礼服穿上了一件中华联邦护卫服准备去隔壁房间叫醒梅长青。 “陛下~早上好~”艾尔莎打开梅长青房门,看到穿戴整齐的梅长青微笑的说道。 “早上好,艾尔莎。”梅长青对着艾尔莎点了点头,艾尔莎走到床边帮梅长青带上冠冕,有些调皮的拨弄着冠冕上的珠子。 梅长青啪的一声打开艾尔莎作乱的玉手,看着她有些不满的表情然不住嘿嘿一笑把艾尔莎扑倒在床上。 “咿呀~不要这样陛下~”艾尔莎故作惊慌的大声喊道。 “今天怎么穿了这身衣服,你不是一直觉得不好看吗?” “嘻嘻,今天毕竟是两国皇上见面嘛,不穿的正式点怎么行?”艾尔莎调皮一笑说道。 “其实朕也觉得你这样穿不好看,要是不喜欢的话就换回吧,没事的。”梅长青用手拨开艾尔莎额头上的头发亲了一口说道,那套夜礼服是最适合艾尔莎的除此之外梅长青要艾尔莎换回那套夜礼服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则是考虑到剧情惯性的问题。 在那么多的动漫里,穿着大众制服出场的除了死的早的就是龙套,想要在战斗系的二次元的世界里活的多姿多彩最起码的一点是长得帅然后就是你要有与众不同的打扮,而且是那种不论春夏秋冬都不变的,这样你才能证明你是个剧情人物----虽然实力可能不会太强,但至少能活的比较久,而且结局一般都不会太差。1 “嘻嘻,既然陛下那么说了,那我就去换回好了~”艾尔莎笑着一翻身子把梅长青压在下面笑着说道。 “去吧,去吧。”梅长青一直怀疑艾尔莎为了自己的形象准备了不下十件款式颜色相同的夜礼服,不然怎么可能一年四季就穿那一套? 一个小时后,梅长青坐在皇家的专车上向富士山上的一个会议所赶去,还有一个半个小时就到开会的时间了,梅长青看着车外街道上围着的东岛民众一语不发。 就在昨天布里塔尼亚正式宣布东岛成为了十一区,现在准确来讲那些人应该叫做十一区人,失去了名字与尊严的他们脸上除了麻木外别无它物,一个个像是等待审判的罪人一样站在那里。事实上在布里塔尼亚攻打DJ的时候并未受到多少的抵抗,所以DJ市的街道和建筑还完好的保存着,只是这里的人民却失去最为重要的尊严。 梅长青的专车前后有十几辆护卫车,长长的一条车龙缓缓地向富士山开去,到了富士山上的时候四周的环境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巨大的弹坑随处可见,甚至有不少地方还看得到没来得及处理的机甲遗骸,道路也被炸得坑坑洼洼,早早赶到的记者见中华联邦方的皇帝赶到,纷纷拿起手里的相机对着车队一阵乱照。 “看来我们没有迟到啊。”艾尔莎笑着说道,现在离会议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先喘口气休息一下。 “他们好像比我们早到一点。”梅长青看着远处站着的一排布里塔尼亚官员笑着说道。 “这里现在毕竟是他们的主场,当然要早点到。”艾尔莎笑着说。 等车队停靠好后,艾尔莎先下了车打开梅长青那边的车门,等到梅长青从里面出来后又将车门关上,跟在梅长青身后看着一群走来的布里塔尼亚官员。 “尊敬的蒋青陛下,夏鲁鲁陛下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布里塔尼亚官员恭敬的说道,梅长青这次带了一支十几人的官员团队,此时正静静的跟在梅长青的身后。 “那我们现在就进去吧。”梅长青笑了笑说道。 “请。” 梅长青带着一大票人走进了会场,打开门看到夏鲁鲁那老头站在门后,同样十几个布里塔尼亚的官员分成两列以他为中心站在两边。夏鲁鲁见到梅长青进来后带着布里塔尼亚的官员走过去向梅长青伸出右手。 “尊敬的蒋青陛下,您好。” “尊敬的夏鲁鲁陛下,您好。”两只手握在一起,这个世界上权势最高的两人相视一笑。1 对于这次的富士山谈判,有一点外界理解错了,那就是中华联邦和布里塔尼亚两国在关于东岛的问题上其实并不像他们所想的那么势如水火,相反东岛更像是一条两国之间的缓冲带,防止两国的全面战争。 不论是梅长青还是夏鲁鲁都心知肚明,他们这次来谈判的目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以东岛为代价为本国获取更多的利益。 布里塔尼亚想要整个东岛和那丰富的樱石资源,中华联邦当然也想分一杯羹并从中获取更多的利益。梅长青一开始就没想着怎么光复东岛,那根本不现实,至少现在中华联邦做不到,而且万一真的留下了东岛这个世界未来的剧情没准也会跟着改变,这对他不利。 “那么…请坐吧。”两个心怀鬼胎的人相视一笑,自然都知道了各自内心的想法,夏鲁鲁一挥手对梅长青说道。 “请。”见夏鲁鲁那么上道,梅长青自然也是十分高兴,笑着一挥手说道。 两国的皇帝分别走向长长的谈判桌的两边,手下的随从官员也纷纷找到自己的位置就做,两国的警卫则开始封锁住会所的各个角落。 早上九点整,东岛的富士山上,中华联邦和布里塔尼亚两国皇帝的第一次谈判正式开始。 “首先我作为布里塔尼亚的皇帝对我方军队本次战争中贸然袭击中华联邦富士山上的钢髅军队表示抱歉与遗憾,为表歉意我们愿意赔偿中华联邦本次战争的经济损失。”谈判开始,夏鲁鲁首先拿起资料讲到,这次的战争确实是他们攻击在先,不论是对东岛还是中华联邦总的来讲算是他们不占理。 “区区一点小钱我中华联邦还是出的起的,这点就不用麻烦你们了。”梅长青身边一个文官说道,中华联邦的钢髅造价便宜,就算是这次带来的全部报销在富士山上也陪不了几个钱,赔了的话反而减少了中华联邦一方谈判的筹码。 “如果贵国真有诚意的话就把DJ交由我们中华联邦管理。”梅长青笑着提出了一个夏鲁鲁绝对不会答应的条件。 “哼,想都别想,现在这里可是11区。”夏鲁鲁冷哼一声说道,他们打这场仗就是为了拿下DJ富士山上的樱石,把DJ给中华联邦那还不如不打。 “那把富士山给我们也行~”梅长青笑着说,他打算慢慢和夏鲁鲁磨下去,自己这边时间多的是,耗得起。要知道中华联邦增援东岛的军队可还没回去,谈不拢就再打一仗。 “那也不行。”夏鲁鲁也看出梅长青纯粹就是不让自己舒服,故意在搞事情。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你们真当朕是来闹着玩的吗?”梅长青听到夏鲁鲁的话假装生气的一拍桌子大声喝问起来。 “小子,你别以为我就怕了你,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夏鲁鲁一瞪梅长青说道。 两国的皇帝都不肯让步相互怒视着对方,在场的一众大臣见此也不敢说话,场内几十人相互看着对方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陛下啊,您就别难为布里塔尼亚的各位了,依老臣看来就让他们把那中南半岛还回来就好。”沉默了半个小时后,谈判桌的一个角落里一直在沉默的大宦官夏望突然说道,他是这次大宦官集团里唯一前来谈判的大宦官。 “哈哈,没问题,既然中华联邦的各位想要的话第十区就还给各位好了。”夏鲁鲁听到夏望的话连忙应许,这么做很公平,中华联邦给布里塔尼亚十一区,布里塔尼亚把第十区还给中华联邦。 ……混蛋! 梅长青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夏望涂满粉底的脸,眼中杀意一闪而过,等这次回去一定要着手处理联邦里的大宦官,这么重要的时候居然反水到布里塔尼亚那边,他们这次已经越过梅长青的底线了。 夏望不顾满桌中华联邦官员愤怒的眼神,低下头喝了口茶,开始拟定他提出条款的事项。 “这么做也不是不行,但是富士山里面的炸弹…贵国可要小心了。”梅长青笑着说道,那些炸弹直接连着富士山中心的樱石,没有相对应的技术的话动一下就会爆炸,有那些炸弹在他们就别想开采里面的樱石。 “关于炸弹的问题还希望联邦的各位把富士山里的炸弹取出来,我们可以为此将每年开采的百分之20的樱石分给联邦。”布里塔尼亚的第一皇子脸上露出宽厚的笑容说道。 “不行,至少百分之30。”梅长青冷冷的说道。 “没问题,百分之三十就百分之三十。”第一皇子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梅长青的要求。 “……”梅长青知道自己被套路了,百分之三十绝对不是布里塔尼亚的底线。 看着对面布里塔尼亚官员脸上露出的轻松笑容,梅长青有些郁闷的撇了撇嘴,早知道刚才就一口气要上个百分之八九十的,就算要不到也不亏什么。 谈判,特别是这种平等谈判总的来讲就是比两方谁的套路深,你可以处于劣势地位,但是一定要想尽办法套路你的对手,只有那样才能取得在谈判桌上的胜利。 “对于刚才的那条条款我们有个附加条件。”就在此时,中华联邦里的一个军官突然说道。 “什么条件?”第一皇子好奇的问道。 “你们每年向联邦交付樱石的时候同时也要将布里塔尼亚最新的机甲样机卖一台给我们,这是我们的底线。” 中华联邦本部对机甲的研究相对布里塔尼亚一方落后不少,印度支部有总是不把最新锐的机甲拿出来,这次谈判中华联邦的军事部门想着从布里塔尼亚那里引进更新的机甲样机来提高本部的科研水平,最起码别几年过去了军队还在用堆钢髅的战术打仗。 “这…”第一皇子看向夏鲁鲁,这可不在他们的计算之内。 “可以。”夏鲁鲁想也不想答道,给中华联邦的样机当然不会给他们最先进的,每年给中华联邦一台相对落后的样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接下来两国之间的官员们有相互提出了几条条约,但都不是十分重要的那种,这次主要要谈的就是东岛的归属和樱石资源的分配问题谈好了其他的都是些不疼不痒的小事。 但就是这些小事也让那些官员相互扯皮了好几个小时,夏鲁鲁和梅长青在一旁听得昏昏欲睡,梅长青实在是搞不懂那些家伙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为啥谈的那么开心,难道就不想早点弄完早点回去休息吗?来一次东岛也是很累的啊。 其实那些官员主要是想在各自的皇帝表现一下自己,这样的机会没准自己一生就那么一次,不好好表现一下怎么行? 有些无聊的梅长青一边用手卷起自己白色的长发一边拿起一份资料看了起来,这次谈判的目的基本都已经达到,总的来讲这次根本算不上是一次谈判,两国之间并没有过多的利益冲突,也没有什么过多的矛盾,即使有也可以果断坑东岛来缓解。 第200章谈判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这导致很多条款根本想都不用想两边的皇帝就答应了,那些条款多数不涉及双方的核心利益,更多的反而是让两方同时获利,因此也就不会出现那种一谈谈上个几天几夜的情况出现。 双方代表官员在刷刷刷的拟定合约,只要等下两国的皇帝签完协约就算是完成了这次的谈判。 当两边代表把拟好的条约上交给两国皇帝签名的时候已经到傍晚了,夕阳照在梅长青洁白如玉的脸庞上,感觉暖洋洋的。 “嗯…这就是全部的内容了吗?”梅长青接过身边大臣递给自己的协约看了起来,厚厚的一沓一张一张签下去感觉也要不少时间,不过好在要梅长青签的只有最重要的归还中南半岛的那份和共同开发樱石的那份,其他都由别的大臣签订。1 梅长青看了几眼两份协约感觉没什么问题后便拿起笔在上面签了字然后递给坐在对面的夏鲁鲁,夏鲁鲁拿起签字笔看也不看在协约上刷刷两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后站起来对梅长青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一老一小两个皇帝的手握在一起后迅速分开,一言不发的带着自家的大臣离开会场,一天的会谈让两边人也都有些累了,一群人在一间小房子里不吃午饭一直争吵到现在,一群大男人唯一想做的就是快点回旅馆休息。 “走吧,朕累了。”梅长青一边走一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外面现在已经挤满了记者,黎星刻等一众保镖正在外面隔离记者,这次的事件非同小可,不论是中华联邦,布里塔尼亚还是EU的媒体,只要有机会都想方设法来东岛进行采访,不过因为谈判消息只提前了一个星期,很多小牌的媒体公司根本抢不到机票。 “你们不要挤在一起,快点让开。”黎星刻撑开双臂挡住记者大声叫道,他还没有应对这种事情的经验,面对潮水般涌来的记者只是大声驱逐。 艾尔莎远远的看了过去,有些无奈的按住额头,黎星刻那小子作为护卫还是差的太多了,那样做不是等于告诉那些记者陛下会从这个门口出来吗? “那,那是?”有个眼尖的记者突然看到衣着性感的艾尔莎激动的大叫起来,艾尔莎这两年作为梅长青的贴身侍卫自然常常出现在媒体面前,以至于很多人看到艾尔莎后就会下意识知道中华联邦的皇帝就在那。 “咔嚓咔嚓。”各国的记者也不傻,迅速拿起相机对着艾尔莎一顿乱照,一片片闪光灯噼里啪啦的亮起,让有半吸血鬼血统的艾尔莎不习惯的用手遮住了眼睛。 虽然只是半吸血鬼,但还是本能的会躲避强光,这也是为什么艾尔莎喜欢大雾天气的原因,浓雾不仅为剥人肠子做了绝佳的掩护,还能极大程度的挡住阳光。2 “果真这里已经走不通了。”艾尔莎迅速转身关门带着梅长青从另外一个小门离去,而其余中华联邦的大臣自然被赶出门去吸引一众记者的注意力。 艾尔莎拉着梅长青的手一路回到车上,确定四周没人后拿起对讲机对黎星刻等一众护卫下达撤退的命令,他们是专门保护皇帝安全的护卫,其他大臣另外有一批人来保护。 “cc找到了吗?”等艾尔莎通知完黎星刻,梅长青问道。之前来东岛的科学家曾经上报过自己看过和cc长的很像的人出现在东岛的情报,虽然他本人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梅长青本着宁愿弄错也别放过的原则还是叫艾尔莎派出人手去探查了一番。 “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不过确实有DJ市民说过他们见过类似的人出现在DJ附近。”艾尔莎想了想答道,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们就一直有进行搜查这个世界cc的行动但是却效果甚微,cc似乎有着极强的反跟踪能力。 “是吗?明天再找找,找不到就算了。”明天梅长青要留在东岛进行一些善后工作,预计要等到后天才能回到中华联邦,等到后天以后中华联邦的势力就不太方便再明目张胆在东岛行动了。 “臣遵旨。” “那么准备走吧。”梅长青看着远处走来的黎星刻一伙人,有点疲惫的闭上双眼,他现在连中午饭都没吃,真心不想继续想其它事情了。 黎星刻等人分成两批,分别上车一前一后将梅长青的车夹在中间,三辆车不着痕迹的从一条小路向山下开去,在离他们几十米的地方,中华联邦与布里塔尼亚的官员还在疲于与记者交涉,喧闹的声音隔着老远也能听见。 三辆轿车穿过战后萧条的DJ市,街上的商店不到晚上全都关门了,只有几盏路灯昏黄的亮着,偶尔几个行人快速在街上走过也是兢兢战战的生怕自己遇到强盗,女人和小孩也根本看不到。 “战争……真是可怕的东西呢。”艾尔莎有些感叹的说道,现在的东岛即使是和一些非洲的国家相比也不会好多少,落寞而萧瑟的都市很难让人相信这曾经是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 “战争啊…那可是和平之母,虽然可怕但也确实是个好东西。”听到艾尔莎的话梅长青睁开眼睛答道,没有战争哪来的和平?虽然梅长青觉得欲望和利益也同样是导致战争的原因。 “嘻嘻,陛下你这句话要是被听到可是会被那些卫道士骂死的。”艾尔莎笑了笑说道,一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赞美战争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现在只会和你说这样的话。” “那臣妾还真是荣幸啊~” 汽车平稳的行驶着,车上只有两人轻轻的呼吸声,艾尔莎带着黑框眼镜仔细的看着手机里,梅长青凑近一看居然是洛天依的同人漫画,不知道是治愈系的还是美食系的,漫画里洛天依一脸高兴的喝着一碗粥,脸上甜甜的笑容相当可爱。1 “想不到你居然还藏着这么好的东西啊?”梅长青有些好奇的问道,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好久没看过三次元世界里的的同人漫画了,没想到艾尔莎手里居然留着这些。 “陛下要看吗?”艾尔莎把手机藏到怀里,脸上露出小恶魔一般的笑容,“给我一百人份的肠子就给你看。” “……一口价75人。”梅长青沉默了一下说道,随着最近经济的上升和对外的强势,联邦里的犯罪率下降了不少,没那么多死刑犯给艾尔莎挥霍。 “成交~”艾尔莎兴奋的说道,脸上一副阴谋得逞的表情。 “……”梅长青再次觉得自己被套路了。 梅长青拿着艾尔莎的手机看了起来,随手翻了几页发现里面并没有大家期待的内容,反而几乎全是温馨治愈的漫画,总的来讲就是洛天依吃饭,洛天依睡觉,洛天依唱歌,洛天依跳舞…… ……我整个人都洛天依了。 有些失望的把手机还给艾尔莎,原来还以为里面会有个几g的漫画之类的,结果拿起来一看什么都木有,顿时梅长青觉得鲁路修的世界里充满了套路,早上被那个动漫里看上去傻傻的第一皇子套路就算了,晚上还被自己最忠心的手下套路了,这真是残酷的世界啊~ 梅长青闭上双眼想要静静,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第一次当上皇帝,第一次为了祖国去和帝国皇帝谈判,为什么会这样子呢?车还在缓缓地前进着,只是里面车子年少天子的喜悲没人能懂。 艾尔莎看着梅长青一脸失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明明想要做那方面的事情的话不论是随便找一个宫女还是自己都不会拒绝,即使是找神皇乐耶那个小姑娘估计都会倒贴上去。 可是这几年梅长青却一直没有那么做,用他的话来讲就是要克己复礼,虽然不太懂那是什么意思,但艾尔莎能感觉到梅长青本能的不像和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羁绊,这样的情况她以前也见过不少,召唤师害怕分离却又没有足够的钱去买超脱卡片,只好冷漠对待自己周围的人,可是到最后还是伤到了自己也伤到了别人。 对此艾尔莎不想多说什么,这些都是召唤师们自己的处世方法,不论是主动和他人接触还是拒绝其实都没错。 “嗯?这是…”车里的电视突然亮了起来,上面显示一条来自布里塔尼亚的通讯请求。 “陛下…”艾尔莎看了眼梅长青问道,刚谈判完他们就来视频,肯定有鬼。 “接吧。”梅长青不在意的说道,反正今天被套路了那么多次,也不在乎多一次了。 艾尔莎按了下接听按钮,电视里出现一个穿着华丽一副的金色头发帅气男子,男子一脸微笑的看着梅长青。 “尊敬的蒋青陛下,我是布里塔尼亚第二皇子修奈泽尔.EI.布里塔尼亚。”金发帅哥对着梅长青鞠躬说道。 “朕知道了,有什么事吗?” “我的父亲夏鲁鲁有要事想和陛下您商讨,不知可否今晚抽时间来寒舍一叙。” “……”听到修奈泽尔的话梅长青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并非什么要紧事,只是谈谈家事而已。”修奈泽尔见梅长青不说话继续说道。 ……家事? 梅长青有些好奇的睁开眼睛,自己和眼前的这个家伙可不是一家的,怎么会有家事?莫非…… 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的梅长青脸上露出了有些讽刺的笑容。 “你们就那么害怕吗?”梅长青看着修奈泽尔问道。 “贵国的神虎确实让人惊艳无比。”修奈泽尔点头承认道。 “哼,好吧。把地址发过来,朕晚上带着神虎去看看。”梅长青笑着说道,这些布里塔尼亚的皇族也真是的,想要联姻就说出来嘛,还什么家事不家事的。 “好的,我等下就把地址发过去,那在下恭候陛下的光临。”修奈泽尔再次对着梅长青鞠了一躬说道。 梅长青懒得理他,直接切断信号闭上眼睛继续休息,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车内再次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动漫里的修奈泽尔可是一个智谋方面完全不输主角鲁路修的可怕人物,而且比起鲁路修更加适合做一个领导者,冷静,睿智还很会打仗,听说之前一直在EU战场上指挥战斗,没想到居然也来东岛了。 ……不过联姻的对象到底是谁呢? 梅长青有些好奇的点了点布里塔尼亚皇室里适合做联姻对象的人选,结果一点发现能和自己联姻居然只有两个个,虽然夏鲁鲁那老头有几十个子女,可是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只有第一皇女和第二皇女,其余的都太小了。 缩小了联姻人选的范围后梅长青顿时有些不想去赴约了,第一皇女从动漫里就可以看出长的不太好看,第二皇女柯内莉亚是个战斗狂,到时没准中华联邦和布里塔尼亚开战后还会带着一大票机甲来打自己,不论是哪个感觉都不太好。 当然也不是不能选一些年龄比较小的,比如说第三皇女尤菲米娅或是主角鲁路修的妹妹娜娜莉,这些也都是很好的联姻对象,可问题是娜娜莉已经在东岛失踪了,而且娶了娜娜莉很可能会得罪鲁路修那个妹控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至于尤菲米娅到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要是自己提出来娶一个比自己小了差不多十岁的女人会不会被当做是恋童癖或萝莉控看待?后者还好点,要是前者的话可是大事件啊。1 梅长青想了半天依旧没能想出一个好的人选,梅长青从自己本身来考虑的话比较想和尤菲结婚,原动漫里尤菲的结局并不好,被鲁路修不受控制的geass控制杀了上千的东岛人,不仅最后死于非命连自己的名声也彻底坏了,可能的话梅长青想尽量阻止这类不必要的悲剧发生。 “唉~真是麻烦啊。”想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的梅长青无奈叹了口气,看了看身边的艾尔莎不禁觉得结婚对象的话还是艾尔莎比较好,听话聪明又能打,主要是会和自己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完全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 “通知黎星刻等下准备好神虎,晚上八点我们去和他们见一面。”梅长青见艾尔莎还在专心致志的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说道,没想到艾尔莎居然喜欢看那种治愈系的漫画,明明是个喜欢刨人肠子的抖s女变态,可是喜欢的漫画种类却相当健康温馨,果真女人是种很复杂的生物呢。 “臣遵旨~”艾尔莎头也不抬的应了句继续看着手机屏幕,丝毫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 “切。”梅长青刷的一声夺过艾尔莎的手机一看,发现上面居然是相当令人激动的画面,洛天依白色的**和羞耻的表情让人热血沸腾,和之前萌萌哒的画风完全不同,但是却更让人有看下去的欲望。。 “嗯?”看到久违的画面梅长青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可还没来得及翻页手机就再次被艾尔莎抢了回去。 “想看刚才的就拿一百人分的肠子出来交换~”艾尔莎的嘴角上弯,眼睛眯了起来像只小狐狸一样笑嘻嘻的说道。 “……”套路不一定要新,好用就行。 虽然万分不情愿,但梅长青还是在晚上吃完晚饭后带着艾尔莎和黎星刻前去布里塔尼亚在DJ的临时政务大厅,短短的一段路程几人愣是走了半个多小时。 政务大厅在DJ市中心,刚结束战争的东岛街可谓是风声鹤唳,别说是机甲就算是拿着抢的军人在街上走动都会引来民众的紧张。黎星刻开着神虎去的过程中自然惹出了不少麻烦,对此梅长青一度怀疑修奈泽尔是故意选那里的。 几人来到政务大厅,布里塔尼亚的第一皇子已经早早在那里等着了,看到梅长青从车上下来后他迅速走了上来。 “陛下,您终于来了,请和我来。”第一皇子热情的和梅长青握了握手,招呼着梅长青几人走进政务大厅。 这座政务大厅原本是东岛政府在DJ的政府大楼,里面装修的还算华丽,布里塔尼亚见这里没被破坏就暂时先把这里占了直接拿来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结束完谈话所有重要官员都会宾馆休息了还是夏鲁鲁的命令,这里现在空无一人,连保安都见不到一个。 “为了安全和保密,这里现在除了我们外没有别人。”第一皇子一边走一边说道,此时梅长青身边除了艾尔莎外没有别人,黎星刻在外面的神虎里待机。值得一提的是俾斯麦的加拉哈特也停在外面,两台机甲现在在相互对立着,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记者发现他们。 两台机甲代表着两国机甲的巅峰之作,外形看上去也足够显眼十分好认,想要吸引别人的眼球并不是什么难事。 第一皇子带着两人走过昏暗的楼梯来到了一间不起眼的房间外面轻轻敲了敲门,门内传来夏鲁鲁低沉的声音。 “进来吧。”第一皇子打开门,邀请梅长青进去。 房间里面只有一张黑色的长桌,夏鲁鲁和修奈泽尔坐在桌子上看着从门外走进的梅长青和艾尔莎,修奈泽尔见到梅长青后连忙站起来行礼。 “尊敬的陛下,您好。” 梅长青对修奈泽尔点了点头回应后看向坐在一旁的夏鲁鲁,夏鲁鲁眼神锐利的看着梅长青,坐着不动的夏鲁鲁好像一头年迈的雄狮一样看着突然到来竞争者。 “布里塔尼亚的国王,你叫朕来有什么事?”梅长青傲慢的看了眼夏鲁鲁问道。 “我这次来是想和贵国签订一条和平协约。”夏鲁鲁不在意梅长青的无礼,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们希望以最传统的方式与中华联邦保持长久的和平,两国之间本无利益冲突,没有必要为了莫须有的事情相互战争。”修奈泽尔看着梅长青微笑的说道。 听到修奈泽尔的话梅长青忍不住撇撇嘴,说的好听,什么最传统的方式,不就是联姻吗,还什么长久的和平,梅长青敢打赌等他们结束了非洲与EU的战争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自己的中华联邦,所谓的渴望和平不过是希望中华联邦别再他们和非洲打的时候出来捣乱而已。 其实联姻也没什么,中华联邦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去缓解内部的矛盾,联姻的话相当于手多了个人质,虽然布里塔尼亚的王子公主真的不值钱,鲁路修和娜娜莉那样的也是说扔就扔,但也好过没有不是? “不知道陛下您看上了布里塔尼亚的哪个王子?”修奈泽尔见梅长青一脸沉思,感觉有戏,连忙问道。 “嗯?哪个王子?!“听到修奈泽尔的话梅长青满脸震惊,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问道。虽然知这个布里塔尼亚的原型是腐国和美帝的合体,但也不至于腐成这样吧? “是啊,毕竟陛下只有一个妹妹,也不想随便嫁出去吧?”修奈泽尔好奇的看着梅长青难道那位丽华公主喜欢的是女人? “你们不会是想把朕的妹妹给嫁到布里塔尼亚吧?”梅长青再次被修奈泽尔的话惊到,这些家伙在自己来前就没有查查自己的资料吗,让小丽华嫁出去什么的他们是来宣战的吧? “…这确实是最开始的想法。”看到梅长青的反应后修奈泽尔知道想这个年轻的皇帝是不愿意自己的妹妹出嫁,可是难道他会愿意取一个布里塔尼亚的公主吗,要是到中华联邦的皇室可是最注重血缘,皇帝的女儿或儿子有帝国的血统这应该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的事情。 看到梅长青的反应修奈泽尔不由得抱怨那群大宦官做事不靠谱,说什么当今的天子陛下一定会把丽华公主嫁出去,结果呢?看梅长青一脸震怒的样子,修奈泽尔肯定把丽华公主嫁出去的时候就是中华联邦和布里塔尼亚开战的时候。 “把小丽华嫁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们还是找一个公主嫁过来吧~”艾尔莎笑着说道,果真没有妹妹的永远不能理解妹控的世界。 “这样吗?”修奈泽尔看了一眼夏鲁鲁,在得到对方同意后拿出一台电脑打开一个文件夹放在梅长青身前,电脑上是一份份布里塔尼亚公主的相片和个人资料。 “那不知陛下有没看上我国的哪位公主?” 梅长青拿起电脑开始慢慢筛选,里面的公主几乎全是没长大的小萝莉,还有几个还是小婴儿,顿时没了兴致,萝莉什么的怎么可能比得过妹妹,况且那些公主多半还是对剧情没有任何影响的原住民。 “你们在非洲的战场已经被动到那个地步了吗?”梅长青一边看一边问道,布里塔尼亚这样做完全是不把自己的公主当人看,梅长青甚至觉得自己是在选择橱窗里的商品,虽然那些商品的外表华丽无比,能够勾起人类最原始的占有欲。 “确实不算太理想。”修奈泽尔依旧保持着从容的微笑,完全看不出他就是那个指挥非洲战场的大将军,反而像是一个欧洲某个古老国家的公子哥。比起平庸的第一皇子,修奈泽尔要更加优秀。 “呵呵,你们国家的公主长的都还挺好看的。”梅长青一边看一边笑着说道,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联姻的人选,如无意外的话就是尤菲米娅,长得好看而且心地善良,最重要的是剧情里和那个创造出芙蕾雅的女学生对尤菲有着近乎病态的崇拜,利用这点以后获取芙蕾雅会方便得多。 修奈泽尔给的列表似乎是按照年龄来排的,越到后面年龄越大,打扮的也越漂亮,梅长青估摸着再翻几页就轮到自己的心仪的尤菲米娅,心情有些激动起来,点击鼠标的速度也慢慢加快,有几个公主甚至被直接略过。 第204章不该看的东西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点击鼠标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异常刺耳,咔嚓咔嚓的声音出卖了房间里众人着急的心情,梅长青心急为什么那么久还没轮到尤菲,布里塔尼亚的几人则在心急年轻的天子为什么还没找到联姻的对象。 “咔嚓、咔嚓....” “这是......”在连续点了几下后,点击鼠标的声音戛然而止,梅长青难以置信的看着屏幕里英姿飒爽的少女,喉咙里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就连梅长青身后的艾尔莎也同样眯起双眼,好像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贞德? “是这个孩子吗?”修奈泽尔无所谓的看了眼照片里的女孩,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说来也巧,她是我的妹妹阿尔托利亚.EI.布里塔尼亚。” ......唉唉唉?阿尔托利亚?2 梅长青下意识的看了看图片里少女的胸.部,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这个规模看来真是自己认错了呢。看来这个世界里的穿越者就是吾王没错,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都没发现还真是.....梅长青回头看了看艾尔莎,敌国的皇女就是穿越者她居然没发现。 艾尔莎无奈的耸耸肩,她也没想到穿越者居然是敌国的皇女,还是那么出名的角色。这几年她工作的重心都在中华联邦内部,这个世界的吾王她也是第一次见。 “就他吧。”梅长青毫不犹豫的说道,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终于见到自己的任务目标了,当然要想办法把她留在身边。3 听到梅长青的话,布里塔尼亚的三人露出了一丝放松的微笑,似乎在为自己解除了一个心头大患而高兴。阿尔托利亚虽然很优秀,但是和与中华联邦停战相比就根本算不了什么,牺牲她换来整个非洲的战局,这笔交易很划算。 “我们明天会发布消息,到时也请陛下做出相对的回应。”修奈泽尔微笑的说道。 “那么朕就先回去了,明天你们先发布消息。”看到三人的笑容梅长青转身要走,人人都说布里塔尼亚的皇室没有情亲,一开始梅长青还觉得那是外人诽谤,毕竟动漫里就有个为了妹妹毁灭世界的布里塔尼亚王子,怎么看也不像没有亲情的家族。可现在看来布里塔尼亚的皇室之间相互更多的确实是利用关系,能把自己的女儿和妹妹当成筹码的皇族,真是悲哀。 “那么请陛下慢走。”修奈泽尔对着梅长青远去的背影鞠躬致敬,在解决了中华联邦的威胁后他就可以在非洲那边彻底放开手脚,不出意外的话三年之内就可将整个非洲全部吞下,到时他们就再也不用在意中华联邦与EU的威胁了。 “对了,你们先不要把她送来,等几年后阿尔托利亚十六岁的时候朕会亲自去接阿尔托利亚公主来中华联邦。”做到门口的梅长青突然转过身说道,他还是要照顾下神皇乐耶的感受,现在把吾王带到朱禁城就算神皇乐耶再怎么成熟识大体也肯定会有些心寒,不管怎么说阿尔托利亚也是布里塔尼亚的公主,东岛刚被灭就把对面的公主带回朱禁城,怎么想都不太好。 “那可是两年后的事情了…”修奈泽尔看了看夏鲁鲁再次得到对方的肯定后答应了梅长青的要求“没问题,我们明天就回发布这条声明,希望陛下那边也能有所回应。” “朕当然会回应,只是朕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们。” “陛下但说无妨。” “阿尔托利亚…不,整个布里塔尼亚的皇族在你眼里是什么?”梅长青看向夏鲁鲁问道,把自己的女儿作为和别国的筹码,每次想到这里梅长青都会有些生气,特别是看到吾王那张和贞德一模一样的脸的时候气就不打一处来。 “皇族自然就是皇族,阿尔托利亚也自然是阿尔托利亚。”夏鲁鲁冷漠的说道,语气听起来却更像是在谈论一件商品而不是自己的女儿。 “这样吗…把自己的女儿这样卖掉,你还真是个混蛋父亲啊。”梅长青的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说道,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骂这个混蛋老头几句,作为一个父亲他实在是不合格。 “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在敌国陷入战争泥潭的时候对其落井下石,你还真是个混蛋皇帝啊。”夏鲁鲁同样出言嘲讽起梅长青,作为一个帝王居然会沉迷美色而忽略国家大事,这样的皇帝即使再有才能也不过如此。 听到夏鲁鲁的话梅长青一言不发,转身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两个国家的皇帝第一次私下的交谈就这样在双方达到目的后不欢而散。 梅长青和艾尔莎两人一路沉默的回到车上,神虎里的黎星刻见到梅长青回来后警惕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加拉哈特后跟着梅长青一起离去。在刚才短短几分钟的接触中神虎虽然没和加拉哈特交手但里面的黎星刻也能感觉到加拉哈特给自己的巨大压力。 现在的俾斯麦正值壮年,操作技巧和经验也十分丰富,又刚刚在富士山上创造了这个世界机甲史上的一个神话,自然不是还处于成长期的黎星刻能比的,现在让黎星刻驾驶神虎和俾斯麦驾驶加拉哈特对打,俾斯麦有信心在50招之内将其击败。 这些梅长青当然还不知道,现在的他正在忙于分析自己的未婚妻阿尔托利亚的资料,吾王来到中华联邦肯定不会让她当皇后。中华联邦的皇后必须要有汉人的血统才行,这是为了保证皇室血统的纯正必须要做的事情。 “阿尔托利亚.EI.布里塔尼亚,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的第四三皇女,为人正直善良,遵从骑士的美德,被称为布里塔尼亚的高岭之花,拥有高超的机甲驾驶技术,在布里塔尼亚的军方和民众间有很高的声望。” 艾尔莎一口气将刚收集的阿尔托利亚的资料全部读出来,因为是现准备的,所以只是最表面的一层信息,阿尔托利亚因为还未成年,市面上关于她的信息少的可怜,就连照片在网上都找不到一张。就更别说是其它更具体的信息了,虽然能从fate系列里推测出一些,但那毕竟只是推测,是不是真的还要另算。 “想不到居然是她。”艾尔莎有些惊讶的说道,她一开始还以为那个穿越者会是魂穿,也就没有花多少功夫在寻找穿越者上。 “我现在很好奇阿尔托利亚的宝具在这个世界里还能不能用。”梅长青笑着说道,找到了穿越者怎么说也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找到了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半。 “这点陛下放心吧,就算能用她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毕竟我的实力可是完全没被压制的呢~”艾尔莎笑眯眯的说道,在这个世界里单算格斗能力的话她有自信自己绝对是无敌的。 “不过话说回来,陛下真的要娶那个阿尔托利亚公主吗?”和梅长青在一起那么久的艾尔莎深知不会那么做,阿尔托利亚来到中华联邦后会怎样她多少能猜到,如果婚约的对象换成尤菲那样的花瓶公主的话,这么做无异于毁掉了那个女孩的一生。 不是每个公主和皇子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的,更何况梅长青也根本不是什么皇子,一国之君肩膀上的东西远远比一个皇子要重得多。权力与身份并不能换来自由和幸福,那是华丽的牢笼,在里面的人除非毁掉自己的一切否则永远无法走出来。 “……”听到艾尔莎的话梅长青一眼不发,扭头看向车外,他自然清楚这样的政治婚姻不可能有好结果,但是每每那张和贞德一样的面容涌上心头,自己都会忍不住想要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近一点。 “陛下您…真是个复杂的人啊。”见梅长青不回答艾尔莎微笑的带上眼镜,继续低头摆弄手机。 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的回到中华联邦的大使馆,梅长青走在前面一言不发,刚刚艾尔莎的话让他突然发现自己所处的地位由不得自己乱来,地位越高责任越大所受的限制也就越大。 梅长青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想着关于吾王的问题,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后吾王会怎么样,回到fate世界还是成为一个召唤师?亦或者做自己的召唤人物...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唉~真是麻烦啊。”梅长青叹了口气说道,早知道就不同意这场婚事了,找了个老婆结果不仅不能啪啪啪还要自己操心,亏大了。 “其实陛下不用为了那些事情担心,”艾尔莎见梅长青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位大人会把阿尔托利亚送回fate世界的,那才是她该去的地方。” 听到艾尔莎话梅长青全身一震,fate世界才是阿尔托利亚该去的地方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梅长青,每个召唤人物都有属于自己的世界,自己完全没必要为了那些事情担心,之前自己因为吾王的脸不自觉的把她当成了贞德,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你先出去吧。” “臣遵旨。”艾尔莎耸了耸肩走出房间,该说的自己都说了,接下来就要看梅长青怎么去做了。 梅长青一个人静坐在房间里,看着天花板感觉有些疲倦,他终究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完成了任务就要离开,而走后这个世界的剧情也会重新开始。这让他有些迷茫,自己这些年做的那么多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开始梅长青因为对小丽华的亲近让他想要在走前给小丽华创造一个温柔的世界,后来看到全国人民的悲惨生活又想把中华联邦治理好,可后来却发现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走后一切都会重新来过,这个世界会在动漫剧情结束的那一刻重新再来过一遍,所有关于自己的痕迹都会被清除……那自己以前做的事情究竟有什么意义? 小丽华最后还是会忘了自己,大宦官还是会重新把握朝政,不管怎么去阻止这个世界的悲剧最后还是会重复无数遍。 ……至少完成任务的话离复活贞德又近了一步。 梅长青忍不住自嘲起来,自己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不就是为了复活贞德吗?只是后来随着跟这个世界的羁绊越来越深,让自己有了更多想要做的事情,被越来越多的人需要,开始承担越来越多的责任,直到现在。 “王真是个辛苦的职业啊。”想到此梅长青忍不住感叹道。 “是的,不仅辛苦而且是个孤独的职业。”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微微沙哑的女声,一个穿着中华联邦传统服饰的绿色长发女人出现在梅长青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梅长青。 “你是…”看到女人高傲美丽的面容梅长青有些惊讶,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这个世界的cc。 “我只是一个路人而已,看到中华联邦的天子忍不住上来打个招呼。” “你知不知道在中华联邦私闯天子的住所可是死罪?”梅长青忍不住调笑道,在这个世界那么久终于见到女主角了,不容易啊。 “那是百年前的事了,而且这里不是中华联邦。” “呵呵,确实如此。”梅长青闭上眼睛轻声说道,“那么找朕这个孤家寡人有什么事?” “你就不怕我是刺客吗?” “哪有刺客那么会像你这么多废话?” “我以前认识一个中华联邦的小孩,他的名字叫毛,和你一样一头白发。”看到梅长青的白发cc想到自己以前在中华联邦里遇到的少年,看向梅长青的眼神中不由得带了一丝怀念。 “在中华联邦,白发可是皇室的象征,这么说你可能找到了多年前流落在外的皇室人员。”梅长青笑呵呵的说道,毛这个人动漫里也出现过,是个一直追着cc的家伙。 “陛下,你知道雪为什么是白色的吗?”想起毛cc突然问道,她很好奇梅长青的答案会不会和毛一样。 “因为阳光的反射,人的肉眼看到的所有颜色都是阳光反射得到的。”梅长青想也不想开口答道。 cc听到梅长青的回答后有些无趣的摇了摇头,转身向门外走去。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这个年轻的天子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虽然是个合格的王,但不是一个合适的契约者。 “前面那是世人的回答,但是在朕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雪之所以是白色…是因为它忘记了自己本来的颜色。”梅长青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在cc走到门口的前一秒说道。 “咔嚓。”cc在门前停下了脚步,那一瞬间cc的心里产生了一丝悸动,那...是自己要的答案。 “很有意思的答案。”cc回头看向梅长青,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神采,‘因为忘记自己原来的颜色’,这也是自己的答案,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天子是和自己有着相同想法的人。 梅长青看着转身的cc暗自庆幸,刚才自己下意识的回答差点就把天聊死了,好在及时反映过来说了那个高逼格却有些中二的答案才挽回了可是剧情的关键人物,通过她可以的得到这个世界里的特殊能力geass,虽然现在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用。 “看来你也是拥有获得这个力量的资格的人。”cc走到梅长青身前,双手抱住梅长青的头,身体猛地前倾,柔软的樱色红唇与梅长青相吻。 “嗡~”被吻的瞬间,梅长青感觉好像置身于虚空中,四周变得空洞而寂静,脑中好像有什么突然炸开,各种记忆如流水般涌入脑中。 一个白发少年在华丽的宫殿里看着兵法,在另一个白发的中年男子身后俯视群臣,每天早上顶着大太阳在朱禁城的演武场里练习剑法,晚上回到宫里学习怎样治理国家。少年是孤独的,在冷漠的朱禁城里唯一能和他说上话的只有美丽慈祥的皇后和常常卧病在床的皇帝,每天最开心的就是和自己妹妹相处的短暂时光。 那些是这个身体上一个主人的记忆,没想到居然以这种形式再次出现,梅长青被大量的记忆冲的脑子有些晕,闭着眼向后退了两步,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梅长青的左眼浮现出一只发光的红色飞鸟状图案。 “这是…” “王的力量,你要为获得这个付出代价,刚才那是一个契约,得到了geass的你要帮我实现愿望。”cc脸色淡然的看着梅长青,契约已经达成,她要走了。 “你的愿望是什么?只要是朕能办到的都会帮你。” “现在的你还做不到,等你够条件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cc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房间的窗帘被卷起,留下一缕暗香。 cc在把geass交给梅长青后便离开了房间,留下梅长青一人坐在床上,发着红光的眼睛显示geass正在发动。Geass的能力各有不同,但是其根本都是将持有者内心深处的愿望具现化,比如动漫里鲁路修希望得到绝对的力量,所以获得了绝对命令的geass。梅长青再想自己的geass是什么,他可不敢拿着个镜子对自己来一发,万一是什么奇怪的能力就麻烦了。 鬼知道会不会得到什么修改性取向的鬼畜玩意,正所谓geass有危险,发动需谨慎,动漫里尤菲的悲剧让梅长青不得不小心行事。梅长青决觉得安全起见自己还是找个墨镜之类的带上以防万一,那玩意实在是太危险了。 打开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去房间里的书桌上看了看,也看不到和墨镜相关的东西,最后梅长青又在化妆桌的抽屉里翻了翻,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艾尔莎~艾尔莎~”梅长青习惯性的叫起艾尔莎的名字,一般这种事情都是她来解决的。 “臣在~”听到梅长青的呼唤,艾尔莎身子一闪出现在梅长青身后,而作剧似的从后面抱住梅长青,柔软的巨r和梅长青的后背相撞。 被突袭的梅长青吓了一跳,以为是刺客来袭连忙转过身做出防卫姿态,而此时梅长青开着的geass正好和艾尔莎双眼的目光相交。 “翁~”相交的瞬间,红色的飞鸟状光线射入艾尔莎眼中,梅长青四周的场景开始迅速变换,华丽的房间变成了巨大而单调的走廊,走廊以黑色和紫色为主基调,两边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油画。 “啊咧?这是…”突然转变的场景让梅长青有些发愣,自己这么突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难道这是自己的geass?可是没道理啊,geass的能力全是用于精神上的,无法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也就是说自己现在看到的全是幻觉? ……让本人陷入幻觉到底是什么鬼啊! 梅长青忍不住吐槽起来,这已经不是鸡肋的问题了吧,哪有人的能力居然是让自己陷入幻觉的。 “嗯?不对,这是…”墙上的油画引起了梅长青的注意,那些油画里面的内容全是自己熟悉的场景,比如自己眼前的这张就是自己不久前和夏鲁鲁谈判的情景,而往前则是朱禁城里面小丽华在放风筝的画面。 ……这里是艾尔莎的记忆回廊? 梅长青有些不确定的想着,在动漫里cc也进入过这种记忆回廊,她用那个方法把自己的记忆和意识封印,不过cc的那个比艾尔莎的好看多了,她的那个可是欧洲贵族风,艾尔莎这个明显是哥特风格的记忆回廊完全不同。 “想不到陛下的geass居然是进入别人的记忆回廊,果真陛下内心最深处的愿望是走进别人的内心吗?”艾尔莎突然出现在梅长青身边,打开折扇遮住大半张脸,戏谑的问道。 “啧。”梅长青什么也不说,没朋友的宅男想要了解对方想什么有错吗? “咿呀~内心的最深处要被看光了,好害羞~”艾尔莎装作害羞的样子扭捏的跟上梅长青。 越往深处走油画的内容越奇怪,比如之前梅长青看到一张画里面居然出现了数不清的太阳,据艾尔莎介绍那是个有三千个太阳的可怕世界。还有一张画的背景是宇宙,可里面居然出现了一颗星球那么巨大的红色肉块,艾尔莎说那是漫威宇宙里一颗比太阳还大的生物星球,被饕餮发现后派人把它运回自己的世界来尝鲜。 对于那位饕餮大人的想法梅长青不想过多的评价,要艾尔莎把一颗星球带回去什么的…你咋不上天呢?想要对付一颗星球什么的艾尔莎怎么看都做不到,当然鉴于那是一颗生物星球,没准用毒有用? 胡思乱想的梅长青继续向前走去,十分意外的是艾尔莎居然去过不少梅长青也很熟悉的世界,但是每当艾尔莎结束任务后都会出现一副相同的油画,油画里是一个有些眼熟的灰发可爱少女。 “艾尔莎啊…那个就是饕餮对吧?”梅长青指了指油画里的少女,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的,那就是饕餮大人,那好像她在开演唱会时的画。”艾尔莎想了想说道。 ……洛天依就洛天依,起个饕餮的名字是闹哪样? 梅长青猜测也许是洛天依是吃货的原因所以给自己起名饕餮,虽然是个很酷的名字却无法让人萌起来,饕餮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大BOSS的名字,和洛天依的身份完全不符。 梅长青上前认真看了看油画里洛天依灿烂的笑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咔嚓。”油画在被碰到的瞬间掉在地上。 “唉唉唉?”梅长青惊愕的看着掉落的画,这尼玛还能拿走的啊?拿起油画,梅长青将其重新挂会去,虽然不知道拿走会发生什么,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随意尝试比较好,艾尔莎可是自己的得力部下,要拿也是拿别人做实验。 重新把油画放回后梅长青关闭了geass,四周再次变回了原来的房间,自己和艾尔莎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四目相对。 “嘻嘻,这就是陛下的geass吗?”艾尔莎笑着问道,刚才她发现cc来到梅长青房间,猜到梅长青一定会拿到geass,可没想到第一个中招的是自己。 第205章 饕餮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是啊,总觉得亏了啊。”梅长青有些无奈的说道,和动漫里那些绝对命令,预知未来,读心术之类的geass比起来自己的就差多了,初步看来只能看到别人的记忆,而且还是以图像的形式展现出来的,虽然没准可以改动别人的记忆,但还是觉得不够强势。 “要不要找几个人来试试?”艾尔莎问道,geass这玩意只有多用才能了解其功效,说不准梅长青的geass能开发出其他的能力。 “会联邦再说吧,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万一被布里塔尼亚他们发现就不好了。” 后天梅长青就要离开东岛,没必要现在去试geass,即找不到实验的人群也没那么多时间,还是回中华联邦比较好。 在经历了cc的插曲后,东岛一行回到了正轨,外交上的活动大臣们做的井井有条,梅长青只要在关键的会议出席发表一下演讲行了。在得到了这个世界里蒋青的记忆后,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梅长青可以说是更加得心应手,这几天和梅长青接触的大臣都发现梅长青作为一个皇帝在一天之内突然变得成熟起来。 如果说几天前的梅长青的行为还是个幼嫩的新人,那么现在就完全可以将其归为一个政坛上的老手,向之前谈判上的那些套路基本就不会再中了。这个世界的蒋青原本是个温和派的人物,代替了他的梅长青受到影响做事风格上也相对比较温和但是却一直拿不稳一个度。 这导致人们常常责怪梅长青赏罚无度,大宦官肆虐那么久却一直任其发展,印度的独立问题也不愿意用强硬的手段解决,国内的大家族控制经济却不下达有效的政令阻止…… 很多的问题在现在的梅长青看来都不应该对他们手软,暴力或许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但有的时候必要的暴力也是需要的。如果不能以暴制暴,那么就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带着这样的想法梅长青踏上了返回洛阳的飞机,却不知道万里之外的布里塔尼亚却有一个少女正在因为他的事烦恼。 阿尔托利亚.EI.布里塔尼亚心不在焉的挥舞着手里的圣剑,巨大华丽的宝剑在空中发出阵阵破空声,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的宝具失去了那些强大的技能,现在只是一把华丽的骑士剑,可即使如此阿尔托利亚也能依靠自己不俗的技艺成为一个出色的骑士。 挥舞着圣剑的少女脑海里不由得想到昨天皇兄修奈泽尔和自己视频通话的内容,皇兄满脸遗憾的表示为了布里塔尼亚的未来希望自己去和中华联邦的天子联姻。既然是为了自己的祖国,阿尔托利亚当然义不容辞,只是有些可惜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同样不能享受一个少女的应有的爱情。2 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让人惊艳的剑姬脑中浮现出梅长青年轻的面孔,这一世自己无法成为布列塔尼亚的国王虽然有些遗憾,但总算是做了点贡献。阿尔托利亚不希望布里塔尼亚重新走上另一个世界里不列颠的老路,上一世的悲剧决不能在这里重演。 为此阿尔托利亚开始试着了解自己未来的丈夫,开始了解在地球另一边的中华联邦,自己的皇姐柯内莉亚和皇妹尤菲米娅反对这种政治婚姻,为此柯内莉亚在今天早上还来找了自己,试图给自己一点帮助和安慰。 柯内莉亚当然不知道阿尔托利亚在听到联姻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她是布里塔尼亚的公主也是布里塔尼亚的骑士,牺牲在阿尔托利亚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很期待与你的相见。”阿尔托利亚一挥手里的长剑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刀痕,充满英气的脸上闪过一丝期待。 同一时间,中华联邦的首都机场内,一个穿着布里塔尼亚骑士服的年轻人下了飞机,一个大宦官打扮的男人带着十几个联邦士兵微笑的看着他。 “信.日向.夏英格是吗?”大宦官阴阳怪气的问道,这个年轻人是布里塔尼亚那边送给大宦官集团的顶级战斗人员,据说这个叫信的年轻人的潜力不输于现在的第一期是俾斯麦。 “正是在下。”信单膝下跪答道。 “很好,很好,你就是联邦的最后一个四柱神,现在先随咱家去四柱神的驻地报告吧,你的机甲估计要明天才运过来,今天我先带你去熟悉下环境。” “多谢了。”信恭敬的说道。 “没事,没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这边的人了,有什么不懂的或是要求就直接和咱家说,会帮你想办法解决的。”想到自己这边居然有那么强势的人物,大宦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天子正好天子设立的四柱神还差一个,大宦官想把他直接编入四柱神的名单里,那样他们就可以重新在军方获得一定的实力,之前富士山一战军方向着大宦官一边的高级军官死了大半,他们急需一个有能力的人加入进去让他们重新获得话语权。 “在此,我忠心的希望布里塔尼亚和中华联邦两国之间可以共享永久的和平,我朝也会为此而努力。”穿着中华联邦高级官员制服的外交家说完后合上手里的文件夹等待记者的提问。 “请问阿尔托利亚公主什么时候与…” “咔嚓。”梅长青拿起手里的遥控器关掉电视,他实在无法忍受一旁小丽华幽怨的眼神,自己回到朱禁城已五天了却没有做什么正事,全把时间花在解释和阿尔托利亚的婚约上了。 这件事不仅是小丽华不高兴,就连朝中的很多大臣都持反对态度,照他们的话来讲就是联邦天子第一个妃子怎么能是一个敌国的皇族,那样到时万一那时长子的话难道要立一个有别国血脉的人谁做太子? 其实梅长青也不是没想过那些问题,但是自己知道这个世界的在10年后剧情完结时就要被刷新一遍,所以困扰那些大臣的问题根本不会发生。 “为什么要答应那个啊皇兄?”小丽华噘着嘴问道,她第一次发觉自己的皇兄可能会离开自己,而且还是被一个自己没见过的女人抢走的。 “额…小丽华啊,你要知道皇兄也有皇兄的苦衷,很多事情是不得不那么做的,就好像你不能常常出朱禁城一样。”梅长青想了想答道。 “是啊,丽华公主。你要知道陛下也是不得已才那样做的。”这时皇神乐耶从门外走了进来,听到两兄妹的谈话说道。这次谈判的结果她也无法接受,可是却没有办法,现在她不过是一个王国的公主而已,在朱禁城也不受重视。 “你说的很对。”梅长青感谢的看了眼皇神乐耶,这个小女孩真的很聪明,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想听什么,也知道如何才能获得自己的好感。“小丽华你以后要多向皇神小姐学习。”1 “好的,我知道啦。”小丽华不满的嘀咕道,她自己也知道皇神乐耶在很多地方比自己要强,现在宫里的宫女有很多都和皇神乐耶混熟了,小丽华几年都没做到的事情,皇神乐耶只用区区一个月不到就做到了,这引起了朱禁城里很多人的关注。 “在下一定会全力教导丽华公主的。”听到梅长青的话皇神乐耶恭敬的鞠躬答道,她知道这是梅长青给她的一个机会,一个和小丽华相互熟悉进入朱禁城核心圈子的一个机会。 “你不用那样,”梅长青笑着摇摇头,他个人非常欣赏皇神乐耶这样的女孩,坚强又聪明,还很识大体。如果不是在这个世界不能久留,梅长青倒真的觉得皇神乐耶是个不错的妃子人选。 “这是你应得的。” “谢谢你,陛下。”皇神乐耶谦卑的鞠躬致谢,瀑布般的黑发下清纯可爱的面容满是喜悦与感激。 “你先和小丽华聊聊天,朕还有事先走了。” 皇神乐耶对着梅长青的背影深鞠一躬,等到梅长青走出房门后才直起身来,眉宇间还留着淡淡的喜悦,这是她来到朱禁城后第一次受到认命,虽然只是做公主的玩伴这样简单的任务但说明梅长青开始注意到自己,而不像之前那样只把自己当成一个甩不掉的包裹养在朱禁城里。 走出门后梅长青快速朝演武场赶去,今天是正是设立四柱神的日子,作为未来与布里塔尼亚的圆桌骑士相对应的武装力量他们需要一场盛大的仪式来告知大众,至少要民众知道中华联邦也有那么一支力量。 仪式的时间定在早上十点,现在离受封仪式还有半个多小时。演武场内人山人海,洛阳城内的精锐部队全集中在这里整齐排列在演武场上。跟着洪古来到几十高台上看下去,联邦的军人分成两块站在一起,中间留着一条走道供受封的人行走。一众军人见到梅长青走上高台,连忙单膝跪下大喊:“臣拜见陛下!“ “起来吧。”粗略估计今天来到演武场的军人应该有上万人,那么多人一起喊,声音排山倒海一般涌来,看到这样的场景梅长青也忍不住有些激动,来到这个世界后这还是第一次那么多人对自己行礼。 “谢陛下。” “离受封仪式还有半个小时,请诸位稍等片刻。” “臣遵旨。” 听到众人的答复后梅长青关掉手里的麦克风,挥挥手把四周几个服侍自己宫女赶走后把洪古招呼到自己的遮阳伞下。 “他们的机甲准备的怎么样了?”梅长青拿起身边桌子上的一个橘子抛给洪古问道。 “禀陛下,黎星刻的神虎已经准备完毕,周香凛的墨麟在送来的路上,这两人已经没问题了。”洪古接过橘子说道。 “另外两个呢?”梅长青拿起一颗葡萄一边吃一边问道。 “艾尔莎小姐的机甲…印度那边还是不愿意把他们最新的红莲二式交出来,只给了一台红莲二式的姐妹机。”洪古有些愤怒的说道,印度那边又开始和联邦本部耍花招,有最好的就是不给,偏要给一台差一点的机甲。要知道那台姐妹机可是连名字都没有而且也没有红莲二式标志性的辐射波动武器。 “他们说辐射波动还在测试中,不适合派上战场。”洪古愤愤不平的说道。 “呵呵,从安全性上考虑也没什么不对,红莲二式就不用管了,印度那边想藏着就让他们藏着,最后一个人的呢?那个…信.日向.夏英格的机甲怎么样?”梅长青笑呵呵的说道,红莲二式那是未来卡莲的机甲,现在抢过来到时还要吐出去,没必要那样,他更关心的是那个外来的信的机甲到底是什么。 信.日向.夏英格这个人并没有出现在动漫里,这让梅长青一度怀疑他就是那个穿越者,可是在自己对他发动geass进入了他的记忆回廊后却发现并非如此,这个家伙没有关于其他世界的记忆。 “这…他的那台半人马布里塔尼亚正在送过来。”洪古迟疑了一下说道,信那个家伙是布里塔尼亚派遣给大宦官做保镖用的,没想到那些家伙居然直接把他加进四柱神的队伍里。 联邦最强的战斗力居然有一个原来是敌国的士兵,这让洪古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那群布里塔尼亚的家伙难道是在欺负中华联邦无人吗? “这样吗?很好,很好,等那台机甲到的时候叫本部的科学家去研究一下,布里塔尼亚机甲的设计理念和我们完全不同,没准我们能从里面学会一些东西。”梅长青笑着说道。 设计机甲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很多人以为只要画张图纸把几个配件安装在一起就能做出一台机甲,可是哪有那么容易?一般的量产型还好,要是像红莲二式那种特制的,每一个零件都不能忽视,甚至就连外部的钢板的长短弧度也有严格的要求,有一个地方出错机甲的性能都会受到影响。 “听说那台半人马即使是在布里塔尼亚那边也是最新的机甲,想必有很多过人之处。”洪古想了想说道。 “到时看看就知道了,”梅长青拿起扇子扇了扇风,笑着看向远处缓缓走来的几个大宦官,“果真他们也来了。” “那群卖国贼子。”洪古看着来的人恨声说道,他早就看不惯那群大宦官了,没想到他们居然今天敢来这里。 “臣拜见陛下。”大宦官们见到梅长青后跪倒在地上请安。 “起来吧,你们几个来这里干什么?”梅长青瞥了眼问道,今天的受封仪式文官是不能参与的。 “臣听说信那个孩子有幸加入四柱神的队伍,所以今天来此看看。” 听到大宦官的话洪古忍不住一抽嘴角,信当上四柱神不就是你们弄的吗,现在居然还在这里装作不知道,真当自己和天子傻吗? “这样啊,那你们退下吧,朕要休息了。”梅长青挥手把大宦官们赶走,现在他看到这些大宦官就恶心,好不容易把他们在军方的势力削了大半,现在又想从新在里面安排棋子。 受任仪式在半个小时后开始,四个穿着中华联邦高级军官制服的男女穿过由联邦士兵围成的道路慢慢向高台上走去,场上响起庄严的音乐,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四个男女身上,从今天起他们将成为联邦最强的战力,成为联邦军队的象征。 “臣拜见陛下。”几人走到梅长青身前,但膝跪在地上大呼道。 “平身吧,诸位爱卿。” “谢陛下。” “这是陛下为诸位准备的机甲的钥匙,今后你们要做到护国忠君,保卫联邦。”一个带着眼镜的高级武官举着一个小台子来到梅长青身边,看着眼前的四人大声说道。 “是。” “那么请陛下将机甲的钥匙赐予他们。” “好的。”梅长青拿起一把绿色的钥匙走到最右边的周香凛身前,把钥匙地给她。 “谢陛下。” “这是你应得的。”梅长青拍了拍周香凛的肩膀说道,“你以后要多训练机甲的操控,个人武力是成为四柱神的基础。” “臣遵旨。” 这些说到底也只是一种仪式而已,相当于官方承认他们四柱神的地位,像黎星刻和信.日向.夏英格他们早就已经得到了自己的专属机甲,根本不需要梅长青多此一举赐给他们钥匙。 至于艾尔莎梅长青估计不到剧情开始前根本不用使用机甲去战斗,天子的贴身护卫可没有什么机会去驾驶机甲战斗。 在分别把机甲的钥匙分出去后,梅长青回到来的位置坐着,联邦军方的高级武官上台演讲,一个一头白发的老人缓缓走上高台,向梅长青敬了一个军礼后开始发表讲话。他是中华联邦上一代的老臣,已经做了几十年的武官,见面时就算是作为天子的梅长青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老将军。 “老夫今年已过七旬,一生经历的大小战役不计其数,想必在座的各位也听过老夫的名号,在这里就不多费口舌了。”老将军拿着麦克风用沙哑而低沉的声音说道。 “相信各位也知道,世界的格局在发生变化,战争的模式已经不再像我年轻时候那样了,集体主义的作战方式在数天前的富士山战役上暴露出很多的大问题。现代战争正在向古代的战斗模式回归,个人的力量会被无限的放大,机甲的优越性决定了战争的输赢。” “因此我朝将训练一直用于突进的精锐部队,这支军队会配置最新锐的机甲,接受最高强度的训练,在战场上要像尖刀一般直击地方要害。” 老将军大声说道,他们的时代已经结束,他要用自己的力量把中华联邦的军队带到新的时代,他不懂机甲的作战模式,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台机甲的战斗力能将上千人的军队击溃,但是他知道如果中华联邦还停留在原来的老地方,就必将被布里塔尼亚或是EU击败。 “时代在变化,而且变得比我们想的要快,希望各位不要拘泥于过去的荣耀,这个世界的未来一定是我们联邦的!“老将军双手举过头顶大喊起来,他们这一代的老人年轻的时候正是中华联邦国立最强的时候,所以一直有一种大国梦,梦想联邦回到过去那个雄霸天下的时代,现在终于看到希望的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他讲的不错。”站在老将军身后的信笑着说道。 “在联邦这里感觉怎么样~信君?”艾尔莎笑着问道,这个男人她也没听说过,不过以她的经验看应该是个厉害的角色。毕竟身材高挑长得帅的在鲁路修世界里都是能开机甲的。 “很不错,比起布里塔尼亚多了几分人情味,食物方面更是让人感叹。”信笑着说道,想起在布里塔尼亚天天吃炸鱼薯条的日子信忍不住抽抽嘴角,那真不是人吃的东西,真想不通那些布里塔尼亚人为什么会把那个当做主食,不腻吗?2 “这样啊,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艾尔莎一甩折扇遮住大半张脸笑道,这个小子是宦官那边的人,迟早要被除掉。 “不过可惜我是主管对外战争的四柱神,估计以后常常不在联邦内。”信有些失望的说道,每个四柱神都有不同的职责,他专门负责对外战争,一般情况下都在国外。 这是梅长青为了减少大宦官势力在联邦本部的影响力特意安排的。梅长青现在还不能直接铲除大宦官集团,只好尽量缩减他们的实力。 “……请诸位发奋努力,为联邦的未来继续奋斗。”几十分钟后老将军结束了演讲,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梅长青和一众大臣起身离开会场。 离开演武场后梅长青带着十几个护卫和宫女慢悠悠的走在朱禁城的公园里,远处小丽华和皇神乐耶在一起好像在玩什么游戏,看着小丽华开心的样子梅长青觉得心里暖暖的,果真小孩子就是要和同龄人玩啊,小丽华天天在宫里接触的都是二十多岁的宫女,能开心起来就怪了。 “皇兄,皇兄~你看这个~”小丽华举起手里的花绳笑着说道,这是皇神乐耶刚刚教她的游戏,小丽华正和她玩得不亦乐乎。梅长青接过花绳一翻翻出新的形状,惹得小丽华惊喜连连,没想到一直在读书的皇兄也会这个。 “想不到陛下也深精此道。”皇神乐耶笑着说道,这种游戏一般只有女生会玩,神皇乐耶没想到梅长青身为一国天子也会这个。 “以前看过一本书上有写,就记下来了。” 梅长青把画绳传给皇神乐耶,对方伸出纤细百能的双手灵巧的翻出新的图案,又传给小丽华。 “你们继续玩,朕去那边休息一下。”梅长青见小丽华和皇神乐耶玩得那么开心,笑着走到一边说道,等下还有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抽不出太多的时间来陪小丽华。 “是的,请安心休息,丽华公主在下会照顾好的。” 梅长青对着皇神乐耶点点头,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着,一旁的宫女见梅长青坐下,马上送来水果点心。梅长青惬意的拿起一块点心吃起来,来到这个世界最大的好处就是自己再也不用为了这些东西发愁,只要一坐下马上就有宫女送来,想想以前自己给赫萝送茶端水的日子梅长青突然生出一直留在这个世界的冲动,回去什么的实在是太累了。 “什么啊,那个家伙!给咱送茶什么的就那么累吗?”在另一个世界里,赫萝不满的一摔手里的镜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别摔我的东西,那个很贵的。”cc在一旁说道,她是在搞不懂赫萝为啥天天去偷窥梅长青,看直播吗? “切,汝想要的话咱送你十个。”赫萝不屑的说道,一面能看到其他世界里景象的镜子罢了,能值多少钱? 第206章四柱神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我今天叫你来不是和你说这些的,你应该知道。” “咱当然清楚,丘比那家伙招出了什么?”赫萝好奇的问道,前几天八云紫传讯说丘比招供了,想要见她们两一面分享一下信息。 “是的,不过八云紫现在可能来不了。” “……被她拦住了吗?”赫萝沉默了一下问道。 “嗯。” 同一时间的幻想乡中,八云紫正一脸无奈的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穿着道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这个女孩是联盟的盟主,整个游戏里唯一一个洪荒系召唤师。 “我说九道子,你能不能回去啊,那个丘比真的没什么问题。”八云紫把身子裹在被窝里说道。 “…你骗不了我的,八云紫。”九道子喝了口香茶淡淡的说道,“鸿钧已经把这里的事情算出来了,那个丘比身上纠缠的因果是骗不了我的。” 八云紫听到九道子的话撇撇嘴,直接从因果的角度来观测事情真是犯规了啊,这样就真的瞒不过去了。 “还是说你想要我用武力把它抢过来?”九道子见对方不说话面无表情的问道。 听到九道子的话八云紫抽了抽嘴角,看着对面坐着的拿着大斧头的盘古和女娲一言不发。打起来自己有胜算?打一个都够呛,现在还来了两个,不用打都知道赢不了啊。 “我们并不想和你交手,只要你把丘比交出来我马上就走。”九道子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霸气,别人怕她八云紫她可不怕。 八云紫听到九道子的话脸上表情一阵变化,平心而论把丘比交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交出去还能从那挖出更多的信息。但是面子上过不去啊,我好不容易算尽机关拿到的东西,你来了说拿就拿把我八云紫当成什么了,八云紫表示自己也是要面子的。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这只是一个交易,我用一个调整者换你的丘比。“九道子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张红色的卡片。“你要想的话整个游戏里唯一的调整者召唤师就算到你的账下。” “你别得意,我们也有自己的调整者召唤师。”八云紫逞强的说道,交易什么的听起来就怪怪的。 “哼,他是怎么回事你也清楚,能不能成还说不准,我这可是有现成的。”九道子一挺胸骄傲的说道,她有自信八云紫一定会答应自己的条件。 “我这可是高级的调整者,足以改变一个种族命运的可怕存在,你就不动心吗?我记得赫萝弄出来的那个现在还在试验能不能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吧?”九道子不屑的问道。 九道子的话让八云紫一阵沉默,似乎在计算着这件事的利弊。 “…切,你要就拿去吧,我不管了。”十几秒后八云紫赌气似的挥挥手在空中一划,一道间隙凭空出现。 “它就在里面,你自己去拿。” “算你识相。”九道子把手里的红色卡片递给八云紫,飞入间隙中。 间隙中密密麻麻的红色眼睛并未让九道子感到不适,只见她小手一挥,透明的空间波纹凭空出现,丘比雪白的身子慢慢从里面冒出,丘比似乎被什么禁锢住了,在空中一动不动任由九道子摆弄。 九道子拿出一张红色卡片贴在丘比头上,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直觉告诉她这只丘比身上能挖出不少秘密。 “你就乖乖的进去吧,我会很温柔的,放心~” 卡片放出红光照在丘比身上,眼见丘比就要被封印进去的时候一道白光从背后向九道子袭来,白光所过之处一切都化作成虚无的白色。 “危险。”女娲一挥手,一道五彩光线向白光扫去。 “翁~”两道光线相撞,空气中响起奇异的声响,白光快速吞噬着女娲的五彩光线,不过几秒五彩光线就被消耗殆尽,比之前大几倍的白光继续向九道子冲来。 “看斧!”盘古一挥手里的开天神斧将白光切成两半从九道子身边飞过打在八云紫的间隙上,瞬间间隙好像玻璃一样碎裂开来。 “走!”九道子一挥道袍带着两人离从入口开间隙。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九道子从间隙里冲出一把抓住八云紫的衣领大叫起来,刚才那道白光居然中和了女娲的攻击,自己被打中必死无疑。 “哈,你在说什么?”八云紫莫名其妙的把九道子甩开,这丫头在发什么疯? “刚才的攻击不是这个妖怪弄的。”女娲从身后抱住九道子,揉了揉她的头说道,八云紫的实力不错,但那主要体现在她操控境界的能力上,那道白光绝对不是八云紫能弄出来的攻击。 听到女娲的话九道子停止了挣扎,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觉得确实不太可能是来自八云紫的攻击,而且八云紫也没必要突袭自己。 “切,被摆了一道吗?”九道子从女娲怀里跳下来,拍了拍身上有些凌乱的道服说道。 “刚才间隙里发生了什么?”看到九道子的反应八云紫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刚才在外面可是什么都没发生,看他们的反应好像是间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九道子还受到了什么东西的袭击。 “么什么大不了的,一些小玩意的袭击罢了,没想到居然被逃走了,切。”九道子拿起手里的红色卡片看了看,上面没有任何图案,封印丘比的计划失败了。扑了个空的九道子不爽的挥挥手准备离去。 “今天就先这样吧,那个调整者就先放在你那好了,有了丘比的线索和我说一声。” 说完九道子一挥道袍带着两个圣人离开了幻想乡,八云紫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看他们的反应刚才间隙里肯定出了什么问题,只是为什么自己没有半点感应呢? 就在八云紫暗自疑惑的时候,在叛逆的鲁路修的世界里梅长青此时他正在为另外一件事发愁,印度的研究员又来联邦本部要研究资金了。还是熟悉的拉克夏塔,还是熟悉的威胁方式: “陛下,快点拨钱吧,您的四柱神的专属机甲可是要不少资金的。” 自从中华联邦本部向印度提出要给四柱神配置专属机甲后,印度的研究机构好像闻到血的味道的鲨鱼一般冲了上来,连着改造钢髅的钱一起算上想要好好敲诈联邦本部一笔。 梅长青看着眼前嚣张的女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前阵子不是才给过吗,那么多一下就花光了?” “那些钱够用多久?全用在开发墨麟号和红莲二式上了。”拉克夏塔嚣张的说道,其实那两架机甲花的虽然不少,但也不过刚过联邦拨款的十分之一,他们现在的研究经费还很充足,不过这个女人就是想来坑梅长青一把。 听到拉克夏塔的话梅长青微微冷笑,这个女人真当自己不知道吗?开发墨麟没准还会花些钱。红莲二式交付过来的可是复制机,机体性能上差不多,但是既然是复制机那就根本花不了多少。动漫里的兰斯洛特的复制机也同样不少,可是真正烧钱的还是那台初始机,红莲二式的初始机可是和钢髅一起被开发出来的试验机,要烧也不是烧这次拨的钱。 “你说的很有道理,搞研究确实要花不少钱…所以你就先睡一会吧。”梅长青微笑的看着拉克夏塔,突然发动geass。红色的飞鸟状光线射入拉克夏塔的眼睛,梅长青身边的宫殿瞬间变成了充满未来感的记忆回廊。 看着四周一幅幅关于机甲研究的油画,梅长青微微冷笑。要是在几天前自己为了这个女人的技术没准还会对她委曲求全,但是现在当自己已经大概知道自己geass的能力后就没必要这样了。 回到联邦的几天里,梅长青利用几个联邦的死囚做了关于geass的试验,发现自己的geass拥有替换他人记忆的能力,只要把记忆回廊里的那些油画那下来再放在别人的记忆回廊里那个人就会拥有那段记忆,最主要的是失去记忆的人很难察觉这点。 梅长青大摇大摆的在记忆回廊里瞎转悠,随手拿下几幅和机甲有关的油画后关闭了geass,这个geass的能力也是有限制的,不能一次性拿太多的油画,经过试验梅长青一天最多拿10副记忆回廊里的油画。 关闭geass后,记忆回廊开始消散,梅长青四周再次变回了华丽的宫殿,此时拉克夏塔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眼前突然一黑,然后就再次恢复了视觉。 “把这个女人拿下。”看着还在原地发愣的拉克夏塔,梅长青大手一挥,宫殿外的警卫鱼贯而入,不过几秒的功夫就把拉克夏塔按倒在地上。拉克夏塔趴在地上开始拼命挣扎,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的天子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变了,以前不论多么过分的要求对方都会咬牙接受下来,可这次却突然这样,难道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吗? “等,等等,陛下。我刚才是在和您开玩笑的,我们已经研制出了最新的机甲,马上就可以交付到本部的军队中。”拉克夏塔大声叫道,现在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活命。 “你不觉得太晚了吗?放心吧,朕不会处决你的,你还有用。”梅长青一边说一边向门外走去,“把这个女人关到隐秘的地方照顾好,别弄伤了。” “臣遵旨。”一个守卫拿出一瓶乙醚倒在白布上捂住拉克夏塔的嘴,几秒后拉克夏塔便昏死在地上。1 “叫联邦本部的科学院院长等下来朱禁城找朕,朕有事情交代。”做出房门的梅长青回头说道,既然已经拿到了拉克夏塔关于机甲的记忆,那就顺道把记忆给那些科学家好了。 “臣遵旨。”几个守卫把拉克夏塔绑起来准备放到朱禁城的密室里软禁起来,拉克夏塔这个女人他们也是知道的,联邦在机甲方面数一数二的科学家,听说四柱神的专属机甲就是这个女人设计的。 拉克夏塔在联邦的科学界声望很高,唯一让人烦恼的是这女人是个印独分子,对联邦的忠心程度太差,还常常支持印度组织在联邦内的活动,最近更是不止一次在公共场合发表印独言论,这也是梅长青要把她软禁的主要原因。 演武场上,艾尔莎操控着一台和红莲二式款式相同的紫黑色机甲肆意蹂躏着十几台钢髅。艾尔莎控制着紫黑色机甲在钢髅间高速移动,远处看去钢髅中划过一道紫黑色的闪电,巨大的利爪划开钢髅的外壳露出里面惊呆了的驾驶员然后一脚将其踢飞到一边。 此时演武场上停靠着上百台受伤无法移动的钢髅,唯一能动的几台也是伤痕累累几乎无法继续作战,反观艾尔莎控制的紫黑色机甲外表上还是和新的一样没有半点伤痕。 “看来这台机甲你玩的不错。”梅长青走到紫黑色的机甲旁边笑着问道,布里塔尼亚的最强其实俾斯麦一人对抗中华联邦的上千台机甲,最后胜了也只是惨胜,据说机架也受了不小的伤,几乎无法继续使用,而艾尔莎以一敌百能无伤获胜,应该比俾斯麦要强上一些。 “陛下~您来啦。”见到梅长青来到,艾尔莎从紫黑色机甲里跳了下来,笑嘻嘻打了个招呼,自己的专属机甲刚到,她随便调了些钢髅来试了试机甲的战斗力。 “一次弄坏那么多机甲可是要赔钱的。”梅长青笑着说道,上百台钢髅,朱禁城里一半的守卫力量就都折损在这了。 “怕什么,反正都是大宦官的机甲,陛下您也不心疼。”艾尔莎无所谓的说道,那些机甲是几天前她问大宦官从外省调过来的,虽然不少但钢髅这种机甲补充的快,几个月就可以弄出上百台,不论是梅长青还是大宦官都不在意这点机甲。 “你啊…”梅长青无奈的摇摇头,就算不在意这也是钱啊,有些事情还是勤俭一点比较好。 “怎么样,我的黑蝎子?”艾尔莎指了指紫黑色的机甲问道,这台机甲因为是红莲二式的仿照机,所以没有名字,黑蝎子是艾尔莎给自己的机甲取的名字。 梅长青总觉得用动物的名字命名机甲有些怪怪的,但是很不巧四柱神的专属机甲都是用动物的名字来命名的。 “一个女人的机甲叫黑蝎子总感觉很怪啊,就不能像布里塔尼亚那边一样取个人名吗?比如蚩尤之类的也很好啊。” “唉~会吗,我倒是觉得黑蝎子这个名字挺好听的。”艾尔莎笑着说道,她看到机甲的第一眼脑子里就闪过这个名字。 听到艾尔莎的话梅长青无奈的摇摇头,既然人家都说了黑蝎子好听那就黑蝎子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使用者觉得用的顺手就好。 “对了,朕等下要把一些机甲方面的资料交给你,你帮朕交给那些联邦本部的科学家。” “陛下亲自给那些科学家不好吗?” “那样会暴露geass。” “…我知道了,等我停好机甲我们就回去吧。”艾尔莎抱起梅长青跳回机甲里,黑蝎子灵活的穿过十几台钢髅跑出演武场。 “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你们收拾好机甲先回去吧,明天继续。”黑蝎子里艾尔莎打开无线电对着演武场内的钢髅驾驶员说道。 “唉!!!”痛苦的呼叫声从演武场中响起。 停靠好黑蝎子后梅长青和艾尔莎来到朱禁城里的一个密室里,这是朱禁城里为数不多的几个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的地方,除了皇帝外谁也不能无故进入这里。 “那么准备好了吗?”梅长青认真的看着艾尔莎问道。 “来吧,来吧~”艾尔莎笑着打开折扇遮住大半张脸说道。 “既然如此…”梅长青闭上了双眼然后猛地睁开,赤红色的飞鸟状光线射入艾尔莎眼中,四周的场景慢慢变成了艾尔莎单调的记忆回廊,这次梅长青的手里拿着几张从拉克夏塔那里抢来的油画准备找个地方挂上去。 “这些记忆毕竟不是你的,放在你的回廊里会被快速忘记,所以你要在得到这些记忆后马上把它们记在一张纸上然后我再还给拉克夏塔。”梅长青看着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艾尔莎说道。 “好的,我马上就去弄。” 梅长青随便找了块地方把画往上面一挂后解除了geass,艾尔莎的记忆回廊开始瓦解,回到密室中的艾尔莎打开密室里的电脑把脑海中新出现的知识记录下来,那些资料是关于印度最新的量产行机甲黑麒麟的资料。 黑麒麟是联邦为了制造一批拥有突击能力的尖端机甲要印度方特别制造的,机体性能大概是布里塔尼亚的knightmare的两倍左右,兼顾远战和近战能力,会是未来几年内洛阳的护卫机甲。 “赚到了,赚到了~”艾尔莎一边记一边笑着说,有了这些资料联邦本部也有了能自行研制机甲的能力,虽然和印度那边还有不小的差距但至少有了方向。 “记完就给联邦的科学院发过去。” “臣遵旨~”几十分钟后,艾尔莎终于把全部的文字信息记录完毕,这些知识最最基础的东西,据艾尔莎说还有几张黑麒麟的图纸没有画,等有了那些图纸后联邦本部就可以试着直接生产黑麒麟出来。 梅长青闲着没事把黑麒麟的资料打印了一份在一边看了起来,虽说黑麒麟是用于战场突击的新锐机甲,但实际上还是更注重防御,攻击方式上除了飞燕爪牙和机枪外就剩两把短剑,怎么看也不像是突击型机甲,反而更像护卫型的。看着黑麒麟的资料梅长青有些心痒痒想等以后弄出了上去试试,但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其实梅长青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想试着弄台机甲玩玩,不管怎么说机甲也是男人的浪漫,而且以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想要弄台机甲还是很容易的。可是当梅长青第一次登上机甲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错了,那明明只是一台最普通的钢髅机甲,可是操作的难度之高却超乎梅长青的想象,只是控制钢髅拐个弯也会因为没控制好速度和平衡导致机甲倒下,从那以后艾尔莎就再也不允许梅长青去操控机甲了。 用艾尔莎的话来说就是陛下您在平地上都操控不好最简单的钢髅就别想着去户外浪,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朱禁城里吧。 做一个机甲驾驶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要有最基础的机械驾驶知识,然后在接受至少一个星期的训练后才能勉强驾驶一台钢髅。要是想驾驶像神虎那样的尖端机甲更是需要强健的体魄,和长时间高强度的训练才行,否则你首先你的身体会因为跟不上神虎的刚强度性能而无法驾驶,当初神虎刚出来的时候也是遇到这样的问题结果一直在仓库里吃灰。 叛逆的鲁路修世界里有一点让梅长青特别无奈,那就是中华联邦的人种问题。准确来讲是黄种人其实不太适合驾驶机甲,整部动漫里除了黎星刻和朱雀两个挂逼外达到圆桌骑士水平的驾驶员几乎全是布里塔尼亚一方的人物,由此可见在机甲操作上黄种人的优势真心不大。 即使排除圆桌骑士,布里塔尼亚还是有不少驾驶技术十分高超的人,比如动漫里的纯血派,那些纯种的布里塔尼亚人似乎天生有着极高的架势天赋。当然不是说黄种人在操控机甲的天赋上品均水平比白种人差了多少,只是最顶尖的架势员数量确实不如对方多。 “画好啦~”在电脑前敲敲打打了一阵后,艾尔莎脱下了黑框眼镜伸了个懒腰。黑麒麟的图纸并不复杂,前前后后也不过几十张,重要的是图纸上的那些机甲零件的参数,那是经过上千次的试验得出的最后结果,只有严格按照那些参数去制造才能制造出一台适用于战斗的机甲。 “好了吗?那我就要把那些记忆还回去了。”梅长青打开geass,赤红色的光线射入艾尔莎的眼睛,再次来到艾尔莎的记忆回廊中的梅长青轻车熟路的找到几幅画的位置把它们取下后关闭了geass。 “嗯…果真忘记了呢~”艾尔莎拿起梅长青手边的资料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对资料上的信息完全没有印象,如果不是知道梅长青geass的能力,艾尔莎甚至怀疑这些真的是自己记录下来的吗。 “那是当然的,朕把你脑海里一切关于这些资料的记忆全部拿走了。把这些传给联邦的科学院,要他们想办法把这上边的东西搞懂。”梅长青走到打印机旁,拿起上面新打出的图纸递给艾尔莎,明天自己还要再去那一部分拉克夏塔脑中关于机甲的记忆,那女人可不能关太久,给点惩罚警告一下她就好,联邦的最新机甲还要靠她去开发。1 “臣遵旨。”艾尔莎接过资料答道,这些事情现在只能自己去办,朱禁城里还有不少大宦官的眼线,其他人现在还不值得信任。 “去完科学院你就去中央监狱放松一下吧,朕已经和那里的监狱长交代好了,记住别玩得太晚。” “谢谢陛下~”艾尔莎高兴的朝梅长青脸上亲了口,她也好久没去抽别人场子了,没想到梅长青居然会主动要自己去,要知道以前自己可是要求个三五遍的梅长青才勉为其难答应的。 “毕竟东岛欠了你不少,朕还得慢慢还。”梅长青挥了挥手独自离开了密室,一百多份肠子梅长青估计自己要等到几年后才能还清。 在朱禁城的后花园里,皇神乐耶在和新晋的四柱神信谈话,来到朱禁城那么久终于见到一个有东岛血统的高级武官,皇神乐耶第一时间就找到信和他拉关系。 “皇神小姐,请不要总是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了。”信听完皇神乐耶光复东岛的计划后摇摇头拒绝道,他对光复东岛之类的事情没兴趣,唯一想做的不过是毁灭这个世界而已。 第207章神乐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可是我们现在…”皇神乐耶见信拒绝想要继续劝说,却被信打断。 “想要光复东岛光靠中华联邦的力量是绝对不够的,况且中华联邦也不可能全力帮助你,皇神小姐就乖乖的在朱禁城里当一个宫女吧,那样陛下起码能让你安全的过完一生。”信冷漠答道,在他看来这个东岛皇室唯一的血脉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想光复东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原本属于布里塔尼亚的信知道布里塔尼亚的实力到底强到什么地步,四大骑士团,圆桌骑士,纯血派,皇族亲卫队,这些不论哪个拿出来都是足以改变世界的可怕力量,在东岛和中华联邦作战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可笑的是很多人以为那就是布里塔尼亚的全部实力。 “顺便说一下,在下并不是东岛人,只是身上有东岛的血统而已,所以请您不要在来烦我了。”信冷冷的说完转身就走,他现在在想办法将大宦官手里的军事力量全部掌控在手中,哪有时间去陪一个王国的公主。 “等…”皇神乐耶伸出手想要阻止信的离开,但最终还是停住了,她知道信根本不想帮自己。被有相同血液的信抛弃,皇神乐耶突然感到一丝委屈,明明自己那么努力的在为东岛奔波,可那些有东岛血统的人却对自己做的事不理不睬。 泪花再次充满了皇神乐耶的眼中,前几天外界得到消息中华联邦的天子蒋青会和布里塔尼亚的第三皇女联姻,那么中华联邦短期内就不会再和布里塔尼亚发动战争,自己依靠中华联邦的力量来光复东岛的计划就宣告破产。 突然失去了中华联邦这座靠山,东岛国内的反抗组织又无力与布里塔尼亚的正规军作战,一时间皇神乐耶觉得光复东岛变得毫无希望,加上就连同为东岛人的信也拒绝自己,皇神乐耶突然浑身无力跪坐在地上,说到底她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也需要依靠和安慰。 “果真…还是要放弃了。”皇神乐耶失落的说道,就连同为东岛的信都劝自己放弃,那自己那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皇神姐姐,请不要放弃,我会帮你的。”清脆的声音在皇神乐耶耳边响起,小丽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皇神乐耶身后抱住皇神乐耶,微微有些害羞的说道。 “我会去求皇兄帮你的,所以皇神姐姐不要再伤心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皇兄做不到的。” 那一瞬间,皇神乐耶感受到一种名为救赎的东西环绕在自己身边。 “谢谢你丽华公主,我没事的。”皇神乐耶摇摇头说道,她知道小丽华是真心帮自己的,可仅仅以小丽华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做到光复东岛,梅长青也不会任由她们胡来。 “皇神姐姐是我唯一的朋友,不论怎样我都会帮你的。”小丽华见皇神乐耶想要推脱连忙说道,她想要尽力去帮皇神乐耶,她不想失去唯一的玩伴。 看着小丽华真挚的表情,皇神乐耶光滑洁白如玉的脸上绽放出真挚而纯洁的笑容,现在的她终于不是一个人了,小丽华无法帮她做任何事情,但那份真挚的情感却让皇神乐耶绝望的心房里多了一丝温暖与阳关。 “谢谢你,丽华公主大人。”皇神乐耶紧紧抱住小丽华,晶莹眼泪却止不住的划落下。2 洛阳城的机甲研究中心里,一群穿白大褂的科学家正一脸紧张的研究着一份资料,那是艾尔莎刚刚送来的黑麒麟机甲的图纸。图纸上写的很详细,有极高的研究价值,据联邦本部的科学家推测,这款最新的黑麒麟机甲对驾驶员的要求极高,至少要联邦的精锐军人才能勉强驾驶。 这样的机甲根本无法量产,即使量产了中华联邦暂时也无法供应大量高纯度的樱石资源来使其运作,以中华联邦目前现有的技术想要在军队里大规模的装备这种机甲完全不可能。 “就是这么回事,所以我们建议先生产个几十台的作为洛阳城的防守军队就好,这玩意太金贵了,相对应的技术也跟不上。”戴眼镜的研究院院长把分析好的资料递给艾尔莎说道。 “好啦,好啦,你们看着办吧,我只是个送信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艾尔莎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她还等着去收割肠子呢,哪有时间和这些科研人员在这瞎搀和,梅长青身边有自己就足够了,在她看来面对圆桌骑士一级的战斗力的话这种黑麒麟机甲再多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那么请务必把这份资料传给陛下,接下来的生产也要快点进入日程。”院长推了推眼镜答道,在经历了富士山的血战的教训后所有人都知道尖端机甲的重要性,但是想要一支尖锐军队可不仅仅是拥有高强度的机甲那么简单。那份资料是联邦本部的科学家总结出来的一套训练方法,专门用来筛选培训高级机甲驾驶员。 艾尔莎接过资料向外走去,精致的脸上满是不忿,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资料这群科学家居然说用不上,联邦的科技落后是事实没错,可想弄几台机甲还是可以的,不想办法弄些新的机甲天天堆钢髅能有什么出息? 同一时间的朱禁城里,大气豪华的宫殿中正发生的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小丽华一脸愤怒的扯着衣襟对梅长青质问道:“为什么不去反攻东岛,皇兄!” 在小丽华看来只要皇兄愿意发兵东岛就可以帮到皇神乐耶,那样皇神乐耶就不会再露出失落的表情了,殊不知现在世界格局的动荡与布里塔尼亚实力的强悍,这可不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想要解放现在的11区至少要中华联邦和EU一起才有机会。 一旁的皇神乐耶满脸紧张的拉住小丽华的手臂想要把她带走,梅长青脸上沉的出水的表情她可是看在眼里,小丽华现在做的事情要说和自己没关系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也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丽华公主,别打扰陛下工作了,我们先出去吧。”皇神乐耶害怕梅长青以为这是自己指使小丽华去做的,要是真那样的话就糟了。 “不要怕皇神姐,我们没做错。”小丽华回头愤怒的说道,在她看来布里塔尼亚都是坏蛋,皇兄就是应该出手去解决他们,自己是为了正义才那么做的。 “……小丽华你先出去,我要先和她聊聊。”梅长青沉默了几秒说道,看皇神乐耶的表情梅长青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果真以后还是要给小丽华安排几个好老师去教育一下,小丽华现在根本就是一张白色的画纸,不论是谁都可以在上面随意涂抹,以前在宫里还好,但现在有皇神乐耶在就要注意一下了。 “不!皇兄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和她谈谈。”看皇神乐耶的表情小丽华这次的行为多半不是她指使的,但是绝对和她脱不了关系。 “皇兄!”听到梅长青的话小丽华急忙大叫起来,虽然她还不太懂事,但也知道皇兄在联邦的地位至高无上可以随时惩罚自己的皇神姐姐,最重要的是皇兄可能生气了。 “我没有怪罪谁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和她谈谈而已。”梅长青笑了下说道,能够主动保护朋友这点看来小丽华的心地不坏,作为一个公主这起码是合格了的。 “丽华公主你先出去吧,陛下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的。”一边的皇神乐耶也在帮腔,见皇神乐耶也这样,小丽华只好对梅长青做了个鬼脸以此来威胁然后小跑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皇神乐耶和梅长青两人,梅长青一脸轻松的拿起桌子上一个苹果吃了起来,而皇神乐耶却是紧张的双手冰凉,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全看自己眼前的联邦天子怎么判断,要是他一个不高兴把自己打回东岛也不是不行。 两人都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梅长青咬苹果的咔嚓咔嚓声,皇神乐耶地下头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差没有跪下认错了。梅长青依旧还在咬着苹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皇神乐耶的心情也在慢慢变得急躁起来,她终究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不管再怎么成熟都无法和已经在皇帝位置上打滚了几年的梅长青相比,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明显处于劣势的情况下。 “陛下…”皇神乐耶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向梅长青,脸上带着一丝焦躁与不安。 ……终于忍不住了吗? 赤红的光线闪过,在与皇神乐耶对视的一瞬间梅长青发动了geass。 四周的环境开始变化,华丽的宫殿变成了满是和风装饰的画廊,一幅幅水墨画挂在画廊两侧,上面刻画着皇神乐耶的所有记忆。关于最近的记忆的油画大多是暗色调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看来皇神乐耶最近过的并不太好。 记忆回廊里的油画会记录下主人印象较深的画面,最近的几张除了一张和信接触的以外其他的都很正常,再往前就是几年前的东岛国覆灭和东岛皇族被屠戮。看得出最近几年皇神乐耶过的确实不太好,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并没有像动漫里那样和京东四家有什么交集。 “是因为我改变了剧情的原因吗?”梅长青一边看墙上的画一边喃喃自语,这样可不太好,一点点小的偏差都很有可能导致剧情的暴走,这种事情还是尽可能的避免比较好。 想要把皇神乐耶弄回京都六家那边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小丽华可是在旁边看着的,而且现在东岛可是布里塔尼亚的地盘,两国又在共同开发樱石的蜜月期,中华联邦不方便在那边有太多的活动。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就是了,现在11区的总督正是阿尔托利亚,夏鲁鲁似乎是想以这种方式提醒梅长青不要把算盘打到11区上,那可是你未来老婆的属地,你好意思吗? 夏鲁鲁的做法确实给中华联邦在东岛的行动带来了不少麻烦,虽然梅长青没说什么,但是在东岛的联邦间谍和官员确实收敛了不少。阿尔托利亚现在确实只是布里塔尼亚的公主,可是两年后她可是中华联邦的妃子啊,谁知道她两年后会不会受宠? 现在给她找麻烦万一两年后人家受到宠爱后来找你麻烦怎么办,而且就算那位阿尔托利亚公主不追究万一陛下追究起来呢? 就因为这个不少在东岛的联邦官员开始了出工不出力的办事方法,对此在联邦本部的高级官员也表示理解,都是当官的谁也不要难为谁。 梅长青不了解这些,也没精力去了解那些。他现在只想把小丽华放到东岛DJ去留学,顺便带上皇神乐耶等人,一来可以把偏离了的剧情拉回来,二来就是趁小丽华不在的时间里一举剿灭宦官势力。 小丽华在联邦内梅长青多少会顾及到她的安危,要是她不在的话多少会好一点。别看现在联邦大部分的军队都在梅长青手上,印度和洛阳里的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可都是大宦官的人,真想和大宦官势力肛正面也不容易,更别说还要在这期间保护小丽华。 想到此梅长青关闭了geass再次回到华丽的宫殿里,皇神乐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怔怔的看着梅长青。看着梅长青的皇神乐耶不知为什么突然绝对眼前年轻的天子看起来突然帅气不少,就连脸上的笑容都让人感到亲切起来。 “陛下…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皇神乐耶娇嫩的脸蛋突然一红,原本焦急的表情瞬间多了几分害羞低头问道。 “朕想你来联邦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梅长青莫名其妙的看着不知为什么突然害羞起来的皇神乐耶说道,虽然交流的时间不多,但是以前皇神乐耶可是个大方的女孩,从来没见过她像现在这样扭捏的样子。 “是的,很感谢陛下给我一个容身之处。” “朕知道你来这里的原因,我也很支持。”梅长青拿起办公桌上的一张资料看了看,上面是东岛方面最新传来的情报,第一批樱石已经开采出来准备运往非洲战场,新的总督阿尔托利亚在3天前上任,现在她正在大力打击11区的东岛反抗分子,取得了不错的成效。 “朕觉得你要完成你的那个目标必须要让东岛皇室,也就是你重新掌握东岛的上层社会的资源…所以我想你暂时回到东岛去比较好。” 皇神乐耶听到梅长青的话后身体一震,眼中的变得死气沉沉。她以为梅长青因刚才的事情抛弃了自己,刚才的话只是委婉的通告自己他对自己的决定。想到连最后的靠山都放弃自己了,绝望的眼泪打湿了皇神乐耶的眼眶,豆大的泪珠从少女白玉般的脸颊上流下。 “不要…不要抛弃我。”皇神乐耶颤抖着身子抬起头看向梅长青,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带着哭腔说道。 “我会好好听话的…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赶我走。”皇神乐耶突然的情绪崩溃吓了梅长青一跳,他没想到皇神乐耶的反应那么大。 看到皇神乐耶一副崩溃绝望的样子梅长青连忙站起来拿了张手绢小心擦拭起皇神乐耶的眼泪,不管再怎么成熟她终究还是个小女孩,梅长青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她有些太过分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你会东岛去掌管京都六家的势力,那样对你有好处。“梅长青一边温柔的擦拭皇神乐耶的眼泪一边把小女孩柔弱的身子抱进怀里,“放心吧,小丽华到时也会陪你一起去,到时你可要多帮我照顾一下小丽华哦。” 听到梅长青温柔的安慰,皇神乐耶终于忍不住在梅长青怀里大哭起来,心情的大起大落后少女感到一丝疲惫,慢慢的停下哭泣安心的趴在梅长青怀里。轻轻抚摸少女的脑袋,梅长青和皇神乐耶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一起。 不管是梅长青还是皇神乐耶都不想分开,两个同样离开了家的孤独灵魂此时相互依靠在一起,轻轻抚摸着对方心中的伤口。两人就这么在安静的房间里相互拥抱,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最终在一声巨大的敲门声中被分开。 “皇兄~好了没!”轰的一声,小丽华推开了大门,满脸不耐烦的看着房间里的两人。 “啊!”被惊醒的皇神乐耶猛地推开梅长青慌张的拍了拍有些凌乱的衣服。 “好了,好了。”梅长青笑眯眯的看着满脸慌张的皇神乐耶,看来皇神乐耶这边应该是没问题了,等到几年后皇神乐耶应该会成为联邦在东岛行动的一大助力,甚至还可以靠她和黑色骑士团的上层人员有所交流。 “小丽华啊~想不想和你皇神姐姐去东岛玩下?”梅长青笑着抱起小丽华问道。 小丽华听到梅长青的话后可爱的歪了歪脑袋,红色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以前自己想要出朱禁城都难,怎么今天皇兄居然主动问自己要不要出国? “皇兄会和我一起去吗?“ “皇兄有事要做不能陪你,不过你可以去找黎星刻陪你去。”梅长青温柔的揉了揉小丽华的头发答道,黎星刻最近也没什么任务交给他正好派他去做小丽华的护卫。 “啊~星刻吗?好啊~”听到黎星刻陪自己一起去小丽华开心的大叫起来,在她看来黎星刻是除了皇兄外唯一和自己亲近的异性朋友,本来对黎星刻也有着一丝好感的小丽华当然不会拒绝。 看着小丽华开心的笑容梅长青有些吃醋的撇撇嘴,果真女大不中留,看来以后可要盯紧黎星刻。 “那我现在去通知黎星刻,小丽华你先和皇神小姐出去玩吧。”梅长青笑着对皇神乐耶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和小丽华出去。 “那么在下就先行离开了。”看到梅长青的眼神,皇神乐耶乖巧的对梅长青鞠了个躬,大和抚子般的拉着小丽华的手向门外走去。 在场的几人都没发现在梅长青的身后一个针孔摄像头正将皇神乐耶和梅长青的一举一动全都记录下来,那是大宦官在几天前安置在梅长青的办公室里的。 咬龙房里,几个大宦官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刚才梅长青办公室里的录像,丽华公主被梅长青送去东岛的事他们是第一次听说,这让他们感到一丝不妙。蒋丽华是他们制衡梅长青的一大把柄,绝对不能让她失去控制。 “怎么回事?” “不知道,那个小子不会没有理由那么做,除非他是打算对我们下手。”一个大宦官有些疑惑的说道,东岛那鬼地方现在可是四处在反抗布里塔尼亚的统治,一天就有不下十场战役,梅长青怎么会把自己心爱的妹妹这样一个兵荒马乱的地方? 几个大宦官皱着眉苦思冥想却没有丝毫头绪,按道理梅长青现在是绝对不敢对他们动手的,即使在东岛的时候大宦官集团曾经当众坑了梅长青一把梅长青也不会那么做。朝中大臣三分之二是大宦官势力的人,梅长青要对付的不仅仅是几个宦官而是几乎整个文官集团。 “要不我们就趁丽华丫头去东岛的时候就把她给抓着彻底控制住?”一个大宦官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问道。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现在东岛可是布里塔尼亚的地盘,而且那小子也不一定是要找我们麻烦。” 一个留着辫子的宦官有些迟疑的说道,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和梅长青动手,毕竟他们的权利来自皇帝。要是梅长青是个没能力的昏君的话大可以把梅长青周围的人一换直接控制住他,可是事实梅长青是个相当不错的皇帝,这几年也做了不少有利于国家的事情,要是梅长青不去为难他们的话其实他们更乐于在梅长青手下做事,一个强大的中华联邦才是他们想要的。 “哼,以那小子的脾气遇到这种事会忍气吞声?没准他早就盘算怎么拿下我们,别看现在我们还有优势,等几年后没准我们就…” 大宦官不忿的大声争吵,他们并非如外人想的那样团结一心,相反在大宦官的内部也存在不少的矛盾和小团体,为了利益走到一起的几个人往往会因为意见不合大声吵闹,甚至常常会因为一些小事对别人进行暗杀等活动。 这一切梅长青当然还不知晓,他要整理安排皇神乐耶去东岛行程,最近联邦内部要派一批人去东岛收取刚出土的樱石,到时可以把皇神乐耶和小丽华顺路带上,到时再东岛可以让小丽华和saber多培养下感情,省的以后saber来到联邦后又和小丽华发生矛盾。 梅长青一边想着一边摸了摸白色的长发,想想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多的时间居然没剪过一次发,除了艾尔莎有时会给自己提下胡须外自己的几根白毛就没人动过,现在一头白发也差不多到长发及腰的地步了。 ……等小丽华出去就有的忙了。 梅长青抬头看着天花板默默的想到。 中华联邦的宦官问题必须要尽快解决,也许现在看不出来宦官的危害,但有了这个世界蒋青记忆的梅长青知道这样下去日子一久必将导致国家的崩溃,一个集权国家绝对不能出现两个政治中心。 不过这毕竟是小丽华第一次出国,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况且现在的东岛也不算太安全,反抗势力与布里塔尼亚军在全国上下发起大大小小的战争,即使是DJ市里也常常会有恐怖袭击事件发生。 当然那些恐怖分子的战斗力也都是弱的可以,听说阿尔托利亚的护卫队一天就能平息10场以上的恐怖行动,被称为布里塔尼亚的女武神,假以时日必将是不弱于圆桌骑士的存在。 第208章反应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想起自己的未婚妻,梅长青忍不住想起自己和贞德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阿尔托利亚和贞德完全就是一张脸,不看身材的话想分辨出来确实不容易,梅长青第一见这个世界的阿尔托利亚的时候也不小心把她错认成贞德。 贞德在梅长青心里的分量还是很重的,因为这个梅长青对自己这个世界的未婚妻阿尔托利亚也有高的好感,甚至还不止一次幻想过阿尔托利亚和自己在一起的未来。 时间在幻想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中梅长青已经在桌前发了几十分钟的呆,直到艾尔莎回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陛下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艾尔莎微笑的从身后抱住梅长青,亲密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刚刚从屠宰场回来的她去洗了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受到艾尔莎突然袭击的梅长青笑了笑一歪脑袋和艾尔莎的头相互依靠,艾尔莎身上的幽香让人沉醉,神秘而优雅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两人简单互动有种淡淡的温馨在其中。 “我在想以后的事情。” “关于我的?”艾尔莎微笑的舔了舔梅长青的耳垂问道。 “关于我的未婚妻。” 艾尔莎笑着伸出修长的大腿缠住梅长青的身子,像只大猫一样趴在他身上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调笑起来。 “那就是关于我的咯~” “啊,是的。关于你的。” 虽然把小丽华送去国外是梅长青一时兴起想到的计划,但这个计划得到了艾尔莎的极力支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小丽华确实不适合继续待在朱禁城里,把她送到东岛去反而相对安全一些。 和小丽华同行的是黎星刻和皇神乐耶加上几百个联邦的精锐士兵,对外宣传是去11区留学但不论是在布里塔尼亚的夏鲁鲁还是朱禁城里的大宦官都知道绝对不是那么一回事。中华联邦这样大国的皇室不论做什么都是有目的,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些毫无根据的事情。 可疑的是中华联邦内部对此并未有什么反应,天子依旧每天按时办公,一众大宦官也消停了下来,比起前段日子的改革和战争一时间中华联邦内部进入了一个诡异的和平期。 平静的背后是让人无法想象的暗流,在之后的日子里,朱禁城里的警卫被明里暗里的换了几波,朝里的大臣上朝的次数迅速降低。大宦官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以极短的时间把贵为天子的梅长青给架空,就连梅长青身边的护卫也换成了大宦官一方的人。 可似乎没人在意这些,这样的和平的日子一直保持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直到皇历2011年夏天的一个依旧风平浪静的早上。 “陛下啊,印度那边最近似乎有军事活动,您看我们是不是…”中华联邦的总理正满脸愁容的在天子的办公室内看着龙椅上正在闭目养神的白发少年。 听到总理的话,白发少年慢慢睁开了微闭的双眼,红色的瞳孔里闪过一道精光。印度那边的爆发了起义,听说是大宦官集团的腐败丑闻导致印度那边加深了对联邦本部矛盾导致的。这个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情,可这个总理居然到现在才和自己提起。 要不是艾尔莎的实力强劲躲过了宫里护卫的眼线从外面得到情报估计自己现在还是被蒙在鼓里,现在大半个印度都独立了,那样的局面可不是派出几个二流的军队就能收拾的了的。 印度是中华联邦最重要的机甲研究基地,那里一直和联邦本部保持着相当微妙的关系,几个月前还向本部交付了一批钢髅的升级版机甲,按道理是绝对不会再现在突然爆发如此大规模的起义的,除非有人在暗中操控他们。 “派军队镇压他们,把周香凛和信叫过去。”梅长青想了想说道,印度那边作为联邦最顶尖的机甲研究中心,有不少高新的试验机甲在那,想要镇压他们的叛乱仅靠普通的钢髅估计是不可能的。 “这次叫洪古领军,一口气把印度所有的反抗势力给清除掉。”梅长青从龙椅上站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兵符交给年过半百的总理。 “臣遵旨。”总理拿过兵符后恭敬行了一礼后离开宫殿,有些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的小跑出去。 看着联邦总理离去的身影,艾尔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等了一年大宦官他们终于要动手了,只是没想到就连联邦的总理都被他们控制住为他们夺得兵符。 “那个人有问题。”艾尔莎笑着说道,联邦的总理拿兵符可是大忌,可刚才那个总理居然丝毫不顾及这点反而拿了就走,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有问题,不过他是被逼迫的。” 洛阳城里的守卫都是大宦官集团的人,想要绑架一个洛阳城里高级官员的家属然后胁迫他们并不难。 “陛下刚才可是把附近所有能用的军队都调出去了哦,现在那些太监想要的话可是很容易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啦,不那样做的话那些大宦官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突然发动政变不是吗,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们是不会动手的。”梅长青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后无奈的说道。 以前还没觉得那群太监有多厉害,推出新政,发动战争什么的有从中阻扰的力度也很小。梅长青一开始还以为是那些大宦官的势力还没有到动漫里那么吓人,可当自己把小丽华送走后才发现这些大宦官在朝中的势力和动漫里比起来也少不了多少。 回到朱禁城后城里所有的护卫宫女都换成了新面孔,每时每刻都有至少一个人在监视自己,大臣上报上来的报告也都有很明显的更改痕迹,最主要的是自己现在连朱禁城都出不去,直接被软禁在朱禁城里。 “陛下觉得那些大宦官会什么时候对我们出手?” “可能是一个星期以后,也可能更快。”梅长青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到中午了,不出意外的话洪古的军队会在明天早上凌晨的时候向印度进发,一个星期后他们大概能到西藏中部,那里地形险要而且没有飞机场,是最难回援洛阳的地方。 “哎呀,哎呀~真是麻烦啊,要不要我现在下手把他们给…”艾尔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修长的手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要是她愿意的话能在一天内把朱禁城里所有的人杀个干净。 听到艾尔莎的话梅长青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娘们天天就想着打打杀杀,也不想想把那些死太监杀完了以后怎么办,联邦中大半官员的家人或是他们本人的性命可都在那群家伙手里,你现在杀的痛快了明天联邦的文官系统就得崩溃。 而且那种情况还是轻的,要是像动漫里那样导致中华联邦直接分裂怎么办?一个政治集团突然崩溃所带来的影响现在的中华联邦还承受不起,突然多出上百个高级官位极有可能导致更大范围的权钱交易,那样对自己会更加不利。 再差的秩序也比没秩序强,想要一口气解决掉大宦官的问题是不可能的,饭还的一口一口吃,过于激进往往只会带来更差的局面。 “对了,我的黑蝎子昨天好像被运到朱禁城外面了。” “不仅仅是你的,整个朱禁城里的机甲都被运走了,看来是有预谋的啊,估计这次印度那边也是他们弄的。” 印度的叛乱发生的实在是太离奇了,几天前还是啥事都没有,大宦官贪污的丑闻出来的时候那群阿三还是该跳舞的跳舞该做咖喱的做咖喱,结果就在昨天突然就爆发了全印度规模的大叛乱。其声势规模之大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这也是为什么梅长青要把手里最精锐的部队派出去的原因,再晚几天没准印度就独立了。 可那样的话就相当于是把洛阳附近所有天子的直属军队都调到万里之外的战场,现在整个洛阳都陷入大宦官的掌握之中,挟天子以令天下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洛阳城的晚上灯火通明,千家万户点着灯,远处鳞次栉比大楼里住着一户户和谐温馨的人家。洛阳城的中央,宏伟的朱禁城上亮着上百盏灯,高大的红色城墙代表着中华联邦上千年的繁华与昌盛。 今晚和往常却有些不同,街上随时可见一对对联邦的士兵在巡逻,士兵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让人不由得想要离他们远些。早上朱禁城里传出宵禁的命令,现在街上别说是行人就连一只野猫野狗都看不到,所有的商店也早已关门。 上一次的宵禁还是十年前,洛阳内发生工人暴乱的时候,那时天子下令对那些工人发起屠杀,一天时间里就在洛阳城里制造出上千具尸体。 今晚的宵禁比起之前的那次更加让人不安,七天前印度发生叛乱,自那天起联邦的天子就再也没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过,朱禁城的大门也一直处于关闭状态,如果不是大宦官和联邦总理出来辟谣,有些人甚至怀疑天子已经发生意外。 一时间不但是中华联邦内部,就连在地球另一边的布里塔尼亚和EU都开始猜测朱禁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旦情况有变,世界的格局将再次发生偏转,洛在短短的七天内世界上所有的势力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洛阳城上。 朱禁城内的大殿里,梅长青看着空荡荡的宫殿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自己还是低估了那群大宦官在洛阳的实力。现在朱禁城已是一座空城,除了艾尔莎和自己外别说是护卫就连宫女都找不到半个。 “真是大手笔啊。”梅长青忍不住感叹那些大宦官在玩弄权术上手段的高超,几个月的时间就几乎把自己这个联邦的最高领导人给架空然后明里暗里的把朱禁城里所有的人都给弄出去,这样的战果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那些大宦官在动漫里的表现居然会蠢成那样。 感觉坐的太久有些不舒服的梅长青从龙椅上站起来,拿起手里一颗圆柱形的遥控器晃晃悠悠的向城墙方向走去,不远处艾尔莎美丽妩媚的声影如同一朵黑色的玫瑰,诱人靠近却带着危险的毒刺。 “他们开始了吗?”走了十几分钟来到艾尔莎身边,梅长青笑着问道,如无意外今晚那群大宦官会发生政变把自己软禁起来。 艾尔莎用手指了指远方,递给梅长青一个夜光望远镜示意他自己看。 拿起望远镜向艾尔莎手指的方向望去,上百台钢髅机甲已经整齐的排成几排队列向洛阳城的内快速靠近,一路上扬起大量的烟尘即使不用望远镜也能依稀看到,那些是洛阳城的守军,不过今晚他们是大宦官的叛军。 “人数不少啊,怎么看也有上千台吧?”梅长青一边看一边问道。 “一共四千台机甲,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向这里靠近,有些麻烦了啊,陛下。”艾尔莎双手抱肩,站在梅长青身后答道。 “那么多人啊,那这个朱禁城估计也拦不住他们多久吧?”梅长青笑着问道,除了钢髅外还能看到不少重型坦克,那玩意几炮下去估计这城墙就塌了。 “保守估计我们还有半个小时的逃离时间,如果我们能逃出去的话就可以去找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座军事基地求助,到时就安全了。” “我们去那里也要花不少时间吧?”梅长青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估计小丽华现在在东岛已经睡觉了。 “是的,去那里坐车最少也要一天的时间,而且那个基地里剩余的军力不足以与洛阳的守军抗衡。” 大宦官集团掌控了洛阳城里所有的守备军队,平时依靠政治力量把忠于天子的军队发配到偏远的地方来维持自己对联邦的统治,可是近几年来梅长青利用军事改革把大量的军队调回了联邦本部而把大宦官一脉的军队弄到印度,这些都深深的刺激了大宦官们的神经。 大宦官集团不敢继续和梅长青耗下去,他们怕再过几年连洛阳的军队都变成了梅长青一方的人,那他们将失去最后一张底牌变回那个一无所有的太监。大宦官的主要实力是在朝堂政治上,可能让他们作威作福的却是洛阳城里的守军。 “嗨呀,麻烦了,麻烦了~”梅长青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抱住艾尔莎乘机吃下豆腐,而艾尔莎却丝毫不介意反而笑眯眯的任由对方作恶。 “陛下要是再乱来的话我可就不管你了哦~” 艾尔莎一边说着一边挺了挺胸以方便梅长青,顺便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了舔他的耳垂,一副你不介意我们就地来一发也没什么的样子。 “咳,咳咳,刚才是说笑的,说笑的。”听到艾尔莎的话梅长青被吓得一哆嗦跳到一边以示清白,原本不规矩的双手开始帮艾尔莎整理被自己弄乱的衣服。以后几天的安全可全靠艾尔莎的,万一这娘们撂挑子不干自己就可以直接打出gg了。 “哼~”艾尔莎哼了一声走到梅长青身前,看着朱禁城城楼下慢慢开始汇聚在一起的钢髅机甲,密密麻麻的大概来了几十架。 远处还有不少钢髅机甲在快速向这里驶来,上百台机甲到了城门下后,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整齐的排成几排,枪口对准已经空无一人的城墙。 守卫军队的指挥官看着高高的城楼,内心一片沉寂。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属于叛国是绝对的死罪,可是自己的家人全都在大宦官的手里,他们也不得不这么做。 “里面的刁民给我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点放了陛下我们会从轻处置你们。”指挥官打开喇叭向着朱禁城里大声吼叫起来,现在朱禁城里只剩下当今的天子和他唯一的带刀侍卫,他要做的就是把天子抓住送到大宦官那里。 任务简单容易,他早就被告知朱禁城里现在只剩下天子和他唯一的护卫,上千台机甲想要攻破这座城门几乎不会受到任何的抵抗,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演一场让世人信以为真的戏。 指挥官在朱禁城下大声叫喊了几十分钟却没有一个人走上城门,漆黑的夜空中几颗星星一闪一闪似乎在控诉着世道的不公,现在总共四千台钢髅已经包围了朱禁城,只要他一声令下这座经历了上千年风雨的城池将会在瞬间化为废墟。 当然指挥官有他自己的想法,毁掉朱禁城是万万不可的,要知道天子还在里面,他们这次的目标是抓住当朝天子送到大宦官那里。 “我们动手吧?” 一个大宦官走到指挥官旁边问道,他们这样做已经是叛国了,早点动手早点早点安心,免得夜长梦多。其实他并不想闹到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本来他们大宦官集团把握朝政,把朱禁城弄成铁桶一片,地方的军队因为政令不能靠近洛阳,洛阳的守军又是大宦官一派的,这样就成了一个死循环。 他们本以为这样的死循环能一直坚持下去,那样所有人都能在这个循环里相互制衡,那样他们大宦官集团就能永远掌控这个国家。 可是几个月前这样的循环被打破了,联邦设立的四柱神制度导致洛阳的守军里多出了一支谁都无法忽视的力量,加上洪古的钢髅部队驻扎在离洛阳不远的基地里导致洛阳的死循环突然被打破,大宦官在洛阳已经失去了绝对的军事优势。 这样的转变让大宦官集团有些无法适从,为此他们特意在天子的办公室里安装摄像头和窃听器以获取天子的在办公室里的行动。结果谁也没想到,居然真的被他们偷听到一件大事,当朝的丽华公主和那个东岛的皇神乐耶公主居然要被送往东岛,这下可让大宦官势力彻底失控。 梅长青要做什么?为什么突然送走丽华公主?丽华公主有多少人保护?这些问题充斥着所有人的大脑,要知道对外宣称丽华公主可是去东岛留学,这就说明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丽华公主会被送到一个他们几乎无法掌控的地方,没了丽华公主这个制约皇帝的把柄,谁知道梅长青能做出什么? 为此大宦官集团决定先下手为强,在丽华公主被送走的第一天就把朱禁城里的几个守卫官换掉以求自保,但皇帝那边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见皇帝没有任何行动,他们大胆了一点,开始继续置换宫里的守卫,可皇帝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这让他们大胆起来。渐渐地,从一天几个到十几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把朱禁城里所有的守卫换了个遍,名为贪婪的怪物吞噬了理智,大宦官集团开始变本加厉起来。 就这样短短几个月洛阳俨然成为了一个国中国,对此梅长青依旧没有丝毫反应,但就是因为这样反而加大了大宦官们内心的惶恐和不安,他们总觉得梅长青还有底牌在手上,还可以将他们彻底摧毁。 其实他们想多了,事实上如果大宦官一直像一开始那样把持着洛阳城里的一切的话梅长青也拿他们没办法。大宦官集团就像一颗坏死的肾脏长在人的身体上,切除掉他们会导致整个身体的崩溃,保留他们又会继续向身体的其它部位扩散有害的细菌。 大宦官集团不仅仅代表那几个太监,他们代表的是大半个联邦朝堂的意志,而最无解的是因为他们把控朝政,导致梅长青一旦想把联邦其它地区的一兵一卒调到洛阳附近,大宦官集团就会以各种理由驳回梅长青的调兵以保持自己在洛阳超然的军事地位。 所有的一切都在今晚被一声巨大的炮响所打破,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围着朱禁城的四千台钢髅机甲想着朱禁城发出怒吼,子弹摩擦空气划出金黄色的火花,一片由飞射的子弹组成的黄金雨打在城门上留下数不清的弹痕,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侧耳。 朱禁城中天子的办公室里,艾尔莎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有些狡黠的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一个大宦官,大宦官很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脸上露出惊慌失色的表情,哭丧的看着艾尔莎。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你要相信我。”大宦官哭泣的一头撞在地上,因为太用力导致他的额头被擦破,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流到地上。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到地上和先王去说吧,我来这只是为了送你一程而已。”艾尔莎举起手里的长刀,脸上嗜血而神秘的微笑依旧美丽动人。 “你…你不能这样,我为联邦立过功,我为陛下流过血,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见陛下,我要见…”大宦官惊慌的说着必死的台词,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艾尔莎一刀斩下脑袋,鲜红的血液如同泉水般涌出。 “不用见陛下了,你的记忆都在陛下那里,你想说什么陛下也很清楚。” 艾尔莎处决了那个宦官后转身离开,攻城战已经开始,这里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攻破,他现在要赶快找到梅长青以确保他的安全。梅长青此时躲在朱禁城的地下防空洞里,那里还算相对安全,至少普通的炮弹无法伤害到他。 在快速穿越了大半个朱禁城后艾尔莎终于赶在外面的军队攻进来之前到达梅长青藏身的那个隐蔽的防空洞里,没有半点光线的环境并未带来多少的阻碍,艾尔莎好似黑夜中的精灵一样在防空洞的走廊里快速跳跃前行,终于在十几分钟后找到正安坐在一张椅子上的梅长青。 第209章 攻城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此时梅长青脱下了华丽的龙袍换上了一件相对轻便的衣服,白色的长发散下披在两肩,腰间还别了一把长剑做武器,看来也已经准备充分随时离开。 “事情办完了?”见到艾尔莎来后梅长青从椅子上站起来问道。 “已经死了,不过那个****的女人我们不管吗?”艾尔莎说的是被梅长青囚禁起来的拉克夏塔,那毕竟是顶级的科学家,还是未来的重要剧情人物,不能不看着点。2 “她早在几天前就已经被送出了,还有你刚才的那个江字用错了,应该是僵化。”梅长青脸上露出一副蛋疼的表情迟疑了一下说道。 “你用的那个词是用来形容赫萝的。” “啊咧~陛下怎么会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字?”艾尔莎好奇的用手点了点下巴歪着脑袋做出一副可爱的样子问道,明明是两个同音字,梅长青又没有什么特殊能力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朕也不清楚,只是突然就知道了,之前也是这样突然就知道那个宦官发现了我们的计划才把他抓起来的。”梅长青有些疑惑的答道,几天前自己突然感觉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之前那个被艾尔莎斩首的宦官发现了自己的计划。 因为那个计划风险很大,所以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对他来了发geass,结果真的在那个家伙的记忆回廊里发现了有关自己计划的记忆,为此梅长青直接把那个家伙抓了起来用了几天时间把他的记忆全部夺走。 通过那个家伙的记忆梅长青知道了大宦官的一切行动计划,还好他还没有把梅长青的计划告诉别人,通过大宦官的记忆梅长青已经基本摸清了大宦官接下来的行动和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梅长青可以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静静等待外面大宦官手下的到来,无聊的时候还可以顺便调戏下艾尔莎。 随着时间的流逝,外面的炮火声越来越大,梅长青拿出手机打按了几下按钮,屏幕上显示出朱禁城里面的情景,现在钢髅军队已经突破了朱禁城的最后一道城墙,数不清的机甲洪流快速涌入城中,机甲后面是一排排训练有素的联邦军人,他们手里拿着联邦最新的武器,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现这里。 “差不多要走了,总有刁民想害朕。”梅长青冷笑着说道,到底是最新改装过的钢髅机甲,外面朱禁城十几米厚的城墙只用几秒就被轻松击溃,“要是富士山上他们能有这劲头没准东岛都是我们的。” 艾尔莎笑着走到梅长青身边,亲密的伸出玉臂搂住梅长青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安慰似的摸了摸梅长青的头。 “别生气嘛陛下,等这次事情过了我们再想办法教训他们。” 听到艾尔莎的话梅长青无奈的摇摇头,拿出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一次都没用过的帝具香格里拉,锁定到天帝八十八陵的空间坐标后发动了帝具。紫色的八卦阵出现在梅长青脚下,四周的空间一阵扭曲后梅长青和艾尔莎消失在原地。 在外面的部队当然不知道梅长青还有香格里拉这样不科学的东西,他们还以为梅长青依旧躲在朱禁城的某个密室里,此时正在安排人手四处寻找。 “快点,陛下一定被人绑架了,快点找到他们然后将他们就地诛杀!”指挥官大吼着,今晚的事情拖不得,越早解决对自己越有利。 几十分钟前还有人目击到皇帝陛下和他的侍卫出现在城楼上,朱禁城里所有的密道一天前都被他们封死,在这段时间里也没有人从朱禁城里出来过,也就是说皇帝陛下一定还在朱禁城里,花点时间就一定能找到。 能否找到皇帝陛下并杀死他是今晚行动成败的关键,要是让皇帝陛下跑了,那他们这些人就都得死,以皇帝的势力真动起手来别说是他们这些小人物,就算是他们身后的那些大宦官估计都很难自保,一想到行动失败后天子疯狂的报复,指挥官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快点,所有人分成五人一小队去搜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到!” 上万名士兵听到指挥官的命令后快速分散开来,以小队的形式在朱禁城里肆意搜查,今晚的事情一旦加入进来就回不了头了,哪怕有人是不知情或是被迫加入的也会被看做是站在了大宦官的队列里,他们只有一条路走到黑才会有一线活下去的希望。 在死亡的威胁下所有的士兵变得疯狂起来,面对空无一人的朱禁城他们失去了最后一点对联邦皇室的敬畏,原本小心翼翼的行为方式也渐渐变得粗鲁无礼,有些士兵开始偷偷摸摸的把宫里的珠宝玉器收入囊中想要以此大赚一笔。 朱禁城里的士兵似乎忘记了他们本来的目的,漫无目的的搜刮起皇宫里的金银珠宝,更有甚者还为了那些珠宝撕扯着打成一团,没有半点职业军人的样子。 “我靠,这不对啊。”躲在天帝八十八陵的梅长青看着手机里的景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按道理那些士兵再怎么大胆也不会那样才对。他们可是职业军人,遵守纪律完成任务可是最起码的,以前他们也有被派去做一些搜刮联邦贵族的任务,当时他们可完全没有这样过,都是老老实实的完成任务把所有搜刮的东西都上缴国家,怎么现在回这样? 而且就算是贪图钱财这些军人的吃相也未免太难看了,为了点首饰字画居然吵架打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山头的土匪进村了呢。 梅长青严重怀疑那些家伙是不是集体中了geass还是被什么神秘力量干扰了,那些士兵的精神状态和行为都很可疑啊,一个正常人无论如何都不会那么做才对。 “他们这是疯了?”梅长青狐疑的问道,这不符合常理啊。 “没有,他们很正常。”艾尔莎看着手机传来的画面答道,那些人的眼睛并没有什么红光说明并不是受到geass,在这个世界里除了geass外可没有其他的超自然能力可以控制别人的精神......那些军人的行为都是自愿的,或者说是被名为贪婪的东西给控制了。 ”陛下不必理会他们了,这些家伙就算是留下来也不堪重用,他们不配被称之为军人。”艾尔莎笑眯眯的说道,说到底这些士兵也还是普通人,被钱财蒙蔽住双眼什么的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没想到大宦官手下居然都是这样一群如此贪得无厌的人。 艾尔莎看着屏幕里杂乱的画面不由得为这几年洛阳的治安感到庆幸,让这些家伙来做洛阳的守军这几年洛阳没出事还真是奇迹啊。 那群士兵身上并没有能量波动,但精神状态却极端狂热暴戾,这种情况艾尔莎从未见过。一般想要让人进入这种状态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就是利用一些魔法或是超能力激起人内心的黑暗导致生物变得狂躁易怒,第二种则是依靠环境来引导,具体来讲就是像希特勒一样用演讲来蛊惑人心。 这两种很显然都不是,艾尔莎没有感受到那些士兵体内有什么特殊的能量,在攻入朱禁城后也不可能有人对那些士兵进行心理暗示,也就是说那些士兵是自发那么做的。 那些士兵好歹也是联邦的精锐军队,最起码的忠诚度还是有的,暗中搞搞事情就算了,公然做出那种破坏国家公物的事情一般是绝对不会干的,要知道暗地里搞搞小动作和在公共场合搞破坏可是完全不同的性质,除非他们知道今天的所做所为以后没人会在意...... 那么发生多大的事情会让中华联邦的人不在意朱禁城被毁了呢?朱禁城可是皇宫,就算普通民众不在意天子也会在意,自己的家被毁了不论是谁都不可能装作一副没看到样子。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联邦的天子出事了,或是说联邦的天子死了,只有死人才不会在意自己的家被破坏,他们就算是想在意也没法在意。 “那些大宦官是玩真的?”梅长青看着艾尔莎问道。 “是的,看来他们觉得陛下你的存在已经严重干扰到他们的统治了,所以今晚才会弄这么一出戏。” 早在几个月以前艾尔莎就通过梅长青给的那个被自己杀的宦官的记忆力知道今晚大宦官要在洛阳城里发动叛乱,一开始她还以为只是简单的用武力把皇帝软禁起来之类的,现在看来他们是想要把梅长青杀了让容易被控制的小丽华来做新皇帝。 “这样吗?那就没办法了。”梅长青冷冷的看着屏幕里混乱的图像,这些家伙居然胆大到想要直接杀了自己,看来和大宦官的矛盾真的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既然他们无情那对付这些乱党的时候就别怪自己无义。 梅长青从怀里拿出一个遥控器,毫不犹豫的按下了遥控器上唯一的红色按钮,按下按钮的瞬间,手机屏幕变成了一片白色。 “轰!”巨大的声音从洛阳城里传出,响声之大即使是在洛阳郊区的天帝八十八陵也能依稀听到,赤红色的火光从朱禁城里升起,远处看去好像一朵赤红的火烧云突然从朱禁城冲向天空。 梅长青按动手里的遥控器引爆了埋在朱禁城地下的几十万吨炸药,那些炸药早在几个月前朱禁城更换守卫的时候就已经埋在朱禁城下,炸弹被引爆的瞬间朱禁城里的四千多台钢髅机甲和上万名士兵也随着朱禁城一起灰飞烟灭,至此大宦官集团在洛阳的所有军事力量被扫荡一空。 看着远处天边的红色火光,梅长青走到天帝八十八陵中最新的一座墓碑前跪下磕了个头。那是自己这个世界的老爹的墓碑,一下子把他们家里住了上千年的房子给炸成废墟,怎么的也得给他们陪个不是。 “抱歉,我把家里的祖房给炸了。” 梅长青一边下跪一边说道,也不知道这个世界里的人有没有灵魂,要是有的话没准会被自己给气的魂飞魄散吧?梅长青一点跪下磕头认错一边胡思乱想起来,这次自己真是搞了个大新闻,估计这个世界上也没谁会这么疯狂。 过了几分钟梅长青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然后从怀里拿出第二个遥控器按了下上面的按钮,遥控器上的小灯泡开始一闪一闪的发出红色的光。 在梅长青按下按钮的瞬间联邦东北军区的军事基地的指挥室里的电脑收到了来自洛阳的求助信号,东北军区的联络员看到信号后连忙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向东北军区的司令官联络。 “曹司令,我们接到了陛下的通讯了。”电话接通后联络员对着话筒大喊起来,等了几十天终于收到了洛阳方传来的信号,看来洛阳那里已经变天了。 “终于来了啊,给我通知现在所有能动家伙,就说和我一起去洛阳清君侧。”电话里曹司令听到联络员的话后大笑一声说道,终于有机会去教训一下那群大宦官了,以前自己屡次想要过去都被他们以各种理由驳回,这次看他们还有什么借口。 “今晚用最快的运输机把我运过去,别让其他地方的家伙抢先了。”在挂电话的前一刻曹司令突然吩咐道,这次的机会难得,可不能被其他人抢先到洛阳了,虽然自己离洛阳远但也要先表个态去支援下。 这样的情景同一时间在联邦本部的各个军区上演着,各个军区的司令早在几个月前就收到了联邦天子送来的信,说什么最近朱禁城里会发生大事,要各个基地里的司令们多多注意一看到自己的求救信号马上来洛阳什么的。 一开始那群司令官还以为是谁在开玩笑,为此还臭骂了联络员一顿。这样的信件根本不可能被送出来,大宦官在洛阳把持朝政和军权不是一天两天了,天子在洛阳发出的信息和政令可都是要通过大宦官的批准的,这样的信息不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被直接传出宫。 在联邦里大宦官集团和皇族之间的关系很暧昧,一方面大宦官在洛阳区域有极高的权利可以控制住中央甚至限制皇家的行动,最近几个月大宦官集团就直接把梅长青困在朱禁城里面。但另一方面天子在联邦内又享有最高的权利,只要梅长青想他还可以绞死几个犯了错的大宦官,但是却不能一口气把整个大宦官集团给连锅端了。 大宦官集团和皇族两个利益团体在朱禁城里明争暗斗了很多年,两边都恨不得将对方除之而后快,但又都清楚的知道对方不能被抹除,不论是没了皇族还是没了大宦官集团中华联邦都有可能会分崩离析。 这样个混乱夹杂在一起的势力在经历几十年的相互制约后在今晚撕破了脸皮,两方不约而同的动用了军方的力量以试图给对方最后一击。 梅长青站在高高的山上看着远处洛阳城里的灯火慢慢亮起,寂静的城市在短短几分钟内再次变得喧闹起来。人们从屋子里走出目瞪口呆的看着变成废墟的朱禁城和废墟上密密麻麻的机甲残骸,不知情的普通民众感觉感觉自己的脑袋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 朱禁城怎么没了?这是所有人在出门后的第一个反应,中华联邦屹立千年的标志建筑在一晚上突然倒塌,这一时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么还愣着干嘛,快去救陛下!” 人群里一阵喧闹,十几个年轻人从围观人群里冲出,不顾燃烧的大火向朱禁城里跑去,在几个年轻人的带动下不少人也跟着冲了进去。慢慢的越来越多人加入了救援的队伍,洛阳城里的消防员和武警正快速向朱禁城集中,今夜对于洛阳的居民来讲必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就在洛阳城里一片混乱的时候,梅长青已经安安稳稳的躺在艾尔莎的腿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漫天的星星。今晚的星星似乎比以往亮的多,一闪一闪的吸引着他人的目光。 “今晚的夜空和贞德牺牲的那晚的很像。” 梅长青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几年前在斩赤红之瞳世界里的事情,那个时候的星星也是那么漂亮,自己和贞德躺在一起,虽然伤痕累累但也很快乐。可惜的那样的情景被后来的帝国军给打断了,梅长青还记得贞德在最后把自己推下悬崖的时候脸上的不舍和祝福。 ……真是的,又想起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 梅长青有些失落的笑了笑,如果那时候自己再强点的话没准就不会有后面这一揽子的事了,果真弱小也是一种原罪。 “陛下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艾尔莎伸出纤细白嫩的小手抚摸梅长青的脸,贞德的事情她在洛天依那也有所耳闻,总的来讲是一个在游戏里常见的悲剧,与自己喜欢相爱的人物分离,这在她看来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 “只是有些触景生情而已,没什么。”梅长青摇摇头,从艾尔莎的膝枕上坐起来,看着远处朱禁城上的火光,想必现在洛阳,不,全国都已经大乱了。 “刚刚的那个爆炸造成的伤亡损失可不小啊。” 梅长青有些感慨,那场爆炸会直接将整个朱禁城连同里面的四万台钢髅和数不清的联邦士兵炸成废墟,这样的伤亡抵得上不久前在富士山的那场攻防战的了。也许那些士兵有些本来是无辜的,可惜站错的队伍。甚至有很大一部分他们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只是在被动的去接受命令。 洛阳城的守军今晚必须要死,连同朱禁城一起毁于一旦,不这样的话就无法打破大宦官在洛阳绝对的军事上的优势地位。 明天以后将陆续有军队赶来洛阳,到时就可以趁机从新部署洛阳的守军将军权牢牢抓在手里。想到以前几代皇帝都没法解决的问题在自己手里仅用了短短两年就基本摆平梅长青终于松了口气,虽然这次付出的代价不小但也一举消灭了联邦内唯一能和自己抗衡的势力。 手握洛阳军权后自己也就不用再看大宦官的脸色办事,到时把他们关起来软禁在咬龙房里看他们还敢不敢在自己背后做些小动作,甚至等过了几年把大宦官制度废除也没什么不可以。 听见远处悉悉索索的声音,梅长青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现在起,这个中华联邦就是我的了。 洛阳城中一个临时的会议所里,联邦里权利最高的几个大宦官此时正围在一起沉默的看着刚刚从全国各的传来的情报,梅长青的意气风发不同,他们全是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在和梅长青的对抗中大宦官集团在最后被翻盘,以一种谁也没想到方式输掉了全部。 “现在怎么办?”一个大宦官脸色苍白的问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现在已经没有理由阻止其他地方的军队进入洛阳了,以前还勉强可以找些理由控制他们,可这次事情实在是闹的太大了,而且我们手里也没有可以动用的军队。” “可是那小子疯了吗?他那时也在朱禁城里,用自己的命和整个朱禁城和我们同归于尽,这样做很值?”一个大宦官瘪瘪嘴谁能想到他们这次真的把梅长青逼急了,直接弄了个人肉炸弹把全联邦的军队都吸引过来。 现在朱禁城一被炸,联邦里忠于皇室的军队会快速向洛阳进发,在和梅长青的竞争中他们已经输了。现在想要继续维持住局势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在东岛的丽华公主控制住,学当年曹孟德那样弄个挟天子以令诸侯试试能不能把那些正在赶来的军队逼退。 “叫在东岛的人现在动手,把丽华丫头控制住。” 大宦官集团的首领高亥一咬牙说道,与其坐在这等死不如拼死一搏以求一线生机,这么年大宦官集团都走过来了,害怕区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不成? “什么!?你确定吗?那可是…” 房间里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高亥,在东岛的可都是他们的亲信,只有直接接到他们的命令才会出手,那样做的话可是等于告诉全国民众事情是他们大宦官集团做的,万一失败到时可就真麻烦了。 高亥冷冷的扫了一眼一众宦官,缓缓走到房间里一个神位前双手合实对着神位上的雕塑拜了拜,神位供奉的是联邦所有大宦官的偶像郑和,中华联邦千年来最成功的大宦官。 “我们现在只能祈祷郑和大人保佑我们度过难关,生死成败在此一搏。” 听到高亥的话房间里所有的大宦官马上慌忙起身跑到神位前恭敬一拜,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这些,大宦官一手遮天的局面已经不再,死亡的威胁下大宦官们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神力。 高亥面无表情的拿起房间里的电话按下一串数字,在几秒的等待后对方接通了电话。 “今晚动手,不要伤到丽华公主。”高亥对着电话说了两句后不等对面答复马上挂断,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握紧的拳头已是冰凉一片,手心的冷汗诉说着主人慌乱无措的内心。 这一夜,他们几乎失去了所有和皇族抗衡的筹码。 11区中华联邦大使馆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小丽华正满脸心急的走来走去,不久前大使馆得到消息联邦的朱禁城被炸了,现在整个朱禁城都已经被毁,想到皇兄还在朱禁城里的小丽华心里突然一阵慌张。 想到几年前父皇刚离开自己,现在皇兄很可能也要离开自己小丽华的大眼睛瞬间被泪水填满,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亲人都一个个的离开自己,感觉失去依靠的小丽华蜷缩在墙角双臂抱住膝盖,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颤抖起来。 ……呜呜呜,皇兄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第210章遭袭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小丽华双眼空洞的看着地面,像是狂风中的小花一样娇嫩脆弱,只要现在一旦有什么关于梅长青不利的消息传到小丽华耳朵里小丽华就很可能会崩溃,她已经不想继续下去了。 门外黎星刻正焦急的守着大门,从刚才开始丽华公主就下令所有人都不允许进入,现在大使馆内已经乱成一团,联邦里出了那么大事现在各方都迫切的希望能得到有关洛阳方面的情报。 可洛阳方面给来的情报却也同样让人摸不清头脑,说是今晚突然洛阳所有的守军向朱禁城发起进攻,然后就随着朱禁城一起被炸死,现在联邦本部几乎所有的军队都在同时向洛阳前进。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黎星刻痛苦的揉了揉混乱的脑袋希望能理清思路,为什么朱禁城突然被炸了,为什么洛阳的守军要进攻朱禁城,为什么全国的军队都在向洛阳前进? 一连串的疑问让真相变得扑朔迷离,黎星刻只知道现在联邦内很乱,最好还是让小丽华先在11区避下,等到事情明了后在回去。自己的任务是保护丽华公主的安危,现在回去很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 就在黎星刻苦思冥想的时候,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传入黎星刻的耳朵里,轰隆隆的声音把黎星刻从思考中拉回现实。轰鸣声在半分钟里变得越来越大,然后使馆外突然传出噼里啪啦的枪响和守卫的惨叫。 “轰!”在守卫惨叫传出的瞬间,巨大的机械手臂击碎使馆的大门,十几台特殊样式的机甲从外破门而入。 “那,那是knightmare?!” 使馆的工作人员看着突然出现的巨大机甲开始慌忙逃跑,内部守卫拿起机枪对着机甲开始疯狂扫射,飞射的子弹打在机甲上却没有带来任何损伤,机甲举起巨大的机械手臂向下用力一砸,几个守卫直接倒在血泊中再也没有起来。 黎星刻听到外面的交战声音后连忙一脚踹开丽华公主的房门,冲进去抱起躲在墙角的小丽华从五米高的楼上跳下,落地后滚了几圈后跑向自己专属机甲的位置。现在已经是半夜,大使馆里的驾驶员都在宿舍里,使馆对敌方机甲抵抗力几乎为零。 黎星刻带着小丽华冲进神虎里并快速启动,一道蓝光闪过,神虎刷的一声向交战的地方冲去。使馆内正上演着一场屠杀,特殊机型的机甲拿起手里的机枪正向四处肆意扫射,内置的机器设备被打碎,染着鲜血的文件在空中飘散,不过几秒使馆里的守卫就被屠戮一空。 黎星刻见到眼前的场景后愤怒的大叫一声,神虎抽出双腕的绳镖飞向两台机甲,绳镖干净利落的刺穿机甲的钢皮,两台黑色机甲被神虎一击击毁,被刺穿的地方发生巨大爆炸后倒在地上。 “死!”神虎挑起一拳打碎另一台机甲的头部后一个扫堂腿把一台想要从后偷袭自己的机甲撂倒,随手拿起一把特制机甲掉落在地的长剑以雷霆之势插在倒在地上的机甲腹部,受到攻击的机甲不堪重负的发出嘶嘶声后在一场巨大的爆炸中被终结。 神虎站在房间中央,剩下的十几台特制机甲将神虎包围举起机枪对准神虎,刚才短暂的交锋后他们明白神虎的战力不是他们单打独斗能赢的,对付这样的敌人要团结起来才有机会。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袭联邦的大使馆?”黎星刻看着包围住自己的机甲问道,这些家伙来的时间实在是太准时了,联邦内刚发生事情他们就来偷袭这里,这很让人怀疑这些家伙和导致联邦内混乱的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你无须知道,我们只是来完成那个大人交给我们的使命而已。”一个机甲的驾驶员答道,这些机甲是中华联邦最新的一种量产机。虽然是最新的,可可量产就是量产,在机能上和号称联邦最强的神虎还有一定差距。 黎星刻见对方无法沟通,控制神虎冲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台机甲一拳将其击倒在地。被攻击的机甲毫无反抗的摔倒在地,神虎见机把它扣在胸前作为盾牌然后夺走其手里的机枪向四周包围自己的机甲射击。 依靠比对方高出一大截的机体性能神虎趁着那些黑色机甲还未开启防御的再次击毁几台,下一秒反应过来的黑色机甲开始集体向神虎射击,铺天盖地的子弹从四面八方射向神虎。 前方的子弹被神虎手里的机甲挡住,告诉飞行的子弹打在机甲的樱石储备箱里,绯色的樱石能源在受到攻击的瞬间发生巨大爆炸,赤红的火焰向四周扩散吞噬了整个房间,在火焰的掩护下神虎朝着一个地方防御薄弱的地方冲出大使馆,本来已经不残破不堪的大使馆在最后被神虎撞穿一个洞后终于不堪重负倒塌下去。 倒塌的大使馆把里面剩余的十几台机甲压住,给神虎提供了充足的逃离时间,黎星刻来不及回头看大使馆的状况将神虎的功率发动到极限想着东岛DJ四家的总部冲去,在不清楚敌人具体实力的情况下只能先找到皇神乐耶寻求保护,神虎的樱石储备有限,要是敌人太多的话自己迟早要被耗光能源无法再战。 不过可惜的是对方似乎并不像给黎星刻逃跑的机会,刚冲出中华联邦的大使馆没多久,出现在黎星刻眼前的是整齐排列的不下百架的特制型黑色机甲堵在前往DJ四家基地的必经之路上。 “......躲不过了吗?”黎星刻驾驶着神虎毫不犹豫的冲向地方铜墙铁壁般的机甲群里。 冲进机甲群里的神虎伸出手抓住一台黑色机甲的手臂将其用力抛出去,飞出的机甲撞在其它机甲上使得十几台机甲一同被撞倒在地。近战难以取得优势的机甲群开始迅速向外扩散拉开和神虎的距离,可产机的性能和神虎毕竟不是一个档次的,驾驶员把黑色机甲的功率开到最大后依旧无法跟上神虎的速度。 神虎双手上的绳镖快速转动,锋利的刀刃变成两把切割机干净利落的将自己面前的两台机甲拦腰切开后神虎猛地挑起一扭身子将两台想要从后偷袭的机甲的头打碎。 “果真你们还有不少同党。”黎星刻冷冷的看着包围自己的机甲,这些机甲的不像是布里塔尼亚的反而和联邦机甲的设计理念有些像,可是在黎星刻的记忆里联邦从未开发过这样的机甲,机甲的性能和布里塔尼亚的一些高端量产型机甲不分上下,而且还能兼顾远程射击和近距离作战,是一款十分优秀的机甲。 “我们只想要你机甲里的丽华公主,希望阁下不要在抵抗下去。” 就在黎星刻准备继续大开杀戒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一个大宦官穿着的男人从黑色的机甲群的保护下走出,他是在11区唯一的大宦官。 ……果真是他们大宦官集团吗? 黎星刻冷冷的看着出来的大宦官,绑架丽华公主这么说梅长青很可能还活着,要是梅长青死了这些大宦官应该会直接叫丽华公主回国继承皇位,可现在居然要绑架丽华公主,这群大宦官看来还是贼心不死。 “恕难从命。” “这样吗?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这里有上百台机甲,你的神虎真的的应付的过来吗,而且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神虎的作战时间应该不多了。” 大宦官笑着说道,自己既然敢出现那就是有绝对的把握的,要是黎星刻继续作战的话他不可能活过今晚,只是可惜了这样的一个人才。刚才神虎的战斗力之强确实让人胆寒,这些机甲是联邦最新装备的黑麒麟机甲,和钢髅那种炮灰可完全不同,即使如此那些黑麒麟在黎星刻面前也如同孩童般弱小,这样的人才要是成长起来必将成为一方大将。 “陛下留给我的人物是保护丽华公主,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她交给你的。” 黎星刻看了眼身后不知何时昏迷过去的小丽华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洛阳里发什么,可以肯定大宦官现在处于劣势,否则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来绑架丽华公主,也就是说只要能保护住丽华公主的安全自己所在的保皇党一方就胜利了。 “那就动手吧,要活的。”大宦官装过身一挥手,四周严阵以待的黑麒麟机甲同时冲向神虎,漆黑的利剑划破黑夜的平静,为了避免神虎里的小丽华受伤,所有的黑麒麟都拔出腰间的佩剑和神虎展开肉搏战。 近身的肉搏战神虎的优势被完全发挥出来,黑麒麟的长剑只能勉强神虎坚硬的外壳,却无法伤到机体本身,神虎借助比黑麒麟高出几倍的性能开始大杀四方,每一次挥拳都能将一台黑麒麟击损,要是打到要害部位甚至能一击报废一架价格不菲的黑麒麟。 两根绳镖快速甩动,不少机甲里的驾驶员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自己驾驶的黑麒麟的就已经被绳镖刺穿。不过三十分钟的时间就又有几十台黑麒麟彻底报废,黑麒麟的残骸四散在神虎周围,剩下的黑麒麟机甲被吓得围着神虎却不敢继续靠近。 远处的大宦官看着战场不屑的笑了笑,神虎的战斗力确实不俗,可是在上百台机甲面前还是不够看,富士山上的神话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被重演的,没有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的机甲绝无可能拥有那种以一敌千的可怕实力。 在富士山那场战役里俾斯麦的机甲依靠手里威力极强的圣剑能一件斩断十几台钢髅才勉强做到那个地步,现在神虎可没有那种一击下去报废十几台机甲的武器,神虎的优越展现在其可怕的性能上而不是武器的攻击力上,现在的神虎在对敌的时候除了拳击外就只剩下绳镖,和俾斯麦的那台机甲在综合实力上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 战斗依然在继续,黑麒麟将神虎重重围住使其无法逃脱,以围殴的方式在神虎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论是黎星刻还是场上其他的驾驶员都知道神虎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可能几分钟也可能下一秒神虎就会因为受伤过重无法继续作战,到时他们就可以把里面的丽华公主抓起来。 黎星刻看了看神虎还剩不多的樱石能源,痛苦的咳出一口血,现在剩下的能源只够自己在战斗几分钟,看来自己还是无法完成陛下交给自己的任务,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使馆那边的守军已经全军覆没,他们用的钢髅机甲和这些有不小的差距,一旦近战被击毁只是时间问题。 也就是说现在在东岛黎星刻已经没有任何可用的援军,布里塔尼亚巴不得中华联邦内乱,东岛的京都六家在联邦内的形式还不明朗的时候也不会来帮助任何一方。唯一庆幸的是这些大宦官不会伤害到丽华公主的性命,应该只是把丽华公主抓起来做人质去去制约梅长青的行动。 “你们还真是厉害啊。”黎星刻无奈的笑了笑,事到如今自己的落败已是时间问题,没想到联邦最新的机甲性能居然如此强大,要是换成普通的钢髅来多少自己都有办法带着丽华公主逃离这里,可这些新式的机甲围住自己却让神虎连逃跑都做不到。 黎星刻控制神虎抽出绳镖,现在场上的黑色机甲也不剩多少,他打算最后试一次看看能不能冲出去,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试试看。 黎星刻再次把神虎发动到最大功率,外表看上去受损严重的神虎向只敌人包围圈相对薄弱的地方冲去,蓝色的机体以人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划过一道残影,不到半秒的时间冲过几十米的距离越过几台机甲来到黑麒麟防线的最外层外层。 眼看只剩一步就能带着丽华公主逃离的黎星刻没有注意到三把黑色长剑不知何时已经把神虎腿部的机甲刺穿,高大的神虎在越过最后一台黑麒麟的时候摔倒在地。 “糟了!”黎星刻想要控制神虎站起来,但受损严重的神虎却无法继续执行,黑麒麟里的驾驶员见神虎已经失去威胁后再次慢慢靠近神虎将其围住。 “你自己带着丽华公主出来吧,我们不想伤害她。”大宦官有些沙哑的声音再次从远处传来,虽然洛阳那里的任务有些失利,但自己这边还是成功了,看来老天还是在他们大宦官这边的。 “联邦内部现在打乱,我们急需一个能够控制大局的皇室成员来稳定局面,你身为四柱神也应该知道以大局为重的道理吧?”看着神虎确实已经没有再战之力后大宦官松了口气继续说道,自己这边的黑麒麟还能一战的也不过几台,今晚这场战役也是惨胜啊。 黎星刻听到大宦官的话顿时气的浑身发抖,洛阳那边会出那档子事不都是他们大宦官做的吗,现在他们居然还好意思说什么以大局为重,这些家伙还可以再无耻点吗,连皇帝都敢杀的人居然还好意思说什么以大局为重。 “你们这群乱臣贼子……”黎星刻咬牙恨声说道,他发誓自己这次要是能活着回去的话就算是不要命了也要把这群大宦官给杀光。 大宦官默默的站在离神虎十几米远的地方等着黎星刻投降,黎星刻现在已经没有对敌的手段了,只要把丽华公主弄过来以后联邦就还是他们大宦官的天下,而且丽华公主比之前的蒋青要听话的多,虽然可能才能方面差一些但只要不影响他们的统治就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黎星刻似乎并没有从神虎里出来的打算,大宦官也不急着催他,就这么一直站在原地等着机甲里的年轻人投降。 神虎里黎星刻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知道自己今晚是绝对逃不了的,可是小丽华要怎么办他还是想不到一个好的解决方法,按道理小丽华是现在皇室唯一的血脉,理应被送到安全的地方保护好,现在对小丽华来讲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些大宦官在东岛的驻地。 到了他们那里可以被连夜送回国内去稳定局势,可要是真的那样做的话中华联邦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被大宦官完全掌控,到那时一切就不是自己能控制了的。 如果不把小丽华交出去,这些大宦官集团的人肯定不答应而且也不知道布里塔尼亚在11区的势力会不会来参上一脚,对小丽华威胁最大是可不是那些大宦官,他们最起码不会伤害她,可那些布里塔尼亚的人就说不准了。 想到此黎星刻转过身把小丽华抱在怀里,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在不确定当朝天子是否还在的情况下至少要保护好联邦皇室的唯一血脉,要是连小丽华也遭遇不测那联邦的政局可就真的乱了。 缓缓打卡机甲的舱门,黎星刻抱着小丽华走出舱门,看着重重围住自己的十几台黑麒麟和不远处毒蛇一样的大宦官黎星刻下意识的把小丽华抱得紧了些,这些大宦官集团的人的危险程度可不比布里塔尼亚的小多少,都是想对小丽华不利的家伙,只不过一方可能要她的命一方想要小丽华做傀儡而已,本质上都差不多。 “来吧,把丽华公主交给我,我会保护好她的。”大宦官向黎星刻伸出手,目光却从未从小丽华身上离开。 “来吧,把公主,不,是未来的陛下交给我……”似乎是嫌黎星刻的速度太慢,大宦官向前走了两步,眼看枯瘦的手臂就要抓住小丽华纤细的肩膀。 “嚓!”就在此时一把巨大的蓝色大剑从天而降把大宦官的手臂劈成两半,鲜血不受控制的喷薄而出。 看到突然出现的巨剑大宦官愣了一下,然后就被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和自己鲜红的血液吓到倒在地上疯狂的翻滚起来。 “啊啊啊啊!我的手,啊!” 下一秒巨大的蓝色机甲紧随巨剑从高空坠下双手拔起蓝色长划出一个漂亮的圆弧后跪下将黎星刻和小丽华保护在自己身下。 “刺啦。”蓝色机甲仅仅一击就把围住自己的十几天黑麒麟懒腰斩成两截,蓝色的长剑仿佛切纸一样没有半点阻碍的把黑麒麟切开,两边的切口处如同镜面般平滑,这样的战斗方法黎星刻只在布里塔尼亚的第一骑士手里见过,没想到不过几个月又出现了一台与他相似攻击方式的机甲。 “我是布里塔尼亚驻11区的总督阿尔托利亚,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请放心。”英姿飒爽的声音从机甲里传出,虽然微微有些沙哑但却意外的让人安心。 “你是…阿尔托利亚总督?抱歉这是中华联邦内的事,请贵方不要参与进来。”黎星刻看着蓝色机甲说道,这次事件关乎未来的天子,是绝对不能有别国势力参加进来的。 “请放心,这里附近没有布里塔尼亚的机甲或军队……我是以个人身份来救援的。”阿尔托利亚冷静的答道,对中华联邦国内发生的事情她也略知一二,所以当听说在自己管辖的11区里有一伙联邦的军队正在劫持公主的时候就马上赶了过来。 “如此就麻烦了。”听到阿尔托利亚的话黎星刻终于松了口气,虽然还不知道是敌是友,但这个阿尔托利亚总督的风评还是比那些布里塔尼亚的其他人好上不少,至少不会做出什么卑鄙无耻的事情。 “不知你们是要我带你们先回中华联邦的大使馆还是先去我那里安顿一下,我那里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阿尔托利亚见小丽华似乎受了伤忍不住问道。 “那么就拜托了,请带公主殿下去检查一下。”小丽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黎星刻害怕小丽华出什么事连忙答道,现在一切都以小丽华的伤势为中心,可不能让她留下什么后遗症。 “好的,请和我来吧。”阿尔托利亚控制着蓝色机甲将小丽华和黎星刻捧在手上一路飞奔向11区市中心最好的医院,现在联邦国内形势不清,作为联邦天子的未婚妻阿尔托利亚觉得自己有必要保护一下自己未来的妹妹。 阿尔托利亚带着黎星刻和小丽华一路来到医院里,现在11区还处于战后的调整时期,有不少在战场上受伤的布里塔尼亚士兵需要治疗,因此医院二十四小时一直处于开放状态。 小丽华的特殊身份让她受到医院里最好的治疗,医院集中了最好的医生在几个小时的治疗后把小丽华安置在立的病房里静静的躺着。房间外黎星刻和阿尔托利亚并排坐在椅子上等候消息,黎星刻来到医院后接受了简单的治疗,此时身上绑满了绷带。 “不用担心,丽华公主会好起来的。”阿尔托利亚见黎星刻低着头不说话有些失落,静坐了一会后安慰道。 “我相信贵国的医疗技术,只是有些担心洛阳城里陛下的情况。” 黎星刻头也不抬的答道,他在大使馆被袭击前就收到朱禁城被毁的消息,现在洛阳城里正在采取救援方案,只是一直到现在联邦里的人都没发现梅长青的声影,很多人猜测天子已经死在那场爆炸里了。 听到黎星刻的话阿尔托利亚也短暂的陷入沉默,对于中华联邦的天子这个未婚夫她并没有什么印象,只是从别人的评论里大致猜到是一个很有天资的人。 “他……现在怎么样了?”阿尔托利亚有些担心的问道,她现在只知道中华联邦首都出现大暴乱,但看黎星刻的样子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我也不知道,但愿天佑联邦度过这次劫难。”现如今中华联邦的情况可不算好,几天前西边印度发生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叛乱,联邦里的军队正急吼吼的赶过去,结果刚走到一般洛阳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黎星刻有预感万一中华联邦撑不过这次估计就要面临被亡国的命运。 第211章牺牲了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两人简短的对话结束后,病房外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两人安安静静的坐在走廊上等了几个小时,第二天的太阳在不知不觉间升起,小丽华依旧还在昏迷中。阳光洒在阿尔托利亚白玉般的脸上,少女缓缓睁开闭着的双眼,碧蓝色的眼里闪过一丝疲惫。 “我先回去了,丽华公主醒了的话请立即通知我。”阿尔托利亚从椅子上站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蓝色战裙对一夜没睡的黎星刻说道。 “我知道了。”黎星刻的眼里满是血丝,声音有些沙哑的答道。 阿尔托利亚看了看明显状态不佳的黎星刻,本想叫他先去休息一下,但看到黎星刻的目光一刻都没有从小丽华身上离开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一言不发的走出医院。 自从东岛变成十一区后,每天都会多多少少有几个不大不小的反抗阻止和布里塔尼亚军发生武装冲突,和十一区这样的小打小闹比起来,中华联邦内的就热闹多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陆续有不少军队开始向洛阳进发,最快到的是东北军区的曹司令和南方军区的几个大将军,他们连夜坐着军用的运输机带着十几台钢髅前来救援,第二天一早就到了洛阳。 洛阳机场里,十几个洛阳本地的武官站在一起迎接这些联邦军界的大佬,洛阳守军里的大部分军官在昨天的大爆炸里都已经牺牲了,现在剩下的就只剩下他们几个。 看着东北军区的曹司令大摇大摆的走到自己几人面前,这些武官连忙敬了个军礼,这个曹将军世代都是镇守东北的大将,还是联邦的第一任丞相曹操的后代,不论是实力还是地位都比他们这高多了。 “那些大宦官呢?怎么不见他们出来见我。”曹将军扫了一眼这几个穿着军装的家伙问道,以前自己想带军来洛阳总是被那几个大宦官拦着,这次事情闹这么大他很想看看那群大宦官还有什么理由来搪塞自己。 “我们也不清楚,曹将军连夜赶来想必也很累了,不如先到酒店里休息一下再说?” 现在洛阳城里乱成一片,单是清理废墟和清点伤亡人数就已经花去大量的人力,他们这些当官的也不想再有过强其他的政治力量进入洛阳来搅局,在陛下生死还不明确的情况下那些洛阳的中央官员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别的事情。 “休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个星期内我一定要见到陛下,要是那时你们还找不到陛下的话我不介意帮你们一把。” 曹司令看了眼几个武官后带着自己的副官和护卫离开了洛阳机场,他来的时候受到通知朱禁城被炸了,然后在飞机上的他也就跟着炸了。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那些大宦官居然这么不按套路出牌,他们那可是弑君啊。 一开始他接到联络员的通知后还以为那些大宦官只是仗着印度那边叛乱联邦内兵力空虚的时候把天子软禁起来了而已,自己带着人把洛阳的守军收拾一遍顺便教训一下大宦官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毕竟你大宦官再怎么闹不能杀了天子吧,天子再怎么强势一时间也没法铲除掉大宦官集团,那么多年了两边不都是那么耗着的吗? 可现在倒好,这些大宦官不仅要弑君,连朱禁城都炸了,他们是真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还是觉得联邦里没有聪明人了大家都看不出发生了什么啊,杀了天子还可以解释成是意外或是天子病危或是有刺客。 炸了朱禁城其他人不用猜也知道是他们大宦官干的好吗,能把那么多炸药埋在朱禁城里还不被发现的除了天子梅长青就剩他们这群权势滔天的大宦官了,梅长青作为天子总不可能把自己家的祖房炸了吧?2 不论是曹将军还是中华联邦里的其他人现在都认为这次事件的凶手就是大宦官集团,而且洛阳城里也有人说昨天夜里见到上千台钢髅把朱禁城围住,那一看就是大宦官的手笔,现在要不是联邦里的民众把都在想着处理朱禁城的残垣和找到陛下的尸体的话估计早就一窝蜂的去找大宦官报仇了。 曹将军心里对大宦官的不满早就已经到了极限,打定主意一旦等到自己的东北军到了洛阳不管谁阻止都要先把那群大宦官逮住好好报一下这几年他们和中华联邦之间的新仇旧恨。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来到洛阳的军队也越来越多,不少来到洛阳的军队加入到首都的治安和朱禁城的重建工作上,几天的时间朱禁城的原址变成了一片空地,十几支建筑队伍在上面按照联邦提供的图纸建起高高的城墙和华丽的宫殿。 洛阳城里的一栋相对偏远的小屋里,一群身穿联邦高级军服的男人坐在一满脸严肃的讨论着联邦的现状,屋子里的几个人是联邦军界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在天子失踪的当下他们共同掌控中华联邦的朝政。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陛下,然后再商讨怎么教训那群阉党乱贼。”东北军区的曹司令走到屋子中央大声说道,联邦不可以一日无首,他们虽然把控着朝政可终归要把权力还给皇族,他们才是联邦千年来的主人。 现存的皇族除了失去联络的天子蒋青外就只剩下在东岛昏迷不醒的公主蒋丽华,丽华公主现在还太小又在昏迷中,所以最好的选择还是把失踪的蒋青找回来。 前几天他们把已经成了废墟的朱禁城翻了个遍可就是没有找到天子的尸体,有人猜测天子可能已经被炸得尸骨无存,但这也的话现在无论是谁都不敢说出来,所有人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继续在洛阳四周搜寻天子的踪迹。 “可这都快一个星期了,我们还是没有半点线索……”一个坐在角落里的男人迟疑的说道,他是华南军区的司令,他们这一派主张把还在东岛昏迷的丽华公主接回来,一个有着皇族血统昏迷的公主要比一个生死不明的天子更能稳定人心,现在中华联邦需要的是稳定。 “不要急,我相信陛下一定还活着,也许现在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出现而已,我们在洛阳静候便可。”在另一个角落里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推推眼镜答道,“反正印度那边战况也不差,慢慢等着就好。” “印度那边吗……”提起印度房间里所有人都露出了一丝轻松的微笑,昨天早上联邦的军队和印度的叛军正式交火,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在机甲上占了一定优势的印度军居然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被打的全线崩溃,联邦这边只是派出四柱神之一的信和3000台机甲就几乎把印度方打的溃不成军,后面洪古的大部队还没来得及上场就已经结束了第一场战斗。 剧前线反馈回来的情报,再过个几天联邦的军队应该就可以打到印度的首都新德里,那时印度的这场反叛就算是被平定了。 印度方面的战斗力之差出乎了联邦本部所有人的预料,要知道印度可是中华联邦的机甲研究基地,先进的机甲数不胜数,而且印度的土地和人数也完全不必联邦本部差多少,但从数据上看联邦本部想要打赢印度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可事实就是这么让人难以置信,联邦本部打印度居然像打儿子一样三下两下就把他们给打的七零八落,其过程只顺利不亚于布里塔尼亚打东岛。 武官们的讨论越来越激烈,但这些和正在玩失踪的梅长青并没有多少关系,此时他正一脸紧张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艾尔莎。 “所以说,你的黑蝎子真的可能在那。”梅长青满脸认真的说道。 “可就算那样也可能只是陛下你的错觉而已啊,一两次蒙对什么的在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艾尔莎不在意的说道,刚才梅长青不知哪条神经搭错了说感觉到了自己的专属机甲黑蝎子的位置。黑蝎子在朱禁城爆炸之前的几天就已经被大宦官集团的人秘密送了出去,艾尔莎对此也不太在意,反正自己本身的实力也能做到空手拆高达的程度,用机甲来战斗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迎合这个世界人的战斗方式而已,用不用机甲都一个样。 艾尔莎不在意不代表梅长青不在意,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一种类似于第七感的能力可以知道很多事情,像是一开始的那个发现朱禁城地下埋炸弹的太监就是用这个能力抓住的。 人嘛,总是希望自己能有点超能力,所以在觉得自己可能有这方面的天赋后梅长青当然就想去验证一下,这种类似于第七感能力要是能完全开发出来那以后的任务就轻松多了。 “可是艾尔莎你不想拿回自己的机甲吗?”梅长青见艾尔莎好像不太想动的样子连忙劝道。 听到梅长青的话后艾尔莎沉默了一下从床上起,在梅长青惊喜的目光下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黑紫色的指甲油,仔细的用小刷子在手指甲上涂了起来。 “切,你真的不想去吗?”梅长青吊起死鱼眼看着艾尔莎,这娘们不想去的话自己也不敢四处走动,现在外面的情况还不太明朗,自己随便在外走动的万一遇到大宦官的人就糟糕了。 “现在外面每隔半个小时就会经过一支全副武装的巡逻队伍,陛下要是想去的话就去吧。”艾尔莎无奈的看了眼梅长青说道,这几天为了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自己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安生的日子还没过几天,走出去万一暴露了那就又要花不少时间来找一个新地方。 艾尔莎的话让梅长青一下子泄了气,外面巡逻的人确实多了不少,也不知道那些是大宦官的人还是自己的人,贸然出去确实有些莽撞。 艾尔莎看着沉默不语的梅长青叹了口气,她知道梅长青那么急的出去是想要做什么,昨天电视新闻上报道小丽华在东岛受了伤似乎还在昏迷中,所以梅长青才想快点出去重整大局把小丽华接回来接受更好的治疗。 “等下我们就出发吧,去把我的黑蝎子弄回来。”艾尔莎从抽屉里拿出两张面具和一些自卫用的武器无奈的说道,这么躲下去也确实不是办法,自己和梅长青在这里都呆了好几天了也还是没弄清外面的状况。 “唉~等下吗?要不我们等到晚上天黑了再出去?”梅长青惊讶的看着艾尔莎,白天是不是太危险了? “等下就去,非常时期晚上的守备比白天森严,而且白天人多不容易被关注。”艾尔莎拿出一张面具带上,把自己的人妻发型散开变成披肩发后淡淡的答道。 在进行了简单的伪装后梅长青和艾尔莎走出房门,和平时相比现在的洛阳城多了几分沉重,大街小巷里上的行人少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巡逻的士兵,看来洛阳城现在还处于戒严状态。 午后的阳光温和的照在两人身上,多日不见太阳的梅长青被晒得眯了下眼睛,自己和艾尔莎此次行动的目标是位于洛阳城中心一个研究所里的黑蝎子,那个研究所离这里有不短的距离,走路过去大概要几个小时。 “我们是走路还是搭车过去?”艾尔莎双手搂住梅长青的手臂装成一对小情侣的样子轻声问道。 “走路吧,搭车的话万一他们搜车就麻烦了。”梅长青想了想答道,现在他们要尽量避免被暴露,走路相对稳妥一点。 听到梅长青的话艾尔莎点点头依在梅长青身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在街上慢慢走着,不挂是路上的行人还是巡逻的士兵对他们都没有过多的在意,两人就这么平平稳稳一路走到梅长青印象里的那个研究所。1 研究所的大门外有两个联邦军人把守着,看军装似乎不是洛阳本地的反而有点像东北军区来的。两个人很显然不太适应洛阳的气温,一动不动满身大汗的站在太阳下大喘气。 梅长青走上前不由分说来了两发geass,在两人的记忆回廊里逛了一圈,在得到他们关于最近今天的记忆后梅长青对身边的艾尔莎做了个手势。 “等等,你们不能......”刚刚受到两发geass还没反应过来的守卫被艾尔莎两发手刀打晕在地,梅长青看了一眼倒地的两人大摇大摆的走进研究所。 这个研究所在黑蝎子被运过来的第二天为了掩人耳目就已经停用了,现在里面看不到半个研究人员,径直走向一个靠里的实验室梅长青一脚把大门踹开。 “你看,就是这里…额。”见到里面的场景后梅长青原本颇为得意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实验室里确实放着艾尔莎的黑蝎子,可与黑蝎子在一起是拉克夏塔那个印度女人,最主要的是拉克夏塔此时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白大褂拿着一个小本子似乎在记着什么。 “嗯?”拉克夏塔丝毫不在意陌生人的突然闯进,看了冲进来的梅长青和艾尔莎一眼后继续低头记着笔记。 “是来送饭的吗,随便放在地上就好了,我等下会自己去吃的。”拉克夏塔并未认出化妆后的梅长青和艾尔莎,而是把他们当成是送饭的。 看拉克夏塔聚精会神的在记着什么,艾尔莎有些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看,黑蝎子毕竟是她的专属机甲,她也很好奇这个印度女人对自己的机甲做了些什么。 “你看什么?”拉克夏塔见两人没走反而凑了上来,警惕的合上自己的笔记本问道。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的工作完成的怎么样了。” “切,这有什么好看的。”拉克夏塔拿起身边桌子上的烟斗抽了口烟,无精打采的看着黑蝎子和两人闲聊几句。 “你们别看这台机甲有多先进,说到底也就是一台仿制机而已,和它的原型机红莲二式比起来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哦~机体性能上的差距吗?”听到自己用的是次等货,艾尔莎的脸上露出了危险的微笑。 “那倒不是,事实上它和红莲二式是姐妹机,就性能上并没有多少不同。”拉克夏塔呼懒懒的躺在地上答道,黑蝎子有原型机的事情整个中华联邦的上层都清楚,但是只有极少人知道两台机甲有什么不同。 “真要和你说你也不明白,一时半会说不清,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赝品和真品之间的差距,和其它机甲战斗的时候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是要是那两台机甲战斗的话赢的一定是红莲二式。” 拉克夏塔有些骄傲的说道,红莲二式现在还在印度手里,虽然因为机甲的性能导致无人可以驾驶,但未来一旦找到合适的驾驶员印度就相当于得到了一张克制联邦天子的贴身侍卫更强的牌。 “原来我驾驶的机甲是个赝品吗,你说什么办啊陛下?”艾尔莎脱下伪装露出妩媚的笑颜看着梅长青问道。 “想要真货的话改天自己去印度那里抢过来。” 梅长青来到拉克夏塔面前,双眼浮现出红色的飞鸟图案,赤红的光线射入拉克夏塔的眼睛,再次进入拉克夏塔记忆回廊的梅长青轻车熟路的找到关于黑蝎子钥匙的记忆后关闭了geass。 在拉克夏塔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梅长青走到实验室里的一个密码箱旁边,快速输入了正确密码后把里面黑蝎子的钥匙抛给艾尔莎。 “机甲的事情以后再说,先陪朕去朱禁城那里一趟。” 艾尔莎接过钥匙,看着熟悉钥匙再次回到自己手里,回头笑眯眯的看了眼见鬼似的拉克夏塔。 “等会你最好和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等洛阳这里忙完了我就去把你们那个印度省给荡平。” 听到艾尔莎的话拉克夏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能感觉到艾尔莎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毕竟不管是谁听到自己用的专属用品居然是个赝品后心情都不会好,更别说是天子身边这个传说杀人无数的女人。 “等,等等,刚才的话不是那个意思。”拉克夏塔想要解释一下自己刚才不小心说漏嘴信息,但艾尔莎并没有给她机会,在把梅长青放进驾驶舱后黑蝎子左手的巨大利爪刷的一声变成如同黑夜一样漆黑的颜色,随手一挥将实验室几十厘米厚的钢铁围墙划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冲了出去。 冲出实验室的黑蝎子爆发出普通机甲难以匹敌的速度快速穿梭在洛阳的大街上,刚刚经历了大事件的中华联邦街头一片萧条,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拥挤,在空旷的街道上快速穿行的黑蝎子很快便引起了联邦政府的注意。 在这个时间点,任何关于天子的线索都会引起各方势力的注意,天子从小到大的侍卫的专属机甲黑蝎子突然出现在洛阳街头,这件事情很快通过洛阳街头的各组巡逻士兵传到集合在洛阳各部司令司令的耳朵里。 梅长青靠在艾尔莎身后,看着艾尔莎凹凸有致的完美躯体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也许是为了让驾驶员看起来更性感或是其他的原因拉克夏塔把黑蝎子操作仓的座位设计成一种类似于摩托车的座位。 驾驶员想要驾驶好机甲就要趴在上面双手向前,感觉这样的姿势并不太舒服,但是让艾尔莎挺翘的臀部和纤细柔软的腰肢显露无疑,即使是已经把艾尔莎全身上下摸遍的梅长青也还是忍不住想伸出手吃下艾尔莎的豆腐。 艾尔莎对此到并不太介意,对着梅长青抛了媚眼后转过头继续专心控制机甲快速赶到还在重建的朱禁城上,紫黑色的机甲在阳光下如同神魔般伫立在空地的中央,吸引着空地上所有人的目光。 黑蝎子出现的消息在短短几分钟后通过网络和其他渠道扩散开来,在接到黑蝎子出现的消息后洛阳城里的在集会的几个武官快速下达了集合军队的命令,那台紫黑色的机甲是皇帝的贴身侍卫的专属机甲,它的出现说明天子很可能还活着,几十分钟后朱禁城的空地上集中了几十台钢髅和上千名联邦军人。 “请问里面的是艾尔莎小姐吗?”东北军区的曹司令走到黑蝎子前,抬头看着大声问道。 曹司令问的时候声音还有些颤抖,要是驾驶黑蝎子的真是艾尔莎的话那就说明陛下现在应该是安全的,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只要天子还活着联邦就能继续正常运作下去。 曹司令的话让现场一阵沉默,所有人都等着黑蝎子里的驾驶员的答复。机甲里艾尔莎回头看了眼梅长青,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梅长青的部下。梅长青对着艾尔莎点点头,把手里握紧的帝具香格里拉放回口袋,那几个武官是忠于自己的人。 “是我,我和陛下在一起。”得到梅长青的同意后艾尔莎打开了驾驶舱从里面站起,看着四周一脸惊喜的人群把梅长青抱起从机甲上跳到地上。 梅长青一头齐肩的白色长发在空中异常显眼,四周的武官看到梅长青后惊喜的跑到梅长青身边。 “陛,陛下,是你吗?”曹司令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真的没想到梅长青居然还活着,这几天他们一直没找到梅长青的线索,本来都已经对此不报任何希望打算放弃搜查了,没想到他们的天子居然自己跑了出来。 “你们真是让我好等。”看着一众武将梅长青笑了笑说道,这些家伙来到洛阳后一个个的也不在媒体上露个脸,就是天天加强洛阳里巡逻的力度,害的自己还以为他们遇到什么麻烦被拦在城外,只能天天躲在那个小屋里不敢出去。 “哈哈,我接到陛下信号当晚就坐飞机来了,只是当时洛阳城里一片打乱,我们把能用的兵力都放在管制治安和清理朱禁城的废墟上了。”曹司令身边的几个武官答道。 “好的,我知道了。”梅长青点点头然后脸突然一变,原本和煦的笑容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这次的事情一定要严查,他们居然敢把朱禁城给炸了,现在就去把在洛阳里的大宦官全部给朕抓住。” 第213章后会有期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想不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看来陛下以后有的忙了。” 艾尔莎的目光转向站在小丽华身后的阿尔托利亚,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她很喜欢那种坚毅又不服输的性格,这是她第一次离这次任务的目标那么近。感受到艾尔莎的目光阿尔托利亚心有余悸的别过头,那个女人看过来给人的感觉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样,即使在炎热的夏天也能让人感到一阵恶寒。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们后会有期。”阿尔托利亚对着两人点点头后转身离开,她还有事情要做,也不想继续被艾尔莎盯着看,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好的,后会有期。” 梅长青走在长长的记忆回廊里,看着两边的精美的油画沉默不语,这条小丽华的记忆回廊和上次进来相比又有了一些改变,几天前和阿尔托利亚吵架的记忆画面已经消失不见……小丽华的记忆回廊会自动把那些让她感到不愉快的记忆消除掉。 关闭geass后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过去的小丽华,雪一样苍白的头发和好像生了大病一样没有丝毫气色的皮肤让人担心,自从6年前的朱禁城事变后小丽华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没有丝毫好转。 帮小丽华改好被子后梅长青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后回到打算四处走走,时间这个东西总是过得很快,在不经意之间悄悄溜走。一转眼,梅长青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8年了,8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穿过别致的长廊梅长青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朱禁城在5年前就照着原来的图纸再建完毕,新建的朱禁城废除了包括咬龙房在内的十几个供大宦官用的建筑,为了皇位的稳定梅长青用五年的时间削减大宦官的势力,现在看来成效还不错,大宦官在联邦的朝堂上基本上已经没有影响力了。 “陛下,这是11区那边的最新情报。”房门被打开,衣着性感的艾尔莎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加密的文件,8年的时间并没有在艾尔莎身上留下半点痕迹,很多时候梅长青只有看见艾尔莎才会回想起来自己召唤师的身份。 接过文件拆开来一看,是关于11区最近兴起的名叫黑色骑士团的反抗组织,在那个小岛上干了不少大事,连11区的总督在几天前被这个阻止暗杀在总督府里,而且还在上千人的目击下救走布里塔尼亚的罪犯枢木朱雀。 他们的首领是一个名叫zero的戴面具的神秘人,性别,种族,身份,具体能力都是尚不明,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 “我说……那个性别不详是闹哪样?”梅长青吊起死鱼眼看着艾尔莎问道,性别你们看下那搓衣板一样的身材还不清楚吗,就算看身材看不出那个zero是说过话的吧,听声音还听不出吗? “唉~没办法啊陛下,这就是11区那边给过来的资料,毕竟没有见过zero本人所以他们也不能确定啦。”艾尔莎无奈的摊摊手,几天前在电视上看到黑色骑士团的新闻后她就马上叫东岛方面的人去搜集情报,可没想到搜集上来的居然只有这么一点。 “罢了,罢了,既然这样的话就叫皇神乐耶他们给黑色骑士团一些帮助吧,毕竟他们也是未来的一大助力。”梅长青看着手里的资料无奈的说道,别看黑色骑士团现在不咋地,根据剧情的发展最多两年的时间他们就会变成一个可以和布里塔尼亚肛正面的世界级组织,还是有必要和他们搞好关系的。 “可是那样的话阿尔托利亚王妃那边怎么交代?” “先叫她回娘家散散心?”梅长青沉默了一下想到一个也许可行的办法,只要阿尔托利亚回到布里塔尼亚,自己在中华联邦和11区的行动就不会受到什么阻碍了。 “可那样会不会太明显了,她又不笨,这种事情一想就很可疑啊陛下。” “那要不让她去11区试下她的新机甲,那台……亚瑟号。”梅长青的表情有些微妙,布里塔尼亚的机甲是以他们国家的英雄名字来命名这点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为啥吾王的机甲正好叫做亚瑟啊,难道是无处不在的剧情惯性的影响吗? 虽然那样的话无疑会让阿尔托利亚离剧情的发展地更近,可毕竟让她离开了中华联邦权力的中心,最少可以避免自己的在发布完一些对布里塔尼亚不利的命令后马上和阿尔托利亚碰面。 “对了,顺便把小丽华也弄到DJ去分散一下阿尔托利亚的注意力,让他们在那里待久点,反正小丽华最近几天不是吵着要和皇神乐耶见面吗?正好就遂了他的愿。” 小丽华自从几年前从11去回来后每隔几个月就要和皇神乐耶见一面,对此梅长青还是蛮高兴的,黏着皇神乐耶至少说明小丽华终于找到了好朋友,以后等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后她也不会那么孤独。1 小丽华和阿尔托利亚的关系不是太好,她们两在一起总是因为11区的问题发生矛盾,用小丽华来牵制住阿尔托利亚绝对是一个不二的选择。 “那要不要直接把小丽华安排到鲁路修的学校里念书?那样比较容易切入剧情。”艾尔莎拿出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在上面记下梅长青给的任务后问道。 “不用,小丽华的身份太敏感,把她弄进去的话可能会暴露鲁路修的身份,那不样会对我们的计划很不利。”梅长青摇摇头,剧情开始后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知道叛逆的鲁路修里的剧情,只要剧情还没暴走,自己就可以随时找到cc,卡莲和朱雀甚至是鲁路修的踪迹。 “还有就是如果可以的话把想办法爱之女神的资料弄到手,但是记住不要被布里塔尼亚他们发现。” “啊咧~陛下你到头来还是想要那个武器吗?”艾尔莎停下手里的活有些惊奇的问道。 “废话,我们留在这个世界的原因是什么?”梅长青翻了个白眼问道,阿尔托利亚现在可是在自己的皇宫里,只要把那张超脱卡片给她就可以结束任务回到现实世界,如果不是为了创造一个和平的世界自己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当然是为了世界的和平。”艾尔莎颇为认真的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装作一本真经但实则很中二的答道。1 “......所以为了世界的和平我们必须要得到制**之女神的资料,并且在短时间内彻底掌握制造的方法,然后用爱之女神的可怕威力把世界上所有国家逼到谈判桌上。”梅长青被艾尔莎的话噎住了,为了世界的和平是什么鬼?这个世界不可能有永久的和平,人与人之更是难以相互理解,世界和平什么的只是个美好但无法实现的愿望。1 人类不可能拥有永久的和平,无止境的贪婪和欲望会一次又一次的把人们拖入战争中。动漫里鲁路修的零之镇魂曲计划本意是消除掉世界上所有人心中的仇恨然后依靠他们内心对美好事物的追求来维持世界的和平。 本质上来讲这样做没什么问题,从动漫的结局来看似乎也说得通,布里塔尼亚和中华联邦达成和谈,人们放弃战争开始了美好的生活。这些看上去没什么问题,那样温柔又柔软的世界也很符合梅长青的目标,本来只要跟着剧情走的话就可以安安生生的结束这次的任务。 但是,对,但是鲁路修系列出第三部了,主角还是鲁路修,而且从pv上看还是那样的硬派战争风,故事还是发生在零之镇魂曲几年后。那就很说明问题了,由此零之镇魂曲的效力并没有动漫里展现出来的那么强,几年的和平后最终还是迎来了战争。 “为了世界的和平,爱之女神是必须的。”梅长青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绝,虽然那样做有些残忍,让人类因为恐惧爱之女神那毁灭性的威力而不敢发动大规模的战争绝非最佳的方法,但那却是最稳妥的方法,有的时候世界就是那么真实。 “依靠爱之女神的威力让国家与国家之间形成一种制衡,那样至少这个世界可以得到长时间的和平。” “可是那样的话我们会成为众矢之的。”艾尔莎皱了皱眉说道,爱之女神那种危险到足以改变一场战争结果的武器不论是哪个国家拥有了都会引起其他国家的敌视,这对中华联邦来讲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些就不是我们要担心的了,那个时候我们已经走了,这些麻烦事交给星刻去解决就好。”梅长青把艾尔莎包入怀里亲了一口,“去东岛的时候顺便看下黑色骑士团里面那个叫卡莲的女孩,可能的话把她拐回来。” “陛下您这么做不好吧?”艾尔莎暧昧的笑了笑在梅长青耳边说道。 “想哪里去了,我只是很欣赏她的技术而已。” “哎呀,陛下在说什么呢,”艾尔莎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梅长青的脸颊,“我的意思是我们在阿尔托利亚王妃面前做这样的事情真的好吗?” 艾尔莎的提醒让梅长青吓了一跳,转过头一看,一身蓝色连衣裙的阿尔托利亚正站在房间门口,脸上满是被ntr之后的悲伤与愤怒,就连头顶的呆毛都被气得一抖一抖的。阿尔托利亚早就知道早就知道梅长青和艾尔莎之间有说不清的关系,可没想到他们居然在白天都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果真啊,”阿尔托利亚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果真中华联邦的皇帝都和传闻中的一样水性杨花。” .......水性杨花是形容女人的吧? 感觉事情不妙的艾尔莎早就跑没影了,留下梅长青一人面对怒火中的阿尔托利亚。房间里短暂的沉默了几分钟后,梅长青觉得还是应该给阿尔托利亚一个交代,当然关于爱之女神和对布里塔尼亚的策略是肯定不能说的,除非真的想和阿尔托利亚闹翻。 “那个,说真的你可能不信,我们刚才在谈你去11区的事情。”梅长青清了清嗓子,想了一个不太靠谱的理由。 “小丽华她也想去11区玩玩,那里的治安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就叫艾尔莎和你们一起去保护她。” “丽华公主的安全有我在就足够了。”阿尔托利亚很显然并不吃这一套,依旧满脸严肃的盯着梅长青,11区确实不太安全最近,就连上任总督都被人暗杀在总督府里,但阿尔托利亚还是有信心保护小丽华的安全,前提是她要一直在自己身边。 “最近11区新出来的那个黑色骑士团你知道吧?”梅长青试图拉开阿尔托利亚的注意力。 “当然,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的那台在成田山战役上大出风头的红色机甲应该是中华联邦制造的吧?”阿尔托利亚再次一针见血的指出梅长青的不厚道。 “那台机甲名叫红莲二式,是黑蝎子的原型机,联邦里因为出现叛徒导致那台珍贵的机甲落入敌人手里,我们刚才就在谈论这么把那台机甲抢回来。”梅长青愣了愣后答道,其实红莲二式是小丽华在一年前送给皇神乐耶的礼物,当时梅长青看反正红莲二式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就随小丽华处置去了。 阿尔托利亚低头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哪里感觉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所以啊,我才拜托艾尔莎的,艾尔莎把我从小养到大,第一次分开总是有些不舍的嘛。”梅长青成热打铁继续分散阿尔托利亚的注意力“你看,你看,现在快到吃饭的时间了,有什么事情等吃完饭再说,明天艾尔莎和小丽华就要去11区了,你要不要和她们一起去?” 饭菜的诱惑再次干扰了阿尔托利亚,来到中华联邦那么久最让她满意的就是中华联邦的伙食,比起布里塔尼亚的味道上确实好吃不少。 “......好吧,明天我和她们一起去,正好我也好久没见柯内莉亚和尤菲了。”沉默了一下后阿尔托利亚点点头,11区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自己确实应该回去看看,那个叫黑色骑士团的组织给她的感觉很危险,直觉告诉她那个组织紧靠柯内莉亚和她的亲卫队无法解决,特别是那台红色机甲,至少需要圆桌骑士级的战力才能与其一战。 “好的,好的,我等下就去给你们准备飞机,你是要早上的还是下午的?”见阿尔托利亚居然被自己忽悠成了,梅长青连忙问道。 “早上的吧,我想早点和她们见面。”想起自己的姐妹阿尔托利亚的神色变得柔和起来,离开布里塔尼亚那么久,即将再次见到家里的人喜悦让阿尔托利亚暂时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看着阿尔托利亚离去的背影,梅长青总算松了口气,好在阿尔托利亚不算那种太精于算计的人,不过以后的计划还是要更加隐秘点才行。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户,照在cc的脸上,温暖又柔和的阳光让人忍不住想要再次睡过去,现在是早上八点半,鲁路修和娜娜莉刚出门准备去阿什福德学院上学,家里只剩下那个女仆忍者。 “今天的天气真是好呢~”突然,幽幽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突如其来的声音把cc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穿着紫黑色夜礼服的艾尔莎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靠着墙壁双手抱肩看着自己,“听说你在这里,陛下特意让我来看看。” 艾尔莎脸上带着惯有的微笑,几天前来到11区后她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躲在这里的鲁路修和cc,顺便把整个黑色骑士团里的成员都认了个遍。 “是你啊……”cc认出艾尔莎是梅长青身边的那个贴身侍卫,“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那是不是说明中华联邦的天子现在在11区呢?” cc挑衅的问道,一般情况下艾尔莎都会守在梅长青身边,就算有什么事情两人也不会离得太远,既然她在这里那么很有可能中华联邦的天子就在11区。 “陛下并没有11区,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见见你们。”艾尔莎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危险而恐怖“看看布里塔尼亚的11皇子和传说中不老魔女在一起到底在干什么。” “.……你们中华联邦的情报网还真不错。”没想到自己的老底被别人摸了个遍,cc沉默了一下说道,这些事情可是连布里塔尼亚都没发现,可远在海外的中华联邦居然率先查到,看来中华联邦的实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强。 “什么样,要不要来中华联邦,陛下说他愿意帮助你实现你的愿望。”艾尔莎张开双手,笑眯眯的看着cc“以中华联邦的力量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在那里你可以受到最好的保护,也没有人会对你做任何事情。” “没兴趣。”cc看了眼艾尔莎后转身离开,比起中华联邦的天子cc更愿意把赌注压在鲁路修身上。 “还有帮我转告那个天子陛下,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实现我的愿望。” “拒绝了吗,没关系,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的。”艾尔莎看着cc远去的背影,不在意的笑了笑,只要鲁路修还是zero,他们就没有办法脱离中华联邦的阴影。 cc走出屋子,快速跑向阿什福德校园,艾尔莎来过的事情有必要和鲁路修说一声,cc有预感艾尔莎已经发现了鲁路修和黑色骑士团的秘密,那样危险的女人可不能放着不管,一旦鲁路修暴露,那他们之前做的一切都要全部从来。 在校园里转了一阵的cc终于在学生会里找到鲁路修,此时他正被米蕾等几个学生会成员围着,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 “鲁路修,过来一下。”cc冲到鲁路修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向外跑去。 “额,我有点事情,我们等下再谈。”见cc如此急迫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的鲁路修转过头对学生会会长米蕾交代了一声后跟着cc离开学生会。 “鲁路修……” 一直暗恋鲁路修的夏莉看着鲁路修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带走,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米蕾看到后豪爽的搂住夏莉的肩膀安慰起来。 “放心吧,那个女人应该只是鲁路修的朋友而已。” “会长!”被摸透心思的夏莉满脸通红的大叫起来,娇羞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继续欺负她。 “嘿嘿,我可什么都没说哦~”米蕾看着夏莉哈哈大笑起来。 cc带着鲁路修一路跑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后放开了抓住鲁路修的手,看着跪倒在地上大声喘气的鲁路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才几步路就不行了? “说吧,叫我来有什么事?”喘了几分钟后鲁路修终于勉强恢复过来,看着cc问道。 “今天早上,中华联邦的人找到我了,在你的家里。” 鲁路修惊讶的瞪大眼睛,中华联邦的人怎么可能会找到自己,要是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zero的秘密的话……鲁路修不敢想下去,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娜娜莉的安全就再也难以保障。 “怎么回事?” “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中华联邦的人对你或者是我的存在很重视,潜入你家的是天子的近身护卫,是中华联邦里少有的几个天子最信任的人。”cc想起艾尔莎的身份后说道,她对艾尔莎的印象很深,那么多年来那个女人的样貌和自己的一样从未改变过,很有可能就是她也拥有code或是其他的超自然能力。 “天子的侍卫,是那个女人?”鲁路修的脑海里闪过艾尔莎的资料,如果是那个女人的话反而好办很多,最接近天子的女人,要是中了geass变成自己的人后很多事情会好办很多。 “是的,这件事你看着办吧,也许不是什么坏事。”cc见鲁路修有了自己的判断后转身离开,她对这些事情不敢兴趣,说到底鲁路修能走到哪一步还是要看他自己。 在DJ市内的一个幽静的小房子里,小丽华正躺在皇神乐耶的身边,两居洁白的胴体相拥在一起,小丽华来到11区后的几天里一直和皇神乐耶在一起,在外人看来两个人毫无疑问是一对关系极好的闺蜜,没人想到在背后两人居然有着如此肮脏的交易。 小丽华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她的背后紫光一闪,艾尔莎婀娜多姿的出现在小丽华身后,丝毫不顾忌的看着床上两人完美的身体。 “事情都办完了吗?” “去打了个招呼,可惜不是很顺利,对方并不领我们的情。”艾尔莎有些遗憾的说道,除了和cc搭上话以外,这次行动没有半点收获。 “是吗,没关系。”小丽华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反正你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在这之前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艾尔莎看着没有丝毫危机感的小丽华,她还不知道在主动ntr了黎星刻后自己在未来很可能被鲁路修ntr掉,想想现在小丽华那嚣张跋扈的性格,艾尔莎突然觉得离开梅长青来到11区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能看一场好戏。 “所以说今天黑色骑士团的人就去见京都六家吗?”梅长青看着电脑问道。 “是的,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等下就到了,不知陛下有什么吩咐?”艾尔莎翘着二郎腿一边修指甲一边问道,她能感觉到自己周围的几个拿着枪的守卫都已经中了鲁路修的geass,没猜错的话等下京都六家的人会有麻烦。 “保护好小丽华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和京都六家见面这种小事真的没什么好交代的,在现在的黑色骑士团看来实力强悍的京都六家说到底不过是群土财主而已,撑死了算是有皇神乐耶领导算是有正统地位的旧东岛反抗组织,算不上什么值得关注的小角色。 “好的,我知道了。”艾尔莎关掉视频,继续懒懒的躺在靠椅上,瞥了眼在不远处正坐的老头后继续修着指甲。那个老头是京都六家的代表,在11人里有着超凡的地位。 第214章 京都六家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小丽华和皇神乐耶躲在屋子的隔间里似乎在商量什么,这次京都六家为了逼迫zero露出真面目在四周布置了几台机甲,可惜那些机甲的驾驶员都已经中了geass可那个老头却丝毫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妥。 “那边的老头,把那些机甲撤了吧。”艾尔莎觉得好歹还是提醒一下那个老头比较好,自己是不怕那些机甲啦,但是万一等下机甲打到小丽华的方向的话自己就要暴露实力去救驾可不好喝小丽华解释。 “艾尔莎小姐无需担心,我们是计划好了的。”老头丝毫不领情,反而相当高傲的固执己见。 “上一次我听这句话是枢木首相说的。”艾尔莎笑着说道,这些东岛人还真是死脑筋,要是他们当时能听下别人的意见的话也不至于到现在的地步。 “哼。”老头哼了一声不在说话,艾尔莎可是中华联邦天子身边的人,自己也没有必要得罪她。 艾尔莎见老头不答话,便不在说什么,继续在靠椅上修指甲,阿尔托利亚现在正在11区的总督府里和尤菲叙旧,自己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只好来蹭下剧情,反正闲来无事凑凑热闹也是好的。 半个小时后,一个穿着和服的年轻人从门外跑进来,在老头耳边说了几句话后静静地站在老头身后。刹那间,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向房门,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黑色骑士团团员走进房间,领头的是带着面具的zero。 艾尔莎好奇的看着zero,知晓剧情的她当然知道那个zero是cc假扮的,真正的鲁鲁修现在已经混进房间的守卫里面准备伺机而动,只是没想到zero的衣服居然意外的无法显露身材,cc穿上那件衣服后就连艾尔莎但从外表上看都无法看出那个zero其实是个女人。 “我都说了,我们会再次见面的。”艾尔莎自言自语的说道,纤细的小手伸到大腿内侧慢慢抽出自己的大刀。 “你好,我是zero。”cc走向跪坐的老头,想要打个招呼来表达自己的善意,黑色骑士团需要京都六家的经济支援,有求于人自然要显得友善一点。 可惜京都六家的人却并不信任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zero,老头看着向自己走来的zero微微抬起枯瘦的手,瞬间场内几台日式机甲抬起手里的机枪对准黑色骑士团的几人。 “抱歉,我们无法相信一个连真面目都不知道的人。” 京都六家的做法让黑色骑士团一下子陷入恐慌中,他们来的时候可是没有带任何武器的,现在他们可以算得上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敌人宰割。 “等等,请相信我们,我们绝对是站在东岛一方的。”卡莲见场面失去控制,连忙跑到zero前面护住她。 看到四周十几个瞄准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卡莲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今天这情况要是没把握好估计他们黑色骑士团就得团灭在这里了,想到此卡莲的双手不由得我成拳头,没想到自己等人作为反抗组织没有死在和布里塔尼亚的战场上反而栽在自己人手里,真是讽刺。 “哼,去把zero的面具拿下来。”老头不理卡莲的辩解,指示身边穿和服的年轻人去拨开zero的头盔,他要知道那个面具下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面孔,究竟是东岛人,布里塔尼亚人还是中华联邦人,相互最起码的了解是合作的基础,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给一个陌生人任何经济资源。 年轻人走到zero身边,双手拿开zero的头罩,露出里面一头绿色长发cc美丽的脸庞,面对场上所有人惊讶的目光,cc冷漠的看向坐在远处的艾尔莎,果真自己又和那个女人见面了,看来京都六家和中华联邦有联系的传闻是真的。 “嘻嘻,没想到没过多久咱们又见面了。”艾尔莎走到cc身边,手臂靠在cc瘦削的肩膀上,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回联邦去见陛下?只要你答应,黑色骑士团的所有人都会活下来,相应的zero的真实身份我也会保密。” “啊,对了,为了安全起见……”突然艾尔莎猛地一挥手里的大刀,飞舞的长刀插在一台机甲的控制舱内,受到攻击的机甲发出巨大的噪音后摔倒在地,刚刚的那一击在刺死驾驶员的同时也破坏了机甲内部的操作系统,“你还是别搞那些小动作的好。” 尖锐的大刀架在cc脖子上让鲁鲁修不敢有所动作,那个女人居然可以用冷兵器击毁一台机甲,那样的武力想要秒杀躲在人群中的自己也不是难事,最主要的是那个女人的目光可是一直盯着自己,毫无疑问自己已经暴露了。 “看来你们的队伍中出了一个叛徒~”艾尔莎看向老头笑着说道,刚才那台机甲的抢可是打算对准自己的,可以速度慢了点。 “哼。”老头无言以对,没想到自己的人居然被zero收买了,还是在中华联邦的人面前,这对他来讲简直是奇耻大辱。 艾尔莎的大刀抵在cc的脖子上轻轻划动,威胁的看向躲在一旁的鲁鲁修,那小子躲在机甲里,想要在不暴露实力的情况下把他揪出来根本做不到。 “现在自己出来,否则这个女人的性命将终极于此。”艾尔莎微微用力一刺,鲜红的血液从cc白暂的脖子上流下,红色的血迹在洁白的肌肤上从远处看去异常显眼。 “切,”鲁鲁修无奈的从机甲里爬出,cc是不会被杀死的,但是那个女人的做法很可能暴露cc不死之身的秘密,那样对他很不利,“不要伤害那个女人。” Zero打扮的鲁鲁修走到艾尔莎面前,鲁鲁修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不知道为什么鲁鲁修在靠近艾尔莎的同时还双手张开摆出一个十分中二的动作,给人一副主角在面对威胁与困难时临危不惧的强烈既视感,让在场的黑色骑士团成员不禁露出崇拜与安心的表情。 艾尔莎相当不爽这样的家伙,在自己原来的世界里就遇到过一个不知道叫菜月昂,莱月昴还是斯巴鲁的家伙也很喜欢摆出这样的羞耻姿势,当时艾尔莎过去对着他就是一刀子,但很可惜最后还是让那个家伙还是像小强一样活了下来。 “刷。”锋利的刀子点在zero的面具上,鲁鲁修甚至能看到面具上被刀子割开的细小裂缝,要是刀子再长点的话估计就能彻底插.进自己的脑袋。 “我的刀可是能劈开你的面具的哦~”艾尔莎笑着说道,这个家伙想要干什么,被发现了就好好呆着啊,难道他还以为自己还有胜算不成? “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下艾尔莎小姐你,请放心我绝无恶意。”鲁鲁修举起双手向后退了两步,“相信你还记得天子大人交代的事情吧?” “恩?天子大人交代的事情?”艾尔莎有些意外的停顿了一下,难道梅长青已经和鲁鲁修见过面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是啊,你忘记天子大人说的吗?你…要听命于我。”话音刚落,鲁鲁修面具眼睛的部分向下收缩,红色的飞鸟状光线射入的眼睛,光的速度即使是艾尔莎也来不及躲避,瞬间艾尔莎的眼睛浮现出红色的光圈,那是被geass控制的标志。 “啊呀,啊呀,真是麻烦啊~”艾尔莎的脸上突然露出狰狞的笑容,瞬间身子一闪来到鲁鲁修身后,锋利的刀尖在鲁鲁修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抵在鲁鲁修的脖子上,“如果geass的发动者死了的话,应该就不会受到影响了吧?”艾尔莎用只有鲁鲁修听得到的声音贴着zero的面具小声问道。 “你……”鲁鲁修有些惊慌的僵直着身体,这个女人不仅知道geass而且还能免疫geass的效果,怎么会这样? “现在去把你的真面目给那个老头看,放心,他不会为难你的。”艾尔莎的身影如同厉鬼一样让鲁鲁修全身发冷,“鲁鲁修.vi.布里塔尼亚。” 突然被知晓的身份让鲁鲁修的脑袋轰的一声陷入空白,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被那些中华联邦的人知道了,那很有可能布里塔尼亚的高层也已经知道他的秘密,也就是说不仅仅是自己,就连娜娜莉都已经陷入了极大的危险中。 鲁鲁修无奈只好乖乖走到老头身边脱下自己的面具,老头在鲁鲁修小的时候认识他,所以非但没有质疑他布里塔尼亚的血统反而大度的要四周的士兵解除警戒,还答应要给鲁鲁修大量的资源作为援助。 可这些在鲁鲁修看来都已经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来自中华联邦的威胁和确认自己的geass为什么在刚才是去了作用,如果不是geass突然失效,刚才自己决不至于如此狼狈。结束了和京都六家的见面后鲁鲁修找到cc,今天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geass到底为什么对那个女人没有作用。 “到底怎么回事?”鲁鲁修把cc按在床上有些失控的问道,自己geass的能力几乎已经摸清,那个女人绝对没有中过geass,geass不应该失效才对,而且从那个女人之后的反应来看她确实是中了geass的。 “什么怎么回事?” “我的geass为什么会失效?”见cc丝毫不关心的样子鲁鲁修有些愤怒,那种不稳定的力量差点要害死自己,这个女人居然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不知道,但那个女人确实是中了geass的,可能是因为那个女人拥有极强的精神力或是什么执念暂时屏蔽掉了geass的效果,这种情况很少见,但是确实有人能靠自己的力量抵抗geass控制。”cc想了想答道,依靠自我的意志抵抗geass的事情实在太少见了,她也没想到居然会遇到那样的人。 “依靠对皇帝的忠诚抵抗geass的力量吗?”鲁鲁修有些头疼打开电脑在网上找到艾尔莎的资料,那个女人的忠诚不容质疑,连geass都能抵抗的程度就算在布里塔尼亚里也很难找到那样的人。 “中华联邦的天子也是拥有geass的人,我还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最好不要贸然的对中华联邦的人使用geass,他们很可能有防范的措施。”cc稍微提醒了鲁鲁修一下,现在的局势突然因为中华联邦的参与变得很混乱,中华联邦的天子到底要做什么,她也猜不透。 在印度的联邦机甲研制中心里,信正慢悠悠的调试着自己的机甲,他的周围围着一圈已经失去权力的宦官,这些人在几年和皇帝的政治斗争里失败,现在被发配到联邦的边境,永远不能进入洛阳城。 “我说,这台机甲真的不能装上可翔翼吗?”信有些不满的对着技术人员大吼大叫,现在联邦内可是连那些量产的黑麒麟都装备上可翔翼了,自己的这台居然说无法装备。 “实在很抱歉,您的机甲和联邦自行研制的机甲在理念上差距太大,我们也不知道如何在上面装备可翔翼。”一个黝黑的中年技术人员无奈的说道,其实也不是不能装,只是皇帝陛下说了要削减信的战力,以不允许那台奇异的机甲拥有飞行的能力。 “……这样吗?那你去死好了。”信的眼睛里闪过赤红的光芒,看着技术人员冷漠的说 “是。”研究人员没有丝毫犹豫接过信递过来的手枪,对准太阳穴砰的一枪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围在他周围的几个大宦官见此有些头疼的抽了下眼角,最近信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这已经是他第七次用那种不知名的力量杀人。 “你最好还是不要太嚣张,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不知道还会被发配到什么地方。”一个大宦官出声提醒道,他可不想被派到非洲那些穷乡僻壤的地方,不仅在打仗还没有油水捞,自从几年前他们大宦官势力被推翻,他从最开始的朱禁城被一路派到印度,实在让人担心在这样下去会不会被派到什么更加落后的地方。 “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们接下来应该会被拉倒欧洲的战场上去支援EU的势力,现在EU的情况并不乐观。”信想了想说道,EU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多少能和布里塔尼亚对抗的军队了,他们过去支援和送死无异,“不知道几位有没有加入对面的想法?” “你什么意思……”几个大宦官被信的话吓了一跳,对面是哪?布里塔尼亚还是EU? “我在布里塔尼亚的时候有几个认识的朋友,我想如果真的去了EU的时候和他们叙叙旧。”信看到几个人惊讶的表情笑了笑,摩挲了一下自己腰间的刀柄,“听说布里塔尼亚最近想要封几个别国公爵来提高他们的国际影响力。” “……这些事情我们稍后再议。”大宦官们眼神飘忽不定,这里可不是说这种事情的地方。 11区DJ的总督府里,阿尔托利亚和尤菲米娅正坐在一起谈论一些公主之间的小事情,很久没有相见的两人相谈甚欢,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放着各式精致的点心,一大半都进了阿尔托利亚的肚子,尤菲在一旁微笑的喝着茶。 “皇姐你在中华联邦那里住的习惯吗?”尤菲有些好奇的问道,从未去过中华联邦的她对那个神秘的国度相当感兴趣。 “还行,就是那个国家的规矩实在太多了,我到那里那么多年从未出过朱禁城。”阿尔托利亚有些郁闷的说道,这是最让她不满的地方,身为一个王妃居然无法在那个国家里自由行动,这在她看来简直不可理喻。 “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出去过吗?”尤菲惊讶的用手捂住小嘴,眼睛瞪的大大的,这也实在是太惨了吧。 “恩,是的。”阿尔托利亚把一块蛋糕塞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不过朱禁城还是很大的,在里面倒也不觉得太无趣。” 尤菲低头喝了口茶,最近整个世界都不太太平,帝国对EU的进攻加快了步伐,修奈泽尔皇兄几乎把整个非洲都打了下来,失去大片土地的EU已经无力再和布里塔尼亚对抗,照这样小区过不了多久布里塔尼亚就会和中华联邦正式交战,不知道那个时候阿尔托利亚皇姐要如何是好。 “皇姐,你的机甲已经送到中华联邦的大使馆了,不知你这次能在11区留多久?”尤菲有些担忧的看着阿尔托利亚,最近为了剿灭11区的反抗组织,柯内莉亚皇姐一直在外剿灭反抗势力,她想阿尔托利亚多来陪她一会。 “我也不太清楚,这次来11区我除了领取我的机甲外还要帮忙回收一台中华联邦的机甲,估计要一段时间吧。”阿尔托利亚继续扫荡着眼前的点心,三下两下一大盘点心就被她吃光,尤菲马上叫人继续送上一盘。 “那台机甲是中华联邦最尖端的7代机甲红莲二式,现在在黑色骑士团的手里,这次我是代表中华联邦来回收那台机甲的。”阿尔托利亚正色道。 “是那台红色的机甲吗?”尤菲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前几天皇姐就说过她在黑色骑士团的一台红色机甲那里吃了亏,好像就连布里塔尼亚最新的7代机甲兰斯洛特和那台机甲比起来都差了不少。 “是的,那台机甲的性能十分可怕,即使是是在中华联邦里也只有神虎和少数几台机甲能与之匹敌,任由它在恐怖分子的手里实在是太危险了。”阿尔托利亚十分男孩子气的一口喝光被子里的红茶,啪的一声把杯子放回桌子上,“虽然被恐怖分子得到是中华联邦的错,但我身为中华联邦的王妃绝对不能对此事置之不理。” “看来皇姐你很爱那位天子大人呢。”尤菲有些羡慕,和阿尔托利亚不同,她现在也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想到此尤菲不由得抓紧手里的杯子,年幼时鲁鲁修和不久前遇到的朱雀在脑海里闪过。 “有吗,我……很爱他?”阿尔托利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梅长青,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对他还是有感情的,梅长青不论是作为一个天子还是一个丈夫都还算优秀,对自己也很好,每次自己和小丽华吵架的时候他都向着自己,最主要的是每天都会给自己大量美味的食物,对自己的食量也丝毫不在意。1 梅长青的形象在阿尔托利亚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阿尔托利亚突然感觉自己似乎蛮喜欢梅长青的,金发少女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甜美的弧度。 中华联邦的朱禁城里,梅长青和黎星刻还有几个科学家正在研究艾尔莎从11区传回来的资料,资料是一分关于樱石能量的聚变的电脑模拟资料,根据资料上模拟的结果,只要一小份的樱石就可以在数秒内爆发出足以将一座城市毁灭的能量。 “这个东西可行吗?”梅长青看着几个科学家问道,在动漫里的爱之女神就是根据这个制造出来的,如果可以的话梅长青打算现在开始着手制造那种武器。 “理论上没问题,只是这种武器实在是太过危险,而且一旦真的投入生产的话这个世界的战争模式将再次被推翻,我们正在着手开发的第九代机甲在面对这个武器上没有半点意义。” 科学家想了想后说道,使用这个技术只要一发上千顿左右的导弹就足以毁灭掉一支装备了上万台机甲的军队,现在整个中华联邦的机甲也就几万台,用那个的话也就十几发导弹的事,这种武器实在是太反人类了。1 “那样的武器想要制造出来也不是很容易吧?”黎星刻看着一堆自己复杂的公式问道,那样的武器要是能批量生产的话确实很恐怖。 “不算非常困难,但是没办法大批量制造而且制造的周期还很长,但如果仅仅是十几吨的导弹还是很容易的,只要拥有足够的樱石和相应的技术的话即使是一些小国给他们一年的时间也可以造出几发。” “那就很麻烦啊,”黎星刻稍微模拟推想了一下这种武器的制造方法被大规模的推广后的情景,那个时候机甲变得毫无意义,整个世界都会笼罩在这个武器的恐惧之下,“这样的武器绝对不能被别国得到。” “那是不可能的,这个技术是从一个布里塔尼亚的学生那里偷到的,而且他们的人对这个也并非一无所知,”梅长青记得在动漫里不论是拉克夏塔还是布里塔尼亚的那个罗伊德对那个东西都有一定的了解,没有必要对外界藏着掖着。“先开始想办法制造这个武器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爱之女神这个当量级的武器是一个超级大国必须的,但是叛逆的鲁鲁修世界说到底还是一个以机甲为主题的世界,爱之女神也是到了最后期才出来的武器,没有必要对这个投入太多的心思。 “现在的重点还是放在机甲开发上,我们的第七代机甲要早日实现量产,这样才能在对抗布里塔尼亚的时候获取更多的优势。”黎星刻耸耸肩无奈的说道,现在中华联邦的主力机甲还是钢髅,虽然和几年前比钢髅在火力和机动性上好了不少但还是和布里塔尼亚的knightmare有差距,黑麒麟在机能上倒是很好但还无法做到大规模量产。 据前线的情报,EU已经快要被打下来,留给中华联邦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没有意外的话不出几年中华联邦和布里塔尼亚就要全面开战。 就在黎星刻打算继续分析布里塔尼亚的情况的时候,梅长青发现眼前的世界像是被凝固了一样一动不动,黎星刻和那个科学家的动作停在那里,就连屋子外的蝉鸣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间被静止了?不是,是一种更高级的力量。 很久没出现的奇妙感觉再次出现,海量的信息涌入梅长青的脑子帮他解释眼前景象发生的原因,这个世界的一切被一个高级的生物停止了,不论是时间还是空间。那是一种神明专属的能力,效果类似于在看视频的时候突然按下暂停键,世界在这一刻被定格。 第215章女神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你不能研制那种技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美丽女人出现在梅长青身后,女人一头乌黑短发的末梢是一圈紫色的头发,狭长的眼睛带着一丝警告看着梅长青。 “你那样做的话这个世界会被毁灭。” 这个女人在梅长青的记忆里从未在动漫里出现过,在梅长青的印象里这个世界神秘度最高的人就是cc,可现在看来似乎有比她更强的存在。那个女人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无法靠近,似乎连与之对视都是一种对神灵的亵渎。 梅长青突然想到雪野百香里说过她在叛逆的鲁鲁修的世界里遇到过这个世界的神明,当时还以为她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遇到了。 “凭什么他们布里塔尼亚可以朕的中华联邦就不行?”梅长青从口袋里拿出香格里拉,感受了一下在艾尔莎身上设定的空间坐标,想发动帝具将她传送过来。 “没有用的,不论是时间还是空间都已经被我停止了,你的那个东西是起不了作用的。”女人没有半点想要阻止梅长青的打算,她是这个世界的神,区区空间道具在她眼里毫无意义。 梅长青试了几下后发现不论是把艾尔莎传过来还是把自己传送走香格里拉都没有半点反应,只好悻悻然的收起帝具,这个世界的神明有些凶残啊,和艾尔莎记忆力的那些弱鸡好不一样,果真即使是九级生命体在实力上也是有差距的吗? “其实说到底我也算是人类,只是有了神格而已。”女神似乎看出梅长青心里想的,淡然回答道。 ……我去,还有读心术? “这只是最基础的能力而已,不用那么惊讶。” ……哇,那你好棒棒哦~ “那个,我想让你见一个人,有什么事情你和她说好了。”梅长青调开系统试着联系一下cc,既然是她叫自己来这个世界的,遇到这种事情当然要由她出面解决,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有后台的。 不过几秒cc就回应了梅长青的通化要求,一头绿色长发的少女出现在系统的联络屏上,高傲的看着女神和梅长青,女神对cc的出现有些意外,歪着头疑惑的看了看屏幕,似乎在好奇为什么自己的能力没有停止cc,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是你?不对,原来是你。”女神认出了cc,对着屏幕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这个家伙是专门来解决这个世界的麻烦的,可以的话不要打扰他的行动。”cc似乎对梅长青那么久都不把那张超脱卡片给阿尔托利亚有些不满,扫了梅长青一眼后看着女神说道。 “可是他现在的做法以及严重干涉到了世界的发展,要是任由他开发樱石的裂变技术的话这个世界很有可能被毁灭。”面对cc的话女神丝毫不让步,和cc争锋相对。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无法对他做的事情的结果进行干预,”女神向前踏了一步,有些激动的伸出双手开始解释起来,“他那样造成的威胁比阿尔托利亚还要高得多,不进行约束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啊咧~你还会用成语啊? 梅长青忍不住开始吐槽起来,感觉自己只要一遇到这种需要靠实力说话的时候就完全变成了吐槽役,明明要是换成其他的主角的话就是和女神战个痛然后将其打败趁机收了做后宫,可自己却只能叫别的女人来帮忙,果真召唤师什么的没有召唤人物的话什么都做不了啊。 当然自己也不是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就是了,自己还可以给眼前的女神来发geass,要是自己的geass是鲁鲁修那样的绝对命令的话没准能得到一个r.b.q? 梅长青想着想着,左眼的瞳孔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红色的飞鸟图案,赤红的光线以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射入女神的眼中…… 转眼间,梅长青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从未见过的神殿中,殿中巨大的柱子高耸入云,向上看去一眼看不到顶端,两边的墙壁上刻着一幅幅石壁画,画里还有一些不同国家的文字描述画里的内容。 那些壁画…是这个世界的史诗,这个地方是女神的记忆回廊,作为一个活了不知多久的神明,以前从未有人进入过这里。 “想不到你的geass居然对我有效。”身边白光一闪,女神直愣愣的看着梅长青,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 梅长青的geass似乎是因为干翻了一个BOSS直接刷满了经验,在来到记忆回廊的后进化成了双眼geass,突然发生的变化让梅长青有些不适应,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与进化的geass相对应的是海量的知识不受控制的涌入脑海中,code的秘密,世界的过去现在与未来,无穷无尽的知识与信息让梅长青的脑袋好像要被涨破一样感受到剧烈疼痛。 “嘶~”梅长青捂住脑袋退后两步,这次的信息量有点大,如果说以往的信息量是一两滴小水珠的话这次则是如同大海一样无穷无尽,在获取到信息的同时大脑也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 女神莫名其妙的看着脸部狰狞的梅长青,这个家伙到底怎么了,来到这里后突然就好像受到什么打击一样,难道是geass使用过度? 等了十几秒后,梅长青终于从疼痛中脱离出来,摇了摇脑袋一屁股做到地上,满头大汗的开始大喘气,梅长青现在终于可以大概确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了?”女神低头看着梅长青问道,看这个家伙的行动不像是在演戏,可是自己却完全看不出这个家伙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些能力突然觉醒还没控制好而已,”梅长青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看到女神依旧不解的表情,继续解释道,“你可以把刚才那个看作是geass不受控制的情况。” “这样吗?”女神点点头,原来是外来的力量啊。 “那个技术你一定要停止研究,否则……”女神开始继续劝说梅长青,梅长青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带来的因果自己无法控制,换句话说梅长青制造出来的爱之女神很可能杀死这个世界主要的剧情人物,那样的话这个世界的剧情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梅长青对着女神摆摆手表示了解,刚才自己接收到的信息里有关于这个的内容,确实由自己一个外人来开发这样的武器是很不适合的,“我会叫停那个研究,但是我会把相关资料留给我的妹妹,这样没问题吧?” “这样就没问题。”女神点点头,如果是小丽华的话她还是可以对她做的事情进行因果层面的控制的,那样就不怕造成无法逆转的后果。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进入一个神明的记忆回廊本身对她也是一个不太礼貌的行为,这次虽然是意外但也不要待太久比较好,也不知道女神会不会在意这些。 “好的。”女神并未在这方面难为梅长青,很直接的答应了梅长青的要求。 得到女神的许可后梅长青关闭了geass回到现实世界里,和cc的通讯现在还在进行着,女神看了一眼cc对她点点头后化成白光消散,留下梅长青和cc隔屏相望。 “那个,刚才发生了一些小事情,”梅长青想了想说道,突然进入女神的记忆回廊后不仅觉醒了geass还觉醒了自己的能力,着算不算是奇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你的能力觉醒了?”还没等梅长青说完cc率先问道,梅长青的身上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给cc的感觉就是梅长青身上的某些东西突然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没猜错的话就是他的那个能力觉醒成功了。 “你这么知道的?”梅长青有些惊讶的瞪大眼睛,难道这女人也有读心术? “果真是这样,”cc不知从哪拿出一块披萨咬了一口,“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我先下线了。” 说罢cc单方面断开了和梅长青的链接,这个视频是要花召唤点数的,不省点话以后再出什么麻烦自己连帮忙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变成雪花的屏幕,梅长青无奈摇了摇头,被定格的世界开始重新恢复正轨,黎星刻和那个科学家还在为新技术的研发争论,他们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再机甲上装备那种技术。 “咳咳,”梅长青轻轻咳了下引起两人的注意,“你们先别管那个樱石的裂变技术,先把它封存起来,现在还不是用它的时候。” 梅长青转过身看向身后巨大的世界地图,双手放在身后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听到梅长青的话那个研究人员脸色大变,那样的技术怎么可以放弃研究,不说拿那个作为新能源,就是用做战争其潜力也不比研究机甲差到哪里。 “陛下.......“ “朕有了新的打算,明天叫丽华公主回到中华联邦,朕有事情要找她。”研究人员话还没开始说就被梅长青打断,他不想在这方面多费口舌。 “……臣遵旨。”沉默了几秒后黎星刻想不通为什么梅长青突然改变主意,但还是听从了梅长青的命令,见带着眼镜的科学家还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连忙拉着他拉开屋子。 听到背后传来的关门声梅长青松了口气,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来说服他们,还好黎星刻知趣,不然又要伤脑筋解释一番。刚才和这个世界神明的接触让梅长青体内的能力彻底觉醒,这个世界在他眼中几乎算是毫无秘密可言,不论想要知道什么只要想一想脑子里很快就会得到答案。 虽然现在那个能力再次进入沉浮状态自己无法使用,不过那些知识却依旧在自己的脑子里没有忘记。 他突然发现自己想要对付的布里塔尼亚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强大,放任艾尔莎区暗杀的话只要几天的时间就能把整个布里塔尼亚全部的高级官员杀个精光,然后那个如同庞然大物一样的国家就会陷入混乱,趁那个时候突然向他们宣战的话毁灭布里塔尼亚简直易如反掌。 “也差不多要让剧情回到正轨了。” 呆坐了几分钟后梅长青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刚才的经历让梅长青回想起自己来这个世界的真正目的是来保护这个世界的剧情的,不务正业了那么久终于还是要为这个世界剧情的稳定发展做出点贡献。 秉承着以保护剧情为己任的优秀召唤师品质,同时也为了弥补自己之前对剧情的干预,梅长青决定稍微还原一下原剧情,别看好像有艾尔莎毁灭布里塔尼亚挺容易,人家女神可是在看着呢。 首先第一步就是把包括小丽华在内的大部分部署在11区的势力撤回来,现在中华联邦的人在那里已经严重影响了布里塔尼亚对11区的统治,还是把那些精英人员撤回来换成相对弱一些的大宦官势力的人比较好。 大宦官势力这几年被梅长青阉割的除了信外就剩几个太监,正好送到11区给还不成熟的鲁鲁修送一波经验,反正原剧情里也有关于大宦官被geass控制的桥段,还原历史嘛~ 梅长青坐在办公桌上,大脑开始快速运转起来,关于11区的再部署问题仅仅花了十几分钟就再次完成,在想问题的时候不知不觉又一次进入了那种全知全能的状态,不论是什么问题只要稍微一想就有了答案,有了这种能力后梅长青在智的方面几乎是无敌的,不论是敌方的信息还是自方问题的解决方案,都能在瞬息之间得到答案。 ……只是这个能力的消耗会不会太大了? 突然感到太阳穴好像被针扎了一样刺痛,吓得梅长青连忙放弃了思考,只要使用那个能力过久就会出现那种情况,这应该是那个能力的限制。以梅长青现在的能力大概能不间断的使用那个能力10分钟左右,一旦超过时间马上就会受到反噬,好像用脑过度一样太阳穴剧烈疼痛。马上停止下来大概休息半个小时才能继续使用。 可即使如此那10分钟的工作效率也远超以前好几个小时,而这个能力的缺点不过是梅长青无法完全控制它,常常是想着想着问题突然就进入了那个状态,和在用完后的半个小时里让人感到无比的疲惫,仅此而已。 坐在椅子上摸了摸长到腰间的长发,梅长青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最多再过两年,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之后这里的一切都会传给小丽华来继承。可小丽华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太适合做天子这个位置,而想要让小丽华恢复原样的方法…… ……使用已经进化到最高级的geass。。。。 “啊~痛痛痛,”梅长青捂住脑袋抽了抽嘴角,尼玛啊,又在不知不觉见发动了那个能力,差点就要被痛死。 这个能力就是这里不好,无意识的发动后会让使用者头疼还会给人一种自己很聪明的错觉,梅长青下定决心回到现实世界后一定弄清这个能力到底是这么回事,起码要搞清楚它的发动条件和限制。 现在能力还在冷却时间里,再想一些烧脑的事情有点危险,看了看手上刚刚拟定的文件,梅长青再次把黎星刻叫到办公室里。艾尔莎不在,现在由他代替艾尔莎的位置,梅长青打算等艾尔莎回来后趁机会把黎星刻推去做联邦总理,由他辅助小丽华还是比较让人放心的。 在办公室里等了几分钟,房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身,黎星刻来到门外敲了几下门。 “是星刻吗?进来吧。”梅长青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回了一句。 “打扰了,陛下。”黎星刻打开门走了进来。 梅长青慢悠悠的从桌子上爬起来,把整理好的文件递给黎星刻,示意他看看那些资料。 “这些是朕刚刚规划好的11区的新部署,看看有什么问题。” 黎星刻拿起资料快速扫了几眼后有些把资料递回给梅长青,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似乎看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 “陛下……” “等等……”黎星刻还没说完就被挥手阻止,按了按刺痛的太阳穴,梅长青的面部表情有些扭曲。那个不稳定的能力有发动了,这次直接让他预先知道了黎星刻想要说的话。 “呼~有些事情现在和你说还不太合适,没有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朕在联邦里最后一次战略部署。”梅长青的脸色因为疼痛有些苍白,闭上眼睛倒在沙发上,“但是相信朕,这些事情都是正确的。” “陛下,您怎么了?”见梅长青有些不对劲黎星刻跑到梅长青身边慌张的问道,跑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过于匆忙打翻了桌子上的水杯。 见黎星刻的反应梅长青欣慰的笑了笑,看来他还是忠于皇室的,这样就可以放心把小丽华托付给他了,以他的能力应该没问题。 “我没事,”梅长青第一次在臣子面前换了称呼,以前即使是面对艾尔莎梅长青也一直用朕来称呼自己,“只是想把愚妹和联邦交由你来打点而已。” 有些事情还是要早点决定为好,中华联邦的内部也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和谐,谁也不知道以后小丽华在位会不会又出来几个大宦官,权力的斗争可比和布里塔尼亚之间的战争来的血腥的多。 “明天你就去总理府就任吧。”梅长青拍了拍黎星刻的肩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哈哈大笑的离开了办公室。 ”对了,把桌子收拾完在走。” 出门前梅长青回过头交代了一句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把黎星刻关在了房间里。黎星刻看着被水打湿一片的办公桌,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久久后似乎想通了什么叹了口气。 “臣遵旨。” 走出办公室后梅长青闲着没事一个人在朱禁城里四处晃悠,自从朱禁城重建后自己还没有在里面仔细看过,后来阿尔托利亚来了后就基本和她在演武场,阿尔托利亚很喜欢机甲,也常常叫联邦的高级武官和她陪练,有好几次都把那些联邦的武将打的不敢踏入朱禁城半步。 往事历历在目,梅长青突然感觉这座城池变得温馨了不少,一路走过去还依稀能回想起第一次和小丽华见面时的样子,当时不知为什么脑子一热突然就和鲁鲁修那个妹控一样想要为她创造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 “妹妹实在是太棒了~“1 天子下达的指令以最快的速度传达给了所有人,在外人看来把那群昏庸无能的宦官派到联邦和布里塔尼亚交战的第一线简直是愚蠢的行为。11区有着极为重要的战略地位,而且还有这世界上最多的樱石储藏量,简直是世界上三大超级大国眼里的肥肉。 现在EU被布里塔尼亚打残,布里塔尼亚在欧洲战场上自顾不暇,中华联邦本应该乘机会动用全部实力尽量把11区的资源抢占在手。 而事实上在之前中华联邦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京都最大的地下组织京都六家已经成了中华联邦的傀儡,最大的反抗组织东岛反抗战线也同样受到中华联邦的控制。11区的地下势力几乎已经落入中华联邦的手里,眼见马上就要开始下一步行动的中华联邦突然把所有在11区的部署给替换掉,这件事让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特别是在11区有些乐不思蜀的小丽华。 “真是,皇兄干什么要我们回到联邦啊?”在梅长青的命令传到11区的几天后,小丽华坐在开往中华联邦的巨大游轮上不满的问道,现在刚好是午饭的时间,小丽华细嫩的一只小手随便夹了几片鱼肉放在碗里另一只手撑着脑袋,可爱的眉毛拧成一个八字。 “可能是陛下有什么其他的规划吧,“艾尔莎在一旁小声的说道,紫黑色的扇子捂住嘴巴,弯成的眼睛里满是笑意,“说不准是公主您的病陛下找到了解决方法也说不定。” “得了吧,我都说了,我根本没病,别听那些庸医乱说。”小丽华瞥了一眼艾尔莎,这些人总是说自己有病,可自己明明很好啊。 艾尔莎笑而不语,几天前她感觉到洛阳的方向突然爆发出巨大的神威,她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惊动了这个世界的神明,或者说有什么东西让这个世界感受到了威胁? 朝着远处洛阳的方向望去,艾尔莎低头沉思起来。 黑色骑士团今天也依旧入往常一样做着一些正义的伙伴该做的事情,保护受压迫的11区人民,惩戒一下那些京都附近的黑道势力,顺便抢几架邪恶的布里塔尼亚军队的新型机甲。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顺利,在红莲二式的可怕性能下,那些所谓的纯血派和柯内莉亚的禁卫军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轻易击败。 卡莲控制着红莲二式戏耍孩童一样随意的把两台knightmare打的东倒西歪,巨大的利爪中心喷发出红色的辐射炮,抓住一台机甲的头部要将其击毁,就在赤红的辐射笼罩在紫红色的机甲的前一刻,一把巨大的长剑从天而降。 蓝色的大剑劈开红莲二式的辐射层,卡莲控制着红莲二式勉强躲过了巨剑的劈砍,向后退了几米后才看到袭击自己的蓝色机甲,那是一台从未见过的机甲,从机能上判断这台机甲居然有着完全不弱于自己的可怕实力。 “那台机甲是怎么回事?”卡莲不可置信的看着蓝色机甲,一直在11区这种小地方作战的她除了兰斯洛特外就没见过其它高端点的机甲,自然而然的误以为世界上除了自己的红莲二式外就只有那台白色的兰斯洛特值得一看,殊不知世界上还有这类似于四柱神和圆桌骑士那种倾尽一国之力制造出来的战争机器。 不论是四柱神还是圆桌骑士甚至是EU的那些顶尖机甲,都有着不弱于红莲二式的能力而那些机甲驾驶员的技术毫无疑问要比现阶段的卡莲强上不少。 第216章装甲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这就是红莲二式吗?那么回收开始。”阿尔托利亚冷冷的看着红莲二式,亚瑟号手里的巨剑发出蓝色的旋风,渐渐地巨剑受到蓝色能量罩的影响从卡莲的视线里消失,那是布里塔尼亚专门为阿尔托利亚制造的设备风王结界,有能让武器短时间消失的能力。 “武器……消失了?”卡莲不可置信的看着亚瑟手里消失的长剑,来不及做下一步判断阿尔托利亚就控制着机甲冲了上来,长剑在地上划过一道深深的划痕,在卡莲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割破红莲二式腿部的装甲,让机甲不受控制的再次向后退了几米。 “这么会这样?”不仅是卡莲,就连在观战的鲁鲁修都一脸震惊,今天的行动他们黑色骑士团除了卡莲的红莲二式外就只有几台最弱的无赖机,一旦红莲二式被击败他们就再也没有反抗之力,很可能今天来这里的所有黑色骑士团的成员都要被一锅端了。 “卡莲,不要恋战,现在开始撤退。”鲁鲁修开启无线电对卡莲下达指令,突然出现的蓝色机甲已经拥有了压制红莲二式的能力,要是等到时候那台白色的兰斯洛特再出现的话就真的完了,在敌方没有加大增援的时候离开时最好的选择。 “好的,zero。”卡莲控制着红莲二式想要撤离,却被阿尔托利亚咬的死死的一路追了过去。面对那把透明的大剑卡莲没有丝毫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队友为了保护自己逃离一个个被无情的击败。 红莲二式快速穿过高大的建筑向黑色骑士团的临时基地冲去,受伤的腿部严重影响了它的速度,可即使如此超高的性能也把阿尔托利亚脱了一段距离,眼见就要逃离的卡莲突然感到自己的左上角有什么东西正在飞来,急忙控制着红莲二式向后一躲。 一颗蓝色的能量弹擦着红莲二式打在地上,一个几米深的洞出现在红莲二式脚边,抬头一看白色的兰斯洛特举着枪对准自己,哪怕自己再稍微动一下都会被他一枪击毁。 “结束了,你已经无处可逃,快点出来投降吧。”就在此时阿尔托利亚也从后方赶了过来堵住卡莲的退路,一时间卡莲陷入了绝境之中。前有兰斯洛特后有那台不输自己的蓝色机甲,卡莲被捕似乎已成定局,黑色骑士团现在可没有能力在这样两台机甲的眼皮下救走她的力量。 “我只是来回收你的机甲的,只要你放弃那台红莲二式,我就不会为难你。”阿尔托利亚连接上红莲二式的频道说道,今天的战争她有些胜之不武,如果有机会她想用骑士的方法正面击溃这台机甲。 “实在不行的话就放弃那台机甲,卡莲。”鲁鲁修在了解了阿尔托利亚的目的后马上联络卡迟早莲,红莲二式很强没错,但现在的黑色骑士团有了拉克夏塔的加入迟早也会研制出更强的机甲,但像卡莲这样的驾驶员没了的话就很难找到第二个了。 卡莲听到鲁鲁修的话心生感激,但却没有马上开启救生舱逃跑,现在还有一台兰斯洛特在一旁看着,即使自己放弃机甲也无法逃脱兰斯洛特的追捕,况且红莲二式最强的武器还完好无损,自己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冒着试一试的想法卡莲控制着红莲二式以最大马力沿着两边高楼的墙壁快速向上冲去,极高的机能使红莲二式灵巧的躲过兰斯洛特的一击后直接冲到楼顶,在朱雀还未来得及发射第二枪的瞬间一脚将其踢落。 被击飞在空中的兰斯洛特转过身向红莲二式再次发射几发子弹可都被灵巧的躲过,眼见红莲二式夺取了高地,想要从楼顶逃跑,阿尔托利亚并不想让她如愿以偿。控制着亚瑟号将圣剑举过头顶,巨大的圣剑爆出金黄色的光芒,即使在白天也闪耀的让人睁不开,眼瞄准红莲二式所在的楼顶挥出无可匹敌的一剑。 “ex-calibur!”阿尔托利亚似乎回到了那个让她怀念的大不列颠,自己挥舞着圣剑抵御外族的日子,不由得喊出技能的名字。 金黄色的能量光柱瞬间将那座荒废的大楼顶部化为废墟,卡莲勉强依靠红莲二式的辐射炮抵消了阿尔托利亚的攻击,射出两道绳镖插在远处的高楼上快速逃离。 “可恶,别跑!”和红莲二式不同,亚瑟为了增加防御力加厚了它的外层装甲,过于厚重的装备让它无法像红莲二式那样在空中告诉移动,而兰斯洛特刚才从高空摔下来的时候似乎受了不小的损伤,暂时不能开启最大马力去追逐,两台机甲只好在大马路上追赶过去。 这个地方是11区京都的平民窟,大量游离失所的11区人在听到打斗声后从屋子里跑了出来,零零散散的人群严重阻碍了阿尔托利亚和朱雀的行动,为了防止伤害到那些11区人他们不得不减缓了移动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莲二式越来越远的背影。 “让它跑掉了……”阿尔托利亚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本来这次可以一举抓获那个机甲,可惜了。早知道应该安排一些人埋伏在周围,但阿尔托利亚觉得那样做不符合自己的骑士道精神,最终放走了那台机甲。 想到因为自己的自负导致计划的失败阿尔托利亚懊恼不已,但那种小反抗组织里居然有如此可怕的战斗力确实让人惊讶,现在那个红莲二式里面的驾驶员的实力已经几乎要赶上布里塔尼亚的圆桌骑士和中华联邦的四柱神的水准,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阿尔托利亚暗自记住了那台红色的机甲,这样的战斗力足够成为11区里面最不稳定的因素,她要像梅长青汇报今天的事情,顺便申请继续留在11区。黑色骑士团的实力不可小觑,如果没有相对应的战力实在是太危险了,她一定要把这样的一股势力彻底消灭在这座小岛上。 几天后的中华联邦的朱禁城里,梅长青坐在皇宫后花园里,金黄的落叶铺满了小道,梅长青的双手轻轻握着小丽华纤瘦的肩膀,眼中闪过几丝怜惜,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爸妈,自己又老是忙于政务根本没时间管她,等长大点以后又为了中华联邦皇室的那虚伪无比的尊严把她囚禁在高高的城墙里,可惜到了最后还是没能保护好她。 “11区怎么样?”梅长青慈祥的摸了摸小丽华的头问道,自己的妹妹,在这世界唯一牵挂,可以的话真想把她一起带出这个世界。 “还行。”小丽华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把头扭到一边撅着嘴,似乎还在为梅长青把她和自己的小情人拆散而不高兴。 “是吗?”梅长青看向远处的艾尔莎,她依旧是那套紫黑色的晚礼服,笑眯眯的对着梅长青点了点头。 “皇兄真偏心,就把那个女人留在11区。”小丽华见此立马不开心了,梅长青把所有人都调了回来但却没有把最应该被调回洛阳的阿尔托利亚调回,一个国家的王妃在别国的领土上开着机甲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小丽华的印象里身为妃子就应该和自己一样乖乖在朱禁城里,等着天子哪天高兴了就翻翻他的牌子,不高兴了你就永远在宫里呆着吧。 “你这孩子,怎么老是想些有的没的。”梅长青不满的瞪了小丽华一眼,自己和艾尔莎可是连啪啪啪都没有过,比起她和皇神乐耶的关系,自己和艾尔莎简直是纯的一匹。 “哼,皇兄要是真想的话就上啊,反正我觉得艾尔莎姐姐比那个女人好多了。”小丽华深红的眼睛满是挑衅,梅长青和艾尔莎那点事整个联邦都在传,虽然没有他们关系的证据,但艾尔莎在联邦里的影响力比阿尔托利亚高了可不是一点半点。 “要叫艾尔莎阿姨……”梅长青不满的纠正道,艾尔莎的年纪都足够做小丽华的祖奶奶了,可那娘们还天天装嫩,还总是装成变态小姐姐的模样来吸引异性目光以此获取额外的肠子来温暖自己冰冷的小手。 在一段时间里这类事件给梅长青造成了不少麻烦,还好艾尔莎长得不错,总有不少颜控帮她洗地,总算是没惹出什么乱子。 远处的艾尔莎好像听到了梅长青的话,威胁似的拔出大腿内侧的大刀对着梅长青挥了挥,在整个中华联邦除了她没人敢这么做。 “好了好了,不和你争了。”梅长青微微躲开艾尔莎戏谑的目光看回小丽华,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朕今天来是为了替你做一件事。” 梅长青特意卖了关子,把小丽华抱住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你猜猜看,可别猜错了哦,猜错了朕明天就去向皇神乐耶求婚。” “什么,皇兄你敢!?”小丽华像只愤怒的小狮子一样在梅长青怀里疯狂挣扎起来,呲牙咧嘴的想要威胁梅长青,可惜不论怎么扭动小手小脚最后都被梅长青牢牢控制的一动不动。 “呵呵,朕有什么不敢的,等过阵时日,你也敢。” 梅长青笑着打开geass,小丽华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瞬间看到红色的飞鸟射进自己的眼睛。 美丽的皇家公园慢慢变成了古色古香的记忆回廊,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后梅长青发现这条记忆回廊和以前比起来又长了不少,一般只有让人印象深刻的记忆才能成为图片被编进来,看来小丽华在东岛的生活十分精彩。1 一副画上皇神乐耶赤裸着身子让梅长青一阵惊讶,明明还没成年,她的胸.部居然比阿尔托利亚的还大,实在是后生可畏。梅长青贴近了身子想要再看仔细一点,不得不说皇神乐耶真的很漂亮,细腻白暂的肌肤,纤细的小腿和微微翘起的紧致臀部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把,精致又柔软的身体将东岛女性的美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噫!想不到皇兄你居然是这样的天子~”突然一声戏谑的声音引起了梅长青的注意,回头一看,小丽华正站在自己身后,双手叉着腰义正言辞的伸出小手指着自己。 ……啊咧~这孩子居然也能来到这个地方吗? 梅长青惊讶的看着小丽华,血红色的瞳孔,苍白的发色,毫无疑问她是现在那个表人格。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艾尔莎外梅长青还是第一次在这个画廊里见过其他人,梅长青还一直以为正常的人类是到不了这里的,看来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偏差?或者小丽华也不算是个正常的人类了。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朕着可是在欣赏艺术品。”梅长青装作一副大师的样子风轻云淡的一会长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继续看向画里赤裸的皇神乐耶。“正所谓众人皆醉唯我独醒,世俗之人在这幅画里看到的只有荒淫,而朕却只看到这幅画里惊世骇俗的绘画技艺。” 小丽华看了看那幅画,皇神乐耶光着身子,俏丽的小脸因为兴奋变得通红,浑身香汗淋漓,一颗颗汗珠在洁白的皮肤上闪闪发光,含羞带笑的样子居然有人能从里面看出艺术还加以欣赏,这简直了。 不去理梅长青说的那些鬼话,小丽华高傲的拦在梅长青身前,抬头挺胸的看着梅长青,小手用力啪的一下打在画里皇神乐耶的胸.部上将其遮住,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皇兄你还是回去看你的阿尔托利亚王妃吧。” 面对小丽华的挑衅,梅长青想了想阿尔托利亚的身体,不得不承认现在是她比较厉害,有的事情不用比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另一个小丽华现在在哪里?”梅长青忽视了这些不足为道的尴尬,试着转移了话题。自己今天来就是为了治好小丽华那让人头疼的人格分裂才来的,可不是为了看什么美少女裸体,要是自己真的想看的话艾尔莎不知比她们高道哪里去了。 “皇兄猜猜看,可不要猜错了,猜错了可就永远见不到了哦~”小丽华模仿梅长青之前的语气在原地转了个圈笑嘻嘻的说道。 梅长青肯定那个人格一定在这个记忆画廊里,根据动漫里的剧情cc也是把自己关在记忆画廊里从而让那个女奴的人格代替自己行动,小丽华和cc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在身体和精神的构造方面理论上是一样的,只是自己还真的一时半会找不到另一个小丽华在哪。 梅长青慢慢的在画廊里踱步,想要找到那个小丽华仅仅靠自己的geass是不行的,只有用自己不久前觉醒的那个能力,可是现在梅长青还是不知道如何控制那个不稳定的力量,只好在这里散步来找找感觉。 小丽华的画廊并不是很长,十几年的人生并没有在这里留下过多的痕迹,看着墙上越来越小的小丽华和年少时的自己,梅长青的眼睛亮起微微的银色光芒,关于小丽华的记忆回廊的信息开始慢慢涌入梅长青的脑海中。 ……那是? 终于在即将要到画廊尽头的地方梅长青找到了关于小丽华里人格的资料,伸出手对着画廊的墙壁上一个不明显的突起处用力一推。 “轰~”小丽华的记忆回廊开始剧烈震动,一个蓝色的小门出现在画廊的尽头,蓝色的小门在黄色墙壁的承托下显得格格不入。 轻轻用手一推小门,梅长青终于看到了躲在小门背后的另一个小丽华,银白色的长发,粉红色的大眼睛里闪过几丝惊恐,似乎是被突然到访的人惊动。 “切,居然被找到了吗?”梅长青身后,小丽华的表人格不爽的撇了撇嘴,明明是那么隐秘的地方皇兄居然能找到,开挂了吗?要知道就连自己都找不到这个密室。 小丽华的里人格似乎受到了什么创伤,双手抱住膝盖连埋在大腿上一句话不说,梅长青甚至能看到几丝从小丽华身上冒出来的灰气,自卑懦弱又害怕受到伤害,这是小丽华的另一面。 和门外不同,门内的画廊单调的像个监狱,灰色的墙壁和水泥地,墙上挂着的都是小丽华不开心的记忆让这个画廊显得万分压抑。承受了宿主所有痛苦的画廊让人感到绝望,这里简直就是小丽华负面情绪的聚集地。 梅长青走到小丽华的里人格身边,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冰冷的里人格感受到温暖不由自主的像个小仓鼠一样往里靠了靠,蜷缩着抖了抖。 “皇兄……”小丽华的里人格靠在梅长青怀里用颤抖的声音喃喃道。 “没事,没事,皇兄在这里。”梅长青赶紧把小丽华仅仅搂在怀里,想要治好小丽华的病一定要安慰好这个受伤的人格,“放心吧,有皇兄在,没事的。” 感受到怀里的里人格慢慢不再颤抖,安详的沉睡过去,梅长青轻轻呼了口气。 “皇兄真是的,那么偏爱那个家伙。”表人格不满的走到梅长青身边,找到里人格后她们就要合并在一起变回原来的样子了,表人格突然有些不舍,她还想继续留在那个世界里。 “你们都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偏爱哪个人?”梅长青笑了笑,同样把表人格的小丽华搂入怀中,小丽华嗔怪的别了梅长青一眼。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表人格的小丽华闭上双眼,两个人格慢慢变得透明后融合在了一起。 ……结束了吗? 梅长青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消失在自己怀里的两个人格,双眼中红色的飞鸟印记发出耀眼的光芒,两个记忆回廊在geass的力量下开始迅速重组,墙上一幅幅精美的油画散发出微微的红色光芒自动飞向正确的位置。 十几分钟后,两个记忆回廊融合在了一起,记忆宫殿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不像表人格的那么华丽也没有里人格的那么单调,淡淡的暖黄色墙壁上画满了少女的喜怒哀乐,这才是一个完整的记忆回廊应该有的样子。 梅长青再次尝试发动了自己还未完全掌握的能力来查看小丽华的情况,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适量的信息从脑海中浮现出来,清清楚楚向梅长青传达小丽华已经痊愈的消息。 “终于解决了啊。”微沉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虽然自己的geass在进化到双瞳后拥有随意控制人类记忆回廊的能力但这毕竟是第一次使用,但是到底能不能治疗小丽华病梅长青也不清楚,好在最后还是成功了。 闭上双眼关闭geass后,梅长青回到了皇家公园里,小丽华正安心的躺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远处艾尔莎走到梅长青身边接过小丽华宠爱的用脸蹭了蹭小丽华,不管是她还是梅长青等这一天都等得太久了。 “带她回去吧。”梅长青小声的说道。 “臣遵旨。”艾尔莎微微点了点头,“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教授丽华公主。” “从明天开始吧,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昨天得到消息11区里出现了一个名叫毛的中华联邦恐怖分子,现在离黑色骑士团对京都发动战争的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虽然现在鲁鲁修还很弱小,但是根据剧情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黑色骑士团将会以让人惊讶的速度快速成长,那个时候鲁鲁修的价值才真正开始被体现出来。 “今天把cc给朕弄到朱禁城来,朕有事要问她。”梅长青从怀里拿出香格里拉扔给艾尔莎,这种事情交给艾尔莎是最好的,她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艾尔莎接过香格里拉开始把玩起来,她很喜欢这个帝具,作为杀手这样的道具简直是神器,杀了人后直接传送走,即安全又简单而且还有一个异次元空间来存放物品。 “喜欢的话就先拿去用吧,等回去后给你弄个新的。”梅长青见艾尔莎那么喜欢想了想说道,这次的任务的奖励应该不少,到时候应该够钱给艾尔莎买个礼物。 艾尔莎听到梅长青的话后刷的一声打开自己的扇子遮住大半张脸,笑眯眯的像个发现猎物的狐狸一样看着梅长青。 “陛下你真的确定吗,这样的玩意在召唤师峡谷的底价可是23333点召唤点哦,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当我没说过。” “嘻嘻,放心吧陛下,我自己也有不少的存货的,不够的话先由我垫着。”艾尔莎表示自己给饕餮干了那么多年活还是有不少私房钱的,只是那些钱都在饕餮手里,她没有系统所以不能在召唤师峡谷里和别人交换。 ……算是嫁妆吗? 梅长青打开系统看了看自己少的可怜的召唤点数后点开了艾尔莎的资料界面: 召唤人物:艾尔莎.葛兰西尔特 种族:半吸血鬼 主世界:re0: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 评价:5级召唤人物 潜力:6级召唤人物 恩……怎么说呢,一如既往的没有提供半点有用的信息,话说这个系统居然连召唤人物的技能和天赋都没有,还真是草率啊,本来梅长青还以为能通过系统知道艾尔莎的一些其他情况来着。艾尔莎的能力和执行力都很强,仅从这两个方面看的话自己所有的召唤人物里除了赫利贝尔外没人比得过她,能被饕餮那个等级的召唤师看上自然有其与众不同的地方。 比如说艾尔莎那高效到可怕的执行能力。 梅长青看着被艾尔莎绑着提在手上的cc抽了抽嘴角,厉害了啊,自己和她说这件事才几分钟不到她就把人带了过来。cc可不是那种好相与的角色,否则布里塔尼亚也不可能花那么多精力和时间都没有把她追到手。 cc看着站在高台上的梅长青,挣扎着扭动了几下身子,嘴里呜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从表情来看她现在很生气。 第217章下手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梅长青对着艾尔莎命令道,自己选了一个密室作为见面地点,要不然万一被小丽华或是其他人发现cc现在的样子自己估计连解释都解释不了,皇帝强抢民女的戏码从古至今多的数不过来。 艾尔莎拔出腿间的大刀划开cc身上的身子,cc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撕开嘴上的胶布后稍微活动了几下手脚。 “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吗,中华联邦的天子哟?” “我为艾尔莎之前无理的行为表示抱歉,cc,啊不对,应该是……小姐。”艾尔莎看着梅长青慢慢走到cc耳边用自己也听得不太清的极小的音量和cc说起了悄悄话。和想象中的不同,原本冷静的cc似乎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眼睛突然睁的大大的,稍微向后退了两步戒备的看着梅长青。 “你是这么知道的,那个名字。” 梅长青为了在和cc的谈话中获取优势,再刚才的几分钟里用自己的能力得到了cc的本名,配上此刻他那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cc突然发现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似乎变得让人看不懂了。 “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这种事情并不重要,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和我们之间的契约没有任何关系。”梅长青摇了摇头,“我今天请你过来,是想要知道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梅长青一边说着一边开启了geass,浮现出赤红飞鸟状图案的双眼死死地盯着cc,契约这种东西可不想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特别是geass这种直通人类内心的契约,一旦签订就一定要完成,否则就会受到相对应的惩罚。 很不巧,梅长青受到惩罚是在没有完成cc愿望的期间里世界图书馆的钥匙永远无法正常使用。 “怎么样,现在的我够资格完成你的愿望了吗?”闪烁着geass标志的双瞳好像能看穿人心一般看着cc,梅长青收起了平时温和的笑容,严肃的脸上透出几丝威严,坐在天子的位子上几年来积蓄的威压渐渐显露出来。 艾尔莎微微眯了眯眼睛,梅长青现在的样子就连她都很少见到。 现在梅长青的geass已经到了最高的等级,换句话说他已经有了实现cc愿望的资格,可cc的愿望到底是什么梅长青还不清楚,动漫里有说过cc在还没得到code的时候她的愿望是被爱,然后在得到code愿望变成了想要被剥夺code被杀死,但内心深处真正的愿望还是被爱。 这种别扭的设定一度让梅长青感到困惑,一个活了太久渴望死亡这点是可以理解,看着自己熟悉的人慢慢老去最后死亡的确很痛苦,孤独的活在世上什么的也确实没什么意思。 可是cc完全可以依靠自己以前在geass教团里的势力培养一个geass达到最高级的人,为啥要满世界的乱跑,而且code的力量不论是布里塔尼亚的皇帝还是中华联邦的天子的眼里都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特别是布里塔尼亚的夏鲁鲁,cc肯定是知道他有夺取code的力量。 明明可以轻松完成的东西,为啥要舍近求远选一条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路? 看到梅长青变成双瞳的geass,cc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梅长青能比鲁鲁修先一步把geass成长到这和水平是她没有预测到的,她知道梅长青在得到geass后根本没怎么用过,在她的感知中只有寥寥几次,理论上根本不可能进化成最高级的geass。 “现在的你确实够资格了,但是……”cc微微低着脑袋,似乎有点失落。 “只是什么?” “中华联邦的天子哟,你知道雪为什么是白色的吗?”cc再次问出了和八年前一样的问题,只是和之前那次比起来,现在的cc多了一丝惆怅。 听到cc的话梅长青不满的皱了皱眉毛,他不明白为什么cc要再问一次这个问题,难道她对自己之前给出的答案有什么不满,或者有了新的答案? “朕记得朕曾经回答过你,因为雪忘记了……”突然梅长青停顿了一下,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说你……” “是的,我早就已经忘了,忘了我的愿望到底是什么。”cc用手梳了梳自己翡翠色的长发,别过了脑袋,“连名字都忘了的人有什么资格还记得自己的愿望。” “所以你根本不可能帮我实现所谓的愿望。” ……你不早说。 梅长青突然发现最深的套路还是没有套路,明明契约的时候都说好了的,结果cc居然来了这么一招。这就好像你问别人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可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别人还怎么猜? 梅长青突然感觉鲁鲁修的世界里简直是套路重重,前有鲁鲁修的掀地板后又cc的契约中间还夹杂着一大堆的不知名的小伎俩。 ……怎么办,突然感觉活着好累啊。 cc一副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的样子耸了耸肩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资料看了看,意外发现是一些关于艾尔莎在洛阳行凶记录。 “想不到中华联邦的猎肠者的传说居然是真的。”cc向艾尔莎望去,这个女人的身手了得,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嗜好。 这几年艾尔莎在洛阳城里的狩猎越来越频繁,在坊间有不少人开始流传一些流言蜚语,甚至有不少人猜测梅长青在暗中包庇艾尔莎,cc原本以为只不过是一些小人在背后流传的,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啊呀,啊呀,你这么说我可是会很为难的。”艾尔莎脸上露出狰狞而阴沉的笑容,慢慢走到cc身边,“我听说你是一个不老不死的魔女吧?” “……”cc沉默的看向梅长青,艾尔莎的意思很清楚,只要把自己抓起来就能有掏不尽的肠子了,既然自己对梅长青已经没有了用处,那就把自己囚禁起来吧。 “咳咳,不要胡闹,艾尔莎。”梅长青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淡定的说道,作为主要人物的cc是绝对不能被杀死活囚禁的,他可不想被女神找上门来喝茶。 “cc小姐可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怎么能随便开客人的玩笑呢?既然cc小姐现在还没有想好她的愿望,那么就带她回去吧。” “臣遵旨。”艾尔莎刷的一声闪到cc身后,一个手刀将她劈晕,“那我就先走了哦~” 说罢艾尔莎发动了香格里拉,在一阵紫光闪耀后消失在原地。小小的密室里再次恢复安静,如果不是桌子上被打乱的资料,没人会想到刚才有人来过这里,梅长青叹了口气开始整理散落在桌子上的资料,看来自己的出现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打乱了剧情,至少cc现在已经不再寻死了。 走出密室,来到朱禁城自己的办公室里,梅长青再次拿起一份文件读了起来,从现在开始梅长青打算为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以后的事情做打算。首先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皇权的更替问题,从明天开始要让小丽华开始接触政务,让她在一年的时间里迅速成长起来,等自己走后中华联邦也不会因为突然出现的权利真空而陷入混乱。 现在鲁鲁修还处于那种在11区里小打小闹的状态,虽然有成为不错的潜力但毕竟还不算太重要,现在梅长青也没有想要去11区插入剧情的想法,11区的地理位置太过敏感,突然过去的话很可能会引起一系列的国际纠纷,这不是梅长青想要看到的。 自古以来皇帝都算不上是一个好职业,在拥有无上权力的同时与之相伴的是繁重的政务和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而且一个好皇帝还需要拥有相当高姿势水平,对各个领域都要有最基础的了解。光鲜的外表下是巨大的工作量和压力,还随时要防备着刺客和帝国的突袭,想要培养一个合格的皇帝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深知以上观点的梅长青自然不想把自己可爱的妹妹推上皇位,但有的事情不是不愿意就可以不做的,因此在送走cc的几天后,梅长青开始对小丽华进行皇帝的养成课程。 在朱禁城华丽的宫殿里,十几个专门给天子讲课的大臣围在小丽华身边,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小丽华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天子。为此现在的小丽华每天从早到晚都要接受相关课程的指导,虽然不用像以前那样练习剑法武艺,但也并不轻松。 远远躲在墙角后面的梅长青看着小丽华愁眉苦脸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小丽华从小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一开始是会累些,等过几个星期应该就会好很多。 “我说陛下你不用那么着急吧?”艾尔莎站在一旁小声问道,她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梅长青要逼迫小丽华学这么多,反正他们走后还有黎星刻来主持大局,以他的能力还是没问题的。 “着可不是着不着急的问题,我们毕竟要为以后多做考虑。”梅长青摇了摇头,以他过来人的经验预先准备室绝对有必要的。现在正好乘着11区那边没什么大事可以腾出手来整顿一下国内的事情顺便跟进一下小丽华的课程。 根据剧情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尤菲会提出东岛特区的计划,那是少有的几个能插手的剧情,其他的像神根岛之类的自己就算是想去也去不了,阿尔托利亚这几天在11区那里倒是出了不少风头,她的那台亚瑟号使用了不少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战斗力之强居然能压制红莲二式。 这样战斗力自然引起了中华联邦方面的警惕,要知道红莲二式可是艾尔莎黑蝎子的原型机,能吊打红莲二式理论上也能吊打中华联邦现在明面上最强的战斗力,这对一个超级大国来讲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话说回来,昨天你把cc送回11区后她就没有对我们产生怀疑吗?” “怀疑什么?” “当然是你那夸张的速度啊。”梅长青回过头说道,艾尔莎是直接用香格里拉把cc传送回11区的,cc没理由不在意她为什么能在短时间内来回中华联邦和11区的事情,梅长青有点担心突然展现出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的技术会不会引起那个不老不死魔女的怀疑。 “这点陛下倒是不用在意,”艾尔莎伸出两根手指头对着梅长青挥了挥,表示只要给自己20人份的肠子就告诉他,“我在饕餮大人手下做事的时候常常遇到这样的状况哦~” 梅长青走到一旁的电脑前,调出最近中华联邦内死刑犯的资料看了看,发现正好凑的出20人,只是散落在全国各地,想要集中起来也不太方便。 “成交,但是要你自己去犯人的所在地点,我不包路费。” 话音刚落,梅长青发现自己的脚下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圆圈,圆圈开始慢慢向四周扩散,几秒钟的时间就将整个房间包裹完全,四周彻底变成了漆黑的一片,想要呼叫艾尔莎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发出声音。 ……这个是幻术? 梅长青的眼睛亮起淡淡的银白色光芒,一条条信息开始涌入脑中解释着眼前的情况。跟着脑中情报的提示梅长青猛地伸出手向左用力一抓。 “咿呀~”黑色的空间瞬间烟消云散,感受了一下手里充满弹性的温暖***,梅长青知道艾尔莎被自己袭.胸了。 “想不到陛下居然能看穿我的幻术,”艾尔莎丝毫不介意梅长青在自己胸上作恶的大手,反而相当得意的挺了挺胸好方便梅长青罪恶的左手,“能不能告诉我您是这么做到的呢?” “你刚才用的是血族的技能迷眼吧,一种可以让比自己弱小的生物陷入幻术的能力,”梅长青的眼睛恢复了正常,看向艾尔莎继续说道。“但是很可惜你的技能对我是没用的,我并不是通过眼睛来知晓你的方向的。” 梅长青好像知晓一般自信的笑了笑,自己的能力在这方面可是相当强势的,不论什么东西只要自己想要知道都会得到相对的答案。 “连我的技能名都知道啊,陛下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艾尔莎刷的一声打开折扇遮住自己大半张脸,“只是您是什么时候产生了已经破解了我的技能的错觉的,又或者.......您怎么知道你刚才脑中得到的信息不是我创造出来的幻觉?” 咔嚓的一声,在梅长青的感知里四周的空间开始碎裂,自己又一次回到了黑暗的世界中。 ……这技能有那么厉害? 根据刚才的资料看迷眼不过是一个简单的魅惑技能,主要是对付没有任何防备的普通人用的,而且还很容易被打断,中了一次的人还能难再中第二次,是一个并不实用的鸡肋技能,怎么在艾尔莎手里给人感觉像是镜花水月一样? 黑暗的幻觉空间里,梅长青想要再次发动刚才他误打误撞用出来的能力,可惜似乎因为还不熟练,等了好几分钟都没有半点反应。 “切,输了输了。”最终梅长青无奈举手投降,话音刚落,四周的黑色空间立马碎裂开来,充满光亮的现实世界再次展现在梅长青眼中。 “看来陛下你还差的远呢。”艾尔莎笑眯眯的搂住梅长青,柔软的胸.部挤压着梅长青的手臂,迷眼这个能力是很弱没错,但是以她的实力对付梅长青这种普通人还是很轻松的,“刚才的那个技能我能在瞬间对一个普通人发动7次哦~” “切,也就是说我再摸你6次胸就破了吗?” “嘛当然没那么简单啦,不过刚才确实因为突然被摸到胸结果第一重幻境被破解了,”艾尔莎有些感叹,她也没想到梅长青能误打误撞破开自己的幻境。 “……其实我刚才脑子里的资料是教我怎样破解你的技能的,根据那个来做的话之后我要顺势和你接吻同时触摸你胸间的香格里拉把我们传送到离这里上万米外的一个悬崖上,在下落的时候继续对你动手动脚然后就可以破解所有的幻境了。” 梅长青沉默了一下说道,回想起脑子里的东西,不知为啥突然觉得那个能力好像有些猥琐……刚才的那一套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性.骚.扰了吧? 梅长青微微抬起头悄悄的看了眼艾尔莎,这样说她会不会生气啊,如此下流的方法怎么看都是只有丧尸绅士才做的出的。 “陛下怎么会知道香格里拉在这里的?”艾尔莎把手伸进自己深不见底的乳沟中,从里面掏出香格里拉递给梅长青。 接过香格里拉,感受到上面还残留着的微微温热,梅长青忍不住老脸一红,用手绕了绕头,突然感觉这个帝具的价值提升了不少。 “还是朕的那个技能。” “这样吗……”艾尔莎低头沉思了起来,她突然发现梅长青的技能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一开始她还以为那是一种简单的情报收集的技能,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完全是那么回事,那个能力似乎和占卜搭上了不少的关系。 可占卜类型的能力绝不会给出如此准确的指示,类似梅长青刚才的情况,一般的占卜系技能最多让梅长青知道想要摆脱眼前的幻境需要香格里拉和一套猥琐的操作,但绝不会具体到袭.胸和传送到固定的悬崖这个地步。 “陛下你的那个能力后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或者用多了会不会出现什么不良反应?” “有倒是有啦,但也只是会头疼,而且感觉很累。”梅长青回想了一下最近几天的使用情况,不太确定的说道,以前可从来没有出现过那种情况。 “能不能具体说一说是什么样的累法,不影响工作,有些想休息,累的不想动还是更夸张?”艾尔莎忽略了前面的头疼,却像只闻到腥味的猫一样猛地看向梅长青,锐利如刀锋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和怀疑。 “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深入灵魂的疲惫吧?”梅长青的眼睛再次亮起了银白色的光芒,在不知不觉见那个能力再次发动,最贴近使用完技能后身体状态的形容词出凭空出现在脑海中被随口吐出。 ……果真。 “陛下以后不要在随便使用那个能力了,一旦发现后马上想办法关闭它。”听完梅长青的描述艾尔莎伸出双手按住梅长青的肩膀,认真的警告道。 “额……可是我也没办法完全控制啊。”梅长青有些无辜的摊了摊手,现在自己又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进入了那个状态,现在在他眼里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秘密可言,这是一种类似于神的感觉,全知全能,无所不通。 “如果那个技能所给您的一切信息都是真的的话,那就是说明陛下你的那个技能的代价是….灵魂。”艾尔莎用手点了点下巴,开始分析起来。“陛下你的能力实在是太恐怖了,能够获悉信息,知晓别人技能的破解方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技能甚至可以直接让人窥视万物的本质。” “效果越强的能力反噬起来越恐怖,所以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随便使用那个能力。” “额,可是我也没办法完全控制…” “所以从今天开始好好锻炼,那种等级的能力如果不能好好控制住的话实在是太危险了,从今天起我会一直跟在陛下身边,只要陛下一用那个能力我就会打断它。”艾尔莎极为强势的打断了梅长青,因为技能的副作用死去的召唤师她见得太多了,几乎所有的悲剧都是忽视了技能的副作用和没有一个靠谱队友在旁提醒才导致的。 见得多了自然会在脑中留下一些刻板的印象和想法,正所谓********,在艾尔莎的眼里,不受控制的技能已经和死亡画上了对等号。要知道就算是到了饕餮那个等级的召唤师也常常因为无法完美控制自己的召唤师技能而毁灭整个世界,可想而知召唤师的技能有多么恐怖。 “所以以后就得罪了~”艾尔莎拿起折扇对着梅长青的脑袋敲了一下,“以后只要陛下有了发动技能的征兆在下就会毫不犹豫的用扇子敲下去。” “啧。”梅长青不爽的啧了下嘴,虽然知道是为了自己好,但是还是感觉很不爽啊。 “啊,对了,为了全方位的保护,以后陛下就算是洗澡上厕所我也会跟在身边的~”艾尔莎用扇子一敲手掌,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的说出了不堪入耳的粗鄙之语。 “知道了,知道了,“梅长青拗不过艾尔莎,只好同意下来,反正这件事怎么看吃亏的也不是自己,就当是在这个世界最后的福利好了,而且和艾尔莎一起洗澡什么的还是很让人期待的,感觉两人的关系又加深了不少。 “陪朕去看下最新改造的神虎吧,那可是理论上现在最强的七代机体,朕也十分期待啊。”看了看时间,梅长青想起等下黎星刻的机甲神虎要被运到朱禁城接受检阅,神虎是中华联邦为了拥有和布里塔尼亚的第一骑士俾斯麦抗衡的战斗力才特意被再次改造的,据说但从数据上看被提升到了七代机的极限,就算是被称为最强的七代机也丝毫不为过。 布里塔尼亚这几年突飞猛进的可以让中华联邦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特别是在拉克夏塔这个最顶级的科研人员离开之后两国科技的差距可以算是越来越大,据说布里塔尼亚已经开始着手研发最新的第九代机体了,可中华联邦还依旧停留在第七代。 对此梅长青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到现在这步已经比动漫里好了不少,虽然有差距但至少没落下多少,而且现在有了爱之女神的技术后也相当于有了一个护身符,机甲再强也达不到那种毁灭性的威力,作为威慑的存在爱之女神足够让中华联邦陷入危机的时候撑上一段时间。 第218章猎物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梅长青带着艾尔莎来到朱禁城内的演武场上,高大威武的神虎伫立在场上,阳下机甲的外壳反射出蓝色的光芒,算上这次这已经是神虎的第七次改造,装备了天愕霸王荷电粒子炮等重型大威力武器后其战斗力足以排在世界前三位。 黎星刻此时正控制着神虎和十台黑麒麟缠斗,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战斗艾尔莎也显得有些跃跃欲试,新改装后的神虎在机体性能上的优越已经完全展现了出来,不论是力量速度还是耐久度都比自己的黑蝎子抢了一个层次,新增的浮空装置和粒子炮完美的弥补了神虎远程战斗和空战的不足。 “怎么了,你想去试试吗?”梅长青很久没见过艾尔莎这样的期待的表情了,记得上一次见到还是自己和阿尔托利亚的婚礼上,那时艾尔莎的表情还被媒体拍了下来,至今在网上还看得到。 “恩,如果陛下愿意的话。”艾尔莎拿出黑蝎子的钥匙,轻轻按了下顶端的按钮,紫黑色的机甲从演武场西面的一个仓库里冲了出来。 “小心点别受伤了。” 像只燕子般轻巧的跳上机甲,漆黑的夜礼服随风而动,现在的艾尔莎简直如同暗夜里的精灵,带着神秘的笑容看着远处的猎物。 “你们退下吧。”进到机甲里,艾尔莎用无线电叫场上几台机甲退下,只是用那些量产机是不可能测出神虎的极限的。 只听见嗡的一声,黑蝎子右手的巨爪变成黑色,黎星刻警惕的看着黑色的巨爪,那是黑蝎子最强的攻击手段,即使是现在的神虎要是被那个抓到也难逃被分成两半的命运。看着黑蝎子向自己冲来,神虎射出双手手腕上的绳镖,可面对黑色的巨爪飞射的绳镖却被轻而易举的击了个粉碎。 神虎在此期间绕道黑蝎子身后一个扫堂腿想要将其绊倒,可惜艾尔莎早就发现了黎星刻的小动作,控制着黑色的机甲闪电般的一扭身子躲过神虎的攻击。黎星刻见一击不中,连忙控制神虎向后退去,一边退一边张开双臂,胸前的天愕霸王荷电粒子炮发出橙黄色的光线,几秒后一道橙色的粒子柱从中喷出,向黑蝎子射去。 面对来势汹汹的粒子炮,艾尔莎不慌不忙的再次控制黑蝎子举起巨爪,橙黄色的粒子柱像水流一样被黑色利爪分成五股向四处飞去,其中几股打在演武场四周的能量壁垒上缓缓消散。 “好了,到此为止。”梅长青见此连忙打断两人的战斗,还好演武场上为了安全特意在四周装备了这些能量壁垒,否则光凭刚才的那一炮这座演武场估计就要重新翻修一遍,这些机甲在升到第七代后战斗力迅速增加,单单是相互拼几发能量炮就足以毁掉这个世界上大部分建筑。 “臣遵旨。”两人在接到命令后停了下来,他们今天本来也不过是为了试试改装后的神虎而已,经过刚才的战斗两人也大概了解了神虎的战斗力,所以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那台神虎怎么样?”等艾尔莎放回机甲后梅长青问道,对外宣传神虎是世界上最强的七代机,足以抗衡俾斯麦的加拉哈特的存在,梅长青想知道事实是否如此。 “很不错,但从机体性能来讲确实是最强的七代机,加上黎星刻的技术的话神虎的战斗力大概相当于是布里塔尼亚的第二骑士到第一骑士之间,估计和加拉哈特比差了点,但也差不了多少。”艾尔莎想了想说道,神虎的战斗力还是很不错的,足以堪大用。 “这样吗,那就好。”梅长青满意的点点头,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要知道动漫里朱雀开着升级为第九代的兰斯洛特也没法再和加拉哈特的战斗中占到上风,最后还是靠着机体优势才击败俾斯麦的,可见俾斯麦战斗力的可怕,要知道俾斯麦可是霸占了这个世界最强战斗力的宝座将近十年的时间,其实力可见一斑。 在这个世界里,每年总会有一些无聊的人去分析各个国家机甲的战斗力,每年第一的位置都被俾斯麦占着,这点让梅长青极为不满,要知道布里塔尼亚光是圆桌骑士级的战斗力就有7个,中华联邦才4个,结果自己这边不仅量上比不过人家,就连质上也比不过。 嘛,虽然到了动漫第二部圆桌骑士级的战斗力也算不上什么,在红莲和兰斯洛特两台机甲的可怕力量下就算是圆桌骑士也只有被秒的份,但在现在这些顶级的战斗力还是很重要的,顶级机甲的质量充分说明了一个国家的国力。 EU就是在最顶级的几个驾驶员被布里塔尼亚击败后才陷入大溃败的,到了现在甚至连台拿得出手的机甲都没有,全靠量产炮灰在拖时间。 “啊,对了,刚才在11区的人报告说尤菲米娅选定了她的骑士,好像明天就要开始向他授予骑士爵位。”艾尔莎突然想起刚才在机甲上受到的消息,没想到才几天的时间剧情就已经进展到了这个地步。 “额…那么快吗?” 梅长青算了算时间,这才没几天怎么动漫第一季就快要完结了呢,记得接下来用不了多久就是尤菲被杀然后黑色骑士团和布里塔尼亚就开始正面交锋了。 现在做的也只有等待,然后抓住机会切入剧情,一举达成自己的目的。 在神虎改造成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梅长青的生活再次回归于平静,布里塔尼亚那边的卷毛老皇帝忙着四处考古,比较厉害的圆桌骑士和布里塔尼亚的二皇子修奈泽尔又被驻扎在本土的EU精锐军队牵制住一时间没有精力顾得上11区的情况。 鲁鲁修那边似乎也在消化神根岛上新得到的ssr机甲蜃楼机也彻底消停了下来,对此梅长青表示做主角什么的就是好,随便走走都能捡到一台顶级机甲,要知道自己坐拥一国之力想要弄到一台蜃楼机哪个等级的机甲也要花上不小的功夫。 看看鲁鲁修抽到的那台机甲,梅长青表示真是羡煞旁人,恩,羡煞旁人。 排除了让人眼红的主角外,一切都还好,和艾尔莎调调情,和远在11区的阿尔托利亚通通视频,总的来讲这几天梅长青的小日子过得还算挺不错。 “最近的那个新闻你看了吧?”阿尔托利亚刚刚洗完澡,擦拭着还带着晶莹水珠的金色头发看着正在和梅长青聊天,几天前尤菲米娅突然宣布要在京都附近建立东岛特区,消息迅速传遍整个11区。 “尤菲的那个东岛特区吗?”梅长青好笑的摇了摇头,那样幼稚的计划也还真是符合尤菲的人设,充满善意却幼稚到了极点,“相信那些11区的人民也会很喜欢吧?” 东岛特区的计划可以说是一个真正为了东岛人提出的计划,布里塔尼亚,黑色骑士团甚至中华联邦在这个计划里都讨不到任何好处。特别是黑色骑士团会因此失去东岛人的支持,而且他们解放东岛的目标也成了一个笑话。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也算是一个很聪明的计划,至少极大程度的打压了黑色骑士团的势力。”梅长青想了想补充道。 “几天后东岛特区的建立仪式希望陛下您作为第三方的见证人也能来参加。”阿尔托利亚的脸上依旧不带一丝笑容,十分严肃的看着屏幕上的笑脸,“我的父皇也会出席那场典礼,他想和你好好聊聊。” 阿尔托利亚的话让梅长青一怔,没想到夏鲁鲁居然会参加那个仪式,如果那样的话情况就会变得稍微麻烦一些,夏鲁鲁的话至少会带两到三名圆桌骑士作为护卫,换句话说鲁鲁修在接下来的战争中会遇到比动漫里更加严峻的情况。 梅长青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淡淡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淡雅的香气让人的心里得到一丝宁静。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不是不能去看看,我也很期待和他再次见面的场景。” “好的,邀请函我等下会发过去,到时候我会在会场静候你的到来。”阿尔托利亚点了点头,把毛巾搭在肩膀上,散开的金色长发给她带来几丝平时看不到的女人味,柔弱中带着几分骑士独有的坚强,让人想要把她包进怀里。 “这几天在11区过得怎么样?”梅长青的眼里闪过几丝柔情,几天不见,自己还有点想这个美丽的姬骑士。 “我过得很好,有劳陛下关心了。”阿尔托利亚有些不自在的稍稍把脸別向一边,她不太懂得如何向其他人表达自己的感情,即使那个人是一起生活了几年的丈夫。 “那就好,你和红莲二式的战斗我看过了,不用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似乎对上次跟丢红莲二式的事情耿耿于怀,阿尔托利亚连续好几天以个人的名义在11区内扫荡黑色骑士团的势力,因为她的特殊身份,梅长青和柯内莉亚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任由她去做。 “放心吧,我一定会把那台红莲二式弄回来的。”阿尔托利亚似乎理解错了梅长青的意思,蓝色的眼睛里再次充满斗志,一把把肩膀上的毛巾扯了下来信誓旦旦的向梅长青保证。 “额……不用那么辛苦,现在黑色骑士团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他们已经不足为虑了。”梅长青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明明是劝她休息几天啊,怎么会这样? “我等下还要去打击黑色骑士团在京都里的一个窝点,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聊吧。” 不等梅长青反应过来,阿尔托利亚雷厉风行的关掉了视频通话。看着变回黑色的屏幕,梅长青无奈的摇了摇头,打开系统从系统的包裹中拿出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cc给自己的超脱卡片,梅长青打算在解决完尤菲的事情后找一个时间把卡片给阿尔托利亚,这个世界的剧情快要完结了,自己也该提前点时间把这个交给阿尔托利亚。 “陛下终于打算把它送出去了吗?”性感的女声在梅长青身后响起,黑色的超脱卡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艾尔莎纤细白嫩的小手上。 艾尔莎举起超脱卡片向窗外看去,黑色的卡片在阳光下反射出让人迷醉的紫色光芒。 “是啊,有些事情早晚要面对,还是实现做好准备比较好。” “嘛,也是呢,比较阿尔托利亚王妃在这个世界里也有不少朋友之类的吧,给她点时间让她去和她的朋友告别也是应该的。”艾尔莎对梅长青的做法深表赞成,走和不走的权利都是阿尔托利亚的权力,他们要做的就是在叛逆的鲁鲁修的故事完结之前把超脱卡片送到她的手上,到时候有她来决定。 “下个星期陪我去趟东岛,我们去见见夏鲁鲁那个老家伙。” “唉……东岛吗?”艾尔莎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剧情也终于到了这个地步了啊。 布里塔尼亚的办事效率不容小看,和saber视频后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梅长青就收到了来自皇帝夏鲁鲁的正式邀请,根据邀请函上的内容,东岛特区的建立开幕式时间会在一个星期后开始。 一个星期后。 梅长青带着艾尔莎和黎星刻照着邀请函上的时间来到11区。会场门口,阿尔托利亚穿着华丽的蓝色礼服,一头金发盘在脑后,看到梅长青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向他挥了挥手。 听到梅长青来到的消息后阿尔托利亚在这里已经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夏天炎热的太阳在她美丽的脸蛋上留下几颗晶莹的汗珠,梅长青看到后连忙伸出手帮她擦了擦。 “等了很久了吧?” “谢谢陛下的关心,我也才刚刚到这里。”被梅长青碰到后阿尔托利亚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她还不习惯在公众面前和梅长青做这么亲密的事。 “我们进去吧,想必你的父亲也等了很久了。”梅长青亲密的扶住阿尔托利亚的小蛮腰,带着她走进会场,今天的主角是尤菲米娅和zero,他来纯粹是为了凑下热闹而已,顺便看看能不能救下在动漫里死去的尤菲。 走进会场,夏鲁鲁已经站在高高的看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慢慢走进来的梅长青,在他的身后站着布里塔尼亚的二皇子修奈泽尔和尤菲米娅,尤菲像是个犯了什么错的小女孩躲在父亲身后一样低着头不敢和抬头。 “欢迎来到11区,小子。”沙哑的声音从夏鲁鲁嘴里吐出,和几年前一样,他依旧像一头年迈却野心依旧的雄狮向自己的敌人施压。 “自从上次一别,应该也有很多年了吧?”梅长青同样挑衅的看向夏鲁鲁,“不过看起来贵国在11区的统治似乎遇到了点麻烦。” 夏鲁鲁瞪了梅长青一眼后便不再说话,今天来到这个会场的多半是11区的民众,在梅长青来到后会场的气氛很明显比刚才高出一大截,说到底这些11区人不是和他们布里塔尼亚一起的,相比起来中华联邦和他们更亲一些。 这让夏鲁鲁十分不满,11区的重要性远超布里塔尼亚统治的其它殖民地,可是这里的普通民众却几乎都是向着中华联邦那边,还常常向驻扎在这里的布里塔尼亚军队发起反抗,这样简直就是在助涨中华联邦那个小鬼的威风。 “这位就是那位传闻中的尤菲米娅小姐吗?”梅长青看着俏生生的站在一旁的尤菲,友善的想要和她打个招呼。 “您好,陛下。”尤菲对梅长青做了一个优雅漂亮的见面礼,身为一国公主这是最起码的礼仪,“今天的事情有劳陛下了。” “没什么,况且今天朕也不是主角,真正的主角现在才要登场。”梅长青别过头看向远处,穿着zero制服的男人站在蜃楼机上,正向着场馆飞速赶来。 “z,zero!” 看到zero风光的登场仪式,场内的11区民众激动的欢呼起来,不知是谁先带头喊出zero的名字,场内上万名11区人慢慢的他们的在带动下开始同时大声呼喊起zero的名字,巨大的喊叫声震得看台都在微微颤抖。 夏鲁鲁面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在自己的国土上,这些被剥夺名字的11区人居然敢如此嚣张当着自己的面呼喊一个恐怖分子的名字,而且还是在中华联邦的天子面前,这对夏鲁鲁来讲简直就是羞辱。 不去管愤怒的夏鲁鲁,梅长青拉着阿尔托利亚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今天来到现场坐在自己旁边的可都是旧东岛时代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即使是在被布里塔尼亚统治的现在他们也掌握11区了大量的资源。 梅长青坐下后对着他们点点头,心照不宣的笑了下,在一旁的阿尔托利亚看在眼里,却只是皱了皱眉却并没说什么。 场上鲁鲁修和尤菲正在进行着友好的交谈,和动漫里一样,简单的聊了几句话后鲁鲁修就被尤菲叫到了室内进行私聊。夏鲁鲁对此并不太在意,只是看了两人一眼后就慢悠悠的走到梅长青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想不到你今天真的会来。”梅长青看着鲁鲁修和尤菲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对着夏鲁鲁说道。 “老夫也同样没想到你会来。” “好久没出门了,偶尔出来走走也是应该的,况且这里还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梅长青的脸上依旧带着自得微笑,现在还不是和夏鲁鲁撕破脸皮的时候,还是要顾及一下他的面子的。 夏鲁鲁没有再回梅长青的话,静静的闭上眼睛等待zero和尤菲米娅。梅长青见夏鲁鲁不说话,耸了耸肩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同样闭目养神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zero和尤菲米娅在里面已经呆了几十分钟,现场的11区民众中渐渐变得有些骚动,几个等的不耐烦的年轻人甚至开始在会场里大吵大闹起来,他们挥舞着上衣,大叫着东岛万岁之类的话向以此吸引别人的注意。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耐性了。”夏鲁鲁皱了下眉头,有些恼怒的睁开眼睛不满的看着嘈杂的会场。 “呵呵,何必那么着急呢,”知道接下来剧情的梅长青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很想看看这老头被当面打脸时候的样子,一定很精彩。 “你看,他们不是出来了吗?” 一身洁白色长裙的尤菲缓缓的走到会场中央,受到geass控制的尤菲手里握着染着鲜红血液的陶瓷枪,脸上天真无暇的笑容好像山间的白百合一样纯洁。 “各位,zero已经被我杀死了,现在请你们一起杀掉中华联邦的天子吧~” 尤菲举起手枪,对准坐在夏鲁鲁旁边的梅长青,没有丝毫犹豫的扣下了扳机,在所有人没有来得及反应的瞬间,白色的陶瓷子弹从枪口飞射而出。 “噗嗤。”鲜红的血花打湿了夏鲁鲁胸前的衣服,现场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慢慢跪倒在地的老皇帝,突变的事态让他们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 “快停止电视转播!”一个布里塔尼亚的官员急忙对着拿着摄像头的摄影师大喊道,这样的丑闻绝对不能继续向外界播放。 一击未中的尤菲再次握紧手里的陶瓷枪开了数枪,子弹毫无例外的都打在夏鲁鲁的身上,赤红的鲜血流了一地,梅长青冷冷的看了眼停止射击的尤菲和倒在地上已经失去活人气息的夏鲁鲁,眼里闪过一丝明悟。 ……鲁鲁修的命令是以刺杀我的名义向夏鲁鲁射击。 “怎么会这样?”阿尔托利亚不可置信的看着远处的尤菲,双手紧握成拳头向后退了几步,她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布里塔尼亚和中华联邦之间挤压已久的矛盾在这一瞬间爆发,一旦处理不好那就是两国的全面开战。 场馆内的枪声很快引起在外面的中华联邦和布里塔尼亚的军队的注意,上千名穿着军装的军人从场外冲了进来,举起手里的武器对准对方,场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等等,先不要冲动!”眼见事情不妙的梅长青举起双手大喊起来,很明显这一切都是鲁鲁修的阴谋,利用尤菲的袭击让中华联邦和布里塔尼亚之间产生冲突,只是没想到鲁鲁修真的那么做了。万一场内等下突然出现什么擦枪走火的事情那情况就会变得无法控制,这是梅长青不像看到的。 大致了解了情况的布里塔尼亚军人跑到尤菲身边将其逮捕,如此明目张胆的袭击即使她是布里塔尼亚的皇女也不可能被原谅,还处在geass控制的控制中的尤菲没有丝毫反抗的扣上铁质的手铐被带走。 几个军人跑到梅长青身边将夏鲁鲁的尸体装进一个临时做的棺材里保护好后带着棺材离开了,二皇子修奈泽尔似乎一时间无法接受刚才发生的一切,双眼呆滞的看着地上的血迹,在不知道geass存在的情况下,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尤菲会做那样的事情。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朕累了。”梅长青看着远处赶来的黎星刻和艾尔莎,耸了耸肩后对修奈泽尔说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短时间内布里塔尼亚内部会发生一些动荡,自己也懒得参和进布里塔尼亚的事情。 “...发生这样的事真是抱歉了,皇帝陛下。”听到梅长青的话修奈泽尔把视线从血迹上移开,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回应道。 “......今天的尤菲有些异常,你们最好调查清楚。”梅长青沉默了几秒后说道,不管怎么说鲁鲁修今天做的实在是太过份了,拿自己的亲人做这样的事,即使是自己也有些恼火。“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吗zero?” 梅长青抬头向天空望去,完好无损的zero站在蜃楼机上俯视着场馆内的一切,无视梅长青问题,zero如同救世主一样张开双手,向着被控制住的11区人大喊起来。 “11区的人民啊,你们还没发现这是布里塔尼亚的阴谋吗?” 杂乱的会场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人们同时把视线集中在了zero身上。只见zero一挥双手,黑色的披风迎风飘扬。 “世界上所有被压迫的人民啊,你们还要再被欺骗到什么时候?” 只见鲁鲁修拿起手里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按钮。 第219章 剧情的暴走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所以说,你们布里塔尼亚的建立东岛特区的真正目的是把所有的东岛人集中在一起然后找机会屠戮干净吗?”zero愤恨的声音从录音笔里通过音响传出。 “当然,不仅仅是11区,12区,13区,甚至到18区里的所有人都会被集中在这座岛上,然后我们会把他们全都净化掉,只有布里塔尼亚人有资格活 “嗤!”就在这时,林萧又再次催动出一团黑青灵能,再次张牙舞爪地向她冲涌而来,可怕的吞噬和焚烧力量,向她极速蔓延而来。 长安巷的某代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面对这股气息,墨翼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惊色,他才刚刚出关,还不太了解天门的情况,没想到如今的天门弟子,以及眼前的凌虎,都强盛到了如此地步。 图瑜靖接过沈羽手中的孩子,再看了看一旁碍事的沈瑜和沈羽,示意着他们可以圆润的滚开。 “怎么还不睡?”他走过去掀起被子一角搭在她身上,虽然说室内有暖气,可到底是寒冬腊月,还是怕她着凉。 林枫不曾想到,眼前这个年迈的老先生恰巧就是柳承,他更不曾料到,这个气场迫人的老先生就是龙影高层三巨头之一,这也太让人意外了点。 林枫说的倒是实在话,在他眼里,白沐雪就是个天生的衣架子,基本上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好看,当天生的衣架子穿上设计得最亮眼的时装后,那画面想想也知道有多美。 怪物死去的瞬间会得到经验,不过经验归谁则是以最后一击来决定,也就是说你辛辛苦苦打了半天,可是最后一击却是由我来击杀,那么你一点好处也得不到,这也是在野外经常出现的玩家抢怪。 秦恪带着宝昕到偏殿坐下,侍婢端来茶水点心,又安静地退下,整个昭阳殿四周静悄悄的。 看着眼前的巨眼,仿佛被天敌注视,已经陷入恐惧中不能自拔的泪子浑身无法动弹。 单对单自己修为不输于在场的十一家势力中的任何一人,但是也仅仅只是如此了,一但有两个万年尊出手,自己肯定不敌,只能逃走。 “……晃子阿姨她绝对不是凶手,她不会那样对待姐姐的!”望月美佳子立刻开口反驳。 樱桃听到这话,身子一紧,挨着天娇身后的椅子几乎要站立不稳了。青桃不敢看苏太后的脸,垂头紧张地捏着衣袖。 “通行证就不用了,我自有办法。”四圈主不知道自己能力已失,所以在现在这个时期还是能唬唬四圈主的。 安老大等人最终还是没能过来一起燃放烟花爆竹,因为长途的奔波疲累之后,又喝了太多的酒,等刘识去喊他们时,一个个东倒西歪的,都睡倒在桌子上和地上。 如今机会终于来了,早在数十万年前,大魔每一次冲击封印,都会撼动星辰,而后一缕缕破碎的意志就会自封印中散溢出去! 虽然父母不常去京都,但她倒是常常去看爷爷奶奶,以后看爷爷奶奶的时候自然要去好好的看一看蔓菁。 一个个网页被打开又被关上,短短十几分钟,网上有关创维、果壳和生命线的报导统统被吴迪大致浏览了一遍。 大气使佐天泪子,本质上,只能够直接操控大气分子的她似乎没有控制其他自然现象的能力。 第220章 geass教团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怎么了吗?”见梅长青突然一脸蛋疼的表情,cc忍不住问道。 “联邦内发生了叛乱,有些麻烦。” “叛乱吗…需要多少时间解决?”现在中华联邦和布里塔尼亚可是已经站在了世界的对立面,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要是用正常手段的话估计要一段日子,可如果是非常手段的话,一天足够了。”梅长青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气,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那么做,现在情况紧急也只能如此了。 “回到联邦后朕就会去着手处理,你们先按照之前制定好的计划行事。”梅长青拿起手里的传呼器对鲁鲁修留言道,信的突然背叛可不是梅长青计划中的,因为这个事情自己一方的geass教团和阿尔托利亚代表的黑色骑士团的实力差被大幅度缩小,要是不赶快想办法拉回来的话自己计划的效果可能会大大减弱。 说完不等鲁鲁修反应过来,梅长青拿出香格里拉,快速确定了朱禁城的方位后发动了帝具。顿时黑蝎子的脚下升起一个巨大的紫色八卦阵将三人包括机甲包裹在内。几秒后紫光消散,三人消失在空中。 “那是什么?”不远处的鲁鲁修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八卦阵,他眼睁睁的看着梅长青三人消失在八卦阵中,那绝对不是现在世界上任何一种武器能够做到的,鲁鲁修突然发现自己对自己的那几个盟友似乎还不是很了解。 无视在公众面前使用香格里拉会造成的影响,当着上万人的面梅长青将自己三人传送回中华联邦,现在公众的焦点都放在了geass教团上,就算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也可以用geass教团来做借口。 “这个拿去,给你一天的时间帮我解决西边的问题。”梅长青将香格里拉抛给艾尔莎,现在想要短时间内解决西边的叛乱只有靠她的力量了,“不用隐藏实力,怎么快怎么来。” “啊咧~真的要这样吗?”艾尔莎接过香格里拉,梅长青想要自己做什么已经很明显了,直接传送到联邦西部,对西部叛军进行斩首策略,一旦失去指挥官上万的大军将会不攻自破,自己是这个计划的唯一人选。 “恩,可以的话帮我把信的人头带回来。”梅长青对远处跑来的回收黑蝎子的几个士兵挥了挥手,放任西部的叛乱不管是不可能的,可要是管的话要把大量的军队布置在联邦的西部,那样面对东方东岛的圆桌骑士会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得到梅长青答复后艾尔莎点了点头,直接发动了香格里拉,一阵紫光闪过艾尔莎消失在了原地。远处跑来的联邦士兵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他们刚刚就听说联邦的皇室好像被一个叫做geass教团的邪教组织掌控了,结果现在就看到艾尔莎突然消失,自然而然的把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陛下,刚才艾尔莎小姐她…”一个士兵惊疑不定的问道,在外人看来刚才那个一定是geass邪教的邪术。 “你们不用管那些,去通知全国各地的精锐军队准备好全面作战的准备,中华联邦从现在开始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不给对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梅长青大手一挥,“南海的军队封锁马六甲海峡不要让任何一支超合众国的舰队通过,东海舰队包围住东岛岛不要让里面的人突围出去。” “臣遵旨。”一连串的命令让那个联邦士兵有些懵,愣了几秒后连忙回应道。 梅长青带着cc一路来到自己的办公室,cc的身份现在已经被暴露,作为geass教团名义上的首领就算是梅长青也要听cc的话,至少在普通民众面前要表现出一副以cc为首的姿态,只有那样外界才会相信阿尔托利亚提供的资料。 “我说我们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cc趴在沙发上问道,现在布里塔尼亚和中华联邦的情况可不好,布里塔尼亚几乎所有在海外的军事基地都被摧毁,失去了大量殖民地的布里塔尼亚整体实力倒退了好几年,中华联邦同样因为叛乱实力大损,要是到时候万一梅长青和鲁鲁修的联盟玩脱了被打那怎么办? “有什么问题?”梅长青好奇的问道,“我们现在只要再打赢接下来的那场仗然后就按照原计划执行就可以了,放心吧,等到那时候我们会推出全新的英雄来代替zero的,比较现在zero的‘真实身份’已经曝光了。” “可问题就是你们真的打得赢超合众国吗?” “哈?”梅长青惊讶的瞪大眼睛,这女人是在怀疑自己的实力吗,“喂喂喂,我说cc啊,咱们虽然不算很熟但好歹也算是合作伙伴了吧,朕的中华联邦和布里塔尼亚的实力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梅长青走到办公室中央的世界地图前,拿出手指了指超合众国。 “你看看加入那个超合众国的都是些什么国家,那些国家的所有过去的加现在的机甲加在一起都没有朕的中华联邦现役的多,更别提机甲质量上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一个中华联邦加一个布里塔尼亚,我就问你怎么输,哈,我就问你怎么输?”1 cc看了看地图上的信息,确实从地图上显示的看来确实如梅长青说的那样,可问题是梅长青的那副地图已经有几天没有更新了。 “现在布里塔尼亚在海外的精锐军队已经被扫空,中华联邦也因为叛乱失去了数万机甲军队,换句话说你们两国的实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而且在东岛的圆桌骑士毫无疑问会加入超合众国的战线,你还觉得你们优势很大?” cc熟练的在电子地图上操作起来,把大片布里塔尼亚在海外的殖民区改成了中立区,中华联邦的西部也被判定为地方势力范围,一下子两方的优势发生了偏转,geass教团一方的势力和超合众国的势力差被极大的缩小。 ……我去,忘了计算爱之女神和圆桌骑士了。 梅长青的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那样的话输赢真是不好说,只是圆桌骑士还好,爱之女神那玩意随便对着洛阳来一发估计自己的朱禁城就又要重建了。 “咳咳,要不那啥我们换下计划?改成……”梅长青还没说完的话被cc的凝视给噎在喉咙里。 “这场仗你们必须赢,否则到时候就改成你去被杀。”cc冷冷的说道,在原计划里是cc作为geass教团的化身被刺杀然后解放全世界的,按道理也只有拥有code的cc可以当着世人的面倒下,换成鲁鲁修和梅长青的话估计就要交代在那里了。 “额…好吧,朕知道了。” 中华联邦西北边境的大漠上,飓风卷起黄沙漫天,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一丝丝铁锈味,一个穿着黑色夜礼服的女人孤零零的伫立在满是机甲废墟的沙漠上,两只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旁,手上黑色弯刀的刀刃处残破不堪。 女人微微皱着月牙般的眉毛看着眼前被大卸八块的人马形机甲,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已经不想再杀了。 艾尔莎随手把两把短刀扔在地上,抬起头和太阳对视,今天的太阳意外的耀眼,火辣辣的照在身上让艾尔莎想起在很久以前自己杀的那个太阳神,当时的太阳比这个要致命狂暴的多,可艾尔莎却觉得现在比那个时候要累得多。 在接到命令后艾尔莎用了3天的时间把中华联邦在西方的5万叛军全部杀光,本来以为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没想到依靠机甲那些人类的实力居然到了那个地步,即使是自己也难免受了点轻伤。 “比预想中要麻烦的多啊,”艾尔莎提起半人马前信的头颅,看着他脸上还凝固着的震惊的表情有些嘲讽的笑了笑,“你的geass。” 拿出香格里拉快速发动,一道紫光闪过,艾尔莎回到了中华联邦的朱禁城中,周围的守兵看到突然出现的艾尔莎后吓的向后退了一步。 “什么人?” “是我。”艾尔莎翻了个白眼,看着把自己层层围住的守卫举起手晃了晃手里信的脑袋。 “你是…艾尔莎小姐?”守卫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似乎是因为艾尔莎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他们依旧没有放下手里的武器,有些难为情的说道“请问您在这是……” “我在这怎么了吗?”感觉到守卫表情有些不对,艾尔莎眼神一凛,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不,没有,只是先皇他……”守卫被吓得退了一步,连忙摇头否定,“总之您先和我们去见先皇吧。” 艾尔莎的表情慢慢变冷,先皇是什么意思,自己一直侍奉的可都是中华联邦的唯一君主梅长青,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先皇出来了。几个守卫见艾尔莎不说话,以为她同意了,便放松了警惕,带着她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朱禁城的后花园,梅长青穿着一身白金相间的长袍正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看着一卷古书。 “先皇陛下,艾尔莎小姐来了。” 听见守卫的呼喊,梅长青抬起头看见风尘仆仆的艾尔莎,不顾对方身上刺鼻的血腥味跑到快速从椅子上站起跑到艾尔莎身边将其抱住。 “怎么样,没事吧?”梅长青有些担心的上下看了看艾尔莎,在确定她没有受什么伤后松了口气,整整五天没收到艾尔莎的消息,要不是有系统可以大致了解艾尔莎的装填自己早就向西部发兵了。 “…没事,只是你这么成了先皇了。”被梅长青突然亲密的接触弄得愣了下,艾尔莎好奇的问道,不过几天的时间而已,梅长青居然就退位了? “嘛,退位了,反正快走了,提前把位置交给小丽华。”梅长青耸了耸肩,在两天前自己突然做的决定,虽然位置换了但班底都还在,一时半会中华联邦也不会出什么乱子,而且自己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么简单?”艾尔莎狐疑的问道,中华联邦的皇帝退位要经过的流程可没那么简单,没犯什么大错的话皇帝理论上要一直干下去的,毕竟不管怎么说小丽华是个还没成年的孩子,又是个小女孩,本身在继承皇位上不太合法。 “没办法啊,皇帝成了邪教的傀儡,不退下来还能怎样?”梅长青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自己的一世英名都毁在这破事上了。 本来皇帝沉迷与宗教在就不算什么太好的事情,结果梅长青居然还沉迷与geass教团那种在旁人眼里属于邪教的可怕组织,那就更加不得了了,中华联邦内直接有人站出来质疑几年前朱禁城被炸的事情,怀疑是geass教团的邪教仪式。那件事本来就有诸多疑点,加上也确实是梅长青下的手,所以也确实没什么好解释的。 在多方的压力下,梅长青最终还是决定把位置让出来,这样一来总算是缓解了国内的民情,顺便把中华联邦和geass教团之间的接线划清,梅长青不希望小丽华率领下的中华联邦加入这场战争。 “那cc那边?”艾尔莎挥挥手把守卫叫退,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可不是他们那个等级的家伙可以听的。 “继续啊,不过是我们和他们的合作,小丽华代表的中华联邦不会继续对他们提供任何帮助,反正现在我也自由了。”梅长青无所谓的说道,和cc还有女神之间的契约还在,不过那是自己的事情,和其他人无关。 “你就不怕他们翻脸?”艾尔莎把身子贴在梅长青怀里笑眯眯的看着梅长青的侧脸问道,中华联邦突然退出联盟,就算是作为中立国也会给鲁鲁修他们造成不小的困扰。 “切,他们倒是敢翻,”梅长青完全不怂,一抬脑袋用公主抱的方式把艾尔莎抱起来做回椅子上,伸出手向艾尔莎的胸口摸去,“我答应他们帮忙解决在东岛的圆桌骑士的主力军队,其他的就看他们怎么办了。” “你?”艾尔莎的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现在陛下您应该调不了联邦的军队了吧?” “顺便说下,妾身现在好累呢,完全不想动,”艾尔莎眯着眼睛,小手握成拳头垂了下白嫩的手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啊,对了,陛下已经不是皇帝了,所以理论上就连身为四柱神的我也不会再听命了呢~” “啧,我当然知道,”梅长青不爽的撇撇嘴,“你以为我是谁,对付那些家伙还用调动几万大军不成?” “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可以调动了吧?”艾尔莎用手点了点下吧,没了信带领的5万机甲军队,中华联邦几乎失去了差不多五分之一的新锐战力,那可是实打实的五万机甲不是五万士兵,突然缺了那么多就算是家大业大的中华联邦也吃不消。 ……这是反了?1 表面的平静并不能掩饰梅长青内心的波涛汹涌,一直以来艾尔莎都是一个十分完美的下属,工作能力强不说还十分听话,要她做什么事情也都能很好的完成,加上外表美丽动人可以说艾尔莎是一个各种意义上都十分能干的好下属。 第221章作弊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如此完美的手下,居然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撂挑子不干了? 梅长青的眼睛泛起微微银光,一条条关于艾尔莎现状的信息涌入脑中,根据大脑里的信息解释艾尔莎现在处于一种开始愿意接受交配至拒绝交配的这段时期。通常为一年一次,吸血鬼的话长一点,一般会几年才出现一次。一般指脊椎动物,特别是鸟类和哺乳动物。性成熟的雌性哺乳动物在特定季节表现的生殖周期现象,在生理上表现为排卵,准备受精和怀孕,在行为上表现为吸引和接纳异性。 咳咳,简单来讲就是发情期,毫无疑问身为半吸血鬼的艾尔莎在某些生理构造上和人类不一样,比如说现在。 “那个…去我的房间怎么样?”用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看艾尔莎还没清洗有些脏兮兮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梅长青知道这事估计是拖不了的,没想到吸血鬼居然还会有发情期,而且还是几年才来一次的那种。 “哎呀~召唤师大人的那个能力还真是作弊。”艾尔莎的表情多了几丝魅惑,莲藕般白嫩修长的手臂环住梅长青的脖子,像个缠人的小妖精似的用甜得发腻的声调撒娇起来。 “所以还是去我那吧~”紫光一闪,艾尔莎把两人传送到自己的房间里,单调的屋子除了一张床外什么家具都没有,一片灰色的房间让人感觉像是进了牢房,可这一切却丝毫没有阻止两人的行动。 梅长青脱下艾尔莎的夜礼服,看着解释从满弹性的肉球轻轻咬了上去,在牙齿碰到**的一瞬,艾尔莎的身子猛地抖了几下,嘴里发出小女孩哭泣一样的呻.吟,苍白的皮肤慢慢变成粉红色。 不顾一切的两人相视一笑,开始向对方索取难得的一丝温暖。 ………. 几天后。 “所以你们两个就这样在一起了?”小丽华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身前的两人,红色的大眼睛里燃起八卦之火,银白色的头发盘在脑后,一身华丽的龙袍,现在的她已经是中华联邦的新一任天子了。 “嗯,是啊~我们决定接下里就要去环游世界,不用刻意去找我们哦~”艾尔莎抱住梅长青的手臂,小鸟依人的把头搭在梅长青肩上。 “所以这次我们主要就是来告别的,你以后要多听朝中大臣的话,有什么做不了主的就去问问黎星刻,记得每天睡前要刷牙,还有不要熬夜,可以的话要多和手下的大臣亲近亲近……”一旁梅长青开始像个临行前担心女儿的父亲一样喋喋不休的说起来。 “好了,好了,没什么事的话就走吧,又不是回不来了。”小丽华不耐烦的挥挥手,低头看起手上的文件。 小丽华的话终于让梅长青停下了持续几分钟的唠叨,在艾尔莎的退拽下不乐意的向门外走去。 “那我走啦?”梅长青三步一回头的走到门口,在离开这个世界前他想再看小丽华几眼,养了几年的妹妹不容易,现在还真有些不舍。 “走吧,走吧,记得常回来看看。” “那我真的走啦?”把手我在门把上的一瞬间梅长青突然转过头,眼中满是不舍。 “哗。”一个小小的身子突然撞进梅长青怀里,娇小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小丽华的小手死死的抓住梅长青的衣角无论怎样都不愿放开。 “真的一定要走吗?”怀里小丽华满是哭腔,抬起头露出梨花带雨的精致面孔,像是被抛弃的小动物一样,红色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惊慌和不舍。 “一定要走。”梅长青伸出手揉了揉小丽华的脑袋,看来这孩子还是看出了些什么,到最后还是没忍住。“不要担心,以后会有更多的人陪在你身边,皇兄说到底也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你…要学着坚强。” 这是梅长青第二次感受到离别带来的痛苦,对于小丽华的事情他也无能为力,而且以后随着任务次数的增多还会遇到这些情况,他不可能也没办法把所有人都带出去。 “来,笑一下,再哭就不好看了。”温柔的笑了笑,梅长青对着在小丽华身后的黎星刻使了个眼色,这孩子还是太小,已经是天子的她不应该在他人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可到了最后还是没有忍住。 “陛下,先皇他还有事…..”黎星刻走到小丽华身边,低声劝说道。 “朕当然知道,”小丽华不满的向后瞥了一眼,这个时候要做什么她当然清楚,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用手捋了捋有些散乱的衣服后小丽华转过身用尽量平静的语调说道。“飞机已经安排好了,皇兄什么时候出发?” “等下就走,飞机就不用准备了。”梅长青拿出香格里拉,小丽华这孩子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不管怎么说都还是个孩子,还是缺乏承受这些的勇气和魄力。 紫光闪过,梅长青消失在原地,背对着他的小丽华哭成了泪人,从黎星刻被任命为总理开始小丽华就已经意识到梅长青很可能会离开这个世界,最近几天联邦内发生的巨变更是如同倒计时一样提醒着她。 终于到了现在梅长青还是要离开自己,一如十几年前的老皇帝一样,可惜的是她没有半点选择的余地,只能静静的在远处看着那些人站在自己身前留下了一个背影后匆匆离去。 “陛下,先皇他走了。” “朕知道,回去做事吧。”小丽华尽量装作没事人一样淡淡的回道,继续看起桌子上的文件,文件照片上梅长青的笑容温和如常。 ......再见了,皇兄。1 紫光一闪后梅长青和艾尔莎来到东岛DJ的一条小巷子里,空荡荡的巷子中没有一个人,收回香格里拉后两人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了下来。 “召唤师大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艾尔莎躺在床上用手支起脑袋笑着问道,放弃四柱神与皇位身份的他们现在可没有办法调动中华联邦在东岛的兵力来削减圆桌骑士的力量,就更不用说是按照约定解决那支力量的威胁。 “等等你就知道了。” 扫了艾尔莎一眼后梅长青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无所事事的换着台打发时间,现在的东岛虽然已经不属于布里塔尼亚的殖民地了,但受到之前的影响电视上基本还是布里塔尼亚的节目。 换了几个后发现没有什么好看的后梅长青索性关了电视躺在艾尔莎身边,两人一言不发的看着天花板,一时间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嘀-” 十几分钟后门铃响起,艾尔莎从床上爬起跑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黑色皮肤的印度裔女人,正是开发出红莲二式后跳槽到黑色骑士团的顶尖科学家拉克夏塔。 “你怎么来了?”看到拉克夏塔后艾尔莎慵懒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锋利起来,心里开始怀疑难道自己两人的行踪暴露了? “别怕,她是来找我的。”梅长青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艾尔莎看了拉克夏塔两眼后还是放她进入房间。 拉克夏塔没有在意艾尔莎的敌意,缓缓走到梅长青身边跪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双手递给梅长青。 “这是您要的东西,陛下。” “哦~终于做好了吗?”拿过盒子后梅长青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装着两个圆柱形的控制器,“嗯嗯,不错不错。” “红色的是干扰器的控制器,使用的话能在短时间内让整个DJ瘫痪掉。”拉克夏塔恭敬的解释道,“黑色的那个是八年前埋在富士山内部炸药的控制器。” “唉~那个还没被拆除吗?”一旁的艾尔莎听到后有些惊讶的用手捂住嘴,在她的印象里那个炸弹早在几年前就被弄出来,而且听说还是由布里塔尼亚的罗伊德教授亲自检查过的。 “那时候的炸弹还留下一颗埋在樱石矿最里面的,因为周围樱石的波动频率过高所以没有被发现。”拉克夏塔淡淡的解释道。 “好了,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回去后把这些东西彻底忘掉。”梅长青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拉克夏塔现在是超合众国驻东岛的首席科学家,没有特殊原因不能消失太久。 “是,臣遵旨。”拉克夏塔听到梅长青的话后连忙转身离开,完全看不出她是那个曾经和梅长青争锋相对的女人。 艾尔莎看着拉克夏塔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几丝疑惑,那个人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中了梅长青的geass,刚才的拉克夏塔是她的另一个忠于梅长青的人格,可是为什么阿尔托利明明有geass解除装置却没对她使用? “想问什么就问吧。”看出了艾尔莎有话想说,梅长青拿起两个遥控器把玩起来,想要一举摧毁圆桌骑士的力量只能靠些小手段,比如鲁鲁修常用的掀地板啊掀地板。 “为什么她还受到geass的影响?” “嘻嘻…”似乎很满意艾尔莎问对了问题,梅长青发出几声得意的笑声,耸了耸鼻子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你难道忘了他们破解geass的技术是谁提供的吗?”一边说着梅长青的眼中浮现出亮红色的飞鸟状印记,炫耀似的给艾尔莎看了看。 升级到最高级的geass让自己获得了能够随意控制他人记忆回廊的力量,只要梅长青愿意他甚至可以把一个人的人格分裂成十几份。 “我给他们的那些资料是用来破解一次性geass的,主要是为了对付鲁鲁修的geass,可我对拉克夏塔使用了好几次geass,现在的她被我改造成了一个拥有5个人格的家伙,其中的一个抵消了geass抑制器的影响。” “也就是说现在那个女人的身体里还有四个忠于我们的人格?”听明白后艾尔莎刷的一声打开折扇遮住大半张脸笑着问道。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事实上只有三个,剩下的那个是她本来的人格。”艾尔莎和梅长青看着彼此露出阴险的笑容,两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两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召唤师大人你还真是…” “哪里,哪里,我的这些招也是来到这个世界才学的,以前可没有掀地板的习惯。”面对艾尔莎的奉承,梅长青果断表示这一切都是世界的错,看看自己在斩赤红的世界里都做了帝国的间谍头子结果不还是像个反派角色一样乖乖的在帝都里等这主角来刷BOSS。 “等下我们就行动,正好趁圆桌骑士都在DJ的时候。”简单的下了命令后梅长青隔着玻璃看向远处被布里塔尼亚改造成一座钢铁要塞的富士山。以阿尔托利亚为首的圆桌骑士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制造出大量的爱之女神说到底是他们掌控着富士山下巨量的樱石资源,为了保护富士山他们把几乎所有顶尖的军队安排在山上,甚至不惜对富士山进行改造。 “终于快结束了呢,这个世界的任务。”梅长青看着这个世界不免有些感慨,原来以为时间蛮简单的任务,可没想到一干就是十几年,回想起来真是一件不简单的事,国内有奸臣当道国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哪怕走错一步都有可能会导致万劫不复的地步。 看着远处被金属覆盖的大山,梅长青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手里红色控制器的按钮,DJ的各个高楼上升起一条几十厘米长的天线,肉眼无法看见的干扰电波从天线上呈波纹状向四周扩散。所有**扰电波覆盖的电器瞬间陷入了瘫痪状态,整座城市一下子失去了控制。 “嗯?怎么回事。” 阿尔托利亚正在富士山上布里塔尼亚的军事要塞里发表讲话,她的周围八个圆桌骑士围成一圈坐在一张桌子前,为了确定接下来和鲁鲁修的作战计划她特意在今天召集所有圆桌骑士在这里开会。 可刚开到一般房间里的所有电器突然报废,房间陷入黑暗之中。这小小的意外并没有得到场上所有圆桌骑士的在意,这里是整个现在东岛最安全的地方,突然断电固然异常可强大的发电系统能在几分钟内让让这里重新恢复光明。 “有些不对劲。” 圆桌骑士中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拿出手机想要用来照明,可不论怎么都没有半点反应,骑士天生的警惕让她意识到断电的不寻常。阿尼亚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没有半点表情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不必担心,阿尼亚卿,很快就会来电的。”听到阿尼亚的起身发出的声音,以为小女孩被突然到来的黑暗吓到的阿尔托利亚淡淡安慰起来。 “不对,陛下。”阿尼亚的声音依旧没有半点起伏,“这场停电并不是突发状况,似乎有什么东西干扰了机械的运行。” 阿尼亚的话如同一颗掉进平静湖面的石子一样在小小的会议室里荡起波澜,圆桌骑士们纷纷用各自的方法开始验证阿尼亚的话。 “陛下,这个房间的通风口因为没有电力被封闭了。”第一圆桌骑士俾斯麦走到墙边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后说道,这个房间为了加强隐蔽性所有的对外通道都由电脑控制,失去电力让这里成了一座不通气坟墓。 第222章回归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快去客厅吧,他们都在等着你呢。” 梅长青满是诧异的看了艾斯德斯一眼,要是搁在以前艾斯德斯绝对不会这样,过去艾斯德斯可是完全把梅长青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任何人特别是雌性动物是绝对不许和梅长青有亲密关系的,可没想到今天她居然主动要自己去和其她女性见面。 “那我去啦~” 尹伊对他说的合影不觉得有什么诱惑力,倒是诱惑自己签约的这个男人值得她有多看几下。 梁婠扭头悄悄扫了眼大敞的门,虽然她有意制造与陆修有私情的假象,但这并不代表所有戏码都要在今天之内上演完。 这仨昨晚企图逃走,被抓回来鞭挞惩戒了,现在被绑在这里杀鸡儆猴。 安柏屈指一弹,一颗微型的空气子弹激射而出将她身上的绳子一分为二。 梁婠顾念他一身的伤,不敢挣扎,只顺着他,避开他的伤口轻轻抚着他的背。 “没有,我就是想,你在这里过夜的事情,恐怕一会儿整层楼的护士都知道了。”宋臻潼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他。 黄冥被人尊称一声冥王,缘由也在此,踏着无数人的尸骨,才拥有了如今的财富和地位。 抽搐的身体,以及看不出来原本模样的脸,让教室里突然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好在那伙人以为“肉票”都昏迷不醒,没有注意他们,钟南利用这个漏洞做了些标记。 我完全是下意识的滚到床外,也不敢往门口跑,而是两步狂奔到洗手间,然后关上洗手间的门,把门反锁住。 不过以后这个习惯还是慢慢改掉吧,早睡早起身体好。到他们这个年纪了还是起早一点,这样的话对身体也能好一点。所以江玦黎在心里暗下了决定,不过他也没有说出来,因为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可能会丢人。 “你的志向,我倒也是理解,不过,难道就因为你的志向,你我间就没有缘分了吗?”苏哲又有几分怅然若失。 宜儿面颊泛红,下意识的摸了摸刚被姜宥亲过的面颊,见这人满心愉悦,自也跟着开心,重又坐了下来,给自己盛了一碗粥,慢慢的吃了起来。 隔日,贺平尧这位朝廷新贵,堂堂的一品公侯便被下了大狱,东山侯府被抄家查封。 对于这段感情,唐宇是不想承认的,可又不得不承认,后来相处中尹清月一直是付出型,对他也是百依百顺,自然会有那么一点心动。 沐沐哪里吃的下,从进来那刻就看着他们在狂秀恩爱,她的存在就是一盏高度电灯泡。 男人只穿着简单的霜白绸质中裤,暗紫色中衣大敞,露出结实漂亮的胸肌与腹肌。 “我想见一见司空胜哲。”苏慕瑶低垂着头,长长的头发遮去了她所有的情绪,也看不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寒墨紧忙让律师拿去公证,明天一早便可收到范诗雅的全部汇款,他的这次反击,势必要给敌人一次严重的打击。 阿青等了晏浔很多年,终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她等到了晏浔。 “妹妹若是这般推脱,那我也只好不收妹妹的东西了。”蔷嫔脸一板,似乎有些不高兴。 哪怕自己的境界是搬血境中期,哪怕实力与人力大大不足,但秦昊仍抱有至少五成的希望。因为在处处劣势的情况之下,他还可以拼命。 第223章 力量体系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梅长青看着坐在自己肩膀上的水银灯懒懒的问道,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开往东岛的轮船上。船并不是很大,航行速度倒是快的吓人,梅长青估计这是一艘由军舰改造来的偷渡船。 “……我应该没有告诉你任务的详情吧?” “喂喂喂,别说话啊!”本来以为水银灯不会回答的梅长青被吓了一跳,要知道自己旁边可是有好几个大汉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呢,一个有思考能力会说话的玩偶在普通人眼里绝对事件新奇事,说不准那些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家伙会起贼心杀人夺货。 水银灯不满的拍开梅长青的手,满是不在意的扫了四周几眼。 “放心吧,我的存在在这个世界里并不算多么让人惊讶的事情,这些家伙也没胆子对你出手。” 为了加大自己话的可信度,水银灯还特意提高了音量,可那些大汉只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看了看梅长青这边后便没有了多余的反应,只不过微微加大了监视的力度。 “这个拿好,抓紧时间学会怎么使用。”水银灯抛给梅长青一枚戒指后跳到地上,黑色的哥特式衣服因为过长拖在地上,有些不满的看了眼沾上灰尘的衣角后水银灯转过头看向梅长青,“我要喝红茶。” “切,怕弄脏衣服就别随便跳下去啊…”有些无奈的那水银灯抱起来重新放回肩膀上,梅长青表示自己的衣服也很容易被弄脏啊,来见面的时候自己穿的还是叛逆世界里准备的那套龙袍,这种复古的衣服用于运动实在是不太合适,而且白色的衣服比水银灯那种黑色的更容易显脏。 “要不我们就安心待在这里哪都不去怎么样?” 这个世界里可没人帮自己洗衣服,这种高级的布料清洗起来可是很麻烦的,为了避免衣服脏了没人帮忙清理的情况发生梅长青觉得待在这里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笨蛋。” 最终梅长青还是拗不过水银灯带她要到了船上为数不多的一点红茶,当然过程并不顺利,几个小时过去了,船长用看变态一样的眼神看自己的情景梅长青还记得清清楚楚。 航行几十分钟后船终于快要着陆了,看着远处破败的楼房梅长青不由得有些感叹果真二次元的东岛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国家,只是这里不知道这次又发生了什么。 随着船越靠越近,依稀能看到在岸上站着的十几个穿黑色西装的东岛男子,没有错的话那些家伙应该是冲着这艘穿或是船上的某个人来的。虽然他们手里没有兵器,但从那些家伙微微紧绷着的身体和紧张的表情来看他们正在准备战斗。 “是来接我们的家伙吗?”梅长青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本来如果使用世界图书馆的钥匙的话可以直接得到那些家伙的全部信息,可惜因为刚来到这个世界那个能力需要时间来适应解读这个世界的法则所以无法使用。 如果是敌人的话可就有些不妙了,一旦被那种一看就是有组织的黑社会团伙盯上的话意味着源源不断的麻烦,而且这个世界可是一个以黑社会火拼为中心的可怕世界,黑社会的力量完全不输于政府。 水银灯眯着眼睛看过去,她也无法确定对方是敌是友,最坏的情况就是他们的行动被敌人预先知道然后派出大军在这里拦截,在没有具体情报的情况下只能先预计是最坏的情况,而且那些家伙看上去也是来者不善。 “你能使用戒指的力量了吗?”1 “如果只是简单的运用的话…没问题。”梅长青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但是别指望我能做到像动漫里那样的程度。” “那就没问题了。” 水银灯的小脸上露出危险的微笑,只要梅长青能够使用那枚戒指一切就好办了,因为世界的原因自己的力量受到了不小的限制,现在梅长青能使用戒指的话就没问题了。 “提供给我足够的能量,战斗的事情我会解决。” 对于自己的战斗力水银灯很有信心,正常发挥的话不比这个世界上的顶级战斗力弱多少,再加上深知这个世界上所有剧情人物的技能,战斗方式和弱点,就算赢不了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感受到体内源源不断涌出的力量,水银灯的身体四周燃起黑色的火焰。 “那,那是什么?”在岸上的彭格列家族的成员不可思议的看着船上突然燃起的黑色火焰,死气之炎的颜色只有那么几种,他们可从未听过有黑色火焰的存在。 在彭格列被密鲁菲奥雷家族打的情况下他们对任何可疑的东西都保持着极高的警惕,哪怕只是稍有不慎都有可能导致整个家族的灭亡。 “准备战斗!” 拉尔.米尔奇皱着眉下达了命令,黑色的火焰在彭格列家族的资料库里从未有过记载,也就是说那很可能是某种最新研制出的力量,在这个世界里能研制出那种东西的现在除了密鲁菲奥雷家族外绝对没有第二个组织。 只不过没想到中国方派来的支援队伍还在路上就已经被地方歼灭掉包,看来留给他们彭格列家族的空隙越来越少了。 接到命令后,十几个彭格列家族的成员同时打开了匣武器,虽说是匣武器但也只是一些刀剑斧头之类的冷兵器,除了武器上燃烧着各色的死气之炎外和一般的武器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们是敌人?”站在船上的梅长青回头问道,那些匣武器上面的火焰可不是闹着玩的,换成谁都不会以为他们的行为是友善的反应,十几个能使用匣武器的家伙足够把这艘船上所有护卫杀个精光。 “不是,那个女人是彭格列的门外顾问成员,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交给我就好。” 黑色的火焰将水银灯包裹住,话音刚落水银灯小小的身子便出现在米尔奇的身边,精巧的小手举起一把不知从谁那夺过来的斧头式匣武器用力一挥,紫色的火焰如同风暴一般席卷了彭格列的一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黑手党瞬间被击倒在地。 “不要误会了,我们是中国那边派来的支援队伍。” 水银灯一边说一边靠近唯一还站着的米尔奇,这个女人实力不强,但却是这里权力最大的,取得她的信任是进入彭格列的最好办法。 米尔奇当然不会相信水银灯的话,哪有增援队伍刚见面就把自己一方的人全给撂倒的?比起增援队伍米尔奇更加相信那个船上的是密鲁菲奥雷家族的人,想要依次打入彭格列内部将他们一网打尽。 米尔奇摆出战斗的姿势对着水银灯,她还无法确定这个小女孩是匣武器还是类似于彩虹之子一样的存在,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事这个小女孩有着极为强大的实力,而且来者不善。 “谁会相信你的话!”眼见水银灯越看越近,深知先下手为强的米尔奇大喊一声,打开了自己的匣武器,一条紫色的蜈蚣从里面飞出,蜈蚣向水银灯飞去,快速缠绕了几圈将她锁死在原地。 “没用的。” 水银灯再次被黑色的火焰包裹,下一秒一把西洋剑指在米拉尔的脖子边,只要她敢稍有异动水银灯就会毫不犹豫的刺下去。 “你我的实力差的太多,仅仅这个程度的力量是不可能与我抗衡的,还有再说一次,我们是中国方派来的支援队伍。” 拉米尔狠狠的看着水银灯不说话,她现在是绝对不相信水银灯的话的,只是让她有些在意的是这个小女孩用的火焰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是中国的支援队伍的话彭格列的资料库里一定会有所提及,所以他们就对不是支援队伍。 “不说话是吗?那你就...”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的匣武器的性格不太好~” 就在水银灯想要进一步威胁的时候,梅长青终于下了船来到拉米尔身边,这个女人他有印象,好像是沢田纲吉最开始来到十年后的世界里遇到的女人,算得上是彭格列的主要成员,如此重要的家伙梅长青自然不会任由水银灯胡作非为。 “来来来,小水不要生气啦,把剑放下,你看你现在这样多没礼貌。”梅长青伸手把水银灯抱回肩上,不顾她愤怒的表情把剑抢走,在梅长青断开死气之炎供给的情况下水银灯的几乎没有任何力量,挣扎了几下后西洋剑就被夺去。 一脸和气的梅长青并没有得到拉米尔的信任,见拉米尔还是一脸敌意的看着自己,梅长青无奈的饶了绕头,这个女人的警惕性很强啊。 “至于我们的身份,你看这个。” 梅长青递给拉米尔一张身份卡,那是不久前在船上找到的,上面是梅长青的身份证明,交涉这种事情就好像开门一样,光靠武力是不够的,撞开门固然简单可要是能找到钥匙的话则是事半功倍。 接过卡片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资料确实可以证明梅长青的身份,米拉尔知道那时中国方特有的一种身份制度,卡片上的方位标志和信息看上去都不像作假,眼前之人应该是可以信任的。 “你应该见过这个吧?” 见拉米尔稍微柔和下来的表情,梅长青笑着问道。取得彭格列的信任是第一步,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来比较好,像水银灯那样直接开干实在是太莽撞了。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还可以出示…” 见拉米尔还有些疑虑,梅长青想要继续出示有关证明,身份卡只是其中之一,刚才在船上还发现不少有用的东西,说罢梅长青便蹲下身打算打开在船上找到的提包,里面有十年后的彭格列十代目的委托信。 “不用了,和我走吧。”拉米尔摇摇头说道,这种事情很难撒谎,是不是中国方面的支援队伍只要回去和中国方联系一下就知道了,眼前白发少年的力量是彭格列现在急缺的,就算不是把他拉进彭格列也可以极大的增强己方的力量。 “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十代目…等见到的时候请不要过度惊讶。” 再次打开匣武器,米拉尔控制着蜈蚣把倒在地上的一众彭格列成员绑在一起向彭格列秘密基地的方向走去,接应任务…勉强算是完成了。1 彭格列在东岛的基地因为白兰一伙人的攻击被迫安置在地下,在经过了一长串紧密的盘查后梅长青和水银灯终于来到了基地内。不过当然现在还不会让他们直接见到沢田纲吉一伙人,梅长青所在的区域也是相对靠外的地方,估计要等到身份得到证实后基地的一切才能开放。 “我说啊,你们这里还真是严密呢,从开始到现在这已经是第几道防线了?”明明进到基地里面已经走了几十分钟,可依旧还没到达基地的中心,看来彭格列为了建这个地下基地也花了不少功夫啊。 “这些是必要的,不要忘记对手可是那个密鲁菲奥雷家族,如果没有足够的准备我们早就被全灭了。”米尔奇斜靠在墙上答道,几天后彭格列就要发动总攻,届时一切都会改变,现在他们需要储备足够多的战力来和敌方相抗衡。 值得庆幸的是和密鲁菲奥雷家族的主战场在意大利,彭格列最精锐的暗杀队伍巴利安吸引了绝大多数火力,使得东岛方面的压力小了不少。就实力来讲巴利安足以完虐现阶段密鲁菲奥雷家族的几乎所有人,在白兰的真六吊花没出场前巴利安的实力几乎是碾压式的强大。 “我说美女啊,等下你们确认了我的身份后能不能让我和十代目见上一面?” “为什么?”米尔奇闭着眼睛回答道,眼前的男人现在还不足以完全信任,保持必要的距离是必须的。 “你想啊,我坐了那么远的船来到这里,要是连正主都见不到一面的话其实不是很失败?” 想见沢田纲吉的真正原因主要是想看看动漫里阿纲的那些技能,作为主角他的技能很有学习的价值,梅长青在之前使用水银灯给的戒指后惊讶的发现身为三次元生命的自己居然也可以点燃死气之炎。 梅长青自己猜测那些死气之炎应该是以戒指作为媒介燃烧起来的,换句话说就是自己身为召唤师也可以适当的使用一下死气之炎。 就好像之前的香格里拉一样,戒指被认定为是道具所以可以被召唤师使用,但消耗还得从召唤师那里扣,可即使是那样对梅长青来讲也是意外之喜,如果有机会的话梅长青想着自己也可以试着入手一枚戒指。 “我说小水啊,你的这枚戒指是哪里弄到的?”梅长青看了眼从刚才开始就一脸不高兴的水银灯,觍着脸问道。既然这个东西是水银灯给自己的,那她肯定也能有渠道弄到,大不了就花点钱把戒指买过来好了。 “你想要?”水银灯瞥了眼梅长青,高傲的一抬小脑袋,不屑的撇撇嘴,“想都别想,这种等级的东西不是你区区一个中级召唤师能够拥有的。” 水银灯给梅长青的戒指可是不弱于彭格列戒指的存在,要知道彭格列戒指可是为了修正维持地球上的生命均衡使其朝正确的方向进化的为了哺育生命而制造出来的装置,毫不夸张的说那可是和世界挂钩的顶级装备,完全不是香格里拉那种二流东西能比的。 第224章最大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想要的话就拿蔷薇圣母来和我换。”水银灯想了想后说道。 ……你咋不去抢? 梅长青抽了抽眼角,蔷薇圣母那是什么等级的东西?往大了说就是贤者之石,自己认识的人里面估计也就赫萝和cc那两个娘们能弄到。 “不给就算了。”梅长青耸耸肩,这条路不行还可以走走其他的方法。 实在不行就想办法从白兰手里抢过来,反正也是个反派,抢了也没人会心疼。虽然把主意打到boss上有些危险,但那么好的机会梅长青可不想错过,当然如果仅仅是弄一个普通的戒指的话还是很简单的,可那样的戒指根本无法发挥出多大的威力。 原剧情里十年后的彭格列之所以打不过白兰一伙很大的原因就是十年后的阿纲把所有的戒指都给毁了导致彭格列家族无法发挥匣武器的最大功率。 “你还没有自己的戒指吗?”梅长青和水银灯的话引起了米尔奇的注意,虽然有很多听不懂的地方但从刚才的对话可以推断出梅长青现在使用的戒指似乎不是他自己的。 “啊,是啊。”梅长青苦笑的举起右手露出自己的戒指,“这枚戒指是小水暂时借给我的,我以前的戒指被毁了还没来得及换新的。” “…..这样吗?” 两人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状态,米拉尔在想着用高等级的戒指把梅长青这个强大的战斗力拉入彭格列阵营的可能性,虽然彭格列现在有没有拿得出手的高级戒指有空缺但相信等解决掉密鲁菲奥雷家族后一定能搜刮出不少。 等到那个时候在补充了彭格列家族顶级战斗力空缺的戒指后应该还是可以多出一两颗给梅长青用,以一颗高级戒指为代价让梅长青加入家族的门外顾问还是可以的。 就在米拉尔想要进一步确认梅长青的想法时,处于关闭状态的机械门被打开,十年前的彭格列家族一伙人和从里面走了出来。 “什么啊,增援队伍只有一人吗?” 一个看上去就像个不良少年的白发小鬼正一脸嚣张的看着梅长青,自称是彭格列十代目左右手的狱寺隼人对这样的结果相当不满,在他的想象中既然是增援队伍那么至少也是那种上千人的训练有素的军队,可没想到现在居然只来了一个稍微比自己大一点的家伙。 巨大的反差带来的失望最近几天接连的失利让狱寺一下子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怒火,极为不礼貌的伸出食指指向梅长青。 “喂!你这个家伙见到十代目后就给我恭恭敬敬的,要是让我看到你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就把你炸成碎渣。” “……真是个不礼貌的小鬼。”梅长青抬起双手把不知什么时候坐在自己头上正翘着二郎腿的水银灯搬下来,两双赤红的双眼相交在一起“记住以后不要随便坐在别人的头上哦小水,不是每个人都像我那么好脾气的。” “你这混蛋...”见那个白毛居然敢无视自己,狱寺撩起袖子想要给梅长青点颜色看看,既然是支援人员那么想必实力还是有一点的,正好趁这个机会试试那个家伙的实力。 狱寺打开匣武器对准梅长青,赤红的火焰弹向梅长青喷去,红色的死气之炎拥有分解万物的力量,在所有死气之炎里面的威力可以算是最强的,大量的死气之炎被压缩后喷射出来的死气弹足以瞬间把一台装甲车击毁。 被梅长青抱在手里的水银灯头也不回的挥挥手,一团黑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在红色火焰弹的必经之路上,在夜之炎的空间特性下赤红的火焰弹不知被转移到了何处。 “那是什么?!” 和米拉尔不同,彭格列的其他人可没有见识过水银灯黑色的火焰,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梅长青所展现出来的东西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不管是极度智能和人类无异的匣武器还是从未见过的火焰让他们不得不关注这个中国方派来的支援人员。 “啊!对了。” 突然梅长青一歪脑袋,一条赤红的死气之炎擦着他的耳朵飞向几米之外的狱寺。 “小心!”一团橙色的火焰突然出现在狱寺身前,沢田纲吉不知何时进入了死气状态在众人反应过来前挡住了火焰弹的攻击,为了保护基地不受伤害,阿纲直接用了初代版的零地点突破把火焰弹冰住。 看着慢慢被表面泛着七彩颜色的寒冰冻住的死气弹梅长青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到零地点突破后他突然有些失望,这个技能比自己想象的要简单好多,只不过是把火焰转化成负能量聚集在手上而已,可以说几乎没有技巧可言。 “不好意思,小水又调皮了。“梅长青有些无趣的饶了绕头,水银灯一定是有意让自己难堪的,否则那颗火焰弹转移到哪不好偏偏在那个地方。 “…没事。”进入死气状态后的阿纲死死的盯着梅长青,在确定刚才真的是梅长青的失误后表示自己不介意,这个男人的实力很强,他们现在急需他的力量,“接下来的战斗请多多指教了。” “好说,好说。” 既然阿纲都不在意梅长青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多说什么,现在的阿纲还是那个十年前瘦小的高中生,虽然已经有了一丝作为领袖的气概,可还是差的很远,在曾经做过皇帝的梅长青看来现在的阿纲还完全不够格。 “和我来吧,等下我会向你说明东岛的战况。”米拉尔来到梅长青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既然自家的boss都已经承认了梅长青那么一些基础的信息就可以向梅长青公布了。 再次穿过几道关卡后梅长青来到一个密闭的房间里,各种各样的机械设备堆满了整个房间,这些设备里记录着大部分有关彭格列和密鲁菲奥雷的信息。 “你先看看这些,等下我会送食物过来。”米拉尔调出电脑上的资料吩咐了一声后走出房间留下梅长青一人。 米拉尔离开房间后并没有如之前说的那样去准备食物,经过几道关卡后来到基地的大厅,里包恩和彭格列的所有重要成员已经在那里集合完毕。 “怎么样?”还是小婴儿穿着一身西装的里包恩坐在沙发上问道,剧刚才狱寺他们的描述那个新来的支援人员的实力很强,可以一用。 “应该没什么问题,虽然那个家伙看上去很不靠谱但是实力还是有的,而且他的举动并没有恶意。” “这样吗…那下次行动就由他去对付地方的幻骑士好了。”里包恩微微一笑说道,幻骑士的实力太过强劲,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还无法与之对抗,所以就算是梅长青的黑色火焰很可疑也只能让他上了。 “什么!?居然要那种来路不明的家伙参加我们的反攻行动?”听到里包恩的话狱寺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爆发了出来,愤怒的对着里包恩大吼起来。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敌我实力差距太悬殊,必须借用外力来扳回来。” “哼。”听到里包恩的话狱寺冷哼一声后便不在说话,现在的局势他也是看得出的,在东岛彭格列和密鲁菲奥雷的实力差距不是一点半点,正面对抗的话他们彭格列完全没有胜算。 征求完其他人的同意后梅长青总算是正式加入到彭格列的队伍中,这点从米拉尔带给梅长青的食物中就可以看出,食物的用料并不奢华,口味也只能算是一般,但从米拉尔微微害羞的表情上看毫无疑问这个女人已经是在用心去做了。 “我说啊,你下次做煎鸡蛋的话最好加点酱油或是盐,不然吃起来没有什么味道。”在上个世界里被养刁了嘴的梅长青尝了一口后给出自己的评价,女人嘛,不作出一手好菜怎么留住男人,难不成要靠身体? 可用身体留住男人的女人和用点名留住学生的老师又有什么不同?所以梅长青没有选择和saber签约。 “切,有的吃就知足吧,没准吃完这顿就没有下顿了。” “别这么悲观嘛,我对我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虽然还有没看过水银灯全力有多强但看她的态度应该完全可以在这个世界横着走也没有敢拦他,可以说这次任务在做进看来是自己玩过最轻松的一次,上头有大佬照着根本不虚,有什么敌人交给水银灯就好,自己只要乖乖提供能量就行。 几天后彭格列的反攻如期而至,和动漫里微微有点不同,因为召唤师势力的加入大大减少了东岛方面的压力,再加上梅长青自愿要求吸引地方注意力来给反攻增加机会后一下子给阿纲等人带来了不少的喘息机会。 “前方一共…45个人,小水就拜托你了。” 话音刚落,远处跑来的密鲁菲奥雷家族的先头队伍只感觉眼前一黑,下一刻便失去了知觉,水银灯利用夜之炎的空间属性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将他们全部团灭。 见敌人被团灭,梅长青小心翼翼的绕开地上的尸体和还在燃烧的黑色火焰向敌方基地里走去,之后几分钟的时间里前面还有三波敌人在靠近,实力都不是很强,水银灯不过是挥挥手就解决了他们。 普通的杂鱼无法阻止前进的步伐,可密鲁菲奥雷家族家族里并非全都是杂鱼,比如现在拦在梅长青前面的拿着桌球棍全身放电的黄毛小哥。在深入敌方基地几十米后他突然出现,从拉风的外表上可以看出这个小哥和之前的杂鱼不一样。 “不好意思,此路不通。”γ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拍了拍身上站着的两只黄色的雷电狐狸,摆出战斗的架势站在路中间。雷电狐狸听到主人的命令后尖叫一声向梅长青飞去,一边飞身上一边爆发出剧烈的绿色的雷之火焰像两支箭矢一样直射梅长青。 雷电之狐的速度极快,跨越几十米的距离用了仅仅不到半秒的时间,眼见狐狸就要击中梅长青,飞在空中的水银灯全身涌出黑色的火焰形成一堵火墙挡住了雷电之狐的去路,绿色的闪电和黑色的火焰一时间僵持在那。 见自己的匣兵器被挡住,γ再次打开了另一个匣子,十几颗桌球从里面飞出,摆出击打桌球的姿势瞄准梅长青用力一击,一颗闪耀着雷电的桌球以极快的速度打在另一颗上,球与球之间开始来回弹射,一颗接着另一颗,几次相撞弹射后所有的桌球便在房间里相互做着无规则的相互碰撞运动。 看似没有规则的攻击却暗藏杀机,三颗桌球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射向水银灯,γ想以此来减轻自己匣武器的压力。 “哼,无聊。”水银灯的小手爆出黑色的火焰快速凝聚成一把西洋剑,看准桌球的位置用力一挥,三颗球便被切成两半彻底报废。 γ的偷袭行为彻底激怒了水银灯,水银灯小小的身子突然向后挑起,背上刷的一声长出两只黑色的羽翼,在羽翼的加持下水银灯的速度一下子快了一大截,一闪消失在原地后出现在电狐身边,黑色的羽毛从羽翼上飞射而出射在两只狐狸身上。 “吱!”两只狐狸被黑色羽毛刺中后摔倒在地,痛苦的挣扎了两下后便没有了动静。 “可恶。” 匣武器突然被破坏让γ有了暂时撤退的念头,在家族的资料里可从来没有见过有关梅长青的描述,一开始还以为是个名不经传的小角色想要来练练手将其打败顺便刷一下自己的战绩,可没想到那个家伙的匣武器居然拥有如此强悍的力量,就算是被称为彭格列家族最强的守护者云雀的匣武器也不曾展现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这是最后一击,接招吧!” γ把全部的雷之火焰集中在桌球棍前端,炽热的火焰集中在一点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γ举起桌球棍向梅长青跑去,他打算使用斩首战术将梅长青打伤使其无法提供足够的火焰给水银灯。 在雷之火炎的加持下γ的力量和速度一下子达到了顶尖状态,双眼盯着梅长青的喉咙,手里的桌球棍化身为死神的长枪带着闪电直指敌方要害。 梅长青笑眯眯的看着向自己冲来的γ伸出手指,手指的戒指燃起橙色的火焰,火焰如同星星般一闪一闪。 “那个…我想想,”闪烁的火焰慢慢集中在手指间对准γ的棒球棍,橙色的大空火焰和绿色的雷之火焰接触在一起。 “好像是这样来的...零点突破。” γ突然感到一股让人恐惧的寒气从桌球棍上传来,在棍子的顶端,雷之火焰最集中的地方突然结出一块块泛着七彩颜色的冰块,冰块顺着棒球棍曼延到手上,再从手上一点点蔓延到全身上下。 短短几秒,γ被彻底冰冻在七彩冰块中无法动弹。 “啊呀,好危险,好危险。”顿了一下确定γ已经战败后梅长青收回了还在冒着寒气的手指,刚才要不是自己学会了阿纲的那招估计整个手都要被废掉了,说完还揉了揉手指尖被雷之火烧掉的一点皮肤。 第225章零地点突破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水银灯收起翅膀后坐回梅长青的肩膀上,赤色的瞳孔带着一丝惊讶的看着梅长青,刚才那招可是彭格列家族的绝技,没想到梅长青仅仅看了一次就学会并加以使用了。 “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梅长青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能依靠戒指点燃死气之炎已经很不容易了,想要学会刚才那个对他来讲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别说是指看了一遍还完全没有练习过的情况下一次成功了。 这根本不是一个召唤师能有的天赋。 “嘿嘿,你猜。” “…笨蛋。”水银灯自然猜不到答案,发小脾气似的坐在梅长青头上,还特意晃荡着两条小腿来干扰梅长青的视线。 眼前突然一黑然后视线里突然出现两条冰雪纤细如同莲藕一样的小腿,诡异的景象让梅长青不得不伸手把水银灯挪回到肩膀上,这里可是敌人的大本营,就算水银灯实力强悍也不能任由她乱来。 “你这孩子别闹。” 很显然水银灯不满自己队友的说教,再次爬回头上,还报复的抓住梅长青的白色长发。头发被抓,一阵剧痛从头皮传送到大脑,梅长青举起的手一阵颤抖后僵在半空中。 “嘶,想坐就坐嘛,你这孩子…” 水银灯居高临下得意的看了看梅长青苦着的脸,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之后梅长青沦为了代步机,水银灯伸出小手指一指,梅长青就乖乖的向那个方向走去,值得高兴的是不知道是水银灯有探查敌人的能力还是阿纲那边的动静太大,在之后便没有在遇到过任何敌人。 可走着走着,梅长青就发现有点不对劲。走在敌人的老巢里,却跟看不到半个敌人的踪影,最重要的是连动漫里那些难缠的机关都没遇到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般这种情况不是敌人的陷阱就是这个基地已经被攻破了。 基地被攻破自然是不可能的,以彭格列在东岛的战力还做不到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的能力,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接招吧!” 一颗燃烧着蓝色火焰的海螺突然从天而降,感受到上方的随着海螺一同下降的灼热炎压,梅长青手掌朝上将右手轻轻向上一抬,橙色的大空火焰随着手掌呈螺旋状向上涌出形成橙色的火柱向喷去。 “嗯?好强!”火柱与海螺刚一接触,梅长青就发现了海螺的可怕之处,与之前遇到的所有人包括γ不同,海螺的力量与他们完全不在一个层级,火柱在海螺强大的压力下支持几秒后便不堪重负溃散开来。 海螺的力量超乎预计,梅长青不得不退后一步错开向下砸来的攻击,右手伸出食指控制着溃散的火炎集中于指尖,大量的橙色火焰在聚集压缩后如同夜空中的星星一样快速闪耀起来,看准海螺打到地下的瞬间,梅长青将右手食指上闪耀的橙色星星点在海螺上。 “零点突破。” 在指尖与海螺接触的瞬间,泛着七彩光华的寒冰以指尖为原点向四周扩散开来,顷刻之间海螺变成了一个冰雕。 “很不错,看来你已经大致掌握了死气之炎的运用。”梅长青的进步水银灯看在眼里,几天前还只能勉强点燃死气之炎的他到现在已经可以完美的使用零点突破这种高难度的技能了…梅长青在运用死气之炎上有绝佳的天赋。 伸出白净的小手一点被冰住的海螺,在一片咔嚓的声响中海螺随着巨大的冰块一同破碎成无数的碎片。 “好厉害的家伙啊喵~”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蓝色长发的小女孩漂浮在空中,脚下踩着两团蓝色的雨之炎像是看到新的玩具一样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个小女孩是敌方大将,真六吊花的雨之守护者铃兰。 只是一个小女孩的她却有着几乎超越现阶段所有人的可怕实力,根据剧情原本应该是在阿纲他们攻破这个基地打败伪六吊花后才会出现的boss级人物,看来因为自己过多的干预剧情遭到了世界的反弹,直接让这种等级的家伙提前出现了。 “之前白兰说出现了一个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就是在说你吧喵?”铃兰用手一指梅长青,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乖乖受死吧喵。” ......我喵了个喵 巨大到让人窒息的蓝色火焰像海浪一样涌向梅长青,看着几乎能将整个空间覆盖的火焰,梅长青拍了拍坐在自己头上的水银灯,这种攻击还是直接依靠空间转移闪过比较好,正面硬肛万一输了的话就全完了。 “哼。” 水银灯从梅长青身上跳起,双手用力一挥,一栋小房子那么大的黑色夜之炎凭空燃起向铃兰飞去。和铃兰那如同海啸一般惊人的火焰比起来,水银灯发出的黑色火球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可黑色的火焰却像一个无底洞一样疯狂的吸收着蓝色火焰,原本排山倒海的蓝色火焰也像是有了宣泄口一样涌了过去片刻就被吸得一干二净。 铃兰见势不妙,再次打开了匣武器,两颗海螺冲向水银灯,坚硬的海螺却好像饼干一样被一拳打碎,水银灯朝着铃兰的方向一跃,双手抓住铃兰水蓝色的长发用力一拽。 “啊~”铃兰发出痛苦的嚎叫被砸在墙壁上后重重摔倒在地。 “看来所谓的真六吊花也不过如此。”见铃兰倒在地上已经昏迷,水银灯扇了下黑色的翅膀回到梅长青肩上,铃兰说到底还是人类,和水银灯这种已经超越人类的家伙对抗还是差太多了。 来到铃兰身边取下戒指,梅长青稍微考虑了一下后把她抱了起来,这个小女孩好歹是对面的重要成员,等下可以作为谈判的筹码,白兰那个家伙应该还是会在意铃兰的生命的。 抱着区区一个蓝毛萝莉走起来也不是很费劲,一边走还可以闻到铃兰身上发出的清甜的体香,对于梅长青来讲也算是一种别样的体验。不知道是不是接受过改造的原因小萝莉柔弱无骨的身体冰冰的抱在身上很舒服,最主要的是水银灯似乎也很喜欢小萝莉的脑袋直接换了个座驾。 有铃兰做人质,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攻势减弱了不少,梅长青抱着小萝莉畅通无阻的走了很长一段路,期间还可以听到巨大的爆炸声和刀剑相撞的声音,看来自己离阿纲战斗的地方也不太远。 “我说啊,就这么抱着她会不会太危险了?”继续走了一阵后估摸着铃兰也快醒了,梅长青有点不放心的问道,边看现在这个蓝毛萝莉很柔软很好推到的样子,她好歹也是真六吊花之一,就算没有戒指也说不准会不会有别的战斗力。 按梅长青的想法这种危险的俘虏还是把她用绳子或者手铐之类的锁住才好,反正是敌人也用不着怜香惜玉,自己又不是那种看到美女就走不动的色狼,况且铃兰现在的身体也没发育开,干巴巴的全是骨头没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疑就地把她杀了。” “额…直接杀了吗?”梅长青回过头看向水银灯,就那么杀了感觉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啊,好不容易弄到了个萝莉不好好调.教一下就这么杀了? 梅长青突然发现水银灯和自己的思维回路好像有点不一样,梅长青不管怎么说还是三次元的召唤师,遇到了自己熟悉的二次元角色后总是想亲近一下,就算是敌人也想有点交集。 可水银灯……好吧,性格上确实有点缺陷,毕竟她连人类都还算不上,想要和她有同样的思维回路还是有些难度的。 把铃兰放到地上,梅长青蹲下来看着铃兰粉雕玉琢的小脸,轻轻把铃兰的衣服拉开露出小女孩还未发育完全的青涩身体,如玉一样光滑的皮肤上,一颗镶在身体里的匣子显得意外引人注目。 “这就是在她身上的匣子吧?”梅长青右手上的戒指燃起橙色火焰,举起手对准铃兰胸口上的匣子用力插了进去。 “嗡~”铃兰是身体开始剧烈抖动,大量橙色的大空之炎通过戒指流进铃兰体内,蓝色的雨之炎从铃兰身体里冒出包裹住她洁白无瑕的身体,雨之炎是梅长青的大空之炎通过调和形成的,换句话说现在铃兰在消耗梅长青的死气之炎。 几秒后,雨之炎慢慢消散,露出里面的铃兰,铃兰的下半身变成了一条水蓝色的鱼尾巴,小臂的两边还长出了水蓝色的鱼鳍,此时铃兰的样子和传说中的美人鱼一模一样。 “嗯?我这是?”铃兰好奇的看了看自己突然变身的身体,她能感受到自己体内流动的不属于自己的死气之炎,出现这种情况也就是说… 梅长青的双眼发出淡淡银光,笑眯眯的看着被自己一剑刺穿面具的狼毒,诡异的红色面具裂成两半,幻觉形成的宽大黑色长袍正在慢慢消散,作为本体的面具被破坏他已经无法逃脱死亡的结局了。 “你…”狼毒虚弱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幻术会被破解,要知道这个世界里的幻术几乎是无解的,再强的幻术师也只是通过直觉来判断自己是否中了幻术。 随着狼毒一起消散的还有其他的几名六吊花,白兰和他们的本尊并不在这里,今天在这的只有铃兰和狼毒,狼毒见铃兰被俘深知自己实力不济的他本想通过幻术把铃兰救走,可没想到最后连自己也搭了进去。 轻松解决掉两名六吊花后,梅长青故作潇洒的扇动着自己土豪金大翅膀回到基地里面,家教的世界就是这点好,即使是一个像沢田纲吉那样的普通人通过戒指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获得强大的战斗力,想想没有戒指的阿纲不过是一个成绩不好体力极差的初中生,可一旦有了彭格列戒指后就瞬间变成了高富帅彭格列十代目。 “怎么样,刚刚的那一下?” 梅长青笑着看向水银灯,其实真凭实力自己虽然比狼毒强上一点但还不至于秒杀他,可惜狼毒太依赖自己的幻术导致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一套带走。 “一般吧,也就是在知道了敌人的弱点和技能后赚了点便宜而已。” 水银灯对梅长青的胜利倒是不以为意,那种事情交给自己也能做到,唯一值得称赞的是梅长青在死气之炎的使用上已经有相当水准了。 “走吧,这里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水银灯从新坐回梅长青头上,自己和梅长青的战斗力在刚刚的两场战斗力已经暴露无疑,敌人对他们也会有所防备,接下来的战斗白兰他们估计会保守很多,“去把彭格列他们救下来。” 梅长青点点头,伸手断了对铃兰死气之炎的供应后将其背在背上快速向基地中心飞去。 在结束战斗的一天后的早晨,梅长青早早的起了床,慢条斯理的来到厨房四处摸索了一会后拿出一小把红茶放进满是热水的茶壶,技术娴熟的煎了三个荷包蛋整齐摆在盘子上,等茶壶里的红茶散发出浓浓的茶香后在茶壶边放了几片面包端着小心翼翼的走回房间。 “吃饭了。” 把盘子放在桌子上梅长青招呼起水银灯,昨天在结束战斗后铃兰作为交换条件被彭格列众人放了回去以此获得了一个星期的缓冲时间。梅长青本来是不想把铃兰放回去的,自己凭本事弄到的俘虏凭什么说放就放,最后还是水银灯好说歹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才让梅长青勉强松口的。 水银灯从床上飞起优雅的坐在专门被垫高的椅子上,拿起刀叉开始吃起来,可没吃两口水银灯皱了皱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果酱呢?”水银灯不满的看向梅长青,面包没有果酱一类的东西实在是难以下咽。 “自己去拿。”梅长青对吃的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这些东西再怎么也没有自己在叛逆世界里当皇帝的时候吃的好,将就着吃就行了。 “说好了今天你去准备。” “所以我做好了啊。” “……”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谁也不想再出去一次。 “好吧好吧,我去就是了。” 梅长青站起身,有些无奈的摊摊手。自己倒不是嫌麻烦,主要是现在出去的话很容易被云雀那小子碰到,自从他从里包恩那里知道自己很强以后就一直想找机会挑战自己,昨天一天都像是看杀父仇人一样看着自己,那眼神让人瘆得慌。 “不过可能会耗点时间。” 水银灯面无表情的看着梅长青走出门,端起红茶喝了口,像个贵族小姐一般端正的坐在椅子上。 走出房间后,梅长青再次小心翼翼的来到厨房,这时候厨房里已经有人了,小春和京子两个女孩正在里面忙碌。 “梅长青先生早上好。”两个女孩从其他人那里他们知道梅长青的存在,可是却不清楚梅长青的性格到底怎么样,一时间只好有些拘谨的打了个招呼。 “你们好。”梅长青微笑的点点头,他对这两个女孩的印象不错,虽然没有战斗力但还是很懂事的女孩,知道怎样可以给阿纲最好的支持。 “在准备早饭吗?”梅长青拿起果酱晃了晃,从里面倒出一些在盘在上。 “是的,梅长青先生呢?” “我啊,在…” 话还没说完,一只黑色的小刺猬发出尖锐的叫声从门口冲向梅长青,小刺猬全身包裹带着紫色的火焰将基地的围墙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第226章云雀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啧,麻烦。”右手快速燃起闪烁的橙色火焰,梅长青对小刺猬来了发零点突破直接将其冰封。 “我说你啊,就算是想打架也找个好时间好地点好吗,在这里很危险的。” “那是…”云雀有些惊讶的看着被冰封的小刺猬,刚才的那招应该是只有彭格列家族才会的零点突破,想不到居然在除了阿纲以外的人手里看到了这招,而且那个人的零点突破似乎比阿纲的要完善。 “这个还给你。”梅长青捡起小刺猬抛给云雀,他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云雀在那里玩闹。 云雀接过自己的刺猬低头不语,他迫切的向挑战一些实力强大的人,只有咬杀一个强者才是他想做的。 “嘛,我可以给你一次挑战我的机会。” 听到梅长青的话云雀猛地抬起头,凌厉危险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猎物,双手拿起武器就要进攻上去。 “但你至少先等我把早餐吃完再说吧?”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就今天和云雀做个了断,省的以后他再来烦自己,“一个小时后你再训练场等我。” 一个小时足够自己和水银灯吃完早饭的了,吃晚饭后运动一下有利于身心健康,适当的展现一下实力也可以给云雀足够的压力让他可以在之后的剧情里安心回到十年前去接受匣武器的解锁。 “梅长青先生!”京子和小春担心的看向梅长青,云雀的实力他们可是清楚的,要是万一梅长青先生受伤了就不好了。 梅长青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这两个丫头到现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放心,我很强。”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梅长青带着有些不情愿的水银灯来到训练场,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了云雀那就不能爽约,再说这件事归根到底也是水银灯叫自己去拿果酱引起的,她也有责任。 “很准时嘛。”梅长青笑着和早早在训练场等候的云雀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着站在一边的彭格列众人点了点头,看来他们是听到了信息赶来的。 “咬杀你。”云雀眼神一冷,趁着梅长青打招呼的空隙打开匣武器,两只云刺猬从匣子里飞出想梅长青冲去,同时云雀也拿起武器打算和梅长青展开肉搏战。 两只云刺猬在空中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砸向梅长青,在吸收了足够多的云之炎后两只刺猬变得足有一栋小房子那么大,那样的体积即使是使用零点突破也要几秒才能完全冰封住,几秒的时间对于决斗来讲是相当危险的。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吗? 梅长青满意的点点头,果真云雀是一个战斗方面的天才,可如果以为仅仅是这样就可以对付自己的话就太天真了。 “那边的十代目啊,你应该知道我之前偷学了你的零点突破吧?”不去管快要攻过来的刺猬梅长青看向阿纲问道。 “嗯?什么?”阿纲愣了下,不知道梅长青为什么在战斗中说这个。 轻而易举的避开云刺猬的攻击,梅长青一边退后一边躲闪云雀接下来如同暴风雨般的猛攻。 “其实对于偷学了你的技能这点我还是感到很抱歉的,所以我现在要向你展示一个你不会招数,我只讲一遍,你要看好了。” 看准时机梅长青猛地向后一跃脱离了云雀的攻击范围,看着再次向自己砸来的一只巨大的刺猬,梅长青慢慢抬起右手,手中燃起巨量橙黄色的死气之炎。 “首先先把大量的死气之炎集中于一只手上。” 死气之炎在梅长青的控制下开始快速旋转,慢慢形成一个小型龙卷风。 “然后将死气之炎快速旋转,当然如果可能的话同时进行压缩。” 小型龙卷风慢慢变成了一颗橙色的火球在手里快速旋转,看着熟悉的丸子梅长青知道自己的思路没问题。 “螺旋丸。” 由死气之炎凝成的螺旋丸和巨大的刺猬相撞,螺旋丸带来的巨大冲力瞬间将刺猬坚硬的外壳打得粉碎,云刺猬在自己痛苦的哀嚎声中被打的四分五裂。 “抄袭狗。”水银灯不屑的瞥了眼梅长青,这家伙居然如此恬不知耻的把别人的技能吵了过来,连名字都没变,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抄袭。 “好,好厉害。”与水银灯的不屑一顾不同,彭格列的众人对梅长青的招数还是报以了极大的震撼和肯定。 想想也可以理解众人的吃惊,家教世界里技能原理可以说相当简单单调,比如说阿纲最强的xburner说到底只不过是火焰的喷射,就原理来讲和狱寺的用匣武器还有xanxus的用手枪喷射火焰并没有什么不同,要说有的话只不过是火焰量上的区别而已。 可那些却恰恰是整个家教里威力最强的几招,虽然简单粗暴却可以发挥出极强的实力使得和其他世界比这个世界里的人对火焰运用技巧的开发程度低到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1 “利用火焰的旋转压缩让只有几万伏炎压的火焰爆发正常情况下出几十万伏炎压才能发挥出来的威力吗?”里包恩赞叹的看着被打碎的刺猬,不说威力,单是对火焰运用的效率那招就比阿纲的xburner高得多,“只是似乎还没有完成。” 里包恩看着梅长青冒着青烟轻微烧伤的手掌,幼嫩的脸上露出与他年龄不相符的高深微笑,阿纲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啊。 匣武器被打碎并不能阻止云雀继续攻击的步伐,趁着梅长青打出螺旋丸的空隙拿起浮萍拐朝梅长青脸上打去。 “喂喂喂,你的刺猬刚刚被打爆就不能适当的伤心或是愤怒一下吗?” 梅长青向后跳了两步大声问道,虽说匣武器被打坏了还能修没错,但应该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吧,而且这只是日常切磋而已,用得着那么拼命吗? “那个不是刺猬,是云针鼠。“云雀冷漠的纠正了梅长青的错误,一只浮萍拐的末端飞出一颗流星锥绑住梅长青的胳膊让他无法移动,另一只的尖端飞弹出锋利从影藏刺向梅长青刺去。 “抓住你了。” 两人相距十几米,这么短的距离云雀只要一秒不到就能击中梅长青,反观梅长青左手被困,右手还因为刚才的螺旋丸的后遗症无法快速聚集火焰,场上的形式一下子发生了扭转。 看着云雀越来越近的攻击,梅长青被困住的左手食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巨大的冰锥突然升起拦在两人之间。 “你啊,还是naive。” “什么?”云雀刚想转变身体方向绕过冰锥,身旁却燃起一团黑色的火焰,从火焰里出来的水银灯一剑将其拍倒在地,黑色火焰凝结而成的长剑抵在云雀的喉咙上,感受到长剑上燃烧的夜之炎,云雀不甘心的低下了头。1 “嘛,其实你的实力还是很强的,至少我在你这个年纪就绝对不是你的对手。”看着低头不语有些失落的云雀,梅长青忍不住安慰道。 讲道理云雀的实力真心强的有些过分,明明不过是刚刚接触死气之炎和匣武器就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要知道阿纲还有狱寺他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能使用死气之炎,对匣武器的运用更是经过了大量时间的摸索才勉强算是上手,就战斗天赋云雀是彭格列的守护者里最强的。 要不是被传送来的晚云雀完全有实力可以单杀一个伪六吊花,达到γ和幻骑士的程度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想要快速提升实力的话你可以想办法获得彭格列戒指的传承,那是最快提升实力的办法。”给受伤烧伤的地方覆上一层冰后梅长青打算给云雀提些建议,现在当务之急是提升彭格列一伙人的实力好为自己接下来抢夺白兰的玛雷指环做准备。 看着云雀若有所思的样子,梅长青嘴边挑起一个危险的笑容。 ……白兰哟,你的指环和匣武器我可都相当中意呢~ “那个梅长青先生…”就在梅长青暗自意淫抢夺戒指的事宜时,阿纲跑了过来,幼嫩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微笑。 “能不能在演示一遍你刚才的那招螺旋丸…”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阿纲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歉意,梅长青刚才就是用了螺旋丸才弄伤手的,现在伤疤还在就让人家再拿另一只手来一次,这要是换到脾气不好的人那估计早就把阿纲的行为当做嘲讽了。 “嗯...其实也不是很难的技能,”伸出左手简单的搓了个只有苹果大小的丸子放到身前,“只要旋转压缩就好,就是对火焰的掌控力有很高的要求。” 随手把丸子往地上一砸,火焰丸子在地上制造出一个直径几十厘米的小坑,受到大空火焰的影响小坑内一层吼吼的金属变成石块,大空属性的火焰在石化物品上有着非同凡响的功效。 阿纲瞪大眼睛看着小坑,刚才在螺旋丸上的火炎估计连一万伏都不到,要是给自己的话估计勉强能用来高速移动,可在梅长青手里却变成了威力极强的近战技能,最主要的是刚才那招是瞬发的。 “谢谢。”阿纲礼貌的点点头技能的大概他已经了解,只要多练习掌握螺旋丸不是问题,对于教授给自己如此强大技能的梅长青阿纲也是极为尊敬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偷学了你的零点突破,我们算是扯平了。”温和的笑着摇摇头,阿纲的礼貌和谦虚让他在梅长青那里加了不少分。 其实让梅长青用死气之炎和这个世界的人战斗是有点不公平的,曾经作为一国之君的梅长青在意志力方面要比这群初中生强上不知道多少,单是死气之炎的数量和质量就不是他们能比的了的。梅长青现在身体里蕴含的死气之炎完全不输于在动漫最后吸收了众人死气之炎的白兰,甚至还要多一些。 结束了和云雀的战斗后,梅长青回到自己的房间,阿纲他们则开始着手回到十年前的世界的准备,想要和白兰一战,彭格列戒指的解锁是必须的。 “你不打算和他们一起回去看看?”水银灯坐在椅子上像个贵族少女一样和着红茶问道,不知道是不是火焰不同的原因,梅长青用死气之炎烧到一百度沸腾的开水泡的红茶要比那些用热水壶加热的水要好喝一些。 缓缓飘起的白烟和屋子里弥漫的淡雅茶香让水银灯感到心安,比起打打杀杀这样无疑要好得多,但可惜的是自己的生活更多的是在打打杀杀。 “回去也没什么好看的,而且我想多练习一下死气之炎。”梅长青在手里搓出一颗丸子然后又控制着丸子消散想以此加强对火焰的控制。 在和云雀对战的时候梅长青发现自己无法做到对火焰的精密控制,比如说在搓丸子的时候回不小心烧伤手心,在最后自己其实想像姐姐艾斯德斯一样做个冰牢困住云雀,可最后却只只能做出一个冰锥来阻碍云雀的活动。 “那些事情你就不用想了。”水银灯闭上眼睛喝了口茶,轻轻将茶杯放回原位后用赤红的双瞳直视梅长青,“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能用死气之炎已经是万幸,不要太过贪心。” 梅长青之所以能够使用如此大量的死气之炎说到底是因为水银灯给梅长青的戒指,那是一颗不输于彭格列戒指的高级装备,召唤师想要使用其他世界的力量唯一的途径就是通过这种高级装备,而且还得是在召唤师可以提供装备的能源的前提下才行。 打个比方,在犬夜叉世界里,妖刀是一种十分不错的装备,可召唤师并不能使用,因为召唤师体内并没有那些妖刀发动需要的妖气。 戒指因为燃烧的是意志所以可以被召唤师使用,可说到底死气之炎并不是三次元生命应该掌握的力量,所以在使用的时候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做到精密的控制死气之炎,搓个丸子结个冰几乎已经是梅长青现在能做到的极限。 “……这样吗?”梅长青淡淡的叹息一声,果真生命体之间的差距还是无法弥补的,只是不知道维兹送给之间的那张召唤师技能卡片到时候能不能奏效,那可是能够直接使用乖离剑的可怕技能,要是能用的话就赚大了。 “其实你也不用太失落,召唤师就是依靠召唤人物的存在。”水银灯脸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在安慰别人,金属感十足的银色长发轻轻扬了扬,“所以作为一个招呼师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去帮我准备午餐。” “你,你不是来安慰我的吗?”水银灯如同女王似的霸气宣言把梅长青累了个外焦里嫩,做出一副‘现在不应该说这个的吧’的表情梅长青直愣愣的看着水银灯。 “……白痴。” 在阿纲他们回到十年前的日子里梅长青在基地里倒也乐得清闲,一般做饭一类的小事有专门的人去做,每天闲的无聊还可以去基地外面逛逛,在暂时休战的情况下彭格列也放宽了地下基地的戒备状态。 为了能随时回援梅长青还特地在基地内用香格里拉建立了一个空间坐标,一旦基地遇袭也能马上回援。 第227章川平大叔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呜…这个东西的味道还真是不错啊。”捧着一碗刚做好的鳗鱼饭,梅长青大声赞扬起来,新鲜肥美的鳗鱼淋上浓厚的汤汁,这样的美味只有自己当皇帝的时候才吃得到。 坐在富士山脚下一个寺庙里,幽静的古寺旁人工瀑布哗啦啦的流水和茂密的树林里的蝉鸣给这个古寺加了不少分。在叛逆的世界里也到过富士山,和眼前的这座相比,那个留给梅长青的印象只有血腥破败和悲惨,很讽刺的是自己是造成那个结果的元凶之一。 自嘲的笑了笑,把不好的事情放在一边,梅长青继续吃着碗里的鳗鱼饭。 “等下我们去哪?”看出梅长青的心情有些不好,水银灯想转移梅长青的注意力。 “去富士山上看看吧,说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也到过那,去看看两个世界的富士山有什么不一样。” 放下鳗鱼饭把水银灯抱在怀里,梅长青微微一笑说道,水银灯银色的长发总能让自己想起小丽华,也不知道她在那个世界过的怎么样,自己突然消失想必也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点燃死气之炎用力一扇背后橙色的翅膀向着富士山的方向飞去,富士山上有些东西很让梅长青在意,就在刚才他突然感受到富士山上有死气之炎的反应,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绝对存在过,而且是相当当量的死气之炎。 就梅长青的感觉,那股死气之炎的量至少是自己的五倍之多,很难相信这个世界里居然存在那种人物而且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存在。 朝着记忆中的方向飞去,越过一大片森林,梅长青看到一个白发眼镜大叔坐在一颗被拦腰折断的大叔上吃面。 “那个…”外貌普通的大叔推推眼镜,一副迷茫不知所措的样子,“人类怎么会在天上飞啊?” 大叔的反应让梅长青皱了皱眉,他的样子不像在作假,一个连死气之炎都不知道的普通人怎么可能爆发出那么恐怖的火焰? “嗯?那是…” 梅长青突然眼睛一亮,身子一闪来到大叔身边,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这个大叔的演技真不错,要不是看到他手上的戒指自己就被骗过去了。 “我说大叔你就不要再装了,刚才的火焰是你放出来的吧?” 指了指大叔手指上的地狱戒指表示自己已经看穿了一切,如果是一般的戒指也就罢了,那个会反噬使用者的地狱戒指是不可能被普通人拥有的。 “啊…这个啊。”大叔有些烦恼的绕绕头,这个戒指就是麻烦,“你不用在意,喜欢的话就拿去好了。” 说罢大叔就要把戒指摘下,这枚地狱戒指虽然不错,但也没有珍贵到哪里去,想要制作的话随随便便都能弄出来。 “多谢,那个对我没有用。”挥挥手拒绝,自己的大空火焰和地狱戒指的属性不符,得到了也没什么用。 “唉~忘记了你的火焰是十分稀少的大空火焰了~” 大叔一边吸着面条一边说道,现在世界上对大空火焰的研究还比较有限,因为持有者稀少的原因大空戒指也少的可怜。 “可就算是那样你也不能去抢别人的玛雷戒指啊~” 大叔的话让梅长青一惊,抱着水银灯的双手猛地一震,抢夺玛雷戒指的事情现在可是只有自己和水银灯知道,这个大叔怎么会? “你在说什么啊大叔,要知道大空玛雷戒指的持有者可是那个白兰啊,我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会想从白兰手里拿那种东西。” 突然想到这个大叔试探自己的可能,梅长青的马上恢复了微笑,做出一副'你在说笑吧?’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动起手来自己肯定不是这个大叔的对手,就凭之前那个比自己强大五倍的炎压梅长青就敢确定这个大叔的实力想要杀了自己不比杀死个蚂蚁难多少,现在想想刚才的事情也是疑点重重,那个火焰很可能就是这个大叔向引诱自己过来才放的。 “你就不要再装了,你想做什么我是知道的。”大叔推推眼镜平静的说道,“可是玛雷戒指是万万不能离开这个世界的,要知道玛雷戒指可是维持世界稳定的必要道具,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其他世界的人类手里。” “什么!?” 梅长青大惊的看着大叔眼前的这个家伙居然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他到底是什么人?要知道以往能知道召唤师底细的可都是各个世界的神明级人物,从他的话猜测这个大叔应该只是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但还不知道游戏的事情,换言之他应该是有了接近神的力量但还在游戏体制外的家伙。 回头看了看水银灯,她精致的小脸上也满是不可思议,眼前的这个大叔在动漫里展现出来的实力虽然足以戏弄真六吊花但绝对还不到看破世界的程度,这点是水银灯也没有预料到的。 其实这也不怪梅长青和水银灯,梅长青对家教的理解还停留在动漫里,而水银灯因为是二次元生命一般情况下是无法直接获取二次元世界的情报的,而这个大叔却是在漫画末尾以大BOSS的姿态出场才展现出他真正实力的,也就是说两人都不清楚这个大叔底细。 “嘛…当然如果你愿意把你身后的那个人偶交出来的话也不是不能谈谈的。”大叔的眼睛镜片诡异的反射成一片白色,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异世界的技术说不准可以完善他们世界的科技体系,是个绝对不容错过的机会。 “呐…怎么样,要是你愿意交出来的话,我可以特别做一个s级的戒指送给你,很划算吧?” 大叔的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断定梅长青和水银灯之间应该只是合作关系。 那个人偶的夜之炎有些麻烦,但现在她却是以匣武器的身份和梅长青在一起,也就是说只要梅长青断开对水银灯的火焰提供水银灯就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彻底沦为一个普通的玩偶。 “怎么样,我的这个建议不错吧?”川平大叔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脸上诡异的微笑和伸出来的左手上燃烧的死气之炎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这样的对手给梅长青的压力丝毫不输于之前见过暴走时的奎托斯。 “那个小水啊…”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梅长青用微微有些颤抖声音问道,“你觉得我们和这个家伙的差距有多少?” “半斤八两吧,“水银灯的语气低沉,虽然还没动手但自己今天估计是跑不掉了,”他半斤钻石我们八两黄铜。” ……喂喂喂,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开玩笑了好吗? 一面震惊于对方的强大,一面感慨自己的运气真是有够差的,任务没接几次,结果好几次都是这种无解的局。以前还好有召唤人物分担武力方面的压力正面对抗敌人,现在居然是要依靠自己的力量。 “把我交出去吧,不然的话我们都会死。” 水银灯面色如常,召唤师,特别是活得长久的召唤师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这么选择,她和梅长青之间只是简单的契约关系,连友谊都算不上,各取所需而已。自己作为蔷薇人偶需要宿主提供能量来行动,所以才找上梅长青,没有这层关系的话两人可能连交集都不会有。 被抛弃这种事她对此习以为常,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自己那个父亲不也是在制造出自己后就断然离去了吗? 水银灯煞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丝绝望的微笑,只是这次自己的运气真是不太好呢,居然会被这个世界的守护者看上,而且从谈话中可以看出他早就注意到自己了,估计就算是今天不出来过不了多久也会亲自找上门来。 梅长青皱着眉一步步向后退去,现在事情很麻烦,摆在前面有两条路,一个是打,一个是交出水银灯。 把水银灯交出去是肯定不行的,至少如果不是在最后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梅长青不会交出去,卖友求荣当叛徒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做,被自己人戳脊梁骨就算了就连敌人也看不起你。 “抱歉,这种时候我觉得还是有点骨气比较好。” 橙色的大空之炎从戒指里爆出,汹涌的火炎如同一根火柱一样冲向天空,梅长青使出全力燃烧着火炎想以此拉进和川平大叔的差距,漫天火雨降落在山上将半片富士山点燃,轻轻一勾手,绚丽的火焰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涌向川平大叔。 “轰。”就在火焰包围住川平大叔梅长青以为自己的攻击奏效的时候,一股比刚才要上数十倍靛色的雾之炎突然爆出,巨大的炎压刮起的强风将从四处涌来的大空之炎吹散,在谈判破裂的瞬间川平大叔展现出压倒性的实力。 一击,仅仅是最最普通的一击,还没反应过来的梅长青和水银灯就被拉入川平大叔的幻境之中。 看着四周扭曲的树木和颠倒过来的富士山,梅长青的双瞳瞬间冒出银色光芒,川平大叔的位置显露无疑,随手搓出一颗篮球大小的螺旋丸向大叔的方向一跃,在惊疑为什么自己的位置会被发现的时候橙色的丸子已经重重打在大叔身上,丸子带来的可怕冲击力将其击飞至十几米外。 “小水你先走,我来帮你拦住他。” 给水银灯体内打进适量死气之炎后梅长青急忙说道,虽然水银灯战力强大,但对方的目标就是她,还是把她送的远远的比较好。 “这样你会死的。” 水银灯的声音依旧平静的像潭死水,早已对求生不报太多希望的她不想连累梅长青。 “你先走吧,我不会的。” 不是为了逞英雄,只是觉得这种时候自己应该多少拿出点身为男人应该有的气节出来,梅长青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到要依靠一个女人的命来苟且偷生的地步。虽说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活下去等以后有实力了还能回来报仇,但梅长青不想要用水银灯的命来交换,身为人类的罗真曾经抛弃过她一次,梅长青不想身为人类的自己再次抛弃她。 “我要和你一起,”像是感受到梅长青的决然,水银灯用力抓住他的衣角,颤抖的双手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不要抛弃我。”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 得到同意后黑色的如同夜一样厚重的火焰包裹住两人,川平大叔的实力不是现在梅长青可以匹敌的,打不过就只能先逃跑然后再想对策。通过夜之炎的空间属性,水银灯想把两人传送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可还没来得及传送,巨大的炎压将夜之炎打散,水银灯的传送也就此被打断。 “可不能让你们逃跑了。” 川平大叔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会眯着眼说道,刚才那颗螺旋丸威力不弱,一击下去即使是自己也要花点时间才能缓过劲。只是没想到那个白发小子也拥有类似于超直感的能力能看破自己的幻术。 自知不是对手梅长青也只能叫上水银灯一起上,把较小的玩偶放在肩膀上,把死气之炎的炎压提升至最高,燃烧着橙色火焰的双手合在一起举高到头顶,闪烁的死气之炎在剧烈压缩后猛地向外爆发出来。 “零点突破。” 冰冷的寒气从双手间向外散去,所到之处不管是树木花草还是死气之炎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泛着七彩光华的寒冰冻结,寒冰势不可当的把连同雾之炎和川平大叔在内一切视线内的东西死死冻住。 见暂时控制住敌人,梅长青连忙一扇背后由死气之炎组成的翅膀越过川平大叔向东岛内陆飞去。 “小水你快用你的那个黑色的火焰把我们传送走。”梅长青一边飞一边催促道,那个大叔绝对不会因为自己那招被困多久,估计还是对方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才会故意中招的。 “好的…谢谢。”水银灯乖巧的点点头,沉默了几秒后有些犹豫的向梅长青道谢。 黑色的火焰再次将两人包裹住,等到火焰散去后梅长青和水银灯已经消失在空中。 漆黑的火焰散去,一个一头白色长发的男人从中走出,男人的肩上坐着一个精巧到与真人无异的玩偶。男人警惕的四处看了看,确定四周暂时没有威胁后大舒了口气。 “刚才真是太危险了。”梅长青把水银灯抱在怀里小声说道,还好那个川平大叔的实力还没有到一个夸张的地步,打不过是肯定的但至少逃跑没什么问题。 在没有办法确定地方是否有探测手段的情况下还是要时刻保持警惕,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彭格列那边是肯定回不去了,这次任务是来支援他们的,可不是来让他们团灭的。 为了安全起见水银灯把两人传送到了DJ中心一条相对偏僻的街道上,在大量人群做掩护的情况下川平大叔应该会有所顾忌。此时刚过中午,冷清的街道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是受到黑手党战争的影响还是都去吃午饭了。 “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 揉了揉水银灯柔软的小脸,梅长青笑着问道。逃亡的日子可不好过,一面要躲避敌人的追击一面还要想办法弄到足够的食物以生存下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早点完成任务逃离这个世界。 第228章世界的管理者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我们的任务是支援彭格列一方,任务完成的程度和下一步的要求会在系统上显示。” 拍开梅长青作怪的手水银灯皱着眉头说道,虽然很感谢这个家伙在最后关头不抛弃自己的选择,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就已经完全接受了他,现在的梅长青在水银灯的眼里还只是一个相对可相信的有点亲近的家伙而已。 听到水银灯的话,梅长青慢悠悠的打开系统,找到咨询任务进度的点进去。一串绝望的文字在视网膜上显现,梅长青有些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无论如何他也无法相信那是系统下一步的要求。 ‘去死。’ 在下一步任务的地方,系统用红色标出了孤零零的两个字,暗红色的两个字如同针尖一样刺激着梅长青的理智。 “开,开什么玩笑…” 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的梅长青有些苦涩的笑了起来,去死什么的根本不像是一个系统该说的话吧?就算是主神那个大光球都不会发布必死的任务,怎么自家的系统会这样,果真这个系统就是个不靠谱的货吗? “怎么了?”水银灯好奇的打开系统调出任务要求,同样不可置信的惊呼起来,她做过那么多次任务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荒谬的东西。 “怎么可能,系统为什么会这样?” 两双赤红的眼睛四目相对,双方都从中看出了对方的疑惑与不解,要知道哪怕是向赫萝和cc那样拥有专家级系统的家伙在运用系统的时候也是要按照基本法来执行的,依靠系统权限上的优势更改低级召唤师的系统任务不是不可能,但是像这种直接改成去死是绝对不可能的。 最最重要的是在这个世界里应该没有人能够修改系统的任务。 “到底怎么回事?”梅长青的双眼发出银色的光芒,大量有关系统的信息涌入脑中,这件事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但一切的一切都应该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才对。 几秒后梅长青眼中的银色光芒开始消退,变回赤红的瞳孔里满是失望,根据脑中得到的情报,自己和水银灯的系统一切正常,甚至连系统任务都没有被强制修改过----去死就是他们下一个任务。 可是自己这么可能在回去自杀啊,现在可不是什么转生任务,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死了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摇摇头把大脑里奇怪的想法甩开,用力抱紧怀里的水银灯梅长青重新点燃死气之炎向远方飞去,当务之急还是想着怎么彻底躲过川平大叔的追击,过了这么一会他应该也差不多顺着火炎找过来了。 在发动空间传送时所需的大量死气之炎会很简单的被人感知到,这里离富士山还是太近了,他们还在危险地段。 “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飞在空中梅长青大声向水银灯问道,他们现在算是被困在这个世界里了,找不到出路也无法完成任务,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方法去解决现在的问题,只有先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在议。 “没有,但是你要记住这个任务是绝对不允许离开东岛的,也就是说你不要想着全世界大逃亡,中国方面的力量也指望不上了。” 回想起任务的限制,水银灯一脸为难的说道,她能感受到远处川平大叔正在靠近的火焰,即使是梅长青全速飞行和川平大叔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 “只是有点奇怪,这个世界是cc大人的世界,这个世界的大人按道理是应该知道我们的事情才对的。” “嗯?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并不是那种无主的世界,而是一个归cc大人所管理的世界,只是在前一段时间突然出了点偏差导致彭格列一伙在和白兰的战斗时被尽数击杀,我们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才来这里的。” 水银灯回想着cc在任务前交代的事情说道,这种情况最近似乎很频繁,据说是有什么人在恶意诱导这类事情发生,位于游戏顶端的那些大人物也在调查这些事情。 “你说什么?!“ 突然间梅长青发现了事情的诡异性,彭格列的众人,拥有彭格列戒指的众人被白兰尽数击杀,开什么玩笑。 沢田纲吉可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就算是白兰想杀剧情惯性也不会由着他那么做,而且要知道那个大叔在动漫里可是会保护彭格列众人的,为什么还会被杀掉?梅长青可不认为白兰有能力可以与那个大叔想对抗。 ……可是那个大叔为什么不救阿纲呢?等等! 突然梅长青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很多事情就都说得通了,不管是世界剧情的突然改变还是系统的任务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慢慢停止了飞行,梅长青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绝,如果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还在富士山上。 梅长青双手举过头顶,橙色的火焰快速聚集在一起,大空之炎的冲击力是所有火焰里最强的,想全力喷射大空之炎就要想办法抵消那恐怖的冲击力,眼下梅长青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想动漫里的阿纲一样向后发出一道同样威力的火炎来抵消。 “啧,真烫。”因为没有手套一类的武器,梅长青的手承受了火炎所有的温度,虽然已经尽量想办法让手和火焰隔离开,但当火焰达到最强的时候还是无法避免手的表皮被烫伤。 把火焰聚集到最大程度后瞬间喷射,火焰冲击波仿佛愤怒的巨龙般向前咆哮冲去,四周的景色在可怕的冲击力与高温下开始发生螺旋状的扭曲然后在几秒后的一声巨响下破碎开来。 “啪,啪,啪……” 在破开幻术的同时,梅长青身后响起诡异的拍掌声,回头发现川平大叔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后,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了。 “很不错,能看穿我的幻术。” 梅长青能打破幻境这是川平大叔没有想到的,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本来已经打算在梅长青被幻术迷惑的时候对水银灯下手的计划被打乱,但好在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内。 “下一击就干掉你。”梅长青忍住双手灼热的痛感再次聚集起火焰对准川平大叔,这么近的距离正中的话应该没有人可以毫发无损。 近在咫尺的火焰丝毫没有吓到川平大叔,他甚至没有露出半点紧张的表情。只见川平大叔举起右手,潮水般的雾之炎开始凝聚,半秒不到川平大叔就右手上的炎压就已经超过了梅长青,而且还在以更快的速度聚集着。 “比火炎的话你是不可能赢过我的。” 上千万伏的炎压聚集在手上,如此可怕的力量已经不是梅长青一个人可以抵抗的了的,种族上的差距实在太过悬殊,拥有外星人血统的川平大叔只是随便几下就能完胜梅长青。 冷冷的看着对面如同太阳一样耀眼的火球,梅长青慢慢放下双手,两边的力量根本不是一个当量,就算那是硬度最差的雾之炎也无法弥补炎压上压倒性的劣势。现在要是执意和他用火焰对抗的话那和自杀无异。 “很聪明的做法。” 见梅长青放弃抵抗,川平大叔笑着点点头,对付这种人类小鬼实在是再轻松不过的了,自己只要稍微发力对方就会屈服于自己的火焰下。川平大叔再次向梅长青伸出手,水银灯今天他是要定的,以前他还会对这些来路不明的家伙背后的势力有所忌惮,自从那件事以后就完全没有害怕的必要了。 “来吧,把那个洋娃娃给我,之后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说完川平大叔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了一句。 “除了破坏7的三次方。” 那是不论如何他都得首要任务还是保护好的东西,也同样是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东西。 “而且要知道,只要白兰被打败他的玛雷戒指就会回到被封印的状态,你拿着也没什么用,不如把那个玩偶给我,我可以额外送你一颗不输于玛雷戒指的高级货。” “嗯…感觉这个买卖也不亏啊。”梅长青笑着断开给水银灯的火焰供应,现在看来自己确实不是这个大叔的对手,再打下去可能连命都会没有。 被切断火焰供应后水银灯顿时失去飞行的力量,惊呼一声向下坠落,梅长青一把抓住水银灯细腻如同白雪一样的后颈,看着洋娃娃心碎绝望的表情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自己可是曾经当过一国之君的人物,怎么会被区区一个洋娃娃给阻碍。 “喂!你…”水银灯一脸‘你是在开玩笑的吧’样子看着梅长青,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刚才还在拼命救自己的队友会突然背叛,一种难以言语的酸痛瞬间充斥了水银灯小小的心脏,明明有很多想说的话可一到嘴边却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噎住,一点也说不出。 “嘛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小水,这个家伙实在不是现在我们可以战胜的,而且我想川平大叔也会好好爱惜你的身体的,放心吧,等以后我会想办法回来接你的。” 梅长青的眼睛发出淡淡银光,嘴边弯起如同外交辞令一样冷漠的微笑,把失去行动能力的水银灯死死抓在手上,慢慢向川平大叔飞去。 “呵呵,你还是蛮懂事的…” 水银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送出去却做不出半点抵抗,她被一只紫色透明打手完全掌控住,那是动漫里白兰的技能,看来梅长青已经完全掌握了,只是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放弃抵抗的水银灯双眼失去了光彩,赤红的瞳孔失去了原本应有的活力,因为是蔷薇少女的缘故需要一个宿主才能发挥自己的力量,可因为无法相信别人所以一直在那个小屋里等待。 直到有一天cc找到了她,cc告诉她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可以来做她的搭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水银灯便开始一天天等着那个人的出现,本来以为那是可以把自己托付出去的人,可没想到…… 尖锐的冰剑向后一刺,背后的空间开始剧烈扭曲。 “终于抓住你了,小水给我放下,否则我就打碎这颗戒指。” 川平大叔从中出现,两根细长的手指并在一起夹住梅长青势在必得的一击,梅长青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马上威胁道。 梅长青的手里抓着铃兰的雨之玛雷戒指,双眼闪着银光看着不知何时被对方夺走的水银灯,果真自己一直还在幻境之中,应该说从见到这个大叔的那一刻起自己就一直在幻境之中。 如果不是世界图书馆的钥匙终于适应了这个世界的法则可以勉强使用的话估计川平大叔已经把自己剩下的两枚玛雷戒指夺走,到那时就是真的输了。 水银灯双眼紧闭被川平大叔抓在手里,看她虚弱的样子估计没少被虐待,想到此梅长青的手里的火焰燃烧的更加旺了。 “喂喂喂,等等…”川平大叔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举起手惊呼起来,眼见雨之玛雷戒指要被破坏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就算离得很近他也无法保证在不破坏玛雷戒指的情况下将其抢回来。 “那你先放人偶。” 现在救出水银灯才是第一位,反正手里有两枚玛雷戒指,换了也没事。说罢梅长青还威胁似的再次加强了火炎的炎压,现在比的就是谁狠,只要一方展现出哪怕一点点弱势就足够了。 川平大叔明知梅长青不敢真的毁坏玛雷戒指但还是只能乖乖就范,梅长青敢冒险他却不敢,玛雷戒指被破坏了的话造成的影响太大,为了保护这个世界的运转他只能让步。 恶狠狠的瞪了梅长青一眼后川平大叔把水银灯抛给梅长青,漂亮的玩偶在空中转了几圈后落在梅长青怀里。上下检查了一下确定水银灯不是幻术弄出来的幻想后梅长青伸手一弹,玛雷戒指被大空之炎包裹着向远处飞去。 戒指飞走,川平大叔立马开足马力刷的一声跟了过去,梅长青乘着对方去追戒指的没空理自己,马上发动香格里拉传送回彭格列基地内,那种等级的敌人能跑就马上跑,他连一秒也不想和他多待。 感觉到身后突然出现的空间波动,川平大叔回过头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香格里拉发动时出现的光阵,那个能破开空间的道具也很有意思啊。 回到基地房间里,梅长青连忙开始检查起水银灯,别看那个大叔放人放的那么利落,谁知道水银灯身上有没有被下什么诅咒啊封印之类的,万一有个啥,哪怕是个用于跟踪的小火苗也会给以后的行动带来不小的麻烦。 别以为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是死气之炎就没有什么高端的术法,像那种几乎达到神级的人物随便来点小花样不容小觑。把水银灯平放在场上,梅长青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表面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橙色的火焰笼罩住玩偶,练团藏糜在胸前的雾之炎立马显现出来,火焰很淡,可那样的量也足以发动一次上身之类的幻术。 “哼,果真这样…”看着两团无声无息的火焰,梅长青一阵冷笑,那个大叔怎么可能不在水银灯身上留几手,换成自己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认怂。 控制着火焰集中在两团雾之炎上,在大空之炎的炎压下练团不大的雾之炎马上消散了个干净。 第229章正常的人类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啧啧,看来来到游戏里面你也给自己强化过呢。” 单从外表上看她的身体已经和常人无异,这和漫画里的有些不一样,看来现在的这个水银灯应该是已经得到了蔷薇圣母或是更高级的东西,比起记忆中的那个玩偶她离人类近了不少。 “嘿嘿,等过完这次游戏你就和我契约怎么样,反正你也缺少合适的能量源,我们在一起的话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梅长青的指尖闪烁着橙色的火焰,轻轻一点点在水银灯胸前,川平大叔在她身上下的最后一团火焰在大空之炎下也终于烟消云散。水银灯缓缓睁开双眼,红宝石一样的瞳孔和梅长青对视。川平大叔并没有封印水银灯的感知,之前梅长青的一切她都知道的明明白白,当然也听到了梅长青在最后的邀请。 “等你到高级召唤师的时候再说吧。” 水银灯眼中闪过几丝迟疑后答道,现在和说那些还太早。 轻轻挣脱开梅长青的打手,水银灯穿起自己散落在床上的衣服,虽然这次逃过一劫,但还是要警惕川平大叔方面的威胁,也就是说他们再也不能在这个世界里随意走动了,说不准什么时候那个大叔就会卷土重来。 “那枚戒指…就送给你了。”穿好衣服的水银灯坐在梅长青肩上,小脑袋靠在梅长青头边淡淡的说道,这也算是她为了感谢梅长青之前没有放弃自己的一点奖励。 “唉~那个戒指不是很珍贵的道具吗?” 梅长青有些惊讶的问道,这算是什么情况,救了队友后还送道具了?还是在看光水银灯后开了条新线? “反正也没什么用了,你不要就拿去卖了。” 自己已经被这个世界的管理者盯上了,家教世界对水银灯来讲已经成了一个她避之不及的地方,以后也不会再来这个地方,那枚戒指对她来讲也就失去了契约的作用。 只有在家教世界里水银灯才可以依靠那枚戒指完成暂时契约变成匣武器,现在这里已经不能来了,那戒指就失去了作用,想到梅长青对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似乎掌握的不错,之前还救了自己,水银灯就当做是送了个顺水人情把戒指送了出去。 暂时结束了和川平大叔的纠缠后的几天里,梅长青和水银灯老老实实的待在基地里那都不敢去,一想到外面有个怪大叔一直监视着自己,梅长青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在打不过对方的情况下还是怂点比较安全。 于是两人在彭格列的基地里就过起了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外什么哪也不去的死宅日子,好在基地里还是有些基础的娱乐活动来打发时间,几天下来两人过的还算充实。 “今天就是彭格列他们回来的日子吧?” 一天早上,喝着用滚烫开水泡的红茶的水银灯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茶杯抬头问道。 “是啊,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回来了。”梅长青点点头答道,阿纲他们离开的日子比预想的要长一些但还是在计划之内,“他们回来后我们的任务应该就差不多完成了吧?” 这次的任务是支援十年前的阿纲直到他们拥有了打败白兰的力量为止,打败白兰的力量应该就是指彭格列的传承,既然已经得到那么他们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应该是那样,只是没想到这次的过程比想象中的要危险那么多。”水银灯的小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轻松微笑,不管怎样只要能顺利完成回归就好。 “不喜欢这里?”梅长青把水银灯抱起来坏笑的问道,他倒是觉得这个世界还挺好的,只要有足够强大的意志力就可以获得不俗的力量,也不想叛逆世界里有那么多的套路,除了川平大叔外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不喜欢,世界的抑制力太强,完全压制了力量,而且契约的成本太高。” 水银灯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但在没有火焰供应的情况下她的力量完全无法发挥出来,挣扎了几下发现无效后只好作罢。 “相比这里我还是比较喜欢型月世界那样的,那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和我的有一定程度的相似,而且也没有太多实力强大的人物,算是不错的地方。” “唉~那个世界的家伙也不弱吧?” 梅长青想了想型月世界里面的那些家伙,不说那些真祖和顶级英灵,就算是强点的魔术师也很让人头疼,更别说还有直死魔眼那种bug的东西存在。 “一般般,虽然也有厉害的家伙但终究是少数,而且最主要的是那个世界是一个被驯服的世界,他们的神明和我们这边有约定,我们不会过分的破坏世界的剧情发展,他们对我们也会有所克制……至少不会发生像这个世界那样的事情。” 水银灯想了想说道,型月世界好歹是个有神明的世界,顶级的专家级召唤师可以通过外交手段来保护她们的手下那个世界里不受伤害。 就在水银灯向进一步解释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两人无奈停止了谈话。门外是已经获得了传承的彭格列一伙,很显然他们对自己新获得的力量很有信心,所有人的眼神和在回十年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他们看向梅长青还有几分畏惧的话现在更多的则是一种跃跃欲试,所有人包括有些懦弱的首领阿纲都想试验下自己的力量。 “回来了?”打开门梅长青笑眯眯的问道,既然他们已经回来了那接下来就直接去和白兰互怼好了,虽然两边在力量上还有些差距但也足够了。 “是的,梅长青先生。”阿纲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我们明天就要展开对密鲁菲奥雷家族的全面反击,不知道你的意见?” 虽然对自己的力量很自信,阿纲还是觉得要和梅长青说一声,白兰的战斗不是小事,他作为首领要保证万无一失。 “嗯…可以啊,这种事情越快越好。”反正也不想在这个世界继续待下去了,那么当然是快点打完白兰回去比较好,梅长青恨不得现在就去和白兰干上一场,反正白兰一方失去了一个狼毒,铃兰也被自己夺去戒指,现在算得上是实力大损,以己方的战力想要打赢还是没问题的。 “那么请明天等待我们的通知。” 恭敬的点点头,阿纲带着众人离去,他们还要去招待从意大利来的瓦利亚,作为彭格列的顶级战斗力他们自然也来到东岛进行最后的大决战。 看到阿纲走了,水银灯坐在梅长青的肩上开始继续说游戏的事情。 “不过最近因为某些原因,这些世界都不太太平,所以找个已经驯服的世界来做任务比较好。” 水银灯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和梅长青讲一些游戏中的隐秘,讲吧又有些太早,不讲吧他又迟早会遇到。特别是在丘比逃走以后,联盟那边似乎变得更加焦躁,除了少数的几个专家级召唤师外,哪怕是那些精英级的家伙也开始了备战。 这直接导致召唤师峡谷内的各种卡片资源变得紧缺起来,就连可选择的任务世界也少了不少。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最主要的问题是所有人,包括站在联盟最顶端的那个九道子也不知道他们的敌人到底是谁,那些召唤师只不过是因为心中的恐惧在拼命的想办法扩充战备而已。 这种盲目而非理性的行动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但水银灯清楚,现在作为游戏中最强势力的联盟已经疯了,如果无法制止那下一个受到牵连的就是自己所在的三长者协约。 “不太太平?” 虽然之前在召唤师峡谷里闲逛的时候也依稀感受到气氛有些不太对,但怎么也不至于到不太太平的地步。虽然不知道水银灯的系统是什么等级的但可以肯定至少比自己的要高,能让这样的家伙都感觉不太平,那估计自己也十有八九逃不过去。 “应该说是相当不太平,没有猜错游戏里最强的那个联盟组织要开始军团作战了。” 水银灯压低了声音在梅长青耳边说道,在她的记忆里联盟发动的军团作战只有一次,上千个召唤师同时降临在一个世界里展开的大作战,仅仅花了一年的时间,直接把那个高武世界打的支离破碎。 军团作战就是召唤师之间的战争,之前的那次好歹还知道敌人是谁,主要就是三长者和联盟之间的战斗,大家好歹还有个准备。可这次他们居然连敌人的身份数量战力都不清楚就急吼吼的开始备战,水银灯无法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额……”虽然不太懂军团作战的意思,但也大概能理解,不过梅长青倒是不觉得那种大事件和自己会有什么联系,一个中级召唤师能在那种大规模的战争中翻起什么浪花? 他现在比较担心的还是那个所谓的军团作战会不会影响到自己去复活贞德的计划,其他的事情有个子高的人顶着。 想到此梅长青慢慢的拿起一杯红茶喝了起来,战争嘛,那玩意自己在叛逆的世界里也不是没经历过,况且这次估计也没自己什么事,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做做任务赚赚召唤点数比什么都强。 水银灯见梅长青似乎对军团作战没有多少兴趣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联盟家大业大,三长者一方也有自己的处世之道,两边一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况且cc也说过这次随便联盟怎么闹,他们在一旁看着就好。 水银灯飞回自己的椅子上,端庄优雅的拿起半块白面包吃起来,白面包上涂了浓浓的一层果酱,甜的发腻的味道让水银灯微微皱起眉头,连忙抢过梅长青手上的红茶喝了一口。 “喂,那是我的茶。” 第二天早上,梅长青接到通知和米尔奇一起埋伏在一片小树林中,在己方已经有了足够优势的情况下阿纲依旧决定采取埋伏的方法对抗白兰一伙人,也不知道说他太谨慎好还是太胆小好。看了看身边负了伤还没好的米尔奇,梅长青靠在书上微微闭上眼睛,这个女人的实力一般,但却有着很专业的技术,不论是侦查还是反侦查的水平很高,有她在自己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本来梅长青打算拉着米尔奇一起休息的,但那个女人却死都不同意。 在这种森林里进行伏击战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甚至稍不注意就会被敌人反埋伏,梅长青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不代表米尔奇也有,她的内心对密鲁菲奥雷的战力还是有几分忌惮。 两人在林中一等就是几十分钟,早上的森林里有不少蚊子,一直在耳边嗡嗡的叫个不停。剧烈的阳光和时不时让人烦躁的蚊虫,加上时时要把精神绷紧,米尔奇的额头上慢慢爬满了汗珠。负了伤还要集中精神,在恶劣的环境里这对她的体能有严重的消耗。 “你不用那么紧张的。”察觉到米尔奇的精神超出了正常状态,梅长青睁开眼说道,白兰的几个手下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火焰,他能感觉到一股狂暴的岚之炎正在飞速靠近,“他们可是相当嚣张啊。” 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梅长青点燃了戒指,橙色的火焰冲天而起,那些真六吊花居然敢如此放肆的站在自己头顶做出攻击姿态,不想活了吗? 没有任何打招呼的打算,一团红色的岚之炎从天而降精准的打在梅长青身上。烟雾散去,梅长青有些不满的看着再次被弄脏的衣服,刚才那击很明显是试探性的攻击,以攻击为长的岚之炎居然连衣角都没打破。飞 在天上的石榴微微有些惊讶,刚才那击的威力自己可是最清楚的,就算是试探性的一击,那自己也用了至少三成的力量,那个男人居然直面那击而毫发无伤,可以肯定他的防御力很强。 随手搓出一颗螺旋丸,梅长青身子一闪出现在石榴身边,在石榴想要向后退去的瞬间橙色的丸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肚子上,眼看躲不过石榴马上集中了大量的岚之炎在肚子上希望以此防御敌人的攻击。 “啊。”石榴退后几步勉强抵消了螺旋丸的冲力,刚才他几乎把所有的火焰都集中在肚子上进行防御,可就算如此还是受了不小的伤,他的肾脏在刚才的攻击下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自知敌人实力强悍,石榴一把扯开上衣,眼神凶狠的把戒指上燃烧的岚之炎按向胸口的匣子上。刹那间,一股汹涌汝潮水般的岚之炎从石榴身体力涌出,红色的赤潮形成一颗圆球将石榴围在里面,等火焰散去后,一个身体比之前大了好几倍,全身暗红色皮肤包裹的男人走了出来。 “死吧,杂碎。” 在修罗开匣后石榴拥有了恐龙的特性,石榴对着梅长青残忍一笑,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对付这个家伙了。霸气的岚之炎和充满攻击性的身体让在远方观战的米尔奇立马打开了自己匣子,两条紫色的蜈蚣从匣子里飞出向石榴冲去。 她觉得面对那样的怪物就算是梅长青也很难与之匹敌,修罗开匣带给来的视觉冲击会让人不自觉的低估自己所处的生存环境和能力,毕竟在那些真六吊花开匣后他们就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 “你知道吗?”梅长青笑着在手里搓出一颗篮球大小的丸子,之前那颗自己低估了对方的实力给了他开修罗匣子的机会,现在看来正好可以试下螺旋丸的攻击力,“一般你这种反派变得越不像人那就越容易被.干掉,而且还是被那种最基础的技能给干掉。” 第230章暴走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篮球大的螺旋丸打在石榴头上,在大空火焰的影响下石榴被半边脸被慢慢石化,比钢铁还要坚硬的外皮石化后根本无法抵抗螺旋丸的攻击。 “咔嚓。”一声巨响后石榴的半个脑袋被打碎,暗红色的身体在空中抽搐了了几下后无力的摔倒在地,六吊花在修罗开匣后有着不俗的恢复力,但如果是连半个脑袋都被打碎了的话也不可能继续活下去。 死后石榴的修罗开匣状态被解除,梅长青来到他的尸体旁边把变成白色的玛雷戒指摘了下来。讲道理这些六吊花弱的可以却一个个还嚣张的要死,就实力而言不说在整个游戏上万世界,就算只算家教世界也仅仅算是中等偏上水平。 有的时候摧毁一个组织的往往不是实力上的弱小而是自大和无知,如果不是石榴自己找上门来,梅长青还真没心情对他下手。本来任务就是支援阿纲他们,可什么叫做支援?往大了说帮他们打败敌人算支援,往小了说保护他们不死也算,如果不是想要个大空属性的指环来玩玩才对白兰他们势力发起正面进攻。 在水银灯把戒指送给自己后梅长青对密鲁菲奥雷家族的兴趣彻底降了下来,一没好处二还有可能招来川平大叔,麻烦又危险。 “这个你拿去吧。”梅长青把石榴的玛雷戒指抛给米尔奇,之前是用玛雷戒指威胁了川平大叔一次,川平大叔的退去可不代表他会任由自己继续搜刮玛雷戒指,梅长青敢打赌只要自己继续把戒指收为己有川平大叔一定会再次出现。 米尔奇接过戒指,小心的将其收好,这个戒指的戒指不容小看,等战争结束要第一时间上交给阿纲看看他们怎么处理。在之前的战争中彭格列已经吃够了没有高级戒指的苦头,戒指的等级限制着火焰的大小,如果没有足够等级的戒指哪怕是你本身的火焰炎压再大也无法点燃。 做完一切梅长青好像散架了一样再次倒在草地上,他接到的任务就是埋伏在这里,看到密鲁菲奥雷家族的人经过就给他们一下。 和动漫里不一样,现在密鲁菲奥雷家族的人数可不仅仅是那几个六吊花而是上千名有着匣武器的黑手党,自从以尤尼为首的黑魔咒叛变后两边的实力比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现在的彭格列即使是白兰也无法不小心应对。 可就是因为白兰的小心应对导致战争的惨烈远远超过了动漫里的程度,梅长青和石榴之间的战争仿佛一个信号一样,两边的战争被彻底打响,爆炸声在森林的各个角落此起彼伏,还时不时可以看到天空中突然飞起几只燃烧着死气之炎的动物。 米尔奇控制着自己的云蜈蚣在周围巡视,时不时对着几个落单的敌方士兵发动偷袭,一连几次倒也取得了不错的结果,那些手持刀剑的普通人被蜈蚣轻而易举的抓住杀死。 看着那些手持刀剑的士兵梅长青无语的摇了摇头,他无法理解这些家伙拿着把破斧头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拿把机枪扫射杀敌的效率来的快。那些刀剑虽然是匣武器没错,可他们的火焰炎压太低,并不能发挥多少力量。 不过也可以从中看出在匣武器的领域上密鲁菲奥雷家族要比彭格列强上不止一星半点,这种量产匣武器的能力彭格列还无法完全做到,在这个森林里大部分彭格列一方的黑手党还是在用枪械作战。 在战场的另一端,狱寺和山本两人正手拿最新的匣武器对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成员开始一轮碾压。他们一个用枪一个用刀,一个远程一个近战一时间打得密鲁菲奥雷家族的家伙节节败退。 普通的战斗人员根本无法阻拦他们的脚步,只能任由他们一点点向密鲁菲奥雷的大本营靠近,就在两人离他们的目的地只剩下几百米的距离的时候,几颗燃烧着蓝色雨之炎的海螺从天而降。 只见狱寺抬起手发出一发赤红的岚之炎把海螺打的粉碎,凝聚在一起的岚之炎在穿透海螺后继续向着海螺飞来的方向射去,在那里一个漂亮的蓝色美人鱼正一脸愤怒的看着飞来的岚之炎。 铃兰举起手放出一个高密度的雨之炎防护罩挡住了狱寺的攻击,自从之前她被梅长青打败后就一直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戒指无法出战。少了一个顶级战力后自然战场上就出现了一面空缺,结果这群彭格列的家伙居然就这样长驱直入的杀向白兰的老巢。 铃兰对此感到万分愤怒,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自己去挑衅那个中国来的家伙就不会让狼毒死在那,也不会让自己一方失去两枚戒指。失去两枚戒指后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战斗力算是打了个不小的折扣,以至于他们连对付彭格列这种以前被他们打得几乎团灭的家族都有些吃力。 “你们这些家伙,太无礼了喵。” 随着铃兰的一声尖叫,遮天蔽日的雨之炎从天上压下,面积之大几乎覆盖了整片森林,从远处看去像是森林上突然出现一把蓝色的大伞,如果没人阻止的话整片森林里的普通士兵都会被波及。这一击是铃兰现在的极限,要是再加一点她手上的戒指就会因为无法承受压力破碎。 所有普通士兵被天空中夸张的攻击吓得大脑瞬间空白,这个范围的力量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几乎所有人能做到都只是傻愣愣的抬头看着,任由笼罩着半边天空的晶莹剔透的蓝色大伞慢慢降落。 愤怒下的铃兰发挥出来的实力已经完全超过了普通真六吊花的范畴,就连梅长青也被突如其来的强大炎压惊到,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眼一片蔚蓝的天空,梅长青赶忙从地下站起,这个炎压的强度已经差不多到了自己的三分之一,这样的炎压可不是米尔奇能够抵挡的。 “零点突破。” 双手合在一起,一层寒冰将梅长青和米尔奇包裹在内,可以想象等这一击过后这片森林将会从地图上被抹去,力量到了这种层次的人在战斗时要是不能很好的控制就会直接改变一片地区的地理环境。 散去寒冰,周围一片狼藉,四处燃烧着蓝色的雨之炎,一片片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士兵。失去树木的掩护,场上所有的战斗力都被暴露了出来,远处一个全身半透明发着淡绿色光芒的男人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那个是…”梅长青突然脸色大变,一手抓住米尔奇向后飞去。 半透明的身体,如同幽灵一样前进,全身上下燃烧着火焰却丝毫看不出有半点生命体该有的特制,与其说是一个生物不如说是一种现象。那个东西是家教世界里除了川平大叔外最让梅长青忌惮的存在。 幽灵,或者说平行世界的白兰,拥有强制吸收任何人火焰的力量,几乎算是无解的存在。从剧情里表现出来的能力上看最直观的就是无视所有能量和物理攻击,能强制吸收火焰,而且就算是不主动点燃死气之炎也可以吸收,吸收的火焰会全部跑到这个世界白兰的身体里。 最让人苦恼的是和动漫里相比现在这座森林里的人可多了不是一点半点,除去刚才被铃兰一击秒杀的家伙依旧是个十分可观的数字,加上自己,没有人知道那么巨量的死气之炎会把白兰提升到一个什么地步。 死气之炎可是一种能全方面强化个人的力量,哪怕是一个普通人只要有了死气之炎就可以一下子成为超人,拥有的死气之炎越多实力越强,动漫里最后白兰之所以那么强势很大原因就是吸收了所有人的死气之炎。 可那可不过是区区几人的量而已,要是一口气吸完场上所有人包括自己的死气之炎的话,那就算是阿纲真的获得了彭格列的传承也很难再和白兰战斗。 “喂,”梅长青对着战场上还在观察情况的人大呼起来,“你们快点退出战场,一刻也不要停下来。” 说完梅长青瞬间全力放出死气之炎,这种情况下想要这群黑社会听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展现出压倒性的实力。 轰的一声,一条连接天地的橙色火柱拔地而起,梅长青飞在空中冷冷的看着地下的众人。看到毁天灭地般的火柱场上的所有人感到胸口一阵沉闷,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梅长青看向他们的眼神让他们感觉像是被至高神明凝视着,莫名的恐惧感让他们几乎失去思考能力,只能乖乖的照着梅长青的话做。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就算是那群桀骜不驯的瓦利亚也只是不忿的吐了口吐沫骂了句怪物后向外散去,梅长青展现出来的力量甚至让他们都不想过多和他接触。他们是杀手,不是傻子,不会愚蠢的去挑战他们无法战胜的人,再说梅长青也不是敌人。 看到向森林外走去的众人梅长青稍微松了口气,趁着幽灵没有爆发能跑一点是一点,至少给接下来对抗白兰降低一点难度。幽灵是这次的几个不确定因素之一,只要安全度过这节那应该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呵呵,梅君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就在大部分人快要退出森林的时候,白兰的声音突然飘荡在战场的上空,梅长青的眼睛猛的眯起双眼,快速下落回地上解除了死气之炎向外跑去,没猜错的话那个幽灵要开始发动了。 刷的一声,上百条绿色的能量触须从幽灵身上向四面八方飞去,受到死气之炎的吸引大部分人在第一波攻击下被触须击穿,在惨叫声中被触须吸成干尸。 运气好些躲过的也发现自己的死气之炎在不受控制的被抽离身体向幽灵飞去,从未见过的诡异场面和幽灵敌我不分的攻击带来的恐惧瞬间在这些黑手党心里生根发芽。他们尖叫着向外逃跑,有的为了躲避触手的攻击甚至脱下了戒指。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和梅长青终究有些不一样,梅长青要是没有戒指的话便彻底失去了死气之炎,不同的是他们的身体里有一种能点燃死气之炎的机制,就算是没有戒指的情况下也是拥有死气之炎的,某些资质好些的像瓦利亚的首领xunas甚至能自行点燃。 脱下戒指并不能解决问题,火焰依旧在慢慢流失,几个火焰少的在被吸收过多火焰后直接两眼泛白昏死了过去。 眼见场面失去控制,幽灵收集的火焰越来越多,梅长青愤怒的咬了咬牙,这群黑手党说到底也就是群乌合之众,这样没有秩序的逃跑除了增加恐慌伤亡外没有任何作用,有小部分还失去了方向感想着幽灵的方向跑去。 “快,先到外面再说。”用力一拉米尔奇的衣服梅长青大声叫到,为今之计只有等到阿纲出来才有办法解决危机,他的那个零点突破改的技能自己还没掌握,也不知道原理,可以说面对幽灵自己连.战斗的机会都没有。 带着米尔奇一路飞到一个峡谷中,梅长青暂时将其放了下来,这个地方已经感受不到幽灵的吸力,自己两人暂时脱离了危险。 在这个峡谷里还有不少同样来逃难的黑手党成员,大致估算了一下有一大半的人交代在了那片森林里,看来彭格列一方在提前埋伏的优势下还是打的很辛苦,密鲁菲奥雷家族的实力可见一斑。 米尔奇靠在一个小土坡上喘着粗气,汗珠布满了整个额头,直到现在她还没有完全搞清楚情况,只是知道原本实力强悍的梅长青突然要求全员撤退,然后他们就在几秒钟后备一个奇怪的绿色家伙打的狼狈逃窜。 “刚才那是什么?”米尔奇看向梅长青问道,既然能叫他们提前逃跑那梅长青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一种奇怪的现象,一下子很难解释。” 梅长青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幽灵的存在,一种现象?类似于极光或海啸的现象?还是某种能力?不管怎么解释都不太贴切,稍微思索了一下后梅长青说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在今天早上埋伏的时候梅长青就试图用世界的图书馆试图找到打败幽灵的方法,结果以前百试百灵的技能给出的答案居然是阿纲的零点突破改,也就是说现在能打败那个的只有阿纲自创的那个技能,除了那招其它的都不管用。 虽说幽灵也是白兰的一部分,但比起幽灵梅长青更加希望面对的是白兰本人。 之前小树林里一战彭格列死伤惨重,现在在战场上还有一战之力除了瓦利亚和几个守护者外最多不超过五十人。 梅长青环顾四周,一片倒在地上哀声载道的黑手党让人心烦,这群黑社会大部分人不过是受了一点小伤就在这里装作一副受了重伤无力再起,其实大部分仅仅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远处的战场上空依旧燃烧着绚烂的火焰,现在还没逃出去的家伙应该已经差不多不行了,以幽灵的吸力普通人最多几分钟体内的死气之炎就会被吸收殆尽。 “你们在这里给我乖乖等着。”淡然的声音传入场内所有人的耳朵中,子狱寺他们还在里面,为了给家族的成员断后结果把自己没来得及逃出来,现在只能麻烦自己一趟了。 狱寺他们毕竟是彭格列的守护者,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最好不要牺牲,他们是阿纲爆种的关键人物,主角嘛,不在最后一刻回忆点友情爱情的怎么可能打得赢BOSS?梅长青也不想看到一个因为好友被杀而黑化暴走的阿纲。 第231章白兰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控制死气之炎涌进一个黑色的匣子里,墨汁般浓厚的黑色的火焰缓缓溢出,水银灯从黑色火焰里浮现出较小的身子。为了不刺激川平大叔梅长青一直把水银灯关在匣子里,两人约定好只有到最后的时刻才把水银灯放出来。 “任务完成了?” “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 梅长青把水银灯抱在怀里,看了看远处天空中开始慢慢变得微弱的死气之炎,幽灵已经和阿纲对上了,根据剧情用不了多久幽灵就会战败。 梅长青丝毫不怀疑阿纲的能力,有剧情惯性在那,没有任何强化的幽灵不论如何都会被阿纲击败,只是白兰那里估计会有些麻烦,吸收了太多火焰他的实力不知道会到什么地步。梅长青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如果白兰实力太过强劲导致阿纲即使得到传承也无法战胜的话这个世界就很有可能变成一个平行世界。 一旦如此阿纲就会因为失去了作为主角的一切光环和大气运然后直接被白兰击杀,别以为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其他上千个平行世界里白兰可都是以绝对的实力打败了阿纲的,如果变成了平行世界的话剧情惯性就失去了原本的效应。 为了任务能顺利进行下去,现在一定要到战场上去探探对方的底细,如果不是太强的话就算了,万一强到了一定地步就要先削一波白兰再让他和阿纲打。 水银灯的小手一挥,黑色的火焰包裹住两人,下一秒梅长青带着水银灯出现在了阿纲等人的面前。此时阿纲已经消灭了幽灵,向动漫里一样半蹲在地上在疑惑火焰的去向。 “嗯?梅长青先生你来了?” 感受到身后出现了两团火焰,阿纲连忙站起身打了个招呼,他对梅长青还是很感谢的,如果不是刚才梅长青下命撤退彭格列的这次带来的人估计全都会战死在这里,现在的彭格列可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是的,看来你已经解决幽灵了。” 梅长青笑着点点头,幽灵并没有受到什么加强,阿纲要打败幽灵还是很简单的。少了一个心头大患后梅长青心情大好,亲密的拍了拍阿纲的肩膀以示肯定,接下来一切交给自己就好。 想到此梅长青张开双手,凝重压抑的大空之炎缓缓放出,可怕的炎压让场上所有人感到一阵心悸。和之前为了吸引他人注意放肆显眼的火焰不同,现在的火焰让瓦利亚等一众高手感到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喘不过气。 可怕,彭格列的所有的顶级战斗力现在只想到了这个词来形容梅长青的实力,不过是放出火炎就让人感觉像是被什么危险的巨型生物盯上了一般连动都不敢动,这样的事情简直闻所未闻。 “刷。”下一刻梅长青猛地一跃消失在原地,身子一闪出现在天空中,举起一只手用力向下一抓,一道橙色的火焰瀑布从天而降。火焰带着磅礴的气势砸在地上,一片橙色中一个一身白衣身后长者两只翅膀的男人在几秒后冲了出来,男人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慢慢稳住身子。 仔细一看洁白的衣服上有着几处黑色的焦痕,男人的一只胳膊被抓伤,红色的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这个男人正是白兰。 和最开始面对阿纲等人表现出来的从容不同,白兰在受到梅长青的一击后显得有些狼狈。刚才如果不是躲得快的话刚才的那击差点要夺去他的一只手臂,白兰因为吸收了大量火焰变得膨胀的自信也在刚才的那一招下支离破碎。 这个一身华丽白袍的男人简直不是人类,白兰狠狠的看着梅长青,他可以肯定刚才的那一击不是人类能够打出来的,回想起被瞬发出来的橙色火焰瀑布白兰忍不住向后再次退了一段距离。 “躲得挺不错的,可惜拉开距离对我没什么用。” 黑色火焰一闪而过,白兰只觉眼前一花,梅长青便出现在了自己身后,闪烁着大空之炎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只要梅长青稍微一用力,这条胳膊就会被彻底冻死。 还没来得及反抗,白兰就发现自己已经穷途末路,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想通梅长青到底是从哪个地方来的,自己查了上千万个平行世界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家伙,突然出现后以压倒性的实力打败了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有着类似人类可以用黑色火焰的匣武器…… 这些东西可都是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的,不说那个匪夷所思的如同人偶一样的匣武器,就算单是梅长青的火焰也是其他世界里从来没见过的,那可怕的炎压和惊人的破坏力无一不让人胆寒。 思考着对手的资料,白兰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如果说梅长青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话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奇怪的匣武器,可怕的实力…这个世界没有不代表其他世界也没有。 白兰的嘴角弯起一个好奇的弧度,他像是遇到了好玩玩具的孩子一样转过身和梅长青对视。 “呐呐…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梅君。” 梅长青瞳孔猛地缩成一个针孔,控制冷气手下意识的用力一握,空气中的水分子在高强度的冷气下以极快的速度变成寒冰,把白兰一条胳膊冻得死死地。在刚才的一瞬间梅长青大脑在疯狂运转,他在计算白兰到底是怎么得到这条信息的,或者说白兰是不是已经和川平大叔有过接触。 短暂的思考后梅长青认为从白兰的行为上判断他应该还没有,如果真的和川平大叔有过交集的话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态度,一种类似于好奇与兴奋的奇怪还夹杂着恐惧的奇怪状态,川平大叔现在可是相当于核武器一样的存在,只要一方能和他拉上关系那就几乎等于立于不败之地,白兰要是有川平大叔的支持的话没必要怕自己。 “啊呀,啊呀,现在的原住民还是蛮聪明的嘛。” 用力一扯白兰被冰住的手臂将其拔下,梅长青的嘴角勾起讽刺的冷笑,白兰这是想干嘛?用自己的身份来威胁自己还是说以为现在的他有了和自己谈判的资格?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根本不值一提。 “梅君你不知道吧?那些监狱里的狱卒对另一个世界的家伙可是很感兴趣呢。”白兰脸上表情不变,忍痛捂住伤口向后退了几步,断了一个手臂自己的战斗力几乎下降了一半,现在他连保持平衡都有点勉强。 “换句话说,那些复仇者就要过来了…” 话音刚落,天空突然起了大雾,两个身穿黑色衣服,全身被绷带帮着的男人突然出现。他们是复仇者,这个世界专门监视黑手党的可怕组织,能监视这个世界的黑手党,这些家伙的实力可想而知。 梅长青能感觉到这些复仇者身上有着极为不俗的炎压,虽然比不上自己但已经完全超越了之前满状态的白兰,如果真的发生冲突,一两个复仇者还好对付,但要是一下复仇者倾巢而出的话梅长青估计就算是自己也不会捞到什么好处。 想到此梅长青慢慢将火焰燃烧到最高状态,估计这群复仇者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不然也不可能白兰刚说出来他们就出现在这里,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是来观战的只是碰巧发现自己的可能性,每次黑手党一有什么危险人物被击败这些家伙就会在最后出来把失败的一方关进监狱里。 压抑凝重的炎压瞬间从梅长青身上传出,危险的火焰伴随着高温扭曲了空气,复仇者身边的雾气被瞬间蒸发。两个复仇者一眼谨慎的看着梅长青,这个男人的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已经超过了他们的预期。 “我并不打算在这里停留多久,所以如果你们不必为了我烦恼,计划没有误差的话今天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梅长青淡然的声音在空中回响,在展现出适当的实力后他向复仇者表达了自己并没有与他们交战的念头,复仇者可不像白兰那样能让自己随便揉捏,真把他们惹急了打起来谁胜谁负能难讲。 复仇者听到梅长青的话后凌冽的眼神稍微温和了一些,梅长青不想战斗他们也不想,没必要为了一个世界的过客造成人员损失。两个复仇者对视了一下后点点头,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慢慢消失在雾气中。 看到复仇者离开,梅长青把目光回到白兰身上,刚才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复仇者真要开战那自己也不会有所犹豫,两个复仇者杀了就杀了,哪怕是那个百慕达来了自己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现在我们来谈谈…” 话还没说完,梅长青的眼睛猛地一睁,全力向前一跳躲过一团黑色的火焰,回头一看,7个穿着黑色夜礼服的复仇者正一脸敌意的看着自己。 “把你身上的玛雷戒指交出来。”领头的复仇者冷冷的看着梅长青,他们为了打败梅长青不惜用了偷袭的方法,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不过从刚才的一击可以明显感觉到梅长青对火焰的感知力并不强,如此他们还是有一线希望。 勉强躲过了敌人的攻击,梅长青心有余悸的看着打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的火焰,那团火焰要是打在自己身上绝对不好受。 “你们…就那么想死吗?” 感到自己被玩弄的梅长青眼里闪过几丝怒火,九条炽热的火柱冲天而起,全力点燃死气之炎的梅长青进入巅峰状态,这是哪怕在和川平大叔对阵的时候都不曾达到过的,火焰卷起的巨浪把身受重伤的白兰打在地上。 轻描淡写的扫了眼几近昏迷的白兰,梅长青伸出手用力一握,一个透明的紫色大手一把抓住他腰间的匣子送到梅长青身前。这颗匣子是一颗白龙匣子,不是那种不入流的恐龙,而是传说中的神龙,对于这颗匣子梅长青可是一直喜欢的不行,不说威力如何,单是那拉风的外观就让他产生了据为己有的冲动。 大空之炎涌入匣子,几条白色的神龙从匣子里咆哮而出,第一次接收到如此巨量火焰的神龙向远处的复仇者飞舞而去,一个复仇者被两条白龙咬住,挣扎的摔倒在地。 见复仇者被白龙干扰乱了阵脚,梅长青马上搓出两颗篮球大的橙色丸子向复仇者冲去,螺旋丸砸在两个复仇者身上,炽热的橙色丸子连着复仇者一同向后飞去。 在打出丸子后的一瞬,三个复仇者从身后向梅长青袭来,打出丸子后短暂的停顿给他们带来绝佳的机会。三只燃着黑色火焰的握成拳头向梅长青后背挥去,黑色火焰卷起炽热的拳风眼见就要击中,一个银色的玩偶突然出现在梅长青后备,两只黑色的翅膀射出黑色的羽毛将三人击退。 “小心点,他们毕竟是复仇者。” 水银灯看着三人,背.上的羽翼变成两条黑色巨龙咬向不远处的复仇者,白兰现在已经不成威胁,不过系统似乎把这些复仇者也算成属于白兰的势力,也就是说只要打败这些家伙他们就可以回归了。 “那你就稍微认真点吧。”梅长青眯着眼,嘴边露出一丝微笑,自己学习战斗的时间毕竟还短,就算拥有大量的火焰也无法完美使用,想要快点结束战斗还要看水银灯的。 单从战斗经验上来讲她足以甩梅长青几十条街,没准梅长青还在吃奶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不知哪个世界浴血奋战了,不论是能力的熟练程度还是对力量的把握水银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话音刚落,几个复仇者已经冲到梅长青身前将他围住,刚才的战斗这些复仇者虽然瘦了些小伤,但并无大碍,意识到对手实力不差后马上采取了团队协作,几个人同时从上下左右前后不同的方向向梅长青袭来,为了一击必杀,他们都瞄准了梅长青的要害部位。 “啊~”看着越来越近的火焰,知道梅长青无法躲过的水银灯尖叫一声,尖锐的声音像有了魔力一样贯穿所有复仇者,被声音穿透后不到一秒,复仇那原本坚硬无比即使中了梅长青一击螺旋丸也不过退了几步的身体居然开始慢慢腐烂。 黑色的羽毛如同雨水一样向四面八方飞射,还在因为身体腐烂而痛苦不堪的复仇者们分分被当场击杀。不过两招,近一般的复仇者已经命丧黄泉,剩下的也都倒在地上无力再战。 ……那么凶残? 梅长青目瞪口呆的看着水银灯,刚才自己几乎拼尽全力都没能杀死一个复仇者,可到了水银灯这里才不过几秒的时间就让他们人员减半。和自己那种看上去霸气无比的战斗方式不同,水银灯的要致命的多。 别看梅长青又是火柱又是冲击波的,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清楚的很,那些招数的伤害有限的可怜,撑死了就是把那些复仇者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等自己一套打完了他们爬起来再战个三五百回合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们还要继续吗?” 水银灯刷的一声张开两片黑色羽翼,冷冷俯视地下的复仇者,随风飘散的银发和冷傲的眼神活脱脱一副女王范。梅长青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伙伴不是那个要自己照顾的玩偶,她可是一个有着远超自己实力的女王。 见到此景梅长青突然明白为什么三次元的人类只有做为召唤师才能在游戏生存,不是因为什么能和二次元世界的人物缔结契约那种毫无意义的理由,而是凭他们的力量不论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和那些超脱世界束缚的二次元人物相提并论。 三次元的梅长青有了死气之炎后撑死了也就能欺负一下家教世界里的土著人物,一旦遇到水银灯种超脱世界的人物他的力量根本不值一提。 三次元那些资质一般的人类可以依靠穿梭不同的世界让自己力量快速提升,力量与智商上比他们强了不止一点半点的二次元人物同样可以,而且提升的幅度更大更快。 第232水银灯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就比如水银灯,虽然同样无法学习其他世界的力量,但她直接把自己的身体进行了彻底的改造,翅膀用西方世界里堕落天使的黑色羽翼弄一对新的,用高级的魔法材料重塑身体,在必要的一些器官上加了几个附魔,甚至还利用海贼王世界里让武器吃下恶魔果实的新科技让自己的手臂吃下一颗暗暗果实。 在经过一连串的加持后只要不是已经成熟的神明级生命体水银灯都有勇气与其一战,最重要的是因为那些加持基本都是在玩偶表面做文章,系统错误的把那些误认为是道具,所以水银灯在系统上的实力评价依旧还是保持在5级的水平。 5级的人物却有着不输于7级的力量,这让水银灯的任务几乎都停留在一些相对低端的世界,在这些世界里只要找到可靠的能量来源她几乎可以横着走,肆无忌惮的搜索着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丝毫不顾及世界的报复。 地上生起浓雾,在减员一半的情况下复仇者选择了撤退,在打下去他们几十年集起来的复仇者势力估计都要被彻底瓦解,为了组织的未来和自己的小命,复仇们连一个怨恨的眼神都不敢露出来就灰溜溜的逃跑了。 “解决了。” 水银灯坐在梅长青的肩膀上淡淡的说道,这些的任务对她来讲算是比较危险的,莫名其妙的被这个世界的神明看上,如果不是梅长青坚持不把自己交出去估计就回不去了,想到川平大叔诡异微笑和那双泛着白光的眼镜水银灯依旧感到心有余悸,那种在神明面前的无力感简直让她崩溃。 “下次我们再一起吧。”把小脑袋靠在梅长青头上,水银灯笑着说道,梅长青的实力虽然不强,但却是值得信赖的。对于水银灯这种需要契约才能得到力量的玩偶来讲,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比什么都强。 “嗯?” “下次,下次帮我去把翅膀换成加百列的翅膀怎么样?”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水银灯的话让梅长青心里打起了鼓,水银灯的实力是很强没错,可那好歹也是有名的堕落天使,不管再哪个世界里的实力都是一等一的强,就凭自己估计悬。可人家都已经发出邀请了,自己也不太好拒绝,毕竟水银灯给了自己好几百召唤点和一颗高级的戒指,收了她这么多好处梅长青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水银灯翻了个白眼,自己不过是随便说说,这个家伙居然还真的怂了,那个加百列所在的世界是个低武世界,自己想要弄到他的羽毛也不过是想要给现在的身体加上一点神性而已。 “危险,危险的很,想想那可是要面对上万神性生命体的可怕世界啊…” “那就带我一起去吧。” “嗯?” “带我一起去啊,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一个人去是在让人有些不放心。” 两人的身上泛起白光,水银灯看着梅长青和自己一样银白的头发和赤红的眼睛,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和自己有着不少相似的地方。随着白光慢慢变亮,梅长青的知觉也变得模糊起来,和水银灯对视着,两人看着对方什么也不说。 “…笨蛋。” 在梅长青陷入沉睡前一刻依稀听到水银灯的喃喃声。 等梅长青恢复意识,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最初和水银灯见面的那个小房间里,此时房间里空空如也,水银灯应该是先自己一步醒来离开了这里。房间里唯一的桌子上放着家教世界里的那颗戒指,银质的指环上一颗橙色的菱形宝石闪闪发亮。 带上戒指,熟悉的感觉从上面传来,有了家教世界的经验梅长青知道只要一用精神领导… “好弱!” 一束豆大的橙色火苗在宝石上燃起,能明显感觉到在召唤师峡谷里点燃的死气之炎明显不如在家教世界,不论是炎压还是热量都差了不是一点半点。梅长青微微皱了皱眉,看来世界的压制力比自己估计的要强不少,如果是在三次元世界里使用死气之炎肯定会更加困难。 随着梅长青的控制,一团只有乒乓球大小的死气之炎在他手里闪烁起来。举着火焰轻轻一挥,一团冷气夹杂着冰花在房间里挂过,短短几秒,房间的墙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一层洁白的冰霜。 “嘿嘿,不错不错,威力小是小了点,火焰的控制力倒是没怎么削。” 一般二次元世界里的能力在不同世界里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削弱,不仅仅是强度上的削弱,还会因为世界法则的不同导致使用者一时间无法适应导致对能力的控制水平上大幅度降低。 艾斯德斯在刚到三次元现实世界的时候就遇到了这类问题,那个时候她可是为此烦恼了好久。 心满意足的用火焰把房间里的薄冰蒸发,梅长青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准备回归,连续两次任务搞得他也有些吃不消,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要好好休息一下。梅长青走到门边刚要打开房门,门突然从外被一脚踹开。 “里面的家伙,都给我…啊咧,怎么是你?”黑狸手握机枪,刚刚破门而入却被里面的情景弄得一惊,身体一顿瞪大眼睛看着梅长青。 “…你好。”梅长青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中级召唤师考试时的队友,此时的黑狸一身黑色紧身衣包裹住凹凸有致的身材,墨镜遮住大半张脸一副女搜查官的打扮,梅长青足足花了几秒才勉强记起她是谁。 “怎么了,怎么了…哇操,怎么是你?” 就在梅长青想要打个招呼寒暄一下的时候,黑林大叔穿着他那套万年不变的黑袍和黑色墨镜也走了进来,看到梅长青的一瞬间黑林大叔用了同样的方式表达出了自己的震惊。 “…你好。” “把手举起来,说,那个二次元生物去哪了?”回过神来黑狸大声喝问道,刚才她感觉到这个房间里有异样,误以为是两个召唤师为了任务归来的利益展开了斗争,于是马上冲了进来。 “二次元人物...你是说小水吧?她先走了。” “小水?” “啊,就是水银灯。” 听到梅长青的话,黑林马上打开系统开始联系相关人员验证梅长青的话,几分钟后黑林对着黑狸点点头表示梅长青说的没问题后黑狸才放下枪。 “公务在身,见谅。” “没事,话说最近到底怎么了?” 梅长青有些好奇的问道,看黑林大叔和他侄女穿着一身制服,还在召唤师峡谷里拿枪对着自己,种种不寻常让梅长青想到之前水银灯说过最近游戏里最大的势力联盟好像有什么大行动。 “唉…要打仗了”梅长青的话让黑林大叔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疲惫的眼睛,有些惆怅的说道。 “我们联盟经营了好几十年的一个世界突然被不知名的势力入侵,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展开对那个世界的争夺战。”黑狸放下枪,有些头痛的说道。 联盟为了和‘那些东西’决一死战,把一个世界进行了彻底的改造,不单单让那个世界可以使用各种力量还最大程度的加固了那个世界的地球,联盟也彻底控制了那个地球上的英雄协会,让本土势力也加入在他们一方。 可以说那个世界已经被联盟打造的固若金汤,只要一进入决战就能把‘那些东西’彻底消灭在那里。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可突然有一天,联盟专门掌管那一事宜的专家级召唤师发现那个世界居然被龙珠世界入侵融合了,这个消息如一颗巨石突然掉进平静的湖面让整个联盟都坐不住了。 “龙珠世界的那些星球能叫星球?老娘随便一剑下去都能把那个地球君切成两半,你丫是想让我们打造了那么久的势力被人一锅端了吗?”联盟最强的专家级召唤师九道子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开始大声咆哮,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阻止龙珠世界的融合。 那个世界联盟的主要势力在地球上,如果地球被击毁,那他们那么久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宇宙里没有氧气,哪怕是精英级的召唤师也无法在宇宙里待太久,没了地球的宇宙对普通的召唤师来讲就是坟墓。 “可召唤师峡谷里没必要这么森严吧?”随着黑狸的讲解,梅长青终于大概了解事情的始末,就是联盟的一个重要基地被人一锅端了他们不爽想要反抗的事。 “没办法啊,特殊时期嘛。”黑林耸耸肩,剧联盟高层透露他们不希望在备战阶段再出什么岔子,所以就一口气把召唤师峡谷也纳入了管理范围,虽然有些霸道但只要不出差错什么都好说。 掌控了整个游戏百分之六十的召唤师的联盟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事情,谁敢不爽有意见等打完仗了可以一件一件明算账,但在之前全部人都要老老实实的做个好人。 “要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这片区域还有不少事情等着去办呢。”黑林大叔懒懒的挥挥手,带着黑狸离开了屋子,自从晋级为高级召唤师后他也算是进入游戏的高层人员了,身份自然水涨船高,上级直接给了几十人要他管理召唤师峡谷里的一大片区域。 “不送。”对着大叔的背影挥挥手,梅长青也跟着走出房间,打仗这事等下要去问问赫萝,他有预感,这次战争保不准自己也要参加。 告别了黑林大叔后梅长青一个人在峡谷里逛了逛后回到家里,虽然在家教世界里过了好几天可在三次元世界里其实还是同一天,距离梅长青出门不过过了几小时而已。在家里几个女人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只是这次梅长青明显能感觉到艾斯德斯等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怕威压。 以前没有真正战斗过,在斩赤世界里多半也是在划水,根本不知道这些强者的恐怖之处,现在梅长青才算是真正勉强窥视到到艾斯德斯等人的实力。 不论是艾斯德斯,赫丽贝尔,维兹还是艾尔莎和阿雅丽她们的实力都远超家教世界里的自己。特别是艾尔莎,每次她看向自己梅长青都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致命而危险,在她面前梅长青甚至觉得自己连动下手指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一刀秒杀。 就危险性来讲艾尔莎是所有人里面最高的,相反维兹反而好很多,虽然也知道她实力很强,但只要看到那张有点呆呆的微笑就完全让人感觉不到半点威胁。 ……嗯?等等,呆呆的微笑? “维兹啊,你多久没吃饭了?” 维兹一般只有在长时间没有进食的情况下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梅长青抓住维兹的手紧张的问道。 “那个…一个月,两个月?” 维兹用手抵住脑袋,迷迷糊糊的开始计算,没等她说完梅长青马上拉起维兹的手向外跑去,尼玛一两个月没吃饭就算是巫妖也会受不了的啊,维兹现在急需快速补充粮食。 梅长青一边跑一边打开系统,自己的家在郊外,属于方圆百里看不到一家像样饭店的那种,想要快速获得食物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召唤师峡谷,里面还是有不少饭店,而且饭店的手艺都是那种一等一的。 “那啥你们店里有什么好吃的快点上上来,召唤点从我这里扣。”看到一家装饰华丽的店面,梅长青马上走了进去大声吆喝起来,不管这么说维兹被饿成这样多多少少有自己的责任,在签约的时候梅长青还保证过绝对不会让维兹挨饿,现在自己也算是爽约了。 “好的!”饭店里老板一看听到有生意一撩袖子,动手做了起来,最近峡谷里戒严,连带顾客都少了不少,好不容易来了个自然不会怠慢。 十几分钟后,几盘华丽的食物摆在桌上,梅长青看着桌子上的菜肴满意的点点头,这家店的菜不错啊,和之前在叛逆世界里自己做皇帝的时候吃的菜有的一拼,不说味道如何但看样子就有相当的水平。 “维兹吃吧,不够我们再叫。”温和的对维兹笑了笑,梅长青递给她一份刀叉,相比筷子,维兹更数量用刀叉,以前请维兹吃饭的时候她也都是用刀叉的。 拿起刀叉,维兹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她在梅长青出去做任务的时候其实自己也去了一个世界开店,接过不顺利把赫萝给的召唤点数都花光了,所以才几个月没吃上饭,不过好在作为巫妖维兹实力足够强大,即使是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也不影响行动,最多就是露出有些天然的笑容而已。 看着桌子上的菜梅长青拿起可以黄色的包子准备吃一口,这种包子应该是类似于点心的东西,上面有个口子看上去像是在笑感觉十分有喜感。1 “哈哈哈哈哈…” 刚拿起包子,一阵突如其来的鬼畜笑声从里面响起,伴随着笑声包子还在小幅度的摇晃。包子突然出现的猎奇反应吓了梅长青一条,条件反射的点燃死气之炎对着包子来了发零点突破。 “咔啦。”黄色的鬼畜包子瞬间被寒气冻死,诡异的笑声也随之消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梅长青把包子放在桌子上想要研究一下。 “梅长青先生,刚才那是?” 维兹放下手里的食物,有些惊讶的看着梅长青,那一闪而过的寒气可逃不过她的眼睛,在寒冰魔法上她是顶级的高手,对冰属性的攻击相当敏感。 第233章神父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这个吗…上一个世界里得到的力量,感觉还不错就一直用了。”对着维兹点燃死气之炎,梅长青笑眯眯有些炫耀的说道。不进行次元改造就能拥有元素攻击,梅长青对此很自豪。 一般的召唤师想要拥有元素攻击必须购买召唤师技能才行,使用召唤师技能是通过系统来发动技能,好处是不消耗自身力量,只要扣除一定的召唤点数就能发动,但一般的召唤师技能不是消耗太大就是价格太贵,普通的中级召唤师更本用不起。 “火焰和寒冰的力量吗?很厉害呢。”维兹的嘴角微微扬起,梅长青得到的力量在她看来弱的可以却也弥足珍贵,之前维兹就一直想给梅长青买一个召唤师技能作为自保,结果那些好用的技能不是太贵就是有价无市,最后只买了一个天地乖离。之前为此烦恼了很久,还想要去开店赚点钱来买,没想到梅长青居然直接就弄到了。 看着召唤师手心里燃烧的火焰,巫妖小姐的笑容向花儿一样绽放开来。 在维兹和梅长青一起吃饭的时候,龙珠世界中全王的居住地正发生着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丘比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自己眼前倒在地上的全王,原本它是不想闹到这么大的,结果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被这个世界里的至高神给发现了,迫于无奈只好把这些家伙全杀了。 “你的力量还真是强的恐怖啊,没你我估计就要死在这了。”丘比没有丝毫感觉的走到全王身前一蹬眼睛,全王的身体瞬间像被摔在地上玻璃杯一样支离破碎。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联盟里潜伏了那么多年总是要做点什么才行,这次就算是给你的见面礼了。”丘比身后,一身黑袍的神父轻松的说道,似乎把龙珠世界里最强的几个人给一网打尽对他来讲不过是一件在简单不过的事情。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有点特殊,所以这次事情一定要办好,否则我们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神父脱下头上的兜帽,露出里面一头黑发和一双蓝色的眼睛,如果梅长青在这里的话一定会为年轻神父的外貌感到惊讶,那个神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太阳慢慢从东边升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入房间,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原木香气,房间的主人抖了抖耳朵,睁开双眼。现在已经进入冬季,寒冷的气温让赫萝露出的半截身子缩回被窝里。 “暖气又坏了。”有些烦恼的皱了皱眉,这已经是入冬以来第三次暖气出现故障了,因为用的人太多就算找人修过几次但还是很容易坏掉。 在被子里穿好衣服,赫萝甩了甩狼尾走出房门,才刚过七点维兹和艾尔莎已经在厨房里准备早餐了,对两人打了个招呼,赫萝继续向外走去,外面在下雪,她想在雪地里走走。 慢慢走到树林里,赫萝发现远处一个白发青年正躲在看着自己,两条白色的神龙围在青年身边。 “这么早出来不冷吗?”赫萝找了个稍微干净点地方坐下来,一脸坏笑的看着梅长青,昨晚他夜袭艾斯德斯的房间结果被抓了个正着,吓得连夜跑出去一晚上不敢回家。 自从梅长青获得了戒指后胆子变大了不少,夜袭的事情没少干,可惜没有一次是成功的,一个月下来已经不知多少次在小树林里过夜了。 “还好还好,就是大半夜的有点无聊。”梅长青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年头真是干什么都不容易,最近一个月联盟开始戒严,结果直接导致他们这些召唤师连任务都做不了。 无奈之下梅长青只好待在三次元世界里补补番,然后顺便去把大学的毕业证给办了,去学校的时候还意外见到了黑狸,想不到她居然和自己是校友,只不过比自己小了两年,因为游戏的原因她也被划分为不良逃课少女的行列。 “赫丽贝尔最近发现有不少人出现在这附近,估计是被发现了。”赫萝突然想起昨天赫丽贝尔和自己说的事情,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微笑,这个国家的政府部门也终于发现这里了。 听到赫萝的话梅长青一惊,眼里闪过几丝杀气,自己的秘密是绝对不能让其他普通人人知道的,哪怕那些人没有恶意也会带来相当大的麻烦。 “其实你也不用介意,世界上各个国家在游戏里都有不小的势力,他们应该是发现了你的存在想要和你接触而已。” “不小…和联盟比怎么样?” “当然没法比,不过联盟里本来也有各国政府的人,每个国家一旦发现了本国公民有成为召唤师的都会记录在案,你也不用太过紧张。” 听到赫萝的话梅长青松了口气,他不想和任何大势力有什么交集,他们实力太强势力太大,稍有点风吹草动影响到自己都是大事件。 “我记得你们国家政府在游戏里最强的召唤师是一个精英级的家伙,他还挺不错的。” “唉~不是专家级的吗?” 梅长青原本以为以中国的人口基数怎么的也能出一两个专家级的大佬,据说游戏里的专家级召唤师一共有九个,而且大部分都是二次元世界里出来的。 “有中国人是专家级的而且那个家伙还是公认最强的召唤师,不过她并不听命与政府。” “这样吗…” 梅长青收回白龙,眼中泛起微微银光,在自己屋子周围所有召唤师的资料出现在脑子里,细细分析了一下后梅长青有些失望的摇摇头。 “一个中级,两个初级还有五个新手级,这样的阵容根本不够看啊。”虽然梅长青自己也是中级召唤师,但他知道就算是来一个高级的家伙就战斗力来讲也未必是自己的对手,召唤人物的数量和质量在那摆着,优势很大。 “他们只是来监视你的而已,没有什么恶意。” 拉着梅长青的手赫萝向小屋的方向走去。 在峡谷的一片地段比较好的地方,九道子正端坐在高高的山头,她的身前一张玉碟快速转动,玉碟中央上千万颗星星在里面闪烁,每一颗星星代表一个世界。 很多人不知道,召唤师峡谷虽然是供召唤师们交友组建势力的地方,但事实上这并不是一个公用的世界,召唤师峡谷其实是联盟旗下的一个比较特殊的世界,通过一些手段让它成为了所有召唤师的‘登录界面’。 在一片密密麻麻的星星中,有一小片空白的区域,在空白处的中央,一颗相对较大的血红色星星格外引人注意。 看着那颗红色星星九道子微微皱了皱眉头,那颗红色的星星已经把上千个世界吞噬殆尽了,而且看样子还没有停下的势头,红色的煞星正在慢慢向代表召唤师峡谷的绿色星星靠近着。大面积吞噬世界,那是暴食的特殊能力,可剧她所知暴食应该被封印在洛天依的身体里。那这个又是什么呢? “怎么了吗?突然叫我来。”九道子身后几米的地方浮现出一道白色的半圆形光圈,一个黑袍神父从里面走出来到九道子身边,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他一直是这样,好像对什么人都没有半点恶意。 “一拳世界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九道子头也不回的问道,现在那里反而没那么重要了,说到底那个世界也不过是联盟的一个要塞而已,区区一个世界要塞在这种吞噬世界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办妥了,限制了7级以上的生命体和专家级的系统进入,不过对面也发现了不妥,正在召集战斗力准备在那里决一死战。” “那把现在能动用的力量放一半进去吧。” “你是说…”黑衣神父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若狂的表情,可惜九道子背对着他并没有发现。 “用大量的有生战斗力引出他们,等战争开始的时候你好好看着,一旦发现情况有什么不对马上把所有人传送走。” “要不要多叫几个专家级的在那,我怕万一…” “不用,一个足够了,我也相信你的实力。联盟总共就只有四个专家级召唤师,现在根本抽不出多余的人手,那个世界里一切事物从现在起都由你来指挥。” 回到家以后,梅长青战战兢兢的坐在饭桌前,一口一口的吃着刚弄好的煎鸡蛋,一旁艾斯德斯锋利的眼神让梅长青刚到不寒而栗。昨晚的自己真是失策了,错误的认为使用死气之炎的高温可以抵消冰冻时空的摩珂钵特摩,然后从艾斯德斯那里夺回贞德的头饰。1 结果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点燃死气之炎整个房间的时间就被彻底冻结,明明都已经碰到了贞德的头饰,只要再快哪怕半秒就可以离开房间,可最终还是被抓了个现行。 “呵呵,召唤师大人你还是差得远啊。”艾尔莎把煎好的培根放在梅长青盘子里笑眯眯的说道,艾斯德斯这种近乎天灾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被钻到空子,哪怕是自己想要潜入艾斯德斯房间都要小心翼翼才能勉强不被发现,梅长青想要拿到那个头饰仅靠自己那半吊子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的。 “额…吃饭,吃饭。”梅长青尴尬的擦了擦脑袋上的虚汗,四周的气温好像突然又降了几度,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艾斯德斯在发怒的时候力量溢出的结果。 抬头看了看其他人,赫丽贝尔面无表情的看着书,维兹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呆萌样子吃着面包,艾尔莎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向着几人求助是肯定没戏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达克尼斯,只是看那一脸红晕跃跃欲试的表情梅长青打算下意识忽略忽略她。 “哼。”见梅长青居然还敢去看其她女人,艾斯德斯冷哼一声,四周气温骤然又下降了极度。 “啊咧,好像突然变冷了?”维兹突然停下手里的食物,抬起头四周望了望。 “对啊对啊,这么冷的天气还是去多加几件衣服比较好。”艾尔莎起身不顾梅长青一脸悲愤欲绝的表情吐了吐舌头后走进房间。 跟着艾尔莎,赫丽贝尔也站了起来,一个响转瞬移出去,继艾尔莎后有一个召唤人物果断抛弃了梅长青。能打的一个一个离开,维兹没有发现情况的严峻,达克尼斯则是爱莫能助,梅长青的心里一下子拔凉拔凉起来。 本来这件事又不是自己不对,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太花心这点无可争议,可是人类总要去争取一些活下来的必需品的啊,比如说水空气还有贞德什么的。 可惜艾斯德斯并不能理解梅长青的想法,空气里的寒气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慢慢增多,室内外的温差瞬间调转,墙壁,杯子,房间里的所有物品表面开始凝结出一层白色的冰晶。 “姐!”梅长青突然轻叫起来,这样的温度已经影响到了达克尼斯了,看她浑身颤抖的样子梅长青点燃了死气之炎,不能再让艾斯德斯胡闹下去了,在这样下去体质稍微差点的自己和达克尼斯会被冻伤的。 橙色的火焰给房间里带来温暖,艾斯德斯一愣,发现自己的寒气开的有些太大,连忙降低了向外扩散寒气的力度。 “这个东西,现在还不能给你。”两人僵持了一会后,艾斯德斯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拿着这个东西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怎么回事?” “几天前维兹在这个上面发现了一个特殊的魔法,当这个头饰接近魔法的发动者的时候就会被察觉到。” “什么?!”梅长青有些惊讶的看着艾斯德斯,这个头饰可是贞德的圣遗物,只要拿着它在fate世界里就可以召唤出贞德,其价值可想而知。这样的好东西被人下追踪魔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梅长青想不通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下的。 那个东西自从自己得到以后就一直放在现实世界里,应该没可能是在游戏里被下的,换句话说是在三次元世界里… 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梅长青猛地发动世界图书馆的钥匙,关于头饰上魔法的信息马上涌入脑海中。花了几秒时间分析了一下信息后梅长青的嘴边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居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了… 右手的戒指上燃起死气之炎,一条白龙从梅长青的肩头爬下张开嘴吸了几口死气之炎,白龙在行动前吸收的死气之炎越多力量越强。 “去吧,把他给我抓过来。” 感觉白龙吸收的死气之炎差不多到了饱和状态,梅长青一挥手,白龙像是一条白色闪电一样在空中划过冲破窗户向外飞去。白龙和梅长青心意相通,几秒后一个穿着蓝色毛衣看上去像个普通高中生的少年被咬着脖子拉到梅长青身边。 这个少年就是在头饰上下咒的召唤师,也是这次来监视梅长青的唯一一个中级召唤师。 “你好大的胆子。”梅长青冷冷的看着少年,将全身的死气之炎点燃到最大状态,原本寒冷的房间瞬间变得燥热起来,九条白龙在死气之炎的发出阵阵低吼,充满敌意的围着少年,只要梅长青一下令它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把少年撕成碎片。 少年在突然的袭击下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睛一花就来到这里,抬头突然看到那个被上级要求监视的家伙满脸怒容的看着自己,九条白色的三爪神龙还在绕着自己转。 第234章将军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等,等等。”稍微一向少年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惊恐的大叫起来。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了,这个家伙的召唤人物里有极为精通魔法的人物。 自己对头饰发动的魔法是一个召唤师技能,虽然没什么特别的效果但好处是隐秘度极高不易发现而且很难被清除,虽然鸡肋但用的好了也是个不错的技能。可以隔着很远发动,用于监视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个我不是有意的,魔法我会马上清除。”少年疾呼道,同时心里开始大骂妈卖批,谁说这个家伙只是个中级召唤师的,你丫中级弄九条神龙来给我试试,而且看他身边的阵容,起码是高级以上的大人物,没准都到了精英级。 “现在说会不会有些太晚了?”梅长青怒极反笑,区区一句道歉就能解决问题的话还要武力干什么,而且现在他是没什么其他想法,但谁知道再等几天会怎样? 眼见九条神龙就要一口咬下,少年知道要是自己在没有什么行动就要命丧此地,这个白发男的实力就对在自己之上想要反抗是不可能的,这样的高手杀自己和踩死只蚂蚁没什么区别,更没有人会为了自己这么一个要实力没实力要地位没地位的小人物说话。 “等等。”少年一咬牙,眼里闪过一丝决然,现在只有那个有可能救下自己了,“能不能先见一个人,等你和他见完面再杀我也不迟。” 少年知道现在只有那个人能救得了他,眼前这个人给他的压力之大丝毫不输于之间见过的任何一个高级召唤师。 “叫过来看看。”眼前的这个少年并没有犯下什么伤天害理的大罪,但是梅长青无论如何都不能轻饶胆敢打扰自己复活贞德的人,让那个少年叫人不过是想看看幕后的指使他那么做的家伙是谁罢了。 少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绿色卡牌按在地上,圆形的召唤阵在半空中浮现,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跳了下来。男人的腰间别这一把朴实无华的匕首,瘦削的脸上一双如同刀锋一样锋利的眼神让人无法对他有哪怕半点轻视。 这个男人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如同一把拔出刀鞘的神兵一样凌厉,不用过多的交流梅长青也知道他绝对是一个杰出的军人,那种雷厉风行的气质梅长青只在黎星刻的身上看到过。 “将军!”少年看到军人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瞬间一松,像是看到靠山一样大叫起来,他相信只要这个男人肯护着自己,那他就安全了。 “你被发现了?”将军看到少年的样子一愣,马上知道知道任务肯定出了岔子,看到九条围着自己的白龙后向前走了半步拦在梅长青身前冷静的问道。这个少年虽然不是什么十分有天赋的人,但对国家还算忠心也能很好的完成一些简单的人物,将军也有心培养他。 “你的人想要对我的东西动手。”梅长青冷笑一声,以为叫来一个高官将军就能阻拦自己? 听到梅长青的话,将军知道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一开始将军以为梅长青只是发现了自己被监视感到愤怒才对少年出手可现在看来似乎另有隐情,脸色一沉回头看向少年,如果真如梅长青说的那样对其他召唤师的东西动手,那他就要重新审视少年的人品和价值了。 “我…我没有。”少年一惊急忙狡辩起来,他并没有对那个头饰动手,只是在上面加了一个魔法标记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将军眼神骤然变冷,他在颁布任务的时候可是特意强调过梅长青的价值和重要性的,他背后代表的势力就算是自己也要想办法拉上点关系。如此重要的人物非但没有交上朋友反而有交恶的迹象,将军此时在心里早就已经把少年骂了不知多少遍了。 梅长青可是游戏里最顶尖势力三长者之一赫萝培养的代言人,其他人巴结都还来不及自己居然先和他起了矛盾,这如何能让将军开心。 “你拿了人家的东西?” “没有,不过他在我的东西上动了点小手脚,这让我很不开心。”那个圣遗物好说歹说也是贞德留给自己的唯一东西再加上又是召唤贞德的关键,梅长青对她看的很重,就连平时做任务的时候都是交由其他人保管害怕在其他世界里被弄坏或是丢失。这样的一个东西居然有人敢在上面下魔法标记,下魔法标记可是意味着他要对头饰下手的重要标志,这让梅长青如何能忍? “这样吗…”将军已经大概知道少年做了什么,无非就是起了贪念,那样的话梅长青的愤怒也算是情有可原,被偷东西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会生气。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对,你打算怎么解决?” 将军的话让梅长青一时间为难起来,这个被称作将军的男人把问题踢回给自己,这让他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首先对面已经认错了,其次少年并没有成功,充其量也就算个犯罪未遂,最主要的是现在人家的将军在这,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把少年杀了吧? 杀了少年相当于是在当面打将军的脸,可以肯定将军是政府方面的高级官员,梅长青并不想和国家交恶,也没有必要那么做,他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而已。 所以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 “念他是初犯,这次就先绕过他,但如果有下次的话…” “我会亲自出手废了他。”将军接过话,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拿出一张绿色卡片递给梅长青“你可以叫我将军,以后在遇到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用这张卡片通知我。” “梅长青。”接过将军递过来的卡片,梅长青点了点头,这样的话这个将军算是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以后国内要是有什么事情想办就方便多了。 将军身子一闪消失在原地,几分钟后抓着几个男女从新出现在梅长青身前,那些人是最近被派来监视梅长青的家伙,既然已经被发现就没必要继续监视下去了,正好乘机会把他们带回去不知新的任务。 “那我就带着他们先走了。”在梅长青的错愕下,将军把一群不争气的手下扔进空中的召唤阵里,将军对梅长青点点头之后也跳了进去,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丢人了,回去好他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几个家伙。 “额…用得着那么急吗?”梅长青有些感慨的看着慢慢变淡消失的召唤阵,他原本还想叫那个少年把头饰上的魔法去掉再走的。 将军就这么风风火火的走了,留下一张绿色的召唤卡片,那是召唤师之间相互召唤才用得上的特殊东西,算是一种十分常见的卡片,一般只要是三次元召唤师之间相互交了好友都会留下一张。 可梅长青到了现在才第一次接触,可见在交际方面梅长青算是差到了一个神乎其技的境界,到现在为止几乎没在游戏里交到哪怕一个三次元世界里的朋友。 “这张卡…算是交友卡片?” 拿着绿色的卡片上下看了看后梅长青把它放进钱包里,这玩意好歹是国家的将军给自己的,没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了,这年头想要认识一个将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收好东西后,梅长青看到赫丽贝尔在远处一脸犹豫像是有什么要说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靠了过去,赫丽贝尔在自己那么多召唤人物里算是比较让人省心的了,不会像艾斯德斯和艾尔莎一样天天吵架,也没有像维兹和卡克尼斯或阿雅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怎么了吗,赫丽贝尔?” “梅长青大人,刚才我收到了赫萝大人的通知,说是我的那个世界里面出了点问题要去处理。” “出了点问题?” 梅长青脸色一紧,在这个节骨眼上赫丽贝尔的世界出了问题…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死神世界算是一个高武世界,特别是到了千年血战篇的时候更是涉及到了世界法则之间的对抗。 一个有着如此强大武力的世界按道理来讲是相当稳定且安全的,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那个世界里的人物也会想办法出手解决,一般只有在那个世界的人处理不了的情况下才会迫不得已向外寻求援军。 换句话说,那个世界可能正在面临什么大的灾难,而且是那种需要叫外援才能解决的事情。 “需要帮忙吗?” “…赫萝大人说让您和我一起去,敌人已经彻底占领了那个世界,连剧情惯性都被加以修改了。” “开什么玩笑!?”听到赫丽贝尔的话梅长青急忙拿出手机快速搜出死神的漫画,“什么地方被修改了?” 世界惯性,简称剧情。是一种一旦被确定下来就几乎无法被更改的东西,主要用处是保证主角不死和在最后越级打败BOSS两个方面。 改了剧情,那几乎相当于是颠覆了整个世界,主角都死了那还演个啥?梅长青最担心的就是一户直接被改死了,那样的话也就没剧情什么事了。虽然一般情况下一户也很有可能会因为敌人太过强大而被击杀,可那样的话那个故事就会被动变成同人或是外传,作为一个平行世界存在。 只要主剧情不受影响不管多了多少个平行世界都没关系。 “黑崎一护在和第一次更木剑八战斗的时候被.干掉了。” ……那后面就没得演了吧? 打开网页,梅长青发现网上所有的死神漫画和动漫都截止到黑崎一护和更木剑八对决的地方就戛然而止了,画面定格在黑崎一护倒在血泊中,死神完结。 “切,麻烦了。” 想不到事态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看来死神直接的剧情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了,因为主角的死去剧情提前完结,那么后面的一票人物也就没了出场的必要,换句话说赫丽贝尔马上也会因此而消失。 “你还剩多少时间?” 梅长青抬起头问道,没猜错的话剧情应该是刚刚被改,赫丽贝尔还没受到多少影响,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慢慢消失在这个世上,连存在的痕迹都会被完全消磨干净。 “时间还算充裕,不过要是继续这么下去的话用不了多久…”赫丽贝尔想了想说道,她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过多久就会被完全消磨干净,不过现在她还没有不适,按道理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梅长青的双眼亮起微微银光,关于赫丽贝尔的信息涌入脑中,分析了几下后梅长青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赫丽贝尔之所以现在还过的好好地是因为死神漫画里虚的设定还在,所以她还能继续使用虚的力量。 可是‘赫丽贝尔’这个人物已经没了,所以有关‘赫丽贝尔’的力量她就完全无法使用了。 “赫丽贝尔,你试下能不能归刃。” “是。” 赫丽贝尔拔出斩魄刀,正想归刃却发现自己体内灵力完全不知怎么运转,她已经忘了到底该如何归刃。 “果真,看来影响已经开始了,好在黑崎一护死的地方已经有虚的存在了,不然估计你连虚的力量都用不了。” 梅长青沉声说道,现在只有去死神世界里从那个不知名的家伙手里夺回死神世界才能解决问题了,不用想梅长青也猜得到,现在的赫丽贝尔肯定除了虚闪外任何技能都用不了了,这样的话她的实力可是被大打折扣,仅仅带她是去死神世界肯定不够。 “维兹,姐,快点过来,有事情做了~”稍微考虑了一下死神世界的环境后梅长青决定带上维兹和艾斯德斯去,艾尔莎达克尼斯和阿雅丽的实力强是强,但更偏向于物理层面,相比起来她们两个就好多了。 “敌人很强吗,小青?”艾斯德斯一脸关心的看着梅长青,虽然刚才和梅长青闹了点小矛盾,不过在关键时刻艾斯德斯还是很在意梅长青的。看着梅长青一脸严肃的表情,艾斯德斯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出了点事,姐。”梅长青双手抓住艾斯德斯的肩膀,“可能会遇到很强很危险的敌人,抱歉了啊。” 梅长青并不像把艾斯德斯或其她几个人拉进太过危险的世界里面,这次艾斯德斯和维兹带进去他感到心里有一丝的愧疚。能征服一个世界的敌人实在是太危险了,说不准他们都会死在那里。可就算这样也不能放着赫丽贝尔不管,危险不是放弃同伴的理由。 “呵呵,”艾斯德斯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果真遇到麻烦就想到我了,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弟弟啊。” “啊,是啊,遇到这么大的麻烦果真只有姐你值得依靠啊。” 和艾斯德斯相视一笑,刚才的不愉快两人都抛在了脑后。和那种平静的生活比起来,战斗更加适合艾斯德斯,她喜欢自己的弟弟同样喜欢和强大的家伙战斗。 “来了,来了,梅长青先生。”维兹一脸微笑的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条吃了半截的面包。 “走了。”梅长青对坐在不远处有些失落的达克尼斯做了一个歉意的微笑后打开了系统,这次的事情真的不适合达克尼斯参与,如果是那种偏物理攻击类的世界还好说,达克尼斯的防御力也是十分优秀的,再加上code的强大治愈力做个坦克还是很简单的。 第235章 斯卡哈师匠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带着三个女人穿越空间,梅长青穿越到召唤师峡谷,主世界剧情被更改那么大的事情肯定在峡谷内也是炸翻了锅。先去峡谷里试试水,看下其他人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再说。 不出梅长青所料,刚到峡谷内,梅长青就看到一群集结在一起的召唤师和形形色色的召唤人物,一个穿着和服的年轻男人站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挥舞双手做着战前演讲。 “各位!相比大家知道联盟那边的一拳世界已经被侵蚀了,就在刚才我得到通知,我们三长者一边的死神世界也同样被不知名的力量更改了剧情,想想…” 看着台上呐喊的男人,梅长青也走到人群里看了起来,他也算是三长者势力的一员,不过以前没怎么和这些‘同僚’们接触过,这里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所以,我们特别邀请能使用灵力的人加入这次的救援队伍,请有意参加的等下到西区去报名,只要能完成任务,我们会赠送一张斩魄刀召唤师能力卡作为奖励,要是不喜欢也可以换成鬼道或是其它技能卡片…” “送的东西倒是不错啊。”艾斯德斯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可是召唤师技能卡片,放在平时随便一张卡片拿到市面上都能卖出上万点召唤点,可现在居然只要完成任务就送,可以看得出三长者势力财大气粗到了什么地步。 “所以一般人更本去不了。” ‘就算去了大部分也回不来了。’梅长青在心里暗暗加上了一句,连死神世界里的那些队长级的家伙都解决不了的敌人,怎么可能会被几个初级中级的召唤师击败,这次任务的底线至少是高级召唤师的水准。 “走吧,去和那些家伙集合了。”梅长青看了眼系统上赫萝发来的集合地点,峡谷中心的一个不起眼的地下室里,拉着饶有兴趣的艾斯德斯离开现场,艾斯德斯为什么感兴趣他是知道的。 冰轮丸,死神里面冰系最强的斩魄刀,艾斯德斯一定是看上了那把斩魄刀。东西是好东西,但梅长青知道艾斯德斯想要得到那把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斩魄刀是死神和虚的才能使用的东西,没有死神的血统根本就算给了你刀子也用不了。 花了几分钟时间四人来到位于峡谷中心的那个地下室,发现有几人已经先一步到了那里。积满灰尘的沙发上,面色冷清的巫女拿着一把长长的弓箭看了眼从门外进来的梅长青一伙后连招呼都没打就低下了头。巫女的身边一个一头金色短发的漂亮女人靠在沙发上,对着梅长青点点头后也同样什么也没说。 和两个冷淡的女人不一样,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看到梅长青一行人后一脸激动的靠了过来。 “你,你是赫丽贝尔吧?”男人穿着厨师的衣服,手握一把菜刀,脸上满是大胡子,一副厨师的打扮。 “你可以叫我康师傅,我是饕餮大人的手下,哈哈~”男人好爽的大笑着,亮了亮自己手里的菜刀,菜刀上发出淡淡的荧光,那是一把被附魔了的武器。康师傅本来是在饕餮手下专门负责处理灵魂类食物的厨师,饕餮为了向三长者势力示好专门派他参与这次的行动。 “我听说过你,你是那个世界的人物对吧?” “…是的。”赫丽贝尔沉默的看着康师傅几秒后憋出干巴巴的一句话,她不习惯和这样的家伙打交道。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到时候可都要靠你的了。”康师傅大笑起来,他还不知道赫丽贝尔的力量有大半已经用不出来。还天真的以为赫丽贝尔是这里唯一一个不受世界抑制力影响的人。 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口,房门再一次被打开。一个一身黑色紧身衣,手握红色短枪却有着类似另加大姐姐气质的美人走了进来。看着熟悉的特殊装扮,梅长青大概能猜到女人的身份。 斯卡哈,影之国女王,传说中连神都杀得死的女人,值得依赖的师匠… 将有关斯卡哈的资料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梅长青瞬间觉得这次任务稳了,不论从那个角度看斯卡哈都是数一数二的顶尖从者。这个女人曾经还被赫萝提起过,是cc手下最重要的得力干将之一。 把如此重要的人物派到这里,可见三长者一方对这次事件的重视程度。 “人齐了?”斯卡哈看了眼房间里的众人,让出一条路,一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年轻人的腰间别着两把有点残破的武士刀,虽然看上去很旧,但梅长青能感觉到刀上时不时涌出的可怕力量。 那是两把妖刀,这个年轻人应该是接受过次元改造的召唤师,而且还是某种强大的妖怪血统。 “想不到就连你都被派过来了…”见到斯卡哈,面色冷清的巫女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两人应该早就认识。 “cc大人很关注这次的事情。”斯卡哈淡淡的答道,遇到这样的事情,三长者里最紧张的其实是cc。 这个世界虽然是赫萝旗下的一个主世界,但在三长者里cc是掌握世界最多的那个,剧不完全统计她的手里大概有三千个世界,其中有十分之一还是主世界,要是那种改变主世界剧情的力量用在她手下的世界里,她受到的影响是最大的。 “你不是也来了吗,桔梗。” ……啊咧~桔梗? 梅长青认真看了看巫女的样貌,发现这个一脸冰冷的巫女居然也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犬夜叉世界里最强的巫女,人气动漫人物桔梗,因为巫女服放在二次元里实在是太大众所以梅长青一开始还没认出来。 “这个是八云紫大人借给你的东西。”桔梗从沙发上站起来,递给梅长青一张红色的卡片,上面画着一个头戴白色**(?)的和服少女。 “任务已经开放了,走吧。”梅长青接过卡片,还没来得及细看,桔梗便开始了传送,耀眼的白光吞噬了所有人的意识… 虚圈,一片荒凉到几乎看不到任何活物的地方,除了一望无际的白色沙漠外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一眼望去哪怕是能见到一颗枯死的老树都算是幸运的,和尸魂界相比,这里实在是差的太多。 尸魂界的灵魂如果不是在特殊情况下不会进入虚圈,除非是被流放或者自愿参加虚圈远征军,否则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灵魂喜欢这里。 “我说啊,我们不是转生传送吧?”梅长青看了眼一旁一身黑色死霸装的斯卡哈师匠,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等他回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虚圈的沙漠里,身边除了师匠外就只剩下赫丽贝尔一个虚。 看样子几人是在传送的时候被打散了,只是梅长青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传送到虚圈,看自己身上穿的黑色死霸装,好像还变成了死神? “似乎是在传送进来的时候因为力量体系的不同分到了不同的阵营。”斯卡哈看了眼梅长青后淡淡的说道,这种情况一般很少出现,而且梅长青被划分为死神阵营也不合理。 如果说他们里面谁会被分到死神阵营的那当属自己和桔梗两人,她们都是死后的灵体,在力量方面也是偏向中立善良的一方,和死神阵营相当吻合。可梅长青却不同,首先他并没有死,然后他的力量和完现术更加类似,降临到现世更符合系统一贯的行为。 ……力量体系? 梅长青试着点燃死气之炎,结果发现世界的抑制力大的厉害,用了三成的力量才勉强点燃了一小团火焰,这种程度的炎压充其量也就来发螺旋丸,别说家教世界,就算是三次元世界都比这里好上不少。 “不是那个,应该是更加契合于灵力的力量。”斯卡哈皱了皱眉,梅长青好像自己也不知道那股力量是什么,这就麻烦了。 更加契合灵力的力量?梅长青想了想后无奈的摇摇头,灵力可不是自己这样的普通人类能够掌握的,就算是再二次元里想要获得灵力都需要数年的修行,更别说是三次元的自己。 “我没有那种力量,这点赫丽贝尔能证明。”梅长青看向赫丽贝尔,她是跟着自己最久的人物之一,两人也算是相当了解彼此。 “确实,梅长青大人的力量主要是那个火焰,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这样吗…”斯卡哈手握贯穿死翔之枪陷入沉思,“看下你的记忆里有没有关于死神的事情。” 斯卡哈想到一种更加特殊的情况,世界可能会因为召唤师太弱而给予他一部分力量,这种情况更多出现在穿越者身上,召唤师的话很少见。 “没有,刚才就想过了,脑袋里除了一条关于回归尸魂界的消息外什么都没有。”梅长青疑惑的答道,看到自己变成死神后他就已经在思索有关死神的事情了,结果是除了一条他现在在想办法回归尸魂界外一无所获。 关键是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归尸魂界,难道要依靠赫丽贝尔直接撕开一道黑腔回去?不可能,那样是在太吸引人眼球了,而且那个办法会引来死神一方的怀疑,属于绝对得不偿失的办法。 “你说会不会是这个?”梅长青拿出刚才桔梗给自己的红色卡片,上面画着一个头戴白色**(?)的少女,红色卡片是用来封印召唤人物的卡片,没准这个少女是类似守护灵一类的东西,不过头戴白色**的守护灵?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正经守护灵啊。 “那就试试吧。” 梅长青接通系统,试图启动红色卡片,系统很是强硬的提示想要发动这张卡片需要支付2000点召唤点。2000点,对梅长青来讲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前几次游戏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基本没怎么赚过召唤点,唯一的一次还是水银灯给自己的那1300点,算上之前的和花费的,自己还剩下2300点,勉强够支付使用。 咬了咬牙,抽搐了几秒后梅长青点了确定,现在斩魄刀都没有,再不弄个守护灵之类的估计连自保的能力都不够。如果真是要去尸魂界赫丽贝尔是万万不能带过去的,一个顶级的虚在尸魂界绝对会遭到所有队长的围攻。 卡片上发出耀眼的红光,一个身穿和服头戴天冠的少女出现在梅长青身前,洁白的皮肤和小巧的外貌,一头乌黑的短发,还有略带神秘的微笑,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得了的角色。 “你就是和我契约的人吧?”少女看着梅长青,樱桃小嘴一张一合。 “是的。”梅长青能感觉到,在发动卡片后自己身上发生的一系列难以言说的变化,不仅仅是身体素质上的突飞猛进,还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世界在自己眼里好像变得卑微了一些? 斯卡哈愣愣的看着梅长青,在卡片生效的那一刻,她在梅长青身上看到了一丝神性,因为那一丝神性,让梅长青的普通灵魂在品质上一下子追平了英灵变成了半神一级的存在。 什么时候获得神性变得那么简单了?斯卡哈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梅长青身上确确实实存在着一丝神性,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和那个少女的一个简单的契约。 斯卡哈转过头少女,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这个少女会成为很多人争夺的目标,让灵魂拥有神性,这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只是这一场游戏哦~而且花销不小呢。”感受到斯卡哈的目光,少女微微一笑解释道,在她的世界里想要产生一个神明并不像其他世界里那么困难,从人类愿望里诞生出来的神明本质上和普通灵魂并没有多少不同。 和自己签约的前提是签约者必须是神明,刚才的两千点召唤点有很大一部分用于获得暂时的神性,只要过了这场游戏结束,神性就会消失。这并不是一个很划算的买卖,为了暂时的神性花掉上千点召唤点,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这么做。 “...绯器。”在契约完成的一瞬间,梅长青的大脑中突然出现了不少关于少女的信息,试着说出脑海中的名字,少女刷的一下变成了一把无剑鞘的太刀被梅长青握在手里。 这是一片虚无的空间,一眼望去除了看不到边的黑色和大地外再也没有任何景色,一个穿着华贵服饰的少女站在世界的中央,赤红的双瞳里满是惊疑不定,她靠自己的力量脱离了那个世界,可是世界之外居然是这幅模样? 少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费尽千辛万苦离开那里,可不是为了在这样的地方生存下去的。 “你终于到了啊。”虚空中突然传来一个年轻人叹息一样的声音,沧桑中带着一丝惆怅,却又带着一丝欣喜。 “什么人?”少女拔出腰间佩剑,一脸戒备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在那里,一个身穿红色马褂的少年伫立在天地间,少年不过是站在那却给人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明明看到少年,但少女却觉得他并不在那,像是海市蜃楼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看到少年身上熟悉的红色马褂,少女原本略有惊慌的眼神暂缓,那是自己国家的传统服饰之一,就然如此--- 第236章专家级召唤师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身为联邦臣子,见到朕为何不行跪拜之礼?” 少女拿出天子的派头,高傲的问道。虽然她现在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国家,失去了之高无上的权利,但她依旧是,至少曾经是那个东方古国唯一的掌控者。 听到少女的话,少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是长辈见到调皮的孩子一样,少年看向少女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慈祥。外表明明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却像是一个老爷爷一样看着自己,极大的反差让少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并不是中华联邦的人,所以也没必要对你行跪拜之礼,相反我绝对你身为天子,该向我尽忠才对。你们那里不是有句话吗,叫什么天子守国门,君王死…” “放肆!”少女突然像只愤怒的小老虎一样大吼起来,君王死社稷,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她,她讨厌死亡,不管是父皇还是皇兄都是因为那个天子之位年纪轻轻就离开了她,这对少女来讲是永远无法平息的痛苦。 父皇就罢了,滥用宦官最后导致朝堂糜烂最后无力回天,可皇兄他明明是那样优秀的一个人,却也为了江山社稷最后连尸体都没找到,这着实是一种讽刺。 “其实吧,你的皇兄并没有死哦~”穿着红色马褂的少年饶了绕脸,他有些害怕少女知道这个消息后会不会暴走,“他和你一样参加了这场游戏。” “什么!?”少女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真个人一下子变得有精神了不少,突然得到失踪十几年的皇兄的消息,这对她来讲是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少女跑到少年身边,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领,脸上喜悦和急切的表情柔和在一起,却丝毫无法遮掩少女天生的华贵和美丽。 “告诉我,他在哪?” “咳咳,你现在还见不到他,估计要等一小段时间,在此之前我觉得应该先把你身上的暗疾给治了比较好,长生不老药可不是那么制作的。” 一道红光从少年的手指射到少女头上,少女惊讶的发现自己自从吃了长生不老药以后就不再成长的身体居然开始快速长大,原本略显宽大的衣服一下被撑的鼓鼓的。 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两条光滑修长的大腿,饱满浑圆的胸.部,少女肯定自己的身体回到了应有年龄的状态。现在的身体,比起之前的更加具有力量,各方面素质比起之前也好上不止一点半点,只是长生不老药的效果应该没了。 “我会给你真正的长生不老之法,你之前那套依靠药物的根本是邪道,除了保持身体状态一直处在少女时期外没有半点好处,时间到了还是会死。” “...你到底是谁?”短暂的沉默后,少女轻声问道。 见识到少年的各种手段,少女也明白这个穿着红色马褂的家伙不是普通人,那些神奇的手段让少女想到了传说中的仙人。也只有传说中的仙人才有这种玄妙无比却又无所不能的力量。 “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 少年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样的开端他很满意,自己的力量成功的震慑了少女,但她又会因为自己的中华服饰对自己产生一丝亲近感,这样很好。 “你只要知道,你是我选中的召唤师就好,你将会成为整个游戏里面最强的东方神话召唤师。” “那皇兄那边?” “有了实力,想办什么事情不都是轻而易举吗?” 少女,现在是变成了成熟御姐的蒋丽华轻轻抚摸自己长到腰间的白发,在思索着少年话的真假和自己所处的地位,常年的帝王生活让她对任何事情都抱有一丝怀疑和谨慎的态度。 “为什么是我?” 原因很多,很多。想的话少年可以一瞬间列出上百条,不仅仅是蒋丽华和梅长青的关系,她的身份,都是很好的理由。但其实少年在选择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最近世道不太太平,想要找一个人来继承自己而已。 以少年所处的地位,很多事情都能随心所欲的去。大千世界里,能与他相匹敌的家伙只有九个,自己之下的人成千上万,但合适的继承人却一直找不到。 “就当是我的任性好了。” 解决了斩魄刀的问题后,梅长青把绯器挂在腰间。绯器的效果是在战斗的时候能放出少量的清水用于辅助战斗,威力不算强,只能起到一些辅助作用。虽然绯器一再解释那些水是干净的清水,可梅长青依旧觉得怪怪的,在他看来一个把**戴在头上的家伙变成的武器冒出的水能是什么正经的水? 绯器的存在,梅长青一行人的喝水问题总算是得到了解决,什么时候渴了一挥刀子马上就有清水可以用。 虚圈里的危险虽然不少,但大部分都在感受到赫丽贝尔强大的灵压后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因此一连好几天梅长青都没见到哪怕一只虚,当然他们除了沙漠外也没看到任何其它的景象。 不管是动漫里的大虚之森还是虚夜宫都没见到过,赫丽贝尔还曾跟着记忆中的位置试着寻找过虚夜宫,但找了一天却一无所获。最最诡异的是根据赫丽贝尔的初步判定整个虚圈里现在居然连一只瓦史托德级的虚都没有。 这很不寻常,在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二天,赫丽贝尔就在一次意外中惊讶的发现自己归刃的力量又一次回来了,在这里她的能力并没有像之前在三次元世界里一样被剥夺。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里应该还是有顶级虚存在的,事情的真相可能并不是像赫萝说的那样,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在得知真相之前梅长青并没有妄下结论。 “我说前面就是大虚之森了吧?” 在遥远的天边,肉眼几乎看不清的地方,一片绿色突兀的出现在白色的沙漠上,就算隔着老远,梅长青也能感觉到森林里面不断涌出的灵压。大虚之森,是虚圈里唯一的一片森林,也是大虚密度最高的地方。 “应该是的。”赫丽贝尔有些惊疑不定的说道,那个大虚之森里面的灵压和她记忆里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可能对梅长青来讲那些灵压很强,不过赫丽贝尔知道,哪怕是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大虚之森里所扩散开来的灵压也是现在的十倍之多。那个时候虚圈在经历了蓝染和灭却师的摧残之后已经破落的不成样子,就算是那样,大虚之森里大虚的数量依旧没有像现在那么稀少。 “梅长青大人,请暂时不要靠近那里。”赫丽贝尔稍微把灵压提起,全身绷紧的看着远处的大虚之森。 原本虚圈里遇不到瓦史托德级的虚就已经够奇怪的了,现在大虚之森里的大虚数量又巨减,赫丽贝尔马上联想到肯定有什么人,或是什么组织在虚圈里大肆屠杀虚,只有这样才会导致顶级虚的全灭和大虚的锐减。 有能力做到这点的存在恐怖到什么地步就可想而知。 在漫画里,除了那群开了挂一样的灭却师外,就算是死神也没办法肆无忌惮的在虚圈里屠杀。他们最多选出一些精英战力发出虚圈远征军象征性的打击虚圈的势力,区区几个远征军造成的伤亡,虚圈一方根本不在意,就算是他们不停地战斗杀死虚的速度也未必比得上虚圈每时每刻产生虚的速度。 就总体战斗力来讲,虚圈是三个世界里面最强的,可能在顶尖战力上有所不足,但是在数量和形成战斗力的时间上虚要比死神和灭却师强上不知多少。 可就是这样强大的虚圈,居然被打的元气大伤,这怎能不引起赫丽贝尔的注意呢? “现在虚圈可能有危险。” “怎么了?”梅长青疑惑的看着赫丽贝尔,在看到大虚之森后赫丽贝尔突然改变的态度让他心里提起一丝不安,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确定剧情到底到了什么地步,这对他们这些召唤师来讲是相当致命的,得知剧情永远是他们就强有力的优势。 “那个大虚之森里面的虚实在太少了…”赫丽贝尔一脸警惕的说道,她已经准备好打开黑腔的准备了,只要一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马上发动黑腔逃到现世,想来那里会安全一些。 听到赫丽贝尔的话,梅长青的双眼泛起微微银光。世界图书馆的钥匙,可以获取任何情报的顶级能力,在来到这个世界的几天后终于分析完世界的法则可以正常使用了。 “…那些虚是被死神和灭却师杀死的。”等了一两分钟,梅长青终于找到了一条勉强有用的信息,强忍着头痛说道。 “死神,灭却师还有虚在这个世界里展开了一场规模庞大的战争,然后就变成这样了,呼~” 说完最后一个字,梅长青捂着头后退几步,赫丽贝尔眼疾手快的一个响转来到梅长青身后一把将其抱住,紧张的看着他。 “你没事吧,梅长青大人?” 世界图书馆的钥匙对灵魂的伤害极大,不过几分钟梅长青的灵魂就已经变得有些透明了,估计再继续用下去用不了几分钟就会直接消散掉。斯卡哈见状,不知从哪拿出一颗绿色的豆子放进梅长青嘴里。 “吃掉它。” 一口吃掉,梅长青只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快速补充受损的灵体,不仅刚才技能的后遗症完全好了,就连前几天在活动时不小心被刮伤的伤口都在快速愈合。 “刚才的那是仙豆?”从赫丽贝尔怀里站起来,梅长青感谢的看着斯卡哈问道。 “你现在的灵魂不能过多的使用刚才的力量,那个技能对神明的伤害是加倍的。”斯卡哈点点头承认,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梅长青。 世界图书馆的钥匙,这个技能本来并不是用于搜集情报用的,那样的代价太大,而且也不一定能搜集到真正有用的东西。过高的消耗和难以控制的收益让这个技能在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获得多少人的重视,灵魂受伤了,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痊愈的了的。 哪怕是现在,已知能治愈灵魂的物品都是少之又少,绝大多数还都有着各种各样的限制,根本不适合三次元的人类使用。 “我们先去现世,虚圈里面能挖掘到的东西已经不多了。”梅长青分析了一下大脑里的情报,转过身对赫丽贝尔说道。现在还是无法确认剧情到底走到什么地方了,在现世去里,要是能清楚黑崎一护的实力的话就可以大致判断。 现世是召唤师主要的降临地点,大多为普通人的召唤师在经过系统初期的判断后会因为不是灵体的原因来到现世。现在他们大多已经通过特殊的方式集合在了一起,一群人在蒲原喜助的商店不远处买了一栋大厦住了进去。 为了完成任务,召唤者们在大厦的最顶层商讨着关于游戏攻略的问题。十几个衣着奇特的家伙围成一个圈弄的好像圆桌会议一样,每个人身后还站着一个作为保镖的召唤人物。 “根据尸魂界的那些家伙传过来的情报,现在剧情还没开始,再过一两天死神露琪亚就会来到现世和还是普通人的黑崎一护接触。”一个一身西装看起来很沉稳的年轻人双手撑着下巴淡淡的说道。 年轻人的声音并不大,却通过灵力很清晰的传到场内所有人的耳朵里。只可惜人们并不买他的账,离年轻人不远处,一个头发发白,穿着黑色巫师装的老妇人不屑的撇撇嘴,自顾自的低头看着手里水晶球。 “哼,剧情刚开始?你家的剧情刚开始蓝染和山老头都死了?”在圆桌的另一端,一张蓝色的椅子不满的抖了抖,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椅子内部传出。“在场的所有人最弱的可都是高级召唤师,你说出这话是在骗谁啊?” 年轻人很是忌惮的看着蓝色的椅子,嘴唇微微动了动后最终还是放弃了与之争论,那个椅子的大名他还是有所耳闻的。无人座,精英级的老怪物,传说它本来是一个召唤人物,结果杀了自己的召唤师然后直接将其取而代之。 不管传说是不是真的,年轻人都清楚以自己刚到精英级的实力想和那些老牌的精英级相比还差了不少,加上这次带进来的人物不算强力,他最后只好选择退让,再说自己一个游戏召唤师比起无人座这种召唤师同样有着先天的不足。 “这次的事情很奇怪,死神一方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一口气把还没发展起来的蓝染一伙给灭了,然后又不知用什么方法找到了藏在他们影子里面的灭却师一伙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无人座的身上发出耀眼的蓝光把整个房间罩在里面,玄妙的灵力让房间里大半的人噤若寒蝉一动不敢动,“之后他们又大举侵入虚圈,把里面未来的十刃杀了个干净,顺带的解决了现世里的那些完现术者,可以说动漫里所有能带给他们威胁的势力都被杀了个干净。” 无人座话里的意思所有人都很清楚,死神那边,估计出了一个知道剧情的穿越者,只有那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他们会如此了解自己的敌人。几十年的厮杀,死神彻底剿灭了后患,当然代价也是惨痛的,现在整个静灵庭力量超过队长级的死神不超过7个,连护庭十三卫队都凑不齐。 第237章无人座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可是我们并没有发现那个穿越者的踪迹,至少死神一方并没有发现谁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坐在西装年轻人身边的老妇人张了张嘴,沙哑的声音从里面跳出,她用灰色的眼睛扫视着桌前的召唤师,眼里却死气沉沉的如同在看一具尸体。 老妇人的话让所有人再次陷入沉默,他们来的时候光看到任务的奖励了,都没来得及多想任务难度就兴冲冲的报了名,结果现在好了,面对着完全扭曲的剧情连行动的方向都找不到。 和最顶层的那群召唤师不同,没有资格参加会议的初级中级召唤师集中在大楼底层,决策权不在他们手里,他们也乐得清闲,看没什么事三三两两的集中在一起,组成了几十个小圈子。 只是他们不知道,一场无妄之灾在几分钟之后即将降临在他们头上。 大楼外面,不知何时聚集了成百上千带着面具的虚,其中有不少还是和大厦一样高大,全身乌黑的大虚。它们像是受到什么东西吸引一样,在短短的半分钟内快速集结在了一起,虎视眈眈的看着大厦内大把大把优质的食物。 “啊!”随着一头大虚可怕的吼叫,几道红色的虚闪向大厦射去,赤红的虚闪将大厦中间拦腰折断,大厦的上半段失去支柱,轰隆隆的向下倒去。 顶层的召唤师们丝毫没有为此感到惊讶,其实早在第一只虚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看到了,处于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没人去理会。无人座甚至还觉得那只虚的灵压太过讨厌放出一个防护罩把顶层和外部隔离开来。 在大厦上半部分倒下的时候,因为无人座的防护罩,顶层的一干人员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顶层被防护罩托起在半空中,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定在那。 “快,快反击!” 众人惊呼,外面密密麻麻像是蚂蚁一样聚在一起的虚让这些刚接触游戏的初中级召唤师头皮发麻,特别是在百米外把他们围成一圈的基立安,那足有百米的高大身体,嘴里时不时吐出的红色虚闪都让他们有种末日将近的感觉。 当然其中也有不少的召唤人物能够冷静面对虚的冲击,稀稀拉拉的各色技能几乎在同时也向着虚的队伍中冲去,但可惜这些攻击终究太少,几秒过后,前排冲锋的几只已经和在外围的召唤师接触的时候才堪堪打死十几只。 这样的数量对虚这边实在是不够看,只见他们向着召唤师们发出狰狞的怒吼,锋利的爪子撕破毫无抵抗的菜鸟,鲜红的血液像是雪花一样在空中飞舞。 没有统一的组织,没有一个人来发号施令,这在大规模的作战中是致命的。虽然两边的人数加在一起也没有上千可虚却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召唤师们防御最薄弱的地方轻而易举的把临时组成的战线撕破。 黑色的虚如同洪水一样冲到里面,那些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只是痴呆的看着几十头虚冲了过来,带着腥风血雨撕扯着一个个生命。 就这样,仅仅过了不到五分钟,刚刚还悠闲的聊天喝酒的人们在突如其来的遭遇战中彻底溃败,几乎所有人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遵循了人类最原始恐惧四散逃跑,在原地留下不到十具尸体孤零零的倒在地上。 “怎么样?单从个体战力上将那些虚根本不足为虑,可是只要运用得当,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击破他们。”在离大楼上千米远的一座小屋里,一身白色灭却师服装的艾斯德斯一脸得意的看着电视里转播的画面,她的身后,整整齐齐的站着一排同样身着白衣的灭却师。 “只要你们服从于我,区区静灵庭根本不在话下。”艾斯德斯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霸气十足的说道。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艾斯德斯发现自己被分配在灭却师的阵营里面,而且还是星十字骑士团中拥有圣文字的高级成员。依靠自己强大的力量,艾斯德斯快速掌控了被死神打的几乎全灭的星十字骑士团。 D,是艾斯德斯的圣文字,剥夺与给予的力量,可以肆意的把一个灵魂身上的任何东西剥夺开来然后给予别人,使用这个能力,艾斯德斯把整个星十字骑士团里所有骑士的力量剥夺到自己身上,顺带铲除了星骑士团里面所有的骑士。 ……小青,不用着急,我很快就能找到你。 艾斯德斯冷笑的看着窗外,不出她所料,梅长青并没有降临在现世,刚才针对召唤师发动的攻击中并没有看到梅长青的身影,那么他不是在虚圈就是尸魂界。 “全体向虚圈出发。”稍加思考后艾斯德斯下达了最新的命令,尸魂界她暂时不想去,就连这个世界里最强的灭却师友哈巴赫在不久前都在和尸魂界的战争中被击杀,她也不想和那些死神相对抗。 就这样,艾斯德斯完美的和正在前往现世的梅长青擦身而过。 在艾斯德斯去往虚圈的时候,梅长青一行通过赫丽贝尔的黑腔来到了现世,打开黑腔时伴随的强大灵压成功的把四周的死神吸引了过来,虽然只有一个,但却是不好对付的家伙。 “你…只是路过的吧?”黑腔慢慢关上,卷起的飓风吹飞了蒲原喜助绿色的帽子,露出下面略带慵懒满是胡渣的脸。梅长青并不想和蒲原喜助干上一场,现在刚来到现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了解,贸然战斗引起的灵压会把现世里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这不符自己低调的性格。 “嘛嘛,梅长青先生你也不用紧张,我也已经叛变尸魂界了~”浦原喜助懒散的接住自己掉下啦的帽子,脸上带着商业的笑容笑呵呵的靠近梅长青,一副咱两谁跟谁的表情。 ……嗯?这个家伙认识我? 梅长青眼光一闪,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和蒲原喜助这种聪明的家伙不适合说太多,说的越多暴露的越多。 “只是想不到梅长青先生您也终于忍受不住虚圈的寂寞生活从里面逃了出来吗?”浦原用扇子遮住脸,眼中闪过一丝狡猾。 “维兹小姐最近两天可是一直在念叨着你啊。” “维兹…她在你那吗?那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梅长青郑重的向浦原道歉起来,梅长青怀疑浦原喜助之所以那么快过来是因为实在承受不了维兹的饭量,以蒲原那家破店的生意,估计用不了多久维兹就能把它吃破产了。 “没事,没事,毕竟也才几天的而已我还是承受的起的。”浦原喜助露出奸商般的笑容,一只手食指和大拇指相互摩擦做出一副要钱的样子。 “我现在可没钱支付给你,不如这样吧,让维兹在你的店里打工用于抵债怎么样?” “哈哈,梅长青先生是在说笑吗?”浦原喜助脸上的笑容略微僵硬了,“谁不知道维兹小姐把您在尸魂界开的三十多家连锁店都给败光的事情。” 听到浦原的话,梅长青暗自点头,终于得知了一点关于自己的事情了,虽然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同时梅长青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有什么产业绝对不能给维兹打理,三十多家连锁店全都败光,这经营能力也是没谁了。 “那我现在就去把维兹接走?” “越快越好。” 见到维兹的时候,漂亮的巫妖小姐正端坐在房间里,看到梅长青来了连忙露出笑脸迎了上去。虽然对维兹来讲见到了梅长青就代表着自己不会继续挨饿了,但其实她不知道,对于一个召唤人物来讲召唤师有着更加重要的意义。 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你无法知道敌人的到底有多强大,哪些势力值得信任,哪些地方时能够去,没有这些信息在任何一个世界里是危险的,很可能在还没搞清楚情况的时候就已经丢了小命。 当然维兹并不在意这些,梅长青更多的是给她一种安全感,在她看来什么剧情惯性还是本土势力反击根本不重要,只要找到梅长青先生一切就都没事了。 “走吧,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接走维兹后梅长青淡淡的说道,系统居然给自己安排的身份好像和浦原喜助很熟,那么应该可以通过他回归尸魂界。 这次的系统并没有给出什么任务提示,一切都要靠召唤师自己摸索,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安全的据点是很有必要的,就算以后自己去了尸魂界和赫丽贝尔她们走散了也可以回到据点集合。 “那,那个梅长青先生,这是你的东西。”就在梅长青要离开浦原商店的前一刻,维兹从口袋里拿出帝具香格里拉递给梅长青。 “嗯?这个怎么在你这?”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放香格里拉的口袋,梅长青突然发觉那里空空如也。 一般情况下梅长青都会随身带着香格里拉,走到一个稍微有点特别的地方就做个空间记号留着备用,之前在虚圈因为一直是沙漠也就没用过,没想到这玩意居然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是梅长青先生在来之前给我的。” “来之前…”稍微想了想,梅长青并没有关于这件事的记忆,但觉得可能是自己忘了也就没有深究下去。 带着几个女人租了一间不小的公寓,为了安全起见梅长青还特意选择了人流比较小的地方,死神世界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在尚不清楚剧情发展的时候任何举动都应该以稳定为重。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有两件,一是找到艾斯德斯,这也是最重要的,其次就是清楚剧情的走向。对于艾斯德斯的实力梅长青还是很放心的,放在这个世界至少也是队长级别的,当然死神这个漫画有一点很不好的就是即使在前期蓝染叛变的时候也常常会出现队长级的人物被击败的情节。 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力量的等级压制在这里并不是那么明显,而这一切还是建立在世界对艾斯德斯的压制几乎为零的情况下,要是万一有什么压制估计艾斯德斯连副队长级别的力量都用不出。 “我说师匠啊,你有没有什么找人的办法?”梅长青现在对寻找艾斯德斯毫无头绪,只好转向斯卡哈师匠,说不准她能有什么好办法,不管怎么说斯卡哈也是精英级别的人物,什么大场面没见识过? “没有,如果你不怕死的话可以再用一次你的那个能力找找,我这还留着几颗仙豆。“ “…还是算了。” 微微叹了口气,梅长青把头靠在栏杆上无聊的看着楼下的风景,在义骸里的自己现在可不敢随便乱用那个技能,谁知道吃了仙豆会不会作用在义骸上。 “放心吧,仙豆的话我这里还…嗯?”斯卡哈原本轻松的语气突然一顿,惊愕的看着自己的空间道具里所剩不多的仙豆。 “怎么了吗?” “仙豆的数量,少了好多。”斯卡哈不可置信的把仙豆全倒了出来,仔细一数发现只剩下十几颗,要知道来的时候她可是一共带了上百颗。 看着所剩不多的仙豆,斯卡哈把它们放回空间道具里,大脑开始疯狂运转起来,她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导致仙豆数量的巨减。系统无法控制道具的使用,也就是说这并不是系统的刻意压制,自己的空间道具里的东西也没道理凭空消失。 “少了很多?” 梅长青突然想起之前自己的香格里拉好像也莫名其妙的到了维兹那,同样是道具,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会不会是用掉了?” “在这个世界里我只用过一次仙豆,不可能一下少那么多。”斯卡哈的空间道具是类似宝具的东西,里面的东西要是被人动过她也会有所感应,可那些仙豆却好像平白无故消失一样。皱着好看的眉毛,斯卡哈在短短的几秒内相处了十几种可能,可几乎在下一刻那些可能就被她彻底否定。 从空间道具里拿出一颗仙豆,斯卡哈递给梅长青,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只能依靠梅长青了。 “你发动一次技能,看下到底为什么我的仙豆会消失。” 接过仙豆,梅长青脱离了义骸,灵魂状态下双眼泛起微微银光,半秒后十几条关于仙豆的信息涌入脑中。快速分析了一下,梅长青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怪异起来,根据那些情报显示: “你的第一颗仙豆是用在和蓝染的战斗中,为了救身受重伤的桔梗给了她,然后是在打友哈巴赫的时候用了一些来治疗伤员,其他的是给了…我?” 拿起香格里拉,梅长青打开了异空间,几十颗仙豆静悄悄的躺在里面,一切全都如同脑中信息描述的那样。 “开什么玩笑?”梅长青拿出里面的仙豆,上下看了看,那的确是仙豆,可斯卡哈什么时候给自己的,为啥完全没有印象? 梅长青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恶寒,未知永远是恐怖的,在两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情况下…有人篡改过自己和斯卡哈的记忆,还是在那么多人都没察觉的情况下。这次只是把之前所有的记忆消除,那下次会不会在两人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往脖子上刮一刀?或是往心脏里刺个钉子? 第238章 搜集情报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斯卡哈的眼里闪过一丝凝重,她在思考梅长青提供个信息,自己并没有和蓝染交战过,这个世界没有,以前也没有,可是从梅长青那里获得信息却是自己的仙豆是在和蓝染或友哈巴赫的战斗中被用掉的… 她并不认为自己的记忆会被人随意改动,她和梅长青不同,绝对的实力让斯卡哈有信心即使是面对八云紫那样站在游戏定点的召唤师都能勉强牵制住她十几分钟,想要更改她的记忆,谈何容易。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一直都处于全盛状态下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消耗那么多的仙豆。 “你看下你的那个空间道具,有没有其他人用过的痕迹。”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越是要冷静应对,现在他们需要足够多的信息来分析自己所处的境地。斯卡哈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对自己所处的境遇产生了一丝浓厚的兴趣,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她也从来没遇到过。 看着斯卡哈眼里燃烧的斗志,梅长青缓缓拿出香格里拉,闭眼感受了一下,发现香格里拉上面凭空出现了几十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坐标,在现世和虚圈的大概占了一半左右,还有一个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应该是尸魂界。 “多了很多,不仅有现世虚圈估计还有尸魂界的,要不要试试?” 那些坐标梅长青只能大致知道是通往哪个世界的,但具体是哪却完全不知道,贸然的过去有些危险,但如果有斯卡哈的话就安全多了。毕竟斯卡哈怎么也是继吾王之后fate系列的又一摇钱树,不管是外貌还是实力都是一等一的,和这样的人物在一起,至少保证安全是没问题的。 “不能先确定一下具体位置在传送吗?” 斯卡哈用手点了点梅长青的眼睛,示意他可以用世界图书馆的钥匙走点捷径,那个技能在特定的情况下还是挺方便的。 “贸然使用那个的话很危险,”梅长青摇摇头否决斯卡哈的提议,“万一那里是什么特别的地方的话消耗会大几倍。” 世界图书馆的钥匙在获取越高级的情报的时候对灵魂的消耗会越大,本来梅长青现在因为成神的原因那个技能消耗就大,如果在探测到什么灵王殿无间之类的高级地方,那估计会一下把自己弄得魂飞魄散。 想到之前身体因此而变得透明的经历,梅长青果断摇头拒绝,就算是有仙豆要是在吃下去之前自己就死了该怎么办。 “那要不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斯卡哈试探的问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叫上维兹怎么样?” “那样人数太多了,容易暴露目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晚上,看着地下亮起的灯光,梅长青想起好像他们都还没准备晚饭,现在才做很显然有些晚了,客厅里维兹幽怨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们出去吃?”一次带那么多美女在外面,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引人瞩目了,梅长青清楚的知道很多动漫里面的男主角就是这样被反派惦记上的,所以不得不小心。 “我没问题。”斯卡哈淡淡的答道,她突然想起之前和她们一起来的那个厨师,他好像是饕餮手下数一数二的大厨,要是他在的话吃饭就不成问题了。 维兹对梅长青的建议表示赞成,至于其她几个人,绯音还是斩魄刀状态,赫丽贝尔不用吃饭,自然也就懒得出去,于是把绯音和赫丽贝尔留在家里,梅长青带着维兹和斯卡哈走了出去。 来到地下,慢慢的走了几步,梅长青惊奇的发现晚上东岛的夜景还是很不错的,大多数饭店都在开张,那些上班族聚在一起喝酒吃饭,让原本有点偏僻的街道变得热闹了不少。 三人走进一家高级中华料理店,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做了下来,在这个世界里梅长青并没有获得系统的经济支持,身上的钱还是在来的时候从几个小混混的手里偷来的。 “我说啊,要不我们去尸魂界看看吧,听那个浦原喜助的话我在尸魂界还是蛮有钱的,起码吃饭和住房的问题可以解决。” 梅长青想起之前浦原透露给自己的消息,摸着下巴说道。自己身上的钱在弄完房子后几乎没剩多少,点了几个菜就花了个精光。在尸魂界虽然几十家店都被维兹弄破产了,但不管怎么说好歹应该也留了点家底,而且没猜错的话自己应该是死神那边的重要人员,说不准还是贵族一类的。 “我觉得还是不要贸然过去比较好,你忘了浦原之前为了博得你的信任是怎么说的吗?”斯卡哈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在她看来,梅长青的状态应该和浦原差不多,都是背叛了尸魂界的家伙。估计还都是被蓝染给陷害的,要不然浦原也不会对梅长青那么亲切,还特意收留了维兹。 “可是也不会没有转机吧,你看动漫里夜一她们最后不也回归了吗?”随着时间的推移梅长青心里想要去尸魂界的念头就越发强烈,特别是在得知自己的香格里拉记录了尸魂界的空间坐标后,那股欲望几乎无法遏制。 斯卡哈看了眼梅长青后什么也没说,她眼睛的余光瞄向了饭店的另一个角落,在那里,一把蓝色的古朴椅子让她想起了一个精英级的召唤师。看了看蓝色椅子身边的几个人,斯卡哈露出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 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高级以上的召唤师,看来那些家伙已经聚在一起了。如果去和他们接触一下的话…说不定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情报。 斯卡哈走到那桌人旁边,脸上带着一丝凌然的霸气,看着三三两两组在一起的召唤师,锐利如同刀锋的眼神像看猎物一样看着他们。 “你们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斯卡哈见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后,轻描淡写的扫了眼桌子上的一群人淡淡的问道。 斯卡哈的到来并没有让这些召唤师们有过多的惊讶,他们或多或少也都清楚斯卡哈的身份,剧情人物见得多了,也就不会像那些新手和初级的菜鸟一样见到个出名的剧情人物就一脸幸福不知所以。 “一筹莫展,这个世界有些古怪。”一个穿着巫师服的高级召唤师有些忌惮的看着斯卡哈,他不害怕斯卡哈突然出手,这里光是精英级的召唤师就有四个,动起手来他们这边比较强。 巫师服年轻人的话很显然遭到了无人座的不满,淡蓝色的灵力光罩从椅子表面向外扩散开来,不到半秒的时间就将包括斯卡哈在内的一桌人包在里面。在被罩住的一瞬间,鲜红的刺穿死翔之枪出现在斯卡哈的手里。 “哈~扰乱因果的法器…你威胁我?”无人座怪笑一声,他可不怕这种东西,以自己身体的强度,就算是被那杆枪直接刺中也不会有半点伤痕。 无人座不怕,不代表其他人也能淡然面对斯卡哈的宝具,桌子边一个稍微弱点的高级召唤师以为又要开战,连忙站了起来,一张红色卡片出现在她手上。只见红光一闪,一只拿着弓箭的白狼从召唤阵里走了出来。 白狼死死的盯着斯卡哈,手里的弓箭开始积赤红的妖力。 “我不是来打架的。”见情况不妙,斯卡哈慢慢收起武器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在蓝色灵力罩的外围,梅长青已经搓出了一颗红色的火焰螺旋丸,在这么下去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以梅长青现在的实力打个高级的召唤师还勉强能行,但面对精英级还是有一定差距,一旦开战,梅长青很可能会死在这里。 “我只想问问你们有么有得到什么情报…关于这次的任务的。” 无人座收起灵力罩,店里的普通人在刚刚一小会已经被它催眠,现在这里成了召唤师们的专场。 “有一些,你想要的话可以给你。”坐在角落的西装年轻人站起来说道,现在绝对不是内乱的时候,一切都以和平稳定为首,他无法得知斯卡哈这种三长者手里的大红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既然斯卡哈也到了这里,就基本说明她是和他们站在同一个阵营的。 有斯卡哈这样的高手,他自然想亲近一下来适当的与无人座抗衡,现在无人座几乎把在现世的所有召唤师都网罗在了一起,隐约还有成为他们一伙人首领的迹象,这让他倍感焦急。 斯卡哈脸上的敌意有所好转,伸出修长柔美的玉手,示意西装年轻人吧他们的信息提供给自己。 “拿去吧。”年轻人递给斯卡哈一个U盘,脸上带着微微讨好的笑容。 “谢谢。”与年轻人的谄媚的样子不同,斯卡哈仅仅是说了声谢谢后便转身离去,高傲的她并不会去迎合任何人。 像是理所当然一样,斯卡哈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大量的情报,这也算是一种剧情人物的优势,很容易获得三次元召唤师的好感,西装年轻人本来在现实世界里就是个月厨,只不过奈何运气太差一直召唤不出与之相关的人物…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个悲剧。 “拿到想要的东西了?”梅长青微笑的看着斯卡哈,这么多有用的资料,要是自己使用世界图书馆的钥匙的话不知道要多少次才能收集完全,这次不论怎样都是赚到了。 “等等回去再说,没猜错的话这个世界的世界线偏离度估计已经到了百分之六十以上。”斯卡哈像是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一样,高傲的如同一座冰山一样不可靠近。 耸了耸肩,梅长青招呼着维兹消灭起桌子上的饭菜,自己的队友够强力,那也能舒服不少,这年头像师匠这么可靠的队友可是不多见了。 “来来来,维兹多吃点,这些别浪费了。”梅长青一边说着一边给维兹碗里夹菜,这家店主打的烤鸭味道还可以,本着不让自己人吃亏的原则,梅长青直接把烤鸭最好吃的部位都夹到维兹碗里。 好在斯卡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对于梅长青这种明目张胆行为也没多说什么,还颇有女王范的把两盘刚上的菜摆在梅长青面前,自己则是慢悠悠的吃着一份凉拌素菜,只是那时不时看过来的不满眼神让人实在无法不在意。 “咳咳,师匠啊,要不您试下这个?” 小心翼翼的给师匠倒了一杯茶,这位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虽然有赫萝的那层关系在,但说到底召唤师之间的交往还是看自身实力,后台硬并不能代表什么,像斯卡哈这样的精英级高手,说不定哪天运气一好就晋升到专家级的行列了。 夹起一块看起来晶莹剔透的点心放在师匠碗里,看了看觉得不够,又多夹了几个分外精致的食物,斯卡哈以前怎么说也是个女王,对食物的喜好也不像维兹一样过分的追求数量和味道。 斯卡哈更加喜欢看起来精致的食物,味道还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看上去要好看,能让她感受到做菜人的用心。 “哼哼。”斯卡哈不怀好意坏笑的看着梅长青,示意他继续为自己夹菜。 梅长青看了看维兹,发现她还在专心的吃着碗里的东西,不由得叹了口气,坐到两人中间一左一右的为她们夹菜添饭。1 吃晚饭三人回到临时买下来的房子里打开电脑,开始读取u盘里的信息。U盘里的信息并不多,而且都不是什么太过机密的事情,否则西装年轻人也不会那么轻易的交出去。 “我说啊…这里真的是死神世界吗?”快速读完u盘里的信息,梅长青颇为汗颜的看着斯卡哈,“这里不会是哪个同人世界吧?” 资料显示,在几年前,尸魂界的死神因不明原因突然向躲在他们影子里面的灭却师发起了一场大规模的歼灭战。最强的灭却师悠哈巴哈的复活仪式在那场歼灭战中被打断,导致他最终被完全杀死。 灭却师们一路溃败到虚圈,想依靠里面数量众多的虚来阻挡死神前进的步伐,结果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被追杀而来的死神连着虚一起包了饺子,同时受到两股势力的同时攻击,灭却师最后走投无路逃往现世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虚圈里本来一路追杀下来的死神再成功驱逐了灭却师后突然发现尸魂界单方面的切断了回去的通道,包括山本总队长在内的八个队长级死神和他们的副队长被困在虚圈,虚圈里源源不断的虚依靠虚海战术向他们发起了进攻。 这场战争以山本总队长的死亡落下了帷幕,杀光了死神,虚圈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百分之七十的虚参与了这场战斗,最后能活着出来的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山本老头向所有的人诠释了什么叫千年以来的最强的死神,温度直逼太阳的火焰差点将整个虚圈毁于一旦。 “应该…是吧?”斯卡哈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剧情会偏离到这个地步,仿佛整个剧情惯性都已经不存在了一样。最让她在意的是究竟是谁下的命令切断了山本一行人回去的通道。 以山本和一众队长的实力,肯定不会一下子被虚击败,也就是说他们一定是战斗了很久最后才因为体力或是其他原因无法逃脱,可那么久的时间足够尸魂界那方重新打开连接两界的通道把他们接回去才对。 第239章碎蜂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就算那些普通的死神撑不下去,队长级的高手怎么也能拖到尸魂界的救援队伍,除非是尸魂界那边主动切断放弃了对那些人的支援。 能让尸魂界的人放弃包括千年以来的最强死神和一种精英战力的家伙究竟是谁,斯卡哈第一个想到了在灵王宫的灵王,只有那个人有能力在那个时候强制命令尸魂界的死神,甚至有可能就连山本总队长的远征都是灵王命令的。 “等下我去尸魂界试下水,看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梅长青拿起变成长刀的绯器,一脸认真的说道。 自己有香格里拉,就算有什么危险也可以快速回归,再说从情报上显现在尸魂界的情况也是相当目标,实力强点的像京乐春水和更木剑八那样的老牌队长都已经牺牲在虚圈,留下了几个年轻的家伙根本不足为虑。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斯卡哈一脸慎重的看着梅长青,现在还不清楚梅长青在尸魂界的身份,贸然去的话很可能有危险。斯卡哈觉得这类事情还是自己去比较好,就算是被发现了凭借自己实力也能和那些死神周旋一阵。 “没事,一旦遇到危险我也能马上发动香格里拉传送回来。”晃了晃手里的香格里拉让对方放心,空间道具强大的机动性在这种任务中展露无遗。 过了几小时,等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梅长青站在客厅里,的双眼泛起淡淡银光,几个呼吸后,最安全的传送点的信息出现在大脑中。让人意外的是那个传送点居然在静灵庭内部,而且还是一个比较靠近中心的位置。 紫色的八卦阵亮起,对着维兹等人挥手告别后梅长青发动了穿越,下一刻他已经来到了静灵庭内一个不起眼的屋子里。和几乎所有的和式房屋一样,这个屋子同样有着淡雅的木质地板,充满东方特色的茶桌和一张榻榻米。 走到榻榻米旁边伸手摸了摸,还有淡淡的余温,看来屋子的主人在刚才出去了。从装饰来看这里应该不是一般死神队员的屋子,榻榻米上留有一丝香气,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突然,一阵强风从身后刮来,绯器微微震动发出警示,伴随着强风的是一条纤细有力的小腿。梅长青来不及闪躲,只好伸出双手挡在脖子边勉强挡住小腿主人的攻击。 强大的攻击力让梅长青向左退了几步,之后雨点般的拳击几乎在同时打在梅长青全身上下。攻击者拥有者很强的搏击技巧,在告诉攻击的同时相当娴熟的把梅长青的防御打散,一连串攻击下来梅长青全身上下中了十几下攻击。 打完一套攻击,就在袭击者想要继续下一步的攻击时突然发现梅长青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附上一层坚硬的薄冰,上面大大小小的拳印像是在嘲笑自己刚才做的都是无用功。意识到事情不妙的袭击者刚想向后退去,却发现自己的脚上不知何时已经被厚厚的寒冰封死而无法移动。 “好厉害的白打。”散开身上的冰层,梅长青淡淡的夸奖道,这个女人应该是看到自己的香格里拉发出的八卦阵后马上起来躲在一边,在抓准了时机后突然向自己袭击。 换句话说她对自己的帝具功能相当清楚,否则不会知道自己出来时视觉的死角然后事先躲起来等待攻击的时机。 “如果不是零点突破,我还真会被你打败。” 明明已经选择了最安全的传送位置,但还是受到了攻击,看来死神对自己的态度相当不友好啊。 “那么…能不能说说这里到底是哪呢,小姐?” 梅长青笑眯眯的看着被冻在那无法移动的死神,挑起她的下巴调戏起来。靠近了看,这个女人还是蛮好看的,面目清秀,身材也是相当小巧可爱,记忆里有这个特征的死神貌似只有… “瞬哄!” 碎蜂身上爆发出强力的灵压,顺开带来的强大攻击力瞬间打碎寒冰,带着强大的风压,修长的玉腿抽向梅长青。 第二天清晨,暖暖的阳光照在屋子里两人的脸上,碎蜂像只慵懒的小猫咪一样缓缓睁开双眼,用脑袋蹭了蹭梅长青的下巴。 “醒来啦。”碎蜂赤裸着身子,像八爪鱼一样卷起梅长青,想到昨晚的事情,她的小脸还红扑扑的。可这毕竟是静灵庭,一旦发现梅长青,就会有成群结队的死神冲向他将他拿下,到那个时候就算是碎蜂想要护着梅长青也无能为力。 “我等下要去巡查,你在这好好待着哪都不要去。”见梅长青睁开眼睛,碎蜂亲了口梅长青的脸颊说道。 梅长青不说话,一双手开始抚摸碎蜂滑嫩的皮肤,昨晚碎蜂实在是太主动了,在尝试了很多相当新奇的姿势后梅长青确定自己已经迷上这个身材娇小的死神,回想起来都觉得相当刺激,梅长青经历过那么多的女人只有像碎蜂这样柔韧的身体可以做到那个地步。 “别闹。”碎蜂白了一眼梅长青,快速起身穿好衣服。 梅长青耸耸肩,笑眯眯的看着碎蜂,他刚才想起这个世界的归属权好像在不久前从八云紫那里转到赫萝那了,如此的话以后自己往来这个世界会相应简单很多,这样的话以后就可以常来看看碎蜂了。 “一路走好~” 等碎蜂离开后,梅长青在房间里找到纸和笔在上面写上给碎蜂的留言后再次发动香格里拉转移到尸魂界的其它地方,知道了碎蜂房间的空间坐标后就可以以这个坐标为参照系大致猜出其它坐标对应的位置。 在尸魂界只有几个空间坐标,其中在静灵庭内的只有不到五个,剩下的都是静灵庭外的,其中有几个还是处于相当偏远的地方。 “如果这些空间坐标是我标记的话…”紫色的八卦阵亮起,八卦阵的另一端连接着静灵庭内部的一个地下秘密基地。 在那个基地四周,有着各式各样的结界用于隐藏基地,里面有着足量的医疗用品和食物,甚至还有一条流动的小夕。一个穿着巫女服的清丽女人和一个穿着死霸装的少女坐在基地中心的凉亭里喝着茶,昨天感觉到梅长青的灵压后她们今天一大早就来到这等待着梅长青的到来。 随着紫色八卦阵的升起,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和预想的差不多。那团在空气中回荡的熟悉灵压,果真是那个人。 “终于要再次见面了啊。”一身黑色死霸装的庚夕子脸上带着一丝惆怅,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将近三百年的时间了,希望这次能成功回到原来的世界。只是回到那个世界的话又要重新受到剧情惯性的束缚,变成一个局内人,想来还是有些不甘心。 “是啊,在经历了一次轮回之后的再次见面,真想看看他知道真相后的反应。”桔梗淡淡的说道,自己能保持上一次轮回的记忆还要感谢梅长青,要不是他找到了那个人能力的一个盲区的话他们估计还会重蹈上次的覆辙。 “可要好好感谢那个家伙啊。”结根一个瞬步来到八卦阵的旁边看着梅长青慢慢从里面走出来,清澈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梅长青,不出意外的话... “嗯?怎么是你!”梅长青见到自己的反应先是大吃一惊,然后被四周的环境所吸引,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个基地构造给他一种相当熟悉的感觉,好像之前在上面地方见到过。 也不怪梅长青会那样,这个秘密基地是在上次轮回的时候他亲自建造的,为了增加可信度,这里完全是按照他记忆里朱禁城后花园的布局来弄的,为了增加辨析度他还特意在基地的一个角落的墙壁上用刀刻下了几个字。 “好久不见。” “额…好久不见,那啥能不能说下这里是什么情况?”静静沉思了几秒后,梅长青已经把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自从来到这里后种种超乎寻常的事情无一不在说明着一个很难让人接受的事实。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桔梗的话更加坐实了梅长青心里的猜想,他们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剧情的一部分,换句话说他们已经被同化为世界的一部分,类似叛逆世界里saber的情况。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有一个前提,他们已经在这个世界里死过一次。 死过一次后并没有在这个世界里成功复活,等到世界剧情重新开始后以穿越者的身份加入世界的剧情,那样就会有一定的几率成为那个世界的原住民。 “我们都变成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了吗?”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们在这里至少已经经历了八次次轮回,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怎样才能逃出去?” “你在上次轮回的时候也问过这个问题,这个答案是你在第三次的时候以魂飞魄散为代价发动那个技能获得的。”桔梗身边黑影一闪,一头黑色长发的庚夕子突然出现,“把这个世界的灵王杀了,毁掉这个世界是最好的办法。” “还有一个相对复杂点的,杀掉附身在灵王身体里的七宗罪傲慢让世界恢复原样也可以回去,不过要小心不能杀了灵王,杀了的话世界就会被毁灭,然后我们就要再来一次。”桔梗一脸淡然的说道。 从上个轮回的梅长青口中她知道了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个傲慢做的,原本不过是个已经被打残的原罪,几个精英级的召唤师联手倒也不是打不过,可那个家伙居然还保留着傲慢的天赋能力之一,这让它并没有费多少工夫就掌控了整个世界。 在一通解释后,梅长青终于大致了解了现状,感觉自己一方没什么优势,妥妥的逆风局。那个叫傲慢的原罪有一种十分特殊的天赋能力,它只要能在一个世界降临就会被判定为超越神明的10级生命体进而成为那个世界最至高无上的存在。 比如说如果傲慢进入了洪荒世界就会变成天道的一部分,到了死神世界就会附身在灵王身上将其取而代之,就算是在一个刚刚被开发只有原始人的世界里也会被那些原始人视作神明来拥戴。虽然无法直接强化自身力量,可这样的技能却比那些普通的技能强上不止一筹。 “话说我们就算有办法上到灵王宫也打不过零番队的那些家伙吧?”梅长青有点明白为什么之前死神会向其它两界大肆发兵了,就是为了消磨召唤师们可能使用的有生力量以防那些家伙利用剧情优势拉了一大队人马冲上去。 “很难,其他几个还好,那个叫兵主部一兵卫的和尚几乎是无解的存在。”桔梗对兵主部一兵卫很是忌惮,她在之前的几次轮回曾经和他对战过,深知对方实力有多么深不可测。 最可气的是死神后面的剧情崩的不成样子,兵主部一兵卫到底有什么弱点她们也不知道,那种几乎是回合制的战斗几乎没有暴露兵主部一兵卫的任何弱点和破解他技能的办法,仅凭友哈巴赫一个全知全能就解决的战斗更本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当然如果你能复活灭却师之祖友哈巴赫的话还是有机会的,不过那个家伙好像在几十年前就被死神杀了来着,就连山本老头和几个实力强些的队长也因为害怕卍解被灭却师偷走所以让他在虚圈和那些家伙同归于尽。”夕子学姐摊摊手一脸无辜的说道,她们已经尽力想要拉回一丝优势了,可结果也仅仅是做出这个基地而已。 这个基地是在几个轮回前就做好的,因为傲慢的非正常手段让他并没有完全掌控整个世界反而让这个世界发生了一些变化,导致剧情之外部分的世界被分离出去不参与世界的轮回。 这也是为什么梅长青的道具有被用过的痕迹和这座基地能保留下来的原因。 “我打算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先先办法找到其他几个人,一起商量怎么度过这次难关。”桔梗拍了拍梅长青的肩膀说道,三长者包括饕餮这次派来的人物除了梅长青外都是精英级的召唤师,那么多人集中在一起应该是能想到办法的。 “知道他们都在哪吗?”梅长青拿出香格里拉问道,知道在哪的话自己能直接把桔梗传送过去,前提是那个地方有空间坐标。 “我已经找到了一个,那个用刀的小子在死神这边,剩下的三个都在现世,给我半天的时间应该能找到。” “好的,我把你传送到斯卡哈那,你和她说下这里的情况,我就先不回去了。”得到桔梗同意后,梅长青发动了香格里拉,紫色的八卦阵在她脚下亮起,几秒后桔梗消失在八卦阵中… 送走桔梗后,地下基地里只剩下梅长青和夕子两人。作为在最开始的时候认识的‘老相好’梅长青对夕子在这个世界的遭遇还是相当感兴趣的,而且听碎蜂昨晚的话,自己和她之间好像有着什么绯闻。 “那啥,好久不见?”梅长青挠了挠白色的长发说道。 “好久不见,上次见面应该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吧…”夕子脸上带着笑容回道,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和这个轮回里的梅长青见面,但是在她的记忆里两人是认识了很多年的伙伴。 第240章女王艾斯德斯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是啊…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刚进入游戏的菜鸟而已,你看我的头发在那个时候也是黑色的现在都变白了。”梅长青会错了夕子的意,说起在僵尸世界里的事情。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还想要吓我来着…” 夕子静静的听着梅长青的描述,类似的话她已经听过不下5遍,每个轮回的梅长青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都会说这些,听得她耳朵都快起老茧了。夕子苦恼的摇摇头,心里暗下决心下次轮回的时候绝对不能再提起和僵尸世界有关的东西。 同一时间的虚圈里,艾斯德斯坐在堆积成山的大虚尸体上,冷冷的听着手下报告的情况。刚来到虚圈,艾斯德斯为了满足自己狩猎的兴趣撇开手下自己一人毅然决然的闯进大虚之森,结果一不小心玩的过头就杀了那么多。 等一天后手下的灭却师找到她看到景象的是大虚之森的五分之一被毁于一旦,上千只被制作成僵尸的基立安正围着艾斯德斯转悠。 “我说啊,这个地方也太荒凉了吧?”艾斯德斯不满的踢碎了脚下一只基立安的面具,满是血污的衣服被染成红黑色如同地狱里的罗刹一般。 “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陛下。死神和虚的那场战争给虚圈带来了几乎无法弥补的伤害,我们找了一天的时间也没有发现任何虚以外的生命。”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轻灭却师战战兢兢的说道,他在惧怕艾斯德斯的力量,这个继承了友哈巴赫力量的女人在对待手下的态度时可不像友哈巴赫那么温和。 他曾亲眼见过几个拥有圣文字的高级灭却师不服管教结果想要叛逃,被一招剥夺夺走了所有力量,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把他们灭却师当成下属来看待。在她的眼里,他们更像是工具一样,觉得好用就用用,一旦发现用不顺直接夺走力量用于强化自身。 A文字的力量远超其他圣文字,艾斯德斯在熟练使用后剥夺了其他几个星十字骑士团骑士的力力量后她的实力已经无限逼近于完全觉醒前的友哈巴赫,压倒性的实力让她比以前更加肆无忌惮。 “切,没用的东西。”海量的灵压如同潮水一样一艾斯德斯为中心向四周散去,大片的区域被灵压所覆盖,艾斯德斯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下,在确认梅长青不在这片区域后灵压又被毫不掩饰的收回。 “去下一个地方继续。” 艾斯德斯的霸道在获得无上的实力后充分体现了出来,之后的几十天里虚圈被她翻了个底朝天,一切胆敢阻碍她的东西,不论是虚,召唤师还是一片森林亦或者虚夜宫巨大的废墟都会被毫不留情的击碎。 在解决障碍物的同时艾斯德斯彻底熟悉了新的力量,灭却师的战斗体系比她之前纯粹靠危险种血脉力量发挥的力量要高级也多样的多。圣文字,超圣体,灵子箭矢等眼花缭乱的战斗方式不论是在实用性还是观赏价值上都很好。 虽然艾斯德斯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拥有灭却师的血脉和能力,但这些对她来讲根本不重要,她想要的只有强大的力量和早点和梅长青相遇而已。 仔仔细细的搜查了整个虚圈后,艾斯德斯站在天空中俯瞰着一望无际的白色沙漠,冰蓝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如同孤高的女王审视自己的国度一样审视着这个世界。 “这样的世界,对我来讲…还是太小了。”艾斯德斯的表情有些失落,在虚圈她已经找不到任何对手了,而且就算是随意发泄也会给虚圈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为此这几天艾斯德斯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力量,不过好在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白暂的右手微微举起,上百只宽达几十米长达千米的蓝色灵子箭矢从天而降,有如神罚一般给已经毫无生气的虚圈最后的一击。 “大圣弓。” 远处看去,天地间仿佛被湛蓝的灵子箭矢贯穿链接在一起了一般,可怕的破坏力在虚圈的沙漠上留下一个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洁白的沙子如同流水一般向下掉落。地面也因为刚才的那击发出剧烈的震动,艾斯德斯全力打出的大圣弓直接导致虚圈内上万米的范围内发生8级以上的大地震。 对此艾斯德斯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后一个飞廉脚移动到虚圈另一端灭却师的营地里,即使在这也能听见远处的轰鸣声和脚底沙子的微微震动。此时这些灭却师们正在试图打通尸魂界与虚圈之间的黑腔,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死神世界里最为富饶的尸魂界。 相比起最开始获得灭却师力量的时候,现在艾斯德斯对尸魂界的野心减小了不少,首先现在灭却师们并没有如同动漫里一样开发出夺取卍解的科技,其次尸魂界里面的那些队长的卍解她现在还真看不上,和自己比起来那些家伙根本不值一提。 根资料显示,现在忠于瀞灵庭的死神里面只剩下五个队长级的家伙,分别是日番谷冬狮郎,朽木白哉,碎蜂,浮竹十四郎和桔梗。 看着这样的配置艾斯德斯就想笑,如此疲弱的势力居然还强撑着维持现世与尸魂界的和平,真是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要是自己的话就会选择待在尸魂界好好休养生息,等到元气恢复的差不多再说。 可那些死神居然觉得打败了灭却师和虚以后现世和虚圈都成了死神的管辖范围,依旧经常派出部分的精锐力量前往两界去维持秩序。这种象征意义多过实际作用的举动究竟是要多么自负才做得出? 艾斯德斯骨子里北方异族独有的侵略性被再次激发,抢夺与战斗的欲望让她迫不及待想要向尸魂界大肆搜刮一番。如同狼群里的头狼一样,在扫荡完虚圈后艾斯德斯给自己的灭却师队伍选择了更加鲜美的猎物… 只是艾斯德斯不知道此时的尸魂界已经乱成一团,死神世界的原主角,名为黑崎一护的少年正拿着一把菜刀一样的斩魄刀在静灵庭横冲直闯。 始解后黑崎一护有着比一般副队长级死神还要强一些的灵压,以他的实力在静灵庭里也算得上是排的上前十的高手了,对付普通死神一个月牙天冲下去就能扫倒一堆。近战的时候挥舞着斩月也同样虎虎生威,一时间黑崎一护好像无双武将一样打的死神们毫无还手之力。 梅长青站在双极之丘上,旁边坐着被桔梗叫到一起的几个召唤师。因为有着同样的目标又都是三长者一边的人,所以他们这段时间里相处的还算融洽。 “我说啊,你们不去看看吗?”梅长青靠在维兹身上,嘴里咬着一颗随手拔出来的野草懒洋洋的问道,这个地方风景不错,风吹着也很舒服,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算了吧…我们可都是偷渡过来的,还是安安静静的呆在这比较好,倒是你不去看下你的小蜜蜂吗?她可是在和夜一决斗啊。”康师傅把几块羊肉放进刚刚搭好的火锅里,心不在焉的回答道。1 “碎蜂啊,她的实力还是可以的,夜一总不会真对她下毒手吧?” 随手凝出一根冰刺,相当准确的刺中锅里一块煮好的肉块然后递到维兹嘴边,维兹乖巧的张开嘴一口咬下,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幸福表情。 “而且你午饭都做好了了怎么好意思把我支走?”梅长青爬起来走到火锅边,一脸沉醉的闻了闻锅里发出的诱人香味。 这个叫康师傅的家伙最开始不过是个食品商标而已,不知怎么的就被人召唤出来,之后因为烧得一手好菜被饕餮看上成了她的专属厨师之一。能被专家级的大人物看上,手艺不说惊天地泣鬼神,但至少也能在一些特定的美食世界比如食戟之灵一类的地方排的上号,这样家伙做出来的东西,哪有错过的道理。 “来来来,你们也一起来吃,有什么事情等吃完后再说。”看到火锅底开始冒白泡,康师傅连忙招呼着其他几人,他在这方面相当豪爽,做出来的好东西总是邀请其他人一起来享用,为此梅长青一行人也就默认他为团队里的厨子。 康师傅从包里拿出几双碗筷放在一旁,自己先夹了一碗弹性十足的面条在一旁吃了起来,梅长青把碗筷分给几人后也夹了些面条躲在一边慢慢吃着。 吃着热乎乎的面条,靠在维兹冷冰冰的身体上,梅长青的心却早就飞向了其他地方。在尸魂界有一批实力不差的召唤师加入了死神的队伍,他们的实力可不像那些普通召唤师那样简单。 听斯卡哈说那些家伙里还有一个人召唤出卯之花烈的高级召唤师,可不知为什么到了现在尸魂界里也没见到卯之花烈的踪影。以尸魂界的现状,把卯之花烈放出最少也能得到死神一边势力极大的信任和好感。 卯之花烈,原尸魂界的顶级战力,是和最强死神山本老头同一时期的人物,如果现在能回归,那就是死神一方最强的战斗力和最强的奶妈,不说总队长,一个队长的职位还是不成问题的。 放着这么大的优势,那个高级召唤师愣是忍住了,要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梅长青肯定不信。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他们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获取死神一方的信任,不然连灵王宫都去不了。桔梗现任的大鬼道长的身份倒是可以用一下,大鬼道长的地位几乎和众队长相当,可那也不代表能把几个身份不明的家伙代入灵王宫。别说是梅长青他们,就算是桔梗自己也没法进去,一般来讲死神想要到灵王宫除了做出极大贡献被升上去做零番队队员外根本没有其他方法。 “有人过来了。”坐在梅长青对面的妖刀少年眼神突然一紧,慢慢放下碗一脸戒备的看着远处一个慢慢走来的人影。 那是一个紫色长发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两米多长的紫色长刀,紫色的妖气在围绕着长刀缓缓旋转着,变成两只鬼头张开血盆大口飞了过来。 “风之伤。”少年拔出手里的妖刀,金黄的妖力从刀上喷薄而出,金光散去后,原本残破不堪的刀变的巨大无比,只见少年一个横劈,五道金黄色的妖气迎上了紫色的妖气。 “…暴露了。”梅长青一拍脑袋,这么大的妖气肯定已经暴露了他们的位置,此地不宜久留。 “我先把你们传送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那个女人不是死神,看来是其他召唤师来黑吃黑,在硬抗了风之伤后她放出两团黑烟后便消失不见,不过与此同时附近有几个突然出现的强大的灵压正在向这里集合,没有猜错的话… 一道蓝光从空中射向香格里拉,梅长青大惊,被那一下打中,自己的香格里拉就不用要了。 “白指。”情急之下梅长青右手反手一指,一道白色的光线从指间飞出射向蓝光,蓝白相撞在空中发出耀眼的强光后相互抵消。 原本已经准备好的传送被打断,下一刻几十颗直径十几米的大火球在下一秒从不远处的草丛里飞出,炽热的火焰即使隔着十几米远也能感受到滚滚热浪。妖刀少年平静举起铁碎牙,绿色的龙鳞在刀上浮现出来,拿着大刀往几人身前一挡,熊熊的火焰杯尽数吸入刀中。 看准草丛的位置,梅长青队伍里那个金发女人弯下腰两只手曲起做出一个龟派气功的手势,紫色的气开始快速聚集。 “龟派气功波。”金发女人一声娇呵,双手向前一推,紫色的龟派气功波冲入草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把整片草丛刮走,巨大的烟尘扬起,遮蔽了几人的视线。 龟派气功波扬起的烟雾慢慢散尽后,一个穿着法师帽的老妇人一边咳嗽一边走了出来,看她的样子,刚才那击龟派气功波并没有带来多大的伤害。老妇人从口袋里掏出红色的召唤卡片,一阵红光闪过后,三只全身燃烧着赤红的烈焰,手握长剑的人心巨人出现在她身前,每个巨人有三米左右的身高,嘴里一边发着巨大的吼声一边向梅长青等人冲来。 “小心,那是炽天使。”斯卡哈见过那些巨人,传说中的高位天使,成年的炽天使每只都有六级的实力。 “白龙。”梅长青大袖一挥,九条白龙从袖子里飞出,咆哮着一口咬向其中一只炽天使,白龙毕竟只是匣武器而非真正的神龙,打打普通人还好,在面对炽天使这个等级的对手时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燃烧的火焰长剑抡出一个完美的半圆,九条白龙便被整整齐齐的斩断成两半。 轻松突破梅长青刚布置的防线,那只炽天使的展开了背后的六只火焰翅膀,有了翅膀的加持,它们行动的速度骤然加快了不少。 “梅长青先生,快闪开!”维兹见到梅长青有危险,举起手发动了冰系的高级魔法咒怨冰狱把飞驰而来的炽天使的半个身子牢牢冻在冰块里,像是还觉得不安全,又对着已经无法行动的炽天使来了发无尽沼泽,炽天使脚下的泥土在维兹魔法的影响下变成黑色的淤泥慢慢将其吞噬。 “谢了,维兹。”见解决了一只炽天使,梅长青回过头对着维兹笑了笑,刚才真是好险,要是在晚上一点,梅长青估计自己就会进入到那个炽天使的攻击范围。 在维兹打败炽天使的同时,另外两边的金发女人和腰刀少年也解决了另外两个炽天使。两只炽天使一个半边身子被冥道残月破吞噬进了这个世界的地狱,另一个被龟派气功打的粉碎。 看到自己的三只炽天使一下子就被击败,老妇人顿时不淡定了,那可是炽天使,在六级的生命体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结果还不到一分钟就被那群家伙干掉了三个… “先撤退,点子扎手。”拿出一本黑色的魔法书,上千只乌鸦从里面蜂拥而出,遮天蔽日的乌鸦好像一朵乌云一样被老妇人踩在脚底向后退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斯卡哈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手里的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血腥的红光贯穿在老妇人的胸口,在那留下一个不小的空洞后飞回斯卡哈手里,要是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那个老妇人必死无疑。 第241章紫发女人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赤红长枪在刺穿目标心脏后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回到斯卡哈手中,师匠帅气的甩了个枪花收回长枪,看的梅长青一阵羡慕,那个刺穿死翔之枪的必中能力简直可怕,用于斩首效果拔群,虽然动漫里没中过一次。 斯卡哈旋转起长枪,在枪尖渗出红色的发黑的魔力时再次随手一甩,一道红光闪过,刺穿死翔之枪刺啦一声向着空无一人的天空射去,像一条邪恶的毒蛇一般拐过一个用物理学无法解释的角度后坠入地下。红色的鲜血像喷泉一样从地表的裂缝中喷出,那个使用土遁的偷袭者还没来得及转移就被刺杀在土里。 “还有三个,右边的交给你了妖刀姬。”腰刀少年拿出一张红色卡片,一个手拿大刀的少女带着漫天的妖气从卡片里飞出,身子像一道流星一样想左面的森林里飞去。 几秒后,森林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伏击者还剩两人。 就在梅长青以为可以放松一下的时候,天空一声尖锐的笛声,上万把银白的手术刀如同雨点一样铺天盖地的飞了下来,大面积的手术刀覆盖了整个双极之丘,每把刀尖上带着一点墨绿色的液体,液体与空气接触发出具有腐蚀性的烟雾向下冲去。 左手拿起绯器挥出一道水流将头顶的手术刀打散右手同时打出一道死气之炎将水流蒸发成水蒸气,在水蒸气和腐蚀性气体交缠在一起的瞬间梅长青发动零点突破把大片的腐蚀性气体冻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冰沙勉强解决了自己头顶的那一小片毒气。 虽然成功解决一小片区域的气体,但这一小片对笼罩着整片双极之丘的腐蚀性气体来讲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大量的气体依旧在向梅长青等人所在地曼延。妖刀少年冷哼一声,举起铁碎牙向上斩出一道风之伤,一道巨大的龙卷风向上吹去,将四周的气体尽数刮走。 “他们逃走了。”等气体散尽金发女人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四周的灵压后说道,刚才的攻击只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敌人已经离开了这里。 “随他们去吧,我们也要走了。”斯卡哈淡淡的说道,那么久的时间,已经足够那些死神赶过来的了,要是被发现,说不准又是一场大战。说完斯卡哈率先一步向丘下跑去,几个跳跃后便消失在树林中。 梅长青对着几人点点头,也带着维兹发动香格里拉离开了,他打算去一趟现世看看赫丽贝尔的情况。 死神这个种族对灵压相当敏感,为了安全梅长青并没有把赫丽贝尔带在身边,经过这次的事情,梅长青决定等回去以后一定要弄几张那种红色的卡片,那样至少不用因为各种坑爹的原因和召唤人物分开。像这次之所以和艾斯德斯等人走散,就是因为在降临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没把她们放在卡片里系统随机分配的结果。 梅长青并没有选择直接传送到现世的家里而是选择了现世召唤师们的聚集地作为传送点,那些偷袭的家伙说不准和现世里的召唤师有联系。之前从他们的给的情报中也发现这些家伙和尸魂界里的召唤师一直保持着联系。 紫光一闪,梅长青和维兹来到一个小公园里,公园里聚集着大量的召唤师和召唤人物,他们衣着华丽,拿着酒杯和甜点像是上流社会在举行什么活动。召唤师们并没有对梅长青的突然到访感到意外,仅仅是看了他一眼后便回过头继续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 在这里的都是高级以上的召唤师,能玩到高级的人实力都不差,相反梅长青进到他们的群体里反而显得有些平凡,综合自身实力和召唤人物,放在高级召唤师里梅长青最多只能算是中上水平,所以理所当然的就被那些高级召唤师们当成是来参加聚会的人之一。 “维兹你先慢慢吃,我四处看看。”随手拿了一盘食物给维兹,刚才吃饭的时候她还没怎么吃就被打断,现在对食物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马上开始大吃起来。梅长青温和的笑了笑,带着一杯酒向人群多的地方凑了过去。 参加聚会的人肯定都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从他们略带慌张的表情和谈话中可以大致猜出一些,梅长青能从他们的话里听出这些召唤师为了摆脱目前的境地已经决定临时组成联盟共同御敌。 “嗯?那个家伙是…”就在梅长青打算继续暗中观察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几个坐在一起的召唤师中坐着一个有点眼熟的女人,一头紫色长发,手里一把紫红相间的长刀,这个女人就是不久前在双极之丘里想要暗杀自己的召唤师之一。 女人此时的神色有点慌张,左手上有一条还在冒血的伤痕,那应该是之前妖刀少年的风之伤造成的。女人在发现暗杀失败的时候马上发动了自己的空间道具传送到了这里希望能得到庇护。 这里是参加这场游戏的召唤师在现世里的主要聚集地之一,在这里出手显然不太合适,但对她视而不见也不好,跟踪的话难度又太大。梅长青顿了两秒后脸上拉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拿着酒杯风度翩翩的来到女人身边。 “你好,小姐。”举起酒杯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梅长青抿了抿杯子里的红酒后将注意力锁定在女人身上。 女人手里的刀还像是受到刺激一样迸发出一丝妖气,纤细有力的手拿起刀微微弯曲做出挥刀的动作,然后突然意识到这里不适合动武后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女人清纯中带着一丝妩媚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只要梅长青敢对她做出任何攻击性的行为,她不介意奉陪到底。 “我并非来和你战斗的。” 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后梅长青坐到女人身边,可女人并不领情,把身子向右挪了挪和梅长青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有什么事就说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和你谈谈而已。” “和我这个才对你们发出攻击的人有什么好谈的?”女人冷笑,更加戒备起来。 眼前之人的身份她很清楚,三长者的嫡系召唤师,挑出来个个都是狠角色,与之相伴的是三长者不遗余力支持带来的财富。不说其它就单算这个白毛小子身上的家底就足够让人心动,说起来她也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以为凭自己的实力可以从那些强的不像样的家伙手里讨到些好处。 参与伏击的人数不少,加在一起足有几十个,虽然大多都是中级和高级召唤师但俗话说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当人数足够多的时候就算是专家级也难免会阴沟里翻船。 带着这样的想法她一咬牙加入了进去,可谁知那群不靠谱的家伙居然在看到敌人强大是战斗力后立马作鸟兽散,除了几个不知情的外还没开打就全跑光了,这直接造成现在她只能被动逃命的结局。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梅长青有些为难的看着紫发女人,在这里杀她是不可能的,与其干掉她不如通过她找到伏击事件的罪魁祸首,要是找不到那个人接下来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伏击,而且伏击的强度也会更大。 “成语倒是用的挺好的,可惜这并没有用。”梅长青的手划过女人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女人很漂亮,那张妖艳中带着清纯的脸让人想要犯罪,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微妙又相当自然。 “你不是中国人吧?” “…不是。”女人露出一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的表情看着梅长青,顿了一下后答道,是不是都没有关系,她不认为梅长青会因为她的国籍或血统就放过她。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不用介意。”摆摆手打消女人的疑虑,单从女人的行为和身上的装饰梅长青就能猜到女人的身份,问她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当然还有就是为了让她放松下来而转移话题罢了。 毒岛冴子,校园默示录里的女主角之一,擅长用刀,是动漫里的福利和武力担当,记得好像是个内心向往杀戮的女人。至于其它的事情,除了好身材和色.气十足以外梅长青就再也想不到其它。 就在刚刚一瞬间,在毒岛冴子被梅长青的问题分散注意力的时候,梅长青在她身上设下一个空间坐标,有了空间坐标,不管她跑到哪都能找到,可惜这个帝具每到一个新世界空间坐标就会被刷新一次,不然就可以在艾斯德斯她们身上设下坐标以免走失。 做完该做的后梅长青回到维兹身边,在维兹的食物里拿了一块小点心一边吃一边思考起这个世界的通关方法,来自其他的召唤师的威胁都只是小菜,真正要命的是骄傲那个原罪,记得之前在中级召唤师的考核任务里曾和原罪愤怒正面接触过。 梅长青对那个原罪的唯一印象就是几乎无敌的战斗力,战乙女阿雅丽全力一击都只能打出一个小洞的大楼在他的手里居然被一整栋一整栋的拆除,那种力量真是想想都让人绝望。要是现在这个骄傲也是如此就麻烦了,参考愤怒的力量,梅长青觉得就算是斯卡哈她们在一起也很难与之匹敌。 “梅长青先生?”感觉到梅长青的不安,维兹抬起头好奇的看着他,梅长青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少有过这样的表情。 “没什么。”用手摸了摸维兹的头来了一击摸头杀让她安定下来,梅长青温和的笑了笑,说了一句让她不解的话。 “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们带出去。” 在尸魂界的一个相对偏远的地区,空中突然出现一个黑色扭曲的空间,一身白色军装的艾斯德斯从里面走了出来,在她身后是一对对排列整齐的灭却师队伍,看着下面富庶的土地,艾斯德斯的眼中瞬间充满了侵略性。 她就像雪地里的一匹白狼突然看到成群结队的羊群一样,基因里最原始的欲望被彻底激活,空气中充足的灵子和地上形形色色各式的房屋土地无不在向人们展示着尸魂界的富足。 “去吧,蹂躏这个世界。” 上几千个灭却师在收到命令后,从空中跳了了下去,举起手里的灵子武器向手无寸铁的普通游魂发动了攻击,如同对待虚圈一样,占领土地,驱逐游魂,在这个世界里留下他们的印记。 白色的洪流就此在尸魂界散布开来,此时在瀞灵庭里处理黑崎一护一伙的死神却无力理会这股力量,尸魂界中他们的控制范围开始急剧缩减中,以灭却师现在的速度,只要几天时间就能将势力范围扩散到尸魂界大部分的区域。 艾斯德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自己的灵压,强横霸道的灵压很自然的引起了在瀞灵庭中一些人的注意,比如说躲在一个高级贵族家中的斯卡哈和妖刀少年,在感受到灵压的一瞬间,他们同时震惊的相互对视。 “刚才那个…是灭却师?” “是,而且实力不弱。”斯卡哈一边擦拭手里的短枪一边说道,那股灵压只是一瞬间,但她可以肯定那股灵压主人在灵压的量上绝对高于自己,纵观死神系列里那么多灭却师,唯一能做到这点的人只有灭却师之祖友哈巴赫。 “死神一方有麻烦了。”在得到斯卡哈的确定后腰刀少年闭上眼睛说道,那个等级的力量,哪怕是全盛时期的瀞灵庭也未必能与之相敌,更别说是现在这个已经被彻底打残的。 在惊叹的同时妖刀少年心里同样有着一丝疑惑,这种等级的灭却师根据桔梗的情报在之前的几次轮回中从未出现过,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剧情再次改变了吗? “你不用如此惊讶,那个人是谁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斯卡哈依旧一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淡然表情,没猜错的话那个灭却师是梅长青那个失踪的姐姐。 “不要忘记,这个世界里的黑崎一护已经不是主角了。” “难道说!?”妖刀少年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斯卡哈。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现在看来他确实成功了…成功的把这个世界的主角设定成他姐姐艾斯德斯。” “开什么玩笑,主角是那么容易替换的吗?”替换主角,那是只有专家级才能做到的对系统和世界高级运用,成为世界的主角意味着整个世界最的资源都会灌输到一个人身上。 在主角光环下随着时间的推移任何人的实力都会得到极大的提升,使之从一个普通人到顶级强者所画的时间大幅度减少而且还能得到最顶尖的力量。这样的好事换成谁谁不乐意,可是在整个游戏里能做到的也只有区区九个最顶尖的专家级召唤师,而且就算是他们想要把一个人换成主角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所以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简直无法理解。”斯卡哈把自己的刺穿死翔之枪收好,淡淡的答道。 和妖刀少年不同,斯卡哈是二次元世界里的人物,而且还是在原本世界里留下过传说的英灵,所以并不像妖刀少年那样对是不是主角这种事看的那么重。况且现在还不清楚艾斯德斯到底是不是主角,她只是从艾斯德斯疯涨的实力上进行推测而已。 把屋子原来的主人,一个被自己打晕的贵族少女放在榻榻米上,斯卡哈的脸上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记得那个和梅长青关系很亲密的碎蜂是死神一边的队长,现在梅长青又用不知名的方法把他姐姐安排在灭却师那,那两个人见面的时候… 女人的知觉告诉斯卡哈,要是碎蜂和艾斯德斯真见面了之后梅长青的麻烦会只多不少。 第242章自相矛盾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现世中梅长青等维兹吃完后带着她回到家里和赫丽贝尔会和,在经历了伏击后梅长青决定赫丽贝尔还是时刻带在身边比较安全,只是维兹一人的话万一来了几个高级召唤师同时对自己动手就危险了。 维兹在这个世界里的力量受到了极大的制约,据她说大概只能发挥到原来的百分之70左右的实力,但赫丽贝尔不同,她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受制约,说不定还会受到世界的加持。 “梅长青大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见到梅长青回来赫丽贝尔站在一旁关心的问道,梅长青这次去尸魂界主要是为了研究如何潜入灵王宫的,在漫画后期设定崩的是在太厉害,有很多地方都和前面自相矛盾。 比如说进入灵王宫这点,前期蓝染为了前往灵王宫可是特意想办法制造名为王建的道具,可到了最后连王建的影子都没看到。 “没有什么结果,等几天再说吧。”梅长青遗憾的摇摇头,是在不行的话只能去向浦原喜助求助了,只是要是如果他知道自己等人去灵王宫的目的是去杀灵王的话会不会先和自己干上? 坐在沙发上很是郁闷的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梅长青漫无目的的开始扫台,说起来这个世界里的人似乎对灵异事件相当感兴趣,扫了十几个台有关灵力事件或者超能力的居然有一半多。 “对了赫丽贝尔,你最近有回虚圈看过吗?” “没有,梅长青大人想去虚圈看看吗?” “那倒没有,我只是听别人说我姐好像在虚圈造成了不小的风波。”梅长青想到在宴会上等维兹吃饭的时候和那些召唤师们交流的时候得到的信息,嘴边勾起一个无奈的苦笑。 “艾斯德斯大人吗?” “嗯,是的。她现在好像在四处找我,只是我不太敢见她…” 赫丽贝尔挑了挑金黄的眉毛,眉宇间露出一点不解,艾斯德斯和梅长青的关系并不差,某种程度上来讲还是相当好,按道理梅长青不该害怕才对。 “我姐现在的实力太过恐怖,一见面的话没人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梅长青是知道艾斯德斯对自己一直抱有的那种超乎姐弟之间的感情的,以前迫于赫丽贝尔等人的实力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剧那些家伙说艾斯德斯现在的实力已经到了七级的水平,在虚圈里已经干掉了几个试图搭讪的高级召唤师,甚至有一个精英级的也在和她的战斗中受了重伤,一条胳膊都被卸了。 艾斯德斯有了如此可观的战斗力梅长青自然是相当高兴,她多一份力量自己这边完成任务的难度就减少一分,这是件好事。可问题是艾斯德斯不像其她几个人那么听话,以前在斩赤红世界里就一直我行我素的她只有在面对比自己强的人才会稍微安分一点。 “总之很麻烦啊。”靠在赫丽贝尔的大腿上,梅长青无奈的说道,他丝毫不还以艾斯德斯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应该说以艾斯德斯的性格和价值观不做那才是有鬼了。 “如果能和艾斯德斯大人谈一下的话也许会好些。” “和姐她谈谈…还是算了。”梅长青试着想象了一下和艾斯德斯坐在一起,相敬如宾的谈论自己归属问题的景象,一下子泄了气,那么美的场景根本无法想象。 在艾斯德斯侵略尸魂界的第七天,死神势力终于姗姗来迟,驱逐黑崎一护的事情他们花费了不少功夫。虽然之间也有得到过有关灭却师的情报可都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被搁浅了下来,等到众队长终于有时间来处理灭却师的事情时他们突然发现那群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类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整个瀞灵庭团团住。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瀞灵庭一方还派出过几只小队人马和灭却师的大部队接触,结果无一例外所有派出去的都被全歼在当场,没有一个能或者回到瀞灵庭。就这样死神的势力范围在持续的缩小下被逼到了绝路。 “出击,从四个门同时出击把他们一口气击溃。” 队长们的会议室里,伯村大狗一脸正气的大声说道,一边说还一边用爪子用力把桌子拍的啪啪响试图引起另外三人的注意。信仰正义的内心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那群曾经被他们打得四处逃窜的小丑在自己眼皮底下耀武扬威。 “咳咳…我,我赞成柏村队长的…咳咳,只是在这之前,我想让各位先见下一个人。”尸魂界现在明面上的最强队长,在讨伐虚圈的战役中因为伤病而逃过一劫没有参战的浮竹十四郎坐在一边虚弱的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在咳嗽,一副已经病入膏肓就要死去的样子。 可就是如此他依旧是尸魂界唯一能拿得上台面的人物,其他的不论是朽木白哉或是碎蜂和大狗都完全不够格。三名队长级的大人物忧心忡忡的看着浮竹十四郎,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就在房间里所有人把目光集中在病痛中浮竹十四郎惨白的脸上的时候,一个身穿羽织,脸上带着恶鬼般微笑的女人从门外走鬼魅一样不带一定声音的来到浮竹身后。 “这位…咳咳…想必大家都认识,从虚圈刚刚回归的…咳咳,卯之花烈,啊不对…咳咳,现在应该叫卯之花八千流队长。” 见到女人的一刹那,时间仿佛停止了,三个队长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在百年前在虚圈中已经惨烈牺牲,说熟悉是因为他们还记得这个女人,说陌生是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她如此恐怖的样子。 之前那种温柔而恬静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恐怖中带着一丝残忍,厚重而虚伪的微笑。明明无论是相貌还是灵压都是那个卯之花烈队长,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女人已经不是那个记忆里的人。 “尸魂界的各位,好久,不对,是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瀞灵庭外是一望无际的白色军队,灭却师整齐的排在一起结成战阵,从早上到现在他们已经围在这里一个上午了,在打退了里面死神的第三次进攻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女王艾斯德斯已经失去了耐心。就在刚才,艾斯德斯破天荒的出现在了阵地的最前沿,在几个女性灭却师的簇拥下建立了一个临时的指挥台。 只是随意的一跺脚,几百米的高台在一瞬间被搭起,构建灵子的能力在现在的艾斯德斯手里达到了通神的地步,看着上面精美的花纹和大气的结构,灭却师们的眼里燃烧起无与伦比的狂热,这就是他们女王的力量,值得他们追随一生的力量。 站在台上俯视着瀞灵庭,艾斯德斯伸出食指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雄厚的灵压从身上爆出,十几只蓝色的灵子箭矢带着势如破竹的攻势向刺穿一张白纸一样刺穿围在瀞灵庭表面的灵力罩。刺破灵力罩后,灵子箭的冲势没有丝毫减缓,如同一颗蓝色流星撞击在大地上。 只是简单的一击,死神最大的依仗被无情的刺破,在绝大多数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灭却师大队开始了对瀞灵庭的总攻。白色的人流如同洪水一样从一个被灵子箭矢波及而毁坏的入口冲了进去。 两个在外围巡逻的死神在第一波的冲击下被绞成肉末,在跑过一个拐角后,最前排的灭却师惊奇的发现一支只有几十人的死神小队在一个副队长级别死神的带领下举起斩魄刀冲向第一梯队的灭却师。 “杀!”和之前他们见到的那些一触即溃的软弱家伙不一样,这些死神的素质比之要好上一大截,锋利的斩魄刀在灭却师的队伍中中割开了一条缝,以此为突破口,他们像一把黑色的尖刀一样把灭却师形成的白色人流分割成两半。手起刀落之间不过几十秒灭却师的牺牲人数已经达到了三位数。 当然死神这边也不好过,黑色的队伍在一片白色中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人数的巨大优势让灭却师前进的步伐根本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就在所有灭却师都以为和死神的第一次冲击要以己方的绝对优势结束时,两边的墙壁上突然跳出几十个脸上带着面具身穿黑衣的家伙,面具里,仇恨的火焰仿佛能燃烧掉一切。下一刻,在整齐的念咒下,红色的赤火炮和蓝色的苍火坠像是不要钱一样哗啦啦的从两边射下,顷刻之间,灭却师连同下面还活着的死神,在无差别的攻击下倒在一片火海之中。 “隆隆隆...“ 倒在地上的灭却师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大地突然开始微微颤抖,大踏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猛地抬头看去,只见数量规模不输自己一边的死神不知何时已然向自己一方发动了冲击。 明晃晃的斩魄刀下数百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灭却师被夺去了最宝贵的生命,所有灭却师都知道自己中计了,慌乱和恐惧让所剩不多的灭却师开始向后逃跑,惊慌之中他们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死神的先锋部队,在后面的灭却师见到他们后放下了手里的武器以防误伤,却不知在他们后面的是在后面已经杀红了眼的死神。 狭窄的街道里,乱成一团的灭却师被前面的逃兵和后面想要先前冲锋的军队堵得水泄不通,如果没有意外,他们会在这里被彻底消灭掉。 “艾斯德斯大人,你看我们…”一头黑发的少女站在艾斯德斯身边,双手紧张的握成拳头,手指的关节处因为过度用力泛出发色,看到自己一方的军队处于劣势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艾斯德斯报告。 “我知道,没关系。”艾斯德斯对这种小事似乎并没有多少兴趣,坐在台上百无聊赖的拨弄着一头长发,完全不为自己的军队正处于崩溃的边缘而担心。 实力到了艾斯德斯这个层面,单纯的数量优势没有任何意义,不管是几百个几千个还是几万个普通死神在她看来和同等数量的蚂蚁没有区别。之所以选择使用战争的方式向瀞灵庭发起进攻只不过是想重温一下当将军的感觉而已,攻陷这座城池的所有必要条件,她早在几天前就准备好了。 艾斯德斯把目光转向远处死神队长们的会议室里,冰蓝色的瞳孔泛起一丝别样的神采,浅蓝色如同实质的灵压如同潮水一样涌向四周,在短短几个呼吸之后笼罩在整个瀞灵庭上空,那是一个信号,计划没问题的话那个女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在艾斯德斯灵压的压迫下,下面的战争被迫停止,不仅仅是他们,就连在会议室里的四个队长级死神也一样停下了争论,所有人的心头被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占据着。 “我想你们也知道了吧,你们和她实力上的差距。”会议室里卯之花八千流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在她下面跪着三个承受不住艾斯德斯灵压而跪倒在地上的队长级死神。 “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是现在逃跑,第二是死在这里。” 冷汗一滴一滴的从脸上滑落,碎蜂带着一丝恐惧和不甘的用双手撑住身子,虽然稍纵即逝,但那股灵压却实实在在的对她造成了心理上的打击。如同被凶猛的野兽盯着的羊羔一样,哪怕连面都没见过碎蜂在心里就已经给艾斯德斯下了无法击败的标签。 在那样的人手下,哪怕是逃跑都成了一种奢望,她不怕死,但有一件事要办好才行。碎蜂颤抖着从地上爬起,一个瞬步消失在大厅中。 知道来者不善,在碎蜂离开后朽木白哉手里的斩魄刀散开成漫天飞舞的花瓣向卯之花八千流飞去。花瓣打在一道看不见的结界上停了下来,水波一样的涟漪不仅挡住了花瓣同时也挡住了柏村队长始解后召唤出的大刀。两人的攻击被轻松化解,但他们并未感到气馁,反而提高灵压欲与眼前的敌人拼死一搏。 两个队长同时选择了抗争到底,不管敌人多强大也要维护身为死神最后的一丝尊严。 “就走了一个吗?”看着发动始解选择战斗的三人,卯之花八千流一声嗤笑,从座位上站起来,俯视着下面的三个人。细长的斩魄刀出鞘,光滑的刀背上映出卯之花八千流变得嗜血的表情,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麻烦自己多费点功夫了。 “卍解,皆尽。” 会议室的墙壁在卍解的作用下开始渗出黑红的血液,像是传染病一样,墙壁,地板,队长们的衣服和皮肤都开始慢慢被染成黑红色,在急剧腐蚀性的黑血下,浮竹十四郎再也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既然不走那我就送你们一程吧。” 卯之花八千流举起弯月一样的斩魄刀,身子一闪出现在三人身后。 “刺啦。”朽木白哉感觉到胸前一阵剧痛,低头发现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时多出一道深不见底的刀伤,黑红色的血液源源不断的从里面流出,在血液的腐蚀性下,朽木白哉慢慢闭上了双眼。 “与其被那个女人生擒活抓屈辱的死去,不如死在我的刀下,那样至少能多少提供一点召唤点数。” “召唤点数?”唯一还有意识的柏村大狗显然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迷茫的重复着,想从卯之花八千流的嘴里得出答案。 第243章断层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可惜他永远没有机会了,下一刻卯之花八千流用同样手法结束了他的生命。她并没有说因为旧情而手软,也没有说杀了自己过去的同伴而感到内疚,只是在杀掉三人后看着空空荡荡的会议室眉宇间多出了一丝失落。 本来还能勉强撑起台面的瀞灵庭被自己这么一折腾之后注定会走向没落,全体队长的死亡,象征着死神这个种族的传承出现了断层,大量只有高级死神掌握的知识绝迹了。 会议室的角落里走出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一双厚重的眼镜反射出诡异的白光,没有在意满地的血污,他走到卯之花八千流身边,推了推眼镜。 “为什么对他们下手要用到那种程度的卍解。”随意使用卍解会暴露己方的实力,那样做很不划算。 “只是突然有些不甘心而已,看到他们没出息的样子。”卯之花八千流恭敬的对着男人鞠了一个躬,优雅如大和抚子般站回男人身边。 处死死神一方抵抗的高级战斗力是她的任务,本来想要击杀那几个队长级的死神并不需要用到卍解,只需最基础的鬼道就足以,但在下手的前一刻,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怒其不争的愤怒。 为什么不逃跑? 为什么不妥协? 只要其他三人像碎蜂一样选择离去,她就不会动手,相反会给他们指出个安全的地方让以便他们接下来生活。明明在场的人都很清楚,他们在艾斯德斯的面前已经没有任何胜算。 活下去他们才能有机会东山再起,但是他们却选择了愚蠢的抵抗。不说另外两个,单以朽木白哉的潜力,假以时日只要能全部发挥出来那必将成为不弱于自己的存在,可是他现在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在会议室外面,刚刚离开的碎蜂正在一座座小屋上快速穿梭着,全速移动下,只花了几分钟便回到自己的队舍中,啪的一声推开门一把抓住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梅长青将他强行带走。 “跟我走!” “等,等等,去哪?”被碎蜂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等梅长青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屋外。 “逃跑,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碎蜂头也不回的说道,心里只想着怎样把梅长青弄到其他地方,现在瀞灵庭里面已经不安全了,外面那个灭却师随时会攻进来,自己这边却没有半点应对强敌的方法。 在最危险的时候,碎蜂眼里只剩下在自己屋里的梅长青,只有他一定要活下来。抱着这样的想法,碎蜂的速度再次加快了几个档次,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可是…”半空中梅长青有些纠结的想要挣脱碎蜂的手,他能感觉到,那种被艾斯德斯盯住怎么也跑步掉的感觉---- “可是他不会和你走。”压迫感十足的灵压突然降临,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硬生生的停住了高速移动中的碎蜂,抬头望去,艾斯德斯已经站在两人头顶,在温柔而充满侵略性的狞笑下四周的空间与时间在慢慢被冻结。 “我来接你了小青。” 如同凛冬般寒冷的风雪飘扬在大地上,冰蓝色的长发随风舞动,一只手插在腰间,另一只手向下伸出,如同霸气而美丽的冰之女王一般,艾斯德斯的脸上绽放出耀眼的笑容。 碎蜂颤抖的拉着梅长青向后退去,心里开始打起鼓,她不知道艾斯德斯爆出灵压的同时会发动一个前几天刚刚从一个灭却师手里抢夺过来名为恐惧的能力,灵压覆盖下的生物会被激起最内心深处的恐惧。 以艾斯德斯现在的灵压水平,能在她面前保持清醒都算是心志坚定的,刚才在瀞灵庭外围作战的上千个死神不过是被灵压波及到就已经全线崩溃四散而逃。而那种程度对艾斯德斯来讲简直和呼吸一样简单。 “和我走吧,在我身边你是绝对安全的。”原本大气十足的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向春风拂过水面,带起阵阵波纹。 不论是碎蜂还是梅长青都没发现,艾斯德斯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灵压。不起眼的灵压在不经意间入侵了他人的思想,润物细无声一样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梅长青的大脑。在艾斯德斯刻意的作用下,梅长青的眼神渐渐变得迷茫起来,慢慢向艾斯德斯走了过去。 “很好,就是这样,慢慢的,慢慢的,回到我身边。”没想到这种魅惑的能力那么好用,艾斯德斯的脸上带着一丝意想不到的惊喜把梅长青搂在怀里。只要在进一步,自己就能成功… “这种能力在发动的时候最好还是等到一对一的时候,人数越多成功率越低。”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艾斯德斯的身子变得僵硬起来,低头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眼神恢复清明的梅长青,没想到梅长青能在那么快的时间里突破自己的能力,艾斯德斯并没有做下一步的动作。 微微用力挣脱开艾斯德斯的拥抱,梅长青笑眯眯的看着艾斯德斯实则暗地里松了口气,果真两人一见面就会这样。就在刚才,腰间的绯器突然冲出一股清流在自己腰间,清凉的水流瞬间让梅长青恢复清醒。 “呐呐,姐你想见我不用摆出那么大的阵势吧?” “如果只是见你的话当然没必要,但要是像占有你的话,这些就差不多了。” 艾斯德斯双手正面向上轻轻抬起,两只由灵子构建的枷锁凭空出现,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碎蜂和梅长青同事被铐住。 “喂喂喂,召唤人物是不能攻击召唤师的。”梅长青大惊的想要挣脱,可被那个奇怪的枷锁铐住后,自己的灵压完全被抑制,连动一动都很费劲,情况相当不妙啊。 “我对你并没有任何恶意,所以系统管不着。”艾斯德斯毫不在意的一把抓住梅长青,系统在没有发现恶意的情况下并未限制艾斯德斯的行动,仍由她把梅长青再次搂住。 一双玉手在伸进梅长青的死霸装里,艾斯德斯拿出香格里拉,十分熟练的选定了一个空间坐标,紫蓝色的八卦阵在两人脚下亮起,四周的空间开始发生不自然的涌动。碎蜂见此,心急如焚的挣扎起来弄得锁链哗哗作响,可惜在艾斯德斯的枷锁下她连靠近两人都无法做到。 “等,等等。带我一起走!”眼见两人就要被传送走,碎蜂急的双眼渗出几滴眼泪,慌乱之中大叫起来。 “哈?”蓝色的冰霜笼罩在三人之间,艾斯德斯硬生生的将已经开始的传送冰冻住,瞪大一双美目很是惊讶的看着碎蜂。从一开始艾斯德斯就没怎么注意碎蜂的存在,从灵压上来看,碎蜂并没有多少值得她在意的地方。 “你确定?” “是的,带我一起走。” 艾斯德斯看向梅长青,稍微思考了几秒后,点点头答应了碎蜂的要求,反正只是区区一个死神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要是把她就这么放在这没准梅长青还会有多余的抵抗,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艾斯德斯顺手把碎蜂提起后再次发动了空间传送。 紫蓝色的八卦阵缓缓亮起,艾斯德斯带着两人来到一个一片白色的空间里,打了个响指解开梅长青身上的枷锁,拿起绯器看了两眼,在确定物品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力量后随手扔到一边,她在那上面感觉到一股很奇怪的气息,稍微值得注意一下。 “嗯…有两个有点碍事的家伙呢,封住她们的五感好了。”艾斯德斯轻笑的在双手上凝出两颗黑色的灵压球弹在绯器和碎蜂身上,瞬间两人的五感被封印,只能呆呆的坐在原地。 梅长青有些无奈的坐在床上,看着艾斯德斯忙完一切,都到了这个份上,再想做什么也没有必要了。艾斯德斯的实力和自己差距太多,而且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自己也很喜欢。 不可否认以前的梅长青在面对艾斯德斯的感情上是有些矫情的,揪着姐弟之间的血缘不放,当然更主要的是梅长青对艾斯德斯一直有着一种埋藏在心里的愧疚,他总是下意识的把艾斯德斯被灭族的责任安在自己身上,想着要是能有所行动说不准就会避开那场危机。 第二天早上,梅长青睁开眼看到自己身体上错乱的划痕想忍不住起昨晚疯狂的举动。自己,和艾斯德斯,做了古今中外东西神话里大部分神明都做的事情...和自己的姐妹啪啪啪。 舒服是很舒服没错,因为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也不会有道德上了愧疚感,相反梅长青还觉得自己和艾斯德斯原本稍微有点紧张的关系因此得到了很大的缓和。在艾斯德斯身上,梅长青获得了一种难以想象的愉悦,那几乎挑不出毛病的完美躯体简直就是女性美的代表。 把手放在艾斯德斯姐姐的胸口,感受她强有力的心跳,梅长青突然不想离开这个空间,外面有人暗杀,BOSS还是一个强的不像话的灵王,如此多的危险实在是打击人游戏的积极性。 有师匠她们顶着,一时半会应该没多少问题,之前她们杀那几个高级召唤师感觉也很简单啊,三下两下就搞定了,反正是比自己厉害。本着能少干点就少干点的原则,还是躲在这里好,不论怎么说精英级的肯定比自己一个高级的要厉害。 把维兹和赫丽贝尔接进来,一起安安全全的躲着要比在外面打打杀杀更符合自己的利益。梅长青一边抚摸艾斯德斯柔顺的长发,一边寻思着接下来怎么和师匠他们解释,自从之前自己和赫丽贝尔在现世见面后,就一直和康师傅等人一起住在瀞灵庭内。 除去他们这些三长者的嫡系召唤师外,瀞灵庭内部也有一些其他的召唤师。那些家伙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安排了不少人监视梅长青,要是梅长青离开的太久的话必会让他们有所猜疑。以梅长青现在的身份,不知有多少势力都在看着他,做点什么都不方便。 “怎么了?”就在这时艾斯德斯醒了过来,冰蓝色的眼睛眨了眨,如同乖巧的小媳妇一样伸出手帮梅长青治疗他身上的刮痕。 “没什么,只是在想这次的任务。” “战斗之类的交给我就好。” 提起任务,艾斯德斯恢复了女王的神采,颇为骄傲的抬起头,她对自己现在的实力很自信,属于那种突然获得了极为强大的力量开始膨胀的阶段。反正艾斯德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没见过有比自己强的生物,这让她一度怀疑自己再次如同在斩赤世界里一样站在了食物链的最顶端。 “哎哎哎,我知道你很厉害没错啦,可是我们的对手实力也很强啊…”梅长青白了眼艾斯德斯,用力把她搂紧在怀里。 艾斯德斯现在的战斗力梅长青估计差不多相当于没开眼友哈巴赫,属于不作死和那些神级的人物交手就几乎找不到对手但一旦贸然冲上去估计还是会被虐的那种,反正应该也许大概可能是打不过在灵王宫的那个和尚。 放自家姐姐去找虐什么的梅长青是肯定不乐意的,况且还是那么能干的姐姐,捧在手里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让她出去打架?当然了,要是实在手痒痒去教训几个高级召唤师就好了,想要点挑战性的回去找赫萝凭她的关系相信也能找到不少强的不像话的人物,总之就是不能让艾斯德斯去和那些不知底细的人拼命。 “姐啊,那把我的香格里拉拿过来。” “干嘛?” “别问那么多,穿好衣服顺便把她两的封印给解了。”梅长青指了指还坐在一旁的碎蜂和变回人形的绯音,脸上挂起不怀好意的微笑。 梅长青想起之前自己被暗杀后的几天曾经想过找那些暗杀者,但是碍于实力不足最后只能作罢,师匠他们有实力但对那些只有高级的小人物不感兴趣,说是真正的主使者肯定另有其人,那些高级的召唤师就算杀了以后还会有。 他们能做到不在意可梅长青不行,高级召唤师对他还是有相当威胁的,不算突然变强的艾斯德斯,自己的综合实力并不比一般的高级召唤师强多少。现在有艾斯德斯,当然不能容许那些家伙在暗中搞小动作。 对面都杀上来了,哪有不还手的道理,之前在毒岛冴子身上下的空间坐标可不是白下的,那种会随目标移动的空间坐标有数量限制,不像那种固定的坐标,移动的在不同的世界里能下的数量不一样,所以每个坐标都相当重要,没事不会随便浪费。 香格里拉的空间坐标相当隐秘,因为力量体系过于特殊,由危险种身上的材料制成的帝具在力量体系上既不属于魔法也不属于道术亦或是其他任何一种,硬要说的话则是类似于种族天赋的存在,一般人很难发现。 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毒岛冴子身上的空间坐标,梅长青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毒岛冴子从几天前开始就一直在一小片区域里行动,如果没错的话她应该和她的队友在一起。 第244章德斯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没有队友,一个人很难一连几天在同一个地方,当然也不排除毒岛冴子是个宅女或是其他原因,但看过校园默示录的梅长青知道毒岛冴子并非如此,相反以她的性格应该更喜欢四处走动。 “我出去办点事,估计一个上午就能回来,你呆在这不要担心。”和恢复五感的碎蜂交代了一声后,梅长青拿起变成短刀的绯器握住艾斯德斯的手发动了香格里拉。 紫色的八卦阵亮起,两人消失在阵阵空间波动中。 在现世的一个被上乘道法开出的一个空间里,毒岛冴子跪在两人和一张蓝色椅子前,向上位的精英级召唤师汇报当天的行动计划,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里每天的工作之一。 其实这几天她一直在这个空间里,汇报也只是走了流程而已,像她这样依附于精英级召唤师的高级召唤师并不在少数,就她所知这三个精英级的召唤师光是在这个空间里就吸收了十个高级召唤师做手下。 说是手下其实都是在给他们脸上贴金,毒岛冴子知道这些家伙只是把她当成高级炮灰,真到了关键时刻拿上前面去挡灾的替身罢了。 “你可以下去了。”毒岛冴子沉默的跪在无人座前几分钟后,低沉的声音从椅子里传出,就在毒岛冴子起身行礼的时候,空间里的所有人突然感到毒岛冴子身后的空间开始剧烈波动,一个紫色的八卦阵凭空亮起。 另外两个精英级的召唤师警惕的站了起来,那个八卦阵能突破了无人座的结界,里面的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打开系统调出两张红色卡片,只见红光一闪,一冰一土两只五米高的元素人作为肉盾站在前面。在元素巨人的咆哮下几道红光连续次闪过,三个队长级的死神世界原住民死神和五只到达破面级别的虚将八卦阵内的梅长青和艾斯德斯包围的严严实实。这些都是死神世界里的人物,不受世界压制的他们能发挥百分百的实力。 “动手。” 不等梅长青有所反应,两个精英级召唤师立马下达了攻击命令,五只破面几乎在瞬间打出五道五颜六色的虚闪从不同方向向两人集火。 “外壳静血装。”艾斯德斯冷眼一扫,一个红色的灵压罩将两人罩在里面,在坚硬的灵压下五发虚闪并没有给里面造成任何伤害。 成功挡住第一波攻击,艾斯德斯收回静血装,玉手一划发出一招多重神圣灭矢,几十发小心的神圣灭矢向四面八方散去,蓝白色的灵力箭矢带着难以想象的破坏力将包围着姐弟两人的死神和虚打成粉碎。 看到自己召唤出来的输出单位居然被如此简单的消灭,两个精英级召唤师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的大大的。虽然那些算不上是他们的主力,也不是什么剧情人物,但好歹也是7个六级的生命体。 原本以为至少能撑上个几分钟,结果居然被那个银发女人一招全部击破,那个女人的实力至少是准7级! 一个中级召唤师身边带着一个准7级实力的召唤人物,简直惊世骇俗,两人对视一眼,多年的默契让他们了解了彼此的想法。暂时撤退,能在中级就用上准七级实力的召唤师后面肯定有一个专家级的召唤师做后盾。专家级召唤师,那可不是他们这种刚进入精英级的家伙能得罪的。 两人中年纪稍大的那个当机立断,立马召唤出一只浑身漆黑手握银色长枪的三眼怪物,白色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形的银色空间把两人吸了进去后快速关闭。 艾斯德斯身子一闪出现在黑色怪物身边,两道蓝色光柱紧随其后打在怪物身上,怪物在光柱的笼罩下慢慢消失,留下一个深达几十米的大坑。 艾斯德斯没有因为怪物的消失而感到开心,反而脸色难看的低头看向大坑,刚才那一击她绝对没有打中那只怪物,或者说那个怪物的本体根本不在这个空间,那应该是类似投影的能力,自己居然就这么被骗过去了。 “受死吧。”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艾斯德斯只好把目光转移到刚才一直在看戏的无人座身上,手里凝出一把冰剑,寒风如同锋利的刀锋一样席卷整个空间。之前那两个已经逃跑了,要是连这个也跟着逃脱艾斯德斯觉得自己在梅长青面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就会再次破灭。 无人座的身上冒出淡蓝色的灵力,寒风刮在椅子的表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暴风退去,两人对峙起来。 “你是梅长青?”无人座突然散去灵力,淡然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话音刚落,地板上亮起一个巨大到把整个空间囊括在内的五行阵法,在五行阵发下无人座能短时间无视世界的抑制力发挥它全部的实力。不过无人座似乎并不急着攻击,蓝色的椅子飘起来浮在空中慢慢向梅长青移动。 “我是,请问有什么指教吗?” 拦下正要动手的艾斯德斯,梅长青警惕的问道,从刚才艾斯德斯战斗的情况来看这群家伙的实力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弱,至少刚才那只浑身漆黑的三眼怪物就不比艾斯德斯弱多少,在还不知道敌人底牌的情况贸然出击对自己这方不利。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无人座怪笑了几声,蓝色的椅子哒哒哒的颤抖起来,很难想象它要是个人类的话现在会是什么表情。 “赫萝难道没提醒过你,在游戏里遇到一个叫无人座的召唤师的时候最好绕道走吗?” “好像没有吧?”梅长青装作沉思的样子捂住头想了几秒后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轻松答道,看来这个家伙不想继续打下去,搬出赫萝的名字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可惜梅长青本来就像把这些企图暗杀自己的家伙一网打尽,多余的谈判根本没有必要。 “不过赫萝倒是说过要是遇到一个叫九道子的召唤师最好不要惹她生气,至于其他人…” “哼,嚣张。” 由蓝色灵力构成的巨手抓向梅长青,艾斯德斯挥出两道冰刃将其化解,刺骨的寒风将几人之间的起风再次吹凉。上百发巨大的灵子箭矢在空中凝结整齐的指向无人座,一旦它有所行动艾斯德斯会第一时间将其打成碎渣。 “这次算你运气好。”无人座像是在顾忌什么,只是发动脚下的五行阵发将艾斯德斯的灵子箭矢泯灭后就再也没有继续发起攻击,蓝色的椅子表面银光一闪消失在原地,留下一脸面面相觑的梅长青和艾斯德斯。 “这是…走了?”梅长青很是莫名其妙的看向艾斯德斯,那个无人座的实力不在艾斯德斯之下,完全没道理的突然逃跑让人感觉刚才的战斗有些虎头蛇尾。 不说梅长青,就连艾斯德斯也郁闷的要死,第一次能在这个世界里展现自己全部的力量,第一次有机会摸摸精英级召唤师的水到底有多深,本来应该是一场激烈无比,值得纪念的战斗,为什么会这样呢? 感觉一团打在空气里,有力气没地方撒的艾斯德斯把目光盯向在战场边缘的毒岛冴子,蚊子再小也是肉,剿灭那些偷袭梅长青的人是没可能了,但是拿毒岛冴子来解解气还是可以的。说起来艾斯德斯也好久没有调.教人了,自从离开斩赤红世界后一直压抑的欲望在看到毒岛冴子后被一下子激活。 这是一个绝佳的sm对象。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低语着,不自觉的艾斯德斯的脸上露出一副不正常的潮红,可以的话,毒岛冴子真是不错的选择。那柔润的肌肤,紫色的长发,运动得当的性感身体,这一切无一不让艾斯德斯的心里涌起一股冲动。 “呐,小青,这个女人…” “把她带回去怎么样?姐你来审讯她。” 知道自己姐姐的嗜好,梅长青没有点破,认真的向艾斯德斯提出自己的建议。毒岛冴子的知道的情报有多少不用想也能猜到,如果是想之前那两个精英级的召唤师还好,毒岛冴子只是高级,注定不可能得知一些机密。 毒岛冴子在梅长青眼里已经变成了艾斯德斯的玩具,在她挥出第一刀起梅长青的内心对她就再也没有任何好感或是怜悯,更不会因为她是人气很高的动漫女主角就心软。 两人现在是敌人,她想杀自己。 梅长青的眼神慢慢变冷,比起给艾斯德斯调.教,封印或是直接杀死是更好的办法,自己现在还无法完全控制住一个高级的召唤师。一旦她脱困或是回到召唤师峡谷很有可能带来更大的麻烦。 “好的~” 毒岛冴子感觉自己的骨头变得慢慢变得松软起来,浑身的妖力不受控制的涌向眼前这个银发女人的体内。更让她惊恐的是,这个女人吸收的并不是单纯的妖力,而是自己的修为,不过几秒,原本已经无限逼近大妖怪的力量只剩下一半,而吸收的速度却还在加快。 “你做了什么!?”无力的倒在地上,毒岛冴子的脸上一片惨白,没有妖力,只是二次元生命的自己在游戏里更本无法生存。只有三次元的生命能召唤人物,二次元生命只能依靠强化自身来得到战斗力。 虽然那样导致二次元的召唤师在力量体系上很单一,无法再各个领域上得心应手,比如说毒岛冴子就是专精战斗的人物,在医疗和逃跑上的能力几乎为零,更不用讲高级的封印或是幻术一类的技能。 毒岛冴子的双手无力的撑在地面,屈辱又楚楚可怜的眼神里满是无奈,现在是敌强我弱,全身被一种从未见过的咒术固定在原地,想要用妖力冲破封印可刚刚聚集起来的妖力还没来得及调动就被艾斯德斯的吸了个干净。 “不要害怕,要是表现的好的话,你的力量我会还给你的。”艾斯德斯伸出手,一朵由妖气构成的紫色莲花在上面慢慢旋转绽放,幽幽的花香让毒岛冴子猛地抬起头,那是自己最高级的技能之一,可现在居然在敌人手里被再度展现。 散去莲花,艾斯德斯揉了揉毒岛冴子的头,一股灵压透过头顶渗入她的大脑。灵压在经过特殊的变化后开始慢慢改造毒岛冴子的脑神经,给她臣服于艾斯德斯的暗示。在这种暗示下冴子本能的开始亲近起艾斯德斯,然后在艾斯德斯的抚摸下慢慢陷入昏睡当中。 “好了,解决了。”艾斯德斯站起来,接过梅长青递过来的香格里拉后打开一个密闭的空间把毒岛冴子放到里面,总算心满意足。虽然这次行动就结果来讲失败了,但是能得到毒岛冴子也算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梅长青看着艾斯德斯身上散出的妖气,若有所思的发动了世界图书馆的钥匙。在能力的作用下梅长青双眼亮起银色的光芒,有关艾斯德斯能力的信息在梅长青的控制下一点一点慢慢浮现在大脑中。 名称:圣文字a 给予或剥夺比自己实力弱小灵体能力的力量,原本是死神世界里灭却师的专属力量,但因为特殊原因被斩赤红之瞳中的女主角艾斯德斯获得因而发生了变异。变异后该能力可无视世界的差异对任何灵体发动能力,灵力差距越大技能效果越明显。 相当强大的技能,拥有着艾斯德斯虽然不能越级挑战但是打那些实力比她弱的灵体时艾斯德斯几乎利于不败之地,而且还可以通过剥夺他人的力量来直接加强自身实力。最主要的是还不受世界的限制,以后哪怕艾斯德斯离开死神世界了也可以通过剥夺其他灵体的力量来加强自身。 “怎么样,看够了吗?”艾斯德斯似笑非笑的看着梅长青,那个名叫世界图书馆的钥匙的能力很有意思,自己明明能看到却无法剥夺。越是那样艾斯德斯的心里就越是痒痒,真的好想把那个能力给夺过来看看。 “差不多了,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剥夺任何灵体的能力…梅长青记得之前维兹好想送给过自己一个天地乖离的召唤师技能,只要能有乖离剑就可以无消耗发动那个宝具。一开始梅长青觉得那就是个鸡肋,看上去很强势可谁都知道英灵的宝具是无法剥夺的,也就是说自己很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那个技能,就算有幸用上一两次最后也还是要还回去。 可现在不一样了要是艾斯德斯把金闪闪的乖离剑,不,是把他的王之财宝给剥夺过来再给予自己的话那岂不是美滋滋? 梅长青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去安排一下有关复活贞德的事宜了。 回到尸魂界的几天后,这里已经完全被灭却师占领,对于瀞灵庭换了主人的事情一众召唤师们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死神势力倒台后,死神一边的召唤师没有任何障碍的加入到灭却师队伍,艾斯德斯对此也并不在意,反而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于是,在各种召唤人物的力量下瀞灵庭被彻底武装起来作为召唤师新的大本营。 第245章邀请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现世的那栋那大楼终究只是没有势力的时候的无奈之举,和整个尸魂界比起来那个大楼实在差点太多。陆陆续续的不少在现世的召唤师也选择进驻尸魂界,大批大批的召唤师带来了数量惊人的科技和有生力量,在表面上,尸魂界恢复了往日的荣光。 既然已经占领了死神的土地,那里面的钱财,宝物,女人自然就都纳入召唤师们的手里。这种强盗的行为梅长青虽然不提倡但也无法对其加以职责,毕竟现在的自己就住在原二番队队长的家里,吃着用她的钱买来的高级料理,享受着她青涩的身体。 夹起一块生鱼片放到碎蜂嘴边,诱惑的晃了几下在她正要张开樱桃小嘴的一瞬间梅长青快速把生鱼片塞进自己嘴巴里。看着碎蜂一脸嗔怒梅长青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这种生活已经持续了好几天,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情,正好乐得清闲。 “那个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碎蜂的小脸突然一变,一缕忧愁浮了上来,小手抓住梅长青的衣角问道。 “夜一吗?听说好像和一个高级召唤师签订了契约,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那我能去见见她吗?” “可以啊,只是…” 梅长青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其实夜一到底有没有和别人契约他也不确定,只是之前和别的召唤师交流的时候偶尔听到好像有这么一件事。但想要找到那个召唤师还是有些难度,自己和对方又不认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一时也无从下手。 “你先不要急,想见的话还是有机会的,只是现在那些家伙都在忙着稳定下来,等过几天再说。” “呜…”碎蜂无奈的发出一声撒娇一样的悲鸣,惹得梅长青连连安慰起来。 温柔的摸了摸碎蜂的脑袋,她的心情不好也是能理解的,任谁遇到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好受,就算是梅长青自己在昨天恢复了前几个轮回的记忆后一时半会也无法接受死神势力就这么被轻易瓦解的事实。 瀞灵庭的强大他的记忆里可是深有体会的,众多的队长级强者和各式各样的秘术,要是完全发挥出来的话就算是现在的艾斯德斯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失去势力依靠的原因,和记忆里的碎蜂比起来,现在的碎蜂要乖巧懂事的多。不限制自己的行动也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发脾气,甚至连寻找夜一的情绪也能克制住。 ……不容易啊。 梅长青不由得感叹起来,明明是个要强的女人,可是现在却只能无奈向强权低头。不过现状对碎蜂来讲已经是相当不错了,比起其他几个队长,碎蜂起码活着,也没有受到其他召唤师的骚扰。 最近几天,听说已经有不少人对着那些副队长级的死神和灭却师下手,或是半强制或是温柔攻略的把他们归入麾下。其中几个美女还被重点‘照顾’,有人还用了强‘哔-’的手段。 碎蜂和梅长青都是幸运的,有三长者的名号做后盾,没有人赶来挑事。一个还没被契约的队长级死神对召唤师的诱惑可不小,更不要说这个死神还是出场率不低剧情人物,也真亏他们能忍住。 “我过几天可能就要走了…”梅长青手里捏着一张黑色的超脱卡片,那是自己特意从师匠手里买来的,因为没有足够的召唤点数还还让艾斯德斯发动给予的能力用一把斩魄刀的使用权来进行交换对方才收下的。 梅长青的本意是让碎蜂和自己一起离开这里,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生活太过困难危险,在自己身边至少能有个照应。 面对梅长青的邀请,碎蜂却犹豫了,这里有很多她割舍不下的东西,作为现在唯一的队长级死神她有责任和义务复兴死神这个种族。从梅长青那里她也知道这些突然出来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全部离开,到时候整个世界的强者会被劫掠一空,那正是自己大展手脚的好时机。 “给我点时间好吗?”碎蜂把头低下,有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小声呢喃道,一个新的世界,她还没准备好。 “嗯?你说什么?”梅长青靠近碎蜂疑惑的问道,刚才她好像说了什么,太小声没听见。 “我现在没办法马上答复你,等等吧。” 被碎蜂拒绝,梅长青并没有感到失望,要是她一开始马上答应自己反而不符合她的性格。别看现在的碎蜂像只温顺的小蜜蜂一样趴在自己身上,那全靠自己前几个轮回的努力才有了今天。 天知道梅长青为了彻底攻略碎蜂到底做了多少努力才让这个对男人几乎不假以颜色的女人爱上他,反正肯定比喂食维兹还有和达克尼斯玩sm要困难的多,可惜碎蜂依旧不愿意为了梅长青抛弃自己的世界。 不可否认契约一些无依无靠的剧情人物比契约一个在有组织有羁绊的人物要简单的多,但是那种人物的数量少的可怜,至少碎蜂就不是那样。 “时间不多了。” 用力把碎蜂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无论怎样梅长青都希望碎蜂能和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在他看来这个世界对碎蜂已经没有多少羁绊了,瀞灵庭已经彻底溃败,夜一也找到了属于她的召唤师,留在面对一个空荡荡的尸魂界这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我现在心很乱,等几天,当我想想这个问题。”碎蜂挣脱梅长青,躺在榻榻米上,把身子卷成一团背靠梅长青说道。 见此梅长青也不好多说什么,适当的空间和时间也是必要的,这才是契约一个任务的必须流程,难度高,成功率低。美好世界里面的家伙不能混为一谈,那个世界里的人脑子都有洞。 告别了碎蜂,梅长青带着维兹和赫丽贝尔在瀞灵庭内瞎晃悠,死神已经战败,赫丽贝尔和维兹连个从种族上来看明显偏黑暗的人物也不用再担心死神们的敌意而能随便在大街上走动。 艾斯德斯作为灭却师的首领现在在和几个精英级召唤师探讨如何攻入灵王宫的事情,那种高级会议梅长青是没有资格参加的,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师匠和艾斯德斯她们得出可行的方案然后照做。 “梅长青大人,你看那个。”转过街角,赫丽贝尔发现人群里一个皮肤黝黑的紫发女人,她正在和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召唤师说着什么,召唤师的镜片上反射出强烈诡异的白光让人无法看见他的眼睛。 “夜一吗?”梅长青用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这可是个机会,要是让夜一去劝碎蜂的话成功率应该不低。 “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吧。” 拍了拍身上的黑色死霸装让衣服看起来整齐一点,梅长青的脸上挂起一丝微笑走向夜一和那个召唤师面前对着两人点点头。 “你好,我是中级召唤师梅长青。” “你好,我是楚轩。”戴眼镜的青年召唤师如同军人一样的站姿下是一张冰冷如同机器的脸,说完对着梅长青点点头。 “请问你身边的这位夜一小姐是这个世界里的剧情人物吗?”并没有看过无限恐怖的梅长青自然没有认出楚轩,还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三次元召唤师,全然没发现眼前之人的危险程度绝不弱于灵王宫里的那个原罪。 “当然啊,有什么问题吗梅长青小哥?”夜一的脸上带着豪爽的笑容,靠在楚轩身上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漏出楚轩的脖子。 梅长青眼神一亮,想不到刚刚还在说这个家伙这么快就见到真人,在感叹世界真是小的同时梅长青开始说明自己的来意。说起来梅长青和夜一也是认识的,在这个轮回里他和夜一也有过数交集,不过两人不太熟。这个轮回里梅长青只是一个死神的小贵族,和碎蜂这种四大贵族家的家主在地位上有很大差距,平常也见不到面。只有在攻略碎蜂的时候偶尔会见到,属于那种很熟悉的陌生人一类。 碎蜂的事情,夜一还不知道,梅长青费了一点功夫才让夜一了解事情的始末。 “什么啊,就是这点小事吗?”夜一听完梅长青的话,拍着胸口表示事情交给她,并说她也很期待和碎蜂的见面。 不过楚轩和夜一好像有些忙,现在正要去寻找将上万人传送到灵王宫的方法,因为是精英级召唤师的命令所以他们现在没空。为了方便见面梅长青向楚轩发出了交友,对方也很直接的答应了梅长青的要求。 于是在雪野百香里,黑林大叔,水银灯和师匠之后梅长青游戏的系统里终于有了第五个好友。加了好友后梅长青也就不急于继续和他们交谈了,告别两人后继续带着赫丽贝尔和维兹在瀞灵庭内招摇过市。 梅长青能明显感受到和前几天相比,今天瀞灵庭内部的气氛明显变得紧张起来,街上的人也不复之前的悠闲,头顶的结界颜色加深,淡白色的结界还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伴随着响声偶尔还能看到几道细小的白色闪电从上面闪过。那是密度达到一定程度的灵子层和空气接触后的反应,目测现在那个结界的强度应该被调到了最高。 这种气氛和之前召唤师峡谷里的很像,战前的紧张和焦躁让每一个人的心头都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这很不正常,也绝不是战前应有的状态和气氛,精神绷得太紧,一旦遇到什么突发状况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这些事情和梅长青并没有多少关系,他所学的那一套战争理论是叛逆世界里面的,一般而言集体的力量往往更重要,可死神世界更加突出个人战力,体系不同需要注意的点也就不一样。 不仅仅是梅长青,其他人也是一样,紧张归紧张,生活该怎样还怎样,有些召唤师甚至还在大街上摆起摊位,公开出售一些东西。有实力这样做的多半都是一些高级召唤师,这些脱离了中级的‘高手’偶尔还是能拿出不少让中级召唤师趋之若鹜的东西。 比如说梅长青前面的那三个老头,拿着一张蓝色卡片在大声吆喝着,洪亮的声音里居然带着一丝光明伟岸的阳极之气,明显是修炼了十分高深的内家功法。其中一人身上还时不时散出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红色力量,那种力量居然让梅长青身边的维兹和赫丽贝尔都感觉到了一丝威胁。 “来看看啊,走过的都来看看啊,正宗的九阳神功百年功力大甩卖啊,只要五百点,只要五百点。五百点,你买不了吃亏,五百点,你买不了上当,半步阳神,至阳至刚,练得此功者,只手可战徐晓东。” 不知为什么,梅长青觉得老头的广告里好像加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那个九阳神功并不是多么强大的武功,哪怕是百年功力的九阳神功在这个世界里也发挥不出多大的实力。 没记错的话这个应该是《倚天屠龙记》里面的功夫,虽然在那个世界里是上乘武功没错,但是那个世界的格局终究太小,武功练得再厉害也做不到一击打碎一座大山,一掌让江河逆流,而这些事情现在的梅长青在家教世界里已经可以轻松做到。五百点,不算高。那几个老头也就高级的水平,五百点对他们来讲也就是一个任务的事情。 这样的交易还有很多,内功,咒术,忍术,很多人开始甩卖在这个世界里用不着的技能换取召唤点。 正当梅长青准备无视老头的吆喝声离去的时候,那个时不时发出红色力量的老头原本一脸严肃的脸上突然变得狂喜,身子刷的一身在甩出一道红光以常人无法反应的速度冲向梅长青。 老头很快,赫丽贝尔的斩魄刀更快。在老头冲到梅长青身边的前一刻,赫丽贝尔抽出斩魄刀挡住了老头,斩魄刀上泛起金黄色的灵压以示威胁。 “退后。”赫丽贝尔的脸上带着一丝威胁,只要这个老头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她就一道虚闪打过去。 “陛下,是你吗陛下?”老头不管赫丽贝尔的斩魄刀,双手冒出赤红的光芒别开赫丽贝尔的斩魄刀激动的抓住梅长青的衣袖。 “哈?”梅长青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头,一是惊讶于老头对自己的称呼,二是对赫丽贝尔的斩魄刀居然会被老头轻易格挡感到不可思议。自己居然看走眼了,这个老头很强。 “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王若水,王大学士啊,还是您亲自给我封的学位。” “王…若水?” 梅长青依稀响起这个老人,之前在叛逆世界的中华联邦里一个突然失踪的大学士,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梅长青还亲自问过艾尔莎是不是她做的,后来因为实在查不到就不了了之了,想不到他居然被召唤到游戏里。 “是啊,是啊,自从突然离开联邦,我就甚是思念陛下,能和陛下再见实在是老臣的荣幸。” 王若水恭恭敬敬的说道,散去手中的红光后梅长青看到赫丽贝尔的斩魄刀被王大学士碰到的地方居然出现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烧痕。刚才那下接触,赫丽贝尔的斩魄刀居然受到了伤害! “王大学士…你刚才的那个是?”梅长青指了指王若水的右手问道,那个力量不是灵力却能伤到由灵子组成的斩魄刀,很有意思。 第246章后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退 “这个吗,是共产之力。”王大学士举起手,耀眼的红光从手掌亮起,红光给四周的灵体带来了最为直接的伤害,赫丽贝尔连忙把斩魄刀拿远一点以防斩魄刀受到进一步伤害,而维兹则是吓得轻声尖叫向后退了几步。 王若水见状,连忙收起红光,可就是这样刚才的红光依旧给了梅长青极大的震撼。就在刚才,失去了赫丽贝尔的保护,梅长青能明显感觉到那个红光给自己的灵体造成的伤害并不比之前过度使用世界图书馆的钥匙造成的伤害小多少。 包括自己在内,赫丽贝尔和维兹的身体都变得微微透明起来。忍住身体的剧痛,梅长青打开香格里拉拿出仙豆分给两人,吃了仙豆后情况才有了好转。 “陛下,老臣…”王若水发现自己的能力给梅长青造成了伤害,正要下跪请罪时被梅长青打断。 “你也是无心之举,以后不要在我面前使用那个能力。” “是,老臣知道了。”王若水见梅长青没有怪罪自己,松了口气开始继续讲解自己的能力。 “陛下也知道老臣原来在联邦的时候就是大同党的一员,之后臣进入游戏之后被传送到了另一个世界里的苏联,在那里臣学会了共产之力,又因为曾是大同党的原因,共产之力修练到了相当高的地步。” 大同党是中华联邦里一个吸收了苏联***的思想后成立的党派,本质上就是中华联邦里的***,梅长青在那个世界里的老爹玩脱了导致经济大崩溃后这个党派也一直处于低迷状态,但是他们依旧在为天下大同的理想而奋斗。 “你能使用另一个世界里的力量体系?”梅长青皱皱眉问道,那个共产之力肯定不是依靠道具发动的力量,这个老头怎么可能使用。 “共产之力只需要有思想与意志就能发动。” 听到老头的话,梅长青的双眼泛起银光,很快得到了关于共产之力的信息: 共产之力,依靠思想与意志发动的力量,思想觉悟越高威力越大,可对任何牛鬼蛇神造成直接伤害。在某些世界里,这个力量又被称为神之大敌。 得到了共产之力的详细资料后梅长青着实被震惊了,不说那个相当唬人的神之大敌的名号,单是共产之力的效果就强的有些不可思议。什么叫对一切牛鬼蛇神造成直接伤害?说的直白点就是可修炼的幻想杀手。 不论是神明,恶魔,魔法,真气等等。共产之力这些人类的幻想之物有着直接伤害的效果,能从根本上彻底消灭这些。就像现在的梅长青,灵体被绯音暂时强化成了下等神明,这具灵体的各项数值都比一般灵体要高,而且有着不俗的魔抗,低级诅咒打在他身上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强悍如此,在王若水的共产之力下居然差点被秒杀。要知道王若水可没有针对梅长青发动共产之力,只是随意展示了一下就有如此效果。 对比赫丽贝尔的斩魄刀正面对抗后只是出现一个黑色烧伤,梅长青得出了一个让他浑身一颤的结论,共产之力对神明的伤害是加倍的,或者说生物身上的神性越高伤害越高,神之大敌的名号名不虚传。 “那个王大学士啊,你这个能力是怎么学会的?”梅长青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小声问道,自己现在虽然因为这具神性灵体不能使用共产之力,可不代表等任务结束以后不能使用。 想想看,只要觉悟够高,就能获得与神明对抗的能力,那我大天朝八千万党员岂不是… 梅长青迫不及待想把这个消息卖给将军来赚些召唤点数,这个情报怎么的也值个几千点召唤点数,而且还能和将军打好关系,何乐而不为。 “这个吗?是一个专家级召唤师的力量,利用特殊的方法把内心的信仰转化为力量然后通过系统表现出来。” “等等,专家级召唤师?”梅长青眼神挣得老大,居然是有专家级召唤师的力量体系,那自己买卖情报的打算估计要落空了,专家级的大佬,将军肯定比自己要熟。 “是的,那个大人的名字叫做斯大林,是一个三次元的召唤师,据说在游戏里已经活了好几十年了。” “斯大林吗…” 梅长青低落的看着地板,好巧啊,自己也认识一个叫斯大林的人,而且… “你说什么,斯大林!?”激动的抓住王若水的肩膀,用力摇晃起来。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王若水说的那个斯大林是自己记忆的那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很多事情就值得玩味了。 第一次,梅长青发现游戏里的一切早就已经衍生到了自己所在的三次元世界。其实想想也很正常,既然中国政府在游戏的联盟里都有自己的势力,作为曾经的超级大国要是没有的话反而会很奇怪。 只是斯大林同志你丫既然那么牛逼怎么苏联还是被人分裂了呢?一个专家级召唤师有多强梅长青不清楚,但是一个精英级的召唤师有多强梅长青还是知道一二的,那是足以颠覆一个小型国家的可怕战力。 可能在直接的破坏能力上不如核弹之类的战略型武器,可是用来暗杀那简直就是无往不利,可以肯定,一个在暗处的精英级召唤师对一个国家的威胁程度绝对不比一颗核弹的威胁程度小多少。 精英级都到了这个地步,可想而知专家级会有多可怕。不说其他人,单说饕餮那个败家娘们。她直接以个人力量对一个世界进行了完全的控制,让那个世界的文化,信仰,生活等一切都以追求美食为唯一目标。兴趣来了甚至把一颗和太阳一样大的生物星球给绑架到自己的世界里来作为粮食储存,强横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区区三次元人类文明可以与之匹敌的了的。 相对的,同样位于召唤师顶点的斯大林同志,就算不如饕餮,但是想毁掉一颗星球绝对是可以做到的。 “是啊,那个大人曾是三次元世界里一个已经分裂的国家的最高领导人,也是共产之力的开发者,联盟的常驻专家级召唤师之一。”王若水一连说了几个名号,让梅长青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斯大林,就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独裁者,也是九个专家级召唤师之一,估计也是最强的三次元召唤师之一。 梅长青低着头,心里默默分析着斯大林的情报,自己进入游戏的时间还是太短,很多事情都只是知道个大概。特别是关于专家级召唤师的事情,梅长青发现除了三长者和饕餮外,自己就知道一个九道子,其他人居然完全一无所知。 虽然这也没什么不对,很多人也不知道自己所在城市的市长叫什么,实力差距太大,没有交集也就没有知道的必要。 “咳咳,陛下啊,老臣有个不情之请。”王若水看着梅长青低着头久久不语,突然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双手合在一起紧张的摩擦着。 “嗯?什么?”梅长青看着王若水微笑的问道,能在这里见到自己的臣子,他还是很激动的,虽然皇位已经传给了小丽华,但是这并不妨碍梅长青和王若水的交流,老头离开叛逆世界的时候,梅长青在位呢。 “我们加个好友吧?游戏里的奸邪之辈不少,老臣虽然实力不强,但要是陛下遇到了什么麻烦老臣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为您献上一丝微薄之力。”王若水是个大学士,心里还保有着忠君爱国的思想,十分自然的摆出一副誓死追随梅长青的样子。 梅长青看着王若水,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感动,在这里还这样,这个老头果真是个忠臣啊。只是不知道自己走后联邦还有没这样的忠臣辅佐小丽华,自己也有些想她了,不知道他们兄妹两何时能够再次见面。 “王大学士,以后也请多指教了。” 紧紧握住王若水苍老的大手,梅长青接受了王若水的交友申请。2 和王若水见面后的几天,夜一曾两次来到碎蜂的队舍进行拜访并对小蜜蜂进行了长时间的劝解。为了让碎蜂和梅长青契约,夜一对她几乎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能说的几乎都说了个遍,终于在一个寂静的夜晚两个女人打成了一致。 碎蜂同意进行签约,明亮的眼眸里满是决绝,签了这个自己的一辈子就和这个白发男人捆绑在了一起。 公平吗? 不公平,召唤师对召唤人物有着极大的束缚力,一旦签了,梅长青通过系统让碎蜂做任何事情。契约的力量下,除非像赫萝那样拥有专家级的系统,否则根本无法抵抗。 但碎蜂依旧签下了契约成为了梅长青的召唤人物,选择作为一个刺客在梅长青身边。 “后悔吗?”契约完成,看到碎蜂脸上快速变幻的表情梅长青忍不住问道,碎蜂会这样他也理解,任谁遇到这种事情总是会思前想后。属于传统女性的碎蜂更是如此,要顾虑的事情很多,在几天全部放下肯定是不可能的。 “没有。”碎蜂很快进入了角色,换上一身黑色紧身衣,用黑色面罩遮住半张脸,在梅长青身后淡淡的答道。 “你不用这样的。”梅长青微笑的摇摇头,同时在心里暗暗感叹碎蜂倔强的性格,自己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可是她却依旧我行我素以刺客自居。 双手往身后一捞把碎蜂抱住,在她的小声惊呼中梅长青把她抱在了怀里,身材娇小的碎蜂很是不满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却被梅长青三两下扒开了身上的紧身服露出里面可爱的身体。 一边用手刺激着碎蜂身上的敏感部分,一边在她耳边吹气,梅长青下定决心一定要打破碎蜂的心里障碍。现在她的情况很显然是想用工作来使自己忘记一切,心思全都放在梅长青身上来减轻心里的负担。 可是这样往往会适得其反,在心里建立起一道屏障和外界隔离开,确实可以短时间内适应下来,可是一旦那层坚硬的外壳被打碎,所有的感情一下子全部宣泄出来的话是很危险的事情。 “等等,现在不行。”碎蜂的脸上升起一团红晕,双手胡乱的推搡着,作为一个刺客要保持时刻的冷静,绝对不可以有半点疏忽,更别说是和梅长青做那些事情,绝对是大忌。 “怕什么,难不成现在还有人敢进来不成?”大手一挥,九条白龙从匣子里飞出,刺啦一声在空中划过九道优美的弧度后各自找了隐秘的地方隐藏起来,一旦有人从外进来就会发出警戒。 有了梅长青的保证,碎蜂只好半推半就的解开衣服,恭敬的跪在地上宛如优雅的大和抚子一样温顺的侍奉着自己的丈夫。 “你躺下,让我来就好。”碎蜂脸上带着羞涩的微笑,嘴角微微翘起,用尽量温和的手法为梅长青宽衣解带,尽起作为恋人的责任… 在尸魂界上面的灵王宫中,一个浑身灰色的人形生物正坐在宫殿的顶端,在它下面,上百具尸体横七竖八的摆在大殿中央。一个穿着死霸装一脸大胡子的和尚站在灰色生物身后,带着狰狞嗜血的笑容低着头听候它的命令。 “事情全都办好了。” 和尚洪亮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他的力量在杀光灵王宫里所有人后已经上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台阶,那是过去的他想都不敢想的地步,一切的起因要从几天前说起。 “杀人是可以变强的。” 一开始听到灵王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只当成是无稽之谈。整个灵王宫里没人相信这件事,就算那是灵王的话也实在太过荒谬。所有人依旧相安无事的过着保卫灵王的日子,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可是伟大的灵王似乎并不想如此,在他的命令下,兵主部一兵卫杀了一个灵王的护卫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个护卫死后,他的灵压并没有消散,反而像是找到新主人一样涌进兵主部一兵卫的体内,感受到突然变强他才知道原来灵王说的是真的。于是,一场屠杀毫无征兆的开始了,作为最强的死神,他只用了半天不到的时间就杀光了灵王宫里除了灵王所有能杀的一切。 获取力量,从来没有那么简单过。兵主部一兵卫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在变强的过程中迷失了自我,但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他知道那个灵王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灵王了,可是为了力量,这点事情本不算什么,如果不是没有把握自己是否可以阻止世界毁灭,他甚至想杀死眼前这个被囚禁得无法动弹的灵王。 既然杀不了灵王,那他要去杀死更多的人,获得更强的力量。在杀戮中变强,没有什么事比这更美妙的。 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兵主部一兵卫的仰天长啸,黑色的灵压涌向灵王殿的天空,遮天蔽日的灵压如同凶猛的洪荒猛兽,张狂的吞噬着天空。不过几秒,整片天空被灵压覆盖,失去唯一光源的灵王宫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子啊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兵主部一兵卫的耳边响起了灵王的低语,像是命令如同先知的预言。 “尽情杀戮吧,净化这个肮脏的世界。” 第247章降临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今天原本该是一个平和的日子,温暖的阳光照耀大地,一缕缕炊烟在瀞灵庭里的一户户房屋上升起,召唤师们在里面和自己的召唤人物其乐融融的做着午饭,一种别样平静的气息环绕在尸魂界的空气中。 刚开完会的斯卡哈穿着灭却师的白色制服缓缓走在大街上,从她微微翘起的嘴角看得出她的心情不错。一路走来斯卡哈拒绝了三波召唤师的搭讪,那些闲着没事手里又有闲钱的家伙最近常常出没在大街上试图契约一个拥有死神力量剧情人物。 能契约到一个美女或帅哥当然再好不过了,要是不能退而求其次能找个实力不差的也相当不错。打着这样的主意,斯卡哈在他们眼里简直如同妖怪眼里的唐僧肉一样诱人。美丽性感的外貌,足以与七级生命体相抗衡的可怕实力,单凭这两点斯卡哈不论在哪都是人们的焦点。 面对别人或是异样或是艳羡甚至是充满欲望的眼神,斯卡哈一般会选择无视之,她是高傲的影之国女王,强大的实力与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颗同样坚定如磐石的内心。 斯卡哈要比其他人更加沉稳,不管面对多大的事情都能以平静面对,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当黑暗真正降临的时候,不论是谁,都会多多少少感到一丝不安…… “来了吗?” 漆黑的灵压从空中的一个点向外扩散,转眼之间,晴朗无云的天空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无边的灵压打来的压迫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哪怕是强大如斯卡哈在此时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无力感,如同一只小小的蚂蚁站在巍峨的泰山前一样,难以言书的压力如同一颗上万吨的大石,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7级巅峰,斯卡哈准确的判断出敌人的实力。比想象中的要弱,之前几次轮回,那个和尚可都有8级的实力。 斯卡哈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不到8级,那么一切都还好办。7级巅峰,对她来讲有压力,但是还不到无法战胜的程度,一般只要到了精英级的召唤师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个或多个7级的召唤人物,这次参加游戏的精英级召唤师一共十几个,也就是说他们这边至少有十几个在实力上和那个和尚在同一级的战力。 天空中的灵压如同一座巨山一样压下,用于防御的结界亮起,结界表面和灵压相撞,白色的闪电如同咆哮的巨龙一样撕裂黑色的灵压,在与结界的对抗中,看上去雄壮无比的灵压竟然一时间处于劣势。 敌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攻击,很快引起结界内一些召唤师的不满。那些从屋内走出来的召唤师先是被外面乌云压顶的景象吓了一跳,然后发现敌人的攻击无法打破结界后马上展开了反击。 最先开始的是处在瀞灵庭中央的一个高级召唤师,只见她双手紧握灵珠,灵珠内飞出一红一篮两条元素组成的神龙,神龙卷起一冰一火两条龙卷风穿过结界搅碎了一小片黑云,但是很快周围的黑云便填补了被神龙搅碎的空间,无穷无尽的有灵压形成的黑云慢慢压制了神龙,在两声不甘的怒吼中将其彻底吞噬。 “找死!”召唤出神龙的女人冷哼一声,娇媚的脸上生气一股怒气,拿出一张红色卡片召唤出金木水火土五颗灵珠摆成五行大阵,五条颜色各异的元素神龙被女人操控着再次飞向天空。五条神龙代表着不同的元素,五行相生,它们飞在一起在结界外旋转,相互作用产生的灵力与和尚的黑色灵压打的难解难分。 斯卡哈看着那边的五行大阵,无奈的摇摇头,那个女人只是个高级召唤师,召唤出来的元素神龙通过五行阵法后勉强摸到了7级的边,如果那五条神龙不是元素龙而是真的神龙的话估计还能与和尚的黑色灵压相对抗。 不出斯卡哈所料,很快五条神龙出现了疲态,旋转的速度开始降低,就连神龙的肉身也似乎无法抵抗如此强大的灵压在慢慢消散,五条神龙已经不如开始的那样细腻栩栩如生连龙鳞都被刻画的清清楚楚。现在的五条神龙远远看去还有龙形,仔细一看那已经变成了五条模糊不清的灵力波。 手里红光一闪,一把赤红色的长枪出现在手中,斯卡哈掂了掂重量,猫下腰把长枪向上瞄准五条神龙的所在地,赤红的魔力开始疯狂向手里的长枪聚集。 “突穿死翔之枪!” 把全身的魔力集中于一点,投出足以弑神的一击,这是突穿死翔之枪的真正用法。长枪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划过一道笔直的轨道冲入云端。在与黑云接触的刹那,在下面瀞灵庭里的一众召唤师能听见砰地一声闷响从云中传出,以长枪为中点,灵压形成的乌云快速向四周散去。 一个足有几百米的圆形的空洞出现在天空中,穿过空洞,能看到湛蓝的天空和一把闪着红光的长枪。 长枪上泛起红色魔力微微抖动了一下后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穿过结界回到斯卡哈手中,师匠潇洒的甩出一个枪花后把突穿死翔之枪收回,然后身子一闪消失在原地。 有了刚才那一枪做表率,其余还处于观望状态的召唤师也决定拿出些真本事来对付头顶的那片黑云,结界之下此起彼伏的亮起各色的灵力攻击,闪电,火焰一类的如同天空中的雨点一般密集的冲向天空,把正在聚集过来填补空洞的灵压打散。 虽然那些攻击的力度不强,但胜在数量多和平率高,漆黑的灵压虽然覆盖了整片天空,但是在质量上还是差了太多,以至于天上的空洞在召唤师们的集火下居然在慢慢扩大。 在和灵王的对抗中,召唤师一方短暂的取得了优势。站在庭院里的梅长青见此稍微放下了一颗被提起的心。一开始看那架势还以为是个强的没谱的家伙,还在想着万一打不过要不要开个香格里拉跑到现世去避难。 有过之前几次轮回记忆的梅长青对这个黑色灵压的主人的可怕实力还是略知一二的,打到最后,6级之下人物的攻击对他基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还能通过杀死其他生物来夺取灵压强化自身,俨然是一个会升级的BOSS。 现在这种僵持不下的情况估计会再维持一段时间,那个和尚的本尊还没有来到尸魂界,现在只是他攻击的前序。用灵压遮蔽天空的太阳这个最大光源让尸魂界陷入黑暗,然后他就可以用自己控制黑的力量为非作歹。 这招还真算不上多高明,但是胜在没有什么解法,属于你知道敌人要做什么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做的阳谋,现在他们攻击只是为了推迟黑暗降临的时间而已,硬要说这个方法有什么缺点就是对灵压的消耗过高。 抬起手对着天空来了发白指,死气之炎在高度凝聚后以白色激光的形式射向天空,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的穿过了厚厚的灵压留下一个小洞。 连梅长青这种被世界压制的不像话的家伙都能随手一击打穿天空的灵压层,可见其强度真不咋样,只是灵压层的离地面是在有点远,很多攻击都达不到那个高度。 确定没有问题后梅长青把赫丽贝尔留在外面继续对灵压层发动攻击,自己则回到屋子里把能点的等全都点开,还找了一些木柴一类的东西在院子里临时弄起一个篝火,在熊熊火光的照耀下院子变得一片光亮,就算不能阻止也要好好恶心一下对方。 室外赫丽贝尔连续不断对着空中射了十几分钟的虚闪,金黄的灵压波撕扯开天空的黑云,可是很快又被填补,只要是黑色的东西就能给敌人提供灵压,比消耗赫丽贝尔完败。敌人还没有出现,作为除艾斯德斯外队伍里最强的输出,现在消耗过大的话可不是一件好事。 “累了吗?”站在一旁的梅长青见此有些关心的问道,不间断的发动虚闪,就算是赫丽贝尔在没有归刃的情况下估计也吃不消,梅长青向让她停一停,越是在战前越是要保证输出的状态。 “先休息一下吧,反正那个空洞也差不多恢复了。”按下赫丽贝尔举高的手,梅长青一脸凝重的说道,头顶的那片黑云恢复的速度实在太快,再加上其他召唤师的攻击频率下降,那个被师匠打穿的空洞已经快要被补回。现在继续攻击也没有多少意义,于是梅长青把她拉回屋内。 屋子里在梅长青的命令下碎蜂找来了所有能用于照明的东西,整间屋子被照的灯火通明。除了维兹和碎蜂外,王若水也来到梅长青屋内,老头在天刚黑的时候就来了,说是害怕梅长青受伤要来护驾。 几人围在一张小桌前,正在商讨如何对敌的问题,刚才收到了妖刀少年前来的通知,要他在战争开始的时候马上去一番队的会议室和其他精英级召唤师集合,他们有一个绝密的计划需要梅长青参与。 “陛下,那个人的话可信吗?”王若水显然对妖刀少年不太信任,他腰间的两把妖刀时刻散发的妖邪之气让王若水对他有着极大的敌意。见梅长青要去赴约,皱着眉头问道,在他看来能和妖刀少年在一起的家伙都不是什么善类。 不仅是他,就连维兹还有赫丽贝尔都觉得贸然过去有些不妥,自从前几天分开以后梅长青就再也没有和妖刀少年联系过,一个陌生人在这个节骨眼上的邀请,让人不生疑都不可能。 “应该是可信的。”梅长青犹豫了一下说道,妖刀少年自己也不熟,可是师匠之前却说过妖刀少年是可以信任的,梅长青觉得既然师匠都那么说了自己也没必要多怀疑。 和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么多召唤师里面,和梅长青交集最多的就是师匠,之前的几次轮回里两人也曾是无话不谈的好友,而且最重要的是师匠还是cc的得力手下之一,据说自己在叛逆世界里捅出的大篓子就是师匠帮忙收场的。 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梅长青对师匠的好感度自然是不低,再加上对方又有相当于7级的实力。不用说,这简直就是个完美的大腿,能抱紧绝对不放过。 “斯卡哈在之前也有邀请过我,她的话是值得信任的。” 外面再次变得黑压压的一片,接下来的攻击指挥越来越猛烈,黑色灵压攻击结界的轰轰声不间断的响着,天上的灵压会一波一波的攻击瀞灵庭上被魔改过的结界直到将其彻底击碎。利用黑的力量,兵主部一兵卫那个和尚可以无限制的发动攻击,那种一波波连续不断的进攻只是想想就让人升起一种绝望感。 源源不断的攻击下不管是谁都会乏力然后败北,想要打败那个家伙就决不能在黑暗的环境中和其交战。 梅长青摸了摸在上衣口袋里的香格里拉,招招手叫几人集中在自己身边,自己不是战斗人员,遇到高能情况回避的话师匠他们应该也不会怪罪下来,所以去看看也是可以的,大不了一遇到危险直接传送走人。 发动香格里拉,梅长青带着一帮人来到说好的集合地点一番队的会议室。从紫色的八卦阵里出来的一瞬间,宽大的十几个精英级召唤师的目光齐刷刷的盯向梅长青。各种不同的眼神里,有的是嫉妒,有的是失望,更多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来了吗?”斯卡哈一撩紫色的长发,走到梅长青身边,被黑色紧身衣包裹的性感身体有意无意的挡住了来自各方的视线。 “嗯,不好意思来晚了。”虽然很奇怪斯卡哈为什么故意帮自己挡住人们的视线,不过梅长青能感觉到那些看向自己的视线里有不少是不怀好意的,被十几个比自己强的家伙不怀好意的看着,就算是梅长青心里也忍不住有些毛毛的。最重要的是那些精英级召唤师里之前那个和自己干过架的叫无人座的椅子就在其中,它所在的位置还偏向中间,隐隐约约被几个人簇拥着,看来就算是在精英级召唤师里无人座的地位也是极高的。 梅长青的到来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斯卡哈对那些召唤师火热的眼神熟视无睹,冷冷的回头瞟了房间里的众人后打开系统从调出一张彩色卡片握在手里,色彩斑斓的卡片以白色为底色十几种颜色在上面在不断变换。 这种彩色卡片梅长青从未见过,就连在场很多精英级的高手都未曾请说过彩色卡片的存在。游戏里的卡片通过不同的颜色大致分为几种,不同的颜色功能不一样。其中比较常见的红色用于存储召唤人物,绿色用于召唤师之间的联系,蓝色是技能卡片,黑色则是让人物脱离世界的超脱卡片。 比较少见的是用于次元改造的黄色卡片,可就算如此也在市面上流通的所有颜色里也从未有过彩色卡片存在。 “这是赫萝大人通过她独有的召唤师技能创造出来的彩色卡片,在几天前她通过特殊方式给我的。”斯卡哈的话仿佛一颗石子跌进平静的湖面,瞬间让房间里的安静的世界变得喧哗起来,悉悉索索蚊子叫一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这个世界在他们来到的一瞬间就已经被完全封印,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人也无法提供支援。得知真相的这些精英级大人物这些天都在为如何离开这个世界而焦头烂额,再不出去他们都会变成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永远无法离开。 “斯卡哈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解释一下。”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从人群里走出,红色眼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用没有任何起伏的声调压抑着愤怒,轻声问道。 这个情报他可从未听过,而且看其他人的反应也是如此,不用说,斯卡哈这个女人在隐瞒本该共享的情报。 男人话得到了人们的响应,联盟的时候他们可都把手里已知的情报共享出去了,可斯卡哈居然还保留着如此重要的信息。和外界联络,不用说那张从未见过彩色卡片就是关键,如果得到卡片的话… 一个躲在角落里身披黑袍的侏儒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这么多天的尝试后他已经基本放弃了离开这个世界的想法,精英级的系统根本不足以与一个控制了世界的原罪对抗。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世界的抑制力越来越小,他的时间已经不够了。 “把那张彩色卡片交出来,那是大家的!” 刺耳的声音从侏儒的嘴里吐出,他的双眼颤抖的看着那张卡片,呲牙咧嘴很是凶恶的大吼着。侏儒自知不是斯卡哈的对手,所以并没有继续上前,而是叫嚣着煽动其他人和他一起对抗斯卡哈。 第248章彩色卡片 完结 - 邪王宠妃路子太野了 - 烟山山 “住嘴!我相信斯卡哈女士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黑色西装的赤瞳男子对着侏儒大喝一声,炸裂一般的吼声吓得侏儒身子一抖,刺溜一声钻进人群里不敢继续说话,只是眼睛死死的用余光看着赤瞳男人。 斯卡哈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侏儒,沉默了几秒后像是读懂了什么似的微笑起来,这群联盟的家伙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还学会找托软硬皆施来威胁自己。 “呵呵,这张彩色卡片要是相信有些人是知道的,三长者中赫萝大人的专属卡片,是可以通过卡片让一些原本违规的事情变得符合游戏规则的顶级卡片。” “等等,你的意思是…”赤瞳男人打断斯卡哈的话,听到彩色卡片的用途他突然有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想法。 “是的,任何违规的事情都能变得符合游戏规则,不论是从新手召唤师直接升级成为专家级还是剥夺一个世界的使用权,这些事情只要付出一定代价理论上都可以实现,我能和外界取得联系,也是托了这章卡片的福。” 斯卡哈诱惑似的晃了晃手里的卡片,在众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到卡片上后小手一翻将其收好。 “这张卡片的效果是召唤神父大人短时间降临这个世界帮我们作战…你们就不用想了,这张卡片只有我身边的这个调整者可以使用。”斯卡哈说完指了指梅长青,示意只有梅长青才是唯一能用这张卡片的召唤师。 “什么!?这小子是调整者!” 这次,不仅仅是赤瞳男子,就连在房间中央的无人座都有些坐不住了。蓝光一闪,无人座来到梅长青身边,四只椅子脚哒哒哒的来回摇动围着梅长青转,像是见到了什么稀有动物一样。 “啧啧啧,不得了啊,不得了啊,居然真有人把调整者变成了召唤师,而且还是三次元的调整者...三长者的运气咋就那么好呢,这种奇葩都让她们给遇到了。”转完圈子,无人座像是心满意足了一样又抖动着椅子脚哒哒哒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这件事我就不参与了,你们联盟和三长者要怎么做就这么做吧,哈哈哈哈。” 无人座潇洒的大笑让在一旁的赤瞳男人和躲在一边的侏儒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无人座的实力能在精英级的召唤师里排前三,这样的高手要是不加入自己这边的话单靠他们很难与斯卡哈等人代表的三长者势力继续分庭抗礼。 之前他们还派人袭击过三长者势力,一旦被发现对面追究起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三长者与联盟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虽然说上层的专家级大佬都说要和平共处,但谁都知道那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而已,暗地里的争斗从未停止过。 “等等,我怎么相信那张卡的事情是真的?” 赤瞳男子举起手问道,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斯卡哈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可是他依旧希望在这方面找回些话语权,那张卡片和调整者的出现意味着现在这个由精英级召唤师临时组成的队伍里三长者的一方成了绝对的领导者,再不做点什么的话估计他们联盟的人只能作为高级打手和那个和尚拼命。 斯卡哈听到赤瞳男子的话后没有任何表示,无视一般的转过身站在梅长青身边,手里赤红的长枪泛起一阵阵魔力威吓着众人。 “这张卡的效果是召唤专家级召唤师神父的本体降临这个世界五秒的时间,在此时间内神父不受世界的抑制。”见师匠不说话,梅长青只好向赤红男子说明卡片的效果,同时心里生出一丝疑惑,仅仅五秒的时间,就算是专家级的大人物也很难杀死那个和尚吧? 对于神父,梅长青的了解少之又少,他并不知道神父是专家级召唤师里单体战斗力最高的存在,不受世界抑制的情况下实力已经到了九级巅峰,就连综合实力当之无愧最强的九道子在没有召唤人物的情况也难以与神父匹敌。 有传闻说神父甚至可以短暂的突破九级的桎梏作为超越诸神的十级生命体凌神者来战斗,不过那只是一个传闻而已,很多人对传说中的凌神者是否存在都表示怀疑。九级,是生命的最高等级,也是最完美的神明才能到达的等级,往上只剩下一片虚无。 “等下的战斗我们会想办法把敌人控制住,你抓住机会召唤出神父大人。”斯卡哈拍拍梅长青的肩膀,脸上带着一丝恶作剧似的微笑看向两个一直躲在角落没有说话的召唤师。 “正好这里好像有人在几天前违反了协议,想必两位不会拒绝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被当场拆穿,一老一少两张脸上同时变得通红,明明攻击斯卡哈的主谋是无人座和赤瞳男子,斯卡哈居然直接略过了那两个把矛头指向了他们。这就是欺软怕硬,赤瞳男子的师傅是斯大林,无人座是精英级里数一数二的高手,这两人得罪不起,就把主谋的罪名安在他们身上,他们还不能反驳。 乖乖照着斯卡哈的安排来做,他们还有一条生路。不照做,估计连会议室的门都出不去,会被会议室里的所有人群起而攻之,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想到此,两人相互苦笑的看了一眼,相互从对方眼里读出一丝决绝与无可奈何,同时看向斯卡哈点点头,表示自己会遵从斯卡哈的命令。 “你们也不用担心,只要你们好好按照我说的做,死亡的可能性不高。”斯卡哈冷淡的答道,一边说一边收起了手里的长枪。 之后梅长青被安排跟在斯卡哈身边,看好机会接近兵主部一兵卫那个和尚做最后的一击,其他的精英级召唤师也在得知了自己的任务后离开了会议室。此时瀞灵庭上空已是乌云压顶,闪着白色电光的结界终于再也支持不住黑云源源不断的攻击开始慢慢缩小淡化。 相对的,黑云的高度也降到了大部分召唤人物的攻击能打击到的位置,各色颜色形态不一的灵力攻击再次发动。 和之前不同,现在兵主部一兵卫的本体已经成功登陆尸魂界,黑云的浓度与力度要强上数倍,一般的攻击打在上面如同泥牛入海一般连朵浪花都没激起就被无边无际的黑云吞噬了个干净。 突然间,一声清脆的瓷器裂开的声音从结界上传来,人们惊恐的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一个足有十几米大小的裂缝出现在结界上。黑色灵压感受到裂缝出现,像是闻到腥味的鲨鱼一样分成十几股同时涌向裂缝。 不再以面来攻击而是集中在一点上,裂缝开始加速扩大的速度,几个呼吸之间,结界上已经布满了裂缝,如同一张蜘蛛网在结界表面。终于,结界再也无法抵抗黑色灵压的攻击,一阵不堪重负的呻.吟后,足足几十米的大洞出现在结界的顶端。 漆黑灵压带着排山倒海的威势洪流般直倒而下,处在瀞灵庭中心的一番队会议室首当其冲被黑色洪流吞噬。黑色的灵压流在吞噬掉里面还没来得及反抗的人后更加凶猛的向四周冲去。 汹涌而来的黑色浪潮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向四周冲去,巨大的灵压卷起十几米的巨浪吞没了沿路的一切房屋和街道,任何的攻击在这波黑色的灵压面前都显得毫无作用。 不过也并非所有的攻击都无法阻挡它前进的步伐,一杆猩红的长枪,如同黑夜里天上红色的星星,从瀞灵庭的西面射出穿透了黑浪,在一片灵压海中贯穿了一条小道直指站在灵压海中央的那个脸上带着狞笑的和尚。 “力量,又变强了。” 兵主部一兵卫对师匠射来的长枪举起一只右手,漆黑的灵压包裹住手掌,一把抓住了长枪。在抓住的瞬间,黑色的灵压与抢上猩红的灵压开始疯狂对抗,兵主部一兵卫巨大的身子微微错开避开枪头,双腿随着长枪的惯性向后退了好几十步定在原地。 “力道不错。”兵主部一兵卫的手臂前后摇动的和师匠的魔力较上劲,他企图依靠蛮力将师匠的宝具牢牢抓在手里。 站在远处的师匠冷冷的看着兵主部一兵卫,她能感觉到那个和尚的实力比之之前强上了不少。斯卡哈一双美目中闪过一丝忌惮,这种增强的速度让她感到一丝棘手,如果之前她还有信心与之一战的话那现在她觉得自己最多能在这个和尚手下逃脱,想要战胜他几乎是不可能了。 突然兵主部一兵卫松开了抓着枪的右手,快步向后跳出十几米。下一秒,一个蓝色的灵力柱突然在他刚才站着的的地方升起,湛蓝色的灵力直通天际,散发出可怕的毁灭气息。 兵主部一兵卫抬头看去,只见一张蓝色的椅子被蓝色的灵力罩包裹着,上百条蓝色的灵力触须从灵力罩上飞射过来。 对于无人座的偷袭,兵主部一兵卫没有感到丝毫紧张,反手一掌卷起一股黑色的灵压风暴将其抵消干净,黑色的暴风呼啸着向无人座卷去,在它撑起的蓝色灵力罩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痕。 “很不错,这个程度的攻击…” 无人座没有丝毫感情的语气在空气中响起,大地上凭空出现一个巨大的蓝色八卦阵,在八卦阵范围内的一切召唤师与召唤人物在短时间内不再受到世界的抑制能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 站在上千米外的梅长青突然感觉到浑身一热,猛地一挥手臂一条上百米橙色火焰龙卷冲天而起,炽热的龙卷在梅长青的控制下向着兵主部一兵卫飞去。面对新的威胁,兵主部一兵卫只是简单的抬起了一只手,在地上肆虐的黑色灵压马上形成了一条同样规模的黑色龙卷和橙色龙卷相抵消。 “架势倒是不小,就是威力差了点。” 几乎是同时,兵主部一兵卫依靠地上的黑色灵压抵挡了十几道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那些都是在端在的解除了世界的压制后不同召唤师的杰作,这些攻击有一个相同的特点,看起来相当壮观可威力却远不如刚才的长枪和蓝色灵力柱。不难猜到出手的家伙实力肯定都不算强,攻击自然也就被轻而易举的挡住了。 结束了第一轮的攻击,兵主部一兵卫突然低下头,一张覆盖整个瀞灵庭的巨网已经在心中形成。他已经发现,这个瀞灵庭里现在真正能伤到他的并不多,大部分人甚至连自己带来的灵压浪潮都解决不了,就在刚刚的一轮交战中他的灵压潮杀了几个实力根本不足为惧的家伙,多多少少又强了一点。 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那些死去的家伙实力甚至还不如一个队长级的死神,顺着刚才的那一片攻击的方向稍微一感知,那些实力不强的家伙的聚集地很快被暴露了出来。这个发现让兵主部一兵卫有了一个想法,要是一口气把那些实力弱但是却数量不少的家伙干掉的话自己的实力也能有一个不差的提升。 只是想要在那些高手的保护下大规模的屠杀也实属不易,那么就只能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了。 场上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一层黑色的灵力罩罩住了兵主部一兵卫,黑色不透明的灵压罩让人看不见他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只是隐隐的感觉四周的气压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那个家伙…在做什么?”站在西区的斯卡哈看向身边的梅长青问道,不知为什么,师匠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长枪被那个和尚夺走的话她不介意对着那个黑色灵压罩来一发。 听到斯卡哈的问话,梅长青无奈一笑,打开香格里拉从里面拿出一颗仙豆后双眼泛起淡淡银光,随着世界图书馆钥匙的作用,几条信息在脑中浮现。 “他想要…把灵王宫给吸下来!” 突然梅长青脸色一变,惊呼的说出了和尚的下一步棋。那个兵主部一兵卫想要依靠灵压把上面的灵王宫给洗下来来个大清场,而且现在灵王宫也正在被他的灵压吸引而慢慢下降。 “什么!?”师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在瀞灵庭的结界破碎的现在,整个灵王宫的下落肯定会砸死不少人,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灵王宫的面积有多大斯卡哈不清楚,但是毫无疑问一旦下坠会带来不小的伤亡。依靠死去人员的灵压加持那个和尚肯定能突破7级巅峰达到八级,那个时候再想阻拦他就困难了。 “有解决办法吗?” “试下把灵王宫打碎怎么样?”梅长青想了一下后问道,这算是他想到唯一比较靠谱的应对之策,别看灵王宫很大,想要将其击碎并不困难。 当然现在开始有计划的撤离实力稍微弱些的家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外面已经全是兵主部一兵卫的灵压黑海,出去和自杀没两样。现世的话时间又来不及,梅长青估计在那个和尚发出的引力作用下再过一两分钟量王宫就会坠落到地上,短短两分钟时间就能落地,其带来的冲击力可想而知。 把灵王宫打碎后在通过风或者其他能力的引导让碎片雨转移方向下落到瀞灵庭以外的地方去便可让大部分中级和初级的召唤师得以存活,这个方法算是现在可以马上实施的。 “成功率高吗?”斯卡哈担心的问道,这个办法怎么看都不太靠谱,如果可以的话斯卡哈希望现在就直接召唤出专家级召唤师神父教下对面做人,现在虽然不是召唤那位神父大人的最佳时间不过也总比等到后面敌人再度获得加强后升上八级才召唤来的好。 一开始因为不确定那个和尚是不是本尊所以还有所顾忌,但经过交手后斯卡哈几乎可以确定那个站在几千米外的家伙就是真身无误。让梅长青靠近到足够距离,然后把一切交给那个神父大人才是最好的选在。 想到此,斯卡哈不顾站在一旁赫丽贝尔和艾斯德斯的敌视,一把抓住梅长青的衣领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几个跳跃后消失在原地。 “我和他去去就回来。” 斯卡哈淡然的声音还在空中回荡,原地已经不见人影,艾斯德斯和赫丽贝尔两人先是一愣,然后大怒的朝着斯卡哈移动的方向追去,她们本来就和斯卡哈不熟,更不要说是相信她什么去去就回的鬼话。不过可惜的是两人的速度比起斯卡哈还是有一段差距,即使已经是全力追赶但一时间居然没有追上。 斯卡哈以极快度速度穿过黑色灵压的阻挠来到一片相对安全的空地把梅长青放下,手里挥舞了几下长枪将四周为数不多的黑色灵压打散后找了个草丛隐藏了起来,在布置好一切后开始和梅长青商量制敌之策。 “那张彩色卡片的使用方法你弄清楚了吗?”斯卡哈双眼死死的看着不远处那个黑色的灵压罩,头也不回的问道。 “大概知道,系统里有提示。” 听到师匠的问题梅长青知道她是不打算用自己那个打碎灵王宫的办法了,取而代之的是最为极端的斩首战术,只是这样不和其他人商量就直接上真的没问题吗?站在高处的无人座此时正用灵识关注着这里,还在不停的发出撤退的信号。 不仅仅是无人座,在瀞灵庭的其他几处同样有着几个家伙在注视这里,他们也在用着自己的方式试图和斯卡哈取得联系。 “等下我会想办法帮你打开一条路,等到合适的距离你就发动召唤。” 无视了其他召唤师发出的信息,看了看和兵主部一兵卫的距离和天上越来越强大的威压,斯卡哈知道已经没有时间继续犹豫了,右手举起长枪左手抓着梅长青身子再次一闪消失在原地。 随着斯卡哈的前进,天上下坠的灵王宫变得越来越大,随着和兵主部一兵卫距离的拉进,灵王宫承受的引力也随之增大,到达地面的速度居然比一开始计算的还要快上十几秒。 斯卡哈一路挥动了上百下长枪,猩红的魔力聚成利刃劈开了灵压潮,终于在灵王宫离地面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来到兵主部一兵卫的灵压罩前。大量的魔力聚集在枪尖,闪出耀眼的红光,用力一刺原本用来防御的灵压罩被轻易刺破。 “上吧!” 斯卡哈大吼一声,把梅长青扔了过去。身不由己的飞在空中,梅长青拿出赫萝的彩色卡片,调出系统后上面适时的出现了一个发动卡片的选项,只要按下选项,专家级召唤师神父就会被召唤到这个世界5秒的时间,等到那时一切就结束了。 突然,梅长青的表情凝固了,一个浑身一团灰色的人形生物不知何时出现在梅长青和兵主部一兵卫之间,只见它举起手对准了彩色卡片,一团灰色的光芒从它手心射出照在卡片上。 在灰色光芒的照耀下,卡片上变幻的七彩颜色开始渐渐变成毫无生机的灰色,系统上的发动选项开始慢慢变得模糊不清,知道事情不妙的梅长青马上点了确定选项,可是系统却好像没有收到命令似的没有半点反应。 ……糟了! 梅长青双手燃起橙色的死气之炎,依靠大空之炎带来的强大冲击力在半空中快速旋转一圈后一个腿鞭扫在灰色人形生物的手上试图打断灰色光线对彩色卡片的照射。 “晚了。” 灰色人形生物淡淡的说道,此时彩色卡片已经在光线的作用下开始慢慢粉碎,如果梅长青能查看系统的话就会得到卡片已经被损坏的消息,不过现在他并没有功夫去管那张已经没有作用的卡片。 一只被黑色灵压缠绕的巨手已经在梅长青刚才飞踢后的一个空档中将他死死握住,黑色的灵压组成的锁链快速环绕了梅长青的身体几圈后将他死死绑在半空。 见到梅长青被抓,斯卡哈拿起长枪就要上前,却被黑色的灵压潮给牵制住了前进的步伐,离兵主部一兵卫的距离越近,灵压潮就越发难缠,现在就连她一时半会也无法接近梅长青半步。 就在斯卡哈束手无策的时候,梅长青突然看到自己身前闪出一个一头冰蓝色长发的女人,女人的手里冰蓝色的灵压发出愤怒的嘶嚎。下一秒,寒冷的冰霜接管了他的意识。 “摩珂钵特摩。” 等到梅长青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之前几次轮回时修建的地下基地里,因为是在地下的原因,不论是兵主部一兵卫的灵压潮还是灵王宫的坠落都没有对这座基地造成打击。 梅长青怀疑这个基地可能根本不在尸魂界,自己的香格里拉感应到的是一个空间节点而非一个庞大的空间,这个基地应该是某个空间道具,只是正好被埋在地下而已,否则怎么可能会在经过了几次轮回后还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醒来了吗?” 坐在床边的艾斯德斯感觉到床上的动静,连忙看向梅长青。之前艾斯德斯的摩珂钵特摩并没有完全停止住兵主部一兵卫的动作,只是让其行动变得缓慢而已,梅长青最后还是受到了攻击,当场就被一掌拍得不省人事。好在斯卡哈当时在场,以不弱的实力暂时拖住了兵主部一兵卫才让艾斯德斯得以逃脱。 艾斯德斯从梅长青的衣服里摸出了香格里拉后就带他传送到了这里,在外面灵王宫最后还是成功的坠落在地,兵主部一兵卫在杀了几百个五级以下的召唤人物后终于成功进入了八级的领域。 之后的事情艾斯德斯就不清楚了,瀞灵庭内现在估计已经尸横遍野,哪怕是一众精英级的召唤师也很难与变强了的兵主部一兵卫抗衡。 “怎么样,伤到什么地方了吗?”艾斯德斯担心的拉着梅长青上下摸了摸,她可是亲眼看见梅长青被那个和尚一掌拍的几乎连呼吸都没有了,来到这个空间之后也碍于没有治疗的技能只好给梅长青吃了颗仙豆后任其自我恢复。 “没事,谢谢你姐。” 浑身酸疼的梅长青勉强拉起一个笑容,这次真的差点就死了,如果不是在绯器的加强下获得了神性,估计那一掌下去自己就会没命。有了这次的教训,梅长青觉得自己以后是不是该弄副黑框眼镜带带,在关键的时候至少能安全些。 “其他人呢?” 这个空间里除了艾斯德斯外梅长青还感觉到了七股熟悉的灵压,其中有三个分别是夕子学姐,碎蜂和师匠的。另外几个梅长青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到底是谁,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生命体,通过灵压来判断人物的技巧想要掌握还需要些难度。 “都在外面,除了赫丽贝尔外其他人都到了这里。” “那她?” “应该没事,只是在外面走散了而已。” 艾斯德斯把梅长青按到床上说道,突然坠落的灵王宫让几乎所有人猝不及防,那个庞然大物突然被瞬移到静灵庭地面,与之相伴的冲击力一下子冲垮了所有精英级召唤师准备好的防线。 突然的崩溃带来的是大量人员的死亡和兵主部一兵卫实力的飞升,现在的他已经跨越了七级的屏障获得了八级的力量,一下子超越了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的召唤师和他们附属的召唤人物。 其实艾斯德斯对梅长青说了谎,她现在根本不知道在这个空间外的瀞灵庭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这个被隔绝的地方无法接收到哪怕一丝有关外界的信息。 “你安心养伤,想要什么和我说一声我会想办法帮你弄到。” 艾斯德斯的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摸了摸梅长青的额头,轻轻一吻后离开了房间,刚才她收到了来自斯卡哈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话她也要马上离开这里前往静灵庭的战场。 艾斯德斯身子一闪来到斯卡哈身前,眼神冷冷的看着她包裹在黑紫色紧身衣下的完美身体。艾斯德斯不能原谅刚才斯卡哈对梅长青做的事情,她差点把梅长青带到绝境之中。 斯卡哈对艾斯德斯的敌视倒是显得不以为意,不知从哪拿出一张绿色卡片笑眯眯的看着艾斯德斯,卡片的表面散发着一团团浅绿色的光圈。用手触碰光圈,瀞灵庭的影像开始自动计入到艾斯德斯的大脑中。 在影像里,兵主部一兵卫在大杀特杀,几个拿着长刀全身一片漆黑的人影围着他勉强抵抗着他前进的步伐。可就算如此那也只是螳臂当车,漆黑的灵压如同洪荒猛兽一样吞噬了一个又一个那样的人影。 “那些黑色人影是量产的六级召唤人物,在最大功率复制的情况下估计可以拖住对面十几分钟还能让他杀死那些影子的时候无法获得半点灵压,不过我们如果不能再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想到办法解决那个和尚的话,那么就只能再经历一次轮回。”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艾斯德斯冷冷的问道,在她眼里斯卡哈已经不算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家伙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实力不足和还要仰仗这个女人艾斯德斯不介意现在和斯卡哈打上一架。 听到艾斯德斯的话斯卡哈的嘴角露出一丝毫不在意的笑容,她等的就是艾斯德斯问这个问题,通过几天的接触,斯卡哈知道艾斯德斯或许可以不在意别人甚至自己但是梅长青的话是绝对不会忽视。 “你和我当然是无所谓,只是不知道你弟弟还能承受几次世界的同化呢?据我所知大部分的中级召唤师已经彻底被同化成了剧情人物,如果是他的话…” “我也差不多了。” 斯卡哈还没说完,梅长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艾斯德斯看到梅长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刚才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不过现在他看上去还有些虚弱,靠在维兹身上才能勉强站起来。 “小青,你的身体…” “没事的,姐。你们刚才是在讨论怎么对付那个和尚吗?” “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交给我们就好。”斯卡哈摇了摇头说道,对方拥有能让卡片无效的能力确实超出她的预料,说到底让事情变成现在的样子她也有责任,归根到底是她对自己的实力太自信了才会让己方的王牌被破坏。 “其实…我有能战胜那个和尚办法,只是需要三个精英级召唤师的系统才能完成。” 梅长青犹豫了一下,说出了一句让空间里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议的话。 “你说什么!?”一个一身红色长袍的少年惊讶的看着梅长青,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在质疑什么。 不怪他会如此惊讶,兵主部一兵卫的实力摆在那里,就算是那个无人座也不得不暂时避开锋芒选择撤退,要知道无人座可是实力排在前三的精英级级人物,梅长青和它的差距可谓不大。 不只是那个红袍少年,就连一直信任梅长青的斯卡哈都觉得这件事实在是有些太过荒谬,梅长青手里有什么她是再清楚不过的,把他全部家当摆出来最强的就是刚刚达到准七级的艾斯德斯和那个曾经弑神的艾尔莎,这两个人加在一起满打满算也不过抵上一个七级实力的人物罢了,想要对付一个八级的生命体几乎不可能。 “梅长青你先去休息,这里的事情我们会处理。” 斯卡哈上前想要劝梅长青不要太过嚣张,能在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召唤师,要是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只会说大话的印象可不是什么好事。斯卡哈虽然看好梅长青的潜力,但现在的还是差的太多。 “世界对我的抑制力已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我想在这里的各位也差不多如此吧?” 没有回答斯卡哈的话,梅长青自顾自的说道,在这里的可不仅仅是精英级召唤师,其中有不少还停留在高级,这些人因为系统等级不够高已经快要被世界同化,对于他们来讲豁出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梅长青伸出一只手做邀请状,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以前可能不行,但就在刚才他对自己那个技能的理解又进了一步,这让一切事情都有了转机。 “给我三个精英级系统,这件事我来解决。” 斯卡哈的脸上浮起一丝莫名的怪异,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感觉眼前的这个白发青年变得相当有魅力,对那个荒谬的宣言自己的内心居然也忍不住发生了一丝松动。斯卡哈对梅长青升起了一股信任感,她突然觉得可以把这次的轮回交托给他。 “…三才,克里斯,你们把系统的使用权暂时给他。” 沉默了几秒,想清楚一切的斯卡哈突然叹了口气对着坐在不远处的两个召唤师说道,刚才的那种信任感不出意外是来自梅长青调整者的身份在发挥作用。调整者降临在任何一个二次元世界里都会受到世界的眷顾变成主角一样的存在,同时她们这些二次元生命体对他会有极强的好感。 想清楚了一切,斯卡哈还是愿意相信梅长青一次,她的心里还存着一丝庆幸,要是梅长青说的是真的话,那说不定他真的能有办法。 说完斯卡哈打开了自己的系统,首先把系统的使用权限移交到梅长青身上然后转身看着另外两人,在斯卡哈的注视下,他们对视了一眼后也同样把系统的权限交了出去。 “谢了,给我十五分钟。” 听到系统的提示,梅长青双手抱拳表示感谢,然后在维兹的搀扶下回到房间里,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床上。 维兹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梅长青在系统上点来点去,此时梅长青的双眼放出耀眼的银光,空着的一只手还时不时打开香格里拉从里面拿出一颗仙豆扔进嘴里。 “梅长青先生,你没事吧?”维兹怯生生的问道,她能感觉到在这个状态下梅长青的灵体此时在被快速的消耗,如果不是那个仙豆的话可能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彻底消散。 “不用担心我,维兹。”梅长青一边操作一边说道,感受着大脑里不停涌出的知识,他的心里忍不住一阵狂喜。这次的他对自己那个世界图书馆钥匙的能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和以前不能过度使用不同,有仙豆的存在他可以不停歇的发动,对技能的熟练度也在不停的飙升。 现在的梅长青已经找到了一个相对正确的方法处理脑中出现的信息,这让他不会因为过度发动而头痛中止,最主要的是梅长青发现了这个技能一个相当要命的缺陷。世界图书馆钥匙这个能力无法获得没有在这个世界出现过的事物的信息,像是那张彩色卡片,之前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出现过,梅长青就无法得知有关它的信息。 不过既然是出现过的东西,那一切就简单多了。发动技能后梅长青已经彻底了解了彩色卡片的制作方法和条件,结果发现那张彩色卡片并不是多么难以完成的东西,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定向的召唤术而已,以自己对系统的理解程度完全复制肯定是做不到,不过想要做出一张效果差一些的还是可以的。 顺着脑中的信息,在一连串的操作之后,梅长青终于完成了卡片的制作,只见三个系统中同时射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在同一处,白光散去后一张稍微小一点的彩色卡片正静静的摆放在床上,卡片上七种颜色的光芒在相互变幻着。 “呼~完成了。” 拿起卡片梅长青松了口气,感觉也不是那么难嘛,权限够的话就算是自己也能造出来。当然啦,要是能用专家级的系统的话效果会好一些,三个精英级的系统,召唤专家级召唤师神父0.5秒已经是极限了。 梅长青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0.5秒,应该够用吧? 梅长青虽然成功的制造出了卡片,但是因为对世界的理解和赫萝差的实在太多,加上系统权限不够,最后只弄出一张零点五秒的卡片,把卡片送到斯卡哈那里的时候梅长青还在担心这么短的时间到底够不够那个神父用的,可没想到斯卡哈的反应和自己预测的居然完全不同---- “好厉害~”斯卡哈看到卡片功效的一瞬间,平静如同湖水的眸子一下子变成了星星眼,双手捧在胸前做迷妹状。 “梅长青小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咳咳,师匠你先退后一点。” 感受到背后艾斯德斯如同刀锋一样锋利的眼神,梅长青双手摊开试图以示清白。自家姐姐的性格梅长青是清楚的,要是再自己再前进一步的话她就对会马上和斯卡哈干上架。 “这个很难解释的啦,话说零点五秒够吗,会不会太短了。”梅长青试图把话题拉向正常的方向。 果真斯卡哈马上回复了理智,并且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表示没问题,以神父的战斗力零点五秒都是多了。斯卡哈猜测只要一击,那个兵主部一兵卫都会被打的粉身碎骨,前提是那一击能打中对面。 “我们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怎么防范敌人破坏卡片的技能,那个实在是太过暴力了。”斯卡哈严肃的说道,要是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卡片又被敌人打碎就麻烦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弄一张彩色卡片出来。 鉴于外面的战况已经十分紧急,在这个空间里的人必须马上想到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才行。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敌人是否有什么没有在这个世界发动过的手段,未知永远是可怕的。 那个破碎卡片的技能,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招式。让梅长青感到疑惑的是世界图书馆的钥匙居然无法查询和那个技能有关的信息,不论怎么样得到的资料都是一片空白。 “那啥,那个神父不可以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召唤吗?”夕子学姐的脸上带着一丝好奇,歪着脑袋问道,在她看来要是那个叫神父的家伙真的那么厉害的话就算是离得远一点也能轻松解决掉对手才对。 空间里一阵沉默,远距离召唤神父的方式不是没想过,可问题是零点五秒的时间还是太短,确定对手也是需要时间的,一个刚被召唤出来的人第一反应一般都是观察附近的情况而不是看到人就攻击。进一步来讲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神父,他长什么样,用什么技能,有没有远程攻击的招式这些问题都不知道,所以也就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梅长青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周围,回顾起之前卡片被破坏的那一幕,从表面上看,卡片之所以被破坏完全是因为被那个全身灰色的家伙手中放出的光线照到导致的,换句话说要是没有被找到卡片就可以正常发动。 “不知道,不过可以一试,等下我会想办法尽量靠近对方,你看准时间发动吧。” 斯卡哈说道,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继续让他们在这里讨论,就在刚才无人座已经通过卡片催了她不下五次,看来情况已经到了相当棘手的地步,不管行不行都要一试。 “三才,克里斯,你们和我一起去掩护他。” 介于情况的危机,斯卡哈打算带上另外两个精英级召唤师一起上,这也是现在她能拿得出的全部战斗力。听到斯卡哈的话两个精英级大佬同时应许,一左一右站在梅长青身边。 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两人,三才是一个二十几岁一身白色古装的文雅男子,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青色古剑,看上去给人一种难以言说超凡脱俗的仙气。克里斯则是一个满身肌肉的外国男人,一头金色短发下眼神相当尖锐,站在他身边梅长青甚至有种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武器的错觉。 两个人都绝不是等闲之辈,和这两人站在一起,中间的梅长青反而显得有些普通,除了一头白色的长发外没有其他太过特殊的地方。 “走吧。”拿出香格里拉正要发动,师匠突然一把阻止了梅长青,空间道具的话,她有更好用的。 “你的那个动静太大,还是用我这个比较好,等下我会传送到离敌人百米左右的地方,出去后马上向地方冲锋,尽量和对方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发动召唤。”斯卡哈有自己的计算,之前的冲锋她发现五十米是一个相对安全的长度,在那里黑色灵压潮的攻击强度最弱,有时还会出现一个灵压的真空地带。 “知道了。” 把卡片放在衣服袖子口,梅长青有些紧张的吸了口气,这波要是再失败可就没有机会了,等下的行动他决不允许自己失败。 此时的尸魂界内,黑色的灵压充斥在整片天空,黑色的灵压卷起上百米的巨浪。十几只黑色的影子手握兵器以怪异的姿势旋转跳的围绕在兵主部一兵卫身边,这些影子的实力并不强,兵主部一兵卫往往只是一击就能将他们打的破碎成粉末,可是每当有一只影子碎了,新的影子就会在下一秒补上,继续进行围攻。 “看到了吗,那就是我们的目标。”斯卡哈站在离兵主部一兵卫百米左右的地方,伸出修长的手指给其他人指明了方向。 “那些影子是一个召唤人物的投影,我们现在趁着他们还在…” 师匠的话还没说完,一道由黑色灵压形成的龙卷风便挂了过来,数不清的黑色风刃毫无规律的运动者撕扯着临时张开的结界,不过半秒结界便不堪重负彻底破碎。就在黑色的飓风要咆哮的吞没了结界里的四人时,一道青色的利芒从三才手里的古剑中飞出。 青色的剑芒像是切豆腐一样切开了飓风,三才一把抓住梅长青施展出御剑飞行的法诀向兵主部一兵卫的方向飞去。 见有人过来,兵主部一兵卫丝毫不惧,大手猛地一挥,一道凶猛的拳风把四周的影子打了了粉碎后拳风威力丝毫不减飞向三才。面对拳风,三才左手捏起一个奇怪的手势,快速吐出一道生涩难懂的法诀后三朵青色的莲花出现在他身边。咒术念完,三朵莲花组成一个品字向挡在三才身前。 黑色的旋风狂暴的和莲花接触,莲花在旋风的攻击下开始剧烈颤抖,一片片花瓣快速枯萎后化作灵子消散在空气中。面对兵主部一兵卫的拳风,三才只能勉强定在空中无法前进。 “不好!” 三朵莲花在支撑了一下会后终于还是被狂风卷的粉碎,漆黑的灵压风暴直冲三才而来。一时来不及再次召唤莲花的三才脸色大变,身子化作一串残影向右偏移了十几米堪堪躲过了攻击。 三才知道刚才那个黑色龙卷风不过是兵主部一兵卫试探性的攻击而已,可即使如此自己也要拼尽全力才能挡住一两秒,要是对面全力攻击的话估计自己可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为了安全起见,三才决定再次退后了几十米试图和兵主部一兵卫拉开距离,脚下的宝剑闪耀起几道耀眼的青光,三才的移动速度一下子快了数倍。 “大哥啊,你悠着点,我的身体受不了那么快的速度。” 就在三才想要在加快一点的时候,被他抓着的梅长青突然说道,三才的速度已经到了音速的好几倍,这个速度下身体还在重伤中的梅长青再次受到了一点轻伤。黑浪没有给三才说话的机会,连续不断的黑浪从四面八方封锁了他所有的移动空间。 走投无路之下三才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浑身青光暴涨之后全力朝天挥出一道青色的霞光。只穿云霄的青光破开黑云,一道白光从厚厚的云层中透射下来,透过那个微小的缝隙,三才瞄见了一缕灰色的人影。 ……那个是傲慢? 想到那可能是原罪的可能性后三才心里一阵狂喜,只要杀了那个没有战斗力的原罪,这个世界里的一切都能结束。 “小子,计划改变,我们去杀原罪。” 没有多想,三才狂笑一声。周身爆出青色的灵力,那个原罪才是导致他们无法离开世界的根本,只是因为兵主部一兵卫他们找不到原罪在哪而已,知道原罪所在的话就没有必要再和那个和尚死拼了。 “哎哎,突然改变计划真的好吗?”听到三才的话梅长青大惊,之前师匠就是因为突然改变计划才导致局面突然崩坏的,现在这个看上去很强的家伙又那么做让梅长青很慌。 “怕什么,傲慢没有战斗力,我取它首级犹如探囊取物。” 三朵青色的莲花围绕在三才身边张开一层结界,黑潮被结界轻而易举的破开。眼见就要冲出黑云,三才随手捏了一个法诀,成千上万发锐利的剑芒从脚下的古剑上飞出。 青芒有如天上的繁星一般闪烁着朝远处的傲慢席卷而来,三才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只要再过几秒,那个原罪就会被在自己的剑芒下被砍得四分五裂,而自己则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原罪傲慢看着向自己飞驰而来的剑芒,嘴角边勾起一个讽刺的冷笑。随后一股黑色的灵压从他身后涌出向剑芒冲去,青色的剑芒几乎没有任何阻挡的被灵压潮绞了个粉碎。 不用说,兵主部一兵卫的支援已经到了,或者说他就是在等着三才和梅长青冲上来才故意卖了个破绽让他们得以接近原罪傲慢。 “...中计了。”三才的脸色难看,自己早该发现情况有误,如果不是敌人故意放水,自己这么可能那么轻松的穿过那层厚厚的灵压层。自从兵主部一兵卫成长到八级以后,灵压潮的威力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仅凭自己那三朵莲花怎么可能如此轻松将其击破。 现在他和梅长青相当于被困在了这片云层之上,下面的斯卡哈和克里斯想要冲上来一定会受到灵压云极强的干扰,一时半会根本无法给予支援。 “不过你们这些召唤师还真是笨啊,连被人监视了都没发现。”傲慢冷笑的说道,现在他也不介意和梅长青他们摊牌了,只要破坏掉那个白发小子口袋里的那张彩色卡片这次轮回的胜利者就是它。 “被监视了?”三才一脸不可置信,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强烈的不安,那个原罪的话是什么意思? “嗯,是啊。给你们介绍一下好了,那个我安插在你们身边的棋子,庚夕子小姐。”原罪的话音刚落,夕子学姐被兵主部一兵卫从一团黑色的灵压中粗暴的抓了出来,和梅长青所熟悉的那个夕子不同,眼前的女人皮肤黝黑,上面满是大大小小的裂缝,一层紫色的水晶从外部将她身体禁锢住。 水晶里的夕子学姐闭着眼睛,肉眼可见的黑色的血液从她黝黑的皮肤里渗出,像是受到了伤害和痛苦,她的眉毛还时不时的皱一下。 “影…夕子吗?”三才的脸色越发难看,如果是这样的话梅长青手里的那张彩色卡片的资料肯定也已经曝光。 那张卡是决胜的关键,如此重要的东西却在之前就已经被敌人看破,在收集情报方面,召唤师一方简直一败涂地。手中长剑闪过一道锋芒,三才站到梅长青身前,现在唯有他能和那个和尚一战。 “空间道具发动不了,你自己小心点。”梅长青在三才身后小声说道,云层之上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力量将空间完全限制住了,发动香格里拉传送的时候感觉帝具像是陷入泥潭一样这么也拔不出来。 看来对方是知道了自己有空间道具提前做了准备,梅长青怀疑三才的技能估计也已经被对方知道的差不多并且提前有了应对的手法。 “聊完了吗?那么我就先动手了!” 兵主部一兵卫大叫一声,肉眼可见的灵压突然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聚集在他的手掌上。离兵主部一兵卫有上百米距离的三才突然感到浑身一凉,只觉得在自己的视线中那个手掌正在快速放大,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兵主部一兵卫的攻击已经占据了视线的全部。 “千里通天掌。” 站在三才身后的梅长青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自己身前的三才便被一张黑色的灵压巨掌轰飞出去。三才在空中的身体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重重的摔落在云层上。 “咳咳,你…”从地上爬起来的三才刚想说话,却发现兵主部一兵卫已经闪身到了自己面前,只见他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抓在三才的脖子上将他举高。 “这样的程度,连玩玩都算不上。”像是要故意羞辱敌人一样,兵主部一兵卫狞笑着说道,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禁锢住敌人。 连在一边的梅长青也看得出,三才已经输了,两边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不过才过了十秒不到,三才就被打的几乎失去意识。三才的一只手颤抖的划出一道符咒,掉落在云层上的古剑凭空飞起,在空中旋转几圈后朝兵主部一兵卫的后劲重重刺去。 面对三才几乎是舍命的一击,兵主部一兵卫却连头都没回,伸出空着的手随意一挡,那把看上去相当不错的古剑立刻被打碎成几块散落在云层上。 化解敌人的攻击后,兵主部一兵卫脸上的狞笑越发的恐怖,眼前这个没有反抗之力的家伙在实力上比以前自己杀死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杀了他自己的灵压就会再次往上升一节。 此时梅长青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原罪傲慢,同时原罪也在死死的盯着梅长青。虽然隔着有上百米远,但两边只要有一方放松了警惕这场战斗的结局都会扭转。在警惕原罪的同时梅长青还要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小心兵主部一兵卫的突然袭击。 云层的下方已经能感受到一阵阵熟悉的灵压,看来是师匠他们正在冲上来。事到如今梅长青反而不希望师匠他们上来的那么快,兵主部一兵卫压倒性的战斗力他已经见识过了,只有七级实力的人上来也只不过是徒增几具尸体而已。 “你在期待什么?”兵主部一兵卫嘲笑的看着梅长青,既然他会选择在这里困住梅长青,那自然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不用继续挣扎了,在你来到云层之上的时候,你们失败的命运就已经被确定了。在这里,任何卡片都无法发挥作用。”在远处的原罪淡漠的说道,一切都尽在把握当中,他们只不过是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而已。 冷冷的看着两人,梅长青并没有着急拿出卡片去尝试,那很可能是敌人在诱导自己亮出卡片而已。只要做出任何掏出卡片的动作,兵主部一兵卫就会在自己碰到卡片前动手抢夺卡片。 双眼亮起银光,兵主部一兵卫和原罪傲慢接下来的行动全都被梅长青知道的一清二楚。细细分析了一下大脑里浮现出来的信息,梅长青的嘴角露出微微弯起,这些家伙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却不知道自己这边也有一个隐藏的后手。 ……还差一点,4,3,2,1。 心里默默倒数,在数到一的瞬间,一双小麦色强有力的大手突然穿破云层一把抓住梅长青的双脚将其用力向下一拉。没有任何反抗,梅长青被轻而易举的拉入云团当中。 “多谢了,赫丽贝尔,还有王大学士。”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味,梅长青感叹果然赫丽贝尔还关键时刻还是最靠谱的。王若水使用共产之力破坏灵压云和敌人放出的探测灵压,梅长青负责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然后找机会离开云层之上那片封禁了卡片的空间。 这些并非事先说好的计划,全部都是王若水和赫丽贝尔在瀞灵庭内看到梅长青冲向云端是做出的反应。虽然听起来简单,但只要有一环出了错都会导致救援的失败。只有对灵压控制极强的赫丽贝尔加上能够破除一切幻想能力的王若水一起才能做到。 在空中赫丽贝尔的速度不快,梅长青感觉到兵主部一兵卫的灵压正在快速接近中,离开云端顶部,原罪的限制已经解除,手握彩色卡片的梅长青打开系统,开始召唤专家级召唤师神父。 按下召唤选项的瞬间,梅长青只觉得眼前一亮,一个黑色牧师袍的背影在眼前一闪,耀眼的白光贯彻天地。前来追击的兵主部一兵卫只觉得眼前突然出现一团圣洁而不可战胜的神圣之力,在白光之下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慢慢被分解成最原始的灵子状态… “刚刚好。”神父回头对着一笑,在七彩霞光中被传送回召唤师峡谷。 而属于他们的时代,这才刚刚开始。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