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邪王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精巧华丽的宫阙里,青铜狻猊香炉中烟雾袅袅,整个房内弥漫着惑人心魄的龙涎香味。偌大的正殿只点着几根红烛,有些昏黑,整个殿内的气氛也让人感到有些压抑。 精巧宽大的床榻之上,女子乌鬓松散,粉面妖娆,细嫩的玉指轻抚他的宝贝:“王爷,奴婢美吗?” “嗯!”端木昊天凤眼微眯,大手滑过她雪白的娇肤,在她丰满的雪峰肆意揉捏。 “奴婢觉得王爷更俊……”女子感到手中宝贝并无起色,娇唇微启,秀口轻含,柔软的丁香小舌灵巧的缠绕,却依然如故。突然端木昊天抓住她裸露的香肩,手中用力,将她扔了出去。 “啊!”女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却不敢喊疼,双膝代步跪在他身前:“是奴婢侍奉不周,请王爷息怒!” 端木昊天俊眉微蹙招呼站在门外的两个奴才进来,冷冷的命道:“把她拖出去!” 瞬间女子胳膊被牢牢抓住,吓的浑身战栗,哭喊着:“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了奴婢吧……”两个奴才慌忙捂住她的嘴,飞快的将她拖了出去…… 大殿里恢复了悚人的寂静,端木昊天起身披了一件华服在灯下看书,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属下有要事禀告。” “进来吧!” 来人匆匆行了一礼便说:“朝阳宫咱们的人说,圣上放出话来,三位王爷谁先诞下皇孙便立为太子!”见王爷脸上并不在意,他又小心翼翼的说:“听说鑫王妃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哼!”端木昊天将手中的书重重的摔在一侧,书落时卷起的风拂过蜡烛,烛光摇曳了几下渐渐又亮了起来。沉默了片刻后冷冷的问:“景云,本王听说百花谷里有个什么叫苏方木的神医?” 景云稍微想了一下回答说:“三年前确实有位神医叫苏方木,不过已经去世,如今江湖中传闻百花谷里有位女神医长的天姿国色,人送外号百花羞,又说她有起死回生之术,从阎罗手里夺回的人命不计其数,所以又称‘鬼见愁’……”听他说到这,端木昊天冷笑了一声:“‘鬼见愁’?跟阎罗争人命?”英眉轻挑,孤傲的说:“见到本王这阎罗,只怕她的命也保不住了!” 景云微微抬头小心的看了看王爷,他星眸闪耀,透出一丝带着凶狠的冷漠。突然又听他说:“三日内把她给本王抓来!”一边说一边抛过一块小小的金色令牌。 景云急忙接住:“属下明白!”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二章 鬼见愁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第三章 玉面阎罗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鬼见愁”根本无力反抗,只能闭着眼睛紧咬贝齿任凭他在自己诱人的娇躯上轻薄。突然那个男人停了下来,许久都没有动静。她小心的睁开眼睛,却惊讶的发现他正无力的坐在床边,额上渗出一些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颓废。 端木昊天看她香腮绯红,秀目含娇,心里也有些不忍,拖过她将捆绑她双臂的绳索解了下来。随后一只手不停的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心里暗想即使这样绝色的女子自己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鬼见愁”见他解开了捆绑自己的绳子,而且半天都没有再侵犯自己,勉强支起身子问:“你……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 “放你?”端木昊天蓦地看去,两道寒光让“鬼见愁”身子不由得一颤,恐惧再一次笼罩住了她。 端木昊天现在才知道传说中的神医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多少有点怀疑。可看着她娇柔的身体,心里再次蠢蠢欲动,重新压倒她吻住那娇艳欲滴的樱唇。处子特有的馨香引诱着他不停的探索,找到那甜软的丁香小舌,迫不及待的跟她缠绵在一起。他紧紧的拥着鬼见愁,渐渐陶醉其中,迷离的轻喃:“黎儿……你好香……” “唔……你不要……唔……”“鬼见愁”刚刚被释放的两只胳膊立刻派上了用场,手舞足蹈着想摆脱他的热吻。她这般反抗让对方好容易有的**一下烟消云散,推开她,气恼的一拳捶在床上。 “鬼见愁”纤手轻轻的抚摸自己有点发肿的樱唇,看他身上华服已经敞开,裸露着古铜色的肌肤,看那沮丧的表情仿佛明白了一点原由,但是作为医生那刨根究底的个性让她忍不住扯开对方的裤子看了一下。她努力的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狂喜轻蔑的哼了一声,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说:“原来你有不举之症……” “啪”端木昊天恼羞成怒,一巴掌掴在她的嫩颜上,那愤怒,那力度让她一下趴在床上。她顾不得嘴角的血,也不顾脸颊有些火辣辣的疼,爬起来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端木昊天的怒火被她这般取笑和无礼撩拨的越来越旺,他气急败坏的说:“你知道本王是谁吗?”“鬼见愁”却并不理他,头倔强的扭到一边,眼睛又看向别处。 端木昊天掐住她的脖子,冷冷的说:“这里就是琅嬛南苑,本王就是每天杀一个女人的玉面阎罗勤王!” “玉……面……阎……罗……”这四个字让人称“鬼见愁”的神医听起来像催命符一样,浑身战栗,虽说自己身在乡野,也听说当今皇上的小儿子勤王爷长的玉树临风,性格却阴邪无比,每天都要杀一个女人,人称“玉面阎罗”落到他手中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脱厄运的。 看着她原本高傲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端木昊天有些得意:“本王也可以不杀你?”“鬼见愁”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知道绝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自己。勤王冷笑了一声,对门外喊道:“来人!” “鬼见愁”见进来两个男人,而自己身上丝缕未着,急忙躲在端木昊天身后,那种依靠让勤王心里一颤,回首看她那个娇羞可爱的表情,心里竟猛然软了一下,他又对那两个奴才说:“把昨天的抬过来!”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四章 美女人ZHI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两个奴才很快便抬着一口大缸走了进来。 仅仅一瞥“鬼见愁”便吓的尖叫一声,美目紧闭,身子不顾一切的贴在勤王后背上瑟瑟发抖。 勤王毫不怜香惜玉,抓住她的胳膊猛的将她从身后拖出来,搂住她的腰,一把拽住她的长发,冷冷的说:“看着!” “鬼见愁”慌乱的摇头,因为害怕泪水不停的从眼眶里往外涌,自己早已经吓的魂飞魄散了。 勤王厉声吼道:“给本王睁开眼!” “鬼见愁”开始小声抽泣,她知道反抗“玉面阎罗”的命令自己绝没有好的下场,于是不管多么惊悚,她还是硬着头皮微微睁开了秀目。 新抬进来的大缸里装着一个人,看样子也知道胳膊腿脚已经被砍了去,黑发已经全部被剃光了,那光洁柔嫩的肌肤向人证实这是个女人,眼眶和口中不停的溢出浓浓的鲜血。 “知道这是什么吗?” “鬼见愁”哆哆嗦嗦的摇了摇头,再次紧紧的闭上眼睛。 佳人眼中的惶恐又一次勾起了勤王的欲火,他深邃的星眸里闪过一丝邪恶,他含住鬼见愁的耳垂,性感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喃:“那本王告诉你,这叫人彘!” “鬼见愁”身子不停的战栗,脸色苍白,冷汗横淌,她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想……怎么……怎么样?” 勤王没有回答她,自己的唇划过她柔美的颈窝,依旧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刚刚有点柔情的脸顿时变得冷酷无情,他哼了一声:“那是昨天的,你就是本王今天的人彘!” “鬼见愁”倒抽了一口凉气,使劲挣脱开他的怀抱,回身抽了勤王一记响亮的耳光,骂道:“你这个残忍的魔鬼!” 勤王没想到她敢打自己,挨了一巴掌瞬时火冒三丈,抓住她的手腕怒斥:“你好大的胆子!” “鬼见愁”知道自己今日已经是在劫难逃,她不顾一切的挣脱开勤王的双手,疯狂的扑过去,双手撕扯着勤王的头发:“你这个卑鄙小人,人渣,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把我抓来?难道我知道了你有不举的毛病就要杀我,你这个混蛋……”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划过他的俊颜,立时留下几道血印。 勤王没想到她会如此胆大包天,更恨得是竟敢当着另外两个奴才的面说出自己的秘密,愈发的怒不可遏,他一只手扼住她的的脖子,另一只手拽下华服上的两颗宝石衣扣,手一挥,刚才跪在缸边的两个奴才应声倒地,不过是一秒钟,两条人命便又落到了这“玉面阎罗”的手里。 他回过脸,冷冷的瞪着“鬼见愁”手中的力度再次加大:“你真是不知死活!” “鬼见愁”被他掐的喘不动气,嘴巴努力张着,秀目渐渐地迷离,对生的渴望让她努力的抬起胳膊握住勤王的手,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可以帮你!”勤王一脸疑虑,但还是气势汹汹的松了她。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五章 神医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鬼见愁”轻轻抚摸着自己被他掐的发紫的脖颈,再次看了眼前的男子,长的面如冠玉,器宇轩昂,凛凛的身材,生威凤眼,是那么与众不同。谁能相信如此俊秀的男子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勤王微眯凤目打量着她,一身的冰肌玉骨,秋波湛湛尽显妩媚妖娆,玲珑娇躯不停的诱惑着自己的敏感神经,他冷冷的问:“你要跟本王说什么?” “鬼见愁”愣了一愣,收回自己的思绪,她两只胳膊遮住丰挺的雪峰,有些羞涩,想扯过床榻上的丝被披在自己身上。突然一件东西飘然而至,刚好罩在自己的头上,“鬼见愁”急忙扯下来,原来是刚刚还穿在勤王身上的绛紫色华服。就听那邪魅的男人依旧冷冷的说了句:“先穿着吧!”“鬼见愁”慌忙将自己娇嫩的身子裹起来, 勤王倚在床板上,怀疑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娇娃,他怎么都不能相信这个小娃娃竟能治疗好自己的不举之症,他淡淡的问:“本王问你,治疗男人不举的药有哪些?” “鬼见愁”正系着衣带,心不在焉的答道:“很多,根据病情形成原因要用不同的药!” 勤王微微有点尴尬,他也不过是看了几本医术,所知有限,又怕“鬼见愁”笑话自己,故作明白的样子说:“本王问的是药材。” “鬼见愁”渐渐明白他的意思,原是不相信自己,于是说数豆子般的说:“阳起石、人参、甘草、菟丝子、山茱萸、蛇床子、仙茅、淫羊藿……” “行了行了!”勤王根本就没听懂,有些药名自己根本也没有听说过,及其不耐烦的打断她。“鬼见愁”撅了撅嘴巴,小声嘀咕道:“明明是你要问的,这会子又不让说了!” 勤王没有理会她,接着慢条斯理的问:“你本名叫什么?” “金蕊。” “金蕊?” 鬼见愁点了点头,解释说:“我娘生我时候正好是九月初九,我们园子里菊花开的正盛,所以爹爹就给我取名叫金蕊!” “哦。”勤王点了点头,接着又问:“出阁了吗?”金蕊羞涩的摇了摇头。 “芳龄几何?” “十七岁!” “十七岁?”勤王原本微眯的眼睛一下睁开,眉头轻蹙:“你才十七岁,就敢说自己是神医?” 金蕊不高兴的回了句:“你怀疑我?” 勤王轻蔑的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回答。金蕊见他脸上完全是不信任,眼角再次掠过那两个早已断气许久的奴才,看他阴晴不定的神色,生怕他会再次杀了自己,急忙说:“你会知道我‘鬼见愁’的外号绝不是吹的!” 勤王捏住她柔软的下颌,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脸上,声音极度魅惑:“本王玉面阎罗也不是吹的,今晚本王就要知道知道你神医的妙处,不然明天你一样还是本王的人彘。”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六章 条件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液,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邪魅冷峻的男人。她静了静心,多少有点傲然的说:“既然让我来治疗你的病,咱们就得约法三章……” 勤王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脑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眼睛在这娇娃身上扫来扫去,那摇曳袅娜的身姿,莺啼般的娇音在自己周身回旋,尤其那铅华消尽的天真,竟迷惑着自己恍如身在瑶池凤阙。 金蕊并没有看到他的眼神,只是自己一个劲的说:“第一、你不能命令我做这做那,我只是给你治病的大夫。” “哼――”勤王不屑的哼了一声,那不屑和冷傲让人发抖。金蕊听到声音急忙停下小心的看了他半晌,见他并没有露出什么异议,又接着说:“第二、你喝了药就会……嗯……你……你不能……侵犯我……懂吗?”金蕊还没有说完,脸却羞得一片绯红,朵朵红云在两颊荡开。 勤王再次哼了一声,眼帘微合的说:“本王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金蕊知道他喝了药后一定会找女子发泄,见他刚才对自己的无礼,怕自己也会被他玷污了,自己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孩,那男女之事怎好意思说出口?勤王看她的表情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却故意说自己不明白,他尚且不知道眼前这个丫头是不是能治好自己的不举之症,若是治好自然有益,若是不能,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一样也不能留着这个活口。金蕊见他还是不说话,自己也羞于启齿,唯唯诺诺了半天又说:“还是来说第三条吧,我治好你的病以后,你必须放我回百花谷。”说完后,她便一脸期待,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眼前的这个俊男,等待着他的回答。勤王眼睛扫过眼前的这个娇娃,粉颜含春,眼里的那股灵动和无瑕竟让他看的呆住了。 金蕊见他只盯着自己看,推了他一把:“喂――你怎么不说话?” “喂?”勤王回过神来,冷冷的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金蕊在百花谷里一向生活的无拘无束,从没有那么多的礼数教条,跟勤王说话间早忘了现在是身在何处,被他再次冷喝才想了起来,小女孩的烂漫让她还是对着勤王嫣然一笑,撒娇般的说:“你说嘛――” 勤王站起身子,星眸冷冷的盯住金蕊说:“你好像忘了自己为什么能活着了?” 本来刚刚有些喜色的金蕊见他对怒目而视,吓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一直凉到了后脊梁,头又低了下去。勤王紧紧地捏住她的下颌,怒声说:“你忘了是不是?”金蕊慌得闭上眼睛,而房内的人彘再次痛苦的哼哼了几声,金蕊心里平添了几分惊悚,秀目依旧不敢睁,急忙摆手说:“罢了罢了……” 勤王再次轻蔑的哼了一声,推开眼前的玉人冷声说:“从今以后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是我勤王的一个贴身奴婢。” “奴婢?我……” “够了,你以后不要跟本王讲条件。”突然一个人在门外启奏:“王爷,逸王爷来了,正在荣威堂等您呢。” 勤王应了一声:“知道了。”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七章 医奴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勤王听说二哥逸王来府上,急忙准备会客,又见自己身上只有一件中衣,于是吩咐金蕊说:“服侍本王更衣!” 金蕊从来没有当过丫鬟,也不知道该怎么伺候主子,听他说“更衣”稍微有些莫名其妙,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奢华外衣,小心的问:“你要穿这件衣服吗?那么我穿什么?我的衣服都被你撕烂了……” 勤王听了她的话心里哭笑不得,孤傲的说:“本王怎么能穿别的女人动过的衣服?”他指了屏风后面说道:“后面有新的外衣,去给本王拿件黑色的!” 金蕊不情愿的应了一声,转过屏风就看见一对高大的云龙纹紫檀四件柜,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看到里面尽是黑色,灰色等暗色的长袍,想到勤王虽说极其冷傲,长的却也算是人中之龙,鸟中之凤,英俊潇洒,想到这里,金蕊仿佛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脸竟微微的红了,于是挑了一件浅色外衣走了出来。 勤王见她手里拿了一件淡蓝色的华服,怒斥道:“谁让你拿这件的?刚才没听见本王的话吗?” 金蕊撇了撇嘴说:“可是――你穿这件多好看……”不等她说完,勤王便怒声打断她:“放肆!你敢违抗我的命令?”金蕊被他吓的急忙解释:“不是的……” 勤王一把拽过那件淡蓝色的茧绸长袍抛向空中,一掌劈去,那一抹华贵精美的淡蓝色一下便被掌风扫成两半,飘然而落……他对惊慌失措的金蕊说:“重新去给本王拿衣服。” 金蕊不敢违抗,快步跑回屏风后面。后背靠着宽大的柜门不停的轻抚自己的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几番惊吓,眼角忍不住溢出几滴泪水。 突然屏风一侧再次传来让她恐惧的声音:“你在磨蹭什么?本王的客人还在等着呢!”“我来了”她慌忙答应着,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黑色长袍出去了。 勤王两只胳膊伸着,金蕊小心的服侍他穿衣。他欣长的身材散发出淡淡的龙涎香味,偶尔黑亮飘逸的长发拂过自己的脸颊,有一股诱人心扉的感觉。她羞涩的低着头,不敢再看他的身体,两只玉手胡乱系着衣带。 勤王见她伺候自己穿衣又慢又乱,衣带被她系的不成体统,猜她过去也没有伺候过人,自己又是个极其要好的王爷,想着二哥还在前堂等着,由不得推开她自己来系,一边不满的埋怨:“连穿衣都伺候不好!” “我本来就没干过这样的活……” “大胆!” 金蕊被他一吼,也不敢吱声,默默地站在旁边。勤王着急见客,也不再理会她,冷声说:“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好好想想本王今晚要吃的药,若是无效,当心你的小命!”说罢匆匆的走了。 金蕊见他走了,心里暗想:这个王爷如此冷酷无情,就算治好他的病怕也不会放过自己,想来他是王爷,自然也认识皇家御医,本事一定比自己高出几倍,定然可以治愈他的病,不如趁着没人,一逃了之……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八章 看到不该看的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一心想着逃跑,也顾不上吓人的人彘和死尸,提起长袍便急急忙忙出了房门。 这嫏嬛南苑是勤王的书房,在整个勤王府的南端,四面围墙环绕,独立成院。园中有一小池,周围随意散布着亭、台、楼、轩,其间有精致的小桥相连,景致几近天然。近观水波清澈,临水扶柳袅娜,远看则丛林环绕,香花簇拥,屋宇参差,极其宁静幽深,当今皇上来此都赞不绝口,亲自提名为嫏嬛南苑。 金蕊原本是乡野出身,百花谷里住的是农家小院不过是三间草房,哪里见过这等世面,见这嫏嬛南苑如此宽敞精巧,以为就是王爷的府邸,见院内四处无人,心下窃喜,悄悄的摸到大门处,溜了出去。 金蕊儿出了嫏嬛南苑,却发现外面更加恢宏广阔了,远山近水,殿楼辉映,金蕊还以为这里就是京城了,左顾右盼一时也不知该何去何从,又怕勤王发现追来只好沿着一条铺着鹅卵石的甬路飞快的往前跑,想等见到面善之人,问问回百花谷的路。 路上也碰上过几个人,每人都穿着一样的服饰,见到她莫不是惊讶异常的表情,她也顾不了考虑许多,低着头急匆匆的往前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先逃脱魔爪再说。 金蕊儿原本就不知所在,加上慌里慌张,不知不觉中竟跑到了勤王府的后花园。眼看周围没有一个人影,她心里竟一阵欣喜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京城,正四处张望着想找个人问路,突然假山后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呻吟声:“奴家不行了……嗯……求您饶了奴家吧……啊……” “是不是那男人不要你,静儿这些日子忍受不住了?才这样就不行了?” “奴家真的……啊……奴家要飞了……啊……” 金蕊儿好奇的往那假山后面看去,顿时看到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她脸霎时羞得通红,慌得转身就跑。 端木昊鑫正抱着田静儿的腰全力冲刺,突然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急忙向声音望去,就见一个穿着邋遢长袍的瘦小身影跑远了,顾不上田静儿急忙去追。 金蕊儿虽说是个医生,可是男女之欢还是第一次见,她羞得耳热眼跳,脚下步子也快,正不知所措时候,突然一个身影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端木昊鑫眯眼打量眼前这个女子,玲珑娇躯身子被一件绛紫色的长袍裹着,因为不合身,长长的华服拖在地上,云鬓松散,杏眼仿佛含着一潭盈盈秋水,像他这样的欢场高手,一看就知道里面丝缕未着。 金蕊猜他一定是刚才激情缠绵的男子,低着头小声解释:“我刚才走错了路。”田静儿也整好衣裙走了过来,依偎在端木昊鑫身旁,见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冷笑了一声说:“这丫头一定是从琅嬛南苑逃出来的。” 端木昊鑫色迷迷的盯着眼前的美女点了点头说:“给昊天那小子当人彘,真是可惜了……”田静儿看了她一眼顿生醋意,撇了撇嘴说:“莫非王爷看上她了。” 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端木昊鑫多日不见田静儿正激情涌动,看到眼前这个可人儿更加的蠢蠢欲动,只是刚才跟田静儿已经是半日贪欢,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悄悄将她带到自己府上,又怕王弟知道,自己的丑事败露,也少不得忍痛割爱,于是哄着田静儿说:“本王现在就你一个命根子……”田静儿听他这么说重新媚笑着说:“她知道了咱们的事,这可怎么办?” “哼!回嫏嬛南苑不是人彘就是死,不用理她。”说罢端木昊鑫拥着田静儿扬长而去。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九章 逃跑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荣威堂上,逸王爷端木昊泽跟丞相陶如腾整整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看到勤王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 逸王放下手里的茶杯戏谑:“父皇封三弟为勤王就对了,一定是在嫏嬛南苑操劳国事!” 端木昊天见他身旁还有丞相陶如腾,神情有点不自然的笑道:“哪里哪里,让二哥久等了!” 逸王依旧微笑并不在意:“专心政务也是你的分内之事。” 陶如腾等到勤王落座急忙说:“今儿是老臣特意请逸王爷过来的。” 勤王不解的看向他,递了个让他说下去的眼神。陶如腾又向外看了看,压低声音说:“老臣听说皇上准备要立鑫王爷为太子!” “哼!”听到这个,勤王冷冷的哼了一声,眼帘微合,尽是不屑。而逸王还是满脸带笑的喝着香茶,似乎一切与自己无关。看着他们的表情,陶如腾有些心急,对逸王说:“虽说逸王您这些年不再操心国事,可老臣知道您在朝中还是有些分量,怎能让皇上立鑫王爷为太子啊?” 逸王依旧是淡淡的笑:“表妹只是有了身孕,不代表诞下的就是皇孙,何必心急!” “老臣听说皇上已经差皇后送了两个宫女过去侍奉鑫王妃,还特地带了一百两黄金在庆福寺祈福。”见他们二人都是不以为然的表情,跺了跺脚说口无遮拦的说道:“勤王您也早有妻妾,怎么没有……” 他这句话正戳到了勤王的痛处,心里十分不自在,身旁又没有什么可以掩饰,只好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 陶如腾见他端起茶杯有送客之意,后悔自己的话有些唐突。逸王见状说:“本王也累了,该回府歇息了。三弟虽说政务要紧,也要仔细身体才是!”陶如腾急忙出门招呼奴才随着逸王一起告辞了。 勤王知道他们误会自己,也不解释,让他们随意去了。看着二哥端坐在螭纹小轿上,依然气派非凡,忍不住叹了口气, 其实父皇一向最疼爱是二哥,早就想立他为太子,只是三年前一场变故让他双腿再也不能站立,否则自己又怎么能有机会争夺太子之位? 正想着,景云突然跑进来回话:“王爷,‘百花羞’逃了!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十章 逃跑被罚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直到被人五花大绑的送回琅嬛南苑,金蕊才知道王府之大,原来自己费心跑了那么远竟都没有逃出王府。她战战兢兢的窝在角落里,望着勤王那阴冷无情的脸,就感觉自己的心悬在了喉头。 勤王使劲捏住金蕊的下颌,厉声喝道:“没想到你敢逃,本王真是低估你了!” 金蕊紧紧地咬着嘴唇,一声不吭,脸早已吓得苍白无色,看也不敢看勤王一眼。 端木昊天看着那张娇嫩绝美的泪靥,秀目含水,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停的诱惑着自己,他别开脸,若不是自己不举,恐怕他会忍不住燃烧的**要了她,但想到她竟然敢逃,愈加怒不可遏,一把抓住她衣领,“刺啦”一声,原本做工极其精良的华服再次被撕裂的无法遮体 “啊——”金蕊吓得哭出声来,身体不停的扭来扭去,企图挣脱捆绑着自己的绳索。 想到她敢如此大胆,勤王气急败坏的找出一条长鞭,怒斥道:“既然敢跑,本王就让你知道知道逃跑的后果。”说罢一鞭子狠狠的抽在金蕊光滑娇嫩的玉背上。 “啊——”金蕊痛的惊叫出声,如脂如玉的后背顿时一道醒目的鞭痕,她还来不及躲避。第二鞭又落了下来,“啊——痛——”金蕊哭着想躲,可是绳索紧紧捆绑着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让你跑!”勤王嘴里恨恨的骂着,第三鞭紧接着又落了下来。 三鞭子下去,金蕊疼的已经不能说话,哭也哭不出来,身子无力的歪在地上呜咽。汗水顺着两边发鬓滚了下来,娇嫩的樱唇也被银牙咬出了滴滴的血珠。 从来没有任何女人敢违背他勤王的意愿,可眼前的丫头却如此放肆,他越想越气,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抬手又是一鞭。金蕊终于见识了他的冷酷无情,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晕了过去, 一桶冰水浇在金蕊头上,朦胧中她身子抖了一下,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后背传过撕心裂肺的疼痛,端木昊天蹲在她身侧,一把抓住她湿漉漉的长发逼她靠近自己,俊颜中极度魅惑,性感的薄唇不停的摩挲着着她的耳垂,突然温柔的问:“敢不敢跑了?”金蕊紧紧地闭着眼睛,眼里的泪水泉水般的往外涌,惶恐的摇了摇头。 刚刚还柔情万种的“玉面阎罗”蓦地变脸,厉声喝道:“谁让你摇头?给本王说话!” 金蕊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令人生惧的魔王毫无气力的说:“不敢了……” 勤王冷冷的哼了一声,声音更加的阴邪:“告诉你,没人能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金蕊只是无力的哼着,后背钻心的疼痛让她早已没有力气说话,若不是勤王硬抓着自己的秀发,只怕头也抬不起来了。她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娇颜上早已分不清是水,是汗还是泪。 端木昊天毫不顾及她几乎已经奄奄一息,怒问道:“本王今晚的药呢?” 金蕊断断续续的说:“请……王爷……将阳起石……煅烧研细,取两钱盐酒送下……” “你去给本王研药!” 金蕊身上早已经衣衫不整,被勤王猛地拽起身子,摇晃了一下,软绵绵的又晕了过去。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十一章 梦幻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看着金蕊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他皱了皱眉头向门外喊道:“景云――进来!”一个身影匆忙闪了进来。勤王面无表情的指了指伏在地上的金蕊命道:“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吧。” “是!” 端木昊天冷傲的转过身,眼角瞥过金蕊,不满哼了一声:“好个娇贵的小姐!”说罢丢开她径自在榻上坐了。 景云见金蕊被鞭子打的皮开肉绽,雪嫩的后背上一片血肉模糊,心里多少有点难过,不过才一下午的时间,原本一个娇美可爱的女孩儿竟被“玉面阎罗”摧残的不成人样,自己感觉也看不下去了,也没有请示王爷就从怀里取出上好的金疮药敷在她的伤口上。 端木昊天在一侧看在眼里,责怪道:“景云,你真是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景云从小服侍端木昊天长大,虽说身是下人,却情同手足。他嘿嘿一笑说:“王爷将她抓来一定是有用处的,她这么娇弱,若真是打坏了,岂不是耽误了王爷的大事?”端木昊天眉头微蹙了一下,颔首说:“这话倒是有些道理,你去问管家给她要几件衣服来。”景云应声要走,端木昊天在他身后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说:“记着拿几件小厮的衣服。” “是!” 金蕊感到自己整个身子像片无根的落叶飘飘忽忽的往下坠,朦胧中听到一个女人温柔呼唤着自己:“蕊儿――” 看到那慈爱熟悉的身影她惊喜过望喊了声:“娘亲――”跑过去扑在她的怀里失声恸哭。娘亲紧紧地搂着她,充满柔情的双手抚摸着她的乌发,顿时感到一股温暖传遍了自己整个身躯。 “娘亲――您怎么好久都不来看蕊儿?蕊儿好想你。” “娘知道,娘这不是来看你了?” “娘亲――爹爹呢?蕊儿不想离开你们,让蕊儿跟你们一起走吧。” “爹和娘都在你身边看着你,呵护着你呢,你要好好的坚强的活着,将来你还要出人头地,为爹娘报仇呢。” “娘亲……” …… 端木昊天远远的听到她在梦中呓语,突然间她那嘤嘤的呜咽声仿佛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剪刀,将自己早已深藏不见的柔肠掏出来剪得一段一段,疼的让他窒息,他努力的压制住自己心底突如其来的这份悲伤,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从榻上站了起来。看到金蕊蜷卧在冰冷的地上微微发抖,又感到四周有数千万密密麻麻的钢针向自己袭来,颗颗都扎在他躲避不及的心上,消失了许久的疼痛又开始在自己的周身蔓延。他两条腿有点不听使唤的将金蕊抱到了床上,看到她脸上血渍和泪水混杂在一起,几绺长发不听话的贴在额角,因为疼痛,眉头紧紧地皱着,那张倾国倾城的娇颜充满了痛苦,让他微微感到一点儿心痛。他不愿意再看下去,扯过一边的锦被给她盖好,自己则一个人坐在灯下看书。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十二章 侍奉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窗外漆黑一片,狂风在幽暗的黑夜中飞舞,那低沉的呜咽如同一个人临死前的呻吟,骤雨从天而降,鞭打着整个大地。金蕊正昏昏沉沉的睡着,朦胧中突然被一只健硕的胳膊拽了起来,耳边也随着响起让她恐惧的声音:“赶紧给本王起来。” 金蕊努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身上酸痛难忍,可当她认出眼前的“玉面阎罗”不得不拖着沉重的身子坐了起来,想下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一只胳膊擎着床沿软软坐着。看到勤王身上只有一件中衣,想来要先伺候他穿衣,于是小心的问道:“王爷还要穿黑色外衣吗?” “本王今儿要上朝,当然是穿朝服。” 金蕊嘴里答应着,倾尽全力站了起来。脚下犹如踩在棉花团上,仅仅挪了两步便觉得是坠在了云里雾里,摇晃了两下慌忙扶住床沿,咬牙努力站住了。她咬着嘴唇强忍住就要溢出的泪水,告诉自己:从今之后一定要坚强,一定好好的活下去,只有尽快治好这个魔王的不举之症,才能离开这个魔窟。 她柔弱的娇躯如同风中的芦草一般,晃到屏风后面,扶住那高大的衣柜,找王爷要穿的朝服。她两眼无神的看着件件衣服,有些眼花缭乱,她晃了晃头,轻轻的呼了口气,隔着屏风用力问道:“哪件是您的朝服?” 王爷站在外面,见她如此无礼,竟然隔着屏风跟自己喊话,一点规矩都不懂,气的浑身发抖。可是自己又着急上朝,于是强压住心里的怒火,少不得自己亲自去找。又听见门外有人小心的回话:“王爷,早膳已经摆在缀云馆了。” “知道了!”他又想到金蕊根本就是什么都不会,一会儿还要自己穿衣,心里更加窝火,疾步走到屏风后面,厌恶的推开挡在眼前的人,自己急匆匆地找朝服。 金蕊被他一推,身子如同一张废弃的纸片,飘飘忽忽的飞了出去。她眼里噙着泪水,奋力从地上爬起来。见端木昊天也不吩咐自己伺候穿朝服,身子软绵绵的靠在一侧的墙上。 她感觉头晕晕乎乎的,虽然倚在墙上却感觉身子站都要站不住了,眼皮也困顿的总想黏在一起。突然间端木昊天将一套衣服扔在自己手边,冷漠的说:“换上这个,跟本王上朝。” “上朝?”金蕊心里有些不解,见勤王理也不理的走了出去,她有些无奈。自己身上伤痕累累,后背几乎没有完肤之处,伤痛不时的掠过自己的心口,她看到房里无人,怀里抱着衣服缓缓蹲在地上,无助的抽泣起来。 她哭了一会儿才渐渐止住,感觉心里稍稍痛快了些,小心的将端木昊天扔给自己的粗布衣服穿在身上,布片和伤口处的磨擦再次撩拨着她的身上的伤痕,她使劲咬牙,将就要流出的泪水强咽了回去。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十三章 鑫王爷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两只手吃力的擎着一把雨伞拖着两腿努力地跟着勤王的轿辇。昨夜的雨虽然渐渐小了点,但依旧顽固的穿过雨伞落在她的身上,有几滴竟钻到了自己的脖颈里,凉丝丝的,她只能靠着这点清凉竭尽全力的支撑着自己随时都会倒下去的身体。 端木昊天从轿帘的缝隙里望着金蕊,她一身小厮打扮,那粗布蓝衣穿在她的身上,稍微有些肥大,衣袍的边角趟着雨水泥巴,已经湿了一大片,脚步有些踉跄的跟着走路极快的轿夫们,感觉走的非常吃力,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点怜悯,吩咐轿夫道:“本王觉得晃了,慢一些。” 王爷轿辇全都停在朝圣楼前,勤王下轿,金蕊急忙举着伞上前遮住空中还在飘洒的雨滴,勤王却不领情的用一只胳膊拨开了她,眼角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对景云说:“盯紧了她。”景云点了点头。金蕊这才明白勤王为什么要自己跟着他一起上朝,一定是怕自己再次逃跑泄露他的秘密。 看着勤王进了宫门,金蕊感到浑身更加的疼痛乏力,原本紧张的神经一下松了下来,无力的靠在勤王的轿辇旁边。她望着覆盖着黄瓦的红色宫墙,看上去极其恢宏雄伟,里面想来更是琼楼玉宇,殿阁重檐了,于是好奇的问景云:“你有没有进去过?” 景云还没有说话,突然传过一个异常傲慢的声音:“景云,这是谁?”景云听到急忙行礼又扯过金蕊说:“这是鑫王爷,还不赶紧行礼。” 金蕊听他这么说,看向来人。欣长的身材穿着银白色的缂丝王爷服,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王者的贵气。当看到他的脸时,金蕊吓了一跳慌得低下头去,眼前站着的明明是在王府后花园里见过的那个衣不遮体的男人,他是大皇子、鑫王爷,那么那个女人呢?他总不会带着自己的王妃或者侍妾去勤王府的花园里欢爱吧…… 鑫王也是微微一愣,见她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又说:“抬起头来。” 金蕊怕他认出自己,心里更加害怕,越发的不敢抬头了。 景云在一旁见金蕊一脸怯色,以为是她没见过这等的世面,尤其她一个女孩子看到鑫王爷那色迷迷的样子,自然会觉得有些难为情,于是给她解围说:“王爷,这是我家王爷新跟的一个小厮,叫小金子,不懂得规矩,请王爷见谅!” “小金子——”端木浩鑫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小厮,看那身材相貌和昨儿在勤王府后花园里遇到的小丫头十分相像,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据他所知没有一个女人能活着走出琅嬛南苑。他心里疑惑,上前一步轻佻的抬起她的下颌,再看那相貌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他眉头一皱,意味深长的说:“好个俊秀的小厮。” 景云见大皇子眼中有些异样,而金蕊则是满脸恐慌急忙说:“王爷,时辰快到了,您该进去了。”端木昊鑫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睛轻蔑的扫过景云,便走了。 见端木昊鑫渐渐走远,金蕊小声问景云:“你说他是大皇子?和王爷什么关系?” “咱们家王爷的大哥,也是皇上的大皇子,现在封为鑫王爷,也许……”景云没说下去,他也听说了一些消息,想来不久便成了太子了。 金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望着那个所谓鑫王爷的背影,淡淡的说:“他们果然长的很像。”突然见他远远站住,回首看了自己一眼,慌忙再次低下了头。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十四章 制药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第十五章 邪王柔情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慌得睁开眼睛,见勤王身上华服依旧整齐,旁边的盐酒丝毫未动,知道他并没有吃药,忍不住心里的气愤,质问说:“王爷,您怎么可以这样?” 端木昊天指了指那个女人,轻慢的说:“本王不喜欢这个女人。” 事关人命,金蕊顾不上害怕端木昊天那残暴的性格,据理力争:“可是――王爷――您还没有试过药效,怎么可以轻易杀人?”勤王微眯了凤目,看了金蕊一眼,将药瓶里的粉末倒进嘴里,端起一侧的盐酒一饮而尽。金蕊紧张的看着端木昊天,不多时就见他俊颜渐红,眼神也渐渐迷离。 朦胧中,端木昊天看到黎雪琴身姿袅袅的向自己走过来:“昊天――” “黎儿――” 勤王紧紧地拥住她,亲吻着她带赤的香腮,温软的香舌缠绵诱人,正想吻住她的时候,可是那双纤纤素手却挡住了自己火热的双唇:“昊天,我已经是你的嫂嫂了,你再不能如此了。”端木昊天听了这句话,痴痴地放开了她。 金蕊被端木昊天吻的娇喘吁吁,谁知道原来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竟还有如此柔情万种的一面,再看他的星眸尽显缠绵悱恻,不解瞪着眼看着他。 端木昊天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金蕊,她一脸绯红,娇羞可见,才知道自己刚才错把她当成了自己心底最爱的人,当她面失态,勤王多少有点不自在,对门外喊道:“来人!” 刚才抬着女人进来的两个奴才听到声音再次进来:“王爷。” 端木昊天负手站着,淡淡的说:“将床上女子缢死……”金蕊一听慌忙上前阻拦:“王爷,您……”端木昊天一把推开她,冷冰冰的怒喝:“本王再说一遍,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可是……”金蕊还想说什么,不料,端木昊天却捏住她的下颌,冷冷的说:“缢死,本王已经网开一面了,你还是先求自保吧。” 金蕊微微的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两个奴才将床上的女子拖了出去。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十六章 懒丫头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夜深了,金蕊就在勤王大床侧面的一张榻上安寝。虽然这一天已经异常疲惫,后背却不时的传来钻心的疼痛,折磨着她怎么也睡不着。刚才那一幕又一次在她眼前掠过,那女子被抬出去时,幽怨和愤恨的眼神,刺激了她的神经,烙在了她的脑海。 金蕊原本是因为自己惧怕勤王,想早日离开这里,因此脉都没有试就急功近利的给他用了阳起石,本想一夜之后便可以解脱,没想到却是适得其反,连带害死那个女子心里越发内疚。耳边传来勤王均匀的呼吸声,她借着昏暗的烛光向他望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是个多么英俊的王爷呀,怎么会如此的残暴无情……想着想着就昏睡过去。 “起来!”听到勤王那冷酷的声音,金蕊眼睛还没有睁开,就条件反射般的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说:“王……王爷……” 端木昊天眉头紧蹙的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他还是第一次见晨起的女人,青丝散乱在肩上,慵懒的娇颜上春色尽显,让他感到目眩神迷,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液。大手在她的嫩颜轻轻的摩挲,嘴里低声感叹说:“好个绝美的百花羞……” 感到他温柔的抚摸,金蕊慌得睁开眼睛,看到王爷正痴痴地看着自己,她愣了一下,推开他的手说:“王爷……您……” 勤王反应过来,原本稍显柔情的脸立刻变得冰冷如霜,说道:“今天又是让本王亲自喊你!” 金蕊撅着嘴,脸上全是委屈之情,微带不满的说:“我又不知道你要几点起床。” “你――”勤王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一时恼羞成怒,对着那张绝美的脸“啪”的就是一巴掌,怒斥说:“放肆,敢跟本王顶嘴。” “啊――”金蕊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捂着被打的脸,愈发话也不敢回了,只是幽怨的瞪着勤王。 勤王根本不理会她的委屈,命道:“赶紧伺候本王洗漱!”金蕊眼里噙着泪水,使劲抿着嘴唇,什么话也没有说,倔强的出门去了。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十七章 笨丫头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初来乍到,对嫏嬛南苑和王爷的起居一无所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王爷的洗漱用具。环顾四周,整个南苑竟一个丫头都没有,原本赌气不想搭理端木昊天,可是又怕他等的不耐了又遭虐待,不得不硬着头皮重新进去找他:“王爷,您洗漱的铜盆在哪里?” “本王怎么知道?去问其他的丫头。” “这哪还有还有丫头?” “那就去外面侧房找景云。” 金蕊以为他知道故意不说,就是为了刁难折磨自己,撅嘴嘴出去了。殊不知端木昊天贵为王爷,高高在上,别说这些粗活,就是其他的杂事也都是由专管的下人们伺候,哪里用他过问。 看着金蕊出了房门,勤王说不出自己心里什么感受,突然他觉得自己让她给自己当贴身丫鬟就是自己脑子犯傻,不仅什么都不会做,反而让自己更加操心,一大早的,心里更加的闷了。 勤王等了很久不见金蕊回来,心下多疑,又怕她再想逃跑,泄露自己秘密,疾步出去找人,不料门口正碰上吃力端着水盆往里走的金蕊,冷不防撞在一起,一盆水全都扣在自己身上。 “啊——”金蕊见自己闯了祸,吓得面如土色,低垂着头,更不敢看勤王了。端木昊天气的咬牙切齿,恨恨的说:“先给本王更衣。” 金蕊顾不上收拾扔在地上的铜盆,匆匆往后面跑去。不多会儿端木昊天就见她抱着自己的朝服快步出来,心里微微有些不满,皱着眉头问:“谁让你拿朝服的?” 金蕊愣住了,站住身子奇怪的问:“难道您上朝不是要穿朝服吗?” 端木昊天被她气的哭笑不得,想发火都发不出来,身上的衣服均已湿透,冰凉的贴在自己身上异常难受,他冷冷的说:“你记住,本王初一,十五都不上朝,去换一件来。” 金蕊不得不回去,重新捡了一件黑色华服出来了,小心的问:“王爷,这件可以吗?”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十八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几乎被气的目瞪口呆,从没见过如此笨拙的丫鬟,火气再次冲了上来,对她吼道:“本王又不是见客,再去换别的来。” 金蕊撅了撅嘴,皱着眉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哪样的?” “混账!又敢顶嘴……” 金蕊见他已经满脸怒色,怕像上次一样又会挨耳光,不等他说完便再次跑回内室,重新找了一件银色的华服走出来。 见她回来,勤王已经顾不上跟她计较了,也不等金蕊伺候,自己就迫不及待的急忙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全都脱了下去,裸露的肌肤,健硕的臂膀,宽厚的胸肌散发出男人的气息。金蕊看着看着,禁不住呆住了。 勤王见金蕊看着自己发愣,如同怀春的少女,含情的星眸中微微带着羞涩,勤王竟被她看的局促不安,也顾不上吩咐,急忙找衣服想遮挡自己的**的身躯,不料金蕊只给他拿了外面的华服,中衣却一件没拿,勤王无奈,也不再吩咐她,怒气冲冲的自己去找。 金蕊不知何故,急忙跟了过去,只见端木昊天不停的在衣柜里翻找,找出中衣,手忙脚乱的套在身上,命道:“跟本王去前堂。” 金蕊还不曾梳洗,身上依然穿着昨日那身小厮的粗布衣,秀发杂乱的束在一起,就这样跟着勤王出了嫏嬛南苑。 步出大门,金蕊一双大眼睛仿佛用不完,四处琼楼玉宇,亭台楼阁,簇簇花团争奇斗艳,仿佛比百花谷的花儿还要多,忍不住随手掐了几支花草在手里编弄着,小女孩的天真可爱尽显无遗。 金蕊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这里也是你的王府吗?” 端木昊天高傲的点了点头,冷冷的说:“你想从本王府里逃走,妄想!” 金蕊见他脸上又显出不悦的神色,撅了撅嘴,将手里的花尽数丢到地上,低着头,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前堂花厅之上,金蕊跟着端木昊天走了进去,就见屋子里站满了人,有男有女,她心里紧张,也不敢多看,头也垂的更低了。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十九章 带绿帽子的王爷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跟着端木昊天的身后进了花厅,顿时感到满屋子珠环翠绕十分闪眼。她有些紧张急忙低下了头。 众人见到勤王进门,原本乱哄哄的花厅一下安静了下来。一个娇媚无比的声音娇滴滴的说:“妾身见过王爷。” 那声音如同山涧清泉般沁人心脾,金蕊微微的抬起头,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肌肤如雪,身着华丽的女子,扭着丰腴的身子向勤王靠了过来,看到她那张妖魅的脸时,金蕊顿时呆住了。 她明明是自己在后花园里见到的那个女人,她是勤王爷的侧妃?而跟她在一起缠绵的男人是勤王的哥哥,啊……他们偷情……金蕊想到这里,嘴巴惊讶的张着。偷偷的瞄了一眼端木昊天,感觉他那如墨的长发明明顶着一顶绿帽子,还有一只硕大的王八趴在上面伸头探脑,这一瞬间金蕊竟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竟不自觉的微微笑了。 端木昊天十分反感的拨开田静儿缠住自己的胳膊,脸上尽显厌恶的表情,一言不发的在桌旁的主座上坐了。 田静儿见勤王对自己冷漠依旧,抿了抿嘴唇,讪讪的将两只手交叉在一起,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指着金蕊含笑问道:“王爷,这是……” 勤王看向金蕊才发现她还是一身小厮的打扮,那不男不女的装扮有些可笑。粗布蓝袍穿在她身上又肥又大,两只手不得不一直提着长长的衣袍,以免走路时绊倒。端木昊天看着看着嘴角微微扬了起来,吩咐管家说:“管家,这是本王的贴身丫鬟,去给她做几套合身的新衣服。” “贴身丫鬟……” 屋里众人听王爷这么说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金蕊。整个王府上下谁不知道王爷的怪癖,一向讨厌女人,虽然娶了田静儿为侧妃,但是长久以来却从未得到王爷的宠幸。而嫏嬛南苑更是王府女子谈之色变的禁地。 田静儿坐在王爷身侧心里异常复杂。金蕊跟在王爷身后进门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那天在后花园里撞见自己跟端木昊鑫奸情的那个丫头。嫏嬛南苑里的女人,王爷不仅没有杀,反而让她做了贴身丫鬟,这真是出乎意料。打量她长的确实有几分姿色,虽说穿的是小厮布衣。也无法掩饰与生俱来的天姿国色,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嘴巴也撅了起来。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二十章 王的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众人都在猜测金蕊身份时候,端木昊天吩咐说:“摆膳吧。”大家才止住思绪将手里捧得茶杯碟筷,汤羹菜肴全都端了上去。 金蕊怯怯的站在勤王身后,看着众丫鬟一个个鱼贯而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不多会桌上便摆满了山珍海味。 虽说她乡野出身,可身为名医也见过不少奇珍异宝,吐了吐舌头,感叹王府的奢华。一顿早膳竟然上这么多道菜品,而要享受的不过是勤王和她的侧妃田静儿。 金蕊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看到满桌的珍馐佳肴,肚子竟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她使劲的咽了咽口水,开始抱怨自己怎么如此倒霉,落到这么个魔王手里当丫鬟…… 勤王拿起筷子,耳边传来几声奇怪的咕噜声,转头见金蕊一脸窘相,于是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和颜悦色的说:“蕊儿,你坐这里。” “啊――”端木昊天突然间这抹温柔,让金蕊几乎难以相信,怎么也不相信这会是真的,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敢,就这么呆呆的盯着他发愣。 金蕊进府两天,端木昊天都是凶神恶煞一般,从没见过如此温柔的一面,怎么也不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下意识的掐了掐脸让自己相信眼前这一切不是在梦里。 勤王见她站着不动,略有不满的问:“你没有听见?坐下吧!” 金蕊夸张的晃了晃头,眼看着他脸上渐渐有了些不耐,于是侧身在他身旁坐了,旁边站着的丫鬟立刻摆上一套新的碗筷。 田静儿见金蕊在勤王右手位坐下,冷冷的哼了一声。在厅里侍奉的丫头奴才们也全都惊讶的打量着金蕊。目前王府里地位最高的就是田静儿了,是王爷的侧妃,她坐在勤王的左手,右手位子一向空着,大家猜测那一定是给王府正妃留着的位子,可是如今却让一个小丫头坐在那里,想来她的地位竟然比侧妃还要重要不成?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二十一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第二十二章 试脉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见金蕊的纤纤素手搭在自己腕上,神情极其专注,眉头时平时蹙,不一会停下来含笑着说:“王爷,您左手寸脉强而紧,关脉涩而缓,尺脉芤且沉;右手寸脉浮而滑,关脉迟而结,尺脉数而劳。左寸强而紧者,中虚心痛也,关涩而缓者,汗出肌麻也;尺芤而沉者,小便赤而大便带血。右手寸脉浮而滑者,内结经闭也;关迟而结者,宿食留饮也,尺数而劳者,烦满虚寒相持也。” 勤王微微一愣,面无表情的说:“有点意思。” 金蕊盯着端木昊天又问:“您贵为王爷,也有什么忧愁吗?” 勤王看着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有点无奈的说:“王爷也有王爷的愁,你不会懂。” 金蕊撇了撇嘴,原本想说什么,但想过后最终没有说出口,而是说:“这次用药,王爷要三天后才能有房中之欢。” 端木昊天看到了她眼中的迟疑,微眯凤目,有些怀疑的问:“你不会是在糊弄本王吧?” “王爷刚才不是说过我的脉象是对的吗?” 勤王微微愣了一下,淡淡的说了句:“行了,本王答应了就是。” 连续几天里,除了勤王上朝,金蕊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端木昊天。她原本就是极其聪慧的女孩,很快就掌握了他的起居规律。初一、十五勤王不上朝,会陪侧妃田静儿一起用早膳,有时会在荣威堂见客,其他的时间一直都呆在嫏嬛南苑里。 天色微微暗了,金蕊点着房内的蜡烛,又往云王鼎里撒了一把龙涎香,顿时整个卧房香雾氤氲,配上锦罗绣帐让人觉得格外诱惑。 她将熬好的药放在床边的方几上,眼角扫过宽大的象牙床,已经躺着一个娇艳无比的女人。金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暗自祷告勤王这次一定会有感觉。 床上的女人被毯子裹着动弹不得,两眼看着金蕊不停的忙碌,灯下的身影非常柔美,都说嫏嬛南苑是女人禁地,心中有些忐忑,可如今还有个丫头再次,心里稍稍平静了些,想到过一会儿自己就能够得到王爷的宠幸或许就有了出头之日,忍不住笑了起来。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二十三章 看不下去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走进卧房,金蕊听到声音急忙过去伺候,将他外面披的华服脱了下来,又将熬好的汤药双手捧给了他。 端木昊天将信将疑的看了她一眼,问:“第三天了,能管用吗?”金蕊并不说话,脸上两抹红晕,微微低着头看着脚下。 勤王也不再跟她计较,将药喝了。见金蕊端着碗又想出去,呵斥道:“又想出去?” 金蕊被他冷声呵斥了一句,慌得站住身子。勤王转身走向床边,床上的女人主动起身勾住他的脖子,妙曼的娇躯紧紧的贴在勤王身上,一只手也开始解他的衣扣:“王爷……妾身好热……真的好热……” 女子的媚眼勾魂,娇唇含情。勤王嘴角微微上扬,大手轻轻在女子身上游走…… “唔……”金蕊捂住嘴巴飞快往外跑去,端木昊天刚刚有点兴趣,突然听见她的声音,一下兴致全无,急忙披了中衣追出门去。 金蕊跑到廊上,一只手扶着廊柱,一只手拍着胸口,不停的呕吐。端木昊天站在她的身侧,见她吐得厉害,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冷声问:“你怎么了?” 金蕊吐得眼泪横流,浑身虚汗,她抿了抿嘴唇,为难的说:“王爷……我……我看不下去。” “你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金蕊皱着眉说:“我不想看!” “你是本王的丫鬟,这是你份内的事!” “王爷,您怎么能让我……” 端木昊天厉声打断她说:“你给本王进来。” 金蕊两只胳膊立刻抱住廊柱,倔强的说:“我不进去。”端木昊天见她这样,勃然大怒:“放肆!”说着捏住她细嫩的胳膊,稍微用劲,金蕊如同一片树叶轻飘飘的落进自己的怀里:“你敢不听本王的话?”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二十四章 本姑娘不治了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手脚并用一个劲的挣扎,可在勤王宽厚的怀抱里是那么娇弱无力,端木昊天用力箍住她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恶狠狠的说:“敢再动,看本王怎么惩罚你。”接着又吩咐站在门口的两个奴才说:“把里面的那个女人……” 金蕊看到端木昊天那阴冷的表情,慌忙求情:“王爷……求您放过她吧……” “你在求本王?”端木昊天扬了扬眉,冷傲的哼了一声,冲门口那两个奴才挥了挥手,性感的唇却含住了金蕊的耳垂,像挑逗又像是警告:“你记着,今天是你把她害死的。” 金蕊无助的靠在他的怀里,眼看着刚才的两个奴才抬着床上的女人走了出来,眼角的泪再次涌了出来。又感到勤王的唇吻过自己的脸颊,声音更加性感惑人:“你的泪是咸的,本王不喜欢。” 金蕊在廊下被端木昊天拥着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被两个奴才用一根白绫就那么活活的绞死了。女子濒死前的挣扎还有那两个奴才麻木的表情再次刺痛了自己的心,恍惚中竟真的感觉是自己杀了她一般。 看着那女子软软的倒在地上,金蕊再也无法压抑自己愤怒的心情,她怒声吼道:“端木昊天――” 勤王冷不丁被她一吼,微微一愣,胳膊的力度也稍微小了些,随即脸上挂上冷冽的怒色:“你胆子越来越大,竟敢喊本王的名讳!” 金蕊根本不管他恼怒与否,手打脚踢的奋力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含着眼泪大声喊道:“你的病我不治了!” “你想死?” “对,我宁可死,也不给你这个魔王治病。” “哼――”勤王手指捏住她的下颌,嘴角微微一扬,从没有见过的笑容在整个俊颜上漾开,更加的邪魅惑人:“如此的花容月貌,本王怎么舍得让你死?”他再次将金蕊拥进自己怀里,附在她耳边柔声说:“本王只会让生不如死。”说罢含住她柔软的耳垂,轻轻扯动她的耳坠。 金蕊顿时感到一阵酥麻传遍整个身体,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突然而至的驿动,挥舞着双手阻挡着他唇舌的进攻,嘴里不停大骂:“你放开我,你这个魔王……” “你这个放肆的丫头!”端木昊天更紧的箍住她的胳膊,双唇覆上她的娇唇,舌尖顶开她的银牙,疯狂的和她那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二十五章 黎儿是谁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第二十六章 多变的邪王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感到他停止对自己的轻薄,长长的吁了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勤王愤怒的从她身上起来,高涨起来的**再次被这个臭丫头搅得烟消云散,更加觉得怒不可遏,骂道:“混账东西!” 金蕊头扭到一边,星眸紧闭,脸上一副要杀要剐的模样,等待着勤王的惩罚。 不料那双手却捧住自己的嫩颊,温柔的唇亲吻着自己的前额:“你是本王的丫鬟,本王要你干什么,你就乖乖的听话……” 金蕊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眼前这个魔王时而冷酷无情,时而又柔情万种,时而邪恶如魔,时而又温情如佛,他这喜怒无常的性格搅得自己心绪不宁,她坐起起身子温柔的说:“王爷,该安寝了,蕊儿现在就给您铺床。” 勤王却拦住她,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傲慢的说:“今天晚上,本王准你侍寝。” “侍寝?”金蕊一下睁大了眼睛,整个身子仿佛都在颤抖:“我……王爷……” 勤王却不再理会她,也不再侵犯她,只是简单的拥着她说:“本王倦了,睡吧。” 金蕊闭着眼睛却睡不着,一动不动的靠在勤王怀里。感到他有力的心跳,均匀的呼吸吐出的温热环绕着自己,一种男人特有的气息让她渐渐有些眩迷。突然勤王翻了个身另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胸前,双臂稍稍一收,将她拥的更紧了。 金蕊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勤王那张英俊的脸,心里轻叹,如此风姿英伟的男人怎么会是杀人的魔王。突然又有一种感觉,即使自己治好了他的病,只怕也不会放过自己,心里更加紧张不安,接着又冒出一个念头,不如拼了自己性命不保先下手为强,毒死这恶魔……就这么想着,盘算着,金蕊沉沉的睡去,一直到次日凌晨方醒,依旧同往日一样,服侍跟随勤王上朝。 直到晚间勤王回卧房安寝,发现床上锦被华褥已经铺的整整齐齐,却不见金蕊的身影,心里有些奇怪,于是唤过景云问:“为什么今天没有侍寝的女子?”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二十七章 一了百了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景云急忙回话:“蕊儿说王爷您这些天吃药,怕您贪欢影响了药效,因此……” “蕊儿?”勤王听他这么亲切的称呼金蕊竟泛出一丝酸醋,脸上又不好表现出来,却咬牙切齿的怒问:“你几时开始听那臭丫头的话了?” 勤王这突如其来的发怒,让景云微微一愣,随口又陪笑着说:“蕊儿她是神医,对王爷您身子好的事,景云自然是听她的话。” 这下端木昊天火气更大了,冷声问道:“那个臭丫头去哪了?” “正在侧厢房沐浴。” “本王都两天没人伺候沐浴了,这个臭丫头竟然自己……”勤王气的话也不说了,抬脚就想去侧厢房找金蕊。 景云见他这般模样,只当他心里恼怒金蕊,想到金蕊身娇体怯,怕她又要挨打,急忙拦着勤王说:“王爷叫她,让景云去喊来便是。” 勤王心里更加气闷,心想金蕊在沐浴,景云一个大男人去叫,她岂不是春光全泄?殊不知人家怎么会像他王爷这般霸道,想进便进,只会隔着门扇喊一声。端木昊天心里酸味更是四处蔓延,可他自己的感觉是一团怒火,瞪了景云一眼也不答话,径自去了侧厢房。 金蕊自从沦为勤王的丫鬟,一直过的心魂不定的日子。茶饭都没有好好吃过,更别说沐浴了。 昨夜自己盘算了半夜,想到他那般凶神恶煞,等他完全康复还不知道会杀死多少个女子,她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为了那些无辜的女子也不能容忍勤王这般肆意杀人。原本她想毒死勤王,自己也服毒自尽,大家一了百了。只是她心境纯良,原本生于神医世家,从小父母就教她治病救人,绝不能以技害人,因此她虽年少,医德却比世故的郎中高出万倍。于是想出一个办法,今天加大了药量,勤王喝下后只会心痒而身体却依旧不举,也是为了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不可再乱杀人。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二十八章 邪王之邪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怀抱着金蕊,刚刚沐浴过的花瓣迷香加上她身上的处子馨香充斥着他的敏感神经,突然间自己下腹竟有了一丝冲动,忍不住在金蕊眉间轻轻一吻,继而再次吻住她的唇,舌尖在她的芳泽中不停的探索,反复的纠缠着金蕊试图躲避的香舌。 “唔……”金蕊慌乱的躲避着勤王的热吻,可她越是躲避,勤王就更加的猛烈。两人就这样一直缠绵到寝室,勤王将她放在床上,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宽衣解带。 趁着他脱衣的空挡,金蕊蓦地坐起身来,紧紧的抓着裹着自己娇躯的香巾,稍显紧张的说:“王爷,蕊儿去给您端药……” 勤王双手按住她裸露的香肩,眼中亦没有了往日的冷酷,反而温情说:“罢了,今天本王不想喝了。”知道他一向阴晴不定,比起他的无情,这怜香惜玉的温柔让金蕊更加害怕,尤其碰上他那充满欲火的眼神心里更是惶惶不安,急忙躲开他炙热的眼神说:“王爷――您不能断了药……还是让蕊儿去……” 勤王丝毫不理会她的劝告,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的嘴。 金蕊心乱如麻,急忙抬手挡住他的唇,不顾勤王脸上已显恼怒之色,光着脚跳下床说:“王爷,这病去如抽丝,所以您还是要喝药才行。”说罢就跑了出去。 这是端木昊天许久以来唯一一次发自内心的想宠爱眼前这个绝色柔美的丫头,没想到自己的一腔热情却被她拒绝了。对金蕊来讲自己能够宠幸她是她的荣耀,竟敢这般的推三阻四,一时间高涨的情绪荡然无存,脸色也气得发紫,心里盘算怎么整治整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正想着,金蕊端着药走了进来。 勤王看着金蕊小心翼翼的站在自己身侧,低头不敢正视自己,那一抹娇羞和温婉让他心底顿时滋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他不动声色的接过药,一只手臂却拥住她的纤腰说:“坐本王身边。” 金蕊一心想让勤王把药喝了,于是乖巧的靠在他身旁坐下。 勤王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扬,溢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大大的喝了一口,趁着金蕊不备,突然拥紧她的身子,覆上她的娇唇,将满满的一口药系数吐在她的嘴里。 “咳咳……”金蕊没想到勤王会如此,进口的所有药汁全都咽了下去,呛得不住咳嗽:“王爷……咳咳……您……咳咳……怎么……怎么可以……” 勤王勾起她的下颌,邪笑着说:“你当本王真的不行对不对?本王现在想看看你这个冰清玉洁的娇娃喝了这药会变成什么模样。”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二十九章 邪王之邪2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第三十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翌日清晨,勤王很早就醒了,看着金蕊猫一样蜷在自己怀里,两颊的嫣红和纷乱的发鬓也是那么妩媚多姿。 昨夜若不是自己不举,该是怎么样的水乳JIAO融,共赴巫山…… 又见她娇嫩的樱唇微微有些红肿,那是自己昨日疯狂后的印记,修长的手指忍不住轻轻的抚摩,继而再次吻住了她。 金蕊正睡得昏昏沉沉,感到双唇又有些疼,睁开眼睛却看到勤王那张诱惑人的玉面正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脸,舌尖温柔的挑逗着自己的唇瓣。 “唔……”金蕊急忙挣脱,身子却被勤王压住,从没有过的温柔在耳边低喃:“别动……”说着重新吻住自己,紧紧的纠缠着她的香舌,芳泽中的柔软缠绕着勤王的一切。 两人不知缠绵了多久,直到景云有事闯进来,勤王才松开娇喘吁吁的金蕊。 其实景云已经在外面敲了半晌,是他们两人太过专注都没有听见,景云见没有回应怕有不测才推门进来,不想却看见两人正拥吻在一起,霎时脸涨得通红,慌忙低下头解释:“王爷,属下敲了很久没有回应,才贸然进来。” 端木昊天将金蕊搂的更紧,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裸露的诱人娇躯,微微有点不满的说了句:“罢了。” 景云不敢抬头,又接着说:“王爷,时辰已经不早了……” “知道了,先退了。”勤王匆忙打断了他。看着怀里的娇娃,自己仅仅一个深吻就将她撩拨的如醉如幻,不屑的哼了一声,低声羞辱道:“好个**的‘百花羞’。”一把推开她,自己站起身来。 金蕊被他一摔,原本酸疼的身体再一次传过阵阵的痛楚,她强忍着一只胳膊撑起身子,下身娇处撕裂般的疼痛立刻传到心底,身子也不停的颤抖。 记起勤王近乎丧心病狂的一夜污辱,她满脸通红紧紧的咬着嘴唇,却没有说话。 勤王冷冷的扫了一眼,猜出她在想什么,于是勾起她的下颌,阴邪的说:“昨天是你求本王的,难道你忘了?”接着脸色一变,那速度快如翻书厉声说:“伺候本王上朝。” 花儿们,上章节被隐藏,实在无法修改,稍有些跳跃,请花儿们谅解吧~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三十一章 再逃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第三十三章 逃不出王的掌心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慌乱中没想到自己竟跑到了集市之中,街上行人和周围店铺里的掌柜的,跑堂的,听见一个女子悲痛欲绝的哭声,纷纷围过来观看,嘴里不停的议论着: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哎呀,哭的真是可怜见的……” “姑娘――别哭了――” …… 金蕊也不回答,只是低着头一个劲的恸哭,突然间耳边传来一个让她如堕地狱的冷喝:“都给本王让开!” 那熟悉声音把金蕊吓得魂不附体,一下就止住了哭声,抬眼正对上勤王那冷冽的目光。看到勤王正骑在一匹骏马上冷冷的瞪着自己,金蕊顿时浑身瘫软,连害怕的力气都没有了,几乎就要昏死过去。 围观的众人见骑在马上的男子衣着华贵,满脸冷傲,尤其那一身高贵优雅的气质非常人可比,就算心里怜悯那女子,亦不敢多说什么,于是一哄而散。 端木昊天被她气得两眼冒火,本来今天他上朝就晚了些,进了朝圣楼,却发现众人都已经散了。父皇的贴身太监小安子跟他说皇上龙体欠安早朝免了,也不要众人探望。出来发现金蕊不见了踪影,想到她早上的异样,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要了一匹骏马匆匆追来。 勤王翻身下马,慢慢走近金蕊。金蕊料想被勤王抓回去必死无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爬起来就逃:“救命呀……救命……” 陶祯正在街上问路,突然传来一个女子凄惨的呼救声,那娇柔无助的声音让他听的肝肠寸断。一抹娇黄色的身影向自己跑来。 金蕊一边跑一边回首张望,就见勤王向自己追来,知道不会逃过他的手掌心,索性站住身子,闭着眼睛等待着末日的到来。 金蕊一边跑一边回首张望,就见勤王向自己追来,知道不会逃过他的手掌心,索性站住身子,闭着眼睛等待着末日的到来。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三十四章 英雄救美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突然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问道:“姑娘,你没事吧?”那细语温情让金蕊心里一震,睁开眼睛,眼前竟站着一个白衣男子,皮肤白皙如玉,双眸明亮似星,通身是那么潇洒俊雅,脸上微微一红,低垂了头。 陶祯在山里跟着师傅修行十五年,这次下山回家探望父母。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美女,那袅娜的身姿,杏眼含悲,桃腮垂泪,那一抹娇滴滴的柔情让她顿生怜惜。 勤王就要抓住金蕊的时候,半路杀出个多管闲事的白衣男子挡在他们之间,更加怒发冲冠,扬起手中的马鞭向他抽去。 陶祯盯着金蕊入了神,冷不丁的挨了一鞭子,俊美的脸上长长一道鞭痕。 “啊――”金蕊吓的尖叫一声,紧紧的闭上眼睛。 陶祯气的回脸看勤王,见他身着江牙海水蟒袍,一定是皇家贵胄,眉头微蹙说:“你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抢民女?” 勤王不屑的哼了一声,并不理会他。嘴角微微一扬,和颜悦色的对金蕊说:“蕊儿,跟本王回府。” 端木昊天这种温情的样子让金蕊愈加害怕,身子瑟瑟发抖,不由自主的靠向陶祯,躲闪在他的身后,慌乱的摇头。 陶祯见状,长长的胳膊拥住金蕊的纤腰义愤填膺的说:“姑娘不必害怕。” 勤王嗤笑了一声,对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冷冷的说:“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跟本王作对?” 金蕊躲在陶祯身后突然看到景云带着众人向这边走过来,知道他武艺高强,怕因为自己连累了眼前的男子。于是从他身后站出来颤声说:“王爷,蕊儿跟您回去。” 端木昊天听到金蕊说跟自己回去,冷笑一声,轻蔑的瞟了一眼站在自己和金蕊之间的白衣男子,身为王爷的贵气和傲慢尽显无疑。金蕊虽说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垂头向勤王走去。陶祯见她满脸委屈,星眸带泪一把抓住她说:“姑娘不必害怕,光天化日之下随意强抢民女,就是贵为圣上也不行。”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三十五章 英雄救美2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景云带着众人已经跑到勤王身边,见一白衣男子正抓着金蕊的手与自己王爷怒目而视,怒声呵斥道:“大胆贱民,见了勤王也不行礼,你可知罪?” 陶祯将脸转向一侧,凛然说道:“我不认识什么勤王、懒王,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强抢民女,陶祯非管不可。” “你放肆。”景云说着就要众人上前抓人。金蕊在一旁看到景云他们就要动手,紧张的浑身哆嗦。陶祯握着她的玉手,感到手心全是细细的汗珠,他又攥的紧些,依旧不羁的瞪着勤王。 “陶祯――”端木昊天自言自语的重复着他的名字,向景云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动手。打量了他几眼,不过二十岁左右,一身白衣十分潇洒英俊,脸上那道鞭痕异常醒目,一只手还抓着金蕊不放,顿时心口是怒气未平又添醋味。他眼睑微合,有点奚落的说:“陶公子还真是行侠仗义。” 陶祯毫不畏惧的说:“路见不平,自然该拔刀相助……” “够了!”勤王厉声打断了他:“乳臭未干的小子跟本王讲什么拔刀相助?”说着轻移步法,速度如光一闪,原本被陶祯护着的金蕊转瞬就落在勤王的身后。陶祯眉头皱了皱,暗叹他不凡的身手,又见他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强压着心头的愤怒,据理力争道:“既然您贵为王爷,更应该知道国有国法,不可恣意妄为。” “国法?”勤王嗤笑了一声,指了指金蕊说:“她是本王的丫头,私自逃跑到这,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国法吗?” 陶祯听到勤王这么说愣住了,原以为是他仗着自己皇亲国戚强抢民女,却没料到竟然是丫鬟偷逃。 不等他反应过来,勤王接着说:“根据风国国律,拐带、窝藏他人物品,奴隶者鞭刑五十。”说完扬了扬眉,扫了一眼金蕊,淡淡的说:“景云……” “鞭刑五十……”金蕊听到这话,想到前些日子自己挨的鞭打,那钻心的疼再次涌上心头,她慌忙跪在勤王眼前,眼含泪水的哀求道:“蕊儿错了,蕊儿以后好好侍奉王爷,求您放过这位公子。”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三十六章 邪王也会吃醋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第三十七章 陶祯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丞相府前,两旁高大的石狮子威风凛凛。陶祯站在台阶下望着正门上方悬着的门匾,“丞相府”三个大字遒劲有力。 门口的侍卫看见他站着不动,过来轰赶道:“去去去,这里是丞相府,闲杂人等不能在此逗留。” 陶祯微微一笑,说道:“去回丞相,我是陶祯。” 听到二公子回府的消息,丞相陶如腾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外衣也不曾换就急急忙忙的亲自出门迎接。 陶祯的生母,陶丞相的小妾沁兰更是激动不已,多年没见儿子,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当年送走的时候不过五岁,这么久过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出他,心里一边想着也疾步跟着丞相往外走。 两人携手在门口站住,见门外一抹从容素雅的身影,欣长的身材玉树临风,当年的懵懂娃娃已经变成了英姿飒爽的青年。 沁兰满眼含泪,跑过去抱住陶祯,只唤了一声:“儿啊……”就嚎啕大哭起来,跟在后面伺候的奴婢见此境况都忍不住掩面低泣。 陶如腾一样心酸不已,陶祯是他最宠爱的姬妾所生的孩子,所谓爱屋及乌,自小就十分偏疼他。五岁刚过就送到木阳山的名师无垠处识文学武整整十五年,沁兰整天在府里哭哭啼啼,如今终于家人团聚了。 几个丫鬟急忙上前劝慰,沁兰才渐渐止住,依旧是抽抽噎噎,嘴里不停的说着思念之情。陶如腾也上前一步,热泪盈眶的说:“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已经成了大小伙子了……” 陶祯正欲行礼,自己父亲却拦住,拉着他的手走了进去。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四十章 闯宫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在朝阳宫门口站了许久,进去回话的奴才还没回来,他等的不耐烦,踱步就往里面走。 门口的两个小太监慌忙拦住他说:“皇上身子不适,传谕说任何人都不许进,就请王爷再等等。” 勤王脸上已经阴云密布,傲慢的瞥了两人一眼,并不理会,径自就往里面闯。 “王爷,求您不要为难小的。” 勤王轻蔑的哼了一声,冷冷的问道:“你们就不怕本王?” 两个太监慌忙跪在端木昊天眼前,挡住去路,磕头求道:“就请王爷再等一会吧。” “放肆!”勤王气的飞起一脚踢开一名挡路的太监,对景云命道:“将这两个眼里没有本王的狗奴才拖出去砍了,本王进去领罪。” “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一个娇媚勾魂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本两个挡住的奴才见皇后出来,急忙行礼。皇后冲他们两人摆了摆手说:“你们退下吧。” 勤王冷冰冰的看了皇后一眼,不得不按照宫中的规矩单膝跪下行礼问候:“给皇后请安。” 金蕊跟在勤王身后傻傻的站着,两眼忍不住向皇后看去。心想既然是皇后那肯定就是勤王的母亲了,可看上去年纪却跟勤王不相上下,甚至还要年轻几岁。身上穿着百鸟朝凤裙,凤凰髻上插着凤凰钗,极其娇艳夺目,尤其那微启朱唇,口吐香兰的高贵气质,更是让金蕊感叹的合不上嘴。 皇后笑吟吟轻移莲步,步下台阶,伸出纤纤玉手扶住端木昊天的胳膊说:“昊天,何必多礼,快起来吧。” 端木昊天皱着眉头甩开皇后的胳膊,转脸对金蕊说:“跟本王进来。” 皇后原本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昊天,皇上身子不适,正在休息,不让众人打扰,你还是……” 勤王不等她说完,打断说:“本王进去看一眼便走。” 皇后娘娘强压着心口的愤怒,淡淡的说:“昊天,你一个人进去便罢了,这小丫头就让她在门外候着吧。” 端木昊天对皇后的话根本就是置若罔闻,抓住金蕊的手说:“跟本王一起进去。”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四十一章 野丫头为皇上诊脉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皇后见他态度十分强硬,想到这个王爷不是其他两个皇子可比,一向冷傲不羁,刚才二皇子已经告诫自己不要惹是生非,少不得忍着随他任意妄为。 端木昊天似乎没有感到皇后的存在,径自拉着金蕊进了皇上的寝宫。就是刚刚上演了皇后跟逸王**的那个侧殿,金丝帐内的男人依然毫无知觉,感觉不到勤王的到来,更不知道刚才的激情迷乱。 看到偌大华美的寝宫里只有一个小丫头站在角落里候着。端木昊天眉头紧皱,上前一步就要掀开罗帐。不料皇后几步冲过去,拦住他说:“昊天,你贵为王爷,应该知道宫中的规矩,皇上正在睡着,怎能如此放肆。” 勤王忍住自己的怒气,面无表情的问:“父皇几时病的?” “今儿早上说身子不适,宣过太医,如今吃了药已经睡了。” “太医怎么说?” 皇后看了勤王一眼,有些难为情的说:“太医说是皇上过于贪欢,才会……” “贪欢?” “昨天你父皇与本宫一夜恩爱,颠鸾倒凤直到天明,不想皇上他……”皇后说到这里双颊泛红,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而端木昊天也心知肚明,不好再问,于是吩咐金蕊说:“蕊儿,去给皇上诊脉。” 皇后见端木昊天竟然要让一个丫头给皇上诊脉,登时大怒:“昊天,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让一个黄毛丫头擅动龙体?” 勤王冷冷的瞪了皇后一眼,一把推开她的阻挡说道:“皇后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父皇龙体欠安,你早就该收敛收敛。” 皇后被端木昊天猛然一推,踉踉跄跄几乎跌倒,旁边的丫鬟看见急忙扶住。勤王亦不管她乃中宫之主,掀起纱帐吩咐说:“蕊儿,给皇上诊脉。” 金蕊站着没敢动,惶恐的看了皇后一眼,不料勤王怒声呵斥道:“你看她干什么?又想违抗本王的命令?” 金蕊慌忙摇头说:“蕊儿不敢。”说着偷眼看了龙颜一眼,顿时神色大变,急忙低头往皇上的龙腕上一放,仅仅几秒钟便抬起手来。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四十二章 蛊毒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见她脸色有异,眼中尽显惶恐之色,并不问她病情,而是若无其事的说:“咱们回府!” 皇后娘娘被丫头扶着站在一侧,无助的看着端木昊天带着那丫头狂妄的走了出去,恨得咬牙切齿,对身边丫鬟说:“赶快去把逸王爷请过来。” 端木昊天抓着金蕊的手一路默不作声的离了皇宫。回府的路上,让金蕊同他一起坐在轿辇里压低声音问:“皇上是什么病?” 金蕊犹豫的看了她一眼,低了头说:“皇上的病很奇怪。” 勤王见她说话吞吞吐吐,那欲说还休的模样知道一定有些蹊跷,于是说:“你但说无妨,本王不会怪你。” 金蕊抿了抿嘴说:“皇上虽然有些纵欲遗精,可是他脉象紊乱,好像中了蛊毒,特别是额上有几道黑丝也是中了蛊毒的现象。” 勤王顿时愣住了,瞪着眼睛惊讶的问:“蛊毒?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能确定吗?”金蕊点了点头:“我娘亲是苗裔女子,擅长制毒解毒,因此蕊儿从小也知道跟娘亲学习蛊毒,所以……”她一边再次想起自己那美丽无比的母亲,眼里再次溢满泪水。 看着她眼里的晶莹,端木昊天又一次感到了心痛,这种心痛不是突然就有的,而是埋藏在心底被金蕊重新揭开的伤,他忍不住轻轻的为她擦了擦眼泪,接着问:“那么皇上的病有没有危险?” “脉象上是刚刚中毒,不过因为昨天行欢,毒素挥发的太快,已经渗入血脉了,不然额上也不会有那黑丝。” “这毒有药可解吗?” 金蕊点了点头说:“各种蛊毒的制法不同,解法亦不同,只是奴婢刚才匆忙试脉,还不能肯定皇上中的是何毒,不过可以用药暂时克制住皇上的毒先不蔓延,不过七天内不能解毒,只怕是……”金蕊没有说下去,想来勤王也已经明白。果然端木昊天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而是关切的问:“蕊儿,你累了吗?” 金蕊再次听到端木昊天那温情的声音,慌得身子往一侧躲去,跟他拉开距离。勤王见她如此排斥自己,微微叹了口气,打起轿帘说:“景云,去请丞相到荣威堂说本王有要事商量。”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四十三章 端木昊泽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一顶八人抬的九龙戏珠轿辇缓缓的穿过朝圣楼向后宫走去,金黄色的华盖在夕阳的照射下变成了美艳的橘红色。这是皇上出行的鸾轿,证明皇上已经回宫了,门口的侍卫远远的见到急忙跪下行礼。 端木昊泽透过轿帘的缝隙向外面看去,轿夫们正抬着轿子穿过高大的宫门和雄伟的宫殿,他嘴角微微上扬,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那双栗色的深瞳却带着目空一切的狂傲。 皇后见到逸王飞快的迎了上来,娇艳的脸上挂着妩媚的笑。端木昊泽眼帘微合,冷笑着奚落道:“果真是个淫妇,不过才两个时辰不见本王,就这般饥渴?” 皇后双膝跪在他的脚下,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言语中带着一丝慌乱:“主子,刚才勤王带着一个小丫头来给皇上诊脉了。” “诊脉?”端木昊泽听她这么说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平淡的说:“三弟的丫头能有多大本事?难道能比太医院的太医们厉害不成?” 皇后起身坐在了端木昊泽的怀里,星眸含水,娇滴滴的说:“奴婢只是担心,本宫以宫中规矩不准那丫头擅动龙体,可是昊天那小子根本就不听本宫的话。”一边说着伏在他胸前呜咽起来。 端木昊泽最讨厌女人在自己面前哼哼唧唧的哭个没完,一把推开皇后,厌恶的说道:“有什么事赶紧说,你请本王爷来难道是听你哭的?” 皇后急忙擦了擦眼泪,重新坐在他的腿上说:“奴婢错了。”娇艳的樱唇轻轻的吻上端木昊泽那性感的薄唇,柔嫩的素手顺着他那健硕的胸肌往下滑动,一边娇柔的说道:“可是,奴婢真的好怕昊天,他一向软硬不吃,可不是那个笨蛋鑫王……” 端木昊泽已经被皇后引逗的有些心神荡漾,脸上挂了少有的笑容:“难道你就不怕本王?” “奴婢是爱主子,爱的发了狂……” 逸王笑意更浓,撕开皇后的外衣,拉下胸衣,含住那诱人的樱珠,舌尖围着香甜不停的转动,呼吸渐渐急促:“昊天那里本王自有对策,你只管好好侍奉本王就对了。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四十五章 见一个爱一个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勤王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心不由衷的赞叹道:“有道是虎父无犬子,小公子如此俊雅风姿,将来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陶如腾不明就里,赔笑着说:“承蒙王爷错爱,将来还请王爷多多提携教导。” 勤王似笑非笑的哼哼了两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接着转头对金蕊说:“蕊儿,你带小公子去花厅用茶,本王有些要事要跟丞相商议。”他说完这话马上就有些后悔了,正看到金蕊正看陶祯那柔情万种的眼神,就觉得醋意横生,但是事关重大,由不得先咬牙忍着。 金蕊巴不得马上离开,于是微微一笑答应着,带着陶祯一起出了正厅。出了门陶祯就说:“没想到竟还会见到你。” 金蕊羞涩的低下头说:“多谢公子那天仗义相救。” 陶祯嘿嘿笑了笑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说也没帮上你什么,回来王爷没有为难你吧?”金蕊摇了摇头。 两人并没有说几句话,丞相便一脸凝重的走过来,对陶祯说有要事立刻回府,两人无奈,只好作别。望着他那飘然出尘的背影,金蕊再次看呆了。 端木昊天原本是要与陶如腾好好商议商议父皇病情,或许正可以借此机会逼宫夺得帝位,没想到竟来了个陶祯,尤其看到金蕊和陶祯一起离开的身影,搅得自己心烦意乱,交代了几句出门正看到金蕊出神的望着陶祯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气血上涌。 他一把搂住金蕊的纤腰,在她耳边细语呢喃:“你这个坏丫头,真是见一个爱一个,本王得好好的惩罚惩罚你。” 金蕊银牙紧紧的咬着下唇并不理会勤王,看着他那暧昧的眼神非常不解。撅了撅嘴一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的模样让端木昊天更加气愤难耐,胳膊用劲抱紧她在她那粉嫩的脖颈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四十六章 逼宫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朝阳宫里,皇后刚刚梳洗完毕,尚未用膳。突然门外的奴才慌里慌张的跑进来回话说:“皇后娘娘,御林军将咱们这里……”话还没说完,就见御前统领带着十几个手执长枪的侍卫闯了进来。 皇后见他们竟然如此放肆,柳眉倒竖,怒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到皇宫内苑来撒野,可知该当何罪?” 侍卫统领上前一步行礼说道:“回皇后娘娘,我们是奉了丞相命令前来……” “胡说,丞相怎么能随意调动御林军?” “丞相手中有皇上特赐调军金牌,皇后娘娘,对不住了。”说着示意手下众人冲了进去分别站在四处。 皇后听他这么说有点惶恐,强忍着怒气步出殿门,外面内院也全都站满了御林军,想来围墙外面一定是水泄不通。她有点手足无措,她清楚的知道一定是勤王所安排的,自己堂堂国母竟然被软禁于此,气的在门前台阶上来回踱步。 果然不多会就看见端木昊天带着丞相进了大门,身后还跟着上次来诊脉的小丫头及几名太医。她站住身子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等着他们走近,端起皇后的架子傲慢的说:“丞相这是做什么?” 陶如腾急忙行礼解释说:“老臣听说圣上龙体欠安,特意带太医来给皇上瞧病。” 皇后冷冷的哼了一声,粉面含怒的喝道:“丞相的意思是本宫没有为皇上宣太医吗?” “老臣不敢!” “那本宫问你,这御林军又是何故?” 陶如腾不敢回答,只是偷偷的看向勤王。勤王一身冷傲,仿佛皇后只是透明的空气,自己带着金蕊往正殿里走。 皇后心中怒火更盛,也不管眼前什么皇子丞相,扯住端木昊天的衣袖质问:“勤王这是何意?皇上龙体欠安,你让御林军包围这朝阳宫,难道想要逼宫不成?” 勤王昂头轻蔑的瞪了她一眼,甩开她的牵绊,头也没有回的对丞相说:“派人去鑫王和二哥过来。”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四十八章 风流鑫王2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第四十九章 倒霉的王妃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好好好……”端木昊鑫原本有些扫兴的神经再次被这两个如妖的姊妹挑逗的亢奋起来,哪里还管什么丞相王妃,Yin笑着说:“当然是淼儿和琳儿重要。”不耐烦的对还伏在地上的黎雪琴说:“差个人问问丞相有什么事,就说今儿本王身子不适需要静养。还有顺便去朝阳宫拜见皇后,告诉她本王要纳琳儿和淼儿为侧妃。” 温琳温淼双胞胎姐妹一听这话均喜出望外,没想到身份低贱的她们一下竟成了枝头凤凰,慌忙从鑫王怀里挣脱开,一个跪在榻上一个跪在地上连声谢恩:“多谢王爷。” 端木昊鑫怜香惜玉的将她们两人搂在怀里,在琳儿唇上轻啄一下说:“你说的对,丞相算什么东西,咱们继续享乐。”说着另一只手覆住淼儿那高耸的雪峰,手指用力Rou捏着峰间那粉嫩的蓓蕾。 “咯咯咯……”淼儿顺势倒在他的怀里,媚笑着娇嗔:“王爷好坏哦……逗得淼儿心里好痒……” “那还不快点好好侍奉本王?” 怀里的琳儿故意撅着嘴撒娇:“王爷……让琳儿侍奉您嘛……” “本王两个都要。” ……房内再次一片春色,四处回荡着狂野的呻吟声。 黎雪琴一言不发的起身出门,跨出门槛的一刹那,压抑了许久的泪水一倾而泻,如同泉涌。她双脚无力如同踩在棉花之中,软绵绵的几乎跌倒,可是她却飞快的往前迈着,一刻都不想在这里耽搁,直至后园的水池边,才气喘吁吁的停住。她无助的坐在池边,轻抚起伏的胸口,感到痛苦一阵阵的袭来。 望着水中的倒影,一张枯槁不堪的脸,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落进池中,鱼儿似乎也不愿看到她如此悲伤,沉入水底。她笑了,曾经几何自己也拥有着沉鱼之貌吧,不然他又怎能对自己如此眷恋呢?她又叹了口气,记得大婚当夜,端木昊鑫发现自己不是完璧之身后就变得极其暴戾,对自己非打即骂,以至身怀六甲的她身边连个伺候的婢女都没有。为了自己安心养胎,皇后娘娘赐了琳儿和淼儿两名宫女来照顾自己,谁知她们姐妹竟与端木昊鑫勾搭成奸,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名正言顺的王爷侧妃,而自己名为正妃,实际上在王府却是地位最最轻贱的。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五十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第五十一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第五十二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勤王不知道金蕊在想什么,突然见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竟有些慌乱,急忙低声轻喝:“还不快点。” 金蕊回过神来,脸更加红了,慌忙静心给皇上诊脉。丞相和勤王陪皇后在旁边坐着,见她眉间时蹙时展,尽半个时辰才停下。 金蕊为皇上诊脉耗心耗力,她有些无力的站起来对勤王说:“皇上纵欲可用参汤调理……只是……”勤王见她脸色苍白,香汗淋淋,身子几乎站立不稳,急忙扶住她问:“蕊儿这是怎么了?” 金蕊微微一笑说:“不碍的,休息一会儿便好。”接着又说:“皇上的蛊毒……” 勤王见皇后就在身侧,急忙打断她说:“父皇有皇后陪着怎么会孤独?你大可放心,先休息一会。”说着硬将她按在自己刚坐的椅子上。自己却蹲在她身前小声问:“皇上如今昏迷不醒是不是因为中毒?” 金蕊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勤王接着又问:“你有没有办法可以让父皇醒来?” “奴婢已经知道皇上中的是什么毒,有药丸服了皇上的病便可痊愈,只是放在了百花谷里。” 勤王点了点头,本想说些什么,突然听见外面太监传话:“逸王爷到。” 皇后听说逸王来了,原本紧张不安的心立刻平静下来,也顾不上身侧的王爷丞相,兴奋的说:“快请逸王爷。”说着自己起身亲自迎了出去。端木昊天见状也不得不出门迎接。一出门就见二哥已经进了院门,坐着两人抬的螭纹小轿椅,一身银色便服,风雅万分,心想:若是二哥双腿能站起来,该是怎样的玉树临风……想着急忙上前施礼:“二哥。” 逸王微微笑着说:“三弟不必多礼。”接着又说:“听说父皇病了,本应早来看看,你也知道为兄腿脚不便,呵呵……” 皇后急忙让奴才将逸王抬进正殿,众人分主次坐下,丫鬟们急忙奉茶。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五十三章 勤王的夸奖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逸王见端木昊天身侧站着一个极其绝美的姑娘,绾着两个丫鬟髻,髻端插着两朵金菊,两条小辫垂在肩头,十分娇俏可人。那娇颜和心中某个人有些相似,想来又觉得不可能,上次听皇后说端木昊天有个会医术的小丫头,想来是她,于是浅啜了口香茶装作若无其事的问:“这位姑娘是谁?” 端木昊天急忙回话说:“是小弟的贴身丫鬟。” “哈哈哈……”逸王哈哈大笑说:“二哥还以为三弟一向勤于政务,不问女色,没想到竟藏了这么一个绝色的丫头,想来倍加宠爱,不然二哥怎么会没有见过?” 端木昊天被逸王这番取笑有点尴尬,回身吩咐金蕊说:“蕊儿过来见过逸王爷。” 金蕊有点不太情愿的听了勤王的话上前见礼。端木昊泽手里端着茶杯近距离的看到她心里更加惊异了,那宛如新月的星眸,微微带着笑意时上扬的嘴角和曾经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他极力的克制住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话,奴婢叫金蕊。” “金蕊……”端木昊泽重复了一声,摇了摇头,又仿佛不甘心的问:“你本姓金?” “不,奴婢本性苏……”听到这话,逸王心头一惊,更像一个霹雳在他头顶炸开,拿着茶杯的手一个劲的颤抖,感到自己失控的情绪,他呷了一口茶,瞬间脸上再次挂上温软的笑容,将茶杯放在桌上问勤王:“三弟,这丫头是新买来的?” 端木昊天没有说话,他自己也不好回答,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不举掳来的神医吧,于是似笑非笑的干哼了两声代替了。逸王爷笑了笑,也没有追问,接着问:“三弟特意来看父皇的?不知请二哥来由什么事?” “小弟也是听说父皇身子不适,正巧蕊儿略懂医术,便想带她过来给父皇瞧瞧……” 不等他说完逸王笑着打断:“宫中高明的太医无数,这丫头才几岁,三弟这么做可是鲁莽了些?”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五十四章 勤王的夸奖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看了一眼金蕊,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说:“二哥别看这丫头年龄小,脉象却很地道。”金蕊还是第一次听到勤王夸赞自己,心里砰然一动,羞红了脸。 “哦?”逸王听了直接问:“那么金蕊姑娘觉得皇上的身体如何?” 金蕊见皇后在侧,想到勤王几次三番的阻拦不让自己讲出真相,于是回答说:“皇上龙体一切安好,只是岁月不饶人,有些贪欢了。”端木昊天原本担心她心无城府会说出皇上中了蛊毒,听她这番话,虽说脸上没有表情但心里却赞叹她的聪明伶俐。 逸王听了嘴角微微一撇,脸上显示出一丝不屑,笑容也变得稍淡:“如此就好。”接着问勤王:“三弟带个丫头给父皇瞧病就罢了,这满院的御林军又是怎么回事?” 端木昊天瞪了皇后一眼,故意说:“是皇后推三阻四不让探视,丞相也是担心父皇的身体才出此下策,小弟请二哥来也是为了做个见证,小弟并无它意,只是担心父皇身体!” “呵呵――”逸王的笑让原本有些阴沉的大殿如沐春风,他并没有征求勤王的意见直接对陶如腾说:“丞相就把这些御林军遣回去,围着朝阳宫实在不成体统。” 陶如腾原本坐在一旁如摆设,听到逸王这么说,想到勤王与他是嫡亲兄弟,凡事都愿与他商议,自己更愿意卖个人情,急忙回话:“王爷说的是,老臣这就去办。”说罢便走了出去。 勤王见状也对逸王说:“小弟已经来了有些时候,如今知道父皇只要精心休养龙体就可安康小弟也放心了,如今也该回府了!”逸王点了点头让他随意。 见勤王带着金蕊离开,皇后娘娘急忙吩咐众人关紧房门,如同怀春的少女飞进了端木昊泽的怀里,秀目含水,娇声说:“主子,还好你来了……本宫快吓死了……” 端木昊泽原本温软的笑容一扫而光,推开皇后,稍带愠怒的说:“亏你还是堂堂皇后,有什么可怕的?”脑子里再次浮现起金蕊那娇俏的模样,陷入了沉思里。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五十五章 百毒蛊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第五十六章 有一点动心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正厅里灯火通明,金蕊正坐在榻上缝着什么,一股浓郁的香气充盈着整个房间,很温馨,很迷醉,也让人很心动。 端木昊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这馨香是金蕊身上散发出来的。 “蕊儿在做什么?” “啊――”金蕊正全神贯注着手里的活计,冷不防眼前突然站着勤王,吓了一跳,愣了片刻后才盈盈起身行礼。 端木昊天按住她的肩头,跟她并肩坐下,捡起刚才缝过的衣服问:“蕊儿缝的什么?” 金蕊见勤王脸上稍带温情,不似往常那么冷傲,羞涩的低下头说:“蕊儿见王爷衣服领口的线开了,所以……” “不要了!”端木昊天说着将手里的华服丢到了地上。 金蕊急忙起身捡起来说:“这么好的衣服扔了多可惜,还有几针就好了,跟新的一样穿。” 勤王看她外衣已经脱了,穿了一件藕荷色的碎花纱裙,腰间系着一条金色丝带,青丝如墨,松松的绾在脑后,用一支碧簪简单的别了,玉坠儿微微摇晃,粉面略施薄粉,香腮似雪,肤若凝脂。在摇曳的红烛下,恍如神妃仙子。在加上那倩影巧目和那一低头的温柔,让端木昊天看的如醉如痴。 金蕊继续缝着衣服,突然感到勤王盯着自己,对上他那火辣辣的眼神,心里一乱,缝衣针扎在了纤纤玉指上,鲜血登时流了出来。 “啊――”金蕊嘴角抽了抽,双眼也蒙了一层薄雾。 “蕊儿,让本王看看。”端木昊天捉住她那柔弱无骨的素手,顺势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双唇吮吸着那细小的针眼。 金蕊有点紧张的靠在端木昊天的怀里,如此英俊的王爷让人不动心也难,闻到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气息,她内心里一阵阵的狂跳,微微低首靠在他胸前一动也不敢动。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五十八章 犹豫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第五十九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见他全神贯注的想着事情,也不敢打扰,端了杯茶捧给他说:“王爷请先喝杯茶吧!” 端木昊天转身接过茶,看着金蕊眼中有些忐忑和彷徨,感觉最近有她侍奉仿佛已经成了习惯,而且自己也乐得接受她的关心。他喝了一口茶,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向门外喊道:“景云!” 景云听见召唤急忙走了进来。 勤王命道:“你现在就立刻起身去百花谷取药丸,一路务必小心马上回来。” “是什么药丸。” 金蕊笑着插话说:“我跟你一起回去拿。” 勤王皱着眉,心里疑惑的盯着金蕊的脸,半天才问:“你说什么?你要回去取药?” 金蕊更加惊讶的看着勤王,点了点头说:“只有我知道解药在哪。” 勤王冷冷的说:“你告诉景云,他会找到的。” 金蕊撅了撅嘴,还想争辩什么,勤王却先说:“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给本王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 金蕊见他眼中又闪过一丝寒冷,心里胆怯,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细细的告诉景云藏解药的地方。最后说:“一共三颗,你记得只将那颗黑色的拿来就行了。”不料端木昊天却命令景云道:“全部都给本王拿来。”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六十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鑫王府里,端木昊鑫换了一身崭新的滚龙王爷服,头戴双龙出海冠,身上斜挎红绫,胸前一朵大红花,俨然是一位威风凛凛、风流儒雅的新郎官。 滴翠阁里也收拾的焕然一新,全部更换了大红的帏帐,绣被。窗帘上绣着彩色的鸳鸯鸟,平添了更多的喜庆。 四个小丫头穿着色彩明艳的新宫装,伺候着温淼和温琳姐妹两人换上新赶制的凤冠霞帔。两人一身盛装,更加娇艳夺目。一个小丫头先讨好的赞道:“二位娘娘真是绝色佳人,难怪王爷迷得神魂颠倒。” 另外一个也急忙随声附和:“是啊,娘娘穿了一样的衣服,奴婢们都认不出哪位是琳娘娘,哪位是淼娘娘了。” 两姐妹相视微微一笑,其中一人问:“我们姐妹真的如此相像吗?” “是啊,太像了。” 另一人收起原本的笑容,冷冷的问:“今天是我们姐妹大喜的日子,鑫王妃在干什么?怎么不来帮忙?” “正妃娘娘恐怕现在已经在正厅了,一会二位娘娘跟王爷拜堂后还要给正妃娘娘行礼呢!” “行礼?”温琳不屑的哼了一声,冷笑着问旁边的温淼:“妹妹,那个贱妃有资格让咱们姐妹行礼吗?” 温淼撇了撇嘴说:“她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她爹爹是太师,能当王爷的正妃娘娘吗?况且我们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不让她给咱们行礼就不错了。” 一边的丫头说:“王爷这么宠爱两位娘娘,一定会依着娘娘。” 门外的奴才隔着屏风回话说:“回二位娘娘,时辰已经到了,请丫头们服侍两位娘娘到正厅拜堂吧!” 鑫王府里各处挂满了红灯笼,尤其正厅之上,大红喜字高悬于堂,八仙案上香烟袅袅,各种信物均用红纸包了陈于案上。两只高脚红烛正闪着高高的火苗,喜庆之色绝不次于正妃大婚。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六十一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鑫身着喜服已经在正厅里等着了,不时的往外张望。直到众丫头搀着温琳温淼两姐妹缓缓的走过来喜上眉梢。这时才猛然发现整个厅堂之上却少了黎雪琴的身影,立刻沉下脸来问:“王妃哪里去了?” 正厅里伺候的丫头奴才个个面面相觑,没人回话,其实谁也没有见到王妃过来。端木昊鑫怒声说道:“去看看那个贱人在干什么!”一个丫头应声匆忙跑了出去。 等温氏姐妹进了正厅,管家凑近鑫王小声说道:“吉时已经到了,王妃娘娘还没有到,王爷您看……” 端木昊鑫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咬着牙恨恨的说道:“本王大喜的日子,这个贱人竟敢不到,速带人将她赶出凌福宫,到下人柴房去住。” 管家急忙劝道:“王爷,今儿是您大喜的日子,凡事不可动怒才是。王妃若有不当之处也请王爷明日再行发落。”端木昊鑫听他说的有理,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再计较。 温琳见自己姐妹进了正厅却迟迟没有行拜堂之礼,听众人议论说是正在等王妃,忍不住心头之怒,径自揭下红盖头,娇嗔道:“王爷……正妃姐姐就算看不起我们姐妹,难道也不把王爷放在眼里吗?”说完,秀目竟涌上一丝泪珠。 虽说温琳如此无礼让端木昊鑫有些恼怒,但看到她一身大红裙装,头上凤冠闪眼,原本如花似玉的娇颜更加衬托的妩媚动人,一时间春心荡漾,哪里还管什么王妃礼仪,只想早点跟两朵姊妹花共赴巫山。于是急忙命道:“不等王妃了,先行大婚之礼。” 管家听到急忙催促服侍的丫鬟给温琳重新遮上红盖头,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就见端木昊鑫迫不及待的拉着温氏两姐妹面对庭院,跪地磕头拜天地。 “二拜高堂。” 鑫王还没有起身,先前去请王妃的丫鬟神色惶恐的跑了回来,也不顾王爷正在行礼,急声说:“王妃娘娘身子不舒服,肚子疼的厉害,下身已经见红了。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六十二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鑫王听此一愣,自己之所以一直对黎雪琴忍到现在就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的太子之位……想到这里也顾不上行礼,急忙起身往外走。 “王爷――”温氏姐妹急忙一左一右的拉住他,温琳娇声说:“今儿是王爷跟我们姐妹大喜的日子,王爷您怎能见孕妇血光之色?” 温淼也故意说道:“一定是王妃姐姐厌恶王爷宠爱我们姐妹二人才使出这般苦肉计。” 端木昊鑫见两人含泪而立,脸上尽显委屈之色,急忙好言安抚:“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宝贝,本王去看看便回来,不会怠慢了你们姐妹。” “王爷不过是想要皇子,就算我们姐妹二人身为侧妃,将来为王爷所生也定是嫡亲血脉,难道还不如正妃姐姐肚子里的野种不成?” “王爷,虽说我们姐妹二人身份轻贱,好歹也是皇后娘娘赐给王爷您的,王爷您就这般忍心而去?” 温氏姐妹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里楚楚可怜,加上星眸含泪,真把个鑫王缠住了,竟料定那黎雪琴一定是心生醋意自导自演了这场苦肉计搅了自己的喜事,心里愈发恨得咬牙切齿,于是命令身边奴才道:“将王妃那贱人关进柴房,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出来。” 天色渐暗,金蕊将王爷寝室的绣褥丝被熏过香后,泡了一杯新茶去了正堂。见端木昊天正在灯下看书,不敢打扰他,于是小心翼翼的将茶放在他旁边的炕桌上,便往外走。 端木昊天虽然手里拿着一本书,但那不过是个摆设。他一直在思索着皇上所中的蛊毒,暗自里筹划如果金蕊的药丸并不能解去父皇体内的蛊毒,那自己就必须孤注一掷了,算计着大皇子手中的兵马还有自己可以用到的援助…… 突然空中弥散着一股浓浓的兰香之气,让他一直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一下,原来是金蕊过来奉茶。只见她身穿一件淡粉色的对襟丝褂,下面系着一条绣玉兰白色纱裙。莲步轻移,身姿更加袅袅娉婷,如三月扶柳依依。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六十三章 激吻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见她放下茶杯就要出去,端木昊天急忙扔下手里的书,轻声喝道:“你站住!” 金蕊微微一愣,急忙回身,对他嫣然一笑,问:“王爷有什么吩咐?” 端木昊天并不看她,将手边的茶杯端起来浅啜一口,淡淡的问道:“这几天你为什么没有给本王熬药?” 金蕊没有回答,低垂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稍显不安的站在端木昊天眼前。最近一直跟着他忙于皇上的蛊毒,早已经忘了给勤王治病熬药的事情。 端木昊天等的不耐烦,冷声喝道:“赶快回答本王的话!” 金蕊见他脸上微微愠怒,已有不悦之色,急忙说:“王爷……蕊儿……蕊儿现在……就去给您熬药……”说罢就要往外走。 突然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依旧不敢抬头,小心的问:“王爷……今夜您要谁侍寝呢?要不要请王妃?” 端木昊天听她提及王妃二字,联想到田静儿。原本冷酷的俊颜一下变得更加阴冷无比,但是转瞬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和颜悦色的说:“不用请王妃。” “那么要谁侍寝?” 端木昊天没有说话,而是双眼火辣辣的盯着金蕊,嘴角渐渐扬起一丝笑意。 金蕊垂头等了半天都不见勤王吩咐,只当他又在看书,抬头正对上他那暧昧含情的双眸,顿时心慌意乱,重新低下头去,声音如蚊子哼哼一般:“王爷还没跟蕊儿说要哪位姑娘侍寝呢。” 端木昊天冷笑了一声,勾起她的下颌,见她红霞满面,更加娇艳可人,不由心猿意马,脱口说道:“蕊儿真漂亮。” 金蕊被他一夸,心里更加慌乱,脸一直红到了脖子,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跟勤王拉开了距离。不料端木昊天却起身将她搂在怀里,不等她反应过来,双唇就压在了那娇嫩惑人的唇上。舌尖不停的在她齿间游荡,吮吸着她口中的芳香,感到回应后疯狂的和她吻在一起。 虽说端木昊天身子不举,但是他的吻功却比常人技高一筹,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金蕊挑逗的芳心萌动,先前对勤王的惧怕和怀恨之心都被他这缠绵亲吻亲的一干二净,如今眼中只剩了一个风流倜傥的俊美男子……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六十四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有点眷恋的松开金蕊,饱含柔情又略带邪魅的说道:“谁都不需侍寝,今晚本王就要你。” 金蕊纤腰被端木昊天拥着动弹不得,口中呼出的灼热气息包裹着她的身体,让她的内心感到狂乱。她躲避着勤王的亲吻,整个身子往后仰去,慌乱的说:“王……王爷……您忘了,咱们曾经有约在先,蕊儿保守秘密,为您治病,王爷不会让蕊儿……不会……唔……” 金蕊还想说些什么,双唇却再次被勤王吻住。一番缠绵肆虐后,端木昊天嗤笑了一声,更加邪魅的说:“不是本王忘了什么约定,而是你这个小丫头记性不太好!”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金蕊那绝美的双颊,忍不住再次轻啄那柔嫩的娇颜,故意问道:“难道蕊儿忘了那一夜是怎么求本王的了?” 金蕊羞得满脸绯红,低着头不敢看他那双明亮的星眸,仿佛多看一眼都会将自己的魂魄勾走,于是柔声说:“蕊儿给王爷熬的药不是一时就能见效的,还请王爷不要心急,爱惜保养身子,耐心等待些时日……” 端木昊天并不理会她在说些什么,手指捏住她的下颌,逼着她跟自己四目相对,声音却温软含情的说:“本王刚刚说你这个小丫头记性不好,果真如此!先前还问本王今晚要谁侍寝,这会你的药就没有效用了?” 金蕊看着他的眼睛,明明有一团火苗在跳跃,自己却分不清是欲火还是怒火,只好示弱:“是蕊儿错了。” “哈哈哈――”端木昊天忍不住哈哈大笑,心里感叹真是个心无城府的小丫头,他重新在她眉间轻轻一吻,邪笑着说:“不管你用什么药,今晚本王一定要知道你这神医的妙处。”说罢脸色一沉,一把推开她命道:“快去给本王熬药。” 鑫王府下人的柴房里,黎雪琴死人般的趴在柴草堆上,偶尔发出微微的喘息声和痛苦的呻吟声证明她还一息尚存。 紧锁的柴门打开了,月色借机溜了进来。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嘴里一边嘟囔着说:“王妃娘娘,没什么好的,为了肚里的娃娃吃口东西吧。” 黎雪琴有气无力的睁开双眼,见来送饭的不过是府里一个年老体衰的低贱下人,她喘着粗气说:“看在我肚里孩子的份上,求大爷帮我捎个口信救救我吧。” “唉!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就算太师知道了也无能为力啊!” 黎雪琴满眼泪水,知道这是自己活下去的唯一一线生机,她耗尽力气起身跪在那老奴面前哀求道:“求您带口信给勤王爷,请他来救黎儿一命吧……”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六十五章 喝药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药房里,金蕊小心仔细的称好各种药材放在一起。盯着桌上的药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犹豫着是不是全部煎熬。 她清楚的知道若是少了,王爷必定还是不举,若按这个来煎,只怕自己今夜就在劫难逃……她斟酌半天,反正怎样做都对自己无益,况且先前已经被他所辱,早已不是什么完璧之身,索性一了百了的将药全部倒进了药碗里。 勤王手里拿着书眼睛却打量着刚刚进门金蕊手里托盘端着药碗脚下步履却走的战战兢兢一直低垂着头根本抬也不敢抬仿佛自己这嫏寰南苑的正厅如同虎穴狼窝。 “王爷——药!”金蕊将药碗慌乱的往桌上一放就往外走,因为心急白玉碗里的药汁洒出几滴。 “站住!”端木昊天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金蕊的手腕轻轻一带她整个人便落进了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勾住她柔嫩的下颌:“蕊儿要去哪?” 金蕊身子僵硬的坐在他的腿上感到自己的心一阵阵的狂跳仿佛要跳出自己的胸口转脸正对上勤王那炙热的眼神羞涩的低垂了头小声说:“奴婢是想去给王爷端茶漱口!” 不等她说完勤王的手指轻轻的压在她的唇上顺着他的指尖传过一阵阵的温存却将她搂的更紧顺手端起桌上盛着药的白玉碗放在金蕊的嘴边低声命道:“喝了它!” “王爷——”金蕊听到他的话抬脸望向端木昊天那英俊的脸虽说带着惑人的笑容依旧让她感到恐惧,她用力挣脱开他的怀抱却没有摆脱他的牵绊,她瞪着惊恐的双眼不解的问:“王爷——这是蕊儿给您熬的药怎么可以……” 端木昊天并不答话再次将她拥进怀里声音却更加温柔:“乖喝了它!” 金蕊不停的摇头双手下意识的捂住嘴巴哀求:“不不……王爷……求您放过蕊儿……” 端木昊天扬了扬眉一股惑人的笑容在整个俊颜上蔓延,他附在金蕊耳边低声轻喃:“蕊儿如此国色天香本王怎么舍得放过你呢?”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六十六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第六十七章 邪恶的王妃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田静儿自从入府第一天就被告知嫏嬛南苑乃是王府禁地,没有王爷令,谁也不许进入。原以为戒备森严,不料自己走到了涵远堂的大门前,都不见一个侍奉的奴才丫鬟。殊不知勤王早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尚未见人就被丢出来的白玉碗掷倒了。 她跌坐在台阶下见到金蕊,还依稀记起那日餐桌上的境况,想来这丫头不仅漂亮更是有些手段否则依照勤王的性格和传闻,绝不会容她至今还备受宠爱忍不住轻蔑的哼了一声。如今又看到勤王紧紧的拥着她,伟岸的身材将那丫头护在身后,而两人似乎是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自己虽说是侧妃,也不好让金蕊来伺候。少不得自己起身急忙回话:“王爷,是因为鑫王府有人来说找王爷有要事,奴才们都不敢打扰王爷清静,臣妾不得不冒死进来。” “鑫王府的奴才?”勤王听到这话心里有些差异英眉紧紧的蹙在一起仿佛在思索什么。 金蕊在一旁听见懂事的问道:“奴婢要服侍您换衣见客吗?” 勤王摇了摇头:“今儿是鑫王娶侧妃的好日子,不过是请本王过去喝喜酒罢了。”他转脸对田静儿说:“去告诉她们,本王倦了,今儿哪也不想去!” 不料田静儿并不接话而是接着说:“那奴才只捎来一句话,说是王妃有难,请您……” “黎儿——”勤王情不自的轻唤一声,不等她说完便飞身冲了出去,留下金蕊和田静儿无奈地面对面站着,特别是金蕊更是不知该何去何从。 田静儿看着金蕊,十分娇媚,她冷冷的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容全无,瞪着金蕊冷冷的说:“没想到王爷竟然在这琅嬛南苑里留着你。” 金蕊看到她那可以杀死自己的眼神,冷的如同两双利剑,随时都可以将自己杀死。想到自己撞破她的丑事,难免就会将自己杀死,她看向别处,眼神中有一丝怯懦,但是又变得十分坚强,淡淡的说道:“承蒙王爷抬爱,蕊儿不过是伺候王爷的丫头,承蒙王爷抬爱,留着蕊儿。” “哈哈!”田静儿狂傲的放声大笑,她冷冷的看着金蕊重复道:“丫头?!”她上前捏住金蕊的下颌:“你这个丫头很不一般呀!”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六十八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感到她指尖传来一阵阵的寒意,想摆脱她,不想田静儿却反手扼住她的喉咙。 “王妃,您这是……” 田静儿脸上笑容一收,手下用力:“你这个丫头,本宫不能留!” “唔……”金蕊被她掐的几乎喘不动气,她直勾勾的看着田静儿眼睛,那明显是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冰冷。她抓着田静儿的手掰着,没想到她的气力过人,自己用尽气力却依旧纹丝不动。就在她感到死亡渐渐濒临的时候,突然一道闪光,田静儿也尖叫一声,不自主的松了自己。 金蕊感到脑子发胀,眼前昏沉沉的一片,双腿软绵绵的倒去,在瞬间又被一个健硕的身影扶住了。伴随着还有一句冷冷的问话:“侧妃娘娘怎么会在这琅嬛南苑?” 田静儿轻轻的揉着刺痛的手腕,已经红肿一片,她冷笑一声:“景云的武功真是不一般,本宫的手差点就废了!” 景云谦逊的说:“不敢!只是琅嬛南苑乃是王府禁地,除了当今圣上,没有王爷令谁都不能进来。” 田静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满心的不悦全都写在脸上:“不错!这本是王府禁地,不过本宫是有要事才来这琅嬛南苑的,不然王爷岂不是早就将本宫处死了?” 景云并不理会她的态度,只是说:“天色已经晚了,王爷不在这里,也请王妃回寝宫吧。” 田静儿眼角冷冷的扫过金蕊,似乎是警告她:“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奴婢,那就谨守奴婢的本分,要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说罢扬长而去。 看着田静儿傲慢的身影,景云微微一愣,只有他这种习武之人才能感到她身上所散发出那浓浓的杀气,还有她轻盈的步履让自己有种直觉,这个女人一定深藏武功……“咳咳——”金蕊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路,转身见她的脖子上还留着深深的掐痕,于是问道:“你得罪王妃了吗?” 话一出口,景云便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可笑,如今王府尽人皆知金蕊是唯一一个可以自由出入嫏嬛南苑的女子,况且又生的绝美绝伦,深的王爷宠爱,田静儿当然会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可是不想她竟会冒王爷的大不韪下手杀人。 见金蕊脸色依旧发青,秀目里的惊恐还没有散去,于是安慰说:“只要在嫏嬛南苑里,就不会有人伤害到你……”金蕊没有说话,却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还说这嫏嬛南苑安全,刚才田静儿不就是差点在这个安全地带把自己掐死吗。 景云也知道自己又说了错话,尴尬的笑了笑,接着问:“王爷去了哪里?”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六十九章 鑫王妃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她抚了抚胸口,让自己悬着的心脏暂时归位,问景云:“解药取回来了?” 景云笑着一边答应一边从怀里取出三颗药丸放在金蕊手中问:“可是这个?” 金蕊连忙点头:“难怪王爷总是夸你,真的好快!”她接着又蛾眉轻蹙,娇唇微翘:“王爷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这可怎么办?” “王爷必是有要紧的事。” “可是皇上的身体等不得……” “王爷自有道理,你就不用担心了。”景云看她拨弄手里的药丸,忍不住问:“哪个是给皇上吃的?” 金蕊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说道:“是这个!专门用来解百毒蛊的。” “那两颗呢?” 金蕊笑着说:“这颗蓝色的是解水蛊,这个红色的是解金蚕蛊的!” 景云点了点头,又问:“我听江湖中人说蛊毒有很多种,解药也各不相同,如果皇上的病不是百毒蛊,那么用了百毒蛊的解药岂不是有危险?” 金蕊看着景云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赞赏:“皇上不愧洪福齐天,可巧蕊儿手里有百毒蛊的解药,不然现配解药也来不及呢!” …… 两人正在说着各种蛊毒,突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竟让二人吓了一跳。 “王爷――” 端木昊天似乎没有看到两人的存在,一言不发的闪进自己的寝室,金蕊和景云对视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跟了进去。发现平日里他休息的床榻之上竟然多了一个女人。 见他们二人进来,勤王面无表情的命令金蕊:“你快看看黎儿这是怎么了?” “黎儿?!”金蕊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上前一步细看,果然是前日见的鑫王妃。身上只是一件粗布麻衣,青丝凌乱,珠钗皆无,脸上更是苍白无色,嘴角处还有斑斑血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似乎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身怀皇子的贵妇,就连自己这个丫头也比她好了百倍。, “你还愣着干什么?”勤王冷冽的声音像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开,金蕊有些怯懦的看了他一眼,俊眉紧蹙,特别是凤目通红,大有悲泣之色,流露出的怜爱和痛惜也是自己从没见过的。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七十章 滑胎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急忙将手搭在黎雪琴的腕上,立时就感到脉相时缓时急,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她心里大惊,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说着又试起另外一个手腕。 一旁勤王着急的问:“她怎样?” “鑫王妃似乎有滑胎迹象。” “滑胎?” 金蕊点了点头,接着又说:“前日奴婢给鑫王妃诊脉时只是过度忧虑劳心,可能会累及胎儿,但还不至于此,蕊儿给她开的药是益气保胎,应该有所平稳,怎会有滑胎之相?” 勤王惊异的看着金蕊问:“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蕊继续专心的给黎雪琴诊脉,少时才说:“脉相上,鑫王妃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比如红花……”话没说完,似乎又想起什么,也不管勤王和景云在场,撕开黎雪琴的衣裙,只见下身处已经嫣红一片,她秀眉一皱,站起身就往外走。 勤王见状急忙抓住她问:“你要去哪?” “鑫王妃已经见红,奴婢去打热水给她擦洗。” “让景云去,你在这里,本王有话问你。” 金蕊不得不重新坐下,不解的看着勤王:“王爷有什么话要问?” 勤王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双目紧紧的盯着金蕊,心里有一点犹豫,片刻之后才问:“你能保证前日你的药方没错?” 这话让金蕊心里十分不悦,她扬了扬眉,眼中是勤王从没有见过的坚定,甚至带了一丝的狂傲:“王爷不相信奴婢的医术?” 勤王什么都没有说,他确实并不相信金蕊的医术,虽说她是传闻中的天下名医,可是自己并没有见过她治好什么病,自己的病尚无着落,皇上还躺在朝阳宫里,而眼前这个自己心底最爱的人吃了她的药竟然滑胎…… 景云已经端着热水走了进来,金蕊接过来说:“请王爷到外面正堂休息一会,奴婢给鑫王妃擦拭身子,换套干净衣服。” 勤王点头起身,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又嘱咐金蕊:“你要好生伺候……” 话未说完,金蕊头也不抬的打断他说:“请王爷出去!” 自见到她,勤王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张狂,专注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惶恐,那种镇定和平静,竟让自己心底一个声音,她值得自己相信。他没有计较金蕊的态度,如今也不是计较的时候,又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黎雪琴,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七十一章 怀疑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第七十二章 还是信不过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第七十三章 嗜血魔王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西厢房里,金蕊一边搅着小砂锅里的小米糊糊,一边小声嘟囔:“什么狗屁王爷,就知道自以为是!好吧!鑫王妃就让太医去治吧!有什么了不起!”她实在是有点伤心,想来自己也是跟阎王挣命的“鬼见愁”,多少名医还要向自己请教,没想到这个狂傲的“玉面阎罗”竟如此小觑自己。 “啊——”的一声惨叫让金蕊的心猛然纠在一起,她急忙放下手里的砂锅,跑到院里。月光之下,刚才给鑫王妃治病的彭太医已经倒在了正堂门前的长廊上,景云手里的剑还没有收起,而剑上却没有一点血迹。 “彭太医!”她急忙跑过去,才发现彭太医颈上一道剑痕,鲜血正汩汩的流出,而人已经没有了呼吸。她吃惊的责问景云:“你怎么……怎么能杀了太医?” 景云并不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剑收了起来,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走到金蕊身边,一只手便将彭太医的尸体提了起来,瞬间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金蕊气的大喊:“景云……” “是本王让他杀的!”勤王不知什么时间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口中语气依旧是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金蕊喉间有些哽咽:“为什么要杀他?” 端木昊天轻描淡写的说道:“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不该知道的事情?您指什么?” 勤王看向远处,眼神中的冷意更浓,没有一丝情谊的说:“不能让别人知道黎儿在这。” 金蕊感到一丝冷意从后背袭卷了整个身子,早就知道了他“玉面阎罗”的无情,可没想到竟是个嗜血的魔王,如果曾经嫏嬛南苑里的女人因为知道他有不举之症而被杀似乎还有个借口,可以彭太医呢?不过是请来给鑫王妃诊脉而已,也被景云一剑刺死。她冷笑了一声,轻轻的重复:“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和景云已经知道,岂不是将来也要惨遭毒手?她又看了勤王一眼,英俊的让人眩目,可是却对他有种说不出的鄙夷。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七十四章 就范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看着金蕊站着发呆,端木昊天扬了扬眉,淡淡的说:“你刚才已经给黎儿试过脉,进来写药方。” 金蕊并没有动,眼中带着从未有的对抗:“王爷已经让太医给鑫王妃开了药,又要奴婢做什么?况且您也信不过奴婢!” 勤王冷冷的哼了一声,周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冷傲,还夹杂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少废话,本王让你干什么你就乖乖的给我干什么!” “王爷另请高明吧!” “告诉你,本王还信不过刚才那太医。你不开不要紧,太医院里有的是高明太医,本王让他们来他们就得来……”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本王让他们死他们就得死!” 金蕊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那狂傲和不羁在勤王脸上蔓延,震慑着自己内心。不错,他不仅是人间的王,还是地狱的魔,他一定会说到做到。金蕊无奈的叹了口气,赌气进房,写了一张药方,气呼呼的甩给端木昊天。 勤王看着她的药方,从袖子里又取出一张,显然是刚才彭太医写的药方。两张对比看着,原本冷傲的俊颜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为何你的药方里有麝香?” 金蕊愣了愣,回答说:“鑫王妃腹中胎儿已死,而且一直昏迷不醒,用麝香即能排死胎,除恶露,还可以让她早些醒来。” 勤王脸上依旧平淡的没有表情,实际内心里却是多了一丝赞赏,立刻招管家去藏药阁取药交与金蕊熬制。 =============================分隔线============================= “昊天……”床榻上黎雪琴轻轻的唤了一声,坐在一旁的勤王脸上一阵喜色:“黎儿,你醒了!” “嗯!”她并没有睁开双眼,只是轻微的答应了一声,她已经连点头的力气也没有了,再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气短胸闷。 端木昊天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声线有些哽咽:“你感觉怎么样?” “疼……” 金蕊端着一碗热米糊走到旁边:“鑫王妃醒了,先喝一点热米糊吧。” “不!” 金蕊劝道:“您胃里空空,其他东西也不能吃,王妃将就喝点小米糊糊,先让身子暖起来方可喝药。” 黎雪琴不再回答,眼睛也是微微闭着,似乎根本没有力气睁开。而勤王从金蕊手里接过粥碗,温言哄着她说:“就喝一口也行,我来喂你!”先放在嘴边轻轻吹着,确认不烫后才送到黎雪琴唇边。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七十五章 纠结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就在一侧站着,突然想端木昊天的这抹温情只属于黎雪琴吧,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如今可以放下尊卑给她喂粥,心里该多么喜欢她呀。又想到鑫王爷现在一定是跟那两位侧妃洞房花烛呢,不然怎么会这么狠心不管正妃的死活呢。接着又想黎雪琴如果是勤王的爱妃,现在身怀有孕,一定是备受呵护,怎么就偏偏选了鑫王?想到这她忍不住偷偷的笑了,勤王自己不举,爱妃怎么会有身孕啊。 眼看着一碗粥在端木昊天的“哄骗”下,黎雪琴全都喝了下去,金蕊急忙去侧厢房熬药。 端木昊天用手帕轻轻的拭去黎雪琴嘴角的米粒,起身又将一个靠垫放在她的身后满脸的微笑的劝慰:“刚喝了粥,坐一会吧。” 突然先前的管家带着几个丫头回来了,让原本温馨的场面变得有些嘈杂,黎雪琴忍不住皱了皱眉,柔声问:“昊天,这些人来做什么?” “这嫏嬛南苑里没有丫头,我是让她们暂时伺候你的。” 黎雪琴微微笑了笑,轻轻的抚摸小腹,又问:“一直没有伺候你的丫头吗?” 端木昊天依然含笑说:“我有蕊儿就够了。”他抬头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金蕊的身影,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淡淡的问:“蕊儿呢?” 管家急忙回话:“刚才奴才进来,碰到金蕊姑娘,说是给鑫王妃熬药呢。” 勤王的眉头微蹙:“这些活让粗使丫头去就是了,蕊儿又何必亲做?”然后随手指了两个丫头说:“以后她们两个就专门伺候蕊儿。” 他虽然冷漠的语音里透着关心还有着一丝浓浓的宠溺,那是从他心底发出来的。听到管家称呼金蕊为姑娘,还有两个丫头专门伺候,黎雪琴心里有点点酸,更加温柔的问:“你说的蕊儿就是上次给我诊脉的丫头吗?” 端木昊天点了点头,接着说:“一会药好了,你喝了好好休息。”说着就起身要出去。 “昊天……”黎雪琴一下抓住他,眼中也蒙上一层泪水,看着他竟哽咽着说不出话。 勤王重新坐下:“有什么话尽管说。” 黎雪琴强忍着就要流出来的泪水,轻声说:“我不想再回鑫王府去了。” “可是……”端木昊天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黎雪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黎儿了,她是名正言顺的鑫王妃,如果注定自己放不下那份感情,冲动的将她带回自己王府,可是未来呢?她也不能回太师府了,即使回去,太师也不会收留她,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那是多么耻辱的事情…… 看到他眼中的犹豫,黎雪琴实在忍不住眼里的泪水,滚了下来,“这辈子就权当我死了!”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七十六章 本王不舒服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一直满怀柔情的陪着黎雪琴,等她吃了药睡着了才离开正堂。刚出门就看见金蕊坐在廊上,身子倚着柱子睡着了,自言自语说:“这丫头,也不怕夜里风寒,就这么睡了。”上前一步却见她身上竟披着一件男人的披风,心里没来由的一股酸醋,原本的柔情化得一无所有,冲她怒声喝道:“没规矩的丫头,竟敢在这里偷懒睡觉!” 他的声音虽说不高,却实在是太震慑人心了,金蕊一下就被惊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急忙起身问:“是鑫王妃不舒服吗?” 勤王眉头皱着,一字一句的说:“是本王不舒服!” “啊?王爷您那里难受?” 勤王被她气得哭笑不得,胡乱说道:“本王浑身难受!” “咯咯……”金蕊笑的十分可人,瞅着勤王竟放肆的说:“奴婢知道王爷是担心鑫王妃,如今王妃已经吃药,只要安心养病,过不了几日就会康复,王爷不必忧虑。” 勤王听她似乎是安慰自己,可听上去又那么不顺耳,至于怎么不顺耳,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一阵凉风吹过,金蕊打了个冷战,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含羞问:“是王爷给奴婢披的吗?” 勤王愣了一下,如果刚才没看见这件披风,她如此柔弱的睡在风口,自己一定也会为她披上一件暖衣,他有点自私的感觉,金蕊只能由他一个人来关心。看着那张绝美的娇容略带疲惫,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依旧是冷冰冰的说:“跟本王过来!”说着自己先径自走了。 金蕊撅了撅嘴,小声嘀咕:“真是一张英俊臭脸!”无奈的跟上前去。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七十七章 投怀送抱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出了涵远堂东侧不远处,一座两层绣楼。嫏嬛南苑里到处灯火辉煌,唯独这里却没有灯笼。四周寂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金蕊紧紧的跟在勤王身后,心里有一点点害怕,忍不住拽住他的衣袖问:“王爷,这是什么地方?” 勤王并不答话,反而抓住她的手,一起进了楼里。房里更黑了,月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感觉有一点寂寥,还有一丝悲伤。 二人踩在木头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让金蕊感到气氛愈加压抑,她重重的呼了口气,紧紧的握住勤王的手。感到她手心里的汗,端木昊天暗自笑了,猜测这小丫头在想些什么。不过是因为黎雪琴在自己平日里就寝的床上睡了,没办法自己才带她来这里安寝,不想竟会吓成这样。 “吱呀”的推门声,让金蕊听起来竟是如此的诡异,她吓得浑身战栗,一下扑进勤王的怀里,哆嗦嗦嗦的说不出话。 勤王乐得接受她的投怀送抱,顺势在她眉间轻轻一吻,有些调笑的问:“蕊儿这是害怕吗?” 金蕊不敢说话,将头埋在他胸前,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想她天下有名的神医,什么恶心的伤口,恐怖的死人都不害怕,唯独怕黑,三年前就是这样的一个黑夜,父亲被杀,娘亲遭抢,自己也险些被几个恶霸侮辱,瞬间家破人亡,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变得及其恐惧黑暗。 勤王就势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顿时一股幽香弥漫而来,犹如一片薄雾裹住了自己,让金蕊原本惊恐的心感到一丝安谧,她依旧抓着勤王的手不放,生怕他会突然离开,将自己丢在黑暗中忍受煎熬。 “没想到你会这么怕黑!”端木昊天突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他将金蕊压在身下,轻啮她娇柔的肌肤,呼出的气息在这样的暗夜里也是如此的暧昧:“下次再不听话,本王就把你关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窖里去……” “不要……”金蕊慌得搂住他的脖颈,有些哽咽的哀求:“求王爷不要这样惩罚奴婢……” 她的秀目紧闭,娇唇微颤,这别样的柔美引诱的勤王心魂荡漾,一股骚动传遍身体的每个神经,扯开她的丝衣,疯狂的吻住她:“记住你是本王的奴婢,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本王的!”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七十九章 吓唬人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房里依旧漆黑一片,金蕊紧闭双眼靠在勤王的怀里却睡不着,虽说端木昊天总是那么忽冷忽热,邪魅的让她不知所措,可是在心底的深处却有一种可靠的感觉,相信身旁这个男人一定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勤王有心事更是睡不著,听着身边佳人有点紧张的呼吸声,将她拥的更紧,也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如此在意身边是不是有她。只要她在,总能让自己放下那些包袱,感到一丝平静,这是谁都不会也不可能带来的。感到怀里的她蠕动了一下,他轻声问:“你睡了吗?” 金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只是“嗯”了一声。 “哼!” 感到那股柔情蓦然变成冰山,金蕊慌忙说:“奴婢没睡,王爷有什么吩咐?” “景云带回来的药真的能救醒皇上吗?” “不是救醒皇上,而是化去皇上体内的百毒蛊。” 端木昊天翻了个身,面向金蕊,黑夜里修长的手指竟准确的划过她秀美的脸,停在她柔软的唇间,滋生出一种满足感。突然想到了黎雪琴,记得她曾经说过讨厌烛火闪亮的寝室,在黑暗中沉睡才会睡的更香,他换了一个话题问金蕊:“蕊儿怕黑对吗?” “嗯……我怕!” “以后不听本王的话,就把你关进地窖里,那里比这还黑,有死老鼠、蟑螂……” 端木昊天描述的惟妙惟肖,竟让金蕊感到有千万只老鼠蟑螂在身上爬来爬去,重新窝在他的怀里低泣:“王爷――求您别吓蕊儿了。”端木昊天偷偷笑了,金蕊看不见,只是能感到他又拥紧了自己,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 “蕊儿,你真的确定皇上是中了百毒蛊才昏迷的吗?” “是!” “你要知道,皇上不比别人,他也不是鑫王妃,若有差池便是杀身之祸!” “呵呵――”金蕊笑的十分娇俏,她无视死亡的态度让端木昊天感到一丝恼怒:“笑什么?!” “王爷是担心奴婢吗?” “本王不想失去你。” 金蕊又笑了,笑的靠着勤王又近了些,一本正经的说:“王爷放心,奴婢不会错!” 勤王轻抚她的秀发,黑暗中再次露出一丝笑容:“睡吧!”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八十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第八十一章 邪王柔情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自入王府以来还是第一次在嫏嬛南苑见到这么多人,心里也有些异样,急忙移步到寝室,见本来气息奄奄的鑫王妃已经起身,静静的卧在勤王怀里,还是一副不胜之态,十分惹人怜惜。床榻一侧也站了几个丫鬟,手捧铜盆华服,妆镜珠钗样样俱全。 勤王正拥着黎雪琴,脸上温情脉脉的劝慰:“还是起身吃点东西最好!” 鑫王妃含泪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我还是死了算了!” 勤王想来已经安慰了些许时间,看到金蕊进来,俊眉一皱,声音也变得跟刚才不同,愈发冷冽:“昨晚你说黎儿吃药会好,怎么还是浑身无力?” 金蕊愣了愣,慌忙解释:“鑫王妃病的久了,再说胎儿还在腹中,治疗需要时日,王爷不要着急。” 端木昊天瞪了她一眼,低声骂道:“无能的蠢货!”便不再搭理她只是对门外喊道:“把参汤端过来。” 一个丫头听见慌忙端着托盘进来,勤王接过,转脸和颜悦色的对黎雪琴说:“既不想吃东西,就喝一点参汤,也让我放心。” 黎雪琴点了点头,只喝了两口便摆手说喝不下去,勤王拿着帕子轻轻的给她拭去嘴角的汤渣,又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躺下,亲手盖好锦被,说:“你尽管在这里精心养病,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黎雪琴依旧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微微点头,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勤王直等她睡沉了才起身,对身旁那四个丫鬟说:“你们好生伺候,若是有半点差池,仔细你们的皮。”也许是怕惊扰了睡梦中的黎雪琴,勤王声音压得很低,可依旧有种慑人心肺的惧怕感,就连金蕊心里也是一震,即使话不是说给她的,但是她同样也感到了那股强烈的冷气,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勤王仿佛没有看到金蕊,但是确定是对她说:“跟本王进宫。”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八十二章 倔强鬼见愁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皇宫在晨光中依旧金碧辉煌,在广阔的宫门下穿越才知自己是那么渺小。金蕊紧随勤王身侧,望着雄伟壮丽的座座宫殿,她微微的笑了,谁会想到她这个乡间丫头竟会给当今圣上解毒。 其实她想的更多的是治好勤王的病就赶紧离开王府,端木昊天那亦正亦邪的性格,自己实在是招架不住。昨夜的那一幕又在眼前浮现,勤王明明是可以的,怎么会……她看了勤王一眼,俊颜上全是自己没有见过的凝重,心里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如果自己真的回到百花谷,不知道会不会天天想念他,他是否还会记得自己? 勤王亦看了金蕊一眼,却看到了眼泪和自己不能理解的哀伤,是一种让自己看一眼就刻骨铭心记一辈子的痛,这个感觉曾经有过,可是又忘了。这种感觉让他拉住金蕊的手站住了,犹豫了一会儿才说:“罢了!我们回府。” “回府?”金蕊不解的看着勤王,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一个决定。 端木昊天点了点头,抓着金蕊大步往回走。 “那皇上怎么办?” “让太医去想办法。” “即使太医能诊出皇上中了百毒蛊,可是配药也来不及了……” “不用你来操心!”端木昊天拉着她越走越快。 “不!”金蕊倔强的甩开他的手,站在原地。 勤王细细的打量她,眼中竟有了一丝蔑视:“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金蕊更不明白勤王的意图了。 “你执意治好皇上不就是为了得到赏赐?你想要什么?本王一样可以给你!” “赏赐?”金蕊终于读懂了勤王眼中的轻蔑,她苦笑着说:“奴婢要的赏赐,王爷给不了!”说完转身向朝阳宫的方向走去。 端木昊天站在原地微微愣了一下,急忙赶上去抓住她胳膊怒声说:“如果你敢一意孤行,本王就抓你回去!” “疼!”感到他手指隔着丝衣嵌到了自己的肉里,等他松了自己,轻抚痛处说:“王爷,不管要救的人是不是皇上,蕊儿都不会见死不救!”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八十三章 为皇上解毒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第八十四章 冒死解毒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脸上虽说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的心却忐忑不安,不知道金蕊到底能不能救醒皇上,更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赌注对还是不对,他喝了一口茶,平静了一下心情,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鑫王最近怎么少见?” 皇后接话说:“昊鑫身子有些不适,刚刚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 逸王笑的更加温情,戏谑道:“想是刚娶了侧妃,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 勤王嘴角一歪,似笑非笑,脸上的冷漠却更加显而易见,他站起身对金蕊说:“去给皇上用药!” “昊天!”皇后蓦地站起身,挡在他们二人之前:“你也太放肆了?本宫一忍再忍,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陶丞相也急忙起身规劝:“勤王三思,您让一个小丫头为龙体诊脉便罢了,怎敢让她用药?若有闪失,岂不是死罪?” 皇后冷笑一声:“不是本宫不提醒你,倘若这丫头有半点差池,只怕连你也难辞其咎。” 金蕊上前一步,对皇后行了一礼:“奴婢可以治好皇上的病……” 不等她说完,皇后柳眉倒竖,凤眼喷火,怒斥:“大胆,一个贱婢哪轮的上得到你在这里说话,来人,给我掌嘴!” 端木昊天急忙将她护在身后:“谁敢?!” 逸王见他们二人剑拔弩张,一个冷面王爷势在必得,一个是后宫之主不让分毫。好言劝道:“三弟,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二哥有所不知,父皇的病已经不能再耽搁了。” 金蕊见逸王和颜说色不似皇后那般气焰逼人,于是从勤王身后出来对他说:“奴婢若不能治好皇上的病,愿领死罪。” “哈哈哈!”皇后忍不住大笑,让金蕊感到竟如此诡异:“你是何等身份?一条贱命死了又能如何?” 端木昊天也没想到她性格竟然如此倔强,竟敢冒死给父皇治病,想来一定是成竹在胸,可依然是为她担心。当着众人面一字一句的说道:“倘若蕊儿不能治好父皇的病,本王愿以死谢罪。”说完后他重重的呼了口气,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众人还要拦他,突然逸王说:“既然三弟这样说,倘若金蕊姑娘有误,所有后果一并由本王承担。” 勤王急忙阻拦:“二哥!你不能……”不料逸王冲他摆了摆手,依旧笑着说:“本王相信金蕊姑娘的医术。”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八十五章 解毒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朝阳宫内室里,众人皆盯着金蕊。只见她有条不紊的将手中药丸仔细的研磨,加蜂蜜水化成黑浓的药汁。又拿起一把小刀,在自己的食指上轻轻的划了一下,殷红的鲜血立刻滴在药里。 看到她手指鲜血汩汩而出,坐在一侧的勤王蓦地站起来,仿佛那刀子是划在自己的心上,疼的让他感到呼吸困难:“蕊儿,你这是为何?” 金蕊抬眼对他嫣然一笑,小声说道:“这百毒蛊要用鲜血当药引子才行。”说完搅着药汁,让自己的血和药完全溶解。 端木昊天急忙用自己的帕子将她的手指裹住,嗔怪说:“划一刀多痛,让本王来便是,你怎么……”感到自己对她太过关爱,话没有说完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沉默了一秒还是问道:“疼吗?” 他的这番柔情蜜意让金蕊有些局促,她满脸绯红摇了摇头。 “咳……咳咳……”逸王轻微的咳嗽声传过来,让端木昊天才想起房里还有他人,稍显尴尬的松了金蕊,不料逸王却继续取笑说:“金蕊姑娘如此花容月貌,三弟收在身侧难怪会变得柔情万种。” 金蕊脸上羞涩更浓,低垂了头小声说:“奴婢先给皇上用药。” 龙榻前,金蕊例行公事般先试了试皇上的脉,长长的舒了口气,自言自语:“还好,来得及!” 端木昊天放心不下,也跟到她身旁,拦住她端药的手问:“你真的肯定皇上能好?” 金蕊坚定的点了点头:“请王爷相信奴婢!” 端木昊天似乎是被她感染了,她那绝美的脸上带着纯纯的笑,感染了自己的内心让他也身不由己的跟着笑了,他宠溺的在金蕊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像鼓励更多的却是信任。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八十六章 小毒物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小心翼翼的给皇上喂了药,却不离开,只是站在一侧细细的观察着龙颜,一面还小声嘟囔:“怎么还不出来!” 端木昊天原本就有些紧张,见她这般表情,着急的问:“怎么了?” 金蕊食指轻轻的压在勤王的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自己依然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皇上。不多会儿,就见皇上的鼻孔里竟然钻出一只蜘蛛,不过米粒大小,通体莹莹的绿色,倒是十分好看。金蕊嫣然一笑,冲那蜘蛛笑道:“就知道是你惹的麻烦!” “这是什么?” “不要动!”金蕊急忙挡住勤王,将先前准备好的竹杆,又对那蜘蛛说道:“小毒物,还不赶紧进去!”就见那绿蜘蛛仿佛听懂了一般,竟慢慢的爬了进去。 端木昊天耐着性子重新问了一遍:“这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下在皇上龙体内的蛊毒。” “不过是一只蜘蛛。” “可别小瞧他,被他一咬,连头狮子都能毙命呢!” 勤王眉头一皱:“那还不把它碾死!” 金蕊急忙将竹竿藏进怀里说:“她可不是一般蜘蛛,是个灵物,以后蕊儿养着她就是!”说罢再看龙颜,只见皇上额上那道黑线已经渐渐淡去,她重新试脉,脸上露出一丝骄傲的笑。不多会便对勤王说:“给皇上准备点参汤,不出两个时辰便会醒来。” 端木昊天没有理会却抓起她的手,仔细的查看伤口问:“还疼吗?”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情,远远不是那个喜怒无常的邪王,金蕊一阵感动说:“没事,已经不疼了。”勤王还是皱了皱眉,见旁边站着一个小丫头,命道:“去请太医进来给蕊儿看伤。” 金蕊慌忙拦住说:“不用不用,已经好了。” 逸王在远处看着他们两人你侬我侬,自己摇着轮椅,上前问道:“金蕊姑娘,圣上身体如何?”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八十七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听到逸王问话,急忙回身施礼说:“皇上金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还在睡罢了,醒了就请御膳房送些参汤来补养龙体便可……”说话间抬眼却看到逸王那双闪亮的星眸正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己,十分温情惑人。只是这刹那间的碰撞,却给了自己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皇后听到她的话只说了一半,眼睛却痴痴的看着逸王,心里的酸味一个劲的往上涌,她莲步轻移,走到逸王一侧,粉面带嗔,尽显中宫威严:“你说皇上用药便好,应该立时醒来,怎么还像以往一样睡着?” 她那咄咄逼人的质问让金蕊一下回过神,慌忙低头说:“皇上原本中毒后有些贪欢,故毒入经脉,醒来需要时间……” “中毒?笑话!”皇后冷冷的哼了一声打断了金蕊的话:“皇上的吃穿用度全都经过内务府细细检查,绝不可能有毒!” “也许……”金蕊抬起头正想解释,却看到皇后娇嫩的脖颈竟有一道银闪闪的丝线,因为有项链所饰,并不显眼,她本想再看清一点,又听见皇后的当头怒喝:“一定是你这个贱婢医不好皇上的病想出来的借口!” 突然勤王不紧不慢的说道:“只怕是身边人下毒也为未可知!”这不冷不热的态度让皇后极其恼怒,听出他话里有话,顾不上跟金蕊计较,矛头一下转向勤王:“身边人?勤王这话什么意思?” “皇后应该知道本王的意思!” 陶丞相见他们二人从正堂吵到内室,互不相让,也上前劝道:“皇后跟王爷不要争执了,如今皇上的龙体安康才是正事!” 原本一直温润优雅的逸王收了脸上的笑:“在内室皇上驾前,当着朝臣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勤王和皇后见逸王脸上少有的愠怒,一时都安静了下来。金蕊在身侧也感到他身上散发出那浓浓的王者霸气,虽说跟勤王有相似之处,可他那不怒而威的气质却是勤王无法比拟的。 “唔……咳咳……”一直躺在床上的天子轻轻的咳了两声,发出一声沉闷的喘息声,端木昊天急忙上前轻唤:“父皇,您醒了?”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八十八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呼!”龙榻上端木淳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似乎身子还有些倦怠,眼睛并没有睁开。 端木昊天只感到压在胸口的石头放了下来,脸上掠过一丝惊喜,依旧轻声呼唤:“父皇,您醒醒!” 皇上微微睁开双目,感到阳光有点刺眼,又闭上了,只说了句:“朕渴了。” 端木昊天正想吩咐丫头奉茶,皇后却在一旁笑盈盈的说:“皇上睡了这些天滴米未进,这里有刚刚煮好的参汤,还是喝一点补补最好。”说罢亲自端着参汤走上前去,将端木昊天挤到了一边。 陶如腾也急忙上前行了一礼,满脸堆笑的说:“恭喜皇上洪福齐天,龙体得以安康!”又指着金蕊夸赞:“这位姑娘果然医术过人,不愧天下第一。” 端木淳扶着皇后坐起身,喝了几口参汤,看着眼前的乱哄哄的几个人有些心烦,眉头皱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这细微的表情逸王远远的却看在眼里,对端木昊天说:“三弟,父皇刚刚醒来,需要静心休养,我看咱们还是先行告退,明儿再来请安!” 端木淳龙颜露出一丝微笑,心想还是自己这个儿子最为体贴,他点了点头重新靠在龙榻上眯了凤目小憩。众人也慌忙行礼退了出去。 出了朝阳宫,端木昊天长长的舒了口气,只有自己知道皇上醒来之前心里有多么紧张。依照皇后那架势,只要有半点闪失就能把金蕊给生吞活剥了,恐怕自己也难逃一劫。如今安然无恙并且见证了金蕊的超群医术十分高兴,忍不住内心的狂喜,回头拥住金蕊说:“是本王错看了你,真不愧神医‘鬼见愁’的名号……” 金蕊跟在他身后专心想着皇后脖颈上那道闪闪的银线,根本没有听见勤王说的话,冷不丁被他拥在怀里竟吓了一跳,愣了半晌才笑了笑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端木昊天明显感到她的心猿意马,脸上少有的笑容一扫而光:“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接着又岔开话说:“王爷,咱们赶紧回府吧,奴婢饿了!”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八十九章 见异思迁的王爷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随着勤王一起出了皇宫,端木昊天心情出奇的好,两人竟一路说说笑笑回了王府。勤王见管家在门口毕恭毕敬的迎着,吩咐道:“让厨房给蕊儿准备最好的点心送到南苑去,还有晚膳也要准备最好的!” 管家急忙应声而去,端木昊天见金蕊手指上还缠着帕子,柔声问:“手指还疼吗?” 金蕊笑着摇了摇头:“已经不疼了!” “要用人血做药引子,让本王来,况且宫里奴才丫头多得是,何必伤害自己?” 虽说勤王是在责怪金蕊,可眼中却充满了疼惜。金蕊对他一笑,带着少女的羞涩和娇媚:“奴婢自小食用毒虫毒草长大,血早就跟千毒万毒融为一体,但凡中毒的人用奴婢的血做药引子便可以解毒。” 勤王原本带笑的唇角陡然收缩,俊眉轻蹙,没想到金蕊从小竟是这样生活的,痛楚再次一涌而上,让他心里感到万分的酸涩。他重新攥紧金蕊的手,强压下心头那股伤痛,换出一副轻松的表情跟金蕊开玩笑:“依照你的说法,你的血跟千毒万毒融为一体,那么如果没有中毒的人用你的血做药引子岂不是会中毒而亡?” 金蕊嘻嘻的笑了,转了转眼珠,一副娇憨俏皮的模样:“奴婢还从没有试过呢!” 说话间两人到了南苑门口,金蕊站住,犹豫了一下说:“其实,论理王爷的病也该用奴婢的血……” “刚刚才好,你怎么坐在风口上?”勤王远远的看到黎雪琴坐在涵远斋前的门廊上,丢下金蕊疾步走了过去。金蕊稍有些意外,剩下的一半话没有说完便硬硬的咽了回去。 看着黎雪琴灵动美丽的眼睛里含着泪水,端木昊天着急的问:“怎么跑到这里哭?是丫头没有伺候好你?” 黎雪琴摇了摇头,哽咽着问:“刚才秋儿说我腹中胎儿已经……”话只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只是呜呜咽咽的哭的愈发厉害,那低泣的模样让人觉得更加怜爱至极。 端木昊天轻轻叹了一口气,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如今重要的是先讲你的身子养好,其他的日后再说!” “不不!我不能滑胎!”黎雪琴抓住端木昊天的手,泪如雨下:“昊天,求你进宫告诉皇上,请他下旨让太医来给黎儿诊病,留住胎儿!”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九十章 什么神医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看着黎雪琴这悲痛欲绝的模样实在不忍心,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安慰说:“只是太医院里的众太医还不如蕊儿,既是她说了滑胎,你就听她的吧!” “不!!”黎雪琴一把推开端木昊天,情绪有些激动:“她不过一个丫头贱婢,能有多大本事?” 听她这么说,端木昊天心里一阵不痛快,脸上的笑一扫而光,但他依然耐心的说:“蕊儿不是丫头更不是贱婢,她是天下第一的神医。” “神医?哈哈哈!”黎雪琴含着泪大笑,那笑声里却带着一丝绝望:“神医会让黎儿滑胎吗?” “这不是蕊儿的错!” “当然不是她的错,是黎儿自己的错!悔不当初……” “黎儿――”勤王打断了她,他知道黎雪琴想说什么,但是自己不想再听下去,害怕她会揭开自己刚刚修复的伤口,他接着自己的话题说:“皇上前些日子病了,众太医都束手无策,是蕊儿医好的。所以,你必须要听她的话。” “皇上病了?”黎雪琴显然有些惊异,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痛,亦不再任性的哭泣,接着问:“那么现在呢?” 端木昊天想到金蕊医术医德果真不凡,嘴角再次挂上一丝笑容:“用了蕊儿的药,只半日功夫便醒了,完全康复还需要时日,已经不打紧了。” “那就好!”黎雪琴呼了口气,像是悬着的心放下了,看到勤王有些异样的表情,脸上飘上一抹红晕:“你知道姑父最疼黎儿的!” “我知道。”端木昊天依然是对黎雪琴独有的柔情,接着又说:“外面风大,你身子弱,还是到内室去吧。” 黎雪琴点了点头,手搭在勤王腕上,两人一同走了进去。 金蕊远远的看着他们二人的身影,虽说黎雪琴身子还是有些羸弱,脸色苍白,但是这一切都无法掩饰她的美丽,反而多了一丝娇柔。她抿了抿双唇,闪过一丝失落,勤王那么出众的人也只有黎雪琴才能配的上吧。 不小心碰到自己手指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痛,又想起勤王的似水柔情呵护,心情更加黯然了,直到眼泪蹦出眼眶她才回过神,转身去了侧房。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九十一章 谁重谁轻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小心翼翼的扶着黎雪琴进了内室,众丫头见了急忙上前服侍,勤王却挥了挥手,亲自扶着她躺下。 管家提着一个精致的餐盒在门口请示:“王爷,这些点心要摆在哪里?” “送到藏秀阁去,让那两个丫头仔细伺候蕊儿。” “奴才知道了。”管家应着便要走,就听歪在榻上的黎雪琴说:“是什么点心?” “翡翠福寿饼,蜂蜜抹茶酥,金瓜烙,玫瑰香莲蓉……” “玫瑰香莲蓉――”黎雪琴轻轻的重复了一遍,微微笑着问端木昊天:“我记得玫瑰香莲蓉可是你们府上最好吃的点心?” 勤王点了点头。 黎雪琴似乎是回味着过去的滋味:“好久没有吃,听到名字嘴都馋了。” 勤王笑了笑,却命管家道:“先把这些送到藏秀阁去,再差人给黎儿送几份玫瑰香莲蓉。” 管家急忙应着,勤王见他行事慢吞吞的,皱着眉头呵斥道:“蕊儿已经饿了,还不快点!”转脸却发现金蕊并不在自己身侧,瞬间竟有种惊慌感,急忙起身问:“蕊儿!蕊儿去哪了?” “奴婢去热药了。”金蕊一边应着一边端着药走了进来。带着笑容走到榻前说:“奴婢刚才见鑫王妃在风口坐了时日,怕王妃着凉,又加了几味药,王妃还是趁热喝了吧。” 黎雪琴并不接,也没有说话,只是将头转向另一边。刚才端木昊天那番像丢了宝贝似的急切模样让她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还有让管家先给金蕊送点心也让她非常不悦,又不能放下身段跟个丫头挣宠,愈加的气闷。 勤王这会子一心都放在了金蕊身上根本没有注意黎雪琴那微妙的表情,只当她还是因为滑胎心酸,于是接过玉碗说:“你回藏秀阁去吧,用了点心睡一会儿,仔细累坏了身子。”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九十二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低头应着便急匆匆的出了房门。她实在不想再听到端木昊天任何的关心呵护,更不想看到他那温情脉脉的眼神,他的每一次柔情背后都会给自己带来累累伤痕。 她心事重重的回到藏秀阁,刚进门就冷不丁的听到两个女子的问好声,让她想起了这里还有两个所谓伺候自己的丫头。 穿红衣的丫头先说:“小姐,点心已经摆好了,快坐下尝尝吧。” 金蕊有点无措,自小到大还没有人专门伺候自己,更别说是两位。她低着头刚坐在圆桌旁,立刻另一名丫头就奉上一杯香茶:“这是新泡好的花茶,小姐先润润嗓子。” 金蕊慌忙站起身,双手接过:“别……别……不用……”也许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她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小姐这样客气,奴婢怎么担当的起。” 金蕊尴尬的笑了笑说:“那么你们坐下一起吃吧。” 绿衣丫头笑着说:“奴婢怎敢跟小姐同桌坐在一起?我叫素云,她叫晓月,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不不!”金蕊又局促的站了起来,向她们二人解释说:“我并不是什么小姐主子,我跟你们一样,只是伺候王爷的丫鬟而已。” 素云跟晓月相视一笑,将她按在绣墩上说:“秦管家都说了,是王爷命我们二人侍奉小姐,绝不会错的。” “是啊。况且整个王府谁不知道这嫏嬛南苑乃是王府禁地,连侧妃娘娘都不许进入,小姐您还住在这么华丽的寝室里,可见王爷对您多么宠爱,能伺候您也是我们的荣耀呢……” 门推开了,勤王器宇轩昂的走了进来,刚才还说笑的两个丫头立刻闭上嘴巴战战兢兢的行礼问安,勤王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见金蕊只是呆呆的坐着,桌上的糕点丝毫未动,微微有些不悦的问:“不是饿了?怎么还没有吃?”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九十三章 喜欢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慌得急忙起身让座,将手里的香茶端给勤王,十分恭敬的说:“这茶是刚刚泡好的,王爷若不嫌弃请将就喝吧!” 勤王接过茶,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却笑了:“蕊儿几时变得如此懂规矩了?” 金蕊依然不敢抬头,刚才素月和晓云的言行举止让自己明白,原来自己这个丫头当的是那么不合格,她小声说:“过去是奴婢太放肆了。” “放肆?”端木昊天忍不住放声大笑,继而将金蕊搂在怀里:“你是有些不知好歹。”突然就吻住了她的唇:“可本王就喜欢你这放肆的小丫头。” “喜欢?”这两个字让金蕊惊得瞪大了眼睛,感到他温热的唇瓣,才明白原来自己也是喜欢他的…… 一个极尽缠绵的拥吻后,勤王依旧将她抱在怀里,拿起一块玫瑰香莲蓉放在金蕊嘴里说:“你尝尝,这是天下最好吃的点心,宫里的御厨都不及府里厨子的手艺!” 金蕊点了点头,满口的玫瑰清香,一直沁到心腑,竟让她感动的掉下泪来。 “蕊儿这是怎么了?” 金蕊急忙擦去泪水,换上柔美的笑:“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哭了?”端木昊天也不知道金蕊最近是怎么了,动不动就会掉眼泪,而那含泪的美眸更是让他感到有些无法抗拒。他拥紧了金蕊,温柔的蹭着她那娇艳的美颜,声音也变得更加惑人:“我知道自己过去对你……”没说完他就停下了,习惯了高高在上他即使面对让自己心动的人,也不会跟她道歉。他话题一转又说:“黎儿和皇上的病让你受苦了,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不不。”金蕊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在皇宫中说的话才要赏赐自己,急忙摆手:“奴婢并不想要什么,救人性命不过是奴婢的本分。” “蕊儿……”勤王这声轻唤百转回肠,似乎表示着有说不尽的缠绵悱恻,四目相视,却发现彼此的眼中只有一个自己。这一刻他也乱了,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一年?十年?还是前生?他忘了自己想要说的话,更忘了下一刻要做的事,只是这样望着……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九十四章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朝阳宫正殿之上,端木淳慵懒的靠在龙椅上,只是一夜歇息,龙颜带着些许疲倦。看着两侧的皇子重臣个个正襟危坐,他笑着说:“今儿又不是上朝,都是亲眷,不必如此拘礼。” “呼――”站在勤王一侧的金蕊长长的舒了口气。自进了这朝阳宫的宫门,自己就步步小心,更不敢轻言妄语,生怕当着皇上的面给勤王丢丑,早已紧张的香汗淋淋,听到皇上这么说才稍事松缓。只是她并不知道,虽说这呼气声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可殿内众人皆是武功高手,稍稍一点动静都会听的一清二楚。 端木淳看向金蕊,果真像皇后说的绝美非凡,就连风国第一美女黎雪琴跟她站在一起只怕也会黯然失色,他笑着问:“昊天,你身后的丫头就是给朕治病的‘神医?’” “正是!” “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就能有如此高的医术,可见人不可貌相。”说着又吩咐身旁的太监:“给神医搬张椅子,坐下说话。”身旁公公慌忙答应,在勤王下手设了一张椅子,金蕊谢过皇上,只是歪着身子略坐。 端木淳见她举止有礼大方,微微颔首,又问:“还不知道神医的尊姓大名?” 金蕊急忙起身回话:“奴婢叫苏金蕊。” “你家是哪里?” “岭西百花谷!” “百花谷……好熟的名字!”端木淳似乎想起什么说:“看来这百花谷人杰地灵,朕记得天下名医苏方木就在岭西百花谷。” 金蕊微微笑了笑,脸上露出少有的一丝骄傲:“皇上说的正是家父!” 皇上显然吃了一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没有听清重新问了一遍:“你说你是苏方木的女儿?”金蕊脸上一红,含羞点了点头。 端木淳下意识的看了旁边的逸王一眼,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含笑看着金蕊一副自己早就知道的模样,龙颜微微有些不悦,但是立刻就恢复了先前的常态,依然微笑说:“难怪金蕊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诣,不愧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亲爱的花儿们,最近因为被黑心的混蛋的盗号者黑了,所以给一些读者造成了损失,对此,水水深表歉意,在编辑的帮助下已经改好,但是还是很气愤,诅咒盗号者全家不得好死!!!! 第九十五章 请求赐婚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V1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被逸王突如其来的“求婚”搞的不知所措,求救似的看向勤王,发现他也是一脸愕然的发愣。 自进了朝阳宫便坐着一言不发的鑫王突然说:“二弟贵为王爷,怎么能让一个乡野游医当正妃?况且……”端木昊鑫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本王听说金蕊姑娘如今不过是三弟的一个贴身奴婢,让这样的丫头当正妃岂不是辱没了逸王的身份?” 龙椅上端木淳点了点头:“昊鑫说的有理。” 逸王冷笑了一声:“如果这样,鑫王新娶的两位侧妃娘娘岂不也玷污了鑫王府的门楣?” “唉!”鑫王故意轻浮的叹了口气:“皇后娘娘赏赐的丫头总比青楼里的头牌花魁强的多吧?!”一边说着挑衅的看向正发愣的端木昊天。 “你――”端木昊天被他气得咬牙切齿,要说他的侧妃田静儿原本是青楼出身。当年黎雪琴背叛自己跟端木昊鑫缔结白头,伤心之余整日流连于醉红楼,鑫王大婚第二日他便违君逆旨的将田静儿娶为侧妃,一时成为百姓笑谈,直到今日皇上依旧耿耿于怀。 端木昊鑫似乎没有看到他的怒火,他知道在皇上面前端木昊天绝不敢轻举妄动,接着又不阴不阳的说:“如今二弟再娶一个贱婢为正妃,这皇家的脸真让你们给丢尽了。” 勤王看着端木昊鑫如跳梁小丑般上蹿下跳,强压下自己的怒火,面无表情的说道:“鑫王如今成了王爷怎么就忘了祖宗?本王记得鑫王的亲娘也不过是皇宫里一个洗衣的贱婢,怀了龙种才一步登天。” “你……”鑫王被他戳到了疼处,在他看来这是他一生想抹都抹不掉的污点,自从他懂事开始就远离亲娘,到死十几年都不曾见过一面。 金蕊站在一侧默默的听着他们的争执,没想到这几个外表光鲜的王爷身后竟有着如此复杂的往事,如今鑫王和勤王怒气冲天的相互冷嘲热讽,连皇上都牵涉在内,一时间正殿里硝烟阵阵,谁也没看到端木淳那张的已经阴云密布的龙颜。 “鑫王,表妹怀有身孕已经有些日子,不知最近身子可好?”冷不丁逸王打断了他们的争执,脸上依然是温软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一切跟自己毫无关系,满眼都是对表妹的关爱。 “对对!黎儿身子如何?胎儿现在怎样?”端木淳也忘了暂时的不悦,急切的追问鑫王妃的近况。看到他着急失态的样子逸王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那双栗色的眸子依旧盯着端木昊鑫,等着他的回答。 端木昊鑫被勤王当众揭底原本就有些泄气,如今皇上又问起黎雪琴的近况,更像是个闷嘴的葫芦,沉默了好久才回答说:“黎儿在府里每天都安心养胎,儿臣也天天陪伴左右。” 金蕊听到他这么说微微有些惊讶,心里忍不住感叹不愧是皇子,犯着欺君死罪也不紧张,谎话竟然也说的如此流利。 端木淳并没有多想,知道黎雪琴安然无恙他松了口气,连声说:“那就好,那就好!只要黎儿诞下皇子,朕便下诏立你为太子!” “多谢父皇!”端木昊鑫喜出望外,急忙起身跪谢。虽说皇上早就说过三位王爷谁先诞下皇孙就便是太子,如今说的这么直白,太子之位非自己莫属,他得意的瞪了端木昊天一眼,却发现对方根本毫不介意,脸上更是淡的看不出任何表情,似乎太子、皇孙都跟自己无关。 逸王见他们不再争执,接着对皇上说:“其实儿臣早就知道金蕊姑娘是三弟的贴身丫鬟,所以才请三弟成全,不知道是否能忍痛割爱。” 端木昊天看了金蕊一眼,坚定的说:“二哥,恕小弟不能!” 逸王稍稍有些吃惊,但这个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凤目微眯,脸上依旧挂着亲近的微笑,只是谁都没有发现他眼中那一闪即逝的冷意和无情,依然温言:“三弟应该问问金蕊姑娘的意见。” 金蕊没想到逸王会征求自己的意见,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那温暖如春的眼神,可对她来说,却有着一种近似罂粟的危险诱惑,让自己只想远远的逃离他。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低了头并不说话。 端木淳也忘了刚才的不快:“金蕊姑娘,昊泽想娶你为正妃娘娘,你是否愿意?” “父皇!”端木昊天不顾一切的打断他的话,不料皇上却冲他摆了摆手:“朕知道金蕊姑娘是你的丫头,但是现在朕也想听听她的想法。” 端木昊天无奈的看着金蕊,一股强烈的痛席卷了他的整个身体,来的那么快那么强烈,让他根本躲闪不及。“逸―王―正―妃―”试问天下女子谁不知道这四个字代表了什么?那绝不仅仅是荣华富贵。即使是他的双腿残疾,不能站立,也不能掩饰他周身所散发出那超出众人的优雅气质;虽然他不问国事政务,可没人敢忽视他的势力,不管自己多么的强势傲慢,在二哥逸王面前,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自卑。 他开始悔恨为何当初对蕊儿那么残忍无情,原来只有到了要失去的时候才真正看到她在自己心里竟如此重要,他默默的在心里祈祷:“不要,蕊儿……不要答应,求你……” 金蕊看着勤王,两人相望的那一刻,勤王很快的闭上了眼睛。可金蕊依旧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不舍和期盼,原来自己并不知道他们一直都是心心相印的,他的眼中还是只有一个自己。 勤王叹了口气,他无法掩饰自己的焦虑,依旧是深情的凝视,可她的眼中却多了一个逸王。 V2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看着有点失魂落魄的端木昊天,眼底那少有的柔情如同昨天的缠绵拥吻。她突然明白了他没有欺骗自己,更不是逢场作戏,他是喜欢自己的,如同自己喜欢他是一样的。想到这,原本娇俏的双颊又染了一丝嫣红。 她这抹娇羞媚态让端木淳以为她心仪逸王,只是碍于端木昊天不敢说出口,于是笑着说:“有朕在,你只管说,不必害怕,没人敢怪罪你!” 端木昊天几乎听不下去了,知道这话明明说的就是自己。逸王正妃和勤王丫鬟,傻子都会选逸王正妃。他甚至想起身一走了之,也不想听金蕊的选择。 金蕊看了逸王一眼,眼角扫过鑫王,微笑着对皇上说:“蕊儿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高攀。” “呼!”端木昊天立刻感到一阵轻松,如果不是当着圣上众人,他已经会冲上去拥著她告诉他自己心里多么爱她。 “哈哈哈!”端木淳忍不住放声大笑,只当是她说的客气话。他指着逸王对金蕊说:“你有所不知,我这个皇子跟他们两人不一样,绝不会流连烟花柳巷,会对你终其一生。” “终其一生……”金蕊轻轻重复了一遍,她低垂了头,突然想到了勤王心底的黎雪琴,再次有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她有些忧伤,可是瞬间她又变得如此坚定,只要能在他身边,能天天看到他也是一种满足。 她的再次沉默让勤王嘴角的笑容陡然消失,刚刚落回原位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心里一个劲的暗骂:死丫头,你敢出尔反尔,本王一定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逸王也有些失落:“是金蕊姑娘嫌弃本王双腿……” “不不!”金蕊怕他误会急忙解释说:“蕊儿只是勤王爷的一个丫头,自知应该遵守的本分,不敢妄想飞上枝头出人头地,请皇上明鉴,也谢过逸王爷垂青。” 她的话语不卑不亢,却字字珠玑。众人都能感到她自心底发出的坚决。端木淳亦是惊呆了,原以为一个乡野丫头变身为王妃会欣喜若狂,不料竟是不屑一顾。他有些无奈的对逸王干笑了两声:“昊泽,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啊!” 勤王这一刻却是心花怒放,不顾众人在场,起身抓住金蕊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极其关心的说:“站了那么久,累了吧?” 金蕊见皇上盯着自己和勤王,低头含羞摇了摇头,急忙将手抽了出来。 勤王还有些兴奋,不管不顾的重新攥紧,掌心传过对方的温暖,都感到了彼此的温情和信任,还有只属于自己的浓浓爱意。 “既然二哥说出要娶正妃,小弟自当效犬马之劳,一定为二哥寻找配得上的绝色美女!” 逸王呆呆的看着金蕊和勤王十指相扣的那两双手,眼中全是失落和哀伤。他摇了摇头:“不瞒三弟,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一个女子像金蕊姑娘这样能让本王一见钟情。”说完后,脸上再次露出原有的微笑,冲端木淳行了一礼,说道:“儿臣已经来了些许时辰,见父皇身体已经有所好转也放心了,请恕儿臣无礼先行回府了。” 端木淳点了点头,亲自招呼奴才过来抬逸王回府。 走到金蕊身边时,有些眷恋的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就看向了别处。 金蕊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朝阳宫,才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里特别的害怕逸王,每次遇到他,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提醒自己:危险!远离他!远离他! 逸王离开后,端木淳说道:“你们也都回去歇息吧,朕也感到乏了。” 端木昊天也如释重负,他顾不上礼节,拉着金蕊匆匆的离开了朝阳宫。 出了大殿,端木昊天站住身子,仔细的端详着金蕊。刚才殿内的温情和体贴一扫而光,轻蹙的俊眉,微眯的凤目让金蕊心里变得有些忐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到他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邪恶,手也被他攥的越来越紧,竟听到了骨骼咯咯的响声。 她抽了抽手,却没有什么用,相反却勤王却攥的更紧。金蕊有些恐惧,有些颤抖的说:“奴婢的手好疼,请王爷松了奴婢!” 端木昊天并不理会她的哀求,周身散发出一股冻死人的冷气:“本王真没想到,你这个臭丫头竟会如此勾人。” “勾人?”金蕊咬着娇唇,自己实在是有些冤枉,算起来跟逸王爷只是第二次见面,鬼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要选自己做妃子。她撅了撅嘴反问:“我几时勾人了?” “少跟本王装蒜!”端木昊天完全是一副不讲理的架势:“没想到你连二哥也敢勾引。” 金蕊被他气得哭笑不得,瞪着眼冲着勤王娇嗔:“谁勾引你二哥了?什么狗屁王妃,我才不稀罕!” 端木昊天拥住金蕊的纤腰,威胁道:“告诉你别自作聪明,你以为有二哥就给你当靠山,就算是皇上……”勤王自知言语有失,但仍然轻轻的哼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没人敢跟本王作对!” =============================分隔线============================= 星星在幽暗的苍穹中如同晶莹的水晶,映入湖中格外的闪亮耀目。逸王一个人坐在湖边,皎洁的月光照射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单和无助。侍奉的丫头奴才远远的站着,不敢上前打扰。 “这么多年,泽儿还是没有放下?” 逸王愣了一下,抬眼才发现端木淳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慌忙说:“父皇?您怎么来了?” V3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逸王府的奴才丫鬟们见到皇上急忙搬椅子熏香奉茶,一阵忙碌后,端木淳挥了挥手让他们全都退下,只跟逸王两个人相对而坐,笑着说:“朕不放心,特意来看看你。” 逸王苦笑了一下,看着自己的腿有些无奈的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儿臣也早已习惯。” 端木淳望着他,双目炯炯有神,如同夜里闪亮的星星:“朕是在问白薇。” “白薇……”这两个字将逸王脸上的笑一扫而光,眼神里溢出了无尽的痛苦,能看出他已经是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整个肩膀依然微微的颤抖着。 端木淳并不在意他的态度,仿佛也没有看到他那明显的变化。花几上的香茶恹恹,自己拿起来斟上,也给逸王倒了一杯,像极了普通大户人家的亲和父子:“朕知道你还是没有忘记她,否则今日你也不会在朝阳宫里那么失态,让朕赐婚。” 逸王眼中有些黯淡:“是儿臣鲁莽了。” “泽儿,身为皇家贵胄,天子也好王爷也罢,不管到什么时候,记住切不可动情。” 逸王心情稍稍好了些,不似刚才那么落寞,重换了曾经的微笑,反问道:“难道父皇就没有动情之时?” “朕便是一时动情才差点命丧黄泉!” 逸王略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只听端木淳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朕听说这次的病因是因为中毒?” 逸王回想了一下:“当初金蕊姑娘确实说父皇的昏迷是中毒所致。” 端木淳英眉上扬,帝王的霸气在整个龙颜上蔓延,以至于周身都散发出一种让人惊骇的傲然气息,望着幽暗的星空淡淡的说:“朕贵为天子,怎么会说死就死?” “儿臣也一直在考虑父皇的病因,只是还没有理出头绪。” 端木淳微微笑着,那种单纯慈爱的父亲才会有的笑容。也许他只有对逸王这个儿子才能露出这种原始的父爱吧:“这件事朕心里有数,如今你照顾好自己才是正事。” 逸王心里涌上一丝暖意,十分感动的说:“是儿臣不争气,还让父皇为儿臣操心!” 像小时候一样,端木淳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金蕊的事,朕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 逸王却摇了摇头,眼中有着一丝倔强:“儿臣只想自己抱得美人归。” “你有把握?” 逸王坚定的点了点头:“儿臣一定可以做到。” “哈哈哈!”端木淳的笑在寂静的夜里如此的爽朗,卸下皇上的伪装,原来竟如此的轻松,他拍了拍逸王的肩膀:“不愧是我端木淳的儿子,朕等着!” =============================分隔线============================= 金蕊回到嫏嬛南苑就先去涵远堂探望鑫王妃,还未进门,就听到一阵稀里哗啦,接着就是几个丫头哭泣的声音,急忙跑进了去。只见黎雪琴负手站在窗边,眼睛看着窗外,那柔弱的背影散发着一股让人躲避不及的冷漠。四个丫头齐刷刷的跪在她的身后低声抽泣,地上全是摔碎的白玉碗的残片和药渣。 听到脚步声,黎雪琴转过脸,看只有金蕊一个人,重新看向窗外,淡淡的问:“昊天呢?” “丞相带着小公子来府,王爷正在荣威堂跟他们商量要事,担心王妃的身体,让奴婢先回来看看。” 黎雪琴嘴角微微上扬,再次看金蕊皓齿朱唇,蛾眉螓首,的确绝美非凡,她冷笑一声:“原来你只是昊天身边的一个奴婢?” 金蕊有些诧异,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已经在这勤王府住了这些日子自己一直陪着勤王侍奉左右,不是奴婢又是什么?她知道黎雪琴因为滑胎的事心情不好,于是好心问道:“王妃今儿的药喝过了吗?” 黎雪琴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几个丫头,原本温柔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冷傲:“你是说这几个贱婢给本宫熬的药吗?”她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本宫不喝!” 金蕊愣了愣,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还是含笑说:“奴婢去熬新的药来。”等她回来的时候,黎雪琴已经卧在榻上,而侍奉她的那几个丫头依然跪在地上等待她的原谅。她小心翼翼的端过去说:“这药王妃要趁热喝,不然就没什么效力了。” 黎雪琴不耐烦的伸手推了一下玉碗,金蕊躲避不及,药汁洒在手上烫的生疼,险些将碗摔了,但还是好言劝慰说:“王妃的胎儿已死,若不喝药打下,留在腹中只会伤害身子,还是……” 金蕊话尚未说完,黎雪琴就翻身起床,对着她的脸颊就是狠狠的一耳光,嘴里还骂道:“混账贱婢,谁说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死了?”金蕊没想到病弱的鑫王妃竟然有如此快的速度,力道也大的吓人,只觉得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又是一巴掌,比上次下手更重,金蕊连人带药摔倒在地,新熬的药汁也洒的一滴不剩。 黎雪琴依旧不依不饶,指着她骂道:“一个贱婢竟敢胡说八道,本宫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她杏眼含怒,看向跪在旁边的四个丫头,冷冷的说道:“怎么?难道还要本宫亲自动手不成?还不给我打!” 为首的丫头战战兢兢的答应着,却不敢起身,双膝代步,在金蕊眼前停住,怯怯的看了她一眼,依然不敢动手,身后传来黎雪琴雷霆般的怒斥:“贱人,你磨蹭什么?给我狠狠的打!” V4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自从将金蕊从百花谷里掳来的那一天,端木昊天跟她食则同桌,寝则同床竟养成了习惯。尤其前些日子皇上病重,早朝全免,金蕊更是天天陪在身侧,几乎就没有离开过,两人感情也是与日俱增,早已不似过去。再加上逸王求婚,金蕊拒婚,两人才发现早已经是心心相印情投意合,只是全都埋在心里而已。 这次陶丞相又带了小公子陶祯前来拜会,让勤王想起先前他跟金蕊两人眉来眼去,就压不住心底的醋意使劲的往上顶,遂找了个借口打发她先回了嫏嬛南苑,以免她再见那个比自己还要年轻英俊的陶祯。 等送走了丞相父子二人,勤王才慢悠悠的回了嫏嬛南苑,什么都没有想径自就去了藏秀阁,发现管家正吆喝着几个奴才丫头按照自己的吩咐张灯摆件。 管家看到他急忙上前行礼道:“没想到王爷回来这么早,房里的夜明珠已经摆完了,只剩了院子里这些灯烛。王爷原说二楼廊上要挂八宝琉璃灯,只是府里现有两盏,老奴已经吩咐工匠赶制去了。” 勤王微微点了点头,有些不放心,继续吩咐说:“蕊儿怕黑,让他们快些。” “既是金蕊姑娘怕黑,不如先挂几盏掐丝珐琅灯,等制好了,老奴再吩咐他们换下来,别让金蕊姑娘夜里跌跤才是。” 勤王瞪了她一眼,呵斥道:“这是什么话!” 管家嬉笑着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说:“可是老奴糊涂了,怎么咒起姑娘跌跤了!” 勤王看他那样子忍不住也笑了,说道:“按你说的办就是了。”突然发现原本伺候金蕊的素云和晓月也在跟着忙活,微微有些不悦:“你们两个不好好伺候蕊儿,在这里干嘛?” 她们两人听到勤王的斥责微微一愣,急忙回话说:“小姐并没有回来。” “没回来?”勤王稍有些意外,转脸看了景云一眼。景云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怕他发怒,笑着说:“兴许蕊儿在涵远堂呢。” “蕊儿蕊儿!!蕊儿也是你叫的?!”勤王心里十分不悦,只是低声嘟囔也让景云听的清清楚楚,见他出门急忙跟上前去。 很快两人便到了涵远斋,门外空无一人,勤王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疾步进门正看到金蕊跪在地上,被两个丫头按住手脚动弹不得,另一个丫头正对着她狠命的抽耳光。 端木昊天顿时怒火冲天,气急败坏冲过去对着那打耳光的丫头就是一脚,原本他就武功过人,加上又气又急,一脚下去,竟踹的那丫头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口吐鲜血。 其他两个丫头见勤王如此盛怒,更是吓得口不能言,哆哆嗦嗦等着王爷发落。 端木昊天看到金蕊被打得双颊青肿,嘴角鲜血横流,秀发散乱,额上全是大颗的汗珠,不禁又疼又气,将她搂在怀里,指着远处的丫头,气狠狠的对景云说:“把这几个混账东西拖出去处死。” 金蕊急忙抓住勤王的手,眼里泪水涟涟,楚楚可怜,因为太疼已经说不出话,只是对着他摇了摇头。勤王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轻轻抚摸了一下金蕊脸上的伤,明显的感到她身子一阵战栗,更是心如刀绞,咬牙说道:“臭丫头,你不知道本王心疼吗?” 金蕊靠在他胸前感到一丝温暖还有那早已熟悉的气息驱散了自己的恐惧,含羞带笑的点了点头。 端木昊天轻轻的叹了口气,又对景云说:“那就把他们的双手全给本王砍……” 金蕊将手轻轻的捂在他的唇上,还是摇了摇头,眼中虽然含泪,可是眼角弯弯告诉自己她是笑着的,他强忍着心痛,攥住了金蕊冰凉的纤手,无奈的说:“先把这几个没规矩的混蛋关进地窖等候本王的发落。”说完抱起金蕊离开了涵远堂。 黎雪琴一直卧在榻上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端木昊天抱着金蕊匆匆而去,她才缓缓的闭上眼睛,而景云似乎也没有感到她的存在一般,抓着三个丫头便离开了,剩下唯一的丫头战战兢兢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给本宫倒杯茶,本宫口渴了。” 那丫头不敢违抗,只是奉茶的时候双手还在颤抖,以至于杯和盖之间不停的发出“哐啷哐啷”的撞击声。 黎雪琴看着她吓成这副样子,并不接茶,冷笑了一声问:“你这是怕什么?是怕本宫还是怕王爷?” “都……都……怕……怕……”这丫头自从入府以来便听到传闻王爷脾气乖张,嫏嬛南苑里每天都有女人因为伺候不周或杀或罚,今日才见,果真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刚刚掌掴金蕊的正是她的亲姐姐,如今被景云带走,生死未卜,慌忙跪在黎雪琴面前说:“求求主子,救救奴婢的姐姐吧!” 黎雪琴并不理她,端起茶喝了两口说道:“你也看到了,本宫不过是让你姐姐打了那贱婢几下,昊天就要杀她,跟本宫无关呀!” “可是……可是,姐姐她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哈哈,奉谁的命?” “是您下令让奴婢的姐姐打金蕊姑娘的,不然姐姐她纵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为难金蕊姑娘!求求您,求您救救奴婢的姐姐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狠命叩首,额头上全是鲜血。 黎雪琴冷笑着,根本不理会她的苦苦哀求,眼前再次浮现出端木昊天那心痛至极的表情,突然明白如今的勤王已经不是过去的昊天了,曾经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完全被那个臭丫头占据了。望着跪在眼前的丫头,她微微的笑了笑说:“你好好听本宫的话,本宫一定会救你姐姐!” V5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抱着金蕊出了涵远堂,就发现她在自己怀里使劲蠕动,他收紧双臂:“乖,别乱动!” 金蕊本想下来自己走,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毫无用处,反而被他抱得更紧,索性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安静的窝在他的怀里。 听到他的心跳,竟滋生出从没有过的幸福感,当初他也是这样把黎雪琴从鑫王府里抱回来的吧?难怪会如此迷恋,原来在他怀里竟是如此的安全。 回到藏秀阁,众人还在忙着布灯,看到管家,端木昊天更加火冒三丈:“你给本王进来!” 管家一头雾水,好端端的不知又惹了什么祸,这嫏嬛南苑一直是王府禁地,一年里自己也只有急事才会进来几趟。没想到这些日子王爷又是要人,又是修房,人多杂乱,本已经叮嘱众人小心翼翼,却不知在哪里又得罪了王爷。眼看勤王脸色不似从前,慌忙唤过一个奴才嘱咐了两句才进门上楼。 一路上,管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低头走到勤王眼前:“王爷,您什么吩咐?” “混账东西!本王素日担待你们,如今愈发没了规矩,竟敢对蕊儿下手!”勤王二话没说就将管家一顿劈头盖脸的乱骂,搞的他如同云里雾里,慌忙跪下说:“奴才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请王爷明示。” “明示?”勤王气的将管家拖到榻前,指着金蕊的脸骂道:“平日里你是怎么教导那些丫头奴才的?一个个真是胆大包天,今儿再不给你点教训,赶明儿就要骑到本王头上来了!” 管家只看了金蕊一眼,立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心里暗想自己挑丫头时千叮咛万嘱咐这嫏嬛南苑不比别处,一定要小心谨慎,况且这府里谁不知金蕊是王爷的心头肉,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急忙再次跪下说:“此事老奴一定严查!” 勤王并没有理他说的话,眼看金蕊原本秀美的大眼睛因为双颊的肿胀挤成了一条细缝,自己每日亲吻的娇唇还残留着斑斑血渍,越想越气,怒声骂道:“几个贱婢好大的胆子!” 管家听到他这雷霆之怒吓得浑身发软,急忙叩首:“求王爷开恩!” 端木昊天见金蕊被打已经是气的怒火攻心,只当是自己过于宠爱她让其他丫头心生嫉妒,早已经忘了那里还有个黎雪琴,也忘了那小丫头没有人指使怎敢动手打人。他咬着牙气呼呼的对管家吼道:“出去告诉府里众人,以后谁敢动蕊儿一根汗毛,本王就揭了她的皮!”说完觉得还不够,又补充说:“包括田静儿!” 管家慌忙答应着,不敢在这房里多呆,就想起身出去,不料又被勤王叫住,说道:“那几个贱婢已经被景云关进地窖,还有,去藏药阁取上好的金疮药来……” “王爷,药!”随着话音,景云走了进来,将随身带的金疮药递给了勤王。看着管家垂头站在一旁,浑身战栗,忍不住笑了笑,自己原本问清事情的前因后果想跟勤王回话,不料一个奴才慌里慌张的找到自己说是管家有急事,就猜到勤王将此事迁怒到了他的身上,急忙赶了过来。 勤王小心的将药洒在金蕊脸上,顷刻的接触让金蕊感觉凉凉的,伤不再那么疼,也精神了许多,她轻轻的抿了抿双唇,却发现也疼的厉害,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端木昊天只觉得自己心里一紧,攥住她的手柔声问:“疼了?”金蕊原本手就被药汁烫了,如今被勤王一握,更加疼痛难忍,急忙拨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动自己的手。 勤王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原本玉脂般的纤纤柔夷变得皮残肉肿,愈发恨得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把那几个贱婢的手全给本王剁下来!!” “不——怪——她——们!”金蕊费了好大力气才挤出这四个字,看到手指上是烫伤的痕迹,端木昊天恍然大悟。他跟黎雪琴从小一起长大,知道她自小骄纵成性,对待下人亦是飞扬跋扈,只是跟鑫王大婚后倒是像换了一个人,想来她也是跟鑫王使性子才会导致她今日后果,他重新握住金蕊的手,轻轻吹着伤口,极其温柔的声音问:“感觉好点没?” 管家眼明手快,不等勤王吩咐就去藏药阁拿了烫伤膏一路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不敢停歇交与勤王:“先……先给……金蕊姑娘抹上药膏,老奴……这就差人去请太医……过来给金蕊姑娘看伤。” “罢了!”勤王怒火已经稍加平息,自己一边给金蕊包扎一边吩咐管家:“让厨房准备清热化瘀的汤给蕊儿送过来。”看着金蕊因为疼痛嘴角轻微扯动,端木昊天心里忍不住暗骂:黎雪琴啊黎雪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这是拿金蕊跟我示威呢?这么大本事怎么不用到端木昊鑫身上?你真当我勤王是病猫了! 从藏秀阁出嫏嬛南苑必须要经过涵远堂,黎雪琴在涵远堂外的廊上坐着,身边只剩下了一个丫头,远远的看着人来人往脚步匆匆,脸上挂上一丝让人惧怕的冷笑。 小丫头犹豫了很久小心的问:“主子……您打算怎么救奴婢的姐姐?” 黎雪琴不以为然的说:“等着!” “等着?可是奴婢怕……” “怕什么?”黎雪琴冷冷的笑着:“昊天知道你们没那个胆子,到现在还没来找本宫,你害怕什么?” “可是……” “哼!”黎雪琴看到勤王府的管家亲自跑进跑出,双眼眯了眯,贝齿咬唇,淡淡的说了句:“去把金蕊给本宫开的药重新熬了,本宫现在要喝!” V6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看着端木昊天给自己仔细的包扎,心里暖洋洋的,不知为什么,她又想到了黎雪琴。她突然明白虽然她是鑫王妃,但是她的心一定像自己一样深爱着勤王的,试问有谁能够抗拒他的这番刻骨柔情呢。 见端木昊天站起身想要出去,金蕊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这让他的心陡然一惊,那双暂时不再美丽的眼睛充满了的恐惧和依赖,他嘴角轻微上扬,却有着一股令人战栗的冷冽:“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金蕊想说什么,可是稍稍张口便疼的头晕眼花,只能发出呜咽声。勤王重新在她身旁坐下,带着笑戏谑:“蕊儿是不舍得本王离开?” 金蕊感到整个脸颊发烫,表情让人看着十分僵硬,只是紧紧的攥着勤王的手不肯让他走,眼睛也不再看他转向另外一侧。 端木昊天也不敢碰她,生怕弄痛了她,又不想就此放过她,只伏在她耳边问:“是就点头,不然本王现在就走。” 听他又说要走,金蕊急忙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手还是攥着不肯放开。 端木昊天看着她心想蕊儿若不是被打成这样,这般娇羞柔媚该是多么的勾人心魄,他重重的呼了口气,转脸发现管家和景云还在身后,想了想对管家说:“差人去把落月轩收拾整齐,添置被褥,让黎儿去那里住。”接着又转向景云:“把那三个丫头放了,让她们继续过去伺候黎儿。” 景云应着就要往外走,不料管家拉住他:“先等一下。”毕恭毕敬的对勤王行了一礼说:“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勤王看着他脸上有些犹豫,其实也猜到了他想说的话又不能确定,于是说:“但说无妨,本王不会怪罪!” “黎雪琴……”他顿了一下说:“还请王爷恕罪!”勤王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管家才又接着说:“她毕竟是鑫王妃,落月轩在嫏嬛南苑之外,府里人多嘴杂,还有客人经常进出,倘若传出去只怕对王爷您不利……” 勤王微微颔首:“还是你想的周到,只是黎儿在涵远斋总是不太方便。” “依老奴说,不如收拾这南苑的怡宁楼让鑫王妃住着,一则南苑向来众人不敢来扰,而且怡宁楼地处东北角上,比较僻静,也便于王妃将养身子,回头老奴多安排几个妥当人侍奉王妃,王爷您也大可放心。” 勤王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说的有理,就按你的想法安排。” =============================分隔线============================= 天色渐渐暗了,勤王府四处已经掌灯。勤王侧妃田静儿用过晚膳由一个贴身丫鬟陪着在后花园里散步,忽然一阵凉风拂过,她禁不住打了个喷嚏,有些感慨的说:“天又凉了。” “奴婢回去给您取件披风吧?” 田静儿点了点头说:“也好!对了顺便去趟厨房,让他们晚些时候给本宫做碗燕窝粥送过去。” 丫鬟答应着匆匆离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田静儿突然脸色一冷,淡淡的说:“跟了本宫这么久,现身吧。” “哼!”耳边传来一声冷笑,山石后面闪出一个颀长的身影,一身白衣,腰束银丝鸾绦,束发嵌了一块紫玉,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只是脸上遮了一张白色面具,根本看不到他的模样。 田静儿一看就知来者不善,稍有些惊异,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闯勤王府,你可知罪?” 对方似乎并不在意,漫不经心的说:“勤王府又怎样?我要来谁能拦得住?” 田静儿微微皱眉,眼中渐渐聚集了一股杀气:“如此别怪本宫无情!”说着胳膊一抖,从袖中飞出三枚银针直刺对方命门。 对方仿佛感知不到,看上去依旧是心不在焉,淡淡的说:“都快初秋了,天还这么热!”说着打开了折扇扇了两下,就听田静儿“啊”的一声,自己刚才发出的银针系数返回,其中一枚正刺中她的眉心,可自己根本就没看到对方用了什么招式,还是摇着手里的折扇,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看到田静儿一只手拔下眉心的银针收回袖里,另一只手按住出血的伤口,白衣男子更加肆无忌惮的说:“三气追命不过如此。” “你……到底是谁?”田静儿见他识出自己的招式,有些纳罕更多却是不安。绝不能让这个知道自己底细的男人活着离开这里。 对方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对她的问题还是置若罔闻,手中扇子一挥,一块紫色的玉石随风向田静儿飞去,她一个优美的转身,接住石块,只看了一眼就呆住了:“你是紫月宫的人?”男子昂了昂头,没有回答,却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气息。 田静儿松了口气,依江湖中的规矩行了一礼:“敢问尊姓大名?” “你无须知道。” 男子的这番高傲和无礼让田静儿十分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刚才抛给自己的那块玉佩已经告诉自己他在紫月宫的地位不可小觑而且功夫过人,如今也只能乖乖听命:“不知道尊驾降临勤王府有何贵干?” 对方走进自己,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她说:“里面有宫主的指示,看了照做就是了。”说完一个反手,原本田静儿手里的玉佩竟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田静儿彻底的惊呆了,这个人的武功实在太厉害了,如果不是那块玉佩,自己也可能就把他当成宫主大人了。 V7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对方收起那副不屑的表情,可是周身却散发出另一种更加骇人的气息:“记住,主子不喜欢的事当奴才的就不要做。”说完便飘然而去,留了田静儿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主子不喜欢的事,当奴才的不要去做!”这句话田静儿听起来好熟悉,可是忘了上一次是在哪里听到的。 看到丫鬟抱着披风越走越近,田静儿急忙将锦囊放进袖子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与此同时鑫王府里乱成了一团。端木昊鑫自离了皇宫回府后才发现黎雪琴竟然不知去向,找遍了整个王府上下都不见她的踪影。 刚刚成为侧妃的温琳和温淼听说鑫王着急的到处找正妃娘娘,心生醋意,一番精心的梳洗打扮后,两人一起携手找到了鑫王。 看到端木昊鑫有些沮丧的坐在罗汉床上,两人急忙一左一右的围在身侧,声音娇嗲惑人:“淼儿听说王爷到处找王妃姐姐,不知有什么要事?” 鑫王吸了口气,鼻腔中全是她们二人的香氛,搂住她们二人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儿父皇当众许诺,只要那贱人诞下皇孙,皇上就马上颁诏立本王为太子。” “真的?”温淼惊喜的从瞪大了眼睛,玲珑**却更加贴近鑫王的身体:“那皇上百年之后,王爷岂不是要一统天下了?” 鑫王得意的点了点头,瞬间又愁眉紧锁:“只是不知道那个贱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藏在何处。” 温琳笑着说:“皇上不就是要个皇孙嘛!难道我们姐妹二人就不能为王爷传宗接代了吗?只要我们姐妹二人生下皇孙,王爷您不一样也可以当太子?”一边说一边轻抚鑫王的胸口,有意无意的撩拨着他的**。 鑫王在温琳的香腮上亲吻一下:“虽说本王爱你们二人,可是你们毕竟是皇后身边的奴婢,不像那贱人的父亲不仅仅是太师,还是堂堂的国舅爷。” 温琳一听立刻离了他的怀抱,美眸含珠:“原来王爷是嫌弃我们二人出身卑微。” 端木昊鑫急忙搂住她,好言安慰:“宝贝说哪里话?这不过是皇上的旨意,等本王当了皇帝,一定立你为后可好?”温琳听了破涕为笑,娇羞的说:“琳儿谢过王爷!” 在一旁的温淼立刻不高兴了,撅着嘴问:“那淼儿呢?淼儿也要当皇后!” “好好,朕也封你为皇后,双后侍君可好?”端木昊鑫似乎感到自己已经成了真正的天子,怀里两个美女更是美不胜收,主动献上香吻:“皇上金口玉言,可不能反悔!” 端木昊鑫早就被她们二人挑逗的魂不守舍,迫不及待的褪去身上的衣服:“还不赶快过来服侍朕?” …… 翌日清晨,端木昊天醒了看见金蕊还窝在自己怀里熟睡,忍不住在她额头一吻低声自语:“好个懒丫头,从来都要本王喊你起床。” 金蕊轻微的动了动,并没有睁眼,身子却更加贴近勤王的身体,喃喃的说:“奴婢早就醒了。” 端木昊天并没有责怪她,仔细的看了看她的俏脸,金疮药很有效用,已经基本复原,只是还有一点点淤青,他再次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眉心问:“还疼吗?” “不疼了!奴婢都可以说话了。” “那睁开眼睛让本王看看!” 金蕊听话的睁看眼,勤王才完全放心,美眸也不似昨日只剩了一道缝,重新恢复了秀美。只是这短暂的凝视却撩拨着他的心,顷刻间,他吻上还有些红肿的娇唇,探索着她的香软。他的吻实在太火热了,让金蕊忘记了疼痛,只想跟他融为一体。 感到她的回应,勤王整个身体都似火烧般灼热,这一刻就想得到她的一切,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可是却不再像前日那般激昂,心里十分沮丧,无奈的放开了她。 金蕊心里明白,她重新靠近端木昊天的身体,拱进他的怀里:“是奴婢最近没有给王爷熬药……” “蕊儿……”端木昊天没有让她说下去,用自己温柔的唇瓣封住了她的话:“从今天开始,本王不许你再称奴婢……” 金蕊娇柔的点了点头,主动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接着坐起来说:“蕊儿伺候王爷起身吧?” 端木昊天微微笑了笑,将她重新拉进怀里:“本王还不想起。” 金蕊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蓦地坐起来说:“对了,鑫王妃不肯喝药滑胎,王爷您得去劝劝她。” 端木昊天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昨天吃了那么大的亏都不计较,竟然还要把自己赶到黎雪琴那里去劝她吃药,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问:“昨天的事……” “王爷――鑫王妃胎死腹中,心情不好是人之常情,蕊儿可以理解,只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堕下死胎,不然对她身子不好,下次再怀皇孙可就难了。” “再怀?”端木昊天以为自己听错了,突然他又觉得是自己干了一件蠢事,要说当初听到黎雪琴危在旦夕,冲动的将她带离鑫王府,可是现在呢?现在又该怎么办?将她送回鑫王府受尽凌辱还是送到太师府自生自灭?一时竟觉得自己接了个烫手的山芋,既丢不得,又留不得,十分懊恼。 金蕊见他发愣,轻轻的推了他一下问:“王爷,您想什么呢?” 端木昊天懒懒的坐起身,心里其实根本就不像离开,敷衍着金蕊说:“本王在想怎么劝黎儿吃药!” V8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用过皁膳,端木昊天和金蕊手拉手一起去了涵远堂。走到门口,金蕊站住身子说:“王爷您自己进去劝鑫王妃吧,蕊儿去侧厢房给王妃熬药。” 端木昊天点了点头说:“你的手还没有痊愈,只管在一旁看着,粗活就让素云和晓月去做。” “蕊儿知道了。”金蕊急忙答应,冲着那两个伺候自己的丫鬟招了招手一起去了侧厢房。 端木昊天踱步进了内室,只见黎雪琴还未起身,依然是病恹恹的在榻上躺着,也不知是睡是醒,而四个丫头皆是恭谨的站在周围。看这架势,端木昊天也明白了,昨天一定是黎雪琴指使丫头们打了金蕊。 他强忍着心底的不悦,表面上还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模样,问其中的一个丫头:“黎儿一直没有醒吗?” “王妃娘娘她昨天喝了金蕊姑娘的药,夜里一直腹痛不止,这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 端木昊天在黎雪琴身旁坐了,轻声问道:“黎儿,现在还疼吗?” “昊天——”黎雪琴微微睁开眼睛,却满含痛楚,整个身子弓成一个虾米,双手捂着小腹,脸色已是苍白无色:“黎儿小腹好痛。” “哪里痛?” “……”黎雪琴疼的说不出话,只是捂着小腹呻吟,两鬓全是冷汗,秀发也被汗水浸湿了大半。端木昊天心里着急,也无心去跟她计较昨日之事,急忙命一个丫头到侧厢房去找金蕊。 金蕊听到召唤急忙跑过去,见黎雪琴疼的在床榻上滚来滚去,急忙吩咐跟着自己的素云去藏秀阁取自己的银针,又让其他的丫头帮忙烧热水。 端木昊天在一旁十分焦急却帮不上忙,不住的问金蕊:“黎儿这是怎么了?” “王妃堕下死胎就像生孩子一样,会腹痛不止,王爷您不用担心。”说完拉着黎雪琴的手按住她虎口的一处穴位,顿时黎雪琴不再像刚才那般痛苦不堪,只是依然蜷在榻上不停的哼哼唧唧。 负责熬药的晓月也按照金蕊的吩咐将药熬好送到,金蕊接过劝道:“王妃还是趁热先把这药喝了。” 黎雪琴立刻怒目而视:“本宫不喝!” “王妃,您现在已经开始腹痛,喝了药就会加快堕下死胎,王妃也不用再忍受这腹痛之苦了……” 黎雪琴狠狠的瞪着金蕊:“你胡说,明明是你在药里下了毒毒害本宫的。” 金蕊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她都不听,求助的看向端木昊天,却看到他似乎有什么事在思考,感到她的目光急忙好言劝道:“蕊儿是为了你好,怎么会毒害你?听话,把药喝了!” “我不喝,本宫知道,你现在心里只有这个贱婢,早已经忘了黎儿了。” 素云也匆匆跑回来,将银针送上,金蕊只好说:“王妃既然不想喝药,那就让蕊儿给您施针……” “不!你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你以为本宫死了,你就能将他的爱据为己有吗?你休想!” 端木昊天在一侧看在眼里,眉头越皱越紧,不知道黎雪琴会突然变成这幅模样,他不再犹豫命令房里的众丫头:“按住黎儿,把药灌下去!” 众人虽说惧怕黎雪琴,可更怕勤王,听他这么说任凭黎雪琴费力挣扎,也给硬生生的将药灌了进去。 金蕊也让他们压住黎雪琴暂时不要动,自己用银针在她身上几处穴位下针,不多会,就见黎雪琴渐渐平息昏睡过去。 端木昊天眉头依然蹙的厉害,看着昏睡过去的黎雪琴。怎么都不相信她这般激烈的性格怎么能在鑫王府里忍受睡柴房,吃馊饭的地步?他看了看金蕊,已经满身香汗淋淋,若不是自己在这里,还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厄运。 突然外面丫头进来回话说景云有要事请王爷出去,勤王点了点头,冲几个丫头吼道:“你们老老实实的听蕊儿吩咐,若是再有意外,本王决不轻饶。”说完才走了出去。 一出大门,景云就迎上来说:“鑫王来了,正在荣威堂等您呢!” 虽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对端木昊天来说似乎还是快了一点点。 端木昊鑫坐在荣威堂主位上品着丫头端来上好的清茶,眼睛却不停的打量着那丫头的妙曼身姿,心中暗自感叹:端木昊天这小子还真有艳福,连个端茶递水的小丫头也长的如此清丽可人。 “不知大王兄来本王这里有何指教?”端木昊天人未进来,声音却先传了过来。 端木昊鑫将手中的茶杯一放,脸上不阴不阳的说道:“听说你请本王的王妃做客,已经几夜未归,不知道你这是什么一丝?” 端木昊天在一旁坐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谁都知道鑫王妃一向循规蹈矩,如今身怀六甲怎么会来我这寒舍做客?” “只怕本王的爱妃再怎么循规蹈矩也抵不过某些人的花言巧语。” “这就怪了,昨儿你还跟父皇说鑫王妃在府里安心养胎,你也时时相伴,今儿怎么又说几夜未归,本王真不知道你的话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鑫王听到这话稍显尴尬,若说是王妃不在王府已经数日,那肯定是犯了欺君死罪,要说在自家府上,自己又跑来要人就是无理取闹,一时间竟两面为难,暗地自责没有想好对策就匆匆的跑来要人。 勤王更是一分钟都不想与他多呆,眼看着他独自发愣,自己起身说:“本王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端木昊鑫紧咬着牙强压怒火才挤出一个让人惊悚笑:“如此,本王告辞了!”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V9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鑫就这么甩手走了多少让勤王有些意外,依照他的脾气性格应该会再跟自己无理取闹一番才是,没想到就这样一言不发的走了,太过反常的他让勤王心头闪过一丝不安。只是记挂着黎雪琴还在南苑里堕胎未果,又怕自己不在金蕊吃亏,顾不上细想便匆匆的赶了回去。 南苑的涵远堂变得有些冷清,空落落的没有一个人影。勤王扫视整个院落才发现金蕊一个人在莲心亭上弯腰找什么东西,他快步走过去才看清原来是架了一个小炉,上面放了一个精巧的砂锅,也不知道煮的什么东西,轻烟袅袅,香气飘飘。 金蕊正专注的扇着炉中之火,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勤王在她身侧蹲下问:“蕊儿这是在做什么?” 金蕊听见声音,冲他嫣然一笑说:“刚才有只斑鸠飞过,景云将它打了下来,蕊儿问厨房要了鸽子蛋,加了些当归益母草一起煮粥,等会鑫王妃醒了正好补养身子。”说完继续扇着炉火。 勤王听她这么轻描淡写的说着,心里异常难过,想她昨天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而自己却未能为她讨还公道,又觉得亏欠了她。看到她手上的纱布已经拆了,急忙抓起来细看,一边问:“烫伤的地方还疼吗?” “已经好了,不疼了!”金蕊蹲下身,跟他靠在一起说“景云武功好厉害,那只斑鸠飞的那么高,他只用一块小石头就将它打了下来。”她眼中全是艳羡,接着又夸赞说:“他还能在水上行走,蕊儿还第一次见呢!” 端木昊天心里极度不舒服,尤其看到金蕊眼中的闪亮更是醋意横生,冷冷的说了句:“不足为奇!” “王爷也能在水上行走吗?” “雕虫小技,你看着!”勤王说着便站起身。 “不要!”金蕊急忙拉住他说:“刚才景云说这湖水很深,王爷还是别试了,万一落水……” 端木昊天见她竟如此小觑自己,不由瞪着眼问:“你认为本王武功还不如景云?” 金蕊笑了笑,依旧拉着他不肯放手:“煮这粥要不停搅动,蕊儿是怕糊了。” “这些活让素云和晓月去做,你又何必亲力亲为?” “刚才景云说管家带人请鑫王妃搬去怡宁楼,我让她们二人去侍奉鑫王妃了。” “不是有丫头伺候吗?” “听秋儿说昨夜鑫王妃腹痛,她们四人伺候了整整一夜未曾合眼,蕊儿让她们歇着去了,况且煮粥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让厨房去做!” 金蕊冲着他笑了笑说:“蕊儿觉得鑫王妃住在这里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虽说蕊儿厨艺不济,做药膳的功夫还是有的。” 端木昊天动情的搂住她,原来自己从来没有发现,金蕊除了拥有让百花失色的娇媚容颜,还有着过人的聪明才智。想来也是,如若不然,她小小年纪又怎么能成为天下神医呢?! 金蕊靠在他胸前,感受着他的气息,喃喃的说:“蕊儿心里只是担心王爷,知道您国务繁杂,不想让您为这些琐事分心。” “我的好蕊儿!”勤王轻叹,原来她是如此值得自己去珍惜呵护,轻轻的吻过她的唇,端木昊天心里默默的对她说:“请你相信,哪怕让我倾尽一切也会换与你一生相守……” “我的粥!”金蕊急忙推开他,重新搅拌炉上的米粥。 端木昊天苦笑着说的:“蕊儿,你如此善良,本王真怕……”他觉得有些不妥,没有说下去。 金蕊不解,却又想知道他要说的话,歪着头执着的问:“王爷还有怕的东西吗?” 端木昊天冲她翻了一个白眼,恨恨的说:“本王是担心你!善良的人是无法在皇宫中生存的!” 金蕊扑哧笑了,没有任何伪装和造作:“这又不是皇宫,王爷也太多虑了。” 端木昊天也被她感染的笑了,自从有了金蕊,自己似乎改变了很多,原本应该深藏不露的东西在她眼前竟然会不自觉的展现出来。 “跟本王回去休息,这些让别的丫头去做。” 金蕊摇了摇头:“这就好了,别人做蕊儿也放心不下。” “其实……”端木昊天只说了两个字就沉默了,不知道后面的话该不该说下去,想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其实黎儿过去并不这样,可能因为在鑫王府过的不如意,才会乱发脾气。”说这话原本是想让金蕊别把黎雪琴的事放在心上,可他明白女人的心思细腻,又怕金蕊误会自己袒护黎雪琴而生气,说完了又有些后悔,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在意金蕊心里的想法。 听端木昊天给黎雪琴说好话,金蕊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很快就若无其事的笑着说:“蕊儿知道鑫王妃是因为滑胎才情绪不好,蕊儿没有怨恨她。” =============================分隔线============================= 怡宁楼的院子里花草不多,原本是嫏嬛南苑的藏书的地方,只是后来勤王让景云将书全都搬去了涵远堂,这里便一直空着。 金蕊跟着勤王一起进来,几个丫头正在清扫院子。进了正堂,看见素云和晓月正在一旁站着,急忙问:“鑫王妃呢?醒了吗?” “刚才醒了,这会又睡了。” 金蕊往床上看了看,见黎雪琴肩膀都露在外面,急忙用锦被给她盖住。这细微的动作让端木昊天更加感动,可接着又涌上一股妒忌的感觉,自己还从未享受到金蕊这样体贴入微的关爱吧。 V10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走过去,拉住金蕊的手说:“我们去正厅,让她多睡一会。” 金蕊回首看黎雪琴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心里也十分难受。知道勤王疼惜黎雪琴,于是劝道:“死胎已经打下,只要安心静养时日,身子便可复原,王爷不要心焦。” 端木昊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复杂。金蕊只当他担心黎雪琴,继续安慰说:“以后蕊儿每天都过来给王妃熬药,您尽管放心。” 端木昊天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其实在他心里更疼惜金蕊,忍着委屈还要替丫鬟照顾黎雪琴。明知道自己跟黎雪琴曾经有过一段恋情,她还这么不在乎,心底多少有些失落,可是又说不出口,愈发的气闷了。最终只是淡淡的说:“我们出去。” 伺候黎雪琴的四个丫头知道勤王来了,不敢偷懒,急忙过来奉茶,端木昊天看着她们个个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特别是打金蕊耳光的丫头更是惶恐不安。他放下茶说:“蕊儿已经让你们休息,就去歇着吧。” 四个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都以为听错了,相互看了几眼却没有一个人敢动。 端木昊天的脸蓦地阴下来:“没听见本王的话吗?” 金蕊见他脸色微愠,急忙对那四个丫头说:“你们昨天侍奉王妃有功,王爷念你们辛苦让你们去休息,还不快谢过王爷。” 四人见金蕊说的恳切,急忙行礼谢恩,像躲避瘟神一样慌忙跑了出去。 金蕊转身见端木昊天脸色依旧阴云密布,让整个大厅都倍感压抑,于是娇声笑着靠在勤王身边说:“蕊儿有件事想求王爷。” 端木昊天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她这样主动靠近自己的感觉特别惬意,原来的阴郁一扫而光,拥住她在香艳的娇唇上轻吻:“你想做什么本王都答应你。” 金蕊呵呵笑着,十分魅惑迷人,让端木昊天甚至想到一定是什么难事才让她使用“美人计”,可是嗅着佳人散发的馨香,妩媚动人的娇颜软语,这一刻就算让他上九天揽月,下东海捉鳖都在所不惜。 “前儿吃的玫瑰香莲蓉,蕊儿觉得十分好吃,还想再吃。” 端木昊天呼了一口气,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竟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心里暗笑:真是白白的浪费了这番“引诱”。但表面还是装作不在意的说:“这有什么!无需本王答应,让素云晓月去吩咐一声便是。” 管家进来,见他们二位正浓情蜜意的说话,急忙上前见礼。金蕊满脸绯红,想从端木昊天怀里挣脱,不料他却旁若无人似的将她搂的更紧。微微带笑的问管家:“还有什么没做的事吗?” “原本都收拾好了,只是刚鑫王妃吩咐老奴要将寝室的宫灯全都撤了。” 端木昊天颔首说:“撤了吧,黎儿不喜欢寝室太亮。” 金蕊在旁边插话说:“那请鑫王妃去藏秀阁住便是了,如今还要拆灯换灯,费神劳力的多麻烦。” 端木昊天宠溺的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下说:“藏秀阁是什么地方!岂是常人可以随便住的?” 金蕊撇了撇嘴,故意装出生气的模样瞪着端木昊天,意思要他答应,那料他就像没看见一样根本不理会自己。 其实她自己心里也略藏私心,藏秀阁不设灯烛,实在是太黑了,让她心里害怕,再加上勤王性格乖张,总爱吓唬自己,倒不如让黎雪琴去住更好。只是她昨日因为挨打并不知道勤王早已经差人装灯摆烛,跟过去大不一样了。 管家刚要走,勤王又叫住他说:“传本王的话,以后蕊儿的话就是本王的话,她要什么就给什么,谁都不许违逆。” “老奴明白。” “咳咳咳――”内室传来黎雪琴轻微的咳嗽声,金蕊听到声音急忙走了进去。端木昊天并没有跟上去,金蕊那急切的神情他看在眼中,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声的吩咐了管家和素云晓月两人几句后才慢慢的走进去。 金蕊见黎雪琴依然紧闭秀目,呼吸却比先前沉重许多,也不知是睡是醒。娇唇略有点干裂,回身对素云小声说:“快去把那煮好的人参红枣茶拿来给鑫王妃。” 素云虽说有点不情愿,但还是依言端了过去。想到昨天黎雪琴让人把自家小姐打的面目全非气就不打一处来,觉得她不过是一个来王府暂住的王妃,竟如此的飞扬跋扈实在不可理喻。可金蕊好像并不放在心上,还为了她的身体忙前忙后。 她走上前也不管黎雪琴是真睡还是假睡,大声说:“这是我们小姐专门为王妃娘娘准备的人参红枣茶,一早起来整整煮了两个时辰呢。” 黎雪琴并不睁眼,知道勤王就在房里,也不吵闹,只是翻了个身,留给他们一个冰冷而又无情的背影。 端木昊天看在眼里,走过去说:“蕊儿回去好好歇息吧,本王有几句话要跟黎儿说。” 金蕊点了点头答应着,素云和晓月也随着一起回藏秀阁了。 回去的路上素云和晓月都很不高兴,特别是素云撅着嘴对金蕊说:“小姐真是的,昨天她把您打成那个模样,何苦还要理她是不是滑胎,再说又不是咱们府里的正经主子,干嘛对她毕恭毕敬的。” “就是!”晓月也跟着一边附和:“要奴婢说,她既不想吃药,咱们就不该管,要疼要死都是她的事,何必去受那个窝囊气!” 金蕊笑着说:“她有病在身,咱们岂能坐视不理?” “可是小姐,您没发现她喜欢咱家王爷?若是王爷真被她勾上了,难道您就不伤心吗?” V11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她喜欢王爷……”金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茫然站住了,脑子里闪过一丝痛楚。她们说的没错,黎雪琴心里是喜欢端木昊天的,确切的说应该是他们两人相互爱恋,可是自己呢?自己的心不也是在不知不觉中放在了勤王身上吗?可是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两个丫头并没有注意金蕊停下,还自顾自的说:“依奴婢看那个什么王妃的腹痛全是装的,就是为了让王爷心疼留在那里陪她,冷落咱们小姐。”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看她眉眼细长,唇薄鼻尖,就是一副狐狸精的模样,还不知道勾引过多少男人呢!” 素云跟晓月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没完,满心都是为了金蕊打抱不平。突然发现金蕊呆呆的站住,眼圈微红,慌忙过去问:“小姐,您怎么了?” 金蕊回过神,揉了揉眼睛,挤出个笑容说:“没什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走神了!” 晓月接着问:“对了小姐,那个王妃到底是谁家的王妃啊?为什么要住在咱们府上?” “这些你们就别问了,就当她是咱家王爷的爱妃,好好听她的话便是了。” “哎……”素云和晓月两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接着又都笑了,素云说:“小姐您真是好脾气,奴婢跟晓月是伺候您的,自然只听小姐的话,小姐让我们去伺候她,我们不敢不从。要说别的,她还不是咱们府里的正经主子,我们自然可以不听她的话。” 金蕊听她说的头头是道,扑哧笑了:“那王爷王妃的话你们也不听了?” “王爷的话自然是要听的,不然我俩岂不是活够了!不过侧妃娘娘嘛……”素云笑了笑,露出一丝骄傲:“王爷给了我们两人特例,不必遵循!” 她见金蕊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又接着说:“小姐进府时日尚浅,有些事可能不知,过去我们谁都不敢来嫏嬛南苑做事,虽说可以跟在王爷身边出人头地,可是每天都有丫头因为做错事被王爷处死……” 这让金蕊想起了自己眼见勤王缢死的那些女子还有惊悚骇人的“人彘”竟打了个冷战,打断晓月的话说:“王爷是不会随意杀人的。” “那是当然!小姐在南苑呆了这么久都没有事,王爷还百般宠爱,一定是她们做错了什么!等过些日子,王爷金口一开,您便是我们名正言顺的王妃,我跟素云也就有了出头之日了。” “什么话!”素云听到轻轻的打了晓月一下:“如今小姐虽然不是王妃,可王爷说了,小姐的话便是王爷的话,试问府里谁敢小觑,如今就连景云见了我们不也变得客气了?” 晓月娇憨的笑着点了点,望着碧蓝的天空说:“晓月自小就在府里当丫鬟,还从没像现在这样扬眉吐气呢。” 金蕊含笑着听她们两人叽叽喳喳并不说话,刚到藏秀阁,有个丫头在身后喊:“素云姐姐,你们等等!” 回首眼看着一个身量弱小的丫头怀抱一个偌大的餐盒匆匆往这边跑来,到了跟前呼哧带喘的说:“这是……你们……你们要的……玫瑰香莲蓉,刚刚做好……” 素云皱了皱眉头说:“玉儿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么没有规矩,见了我们小姐也不行礼问安。” 晓月接过她的餐盒也埋怨道:“明知道盒里放的是玫瑰香莲蓉,还这么疯跑,若是跌坏了,我们小姐还怎么吃?” 叫玉儿的丫头被她们两人一番训斥吓得低头站着不动,就连行礼的事也都忘了。金蕊看到她这惊魂未定的模样,想起了自己刚刚进府的日子,每逢见到勤王时候也是吓成这样吧,竟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笑着说:“没事的,我也不是什么正经主子,不用担心……” “哎呀!”晓月急忙阻止她说:“小姐啊,不能这么说的,王爷说您是您就是!” 素云也一本正经的说:“奴婢这是为了她好,奴婢知道小姐宅心仁厚,不拘礼节,可是如果不教给她,只怕将来见了王爷也会这么无礼,到时岂不麻烦?” 金蕊原本就不懂这些规矩,尴尬的笑了笑说:“你们说的也是,咱们进去一起吃玫瑰香莲蓉去。” 端木昊天一直陪在黎雪琴身侧,直到她用过晚膳掌灯十分才回了藏秀阁,经过管家的一番布置,自庭院到寝室处处灯火辉煌,流光闪耀。他微微点了点头,**的唇微微上扬,原本冷冽的俊颜稍显柔情。进门却发现房内空空,人影全无,桌上晚膳摆的整整齐齐,却未动分毫。 勤王稍有些意外,猜测蕊儿是在寝室休息,并不喊她,自己亲身上楼,不想二楼也是空无一人。 “这臭丫头去了哪里?”端木昊天心里暗骂,藉此掩饰自己心里看不到她的焦虑和担忧。又想素云和晓月两个丫头也不在这里,一定是陪在身旁,想是有要事出去了,只好坐在正厅里无所事事的等她回来。 随着一分一秒的流逝,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变得异常焦躁,想出门又怕她回来,呆着又坐立不安,在房里像没头的苍蝇乱转了几圈后,决定还是出去找她。 不料刚踏出房门,突然一个黑影“嗖”的一声从眼前闪过,端木昊天眼疾手快对着就是一掌,只听见“喵”的一声惨叫,黑影滚落在地,原来是只通身全黑的老猫,被他掌风击中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发出“呜呜”的哀声。 端木昊天看了一眼在地上抽搐的黑猫,眉头皱了皱,不再理会,急忙出了藏秀阁。 水水谢谢大家的支持,也谢过送的礼物,希望文文没有让大家失望,只是没有留言,没有金牌,没有票票,水水好失望的说!别的不给,推荐票票总可以吧~(注:以上这些废话不在字数之内。) V12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原本一直在藏秀阁无所事事的呆着。早就习惯了端木昊天陪在自己身边而今却满怀柔情的安慰黎雪琴,心里多少有些苦涩。 只是很短的时间她便调整好了,如果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那就要勇敢的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必须要分给别人的爱。她叹了口气,还是自己太不争气,没想到竟会掉进情网里,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素云和晓月摆晚膳的时候,突然想起黎雪琴还要喝药,又担心那几个不能好好熬药,饭也不吃就先去了怡宁楼。素云和晓月也跟着一起去了,只是金蕊先行去侧房熬药,也正是那个时候,端木昊天离开,两人未曾会面。 偌大的正厅里只有一盏宫灯,略显昏暗。黎雪琴正喝着参汤,看见金蕊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丫头,完全是一副小姐派头,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装作没有看见,低头继续喝着手里的参汤。 晓月见她这般傲慢无礼十分不悦,赌气将手里托盘往黎雪琴眼前一送,撅着嘴说:“您的药。”便匆匆回到金蕊身后。 黎雪琴哼了一声,看着眼前玉碗里黑浓的药汁,一股恨意再次升到脑子里:“不过是一碗药还有劳金蕊姑娘亲自送来,本宫实在实不敢当。” 她的话语极其有礼,只是这装出来的客气让人有些不阴不阳的感觉。而金蕊看她依然是将自己拒之千里的冷漠,稍有尴尬:“蕊儿担心王妃的身体,特意过来看看。” 黎雪琴冷笑着,慢条斯理的说:“你是想来看看本宫有没有死吧?只可惜,让你失望了。” 金蕊秀眉微颦,没想到身为太师千金的黎雪琴竟然如此刻薄毒蛇,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她也无心解释,正想告辞,不料黎雪琴又连讽带刺的说:“要么就是来看昊天在不在这?” 金蕊感到自己的好心完全被践踏了,面无表情的说:“王爷在哪岂是蕊儿可以管的?” “知道就好!”黎雪琴将手里的汤盅放下,缓缓的站起身走到金蕊面前,一点病时的羸弱都没有。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笑意,只是这笑容在金蕊看来却那么惊悚。 黎雪琴双眼紧紧的盯着金蕊:“本宫知道,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给打掉的。” “王妃您误会了,是因为胎儿已死,蕊儿担心殃及您的身子才让您堕胎的。” “是吗?”黎雪琴挑了挑双眉,眼神中是与生俱来的骄傲:“那么你现在就告诉本宫,胎儿是怎么死的?” “蕊儿并不知道,蕊儿在这里见到王妃的时候胎儿就已经死了。” “不知道?哈哈哈……”黎雪琴放声大笑,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着她的笑声,细看笑容中却含着泪,竟是那么凄美:“那本宫告诉你,就是喝了你给本宫开的药,胎儿才死的。” 她沉默了一会,接着又说:“本宫之所以在鑫王府忍辱负重,全都是为了腹中皇儿,如今皇儿没了,本宫这当娘的绝不会放过你,你等着给皇儿陪葬去吧!” 她那双美丽的双眸喷出毒蛇一样的凶狠,让金蕊完全惊呆了,她从没有见过这么毒辣的眼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种沁入肌腑的冷冽让她动都动不了,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素云看到黎雪琴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心里也有些恐慌,急忙对金蕊说:“小姐,王妃的药已经送到了,这里侍奉的丫头也不少,您也该回去用晚膳了。” “是啊!说不定王爷已经回去等您了!”晓月说着挑衅的瞪了黎雪琴一眼。 黎雪琴仿佛没有看到,她也根本不会在乎这两个可有可无的奴婢。双眸喷火似的看着金蕊被她们两人拽走,一字一句的说:“别以为有端木昊天给你撑腰就会安然无恙,本宫就先留你几日!” 金蕊任凭他们二人拉着出了怡宁楼,没走几步便碰上匆匆赶来的勤王。看到她这魂不守舍的模样,端木昊天愣住了:“黎儿又欺负你了?” 金蕊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眼中却含着委屈的泪水。晓月口无遮拦的说:“里面那个女人就像疯子一样,小姐明明是去给她送药,还污蔑说是小姐害死她的皇儿……” “不要说了!咱们回去就是了。”金蕊急忙拦住她不让她说下去。 端木昊天心里明白金蕊是怕自己生气迁怒于晓月,暗里伤心她怎么会这么不懂自己的心。他叹了口气拥住金蕊说:“黎儿自从失去孩子情绪就有些偏执,蕊儿别跟她计较,以后让丫头们给她送药便是了。” 金蕊点了点头,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再次浮现她那双骇人的美眸就忍不住发抖,她环住勤王的腰,紧紧的偎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蕊儿真的好怕!” 她还是第一次在勤王面前如此恸哭,过去不管受到多么大的委屈和伤害都不曾如此,瞬时端木昊天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撕裂的一块一块,他轻轻的吻过那娇美的脸颊,泪水依旧咸涩,柔声安慰:“蕊儿不怕,有本王在,谁都不能伤害你!” 端木昊天悉心安慰了一路,回到藏秀阁时,金蕊已经忘了刚才的一切,重新喜笑颜开。 刚进院子就听到“喵――喵――”的惨叫声,那只被端木昊天劈伤的黑猫奄奄一息的横在地上,周围几只刚刚会爬的小猫围在老猫身旁,喵喵的不停叫着,让人听起来那么凄凌。 金蕊急忙跑过去,几只小猫见到有人更加害怕,却不肯离开,全都拱进老猫的怀里瑟瑟发抖。而那只将死的黑猫竟拼尽力气站了起来,护住了自己的孩子们,瞪着眼睛跟金蕊对视。 V13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好可爱的猫咪!”金蕊跑过去,刚蹲下身子。那老黑猫瞳孔陡然收缩,咧着嘴“呵――”了一声冲着金蕊示威,一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而几只小猫在她身后喵喵叫着,更是十分惹人怜惜。 金蕊撅了撅嘴,娇声嗔怪道:“好厉害的猫咪,蕊儿是喜欢你又不是欺负你,过来!”说着向前伸出手,老猫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不像刚才那般敌视,但依旧警惕的瞪着她,身子刚好挡住身后所有的小猫。 “啊哈!原来它们都是你的孩子呀!”金蕊嘻笑着再次靠近老猫,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说:“一定是饿了!”转脸想喊素云,却正看见端木昊天远远的抱肩站着,一脸厌恶的表情。她冲他做了个鬼脸,对素云说:“快去拿点肉过来,这几只猫咪饿了。”说完继续挠了挠她毛茸茸的脖子,笑着说:“一会就有肉吃了,吃饱了,姐姐给你找软绵绵的地方睡觉……” 话未说完,老黑猫“喵――”的一声,发出长长却又极其凄惨的叫声。这让金蕊吓了一跳,随即又感到心脏一阵猛烈的疼痛,老黑猫身子一歪,就倒在了金蕊的手边。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大量的血从她的嘴角不停的淌出。 “啊――”金蕊看到这个样子心里一惊,喃喃的说道:“你受伤了。”急忙将老黑猫抱起来放在腿上,才发现她肚子鼓鼓的,轻轻的一按,血便涌的更多更快了,老黑猫也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地上的几只小猫喵喵叫着,全都窝在金蕊的脚边,有一只稍大的不停的扒着金蕊的腿,似乎想爬上去。 金蕊把他也抱起来放到腿上,小猫便拱在老猫旁边,一边喵喵叫着,一边不停的舔舐着她流出的鲜血,而老黑猫似乎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只前爪搭在小猫的身上,有些不舍的看着她的孩子。 金蕊的眼泪一下涌了上来,心里极度难受,曾经也是这样一个夜晚,自己像极了那只小猫,也是这样无助的看着父亲渐渐的闭上眼睛。金蕊已经是泪如雨下,滴在老猫身上,也洒在了那只小猫身上,她依然温柔的抚摸着老黑猫柔软毛,哽咽着说:“好猫咪,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孩子们。” “喵――”老黑猫又长长的嘶叫了一声,就这样在金蕊怀里死去了,而金蕊则哭的更加厉害了。 “蕊儿……”端木昊天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走了过来轻轻的搂住她的肩膀。没想到自己的一失手竟让四只猫咪失去了妈妈,更没想到金蕊会心痛的伤心哭泣,他安慰说:“把这老猫埋了,还有四只小猫呢!” 端木昊天看着金蕊怀里的那只小猫,像极了死去的老猫,一样通身全部黑色,眼睛一样特别闪亮,忍不住伸出手想摸一下,不料那只小猫看到他身上的毛全部乍起,对着他的手指狠狠的咬了一口。 “死东西!”端木昊天忍不住心底的怒火,受到侵害后的条件反射狠狠的冲那小猫的脑袋打去。金蕊急忙转身护住那小猫,背上却狠狠的挨了一掌,忍不住娇呼一声。 “蕊儿!要不要紧?”端木昊天慌了神,他心里最清楚,虽然自己这一掌并未用力,但是落在金蕊身上一定也是疼痛难忍。 金蕊重重的呼了口气,强忍着痛冲他摇了摇头,对着怀里的小猫教训道:“不许随便咬人!” “喵――”小猫咪乖乖的窝在金蕊的怀里,但是两只眼睛依旧像对着仇人似的瞪着端木昊天。 金蕊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说:“这才乖,姐姐以后会对你好。”抱起她看了看,笑着说:“既然你这么厉害,就叫你弱弱,让你记住以后不许随便咬人。” 金蕊唤过晓月说:“你跟素云找些棉垫子,给这四只小猫做个睡觉篮子,一定要舒服点!” 端木昊天跟着说:“去告诉管家,让他找人给这老猫做套棺椁。” 金蕊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端木昊天,娇笑着说:“没想到你这么好!还让管家给这老猫做棺椁。”端木昊天嘴角歪了歪,那笑容比哭的还难看几倍,最终没有告诉金蕊那老黑猫就是自己杀死的。 两人一起进了内室,端木昊天又看到未动的晚膳,嗔怪金蕊:“怎么不用晚膳就去怡宁楼?” “蕊儿怕鑫王妃耽误了吃药。”说着已经端了一盆清水:“先把刚才咬的伤口洗一洗。”端木昊天将手放进水里,刚进去的刹那,金蕊便愣住了,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端木昊天听见也向水盆里看去,只见伤口流出的血并不是鲜红色,竟是一种令人恐惧的黑紫色。金蕊眉头紧紧的皱着,将手搭在勤王的腕上,轻轻试过后,叹了口气。 端木昊天看到她脸色凝重,不想让她心情糟糕,于是开玩笑说:“那小黑猫装了毒蛇的牙齿,咬了本王一口竟变成这样的颜色!” 金蕊摇了摇头,抓住勤王的手指用力的往外挤血,不想出来的血依然是黑色,见状金蕊立刻开始用嘴吸。 “蕊儿,这血是有毒。” 金蕊并不理他,只是使劲吸着,并不像别人那样吐出来,而是悉数咽了下去。 “蕊儿――”端木昊天用力拍着她的后背,急声说:“赶紧吐出来!快点!”金蕊并不理会她的焦急,笑着说:“王爷忘了蕊儿百毒不侵了?” “是本王忘了!”看着金蕊眼角带着盈盈笑意,娇嫩的双唇被血染成了黑色,比平日里竟多了一丝妖媚,突如其来一阵冲动袭来,重新将她拥在怀里,覆上她的唇跟她吻在一起。 V14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放肆的跨坐在勤王的腿上,搂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他那**的薄唇,**的融汇在一起。 “嗯――”金蕊轻轻的发出一声呻吟是如此勾魂,让端木昊天贪婪的汲取她芳泽中的柔软,疯狂的跟她纠缠在一起。 感到她柔软的素手轻轻的抚过自己的脸,若有若无的滑过裸露的肌肤,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端木昊天微微一愣,金蕊娇姿媚态不似从前,四目相撞,亦不像过去那样羞涩的躲避,而是一个极致妩媚的笑。 明眸迷离,娇唇媚行引诱的他心神荡漾。 “王爷――”包含柔情的莺莺燕语仿佛将他带进了瑶池仙境。纤纤柔夷抚过他健硕的胸膛,朱唇微启:“蕊儿喜欢您!” 当她的唇碰触到自己的身体一刹那,端木昊天感到整个血脉倒流,吻过她的唇,撕去她身上的丝衣,雪白柔软的胴T如蛇般缠上了自己的身体。 端木昊天呼吸愈发急促:“蕊儿……你这个勾魂的小妖精……” 金蕊那柔弱无骨的小手顺着他的身体下滑,娇颜绯红:“王爷……蕊儿要……给我……” “蕊儿……我……” 话没说完,金蕊身体突然猛的一颤,喷出一大口鲜血,继而伏在端木昊天的胸前大口的呼气。 “蕊儿!你怎么了?”端木昊天看到这一幕感到魂飞天外,紧紧的搂住她,冲门外大喊:“来人来人!素云――晓月――” 素云正跟晓月两人一起逗着那四只可爱的小猫,突然听到勤王急切的喊声,慌忙进去。见他们发丝凌乱,衣衫不整,满屋一片春色羞的低了头。 勤王不顾一切的说:“快,快去涵远斋把景云叫来!” 金蕊靠在他的怀里,纤弱的小手放在他的手掌,断断续续的说:“没……没事……” 端木昊天攥紧她的手,难掩脸上的焦虑:“你怎么了?蕊儿,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金蕊微微笑了笑:“蕊儿真的没事,不用麻烦景云,休息一会就好。” 端木昊天点了点头,冲素云使了个颜色,她心里明了,急忙退了出去。 望着她无力的窝在自己怀里,面如金纸,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渍,伸手轻轻的擦去,将她拥的更紧,在她耳边低喃:“我的好蕊儿,你绝不能有事。” ……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蕊才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勤王就在身侧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娇容一红,羞涩的冲他笑了笑。 端木昊天一阵欣喜:“我的蕊儿,你总算醒了。”不过是半个时辰,他却感觉像是过了一百年。景云已经请太医过来看过,说脉象平稳,只是昏睡着,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唤都不醒。他还从没有如此的无助过,他真的害怕金蕊就这样永远的睡过去。 金蕊坐起身,娇娇的赖进勤王的怀里,高兴的说:“蕊儿终于可以治好王爷的病了。” “什么病?” 金蕊羞得满脸通红,只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便从他的怀里挣开说:“蕊儿这就给你配药。” 端木昊天重新将她搂在怀里说:“罢了,明儿再说!” “不行!王爷的病不能再耽搁了。”金蕊又要挣扎,端木昊天依然搂着她,吻住她柔软的耳垂,牙齿轻啮,调笑说:“蕊儿这么等不及吗?” 金蕊听他取笑自己,想到刚才引诱他的模样,脸上再次笼上一抹嫣红,索性沉默不语。端木昊天不再逗她,认真的问:“你要什么东西,让素云去拿。”说罢朝门外喊了一声,素云急忙进来问:“王爷有什么吩咐?” 金蕊急忙说:“快去给我拿一杯新汲的井水来。” 素云慌忙答应,不过几分钟便回来了。金蕊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血在里面,端给勤王“命”道:“喝了!” 端木昊天英眉微蹙:“不过是被猫咬了一口……”话没有说完,金蕊已经将杯子送到他的嘴边:“喝了!”端木昊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口喝了下去。 金蕊微微笑了,见素云还在一侧问:“那几只猫咪怎么样?” 素云笑着说:“篮子都准备好了,秦管家还给送了半桶牛奶,说是猫儿太小,应该喝奶。” “我去看看。” “别去了!”端木昊天拉住她说:“猫儿都睡了,明儿再看吧。本王明儿还要上朝,也累了。” 入夜,两人相拥而卧,端木昊天忍不住心里的疑惑,问金蕊:“蕊儿让本王喝融你毒血的井水,到底是治疗本王的什么病?” 金蕊柔软的身体紧紧的靠着他,轻描淡写的说:“当然是您的不举之症。” “你是说本王的病根是因为中毒?” “不错!蕊儿第一次给您诊脉的时候就感到您体内有毒,只是……” 端木昊天翻了个身,佯装发怒:“原来你一直在糊弄本王!” “嘻嘻!”金蕊偷偷笑了,娇声说:“蕊儿哪敢!蕊儿的药只能解一时之忧,却去不了王爷的病根。” “臭丫头!”端木昊天带着宠溺的骂了她一句,却忍不住心里的气在她香腮上狠狠的啃了一口。 金蕊并不在意,接着说:“蕊儿不是不想给王爷去掉病根,原以为您跟皇上一样也是中的蛊毒,可是那晚……”金蕊停了下来,想起自己拼命拉扯他的宝贝,脸又红了:“可是那晚王爷跟常人无异,蕊儿便肯定不是蛊毒。” “为何?” “蛊毒跟平常中毒有所不同,平常中毒只需解毒即可,而蛊毒不仅要解毒还需解蛊,这也就是为什么每种蛊毒的解药各不相同。” V15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的话让端木昊天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又听闻她在耳边说:“刚才蕊儿吸进王爷的毒血也是为了确定是不是蛊毒。” “有什么不同?” “当然有!若王爷真的中了蛊毒,喝下的毒血就会跟蕊儿体内的血相容无碍。就因为不是,蕊儿才会吐血。 端木昊天嗔怪道:“为何不事先告诉本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金蕊笑嘻嘻的说:“如今好了,只要王爷天天喝一杯融进蕊儿毒血的井水,最多不过八十一天,王爷的身体自会痊愈。” 端木昊天大手故意覆上她那丰满的雪峰,声音也倍加魅惑:“本王等不了那么久!” “刚才蕊儿是说最多八十一天,也许九天,也许二十天,要看王爷中毒的……”感到他手指肆无忌惮的揉捏峰间的雪珠,金蕊急忙抓住,戏谑道:“王爷今夜是不能宠幸蕊儿的!” 端木昊天并没有想今夜是不是可以宠幸她,而是故意问:“蕊儿刚刚的媚态哪里去了?” 金蕊感到满脸发烫,急忙解释说:“刚才蕊儿是想让您的毒血早入心脉才出此下策,又不是……”端木昊天吻上她的唇,一阵肆意的掠夺后说:“这次本王放过你,下次就像刚才那样取悦我。” “……” “听到没有?” “……” 金蕊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好装睡想蒙混了过去。端木昊天心里明白但不戳破,只是拥着她睡了。 =============================分隔线=============================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寝室,让人感到暖洋洋的。金蕊窝在床上沉睡,嘴角挂着笑意,正做着美梦。不知道几时才睁开眼睛,而身边又是空无一人。 想到自己再一次醒在勤王后面,无奈的吐了吐舌头。起身环视房内没有他的身影,心想一定是赶早去怡宁楼探望黎雪琴了。 晓月听见动静捧着新衣罗裙进来伺候,发现她依然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劝道:“小姐就再睡一会儿吧。” “王爷他……”金蕊本想问问他几时起床,去哪里了。又怕晓月真的说出去看黎雪琴,让自己原本好好的心情一下变坏,于是改口问:“王爷是你服侍更衣洗漱的?” “是素云服侍的。”她顿了一下又说:“兴许是小姐伺候王爷习惯了,素云被王爷骂了。” 金蕊愣了一下,有些不悦的问:“为什么?” “王爷今儿一早要进宫早朝,穿朝服的时候,素云系错了扣子,惹的王爷生气。” “你怎么不把我叫醒?” “王爷说了,您昨儿身子不适,让您尽管睡,也不许奴婢们打扰。” 金蕊听到勤王如此关心自己,感到特别的窝心,一种甜蜜和幸福在整个身体里蔓延。起身一边穿着外衣,一边问:“现在几时了?” “已经快巳时了。” “鑫王妃早间吃药了没有?” “小姐――”晓月越来越不能理解自己的这个主子了,人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她却偏偏拿着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那个王妃那么自私,您还管她干嘛?况且人家有四个丫鬟专门伺候,不会委屈她的。” “我是怕鑫王妃还不好好吃药,影响自己身子不说,王爷也跟着心焦。” “喵~喵~”一声声此起彼伏的猫叫声传过来,金蕊有些兴奋的问:“对了,昨儿那些猫咪睡的好吗?” “小姐放心,吃的好,睡的也好,今儿一早大半桶的牛奶让它们喝的一干二净,素云已经去管家那里要了。” “好好!你们辛苦了。”说完就匆匆下楼去看视那几只自己收养的猫咪。 四只猫颜色各异,只有弱弱跟老黑猫长的一模一样,看着它们在篮子里嬉闹,金蕊喃喃的说:“你们早就忘了母亲已经死了吧?”说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说:“你们的父亲会是什么样呢?一定不是黑猫,不然你们怎么会长的都不一样呢!” “金蕊姑娘这是做什么呢?” 金蕊抬眼见是秦管家,笑着起身说:“昨晚上这里来了四个贵客,正跟它们玩呢。” 秦管家也赔笑说:“老奴也听说了,今儿一早特意吩咐厨房以后每天给您送一桶牛奶,让这几只猫儿喝。” “有劳了!”金蕊又看到他身后站着一排奴才丫头,个个低眉垂手,极有规矩,又问:“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秦管家依旧满脸堆笑着说:“昨儿王爷说这藏秀阁里丫头奴才太少了,怕委屈了姑娘,老奴精心挑选了四个小厮,四个丫鬟供姑娘差遣。” 金蕊急忙摆手:“不必麻烦,蕊儿有素云和晓月陪伴已经够了。” “姑娘说笑了,如今王爷夜夜留宿藏秀阁,只她们两人怎么能行?况且园子这么大还需每日清扫,只恐这十个都不够使唤呢。” 金蕊尴尬的点了点头说:“还是您想的周到!” “对了!瞧奴才这记性,差点误了大事。” 金蕊有些不解的问:“是什么事?” “逸王爷来了,正在荣威堂呢,说是特意给姑娘带了好吃的,请您过去一见呢!” 金蕊一听逸王爷三个字,心底就涌上一股自己无法抗拒的恐惧,忍不住低声嘟囔:“府里什么好吃的没有,谁稀罕他送!”叹了口气对管家说:“您先过去看看,就说我换身衣服就来。”说罢就进房间里去了。 V16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回房让素云和晓月找了最漂亮的衣服和首饰珠钗,精心的打扮后独自去了荣威堂。 刚进正厅,见只有逸王一个人,正欣赏着房里的字画。 只是远远的看了他一眼,曾经的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出现:“危险!远离他,远离他……”她重重的呼了口气,使劲晃了晃头,让自己变得清醒,急忙见礼问安:“奴婢见过逸王爷!” 逸王听到声音却没有动,这绵言细语如同沙漠中的一股清泉沁入了肺腑,只想多体味一秒。 抬眼谁又能相信这会是王府里的丫头?一抹惊艳让他呆住了。她身着粉色丝衣,乌发绾在脑后,两朵粉色芙蓉花插在一侧,薄施粉黛,清丽可人。 金蕊垂首等了很久都没听见他的声音,忍不住抬头却正撞上他那热情似火的深眸呆呆的看着自己,整个心乱成了一团。于是加大了声音:“奴婢见过逸王爷。” 逸王回过神,感觉到自己失态,匆忙的掩饰一下说道:“金蕊姑娘不必多礼。” 金蕊微微笑着,恭敬的说:“不知逸王爷传奴婢有何吩咐?” 逸王笑了笑,依然优雅逼人:“本王说了,金蕊姑娘无须多礼,坐下说话。” “奴婢不敢!” “这里只有你我,如此也太生分了。” 金蕊紧紧的抿着双唇,并不多话,还是垂首站在原地。 逸王不再勉强,只是说:“南国进贡了一批极品燕窝,父皇专门让本王给你带些过来。本王已经着管家交与厨房,让他们每天给你蒸制。” 金蕊谦虚的说:“奴婢何德何能得以担当皇上的恩赐?” “蕊儿医术过人,救驾有功,这点燕窝又算得了什么?” 金蕊笑了笑说:“如此谢皇上恩典,谢王爷……” 不等她说完,逸王便含笑打断了她:“罢了,蕊儿要谢本王就免了。” 金蕊羞涩的低下头,不在言语。而逸王看到她那低眉的温柔更是迷住了。这突然而至的寂静让整个荣威堂变得有些尴尬。半晌,金蕊才问:“逸王不回府歇息吗?” 逸王笑了,扬了扬眉,十分惑人的声音:“难道金蕊姑娘不给本王倒杯茶吗?” “恕奴婢失礼!奴婢这就给您沏茶。” 望着她窈窕的身影在房里穿梭,所到之处留下馨香一片,逸王再次盯着她看住了。 “王爷,茶!”金蕊双手奉上。不知是因为她太过紧张,还是因为逸王有些走神,她递的时候逸王没有接住,整杯茶全都扣在了逸王的华服上。 “啊――”金蕊吓了一跳,慌忙拿手帕为他擦拭:“对不起……” 她那闪亮的美眸,泪中带笑,还有那弯弯的秀眉,完全就是白薇的化身。 多少年压抑在心底的思念和爱恋猛然爆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下抓住了金蕊的双手,轻唤的声音竟有些颤抖:“蕊儿……” “王爷……”金蕊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吃了一惊,挣扎了几下根本无济于事:“请您放开蕊儿。” “蕊儿……你让我等了太久了……蕊儿……”虽说逸王双腿站不起来,可曾经的他也是武功过人,只是轻轻一带,金蕊便落进他的怀中。 “不要!”金蕊吓坏了:“王爷……不……唔……”双唇突然被一团火热覆盖,热的几乎要将自己燃烧殆尽,那是逸王的唇。 “唔……”逸王闷哼了一声,舌尖一股咸腥充斥了整个口腔,是金蕊情急之下狠狠的咬了他一下。 逸王离开了她的唇,只是双手还拥着她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失魂的望着她,良久才问了句:“蕊儿,你真的看不到本王的一片真心?” 金蕊微微挣扎了一下,并不能摆脱他的束缚,于是放弃了抵抗。眼睛却看向别处,自己也实在不敢跟他对视,那双栗色的深情星眸就像一潭看不见底的秋水,诱惑而危险。 “王爷,奴婢的心已经有了所属之人,请王爷放开奴婢!”金蕊的话依然是斩钉截铁,冰冷的没有温度。 “所属之人?”逸王怔住了,瞬间闪过一丝寒意,一字一句的问道:“是―昊―天?” 金蕊并没有回答,趁着他失神,逃离了他的怀抱。 逸王看着她,还有些微疼的舌尖舔舐了唇上的血渍,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金蕊的大脑猛然闪过一个深藏在心底的画面,熟悉的像是在某个时刻发生过,却又陌生的忘了是在何时何地…… 金蕊一个人默默的往南苑走,心里乱糟糟的没有一丝头绪。逸王走了,临行前留下一句话让她感到心惊胆寒。 “本王得不到你誓不娶妃!”这句话不停的在耳边萦绕,没有被爱的幸福感,只有纠缠的烦乱。她将别在发间的两朵芙蓉花摘了下来狠狠的丢在地上,原本自己精心打扮是为了让逸王知道自己如今已经不再是勤王的近身奴婢,让他远离自己,没想到却弄巧成拙。 “金蕊姑娘是嫌弃这两朵花不趁心意?”秦管家那带着笑的奴才声传到耳际,金蕊才回过神。 “不不!蕊儿是心里有事才……” “姑娘无需客气,既然不喜欢,老奴自然吩咐下人去赶制姑娘喜欢的……” “哎呀呀!这样上等的货色金蕊姑娘都不喜欢,本宫真不知道秦管家要他们赶制什么样的凤钗头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侧妃田静儿也来到了金蕊身边,手里正拿着她刚刚丢掉的两朵芙蓉花。 V17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可能整个王府里金蕊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田静儿了,自己一向跟勤王形影不离,没想到自己出门一次就遇“贵人”。本来早上好好的心情被逸王搅得一团糟,如今再多了个田静儿更是心烦气躁。 秦管家见到田静儿依旧赔着笑脸:“瞧王妃娘娘说的,金蕊姑娘既是不喜欢,老奴自然要想办法挑更好的。” “哎呀呀!”田静儿这声“哎呀呀”叫的极其夸张,她将手里的头花拿到管家眼前说:“秦管家细看,这可是宫里特制的花饰,非一般人可以佩戴。如今本宫好歹贵为王妃,所带珠钗华服还不及这丫头的一半,不如将这两朵芙蓉送给本宫可好?”她这番话说的含酸带醋,最后也不知道是问秦管家还是问金蕊。 金蕊不冷不热的说道:“你喜欢就拿走呗。” 田静儿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花轻轻一抛,也丢到了地上:“你这丫头果真没有规矩,本宫是什么身份?难道还要跟你这个丫头挣东西不成?告诉你本宫看好的就算你喜欢的不得了也得忍痛割爱。” 金蕊这些日子不顺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她心情极为不好,现在被田静儿拦在这里缠着教训更加烦乱,她抬头看着田静儿,眼中像过去一样,双眸带剑,显然对自己没有一丝好感。终于没有压住心头怒火,不高兴的说:“王妃娘娘喜欢就拿走,不喜欢就丢了,何必这么多话?” 田静儿没想到她竟敢顶嘴,脸色一冷,怒斥道:“刚说了你没有规矩还不知悔改,本宫告诉你奴婢就是奴婢,别以为带了上等的宫花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下金蕊的怒火被她撩拨的更旺了,反正如今有端木昊天为自己撑腰,大不了以后回南苑不再出门,于是昂着头顶撞道:“妓女就是妓女,别以为披了一张侧妃的皮就忘了自己是贱人!” 秦管家见金蕊不像从前那般温柔和顺,似乎心里憋着一股火要找人发泄,而田静儿亦是仗着自己是名正言顺的侧妃咄咄逼人,一时间两人怒目而视针锋相对,急忙劝说道:“不过是一朵宫花,二位何必大动肝火……” 田静儿没想到金蕊竟敢出言不逊,冲着秦管家骂道:“你给本宫闭嘴!”又对着身后的丫头挥了挥手说:“给本宫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 金蕊后退一步拉开一大段距离,突然想起了黎雪琴,一时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王妃都是这样的臭德行! “要打架?谁怕谁!”话音刚落,素云和晓月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她们见金蕊一直未回藏秀阁,心里担心一路找来,却正遇上跟田静儿吵架。 晓月也瞪着田静儿的丫头说:“就是!我们两个难道还打不过她一个不成?” 金蕊虽说有了帮手,却心里更加忐忑。她知道田静儿身手厉害,只怕她们主仆三人捆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正想着如何脱身呢,突然秦管家收了脸上的笑,耷拉了眼皮看着脚尖,像是背书似的说:“王妃还请息怒,咱家王爷有令,上至王妃娘娘,下到奴才丫头,府里众人一概不许忤逆金蕊姑娘,金蕊姑娘的话就是王爷的话,谁敢动金蕊姑娘一根汗毛,王爷便揭了谁的皮。”说完以后也不看田静儿,继续补充道:“王爷还特意说包括王妃娘娘您在内!” 田静儿气的双眼微眯,粉拳紧握,怒目瞪着金蕊一言不发,不过沉默了片刻却换了一副极其迷人的笑脸说道:“如此也好,本宫倒要看看王爷能宠你到什么时候!”说完带着丫头转身离去。 “呼――”见她走了,金蕊吁了一口气。晓月却冲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口,撅着嘴说:“什么了不起,有本事看谁打的过谁!” “放肆!”秦管家一副严厉的表情,接着教训说:“身为丫头,应该帮着姑娘息事宁人,哪有火上浇油的?” 金蕊急忙给她讲情:“是蕊儿的错,跟她们无关!” 秦管家立时又换上那副奴才笑脸说道:“这两个丫头跟着姑娘真是她们的福气,老奴还有件事要问姑娘呢。” 金蕊不解的看着他,笑着说:“有什么事您就直说。” “逸王爷送来的燕窝乃是宫里的上等极品,正巧给姑娘补身子,老奴正想问问姑娘爱蒸着吃还是炖着吃?” “随意好了,怎么吃都可以。”金蕊又想起黎雪琴身子虚弱:“有劳秦管家晚膳时也给怡宁楼送一份去。” 秦管家笑言:“姑娘真是菩萨心肠,老奴记下了。” =============================分隔线============================= 晚膳前,金蕊跟素云晓月忙着给那四只猫咪喂牛奶,发现弱弱个头比其他三只都大,全先让着其他猫咪先喝,心里一阵悸动,将他抱进怀里,轻抚他的脑袋说:“原来弱弱还这么乖。” 弱弱也似乎听懂了金蕊的话,在她怀里撒娇似的打了个滚,不停的舔着她纤长的手指。 “蕊儿!”景云一边喊着一边跑了进来。弱弱听到声音抬起头,警觉的瞪着他,喉间发出“呼呼”的示威声。 景云看见他那不善的眼神,笑着说:“这么点小猫竟然这么厉害。” 金蕊笑嘻嘻的将弱弱放回篮子里,亲昵的对他说:“好好喝奶,快点长大,回头姐姐给你吃肉。” 景云笑的更厉害了,取笑金蕊说:“没想到你竟是猫姐姐!” 金蕊撅了撅嘴,瞪着他问:“你来这干什么?!” V18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景云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说:“王爷要我给你捎个话……” 金蕊歪头看着他,还等着他下面的话,不想却停住了,焦急的问:“王爷说什么?” “咳咳咳——”也不知是景云真咳嗽还是假装的,捂着胸口说:“让你那丫头给我倒杯茶。” 金蕊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说:“到屋里我给你倒。” 景云进门,见桌上已经摆好晚膳,大咧咧的坐下说:“刚好我饿了,今儿晚上就在这里吃了。”说完随意拿过一套碗筷便要吃饭。 “喂,你怎么这么没有规矩!”晓月急忙跑上前去一把夺下他手里的筷子说:“我们小姐还没用膳呢,你倒是先吃上了,纵然你是王爷身边的红人也得知道分寸才是!” 景云被她说的一愣一愣,自己一向跟随王爷左右,从不跟其他丫鬟有过多的接触。只是后来金蕊来了,两人一起侍奉王爷,相互依赖,情同兄妹一般。而金蕊性格温柔可人,不似晓月这般伶牙俐齿。 他咽了口唾液,刚想说什么,又听见晓月嘴巴像蹦豆子似的数落自己:“既然是王爷身边的人,就应该与众不同才是,原来也不过如此,没大没小,没规没距的,主子还没用膳,自己倒先坐下吃喝,也不知道是谁教给你的,真不知道就你这德行跟在王爷左右竟然也没有挨罚,可见咱家王爷真是佛爷心肠,若换成我,定打得你起不了床才行。” 金蕊端着茶过来,递给景云,看他说不过晓月,脸上气的一阵青一阵红。急忙帮他说话:“景云又不是外人,跟蕊儿倒像亲人一样,还立什么规矩。” 景云喝了口茶,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蕊儿说的对!” 哪料晓月白了他一眼,跟金蕊说:“奴婢这是想提醒他要时刻记着规矩,别日间里跟着王爷出去丢了咱们王府的脸面。” 景云这次是被她气的火冒三丈,蓦地站起来怒道:“你少跟老子讲什么规矩,老子立规矩的时候,你小丫头片子还没出娘胎那!” “扑哧”金蕊坐在旁边听着,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自打进府还从未见过景云发怒,更别说是粗话连篇了。她拽着景云的胳膊让他坐下,将自己的碗筷推给他说:“我没动,你快吃吧。” 景云再次狠狠的瞪了晓月一眼,才坐下。 金蕊笑眯眯的看着他问:“王爷让你捎什么话了?” “王爷让我回来跟你说一声,今儿皇上宴请南国使臣,王爷作陪,要晚些时候回府。” 金蕊撅了撅嘴:“蕊儿以为什么大事,跟我说有什么用?要说也该跟王妃说去!” 景云一边挑着菜里的肉,故意问道:“你说哪个王妃?”用筷子点了点怡宁楼说:“这边的?”又指了指田静儿的寝宫方向:“还是那边的?” “两边谁都行,反正跟我没关系。”金蕊想了想又说:“我一会儿让人把东厢房收拾干净,回头你也搬这里住吧。” 景云抬眼正看见晓月在收拾灯烛,想到自己笨口拙舌,急忙摇了摇头说:“这里实在太乱。” “可是你在这里,王爷晚上喊你也方便不是?” 景云正喝了一口茶,听金蕊这么说差点呛着。暗想这丫头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憨,王爷晚上跟你激情缠绵还来不及呢,哪能顾了找我,除非他有断袖之癖。不料一回头却发现金蕊眼中有些扑朔,急忙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金蕊叹了口气,看着景云,脸上有些难为情的说:“今儿我把侧妃娘娘骂了。” “你……”景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记得那晚田静儿在涵远斋前差点将金蕊掐死,不由得埋怨她说:“好好的你怎么又招惹她?” 金蕊抿着嘴唇不说话。心想有王爷在,自己当然不怕田静儿;但是像今日,王爷不在可怎么办?一定要找个功夫在她之上的人保护自己,除了景云,试问谁还能胜任? 看到她脸上显出一丝淡淡的惶恐,急忙安慰她说:“现在的嫏嬛南苑也不比从前,奴才丫头多了,谅她也不敢乱来。” 金蕊低垂了头,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想景云他那里会知道自己的苦楚,田静儿自然不会随意来嫏嬛南苑,可是这嫏嬛南苑里还有一个比她更可怕的黎雪琴。 =============================分隔线============================= 黎雪琴小口小口的喝着秦管家特意差人送来燕窝粥,每一勺都香气扑鼻,不用尝便知道燕窝和蜂蜜都是上等极品。知道这一定是端木昊天嘱托好的,嘴角溢出一丝温柔的微笑。 刚刚喝了一半,秋儿便托着一个白玉碗走了进来。黎雪琴眼角扫过,知道是自己今晚的药,将手里的粥放下,淡淡的问道:“本宫今天早上的药也是你熬得吧?” 秋儿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误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结结巴巴的说:“是……是奴婢……奴婢……熬的!” “本宫的药向来都是金蕊那丫头熬,今儿她怎么没干?” “金蕊姑娘今天一整天都没来咱这儿,想是伺候王爷分不开身吧。” “哼!”黎雪琴嘴角不屑的歪了歪,硬挤出来一个自己并不想笑的笑容:“恐怕她是没脸来见本宫了吧,或者就是偷懒耍滑不想伺候本宫。” 秋儿听这话里有话,于是问:“王妃是要找她吗?奴婢这就叫去。” 黎雪琴摇了摇头说:“不必了,今天本宫要亲自去看她。” V19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黎雪琴在丫头的引领下到了藏秀阁便让她们先回去了,虽说跟怡宁楼一样也是在嫏嬛南苑里,同样也是二层楼阁,可藏秀阁看起来更像一处园中园。 外面汉白玉雕成的合欢门,进去两侧的长廊后面是粗使奴才丫头住的厢房,而正楼并不像别处那般粗犷高大,红砖碧瓦间藏了几分秀气和灵动。 黎雪琴站在台阶下抬头往上看,二层匾上手书“藏秀阁”三字,一看就是端木昊天的笔迹。她嘴角上扬,微微笑了笑,便踱步进门,空气中弥漫的迷迭香立刻将她包裹了起来。 素云看见她,心里有些纳罕,已经来不及通传,急忙上前见礼:“王妃怎么到这里来了?” 黎雪琴依然微笑,十分温婉动人:“向来都是金蕊姑娘给本宫熬药,今儿一天没有见她,本宫担心她是不是病了,特意过来看看。” 素云呆呆的站在原地,这哪里是怡宁楼里住的王妃啊,吐气如兰的绰约风姿跟先前那个不讲理的婆娘完全就是两个人。她急忙说:“小姐在寝室里看书,奴婢带您上去。 黎雪琴跟在她身后,莲步轻移,到了寝室整个人便呆住了。出阁前她贵为太师千金,出阁后是堂堂的鑫王妃,当年的皇后是自己的亲姑姑,从小就出入皇宫内院,还从未曾见过如此奢华的房间。 门上挂着红玛瑙和大东珠穿成的珠帘,房间点的并不是蜡烛灯盏,而是摆了数颗硕大的夜明珠,将整个寝室照的如同白昼。紫檀描金拔步床上悬着金丝绣的婆罗帐,里面铺着最贵重的苏绣真丝锦被。 一侧的妆台上摆着玳瑁胭脂盒,镜前随意放着两只嵌了猫眼石的耳坠,下面那掐金丝制成的菊花十分的精巧华美。而旁边地上还摆了一桩七尺多高的珊瑚树,她站过去,竟比自己高了一头。房里件件都是精品,就连那熏香的香炉也是用价值连城的翡翠雕成。而这些东西,只怕当今皇上那里也未必全有。 瞬间,她有了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这个房间一定是端木昊天专门用心给自己打造的,确切的说这一切都是给这个王府第一女主人的,原本应该是属于她的,而那个乡间野婢却抢走了,特别是还抢走了只能属于她自己的勤王。 金蕊见她进门后一直四处观望,竟没看见自己,只好小声问:“鑫王妃亲自来藏秀阁,是找蕊儿有什么事吗?” 听到声音黎雪琴才发现金蕊正坐在窗下的紫檀玫瑰椅上看书,已经起身向自己走过来。 “一向是你给本宫熬药,今儿一天都没见到你,本宫担心你是不是病了,专门来看看你。” 她这般谦恭有礼的样子让金蕊有些失措,看了素云一眼,也跟自已一样错愕的表情。半晌才回过神说:“鑫王妃不能久站,快坐吧!” 黎雪琴也不客气,在另一张玫瑰椅上坐了,发现茶几上的玛瑙盘子里放着几个新鲜荔枝,这是自己最爱吃的,可是现在却在这个丫头的房里…… 她们两人就这么坐着并不多话,整个寝室里的气氛有些尴尬,黎雪琴率先问道:“昊天没有在这里吗?” 金蕊呼了口气,以为黎雪琴四处找勤王没有找到才来了这里,笑着说:“王爷今儿在宫里陪皇上宴请南国使者,还没有回府呢。” 听她提及皇上,黎雪琴问:“本宫听说前些日子皇上病了,是你治好的?” 金蕊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 “时候也不早了……”黎雪琴再次环视了一下这个极尽奢华的寝室,苦笑着说:“这里也不是我呆的地方,本宫回去了。” 金蕊看着她依然柔弱的**,心里也生出几分怜惜,不再计较过去的恩怨,好言说道:“王妃有什么吩咐尽管差人喊蕊儿过去便是,您身子也需要静养才好。” 黎雪琴没有回答,轻轻的咳了几声,仿佛整个身体虚弱的就要倒下,金蕊急忙上前扶住她说:“让蕊儿扶王妃回寝室吧。” 素云在一侧看在眼里,急忙说:“小姐您也累了,还是奴婢来吧!” 素云小心翼翼的扶着黎雪琴出了前厅,刚到院子里,突然黎雪琴脚下一滑,身子一歪霎时就要摔倒,幸好一个身影及时扶住了她。 “昊天!”黎雪琴娇弱的轻呼了一声,整个身子倒在他的怀里。 端木昊天似乎对她的投怀送抱并没有什么感应,轻轻的推开她问:“有没有受伤?” 黎雪琴眼睛里含着泪水,靠着端木昊天的身体娇声说:“黎儿的脚好疼!” 端木昊天急切的问:“是不是伤了筋骨?”接着对素云说:“快去把蕊儿叫来……” “奴婢在这呢!”金蕊原本在门口站着,见状急忙跑过去,轻轻的活动那只受伤的脚腕,黎雪琴顿时娇呼:“疼!” 金蕊仔细的检查着,略有奇怪的说道:“并没有红肿呀。” 黎雪琴重新依在端木昊天的怀里,泪眼朦胧的望着他说:“昊天,真的好疼……” 端木昊天十分不悦的推开金蕊:“笨丫头!”说罢抱起黎雪琴匆匆走了出去。 金蕊被他一推,险些跌倒,幸好素云眼疾手快扶起了她。金蕊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委屈的泪水一个劲的往上涌,她好像明白了一个事情,黎雪琴在端木昊天心里的地位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即使他也喜欢自己,但只要黎雪琴一出现,他对自己的爱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端木昊天怀抱着黎雪琴,感觉她搂紧自己的脖颈,整个身子也靠的更紧,柔软的身体夹着诱人的馨香充斥着自己的感官,望着怀中佳人娇羞的模样,端木昊天忍不住在她娇颜上轻轻一吻。 V20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就在端木昊天碰触到黎雪琴秀颊的一刹那,他愣住了,脚下的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停住了。 唇间竟尝到了眼泪的味道,又咸又涩,那是蕊儿的泪……刚才自己推开她的时候,她哭了…… 端木昊天没来由的一阵心痛和后悔,轻叹了口气,急忙将黎雪琴抱回怡宁楼。进门却发现众丫头正在房里嬉闹,心底的怒火更盛:“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来不及跟她们计较,将黎雪琴放在了床榻上。 秋儿急忙上前伺候,发现黎雪琴眼中含着泪水,小声问:“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端木昊天看着黎雪琴,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连起码的装模作样也懒得表露:“明儿一早我让蕊儿来给你看伤。”接着又对秋儿说:“好好照顾好王妃。”说完就站起身来。 “昊天――”黎雪琴见他要走,不顾脚伤,冲上去搂住了他的腰,轻轻的靠在他宽厚的背上,喃喃的说:“你不要走!” 端木昊天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一个让自己肝肠寸断的画面在眼前展现: 喜庆的洞房里红烛摇曳,瑞气氤氲。珍珠帘后,象牙床上端坐着一身喜服的新娘子。她头盖喜帕,羞涩的等待着自己的郎君。 一抹蓝色身影闪了进来,一把撤去新娘的红盖头,抓住她的手,急切的说:“黎儿,跟我走!” 黎雪琴见是端木昊天,慌乱的摇头说:“不……不行!” “为什么?” “如今我已经是鑫王妃了,是你的嫂嫂,从此以后你就忘了我吧!”黎雪琴说着将手从端木昊天那温热的手中抽了出来。 端木昊天呆呆的望着她,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原本那火热的心,见黎雪琴眼中冷漠,毫无往日情分,失魂落魄的说了句:“好――好――从此以后忘了你……” …… 他轻轻的掰开黎雪琴的手,依旧没有转身:“如今你还是鑫王妃,还是昊天的嫂嫂!”话语带着温情却让黎雪琴感到一种让她绝望的冷。 “好好睡吧!”端木昊天说完便离开了。 “昊天――”黎雪琴不顾一切的追到门外,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就没有一丝留恋,走的是那么坚决。 秋儿急忙扶住她:“外面风冷,王妃娘娘回房去吧!” 黎雪琴失神的摇了摇头,擦去眼中的泪水默默的回到房里,在圆桌前坐了。秋儿等了很久见她只坐着一声不响,急忙倒了一杯茶端了过去,房里太过昏暗,又将一顶碧纱灯笼放在黎雪琴眼前。 不想走近竟看到一张因怒气而扭曲的脸,自己不到十岁就在府里学规矩,早在无数次的打骂中学会了察言观色,谨慎行事,可现在看到的却是一张过去从没见过的怒容,还有自己尚未遭遇过的可怕眼光。 她有些恐惧,战战栗栗的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向后退了几步,默默的站在一边。 黎雪琴脑子里重新浮现出金蕊的身影,那袅娜的身段,摇曳的风姿,还有眼角的风情无一不刺激着自己要暴怒的神经。 她眼睛发红,双拳紧握,贝齿咬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忽然之间,她蓦地站起身来,一把将铺在桌上大红福寿织锦桌围扯去,原本摆在上面的杯碟香烛灯笼连着新泡的龙井茶全都撒在了地上,蜡油滴到被摔变形的笼罩上,继而引着了桌围,火一下着了起来。 秋儿吓的慌忙上前扑救,不料黎雪琴却厉声吼道:“让它烧!”秋儿从没经历过如此的恐怖场面,只好惶恐的退后眼看着火越来越大。 当最后一根大红流苏成为灰烬,火苗跳跃了几下终于灭了,整个房间又重新变得昏黑。黎雪琴发泄过后,无力的坐在绣墩上,原本猛烈起伏的前胸也已经平静了下去,眼睛缓缓的闭上,眼角再次溢出了几滴泪水。 =============================分隔线============================= 勤王离开黎雪琴,外面的微风一吹,酒劲一下涌到了头上,步履蹒跚的回到藏秀阁,不料园子的大门已经锁上了。 “臭丫头,敢不等本王回来就关门!”勤王心里骂了一句,也等不及丫头们来开门,纵身翻墙过去了。 素云和晓月在楼下的外室听见动静,急忙穿衣掌灯。见勤王突然进来,稍稍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却是喜悦,慌忙说:“小姐已经睡了,奴婢去喊她起来。” 勤王并不理会,径自上楼,素云见他已有醉意,急忙跑上前说:“奴婢……” “本王自己来。”勤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烛台命道:“你退吧!” “可是……”素云还想说什么,可碰上勤王那冷冽的目光,只得垂头说了一声“是”便出去了。 掀开厚厚的金丝罗帐,金蕊正沉睡着,整个身子蜷在一起,长发散乱,眉头微颦。 端木昊天笑了,即使是睡着了也散发出丝丝的妩媚,诱惑着他身体的敏感神经,大手轻轻的抚上她娇嫩的粉腮。 金蕊睡的并不安稳,勤王抱着黎雪琴走后,便吩咐众人关门闭户。躺倒床上,想起勤王对黎雪琴独有的温情脉脉就感到自己的心被压在荆棘上狠狠的蹂躏,更觉得自己爱的心力交瘁,沉沉的睡到现在。 睡梦中感到一双温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她费力的睁开眼睛,发现勤王竟坐在床边。心底涌上一股欣喜,急忙坐起身:“王爷……” 勤王微微一笑,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轻抚她柔软的长发,性感的薄唇含住她的珍珠耳坠,轻轻的拉扯,在她耳边低喃:“臭丫头,竟敢将本王关在门外!说着吻上了她那诱人的红唇。 V21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昏暗中,金蕊窝在他温暖的怀里,感受他火热的唇,突然想到他对黎雪琴也是这样的吧,不!应该比自己还要多些温情。她轻轻的推开勤王,柔声问:“王爷,您喝多了?” 勤王并不理她,这一刻他就想紧紧地拥着她,让她知道自己就是她的一切。“这里的奴才该打了,本王还没回来就敢锁门!” “不怪他们,是蕊儿不懂规矩……” “你不是不懂规矩,是不懂本王的心。” 金蕊心里一阵悸动,泪水一下就涌上了眼眶,紧紧环住勤王的腰低声呜咽:“是蕊儿错了。” 端木昊天使劲吸了口气,她的体香充斥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勾起她优美的下颌,昏暗中,那双含情的水眸痴痴的看着自己,嘴角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本王偏偏就喜欢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说着再次拥住她,唇舌沿着她的樱唇游过细嫩的脖颈向美峰滑去。 金蕊感到他的手已经开始撕扯自己的胸衣,突然挣扎说:“王爷,您……别……” 端木昊天已是欲火焚身,他感到身体的变化,掠过一丝欣喜。如雪似玉的娇肤刺激着他的所有感官,不顾一切的将金蕊压在身下,疯狂的吻住了她。 “王爷……您听蕊儿说……唔……”金蕊感到他骄傲的宝贝顶着自己,急的奋力挣扎,殊不知她越是挣扎就越是将勤王那已经燃烧的**撩拨的更加旺盛。 “咕咕咕……”金蕊的肚子不和谐的叫声破坏了这暧昧的场面,让她羞得满面通红。勤王也停住了所有的动作,皱着眉问:“你没有用晚膳吗?” “嗯”金蕊应了一声,有些委屈的说:“蕊儿一直等着王爷回来,没想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没想到什么?没想到的太多了,没想到大晚上的黎雪琴来了,也没想到她不巧扭伤了脚,又没想到让端木昊天撞上了,还没想到端木昊天为了黎雪琴将自己推倒,更没想到他抱着黎雪琴离她而去,最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又回来了…… “来人!来人!”勤王喊了两声,却也不见有人进来伺候,怒骂道:“这两个死丫头,不想活了。” 金蕊急忙问:“王爷您要什么蕊儿去拿?天已晚了,让她们睡吧。” “本王让她们给你弄吃的!”端木昊天说罢便要起身想往外走。 “不要……”金蕊急忙抓住他的手说:“蕊儿不要紧,一会睡了就感觉不到饿了。” “不行!” 金蕊想了想说:“不如这样,王爷带我去厨房,去看看有什么吃的,蕊儿自己来做可好?” “你……” 金蕊撒娇的握着他的手晃了两下:“王爷就答应蕊儿吧,不然深更半夜吵醒大家,蕊儿心里过意不去,求您了……”她的嫣然笑语迷醉了端木昊天的心,这一刻纵有千般借口也说不出来,只能机械的点了点头。 要说端木昊天是王爷,是这勤王府里的老大!向来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要说有什么事,有管家,有景云还有数不清的丫头奴才伺候,如今金蕊说要去厨房,他一口答应。带她出门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厨房在哪。 发现他站在嫏嬛南苑的门口犹豫,金蕊忍不住问:“王爷,您怎么了?”勤王尴尬的笑了,对金蕊实话实说:“本王不知道厨房在什么地方。” 金蕊愣了,乡野出身的她无法理解端木昊天身为王爷的奢靡生活,忍不住埋怨:“您怎么连自己王府的厨房都不知道?” “你来王府已经数日,你知道吗?” 金蕊低头笑了,是啊,连她这个当奴婢的都不知道,更何况王爷? 端木昊天一把抓住金蕊的手说:“这有何难,找找便是。” 张婶刚刚睡下就听见厨房里有些动静,疑心有贼,急忙披衣下床。果然厨房里有灯火闪亮,还有一男一女的说话声。她也不敢过去,急忙去找秦管家。 厨房里,金蕊正坐在端木昊天的怀里喝着刚刚煮好的红枣粥。两人整整找了一个时辰才找到厨房,一番折腾不仅金蕊,端木昊天也饿得十分难受,金蕊就快煮了两碗热粥。 两人十分甜蜜给对方喂粥,而金蕊也讲了一个笑话,正逗的端木昊天哈哈大笑。突然间,他止住笑说:“大半夜的,你非要自己煮粥,本王不仅帮你烧火如今又要被当成贼了!” “啊?”金蕊一脸诧异,不解的看着勤王问:“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端木昊天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她,只顾喝粥。 也许是因为饿了,也许是因为心爱的女子亲手煮的粥,他竟觉得从没有喝过如此香甜美味的粥。 不多会儿,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众多火把熊熊的燃烧着,将整个小厨苑里照的如同白昼。还有一个声音在外大声喝道:“大胆的奴才,竟敢到厨房来偷东西,还不赶紧出来受罚!”金蕊听出是秦管家的声音,才明白端木昊天刚才的意思,忍不住笑出了声。 秦管家对着里面喊了两声不见回应,心里大怒,一个箭步便冲了进去,却见自己家王爷正笑容可掬的跟金蕊在一起喝粥。他微微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急忙跪下:“恕老奴斗胆,不知道是王爷和金蕊姑娘,还以为是府里的下人来厨房偷东西,所以……” 端木昊天笑着打断了他的话:“罢了,都回去休息吧!” 端木昊天一碗热粥喝的浑身舒坦,只是这热量让酒劲急速散发,头却更晕了。回到南苑门口金蕊嗅到他身上酒气更重,温言劝道:“王爷回去好好安寝,不能为一时贪欢伤了身子,到时蕊儿便回天乏术了。” “你在拒绝本王?”端木昊天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不等金蕊回答却将她搂在怀里,对着门廊厉声问:“谁在那里?” V22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听到勤王的怒问,一个弱小的小厮从正门里露出脸:“是……是奴才!”接着整个身子也转了出来。 因为害怕那小厮脸吓得发白,加上冷白的月光照射,竟如同白纸一般,仔细再看,额上全是豆大的汗粒,顺着两鬓一个劲的往下淌。 勤王凤目微眯,瞪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奴才……柱子……叫柱子……”也许是勤王的冷冽气势让他感到惶恐,一句话都不能完整的说清楚。 金蕊看着他,虽说身子单薄,但是十分白净,算是个俊俏的小厮,只是怎么都想不到竟然会害怕王爷到这种份上。 勤王转脸正看见她花痴般看着他,顿时醋意混着怒火冲上脑门,声音更加惧人:“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小厮也许是太害怕了,勤王的怒吼让他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就……看……看见……” “看见什么?” “不不……奴才什么……什么看不见……不不……什么都没看见……” 勤王看着他的样子还有回答,俊眉紧紧的蹙了起来,屏住呼吸聚精会神的感受周围的气息。 金蕊急忙说:“王爷问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好好回答就是了。” “是……是……刚才素云姐说……说王爷……跟姑娘……不见了,让奴才出来找找,奴……奴才……太害怕……” “原来是这样,没事了,快起来吧!”金蕊一边说一边向前走去,想扶起他,不料勤王一把抓住她将她拖到身后,两眼依旧瞪着柱子问:“你几时来南苑的?” “前……前儿……是王爷……让奴才……来藏秀阁伺候……伺候……秦管家……”柱子依然是吓得浑身颤抖,话说的语无伦次,连王爷和管家都分不清楚了。 “扑哧”金蕊笑了,歪头看了一眼端木昊天那冷酷的表情问他:“王爷有那么害怕吗?” 端木昊天没有感到周围有任何危险气息,怒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奴才……该死!” 端木昊天冷冷的哼了一声,发现金蕊还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一把搂住她的腰低声怒喝:“不许看他!” 金蕊撅了撅嘴:“您瞧您把人家吓得……” 勤王根本不理会她说什么,突然想起什么问:“上次你不是景云会在水上走吗?今天本王也让你见识见识。”说着抱住金蕊,飞身如蜻蜓点水般穿过湖面,回了藏秀阁。 黑暗中,嫏嬛南苑门口,一抹颀长白色的身影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冷笑。转身看着那个还瑟瑟发抖的奴才,淡淡的问:“你叫柱子?” “是是!刚才……奴才……没说……求大人……饶命!” “一条贱命,我还不稀罕!”他说着将手里的长剑收了起来。 柱子急忙叩头:“谢……谢……大人……不……杀之恩……”再抬头,却发现人早已不知去向。他重重的呼了口气,才发现浑身如同落水一般汗水淋淋,轻压胸口,感到心脏的跳动才稍稍放心,整个身子瘫软在地。 =============================分隔线============================= 逸王府的后花园里安谧寂静。端木昊泽头靠在椅背上,抬头仰望着幽幽苍穹,一弯新月如钩,与园里的其他彩灯交相辉映,别有一番情趣。 逸王自回府后一直心神不宁,眼前不断的浮现出金蕊那骄人的身姿笑貌,嘴角上扬,依然是优雅温情的笑。 虚幻中,金蕊的娇颜就在眼前,忍不住抬手划过她那双略带哀伤的秀目,竟变成了另一张让人目眩神迷的笑容,那就是曾经让自己疯狂迷恋,至今不忘的白薇,也就是金蕊的娘亲。 依稀记得三年前,端木昊泽只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尚未封王,随着父皇一起去岭西狩猎,不料被毒物咬伤,险些丧命。正巧在百花谷遇到隐居的神医苏方木,是他妙手回春救回自己的性命,并在他的草舍住了几日养病。 就在那时他见到了苏方木的妻子白薇,虽说年龄比自己大了不少,可肌肤光滑腴润,清眉细睫;还像十几岁的少女,尤其那双圆圆的杏眼,顾盼生姿,风情万种;如晓花含露,似雨后秋菊,加上已为人母,更加有种别样的风韵。 当年的二皇子只是看了一眼就深深的沉沦了,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迷恋,不管她已是半老徐娘,昨日黄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她成为自己的爱妃。他想尽办法,用尽计谋,不料伉俪情深,誓死不从。 人,就是个怪物,不管再怎么聪明的人,可碰到一个“情”字的时候不免就会犯傻,自古多少帝王不爱江山爱美人,为情所困,殉情而死的不计其数。端木昊泽无奈设计害死了苏方木,将白薇抢进了自己的府邸,许她正宫王妃,赏她金银珠宝,赐她锦衣华服,不料一切都是白费心机,白薇心里只有苏方木一人。 还记得那一夜,酒醉的他闯进白薇的房间,疯狂的将她据为己有,只是占有后那骄傲的笑容还没有散去,白薇便咬舌自尽,自己也不知为何,双腿再也无法站立,三年里他寻遍天下名医,却没有一个人能知道病因,去得病根。 他双拳重重的锤在毫无知觉的膝盖上,虽说他有些悔恨因为一时动情自毁前程,可他却更怜惜白薇因此而香消玉殒,几乎每夜梦里都会看到她,可是却再也无法得到她…… 正想着,下人来报:“王爷,白公子来了。” V23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泽暂时放下心事,再次挂上温软的微笑:“请他来本王这里。” “不必了!”一位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飘然而至,一个优雅的转身并未行礼:“一年不见,逸王爷别来无恙?” 逸王含笑看着他一如从前,一身白衣,手执折扇,俊逸洒脱非自己可比,戏谑道:“世子还是这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白蘅微微一笑,看着傻站在一旁的奴才,淡淡的说道:“也不知道给本公子搬张椅子!” 逸王看在眼里,指尖轻轻一弹,就见那奴才双膝一软,正巧跪在白蘅眼前,四肢正巧弓成一座“铁板桥”,逸王笑着说:“人肉凳子岂不比椅子舒服?” 白蘅眼中闪过一丝明亮,也不客气,坐在那奴才身上,翘着脚说:“二皇子这是从何时开始熟用暗器了?” 逸王感叹了一声说:“本王这是迫不得已。”接着又说:“今儿进宫见到皇上和昊天了?” “你们皇上那糟老头子有什么可见的,本公子没那兴趣。不过……”白蘅脸上露出一丝骄傲:“我刚从昊天那回来!” “你见到他了?” “刚刚在他嫏嬛南苑里走了一遭!” 逸王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想到你还是这番性格!” “只是有件事,本公子有点不明不白!” 逸王有些疑问的看着他,白蘅笑了笑说:“鑫王妃怎么会在他那嫏嬛南苑里?” =============================分隔线============================= 朝阳宫里有些昏暗,端木淳刚刚才跟皇后结束了一场翻云覆雨,稍显疲惫的他卧在龙榻之上看着皇后在妆台前梳妆打扮。 沐浴恩宠后的皇后神采熠熠,愈加的娇媚诱人,透过妆镜看见端木淳已经起身,龙眉紧锁,冲身边的丫鬟挥了挥手,起身靠在皇上旁边坐下,声音也比往常更多了一层娇柔:“皇上是在为昊鑫的事烦忧吗?” 皇上龙颜闪过一丝冷意,点了点头说道:“只要苏金蕊答应嫁给逸王,朕或许看在泽儿的面上免她一死,否则,朕决不轻饶!” 皇后微微皱了下眉,掩饰了一下自己不悦的情绪,笑着说:“臣妾真不知道皇上是给昊鑫做主呢,还是要再娶个儿媳妇?” 端木淳看了皇后一眼,带着些许不满:“朕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过问?” 皇后似乎并不怕龙颜不悦,笑容收敛,意味深长的说:“臣妾那里敢管皇上的事?只是臣妾担心皇上龙体……”她故意断了一下又说:“臣妾担心皇上心疼鑫王妃滑胎再引出旧疾。”皇后说完就那么看着端木淳,并没有丝毫的恐慌。 端木淳克制着往上顶的怒火,咬着牙冲门外喊道:“来人!传朕旨意,速传勤王和苏金蕊进宫面圣。” 皇后扶着端木淳出了侧殿,见端木昊鑫依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那里,急忙说:“皇上,昊鑫已经跪了两个时辰,还是快叫他起来吧!”接着又说:“快起来吧,皇上已经答应为你做主了!” “儿臣谢过父皇!” 端木淳皱了皱眉头,依旧不悦:“起来吧!黎儿身子如何?” “儿臣已经请陆太医去过了,他说已是回天乏术,只怕雪琴她如今已经……”鑫王说着说着竟嚎啕大哭,重新跪下抱着端木淳的腿说:“儿臣真没想到三弟竟然如此歹毒,为了皇位要加害儿臣的爱妃和骨肉……” 皇上叹了口气:“朕自有主张!” 端木昊天接到圣旨带着金蕊到了朝阳宫的时候,鑫王还跪在地上不肯起,见到金蕊疯了似的冲过去,抬手就打。端木昊天不知何故急忙护住金蕊,将他制住,低声呵斥:“这是什么地方,当着父皇的面,大王兄怎敢如此放肆?” 端木昊鑫也知道自己不是勤王的对手,跟他争执只会自取其辱,继而躲开他的牵制,又跪在皇上面前哭诉道:“求父皇一定给儿臣做主,给爱妃一个交代。” 端木淳点了点头,皇后急忙起身亲自将他扶起来说:“昊鑫有话起来慢慢说。”接着又对旁边的奴才说道:“还不给鑫王搬把椅子过来。” 端木昊天不明就里,只见奴才只搬了一把椅子让鑫王坐了。自己无法只能站着,对端木淳行了一礼:“父皇身子好些了?不知招儿臣来有何吩咐?” 端木淳冷冷的看着端木昊天,对于他跟鑫王不合的传闻自己也略知一二,只是这王宫派系并不是他一个当皇上的就可以平衡的,又见金蕊站在他身侧,如同九宫仙女下凡,比黎雪琴那真是绝美万分,想到逸王暗恋与她,若是能成那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沉了半晌,他才缓缓的问:“朕听说前些日子朕病着,金蕊姑娘给鑫王妃诊脉下了药方?” “不错!前些日子父皇一直昏迷不行,大王兄忙着娶侧妃,故请王妃进宫请旨!”说着看了一眼鑫王,只见他脸上显现一丝不安,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鑫王妃请旨时,身子太弱,险些摔倒,于是儿臣命令蕊儿为她诊脉,下的药方。” 端木淳不满的瞪了鑫王一眼,说道:“好个孝顺儿子,朕生死未卜,你还能有心情忙着娶侧妃!”接着问勤王:“为何金蕊姑娘给鑫王妃开的是滑胎之药?” “滑胎之药?”金蕊愣住了,她看了勤王一眼,眼中一片迷茫,她急忙回话说:“奴婢那日给鑫王妃开的是安胎之药,从未非滑胎之药。” V24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狡辩!”鑫王气势汹汹的打断了她的话,又转向端木淳,双膝跪下,指着金蕊说:“那日王妃喝的药,都是按照这个贱人的药方抓的,皇后娘娘可以给儿臣作证。” 皇后急忙说:“是按照金蕊姑娘的药方让太医准备的。” “可雪琴前日突然腹痛难忍,下身流血不止,儿臣慌得请太医去诊治,可太医说孩子已经保不住了……”端木昊鑫呜呜痛苦,接着又说:“只怕……雪琴她……” 端木淳一听焦急的问:“雪琴怎么样?” 端木昊鑫痛苦的摇了摇头:“只怕是要一尸两命!” “啊!”端木淳嘴巴微张,那表情似五雷轰顶一般呆坐在龙椅上。皇后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焦急胜过端木昊鑫百倍,笑眯眯的问鑫王:“现在可有太医照顾?” “温琳温淼姐妹二人正陪着宫里的陆太医照料雪琴。” 勤王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端木昊鑫自编自演的“好戏”,心里有些纳罕,暗自揣测其中的蹊跷。黎雪琴如今还在自己王府的嫏嬛南苑里,量鑫王也没本事将黎雪琴带走,怎敢在皇上面前诬陷金蕊给鑫王妃吃了滑胎之药? 看着鑫王假戏真做的模样,仿佛势在必得,而皇后明显的在一旁帮腔作势,已经感到了其中必有缘故,心中竟有一丝慌乱。但见金蕊站在自己身侧,一脸坦然,不得不强迫自己先平静下来。 他强忍怒火,走到端木昊鑫前,低声怒斥道:“你可知道欺君是死罪?” 鑫王收起脸上的大悲之色,冷笑一声:“你的贴身丫头让本王的爱妃滑胎才是死罪。” “父皇!”端木昊天不屑与他争执:“父皇病重时,宫中太医全都束手无策,是蕊儿查到父皇的病因,解了您体内的蛊毒,而当日鑫王妃晕倒不过是虚弱所致,况且蕊儿知道鑫王妃有孕在身,用药必定慎之又慎,怎么会给鑫王妃开滑胎之药?” 端木淳听了微微颔首,勤王的话似乎有些道理,抬眼见金蕊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问道:“金蕊姑娘可还记得当日情景?” 金蕊点了点,说道:“奴婢那日给鑫王妃把脉,诊出王妃娘娘抑郁成结,奴婢给王妃开的药方,既可以舒缓她的郁气,又能补血,是保胎良药,蕊儿不会有错。” 端木昊天又在一旁为他辩解:“蕊儿被世人称为‘鬼见愁’,医术医德超出常人也是父皇亲眼所见,儿臣愿用颈上人头保证蕊儿绝不会弄错药。” “哼!”端木昊鑫阴森森的冷笑了一声:“金蕊姑娘是神医,为皇上自然不会开错了药,但是本王怀疑,是你勤王假借金蕊之手让本王的爱妃滑胎吧!” 端木昊天愣住了,看到他那副猥亵至极的表情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了,又听鑫王接着说:“父皇,您病愈那日在这朝阳宫传出口谕,只要雪琴诞下皇孙,便立孩儿为太子。” 端木淳点了点头。 鑫王看了端木昊天一眼说:“如今只怕是三弟觊觎太子之位,才设计使本王的王妃滑胎……” 端木昊天勃然大怒,冲其吼道:“你大胆!竟敢污蔑本王!” “污蔑?”鑫王扬了扬眉,依然是那阴冷的笑,皮肉轻颤:“若不是,那请你告诉本王,为何雪琴吃了那个贱婢开的药便会滑胎?” 朝堂之上他们二人吵得你死我活,如今端木淳也不知道谁真谁假。突然勤王眼帘一合,使出一副不讲理的模样问端木昊鑫:“你说鑫王妃滑胎就滑胎,谁知是真是假?” “本王的王妃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难道还要本王将王妃抬到这朝阳宫里不成?” “王妃昏迷不醒?”金蕊一听愣住了,不光她,端木昊天也愣住了,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想到了同一个问题:鑫王妃一直在勤王府里怎么会突然回到鑫王府去呢? 勤王突然想到昨夜黎雪琴的那温情脉脉,还有自己无情的离开,他一阵恐慌,确实从昨天晚上离开到现在,再没有见过黎雪琴的身影。要说端木昊鑫去抓她,兴许不是那些侍卫的对手,可如果是黎雪琴执意要走,谁又能拦的了她? 整个朝阳宫里陷入了死寂之中,皇上见他沉默不语,低头想着事情,问道:“昊天,你还有什么话说?” 勤王看了金蕊一眼,自己当不当太子无关紧要,只是绝不能让金蕊有任何伤害。索性厚着脸皮说:“鑫王有什么证据证明王妃喝的药就是蕊儿开的药?” “药都是从宫里太医院带过去的……” “难道你就保证药在途中没有被做了手脚?” “你……”端木昊鑫听到这掷地有声的质问,气的咬牙切齿,一时竟说不出话只是狠狠的瞪着他。 “本王还怀疑是你编造出这些谎话陷本王于不仁不义!” “你们不要吵了。”皇后急忙在一旁劝解说:“那日金蕊姑娘给雪琴诊脉,本宫也在,药是从太医院拿的,想来那里还留着金蕊姑娘开的药方,不如就拿了来,也请众太医来看看金蕊姑娘的药方是否有错,不就真相大白了?” 端木淳点了点头,问端木昊天:“你意下如何?” 要说端木昊天还是极其相信金蕊的医术,想来药方上有她的笔迹,总不会作假,呼了口气:“如此甚好!”说完还狠狠的瞪了鑫王一眼。 “好,传朕旨意,令太医院查找当日金蕊姑娘开的药方,众太医来朝阳宫面圣。” 身边太监听了急忙领命而去。 V25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一时,太医院里找到了当日金蕊开的药方,众太医也悉数到场。 整个朝阳宫里人很多,却鸦雀无声,因为皇上阴郁的脸色,让整个气氛更加凝重。 端木淳看了看手上的药方,上面娟秀的字体如同本人,漂亮而端正。他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招呼金蕊上前说:“金蕊姑娘过来看看,这可是你的笔迹你开的药方?” 金蕊上前只是匆匆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是奴婢写的!” 端木淳将手里的药方交与太监,说道:“让众太医看一下此药方,是滑胎之方还是保胎之方?” 几名太医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相互嘟囔议论了几句,其中一名老太医上行礼说道:“回皇上话,这药方确实是滑胎之药!” 端木昊天一听大惊,怒声呵斥道:“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了,如有差错,本王要你狗命!” 端木淳眉头稍皱:“昊天!稍安勿躁,请陈太医说完。” “皇上,这药方中有麝香!麝香本是一种贵重香料,若在这朝阳宫里放置一点,便会满屋清香,气味迥异……” “罗嗦!”端木淳打断了他的话说:“朕不想听这些!” “是是!!只是麝香又催产之效,乃是孕妇之大忌,老臣以为鑫王妃正是服用此药才引起滑胎……” “不!!”金蕊打断了他的话说:“奴婢知道麝香有滑胎之危,当日没有加过麝香。” 端木淳看了金蕊一眼,对陈太医说:“把药方给金蕊姑娘。”接着问:“你看看这可是你亲手写的药方?” 金蕊接过,细看了一遍就愣住了,不错!药方确实是她开的,但是这药方并不是当日在朝阳宫开的那张,而是黎雪琴被勤王救到嫏嬛南苑昏迷不醒时写的,她感到心脏一阵痉挛,她紧抿着双唇,说道:“这药方不是奴婢那日写的。” “咦?”皇后娘娘奇怪的瞪大眼睛,她看着金蕊说:“这就奇了,当日本宫也在,怎么会不是呢?” 端木昊天看到金蕊眼中的迷惑扑朔,心中亦是十分奇怪,拿过药方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黑青,他也清楚的记得,这是当日在嫏嬛南苑里逼金蕊写的,只是不知为何会换到了太医院里。 皇后见端木昊天脸色凝重不语,急忙对端木淳说:“皇上,这就是那天金蕊姑娘开的药方,如今众太医说是滑胎之方,可见鑫王妃滑胎确实与她有关。” 端木昊鑫见众人在侧,又是双膝跪地,在端木淳面前不住叩首:“求父皇给儿臣做主!” 皇后亦暗暗垂泪,抽泣着说:“可怜的雪琴,受了多大的苦!” 看着他们如此一唱一合,端木昊天突然明白自己被陷害了,否则那日的药方又怎么会落到太医院的太医手上,金蕊什么错都没有,可是她…… 端木淳眉头皱的更紧:“金蕊姑娘,你如实告诉朕,是不是昊天让你给鑫王妃滑胎?” 金蕊也明白自己卷进了后宫太子之争的阴谋里,她摇了摇头:“是蕊儿医术有失,错开药方,跟勤王爷没有关系,请皇上处罚蕊儿一人。” 端木淳不动声色的又问:“给鑫王妃开错药方,朕念在你为朕解毒可免去你的死罪,但如果你欺君,那么朕绝不轻饶!” 金蕊双膝跪在端木淳面前,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和惧怕:“奴婢的错跟王爷无关,奴婢愿意领罪,请皇上明鉴!” 端木淳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转眼看了一眼端木昊天,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也许真的像鑫王所说,是他让金蕊给鑫王妃滑胎,可是又能怎样?眼前这个较弱美丽的女孩全都替他担了下来。忍不住暗想:若是真的答应嫁给逸王,自己一定会倍加疼爱这个女子。可是接着又摇了摇头,为了勤王宁愿承担所有罪责,可见爱之深,情之切,又怎能轻易背叛…… 他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来人,将苏金蕊关押到死牢,端木昊天禁足勤王府,不得擅自离开,等候朕的处置。” “父皇……”端木昊天不顾一切的跪在金蕊旁边,他已经无心去理会心里那些复杂的关系,这一刻金蕊的安慰才是最重要的,他苦苦的哀求道:“蕊儿她金枝玉叶,身子娇贵,求父皇让儿臣代蕊儿受过。” 端木淳微眯凤目,脸上异常严肃:“昊天,金蕊姑娘是你的贴身奴婢,如今开错药方已是事实,即使不是你的指使你都逃脱不了干系,还是回勤王府好好反省吧。” 端木昊天听到话语里毫无商量之意,想到金蕊在牢里受苦,自己更是生不如死,索性一了百了的说道:“蕊儿是儿臣的贴身奴婢,是儿臣管教无方才惹此大祸,既如此,请父皇下旨,也将儿臣关进死牢……” “放肆!”端木淳勃然大怒:“你竟敢威胁朕!” 端木昊天脸上毫无惧色,看了满含深情的看了金蕊一眼:“蕊儿不仅是儿臣的贴身奴婢,更是儿臣心爱之人,儿臣不能让她一人受苦,请父皇成全!” “你——你当朕不忍心是不是?如此,朕今天便成全你!”端木淳气急败坏的喊道:“来人,端木昊天削职为民,一起押进死牢……” “父皇……什么事让您生这么大的气?”随着温润的声音传来,逸王坐着他的螭纹小轿由两个奴才抬了进来。看到宫里众人,笑着说:“今儿是什么日子,这朝阳宫怎么这么热闹?” 除了二圣和鑫王,其他众人急忙见礼。逸王看着两个王爷并金蕊一起跪着,又问:“这是怎么了?莫非鑫王爷看中了金蕊姑娘的才貌想再娶位侧妃回去?” V26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逸王爷的这番调侃让鑫王有些恼羞成怒,可是又没有办法,他跟勤王不一样,不仅仅是因为他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更重要的是他一向优雅温润,俊颜带笑,让人无法翻脸吵架,遭受奚落也只能白白挨着。可他又似乎忍不下这口气,于是说:“二弟腿脚不便,应该在府上好好养伤才是!” “父皇龙体新愈,本王放心不下,特意前来请安探视。” 这番话让端木淳呵呵笑了:“还是泽儿记挂着朕,这些日子只有他不辞辛劳,天天来朝阳宫问安,朕还以为就他一个皇儿呢!” 端木淳明显的表露出了不满,要说他还是偏心,自己就是喜爱这个儿子。虽然勤王雷厉风行,勤于政务,但相对逸王爷,那简直就是他的翻版,不仅长的像,重要的是举手投足不经意间都是一派王者气势。 他一直就将端木昊泽当做自己的王位继承人,只是没想到三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逸王的双腿再也站不起来,自己想尽办法都没有治好他的腿伤,亦担心他的生命朝不保夕,于是不得不再培养勤王。 端木淳虽然好色但不是一个昏君,要说还是个很有能力的皇上,要说天下哪个君王不好色呢?哪个英雄又过得了美人关呢?他很清楚大皇子的为人,难以担当重任,可是……他叹了口气,都是一个“情”字惹的祸。 皇后也明白皇上的心思,见逸王安坐,急命下人上茶,自己则亲自端了过去,又对皇上说:“您看这满屋子的王公臣子,要臣妾说不如先让他们散了,您跟逸王也能好好聊聊天。” 逸王看着端木昊天和金蕊一对苦命鸳鸯似的跪在驾前,脸上掠过一丝惊异,而金蕊眼中闪过一丝视死如归的淡然让他的心陡然一痛,暗想:果真是白薇的女儿,那幽怨深邃的星眸真的一模一样。他急忙问:“他们这是怎么了?” 端木淳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冲下人摆了摆手说:“还不赶紧将苏金蕊关进死牢……” “死牢?”这对逸王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好好来朝阳宫请安,却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要关进死牢,只是他之前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端木昊天那番深情表白,不然自己的五脏六腑一定是被蹂躏的体无完肤。 “父皇――”逸王心里着急,自己腿脚不便,生怕晚了众人带走金蕊:“金蕊姑娘有什么大错,竟要父皇狠心将她关进死牢?” 端木淳淡淡的说:“金蕊姑娘错开药方导致鑫王妃滑胎,难道还不是死罪?” 逸王不急不躁的问道:“父皇诧异,金蕊姑娘的医术父皇您是知道的,怎么会错开药方?” 端木昊鑫本看到逸王的到来就有些不悦,正庆幸终于有机会能将端木昊天除掉,不料逸王竟在关键时刻冒了出来,他忍不住心头怒火指着金蕊说道:“这个贱婢开错药方是太医院里的众太医认定的,不是本王说的……” “哎!大皇兄怎么如此激愤?如今父皇疼爱你想将太子之位传你,你反倒越来越没有规矩了。”逸王脸上带笑,说是规劝又有责怪,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就连端木淳也不得不叹服。 接着他又面向端木淳说道:“就算金蕊姑娘错开药方,看在她治好父皇病的份上也该功过相抵,饶她一次。”眼再次看了金蕊一眼,依然是只是跪着,并没有任何表情,显然对自己的这番“求情”不屑一顾,他心里有一点疼,可是看到她和勤王十指相扣的双手时,便感到了痛楚在全身渐渐蔓延。 他望着皇上,眼中怎么都无法消除自己对她的担忧和爱恋,话语都变得有些颤抖:“难道一个王妃的胎儿,还不如父皇的生命重要吗?” 皇后见端木淳低下头思索,显然被逸王说的有了犹豫之色,急忙插话说:“鑫王妃的胎儿是皇上的皇孙,亦是皇家血脉,一个奴婢,贱命一条,自然是要……”她话没有说完,却发现逸王脸上的笑容被浓浓的杀气所掩盖,心下着慌,没说完的话硬硬的给憋了回去,低着头也不敢再看逸王。 逸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更加优雅温存:“鑫王妃不过是刚刚怀胎,父皇又怎能肯定就是皇孙?或许诞下公主也为未可知。” “这……” 看到皇上眼中有一丝松动,紧接着说:“恕儿臣斗胆,请父皇饶恕金蕊姑娘和二弟。” 鑫王一看这架势大为不妙,皇后被逸王的眼神“杀死”了,皇上已经被他说的松动,这样下去别说扳倒勤王,只怕是连金蕊的一根头发都伤不到,他不管不顾的站起来冲着逸王吼道:“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本王的王妃和孩儿就这么枉死吗?” 逸王凤目微眯,对他番无礼并不在意,但脸色已经有变:“本王提醒你,当日若不是鑫王妃身子不适,金蕊姑娘又怎会给王妃开药?至于表妹为何贵体欠安,本王有所耳闻,相信鑫王爷也会一清二楚吧?” “雪琴怎么了?为何身体欠安?”端木淳怒目瞪着端木昊鑫,几乎要喷出火来:“给朕回答!” 见鑫王一脸尴尬,逸王冷冷的笑了:“父皇息怒,大王兄新娶侧妃,只怕无法分心去顾及表妹才惹出这些事来。” 端木淳想了想,像下定决心似的:“金蕊错开药方也难辞其咎。” “父皇难道还不相信金蕊姑娘的医术?儿臣倒是相信这里面另有阴谋!”他顿了顿,脸上再次挂上温柔的笑:“父皇,儿臣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检验金蕊姑娘的医术能否配得上神医称号。” V27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淳听了微微一笑,很早就知道自己的二儿子与众不同,聪颖过人,问道:“朕愿闻其详。” “父皇您知道,儿臣的腿伤一直不好,宫中太医宫外郎中全都找过,都说治不好!”端木淳微微点了点头,眼中却露出一丝为人慈父的痛苦和疼惜。 端木昊泽意味深长的看了金蕊一眼,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金蕊姑娘被誉为神医‘鬼见愁’,儿臣相信她一定有方法治愈儿臣的腿伤。” 端木昊天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眼睛看向二哥,心里说:你知道你的腿已经无药可救,为什么要逼蕊儿治伤?可是看到他眼中的温情和坚定,似乎在告诉自己,如果不这样,金蕊就要立时给关进死牢。他回头看了一眼金蕊,再次攥紧她的小手。感到掌心传来她独有的温情,勉强的笑了笑。 其实他深知父皇的性格,本没有奢望他会饶恕金蕊,而自己的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若生不能同榻,死也要同穴。 端木淳听了逸王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狂喜,他强烈的掩饰着问金蕊:“你能保证治好逸王的腿伤吗?” 金蕊抬起头,脸上平淡如水,没有对逸王的感激,也没有对死亡的惧怕,美眸只有一种超脱的甜美。她没有回答端木淳的话,而是看向逸王,再次碰到他那双惑人而又危险的情眸,她的心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握紧端木昊天的手,感到他给了自己力量。 她淡然的说:“皇上不必考核奴婢,神医不敢当,奴婢只是个村医,治病救人是奴婢分内之事。” 端木淳没有用听懂她说的话,可是也确信金蕊医术过人,也许她就是让昊泽能站起来的最后希望,只要她能做到,举国之富全部给他都可以……他沉默了片刻说:“只要你能医好泽儿的双腿,朕不仅不追究你错开药方的死罪,还会赏你一生都用不完的金银珠宝。” “皇上,奴婢治病救人并不是为了什么赏赐,承蒙逸王爷看得起,相信奴婢,奴婢自然会竭尽全力。”她的话依旧是不卑不亢,可这次让端木淳听来有些不识抬举的感觉,他凤目再次危险的眯了起来:“难道你真的不想让朕饶恕你犯下的错?” 金蕊看着他双眼,眼神中全是坚定和骄傲:“奴婢自小跟家父学习医术,只为治病救人,奴婢年龄虽小,自己行医三年来从未有错,对鑫王妃的病……”她顿了一下,看了端木昊天一眼说:“勤王爷跟奴婢对鑫王妃问心无愧,不需皇上饶恕。” 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将端木淳那贵为天子的骄傲践踏的一无是处,而她对勤王的感情亦是日月可鉴,就在最最最危急的生死关头,两人依然同仇敌忾,不离不弃。端木淳心也动了一下,也许是被她感动了,他感到了自己有些自私。 逸王进门已经有一段时间,看着金蕊一直跪在地上早已经是心疼万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腿没有了知觉,恐怕自己也会跟着疼痛难忍了。他费力的压抑掩饰着自己内心里的痛,对端木淳说:“求父皇同意金蕊姑娘为儿臣治伤!” 端木昊鑫围着金蕊和勤王两人转了几圈,这时又不阴不阳的说:“如果金蕊姑娘治不好呢?二弟总要有个期限吧?” 逸王手已握成了拳,心里的火已经冒到了脑门,脸上的笑容全无,栗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寒意。 金蕊抬眼无意再次看到逸王双眼看着鑫王,舌尖轻舔薄唇,她的心一下又紧在了一起,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气息将端木昊鑫捆绑在一个囚笼里…… 逸王坚持说:“请父皇恩准让金蕊姑娘先给儿臣诊脉,再做打算。”端木淳点头同意。 因为跪的太久了,金蕊起身的时候双腿已经麻木的没有感觉,站起的瞬间一下狠狠的栽倒在地上。 “蕊儿――”端木昊天急忙扶起她,大手覆上她的膝盖,眼中全是怜惜和心疼:“疼吗?” 金蕊笑着摇了摇头,却扶住端木昊天问:“你呢?疼不疼?” 他们两人这次的相互关爱再次刺痛了逸王的心,一直压制着情绪的堤坝一下崩溃了,当众指着端木淳身边的太监骂道:“狗奴才还不给金蕊姑娘……”逸王感到自己太冲动了,他强迫自己冷静半晌后说:“给金蕊姑娘和勤王搬座位。 金蕊坐在逸王身侧,纤纤玉指放在他的腕上,指尖碰触到他肌肤的一刹那,蓦地拿开了,她目光有些怪异,看着逸王问:“请王爷告诉奴婢您是如何得病的?” 逸王并不说话,他微微一笑说道:“难道金蕊姑娘把脉不能得知吗?” “王爷凤姿龙体,蕊儿不敢造次。” 端木淳在一旁已经看出一些倪端,问道:“金蕊姑娘,你可有把握治愈泽儿的腿伤?” 金蕊看了看端木淳,又看了看皇后,脖颈上那根银色的线还在,比上次见时候又明亮了些,她又看了一眼端木昊鑫,轻轻叹了口气说:“奴婢还需看逸王爷的双腿才能告诉皇上能不能治愈。” 端木淳看她的表情便知道成竹在胸,一阵欣喜的说:“那你还等什么?” 金蕊并不说话,却看向逸王。 逸王对金蕊笑了笑,那笑容的含义很多,有感激,有理解,还有说不尽的缠绵悱恻。他的对端木淳说:“父皇还需要休息,儿臣也不便在此打扰,不如带金蕊姑娘回儿臣的王府细细的诊治。” “如此也好,回你府上总比在这里安静的多!”端木淳在龙椅上坐的久了,忍不住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说:“罢了,你们都退了吧!” (这两章貌似让逸王抢了戏,把勤王写残了的感觉~) V28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鑫眼看着皇上似乎就这么算了,心里异常着急,礼节也不顾了,急忙大声喊道:“父皇,儿臣的王妃……” 端木淳打断他,好言安慰说:“昊鑫,来日方长,雪琴还年轻,好好补养身子,用不了多久就会再怀龙裔。” “可是……”鑫王爷还想说什么,不料皇上额头已经多了三道黑线,似乎是在告诫自己说:“你不仅有正妃,还有两位同胞姊妹花的侧妃,还担心什么?” 看着端木淳这个表情,鑫王也变得有些踌躇,他看了看皇后,已经是低首闭嘴坐了大半时间,两人目光一对,皇后便对他使了个眼色,要他不要轻举妄动。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看着端木昊天拥着金蕊并逸王一起走了出去。 端木昊天拉着金蕊的纤手,两人是一路跑着出的朝阳宫。刚出宫门,端木昊天便将金蕊紧紧拥在怀里,金蕊也是静静的窝在他的怀里,只是泪水却一个劲的往下流。他们就这么拥着,谁都没有说话,这一刻也不需要言语,而他们知道彼此不是身体的相拥,重要的是他们心和心之间也没了距离。 “三弟明知道本王喜欢金蕊姑娘,无须将这番恩爱给本王看吧?”逸王爷说着已经由奴才抬着也出来了。 等众人放下轿椅,端木昊天才有些不满的问:“二哥为什么要让蕊儿给你治腿?” 逸王笑了笑说:“因为金蕊姑娘医术过人!” “可是……” 逸王摆了摆手没有让他说下去:“本王早就说过相信金蕊姑娘的医德医术,况且……”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脸上依旧风雅无比,说出的话依旧温软惑人:“难道三弟真想让父皇把金蕊姑娘关进大牢吗?” “当然不行!” 逸王笑了笑不再跟他计较,又问他说:“二哥想让金蕊姑娘去本王的王府住几天怎么样?” “不行!”端木昊天说完感觉自己稍有点无情,好歹刚才人家帮了那么大的忙,若不是逸王及时出现,在皇上面前求情,自己跟金蕊就真的一起死牢里相伴了。于是解释说:“不敢让蕊儿叨扰二哥休息!” “这话诧异了,金蕊姑娘为本王治伤,怎么会是叨扰?” 端木昊天又说:“小弟是不想让她去干粗活……”要说他不想让金蕊去还不如直接说不想,找出这样那样的理由自己都觉得牵强。果不然逸王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三弟真会说笑,金蕊姑娘是你的丫头,可在本王那里却是贵客,本王怎会让金蕊姑娘干粗活?” “这……”端木昊天微微笑了笑说:“小弟一样担心二哥的伤,一样盼着二哥早日康复,不如小弟每天陪金蕊一起去二哥王府治伤。” 逸王笑了,不再勉强,取笑说:“都说三弟勤于国务不近女色,原来是没有碰到可心的,如今有了金蕊姑娘,三弟就变的不一样了。” 端木昊天也笑了:“二哥说的是,二哥怎么忍心让小弟夜夜难眠呢?” =============================分隔线============================= 端木昊天带着金蕊匆匆赶回嫏嬛南苑,本想让她回藏秀阁休息,可转念一想带着一起去了怡宁楼。刚进院门,发现让管家安排来侍奉黎雪琴的丫头奴才全都东倒西歪的躺在院子里。 金蕊也倒抽了一口冷气,猜想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来勤王府里撒野,还是禁地嫏嬛南苑里。 “端木昊鑫这个王八蛋!”勤王在朝阳宫里本就窝了一肚子气,如今管他什么王爷侯爵,忍不住怒火破口大骂,他几步冲到内堂,秋儿和其他四个丫头也全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内堂里。进到内室却发现,黎雪琴正躺在床榻一动不动,他心里一乱,走过去才发现她只是昏沉沉的睡着。 “王爷……”金蕊也从外面跟了进来,看见他正在黎雪琴身旁问:“王妃没事吧?” 端木昊天摇了摇头,对她说:“你去喊景云来把这些尸体处理干净。” “尸体?”金蕊笑了,说:“蕊儿正想告诉来告诉您呢,外面那些人都未曾殒命,只是睡沉了,应该是被人下了药或者点了昏睡穴。” 端木昊天愣了一下,看了看黎雪琴,抬手在她胸前轻轻一点,就见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到眼前人,娇中带羞:“昊天,你来了……” 端木昊天并不问原因,脸上带着一种足够引诱人的温情:“睡的好吗?” 黎雪琴依然柔弱的点了点头:“黎儿天天吃蕊丫头配的药,感觉好多了,不似前些天那般无力,夜里睡的也好。” 听她喊金蕊丫头,端木昊天稍稍有些不快,但是随即就消失了,他转脸对金蕊说:“还是你去叫景云来给这里的奴才丫头解穴。” 金蕊点头便走了,她也不想在这里呆,尤其不想看到端木昊天对黎雪琴的柔情万种。看到她脚下带风的出了房门,勤王感到了她心底的委屈和怨气,他怔了一下,嘴角却挂上一丝笑。 黎雪琴坐起身,靠在勤王身侧,依旧娇弱柔媚,声音愈加温柔可人:“黎儿不想要这么多丫头伺候,只要有你一个陪就行!” 端木昊天笑了笑说:“虽然你在本王府上,可你是鑫王妃,也是本王的表妹,本王怎么能委屈了你?” 黎雪琴嘴角咧了咧,说是笑还皱着眉,那表情十分不自然,这已经是端木昊天第二次拒绝自己的爱意了。 V29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涵远堂里烟云袅袅,看到勤王手拿帕子捂着口鼻,眉头又皱紧了,脸上尽是不悦之色,金蕊急忙又往云王鼎里撒了一把百合香。 正堂地上躺着两个浑身屎尿的奴才,可他们仿佛不知,依旧沉沉的睡着。只是身上散发的味道将整个涵远堂熏得臭气涟涟。 景云已经将怡宁楼里众丫鬟奴才的穴道解开了,剩下的这两个勤王命令他带回涵远堂,说是自有安排,可是带回来后便将他们二人丢在地上,而勤王也不闻不问,只是耐心的在一旁忍着臭气坐着看着等着。 金蕊看着眼前的一切也觉得异常好笑,要说是刺客进府,一定是将所有人都杀了,而这人明显就是跟端木昊天捣乱,怡宁楼里的主子奴才全都给点了昏睡穴,昏睡在外面的奴才,身上还全都涂了大便。金蕊不知道也猜不出勤王为什么要把这两人带回涵远堂,只能陪在他的身侧等着。 景云忍不住这寂静难捱,对勤王说:“爷,依属下看,来人应该只有一个。” 勤王依旧捂着口鼻并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看见金蕊秀眉紧锁,不停的往鼎里放百合香说:“蕊儿出去吧……”刚一说话喘息,那股臭气便冲到他的鼻息口腔里,熏得让他眩晕。 金蕊转脸对他嫣然一笑,也只是摇了摇头。 端木昊天也不勉强,只随她高兴,若说在朝阳宫里两人同生共死,如今真是同感共臭了。 景云看着地上迟迟不醒的两奴才,想到怡宁阁里十几个奴才丫头全都是被点穴昏睡,心里感到有些不安。 要说一个武功高手,在瞬间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几个人而不留痕迹那是正常的,可如果在众人都在的情况下点了昏睡穴,还悄无声息,那简直可以跟武林至尊媲美…… 而这人下手的地方还是勤王府的嫏嬛南苑,这人明显就是跟勤王府作对,那……他咬着牙皱了皱眉。 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房里的奴才依然没有动静,景云也站的累了,没有外人,于是找了一个凳子坐在勤王身边问:“王爷,属下觉得不像是大皇子所为。” 跟着王爷这么久,要说敢跟勤王作对的也就是端木昊鑫了,可是自己跟勤王一样心里明白,端木昊鑫根本就没有那个胆子,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那个本事,不过是个绣花枕头,顶着一个王爷的名分罢了。 勤王依然只是点了点头。 “咳咳……呼……”两个奴才几乎是同时醒来,见王爷在身旁,急忙爬起来行礼。 勤王摆了摆手,依旧拿着帕子捂着口鼻,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两人。当时他让景云在怡宁楼找了两个相距最远的奴才。 若说是分别点了昏睡穴,那么他们醒来的时间应该有先后,可是,他们两人却是同时醒来,这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用暗器所伤,又不致命,还浑身涂满大便…… 挑衅!!!!吃果果的挑衅!!!勤王一下感到心底的怒火猛然点到了头顶,蓦地的站起身,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关节出发出嘎嘎的声响。 景云见勤王脸上一片怒容,杀意四起,急忙问那两个奴才:“是谁把你们打伤的?” “奴才不知道,奴才没有看见。” 另一个也说:“奴才当时正在院里做些粗活,就觉得脑子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奴才是觉得胸口发闷晕倒的。” 勤王皱了皱眉,亦不说话,冲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接着也起身离开了那个臭气熏天的涵远堂。 突然又想起什么,疾步往藏秀阁走去,景云一愣,急忙跟了上去,金蕊不会武功,看他们走的那么快,定是有急事要办,也不喊他们,便一个人留在涵远堂收拾地上的污秽。 “你就是端木昊天宠爱的那个小丫头?”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金蕊一惊,转身,一抹白色身影闪进正堂。 金蕊打量着他,忍不住轻叹,好英俊的男子,一身金丝云纹华服,白玉簪束发,面若傅粉,目似繁星,有勤王的器宇轩昂却多了一丝傲慢轻狂,有逸王的清新俊逸又多了些风流倜傥…… 白蘅只一眼便呆住了,回首间粉面含春,美眸流盼,一身紫色羽衣包裹着婀娜身姿,长长的黑发间只簪了一朵金菊,一丝慵懒,一丝淡然,亦有着一丝妩媚娇人,比逸王的描述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她的模样让自己感到万分的熟悉,似乎在哪个地方见过。 白蘅一个闪身,瞬间的移动便在金蕊娇美的脸颊上留下轻轻一吻,调笑说:“果真香闺艳质,天上奇葩!” 金蕊被他这番非礼气的粉面含羞,瞪着他说:“你是什么人?怎敢如此无礼?” 白蘅并不理她,故意往门外一看说:“听说昊天无时无刻都将你带在身边,如今怎么不见他的身影?” 金蕊看他气度非凡,竟能天不怕地不怕的来这嫏嬛南苑,想来一定与勤王关系非凡,于是问道:“您是我们王爷的朋友?” “朋友?”白蘅笑了笑,对她说:“那你得去问他。” 金蕊看他一副轻浮的模样,双眼**的盯着自己,心里有些不安,便想离开,不料还没跨出门口,一个白色的身影挡在了自己眼前,定睛一看竟还是那个白衣男子。 她咽了一口唾液,这个男人一定有很高的武功,自己想跑出去绝非易事,又怕他再侵犯自己,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两步,稍带胆怯的问:“你到底是谁?” V30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白蘅看着金蕊眼睛闪过慌乱和恐惧,邪魅一笑,说道:“往几个奴才身上抹大便恶心他,还不如把你带走看看他会怎样。” “你……”金蕊惊讶的瞪着他,身子却小心翼翼的往后退,颤抖的问:“那些……奴才……是你干的?” 白蘅眉毛扬了扬,脸上全是骄傲,突然一只手抓住金蕊,胳膊一紧将她搂在怀里,带着她离开了涵远堂。 “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金蕊使劲在他怀里挣扎,可是被他死死的箍着毫无用处, “再不听话就把你丢到湖里!”随着耳边传过他冷冷的声音,金蕊才发现他竟抓着自己在湖上“走”,果真想勤王说的,原来只是雕虫小技。 金蕊挣扎的更厉害了:“我宁可掉到湖里,也不跟你走!” 白蘅哈哈大笑:“我可不舍得把你扔进去。” 端木昊天心里有事急匆匆的回到藏秀阁,根本就没有发现金蕊不在身侧,让素云找到那个叫柱子的奴才,怒声问道:“昨天夜里,你到底看见了什么?给本王如实招来,本王兴许饶你一死!” 柱子吓得“扑通”跪地:“奴才确……确实是出去……找您和金蕊姑娘……” “还敢撒谎!?”端木昊天勃然大怒,抬手就是狠狠的一记耳光,一定是自己跟金蕊去厨房煮粥的时候有人进了嫏嬛南苑,而当时就是他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口。 “王爷饶命!”柱子吓的大哭,说道:“奴才真的是出去找您和金蕊姑娘,只是……只是……” 景云急忙催促他:“快说!” “只是奴才到涵远堂找您的时候,见里面有一个人,奴才……奴才以为是王爷您,不料却是另外一个人……” 勤王厉声问道:“是谁?” “奴才不知!奴才不认识他!” “啪”又是一记耳光,柱子两颊已经被打得肿的如同馒头,接着叩头说:“奴才真的不知!奴才刚进门就被他制住了!然后问王爷您在什么地方。奴才说不知道,正出来找您呢,那人便又问这嫏嬛南苑里还有谁,奴才便说还有金蕊姑娘……” “死奴才!”端木昊天被他气得火冒三丈,又不得不继续听着:“后面又怎样了?” “他便问金蕊姑娘是谁?” “你怎么说?” “奴才……奴才……说,金蕊姑娘是……是王爷的贴身丫鬟……可能还会是我们王妃……只是金蕊姑娘跟王爷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景云催促他说:“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正巧碰到怡宁楼的奴才柳贵……那男子知道怡宁楼里住了鑫王妃,便让奴才带路去了怡宁楼。那里人都睡下了,只有几个守夜的奴才,不知道那人用了什么妖法,几个守夜的便倒下了,其他房里的丫头奴才也是被他施了妖法昏睡过去的。” 景云明白了,还以为是那人武功过人,原来是趁着大家熟睡的时候下手的。 “后来那人让奴才和柳贵把几个奴才丫头拖到院子里,逼奴才去厕坑捞大便浇在他们身上……” “岂有此理,竟敢跟在本王的嫏嬛南苑撒野!!!!” 接着又厉声问:“为何昨夜不说?” 柱子哭的更加厉害:“昨夜,那人出了怡宁阁却发现迷了路,便回去让奴才领他出府,不料在南苑门口正碰上回来的王爷。他拿着剑顶在奴才腰上,奴才……奴才害怕……才不敢……求王爷饶命啊!” 说到这里,景云忍不住“嗤嗤”的笑了,开始还以为是进了刺客,如今说道那人迷路便知道是谁了,天下可以随意进出嫏嬛南苑的人除了圣上和金蕊,还能有谁? 端木昊天恨的咬牙切齿,问道:“那人长的什么样?” “一身白衣,手里拿着一把折扇,长的十分英俊,就连王爷都不如他……” “胡说八道!”端木昊天一听便知道是白蘅来过了,过去南苑里没有他人,他偷偷来了无聊,没想到这次竟将这里搞的一团糟。 景云再次笑出了声,要说白蘅乃是南国国君的世子跟自家王爷乃是好友,生的英俊潇洒,性格放浪不羁。要说勤王敬的是逸王,恨的是鑫王,那么最烦的就该是白蘅了。 果不其然,勤王恨恨的骂道:“本王早就知道那些使臣说他没来必有蹊跷,没想到又跑来跟本王捣乱!也罢,随他去吧!” 景云依然低着头嘻嘻的笑,“也罢,随他去吧!”仿佛每次白蘅来嫏嬛南苑折腾几番后,王爷都是这话,对他也已经是无奈之举,又能把他怎样,论武功,不相上下,貌似对方还略胜一筹,重要的是他跟勤王逸王秉性相投,是不多的至交好友。 端木昊天知道是白蘅后心里才有了一丝轻松,可是转脸却发现金蕊不似往常站在自己身侧,问素云:“蕊儿呢?” “小姐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刚才素云还想问,见王爷有要事,所以……” 端木昊天想金蕊一定在涵远堂收拾剩下的污秽,微微笑了笑,对跪在地上的奴才说道:“罢了,先下去吧!” 柱子一听如蒙大赦,磕了几个头匆匆退了。 端木昊天也不理会景云,一个人去涵远堂找金蕊。 逸王爷在后花园里摆了两杯茶,静静的等着白蘅回来。 自从跟他说金蕊生的绝美非凡,又深的端木昊天宠爱,那小子便飘然而去。就知道他一定会见见到底是什么女子就会将不近女色的端木昊天迷得神魂颠倒。 V31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逸王,你说的可是这个丫头?”白蘅依然像天上神仙一般,“飘落”在逸王眼前。 “你……”逸王见状气不就打一处来,但见他像夹面袋一样将金蕊夹在腋下,而金蕊双手反剪,嘴里也被塞了一块帕子,整个身子不停的挣扎。 白蘅看了金蕊一眼,对端木昊泽埋怨道:“你还跟本公子说她多么温柔善良,简直是只野猫,厉害的紧……” 逸王心里着急:“你还不快松了蕊儿!” “嗯!”他刚把金蕊放下,却发现她竟没命的往逸王跑去,继而躲在他身侧,双眸含怒的瞪着自己。而逸王就近将她搂在怀里,依然是温软如春:“本王给你解开。” 金蕊点了点头,虽说不知道对方是谁,但看上去跟逸王也相当熟悉,想来真的是勤王的朋友,只是他那色迷迷的模样,还有轻浮的举止让自己受不了,与其这般还不如留在逸王身旁安心些。 逸王给金蕊解开绳子,见她手腕勒的红肿一片,更加心疼,瞪着白蘅骂道:“你看就看了,你抓她干嘛?纵然你抓便抓了,你怎么能将她捆起来?” 白蘅扬了扬眉,看着他那眼中的怜惜之色,笑道:“依本公子看倒是逸王更喜欢这姑娘,这次有好戏看了!” 金蕊手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便想从逸王身边离开,不料他却将自己搂的更紧,让她坐在腿上,如同呵护最珍贵的宝贝紧紧的抱在怀里。金蕊挣扎了一下,逸王看着她,凤目含情,小声说:“别动!” 白蘅脸上笑容一收,眼帘暗合,故意摇了摇头说:“还是让本公子猜到了,着了你的道,不该带她来见你。” 金蕊被逸王箍在怀里动不了,偷偷看了他一眼,虽说是眼角带笑,可是不知为何,周身却散发着警觉,可是即使这样,她依然感觉不到像勤王那样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感觉,相反那种危险的气息更加浓烈。 “逸王何必这么紧张?”白蘅似乎是心不在焉的说道:“本公子若是真抢她回来,你也拦不住我。” 金蕊听到这话更加紧张,想起身躲到逸王身后去,不料根本动不了。她突然明白了,如今在逸王怀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任何**的暧昧,而只是简简单单的保护。金蕊忍不住搂住他的腰,也许这样才是更安全的的办法。 她突然的一动,让逸王的心也跟着莫名的动了一下,这种相信的依靠感,让他的心泛起了阵阵涟漪,忍不住再次看了她一眼,那种带着惶恐的娇媚让他有些迷离,而就在这一瞬间,不知什么东西向他们二人抛来,逸王急忙伸手去接,那抹白色的身影飞快的将金蕊从他怀里抢走了。 白蘅胳膊拥着金蕊的腰,脸上挂着骄傲的笑,扬眉挑衅的看着逸王说道:“都说红颜祸水一点没错,若不是她让你分神,本公子也抢不回来。”而金蕊被他抓住的一瞬,就被他点了穴道,动也动不了。 若是换成端木昊天,一定气的跟他拼命也得把人抢回来,但逸王不同,脸上淡的没有任何表情,似乎还有些赞赏:“世子的武功越来越厉害了。”接着面色一冷,说:“你跟昊天捣乱不要紧,但是不能伤害蕊儿。” “蕊儿姑娘如此花容月貌,本公子疼惜都来不及呢!”说着向金蕊脸颊亲去,只差一瞬便碰到的时候,耳边一响,抬手,指尖一枚银针,他看了一眼,呼了口气,冲着逸王吼道:“你要把本公子这张脸毁了?” 逸王眯了眯眼,脸上的冰冷的让人感到惶恐:“本王告诉你,不许动她一根汗毛!” 白蘅依旧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哈哈一笑,看到逸王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手却已经攥成了拳代表了他的愤怒,继续调侃说:“刚才是本公子给你的药,你还是好好吃了吧!”说完带着金蕊飘然而去。 逸王气的咬牙切齿,若不是自己双腿有疾,绝不会容他如此放肆,从来不知道他竟然如此令人反感,手中的药已经被自己攥成了粉末,他重重的呼了口气,全都灌到了嘴里。 与此同时勤王府已经乱作一团,整个王府几乎已经是翻的底朝天,能找的犄角旮旯全都找了,却都没有金蕊的身影。而嫏嬛南苑的涵远堂里,凡是能摔的全被勤王摔的粉碎。 秦管家垂头站在一旁瑟瑟发抖,跟了王爷这么久,还没见过如此的雷霆震怒。要说这最委屈的就是他了,金蕊一向只跟在勤王身侧,如今找不到了,王爷却怪到了自己头上…… 景云等到勤王发泄完了,看准四周没有可丢的东西后才上前一步说:“属下觉得有可能又是白世子干的。” “哼!”勤王恶狠狠地哼了一声,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是。当时那两个浑身屎尿的奴才躺在涵远堂的时候让自己闻臭味的时候,想必他就躲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偷偷的笑,因为自己捂着口鼻亦没有感到任何气息,没想到他竟敢趁自己疏漏将金蕊劫走。 景云摇了摇头继续说:“不过属下就不明白了,蕊儿身份只是一个丫头,按照常理他掳一个丫头何故?” “柱子那个死奴才!” 景云恍然大悟,想起柱子跟白蘅说过金蕊将来可能还是王妃,继而笑了,安慰勤王说:“若是白世子劫走蕊儿,王爷大可放心才是,不过是想看您着急罢了。” 勤王站起身,气的一拳砸在桌案上,“哗啦”一声,好好的一张桌子竟然散了架,嘴里骂道:“这个死白蘅,本王这次跟你没完!!”接着对景云说:“跟本王去逸王府。” V32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白蘅带着金蕊回到自己的别苑,给她解开穴道,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了,端了一杯茶直勾勾的看着她。难怪逸王和勤王两兄弟都会被她迷住,的确是少有的美女,削肩柳腰,肌肤如玉,乌发如漆,纵有千娇百媚也无以伦比。 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心底的敏感神经,猛的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邪魅的笑道:“本公子阅尽天下美女,还没有一人能超越你……” 金蕊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并不说话,也不再看他,只是轻轻的揉着自己酸麻的胳膊和肩膀。 白蘅咽了口唾液,起身走向她,勾起她优美的下颌,本想吻她,可是看到她的眼睛便忘了一切,水眸中的那般纯净让自己竟不忍亵渎,呆看着竟什么也没有做。 金蕊亦看着他,也不知道为何那明亮的星眸真的好熟悉,没有任何的陌生感,却像是旧相识,重要的是他给自己的感觉跟逸王一样那么亲和,可不同的是他没有任何危险,相信在他身边一定是安全的。 白蘅突然向门外喊了一声:“进来!” 说话间房间里涌进一群女子,整个房里珠钗翠环十分耀目。 “公子,什么吩咐?”一个极其娇嗲的声音让金蕊身子发抖,犹如从蜜罐里出来一般,让人心痒神散。偷眼看那女子,丝缎般的黑发绾了一个蝴蝶髻,两边各插了两只金凤簪,发髻上还别了一朵金牡丹,丰腴的身材让人喷火,容颜更是美的让女人都嫉妒,只是涂了厚厚的脂粉,那股香味让她远远的打了个喷嚏。 白蘅笑了笑拥住金蕊的腰对那女子说:“吩咐人带这位姑娘去沐浴更衣!” “是!” 白蘅修长的手指划过她优美的脸颊,声音依然邪魅惑人:“今晚本公子就由你来服侍!” 金蕊惊恐的看着他,听见他又说:“她们个个都是武功高手,你最好别想逃!” 先前的女子上前对金蕊说:“姑娘,请吧!”金蕊虽说有些不情愿,可身上还有一身被熏臭的屎尿味,重要的是,自己宁可在水里泡肿了,也不想跟这个浪子在一个房里。她狠狠的瞪了白蘅一眼,转身离去,几个女子也随着一起离去。 等她出门,白蘅才拖过一名女子搂在怀中,亲吻着她妖媚的樱唇,着急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公子……”女子娇吟涟涟,妩媚至极的迎合着他吻。 白蘅暗骂金蕊,只是不经意间的一抹对视便勾起了自己的**,若不发泄出来,自己也不能保证明天会不会还给端木昊天一个完璧之身的金蕊。 不多时,金蕊便由几个丫头服侍着回来了,一进门就感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欢爱的味道,只有白蘅一人衣衫凌乱的靠在榻上,其他女子全都不知去向。她皱了皱眉,找了一张椅子距离白蘅远远的坐着。 白蘅带着他那邪恶的笑走近金蕊,挥了挥手,同来的几个丫头也行礼出门,整个房间只剩了他们两人,金蕊变得开始紧张,只觉得自己心脏就要跳离了胸口,她想往后躲却发现根本没有退路。 白蘅抓住她的手,摸起来柔若无骨,刚沐浴过的花香和她身上自带的体香一直沁入心脾,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她抱进怀里,继而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金蕊又羞又恼,使劲推开他,怒声娇嗔:“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白蘅邪笑着:“我当然是做我该做的事情。”说罢继续向她的樱唇吻去…… “不……别……”金蕊慌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却发现他的唇吻过自己的手指。白蘅感到自己身体的激情再次被她撩拨的四处奔涌,不顾一切的将她抱到床上。 金蕊吓得浑身发抖,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一边手脚并用的踢打着对方,不想对方却笑的更加阴邪:“本公子就喜欢你这样的野猫!”说完便吻住她的唇,疯狂的吸食她的甜美…… 突然一个人在门外禀报:“世子,紫月宫宫主到了!” 白蘅显然不愿被人打扰,脸上微微有些愠怒,傲慢的说:“让他等着!” “少主……紫月宫宫主……”金蕊不能完全听懂,也不知道所说何人,只想如果能把他打发走,自己便可有机会逃出去。于是对着白蘅柔媚一笑,娇滴滴的喊了一声“世子……” 白蘅看到金蕊的笑靥,又见秋波似水,娇音弱弱,整个人愣住了,竟停了手里的动作,呆呆的看着她,半晌才说:“蕊儿这一声世子,让本公子骨头都酥了!” 金蕊依旧靠在他的胸前,娇声更加的诱人:“世子,您有客人来,还是请先去迎客吧!”要说白蘅对金蕊不过因为听说她是端木昊天最宠爱的丫头才掳来欺负欺负,藉此像勤王示威,让他着急着急,一切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可是金蕊这番别有心意的“引诱”却挑起了心底更深的**。看着她那粉妆玉琢的娇容如牡丹美艳雍容,又似海棠清丽脱俗,顿时感到心潮澎湃,猛然将金蕊抱的更紧,双眼已是浓浓的**:“现在谁也没有你重要!”说罢一只手顺着她性感的锁骨缓缓的向下滑去。管她是谁的丫鬟,谁的爱人,这一刻就想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 金蕊见软的不行,只好硬拼,不断的躲避着他的亲吻,嘴里说道:“你若再欺负我,别怪我……” 白蘅笑道:“你能怎样?”说着就开始撕扯金蕊身上的衣衫…… “难怪世子将本宫晾在那里,原来是跟美人共度**了!”一个极其阴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让整个室内的温度竟降了十度。 V33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白蘅听到声音多少有些恼怒,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不得不先松开床上的金蕊,转脸向门口的男人不满的说:“每次本公子有好事,你就来插一脚!” 金蕊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也来人看去。听声音像是极其苍老丑陋,不料看到来人,竟然呆了,暗想天下男人真的一个比一个漂亮。特别是那细滑的皮肤,如同脂玉,让人看着就想要一口,只是穿了一身金色的华衣在明亮的烛光下有些刺眼。 就在她神游的时候,那位宫主已经走到了金蕊眼前,手中寒龙杖挑起她的下颌,眼睛一眯,微微笑道:“世子的女人真是越来越美了!” 白蘅已经有些心烦意乱的将外衣穿好,淡淡的说:“宫主还是去外面书房坐吧。” 不料那人身子并没有动,笑着问白蘅:“世子可是喜欢这个女子?” “如此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宫主还用问吗?” 宫主不动声色的说:“世子莫非想把她留在身边?” 白蘅转脸看了一眼呆坐在床上的金蕊,即使是一脸的惊恐也是那么惊世难敌,他微微一笑说:“本公子倒是想明媒正娶的娶她为妃!” 金蕊听着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白,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存在,就想怎么样才能逃出去。突然那宫主脸色一变,双眼变的寒冷无比,一股杀气从身上散发出来,举起寒龙杖向金蕊打去,一边说:“这样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女子,留着她必然祸国殃民,不如先杀了她!” 白蘅急忙握住他的寒龙杖说:“宫主不可!” 金蕊见他要杀自己,急忙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起身,将白蘅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躲在了他的身后,反驳宫主说:“你们男人自身不正,贪恋女色与我们女人何干?” 白蘅听她这么说,稍愣了一下。就此时宫主趁机轻移步法,幽魂般的转到了金蕊身后,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了一掌。速度快如迅雷,形如疾风。金蕊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口一热,喉头一股咸腥,“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白蘅轻叹了一声,刚刚还对逸王说过红颜祸水,不想自己也着了道。见她挨了一掌身子软软的向自己靠过来,急忙搂住她,脸上俊雅一扫耳光,怒声喝道:“星诀,你也太过分了,还有没有将本世子放在眼里?” “哈哈哈”宫主笑的异常诡异,在这深夜里却显出一丝女人的妖媚:“看来世子果真对这个女人动了心,那我就非杀不可了!”说罢举杖又向金蕊打去。 白蘅慌忙抱住金蕊躲避,心里担心她再受伤害,稍稍有些心猿意马,躲过了他一杖却没躲过他的一掌,他另一只手对着金蕊的前心又是一掌,白蘅眼见着佳人在自己怀里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白蘅知道他的功夫了得,挨了这两掌若不及时救治,金蕊必死无疑,他无心计较,将金蕊轻轻放在床上。而宫主见他有救治之意,目光一冷,不由分说挥杖又向金蕊头上打去。白蘅阻止已然来不及了,不忍看下去,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只听“啊!”的一声惊呼,拌着“哐啷”一声,宫主捂住手腕,寒龙杖也掉在了地上。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白衣男子已经落在他们两人之间。 白蘅一惊厉声问道:“你是谁?”对方却不回答,只将床上的金蕊抱在怀里,便往外冲。 白蘅下意识的出手阻拦,金蕊不能在自己手上就这么丢了,否则自己无法给勤王一个交代,而宫主也借机重新抓起寒龙杖向来人打去。白衣人抱着金蕊左躲右闪,有一半的武功已使不出来。白蘅看在眼里厉声喝道:“赶紧把人放下便饶你不死!” 不料对方似乎并不惧怕,一只手将金蕊搂紧,另一只手腕一抖,瞬间手上多了一把折扇,轻轻一挥,数枚银针从中发了出来,白蘅和宫主急忙躲避,只听见来人冷冷哼了一声,飘然离去…… 白衣男子怀抱着金蕊幽灵般的离开了白蘅的别苑,侧耳听到有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料定是来追赶自己的,脚下的步伐更加的快了。 直到一片树林深处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将金蕊轻轻的放在草地上。一只手搭在她的脉搏上,试了片刻眉头便紧紧的皱在一起,从怀里取出一粒丹药塞到她的嘴里。 吞下药不一会,金蕊便缓缓的睁开双眼,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野外,已经离开白蘅的府邸。空中的圆月如同银盆一般明亮,夏夜的微风钻过树梢,擦出温柔的沙沙声。突然又觉得胸口痛的厉害,每呼吸一下都是万分的困难。她强忍着疼痛硬撑起身子,就见一个高大的白色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白衣人见她起来蹲下问:“你醒了?”金蕊愣了一下,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可是却不知道是谁,她虚弱的点了点头,也稍稍有些安心,接着问:“是你救我离开的?” 对方并没有回答,又一阵剧痛袭来,金蕊无力的伏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呼着气,一只手紧紧的压着疼痛难忍的心口,另一只手的手指深深地插进了旁边的草地里。 她使劲咬着唇,强咽了几口唾液减淡了嘴里的咸腥,颤颤的说了句:“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白衣人心里一阵难过,借着月色见她因为穿心掌的绞痛香汗津津,皎洁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愈加的苍白了,即便这样她还是眉眼弯弯,眼角满含笑意,心底竟生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怜爱。 沉了半天他才苦涩的说了一句:“姑娘毋需如此多礼。”说完又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用极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有人来!” V34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乖巧的窝在白衣人的怀里不敢出声,却感到自己心口疼的更加厉害了,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她曾经有过,潜意识里开始感觉到了死亡的濒临。她无力的靠在白衣人的胸前,却想到了勤王,心想若是能这样活下去该多好,能陪在端木昊天身边该多好! 她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一点一点的脱离自己的躯体,心底深处那熟悉的恐惧开始充斥整个大脑,不知道是因为对生的渴望还是对死神的抗拒,她忍不住紧紧抓住了白衣男子的胳膊。 白衣人专心的听着来人的脚步声,已经是越来越近,他正猜测着是敌是友,突然怀中佳人身子轻轻一颤,又感到自己的胳膊被她抓的生疼。那濒死前的挣扎和对自己的依靠让他的心砰然一动,低头对上她明亮的眼睛,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涟漪。那一片似水的柔情,带着一点点俏皮和倔强,面对死亡的那抹淡然刺到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金蕊完全被绝望笼罩住了,她已经看不到夜空中明亮的星星,可是她在这一刻却想见到端木昊天,这个让她在有生之年爱过的男人。看着眼前的人,她费劲力气才说:“把我送回勤王府……” 金蕊对他笑了,其实自己是不怕死的,也许只有死亡才能让自己跟过世的父母重逢,这不是自己最渴望的吗?可是自己却放不下勤王,放不下这份初初打动了自己的爱恋。 “蕊儿!”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白衣人循声望去,凭听觉也知道他就是追赶自己的几个人之一,全身也警觉起来。又听到怀中佳人如同梦中呓语:“王爷……” 雪白明月照射着大地,端木昊天清晰地看到那白衣人竟不顾男女有别紧紧的搂着他的金蕊,顿时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也不管是他将金蕊救走,气势汹汹的将人从他怀里拖了过来,牢牢的拥在自己怀里。白衣人并不在意,只是站起身来转了过去。 金蕊原本已是气息奄奄,被勤王这狠命一拽,朦胧中又剧烈的咳了两声,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蕊儿,你怎么了?”端木昊天见她如同面条一般软软的倒在自己怀里,嘴里喷出的血溅在了自己的手和衣服上,顿时觉得自己心肺被揪扯在一起:“蕊儿……蕊儿……你回答我……”想到旁边的白衣人,他急忙问:“她这是怎么了?”不料抬头,发现早已没了踪迹。 初秋的夜晚,浮云飘渺,几颗疏星时隐时现,晓月和景云两人在嫏嬛南苑门口焦急的等着勤王。 晓月早已经不知道张望了多少次,都没有踪影。又见景云若无其事的站在一边不满的说:“你怎么没跟王爷一起去?万一……” 景云摇了摇头说:“白蘅跟咱们王爷一向交好,不会为难蕊儿,只是想让咱家王爷心焦而已,况且还有逸王爷,不会有事的!”只是他没有说,他也没想到勤王竟然去了这么久,心里也是隐隐的有些不安。 晓月白了景云一眼,说道:“你还是真没有规矩,要说小姐跟你熟识,可是她如今身份已经不似过去,你怎么还能直呼其名?” “我要怎么称呼她,王爷还不曾恼怒,还轮不到你来管。” 晓月再次狠狠的瞪了景云一眼,说:“等王爷金口一开,我们小姐成了王妃,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还敢直呼其名!” 端木昊天抱着金蕊返回嫏嬛南苑的时候,东方已经有些微微泛白。景云和晓月已经熬不住了,无精打采的坐在大门前的圆形抱鼓石上昏昏欲睡。 两人听到动静急忙起身,还没顾得上见礼就见勤王怀抱着金蕊闪电般的冲了进去,两人惊愕的对视一下,慌忙往藏秀阁跑去。 端木昊天见金蕊昏沉沉的睡在自己怀里,娇躯不时的轻颤和偶尔痛苦的呻吟让他心痛至极,想她如此娇小柔弱又不懂任何武功,怎么能承受穿心掌的痛? 景云和晓月已经悄悄的走了进来。景云上前问道:“爷,蕊儿她这是怎么了?” 勤王没有回答,而是吩咐说:“你快去藏药阁取宁心丹来。”然后转脸又对晓月说:“让厨房用上好的人参炖鸡汤送到这里来。”两人应声便退了出去。 端木昊天小心的为她盖上锦被,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嘴角还残留着淡淡的血渍,他是心如刀割。刚刚若不是逸王出手阻拦自己,一定会把那什么紫月宫宫主碎尸万段了。白蘅已经回去取麒麟血脂膏了,可是只有三天的时间,如果拿不回来,那么自己就要跟自己心爱的人阴阳两隔。 轻轻的抚过她微颦的额头,端木昊天胸口的痛一阵比一阵的疼,双眸已经蓄满泪水:“蕊儿,你一定要坚持,一定等着白蘅取回麒麟血脂膏。” “王爷,宁心丹!”景云已经回来,正看到勤王那绝望的眼神,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端木昊天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急忙将扶起金蕊,将丹药喂了下去。 景云在旁边默默的等了很久,金蕊都没有醒来,心里有些诧异,实在按捺不住又问:“王爷,蕊儿怎么服了宁心丹还不醒?” 端木昊天颤抖的声音说:“她中了穿心掌。” “穿心掌?紫月宫宫主星诀?” 端木昊天点了点头,又对景云说:“你们都出去吧,让本王一个人安静安静。”景云无奈,只能退了出去。 等他出门,端木昊天抓住金蕊的手:“蕊儿,求你醒来吧,别再这样折磨我了。” …… V35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金蕊滴水未进,一直在床上昏睡。喂下去的参汤也都如数吐了出来。 白蘅至今没有消息,端木昊天心里渐渐变得焦急。 这几天里,金蕊一直靠着宁心丹维系生命,若是明天再不能服下血脂麒麟膏,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端木昊天动也不动的坐在金蕊身侧,呆呆的看着心爱的人,只是短短的几天,原本风华绝代的红颜竟然变的如此的憔悴不堪,苍白的脸上再没有一丝血色,原本娇嫩的樱唇已经干裂,呼吸越来越轻,彷佛死神随时都会把她带走。 景云端着一碗鸡粥走了进来:“王爷,先吃点东西吧!” 端木昊天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景云见原本英俊潇洒的勤王已是满脸胡茬,明俊的双眼深深地凹陷到了眼眶里,心里更不是滋味:“王爷,您也要保重身体才是,等蕊儿醒来见您这副模样也会伤心的。” 端木昊天摇了摇头:“伤心总比心死强。”顿了一下又说:“你先出去吧!” “唉!”景云深深的叹了口气出去了。 金蕊奄奄一息的躺了三天三夜,勤王整整在她的床前守了三天三夜,所有的奴才丫鬟都不许靠近,自己一个人不吃不喝的照顾她。逸王一天不知道要来多少次,都被勤王拒绝进门,他真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若是金蕊万一有个好歹,王爷是不是真会殉情而亡。 =============================分隔线============================= 空中烟雾迷蒙,是白天却也如此阴沉沉的。这是一条望不到边的路,不知道通向何方,也没有退路,金蕊一个人只能茫然前行,可身边的人全都行色匆匆,低着头忙着赶路。 她就这样不知疲倦的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变成了黑色,黑漆漆的有些怕人,突然眼前一条长河划过,前面已经没有路了,金蕊望着对岸,娇艳的花朵散发出的烁烁红光,她竟看呆了。不知几时一条小船静静的停靠在她的身边,船夫对她喊道:“姑娘,你是想渡河吗?上来吧!” 河岸那边的花红似血,诱惑着她的神经,她想摘一朵,想闻一闻是否清香怡人。她点了点头,莲步轻移,上了船,船夫开始摇橹。 “船家,对岸那是什么花?” “那就是彼岸花!” “彼岸花…” 船夫并不理会她诧异的表情,面无表情的说:“姑娘,船已经到了河中间,你快给我渡船费!” 金蕊翻看自己身上的口袋,却身无分文,不得不低声说道:“我没有带钱!” 听她说没有钱,船夫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狰狞,恶狠狠地说:“没钱就把你扔到这三涂河里,这河水没有浮力,还有腐蚀灵魂的剧毒,你就永远无法转生了,成为这里的水鬼之一…” 金蕊大惊,自言自语道:“三涂河…彼岸花…我这是在黄泉路上了…” 河里开始涌出数不清的水鬼摇晃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船,她吓的脸色苍白,紧紧的抓住两侧船舷,而船夫也慢慢的向自己一步步的逼近,嘴里说道:“这些水鬼饿了,要吃了你!”她浑身颤抖,心中的恐惧让她娇容失色,大声喊道:“不要…” 突然间一道白光闪过,试图掀翻小船的那些水鬼全部沉回了水底。强光也灼伤了那船夫的眼,他用手挡住强光,口中喊道:“三涂河岸渡人收费,千古不变,神佛亦如此!” 发出白光的是她脖子上戴的一块玉牌,她摘了下来,原本温润的羊脂玉上精雕的一凤一凰散发出璀璨的光,船夫看到那玉大惊:“你身带凤凰牌怎会来到这里?还不回去!”说着将她用力一推,金蕊只感到晕乎乎的不知飘向何处 …… 幽暗的夜空像是浸透了墨汁,阴沉而又凄惨,像极了端木昊天此刻的心情。 他知道金蕊活下去的希望已经渺茫,死神就在她的身边徘徊,也许下一秒就会带她离开自己。 他轻轻的抚摸着那张已无生趣的娇颜,轻声自语:“蕊儿,我知道在这个世上,你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多想好好疼你……” 突然外面一道红光擦亮了漆黑的夜空,沉闷的雷声轰隆隆的滚滚而来,暴雨前的狂风挤过门窗在房内旋转肆虐,几盏烛火开始随风摇曳,更增添了几分阴郁。 端木昊天急忙去关窗,一道闪电划过,一个更响的霹雳就在院子里炸开,大雨继而倾盆而落。 “啊!”也许是雷声太响了,躺在床上的金蕊发出一声娇弱的惊呼。 端木昊天听到声音也顾不上关窗,飞快的跑回床前,只见金蕊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眼皮眨了几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端木昊天控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急切的问:“蕊儿,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金蕊还沉浸在恐惧的梦里,醒来后却依旧感到胸口疼痛难忍,听到外面滂沱的大雨哗啦啦的下着,昏暗的灯光下,端木昊天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她努力的支起身子喊了声:“王爷……” “别动!”端木昊天急忙扶住她的双肩,突然又一个惊雷,金蕊吓得身子微微一抖。 端木昊天急忙将她拥进怀里,轻抚她的秀发安慰说:“蕊儿不怕,我在这!”他紧紧的拥着金蕊,心里明白虽然她醒了,并不代表完全好了,她随时都可能会吐血死去。 他就想这样拥着她,那怕只是一秒能继续感受她的柔情万种,体味曾经的温情也满足了。 V36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确定这不是梦境,紧紧的拥住了端木昊天,她忍不住哭了,原来自己是这么爱他,爱的不能离开…… 嫏嬛南苑里再一次看到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风雨中的白蘅已经没有任何俊秀可言,还好拿回血脂麒麟膏,还好来的及。 飞身冲进金蕊的寝室,正看到跟端木昊天两人深情的拥在一起,稍有些尴尬,但立刻挂上那副稍带“无耻”的笑,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轻轻的抛给勤王。 端木昊天简直欣喜若狂,对金蕊说:“你等我回来!”他来不及喊人,自己匆匆走了。 白蘅坐在刚才端木昊天坐的地方,有些怪异的看着金蕊,憋了很久才问:“心口还疼的厉害吗?” 不知为何,只是这么一句问候,金蕊竟掉下眼泪,她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绝不是对他的怨恨。 白蘅同样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若不是自己非要跟端木昊天较量一番,也不会让她遭受到如此大的创伤。轻轻的擦去她眼中的泪,说了句:“对不起!” 金蕊紧紧咬着唇,努力的将泪水憋了回去,看见他全身都湿透了,还有晶莹的水珠顺着湿漉漉的长发滴下来。她强忍着心口的痛从枕下抽出丝帕温柔的拭去他脸上的雨水。一边说:“有劳你了!” 白蘅的心完全被她打动了,苦笑,难怪端木昊天会如此迷恋,难怪逸王会如此沉沦,就连自己这流连于花海的浪子也已是把持不住,攥住她的手说:“你一定要好起来!” 金蕊含笑点了点头。 端木昊天亲自将血脂麒麟膏调制好端给金蕊。而白蘅倚着墙,依旧是那副**的模样,看着她把药喝下去才舒了口气。 金蕊喝下药便感到一股热流从胸口迸出,延伸到身体的各个关节,原来的疼痛感完全不见了,身子也轻松了许多。 端木昊天说:“你还是好好睡一会!” 金蕊乖巧的点了点头,又指了指白蘅说:“他全身都湿透了,让素云给他煮碗姜汤,换身干净衣服,不然会着凉的。” 白蘅远远的看着她笑了,可瞬间又对上了勤王那双要杀人的眼睛,抿了抿嘴说:“本公子回别苑有的是美女佳人,就不劳烦了。”说完从窗户里跳出,消失在夜色里。 端木昊天终于感到这些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继而袭来一股疲惫感,他躺在金蕊旁边说道:“本王好累!” “是蕊儿让王爷担忧了!” 端木昊天没有说话,只是拥住了她,只怕是她不能理解自己面对生离死别的这种痛苦吧,他曾经冒出那样的念头,如果金蕊真的永远都不能醒来,那么他就陪她来世再续缘。如今他只剩了一个想法,只要生生世世相爱,岁岁年年共度,其他的都已不再重要。 =============================分隔线============================= 逸王府里金蕊小心而又仔细的给逸王试脉,眉头越皱越紧,沉了很久,她才将手拿开,就像当日在朝阳宫一样,问道:“请王爷告诉奴婢,您的腿伤是怎么得的?” 逸王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并不回答,自金蕊病了这些日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每天几次去勤王府都被拒之门外,如今他的心才真正归位。依然是那温雅的表情:“本王的腿能治好吗?” 金蕊抿了抿唇说:“奴婢也没有把握是不是能治好。” 逸王笑了:“这么说本王的腿还有希望了?” 金蕊叹了口气说:“王爷的病因非常奇怪。” “但说无妨。” “王爷的腿伤跟当今圣上的病因是一样的,就脉相来看,好像也是中了蛊毒。” 逸王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再次打量着眼前这个娇弱柔美的丫头,有着一抹灵动,尤其是眼中那清澈的眼眸,真的像极了白薇,不!比白薇还要美丽千万倍。 看着他又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想起那天在王府荣威堂的一幕,金蕊立刻变得十分紧张,娇颜也多了一丝绯红,轻唤了声:“王爷……” “嗯?”逸王也觉得自己失态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注定了自己永远都解不开这个疙瘩,他微微笑了笑说:“本王不懂你说的什么蛊毒。” 金蕊还是问:“那么王爷是如何中毒的?” 逸王摇了摇头说:“本王也不知道如何中毒,只是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奴婢不知道王爷您中的是什么蛊毒,所以不好下药,只是要解蛊毒要十万分的小心,若是错了就会有性命之忧。” 逸王笑了:“如今本王也只剩下半条命而已,蕊儿无须多想,本王更不会怪你!” “王爷,您不能这么说……” “蕊儿,你不懂本王的心,所以你也不能理解本王。”他顿了一下说:“本王对你不比昊天少一丝一毫,可蕊儿为何总是感觉不到?只要你肯分出一点点,本王也心满意足了。” 金蕊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说:“王爷,让奴婢看看您的腿。” 逸王犹豫了一下问:“一定要看吗?” “奴婢一定要知道是什么蛊毒才会给王爷配药。”逸王点了点头,任凭她挽起裤管。 看到她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逸王反而有些纳罕,问:“蕊儿不怕吗?” 金蕊看着他的腿,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或大或小的黑点,凸在皮肤上十分刺目,她轻叹了一声:“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人?” V37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看着逸王腿上那密密麻麻的黑点,或凸或凹,或大或小,最少也有千万个,双腿竟成了黑乎乎的一片,比起逸王那冠玉之容,简直是……金蕊贝齿紧咬,秀眉纠在一起,一字一句的说:“世上竟然有如此歹毒的人!” 她将手压在一个凸起的点上,竟能感到它的蠕动。 “蕊儿不怕吗?” 抬眼看着逸王依旧是温柔优雅的笑,金蕊心里十分难受。要知道他每天需要忍受病痛的折磨是多么的痛苦,而在他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也许只有自己才能明白他忍受了多少的煎熬。 她那固有的同情心再次开始泛滥,眼泪不停的往上涌,哽咽着问:“王爷,您不疼吗?” “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逸王说的云淡风轻,可眼中却隐藏了多少年积压的痛楚。 金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最歹毒的蛊毒了,被称为万蚁蛊,下在人的体内,每天每时每刻都要忍受皮肉被啃噬的痛苦,而更可怕的是根本就没有解药。 “蕊儿,你……”逸王看不懂她眼中的泪水,要说是为自己所流,却没有那种至深至爱的感情,要说不是,却还有着一种道不尽的缠绵悱恻。 “没什么!”金蕊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微笑说:“奴婢没事的!” 逸王又笑了,眼中还是带着疼惜:“在昊天那里,你是她的奴婢,可是对本王来说,你是给本王疗伤的神医,更是本王心爱的人,不要再自称奴婢了,本王不想听。” “奴婢只是……” “还说奴婢!”逸王手指轻轻的压在金蕊的唇上,不让她继续说下去,满眼深情的看着她:“本王就这点要求你也不能满足吗?” 感到指尖传过他的柔情,金蕊看到了他眼中含的痛,这一刻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眼中依然含着泪,却笑着说:“蕊儿谢过王爷。” 逸王脸上依旧带着那温情的笑,轻轻的拂去她脸颊上的泪珠:“蕊儿这么喜欢哭?让本王看着心疼。” “王爷,勤王爷来了!”一个丫头过来回话。 “请他进来。”接着又对金蕊说:“他来接你回王府了。” 金蕊点了点头说:“明早蕊儿再来给王爷看腿。” =============================分隔线============================= “蕊儿……你怎么了?”看着金蕊一个人埋头坐在湖边的山石上,端木昊天有些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金蕊从逸王府回来以后便情绪不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晚膳的时候也只是喝了一口汤便不再吃了,如今也是一个人闷闷的坐着想心事。 他在她身边坐了,却发现金蕊正在痛哭。 端木昊天大惊,将她搂进怀里:“蕊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金蕊摇了摇头说:“蕊儿治不了逸王爷的病……”只说了半句,便又哭了起来。 端木昊天呼了口气,脸上少有的微笑:“本王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治不好就治不好,蕊儿这是何苦?” “可他不是王爷您的嫡亲哥哥吗?” “蕊儿是因为他是本王的嫡亲哥哥才给他治腿的吗?” 金蕊抿了抿嘴说:“也不全是!有人需要蕊儿治病,蕊儿自然义不容辞。只是……”她重新靠在勤王的怀里:“蕊儿知道王爷您跟逸王感情深厚,希望他的腿早日安康,蕊儿只是想成全王爷的心愿。” 端木昊天眉头皱了皱,看了金蕊一眼,她的眼中还是那么明亮,干净的一尘不染,本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依旧笑了笑说:“二哥的腿已经伤了三年,三年里请过的名医无数都无可奈何,蕊儿治不好也是他命中注定,你又何苦自责?” “三年?”金蕊愣了愣:“你是说逸王的腿伤已经三年了?” 端木昊天点了点头,金蕊接着又问:“逸王爷是不是也会武功?” 端木昊天依然点头说:“二哥武功在本王之上,只是伤腿后便不再那么凌厉了。”接着他又问:“二哥腿伤的病因是什么?蕊儿知道吗?” “万蚁蛊!” “又是蛊毒?”端木昊天愣了。接着又说:“蕊儿不是可以解蛊毒的吗?” 金蕊叹了口气:“万蚁蛊跟别的蛊毒不同,一颗毒蛊是用万颗蚂蚁所炼,驻在人的体内蚕食人的血肉之躯,让中毒之人生不如死,是苗裔族人对付最最奸佞之人才用的蛊,所以无药可解。而逸王身上所中还不止一颗……” “胡说!”端木昊天蓦地站起身,冲金蕊厉声喝道:“二哥怎么会是奸佞之人?” 他的陡然变脸让金蕊愣了一下,但还是耐心的说:“蕊儿并不是说逸王爷是奸佞之人,蕊儿只是说万蚁蛊的毒!” 端木昊天也感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重新在金蕊身边坐下说:“那么二哥的腿还能康复吗?” 金蕊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能康复还是不知道,端木昊天搂住她说:“治不了也不要紧,其实本王并不想他的腿能康复!” “王爷……” 端木昊天看向湖面,眼神十分复杂,他淡淡的说:“二哥腿好了,岂不是多了一个跟本王争夺天下的对手?” “可是……” 端木昊天摆了摆手,接着说:“蕊儿要给二哥治腿,本王不会拦你,治好治不好本王也不会怪你,原本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他顿了一下,心底稍有酸涩的说:“蕊儿,你可能永远都不会懂,生在帝王之家,如果最终不能君临天下,那么现在拥有的一切荣华富贵爱恨情仇,全都是过眼浮云,结局只有一个……” V38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等着勤王说下面的话,不料他却沉默了。金蕊也没有问,虽说她的确不能理解勤王所说的宫中的明争暗斗,可是她却是极其聪慧的女子,仅仅这些日子的经历,足以想象败者为寇的惨痛。 望着端木昊天眼中的痛苦,金蕊心里也犹豫了。自己向来只是治病救人,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也会与这些本与自己无关的纷争夹杂在一起。 如今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能够治好了逸王的腿伤,那么依照皇上对逸王的疼爱,太子之位非他莫属,那么将来端木昊天也不会君临天下,而且还要面对杀身之祸。 可是又觉得不可能,逸王是多么温情之人,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呢?她晃了晃头,苦笑: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自己根本就治不好逸王的腿,再说约定的期限已经快要到了,治不好自己也会死,可是端木昊天怎么办?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终于弄明白了,这就是端木昊天所说的那个你死我活吧,不能君临天下所面对的就是死。 “蕊儿,本王真后悔!” 金蕊回过神问:“王爷说什么?” “本王真后悔让你给父皇解毒。” “王爷说哪里话,是蕊儿自己要给皇上解毒,跟王爷没有关系。” “如果那天本王执意拦住你就好了,你也不会受这么大的委屈。” 金蕊靠在勤王的肩膀上,微微笑了:“就像王爷您说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若说王爷不把蕊儿从百花谷掳走岂不更好?” 端木昊天也笑了,轻抚她的长发:“本王可没有后悔爱上你,如果可以……本王愿意放下这一切,跟你在百花谷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金蕊秀目又蒙上一层水雾,继而在他怀里失声痛哭:“蕊儿不想让王爷有任何意外!” “不会!”突然端木昊天又想起了什么,蓦地站起身:“蕊儿先回藏秀阁休息,本王去荣威堂有些事情。” 金蕊点了点头,转身刚要走。 “蕊儿……”端木昊天叫住她拥在怀里说:“你放心,本王绝不容许别人伤害你,即使是……皇上……” 金蕊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看到他眼中的坚定,娇俏的笑了笑:“蕊儿知道!” 端木昊天呆了一下,她的笑总是那么纯净,纯净的让他心疼,在她唇间轻轻一吻:“记住本王回去前,不许关门!” 金蕊笑的更加娇美:“蕊儿记住了。” 荣威堂上,端木昊天一个人坐在主座上,极有耐心的等着陶如腾,不到一个时辰,丞相便带着小公子匆匆赶来了。 端木昊天看了陶祯一眼,不仅比前些日子更加俊逸,还多了一丝沉稳。他微微一笑说:“小公子果真新凤清于老凤声,越发器宇不凡了。” 陶如腾慌忙赔笑说:“还请王爷多多指点提携。” “最近皇上龙体新愈,政务繁多,本王一时忙的不可开交,不如小公子先跟本王学着处理些国务,丞相意下如何?” 陶如腾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能跟着勤王那是小犬的造化!” 勤王对他这虚假的感激并不领情,摆了摆手说:“本王让你查皇上前些日子的饮食居住记录,可有结果?” “回王爷话,老臣已经细细查过,没有王爷所说的南疆苗裔进贡的食品。” 端木昊天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三年前逸王腿伤的事情,你还记得否?” 陶如腾想了想说:“老臣记得当年逸王是一夜之间变成这样,至于原因至今仍是个谜。” 勤王呼了口气,又说:“这三年里请过无数名医为逸王治腿,难道没有一个知道病因的?” 陶如腾忍不住调侃道:“王爷说笑,若是知道逸王腿伤病因,如今早就治好了,哪会跟原来一样?” 端木昊天点了点头:“丞相回去就把逸王腿伤那些日子的饮食全部找出来,看看有没有南疆苗裔进贡的线索。” “老臣遵命!” “还有!”勤王想了想说:“想办法查出内宫之中何人有苗裔血统。” “这……”陶如腾踌躇了一下说:“王爷有所不知,这皇宫内廷仅侍卫下人便有万人之多,若是查到……” 端木昊天打断了他,口气极其严厉:“此事刻不容缓!”看着他眼中是不可商量的坚决,陶如腾没有再说什么,只好答应着。 勤王挥了挥手让他们回去了,看着陶祯转身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熟悉,仿佛在那里见过,他顺手拿起桌上果盘里的一颗花生向陶如腾弹去。 “哎呀!”陶如腾应声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父亲!”陶祯在一旁急忙扶起了他:“您没事吧?” “不碍事不碍事!”陶如腾拍着身上的灰尘笑着说:“老了,不中用了,腿脚疼的紧!”回首看勤王正看着他们父子二人,急忙说:“让勤王见笑了!”说完便扶着陶祯离开了。 =============================分隔线============================= 金蕊在素云和晓月的侍奉下已经沐浴更衣,整个寝室里弥漫着浓浓的龙涎香的味道,气氛暧昧而迷离。 看着她划破手指将血液滴在井水里,素云不解的问:“小姐每天这是做什么?”金蕊笑了笑,并不回答。 素云急忙拦住她说:“让王爷看到小姐有伤,只怕又要怪罪奴婢了!” 晓月匆匆跑进来问:“小姐,门房奴才问已经戌时了,咱们大门要不要关?” “不要,等王爷回来再说!” 花儿们:是不是纤纤玉手点一点,给水水点鼓励啊~~ V39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是!知道了!”晓月笑嘻嘻的又跑了,听金蕊这么说就知道王爷晚上一定会来藏秀阁,要说当奴婢的谁不想主子能受到王爷的多些宠爱,只要主子有地位,当奴婢的也有地位一样。 素云伺候金蕊梳完头,从一个妆匣里取出一块羊脂玉双手捧给她说:“小姐,这是那晚奴婢给您换衣服时掉出来的,想是您的贴身之物!” “我的?”金蕊惊讶的接了过去,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脸色一下就变了,是龙凤牌…… 玉面不是很大,却是极品中的极品,整块玉牌细嫩润滑,晶莹剔透,十分喜人。正面浮雕一龙一凤相互缠绕如鸳鸯般相依相偎,反面刻着一朵朵祥云图案。 这跟自己那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她转脸问素云:“是我受伤那晚掉的吗?” 素云点了点头,笑着问:“奴婢一看是上乘货色,弥足珍贵,是咱家王爷赏赐的吧?” 金蕊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将他紧紧攥在手心里,暗想:一定是那日救了自己的白衣公子落下的,于是对素云说:“用璎珞结了,做的好看些,回头我要挂着。”素云急忙点头,将玉牌收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已经亥正十分了,可勤王还没有来藏秀阁。院子里众丫头奴才都已是昏昏欲睡,而素云和晓月在寝室里陪着金蕊也不住的打哈欠。 弱弱早已经蜷在金蕊的怀里睡着了,而她一直在思索着怎么治疗逸王的腿伤。 “砰”地一声,金蕊抬头却发现晓月的头结结实实的撞到了桌子上,痛的龇牙咧嘴,正小心的揉着。 金蕊笑着说:“你们都去睡吧。” 晓月撅了撅嘴说:“小姐……都已经亥时了,王爷不会来咱们这里了吧?” 金蕊依然笑着说:“不会的。” “小姐,说不定去侧妃娘娘那里了。” “不会,王爷说了要回来。” “唉……”晓月叹了口气,自己跟了她这些日子对她的脾性也有些了解,知道多说无益。 金蕊将弱弱放在床榻上,又说:“你们快去睡吧,我一个人等王爷回来就是了。” “还是奴婢陪着您……” 正说着,楼下传来几个奴才的问安声,晓月倦意全无,高兴的说:“是王爷来了!”说罢先跑下去,不想却正与上楼的勤王撞在了一起。 勤王眉头紧皱,怒斥:“这般风风火火成何体统!” 晓月吓的不敢吭声,慌忙在一旁站了。素云上前见礼,想服侍勤王更衣,不想端木昊天却摆手让她们都退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有了金蕊以后,勤王发现每个丫鬟伺候的都不顺心,令他生厌,早忘了金蕊初初进府时的笨拙。 勤王刚刚落座,金蕊便端了水让他洗手,一边问:“王爷饿吗?” “是有点。” “蕊儿给您留了几块乳酪卷和风鹅肉,如今天已经晚了,王爷将就着吃一点吧?” 勤王心里一阵悸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其他丫头自己总看着不顺眼,她们那些因为惧怕自己的讨好和金蕊发自内心的体贴是不一样的,金蕊的每一句问安,每一次奉茶,甚至是为自己穿衣系扣都是融进了浓浓的爱意。 看着金蕊将融入她鲜血的井水端过来,端木昊天突然问:“下蛊毒除了饮食还有没有其他方法?” “当然有!只是在饮食里是最简单。” 勤王愣了愣,又问:“还有什么方法?” “武功高的可以直接将蛊下到人的体内,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便是阴阳JIAO合……”金蕊说完脸都红成一片。 端木昊天陷入了沉思,下毒的人到底会是谁呢?由此看来,最先被下毒的是逸王,其次便是自己,最后是皇上,可是目的又是什么? 端木昊鑫!不错,一定是他,先让逸王双腿残疾,然后是自己慢慢中毒身亡,最后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上太子,可是他又为什么会给皇上下毒呢?如果皇上真的一命呜呼,现实似乎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可如果不是他还能有谁?皇后?皇后虽说跟自己一向不合,但是跟逸王倒还投缘,就算下狠心毒死自己和逸王,可是也不该毒害皇上,皇上那是她的靠山。 金蕊见他低头沉思,将已经是淡红色的井水端给他说:“王爷,先喝了吧!” 端木昊天看着手中的井水,里面融进了金蕊的鲜血,一饮而尽,他又问道:“蕊儿,你确定本王中的不是蛊毒?” 金蕊点了点头,仿佛看出了勤王的心思,笑着说:“要蕊儿说,给王爷下毒的人跟下蛊毒的人并不是一人。” “为何?” “给您下毒的人,不是想要您的性命,而只是想让您不举而已,况且您的病也不是无药可救。” 端木昊天点了点头,又听金蕊说:“至于为什么要让您不举……”她撅了撅嘴:“也只有王爷一人知道,蕊儿就不知道了。”心里却想:一定是看好了谁人的爱妻,使出王爷手段逼人就范……突然她的思路给打断了,想到这个嫏嬛南苑里还住着一位鑫王妃,那个让端木昊天神魂颠倒的鑫王妃,她小声的自言自语:“难道是鑫王爷?!” 想到自己曾经看到鑫王爷在王府后花园与田静儿偷情,或许是田静儿下的毒也未尝可知,于是她又小心的问:“王爷,最近您见到侧妃娘娘了吗?” 端木昊天看着金蕊略带酸涩的表情笑了笑,只当是她心生妒忌,将她拥在怀里,顺势一吻:“蕊儿这是吃醋了?本王一直在你身旁,几时离开过?” “王爷应该去看看侧妃娘娘,别冷落了她才是!”金蕊说完便强咽了一口唾液,藉此来平淡自己口里心里的酸醋。 端木昊天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的表情说了句:“蕊儿说的对,明儿本王便去看她!” V40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玉指轻轻的按在逸王腿上的一个黑点,感到蠕动后,拿起了银针轻轻一挑,一股黑色液体喷了出来,却不见有它物,感到逸王腿轻微的颤抖了一下。金蕊知道,自己挑破肌肤的那一刻,蚁蛊为了逃脱厄运,便又会在宿主身上更进一层,寻找一个新的更安全的地方,而宿主便会更加痛苦。 金蕊看了逸王一眼,额上竟冒出汗珠,脸上依然笑容如春,但依然可以看出他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金蕊心里微微有些愧疚:“对不起王爷,蕊儿……” “不碍的!蕊儿不要自责。” 逸王这温情的安慰让她更加难过,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再次按住一个黑点,重复了自己的动作后,结果依旧,逸王因为疼痛脸色有些发白,她难过的哭了出来。 逸王轻轻的握住金蕊的手,安慰说:“本王的腿好久没有活动,穴位不似常人,蕊儿无须难过。” 金蕊伏在他的腿上失声痛哭,她知道,不是穴位不准,而是可怕的万蚁蛊根本就没有能够解除的办法。昨天整整想了一夜才想出这个办法,用银针像挑刺一般挑出蚁蛊,不料只是徒然,反而给逸王带来更大的痛苦。 逸王轻抚她柔然的长发,这一刻他竟然感到如此满足:“蕊儿别哭,本王没有怪你!” 金蕊徒然有想到什么,收起眼泪,拿起银针对逸王说:“让蕊儿再试一次。” 逸王含笑点了点头,自己请过名医无数,这种方法早已经试验过多次只会越来越糟,只是看到金蕊恸哭的样子,不忍拒绝她。 金蕊强忍着自己乱糟糟的心绪,调整好情绪,再次按住一个蚁蛊,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用银针挑开,继而飞快的用嘴飞快的吸住伤口…… “不……有毒……”逸王大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一下拖开,紧紧的拥在自己怀里,见她唇角全是黑紫的毒汁,慌忙用帕子擦去:“蕊儿,你怎么能想出这个下策,可知这都是可以致命的毒汁。” 金蕊擦了擦嘴角,笑了笑说:“没什么,王爷不用为蕊儿担心。” “不!”逸王紧紧的抱住她,头埋在她的颈窝间:“这些黑液都有毒,蕊儿不能……” “王爷,让蕊儿再试一次……” “不不”逸王像孩子一样摇头,只是紧紧的拥着她,也许只有自己清楚曾经有多少人因为给自己吸毒而暴毙:“本王的腿不重要,治不好本王一样不会让皇上将你关进死牢,蕊儿不要试了。” “可是……”金蕊还想说什么,却看见逸王眼圈红了,凤目全是泪水,毫不掩饰心底的疼惜。她愣了一下,可能这才是真正的逸王吧,卸下伪装的坚强和笑容,这才是最真实的他。 就这样拥着她过了一会,逸王的心情渐渐恢复平静,望着她说:“蕊儿,本王一样爱你疼你,不要为本王冒险,如果你肯嫁给本王日夜相伴,那本王今生别无他求。” 金蕊也看着他,没有了那优雅的笑容,没有了温情惑人的眼神,却多了一丝真诚,感觉不再像先前那样危险,却多了一丝依靠…… 端木昊天被皇上留在宫里有要事相商,逸王亲自送金蕊回府。 刚进王府正门,就看见田静儿跟一个丫头正在散步。虽说有勤王给自己撑腰,可这次金蕊只是一人,见到她心里难免有些恐慌。尤其是她脸上带着的那种孤傲和杀气,只要看一眼就会让人记一辈子。 见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虽说金蕊心里害怕她还是根据规矩行了一礼:“见过王妃。” “哼!”田静儿嘴角一歪,不屑的冷笑,眼角看到她身侧的逸王,不经意的对视,让她感到一丝惶恐,但见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于是对自己丫头说:“回房!” “难道三弟的侧妃如此无礼吗?” 逸王的声音冷冷的传过来,有着一丝慑人心腑的震慑感。这种王者的霸气让金蕊也愣了一下,在她眼里,逸王向来都是温文尔雅,含笑如春,可刚才那不怒而威的气势也让她心里微微一震。 抬眼见他嘴角挂着冷冷的笑,眼中却含着一丝无情。 田静儿显然也被逸王的气场辐射了,她转过身,掩饰住脸上的惊恐,换上一副柔媚的笑容,盈盈一拜:“臣妾不知道是逸王爷。” 逸王微微颔首,脸上重现淡淡的笑容,依旧优雅无比:“退了吧!” “是!”田静儿行了一礼,起身却感到逸王含笑的星眸中冷意更浓,有一股杀气在周身聚集,她一分钟都不想多呆,带着丫头回了自己的别院。 那股让人感到压抑的霸气直到田静儿身影完全消失后才渐渐平和,只是金蕊原本压藏在心底的那股恐慌和无措再次迸发出来。她默默的站着,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礼让逸王。 逸王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一般,脸上还是微微笑着说:“本王也累了,就送你到这里吧,回去早点歇息。” 田静儿回到寝室气的火冒三丈,她原本见到金蕊就想报上次羞辱之仇,没想到身侧竟会是逸王,她想不明白金蕊这个低贱的奴婢怎么会遇到逸王爷,而且很明显逸王在给她撑腰。 “王妃娘娘,先喝茶吧!”下人毕恭毕敬的将茶端了上来。 田静儿双眼冒火,一饮而尽后将茶杯捏的粉碎:“去查查金蕊那个贱婢到底什么来历!” 小丫头慌忙说:“奴婢听姐妹们说她是个神医,前些日子给皇上解毒,救驾有功呢!” “为皇上解毒?”田静儿听到这里,陷入了沉思里。 花儿们~~~哎~~水水真不想说,不过不说不行了哦~~花儿别跟水水太实在了啊~~给点票票,给点话吧,这么沉默,水水受不了了啊~~~ V41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田静儿纤纤玉指轻抚太阳穴,不知道为何,到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看到逸王的那一刹那,还是第一次,只是简单的眼神碰撞就让自己吓的魂不附体。 那个男人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似乎可以洞穿一切,而那隐藏在笑容背后的阴冷,让人感到惶恐不安…… “王妃娘娘,王爷来了!!”小丫头喜悦的声音远远的就传了过来。 “什么?”田静儿露出一丝欣喜,继而又闪过一丝慌乱,要说自己进府已经一年多了,虽然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绫罗绸缎。可实际上,自己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王妃,从来都没有沐浴到王爷的任何恩泽。 田静儿慌忙起身:“快快,给本宫换身衣服,梳妆打扮……” “可是……娘娘已经来不及了,王爷已经快到正堂了。” “这……这可怎么办?” “娘娘,您已经很漂亮了,还是先去迎接王爷吧!” 田静儿也顾不上照镜子,急忙迎了出去。 “臣妾见过王爷!”声音娇软腻人,勾魂摄魄。勤王看了她一眼,肌肤似雪,妩媚动人。虽然容貌没有金蕊那般绝美出众,可身材丰腴,正是可以勾起自己欲火的样子。 田静儿等了很久发现勤王一言不发,俊颜冰冷依旧,心里有些惶恐,暗自揣测是不是金蕊在王爷面前说了什么,于是走到勤王眼前笑着问:“王爷怎么会想到来臣妾这里?” 勤王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本王走到这里,累了,喝杯茶。” 田静儿急忙说:“金菊,快给王爷奉茶!” 看着捧着茶的丫头,勤王冷冷的问:“你叫金菊?” “是!奴婢是叫金菊!”也许是从来没有这样近的见到王爷,小丫头答话的时候都有些颤抖。 勤王一下变想到了金蕊,眉头稍蹙对田静儿说:“你可知道她名字犯了金蕊的讳?” “金蕊不过是一个奴婢,还有……”对上他那冷酷的眼神,田静儿急忙停住笑道:“臣妾记下了,这就给她改名。”接着又问:“王爷来臣妾这里只是喝茶……” “本王今天就在你这里安寝!” “王爷……”田静儿一听欣喜若狂,急忙吩咐:“金菊……不……快去准备!” =============================分隔线============================= 金蕊银牙咬着嘴唇,几乎已经看到了血印,冲着门房的奴才大喊:“关门!!!” “小姐,不等王爷回来了?” “让你关你就关!” 门房见金蕊秀颊通红,双眸冒火,不敢违抗,只好“是是!”答应着。 进了正堂,金蕊的气似乎还没有消除,狠狠的将门踢上了。 “哐啷”一声让素云和晓月都吓了一跳:“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金蕊嘟着嘴丢下一句话:“关门,睡觉!”说着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要说素云和晓月自从跟着金蕊以来,还从没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素云急忙说:“你去涵远堂问问景云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王爷跟咱小姐吵架了。我先上去看看。” 晓月答应着出去了,素云悄悄上楼,见金蕊已经放下帐子,倒在床上睡了。她轻叹了口气,想来一定是跟王爷怄气才会如此,自己也不敢劝,只好下楼,等到晓月回来才知道,原是王爷夜宿侧妃那里惹的红颜大怒。 金蕊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两只大眼睛瞪着床上的帐子小声咒骂:“什么勤于政务的勤王,就是一个**,本姑娘刚刚给你治好了身子,你就去宠幸别的女人!” “什么了不起,有本事从今以后别登本姑娘的门!” …… 金蕊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竟有一股冲动,要去田静儿那里把勤王给找回来!!! 她感到寝室里太憋闷,索性披衣出门,只见廊上不似从前那么黑暗吓人,几盏八宝琉璃灯照的通亮,知道是勤王差人安上的,她咬牙冲着那灯骂道:“还是装到侧妃娘娘那里好了,装到这里干嘛?” “蕊儿这是生气了?昊天不要你,跟本公子走好了!”一个邪魅的声音从阴暗的角落里传过来,金蕊冷不丁的吓了一跳,整个身子抖了一下:“是谁?” 白蘅从黑暗中闪出,依旧是那副**模样,手摇折扇,走到金蕊面前:“才几日不见,你就把本公子给忘了?” 金蕊看着他,月下的身姿愈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有些无奈的说:“你怎么又跑这里来了?也不怕……” “嫏嬛南苑——王府禁地!”白蘅环视四周,桀骜不逊的说:“也不过如此嘛!本公子想来就来,能奈我何?” 金蕊哭笑不得,大晚上的,请他进去喝茶,男女授受不亲,肯定是不行,跟他在院子里这样月下聊天也不合适,便说:“本姑娘要睡了,白世子请便……” 话未说完,白蘅突然脸色一冷:“什么人?!”从她身边飞出院子。 那抹白色身影从眼前消失,金蕊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就是白蘅,我行我素,狂傲不羁,自己也不再理论,重新回寝室,不料一转身竟撞上一个人,抬头一张雪白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庞,也是通身白衣,如同阎罗殿前的白无常,金蕊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惊叫了一声:“鬼呀……”在他身上狠命一击。转身便跑。 金蕊惊慌失措的跑回寝室,飞快关门,上门拴。整个身子无力的靠在门板上,急促不停的大口呼气,一只手拍打着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才发现因为害怕跑的太急,身上披的外衣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只有一件茧绸肚兜和一条薄如蝉翼的纱裙裹身。 V42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重重的呼了口气,暗想:自己怎么会见到鬼?沉静了一下才想或许是白蘅吓唬自己的…… “姑娘怎么这么惊慌?”突然冷冷的声音传过来,金蕊刚刚平静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抬眼一看,却发现“白无常”正站在屋子中央。 “啊……”金蕊吓的身子发软,心想:“我明明插了门拴,他是从哪进来的?难道真的是鬼?”发现自己再逃已经全绝可能,声音颤抖的问:“你到底是人是鬼?” “白无常”见她吓的花容失色,浑身战栗,自己并没有回答,只是闷闷得哼了一声。 金蕊见他不说话,想起传说中鬼是没有影子的,于是往地上看去。房里的夜明珠已全都盖住了,门已经关的严严实实,只有一点微弱的月光从内室里透过来,房内一片昏黑,加上她惊魂未定,竟真的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白无常”慢慢的向她走过来,在金蕊眼里却是飘过来一般,顿时觉得身上寒毛卓竖,头皮发麻,简直吓的发疯。 她想转身逃跑,可是四肢已经不受自己的神经系统控制了。她双眼紧张的凝视着慢慢“飘”向自己的白无常,舌头舔了舔已经发干的嘴唇,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想起过去百花谷里的老人说过,凡是妖魔鬼怪都害怕唾液,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闭上眼睛疯狂的向“白无常”吐口水。 “白无常”绝没有料到她突然会这样,数不清的唾沫星子铺天盖地的向自己飞来,脸上带着面具侥幸逃过,耳朵、发丝、眼睛、脖颈无一幸免,还有几口竟喷在自己的唇上。 他大为光火,想想自己真够倒霉的,刚才被她狠命踢了一脚,如今竟敢肆无忌惮的冲着自己吐口水,这个女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冷声喝道:“够了!” 金蕊嘴巴被他一捂,后脑勺撞在门板上,疼的眼冒金星,却感到他手心里传过一点点温暖,心慌意乱的睁开了眼睛。突然那“白无常”胳膊在自己眼前一晃,原本颈上带的龙凤牌竟落到了他的手中,随即人退后了两步。 他如风的速度让金蕊惊讶的瞪了瞪眼睛,手摸了摸脖子已经空无一物,确认龙凤牌被他抢走。想起那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东西,且不说价值几何,在自己心里已经成了可以找到对方的信物,咬了咬牙想就算今天自己小命不保,也要夺回来。 于是也不管他是人是鬼,大声喊:“你还给我!”说罢冲上去就抢。“白无常”一只手攥着龙凤牌躲闪,看了她一眼,声音依旧冰冷的问:“这是你的?” “管你什么事?”金蕊拽着他的衣服,伸直胳膊也够不到他的手,无奈他身强体壮,个子又高,跳着脚抢也无济于事。 “白无常”握着那块珍贵的龙凤牌,上面还残留着金蕊的体温和馨香,他今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取回这块龙凤牌,现在东西在他手上,却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不是它的主人了。 他另一只手在金蕊身上轻轻一点,刚才还乱跳的金蕊顿时僵尸一般直挺挺的站着,想说话,舌头也动弹不得。“白无常”重新将龙凤牌系在她的脖子上,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尖尖的下颌,这张绝美无伦的娇颜,那双含情的水眸虽然带着一丝惊恐,却依旧顾盼生辉。 “记住,你是我的女人!”金蕊僵直的站着,他的声音冷酷的没有一丝温度,霸道的没有一点柔情,又不敢看他,于是闭上眼睛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面具后,“白无常”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她除了似水的柔情,竟还有如此倔强可爱的一面,于是抱起她往内室的床榻走去。 “这是什么地方,容的你如此放肆?”白蘅从窗口里飞了进来,“白无常”并不理他,踩着脚踏将金蕊放在床上,扯过锦被给她盖好,说了句:“该睡了!”说完在她身上轻轻一点,金蕊便着了魔一样的昏睡过去。 白蘅被他气的浑身发抖,手里折扇扫过,黑暗中几枚银针冲“白无常”扎去,对方亦不躲避,鬼魅般的从袖子里滑出一把折扇,轻轻一甩,白蘅发出去的暗器悉数扫了回来。 这次白蘅更加火冒三丈了,要说对方一身白衣一把折扇像极了自己,可是他的暗器功夫在自己之上就有点接受不了,周身聚集了浓浓的戾气:“你到底是谁?为何会这招数?” “白无常”依旧冷冷的哼了一声,一副不屑一顾:“雕虫小计!”说着将手中折扇轻轻一抛,向对方打去,白蘅急忙躲闪,再抬头时,却发现对方早已没了踪迹。 第二日一早,素云朦胧中听到外面砰砰的砸门声才睁开眼睛发现外面天已经大亮:“啊?什么时辰了?” 晓月揉着惺忪的睡眼说:“不知道,是谁这么无礼?” 素云也不答话,急忙起身出门,门房已经开了大门,只见景云正在教训他们:“可知跟着主子就要早起晚睡,别以为金蕊姑娘脾性好,你们就无法无天!” 素云急忙问:“景云,这么早来藏秀阁有什么急事?” “还早呢?都快辰时了,紫月宫宫主来了,王爷请蕊儿去荣威堂。” “可是小姐还没起身呢!” 金蕊身上的穴位早已经通了,醒的时候感觉头昏脑胀,手里握着那块龙凤牌歪在床上反复的想着昨天夜里的事情。那个白无常手上有温度应该是人,可他会是谁呢?昨夜靠近自己时的气息是那么熟悉,难道……突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急忙起身去开门。 水水求票票,求留言,求收藏!!什么都要! V43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荣威堂上,勤王瞪着星诀依然是那身金灿灿的衣装,让他看上去十分闪眼,旁边的桌上已经摆满了锦盒。 勤王依旧是冷颜无笑:“不知宫主来本王这里有何贵干?” 星诀急忙起身赔笑说:“前儿跟王爷您有些误会,所以本宫……” 勤王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似笑非笑的问:“你是怕本王扫平你们紫月宫吧!” 星诀微微一笑,在旁边椅子上坐下:“当日若不是本宫出手,只怕王爷的爱妾早已经是白世子的身下玩物了……” “他敢?” “情到浓时……” “王爷――”素云疾步跑了进来,看到有客人坐在一侧,似乎有些鲁莽,急忙见礼说:“我们小姐说,宫主远道辛苦理应来见,只是身上伤势未愈,不能相陪,请宫主恕罪!” “鬼才信!”星诀心里暗骂:白蘅早就给她吃了血脂麒麟膏,论理现在应该比原来更要活蹦乱跳才是,这分明是故意跟本宫找茬。 勤王对素云点了点头,脸上依旧面无表情说:“本王的爱妃身体不适,不能来见请宫主恕罪,他日若蕊儿身子还是不好,本王自然还要去紫月宫讨教。”说罢就起身送客。 等星诀走了,勤王便问素云:“蕊儿她还不舒服吗?”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小姐到现在还没有起床。” “为何不早说?” “小姐不让奴婢说,想是王爷昨晚在侧妃娘娘那里过夜,我们小姐不高兴了。” “是因为这?” 素云点了点头:“昨夜就莫名其妙的发火,奴婢也不敢劝,今儿奴婢请小姐梳妆,小姐说不舒服不想起床。” 勤王嘴角上扬,眼中露出一丝笑意,说:“本王去侧妃那有些事情,回去好好照顾蕊儿。” “可……”素云有心说让王爷回藏秀阁,可是看到他那冷酷的眼神,却不敢说什么,只好答应着。 临走,勤王又嘱咐道:“回去就告诉蕊儿说本王去侧妃那里了。” “可奴婢怕小姐会生气的……” 勤王扬了扬眉,脸上稍稍闪过一丝愠怒:“就这样原话告诉金蕊。” “是,奴婢知道了!” 知春轩―― 昨夜田静儿比金蕊还要生气万分,原以为勤王心情大好留宿知春轩,正想使出浑身解数想一搏欢心,没想到只是听自己弹唱,连酒都未沾唇便在子夜时分转身离去。 她从来没有如此难堪,想来自己汇春楼里的头牌花魁竟会输给一个不谙世事的臭丫头,好歹自己也是王爷的侧妃,竟然一夜都不肯分给自己…… 她微微咬着唇,脸上有一股忧郁,声音异常的平淡:“这里没有人,紫玉大人何必偷偷摸摸的躲着?” 一抹身影从屏风后面闪了出来,依旧一袭白衣,依旧是白色面具,看不到他的容颜,却能感到他眼神中冷冽的气息:“不过几日,勤王妃的耳力有所见长呀!” 田静儿微微低头,极其谦恭的站在一侧,依然淡淡的说:“不敢什么勤王妃!” “哼!”对方冷笑一声,坐在刚才田静儿坐的玫瑰椅上,依然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主子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不要为难金蕊姑娘!” “是宫主说的?”田静儿脸上闪过一丝疑虑。 “不错!”白衣人站起身,回首看了田静儿一眼,声音依旧冰冷无情:“我劝你好自为之,干好你自己分内的事。”说罢就要往外走。 田静儿不顾一切的拦住他:“可是那丫头绝对不能留着她。” “你想违抗主子的意思?” “不不,静儿不敢,只是那丫头看到了我跟大皇子的事,只怕会传到端木昊天那里!” “主子已经发话了……” “可是如果……” “啪”的一记耳光,田静儿重重的摔在地上,很长时间疼的都没有起身。 “你敢打断我的话?敢跟主子讲条件?”恐惧的白色面具后面冷气更甚。 “静儿不敢!” “那最好!” 对方没有再看她,周身依然是冰冷骇人的戾气,一言不发的闪了出去。 田静儿重重的呼了口气,轻抚有些肿胀的脸颊,感到更加痛苦和压抑。 自小被紫月宫宫主收养,教她功夫,逼她学习弹唱,在汇春楼里当花魁引诱端木昊鑫,纵然自己风风光光的嫁进了勤王府,可她不过是一个空有名分的侧妃,还是没有摆脱宫主的牵绊,依然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她有些艰难的爬起来,依旧是无助的轻叹,不知道宫主怎么也会知道金蕊这个丫头?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对她的企图,她再次涌上一股恐慌,自从见到金蕊那个丫头,这种岌岌可危的感觉一直缠绕着自己, 她默默的望着窗外早已不复存在的身影,嘴角一抹冷笑:你――难道不一样吗?你以为是紫玉使者就高人一等吗?一样也是主子身边的一条狗…… “爱妃在想什么?”勤王突然而至,让田静儿浑身颤抖了一下,慌乱的低着头问安:“臣妾见过王爷。” “罢了,只有你我,免了这些规矩。”虽说勤王口中说的平淡无常,可是却依旧是让她有些恐慌,不能平静。 “臣妾不敢!”田静儿不敢抬头,接着说:“臣妾给王爷倒茶。” 勤王点了点头,突然说:“爱妃今天跟往常很不一样,怎么变得如此谦恭有礼?” “王爷说笑了,难道臣妾不懂规矩?” 勤王凤眼微眯,声音又冷了几度:“抬起头来。” “臣妾……” “抬起头来。” “臣妾……臣妾……”田静儿心里一阵慌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头却垂的更低了。 勤王一下捏住她的下颌,逼她抬头看着自己,脸上的掌印清晰可见,他冷笑一声:“你告诉本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打本王的侧妃?” 花儿们:水水这两天身体不适加电脑罢工,更新少了,请大家见谅,明天开始会开始变多的哦~ V44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田静儿看了勤王一眼,那双冷冽的星眸闪出的冷漠和杀意让她恐惧:“王爷……王爷……臣妾……”她心里一阵阵慌乱,感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更不知道应该怎样应承眼前的境况。 勤王冷笑一声:“没想到本王的侧妃竟然是紫月宫的人!” 田静儿咽了一口唾液,感到自己的银牙不听使唤的上下碰撞:“王爷……” “说!”勤王脸色怒意更浓,声音愈发阴晦:“星诀那混蛋让你混在王府里做什么?” “没没有。”田静儿慌忙双膝跪地:“求王爷明鉴,臣妾只是自幼父母双亡,是宫主将臣妾抚养长大,幸得王爷青睐嫁入王府成为枝头‘凤凰’,并不是混进王府。” 勤王看着田静儿不像撒谎,脸色稍有缓和,看上去似乎心不在焉的坐在窗边的榻上:“星诀将你抚养长大,怎会将你放在汇春楼?” 田静儿眼中含泪:“虽说臣妾是由宫主抚养长大,只是臣妾从小就没有见过宫主……” 勤王冷笑着,突然话题一转:“刚才来人是谁?” “王……王爷……说的什么人?” 勤王凤目射出一股惧人的骇气:“你还敢跟本王绕圈子?” “臣妾不知……只是他手里拿着宫主的紫玉信物,臣妾真的不知他是何人。” 勤王眼帘微合,有些慵懒的从榻上起身:“从今天起不许你踏出知春轩一步,否则休怪本王无情。”说罢走了出去。 勤王心里乱糟糟的,自己刚刚到知春轩的时候正看到一个白影离开,那身影十分熟悉,只是身形快的没法看清容貌,进门后正看到田静儿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 他也知道紫月宫星诀养了大批的绝**子为己所用,只是没想到田静儿竟也是其中一个…… 正在他想事的时候,听见素云一边喊一边向这边跑过来:“王爷……王爷,求您快点……” 勤王眉头微蹙:“什么事如此慌张?” 素云一路狂奔,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王爷,小姐她……她……” 勤王心中一紧,急声问:“蕊儿她怎么了?” “小姐她走了!” “走了?去哪了?” 素云心里有些害怕,慌忙跪下说:“王爷让奴婢把您在侧妃娘娘这的事告诉小姐后,小姐就让奴婢收拾东西,说是不在王府里呆了。奴婢拦不住她,所以赶紧跑来找王爷……” “蕊儿还说什么了?” “小姐还说王爷您已经病愈,小姐回百花谷去了,祝您跟侧妃娘娘白头到老……” “死丫头!”勤王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被气的哭笑不得,他叹了口气又问:“晓月跟在她身边吗?” “是!”素云急忙答应:“奴婢怕王爷追不及,担心小姐路上受委屈,特意让晓月多拿了银两以备不时之需。” 勤王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赏,见她还跪在地上,说道:“做的好,本王日后定会赏你,先起来吧。” 素云急忙答应着站起来。但见景云又匆匆的赶来:“王爷,宫里安公公来府上传皇上的口谕,着王爷您跟蕊儿立时进宫。” 端木昊天微微一愣,只是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景云又上前一步小声说:“听说鑫王今儿一早又去了朝阳宫,如今还在那里跪着。” 端木昊天顿时脸色一片阴沉,他想了想转脸对素云说:“蕊儿回百花谷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本王揭了你的皮。” 素云急忙应着:“奴婢知道了。” 端木昊天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又对景云说:“跟本王进宫。” 勤王很快便到了朝阳宫,看到皇后和端木昊鑫全都在侧,皇后虽说不似前些日子那般跋扈,可眼中依然带着强烈的敌意,端木昊鑫更是双眼冒火,依旧是那副想把自己生吞活剥了的表情。 勤王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淡淡的说:“不知父皇叫儿臣有何吩咐。” 端木淳见只有他一人,微微的笑了笑问:“昊天怎么一人?金蕊姑娘呢?” “蕊儿她……”勤王尽量脸上表现的没有什么波澜:“蕊儿身体欠安,怕冲撞了龙颜,儿臣没有让她来。” 端木淳点了点头,看了皇后和端木昊鑫一眼,又问:“金蕊姑娘给泽儿治疗腿伤已经有些时日,不知进展如何?” “回父皇话,儿臣这些日子忙于南国使臣之事,至于二哥腿伤之事想必二哥更为清楚。” 端木昊鑫在一旁冷冷的说了声:“二弟的腿不仅毫无起色,反而比先前更重了。” 勤王一看到他那猥亵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本紧皱的眉头愈加厉害,只是在圣驾面前少不得强忍着对端木淳说:“二哥的腿伤已经三年有余,众多的太医郎中都束手无策,蕊儿刚刚诊治,自然还需要时日……” 话未说完端木昊鑫就气势汹汹的打断了他的话:“需要时日?哼!多少日?三日?五日?还是十日?”他冷笑了一声,冲着端木淳说:“父皇!儿臣的爱妃如今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他说着眼里竟涌上闪闪泪光:“儿臣的孩儿已经夭折,都是拜这个‘神医’所赐,求父皇给儿臣做主!” 说完双膝跪下,等着皇上的恩准。 端木淳眉头也是皱了皱,要说他还是相信金蕊的医术,而且他也有一种感觉,对于逸王来说,只怕金蕊也是最后的一丝希望,他看着端木昊天说道:“你必须要给朕一个日期,如果还不能治好泽儿的腿伤……”他顿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朕也要给昊鑫一个交代。” V45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看了一眼脸上得意洋洋的鑫王,说道“父皇,儿臣需要百日。” “哼!”鑫王这浓重的鼻音让端木昊天怒火攻心,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就看到眼前这个所谓的大王兄十分碍眼,如今恨不能除之后快。他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怒气,依旧装出随意的模样对端木淳说:“父皇,您知道病去如抽丝,况且二哥腿伤已经三年之久,儿臣需要百日已是……” “你不过是给那个贱婢找借口罢了!” 鑫王的这次咄咄逼人的打断让端木昊天十分恼怒,他转头怒斥道:“你这贱种敢怀疑本王?” 看到他满身散发的滔天怒气已经毫不掩饰,星眸中尽是要将鑫王置于死地的冷冽,端木淳微微皱眉对他说:“不如这般,朕给你十日期限,若是泽儿的腿有所好转,朕便不再追究,否则朕一定要还鑫王一个公道。” 端木昊天知道多说无益,无奈的说:“就依圣意。” =============================分隔线============================= 金蕊和晓月两人不顾素云的阻拦,一起背着两个包袱悄悄地出了王府。出府后才知道自己根本不知道回百花谷的路,少不得一边打听一边走。 晓月一向只在府里做些零碎杂活,从未走过这么多路,加上早上急于跑路,水米未沾,看到有客栈,忍不住说:“小姐,我们先吃点东西再走吧,晓月饿了。” 金蕊也早已经是饥肠辘辘,急忙说好。 两人就近找了一家小店,晓月安排金蕊坐了,便找店家打听去百花谷的路。 “好个俊俏的小妞!”随着声音一个肥头油面的胖子坐在金蕊了身边,熊掌般的大手搂住了金蕊的腰。 “啊……”金蕊吓的跳了起来,惊叫:“你要干什么?” 胖子重新按住金蕊淫笑着说:“不干什么,姑娘一个人这么孤单,大爷陪你玩玩嘛。”一边说着将金蕊搂在怀里。 金蕊吓的尖叫:“晓月――晓月……” 晓月听到声音急忙跑过来,对那胖子骂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怎敢欺负我们小姐。” “欺负?”胖子笑的整个身上的皮肉乱颤,在晓月脸上摸了一下说:“爷这是疼她呢。”接着对手下两个家丁说道:“这个长的也不错,爷赏你们玩了。” “多谢公子!”两人一听便抓住晓月的胳膊,往自己怀里拉扯。晓月一向在王府里循规蹈矩,从不出府,那里见过这些,吓的她在那人怀里拳打脚踢:“你们放开我……” “这么漂亮的小野猫,真便宜你们两个小子了。”胖子一边说,嬉笑着向金蕊脸上亲去。 金蕊早已经吓得脸色发白,双手急忙挡住他那脏嘴,大声怒斥道:“我们都是勤王府里的丫鬟,你敢无礼,我们王府必不饶你。” 她这一喊果真让几个男人停了下来,晓月趁着他们愣神,挣脱开两个家庭的牵绊,跑到金蕊面前冲着胖子说:“我们小姐可是王爷的爱妃,你敢如此无礼,她日王爷知道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胖子原本有些迟疑,如今听晓月一说反而不信了。要说勤王的王妃只有田静儿,有名的花魁,他整日混迹烟花柳巷怎能不认识,重新抱住金蕊,嬉笑着说:“你们糊弄本公子还嫩了点。”说完臭烘烘的嘴开始往金蕊脸上拱,又对手下两名家丁说:“把这两丫头带回府里,让弟兄们好好爽爽……” “好大胆子!”突然一瞬间,金蕊便被一阵风带离了那个肥头大耳的怀抱,继而被一个白色身影护在身后。 胖子一愣,随后脸上一片怒容,骂道:“你是什么人?敢打扰爷的好事?”冲两名家丁挥了挥手:“给我揍这个臭小子,打到他见棺材为止。” 随着一声冷笑,长剑如闪电般轻轻一抖,那两个家丁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胖子见状吓得魂不附体,双腿跪地,不停的作揖叩拜:“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你这狗命,留着何用?”说罢抬手挥剑便要向他刺去。 金蕊急忙拦住:“他已经认错,公子饶了他吧。” 陶祯温婉一笑说:“像这种人渣死不足惜,留着只会祸害百姓。” 金蕊摇了摇头:“可是好歹也是一条,求公子看在蕊儿面上饶过他吧。” “滚!”胖子听到急忙起身作揖感谢,慌不择路的跑了。 金蕊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陶祯,想到若不是他出手相救,自己跟晓月还不知会有怎样的下场,急忙行礼:“蕊儿多谢公子相救。”只是她如此客气倒让陶祯有些拘谨:“姑娘怎么如此客气?别说陶祯认识姑娘,就算萍水相逢也不会袖手旁观。”接着又问:“姑娘为何会在这种地方?” 金蕊有些羞愧,想着自己吃醋离了王府,又不好意思说:“只是带着丫头出来逛逛。一时肚子饿了,不想竟遇到这种泼皮无赖,公子你呢?” “陶祯现在就跟在勤王身侧办事,正想回父亲那里取东西,不想碰到了你。” 金蕊笑的更加羞涩:“真是奇怪,蕊儿一直侍奉勤王身侧,怎么都没有见到过你?” 陶祯笑着说:“我并不怎么进府,只是听从勤王差遣,帮他办事罢了,姑娘在府外时间久了危险,陶祯送你回去吧!” “不不!”金蕊急忙摇了摇头,又说:“蕊儿不敢劳烦公子。” “怎么会是劳烦?姑娘也是王爷身边的人,送你回府也是陶祯的分内之事。” 金蕊讪讪地笑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沉默一会才说:“蕊儿跟晓月还有别的要事,先告辞了。”说完便拉着晓月风一样的跑了,留下陶祯一脸茫然的呆愣着。 V46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拉着晓月疾步快走,知道陶祯还在身后没有离开,自己也不敢回头乱看,只是脚步更加快了些。 而晓月一人背着两个包袱,加上心里着慌,只能跟着她小跑,见金蕊脸上有些慌乱的样子,忍不住好奇,问:“小姐,那位公子是谁啊?” 金蕊脚步更快的说:“是陶丞相的公子。” “哎呀,小姐是说那个满是白胡子的陶丞相吗?”晓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抹白色的身影依然颀长伫立:“他怎么会有这么英俊的公子……”感觉被金蕊拉着走的十分焦急,接着问:“小姐,咱这是要去哪?” 金蕊头也不抬的说:“当然还是回百花谷。” “小姐,您等一下。”晓月站住身,也一起将金蕊拉住,粗粗的喘了口气说:“小姐咱还是回王府吧!” “为什么?” “咱们刚刚出府就遇到歹人,要到百花谷还要有一日行程,奴婢怕小姐再有不测。” 金蕊微微低了头,要说晓月说的何尝不是,只是……她微微叹了口气说:“我一定得回百花谷去。” “小姐,您就听奴婢的话,还是回王府吧!” “回王府?”金蕊秀眉一蹙,撅着嘴问:“难道要回去看王爷跟他侧妃娘娘恩爱无双?” “小姐呀……”晓月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说:“难道您要王爷只宠爱小姐您一人吗?” 金蕊瞪了瞪眼,娇嗔道:“谁稀罕他宠爱了?本姑娘回百花谷有要事去办。” “要事?” 金蕊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哀伤,她对晓月说:“如果你害怕就回府吧,我自己一人回去便是。” 晓月急忙说:“小姐您说哪里话?奴婢跟着小姐,命都是小姐的,怎么能让小姐一个人回去?就算死也要跟小姐死在一起。” 金蕊听她说的这么严重,“扑哧”一声笑了,紧接着心里更不是滋味了。突然想起什么笑着对晓月说:“我有办法了。” =============================分隔线============================= 裁缝店门口,走出两位眉清目秀的翩翩少年。 金蕊跟晓月看着对方都笑了,两人分别换了一身男子装束,不仔细看竟真的认不出对方了。金蕊美眸笑成了弯月,看着晓月说:“以后你不能再叫小姐了,一定要喊公子。” “是,奴婢知道了!” 金蕊嘻嘻的笑着问:“我这个办法不错吧?” “还是小姐聪明,这样没人能认出我们是女人了。” 金蕊笑容更加的骄傲了,在她头上轻轻一拍说:“还叫小姐,当心点。” 晓月也笑了:“奴婢知道错了!” 金蕊不再说话,两人急急忙忙的出了城,只是没有发现一抹白色的身影悄悄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两人走了整整两天才到了岭西,一进百花谷,晓月立时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已是初秋,正是山花烂漫的时节,漫山遍野全被数不清的花草树木所覆盖,或红或绿,或黄或紫,姹紫嫣红的色彩调在一起却不见有繁乱,让人感到绚丽斑斓。 晓月早已经忘了自己一身男装,高兴的从身边采集数不清的鲜花,蹦蹦跳跳的对金蕊说:“这里实在是太美了,比咱王府的花园漂亮百倍千倍呢。” 金蕊也笑了,说:“这就是我过去生活的地方。”远远的看到山头上隐隐的院舍,她指了指说:“就在那,用不了半个时辰就到了。” 晓月高兴的拉着她的手说:“公子,咱们快点走吧,奴婢真是等不及了。” 金蕊点了点头,眼中却带着一丝忧伤,晓月看在眼里,也许是走的累了,也许是要到家了金蕊心里有心事,自从昨天晚上她就一直闷闷不乐,晓月急忙问:“公子,您是不舒服吗?”金蕊摇了摇头,眼中却涌上了泪水。不知道为何,她心里十分难过。其实自从离开王府那一刻,她的心情就没有好过,她清晰的感到自己心里在疯狂的想着端木昊天,无时无刻的都在思念着他。 想来勤王早已经知道自己离开王府的事了吧?按照他的速度早就应该追上自己了,可是到现在依然杳无音信。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或许端木昊天身子已好,只顾了跟侧妃娘娘恩爱,早已经忘了自己这个小丫头了吧。 “如果可以,本王愿意放下这一切,跟你在百花谷里做一对平凡的夫妻……”这话还在耳边萦绕,脚下一块小石头硌了脚,不疼,可金蕊却忍不住哭了出来。 “小姐……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金蕊强忍着眼泪,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表情。 “已经不远了,要不然公子休息一下吧。” “也好!”金蕊点了点头,只是刚刚坐下的一刹那,突然有一种感觉,不远处好像有个人影闪了一下。她有些慌乱的站起身问:“晓月,你有没有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咱们?” 晓月摇了摇头:“没有啊,奴婢没有发现什么有人,” 金蕊有些忐忑的说:“可是我怎么总觉得有人似的?” 晓月急忙往后看了看,平坦的路上没有一个人影,笑着说:“想是公子这些两日累了,想多了。” 金蕊拉住她的手说:“我们不休息了,马上就到了,还是赶路要紧。” 晓月虽说心里有些奇怪,但是金蕊如此说,也只能照她的吩咐来办,两人急忙继续赶路。 V47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轻轻的推开院门,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离开时院里的菊花才刚刚长成,如今全都已经绽放,五颜六色让她感到久违的温情。 晓月进门后,两只眼睛便四处“溜达”,只是一座普通的四合院,正房侧房一应俱全,虽说有些简陋,但因为有这些菊花的点缀,竟觉得比藏秀阁的院子漂亮千倍万倍。金蕊已经走到正房门前,笑着招呼她说:“快进来歇歇吧。” 不想到了房里,更是别有洞天。晓月嘴巴微微张着,要说奢华自然比不上藏秀阁里的奇珍异宝,可清雅却更胜一筹。比起王府的其他别苑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门的红木条案上摆着乌木镶银大理石水墨桌屏,一旁是青瓷斗瓶,里面插满了绿莹莹极其闪亮的孔雀羽,西面侧室里红木龙凤床雕琢的极其精美,只是妆台上的妆镜引起了晓月的注意,这不似府里的铜镜,而是纯银的,镜边不是普通木头镶嵌的,而是完全一体的纯银,只是上面雕着奇怪的人面蛇身的女子,她从没有见过,好奇的问:“小姐,这是什么?” 金蕊笑着说:“这是我父母的屋子,那是我娘亲的遗物。” 晓月轻轻的抚摸雕刻的纹饰:“奴婢是问这上面刻的是什么?好奇怪哦。” “那是女娲娘娘,是保佑苗裔的女神。”金蕊接着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我的房里换件衣服。”说着便出了门。 金蕊的屋子就在正房的东侧,在她推开门的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了眼底,正坐在自己过去的香榻上喝茶。 端木昊天听到她的声音,头也没抬,语气平静却带出了一股浓浓的霸气:“百花谷的泉水跟府里的就是不一样,冲出的茶也香甜。” 金蕊不知是喜是悲,早已经无法形容这一刻的心情,她只能感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了胸口,瞬间竟让自己窒息,望着那张日思夜想的俊颜,张了张嘴,竟没有发出声音。看着他缓缓起身走向自己,眉角带着冷冷的笑,心里竟有一丝慌乱,望着他的眸子说了句:“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本王心爱的人跑了,你说怎么办?” 这瞬间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金蕊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 “你……这个臭丫头!”勤王虽是怒声骂着,却又饱含了多少的宠溺和思念。 金蕊回过神,调整好情绪,秀眉浅颦,撅着嘴问:“王爷身子已经康复,还来百花谷找蕊儿有何贵干?” 勤王俊眉微皱,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臭丫头!几日不见,竟然学会顶嘴了!” “蕊儿一向不就这么没规矩吗?” “你……”勤王这次被气的目瞪口呆,亦不再罗嗦,一把抓住金蕊将她拥在怀里,拨去眼前的乱发,吻上她的眉眼,香腮,最后停在她的娇唇上,舌尖顶开她的银牙,灵巧的她缠绵在一起。 金蕊不停的在他怀里挣扎:“唔……王爷……不……要……” “不要?”端木昊天冷笑一声,抱起她将她狠狠的摔在床上:“本王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反抗本王的后果。” “啊……疼……”金蕊身体跟模板的亲密接触让她感到骨头都被摔碎了,而看到他开始宽衣解带,更加惶恐:“你别……” 勤王将她压在身下,重新吻住那两片诱人的双唇,大手也随着她娇柔的肌肤伸进她的肚兜里,准确的捉住她傲人的双峰,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蓓蕾上轻柔的画圈。 金蕊顿时觉得一股电流传遍了整个身体,忍不住轻轻的呻吟出声,而端木昊天则继续贪婪的汲取着她的芬芳,**的双唇也滑向她的脖颈,金蕊身子轻轻一颤,他的吻是那么热烈,挑逗着自己的芳心,而这一刻所有的反抗早已成了一种形式:“不要,王爷,您不能……” 望着她娇容含春,勤王笑的那么邪魅,轻啮她柔软的耳珠,低喃:“本王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给本王治好了病,现在本王就要试一试。” “不不……”金蕊吓得在他身上不停的扭动着身子:“晓月还在门外,求王爷先饶了蕊儿……唔……” 唇再次被他霸住,疯狂的吻让她有些目眩神迷,而这一刻勤王似乎已经等了很久,扯去她身上那件掩盖了天姿国色的男装,娇嫩柔滑的肌肤刺激了他所有的敏感细胞,而隐藏已久的**在这刻全部爆发了,将早已激情澎湃的身体直直的冲进了她的芳心里,感受到她的灼热紧紧地包裹着自己,他整个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蕊儿……给我,我要你……你所有的的一切。” “不要……痛……啊……放开我……”金蕊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了自己整个身体的神经,她抓住勤王的胳膊,长长地指甲也掐进了她的肌肉里。 端木昊天看到金蕊眼角溢出的泪珠心里一疼,一只手轻轻的搂住她的腰,双唇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说:“乖,蕊儿,我轻轻的。” 金蕊依旧无法忍受:“不……我不要……太痛了……求你……放开我……” 端木昊天轻柔的抚摸着她美妙的胴/体,唇也更加温柔的在她身上游走,停留在蓓蕾时柔软的舌尖不停围着那两颗诱人的樱珠转圈。金蕊内心的**彻底被他撩拨起来,双手也忍不住搂住勤王的脖子,嘴里也动情的呢喃:“王爷……求你……轻点……轻……” “唔!”勤王突然一声闷哼,什么都没有说一下扑到在金蕊的身上,昏了过去。 V48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啊――”金蕊看到端木昊天突然倒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吓了一跳,慌忙起身:“王爷……您怎么了?” 转脸看见晓月肩扛一条长棍满脸骄傲的站在床边,嘴里骂道:“哼!让你欺负我们小姐!本姑娘也不是纸做的。” 金蕊见自己全身**的跟端木昊天拥在一起,而他那骄傲的宝贝还在自己身体之内,脸“刷”的一下红了,可谓尴尬之极,也许是刚才两人太过意乱情迷,谁也没听见有人进门。她急忙扯过衣衫披在身上:“王爷……王爷您醒醒……” “是王爷――”晓月顿时吓得浑身打颤,急忙跟金蕊一起扶着他躺在床上。 “王爷……您醒醒,您醒醒……”看他依旧昏厥不醒,金蕊顾不上许多,急忙下床,从一个精致的妆匣里找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放在端木昊天鼻尖处晃了晃。 “咳咳咳……”端木昊天顿时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推开金蕊手里的小瓶:“是什么臭东西!” 金蕊急忙盖上盖子:“王爷您醒了?” 端木昊天晃了晃头,摸了摸后脑,一个肿胀如鸡蛋的小包,看到晓月站在身侧,眉头一下皱紧了。 而晓月看到勤王那双含怒的星眸,更是心惊胆战,慌得双膝跪地:“奴婢……奴婢不知道是王爷!” 勤王怒斥道:“你好大胆子,竟敢打本王!” “王爷恕罪,奴婢刚在院里听见小姐惊叫,以为是歹人欺负小姐,所以……才……求王爷饶了奴婢吧……” “你……” “王爷……”金蕊见端木昊天怒气冲天,慌忙挡在晓月身前:“求王爷看在晓月为了蕊儿的份上,饶了她吧。” 端木昊天眉头皱的更紧,冲晓月摆了摆手说道:“你先退了吧。”晓月慌忙跑了出去,金蕊重新坐在他身边,柔声问:“王爷没什么事吧?” 勤王被晓月的这番折腾气的兴趣全无,重新搂住金蕊说:“这丫头倒是对你忠心耿耿。” 金蕊点了点头:“蕊儿这次回来,多亏了她一路侍奉。” 端木昊天环视房间四周:“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女子香闺,原来如此精妙。” 金蕊撅了撅嘴:“虽说蕊儿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好歹也是爹娘的宝贝,从小娇生惯养,不似王爷您……”金蕊想起了过去一家三口所享受的天伦之乐,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又记起在王府里受的委屈,眼中一片朦胧。 “蕊儿这是对本王不满?” 金蕊并不答话,羞涩的低了头,靠在他的怀里娇声娇气的说:“蕊儿身子疼,不能伺候王爷起身更衣。” “本王也不想起身!”想到刚才跟金蕊的激情万丈,还有她那抹娇羞,再次心潮澎湃,重新勾起金蕊的下颌,吻住了她。 “王爷……不……您……” 端木昊天放开她:“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金蕊再次听到这话整个身子抖了一下,挣开他的怀抱吃惊的看着他,但见他眼中带笑,语气却是那么霸气十足。 “你是我的女人……”这句话在耳边清晰的萦绕,她呆呆的看着勤王:“王爷……是……那天……是您……” 端木昊天重新抱紧她,认真的感受着她身上的馨香和柔软,却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块玉牌放进金蕊的手心里:“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什么不好好收着?” 金蕊张开手,只一眼便脱口而出,是:“龙凤牌?!”看向勤王,依旧是含情的冷眸:“那夜是你救我离开的?” 端木昊天诚实的摇了摇头:“本王不知道是谁救你离开白蘅的别苑,只是……”他微微顿了一下又说:“只是这龙凤牌是本王的贴身之物,不知是如何落到你身上的,想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金蕊眼中含泪:“若不是这龙凤牌,蕊儿也离不了那黄泉路。可是,你为什么要装白无常吓我?” 端木昊天扬了扬眉,笑容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怒目瞪着她说:“你竟敢往本王脸上吐吐沫!” “是……是蕊儿……以为您是无常鬼嘛……”说完娇羞的低下了头。 端木昊天重新将金蕊紧紧的拥在怀,在她眉间轻轻一吻:“蕊儿……这龙凤牌不是凡物,你一定贴身携带。” 金蕊愣了一下,想到那个自己游魂的那个梦境,将它放回端木昊天的手中说:“蕊儿不过草木之人,怎敢收这么贵重的东西,王爷还是自己留着吧。” “臭丫头,你敢不要?”她的拒绝让端木昊天气的浑身发抖,想来龙凤牌何等珍贵,自己当年那么喜欢黎雪琴都没有给她看一眼,如今决定送给金蕊竟然不屑一顾。 “我……”蕊儿看到他微有愠怒,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知道龙凤牌与众不同,只是想让端木昊天留在身上可以保佑他逢凶化吉,岁岁平安,没想到他却误会了自己的一片爱意。 看着她眼中闪着扑朔,端木昊天似乎下定决心似的:“蕊儿,二哥想娶你为正妃娘娘,本王一样可以做到。” 金蕊心里一片慌乱,娇声说:“蕊儿自知身份,不敢奢望什么王妃,只是……”她没有说下去,眼中却一片朦胧。自小见父母伉俪情深,双宿双飞,就想有一个像父亲一样的相公,可是上天却给了这样一个作弄人的安排,偏偏爱了王公贵族的端木昊天,这个注定要要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的男人…… “蕊儿……”端木昊天这声轻唤极其缠绵悱恻,又带着几许哀伤,那是谁也读不懂,看不透的。他攥住金蕊的手说:“我同样可以只跟你一人终老一生!” 谢谢花儿的留言,鲜花和巧克力~~超爱的说~~为了你们水水拼命更新也值了!~~不过今晚有事,请大家体谅哦~ V49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只跟蕊儿一人?”金蕊小声重复一遍,突然想告诉他自己这一刻是多么感动,可又怕他轻视了自己,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端木昊天攥住她的手:“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本王一定说到做到。” 金蕊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情绪,眼中噙着泪水,靠在他胸前嘤嘤而泣。 端木昊天重新将龙凤牌挂在她的脖子上,轻吻她的脸颊,说道:“这便是本王给你的信物,也容不得你拒绝。”金蕊点了点头,动情的吻了吻他的唇,依然是沉默着,或许这一刻自己也不需要什么语言了,这一吻足以说明一切。 两人就这样赤身相拥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聆听彼此的心跳,相信没有人能取代对方让自己如此热烈的去爱。 金蕊微微动了动身子,顿时觉得娇柔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再次低泣出声。 端木昊天关心的问:“怎么了?还疼吗?” 金蕊委屈的含泪点了点头。 端木昊天给她擦了擦眼泪,笑着哄她说:“好蕊儿不哭,由本王伺候你穿衣如何?” 金蕊立刻破涕为笑:“如此很好!” 勤王起身却看到一件男装,忍不住笑道:“这衣服也能穿得?蕊儿要回家,怎么会想女扮男装?” 金蕊羞涩的笑了笑说:“蕊儿跟晓月刚刚出了王府就被人欺负,担心再生出事端才想出这个法子……” “砰”地一声门撞开了,景云满脸兴奋的闯了进来说:“爷,我在山上猎了一只大狍子。” 金蕊依然全身**,羞得一下钻在端木昊天怀里,景云尴尬的笑了笑:“是蕊儿回来了。” 勤王紧紧搂着金蕊,气的恨不能给他一记耳光,怒声说:“出了府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第二天清晨,金蕊很早就起床了,自己起身换了一件白色衣裙,轻绾秀发,用一只银簪别了,见妆台上放着晓月采的白菊便一同簪在发间,端木昊天半倚在榻上看着,梳妆后的金蕊那份飘逸和灵动无人可比,俨然是一位落入凡间的精灵。 金蕊转脸看到端木昊天正痴痴的看着自己,对他妩媚一笑:“王爷醒了?” 端木昊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金蕊坐在他的身边说:“蕊儿要上山去,王爷您在这里休息,让晓月在伺候您……” 端木昊天急忙起身:“不!本王同你一起去!” 金蕊微微低了头说:“今儿是蕊儿爹娘的忌日,蕊儿是要去坟前看望爹娘,王爷您还是留在这里吧。” 端木昊天起身自己系着衣扣,一边说:“本王知道!” “知道?”金蕊一脸惊讶。 “本王特地让景云准备了香烛纸钱,为你祭奠所用。” “可是……王爷怎么知道的?” 端木昊天微微一笑,带着一种无人能比的骄傲和桀骜:“你所有的一切都瞒不过本王!” 两人皁膳后便手拉手一起上山去了,景云和晓月各自提着一堆东西远远的跟在后面随时伺候。 想来岭西百花谷端木昊天已经三年没有来过了,当今皇上端木淳十分喜欢狩猎,而这里正是猎狐的好地方,虽说自己并不太喜欢但也曾经陪在君侧。只是三年前逸王伴君打猎时被毒物所伤双腿不能站立后,也许是让皇上过于伤心,从那以后竟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远远的山间飘着一片氤氲雾气,伴着绿树红花十分飘渺,让人感到这里就是世外仙境。只是偶尔传来晓月和景云的争吵声有些煞风景,端木昊天也懒得教训他们,既是不在府里,又没有外人,随他们喜欢。 不过半个时辰,端木昊天就看到不远处一座高高的灵台,正想问问金蕊是什么地处,不想金蕊却指着说:“那里便是蕊儿爹娘的墓地。” 端木昊天听她这么说心里微微一惊,原想金蕊不过是乡野丫头,可前儿来到百花谷看到她过去居住的地方时候就已经感到一丝惊异,虽说只是山中一个落寞院落,可是房里的摆设,吃穿用度,比起皇城里的大家闺秀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她香闺中的熏香,那是皇廷的特有之物,而今看到她父母双亲的坟墓竟是如此奢华,更加觉得金蕊身世是个谜。 跟在金蕊身后拾级而上,看到两座并排的坟墓。基座墓体全部是由汉白玉雕琢而成,而墓碑上的字竟全是纯金贴成,端木昊天眉头稍稍蹙了一下,这一切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而更让他意外的是墓碑前面竟然已经摆好了香烛供品,他一眼就看出,那些全都是皇宫内造的产物。他愣了一下,看金蕊却似乎并不以为然。 他实在忍不住心底的疑问:“蕊儿,你还有其他的亲人吗?” 金蕊摇了摇头说:“三年前蕊儿便孑然一身了。” “可这些是谁摆的?” 金蕊依然是摇了摇头,对端木昊天说:“蕊儿也不知道,自从蕊儿爹娘去世后,这人每年都会先蕊儿之前来拜祭爹娘,这三年蕊儿来的一次比一次早,可是他还是在蕊儿前面从未谋面。” 端木昊天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而金蕊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着说:“我爹娘在这百花谷里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的性命,想来是之前救治过的人前来祭奠吧。”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接着说:“再过一个时辰还会有很多人来祭祀爹娘呢!” 端木昊天脸上有点凝重,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头对景云说:“快帮蕊儿布置供品吧!” 各位花儿们:水水今天有事,只能更新一章,实在对不起大家了,明天多更!!(废话不占字数的说) V50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由着金蕊一个人在墓前祭拜,自己下了灵台。心里有些闷闷的,早上起床时还跟金蕊吹过牛,她的一切自己无所不知,实际上仿佛是一无所知。 他在灵台下来回转圈,想着心事,蓦然转身,景云正跟在身后,冷不丁吓了一跳:“爷,您这是怎么了?” 端木昊天呼了口气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蹊跷?” 景云想了想,摇了摇头:“没发现什么。” “但是本王发现刚才那些香烛供品全是宫中特制的东西。” 景云嘿嘿一笑说道:“这有什么?兴许是她双亲救治的人就是宫里的人。” “宫里的人?”端木昊天凤目又眯了起来:“宫里会是谁?” “王爷您也知道过去皇上经常来这里狩猎,随行有数不清的将士,也有被猛兽咬伤,说不定就是由金蕊父亲所救治,那些人忠肝义胆,前来拜祭也不是意外之事。”他顿了一下,依旧笑着说:“宫里的东西常常流出宫外,要说几个太监都不怎么干净,王爷也无需挂在心上。” 端木昊天微微颔首,没有再议,突然远远的看见一群人缓缓的朝这边走来,男女老幼皆有,应该是前来祭奠金蕊双亲。想到他们夫妇二人虽然英年早逝,死后却有这么多人依然记着他们,心中也有些宽慰,联想起金蕊这些年一直孤苦伶仃,心底的痛又开始蔓延全身。 几人返回院子,金蕊亲自给端木昊天打水洗脸,进了正房却没看见他,找了半天才发现端木昊天一人在侧室正看着自己父母的灵位发呆。 她微微笑了笑说:“王爷您怎么在这里?” 端木昊天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两个灵位,一个写着苏方木,另一个是白薇。 “白薇……”他嘴里嘟囔着,这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竟是如此熟悉,可是怎么也记不起来,听到金蕊进门,急忙掩饰住自己的情绪问:“蕊儿的娘亲叫白薇?” 金蕊点头应着说:“王爷出来洗洗脸吧。” 端木昊天没有再说什么,随着她一起出来了。 金蕊将手里的帕子递给端木昊天擦手,又问:“王爷什么时候回府?” 端木昊天微微愣了一下,眉头稍微皱了一下,但瞬间又变得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淡淡的说了句:“本王不想回去。” “王爷,您怎么了?” 等了很久,端木昊天才叹了口气说:“圣上有口谕,如果蕊儿在十日之内治不好二哥的腿伤,就要治你错开药方的死罪。” “错开药方,治蕊儿死罪……” 端木昊天心里异常不是滋味,默默的看着她,半晌才说:“都怪本王。若不是本王将黎儿带回王府,若不是本王非要你给黎儿诊脉也不会这样。” 金蕊抿了抿唇,眼中全都是无尽的哀愁:“王爷,这一切都是蕊儿咎由自取。” “蕊儿怎么这么说?” 金蕊记起过去,眼中再次含满泪水,哽咽着说:“爹爹临终前要蕊儿发下重誓,今生今世不给王公贵族治病,也不可离开百花谷,否则就会遭受上天的惩罚。如今皇上要治蕊儿死罪,全都因为蕊儿违背誓言,死有余辜……” “蕊儿!”端木昊天听着心如刀绞,急忙打断了她。“本王不许你这么说。” 金蕊接着又说:“三年前爹爹就是因为给一位贵公子治伤,才使得蕊儿家破人亡,我爹爹被害死,娘亲被抢,蕊儿也差点被歹人所辱……”金蕊说着说着心里更加难受,窝在端木昊天的怀里失声痛哭。 端木昊天静静的拥着她,这一刻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心跟她一起痛。他极其后悔自己为了太子之位,让景云把她掳离百花谷。也是因为他的冲动让金蕊给黎雪琴疗伤,最终无辜的卷进了这无休止的宫斗之中。 他轻轻的吻去金蕊脸上的泪水,一种独有的似水柔情:“本王说过不喜欢看你流泪,你的泪是咸的,本王不喜欢!” 金蕊却哭的更加厉害,端木昊天安慰说:“本王会设法找到你的仇人,一定将他碎尸万段,报你杀父之仇,夺母之恨!”他沉默了一下,仅仅片刻便做出一个新的决定:“蕊儿,我们今天就回王府,不管你能不能治好二哥的腿伤,本王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金蕊靠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虽然早就知道他的怀抱温暖如春,可没想到他的胸膛是如此坚实,他的臂膀一定可以为自己挡风遮雨,听着他的心跳真的好幸福…… 金蕊随着勤王一起回王府了,一路上景云和晓月不停的争执,虽说耳边有些聒噪,倒也减去了旅程的无聊。刚刚进城便又看见了上次欺辱她们的那个胖子。几日不见更加肥头大耳,身后已换了两个新奴才,手里各提着一只鸟笼。 晓月看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如今景云在侧还有王爷靠山,便冲上前去拦住他说:“你这刁民,终于让本姑娘撞上了!” 胖子看见是她,心里略愣了一下,急忙四处观望,并没有上次救她们的那位白衣公子,淫笑道:“怎么着,想你家黎公子了?”一边说脏手便去抓晓月的玉手。 晓月吓的急忙躲避:“你这混蛋,今天本姑娘饶不了你!” “哈哈!公子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上次那小子算他走运,今天如是让爷我碰上,绝不饶他的狗命!”一边说着将晓月抓到了自己怀里。 金蕊慌忙跑过去拉住晓月,冲那死胖子骂道:“前日你欺负我们二人,我不计较留你狗命,没想到你竟然不知悔改!” V51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悔改?哈哈哈……”胖子瞬时笑的花枝乱颤,那只肥厚的熊掌再次抓住金蕊的胳膊,一下将她搂在怀里说:“美人,爷这几日一直想你呢。” “你怎么能……”金蕊奋力从他怀里挣脱开,气的浑身颤抖:“早知你是这样的人渣,那日就该取你狗命。” “哈哈哈!那日不过是爷打不过那个小畜生,今儿让爷再碰上,定叫他死无全尸。”说着又冲后面的两个家丁摆了摆手,指着晓月说:“把那丫头给爷带回府里。”接着又对金蕊说:“美人,乖乖的跟爷回去,让爷好好的疼疼你……”一边说继续伸着那只脏手向金蕊的脸摸去。 突然自己的手腕被攥住,眼看着金蕊身子一闪,被一个人影护在身后:“黎公子怎么欺负起我们府里的人了?” “哎呀呀!!”胖子极其夸张的大喊一声,也不知是疼是怕。 等景云松了自己,揉着手腕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当是谁敢跟爷作对,原来是景云,真是失敬失敬!” 景云看到他的那个样子,感觉胃酸一个劲的往上顶,要说刚才晓月猛的冲出去遭他调戏,自己还能看个热闹,如今金蕊受欺负,自己不得不先王爷出手拦住。 他强咽了几口唾液才在脸上硬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知我们府里的人怎么得罪了黎公子。” 胖子哈哈大笑,整个脸上的肉都在不停颤抖:“爷看好了你们府上这两个丫头,你回去告诉表哥一声,就说是爷把他们带走了。”说着又往身后的两个人一摆手:“带这两个丫头回府。” “恕景云无礼,要是别的丫头自然要送于公子,只是这位姑娘……”他稍微顿了一下,看了金蕊一眼,心一横,管他勤王会不会怪自己,先解决眼前的胖子再说:“这位姑娘乃是我们王爷就要请婚的王妃娘娘……” “你说什么?”胖子手放在耳朵上故意大声叫唤:“爷我听不见。” 景云这次是气的火冒三丈,恨不能一刀将他剁了,只是这胖子乃是黎太师黎彪的独生儿子,黎雪琴的亲弟弟黎谦,也就是勤王的表弟,只是一向飞扬跋扈,欺男霸女,没想到这次竟然惹到了自己王爷头上。 周围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对着他们几个人指手画脚,议论纷纷。景云转身已经看不见勤王身在何处,本想跟他争执几句,突见黎谦身后的两个家丁往前走来,他少不得怒声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东西,敢跟勤王府作对?” 两人听了稍稍有些犹豫,站住身子看向黎谦。那胖子一脸得意的叫喊着:“当今圣上乃是爷的亲姑父,爷要什么姑父就给什么,勤王还能大过皇上不成?给爷带走!” 景云后退一步,怒目瞪着他说:“公子若再相逼,就别怪景云无礼了……” 话未说完,一个飞速而降的身影伴着黎谦“啊――”的一声尖叫,眼看着他晃晃悠悠的倒在地上。端木昊天英眉紧蹙,冷声对景云说:“何必跟他废话?” 跟着黎谦的两个家丁吓了一跳,别说勤王身手快的没有看清,更没想到的是他竟敢在众目睽睽下杀了他家公子,而他们二人根本就不知道也没看出他用的什么招式。 景云见状急忙低头退在勤王身后,依旧保护着金蕊和晓月二人。 端木昊天冷笑着看了看在地上挺尸的黎谦,两眼直勾勾的瞪着天,早已经没了呼吸,又看向吓得哆哆嗦嗦的两个家丁,星眸含怒:“回去告诉黎彪老儿,是本王杀了这个畜生,不要怪到别人头上。” 两个家丁早已经吓得浑身颤抖,只能点头应着,眼睁睁的看着勤王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金蕊跟在端木昊天身旁,回首看那两个家丁已经将那胖子扛了起来,问勤王:“他是谁?” “黎儿的亲弟弟。” “啊……”金蕊惊的眼睛都瞪圆了,急忙说:“王爷怎么……” 端木昊天看着她,眼中却带着笑意:“你想问本王为何杀了他?” 金蕊点了点头。 “本王早就想教训教训这个畜生,如今本王也是替天行道。” 金蕊轻轻的叹了口气,谁想到那胖子竟会是黎雪琴的亲弟弟呢,要说他们长的也太不一样了,黎雪琴长的那真是天姿国色,美貌非凡,可她这弟弟……金蕊忍不住笑了,娇俏的对勤王说:“他长的怎么一点也不像鑫王妃?” “那么依你看来,本王跟二哥长的像吗?” 金蕊抿了抿嘴,仔细的打量了几眼说:“王爷这么说,蕊儿倒是发现你们二人竟有些不像呢,不过王爷您更英俊些。” 端木昊天刚刚杀了黎谦,知道黎彪那老儿知道后一定会去朝阳宫告状,正想怎么应付,听到金蕊这么说,心里的烦闷竟烟消云散,嘴角也微微上扬,看着金蕊眼中的清亮,突然有种感觉,这次回府的选择还是对的。突然他转移了一个话题,问:“蕊儿,本王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的娘亲是被歹人抢走对吗?” “是!”金蕊突然扬了扬眉问:“王爷认为是刚才那人抢走了蕊儿的娘亲?” 端木昊天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说:“黎谦一向行事没有分寸,而且十分好色,只要是被那厮看上的女子全都难逃魔掌,看蕊儿便知道你娘亲一定品貌非凡。你爹爹生前说过是因为给一位贵公子治伤才引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试想除了他还能有谁?” 金蕊听他说的有理,想到家仇已报,眼中含泪,跪在勤王身前:“蕊儿不知该如何报答王爷的恩情。” V52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急忙将她扶起来:“蕊儿无须如此。你忘了是本王答应你的?” 金蕊眼中依旧含着泪水,却不肯起身:“王爷将蕊儿的仇人杀了,蕊儿今世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王爷的恩情,只……” 端木昊天硬将她抓了起来,手指轻轻的压在她的唇上:“跟本王无须言谢。” “只是蕊儿没想到他是鑫王妃的弟弟,也是王爷的亲戚,没想到王爷也会给蕊儿做主……” 端木昊天眉头一皱,声音变得极其冷冽:“你当本王是什么?怎会出尔反尔?” 金蕊看到他突然发怒,一下愣住了,怎么会说翻脸就翻脸?自己是因为感谢他说了两句好话,没想到他根本不领情。她撅了撅嘴,没有再多说,默默的低下了头。 端木昊天似乎也感到自己口气有些重了,缓和了一下情绪说:“不过有一件事情本王不太明白。” “是什么事?” “蕊儿一直跟本王说娘亲被抢,可为什么本王在百花谷看到的是蕊儿双亲的墓碑。” 蕊儿虽然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可是依然没有掩饰住她晶莹双眸中的忧伤:“其实蕊儿也不知道娘亲尸骨何处,那坟墓是蕊儿娘亲的衣冠冢。” 端木昊天更加疑惑不解了:“如此说蕊儿怎么会肯定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是娘告诉蕊儿的。” 端木昊天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又重新问了一遍:“你的娘亲告诉你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金蕊点了点头,看到他脸上有些惊异的表情,笑着说:“蕊儿跟娘亲是可以通灵的。” “通灵……”端木昊天思索着,还想问些什么,听得景云在身边小声说:“爷,已经到王府了。” 端木昊天回过神,点了点头对金蕊说:“先不说这事了。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先回藏秀阁好好休息,本王还有些琐事要处理。”转脸又对晓月说:“你跟素云好好照顾蕊儿。” 金蕊听话的点了点头,由下偶尔搀着回去了。 端木昊天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脸色也变得凝重,对景云说:“你现在重回百花谷去,一定想办法查清蕊儿的身世。” 景云领命而去,他也转身出了王府。 =============================分隔线============================= 朝阳宫里,端木淳有些疲惫的躺在龙床上,明显的感到最近身体比先前有些体力不支。即便如此可皇后还是感到**。 皇后妖精般的窝在他的怀里,素手握住他的宝贝,轻轻的抚摸着,感到在自己娇嫩的掌心里渐渐膨胀,娇媚的笑着说:“臣妾还想要皇上再宠幸一次。”说着柔软的**如同灵蛇一般缠上端木淳的身体。 皇上搂着皇后,感到自己身上的激情因子重新迸发,大手滑过皇后的身体笑着说:“爱妃如此惑人,是不是想要什么赏赐?” “什么赏赐臣妾都不稀罕,臣妾就要皇上的心……”一边说一边骑在端木淳身上撒娇:“求皇上再宠幸臣妾……” 一个奴才在门口回话:“皇上,勤王爷说有要事求见,正在宫门外候着呢。” 皇后娇容一脸怒色,冲那启奏的奴才骂道:“没长脸的狗奴才,没见皇上正歇着呢,没空见他,让他回去!” “慢着!”端木淳摆了摆手,推开皇后说:“他如此着急见朕,一定是泽儿的腿伤有了好转,朕起来看看。”说罢起身招呼奴才伺候更衣。 到了正厅,见端木昊天已经在候着:“你这么急着见朕,有什么要事?” 端木昊天急忙跪在地上说:“儿臣是特地前来请罪的。” “请罪?”端木淳一头雾水,慢条斯理的说:“十日之限尚早,昊天又何罪之有啊?” 端木昊天呼了口气说道:“黎谦当众调戏良家女子,强抢民女,按照风国刑律依罪当斩,儿臣将他就地正法了……” “你说什么?”端木淳蓦地一下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你……你把谦儿他……” 端木昊天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仿佛若无其事的说:“儿臣杀他只是依法办事。” “狗屁!”端木淳勃然大怒,口不择言的骂道:“黎谦是谁?是黎儿的亲弟弟,是朕的外甥,你怎能随随便便就将他杀了?” “不是随随便便杀了,是就地正法。” “混账!还敢狡辩!” “古人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黎谦触犯律法,不处死不足以平民愤,儿臣也只是依律行事,否则不知皇上修订律例是用来做什么用的?” “就算谦儿有错,也应该由刑部查清再做打算,你不跟朕说就将他处死,是谁容许你先斩后奏的?” “儿臣这是给父皇……” 两人正在争执时候,外面的奴才匆匆的跑进来:“黎太师有要事求见……”话没有说完,也不等端木淳宣见就看见黎彪一路小跑的连哭带嚎的冲了进来:“求皇上给老臣做主啊!我那可怜的谦儿啊……”进门便伏地叩头,哭天抢地:“求皇上……老臣活不下去了……” 端木淳看着黎彪一边哭一边不停的“咚咚”叩头,嘴里不停的喊着让自己做主,重重的叹了口气,瞪了端木昊天一眼怒声呵斥奴才说:“还不赶紧把太师扶起来,赐座!” 黎彪并不起身,只是流泪叩头:“皇上……求您给老臣做主……老臣年迈已高,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求皇上……” V53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黎彪根本不理会皇上的劝阻,整个身子竟然趴在大殿之上哭的捶胸顿足:“皇上啊……老臣就这么一个命根子……如今已死……您说老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端木昊天俊眉全都纠结在了一起,看着他在自己身边哭天抢地,怒声喝道:“当着皇上的面,你在这里鬼哭狼嚎成何体统,也不怕让人笑话!” “笑话?”黎彪微微起身,依旧跪在地上,擦了擦眼泪强忍着心里的悲愤质问端木昊天:“你……好歹你也是谦儿的表哥,你怎么能忍心下此毒手……”他以膝代步,在端木淳面前头磕的“咚咚”作响:“皇上……求您还老臣一个公道……老臣已经年过五十……如今谦儿死了,老臣也绝后了……” 端木淳看着心酸,叹着气说:“太师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伺候左右的奴才急忙上前搀起来黎彪,让他坐在椅子上。 黎彪坐在椅子上,依然是声泪俱下:“谦儿啊……爹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死了……爹可怎么活啊……” 整个朝阳宫里全都回荡着黎彪的痛哭之声,让人听着极其凄惨,端木淳心里也十分烦乱,冲着端木昊天吼道:“就算谦儿有错,你看在太师的份上也不该如此。” “父皇,黎谦他违犯法纪,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黎彪收起哭声,起身离座,指着端木昊天颤巍巍的说:“不过是谦儿跟你府上的丫头说笑了几句,你便心生怨恨,一剑杀了他,你身为王爷竟如此滥杀无辜,天理何在……” 端木昊天冲他怒声说道:“你一个太师什么身份,也敢在这里教训本王?” 黎彪重新跪倒端木淳眼前,再次痛哭流涕:“皇上……黎儿就心疼这个弟弟,如今她要是知道谦儿横死,也不知是不是跟老臣一样悲痛欲绝……” 端木淳一听他说道黎雪琴,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自己起身扶起他说:“太师请起,朕自会给你做主。” =============================分隔线============================= 勤王府嫏嬛南苑的怡宁楼 黎雪琴让丫头在院子里置了一张摇椅,懒洋洋的窝在里面昏昏欲睡。 秋儿拿着一条毯子披在她身上劝道:“主子,如今已经立秋了,晚上凉还是回房歇着吧。” 黎雪琴摇了摇头,没有睁眼,突然问:“金蕊那丫头回来了?” “是!” “那昊天呢?也在藏秀阁吗?” “王爷并不在那里。奴婢听下人说王爷没在府里,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黎雪琴点了点头,睁开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只是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接着问:“本宫听说是昊天亲自去百花谷将她接回来的?” 秋儿陪笑着说:“奴婢只知道在这里尽心伺候主子,王爷去接金蕊姑娘的事奴婢还真没听说过呢。” 黎雪琴看着她冷笑着说:“本宫又不是你们府里的正经主子,你自然也不会关心本宫的事。” “主子这是说那里话……哎……”秋儿话还没有说完,就惊叫了一声扑到在地上。接着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站在黎雪琴眼前。 黎雪琴并没有起身,只是斜眼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秋儿,又打量着来人,颀长的身材一身白衣,脸上遮了一张雪白的面具,她脸上并没有过多惊异,依旧淡淡问:“你是谁?跑到这嫏嬛南苑里来有何贵干?” “堂堂的鑫王妃怎么会在这勤王府的禁地嫏嬛南苑里?” 黎雪琴秀目微瞪,起身娇嗔:“本宫在什么地方,也用得着你管?” 面具后面传出一声冷笑,那笑声让人感到一种不寒而栗的危险,他身子一转坐在黎雪琴刚才的椅子上,打开手中折扇优哉游哉的摇着:“只怕是没人知道你在这嫏嬛南苑里做客吧?” 黎雪琴脸上愈发阴郁:“勤王是本宫的表哥,本宫住在这里是理所当然。” “哈哈……”白衣男子笑得极其狂傲,不再跟她计较,依旧摇着扇子:“鑫王妃有个弟弟还尚未婚娶吧。” 黎雪琴眉头皱的更加厉害冲他呵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白衣男子慢条斯理的说:“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弟弟黎谦黎公子今日横死街头……” “什么?你说什么?”黎雪琴疯了一样冲上去,想抓住他,不料对方身形一闪,站在了离她几尺远的地方:“鑫王妃怎么如此激动?” “你敢胡说,本宫饶不了你!” “胡说?”白衣人再次哈哈大笑,环视四周笑道:“都说这嫏嬛南苑是王府禁地,果真不同凡响,本人不至于冒着勤王的大不韪来这里跟你胡说八道吧?” “谦儿……弟弟……”黎雪琴痛苦的轻唤了一声,眼泪一下涌出眼眶。要说黎彪虽说有几房姬妾,却全无庶出。倒是正房太太争气,在黎雪琴后多年便又有了黎谦。黎彪就这一根独苗视作珍宝,黎雪琴自然也对他溺爱至极,听说横死街头如同晴天霹雳,让她心痛异常。 白衣人看着她捂着胸口几乎站不住,不冷不热的问道:“难道鑫王妃不想知道是谁下此毒手吗?” “是谁?”黎雪琴瞪着他,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 “你知道是谁又能怎样?一个在鑫王府里不得宠的弃妃,躲在勤王府里养身子,你又能把凶手怎样?” 水水求票票,求推荐,求金牌,求留言!!!!什么都要~~~ V54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黎雪琴被对方如此奚落并不生气,冷笑一声说道:“区区一个破鑫王王妃,本宫根本不稀罕。本宫是堂堂太师之女,当朝皇上是本宫的亲姑父,本宫要他三更死,就没有人敢留他到五更。” 她这番话让白衣男子微微有些愣,但转瞬他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依旧讥笑道:“如此说来,鑫王妃已经忘了在鑫王府吃馊饭住柴房的日子了。” “哼!那些羞辱,本宫早晚会加倍讨回来!” 黎雪琴冷冽的言语中带出了浓浓的怨恨和杀意,这让白衣男子感到一股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压迫感,若不是知道黎雪琴不会武功,只怕自己早就先出手结果了她。 “说!到底是谁杀死了我弟弟?”这声娇喝让白衣男子心猛然颤了一下,继而“哈哈哈”大笑,那极其放肆的笑声撩拨着黎雪琴的暴怒神经。 “既如此,那我就告诉你,看你有没有办法去结果他的贱命!” “是谁?” 白衣男子淡淡的说:“就是勤王爷。” “胡说!”黎雪琴杏目含嗔,瞪着他怒声说:“你好大胆子,竟敢诋毁昊天!” 白衣男子夸张的摇了摇头:“原来鑫王妃对勤王还是余情未了,只不过他的心早就放在苏金蕊身上了。也算你家公子不走运,偏偏看中了苏金蕊,大着胆子跟勤王争女人,唉……”他故意叹了口气,不阴不阳的接着说:“‘玉面阎罗’可真不是吓唬人的。” 黎雪琴气的贝齿紧咬,一字一句的骂道:“苏金蕊这个贱人!” 对方依旧冷笑着,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继续说:“如今我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你还可以亲自去问问勤王爷是不是真的。” =============================分隔线============================= 素云在藏秀阁里见到金蕊平安回来,一时高兴的都哭了,哽咽着问:“小姐怎么去了那么多天?奴婢还以为小姐再也不回来了。” 金蕊笑着说:“我回百花谷是有要事,不过几天时间你就这样?” “素云可是日夜担心呢,是王爷亲自把小姐您接回来的吗?” 金蕊脸上一片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素云忙着给她端水洗脸换衣服,又在一旁唠唠叨叨的说:“小姐您有所不知,你跟晓月出府,王爷别提多着急了,二话没说就去追小姐,奴婢求您以后别跟王爷赌气了。”她又端出一盘玫瑰香莲蓉说:“这是秦管家让厨子送过来的,他也不知道小姐能哪天回来,天天都送,就怕您回来肚子饿。” 晓月在一旁嘻嘻的笑着说:“我倒是饿了。” 金蕊也笑了,对素云说:“晓月这些日子伺候王爷又惊又吓,有什么要紧的活就让别人去干,让她多多休息几日。”又把玫瑰香莲蓉推给晓月说:“你快吃吧,我不饿。” 素云想到当时金蕊赌气出府,晓月不但没有阻拦反而跟着一起出去,有些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说道:“她跟着小姐出去一定是游山玩水,要说小姐仁慈才不会让她吃苦受累。” 晓月拿了一块玫瑰香莲蓉放进嘴里对她抱怨说:“你是不知道,我跟小姐刚刚出府就遇到一个泼皮无赖欺负,幸好陶丞相家的公子仗义相救,不然现在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素云皱了皱眉:“是哪里的泼皮,竟敢跟咱们王府作对?” 晓月继续义愤填膺的说:“就是,也不看看咱们小姐是谁!这次回来正巧让本姑娘碰上,咱家王爷二话没说就把他给杀了,要说那无赖活着也只会欺男霸女。”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金蕊叹了口气说:“罢了,那人是鑫王妃的亲弟弟……” “果真如此!本宫原不相信,特意想来找金蕊姑娘问个清楚,原来确有此事。”说话间,黎雪琴一脸怒容走了进来。 她的突然而至让三人全都愣住了,金蕊转身看她,眼皮肿的如桃子一般,秀目含泪,显然是痛哭过的。只是她心里有些诧异,端木昊天将黎谦杀了不过才三个时辰,而她身居王府内院,怎么就会知晓,想起回来时勤王说有琐事要办,难道是去找她请罪? 想到她是自己杀父仇人的亲姐姐,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反而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金蕊心里更加愤懑不平,也冷冷的问:“不知鑫王妃来藏秀阁有何赐教?” 黎雪琴眼睛死死的瞪着她,双眸似乎要喷出火来:“本宫来就是想给弟弟讨个公道?” “公道?”金蕊眼睛看向别处,似乎对她的质问不屑一顾:“那么你弟弟杀害我爹,抢走我娘,害我家破人亡,这个公道蕊儿向谁去讨?” 黎雪琴气的脸色铁青,粉拳攥的咯咯作响:“你个贱婢竟敢信口雌黄!” 金蕊丝毫不惧她的震怒,依旧瞪着她说:“你弟弟死有余辜,蕊儿恨不能剥其皮,喝其血,啖其肉,如今他一命抵两命已经便宜他了,王妃若是来跟蕊儿吵架,就请回吧!” 黎雪琴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望着金蕊那熊熊怒火冷笑着说:“端木昊天不过是个不受皇上待见的王,你一个贱婢以为得到他的宠幸就可以一步登天?哼!妄想!”随即又恶狠狠的说:“当日你毒死本宫腹中胎儿,今天你又害死本宫的嫡亲弟弟,这个仇,本宫迟早会跟你算个清楚!” 童鞋们,花儿们~~~推荐有木有?金牌有木有?水水要崩溃了!!(废话不占字数!) V55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看到黎雪琴眼中仇恨的目光眉头皱了皱,一脸淡然的说:“你腹中的胎儿不是蕊儿害死的,你不要含血喷人。” “哼,你骗的了昊天,你骗不过本宫,你写的药方有误本宫早就知道了。” 金蕊知道跟她再多解释也无用,自己也懒得再跟她争执下去,于是对素云说:“我累了,想歇一会,替我送鑫王妃回怡宁楼去吧。”说完也不管黎雪琴发怒,径自在床上躺了。 黎雪琴气的杏眼瞪得圆圆的,仿佛有一团火在头顶燃烧,素云见急忙上前说:“我们小姐才刚刚回府,请王妃您……” 话未说完,门外传来秦管家的声音:“金蕊姑娘在房里吗?” “是秦管家!”素云应了一声,便丢下黎雪琴迎出门去。 金蕊也不得不起身问:“秦管家来有什么事?” 说话间秦管家已经进门,怀里抱着一只黑猫,笑着说:“姑娘这几天不在府里,弱弱一直不吃不喝,真是愁煞老奴了。”又看见黎雪琴在,急忙行礼赔笑说:“没想到鑫王妃也在这里呢!想是一个人在怡宁楼里住着闷了,要说你们而位都住在嫏嬛南苑里,平日里时常走动走动也好。” 黎雪琴冷冷的哼了一声并没有答话,瞪了他怀里那只黑猫一眼,不想那黑猫竟对着自己“喝喝”两声示威。 秦管家依旧笑得异常“亲切”:“请王妃娘娘借光,老奴有几句要紧的话跟金蕊姑娘说。” 黎雪琴美眸微眯,射出两道利光,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而去,出门脚下带风,可见她心底的气有多大。 直到她出门下楼没了身影,金蕊才重重的呼了口气,强忍许久的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秦管家急忙作揖:“是老奴疏忽,让姑娘受委屈了。” 金蕊擦了擦眼里的泪水笑着说:“秦管家说哪里的话。”看到弱弱急忙抱到怀里小声说:“不过才几日,弱弱怎么瘦了?姐姐不高兴了哦!”接着对秦管家说:“有劳您费心照顾弱弱,蕊儿真是过意不去。” 秦管家急忙摆手:“姑娘这么说真是羞煞老奴了,老奴不光是来送弱弱,主要又件急事要跟姑娘商量。” 金蕊心里诧异,奇怪的看着他问:“秦管家有什么事直说便是,需要蕊儿做什么,自当尽心竭力。” 秦管家皱了皱眉,脸上稍有难色,要说金蕊在府里的身份十分特殊,说是王妃吧又没名没分,说不是王妃吧,地位还高于王妃,如今自己也是听了田静儿的话才来找她。 看着他吞吞吐吐一脸犹豫的模样,金蕊心里也明白他的多虑,笑着说道:“蕊儿无德无才,承秦管家瞧得起也不过仰仗王爷宠爱,您有什么事便尽管吩咐。” 秦管家叹了口气说:“不瞒姑娘,刚才宫里有人过来送了个信,说是咱家王爷有祸事了。” “什么?”金蕊听到这话,心里大吃一惊,忘了怀里还有弱弱一下就站起身来,急声问:“王爷他怎么了?” 秦管家看她着急,也急忙起身说:“姑娘不用焦急,只是宫里的太监过来说,咱们王爷去朝阳宫请安,惹怒了圣上,如今被罚跪在宗庙里思过……” “啊……秦管家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听说是因为咱家王爷杀了黎谦。” “王爷……”金蕊轻唤了一声,便泪如雨下:“都是蕊儿不好,是蕊儿害了您……”说着就要往外走。 秦管家慌忙拉住她问:“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去?” “王爷是因为替蕊儿报仇才被罚跪思过,蕊儿要进宫求皇上赦免王爷的罪。” “姑娘不可。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姑娘您贸然前去无疑是火上浇油,若是惹得龙颜大怒,咱家王爷岂不更吃亏?” “不行……”金蕊想到端木昊天跪在地上,心里一阵阵的疼:“蕊儿不能在这里等着,我一定要求皇上饶恕王爷。” 秦管家说:“姑娘的心老奴明白,只是姑娘这么唐突,老臣认为不妥。” 金蕊早已经哭的肝肠寸断,也顾不上什么,一下跪在秦管家面前:“求秦管家告诉蕊儿有什么办法,就算上刀山,下火海,蕊儿也万死不辞。” 秦管家慌忙将她扶起来说:“姑娘这样真是折杀老奴了,老奴倒是有一个法子,想来万无一失,只是要姑娘屈尊才行。” 逸王府里,端木昊泽正在书房里作画。因为双腿不能站立,他从不画写意,工笔人物倒是出类拔萃。画中的女子蛾眉螓首,双瞳剪水,美轮美奂。逸王嘴角带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这份画作。 门外的奴才轻手轻脚的进来回话:“王爷,勤王府的金蕊姑娘说有要事求见。” “蕊儿?”逸王微微愣了一下,急忙说:“快快请进来。” 金蕊进门便双膝跪在逸王身前,深深的叩首,含着眼泪抽泣:“王爷,求求您,蕊儿求您了……” 逸王看到她行如此大礼,而且眼泪横流心里十分诧异,急忙吩咐奴才扶起她让座:“蕊儿这是怎么了?” 不料金蕊倔强的根本不肯起身,依然是泪流满面:“王爷,蕊儿只能求您了,只有王爷可以帮蕊儿……” 逸王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她的眼泪**的七零八落,打断她的话说:“蕊儿有什么事本王一定答应你,无须如此,先起来说话。” 金蕊以膝代步,跪在逸王面前哽咽着说:“因为蕊儿,勤王爷杀了黎谦惹恼了皇上,如今被罚跪在宗庙思过,蕊儿知道皇上只听王爷您的劝说,求您劝皇上饶了勤王吧,要杀要剐全由蕊儿一人承担……” V56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泽听她这么一说只觉得心里酸甜苦辣一应俱全,他抓住金蕊的手,用力拽起她,动情的说:“蕊儿应该知道自己在本王心里的地位,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便是,本王一定满足你,何苦行此大礼?难道在你心里本王真的就……”他越说心里越难过,竟也说不下去了。 金蕊只是哭,眼里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蕊儿自知身份不该如此贸然前来打扰王爷,只是勤王被罚全都因为蕊儿,除了您没有人可以救勤王了……” “蕊儿你说哪里话,昊天是本王的弟弟,他被罚本王自然应该出面讲情,只是你刚才说是他杀了黎谦,这是为何?” “因为黎谦是蕊儿的杀父仇人……”金蕊一边哭,一边说,废了半天劲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逸王听完凤目含怒:“如此人渣死不足惜,若是本王碰上也会将他除之后快,父皇这可是老糊涂了!”他俊眉蹙着对身旁的奴才说道:“快去备轿,本王立刻进宫面圣。” 他擦去金蕊脸上的泪水说:“蕊儿不要哭了,眼睛都肿了,你先在这里稍事休息,本王一定让昊天来接你一起回府。” 金蕊心里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重新行礼说:“蕊儿谢过王爷了。” 逸王走了,金蕊一个人在他的书房里转来转去。虽说秦管家说了请逸王求情一定可以马到成功,自己却不知真假,心里跟着着慌。 天色渐黑,逸王府的丫头早已经点了灯烛,而金蕊的心却更加着急了。外面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她急忙跑出门去,却是几个丫头手捧餐盒走了进来。为首一个身着红衣,见了金蕊行礼说:“我家王爷出府前吩咐奴婢,若是申末王爷还未回府,便将晚膳摆在这书房里请小姐用膳。” 金蕊急忙摆手说:“蕊儿不饿,不用麻烦了。” 红衣女子笑了笑,对后面的丫头说道:“快摆膳吧!”自己则端了一碗粥说:“这是我们王爷吩咐下人煮的荷叶粥,说是怕小姐着急上火,请尝一尝吧。” 金蕊苦笑着道谢接过去,一股荷叶清香沁入心腑,原本焦躁的心情也稍稍平静了些。她叹了口气便将粥放在了桌子上,勤王现在还在宗庙里跪着挨饿,自己又怎么能吃的下去? 满桌琳琅满目的餐点,做的极其精致漂亮,但金蕊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看,她一心只记挂着逸王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勤王是不是真的安然无恙。 红衣女子极力的劝慰金蕊吃点东西以免伤了身子,劝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效果,只好带着众人退下让金蕊自己一个人清静一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金蕊的心越发害怕,起身走到窗边想看看外面的夜色,猛然却看到了画案上还未画完的仕女图,那巧笑嫣然的画中女子明明就是自己嘛!她感到心脏一阵痉挛,想到逸王几次三番对自己的表白,不知道这次来求逸王帮忙是对是错。 逸王在皇上眼前的面子果然够大,不知他想了什么办法,怎样劝的龙心大悦,总之勤王的过错全部免去了。 金蕊看到勤王平安回来的时候眼泪又流了出来,而端木昊天倒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看着她问:“你怎么又哭了?”金蕊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知道他受罚会哭,如今毫发未伤的回来也哭。自从离开百花谷,自从见到了勤王,自己的眼泪一天比一天多。 逸王在他们两人身后,看到桌上的晚膳丝毫未动,眉头稍微皱了皱,但是随即还是那温和优雅的笑容:“蕊儿没用晚膳吗?是不是不合胃口?” 金蕊急忙摇了摇,略带羞涩的说:“蕊儿不饿。” 端木昊天向逸王行了一礼说:“小弟多谢二哥帮忙,不然现在还要……” 逸王摆了摆手:“你我兄弟,无需言谢。”接着对金蕊说:“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们两人赶紧回府休息吧,本王也不留你们了。” 端木昊天拉着金蕊的手再次行礼谢过后一起离开了逸王的书房,看着他们背影消失在眼前,逸王原本带笑的俊颜渐渐变得冰冷异常,看到那一点没有动的荷叶粥,抓起来扔在地上摔的粉碎。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蕊儿……你为什么这样?端木昊天……你凭什么得到她的爱?……”也许是因为太过愤怒,俊美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倍感狰狞。他抬起胳膊轻轻一挥,带出的气息竟将整张桌子掀了起来,满桌的珍馐美味随着稀里哗啦的杯碟落在地上…… 端木昊天让轿夫们回去了,他就想跟金蕊两个人走一走,尽管他知道金蕊已经很疲惫,但是他还是坚持想走回王府。握着她柔夷般小手,端木昊天没有说话,他也不想说什么,实际上自己内心里并不想让金蕊去求逸王在皇上面前为自己讲情。在他内心深处隐藏着一种面对逸王时的自卑感,而今这种自卑感已经演化成了一种自负和骄傲,他宁可跪死在宗庙里也不想跟皇上认错。 可当他听逸王说金蕊因为担心自己哭的肝肠寸断的时候,他妥协了。原以为孑然一身的他身边已经多了一个惺惺相惜的金蕊,时刻都需要自己保护的金蕊,他不想看到她为自己伤心落泪。 他脚步停了,站住身子看着金蕊,红肿的眸子里还带着丝丝泪滴和哀伤,很多很多年都没有一个女人这样为自己伤心落泪了吧,猛然拥住她,吻她,脸颊上还残存着未干的泪痕,依然是咸涩难耐…… 我说童鞋们啊!!!没有送牌没有推荐啊???水水相当相当的生气啊!!!!!! V58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依旧躺在床上并没有动,也没有回答金蕊的话。他跟黎雪琴从小一起长大,当然也包括黎谦,他心里很清楚黎雪琴的心口疼多半都是装的。他只是还没想好要不告诉黎雪琴或者应该怎么说自己杀了黎谦的事。 金蕊也不理会他是不是生气,突然不冷不热的问:“王爷是不敢去见她吧?” 端木昊天扬了扬眉,声音有些自负:“本王有什么怕的?皇上都不怕还会怕她?” 金蕊忍不住嘻嘻的笑出了声,靠在他身旁,俏皮的问:“那王爷跟鑫王妃说杀了黎谦的事,鑫王妃都说什么了?” 端木昊天一愣,瞪着金蕊说:“她已经知道了?” 金蕊更加奇怪,诧异的看着他问:“难道不是王爷告诉她的吗?” 端木昊天摇了摇头:“本王从百花谷回来还没有见到过她。” “咦?”金蕊瞪大了眼睛:“那鑫王妃是怎么知道的?” “你又怎么知道她知道的?” 金蕊撅了撅嘴,不高兴的说:“她来兴师问罪了。” “原来如此!”端木昊天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金蕊的情绪那么刁蛮,只是黎雪琴知道黎谦已死的事也太快了些,想来自己进宫不久,黎彪也跟着到朝阳宫去告状,肯定不会先跑到王府来通知黎雪琴,况且他也不知道黎雪琴现在住在自己这里。可是又会是谁告诉黎雪琴黎谦的死讯呢?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竟然知道黎雪琴住在自己的嫏嬛南苑里。 “白——蘅——”端木昊天沉默了半晌才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肯定就是白蘅,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人可以在嫏嬛南苑里当“螃蟹”。可转念一想依照白蘅的性格,他顶多调戏调戏黎雪琴,但绝不会多说一句不该说的废话。 看着他眉头时蹙时舒,出神的想着事情,金蕊轻轻的推了推他:“王爷,您在想什么?” 端木昊天晃了晃头,尽量的表现出十分自然的表情,搂住金蕊说:“本王跟你一起去怡宁楼。” 两人一起到了怡宁楼,虽说已经快午夜时分,院子里自上到下都是忙忙碌碌的奴才丫头。进到寝室就看到黎雪琴捂着胸口像只虾米一样窝在床上,秀目紧闭,身子十分僵硬,似乎是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而伺候她的几个丫头全都跪在她的身边,秋儿更是拿着汤匙给黎雪琴喂水。 金蕊见状撅了撅嘴说:“鑫王妃心口疼,你们都跪着干什么?” 秋儿听到声音,见是王爷和金蕊,急忙将手里的茶碗一放,也顾不上跟勤王请安,哀求金蕊说:“姑娘,求您救救我们王妃吧……” “你们王妃?”端木昊天听到这四个字脸色一沉,看上去似乎不经意,可又带着慑人的威严:“秋儿是不是以为伺候鑫王妃就忘了自己还是勤王府的奴婢了?” “秋儿不敢。” “不敢最好!”他没有再跟秋儿计较,而是仔细的盯着黎雪琴,虽说是闭上眼睛睡着了,可是不停颤抖的眼皮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黎雪琴装出来的。 端木昊天英眉紧皱,但依然没有揭穿她,而是吩咐金蕊:“你快点给黎儿诊脉。” 金蕊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可是自己仇人的亲姐姐,要说心里话真的不想管她,让她疼死才一觉后快。可是看着她苍白的脸又于心不忍,加上端木昊天也发话了,也只能忍着心里气闷给她诊脉。 简单的几分钟之后,金蕊抿了抿唇说:“王妃并没有什么大碍,有些气滞胸中,多休息几日便好。” 端木昊天微微颔首,对秋儿说道:“你们好好照顾鑫王妃,不要再招惹事端。”接着拥住金蕊的腰说:“你劳苦了,咱们回去。” 他紧紧的搂着金蕊走了,临走前刻意回头看了一眼黎雪琴,刚巧对上她那双微微睁开的杏眼。对视仅仅一瞬,而他亦是捕捉到了黎雪琴眼中伪装的温柔和无尽的杀意。 从怡宁楼到藏秀阁,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一路上端木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回想起自己杀死黎彪的场景,并没有发现特殊人物,到底会是谁告诉了她…… 第二天金蕊又是在勤王上朝后醒来,几番颠鸾倒凤让她浑身酸痛。想起昨夜的一幕,她的脸又微微感到发烫,从开始的拒绝到后来的迎合,她第一次感受到人间最美妙的欢娱…… 她翻了个身,正看到弱弱睡在自己身后,将他抱在怀里,抚摸着他身上的毛说:“睡在姐姐身后,也不怕翻身压疼了你。” “喵——”弱弱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将头拱进她的怀里。 金蕊依旧搂着他,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听懂:“你吃早饭了吗?” “喵——”弱弱在她怀里打了个滚,舌头冲她的鼻子舔去。金蕊急忙躲闪,笑着说:“姐姐也该起了,等我穿好衣服抱你下去吃肉。” 起身更衣,素云和晓月都没有在房里,金蕊也只当她们有事,自己穿衣梳妆。下楼后就听到正堂里晓月叽叽喳喳的声音:“那天若不是公子及时出手相救,我跟小姐还不知道会被那些混蛋怎样呢。”抬眼看见金蕊正抱着弱弱下楼,急忙问:“小姐,您怎么起来也不喊我一声?” 金蕊笑了笑说:“又没什么大事。”转脸一看,竟然是陶祯一身白衣坐在客位上。她急忙行礼:“蕊儿不知陶公子来了,失礼了!” 陶祯也急忙还礼,嘴里说:“不敢不敢,姑娘喊我陶祯便可……” 两人正在客气,突然弱弱从金蕊怀里挣脱开,飞快的扑向陶祯,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弱弱已经用他尖利的爪子在陶祯脸上狠狠的挠了一下。 V57的内容请看水水的QQ空间,谢谢!! V59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见弱弱毫无征兆的扑向陶祯,瞬间便在他那俊秀的脸上留下三道深深的抓痕,急忙唤他回来,但根本没有用,弱弱就像见到仇人一般,趁其不备又狠狠的挠了第二下。 “弱弱……”金蕊大惊失色,这第二下是冲着陶祯的眼睛去的,若不是他及时转头,恐怕那左眼珠就给挖了出来。 弱弱已经跳到了地上,身子弓着,绒毛乍起,喉间发出“咕咕”的危险信号,突然他“喵――”的一声,原本院里养的其他三只猫咪也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像是得到了号令,个个蓄势待发,将陶祯围了起来。 金蕊还从来没有见到弱弱如此疯狂的攻击,看了陶祯一眼,刚才不过是没有提防才吃了大亏,如今他星眸闪闪,跟四只猫形成了对抗架势,只要谁敢再侵犯他,必死无疑。 金蕊急忙跑过去挡在陶祯面前,指着弱弱说:“赶快回去,不然姐姐生气了!”虽说是护着陶祯,其实更多的却是担心弱弱,陶祯的武功她见识过,只要弱弱再冲上去,陶祯只需一掌就能让他一命呜呼。看他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金蕊怒目瞪着他骂道:“快回去!” “呜……”弱弱像受了委屈一样发出一声哀叫,虽说不似刚才那么凶猛,但那双闪亮的眼睛依旧直直的瞪着陶祯,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金蕊慌忙命令素云和晓月:“你们赶快把弱弱他们抱走。” 不想晓月上前走了几步,还没有靠近他,弱弱竟对他也发出了示威的信号,四颗利牙凶狠的龇着,金蕊见他还这么任性,气的跺脚说:“听话,再不回去,姐姐就要惩罚你了。” “喵……”弱弱发出一声长长的叫声,那声音又尖又利,有点凄惨,可金蕊听到更多的是哀伤和仇恨。弱弱没有等着晓月去抱他,更不会束手就擒,只是再次“喵――”的叫了一声,跳出门去,爬上院里的树木,沿着房顶,跑向别处,而其他的三只小猫也跟着他一起不知去向。 “弱弱――弱弱――”金蕊急忙跑出去追,可是已经晚了,四只猫咪全都没了踪迹。她不知道弱弱为什么会突然攻击陶祯,更没想到一直听话的他就这样倔强的离开了自己,心里有点发酸,忍不住落下了泪。 “小姐……”素云急忙上前安慰她说:“小姐放心吧,王府这么大,弱弱不会跑出去,一定生气躲在哪个地方,奴婢这就去找秦管家派人去寻。” 金蕊含泪点了点头,嘴里喃喃的说:“告诉他们别再骂弱弱了。”想起陶祯还在房里,急忙擦了擦泪转身去招呼他。 看到陶祯手里拿着帕子捂着半边脸,但是依旧没有遮住眼角那道伤痕,而那里似乎也格外严重,皮肉外翻,渗出丝丝血渍。 金蕊纤纤十指交缠在一起,心里也十分过意不去,急忙让晓月去打水让他洗脸。嘴里也不停的给他赔不是:“陶公子,这真是对不住了,蕊儿养的猫咪从小性子就烈,不服管束,连我们家王爷还被咬了一口,望陶公子海涵。” 陶祯微微笑了笑表示不在意,只是嘴角上扬扯动了抓痕有些痛,虽说是笑,可在金蕊看来那表情却比哭还难看。这让她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又对晓月说:“上次给王爷配的药膏还有没有?给陶公子拿些来,让他敷上。” “不不,不用了。”陶祯慌忙摆手,他可不想在自己如玉的脸上抹上一团令人作呕的药膏,只是他没有照镜子不知道,现在的他哪还有英俊可言。 金蕊也不勉强他,请他坐了接着问:“不知陶公子来蕊儿这里有什么事?” “是勤王爷让我这些日子在这里陪着姑娘。” “陪着我?” 陶祯点了点头,他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刚才那句话又使用了被损伤的面部肌肉,疼的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暗骂那只小黑猫的厉害。 金蕊依然不解,跟着问:“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出远门?为何让公子来陪蕊儿?” “王爷说最近府里不怎么太平,怕姑娘受伤,让陶祯在这里保护姑娘……” 他这番话还没说完,晓月在一旁“扑哧”笑了,有点玩笑更多倒像奚落的说:“陶公子来我们这里还不到一个时辰自己都受了伤,还怎么保护我们小姐?” 陶祯有些难为情的挠了挠头,憨憨的笑着说:“谁知道那畜生那么厉害?” “那只猫名字叫‘弱弱’,你叫他畜生是找打呢,就连我们家王爷都不敢……” “晓月――”金蕊见她口无遮拦急忙打断了她:“陶公子是客人,不可无礼。” 晓月对陶祯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说:“连只猫都对付不了,还不如景云呢。” =============================分隔线============================= 景云奉了勤王的命令再次返回百花谷,私下寻访金蕊的身世。别说王爷看出了其中的奥妙,就连他这个粗人也觉出金蕊的身世十分蹊跷。 百花谷的村子都在山脚下,而金蕊家的老院子却独自在山中央,早间云雾缭绕,松竹延绵,恍若仙境一般缥缈。就算她的父亲苏方木是一代神医,可这手笔绝不是乡野村医所能做到的。 走的时候,院门已经落锁,景云提了口气,翻墙过去,院里的菊花依旧绚烂,四处弥漫着诱人的香气。可是却让他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屏住呼吸,放轻脚步,小心的往正房靠去。 V60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景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异常的小心的向正房靠去,越近那股危险的气息就越发的浓重。 他眉头皱了皱,确定房中一定有人,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剑。 他并没有进门而是悄悄的躲到窗下。等了很久都没有声音,他才将窗纸舔破,往里面看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寝室里正有一个人在翻箱倒柜,一番折腾后并没有令他满意的东西,气的一拳狠狠的锤在妆台上。 随着桌面的震荡,摆在上面的银质妆镜哗啦一声掉到了地上。 “哼!”那人闷哼了一声,显然十分恼怒。对着地上妆镜又是狠狠的一脚,那精巧至极的妆镜不知道被他踢到了哪个角落里。 景云见状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想:这家伙肯定不是小偷,否则那纯银的妆镜也能换些银两,看上去一定是想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他重新往里面看去,想看清那人的容貌,不料他只背对着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发现那人心生懊恼,即将出门。景云急忙拔剑,小心的走到门口,就在他出门的瞬间,出其不意的将剑抵在了他的脖颈上,怒声说:“哪里的贼人,胆敢在这里行窃?” 对方显然没料到院子里竟然有人,因为惊吓身子轻轻的抖了一下,但依然并没有回身,只是僵硬的站着,闷闷的问了句:“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 景云眉头皱的更紧,手中的剑再次逼近,脖子一侧已经划出一道伤痕,鲜血也流了出来:“你老实交代,爷便饶你一命。” 对方显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慌忙说:“好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景云稍微松了一下,呵斥道:“你先转过身来。” “是是!”对方应着慢慢的转身,就在景云快看到他容貌的时候,不想他突然往后一仰躲过了自己的剑锋,就地一滚,爬起来便跑。 “混账东西!”景云气的跺脚大骂,没想到这小贼竟是如此狡猾,急忙跟着追去。 要说那人跑的极快,等景云跳出院门,已经逃的远了。如果他的武功不如景云,轻功却是十分了得,景云一直追到山下村子里竟将他给追丢了。 景云火冒三丈,心里异常沮丧。但是好在自己记住了对方的声音身形,只要再碰到他,只要他敢开口说话就一定能揪出他。 他重重的呼了口气,本想再回金蕊家的老院,记起那日众人上山祭祀金蕊父母,于是决定先再村子里打听一番。 =============================分隔线============================= 天已经晚了,勤王还没有回府。金蕊一个人闷闷的坐在湖边的山石上,摆弄着手里的莲花灯,算来已经过去九天了,明天就是端木昊天跟皇上约定的最后时日。 这些天来,她费劲脑力想尽办法为逸王治腿,能用的不能用的方法全都试过了,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明天――明天一早自己就会与勤王一起进宫,一定会被关进死牢,也可能会被处斩吧。 鑫王妃的病自己明明是冤枉的,可是又能如何?皇上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只是她又笑了,端木昊天相信自己就足够了。 她将手里的灯点着,嘴里低喃:“爹爹,娘亲,这是蕊儿最后一次为你们放灯了,蕊儿违背誓言遭受天谴,可你们在天有灵求你们保佑昊天平安无事吧……” 端木昊天远远的看着她将手里的莲花灯放进池中,口中喃喃细语,在浓厚的夜色里是那么孤单无助,心中陡然生出一抹悲伤。 自己曾经看到过这样一个画面,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皇宫里的玉清池边,也是这样一个极度美丽的女子凄苦的在夜下放灯,为天上人间的亲人祈福……那是自己的母亲,一个被称为祸水的红颜。 池中的莲花灯随着水流渐渐飘远,端木昊天胸口一阵阵的疼,这股疼痛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就在这一瞬,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她不受伤害。 他急忙走过去,轻唤一声:“蕊儿……” 金蕊听见急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带着那娇俏可爱的笑容,可言语中还有着一丝哽咽:“王爷什么时间回来的?” “有一会了!”端木昊天看到她发间的菊花簪有些歪了,伸手为她插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金蕊看着他,也许从明天起再也不会有这样相守在一起的日子了,她叹了口气说:“蕊儿就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端木昊天看着她眼中的扑朔和哀伤,温柔的拥住了她:“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无须担心明天,本王自有办法,不会让父皇伤害你一丝一毫,更不容许任何人将你从本王身边带走。” 金蕊心里一震,他的话让自己感到了一丝安慰,更多的也是安全。她极力的掩饰着内心里的惶恐不安,尽量的露出娇柔的笑容让端木昊天安心。她安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不管明天如何,她总想好好的珍惜现在的每一秒钟。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第二天早上起身还未梳洗,皇上便派宫里太监的传来口谕,宣金蕊跟端木昊天一起进宫。 金蕊没有任何惊慌,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对素云跟晓月说:“今天要见皇上,你们可要将我打扮的漂亮些。” 她们二人不明就里,慌忙答应。晓月一边为她梳头一边跟她说笑:“若是皇上赏赐什么好吃的,一定给晓月带些回来。” V61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要说金蕊自从搬到藏秀阁里,秦管家隔三差五就派人送来罗裙首饰,一件比一件漂亮华贵,晓月不停的翻找,可感觉每一件都不满意,都不能衬托出金蕊的出尘之美。嘴里自言自语:“穿哪一件好呢?” 金蕊从镜子里看到她的忙碌,笑着说:“我要穿那件从百花谷带回来百花舞衣。” 晓月点了点头:“姑娘说的是,比秦管家送来的这些都漂亮多了。”说着急忙去取。 素云也跟她商量说:“那姑娘就带这百蝶穿花珍珠冠吧。” 金蕊摇了摇头,手里拿起那只累金丝菊花簪说:“带这个……” “喵――”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猫叫声。 “弱弱。”金蕊惊喜的喊出了声,急忙往外跑去,开门就见他正懒懒的窝在门口。金蕊将他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他,娇嗔道:“坏弱弱,这时候才回来!” 一个小丫头过来回话说:“小姐,秦管家说时候已经不早了,轿子都备好了,王爷等着您呢。” 金蕊点了点头,有些不舍的将弱弱交给素云说:“我不在这,你们一定好好照顾弱弱他们。” 素云笑着说:“小姐这是怎么了?不过晚上就回来了,说的倒像……”她本想说交代后事,可又觉得欠妥,急忙闭上了嘴。 金蕊苦笑了下就要出门,弱弱却从素云怀里跳出来,奔在她眼前,叼住她的裙角不肯让她走。 “弱弱……”她弯腰将弱弱紧紧的抱住,一时泪如雨下:“弱弱,姐姐知道你的心思,可姐姐这是身不由己……” “喵……”弱弱又叫了一声,轻轻的舔着她脸上的泪,黄绿的瞳孔中闪着一丝丝安慰。 金蕊叹了口气:“那姐姐再抱你一会儿。” “喵……”另外一只小猫跑了过来,奇异的是嘴里叼着一只小竹筒,弱弱也从金蕊怀里蹦出来,跟他蹲在一起对着金蕊又喵了一声。 “哎呀!”晓月看见了骂道:“小姐老纵着他们,这些小猫崽子胆子越来越大,连小姐的东西都敢乱动了。”说着就要去拿那竹筒。 “别动!”金蕊急忙拦住她,自己拿起那小竹筒对着弱弱问:“你是要姐姐带着这个?” “喵……”弱弱发出一声欢快的叫声。 金蕊皱了皱眉:“这东西是不可以用来害人的!”说着将那竹筒放在一个托盘里,对素云和晓月说:“这里面关着一只小毒物,你们千万要小心,不能打开。” “喵……”弱弱再次咬住金蕊的衣裙,金蕊轻轻的拍了拍它的小脑袋,说道:“姐姐宁死也不会害人的。”说着便走了出去。 “喵呜……”弱弱在她的身后发出一声更加哀伤的叫声。金蕊听的清清楚楚,她没有回头,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在王府门口,金蕊看到端木昊天已经在轿辇上等着自己,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对他微微笑了笑,便坐在他的身旁。端木昊天也没有说话,攥紧她的手,感到传过她的温度和柔情,原本有些焦虑的他渐渐平静下来。彼此没有任何语言,可都在相互慰藉对方的心。 一路无语,到了朝阳宫外,端木昊天突然拥住她,在她脸颊轻轻的一吻,附在她耳边小声说:“相信本王!”金蕊笑着点了点头,随他一同进去。 多日不见皇上,端木淳满面红光,早就没有了中毒时候的那股阴霾,可是金蕊却能看到这一切都是表面,而他身边的皇后才是真正的风采熠熠。她下意识的看向她的脖颈,那条银线更加明显了,竟像是一条多出的项链。 逸王看到金蕊随着端木昊天进门的瞬间就感到自己整个人崩溃了,那件百花舞衣他曾经抚摸过,那簪在发间的累金丝菊花他曾经见过,“薇……”他情不自禁的唤出了声,那就是她,她没有死,她还活着……可是她身边还是有着另外一个男人…… 正殿上还有鑫王和其他臣子,谁都没有看到他早已手握成拳,关节泛白,发出咯咯的声音,只有端木淳,他的一切尽收眼底,不由得叹了口气。 端木淳最近看到勤王就不顺眼,但尽量还是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问:“昊天,你与朕约定的十日期限已到,而逸王的腿并无好转,你还有什么话说?” “父皇,儿臣还是那句话,二哥的腿伤已经病了三年有余,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和其他郎中全都没有办法,十天就要看出好转有失公平……” 端木昊鑫在一旁站起来指着端木昊天骂道:“你分明就是在给这个贱婢开脱罪名,明明就是个浪得虚名的假神医!还说什么有失公平?” 端木昊天一挥手,打掉他指着自己的那根胳膊,怒斥道:“你是什么东西,一个洗衣奴婢的贱种也敢跟本王指手画脚,大呼小叫!”接着抬手轻轻一推,端木昊鑫站立不稳重新倒在椅子上,而勤王继续说道:“蕊儿是不是神医,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滚回你的鑫王府,别再让本王看到你……” 端木淳一拍龙椅,怒声打断他:“昊天,你也太放肆了!” 端木昊天扬了扬眉,看了金蕊一眼,笑着说:“本王说金蕊是神医她就是神医,父皇您忘了中毒之事了吧?下毒之人您还没有找到呢,天下只有蕊儿能解您的毒,为了您的龙体,父皇您也应该相信蕊儿是被冤枉的。” 端木淳瞳孔陡然收缩,凤目微眯射出一股杀气:“你敢跟朕讲条件?” 端木昊天冷笑一声:“本王只是提醒您,下毒之人会下第一次就会下第二次、第三次……” 水水要票,要牌!!!!!! V62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淳忍不住心底的怒火,瞪着勤王问:“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父皇难道不明白吗?您中的毒天下只有蕊儿一人能解,没有她您就不再是风国的皇帝了。” 这话彻底的激怒了端木淳,不顾众人在场,蓦地从龙椅上跳了起来指着他骂道:“朕早就知道是你给朕下的毒!就因为朕说要将太子之位给鑫王……” “哈哈哈!”端木昊天笑道极其张狂,指着坐在旁边畏畏缩缩的鑫王爷质问端木淳:“那个贱种配当太子吗?” “你……你……大胆……放肆……”端木淳被他气的几乎要当场晕厥,粗喘了几口气后才感觉恢复正常。 端木昊天上前一步站在他跟前冷冷的说:“如果您自重,本王还会称一声父皇,如果你非要什么公道,本王就先清算清算你该还的债。”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也许正堂之上只有端木淳能够听到,可众人看他的表情也知道其中的蹊跷,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端木淳无力的重新坐在龙椅上,皇后急忙上前服侍,却依然不敢多说一句话。 她突然发现如今眼前的勤王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冷勤王,她也终于见识了“玉面阎罗”的狠,二十多年的仇恨和忍辱负重注定了他的与众不同。 勤王重新回到金蕊身边,不动声色的从自己袖里取出一物,双眸似箭的看向端木淳:“父皇,您知道这是何物?” 众人全都向他看去,只见他手中拿着的不过是一只普通竹筒,而金蕊见状则大惊失色,冲到他面前问:“王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端木昊天顺势搂住她的腰,柔声说:“你是本王的女人,谁都不能伤害你……”瞪了一眼端木淳后一字一句的说:“就算皇上也不行。” 金蕊急忙劝说:“王爷,这小毒物不是闹着玩的……” 端木昊天依然瞪着端木淳,扬了扬眉说:“本王当然知道不是闹着玩的,只是父皇如今病好了,就忘了他的厉害。”他拿着竹筒向端木淳晃了晃,不阴不阳的说:“若是这小毒物不小心再钻进父皇的体内,恐怕父皇就再也没有机会醒过来了。”转身,冷眸扫过众人:“你们谁想试试?” “你……你……”端木淳被他气得胸口发闷,一只手捂住胸口,根本说不出话。 突然逸王在一旁说了句:“三弟这是怎么了?怎能如此口无遮拦?”他早已经恢复好自己刚刚失控的情绪,脸上重挂温雅的笑容。他接着对端木淳说:“父皇,儿臣以为咱们没有必要再争执金蕊姑娘是不是神医。” “泽儿,你什么意思?” 端木昊泽收起脸上的笑容,似乎毫不在意的看向端木昊鑫,又扫过端木昊天说:“本王的腿有没有好转,你们谁也不知道,只有本王知道!本王还没发话,你们倒是一个个先跳出来了。” 金蕊原本低头站在勤王身边,听到逸王的话,稍带惊异的看向他,却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那双无底的星眸带着深情款款,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痛。金蕊脸上一红,急忙看向别处。 逸王又对皇上说:“父皇,自从金蕊姑娘给儿臣治病以来,儿臣的腿已经好多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三弟说的有理,只用十日之期作为条件实在是苛刻了些。” 端木淳微微点了点头,又说:“如此朕不仅不能惩罚金蕊姑娘,还得给些赏赐才是?” “父皇英明。” 端木淳重重的呼了口气,刚刚有些紧张的情绪渐渐的平复下去,重新笑呵呵的说:“既然泽儿说腿伤有所好转,自然应该免去金蕊姑娘的所有罪责,等完全康复,朕自有别的赏赐。” 金蕊看了勤王一眼,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无法,只能自己上前说:“奴婢谢过皇上圣恩!”正要拜谢间却被端木昊天抓住她的手说:“蕊儿累了,跟本王回府!”说罢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更不理会那几个目瞪口呆的皇公大臣拖着她离开了朝阳宫。 “端――木――昊――天――你这个混蛋……”直到他的身影走远,端木淳在龙椅上才恶狠狠的说出这几个字,手攥龙椅的把手让他硬生生的掰了下来。 “父皇……父皇……这可怎么办啊?儿臣……”端木昊鑫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复原,慌的跪在端木淳眼前哭诉。 端木淳瞪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眼,骂道:“怕什么?再哭给朕滚出去!”要说端木淳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虽说早就知道端木昊天不仅勤勉上进,亦是心狠手辣,但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他竟敢当众威胁自己。想到多年来一直对自己唯命是从不过都是假象,忍辱负重想东山再起倒是事实。 他叹了口气,刚才若不是端木昊泽及时解围,他也不知道事情会怎样,也许那竹筒里的小毒物真就再次种在自己身上。他内心里很清楚,这不单单是为了免去金蕊的死罪,更不是要跟鑫王爷一争高下,而是对自己皇权的挑衅,赤果果的挑衅!!!! “父皇,昊天被这金蕊那小丫头迷住岂不是更好?”逸王突然不温不火的说了这样一句话,端木淳眉头皱了皱,显然他的话里有话。抬头看向他,眼中的温情全部被冷漠替代,接着又听他说:“过不了多久想必他就会请旨娶妃了,真没想到,一向不问女色的他也会动情啊!” “不问女色?”端木淳听到逸王的这番感叹冷笑了一声:“只怕是他心有余力不足吧!”就在此刻,他仿佛也明白了,端木昊天为何一定要金蕊留在身边了。 V63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几乎是被端木昊天连拖带拽的离开了朝阳宫,她没有回头,即便这样也能清晰的感到身后那几道利剑般的目光一剑一剑的刺在自己的后背上。 出了皇宫正门,金蕊一路气喘吁吁,忍不住说:“王爷,您慢一点!” 端木昊天站住身,转脸看金蕊因为跟着他跑满脸嫣红,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多了一份娇俏可人,忍不住轻啄香唇,笑着说:“忘了蕊儿不会武功。”多少年里,跟端木淳多少次的较量中,这还是他第一次完完全全的胜出,曾经在逸王面前的自卑还有皇上面前的怯懦,在刚刚那一刻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取出袖里的竹筒塞到金蕊手中说:“这小毒物太毒,还是你拿着安全。” 金蕊忍不住笑了,打开竹筒的封口,那小毒物依旧在里面沉睡,也许是感到了强烈的光线,它伸了伸腿,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金蕊轻轻说:“快睡吧!”接着封住口问:“王爷哪里来的?” “弱弱给本王送去的。” “弱弱?”金蕊愣住了,想到自己离开藏秀阁时弱弱悲伤的叫声,没想到他竟然赶在自己上轿送到了勤王手中。 端木昊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再次多出少有的笑容:“要不是弱弱把这小毒物给本王送来,本王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对付他们。” 金蕊笑靥如花,对勤王说:“蕊儿说他们都是有灵气的,如今王爷该信了吧?” 端木昊天忙不迭的点头:“是是,蕊儿说的是,回府本王一定好好赏赐弱弱。” “可是……”金蕊眼中有多了一丝疑虑,接着问:“王爷您这样做,岂不是跟皇上为敌?为了蕊儿,将来……” 端木昊天打断了她的话:“本王跟皇上一直就是水火不容,即便没有这事,迟早都要有这么一天。”他顿了顿说:“蕊儿回府配几副蛊毒的解药。” “王爷这是为何?虽说蕊儿可以制蛊毒,解蛊毒,但这绝不能用来伤天害理。” 端木昊天苦笑,看着金蕊,明亮的眸子仍然清澈,心里感叹:她是个多么善良的女子,怎能理解宫中的腥风血雨?将来自己一定会君临天下,善良的她是不是能接受自己所做的一切?他攥住她的手说:“蕊儿你忘了,下毒之人还没有找到,既然他可以炼成一次,也可以炼成两次,他可以给皇上下毒,就也会给本王下毒……” 金蕊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蕊儿明白了。” =============================分隔线============================= 两人回到王府,刚进正门就看到秦管家怀里抱着弱弱坐在一张躺椅上摇晃着睡着了,旁边一个小奴才也跟着昏昏欲睡。 勤王苦笑着摇了摇头,突然笑脸骤变,大喊一声:“给本王起来!” 小奴才吓的魂不附体,双膝跪地哆哆嗦嗦的说:“求王爷饶命!” 秦管家也被吓醒了,一件勤王吓得“妈呀”一声跟着也跪在地上:“奴才该死!” 勤王眉头皱了皱:“管家也有房舍,为何在正门这里打盹?让外人看了笑话。” 秦管家狠狠的瞪了那小奴才一眼,心想:老子小睡一会儿,让你仔细的看着王爷回来,竟敢偷懒,一会先打折你的腿…… “起来吧!”听到这话,秦管家才急忙起身,赔笑说:“要说老奴在这里睡着了,都是因为弱弱,自打王爷跟金蕊姑娘离府,弱弱就在这里趴着,老奴想抱他回去,他就冲老奴龇牙,老奴心里实在害怕,又担心他有什么闪失没法跟王爷姑娘交代,只好让小奴才带了鱼肉在这里陪着他等王爷回来。要说弱弱也懂事,老奴拿了躺椅刚刚坐下,他便跳到老奴身上睡了,这太阳一晒,老奴就眯住了。” 端木昊天点了点头,再看金蕊已经满脸笑容的抱着弱弱亲了又亲,于是又大声说:“去找几个人把藏秀阁的东厢房打扫干净,换上跟蕊儿一样的锦被罗帐。” “王爷……”秦管家为难的笑了笑说:“王爷您可能记错了,藏秀阁的东西非同一般,所有摆件,丝帐都是单独特制,价值非凡,别说咱府里,就算上皇宫内院可能也只此一件,您让老奴到哪弄去?” “哦!”端木昊天也发现自己唐突了,只是自己那股兴奋的精神还在头顶飘摇,接着说:“那就按正妃规格准备。” “是!”秦管家虽然应着,可是又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要说金蕊已经在藏秀阁独得勤王专宠,整个王府上下无人不晓,不知为何又要去收拾东厢房,实在忍不住好奇,陪笑着问道:“不知王爷是想让那位姑娘去住?老奴也好随她心意准备。” 端木昊天指了指弱弱说:“本王就是要让那几只小猫在东厢房住,再挑几个妥帖丫头过去专门伺候他们几个。” 秦管家倒吸了一口气,感叹自己辛辛苦苦几十年倒还不如一只猫混的出彩,他依旧赔笑说:“老奴知道了,老奴这就亲自去准备。” “等等!”端木昊天叫住了他说:“去告诉其他奴才,弱弱跟主子一般,谁若是惹了弱弱……”他停住,看了金蕊一眼,接着说:“就是跟蕊儿过不去!” “是是!老奴知道,也是跟王爷您过不去!”秦管家一边应着一边想:王爷您不就爱屋及乌嘛,金蕊喜欢弱弱,您也跟着喜欢弱弱,老奴明白着那! 突然又想起什么事说:“王爷,景云出府办事已经回来了,说是在荣威堂,老奴去喊他还是……” 勤王挥了挥手说:“本王去荣威堂!” 水水要票!!!今天加更!!!! V64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将管家打发走了本想直接去荣威堂,突然涌上一股与往常不一样的感觉,他呼了口气对金蕊说:“本王先送你回藏秀阁。” 金蕊只顾逗着怀里的弱弱,头也没抬心不在焉的说:“王爷有事忙您的吧,蕊儿自己回去就是。” 端木昊天立刻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想自己跟一只猫争风吃醋有些可笑,还是坚持将她送回去。 一路上金蕊抱着弱弱还是亲了又亲,笑眯眯的说:“姐姐就知道弱弱最好,最听话……么么……”这让端木昊天无奈的摇了摇头。 刚到嫏嬛南苑门口,端木昊天就看到一个白色身影从里面闪了出去,速度极快,他愣了一下,对金蕊说:“你赶快去荣威堂。”说罢就使轻功追了上去。 端木昊天一边追一边暗骂:“死白蘅,你把嫏嬛南苑当成自己的后花园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爷的厉害。” 只是追出王府后便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要说自己也用了**分力,但彼此间的距离却没有变化,对方似乎也觉察到了自己在尾随,带着自己在王府周围兜圈子。这让他更加气恼了,立时用尽全力去追,不想对方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转瞬便在自己眼皮底下溜了。 “这肯定不是白蘅!”端木昊天站住身,一脸凝重。白蘅的功夫他知道,绝不会就这样跑了。 回到荣威堂,金蕊和景云正在逗弱弱,谁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两人的头几乎挨到了一起,端木昊天咬了咬牙,强吞几口唾液后冲淡了顶上来的胃酸。 “咳咳咳!”他干咳了几声,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存在。 景云立刻极其懂规矩的行礼:“属下见过王爷。” “嗯!”他扬了扬眉,一脸阴沉的在主座上坐下。 金蕊笑眯眯的说:“蕊儿给王爷沏茶。” “嗯!”端木昊天依旧是那副阴郁的表情,漫不经心的应着。 金蕊早就看惯了他那张阴晴不定的臭脸,对此根本不以为意,将弱弱往他怀里一送,转身便要去沏茶。不想弱弱“喝”的一声,立刻从勤王身上蹦了下来,继而伸了个懒腰,还是跟在金蕊身后。 端木昊天知道弱弱确实与众不同,明白他是因为自己错杀老猫还在记仇,忍不住小声骂道:“臭猫崽子,本王赏你那么多东西,也算对的起你,竟敢还跟本王呲牙。” “王爷,您说什么?”说话间金蕊已经端了茶过来,听到他嘴里叽里咕噜以为还有什么吩咐。 端木昊天接过茶便说:“蕊儿带弱弱回藏秀阁吧,只是不管有什么事,本王回去之前你哪也不要去。” 金蕊虽说有点不解,但想到刚才已经到了南苑门口,他突然离开自己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她点了点头,抱起弱弱便出去了。 她一出门,景云立刻感觉到了荣威堂上的压抑,自己跟随勤王这么多年,也知道他性格古怪,变化莫测,只是这么突然还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绪。 看着勤王若有所思的喝着杯里的清茶,英眉微皱,心里竟有些忐忑,大有豁出去的架势说道:“王爷,属下无能,关于金蕊姑娘的身世,只查到一点点线索。” 端木昊天一直在想从嫏嬛南苑里出去的白衣人是谁,早已忘了让景云打听金蕊身世的事情,他静了静心说:“都查到了什么?” “金蕊的双亲都不是岭西当地人士,是二十年前迁过去的,只是老家在哪景云一直没有打听出来。” 端木昊天点了点头,其实这些不说他也知道,景云又继续说:“苏方木的祖上世代行医,只是到了他这里只有金蕊一个女儿,金蕊的娘亲是南国苗裔女子……” 端木昊天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说:“这些本王都知道。” 景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村里的人说,他们刚去的时候就在百花谷的山腰搭了一间窝棚居住,靠行医过活。在两年后突然有一群人来给他们修葺了现在的房舍。” “是什么人?” “属下没有打听出来,村里也没人知晓,只是都说苏方木医术高超,医德过人,治好的达官贵人多不胜数,应该是他们为了报恩所建。” 端木昊天想了想房间里的布置还有金蕊平时的言行却摇了摇头,问:“那么三年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村民都在山下只有他们一家人在山中居中,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并不知晓,是金蕊跑下山呼救众人才急忙上山,只是到了的时候,金蕊的娘亲不知去向,苏方木也奄奄一息,当时金蕊医术已经过人一等,只是苏方木伤势太重,回天乏术,当夜就命丧黄泉……” 端木昊天眉头皱的更紧了:“杀人丈夫,夺人妻女这种不耻之事也只有黎谦干的出来!”他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出手太快,一下就解决了黎谦,不然还能帮金蕊找到她娘亲的尸骨。 他站起身又对景云说:“最近南苑总有陌生人进出,你要警惕些。” “属下明白,只是现在鑫王妃也在院里住着,属下一人恐怕鞭长莫及。” “黎儿那边不用去管,只要保护好蕊儿即可,本王自有办法。” =============================分隔线============================= 逸王手里拿着毛笔却一直没有动,他极力想让自己的心归于平静,但毫无用处。 “本公子劝你还是不要画了,画的再真那也是画,变不成真人……”白蘅也不知道是劝他还是气他,总之逸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带墨的毛笔直冲门面,俊秀的脸上一片黑渍。 V65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白蘅冷不丁被逸王甩了一脸墨汁十分恼火,他一向自诩美胜冠玉,最容不得别人对他容貌说三道四,更别说“毁容”了,立时便操起桌上的笔洗冲逸王泼去。 “你……”逸王满头满脸全是脏水,气的浑身颤抖,想骂他自身修养又骂不出口,一气之下竟用力将整张画案提起来向白蘅丢去。 “哎呀!”白蘅极其夸张的喊了一声,轻轻一跳,躲过那画案,顺手又将那副画“救”了起来,身子飘下,又换上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问:“难道这画你也不要了?” 逸王眉头紧皱,并不理他。 白蘅也知道逸王的性格,也不想自讨没趣,将手里的画收起,嘟嘟囔囔的说:“也罢也罢!既然你不要了,本公子带回去。” “你……”逸王终于知道什么叫气急败坏了,那一刻就想把他给千刀万剐了。 白蘅一手遮脸气呼呼的回到自己别苑,进门便将手里的画扔给一个丫头吩咐道:“把这画给本公子装裱好了,挂到书房里。” “是!”那丫头应着,突然见他脸上尽是一团团的墨渍,心里纳罕:“世子您这是怎么了?脸上怎么黑乎乎的一片?” 白蘅眉头一皱本想发怒,转念便忍住了,笑嘻嘻的对那丫头说:“你过来!” 那丫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刚刚靠近便被白蘅紧紧搂住,嬉笑说:“公子我得洗洗脸上的墨汁。”说着整张脸便贴在丫鬟脸上像擦脸毛巾一样使劲的蹭来蹭去。 那丫头的整个五官都被他**的不成样子,急忙躲避告饶:“世子,求您别这样……” 勤王进门正看到这一幕,冷笑道:“世子这洗脸的方法真是别具一格。” 白蘅愣了愣,悻悻的将身边丫鬟松开,也不知道是跟勤王说话还是吩咐丫鬟:“勤王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还不快上好茶!” 端木昊天“哼哼”的干笑了两声便在主座上坐了。 “勤王爷来小弟这里也不事先说一声,小弟自当到门外迎接才是。” “如此本王就看不到世子与众不同的洗脸方法了。” 说话间已经有另外一个丫头端了清水,白蘅自己胡乱抹了两下便让她出去了。 勤王继续奚落道:“真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能给爱美的白公子泼一脸黑墨。” 白蘅气的咬牙切齿,知道跟他争执也沾不到便宜,于是学着勤王的样子“哼哼”了两声算是回答。接着又问:“不知勤王来本公子这里有何贵干?” 勤王没有答话,正看到先前那小丫头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他不动声色的手指一弹,就见那丫头一个转身,再转回来时朱唇微启,贝齿间竟咬着一枚银针,而托盘中的茶水一滴未撒。上前几步将银针放在托盘中,然后将茶捧给端木昊天说:“请王爷用茶。” 勤王微微颔首,接过茶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话,奴婢叫烟儿。” 勤王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对白蘅说:“这个丫头本王要了。” 白蘅撇了撇嘴本想说行,可眼珠转了一下却说:“本公子就这么一个贴心丫头,如今王爷您要走了,让本公子怎么办?” 勤王一脸不在乎的说:“本王回去便给你送十个丫头过来。” 白蘅摇了摇头,凑近他说:“本公子要一个就够……” 勤王立刻凤目含怒,打断他的话:“你小子敢打蕊儿的主意,本王揭了你的皮!” “哎……”白蘅重新挂上那副能气死人的模样说:“王爷您说哪里话?您要走本公子的丫头,本公子也要您一个,这也算礼尚往来,怎么成了打蕊儿的主意?” 勤王瞪着他,咬着牙说:“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 “罢罢罢!”白蘅也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难听的话,慌忙摆了摆手:“本公子也不稀罕你府里的那些歪瓜裂枣,这丫头本公子送你了。” “算你识相!”勤王冷笑了一声,将手里茶喝了一口接着说:“你再给本王找三个功夫跟这丫头差不多的,本王一并带走!” “喂……端木昊天,你什么时候换了口味?怎么喜欢起这些卖弄拳脚的丫头了?” 端木昊天皱着眉说:“白蘅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本王不过是跟你要几个丫头,你给还是不给?” 白蘅被他气得无法,但还是笑嘻嘻的说:“本公子这里哪有那么多会武功的丫头?” “通”的一声,端木昊天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高声喝道:“谁不知道世子这别苑就是紫月宫的分巢?你敢说没有?” 白蘅白了他一眼说:“紫月宫那些女人也算女人?”突然又笑了笑说:“倒是有个好的还被勤王抢了去……” 端木昊天知道他说的是田静儿,心里十分恼火,想他早就知道田静儿是星诀的人却不跟自己说,火气更胜,眯了双眼道:“世子刚被泼墨,不是又想被泼粪吧?上次……” 白蘅瞬间起身,勤王还未看清他便已经闪出门外,只留下一句:“王爷等着,本公子亲自去给你挑可心的丫头。”说完就将勤王一人留在了正厅里干坐着。 端木昊天皱了皱眉,再次打量那个叫烟儿的丫头,姿色不过一般,暗笑白蘅品味也不过如此。他站起身,对那丫头说:“你跟本王回府。” 烟儿愣了下:“世子不是说去给王爷您挑丫头了嘛?王爷怎么说走就走了?” 勤王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的走出门去。 V66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根本不等白蘅去给他挑丫头回来,直接出门回府。他太了解白蘅了,那厮早就不知道去哪房哪处欢快去了把自己晾在这里就是成心看笑话。 烟儿跟在他身后却有些踌躇,虽说刚在听见世子说将自己送给眼前这位勤王爷,可毕竟没有下令让自己跟他离开别苑,于是对勤王说:“请让烟儿准备些东西再随王爷……” “不必了!”端木昊天扬了扬眉冷笑说:“本王府上什么没有?谁稀罕这里的破玩意!” 烟儿抿了抿唇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自小当丫头多年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眼前这位新主子比起世子那可是难以相处。 端木昊天在前面快步走,问了句:“你跟白蘅几年了?” “回王爷,奴婢自打五岁就跟着世子。” “是从南国过来的?” 烟儿依旧毕恭毕敬的说:“是!” 端木昊天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烟儿紧随其后也一路无语。到了藏秀阁稍稍有些惊异,一切果真像勤王说的无奇不有。别说白世子的别苑,就是算上南国国君的正宫寝殿也不及这里奢华的百分之一,而最让她吃惊的是,出来迎接王爷的那位姑娘像极了她们南国的老太妃,除了那一头青丝与老太妃的白发不同,眉眼唇鼻,通身的气质完全就是一模一样。要是换个眼神不济之人,只怕就认为是老太妃返老还童了。 勤王见她只是呆呆的盯着金蕊傻看,心里有些纳罕,想那白蘅的府里美女如云,这丫头也该见过世面,不至于见了蕊儿的美貌便如此失态……他声音低沉的说:“以后你便跟素云晓月一次伺候蕊儿。” 晓月还是那般快言快语,拍着手说:“哎呀,咱们这又多了个姐妹,如此更热闹了!” 金蕊也微微笑着,娇俏的看着勤王问:“王爷您这是怎么了?秦管家刚刚才送来两个丫头,如今王爷又亲自领来一个?莫非……”她笑的更加娇媚:“莫非也是伺候弱弱的?” 端木昊天也被她感染了,笑着说:“本王最近有些小事,不在府里,让她们多陪陪你,本王也放心。” =============================分隔线============================= “哗啦——”一声,秋儿跟众丫头躲在门外,相互猜测着又是什么东西倒了。自打黎雪琴听说金蕊从宫里回到藏秀阁,自己就被轰了出来,一个人在房里摔东西。 这声闷响过后,内室暂时一片宁静。想来能摔的全摔了,也没有什么可摔的了。自己派去请管家的丫头已经回来,只说忙着,王爷也不在府中。众人也不敢劝,只能任由她闹。 黎雪琴发泄了一通也许是累了,望着地上的瓷片残渣喘着粗气,脑子里竟幻化出金蕊那张可憎的脸,恨不能将她的心挖出来喂狗。 “鑫王妃就算把这怡宁楼点了,只怕端木昊天也不会来的。”慵懒的声音带着奚落,让黎雪琴更加恼火,转脸果真是上次告诉自己弟弟当街横死的白衣男子,还是那张雪白的面具,白衣却换了一件,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全身散出淡淡的迷迭香气有些迷醉。她皱了皱眉:“又是你?!” “又是我!”白衣男子慢条斯理的答应着,看了看周围一片狼藉,整个房里除了床已经没有一件像样的东西,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声音瞬间变冷,对鑫王妃说:“让丫头给我搬张椅子来坐。” 黎雪琴冷笑道:“本宫尚且站着,你有什么资格坐?” 白衣男子沉默着,面具后面的表情黎雪琴看不见,但是却能感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不满情绪,继而转化成一种令人压抑的气息。她重重的呼了口气,冲门外喊道:“秋儿,搬两张椅子进来。”她看了那白衣男子一眼又补了一句:“再沏两杯茶。” 秋儿并两个丫头将椅子和茶放下后便低着头退出去了。 黎雪琴一种先发制人的气势在一张椅子上坐了,瞪着白衣男子问:“你又来干什么?难道本宫的父亲也惨遭毒手不成?” “呵呵呵……”面具后的笑声十分优雅,声音也温和了许多:“我是来看看鑫王妃在勤王府过的好不好?” 黎雪琴冷笑道:“好不好不用你来操心。”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白衣男子不像从前那般咄咄逼人,可是故意取笑的成分还在:“不知最近鑫王妃有没有想过黎谦啊?算来,今儿还是他的头七呢。” 黎雪琴贝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眸已泛猩红,直直的瞪着他,仿佛要将他吃了一般。 白衣男子仿佛并不在意,将手里的包袱丢给她:“拿去,祭奠黎谦用的。” “你这次来找本宫不会就是为了送这个吧?” “当然!”白衣男子稍稍靠近黎雪琴说:“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想让端木昊天死!!”冷冷的声音没有一点点感情,透着的杀意让黎雪琴浑身颤抖:“你……你好大胆子……竟……” “哼!”白衣男子不屑的冷笑,一股狂傲和不羁可以跟那勤王媲美:“这嫏嬛南苑我都随意进出,皇宫禁地亦挡我不住,鑫王妃说我胆子大不大?” 黎雪琴强咽了一口唾液,声音有些战栗:“你……到底想……干什么?” “刚刚不是告诉过你了?我想让端木昊天死!” “你……”黎雪琴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望着面具上只露出的双眼,闪亮而凶狠,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V67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黎雪琴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要在这个男人眼前爆发,强装镇定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端木昊天死……”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衣男子并不回答,只是问:“王妃的弟弟就是被他杀的,难道你不想给黎谦报仇吗?如今太师他老人家为此卧床不起呢。” “不不……”黎雪琴慌乱的摇头,眼中含着泪:“这跟昊天没有关系,都是金蕊那个贱人勾引他才会……” “啧……啧……啧”白衣男子十分轻蔑的咂了咂嘴,摇着头说:“原来鑫王妃一心惦念着他呢?不过你以为他还会喜欢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吗?” “混账!”黎雪琴柳眉倒竖,冲着他骂道:“你竟然敢骂本宫?” 她这番态度显然激怒了白衣男子,一下捏住她的下颌,冷冷说:“你别跟我装贞女烈妇,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黎雪琴心里一慌,甩开他的手,一言不发的瞪着他。 “你给我听着,皇上的毒就是端木昊天下的,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端木昊天让金蕊害死的,目的就是为了太子之位,将来继承大统,将你收留也不过是为了牵制鑫王,你别幼稚的以为他心里还有你,你不过是一个风流成性的贱人,还有什么资本跟人家金蕊比?” 黎雪琴感到整个脸上的表情都已经僵硬,指着他颤抖着说:“你……胡说!” 白衣男子似乎看不到她的恼怒,十分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又说:“有人让我转告王妃一声,他很像很想见你。” “他是谁?” “鑫王妃难道不知道吗……” 白衣男子话只说了一半,突然就向窗外飞去,而也是一个白色的身影将他拦了回去。白蘅从窗户外跳进来,明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子,身材跟自己差不多,看到一张白色面具遮脸,顿时三道黑线:“那天闯到本公子府邸的就是你?” “哼!”对方并不答话,只是这哼了一声也不知是承认还是对白蘅的无视。 “那天晚上在藏秀阁的也是你吧?” 白衣男子依然一声不吭,只是先发制人的抽出一把折扇发出几枚银针,白蘅急忙躲避,那男子借机从窗户里飞了出去。白蘅起身便追:“今天本公子非要给你点颜色看看……”只是话没说完,“唔――”的一声闷哼,他捂着胸口站住了,指着远去的身影骂道:“老子跟你没完。” 端木昊天原本跟金蕊在寝室里刚刚结束一番激情缠绵,正情意浓浓的相拥躺在床上,突然听到窗口哗啦一声,金蕊慌的尖叫一声扑在勤王怀里,而白蘅则就地滚了进来。 端木昊天一边搂着金蕊,掀起罗帐一看是他,顿时气的不行,摔下床帐说:“是白蘅!” 金蕊嘴立刻撅了起来,这白蘅来就来吧,从不分时间场合,如今越来越不像话,竟然撞破窗棂直接闯了进来。她咬着唇不高兴的从端木昊天怀里挣脱,手忙脚乱的穿衣,不忘埋怨的瞪了勤王一眼:现在他身子好了,也不分白天黑夜就要恩爱一番。 罗帐外,白蘅痛苦的呻吟:“蕊儿……蕊……救……救……我……” “白蘅怎么了?”金蕊听到这像挣扎在生死之间的声音惊慌失措,也顾不上穿外面的华服,只裹了一条纱裙便赤脚跑到他的身旁。勤王听着也十分惊异,披衣下床,只见白蘅捂着胸口蜷缩在地上,脸色苍白,两鬓全是汗珠。 金蕊卷起衣袖为他擦去额上的汗,急声问:“你这是怎么了?” 白蘅重重的呼了口气,拿开胸口的手,竟有三根发簪大小的钢针直直的插在他胸口之上,而渗出的血也变成了黑色。 “这针上有毒!”金蕊手捏住刚想拔,不想白蘅却攥住她的手,有气无力的说:“疼――” “不行,你忍一下。”金蕊说着一手压住他的胸口,手指夹住三枚钢针,飞速的拔了出来。 “啊……”白蘅这一声叫的让金蕊惨不忍听,眼泪也跟着扑扑的往下掉,柔声安慰他说:“已经拔出来了,我先把你身上的毒吸出来。”说着便撕开他的衣服,双唇便覆住了他胸口的伤。 就在她娇唇跟他肌肤亲密接触的刹那,白蘅身子轻轻一颤,两支胳膊不自然就搂住了金蕊的腰,口中不忘呻吟:“疼――好疼――” 端木昊天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气的双拳紧握,恨不能一下就将他从这藏秀阁里捣出去。但又见他脸色苍白,呼吸甚微,又不像是装的,喊素云去给他拿解毒疗伤的药丸,自己也蹲在金蕊身侧,拨开他的手骂道:“本王看你是疼的不够!” “啊――”白蘅大喊一声昏了过去。 烟儿在外面听见动静也急忙进来伺候,见白蘅四肢成大字型躺在地上,慌忙喊道:“世子,您怎么了?您醒醒,您醒醒啊……” 金蕊看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是鲜红色,对她说:“世子中了有毒的剑,可能是毒发昏迷的,现在已经不碍了。” “毒发昏迷?”这下烟儿更糊涂了,话说她五岁就跟着白蘅伺候左右,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知道他百毒不侵,说他中毒昏迷,那真是笑话。 她再看向白蘅,脸如金纸,气息恹恹,对金蕊说:“我们府里有解毒良药,奴婢现在就回去拿……” “不用!”勤王冷冷的打断了她。而金蕊也笑着说:“你不用担心世子,有我在呢!” V68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烟儿知道白蘅原本百毒不侵,所以如果真的是因为中毒引起昏迷,反而更让人担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金蕊说:“小姐,我们世子真的没事吗?” 金蕊笑着说:“真的没事。”正说着,素云已经取来了解毒的丹药,金蕊取出一颗,搂住白蘅的脖颈,轻轻呼唤:“世子,您醒醒……” 白蘅头无力的靠在金蕊胸前,整张脸贴在她柔软的雪峰之巅,一股诱人的体香直冲大脑,霎时竟有一种宁死也不醒的感觉。 端木昊天在一旁看在眼里,气的双眸冒火,但表面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对金蕊说:“蕊儿让开,让本王来。” “王爷您……” 金蕊本想嘱咐他几句,话还未说,就见端木昊天夹住白蘅的脑袋,将丸药塞到他的嘴里,在他后背轻轻一拍,明显的看到白蘅往下咽,可是又卡在喉间。 “素云,快去倒杯水来。” 端木昊天依旧冷冷的说:“不用!”一只胳膊用力竟将白蘅提了起来,再一挥,将他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在场的三个女子全都抽了一口凉气,要说这力度大的,就算好人也能给摔晕了,别说是奄奄一息的白蘅。 白蘅被他摔的龇牙咧嘴,几乎要吐血,暗骂端木昊天狗娘养的,但依旧无赖般的忍着装晕。 端木昊天上前在他身旁坐了,压低了声音含怒骂道:“本王有的是办法,看你能硬/挺多久!” 金蕊站的远并没有听见,而是吩咐烟儿:“你不用担心,世子没什么大事,快去端盆清水来,我给他洗洗伤口。把外用的药敷上。”接着将地上的三枚钢针捡起来,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有些发酸,含着泪对端木昊天说:“世子伤的很重,王爷您看这针。” 端木昊天接过去一看眉头便紧紧的蹙在一起,那哪是钢针,虽说样子像钢针,但是刺入肌肤的针尖跟别的完全不同,全是由一个个的弯钩组成,只要刺进人的身体,那么拔的时候倒钩的刺就会连着人的肉一起拖拽出来,疼痛难忍。要说这人的功夫极深,竟能将这无尖之针刺进白蘅的胸口。 “三——气——追——命——” 装晕的白蘅一听也不顾胸口的伤,立刻坐起来骂道:“星诀这个王八蛋!”问世间谁不知道紫月宫宫主星诀的必杀技除了穿心掌就是三气追命。 白蘅从端木昊天手中夺过来一看,却又沉默了,果真是“三气追命”,没想到紫月宫的人竟敢对自己下手。 端木昊天瞪着他冷笑,继续奚落他:“世子醒了?怎么不继续装了?” 白蘅明白这是他故意让自己难堪,接着两眼一翻,重新倒在了床上。 端木昊天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无赖,被他气得哭笑不得,用力抓住他的胳膊叫道:“你给本王起来。” 金蕊急忙拦住勤王说:“世子都已经伤成这样了,您别……” “你没看到他全是装的?” 烟儿已经端了清水进来,端木昊天命道:“回你们别苑叫几个人来,把你们世子抬回去。” 白蘅依旧躺着未动,两个眼皮翻了翻说道:“你也太无情了吧?本公子这伤可全都是为了你。你们先出去,我跟王爷有几句话要说。” 金蕊轻轻的擦着他伤口的血渍说道:“我给世子敷上药,你们再说。” 白蘅睁开眼握住金蕊的手笑嘻嘻的说:“蕊儿慢慢的擦,本公子一点都不着急……” “让你不急……”端木昊天从金蕊手里拽过手帕,使劲给他抹了两下,让白蘅疼的真的差点昏死过去。 等到金蕊带着众人出去,端木昊天皱了皱眉问:“世子别苑没有解毒之药吗?冒死跑到本王这里来疗伤?” 白蘅并不跟他争执,收起脸上的笑,一本正经的说:“你最近得小心些。” 端木昊天扬了扬眉:“这话什么意思?” 白蘅将自己在怡宁楼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其实就像端木昊天想的一样,白蘅根本就没给他去挑什么会武功的丫头,只是白蘅心里明白,端木昊天找自己要丫头一定是为了保护某个不会武功的人。原以为会是金蕊,可又想到端木昊天正在情浓之时,几乎与她形影不离,况且还有景云,无须多此一举,而南苑里剩下的女人也只有黎雪琴了。 在端木昊天带烟儿回府前,白蘅就先他一步进了嫏嬛南苑,只是一路上总感觉好像有人跟着自己。他担心金蕊有闪失,便先来了藏秀阁。看到有景云在,料定金蕊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到了怡宁楼里,正碰上几个丫头搬椅子端茶,看到是两杯茶,心想黎雪琴一人在这,怎么会沏两杯茶。 等那些丫头退出后,果真听见侧房里有两个人的交谈声,只是有些远听得不清,又怕近了被察觉,于是绕到外面窗台下面,不想刚刚站住,便被里面的人发现了,于是发生了先前的打斗…… 端木昊天听完了有些不解:“可是依你的武功,怎么会被三气追命所伤?” “那家伙上来用的暗器并不是三气追命,不过也是老子一时大意……” “你没想到是紫月宫的人?” 白蘅皱着眉点了点头,接着又说:“不过这人就是那晚从本公子别苑带走金蕊的人。” “是他?” “因为当晚星诀也在,所以我也就没想到他竟会紫月宫的武功。” 端木昊天感觉事情仿佛更复杂了,他起身对白蘅说:“穿好衣服跟本王走!” V69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勤王让白蘅起身跟他一起走,不想白蘅却心有疑虑的问:“要去哪?” 端木昊天淡淡的说:“到了自然知道!” “那我不去。”白蘅无赖似的重新躺下,轻轻的捂着胸口说:“本公子伤的很重,你得让蕊儿亲来伺候……” 勤王冷笑一声,一只手压在他伤口伤,微微用力,威胁道:“你是不是想伤的更重?” “咳―咳―咳―”白蘅故意剧烈的咳嗽:“要死了,咳―咳―咳――” 端木昊天急忙后退,才躲过他满天乱飞的唾沫星子,飞快的上前一把将他从床上拖起来说:“快点走。” 田静儿坐在桌前描着绣花样子,自从勤王下令禁止她出门,她便一直闷在知春轩哪也不去。 虽说得不到勤王的宠幸,倒是也少了紫月宫的打扰。而端木昊鑫那边有了新宠也早就忘了她的存在,日子倒也过的平静安谧。 勤王再次到来让她喜出望外,只是看到白蘅跟在身后,脸上的喜色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蘅“嘿嘿”笑了,没想到端木昊天是带自己来见田静儿。要说当年田静儿可是响当当的风国第一花魁,他这南国浪子自然不会放过,两人也有些风流韵事。如今当着勤王的面再次相遇,两人都有些尴尬。 勤王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过去的传闻也略知一二,似乎并不在意,径自坐了。 田静儿稍愣了一会,便急忙招呼丫鬟给他们奉茶。 端木昊天没有任何寒暄,直截了当的问田静儿:“上次本王来你这里,躲着的那个男人是谁?” 田静儿心里慌了一下,呼了一口气说:“王爷是问紫玉使者吗?” 勤王并不知道那人是谁,一脸疑问的看向白蘅,白蘅亦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勤王接着问:“你说的那个紫玉使者长的什么样?” “他来臣妾这总带着一张白色面具,臣妾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 白蘅一听就是跟自己交手的那个男子,胳膊一挥伤口扯裂的十分疼痛,嘴角轻轻抽动着说:“本公子疼的坐不住……哎……”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在田静儿的榻上躺下了。 田静儿脸上一片绯红,见他脸色不似从前,于是问:“世子怎么了?” 白蘅捂着胸口,哼哼唧唧的说:“本公子被那紫玉使者伤了。” “伤了?”田静儿脸上有些惊异,要说自己功夫一般不是使者的对手,可白蘅身手却不一般,只怕宫主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怎么会受伤? 勤王想了想又问:“他带着面具,你怎么会知道他就是紫玉使者?” “他身上有紫玉使者的信物,臣妾认得。” “一定是他!老子饶不了他!”白蘅叫嚣着。 “可是世子,臣妾有一事不明,臣妾听说世子跟宫主交情不浅,紫玉使者怎么会出手伤害世子?” “误会!误会!”白蘅说着从袖子里拿出那根让他受伤的钢针发狠的说道:“本公子要在他的心上插一百下!” “世子,这就是伤您的暗器?” 白蘅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的说:“这紫月宫有名的三气追命,难道你不知道?” 田静儿仔细的端详着那枚钢针,过了一会才说:“依臣妾看这人用的不是三气追命!虽然这枚钢针做的跟宫主使用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但三气追命不会浸毒。” 白蘅不解的看着她,而勤王给了她一个继续说的眼神。 她叹了口气,翻开衣袖,里面赫然别着三枚银针,勤王和白蘅两人相视一看,都皱了皱眉。只见田静儿将两枚银针取出,分别递给他们二人说:“王爷,世子,你们看宫主用的针应是这样的。” 勤王认认真真的对比后,果然有些细微的差异,点了点头说:“是有些不同。” 而田静儿接着又说:“宫主的三气追命在于将针刺进对方的死门,并不是用毒致命,况且我们紫月宫也不擅长用毒。” 白蘅也一本正经的说:“有理!”他气呼呼的说:“本公子还是得去紫月宫,让星诀给我一个解释。” 勤王眉头一直蹙着,沉默了很久又问田静儿:“黎雪琴也是你们紫月宫的人?” “臣妾不认识黎雪琴,臣妾只知道宫主下有紫玉、碧玉、蓝玉、青玉四大使者,至于其他的人,臣妾全不知晓。” “那么星诀有事吩咐就是让他们直接找你吗?” 田静儿点了点头。 白蘅在一旁对端木昊天说:“黎雪琴跟紫月宫毫无关系,这点本公子可以保证。” 勤王眉头越皱越紧,虽然表面上并看不出什么,可周身却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戾气,让白蘅和田静儿有些吃惊。 他抬眼看了田静儿一眼,虽说还跟先前一样漂亮美丽,只是眼中却多了些许忧郁,他叹了口气说:“别总闷在这里描花样,多在府里转转透透气对身子也好。” “臣妾谢过王爷,臣妾自会安分守己。” 看着他们两人起身准备离开,田静儿急忙追上去说:“王爷请留步!” “还有什么事?” “使用这暗器的人,功夫十分了得,臣妾是想让王爷跟世子加倍小心。” 端木昊天稍微愣了愣,点了点头说:“明儿本王陪你一起用早膳。”说罢便出去了。 白蘅见他出门,偷偷的飞给田静儿一个亲吻,依旧那副浪子本色:“这些日子不见,静儿可想过本公子?” 田静儿后退一步,脸上一副淡出水的表情,微微欠身说:“臣妾恭送世子。” 水水周末比较忙,三更晚些发上来。祝大家平安夜平安 V70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白蘅见田静儿低眉含羞,一副良家妇女的姿态,故意摇了摇头调笑说:“静儿跟了勤王怎么变得如此不解风情了?” “世子慢走!”田静儿说完便抽身回去,将房门掩上了。 白蘅凤目瞪得溜圆,无奈的耸了耸肩,再次扯动了伤口,重重的呼了口气,急忙去追勤王。 端木昊天就在园子门口等着,见他出来,依然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世子请回府吧!” 这逐客令让白蘅很不受用,但伤口的疼让他没有心思跟勤王斗嘴,平和一下说:“勤王不想跟本公子去紫月宫找星诀吗?难道就由着那畜生在你嫏嬛南苑里胡作非为?” “世子有什么打算?” “本公子咽不下这口气,得先去找星诀问个清楚。” 端木昊天嘴角浅笑:“随你!”说罢便走。白蘅气的在后面嚷道:“给本公子备轿!” 回到嫏嬛南苑,端木昊天见景云在廊上正跟晓月那三个丫头讲笑话,而金蕊则一个人坐在台阶上低头想事情,弱弱趴在她的身旁眯着眼睛晒太阳。 金蕊一边抚着他油光发亮的毛,一边自言自语:“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众人看到勤王回来,慌忙上前行礼,接着端水的端水,沏茶的沏茶各自散开。 金蕊也许是太专注了,根本没有发现他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猛然抬头急忙起身笑着问:“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弱弱看到他也起来伸了个懒腰,“喵”的一声跑走了。 端木昊天冲他咧了咧嘴,转脸问金蕊:“在想什么?全神贯注的?” “蕊儿有件事一直不太明白,想去逸王府一趟。” “有什么事吗?” “嗯……” “那吩咐景云去就是了,蕊儿何必自己亲往?” “不不,是关于逸王爷腿伤的事情,蕊儿得自己去问问才行。” 不知为何端木昊天心口掠过一丝不安,他轻轻的搂住金蕊的肩膀问:“蕊儿想到了救治的办法?” “没有。”金蕊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有些事蕊儿怎么也想不明白,也许问过逸王爷后,能想出治疗的方法。” 端木昊天心事更浓了,他极力的平复那波澜的情绪后说:“那本王随你一起去。” 逸王府的书房,已经换了新的画案。只是不知为何,端木昊泽看着它却没有了画画的**。 金蕊这次异常仔细的看着逸王腿上的万蚁蛊,轻按后立刻感到那蛊毒的蠕动,似乎是寻找着新的宿地。可是却明显的发现指尖传来的力度和速度比过去竟轻了许多。 她心里更加奇怪,松手为他整好华服后问:“王爷的伤有些奇怪,蕊儿想知道一件事,请王爷如实告诉蕊儿。” 逸王笑容依然优雅含着温情:“蕊儿问吧!” “王爷中毒已经多年,按照常理,王爷的腿不该这样。” “依蕊儿说应该怎样?” “论说万蚁蛊不仅仅啃噬中毒者的血肉,还会繁衍生息,一年便会蔓延全身,可王爷仅限于腿上,而且除了蚁蛊之外,别处的肌肤完好如初,如同刚刚中毒,蕊儿想知道王爷这些年都吃过什么药丸饮食用于抑制蛊毒。” 逸王淡淡笑了笑说:“要说抑制蛊毒的药,应该是南国白世子送给本王的药。” 金蕊愣了一下问:“王爷说的白世子就是白蘅吗?” “正是。” 金蕊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急忙问:“王爷这里还有药吗?蕊儿想看一下。” 逸王也笑了,带着一点无奈:“蕊儿有所不知,白蘅十分吝啬,每次来只给本王一粒。” 金蕊撇了撇嘴,暗骂白蘅也太过抠门,连治病救人的药丸也不多给些,她接着问:“王爷吃了什么感觉?他有没有说过是用什么药材配的?” “本王吃了倒是觉得很有效力,只是一年后便又恢复像从前一般疼痛难忍,一天都不能耽搁。”见金蕊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放低声音问:“本王的腿还有的救吗?” 金蕊回过神,眼角带笑:“蕊儿要去问问白世子用什么药配的,也许不能痊愈,但蕊儿相信一定会比现在好。” 逸王依旧含笑点头说:“本王相信你!”转脸返现端木昊天在一旁微眯凤目无聊的打盹,将他喊醒:“今儿父皇差人送来几篓大螃蟹,不如在本王这里用了晚膳再走?” 端木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嗯?” “那蕊儿呢?” 金蕊看了勤王一眼,只说了个“哦!” 逸王被他们二人这不明不白的回答逗得笑了,只是笑容中带着万分的无奈,于是他吩咐身边的奴才说:“去把那些活螃蟹分一半给勤王送到府里去。” 端木昊天微微笑了笑,站起身舒展了一下酸痛的身体说:“如此多谢了,小弟那还是回府用膳。”说罢便拥着金蕊一起离开了。 回到王府,在大门外就见景云匆匆赶来说:“爷,您回来的正好!” 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样子,勤王英眉稍蹙:“有什么事?” “宫里安太监前来传旨,属下正想去逸王府找王爷呢。” “安太监在哪?” “属下安排他在荣威堂喝茶呢。” 端木昊天低头想了想,呼了口气,带着笑容对金蕊说:“蕊儿先回南苑去……” “不!——”金蕊打断了他的话,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说:“蕊儿想跟王爷一起。”看着她眼中带着害怕的忧伤,端木昊天也攥紧了她的手,安慰说:“蕊儿放心回去,本王不会有事的。” “不!”金蕊固执的摇了摇头,非要跟着他在一起。 V71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荣威堂上,安太监已经等了整整一个时辰,茶都换了两杯,秦管家和景云全都找王爷去了,竟没有一个像样的奴才来侍奉自己。 他等的心烦,要说自己也是整个皇宫里的太监总管,皇上皇后身边的红人,谁不高看一眼,哪个不喊自己一声爷,只是他忘了自己充其量也只能算个假爷,勤王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爷。 “有劳安公公久等。”随着话音,端木昊天拉着金蕊的手一起走了进来。 安公公急忙起身陪笑说:“王爷这说的哪里话,真折杀奴才了。” 端木昊天笑了,只是那笑让安公公看着有些毛骨悚然,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听到他说倒茶,慌忙谢过说:“奴才已经来了有些时辰,还是让奴才宣旨,王爷接了,奴才也好回去复命,皇上那还等着那!” 端木昊天点了点头:“请!”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听闻南国世子大婚在即,特备薄礼一份做敬贺之用,着勤王端木昊天送至南国,苏金蕊随行不得有违,钦此!” 端木昊天听他念圣旨就觉得蹊跷:半天前自己还跟白蘅在一起,都没说大婚之事,如今便要正式迎娶了,真是笑话! 安太监将圣旨收起,却发现勤王竟在聚精会神的想事情,急忙小声说:“王爷您快接旨啊!” “哦!”端木昊天答应着,依礼接了。 安太监又上前一步站在勤王身侧小声说:“南国路远崎岖,王爷可要加倍小心啊!” 端木昊天稍微愣了一下,转脸正碰上他那诡异的笑,跟着也笑了,对景云说:“去拿一百两黄金给安公公买茶。” 安太监急忙行礼说:“如此多谢王爷赏赐,奴才告辞了。” 景云看着他的背影远走,在勤王身侧说:“爷,属下总觉得这里面有点怪!” 勤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到金蕊默默的站在一旁,笑着问:“蕊儿一直就在百花谷里生活吗?” 金蕊点了点头:“蕊儿自小在百花谷长大,还是第一次离开岭西呢。” “本王记得蕊儿娘亲乃是南国苗裔人士,今儿随本王一起前往,正可以看看蕊儿娘亲过去生活的地方,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太好了!可是逸王爷的腿怎么办?” 端木昊天看了她一眼说:“二哥的腿,等我们从南国回来再医不迟。” “不知从南国来回要多少时日?逸王爷要一直忍受痛苦,蕊儿心里觉得不安。” 端木昊天脸色一下阴沉下来,眯着眼问:“你是不是喜欢二哥?” 金蕊并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口无遮拦的说:“逸王爷性情温和,蕊儿当然喜欢他。” “你……”端木昊天顿时感到心底的酸醋变成了怒火直冲脑门,实在抑制不住,大声对景云说:“逸王送来的螃蟹让管家蒸了给侧妃和黎儿送去。” 这下金蕊心里也不是滋味了,脸色一变咬牙说:“请王爷跟侧妃娘娘或者鑫王妃一起用晚膳吧,蕊儿累了,要回去睡了。”说完也不管他是不是生气,赌气回藏秀阁去了。 “你……”端木昊天气的一拳锤在桌上,小声吼道:“你等着,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皇宫御书房里,端木淳看着手上的奏折,心里却是想着其他的事情,一个宫娥进来说:“皇上,皇后娘娘有请。” “去告诉她,朕正陪着众臣商议国事……” “哎呀,皇上贵为一国之君,连臣妾都开始骗了。”说着皇后身子盈盈的走了进来。 “嘿嘿――”端木淳尴尬的笑了笑说:“皇后怎么亲自来了?” “皇上您在御书房里已经三个时辰,臣妾担心您的身体,特意炖的人参鹿茸汤。”一边说一边将炖盅捧给了端木淳。 端木淳笑着接过,喝了一口说:“还是皇后惦念着朕。” 皇后妩媚的笑着,顺势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脖颈,娇声问:“皇上还想让谁惦念?” “呵呵,没有谁……没有谁……”再次喝了一口参汤,用炖盅遮住自己那有些尴尬的脸。 皇后依旧双眼含情的望着他,温柔至极的问:“不会是黎雪琴吧?” “咳咳……咳咳……”端木淳一口汤没有咽下去,呛在气管里,咳得满脸通红,似有不满的责怪说:“皇后胡说什么呢!” 皇后急忙起身拿着帕子擦拭端木淳身上的汤渍,似乎是有意,可脸上却看着像若无其事:“不过皇上,臣妾有件事不太明白。若黎雪琴没有滑胎,那孩子生下来,不知是称呼皇上您皇祖父呢还是父皇?” “你……”端木淳脸色顿时一片乌云,皱着眉怒声说道:“皇后简直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咯咯咯――”皇后笑的十分张狂,摆明告诉他自己根本不怕他生气,自言自语的说:“真是好人做不得,本宫想成人之美都不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皇上您很清楚,黎雪琴根本就不在新王府里,您说是吗?” 端木淳掩饰着脸上的尴尬说:“黎儿贵为鑫王妃,不在欣王府能在哪里?” “可若是在鑫王府里,为何皇上几次三番都没有见到她人呢?” “兴许是朕去的是不是时候……”说完此话,端木昊天突然发现自己落进了皇后的圈套里,怒声喝道:“朕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皇后显然根本不吃那套,杏眼圆瞪,指着他骂道:“端木淳!你最好也别忘了答应本宫的事,否则本宫就会向天下人公开你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V72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淳怒目瞪着皇后,恶狠狠的说:“你敢威胁朕?” “臣妾就是在威胁您!” 端木淳扼住皇后的脖颈,手下用力:“那朕就让你知道知道后果。” 皇后根本不怕,伸手在端木淳肋下一点,端木淳立刻感到全身一阵酥麻,不自然的松了她。后退一步惊异的问:“你……你竟会武功?” 皇后依旧妩媚的笑着:“皇上,臣妾这是没有办法啊,不然臣妾不知道在何时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端木淳冷冷的哼了一声:“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朕一样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着再次出手,不想皇后身影一闪,竟躲到了他的身后,纤手在他背上轻轻一拍,端木淳立刻吐出一口鲜血。 “你……”端木淳只说了一个字就发现胸口一阵令人窒息的绞痛,急忙调息才感到一丝舒缓。半晌,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声音依然有些轻颤:“你现在已经是皇后了,你还想要什么?” 皇后站在他的身边,脸上还是那妖媚惑人的笑容:“臣妾说过要金蕊死,皇上难道忘了吗?” 端木淳感到呼吸开始有些困难,他跌跌撞撞的坐回龙椅上,缓缓的说:“当日皇后也在朝阳宫,如果朕执意杀了金蕊,只怕端木昊天他真的会将那毒物种在自己身上。” 皇后扬了扬眉,笑中带着骄傲,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狠毒:“那就让端木昊天也死!” 端木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不行!” “不行?”皇后脸上笑容尽失,秀眉微蹙:“端木淳,现在由不得你说不行!”接着她又笑了笑说:“其实臣妾知道,端木昊天是先皇的亲生儿子……” 端木淳听她这么说大惊失色:“你怎么会知道?” 皇后并不理会,亦不回答他的问话,反而深情款款的说:“留着他对皇上您也是个祸根啊!” 端木淳呼吸越来越沉,胸口的痛开始向周围蔓延,他再次调息后才断断续续的说:“不是朕不想除掉他,只是……只是他身上……有先皇……先皇的龙凤牌……朕……一直都没有……没有拿到……才不得不留着他……” 皇后看他几乎要歪倒在龙椅上,从胸前摸出一颗丹药,放进他的嘴里,接着靠在他身边,无限柔情的说:“臣妾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一举两得。” …… 金蕊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嘴里嘟嘟囔囔:“端木昊天你这个混蛋,你这个**,你这个……” 素云在一旁着慌的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又跟王爷生气了?” 金蕊并不理她,将手里的衣服首饰全都放进包袱里,嘴里还是小声骂道:“本姑娘能治好你的病,也可以让你继续生病,你别怪本姑娘心狠手辣!” 素云急忙拦住她:“小姐,您这是又要回百花谷去吗?” 自从金蕊一个人气呼呼的回来,吩咐众人关门锁户,她便猜出一定又跟王爷怄气了。只是没想到会再次收拾行装出府回百花谷去。 金蕊见她呆呆的站着,心里更不痛快了,秀目含嗔:“你还愣着干嘛?快帮我收拾,晓月和烟儿呢?让她们二人一起帮我收拾……” “小姐,上次您回来不是说过再不跟王爷赌气回百花谷了吗?” “王爷?”金蕊皱了皱眉,撅着嘴说:“端木昊天是你们的王爷,跟蕊儿无关!” “小姐啊……”素云还要劝,见晓月已经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奴才抬了一个木箱,“这是秦管家送来的新衣首饰,还有些熏香小玩意,说是给小姐路上用的。” 金蕊撇了撇嘴说:“秦管家消息倒快!” 晓月笑着说:“想是咱们王爷吩咐的。” “晓月……”素云抓住她的胳膊骂道:“你疯了?怎么又敢怂恿小姐赌气出府?” “我怂恿?”晓月一脸疑惑,看了看金蕊问:“小姐没告诉她咱们去南国的事吗?” 金蕊笑了笑,想着自己回来只顾生气,只跟晓月说了,倒是忘了素云,这才将皇上传旨要去南国的事细细的说了一遍,素云听说可以跟着出府游玩,也高兴万分,烟儿也进来回话:“晚膳已经摆好了。” 金蕊笑了笑说:“咱们走,这螃蟹要趁热吃,一会凉了不仅味儿腥,还伤肠胃。” 烟儿跟在一旁有点犹豫的说:“刚才奴婢听说小姐要去南国?” “是啊,不过两日就要动身了。” “小姐可不可以也带着奴婢一起?奴婢已经两年没有回去了,自五岁就侍奉世子和太妃娘娘,奴婢也好想回去见见太妃娘娘……”说着说着眼里竟涌上了眼泪。 金蕊急忙安慰她说:“你别哭呀!你放心,我会跟王爷说的,咱们全都去。” 晚膳后,四人在正厅里叽叽喳喳的商量着要带这带那。烟儿是南国人,与风国间往来已经有过几次,给她们讲述着曾经的一路见闻,提醒必须要带的东西。 一个小丫头进来回话:“小姐,王爷已经进了南苑大门了。” 原本热闹的正堂一下安静了下来,金蕊一脸不耐的说:“进了就进了,跟咱有什么关系!”接着又说:“去嘱咐门房,不许给他开门。” “可……可……”小丫头唯唯诺诺的并不敢走。 素云劝道:“小姐,您就别为难她了,您是主子,跟王爷赌气,王爷不会怪您!我们只是奴婢,不敢惹恼王爷的!” 晓月也说:“就咱这院墙,哪能挡得住王爷啊?” 金蕊硬咬着牙说:“不去管他!” V73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小姐!”烟儿凑在金蕊身边小声说:“小姐不是答应了求王爷带奴婢一起回南国吗?若是小姐让王爷生气,只怕到时王爷会不同意。”烟儿说着眼里带上一丝伤感。 金蕊轻轻的叹了口气,虽说烟儿来藏秀阁伺候自己不过两天,可是能看出来她是一个特别坚强的女孩,跟自己的性格也有些相像,若不是太过伤心,相信绝不会轻易流泪。她点了点头说:“好吧,本姑娘亲自去迎他。” 尚未起身,另外一个丫头气喘嘘嘘的跑进来问:“小姐,王爷就要到咱这里了,门房的奴才问小姐要不要开门。” “给他开门!”金蕊有些不情愿的站起身,却转脸对素云说:“去把我煮好的姜茶端一杯过来。”说完就先出去了。 端木昊天是在侧妃那里用的晚膳,田静儿尽显千娇百媚,几乎要将勤王留宿在知春楼。只是看着她用心良苦,勤王心里竟有一丝感动,却无半点爱恋,片刻竟发现心里只有一个金蕊,谁都无法替代。无暇顾及田静儿被伤透的心,却挂着金蕊眼中的泪,还是坚定的回了藏春阁。 勤王刚刚到了藏秀阁,就见金蕊正在门口站着,像是在特意等待自己,可是却无喜悦之色,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而金蕊一看到他进门,便迎上前去:“蕊儿恭迎王爷!”极其温恭有礼,让端木昊天稍微愣了一下,接着就有一种非王公贵族的骄傲,却还夹杂着一点点的受宠若惊。他平静了一下心情,看着眼前这如月宫仙子的娇娃,脸上却露出一丝玩味的笑:“蕊儿如此规矩倒让本王有些不知所措了。” 金蕊娇媚却带着不甘示弱的强硬:“王爷这么说让蕊儿无地自容了。”说着便主动挎住端木昊天的胳膊问:“王爷晚膳是在侧妃娘娘哪里用的还是鑫王妃那里?” 端木昊天并不回答,而是反问她:“蕊儿认为呢?” 金蕊强力克制着自己不停上翻的醋汁,脸色阴沉酸中带刺的说:“王爷的腿在自己身上,蕊儿怎么知道?” “哼哼……”端木昊天大有深意的似笑非笑让金蕊感到一股寒意,如同进了寒冬腊月,冰冷异常。虽说不满,可想到还要求他带烟儿去南国,少不得忍着换上一副甜美的笑容:“王爷刚刚吃了螃蟹,蕊儿特意煮了姜茶本想差丫头给您送去,不想王爷却来了,正好就喝一点吧。” “如此甚好!”端木昊天的回答有些淡淡的,似乎并不太领情,让金蕊稍有失望。 众人看着两人十分亲密的回到寝室,也知不便打扰,全都退了。金蕊亲自端了茶捧给端木昊天,笑眯眯的说:“王爷尝尝蕊儿煮的姜茶好不好喝。” 端木昊天拥着她,只是嗅了一下便夸赞道:“蕊儿煮的就是香,与众不同。” 金蕊也乖巧的坐在他的腿上,美眸含情的看着他说:“蕊儿怕王爷贪嘴吃多了螃蟹,肠胃受寒,王爷若是不来,蕊儿便差人送到侧妃娘娘或是鑫王妃那里了。”胳膊却搂住他的脖子,有些哽咽的说:“是蕊儿错了,不该跟王爷使性子。” 端木昊天也被她这无微不至感动了,将她抱的更紧:“本王有你一人便够了,心里再也放不下别的女人了。”稍顿了下,又说:“蕊儿,等我们从南国回来,本王就请旨与你大婚。” 金蕊望着他眼中的真诚,心动了一下,那种感觉特别醉人,如同得到了盼望已久的至宝一般,靠在他胸前,感受他的气息包裹着自己,那股爱火已被慢慢的点燃,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里,感到被他攥住,就像自己的心也被他攥在了手中,忍不住低声呢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明儿一早本王便进宫面圣商议贺礼之事,想来很快。” 金蕊点了点头又接着说:“蕊儿没有出过远门,也不知道王爷的行装该如何准备……” 端木昊天笑了,抓着她的手在唇边轻吻:“蕊儿只管好好休息,所有东西管家自会打理。” “可蕊儿还有一件事,想求王爷恩准。” “什么?” “烟儿离开南国已经有些日子,十分思念家乡,这次也跟着一起回去看看,行吗?” 端木昊天想了想说:“烟儿是南国人,本王也想让她一起随行……”金蕊一听这话,只当是他答应了,没等他说完,便高兴的说:“太好了!蕊儿替她谢过王爷!”端木昊天重新搂紧了她说:“只是还有众多的事情需要安顿,烟儿留在府里最为合适。” 金蕊脸上的笑一扫而光,撅了撅嘴说:“烟儿不过是新来几天的丫头,对府里的大小事项一无所知,怎么会最合适?” 端木昊天也不跟她解释,轻抚她的长发说:“时候不早了,该睡了,本王累了。”说着便吻住她的唇,双手也褪去她的衣衫…… 一夜的恩爱无双加上金蕊的千般哀求,端木昊天总算答应了烟儿一起出使南国的要求。翌日醒来,金蕊破天荒的在勤王之前起身,亲自伺候他穿衣洗漱。 望着她嫣红娇俏的香腮,端木昊天还是忍不住轻啄一下,发现沐浴过爱意的小丫头越来越有女人味,一颦一笑少了过去的青涩,却多了一丝韵味。只是猛然想到昨夜缠绵后的允诺,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清醒的知道自己无可奈何的被这个丫头左右了,她就是可以击碎自己的软肋,也变成了自己的死穴,原来红颜祸水就是这样子的,瞬间又想到了自己那美艳绝伦的母亲。 …… V74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小心翼翼的为勤王整理着衣摆,抬头正对上他含情脉脉的双眸,心中再次掀起阵阵涟漪,含羞问:“王爷您在想什么?” 端木昊天回过神,嘴角依然挂着笑意:“本王送你的龙凤牌呢?” 金蕊笑了笑,掀起外面纱裙,露出系着的金丝缠翠束腰,上面挂着一个绣工极其精致的香袋,她解下来,打开香袋,那龙凤牌便在里面放着。金蕊刚想取出,端木昊天阻止她说:“本王担心你会丢了,如此看来,本王放心了。” 金蕊嘻嘻笑着:“这是王爷送给蕊儿的,蕊儿恨不能藏在心里,怎么能丢?” 端木昊天一本正经的说:“蕊儿记着,千万不可告诉别人。” 金蕊懂事的点了点头,其实她心里最明白这龙凤牌的奇处,而她性格温婉,断不会轻易示人。 端木昊天见她十二分的小心将龙凤牌放回香袋,微微笑了,又说:“本王现在要进宫跟皇上商议贺礼之事,你让烟儿带着你一起去白蘅那里,问问他究竟是要跟谁大婚。” “扑”的一声,金蕊笑的十分可人,本想说些什么,又怕端木昊天生疑,只好淡淡的应着。 初秋的阳光暖暖的,白蘅别院的花园里争奇斗艳,飘荡着阵阵袭人香气,白蘅命人摆了香茶,置了软榻自己躺在上面小憩。 “世子――该换药了。”娇音软软,十分摄人心魄,传到白蘅耳边,立时睁开双眸。抓住女子的手,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了调笑说:“柔儿今天不能用手换。” “世子说笑,不用手换那用什么?” 白蘅修长的手指划过她娇嫩的脸颊,停在她的唇边,暧昧的说:“用嘴……” “咯咯――”女子笑声十分惑人,俯身贝齿咬住白蘅外面的华服轻轻扯动,随即又笑了:“柔儿还不曾用过呢……” “世子,世子!”一个奴才慌里慌张的跑来说:“老太妃有口谕,请世子即刻回宫,这里还有一封书信。” 白蘅原本跟佳人正你侬我侬,被打断便有些恼怒,但见是太妃身边的奴才,急忙起身问:“老祖宗怎么了?” “太妃娘娘一直凤体欠安,咳嗽了些许日子,如今越发厉害了,前儿便卧床不起,本不想告诉世子,又怕……” “行了,别说了。”白蘅一把拿过信,只见上面写着:“蘅儿吾孙,算来在外游历半年有余,哀家夜夜牵挂,现年事已高疾病缠身,盼孙能归来见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白蘅只看到这里就觉得心惊肉跳,恍惚不安。 要说南国风俗不似风国,上至君王贵族,下至黎民百姓,均是一夫一妻。长久以来便人丁寥落,皇宫亦不例外,到了白蘅只有他这一根独苗,太妃娘娘视作宝贝一般,亲自抚养长大,祖孙感情可见一斑。白蘅听说老祖宗卧床便心如刀绞,如今看到唯盼能见最后一面,那简直就是拿着刀割他的肉一般痛不欲生,无暇看后面内容,直接喊道:“烟儿,赶紧准备快马轻装,火速回宫。” 身旁女子急忙上前安抚说:“世子这是急糊涂了,忘了烟儿已经不在府里了。” “谁说我不在?” 白蘅随着声音望去,只见烟儿在前,正引着金蕊往这边走来,近了才说:“刚才去正堂找世子,他们说您在花园休息,也没有通报,就这么来了。” 白蘅看到金蕊也跟在身后,有些不解的问:“端木昊天怎么舍得你来这里?” 金蕊笑着上前施礼:“我们王爷担心世子的伤,特让蕊儿来瞧瞧,另外还有件事要问世子。” 白蘅摇了摇头:“本公子才不信你那勤王有这等好心。只是什么大事还要劳动蕊儿的大驾?” 金蕊并不理他,径自上前解开他上身衣服,露出伤口,见包扎处有些渗出的血渍,不高兴的嗔怪:“世子没有换药么?” 白蘅被她这番体贴迷恋的有些忘情,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攥住金蕊的手说:“那就有劳蕊儿给本公子换药。” 金蕊打开他的手,将他按在榻上,一边为他换药一边说:“看来世子的伤已无大碍,难为我们王爷惦念你。” 白蘅咧了咧嘴问:“昊天有什么要事?” “我们王爷让蕊儿来问问您,是选了哪家公主或是小姐要联姻大婚呢?” “联―姻―大―婚―”这四个字让白蘅愣住了,不解的问:“什么联姻大婚?” “这就奇了,世子大婚的事,我们皇上都知道了,难道世子还不知道么?” 白蘅突然想起了什么,忍着疼,从榻上起身,问那送信的奴才:“太妃娘娘果真凤体欠安?” “奴……奴才……才不知!” “不知?”白蘅霎时俊脸黑青,指着他骂道:“你整日伺候老祖宗竟敢说不知?烟儿,抽他一百鞭子,看他知还是不知。” “奴才饶命啊,太妃娘娘确实身子不适。” “那这大婚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奴才确实不知,想是太妃娘娘病重,希望世子早日大婚,冲冲喜兴许就好了……” 白蘅俊眼眯成一条线,不经意中闪出一丝危险:“你别仗着是老祖宗的身边人,就敢骗本世子,回去一样扒你的皮。” 那奴才匆忙口头:“奴才不敢,求世子明鉴。” “世子……”烟儿在一旁说:“世子大婚,南国皇帝备了贺礼,勤王亲送,我们小姐也陪着前往……”她想了想又说:“我们小姐的医术世子您是知道的,不如这次回去请小姐给咱们太妃娘娘瞧瞧,兴许就好了。” 白蘅微微颔首,紧接着眉头也皱的十分难看:“一定是老祖宗想出来的点子,逼本公子就范。” V75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啪”的一声,耳光抽在皇后脸上又脆又响,力度之大让她站立不住,竟扑倒在地上。 她不敢解释,亦不敢喊疼,慌忙起身跪在逸王眼前哀求:“是奴婢错了,求主子饶了奴婢这一次。” 逸王实在忍不住往上窜的怒火,气急败坏的对着另外一边又是一巴掌。瞬间皇后原本娇美的双颊肿成了馒头。即便这样依然指着她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知会本王就敢私自做主让金蕊随端木昊天一起去南国……” “奴婢错了,奴婢真的不敢了。”虽说逸王偶尔也对皇后发火,只是像这次这样的雷霆震怒还是第一次,皇后吓的哆哆嗦嗦,似乎浑身的骨骼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了一堆如烂泥般的皮肉,瘫跪在地上求饶。 逸王重重的呼着气,手握着椅子把手,用力,指甲竟嵌进木头里。若不是自己双腿不能动,一定会用更狠毒的办法惩罚眼前这个贱人。 皇后抱住逸王的双腿,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也不敢擦拭,为自己辩白:“奴婢这都是一心为了主子好,如果不杀了勤王和苏金蕊,端木昊鑫那个蠢货就登不上皇位,奴婢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混账,谁说要让端木昊鑫当皇上了?这天下是本王的,是我端木昊泽的!!”他这近乎疯狂的咆哮让皇后更加恐慌,接着说:“若是他们活着,主子您就更无法……” “放屁!”逸王口无遮拦的打断了她的话,怒斥道:“你以为他们死了本王就可以顺利登上皇位?没有金蕊,本王的腿由谁来治?” “奴婢没想那么多!” “混蛋!”逸王这次气的咬牙切齿,也顾不得什么君子风度,一手抓住皇后的头发,稍用力便将她甩到了角落里。 皇后带着眼泪,连滚带爬的爬回逸王腿边,苦苦的哀求说:“主子,奴婢错了,求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逸王咬着牙说:“滚出去,让星诀速到本王这里来,再敢迟疑,本王饶不了你!” “是是……奴婢这就去请宫主!”皇后一边答应着,一边逃命似的匆忙出去了。 等她身影完全消失,一个白衣男子从屏风后面闪了出来,白色面具遮面,周身散发出冷冷的气息,让人感到十分危险:“王爷您这是何苦呢?皇后的法子倒是两全其美。”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让逸王尚未平复的怒气又加了一层烦乱,破口骂道:“混账!给本王滚出去!” 面具后挂着冷冷的笑,只是谁也看不到,白衣男子没有计较亦没有辩解,更没有对逸王行礼,飞身冲出门去。 逸王牙咬的咯咯作响,手中的椅子扶手被他硬生生的掰了下来,冲门外扔了出去。 朝阳宫里,端木昊天坐在皇上的下手,看着手中的礼单,眉头稍稍皱了一下接着就平复了,故意念道:“极品东珠八颗,大东珠十六颗,金丝刺绣锦缎一百匹……”他冷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问:“父皇这都是送给南国世子的新婚贺礼?” 端木淳点了点头说:“昊天觉得如何?有没有欠缺?别让南国国君觉得咱们失了礼数。” 端木昊天将礼单册子丢在旁边的茶几上,淡淡的说:“本王记得鑫王娶妃的时候他们也没备的如此厚礼。” “礼尚往来嘛……咱们还礼自然重些。” “哈哈哈――”端木昊天放肆的笑着,空旷的正厅里让人感到十分惊悚:“父皇说的是,若不是注明南国贺礼,外人一看还以为是风国迎娶皇后的聘礼呢!” “呵呵……呵呵……”端木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掩饰着脸上的尴尬。 “父皇,儿臣有件事要告诉你。” 端木昊天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让端木淳感到一丝慌乱,自从那日两人在金殿之上撕破了脸,彼此之间变得特别微妙,勤王没了过去的谦恭有礼,更别说什么忍让听话了,而端木淳过去的皇帝威严也一扫而光,事事都赔着小心。 “有什么事尽管说,无需多礼。” “本王从南国回来便要与金蕊大婚。” “什么?你要跟金蕊成婚,那泽儿……”端木淳没有再说下去,虽说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这么快。脑子里还刻着逸王那深情款款的眼神,只是这一刻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端木昊天冷冷的站起身,眼角挂着不羁和自负:“本王去南国这些日子,就有劳父皇给本王准备迎娶的聘礼吧。” 转身,狂妄的扬长而去,只留下一抹令端木淳厌恶的气息,他重重的将茶杯扔了出去,凤眸闪着凶狠:“聘礼?朕自然会准备,就看你有没有命回来拿!” =============================分隔线============================= 白蘅一脸苦瓜相蹲在地上,问了那狗奴才几次关于大婚的事,不管怎么问都是三个字不知道。 烟儿在一旁捂着嘴笑了,要说都已经多少年了,太妃想出这样那样的办法让世子大婚,早些生子。世子也想了这样那样的办法应付,最后实在无法竟然逃出南国长期住在风国不肯回去。姜还是老的辣,如今太妃放出他大婚的消息,只怕他也不得不应着了。 金蕊也笑眯眯的看着白蘅在一旁长吁短叹,故意取笑他说:“真不知道是哪国公主或是哪家姑娘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嫁给世子这么好的男人。” V76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的取笑对厚脸皮的白蘅没有丝毫的用处,他嬉笑着坐在金蕊身边,抱住她的肩膀接话说:“蕊儿说的是,像本公子如此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自然要娶一位像你一样天姿国色的美女。” 金蕊脸羞得通红,拨开他的胳膊,跟他拉开一段距离,不想白蘅却继续搂住她笑着说:“不如蕊儿就委屈一下,嫁给本公子如何?” 他这样的二皮脸金蕊哪里见过,就算勤王霸道可不像白蘅这般厚颜无耻,而那副嬉皮笑脸没正经的模样让人也无法跟他生气。金蕊慌的起身躲到一边说:“对了,有一件大事,蕊儿正想请教世子。” 金蕊突然一本正经的样子让白蘅有些失望,收了脸上那副没人样的表情认认真真的问:“蕊儿有什么话便问,谈何请教?” “蕊儿发现逸王爷的腿伤一直没有蔓延,听说是因为吃了世子送的药才得以控制?” “这事啊!”白蘅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他对金蕊说:“逸王的腿伤跟常人有别,实际上是因为中毒所致。” “蕊儿知道是万蚁蛊。” “……”白蘅脸上的骄傲还没有散去便僵住了,原本带笑的双眸也瞬间变得有些骇人,瞪着金蕊问:“蕊儿怎么会知道万蚁蛊?” 金蕊却不在意他的表情转变,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烟儿却在一旁说:“世子,奴婢刚刚知道我们小姐原来竟是天下第一名医,咱南国苗裔的蛊毒怎么会不知道?” 白蘅依旧盯着金蕊摇了摇头,眉头却皱的更紧:“万蚁蛊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金蕊撅了撅嘴,对他的轻视似乎有些不满:“蕊儿知道的蛊毒还不止这些呢,世子就快告诉告诉我逸王吃的是什么药?” 白蘅无奈的笑了笑说:“其实本公子也不知道,这药是老祖宗赏的。” “老祖宗?” 看金蕊眼中有些不明,烟儿在一旁解释说:“世子说的老祖宗就是我们南国的太妃娘娘。” “那蕊儿就更不明白了,既然太妃娘娘的药可以抑制逸王的腿伤,那应该有办法根治才对,为何……” 白蘅笑着说:“万蚁蛊的毒说来话长,蕊儿不如到了南国亲问老祖宗。” 金蕊点了点头,又对他犯了个白眼说:“蕊儿还以为世子知道呢,本想出门前给逸王配好药的。” “蕊儿既然万蚁蛊,也应该知道此毒无药可解,蕊儿趁早绝了这个念头。” 金蕊却摇了摇头,坚定的说:“既然太妃娘娘有方法不让万蚁蛊蔓延,那也一定有办法化去此毒。” 白蘅见他如此执着,叹了口气说:“不是没有办法解毒,而是中万蚁蛊的人原本就罪无可恕。” “怎么可能?”金蕊听他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到逸王温软可亲,平易近人,还是自家勤王的哥哥,于是反驳他说:“逸王爷又不是奸佞小人,怎么会犯下那种罪无可恕的大错?” 白蘅见她有些恼怒,粉颊气的一片俏红,不敢跟她嬉笑,只说:“有很多事本公子也不清楚,蕊儿还是请教老祖宗,她自会给你一个答案。” 金蕊虽有些疑惑,但看到他眼神不似从前,充满了凝重和不安,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不再问了。 星诀一进逸王府的会客正堂,逸王便皱了皱眉头。跟端木昊天一样,他也十分讨厌星诀那一头刺眼的金发和那根随手携带金光闪闪的寒龙杖。他眯了眯眼睛,看向一边说:“宫主果真来的飞快。” 星诀欠了欠身行了一礼,听到皇后说他大发雷霆便匆匆赶来,果真脸上还是挂着不满,而自己也感到了他强压在心底的怒火,急忙陪笑道:“王爷见笑,让王爷久等了。” 逸王微微抬眼,栗色的星眸中闪出一丝危险,可口中语气依然温和:“宫主如今调教的人儿可是越来越放肆了,竟然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 “王爷息怒!若是下人有什么不到之处,请王爷告诉属下,属下自然要教训他们。” 逸王冷笑了一声,指了指座位说:“坐下说话。” 星诀轻轻的呼了口气,侧身在一旁坐了问:“不知王爷叫属下来有何吩咐?” 逸王喝着茶,眉头轻蹙:“下月末,南国世子大婚,勤王奉皇命前往道贺。” “世子大婚?”星诀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和些许复杂,只是很快又变得与平常无益,笑着问:“不知世子是跟哪家公主联姻。” 逸王摇了摇头:“他跟谁联姻跟本王无关,只是皇上下了密旨,安排杀手将在勤王道贺途中将其一个人等赶尽杀绝。” 星诀一听,笑着说:“不瞒王爷说,如今勤王的武功已不容小觑,况且他身边还有景云,只怕皇上的人……呵呵……未必能行。” “废话!本王当然知道,所以才让宫主亲自出手。” 此话一出,星诀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慌忙跪下说:“王爷抬爱属下不得不从,只是属下这点本事还不足以跟勤王比试,请王爷明察。” “哈哈哈……”逸王笑的异常大声,在空旷的大殿中不停的回荡,这让星诀心中更加惊慌不安,只听他又说:“本王知道你有几斤几两,不过是个挂着羊头卖狗肉的脓包。”突然端木昊泽脸色一沉,怒声说:“端木昊天是死是活本王不想关心,只是他身边的丫头苏金蕊,你要毫发无伤的给本王带回来,否则……”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将手中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这便是你的下场。” V77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星诀倒吸了一口凉气,逸王可是向来温文尔雅,大事小事不见他如此愤怒,他急忙答应着,只是想到苏金蕊他微微皱了皱眉,问:“王爷说的苏金蕊莫非是勤王的爱妾?” “胡说!” “是是!只是属下不知王爷说的是哪位丫头,勤王一向不近女色,除了哪位爱姬……” “别问本王,你自己去查。” 星诀再次偷偷的瞄了一眼,见逸王的脸色更加难看,额上青筋暴凸,可见他也是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想来多呆无益,于是陪笑说:“属下明白王爷意思,一定遂了王爷心愿。” 等星诀离开,逸王双手按着自己胀痛的太阳穴,疯狂的嘶吼:“为什么?为什么?”压抑太久的情绪全都迸发出来,俊美的脸上带着痛苦的泪,“为什么我想要的总得不到?为什么??” 另一处,同样一位白衣公子展臂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白蘅这番装腔作势的“痛苦”让金蕊忍不住笑出了声,烟儿站在一旁也跟着吃吃笑了。 没人安慰,白蘅自觉无聊,又看向刚来不久的勤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本公子要娶离国公主,你怎么能无动于衷?” 端木昊天嘴角带笑,一言不发的喝着手里的香茶,一根上下漂浮的茶叶将他吸引住了。 白蘅继续感叹:“想本公子如此一表人才搞不好要英年早逝了。” “世子!”金蕊听他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打断了他。原本自己跟他商议逸王的腿伤,勤王突然就来了,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说白蘅即将大婚的新娘是离国公主,白蘅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一半,不停的捶胸顿足长吁短叹。 “到底离国公主怎么了?以至于让您觉得生不如死?” 白蘅没有说话,端木昊天却在一旁不阴不阳的说:“离国公主花容月貌,风华绝代……” “哇……”白蘅夸张的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对勤王说:“你这是幸灾乐祸故意恶心吧?” 端木昊天眼皮翻了翻,依旧不理白蘅,只是对金蕊说:“要说离国公主跟南国世子那可都是天下闻名。” 一听这话“哇……”白蘅再次夸张的表演,随后两腿一伸躺在地上晕死过去。 “世子,你怎么了?”金蕊刚想上前,不想被端木昊天抓住手拥在怀里,笑着说:“他是装的,不用理他。” 这次金蕊也觉得里面有些蹊跷,秀目含嗔:“你快说离国公主到底怎么了?” “本王不是说了,离国公主花容月貌,绝代佳人……”端木昊天还没有说完,自己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金蕊看着他,自从与他相识,还是第一次见他笑着这么爽朗。 “如此郎才女貌,世子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小姐……王爷那是说笑呢!”烟儿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看了一眼白蘅,已经不顾形象的躺在地上装死,小声对金蕊说:“刚才王爷说南国世子跟离国公主天下闻名,那是因为世子被称为天下第一美男,而公主则是天下第一丑女……” 勤王在一旁听着,再次笑了笑说:“天作之合!” 金蕊苦笑着摇了摇头:“外表丑俊不过一副皮囊,只要人好心好就行了。” 白蘅从地上坐起身,叹了口气说:“本公子倒想娶蕊儿这样漂亮心肠又好的……” “你还是去装死吧!”端木昊天咬牙切齿的一脚向白蘅胸口踹去,还未碰到,白蘅便啊的一声再次躺下。 金蕊忍不住瞪了勤王一眼:“世子有伤,王爷怎么如此……” 端木昊天也不解释,抱住金蕊起身说:“后天便是出门的好日子,咱们也该回府准备准备了,不打扰世子休息了。”说完也不管金蕊挣扎,便丢下白蘅一人扬长而去。 =============================分隔线============================= 已经是深夜了,藏秀阁里却还十分热闹。王爷不在,金蕊向来没有规矩,几个丫头正叽叽喳喳商议着出行的事项,特别是烟儿,想到再回南国自然别别人更加高兴。 只是金蕊一个人闷闷的想事情,她的娘亲是南国苗裔女子,南国就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虽说自己也很想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可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安,而这种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也越来越浓。 “小姐,您怎么了?”素云看到她有心事,倒了一杯茶捧给她。 金蕊笑了笑说:“没什么,是我长了这么大,还没出过远门呢,不知到南国要多少日子。” 烟儿急忙回答说:“奴婢跟世子骑马最快也要七天,小姐跟王爷坐轿就要慢些了。” “骑马?”金蕊想了想笑着问:“烟儿,骑马好不好玩?” “当然好玩,但肯定还是坐轿舒服,小姐细想这畜生哪有人抬的舒服?要说……”话没说完,眉头一皱,瞳孔陡然收缩,娇音怒斥:“什么人?!”说话间一个漂亮的转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里就多出一条长鞭,向门口抽去,原本掩着的门一下就被她发出的气息冲开了,眼看一个白色身影飘然而去。 烟儿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却不去追,将长鞭收了起来。 素云和晓月两人已经护着金蕊退到了正厅靠后的位置,门外的丫头奴才听见动静急忙跑了进来,见金蕊安然无恙才舒了口气。而金蕊也没想到烟儿竟然会有如此厉害的武功,眉间也闪过一丝欣喜。 V78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望着那抹远去的白色身影,烟儿冷笑着自言自语:“调虎离山?哼!本姑娘才不会上当。” 素云一向最为稳重,确定金蕊安全后,笑着赞道:“没想到烟儿还有这样的本事。” “是啊是啊!”晓月跑到烟儿旁边四处摸了摸,奇怪的问:“刚才你用的武器哪里去了?” 在白蘅那里,服侍的丫头奴婢个个都是武功高手,这般雕虫小技本不足以挂齿,勤王府众人这般夸赞让烟儿有些羞涩,低头笑了笑,从腰间解下一根细细的长鞭,递给晓月。 大伙全都凑上去,细看才知道是一条由金丝蛇皮缠成的软鞭,平时软软的系在腰间根本看不出来。晓月撅了撅嘴,提起来说:“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殊啊?” 烟儿笑着说:“它叫幽仙诛鬼鞭,是世子赏赐的。这一鞭子下去,就是巨石也能碎成两半呢。” “哇——”晓月惊呼了一声,还给她说:“真没想到,王爷不在的时候,有你在这藏秀阁,再没人敢来欺负我们了。” 烟儿将鞭子收起,笑着对金蕊说:“奴婢现在明白王爷为何一定要让奴婢来侍奉小姐了,原来这嫏嬛南苑也不安宁呢。” 金蕊笑了笑说:“再没有别人,也就白蘅喜欢‘偷偷’来这里游玩。”她故意将偷偷二字说的特别重,明显带着对他的不满。 “可是小姐,刚才那人并不是世子!” 金蕊笑的更加厉害:“不是他还会有谁?敢到这嫏嬛南苑里捣乱的也只有他了。” 烟儿解释说:“世子的气息和功夫套路奴婢十分熟悉,所以才能肯定那不是世子。”看到金蕊眼中有惶恐之色,急忙安慰说:“不过小姐也无须担心,依奴婢看,那人倒是喜欢小姐更多些。” “喜欢我?”金蕊不知她所说何意,望着她等着后面的话。 烟儿点了点头:“有功夫的人气息与众不同,那人若是真对小姐不利,身上自然带着戾气或者杀气,可奴婢只感到和气,奴婢猜他是心里喜欢小姐,偷偷过来看一眼。” “哼!本姑娘知道他是谁了!”金蕊美眸瞪得溜圆,对众人说:“今天晚上本姑娘就给他点颜色瞧瞧!” 勤王因为即刻就要动身去南国,在荣威堂跟秦管家还有侧妃田静儿交代了些许事情。回到南苑的时候,眼角恰巧扫过怡宁阁,远远的站住了。如今黎雪琴对他来说,似乎变得异常棘手,将人家名正言顺的鑫王妃养在自己的王府禁苑,想想都觉得可笑,可是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只能如此,好在虽说她性情骄纵,至少现在还算安分守己。他叹了口气,不知道从何时起,对她竟然没了丝毫的爱意,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开始将她看成了自己的一个累赘。 调整好自己情绪重新往藏秀阁走去,无意间一撇,顿时感到心里一阵慌乱。原本应该灯火通明的院落竟是漆黑一片,没有半点灯烛亮光,自己也顾不上多想,急忙向那边冲去。 院门大开着,里面却是死一般的沉寂,这让勤王的心一下就乱了。虽说自己考察过烟儿的武功,那也不过是简单的基础反应,却不知她实际身手如何,心里不停的责怪自己过于自负,也不管是否危险就冲进门去。不想刚进院门,立刻几名披头散发的长舌女鬼向自己扑来,嘴里乱七八糟的喊着:“拿命来。” 勤王脸色一冷,骂道:“什么东西!也敢在本王眼前撒野!”就想将她们全部给结果了,只是还未出手,突然几根长长的细丝如蛛丝般将自己双手双脚缠在了一起。发现这些细丝都是从正厅里飞出来,勤王暗地里骂了一句,却更加担心金蕊的安危,只是奇怪院里那些装鬼的女子并不攻击自己,仿佛只想躲在一旁看热闹,还没有想明白,正厅里又跟着飞出一团团的丝带,冲着自己的脖颈而来。 勤王冷笑稍稍用力,原本缠住他四肢的细丝全部断裂,一闪身便将飞出的丝带抓在了手里,再用力一扯,便将房里的女鬼也给揪了出来,两人便在藏秀阁的院子里打斗起来。 随着一个接一个女鬼的尖叫声,最后一个女鬼也撑不住了,忍不住喊道:“小姐啊,您快出来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是王爷的对手……” “罢了罢了,王爷,快住手!”说话间,金蕊手里捧着灯烛走了出来,也招呼身边奴才将院里的灯全部点着。定睛一看,勤王没要气死,哪是什么“女鬼”都是这藏秀阁的丫头装的。 金蕊见了更是无话可说,那几个装鬼的丫头全都被王爷用夺去的丝带给捆了起来,而烟儿也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淋,而端木昊天正一脸怒色瞪着自己。她吐了吐舌头嘴里怪道:“没用的丫头!”原本还指望她们装鬼吓唬吓唬勤王,没想到鬼没装成,倒是差点真就成了冤死鬼!金蕊急忙换上一个妩媚至极的笑容,迎上前去,夸赞说:“还是王爷身手好,蕊儿这下总算见识了。” 勤王瞪着金蕊,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冷冷的问:“让本王着急很好玩是不是?” 金蕊立时一副冤枉的表情说:“蕊儿哪敢让王爷着急,不过是想见识见识王爷的武功。” “你……”勤王还想说什么,不料金蕊急忙岔开话,吩咐众人说:“烟儿,快把她们身上的绳子解开,素云给王爷预备洗澡水,对了,景云还捆在房里呢,晓月赶紧给他解开。”接着转向端木昊天笑眯眯的说:“蕊儿服侍王爷沐浴更衣。” 端木昊天气的哼了一声,也没法跟她生气,只是将她甩在身后,自己气呼呼的进了正堂里。 V79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宽阔的水池里飘着阵阵雾气,金蕊坐在池边,纤纤玉手在勤王宽厚的背脊上轻轻抚过,看好穴位时而轻轻按压时而用力揉捏,让勤王几乎昏昏欲睡。 “王爷觉得舒服吗?” “嗯!” “王爷还在生蕊儿的气么?” “哼!” “王爷好小气,若不是王爷吓唬蕊儿在先,蕊儿也不会想出这种法子。” 这次勤王不再理他,突然抓住她的细嫩的胳膊,随着一声娇呼,金蕊被他拽进了水池里。 等她浮出水面,春衫尽湿,包裹着她的玲珑娇躯,长发湿湿的贴在娇美的修颜上,因为惊慌,胸口随着呼吸不停起伏,十分惑人。 虽说美眸中还有没有褪去的惊慌,可是又不想被端木昊天看扁,嘴角上扬,一个轻狂的笑。这无意诱惑的举动却撩拨起勤王的**, 瞬间的冲动让他不顾一切的抱住她,吻她,唇舌的纠缠勾起了两人最原始的**, 水中的她如美人鱼一般缠上他的身体,急促的喘息,动人的呢喃,让眼前这个男人欲罢不能。 勤王紧紧的拥着她,仿佛想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唇想掠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大手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衫,蓦然发现,原来湿透的衣衫不仅如此勾人,竟然如此难以褪去。 …… 怡宁楼上,黎雪琴靠在窗前,外面月色很美,身边正是需要一个陪自己赏月的男人,回首却只有自己的影子,这让她更加感到寥落。不经意的,眼中全是哀伤。 秋儿进来铺床,看到这个场景,心里一酸,上前劝道:“主子,现在天越发凉了,您身子弱,站在窗前容易着凉。” 黎雪琴并没有动,依然看着窗外,眼神却有些空洞,淡淡的问:“昊天多久没有了来了?” 秋儿低头想了想,赔笑说:“已经有些日子了,奴婢都记不清了。” 黎雪琴看了秋儿一眼,冷笑:“是啊,得有多久了?连你都记不起来了。” “听奴才们说南国世子大婚,王爷要亲去祝贺,兴许这会正忙呢。” 黎学琴嘴角歪了歪,脸上挂出一丝不屑,指了指藏秀阁的方向问:“那边那个贱人是要跟着一起伴寝吧?” 秋儿点了点头:“奴婢听说是皇上下旨要金蕊姑娘随着王爷一起去南国。” “就算皇上不下旨,端木昊天也会把那个贱人带在身边的!”黎雪琴一口气说了这些,脸都气红了,继而含酸说道:“昊天怎么舍得把她留在这里,只是这次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秋儿笑着说:“主子说哪里话,南国离我们这儿最近,最多也不过个把月王爷就回来了,到时王爷一定给你带很多礼物回来。” “礼物?”黎雪琴冷笑哼了一声:“谁稀罕!”有一块云彩遮住了月光,黎雪琴吩咐说:“给本宫铺床,本宫觉得有点累了。” 一夜缠绵激情后,金蕊都忘了昨夜是怎么度过的,直到清晨,阳光四射,金蕊依然窝在勤王的怀里酣睡。 勤王早就醒了,搂着她却不想起身,一次又一次的吻过她的脸颊和唇,发现自已越来越舍不得不肯离去。他伸了伸脚,突然碰到一团毛茸茸,软绵绵,暖洋洋的东西,小声嘀咕:“是什么东西?” 金蕊眼睛没有睁开,紧紧的偎在他的怀里呢喃:“是弱弱。” 勤王一下就坐了起来:“他为何不在东厢房,怎么会在这里?” 金蕊还是闭着眼睛说:“他每天都在这里睡,只是王爷不知道罢了。” “素云!!”勤王刚想叫素云进来要把弱弱抱出去,不想金蕊却先一步将弱弱搂在了怀里:“再陪姐姐睡一会儿。” “……”她这番晨醒后慵懒的样子十分娇媚,让端木昊天忍不住再次俯身吻住她,双手在她**的肌肤上游走。金蕊却似乎是根本不理会他这般风情,伸了个懒腰,娇声问道:“王爷,咱们明天几时动身?” 端木昊天有些失落,想到一天还有很多事做,收起自己多余的激情说:“巳初,皇上会在朱雀门外的长亭送行。” “太好了!那蕊儿就不需要太早起床了!” 端木昊天苦笑着摇了摇头,在她唇上宠溺的一吻:“蕊儿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王爷――”帐子外素云小心翼翼的回话,刚才听到勤王的呼唤,如今却没了动静,想来都已经醒了,于是说:“秦管家将行装都收拾好了,请王爷过目。” 端木昊天依然躺在床上未动,淡淡的问:“蕊儿的东西都打点好了吗?” “奴婢全都收拾好了。” “嗯!”端木昊天淡淡的应着,接着又说:“蕊儿不在藏秀阁的日子,你跟晓月要好好看管门户,安分守己……” “王爷?!”金蕊听到这话立时从床上起身:“王爷的意思是不带素云和晓月一起同行吗?” “她们全都走了,谁来看管藏秀阁?” “有秦管家嘛!再说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丫头奴才,也用不着她们两个人嘛。” 勤王不再搭理她,坐起身,金蕊急忙服侍他穿衣,又对素云说道:“赶紧去给王爷端洗脸水,对了,让晓月给王爷拿盐洗漱” 等素云应声而去,金蕊笑着说:“王爷您看,蕊儿还是得有素云晓月才能好好服侍王爷,不然……” 勤王看着金蕊,依旧沉默,扬眉带着不可抗拒的傲气,起身一言不发的走出门去。 金蕊气的咬牙切齿,小声骂道:“端木昊天!!你等着!早晚本姑娘也得给你点厉害看看!” V80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刚刚骂完,就见勤王突然从门口探头,恨恨的说道:“本王倒是想看看你能有多么厉害!”说罢再次傲然而去。 金蕊贝齿咬着娇唇,勤王的话就装作没听见,只是抱着弱弱轻轻的抚摸着他柔滑油亮的毛。直到晓月端着洗漱的水盆进来,才指了指门外小声问:“王爷呢?” 晓月哭丧着脸说:“王爷去涵远堂了,秦管家正在那等着他呢。” 金蕊撇了撇嘴说:“准备好早膳和点心,等王爷回来吃。”看到她脸上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不解的问:“你怎么了?” 晓月一边伺候她洗脸,一边问:“素云说王爷不许我们两个跟着去南国,是真的吗?” 金蕊笑了:“我当时什么事,不用管王爷的话,你跟素云准备好东西明儿跟着一起走。” “可是王爷生气怎么办?” “不用担心,王爷哄哄便好。” 端木昊天在涵远堂里看着秦管家准备的东西,一一检查了给金蕊准备的衣服首饰,微微点了点头说:“把蕊儿的东西交给素云和晓月那俩丫头,告诉她们一路好好伺候蕊儿。” “是是――老奴知道。” 勤王微微笑了笑说:“本王去了南国,府里可能就安生了,南苑里只管照顾黎儿吃穿用膳,其他的一概不要管,让她随意。” “是是――老奴明白。” “对了,素云和晓月不在藏秀阁,让那几个丫头照料好弱弱那几只猫,别让蕊儿回来见了不高兴。” “是是――老奴一定办到。” 端木昊天见他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也忍不住笑了,冲他摆了摆手说:“去吧!”接着收起脸上的笑唤过景云问:“怡宁阁那都安排好了?” “爷,您尽管放心,虽说陶祯武功一般,人倒是机灵,属下觉得王爷根本不用担心。” 勤王颔首:“告诉他只管盯好了,凡事小心为上,能查到是谁也好,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 端木昊天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呼了口气,想到金蕊早上那番轻狂的咒骂,“恨”的咬了咬牙。对景云说:“你先回藏秀阁去,本王还有些琐事。”说罢便去了怡宁阁。 刚进院门,门房的小丫头见是王爷心里一阵狂喜,都来不及行礼问安,就匆忙往里面跑:“主子,主子……王爷……王爷……来……来了……” “昊天……”黎雪琴听到也不顾正在用早膳,放下碗筷迎出门去。只是在门口便站住了,感觉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了,这一切仿佛是梦境一般。 端木昊天也愣住了,她较弱的身影依着门框,星眸含泪,没有言语,只是那么深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他微微笑着走过去:“黎儿别在风口站着,当心着凉。”携手进去,见桌上还放着没用用完的早上,接着说:“本王来的不巧,黎儿正在用早膳吗?” 黎雪琴柔柔的说:“已经吃饱了。” 秋儿在一旁说“主子这些日子都只喝一点点粥,奴婢真担心……” 黎雪琴急忙打断她说:“秋儿,去给王爷倒茶。” 端木昊天宠溺的看着她,抓住她的手说:“不合口味就跟秦管家说换新的,怎么能不吃东西?不如本王让他们给你做点玫瑰香莲蓉?” 黎雪琴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笑,眼中还是藏着抹不去的忧伤:“黎儿是因为想你吃不下。” 端木昊天心里一阵悸动,曾经几何他是多么渴望能拥有这样的柔情蜜意,只是这一切来的太晚了,或者说她的柔情根本就不属于自己。他微微笑了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这种笑容和柔情早就成了一种习惯,看了一眼黎雪琴,却幻化成了想到金蕊那娇俏的笑,想来自己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有她…… 收起慢慢飘远的思绪,却带了一种伪装的笑容:“黎儿,明儿本王就要去南国参加世子的大婚,想要些什么本王给你带回来。” 黎雪琴依然是满脸柔情的看着他:“黎儿喜欢什么,昊天难道忘了吗?”端木昊天尴尬的哼哼了两声,要说现在只记得金蕊喜欢什么了。黎雪琴看出了他的忐忑,但并不在意,还是温柔的笑着说:“昊天给黎儿带什么都喜欢。” =============================分隔线============================= 勤王府外,浩浩荡荡的出行队伍占了整条街道,而中间那顶金黄色的轿辇十分显眼,端木昊天含笑攥着金蕊的手,不料刚刚上轿便愣住了,一只黑猫赫然蜷在轿椅上打瞌睡,听到声音,懒懒的抬头,见是他们二人,便重新趴下继续睡。 “这……”勤王气的目瞪口呆,这一刻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弱弱!”金蕊甩开他的手,将弱弱抱进怀里亲了两下:“好弱弱……” “管家――”秦管家听见勤王招呼急忙跑来,小心的问:“爷,什么吩咐?” 勤王额头三道阴郁的黑线,指着弱弱问:“这是怎么回事?赶紧把他给本王抱走!” 金蕊却插话哀求:“王爷,一定是弱弱想跟咱们一起去南国,就带着他吧。”而弱弱也像示威似的冲着勤王“喵”了一声。 。 勤王心里更不痛快了,但脸上依旧装出不在意的样子说:“让素云抱到她们马车上去。” “喵――”弱弱再次叫了一声,明显的表示自己的不满。 端木昊天无奈的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本王忍了!” V81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朱雀门外十里长亭,皇上带着逸王以及众臣等了些许时分,才看到勤王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 众人看到那场面,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哪是王爷送贺礼?就算皇帝出巡也没有这么惊天的架势。前面几对人马高举飘扬的旗帜倒也罢了,只是勤王那轿辇实在是太招风了。用了皇上专用的金黄色轿衣,周身全部描龙绣凤,抬轿的奴才竟没有数清是多少个,皇上的龙辇就在不远处,比起来也只有自惭形秽。垂首偷偷的看向皇上,那阴沉的脸上挂着浓浓的怒火,只是嘴角的冷笑让人还感到他身上还残存着点点一国之君的威望。 逸王看着也稍稍有些惊异,只是习惯了隐藏情绪的他不似别人那般全都表露在脸上。他心里是十分了解端木昊天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金蕊,也开始了对当今皇权的挑衅,他眉头皱了皱,看着大队人马似乎旁若无人的前行。 勤王那奢华靡费的轿辇一直到了长亭一旁才停下来,立刻有奴才上前打起轿帘,等了半晌,端木昊天才拉着金蕊的手一起走了出来。 端木昊天那目空一切的王者气势震慑了整个场面,每个人包括端木淳在内都不敢大口的呼吸,而金蕊亦是落落大方,跟随在他的身旁。 端木淳微笑着,话里有话的说:“都说勤王府藏着奇珍异宝,果真名不虚传,这出行的队伍就让朕刮目相看。” 端木昊天亦是微笑,可那笑中却让众人看上去不寒而栗:“本王奉皇命去南国参加世子大婚,本王这样也都是为父皇着想,也是为了壮我国威。” 端木淳颔首:“还是勤王想的全面。” 逸王眼里仍然只有金蕊一个人,袅娜的身姿如影般追随在端木昊天身侧,而两人手牵手的模样形同鸳鸯,那恩爱无双的幸福感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他重重的呼吸藉此能平静自己烦乱的心情,但一切都是徒劳。 金蕊随着勤王先跟皇上行礼,转脸正碰上逸王含情的深眸,她的心亦颤了一下,那种消失已久的危险感觉再次萌发出来,她笑着俯身一拜:“逸王爷。” 逸王急忙拦住,脸上硬挂上那抹温情的笑容:“蕊儿何须如此?” 金蕊脸上带着一抹娇羞:“蕊儿这次去南国正好可以请教太妃娘娘,也许就能找到给王爷您治疗腿伤的良药。” “难为你还惦记着本王。” 金蕊微微低头,眉角含笑:“去南国对蕊儿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找出治愈王爷腿伤的良药……” 逸王一阵感动,此刻早就忘了是在送别勤王,他动情的抓住金蕊的手,喃喃的说:“对本王来说最重要的是蕊儿你平安回来……” “时辰不早了,蕊儿,该上路了。”端木昊天冷冷的打断了他们两人。逸王无奈的松了金蕊,失落的看着他们两人再次携手而去。 =============================分隔线============================= 窗口阵阵吹进丝丝的凉风,黎雪琴浑然不觉的站在窗口,眼神空洞的看向远方。 秋儿将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安慰说:“主子,您注意些身子。” 黎雪琴似乎没有感觉到,痴痴的问:“昊天走了?” “是!巳初便出府了。” “你出去吧,让本宫一个人安静一会。” …… 身后突然一双有力胳膊搂住了自己的腰,黎雪琴整个身子轻微的颤了一下,好久好久没有感到如此温暖的拥抱了,转身,看到来人却呆住了。 “皇――上――”黎雪琴完全呆住了,轻唤了一声便只是看着他,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感觉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哽在喉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端木淳同样难以抑制自己从心底蔓延出的情愫,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这一秒只有他自己知道等了多久。 黎雪琴埋在他的胸前嘤嘤而哭,所有的思念,真爱夹杂着委屈和痛苦一涌而上,想说什么也无从说起,只有痛哭:“黎儿以为皇上把黎儿忘了,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皇上您了……” “朕天天都想着黎儿,若不是朕病着,怎么会让黎儿受这么大的委屈?” “皇上……”黎雪琴靠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攥着他的手,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握不到这双手了,吻过他的唇,以为再也吻不到这张唇了。 这唇舌的纠缠撩起了彼此压抑太久的思念,感受对方的气息,抚过柔滑的肌肤,两人缠绵在一起,男人的低吼和女子的娇吟让原本阴暗的怡宁阁满房春色…… 激情过后,黎雪琴眼泪再次流了出来,滑过娇媚的秀颊落在端木淳的胸前,依旧紧紧的攥着他的手,带着让人心碎的哀求:“皇上,求您别走,别再丢下黎儿……” 端木淳搂着他,抚过她柔顺的长发,悉心安慰:“黎儿放心,朕不会丢下你。不如现在就跟朕一起进宫如何?” 黎雪琴苦笑:“黎儿现在是鑫王妃又怎能进宫?” “鑫王妃又如何?朕就是要跟你在一起。” “只要皇上心里还记着黎儿,能常来看看黎儿,黎儿今生也别无所求了。” 端木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己不是不知道身为帝王不能动情,可自己最终还是为情所累,一个“情”字谁能真正明了。 “皇上……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黎雪琴虽说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在端木淳面前哭泣,但想到失去的胎儿和在鑫王府受到的耻辱,忍不住哭泣出声。 V82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淳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朕知道,朕绝不会饶过那个死丫头。”想当初知道黎雪琴怀了自己的龙脉,不知道心里有多么高兴,竟然被那死丫头给流掉了,这杀子之恨绝不能就此罢休。 他将黎雪琴搂的更紧了些,脸上重现宠溺的笑:“这次去南国送贺礼是朕特意安排的。” “特意安排?” 端木淳点了点头,胸口一阵剧痛,他强咽了几口唾液,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突然想起了后宫里的皇后,其实这一切还是受益于她,若不是她想出跟南国世子联姻的方法,将勤王支出风国,自己又怎么能顺顺当当的跟黎雪琴幽会?又怎么能在这王府寻找龙凤牌?况且金蕊一条贱命,就算逸王再怎么喜欢她,也不能阻止自己报这杀子之仇。 “朕知道黎儿心里难过,朕一定会让苏金蕊死无葬身之地,包括端木昊天。” 黎雪琴心里颤了一下:“昊天他……” “朕也答应了太师,谦儿的事一定要给他一个交代。” “谦儿真的横死街头?” “是被昊天一掌打死的。” 黎雪琴再次泪如雨下:“弟弟……” 端木淳急忙安慰她:“黎儿不哭了,朕不是答应你为他们报仇了。” 黎雪琴擦了擦眼泪,依旧哽咽着说:“这一切都是苏金蕊那个贱人唆使昊天干的,跟昊天没有关系,皇上还是饶过昊天吧。” 端木淳重重的叹了口气,一字一句的说:“勤王不能留。” “皇上给黎儿的药,黎儿全都给他吃了,他将来也不会再有子嗣,皇上就留他一命吧。” 端木淳脸上瞬间变得异常阴冷,龙眉紧皱在一起,瞪着黎雪琴问:“黎儿莫非对他依然余情未了?” 黎雪琴向他的身体靠了靠,紧紧的纠缠着他的身体:“黎儿的心都是皇上的,只是自小与昊天一起长大,他是黎儿的表哥,对黎儿百般照顾,若不是他将黎儿救出鑫王府,哪还有今日能再见到皇上?” 端木淳笑了笑,吻住她那美眸,顺着脸颊向下滑去:“黎儿――你是朕唯一的宝贝,你一定要给朕再怀一个龙子。” 黎雪琴偎在他的怀里,羞涩的点了点头…… 勤王的大队人马出了长亭渐行渐远,金蕊不停的掀起轿帘向外面看去,偶尔会有几家田舍,传过鹅鸣狗吠让她想起了百花谷的生活,只是这景色比起百花谷却是大相径庭。 端木昊天看她痴痴的望着外面,忍不住凑上前问:“蕊儿在看什么?” “蕊儿觉得这里没有百花谷漂亮。”接着又问:“王爷过去去过南国吗?” 端木昊天笑了笑说:“认识白蘅后倒是去过一次,不过是跟他一起骑马游玩,与这次不同。” 金蕊笑着问:“都是一样去南国,有什么不同?” 端木昊天没有回答他,而是掀起轿帘对外面的景云说:“告诉前面人马减速慢行,咱们有的是时间,以体察民情为重。” 金蕊不解的问:“王爷这是为何?不怕耽误了世子的婚期?” 端木昊天笑着将她搂在怀里说:“为君之道在于亲民,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想来这些道理蕊儿也未必能够明白。” 金蕊靠在他的怀里说道:“虽说蕊儿自小娇生惯养没有受到什么委屈,可是也见过百花谷的穷苦乡亲为了生活卖儿卖女,若是王爷真的能体谅到百姓疾苦,让百姓能够丰衣足食,即便您不是皇上也胜过皇上。” 端木昊天听到这话眉头皱了皱:“这些道理是谁教你的?” “是蕊儿的双亲。” 端木昊天心里更加奇怪了,她的双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若说金蕊的身世是迷,倒不如说她的父母是一团解不开的迷雾了。他下决心,等从南国回来,就亲上百花谷寻找答案。沉默了一会,便问:“蕊儿上次跟本王说你可以跟娘亲通灵,只说了一半,不知是怎样通灵?” 金蕊叹了口气,撅着嘴说:“蕊儿小时候,娘亲便让蕊儿学习苗裔的通灵秘术,可以跟灵魂交流,只是蕊儿害怕没有好好学习,如今也只是一知半解,跟娘亲也只是在万分想念的时候才能见她一面……” “有刺客!”外面远远的喊了一句。 金蕊脸一下就白了,有些害怕的躲在勤王怀里,立时便有一种安全感蔓延全身,刚才还有些慌乱的心竟平静了下来。 端木昊天似乎并不在意,依旧搂着金蕊面不改色的说:“有本王在,蕊儿不怕。” 说话间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白色身影冲进轿子里来,整个轿身晃了一晃,端木昊天不满的说:“白世子不光轻功越来越差,就连扮刺客这种游戏也喜欢玩了。” 白蘅见被揭穿,无奈的将面具摘了下来,无奈的说:“勤王实在无趣!” 金蕊一看果真是白蘅,不解的问:“王爷怎么知道是他?” “他还在外面本王就知道了,天下除了他和星诀,再没有人会将迷迭香熏得这样浓。” 白蘅讪笑着说:“勤王爷高见!”在一旁的轿椅上坐了环视这轿子,笑着说:“勤王就是勤王,出门便是大手笔,这哪是轿子,远远看着还以为是谁家的房子长腿自己跑呢。” 端木昊天眼皮一合,并不想理他,而金蕊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香茶,靠近后果真闻到一股浓浓的迷迭香味,竟忍不住笑了。 白蘅接着茶,看着她那如花般的笑靥,咋了咋嘴问:“蕊儿笑什么?” V83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摇了摇头并不回答,小鸟依人般偎在勤王身旁,歪着头俏皮的看着他。那抹灵动和娇媚让他羡慕嫉妒恨死了端木昊天。 端木昊天还是一脸不满的问道:“世子这是打算做什么?” 白蘅翻了个白眼说:“王爷难道忘了是本公子要大婚?本公子不回去,新娘嫁给谁?嫁给你?” 勤王奚落道:“你倒是有情有义!” “本公子不像你那般无情无义。” 端木昊天摇了摇头,暗骂他脸皮厚的可以,已经升华到刀枪不入的境界。他搂了搂金蕊的腰问:“坐的久了太累,不如躺下舒服……” “哎呀呀呀呀……”白蘅极其夸张的咂嘴,打断了勤王对金蕊的关心:“王爷,您何必非要装出这幅样子让本公子看呢?” 端木昊天脸色陡变,黑的比锅底还黑几分:“你说什么?敢说本王装样?” 白蘅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生气,更加肆无忌惮的取笑说:“天下谁不知道您‘玉面阎罗’的名号?要说怜香惜玉还是得本公子……” 端木昊天气的就想动手将他轰出去了,只是金蕊突然弯身伏在他的腿上,依旧是窝在他的怀里,这似水柔情让他原本就要爆发的怒火消散的无影无踪,于是搂紧了她,只当白蘅不存在。 这让白蘅更觉得无趣,看着他们两人缠缠绵绵还不如一走了之,但依旧心有不甘,转念一想,便笑嘻嘻的对着金蕊说:“蕊儿,本公子的马车也不比这轿子差,蕊儿想不想跟本公子去看看?” “马车?”金蕊眼睛闪过一丝惊喜,一下从端木昊天的怀里挣脱开笑着说:“好啊,蕊儿还没有坐过马车呢!” 端木昊天重新拥紧了她,含怒问:“你要去哪?哪儿也不许去。” “本公子不过带金蕊去看看本公子的马车,王爷何必这样小气?” 勤王脸色冷的能刮下霜,虽说也知道白蘅只是玩闹,可他这幅嬉皮笑脸的模样着实让他不放心。他淡淡的问:“你马车上都是什么人?” 白蘅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想知道什么:“不过是本公子的贴身丫鬟。” “几个丫鬟?” “四个!” 勤王嘲笑道:“你们南国一夫一妻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风流浪子……” “呵呵……呵呵”白蘅笑的有点尴尬:“路途漫漫自然要有美女相伴,王爷您有蕊儿侍奉左右,总不能让本公子孤枕难眠吧。” 勤王不屑的冷笑,搂住金蕊的腰说:“蕊儿想看马车,本王带你一起去。” “啊……”随着金蕊一声娇呼,勤王已经带着她飞了出去,白蘅摇了摇头,急忙轻功追去。 白蘅的马车其实不比勤王的轿辇差了多少,不过是一个人抬一个马拉罢了,而白蘅那里因为有四个绝**子反而更显温情。 勤王带着金蕊突然而至让四个女子全都站起身,警觉的看着他们两人。金蕊也感到了她们的不友好,靠在端木昊天身旁并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们。 端木昊天似乎没有看到她们几人:“你看这有什么好?坐不了多久就会颠的全身散架一般。” 四个女子屏息凝神,双眼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两人,这让金蕊有些紧张,而勤王却冷笑,搂着她旁若无人的走到中间那张铺了白虎皮的榻前,笑着说:“又不是冬天,弄这么个玩意附庸风雅!”说罢揭起来往外面丢去。 而其中一个女子眼疾手快的接住,再看勤王已经跟金蕊两人坐在了榻上。 此时白蘅也窜了进来,见这场面无奈的摇了摇头,戏谑:“王爷整日说本公子脸皮厚,如今看来……”话未说完一个青玉茶杯直冲他门面而来,只是身边的另一个女子身形更快的接住了杯子,瞬间那四个丫头便将白蘅挡在身后。 端木昊天看着四人所在位置,已将白蘅护在中间,明显是经受过严格的训练,虽说这里“敌人”只有自己,就算外面或者其他方位再有人来,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办法。他眼中带着赞赏微微颔首,对白蘅说:“让蕊儿自己在这里坐会儿马车,你跟本王回去,本王跟世子有些事要说。”说罢自己先飞了出去。 景云跟几个抬轿子的奴才一片惊异,自从离了长亭,就见人影不停的飞来飞去,先是一个,跟着是两个,后来又是一个,如今又成了两个。景云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要说白蘅生性顽劣,那自家王爷怎么也变得如此胡闹了? 两人再次飞回那顶奢华的轿辇,白蘅自在的拿着茶水喝了一口,有点凉了,却没有人伺候,遂丢在一旁问:“王爷又有什么事?” “那四个丫头是哪里的?” “她们都是跟烟儿一起侍奉老祖宗的贴身丫鬟,后来本公子一直在风国,老祖宗便命她们过来伺候本公子。” “原来如此……”勤王眉头皱了皱,又接着说:“世子可知这次大婚之事十分蹊跷。本王已经派人去离国查探,得到的消息是离国根本就没有联姻之事。” “太好了!”白蘅脸上一片喜色。 “但是大婚却是事实。” “也罢,只要不是离国公主本公子就心满意足了。”白蘅言语中似乎有些落寞,这也是他生为南国世子的无奈,从他降生那一天起,他便失去了可以选择婚姻的权利,也可能因为如此,他才会成为天下第一浪子。 端木昊天脸上凝重的说:“本王这次行程不太安宁,恐有人会对本王下手……” 白蘅忍不住哈哈大笑:“试问谁敢招惹大名鼎鼎的勤王?就算来,难道王爷还怕了不成?” V84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皱了皱眉,瞪了白蘅一眼,眼中依旧充满了自负:“本王怕谁?” 白蘅笑道:“王爷这么说本公子就不明白了。” 端木昊天叹了口气:“皇上特地下旨让蕊儿跟本王一起去南国,本王是担心皇上他……”他没说下去,脸上更加凝重。 “本公子明白了,王爷是担心蕊儿安危?” 勤王点了点头。 “那好办!让蕊儿跟本公子一起乘马车好了,王爷也看到了,本公子那还有四个武功高手,保护蕊儿不成问题。” 端木昊天凤目微眯,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本王连她都保护不了?” “不敢不敢!”白蘅反装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笑着说:“要说你这轿辇实在太招摇了。” “本王是想将他揪出来。” “你说他?”不知道为什么,白蘅一下想到了带面具的白衣人,那个曾经潜到自己别院又在嫏嬛南苑使用过三气追命的男子。他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表面上他应该是自己和勤王的共同敌人,可当初却又救走了金蕊,这一系列的事件似乎息息相关,却又没有一点头绪,他挠了挠自已的头,一言不发的叹了口气。 勤王脸上依然挂着冷笑:“本王不过是要提醒你一路上多多小心,别以为有那四个‘绣花枕头’就可以高枕无忧。” “不劳你操心!” “本王才不想操心,本王就想知道世子是准备自己先走还是要跟本王一起?” 白蘅又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眉角飞扬:“蕊儿在哪本公子便跟在哪里……” “滚出去!” 景云再次看到一个或两个身影不停的飞来飞去…… =============================分隔线============================= 勤王整队人马走的异常缓慢,一天的时间不过只走了十几里路,到了南安郡便停住了,晚上全都留在驿站休息。 一下马车金蕊才知道果真如勤王所说,一路颠簸下来全身筋松骨散,刚开始坐马车的兴奋荡然无存。看着她娇羞的揉着屁股,秀目含嗔,勤王忍不住笑着问:“蕊儿还要坐马车吗?” 金蕊感觉双腿酸麻,只迈了一小步便撅着嘴靠在勤王身旁娇笑着哀求:“王爷抱蕊儿进去吧,蕊儿腿好痛……” 勤王刚刚入住,驿官便急忙前来问安,金蕊原本靠在端木昊天怀里,素云和晓月正给她揉腿,如今有外人,不得不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端木昊天也看出了她的倦怠和不快,笑着对那驿馆说:“出去告诉郡长他们无需给本王请安,本王谁也不见,歇息一日便会启程。” 驿馆急忙领命而去。 夜深了,白蘅心里有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起身到了院子里。就像勤王说的一样,他也倍感这里面的蹊跷。 勤王是从端木泽那里得到消息说是自己跟离国公主联姻,可是得到的事实却不是这样,想来老祖宗也不会忍心让自己整天守着天下第一丑女夜夜难眠,其他诸国国力甚微,也没有太出色的公主。更重要的是勤王日间那番话更是让他心有余悸,那个带面具的白衣男子究竟是谁? 一抹身影在眼前闪过,白蘅暂时放下心里的疑虑,冷声问道:“是谁?!” “世子!”一声娇软的呼唤,而他却听到了令人断肠的悲戚。 “星儿?” “世子……”再一声轻唤竟让他感到心如刀绞。 一身女装的星诀极其艳丽妖媚,白皙的肌肤在月下更显无色,秋波婉转却带着无尽的哀怨,朱唇微启完全是娇柔的女儿声:“星儿听说世子就要大婚了。” 白蘅不敢看她,也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为何世子不肯告诉星儿?” 白蘅心里十分难受,只是转身背对着她,颀长身影让人感到一股冷气在四处弥漫。其实自己并不是不想告诉他,而是根本说不出口。 星诀似乎并不在意,搂住他的腰柔声问:“世子大婚后就不会再看星儿了吗?” 她的越不在意却让白蘅心里越痛苦,整个身子忍不住晃了一下,想挣脱却没有动,犹豫间还是握住了她的手:“大婚后,我就要遵守祖宗制度,不能背叛妻子……” “可是世子并不喜欢她,是喜欢星儿的,不是吗?” 白蘅转身拥住了她:“这是祖宗制度,喜欢不喜欢我也要娶她,娶她就要忠于她一人。也许从此再也不能见你了……”这番话白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从没有过的痛随着血液四处流淌,蔓延了全身每一个角落。 “再也不见星儿了……”星诀猛然从他怀里挣脱开,嘴角带着笑意,眼中的泪却噗噗的往下掉,在月下却是那么凄美。白蘅无助的看着他,亦感到了她的心痛,可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心痛,但这就是他的宿命,自己没有办法选择。 他举步向前,重新握住星诀的手:“星儿,我白蘅不过浪子一个,也不值得你爱下去,以后就把我忘了吧……” 星诀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脸上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字一句的说:“当然,会忘—了—你—”颤抖的双肩出卖着她痛苦的内心,贝齿紧咬双唇坚忍着不肯让眼泪再留下来,可是血却一滴一滴的流下来……她深深的看了白蘅一眼,也许今日便是最后的诀别,转身而去。 “星儿——”白蘅想追,脚下却重如千斤,一动也动不了。 V85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白蘅呆呆的站在原地,痴痴的看着星诀远去的方向。月下的身影如此清逸却散发出一抹哀伤。 “星儿――”低声轻唤,却发现自己眼中早已湿润,他感到胸口有股撕裂的疼痛,喉头一阵咸腥,竟吐出一口鲜血。 “唉――没想到浪子也会动情!”端木昊天不阴不阳的声音传过来大煞风景。白蘅怕被他取笑,急忙擦了擦眼角,确保没有泪痕才转身:“这么晚你不睡觉,跑到本公子这里干什么?” 端木昊天扬了扬眉,却不理会他的问话,只是盯着他嘴角那忘了擦拭的血渍,带着一丝嘲弄:“本王真不敢相信世子竟能心痛到了吐血地步。” 白蘅这才发现自己大意,光忙着拭泪却忘了擦血,慌忙掏出帕子擦拭,只是又感到胸口那三气追命的伤口迸发出阵阵的疼痛,急忙捂住胸口静心调息。 端木昊天看出倪端冲他翻了一个白眼,从袖里拿出一颗药丸,趁着他没注意塞进他的嘴里,冷冰冰的说道:“赶紧吃了。” 白蘅嚼了嚼咽下,苍白的脸渐渐红润,似乎忘了刚才的伤心事,嬉笑着说:“王爷是绝没有这等好心,一定是蕊儿让你给本公子送药。” 端木昊天俊眉纠在一起,冷笑道:“本王看你还是伤的轻了!三气追命没要了你的命真是白白便宜了你。” 白蘅重重的呼了口气,淡淡的说:“时候不早了,本公子要安寝了,王爷请便。” 勤王似乎并不急于走,学着白蘅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说道:“本王真没想到紫月宫宫主竟会是一个女人!” 白蘅身子轻轻颤了一下,双眼冒火的瞪着端木昊天说道:“是男是女与你何干?看好你的金蕊才是正事。” “本王的事不劳你操心,倒是世子的大婚本王担心会有些意外。” 两人正在月下唇枪舌剑,突然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从金蕊的寝室里发出来,勤王一愣,慌忙回去。 白蘅亦不敢停留,也跟了上去。到了金蕊寝室门口正看到一个蒙面黑衣人拿剑横在金蕊颈上,挟持着她跟勤王对峙,而房间里还有一个黑衣人正跟白蘅的两个丫头打在了一起,一时房里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白蘅怒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劫持勤王的爱妃……” 话还没有说完,听见风响,三枚银针直冲自己门面而来,白蘅慌忙躲避,指尖接住一看,又是三气追命,只恨得牙根痒痒,怒声骂道:“狗娘养的,你是紫月宫的人?” 对方并不答话,只是两眼不时的扫过他们二人,警惕中渐渐凝聚了浓浓的杀意。 端木昊天英眉紧皱,看着金蕊被他钳制,身子僵着动也不敢动,怒声说道:“放了蕊儿,本王饶你不死,否则,本王定将你碎尸万段!” 白蘅亦厉声说:“本公子已经知道你们是紫月宫的人了,还不放了蕊儿?” “你们让开,不然我就杀了她。” 听到这声带着怯意的娇呼,端木昊天冷笑:“放开蕊儿,本王便给你一条生路。” 金蕊被黑衣人点了穴道,嘴巴只是长着却发不出声,感到那冰凉的剑刃抵着自己脖颈,更是紧张的浑身颤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眼中一片水雾。端木昊天看在眼里,更是心疼万分,原本的戾气全都变成了杀气。而黑衣人也似乎感受到了,手中剑逼的更紧,已经划破了金蕊娇嫩的肌肤,鲜血也顺着流了下来。 白蘅看出对方只想带金蕊走,否则金蕊早已是香魂一缕了,怒声喝问:“星诀为什么要抓蕊儿?” 对方不再回答,只是逼着金蕊小心的后退了一步,不敢松懈的瞪着勤王和白蘅。 突然一团黑影闪电般在黑衣人头上窜过,黑衣人手中剑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又听见“喵――”的一声,紧随着又是黑衣人欺凌的惨叫,双手掩面,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勤王届时轻移步伐,将金蕊救了回来,而白蘅也上前将黑衣人制住了,撕开她的遮脸黑纱,发现她满脸是血,而眼眶中的一只眼睛竟不知去向,样子极其骇人,他不忍看下去,只点了她的几处穴道便闪到了一侧。 此同时房里的两个丫头也拖着另一名黑衣人走了出来。 白蘅亦是一把揭去他的黑纱,顿时愣住了:“怎么会是你?”而另外两个丫头也愣了,下意识的松手,而对方趁机跳上房檐,在浓浓的夜色里飘然而去。 白蘅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发呆,这是自己在今夜第二次发呆了,虽说有些意外,但自己还能撑得住,叹了口气指着伏在地上的黑衣人吩咐两个丫头说道:“先把她捆起来,一会儿等本公子发落。”转眼看到端木昊天正搂着金蕊,擦拭她脖颈上的鲜血,自己少不得跟着一起帮忙。 金蕊虽说脖子生疼,又怕勤王担心,依然笑眯眯的说:“不太疼。” 白蘅忍不住好奇问:“刚才什么东西那么厉害?本公子听着倒像是一只猫。” 金蕊笑的更妩媚了,将怀里的弱弱给他看了看说:“就是弱弱。” 白蘅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端木昊天一声厉喝:“星诀到底想干什么?白世子最好给本王一个解释,否则本王连你一起收拾了。” “他想干什么本公子怎么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端木昊天想到星诀敢跟自己作对便觉得心中气闷,自己防着端木淳会派人对金蕊下手,却没想到半路星诀也会冲出来抢金蕊,恨恨的说:“本王就算不去南国也要先荡平紫月宫!” V86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白蘅嬉皮笑脸的劝道:“王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他嘴里虽然是劝着勤王,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金蕊怀里的弱弱,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头笑着说:“这可是个宝贝――” “喵呜……”弱弱似乎并不讨厌白蘅,撒娇的叫了一声钻进金蕊怀里,金蕊看了看白蘅笑着说:“这也奇了,弱弱十分顽劣,特别是见到男人就会又抓又咬,没想到竟投了世子的缘。” 白蘅看着弱弱那双黄绿色的瞳孔也笑着说:“弱弱是有灵性的,抓咬别人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然刚才也不会拼死救你了。” 说话间,景云和素云晓月听到动静也匆匆赶了过来,端木昊天皱了皱眉,吩咐素云:“你跟晓月先扶蕊儿回房歇息,景云在这里守着,本王跟世子有些事要商量。” 金蕊脖子上的的血已经止住了,乖巧的点了点头,对白蘅嫣然一笑,便抱着弱弱回房了。 端木昊天回头看了看白蘅的那两个贴身丫头,还抓着那黑衣女子的锁骨,怒声说:“带着她跟本王过来!”说罢自己先走了出去。两个丫头并没有动,而是看向白蘅,白蘅无奈的点了点头,带着她们一起去了自己住的寝室。 端木昊天已经在正厅坐了等着她们,黑衣女子带到以后便蓦地起身厉声问:“说,星诀为什么要你来抓蕊儿!” “……” “说!” “……” 那黑衣女子只是跪着一言不发,端木昊天的怒火已燃到了顶点,身形一动便从一个丫头腰间抽出一条长鞭,扬手便抽在那黑衣女子的背上。 “唔――” “不说?”端木昊天气急败坏的又一鞭下去,黑衣女子再次闷哼了一声,软软的倒了下去。这次他更生气了,再次扬手,白蘅却伸手拦住他说:“罢了!她已经死了!” 端木昊天将手中鞭子一丢,强压怒火:“你不想跟本王说点什么?” 白蘅撇了撇嘴,一本正经的说:“王爷您都看到了,本公子没什么可说的。” “没什么可说的?”端木昊天感到怒火再次撩拨起来,他一抬手,从白蘅手里夺过一枚银针,细细的看过后问:“这可是真正的三气追命。” 白蘅耸了耸肩,在旁边椅子坐了,一条腿翘在把手上淡淡的说:“王爷说的是,这是真的三气追命。” “但跑了的那个黑衣女子是你的贴身丫头。” 白蘅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模样,转头对站在一旁的丫头说:“本公子渴了,去倒两杯茶来。”接着又对端木昊天道:“王爷好眼力,是本公子的丫头,没错,她也是紫月宫的人。” 丫头很快将茶端了上来,白蘅指了指勤王说:“给王爷端一杯过去。”说着自己端起茶杯浅啜一口说:“王爷,本公子那是没有办法呀,谁让您把烟儿要走了呢……” “混账!”勤王一声怒喝让白蘅竟然哆嗦了一下,手中的茶竟然洒了几滴出来,他急忙抖了抖身上的茶水,面无表情的说:“王爷何须如此?” “那你告诉本王星诀为什么要抓蕊儿?” 白蘅又是一副浪荡的样子:“本公子怎么知道?” 端木昊天凤目怒瞪,指着门外说道:“刚才本王清清楚楚的看到你跟星诀在这里卿卿我我。” “那根本不是星诀。” “那是谁?” “……”白蘅脸上有些挂不住,冲身旁两个丫头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无赖似的跟端木昊天说:“反正那不是星诀……” 端木昊天这次没有什么修养可言,气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你敢说那不是星诀?你以为本王眼瞎了?” 白蘅皱了皱眉,拨开他的手无奈的说:“那是星诀的同胞妹妹星月。” “星月?你给本王说清楚点!” 白蘅稍稍有些为难,但看着勤王脸上带着执着,完全是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模样,不得不说:“你不是都看到了,刚才那是个女人。” “哼!” “实际上紫月宫的宫主应该是星月……”白蘅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跟勤王说出了经过。 原来星诀和星月是同胞兄妹,不仅外表长的一模一样,连音容笑貌都极其相似,而紫月宫实际上是星月所创建,当初的目的是为了收留流浪贫困的孤单女子,教她们武功防身,不知为何后来星诀变成了宫主,而那些女子也开始为他所用。在很短的时间里紫月宫便成了江湖中的名门大派,只是没人知道星月的存在,就算是紫月宫的四大使者也不知道。 端木昊天有些疑惑的问:“那世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白蘅并没有回答,只说:“他们兄妹二人虽说长的一模一样,但是人品性格却大相径庭……” 端木昊天眼皮一合:“本王对她们紫月宫的事不感兴趣!” 白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扬了扬眉故意说:“星诀一定是看中了蕊儿的美貌,想娶她当宫主夫人……” “绝无可能!他知道蕊儿是本王的女人。” “那就怪了!”白蘅指了指趴在地上的黑衣女尸又说:“想必王爷看的很清楚,她对蕊儿并不想下杀手。” 端木昊天点了点头,沉默了数秒后,两人对视,异口同声的说道:“要挟本王(你)!” 只是说完这话,两人陷入了更大的谜团里,料想星诀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勤王作对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端木昊天重重呼了口气:“本王先把星诀抓来问个明白!” V87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脸上一片阴霾,没想到星诀敢在自己的头上动土,上一次穿心掌之仇若不是逸王苦劝必不会将他留到今日,没想到他竟死不悔改,越发的胆大妄为了。他越想越气,转身往门外走去。 白蘅急忙拦住他:“王爷您要去哪?” 端木昊天昂头,凤眼闪过一丝危险:“明天本王就先去紫月宫。” “那丫头失手,星诀得到消息,只怕已经躲起来了。” “那本王就把星月给抓来,不怕这个混蛋不出来。” 白蘅一听他要抓星月,心里顿时紧张无比,将他按在椅上,好言劝道:“王爷您这是何苦?再说星诀要做什么,星月怎么能拦得住?况且就算王爷抓了星月也没什么用处。” 端木昊天听到他这么多话,又嫌罗嗦,冷笑着问:“你这是在心疼星月吧?本王又不会杀了她。” “王爷有所不知,他们兄妹二人虽说外表一模一样,但是星月就像蕊儿,漂亮又善良,而星诀性情乖张,极其自私,虽说只有星月一个妹妹,但在他心里并不重要……”白蘅再次想起星月,心口又是一阵阵的疼,望着窗外月亮,他无奈的长叹了口气:“本公子若不是南国世子,倒是想跟她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端木昊天的心也颤了一下,原来这个世间并不只自己一个痴心男子,突然间他竟然感到有些累,那种带着无奈而又身不由己的疲倦。身为皇族贵胄就不该拥有真爱,让心爱的人跟自己一起生活在刀光剑影里,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爱情,他也叹了口气,想起跟金蕊在百花谷无忧无虑的那几天,虽然短暂,却是一生中最幸福时光,娘的!当什么狗屁王爷! 房间里的沉静让两个男人各自想着心事,相同的是都在想着自己心爱的人,感叹自己无奈而又无法选择的人生。端木昊天起身,看着白蘅依然满眼惆怅,竟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虽说自己要应付宫中那些明枪暗箭,可好在有金蕊时时相伴,笑着说:“世子虽说将来一定会继承南国大位,却不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夜夜厮守,可惜呀可惜……” 白蘅隐藏在心底最最痛苦的那一根弦被他拨的乱七八糟,又像故意拿着自己脆弱的心在荆棘上狠狠的蹂躏,他极力的压制着心里不断翻滚的波澜,不悦的问:“你干嘛非要说出来?” 端木昊天没有再理他,而是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回房了,他在这一刻才真正明白随说自己跟白蘅整天打打闹闹,但依然会是至交好友,就是因为他们有着相同命运,有着自己不得不选择走下去的人生道路。如今他们又有了一个共同点,心底有了不可抗拒而又不敢接受的爱情。 他默默的回到寝室,看到景云忠心耿耿的站在门外,而晓月则坐在一旁的廊上已经睡着了。他皱了皱眉:“怎么不回房去睡?” 景云小声说:“素云在里面,让她回去睡,她担心蕊儿安危不肯回去。” “罢了,都回去睡吧。” 翌日醒来,端木昊天睁开眼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心里一惊,大声呼喊:“蕊儿――蕊儿……” “我在这呢!”金蕊一边答应着一边端了茶水点心走了过来,依然笑眯眯的说:“这是驿官差人送来桂花糕,香甜可口,王爷您梳洗下尝一尝吧?” 端木昊天拥着她,戏谑:“本王没想到蕊儿竟会这么早起床。” 金蕊脸上一抹红晕,含羞说:“王爷是在笑话蕊儿吗?若是这样,以后蕊儿还是晚些起来的好!” “早起也罢,晚起也好,本王就一个要求,只要睁开眼能看到你就别无所求了。” 金蕊双颊红的更加厉害,将手里茶捧给他说:“王爷您先喝茶,刚才世子的丫头过来说世子身子有些不适,蕊儿过去看看。” 端木昊天原本带笑的俊颜一下冷了下来,自言自语道:“白蘅这小子将本王的爱妃当成给他看病疗伤的医官了!” 金蕊听到这话忍不住反驳:“谁是你的爱妃?!”说罢起身便走。端木昊天慌忙拉住她说:“你等本王陪你一起。” 金蕊一见到白蘅便愣住了,不止是她,勤王也异常纳罕,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不过几个时辰便换了另外一幅模样,俊脸绯红一片,双唇干裂,额上还有些许的冷汗,身子哆哆嗦嗦的蜷缩着。 金蕊素手轻抚他的额,烫的要命,立刻命旁边的丫头说:“快去拿盆水来。”说完便解开他身上的衣服,给他轻轻的推拿降温。 “世子――”迷蒙中,白蘅听到一声柔情似水的呼唤,转身竟发现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女孩,一头丝般乌发长长的垂着,闪亮的星眸带着暖暖的笑意,只一眼就将她永远的烙在了心上。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世子把星儿忘了么?”如花的笑靥顿时带了两行清泪,惹人怜惜。 “星儿……”白蘅努力的搜索着脑子里所有认识女子的名字,只是怎么也想不起这两个字。 女子脸上闪过一丝哀伤,但很快又笑着说:“世子要大婚了,自然只会记挂着新娘,星儿是来给你道喜也是来跟你道别的。” “道别?你要去哪?” “当然是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了!”她银铃般的声音那么悦耳,让白蘅有些舍不得,握住她的手问:“你从哪里来?要回哪里去?” 突然间眼前一片昏暗,两个拿着令牌的小鬼一把扯住那个叫星儿的女子,怒声骂道:“你这丫头好不听话,怎么还不快走!” V88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幽暗中,两个手拿令牌的小鬼夹着女子的胳膊要走,女子挣扎了一下,也没有摆脱牵绊,美眸含泪的哀求:“求求两位鬼爷,就让小女子跟世子再说句话就走。” 其中一个小鬼怒声说:“爷特意来帮你转世,你还磨磨蹭蹭像什么话,快走!” 另一小鬼倒还和睦,阴笑着说:“你乃横死之人,再不赶紧走等会赶不上投胎你就只能当游魂野鬼了。” 女子犹豫的转头看向白蘅,带着无尽的哀怨:“世子,星儿就此拜别了,你要好好……” “等等!”白蘅一下抓住女子的胳膊,轻轻将她护在身后,冲那两个小鬼怒骂道:“你们是什么人?” 女子轻轻的拽了拽白蘅的衣袖,含泪道:“他们是阎王身边的鬼差,星儿这要跟他们去了。” “鬼差……”白蘅有些迷惑,他转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却在记忆里找不到任何痕迹。 一个小鬼冷笑一声,将手中的令牌向女子一指,霎时一道刺眼的光亮,光落后,女孩原本乌黑的长发一下变成了金黄色,脸色更加惨白无色,空洞的眼神中却没有了悲伤…… “星月……是你……星儿……”白蘅不顾一切的拥住她,冲那两小鬼怒道:“本公子是不会让你们……” “不会什么呀?”那个比较和气的小鬼不阴不阳的打断了他:“不瞒你说吧,这是黄泉路,爷是来领她去转世投胎的,难道你就忍心看她当个孤魂野鬼?” “星儿……你……”白蘅感到心痛至极,他紧紧的抱着她不肯松开:“你告诉我是谁?到底是谁害了你?” 星月只是看着白蘅,想哭却哭不出来,任凭心中的思恋和痛楚纠结自己的心,她摇了摇头:“没有人害星儿,是星儿自己无法忍受没有世子的痛……” “不不……”白蘅再无法控制自己,眼中的泪一下全都迸发出来:“星儿,你怎么能如此?星儿,你怎么能……是我的错,对不起……” 那小鬼阴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星月,时辰不早了,赶紧走吧!” “不不!”白蘅抓着星月的手:“星儿,你不能死,不能……就算死我们也要一起死……” “世子,星儿爱你!”星月说完这句话,眼中突然掉下一滴泪,变成一颗像珍珠似的透明珠子,滚落到白蘅的手中。 看到那两个小鬼走过来,白蘅急忙将星月挡在身后:“不!我不会让你们讲她带走。” “这由不得你!” 两个小鬼根本不去理会白蘅,很轻易的就穿过了他的身体,再次抓住星月的两个胳膊。 白蘅近乎疯狂的抓住星月:“不――星儿,不行――” “世子――” 就在他跟两个小鬼纠缠的时候,又传过一个清脆娇柔的声音:“世子,你这是怎么了?” “百花羞――”两个小鬼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对视了一眼后,松了星月。原本稍稍和气的小鬼对白蘅说:“爷看你们两人伉俪情深,难舍难分,如今给你指条明路,半日之内,若是百花羞能救得星月还魂便罢了,否则她就只能当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轮回。” 说完又对另一个小鬼说了句:“快跑!”说完一闪便不见了,而星月也瞬间消失了。 “星儿――星儿――咳咳咳……”白蘅猛然惊醒,一下喷出一口鲜血,喷的金蕊满脸全是。 一个丫头慌忙将帕子递给金蕊擦拭,又紧张的问:“世子这是怎么了?” 金蕊笑着解释说:“不碍事,他这是急火攻心,血不归经才会这样。世子是会武功之人,一会自我调息便好了。”她没有顾及自己脸上的血渍,拿着帕子擦拭白蘅嘴角。 白蘅一伸手,发现手心里竟真的攥着一颗晶莹的珠子,想到那可怕的梦境,忍不住痛哭:“星儿,没有你我也不活了……” 端木昊天咂了砸嘴:“世子醒了便开始说胡话了。” 白蘅呼了口气,疾声问:“端木昊天,你知不知道百花羞是谁?她在什么地方?” 端木昊天看了金蕊一眼,淡淡的问:“世子找她做什么?” 白蘅发疯似的抓住他的胳膊,眼中泛起一丝猩红:“你快说!” 端木昊天被他抓的疼痛难忍,甩开他的手,对金蕊说:“你把他弄醒怎么会变成这幅德行?” “你快给我说!”白蘅说着再次狼一般的扑向他。 “世子……”金蕊慌忙拉住他笑着说:“百花羞便是蕊儿,百花谷的村民都这样称呼蕊儿。” “蕊儿――”白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那是在绝望中看到的一丝生机。他不顾一切的跪在金蕊眼前深深一拜:“白蘅求你救救星儿!”说完再次拜了下去。 金蕊慌忙扶住她问:“世子何故这般?有什么吩咐蕊儿自当尽力而为,世子这般让蕊儿怎么担当得起?” 白蘅依旧跪着不肯起身:“蕊儿,没有你星儿就活不成了……”话没有说完竟失声痛哭。 金蕊一头雾水:“世子,您在说什么?” “白蘅求你了!” “好好,世子先起来再说。” 白蘅也不顾什么形象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梦中之事细细的说了一遍,还将手中的珠子递给金蕊:“这颗珠子便是星儿的眼泪变得。所以,蕊儿你一定要救救她。” 金蕊看着手中的珠子,叹了口气:“世子可知道自己让星月姑娘多么伤心才会滴下这颗眼泪。” 白蘅不明白的看着她问:“蕊儿此话怎讲?” 2012即将到来,水水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阖家幸福!! V89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笑着将手里的珠子还给白蘅说:“世子可知道这是什么?”白蘅很诚实的摇了摇头:“本公子不知。” 金蕊歪头盯着他,眼中带着一丝俏皮,取笑道:“您是南国苗裔的世子,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白蘅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咬着唇说:“请蕊儿赐教!” “这便是苗裔传说中的还魂珠。” “还―魂―珠?”听到这话就连在一旁的端木昊天也愣住了,从白蘅手中拿过去仔细端详,问蕊儿:“难道世间还真有此物?” 金蕊点了点头,从他手里抢回来放到白蘅的掌心里,又说:“人死成鬼后不论多么悲伤,不论怎么哭泣都不会流泪。除非深藏在心底的悲哀能感动天地才能结成一滴。”她顿了一下,眼中也有些湿润,口气中带着些许的责怪:“世子,这可是星月姑娘对您的一番情意,您如此负她可知她是多么伤心绝望才在鬼界滴下这颗还魂珠,您怎能无动于衷?” “是我负了她……”白蘅低头轻声重复了一遍,看着手里的珠子再次落下泪,滴在上面却融成了一体。 金蕊擦了擦眼睛,笑着说:“蕊儿知道世子心里只有星月姑娘,就快点带着这颗还魂珠去找她吧,半日内给她喂下,自然就会醒来,千万不要耽搁了。” 白蘅忙不迭的点头,起身便要走,突然又想到什么:“蕊儿你不去紫月宫吗?” 端木昊天在一旁叹了口气说:“你若是带上蕊儿,半日之内还能赶到紫月宫吗?” “这……”白蘅听他言之有理,也有些犹豫的看着金蕊。 “你带上还魂珠先走,本王会带蕊儿随后赶去,如今还是救星月还魂要紧。”端木昊天说的淡淡的,可让白蘅异常感动,就连金蕊也有些惊异,她本想再跟白蘅交代几句,不想早已不见了身影。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又问端木昊天:“从这里到紫月宫要多久?” “白蘅轻功出众,半日内赶到没有问题。” 金蕊点了点头:“那咱们也赶快动身吧。” =============================分隔线============================= 紫月宫坐落在紫月山巅,金蕊跟勤王赶到的时候已经晓月东升,朦胧的月光笼罩着整个宫阙,如同到了世外仙境。金蕊跟勤王一路骑马飞奔而来,心里惦念着白蘅是不是已经救得星月还魂,无暇观赏风景,更感不到一路疲惫,匆匆向正殿奔去。 两人到了正堂却发现空无一人,中间摆着一座硕大的棺材震慑人心,四处白色帷帐随风飘动,白色烛火时隐时现让整个大殿平添了一抹诡异。金蕊愣了一下,以为白蘅途中出了意外,看向端木昊天,他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随手拿起地上用来烧纸钱的火盆不经意的一丢,直撞到中堂粗大的柱子上,“哐啷”一声又掉在地上异常刺耳。 侧门后立刻冲出几名清一色身着紫衣的美貌女子,其中为首的一人看到他们两位怒声呵斥:“你们什么人?竟敢私自闯进紫月宫。” 勤王眼帘为何,并不理会,冷声问道:“星诀呢?” “大胆!我们宫主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端木昊天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冷漠:“本王问你们星诀哪里去了?” 金蕊在一旁看到那些女子个个剑拔弩张,急忙解释说:“我们是南国世子的朋友,听说星月姑娘有伤特意赶来的,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那女子眼中一亮,换上温婉的笑容问道:“您是金蕊姑娘?”见金蕊点头后急忙行礼说:“请恕奴婢失礼了,请姑娘随我来吧。”端木昊天刚要跟上前去,又一名女子上前拦住说:“里面乃是我们紫月宫的内苑禁地,请留步。” 端木昊天刚平复下去的火又窜了上来,怒声骂道:“放肆!本王要去哪里也是你们这些贱婢来管的?” “这是我们紫月宫的规矩……” 吵嚷中,白蘅从里面走了出来说道:“这位是风国勤王爷,请他进来吧!” 金蕊看到白蘅急忙跑过去问:“星月姑娘怎样?世子来晚了么?” 白蘅笑了笑,眼中全是感激:“多亏蕊儿指点,星儿服下还魂珠已经好了,只是还有些虚弱现在正睡着,正等着你来呢。” 金蕊点了点头,顾不上休息,随白蘅一起到了内室。 星月安静的躺在床榻上沉睡,金蕊小心翼翼的坐在她旁边,只看了她一眼,娇颜上的笑容顿时一扫而光,转脸问白蘅:“星月姑娘的一头金发是原来就有的还是醒来变的?” 白蘅愣了愣,抿了抿唇,捎带一点羞赧笑着说道:“本公子认识星儿的时候,她便是这样的头发。” 金蕊眉头皱的更紧,她将手搭在星月腕上,诊过后叹了口气说:“让星月姑娘多睡一会,等一会醒了我们再说。”说罢便起身走了出去。 白蘅看到她脸色十分凝重,有种让人压抑的痛楚,忍不住问:“星儿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金蕊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星月,笑着对白蘅说:“不碍事,先出去再说吧!”还没有离开,就听到星月一声如梦呓般娇柔的呼唤:“世――子――”同为女人的金蕊也愣了,这天籁之音,如沙漠中的一股清泉沁入人的心脾,清凉甜美。 白蘅慌忙抓住她的手,温柔的说:“我在这,我以后再不会离开你。” 星月睁开眼睛,看到他带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再次轻唤了一声:“世子――” 水水昨天突然断网,已经紧急修复,造成的断更水水非常抱歉和不安,请花儿们谅解!水水会加油赶工~~ V90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星月睁开眼睛看到白蘅身旁还站着另外不相识的一对璧人,冲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金蕊感染到她的好意,也不由自主的对她笑了笑,问道:“姑娘是不是呼吸时胸口有些疼痛?” 星月做了一个深呼吸,眉头稍蹙:“是有些疼痛发闷,不过是老病根了。” “老病根?”金蕊不解的看了白蘅一眼,在她身旁坐下说:“蕊儿有些事不太明白,想问问姑娘。” 星月没有回答她的话,眼神中却带着一点警惕和犹豫看向了白蘅。 白蘅明白她的心思,急忙解释:“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鬼见愁’,也是勤王爷的爱妃。” 星月笑着说:“原来是王妃,星月抱恙在身,礼数不周,请王爷王妃赎罪。” 勤王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必多礼。”虽说他已经尽力温和,只是说出的话依然冰冷生硬。而金蕊则笑着说:“我不是什么王妃,我叫苏金蕊,不过是个乡野女郎中罢了!” 白蘅笑着说:“蕊儿这么说就太谦虚了,连冥界小鬼都怕你这百花羞,还有什么治不了的的难病?”接着他又对星月说:“星儿,我刚刚已经问过紫月宫的奴婢,原来‘鬼见愁’和‘百花羞’是同一人,就是蕊儿。” 星月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和感激,勉强的坐起身对金蕊说:“星儿这次能够还魂,多亏姑娘相救。” 金蕊急忙摇头:“姑娘这样说太客气了,是姑娘和世子的这份感情弥笃珍贵,感动天地才有此造化,如此称赞蕊儿愧不敢当。”接着又一本正经的问:“蕊儿有一事不明,姑娘头发原本就是这种金色吗?” 星月摇了摇头说:“星儿原本并非这样,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三年前星儿跟哥哥突然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不仅仅是头发变成了金黄色,而且每逢十五月圆之夜,胸口又闷又疼,那种感觉生不如死……”她一边说着眼中蓄满泪珠,让白蘅心里十分难过。 金蕊微微点头,脸上却表现的十分轻松,对白蘅说:“世子您好好陪着星月姑娘,容蕊儿想想。”说着就站起了身想往外走。不料端木昊天在一旁却冷冷的问:“星诀哪里去了?” 星月摇了摇头:“哥哥已经整整五天没有回来了,星儿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你当真不知?”白蘅见端木昊天脸上带着怒容质问星月,心里异常不快的说:“星诀要抓金蕊管星儿什么事?原因她又怎么得知?” 端木昊天瞪了他一眼,还未张口说话,金蕊却在一旁笑眯眯的说:“王爷无需多想,蕊儿知道何故。” “是什么原因?” 金蕊上前握住他的手说:“星月姑娘刚刚醒来,身子尚需恢复,王爷跟蕊儿一起到外面去说罢!” 星月的寝室出门只是一个小小的内庭花园,虽说面积不大,中间却有一个不小的鱼池,莲花假山一应俱全,点缀的十分精巧有趣。 一出房门,金蕊满脸的笑容荡然无存,心事重重的坐在在池边的围栏之上,对勤王说:“蕊儿猜紫月宫的人抓蕊儿就是为了星月姑娘。” “蕊儿此话怎讲?” “想来是让蕊儿来给星月姑娘疗伤。” “哼!”勤王冷笑了一声,他根本不相信金蕊的推断,要说紫月宫并非他处,仙草神药不计其数,几乎没有她们解不了的毒,况且就算是为了星月请金蕊疗伤,还需这么偷偷摸摸的抢人? 金蕊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淡淡的说:“星月姑娘中的毒似乎被人医治过,只是解毒之人不得要领,让星月姑娘备受煎熬,而且她中的毒也不是常人可解的。”抬脸看到勤王完全是一副疑惑的表情,金蕊又笑着小声说:“星月姑娘也是中了蛊毒……” “蛊―毒―”不知道为什么,端木昊天一听到这两个字就感到心跳异常加快,一向沉稳的他也变得有些惶恐。而想到星诀那一头闪亮的金发,不用说也跟星月一样是中毒后才变的如此,再联想到皇上和逸王,顷刻间他心里完全可以肯定下毒之人就是鑫王。 他一向认定鑫王不过是个草包,如今看来并非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能利用蛊毒胁迫紫月宫的人为自己所用,智商可见一斑,是自己太轻视了他……想到这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双拳紧握,心中也愈发的阴郁难安。 “王爷,您在想什么?” 端木昊天回过神,没有掩饰自己的焦虑,直言说:“本王想到了皇上和二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金蕊就接话问:“王爷怀疑星月姑娘跟他们一样,也是被同一人所害?” 勤王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他确信风国除了金蕊没有人懂得蛊毒之说,就连南国世子都是似懂非懂,能下此毒的人,那一定是非同一般,除了鑫王还能有谁?如今连紫月宫的人都要为他卖命,自己真真是低估了他。 金蕊却嘻嘻笑了,靠在勤王身边说:“王爷您多想了,蕊儿觉得星月姑娘的蛊毒跟皇上还有逸王爷的毒不是一人所下。” 端木昊天更加不解了:“蕊儿为何这般肯定?星月如此,那星诀也难逃一厄,况且能在这些人身上下毒那绝非善类,试想风国能有几人?” 金蕊却摇了摇头说:“星月姑娘虽说中的也是蛊毒,可是跟皇上逸王的并不一样,若蕊儿没猜错,解毒之人便是白世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婢女走来,恭敬的行了一礼说:“王爷王妃,晚膳已经备好,请先用膳吧。” 水水周末一向很忙,更新少,请各位花儿们谅解,明天会多更的哦~~ V91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听那婢女称呼自己王妃羞得,脸上一片嫣红,慌忙解释说:“你们不要这么称呼,我并不是王妃,是你们弄错了……” 勤王英眉微蹙,一把将她扯进自己怀中,用自己的唇吻住她那喋喋不休的解释。附在她耳边,极其魅惑含情:“蕊儿迟早都是本王的爱妃,何须如此多话?”刚巧白蘅也走了出来,正看到她们缠绵的拥吻,立刻是那副气死人的浪荡表情:“世人都道勤王冷傲过人,不近女色,不是瞎了眼就是勤王装模作样。” 这番戏谑对勤王无碍,却让金蕊倍感难堪,急忙推开端木昊天问他:“世子是不是给星月姑娘吃过什么解药?” 白蘅的脸蓦地一下涨的通红,尴尬的搓了搓手笑着说:“这事本公子至今也不知道何故,如今蕊儿在这正好,也能解去本公子多年的忧虑。”转脸却看到勤王一脸不耐,急忙换了个话题说:“蕊儿一路辛苦劳累,晚膳已经备好,不如咱们边吃边说。” 金蕊夸张的揉了揉肚子,笑着说:“也好!蕊儿倒真饿了。” 虽说白蘅跟星月的爱情在紫月宫里还是秘密,但众人皆知他与宫主星诀交好,向来都是宫内上宾,如今勤王和金蕊更是贵宾,紫月宫的婢女们个个小心谨慎,准备的晚膳也极其丰盛可口,可金蕊却无暇顾及这些山珍海味,刚刚落座便直问白蘅:“世子到底给星月姑娘吃了什么?” 白蘅叹了口气,只得说起了经过。 原来三年前,星月还是紫月宫的宫主,只是有一天醒来发现他们兄妹二人全都变成了白肤金发,而星月似乎更加严重,竟再见不得阳光日晒。星月知是中毒引起,于是便将宫主之位让给了星诀,自已潜心研究解毒之药,直直用了半年时光才知道自己中的是蛊毒,无奈中去南国请太妃娘娘解毒。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白蘅第一次见到星月,虽说她的金发白肤,但丝毫无法掩饰她的美丽和温柔,两人一见钟情,无法自拔。 白蘅找父王请婚惹得太妃娘娘大怒,拒绝为星月治疗蛊毒并将她赶出了南国。白蘅情深意重,跪求太妃无果后,便偷了她配的解药,不想没有治好星月所中的蛊毒,反而平添了月圆之夜心口疼痛难忍的新病症,这让白蘅十分愧疚,赌气离开了南国…… 金蕊安静的听着他的叙述,最后有点不可置信的问:“太妃娘娘跟世子说星月姑娘中的是什么蛊毒?” “金蚕蛊!” 金蕊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了,似有不甘的又问了一句:“太妃娘娘真的说是金蚕蛊吗?” 白蘅坚定了点了点头说:“本公子也看过老祖宗的毒谱,星儿的症状确实是金蚕蛊毒。” 金蕊却摇了摇头说:“依蕊儿看星月姑娘身上的毒不像是金蚕蛊。” “什么?”白蘅一听眼睛立刻瞪得溜圆,他清楚的知道解蛊毒必须要选对解药,否则中毒之人必死无疑,可是……金蕊看出他的疑虑,又急忙解释说:“世子给星月姑娘服下的解药也并非是用来解蛊的……” 白蘅低垂了头喃喃的说:“原来如此,难怪星儿体内的毒一直未除。” 端木昊天一直在旁边沉思,思索着自己里那些解不开的疙瘩,听她这么说急忙问:“那星月中的是什么毒?” 金蕊没有回答,仔细想了想后说:“不知世子还记不记得苗裔毒谱中记载,除了万蚁蛊外,最恐怖的便是金蚕蛊了,不仅伤人于无形,还可以操控其灵魂为养蛊之人所用,蕊儿猜这个养蛊之人本意是想养出金蚕蛊,只是功力不足或者因为其他的意外才没有养成。不过世子无需自责,若不是世子的药,只怕星月姑娘早已命丧黄泉。” 白蘅似乎得到一丝安慰,接着问:“那么星儿到底所中何毒?能否解去?” “世子放心,如今看来星月姑娘没有性命之忧,蕊儿到了南国亲问太妃娘娘,自然会有办法。” 白蘅听了脸上并没有任何喜色,依然长长叹了口气说:“到南国需要十日之久,星儿她还要经历一个月圆之夜!”他眼中的流露出那抹深情和悲戚让金蕊的心也跟着有些震颤,只是表面上表现的极其平静:“不如让星月姑娘跟咱们一起去南国……” “罢了!”白蘅慌忙摆了摆手,虽说自己答应了星月不再与她分开,那不过是一时承诺,想到自己将来还要面对的一切,愁绪万千。 “怎么了?白世子又想辜负星月的一片情意?”端木昊天说话的表情像极了白蘅那般无耻的戏谑。而白蘅明知他取笑自己却没有生气,虽说表情淡然,声音却带着无法抹去的忧伤:“白蘅今生绝不会再负心与她。” 端木昊天继续取笑说:“想不到世子竟能如此重情重义,真让本王刮目相看。” 白蘅皱着眉头看了端木昊天一眼,下定决心一字一句的说:“老祖宗不取消本公子的大婚,本公子誓不回去。” “也罢!那世子只好有负南国国君和太妃娘娘了……” “王爷――”金蕊看出端木昊天是故意让白蘅为难,于是劝道:“世子跟星月姑娘情深意重,若是拆散他们怎么能行?倒不如去求太妃娘娘成全他们二人。” 端木昊天冷笑道:“南国国君已经昭告天下世子大婚之事,若世子执意拒婚,不仅让老太妃颜面扫地,只怕也会让离国国君恼羞成怒,借此机会挑衅南国也为未可知。”他转脸质问白蘅:“世子可知道自己的选择有多么重要吗?” V92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白蘅听到端木昊天再次提及离国公主气的浑身颤抖,口不择言的骂道:“端木昊天,你明知道跟本世子大婚的不是离国公主,还敢说她!” 端木昊天丝毫不介意他的态度,平心静气的说:“本王只是打个比方……” 白蘅急忙打断他说:“罢罢!烦请王爷您打比方也换位貌美的公主可好?” 端木昊天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语气更是波澜不惊:“也好!不知世子对哪国公主青睐有加?”白蘅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说道:“除了离国公主,随便你!”接着又正色说:“南国虽小,还不至于怕这怕那,本公子就是抗婚,倒想看看哪个没长眼的敢来挑衅。” 金蕊一言不发的听着他们二人争执,满脸带笑的喝着碗里的鸡汤,感到两人的沉默后,笑眯眯的说:“这汤煮的真香,王爷跟世子也来一碗吧。” 白蘅原本阴郁的心情被金蕊的笑感染的忘了暂时的不快,将整碗鸡汤推到金蕊眼前,笑着说:“蕊儿既然觉得好喝就多喝一点。” 金蕊急忙摆手:“已经足够了!”接着又对白蘅说:“请世子转告星月姑娘,晚膳特别好吃,蕊儿谢谢她了。” “蕊儿不用客气,天已经晚了,劳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他看向勤王,扬了扬眉故意问道:“王爷是想跟蕊儿一处安寝呢?还是另设他处?” 端木昊天气的冲他骂道:“你滚出去!” 入夜,金蕊和端木昊天两人都不曾睡着,勤王满心想的都是那个下毒之人。如今头绪似乎是越理越清楚,实际上他心里明白还是一团乱麻,自己的每一个推断仿佛都有道理,可又明显存在着漏洞。他再次梳理了一遍,最早只有皇上和逸王,后来自己也中毒不举,如今又多了星诀星月兄妹二人,他渐渐的感到这个人的气息实在太过强大,根本就不是鑫王那个脓包能够做到的,极有可能跟皇后或者其他人狼狈为奸…… 他将金蕊稍稍拥紧,小声问道:“你说会不会是这样?给星月下毒之人和给圣上下毒之人就是同一人,只是当年他的养蛊技艺不精。” 金蕊原本有些朦胧,听到他的问话,强打精神说:“王爷您想,若是同一个人,那么他给皇上的下毒便可以用金蚕蛊,何必用百毒蛊?” 端木昊天愣了愣,讪笑道:“也许就像蕊儿说的,他修炼金蚕蛊的功力不够,尚未练成。” “王爷有所不知,其实金蚕蛊跟百毒蛊相差无几,只是金蚕蛊的毒性更烈些,既然他能制出百毒蛊也能制出金蚕蛊,况且逸王爷所中的万蚁蛊,那可不是常人随随便便就能制成的。” 端木昊天长叹了口气再次陷入沉思里,金蕊偎在他怀里在一旁说:“王爷也劝劝世子让星月姑娘随我们一道去南国吧。” “这个……”勤王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金蕊,其实他完全知道白蘅心里还在犹豫的选择之中,到底是跟抗婚跟星月在一起还是再次做个负心的男人。沉默了少许,他才说:“想必白蘅自有打算,我们无需过问。” 金蕊不能理解,她心里只顾了星月身体里的蛊毒:“虽说现在星月姑娘身子无恙,可是经过还魂这番折腾,只怕……”她叹了口气又说:“还是早些解毒才好。” 她着实没有想到一向浪荡的白蘅竟会如此痴情,不知道勤王对自己的爱是不是也会如此狂热,不经意的看向他,正对上那双如火的星眸,分明是在问自己:今生今世是否也像星月那般不离不弃……她娇颜一片红晕,十分娇羞的说:“王爷,天晚了,还是早些睡吧。” 端木昊天却勾起她美丽的下颌,吻了下去…… 翌日晨醒,金蕊早早起身梳洗,端木昊天在一旁笑道:“出了王府,蕊儿天天早起,真让本王难以置信。” 金蕊知道他这是取笑自己,佯装生气说:“这是紫月宫,又不是王府,蕊儿自然应该早起,免得人家笑话。”听她这么说,勤王嘴角上扬,他心里明白,金蕊已经将王府当成了她自己的家。突然又听见金蕊叹了口气说:“昨天走的急,没有带上弱弱,也不知道昨儿吃饭了没有。” 两人正在说笑,一个婢女隔着纱帘小声回话:“王爷王妃醒了吗?世子有要事请二位到前堂商议。” 金蕊急忙问:“是星月姑娘身子不适?”不等那婢女回话,端木昊天冷笑道:“只怕是白蘅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 白蘅有心事,在前堂不停的转来转去,一会便差一个婢女去请勤王和金蕊快些过来。星月身子已经大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美眸含笑的跟随着他的身影来回移动,那般爱恋和柔情无人可比。 白蘅转脸也被她那美丽笑靥打动了,心也更加柔软多情,忍不住劝道:“星儿刚刚好,还是应该多多休息,不该在这里……” 星月纤嫩的手指轻轻压在他的唇间,笑容也更加温柔可人:“王爷王妃是为星儿而来,昨夜已经失了礼数。况且星儿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世子无需担心。” 白蘅点了点头轻叹,他的星儿总是这样温柔可亲,善解人意,怎能让他放的下?身不由己的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唉!本王来的不巧,打扰了世子的一厢春色……”勤王又是一副不阴不阳的取笑让白蘅在星月面前丢了面子,他强咽了一口唾液,十分不耐的反击道:“是王爷昨夜春色满溢,本公子不过是亦步亦趋罢了。” 端木昊天冷笑:“世子错了,是本王照猫画虎而已。” V93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依旧不冷不热的说:“星月身上蛊毒未解,世子也该万千小心,别……”不等他说完,白蘅便阴阳怪气的打断他说:“不劳勤王爷惦念,本公子百毒不侵。” 星月从不曾见过他们这般唇枪舌战,只怕会惹恼了勤王。看到金蕊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愈发惊讶,起身给她让座,关心的问道:“不知王妃昨夜睡的可好?饭菜是否合口?王爷王妃是紫月宫的贵宾,婢女们若是伺候的不周,还请王妃见谅。” 她这王妃长王妃短的,让金蕊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挨着星月身旁坐下小声“哀求”:“姑娘以后别再称呼蕊儿王妃可好?” 这样说星月更加愣了,不解的问:“昨天世子跟星儿说您是王爷的爱妃,难道错了不成?” “没有错……不!是错了……”金蕊越解释越糊涂,看着新月一脸疑惑苦笑着说:“随姑娘的意,爱叫什么叫什么……” 突然白蘅凑到金蕊身边,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札说:“蕊儿到南国后,将此书信交给老祖宗,有劳了!” 金蕊心生疑窦,并不接信,而是瞪着大眼睛望着他问:“世子不是跟我们一起同回南国的么?怎么又要蕊儿捎带什么书信?” 端木昊天上前一步将信夺过,放在袖子里,冷笑道:“看来世子是下决心不回南国了。” “不回南国?为何?” 白蘅拥住星月说:“白蘅今生有星儿相伴已经足矣,南国世子不当也罢。” “可是……”金蕊记得昨天勤王说的那些话,如今白蘅抗婚,一定也会惹怒他国公主,后果不堪设想,只是当着星月的面不好说出,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既然世子决定不回南国,那本王还送什么贺礼?不如在这紫月宫随便找个丫头给太妃送去便是,本王正好带蕊儿打道回府。” 金蕊一听勤王也取消了南国之行,急忙说:“可是王爷世子,蕊儿还想见太妃娘娘呢。星月姑娘的毒和逸王爷的伤,蕊儿只有见了太妃娘娘才能知道如何解除。” 白蘅看了星月一眼,无奈的说:“蕊儿不用如此费心,老祖宗也不会告诉你……” 金蕊执着的劝道:“世子没有试过怎么得知?难道你就忍心星月姑娘每月都要忍受剜心之痛?” “王妃无需为星儿着想。”星月依偎在白蘅身旁,如花的娇颜带着淡淡的笑:“有世子在星儿身边,那点痛算不了什么。”她如此轻描淡写让金蕊有些疼惜,更多的却是无奈,看向勤王希望他能劝说白蘅还是回南国去,不料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正在犹豫间,一个婢女匆匆跑进来回话:“姑娘,宫主大人回来了。” “来得正好!”端木昊天跟白蘅几乎是异口同声,特别是白蘅,想起自己被三气追命所伤,手握成拳,嘴里骂道:“别以为是星儿的哥哥,本公子就饶了你!”说罢自己先冲出门去,端木昊天更容不下星诀明目张胆的抢蕊儿,也跟了出去。 不多会儿,就听见外面乒乒乓乓打作一团,间歇还传过白蘅的骂声:“老子差点让你的三气追命害死!”还有勤王的冷喝:“在本王的嫏嬛南苑里为所欲为就罢了,如今竟敢抢蕊儿,本王看你是活够了!” …… 这一切星月全都听见了,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对金蕊行了一礼说:“星儿的哥哥中毒之后性情大变,若是有得罪之处,不看星儿的面,就看在世子的面上饶过他吧。”说着俯身拜了下去。 金蕊慌忙扶起她,笑着说:“姑娘何须如此,不过是误会一场,相信宫主大人解释清楚就罢了……” 话未说完,三人便打到了大堂里,只见星月身形一闪,如花间彩蝶,一出手便拦住了星诀,声音依旧温柔如水:“他们是星儿的客人,哥哥怎么如此无礼?” 星诀显然功力上不是星月的对手,他倒退了两步,怒目瞪着自己的妹妹说道:“哥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星月平心静气的说:“白世子自不必说,勤王爷王妃乃是星儿的救命恩人,哥哥得罪他们如同得罪星儿,怎么会是为了我好?” “哎!”星诀气的跺了跺脚说:“哥哥知道妹妹跟白世子情深意浓,但你可知道,白世子这次大婚娶的是谁?”他指向金蕊说:“那个丫头根本就不是勤王的王妃,她是风国皇上的义女,也就是白世子联姻大婚的百花公主。” 他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尤其勤王怒声喝道:“你在胡说什么?” “本宫胡说?”星诀不屑的哼了一声:“勤王爷前脚出了京城,皇上就昭告天下封苏金蕊为百花公主,难道本宫还会骗王爷不成?”又从袖里掏出一张册封榜文丢给勤王说道:“请王爷细看。” 端木昊天打开只扫了一眼,整个俊颜纠结在,狠狠的丢在地上一言不发。 而白蘅更是一头雾水,捡起榜文见上面写道:“岭西民女苏金蕊品貌双全医术过人,今救驾有功,朕特封为百花公主与南国世子联姻,普天同庆……” 他尚未看完,皇榜便飘到了地上。 “王爷世子,本宫说的没错吧?”星诀那阴柔的声音传过,带着一丝狡诈让勤王十分反感,如今也无法再去计较抢人之事。仿佛是心有灵犀,他跟白蘅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答案:借刀杀人!他心里狠狠的骂道:“端木淳啊端木淳,本王走的时候明明说过要与金蕊大婚,你竟然敢下旨与白蘅联姻,如此你不仁别怪本王无义。” V94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星月失魂落魄的看了一眼白蘅,又看向金蕊,颤抖的娇唇出卖了她内心的痛苦,脸上带着笑却依然能看到眼中的晶莹,她苦笑着说:“姑娘刚才不让星儿称呼您王妃,这下星儿全明白了……” “不是的!”金蕊急忙摆手解释:“星月姑娘千万不要误会,蕊儿跟世子……” 星月摆了摆手阻止她说下去,胸口一阵痛楚袭来,强忍的眼泪也滚滚而落,虽然还能找到些许残存的笑容,却极其凄美醉人,美眸看着白蘅,却带着一丝绝望,颤声说:“百花公主美艳过人,非星儿可比,与世子也是天作之合……” “星儿――”白蘅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昨夜我不是都说过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新月似乎没有感到他的气恼,擦去眼中的泪水,淡淡的说:“是星儿自知配不上世子,本不该妄想得到世子的爱……” “你……”一向“毒舌”的白蘅被星月这番话气的竟无言以对,原本这突如其来的大婚就让自己一直琢磨不透,而今星月这不温不火的态度更让他火冒三丈。天知道他昨夜里内心是怎样挣扎才下定决心,不要这世子的名号准备跟她相守一生,不想她还是不能理解自己的真心真意。望着她那冷冷的背影,竟再感觉不到曾经的爱意和温情,蓦然转身怒声说:“如此也好,本世子便回南国娶金蕊为妃……” 话未说完,端木昊天怒斥道:“你敢?” 白蘅亦不甘示弱的扬眉冷笑:“本世子有什么不敢?” “本王先把你……” “王爷――”金蕊看到端木昊天怒发冲冠,又想冲白蘅动手,急忙上前劝道:“世子跟星月姑娘两人怄气,王爷怎么跟着生气了?” 端木昊天瞪了白蘅一眼,没有再理会他。而金蕊亦在他耳边小声说:“蕊儿只是王爷的女人!”话说完,脸上俏红一片,让端木昊天心醉。将她紧紧拥在了怀里。 虽说金蕊的话音已是极低,但是对会武功的人来说,个个都听的清清楚楚,尤其是白蘅和星月更是感慨万千。星月看到勤王对金蕊的柔情蜜意愈发感到白蘅的气小量窄。而白蘅向来觉得星月善解人意,如今看来竟连金蕊的一半都不能及,将自己的一番爱意践踏的一无是处,转身向门外走去。 金蕊疾步上前拉住他说:“世子要去哪里?星月姑娘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世子怎能这样气她?”白蘅愣了一下站住了身,却发现星月依然背对自己也含怒转过身去。 金蕊又过去拉住星月的手说:“姑娘是明白人,世子的气话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星诀突然在一旁不阴不阳的说:“只怕娶你为妃才是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吧!”他这话让金蕊气不打一处来,原本自己劝解两人已是焦头烂额,偏偏他还说些风凉话。眼见桌上放着茶杯,不假思索的抄起来向他丢去,嘴里娇嗔:“你若再胡说八道,当心本姑娘不管你身上的蛊毒!” 星诀知道金蕊不会武功也不曾防备,被她丢来茶杯砸到,茶水洒了一身,急忙擦拭,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你……你怎么会知道本宫中了蛊毒?” 星月见金蕊在自己和白蘅之间不停的调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拉着金蕊的手说:“哥哥有所不知,她便是天下名医‘鬼见愁’。” “鬼见愁?”星诀身子轻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只是那么一瞬,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纷乱的内心,小心谨慎的问道:“不知神医苏方木跟金蕊姑娘什么关系?” 金蕊微笑,脸上却带着骄傲:“正是家父。” “那白薇便是姑娘的娘亲了?” 金蕊没有回答,只是骄傲更浓的点了点头。 “难怪如此相像。”星诀自言自语的小声嘟囔了一句,抬眼对星月笑了笑说:“有金蕊姑娘,咱们兄妹二人终于不再忍受蛊毒之苦了。” 不想金蕊却撅了撅嘴说:“宫主不必如此高兴,本姑娘还没说要给你解毒呢!” 端木昊天上前一步搂住金蕊的腰,冷笑着说:“蕊儿说的对,不必管他正可以报当日的穿心掌之仇。” 星诀慌忙说:“本宫也及时送去了血脂麒麟膏……” “那是本公子冒雨来找星儿取的……”白蘅只说了一半,突然话锋一转说:“废话少说,本公子问你,哪个是紫玉使者?” 星诀偷偷的看了妹妹一眼,突然变的唯唯诺诺:“世子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懂,不知道什么紫玉使者……” “你敢跟本公子装蒜!?”白蘅见他如此便知定有蹊跷,一气之下竟将华服撕开,露出胸前尚未痊愈的伤口,怒声呵斥:“这就是你的三气追命。” 那伤疤凛然再现,先不说别人,星月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早忘了两人还在赌气,轻抚那三颗针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轻唤了一声“世子……”便再也说不下去了,窝在白蘅的怀里嘤嘤而泣。 白蘅也忘了刚才的不愉快,搂着她安慰说:“星儿不要哭了,已经不碍了。” 星月含泪点了点头,转脸却埋怨星诀说道:“哥哥知道星儿爱慕世子,怎么能对世子下手?” 这次星诀彻底是有口难辩了,要说自己当上紫月宫宫主后便发誓要将紫月宫发展成天下第一帮派,于是违背了当年星月定下不许招募男子的宫规,四处网罗武林高手,还偷偷设置了四大使者,如今当着她的面又不敢明言,只能自己背了这个黑锅。 V95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星诀当着星月的面被白蘅追着质问,又不敢多说,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转到星月身后小声说:“本宫真不知道什么紫玉使者。” 白蘅气的恨不能掐死他,指着他骂道:“你还……” “世子——”端木昊天脸上带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轻轻的将按住白蘅慢条斯理的说道:“宫主的三气追命天下闻名,世人模仿甚多,难保是别人冒名下手也为未可知。” 星诀一听满脸堆笑着说:“王爷说的有理,有道是树大招风,只怕是别人故意栽赃嫁祸。” 端木昊天脸上的笑瞬间一扫而光,星眸含怒,语气虽然平静却含着震慑人心的霸气:“本王请宫主解释解释,为何要偷偷摸摸的抢本王的爱妃……” 星诀嘿嘿一笑,行了一礼说:“此事还请王爷见谅,王爷您也看到了舍妹与世子情深意切,世子若真与金蕊姑娘大婚,舍妹岂不是要心痛而死?本宫也是爱妹心切才想出这个法子。”他笑了笑,虽说脸上带着一丝诡异,可又让在场的每个人确信他这番作为确确实实只是为了星月而已…… 端木昊天闪亮的眸子扫过他的脸,嘴角微扬,带着绝不会轻易被骗的冷笑:“本王告诉你,蕊儿是本王的爱妃毋庸置疑,今儿权且饶你一次,以后再有差池,本王便为你是问。” “不会不会!本宫绝不会再有下次。”星诀依然满脸赔笑,转脸又对金蕊说:“那就请王妃给我们兄妹解药吧。” 金蕊原本正在发呆,看上去他跟星月都是中了一样的蛊毒,只是表现的大相径庭,心中还有有些许的疑惑。于是问道:“宫主是如何中毒的?” 星诀眼中闪过一丝扑朔,他掩饰了一下淡淡的说:“本宫也不知道是如何中毒,只是一夜醒来,本宫兄妹二人都成了这般模样,舍妹比本宫还要严重些。” 金蕊点了点头,虽说两人发丝都是金色,只是星月的颜色亮的发白,而星诀则明显好了很多。她看了白蘅一眼,笑着问:“世子的解药宫主吃过吗?” 星诀冷笑一声,丝毫不掩饰内心的不屑和怒气:“世子那药是稀世宝贝,那能轮的到本宫?” 白蘅在一旁搂着星月,早忘了先前的吵架,深情脉脉的看着她说:“本公子就那一颗解药,也只能给星儿……” 金蕊笑的更加厉害,眉眼如同弯弯的新月:“世子那解药不吃也罢。”转脸看着勤王有些无奈的问:“王爷,咱们现在怎么办?还去不去南国?” =============================分隔线============================= 嫏嬛南苑怡宁楼 原本伺候黎雪琴的众丫头们都被赶走了,只剩了秋儿一人。她孤单的坐在外面的栏杆上,望着院里的花草长吁短叹。而从黎雪琴的寝室里传出阵阵女子娇媚的呻吟和男人的低吼,春光无限…… “皇上……”黎雪琴小鸟依人的窝在端木淳的怀里,娇滴滴的问:“皇上不是要杀了苏金蕊为我们的皇儿报仇吗?为什么又要册封那个贱人为百花公主?” “这是皇后哀求朕的,不过也是个万全之策。” “万全之策?黎儿不明!” 端木淳吻过她娇人的脸颊,紧紧的搂住了她。他拥有的女人无数,可偏偏就喜欢上了黎雪琴。她跟别的女人不同,极其柔美温顺,只要跟她在一起总会觉得自己年轻了二十岁,更像正当年的王爷。他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让南国世子杀了他们两人岂不更好?” “连昊天也要杀?” “昊天不能留着!朕在路上也派了几个杀手,不过朕知道那几个人成不了气候!” 黎雪琴妩媚的笑了:“皇上的人应该是个个厉害才是,怎么会不成气候?” “依朕看端木昊天那小子倒真喜欢那臭丫头。” 黎雪琴偷着撅了撅嘴,想起端木昊天对金蕊那柔情似水的万般爱意心里泛了一点酸味,胸口竟一阵阵的绞痛。端木淳捉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轻轻抚摸,淡淡的说:“就算金蕊跟南国世子大婚也不会有好下场……” 黎雪琴忍不住冷笑:“皇上难道不知道昊天他根本不能宠幸那个贱人?恐怕她还是完璧处子呢!” “哈哈哈——”端木淳放声大笑,在黎雪琴香腮上重重的亲吻了一下说:“黎儿放心,端木昊天是绝不会轻易放弃金蕊的。”他眼中闪过一丝凶恶,像极了一头狼群里的头狼。他坐起身,黎雪琴也急忙起来给他披上华服,带着一丝幽怨和不舍的问:“皇上这要回宫吗?” “朕怎么能舍得黎儿?朕今晚都不回去了。”端木淳重重的呼了口气说:“让外面的丫头倒两杯茶进来。” 黎雪琴听他说一晚都留在自己身边,心里一阵欣喜,起身说:“黎儿亲自去给皇上沏茶。”说完不等他答应便匆匆跑了出去。 门刚刚关上,一个身影从窗外窜了进来,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皇上,整个王府奴才找了几处重要的地方,都没有发现龙凤牌。” 端木淳龙眉一下蹙了起来,淡淡的问:“这嫏嬛南苑呢?” “涵远堂和外书房全都翻找过了,只有藏秀阁还没有找!” “为什么没去?” “藏秀阁里奴才丫头实在太多,奴才想等晚上再去。” 端木淳挥了挥手说道:“不必了,你回去吧!” V96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夜已经很深了,皎洁的月光透过红木雕花的窗棱洒在房里,多了些许冷意。 端木淳满怀爱意的看着怀里的黎雪琴,像婴儿般沉睡着,美丽的娇颜上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手指轻轻的划过她柔嫩的双唇,忍了又忍才克制着没有吻她。他小心翼翼的起身,为她盖好锦被,像夜里的一抹幽灵闪出窗外。 虽然王爷和金蕊不在府里,但藏秀阁仍然一片辉煌闪耀。走廊上的八宝琉璃盏在夜里更加璀璨夺目,端木淳感到有些刺眼,龙目微眯的瞬间闪过一丝危险。他冷冷的哼了一声,悄无声息的上楼去了。 硕大的夜明珠没有任何遮盖,将整个寝室照的如同白昼,端木淳扫过这个奢华靡费的房间,双手紧紧的攥成双拳,心头的怒火让他恨不能将这里所有的一切砸得稀烂。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精巧细致的妆匣机关并难不倒他,简单的摆弄便看到龙凤牌安静的躺在里面的暗盒里。提着上面结的络子,洁白的玉牌在夜明珠的映射下晶莹圆润,嘴角扬起一抹骄傲的笑,眉宇间重现王者威严。只是忍不住感叹:端木昊天只能算个情种,如此弥笃珍贵的龙凤牌竟能送给一个乡野丫头。俊眉轻扬却无法掩饰那股得意,如今龙凤牌已经到手,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他盯着那个玉牌,笑容渐渐变冷:“端木昊天,你的末日到了……端木泓,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你亲爱的儿子了……” =============================分隔线============================= 皇后整个身体只裹了一件薄薄的轻舞纱衣,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相信没有男人能躲过如此的诱惑。腰身蛇媚般缠在逸王的身上来回磨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痒,心中的空虚只想让逸王的宝贝快些充满自己的身体,娇唇微启,动人的呢喃撩人心腑:“主子,求您……给我吧……” 逸王并没有理他,英俊的脸上挂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给你?给你什么?” 皇后娇媚的笑着,解开他外面的华服,纤纤玉手顺着他的胸膛极其温柔的往下滑去。逸王冷笑一声攥住了她的双手:“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现在还敢跟本王要宠爱?” 皇后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惶恐的问:“奴婢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逸王脸上的冷意更浓,一下扼住皇后的脖颈怒声喝问:“是你这个贱人让端木淳册封金蕊为百花公主的?” “这件事跟奴婢没有关系。” “混账!你敢骗本王?!你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逸王心头的怒火更盛,手中用力,竟听到骨头的嘎嘎声。皇后几乎被掐的奄奄一息,用力掰住逸王的手说“奴婢真的没有骗您,求您听奴婢解释……” “说!”逸王松手狠狠的推了她一下,皇后整个身子摔在地上,她急促的呼吸几下,轻抚疼痛的脖颈,整个人还沉浸在一片惶恐中。她看着逸王,那完全是一位优雅迷人的俊美公子,双眸渐渐迷离却含着万种风情,娇嫩的私密深处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的难受,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跪在逸王身边,抱着他的双膝苦苦哀求:“给我,奴婢受不了了,求您给我……” 逸王一下捏住她的下颌,眼中燃着熊熊的怒火:“今天你不给本王说清楚,就休想拿到水蛊的解药。” 皇后紧紧的攥着双手,指甲陷在肉里却感不到疼,咬牙控制着身体的渴求说:“是宫主让奴婢哄皇上下旨册封金蕊的。” “你想置蕊儿于死地?” “主子,她心里只有勤王一人……” “啪”的一声,逸王狠狠的在她的脸上抽了一耳光,嘴角立刻溢出腥红的鲜血。“你给本王记住,苏金蕊是本王的,她永远都是本王的……”这歇斯底里的咆哮让皇后吓的浑身颤抖,急忙叩头谢罪:“奴婢错了,奴婢知道了。” 突然间逸王从袖里抽出一根银针狠狠的插在了皇后的前胸,随着皇后痛苦的闷哼,鲜血一下喷了出来。刺目的红色沾染了洁白的纱裙,如同雪中红梅点点,让人痛惜。还有几滴溅在逸王的唇上,他冷冷的瞪着痛苦的皇后,若无其事的舔舐着,这一刻像极了嗜血的魔王。 “本王告诉你,若是蕊儿发丝有损,本王就将你和星诀一起碎尸万段……” 皇后吃痛的捂着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汩汩的流出,虽然疼却可以让她忘记体内水蛊的折磨,暂时也感觉不到那股难受的酥痒。看着满手的血液,她看了逸王一眼,却包含深情,苦笑道:“主子可曾知道,奴婢现在生不如死。” 逸王扬了扬眉,冷笑:“来人!” 两个奴才应声走了进来,他指了指趴在地上的皇后:“这个女人迫不及待的需要男人,你们两个好好伺候她……” “不……不要……”皇后发疯似的扑在逸王膝前,苦苦的哀求:“求您给奴婢解药……您不能这样对待奴婢……不能让这些奴才们……” “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逸王说罢便一下推开了她,冷冷的对旁边的奴才说:“这个贱人会欲求不满,你们再去找几个奴才一起好好的‘伺候’她。” “是!”一个奴才应声出去了,另一个奴才慢慢的走向皇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女人,想到一会就能够成为自己身下之物,他无法掩饰内心的狂喜,脸上满是猥亵的YIN笑。 皇后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冲那奴才怒声喝道:“你敢过来,本宫就要了你的命!” V98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逸王扬了扬眉,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了,脸上还是那般温软的笑容。“你说这话,本王倒真的不明白了。” 白衣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那唇边的骄傲竟让逸王也有些羡慕,心中暗想如果把这张面具扯去,相信那后面的俊颜一定比自己差不了多少。 “万蚁蛊就是白薇趁着你与她阴阳交HE的时候将毒放进你体内的。” “哈哈!本王才不信你这些鬼话!” 白衣男子对逸王的嘲笑并不在意,似乎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浅啜香茶,漫不经心的说:“王爷不会不信,不然怎么一定要千方百计的要苏金蕊呢?” 逸王昂头,扫了一眼画案,上面放着自己新近的一幅画作,依然是金蕊的画像,他呼了口气,含笑说:“你不是看到了?情到浓时人自醉,爱到深处……” “哎呀呀――这茶里怎么会有一只小虫……”白衣男子似乎很随意,可又像是故意打断了逸王的话,手指轻轻一挑,茶里的小虫便被他一下弹了出去。他也不看逸王,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继续说:“我知道王爷要苏金蕊并非情非得已,说到底还是为了双腿能站起来。” “你……”逸王被他看穿了心事十分恼怒,刚要说什么对方却抬手止住了自己。“有道是怎么来的还要怎么回去,只有跟她有肌肤之亲才能彻底的解去王爷身体里的万蚁蛊,不知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逸王凤目微眯,俊美的脸上带出一股冷意:“你别以为你跟本王合作,就敢如此的肆意妄为,本王劝你好自为之。” “哈哈……”白衣男子大笑,那轻狂和不羁不输逸王分毫:“我知道王爷手里还有一颗金蚕蛊,我劝王爷还是好好养着他,不要轻易就浪费了……”话音未落脸上的笑容一收,周身立刻散发出一股逼人的霸气:“还有,王爷最好别打我的主意,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说罢便出门飘然而去。 逸王双眸瞪着他远去的背影,表面看上去优雅依旧,平静无他,心里却是滔天的恨意。自己都数不清派出了多少人去查这个白衣男子的来历,只是个个回来都是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他就像飘荡在异界里的孤魂野鬼,没有名字也没有身份,他的武功远远的高于自己,他的气势也更加强大无比,而最可怕的是他面具后面的那双可以洞悉一切的双眸。自己的一切逃不过他,自己的心事也逃不过他,自己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惧。说是两人合作,还不如说是自己正忍受着他的摆布……他重重的垂着自己的双腿恨恨的骂道:“等本王腿好了,绝不放过你这个混蛋……” “哈哈……”耳边再次传来白衣男子狂妄的笑声,有自己的优雅却还带着一种不可亵渎的空灵:“我刚刚已经说过了,王爷不要妄想打我的注意,就算王爷的双腿无疾也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声音渐渐远去,逸王一脸黑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这千里传音的本事在告诫自己他随时都会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置于死地。 金蕊端着香茶,看着那嫩芽上下漂浮,放在鼻下轻轻的嗅了嗅,顿时一股清香直沁肺腑,她笑了笑对身旁的星月说:“这茶实在太香了,真是姑娘让人种的吗?” 星月并不答话,只是抿嘴笑着点了点头。 金蕊看着她总是那么温柔优雅,特别是那如花的笑靥看着就十分醉人,虽说身重剧毒,却丝毫看不出任何悲观哀伤,依然娇媚难敌,就连自己这个女子都感到艳羡,不知为何竟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自从星诀回到紫月宫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每天都在这里好好的欣赏如画的美景,品尝着美味珍馐,端木昊天也将自己丢给星月不理不睬,整日里总是跟白蘅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事情,也罢,自己跟星月倒是成了好朋友。 金蕊深深的叹了口气,将茶杯放下,撅着嘴说:“不知道王爷和世子是怎么想的,如今也不去南国也不回王府,只在这里呆着混日子。” 星月跟着笑了笑问:“是紫月宫的婢女们伺候的不周?” “不不!是在这里叨扰了姑娘,蕊儿心里觉得有些不安。况且蕊儿也着急想去南国见到太妃娘娘,求到能根治姑娘蛊毒的解药。” 星月娇容微微一红,依然是温柔似水的笑容:“有劳王妃惦念,星儿真是过意不去。想来王爷世子心中自有打算,王妃也不要客气,尽管将这里当成王府,有什么事随意吩咐便是。” 金蕊听她又是这样不停的称呼自己王妃,心里实在有些听不下去。想说不要称呼自己王妃又记起先前册封公主要与白蘅联姻的事宜,怕星月再添误会也不敢提,于是换了个话题问道:“姑娘你这些日子感觉怎么样?” 星月温婉的说:“要说每到十五月圆之时心口便疼的如同刀割,第二日就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如今越近十五,胸口就渐渐有些发闷。” 金蕊点了点头又问:“蕊儿听说姑娘也懂些医术,而这紫月宫里有众多的医书良药,不知姑娘能否带蕊儿一看?” 星月先站起身,笑着说:“这有什么?王妃想看,星儿带您去便是。”说罢就拉着金蕊的手一起往外走去。两人刚刚出门,就看见端木昊天和白蘅两人往这边走来。星月向来彬彬有礼,对勤王行了一礼:“星儿见过勤王爷!” 白蘅先两步上前扶住她笑着说:“勤王又不是外人,况且这是在紫月宫,星儿无需如此多礼。” V99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看着白蘅那副怜香惜玉的表情不屑的摇头,看到金蕊向自己走来也迎了过去,接着便感叹自己也与他无差,颇无奈的说:“本王在紫月宫是客人,星月姑娘无需多礼。” 星月依然是行了一礼微笑着站在白蘅身边,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礼貌更让勤王浑身不自在。看到金蕊满脸甜美的笑容,自己也被感染了,拥着她问:“你们二人这是准备去哪?” “星月姑娘正准备带蕊儿去见识些仙草异药,顺便再去藏书阁找些医书来看。” 端木昊天含笑着说:“这紫月山也算人杰地灵的世外仙境,蕊儿到这里应该好好歇息,干嘛还要再去看那些无聊的医书?” “怎么会是无聊?古人云要温故而知新,蕊儿一个乡野丫头所学有限……” 她的话没有说完,一个紫衣婢女匆匆跑进来说:“王爷,您等的人来了,现在正在寝殿候着呢。” 勤王听了微微颔首,与白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一起向大厅外走去。金蕊也急忙拉着星月的手说:“咱们也去看看。”不想星月站着不动,微笑着说:“王妃,想来王爷和世子等的人很重要,一定有要事相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金蕊微微愣了一下,自己一直备受勤王宠爱,食则同桌,寝则同床,就连上朝也是跟随左右,从来没有想过避讳,今儿听到星月这么一说,心里一颤,身子也站住了。 天色渐渐昏暗,端木昊天一人在紫月宫的寝殿里聚精会神的想着事情,已经喝了几杯茶,可怎么都感觉没有什么味道,转脸看到身后站着几个紫衣婢女,他眉头皱了皱问:“蕊儿去哪里了?” “王妃晚膳后便一直在藏书阁里看医书呢。” 端木昊天笑着自言自语:“这丫头还真去读医书了。”他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对那婢女说:“你在前面带路,本王要去藏书阁找蕊儿。” 藏书阁里金蕊一本接着一本翻看着手里的医书,身旁已经堆了厚厚的一摞,随着翻完的医书越多,眉头越皱越紧,心也渐渐有些烦乱。 “蕊儿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端木昊天的声音金蕊收起脸上的愁容,换上可人的笑容说:“蕊儿想看看这些书里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可以解去星月姑娘身上的蛊毒。” 端木昊天也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笑着问:“那蕊儿有什么发现?” 金蕊苦闷的摇了摇头,沉默一会儿问:“王爷,咱们还是去南国行吗?” “蕊儿这是怎么了?今儿下午……”端木昊天只说了一半,猛然想起下午烟儿回话的时候金蕊竟然没在自己身边,转了话题问道:“蕊儿今天下午怎么没有跟在本王身边?” “蕊儿觉得……”她想起了星月对自己说的话,顿了顿说:“蕊儿过去实在不懂规矩,有些时候不该打扰王爷。” “打扰?”勤王听到笑的更加厉害了:“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讲起规矩来了?” “这些日子蕊儿天天和星月姑娘在一起,她那么品貌出众温柔有礼,蕊儿实在是……” 端木昊天手指放在她的唇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继而将她拥在怀里:“蕊儿说这些莫非也想跟星月一样?” “蕊儿愚钝,不及星月姑娘一半。” 勤王捧起她的脸,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在她唇上轻轻吻过:“蕊儿怎么能妄自菲薄?本王就喜欢蕊儿这样,懂规矩本王喜欢,不懂规矩本王更喜欢。蕊儿今天不在本王身边,让本王茶饭不思,以后再不要有此念头了。” 金蕊将信将疑的望着他闪亮的星眸:“难道王爷不觉得星月姑娘很漂亮吗?” “本王还是觉得蕊儿最漂亮。” 金蕊脸上一片嫣红,羞涩的低头摆弄着衣角,还想说些什么,烟儿急匆匆的进来说:“王爷姑娘原来在这里,让奴婢好找。” “烟儿……”金蕊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像久别重逢的朋友,拉着她的手问:“烟儿这些日子去哪了?我还以为你又回去跟着白世子呢。” “是王爷让奴婢先行回南国去打听世子大婚的消息。今儿下午刚刚才赶回来。” 金蕊一听“白蘅大婚”这四个字,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感到烦躁,倒不是因为自己被册封为公主赐婚的原因,而是这些日子天天看到白蘅和星月在一起郎才女貌,万分般配。可又觉得南国国君和太妃不能成全,感叹天不遂人愿,造化弄人,总想有什么办法让他们能鸳鸯成对蝶成双才好…… 她正在发愣,听见端木昊天问:“烟儿如此匆忙有什么要事?” “是景云和晓月两人来了,奴婢特意来请您的。” 端木昊天扬起一抹自负的笑容,转脸看到金蕊说:“蕊儿刚刚还说要去南国,如今是心想事成了。”说完吩咐烟儿去请白蘅,自己拉着金蕊的手走了出去。 两人回到寝殿,景云和晓月两人正在斗嘴,不过看上去心情都还不错,并没有太多的风尘劳苦,晓月眼尖,看到金蕊笑着说:“姑娘,奴婢想死你了。”说着眼里竟落下两滴泪来。而勤王看到景云,直截了当的问:“东西他拿走了?” “是!” “是陶祯说的还是你亲眼所见?” “属下躲在藏秀阁的床下,亲眼见到他从妆匣里拿走了龙凤牌。” “哼!”端木昊天冷笑,心里暗暗的说:“端木淳,你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吧?” “不过王爷,还有一句话属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V100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见景云双眼犹豫的看了看金蕊和晓月,脸色稍微温和了些:“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属下发现皇……”景云自知口误急忙停住,偷看勤王,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愉快才接着说:“他……他……”景云想到端木淳和黎雪琴在勤王府里苟且,实在不知道这话应该怎么说出口,说的含蓄担心勤王不明白误了大事,说的太直接又怕惹恼了勤王,怪罪自己,心里十分忐忑不安。 晓月看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也猜出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担心自己知道后招惹祸端,于是对金蕊说道:“奴婢怕小姐想弱弱,特意带他一起来,奴婢现在就去把他抱来。” 金蕊一听弱弱,心里一喜,原本也懒得知道他们之间那些破事急忙说:“我跟你一起去。”说完一起出去了。 端木昊天没有阻拦她们,等到出门走远了才对景云说道:“她们已经出去了,有什么话直说好了。” “皇上……嗯……想……他……”景云还是唯唯诺诺的张不开嘴,这让勤王有些不耐,英眉微蹙:“你有什么就说什么?跟本王何须拐弯抹角?” “是!”景云突然灵光一现:“皇上这两日没有回宫,一直住在王府的怡宁阁里。”景云说完重重的吐了口气,想来这说的足够直接了,王爷不会不明白。 也许是景云说的话太突然太跳跃了,端木昊天的思维一时没有跟上,忍不住冷笑:“他那破朝阳宫比本王的怡宁阁差得远了,住一天也罢,回去让秦管家打扫干净。” “王爷……”景云发现他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有些发懵,急忙小声提醒:“王爷您忘了,怡宁阁里住着鑫王妃黎雪琴呢。” “黎儿?!”端木昊天愣住了,他显然没有想到,确切的说在自己心里早就忘记了黎雪琴这个人。他面无表情的说:“也就是说皇上知道了鑫王妃现在在本王的府上……” “王爷!”景云心里一着急打断了他的话,见勤王总想的如此简单,索性一了百了的说:“黎雪琴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 果不其然,勤王听到这话怒声呵斥:“放肆!” 景云吓得慌忙双膝跪地:“这都是属下亲眼所见,绝不敢有半点欺瞒。” 端木昊天着实没有想到黎雪琴竟会跟端木淳**,曾经几何在他心里黎雪琴就像女神一样圣洁美丽,没想到那温柔妩媚的光环背后竟是一颗无比YIN荡的心。他感到怒火一个劲的往上窜,双拳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景云也感到了他那熊熊的怒火,急忙说:“王爷,黎雪琴是鑫王妃。” “鑫王妃――”端木昊天听到这三个字才回过神,平静了一下心情后见他还跪在地上,淡淡的说:“先起来吧。” 景云急忙起身说:“那属下先出去了?” 勤王点了点头。他满脸的凝重,这一刻他才似乎真正明白为什么骄纵成性的黎雪琴受着端木昊鑫的非人虐待还能一言不发,也知道了端木淳为何一定要将金蕊置于死地,他冷笑着:“原来黎雪琴怀的竟是龙子。” 而一切谜团也似乎在这一刻全部解开了,端木淳并不是真的想立端木昊鑫为太子,他是想把自己的皇位传给黎雪琴肚子里的龙子。而给皇上下毒的人一定是端木昊鑫,虽说他没什么大本事,但他也是男人,绝容不下自己的正妃娘娘给他带绿帽子…… “你请本公子来有什么事?”白蘅那吊儿郎当的声音打断了勤王的思路。进门后四处张望,面无表情的问:“蕊儿呢?” “去看弱弱了。” 白蘅微微一笑,随意在椅子上坐了笑着说:“那可真是个灵物,蕊儿应该随时带在身边。” 勤王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跟着问:“去南国的马车几时能备好?” “星诀正在准备,明儿就差不多了。”他顿了顿接着说:“你真要送金蕊去南国?” 勤王扬了扬眉:“你父王跟老祖宗全都已经答应了联姻,本王怎能不送?” 白蘅故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满脸喜色的嬉笑:“难得王爷肯忍痛割爱,本公子谢过了……” 勤王冷冷的哼了一声,在他那还没有痊愈的胸口上轻轻的拍了一下,一脸笑容的说道:“本王只怕世子没福享受。” 白蘅强咽了一口唾液缓解了一下疼痛,一脸正经的说:“星儿也答应跟本世子同去南国,她还说一路坎坷担心蕊儿安危,特意选了四个武功超群的丫头专门伺候蕊儿。” 端木昊天根本不领情,要说不领情也就罢了,换作旁人怎么也得客气两句,可他是目空一切的勤王,别说紫月宫宫主,就连南国世子也不曾放在眼里,他眉头一皱,翻脸骂道:“你以为本王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 白蘅也不甘示弱的反击:“王爷怎么好心当做驴肝肺?是王爷您吩咐星诀准备蕊儿乘坐的马车,星儿贴心多安排几个伺候她的丫头以防万一,难道错了不成?” “哼!”勤王不屑的瞪了他一眼:“蕊儿不需要!” “王爷世子,快看弱弱来了。”金蕊抱着弱弱一边亲一边哄着走了进来,还忙不迭的吩咐晓月:“弱弱饿了,让婢女给他送几块肉来。” 看着她满脸喜色,端木昊天凑在旁边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弱弱的头笑着说:“蕊儿好好准备准备,明儿咱们就先回平安郡。” “真的?我们还是继续去南国吗?星月姑娘也跟我们一起吗?” V101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看到金蕊满脸的期待笑着点了点头,转脸又对白蘅说:“让星诀跟着一起去,本王倒想看看他究竟瞒了多少事情。” 白蘅以为勤王惦记着星诀身上的蛊毒,赌气冷笑说:“要本世子说,毒死他更好……”门口突然传来星诀那独特阴柔的声音:“本宫怎么得罪了世子为何这般诅咒本宫?” 金蕊见星诀又带着那根明晃晃的寒龙杖来了,实在不愿意搭理他,佯装没有看到抱着弱弱坐在了一旁的榻上。而端木昊天也是异常不欢迎的问了句:“你来做什么?” 星诀仿佛没看到他们脸上的厌恶,赔笑着说:“王爷让本宫为金蕊姑娘准备马车,本宫全都准备好了,正想请王爷过目。” “宫主准备的真快!” 星诀没有听出端木昊天这话里有话的“夸赞”,谦虚的说:“王爷您过奖了。”不料勤王并不领情,脸色一变淡淡的说:“可见宫主不希望本王在这里。你尽管放心,明儿本王便会离开。” “王爷您说哪里话,王爷在这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再说本宫听说舍妹要跟随大家一起去南国,本宫也要给舍妹准备行装,不如多住两日再说……” “哼哼!”勤王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脸上的表情更是深不可测:“宫主也赶紧准备一下,一路上保护星月姑娘吧。” “保护舍妹?”星诀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星月的武功原本就高于自己,而端木昊天竟说要自己来保护她?他看了看勤王那张阴晴不定的脸,犹豫的问道:“不知王爷这是何意?” 端木昊天凤目眯成了一道线,带着不许拒绝的语气:“没什么意思,本王就是让宫主一起去南国。” =============================分隔线============================= 翌日清晨,端木昊天没有理会星诀还要准备行装,自己带着金蕊先行回了平安郡。刚刚进城就发现外面熙熙攘攘人山人海。到驿馆后,勤王就被驿官有要事请去了,金蕊问素云:“今儿是什么日子,外面怎么那么热闹?” 素云急忙为她倒茶,笑着说:“奴婢听说明儿城南万佛山有万佛会,小商小贩全都提早来了,昨儿开始就很热闹了。” 金蕊眼前闪过一丝喜悦,秀眉轻扬:“趁着王爷不再,不如咱们出去逛逛?” 晓月一听高兴万分:“太好了!奴婢也想出去看看。” 素云轻轻的拍了她一下埋怨道:“你这些日子玩野了?动不动就想出去。王爷不在,回来怪罪可怎么办?” 金蕊笑着说:“这事不能让王爷知道,不然咱们就出不去了。” 素云虽说也想出去看看,但还是有些担心:“咱们都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晓月却说:“烟儿功夫那么高,怕什么?” 金蕊也点了点头,她催着素云说:“你快些去喊烟儿,咱们快去快回。” 整条街市非常热闹,小商贩们一字排开,各色的物品全都摆在地上,不时的吆喝着拉客。金蕊一行四人一个摊连着一个摊逛着,一个都不肯漏下。有卖泥塑面塑小人儿的,有卖柳竹编的小玩意,还有胭脂水粉,钗环玉坠应有尽有。也不知道逛了多久,金蕊觉得又累又渴。 烟儿说:“刚才过来的时候那边有卖甘蔗汁,不如烟儿去买几杯过来。”金蕊点了点头,烟儿便匆匆去了。 金蕊和素云晓月继续逛着,突然看到一对掐丝嵌宝石的翡翠蝴蝶簪栩栩如生,她蹲下身拿在手里越看越爱,心想等星月来了送她一支一定会非常高兴,于是问那小贩:“这个多少银子?” “十两银子。” “这么贵?”金蕊稍微愣了一下,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手工倒是十分精细。突然冷不丁的就被人抢了去。金蕊抬眼看是一个梳着丫鬟髻年龄并不大的姑娘,微微有些不悦的说:“我还没有看完,姑娘怎么从我的手里抢呢?” 那女子趾高气扬的说:“这对簪子我们主子看好了。” 金蕊站起身,看到那丫头后面还有两位看上去像主子的女子,两人就像星诀和星月一样,也是一对孪生姐妹,穿着打扮更是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后面还跟着数个丫头仆人,一看就知非官即富。她微微笑着说:“这簪子是我先看到的……” 抢簪子的女子打断她骂道:“大胆贱民,竟敢跟我们主子抢东西。” 晓月性急气躁,指着那丫头随着骂道:“好没规矩的丫头,你是什么身份敢跟我们姑娘这样说话?” 那丫头身后的主子上前一步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晓月一巴掌,扬眉说道:“本宫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 金蕊愣住了,若是自己挨打倒是罢了,但是跟着自己的下人被人随便掌掴那却不行,眼看晓月的半张脸都肿了起来,也飞快的冲那女子挥了一巴掌,怒声喝道:“本姑娘也让你知道知道随便打人的后果。”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她会动手打自己,一时怔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哭哭啼啼的向另外一个女子说道:“姐姐,这个贱人竟敢打妹妹!” 另外一个女子勃然大怒,挥了挥手喊道:“给本宫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的贱人!” 顿时几个人一起冲了上来,也不管什么主子丫头,撕头发扯衣服的乱成一团,而她们人多势众,不过几下后金蕊她们就渐渐的落入下风。 V103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郡长见两位王爷个个都在气头上,大庭广众之下就大打出手,急的在旁边大喊:“两位王爷快快住手,听下官一句话……”只是喊了几遍都没人理睬,又见烟儿还拿着鞭子往温琳身上抽,慌得上前拦住:“姑娘少怒,好歹看在鑫王的份上就算了。” 烟儿冷笑道:“别说是鑫王,就算是天王来了,烟儿也不敢违抗我们家王爷的命令。” 晓月适才为了保护金蕊不受伤害,吃亏最重,对郡长说:“我说大人,我们姑娘是堂堂的百花公主,是即将联姻的南国世子妃,如今被两个奴婢打了那还了得?传到南国世子那里我们如何交代?” 烟儿也不再听郡长求情,继续挥鞭。 郡长见劝阻无果,忍不住长吁短叹,又看到金蕊在一旁若无其事的跟着其他老百姓看热闹,急忙上前作了一个长揖,赔笑说:“公主少安,公主在本郡被下人欺负实属本官的不是,有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人一家人,公主有气如今教训的也够了,不看鑫王就看当今皇上的面上请公主手下留情。” 金蕊眼见温淼昏迷,温琳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淋,连声求饶,也不好为难郡长,于是才对烟儿说:“罢了,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郡长吩咐下人将勤王并金蕊众人送回馆驿,也招呼奴才将鑫王等人抬回万佛寺,急忙遣人调查原因,才知是为了一对蝴蝶簪,忍不住叹气,一肚子火无处发,便将卖钗之人痛打一顿了事。 勤王回了驿馆,就见金蕊忙着沏茶倒水十分殷勤,知道她是因为偷偷出去逛街怕自己怪罪。眼见她脸上还有伤痕未退,又觉得心疼万分,想起鑫王那副嘴脸更觉可恶,语气便重了些:“你怎么能这样出门?” 金蕊吓了一跳,慌忙跪下说:“蕊儿知错了,是蕊儿要出去的,跟素云她们无关,求王爷开恩。”端木昊天见她吓得花容失色,先顾了给奴婢求情,倒也乐了,伸手扶起她说:“本王没有怪你,只是本王奇怪,烟儿虽说武功平平,但对付端木昊鑫也绰绰有余,你们怎么会吃这么大亏?” 金蕊秀目低垂,长长的睫毛上尽挂水晶,抽抽噎噎的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勤王笑的更加厉害:“蕊儿也算有些见识,不过是一只簪子,等回到王府,蕊儿要什么样的告诉秦管家一声,让他给你找去。” “蕊儿并不是稀罕这些珠钗,只是与星月姑娘姐妹一场,想送她件礼物略表蕊儿的心意。” “你也随身带了些珠宝首饰,不如就选一件送她。”金蕊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翌日晨起,金蕊就急忙起身照镜子,脸上的伤痕已经渐渐平复,只是还有些疼,想到今儿白蘅和星月一行便到,怕他们笑话,心里颇有些后悔昨日太过冲动。 素云和晓月进来伺候梳洗,金蕊不见端木昊天忍不住问:“王爷哪里去了?” “王爷一早便说有要事同景云一同出去了,吩咐奴婢告诉小姐一声,若是心里闷去万佛寺逛逛也好。” 金蕊看了看素云和晓月,两人脸上抓伤更重,笑着问:“今儿鑫王爷就在万佛寺施粥,咱们去还是不去?” 晓月一向大大咧咧:“他施粥他的粥,咱逛咱的,又各不相干。” 金蕊点了点头,烟儿从门外进来说:“姑娘您看,郡长把那对蝴蝶簪给姑娘送来了。”烟儿捧上一个锦盒,昨天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蝴蝶簪顿时变得与众不同,镶嵌的珍珠红宝也更加熠熠生辉。 晓月拿出一支说:“不如小姐今儿就带这个去万佛寺可好?也杀杀那两个侧妃的锐气。” 烟儿笑着说:“昨天那顿痛打,她们哪还有锐气可言?只怕今儿还躺着不能起身呢。” 金蕊抿了抿唇,苦笑,其实她也并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只是……她叹了口气说:“算了,这对簪子先好好留着,等星月姑娘来了,我要送给她。” 四人用了早膳便去了万佛寺,刚到寺门口就看到众人已经排成一条长龙,蕊儿看着奇怪,急忙吩咐晓月前去打听才知道都是在这里等着王爷施粥的。金蕊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原来还有这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 突然前面一阵骚动,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走了出来,冲着等待的众人说道:“今儿鑫王爷身子抱恙,施粥之事就免了,大家散了吧。” 话音刚落,下面的老百姓顿时议论纷纷。 “为什么免了?我都等了三个时辰了。” “你才三个时辰,我昨天等了整整一夜。” “我都好几顿没吃过白米粥了。好容易等到施粥却说免了。” “唉!我家里逢年过节才能吃顿米粥。” …… 金蕊听着心酸,急忙跑上前拦住刚要回去的和尚说:“师傅等等,都说我佛慈悲,难道鑫王身子有恙寺庙就不施粥了吗?” 那老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姑娘慈悲,只是我们都是化斋的和尚,哪里有米?这米和粥都是王爷赏的,王爷不准施粥,我们当和尚的哪里敢动?” 金蕊皱了皱眉,心里暗骂端木昊鑫。她笑了笑对那老和尚说道:“请师傅赐教,到哪里能买到米?” 老和尚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金蕊几遭,再次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要说寺里就有王爷送来的新米,老僧也让众弟子煮好了,只是王爷不发话,老僧不敢做主。” 金蕊听了笑着说:“如此老师傅您施粥便是,我去跟鑫王爷交代一声。” V104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虽然金蕊说可以施粥,但她并不是鑫王。老和尚再次打量了她一番,见她容貌超群,打扮也是非富即贵,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只是鑫王乃是皇宫贵胄,岂是常人可以接近的?况且自己听说鑫王极其好色,就连奉旨施粥这样庄重之事都不忘与两位侧妃欢爱,可见并非虚言,而她又偏偏生的如花似玉,担心被鑫王玷污了去,心里有些不安。 素云一向最会察言观色,看到老和尚心中的犹豫,以为他心里害怕鑫王怪罪,带着一点骄傲对他说:“老师傅,这位便是皇上刚刚册封的百花公主,就算见了王爷还不同意施粥,我们公主也自有道理。” 老和尚一听眼中一亮,满脸欣喜,再次双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道:“老衲有眼无珠,不知是百花公主,失礼失礼。” 金蕊也含笑对那老和尚点了点头:“敢问师傅法号?” 老和尚头不敢抬,弯腰说道:“老衲便是这万佛寺的主持,法名戒空。” “原来是戒空大师,蕊儿失礼了。” 老和尚继续赞道:“公主宅心仁厚,一副菩萨心肠,可敬可敬。老衲这就让众弟子开门施粥。” 金蕊回头看了看那些等着施粥的贫苦百姓,眼中含着泪说:“有劳方丈,只是鑫王爷现在何处?” “就在寺里的梅园里歇息,老衲这就带姑娘去。” 万佛寺规模极其宏大,供着佛像万座,也是风国的皇家禅院。当年的皇后极其信奉佛教,这也是先皇专门为她而建的。过去每逢佛教节日皇上皇太后都会来此斋戒拜佛,曾经僧众不下数百人,只是后来端木淳登基后不信这些,于是渐渐寥落,原本富丽堂皇的宝刹因年久失修也变得满目疮痍。 金蕊几人跟在老方丈身后穿过了天王殿,便是大雄宝殿,她急忙叫住方丈说:“请方丈稍等,蕊儿既然来了,自然要给佛祖上柱香再走。” 老方丈颔首:“公主虔心向佛,佛祖也自会保佑公主平安。” 金蕊微微愣了一下,自己并不信佛,只是到了这觉得应该上柱香也算是对佛祖的敬重,并无他意。于是笑着说:“蕊儿并非求佛祖保佑,只是……” 老方丈急忙摆手没有让她说下去:“公主这说哪里话?公主虽然不是佛门弟子,却有一颗菩萨心肠,况且能来到这里就足以证明与佛有缘,公主何须如此?” 金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里明白多说有误,便拈香拜了下去。礼毕起身,老方丈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精细的荷包双手捧给她说:“还是公主有缘,此荷包里的平安符老衲整整诵经九千九百九十九天,现送与公主,随身携带必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金蕊原不想接,但见他一番诚意又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只好笑着接下了,还极其珍重的放在了怀里。 几人绕过大雄宝殿,金蕊随着老方丈又走了数分钟,转过藏经阁,只见一个单独的白玉拱门,上面刻着梅园二字,进门发现满园的梅树郁郁葱葱,只是还未到开花时节,让人觉得有点遗憾。 老方丈走在前面给金蕊解释说:“这原是先皇和皇后娘娘前来烧香拜佛时住的院落,虽说已经过去几十年,但老衲依旧每日让人打扫,如今王爷前来施粥,没有好的去处,也只能请他们在这里将就些。” 金蕊点了点头,环视园林四周十分安静,只有正房门前廊下站着两个丫头正在小声说笑,心里有些纳罕,笑着自言自语:“鑫王一向喜欢排场,怎么就这几个丫头侍奉?” 老方丈听到这话笑道:“要说这寺里梅园,就像皇宫里的禁苑,不能随意让人进去。过去先皇怕扰乱寺里清净,下旨不管皇亲贵戚,只要来万佛寺上香一律不许带随行的丫头奴才。”说到这他便停了,沉默了半晌才苦笑着说:“鑫王爷乃是替皇上施粥,所以带两位侧妃娘娘和两个丫头也在情理之中。” 金蕊听出他话中的无奈,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天子不信佛,自然也不会尊重这些和尚,不过是用施粥的名义来收买民心罢了。她微微笑了笑问门口的丫鬟:“鑫王爷还没有醒吗?” 两个丫头一见是方丈带着金蕊来了,慌忙起身行礼:“奴婢见过公主,王爷王妃没有招呼,奴婢不敢打扰。” 金蕊看到她们脸上也有伤痕,猜出是昨天跟自己动手的丫头之一,以为是她存心故意阻拦,原本带笑的美靥也沉了下来,殊不知端木昊天对她宠爱有加,进府虽是丫头,从不立什么规矩,素云和晓月更是没大没小,别家哪像她们如此无礼。 烟儿懒得与她们争执,上前一步说道:“我们公主要见王爷,你一个丫头怎敢在这里推三阻四?”那丫头昨儿已经见识过烟儿的武功,心下害怕,小心翼翼的说:“请公主稍等,奴婢先去问问王爷。”她疾步走到房前,轻轻的敲门问道:“王爷,您醒了吗?” “……” 听到里面毫无动静,接着问:“王爷王妃,您还在睡吗?” “……” 那丫头问了两遍都没有回答,不敢进又怕金蕊怪罪,无奈的看向她。金蕊料定端木昊鑫是给自己脸色看,皱着眉命道::“你们进去看看。” 两个丫头不敢违抗,轻声推门进去,立时就传来一声尖叫,其中一个丫头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惊慌失措的说:“公……公主,王爷……王爷他……您……您快去看看吧……王爷……”话没说完竟然晕了过去。 V105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小丫头突然倒地,让金蕊慌了一下,急忙上前扶起她强按她的人中想让她赶快醒来,而老方丈心里诧异,刚想到正房里一探究竟,却被烟儿拦住了。 “戒空大师稍等,让奴婢先进去看看。” “烟儿――”金蕊慌忙叫住她说:“还是等这丫头醒来再说吧。” “小姐不必担心奴婢。”烟儿说完给素云晓月递了个眼神,要她们时刻小心,她们两人会意,扶着金蕊和方丈还有那没有醒的丫头退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 烟儿解下腰间软鞭,小心进门,就发现另一个丫头也口吐白沫的昏倒在地上。烟儿担心房里有毒急忙捂住口鼻,整个神经也变得更加警惕,抬眼看到床上的鑫王才明白了一切。 鑫王赤身仰面横在床上,怒目圆瞪,早已没有了呼吸,身下一滩嫣红的鲜血,脸上和胸口处除了鞭伤未除又多了几道匕首刺过的痕迹。烟儿小心上前翻过他的身子,后背一处极深的刀伤,伤口的血已经干了,显然是在鑫王没有防备偷袭得手,她眉头皱了皱,后退几步,脚刚好碰到了还倒在地上的丫头,将她提起来走出房去。 金蕊在外面看到她,先吩咐素云和晓月将那另一名丫头扶住,疾声问:“烟儿,到底出什么事了?” 烟儿看了看先前那丫头虽说醒了,但是一脸惨白,满头冷汗,坐在廊上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她低了头说:“小姐,鑫王爷薨了。” 金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又问了句:“你说什么?” 烟儿重复了一遍:“鑫王爷薨了。” “王爷他薨了?这怎么可能?”老方丈心里大惊,刚想去正厢房一看究竟,却被烟儿拦住了:“请留步,王爷被歹人所害,死相骇人,方丈乃慈悲之人必未曾见过,还是不要进去了。” 老方丈双膝跪下,整个身子匍匐在地,一边痛哭一边叩首:“阿弥陀佛,佛门净地是谁如此歹毒,竟敢杀害王爷……” 金蕊急忙扶起他劝道:“方丈快快请起,鑫王他……”她只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其实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王爷被人害死,那可不是一般的大事,若是抓住还好,若是有失惹得皇上盛怒,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跟着陪葬。 素云急忙对金蕊说:“小姐,咱们还是先报官吧。” 金蕊点了点头,吩咐说:“晓月去请郡长过来,素云回去看看咱们王爷回来没有,若是回来了也请他速到这里来。” =============================分隔线============================= 浓浓的夜色笼罩着整个逸王府,即使没有月色也无法掩饰她的富丽堂皇,而在庄严肃穆中又透着几分幽雅和沉静。 端木昊泽独自一人靠在偌大的床榻上,周围没有任何侍奉的丫头奴才,简单的谁都不能相信他会是一个堂堂的王爷。他眉头微蹙,似乎在等着谁。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茶水青绿的让人喜欢,茶叶不停的上下起伏,他的思绪随着飘了起来,不经意间又想起了蕊儿,想起了她曾经在这里给自己沏的茶似乎更香,顷刻金蕊的音容笑貌又在自己眼前一一浮现,他想着想着忍不住嘴角扬了起来。突然一个身影闪了进来,端木昊泽身子并不动,只是笑的更厉害了些,随手将手里的茶杯向来人掷去。 星诀一个转身,优雅的接住茶杯,里面的茶却滴水未洒。他脸上依旧是那副阴柔的笑,看了杯中的茶一眼,继而将一饮而尽。 逸王脸上带着俊美儒雅的笑容:“几日不见,宫主的功夫又长进了!” 星诀行了一礼,将手中茶杯放在小桌之上,脸上笑容却带着一丝妖冶:“王爷过奖了,属下这点本事跟王爷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逸王跟本不理会他的这番口是心非的夸赞,端起另外一杯茶,淡淡的问:“蕊儿的事如何了?”星诀慌忙跪下说道:“王爷恕罪,属下派人去抓金蕊不料却被勤王所擒,如今勤王爷要属下一起保护金蕊去南国。” “废物!” “属下无能!” 逸王收起脸上的冷冽,重换温软的笑容,慢条斯理的说:“罢了,起来坐下说话。”星诀并不敢起身,认识逸王多年深知他虽然脸上带笑,可是他那笑容背后却是骇人的狠毒…… “是你让皇后求旨册封蕊儿为百花公主?”逸王的话传过来让他将思绪暂时放在一旁,一万个小心的赔笑:“王爷息怒,属下这是不得已啊,王爷要金蕊姑娘毫发无伤的带回,可是属下能力有限,若是勤王被南国世子所杀,呵呵……” “放肆!”逸王陡然变脸,手中用力,茶杯竟被他捏的粉碎:“你当本王是什么人?跟那庸君一样好骗?白蘅跟端木昊天一向交好,又怎么会杀了他?” “呵呵――”星诀笑的更加诡异狡诈,起身凑到逸王身旁说道:“古人云冲冠一怒为红颜,王爷有所不知白世子也对金蕊姑娘情有独钟,依属下看,他们真就可能为了金蕊反目成仇。” “混账!”逸王气的恨不能给他一记耳光,怒声骂道:“就算他们二人反目,你以为端木昊天是纸做的假人?白蘅能有多大本事可以将他置于死地?如今圣上下旨让蕊儿与南国联姻,岂能出尔反尔?” 星诀大笑:“原来王爷对金蕊姑娘一往情深,王爷无需担心,属下保证金蕊姑娘一定可以平安回来。” V106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逸王面无表情的看着星诀,金蕊嫁到南国还会平安回来?鬼都不会相信这样的话。自己不是没看到她和端木昊天的情意,就连跟白蘅那种自然而来的熟稔也让自己嫉妒的发疯。抬眼间突然发现星诀嘴角隐藏的笑意,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眼前这个金灿灿的宫主好像有点不听自己的话,担心他很有可能会慢慢的脱离自己的指挥。 他不动声色的问:“宫主最近有什么喜事?” “喜事?”星诀稍稍愣了一下,立刻感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调整了一下,毕恭毕敬的说:“属下并没有什么喜事。” 逸王似乎有些疲倦,他伸了伸胳膊,重新靠在榻上,话锋一转慵懒的说:“苏金蕊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神医。” 星诀笑了笑说:“属下听说金蕊姑娘被世人尊称‘鬼见愁?’” “鬼―见―愁―”逸王若有所思的重复,嘴角一歪冷笑道:“宫主以为她能解去你身中的蛊毒?” 星诀没有回答,脸上却显出不可置否的笑容,一脸挑衅的望着逸王。若不是自己和妹妹不得不依靠他的解药,绝不会如此受他的牵制。 “哈哈―”逸王放声大笑,俊眉轻挑,那股孤傲和狂妄让星诀感到一阵通体的寒意:“本王提醒你,有些病苏金蕊她治的,有些病她便治不得。” “咚咚咚――”一个奴才在门外小声敲了敲门:“王爷,有贵客来了。” 星诀听到急忙起身回话:“王爷的话属下记在心上,您交代的任务也一定完成,时辰不早了,王爷有要事,属下正好也赶到平安郡去与勤王回合。” 逸王点了点头,依旧不忘威胁:“若是带不回蕊儿,本王就让你生不如死。” 等他身影消失在浓浓的夜幕中,逸王才吩咐那奴才喊人将自己抬到了书房。 平安郡的郡长在书房的外院里站着等着逸王的召见,在成为郡长前他一直跟随逸王身侧二十年,是逸王最得力也是嘴值得信任的人。只是三年前逸王腿伤后便让他去平安郡当了郡长,虽说平日里见的少了,但在他心里依然觉得自己还是逸王府的一个手下。 一进院门,逸王远远地看见他笑着说道:“这些奴才该打了,也不知道给震亭让座倒茶!” 郡长听见声音急忙上前见礼:“小的见过王爷,想必是他们觉得震亭还是自己人,不需这么客气。” 逸王微微笑着,两个奴才将他抬进书房后端上两杯茶便立时退了,郡长依旧站着,凑在逸王身边压低声音说:“小的这次专门来跟王爷说一声,爷吩咐的那事成了!” “当真?” “昨晚小的亲自在暗处盯着,没有差错。” 逸王嘴角展开一抹冷笑,指了指椅子说:“震亭跟本王就是一家人,坐下说话。” “小的不敢,小的还是要来讨王爷一个示下,鑫王的死要不要嫁祸到勤王身上?” “此话怎讲?” “此事真乃天助王爷,鑫王刚到了平安郡就被勤王打的不成样子。”接着他将鑫王两妃跟金蕊抢钗打架之事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还带着一抹嘲弄的说道:“鑫王好色真让小的见识了,被勤王打成那样还不忘睡女人,小的找了几个妥帖女子陪了他一晚,趁机就下手了,做的一干二净。” 逸王点了点头,特意问:“那几个女人呢?” “王爷放心,小的已经将她们给杀了。” 逸王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全是赞赏之色:“不愧是本王最欣赏的人,做事就是让本王放心。” “王爷过奖了,所以小的正想问问是不是借此上奏皇上鑫王乃由勤王所害,岂不是一石二鸟?”逸王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皇上已经有意要勤王的脑袋,无需多此一举,如今皇后知道的事情太多应该先把她除了才对。” “小的明白应该怎么做!” “好!”逸王无法掩饰内心的喜悦,脸上眼角和眉梢全都挂着兴奋的喜色:“勤王那里尽量不要招惹随他去吧,还有他身边的百花公主,在平安郡你要好好照顾,不要有什么闪失。” “是,小的明白!”虽说郡长心里有些疑虑,但为官已久的他已经深谙其中的道理,主子发了话,当下人的就好好去做,不问为什么。 金蕊坐在老方丈诵经的禅房里静静的品着茶,不知老方丈在茶里加了什么,感觉异常的飘香。 虽说她在品茶,脑子却在想着鑫王暴毙的事情,素云和晓月两人已经出去许久了,却一个都没有回来。她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下意识的感觉鑫王的死跟勤王有着脱不掉的干系。 “烟儿,鑫王是怎么死的?” 烟儿本站在金蕊的一旁,也许是禅房里太过安静,也许是内心里太过紧张和恐惧,她竟感到呼吸有些困难,想跟金蕊说几句话,却看到老方丈在一侧闭目诵经,又怕打扰他,只好默默忍着。听到她问自己急忙说:“王爷是被人用匕首刺死的。” “那他的两位侧妃呢?” 烟儿有些奇怪,急忙说:“房里只有鑫王一人。” 金蕊心里更加奇怪,也顾不得方丈正在诵经急忙问:“方丈大师,鑫王爷的两位侧妃不在寺里同住吗?” 老方丈睁开眼睛,也有些纳罕:“两位娘娘一直陪伴王爷左右。” 这下三人全都愣了,刚才只顾了着急害怕鑫王暴毙之事,竟然忘了身边两位侍寝的侧妃,还是烟儿反应的快,对金蕊说:“姑娘不要着急,奴婢把那两个丫头抓来问问便知道了。” V107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金蕊想到先前跟那两位侧妃娘娘有些过节,如今鑫王的死还没有定论,怕见了突生争执,急忙拦住她:“罢了,等王爷和郡长来了以后再说吧。”烟儿应声依然站在原地,老方丈却突然问:“这位姑娘确定两位王妃娘娘不在房里?” 烟儿努力的回想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非常肯定的说:“房里确实只有鑫王爷一人。” 老方丈闭上眼睛,感叹:“这就奇了!”自从鑫王到了寺庙,两位侧妃娘娘便侍奉左右从不离身,昨天晚上因为两位侧妃并鑫王被勤王教训了,老方丈亲自去送金疮药,不想刚到梅园门口便听到厢房里传出一阵阵女子的淫声荡语。想到敬佛施粥乃是一件大事,而鑫王却自顾欢乐,多少有些失望,药也未送便回到了禅房打坐。他以为昨夜听到的女子声音一定是两位侧妃,不想烟儿却说只有鑫王一人,这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金蕊也在细细想着鑫王被害的事情,突然有一个画面在大脑里浮现:深夜里,一群歹人冲进自己家门,趁着夜色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抢走了花容月貌的娘亲。莫非鑫王的死也与那两位绝色美妃有关系?她有种直觉,当时两位侧妃根本就不在寺庙里,如果在,她们两人一定会陪侍鑫王左右,可是如果不在,她们两位又去了哪呢?难道也被歹人抢走了不成?想到这里,金蕊浑身颤抖,汗如雨下,拿着茶杯的手不停的哆嗦。烟儿在一旁看在眼里,急忙掏出帕子小心的为她擦拭,一边轻声问:“小姐,您怎么了?” 金蕊极力的控制着心里突然而至的恐慌,不知为何,最近时日这种幻境总是时有发生。 “没什么。”金蕊平静了一下,略带焦急的说:“都过去一个时辰了,王爷和郡长怎么都还没来?” “想必他们有要事。” 要事!金蕊苦笑,如今还有比鑫王遇害更重要的事吗? 勤王得到消息先一步到了,景云也跟着来了,老方丈一看到勤王,原本平静的枯容竟变得异常欣喜,双膝跪地俯身下拜:“戒空见过圣上。” 勤王急忙扶起他:“戒空大师无需如此,快快请起,本王是昊天。” “昊天――”老方丈揉了揉眼仔细的打量他,浑浊的眼中竟滴下几滴泪水:“老衲老眼昏花,还以为是皇上到了。” 端木昊天眼中闪过一丝谁也没有看到的异样,口中极其平淡:“当今的皇上是端木淳,大师不会不知道吧?” “端―木―淳―”老方丈口中重复,似乎在记忆的深处寻找着某些东西,陷入了沉思里。勤王在他打坐的蒲团上坐了,如无其事的问:“本王听说端木昊鑫在寺里被人害死了?” 老方丈自责道:“王爷遇害,是老衲有误!” “戒空大师何须如此,他死了与您何干?” “小姐,小姐……”晓月一路跑的呼哧带喘,进门正看到勤王一脸不满急忙行礼说:“郡长来了。”话音刚落,见郡长手执长刃带着一群下人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勤王更加不悦的责怪:“此乃佛门净地,你们个个带着兵器成何体统?!” 郡长急忙收起剑,毕恭毕敬的说:“请王爷恕罪,下官听说鑫王爷他……” 勤王看他吞吞吐吐,自己直接了当的说道:“端木昊鑫死了!” “这――” 勤王嘴角挂着冷冷的笑,一副死了活该的模样,而金蕊看到他这种对生命逝去的无动于衷感到一阵悲哀,眼前竟展现出勤王手执匕首在鑫王身上猛刺……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勤王依旧是冷言冷语,回首看到烟儿,起身说:“前面带路,本王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众人都到了梅园,勤王带着郡长走了进去,烟儿见金蕊也要进去,急忙说:“鑫王死相骇人,刚才那两个丫头都吓晕过去了,小姐还是不要进去了。” 金蕊笑了笑说:“我本是乡间郎中,见过许多的死尸,从不怕的。”说着自己也进去了。 勤王听到声音,见是金蕊,忍不住笑着问:“蕊儿怎么进来了?难道他还能起死回生不成?”金蕊不理会他的戏谑,双眼只是盯着鑫王那俱还未瞑目的尸体,一时间倒多了一丝安慰,她可以肯定鑫王的死跟勤王一点关系都没有,这让她终于相信自己深爱的人并不是一个嗜血的魔王。 看到金蕊若无其事的表情,勤王更加惊讶了:“难道蕊儿不怕吗?” 金蕊脸上依旧淡淡的,只说了两个字:“不怕。” 景云仔细的检查了鑫王身上所有的刀伤,回话说:“依属下看,鑫王所中的刀伤应该是不会武功的女子所袭。” 勤王点了点头,脸上依旧冷笑,眼中却多了一番嘲笑和不屑:“想来是在欢爱之时遭遇毒手。” 郡长在旁边随声附和:“不知两位侧妃娘娘身在何处,想来嫌疑最大。”勤王没有理他,抬手合上了鑫王那双还睁着的双目。对景云说:“出去请戒空大师亲自给他做场佛事。” 郡长在一旁问:“王爷,下官是不是先奏明圣上?” “随你。”勤王只丢下这两个字便拉着金蕊的手走了出来。 门外,老方丈见到勤王出来,依旧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王爷心存仁厚,交代老衲的事这就去办。” 勤王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满脸都是温情。金蕊极少见过他如此对待外人,心想他与老方丈一定十分亲近,回首看老方丈银须飘飘,慈眉善目,不亲近也难。 V108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勤王一脸真诚的对老方丈说:“有劳戒空大师为端木昊鑫诵经,愿他早登极乐。”老方丈点头又道了声“阿弥陀佛”飘然而去。望着他那飘逸的背影,端木昊天轻轻地叹了口气回首对景云他们说:“这里不需要伺候,你们都先回去吧,若白世子和星月姑娘到了就让他们先稍事休息。还有,鑫王的死讯先站在不要告诉任何人。” 郡长带着自己的下人也跟出门外,垂首请示:“如今下官怎么办才是?” 勤王事不关己的回了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接着凤目微眯细细的盯着郡长,意味深长的说:“震亭跟随二哥多年,这点小事还能难倒你不成?”他那如鹰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郡长的身体,直达他的心里,让他感到不安,头垂的更低:“王爷谬赞,下官这就亲自去审问那两个丫头并侧妃娘娘。” 勤王依旧冷笑,重新抓住金蕊的手说:“随本王到老方丈的禅房里去喝杯茶。”金蕊却站住身说:“蕊儿记得出府时王爷曾经说过要一路体察民情,如今寺外正在施粥,鑫王暴毙,王爷去方丈禅房休息倒不如去了解一下民众的疾苦。” 勤王微微颔首,若有所思的应道:“蕊儿说的对。” 寺庙的山门外,几个和尚正一勺接一勺的往碗里盛粥,前面依旧是望不到边的长龙。分到粥的人满脸喜悦,就地一坐,不管是不是烫嘴,狼吞虎咽的喝着碗里的粥,而正在排队的人似乎越来越心急,开始不断的往前拥挤。 勤王看在眼里,对一个和尚耳语几句,那和尚点了点头,大声喊道:“大家不要着急,这位是咱们勤王,王爷说了,凡是来的都能分到,全部管饱……” 话没说完,顿时下面的人个个欢呼雀跃,竟有几个人高喊:“勤王万岁――”金蕊看到他们如此欢快的模样以及那发自内心的感激,心里猛然一震,有些悲伤的感叹:“不过一碗粥就能让他们如此欢欣快乐,若能吃上一碗肉,还不知会怎样的肝脑涂地呢……” 勤王听到她这么说也愣了,自己向来只关注边关战事和宫内的尔虞我诈,从来没有想过去体察一下百姓的疾苦,原来他们的要求只有这么低,只要能吃饱穿暖就别无他求了。金蕊见他满脸凝重,以为自己的话惹的他心里不快,急忙换了个话题笑着说:“王爷,刚才老方丈将您认作皇上,可是依蕊儿看,您跟皇上长的并不太像。” 勤王也笑了,见到老方丈勾起了他深藏已久的陈年往事,强压在心底的苦涩也冲破了束缚涌到心口,平淡的语气里却带着深深的伤痛:“老方丈说的是先皇。” “先皇?”金蕊更加疑惑了,歪头望着勤王等着他的解释,不想他却苦笑着说:“此事说来话长,等日后本王细细说给你听。”接着他上前一步从舀粥的和尚手中接过勺子说:“让本王亲自来。” =============================分隔线============================= 温淼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突然间脸上一凉,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昏黑,只有前面闪着点点烛光,一阵阵阴风不停的从角落里吹过,周身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她使劲揉了揉眼睛,发现这一切并不是梦境,脸上前身湿漉漉的一片,早已经被冰水浸透,低头才发现身上只有一件中衣,她冻得哆哆嗦嗦,发现温琳还在地上昏睡,急忙上前扶起她,使劲的摇晃:“姐姐――你醒醒,姐姐――快醒醒……” 温琳重重的呼了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突然一只硕大的老鼠飞快的从她腿上跑过,她吓的尖叫一声,扑在温淼的怀里:“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老鼠?” “给两位王妃搬张椅子坐。”一个阴沉沉的声音传过来,让他们姐妹二人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昏暗的烛光下,温淼模糊的看到破旧的桌子后面坐着刚刚认识不久的平安郡郡长吴震亭。她强忍着周身的疼痛,扶着温琳站起身,秀眉倒竖,怒容尽显,大声骂道:“你好大胆子,本宫是什么身份?你竟敢如此无礼?” “呵呵――”昏暗中的吴震亭笑起来让人觉得更加阴险,潮湿的地牢里声音空旷的令人生畏:“两位王妃稍安勿躁,本官给您搬张椅子便是有礼了,怎么还敢如此咆哮?” 温琳揉着疼痛的肩头,怒声说:“我们王爷知道你敢如此对待我们姐妹二人,必不能饶过你……” “哈哈――”郡长狂妄的笑着,四周回声阵阵,让温琳温淼不寒而栗。他故作惊讶的叹了口气说:“唉!只可惜鑫王爷将来再也不能为两位娘娘做主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两位娘娘做了些什么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温琳温淼两姐妹心里更加惊异了,尤其温琳脾性急躁容不得他如此慢条斯理,大声质问:“姓吴的,有什么话你说清楚,少跟老娘在这里绕弯子。” “啪”的一声,吴震亭使劲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脸上笑容一扫而光怒声喝道:“大胆贱婢!你们是如何害死鑫王还不如实招来!” “害死鑫王?”温琳温淼对视了一眼不解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乃是皇后娘娘赐给鑫王的侧妃,怎么会害死我们王爷?” 郡长冷冷的哼了一声,厉声说道:“昨天夜里鑫王在万佛寺的梅园遇害,只有你们姐妹二人在场,不是你们杀的还会有谁?” V109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鑫王爷遇害了?”姐妹两人心里陡然一惊,温淼连声问:“王爷他怎么了?怎么会遇害?现在怎么样了?” 吴震亭脸色一脸黑色,在昏黑的牢房里那双眼白多于瞳孔的小眼却十分醒目,阴阳怪气的说:“鑫王被你们两个侧妃残忍害死,还不从实招来?”他再次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怒声吼道:“如若不然,两位就别怪本官用刑。” “混账!”温琳声音更大盖过了吴震亭,牢房四壁竟发出“嗡嗡”的回声,指着他骂道:“你好大狗胆!说我们姐妹害死王爷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郡长冷笑一声,冲手下说:“把那两个丫头带上来。” 很快,伺候鑫王和侧妃的两个丫头手带镣铐带了上来,两人皆是一身囚服,裸露的肌肤到处伤痕累累,她们只是看了两位侧妃一眼就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郡长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芸儿,本官问你,两位侧妃是如何害死王爷的?” “奴婢……奴婢……”叫芸儿的丫头吓得浑身战栗,话都说的不成样子,她胆怯的看了温琳一眼,结结巴巴的说:“奴婢……昨天晚上……听到……王爷……王爷的惨叫……然后进去后,就……就看见……琳……琳娘娘正拿着匕首在王爷身上用力猛刺……” 温琳听她这么说怒不可遏,上前就给了她一记耳光:“贱人,你敢污蔑本宫?” “奴婢……”那丫头捂着脸呜呜的痛哭,满眼惊惧的看着温琳:“奴婢不敢……” 郡长冲下人挥了挥手,将两个丫鬟带了下去,接着不阴不阳的问:“温琳,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温琳感到怒火冲到了头顶,恨不能将眼前这个狗官给生吞活剥了,她依旧怒声说:“那个贱人冤枉本宫!” “您贵为侧妃,她一个小小的奴婢怎敢陷害娘娘?” “本宫没有杀王爷……”温琳开始大声咆哮,温淼急忙劝她,又对郡长说:“求大人明察,我们姐妹二人侍奉鑫王左右,深得王爷宠爱,如今已经贵为侧妃,为何要杀死王爷?” “好一张伶牙俐齿,这也是本官正想问你们两位的。” “我们姐妹没有害王爷……” 吴震亭感到一阵焦躁,阴冷的地牢里竟然大汗淋淋,他指着温琳怒声说:“本官还是劝你老老实实招认了幕后主使,尚且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只怕皇上到了谁也救不了你。” 温琳冷笑道:“本宫说了,本宫是冤枉的没有杀王爷。” “本官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接着命令身旁的下人:“取拶子来。” 温淼看着那奴才拿着拶子走向姐姐,急忙拦在她的身前,双膝跪下哀求说:“求大人明鉴,我们姐妹二人真的没有杀害王爷……” 吴震亭显然不想再跟她们浪费口舌,挥了挥手说道:“用刑!” 温琳被几个衙役按住,手指被夹疼的忍不住惨叫,刚烈的性格让她连声大骂:“吴震亭你这个狗官,敢陷害本宫,你不得好死――” 吴震亭气的浑身战栗,大声命道:“夹!狠狠的夹!给本官使劲的夹!” “啊――”温琳最终忍不住这种非人的疼痛,哀叫一声昏了过去。吴震亭还不罢休,气急败坏的命道:“把她给本官弄醒,继续用刑,本官就不信她不招认!” 温淼见姐姐疼的昏死过去,十根玉指没有完好之处,痛哭着:“不要用刑了,求大人饶了姐姐吧……” 吴震亭哼哼了两声,不知道是不是笑,在黑暗里异常诡异,像极了阎罗殿前的无情阎王,他“和颜悦色”的说:“只要你老老实实招认是谁主使,本官保证不再用刑……” “不要……淼儿不要招认……”昏迷中温琳被狱卒泼了一盆冷水,已经醒来,她强忍着手指的疼痛,断断续续的说:“淼儿……我们没有杀害王爷……不能承认……认了才是死罪……” 看着她的样子,温淼痛哭流涕,尤其那血肉模糊的十指让她心疼异常:“可是……姐姐……如果我们不招认,还会对你用刑的,我们一样还是死路一条……” 吴震亭面带笑容的走到温琳温淼身边,扫了她们一眼说:“本官知道你们并不想害王爷,一定是被人指使的,只要你们告诉本官谁是背后主谋便是了。” 温淼收了脸上的泪,惊异的望着吴震亭:“你到底想让我们姐妹做什么?” “本官知道你们是皇后娘娘赐给鑫王爷的,她让你们两人侍奉王爷身侧不就是借机……”他没有说完便哈哈大笑:“相信娘娘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本官的意思了吧?” “不!”温淼断然拒绝:“皇后娘娘对我们姐妹恩重如山,如果没有皇后娘娘也没有我们的今日,我们姐妹宁死也不会做对不起皇后娘娘的事。” “哈哈哈――”吴震亭一下捏住温淼的下颌,眼中却闪着一丝恶毒:“本官才不会舍得让你们死!哈哈哈……”接着他一把推开温淼,冲旁边的狱卒说:“继续用刑,直到她们招认为止。”说罢转身就往外走去。 温淼看到自己姐姐的手指再次套上拶子,急忙以膝代步,抱住吴震亭的双腿,苦苦哀求说:“求大人开恩,放过我们姐妹二人吧。” 吴震亭站住身子,眉角上扬,傲慢的问:“娘娘的意思是愿意招认了?” 温淼无奈的看了温琳一眼,含泪点了点头。 吴震亭一阵欣喜,急忙命人说:“取供词来,让她们二人画押!” V110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吴震亭满意的看着手里的供词,嘴角上扬,忍不住心底的喜悦冷笑的看着温琳说:“王妃娘娘若是早这么听话就不会受这些皮肉之苦了。”接着命令身边狱卒说:“将她们二人打入死牢,听候本官的发落。” 温琳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忍着手指传来的钻心之痛,拼力骂道:“你这个混蛋,你不是说会放过我们姐妹二人吗?” “本官只是答应不再施刑,至于你们两人死不死,那要看当今圣上的意思。” “你这个小人――” 吴震亭冲下人挥了挥手:“赶紧把她们带下去!” =============================分隔线============================= 勤王在万佛寺门前不知道盛了多少碗粥,每个人得到粥以后那声发自内心的“谢谢!”让他感到了一丝温暖,也是这股温暖一直让他坚持到最后。当最后一个百姓心满意足的端着粥离开,他如释负重般放下勺子,接踵而来的是膀子的阵阵酸麻。也是在这一瞬,一双玉手轻轻的按在他的肩头。 “王爷,您肩膀疼是吗?”金蕊的关心犹如一缕春风,亦是带着浓浓的暖意,手下用力适度的按摩,自己竟感到一种满足。“蕊儿真没想到王爷竟有如此的耐心。” 端木昊天不解的问:“蕊儿什么意思?”听到他的话里带着阴郁,金蕊急忙说:“王爷不要误会,蕊儿是敬重王爷亲自为这些贫苦百姓盛粥,将来他们也一定会为王爷歌功颂德。”勤王苦笑着摇了摇头:“本王不需要百姓歌功颂德,只要前来喝粥的穷苦人越来越少才好……”金蕊也跟着感叹说:“王爷有此胸襟抱负,那便是苍生之福。” 寺里的小和尚走过来行了一礼说:“我们方丈大师已经为王爷公主准备好了斋饭,请二位到禅房用膳。” 勤王点了点头,望着渐渐西沉的斜阳,笑着对那和尚说:“去告诉方丈不用特意准备,只把剩的米粥端两碗来便是。” 两人回到方丈的禅房,进门就见老方丈已经换了一身袈裟,不等金蕊反应过来,勤王竟单膝跪在老方丈面前:“昊天见过大师。”老方丈慌忙扶起他,老泪纵横:“没想到二十多年了,王爷还能记得老衲。” “大师说哪里话,昊天怎么能忘了大师?”端木昊天一边说一边像扶着自家长者一样同方丈挨着坐下,见金蕊还傻傻的站着,急忙说:“蕊儿,过来见过戒空大师。” 金蕊愣了愣,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端木昊天行如此大礼,刚才听见他们说二十几年的交情,猜想这老方丈一定有些来历,于是跪在老方丈前拜了三拜:“蕊儿见过戒空大师。” “公主快快请起,老衲担当不起!”老方丈说着急忙起身扶起了她。 金蕊笑着说:“请方丈不要喊我公主,若不嫌弃就喊一声蕊儿吧。” 老方丈再次上下打量着她,眼中喜色越来越浓,笑着问:“老衲真是有些不明白,姑娘原本就是凤骨龙姿,为何又被封为风国的百花公主?”端木昊天简单将过程说了一遍,老方丈听完却笑着说:“王爷莫要担忧,依老衲说,蕊儿姑娘倒真是王爷的有缘人。” “有缘人……”金蕊一听这三个字满脸绯红,羞涩的低下头去。 “当年王爷出生之时,皇后娘娘亲手将一块玉牌交给老衲,让老衲每日祈求平安,而且还在佛祖面前发下重誓,九千九百九十九天后,登门上香的若是女子,王爷便要娶做正妃,如今看来果真如此。”他顿了一下,含笑抓住金蕊的手放在端木昊天的手中,接着说:“正是今日金蕊姑娘到佛前拈香,可见一切因缘佛祖已有安排,缘分皆是注定的。” 金蕊羞得往外抽手,不想却被勤王紧紧的攥着,忍不住娇嗔:“大师啊……您是出家之人,怎么能……”她羞得说不出话,满脸通红的躲在勤王身后不再看他。 老方丈却没有在乎她的娇羞,继续说:“老衲每日为玉牌诵经纳福,一刻都不敢怠慢,如今终于等到了要等之人,老衲和皇后娘娘的心愿也了了。” 勤王笑着说:“多谢大师。” 戒空大师依然满脸慈笑:“蕊儿将那两块玉牌拿给王爷一看。” “两块玉牌?”金蕊愣了一下,从怀里取出早上方丈送的平安荷包递与方丈。 方丈笑着说:“这荷包还是当年皇后娘娘亲手绣的。”说完取出里面的玉牌,刹那间端木昊天和金蕊全都愣住了,那玉牌看上去竟跟龙凤牌一模一样,而最让人称奇的是,这块玉周围竟散发出绚烂夺目的七彩之光。 金蕊忍不住喃喃的说:“好漂亮……” 老方丈接着又说:“蕊儿姑娘还不快将龙凤牌拿出来。” 金蕊见他说起龙凤牌,心想勤王几次三番嘱咐自己龙凤牌是寻常之物,绝不能随意拿出示人,如今老方丈要看,竟有些忐忑不安。勤王也看出了她的犹豫,笑着说:“蕊儿快将龙凤牌交给戒空大师。” 金蕊点了点头,转身从衣服里面取出一个荷包,自己拿出来也吓了一跳,自己的荷包竟然跟皇后娘娘绣的荷包也是一模一样,她也来不及细细琢磨,亦双手捧给了方丈。 方丈看了一眼,脸上满是欣喜:“果真是缘分啊――”从里面取出龙凤牌,跟手上那块玉牌对在一起,再看竟严丝合缝如同一块,端木昊天和金蕊全怔住了,老方丈笑了笑说道:“王爷请看,这才是真正的龙凤牌。” V111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昊天和金蕊两人惊异的看着老方丈手上的龙凤牌发出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禅房。一时间感觉竟多了一层神圣,老方丈依旧面带微笑着说:“所谓龙凤牌,乃是一块龙牌,一块凤牌,龙为乾,凤为坤。”他稍稍用力再次将两块玉牌分开,金蕊惊异的发现原本自己藏着的玉牌也发出了炫目的七彩之光。 老方丈将两块玉牌拿给勤王,指着上面的花纹说:“王爷细看,这块牌所雕的龙凤正是凸面,而这块却恰恰相反,乃是凹面,因此这两块玉牌合二为一没有一丝缝隙。” 勤王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了半天,认真的点了点头。而龙牌和凤牌分开后,闪耀的光芒竟然渐渐的暗淡下去,慢慢的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羊脂玉。 金蕊默默的看着眼前如梦如幻的一切,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老方丈看了她一眼笑着说:“老衲今天刚刚见到蕊儿姑娘,就发现这块龙牌熠熠生辉,便料定凤牌一定是在蕊儿姑娘身上。” 金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刚才蕊儿还在纳闷,大师怎么会知道蕊儿身上有龙凤牌呢,原来如此。” 戒空大师依旧笑着,闪亮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慈爱,他重新将两块玉牌分别装到那两个一模一样的荷包里,递给勤王和金蕊说:“缘分早已注定,王爷和公主无需多想,就算有千难万险自有神佛保佑,必能遇难呈祥。” 不知为何他的一席话让端木昊天彻底的安下了心,他此刻才真正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见到金蕊便会不自然的与她一起快乐,一起忧伤,她的一切都让自己在无形中时时牵挂,原来这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而金蕊含情脉脉的看了勤王一眼,便羞涩的低下了头,她跟勤王想的一样,她还相信今生的相遇相爱是因为前生的缘分未尽…… 老方丈再次靠近端木昊天,压低了声音问道:“想必王爷应该知道这龙凤牌的用处吧?” 勤王愣了愣说:“母后送给本王的时候曾经说过,龙凤牌里藏着风国的所有宝藏。” 戒空大师淡淡的摇了摇头:“皇后娘娘如此说恐怕是担心王爷您年少轻狂,气血方刚,实际上绝非如此。” 端木昊天不解的看着他说:“本王不明,还请大师赐教。” 戒空还是摇了摇头:“关于龙凤牌的奥秘还有很多,等王爷从南国回来后,去木阳山找无垠大师,他可以为王爷解读所有真相。” “多谢戒空大师。” “王爷切记老衲的话,一定要从南国回来以后再去找无垠!” 勤王点了点头,非常恭敬的说:“是!本王记下了。” =============================分隔线============================= 朝阳宫里一片昏黑,只有皇后身旁点着一盏合欢灯。她一针一线的绣着手里的鸳鸯枕套,她越看越爱,已经很多年没有做女红了,没想到做起来还是这样驾轻就熟。也许是低头刺绣时间长了,脖子酸疼的厉害,她仰头揉了揉,正巧看见两名宫娥站在一旁伺候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皇上今晚还是留宿逸王府吗?” 一个宫娥极有眼色的上前为她按摩脖颈,小声说:“皇后娘娘,有句话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她轻重适度的**让皇后感到十分舒畅:“恕你无罪。” “皇上跟娘娘说是在逸王府留宿,可是刚才逸王爷来过了。” 皇后也不知道为何心里一惊,急忙问:“逸王爷来有什么事?” “奴婢也不知道,不过依奴婢看王爷是来找皇上的……”她顿了顿又说:“这不就说皇上并不在逸王府吗?” “哼!”皇后不屑的发出重重的鼻音,她心里非常的清楚,皇上哪里是去逸王府,不过是去了勤王的嫏嬛南苑跟黎雪琴幽会去了。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漫不经心的问:“逸王来都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是听说皇上不在宫里便回去了。” “哦!” 那宫婢看出了皇后眼中的失落,对她和逸王之间的风流韵事也略知一二,急忙温言安慰道:“不过逸王爷说了,皇后娘娘身子不舒服就不来打扰了,请娘娘多多休息,改日再来探望娘娘。” 皇后脸上显出一抹苦笑,想到逸王那张英俊带笑的脸,眼中就忍不住涌上几滴晶莹,她知道逸王再也不会来找她了。她永远忘不了逸王府的那一夜,不过是自己求皇上册封金蕊为百花公主与南国世子联姻,他居然让几个下贱的奴才疯狂的侮辱了自己一夜,虽然她需要,虽然最后她杀光了那些带给她耻辱大于快乐奴才,但是她依然难以平复心头之恨。她强咽了一口唾液,冲淡一下内心的酸涩,她还是没有怪罪逸王,是自己太爱他,可以原谅他所有的一切。脑子里再次显出金蕊那张娇俏绝美的笑靥,她粉拳紧握,心里恨恨的说:“苏金蕊,就先让你得意几天,早晚会让你知道知道本宫的厉害。”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一个小太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进来回话。 皇后放下自己的心绪,娇声呵斥道:“放肆!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此惊慌失措?” “刚才接到快马急报,说……说……” “快说!” “平安郡郡长说鑫王爷在平安郡的万佛寺暴毙。” “鑫王死了?”这大大的出乎皇后的意料,她站起身问:“此事皇上知不知道?” V112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那奴才呼呼喘着粗气:“平安郡郡长刚刚派人送来消息,奴才就先来了朝阳宫跟皇后娘娘您说一声,奴才这就去回禀皇上。” “罢了!不用去找皇上了。”皇后上下打量那奴才,也算白净俊俏,美颜带笑:“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小贵子。” 皇后点了点头赞道:“倒是还算伶俐,以后你就跟着本宫了。” “是!多谢皇后娘娘赏识。” 皇后摆了摆手让他退下,起身对那两名宫娥说道:“给本宫换身衣服,本宫要出去一趟。” “娘娘,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 皇后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带着杀意的阴冷:“本宫要做什么事,岂是你们这些当奴婢该问的?” 两个宫娥慌忙跪下:“奴婢知错了。” 嫏嬛南苑怡宁楼里,端木淳正搂着黎雪琴昏沉沉的睡着,他已经连续几夜没有回宫了,只要能和黎雪琴朝夕相处,分秒相伴,仿佛世界上什么事都不再重要。他翻了个身,突然感到黑暗中仿佛有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猛地睁开眼却见皇后娘娘正站在床边,他心里一惊,蓦地坐起身,压低了声音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皇后并不看他,双眸直勾勾的盯着黎雪琴,突然间飞速出手,在黎雪琴胸前点了一下。 端木淳一看黎雪琴没有了知觉,怒声喝道:“你对黎儿干了什么?” 皇后看着皇上一脸焦虑,眼角冷冷的扫了黎雪琴一眼,脸上换上极其妩媚的笑容:“皇上无需担心,臣妾不过是点了她的昏睡穴,您未曾如此紧张过臣妾吧!” 端木淳佯装温情的拥住皇后,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怎么会?朕更紧张爱妃。不知皇后为何深夜到此?” 皇后挣脱开他那虚情假意的怀抱,冷笑着说:“臣妾当然是有要事启奏皇上。” “这是端木昊天的府邸,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跑到这里来说?” “臣妾是有件大事要恭喜皇上。”她停了一下,看了看床上的黎雪琴笑着说:“皇上可以跟黎雪琴天长地久的在一起了。” “此话怎讲?” “鑫王爷在平安郡的万佛寺突然暴毙……” “你说什么?”端木淳大吃一惊,慌忙打断了他连声问:“是不是端木昊天?是不是那个小子下的手” 皇后看着端木淳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胳膊,指甲隔着衣服都嵌进了自己的肉里,她忍着疼甩下来:“皇上这是心疼鑫王吗?臣妾还以为皇上您心疼黎雪琴巴不得他早点死呢!” “你——”端木淳此刻的心情异常复杂,想到鑫王先前对黎雪琴所做的一切就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了,可如今听到他真的死了,反而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那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一定是端木昊天那个混蛋,他现在就在平安郡,一定是他杀了鑫儿……” 皇后却是不屑一顾的说:“若真是昊天杀了他岂不是更好,皇上您不正可以一举两得?既有借口除了昊天又能跟黎雪琴名正言顺的长相厮守。” “他……唉……毕竟是朕的亲生儿子……”端木淳再次叹了一口气,话也说不下去了。皇后却看了黎雪琴一眼,满脸笑容的说:“皇上可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鑫王妃,还不知道她会怎样的高兴呢!臣妾先行一步了。”皇后说完便走出房去。 端木淳看着她离去,自己也无心睡眠,坐在床边忍不住的长吁短叹,虽然说自己对鑫王感情一般,但他毕竟也是自己的嫡亲儿子,如今他死了,逸王双腿不能站立,就算有皇后,有黎雪琴,就算再娶皇妃还不知到什么时间才能诞下皇子,难道自己真的要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再次还给端木泓?他不甘心。 “把皇位还给人家儿子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里散发过来让他身不由己的哆嗦了一下,特别是那看透自己心扉的能力让他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他努力往角落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心里更加惶恐,战战兢兢的问:“你……你是什么人?” 黑暗的角落里看不到人影,可声音依旧清晰:“你抢了人家的王位,夺了人家的爱妻,已经安稳活了这么多年已经足够了。” 这话如同利剑一般劈开他的胸口直接插在了他的心上,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端起皇威,怒声说:“你到底是谁敢跟朕在此装神弄鬼?再不现身,朕便将你碎尸万段!” “端——木——泓——” “什么……你不是死了吗?”端木淳听到这三个字便感到一阵窒息,吓的浑身战栗:“不……你怎么会……难道你没有死?” “朕若是死了怎么来找你索命?”黑暗中一阵阴风飒飒,渐渐幻化出一个身影向自己飘来,端木淳看到那抹让他感到恐惧的脸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啊——” ……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皇上,您醒醒啊皇上……” 端木淳混混沌沌的睁开双眼,发现天已经大亮,他看着身边的黎雪琴,再次抚了抚胸口确定自己还活着,昨晚那一切不过是一个恐怖的梦境。 黎雪琴见他醒了急忙用手帕为他擦拭额上的汗水,十分担忧的问:“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端木淳痛苦的摇了摇头,坐了起来。黎雪琴也急忙起来为他披上外衣,紧张的问:“皇上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V113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淳望了望窗外,已经是日生三杆了,感到腰身有些酸痛苦笑岁月不饶人。不管跟黎雪琴在一起觉得怎样年轻,现实始终是现实,昨夜的一番恩爱加上可怕的梦境竟然让自己错过了起床的时辰。他在心里梳理着昨晚那如梦如幻的一切,心头掠过一丝忐忑,醒来已分不清那些是真那些是假了。 侧脸看到黎雪琴娇媚的脸上挂着些许不安,他费力的挤出一个微笑,搂住她的肩膀关心的问:“黎儿昨晚睡的好吗?” 黎雪琴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动情的说:“有皇上在身边,黎儿天天都睡的好。” 端木淳抚过她的脸笑着点头:“如此朕就放心了。”他站起身刚想舒展一下筋骨,突然一阵风吹过,端木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身上冒出一身冷汗,顷刻整个中衣全部被汗水浸透了,他身子摇晃了一下重新坐在床上。 黎雪琴大惊,急忙扶住他,着急的问:“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不碍事!”他手使劲压着太阳穴,阵阵鼓涨的疼痛让他感到胃里一股翻江倒海的疼痛。 黎雪琴见他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两鬓滴落,心生惧意:“皇上,您到底怎么了?别吓黎儿……” 端木淳急忙拍了拍她的手说:“朕没事,兴许是夜里着凉,朕回宫让太医开副药便好。” 黎雪琴眼中含泪点了点头:“皇上一定要珍重龙体。” 端木淳回到皇宫的时候已近中午,整个皇宫内外一片纷扰,上到皇后王爷,下到奴才婢女,个个都在找皇上。他回到朝阳宫,逸王也在那里陪着皇后坐着,里里外外都是回话的奴才。 逸王看到他从宫外回来,心里稍稍有些纳罕,但还是一脸焦急的问:“父皇去了哪里?儿臣派人找了整整一个早上都不见您的踪迹。” 端木淳低垂着头看都没有看他,淡淡的说:“朕出去转了转。”接着又问:“泽儿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这么早……”端木昊泽有些奇怪的看着皇上,那躲躲闪闪的目光和惨白的脸色告诉自己他根本不是出去逛逛那么简单。他眉头一皱又看向皇后,发现她看端木淳的眼神有些扑朔,相信原本那副凡事不知的模样都是装出来骗自己的,想到这他的眉皱的更紧了。 端木淳坐在龙椅上,脸上有些疲倦,口气依然淡淡的:“泽儿有什么要事?” 逸王回过神来,脸上没有往常那温润的笑容,有些凝重还带着一点点悲伤:“儿臣听说大皇兄在万佛寺暴毙,特意来看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端木淳就感到一股剜心的疼痛,不管昨天夜里那一切是不是真的,端木昊鑫死了却是千真万确。“扑——”端木淳喉头一阵咸腥喷出一口鲜血,接着便倒在了龙椅上。 顿时大殿之上乱作一团,皇后离得近几步冲过去扑在他身边轻唤:“皇上,您醒醒……”而逸王离得远,腿脚不便,急忙命人去请太医,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端木淳才缓缓醒来,原本疲惫的身体又多了一丝痛楚,只是他还是不能明白昨晚的一切究竟是不是梦境。如果端木昊鑫的死带给他些许心痛,那端木泓鬼魅般的身影则彻底的吓坏了他,望着众人皆在房里,他挥了挥手虚弱的说:“你们都退了吧,朕想好好休息休息。” 皇后正准备跟众人一起出去,转身的一瞬手却被端木淳拉住了。刹那间,她心底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感到了从他掌心传来的温暖,也就是在这一秒钟,竟找到了久违的信赖和相濡以沫。 同样,她也攥住了端木淳的手,脸上是温柔的笑:“皇上要臣妾做什么?” “就想让你在这里陪陪朕。” 皇后眼中立刻涌上一层水雾,她哽咽着说:“那让臣妾给皇上倒杯茶。” 端木淳摇了摇头,还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问:“昨天夜里,爱妃有没有去勤王府的嫏嬛南苑?” 皇后愣了愣,有些不解的问:“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端木淳没有理会她那错愕的表情,依然是执着的问:“爱妃回答朕,到底有没有去过勤王府?” “臣妾知道皇上在勤王府,其实臣妾昨夜接到快报是想去找皇上的,只是怕扰了皇上**。心想皇上一早便会回宫,就派人通知了逸王,只是没想到皇上回来竟会这么晚。”皇后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她自己知道心里是一阵阵的疼。 端木淳有些枯槁的龙颜上掠过一丝哀伤,他看了皇后一眼松了她的手,有些酸涩的说:“只怕是朕的大限已到,真的要将这江山还给端木泓了。” 皇后眼里含着泪,却笑着安慰他说:“好好的,皇上怎么突然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臣妾知道皇上您是为了昊鑫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皇上还是保重龙体要紧。” 端木淳无助的摇了摇头:“朕当了这二十三年的皇帝已经足够了,只是朕对不起端静皇后,也对不起爱妃你。” 皇后实在忍不住,眼泪随着掉了下来,她急忙擦了擦说:“皇上别这么说,老天怜悯臣妾,能与皇上夫妻一场就足够了。皇上还是歇息一下吧。” 端木昊泽随着众人出了朝阳宫,一出门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有种感觉,皇上和皇后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特别是端木淳,自从勤王出使南国后,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向勤政的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上朝,宫里的探子说他整夜不在朝阳宫,而皇后却从没有对自己提过…… V114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逸王心事重重的回到王府书房,刚一进门就看到了那抹让他生厌的白色身影。心底那复杂的情绪夹带着怒火一下窜了上来,尤其对方那通身的傲慢让他忍无可忍,冲他怒声吼道:“本王已经按照你的话杀了端木昊鑫,你还想干什么?” 对方似乎并不在意他这咆哮,一身淡然的气质,优雅的坐在逸王眼前,平心静气的问:“端木昊鑫是谁杀的?” 逸王再怎么冷静也无法克制自己,恨恨的说道:“是――你――”话音刚落,白衣男子一抬胳膊,袖风击在他的胸口,速度之快根本躲闪不及,他咬着牙忍了又忍,依然从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他舔舐着嘴角的咸腥,尽量装出一副不碍的模样,紧闭双眸才能遮挡他眼中那无尽的愤恨。 “我再问你,端木昊鑫是谁杀的?”白衣男子声音冷了下来,散发出不可抗拒的威严,这让逸王的心陡然颤抖了一下,很久以来不见的恐慌再次涌上了心头,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是本王……”只是他的话还未讲完,对方却再次出手,看上去还是轻轻一挥,可是发出的气力却十分骇人,逸王竟连人带着轮椅后退了一米远,他闷哼了一声,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白衣男子走近逸王,看不到那白色面具后面的俊颜,可是能感受到他周身冷傲不羁的气息,语气似乎平淡却不容反抗:“我问你最后一遍,是谁杀了端木昊鑫?” 逸王双手捂着疼痛难忍的胸口,两鬓的汗水滚滚而落,他开始感到呼吸也十分困难,而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他抬眼望了白衣男子一眼,眼前的这个对手实在太强大了,自己跟他对抗无疑是蚍蜉撼大树,违抗他也不过是自取其辱。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低缓的说:“你说是谁杀的就是谁杀的……” “哼!”面具后面传过他不屑的冷笑,那是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他似乎对逸王的这个回答很满意,又仿佛并不满意:“算你还识时务。你给我记住是皇后杀的!” 逸王颓废的点了点头。 白衣男子眼角扫过他,冷笑:“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你跟端木淳也没有多少区别。”转身向门外走去,冷冷的背影又丢下一句话:“下一个是黎―雪―琴―” “你站住!”逸王感到自己的神经要崩溃了,他并不在乎下一个要去杀谁,只是他口中那轻蔑至极的命令口气根本受不了。自从这个白衣人闯进自己王府的那一天起,他的生活轨迹就彻底的改变了,一向自负的他处处受制于他,他们根本不是合作,自己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木偶,任意受他摆布,如今根本不敢不从。“为什么?本王凭什么要听你的?” 白衣男子站住身,转脸,感到他面具后那冷峻而犀利的眼神:“你还敢问为什么?你现在有资本吗?如果你想活下去,就记着让你干什么你就乖乖的干什么!”说完便扬长而去。 望着他桀骜不驯的背影,逸王胸口一阵火烧般的疼痛,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分隔线============================= 金蕊端着一碟玫瑰香莲蓉出了老方丈的禅房,见端木昊天英眉微蹙,一人站在院子里想事情,笑了笑说:“王爷您尝尝,这万佛寺的玫瑰香莲蓉比咱们王府做的还好吃呢。” 端木昊天转身笑了笑说:“实际上王府里做玫瑰香莲蓉的厨子便是这万佛寺出家和尚的儿子。” “儿子?”金蕊满脸惊愕:“出家人怎么会有儿子?” 勤王笑着说:“他是有了儿子以后才出家的。” “原来如此!”金蕊点了点头,心里猜测勤王一定跟这万佛寺有着不解的渊源,只是他不说,自己也不好问。手里拿起一块放进他的嘴里笑眯眯的看着他咽下去,突然心里竟冒出一个念头,若是他吃到自己亲手做的玫瑰香莲蓉是不是会更快乐…… 端木昊天也拿起一块放进金蕊的嘴中,笑着说:“本王小时候在这寺院避难的时候就一直吃他做的玫瑰香莲蓉,跟王府的厨子一起玩耍……”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眼中已经露出藏也藏不住的哀伤。 金蕊呆呆的望着他,感到自己的心像针扎一样疼,她轻轻的握住勤王的手,没有任何话语,可是却让他感到了这无声而胜有声的安慰。端木昊天笑了笑说:“其实本王并不是皇上的血脉。” “王爷――”金蕊愣了愣,再看他眼中的悲伤更重,笑容里还夹杂着自己读不懂的酸涩。 “本王是先皇的唯一嫡亲皇子,端木淳登基后想赶尽杀绝,本王没有办法,只好在这万佛寺里生活了五年。”回想起曾经的往事,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到金蕊眼中的疑虑,端木昊天轻轻的抚了抚她的长发说:“你想问他为什么没有杀我对不对?” 金蕊机械的点了点头,她知道逃命避难的滋味,自己仅仅是一夜便处在崩溃的边缘,而他却整整五年……勤王好像看透了她的心事,苦笑着说:“蕊儿,并不仅仅是五年,只要他还是皇帝,本王就要时时小心。”他顿了一下接着说:“若不是本王有龙凤牌,只怕也不会活到今日。” 金蕊下意识的摸了摸藏在身上的凤牌,感到她的存在,才稍稍安心。她并不知道龙凤牌有什么用处,想来勤王也不知道,但是他们都见证过龙凤牌带来的奇迹,都知道她的重要。 第一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夏日的午后,太阳如此灿烂,不停的呼出一阵接一阵的热浪,柳枝上的知了不停的聒噪。而这一切对皇上端木泓来说似乎感觉不到,不停的在日头里踱来踱去。 眼前就是后宫的产阁,自辰时里面伺候的宫娥回话说皇后开始腹痛已经过去两个个时辰了,耳边不停的传来皇后痛苦的哀号声,端木泓听到,仿佛有一把利刀刺在自己的心上,一刀一刀的将自己的心切成了一片一片。 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急忙撑起一张双龙戏珠的华盖遮住烈日的暴晒,小心的说道:“皇上,这日头太毒,当心晒坏了龙体。” “太后娘娘来了――”随着太监的一声回话,皇太后由几名宫娥搀着疾步向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王宫大臣,浩浩荡荡。 端木泓迎上去,陪笑着问:“母后,您怎么来了?” “哀家心里着急。”皇太后说着便叹了口气,当今皇上端木泓大婚已经整整九年,继承皇位也五年有余,令人担心的是却迟迟没有一男半女,而先皇庶出淳王爷却已有了两名皇子,这让她不得不担心未来的储君。 自从一年前皇后有孕,后宫一片欢欣。上到太后,下到一个扫地的宫婢莫不是小心翼翼,而今就要临盆,是男是女关系到未来的储君,她身为皇太后更是焦急万分。 皇太后指了指产阁问道:“已经多久了?” “回母后,已经两个时辰了。” “稳婆怎么说?” “说是要到晚上……” 皇太后摇了摇头说道:“若是皇儿听哀家的话早些纳妃,何至如此?” “母后,朕与皇后情深意浓,又怎能容下别的女人?” “哼!”皇太后冷笑着说:“若是皇后诞下公主,哀家倒是想看看你这皇帝怎么办?”说着在一旁的树荫下站住身子,命令皇上的太监说:“给哀家搬张椅子,哀家随皇帝一起在这里等着。”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着,天色渐暗,产阁里不停的传出皇后娘娘痛不欲生的惨叫声,让端木泓愈加心乱,皇太后并王宫众臣依旧默默的在一旁等着,虽说已疲惫至极,却无人敢发出半点声响,特别是黎彪,他是皇后的亲弟弟,陪着皇太后已经站了整整一下午,早已是饥肠辘辘,看着茶几上的玫瑰香莲蓉,忍不住舔了舔双唇,恨不能抓起来塞到嘴里几块。 “啊――”再次传来皇后摧心剖肝的呼号,一个宫婢匆匆跑出来回话说:“皇上,皇后娘娘倒产……” “什么?”皇上还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在一旁的皇太后按捺不住,蓦地起身问:“稳婆怎么说?” “稳婆说皇后娘娘是头胎,还是倒产,只怕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这四个字让端木淳明白皇后是难产,他指着那宫婢骂道:“混账东西!皇后若有半点差池,朕便让你们统统陪葬!” 皇太后亦转身命身旁的太监道:“快去请戒空大师为皇后麟儿祈福。” 端木泓从来不知道夜是如此的黑,这还是他一生中所经历的最最漫长的一个黑夜,直到东方泛白,产阁里才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随即太阳也跟着跃出了地平线,映出夺目的万道霞光。 宫娥从产阁里跑出来,兴高采烈的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诞下皇子,母子平安。” 皇太后抚了抚胸口,忍不住念了声:“阿弥陀佛……” 其他众人也纷纷跪下,齐贺:“恭喜皇上喜得龙子。” 众臣个个喜形于色,双膝跪下齐贺道:“恭喜皇上!” “呼――”端木泓长长的舒了口气,一直紧皱的眉头也渐渐展开,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喜色,笑着说:“赏―”说罢就要向产阁走去。那奴婢急忙拦住他,笑道:“皇上也太心急了,您现在还不能进去呢。” 就要往里面走,那奴婢急忙拦住:“皇上也太心急了,现在还不能进去呢。” 皇太后站起身,见身后众臣个个疲惫不堪,笑着说:“罢了,你们也都站了一夜了,如今皇后诞下龙子可喜可贺,你们也退了吧,哀家也该回去歇息了。” 端木泓愣了一下,急忙说:“朕给忘了,让母后竟在这里呆了一夜。” 皇太后笑了笑说:“哀家在这里呆了一夜能抱上皇孙也值了,赶明儿哀家再来看皇孙。”端木泓急忙命人送皇太后回去,也让其他人散去了。 “阿弥陀佛――”听到这声佛,他回过神来,记起了戒空和尚还在这里,笑着说:“改天朕必亲自到万佛寺拈香谢佛。” 戒空含笑摇了摇头说:“皇上,您看――”端木泓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太阳已经升起,笼罩着整个产阁,而产阁的窗口里散发出一道道的七彩祥光,十分璀璨,异常华美。 戒空大师再次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可见皇子此后必不一般。” “借大师吉言!”端木泓嘴里谦虚却难以掩饰脸上的喜色,眉间笑容满溢,十分高兴。 戒空大师又接着说:“贫僧斗胆,想给皇子取个名字,不知道皇上准否?” 端木泓并不介意,笑着说:“大师请说。” “昊天二字如何?”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混元万物中阴阳二气,以相反而又相成运转,昊天乃是混元之核,世间万物均由其掌握主宰,乃是上中之上……” 端木泓微微一愣,瞬间便笑了:“不瞒大师说,朕想的也是这个名字。” “善哉善哉,机缘……” 第二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静皇后满脸喜色的抱着小龙子,自从看到孩子,除了奶娘喂奶,她时时刻刻都抱着自己心爱的孩子,就连尿布都是跟奶娘学着自己来换。 端木泓坐在身旁,手指轻轻的捏了捏婴儿的沉睡的粉嫩小脸,心满意足的说:“依朕看,孩儿长的更像爱妃。” 皇后急忙打开他的手,娇嗔道:“皇上您不能掐孩子的脸蛋,奶娘说会流口水的。” “是是!朕以后注意。”端木泓说着轻轻的摸了摸自己刚刚掐过的地方,笑着说:“他怎么总在睡?” “奶娘说现在这个时候孩子就是一直沉睡,这样皇儿才会更健康。” 端静皇后的贴身奴婢沫儿走进来打扰了这一温馨时刻:“皇上、娘娘,戒空大师在外求见。” 皇后微微一怔,转脸问端木泓:“他怎么来了?” “爱妃倒产,戒空大师一直诵经念佛保的皇后麟儿平安无恙。”端木泓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端静皇后也随着站起来,美丽娇媚的脸上多了为人母亲的慈爱:“那也请戒空大师看看皇儿吧!” 端木泓急忙扶住她说:“爱妃抱着昊天,以后千万小心才是。” “昊天?皇上说的是皇儿的名字吗?” 端木泓点了点头,简单的说了一下给昊天起名的因由,端静皇后原本就聪颖过人,望着怀里龙子笑着说:“原来我们的龙儿叫昊天。” 戒空在外面的正殿里毕恭毕敬的候着,不多时,就见皇后抱着龙子走了出来,皇上在一旁小心守护,这是一副多么让人感动的画面,这种安谧与富贵无关,与皇宗贵族亦无关,那是什么都不能取代的亲情。 戒空依旧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俯身行礼后抬眼看到皇上,总感他眉间的那丝灰暗之气越来越浓,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听闻皇儿的名字乃大师所赐,端静这里谢过了。” 戒空听闻皇后的谢意,急忙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冲她施了一礼:“阿弥陀佛――让贫僧看下皇子。” 皇后舍不得将孩子给丫头抱,往前走了两步,拉开包裹孩子的被单,笑着说:“大师您看。” 戒空只看了一眼,又双手合十,笑着念佛后:“皇子果真凤骨龙姿,与众不同,将来定有一番作为,只是……”他没有再说下去,而皇后心里一震,看到了他眼中的扑朔,话语也有些吞吞吐吐,竟莫名的一阵恐慌,她平静了一下心情急忙问:“皇儿有什么问题吗?大师您想说什么?” 戒空俯了俯身说:“皇后娘娘无需紧张,皇上厚德,虔心向佛才得此皇子,自然非比寻常,只是皇子身上带了些许戾气……” “这……”皇后看了端木泓一眼,带着一点犹豫问:“这如何是好?” “贫僧正想借皇上的龙凤牌一用。” “龙凤牌――”听他这个要求,端木泓脸上有些为难之色,也许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这龙凤牌非同小可,乃是代代君王的所传之物,向来由皇上贴身佩戴。龙凤牌分为龙牌和凤牌,相传此牌乃是上古龙凤幻化而成。不仅可以避灾祸,安太平,更重要的是,龙凤牌如同皇上玉玺,而只有手执龙凤牌才能调动藏伏在风国以及他国的暗臣杀手,所有的边关军事,见龙凤牌如同皇上亲临,所有军士皆听龙凤牌调遣。端木泓与端静皇后伉俪情深,便将凤牌送与了皇后。 戒空看出端木泓眼中的迟疑,笑着说:“贫僧知道龙凤牌的重要,不过贫僧只借龙牌或者凤牌,贫僧是想日夜诵经九千九百九十九天,依靠龙凤牌的祥瑞来化去皇子身上的戾气,时日一到,贫僧自然完璧归赵。” 端静皇后听到后微微笑了笑,将怀中的皇儿交与奶娘,转身将身上的凤牌解下来递给戒空笑着说:“既然如此,戒空大师便将凤牌拿去,不过本宫倒想在佛前发个宏愿。” “皇后娘娘但说无妨,贫僧自会尽力为娘娘完成心愿。” 皇后看了看小昊天在奶娘怀里睡得依然安谧,又看向端木泓,娇颜有些羞涩:“戒空大师刚刚说要诵经九千九百九十九天,本宫想若是本宫活不到那日,便由戒空大师为证,当日到大雄宝殿请香的女子为皇儿的爱妃,若是到时皇儿已经大婚,便将这凤牌送给皇妃。” “皇后娘娘――”戒空一听这话心里轻轻一阵颤抖,双手合十再次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原本应该高兴心情却更加暗淡,而皇后亦是一语成谶,此是后话。 端木泓笑着说:“皇后要将凤牌送给皇儿的爱妃,如此说朕倒是该让天儿成为太子了?” 端静皇后愣住了,急忙双膝跪地说:“请皇上恕臣妾鲁莽之罪。” “爱妃快快起来。”端木泓急忙扶起她,笑容带着信任:“朕与爱妃心心相印又何须如此?日后朕与爱妃一定好好教养昊天,让他可以担当一国之君的重任。” 皇后满脸娇红,羞涩的将凤牌放在戒空大师的手中说道:“请大师带去吧。” “慢――”端木泓拦住他,不知从何处摸出龙牌,轻轻一抛,刚好落在戒空掌心里:“将龙牌带去。”说着从他手中拿回凤牌,小心的放回到皇后的手中,笑着说:“龙凤牌并非凡间之物,皇后应该好好保存才是。戒空要借也是拿朕的。” “阿弥陀佛――”戒空再次念佛:“贫僧虽是出家人,但见皇上皇后感情真厚,相信皇上日后有厄,一定会遇难呈祥。” 最近水水超忙,更新有些少,请花儿们能够理解,谢谢大家的支持,明天是小年,祝大家多多吃饺子,幸福安康!!! 第三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遇难呈祥……”端静皇后喃喃的重复着这四个字,不知为何,有种别样的痛楚在她的心底蔓延,刚刚暗淡下去的惶恐再次涌上心头,她突然有种感觉,戒空借走龙牌并不是因为化去皇儿身上的戾气,而是就像他说的那样,应该是皇上有厄。她有些忧虑的看了戒空一眼,而他的眼神似乎在说自己的担忧是正确的,只是下一刻他给了自己一个坚定的眼神,让她相信一切都会逢凶化吉。而端木泓仿佛没有看到他们彼此间眼神的交流,依然微笑着嘱咐戒空:“大师先将龙牌收好,切莫轻易取出。” 戒空将龙牌收到怀里:“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请皇上放心,贫僧定会好好保管,绝不示人。” “哀家以为是谁在这里这么热闹,原来是戒空和尚。”话音未落,皇太后由两个丫头搀扶着走了进来。端木泓微微愣了一下,不知刚才戒空将龙牌借走之事是不是已然被太后听见,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怪罪说:“这产阁的丫头奴才们越来越没有规矩,如今太后来了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皇太后脸上带着笑,只是那笑容在众人看来有些虚伪,整个皇宫里谁都知道她异常不喜欢戒空主持,皇上皇后都称戒空为大师,圣僧,就她一人称呼为和尚,每次皇上请戒空来讲经论佛,太后都不曾给他好脸色,几次三番就想将他赶回万佛寺永不朝见。只是当年戒空与她打赌,皇后八年后才会有孕,九年后必会诞下龙子,如今一一应验,脸面上反而更加过不去,也就更加讨厌他了。 戒空见了皇太后急忙行礼,礼毕便说:“贫僧已经来了一些时间,也该回去了。” 端木泓点了点头:“大师自便,改日朕必定亲到万佛寺请香谢佛。” 看着戒空转身离去,皇太后脸上的笑更加难看了,心里暗想:也算这和尚识相,没有谈及打赌输赢之事,否则自己真就在皇后眼前颜面扫地。见他走远了,太后便径自在正殿的主位上坐了。 端静皇后本是极其有礼的人,急忙上前行礼。皇太后依旧淡淡的说:“皇后刚刚诞下皇子应该在床上好好休养,快起来吧。”说着便示意身边的丫头将皇后扶了起来。 皇后只在一旁站着回话:“儿臣躺的时间久了浑身不自在,也想起来走走,奶娘说只要不出正殿,不要见风就好。” 太后点了点头,虽说带笑却是一脸威严:“皇后还是应该小心为上。奶娘呢?快去把哀家的皇孙抱来给哀家看看。” 奶娘急忙上前,皇太后抱在怀里,看着襁褓中的皇孙,眉开眼笑的赞道:“快来看看哀家这皇孙,真是跟皇上小时候一模一样。”而已经醒了的小昊天瞪着大眼睛,乌溜溜的看着她,数秒后竟对着太后咧嘴笑了。太后更加欣喜:“哀家的皇孙正对着哀家笑呢。”接着又问:“哀家的皇孙叫什么名字,皇上可想过没有?” 端木泓见太后如此高兴,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在太后身旁坐了:“回母后,皇儿的名字是昊天二字。” “昊天――”皇太后听闻皇上已经给孩子定了名字,心里立刻有点不快,知道他已经忽视了自己这个皇太后的存在,顿时脸上的笑容也少了一半,只是努力的压制着没有过多的表露,她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皇后说道:“哀家知道皇后一向聪颖过人,想来这名字也是皇后起的。” 皇后看到了太后脸上的不悦,急忙说:“是戒空大师起的。” “笑话!”太后听到这话,凤面含嗔:“皇上也太糊涂了!一个和尚起的名字如何听得?若是外面人知道了,岂不是让百姓笑话皇宫里没有人了?竟让一个和尚起名?依哀家看,这个名字不能用。” 端木泓并不争执,只是笑着说:“说起昊天这名字也是巧了,朕想的竟跟戒空大师想的一模一样。” “哼!”太后冷笑一声,将信将疑的看了皇上一眼,知道他袒护戒空,心中更加不悦,不冷不热的说:“如今皇儿已是一国之君了,凡事也不需要再听哀家的了,孩子是皇上的,皇上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哀家也是多管闲事。” 皇后听出太后已然有了怒意,更不敢吭声,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站着,而皇上也跟着赔笑着并不多言。皇太后发泄一通后也自觉无趣,转脸只逗着皇孙玩闹,一时间整个大殿里安静异常,气氛也稍显尴尬。 沉默的半晌后,皇上接着说:“儿臣有件事想跟母后商量一下。” 皇太后仿佛没有听见,只顾低头看着怀里的小昊天,这让端木泓更加难堪,只好忍着说:“朕想把这产阁改名朝阳宫,日后与皇后同住此处。”听到这话太后心里更加不痛快了,自己这个儿子完全没有他父亲的非凡气度,如今这么大的年龄只守着一个皇后,这些年里自己几次三番让他纳妃,都被他婉言拒绝,想到这,她再次瞪了皇后一眼:“要哀家说皇后真是有些手段,将皇儿迷得如此忘形,若是哀家有这等本事,先皇也不会宠幸他宫,也就没有什么淳王爷了。”她故意叹了口气,冷笑着说:“若不是皇后今日诞下皇孙,哀家真不知道将来应该由谁来继承皇位。” “罢了!古人说的好,儿大不由娘,皇上想怎样就怎样,岂是哀家能够管的?”说完将小昊天交给奶娘,起身整了整衣襟说:“这朝阳宫怪热的,哀家也不宜多呆,先回去了,明儿再来看皇孙。”起身后又想起了什么,对端木泓说:“皇上九年才盼得龙子,别忘了重赏群臣,大赦天下才是。” 第四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泓已经起身准备送皇太后出门了,听到她老人家这么吩咐,笑着回话道:“今儿一早朕已经赏过众臣,不日便会颁旨大赦天下,而且儿臣已经着内侍监准备太子的满月酒以及百日宴了。” “太子――”皇太后听到这两个字异常的刺耳,原本已经踏出殿门的脚也收了回来,原本就没有笑容的脸一下变成了盛怒。皇上大婚九年,自己吃斋念佛盼了九年才盼来皇孙,没有知会自己,就自行做主给皇孙取了名字,这也就罢了。可是这册立太子乃是国之大事,竟也不跟自己商量商量就私自做主,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自己这个皇太后? 皇太后站住了身,凤眸含火,瞪着端木淳问:“皇上现在就要册立太子是不是为时过早?” 端木泓仿佛没有看到太后的怒容一般,依然陪笑着说:“昊天乃是朕和皇后的嫡亲长子,封为太子乃是情理之中,也不过是早晚之事。” 太后冷笑着问:“是不是皇后哄的皇上下旨册封太子?” “皇后向来贤德守礼,从不干涉国事,册封昊天为太子是朕的意思。” 皇太后又听到自己儿子偏袒皇后,气就不打一处来。记得皇上刚刚大婚时,皇后晨昏定省,柔顺乖巧,自己也十分喜欢皇后。只是后来迟迟不能生育,自己心焦,便几次三番催促皇上纳妃,也不知道皇后用了什么媚术,竟迷得端木泓婉言拒绝,宁可断后也只守着她一人,想到这太后就感到怒火攻心。她极力的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回头见皇后已经不在大殿之中,不冷不热的说:“皇后现在也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哀家还在这里那,自己就先回去休息了,有了皇子眼里也就没哀家这个母后了。” 端木泓继续维护皇后说道”“母后您说哪里话?母后不也说要皇后好好静养吗?” 皇太后再次瞪了端木泓一眼,见他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倒也生不起气,无奈的问:“皇上打算什么时候颁布册立太子的诏书?” “朕以为还是越早越好!” 皇太后叹了口气,稍稍思索后摇头说:“哀家倒觉得此事不宜过早。” 端木泓刚刚得子正是欣喜若狂的时候,恨不能立刻就将皇儿册封为太子,听到太后不同意,也知道她是跟自己和皇后怄气,心里虽有不悦,但并没有表露出来,依旧带着微笑问:“母后为何这么说?” 太后语重心长的说:“淳王爷暗地里一直不断的扩张自己的实力,如今掌握着风国的半数兵权,依哀家说,皇上应该先行削其势力后再商议太子之位为上。” 端木泓忍不住大笑,劝慰道:“母后多虑了,淳王乃是朕的亲弟弟,朝中如同朕的左右手,削其势力岂不是让朕自毁手足?” 皇太后摇了摇头,本想说什么只是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岔开了她的思路,她轻轻的咳了两声笑道:“这大热的天,哀家怎么打喷嚏了。” “母后一定保重凤体才是。” “行了,哀家也回宫休息了,皇上如今有后,莫要因为心里高兴而忽视国事,要知太子降世,更会惹得他人虎视眈眈。” 端木泓急忙俯身应着:“儿臣记下了。” 皇太后出了产阁,回首望了一眼那辉煌的亭台楼阁:“朝阳宫――真是好名字!”不屑的冷笑后,眼中却多了一丝落寞,那是对自己亲生儿子极度失望后的伤感,她依旧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对跟随自己的太监说道:“去内侍监传哀家的话,将正阳宫里皇上皇后的东西全都搬到这朝阳宫来。” “奴才遵旨!” 望着那小太监走远,皇太后眼中又多了一层悲伤,身为皇宫里的女人,从一个普通的妃嫔到贵妃到母仪天下的皇后到如今人人尊敬的皇太后,哪一步迈的不是心惊胆战,哪一步走的不是鲜血淋淋,无尽的宫斗争宠中,她的心早已麻木不仁,她的人也已是无情无义。可是面对自己的儿子,不管他是不是九五之尊的皇上,那发自内心的疼爱永远都不会改变。 皇太后沿着御花园的清凉湖一路走着,虽是炎炎夏日,湖上凉风飒飒,原本有些焦躁烦闷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抬眼望去,御花园外面一处宫阙,荒草丛生,寥落不堪,大煞风景。皇太后凤眉蹙了一下,指着问随身丫头:“那是什么地方?” 小丫头张望了一下,笑着说:“回太后的话,是先前月妃住的落月轩。” 皇太后眉头皱的更紧:“晦气!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太后娘娘过去只去正阳宫,走的都是御花园的东路,而今去皇后娘娘的产阁,走西边路近些,自然就……” 皇太后冷笑着说:“罢了,不用给哀家解释,曾经先皇说在这落月轩上欣赏湖中美景最妙,既然到了哀家正好进去凉快凉快。”说着带着众人一行浩浩荡荡的转去了落月轩。 先皇在时,整个皇城里皇上居住的正阳宫自然是至高无上的。而后妃们除了慈云宫是皇太后居住的地方,坤泰宫是皇后居住的宫殿,这落月轩曾经被暗地里被排在第三位。听说先皇极其宠爱的一个叫如月的妃子就住在这里,赞叹她的美貌胜过月宫嫦娥。为了月妃方便欣赏御花园的湖上美景,特意修建这落月轩哄她高兴。后来皇后娘娘也就是当今的皇太后听说月妃在宫中用巫蛊之术迷惑圣上,大怒,趁着皇上出行将其杖毙而死,从此后这落月轩也成了皇宫禁地。 花儿们:水水感冒发烧需要打针,今明两天更新会不定时,请大家见谅,另外谢谢大家的拜年红包~~谢谢了~ 第五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落月轩的大门因为年久失修,原本应该锃亮的铜钉蒙着厚厚的锈迹,朱漆斑驳。门并没有关,敞着的门缝竟能容下两个人的身子。见皇太后要往里面走,一个小太监急忙拦着说:“太后老佛爷,您真的要进这落月轩吗?” 皇太后不解的看着他,眼神也是躲躲闪闪,有些奇怪的问:“你这奴才该打,刚才哀家的话没有听清吗?哀家说了要到这落月轩里欣赏欣赏湖里的美景。” “老佛爷您的话,奴才怎么敢不听?只是里面肮脏的很,奴才是怕污了老佛爷您的凤目。” 皇太后不屑的冷笑一声,自从听到下人再次提到“月妃”这两个字,她的脸上就一直挂着这蔑视的冷笑,在她的内心里,她并不是想在这里欣赏什么湖上美景,而是来看看昔日繁盛辉煌的落月轩是如何的狼藉不堪,那一切都可以让她作为胜利者的骄傲自尊心得以膨胀。“哀家什么没见过,肮脏点怕什么。”太后说着就往里面走去,不料那小太监依旧挺身挡着,压低声音说:“恕奴才多嘴,宫里都说这落月轩里闹鬼……” 皇太后一向不信这些神鬼之说,尤其戒空和尚常常入宫讲经后更是厌恶至极,她凤目怒瞪:“放肆!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哀家面前浑说?” 小太监慌得急忙跪下叩头说:“奴才不敢。” 太后眼角扫过他,昂了昂头说道:“哀家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人是鬼。”说罢她便推开那奴才,先从那门缝里走了进去。 进了大门便是敞亮的院子,四处荒草杂生,一群群的蚊子也许太久没有吸到鲜血,在杂草上寻找着可能果腹的食物。不时的有些不知名的虫子爬过,令人生厌。皇太后似乎没有看到这一切,自顾往正房走去。 曾经几何,那个房间里灯红酒绿,歌舞升平,月妃那婀娜身姿在朦胧的烛光里摇曳飞舞,不过那都是虚幻的浮华,瞬间就变化成了被两个奴才拖出去的枯妆残躯。 皇太后一人在前面走着,后面几个奴才丫头默默跟着,不敢发出一点动静,行至正房门前,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两人的说话声,让皇太后愣了一下,其他人听到后更是相信了闹鬼的传闻,个个吓得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连气都不敢喘了。 “这是上次那青花罐卖的钱,咱俩三七分成,这些是你的。” 安静了一会儿后,又传出另一个男子的声音:“没错,不多不少。”想来刚才是在数钱。先前的男子问:“那家店老板问手上还有没有了?” “如今皇太后下了懿旨,将正阳宫里皇上皇后的东西搬到产阁去,想来路上能顺几件宝物。” “对了,你听说没有?淳王爷要回来了,估计你小子又能捞点好处了。” “哪个淳王爷?” “还能有谁?就是端木淳呗!” “哎,你要作死,敢叫王爷的名讳……” “你怕什么?宫里谁不知道这落月轩闹鬼,敢到这里来?” “哈哈哈――要说还是你小子装鬼最像,那天差点把小翔子给吓死……” “哈哈哈――”另外一人也跟着笑了,只是笑声里带着些许得意:“那小子都吓尿了,哈哈哈――” 他们说的小翔子就是刚才阻止皇太后进门的那个小太监,皇太后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几分,两个偷东西的贼奴才将这落月轩当成了自己分赃的地处,为了怕人发现就装鬼唬人,回首瞪了那小太监一眼,继续听了下去。 “你刚才说淳王爷要回来?” “我也是听小翔子说的,他说淳王爷实际上是身在边关心在皇城,若是皇后诞下公主倒也罢了,可现在生的皇子,当然在外面就坐不住了。” “就是,对淳王爷来说,现在不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了……” “此话怎讲?” “你小子傻呀?皇上一直无后,淳王爷却有了两个儿子,若是皇后再不生育,必定从淳王爷那里过继一个,将来的皇上不就是淳王爷的亲生儿子了?可如今皇上有了皇子,谁还稀罕他们家那筐里的烂杏。” “说的没错,不过我听说皇后娘娘原本就是淳王爷的姬妾,虽说现在贵为皇后,保不齐跟淳王爷还会藕断丝连,这小皇子就是淳王爷的骨肉也说不准呢……” “扯淡,淳王爷都几年没有回京了,怎么可能跟皇后娘娘背后乱搞,也说不准是来给皇上道喜的。” “道喜?不瞒你说,有件事告诉你准能让你下个半死!” “什么事?倒是说来听听。” 那男子压低了声音,叽里咕噜了几句,皇太后在外面使劲想听却什么也听不见,突然一声惊叹:“你小子说话是真的?淳王爷是月妃的亲生儿子?” “都是小翔子说的,一准错不了。” 皇太后听到这里彻底明白了,刚才自己没有听清的几句耳语说的就是淳王爷是月妃的亲生儿子。自己一直守了几十年的秘密没想到竟然被自己身边的一个奴才知道,不光知道还说给了别人,想来宫中知道此事的人也绝非少数,没理由就感到一阵心惊。 回首看那小奴才垂头小心站在自己一侧,更觉得怒火冲天,抬手就是狠狠的一记耳光,冲着他骂道:“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里散布流言蜚语,来人,拖出去给哀家砍了!” 不等那奴才喊饶命,她一脚踢开了正房的门,原本就疏于修缮,两扇门板竟一下掉落下来,正砸在刚刚说话的两奴才身上。 第六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皇后听到两个奴才的对话勃然大怒,一脚便踢开了虚掩的门板,轰隆一声,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门板倒下去,正砸在房里说话的两个奴才身上,虽说那门扇早已被虫蛀成了朽木,并不是多么疼,但那两人没有任何防备,倒是唬了一跳。 只是这两个是贼奴才,自然比别人也就多了些贼心眼,见是皇太后带着众人,他们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像弹簧一样直直的跳起身,装成僵尸的模样站着一动不动。 皇太后打量他们二人,一个满脸涂得如黑炭一般,通底一身黑衣,头上一顶黑色高帽,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字“正在捉你”;而另一人则恰恰相反,满脸惨白,一身白衣,一条血红的假舌头耷拉在胸前十分刺眼,也戴了一顶高帽,写着“笑口常开”。皇太后见他们这幅打扮,自己若不是在外面听到他们的对话,只怕猛然见了也会吓个半死,心里愈发的生气。而旁边的奴才冲他们两人喝道:“大胆奴才,竟敢在皇太后眼前装神弄鬼!” 那两奴才见他们面容自若,根本没有丝毫怯意,心里明白适才在房里所说之话已经被他们听去大半,心想怎么都是死,倒不如侥幸一博,于是往皇太后眼前蹦跶了几下,阴惨惨的说道:“纳命来——” “混账!”见他们两人还敢跟自己眼前装腔作势,皇太后越发怒不可遏,气呼呼的冲跟着的众人说道:“抓住这两个狗奴才,把他们带到慈云宫去哀家亲自审问。” 众人听命急忙上前抓人,尤其小翔子更是争先恐后,不料两人是做惯了偷的,自然也有些手段,见众人来拿,不仅不躲,反而冲向太后,老佛爷躲避不及,一个趔趄竟让他们给扑倒在地。而他们原本就将落月轩当成自己的窝赃之地,早就留好了后路,趁着大家心急去扶皇太后,他们二人竟如同脚下抹油,借机跑了。 皇太后气的整张脸都已是扭曲变形,全身都散发出一股熊熊怒火,她一把推开搀扶自己的丫头奴才怒声吼道:“传哀家懿旨,命禁卫军搜查整个皇宫,三日之内若不找出这两个狗奴才就全都关进死牢。” 皇太后怒气冲冲的回了慈云宫,她的贴身丫头惠心笑盈盈的迎了出来,见皇太后脸色不似平时,怒容尽显,稍稍有些惊异,但又看到后面跟着的丫头奴才们个个埋头垂首畏畏缩缩,心里也猜出了七分,一定是哪个不知死的得罪了主子,惹得凤颜大怒,急忙上前见礼。而皇太后似乎没有看到她的存在一样,气势汹汹的进了正殿,径自在主位坐了。 惠心心存疑惑的扫过众人,发现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岌岌可危的表情,这让她更加吃惊了,虽说皇太后一向喜怒无常,也经常打骂奴才,只是从来不见有如此的惶恐。突然小翔子跪在她眼前,抱住她的双腿哀求说:“蕙心姐,求您救救小的吧?”惠心慌忙将他扶起来问:“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先起来说。” 要说皇太后的这个叫惠心的贴身丫头非同一般,今年不过才十四岁,从小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四岁时在外讨饭,正巧被出宫赏灯的皇太后看到,怜悯的身世可怜,容貌过人,便带回宫中收做贴身丫头。虽说年纪轻轻,为人行事却大方可人。聪颖伶俐的她也随了皇太后的缘,将她当孙女看待,跟在皇太后身边虽是个婢女,可众人谁都不敢小瞧于她。若是谁做错了事惹恼了皇太后,只要求她出面撒个娇,哄的老佛爷高兴,也就统统过去了。 惠心刚想问的详细点,不想又听到皇太后在里面怒喝:“把小翔子给哀家带进来。” 小翔子吓的痛哭流涕,浑身颤抖的说:“惠心姐,您就是在世菩萨,求求您了救救……” “磨蹭什么呢?”皇太后的声音再次传来,“是,奴婢来了!”惠心急忙应着,小声对小翔子说:“你先进去,我会想办法劝老佛爷的。”说完便匆匆先走进去。见太后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慌忙倒了一杯茶笑着说:“这是今儿一早淳王爷的人送来的夏茶,说是特地孝敬老佛爷您的,您一早去了产阁看皇子,奴婢已经泡了一壶,这会子不冷不热的,喝着正好。”一边说着一边捧给了太后。 皇太后再次听到淳王爷这三个字,心里那根弦一下又绷紧了,接过茶水看到里面飘着一根茶叶,仿佛是一饮即死的剧毒,手轻轻的颤抖,茶水也跟着溅了出来。 惠心见太后手执茶杯发呆,忍不住轻声问:“老佛爷您怎么了?” 太后回过神来,说了句:“哀家不渴。”便将茶碗放在了桌上,转脸见那几个奴才跪在地上,冷笑着说:“哀家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自己身边的奴才只会出去造谣生事。” 小翔子急忙上前叩头说:“太后老佛爷开恩啊,奴才从来不敢胡言乱语,是那两个混账玩意编排奴才的。” “那哀家问你,那两个奴才是谁?”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 “大胆!”皇太后狠命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跟着稀里哗啦的歪了,所有茶水撒的一滴不剩。惠心急忙上前擦拭,小翔子“咚咚咚”的磕头哀求:“求老佛爷明察,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老佛爷您明察……” 皇太后气的浑身打颤,怒吼道:“去拿烧红的烙铁来,哀家倒是要看看这狗奴才有几条命不说。” “求老佛爷饶命,奴才确实是不知啊,求老佛爷……”小翔子一边哀求着,抽噎了几声,竟一下晕了过去。 第七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惠心见皇太后脸已经气成了紫茄子,双眸喷火急忙上前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说:“老佛爷您息怒,奴婢不知道小翔子犯了什么错,只是老佛爷凤体重要,大热天的别气坏了身子。” 皇太后拨开她的手不悦的说:“让他们弄盆凉水,把这狗奴才给哀家弄醒!” “老佛爷――”惠心娇嗲的拉了个长音,笑着说:“若是小翔子冒犯了老佛爷,看在皇上刚得皇子的份上,不如把他先关进地牢,等过些日在再做打算才好。” 皇太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还是你这孩子懂事,差点让哀家忘了正事。”接着又吩咐另外一个奴才说:“去吩咐禁卫军头领,寻找那两个狗奴才的事也暂且搁下,过些日子再说。” 惠心见皇太后的怒意减去一半,急忙去端了一碗绿豆凉汤,奉上后说:“既然老佛爷不想喝茶,就来点绿豆凉汤吧,也去去暑气。” 皇太后点了点头,接过去,慢慢的啜了一小口,脸上立刻露出一丝笑容:“这凉汤是惠心亲自煮的吧!” 惠心乖巧的点了点头说:“奴婢知道老佛爷您的口味,虽说不及御厨煮的好,就看在奴婢诚意的份上,老佛爷将就着喝点吧。” “依哀家说,惠心煮的比那几个厨子煮的好喝的多!” 惠心脸上喜色更浓,笑着劝道:“老佛爷即这么夸惠心,那就请老佛爷赏脸,再喝一碗吧。”她一边讨好着皇太后,一边暗地里给那些丫头奴才们做手势,让他们退下。悄无声息的,大殿里就剩了自己和皇太后两个人。看着众人都闪了出去,她才笑着说:“伦理奴婢不该问小翔子做错了什么惹的老佛爷您生这么大气,只是奴婢跟着老佛爷十年了,您一向心慈面善,从不怪罪奴才,想来其中必有缘故,只是奴婢斗胆劝老佛爷一句,纵有千般大事,您的凤体是最重要的,若是不自在了,我们当奴婢的心焦不说,就是皇上那里不也是跟着着急?” “唉――我的儿!”皇太后叹了口气,拉着惠心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到底哀家没有白疼你,心里总装着哀家,只是如今皇后刚刚诞下龙子需要静养,这后宫里的大事小事让哀家不得不操心。”于是皇太后便将两个小奴才偷宫里的东西变卖在落月轩分赃装鬼的事细细说了一遍,只是没有提及小翔子说出淳王爷的身世事情。 惠心笑着说:“难怪老佛爷生气,要奴婢听见了也得气的不行,说实话也就是老佛爷您心怀慈悲,要是奴婢遇着一定将他们二人狠狠打一顿送到内侍监才算了事。” “哀家也不是不想,只是那两个狗奴才跑的太快,跟着哀家的这些奴才们,个个都是些废物。哀家也是想怎么才能把那两个奴才找出来才是。” 惠心静心想了一会,抬头说:“现在皇上刚刚喜得龙子不宜大张旗鼓的搜查贼奴,再说也容易打草惊蛇。依奴婢看倒不如将禁卫军头领招到慈云宫来,让他安排手下暗地里细细查探,别惊动圣上才好。” 皇太后低头想了半晌,点了点头说:“难为你小小年龄竟想的如此周全,就按你说的去办。” 惠心点了应着,又盛了一碗绿豆凉汤,皇太后喝完后脸上已经挂上了暖暖的笑意,转脸看见桌上放着的茶壶,突然问:“你刚才跟哀家说这夏茶是今儿一早淳王爷差人送来的?” “是!” “那么你有没有听到有关淳王爷回京的消息?” 惠心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不解的反问太后:“老佛爷是说淳王爷要回来吗?” 皇太后眉头皱了皱说:“哀家也是听落月轩那两个奴才说的。” 不经意的,惠心突然感到了皇太后恼怒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因为那两个奴才偷宝卖钱,而是因为他们背地里议论淳王爷。众人都说皇上和淳王爷是嫡亲兄弟,可她依稀记得自己刚刚进宫伺候皇太后的时候,有个老嬷嬷因为私下里说淳王爷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被太后娘娘冠以破坏他们母子感情之罪而活活打死,众人也被警告倘若乱说一并处死,从那一刻起慈云宫的奴才们也都知道了这个秘密,当然也没人敢说出这个秘密。 要说淳王爷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不用人说,就看太后对待淳王爷的态度,明眼人也能知道里面的种种蹊跷。淳王爷驻守边关整整九年,都说母子连心,太后经常谈及皇上小时候的种种趣事,但是对淳王爷却只字不提,仿佛根本就没有这个儿子一般。偶有淳王爷派人送来的书信和礼物,皇太后总是不理不睬,也看不到什么高兴和喜悦之色。 “惠心在想什么呢?” 听到太后的声音,惠心回过神来,她整理了下思路笑着说:“奴婢都记不得淳王爷长的什么样子了。” 太后冷笑着说:“记着他有什么用!” 惠心用力回想了一下,依稀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淳王爷是在皇上大婚的宴席上,自己不过是个懵懂孩童,可是依然清醒的记着醉酒后的淳王爷落魄而去,最终镇守边关一直不回,都说他忠君爱国,但大家私下里都说她是因为皇后娘娘嫁给了皇上才会永不回朝…… 她默默的起身又给皇太后盛了一碗绿豆凉汤,没有再提淳王爷的事情,笑着换了一个话题问:“老佛爷今儿一早就去看小皇子,奴婢也没有跟过去,小皇子好吗?奴婢也好想看看。” 提到小皇孙,皇太后立刻眉开眼笑的说:“漂亮极了,跟皇上小时候一模一样。” 第八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惠心笑着撒娇:“赶明儿老佛爷再去看皇子也请带着奴婢去吧,奴婢也想看看小皇子呢。” 皇太后点了点头:“是应该带你去看看!只是这慈云宫里有你在,哀家才能放心出去。”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整个皇宫里,哀家能信得过的也只有你了。” 惠心吓得慌忙跪下说:“老佛爷这么信任奴婢,奴婢三生有幸,可皇太后您上有皇上,如今还有皇孙,您的话真真让奴婢无地自容了。” 皇太后亲自扶起她,拉着她的手坐在自己身边笑着说:“我的儿,你真比皇上还让哀家疼呢!” “奴婢这就去找禁卫军的头领来慈云宫,让他们暗里查访那两个贼奴。” 翌日清晨,慈云宫笼罩在一片氤氲之中,太后晨起艳妆,依然是去朝阳宫看皇孙。临走时惠心将她送到门外,她还不断感慨,过去都是皇上皇后天天来慈云宫给她请安,如今反过来要自己探视他们,心里有些许的失落。 惠心少不了一阵劝慰,心情才算好些。送走太后,她稍稍安顿了一下,便带了些吃食匆匆去了地牢,仔细问了小翔子事情的前因后果,责怪他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自知凡事应小心谨慎规规矩矩。竟犯了宫中大忌,临走也答应了小翔子的苦苦哀求,设法救他免于一死。 她心事重重的回到慈云宫,刚刚踏进正殿门槛,就见皇太后正坐在榻上喝着凉汤。她微愣了一下,笑着快步上前:“老佛爷今儿回来的早。” 皇太后摇了摇头,凤颜带着些许不好意思:“不怕惠心笑话,今儿哀家刚到朝阳宫抱了抱皇孙,那小子便在哀家身上撒了泡尿,唉!哀家就回来了。”虽说是抱怨,可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浓浓的笑意,也是老祖母疼爱孙子从心底油然而发的浓浓情意。 惠心急忙说:“那奴婢伺候您沐浴,换身华服。” “罢了!小月娃的尿是没有味的,再说哀家一路回来,也都已经干了。” 惠心也跟着笑说:“奴婢记得小时候讨饭还听说童子尿能辟邪镇惊呢。” 太后点了点头,眉角飞扬,她冲其他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只留了惠心一人后才说:“哀家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惠心急忙跪下说:“老佛爷这么说是要折杀奴婢呢,老佛爷有什么吩咐,奴婢万死不辞,怎担得起‘商量’二字?” 太后笑了笑说:“哀家刚才去朝阳宫看皇孙,刚巧皇上也在,哀家便问了问有关淳王回京的事。” 惠心不知为何心里猛然颤了一下,知道太后绝不会无缘无故跟自己说这些事情,可一时间又猜不透她的心思,急忙问:“皇上都说什么了?”感觉到有些失态,慌忙去给太后添茶。 皇太后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在意,脸上依旧带着微笑:“皇上跟哀家说是他颁旨让淳王爷回京的,只是忘了告诉哀家。” 惠心微微的皱了皱眉,虽说皇太后一介女流,不光代替皇后掌管后宫不说,还经常操心国事,过去皇上刚刚登基的时候,事无巨细,凡事都得向皇太后一一禀报,征得她的同意才能下旨,后来渐渐的就不怎么跟皇太后商量了,太后便耿耿于怀。如今皇上竟会瞒着太后下旨召淳王回宫,论理太后应该不悦才是,怎么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喜笑颜开。惠心正想着,又听见太后说:“皇上还安排了人在西郊置了院地建盖淳王府,皇上说淳王这次回来便留在京城,不再返回边关去了。” “那也是,奴婢听说边关风吹日晒,条件艰苦,也该让王爷回京修养一下才是。” “哼!”皇太后喝了一口茶,眼中闪过一丝冷漠和不屑,她面无表情仿佛又带着一抹嘲弄说道:“淳王是该回京好好静养静养才是,以后什么事都用不着他来操心了。”她顿了一下,眼睛盯着惠心,细细的打量了几遭以后,笑着说:“你跟了哀家十年,如今也出落了越发水灵了,你可知哀家从未将你当成奴婢下人。” “是!老佛爷对奴婢恩同再造,奴婢一辈子都会铭记于心。” 皇太后将手里的茶碗放在桌上,笑着说:“如今你也不小了,哀家早就有意给你找个婆家……” 惠心大惊,扑通一下跪在太后面前,双眸含泪:“是奴婢伺候老佛爷不周要将奴婢赶出宫去?” “惠心怎么吓成这样,快快起来!”皇太后笑着又说:“哀家是想让你去伺候淳王爷。” “伺候淳王爷……”惠心不明白皇太后这话里的意思,望着她的凤眸中不停闪动的冷意,惠心微微低了低头:“奴婢不明白老佛爷的意思。” “哀家知道你素日里胆大心细,哀家想安**到淳王府里去好好伺候淳王爷,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时来跟哀家回报。” “奴婢知道了。” 端木淳坐在车辇里翻看着手里的一本书,虽然手翻着眼看着书页,而思绪却早已经飘回了京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黎静了,她跟自己哥哥大婚已经九年,现在贵为端静皇后,也不知道她变了没有。当年离京镇守边关就是为了能彻底的忘记她,让自己在那恶劣的条件下经受着灵与肉的考验,可是每当大风扬起,沙石横飞的时刻,也只有听到黎静的消息才能感到一丝暖意。 京城已经离得越来越近,想到自己进宫又要见到黎静,心里有些莫名的期待,也有些莫名的烦躁,他将手里的书扔到车辇的角落里,打起轿帘大声问道:“莫言,离京城还有多少里地?” “回王爷话,还有一百里就到京城了,不到两个个时辰就能到了” 第九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淳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低声嘟囔:“还要两个时辰――”他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快要到了,自己的心却跟着浮躁的厉害。他气汹汹的摔了轿帘,焦躁和烦闷再次爬上他原本冷酷的俊颜。他强制自己平静下来,靠在柔软的背垫上迷了眼睛小憩。 如同梦境一般,端木淳的思绪回到了从前,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和黎静初初相遇的那一刻已经深深的烙在了心上,让他永世不忘。那一天是腊八节,长明寺里做佛事,他只是去凑个热闹,却碰上了前去上香祈愿的黎静。只是擦肩而过的一撇,便被她那抹淡然和美丽吸引了,也就是那一瞬让他相信了一切相遇都是上天的安排,可万没想到自己深爱的她竟与自己哥哥相爱,也不得不相信这一切不过是上天作弄人的安排…… 车辇极其轻微的颤动了一下,让端木淳从似梦非梦中醒来,俊眉微蹙,打起轿帘,淡淡的问:“怎么了?” 莫言急忙回话:“王爷,前面就是皇城了,刚先行官回话皇上率众臣正在西华门等着咱们呢。” 端木淳点了点头吩咐道:“给本王备马。”说完便起身出了轿辇。 西华门前端木泓一身缂丝淡蓝面金龙袍,坐在銮舆上向远处望着,摇着手里的御扇,却难掩眉间隐藏的丝丝焦虑。远远望见路口处拐过一队人马,旌旗飘扬,步伐有序,皇上一看便知端木淳带兵有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回话:“皇上……皇上……淳王爷车马已经到……” 端木泓瞪了他一眼,不耐的冲他摆了摆手,如今谁还用的着他去探听消息,自己这两只眼是干什么用的。一匹白马渐行渐近,淳王一身银色的戎装簇光全新,气宇昂昂,神采奕奕。在众人当中是那么的出类拔萃。他感到异常欣慰,急忙从銮舆上缓步下来。 而端木淳看到他,也不顾什么君臣礼节,只有浓浓的兄弟情深,飞身下马,紧跑了几步在他面前单膝跪拜:“皇兄――”身后跟随他的大队人马也齐刷刷的随他一起跪了下去:“叩见皇上。” 端木泓早已是热泪盈眶,双手扶起他颤声说:“王弟快快起来,你我兄弟无需如此。”接着向他身后的众将士挥了挥手:“众爱卿平身。”又拉着淳王的手:“王弟先跟朕一起去觐见母后,她老人家等你等的心急呢。” 慈云宫里,皇太后让惠心招了一班小戏子在后院的戏台上唱戏,在自己身旁特意给惠心置了一张椅子。宫里的大多奴才也都在皇太后身旁伺候着,沾光听上几出。一曲唱罢,小奴才急忙奉上香茶,皇太后浅啜一口,脸上带出一丝笑意,转脸问惠心:“这会子淳王该到了吧?” “听小翔子说用不了辰时就能到西华门,皇上已经带着众臣在那迎接呢。” 皇太后点了点头,看着手里的茶,嘴角一抹冷笑:“你说哀家是不是也应该随皇上一起去迎接迎接?” “要奴婢说,皇太后是皇上王爷的亲娘,还是应该让王爷来看老佛爷您才是,只是……”惠心看到皇太后脸上似乎有不悦的意思,笑了笑说:“只是淳王爷在外面快十年了,若是太后亲自去迎接,文武百官会觉得老佛爷您爱子心切。” “爱子心切……”皇太后眯着眼点了点头,抬头望了望太阳笑着说:“天这么热,哀家可不能在日头下面晒着。吩咐他们备好凉茶,等着皇上和王爷来慈云宫。” 皇上和淳王已经多年未见,两人一路说笑很快就到了慈云宫,只见四处悄无声响,进门只有小翔子一个人靠在廊上打盹。听到声音,见是皇上,慌忙行礼:“奴才见过皇上。” 皇上并不领情,眉头皱了皱指着端木淳不悦的说:“欠打的奴才,也不知道给淳王爷见礼。” “皇兄,臣弟多年没有回京,这些奴才不认得本王也是对的,皇兄不要怪罪他们。” 端木泓微微颔首,小翔子也是足够机灵,陪笑着冲淳王爷叩首谢罪:“奴才谢王爷不罚之恩!” 端木淳将他拽起来,见四处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影,有些不解的问:“母后呢?” 小翔子急忙说:“老佛爷在后面戏园子里看戏呢,奴才这就去请……” “免了!”端木泓制止了他,问淳王:“不如咱们兄弟两人一起陪母后在这里看会儿戏?” “是!臣弟跟皇兄想的一样。” 淳王随端木泓穿过正楼,转过后面的长廊才是戏台,身未到,声先闻,戏子那咿咿呀呀的唱腔震动了两位的耳膜,端木泓苦笑:皇太后最近总喜欢看孙猴子闹天宫,虽说武的好看,自己还是觉得忒乱了些。转脸看了一眼端木淳,同样皱眉,满脸的表情显然对这出戏十分不耐。只是自己刚刚已经说了陪太后看戏,亦不能出尔反尔,略显无奈的拍了拍淳王的肩,而淳王则是回了一个让他捉摸不透的笑容。 也许是戏台子上乱哄哄的太闹了,也许是戏子们演的太出彩了,众人都看的迷了,谁也没听到动静,直到皇上到了跟前大家才慌忙行礼。喧天的锣鼓声也戛然而止。皇太后斜了皇上一眼,脸上微愠:“哀家连场戏也看不消停。” 皇上赔笑着说:“王弟回来了,朕先带着王弟来给母后请安。” “淳儿――”皇太后脸上一片惊喜,起身拉住端木淳的双手,凤眼含泪:“儿啊……”只说了这两个字,便什么也说不出来,搂着他泪水滚滚而落。 花儿们:水水过春节异常忙碌加上眼疾不得不断更几天,非常难过,看到大家给水水的支持,也非常感谢,在此给大家拜个晚年,祝愿大家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阖家幸福,恭喜发财! 第十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淳跪在皇太后眼前亦是泪水涟涟,沙场上流血流汗,都不曾流过泪,见了自己的母亲,却怎么也抑制不住了。这种亲情不关乎人的身份地位,而是天生的母子连心。 皇太后轻轻的擦去他眼角的泪水,抚摸着他的脸,哽咽着说:“淳儿,让哀家好好看看你,都这么多年了……哀家是日思夜想……”她话还没有说完,便搂住端木淳喊着心肝肉的恸哭不停。 端木泓在一旁看着亦是心酸,上前劝道:“今儿天热母后保重凤体要紧,况且王弟已经回来了,母后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哭起来了。” “皇儿说的是,是哀家老糊涂了!”皇太后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将淳王扶起来,拉着他的手:“坐哀家坐旁边,陪母后说说话。”下面的奴才急忙安座设几,三人告座后,惠心奉上凉茶,笑着说:“这是太后老佛爷特地吩咐奴婢为皇上王爷备的凉茶。” 皇上先啜了一口,果真清凉肺腑,满怀的一消而散,见戏台上还有几个小戏子跪在那里,笑着说:“母后怎么喜欢听起这些热闹戏了?” “皇上觉得孙猴子闹天宫不好看吗?” “武的倒是好看,就是有点闹。这大热天的,看着心里越发的焦躁。” 皇太后脸上的冷笑一闪即逝,拿起茶杯却没有喝:“哀家喜欢这出戏是倒不是他们几个武的好看……”她没有继续说,脸上淡淡的说:“淳儿既然来了,哀家也不看了,惠心,给她们赏钱,退了吧。” 众戏子谢恩后,皇太后笑着问:“皇上觉得那一段有趣?” 皇上不假思索的说:“自然孙猴子是跟托塔天王大战天兵天将那场最热闹。” 皇太后嘴角歪了歪,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转过头看了淳王一眼问:“淳儿呢?” “儿臣跟皇兄一样,也喜欢大战天兵天将那一场。” “不亏是兄弟,喜欢的戏都是一样。哀家还是最爱看孙猴子跟如来佛打赌那一场。就算这孙猴子纵有天大的本事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说完便喝了一口茶,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兄弟两人。 端木淳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在一旁品着茶一言未发,而端木泓却感觉到了皇太后那股时常跟自己较劲的咄咄气势,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虽说贵为一国之君,也不过是个被老佛爷攥在手掌心里的猴子。当着众人的面,特别是当着淳王,心里微微有些不悦,他尴尬的咳咳了两声,换了一个话题:“朕已经着内侍监今晚在朝阳宫设宴为王弟接风洗尘。” 太后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点不满:“皇上这是糊涂了?皇后刚刚诞下龙子,她们母子都需静心休养,在朝阳宫设宴怎么成?依哀家说以后凡事还是到外殿处理为妥。”皇太后嘴里这样说着,双眼却眨也不眨的盯着淳王,看着他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那一切都是在她意料之中,冷笑着问:“皇后刚刚诞下龙子,应该好好庆贺庆贺,淳儿你说是吧?” 端木淳原本心里正想着黎静,十年不见再见已身为人母,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陷入了沉思里,而恰恰是这表情却让皇太后看在眼里,料定他是对皇上诞下皇子不满,才不阴不阳的问了一句。 端木淳应了一声,喝茶掩饰着脸上困窘,笑着说:“母后说的是,应该庆贺。” 皇太后笑着揉了揉额头,故意说:“皇上有后,哀家高兴的紧,只顾了皇孙,险些忘了淳儿的两个皇子,他们两人呢?” “都跟着奶娘呢。” “哀家记得小的也该有三岁了吧?” “是!”端木淳点头应着“母后记性真好,泽儿正好三岁。” “那个贱婢生的孩子呢?” “鑫儿已经八岁了。” 皇太后眉头微蹙,淡淡的问:“哀家的话还记得吗?” “儿臣记得。” 太后扫了他一眼,眼里的威严不容忤逆:“给哀家重复一遍。” 端木淳急忙起身跪在太后眼前:“鑫儿的生母终生为妾,不许她教养鑫儿。” 太后点头:“你记着就好,起来吧。去把泽儿给哀家带来,哀家要瞧瞧。”一个奴才急忙应声出去。皇上在一旁听着太后教训淳王不敢插言,终于等到了这个空隙,笑着说:“王弟的王府还没有建成,朕以为建成之前还是让王弟在宫里住着方便。”皇太后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又听见皇上说:“朕想让王弟去正阳宫住。” “正阳宫?”皇太后一听这三个字,凤目一下就瞪圆了,还没说什么,倒是淳王先说:“那正阳宫岂是臣弟能住的?” “王弟不要跟朕客气,朕如今已经搬去朝阳宫,正阳宫正空着,王弟住在那里正合适。” 淳王慌忙婉拒:“先祖有制正阳宫乃一国之君的寝宫。臣弟何德何能岂能住那里?皇兄的一番情意臣弟心领了。” 端木泓摆了摆手说:“王弟跟朕兄弟情深,住在正阳宫并不为过,况且这些年驻守边关劳苦功高,就不要再谦让了。” “可……”淳王有些忐忑不安,虽说他是自己的亲哥哥,可是他亦是个随时翻脸为虎的君王,自己在边关呆了十年相安无事,皇上突然下旨召自己回京,便料想里面有些蹊跷,如今又将正阳宫赐给自己临时居住,难免有试探之意,心里正在踌躇,皇上发话道:“传朕口谕,着内侍监立刻打扫,将淳王的行装搬到正阳宫去。” “哼!”皇太后见皇上已经下旨,刚才征求自己意见不过是幌子,心里愈发不悦,将手里的茶杯往茶几上一放,随着皇上的心意劝道:“淳儿,你皇兄一番好意,你也无需推辞。况且正阳宫跟母后这里离得近,平日里哀家也能多看看你。” 水水眼疾还是有些后遗症,稍看电脑的就双眼刺痛,泪流成行,实在是抱歉,希望花儿们能理解水水~谢谢~ 第十一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皇上也笑着说:“是啊!朕一番心意,王弟却之不恭了。” 三人正说着,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众人看去,端木昊泽迈着虎步走了过来,走近行大礼叩首:“昊泽给皇上、皇祖母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祖母千岁千岁千千岁。” 端木昊泽话语里带着一丝稚嫩,可行事却落落大方,让端木泓有一丝惊异,他急忙吩咐旁边的奴才:“还不把朕的皇侄快快扶起来。” 皇太后亦是面露喜色:“快坐到哀家身边!泽儿小小年纪竟如此凤姿龙仪,可见淳儿在边关不忘教养皇孙。” 端木淳听出了皇太后话里有话,急忙起身说:“边关政务繁忙,儿臣不敢怠慢,并未好好教养两个犬子。” 皇太后笑着摆了摆手:“淳儿何必如此拘泥?快坐着!”她轻轻的抚摸着端木昊泽的头:“哀家倒是想起一件事,淳儿的正妃在生昊泽的时候不幸难产而亡,现在身边由谁伺候着?” 端木淳脸上一片绯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儿臣身边倒是有几个侍奉的姬妾。” 皇太后笑了笑对端木泓说:“淳儿如今已经回京,身边没有个正妃总不成体统,哀家倒是有个人,想赐给淳儿为妃,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端木淳还没来得及拒绝,皇上倒是笑眯眯的说:“还是母后想的周到,不过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孩?” 皇太后四处看了看,发现惠心并不在身旁,对皇上说:“惠心从小跟着哀家长大,兰心蕙质,哀家将她视如己出,有她伺候淳儿,自然比别家女孩更为妥当。”说完便满脸笑容的看着皇上和淳王,在她意料之中,两人都是一副惊愕的表情,特别是端木泓,知道惠心是太后的“贴身小棉袄”,如今却将她嫁给淳王当正妃,自己实在是有些捉摸不透。再说惠心虽然多被太后疼惜,长的也算国色天香,只是父母早亡,想来身份低贱,怕贸然指婚会辱没了自己王弟,心里稍稍有些为难,笑着对皇后说:“惠心还不到十四,朕怕她伺候不好王弟。” 皇太后并不理会,而是亲昵拉住端木淳的手笑道:“淳儿有所不知,哀家在宫里没有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没有惠心,这孩子跟着哀家这么多年……”她故意停下来看了皇上一眼:“她对哀家比你们这两个亲生儿子要好上十几倍,哀家原想让她给你皇兄做个妃子,可是你皇兄……”她再次停了下来,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满的冷笑:“你皇兄心里只有皇后一个,容不下别人,哀家也不舍得把她嫁给外人,淳儿意下如何?” 端木淳还没有回答,皇上却先接话道:“母后若是有意将惠心嫁给王弟,朕以为还是先封侧妃……” “笑话!”太后笑容一扫而光,磷帕忱魃鹊溃骸盎噬喜豢夏苫菪奈训阑共恍砣么径⑽穑俊?br/> “朕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眼看着皇太后满脸愠怒,对皇兄连最起码的面子都不给了,端木淳一下就想起了小时候,父皇刚刚驾崩,皇兄不满十六登上了皇位,太后摄政,时常这样训斥皇上。为此皇兄私下里不知对自己哭诉过多少次,说再也不想当这个破皇帝了…… 整个空间顿时变得异常尴尬,就像端木淳心里想的一样,虽然端木泓贵为一国之君,万人之上,可他却永远都在一人之下,每当面对太后,自己的亲娘时,他总是这么狼狈不堪。 端木淳站起身,微微笑了笑,对他们两人行了一礼说:“母后为儿臣着想,儿臣感激不尽,只是儿臣刚刚回京,一切尚未安顿……”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太后已经明白了他的婉拒,蓦地站起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向寝宫走去,嘴里嘟囔道:“不亏是亲兄弟,就喜欢跟哀家作对!” “母后!”端木淳急忙上前双膝跪在她的眼前说:“儿臣不敢违逆母后,就依母后的,儿臣愿娶惠心为正妃。”说完此话,他心里一阵颤抖,实际上他并不是因为害怕太后的威严才答应,而是在他的内心里,没有黎静也就没有了爱情,其他女人都不过是自己泄欲的工具。 太后站住身子,挑衅的瞪了皇上一眼后,笑着将淳王扶起来:“还是淳儿懂事。”转脸看向皇上,虽说带着笑容,但骄傲更多,仿佛在告诉端木泓自己的威严绝不容他侵犯。她扶着淳王的胳膊,重新在椅子上坐下说:“那就依照哀家的意思,找个良辰吉日让淳儿大婚。” 端木泓气闷的说不出话,想顺着皇太后又心有不甘,面无表情的说:“那就等淳王府建成后,朕亲自主次他们的大婚。” “等王府建成?”皇太后冷笑了一声:“哀家觉得还是在宫里大婚的好!”太后话音刚落,又是一段尴尬的沉默,王爷在皇宫里举行大婚?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皇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沉声说:“母后这是跟朕怄气呢?王爷在皇宫大婚,乃是违背祖制……” “祖制?”皇太后更加的不屑了,她拿起茶杯,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了,将茶杯轻轻一抛,在两个儿子面前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地后才冷冷的说:“哀家说要淳儿在宫里大婚不过是效仿皇上,难道皇上让淳王住在正阳宫就不是违背祖制吗?” “这……”端木泓一阵语塞,竟不知应该怎么回话。突然皇太后一声冷喝竟让他吓了一跳。“你们这些没眼的狗奴才,还不赶紧给哀家倒茶来!” “奴婢来了!”随着娇软的话音,惠心端着一个托盘快步走了过来。 第十二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惠心莲步盈盈,身姿袅袅的走到他们三人眼前,娇俏的脸上带着如春的笑容,在这炎炎夏日里让人感到一丝清凉。 她端着托盘,先向皇上行了一礼,再走到太后身旁笑着说:“老佛爷息怒,是奴婢特意吩咐他们没有给您添茶。”一边说一边端出一碗凉汤捧给太后说:“前儿老佛爷夸奴婢的绿豆凉汤煮的好喝,天这么热,刚刚奴婢特地煮了,老佛爷还是喝点这个解解暑气吧。” 太后原本脸上的怒容一扫而光,笑着说:“还是哀家的惠心体贴。”尝了一口又接着夸赞:“惠心这次煮的比上次还好喝。” 惠心慌忙说:“老佛爷过奖了,奴婢加了一点蜂蜜。” “可见用心煮的跟那些御厨草草应付哀家的不能相提并论。”她眼角扫过皇上,继续含沙射影的说:“除了惠心,这群狗奴才没有一个让哀家称心的。” 皇上和淳王对视了一眼,两人全都心知肚明,这是皇太后骂他们两人呢,皇上知道自从亲政后的这些年里,太后就没有一天心里痛快过,总是时不时找茬跟自己过不去,想想自己这皇帝当的也足够窝囊,天天要看着太后的脸色过日子。 淳王就更不用说了,他的命被皇上还要悲摧,自小就被皇太后呼来喝去当奴才使唤。最为奇怪的是只要先皇对自己稍稍好一点,她就会更加的变本加厉责骂自己,好在多年驻守边关也落得眼不见心不烦,如今回来倒是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应付这性格怪异的老太后。 也许是喝了惠心的绿豆凉汤心里舒坦了些,也许是夹棒带刺的骂了几句后出了心里的恶气,不管怎样,太后的脸色不似刚才那般令人生畏,她拿着帕子擦了擦嘴,看着盘里还有两碗,便对惠心说:“皇上有御厨伺候,自然不稀罕你这凉汤,淳王远在边关,每日里吃不好喝不好,端一碗给他吧,剩下那碗你喝了就是。” 惠心听太后吩咐急忙应着,先端了一碗捧给了淳王,端木淳头也没有抬,一只手接过,喝了一口接着便一饮而尽。皇太后看在眼里,笑着问:“淳儿,惠心煮的绿豆凉汤好喝吗?” 淳王也不想招惹太后不痛快,顺着她的话夸赞说:“刚才母后说惠心兰心蕙质,果真闻名不如见面,依儿臣看这煮汤的手艺并不低于宫里的御厨。”皇太后乐的眉开眼笑,拍了拍手说:“都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哀家真没想到淳儿竟对惠心如此倾心,真所谓是一见钟情。” 端木淳亦笑着客气:“母后您这是取笑儿臣呢!” “惠心你过来。” 惠心低着头羞涩的走到太后身边,太后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放在淳王的手心里:“淳儿,哀家就将惠心交给你了。” “是!本王记住了。” 惠心脸红的如同一块红布,手被淳王攥住,感到一阵阵的火热传过,她不敢抬头却又忍不住好奇,抬头望了他一眼,正对上他火热的双眸,自己的心随着为之一颤,若说他那双深眸里有一团火,可她却明显的感觉到了那火焰背后所隐忍的冷酷,还有一种冰冷至极的无情让她感到十分恐慌。 入夜,整个慈云宫里安静至极,偶有几声虫鸣在这夏夜里增添了一些烦躁。惠心在正殿西侧的厢房里不断的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晚上她陪皇太后一起在清风阁给淳王接风,皇上当着众人宣布将自己赐给了淳王,皇上金口一开,不日自己便摇身一变告别这奴婢时代,成了高高在上的淳王妃。不知这一切是在她的意料之中还是跟自己的想法大相径庭,总之还是感到还有些许的意外。她还清楚的记着淳王那热情却无情的双眸,在炎热的夜里,竟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惠心姐……”一个小丫头的声音伴着轻轻的敲门声传过来,听出是太后身边的如意儿,急忙披衣下床:“老佛爷有什么事吗?” “皇太后睡不着,让奴婢来看看您睡了没?若是没睡,让您到寝宫去陪她说会儿话。” “你先去回老佛爷一声,就说我马上过去。”说着便起身忙忙的换衣梳头。不过几分钟,便收拾妥贴去了正殿。皇太后歪在榻上,两个丫头分别站在两侧轻轻的为她摇着扇子,看着惠心穿着整齐的进门,轻叹了口气说:“哀家睡不着,就想让你来陪我说几句话,用不着这么规规矩矩。” 惠心欠了欠身说:“老佛爷整日里教导奴婢要知书达理,不可失了仪态,奴婢不敢忘记。” “不亏是哀家**出来的女孩儿,就是落落大方,让哀家放心。”她指了指榻,满心慈爱的说:“坐下说话。”惠心并不敢放肆,歪着身子坐下说:“奴婢给老佛爷揉揉腿好吗?” 皇太后笑着点了点头,感受她纤纤手指在自己的腿上刚柔并济的掐捏,淡淡的问:“你对哀家的安排还满意吗?” “奴婢跟着老佛爷这么多年,只要能朝夕侍奉老佛爷便是奴婢的福分,不敢奢望什么王爷妃嫔。” 皇太后摇了摇头:“你以为哀家只是为了让你去给淳儿当正妃吗?哀家告诉你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不是?不瞒你说,这次淳王回来哀家实在是放心不下,总担心他会对皇上、皇孙不利,让你在他身边,就是想让你好好的监视着他,若有什么动静及时来告诉哀家。” “可……”惠心原本想说写什么,可是看到太后脸上并没有笑容,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只是无奈的说:“奴婢知道了。” 皇太后满意看着她说:“哀家已经找人看了,下个月初八便是好日子,到时皇上会亲自主持你与淳王大婚。” 第十三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正阳宫里一片喜色,宫里宫外的灯笼全部点亮。大红的喜字在月色和灯光的交映下分外的夺目。 后殿寝宫,九盏鎏金的九龙戏珠琉璃灯将奢华宽阔的大厅照耀的金碧辉煌,门悬彩绣,地衬红毡,异香馥郁。两个穿着红衣的丫头站在外面随时等着房内新娘的吩咐。门内,象牙床金纱飘逸,璎珞累累,惠心头戴凤冠,身穿七事荷包霞帔,锦绣闪耀,宫裙百褶,凤履双蹴。原本如花似玉的她这番打扮更加美艳绝伦,恍如神宫仙子。她端坐在床上,红红的盖头下,秀目含羞的看着手中握的金如意,紧张而又期待的摩挲着。 耳边不断的传来正殿里的弦丝声乐,夹杂着觥筹交错间欢闹的声音。时辰渐晚,惠心也越来越紧张,心仿佛要跳出胸口,一个劲的颤抖。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浓郁香气,她急忙屏住呼吸,掀开盖头,罗帐外朦胧的看到一个身影从窗口闪了进来。她惊讶的望着来人,慌忙跪下,喊了一声:“爹爹……” 来者脸色有些苍白,一头银发让人觉得已过半百,即便如此也无法掩饰他与生俱来的贵气。他眉头皱着,快步走近惠心:“哼!为父的嘱咐你全都忘干净了?怎敢违抗太妃的意思嫁给皇上?” 惠心望着爹爹,还记得上次见到他是个飘雪的冬日,半年未见似乎又老了许多,忍不住心里的悲伤,眼泪夺眶而出:“爹爹,女儿不是要嫁给皇上,是奉太后的懿旨与淳王成亲,过了今日,女儿便是淳王妃了。” “淳王?你说的是端木淳?”星瑞心里一震,这一切太出乎他的意料。他上前一步拽起惠心问:“端木淳已经从边关回来了?” 惠心点了点头,她扶着星瑞在旁边的圆桌上坐下,看了看门外,小声说:“皇上已经下旨在京西建造淳王府,说是这次淳王不会再回边关了。” 星瑞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而是自言自语的说:“这老妖婆性子还是那么跋扈,竟不顾祖宗制度让一个王爷在皇宫里大婚!” 惠心倒了一杯茶,跪在他面前,双手捧给他哽咽着说:“女儿不能在爹爹膝前尽孝,如今请喝了女儿奉的这杯茶吧,就当……”她再说不下去,竟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星瑞接过去,心底一阵酸楚。想当年后宫争宠,皇太后趁着先皇出巡,诬蔑月妃巫蛊惑君,以中宫之规杖毙了她,还以此为借口要斩草除根,株连九族。自己乃是月妃的外族亲人,若不是吃了南国太妃赐的毒麻诈死混过太后的耳目,恐怕也难逃一劫,只是原本器宇轩昂的他因为毒麻落得一头白发无法改变。 他喝了一口茶,香气扑鼻,重重的叹了口气。惠心不到三岁就被他赶出温暖的家,乔装乞丐混进了宫里,目的都是为了家仇国恨,这十年间真真是委屈了她。他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放进她的手中,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这块玉佩权当为父送你的嫁妆,惠儿好好收下吧,既然那老妖婆要你嫁给淳王,可见一切都是缘分,好好伺候王爷,日后必能飞黄腾达。” 惠心紧紧的攥着那块玉,眼中含泪说:“爹爹放心,孩儿时刻记着爹爹的教诲,绝不误了太妃的大事。” “嗯!”星瑞应了一声,站起了身:“你还是好好哄着那老妖婆,切不要轻举妄动,剩下的事为父请太妃定夺。”回头又看了惠心一眼,有股忧伤在眼中蔓延:“你以后好自为之。”说完又是从窗口飞身出去了。 “爹爹……”惠心已是泪流满面,她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悲痛,十年所忍受的痛苦和压抑一涌而上,每一天每一夜都过的生不如死,一面保守着心里的秘密,一面还要强颜欢笑的讨好着皇太后,眼见她对自己越来越好,自己的心却开始变得摇摆不定,若是真的有一天,父亲让自己杀了太后为亲人报仇,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下的去手。 “哐啷”一声,门推开了,淳王亦是一身喜服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他满身的酒气,步履踉跄。两个丫头想上前扶住他,却被他一挥手赶了出去。 惠心急忙收起思绪,擦干眼泪,上前扶住他,柔声说:“王爷,您喝多了?”端木淳并不理他,而是双眸含血的瞪着她。 他的眼神如此冷冽,没有半点喜色之言,栗色的眸子里隐藏着说不出的危险。惠心感到整颗心又一次到了嗓子眼,清晰的心跳声让自己愈发的紧张。一向沉稳的她也变得极其慌张,结结巴巴的说:“王……王爷……您……怎么了?” 端木淳捏住她的下颌,唇角上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只是这样的笑容也让人感到一阵阵不能言语的冷酷。“惠心――”他低喃了一声,无情中似乎还有一点点深情:“你本名就叫惠心?” “奴婢不记得了,惠心是太后老佛爷起的。” “奴婢?哈哈哈――”端木淳忍不住仰天大笑:“你现在已经是本王的正妃了,还自称奴婢,你这般贱骨头怎么有资格当本王的正妃?” 两个喜娘走进来,行了一礼笑着说:“王爷王妃,该喝合卺酒了。” “滚出去!”端木淳厉声冷喝,吓得两位喜娘夺路而逃,而惠心亦是浑身颤抖,她一言不发哆哆嗦嗦的望着淳王,如花的娇颜已经变了颜色。 端木淳邪魅的笑着,嘴角却带着一丝不屑,手指划过她的粉颊,最终停在她的唇间:“太后既然将你赐给本王做妃,没有教你如何取悦本王吗?” “这……”惠心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液,颤声说:“有教习嬷嬷教过。” 第十五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端木淳的舌尖触到惠心肚脐的那一刹那,立刻怀疑自己的味觉系统出了问题,喜宴上喝的酒随着胃酸不停的往上顶,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想冲淡一下,但还是没有忍住,呕了上来。 “王爷,您怎么了?”惠心吓的慌忙起身,捡起丢在地上的喜服裹住**的身体,冲门外喊:“快来人……” 淳王拦住她说道:“罢了,本王没事。”惠心乖巧的倒了一杯茶捧给他,柔声说:“王爷您漱漱口吧。”端木淳并没有接,不耐的挥了一下胳膊,打开她的手,起身便向寝宫外走去。 惠心并没有拦他,而是在他身后喊了一声:“王爷――”声音平淡而沉着,冷静的没有一点感情,这让淳王有点惊异,身不由己的停下了脚步,没有转身:“本王告诉你,你没资格做正妃。不过本王已经答应了太后,会给你一个正妃的名号。”说完就又抬脚向外走。 惠心一向谨言守礼,人缘极好。加上平日里备受皇太后的宠爱,在宫里就连皇上见她都是温言相向,从没人对她如此无礼,她也早忘了眼前这位是自己的夫君王爷,脱口命令说:“你站住!” “你站住?”淳王被她这教训小奴才般的口气震了一下,火气也随即窜到了头顶:“好大的胆子,你敢这种口气跟本王讲话?” 惠心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不过她心里清楚的很,皇太后根本就是低估了眼前的这个王爷,事已至此自己也不奢望能得到端木淳的宠爱,与其低三下四的求他谅解倒不如抗争到底,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昂着头说:“如果王爷觉得惠心不配做妃,您不必为难?请王爷准许惠心回慈云宫。” 端木淳凤目微眯,双眸中含着一丝危险,他冷笑着问:“你又拿太后来压本王?”他驻守边关十年,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根本没人敢在自己头上动土,久而久之早就变得自由自在,如今一个丫头拿着太后那根鸡毛当令箭更为他所不忍。他正想发怒,突然看到惠心那双眸中闪过的异彩,竟让他有了一股悸动,只是他的桀骜让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你乖乖的呆在这正阳宫里哪都不许去,至于你为什么没有资格做本王的正妃,你自己心里明白。”他顿了一下,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无法接近的冷漠:“你既然想演戏,就老老实实的演好了。”说罢就要扬长而去。 “对!既然要演戏,那么请王爷您也演到底。” 端木淳愣了,他开始觉得自己这颗心竟被她有一点点征服,当然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俊眉皱着,几秒钟后突然笑了,他呼了口气:“也罢!本王就陪你当个戏子,看谁演的更像!”说完也不用惠心服侍,自己便脱衣上床躺下了。盖上锦被的刹那,冷冰冰的甩出一句话:“今晚你睡在地板上。”不知道是他装睡还是酒喝多了,总之没有一会儿便鼾声大作。 惠心呼了口气,心里的愤懑和紧张随着淳王的鼾声渐渐平息下去,才发现自己还赤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虽说还是酷暑时节,只是夜间温度极低,金砖铺就的地面更是寒冷彻骨。惠心不甘心的冲着呼呼大睡的淳王做了一个鬼脸,根本不听他说什么席地而睡,窗下有张榻,自己便在那里歪着,披着喜服沉沉的睡了。 其实淳王那一切不过是装的,他突然感觉这个丫头越来越不简单,难怪连脾性古怪的皇太后也夸她好,想来必定有些手段。自己刚才在她肚脐上那一舔,确定了她身上的确植入了麝香。要说糊弄别人倒可,但自己确实是太熟悉那个味道了。身上植入麝香的女人是永远都不能孕育子女的,单凭这一条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她退回慈云宫,自己也不必受母后的气,可是又有一点让他有点迷惑了,自己那日在慈云宫见到她的时候,记得她身上并没有这个味道,而她那纯澈的眼神也告诉了自己她并不知道被植入麝香这件事。 他晃了晃头,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却发现惠心正在榻上沉沉的睡着,“哼”了一声后,自言自语道:“得罪了本王倒是睡的舒坦,本王绝不饶你。”一边想着翻身躺下,冷冷的蹦出两个字:“倒―茶―。”惠心伺候太后早已经习惯了浅睡,听见声音急忙起身给淳王倒了一碗捧给他。淳王只抿了一口,皱着眉头说:“你不知道本王从不喝冷茶吗?换热的去。”惠心刚想召唤丫头,不料淳王在身后吩咐说:“本王不要那些毛手毛脚的本宫婢,你亲自去给本王烧水。” 惠心无奈,只能换衣出门亲自煮茶,等端回来后,却发现淳王又睡着了。自己也不敢叫醒他,只能先将茶放在一旁。在圆桌旁坐了一会,发现淳王似乎睡得更沉了,于是自己也回榻上去休息。没想到身子还未曾倒下,又听见淳王不满的说道:“真不知道你原来是怎么伺候母后的,煮个茶竟要这么慢,口渴的人等你回来早就渴死了。” 惠心只好再次起身,给他端茶倒水,服侍他喝完,盖好锦被,沉了一会才又躺下睡去。不过一会,朦胧中又听见王爷喊她说是茶喝的多了要小解,也不要其他人伺候。起身忙碌一番后又是刚刚躺下睡着,淳王又说腿疼,命她捶腿,一会又是腰疼,让她揉腰…… 门外的丫头轻轻的敲门,小声回话说:“王爷王妃,时辰不早了,该起来梳洗去慈云宫请安了。” 惠心正脑子昏昏沉沉的给淳王揉胳膊,听到声音才发现外面天已经大亮,而自己被淳王几番折腾,一夜几乎未睡。 第十六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惠心听到丫头的声音本想说什么,不想躺在床上沉睡的淳王却不紧不慢的说:“你们进来――”她惊异的看了淳王一眼,依旧闭着双眼,看上去像是睡着,实际上早就醒了,也许他这一夜无休止的折腾自己根本就没有睡。惠心明白淳王就是没事找事,但自己还没想出什么办法来应付,只能先忍着,不过心里有气,揉肩时下手便重了些,让淳王疼的龇牙咧嘴。 两个红衣丫头端着托盘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几个丫头奴才跟着鱼贯而入,各个托盘中的东西不尽相同,罗裙凤钗,玉佩锦带,每一件都是镶金点翠,华美非凡。等他们全部站定,淳王起身挥了挥手说:“放在桌上,全部出去。” 惠心一听这话愣住了,心里暗骂:“好你个王爷,你什么意思?要我自己盘头化妆?”转脸正对上他那双含情的眸子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顿时明白他昨夜的怒气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淳王搂住惠心的肩膀,脸上却带着诱人的笑容,靠近她的耳边极端暧昧的说:“今天是本王的大婚第一天,自然要王妃伺候本王梳洗。” 惠心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什么,杏眼溜圆的瞪着他,听着他那言不由衷的话还有那副吃了苍蝇似的“笑脸”瞬间明白了昨夜两人说定的要演戏就演下去,看谁演的更像。她亦不甘示弱,马上挂上了妩媚的笑容,环住淳王的脖子,窝在他的怀里,嗲声嗲气的说:“王爷您说的对!惠心应该伺候王爷您梳洗……”她心里却暗骂:“既然你无事生非,本姑娘也不是好惹的,有你好受的!” 她如此快速的转变,让淳王也有些呆愣,虽说脸上还是有些不屑,可内心里却感到这女娃娃实在与众不同,赞叹她的聪明伶俐,自己的心仿佛又跟她靠近了一点点,“爱妃……” “嗯?” “一会儿,本王亲自为你画眉!”淳王嘴上这么说着,眼中也尽量表现的你侬我侬,只是心里却说:“死丫头,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敢跟本王叫板,本王也让你尝尝厉害!” “……” 一个丫头见状实在忍不住,都捂着嘴吃吃笑了,淳王脸上笑容一收:“大胆,敢在本王面前失仪!”那丫头被他断喝,吓的身子一颤,慌忙跪下说:“王爷息怒,是女婢见王爷王妃如此恩爱……” “停!”淳王打断了她,原本的怒容一扫而光,原来自己竟会装的这么像,心里竟有些飘飘的感觉:“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小翠。” 淳王撇了撇嘴:“什么翠啊绿的,难听死了!”他看了惠心一眼,立刻有了一个想法,双眉一挑说:“以后你就叫惠儿,专门伺候王妃……” “王爷――”惠心原本就极其聪慧,王爷故意让一个下等丫头跟自己名字一样,就是为了让自己难堪,原本搂着淳王的胳膊收了一下,让两人拥的更紧,娇声说:“惠心觉得惠儿也不好听,不如春儿更好。”淳王听了立刻双眸**,瞪着惠心暗里骂着:“你跟本王作对是不是?敢让一个丫头叫本王的名讳?” 惠心虽说满眼柔情的看着他,那星眸中却毫不示弱,从眼中抛给他一句话:“是你先找事的!” 淳王眉头一皱,依旧用眼神“说”:“我是王爷,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告诉你,本姑娘也不是吃素的!” …… 淳王咽了一下唾沫,两人这场眼神的较量似乎是自己败下阵来,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没有再提改名的问题,而是摆了摆手让众丫头赶紧出去。无人后一把揪住惠心的胳膊低声呵斥道:“母后跟本王说你从小在她身边长大,难道母后就没教过你规矩吗?” 惠心甩开他的手,轻轻的揉着说:“母后从小就教给惠心,只要有人欺负惠心就告诉她老人家,她自会做主!” 淳王咬着牙怒道:“你又拿太后出来说话!” 惠心却不屑的冷笑:“母后还有一句话,惠心还没说呢!” “什么话?” 惠心嘴角微微上扬,嘴角带着骄傲的笑:“惠心说了,王爷可不要动气?” “说!” “昨夜大婚,惠心上轿前,母后特意嘱咐惠心若是王爷跟惠心过不去,不管您是不是王爷,惠心都可以逆着来……” “大胆,你要造反?” 惠心故意装出委屈的模样说:“王爷刚刚还说了不动气的,这会子怎么又出尔反尔了?况且造反这话岂是王爷能随意说的?” “你……”淳王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就差抬手打人了,只是看情形也知道自己动手也沾不到半点便宜,还想用什么法子惩治惩治她,不料她却笑眯眯的说:“惠心服侍王爷梳洗更衣。” 慈云宫里,皇太后早就起身梳洗的整整齐齐,只是习惯了惠心在旁边伺候,如今只剩下那几个粗心宫婢,难免有些动气,想到淳王还要带着惠心一起过来奉茶,少不得先忍耐着。皇上用过早膳也早就到了慈云宫给太后问安,陪着太后等着两位新人。 不多会儿,门外的奴才就传话说淳王已经带着王妃前来行礼,太后高兴的说:“快请!”话音还未落,就见两个身影手拉手,亲热的向这边走来。 太后远远的看他们二人郎情妾意,夫唱妇随,笑着对皇上说:“哀家做的这个媒如何?” 端木泓原本还担心王弟会介意惠心的身份,没想到一夜洞房后竟是鸳鸯成双蝶双飞……他笑了笑说:“他们二人果真是一对金童碧女。” 第十七章 - 邪王的绝色医女 - 韩水水 皇太后转脸看了看皇上,虽说口上是在赞叹,可那表情淡的能挤出水来,故意问道:“惠心比起皇后怎样?”皇上呵呵笑着,并不回答太后的问话,只说:“惠心现在是淳王正妃了,母后也得改口了!” “哎呀呀,年龄大了――”太后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无奈的说:“瞧瞧哀家这脑子,哀家一直将惠心当成亲闺女,忘了现在应该是哀家的儿媳妇了,可见是哀家糊涂了。” 两人说笑着,淳王已经拉着惠心的手进了大厅:“臣弟见过皇兄,给母后请安!”惠心也随在淳王身侧,欠身行礼:“臣妾见过皇兄,给母后请安!” 皇太后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两人郎才女貌,越看越爱,急忙吩咐身边的婢女:“快快扶起来。” 两人相互搀扶一起起身,端木泓正扫了一眼,原本喝的一口茶竟喷了出来。要说王弟正是满面春风,风雅清逸。可原本清丽可人的惠心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发髻盘的极其散乱,钗环也插的歪歪扭扭,尤其是那弯弯的秀眉,不仅画的长短不一,更可怕的是一道粗一道细,十分碍眼。再看皇太后,同样也是一脸诧异,指着惠心竟说不出话。 过了半晌,太后才回过神,疾声问:“惠心你这是怎么了?哀家指给你那几个丫头怎么伺候的?” “母后您误会了!”惠心笑着说话,只是那笑也被“毁了容”,在场的人一看竟觉得如同女鬼出世。若是不知内情,乍一看定会吓个半死。 她上前几步坐在太后身边,羞涩的低声说:“王爷疼惜惠心,今儿晨起是王爷给惠心画的眉……”她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如同蚊子哼哼。“难怪!”皇太后笑着摇了摇头,慈爱的为她擦了擦多余的眉渍,又将她的发髻和钗环整了整说:“哀家就知道你们两人一定情投意合,只是没想到只是一夜就如此恩爱!” 惠心羞得满脸绯红:“母后您怎么取笑惠心?”淳王在旁边听到太后的话尴尬的哼哼了两声,双眼看向别处。 正乱着,两个奴才各端了两杯茶走过来,细声细气的说:“王爷王妃该给皇上太后奉茶了。” 端木淳点了点头,急忙招呼惠心一起敬茶,皇上先接过喝了一口,自然说了几句吉利话祝福她们。接着两人又给皇太后敬茶,皇太后还没有接就眉开眼笑的说:“哀家能看到你们两人这样情深意浓就放心了,如今哀家已经三个皇孙了,惠心一定要争口气,明年先给哀家添个孙女才好。” 惠心更加不好意思了,头也垂的更低,摆弄着裙带一言不发。而端木淳听了此话,端茶的手忍不住颤了一下,险些洒了出来。抬眼看了太后一眼,见她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皱着眉抿了抿双唇,笑着插话说:“儿臣还是希望再添皇儿。” 皇太后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秀目中寒意尽显,不过是一瞬便恢复了常态,即使这样还是被淳王捕捉到了,不急不躁的等着她后面的话。 其实一切就像淳王猜测的一样,惠心脐下的麝香就是太后让人植下的。虽说皇上已经有后,自己不再担心淳王的皇子能够夺位。只是在她的心里并不想让惠心怀胎生子,尽管她十分喜爱惠心,但惠心是乞丐奴婢的事实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她不想让皇室后代沾染任何的卑贱血脉。 看着太后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淳王爷记起自己当年与宫女私会惹得太后大怒,原本太后想将那宫女杖毙,是自己苦苦哀求,在慈云宫外跪了三天三夜,才饶过她的死罪。后来被关在冷宫中受尽折磨,只是没想到能躲过太后法眼偷偷的诞下麟儿。纸终究包不住火,太后知道后便下令要将端木昊鑫溺死水中,是端木泓设法将她们母子二人偷偷逃出皇宫,派人护送他们到边关找到了淳王。 皇太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茶面无表情的喝着,她也知道淳王一向好色,而惠心不仅品貌双全,更重要的是聪慧伶俐,一定会深得宠幸,于是才想到这个计策,能让惠心彻底的迷惑住他。她仿佛没看到淳王的眼神,放下茶杯,带着命令的口气说:“让淳王的两个皇子来慈云宫给王妃见礼。” 淳王不解的问:“母后是要见皇孙还是要给王妃见礼?” 皇太后并不回答,冷冷的问:“怎么?哀家的话不顶用了?” 淳王无法,只好命随身的奴才去请皇子到慈云宫来。太后也看出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脸色也不像刚才那般难看,而是语重心长的对淳王说:“哀家的两个皇孙也不小了,惠心现在是你的正妃娘娘,以后自然应该由她来教养他们。” 淳王看了惠心一眼,只是淡然的坐在一旁,似乎说的这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即便如此沉稳,也无法掩饰她那清纯可人的娃娃脸,盯着她心里暗说:“自己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想教养本王的儿子?” 也许是两人真是心有灵犀,惠心立刻感应到了他心里这句话,她亦回首瞪了他一眼:“臣妾就算年龄再小,也是你的正妃,教养你的两个皇子天经地义。” 淳王咬了咬牙,又瞪了她一眼:“你又想拿皇太后当靠山?” 惠心扬了扬眉,起身走到皇太后身边坐下,依旧骄傲的看着他:“我就是拿太后当靠山,你能怎样?” 淳王恨得牙根痒痒,袖下双手已经攥成了拳发出咯咯的响声,只是当着皇上太后也无可奈何,少不得先忍着。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