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越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千陌尘在浑浑噩噩中茫然一片,在黑暗中隐隐约约还感觉到一片湿润,暖暖的,又有些黏黏的...... 感觉?!千陌尘猛然惊醒,她怎么还会有感觉?!她不是已经死了吗?!环视周围,呃......貌似,这里有点像书中说的......婴儿还没出生时呆的地方吧...... 又感觉身体有些异样,似乎......举起手来,吓?这是她的手?!!小了好多。马上冷静了下来,分析道,她本来是已经死了的,既然出现这种情况,那她应该是穿越了。 那,哥哥呢?环视一周,近乎绝望地想着,看来,哥哥他,并没有穿越啊。哥哥是为了她才......她有些自嘲地想,是她害了哥哥啊。那哥哥会不会?她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亮光,哥哥可能是穿越到了其他的地方......眼中的光亮黯淡了,但也有可能和她不在一个时空吧。 摇摇头,甩开那些不实际的想法。看这样子,她应该快要出生了,不出几天吧。 “夫人,身体怎样?孩子有没有调皮?”俊美男人走进房间,关心的问床上的美丽女子。 “傲扬。”女子扬起甜美的笑容,母爱的光辉荡漾在她美丽的脸庞上,有些担忧地说,“孩子似乎安静的过头了,好像都没什么动静。不会......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千傲扬安慰着摇摇头,笑着说道:“怎么会呢?也许这孩子喜静,不好动吧,况且大夫也说过,不会有什么事的。”说实在的,他也有些担心,但为了让妻子安心,也只好这样说了。 话说千陌尘在柳芊千肚子里听见这些对话,脸上倒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嘴角有些微微抽动,不动又怎么了?!不多动就有事吗?不管他们了,睡觉!她静静地闭上眼。 回忆像海浪般汹涌地奔腾而来,几乎把她淹没,她在回忆的海中喘息着,海水不停地灌入她口中,那么的咸,咸到苦。满是痛苦的回忆,喧嚣着要把她给撕裂,她蓦然睁开眼,任那回忆四散而开,任它一遍遍的不断述说着染血的往事,她在也抑制不住自己,泪流满颊,淌过已经破碎不堪的心...... 撕心裂肺的痛苦,而那回忆,却像一把把尖刀,在她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心上划过一道道伤口,在那永不会再结疤的伤口上一次又一次的划过。恨意将她淹没,痛苦将她撕裂,悲伤将她沉寂。 柳芊千胸口一闷,芊芊玉手捂住胸口,黛眉颦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2焦急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千傲扬慌张的问道:“千儿,你怎么?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大夫.......”说完,不等柳芊千点头,他便想转身出去。 柳芊千连忙拉住他,说道:“我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千傲扬一听她没事就松了一口气。 “只是,好像......感觉到,她很悲伤,她很痛苦,她很绝望......”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悲伤?!她可以感觉到,那样的痛苦,那样无尽绵延的悲哀与绝望...... “什么?!”千傲扬惊愕了,剑眉紧皱,“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而已.......” “不!我可以感觉到,我们的女儿她......”她怜爱地抚了抚肚子,“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是他的母亲......” 千傲扬不语。 是什么让你绝望了?!是什么让你有着这样强烈的恨意?!我的女儿...... 柳芊千长叹一声。 千陌尘睡了许久,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得这么久,只是知道自己是被一阵不舒服的紧缩,和刺耳的尖叫给惊醒的。 看着周围的羊水不断减少,她就知道,自己应该出生了。但......她颦了颦眉,她,似乎胎位不正。 只好不断扭动身子,想要强行把自己的身体移动到产道口去,可她现在毕竟是一个婴儿,还没有什么力气...... “小姐!!小姐!加油啊,用力!对,就这样,用力,小姐!”奶娘紧张地按着柳芊千的肚子。 “啊!!好......好痛!!啊!啊啊!!呜呜.....啊!!”柳芊千感觉到自己浑身没力,力气正一点点的流失,自己像棉花一样软绵绵的,似乎快要飞起来了。 看着柳芊千正一点点没了声音,奶娘连忙拿了一片姜片放到柳芊千的嘴里,一边喊着:“小姐,还不能睡,孩子还没有出来!小姐!再用力!” 对,孩子!孩子还没有出来呢。柳芊千一想起孩子,强振起精神:“啊!!唔......啊啊!!啊!!” 千傲扬在外面急红了眼,不停的转圈,焦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哎呦......爹,你就不要再转了,我的头的晕了!”六岁的千扬天揉揉发疼的额头,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可脚下还没有停过。 千傲扬不理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3星眸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哥哥,你不也是?”千颜天倒是一点也不急,不是他无情,那是因为他占卜过的,他占的卜都很准的,上面说啊,他的这个妹妹肯定会平安出生,他颦了颦秀气的眉,自言自语道,“天而异于人者......到底是什么呢??”他很是不解的摇摇头,决定看看妹妹再说。 千陌尘好不容易转正了胎位,却浑身没有了力气,呼吸困难,只是呼,不再吸,气在一点点流逝。她有些自嘲地想,若在一分钟她出不去的话,她就没命了......闭上眼,任由天命吧。 “啊!看到婴儿了,小姐,再用力一点!”奶娘惊呼道。 柳芊千很是高兴,也就更用力了。 “看到小姐了!生了!!生了!!”奶娘高兴的惊呼,她能不高兴嘛,要是孩子在生不出来,小姐又出了什么事,姑爷能饶了她吗? 柳芊千神经一放松,就晕了过去。 奶娘顿时感到疑惑,这孩子,怎么不哭的?不会......不会是,死婴吧??她顿时煞白了脸。 千傲扬父子三人一听到,孩子已经生出来了,高兴得忘了孩子为什么没有哭这件事。 千陌尘感到呼吸渐渐顺畅了,便知道自己出生了,但她并不像所有出生婴儿一样哭,只是静静地闭着眼。 看到千傲扬进来,奶娘惨白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姑,姑爷,这孩子,她,不哭的......”小心翼翼地说着,“会不会是,是死婴啊?” 千傲扬一惊,连忙抱过孩子,一看,果真如此,举起手,想要拍打孩子。 就在他要拍下去的时候,千陌尘蓦然睁开了眼...... 除了柳芊千外,所有人都愣在那里了。 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双眼啊,璀璨如夜空中的星辰,带着魅惑的气息,像是有月光柔柔地洒在心底,却又似死水般沉寂,寒气把这双耀眼的紫眸蒙上了一层迷雾,揭不开,却也看不透。那里面的感情一点点的在埋葬,仿佛看一眼就会被吸进去,无法自拔...... “天啊......妹妹好漂亮啊!尤其是这双眼睛,难道这就是卦里说的‘天而异于人者’吗?恩,说实在的,我们家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紫眸......”千颜天一脸的兴奋,滔滔不绝的说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4不允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姑,姑爷,这......”奶娘那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慌忙问道。 “怎么可能......”千傲扬的表情有些凝重。 千颜天、千扬天倒是很高兴,不断地逗着千陌尘。 千陌尘却毫不领情,连一个笑容也吝啬得不给。 “奶娘,你先出去。”千傲扬沉声说道。 “是。”奶娘固有疑问,却也很识相的不问。 千傲扬神色复杂的看着千陌尘,千陌尘感应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微微转过头,对上千傲扬深沉黝黑的眼眸。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千傲扬愣住,这,是一个婴孩拥有的眼神么?怎么,这样的冷漠? 千陌尘上下打量着她这一世的父亲,在转过小小的身子,望向生她的母亲,唇角微微上翘。 千傲扬再看见她上下打量自己已经够讶异了,见她再看向千儿时,居然露出一个笑容,让他顿时呆愣住。 “爹爹,妹妹笑了也......不然,我们给妹妹取个名字吧。”千颜天握着千陌尘小小软软的手,说道。 “真的笑了也......好可爱啊。爹爹,我们给她取个名字吧,妹妹这样好看,叫倾城可好?”千扬天笑嘻嘻的出主意。 千倾城?千陌尘皱了皱眉。 千傲扬看到了千陌尘的小小的表情,感觉她似乎不喜欢这个名字,过了一会儿,摸了摸千扬天的头,说道:“让你们的娘来取吧。等你们娘醒了......” “扬,就叫千陌尘如何?”不知何时醒过来的柳芊千怜爱的看着千陌尘,事实上,柳芊千不知道她什么会说出这个名字,只是直觉她应该叫这个名字而已。 千陌尘听见柳芊千说的话,不由得再看她一眼,连名字,也和前世一样么?她展开一个笑颜。 “那,就叫千陌尘吧。”千傲扬看到爱妻醒了,她说什么他都答应。 “我,想要抱一抱我的女儿。”柳芊千祈求的看着千傲扬。 “不行,你身子还太虚弱.......”在柳芊千小狗般的注视下,千傲扬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好好,好,就抱一会儿就行了......” 看着妻女,千傲扬扬起嘴角,拍拍千颜天和千扬天的头:“我们出去吧......” “爹爹......我不要出去啦,想看看妹妹。” “是啊,就在看一会儿嘛......” “不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失笑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大厅里,柳芊千、千傲扬喜滋滋地在主位上端坐着,千扬天也是一脸掩不住的高兴,不断的探头朝门外看。要是问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当然是千陌尘的四岁生辰了。 其实来人也不多,也就是千傲扬的一些江湖朋友罢了。“千影万变”百晓,还有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端木隐,他的两个儿子端木笙、端木箫,亦吟山庄的亦展鸿和他的儿子亦雪墨、亦隐呈、亦隐语,女儿亦吟湖、亦吟雪,江湖三怪“毒怪”“医怪”“吃怪”......也就大约十来人吧。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精致可口,让人胃口大动,无奈的是正主还未到。 三个五岁的男孩都很好奇这个未见过面却经常在长辈口中听到的名字,都说她天生异于常人,有很高的武功天赋,甚至可以说是天才、奇才,小小年纪,江湖上却没有多少人能打得过她了,他们既是佩服又嫉妒,都迫不及待的伸长脖子。 亦雪墨很嫉妒,他却在那个家里并不受欢迎,因为她只是他的父亲和下人偷(和谐)情的产物,是个多余的存在,若不是因为他的武功天赋很好,怕也得不到亦展鸿的青昧。 千扬天一脸的不耐,像是吃了火药般黑着一张有些婴儿肥的精致脸蛋,像是谁欠了他钱似的,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清晨是被千颜天抢了抱妹妹的机会,为不能抱到妹妹生气么?这会说话也带刺儿了:“颜到底怎么了,这么久!” 柳芊千失笑,这孩子,和自己的弟弟吃什么醋啊!什么时候抱不得? 一声稚嫩的笑声传来:“哥,不就是我把妹妹抱走了嘛,这就生气了?” 千扬天闻声,一脸喜色,还未等人到门口,就迫不及待的迎上去,一把抢过千陌尘抱在怀里,捏了捏熟睡中的千陌尘的脸蛋,千陌尘似乎感觉觉到了什么,不安的颦了颦眉,千扬天看在眼里,黝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痛。 千颜天自然也是看在眼中,他的这个妹妹啊,他一点都不了解她,或者说,从来都不曾了解过,猛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他打趣道:“怎么了?哥,你还要抱着小妹到几时?” 千扬天猛然清醒,朝众人尴尬一笑,悻悻地说道:“我忘了......”说罢,还不忘抱紧千陌尘,生怕别人抢去了。 众人失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安稳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亦雪墨悄悄打量着那个睡得极不安稳的小小身影,粉嫩精致的脸蛋挂满不属于这个年年龄的忧愁,柳眉紧紧颦着,他不由得感叹上天的不公,小小年纪就如此的出众,不知长大后又会在武林中掀起一番怎样的风暴?他被那样的淡淡忧伤的气质吸引了。心中不由的想道,若她睁开了眼睛,又是一种怎样的风(和谐)情? 千颜天不忍的看着熟睡中的千陌尘,压低声音道:“要不,还是等小妹醒了再说吧。” 千傲扬皱紧眉,满脸的不赞同,正欲开口说话,柳芊千却抢先一步开口:“这不好吧......饭菜都凉了,这......”语罢,却也是满脸心疼的望着千陌尘。 年过七十的百晓豪爽一笑:“这有什么!等等也不为过吧!” 三怪赞同的点点头,他们可是对这个徒儿很满意呢,还好他们在徒儿一岁的时候就收了她为徒,不然可就被别人抢先一步了!这样的天才,怎么可以让别人抢去了? 正当众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来时,一道稚嫩却清冷无比的童声蓦然响起:“爹,娘。” 亦雪墨抬头,撞进一双平静如水的紫眸里,像两汪看似清浅却深不可测的泉水,仿佛看上一眼就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那双瞳孔里折射出忧伤的影子,无尽的气息冷凝在周围,眼中没有一丝情绪,像是被一点一点的埋葬了,神圣不可污渎。优雅、高贵、冷漠、忧伤,这是他看到她心中想的第一个念头。 他被深深地震撼了,心底深处泛起一层涟漪,什么地方被触动了。 而就是这一眼,牵扯着今后的是是非非,一生的纠缠,这一世的纠葛。他,注定要,沦陷于那一双冰冷无情的紫眸里,永远也挣脱不了,也不想挣脱...... 而到最后,纵使是千般柔情,也化作一滩死水,却要用一生的代价,去忘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7吵闹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千陌尘微微抬眸,紫色的瞳孔里一片幽然,一片死寂。淡淡地扫过在场的人,好似高高在上的女皇,那举止投足间自然流露出的王者风范,让所有人折服,心生敬畏。 百晓大笑一声:“好一个娃娃!”颇有兴味的看着千陌尘,像是看见了什么宝物,千陌尘也只是神态自若的品着茶,并没有多大影响,“小娃娃,做我的徒弟可好?” 千陌尘不语,三怪却有意见了。毒怪不满的嚷嚷道:“不行!她可是我们三人的宝贝徒儿!怎么可能让给你!” 百晓乐呵呵道:“我也不叫你让啊,我想啊,她应该不介意在多个师傅。我和你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是不是?”百晓心里高兴的魂都要飞了,要是有了这样一个徒弟,他的迷踪步也就可以发扬光大了!想到这,他不由得老泪纵横,心下更是决定一定要把这个徒弟抢到手! 这下,正在和一群小辈争夺没事的吃怪也不愿了,美食固然重要,但也比不上宝贝徒儿啊!当即忿忿道:“朋友也不行!她有三个师傅就够了!不需要了!” 医怪也附和地对千陌尘说:“徒儿?师傅说的对吧?不要了......” 千陌尘淡淡回了一句:“随便你们。” 百晓听见高兴极了:“还是小娃娃懂事!” 看着四个老顽童吵闹,几个大人却但笑不语,大有看好戏的心态。几个小辈都吃得不亦乐乎,有将它风卷残席的预兆。 亦雪墨却一动也不动,黝黑的眸子望向引起这场吵闹的人儿,明明是她的生辰,却像是事不关己似的,生辰应该是快乐的,但她的心为什么在哭? 千陌尘轻轻抿着茶水,高贵如神袛,迷雾般的双眸明明是望着他们的,眼中却没有他们的影子,甚至没有焦距,出神的穿过他们,望着远方,像是在,透过他们,看着什么...... 亦雪墨望着她的双眸,想在里面看出点什么,却始终是茫然一片。 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平静无波的眸子泛起了涟漪,折射出了点点光彩,淡淡的笑意浅浅地浮上了眼底,让这瞬间的她,光华万丈。 千陌尘蓦然站起,淡淡的说道:“爹,娘,哥哥,各位师傅,前辈,陌尘有事告退。”说完,飘然而去,已不见踪影。 千傲扬,柳芊千和千扬天、千颜天齐齐叹了一声。三怪也不住摇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8歌声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众人感到奇怪,于是问道:“这是怎么了?” 毒怪长叹一声:“这孩子啊......唉......” 柳芊千一脸担忧的望着千陌尘消失的方向,忧心忡忡的说道:“她从小就这样了,在她两岁时就独自一人跑了出去,当时我们担心极了,后来她满身伤痕的回来,怀里抱着一堆不知道是什么花的种子,一脸的狼狈,却笑得开心......” 千颜天接着道:“那是,我们见到的她第一次的笑容,虽然只是弯了弯嘴角。” 众人皆是一愣。 她,是这样吗?从来不笑吗?这样的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让她对这个世间如此的厌倦?看破红尘,却丝毫不为所动? 亦雪墨突然问道:“她去哪里了?” 千颜天伤感的说道:“一定,是去那里了......” 亦雪墨看着眼前的一大片火红似火的花田,红的妖娆悲凉,好似要滴下血来,轻轻摇曳着,血红的花瓣欲张扬怒放,却像是在诉说什么...... 佛说彼岸:无生无死...... 无悲无喜,无欲无求,是一个悲苦的极乐世界...... 而有种花...... 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生于若水彼岸,无茎无叶,绚烂绯红...... 佛说那是彼岸花...... 曼珠沙华仿若那三途河的哀鸣,声声哀婉,凄厉,大片大片,无边无际,偶尔一阵风吹过,掀起阵阵绯红的花潮,美不胜收。 亦雪墨小心翼翼的踏过这些花,在漫无边际的花田里找寻这...... 隐隐却听到一阵稚嫩哀伤的、宛若天籁般动听的歌声,环绕在花田上空...... 那一天长剑从手中飘落 我走了你在那里想我 忘记我你就不会再痛了 可是你偏偏那么执著 你看彼岸花开了一片片红如火 明明是长在一起却和叶子它生生错过 我曾说人间最逍遥快乐不知道会是如此苦涩 千年里你守护我却不肯说…… 唱着唱着,前世的往事云烟消散,却又历历在目,眼前仿佛又看见了那张温柔浅笑的容颜,千陌尘自嘲地笑笑,歌声渐渐带了鼻音,眼瞳渐渐模糊,泛起了一层白雾,而白雾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9苦涩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亦雪墨怔怔地听着歌,心里的苦处加深。 “你在哭?”虽是问语,却笃定至极。 千陌尘擦干眼泪,淡淡起身,不深不浅的望着亦雪墨:“为什么要来这里。” 亦雪墨不答,却依旧固执的问道:“为什么要哭?” 千陌尘却不答话了,任凭自己刚才的懦弱被人看了去:“我和你讲个故事吧。”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悲凉,往事一幕幕揭开,前面是白雾障障,亦或者是清明一片?命运,在这一刻,即将开启...... 千陌尘眼眸有些迷离,淡淡哀伤的话语轻轻响起:“你知道彼岸花吗?”而她却又不等她回答,好似也不想要他的答案一样,自顾自地说着,“守护忘川河旁彼岸花的是花妖曼珠叶妖沙华。他们守侯了几千年的彼岸花,但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彼岸花,花开无叶,有叶无花。他们疯狂的思念彼此,终一日他们也违背神的旨意,偷偷的见了一面。那一年的彼岸花,红艳艳的配着耀眼的绿色,格外的妖艳美丽。神知道后,他们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受尽磨难。从此曼珠、沙华每一次的轮回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花香想起前世的自己发誓不分离。然后再度轮回。 又过了很多年,天下有两个很相爱的人,可是有一年男的在出外办事的时候,不幸遇难了,他来到忘川河边看见满眼的血红,心里哀伤无比他痛哭道,我不要轮回,我要回去找我的妻子,她还在家里等我。他跌跌撞撞的来到孟婆这里喝下汤前,他问孟婆,为何天下诸般,最后这汤独要人。孟婆笑而不语,只是要他快喝,他呆呆的看着汤说,人都要我偏不忘,轮回后我要去找我的妻子。 男人的妻子得知他的死讯后,悲痛绝伦几度寻死,都被男子的家人救了下来,最后女子答应不再轻生,但是要终生守寡。男子的家人一来看她格刚烈,怕旧事重提又要徒惹她伤心,二来念她有心便暂时答应了她,等她情绪稳定后再劝她改嫁不迟。就这样女人便在男子家继续住了下来,靠缝补为生。 又说这男子轮回后还真重新生在他和女子一起生活的小镇里,光阴飞逝,不知不觉二十年过去了,一天他出门经过女子守寡的门前,感觉到心里怪怪的便停下来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刚好被女子迎面看见。轮回后这男子的相貌气质均已完全变了,可是女子一看见他眼泪就哗哗的流了下来,她走到男子面前说了一句,你来找我了。便昏倒在地。男子一看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女人倒在自己面前,赶忙吓的逃离了那个地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10要狠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11呆住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亦雪墨呆住了,他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故事,看着她泪流满面,忽有一种冲动:“我会保护你的!” 千陌尘笑了,说着不符合年龄的话语:“我只能由他保护。但是,现在,由我来保护他。”明明是如此清冷的声音,那玫瑰色的唇瓣中说出的话,确实如此的狠绝。 亦雪墨心里生起一阵不快,嘴上却生硬地问:“他是谁?” 千陌尘双眼蓦然变得温柔似水:“他,他是我最爱的人啊,是我想要保护的人啊。”泪,悄悄划下,“现在,他却又是我穷极一生,也无法捕捉到的影子......”啪嗒!分明听到是什么砸下的声音。 亦雪墨不是滋味,压下心底那一种奇异的感觉:“你......”抬起头。眼前却没有了那忧郁的人儿。 一颗枫树上,一袭白衣的她,绝尘脱俗,淡雅哀伤,清冷绝美,眺望着漫无边际的远方,树下,一地落红。 哥哥,你那一方的世界,已过了几时? 百晓可惜的看着千陌尘,摇摇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资质这么好的人,偏偏就不拜他为师,哎......只好选个“次”的了,一致看向千扬天。 “次”的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不满的嚷嚷道:“你以为我想和你一起走啊!!”眼神顿时变得可怜兮兮的,锁住千陌尘,像小狗一样抱紧她,“呜呜......亲爱的小妹啊,没有大哥在身边,不知道会被颜那个小子怎样欺负.......我好舍不得你啊。” 千颜天不管他。 千陌尘淡定的回答道:“大哥,不要把鼻涕擦在我的衣服上,会脏。” 千扬天身体一僵,又哭天喊地:“呜呜,小妹嫌弃哥哥了......不要哥哥了......” 千颜天轻笑出声。 千陌尘无视巴在她身上的千扬天,看向百晓:“你要好好对他。” 百晓摇头叹息,这孩子,这么早熟!真可惜啊! 千颜天笑道:“把他带走吧。”这样我就可以霸占小妹了!! 百晓拉过千扬天,点点头,已经很远了,才听到千扬天的吼声:“颜你这个臭小子!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千颜天大笑出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12累了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千陌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哥哥,我累了。” 千颜天抱起她,宠溺的看着她:“好好,哥哥抱你走。” 亦雪墨看见千陌尘无意中的回眸,深深地陷了进去,像是一股汪潭,清澈,透着无尽的吸引力,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她,他要了! 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一别,已物是人非,那些尘烟般的过往,烟花消逝...... 夜深人静,大火蔓延,明亮的火焰照得千陌尘的脸庞明媚似火,千颜天紧紧护住千陌尘,两人趴在彼岸花从中,千颜天一脸的鲜血,却依然笑道:“乖,乖,陌儿乖,不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看着浑身鲜血的他,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他对她笑着说道“陌儿,听话......哥哥,不能再陪你了。”她仿佛又看到少年绝美的笑容中的坚定,可是......哥哥,你知不知道,陌儿......不想失去你啊! 千陌尘突然失控:“哥哥,不要再一次的抛下陌儿......陌儿会乖乖的......乖乖的.......不会和哥哥闹别扭.......”她已经分不清面前的到底是谁了。 千颜天一直知道,自己的妹妹一直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但他却笑得很开心,真的......真的,很开心啊...... 身旁的花似火,火似花,已分不清那些是花,那些是火......更分不清哪一些是血......千陌尘眼中只能看到眼前人平时总是溢满温柔的一双眸子,那里面的光芒渐渐熄灭,可他脸上的笑,和那时的他,是一样的,那样的满足,那样的美好。 已是灰烬的花丛,那样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声音传来,满身血红的人儿,坐在那里,双眼迷茫而空洞,怀中的少年,已然安详睡去...... 同样的痛,第一次承受时,是那般的绝望,而在一次承受时,已是一滩死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13冷汗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记忆混乱不堪,千陌尘自梦魔中醒来,冷汗津津,脸色苍白....... 她永远也忘记不了,不管是千落尘......还是千颜天,在她怀里的那一副模样,竟如出一侧!她都快分不清了......但是,都一样,不是么?都是为了她死的啊...... 哥哥....... 即便八年过去了,也...... 千陌尘紧紧揪住心口,却也止不住那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他们都是一样的啊......似乎找到了一些安慰,她轻轻喘着气,看了看天色,似喃喃自语:“已经五更了啊,哥哥,你是不是已经寂寞了呢?等等......陌儿,就可以去看你了......” 银装素裹,漫天纷飞的白雪,层层模糊了她的双眼,透心的凉。十二岁的少女,一件单薄的亵衣,在畏骨的寒冷中,倔强而直挺。然而,最为行人瞩目的却是她那一头银发,胜雪三分白,少年白头啊....... 冰洞中,白衣少年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红润,密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眸,直挺的鼻梁,柔和的线条,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仿若是睡着了一般,可又有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绝美的少年,确实已经是魂不在世了呢?那一双蕴含着温柔的眼神啊,再也不会张开了呢.......那一双温柔抚摸着她的双手,再也不能动了呢......那一张紧紧抿着的唇啊,再也不能吐出让人温暖心安的话语了呢...... 千陌尘颤抖着的双手,抚上冰棺中少年仍然带着弹性的脸庞,感受着手下真实的触感,千陌尘缓缓的笑了。 她的哥哥啊,怎么可能会抛下她?怎么可能会死去?你看,他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脸色还是这么地好,肌肤还是这么的温暖,还是那样的美,一点儿也没有变啊......为什么他们都说他死了呢?他和落哥哥一样,都抛弃她了么?想着想着,千陌尘蓦地落下泪,眼眶中郁积已久的泪水终于冲破阻碍,决堤而出...... “丫头,又来这里了吗?”沉稳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哀伤与心疼。 “是你啊,老头,回来了吗?才三天吧.......”千陌尘再次抬起头时,泪水已擦干,眼底已是冷漠一片,却在看到洞口中的老人时带了一丝温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14欣喜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怎么丫头?看见老头我就不高兴了?”老人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却也不明说,开玩笑般的侃笑着说道。 千陌尘握着少年的手小心翼翼的放下,仿佛手上的是碰都碰不得的珍宝,良久,方才抬首说道:“老头,想吃什么?快说吧,省的我浪费时间......” 说着,步步朝外迈去...... 老头一愣,不满的叫嚷道:“丫头!怎么这样说啊......老头我不是想你了才回来吗?这个.......不过,还真有点饿了......”到最后,却是心虚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老头,别废话,要吃什么?烤兔子?” “哈哈!还是丫头知我!”欣喜若狂。 “那好,老头,自己去捉来,我就烤给你吃......”轻飘飘的传来最后一句话。 “喂.....丫头!这么绝情啊?喂,丫头,回答我啊......”老头嘟嚷。 “......”一片静谧。 老头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的说道:“丫头,几天不见,手艺又见长了啊。喷喷,真好吃......”说罢,可怜巴巴的望着千陌尘。 千陌尘慢条斯理地撕着手上的鸡腿,从容淡定的放到嘴里,细嚼慢咽,那津津有味的样子让老头猛地咽了咽口水,可怜兮兮地说:“丫头,不要太绝情了......老头我可是饿了好久呢.......” 千陌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刚刚才吃过。” “没有饱!”振振有词道。 千陌尘不语,手上的鸡腿,不稍片刻,就已全下肚了。 老头哀怨道:“丫头,你也快要下山了,就不能给老头我一点安慰吗?” 千陌尘一惊,抓住关键词:“下山?” 老头暗道不妙,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说出来了呢?惨啦惨啦...... 雪已不知什么时候停下,诡异的寂静,雪白一片染上心头,静谧的铺在山头,潺潺光华,胜过天上的那一抹白。连千陌尘都不禁在想,若是这一片雪白染上了那种美丽又致命的颜色,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为什么要我下山?”千陌尘静静的问道。 老头却只是看着她,不语,终是叹了一口气,默默道:“丫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困不住你的,你就是那应该在天际翱翔的苍鹰,必是不可能独居一山,外面的苍穹才是你最终的归宿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15雪落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良久,沉默。不甘寂寞的雪又开始簌簌直落,打乱心头一番思绪。 千陌尘默默点头:“我明白了。”看向那一头,脸上的神色柔和了不少,不再有平常成熟稳重的大人样,竟有了女儿家的温柔和细腻,语气温和淡然:“我去看看。” 老头子是知道她要去看什么,也不多加阻止,任由她出去。心底却不可自主的泛起一股深深的心疼。这么小的年纪,却背负了如此重的负担,不符合年龄的气息,那柔弱的肩膀啊,可能承受得住?罢了罢了......她命该如此啊,她注定是该主宰天下的凤凰,而不该是尚未出壳却埋没自己的雏凤啊。 冰洞中一如既往,好似才过了瞬间。 千陌尘呆呆的看着冰棺中的人,已是十七岁的少年,却是芳华正茂的年纪,却要躺在这里,生不生,死不死。 千陌尘握着他的手,突然就笑开了:“哥哥,你说......你怎么能离开我呢?” 又似喃喃自语:“或许啊......是我离不开你啊,而不是你离不开我?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洞中传来声声啜泣。 白雪纷飞,见证的是这一场离别?亦或是这一场戏? 一袭白衣飘飘,茫茫无涯的雪地上,步步行走,一步一步,极慢,却并不显得吃力,而像是毫不费力的一步,一点儿也没有在雪地上行走的艰难。一串串的脚印深深浅浅的印在那雪白柔软的绸缎上,一深一陷,但很快就又被飘落的细而密的绒毛所覆盖,看不见了,而那单薄的身影像是不知道昼夜,一直行走着。 是心底的伤痕让你痛苦了,才想这样麻木自己吗?还是你为这你已看透的红尘世俗而怜惜? 千陌尘脸色苍白,身上分不清哪里沾了雪,那里没有,而身体还依旧冰冷,不像是被这么冷的天给冰坏的,而像是一种从心底深处透出的冰凉,那是一种自然的,却也是一种死寂的冰寒。 走了多久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要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走出这里,出到外面,老头的话她是明白的,但是,她厌倦了啊,两世为人,结果却都是如此,那样的悲哀啊,何时才能结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16不想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17败退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仔细的端详后,千陌尘遗憾的还是没有什么发现,脸色淡漠地正要把它收进袖口中,眼神突然一凝,顿时僵住,在那木镯的内部,刻着细小的字纹,已然蒙上了灰尘,纤细修长的手指悄悄抹上,千陌尘娇小的身躯僵住,嘴唇蠕动,古朴的气息扑鼻而来,而那古老的文字那么的清晰,又那么的熟悉――莫失莫忘,莫离莫弃。 原来,原来.......千陌尘轻轻的绽放出天地都为之倾倒的笑容,如果那老头在这里肯定会惊讶极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千陌尘的笑容,可是,这真的是笑容吗?有这样的笑容吗?明明是那样的美,却那样的殇,眼上蒙了一层薄雾,氤氲的眼眸中闪的是泪吗......要怎样的苦,怎样的痛,才能在笑容中参杂了这么多的泪...... 千陌尘笑中带泪,仿若心死了一般,喃喃道:“莫失莫忘......莫离莫弃.......我连心都没有了!失,忘......我什么都没有了,又何谈的忘啊......离,弃......就剩我一个人了,又何谈来的弃啊......” 她一步步往前走,就这样茫茫然的。 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千陌尘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而她的一头白发,柔滑顺直,就这样直泻而下...... 越来越近了,一个青衣中年人,一群黑衣人正在打斗,而青衣人明显落入下风,节节败退,一手不断地抵挡着黑衣人凌厉的攻击,一手还捂着接近心口的地方,那手掌中流出的滴滴鲜血,明显是受伤了,脸色已经苍白,似乎是活不久了。 青衣人和黑衣人看到千陌尘的出现都愣了神,先不管她是怎么出现的,都已经被那绝世出尘的容貌给恍了心神。 回过神来时,千陌尘已来到他们面前,目不斜视,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却不被凌厉的剑锋打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才十三四岁的少女功夫不弱。 青衣人知道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急忙叫道:“姑娘!” 千陌尘亦不理。 青衣人慌了,叫道:“姑娘!请帮一帮我!答应我一件事!” 千陌尘停住,凄凉一笑:“答应你呵......答应你,”眼神凌厉,看向青衣人,青衣人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冰窟,“那么,你可以答应我什么?” 青衣人颤抖了一下,脸色更是苍白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钱,权......” 千陌尘冷冷的看着他,像是看一个小丑在表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18无心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看他们无视他的谈话,黑衣人怒了。 千陌尘垂眸,再也不看他,寂寞的身影仿佛是经历了沧桑:“我要我的心,你能给我吗?我的心丢了啊......” 不仅是青衣人愣了,连黑衣人也愣住了,画面像是定格了一般,寂静一片...... 我要我的心,你能给我吗?我的心丢了啊...... 这一句话,让人觉得千陌尘疯了,一个人,没有了心,还能活吗?黑衣人都当千陌尘是疯了,而青衣人却不,因为他体会过那一种刻苦铭心的痛,就如行尸走肉般活着...... 青衣人哈哈一笑,本就已经苍白至极的脸更加没有血色:“小家伙!你真对我的口味!说得好!” 千陌尘抬眸望着他,静静地望着。 “因为,我也没有了心啊.......我的心也丢了啊!”青衣人狂笑,凌厉的剑锋不断的刺向黑衣人,向来是要豁出命去了。 黑衣人怒气冲天,觉得这两个人都是疯子!黑衣领头人不由得谇一声:“两个疯子,没有新能活下去么?你们就下地狱去聊吧!”说罢,再次发起进攻,不过一会儿,青衣人身上就又多了几道伤口。 良久,千陌尘淡淡开口,幽幽紫光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看着那黑衣领头人,黑衣领头人感觉自己全身都要发凉,淡淡的恐惧弥漫在心头:“没有心的人......是不会懂的......” “你的命,我救了。”刚落口,那只扑而上的黑衣人诡异的停留在半空中,还保持着挥剑的动作,却一动也不动了,啪啪几声,从空中摔落而下。剩下的黑衣人恐惧的望着千陌尘,却没有一个人赶上来,正要逃跑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嘴角流出血,身体不断的抽搐,艰难的抬头看着远处的少女,仿若看见了修罗,嘴唇颤动,想说什么,却直挺挺地倒下,再也没有了生机。 青衣人哈哈一笑:“小家伙!我也活不了了,但只求你一件事。” 千陌尘默然不语,一个瞬息就到了青衣人面前,看着他。 青衣人不断的吐着血,却清清楚楚地说着:“我叫鸢,她已经走了,我没有了遗憾,但只求你能守护这样东西,这一样东西绝对不能落在别人手中,不然......不然,天下必毁。这东西,会告诉你怎样做的......” 千陌尘看着他,没有说话,她不想惹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19消失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鸢也没有说话,已经变得异常明亮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千陌尘。 千陌尘淡淡的点头,算是答应了。 鸢那回光返照的双眸黯淡了,生命气息已消失。身上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一只凤凰悠悠飘起,没入千陌尘的背脊,消失不见。 千陌尘紧抿双唇,没想到,惹了这一档子事儿...... 把鸢的尸首埋了以后,千陌尘就站在那里,整整一天...... 天亮了,黎明再次恢复曙光,明亮的照耀着大地,白雪皑皑的雪山已远,纵使还是荒无人烟,千陌尘的白发未绾,直直垂下,已长及臀部,没有一丝杂色,发如雪,每走一步都带起一个雪白的弧度。但这并不是走向城镇的路,千陌尘知道,她的这一头白发太过与显眼,走在外面诸多不便,她现在便是想找到一个湖,把自己的这头长发变黑,可她却深知,自己的长发永远不可能变回以前的颜色了,这只是相当与现代的染发罢了。 要不是知道这里不会有人出现,千陌尘才不会选择这里呢。最后,湖是没有找到,小溪倒是找到了一个,她蹲了下来,看着溪中倒影着自己的影子,那熟悉却稚嫩的面容,让千陌尘瞬间失神,哥哥呵......她有多久没有照过镜子了?她不知道,似乎从小到大,她的房间里就没有出现过镜子,甚至在以前的家里,她也未曾看见过有镜子。 熟悉模糊的面容在千陌尘眼里渐渐清晰,那人紫色眼眸,和千陌尘一模一样的面容,却少了那一份冷漠,多了一份温柔,要说不同的是他的紫色短发了。 遐想间,在神志迷糊中,千陌尘已经把自己的长发染上了黑色,有些苦涩的说道:“这个名字,就......不要了吧。哥哥呵我代替你,在这世上,好不好?我就叫,千落尘,千落尘呵,落尘,哥哥,我可有这样叫过你?” 远方,白衣少年的心中一阵抽疼,原本还温柔笑着,现在却紧紧地抓着心脏的部位,细密的汗珠从少年光洁的额头落下,又是这一种感觉,从小到大,一直都疼,是心疼,可这一次疼得这么厉害,又是那个声音啊,这一次却清晰了许多,可自己为什么从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即使这个声音很熟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20面纱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落儿?你怎么了?又疼了么?这到底是什么病啊?”绝色妇人抱起他,放到床上,一边着急的叫道,“死老头!跑哪里去了!落儿又疼了......” 一个三十岁不到的英俊男子急忙走进来,看着脸色发白的少年一阵阵的抽搐,一掌印在少年的背脊上,缓缓的白气流出,又把一根木棍塞到少年的嘴里,好让他不要伤害自己。 绝色妇人在一旁焦急地来回踱步。 良久,少年渐渐睡去,在心里说道,师傅,师娘,谢谢。你......到底是谁呢?带着疑惑进入梦乡,却依旧是那一幅梦境。 绝色妇人擦了擦男人额头上的汗,一边嚷道:“这到底是什么病啊?真是的,折磨了落儿如此之久......” 男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是一种心病啊。” “心病?!” “是啊,一个人受到什么刺激或者说深爱的人的呼唤,都有可能产生心病。”男人缓缓的说道。 “刺激?这不可能,我们抱他来时才一个月......但深爱之人?也不可能吧。”妇人皱着柳眉。 “前世吧......”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连我们凤族都有了,更不用说前世今生了......” 千陌尘,哦,不,现在应该叫千落尘了,千落尘一袭白衣,明明不是很快的步伐,不急不慢,可不过几个呼吸就已经到了几百米外,可不谓是高手。 千落尘本还离城有千几米,但不一会儿就到了城门口,本以为可以很顺利的进去,却不曾想,千落尘冷眸轻扬:“为什么不可以进去?” 门前的士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没有什么能不能!不给就是不给!” 千落尘面无表情,却也不说什么,转身往回走。 那士兵看到,微微吞了吞口水,这娘们,看起来还小,但身材还不错啊,就是不知道长的啥样。他当然不知道千落尘长什么样子,毕竟是戴了面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21血腥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夜幕渐渐落下,星空中传来谁的叹息,悠然长眠,是什么在天际划过一道白色长尾,带来无尽的绵延与冷然。 千落尘在这黑夜中穿行,速度却异常的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男装,一袭白衣的他在晚上如同鬼魅。 白衣飘飘在两个士兵旁悠然穿过,冰冷的气息让这两个士兵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看到了么?好像......我看到了一个白白的东西。” “是啊......我也看到了......” 两个士兵面面相觑,再一次打了个寒战,恐惧战胜了心理,不由得大叫:“有鬼啊!”字音尚未落下,人已经跑远。 千落尘被那噪音烦的紧,回眸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那两个士兵虽然看不到,可那让人不禁发颤的气息再次袭来时,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第二天一早,整个城都散布满了夜晚有鬼的消息,人心惶惶,城主也下了命令,谁能抓鬼,重重有赏。 对此,千陌尘只是冷冷的看着,不予理会,她来这座城不过是为了买点东西罢了,夜晚的事,是必然要做的。 茶楼 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慵懒邪魅的说道:“喂,扬,我们一来就遇到如此好事,怎么,不管么?”那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已褪了稚气,完全不见十六岁时应有的感情。 另一个也不过是十七岁左右,却是一脸冰冷,同样俊美的脸上是迥然不同的表情,他也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少年,却也不说话。 可以说,这个少年与千落尘是一样的冰冷,却也是不一样的,少年也许是因为生活的环境,也可能是因为童年的血(和谐)腥,而千落尘,因两世为人,两世的痛,两世的苦,经历过这一遭遇的人,谁不是身冷心冷,因为他们已遭受不了再一次的打击,那一种的痛苦,是没有人能比拟的。 千落尘缓步行走,一尘不染的她在人群里显得那么突出,若是仔细看,便可发现,千落尘的容貌已改变,纵使是相貌改变了,但那与生俱来的气质却是不可改变的,众人微微侧目,不禁被他所吸引。 慵懒少年像是看到了什么,轻轻勾唇,慵懒一笑:“我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冷漠少年微微侧目,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明显扬了扬眉。 要是在平常,千落尘肯定能感觉得到,可是现在,她大脑一片空白,刚刚那擦肩而过的白色,那擦肩而过的淡淡香味,却也是她最为熟悉的,更是她最为爱的人,千落尘急急转身,寻找记忆中的那抹白,却是什么也找不到了,再也止不住的泪,与沉寂许久的思念与爱恋,在这一刻,终于涌出。 命运的齿轮再次旋转,当命定的人再相遇,是相爱,还是毁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22淡定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23麻烦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24开始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25诧异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大长老话才一落,就有几个已经使用轻功朝对面上山跑去。见此,大长老眼眸中闪过一丝可惜,看向剩下的四人。 良久,二长老才叹息着说道:“今年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毛躁,还在还有几个。” 大长老点点头:“你们已经通过第一个考验了,去鬼莱山采鬼莱草,是第二个考验。” “大长老,您就不用多说了,快把把鬼莱草的草图给我们看吧。” 大长老点点头,示意那女孩把草图分给剩下的四个人。 女孩最后来到千落尘面前,笑嘻嘻的把图给他,说道:“我就叫籁倾,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千落尘修长的身子比面前的女孩高上一些,拿过草图后,眼眸微微低下,俊美的面容在籁倾面前放大,让籁倾有些微微红了脸,千落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淡淡道:“千落尘。”他略微扫了一眼周围,就剩他一人了,回答后,他身子微微一动,身影就已经不见了。 三长老眼神一震:“踏雪寻梅?” 其他长老眼中更是诧异,大长老心中怅然,老伙计啊老伙计,没想到啊,会是你么?而籁倾,还在那里痴痴的站着,嘴里还喃喃:“千落尘......” 千落尘不一会就追上了走在前的三个人,那三个人只是觉得一阵清风从身边吹过,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其中有两个人微微诧异,稍对视一眼,加快速度,追上千落尘。千落尘并未使全力,他知道后面有人追上来,也不想管这么多。 其中一人嬉皮笑脸的说道:“你好。你也想当这个庄主么?” 千落尘并未理他,他也不管,在一旁喋喋咻咻个不停。 另一人也不由得说道:“你的定力真好。”受得了这麻雀的舌燥。 千落尘一点反应也没有,动作还是这样轻,仿佛一点里都没有用上,但跟着他的两人就渐渐跟不上了,微微喘着粗气。那一直喋喋不休的人努力跟上千落尘,说最后的一句话:“你和我们一起走吧,就算你武功高强,也找不到鬼莱草的。” 千落尘瞥了一眼那人,清冷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鬼莱草,无花,双叶,呈红褐色,每一片叶子中都有一条类似于血丝的红线,喜阴,生长在鬼莱山最里层,血蛇的群住范围内,为血蛇最爱吃的食物之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26毒药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身旁的那人目瞪口呆,而另一人眼中也闪过一丝惊愕,就在这时,已经到了鬼莱山的山脚下,千落尘停了下来,两个人也停了下来。 千落尘抬脚走了上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说道:“不走么?” “你同意我们一起走了?”那人兴致勃勃,“我叫清影。他叫清易,是我的堂哥。” 千落尘点点头:“我叫千落尘。”千落尘上前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抛了两个药丸给给清影和清易,“吃下去,在这山上可不能轻易用武功,会出事的。”要知道,千落尘能说这么多,纯属奇异了。 清影和清易没有什么反应,直接吃了下去,千落尘也有一些惊异。 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也只有一次,终于清影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一路上听到千落尘给他们指出的一些珍贵药材,他实在是敬佩。 千落尘淡淡的说道:“因为我来过这里。”是的,那是为了保存二哥的身体不受损,来到这里要一味药材,那是比鬼莱草更加珍贵的一味药材,常人根本不会知道。 千落尘说的这一句话,实在是让那两兄弟惊异。 想起刚刚才经历的一次生死攸关的场面,清易也有些不敢置信:“你来的时候,几岁了?” 千落尘面无表情:“十岁。”这一次,他们两个人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话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刚刚要不是有千落尘,说不定他们都死了,而千落尘竟然十岁就来过了?天啊。 “那一次......” “那一次啊,我差点就死了呢。用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把这里的地形全部摸熟,再把这里的药材全部尝过一变,每一天都精疲力尽,有的时候,吃了一种毒药,不小心在吃下一种毒药,在吃中了其中一种的解药,而解药却不是解药了.....”千落尘也不知怎么的,神使鬼差的说了这么多。当然,并不是老头不想来,而是千落尘想自己来采药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27觉悟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他们更是安静了,后来再也没有谁在说话。千落尘带着他们走到鬼莱山最里层的一个水潭旁,黑雾浓浓,才刚到,一群群的血蛇就从潭地爬上来,却不敢上前,突然,在陆上密密麻麻的血蛇分开一条路,从中间的水潭中才慢悠悠地爬上一条更大血蛇,浑身通红,这是鬼莱山中的霸主啊。就在清影和清易全身警戒的时候,那一条血蛇王像是看到了什么,一双狭长的蛇眸闪闪发亮,兴奋地张开大嘴,身体一扭,蛇尾就卷上了千落尘的腿上,蛇眸中闪着惊喜。 在清影和清易两人的惊讶与恐惧中,千落尘友好地拍了拍血蛇王的蛇头,说道:“血域,好久不见啊。” 那血蛇王像是有灵性一般,有模有样的点着他那硕大的蛇头。千落尘说道:“血域,这一次我可不能来的太久啊,任务在身,有时间再来陪你,先帮我把鬼莱草拿来。” 血蛇王眼中人性化的闪过一丝失落,蛇头朝后,说了不知道是什么,身后的一条蛇就离开这里,卷进了水潭后面的深处。 不一会儿,那条蛇就用蛇尾卷着鬼莱草给了血蛇王,血蛇王讨好般的把鬼莱草卷起来,递到千落尘面前,千落尘接过,摇摇头:“你是知道的。” 血蛇王依依不舍的放开卷在千落尘腿上的蛇尾,千落尘再次拍拍他的蛇头,低声说了一声再见,带着还在木木的两兄弟走了。血蛇王目送千落尘开,久久不散去,直到千落尘的身影不见,才失落的回到血潭里去。 “那个......那个......是,血蛇王吧。”清易艰难的说道。 “是的。他是我的朋友。”千落尘点点头。 “他......不会伤害你么?”清影也清醒过来了。 “不会。我第一次来的那一个月里,是他和我作伴,他救了我。” 清影和清易沉默了,他们知道,有千落尘在,他们不可能成为瑶夕山庄庄主了,但他们都心服了。 他们是回到瑶夕山庄的时候,还没有人回到。 千落尘淡淡道:“他们是回不来了,来到这里,就要有死的觉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28回神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六长老诧异地问道:“为什么?你怎么知道他们回不来了?” 千落尘淡淡道:“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黑雾,血狂黑雾,我说的不错吧,不是用内力不要紧,但一旦使用内力,吸食进去的血狂黑雾就会立即在人的身体里发狂,使人自残而死,但若是内力高深之人,这血狂黑雾是伤不到他的。” 大长老赞赏的拍手:“不愧是夭老选择的人啊,果然是天才。” 清影忍不住说道:“什么天才啊,是怪物才对,他可是十岁时就去过了,还......”清影最后那一句,“还有条血蛇王朋友呢”还是没有说出来,被清易制止了。 “要是没有他带着我们,可能我们都死了。”清易想起那一幕,还有些心悸。 十大长老真的呆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大长老许久才回过神来:“真是怪物啊。咳咳,下来,是第三个考验,意志力。”不知为什么,十大长老的脸色都有些怪异。 “我们就不去了。”清易说道,看向千落尘,“你让我们心悦诚服,若是你能当上庄主,不要忘了我们,我们在这里等着你。” 千落尘深深地看了一眼他们,不语,却点点头。 十长老带千落尘朝后院走去后,五长老这个老顽童就急急问道:“两个小子,说说看啊,你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就对那个小子这么信任?” 其他八大长老都有些无奈,但他们也非常想知道,所以也就没有制止。 看到九位长老眼神灼热的看着他们,清影轻咳一声:“就由我来说吧。”说罢,开始了他长长的演说,还伴加手舞足蹈,说的绘声绘色,口沫纷飞,眼神狂热,中途时,清易还好心的递上一杯水,好让清影可以继续说下去。 说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说完后,九大长老脸色怪异极了,脸色不断变换,心中不由得感叹,天啊,这是人么?要是他们,见到了血蛇王,也只有死的份,除非是在白天和冬天时,血蛇王白天一般不出来,因为他讨厌阳光,冬天时是蛇永恒不变的规律,都要冬眠,不过也没有想到,血蛇王为了千落尘,宁愿承受白天阳光的灼热,也要出来见上千落尘一面,真是,不敢置信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29答案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估计时间,他们也快出来了,他们安静的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害怕出了什么意外,刚要去找他们,就看到十长老面红耳赤的闪身到众位长老面前,一向平静的他大吼一声:“他根本就不是人!时间这么久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就算他是女的,看到也应该害羞吧,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我都受不住了!” 九位长老不禁惊愕,要知道,那一个考验是考验意志力的,在他们几位中,唯有十长老意志力最为坚定,他都受不住,那小子......能受得来? 看到他们这样,清影和清易也不禁好奇起来,不知道这是什么考验。 千落尘慢悠悠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中,清影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考验啊?” 看到千落尘,二长老不禁问道:“难道你什么反应也没有么?” 千落尘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难得开起了玩笑:“有啊。” “真的有?”十长老顿时振作,连忙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当然有。那些女人和男人的身材不怎么样,不够刺激,还有,后面的那个凌迟的手法太老土,不够壮观。” 听完千落尘说完这一些话,十长老连死的心都有了。清影和清易也自然明白是什么考验了,脸颊通红,清易还好一些,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二十岁的血气方刚的男儿,看到那一种场面,不可能没有反应,不禁无语了。 千落尘本来心情还算不错,但眼眸一撇,就看到那残阳如血的艳阳,心中猛然升起痛苦、失落。死寂缭绕,眼眸恢复一片死寂,却没有了那淡淡的笑意,只有一双已遮住了原本神秘的紫色的黝黑眼眸,与一潭的平静与空洞。再次转身,眼中没有了死寂,恢复了清明,他知道自己不能沉迷在这一种温暖的世界中,他害怕自己会忘记那永远铭记的人儿,心地再次翻起一片疼痛。 远方,白衣的少年再一次捂着心口,那一中哀鸣从远处传来,喃喃道:“是你又在呼唤我么?你在哪里......你又是谁。” “去寻找自己的答案吧。” “师傅。你真的愿意放我下山了?”疼痛已不再。 “对的,只有这样,你才能找到他。我知道你一直想去寻找的,而且,上一次你不是已经偷偷下山去过了么?” “谢谢师傅。” 命运的齿轮逆转,改变了方向,没有人在能控制这一切,一切,掌握在他们自己手里。呼唤远方的恋人,他们将何去何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30考核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怎么了?”清易看见千落尘突然沉默,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大长老,可以说第四个考验了么?”突然变回刚刚来时样子的千落尘,让人有些不适应。 大长老有些沉默,因为他发现,他从这少年的眼里竟然看不到什么,可以说,他根本就看不透他,唯一看得到的就是,那一双可以让天地失色的眼眸里,溢满了沧桑、落寂,与痛苦,是那么的波澜不惊,直直望进那一双眼眸里,让他有一种胆寒的感觉,大长老急忙撇过头,不愿再望进那双眼眸里,他有些惧怕他心底里出现的那种感觉。 “大长老,你到底说不说啊?”清影忍不住了,说道。 大长老回过神来,僵硬的笑了笑:“这第四个考验,便是能闯过瑶夕山庄的五道关卡,”停了停,继续说道,“但要先声明,若在考核中失去性命,那么就是你的命了。” “你......”清影狠狠地看着他,什么叫这就是你的命?这么有这样的地方啊...... “不要说了,我接受考核。”千落尘淡淡的说道,不用大长老说,大长老刚刚干了什么,他知道,他还知道,经过这一次,大长老绝不会小瞧了他。 “然后,若你是成功经过这五道关卡,必须要重新制五道关卡,以防有外人入侵。”大长老听见千落尘这么快的答应,也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五道关卡的恐怖,除了上代庄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因为他差点在里面失去性命!但他也知道,绝不能小瞧了那个少年,从那双眼睛了浮现的漠然与空寂,是让他也感到胆寒地。 “大家请随我来。”大长老微微颔首。 “我们也要去?”清影有些不可置信。 “是的,这五道关卡,是上代庄主闯过上代庄主布置的五道关卡后布置的。自从布置以来,从来没有人能闯得过,连我也不例外。”毫无疑问,大长老必定是十位长老中武功最好的一个,连他也闯不过,可以知道这五道关卡有多难了,想到这里,清影清易的脸色都有了些变化,看向千落尘,千落尘摇摇头,这点小考验,还难不倒他。 千落尘缓步走上去,那一股淡然气质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路,千落尘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籁倾悲哀又担心的看着千落尘,悲哀是因为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出去过,担心也是因为他不希望千落尘死在里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31机械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32瞬间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33残酷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千落尘没有再看一眼,身后的蛇群轰然倒下,一地的蛇尸,那一条巨蟒却还屹立不动,可那一双蛇目中已经没有了生机,千落尘缓步行走,却是一眨眼就到了那巨蟒的面前。 千落尘面无表情,谁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动手的,巨蟒硕大的蛇头已经被千落尘分成了两半,鲜血溅了一地,红色的液体还源源不断地从那蛇头中迸发而出,而千落尘的一袭白衣,却并未为沾上一丝血迹。 密室里的众人却极为震惊,眼中还有掩饰不了的恐惧,更有甚者,还在一旁干呕了起来。 当千落尘看到这一条巨蟒时,他便明白,这巨蟒必定是活了上百年的,若是他想的不错,巨蟒的身体里应该有那一样东西,千落尘的手突然幻化为利刃,在白影微闪之际,那巨蟒已经被五马分尸,露出里面已经没有一丝鲜血,已呈现惨白的蛇肉,千落尘面不改色,从里面取出一颗毫不起眼的雪白色珠子,那温软的珠子拿在手上,还有一种极为奇异的触感,纵使是拿出很久,那一种温热的感觉却并未消散。 正当众人惊愕之际,第二道关卡的大门己经打开。 千落尘将那颗珠子收好,走进了大门中,沉稳却没有一丝声音的脚步像是踏在众人心上,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大长老说道:“跟我来吧。” 千落尘脸色平静,丝毫看不出他刚刚已经经历过一场战斗,因为,不仅他的身上没有一丝血迹,而且他身上的气息也并未沾染上那邪恶的血(和谐)腥。 一共不到一壶茶的时间,第一道关卡便已经过去,这是让大长老惊为惊愕和不敢置信的,要知道,他当初也只过得了三关,在第三关的时候差点没有命了,而他过着三关用了足足五天时间,而在第一关就用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这能不让他大为震惊么?“ 千落尘看着空荡荡的场地,不用想也知道,这第二道关卡必定是暗器或者阵法,按这来看,应该是暗器类的了,只不过,不知道水平如何? 正当千落尘沉思之际,一只羽箭已经向千落尘直射过去,破风的声音极为刺耳,黝黑的光泽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极为耀眼,一看就知道,明显是淬了毒的,谁都知道,这也是剧毒。 千落尘并没有避开,其实他也知道,要是直接用手去接,别说是碰,也会染上剧毒,而若是闪开,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就要准备好避开所有瞬间指向你的重重机关。不过,真的以为这样千落尘就奈何不了了?不,事实是残酷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34为何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那一支箭射到千落尘面前时,被一种奇异的力量给硬生生地挡住了,在那一股透明的力量面前,它无力的旋转几周,被绞成粉碎。 没有任何预兆的,第二关已经过去。 这一关过得如此之快,让大长老已经麻木了,其实这第二关的陷阱极为明显,只要是聪明人都知道,只要避开,必定会遭到全部机关的攻击,不管你是从哪个方向避开,若是不避开呢?也行,但那极快的速度,与极致的剧毒可不是能承受的,所以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得不选择避开。不过,还有一只种情况例外,那便是实力,若你的实力够强大,不选择避开也行,已经足以将羽箭挡下。 不可不说千落尘的强大,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这第二关便过去,让大长老悲催的是,他过着一关足足用了一天时间,却被一个年纪如此之小的年轻人就这么闯过去了。不过,接下来的第三关,可不就这么好过了。 第三关的大门一打开,除了千落尘与进过这一关的大长老外,其余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但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不约而同,那一种迷离幽香的气息让他们狠狠地吸上一口,眼中闪过迷醉,最后竟是不由自主地向外走去,大长老猛地一喝,浑厚的内力涌入众人的身体,甚至也随之清醒,待明白过来后,都骇然的望着那一扇平凡的大门,心中不由自主的涌上一股后怕,像是约定好的一般,后退一步,好似面前的是什么妖魔鬼怪。当下,看向千落尘,他们都想知道,这个创造了许多奇迹的少年,能否顶得住这一关。 千落尘脸色平静的走进去,没有受到这香味的影响。 实话说,大长老差点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暗暗轻叹一声,他忘了,他们没有经历过这阵法的厉害,并无警惕之心,所以必定会受到这阵法的影响,若是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可就真的酿成大错了。 不过,让大长老又狠狠地吃上一惊的是,似乎,千落尘并不受这阵法的影响。 其实,千落尘的感觉谁又能知道? 千落尘虽说脸色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是心下却已经是痛不欲生,在这死寂的仿佛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有多久了?他的心只为那一个人所跳,而面前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35圣物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哥哥......”千落尘呢喃出声,望着那近在咫尺的温柔笑容,是谁在哭?明明是如此真实的感觉,明明是就在眼前,可为什么还是很痛?仿佛在这一刻,他又回到了身为千陌尘的时候,那般温馨的下午,就在瞬间变为了那一天的夕阳下坠,夕阳染红的大地上,生生的刺痛了千落尘的眼,当时,他是作为承受的人,而在这一次,他却是作为旁观者。 即使是这般,却永远止不住自己的悲哀,自己的痛,心上仿佛在流血。千落尘笑了,时间不会淡化更不会抚平心底处的伤口,而只会在那永不结疤的伤口上在狠狠地划上一刀,痛得窒息,也痛得麻木,却也让那段刻苦铭心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如此汹涌,心却如此的平静。 看着哥哥为着自己挡下那一枚子弹,看着自己的无助,再一次看见自己抱着哥哥跳下崖的那一瞬间,也看到了前世所没有看到的一幕,崖底两个一模一样的绝美人儿相拥睡去,崖壁上血红色的花儿无声绽放,却依旧没有压低的红那么艳丽,那么的美丽。 夕阳哀叹,一身光光芒悄然隐去,而红色的天穹上,也划过一道极为美丽的暗红色血芒,只是一瞬,就已逝去。 心终于静了,曾为他澎湃的心海已然化作一片波澜不惊的死海,身如石化,目光却永远停留在池峰湖畔沉暗的夕阳里回溯当年倚在哥哥身上的自己,要用一世的时间去忘这承载着绵绵思念的永远。 外界只不过是过了一会儿,迷雾中的千落尘便已重现,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没有人会知道.....永远也不会知道,更不会体验到,那一种的刻苦铭心...... 当千落尘淡淡的看向他们时,并没有出声,静静地等待着。 众人已经没法说出话来了,看着那宛若天人一般的少年,修长的身子好似屹立在天地一般冷眸看天下!那王者一般的气质让人心生佩服,却也让人心生敬仰。宛如天神一般的存在。 第四关的大门已打开。千落尘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容地踏进那第四关之中。 大长老仿佛经历过了什么,长呼出一口气,缓缓道:“下面的已经看不到了,我们,也只能在这里,等候那充满奇迹的少年的回归。” 众人沉默,微微点头。 第四关内 千落尘冷冷地看着一池的水,这第四关其实也就是一个大水塘,没有岸,只有水,宛如阴冷的暗牢,阴森恐怖极了,千落尘轻点水面,稳稳地落在上面。 这水中,可是有什么生物?千落尘记得,进来前,那大长老说了一句“怪蟾”,这“怪蟾”是什么?不待千落尘思考,答案便呼吁而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36样子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37不受控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这......就是第五关了吧。 千落尘并无迟疑,径直走进去,哪怕是......这实在不像是第五关的场地。 雪花漫天飞舞,白雪皑皑,冰莹的雪花落在身上,带起一股凉凉的触感,却极为舒适,雪与雾的配合,绘制出了雪雾之境,云雾之中的景物似隐似现,下雪的天空是墨蓝色的,但这里的天与地,上下一白,分不清是夜亦或是日?漫天的雪花比冰晶还要亮丽,明明是寒风阵阵,却丝毫感觉觉不到寒冷,在遥远的对面,一抹奇异的月色,皎洁的月色映着飞舞的雪花,一片旖旎之景,似乎是月在幽怨的歌唱。 而另一边,则是另一番风景了。另一边的景色极为清晰,不似这一边的雾胧胧,可以清晰的见到,半个太阳悬挂在殷红的苍穹上,却极为庞大,几乎占了这一边景的一大半,散发着灼热的温度,但依旧是奇异的,千落尘并未感觉到什么,与那边的雪景相比较,这边的景就极为单调了。 不知为何,雪雾渐渐淡去,千落尘第一次感到不可思议! 极致之冷,极致之炙,两极之源,则各是一半的白月,与一半的炙日!本是极不可能出现在一起的,却同时出现,形成诡异的一幅画面。 不知道为什么,这奇异之地却仿佛与千落尘体内的什么在相互吸引,冥冥之中好似有什么在召唤自己,分明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诡异的让人恐惧!不过,千落尘可不是常人,他也只是微微的震惊,便已恢复常态。但却不自觉地向最里面走去。 千落尘发现,自己的心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有力的跳动起来,那一种欣喜、激动地心情,就这么从心底蔓延,扩展到全身,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在兴奋地尖叫,全身的鲜血都在沸腾。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千落尘就这么按照那一种奇异的感觉的指引,无秩序的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千落尘终于看到了一样东西,是一扇石门,也如这里的景色一般奇异。一半蓝一般红,蓝色的一半,散发着丝丝寒气,白色的雾气无尽的蔓延,点点冰霜却不在上面凝结,却在外围就己经掉下,另一边,不用说也知道,绝对是炽热的,从那烧红的石门就可以看出,不过,石头在一定的高温下,是可以融化的,可,为什么..... 千落尘是摘下身上的碎玉,这些玉对别人来说值钱,对千落尘来说,他并不在乎。 千落尘轻轻一掷,两边各一块碎玉,不过,尚未接触到石门,一块便已被冻裂,一块便已融化。 千落尘微微挑眉,心中第一次感觉到好奇,双手伸出,刚开始并未有何事,但一接触到石门,一冷一热的气团便已侵入体内乱窜,手上没什么感觉,可体内就极为恐怖,一寒一炙,似乎血液也要凝结,血液也要蒸发,就连千落尘,也成为了半蓝半红,一边冒起丝丝寒气,一边血气蒸发,空气中顿时带有些甜腥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38变化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体内的激烈战场,让千落尘这般意志坚定的人,都快以为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可就在千落尘意志已经渐渐溃败时,一股舒畅的气流在体内流窜,正激烈战斗的冷与热不知何时消失,化为点点星辰,融入千落尘的身体里,千落尘突然感觉到,本已经凌乱不堪的经脉仿佛是有什么在修复一般,在快速的愈合。气流蒙的涌进千落尘的经脉里,千落尘如雪肌肤也泛起了一层血红,温暖的气流在心田中流荡。 待体内稳定下来,千落尘轻呼出一口气,恢复到以前淡漠的样子,再次伸出手,朝那石门探去,奇异的是,这一次,千落尘并未感觉到那冷热交替的极致,反而有种冰冰凉,又很温暖的感觉。 千落尘刚刚一碰到那石门,那石门的寒气与热气越重,没有一丝预兆,已缓缓打开,千落尘一个闪身,就已退到了十米之外,不得不防,千落尘谨慎的盯着那石门,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千落尘才缓缓接近,再从身上拿了一块碎玉,轻轻一掷,碎玉跌入石门内,没有任何反应。 千落尘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谨慎,小心翼翼的踱步进去。 刚一进到里面,千落尘身上那一种召唤的感觉就越来越深了,不过,这洞里什么也没有,黑漆漆的,千落尘一路凝神,暗暗打量着,这地方不大,其实类似于现代的隧道,就不知道尽头的是什么。 千落尘很有耐力,走了许久,才看到一点光亮,千落尘更加小心了,在这种时候,可是最需要注意的时候了,千落尘屏住呼吸,脚步轻盈。 看到了那光亮的源头后,千落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眼眸中却闪过一道光芒。 好一个水月洞天!没有人可以想到,这第五关里竟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映入眼前的就只是一幅红色与紫色交汇的画面,点点花瓣飘洒在人间,红似火,红似血,刺目的红色,永远的是么的美丽,也永远是那么的痛恨,千落尘轻轻踏在那红色铺满的地上,朵朵血色飘扬而起。千落尘再也熟悉不过,这,正是自己记忆深刻的东西――彼岸花。两世为人的痛在这一刻被狠狠拔起。 其实,说它是红与紫交汇的画面或许是错的,为什么呢?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那血红的血色就是围绕着中间那一簇紫色,那一棵紫色的树,枝干层层的盘在一起,虽说紫色的树很罕见,但是并没有让千落尘有太大的惊讶,惊讶的是,那一棵看似错综复杂盘在一起的树,其实却是有秩序的,正面看看不出,而从侧面看,俨然是一只欲飞的凤凰! 冷眸傲视天下,仿佛是把众生都踩在脚下一般,冷傲在世,唯我独尊! 冥冥之中,千落尘仿佛看到,那只凤凰的那一双凤眸闪过人性化的神色,在那一刻,那一双眸子,与千落尘的,是那么的相像!一样的冷漠,一样的高贵,一样的傲视天下! 千落尘不受控制的朝那只凤凰走去。一切,似乎变了样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39虚弱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千落尘如失了魂般,脑海里只回荡着那深深浅浅的呼唤,飞舞的血红落在千落尘身上,好似顽皮的婴儿,千落尘的身上满是艳丽的红色花瓣,如同妖艳的仙子一般,却也如同浴血而生的修罗。 千落尘把手贴上那凤凰树上,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却有一根藤蔓以极快的速度刺向千落尘的手臂,不是千落尘不想躲,而是他根本就动不了,看着自己的血从脉中汹涌而出,却被那凤凰之树给全部吞噬,那凤凰树却还如吃不饱的婴儿,从树根上分出几条藤蔓,各搭在千落尘的身上,千落尘只感觉身体上的血不断的涌出,脸颊已经渐渐呈现白色。 终于,就在千落尘以为自己快要死掉时,那藤蔓好似满足的受了回去,而那凤凰树从树底开始,一条细细的血丝从下而上的蔓延,而后,已经不单单是一条血丝了,只见那血丝以飞快的速度扩大,竟把整棵凤凰树却不都染成了红色。 千落尘的血并没有这么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必是有其他的什么吧,千落尘这样子想的时候,蓦然看见,周围的花已都褪了血红,完全成了无色的花,在千落尘很看来,这并不是无色,而是苍白!它们把自身的精气都供给了那颗凤凰树! 千落尘转身,体力已渐渐恢复,可还是要侧身倚在凤凰树上,可千落尘分明看见,这凤凰树里的自己的血与那花的精气悄悄地融为了一体,在凤凰树里,仿佛就是那只凤凰的血液一般! “你,终于来了。”苍老而悠远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山谷。 千落尘一震,强忍着虚弱,站了起来,冷声问道:“你是谁!” 那声音好似一笑:“不用这么警惕,我不会伤害你的。”那声音不等千落尘说话,便又说道,“我想,你来这里时,一定听说过那个传说吧。瑶与三皇子的故事。其实,这个故事是真的,但也不完全对。” 千落尘不语。 “那名唤瑶的女子,其实是凤凰女身边最受凤凰女信任的侍女罢了,听从凤凰女的命令,前来救助这里的人类,却阴差阳错的爱上了人类的三皇子,凤凰女仁慈,没有追究瑶的过错。派当时的大祭司,也就是我,来执行这个任务,也就是让他们能在一起的任务。而就在我到达这里的第一天,就听到了凤凰女陨落的消息,凤凰女为了我们一族,在我们凤凰一族即将遭到毁灭时,燃烧了自己的生命之火,保护了我们凤凰一族,开辟了新的空间,并设了结界,生活在里面的凤凰可以出来,但外人却不可以进去,”说到这里,那声音已经愤怒,“并不是凤凰女的力量不强大,而是凤凰女在每一千年就会用一天的时间,为了维持自己哥哥的生命而奉献自己的生命火焰,而大战的那天,正是凤凰女奉献自身生命火焰的后一天,生命火焰受创,至少也要用一百天的时间来恢复,可那一群卑鄙的东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40女子为尊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而瑶,不是被杀死的,而是战死的,为了保护凤凰女最后的一丝生命之火,用自己的生命把那丝生命之火送去了异世,瑶的两个孩子,是我抚养长大的。” 声音终于有些平静:“忘了说,凤凰女有个双生哥哥,凤凰,每一次诞生都是两个,但其中一个往往活不久而陨落,凤凰女与自己的哥哥相爱,所以为了他不陨落,只好这样,在凤凰一族,血缘越亲近的,就越可能成为夫妻,凤族并不反对这样的婚姻,因为对于人类来说,这样是**,可对于凤凰来说,这样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在凤凰女陨落后,他的哥哥也随之而去,跟随到了异世。凤凰女,我们称她为凰主,对于凤凰女的哥哥,我们称他为后。” “后?”千落尘淡淡问道,为什么......是后? “因为,凰主是女子,那么配偶,是男子,但也是后,也可以称为凤后。而凤主之下,是凰王,可以说,我们凤凰一族,是以女子为尊。而凤凰若是身为男子,便是属阴,阴性是不可以成为凰王的,可是,我们的凰主,她不仅是火凤之体,更是冰凤之体。因为,凰主与凤后,是自天地就开始孕育的。”那声音顿了顿,长叹一声,“剩下的,就和民间传得一样了,这的确是为了守护大陆而诞生,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将等待凰主的回归!我想,以您的聪明,应该会知道的。” 千落尘没有说话,心中却已起了滔天大浪,这么说,自己,就是那凤凰女的转世? “不,不是转世,而是,您本身就是,只是被封印了什么罢了......” 九天凤凰落,曲哀悲鸣苦,凤啸九天,凰鸣六界! “是的!您就是凰主!可恨那些卑鄙的生物!”那声音激动起来,却充满着一股苍劲。 千落尘眼眸顿时冷却,冷声道:“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就是你所说的凰主?!而且,我凭什么相信你!” “不!凰主!这是真的!凤凰之主在上,臣绝无半点异心!” 千落尘没有说话,长长的青丝遮住了他绝美的脸颊,一双淡漠的冷眸沉浸在暗处,一片静默弥漫,看不出他在思考什么。已不知何时。 “你说你已经死了,那么......”现在的你是什么?千落尘问道。 “我?现在只是我的一缕精魄罢了.......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你要怎样才相信我?”那声音中多了一丝惆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41精华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42吸收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虽说是不断的增大,但也只有颗种子般大小,但那其中蕴含的能量有多么的巨大!那是凤凰之火的不断压缩,不断地挤压而成的,是凤凰之火的精华! 苍老的声音中带着强烈的惊喜,也带着一丝的贪婪:“凤灵珠!天啊......” 凤灵珠不断地快速运转,飞快的吸收着凤凰之火,就连外界包裹着千落尘的凤凰之火也融进千落尘的身体里,与凤灵珠合为一体。渐渐地,外界的火焰已完全消失,千落尘的身体好似被锤炼过一般,裸露在外地肌肤如丝绸般嫩滑,白皙如雪,在其中透出丝丝的粉嫩,那肌肤中好似有光华在流动,万分迷人。 凤灵珠在把凤凰之火完全吸收之后,已经停止了转动,停滞下来,千落尘感到身体一阵的舒适,在这舒适中沉沉睡去,隐约中,似乎听见一声叹息之声,有贪婪,却又有欣喜,却唯独没有那杀意,也有许多让千落尘不明白的情绪。 “唉.......”一声悠远的叹息,“罢了,罢了......” 在许久之后,当千落尘站在那世界的巅峰之时,他才明白,今日的这一声叹息之中,蕴含了什么。 “嗯......”千落尘悠悠转醒,睁开有些迷蒙的双眸,带着一丝迷离看着自己。 “为什么?”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不担心我对你做什么吗?” “你只剩下了一丝灵魂,还能对我做什么?若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似乎并不能再存活了。”千落尘淡淡的的说道。 “醒了,就走了吧。我的灵魂烙印也要消失了,为了这一天的到来......”那声音中带着怅然。 千落尘没有说什么,他此时在静静的思考着,想到那时候鸢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鸢也没有想到,他要千落尘保护的东西,本就是千落尘的,鸢也没有想到他还给对了人。千落尘垂下一头青丝,发带不知何时断掉,这样的千落尘,露出了女儿家的应有的娇媚。 不过,为什么在刚刚,那凤凰印记,却没有丝毫反应呢?千落尘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没有追究太多,淡淡开口:“虽说不知道你是谁,但还要说一声谢谢,我走了。”说罢,千落尘留下一道淡淡的背影,孤傲、冷漠、淡雅集于一身。 那背影,在老者的眼里是那么的熟悉,声音颤抖着:“凰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43争取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随着一道绵延悠长的叹息,一道白色的老人身影,就已站在那凤凰之树面前,颤抖着跪下,最终,就在千落尘的身影消失的刹那,化为点点白光,消失于天地之间...... 一地的落花,在千落尘走出去的刹那,在那白影消失于天地的刹那,泛起点点红光,带着赤红的妖异...... 凤凰落,满地殇,花落,人断肠...... 一夜凤凰落。残花落尽满庭殇...... 千落尘想起一句古话:洞中才数月,世上已千年。 想必,就是说现在这般吧。在千落尘看来,他进到里面,方才几天,可在外界,却已几月了。 大长老与其他九大长老已不抱任何希望,大叹:一世天才就已陨落。只有寥寥几人不愿意相信,依旧在原地等候,而希望却也随着时间渐渐湮灭。 所以,当千落尘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几多人不可置信,几多人欢喜。 “五关已过。”千落尘淡然一眸扫过众人。 众人感觉,千落尘的气质已然改变,却说不说何处变矣,何处无变。 “福兮祸兮,皆为大福,福为稀福,祸为大福。”后来,对于众人的疑惑,千落尘是这样解释。不过,这是后话了。 所谓焉知非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何为福?何为祸?“福兮祸兮,皆为大福,福为稀福,祸为大福。”众人心中顿悟,一个人若没有经历过大难,如何能够获得大福?经历灾难之前得到的福气,皆不是自己所获,经历劫难后的福气,方才能成为自己的利器!所以,福是福,可祸更是大福!这,就是千落尘要说的话。 在现代,这些话并不难理解,其实也即是“不见风雨,怎能见彩虹”的意思罢了。可在古代,什么都是想要现成的。金山与银山,总有吃空的时候,丰衣足食,还是靠自己!千落尘在经历着一次后,得到的不只是这些,前世与今生经历的种种,足以成为千落尘这一世的财富! “真不敢想象。”清易想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千落尘,感叹道。 此时,大厅里只有千落尘与清影、清易三人。十大长老去集合全庄人了。 “就是。在你进去的两个月里,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呢。籁倾还天天为你垂泪呢!”清影嬉笑着开口,有暧昧,有戏弄......还有,一丝失落? 千落尘抿着茶,瞥了他一眼,淡然开口:“不可能。” 清影一愣,傻傻的问道:“什么不可能?” 千落尘没有再看他:“我和她,不可能。” 这下,清易也愣了。清影的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希望,但还是问道:“为什么,不可能?”即使千般不愿,也还是艰难的开口,喜欢一个人,想要让她得到幸福,而不是......如此的自私,“是不是,你觉得籁倾,配不上你?”清影有些愤怒了。 千落尘一双清澈的紫眸定定看着他们,眼中的漩涡让人忍不住深陷,闪过一丝嘲弄,冷然道:“我对她,没有感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千落尘起身,走到门口时,“既然自己喜欢,为什么自己不去争取到机会?你还可以看到她,还可以去争取到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44清修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清影狠狠的瞪着千落尘:“你......”却在千落尘走后飘来的一句话,给定住了身,愣住了神。 “而我,连看到他一眼......的机会,也没有了呢......” 爱,是殇,是痛,是苦,是悲。对于千落尘来说。 前世的他与她,血缘的羁绊让他们痛苦。今生的他与她,天地的分别让他们相隔。 好似片片羽毛,飘向无际的远方,呼唤着,分离与找寻,再次的擦肩而过...... 只是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大长老便以召集完全庄的人,集中在了大厅里。依千落尘的要求,以席帘为隔,千落尘在后,其他人,包括清影清易,十大长老,都在外。 十大大长老恭敬地站在帘下的左右两边,正在底下众人猜测这次的集中是怎么一回事时,大长老掺杂着沉厚内力的声音便震撼了他们的内心。 “请各位安静一下,我想,大家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要召集大家。”说着,大长老冷冷地环视一周,见到无人嘈杂时,满意的点点头,“在座的各位,从进到山庄以来到现在,最为年老的怕也有六十多岁了吧。在这期间,可以说,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庄主之位,已经空出了许久。” 说到这,已有许多聪明一点的人想到了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现在,这庄主之位的主人,也就是大家的主人,山庄的主人!已经出现了!再次,我把山庄之权,交予给庄主。我等,闭关清修,不问庄中之事。” 众人哗然。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进庄如此之久,从来没有听说过庄主出现,这一次的突然,能不让他们惊讶么?而且在他们心中,长老是不容侵犯的,定有些不满。 “清易听令!”淡而疏远的苍老声音从帘后飘来,凭借着雄厚的近乎虚无的内力传出的声音,一时竟分不清是哪里传出来的,让那些心存不满的人都嘘声了。 清影清易、十大长老眼里都闪过一丝异色,脸色有些不明,清易站了出来,单膝跪下,低着头,恭敬道:“请庄主吩咐。”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感觉上似乎没有那么遥远了:“清易才华非凡,特封为瑶夕山庄代庄主,若我不在时,管理山庄财政,庄中一切大小事务。” “谢庄主。”清易退回一边。 “清影听令。清影,辅助代庄主管理庄中事务。若代庄主不在,便听从清影的命令。” “谢庄主。”清影并不妒忌清易,比较静,他明白,若是让自己来做,自己的确不会比清易做得好。 “其余人个就职原位。大家......可有何异议?” “没有!一切凭庄主吩咐!” “......下去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45天命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已陆陆续续走完,千落尘掀开帘,看到清影,淡淡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庄重事务让清易来管理么?” 清影一愣:“因为我的不足吧。” 千落尘赞赏地点点头:“不错,和清易对比,或许你的武功略高于他,但是,你生性贪玩,心思没有他那么稳重、慎密,有些冲动,就因为这些,我还不能让你主持大局。” “清易,不要为我的器重而骄傲,对于山庄,我还是很不放心完全交予你,虽说你方面都不错,但是经验不够丰富,面对一些事情,还难以抉择。所以,有什么事,要多和长老交流。” “是。”清易完全明白千落尘的话,也没有什么不满,倒是心生佩服。 十大长老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但对与千落尘的这一次安排,倒是很满意。十长老哈哈一笑:“不错,不错!你这小子,没有看错你啊!不过,把这山庄交给你后,我们还有着手于那一边的事了,想必你也知道是什么事。但基本的,比如教一教那些小子,还是有时间的。”怎么都觉得十长老笑得奸诈,清影清易有些背脊发冷。 “不过,叫清易当这代庄主,还有一个原因,我不能留在这里,我会出去,创建我的势力。”千落尘的眼眸还是淡淡的,却有一股充满着霸气的气势。 “打下,我的江山,属于我的,天下!” 不一样的话语,不一样的气势,不容忽视的霸气,不容忽视的高贵,即使连那漠然看天下的眼神,注定了她此生的不平凡! 众长老连同清影清易都大吃一惊:“你要出去?!” “是的。我要出去。”千落尘双眸淡漠的看着他们,字字清楚地再一次说道,“我要出去,打下,我的江山,属于我的,天下!” 大长老看着他,隐约能感觉到,他在未来,必定会在江湖上掀起一番滔天巨浪! 不错,千落尘在未来,的确是影响了整个江湖,甚至在宫廷之中,刮起不可磨灭的风暴! 清易微微一笑:“你去吧。待你再次回到这里之时,看到的,将会是一个,全新的,瑶夕山庄!” 众长老本要拒绝,听到清易这么说,刚要大怒,大长老却长叹一声:“是的,你去吧。但你要记住,不管你干了什么,不管你在哪里,瑶夕山庄,永远在你背后。” “大长老!”其他长老惊呼。 “就让他去吧,他注定是该主宰天下的凤凰,而不该是尚未出壳却埋没自己的雏凤。如果我们那样做,是违背天命啊!”十长老已经看开,幽幽说道。 众长老沉默。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46异常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天命?!我不相信天命,如果这是天命,我就偏要违背它!改变那注定的悲剧,让悲剧不再重来!千落尘眸中,一股决然有异常狠厉的光芒四射,却被他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凤凰的事,千落尘并没有和其他人说,就连大长老也没有说,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凤凰的事情,除了最初几代庄主知道,后来的庄主也不知道吧。 其实千落尘想的并没有错,除了最初几代庄主知道,其他的的确是不知道,而且,这五道关卡,千落尘只过了四道,因为,本来千落尘应该是去往第五道关卡的,却因为他的凤凰血脉,而被召唤到了禁地之中,对于瑶夕山庄来说,那里是禁地,也可以说不是禁地,说它是禁地,是因为从历代庄主开始,就不允许进入那里,说它不是吧,是因为就算是允许进入那里,也进不去,不用有凤凰血脉的人,是进不去的。而且,这一段历史,已经被抹去,就算要查也查不到。 不过,这个千落尘不知道,其他人更加不知道,对于他们来说,留下的只有一句话:擅自进入禁地者,必然会遭到诅咒! 所谓的诅咒,其实是凤凰大祭司下的诅咒,因为他不允许有人来打扰凤凰的沉睡,即使是凤凰已死,否则,将会承受凤凰之火的灼烧! 千落尘看着他们:“不是说要重新布置五道关卡么?”其实,就算他们不同意他出去,他也会出去,即使是放弃这庄主之位,他要去找寻,找寻那惺惺相惜之人,找寻自己永生的爱恋,找寻那唯一恋着爱着的人,哪怕是,天地所不容,唯有对他,才能让自己心安。 千落尘紫眸之中流露出的柔情,那盈溢着水光的眸子,就像是天地之间最为美丽的星辰,苍穹之中的紫宸,那一种看破世俗的淡然,此时已化为点点柔情,那冷清的人儿啊,能有什么让他如此...... 一旁的人刚朝他看过来,就看到这么一幕,一时间,竟无人能说出话来,都露出骇然的神色,因为那淡淡的温柔,让千落尘,宛如九天之上的紫色星辰般的美丽,移不开眼。 籁倾苦涩的扬了扬唇,是什么,能让你如此的挂心? “庄......庄主......”清影结结巴巴地说道,却已经看得傻了。 千落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要去么?长老,走吧。”说罢,就率先走在前,轻然转身,带起一阵白衣纷飞。 清易不由得狠狠的瞪了清影一眼,就连十大长老也不例外,十大长老可清清楚楚的记得,夭老的信里可说过,从来没有见过千落尘笑,这一次得以见到,怎么能不多看一会儿,好向那老头炫耀炫耀,可这一幅美景却被清影那混蛋的一句话给破坏了,谁不生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47可怕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每个人都冷哼一声,甩了甩手,都不管清影,就这么走了出去。清影愣住,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也跟着走出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着,让人不禁侧目,当然,瑶夕山庄里的人都经过严格的训练,绝不会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就为之惊讶。 走到第一关卡的位置上时,千落尘停下,却没有恩任何动作,身后众人也没有动,他们都想知道,千落尘会怎样布置者第一道关卡。 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清影第一个投降:“喂,我的好庄主啊,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我们已经等很......” 千落尘一个冷冷的眼神丢了过来,清影立刻就不说话了,站得笔直笔直。这下,众人也没有人敢说话了。 日落西山暮,歪斜的夕阳淡淡地投下阴影,一片浓浓的温馨荡漾,被拉长的影子好似卫兵,没有一个人动。只不过几次呼吸的时间,夜幕已降临,温柔凄凉的月悄然升起。 但在这时,千落尘终于动了,不知从哪里拿来的琴,端坐在地上,琴放在两膝上,五指悠悠搭上琴弦,细长的手指微颤,一个绵长的音律飘然而出。 淡雅而又温柔的枭枭之音流淌而出,静静地,皆是数不尽的缠绵之音,和数不尽的哀伤。琴声悠扬婉转,透着深深的哀伤与无法言语的痛琴曲中的淡淡缠绵,点滴间都散着不可言喻的清絮...... 众人都沉浸在这如月光般温柔,如月般清澈、哀伤的琴曲中,没有人看见,千落尘低垂的双眸,渐渐迷离,一层薄雾笼罩上眼帘,长长的睫毛上抖动着泪珠。 为什么眼前一片的模糊?千落尘突然笑了,很温柔,很淡雅,很哀伤,很痛苦。 一首幽幽琴曲悄然结束,余音缓缓落下,带起一片微凉的夜风,月洒下的清凉,就宛如泉水般清澈。 周围已经大变样,一条条藤蔓缠满其中,整个场地都已被这藤蔓包围其中还有数十根横跨或竖直,这一片小小的场地,俨然成为了一片小小的森林。不仅如此,在这场地的六个方向,东、南、西、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都有一块巨大的“镜子”,这“镜子”是一条条藤蔓不断地联接、缠绕而成,各微侧,向下朝场地中心。 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人去注意那壮观的场面了,因为...... 远处的人儿,白发绵延,月光静静地倾倒而上,泛着淡淡的银光,一袭白衣的他,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天神。 不仅是一个人目瞪口呆,而是全部。籁倾更是惊讶地捂住唇,眼中泪光闪闪。 那一边的奇景无人欣赏,这一边...... 千落尘不知何时已经抱着琴,缓步走向他们。月光下的他,淡漠的让人心痛,也美丽的让人窒息。千落尘知道他们为什么惊讶,发带猛然断开,发丝刹那间倾泻而出,雪白的发柔软至极随着千落尘的步伐,轻轻地甩动。 “是不是......很惊讶?是不是......很可怕?”千落尘淡漠的仿佛再说和他无关的事情。 “不......并不可怕。”籁倾轻轻摇头,“我只想问,为什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48心酸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49感情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你......你是人吗?”五长老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却也是在场的所有人想问的。 千落尘敛下双眸,淡淡开口:“也有人......这样问过我呢。当时啊,他就说‘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有你这样的么?一秒钟杀掉这么多人’” 这下,谁都感到毛骨悚然,阴风阵阵,一股冷意冲入心底。 “就像......这样呢。”千落尘身形一闪,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不过在一秒过后,便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可周围,沙沙――,十多个黑衣人暴露在众人眼中,可眼中已经没有了神采,生命气息完全消失,咚咚几下,便已经跌倒在地。他们,甚至连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刺客!”大长老惊愕并愤怒的吼道,而且,他,他居然没有发现! “不要太惊讶,他们,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来到了。”千落尘淡淡的说道。众人再次看向他,都说不出话来,如果只听到,也许会惊讶,但多多少少也不会安全相信,可事情就真真实实的出现在眼前,不信也不行啊,而且,这真的是人做的到的么? “走吧,到下一关去。”千落尘转身就走,其实,她并不一定要把自己的实力现出来,就算他们不知道也没有关系,但是,千落尘却十分明白,没有实力,不行!而且,就算是给他们,一点启示吧。 第二关卡的设置可以说比第一关卡还要容易,当然,这只是对于千落尘来说。第二关卡时,千落尘只不过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了些东西罢了,并不难,但也只是对于千落尘来说,大长老在知道第二关卡怎样设置时,简直都要吐血了,有这样的么?把活路都给堵死了。 第三关其实也很容易,千落尘依旧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改了一下,不过,也只是这小小的一改,就完全变成了无活路的阵法,因为,这只有意志非常坚强的人才能过得去。 至于第四关,千落尘和第一关一样,只不过弹了一首曲子,不过,这一首曲子类似于召唤一般,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密密麻麻的赤红色的血蛇就已经聚集在此,对着众人呲牙咧嘴。 大长老大喝一声:“小心!”戒备地看着众血蛇。 千落尘淡淡的说道:“血域!不要顽皮!” 除了清影清易外,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血蛇王低垂着脑袋,缓缓的爬到千落尘面前,蛇尾讨好的缠上了千落尘的小腿。 “好了,血域,不要闹。”千落尘眸中闪过一丝温和的光芒,淡淡的语气中竟然有了一丝感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0凌厉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血域惭愧的低下头,蛇尾放开千落尘,在千落尘的脚边盘起,俨然就像是千落尘的宠物。众人惊骇的齐齐后退一步,眼芒有些闪烁的看着千落尘:“这......这是你的宠物?”五长老艰难的问道。 “不,”千落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是我的朋友。”身边的血域骄傲地仰起自己硕大的蛇头。 “血域,我要你帮我一件事,可否愿意?”千落尘淡淡的问道。血域一听见千落尘有事要他做,高兴得连忙点头。 “帮我守住这第四关,可好?”千落尘说道,低眸看着血域,“我不会勉强你。” 血域急忙点头,高兴的直在千落尘身边转来转去。大长老不由得感叹一声:“真有灵性啊。” 千落尘看着大长老:“我有个要求,我希望把后山的那个湖泊给血域安家,而且,允许血域在没有人闯关之时离开第四关场地。若有人来闯关,你便吹响这一只萧。”说着,千落尘把一把通体碧玉的萧递给大长老,摸起来暖暖的,显然是暖玉做的,虽然说暖玉很贵,但对于千落尘来说,实在不是什么。 “血域,其实你并不用守住这里,你可以叫你的族人来守。”千落尘看着血域。血域摇摇头。 “就这样吧。”千落尘转身往前走向第五关卡,雪域依依不舍得看着千落尘,千落尘转身,“血域,去看看你的新家吧。” 第五关卡 千落尘一进来,就仔细的观察着,因为他没有来过这第五关卡,这第五关卡,就是生存。只有找到他发现,这第五关卡里的一切,可以说都是有毒的,要在这里生存,就要吃下这里的毒物,但只吃一种不行,要不断地吃下去,以毒攻毒,若运气不好,便就只有死一条路,运气好的话,便能成就百毒不侵之身,然后便会自动出现出口。但不吃下也可以,那就只有一种方法可以出去,在第五关中有两个可以随时出来的出口,武功高深的人,再不吃不喝之下,可以支持得了最多一个月,所以,必须要在一个月内,找到出口,这样才能不死。当然,千落尘在夭老的药材毒药下,早已是百毒不侵了。 “大长老,其实,这第五关卡,并没有要求新任庄主重新布置吧。”千落尘淡淡地说道。 大长老脸色一变:“是的。” 千落尘看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心知有些事情是瞒不了的了。 “你根本就没有进这第五关卡!但是你却出来了!”大长老眼神凌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1发怒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千落尘并没有发怒,淡淡的说道:“是的,我并没有进这里。只是我已经百毒不侵,再进来也没有用,而我并不是不想进来,而是因为,通过第四关,我进到了另一个地方。” 另一个地方?!大长老心神一震。 “被你们,称为禁地的地方!” 大长老惊骇的看着千落尘,看着那清冷出尘的少年,不,应该是少女,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回过神后,冷厉的喝道:“千落尘!你违反了瑶夕山庄的规定,擅自进入禁地。” 千落尘淡淡的看着他:“从现在开始,规定中没有这一条禁令。”平淡的说出这让大长老想要吐血的话。 大长老感觉一口气憋在胸口,好想要喘不过气:“你,你......”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再一次面无血色,脚一软,差点就要摔到在地,千落尘轻轻地扬起手,大长老才没有出丑。 千落尘轻声道:“大长老,你是不是想要问我。”轻轻软软的吐出话语,“我为什么没有死呢?” 大长老面色不定,伸手搭在千落尘的手上,自言自语道:“明明还有脉动的.......” 千落尘淡淡道:“那里,就是为了等待我的到来,又怎么会伤害我呢?”话语轻轻飘过,如风一般消逝。在大长老的眼皮底下,渐渐地消失,已经不见了踪影。 千落尘到达大厅时,一群人立刻围了上来。五长老探头探脑:“落尘小子。我大哥呢?”话说,自从见到千落尘轻轻松松的就重新布置好了四道关卡,五长老就开始“落尘小子,落尘小子”的叫,怎么也不改了。 千落尘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大长老的气息了,眼眸淡淡的扫过在场的众人,有一瞬间的狠厉,却一闪而过,没有人发现:“我希望,在场的诸位,不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我不希望听到,一旦听到,不管是谁,杀无赦!”在场的人都明白,千落尘说的是她身为女子的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千落尘要保密,但不该说的话,是不会多说的,这也是瑶夕山庄的规定,免得招来祸端。况且,庄主的话,是不能违背的,除非是违反了规定。 千落尘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那么,就此别过。”话音刚落,人已不再,留在众人心中的,只有那淡淡的笑容,倾国倾城的面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2容貌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53够了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哥哥,你最喜欢的乐器是什么?”那时的千陌尘紧紧地抱着千落尘的腰间,把头埋在千落尘胸膛上,轻轻的问道,眼眸中带着满满的笑意。 “我么?我喜欢萧和琴,”千落尘宠溺的摸着千陌尘软软的发丝,语气带着些遗憾,“可惜啊,哥哥不会。要不,哥哥去学回来后弹给陌儿听?” “不。陌儿去学,弹给哥哥听。”千落尘轻道。在千落尘胸膛上蹭了蹭,满足的深吸一口气,鼻尖全是那人独有的香味。 “好。”千落尘眼眉弯弯。 两人的紫发相互纠缠,分不离,断不开,注定了生生世世的纠缠。 一梦三四年,不见不散誓言,黄花树花花开花落花也倦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比翼连枝当日愿 千落尘累了,倦了,红尘世事终是这般的苦涩,厌世的沧桑掩盖不住疲惫的身影,只不过是为了寻那生世纠缠的人儿。 “够了么?这么久了......”千落尘淡淡道,轻轻一扬手,“听了这么久,总该够了吧......” 掌声忽起,清朗而又张狂的笑声:“真是人间天籁!不过......不要这么凶嘛。”那人身影一退,身旁的树轰然倒塌! 来人一袭红衣,束起的如墨黑发柔顺垂下,轻摇摇扇,白皙的面庞,妖娆的凤眸勾出万点风(和谐)情,魅惑无限,红衣上衣领微微敞开,露出邪魅的锁骨,轻轻倚在树旁,嘴角划出细微的弧度,似笑非笑,有些轻佻的笑意。 千落尘知道他一直在这里,但他也知道这个人没有看见他的白发,因为,这个人,对他还不可能产生多大的威胁,这人的武功,不足以为惧!千落尘并没有看向他,白袍下的双足慢摇轻步,走到湖旁边,细细的擦拭着那紫色的玉箫。 那人虽知道千落尘这样子定是不欢迎他,却也笑笑了事,厚脸皮的凑到千落尘面前:“我叫叶玉然。”微微一笑,虽还带着些痞痞的意味。终于,找到你了呢,我的猎物。 千落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理这个脸皮超厚的人,继续擦拭自己的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4逃不掉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55青楼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这一路上,经过的大大小小城镇,基本上都会有同一幕出现:一个长相平凡但气质出尘的少年走在前,一个妖娆邪魅的红衣少年走在后,许多的姑娘小姐都抛手绢到后面的少年身上,若在平常,叶玉然肯定会接下,并朝周围抛一个媚眼,惹来阵阵尖叫,而今却不同了,他要是接下,转眼就不见了千落尘,他哪里敢啊,所以一直老老实实的紧跟在千落尘后面,然后,夜幕降临,千落尘走进客栈,淡淡道:“一间房。”叶玉然在后面立刻就道:“两间房,我付钱。”千落尘当然也不管这么多,不要他出钱倒还好呢。 夜很静,也很凉,夜市也总是这么美,繁星点点,就好像那地面上的闪闪灯光,花巷里莺歌鸳舞,耳边靡欢的气息不断,夜里,是那么的肮脏,黑暗中的负面在此刻,统统展现。 千落尘静静的倚在窗边,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车马不断,眼神飘忽,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向了那里,对耳边的笑声充耳不闻。 “公子奴家红儿。”正在千落尘心思飘忽时,一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子哄笑而进,看到千落尘的模样时,眼眸中露出鄙夷,不屑。 红衣女子扭着腰,莲步轻移,快要走到千落尘面前时,“哎呀”一声,就要扑到千落尘怀里,却不知为何,似乎有一阵风微微拂过,本来应准确无误的扑到千落尘怀里的红衣女子就这样掉到了地上,红衣女子疼得直流泪,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只要是一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怜惜,可惜啊,千落尘不是男人。 看到千落尘视若无睹,红衣女子不敢置信的杏眼圆睁,千落尘面无表情的轻倒上一杯茶,修长、骨节分明,而又有些白皙的近乎透明的手,让红衣女子一阵诧异,知晓千落尘不会扶她起来,抿了抿唇,哼一声,又柔弱无骨的想要靠在千落尘身上,千落尘冷冷的瞥了她 一眼,那一种冷入人心的感觉让红衣女子一阵颤悚,站在一边不敢再有动作。 千落尘淡淡道:“叫你们的老鸨过来。” 那红衣女子不敢言,连忙点头,头也不回的跑出去,心里还一阵嘀咕:天啊,这是什么人?那眼神...... 千落尘静静地等待着,并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情绪,当初想来这个地方,便是因为这里地段好,作用便会大一些。 “哟。这位公子,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姑娘招待不好呢。”满脸横肉的肥大老鸨扭着她粗大的腰身进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6办事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我要你的这间青楼。”千落尘淡淡道。 那老鸨的脸色立刻变了,强笑道:“公子,您这是,在说笑吧?” 千落尘一直都没有看那老鸨,只是定定的看着那繁荣的街市:“我从来不说笑。” 老鸨马上冷起脸,冷冷道:“来人,把这个人给我撵走!”谁知道,等了许久,都没有人进来。 老鸨咬咬牙,不信邪:“来人!来人!” 千落尘摇摇头,终于看向她:“他们不会进来了,开个价!” 老鸨心知没有办法了,狮子大开口:“十万两!” 千落尘再次摇头:“给你五万两。现在马上遣散你的人。” 老鸨心里偷笑,这间青楼就算地段再怎么好,也最多值一万两,五万两值了!点点头:“好的,公子请等一下。” 千落尘自是知道卖下这间青楼不用五万两,五万两是他不想浪费这么多时间,当然,也不纯粹的因为这个,千落尘敢肯定,这里!绝对值这个价! 大约过了半刻钟左右,那老鸨便已回到房间,有些忐忑道:“公子,事情已经办妥了。”不是说她胆小,而是因为怕千落尘知道那五万两是她坑千落尘的,这间青楼并不值什么钱,这间青楼虽然地段不错,但自己经营不当,反而赔了不少钱,早就有卖掉的想法,只是价钱都不和,好不容易坑的五万两,怎么会不怕呢? 千落尘淡淡道:“你还想赚钱么?” 老鸨立刻就有些怕了,她并不明白千落尘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恭敬道:“公子,您这话是......” “给你五十万两银票,帮我办一件事。这是五十五万两。”说着,千落尘把五十五万两银票放在桌子上。 老鸨并未去接:“这,公子......”但她终于是抵不住钱财的诱惑,“公子,您先说要我办什么事。” 千落尘道:“我要你帮我把这一座城里的规模和这间青楼差不多的酒楼、赌坊、青楼,给我买下,”千落尘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这一座城,我看过,和这间青楼规模差不多的酒楼、赌坊、青楼,大约有十二三间,这五十万两应该够用了。办完这事后,我会检查,若是无什么差错,我会给你一万两。还有,身后有势力的不要去了。”千落尘并不是怕什么,而是担心老鸨不小心收了叶家的产业,让叶玉然起疑心就不好了。 所以......“等等,”千落尘叫住了老鸨,“还是我写给你吧。”千落尘拿起桌上的笔、纸,写下十三个店名,“就是这些了。” 老鸨立刻答应,接过钱与纸,惊喜连连:“是,公子,我定会帮您办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7疲惫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老鸨正要出去,千落尘思索前后,叫住了她:“办完事后,明天下午叫他们的主事来这里,我还有事。告诉他们,店里的员工想留下的就留下,不想留下的就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走了吧,就......这样吧。” 老鸨退了下去,千落尘疲惫的合上眼,这几天身疲心疲,本来千落尘就因从小发生如此多的事,而导致的心疾,身体上的虚弱,现在更是旧疾复发,千落尘不由得苦笑一声,沉沉的睡去。当然,他也不知道,因为他的失踪,叶玉然已经心急如焚,召集在这座城内所有的叶家人分头去寻找千落尘的下落,可千落尘的行踪是这么容易发现的么?答案是否定的。 “该死!你们这一群人是干什么的!叶家白养你们了么?!”叶玉然一夜未睡,眼里已有些血丝,“继续给我找!找不到就不用回来了!” 地上跪着的人颤悚连连,不停地点头,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叶玉然痛苦的闭上眼,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刚认识一个月不到的人上心,这么的关心,而且还是个男的,但是,他的身上,就偏偏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去关心他的任何事情。他该......怎么办! 千落尘自己也觉得很诧异,似乎也只是睡了一会儿,居然都已经差不多到了约定时间,心中还是有一丝满意的,毕竟在他睡觉的的时候没有人来打扰他。 当然,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知道外面为了找他已经闹得天翻地覆。千落尘细细审视房内的一切物品,掀起隔着外房与内房的纱帘,不过刚坐下,就已经听见脚步声。 门外传来轻敲门声,千落尘淡淡的嗓音响起:“进来。”门外众人除老鸨外,皆是一愣,因为那嗓音根本就是一个尚未年少的少年发出的,但是,这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如风一般,凉凉的,凉到人心底,如雪一般。 “公子。他们来了。”老鸨有些忐忑的说道,面对纱帘里默不作声的少年,她心里着实不安。底下的人面对这无形的压力,更是冷汗津津,不敢语。 终于......淡淡的嗓音再次响起:“想必,各位应该知道我找你们来干什么了吧。” “知道,知道。”底下众人连忙点头,就算不知道的也附和着。 “也许你们心有不甘,但这已经是事实。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卷铺走人,当然,相应的我自会付三万两给各位;第二个,留下的,为我工作,自己的产业自然还是归你们自己管,只不过是换了个主人罢了,自然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各位,留不留,子要看自己的意愿了。留下的,站在左边,不留的,就站右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58踌躇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59六公子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两年后—— 这两年飞速崛起了落凰楼,其楼下产业布满羌龙国、晔龙国、华龙国、耀龙国、俍龙国五大国,以及周边的其他一些小国,其财富远大由于五大国,楼下青楼、酒楼、赌坊、钱庄等数不胜数,风格独特。 而其总部坐落何处却无人知晓,江湖、宫廷、商道中曾有多股势力屡次寻找落凰楼总部,却无功而返。 江湖 六公子——妖凤公子、柔秋公子、淡玉公子、流然公子、纯琅公子、漠雪公子同为好友,四美女——凤烟沫,亦语嫣,轩辕笑笑,秋柔烟。 当然,五大公子的称号也不是随便的,武功好是不用说的了,称号嘛......妖风公子——妖孽凤倾琉,柔秋公子——温柔秋轻言,淡玉公子——淡漠落雪玉,流然公子——风流叶玉然,纯琅公子——单纯轩辕琅,漠雪公子——冷漠亦雪墨。四美女都出自江湖四大世家——凤、亦、轩辕、秋。也可以看出,妖风公子凤倾琉与凤烟沫、漠雪公子亦雪墨与亦语嫣、纯琅公子轩辕琅与轩辕笑笑、柔秋公子秋轻言与秋柔烟都出自同一个世家。 四大世家了——凤、亦、轩辕、秋,也可以说成凤沁山庄、亦炎山庄、轩辕山庄、秋墨山庄。 一狂二剑——这一狂呢,就是指狂魔剑独孤戚,二剑指的是,阴阳双剑秋晓晓轩辕鹰(夫妻关系)。 一楼二宫三殿——落凰楼,洛邪宫,凰炎宫,阎鬼殿,华焚殿,幽冥殿。(不知亲发现什么了没有) 江湖中最近死的人不少,当然,死前三天会受到鬼王令,所谓阎王要你三更死,既然是阎王要你死,你不可能不死嘛,所以收到令牌的人,无一不在三天后死亡,就算你派了多少人去保护,众所周知,这肯定是阎鬼殿做的了。其他的实在是太神秘了,不说也罢,说了也就这么寥寥几字。 还有一点不能不说,每个人都知道阎罗王,江湖上有四阎罗——毒阎罗、鬼阎罗、剑阎罗、笑阎罗。毒阎罗,用毒杀人与无形;鬼阎罗,不吓死人不偿命;剑阎罗,一剑封喉不留情;笑阎罗,淡笑之中挖人心。可以说,只要是人,都不愿意遇到笑阎罗,要问为什么?明知故问嘛,有谁能狠毒恶心的去挖别人的心,却还面无表情,不,不能说面无表情,但也不能说是笑,总之是一种很,呃,诡异的表情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0其乐无穷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61缓和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听着小怜没大没小的声音,千落尘不禁无奈,这时小怜已经上到他的身旁,一把把他扯下去,一点也不怕他会掉下去,不过本来就不用担心,千落尘完美落地。 “小怜啊,你和我有仇么?”千落尘淡淡道,一边向楼阁处走。 小怜嘴一撇:“公子,你和很多人都有仇。”江湖上的。虽然如此,小怜还是把手上的衣服披到千落尘身上。小怜长相貌美,是那一种活泼型的美女,站在未易容的千落尘身边,虽然比不上他,但确是一对璧人,如果千落尘真的可以的话。 “公子,今晚吃火锅呢......嘻嘻,麻辣锅哦。”小怜嘻嘻哈哈的的声音传来。 千落尘静静聆听,仰首看天,完美的侧脸,幽深的紫眸,迷离而又遥远。明明是近在咫尺,却感觉远在天边,小怜感觉她似乎要随风而去,不禁握紧了千落尘的手。 “小怜,怎么了?" “千落尘,答应我,不要走。” “......好。” 漫天行云下,那群群流动的嫣红幽幽随风散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情。迷醉了眼,遗失了神,这一场樱花,来时盛大,归时亦惊世不俗。清香随处落下,钻入袖中,像一缕缕难磨灭的回忆。只愿置身此处,不吟词曲,不聆妙音,痴在这片片樱花的舞蹈中,归去,归去,把红尘人间游戏就此随手撒下。 那美丽的精灵在小路上随着微风飞舞,像寒冬纷飞的粉红色雪花,时而急促,时而悠扬,在不经意间,地面上已似铺了一层淡粉色的绒毯,花瓣掉落,旋转,在天空中徘徊,最后仍无力摆脱宿命,成为尘埃…… 落陌阁 “呐,很美丽的一种花不是么?”低沉悦耳的声音喃喃道。 “喂,玉,你又怎么了?是很漂亮没错了。”另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道。 另一边......“你说什么?只有三间房?”凤倾琉低吼,一双凤目圆瞪,却并不影响他的容貌之美。听到凤倾琉的话,一边与落雪玉一起赏花的叶玉然转过身来,瞄了一眼,道:“明明还有两间房不是么?” 落陌阁,是落凰楼的产业之一,景致优雅,服务周到,是千落尘结合现代古代风格的酒楼。只是,这时落陌阁的掌柜进退两难,因为的确还有两间房,但是......“四位公子,真的,很对不起,这两间房,已经被人给定下了。” 叶玉然不耐烦道:“你要多少钱才肯给......”这话一出,落雪玉也回过神,心中暗叫一声糟糕。掌柜立刻变了脸色,冷冷道:“这位公子,怕您是没有明白我们落陌阁的规定。” 秋轻言连忙道歉:“真是对不住,我的这位兄弟的话是无意的。”掌柜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2幻觉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一边的落雪玉把叶玉然拉到一边,不禁摇头道:“然,你不明白这里的规定么?” 叶玉然一脸茫然:“什么规定?” 落雪玉摇头叹道:“这里有一条规定,不管是谁在这里,都不能用权、用钱强制要求别人让出房间,不然的话就不要来这里。” 叶玉然有些目瞪口呆:“不会吧,还有人拒钱之门外,有钱也不赚。” 凤倾琉道:“真是对不起了,掌柜的,可真的不能通融一下么?” 掌柜摇摇头:“对不起,规矩不能废。” 凤倾琉正要说话,在旁边伸出一双手,把剩下的两块01、02号房牌给拿走了。 凤倾琉一行人不由得看过去,想要看看是谁定了这两间房,这一看,不由得愣住,两人皆是一袭白衣,年纪都不算的很大,大约十六七岁,少年相貌平凡,少女相貌绝美,明明不是很般配,但那少年身上的那一种气质怎样都觉得不配他的相貌。 “远道而来即是客,02号房给你们便好,不用如此大动干戈。”少年淡淡道。 那少女不禁急了:“公子,怎么可以......” 秋轻言道:“不用了。” “如此便好。”少女冷哼一声。 “是你......”叶玉然愣住,心中有些雀跃。 众人正奇怪,叶玉然一个箭步,想要拉住千落尘,不错,来人正是千落尘和小怜,小怜跨步挡在千落尘面前,狠狠的瞪着叶玉然,怒道:“你要对我家公子做什么!” 不仅是小怜,就算是凤倾琉一行人,也觉得叶玉然的做法很不妥当,秋轻言连忙把他拉回身边,歉意道:“这位姑娘,在下秋轻言,我的这位兄弟不是故意的,请见谅。” 小怜冷哼一声,叶玉然却急了,用力挣脱秋轻言的手,再次跨步上前:“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 小怜再次气堵,气急败坏道:“喂喂,那个秋什么的,管好你的兄弟行不?” “在下秋轻言。”秋轻言苦笑着纠正。 “我管你叫什么!”小怜一个白眼丢过来。 还没等秋轻言说话,就已经愣住了。前方一直背对着众人的少年缓缓转身,一双黝黑的眸子淡淡的扫过众人一眼,在看到落雪玉和亦雪墨时,停顿了一下,眸中一丝紫芒闪过。虽然是昙花一现,可叶玉然、落雪玉和亦雪墨都敢肯定,那不是幻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3天色暗黑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小怜,天色已暗。”千落尘再次转身,缓步上楼,小怜紧跟在后。 在一楼与二楼的交接处,千落尘淡的有些飘忽的声音传来,让人摸不着头脑。 “真的.....很像啊。” 众人还没从这句话中回过神来,小怜又嚷嚷道:“喂喂,那个秋什么的,管好那个大嚷大叫的人,别让他再来烦我家公子!” 秋轻言有一种感觉,他这生,注定要栽在那个女子的手中了。 落雪玉与亦雪墨出神的望着千落尘消失的地方,不知在想什么。叶玉然则丢魂落魄的想到,他不认识我了么?自嘲一笑,可笑我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 凤倾琉皱眉,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偏偏就是想不出哪里不对劲,烦闷的摇摇头。 秋轻言无语的看着手上的02号房牌,苦笑道:“现在房间够了。07号倾你要吧,09号就然吧,12号就我要吧,02号......” 秋轻言还未说完,落雪玉就淡淡道:“我要好了。” 秋轻言一愣,没料到落雪玉会......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落雪玉一向是随遇则安,摇摇头,决定不想这其中复杂的东西:“墨就要05号房。那么......”说着,看了看已暗的天色,“现在可以睡了。” 一旁一直在想其他的凤倾琉在听到落雪玉说话时,突然叫道:“我知道了!” 众人被他吓了一跳,都回过神来,不禁问道:“怎么了?知道什么了?” 凤倾琉严肃的看着他们,说道:“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现在知道了。” 这下,秋轻言也有些疑惑了:“那里?” 凤倾琉定定看着落雪玉:“在刚刚那个人身上,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现在明白了。” “你们不觉得......玉和他,很像么?” 众人皆惊。 众人一致看向落雪玉,眨也不眨的看着,纵是落雪玉这般淡定的人,被如此看着也会不自在。可落雪玉偏偏就不能否定,先不说他在千落尘身上感觉到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算是他说了没有这种感觉,他们也不会信。 “要说他们的相貌嘛,一点也不像,但是,你们不觉得......他们的气质,很像不是么?”凤倾琉一边绕着落雪玉,一边道。 听他这么一说,秋轻言也感觉到了,点点头:“是啊,真的是很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4苦笑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叶玉然猛地一拍桌子,好在现在天色已晚,没有人在这里,落陌阁也打烊了,不然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侧目呢。 众人被吓一跳,秋轻言无奈道:“然,你怎么了?” 叶玉然看着落雪玉,眸中不明光芒闪过:“还记得我第一眼看见玉的时候,我说过什么么?” 众人不禁回想起当天...... 叶玉然眼眸眨也不眨的看着落雪玉,嘴里不断喃喃道:“天啊......”说着,他紧紧瞪住落雪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我们是不是见过?” 凤倾琉在一边不禁无语:“你们怎么可能见过啊......” 轩辕琅点点头,单纯的他不明白这些人情世故,实话实说道:“你们肯定没有见过,因为玉哥哥今年才来到这里。” 叶玉然拼命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身上的感觉,我很熟悉,似乎见过面一般,但我也知道,我们没有见过,”他又瞪住落雪玉,“你和我的一个朋友给我的感觉很像......” 秋轻言也不禁感到有趣了,好奇地问道:“你的那个朋友的名字是什么?” 叶玉然愣住,苦笑道:“他......” 秋轻言见他如此,不禁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方便说出.......” 叶玉然摇摇头,眸中闪过一丝痛楚,无奈道:“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凤倾琉立即大喊道:“不知道?!那你怎么说他是你的朋友!” 叶玉然觉得很委屈:“但就是这样啊。当初是我要缠着人家的,他知道我的名字,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原来一切都是你死赖皮贴上去的! “你说的人就是他咯?”秋轻言朝小怜他们消失的方向看了看,问道。 “是的。”叶玉然点头。 凤倾琉还想要问什么,落雪玉却打断他们:“好了,天色已晚,该去睡了,不然明天琅会埋怨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那么多刚刚那个人的事...... 众人无疑,点点头,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夜深人静,本来就应该是坠入好梦的时间,如果这时候有人扰人好梦,结果不说也能知道。 可是,偏偏就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月轻悠悠的摇荡在天穹之中,星星忽明忽暗,似乎是他们平稳的呼吸声,夜里一切都很平静,每一件物,都安然入睡。 可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5真实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小怜的那一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一般人要听见,也是有点难度的,但对于凤倾琉、落雪玉几人这般的强者,定时可以听见的。 小怜这一喊,本来就对千落尘非常有趣的几人,立即惊醒,不过是几次瞬息的时间,便已经破门而入。而看到的景象却让他们极为惊愕,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刺客、杀手之类的,但也让他们脸色惊变。 千落尘夜间一般习惯修炼,因为对于千落尘来说,睡觉就是修炼,而且修炼和睡觉没什么区别。而就在刚刚,千落尘突然心口一闷,窒息般的气息向心口处压去,一阵刺痛传来,不过一会儿,千落尘光洁的额上,便已经汗津连连,稍微停滞一会儿,那一种剧烈蚀骨的疼痛便再次传来,轻哼一声,把涌上唇边的腥甜吞下,闷哼一声,却险些晕过去。 小怜在千落尘出事的时候,便已经发现,急忙跑过去,喊出那一句话。千落尘已经站起身,立在窗边,而这时,那几人已经破门而入。 叶玉然看到此,微微迟疑,有些艰涩的问道:“你......没事吧。” 落雪玉、亦雪墨皆是眼神复杂,但却并未说话。 千落尘淡淡道:“没事,各位费心了。”虽然声音淡淡的,却还是有一丝沙哑。千落尘觉得心口又是一闷,察觉到再次涌上的腥甜,身体轻晃,勉强把腥甜咽下,“你们走吧。” 小怜也冷哼一声:“你们走吧,不要打扰公子休息。”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赶他们出去,“走了走了。” 叶玉然不满地瞪了小怜一眼:“你......” 话刚出口,千落尘却又说道:“小怜,你也出去吧。”小怜不敢置信的看着千落尘,而叶玉然则是很得意的看着小怜。 小怜眼眶微红,泪眼簌簌的掉下:“公子,你.....你不要我了么?” 千落尘愣住,无奈的长叹一声:“公子怎么会不要你呢?不要哭,”说着,抬起手轻轻擦去小怜的眼泪,但此时的小怜并未注意到,千落尘的手软绵绵的,似乎什么力气也没有,“我想睡一下,好么?” 小怜眉眼顿时弯了弯:“恩,知道了,公子。”说着,一边把众人推出房,自已也推出去,“公子,你好好休息啊。”轻轻把门掩上。 可千落尘是真的没有事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6惊喜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就在他们关上门的一刹那,就在他们消失在千落尘视线中的一刹那,千落尘再也抑制不住,想要咳,却只是轻哼一声,艳丽的红梅顿时洒满雪白的衣袖,借助夜色的掩护,千落尘轻轻脱下外袍,再穿上另一件白袍,把那件染了血的外袍点燃,丝丝火苗窜起,驱散了一切的黑暗,千落尘的面庞清晰映出,苍白如雪,唇角却还留有一丝猩红,烟雾升起,火苗停息时,白袍已消失,地上却留下一堆细细的灰烬。 夜,很凉,风,很大,窗,被风撞开...... 天已明,昨夜之事却无人所知。天边蔚蓝的云朵上,染上了清澈的白,月还未完全落下,但只留下了淡淡的弯月,清清浅浅的月牙,挂在蔚蓝的天穹上,与另一边从东方升起的灼热蛋黄形成了对比,却也异样的和谐。 “公子,你起了?”小怜惊喜的看着缓步而下的千落尘,瞧见千落尘并无什么异样,连忙上前去搀扶,笑道,“公子,我已经吩咐过了,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恩。”千落尘淡淡的应了一声,淡淡坐下,看见他坐下,小怜也坐下,乐不思蜀的为千落尘夹菜,千落尘并不制止,只是淡淡的嚼着对他来说毫无滋味的饭菜。 两人都并未去看自己所造成的轰动,所有人心里都是一个问题,这个平凡的少年,便是这个美丽少女的主子么?秋轻言看到他们异常般配的样子,感觉心中堵了堵,却不明白这是何意,用力把这感觉甩出去,苦笑一声:“他们都不在意周围的人么?” 众人都无言,落雪玉沉凝片刻,淡淡道:“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在意吧。” 说出这一句话,不仅众人目瞪口呆,连落雪玉自己也吓了一跳,在众人火热的目光下,也有些呐呐起来,极为不自然。但他们却并没有发现,就在落雪玉说完这句话时,一直对周围人无视的千落尘,周围的感情波动极为强烈,望过来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本来深邃的黑眸,突然变得明亮,紫光不再是一闪而过,而是整双眸子,都变成了深邃的紫色,与那边落雪玉清澈的紫眸交相辉映。 小怜眼见不妙,急忙唤道:“公子......”这声唤醒了千落尘,也把凤倾流一行人给唤醒了,众人忙向千落尘望去,却不见丝毫异样。 千落尘站起身,朝眸中闪着担心的小怜道:“可饱了?”小怜点点头,见到千落尘并无什么反应,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握着千落尘优雅白皙的手指,心里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怎么会这样,看着千落尘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小怜心中喃喃道。 千落尘自是知道小怜在想什么,伸出纤细的手指,揉了揉小怜软软的发丝,虽未笑,但脸上的线条却柔和了许多:“你这小妮子.....”近乎喃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7不爽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两人徒步而去。 秋轻言再次感到心口被堵住的那种感觉,这一种感觉让他极为不爽,连带着一丝烦躁,恍惚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凤倾流看着秋轻言,不禁觉得奇怪:“言,你怎么了?” 秋轻言苦笑:“我好像喜欢上那个小妮子了。” 叶玉然不由得一愣,呆呆道:“我是不是应该问一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可他也不知道,命运,已在他第一次见到千落尘时,已经注定。 凤倾流勾起唇角,妩媚一笑:“原来小言儿也陷入了情网啊。”秋轻言被人说中心事,不买有些恼怒:“不要叫我小言儿!”说着,站起身,看来便是千落尘于小怜消失的方向,不由得摇摇头,一行人也缓步而出。至始至终,落雪玉都未说一句话。 一行人不过半刻,便已追上了千落尘两人,远处飘来小怜的一句话,却让他们愣在原地。 “呐,千落尘,你答应过我的,不要离开。” “嗯......” 这一对主仆,现在,怎么看,关系也不像是普通主仆一样吧......难道会是......秋轻言心弦一阵,狠狠的痛了起来,不忍再看下去,遂一跃上前,几步就到了千落尘和小怜面前,后面几人也急忙跟上,秋轻言眸色复杂,有些艰难的扯了扯唇角,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瞧他是气糊涂了,凤倾流翻了翻白眼,哪有人这样问的? 小怜许是没有注意到秋轻言的言语不当,到注意到了秋轻言的脸色不怎么好,问道:“那个秋什么的,你的脸色不太好啊,出了什么事了?” 在场的凤倾流与叶玉然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就连千落尘的眼眸里都带着微微的笑意,要是秋轻言这般,千落尘都不明白的话,千落尘就不是千落尘了,可偏偏小怜这个小妮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粗线条,这下这个秋轻言可就难了,想到这,千落尘的眼神飞快的朝秋轻言身上掠过,不由得带上了些同情。 话说,那边的秋轻言听到小怜的话,脾气温文儒雅的他,脸色也不禁有些黑了,语气中更带了一些怒气:“我是问,你们要去哪里?” 哪知小怜却还愣是没有明白,道:“怎么气色越来越不好了?”说着,向千落尘道,“公子,你医好。不妨看一看这位秋公子是怎么了?” 千落尘淡淡道:“他没有怎样,心情不太好,一口气闷在心里罢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8不可说不可说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话音刚落,在场有几人都憋不住,噗的一声笑开了。小怜与秋轻言皆是尴尬的站在原地,前者是不知所以,后者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尴尬。 千落尘有心解围,道:“轩辕山庄。”这下,不仅是凤倾流和叶玉然,秋轻言与落雪玉也不由得愣了愣。 凤倾流看着千落尘的眼神中带了些诧异,更多的是探究,不动声色道:“哦?真的是如此的话,可真是巧了,我们也正要去轩辕山庄,不过,恕在下冒犯,能否知道这位公子所属何处?” 不如他们所见,千落尘并未生气,只是淡淡道:“既然同路,何不结伴而行?”话语接的巧,既避开了对方的问题,但也算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且并未引起了什么争执。 凤倾流不好再问下去,勾起一个魅惑的笑,却并未如以前一般亲近,带了丝疏离:“那好吧,可否再问一句,公子如何称呼?”这下你可不能不回答了吧? 听到这一句话,六双眼眸紧紧盯住千落尘,一双是叶玉然,另外四双.....落雪玉?亦雪墨?若是叶玉然,那还说得过去,毕竟那时他缠了千落尘足有一个月之久,但是,落雪玉、亦雪墨,为何? 一边的小怜马上凶神恶煞的瞪过来:“你是哪根葱?凭什么知道我家公子的名字!”说着就想要冲上去打凤倾流。 千落尘拉住小怜的手,摇摇头,小怜顿时急了:“公子......” “我叫,落尘,千落尘......” 凤倾流眼眉不禁跳了跳,这名字......相当好听呢!可是,似乎没有听说过啊......想罢,低眉不语,冥思苦想中。 叶玉然闻之,大喜:“原来你叫千落尘啊,很好听的名字,若不介意,我就叫你一声落尘,可好?” 千落尘不可置否,并没有理。 正当叶玉然、凤倾流表态之余,猛然听到一个颤抖却不可掩饰惊喜的声音:“千落尘......千落尘......”亦雪墨不禁低声喃喃,猛地一步上前握住千落尘消瘦的双肩,激动道,“你,你认识她么?千陌尘,你和千陌尘,是何关系......”双眸紧紧盯住千落尘,不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凤倾流不禁有些呆滞,认识亦雪墨如此之久,却从没有见过他如此的失态!叶玉然心中蓦然升起一股不明情绪,声音有些僵硬的问道:“墨,你认识......落尘么?”气氛一下子僵持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69嫁人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千落尘说出他的名字以及千陌尘这个名字的时候,少年淡漠如玉的脸颊上出现一抹裂痕,脸色蓦然苍白,如此的熟悉,为何就是不知道! 千落尘轻轻地勾了勾唇,恢复了黝黑的眸,闪过一丝幽暗,千陌尘啊......多么久远的名字啊,久到......自己,都快要记不住了呢,果然,好熟悉:“千陌尘么?和我的名字只差一个字了呢,但,很抱歉,我不认识她。” 在场的人,无一不被千落尘轻轻的一笑而勾了魂,失了神。明明是如此平凡的容貌,为何就在那一瞬间,感觉到那样的倾城倾国之美呢? 亦雪墨最先回过神来,轻轻一咳,把同伴的神志拉了回来,看到自己看个少年看呆了,个个面露尴尬,小怜扑哧一笑:“呵呵,看呆了吧,我家公子可是世界上最美的人呢......”现在遮了容貌都如此,恢复了容貌就更.....小怜在心里不住偷笑。 亦雪墨脸色已然苍白:“对不起,你和我一个故人名字.....太像了,非常抱歉。” 千落尘淡淡颔首:“无妨。” 突然,小怜猛的一拍头,凶神恶煞的拦在秋轻言面前:“喂,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然后恶狠狠的抓住秋轻言的衣服,“给我从实招来。” 秋轻言愣了愣,苦笑一声:“名字不是和你说过了么?”还不止一次,而且为什么要知道我的年龄?“在下秋轻言,今年刚及弱冠。” 小怜满意的点点头:“哦,你20岁了啊,”然后又恶狠狠地说道,“我可不是为了什么,是我家公子太好欺负了,怕被你们几人给骗了,我才这样的啊。”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千落尘眼中笑意冉冉,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淡淡道:“我家小怜今年也不过才二八年华,配一对刚好呢。” 这一句话,虽让秋轻言面露尴尬,却满心欢喜,哪知道,小怜猛的甩开秋轻言,定定站在千落尘面前,冷冷道:“千落尘!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我答应过你什么吗!” 众人本以为小怜在开玩笑,却骇然发现小怜眼中满是认真,担心的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秋轻言。 “你答应过我的,不要离开!我也答应过你,要一辈子在你的身边!” 千落尘浅浅轻叹,伸出修长的手在小怜的秀发上揉了揉,极其宠溺道:“怎么可能一辈子在我身边......”轻轻低喃,“小怜是要嫁人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70谨慎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千落尘转身,对一旁脸色不怎么好的众人,淡淡道:“不走吗?再不上山就迟了......” 一行人便缓步上山,却没有了先前那融洽的气氛,凤倾流一脸的探究,倒不像以前这么说话了,只是有意无意的试探几句,却惹来小怜的白眼,叶玉然就不用说了,见到先前亦雪墨和千落尘发生的事,就一直闷着不语,秋轻言自然也是因为小怜的事而烦恼,小怜却极为温顺的呆在千落尘的身边,对于其他人的接近极为反感,就像是母狮子在保护自己的幼狮一般,至于落雪玉,就一直没有说到话。 天渐渐暗下,本可以用轻功不到一炷香时间便可上到山上,却极为拖延时间的用走路的方式,以至于快要天黑时才到达。 轩辕山庄 “妖凤公子、柔秋公子、淡玉公子、流然公子、漠雪公子,你们可来了,”一个看似憨厚,实则精明的中年男人原本乌云密布的脸上,在看到他们一行人时,想看到救命恩人一般,急忙飞扑过来,老泪纵横,“呜呜.....各位公子,你们可来了,呜呜......二少爷他......便交给你们了。”说着,竟像逃命一般飞快跑了,一溜烟的,就不见了......看的一行人纷纷无语。 叶玉然抚了抚额,叹道:“不知道琅又怎么了......”话语中颇有无奈之味。 “还能怎么样!肯定是闯祸了。”凤倾流摇摇头,却极为宠溺,“我们进去看看。” 看到凤倾流他们都进去了,小怜也拉着千落尘想要进去,谁知,那风风火火跑得不见了踪影的管家突然出现,憨憨的道:“这给公子,在下轩辕山庄的刘管家,刚才实在抱歉,忘了,请公子出示请帖。”小怜刚要发怒,却见千落尘淡淡摆手,似乎对管家的突然出现毫不惊讶,心中却有些感到奇怪,这管家武功如此了得,为何要屈尊于这小小的轩辕山庄?不过,多管闲事一直不是千落尘的作风,本欲出手相助的凤倾流生生停住,因为他看到小怜从怀中拿除了请帖,不禁有些奇怪,没有听过他的名号啊,他到底是哪一派的? 却不料,看到更加奇异的一幕,管家本不太在意千落尘与小怜的,那白衣公子一点武功都没有,不过,这只是他看见的,当然其他人也如此认为――千落尘不会武功,但是,就在他看到请帖的一刹那,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滔天骇浪――这,这公子,竟是凰炎宫的人!怎么会...... “不知公子来临,请公子恕罪,公子请稍等,在下前去禀报庄主......”刘管家谨慎的说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71目标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小怜摇摇头:“不用麻烦前辈了,还请前辈准备一间较为安静的院落,让我家公子休息吧,但还请不要透露我家公子身份。”小怜最后一句话仅有千落尘及刘管家可听到。 刘管家不敢怠慢,点点头:“刘仁,带公子到清绾苑去休息,”再转过身,对千落尘道,“公子,请先随刘仁前去,在下稍后就到。” 千落尘淡淡点头,与小怜一前一后,静静朝前走,消失不见。 叶玉然看到刘管家似乎有些谨慎过度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道:“刘管家,你怎么了?” 落雪玉凝视远方的视线终于回转,一双清冷如玉的眼眸好似溢满了水,清冷淡漠的声音淡淡道:“他身份不一般。”就这一句淡漠的话语,竟让人升起一种错觉,因为这声音,与千落尘何其的相像! 刘管家不由得苦笑:“不仅不一般.......”而且也太骇人了吧,“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不,不,”好似想到什么,又道,“一定不能去招惹他。” 见到众人面色有异,刘管家不想多谈此事,便撇开话题:“各位公子再不去,二少爷就不的了了啊。” 凤倾流一行人无奈,风风火火的朝轩辕琅的院落走去,临行前,清冷如月的浅色紫眸深深凝望。 “呜呜.......烟儿,他们欺负我........”有着可爱娃娃脸的少年腻在一个绝美少女的怀里,竟像个女子一样嘤嘤哭泣,绝美少女轻轻拍着少年的背脊,轻声哼道:“别哭啊,琅,他们已经来了啊,就在外面等你呢。” 凤倾流等人来到这里,看到的就这一幅画面,每一个人都不禁无奈一笑,这两个啊,感觉上好像是性别颠倒了似的,好像是男子在哄哭泣的小娘子,但那小娘子明明就是个少年啊。天啊...... 凤倾流扶着头:“柔烟啊,你怎么能这样惯着他......” 不错,那两个金童玉女,便是轩辕琅和秋柔烟,再过一天便要新婚的小夫妻两。秋柔烟很温柔地笑着:“你们就不惯着他么?你们没有资格说我。” 凤倾流更无语了,他不禁佩服起轩辕铭(轩辕琅父亲,现任庄主)的英明了,轩辕琅在上有个姐姐,已经嫁了,下有两个弟弟,一个整天想着游荡江湖,另一个......呃,还没会说话呢......轩辕琅很有商业头脑,新点子很多,当要让他一个人来管理整个山庄,太难了点,因为他虽然很有商业头脑,但性子太单纯,不适合管理大产业,所以轩辕铭很是得意的唆使宝贝儿子把秋家宝贝的不得了得女儿给拐了回来,好在轩辕琅不负重望,把秋柔烟拐回来了,要说是什么打动了秋柔烟,那就应该是轩辕琅的单纯了吧,母性啊......咳咳,跑题了,就因为轩辕琅的单纯,轩辕铭才要个精明的媳妇来提点提点轩辕琅,秋柔烟在商场上也很有一套,所以轩辕铭就把目标定为她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72前言不搭后语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秋轻言轻笑走过去拍了拍轩辕琅的背,道:“琅,我们这不是来了么?不要哭了啊。” 轩辕琅抬起满是泪痕的娃娃脸,宛如小狗一般的讨好:“真的?” “真的。” “不会再丢下我?” “......不会。”怎么听着听着,似乎变味了呢? “以后去玩也要带上我。” “.......你要问一问柔烟。”秋轻言现在已经彻底无语了。你说这轩辕琅,怎么就能这么的......咳咳,这可不能再说下去了,不然柔烟知道会生气的。 “乖啊,琅,想要去玩,柔烟带你去好......”秋柔烟话音还未落,怀中的轩辕琅已经不见了踪影。 “落哥哥!你也在啊,落哥哥,我好想你哦。”轩辕琅极为开心的抱住落雪玉。 落雪玉怔了怔,淡淡的恩了一声。 轩辕琅失望极了,怎么落哥哥还是这么少言少语,怎么样作弄他都是这样。 秋轻言见状,笑道:“今天我们还见到了一个和玉差不多的人,和玉一样少言少语,也是极为清冷的一个人呢。”话一出口,秋轻言方才觉得不对劲儿,暗道不好,话却已经收不回来。 果然,此话才说出口,叶玉然本已沉闷的心更沉闷了,一语不发,凤倾流也在静静的思考,要说谁最冷静,那就该数落雪玉了,清隽绝美的脸上上没有一丝波动,但眼眸却极为激烈的荡动着。 气氛中透着一股压抑。 “天已,明天可是要早起的。我们去睡吧。”落雪玉淡淡的开口。 众人点头,散去。心中波澜起伏,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大婚之期不远矣,便是定在这日之后,从前天开始便开始繁忙的轩辕山庄,今日已经准备完毕,真不愧是轩辕山庄,好大的手笔,布置风格自然也和常人家不同,风格极为独特,众人心欢喜余,小怜却有些感到疑惑,怎么着看起来就这么眼熟呢?而后,在婚礼上得到了答案...... 一望无际的缠绵绯色,妖艳却不失华贵,而这一次的婚礼别具一格在何处?那就是它打破传统,在后花园中举行,假山清流,红绸满铺,也不失一番情趣。 “今日,是我儿轩辕琅与秋墨山庄三小姐秋柔烟成亲之际,老夫极为高兴,极为高兴!哈哈!呃......还有一点是必须要提的,想必各位都看到这别具一格的布置了吧,各位也听说过瑶夕山庄,这便是瑶夕山庄布置的......哈哈!”轩辕铭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就算他不说,别人也知道他的喜悦了,二公子轩辕琅本就是他最为疼爱的儿子,现在儿子出嫁了......不,是儿子娶亲了,当然是极为高兴的,所以参加婚礼的人并不在意轩辕铭的前言不搭后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73不易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而小怜终于知道为什么会看着看着眼熟了,竟是......小怜指着这绯红世界,朝着千落尘结结巴巴的道:“公,公子.......这.......”终于知道为什么了,是因为千落尘带过小怜去瑶夕山庄看一看,不过,当然不是从大门进去的那种,因为小怜说,那样才刺激,千落尘无可奈何,也就任由她去了。 千落尘虽说脸上还是平淡无奇,眸中却闪过一丝诧异,淡淡道:“小怜,别忘了这里是哪里。” 小怜察觉到凤倾流几人看过来的眼神,也知道他们是听见他们的对话了,赶紧嘘了声,低声道:“公子,我......”她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她在公子身边已经是累赘了,怎么还可以拖累他...... 千落尘摆摆手,视线再次转回轩辕铭处,可此时的轩辕琅和秋柔烟已经出来了,看着与现代有些相似的婚礼场面,千落尘心中一股厌世焚世的情感冒了出来,眸中浮现浅浅的怅然若失...... 可另一边的凤倾流几人心中却极为不平静,凤倾流压低声音:“听他们刚刚的对话,似乎与瑶夕还有这不小的渊源,他们的身份,有些神秘啊。” 秋轻言轻瞥一眼远处的小怜,被小怜眼底一抹满足的笑意深深的刺痛了,轻笑道:“是啊,他们也许不止凰炎宫的人,而且他们在凰炎宫,身份也不会太低,向来很有可能就是那神秘的凰炎宫宫主。”但他们还是对千落尘低估了,以千落尘的身份,可不是小小的凰炎宫能比得上的,即使凰炎宫是他的产业。 此时的情况也由不得叶玉然感情用事,他慢慢的回想起来:“依稀还记得,那时遇见他,看年龄不过是十三四岁,可偏偏就是奇怪在他的年龄,照理说,在他这个年龄,即便是苦人家,遇事时也不能这么冷静,甚至,比现在的我们都还要冷静,且,虽感觉不到他有一丝一毫的内力,但我却发现,他走路时,我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落雪玉静静地听他们分析,并未插上一语,淡漠疏离如星辰般的浅紫色眼眸,此时映着的,是谁的容颜? “说到这里,幽冥殿里的人似乎也没有一丝内力,当初我与他们交手过,他们凭借的完全的单纯的技法,但那种走路消无声息的方法,也不知是什么。”叶玉然淡淡道。 以千落尘的能力,怎么会听不到他们在讨论什么,但此时此刻,却也对他们有些赞赏,毕竟,可以从一点点蛛丝马迹中分析得到刚才的结论,也是极为不易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74职位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难道说,幽冥殿与凰炎宫有什么瓜葛?应该不会吧,凰炎宫是落凰楼的直属产业,如果凰炎宫与幽冥殿有什么瓜葛,那么照理说,落凰楼不可能不知道,除非落凰楼与幽冥殿也有什么关系,要不就是,落凰楼也被蒙在鼓里,与幽冥殿有瓜葛的,只是那个千落尘?”凤倾流低低分析,提出又否认,最终无奈一笑。 叶玉然、秋轻言也摇摇头,这一点蛛丝马迹,他们也只能猜出这么点了。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千落尘并不想来参加这个婚礼,要不是因为小怜想要来的话,他是不会来的。 许久未言的落雪玉突然道:“现在开始送礼了。” 已经入席的众人,看着那些江湖上的大小中势力送完礼后,面对桌上的美食,却没有了一丝食欲,因为那些江湖巨头,就要出来了呢,身在江湖,谁不想看一看和庞大势力有关的人? 这时,一声爽朗的大笑传来:“哈哈,今日庄内事务繁多,来晚了些,轩辕庄主不会在意吧。”一白衣男子几步起落,便已到达轩辕铭身边,坐在了那一直空着的位置处,众人这才明白,那位置为何是空着的,只是,那年轻人是何种势力的代表?竟能得到如此殊荣。 只见轩辕铭一声大笑:“哈哈,贵庄能来,实属老夫荣幸啊,荣幸啊。”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如沐春风:“庄主闭关已久,特命本护法前来,这礼嘛......”白衣男子拍拍手,远处浮现一个黝黑人影,几步便来到跟前,面容冷峻,武功不低啊。 “护法。”那黑色人影名为玄影,瑶夕山庄暗影之首。 玄影面无表情,缓缓打开手上的暖玉盒,这一看,不少人都面露失望,有的甚至的鄙夷,但是,老一辈的,却个个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瑶夕山庄竟还有如此宝贝。 那暖玉盒中静静躺着一株有如玉石般光滑的草,不错,它就是一株草,上头还有一朵血红色的花,不过却极为小巧,散发着丝丝寒气,让周围一丝功力深厚之人也感到一丝微凉,隐隐宝华流转,那血红色花似乎活了一般,轻颤着,宛如血液游动。 血寒草,这名字很普通,但识货的人却极为骇然!瑶夕山庄竟如此大手笔! 千落尘看见那血寒草,并未有何惊讶,早就想过瑶夕派的人必定职位不低,却没有想到是他......千落尘轻叹,不该来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75分心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等那白衣男子送完礼后,凤倾流第一个上前,放荡不羁的微笑挂在唇边,笑吟吟的说道:“轩辕伯父,倾流代家族送上一些薄礼,请笑纳。”说着,一众下人扛着一箱子什么上来了,凤清流却并不急,笑道:“伯父,请您现在先别打开,明天打开,可能会有什么惊喜。”神神秘秘的,好像怕别人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接下来,叶玉然、秋轻言、落雪玉都送上了自己的礼物,以及家族的礼物,当然除了落雪玉,因为他并没有家族。而亦雪墨,却并未与他们在一起,在那一晚后,他就被他父亲带走了,此时当然是在他父亲身边。 时间渐渐过去,后面的那些似乎都未有什么看点,直到最后...... 千落尘站起身,步伐不快不缓,一时间,所有人都静了,千落尘即使外貌平凡,但那一种超然的气质,是所有人都学不会的,要说气质差不多的话,也许,也有这么一个人吧....... “轩辕庄主,在下凰炎宫千落尘,替凰炎宫送上一份微薄之礼。”千落尘淡淡道,身后的小怜上前,一个看似无奇的木盒出现在手上,咋一看,的确是一个平凡至极的木盒,但是,能让凰炎宫拿出手的,又怎么会是凡品,那一种东西,凰炎宫不屑! 轩辕铭一脸的激动,要知道,凰炎宫身为落凰楼的第一大直属产业,他们能来,就证明落凰楼....... 轩辕铭亲自步行而下,恭恭敬敬的说道:“能让贵宫来参加小儿的婚宴,实属轩辕山庄的荣幸。”小心翼翼的接过盒子,点了点头,回到位置上。 千落尘并未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可是另一边,瑶夕山庄来的那白衣男人,脸上虽无动于衷,但那一双眸子,却异常明亮,有几次抑制不住,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看着千落尘的眼神,是那么的火热。 千落尘微微颦眉,淡淡的摇了摇头。那白衣男人也安静下来,不再有什么动作,但那眼神还是非常的火热。 不错,他正是清易,当日的清易。在瑶夕山庄一别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剖见过千落尘,而今日的一见,也难怪他会这么激动了。 不过,这一些小细节,并不是无人看到,就如凤倾流一行人,看他们的真切,也就更加确定他们的推测是正确的:千落尘与瑶夕山庄有瓜葛。 但是,看见他们之间的互动,叶玉然莫名的感到不快,脸色阴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远处的亦雪墨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身边的亦家家主也就是亦雪墨的父亲,冷冷的问道:“在看什么!”在这种重要场合,怎么能分心! 亦雪墨眼眸暗了暗,冷冷答道:“不关你的事!” 亦家家主冷哼一声,压低声音,道:“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你,但是你要记住,别想反抗我。” 亦雪墨冷眸闪了闪,不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76薄纱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77防备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一旁的叶玉然眸中闪过一丝晦暗,那一幅景象他自然也是看到了。应该说,不只他看到了,落雪玉也看到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眸中也没有任何情绪,但那一种恍如隔世般的熟悉是不能抹掉的。 看到是他们,小怜并未放松,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千落尘进屋,淡淡道:“进屋说吧。”小怜冷哼一声,也进屋了。 他们进屋后,看到的便是千落尘行云流水般的沏茶,动作优美之极,三人静静坐下,不一会儿,面前就已经摆了三杯茶,茶香扑鼻而来,淡淡的茶香,不似其他茶一样香浓沁人,有的,只是沁入肺腑的淡然香味。但最吸引人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另一种味道,一股淡淡的自然的味道,他们并不能说出那是一种什么花,一样的淡香,有些清冷,不是茶的芳香,亦不是在他们所知的任何一种花的味道,却令人一阵舒畅。 凤倾流见千落尘停下动作,便兴致勃勃的问道:“千落尘,你这房间熏的是什么香啊?真好闻,是花香么?” 千落尘微微颦起眉,转问小怜:“我房间里熏香么?” 小怜也是微微一愣:“公子似乎从不熏香吧。” 一旁的叶玉然插进话来:“千落尘,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普洱茶的?我们家玉也喜欢的。真香,是上品的。”叶玉然咂咂嘴,不愧是商业巨门啊,真富有。 千落尘只听得见“最喜欢普洱茶”这几个字,后面的都没有听见,因此错过了最重要的话语,但不过一会儿,千落尘便苦笑,喜欢普洱茶的人这么多,不一定是他...... 凤倾流拿起一杯茶,轻轻嗅了嗅,手指顺着茶杯转一圈,然后立在杯底,轻轻抿茶,抬起头后,却看见千落尘复杂的眼神。 像,多像啊。千落尘淡然的面具有些崩裂,淡淡的震惊从眸中流出。却没有再开口去问,害怕再一次面对的还是失望,他怕他再也支撑不了,他会崩溃的。但却没有想到,他错失了一个最好的机会。 千落尘眼眸从凤倾流身上移开,淡淡说道:“说吧,来这里干什么。” 微愣住,凤倾流不明白为什么千落尘怎么转眼就变了脸色,而且比先前更为冷淡。从复杂的思绪中回神,不由得暗骂一声,随即笑道:“呐,今天我们来这里,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呃......那个,那个.......让然来说吧,他知道的比我清楚。”求助的眼眸看向叶玉然。 小怜微挑眉,什么事让凤倾流这个脸皮厚的人不好意思?想着,就越往千落尘的方向移动,他们很有可能有不良目的,所以要防备,对,防备。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78轻松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见到凤倾流求助的目光,叶玉然顿时手足无措,脸色尴尬,求助的眼眸望向落雪玉,可落雪玉轻轻泯着茶,没有看向他一眼,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那个,我们......” 最后,他们在房里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知道的,便是里面的五人。 却知道当从千落尘房里出来时,凤倾流满脸微笑,叶玉然黑着一张脸,落雪玉还是那个样子,不过,凤倾流极为哥俩好的拍拍小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去看看他吧,醉一宿的滋味可不好。”老成的点点头,不顾身后小怜脸色发青,大笑着离开。 “去吧。”千落尘关上房门前这样说道。 “公子......”小怜焦躁不安,忐忑的又叫了一声公子,心中的迷蒙谁又知。 “呵呵,”千落尘失笑,虽然脸上无笑意,凤眸中那深深的愉悦可是遮不住的,“小怜,去看一看他吧,没有关系的。况且,你也爱他,不是么?”千落尘也只有在小怜面前才能这样开怀吧。 “可是,公子,我......”小怜皱眉,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走。千落尘哑然,摇摇头,塞了一个白玉瓶子到小怜手中,修长的手指在小怜的额头上轻轻一敲,轻道:“快去吧,不要让他等太久。”然后满是笑意的看着小怜一步三回头的走法。 小怜却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停下脚步,咬了咬唇,道:“公子,我可能会接受他,不过只是可能,是可能,”小怜再三强调,“如果他能答应和我一起留在你身边的话,我就答应他。”说完,转身就不见了踪影,泪缓缓洒下,秋轻言,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抛下千落尘,如果...... 小怜来到秋轻言居住的院落中,徘徊不定,在她的料想中,依照她这样的,一定会被守着院落的护卫看作是鬼鬼祟祟、不安好心的人,然后把她给赶出去,这样她就不用去面对这么尴尬的事实了。小怜喜滋滋的做着白日梦。可谁知,天不如人愿,偏偏这天奇怪的就是,秋轻言院落门前没有任何人!完了! “唔......唔,唔!”就在小怜犹豫不决的时候,听到了从屋子里传来秋轻言有些痛苦的呻吟,然后是一阵阵的干呕声,然后便是听到重物跌落的声音。 小怜一惊,急忙跑进去,猛地推开门,看见倒在地上的秋轻言,二话不说就把他抱起,感觉到身上沉重的力量,小怜感到吃力,却并未放手,知道把秋轻言放到床上。 秋轻言还并未清醒,大脑一片昏暗,眼前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却隐约看到有一个人影。本来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本来想下去喝点水,谁知道一个踉跄,就跌下了床,浑身无力,看着眼前依旧还有些模糊的人影,还以为是丫鬟,秋轻言轻道:“帮我去倒杯水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79轻呤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小怜一阵气结,这该死的男人!以为她是谁!却还是好脾气的帮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轻轻喂他喝下,然后伸出双手按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了起来,看他眼眸渐渐清明,冷哼一声,把手放下,恶言恶语道:“终于醒了啊。” 秋轻言眨了眨眼,有些疑惑为什么丫鬟也如此的凶恶,再眨眨眼,眼前的容貌渐渐清晰,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秋轻言再次眨了眨眼眸,然后,一个激灵,狠狠的撞在了身后的墙上,疼得他轻呼。 小怜再一次恶狠狠地瞪着他,然后动作轻柔的把他搂到怀中,轻轻地揉他撞到的地方。 秋轻言已经完全呆滞了,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小怜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她对他的态度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这一切的一切......是怎么回事。 秋轻言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脸上也没有表情,或许可以换一个说法,他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了,满脑子都只能看到小怜绝美的脸庞。 天已大亮,温暖的阳光照在小怜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模糊之意,朦胧的感觉让秋轻言感到是那么的不真实,思绪渐渐被拉回,只能感觉到小怜的一双小手在帮自己的换下衣服,擦拭身体,在失神的时候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可是现在,一想到自己就这样光溜溜的呈现在小怜面前,突然就感到一阵羞涩,被小怜的手拂过的肌肤一阵阵的颤抖,舒适的让他快要轻吟出声,淡淡的粉红从俊颜上渐渐蔓延全身,一股旖旎的暧昧弥漫着房间。 小怜本是若无其事的帮秋轻言擦拭身体,却不知为何,只能看见手下白嫩的肌肤渐渐泛起粉红,有些奇怪的抬头看秋轻言,却被秋轻言现在的样子吓了一跳,一张俊颜涨得通红,双眸迷蒙,泛着淡淡的水漾,薄唇一张一合,长发散乱,轻悠悠的散落在秋轻言的胸前,遮住旖旎的春光,却依然是如此的......诱人!小怜不禁浅浅地咽了咽口水,看着尽在眼前的朱唇,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动,渐渐靠近...... 秋轻言感到小怜的手离开自己的身体后,不禁有些后怕,害怕自己就这样控制不住,轻微的喘着粗气,气息有些散乱,当然现在的他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多么的诱人,所以自然而然,就发生了后面的事...... 秋轻言刚刚回过神来,便感觉到,一个柔软的物体贴上了自己的唇,眼前是那人放大的美颜,秋轻言瞪大了眼睛,而薄唇也因为这细微的动作而微张,一条极为柔软香滑的小舌从微张的唇隙中掠过,狠狠的侵略着他的,卷着他的舌一起翩然起舞。一双小手也有一到他的肩膀上,紧紧的扣住。 而小怜只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饿了,在看到秋轻言的模样后就感到饥肠辘辘,随后便感觉自己正在吃一个甜甜的,香香的东西,感到那东西有躲避的意思,她一个不满,便又把它卷了回来。当神志渐渐恢复时,入眼的便是秋轻言放大的俊颜,小怜一个激灵,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双手一个用力,便把秋轻言狠狠地推开。沉醉在这个吻里的秋轻言没有料到小怜会有这个动作,便被小怜推到墙上,后被狠狠的撞在墙上,疼得他直吸气,双眸盛满了水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80反应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V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一直这样不好么?不要再说什么要娶我的话,好不好?我们一直这样也可以的,一直这样也是可以的……” 对啊,一直这样不就好了么?为什么一定要娶她,这样她不仅可以还和他在一起,也可以照顾到千落尘阿…… 秋轻言被小怜的话给震住了,定定的看着小怜,脸上的震惊没有褪去,小怜轻轻挣脱秋轻言的手,拿起洒落在地上的衣服。带她穿戴好,秋轻言还是没有一丝从震惊中回醒过来的意思,小怜无奈地长叹一声,轻轻敛去眸中随时可以溢出的心痛与失望。 而另一边,千落尘就一直这么静静的立在那里,傍晚的晴空就像一万无垠的海洋,当最后一丝光芒陨落在无人问津的世界,陨落在满是寂寞与死寂的世界里,他又将剩下什么? 千落尘,为什么要将身边的人都赶走?依稀记得是谁的脸庞,静静地把小小的自己揽入怀里,轻轻安抚着自己,就好像……就好像哥哥的话语一般。想到这里,千落尘轻轻勾起唇角,一声轻笑从喉咙中溢出,清幽悠然的嗓音似乎从来都是属于他的,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这样的,发自内心的笑。为什么不能把进入自己世界的人都敢走呢?如果这里没有人的话,当自己不在时,便好过了吧?是吧,就这样吧…… 轻轻扶上心口,那里永远也只有一个人。 “为什么?”秋轻言喑哑着声音问道。 “没有为什么。”小怜冷冷说道,可谁又知她的心底是多么的痛?即便与这个少年相识并无多久,却是同样的那么……她爱上他了啊!可是,怎么行呢? “为什么?”还是这三个字!“是为了千落尘吗?”他就有那么好么?为什么,为什么都不曾看他一眼。 小怜蓦然转身,双目通红,有些歇斯底里的嘶哑道:“不为什么!你没有了我,你还有很多,你还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可千落尘已经没有了他,若在没有了我,他便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他会死的!你知不知道!没有一个让他可以支撑下去的理由……他会死的!” 仿若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有没有试过,当全世界都安静下来,那一种的静默,竟让人如此的恐惧,在无声的世界中,能看到所有,却不能听到所有,唯一听到的,便只是那近在咫尺的慌乱的心跳声。 日暮篱,夜挽香,水袖轻扬,遮住晕黄的日光,树下的身影衣襟飘扬,扬起的却是无尽的寂寞。 喑哑低沉的嗓音夹带着痛苦:“这……就是你的原因吗?”就因为这一个,你就要把我抛弃,去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好狠的心,不是吗? 小怜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樱桃般红润的唇顿时失了血色,不住的颤抖,双目通红,强忍着泪不要落下,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秋轻言说出来的话,不是……可这时的声音是这么的软弱,因为那明明就是秋轻言说出的话啊……本来以为,以为他会理解的……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原来,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小怜突然很想笑,笑什么?她不知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小怜的笑声渐渐从轻笑变为大笑,双眸狠厉的看着秋轻言,眼神中带着一丝嘲弄。 不知道为什么,秋轻言突然有种预感,他要失去她了,心底蓦然升起一股恐慌,轻轻摇头:“怜,不要笑了,不要笑了好不好?”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与不易察觉的恐惧。 小怜收笑,静静地看着秋轻言,那眸中,竟然带着可悲与冷绝:“秋轻言啊秋轻言,你知道么?我以为你会答应我的要求,可是,没想到是我看走了眼!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对千落尘的爱,是亲情,而不是爱情,人人都以为我和他是那一种关系,可事实上却不是!是不是很后悔?!我年纪比他大,但他经历的事情远远要比我多,你们不知道他的心是怎样的!我告诉你,他早就没有了心,早把它给了另一个人!可是他最爱的人消失了!他没有了牵挂,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不过在想只要把所有人都赶走,在他消失的时候就没有人伤心了!可是我怎么能丢下他!”小怜歇斯底里的大喊,泪水模糊了脸颊。 “轰隆隆――”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了天意,震耳欲聋的雷声夹杂着闪电直轰而下,劈在小怜身后,大雨倾盆而下,两人之间就像是隔了层层水幕。 秋轻言早已呆愣住,颤抖着唇,说不出话来,看着那在雨中哭泣的娇小柔弱的身影,他好想伸出手去抱住她,可是……他还有资格么? 雨声犹如千斤石头砸在心上,那是一种多么强烈的痛。 原本在大厅中吃晚宴的众人,听到这一边的争吵已经赶了过来,来到便听到小怜的那一番话,却全都震惊的站在那里。 “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他,我早就死了!我是一个孤儿……那年的洪灾中,这么多人都只为了自己,就连自家人……也六亲不认,那一些人……自私的人,只想自己能活下去……我以为我要死了,他却出现在我面前……我永远记得他当时说的一句话,他说……只要有希望,就永远不要放弃……他才六岁啊,那时,他才六岁……”小怜瘫倒在地上,任由雨水打到脸上,因为就算再怎么痛,也比不过心的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秋轻言痛苦的抱着头。 一声幽幽轻叹溢出唇:“你这丫头,怎么就不能让人放心呢?” 一袭雪白长衫,千落尘来到小怜面前,淡淡摇头。小怜抬起头,梨花带雨的让人看的好不心疼,看到来人是千落尘,“哇”的一声眼泪决堤,扑到千落尘怀里抽噎起来。 秋轻言见此,苦涩地扬了扬唇,她,终究不属于他,是他,做错了……可是,事已成定局,结局又该如何改变? V22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翠儿用力地把小怜移动到床上,一刻不停,冲出去,大声喊道:“快来人啊!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少夫人她…….”听到她的叫喊,就在近处的侍卫婢女们找大夫的找大夫,有的则进来照顾小怜。 看着婢女们打来水,翠儿拧干抹布,放在小怜额头上,看着小怜精致的小脸上现在尽是苍白之意,眼泪又下来了,平时少夫人待人极好,人也很好,他们都很喜欢少夫人,但是……少庄主怎么忍心这样对待少夫人?少夫人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少庄主要这样惩罚她?看到少夫人这样子……翠儿眼泪不停的流下。 “换水!”翠儿一声冷哼。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听着外面的叫喊声,翠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沉声对着进来的大夫和周围的婢女道:“照顾好少夫人!不能让少夫人有任何的闪失!”说完,咬了咬唇,就冲了出去,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临行前,秋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庄内那心心念着人儿的所在处,心却不安稳的抖动起来,一股不安深深地充斥在心底,咬咬牙,义无反顾的转身就走。 快不离去的两人,没有看到身后一个婢女正焦躁不安的朝大门走来,也没有听到那婢女在身后用尽全力喊的话语。 婢女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泪水与委屈终于喷涌而出,无力的倒地,泪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少庄主…….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扔下少夫人呢?你真狠心…… 这个婢女,是少夫人小怜的贴身婢女翠儿。 秋轻言不知道,他今日所做之事牵连到了多少人,又耽误了多少事,不仅让小怜伤了心,也让伤了他人。知道那一日,方才知后悔莫及,可只叹为时已晚,悔恨莫及。 一切都开始改变了,两颗心间再一次竖起了隔阂,再一次蒙上了面纱,一切都已经深深的偏离了原来的轨道,确实不知即将走向那方?背道而驰的两人,断开的姻缘线还能否连接到一起?而一切因这件事而衍生的许许多多的事情,又能否解决?而当那时……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落雪玉与秋轻言两人,正在快马加鞭急速赶到瑶夕山庄,而正当他们快要赶到瑶夕的最后一日,却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这天清晨,朝阳低微,淡淡的阳光柔柔的洒落在山脚下,也给半山腰挂上了一条金色的丝带,与翠绿的树染成一片,让整片山脉,褪去了阴寒,带上了清爽的气息。照现代来看,应该是凌晨五时左右,这时候,就算古代人起得早,也必然不会上到这里来。 千落尘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还在周围没有人,不然的话肯定会吓一跳,千落尘的速度很快,没有停下来时那些人是看不见,可是一旦停了下来,就好像本来身边没有人,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时候任谁也会被吓一跳。 平凡的脸庞上那一双淡漠的眸子,可以说是此时千落尘最为美好的一个地方了,凤眸微眯,万千妩媚,极为淡漠的眸子竟然呈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妖媚,这……似乎,与一个人,很是相似。 自从离开了临溪府上后,千落尘意外的发现,纵使自己现在因为不知什么原因眼睛看不见了,而其他的感官却是特别的灵敏,千落尘这下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了。 千落尘已经完全停了下来,不因为什么,就因为听到了马踏的声音以及……人说话的声音,而此时的他们,却还在大约四五千米左右,不得不说一句,千落尘……真是个妖孽!千落尘站着不动,淡淡的望着那两匹马架来的方向,千落尘知道,那上面有三个人,有两个……声音很熟悉,但似乎不记得了,另外一个,不知道。 秋轻言、落雪玉在接近山脚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那里站有个人,本来并未注意多少,现在却齐齐皱起了眉,因为,那个人,竟然是在等他们的!不禁暗暗警惕。秋轻言抱紧了在怀中昏睡的女孩,与落雪玉一起停在了那人的旁边,秋轻言还未说话,就已经愣住了,落雪玉却只是淡淡的诧异一闪而过,却没有在说什么。 千落尘看着眼前飞扬的尘土,微微退了一步,凤眸微眯,微微垂首,看了看沾上了灰尘的白衫,轻轻叹了一声,再一次抬起头,眼眸看着面前两人,却在看见秋轻言怀中人之时,双眸淡淡的看了一眼秋轻言,却令他出了一身冷汗。 千落尘淡淡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后,便不再言语,他,在等秋轻言解释。 秋轻言眼眸微瞥,有些尴尬,不敢再看千落尘一眼,却也是极为不开心,因为他认为,他和小怜便是因为千落尘才吵架的。千落尘一直在看着秋轻言,所以,没有看见,落雪玉淡紫色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诡异。 秋轻言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尴尬,真想要说什么,怀中的女子娇躯一颤,蝴蝶般的睫毛微微抖动,眼帘开启,一抹淡淡淡的苍白变浮现在动人的脸庞上,意识到自己躺在男人的怀中,女子猛然惊醒,却不敢跳下马,粉嫩的耳垂上淡淡的绯色开始蔓延,眼神飘移,脸色红润,张开小嘴,结结巴巴道:“恩、恩公,谢谢,谢谢你救了我……”说着,脸庞上的红色越来越深。 千落尘都不禁怀疑,后面她会不会说出一句“小女子难以报答恩公之恩情,所以只有以身相许“的话来了。 “恩、恩公,小女子……已经没有了家人……”脸色越来越红润,“恩公……恩公又救了小女子一命,还请……还请恩公收留小女子,小女子……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说完,竟然害羞的垂下了头。 V23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秋轻言已经完全呆愣住,自身的教养让他不能马上把怀中的女子扔下,但是他也不能答应啊,要知道,他已经有了妻子。看见千落尘眼眸中闪过的嘲讽与冷意,秋轻言也不知道怎么的,冲动之余居然说出口:“这位姑娘,以身相许就不必了,若是姑娘无去处,在下自然会照顾姑娘,现在,在下身边还缺少一位侍女。”语气开始温柔,“你,可愿意?” 那女子脸色更红了,娇羞的点点头,立刻把头埋在秋轻言怀中不敢看人了。秋轻言微微颦眉,知道这女子定是会错意了,却没有推开。千落尘眼眸中的冷意更甚,本以为他会发怒,却没有料到,千落尘突然平静下来,没有再说话,看着已经下马的落雪玉,淡淡道:“一起走?”若他没有看错的话,刚刚落雪玉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应该是责备。 落雪玉淡淡的点头,看着秋轻言,微微颦眉,俊美的面容上带着微微的怒意,逼音成线,淡淡道:“言,你做的太过了。”毕竟,不管怎么说,小怜都曾经是千落尘身边的人,说完,深深地再一次看了一眼秋轻言,不再言语,跟上了已经走远的千落尘。 千落尘虽然已经走远,但是以他的武功修为,探听别人的话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是逼音成线也不是什么,所以,当落雪玉跟上来时,千落尘淡淡的说了一句:“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没有太过了,不可能在挽回。”是的,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即便是一句话,但是……错了就是错了,怎么可能再一次挽回呢? “陌儿,不要叫我哥哥,好么?” “为什么?陌儿不要!哥哥永远是哥哥!” 当时,如果不这么说该有多好?那一天,他眼眸里的失望是那么的明显,若是那一天她没有说这一句话的话,他们,即便是兄妹,也可以在一起了,但是……错了,就什么都错了……说错了话,他们的……一切,便都没有了。 落雪玉显然没有意料到千落尘会说这样一句话,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的千落尘,有些奇怪。心底却似乎被狠狠的抽打着,尖锐的疼痛让落雪玉颦眉,浅紫色的眼眸却不禁朝千落尘飘去。 千落尘眼神飘忽,微翘的眼眸中闪过一道深邃的紫色光芒,一直在看着千落尘的落雪玉怔住,看着千落尘飘忽的双眸,一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落雪玉眼神复杂的看着千落尘,那是……他看错了么?但是……并没有,应该是,看错了。 后面的秋轻言没有跟上来,或许是因为生气,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吧。落雪玉心底却感到一丝……高兴?为何?眸底渐渐泛起水雾,对自己的感觉疑惑不已。 “你的双眸……”千落尘突然转过身子,一双黝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落雪玉,好似,他没有失明一般,“是天生便这样的么?”如果是的话…… 落雪玉微怔,欲言又止,却还是道:“不是……因为十年前的一件事,才变成这样的。”,他不会忘记师傅的嘱咐,有些事情,不能说的时候不要说。 千落尘敛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巧妙地遮挡住自己的眼眸,洒下淡淡的阴影,有种朦胧般的神秘感,唇色却愈见苍白:“是么……”不是疑问,倒像是在问自己。轻轻摇了摇头,半透明的肌肤上光华流转,有种异样的美感,一丝苦涩淡淡的划过心底,还在抱着希望啊,原来,一直没有忘,在别人面前说的这么好听,其实……自己又何尝想要放弃过?若是如此的轻言放弃,那么……自己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又是什么? 又是沉默,落雪玉和千落尘两人,一个思绪飘忽,一个静静沉思,却终究被人打破了寂静。 “你……叫落雪玉吧。那个男人的名字。”千落尘淡淡问道,却带着一丝疑惑,他们明明是认识的,不是么?可为何…… 落雪玉反射性的回答道:“秋轻言。”说完自己却先疑惑了,明明千落尘问的问题不是很清楚,可为何自己却能够回答? 千落尘没有注意到落雪玉的异样,眼眸轻轻泛起一层浅淡的光晕,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 秋轻言终于跟了上来,那女子也跟了上来,脸上还有着红晕。秋轻言看见千落尘,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愉,却一改前面冷冷的态度,温和的问道:“千公子,你这是要去……瑶夕么?” 千落尘淡淡的瞥了一眼秋轻言,那一双失去了神采的眼眸中却折射出骇人的光芒,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秋轻言脸色有些铁青,正想要说什么,却看见落雪玉淡淡的眼眸看了过来,那是只有他们才懂的消息,嘴角抽了抽,没有再说话。千落尘轻轻敛下眼眸,虽然他走在前面,后面的事他却知道,即便……他看不见。 瑶夕山庄的大门敞开着,朴素而不显的单调和寒酸,豪气又不显得粗俗,精致的木雕,龙凤和鸣,凤栖梧桐,龙啸九天,气势宏大,然而也不失精致,却没有那种世俗的气息。这便是天下第一庄――瑶夕。天下有五庄,一为瑶夕,二为凤沁,三为亦炎、四为秋墨,五为轩辕。然世人却只皆知有四庄,因瑶夕不参与世事,纵使生意做大,在暗处却也不为人知。然,更无人可知,实四庄乃是瑶夕之摩下,为瑶夕手下四股明之势力。 秋轻言和落雪玉是第一次来,看着这气势宏伟的大门,都不禁有一些感叹,那女子已经完全呆愣了,据秋轻言说,这女子名唤晓晓。 千落尘眼眸没有波澜,却转头看向秋轻言:“你……要带这女子进去?”事关瑶夕,而他又身为瑶夕之主,所以,他不得不防。 秋轻言愣了愣,他没有来过瑶夕,不知道有什么规定,皱了皱眉,问道:“不行么?” 千落尘眼眸中浮现浅浅的嘲讽,清隽的嗓音淡淡道:“瑶夕有令,不得随便带外人入庄,违令者……”千落尘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谁都知道,那个后果是什么。 秋轻言愣住,转过身子,看着晓晓,眼神复杂:“晓晓……你……” V24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晓晓一听,眼眶就红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似乎要掉下来,小手绞在一起,低下头,咬紧下唇,哽咽着说道:“恩公……恩公若是因为晓晓而为难,那么……那么晓晓愿意离开……”说完,眼泪就流下来,转身就跑。 秋轻言见了,大急,狠狠的瞪了一眼千落尘,跟了上去。晓晓一个弱女子,而这里又是山郊野外,毒蛇猛兽又多,晓晓一个人不安全! 两人看着秋轻言离去的方向,没有说话,落雪玉轻叹一声,看着千落尘的紫眸中带着歉意:“对不起。”他知道千落尘是为了言好,那女子……来历不明,不应该这样,而且,现在的局势复杂,凤沁、亦炎、轩辕、秋墨四庄的动向他们自然极为关注,即便他们这一次的行动已经非常的隐秘,但是,总有看不到的地方,注意不到的地方,会被别人转了空子。 千落尘背对落雪玉的身子僵了僵,却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一步,敲了敲门,然后微微一拉,门便已经开了:“跟上来,不然进不去。” 落雪玉微微勾起了唇角,心情极为愉悦。他刚刚不是说,瑶夕有令么?那么.....落雪玉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跟了上去。连,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现在的自己…… 落雪玉看着一直像是在走自己家一般的千落尘,不禁有些疑惑,难道他来过这里?千落尘突然停了下来,修长的身形淡漠飘逸,就这么站在那里,却有种死寂般的漠然。落雪玉自然也停了下来,虽有不解,但也没有再多问。 几道强劲的内劲朝千落尘袭来,落雪玉暗暗吃惊,看到千落尘没有躲避,心下一紧,便想要飞身上前替千落尘当下那凌厉的一击,却在发现那一击没有恶意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便看见千落尘身形微微晃动,留下一抹残影,轻飘飘的一挥手,便轻易地化解了那几道内劲。 原来,他并不是不会武功,只是……落雪玉眼眸微微沉凝,暗了暗,如此的身手,怕这世上已无一人能敌了吧。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欢他有事瞒着他……察觉到自己的想法,落雪玉一惊,不由得眯起一双紫眸,妖异的色彩滑过,低垂着眼眸。 远处,几道身影快速掠来,速度极快,隐约可以看到身后淡淡的残影。只听见一声苍老而浑厚的声音遥遥传来:“哈哈哈!落尘小子,几年不见,功力有长进了许多啊!” 千落尘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暖,淡淡道:“大长老还是这么有精神。” 话音刚落,那几道身影便已经来到两人面前,十个老人,看到落雪玉,都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 最前面的老人,便是大长老了,比起刚辞啊,声音里更多了一丝沧桑,一丝怅然:“哪里,人都老了啊!”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落雪玉,虽已到了晚年,但一双眼睛还是极为凌厉,仿佛一般刀子,直直捅入人的心间,“这位小兄弟是……” 落雪玉还是低垂着眼眸,没有让对面地人看透他的眼眸,淡淡道:“大长老,初次见面,在下落雪玉。”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不卑不亢。 大长老一愣,还没有说话,身边的二长老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位小兄弟的性子和咱们落尘小子的性子还蛮像的,配成一对刚刚好!”二长老说这话时,完全没有想到,虽然他们知道了千落尘是女子,但是,落雪玉还不一定知道呢,在别人听来,就好像是在劝别人搞断袖之癖一样。 气氛有些诡异,大长老不禁抚额,天啊…… 落雪玉嘴角很诡异的抽动着,再也不能保持着冷静,呐呐道:“这位长老……我和千公子……同为男子,怎可……” 二长老也不是笨蛋,听到落雪玉这样说,也明白了什么,方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冷汗滴下,尴尬道:“呃……落公子……”看他的样子有些焦急,不知道要说什么,情急之下,“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互相喜欢,同为男子也不要紧啊!”说的大义秉然,振振有词。 纵使是千落尘这般淡漠的人,也不禁嘴角抽动始沉默,不再言语了。 落雪玉已经完全呆滞了,就这么定定的站在那里,已经风中凌乱了。 大长老在一次抚额,不禁汗颜,他瑶夕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一个长老!千落尘却突然淡淡的看了大长老一眼,大长老一个激灵,他怎么忘了,庄主的吩咐,想到这里,他轻咳一声,严肃道:“老二,把两位公子带到落园去,好好安排。” 二长老因为刚刚的事,尴尬的点点头,急忙带着两人走向落园的方向。而大长老却在三人转身后,幽幽说道:“落尘小子,等会儿……可不要吃惊啊。” 千落尘身形没有一丝停顿,却淡淡道:“大长老可是有何惊喜?”顿了顿,“那么,落尘便收下了。” “呵呵,落尘小子,会让你满意的……”大长老诡异的笑笑,抚了抚长长的胡须,眼睛里却弥漫着心疼,他知道的…… 看着三个人消失的方向,三长老轻叹一声:“落尘她……还是没有放下么?”那个孩子,已经够苦了,真不知道老天为何要这样折磨她。 大长老沉默不语,却终还是长叹一声:“也许……对她来说,这样才是最好的吧。”过了一会儿,才吩咐道,“记住告诉籁倾和清易、清影他们,不要把落尘便是庄主的事情说出去。” 身后的长老们齐齐应道:“是!” 而另一边,二长老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的尴尬事件,正在兴致勃勃的为落雪玉和千落尘介绍瑶夕山庄的美景:“你们看,那个看起来很美丽的湖,叫做映湖,因为它把映湖周围的景色全部都倒影出来,所以叫映湖……你们看,那个很远很远的山,叫做鬼莱山,因为传说那里到夜晚的时候就会有鬼来,所以,鬼来,鬼莱,就叫……” V25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千落尘淡淡的看着远方,平凡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不由得不怀疑,那有没有在听,而实际上,他真的没有在听。落雪玉虽然无奈,但这里毕竟他不熟悉,也只能附和着,嘴角边还挂着苦涩的笑容。 来到落园,落雪玉不禁被眼前的景色给惊住了。没有假山,没有绿水,只有一个小小的湖泊,然后一直延伸,流淌向远方,好似成一条线,没有尽头,泛起雪白的光芒,看上去就仿若是一条雪白的丝带,美丽至极,两旁的绿树不多,稀稀疏疏的几棵,但却很好的映衬了这美丽的雪白,而又不知为何,淡淡的雾气升腾,好似霜落一般美丽,把一切都遮掩住,好似蒙上了千层纱,一切景色都足以用美丽来形容,浅浅的凉意深入肌肤,却不冷,把夏日的燥热驱逐,疲惫似乎都没有了。 千落尘已经进去,身影消失在淡淡的雾中。落园中的雾气渐渐掩盖住千落尘的身影,却有种迷茫的朦胧感,似乎要消散于雾中,落雪玉微眯凤眸,眼前似乎有些模糊。 二长老看着落雪玉惊呆的样子,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这可是我们庄主设计的,庄主她小小年纪……”话语中有掩饰不了的自豪,却没与再说下去,压低了声音,对落雪玉说道,“落小子,你可知道,我们庄主一直在寻找一个人,这落园便是庄主思念他而设计的。你不知道……”二长老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也许,是因为有些事情,不能随便说吧。 不知为何,听到这里,落雪玉怔住了,落园……为何?心中有一抹淡淡的酸意和……心痛?轻轻颔首,落雪玉细细打量着,这落园,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而且……凤眸微沉,薄唇紧抿,最近,他的情绪很容易被影响,一切都是因为……落雪玉抿了抿唇,制止自己再想下去,跟着二长老进了落园,近看的落园更加美丽,不似人间有。 二长老继续说道:“这里可不是人人都能进来的,想要进来的话,嘿嘿,当然是要经过庄主特批的,不然的话,就算你是皇帝老子,那也不行!”话语说得极为狂妄,但是,只要知道瑶夕山庄的人,都不敢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整个落园有两座楼,一左一右,中间隔着一个湖泊,而每一座楼都分为两层,周围布满绿荫,每个人都相信,不管是在何时,这里都不会有一丝燥热之感,极为舒适。左边的楼名为陌楼,右边的楼名为落楼。而在两楼最中间的地方,那个小小的湖泊的中央,便有一个湖上亭,看起来极为宽大,但又不失精致,有三张桌子立在里边。 二长老哈哈大笑:“不要这么拘束,我们瑶夕可是很开放的!”说完,似乎还对着千落尘的房间挤眉弄眼,笑得非常狡诈,“落公子,你的房间嘛……就在那里!”二长老指了指千落尘房间正下方的房间,他很想把眼里的兴奋藏下去,不过,对于二长老来说,收敛情绪,非常的难,所以,以至于落雪玉非常清楚的看到二长老的兴奋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声:“麻烦长老了。”说完,便走进二长老指的那个房间。 他还能听到外面的二长老喜滋滋的大喊道:“不麻烦,不麻烦,哈哈哈!” 实在不得不说,二长老选的这个位置,实在是……太巧了,太妙了。两而今,千落尘住在陌楼第二层,而落雪玉便住在落楼第一层,两间房偏偏就是门对门,窗对窗,是正下方的位置,落雪玉一抬头,便可以看见千落尘的房间,而千落尘一低头,也可以看见落雪玉的房间,简直就是太妙了! 二长老喜滋滋的走后,落雪玉进到房间,非常干净,布局清新,床正好放在背阴处,而窗是正面迎阳的,光亮度很好,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眼眸却不受控制的往上飘,便看见千落尘倚着窗,淡漠的眼眸没有焦距,好似呆愣一般看着底下的湖泊,眼眸渐渐泛起水雾,朦朦胧胧,眼眸似乎是一片波动的海,长长的刘海垂下,一头柔软的发丝已经放下,轻轻地披在那瘦弱的肩膀上,发很长,但因为窗底挡住了,没有能看见,修长的身躯被衣袍有些松垮的罩着,似乎有些消瘦,让人看了一阵心疼,此时太阳已经低垂,好似一个垂暮老人般,淡淡的失落浮动心间,落雪玉看着千落尘,眼眸忽明忽暗,异样的闪动着光芒。 而此时的千落尘,完全陷入了回忆中,忽略了对面灼热的视线。他在想着,当年的家,也是这样吧,那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的确是这样的一番风景,只不过,两边的不是木楼,而是别墅,一模一样的别墅,自己和哥哥,便个人占去一栋楼,所以,每一天早上,一开房门,便可以看见哥哥,就算不开门,在窗前,只要想看,也可以看到,而自己,就经常看着哥哥,每当这时,哥哥便会温柔的朝着她笑,她,便有种想要把那个人的笑容,藏起来,不想要全世界都看见的感觉。他们的早饭时在两楼中央的那个小湖的亭子上吃饭的,每一天,都是如此。而每一天的早饭,都是哥哥做的,她,却一点都不会。因为哥哥说,陌儿不用知道,只要知道,哥哥一直在你身边就好了。哥哥,会照顾你的。 千落尘眼前还是一片黑暗,看不见,看得见又如何?那温柔的话语,温暖的气息,淡淡的体香,似乎还不曾远去,她,只不过是,想要找回自己丢失的心而已,那又何为,天要吝啬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呢?“啪――”雪白的衣袖上,绽开一朵透明的花朵,淡淡的,一会便已经散去,却有更多的在不断绽放。千落尘疑惑的抬起头,是下雨了么?伸出手,白皙透明的肌肤上没有一点感觉,好似猛然醒悟,修长的手指轻颤间来到脸颊旁,轻轻一抹,原来……是泪啊,自己,还有泪…… 落雪玉看着那个靠在窗边却不知道自己在哭的人,看着他脸上未干的泪痕,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擦去那些痕迹,不知为何,悲伤与心痛如狂风巨浪般卷袭而上狠狠的撞击在心间上,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情绪似乎要把他吞没,落雪玉感觉,千落尘,和自己,很像,性格,非常的,像。知道后面才明白,不只性格像,就连…… 落雪玉思绪纷飞间,突然又听到二长老那笑嘻嘻的老不正经的声音:“很抱歉,这位姑娘,你不能进去。” “二长老,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温润的声音多了一丝薄怒。 惊醒后的落雪玉,发现已经不见千落尘的踪影,眼眸的一抹失落自己都没有察觉。听见门外的吵闹,他想,他知道是谁来了。推开门,走了出去,看见门外的三个人,淡淡道:“言,你来了。” 门外,秋轻言和晓晓随着二长老刚刚来到这里,便已经被这里的美景给迷住了,难以想象,这样的美景居然是人造的,晓晓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痴迷。二长老一步踏进落园中,秋轻言也随之而进,看到两人都进去了,晓晓也急忙迈步,想要跟上,谁知道就在她即将踏进落园的瞬间,一股无形之力散开,把晓晓给震了出去,晓晓没注意,吃痛的叫了一声,便摔倒在地。眼眸一眨,一颗颗豆大的泪水便迅速滑落,咬紧下唇,没有哭出声,梨花带雨的样子看的人好不怜惜。 秋轻言一个箭步就来到晓晓身边,小心翼翼的扶起晓晓,担心的问道:“晓晓,没事吧?晓晓。” “这位姑娘,很抱歉,你不能进去。”二长老还是那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眼眸里却闪着嘲讽的光芒,一点也不加以掩饰。 晓晓柔若无骨的身子靠在秋轻言身上,把全身的重量都压给秋轻言,眼眸红红的,精致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娇小的身子一颤一颤的,秋轻言一手扶着晓晓,一手搂着晓晓,看起来好不亲密。 落雪玉和再一次站在窗前的千落尘都不禁眯起了眼眸,千落尘微眯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然,和一丝嘲讽,没有在管这么多,回到房间里。 秋轻言看着晓晓的样子,不禁皱起眉,语气中有了一丝怒气,沉声说道:“二长老,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晓晓是他带来的,所以,他必须要负责晓晓的安全,而且,以瑶夕的身份,为何要这么做? 二长老冷哼一声,凉凉答道:“刚刚对她已经够好了,没有要她的命!你可知瑶夕有令,不可随便带外人进来?可你带了,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以你的身份,这是允许的。然而,瑶夕有令,须有庄主特准,否则,擅进落园者,死!” V26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说到最后,声音冷漠无情,丝丝冷厉,没有人会怀疑,如果是其他长老擅自进落园,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将他击杀。 二长老对秋轻言是有所不满的,小怜那个丫头他见过,古灵精怪的,很可爱,瑶夕里的人都很喜欢她,后来听到庄主说她成亲了,还是嫁给秋家公子,听说人还不错,所以大家都很高兴,然而现在看到秋轻言这般,在二长老看来,就是负了小怜,秋轻言的形象在二长老心中大打折扣,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秋轻言一时语塞,沉默了人,这是事实,他,无话可说。因为在进瑶夕之前,千落尘便已经警告过他了,而他当时,却没有相信……所以,他,无话可说。 当看见落雪玉眼眸中的淡淡责备时,他也只是沉默,而且,自己的身份,也不容许自己如此的任性…… 突然,晓晓微微扯了扯秋轻言的衣袖,软绵绵的娇声道:“公子……”本来已经止住的泪又要掉下来,秋轻言无奈的皱眉,轻声地道:“晓晓,等会长老会给你安排新的住处的,先留下来,可好?” 晓晓泪眼婆娑,艰难的点了点头,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落雪玉站在门内,没有在上前一步,紫眸淡淡的看着他:“言,进来吧。” 秋轻言点了点头,正要进门的时候,感觉到越来越接近落园的几股气息,便停下了脚步,那几股气息自己都不熟悉,看来,不是他们四庄的人了。 一.二、三、四,四个人,跑在最前面的是女子,一袭粉衣,一蹦一跳的,几缕发丝调皮的飞过少女粉嫩的脸颊,眉眼弯弯,红唇上挑,看得出,她很开心,又时不时的转过身去,拉住一直在她身边的青衣男子,拉着他旋转起来,活泼的像个调皮的精灵。两人身后不远的两个男子,缓步行走,并不像少女这么着急,倒是有说有笑的,似乎在谈什么事情。 四个人都是面容非凡之人,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便是那走在后面的红衣美人了,身形高挑,明眸皓齿,妖娆修长的身姿,狭长的凤眸,配上那邪魅的脸蛋,坚挺的鼻梁,吹可弹破,仿佛可以捏出水来的肌肤,红唇一张一合,妖媚的风情万种,似乎时时刻刻都在诱惑着,每一动作都如此的……诱人?若是这样的词语用在女子身上都无所谓,可让人不敢相信的是,这样妖娆诱人的美人儿,竟然是……男的? 莫说他人不信,就算是此时在他身边的人,都在怀疑的看着他:“你……确定你是男的?”清易疑惑地问道,眼睛不断乱飘,脚下却巧妙地退了一步,生怕这妖娆美人立刻灭了他。 妖娆美人修长的身影一僵,娇媚的小脸立刻扭曲了,狰狞的望着清易,一股寒风吹来,妖娆美人阴森森的说道:“你,想死么?”原来,美人不仅人美,而且声音也很好听呢,很有磁性,又透着一股子的娇媚。 “美人儿,连声音也这么好听呢。”清易很喜欢逗这只黑心肠的妖娆美人生气,因为,太好玩了。 “美人就是美人,生气了也还是美人,果然,很美啊……”前面的清影回过头来,眨了眨眼眸,嘴咧的大大,极为开心,两人不愧是兄弟。 妖娆美人强忍着怒气,冷哼一声,不和他们计较这么多,他们都是一群疯子,一群疯子,谁里他们谁就是疯子!他大人有大量,不和小人计较…… 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边的美人儿,秋轻言不禁问道:“他,是男的?”刚刚他们的对话,他自然也听到了,所以,他也风中凌乱了。晓晓看着缓步过来的美人,眼中闪过一丝痴迷,呆呆的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落雪玉紫眸中闪过一抹奇异之色,却没有像秋轻言那样吃惊。眼眸微沉,这个人的武功,和他不相上下。 “二长老。”妖娆美人和清影清易走到二长老面前。妖娆美人低垂着眼眸,掩饰住眼眸里的惊喜与狂热,还有……害怕,害怕他会骂他。 籁倾很是兴奋的拉着二长老的手,使劲儿地甩:“二爷爷,落尘回来了是么?是不是?”说着就要进落园,“我要去找他。” 然而,籁倾一抬头,便看见立在陌楼的白衣少年。千落尘感觉到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当下便了然了,眼眸转向妖娆美人的所在之处,淡淡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暮色染上天穹,天开始一点点的变得昏暗,火红的晚霞横布天空,太阳留下最后一抹淡影,光彩撩人,映照下的大地一片金红色的祥和与宁静,落园中的湖泊也水波潋滟,金鳞闪耀,美不胜收,可此时却成为那淡漠之人的背景,修长的身姿,淡漠的双眸,长而及地的发丝,雪色的白袍,白皙的有些透明的肌肤,若是在露出那胜似天人的容貌,该会有多么的…… 然而此时,妖娆美人却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双眸子怔怔的望着倚靠在门边的千落尘,莹润润的眸子在一瞬间便已经盛满了水雾,红衣飞扬,发丝悠悠飘起,狭长的眼眸中弥漫着恐惧、愤怒,以及高兴。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媚眼上挑,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在场的有几个人都被着绝美邪魅的笑给迷了眼,都怔住了。 妖娆美人轻挑眼眉,邪邪的说道:“怎么,就允许你在这里,不允许我在这里么?”谁都能感觉得到,他说话时的颤抖,然而,只有天才知道,现在的他,有多么的愤怒、恐惧,恐惧那人会离开自己。 千落尘敛下眼帘,长发及地,轻轻地披散肩上,沉默不语。 妖娆美人蓦地就怒了,滔天的愤怒如排山倒海般向他袭来,像一只发狂的狮子,张牙舞爪,愤怒的嚎叫着:“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妖娆美人的突变让所有在场的人除了千落尘以外都懵了,妖娆美人狭长的凤眸中水雾凝结成泪珠,滑落在白皙滑嫩的肌肤上,“为什么不说!你到底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V27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妖很愤怒,若不是他听到了落凰楼长老的谈话,他还不会知道,千落尘竟然……他想要问,为什么要瞒着他们,难道他们对于他,就一点没有放在心上么? 众人一致看向千落尘。千落尘依旧垂着眼眸,依旧不语。 妖娆美人的身影在下一刻便已经闪到了千落尘前方,没有人来得及阻止,也许,是被这样的情景给弄懵了,没有反应过来。 红影闪过,一把抓起千落尘的白衣:“你看着我!为什么不敢看我!看着我啊!”然后,一点一点的松开白衣,紧紧地握住自己的双拳,不一会儿,便已经看见点点红嫣从紧握的双拳中滑落,血,滴在雪白的地上,妖艳的美丽。 千落尘抬首,一双眸子平静无波,没有起伏,好像刚刚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一样,轻轻地掰开妖紧握的双拳,轻柔的擦去留下的泪水,无奈的轻叹:“妖,进去再说,可好?”虽然淡淡的,妖就安静了下来。 原来,妖娆美人便是妖,他知道了千落尘的最终目的地是瑶夕山庄后,便连夜赶来,而千落尘因为中途耽误了一些时间,妖就在千落尘到达的三天前便已经来到瑶夕。 千落尘淡淡的看了一眼二长老,还在呆愣中的二长老立刻清醒,瞬间便已经明白了千落尘的意思,二长老带着晓晓离开了,晓晓离开时还依依不舍的向后频频回头。 千落尘白皙透明的手握住妖修长的手,没有理会妖沾满鲜血的手会使他的手也染上鲜血,拉着妖进了落园,两人的身影在雾中消失。 落雪玉怔怔的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和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有一抹淡淡的苦涩,以及,愤怒,似乎想要把那两人紧握的手给狠狠的掰开,落雪玉却把这样的感觉给生生压下,眸中闪过不解。敛下眼眸,转身离去。 秋轻言沉默无语,也跟着落雪玉进到落园,他的房间是在落雪玉的临房。 落雪玉倚在床边,双眸飘忽,看着对面的窗很涌动的人影,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秋轻言,也是一直坐在窗前,怔怔的望着窗外,心里念着的,想着的,究竟是谁…… 千落尘房间里,千落尘强行把妖按坐在床上,自己却出去打了一盆水回来,看着妖鲜血淋淋的手,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执起妖的手,浸泡到水中,看着清澈的水渐渐地染成旖旎的粉色,而途中,妖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千落尘,心中一阵心酸喷涌而出,看着现在这张平凡的脸,却好像是透过那精悍的易容术,看到尘埃下的那颗美丽的钻石,那一张美得天怒人怨的绝世容貌,而也只有此时,他才会感觉到,她,是他的,那怕那只是奢望。 两人都没有说话,或许,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许,是想要静静的,享受这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明白,他亦知晓,她,从来不属于他,而一切,似乎一直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他,一直看着她,一直在寻找那个人,可笑的是,自己却怨不得她,恨不得她,更不想怨,亦不想恨。 千落尘站起身,想要把水盆拿走,转身时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没有转身,只是沉默。 妖苦涩的扬起唇,艰涩的问道:“为何……要这样子?为何,要对我这么好?你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不是么?”为何她还在自己如此这般下,还要对他这么好,她不知道她这样做会让他再一次燃起希望么? 一声轻叹,空灵的嗓音淡淡响起:“没有为什么,你是我的朋友。”说着,便一个闪身,身影消失在转角。 妖一双妖娆的凤眸突然凝聚水雾,眼中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掉落而下,缓缓流到嘴角边,涩涩的,咸咸的。是啊,只是朋友,他也只能是朋友,可是,她明明知道的,他要的,不只是朋友…… 当千落尘再一次回来,妖已经恢复成了那妖娆美人的样子,媚笑道:“尘,有事明天再说,可好?我的房间在哪里?没有的话,我就住在你房间的旁边咯。”说完,便迅速闪身,身影已不见。 千落尘一直听着妖说话,静静地,没有出声,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来到窗前,再一次凝望落园,即便双眸已经看不见,即便天空中的星辰不在闪耀,而他,也是要坚持下去的,不是么?所以,有些事,能装做不懂,那便不懂吧。 门边,看不见的角落里,妖的身子无助的滑落,任凭一袭红衣染上灰尘,跌坐在地上,感受着那冰冷刺骨的寒意,似乎,也冷了心。泪,再一次滑落,任凭畅流脸颊,娇媚的脸不复风采……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却伤了谁的情,伤了谁的心。一切的一切,冥冥中都已经注定。 暮色完全吞没天际,一抹残阳无奈离去,留恋的看向人世间的世间百态,清凉来袭,一天的燥热退去。 “落尘!大爷爷说要为你们接风洗尘!快下来啊,已经开始了哦!”籁倾站在楼下,用力地朝着倚在窗边的千落尘摇手,她并没有知道,千落尘已看不见的事情。 千落尘点点头,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籁倾身旁,此时,秋轻言和落雪玉、妖都已经站在那里。 妖看着缓缓走来的千落尘,那一双眸子……明明如此的美丽,为何,却看不见了,而今,他还要瞒着自己么?难道,自己就这么得不让他感到信任么? 千落尘感觉到了妖的欲言又止,轻轻摇了摇头,看来,还是瞒不住啊,淡淡道:“妖,有些事情,回来我会告诉你的。”瞒不住的终会瞒不住,索性,还是自己说了吧,以免…… 妖眸子一亮,看着千落尘:“这是你说的,今晚,今晚我就要知道。”这件事情,他一定要知道,他的眼睛为何会变成这样,还有,为何要瞒着他。他,一定要知道,她这么做的理由。 V28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旁边的三人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籁倾一把拉过千落尘,就用轻功拉着千落尘跑了,还很愤愤的说道:“哎呀,落尘,干嘛要说些有的没得?我肚子都要饿扁了!” 妖自然也追了上去。留下落雪玉和秋轻言,落雪玉眼神晦暗不明,神色有些沉闷,雪白的衣袖已经有了些裂痕。秋轻言皱眉,问道:“玉……”哪知一句话还未说完,落雪玉便深深地看了一眼秋轻言,淡淡道:“我没事。但是……你忘了小怜了么?那个晓晓,在你心中,占多大的位置?”说完,变几个跳跃,消失不见。 秋轻言呆愣住,青衣飘扬,俊逸的脸庞上一阵迷茫,淡淡的迷雾涌上双眸,为何?玉要这么问?小怜,是自己的妻子啊,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啊。可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问道,那么,那个晓晓呢?为何要对她这么好,她在你的心中,似乎不只是一个过客吧…… 大厅里,三张桌子并排而列,长老们落座在最为中间的桌子上,而右边的桌子全为女眷。千落尘和妖进来后便到左边的桌子上坐下,两人都是一言不发。 秋轻言刚踏进大厅,看到左边桌子上正笑吟吟望着他的三人,不禁有些惊讶,问道:“流,琅、然?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再看看在右边桌子上正对着他们挥手的轩辕笑笑和凤烟沫,以及浅笑的秋柔烟,更为惊讶,“你们怎么也在这里?”要知道,这一次可不是普通的……不是每一庄派一个人来么?怎么…… 凤倾流凤眸一挑,笑吟吟道:“怎么?你能先来,我就不能?“说着,一边拉着秋轻言和落雪玉落座。 二长老听见两人的对话,乐呵呵一笑:“哈哈哈!这有什么!人多更热闹嘛!虽然不全是你们四庄的人,但也是你们的朋友!有句话说得好,有朋什么来,呃,什么什么乎的!“二长老无奈的搔了搔头,尴尬的笑了笑。 一旁正在和一众女眷玩的开心的籁倾一听,很不雅的翻了翻白眼:“二爷爷,不懂就不要说,‘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懂了么?” 二长老立刻吹胡子瞪眼,脸红脖子粗的吼道:“你知道什么!臭小丫头,这叫让给你说,让给你说,知不知道!” 籁倾撇了撇嘴,再一次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 众人立刻哄笑一团,这一晚的晚宴,很开心。因为瑶夕中好酒多,几位长老都搬出了陈年酒酿,两个男人都能喝醉,更别说两桌男人了。 千落尘虽也喝了蛮多,但不得不说千落尘的酒量极好,此时的双眸清明,无一丝醉样,尚未倒下除了千落尘就是落雪玉,以及各位长老,不过,也不能说落雪玉没有醉,只是尚未倒下而已,俊逸的脸庞一坨红嫣浮现,双眸迷蒙,微微泛起水雾,美不胜收。而长老们虽有醉意,但还是摇摇晃晃地走了,籁倾也走了,临走时还对着千落尘眨眨眼。 中途中妖因为落凰楼的事情先行离开,说,明天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要千落尘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一众女眷无奈,轩辕笑笑便把凤倾流给带走了,毕竟两人是未婚夫妻,轩辕笑笑怎么也不会让别人碰自己的未来夫君的。凤烟沫自然也把叶玉然带走了,他们自然也是未婚夫妻关系,本来不知道怎么的,两人打打闹闹后,便各自都瞧上了眼,好事自然也成了,门当户对。秋柔烟么,自然是把自己那单纯的相公带走,以及自己的弟弟。 轩辕笑笑看着千落尘,惊奇地道:“没想到,千公子的酒量如此的好,”看了看还剩下的两人,“既然如此,那么,他就交给你了。” 之后,秋柔烟看见被晾在一边的晓晓想要把倒在桌子上的妖扶起,温柔的双眸中泛起冷意:“你不能碰他!”以她这么多年在商业上打滚的经历,她自然不像是秋轻言一般不识人,秋轻言经历尚浅,许多时还不懂,可那不代表她不懂。 秋柔烟的话刚落,其他三个女人便看着晓晓,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便转身就走。 晓晓被吓得一收手,如小鹿的一般的缩起来,颤抖着,低垂的眼眸里盛满泪水,却满是恶毒。 千落尘没有理她,打横抱起落雪玉,也不管身上的重量有多少,几个跳跃,便离开了晓晓的视线,对于千落尘这种武功深不可测的人来说,一个人的重量,轻松得很。 千落尘疑惑的看着怀中的落雪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抱起他,明明,明明可以搂着的,但是,为何?是因为,那对他,莫名其妙的感觉么?他,真的很像,真的,很像。 回到落园,千落尘抱着落雪玉来到落雪玉房间里,淡淡的清香弥漫,沁人心脾,像是淡淡的花香,清淡又妖娆,邪魅与清冷并存的矛盾,千落尘抱着落雪玉的身子一震,眼眸开始恍惚,这香味儿,好……熟悉啊,这样的温暖,这样的香味儿……千落尘轻咬舌尖,将自己从那一种美好的幻想中清醒过来。 他记得,落园中是没有这种香味儿的,唯一的可能便是……千落尘抱着落雪玉的手紧了紧,怀中的落雪玉轻哼一声,再一次沉沉睡去,千落尘那一双眼眸刹那间变幻,深邃的紫眸虽无焦距,却清澈幽深,微微垂首,耳旁发丝撩落,柔软的发丝轻轻拂过落雪玉熟睡的俊彦,精致的鼻尖微微耸动,再一次归于平静。 这样的香味儿,只有……紫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道……轻轻晃了晃头,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同啊。把杂乱的思绪抛开,轻轻地把落雪玉放到床上,本来想要起身就走,不知为何,神使鬼差的伸出手,替落雪玉撩了撩发,顺着发丝一路滑下,精致小巧的耳垂,滑腻柔嫩的肌肤,浅淡的眉毛,如蝴蝶般的睫毛,高挺的鼻子,温暖的薄唇,细致精致的锁骨,一路滑下那柔嫩的肌肤,挑开白衣,就要伸了进去,手下冰凉的触感,与落雪玉的一息轻吟,让千落尘察觉到自己的动作,一个惊醒,本欲跳开,谁知,一个惊人的发现让他整个人都怔住了,手一直停留在落雪玉的锁骨上。 V29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紫眸中紫光大增,明亮耀眼,不可置信、高兴、疑惑……种种在外人看来不可能出现在千落尘身上的情绪,深深地浮现在千落尘的眼眸中,全身都在颤抖着,修长的手指还停留在原地,却突然移上去,一个几乎不可发现的细微之处,手下的肌肤,在那里,是临界点,往上,是温热的,往下是冰凉的,以及……几不可查的微凸,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他戴了面具……心中有什么几乎要呼吁而出,手下的人儿睫毛微颤,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恐慌浮现在心头,千落尘的身影颤了颤么,立刻就消失不见,落荒而逃。 落雪玉没有醒来,睫毛轻眨,便在一次睡过去,千落尘站在窗外,看着屋里,眼眸微敛,轻轻一跃,便回到自己的房间。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回头看上一眼。 如果,他回头的话,便可以看见,落雪玉一双紫眸微睁,朦胧迷惘,起身,拢好自己敞开的衣裳,看着千落尘飞身上楼,关门,回房。 他……看见了,看见了,那一双眸子……那一双眸子…….与他一样,是。紫色的,紫色的眸子。 他亦看见了,那一双眸子中的复杂情绪,为何?为何…… 斑驳树影轻轻投下月的影子,淡淡的月华笼罩着大地,湖中闪烁着淡淡的白光,一片雾气渐渐弥散,这一夜,却迷了谁的眼…… 千落尘一夜未睡,坐在床边一晚,一头发丝散落,柔顺的洒在地上,白如雪,如月一般柔和,一双紫眸迷蒙,淡淡的雾气升腾,遮住眼底的思绪,眼帘轻垂,投下淡淡的阴影,白衣无一丝褶皱,白皙透明的手臂裸露在外。 妖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皱了皱眉头,当初碰到千落尘冰凉的肌肤时,脸色铁青,不顾自己现在一脸疲惫,抓着千落尘就吼道:“千落尘!你一晚没睡?!你到底想要怎样!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他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他面前全部崩溃,他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他,这辈子是让他存来担心他的!妖气愤的想着。 千落尘目无焦距,没有回答妖的问题,只是淡淡的说道:“妖……”微微转头,看着妖突然呆愣的样子,轻轻一笑,“妖,你不是说……要知道真相么?不是说,为什么要瞒着你么?不想的……所以,告诉你…….” 妖看着千落尘巧颜浅笑的样子,虽然被失了心神,然而心中却蓦然浮现一抹恐惧,拼命摇头,紧张的说道:“不!不.....我不要知道了……不要知道了……”真的,不想再要.....知道了。真的害怕,感觉,他一说,自己就离他更远了。他……不要! 千落尘眼瞳刹那间恢复成紫色,不是淡雅的紫罗兰,而是深邃迷幻的紫色,眼波流转,清澈幽深,那一瞬间的光芒,那一瞬间的美丽,让天地都要失色,好像是未尝试去眼瞳的光芒一般,然而,那却只是奢望,千落尘的瞳孔,再一次失去了光芒。 “妖,你……可知道,十三年前的花岛千氏一案?”千落尘低沉清冷的嗓音淡淡响起,“我,便是千氏遗孤,千陌尘。”是啊,多久的事情了,好似淡漠到自己也都快要忘记了,但是……怎么可能忘记?那刺目的血红,喷洒的鲜血,嘶厉的喊叫,曼珠沙华与血染成一片的火海……以及那个,白衣清隽的少年。 千落尘双眸浮现出迷惘,层层的雾开始笼罩,微眯起凤眸,好似陷入的回忆中。 妖瞪大了双眸,千氏一案,他自然知道,落凰楼是做什么的,有人来落凰楼里买千氏一案的信息,然而,落凰楼至今为止,却还未找到一丝消息。他万万没有想到,即便两个名字那么的相像,千落尘……便是,千陌尘…… “后面的,你还要知道什么?是五岁白头,还是十五岁失明?”千落尘低低的浅笑着,而心中流了多少鲜血,划了多少伤痕,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妖双眸怔怔的看着浅笑淡漠的那人,白发及地,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可怜的了,然而,没有想到,想过她的千万种理由,就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一般的……五岁白头,那要多大的悲伤,多大的绝望?她那小小的身体里,到底承受了多少的悲伤与绝望?真的很害怕,害怕有一天,她承受不住了那巨大的悲伤与绝望,会不会……会不会就这么……抛下他们? 千落尘说完一切,静静地沉下眼眸,往身后一倚,轻轻敛下眼眸,紫色的光华瞬间消失,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满目的神秘幻丽,淡淡道:“告诉他们,今天我什么也不想做,不要来打扰我。”她真的好累啊,好像,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可是,不能呢,不能…… 妖静静的凝望着她,眸中闪烁着心疼、怜惜,艰涩的扬起一抹苦涩的笑,转身走了出去,红衣微顿,一声苦笑:“恩。”自己似乎与她,渐行渐远……这,算是自食恶果么? 听着渐远的气息,房内的温暖离去,剩下淡淡残留的气息,已经……无所谓了。千落尘仰起脸,一滴泪顺着白皙透明的肌肤上滑落,微微闪着亮丽的光芒。 宿醉一宿的感觉真不好,叶玉然打着哈欠,俊脸上布满疲惫,看着从房内走出来,依旧风流倜傥的凤倾流,不雅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怎么你就没有事啊……”说着,指着自己带着淡淡黑眼圈的眼眸说,“你看,流,你看,我美丽的双眸都黑了一半了……这要是被我的红粉知己看见了,说不了多心痛呢……” 凤倾流摇着扇子,桃花眼一眨,轻笑道:“你和本公子不一样,本公子天生丽质!” 看着两人一大早耍宝,秋轻言苦笑,一众女眷早就和籁倾走了,说是为宿醉的各位做早饭去了。 落雪玉淡淡的打开门,眼眸飘忽,迷茫的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身上泛着微微的凉意,亦是一夜未睡,轻轻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并没有看见自己想着的那人,不觉有些失落。 妖缓步而下,眼眸妖娆的看了一眼在场的人,轻笑道:“都在这里了?那么……都走吧,不是说议会要开始了么?” 对于妖的话,谁都没有疑问,因为,能让瑶夕请来的人,必定在商业或者江湖、朝廷上与瑶夕有关联的势力,所以,来的人不一定是四庄,也有其他的势力。 落雪玉轻轻颦眉,淡淡问道:“那么.....千公子呢?” 妖风情万种的瞪了一眼落雪玉,然后咯咯地笑着:“他说他不来了。走吧,时间快到了哦。”说着,便已经向大厅掠去。 剩下几人也相继快速掠去,落雪玉深深地看了一眼千落尘的房间,也走了。 房内,白纱裙加身,笼罩着底下一片美景,雪发长而及地,修长的手指执起银白色的发簪,轻轻挽起柔顺的发丝,白色流苏与雪发纠缠相错,流水袖轻扬,纱裙轻摆,紫色的眸子淡漠冷然,绝色的姿容胜似天人,造物主的偏心,是天地间最完美的作品。 看见众人消失,打开门,淡淡的望着,久久不语,亦不动。良久,缓步走去。 秋轻言,凤倾流,叶玉然,轩辕琅,落雪玉,妖,以及轩辕笑笑和凤烟沫,秋柔烟都在场,都落座后,便是沉沉的寂静。沉思的沉思,微笑的微笑,眯眼的眯眼。 众位长老身后有一席帘幕,正好能遮住一人。 最终,秋柔烟笑道:“各位长老,我们四庄的人也到了,其他的……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么?” 二长老哈哈一笑:“你这小妮子,咳咳,哦,呐,那一位,穿红衣的美得像女人的是落凰楼的人。” 一句话说下来,妖娇媚的脸立刻就黑了,而其他人惊讶地看着他。凤倾流停止摇扇,眯起一双桃花眼,他就是落凰楼的人?那个掌握了五国经济命脉的落凰楼?但是,应该不是楼主吧,以瑶夕的身份,楼主为何不来?。凤倾流摸了摸下颌,恩,这个问题……有意思,有意思…… 而轩辕琅却想着,趁在这里和落凰楼打好关系,以后好做生意啊……美滋滋的想着,一点也没有往深处想一想。 秋柔烟看着轩辕琅的样子便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的摇摇头,却并没有去制止自家夫君的单纯心思。 在座的各个人,各有心思。 “恩,至于那个叫做落雪玉的小子,呃,本来呢是不应该在这里的,但是呢,凡事皆有意外,呵呵,意外。”二长老有些尴尬地笑着,打死他也不能说出那个理由,哼哼! 意外?!有谁信才怪呢!不过,这一种时候,也没有多少人再去追究。 V30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大长老威严的声音响起:“好了,别吵了。”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应该知道,现下的情势吧。” 众人皆沉默,的确,现在的情势不客观,混乱至极,不管在朝廷上,还是江湖中,稍稍选择不慎,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现在各国都已经划分势力,只有其中几个大势力,就如他们的四庄以及落凰楼一样的大势力,没有表示,他们现在不动,但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有什么动作来逼迫他们加入他们的势力,其他势力则会不段打压他们,这样的话,及更加混乱不堪,百姓流离,战争不断,那样子,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但是,看着家人流离失所也不是他们想要的。这样的选择,太难了。 大长老缓缓的说道:“现在,五国争锋,几十年的停战已经到了休止的地步了,国土之争,皇储之争……”深深呼吸一口气,“羌龙国以三皇子为首、大皇子为首、六皇子为首的势力继续壮大,已经威胁到秋家庄的边缘。” 秋轻言和秋柔烟脸色一变,眼眸复杂,的确是的,所以,不单单是因为瑶夕是他们四庄的主人,也是因为秋家庄也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才来瑶夕的。毕竟,瑶夕会有办法。 “晔龙国,以大公主为首,四皇子为首的势力正在互相对持,华龙国是丞相为首的,太子为首的对持,但是太子一方相对较弱,似乎,坚持不了多久了。耀龙国与俍龙国,目前算是最为稳定的国家了,但是耀龙国皇帝野心太大,命太子攻打俍龙国,俍龙国国土本最小,国力也最弱,但地势平坦,山清水秀,是五国之中粮食最多的国家,但现在也自顾不暇。” 听着大长老缓缓的叙述,在座的人几乎都震惊了,这些消息中有一些,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正当凤倾流想要说话时,籁倾跑了进来,看见大长老威严的眼神,吐了吐舌头,说道:“大爷爷,庄主来了。” 在座的人身体皆为一震,各位长老扑的一声站起身来,转过身,恭敬地面对着那一幕帘纱,其他的人自然也随之站起身,眼眸却紧紧的盯着那一幕帘纱,似乎想要挖出一个洞来。 除了各位长老之外,其余人都想要看看,这个成为大陆第一势力,瑶夕山庄的主人的人是何方神圣。 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帘纱后浮现出一个身影,从那窈窕的身形可以看出,是一个女子,一袭白衣,飘渺如尘,流水袖下依稀可以看见修长纤细的手,长而柔顺的雪发,轻轻垂到地上,仅用一根白玉簪挽起,丝丝秀发垂落到胸前,腰间束着白色流苏,与雪发相纠缠。往上,便是所有人都期待看到的容颜,但是,令人失望的是,那所有人都期待着的容颜上戴着一张面具,一样是纯白色的,仿若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一身的雪白,没有一丝其他颜色掺杂,唯一特别的是,那一双眼眸…… 妖和落雪玉的身子同时一震,眼眸中闪过不可置信。那个人…… 众人皆可清晰地看到那一袭白中的耀眼的不同之处,紫色的眼眸,齐齐转头,看着落雪玉,又齐齐转身,再一次看向那个同样拥有紫眸的人儿。 两双眼眸,唯一不同的便是,落雪玉的眼眸是浅淡的紫色,好似一汪清泉,清澈见底,却又仿佛时刻都氤氲着层层雾气,勾魂般美丽。而那一双,幽深而又清澈,是极为矛盾的存在,却也异样的和谐,似雾般朦胧,又好似水般清澈,却仿佛像一个神秘的漩涡,让人不由自主的深陷。 那女子幽幽说道:“大家……都坐下吧。”声音淡而迷离,仿佛不在尘世,空灵又淡漠,却仿佛没有感情,或者说,是世间都与她无关般的淡漠疏离。 “是,庄主。”众位长老齐齐应声,恭敬地鞠了一个躬,然后坐下。 众人坐下后,看着各位长老对那女子如此恭敬,眼眸又不禁飘向那个连容貌都不清楚的庄主身上,不禁暗暗猜测,这个女子会不会是那种武功练到了巅峰,拥有驻容术的老婆子?这个念头一起,不禁有些发颤。唯有妖和落雪玉在沉思着。 还没有离去的籁倾刚刚坐下,看见众人的表情,扑哧一笑:“呵呵,你们不用想太多,庄主姐姐比我还小呢。”在心里暗暗道,落尘姐姐如此的年轻,怎么可能是他们想的那种老婆子呢?一想到千落尘的真实容貌,籁倾的脸不禁红了红,落尘姐姐真是男女通杀啊,连女子都会被迷上的。 听到籁倾的话,众人不禁有些尴尬,但尴尬之余却意外的吃惊,怎么也不想到,一个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女子,却……想想真是惭愧啊。 籁倾更是得意:“你们都不知道,姐姐在十二岁那年便已经当上了庄主呢……”当年姐姐是以男装身份出现的,当时自己还迷上了他呢,想起旧事,脸不禁又红了红。 “籁倾!”大长老厉喝一声,这样重要的事,怎么能说出来呢?籁倾真是太不懂事了。 籁倾急忙反应过来,捂住唇,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错了…… 众人陷入呆滞,十二岁啊……十二岁时自己在做什么? “好了……安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全场都肃静了。 “开始说正事。”女子淡淡问道,“刚才,大长老是否与他们说了?” 大长老点点头。 “那么,各位也知道先下情势了,四庄……皆为瑶夕所属。那么……”女子嗓音没有任何起伏,“亦家庄呢?”面具下的唇轻扯,虽然已经有预感了,但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的明目张胆的叛变瑶夕,果然么?在那时候就已经开始策划了吧…… 底下三庄的人才刚察觉,不禁一惊,朝四周看了看,果真没有亦家庄的人,难道……是,是在途中遇到什么事了么?即便有另外一种预感,却不敢往那边想,毕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 “好了,你们应该也猜到了,亦家庄,叛变了。”淡淡的嗓音说出事实,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没有人想要相信,亦家庄在这一种紧要关头竟然会叛变,这下,天下大的情势会再一次发生变化,众人面面相视,不知说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叛变之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女子在一次说道,想必,是有了对策,“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策划叛变的么?”女子低低问道。 没有人知道庄主到底想要问什么,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沉默无语,静静的消化这个事实,但谁都没有想到,包括长老们。 “清影,清易,进来……”女子好似没有继续那个话题,却让下面的各位更加忐忑。 从门外走近两个年轻人,相差无几的俊逸脸庞上都挂着严肃,同时跪下,行了礼后站起身,籁倾偷偷地朝清影看去,嘟起了小嘴,相公,怎么不理她…… “清易,说吧。简要说说便行了。”女子幽幽出声,归回沉寂。 “是,庄主。”清易应声道,“亦家庄,十五年前计划叛变,与各个势力频繁来往,十三年前开始行动,千氏一案便是他们所为。” 众人皆为一震,千氏一案他们知道,千氏一族,是一个悠久的家族,武功绝世,旗下的生意多不胜数,在商业上极为成功,若不是隐蔽于世,便是第五庄,千氏一族在那时就已经只剩下四五个人了,但千氏一族居住的花岛上,一夜的大火,毁灭了一个辉煌的家族,谁都能知道是人为灾祸,但是,没有证据……谁都不知道。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亦家庄所为。 “十三年来,他们暗中收购了许多势力,亦家庄逐渐壮大,以及三庄近年来的损失也是他们所为,与一个月前正式叛变,现与华龙国丞相勾结,企图腐蚀整个大陆。”清易点点头,退了下去。 众人都安静下来,这个信息,太让人震惊了,为什么他们都没有收到消息?难道,他们的保密工作就做得如此好?不可能,单单是瑶夕的情报网,就要精确许多,且广布大陆。长老们也在沉思,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但他们知道,千落尘是不会说谎的。其实,连说出事实的清易也是才刚刚知道的。 女子淡淡道:“是在想,为何他们保密工作做得如此之好么?不要想了,那不是他们做的。” 众人惊骇与疑惑间,女子说出了更为惊人的事实。 “那背后的敌人,不是你们能够对付的。” 在座的众人皆为一震,瑶夕在大陆上,已经算是第一势力,可庄主却说,斗不过?他们虽然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是说是一回事儿,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儿了,眼眸复杂的面面相觑,大陆上并不排除有隐世家族,与隐世种族,但一般的隐世家族是不会参与到这种是来的,他们具有超然的地位,自然也不屑与争夺这几个国家的国土…… 唯有落雪玉,一双紫眸闪过一丝异样,不由自主的看向帘纱后方,他也能感觉到,那个女子,一直在看着他……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一股电流通过,全身酥麻,感觉到那人目光中的疑惑,落雪玉想要移开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再一次看过去。难道……她知道什么?不,那一些事情,除了那几个种族,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才对…… V31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你们……可是想好要怎样选择了?”女子淡淡问道,眼眸却始终看着落雪玉,“这一条船……现在想要下去,还来得及……”声音低低的,听不清她的用意是什么。 底下一片沉默,虽然他们四庄是归属于瑶夕的,但是,毕竟已经如此多年了,也有着自身的独立性,即便现在瑶夕想要要回这几股势力,也要经过他们同意,而现在是关于存亡的大事,必然不可以马虎,稍有不慎,便会永无翻身之地,但他们也知道,若像是庄主所说的,他们也如亦家庄一样选择了那一方的话,相比下场会更加不好。 沉默一阵,还是轩辕笑笑咬咬牙,轻笑道:“若是船翻了,大不了一起死!”众位长老一脸喜色,听她话,也即是说,轩辕家这一条船,是不准备下去了,一荣俱荣。 “有魄力!”女子低低的呢喃一句,“那么……你们呢?”并不是她想要逼迫他们,而是现在情势不容她有丝毫的不慎,她隐隐有感觉,那背后的隐世家族,便是冲她而来的!所以,现在必要的是,先把大陆的几个国家给搞定了,才能放手去做,不然的话,一旦这里的事情没有弄好,当她与隐世家族的战争开始,几个国家一旦介入,那么结果便不可预算了…… 凤倾流沉吟一会儿,桃花眼一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其实,这船吧,如果风里来,雨里去,倒也别有一番风情,你说……是吧?”凤倾流眨眨眼眸,朝凤烟沫勾唇。 凤烟沫无奈的笑了笑:“的确是,希望风景一路好。”你自己都决定了,好问我作甚?凤烟沫在心里狠狠地朝凤倾流翻了一个白眼,但是,其实凤倾流的意图不难明白,凤烟沫与叶玉然是未婚夫妻,那么,凤烟沫搀和下来了,叶玉然便不可幸免,也要参与到这一趟浑水来。 果然如凤倾流所料,叶玉然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我家未来娘子都说要看风景了,我自然也不能失陪,是不是?”叶玉然狠狠地剜了一眼凤倾流,冷笑,“不过……流,你我几位兄弟,就不用,太,客,气,了。”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的从唇中挤出来,似乎有种想要将凤倾流大剁成块的意思。 凤倾流尴尬一笑。这时,众人的目光都紧紧的望着秋轻言,虽然秋柔烟是秋家人,但如今已经嫁人,所谓嫁夫随夫,所以这说话权她便不占优先,但是,她也知道秋轻言涉世虽不浅,但也未深,便笑道:“大家也都答应了,想必我们秋家庄也不会落人下风,你说是吧?言。” 秋轻言本来还在犹豫,听秋柔烟一说,心下便有了答案:“呵呵,现在,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我们才不是蚂蚱!”籁倾撇了撇唇,辩解道。 籁倾这一说,本来紧张严肃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众人都笑了笑。 女子轻呼一口气,若是有一庄不答应,这变数便会更大,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她自然不想要出什么差错。 大长老有些迟疑,却还是说了出来,看着落雪玉,缓缓道:“庄主,那么……落公子呢?落公子,并非我们不相信你,但是……” 落雪玉苦笑,他也知道,但是……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乱来,可谁又会相信他?看来,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就要撕破脸了吧。 却没有料到,帘纱后的女子淡淡道:“他不能加入,但是,他可以相信。”她就是对落雪玉有一种莫名的相信,也许,他真的是他也不定,所以,这一次,她必然要赌一次,这是一个天大的赌注,就赌,他是可以相信的。 落雪玉怔住,没有想到,最先相信自己的,竟然是她,那么……她是谁?即便已经有点隐隐的猜测,但还是不敢确定,因为那人是男子,而她……是女子。 “呵呵,既然庄主能让我们作出决定,想必对策也已经准备好了,我说对么?”叶玉然这话刚一出口,便已经后悔了,现在,虽然表面上是合作关系,但是,其实他们为下属,瑶夕为主,现在这话,可算是大不敬了。 没有料到女子并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说道:“不愧是商人啊,的确,现在唯有一种对策可以应对现下的情势,却有两种方法可行。” 在刚刚听到现在大陆情势的时候,在座的众人便感觉是走到绝路了,似乎一点方法都不可行,但是没有想到,瑶夕庄主一开口竟然就说有两种方法,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而且,是一个如此年幼的人想出来的办法,让人生疑。 “我们庄主不屑说谎。”清易缓缓道。 这话一出,妖就扑哧一声笑出来,妖媚如花:“这我相信。”一语双关,真正的意思恐怕只有千落尘了。 千落尘也并未说什么,她也知道,妖,认出她了。 “那么……可否能请庄主说一说您的决策?”凤倾流笑道,眼眸确实难得的凌厉。 “两种方法,第一种,统一天下!择优为帝!”女子缓缓道出惊人的话语。 众人惊愕,看着女子的目光惊骇、怪异,唯有瑶夕山庄的人面不改色,因为这样的法子,只有他们庄主能想得出来,现在想来,的确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落雪玉眼眸中闪过一丝了悟,他明白了,若是按照现在的情势发展下去,战争便会久久持续,迟迟得不到平静,当这时候,外敌一入侵,未能有修整的时间,便会落入下风,没有一战之力,一旦他们帮助某一方获得胜利并迅速统一了天下,当那时候,便可以有一战之力了。但是,万一称帝的那人却不同意与他们一起抗敌呢?落雪玉颦眉。 “这……这样岂不是.....造反?”叶玉然有些艰涩的问道,统一天下,说难听点就是造反夺天下,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会想到这样的办法的。而且,这样做岂不是让局势更为混乱?显然,叶玉然想到的没有落雪玉想到的这么多。 V32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籁倾和清影一听,同时瞪了叶玉然一眼,狠狠的犹如一把刀子,然后异口同声地哼了一句,不愧是夫妻,动作都一模一样。籁倾愤愤的表情,似乎想要说什么,上面的女子却打断了她。 “我们所做的一切为的都是这个大陆,而且,这不是造反。我说的是,我们助其中一国,夺得天下,把最适合做帝皇的人推上皇位,自然,当帝皇的自然是现在五国皇室中的一人。”女子淡淡的说道,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小事,但谁都知道,这一件事,将会关系到将来大陆的发展,且会将在大陆上开展一场血腥风雨的大战争。 众人都沉默了,看来这是不可避免的了,不过,这样子也未尝不好。 “但是……”秋轻言微微踌躇,犹豫道,“但是,就算我们把最适合做帝皇的人推上皇位,他也不一定会答应我们啊。” 女子的紫眸深邃,缓缓地扫过大厅,定格在遥远的天际,就在众人以为她不在说的时候,清灵的嗓音淡淡响起:“你们是否知道,怎样的人才最适合当帝皇?” 众人愣住,最后还是秋轻言硬着头皮说道:“最适合当上帝皇的人,必定要沉静稳重,足智多谋,冷静果断。”这样的人,才最适合当帝皇,这些,都是一个优秀的帝皇应具有的品质。 众人皆点头称赞,唯有落雪玉以及妖,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女子淡淡扬起手,修长白皙的手暴露在空气中,轻轻摇了摇头,淡淡道:“不是,你们,都错了……”在二十一世纪,若是只有这些优点的人,永远只有当下属的份,当上上位者,最应该拥有的,不是这些。 众人愣住,不明白为何她会这样说,秋轻言眼眸中浮现了一抹尴尬,因为,虽然在座的人都这样子认为,但是,那毕竟还是由他的口中说出,现在当面反驳,自然是不高兴的,但碍于她的身份,他也不能说什么。 女子没有管下面的人这么多的心思,继续道:“一个优秀的帝王,首先需要的,就是会用人,疑人不用,这也是基本的道理。作为一个帝王,若只有你们刚刚认为的那些,是远远不够的,一个帝王,那些可以不拥有,但是,却必须要学会用人,若他沉静稳重,足智多谋,冷静果断,那么,这样的人都不避免会走上一个误区,便是刚愎自用,骄傲,自尊心太强,太过于相信自己的人,往往是最容易输的人。”女子闭了闭双眸,当初,哥哥就是这么告诉她的啊,“但是,不相信自己的人也是败的一方,学会用人,便是能在自己的国家里,在别人的国家里,找到优秀的人才,并且使他为自己所用。会用人还不行,且还要惜人,对于手下的优秀人才,必定要惜才,发开长远的目光,然后,便需要有宽旷的心阔,有用的人才,小事上犯错,能原谅的便原谅,但是必不可次次原谅,不然后果严重,次次原谅,便会让人才的智慧流失,也便是说,次次原谅,会让人形成一种心理,犯什么错都能原谅,这样子,过失便会越来越大,以致不可收拾。第四,勤政爱民,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这是必然的道理,当上帝王,优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子民,要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是必然的道理。以暴政治理国家,最先反抗的是百姓,一旦失了民心,在他国攻入国家时,他们不会反抗,也不会愤怒,也许,他们会欢喜。这,就是一个最佳帝皇应该拥有的。” 众人都震撼了,定定的看着帘纱后的窈窕身形,得民心者的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道理,是一个女子能说出来的么?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出来的道理,岂是这里的人这么容易得出来的? “你……想要瑶夕,控制整个大陆么?”凤倾流默默问道。 “不,我希望瑶夕,这一次战争后,彻底隐退,不再参与世事,当然,生意还是要做的,只是瑶夕不会出面,就如以前一般,除非大陆发生如此事一般的事情,不然,是不会出面的。”女子摇摇头,她没有这么强大的野心,她想要的,只有一个而已,却比统一大陆更为艰难,“瑶夕,就算大陆开始四分五裂,也不会出现。” “为何?”秋轻言问道,他们这么做,不就是为了统一大陆么?自己的心血,为何要让它自行毁去?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必然的道理。” 落雪玉和那女子同时出声,两人都不禁愣了愣,女子紫眸中闪过一丝幽深。底下的妖紧紧地握住双拳,即便脸上还保持着笑容。 “庄主,不是说还有第二种方法么?”大长老看着女子的眼眸敬佩得很,现在,他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庄主,是彻底的服了,不知道,她还能带来什么惊喜? 众人屏息,听女子淡淡地说道:“第二种方法相对来说,可能好一些,也可能坏一些。虽不是统一天下,但瑶夕必要帮助每一国消除隐患,也一样是把最适合帝位的皇子或者是……公主,推上帝位,形成五国鼎立之势。可以形成联盟,共同对抗外敌,也可以不联盟,但是……”女子紫眸冷淡,“但是,必须要他们答应,在那两个隐世种族战争的时候,绝对不许掺杂进任何一方,也绝对不许帮助任何一方,不然……杀无赦!”他们可以把他推上帝位,便可以再让他国破家亡,若是真的如此,她不介意这么做。 “可是……庄主,怎么才能让他们按照我们的意思去做?万一……”万一帮他们五国消除隐患,他们却不听瑶夕的呢?清影微微踌躇,迟疑道。 V33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一旁的清易便冷哼一声:“那么……就必须要使一些手段了。不能让他们伤害到瑶夕。”更不能……伤害到庄主。清易说着话的时候,眼眸有些闪烁,心中苦涩一笑,他有什么资格去争取她?她身边……有这么多优秀的人,先不说庄主心心念着的那个人,那么妖……他也比不上,他可以看得出,妖……是爱着庄主的。 听见几人的对话,落雪玉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想,这个瑶夕庄主,肯定是知道那两个隐世种族的信息,不然的话……不会这么说的,那么……她,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又是……怎么样知道的?看来,必须要去找他一趟了。 “若是选用第一种,瑶夕就必定要权利去帮助其中一个国家,先镇压国内的暴动,在统一。但若是选用第二种方法,那么,就必须要有人同时去帮助五个国,易容可以,但是我更加希望是以神秘的身份去帮助……”女子眸光微闪,任谁也看不出,现在这个女子,竟然是看不见的,那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让人迷眩,身上蓦然涌出一股冷然淡漠的霸气,“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听瑶夕的来行动,但是若是如此,他们的戒心必会放大,所以,一切由他们为主导,瑶夕……只是一个助力。”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心甘情愿地听瑶夕的话。 众人在一次静默,突然,大长老长叹一声:“庄主……英明!”说着,跪了下来。 身旁的几位长老也相继跪了下来,看着女子的眼眸中有着敬佩、狂热,齐齐高声喊道:“庄主英明!”夹杂着浑厚的内力,远远地传出去。 在剩下的几人微楞之时,整个山庄内都传出了夹带着狂热的声音:“庄主英明!” “庄主英明!” 一声声的传达出去,每一个人都可以感受到,整个山庄内的人,对瑶夕庄主的那一种狂热的崇拜,不分年龄,不分国籍,不管身份,在他们眼中,没有家,没有国,只有庄主,一切,以庄主命令为准!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被这样的气势给折服了,那样的信任,在哪一个皇帝身上,都不能感受到,没有跪下的众人,也缓缓跪下,带着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那女子,这个女子,天生是帝皇的料子,只可惜,她无意于帝皇之位,不然的话,瑶夕,必然会封她为王! 唯有落雪玉,尚未跪下,他的身份,不允许,虽然略有迟疑,毕竟他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中,但是,他毕竟,不能跪下,种族的骄傲,怎么可以轻易为一个人类女子,所放下!但是,那个女子身上,为何会有,让他也想要膜拜的感觉出现,难道……?咬牙挺住,强制自己没有跪下,白皙的肌肤上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正在落雪玉抵抗不住那一种威压,以及众人愤怒的目光时,身上的威压,蓦然收回,只听女子淡淡道:“他……不能跪下,他的身份,不允许。”自从接受了传承后,她对于凤凰的味道,随着时间愈发地熟悉,对于凤凰之力,虽现在的她么,尚未能够运用,但是,对于凤凰之力的理解,愈发深刻,而且,她也能感受到落雪玉身上的凤凰之力的浓郁程度,但是,却很奇怪,她身上也有凤凰之力,按理来说更为纯正,可为何落雪玉却不知道?其实,她不知道,任何一只凤凰,就算身份地位多崇高,站在她面前,也不会知道她拥有凤凰之力,正因为她的纯正,而这也是落雪玉为何想要跪下的原因,但是,她,却不希望落雪玉跪下,也不知道为何,只因为……哪一种朦朦胧胧中的感觉,让她,不希望如此…… 众人抬首,看着落雪玉的目光已经开始莫名,他们都不笨,庄主这么说,他们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想来,落雪玉必然是隐世家族的一人,而且,身份地位也不低。 秋轻言暗叹,原来如此,难怪啊……难怪啊,落雪玉为何不想瞒着他们,却偏偏又隐瞒了这么多的事,心下有些苦涩,却不能说什么。 落雪玉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感触,愈发觉得,自己与那个女子这么的相像,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女子,便是千落尘,而千落尘,本来就是女子。 “起身吧……”女子淡淡的说了一声,微微眯了眯紫眸,看见众人都在一次落座后,方才再继续问道,“你们认为……该用哪种方法?”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样回答,无论谁也没有想到,庄主竟然会问他们。大长老稍稍迟疑,道:“庄主,属下认为,还是第二种方法较为保险。” “哦?”女子淡淡应了一声,“继续说。” “一个大国难以让他们信服我们,但是若是每一个国家都给予帮助,尚容易控制,且并保证,在这一次的事件结束后,他们,如何争,皆与瑶夕无关。” 女子听完大长老的话,没有说话,站起身,身影微微晃动,便已经消失在帘纱后,众人大惊。 “庄主为何不作出决定?”秋轻言讶然,疑惑地问道。 “不,庄主已经作出决定了。”大长老摇摇头,眼眸中尽是狂热,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瑶夕沉寂了这么多年,终于又现世了! 清冷淡漠的声音仿若从天际传来:“便用第二种方法吧,华龙国交给落凰楼妖,其他四国你们任选一,至于谁最适合帝位,你们……心中有数!我……你们就不用再理会了。”她自然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那么.....庄主,若是有问题的话,该怎么办?”轩辕笑笑问道。 天空中却再也没有声音出现。 清易轻笑道:“若是连这些事情都办不好,就不配帮助庄主做事了,而且,不是还有我们么?只有一出事,便通知瑶夕。” V34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清易轻笑道:“若是连这些事情都办不好,就不配帮助庄主做事了,而且,不是还有我们么?只有一出事,便通知瑶夕。”说着清易拍拍手,便有几只鹰鸣响彻天际,落到窗边,笑道,“这是瑶夕饲养的鹰,你们各庄便拿一只走,有事情就用这个来联络。它们很温顺的。” 众人不禁暗叹,瑶夕不愧是瑶夕,要是普通信鸽,定会引起其他势力的注意,但若是鹰……空中有鹰飞过也是正常的。不过…… “就不怕被人猎杀?”凤倾流一双桃花眼眨啊眨,摇扇一收一放。 清易诡异一笑:“若是不怕有事,就尽量吃吧。”呵呵,瑶夕的东西,想要吃掉,怎么可能不付出一点代价? 众人一头黑线,连长老们也不例外,因为这些鹰不归他们饲养,一直都是清易清影饲养的,有什么手脚自然不知道。 “有毒?”不会吧,这么黑,打掉你的鹰,还要被毒死,也不一定是敌人啊。 “毒?”清影轻哼一声,然后,如同他哥哥一般,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不再说话。 籁倾翻了翻白眼,轻吐舌头:“毒到没有,只是,吃了的话,进茅厕几天而已倒不是很久。”笑得有些尴尬,不要问为什么,因为,这就是籁倾恶作剧的时候搞的鬼。 真狠毒!众人心中暗暗道,简直就是瑶夕的小魔女!不过,还真的是蛮好用的,若是无辜之人乱食用,也不会误伤人命。 “呵呵,反正现在下山也早了一些,要不,在住多几天?要知道,瑶夕的风景可是很不错的哦。”二长老笑得极为狡诈,像一只千年狐狸。 “也好,趁现在很没有这么忙,趁早休息几天,接下来就要开始忙碌了。”叶玉然自然是极为赞成,他一向喜欢游山玩水,先不说这里的风景独好,再者能和自家未婚妻培养培养感情也是不错的。叶玉然打着小算盘,窃喜。 众人纷纷点头,毕竟接下来就要开始计划了,谁都想在放松一下,好好的玩一玩。听说这一带风景好,心中都不禁有些雀跃。 二长老看到众人的反应,又是哈哈一笑:“好啊!好!就这么说定了,现在正午时分,这样吧,现在休息,午后起身,可行?” 众人点头,二长老笑的更加开怀。 大长老头疼的看着一众人毫不知事态紧急的还想要去游玩,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咳一声,引来了的众人的注意力,随即严肃道:“诸位切记,今日之事与议会内容,千万不要泄露出去,以免坏了大事。”大长老想了想,又严肃的警告一遍,“切记啊!任何人都不许!” 因为深知此时的重要性,听到大长老的话,都是极为赞成。 午膳过后,因为下午游玩之事,众人皆回房,瑶夕的人一向有午睡的习惯,所以,这时的瑶夕沐浴在灿烂金色的阳光下,静谧乖巧的安睡着,偶尔有下人出入或走动,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瑶夕的每一个人,就算是下人也有一些武功底子,所以,在瑶夕,除了说话声和其他声音,基本上是听不见脚步声的,当然,武功高强的人除外。 千落尘取下白玉簪,一头雪发直泻而下,眼帘轻垂,淡淡的阴影投在白皙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的光晕,更增添了一份不真实的感觉。轻轻躺下,雪发垂落地,侧躺着身子,似乎已经睡着。 门外的妖从回来开始,便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红衣妖娆,肆意邪笑的那人已不复存在,邪魅的狐狸眼中换上了哀愁,心痛,红衣飞扬再也看不见那久远的年少轻狂,即便还年轻,却已经负载了太多太多,不管是妖,还是千落尘,都是如此,也许,千落尘要更深一筹吧,毕竟,两世记忆,皆是如此的悲凉…… 妖轻扯唇,苦涩一笑,转过身,,身后却传来本以为睡着的人的声音:“妖……” 妖停身,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在动。 千落尘知道,他必然是在外面的,轻轻一叹,良久没有再说话,待寂静沉淀了一室的清凉,才道:“妖……可还记得以前?” 妖修长的身躯一震,没有说话,思绪却飞回了十多年前的时候…… 华龙国,十多年前的华龙国,不是像现在一样,只有四个皇子的,一共有六个皇子,现在的华龙国太子,是第二子。华龙国大皇子北宫妖,本是华龙国皇帝最为器重的一个儿子,从小在众皇子中便是佼佼者,已经内定为下一任皇帝,文武全才,十二岁率领军队保卫边疆,胜利回归,这样一个优秀的皇子,却于十年前出游却坠入山崖意外身亡,时年十四岁。 可又有谁知道,当年的“意外身亡”,其实是一出皇室阴谋? 北宫妖,皇后之子,北宫皇后有二子,一为北宫妖,二为北宫寺,即现华龙太子,两人从小感情就极好,在皇室中能有如此的感情,尤为难得,其后妃还有一子,北宫鸣,第四子,虽说从小也是尤为出众,却终日生活在大皇子北宫妖的光环下,便渐生嫉妒,其母梅妃为儿能当上皇帝,在北宫妖出游得时候,买通了北宫妖身边的人,便雇佣杀手,逼迫北宫妖坠崖,许是做贼心虚,在北宫妖坠崖后,找到北宫妖挂在崖边树上的血衣,便放弃回朝。 没有让人知道,当年的北宫妖,坠崖后,却被一个七岁孩子救起,逃过一劫,成为落凰楼的第一顺次位,南宫妖。 真可恨啊,梅妃害“死”了他,也害了北宫皇后他的母亲,现在,连他的唯一的弟弟,也要害么? 又想起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叫着“妖哥哥”的鼻涕虫,北宫易,那个小小的孩子,小六,多可爱的孩子,然而……然而……要不是当初梅妃送来糕点自己没有吃,却给了小六吃,小六……也不会死吧……是自己,害了他啊。还记得,那个小小的孩子躺在自己的怀中,睁着一双水润润的大眼,小小的身子不停的抽搐,断断续续的说道,妖哥哥,小六……小六,想要睡了,哥哥……哥哥,明天再来找小六玩,好……好不好? V35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然后……那个孩子,就睡了,笑着睡着的,再后来,再看见他的时候,便是在他的葬礼上,看着那些人假惺惺的哭着……感觉到,自己,是个罪人啊。 自己,又何尝不想报仇,可是……现在的自己,能做什么? 妖的身子颤了颤,俊逸的脸上涌出一股惨白,摇摇欲坠让人看着心疼,妖闭上了双眸,唇褪去了红润,没有了血色,淡淡一笑,似乎一切都不关心了,轻启唇:“不记得了,那些事情,早就不记得了。” 千落尘眼眸轻转,却依旧没有看向妖,白色的袍子已然落地,淡淡道:“妖,若是不记得了,为何还要笑?”若是不记得了,那便是无喜无悲,现在,笑,只不过是一个伪装吧……就如同自己一样,明明从来没有忘记,却总是,自己欺骗自己,骗自己……已经忘记,然而,如果忘记了,为何又要不停的寻找? 妖愈发笑得没心没肺,妖艳的仿佛天地都失了色:“哪有啊,尘,我是因为尘恢复女装而开心的呢,真的……真……的,真的,没有……没有骗你……” 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哭呢? “妖,你哭了……”千落尘暗叹一声,站起身,平静的“看”着妖。 “没有哭……谁说我哭了,我只是……太开心了……太开心了,而已。”妖睁大着眼眸,好似要证明什么,泪却不受控制不断滑落。 千落尘一袭白衣落地,走向妖,轻轻地拥住他不停颤抖的身子,妖身子一震,便不再抗拒,轻轻地咽呜声渐渐变成哭泣,妖把头埋在千落尘的怀中,大声的哭泣着:“呜呜……尘……我,我是个罪人……我害了他们……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我该死啊……该死啊……” 千落尘静静地听着妖的哭泣,白皙纤细的手一下一下的在妖的背上轻拍,看着妖如小猫一般在她怀中颤抖的那样脆弱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怜惜,轻道:“妖……这不怪你,不怪你的……” 屋外的阳光暖暖的洒下,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哭泣声渐渐变缓,只剩下微微的啜泣声,无奈的轻叹。妖把脸埋在千落尘怀中,身子不再颤抖,浅浅的咽呜着,在千落尘怀中蹭了蹭,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身子蓦然僵硬,急忙跳起来,站到千落尘面前,妖娆邪魅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淡淡的旖旎的粉红染上了莹白小巧的耳垂,水漾的眼眸乱飘,就是不敢看着千落尘。 千落尘淡淡的望着他,没有一丝起伏。妖看着这样的她,心中却感到无限的悲凉与心酸,如果她在意自己的话,自己刚刚的动作,她不会没有反应,也就是说,她不在意自己么?无论自己……怎么样做,是吧…… 吹了一夜的风,身子已经冰凉,单薄的身子却没有在风中瑟瑟发抖,千落尘却还不自知,来到窗边,淡淡问道:“妖……你想要做皇帝么?”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妖的身子猛然一震,眸中浮现出痛苦,就因为那个位置……有多少人挣破头脑,最后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那一个位置,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又是用多少人的白骨搭上的?自己……一点也不想要! “……不!”轻吐出一个字,却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妖却是万分的笃定。 千落尘却好似没有丝毫的诧异,仿佛一切都已在预料之中:“若你想要,我给你。”这是她给他的承诺,但是,要不要,决定权在他的手中。但是,她希望……他,不要让她失望。 “不!我不要!”妖失控般低吼,好像是一只受伤的狮子,“不要!不要因为愧疚而想要施舍给我,那个位置,我一点也不想要!尘……你知道的,自古以来,那个位置上,坐着的人,又有多少个手上是不沾染无辜之人的鲜血的?!我不要再一次成为罪人!我不要!”而且……我只想要陪在你的身边,只想陪在你身边而已…… 皇帝什么的……他统统都不想要! 千落尘静静地看着妖嘶吼着,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等到他安静下来,才淡淡道:“妖,我没有施舍,我知道那样的滋味,施舍……那是伪善。”妖安静下来,眼眸呆愣的看着仿佛没有失明的千落尘,“那样的残酷,我怎么会不知道……那个位置,是用白骨雕琢而成,鲜血浇灌而成,世人看到的,只是它那鲜艳的外表,有谁知道,它其实……是多么的肮脏!每一个皇帝的手下,都沾满了鲜血,却是只有黑的,白的,或者是,好的,坏的……坐上那个位置,为的……就是赎罪!像所有洒在自己手上的人而赎罪!明君,他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罪过,所以,他每时每刻都想着赎罪……昏君,他沉溺在醉生梦死的自己制造的环境中,即便浑身的罪过,也不理不睬,因为他在想着,既然已经错了,就错下去吧……” 千落尘静静地诉说着,眼眸淡漠而迷离,哥哥与她,便是那样的受害者…… 阳光炽热,一片平静的安详,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频临那紧张的时刻,却没有一个人感到紧张,每一个人都在肆意的玩乐,因为他们都知道,当那个时刻到来,都不知道还有没有玩的命了,也许……这便是人生中的最后一次玩乐也说不定。 午后的风平添了一丝燥热,不同于清晨的凉爽舒适,反而有种淋漓的快感,早晨的雾气已经散去,不复朦胧之感,整片山林郁郁葱葱,一眼望去,皆为碧绿,众人不禁感叹,二长老说的真不错,瑶夕果然是大地女神眷顾的地方,一年四季皆为绿色,透着一股清新之感,清爽宜人,即便是夏季,清凉夹带着燥热,也别有一番滋味。 V36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二长老看着众人惊喜的表情,得意万分,好似瑶夕是他的一般,哈哈一笑:“哈哈!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瑶夕不仅风景宜人,而且啊……”有些神秘的道,“有的时候,还会有些意外的惊喜哦……”不得不说啊,瑶夕的宝贝绝对多!就连国库离得东西也比不上,只不过……看看谁有眼有珠,谁有眼无珠了,识宝能力差的人……嘿嘿,那宝贝被人抢了去,就不能怪别人了。 看着二长老那贼兮兮的奸笑,众人不禁打了个寒战,却被二长老勾起了好奇心,极为想要知道那是什么,就连落雪玉和妖也不例外,除了千落尘之外,因为这里的宝贝就曾经被千落尘洗劫了十分之一!众位长老那个心痛啊,要知道,这十分之一可不比别的,瑶夕有多大?瑶夕占领者整个山脉的五分之一,也就是说,这五分之一,皆为瑶夕,在现代看来,十几座山,都是瑶夕的,然而这山上的宝贝,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或者是无价之宝,整整十分之一啊!能不肉痛么? “哦?二长老,可否能说一说?”凤倾流兴趣盎然,一双桃花眼中闪烁着奸商看到宝贝时的光芒。 二长老岂会不知?又是贼兮兮一笑:“这个么……呵呵,有缘你们会遇到的。”只不过,就算是遇到了,也不一定认得出啊……后面这一句没有说出来,却极为幸灾乐祸。 众人进了山,看着一路上的风景不禁暗叹连连,也不禁有些妒忌,这样的风景,在五个国,都比不上啊。 时间过去的很快,众人也不禁有些恼了,叶玉然最先沉不住气,问道:“不是说很多宝贝么?怎么都不见一个?” 轩辕笑笑也附和:“是啊,怎么都没有见?” 听到两人的话,众人一个下午的怒气终于爆发了。然而,落雪玉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刚刚我们就已经遇见了至少十种罕见的宝贝。”顿了顿,“还有一种是玉冰花。” 众人风中凌乱了,完全石化了。 天啊!不带这样啊!众人捶胸,钱啊!!钱啊! 千落尘弯下身子,拔起一棵毫不起眼的草,淡淡的说道:“这是竹青丝。”是抑制寒毒的一味不可缺少的药材,传说中有毒中之最竹叶青守护,谁会知道,竹青丝,其实,在瑶夕,遍地都是。 千落尘说完,甩了甩手,便把竹青丝扔掉了。 众人在一次石化,天啊,竹青丝,在药材中是难得一见的佳品,可是……众人看着地上的好似一簇一簇杂草一般的竹青丝,狠狠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不是天材地宝么?”凤倾流感到眼角不停的跳啊跳,似乎有些抽筋了。 落雪玉淡淡的瞥他一眼,然后,伸出修长的手,直接从树上摘下一颗果子,抛给凤倾流:“这是朱麟果。”朱麟果,祛热解毒,虽不能说是很有作用,但走火入魔时,朱麟果是最好的解药,凡是练武者,皆想要备有朱麟果,毕竟,对练武的人来说,走火入魔是很有可能的。 后来的一路上,听着千落尘和落雪玉的介绍,他们终于知道,原来,是他们有眼无珠,所以,众人很是快乐的说一样捡一样,看的后面的长老们青筋暴跳,一双双箭似的眼眸狠狠地瞪着落雪玉和千落尘,肉疼得紧啊。 走在众人中间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晓晓,低垂着头,眼眸中恨意燃烧,也不知道是众人故意的还是有意的,都忽略晓晓,秋轻言虽然不想,看着晓晓的样子有些心疼,三番四次想要过去安慰一下,却被身边的轩辕琅和秋柔烟等人缠得紧,都没有找到机会,只好无奈放弃,毕竟晓晓也不是他什么人。 已经落在后面的叶玉然蹲着身子,看着地上的一株纯白色的看起来晶莹剔透的花,雪白的花瓣上一滴水珠摇摇欲坠,不禁感叹道:“这是什么花?如此的美丽。而且……那个香味,很好闻啊。”叶玉然深呼吸一口气。 千落尘淡淡道:“这是雪骨花。” 众人不禁精神大振,雪骨花,是练武之人难得一遇的圣品,花如其名,雪白,有些透明,可以看见里面好似在流动的汁液,宛如一根骨头一般,所以叫做雪骨花,对于修炼纯阳功力的人来说,这是置人于死地的毒药,但对于修炼纯阴功力的人来说,可不谓是助长功力的天材地宝,另一个作用,若是不会武功的女子服用,便可以开始习武,不用像其他的人那样需要打基础功,反之,若是男子服用的话,便可能导致经脉冻结,不在扩张,终生不得练武,除非找到另一味纯阳草药。 然而,众人还来不及惊喜,便被千落尘一句话给吓破了胆:“其实,叶玉然,真正的宝贝,就在你的头顶。” “是么?我还真要看看……”叶玉然笑着说。 众人看过去,顿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几个女子身子不段摇晃,特别是轩辕笑笑,唇色苍白,想要叫叶玉然快躲,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众位长老脸色大变。 二长老大声吼道:“那个小子!快点走!” 叶玉然正奇怪他们怎么了,感觉到头上有些凉嗖嗖的感觉,背脊立刻僵直,因为,他似乎已经有一种,被什么盯上的感觉,而且,背后似乎有种滑腻腻的冰凉触感,这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什么了。 凤烟沫双眸紧闭,抑制住自己的颤抖:“然!快跑啊!”然而,下一刻,却让她几乎肝胆俱裂! 叶玉然机械的转身,却对上一只弥漫着血腥臭味的张大了的嘴巴,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血淋淋的肉丝,以及那尖锐的尖牙,丝丝液体滑下,侵蚀着土地! 那竟然是一条蛇!是一条极为粗大的蛇!比碗口还要粗大!粗壮的蛇尾已经绕到叶玉然身后,已经快要把叶玉然围成一个圈了。 V37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叶玉然感到神经紧绷,然后啪的一声断了,脑子瞬间短路,只看得到那血淋淋的一张大嘴,喉咙中发出咕噜的声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血盘大口离自己越来越近,完全忘记了自己拥有一身高强的武功! 看见叶玉然呆愣在那里,凤烟沫一声尖叫,双眸血红,凄厉的尖叫着:“然!!”双眸血红的瞪着那一条蛇,滔天的恨意弥漫着,“我和那畜生拼了!” 众人来不及反应,凤烟沫就冲了上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叶玉然听到凤烟沫的悲鸣,蓦然清醒,看着近距离的血盘大口,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险险的避开了过去,但一只流着毒液的尖牙却狠狠地扎进了白皙的肌肤中,叶玉然倒吸一口冷气,却没有理太多,只是想法设法的想要从蛇的包围圈中突围出去。 秋轻言和凤倾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了蛇的背后,叶玉然自然也是看到了他们,咬紧牙关,不理会身上剧烈的疼痛,和两人配合起来。 轩辕笑笑一把拉住凤烟沫,千落尘的落雪玉对视一眼,眼眸中皆是凝重,两人心中都极为清楚,这种蛇,最可怕的地方,是哪里…… 身形微动,众人终于见到了两人绝世的武功,一个闪身,来到正与蛇搏斗的三人中,然后轻轻一甩袖,把三个人扔出了包围圈。千落尘与落雪玉两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使用武器,赤手空拳的与蛇搏斗,即便如此,两人的动作还是快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不清楚。 除了妖和众位长老外,每个人眼眸中皆是呈现出骇然,本来他们以为不会武功的千落尘……武功竟然如此高强,看着场内的战斗,众人皱眉,他们两人明明可以立刻斩杀那条蛇的,但是为何迟迟不动手?这还要犹豫什么?虽然说是如此,却没有一个人加入到战斗中去,不是不想,而是因为,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们加入的确只会成为累赘。 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思考为什么他们不杀那一条蛇,只是紧张的看着搏斗。妖眼神黯然,那两人之间的默契,让他们嫉妒,但却不会恨,因为他知道,她一开始便不属于自己,自从自己爱上她开始,便已经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了吧。妖自嘲一笑,但是,她能够幸福,他便也是幸福的了,他只希望,在她的心中,能有他的一个位置,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位置,朋友也好,下属也罢,只要在她的心中,他能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他便满足了。 千落尘身形轻跃,跳到蛇的跟前,引开了蛇的注意力,落雪玉的身影便在蛇的身后出现,然后两人同时朝蛇的头拍去,却并没有拍中,只是用掌风轻轻地压下,蛇粗壮的身躯便软软的倒下。 两人回到众人中间,凤倾流早已经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模样,轻笑道:“没想到千公子的武功如此的高强,是我们以前有眼无珠了,请千公子不要见怪。” 叶玉然和秋轻言皆沉默。 二长老轻哼一声:“有惊无险啊!”听到凤倾流的话,很是不屑的看着他们,“你们以为那些就是落尘小子的真功夫了?真不知道什么眼光,其实落尘小子一个掌风就可以把那条蛇给杀死了。” 二长老的话刚刚说完,空气中蓦然弥漫出的一股血腥味让千落尘和落雪玉脸色大变,两人皆是淡漠之人,能让他们如此惊变的到底是什么事? 顺着他们的目光,众人一致看向了那一条蛇,那一条蛇本来没有完好无损的蛇身已经破损,蛇头更是被斩下! 众人都在疑惑着,而正在这时,周围突然响起了树叶的沙沙声!但是,那不是树叶发出的声音!而是―― 蛇! 不是一条,也不是两条!而是――一群!一条条细长的或者是粗壮的蛇,吐着鲜红色的蛇信子,嘶嘶的让人感到胆寒,树上盘着的,倒挂着的,地上蜿蜒的,无一不在朝众人爬来,阴冷的蛇眸闪着森冷的光芒,丝丝寒气透人心骨,整个森林弥漫着诡异的气息。更加诡异的是,这些蛇只是把众人围成一个圈,就不再动了,静静地匍匐着,时不时发出嘶嘶的吐舌声,似乎在等着什么的到来。 千落尘清冷如月的眼眸中折射出骇人的光芒,冷冷的扫过众人身上,在场的众人,看到那一双散发着冷芒的眼眸,不知为何,那一种逼人的威严,让他们几乎都不敢抬头,不敢放抗,这是一个眼盲的人能拥有的眼神么?!要不是知道,他们真的不会认为他是一个眼不能视的人! 落雪玉也不再淡定,如千落尘一般,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是谁杀了那条蛇?!”那个天煞的混蛋!竟然要害他们!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懵了。 千落尘收回目光,不再理会,只是全身紧绷,屏息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声音,不一会儿,便判断出,这周围,起码有五百条蛇!脸色愈发凝重,即便这些蛇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对他来说,杀死它们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这里的蛇!一条也不能杀!要不然…… 落雪玉清冷清隽的嗓音带了一丝怒意:“你们知道这些是什么蛇么?”看着众人一个个的缩了缩头,唯有众位长老,眼神皆为一变,大长老这么冷静的人也不禁失声道:“难道是……怎么可能!!”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心中却已经肯定了,但是……他却不希望是……因为,那样的话,他们,难逃一劫啊! 众位长老在听了大长老的话后回过神来,二长老摇摇头,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那东西!那东西!不是已经消失了五十年了么?!怎么可能还在?” 众人疑惑,但看到它们的反应,也知道这一次是惹上不该惹的东西了。 V38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大长老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眼眸中却还有着骇然:“这是孤煞蛇!孤煞蛇,不爱群居,喜阴暗,独来独往,正是应了这‘孤‘一字,然而,最为恐怖的,既是这’煞‘字!虽然它们一向独来独往,但是,它们却极为团结,一旦有一个同类遇害,不管是谁,人也好,动物也好,不管是什么,只要那同类不是意外身亡,它们皆会追杀到天涯海角,不管死了多少的同类,它们也绝对不会放弃!” 就如同狼一般!他们拥有狼的秉性! 众人脸色铁青,任他们再傻也能知道,刚刚千落尘和落雪玉不杀那条蛇,是为了什么,但是,他们现在也知道了,必然是有人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大长老长叹一声:“本来这种蛇在五十年前的一次大屠杀后就没有了,没想到……现在居然又死灰复燃了!”当初的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种蛇,到了种族的最后关头,不会和敌人闹个不死不休,反而会留下一部分的蛇,以免种族被灭族,真是聪明的一个种族啊。 在这里的人皆是可信的,唯一一个,便是――晓晓!众人看着晓晓,眼眸中皆有冷光一闪而过,晓晓恐惧的退后,大大的眼睛里装满了泪水,泪光闪闪,梨花带雨,娇小的身躯颤抖着,像是一只楚楚可怜的兔子。 秋轻言心生不忍,走过去,看着晓晓说道:“应该不会是晓晓做的。”晓晓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见到这样的事难免有些恐惧,但是她看起来一点武功都不会,应该不会是她。 籁倾冷哼一声,眼眸中流露出鄙夷:“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装的?”朝他们做了一个鬼脸,“哼!做作的很,有些人的心机可重了,你怎么能猜得到?” 清影无奈极了,把自家调皮的小妻子拉回自己身后,却也没有说什么,既不反驳,也没有同意,众人也是如此,一时间有些静寂。 秋轻言感到一丝愤怒,抿紧唇,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籁倾从清影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冷冷一笑,这一次是对着秋轻言:“这个晓晓是你的谁啊?你这么维护她?别忘了你可是有妻子的,而且,你还答应过的。”籁倾最讨厌这种人了,喜新厌旧,对这个来历不明的晓晓这么的维护,她为小怜感到不值!小怜她见过,一见如故,不过是相处的短短四五天时间,她们就已经成为好朋友了,当处听她说嫁人了,她也为她高兴,但是,看现在这个男人的样子,虽然相貌好,但是……籁倾再一次冷哼一声。 秋轻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也不能说什么,因为他有妻子,这样对一个陌生女子对他来说不合时宜,而且,自己确实是答应过了只娶小怜一人。与此同时,却感到了一丝迷惘,晓晓对他来说,是什么人?我为何要这么关心? 众人都没有去安慰他,就连秋柔烟也是一样,因为,这一次,秋轻言实在是做得太过了!在不能完全信任的人面前放下戒心,并且相信,这是大忌! 一旁的叶玉然被凤烟沫搀扶着,此时却已经脸色惨白,冷汗津津,唇色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紫色,摇摇欲坠,突然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凤烟沫本来一直关注着那边的情况,现在叶玉然晕倒了,吓得花容失色,声音已经带了一丝哭腔:“快!快来看看!然晕倒了!” 众人现在也顾不得晓晓了,围过去,落雪玉探了探脉,说道:“中了孤煞蛇毒,”然后再翻了翻叶玉然的眼皮,“看来中毒也有一刻钟的时间了,若不解毒……恐怕……”谁都知道那种结果是什么,却也不敢明说。 凤烟沫一听,泪就开始流下:“求求你们救救他!救救他!” 落雪玉沉默,众人也都没有说话,大家都知道,孤煞蛇是最毒的蛇,传闻中是不可解的。 千落尘突然动了,几个闪身,来到初遇那条蛇的时候,叶玉然见到的那朵花身边,轻轻一摘,又是几个闪身,回到众人身边,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千落尘便把那朵花递过去,淡淡的说道:“吃下,可以抑制毒性。” 众人疑惑,这雪骨花本是纯阴之物,男子吃下…… 深知众人疑惑,千落尘淡淡道:“孤煞蛇毒是至阳之毒,以至阴之物抑制,加上这雪骨花中已经沾染了孤煞蛇毒,自然有一些抑制功能,却不能长久。花瓣不要吃,只喝汁水。” 落雪玉毫不犹豫的把雪骨花中的汁水挤出来,然后送到叶玉然口中,看见他喝下众人都放心了些。 “它们攻上来了!”千落尘淡淡的说道。 只见一条比刚刚那一条蛇还要粗大的孤煞蛇从众蛇间缓缓游来,竟然比蟒蛇还要粗大! 阴冷狭长的蛇眸闪着愤怒以及阴森,高傲的盘旋在地上,长长地蛇信子一收一吐,发出嘶嘶的声音,好像在发号司令一样,周围的蛇开始游动,缓缓地向众人游来。 千落尘淡淡说道:“能不杀便不杀,以免招来更多的蛇。”说着,一道淡淡的几乎看不见得白影闪过,已经冲出了包围圈,籁倾和清影消失不见,在远处,包围圈外,千落尘和籁倾清影三人站着,千落尘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在一次冲回包围圈里,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除了包围圈,就跑!不要回头,进了瑶夕,他们便不敢放肆了!”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有千落尘知道,瑶夕里面,有她的朋友,血蛇王――血域!虽然血蛇的毒没有孤煞蛇这么厉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血蛇一直是蛇中之王,没有哪一个种族的蛇敢反抗。 那条孤煞蛇王更加愤怒了,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似乎是在召集种族。 V39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千落尘一次次的来回,把包围圈内的人几乎都带了出去,众人看着这绝世的轻功,终于明白为何先前二长老说“一个掌风就可以把那条蛇给杀死了”,原来,刚刚的那些,只不过是绝世武功中的一小部分,难怪二长老会如此的鄙夷,众人心中苦笑,妖孽啊!就算是打娘胎开始,也练不出来啊…… 周围的嘶嘶声越来越多,千落尘知道,外围的蛇也越来越多了,低低的说了一句:“出不去了……”微微沉吟,运气内力,清冷淡漠的声音响彻天际,“出去了不要再回来,我们会想办法出去的。” 已经快要掠出森林的妖蓦然停住,不顾身后紧随不舍的蛇群,又想要返回去,哪知,千落尘似乎早有预料,声音又传了过来:“妖,别忘了你的职责!还有,这一次出去,马上开始,有些人……等不及了。”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蛇在嘶叫,千落尘闭起双眸,淡淡道:“抱歉,把你留在这里。” 落雪玉一声轻笑:“不用,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留下的。”但是,为什么要留下,自己却不知道。 两人,皆是一袭白衣,衣襟飘扬,周围的蛇开始迅速向两人靠拢.. 千落尘抿了抿唇,清冷的眸子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异样,突然低低的说了一声:“抱歉,冒犯了。” 落雪玉还没有反应过来,千落尘的手就已经环上了他的腰,身子就已经飞了起来,也不能算是飞,毕竟,那只是轻功而已,只不过内力够高,就不用借力了。看他把自己搂在怀中,不知为何,落雪玉却感到一丝羞窘,抬头看那貌似平凡的脸,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呐呐道:“是我连累你,不是我的话,你早就能出去了……” 千落尘知道他们已经远离了蛇群,即便还在身后紧追不舍,但是,他敢肯定,那些蛇是追不上他们的,放下落雪玉,却在这时候听到落雪玉有些失落的声音,微微感到诧异,淡淡道:“不是,若是你现出本体的话,应该早能出去了。”凤凰的力量,可不是什么武功能与之相比的,只不过,他修炼的武功,与他的凤凰之力是不能划上等号的。 落雪玉怔住,眼眸复杂,良久,才淡淡道:“你果然知道……”知道这两个种族的事,身份必然会不止是这些,一碗内普通人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即便是皇帝,也不一定知道,那么,他知道,说明什么?说明他的身份,而且,在未来,也许也会与他有关。 千落尘知道落雪玉在想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也就不点破:“我不想参与,因为我的愿望不是这个,但是,我却必须要参与。”淡淡的哀伤弥漫,千落尘的思绪纷飞,又想起了那个看似简单,却远不可及的愿望,眼眸渐渐迷离。 落雪玉也怔怔望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偏偏在这时,蛇群没有追上来,在两人对外界都减小了警惕的时候,空气中一种异香开始浮动,淡淡的甜香味儿,好似是花的浓郁,竹的清香,但是,落雪玉的脸色蓦然苍白,逛光洁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千落尘也蓦然惊醒,闻到异香的味道,脸色凝重,看到落雪玉的样子,心中更是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一样,他们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看来,他们等不及了。 落雪玉有些单薄的身躯轻轻晃了晃,千落尘也被着异香的来源扰乱了心思,然而这时,落雪玉身后出现一个黑影,然后狠狠地用手中的匕首朝落雪玉刺去,即便两人都发现了那人,却也来不及了,匕首狠狠的没入落雪玉的腹部,千落尘一个旋转,把落雪玉揽入怀中,一张狠狠地朝那人拍去。 那人却没有死,狠狠的吐了一口血,飞快的转身消失,千落尘没有去追,因为落雪玉。 落雪玉侧躺在千落尘怀中,俊逸的脸庞惨白无色,一双眸子却异常的亮,轻启的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每一次开口却只有鲜血涌出,修长如玉的手扯住千落尘的衣襟,匕首却还紧紧地扎在落雪玉的腹部中,随着落雪玉的颤动而一股一股不断涌出鲜血,两人的白衣渐渐染上绯色,空气中弥漫着异香与淡淡的血腥味儿相混合,风吹散…… 千落尘打横轻轻抱起落雪玉,淡淡道:“不要说话了,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然后,眼眸沉下,冷冷的看着愈来愈近的蛇群,淡淡的说道,“让开!” 蛇群蓦然停下,好似在害怕着什么,那条孤煞蛇王又一次凄厉的嘶叫,蛇群像是得到什么指令一样,速度加快,朝两人冲来。千落尘眼眸越来越沉,淡淡的紫芒闪过,轻轻吐出两个字:“找死!”低下头,看不见的他没有看见落雪玉眼眸中的情绪,低低说了声,“抱歉。”说着,从落雪玉腰间取出一根玉箫,把落雪玉紧紧地单只手搂在怀中,一手把玉箫放到唇边,轻轻吹奏。 淡雅宁静的箫声,宛如潺潺流水一般,细腻温婉,在森林中细细流淌着,但在这时,对于孤煞蛇来说,却是亡命之曲。 只见周围开始传来愤怒的嘶嘶声,奇异的是,那些蛇却并不是围向千落尘他们,目标是孤煞蛇群! 那是血蛇!血蛇王血域在瑶夕中,并不能出来,但并不代表它的子民不能来!血蛇围向孤煞蛇!这是两个种族间的战斗,孤煞蛇颤抖着,一步步退后,血蛇一步步的逼近。 千落尘淡淡道:“让他们以后不要再来惹我。”说着,千落尘抱起落雪玉飞身便走。 身后的血蛇兴奋地蠢蠢欲动,它们看这孤煞蛇不顺眼很久了,明里奉他们为王,却暗中有着多的小动作,哼!有这样的机会,怎么能不打? 那一切,落雪玉看得清清楚楚。 V40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千落尘也不知道瑶夕的山有多大,他只知道,他们现在迷路了,但是,迷路并不代表什么也不能做,千落尘能敏锐的感觉到空气流动的异样,所以他能判断的出,在这附近有个山洞!怀中的落雪玉不断的吐血,千落尘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抱着落雪玉进了山洞,脱下身上的外衣,铺在地上,把落雪玉轻轻地放到上面,落雪玉眼前已经有些迷茫了,头也痛得厉害,却还是倔强的拼命睁着眼,定定的看着千落尘,千落尘走到洞外,不一会儿便抱了许多枯枝回来,放到落雪玉旁边,用内力生起火,摸了摸落雪玉的身子,本来已经微凉的身子已经开始暖和,颦起的眉微微舒展,把落雪玉的头放到自己的颈边,淡淡道:“我要开始拔出匕首了。忍一忍。”罢了,还是不放心,加了一句,“要是很痛,就咬我。” 落雪玉紧紧埋在千落尘的颈间,闻着淡淡的香味儿,唇微微触碰着柔软冰凉的肌肤,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蔓延,然而下一刻,腹部间的剧痛让他狠狠地咬上了唇下的肌肤,淡淡的甜腥味在唇中蔓延,剧痛过后,脑子清醒了许多,他知道,那甜腥味是千落尘的血的味道他感觉到腹部微凉,像是忽然接触到空气一样,心中一惊,,身子无力的微微挣扎,却在一次的瘫软下来。 “别动。”千落尘清冷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落雪玉身躯一震,乖巧的趴在千落尘肩头,他知道了,在刚刚他抱着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不是他,而是她。 落雪玉知道,他对她,有了某种特殊的感情,所以,他才会不排斥她,那么,她呢?她对他,又是什么感觉?落雪玉心中有着隐隐的期待,因为她对他,不同于她对其他人,这是不是说明,她对他,是不是也是不同的? 落雪玉这样想着,却感觉身子越来越冷,好像是血液都被冻成了冰,俊美的脸庞上淡淡的白霜凝结,长长的睫毛轻微抖动,归于沉寂,脑子一片混乱,昏迷前他听见一个声音惊呼:“中毒了!”然后,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眼前一片昏暗。 千落尘抱住怀中冰冷的落雪玉,他知道,必定是那匕首上喂了毒,看来,一样是为了针对凤凰而研制出来的毒,现在没有什么办法,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毒,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毒性吸出来,但是…… “好……冷!”昏迷的落雪玉颦起眉,喃喃道,似乎身边有一个很暖很暖的柔软物体,落雪玉无意识的朝那温暖的物体靠去。 千落尘紧紧地抱住拼命往自己怀里钻的落雪玉,心中泛起疼痛,他,和哥哥,很像,或许,他就是,所以,她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她会救他。这样想着,千落尘把落雪玉推开,落雪玉好像是感觉到什么,冷得直发颤,千落尘双手摸到落雪玉的腰间,拉开腰带,把落雪玉的衣袍褪下,只剩下一条裹裤,却面不改色。再一次把落雪玉环到怀中,唇对上他受伤的腹部,手抱住想要颤抖的落雪玉,一吸,一吐。唇下的肌肤冰凉,却还是这般的光滑白皙。而就在这一吸一吐间,落雪玉的身子不再颤抖,唇中却逸出一声清浅的呻吟。 昏迷中的落雪玉,只感觉到腹部上贴上了一抹温热,然后他渐渐的不感觉冷了,然而,腹部上却有一股燥热凝聚,一股异样舒适的电流流满全身,那种舒服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的轻吟,但是,那抹温热离开后,却开始难受起来,似乎,不想要她离开,想要更多!但是,想要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要,就像刚刚那样,很舒服的感觉。 千落尘感觉到怀中的身体不再冰凉,松了一口气,听到落雪玉唇中发出的声音,却也没有什么反应,拿起放在一边的已经捣碎的草药,轻柔的敷在落雪玉的腹部上。 神智已经微微清醒,虽然还有些迷迷糊糊,睁开眼眸,看到一双冰凉的手在自己的腹部上涂抹着什么,撕下白袍,在腰间缠上,然后打横抱起落雪玉,落雪玉这才反应起来,想要挣扎,脸色微红,毕竟她是女子,而他是男子。 千落尘有些疑惑,淡淡问道:“怎么了?” 落雪玉俊逸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绯红,如玉的耳垂上也染上了绯色:“你是女子……” 千落尘有些惊讶。 “刚刚,你抱着我的时候……”落雪玉偏过头,强装淡定的说道。 千落尘的惊讶并没有持续多久,只是轻轻说道:“去清洗一下。”说着,脚下好似生风一样,已经到了洞外的水潭边。轻柔的吧落雪玉放下,“我在那边等你,洗好了叫我一声,我抱你回去。”说着,千落尘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落雪玉本来已经快要出口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本来他想说,不拥抱他回去了,但是,他却很悲哀的发现,自己现在全身酥软不说,连动一下都还是问题,就算再怎么淡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连下水都还是问题,更别说洗一洗了!都是中毒惹的祸!落雪玉有些咬牙切齿,却也无奈。 中毒?!落雪玉心中一惊,中毒?那么他是怎么样解毒的?想起昏迷的时候那一种感觉,以及地上的血迹,他知道了,脸颊微烫,轻轻地叹了一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咬紧牙,手撑在地上,手用力一使劲儿,坐了起来,俊美的脸上细汗密布,苦笑一声,一个起身就用尽了力气,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又快要跌下了,只好开口:“千――落尘。”声音好似猫儿呢喃般细小,刚说完一句话,似乎力气已经不足以支撑自己了,再一次苦笑。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跌下去的时候,却跌入一个弥漫着淡淡的清香的怀抱中,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是苦笑道:“我以为我又要摔的一身疼了。” V41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跌下去的时候,却跌入一个弥漫着淡淡的清香的怀抱中,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是苦笑道:“我以为我又要摔的一身疼了。” 千落尘淡淡道:“有我在,不会的,”又问道,“怎么没有洗?” 落雪玉眼眸乱飘:“我――全身酥软,动不了。”他知道等会儿会发生什么事,他的伤若不清理,会加重,然而自己有没有力气了,所以……纵然是有些不妥,但也只能这样了。 千落尘似乎也知道了什么:“我忘记了,抱歉。”末了,不只是怕落雪玉误会什么,又加上一句,“不用担心,我看不见。” 落雪玉一听,淡然的模样消失无踪,怒瞪着千落尘,心中升起一抹委屈,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在落雪玉呼吸乱想的这些时候,千落尘已经把落雪玉剩下的最后一件裹裤给扯掉了,感觉到下身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感觉,落雪玉俊脸爆红,也不敢看千落尘了,干脆闭上眼。 千落尘把落雪玉横抱起来,虽然看不见,但知道怀中的人儿是**着的,再加上手下那细滑的触感,一时间也有些僵住了。 千落尘把落雪玉放到水中,无奈落雪玉浑身没有力气,站也站不稳,只好自己也下水去,搂住落雪玉的腰,偏过头去,淡淡道:“你……自己洗,可以吧?” 落雪玉轻轻点头,一言不发,但这下不仅脸红了,洁白如玉的身子也染上了淡淡的旖旎的粉色,长发披肩,水珠顺着细滑的肌肤一路滑下,一片美景。 就算是知道千落尘看不见,可是被一个女子这样看着,落雪玉也感觉到浑身不对劲儿。 落雪玉垂下头,却看到搂着他的女子一身妙曼的曲线,千落尘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在娇躯上,一片透明,一览无遗,落雪玉更加羞窘。 这一次沐浴在尴尬中慌忙结束,拿起已经散乱不堪的白衣,千落尘为落雪玉穿上,然后横抱起落雪玉,回到山洞中。 两人的衣服都已经有些破了,除了千落尘还有一袭内袍未破,落雪玉的衣服就只是能勉强遮体而已。 落雪玉刚刚解毒的身子有些虚弱,也许是着凉了,刚刚沐浴过的身子开始发烫,想睡双眸又总是睁着,强撑着看着千落尘忙忙碌碌的走来走去,心中感到一丝愧疚,却也感到很幸福,他知道,他爱上她了,爱上了这个只见过几次面,却已经深驻自己的心底,有时候,缘分真的很奇妙。这样想着想着,落雪玉眼眸微眯,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脑子开始迷糊,脸颊愈发红烫。身子软软的躺下。 千落尘明显感觉到本来冰冷的山洞内温度突然升了许多,而且,落雪玉的呼吸也加重了许多,有些不安,走到落雪玉的身边,蹲下,摸上落雪玉的光洁的额头,心下一惊,不仅汗珠细密,而且还烫的吓人!想到刚刚他在沐浴时,有自己在旁边,定然是不太自然,这人……这人不会擦身子时就胡乱擦一擦吧? 落雪玉迷糊的嘟囔一声,好舒服啊,好凉爽……伸出手,一把抓住,拉着那个东西往自己的脸上摸去,感觉到那凉意,舒适的轻吟一声。千落尘看见落雪玉拿着自己的手往他的脸上摸去,秀气的眉像是打了个蝴蝶结,良久,轻叹一声,把落雪玉横抱起来,顺手把在地上铺着的外袍盖在落雪玉身上,然后熄灭地上的火,迅速向洞外掠去。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落雪玉的身子不再这么烫了,神智也微微恢复过来,双眸却还是不能睁开,恍惚间似乎有人把他扶起来,靠在一个清香的柔软中,然后是淡淡的嗓音:“张嘴。” 他依言,轻轻启唇,一个滑润粘稠的液体滑入喉咙,很香,是粥,这下,他很自觉的张嘴,很好吃。一个声音轻叹,他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唔……”竹床上的落雪玉轻咛一声,手指微微动了动,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还有些微微发痛的头,这才睁开双眸,却一下子睁大了眼眸,这里,是哪里? 再看看身上盖的,身下铺着的,再加上周围明显整洁的屋子,他已经离开山洞了,那么……是谁把他带来的?如果是被别人带来的,你去千落尘呢?落雪玉不由得慌张,想要下床,但刚刚经历过中毒与生病的身体能经得起他这样折腾,刚下地,脚下一软,刚要瘫软下地,却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落雪玉一愣,看到千落尘,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千落尘微微挑眉:“这里是我的住所。”他怎么可能不在这里?说着,又淡淡道,“怎么下地了?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身子还很虚弱么?” 落雪玉又是一怔,他明显感觉到千落尘和之前不一样了,也许是他多想了:“你的住所?”他之前不是迷路了么?怎么现在又有了住所? 千落尘好似知道他的疑问,解释道:“我时不时会上这里来住一住,这间屋子很漂亮吧。”千落尘说这话的时候,眼眸迸发出耀眼的光彩,就算是在他看得见的时候,也没有过如此有活力的时候,不过…… 落雪玉没有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眸中闪过震惊之色:“你……你看得见了?” 千落尘眼眸中发出的光芒在刹那间恢复原样,又变回了原来的清冷淡漠,仿佛一切都不印在眼底,一片孤寂:“是的,也许是因为我吸出了你中的毒,以毒攻毒吧。”有意避开这话题,但是,真正的理由只有他知道,也许…… 千落尘把落雪玉抱回床上,淡淡道:“好好在这里养身子,养好了我们再回去。”说着朝外面走去。 落雪玉看着千落尘离去的背影,孤寂心疼得让人想要落泪,落雪玉不禁疑惑了,自己……对于他来说,真的是特别的么?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明明就在眼前,却感觉到,离得却那么的远…… V42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千落尘环视一圈,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摆设,这些,与前世是多么的相似,在自己发生那些事情后,就看不见了,就连落园那一模一样的景色,仿佛哥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千落尘一声轻笑,自己,还等得到那时候么?与哥哥在一次相见的时候。但是……他已经,等不了了啊。 心脏一阵收缩,千落尘修长的手紧紧地抓住心脏,仿佛这样就能减轻疼痛,脸色愈发的苍白,洁白的肌肤上泛起细密的汗珠,身子一个颤抖,身影消失在竹林中。 就在离竹林的不远处,千落尘倚着树,弯着身子,一声轻咳,清幽的树林中开始弥漫着一阵血的味道,地上一片血红,缓缓流入水潭中,散开淡淡的晕,渐渐变浅,水潭恢复成原来的颜色,却散不开淡淡的香甜味道。 千落尘伸出小巧的舌尖,勾绘着优美的唇形,丝丝遗漏的血迹也消失不见,是甜的啊,果然啊,就好像是……在引诱人一般。淡淡的甜香味儿让树林中的动物蠢蠢欲动,果然是最美味的鲜血。 千落尘冷眼看着周围开始出现的动物,就这么冷然的看着,也不担心它们会进来,因为,动物不是人,不会破阵法。 落雪玉正在床上不知想什么,千落尘推开门进来,带来一股清淡的香甜,惊醒了正在思考的落雪玉,抬眸。 千落尘淡淡道:“吃点东西,你应该饿了。” 落雪玉讶然,惊讶地问道:“你……刚刚是在为我煮粥?”难道,是自己多想了么?对于她来说,自己是特别的? 千落尘颔首,不再多说,把碗递过去。 落雪玉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清淡的小粥,带着一股淡雅的竹香味,很好吃。 千落尘默默地看着落雪玉,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优雅的把碗放下,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异,没想到,千落尘竟然会厨,而且……还不赖!落雪玉轻笑道:“我……可以教你尘么?”心中希望她答应,但是,又怕太唐突了。 看着落雪玉眼眸中闪动着的希冀,千落尘莫名的想起在落园的那个晚上,哪一个酒香弥漫的夜晚,像是被什么控制了的一般,千落尘脱口而出:“不,”落雪玉眼眸瞬间黯淡下来,苦涩之际,却在听到千落尘的下一句话欣喜不已,“你.....叫我陌儿吧,陌儿。”话一出口,千落尘就怔住了,心中的苦涩泛起波澜,陌儿,多么……久远的称呼。 落雪玉也怔住了,却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陌儿!”这个本来极为陌生的名字,为何会叫的如此的顺口?落雪玉来不及思考,大脑便又瞬间短路了。 千落尘眨眨眼,心中的悲伤再一次蔓延,那极度的绝望与悲伤仿佛在一次袭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未愈合的伤口再一次被划伤,本以为会忘记,哪知道刻意的忘记才是最为深沉的绝望,眼眸中水雾凝聚,蓦然就落下泪来,毫无预警。 有谁知道?世人眼中坚强的她,是有多么的无助?每一个亲人都离她而去,世人的误解让她只能愈发的围住自己的心城,守住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哪怕脆弱的身子早已经破碎不堪,一次一次的粘合,又一次一次的碎裂,小小的身子支撑着的不仅是亲人的希望,也是自己长久以来的愿望。 “呜呜……呜呜…….”千落尘无助的跌落在地,双眸茫然而又无助,自己该何去何从?哥哥……“呜呜……..你,在哪里…….呜呜……在哪里啊……” 落雪玉怔怔的看着哭泣的人儿,心中仿佛被刀子割一样生生的疼,好想过去,抱着她,给她,一个依靠,清醒过来时,千落尘已经被他抱着怀中。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过去的,明明全身都没有力气。 千落尘紧紧地抓着落雪玉胸前的衣服,把脸埋在落雪玉胸口。 落雪玉听着千落尘的喃喃自语,看着她的哭泣,却是为了另外一个人,默然无言,心却疼得厉害。 “呜呜……为什么……找了这么久……就是没有你……为什么,他们……都不是你,他们,都不是你啊!呜呜呜…….”千落尘放声大哭,身子轻轻抖动着,就好像以前在哥哥千落尘的怀中哭泣的千陌尘一样,其实,她们,是同一个人,同样的爱着千落尘,拥有着同样的情绪与记忆,但是,千陌尘的记忆却停留下那个血染天际的下午,而千落尘,是想要找回以前记忆的千陌尘,也亦是为了找回记忆中的那个人。 落雪玉的心再一次狠狠的抽痛起来,她的泪,灼伤他的手,火辣辣的,生疼,可是……却不是为了他。 哭泣声渐渐减小,身子不再颤抖,轻轻抹了抹眼泪,站起身,若不是脸上未干的泪痕,谁也不会知道,这个在外人面前清冷出尘的人儿,竟然哭了。 千落尘嗓音还有些微微喑哑,眼神淡漠,抱落雪玉回到床榻上,淡淡道:“我出去一下。” 落雪玉没有去追,也没有说什么,沉默,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中毒这么深了,已经,爱的这么深了。陌儿,这个陌生的名字,是她的么?是吧,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那个他,是谁?还有,若是她叫陌儿的话,那么,她,又是谁?落雪玉想起他进入落园的时候,二长老说的“为了纪念他”,那个他,也是她口中的他吧。那么,在她心中,自己的位置在哪里?还是,没有? 门被推开,千落尘已经恢复,没有丝毫异样,只是抱起落雪玉,除了竹屋。落雪玉没有拒绝,或许,对于她要做什么,他永远都拒绝不了,即便,是要他死吧。 千落尘把落雪玉放到屋外的竹榻上,自己也在一旁坐下,落雪玉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竹林的样子,清雅,淡然,这个竹林的气质,也就和她一样。 V43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落雪玉无言,默默地看着千落尘,见到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脸上的笑,仿佛是一个纯真的孩子,这样甜美的笑容,这才让他想起来,她,才十七岁,却背负了如此之多。她,很累。 “你看这里,很美是么?我们小时候,常常去山上的竹林玩,我们都喜欢亲力亲为,所以那时候,就是他去捉兔子或者野鸡,我就在我们共同建造的竹屋里煮粥,煮饭,我们那时候才10岁,他每一次都是灰头土脸的回来,我笑了很久。他说,陌儿,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够抛弃世俗世事,就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生活,蓝天白云,四周环绕着竹林,有一个水潭,有一间竹屋,有你,也有我。可笑我却不知道他的心意。我问他,那爸爸和妈妈呢?他们不在么?那时候,他悲伤寂寞的眼神我竟然看不懂,他只是轻轻地笑道,陌儿,只有我们两个不好么?只有我们两个,只有你,只有我。”千落尘缓缓的说道,沉寂在心底的悲伤开始蔓延,一点一点的,侵蚀着身子,每一个地方的悲伤都在叫嚷着。 落雪玉静静地听着,听着他爱的她诉说着她爱的他,即便心痛得无法言语,却也是无可奈何,但是,那个他和她……的关系……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 千落尘低低的轻笑,抹不开的悲凉和淡淡散开的悲伤,好似知道落雪玉在想什么:“是,你没有猜错。他,是我的哥哥,我,是他的妹妹。” 落雪玉还来不及震惊,下一句话却更让他心痛的仿佛灵魂都在被焚烧一样。 “他,叫千落尘,我,叫千陌尘。他和我,是双胞胎兄妹,却可笑的相爱了。”千落尘双眸朦胧,眼眸中有着自嘲、可笑、愤恨。以及痛苦、绝望。 “是不是很可笑?伦理,道德,一切的一切,都成为我们在一起的阻碍。一根根的枷锁让哥哥不敢爱,也让我迷茫开始无知。” 落雪玉怔怔的看着千落尘,心中像是被刀子割了千万遍,腐蚀掉了,痛得无法呼吸,然而,他也知道,她所承受的,远远比这个,要多得多,这一瞬间,他开始嫉妒了,嫉妒她口中的他,却也带着一股奇异感觉。让他莫名的止住了呼吸。 “你……可相信前世今生?”千落尘淡淡的问道。 落雪玉一怔,皱起好看的眉头,前世今生……么?“我相信。”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似乎,自己失去了什么,但是,却无从说起。 千落尘轻轻一笑,前世今生呵,能不相信么?事实就这么摆在你的眼前,想要不相信都难。那时候,道德伦理的枷锁锁不住他们,他们一样相爱了,只是为何却斗不过天,残忍的夺取了他的性命,然后,剩下她一个,所以,她陪着他,一起走了。如果就这么走了,不好么?为何还要这般的折磨她……痛不欲生,却因这一世有太多的放不下,所以,才会走不得么? “你觉得,这张脸,是真的么?”千落尘淡淡问道,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脸颊,这张平凡的面容啊,真希望自己可以拥有,这样子……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还记得前世,爸爸妈妈说,陌儿,落儿,你们真不像我们的孩子,和我们一点都不像,不过,妈妈可以肯定,你们是从妈妈的肚子里蹦出来的。 千落尘眸底浮现一抹暖意。 “你……是瑶夕庄主吧。”落雪玉回答道,这也说明了千落尘现在的面貌不是真的,毕竟,瑶夕庄主的虽然看不到她的面貌,却也知道必定不凡。清晰地看见她眼底的暖意,是想到什么了么?心却疼得厉害,似乎从来没有人想过,她,也想要温暖。 千落尘并不意外他能猜得到,毕竟如此显然易懂。但是千落尘不知道,落雪玉早就知道了,是因为那天晚上,他看见了那双紫眸,清楚的看见它出现在千落尘身上,加上最近确定的千落尘是女儿身,方才能肯定,她,便是瑶夕庄主。 “知道……千氏一族么?”千落尘淡淡问道,追忆遥远的过去,是否还如现在回忆起来,这般的,明媚? 落雪玉一怔,淡淡道:“知道,那……是个伟大的氏族。”是啊,那个种族,与他们凤凰一族,颇有渊源,但那个氏族的故事,却只在族里听长老们说过。其实,千氏一族,并不止在议会时千落尘所说的那些,那些只是表面上的,能和凤凰一族交好的氏族,定然不会普通。但是落雪玉并不知道什么,只是族中长老说的时候,那种沉痛与惋惜,现在想来,似乎有许多不解的地方。 “可知道……当初的千氏一族,那一场大火,还有人未死?”千落尘低低的说道,不知道为何,在这个人面前,她似乎不想瞒着他,没有等落雪玉回答,“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千扬天,一个千颜天,在大火的前一天,哥哥千扬天和百晓走了,饶性逃过一劫,但是……这么多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怎样了,而我,便是剩下的那一个幸存者,千陌尘。”平静的语言下,埋藏着多大的悲伤。 落雪玉震惊,原来……心中却想到了另一个方面,那个千颜天,可是她说的哥哥?那个……他?此时思绪已乱的他没有想到,十三年前的事故发生,千颜天十岁,而千陌尘才四岁,千落尘刚刚说的是,“我们十岁”,关心则乱。而这一次的对话,再后来引起了多大的误会,但是,这是后话了。 “你的真实容貌……是什么样子的?”落雪玉有意避开话题。 “现在……不能,以后吧。”千落尘仰首看天,耀眼的太阳光让她不自觉的眯起眼眸,修长纤细的手遮挡在前,却好似被光芒穿透而过,透明得似乎要消散。 V44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落雪玉并不奢望她会这么轻易的给他看她的容貌,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么?其实,她的容貌不是真实的,而自己的,又何尝是呢?如千落尘一般抬头看天。苦涩一笑,也许,是自己强求了吧。 如果有旁人在的话,必然可以看见,千落尘与落雪玉两人,眯起双眸的动作,是如何的相像! 蓝天白云,灼热的阳光照耀,却并不感觉到热,竹林懒洋洋的,密密麻麻的挤成一堆,时不时调皮的把一张张竹叶散落而下,像是调皮捣蛋的孩子一样。竹子的清香弥散开来,淡淡的清雅舒适,心渐渐平静下来。两人都静静的躺在那里,谁都没有再说话,也许是不知道说什么,也许是……在享受这难得的谧静。 阳光明媚,看的有些炫目,一瞬间的晕眩让落雪玉清醒过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千落尘,却一下子呆愣起来。 此时的千落尘,斜倚着,长发上的白玉簪不知何时已经取下,柔顺的滑落而下,轻轻地铺散在地上,却不染凡尘般雪白,是的,雪白,一头雪发耀眼而美丽,一双微眯的眼眸不知何时也变成了紫眸,不是浅淡的紫罗兰色。而是,深邃却又清澈的紫色,那一双眼眸,好似笼着水雾,浅浅淡淡的,看不透,就好像是一汪深不可测的湖水,好似一瞬间便可以看到底,但是,清澈,看不到底。 “你……”落雪玉执起一缕发丝,那种柔顺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但是,看着她一头的雪发,心又为她疼了起来,上天真的是不公的啊……为什么,要这般对她? 千落尘看到落雪玉手中的白发,只是淡淡道:“没什么,药效过了而已。”她不讨厌她的头发,也不讨厌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就如同他的一般,如此的美丽,她怎么会舍得舍弃掉呢?要不是人人都知道旷世鬼才千陌尘拥有一双紫眸,她才不会使用那些药物,她的发,雪白色不是很好看么?哥哥常说若是我们与世隔绝,只有我们两个该有多好啊。那么,最与世隔绝的颜色,就是白色了,不是么?不染凡尘啊……“多美丽啊,要是……不用遮挡它,该有多好?” 落雪玉看着这样的她,知晓她是如此的喜爱她的发,她的眸,却因为世俗的羁绊让她不得不遮住她的美。心为她疼了多少次,都不及她一次的疼痛,如果可以,能不能,能不能让我陪在你身边?让你,能有一个依靠…… 千落尘紫眸流转,淡淡问道:“你的凤凰之力,还能用么?”凤凰之力,乃是凤凰的本源,一旦受损,就几乎永远也不可能挽回的了,因为本源受损,凤凰之力暴动,并且将会受到凤凰之力的反噬,那样,可能毁了一个天才! 落雪玉闻言,苦笑一声,眼眸中闪着无奈,痛苦:“本来身子不应如此虚弱,现在,是受到了凤凰之力的反噬了,以前一切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话语中,包含了多少的辛酸,多少的痛苦与无奈。没有人知道,他在以往的十几年中,拼命的修炼,想要得到那些族中人的认可,只因为他是师傅从外面捡回来的,一直来历不明的凤凰,而且,更因为这与其他族人不一样的紫眸!从来没有人说过他的紫眸好看,就连师傅师娘也没有说过,也许他们是怕自己伤心吧,也只有千落尘说过,很美丽。然而现在…… 他们在森林中闻到的那种异香,就是专门针对凤凰一族而研发的名叫凤噬的毒,对普通人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对于凤凰来说,那就是毒了!会使本源受损,更为严重的是,一旦吸入够分量的凤噬,甚至有性命危险!两人都不知道,为何在人界会出现这种毒,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们,开始行动了! 千落尘淡淡道:“我会帮你恢复的。”她想要帮他,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这么痛苦的样子,就很想要帮他。 落雪玉震惊的看着千落尘:“你……可以?怎么可能!”他明白千落尘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本源受损,还能够恢复的,虽然他很高兴千落尘想要帮他,但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不想要千落尘枉费时间!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千落尘淡淡道,紫眸轻轻地瞥了他一眼,将他抱起,“从来没有人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 “但是……长老们都说……”落雪玉微微挣扎着,却发现自己的力气现在实在是小的可怜,就不再动了,乖乖的窝在千落尘怀中。 “那是他们不懂!但那不代表我不懂!”千落尘把落雪玉放到床榻上,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去熬点粥。” 落雪玉怔怔的不知道在看着什么,脑海中思绪却是混乱一片,先不说她为何能使凤凰的本源恢复,就说她的身份,虽然说她是千氏一族的后人,但是,族中长老也没有说过千氏一族的人有这等本事,因为能恢复凤凰之本源是何等的重要,若是千氏一族的人知道,凤凰一族肯定会保护千氏一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千氏一族愈见没落了,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千氏一族不会,但是千落尘会,也就是说,千落尘是在别的地方学来的!再者,千氏一族开始没落后,对于凤凰一族也所知甚少,直到这一代应该不会有多少人知道了,但是千落尘却知道,那么,千落尘是在哪里知道的呢? 而且,知道的还如此的详细。虽然他不会怀疑她,但是,这样一来,她的身份就愈见扑朔迷离了。落雪玉一声轻笑溢出唇,淡淡的笑着,他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啊,他只要知道,她不会伤害他便是了,想这么多干什么,他敢肯定,她,是不会伤害他的。 V45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千落尘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落雪玉笑得开怀的样子,甚是疑惑,放下托盘,扶起落雪玉,把其中一个碗递给他,问道:“有什么事这么开心?” 落雪玉凤眼上挑,紫眸含着笑意看着千落尘,已经有些血色的薄唇轻启:“你……不会伤害我。”听起来像是一个问句,但是,却是一个肯定句,因为他肯定,她是不会伤害他的。 千落尘紫瞳蓦然变得幽深,深深地看入落雪玉与她几乎一样的紫眸中,良久,轻轻启唇,吐出两个字:“不会。”她,怎么可能伤害他,她,不舍得啊,这个人,就如同琉璃一般,在她心中,他是这么的容易破碎,需要她小心翼翼的保护起来,千落尘闭了闭双眸,再睁开,也许,他在她心中,是不一样的吧,心中更是生起了一抹希冀,也许,真的…… 落雪玉一双紫眸如同水晶般蓦然亮起,眉眼弯弯,薄唇勾起,微微的苍白更显柔弱之美,仿佛在这一瞬间,便是得到了全世界。 这个念头刚刚从心中升起,千落尘便开始恍惚…… 陌儿,你知道么?只要有了你,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一般哦!陌儿,是哥哥的一切呢! 眼眸突然有些泛酸,蚀骨的疼痛又开始蔓延开来,眼眸中的水雾越来越多,眼眸也越来越重,眼前人的笑容已经看不清楚,轻轻眨了眨眼眸,努力不让它流下,没有让眼前人看见,一把拥住他,耳边他的呼吸沉重,淡淡的热气蔓延,她的泪恍然落下,只是淡淡问道:“我……叫你落,可以么?”很想这么叫他,落尘,落尘,前世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叫哥哥,她很想叫哥哥叫做落,但是,那时候的身份,怎能允许……那么,在这个异世中,能不能,让她任性一次?一次就好,就这一次……即便,他,不是哥哥。 落雪玉狠狠地怔住,这一次,是真正的欣喜若狂,自从知道自己爱上她,从来没有如此高兴过,虽然,这不能证明,她爱他,即便,也许她还是在把他当做那个他,但是,他还是很高兴。 有些单薄的胸膛微微震动,笑意溢出:“怎么不可以?” “落……”千落尘低喃出声,淡淡的,柔柔的,如水一般流淌而过,清冷,淡漠,如月。 “我在。”落雪玉轻轻地应了一声。 “落……” “我在。” 落……真的,好想你,真的,好爱你。你,在哪里? 泪水在一次滑落,没有放声痛哭,只有默默的流泪,浅浅的滑过心尖,泛起柔柔的波澜,安抚着伤痕累累的心…… 一个月的时间飞速的过去,两人却好像完全忘却了外面的事情一样,静静的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静谧而欢乐,虽然两人都不是很活泼的人,但是每一天却过得很充足。 落雪玉的身子也逐渐健康起来,已经能走路了,但是因本源受损,除了本体还是凤凰,但凤凰之力却不能使用,现在与普通人一样了。但是腰间的伤口恐怕是不能愈合这么快了,毕竟那里是中过凤噬的地方,没有这么容易好的。 而落雪玉常常在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只有他和她,就他们两个,自嘲一笑,什么时候,自己也有了和那个他一样的心思?真是可笑!可是他们终究是要走的。随着时间的飞逝,落雪玉的心情也愈来愈糟糕,强颜欢笑着。果然,一直以来,落雪玉恐惧的事情终于发生。两人平静的生活已然被打破。 这一天,千落尘与落雪玉正在屋外乘凉,还下着棋,专注间,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鹰鸣。千落尘蓦然抬起头。 对面的落雪玉脸色蓦然苍白,变得毫无血色,唇微微颤抖,看着一盘精心布局的棋盘,却没有心情在看了,多日来的烦躁已经让他心情极为不好,现在更是有着发狂的预兆,生生压制下来,心中涌现出一股酸涩与痛楚,真是可悲,自己……到底在希望些什么! 千落尘伸出手,空中的鹰长鸣一声飞速而下,落在千落尘的面前,千落尘取出一个竹筒,拿出一张纸,看了看,神色愈来愈冷,心中一声轻叹,看来,是不能陪着他了,淡淡道:“风起了,他们出手了。” 落雪玉温柔地轻笑,把心中的痛苦压制下去,温润道:“没事儿,我们能一起出去。”虽然明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是,自己却还在奢求,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痛苦。还有,自己对于她来说,到底算什么?朋友?情人?爱人?也许,都不是吧。落雪玉感觉到眼角有些酸涩,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千落尘幽深的紫眸闪了闪,以她的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落雪玉的心?但是,她却不能够回应,就让他一直这样误会下去吧,说出来,只能让人伤心,自己对他的感觉,绝不是爱人之间的,所以,她又怎么能去回应另一个人的感情呢?何况……还有,哥哥。 “用不用收拾些东西?我们现在就走。”千落尘站起身,看了看没有完成的棋局。 落雪玉摇摇头:“不用了,”这里的东西……都不属于我的,这里,充满了你与那个他的回忆,我……“我们现在就走吧。” 千落尘默默地看着拼命想掩藏紫眸中的失落的落雪玉,轻叹一声,淡淡道:“我,会陪你回来,下完这个未完的棋局。” 落雪玉双眸蓦然亮起,脸上的笑容深了很多。好,这是我们的约定,请你,不要忘记。 然而事情到了最后,一切,却已经无可挽回了,这个未完成的约定,已经,不能够在实现。 两人来到竹屋前的出口处,千落尘淡淡道:“跟着我走。” 落雪玉随着千落尘走出去,看着那奇特的步法,他自然是知道这是一个阵法,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阵法完全颠覆了这个大陆的传统规则,这不是一个完全的阵法,甚至是一个残缺的阵法,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残缺的阵法,生门不在生,死门也不再死,但是入生门死门都一样,若是完整的,落雪玉还有几分信心破解,但是现在却没有了丝毫信心了。心中对千落尘的佩服越来越深。 落雪玉的轻功已经用到了极致,却还是追赶不上身旁那悠闲的人儿,落雪玉咬咬牙,却还是硬-挺了下去,他,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哪怕是……一点点。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千落尘默默地看着落雪玉,没有阻止,她也明白,就这么跟着落雪玉,不快不慢的。 已经渐渐能够看清瑶夕的大门了,清楚的看见几位长老在大门外等着,两人一个跃身,来到众位长老面前。 千落尘轻轻落地,淡淡的看着众人,落雪玉轻轻喘着气,没有说话。二长老暧昧一笑:“哟,过完两人世界了?” 话音刚落,落雪玉晶莹的耳垂慢慢的染上了粉色,惹得二长老哈哈大笑:“哟哟,害羞了啊!” 看见二长老有更加想要放肆的意思,千落尘轻轻地瞥了一眼落雪玉,淡淡道:“二长老,说正事!”果然这么容易害羞?难怪…… 二长老故作严肃的轻咳一声,哪知,咳完后,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紧紧的瞪着千落尘,良久,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会事后,才怪叫一声:“庄主!你……你能看见了?” 千落尘微微挑眉,几大长老这才发现千落尘眼能视的事情,齐齐跪下:“恭喜庄主!” 千落尘淡淡的摇了摇手,说道:“起身,说说最近的事情。” 大长老道:“庄主,自从上一个月我们在森林中出事儿后,我们回来立刻调查了究竟是谁要害我们,可是我们怎么查也查不到是谁下手的,但是却查到了 华龙国丞相以及晔龙国四皇子想要对我们不利,羌龙国大皇子、六皇子目前还没有这种心思。现在华龙国丞相已经软禁了太子,晔龙国大公主也已经失踪,这两边的势力都是我们支持的,但是……”大长老欲言又止,毕竟这都是他们保护不周,才让这两国最适合的继承人出事,静了静心神,继续道,“羌龙国目前两边势力都能够互相牵制,我们支持的是三皇子,目前隐隐已有占上风的预兆,最为奇怪的就是,俍龙国居然什么动作都没有,平静的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在边关处抵制着耀龙国的进攻,却不加以反击。庄主,那个陷害我们的人,属下一定会查出来的。” 听完大长老的话,眼眸微微闪了闪,千落尘淡淡道:“不用找了,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也知道了是哪个国家要害我们。” 千落尘看着瞪大眼眸的众位长老和落雪玉,轻轻吐出两个字。 却让众人大吃一惊,眼露凶光。大长老不禁失声道:“竟然是她!” V46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千落尘颔首,淡淡道:“不错,正是晓晓和芸儿。”长老们口中的她,不是晓晓,而是芸儿,芸儿,在瑶夕山庄中可以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既不是瑶夕的客人,也不是瑶夕中人,地位颇为尴尬,但是在瑶夕却掌握着一部分的权利与商业,虽然现在勉强可以算得上是瑶夕中人,但是却不知道瑶夕的真实任务。不过,没有人能想到,芸儿平时是很乖巧的,却有反叛之心。 众位长老面面相视,毕竟从前他们待芸儿不薄,芸儿也像是对爷爷一样对他们,一时间,倒有些受不了,大长老上前一步,沉声道:“庄主,不是我等不信庄主,但是凡事必须要有证据。” 落雪玉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这也算是瑶夕的家务事,他不好参与,只是静静地看着千落尘,这样自信的千落尘,他能够拥有么?心里一阵苦涩,闭了闭双眸。 千落尘雪发垂下,沾地不染尘,雪白的衣襟飘动,紫眸中的死寂浮现出光彩:“先说晓晓,第一,她未免出现的太过于巧合了,正好在秋轻言来瑶夕的路上,虽说不能排除是真的巧合。第二,她从一出现,就一直以弱女子的身份出现,她没有说她会不会武功,只是一直以表现欺骗,虽然我们没有相信,但也有些人相信了,也就是说,她一直在误导我们。第三,她来到瑶夕时,若是真的不想要连累秋轻言,走的时候为何要进到山林中?瑶夕一直都是有路通向外面,并且有人保护,她为什么不走这条路而要走那条路?第四,还记得在森林中么?她面对这么多的蛇,以及看见叶玉然即将被蛇咬,她那时的表现太惊恐了,就因为太过于惊恐,我反而怀疑她,她那时的表现是,惊恐的说不出话来,但是,就如同凤烟沫一样,她也不会武功,平常也是挺柔弱的一个女子,但是她在第一时间尖叫,这反而才是正常的。第五,在蛇死前,我们都故意忽略了晓晓,没有理她,所以,她是最可能把蛇杀死的,但是,杀死蛇的,偏偏不是她,而是芸儿。” 听完千落尘的分析,众人恍然大悟,落雪玉更是眼眸复杂的看着千落尘。 二长老问道:“那么,为什么是芸儿杀死蛇的,而不是晓晓?” 千落尘淡淡一勾唇,这时的她,已经恢复了一些生气,看的众长老一阵欣慰,看来,是走出她的伤痛了,但是,有这么容易走出来么? “晓晓一直在和我们在一起,她没有时间,第二,就算她有武功,她也杀不死那条蛇,因为除了像我和落一样武功高强的人,才能杀死。” 众长老一阵唏嘘,像庄主那样的武功,还是人么? “就是因为那条蛇是整个蛇头被砍下,才能确定不是晓晓,我能确定,那是利器所为,据我所知,有一种用名为寒冰铁的材料所做成的利器,能生生划破铁,就因为孤煞蛇的颈部部分的蛇皮是最为坚韧的,普通利器划不破,在加上,能砍下蛇头,并让它一时间内血腥味不蔓延,唯有寒冰铁能做到,寒,在划破任何东西时,皆会有一层寒气覆盖。蛇头上没有看见利器,说明利器被人第一时间带走了,而如果晓晓能用利器杀死蛇,但一定带不走利器,所以不是她。而熟悉森林的只有芸儿,那必定是她。” 千落尘话锋一转,看着落雪玉,问道:“你可还记得我们甩掉蛇群后,却突然袭击我们的那个黑衣人?” 落雪玉点点头,他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个人,害他本源受损,凤凰之力也……想起那匕首扎入身体时的那种冰冷的感受……一惊,抬起头,问道:“原来如此!” “那把匕首是寒冰利器,因为利器上的血腥味一时间不可能去掉,为了不让我们查出背后人,所以用了另外一把寒冰利器,所以当晓晓回到瑶夕,第一时间内绝对是回房休息,理由便是受惊,而芸儿此时已经回来,她肯定预料到长老们会召集庄内人,因为我们去森林的事情只有庄内人知道,所以芸儿就不能出去,晓晓进到森林中找到我们,刺杀落,被我打了一掌,随后逃逸。”千落尘看着脸色苍白的长老们,“再后来的一段时间,晓晓是不是脸色苍白?你们肯定以为那是她在森林中受惊了,所以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养伤。” 现在大长老身体有些摇晃,失声道:“庄主!如果是这样的话……出事了!”待心平稳了一些,这才道,“秋轻言带着晓晓以及清易前往羌龙国,如果晓晓是奸细,那么……还有芸儿陪同凤倾流和轩辕笑笑前往俍龙国……”想到那种后果大长老脸色铁青。 其他长老也是脸色一变。唯有千落尘和落雪玉,落雪玉是因为相信千落尘,而千落尘…… 千落尘面色不变,静静地听着,好像她本来及已经知道了一般,淡淡道:“不错,大长老,我已于今日收到消息,秋轻言莫名成了羌龙国的驸马,清易不知所踪,而凤倾流和轩辕笑笑,在进入俍龙国的第二天,在客栈中莫名消失。” 没等众位长老回话,继续道:“妖也来信,落凰楼各个分部莫名被打压,商业上正在积极抗衡。” 落凰楼的事情怎么会和千落尘说?长老们被这个问题弄得一团糟。 落雪玉颦眉,微微沉吟,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中亮光一闪,淡然却肯定道的说道:“你……在落凰楼中,地位高过他。” 长老也明白了,不过,南宫妖已经是第一顺次位了,高过他……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千落尘。 千落尘淡淡颔首:“不错,落凰楼是我的,或者说,我就是落凰楼楼主。” 这个消息,仿若是一个惊天霹雳,长老们感到一阵晕眩,当初他们为了让妖同意落凰楼加入他们的阵营,用了多少的工夫……想起妖那戏谑的表情,不禁想要吐血,原来……原来在南宫妖的眼中,他们丫的就是一小丑! V47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众位长老此时脸色都不好看,当然,能在这么多的惊天消息中还能保持平静的不多,更何况,现在计划刚刚开始,就已经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他们走了?”千落尘淡淡的问道。 大长老颔首,说道:“是的,回来后,血蛇王帮叶玉然解了毒,然后五天后就走了,当时定下的计划是,按照庄主所说,我们一方有五个势力,就分别投入到五个大国中,然后根据自身情况,该怎么样帮助我们一方所保护的人,现在除了华龙国和羌龙国这一边出事,以及落凰楼参与的华龙国……似乎也不算得很顺利,那么,庄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虽然说长老在瑶夕中不可缺少,但毕竟都是武道至上的人,对于兵法谋论都不怎么接触过,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办法,大长老有些欲言又止,横下心来,继续道,“庄主,他们都有传信来问该怎么办,当时您不在,我们就……就说让他们见机行事,先不要暴露自己。” 千落尘颔首,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赏:“不错,现在最应该的就是稳住自身,以免暴露身份。”说着,领着众人走到瑶夕大厅中,拿过纸,蘸了蘸墨,写了什么,然后小心翼翼的折好,从落雪玉腰间取下那支玉箫,放在唇边,只是一个破音,便放下,别回落雪玉腰间。 空中一声凄厉的鹰鸣,一只黑鹰直直飞下,如同箭一般,不一会儿便来到千落尘面前,千落尘摸了摸鹰的头,轻轻地掀开鹰长长的毛,把纸条封好,放进去,再轻轻的拍了拍,鹰一声鸣叫,再一次飞走了。 众人被千落尘的动作给惊呆了,就连落雪玉也不例外,怎么……天啊,怎么可以这样!放到鹰毛中,谁会知道信在那里?嘴角有些抽动。 “妖会收到我的指示,所以妖以及华龙国这边不用担心,不过……”千落尘嘴上说不担心,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妖的身份,不过,她知道,现在不说,等于埋下一个祸患。 千落尘刚想要说话,看见一旁定定站着的落雪玉,尚未痊愈的身子已经有摇晃,脸色也开始苍白,站起身,一把将落雪玉按到椅子上,淡淡道:“不要逞强,好好坐着。”不理会众人的千奇百怪的脸色,继续刚刚的话题,“你们……可知道妖的身世?” 没有人说话,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庄主会这样问,但是,一定是有她的理由的,所以静静地听下去。 千落尘也没有给他们回答的机会:“妖,是华龙国十三年前坠崖身亡的太子,北宫妖。”她不想要说这么多,详细的太多人知道不好,“当年我在悬崖下救了他,然后便与小怜,妖,以及……现在落凰楼下的十大顺次位,当时他们都已满十岁,有的已经二十岁,我们就一起建立了落凰楼。” 二长老听得目瞪口呆,咽了咽口水,问道:“十三年前?你……你,那时……不是才四岁?”天啊!这是什么逻辑?四岁的小屁孩儿?哦,不,不,不是小屁孩儿,是小庄主。 “不错,当年正是我一手策划的。”千落尘淡淡道,看了看石化了的人,“其实,没有人知道落凰楼到底是干什么的,没有人能猜得到,其实,最先建立落凰楼的主旨是收留那些可怜人,其实,落凰楼开始没入商业是因为太多人了,想要养活这么多人,没有一定的经济实力是不行的。” 众人在一次被雷的外焦里嫩,天啊,几乎掌握了大陆的一半经济命脉的落凰楼,居然不是为了……..而是为了,养活一大群人?这一次,就算是落雪玉,也保持不了平静了。 千落尘淡淡道:“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妖可能会心软,但是,妖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说到这里,眼眸微闪,有些无奈,妖,你为何要这么的固执。其实,你应该拥有属于你的幸福的。 千落尘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想要害我们的人,既不是华龙国丞相,也不是晔龙国四皇子,而是……”千落尘一字一顿的说,然而,却给了众人更大的冲击。 “俍,龙,国。” 众人还没有从这三个字中回神,千落尘却爆出了更大的内幕。 千落尘的紫眸泛着冷芒:“或者.....可以说是,亦家庄!” “什么?!”这一下,众位上老就不只是吃惊而已了,已经不可置信的出声。虽然之前已经确定亦家庄已经叛出了瑶夕,但是,从未想到他会这么的明目张胆!跑来瑶夕的大门杀瑶夕的人!这……这简直就是荒谬!而且,最不可饶恕的是,他们竟然都不知道!想到这里,脸色铁青。 落雪玉微微沉吟,缓缓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亦家庄应该已经完全掌握了俍龙国,所以俍龙国现在的实际掌权人,应该就是亦雪墨的爹亦展鸿,也就是亦家庄庄主。”眼眸微微一闪,看来…… 落雪玉与千落尘对视一眼,脸色都凝重起来,众位长老不明白,但是能让千落尘都感觉到棘手的事情,心也不自觉的沉了下来。 五长老按捺不住,急忙问道:“庄主,能否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千落尘看着落雪玉,看到落雪玉微微点点头,这才说道:“因为……我已经几乎能够肯定了,俍龙国,已经与那个隐世家族联合在一起了,而且,是我们敌对的一方。” 看着众位长老,再一次说道:“很抱歉,各位长老,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能说。” 大长老摇摇头:“不能怪庄主。” 千落尘知道此时尴尬,也不再多言此事:“长老,我与落明早便要出去,去,晔龙国。” 淡淡的话语,不难看出千落尘的决心,清易,是她的朋友,她千落尘,绝不是放任朋友出事而不管的人!如果清易出事,那么,她决不会好受! V48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第二天清晨,第一抹艳阳折射在窗外,暖暖的照耀到房内,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声,风轻轻的吹拂,树摇出低沉的乐曲。 千落尘已经恢复成黑眸的样子,然而一头雪发却没有变成黑色,发仅用一根白玉簪束起,却还是几乎长至脚尖,一袭白衣,还是那一副平凡的面貌。 落雪玉推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千落尘有些意外,轻笑道:“这就走了?” 千落尘黑眸一转,看着落雪玉,黑眸转深,淡淡颔首。 一行人把千落尘、落雪玉两人送出门外,没有告别,只有尊敬的凝望,千落尘回过头,淡淡道:“如果出了什么事,第一次就打开红色的锦囊,第二次就打开紫色的锦囊,第三次,便打开白色的锦囊,如果没有办法的话,我们又出了什么事,那么……”千落尘黑眸深深一荡,“撤离瑶夕!”说着,把手中的东西抛过去,看着众位长老犹豫的动作,淡淡道,“这是命令!” 说罢,身影已经不见,山下两抹淡淡的白影留下淡然的尾巴。 落雪玉身下坐着软软的垫子,身子还有些虚软的靠在马车的角落中,苦笑道:“我还没有这么虚弱。”虽然他很高兴,千落尘能这么关心他,但是……他还可以走。 这辆马车是落凰楼制作的,驾车的魅一也是落凰楼的人,千落尘不会把不安全的人放到自己的身边,有些事情自然也不会让他人知道。 千落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不能骑马。”意思说得很清楚了,他们要快点去到晔龙国,但是落雪玉不能骑马,所以,就必须坐马车。千落尘打量着这辆马车,心中却暗暗想到,这辆马车还需要改良,但是,现代的的技术不能完全运用到这里,毕竟没有那种仪器。 千落尘倚在身后的靠垫上,摆弄着面前桌子上的茶盅,现代的泡茶技术,现代的茶叶,因为古代是没有炒茶技术的,千落尘把这个运用到商业上,茶叶自然也是上好的,不一会儿,递过一杯茶给落雪玉,思绪却烦乱的很。 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关心他?就因为他身上的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么?但是,他的身上,却又许多的地方,与哥哥相似……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明,他,与哥哥,有什么关系呢?但是,如果他不是呢?如果……他不是哥哥,该怎么办?千落尘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紫芒,飞快的沉逝,开始浮现出茫然,她真的不知道了,如果,他不是.....该怎么办?胸口中有气血剧烈翻滚,蚀骨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到全身,额头上已经有薄薄的细汗渗出。 落雪玉紫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她在想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让他,又有了一丝希望…… 把快要涌出口的血腥咽下,千落尘淡淡道:“魅一,停车。” 马车停下,千落尘强忍住心口的剧烈疼痛,淡淡说道:“等我一会儿。” 落雪玉苦涩的看着千落尘下车的身影,没有说什么,闭起双眸,把眸底的痛苦掩去。 千落尘远离马车,身子踉跄着就要到倒下,千落尘勉强撑住自己,却已经抑制不住喷出一口血,唇染上鲜红,唇边却还是流出丝丝血迹,待到胸中血腥不在翻涌,才用衣袖擦去唇边的鲜血,身子还有些摇晃的站起身,看了看染上鲜血的衣袖,微微沉思,把染上鲜血的衣袖撕下,扔到草丛里,走向马车,却没有发现衣袍下方一角,已经染上了点点的鲜血。 千落尘返回马车,淡淡道:“魅一,两日后,必须要到达晔龙国。” “是。”魅一冷冷的回答道。 落雪玉知道千落尘上马车了,睁开眼眸,看见千落尘少了一截衣袖的衣袍,皱了皱眉:“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千落尘面色平静,淡淡道:“被树枝勾断了。” 落雪玉感到有些好笑,千落尘这样一个人,连说谎都不会,虽然脸色平静,但找的借口太……那个样子,根本就是人撕下的,只要是习武的人都知道,而且……落雪玉看了看周围,而且,周围的树都高大,似乎……那些树枝都比一个人高吧,有谁,会为了把衣袖划断而故意跑到树上的? 落雪玉苦涩的扬了扬唇,既然她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么,便装作不知道吧。这样想着,刚想要闭上眼眸,眼眸突然一沉,随后却不动声色的转过眼眸,心一沉,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衣袍上怎么会有血迹?难道是刚刚与别人打斗了?不会,不是的,因为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那么……也就是说,血是她的?她受伤了?但是她的身上并没有伤口…… 千落尘疲惫的躺下,闭上双眸,此时的她没有注意到落雪玉阴沉的脸色,最近那东西的侵蚀越来越厉害了,她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也许……撑不了多久了,也许是因为有那种熟悉的味道,千落尘眼皮开始沉重,几次想要睁开,却是徒劳,千落尘的身子越来越软,已经睡熟了。 落雪玉紧闭的眼眸突然睁开,试探性的轻轻喊道:“陌儿,陌儿……” 看见千落尘没有反应,落雪玉撑起虚软的身子,轻轻拉过千落尘的手,手搭在上面,良久,轻轻放开,眉头却紧紧的颦起,这是怎么回事?照理来说,应该是中毒了或者是她生病了,但是,脉搏却很正常,没有什么异样,但是……这就说不通了,为什么会这样? 落雪玉出神的望着熟睡的千落尘,雪发已经垂到地上,平凡的面容似乎有些不真实,好似透过光,可以看见那绝世的容颜,落雪玉眯起紫眸,似乎有些熟悉……那张面具下的面容,是怎么样的呢?着迷似的伸出手,来到千落尘的耳垂旁,他已经摸到了那一层薄薄的分层,只要他一撕,就可以看见了..... V49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落雪玉修长的手指不再有动作,紫眸中浮现出痛苦,却紧紧的盯着千落尘。他,不敢,他始终有一种感觉,一种不安,如果他这样做了,也许……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原谅了,但是……手指微微颤动,一转,抚上紧闭的双眸,低喃道:“我该怎么办……”我一直,从未走进你的心中……是么? 落雪玉收回手,靠到身后的软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而以为睡熟的千落尘却蓦然睁开眼眸,眸底水波流转,细细碎碎的光点倒影在一双深邃的紫瞳中,幽深的紫带动华丽的光波,神秘而又美丽。千落尘起身,雪发披散身后,沾地不染尘,绝美淡漠,媚态尽显,除去那张不属于千落尘的脸,一切,似乎都是如此的美好。 千落尘眼眸微转,眼神落到落雪玉身上,此时落雪玉毫无防备,眉却紧紧颦起,似乎有些不安,千落尘伸出手,轻轻抚平,看着他放松睡熟,轻轻的呢喃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刚刚她并没有睡熟,落雪玉做什么她都知道,那时她没有不悦,却有一股莫名的紧张,可当落雪玉收手时,却莫名的放下心来。 风吹起车帘,悄悄地转进车内,掀起落雪玉的衣襟,吹乱了如墨的长发,发丝轻轻拂过落雪玉的脸颊,落雪玉鼻尖微微耸动,转了转身子,千落尘轻叹一声,修长的手挑起散落的发丝,为落雪玉拢好,微微停顿,又是一声轻叹,帮他整理好衣襟,再一次躺下,却再也睡不着了。 两天的时间飞快的过去,车外的魅一道:“公子,现在已经进城了,要去哪里?” 正在假寐的千落尘没有睁眼,只是淡淡道:“落陌阁。”末了,还是吩咐一句,“不要泄露身份,按照程序。” “是,公子。”魅一冷冷道。 良久,千落尘睁开眼眸,看了看躺在角落中不动的落雪玉,轻轻叹了一声。 落陌阁内,在大厅中吃饭的众人看见一辆古朴单调的马车在阁外停下,一个冷漠的男子驾着马车。 “噗――那样的马车,一看就知道不是有钱的主儿,还来这里干什么?” “就是就是,他们住得起么?连钱都没有。” 众人的议论传到千落尘三人的耳中,千落尘只是淡淡道:“魅一,落陌阁该改改了。” 魅一面无表情,冷冷答道:“知道了,公子。”跳下马车,恭敬道,“公子,请下车。” 虽然有那样的议论,却并不影响落陌阁的气氛,然而,却有几个人不这么看。角落中,一个人静静独坐,不停的灌着手中的酒,眼眸微睁,似乎有几分醉意,却好似不经意间瞥了千落尘他们的马车一眼,嘟囔道:“什么没有钱啊……没眼光!”就那样的马车,那些人用完自己的家产,也买不到!真是没有眼光! 与此同时,二楼雅阁内,一人眼眸中精光一闪,一声轻笑,邪邪道:“这下有趣了。”刚刚那酒鬼的说话声他可是听见了,可是他也不是那些没有眼光的人。 千落尘淡淡应了一声:“恩。”说着,掀开车帘,飘然的白衣,雪发飘扬,紫瞳幽深,伸出的手透明白皙,优美的令人惊叹,然而,当看到那伪装的平凡面容若时,皆是大失所望,一阵唏嘘。 众人的动作没有逃过千落尘的眼眸,但是对于她来说,在意的不是这些,一只手伸回马车中,眼眸淡漠,淡淡道:“下来吧。” 车内的落雪玉没有说话,把手搭在千落尘的手中,那一瞬间,异样的感觉流遍全身,落雪玉像是触电一般想要把手缩回去,哪知千落尘突然握住落雪玉的手,微微一使劲儿,落雪玉身子还尚未恢复,那里敌得过千落尘,身子随着力道起身,只好无奈下车。 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眸,好一个俊美的人儿!精致的下巴勾勒出完美的弧度,浅淡的紫瞳与幽深的紫瞳一样淡漠,肌肤白皙,浅浅的线条勾画出优雅的唇形,白衣飞扬,俊美如月。 此时夕阳已经快要落下,红云在天际浮现,染红了整个天,一种暖暖的感觉遍布全身,使人心情舒畅。 落雪玉刚刚下地,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在地,千落尘扶住落雪玉,看起来好像落雪玉才是主子。魅一快步来到掌柜面前,冷冷道:“三日前定下,十号房和十一号房以及九号房。” 掌柜心中一惊,这不是魅总管么?怎么……虽说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的点头,取下九、十、十一号三间房,交给魅一。 千落尘和落雪玉已经上楼,魅一接过牌子,冷冷的吩咐道:“晚膳送上房。”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送两套白衣上去。”说着,也跟着千落尘后面上去了。 大厅内的众人说说笑笑,没有为刚刚的插曲而有什么改变,但是,却有两个人不这么认为。大厅角落中的酒鬼继续灌着酒,倒出,喝下,细细品味着,脸上浮现出陶醉的神情,摇头晃脑:“恩……还是这里的就好喝!呵呵……那两个小娃,有意思!有意思!”布满醉意的眼眸中似乎精光一闪,能用得起落凰楼专用的马车,身份定然不凡!这一次来……有趣了! 二楼雅间,看见千落尘几人上楼,也放下窗帘,先前说话的那个邪肆俊美男子张扬一笑:“哈哈哈!这下有得玩了!” 一旁的青袍儒雅男子摇摇头:“阳,别玩过头了。”语气中充满宠溺,这个同胞弟弟啊,就是爱玩! 这个被称为阳的男子一挑眉,靠过去,脸都要贴到儒雅男子脸上了,儒雅男子却脸色平静的喝着茶,阳懊恼的说道:“袭,你就不能有点其他表情么?” 袭脸上挂着永远不变的淡笑:“习惯了。”像他们这种家族的人,怎么能有像阳一样的快乐呢? 上了二楼,魅一低声问道:“公子,似乎有人注意我们了。”迟疑了一下,问道,“用掩饰吗?” 千落尘淡淡道:“我们没有想要掩饰。” V50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是的,他们从来没有掩饰过什么,没有说他们是贫民,也没有说他们背景不大,一切都是那些人自己认为的,但反而是这样,他们才不会被人注意,但是,没有想到,却有这么几个人是有眼睛的。不过,在这种时候,他们还是希望那些人没有眼睛的好, 进了房间,落雪玉坐下,好笑的看着千落尘,问道:“你这么大行旗鼓的来到这里,就不怕暴露吗?”她也真是的,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份有多么高贵么?不知道她自己可以牵动整个大陆吗?落雪玉无奈,真难为她的属下了,要为这么个主子担心。 千落尘淡淡的瞥了落雪玉一眼,淡淡道:“有谁知道我是瑶夕之主?有谁知道我是落凰楼楼主?” 轻飘飘的一句话,堵得落雪玉没有话说了,落雪玉苦笑,真是……任性啊。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苦笑不语。 掌柜来到后院,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进了房间,本以为是没有人知道,可是一切都落入了二楼雅间的两人眼中。 阳挑了挑眉,邪肆的笑道:“这个掌柜是怎么了?”呵,似乎之前都没有怎么样,似乎……在那三个人进来后吧。阳摸了摸精致的下巴,哦……说到这个,似乎在那个冷漠的男人对掌柜说话时,似乎……有点奇怪啊。 阳正在苦思苦恼的时候,一把折扇在他的头上敲了敲,一声轻笑:“不是都已经肯定了么?不用想了,再不回去,就要完了。”说到这话时,袭极为苦涩。 “袭……”阳悲伤的看着袭,又要回去受刑了么?为什么……袭,要受这样的苦,忽然精光一闪,一丝希冀浮现在眸底,“袭,你说,他们能不能救我们?”在这个晔龙国中,有谁还能帮助他们?现在,如果那三个人愿意帮的话,也许那三个人是他们唯一的救赎。 袭身躯一震,一丝希冀闪过,很快就湮灭,眸底浸满苦涩:“怎么可能,先不说他们有没有能力,就算有,有谁愿意去趟这一趟浑水呢?”虽然这样说,但是,为什么心中还有一种期待呢?摇了摇头,“还是回去吧,阳,再不回去,他们就要来找我们了。”说着,袭突然眸光一冷,定定的看着走进落陌阁的几个人,苦涩的摇了摇头。 阳也看到了,愤恨的看着,却无奈的看着他们一步步的进来,想到袭又要受那样的苦,心中恨恨道,他一定要把袭救出来! 门被推开,走进五个男人。 “两位主子,你们出来太久了,属下奉命带你们回去。”为首的男子冷冷的说道。 阳和袭没有反抗,任由五个男人把他们围在中间。苦涩的扬了扬唇,还是要回到那个牢笼中。 千落尘淡淡的瞥了一眼五个男人离开的方向,随即回眸,看来,那两个人的身份不一般,以她的武功,刚刚那两个人说的话,她都听见了,从他们的话语中不难推断,他们,应该是皇宫里的人,身份定然很高,那么……一定是皇子,那个皇子呢? 掌柜进了房间,看到背对着他的魅一,惊喜的叫道:“魅总管!” 魅一转过身来,冷冷的点了点头。 掌柜疑惑地问道:“魅总管,你怎么来这里了?”说出口才惊觉失言,连忙低下头,“属下知罪,请魅总管降罚。” 魅一冷冷道:“这一次就饶了你,”顿了顿,“这一次是主子吩咐的,主子说……” 魅一说完,掌柜恭敬的回答:“是,魅总管,属下知道了,这就去办。” 魅一点点头,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掌柜冷汗滴下,想要出去,去发现自己腿软动不了,苦笑:“和魅总管说话,真恐怖。” 看着千落尘沉思的样子,落雪玉问道:“怎么了?” 千落尘启唇,刚想要说什么,魅一敲了敲门,冷冷道:“主子,是魅一,晚膳到了。” “恩,拿进来。”千落尘淡淡道,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并不是她不信任魅一,而是,若是魅一知道了,他定会告诉落凰楼中其他人。想到这,千落尘无奈,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她的武功比他们都要高,他们却还是像是呵护珍宝一样保护她,好像她很容易碎是的。 魅一推开门,放下托盘,然后出去。千落尘站起身,把托盘放到落雪玉面前,看了一眼,淡淡道:“不愧是魅一。”眼底有淡淡的笑意。 落雪玉瞪着托盘中的食物,有些哭笑不得:“天,这是在客栈中能吃到的食物么?”就算是皇宫中也没有这么奢侈吧。鱼翅、鲍鱼、海参就不用说了,肯定是有的,然而,却有几种他说也说不出的菜,不过,看那样子以及香味儿,就知道必然不是凡物。 千落尘淡淡道:“吃,你的身体要好好补补。”说着,为落雪玉布好饭菜,再介绍,“这是雪蛇,虽然是至冷之物,但是它的肉味道是极好的,而且是一味大补的药材,这是紫钰莲花,味道鲜美,莲子清香,对于强身健体也是很好的。”她没有说的是,这两味亦是世间难有的药材,才是真正难得的天材地宝。在来的时候,她便已经吩咐过,让落凰楼中最好的药师,给了这两味药材烹饪的。她也没有说的是,她为了这两样东西,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几次九死一生。她更没有说的是,这两味药材,是恢复凤凰本源的必要材料,而且要坚持一个月,才能消除暗伤,继续修炼。 落雪玉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这两盘精致的菜肴,有些无语,摇了摇头,这两样东西,他连听都没有听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容易得到的东西。一边吃着,眼底却是满满的幸福。 千落尘站起身,淡淡道:“吃完了就沐浴,我已经让魅一准备好了。”顿了顿,似乎还想要说什么,还是站起身,走了出去。 落雪玉突然想起那一袭染血的白袍,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安与烦闷,以及一股说不清的怅然。 V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一直这样不好么?不要再说什么要娶我的话,好不好?我们一直这样也可以的,一直这样也是可以的……” 对啊,一直这样不就好了么?为什么一定要娶她,这样她不仅可以还和他在一起,也可以照顾到千落尘阿…… 秋轻言被小怜的话给震住了,定定的看着小怜,脸上的震惊没有褪去,小怜轻轻挣脱秋轻言的手,拿起洒落在地上的衣服。带她穿戴好,秋轻言还是没有一丝从震惊中回醒过来的意思,小怜无奈地长叹一声,轻轻敛去眸中随时可以溢出的心痛与失望。 而另一边,千落尘就一直这么静静的立在那里,傍晚的晴空就像一万无垠的海洋,当最后一丝光芒陨落在无人问津的世界,陨落在满是寂寞与死寂的世界里,他又将剩下什么? 千落尘,为什么要将身边的人都赶走?依稀记得是谁的脸庞,静静地把小小的自己揽入怀里,轻轻安抚着自己,就好像……就好像哥哥的话语一般。想到这里,千落尘轻轻勾起唇角,一声轻笑从喉咙中溢出,清幽悠然的嗓音似乎从来都是属于他的,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这样的,发自内心的笑。为什么不能把进入自己世界的人都敢走呢?如果这里没有人的话,当自己不在时,便好过了吧?是吧,就这样吧…… 轻轻扶上心口,那里永远也只有一个人。 “为什么?”秋轻言喑哑着声音问道。 “没有为什么。”小怜冷冷说道,可谁又知她的心底是多么的痛?即便与这个少年相识并无多久,却是同样的那么……她爱上他了啊!可是,怎么行呢? “为什么?”还是这三个字!“是为了千落尘吗?”他就有那么好么?为什么,为什么都不曾看他一眼。 小怜蓦然转身,双目通红,有些歇斯底里的嘶哑道:“不为什么!你没有了我,你还有很多,你还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可千落尘已经没有了他,若在没有了我,他便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他会死的!你知不知道!没有一个让他可以支撑下去的理由……他会死的!” 仿若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有没有试过,当全世界都安静下来,那一种的静默,竟让人如此的恐惧,在无声的世界中,能看到所有,却不能听到所有,唯一听到的,便只是那近在咫尺的慌乱的心跳声。 日暮篱,夜挽香,水袖轻扬,遮住晕黄的日光,树下的身影衣襟飘扬,扬起的却是无尽的寂寞。 喑哑低沉的嗓音夹带着痛苦:“这……就是你的原因吗?”就因为这一个,你就要把我抛弃,去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好狠的心,不是吗? 小怜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樱桃般红润的唇顿时失了血色,不住的颤抖,双目通红,强忍着泪不要落下,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秋轻言说出来的话,不是……可这时的声音是这么的软弱,因为那明明就是秋轻言说出的话啊……本来以为,以为他会理解的……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原来,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小怜突然很想笑,笑什么?她不知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小怜的笑声渐渐从轻笑变为大笑,双眸狠厉的看着秋轻言,眼神中带着一丝嘲弄。 不知道为什么,秋轻言突然有种预感,他要失去她了,心底蓦然升起一股恐慌,轻轻摇头:“怜,不要笑了,不要笑了好不好?”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与不易察觉的恐惧。 小怜收笑,静静地看着秋轻言,那眸中,竟然带着可悲与冷绝:“秋轻言啊秋轻言,你知道么?我以为你会答应我的要求,可是,没想到是我看走了眼!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对千落尘的爱,是亲情,而不是爱情,人人都以为我和他是那一种关系,可事实上却不是!是不是很后悔?!我年纪比他大,但他经历的事情远远要比我多,你们不知道他的心是怎样的!我告诉你,他早就没有了心,早把它给了另一个人!可是他最爱的人消失了!他没有了牵挂,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不过在想只要把所有人都赶走,在他消失的时候就没有人伤心了!可是我怎么能丢下他!”小怜歇斯底里的大喊,泪水模糊了脸颊。 “轰隆隆――”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了天意,震耳欲聋的雷声夹杂着闪电直轰而下,劈在小怜身后,大雨倾盆而下,两人之间就像是隔了层层水幕。 秋轻言早已呆愣住,颤抖着唇,说不出话来,看着那在雨中哭泣的娇小柔弱的身影,他好想伸出手去抱住她,可是……他还有资格么? 雨声犹如千斤石头砸在心上,那是一种多么强烈的痛。 原本在大厅中吃晚宴的众人,听到这一边的争吵已经赶了过来,来到便听到小怜的那一番话,却全都震惊的站在那里。 “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他,我早就死了!我是一个孤儿……那年的洪灾中,这么多人都只为了自己,就连自家人……也六亲不认,那一些人……自私的人,只想自己能活下去……我以为我要死了,他却出现在我面前……我永远记得他当时说的一句话,他说……只要有希望,就永远不要放弃……他才六岁啊,那时,他才六岁……”小怜瘫倒在地上,任由雨水打到脸上,因为就算再怎么痛,也比不过心的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秋轻言痛苦的抱着头。 一声幽幽轻叹溢出唇:“你这丫头,怎么就不能让人放心呢?” 一袭雪白长衫,千落尘来到小怜面前,淡淡摇头。小怜抬起头,梨花带雨的让人看的好不心疼,看到来人是千落尘,“哇”的一声眼泪决堤,扑到千落尘怀里抽噎起来。 秋轻言见此,苦涩地扬了扬唇,她,终究不属于他,是他,做错了……可是,事已成定局,结局又该如何改变? V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一直这样不好么?不要再说什么要娶我的话,好不好?我们一直这样也可以的,一直这样也是可以的……” 对啊,一直这样不就好了么?为什么一定要娶她,这样她不仅可以还和他在一起,也可以照顾到千落尘阿…… 秋轻言被小怜的话给震住了,定定的看着小怜,脸上的震惊没有褪去,小怜轻轻挣脱秋轻言的手,拿起洒落在地上的衣服。带她穿戴好,秋轻言还是没有一丝从震惊中回醒过来的意思,小怜无奈地长叹一声,轻轻敛去眸中随时可以溢出的心痛与失望。 而另一边,千落尘就一直这么静静的立在那里,傍晚的晴空就像一万无垠的海洋,当最后一丝光芒陨落在无人问津的世界,陨落在满是寂寞与死寂的世界里,他又将剩下什么? 千落尘,为什么要将身边的人都赶走?依稀记得是谁的脸庞,静静地把小小的自己揽入怀里,轻轻安抚着自己,就好像……就好像哥哥的话语一般。想到这里,千落尘轻轻勾起唇角,一声轻笑从喉咙中溢出,清幽悠然的嗓音似乎从来都是属于他的,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这样的,发自内心的笑。为什么不能把进入自己世界的人都敢走呢?如果这里没有人的话,当自己不在时,便好过了吧?是吧,就这样吧…… 轻轻扶上心口,那里永远也只有一个人。 “为什么?”秋轻言喑哑着声音问道。 “没有为什么。”小怜冷冷说道,可谁又知她的心底是多么的痛?即便与这个少年相识并无多久,却是同样的那么……她爱上他了啊!可是,怎么行呢? “为什么?”还是这三个字!“是为了千落尘吗?”他就有那么好么?为什么,为什么都不曾看他一眼。 小怜蓦然转身,双目通红,有些歇斯底里的嘶哑道:“不为什么!你没有了我,你还有很多,你还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可千落尘已经没有了他,若在没有了我,他便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他会死的!你知不知道!没有一个让他可以支撑下去的理由……他会死的!” 仿若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有没有试过,当全世界都安静下来,那一种的静默,竟让人如此的恐惧,在无声的世界中,能看到所有,却不能听到所有,唯一听到的,便只是那近在咫尺的慌乱的心跳声。 日暮篱,夜挽香,水袖轻扬,遮住晕黄的日光,树下的身影衣襟飘扬,扬起的却是无尽的寂寞。 喑哑低沉的嗓音夹带着痛苦:“这……就是你的原因吗?”就因为这一个,你就要把我抛弃,去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好狠的心,不是吗? 小怜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樱桃般红润的唇顿时失了血色,不住的颤抖,双目通红,强忍着泪不要落下,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秋轻言说出来的话,不是……可这时的声音是这么的软弱,因为那明明就是秋轻言说出的话啊……本来以为,以为他会理解的……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原来,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小怜突然很想笑,笑什么?她不知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小怜的笑声渐渐从轻笑变为大笑,双眸狠厉的看着秋轻言,眼神中带着一丝嘲弄。 不知道为什么,秋轻言突然有种预感,他要失去她了,心底蓦然升起一股恐慌,轻轻摇头:“怜,不要笑了,不要笑了好不好?”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与不易察觉的恐惧。 小怜收笑,静静地看着秋轻言,那眸中,竟然带着可悲与冷绝:“秋轻言啊秋轻言,你知道么?我以为你会答应我的要求,可是,没想到是我看走了眼!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对千落尘的爱,是亲情,而不是爱情,人人都以为我和他是那一种关系,可事实上却不是!是不是很后悔?!我年纪比他大,但他经历的事情远远要比我多,你们不知道他的心是怎样的!我告诉你,他早就没有了心,早把它给了另一个人!可是他最爱的人消失了!他没有了牵挂,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不过在想只要把所有人都赶走,在他消失的时候就没有人伤心了!可是我怎么能丢下他!”小怜歇斯底里的大喊,泪水模糊了脸颊。 “轰隆隆――”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了天意,震耳欲聋的雷声夹杂着闪电直轰而下,劈在小怜身后,大雨倾盆而下,两人之间就像是隔了层层水幕。 秋轻言早已呆愣住,颤抖着唇,说不出话来,看着那在雨中哭泣的娇小柔弱的身影,他好想伸出手去抱住她,可是……他还有资格么? 雨声犹如千斤石头砸在心上,那是一种多么强烈的痛。 原本在大厅中吃晚宴的众人,听到这一边的争吵已经赶了过来,来到便听到小怜的那一番话,却全都震惊的站在那里。 “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他,我早就死了!我是一个孤儿……那年的洪灾中,这么多人都只为了自己,就连自家人……也六亲不认,那一些人……自私的人,只想自己能活下去……我以为我要死了,他却出现在我面前……我永远记得他当时说的一句话,他说……只要有希望,就永远不要放弃……他才六岁啊,那时,他才六岁……”小怜瘫倒在地上,任由雨水打到脸上,因为就算再怎么痛,也比不过心的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秋轻言痛苦的抱着头。 一声幽幽轻叹溢出唇:“你这丫头,怎么就不能让人放心呢?” 一袭雪白长衫,千落尘来到小怜面前,淡淡摇头。小怜抬起头,梨花带雨的让人看的好不心疼,看到来人是千落尘,“哇”的一声眼泪决堤,扑到千落尘怀里抽噎起来。 秋轻言见此,苦涩地扬了扬唇,她,终究不属于他,是他,做错了……可是,事已成定局,结局又该如何改变? V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一直这样不好么?不要再说什么要娶我的话,好不好?我们一直这样也可以的,一直这样也是可以的……” 对啊,一直这样不就好了么?为什么一定要娶她,这样她不仅可以还和他在一起,也可以照顾到千落尘阿…… 秋轻言被小怜的话给震住了,定定的看着小怜,脸上的震惊没有褪去,小怜轻轻挣脱秋轻言的手,拿起洒落在地上的衣服。带她穿戴好,秋轻言还是没有一丝从震惊中回醒过来的意思,小怜无奈地长叹一声,轻轻敛去眸中随时可以溢出的心痛与失望。 而另一边,千落尘就一直这么静静的立在那里,傍晚的晴空就像一万无垠的海洋,当最后一丝光芒陨落在无人问津的世界,陨落在满是寂寞与死寂的世界里,他又将剩下什么? 千落尘,为什么要将身边的人都赶走?依稀记得是谁的脸庞,静静地把小小的自己揽入怀里,轻轻安抚着自己,就好像……就好像哥哥的话语一般。想到这里,千落尘轻轻勾起唇角,一声轻笑从喉咙中溢出,清幽悠然的嗓音似乎从来都是属于他的,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这样的,发自内心的笑。为什么不能把进入自己世界的人都敢走呢?如果这里没有人的话,当自己不在时,便好过了吧?是吧,就这样吧…… 轻轻扶上心口,那里永远也只有一个人。 “为什么?”秋轻言喑哑着声音问道。 “没有为什么。”小怜冷冷说道,可谁又知她的心底是多么的痛?即便与这个少年相识并无多久,却是同样的那么……她爱上他了啊!可是,怎么行呢? “为什么?”还是这三个字!“是为了千落尘吗?”他就有那么好么?为什么,为什么都不曾看他一眼。 小怜蓦然转身,双目通红,有些歇斯底里的嘶哑道:“不为什么!你没有了我,你还有很多,你还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可千落尘已经没有了他,若在没有了我,他便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他会死的!你知不知道!没有一个让他可以支撑下去的理由……他会死的!” 仿若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有没有试过,当全世界都安静下来,那一种的静默,竟让人如此的恐惧,在无声的世界中,能看到所有,却不能听到所有,唯一听到的,便只是那近在咫尺的慌乱的心跳声。 日暮篱,夜挽香,水袖轻扬,遮住晕黄的日光,树下的身影衣襟飘扬,扬起的却是无尽的寂寞。 喑哑低沉的嗓音夹带着痛苦:“这……就是你的原因吗?”就因为这一个,你就要把我抛弃,去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好狠的心,不是吗? 小怜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樱桃般红润的唇顿时失了血色,不住的颤抖,双目通红,强忍着泪不要落下,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秋轻言说出来的话,不是……可这时的声音是这么的软弱,因为那明明就是秋轻言说出的话啊……本来以为,以为他会理解的……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原来,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小怜突然很想笑,笑什么?她不知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小怜的笑声渐渐从轻笑变为大笑,双眸狠厉的看着秋轻言,眼神中带着一丝嘲弄。 不知道为什么,秋轻言突然有种预感,他要失去她了,心底蓦然升起一股恐慌,轻轻摇头:“怜,不要笑了,不要笑了好不好?”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与不易察觉的恐惧。 小怜收笑,静静地看着秋轻言,那眸中,竟然带着可悲与冷绝:“秋轻言啊秋轻言,你知道么?我以为你会答应我的要求,可是,没想到是我看走了眼!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对千落尘的爱,是亲情,而不是爱情,人人都以为我和他是那一种关系,可事实上却不是!是不是很后悔?!我年纪比他大,但他经历的事情远远要比我多,你们不知道他的心是怎样的!我告诉你,他早就没有了心,早把它给了另一个人!可是他最爱的人消失了!他没有了牵挂,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不过在想只要把所有人都赶走,在他消失的时候就没有人伤心了!可是我怎么能丢下他!”小怜歇斯底里的大喊,泪水模糊了脸颊。 “轰隆隆――”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了天意,震耳欲聋的雷声夹杂着闪电直轰而下,劈在小怜身后,大雨倾盆而下,两人之间就像是隔了层层水幕。 秋轻言早已呆愣住,颤抖着唇,说不出话来,看着那在雨中哭泣的娇小柔弱的身影,他好想伸出手去抱住她,可是……他还有资格么? 雨声犹如千斤石头砸在心上,那是一种多么强烈的痛。 原本在大厅中吃晚宴的众人,听到这一边的争吵已经赶了过来,来到便听到小怜的那一番话,却全都震惊的站在那里。 “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他,我早就死了!我是一个孤儿……那年的洪灾中,这么多人都只为了自己,就连自家人……也六亲不认,那一些人……自私的人,只想自己能活下去……我以为我要死了,他却出现在我面前……我永远记得他当时说的一句话,他说……只要有希望,就永远不要放弃……他才六岁啊,那时,他才六岁……”小怜瘫倒在地上,任由雨水打到脸上,因为就算再怎么痛,也比不过心的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秋轻言痛苦的抱着头。 一声幽幽轻叹溢出唇:“你这丫头,怎么就不能让人放心呢?” 一袭雪白长衫,千落尘来到小怜面前,淡淡摇头。小怜抬起头,梨花带雨的让人看的好不心疼,看到来人是千落尘,“哇”的一声眼泪决堤,扑到千落尘怀里抽噎起来。 秋轻言见此,苦涩地扬了扬唇,她,终究不属于他,是他,做错了……可是,事已成定局,结局又该如何改变? V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一直这样不好么?不要再说什么要娶我的话,好不好?我们一直这样也可以的,一直这样也是可以的……” 对啊,一直这样不就好了么?为什么一定要娶她,这样她不仅可以还和他在一起,也可以照顾到千落尘阿…… 秋轻言被小怜的话给震住了,定定的看着小怜,脸上的震惊没有褪去,小怜轻轻挣脱秋轻言的手,拿起洒落在地上的衣服。带她穿戴好,秋轻言还是没有一丝从震惊中回醒过来的意思,小怜无奈地长叹一声,轻轻敛去眸中随时可以溢出的心痛与失望。 而另一边,千落尘就一直这么静静的立在那里,傍晚的晴空就像一万无垠的海洋,当最后一丝光芒陨落在无人问津的世界,陨落在满是寂寞与死寂的世界里,他又将剩下什么? 千落尘,为什么要将身边的人都赶走?依稀记得是谁的脸庞,静静地把小小的自己揽入怀里,轻轻安抚着自己,就好像……就好像哥哥的话语一般。想到这里,千落尘轻轻勾起唇角,一声轻笑从喉咙中溢出,清幽悠然的嗓音似乎从来都是属于他的,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这样的,发自内心的笑。为什么不能把进入自己世界的人都敢走呢?如果这里没有人的话,当自己不在时,便好过了吧?是吧,就这样吧…… 轻轻扶上心口,那里永远也只有一个人。 “为什么?”秋轻言喑哑着声音问道。 “没有为什么。”小怜冷冷说道,可谁又知她的心底是多么的痛?即便与这个少年相识并无多久,却是同样的那么……她爱上他了啊!可是,怎么行呢? “为什么?”还是这三个字!“是为了千落尘吗?”他就有那么好么?为什么,为什么都不曾看他一眼。 小怜蓦然转身,双目通红,有些歇斯底里的嘶哑道:“不为什么!你没有了我,你还有很多,你还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可千落尘已经没有了他,若在没有了我,他便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他会死的!你知不知道!没有一个让他可以支撑下去的理由……他会死的!” 仿若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有没有试过,当全世界都安静下来,那一种的静默,竟让人如此的恐惧,在无声的世界中,能看到所有,却不能听到所有,唯一听到的,便只是那近在咫尺的慌乱的心跳声。 日暮篱,夜挽香,水袖轻扬,遮住晕黄的日光,树下的身影衣襟飘扬,扬起的却是无尽的寂寞。 喑哑低沉的嗓音夹带着痛苦:“这……就是你的原因吗?”就因为这一个,你就要把我抛弃,去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好狠的心,不是吗? 小怜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樱桃般红润的唇顿时失了血色,不住的颤抖,双目通红,强忍着泪不要落下,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秋轻言说出来的话,不是……可这时的声音是这么的软弱,因为那明明就是秋轻言说出的话啊……本来以为,以为他会理解的……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原来,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小怜突然很想笑,笑什么?她不知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小怜的笑声渐渐从轻笑变为大笑,双眸狠厉的看着秋轻言,眼神中带着一丝嘲弄。 不知道为什么,秋轻言突然有种预感,他要失去她了,心底蓦然升起一股恐慌,轻轻摇头:“怜,不要笑了,不要笑了好不好?”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与不易察觉的恐惧。 小怜收笑,静静地看着秋轻言,那眸中,竟然带着可悲与冷绝:“秋轻言啊秋轻言,你知道么?我以为你会答应我的要求,可是,没想到是我看走了眼!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对千落尘的爱,是亲情,而不是爱情,人人都以为我和他是那一种关系,可事实上却不是!是不是很后悔?!我年纪比他大,但他经历的事情远远要比我多,你们不知道他的心是怎样的!我告诉你,他早就没有了心,早把它给了另一个人!可是他最爱的人消失了!他没有了牵挂,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不过在想只要把所有人都赶走,在他消失的时候就没有人伤心了!可是我怎么能丢下他!”小怜歇斯底里的大喊,泪水模糊了脸颊。 “轰隆隆――”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了天意,震耳欲聋的雷声夹杂着闪电直轰而下,劈在小怜身后,大雨倾盆而下,两人之间就像是隔了层层水幕。 秋轻言早已呆愣住,颤抖着唇,说不出话来,看着那在雨中哭泣的娇小柔弱的身影,他好想伸出手去抱住她,可是……他还有资格么? 雨声犹如千斤石头砸在心上,那是一种多么强烈的痛。 原本在大厅中吃晚宴的众人,听到这一边的争吵已经赶了过来,来到便听到小怜的那一番话,却全都震惊的站在那里。 “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他,我早就死了!我是一个孤儿……那年的洪灾中,这么多人都只为了自己,就连自家人……也六亲不认,那一些人……自私的人,只想自己能活下去……我以为我要死了,他却出现在我面前……我永远记得他当时说的一句话,他说……只要有希望,就永远不要放弃……他才六岁啊,那时,他才六岁……”小怜瘫倒在地上,任由雨水打到脸上,因为就算再怎么痛,也比不过心的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秋轻言痛苦的抱着头。 一声幽幽轻叹溢出唇:“你这丫头,怎么就不能让人放心呢?” 一袭雪白长衫,千落尘来到小怜面前,淡淡摇头。小怜抬起头,梨花带雨的让人看的好不心疼,看到来人是千落尘,“哇”的一声眼泪决堤,扑到千落尘怀里抽噎起来。 秋轻言见此,苦涩地扬了扬唇,她,终究不属于他,是他,做错了……可是,事已成定局,结局又该如何改变? V55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突然,千落尘低垂着的紫眸抬起,一抹奇异的紫光一闪而过,淡淡道:“来了。” 千落尘的话音刚落,楼下立刻骚动起来,杂乱的脚步声在落陌阁外响起,一个严厉的声音喊道:“围住这里!给我搜!” 听见这个声音,司徒烈阳的心不禁沉了下来,双拳紧握:“是他!”这个声音,这个人!他是不会忘记的!李奇!这个与四皇子狼狈为奸的将军!四皇子生母的哥哥,夺取司徒家军权的贱货! 魅一从进来到现在,都是面无表情,一句话也没有说,看见司徒烈阳如此的激动,冷冷的看着他:“安静点,别忘记我说过的话!”说着,黑色的身影隐入暗处,消失。他实在是不能看着自己的脸做出那样的表情,与那样的动作! 而此时,顶着魅一面孔的司徒烈阳脸色一僵,要他装成那个冰块的样子?!天啊。司徒烈阳心中暗暗叫苦。 从两人进来开始就一直看着魅一和司徒烈阳的落雪玉清澈的紫眸闪过一丝诧异,修长的手托着精致的下巴,单薄的身子靠在桌子上,轻笑道:“尘,这就是你的办法?”真有趣啊,刚刚那两人一模一样的面孔,若不是气质的不同,他也认不出来,这样的易容术,他也不得不惊叹,精致的就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连身材似乎也变得差不多了,而且看不出一点点不同,就如同……自己的面具一样。 千落尘淡淡的瞥了一眼“魅一”,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散发着沁人的芳香,疲劳仿佛都已经散去,递给落雪玉:“吃下去。” 落雪玉并不恼,笑得眉眼弯弯,清澈的紫眸中的温柔仿佛能溢出来,很是听话的接过吃下,药丸入口即化,丹田中一股清流不断流淌着,修复着破败的丹田。落雪玉一双凤眸中闪烁着惊异:“这是什么?”这东西,似乎让他感觉到本来已经快要消逝的凤凰本源又开始点燃了,虽然并不是很多。看着千落尘的眼眸复杂,惊喜、诧异、爱恋、温柔交织在一起。 “你的药。”千落尘淡淡的说道。 落雪玉苦笑,心知她是不会再说什么了,也不再多问。 一直被两人忽视的“魅一”虽然脸色平静,可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原来……那个冰块就是过着这种痛苦的生活么?连话也不能说,还被忽视!不过……眼神怪异的小心翼翼的看了落雪玉和千落尘一眼,这两个人相处的方式……似乎有一些……姑且说是奇怪吧,毕竟,两个都是男的,也不应该妄下判断! 骚动愈加激烈,脚步已经将近了,司徒烈阳的心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而跳得越来厉害。 “嘭――”的一声,门被推开,进来查看的士兵朝他们看了一眼,就退了回去:“将军!没有看见有多余的人!”然后便是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 司徒烈阳屏息,直到真的确认了周围没有什么人了,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惊出了一声冷汗。苦笑,原来自己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这时候,一身黑衣的魅一从暗处悄悄浮现:“公子,现在全城搜捕,严禁出城进城,出城的几个门都被重兵把守,说是逮捕逃跑的要犯!”说着,冷冷的看了一眼司徒烈阳,“这两天要小心行事!”他还是很讨厌这个顶着他面孔的人! 看出魅一眼眸中的厌恶与冷然,司徒烈阳悲愤了,他这是招惹谁了,那两个一直……呃,亲密的两个人就算了,这个冷冰冰的冰块也和他对着干!算了,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司徒烈阳心中感到委屈极了。 一旁的魅一终于忍无可忍了,冷冷的瞪着司徒烈阳:“别用我的脸做这种恶心的表情!”说着,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千落尘,隐入暗处。若不是因为这个恶心的家伙不知道杀手的匿藏之术,他才不用受这种气呢! 司徒烈阳安静了,现在这种时候,最容易被发现的破绽,毕竟在先前进来的时候,魅一给人的感觉除了冷还是冷,突然变成他这种的性格,必然会引起重视,他自己被捉住还好,但现在又连累了三个人。 旁边传来一声轻笑,司徒烈阳疑惑的望过去。 落雪玉托着下巴,轻笑道:“能把魅一逼成这个样子的,除了尘,也就只有你了。”说着,紫眸若有若无的飘过千落尘。的确是的,以尘的这种淡漠的性格,想必不仅是魅一,就连落凰楼的其他人,也会抛开平日的面具,咬牙切齿。 司徒烈阳瞪得眼都要出来了,他和这个洛尘像?他怎么都不觉得?明明这个洛尘就是一个淡漠得不得了的家伙,和他哪里像啦! 千落尘没有理那一个玩的开心的人和那一个被玩的懊恼的人,专心的看着手中的丝绸,若有所思,敛下眼眸,淡淡的阴影投在丝绸上。 落雪玉玩的也尽兴了,也不理会那一个被玩了还不自知的人,问道:“尘,这是什么?”在城里不好用鹰来传递信息,看来是刚刚魅一给的了。 千落尘眼眸还是专心的看着丝绸,淡淡道:“晔龙皇城地图,地下密道,兵力分布图,以及现在的情势。” 司徒烈阳心中的惊骇已经不能言语,天啊.....若是皇城的地图他还可以理解,毕竟虽然皇宫重兵把守,要潜进去画出地图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就连宫中、城中的密道也能探测出来,这就让他不得不警惕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司徒烈阳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苦笑道,他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 千落尘眼眸依旧没有动,却好似看出了司徒烈阳的心思,淡淡道:“我们没有野心。”他们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那一战的到来。 司徒烈阳放下心来,虽然他和这个了洛尘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可以看出他说出的话言出必行,既然他说不会危害晔龙国,那么就不会危害。 V56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半晌后,千落尘抬眸:“我要知道,你们身上到底带了什么东西。”引得他们如此的兴师动众。 司徒烈阳身躯蓦然僵直,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心狠狠的一颤,双耳中只能听见自己胸口中的剧烈的心跳声。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一句话,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明明…… 千落尘还没有说话,落雪玉轻笑道:“你以为这种事情很难猜么?”修长的手指挑起千落尘的雪发,打着圈,手中柔顺的触感让他紫眸眯起,唇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他发现,自从在竹林开始后,自己的性格好像是变了,不过……变得怎样也都是他,有她在他的身边,真好。 千落尘淡淡的看着玩弄着她的头发的落雪玉,眼底却有着宠溺,心神却有些恍惚,这样的落雪玉,愈发神似前世的千落尘了,看向司徒烈阳,淡淡道:“司徒烈阳,如果你和司徒冰袭只是普通的皇子,只有两个结果,第一,死;第二,逃亡,皇家永远除名!”淡淡的瞥了司徒烈阳一眼,“而你们,可以出宫,但是身边却永远有人在监视,却不杀你们,那是因为你们的手中有登上皇位必须的东西!然而,若是你们逃跑了……”其实并不用说,因为现在的情况就是很好的证明。 每一句话都好像是敲在司徒烈阳的心口,一字一句,都是如此的尖锐,狠狠地刺入他的心。司徒烈阳苦笑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的聪明,其实你都知道,不是么?”他的话,让他感到恐惧,那一样东西,是他最后的底牌,有了它,他和袭的性命才能安然无恙,可是,若不是因为那样东西,袭就不用遭受这么多的痛苦。但是他不能交给四皇子,交给他,晔龙国的天下就乱了。 落雪玉轻笑着看着司徒烈阳,双手托着下巴,紫眸中满满都是笑意与满足:“让我来猜猜看?是……传国玉玺?还是……两道圣旨?”若是传国玉玺,这么兴师动众是应该的,但是却可以模仿一个假的,先登皇位,在找玉玺,那么……就是两道圣旨了,“不是玉玺的话,让我再来猜猜,圣旨里面写了什么?一道是,退位,一道是,空白圣旨,我说的,对么?” 其实并不用问,也并不用确定什么,若是有了圣旨,就算四皇子即位,圣旨一出,必定要退位,而且还会名誉扫地,那么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聪明人都会先找出圣旨销毁。 听言,司徒烈阳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是狠狠地咒骂着,明明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啊,不过,他真的不明白,这两个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那两道圣旨,他和袭一人一道,只有他们有权利宣读,其他任何人,包括将来即位的皇帝,也没有资格:“是的,没有猜错,”眼眸看向千落尘,“那么……你们想好要怎么样做了么?” 千落尘淡淡颔首:“魅一。”把手中墨迹未干的东西交给现出身形的魅一,继续道,“按照这上面行事。” 司徒烈阳翻了个白眼,早知道他已经布置好了,自己干嘛还要问啊,简直就是自讨没趣! 千落尘执起落雪玉修长白皙的手,拉着他起身,淡淡道:“去玩。” 所以……司徒烈阳就在落雪玉调侃的眼神中石化了,呆滞了,愣愣的不知道该干什么。 司徒烈阳还没有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千落尘清隽淡漠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先去买菜。” 听完这话,司徒烈阳又石化了,愣愣的样子简直像个呆头鹅,怎么没有人和他说过,做暗卫连这些也要做的?司徒烈阳喃喃喊道:“魅一……以前,你也要做……这些?”他知道魅一在的,虽然他感觉不到。 隐在暗处的魅一身形乍现,一直冷漠的像是一块冰块一样的魅一此时却破天荒的勾起唇角,眼眸中的幸灾乐祸让司徒烈阳恨得牙痒痒,魅一薄唇一张,冷冷道:“活该!”天知道落凰楼中的人,不管是谁,可都上过街市,买过菜的,落凰楼的人,没有哪一个是不会下厨的!想到这个从昨天开始就顶着自己脸孔的,十指不沾春水的皇子也要开始买菜下厨,就让他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看着身影再一次隐入暗处的魅一,司徒烈阳此时根本就是想气也气不成了,简直想要把那几个人给五马分尸,拆吃入腹!一想到等会儿要去……司徒烈阳脸极度扭曲。 而此时的千落尘,却在想着,要怎么样把落雪玉补补,纤手搂着落雪玉清瘦的腰肢,这看起来纤细的身子,不得不补一补了,千落尘若有所思的想着。 落雪玉紫眸瞥向从刚刚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千落尘,看见她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像是想到了什么,白玉般的耳垂染上淡淡的粉色:“在想什么呢。” 千落尘下意识的说道:“在想怎么样帮你补补身子。”他这身子,让她看的有些心惊胆战的,总感觉风吹就倒一样,就和……前世的哥哥一样,哥哥的身子,也是这般的瘦弱。 落雪玉失笑,没有看见千落尘的晃神,轻笑道:“我哪有这般脆弱。”却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对于她所要做的一切,他只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不管她要做什么。 千落尘淡淡的瞥了落雪玉一眼,搂着落雪玉的纤手狠狠地一收紧,落雪玉吃痛轻呼,凤眸上挑:“干什么呢。”怎么发现最近这段时间她越来越爱开玩笑了,不过,这样更好,这样的她,才有人气,不如他初见她时那般的……死寂。也让人觉得,她不会再有这么一天……突然的消失不见。其实,他也在害怕,害怕她如同突然闯进他的生命里一般,也突然的离去。 千落尘再一次收紧手臂,落雪玉清瘦的腰身很容易就被环住,清隽的嗓音在落雪玉耳旁淡淡响起:“这还不算瘦弱么?”不过,虽然如此,但是,还真是好抱呢。 落雪玉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宠溺的看着千落尘。随她吧,他是她的。 V57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话说司徒烈阳一来到街市,本来表情就不太自然的他,走到第一个卖菜人面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街市上顿时有数百道目光朝他看过来,司徒烈阳被那些目光看得怒气冲天,气红了脸,好在脸上还有一张面具,此时的他是庆幸的,心中安慰着自己,这不是自己的脸,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可最后还是落荒而逃。 司徒烈阳回到落陌阁,心中有一股委屈不能发泄出来,他堂堂一个皇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啊! 魅一阴沉沉的声音在司徒烈阳耳边响起,狠狠的吓着了司徒烈阳:“司徒烈阳!你用我的脸做了什么!” 听起来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也难怪魅一会如此生气,若是魅一去,决不会发生那些事情,可当这个司徒烈阳去,就根本是败坏他在落凰楼中的名声!若是被楼里的人知道了,他铁定会被笑话! 司徒烈阳尴尬的笑笑,委屈道:“你们要我去的啊!” 魅一终于失了冷静,暗处传来魅一更加气急败坏的声音:“别用我的脸做这种表情!”要是让楼里的人看见了,即便那不是他本人,但是毕竟是他的脸!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千落尘和落雪玉两人的身影出现在司徒烈阳面前。 落雪玉轻笑,眼眸闪着奇异的光芒看着司徒烈阳,嘴里却说道:“二皇子殿下,今天玩得可开心?”啊啊,真有趣啊,刚刚大老远的就听到魅一的声音了,真没有想到,这个皇子殿下居然可以让魅一这样的人屡次破功。 司徒烈阳一想起今天的事情,脸色铁青,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要他这个皇子去买菜!现在的司徒烈阳心中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两个人故意整他的。可现在他却有求于人,他们要他办的事情没有办成,他理应说一句,虽然,那不知道算不算是办事:“没有买到。” 一旁的魅一现出身影,冷冷的怒瞪着司徒烈阳:“根本就不用买!” 司徒烈阳愣住,心头一股火就这么冒起来,这么说是……看见落雪玉眼眸中的笑意以及千落尘的宠溺,司徒烈阳现在已经可以万般的肯定,这两个人根本就是看他的笑话的!这一次,司徒烈阳是真的感到委屈的了,从小到大他那里受过这种罪啊,即便是在四皇弟手中被严刑拷打也好过这样,他们的行为让他感到既委屈又难受,他的自尊被狠狠地打击了,他不禁想到,这样子的话,他们说要帮助他把袭救出来,会不会也是唬他的?司徒烈阳鼻子一酸,眼眶已然变红,他们当他是戏子么! 这样想着,司徒烈阳吼了出来:“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一个皇子,没有计较身份,也委屈自己来求你帮助我,可是为什么要怎样子!”这样子的戏弄他!司徒烈阳冷冷地哼了一声,朝房外走去。 千落尘和落雪玉一直淡淡的看着司徒烈阳,没有反驳,没有表情,没有任何一句话,落雪玉靠着千落尘,千落尘紧紧地搂着落雪玉。千落尘淡淡道:“停下。”明明是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淡漠至极的一句话,却有种让人不得不臣服的力量,司徒烈阳不禁停下脚步,虽然说很不情愿,但是,他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话要说! “魅一。”千落尘再一次开口,唤了魅一的名字,把落雪玉按到椅子上,自己也坐下。 魅一现出身形,面无表情,冷冷的扯回司徒烈阳,司徒烈阳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魅一转过了身子,点上了穴道,只好用一双愤怒的冒火的凤眸瞪着魅一和千落尘。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想要做什么?!司徒烈阳被魅一点了哑穴,说不出话,只好用眼神来示意,愈加发狠的瞪着他们。 千落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认为……你受了委屈?是因为你是皇子么?” 淡淡的问话让司徒烈阳的心奇异的平静下来,若是这些话问别个皇子的话,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可司徒烈阳不是那些笨蛋,他很聪明,他并不认为这种时候千落尘会说出什么豪好话,就算在平常也不可能。听完这句话,司徒烈阳陷入了沉思。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自己不应该显摆身份,还是说什么?那么,他真的没有受到委屈么?还是只为自己拉不下所谓的尊严而委屈?第一次,晔龙国的二皇子司徒烈阳开始感到迷茫,那么,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见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出来了,千落尘才淡淡道:“知道你们的开国皇帝司徒艺是如何复国的么?被奸人所害,流离失所,漫无边际的游荡,过着逃亡的生活,终日不得平静,受了多少的冷眼,有多少的人想要杀他,有多少的人不愿意帮助他,你能说他受的委屈比你少么?” 司徒烈阳怔怔的看着千落尘,这些,他们从来没有人想过,他们知道开国皇帝的风光、充满着高贵,威严至极,却从来没有人想过,他是怎么样从奸人的手中夺回这一片江山的,也没有人知道他受了多少的冷眼,受了多少的委屈,众人只知道他表面的风光。 然而此时,同样看着千落尘的还有落雪玉,但是他们想的却不是一样的。落雪玉看着千落尘眼底的淡漠冷然,她的一头雪发,心中蓦然明白为何她要突然说起晔龙国的开国皇帝司徒艺了,她和司徒艺,其实,是一样的人啊! 是啊,世人只能看见她身为落凰楼楼主,瑶夕之主的风光,有多少的人在嫉妒,有多少的人在羡慕,他们也在千方百计的打压着她,不惜运用一切的计谋去对付她,可是却没有人想过,她亦是受了多少少的委屈,才能得到如此的荣耀,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她,其实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或许没有人知道,她还是一个少女。 V58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想到这里,落雪玉一双紫眸蒙上薄雾,淡淡的,朦朦胧胧,有股雾气环绕在眼底,落雪玉悄悄地握住千落尘搂着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就好像是……在害怕着什么,是在在害怕失去么? 然而此时,在门外,一抹黑影默默伫立,想着千落尘刚刚说的话,心口一片酸涩。 他该说什么?他几日不停地奔波,到了瑶夕,又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见上她一面,想要呆在她的身边么?可是,这样子,又算什么?在害怕么? 想起那一日她说的那一番话,和刚刚说的话,是如此的相似。思绪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那一日。 她痛到极致对自己生命的漠然,眼底的冷漠与无情,却是针对自己,淡漠的嗓音述说着自己的感受。 “他们都当他是铁打的,不会疼,不会哭,不会笑,没有感情,像个木偶一样,可是,谁又知道,他是因为太苦,太痛,太伤,太绝望,才会没了情,没了泪,没了笑。人人都以为他地位崇高,他们羡慕,他们嫉妒,可他们有没有想过,这一些他是怎样得到的!有没有想过,他其实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这一些,有谁知道!又有谁能了解?!其实……至始至终,他都只有一个愿望罢了,只有一个愿望而已,为何上天吝啬到一个愿望也不舍的施舍给他?!” 一字一句,都是如此的凄厉,都像是针一样的刺在他的心口,那时候的他,自以为了解她,自以为能够帮助她,可是,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她在帮助他,而且,若是没有她,也就没有今天的他了,他,也早就命归西天了吧。 门外的静寂,而门内也是一样的沉默。 千落尘淡淡道:“没有哪一个人是天生的尊贵,有哪一个人没有受过委屈?但是,受了委屈后的所作所为,才是最重要的。”千落尘抬手,解开司徒烈阳的穴道。 良久,司徒烈阳从沉思中醒来,眼眸中已经褪去了暴躁与愤怒:“谢谢。”他明白了,若是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还怎么样成大事? 千落尘淡淡颔首,却并没有回答他,紫眸转动,淡淡道:“溪,来了怎么不进来?”话语中有着淡淡的无奈。 落雪玉紫眸带着淡淡的疑问看着千落尘,又有些疑惑的望向门外,门外的气息他早就发现了,本来未曾注意,以为是魅一,现在注意了,才发现,那个气息,有些熟悉……有些像是…… 还没有等落雪玉多想,门外之人推开门进来,落雪玉紫眸中闪现出惊讶,薄唇微微张开。黑衫人推开门进来,看到落雪玉,惊讶的停下脚步。 “溪?你怎么在这里?” “雪玉?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同时开口,都是同样的惊讶,然而此时,第一次,千落尘感到了惊讶,他们两个认识?沉默不语,在这里落雪玉认识的人,她基本上也都知道,然而临溪……从没有听说过,难道说……想到这种可能,眼眸微沉。 千落尘放开搂在落雪玉腰间的手,正在与故人相逢高兴中的落雪玉没有注意到,连忙站起身,来到临溪身边,紫眸中荡漾着笑意。一身黑衣的临溪一样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落雪玉,一向冰冷的他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雪玉,你怎么在这里?本来我是…….”想到此行的目的,临溪望向坐在桌子旁的千落尘。 落雪玉才想起还有人在屋内,却自动忽略了呆愣住的司徒烈阳,看向千落尘,却怔住了。 同样表情的还有临溪,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怔住,都为放在心间的同一人。 千落尘脸色有些苍白,紫眸中涌动着风暴,流动着的是痛苦,是悲伤,是沉默,修长的身子笼罩在白袍下,微微颤动着,单薄的让人心痛,几缕雪发飘下,遮住一双淡漠空灵的紫眸,掩盖住了所有的情绪,嗓音有些颤抖,却依旧清隽:“魅一,别忘了我的话。”眼眸默默地看着落雪玉和临溪两人,有些痛苦的喃喃道,“我早该明白的……龙,临,天,下……” 千落尘的身影蓦然消失在房间内,落雪玉和临溪同时睁大眼眸,折射着不可置信,骇然,更是怔住。 暗处的魅一现出身形,带走了还在呆住的司徒烈阳,身形微顿,冷冷的留下一句话:“不用等了,公子他……走了。”末了,挣扎中又加了一句,“他会回来的。” 千落尘的离去,带走了一腔的欢乐,惟独留下了一室的沉寂,风不停的从门外、窗外灌入,吹着秋风的乐曲,一地的悲凉与寂寞,如此的……美丽寂寥。 现在的千落尘,快速的掠过一切,身旁是飞速离去的景物,一个个残影在身后显现,绽放如尘,一闪即逝,身子有些踉跄,却没有任何人看见,也许……即便是看见了,也只会以为是一阵风或者是鬼魅吧……都是一样的容易消逝。 白衣在空中划过寂寥的弧度,优美雅致,白色是空灵寂寞的,却能够随着它的主人而变化,此时的白色,是如此的美丽,是如此的悲伤与寂寞。秋风滑落一地寂寥,吹落一地落叶,吹散了温暖,吹散了…… 绯色一滴一滴的绽放在雪白的衣袍上,艳丽欲滴,点缀着一片纯白,亵渎着天地间最美丽的颜色。 原来…… 得到了却还会失去。有种爱,叫做放弃;有种爱,叫做曾经努力;有种爱,叫做遗忘与呼吸…… 千落尘抬首,眸中的雾气融化开来,氤氲着的美丽不在,原来,时间是如此的残忍。 有一句话,叫做…… 不知道,上帝给了我多少时间,让我爱你,也不知道,你给我多少时间……或者,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停止,也多么的希望在最后的一刻,能够找到你,看到你的容颜,听到你的声音,看到你的笑容,指尖能够浸满你的温度,呼吸间都是你的气息,而在那一刻,我将会对你绽放我最美丽的笑颜,用我最动听的歌声,歌颂你,赞美你,送上我最真挚的祝福,给予你我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 然而,当真的到了那一刻,你能否能够看到? V59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一袭白衣浸满飘散零落的血迹,妖艳绽放在白衣上,千落尘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终于停下了。眼前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底层青翠欲滴,高处白雪皑皑,一片雪色就如同千落尘的一头雪发,一样的白,千落尘一袭白衣,一头雪发,一双白靴,一只白玉簪,一身的雪白,几欲与那山顶的白雪融为一体,这样的千落尘,是属于雪山的。然而,若当真没有了那白衣上的斑驳血迹,一切就更加完美了。 除去一身的血迹,一日的奔波没有让千落尘有丝毫的变化,平凡的面容依旧白衣的有些透明,唇色依旧淡的如此美丽,紫眸依旧幽邃神秘,衣襟依旧飘渺如尘。千落尘淡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雪山,一抹淡淡的感触浮现在心底,自五年前的一别,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也并不是没有想过要回来,而是……有什么牵挂未了吧,可是当真正的回来了,心中却莫名的平静下来,仿佛.....被这美丽纯洁的白雪洗涤了一般,是真正的平静了。 没有在使用轻功,千落尘撑着消瘦的身子一步步朝雪山顶走去,一步,两步,三步……本来如此容易的事情,对于现在的千落尘来说,是如此的艰难。千落尘唇边鲜血还在不停地流出,时不时一口血从胸口涌出,再一次浸满了白衣。身子开始有些摇摇欲坠,头脑已经开始有些混沌,眼前一片模糊,黑色、白色混合在一起,可眼前偏偏是一片的雪白,没有其他任何的颜色。白雪开始在脚下蔓延,如粉般的雪渐渐下起,千落尘每走一步,脚下便深陷出一个脚印,随后又被雪给淹没。 雪开始飞扬,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千落尘看着近在咫尺的嗜骨冰寒阵,嗜骨冰寒阵是雪山顶的入口,只要破了阵,就到了那里,千落尘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唇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可在下一刻,已经到了极限的身子不能在支撑千落尘,眼前一黑,千落尘无力的瘫倒在地,昏了过去。 雪地上,点缀着致命又美艳到极点的颜色,如此的显眼,亦如此的美丽,一袭血衣的人儿昏倒在地上,空中的雪没有一丝怜惜,一层一层的掩盖住那修长的身子,似乎在这里,时间已经消逝。 而就在这时,嗜骨冰寒阵的对面,一个老头惊讶间带着惊恐的声音焦急的传来:“丫头!丫头!你等等!老头我就来了!” 老头不一会儿就破了阵,急忙来到千落尘身边,不看不知道,乍一看下,就被吓了一跳,老头抱起千落尘,快速的返回去,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你这个丫头!几年不回来看我就算了!这一回来,怎么就送我这么个大礼!老头我可不喜欢啊!”身影已经远去,却还能听得到那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坏丫头!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难办啊!不让我省心!” 雪越下越大,沾染了血迹的白雪已经被覆盖,曾经千落尘留下的痕迹已经不见,风不停的刮着,好像没有尽头。 抱着千落尘的老头来到一个冰洞入口,闪身进去,打开机关,进了密室,不同于外面的寒风呼啸,密室里倒是温暖一片,把千落尘放到暖玉床上,老头扯着嗓子叫道:“铃铛!铃铛!来帮你的主人换衣服!老头我要去制药了!”说着,老头出密室,一个白影闪过,看见在床上血迹累累的主人,扬了扬爪子,充满灵气的一双狐狸眼中充满了愤怒,白色的雾气上升,出现一个狐狸耳朵,狐狸尾巴,却有着人的身子的女孩子,她泪眼汪汪的帮着千落尘换衣服,一边恨恨的说道:“到底是谁伤了我的主人!呜呜呜.....我可怜的主人啊!我小铃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帮千落尘换好衣服的女孩子正是那一只灵狐,修炼才一百多年,能这么早化成人身也是多亏了千落尘,灵物从不轻易认人为主,这一只灵狐相伴在千落尘身边已经有十多年了,认了千落尘为主,现在她静静地看着千落尘,一双狐狸眼中还在闪烁着泪光。 狐狸都是美貌的,灵狐自然也不例外,看起来**岁的灵狐铃铛,小小年纪已经初见美貌,细长的狐狸眼,小巧的鼻子,红唇微翘,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着,水灵灵的,两只耳朵一动一动的,可爱至极,身后的狐狸尾巴不停的甩动,一举一动间充满了妖媚,但是在千落尘从小对她的教育下,没有沾染上其他的恶俗,有一股清纯的气息,妖媚与清纯,两种极端,在同一只狐上出现,更吸引人。不过,在雪山上所有人和所有的动物都认为,最美丽的是千落尘,没有哪一个人和动物能比她美丽了。 “铃铛!铃铛!把你主人抱出来。”老头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铃铛一听,停下心中的咒骂,小嘴一撇,她还这么小,怎么背的动主人?一双狐狸眼转动,呀!有了!铃铛打开密室的门,一声尖啸从口中发出,当然,这绝不是人能够发出来的。 不一会儿,一只全身雪白的老虎快速奔来,还伴随着虎啸声,看到它来到密室里,铃铛当下就笑眯眯的说道:“白白!过来!把姐姐背到外面去!” 白色老虎立刻低吼一声,虎目不满的看着铃铛,什么白白啊!它堂堂雪山虎王,居然叫这种名字?!它也有名字的好不好!白翼!白翼!多好听的名字啊!它明明比这只狐狸要大,要不是因为这只小狐狸认识主人较早,她能比它这么快就化成人形么?虽然说是如此,但是主人……巨大的虎目一看见千落尘,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谁!谁伤了主人?! 铃铛看见白翼这么久都没有动作,当下便恼了:“白白!还不快点过来!要是因为你主人不能来得及救治!看你怎么办!” 白翼巨大的身子一窜,把千落尘背到背上,铃铛轻轻一跃,也坐了上去。 白翼载着一人一狐,往最底层的冰洞奔去。 V60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雪山顶的温泉中,四面岩壁环合,外面的寒气透不进来,温泉中的热气不断升腾,先前还有些清澈的温泉水在老头加进一支一支的药材后逐渐沸腾,呈现出火红色,就如同血一般,不一会儿,又归回平静,冒着热气。 老头心急如焚的在原地走来走去,心中咒骂着,那两只呢?怎么还不把丫头带来?不会又吵起来了吧?这样想着想着,还是觉得不靠谱,正想要自己去,远远地看见白翼带着千落尘和铃铛奔来,脸上的欣喜乍现:“白白!快点!把丫头放到温泉中!”话说,这白白这个名字,还正是老头先叫的呢。 白翼人性化的露出一丝愤怒,但因为担心自己主人的安危,没有什么动作,来到老头面前,把千落尘放下,却没有动作。 老头一看就跳脚了,愤怒的大吼:“怎么不把丫头放进去?!” 铃铛狠狠地瞪着老头,咬牙切齿道:“臭老头!你以为我不急啊!还不出去!”这个臭老头,想要占我家漂漂主人的便宜么?没门! 白翼一听也配合的大吼一声,目露凶光,巨大的身子一窜,把老头叼了出去,其中还伴随着老头的大叫声:“臭白白!快把我放下!……呃,不用了不用了!那个……铃铛!温泉旁边有五份药材,当温泉水变回清澈的时候就加一份进去!呜呜呜……好了好了!白白……不,白翼!你放了我吧……老头我……”夹杂着虎吼和老头的求饶声。 铃铛听了老头的话,转过身来,此时的千落尘已经撕开了那伪装的面具,露出那真正的绝世容颜,铃铛默默地看着千落尘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容颜,白皙的有些透明的肌肤,蓦然泪水就流下,一边擦着泪水,一边脱下千落尘身上的衣裳。泪水怎么擦也擦不掉,铃铛感觉心好痛,她家主人这么美丽,这么好,什么人还舍得伤了她……他们都这么的爱主人,可是……他们都舍不得吼一声的主人,怎么会被别人伤成这个样子! 千落尘的白衣被随意丢在一旁,露出完美的娇躯,白皙的肌肤犹如水一般嫩滑,胸前的浑圆勾勒出完美的弧线,修长的双腿,美丽的容颜,柔顺的雪发,一切都是这么的完美。铃铛终于忍不住哭泣,这就是她的完美的主人啊!是谁这么忍心的伤了人、她?!铃铛愤怒的想着,手上却没有停顿,小心翼翼的吧千落尘放到温泉中,像是在呵护着一样珍宝。不过,的确是的,在雪山上,每一个人,每一只动物,对待这个表面坚强,实际上却如同玻璃娃娃般易碎的人儿都呵护至极,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也怕被摔着了。 安置好千落尘后,铃铛就这么呆在温泉旁,怔怔的看着千落尘绝美的容颜,看着温泉水一点一点的浸满千落尘动人的娇躯,看着绯红的温泉水一点一点的变浅,思绪却飞到了那时候他们初见主人的时候……那时候的主人,真美,仿佛就是雪莲一般不可亵渎。 十一年前,刚满六岁的千陌尘独自到后山冰洞里去看往千颜天,回来的路上却因大暴雪而迷失了方向,而也就是那一天,是雪虎王刚满两百岁的日子,雪山上的动物们都聚集在那个美丽的冰谷中,漫天飞扬的雪花,冰晶垂下,雪漫天际,整个冰谷都在一片欢腾中,也就在众兽一起欢腾的那一刻,就在这个水晶宫里,雪花飞扬间,一身白的她,就这么出现了…… 雪发落地,未曾束起,寒风撩起小小的人儿雪白的长发,雪花零落在雪发中,带着渗透的冰凉,一袭白衣落满雪,小小的人儿便已经拥有了绝代风华,肌肤苍白得几乎没有颜色,仿佛天生就是这样,淡得几乎没有颜色的唇紧紧抿着,精致小巧的小脸上那一双最明显的紫眸,全身上下唯一不是白的颜色,淡漠的望着它们,那眸底深深匿藏着的死寂与寂寞,深深地震撼了它们,在那一刻,这个绝美的小人儿走来的时候,众兽都安静了,静静地,就这么看着她……朝他们走来。 纵使它们都不知道人类中的美是如何,但在这一刻,所有的动物都这样认为眼前的小人儿就是最美的,然而就在这种最为寂静,最为安静的时刻,在没有任何一只兽注意到的时候,冰谷的顶端,凝结着美丽冰晶的地方,悄悄地猎出了一道小小的痕迹,然后一点一点的扩散,最后――“啪――”的一声,巨大的冰晶带着顶端的尖锐狠狠的跌落下来,这样的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就算注意到了也来不及闪开,而尖锐的下端是一只小灵狐,一只小小的白色灵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尖锐狠狠地朝它刺下,也就在它以为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一道白影淡淡闪过,抱起了呆愣住的小灵狐。 但是,即便如此,巨大的冰晶还是朝着底下的动物们砸下,眼看众多动物都要惨死在冰晶下,又是一道白影闪过,狠狠地砸向掉落的冰晶,冰晶应声而碎! 等众兽反应过来,危险已经过去,看着那个抱着泪眼婆娑的小灵狐的绝美小人儿,雪发在她的身后扬起,肌肤愈加浅淡,紫眸愈加幽深,美不胜收。众兽开始欢呼,兽侯响彻天际,似乎整个冰谷都在颤抖着,飘扬的雪花开始繁乱,若是有人能够听得懂兽语,那么,必然会听的到―― “女神――你是我们兽族的女神――” “女神万岁!” 每一只动物都是如此的真挚在呐喊着它们的心声!对于它们来说,人类就是坏的,因为他们杀害兽类,但是――兽的感情又是最简单、最真挚的,她救了它们兽族!就理应得到它们兽族的尊敬。 她单手抱着小灵狐,一只手缓缓垂下,鲜血顺着白皙滑嫩的肌肤流下,染红了雪白的衣袖,这时候的她,功力还远远没有能够一掌击碎这么大的冰晶的能力,但是她却做到了。 V61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小小的她在雪山里迷路这么久,暴雪的冰寒在侵蚀着她的身体,刚刚的一击已经用尽了她的力气,紫眸缓缓地闭上,眼看就要晕倒在地,一道巨大的白影稳稳地拖住了她――雪虎王。 恩…… 好……冷,哥哥,陌儿……陌儿,好冷啊,哥哥,你……在哪里?黑暗中,千陌尘漫无边际的奔跑着,不断的奔跑着,呜呜呜……小小的身子摔倒在地,呜呜呜,哥哥,你在哪里? 此时的千陌尘,又变回了那时候窝在哥哥怀中哭泣的小女孩。 雪虎王和小灵狐静静地坐在千陌尘身边,就这么看着它们心目中的女神蜷缩着小小的身子,雪发缭乱,低低的哭泣着,毫无血色的唇低声喃喃着:“哥哥……好冷啊。冷……好冷啊……” 小灵狐人性化的甩了甩尾巴,把头靠过去,俯身听着那小小的人儿说的话,听完后,狐狸眼中有人性化的闪过一丝心疼,再一次甩了甩尾巴,打到雪虎王身上,狐狸眼瞪着它。 雪虎王无奈,靠到千陌尘身边,长长的毛发温暖着有些冰凉的身子,小灵狐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轻轻一跃,长长的狐尾在千陌尘的颈脖上一圈,暖暖的绕着她,就这样,这个充满着冰冷寒气的冰洞里,却充斥着温暖的气息,一人一虎一狐相偎依着。 无意识中,千陌尘静静的搂住唯一的一丝温暖,那是她在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在寒冷中唯一的温暖。唔…….身子微微暖和,千陌尘蝴蝶般的睫毛轻轻抖动着,紫眸睁开,初醒时有些茫然,却不一会儿就清醒,感觉到身上的暖和,轻轻颦了颦眉,自己的身体从小都是凉的,从来没有暖和的时候,这是……怎么回事? 小手摸了摸脖颈上的毛茸茸,感觉到有些重,抓着那毛茸茸的东西轻轻一扯,紫眸淡漠没有一丝波动,冷然的仿佛不是这个世间的人,默默地看着那一只被她倒抓着尾巴,却还在甜睡着的小灵狐。 脚边有些异动,像是一个软软的东西在蹭这自己的脚,千陌尘垂首,低眸,看到雪虎王巨大的身子在蹭着她的脚,无一丝波动的紫眸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似乎有些惊讶,手中的小灵狐还在倒挂着,睁开惺忪的狐狸眼,人性化的抬起爪子揉了揉眼,又打了个哈欠,千陌尘默默地看着,却没有一丝的惊讶,好似这本来就很平常一样。 小灵狐慵懒的扫了一眼冰洞,看到千陌尘时,很是高兴,想要抱住千陌尘,却发现自己被女神倒挂起来,委屈的瞅着千陌尘,泪眼汪汪,好像在说,你欺负我。 千陌尘还是面无表情,但还是轻轻地把小灵狐放到雪虎王背上,紫眸扫了一圈冰洞,心中已经知道这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淡淡的问道:“你们救了我?”虽然在现代的知识让他觉得这些很是荒谬,但是,她就是感觉到,这些小家伙听得懂她说的话。 雪虎王背上的小灵狐一听,忙不迭的点头,欣喜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但是,却不包括千陌尘,雪虎王低吼一声,看起来也是极为高兴的。 千陌尘轻轻歪了歪头,即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是却还是极为可爱,让一虎一狐都有这么一瞬间的呆愣了,千陌尘轻吐出两个字,没有一丝感情:“谢谢。” 千落尘踱步出洞口,脸色淡漠,肌肤依旧苍白的透明,看了看还在下着雪的天穹:“我回去了。”轻轻一跃,跳下冰洞,足下轻点,飞离而去。雪虎王和小灵狐飞快来到洞口,却只能看着千陌尘淡淡的白影消失在雪中。 铃铛陷入回忆的思绪终于被逐渐清澈的温泉水给拉了回来,急忙站起身,却因为坐久了而有些酸痛的腿差点软倒在地,铃铛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揉了揉酸痛的腿,看见已经完全清澈的泉水,急忙拿起放在一旁的一份药材一样一样放入水中,惊奇地看着逐渐变红,逐渐沸腾的温泉水,然后再一次退回原来的地方,这一次却不是坐着,而是站着,默默地看着远处的冰谷方向。 铃铛便是那一只小灵狐,她在雪停后在雪山里一直寻找千陌尘的身影,即便她知道机会很少,但是她还是没有放弃。本来雪虎王也想要去的,但是因为雪虎王还身负重任,就没有能去。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已经一年了,本来已经不再抱希望的小灵狐发现了千陌尘的踪迹,顺着淡淡的脚印找到了千陌尘。小灵狐双眸发出热烈的光芒,看着远处的小小身子,一个飞跃,想要扑到千陌尘的怀中。 正在采药的千陌尘感觉到身后的气息流动,双眸一凝,掌风朝后扇去,在看见只是一直小小的灵狐的时候险险的停了下来。抱着那扑进怀中的小灵狐,紫眸淡淡的看着它,有些疑惑:“你.....是那只灵狐?” 小灵狐兴奋的点点头,原来女神还记得它啊……一双狐狸眼笑得弯弯。 千陌尘放下手中的小灵狐,不再理它,身后的小灵狐不干了,小嘴一撇,跟了上去。千陌尘停下脚步,回过头,淡淡道:“怎么还不走?”小灵狐摇摇头,再一次扑进千陌尘怀中。 “你要跟着我?”千陌尘低头,淡淡问道。 小灵狐一听,又是点头,笑得极为开心,恩恩,女神真聪明啊。哼哼,她今年也快一百岁了,若不是因为无意间吞了那一堆奇奇怪怪的液体,她还不能这么早就有灵智呢。 千陌尘深深地看着小灵狐:“那么,从今天起,你就叫铃铛,因为你的活泼。”千陌尘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把这只小狐狸留在身边,也许……是因为它硬要跟着她,也许……是因为太寂寞了,想要人来陪。 铃铛的眼眸再一次转回到温泉中的千落尘身上,狭长的眼眸中带着心疼,自从跟在主人身边,她就知道,为什么明明主人如此之小,却不像是一个孩子应有的表现。 V62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铃铛的眼眸再一次转回到温泉中的千落尘身上,狭长的眼眸中带着心疼,自从跟在主人身边,她就知道,为什么明明主人如此之小,却不像是一个孩子应有的表现。 主人她……太寂寞了,太孤独了。看着亲人一个个的死去,看着至爱之人离自己而去,她也看着主人却寒冰洞看望她的哥哥,看着主人心伤,看着主人夜夜噩梦缠身,她心疼,她担心,但是,却无能为力。 主人她……活得太痛苦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铃铛也就一直这样看着千落尘,为她换药材,默默的回忆着以前发生的种种。而现在已经是最后的一份药材了,只要经过这一次,主人就可以醒来了。铃铛这样想着,心情却愈发紧绷。 她很想要知道,到底是谁伤了主人?老头说,不是外伤,也不是内伤,又不是中毒,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铃铛百思不得其解,照理来说,主人是那边的纯正血脉,应该有很强的恢复能力才是,而且,那边的血脉强度是不用说的,还有谁能够伤得了主人?算了!等主人醒了再问她好了。铃铛回过神来,再一次紧紧的瞪着颜色似乎毫无变化的水。 渐渐的,绯红如血的温泉水开始慢慢的变成清澈,而经过五次浸泡后的千落尘却没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但是如雪般白皙透明的肌肤愈加如丝绸般嫩滑,身体上更是散发出一阵幽香。 铃铛为千落尘穿好衣,正想要叫白翼来带她们回去。然而淡淡的红光从千落尘体内开始燃起,温泉内的温度蓦然上升,但是奇怪的是,照理来说温度上升水应该沸腾,人也应该感觉到热,然而当透明的火光从千落尘身上燃起时,水没有变化,铃铛也没有感觉到热。铃铛看着身上燃火的千落尘感到胆战心惊,想要上前,却被一阵透明的光罩挡住,不能上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奇异的是千落尘白皙的透明的肌肤里隐隐有淡淡的红光流动,红白交错,美艳绝伦。千落尘的身体渐渐的升到了空中,平躺着,雪发飘扬,千落尘双眸紧闭,完全不知外界如何,就在老头和白翼感觉到这边的异常想要进来看的时候。 千落尘身上的火焰大增,染红了一片天,仿若是熊熊的火焰燃烧起,火焰仿佛有灵性一般,把千落尘吞没。在下面的铃铛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弹了出去,正好落在赶来的白翼背上。 白翼和铃铛惊异的看着这一幅画面,铃铛心中有些忐忑,急忙拉住老头长长的胡子:“老头!主人她有没有事?会不会出事啊?”虽然说……那一族是天生拥有火焰的,但是毕竟现在的主人的身体还是人类的身体啊,这怎么能受得了? 老头虽然前面看见的时候被吓了一跳,现在却是乐呵呵的,眼眸中一丝欣喜的赞赏却是真的:“放心,她不会有事,果然是……真是天赋绝艳!”真不愧是凤凰之主!惊才绝艳!凤凰之火已经进化到了红莲业火了。看来,不出一些时日…… 而此时的千落尘,在一片火红的意识之海中游荡着,即便她是凤凰之主,但是毕竟没有了记忆,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灵魂的灼烧之感是真实的,千落尘只能感觉到,灵魂深处的一团苏醒的火焰开始灼烧自己,那一种撕裂灵魂般的感觉是常人不可忍受的。然而现在的千落尘,即便意识开始有些昏沉,却还是面无表情,淡漠的紫眸中没有一丝波动,即便是痛到了极致,也仿若是灵魂已经没有了知觉。 红莲业火灼烧的不是身体,而是灵魂。灵魂被生生撕裂的感觉,就是如此。即便是千落尘这般的人,最终与承受不了而昏了过去,红莲业火包裹着意识之海,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它不是要毁灭,而是要重塑!重新创造一个崭新的意识之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千落尘始终在沉睡着,但是若是她没有沉睡,便能够看到这样的一幅情景。红莲业火吞吐着火焰,燃烧过的地方皆是翻滚着火浪,水一般的火焰蔓延整个意识之海,和以前的白色意识之海相比,这个意识之海要大得多,其中的灵魂之力也不是以前的意识之海能够相比的,光是威压就没有多少人可以抵抗了。 红莲业火吞吐多时,整个意识之海终于重塑,却整整比以前大了一倍之多。千落尘已经麻木的灵魂在渐渐的复苏,灵魂之力渐渐从破碎的灵魂中裂缝中渗透进去,一点一点的修复着,红莲业火一改先前的狂暴,变得温和,温柔的包裹着千落尘的灵魂。 千落尘静静地躺在意识之海中,时间流逝的飞快,但是与外面的时间却不是一样的。 不同于意识之海的诡异莫测与安静,外界这才过了三个时辰。这时候的铃铛已经接近了狂暴状态,谁敢和她说一句话,就等着被炮轰吧!可是,偏偏就有人敢要惹。 “那个……铃铛啊,你饿不饿?”老头悠闲地靠着一旁的石头上,石头上还放着一壶酒,一碟小菜,再加上老头左手抓着一只鸡,右手抓着一只烤猪腿在吃得欢呢,吃的兴时,还咂咂嘴,拿起酒壶倒入嘴中,眯起眼,享受得很,这样子就罢了,“不过啊……铃铛,想要吃的话,自己下山买。我的…….呵呵,还是老头我自己享受的好……” 安静躺着的白翼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一阵寒气蔓延开来,巨大的身躯抖了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在散发寒气的铃铛,委屈的退到一旁,它这雪虎王怎么当得这么窝囊啊,先不说这个,它很相信主人的嘛,但为什么连睡觉也不得安生? 铃铛冷冷的看着老头,娇俏的笑着,妖媚的狐狸眼上挑,眼眸中的寒光闪烁:“老头……好吃吗?”脸上笑颜如花,却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老头!没看见她家主人正在里面受苦么?他居然还在这里……吃东西,喝酒? V63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老头摇了摇酒壶,仰头喝了一口酒,回味的再一次咂咂嘴:“哎呀,都说了丫头没事了!不过……铃铛,现在的你才有了狐狸的样子,不然啊,被那个丫头都把狐狸教成了人了。”哎,都不成狐狸了,哪有狐狸这么单纯的? 铃铛冷笑,怒瞪着老头,若是她现在是狐狸原身的话,肯定是炸了毛的小狐狸,张牙舞爪的。此时的铃铛,就连雪虎王白翼都退到一边,不敢惹了,可偏偏就是有这么些人,胆子大得很,转载老虎身上拔毛,哦,不,是在狐狸身上拔毛。铃铛正想要对着老头咆哮,然而天空中一直静止不动的红莲业火终于有了动静,泛起微微的波动。铃铛身子僵住,缓缓的转过身来,双眸紧紧的瞪着头顶上的红莲业火,眼眸泛起水雾,又有流泪的趋势。 这种时候,老头也不再吃东西,也不在喝酒了,白翼也不在睡觉了,三双眼睛都在狠狠的瞪着红莲业火。红莲业火的波动愈加变大,到最后剧烈的翻滚着,时不时吞吐着火焰,但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红莲业火还在剧烈的翻滚着,却没有千落尘的身影。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红莲业火还是老样子,让底下的两兽都极为失望。而此时在意识之海中,千落尘的灵魂并没有苏醒的迹象,但是灵魂不再是淡淡的样子,而是渐渐地清晰,却并没有达到实体的样子。 这一次千落尘受伤太重,灵魂开始出现裂痕,如果再不修复有一天便会破碎,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沉睡。 而在红莲业火中的千落尘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了生命的波动,即便意识还没有苏醒。 铃铛和白翼还有老头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天空中的火焰渐渐熄灭,已经隐约可以看见里面一袭白衣的千落尘了。红莲业火蓦然消失,眼看千落尘就要跌下,铃铛惊呼一声:“白白!” 白翼低吼一声,纵身一跃,稳稳地拖住了跌落下来的千落尘。铃铛跑过来,看着好似熟睡一般的千落尘,泫然欲泣。 老头几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发痛的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一边喝着酒,一边咬着鸡,舒服的打了个饱嗝,摇摇手道:“走咯,走咯,那丫头没事了,老头我……咯――回去,睡觉!”几个跃身,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铃铛很是恼火的瞪着老头远去的方向,但是现在的她可没有时间来应付那越活越小的老头!转过身,坐到白翼身上,拍了拍白翼的背脊:“白白!我们带主人回去。”看这样子主人是没有事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醒来,但是主人可不能在这种地方睡下去。铃铛看了看银装素裹的雪山,摇了摇头。 白翼闻声点点头,低吼一声,向前方跃去,在覆满白雪的地上留下一窜窜印记。然而在雪虎王白翼离去的背后,本以为早就离开的老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咬着剩下的鸡腿,自言自语道:“唔……红莲业火啊,看来离那一天不远了,不过……”老头皱了皱眉,“丫头身为凤凰,有火焰不出奇,但是……那另外一股力量好奇怪,是什么?”恩……回去研究研究,丫头为什么会这样呢?不是内外伤,也不是中毒……有趣! 话说回来,在千落尘离去后,落雪玉和临溪两人就等了千落尘两天时间,这两天自然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司徒冰袭在千落尘的妙计下顺利被救了出来,现在司徒冰袭和司徒烈阳两人都在落雪玉他们身边,身份是――小厮。不过这一次,司徒烈阳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受委屈了,但是奇怪的是司徒冰袭明明是第一次被他们这样子降低身份,却并没有不悦的地方,看起来……似乎还乐在其中? 用魅一的话来说,这就是受虐狂,这就是犯贱。 用司徒冰袭的话来说,这叫做体验生活。 这一下,连皇子都被传染了。因为魅一乃至落凰楼的所有人,都是受了千落尘的熏陶,而现在的司徒冰袭,则是受了魅一的传染。然而魅一经常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孺子可教也。” 然后司徒冰袭就会很正经的温和地笑道:“哪里哪里!多谢夸奖!”这让魅一很郁闷,他有夸奖到么? 总的来说就一句话,魅一和司徒冰袭两人非常合得来。就连司徒烈阳都抱怨道:“到底谁是你的弟弟啊。” 不过,相比较与这一边的轻松愉快,落雪玉和临溪两人却闷闷不乐,心情糟糕透了。落雪玉失神地望着窗外,三天了,三天了,她能去哪里?真的就这样把我……抛下了?窗外还下着小雨,但是街上的官兵还在不懈的寻找失踪的大皇子和二皇子,甚至范围已经扩散到了全国,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寻找,对外宣称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被歹人给劫走了。 对这个司徒烈阳很是鄙视。 临溪出门了,现在不在这里,落雪玉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些事情没有和他说,但是心下却不知要不要说,如果对临溪说了尘知道他们两族的事情,会不会对尘不利?可是.....这有关于到他们两族的存亡,不说的话,当天尘离去的时候说的那四个字“龙临天下”已经让临溪怀疑了。还有……自己凤凰本源受损的事情……落雪玉紫眸暗淡,他是不是太过于依赖尘了?尘不在,自己什么事情都决定不了。 “落公子。”魅一推开门进来,放下手中的托盘,“该吃午膳了。公子说一定要吃。”魅一这三天来对落雪玉的性子可是算得上是熟悉了,公子不在,这落公子对自己什么都随意得很。若是不盯紧他,饭不吃都很正常。 落雪玉无奈:“我会吃的,帮我备水,我等会要沐浴。”饭可以不吃,但是沐浴是要的。可以说,凤凰一族都是极为爱干净的,受不了一点的灰尘。就如千落尘和落雪玉,衣袍沾地也不会脏,杀人的时候一滴血也不沾染。这可以说是凤凰一族的洁癖了。 V64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落雪玉吃完午膳,沐浴完后,回到房间中,看到背对着他的临溪,那一袭黑影充斥着寂寥,落雪玉停下脚步。 临溪没有转身,嗓音带着一丝低沉,冷冷的问道:“雪玉,你有事情瞒着我,关于……”我们两族的事情! 落雪玉如玉的面容在昏暗的房间内有些透明,紫眸低垂,湿透的长发洒落,水珠滴到地上,打破一室的寂静。 “我说的,对不对?”临溪低沉的嗓音淡淡响起,临溪转过身子,俊逸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 落雪玉眼帘垂下,秀气的睫毛颤抖着,白皙的肌肤有些惨白,长发已经沾湿了衣袍,薄唇轻吐:“是的,溪。”溪,他果然知道了。但是……自己到底,该不该说?尘她……会不会同意自己说出去?如果说了,尘,会不会原谅自己? 临溪黑亮的眸子闪过一丝金色,冷冷的看着落雪玉:“雪玉,连我也不能说么?而且……这事若是重要,可是关于我们两族的存亡!”难道……那些秘密,就抵得上他们这么多年的友情? 落雪玉抬眸,紫眸冷冷的对上临溪的金眸,薄唇轻启,冷然问道:“如果我说……那些事情会伤害到尘,你还会要我说么?”他们两族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尘更重要的了。 临溪高大的身躯一震,金眸中闪过挣扎,尘?雪玉和尘是什么关系?对了,他怎么忘记了,他来的时候,尘和雪玉,是坐在一起的!那么……“雪玉,你和尘,是什么关系?”他和尘不能在一起,那么,雪玉和尘,也就不能在一起!难道,这些,雪玉都不懂么? 落雪玉修长的身子微颤,有些不安的偏过头,露出宛如垂死天鹅般优雅美丽的脖颈,喉咙中有些艰涩,薄唇中溢出坚定地声音:“我……爱她,我爱她。”美丽的紫眸中浮现一抹羞涩,如玉的肌肤也泛起淡淡的绯红,绯红也染上了晶莹的耳垂,但是,他爱她,落雪玉转过眼眸,坚定地看着临溪,“溪,我已经决定了。”这一刻,他已经决定了,谁也不可以干涉他的决定。而且,他也要在她面前说一次,他爱她。即便……即便,她不答应。他也要陪在她的身边。 临溪的黑瞳蓦然发出明亮的金光,紧紧的看着落雪玉,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爱上她?他和自己一样是异族……与她,根本就不可能!“不可以!你的身份。” 落雪玉淡淡道:“你们谁也不可以干涉我的决定,我爱她又怎样!”就算是她不爱他,他连在她身边都不行么? 临溪俊逸的脸上涌出一抹尴尬:“不,不可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不给雪玉爱她,是因为身份原因么?但是心告诉他,不是的,那是因为落雪玉和他同为异族,但是落雪玉敢爱,他却不敢,所以他就要否定! 落雪玉紫眸深深地看着他,淡淡的嗓音揭破临溪心底的答案:“不是的,溪,你也爱她,不是么?” 临溪张了张唇,却么也说不出来,他是爱着她,但是…… 落雪玉紫眸微眯:“你爱着她,但是你不敢爱!就因为你的身份!你的身份让你望之却步,让你犹豫了!就因为我们是异族,你不敢爱她,所以也想要同为异族的我不能爱她,是么?!但是,我很肯定的告诉你,我爱她,我想和她在一起!即便是……所有的人都反对!” 临溪无话可说,这是事实,他始终也无法相信,但是,他不能否认,这是他的嫉妒,对落雪玉的嫉妒,嫉妒他敢去爱她,却又恨自己不敢去爱她,果然,自己……是懦弱的,满腔的苦涩,心也痛得无法呼吸。临溪承认了,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拥有她,也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去争取她。 落雪玉看着临溪颓废的样子,心下不忍,想了想,还是说道:“如果溪不是这么顾忌身份的话,也许……”但是,即便是那样,她也绝对不会爱上溪,因为…… “没有用了,那也只是也许,我没有资格,从今以后,我也只能在她的身边守护她。”临溪苦涩的扬了扬唇,淡淡道。 落雪玉沉默,溪能这样想很好,毕竟,溪和她是不可能的,早点放下,对他来说,未必不是好事,虽然溪这样说,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说,但是,有些事情也许是尘想让溪知道……就比如说…… “雪玉,尘……知道我们两族的事情?”临溪问道,心中却很是悲哀,既然尘都知道,那么……他之前的顾忌,根本就是一桩笑话!但是……为什么尘不和他说清楚?那又为什么,雪玉会知道? 落雪玉走到床边拿起一根银色发带,修长美丽的手指飞快地穿梭在墨发中,束好发丝,淡淡道:“是的。”这也是尘想要告诉溪的吧,毕竟,尘在离去的时候,说的那一句话,就足以让他们两族怀疑了,但是,如果不是尘想让他们知道,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以为查能查的出来么? 临溪双眸紧紧地盯着落雪玉:“你早就知道,是吧。”临溪苦笑一声,“当我从她的口中听到‘龙临天下’这四个字,我简直都不能思考了,我们一族,四个家族,龙家,临家,天家,下家,就连外界知道我们一族的人类都不能知道的如此清楚,但是当时,我简直懵了……” 落雪玉轻笑:“我在知道的时候也懵了,的确是。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一切,与尘有关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尘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而且,尘,是不会伤害我们的。”先不说尘会帮助他恢复凤凰本源,就单单的是尘这样的人,是不会受他人摆布的,然而,尘能够帮助人恢复本源的事情,是万万不能透露的,这样尘会遇到危险,不是说他不信任临溪,而是隔墙有耳,而且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总有泄密的时候,但是能保护尘一时,那也是好的。 V65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临溪深深地看着落雪玉:“我相信尘不会伤害我们。”但是,他很想要知道,尘和雪玉,是什么关系。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雪玉……你还有事情能瞒着我。”那也许是……一个更大的秘密。 落雪玉轻笑,勾了勾唇,紫眸冷然:“是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掩饰,临溪知道也罢,不知道也好,他就是这样光明正大的说,还有更大的秘密。但是他是绝对不会说的,为了尘,为了……他的陌儿。 临溪眼眸紧紧地锁住落雪玉,落雪玉轻笑着,淡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银色的发带穿过发丝,垂落在耳畔,如浅水般的紫眸淡漠冷然,临溪知道,落雪玉是不会说的了,颓败的叹了一声,也罢,既然知道了对尘不好,那么……便不知道吧。 临溪走到落雪玉对面坐下,突然勾唇一笑:“雪玉,想不想知道当初我和尘……是如何相遇的?”也许他是嫉妒吧,即便已经放下了,却还是像看看雪玉不高兴地样子。 可惜的是,临溪没有能如愿以偿,落雪玉淡淡的点头:“好。”然后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敲了敲,“魅一!上茶!”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另一间房的三个人听到。 另一间房内,本来司徒冰袭和魅一正在进行着没有营养的对话,司徒烈阳无聊的看着窗外街上来来往往的官兵,脸上却还不忘做出魅一的冰山表情,却时不时暗地里抛出一个哀怨的眼神给那边聊的欢的两人。 所以,当落雪玉叫魅一上茶的时候,魅一还是万年不变的冰山面容,却面不改色的酷酷道:“冰袭,上茶。” 司徒冰袭还是万年不变的温和笑容,笑眯眯的对着靠窗的司徒烈阳说道:“阳,去上茶。” 司徒烈阳一听,恶狠狠地瞪着两人,正想要破口大骂。两人像是背后有眼睛一般,齐齐转头,一言不发,魅一只是冷冷的看着司徒烈阳,那眼神简直能把人冻成冰川,而司徒冰袭还是笑眯眯的看着司徒烈阳。 司徒烈阳打了个寒战,委屈的沏茶去了,心中恨恨地道:司徒冰袭!到底谁是你的弟弟啊!!!!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本皇子要报仇! 落雪玉和临溪都一言不发,落雪玉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唇边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临溪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碍眼之极。不一会儿,“魅一”捧着沏好的茶进来,放到桌子上,目不斜视,又退了回去。 落雪玉浅笑着,为自己和临溪倒了茶,却并没有问什么,淡淡的抿一口茶,淡淡评价道:“温度过烫,茶香有余,味道不足。”这一句评价很成功的让另一间房间的司徒烈阳恨得咬牙切齿,司徒冰袭笑得更欢,魅一也难得的眼底带着笑意。司徒烈阳在心底怒吼着:你们一个个……一个个都给我等着! 临溪接过茶,深深地看着落雪玉,也抿了一口茶,已经恢复了黑亮的眸子顿时迷茫,像是陷入了回忆中,淡淡的追思着当年的美好回忆:“当年……” 当年,当千落尘还是千陌尘的时候,千陌尘两岁,或许有人会觉得不可思议,两岁的孩子能做什么?但是,就是那一年,小小的千陌尘独自离家,前往断崖山脉上断崖山,去了断崖下的离断森林。那时候,千陌尘即便已经开始学武功,但是两岁的小孩又能够学到多少呢?更别说她独自一个人爬山,下断崖,入森林,那种地方,就算是大人也未必敢去。在这个大陆,那一个人不知道离断深林是什么地方?那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千陌尘在森林中呆了一日,还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捡到了一样东西。或者说,那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 此时已是正午,天空中艳阳高照,太阳也笑得极为开心,但是在崖底离断森林,却是一片昏暗,一片清凉,若是入夜,则会寒气蚀骨,那是因为离断森林太过于低了,上空时时刻刻弥散着一层雾气,阳光进不来,就成了这一副白日清凉,夜里寒冷的样子了。 千陌尘在这里已经度过一夜了,那一种的寒冷,似乎已经深入骨髓,就连骨头似乎也寒气蔓延。千陌尘一袭白衣依旧洁白,丝毫不见尘埃,精致小巧的小脸上面无表情,总是这样淡淡的,好像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千陌尘走着,紫眸紧紧的锁住周围的景物,不放过一丝一毫,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 千陌尘已经走了一天,即便千陌尘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疲惫之态,可是才两岁的孩子身子已经到了极限。千陌尘淡淡的看着不远处的水潭,心中有些无奈,两岁孩子的身体,真是够弱的。脚下的布程加快,不一会儿便到了水潭旁边,水潭水清澈至极,隐约可以看见鱼儿游动,不算的很深,但是对一个两岁孩子来说已经是很深的了,千陌尘来到最浅的地方,其实,说是最浅,其实也能真好淹没千陌尘。千陌尘蹲下身子,小手捧起水,垂下头,喝了几次,身体的力气也渐渐恢复了一些,千陌尘站起身,紫眸淡淡的扫了一眼周围,踱步而去,不一会,抱回一堆干柴和一支树杈,放下干柴,用仅剩的一点内力生了火,拿起放在一旁的树杈,来到水潭边。 几次起落,便已经插到了几条鱼,架好架子,把鱼放在上面烤着。然而在这时,千陌尘蓦然站起,警惕的退到一边。 千陌尘刚有动作,一个重物便狠狠地砸下水潭,千陌尘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回到原来的地方,千陌尘并不想多管闲事,即便千陌尘此时内力已经消耗殆尽,但是依旧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个孩子,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但是千陌尘并不想管太多,她看的很清楚,那孩子身上的伤口,不是普通的伤口,绝不是从悬崖上摔下来而制造的伤口。 V66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水潭面一阵涌动,潭水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绯红色,岸边伸出一双手,只见那双手上伤痕累累,千陌尘都很诧异那个孩子怎么还有力气,半个身子已经撑到岸上,但还有半个身子留在水中。 千陌尘没有理会,火上的鱼已经快要熟了,虽然没有调味料,但是千陌尘的手艺可不比宫中的御厨要差,一阵阵香味从鱼的身上涌出来,香而不腻。 良久,岸边的孩子抬起一张血水淋淋的小脸,没有血色的唇颤抖着,似乎用了很大的功夫,才吐出两个字:“救……我。”那个人看起来也还是个孩子,他已经看不清楚多少了,眼前模糊的厉害。 千陌尘漠然的小脸依旧没有波动,转身,淡淡的看着岸边面目狰狞的孩子,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什么动作,就这样淡淡的看着他。好像面前什么也没有,没有那染红了的潭水,没有那伤痕累累的孩子。 那孩子再一次抬头,再一次挤出那两个字:“救……我。”看见千陌尘依旧没有动作,那双眼眸充满着恨意,充满着不甘,充满着坚定,还有深深的绝望,“我……不甘心啊……..不甘……”救救他,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眼前一黑,就这么昏了过去。昏迷前,他看到一双幽深淡漠的紫眸,很美,但是,很让人心疼。 千陌尘紫眸微闪,淡淡地看着那昏迷过去的孩子,那个眼神……多么像啊。 唔……好暖,好香…….七八岁的孩子从昏迷中醒来,费力地张开眼睛,耸了耸鼻尖,肉香味涌入鼻子,眼眸转动,看向香味传来的地方,那是三条鱼。 此时孩子已经被救上了岸,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只能遮住一点点的身子,简直就不能称为衣服了,身上的伤口已经敷了药,身边是燃烧的火堆,身上已经不这么冷了,就是肚子饿得厉害。孩子眼睁睁的瞪着火上的烤鱼,那香味让他很想要吃掉,但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他,他不能,看了看周围,没有看见那个两三岁孩子的身影。 “醒了就起来。”背后突然传来稚嫩淡漠的嗓音,把那孩子吓得差点蹦起来。 孩子用双手用力的把自己撑起来,看向水潭边宛如瓷娃娃般精致的千陌尘。千陌尘没有理会,因为救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若不是因为他昏迷前的那个眼神,她是绝对不会救的,然而……千陌尘颦着眉,默默地看着沾染血水的水潭,淡漠的紫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不管在哪一世,她都是有洁癖的,在上一世的时候,哥哥也是这般,沾染过其他东西的……皆会感到厌恶。而现在,千陌尘淡淡的转身,看向罪魁祸首,看来应该要去找下一个地方了,就为了这个孩子,耽误了不少时间。 孩子一双黑亮的眸子看到千陌尘转过身,紧紧地瞪着千陌尘的紫眸,就是她,昏迷前看到的人,这一双紫眸,是如此的美丽,幽深淡漠,仿佛是一汪清泉,又仿佛是幽深的大海,但是那样的淡漠怎么是一个孩子能够拥有的?孩子失神的看着千陌尘,肚子突然传出一声声响,孩子回过神来,意料到什么,羞红了脸。 “醒了就吃掉。”千陌尘颦眉,她不喜欢有人这样看着她,听着孩子肚子里传来声音,淡淡的说道。 孩子点点头,抓起鱼就啃起来,不一会儿吃完一条,又拿起另外一条,不过是一壶茶的时间,就已经吃完三条鱼了,孩子抹了抹嘴,像是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看着千陌尘,他刚刚……把鱼吃完了:“抱,抱歉……” 千陌尘淡淡回眸,吐出两个字:“无妨。”说完,站起身,朝森林深处走去,留下一句话,“走了别忘记扑灭火堆。” 身后传来扑灭火堆的声音,然后是有些虚浮的脚步声,孩子气喘吁吁的跟来上来:“我要跟着你,我叫临溪。”看了看这个精致人儿,再看看自己,还真是天差地别,自己的衣裳如此破旧,她的还是洁白如依,不过,子这个森林中还能保持衣裳干净的……临溪皱眉,家族的天性让他对一切都要有事先的分析,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千陌尘停下脚步,看了临溪一眼,罢了。 临溪看见千陌尘没有拒绝,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喜悦:“你叫什么名字?” 千陌尘没有回答,淡淡的看着远方,紫眸迷茫而幽深:“千落尘,我叫千落尘。”在这一天,千陌尘,第一次想要代替千落尘活下去,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 这,就是,千陌尘和临溪的初遇,但是,他不知道千落尘是千陌尘,也不知道千落尘,另有其人。 又是过去了一天,千陌尘依旧在森林中漫无边际的寻找,就好像是无头的苍蝇一样乱窜,虽然这个比喻不太好,但这是事实。临溪身上的很还没有好,而且一天内又只吃了三条鱼,现在已经饥肠辘辘了,他不知道千陌尘你要找什么,但也知道对于千陌尘来说,定然是非常重要的,不然就不会连续几天的寻找,直至自己承受不了才休息了。 终于,临溪感觉到身体似乎变轻了一样,眼眸几经闭合,头重脚轻,眼前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清楚了,一个踉跄,差点就要摔倒,好在千陌尘扶住他,不过,说是扶住倒不如说是扯住,千陌尘一只手扯住临溪身上唯一一点干净的衣裳,眼眸中掠过一丝厌恶,真脏!感受了一下空气的流动,提起临溪,足尖轻点,快速掠去。 临溪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闻到了鱼香味儿,以及流水潺潺的声音,起身,看见千陌尘坐在小溪畔的一块石头上,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紫眸深远悠长,不知道在想什么。刚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看了看周围,是一条小溪,很是清澈,一点都不深,不过……他很是惊讶,在这之前他已经了解到,千落尘才有两岁,两岁的孩子啊,就敢独自来离断森林,还有就是,千落尘的一举一动,都不像是一个孩子。 V67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临溪站起身,喝了一点溪水,回到原来的位置抓起一条烤鱼吃了起来,不经意间一撇,意外的看见了一堆野果,临溪有些诧异。 “我已经吃过了,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我会回来的。”千陌尘的声音好似去清泉般动听优雅,淡漠如水,轻轻潺潺的流入心间,带着未脱去的稚嫩。 临溪还来不及出口挽回,千陌尘在几个跳跃间就失去了身影,独留临溪一个人怔怔的望着那个洁白的身影消失的地方,手中的烤鱼还温热,火上的烤鱼时不时发出滋滋的生意,香味溢出,地上几个野果静静地躺着,以及一堆尚未燃烧的干柴。 夜里的离断森林还是这么的冷,雾气弥漫着,高大的树在风的煽动下时不时发出一阵奇怪的声响,森林到处都有着动物的嘶吼或者游动的声音,加上身边的火光,更显得诡异至极,临溪不敢睡下去,毕竟也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谁能够不怕?或许,千陌尘不怕,毕竟她已经有了两世的经历,而且,千陌尘远远不同千落尘想的那般单纯,在现代,作为一个组织的首领,怎么可能单纯到哪里去? 临溪害怕之余还在担心着千陌尘,千陌尘小小年纪,在这种环境下,不会出事么?要是她出事了,该怎么办?林夕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精致淡漠的小脸,突然就小心翼翼的起身,他该去找她。 然而,临溪刚刚起身,离着不远的丛林中出现一个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在走动!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诡异,临溪不敢再有动作了,身子僵在那里,眼眸害怕的看着声音传出的地方。 树旁突然浮现一抹淡淡的白色,在整个漆黑的夜中,映着淡淡的火光,尤为明显。 临溪压下心中的惊骇,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眼眸,眼眸却紧紧地盯着那一抹显眼的白色,黑亮的眸子中隐藏着惊骇和恐惧,风刮起诡异的风,这个夜,不甚平静。 白影动了动,飘逸如尘,临溪心中警惕着,却没有贸然出声,白影再一次行动的时候,临溪已经做好了迎敌的准备,然而在下一刻,惊骇和恐惧以及防备已经褪下,脸色蓦然苍白,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抱住那抹白影。 “你怎么了?说说话啊。”临溪焦急的问道,看着全身是伤的人儿,黑亮的大眼中闪着泪光。那一抹白影正是千陌尘,然而此时的千陌尘,全身是伤,血痕淋淋,一袭总是干干静静的白衣已经破烂,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几处衣裳都有破碎之处,白衣已经染血,本来就白皙的有些透明的小脸更是苍白如雪,眼眸瞌起,呼吸微微急促,手中紧紧的拽着一个袋子。 临溪看见千陌尘的样子,淡淡的心疼在心底滑过,没有听见千陌尘的回答,有些着急的再一次开口:“你怎么了?怎么会弄得一身伤回来?” 千陌尘呼吸已经平缓下来,睁开那双幽深淡漠的紫眸,刹那间,好似黑暗中的一抹亮光,想要站起身,却无力,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颦了颦眉,小手推开临溪,扶着旁边的树干撑起身子,淡淡道:“回来的时候遇到一条小蛇罢了。” 临溪呼吸一滞,她的武功他是知道的,虽然他不知道她这么小哪里来的这么强的武功,但是一般的动物是伤不了她的,能伤的了她的,一定不会是普通的动物。 千陌尘走到火堆旁坐下,虽然衣衫散乱,但是小脸上一丝灰尘都没有,头发也是非常的整齐,若不是因为那血迹淋淋的衣裳,倒不会有人认为她刚刚和一条蛇战斗过。 千陌尘轻轻躺下身子,有些疲惫的瞌上眼眸,呼吸渐渐均匀。临溪怔怔的看着千陌尘,也回到火堆旁坐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只是默默地看着千陌尘精致的小脸。 当清晨的第一抹温暖投射到身上,即便看不到那艳阳,晨雾已经开始散开,晨露在树上摇摆着,啪嗒――的滴落到地上,身边的火焰早已冰凉,剩下的灰烬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临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千陌尘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不知为何,临溪感到心特别的冷。千陌尘走了,只留下一个包袱。临溪冷哼一声,既然已经走了,还留下东西做什么?然而,眼眸却微微湿润,涩涩的。 临溪打开包袱,里面有十几个野果,以及一千两银票,还有几包干粮,一套衣服,一个药瓶,治外伤的。临溪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来的东西,但是他绝对知道,在这个森林中,是绝不会有这些东西的,唯一的可能,便是她出去了,又回来。临溪怔怔的抱着包袱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也就是在这一刻,那个只相处一天不到的两岁小娃娃――千陌尘,就在临溪小小的心中留下了身影,也许不是这么的清晰,也许不是这么的重要,也许不是这么的难以忘记,却是这么的深刻,这么的深深烙印着,也牵扯了后来的事事非非。 落雪玉低垂着眼眸,掩去紫眸中的潋滟光彩,眼波流转的绝代风华在眼帘的背后,清美的容颜在昏暗的光芒下有些若隐若暗,清美如月,这种极致之美,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拥有,而在从今以后,一生一世,乃至生生世世,都只是属于一个人的。 临溪也不再说话,也没有看落雪玉,静静地抿着已经完全冷掉的茶,眼眸飘忽若有所思,明显的心不在焉。 落雪玉抬眸,紫眸氤氲着水雾般的朦胧,本就清美的容颜更显得魅惑人心,临溪也不觉有些失神,他知道落雪玉的真正容貌不是这个,虽然没有看过,但是,绝不会比现在的容颜要差,只有更上,不知道……若是尘那般的容颜做这种表情,会有多么的…… V68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落雪玉轻笑,紫眸中流波逆转:“呵呵,你和尘之间的事,已经过去了,然而我和她,正在开始谱写着,所以……”陌儿这个名字,只有在我和她独处的时候才说,他,不想让他人知道,陌儿,陌儿,独属于他的。落雪玉清澈的紫眸中蓦然闪过一丝悲伤,他怎么忘了,这个称呼,是陌儿的哥哥对她的称呼,自己怎么会认为,这是独属于自己的呢?然而落雪玉不知道,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 临溪静静地看着落雪玉,看着他清美的容颜,感觉这世上最配尘的人,便是他了,但是,不是容颜,因为尘的容颜,是谁也比不上的,心中感觉到自己的想法,不觉有些苦涩,临溪道:“你赢了……” 落雪玉轻轻抿了抿唇,清美绝艳的容颜上露出一个极淡极淡的微笑:“溪,有些事情从来就没有输赢之说,没有对错之分,有的,只有错过,然情字一解,从无输赢。”既无输赢,何来对错? 临溪一愣,好似没有料到落雪玉会这样说,遂低眸沉思,良久,抬首,已经释然,淡淡一笑:“原来……我从未理解过,也……从未接近过。”他从一开始,便已经错过了。 单二字错过,便已经可以证明一切,每一个人都有爱着的人,但爱着的人却不一定爱他,也许是一个回眸的错过,也许是一个擦肩的错过,也许是一个对望的错过,但是,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即使你先他一步,她依旧不会爱你。 落雪玉唇角含笑,紫眸中星点光芒凝聚,璀璨胜过珍珠:“我爱她,我会等她。等到她爱我的那一天。我会用我的生命去守护她。”他是属于她的,只属于她,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守护她,即便失去生命。 临溪深深地看着落雪玉,淡淡道:“我相信。” 已经入秋,带着微微的凉意,一地的落叶,风无力地刮着,卷起在飘落,几年的记忆犹如泛黄的树叶,感觉似乎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当年的爱恋痴缠和宠溺爱怜已经完全消失殆尽,踪影无处可循。心灰意冷,心碎如尘,爱了,痴了,漠了,却独独没有恨,既不爱,何来恨? 小怜一袭浅色黄衫,瑟瑟的站在树下,一地落叶间皆是她走过的痕迹,泛黄的树叶宛若此时小怜的心一般,夜夜落地,践踏既碎。 一手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一手伸出,接落飘零的落叶,小脸微扬,清秀的脸庞面无表情,从前一双时时刻刻都散发着活力的眼眸已经沉寂。她的人,也许也如落叶般凋零了吧。 小怜抬首,目光凝聚在树顶,多讽刺啊!三年前那人说什么?说永远只爱你一个,说永远只会有一个妻子,那就是她,然而现在呢?当年的山盟海誓去了哪里?是他忘了,还是他倦了?是她错了,还是她无怨了?在这个世界中,誓言,是最不可相信的吧。真真是可笑,真真是可恨,可她偏偏不恨,只是觉得可笑,那个人……准备成为驸马了吧?公主的丈夫,多威风啊。 想起一个人,落雪玉,想起那人的面容,小怜黑眸凌厉,或许,她该做点什么,她,必须要出去。眸子变得坚定,谁也不能改变她的决定,为了公子,她一定要出去。 “少夫人!少夫人!”小怜转过身来,看见她的侍女翠儿手拿一件披风,急匆匆地赶来,抱怨道,“少夫人!你出来就不能带上一件袍子么?你现在的身子大不如以前了,怎么还可以这样呢?万一少夫人你受冻了,该怎么办?”长相清秀的侍女翠儿唠唠叨叨着,把披风披到小怜身上,“少夫人真是的,也不怕受冻!但是少夫人你不怕,翠儿我怕啊。” 小怜无奈的看着这几日愈加啰嗦的侍女翠儿,也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不就是怕她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怕她想不开,现在的翠儿,从不在她的面前说少庄主三个字,其实,不只是翠儿,在秋家庄,现在都已经禁止说秋轻言这个名字,也禁止说和秋轻言有关的事。 秋柔烟不知何时也来到小怜面前,温柔地笑着:“哟,小怜被翠儿吓到了?走,怜,晚膳时间了,今晚有好吃的,走,姐带你去吃好吃的!”秋柔烟本来不欲参与计划的,但因为秋轻言这边出事了,所以只好“抛弃”自己的单纯丈夫,回来维持这边的计划,轩辕琅那边他父亲去了,不用担心那单纯的小娃娃会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来。 小怜看着这个从秋轻言出事以来一直在她身边默默的关心她,安慰她的姐姐,心中是真的把她当成姐姐了,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就走吧,姐,最近我感觉吃多少都饱不了呢,现在还真是饿了。”虽然没有了秋轻言这个丈夫,但是山庄内每一个人都对她很好,也许有一些愧疚心理,但是都是真心的。 “哦?是吗,将来这孩子长大了,绝对是个磨人精!”秋柔烟拉着小怜,像前厅走去。 秋柔烟带着小怜来到前厅,都坐下后,庄主和庄主夫人才刚刚来到,看到小怜,庄主夫人拉着小怜的手嘘寒问暖,笑意盈盈,庄主端坐在主位上,虽然面色严肃,但是眼露慈爱的看着他的妻子,他的女儿,他的媳妇。 庄主夫人拍拍小怜的手心,看着小怜消瘦不少的小脸蛋,目露疼惜:“我的好孩子,都瘦了,来,看娘今天叫他们做了好吃的。都是你爱吃的。” 秋柔烟把小怜按到椅子上,笑道:“是啊,是啊,来来,坐下。” 庄主满眼笑意:“都坐下吧。” 一席晚宴,气氛倒是其乐融融,晚宴后,庄主夫人叫秋柔烟送小怜回房休息一会儿。一路上秋柔烟和翠儿两人都在逗着小怜开心,快要到院落了,小怜停下脚步,秋柔烟和翠儿也停下来,疑惑地看着她。 V69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秋柔烟问道:“怜,怎么了?”会不会是不舒服了秋柔烟想着,手就已经搭在小怜的额头上,摸了摸。 小怜失笑道:“怎么了?姐,我没有事。”说着,转向另一边,对翠儿说道,“翠儿,房间里的酸梅已经不剩多少了,你去拿一些来,顺便切壶茶来。” 翠儿心知,福了福身,退下了。 秋柔烟站定身子,黑亮的眼眸看着小怜,问道:“怜,有什么话,就跟姐说吧。”她心知道这不是什么普通的事,不然的话,怜也不会最信任的翠儿也屏退了。她也有预感,这一次怜说的话,是很重要的。 小怜浅笑,眸子黝黑,此刻却蒙上了迷雾,幽幽道:“姐,现在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他了。”秋柔烟没有说话,小怜也没有打算让她回答,继续道,“姐,你知道不?我原来不叫做小怜的。当年我家是羌龙国的大家族,李氏家族,我爹是李易,李将军。” 秋柔烟瞪大了眼眸,任她再怎么冷静,也不会想得到,脑子有这么一瞬间短路了。 “……我父被奸人所陷害,当时的皇帝昏庸无能,听信谣言,宠爱奸臣,我一族一百三十二人口除了我之外,无一活口!可是他们都不是在行刑台那里被斩杀的。”讲到这里,小怜神情有些恍惚,突然自嘲一笑,“姐,是不是很可笑?明明在众人面前是被行刑的家族,竟然不是死在行刑台,是被活活折磨死的。然而,更可笑的事还在等着我,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居然就是我,也就是说,是我害死了我们家族,我……是罪人啊!!” 小怜说到这里,怔怔的望着远方,眼眸痛的留不下一滴眼泪。秋柔烟看着这样的小怜,心中是说不出的疼惜,一把搂住小怜,带着小怜回了房,坐在床上,看着小怜:“怜,姐陪着你,哭吧,姐陪着你。” 小怜回神,眼眸涩涩的,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然后,那个人在我的面前生生折磨死了我的族人,我看着那个人一刀一刀的残害我的父母,让他们生不如死,直到再也承受不住自杀,我看着那个人叫了人来在我的面前……对我的姐妹们……她们死不瞑目啊,我的哥哥,我的弟弟,那个人让人来对他们……女人也有,男人也有……血……血,都是血……” 小怜的眼眸没有了焦距,闪现出恐惧,害怕,恨意,嘴里不停地喃喃着:“血……血,都是血…….我看见他们爬起来,对我说‘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秋柔烟把小怜拉入怀中,轻声哄着她:“怜,醒醒,怜,有姐姐在呢,哭出来吧,有姐姐在呢…….” 小怜扑到秋柔烟怀中,眼眸湿润,多年来抑制的眼泪涌出,放声哭泣。 秋柔烟搂住小怜,眼眸中闪着疼惜的光芒,一下一下的拍着小怜抖动的背脊,轻声的哄着。心中暗叹一声,没有想到……怜的身世如此的可怜,她怎么小,怎么就遭遇了如此之多呢?而言……她的那个弟弟,竟然还这样子对怜。想到秋轻言,这一下秋柔烟对他也不禁有一丝怨怼。 小怜微微啜泣着,渐渐的没有了哭声,说道:“那时的我……才十二岁,不懂得为何那个人要这样子对我,那个人就说,因为我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不怕他的女人……而我的父母又不肯把我嫁给他……所以……”小怜双眸发红,“然后……那个人不停的折磨我,把我关在黑暗的密室里,每天都是暗无天日……一天,趁那个人不在,我逃了出来,然而洪灾来临,姐,你知道么?我看见了……那年的洪灾中,这么多人都只为了自己,就连自家人……也六亲不认,那一些人……自私的人,只想自己能活下去……我身上的东西都被抢了,又被他们打,我伤痕累累,我以为我要死了,公子出现了,紫眸就这么淡淡的看着我,她说‘只要有希望,就永远不要放弃’,那时的她才六岁,然后……公子就把我带进了落凰楼,教我武功,教我学医,教我识毒……可以说,我的一切,都是公子给的。然而,当我知道,公子的身世……比我更为痛苦时,我震撼了……不简直不敢想象,一个六岁孩子的躯壳中,竟然有这么一个沧桑的灵魂,所以我一直腻在她的身边,就是为了她能把我放在心上,有一个牵挂,这样……她才不会想死……”小怜眼底深深弥漫着心疼,“公子她,一直在寻找着自己的爱人……” 秋柔烟默默地看着小怜,听着她说她的一切过往,良久,才问道:“你……爱你家公子么?如果你爱的话……”她希望怜可以幸福,所以,若是怜爱千落尘,那么,她会祝福。 小怜颔首:“我爱她,但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小怜笑道,“你们应该不知道吧,公子她……是女子。”其实她很想说的,但是…… 秋柔烟惊呼,眼眸中的诧异掩饰不住:“什么?!千落尘是女子?!”什么温婉此时已经统统不在,现在的秋柔烟简直不能思考了,千落尘是女子?!难怪啊,难怪小怜口口声声说不能离开千落尘,却还是嫁给了言,原来……是他们所有人都误会了,秋柔烟忍不住问道,“怜,那你为何要喊她‘公子’?”就因为这个称呼,害他们都误会了啊。 小怜缩了缩头,委屈道:“叫习惯了啊,而且,我们落凰楼所有人都喊她公子的,即便知道她是女子也一样啊,谁知道……”谁知道会有这么多人误会啊。 秋柔烟无奈的揉了揉发疼的头,瞪了一眼看似无辜的小怜,这孩子,她到底知不知道就因为这个,误会了多少人啊。他们落凰楼的人……都是这样叫的?果然,落凰楼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秋柔烟手指刚想放下,蓦然停住,眼眸瞪得大大的,红润的唇也微微张开,整个动作说不出的诡异。 V70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小怜奇怪的看着呆愣住的秋柔烟,疑惑不已,正想要说什么,秋柔烟已经回过神来,定定的看着小怜,郑重地问道:“千落尘在落凰楼中,是什么位置?能让全落凰楼的人都喊她为公子……身份,定然不会一般吧。”其实秋柔烟已经想到了,但是,但是…… 小怜脸色平静,眼眸中闪过笑意:“姐,你不是已经想到了么?还问我作甚?”其实换做谁也不会相信,当时的自己也不相信,落凰楼就是一个四岁的孩子一手建立的,真是惊骇这样的一个小脑袋里怎么装得下如此多的东西。 秋柔烟又一次呆滞了,嘴里不断喃喃道:“不会吧……不会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千落尘14岁……”秋柔烟像是想到什么,再一次问道,“千落尘……是什么时候接替楼主之位的?”按理来说,只有这个最合理了。 小怜扑哧一笑:“姐,你说什么呢,公子是落凰楼的创始人啊。” 秋柔烟双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什么气质都没有了:“落凰楼是十三年前开始出现的,现在千落尘十七岁……也就是说,当年……当年她才四岁?!”秋柔烟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骇来形容了,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一个四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如果在这之前,有人告诉她,落凰楼是一个四岁孩子建立的,她绝对不会相信!可是……事实偏偏就是摆在眼前! 小怜无奈,翻了翻白眼,道:“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这的确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落凰楼高层中,哪一个人不知道? 话一出口,秋柔烟就什么形象也没有了,直接就咆哮出口:“怜!你听过有四岁孩子武功高强,你听过有四岁孩子建立这么大的势力么?” 小怜蓦然想起这里是外面,不是楼里,摸了摸鼻子,哂笑道:“呃.....姐,不好意思,我们楼里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公子她……生来就是来打击人的,我们……我们已经习惯了。” 此时的秋柔烟已经快被气得吐血了,什么叫习惯了?也就是说,被打击惯了,那么千落尘是人么?正正就是一妖孽!果然,生来就是打击人的! 秋柔烟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问道:“怜,你为何要出去?” 小怜眼眸中寒光一闪,冷冷道:“我有事情一定要向公子禀告!虽然我已经不是落凰楼的人了,但是这件事情,对公子很重要!也许……能治好公子的心病。孩子……我不会让他出事的。”为了公子,她一定要出去一次! 秋柔烟深深地看了一眼小怜,道:“如果你决定了的话,好,我答应你,我会陪你一起去!” ****** 秋家庄,秋柔烟带着小怜告别了秋庄主与庄主夫人,即便两人不舍得小怜离开,也不放心,而秋柔烟带走小怜的理由就是最近太压抑了,带她出去散散心。庄主和庄主夫人也无奈,只好答应。 宽阔的马道上,一辆马车悠悠前行,马车内,一个清秀的女子倚在软踏上,一手抚着隆起的肚子,一手蘸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无奈的看着一旁神情有些紧张的美丽女子:“姐,用得着这么着急么?”她这个做娘的都还没有怎样,做姑姑的到开始紧张了。 不过,这可是怪不得秋柔烟如此着急,毕竟小怜怀的是秋家的第一个孩子,全庄上下都宝贝的不得了,她爹娘在他们出来的时候还千叮嘱万嘱咐的,就是怕秋柔烟照顾不好小怜,万一出了什么事,秋柔烟还怕回去找骂找打! 突然马车一个抖动,小怜没有注意,不轻不重的朝秋柔烟摔去,秋柔烟却吓得心都要蹦出来,快速的扶住小怜,在扶着她倚到床榻上去,擦了擦而头上莫须有的冷汗:“我的小姑奶奶啊,怜,你别吓姐了,姐不经吓啊,要吓也要等到你腹中胎儿满三个月再说,好不?”三个月前特别容易流产,看来她要小心一些。秋柔烟心惊胆战的看着一副事不关己的小怜,心中无奈道。现在的秋柔烟,在小怜面前,什么气质,什么温柔,都统统见鬼去了! 小怜吐了吐舌头,赶忙转移话题:“姐,你就这样子走了,羌龙国的事情怎么办?”瑶夕之事她猜也猜得到,毕竟在千落尘身边这么多年了,怎么也了解千落尘,对千落尘的行事多多少少也懂一点。 秋柔烟一谈到公事上,就极为严肃:“现在羌龙国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只欠东风,就是……”秋柔烟有些犹豫,“就是言和清易的事情,等到瑶夕庄主一来,才能开始营救,其他的事情,爹娘他们会处理的。”她本不欲在小怜面前说这么多言的事情,最好怜能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但是那毕竟是公事。 小怜摇摇头,笑道:“姐,不用这么紧张,那些事,我不放在心上。” 但是看着小怜如此灿烂的笑容,秋柔烟深深地看着一眼,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声,怜,真的是这样么?那么,为什么,还要笑得如此艰难?为了避免再一次发生这样的情况,秋柔烟避开秋轻言的问题,对小怜说了说现在的情况。 小怜听完,微微沉思,道:“看先下情势,华龙国那边看来是已经成定局了,应该不会再生出什么事端,而且,姐刚刚也说了,晔龙国的事情也都已经布置好了,但也许还会再出什么事,至于俍龙国,定是最后的一站,耀龙国腹背受敌,已经被俍龙国吞噬的差不多了,看来,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晔龙国大公主,而华龙国太子,是妖的弟弟,他自然会去救。” 秋柔烟摇摇头:“大公主是怎么样失踪的,我们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这么多的势力在找,我们就能这么容易找到么?” 可是,有些事情,偏偏就是这么的巧。 V71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小怜懒懒的躺在床榻上,打了个哈欠,说道:“姐,我想睡了。”眼眸撑着,喃喃道,有气无力。 秋柔烟点点头,扶着小怜躺下,然而马车却突然一停,小怜差点摔下床榻,害的秋柔烟心狠狠的一跳,随后暴怒:“你们在干什么!要是少夫人伤到了哪里,你们能负责吗?!” 传来车夫唯唯诺诺的声音:“小……小姐,属下,属下知错,但是……马车前躺着一个人。” 小怜此时丝毫睡意也没有了,和秋柔烟对视一眼,秋柔烟扶着小怜下车,一看,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看得出来是个女人,伤的不轻,全身的衣服虽然破烂,但布料极好,很是华贵,小怜为昏死的女人检查了一下伤口,苦笑道:“姐,我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能来到这里。”小怜指了指地上的女人,“你知道么?她身上的伤口,大的有十多处,小的数不胜数,而且还中了毒,失血过多,一看明显就不会是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受伤的,看起来倒像是逃亡,不过,还真是难为她了。” 秋柔烟明显吃了一惊,大叹着摇头,马上叫了车夫把女人抱上马车,好在小怜是大夫,车上也有一些疗伤的药物。看着车夫把女人抱上马车,秋柔烟刚想要扶着小怜也上去,却看到小怜缓缓地蹲下,吓得秋柔烟差点又心脏蹦出来。 “怎么了?”秋柔烟问道。 小怜拾起地上的一片血淋淋的布料,缓缓站起身来,眼眸中带着不可思议:“姐,你看这是什么?” 秋柔烟接过小怜手上的布料,看了一眼,突然一僵,摸了摸手中的布料,抬眸,与小怜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眸中的不可思议和感叹。这……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十天的时间已经过去,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却发生了许多似乎让人难以预料的大事件。华龙国,五天前,坠崖而“死”的大皇子北宫妖突然“复活”,将丞相和四皇子北宫鸣的恶行昭告天下,并且出示了许多证据,更让华龙国全国轰动的是,丞相和四皇子早在一个月前害死了皇上,丞相和四皇子叛变,北宫妖带领太子手下的军队一路反压叛军,仅用五日时间便将叛军收押成功,将丞相、四皇子,以及叛变的几大要臣收押入牢,两日后斩首示众。晔龙国一切安好,收押叛贼的事情很是顺利,并没有因为华龙国有什么事情而残生暴动,此时晔龙国,就只差找到大公主回来主持大局,现在是大皇子司徒冰袭主持朝政,为代摄政王。耀龙国十日来连连收挫,俍龙国的军队已经快要攻打到了耀龙国皇城,已经无力回天,但是其他三国都没有帮助的意思,毕竟现在大战刚过,每一个国家都需要养精蓄锐,耀龙国灭亡已成定局。羌龙国在今早刚刚传来捷报,三皇子频频胜战,大皇子已疯,六皇子自尽身亡,皇上明天将昭告天下,传位于三皇子。然而,在羌龙国却找不到二公主,以及二驸马,以及清易,莫名的消失了。 此时最为诡异的就是俍龙国了,只是一味的攻打没有内战的耀龙国,对攻打过的城市不管不问,目标直指皇城,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皇城,特别吸引他们一样。 在第十一天的清晨,清风微拂,第一缕暖阳柔柔的照进房间内,床榻上,倚着一身红衣的人儿,呼吸轻微,精致美丽的脸庞,肌肤白皙,没有一丝瑕癖,宛如一块美玉,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在肌肤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高挺的鼻尖的轻轻耸动着,樱唇微张,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的旖旎粉色,长发披散,红衣微乱,可以看见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肤,两颗茱萸也隐隐可见,若隐若现的美丽,让人不禁感叹,真是妖孽啊。 突然,床上的红衣美人蓦然睁开眼眸,缓缓的起身,一个动作都可以如此的优雅媚人,修长的双腿迈开,停在窗前,伸出手,空中一声长鸣,一只鹰直冲而下,停留在妖的手臂上,妖轻笑一声,拍了拍鹰的头,鹰应声飞走,在空中翱翔一圈,离去。 妖打开手中的字条,看了一眼,眼眉一挑,勾魂的眼眸散出醉人的光芒,又是一声轻笑,尘……你,决定了么?是么?那么……我,不管如何,一定会站在你的身边。 摊开的纸条上,写着一行字。传我命令,落凰楼的一切势力,全部退回落凰楼,今日开始执行,三日内全部退回,不得有误。 风依旧吹拂着,刚刚平静下来的天,又要变了。 与此同时,在晔龙国的一家客栈中,白衣倚着窗,紫眸淡淡的看着天,眸光迷离醉人,银色发带把一头墨发拢到肩上,发丝长及臀部,如月般清美的脸庞在初升的太阳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白的有些透明,清瘦的身子看起来弱不禁风,修长的手指屈伸,握紧了手中的纸条,落雪玉淡淡一笑,此时的他,和千落尘,是何其的相似! “魅一,该走了。”落雪玉修长的手指重新束起发,淡淡道。 “是。”魅一的身影从暗处出现,拿起床上的东西,跟在落雪玉身后出去。 两人的背影迎着晨曦,淡淡地投下影子。 瑶夕山庄内,大长老打开第一个锦囊,神情一震,周围的几位长老紧张的看着,看见大长老呆愣住的样子,性子急的二长老不禁问道:“大哥,到底怎么了?落尘小丫头写了什么?” 大长老回过神来,摇摇头,说道:“庄主真是料事如神,你们……自己看吧,看完了,就……开始做好准备。”迎接下一场战争。 众位长老看着那张纸条,皆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然而此时,那个下达命令的人,在那遥远的雪山中,白雪皑皑的山上,冰晶盛开的地方,静静的沉睡着。 不要问千落尘是怎么样下达命令的,那是因为千落尘早就安排好了。 V72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冰洞中,任凭洞外的风雪翻飞,一片晶莹的冰蓝色,冰晶垂下,冰床上,一个美得不可言说的人儿静静地躺着,呼吸均匀,唇色淡淡,长长的睫毛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冰莹,如雪的肌肤上散发着淡淡的寒气,却透明的有些苍凉,散开的雪发,几乎与雪融为一体。一层淡淡的冰霜覆盖了床上的人儿,看起来却更加的晶莹。 风雪交加,狂风呼啸着,嘶吼着,雪花纷飞,看不见天,入目的只能看见一片雪白,雪花冰凉,落在手上瞬间化为雪水,刺骨的寒冷,风刮在脸上生疼,冰洞外,突然传出一声细细的声响,隐约间似乎还能听见虎啸声,以及一个少女娇媚的声音。 铃铛怀抱着一样东西,伏在白翼身上,紧闭着双眸,身上仅着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好在铃铛和白翼是雪山特有的灵狐和雪虎,不畏寒,不然的话,早就冻死了。白翼快速的奔向那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的冰洞口,在皮毛的保护下,再大的风也对它无用,只不过是眼睛有些睁不开,但是雪花落下,镶在密密的皮毛里难受得紧。 白翼低吼一声,铃铛你个小丫头!没见我跑的辛苦么?还在那大吼大叫什么!白翼再一次加速,身后的雪地上只能隐隐的看见一行浅浅的脚印。 这一下铃铛可不干了,小脑袋在白翼背上拱了拱,轻哼一声,说道:“那又怎么样!还有,谁吼了谁叫了?!会吼的只有你哦,小白白”最后一句,铃铛戏谑的说出了,还带了一种奇怪的腔调。 白翼不知是气得浑身发抖,还是冷的浑身发抖,看见近在咫尺的洞口,那只需要它一个跳跃,就可以进到洞里去,可是白翼突然放缓脚步,巨大的头上似乎露出一个笑,突然一顿,轻轻一甩,把背上的铃铛甩了进洞。 只听见铃铛“哎哟”一声,便是重物跌落的声音,铃铛虽然是灵狐,也可以化成了人,但是因为本身的修为并没有到能化人的地步,所以她唯一会的法术就是变幻,也就是变成人和变回狐,本身一点法力也没有了。 白翼窜进洞中,洞内有一刹那的寂静,随后就响起了铃铛骂骂咧咧的声音。铃铛起身,双手叉腰,气势汹汹,气急败坏道:“小白白!!!你皮痒了是不是?!啊?敢摔我?!看我不……剥了你的皮!”狐狸眼一瞪,宛如泼妇骂街的铃铛却没有丝毫的凶样,看起来,反倒像是美人嗔怒的样子,煞是好看。 白翼缩了缩脑袋,委屈的趴在冰床边,心中还在感叹着,铃铛小丫头以前这么可爱,现在……现在居然被那个臭老头给教坏了!心中还有一丝愤慨,我这雪虎王怎么做的这么悲惨啊。被那臭老头欺压不算!就连铃铛也要来欺负我!呜呜呜……主人,你快点醒来啊,不然……不然白翼就要被欺压死了。 铃铛瞪了一眼白翼,便不再管它了,转而看冰床上的千落尘,担心和焦虑凝聚在眼底,看着千落尘几乎透明的肌肤,淡淡的水雾又开始泛滥,一层层的涌上来,手底下的触感冰凉的,就好像……就好像是一个冰人一般。 铃铛颤抖着手,把怀中的东西拿出来,打开,露出里面的一朵雪莲花。冰蓝色的花瓣,看起来宛如冰晶一般美丽,泛着淡淡的寒气,整个花身透明的看得见花中细细流淌着的液体,美不胜收。 铃铛掰下一片花瓣放到千落尘口中,花瓣刚刚落入口中,便已经化成了水,铃铛就这样把一片一片的花瓣放入千落尘的口中。这是他们每一天的任务,必须完成的。 等到一朵花的花瓣都已经没有了,铃铛才放下手中的花茎,老头说了,花茎是不能够给千落尘吃的。铃铛怅然的看着冰床上的千落尘,宛如睡着了一般,一层冰雾让她看起来更为美丽。铃铛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下来了。 白翼低吼一声,毛茸茸的尾巴一甩,缠到了铃铛的脚踝处,似乎在说着什么,铃铛低碎一声,破涕为笑:“小白白!谁说我哭了啊,我哪有……”一边说着,眼泪就流的越凶。 白翼鄙夷的瞪了一眼铃铛,眼底有着淡淡的心疼,一双巨大的虎目里,也隐隐泛着泪光,铃铛小丫头!如果你没有哭,脸上的是什么? 铃铛茫然的摸了摸,脸上的冰冰凉凉的感觉,是什么?真的是泪么?回过神来,恼羞成怒道:“臭白白!我哭又怎么样啊!你也不还是哭了?!哼!” 白翼像是被说中的心事,偏过头,不理铃铛,不过,如果现在白翼是人形的话,很有可能是在脸红。 铃铛跳上白翼的背脊,拍拍白翼,笑眯眯道:“小白白!我们该走了!不然的话,老头又该唠叨了!”白翼应声跳出洞外,载着铃铛远去,雪纷纷扬扬着,在雪形成的帘幕背后,似乎看见白翼的铃铛停留,回眸定定的望着几乎被雪遮挡住的洞口。 铃铛咬咬牙,把头埋在白翼绒绒的毛里,白翼飞奔而去,它能感觉到雪花冰冷的感觉,也能感觉到,背上灼热的泪水。铃铛铃铛默默地流着泪,老头说主人会醒,但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主人已经沉睡了差不多半个月了,她不敢想象,如果主人醒不来,她和白翼,该怎么办。 又过去了一天的时间,夜幕降临,雪山的夜晚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地方,看不见星辰,看不见月亮,只有还在肆虐的雪花和狂呼的风,但是时不时碎冰打在冰晶上的声音却极为动听,宛如夜间的交响曲,演奏着独属雪山的夜。 洞内,依旧是一片平静,不同于洞外的漆黑和冰冷,夜晚的这里,却是极为暖和,并不是说很暖,而是相对于洞外的寒风呼啸,在这里的倒算是暖和了。 V73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洞内也不是漆黑的,而是一种很美丽的冰蓝色,在整个冰洞中反射,冰床上的人儿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冰蓝色,更显得美丽,也跟显得毫无人气,宛如一个冰封的木偶一样,美丽的有些诡异。 雪不知何时停了,枝桠上落下簌簌的雪花,雪山一裹银装,夜空上的明月隐隐可以看见了身影,不在漆黑,淡淡的月华散落而下,一地银装泛着淡淡的光华,此时的夜深人静,没有一丝声音,就连野兽也没有一丝声音,像是万物都陷入了沉睡中的那般寂静。 然而就在此时,冰床上沉睡了半个月的人儿,终于有了一丝动静!修长的手指轻动了动,绝美的脸上常长长的睫毛也在轻轻颤动着,却没有发出一声声响。像是又归回沉寂,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睫毛不在颤动,手指也没有在抖动。但是,那不是幻觉,就在下一刻,千落尘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刹那间,冰冷的洞中好似绽放出万丈的光芒,紫华流转,淡漠疏离,清冷如月。 千落尘按在冰床上,撑着身子,缓缓起身坐起,紫眸有些茫然,白衣下的身子愈加消瘦,修长的手指伸出,按在太阳穴上,千落尘的紫眸开始清明,敛下眼眸,她……睡了多久了?想来时间也不会太短,现在外面的事情应该已经完成了吧。 千落尘站起身来,缓步迈出洞,淡淡的看了一眼银装素裹的山峦,缓步离去,在雪地上留下浅浅的印记,千落尘并没有使用轻功,只是在走着。 挂满枝桠的雪纷纷掉落,扬起一阵寒气,柔软的雪地里,埋着多少的痕迹,裹上银装的山峦好似沉睡中的人儿,雪白宛如月,都说“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在一片雪白中,惊见的回眸,一瞬间,遥望而去,竟是一株梅花,血色梅花,不是失败的瑕癖,而是佳作,雪白上的一点红,点缀了整个山间,更增添了一份活力,美而不魅,妖而不媚,万里飘雪间的美丽景色。 千落尘的身影在原地消失,蓦然出现在山壁梅花的旁边,伸出修长的手指,摘下一支梅,此时的紫眸却有些疑惑,她的功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虽然说以前已经很厉害了,至少在江湖中不出三人能打败她,但是现在……千落尘有些迟疑,缓缓的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就这么缓缓的一掌,附在山壁旁的一块岩石竟然碎裂而开,有一部分竟然化成了粉末,这一下,千落尘完全可以肯定了,自己的功力定然大涨,绝不是以前的自己也可以相比的,也许,以前的三个自己也比不上啊。千落尘明白,定是在她昏睡的时候吃的那些雪莲花,才让她现在功力大增的。 千落尘扯下一片片的花瓣,风吹过,扬起千落尘手中的花瓣,风卷着花瓣飞扬,散落片片,美不胜收。千落尘仰首,睫毛轻颤,紫眸淡淡的看着飞远的梅花,雪发尚未束起,飘扬在身后,风停下,雪发落在地上,长已拖地。 然而此时失神的千落尘却没有发现,她的背后,有一人一虎一狐默默矗立,看着那站立在雪地中的人儿。本来他们睡得好好的,就算是千落尘醒来他们也不知道,但是一切就因为千落尘的那一掌,在千落尘听来,那轻飘飘的一掌,也许没有什么,但在睡熟的他们来说,整个山壁都震动起来的声音差点把他们给吓个半死! 铃铛站着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泪眼婆娑的看着千落尘,泪已经落下,滴落在雪地上,与雪融为一体。 千落尘感觉到身后的气息,缓缓的转过身子,紫眸淡淡的看着铃铛,铃铛这一下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水喷涌而出,看着那熟悉至极的淡漠眸子,身子犹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过去,扑到千落尘怀中,紧紧地搂住千落尘。 千落尘依旧面无表情,却还是任由着铃铛抱着她,微微迟疑,伸出手,在铃铛的小脑袋上轻拍了拍,铃铛从千落尘怀中起来,啜泣着说道:“主人……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了,铃铛好怕……呜呜。”铃铛瘦弱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一双狐狸眼氤氲着水雾,定定的看着千落尘。 千落尘淡淡点头,看着走过来的老头和白翼。老头很不客气的朝天翻了个白眼,瞪着千落尘,喋喋不休道:“丫头!刚醒来就不应该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老头我在梦中吃好的,喝好的,被你这么一吵,鸡鸭猪牛羊鹅都没了,就连我的好酒,也都不见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还能看见老头眼底的欣慰。 白翼也低吼一声,上前来,在千落尘身上拱了拱,抬起头,看着千落尘。主人,你终于醒了,白翼不用再受欺负了。 千落尘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一人一虎一狐,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谢谢你们。”淡淡的弧度,绝美的姿容,修长的身姿,雪发散落飘扬,飘渺出尘,仿佛是遗落异世的神袛,看的面前的一人一虎一狐都呆愣住了。 铃铛最先回过神来急忙伸出手,捂住千落尘流转着魅惑人心的光芒的紫眸,委屈道:“主人,以后你不可以乱笑了,”铃铛皱了皱眉,感觉有些不满意,又加上一句,“要笑的话,在我面前笑就好了。” 千落尘颦了颦秀眉,淡淡的问道:“为什么?” 铃铛朝天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双手叉腰,又摆出一个泼妇样,恶狠狠道:“主人!难道你不知道,你笑起来……”铃铛突然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脸蛋通红,冒着热气,结结巴巴道,“你,你笑起来……太,太……太勾人了啦!” 铃铛本来不想说的,可是看着老头和白翼疑惑的眼神,她就忍不住说出来了。 V74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不过,铃铛很快就发现了不对,明明是主人要问的,那么……铃铛朝千落尘看去,一看之下,差点气晕,千落尘眼底带着淡淡的调侃。主人她……根本什么都知道!居然还问!呜呜呜……主人变坏了,她被主人耍了…… 千落尘拍了拍铃铛几乎要垮掉的小脸,转过身子,淡淡的看着老头。老头已经收回了那一副老顽童的样子了,一声长叹:“丫头……你,决定了?” 千落尘敛下眼眸,紫眸中流淌着醉人的光芒:“是的,老头,我必须要去。” 老头自知劝说无用,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丫头你知道自己的身体,而且……丫头你命不该绝,到时候……自会有一条生路。”心底却是极为心疼,他自小看着千落尘长大,她一直不像是一个孩子,倒像是一个沧桑老人,他老头对那个孩子,可以说是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孙女一样的疼爱她,但是,她的命该如此,自此一劫后,自会安稳下来。老头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千落尘,说道,“丫头,这些……你应该知道怎样用。” 说完,老头带着铃铛和白翼走了,铃铛忍不住回眸。千落尘伫立在雪地上,修长的身子仿佛随时被风吹走,雪发在空中飘扬,白衣如尘,绝美如神袛,紫眸漠然清冷。 在老头和白翼以及铃铛的身影消失之后,千落尘握紧手中的瓷瓶,抬眸,紫眸光华闪耀,眼波流转,好似沉淀了万千的浮华,又好似盛满了天下,白衣飘扬,雪发扬起的弧度迷离了万千的景色,在雪山之巅的那一日,所有山底的人都亲眼目睹了那一幕的壮观,惊叹不已。 千落尘伸出手,修长的手掌中空无一物,突然间一阵红光冲天,凤鸣剑出!凤啸九天!流苏刹那间破碎化为粉末,紫眸中一丝红芒微闪,好似微微的火光,跳动着的火焰,千落尘立于天地间,面对着高耸的山壁,手中的剑宛如冲破天际的凤鸣,缭乱美丽的动作,仿若幻影一般,千落尘凝聚于一点,手中的动作愈加缭乱,已经看不清楚,听见空中的气流翻动,剧烈的波动着,千落尘蓦然停下,飞到空中的身影再一次回到地面,背对着山壁,手中的凤鸣剑已经不见,流水袖轻扬,白衣飘渺,未束起的雪发在空中张扬着,蓦然落地,沾染上地上柔软的雪,更是融为一体。 千落尘缓缓离去,身后的山壁蓦然发出一阵轰响,阵阵细碎从山壁上掉落,刹那间红光大增,绯红布满这一边的天际,宛如燃烧的火焰,宛若流淌的血,那般的耀眼,那般的明艳,那般的美丽,天地异象溢出,山壁上闪耀着四个字! 凤啸九天! 气势磅礴宏大,飘渺如尘,集宏伟和飘逸与一体,仿若是融入了天下,也仿若是包容了天下,又仿佛在冷傲的睥睨天下!蔑视着一切!如此的气魄,即便是皇帝也不能达到。 千落尘鬼魅般的身影消失,雪地上没有一丝痕迹,仿佛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而千落尘此时却在飞快着下山,一路上的景色宛如流水一般快速流逝,耳畔的风在呼叫,千落尘淡漠的紫眸却能够清楚的看见前方的东西,很快的避过一切阻挡的东西。若是周围有人,也不会察觉到什么,只会感觉风突然大了。现在千落尘的功力,比以前要厉害得多。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戴上了面具,千落尘刚来到山脚下,天空中立刻传来一声鹰啸,千落尘几不可见的身影,蓦然出现,好在周围没有人,不然的话,定然会被吓一跳,就好像是鬼魅一样,人类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有一种恐惧,更不用说千落尘这般鬼魅难测的武功。 千落尘扬起手,鹰落在千落尘的手臂上,似乎撒娇的低鸣一声,待千落尘取下绑在脚踝的东西后,不舍的一声鹰鸣,飞离而去。千落尘打开手中的纸条,快速浏览一遍,掌中内力一凝,纸条碎成粉末,千落尘再一次向前方掠去,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然而在此时,在遥远的另一界,数人缓缓抬头。一人仰天长啸:“哈哈哈!凰主!让我们再一次并肩作战吧!” 一人勾唇展露笑颜,我的……姐姐,你,终究还会是我的。红衣飞扬,红发宛如火焰。 几人长叹,那一日,终是要来临,避不开,躲不掉,那么,凰主,就让我们,一起来毁灭一切的黑暗吧。 龙盘旋的大殿上,一人暴怒,一掌拍碎宏伟的装饰物,怒喝:“你怎么可能还在!怎么可能还在!” 生命的轨道终于再一次来到转折点,许久前就应了断的恩怨开始走上轨迹,在天尽头,在等候着的,究竟是谁。 在前往晔龙国的路上,一辆马车快速的奔腾着,撩起一阵阵的尘埃,两旁的树木飞快地掠过,太阳暖暖的照耀着,在大地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马车虽然速度极快,但是却是极为平稳,若是有心人看,定能看得出,这是落凰楼产业下的马车,虽然外表朴素,简单,但是内里却极为舒适,感觉不到一丝颠簸,这倒是现代的技术了,若不是千落尘和千陌尘在现代时同为天才,在这个时代中是不会有这种东西的。 马车里,舒适的软垫上,小怜一边喝着茶,一边用双眸狠狠地瞪着那个抢了她的地盘不说,还抢她东西吃的那个毫无形象的大美人,秋柔烟拿着东西递到小怜手中,小怜连看也不看,双眸依旧狠狠地瞪着那个穿着红衣的美人,吃着秋柔烟递给她的糕点。 秋柔烟无奈的笑道:“怜,不用这样瞪着大公主……呃,大皇子。”不错,前几天她们在大路边救回来的便宜货就是晔龙国大公主,而且也不用怀疑,秋柔烟说得不错,其实,晔龙国名满天下的大公主!其实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男儿身!这个全晔龙国的男人都恨不得抱进怀中的美人,根本就是一个男人! V75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小怜想着想着,都不禁有些恶寒,谁能想象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男人……然后,天啊。小怜继续用眼神来秒杀红衣男子,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红衣男子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小怜眉一挑,讽刺道:“哟,晔龙国的大‘公主’司徒怜月,真没有想到啊,居然是这么个大‘美人’!”小怜狠狠地加重公主和美人两个词,讽刺之意谁都能听得出来,也难怪小怜不高兴了,本来属于她的软榻,竟然被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躺在那里三天!而且花了很多银子不说,醒来后还恩将仇报,不停地吃着她的东西,这样也就算了,竟然还以他是病人的理由,继续霸占她的床榻! 司徒怜月终于停下了毫无形象的大吃大喝,优雅的拿起一旁的丝帕,抹了抹唇,随即勾魂的媚眼一挑,装作柔弱的样子倚在床榻上,风情万种,娇媚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哟,怜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怜月几日不吃不喝了,当然会饿了……” 小怜脸蓦然僵硬,还很诡异的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无可忍的大吼:“司徒怜月!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名字娘不用说,就连样子也这么娘!是不是当女人当久了,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啦!”小怜感到自己真的要崩溃了!天啊,媚成这个样子,还能算男人么?心里不断的摇着头,如果他是女人的话,这天下,就要乱了。不过……小怜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就算再怎么美,也没有她家公子怎么美! 司徒怜月泪眼婆娑,双手捧心:“小怜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个名字我也不想要的,”司徒怜月的表情似乎很是纠结,“可是……当年父皇以为我是女子……而且,”司徒怜月再一次向小怜抛了个媚眼,“我是不是男人,你可以试一试的啊…….”语气极为暧昧。 小怜身子一僵,呆呆的看着司徒怜月,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满脑子都只在回想这一句话:你可以试一试……这一下,小怜还没有开始发飙,秋柔烟到先开始不悦了,看着司徒怜月:“大公…….呃,大皇子,怜毕竟是已婚女子,怎么可以说这些话呢?” 司徒怜月轻笑着,勾魂的眼眸中眸光诡异一闪,但是他掩饰的很好,没有人发现:“秋姑娘,我说什么了?”他一副我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的样子,无辜的看着秋柔烟,水眸眨啊眨,眼看泪水就要涌出来。 这一下,秋柔烟的脸也僵住了,心中不由的感到一股恶寒,如果她们没有撞破司徒怜月是个男的话,看见他的这副样子,肯定会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天生丽质,媚的不像话啊,可是……现在,一个大男人,做这种的表情,他变态么? 小怜现在已经回过神了,看着秋柔烟呆呆的样子,以为她还在为刚刚的那句话而生气,赶紧拍了拍秋柔烟,安慰道:“姐,不用理他,他肯定是说笑的。”说着,还一边在用眼来秒杀司徒怜月,示意他说他是开玩笑的。 司徒怜月眨巴眨巴着勾魂的眼眸,好纯好纯的问道:“小怜儿,你是在抛媚眼么?”在心中暗暗的加了一句,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哦。看着她们两个的表情,司徒怜月心中快要笑翻了! 小怜咬了咬牙,无奈的抚额:“姐,我们下去走走,反正也快到晔龙国了,只不过是一天的路程而已,应该不会耽误什么事情的。” 秋柔烟点点头,扶着小怜下车,下车时,小怜还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笑得开怀的司徒怜月一眼。 当小怜和秋柔烟离开马车后,司徒怜月的笑容已经淡了来,一双媚人的凤眸有些迷茫,此时身着女装的司徒怜月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可怜又可口的小白兔一样,能让一群化身为狼的男人扑上去,好在这里除了他,就没有一个男人了。 说实话,司徒怜月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明明是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女人,而且是一个怀了孕的,成了亲得女人,恩……虽然现在他知道,这个女人的丈夫不要她了,但是,他还是怎么样都想不明白!他到底看上那个女人哪里了?! 没错!他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就是喜欢上了!而且还喜欢的不明不白。司徒怜月感觉自己几乎是疯了。司徒怜月眼眸一沉,此时的他,到没有那种女气的样子了,若不是身上的女装,谁也不会认为他是一个“女子”。但是,他敢肯定,他要定她了!不过,他也会尊重她的决定,若是她不愿意,那么……他也不强求。这是他的原则。 千落尘已不可思议的速度箭步如飞的,在快速的向俍龙国去,以千落尘的内力,不断使用也能坚持个十来天,更不用说千落尘的武功有多好了,一路上除了吃之外,几乎就没有休息。以千落尘的速度,从雪山到俍龙国其实最慢也就只用三天时间,最快也就是两天。 然而此时,接收到千落尘的命令的除了瑶夕之外所有的人都已经来到了俍龙国,在俍龙国的落凰楼分部处集中,等待着千落尘得到到来,此时的他们,却已经等了足足两天,即便是对他们的公子很有信心,但是也在害怕这出什么意外。 落凰楼分部,一个很普通的民房,但是却很是宽敞,有点类似古代的四合院,不用说了,这肯定是千落尘的杰作。现在,四合院中间宽敞的中心地,已经被摆上了两张桌子,一张桌子上纯粹是吃食,一张桌子上倒是什么也没有,就是有几个人在商讨事情。 “天,真没有想到,那个洛公子居然是落凰楼的人,”司徒烈阳咂咂嘴,羡慕的说道,落凰楼啊,天下第一富,能不羡慕么?司徒烈阳虽然也是皇子,但是他把剩下的烂摊子扔给了司徒冰袭,自己在半路上追了上来,美誉其名是报恩,所有人都很鄙视他,他也懂得什么叫报恩么?司徒烈阳环顾一周,不禁赞叹。 “起初我来的时候,真不敢相信落凰楼就是这个样子的,虽然说是分部……”司徒烈阳有些嫌弃的看着简陋的房屋,天下第一富,怎么连房子都不舍得买好的?而且,他更没有想到,这落凰楼楼主,居然就是那个洛公子? V76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活泼的魅二一听,不得了了,呱呱大叫起来:“怎么?!你嫌弃啊?南宫总管说这叫低调!而且……这怎么见简陋了?你看看……”魅二指着院落中的两张桌子,“这起码也是一百年以上的红木桌子,只不过是在外围涂上一层看起来是老树皮一样的东西而已,你就真的以为是破木头了?还有,” 魅二指向房间里看起来硬邦邦的床,“那是软木做的,你看起来是很硬,但是其实中间是空的,放了软绵,而那软木不过只有薄薄的一层而已!你在这里,吃我们落凰楼的!用我们落凰楼的!你,还,不,知,足!”看着魅二很有气势的挺起自己傲娇的身材,呃……忘了说了,魅二是个女子,极度活泼,甚至有些过头的女子。 然而现在,司徒烈阳被魅二的气势汹汹给镇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骄傲的魅二。周围的落凰楼的其他人,一脸的懊恼,天,魅二都把老底给抖了出来,而且,南宫总管的话,能信么?低调?鬼才信呢!红木?软木?软绵?上好的吃食?天,这还叫低调的话,皇宫都叫乞丐窝了! 不过,说到这个,落凰楼的人无一不骄傲,这样子的分部,才不被别人注意啊,只要不是有心人,都只会认为是普通的人家,而他们落凰楼总部,就更不用说了,就算只给他们看,那是落凰楼总部,也不会有人信把、吧。相反,恐怕还会把他们暴打一顿,说,还想骗人?!哎……这年头,说真话都没有人信了! 魅一的冰山脸开始有裂开的迹象,脸颊抽搐着,心中无奈又恐俱,天啊,就因为公子不常常在落凰楼,所以……所以,他们都被那该死的南宫总管南宫妖给带坏了!魅一无法想象自己以后会变成这个样子,看着一众奸笑自恋的落凰楼中人。这简直是噩梦! 暖阳在头顶上火辣辣的呼着气,即便已是秋季,却仍然是热得很,就好像无时无刻在靠着火炉一样。落雪玉白皙的肌肤上渗出细细的汗珠,长发撩在身后,落雪玉看着一脸阴霾无奈的魅一,唇角噙着笑,浅淡的紫瞳中流淌着笑意,有些朦胧的美丽,像是蒙上的冰雾一般,淡淡的笑着。明明就是如此清冷的人,却清美的勾人,让人想要亵渎。 一旁一样在坐着的临溪看到落雪玉这个样子,心中闪过一道困惑,但是飞快的闪逝,抓不住,垂下头,低声对落雪玉道:“雪玉,要是我是女人,我肯定想要吃了你,其实就算是男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也会想要吃了你的。” 落雪玉转眸,有些疑惑的看着临溪,清凉的嗓音淡淡问道:“为什么?” 临溪无奈的扶额,天啊,雪玉平常不是很聪明的么?怎么……有些咬牙切齿道:“雪玉,你的样子……太,勾人了。” 落雪玉颦了颦眉,美丽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恼怒,紫瞳危险的看着临溪,临溪干笑一声,退回原来的地方,落雪玉收回自己看起来恶狠狠地目光,垂眸沉思。照理来说,陌儿现在应该到了,以陌儿的速度,就算是回了瑶夕也应该到这里了,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说,她……出事了? 心中一紧,好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抓住心脏一般的疼,落雪玉面色无异,心中却是赶紧甩开这种想法。不会的,除了他们两族的,还有那个人能伤害她?而且,就算是他们两族,也不一定能够伤害陌儿呢,陌儿……到底是什么身份呢?不过,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离开她的。 就这样,众人又等了一天的时间,却还是不见千落尘到来,此时不说落凰楼内人,就连落雪玉都不敢肯定了,到底是不是出事了? 现在谁也不敢肯定,此时的计划已经制定好,但是没有千落尘点头他们是万万不敢执行的,即便千落尘说过,落凰楼是自由的,可以不用禀告,按自己的想法来。 但是,也正因为这样,凡是重大事情,他们都会向千落尘禀告,这是对千落尘的感激,也是尊重,更是敬仰。 这一日,一样的酷热,性子暴躁的魅三狠狠地拍桌,双眼暴怒:“妈的!看来公子是真的出事了!我带人去找!” 此话一出,频频呼应,此时就连落雪玉和临溪、魅一都有些坐不住了,已经点好人数,就要开始出去找的人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嗓音淡淡说道:“不用去了。” 魅三连看也没有看,直接暴吼:“妈的!谁说的?!”妈的!那个人不知道公子没有回来么?怎么能不去?魅三没有发现周围的极度寂静,气势汹汹的转过身去,正要开骂一场,却在看到说话之人的时候呆滞了。 清晨的薄雾弥散着,消融在空气中,凝下小小的水珠,与沁人的凉意,映着暖阳,折射出片片光辉,凉与暖的交织,一股舒适从骨子里渗透而出。初晨的旭日懒洋洋的笑着,揉着惺忪的眼,打着哈欠,这个清晨,很美,很舒适。 周围一片寂静,安静的只能听到偶尔有水珠滴落的声音,清脆却是异样的好听,宛如是琉璃破碎的那种清脆入骨的破裂声。就在这个院落里,十几号人都已经站起身来,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都动不了了,就这么默默的看着蓦然出现的白衣人。 场面继续僵持着,似乎没有一个人有要动的意思,就在此时,四合院中一件房门被大力推开,一声娇俏的呼声响起:“唔…….这个早晨真舒服……”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顺着呆掉的众人的视线望过去,魅二顿时惊呼,“啊啊啊啊啊……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魅二一边呼喊着,一边以极快的速度朝千落尘冲去,然后紧紧地抱住千落尘,像八爪章鱼一样紧紧地巴住千落尘,脑袋还在千落尘怀中蹭了蹭,宛如一只小猫咪在讨主人的欢心。 V77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好在在场的人都知道千落尘是女的,要不,这真的要闹出误会了,哦,不,还有一个人不知道千落尘的性别,那就是——司徒烈阳,而且还真是那么的巧,偏偏这个人,又是对魅二极有好感的人,本来正要考虑怎么样把魅二拐回去呢,却凭空冒出一个“敌人”,司徒烈阳哀怨了,一双眸子充满着怨怼的望着拥抱的两人,哦,不,是被抱着的那人和抱着人的那人。 强烈的哀怨从司徒烈阳身上爆发,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愣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千落尘身上。 可没有人发现,在魅二抱住千落尘的时候,落雪玉美丽的紫瞳中闪过一丝冷芒,随即又恢复成了平淡。没关系,她们都是女人……落雪玉在心中拼命的安慰自己,但是,天知道,现在他的占有欲有多强,他现在就很想冲上去扒下那个女人,然后狠狠地搂住千落尘,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千落尘拍拍还巴在她身上的魅二,示意她下来,但是眸底是异样的柔和。魅二笑嘻嘻的搂住千落尘的一只手,拉着千落尘坐下,然后使出河东狮吼:“回!!!神!!!!拉!!!!” 一阵轰响,除了几个已经有防备的,其余的各个都被震得魂都飞了。 千落尘淡淡的摇了摇头,眸底有着浅淡的笑意:“好了,别闹了。现在开始谈一谈这一次的行动。”千落尘拉过还在站立着的落雪玉坐到她的身边,向那一干人等说道。 “公子,俍龙国除了军队一直在攻击耀龙国皇城之外,一切都很平静,至少从表面上看看不出什么。”魅一最先说道,却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 “公子,前天得到消息,耀龙国此时已经开始有了分歧,一方主张投降,一方主张镇守,一方中立,此时前两派都争得厉害,甚至已经开始内斗了。”一人说道。 “公子,不知为何,我们在没有撤出产业的时候,在俍龙国和耀龙国就已经开始收不到一丝有用的消息了,我有些怀疑,他们发现我们的组织是公子的,另一个…….”魅二有些犹豫,所有人都知道下面的话是什么,但是绝对不会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就是……内贼。”也就是说,落凰楼,也许……出了叛徒! 在场的落凰楼的人都不愿意相信,落凰楼会出现叛徒,当初,若不是公子,他们落凰楼里有些人早就已经死了,当初虽然公子没有说什么,但是他们都已经发过毒誓了,此生,永不背叛公子。他们都知道魅二的意思,因为,若是真的有内鬼的话,那么那个人在落凰楼的职位肯定不低,因为他既能阻碍他们得到俍龙国和耀龙国的消息,有这么大本事的,又在落凰楼的,也只能是高层人员。 众人都不禁面面相觑,眼神中都带了一丝怀疑和防备,因为此时,谁都有可能是叛徒,谁都有可能是内鬼。即便他们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 千落尘眸子垂下,长长的睫毛抖动,淡淡的阴影投下,沉吟,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一敲一敲,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但是指尖敲在桌子上的声音却还是让他们的心跟着一跳一跳的,内心里都有些发堵,都担心被人指证自己是叛徒,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自己对公子的忠诚受到了怀疑。 等到千落尘抬眸,就看见一干人等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样子不觉让千落尘有些好笑,紫瞳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没有让人发现,紫瞳平静的看着面前的落凰楼的人,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淡淡的看着。 就在众人心底开始泛起委屈的时候,千落尘的紫瞳中再一次闪过笑意,淡淡道:“我又没有说一定有叛徒,你们在紧张什么?” 这一次,千落尘眸底的笑意谁都能看清楚了,落凰楼众人开始大呼小叫,哭天喊地:“天啊……公子居然会开玩笑了!呜呜呜……公子变坏了!” 在场的落凰楼中人,也就只有魅一能够保持着镇定了,但还是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脸颊很诡异的抽动了一下。坐在千落尘身边的落雪玉眸含笑意,一双与千落尘相似的紫瞳淡淡含笑的看着千落尘,在他的眼中,也就只有千落尘一个人。 千落尘也许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反应,紫眸闪过一丝错愕,又很快的恢复了平静:“魅一,传达我的命令,命九大顺次位今天之内来到这里,命,顺次位首席,南宫妖于耀龙国布置好一切事宜,分部等候。” 一向遵守命令的魅一第一次没有迅速下去执行,就连一干落凰楼的人的表情也有些奇怪,这让司徒烈阳和临溪以及落雪玉很是奇怪。司徒烈阳用手捅了捅魅二,小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魅二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魅一开口,有些迟疑的问道:“公子……九大?那么……” 千落尘闭了闭双眸,淡淡点了点头,犹豫一阵,说道:“让她去瑶夕吧,在那里……”魅一点头,这一次是没有丝毫的犹豫了,正要转身走出去,门外一人咋咋呼呼的跑进来,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上尽是喜悦的笑意,却是一个不小心,跌得七零八落,才敢刚爬起来,转眼间又撞上了柱子,这一次,很是干脆的,直挺挺的朝后倒,谁知,不过一杯茶的时间,又蹦了起来,急匆匆的朝院落里走来。 从他出现开始,院落里的十多双眼睛就紧紧的看着他,就这样一直看着他跌跌撞撞的一路跑进来,落凰楼的人到没有什么吃惊,但是非落凰楼的三个人——落雪玉,临溪,司徒烈阳,此时就已经呆滞了,心仿佛随着那个娃娃脸少年的每一次跌撞而狠狠地一蹦。天啊,这……太厉害了,落凰楼果然是藏龙卧虎的地方。 V78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娃娃脸少年已经进了院落的大门,眼看就要顺利的踏进大门了,哪知道……众人捂住脸,避免看见血腥的画面。“公子!!!有好消……”最后一个还没有能说出口,“嘭――”的一声,声音就没有了。 门外大呼小叫的声音没有了,众人放下手,面前只能看见一个少年面朝下,一脚横在门外,一脚大大咧咧的屈着,却已经进了门,脑门上的血不断地流着,好像怎么也流不完,头顶的天空上,一排乌鸦飞过,嘎嘎嘎―― 好吧,这不是事实,实际上是,一个少年面朝下,一脚横在门外,一脚大大咧咧的屈着,却已经进了门,默默的挺尸三秒钟,然后“诈尸”,一蹦而起,冲到千落尘面前来,一把抱住千落尘,落雪玉有些呆滞的脑袋终于回过神来,双手紧握成拳,白皙修长的手上青筋暴起,脸上却还在维持着淡淡的笑容,真想说一句,难为他了。 千落尘把娃娃脸少年拉离自己,娃娃脸少年正想要说什么,一旁的魅二很不客气的大笑出声:“哈哈哈!真没有想到啊!‘美吧’,你还是老样子!哎,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什么呢?” 娃娃脸少年,也就是魅八,闻言狠狠地瞪了魅二一眼,嘴一撇,晶亮亮的双眸眨啊眨,泪水开始蔓延。司徒烈阳和临溪到没有什么感觉,因为毕竟是个孩子,但是落雪玉因为刚刚魅八抱了千落尘,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感,而落凰楼的人除了魅一个个都狠狠地朝天翻白眼。 魅三受不了的大吼道:“魅八!你个他娘的娘娘腔!都已经快奔三了还要装可爱!” 这一下,本来还无动于衷的三人――司徒烈阳,落雪玉,临溪。饶是如落雪玉这般镇定的人,此时也不禁瞪大了眼,天啊……奔三?!天啊啊…….他们有没有听错啊??那个有着娃娃脸,看起来才是十几岁少年的人,居然已经快要三十岁了!落雪玉还好说,临溪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他才二十多岁,还不够二十四岁,如果那个人已经奔三了,那么……他奔几了?司徒烈阳在经过沉重的打击后,已经捺不住性子,冲上去,直捏魅八的脸,从魅八想要哭出来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司徒烈阳下手有多重了。 “唔唔唔…….乃发卡我(你放开我)……乃个花达(你个混蛋)!唔……”魅八手舞足蹈的,虽然他也是落凰楼的高层人物,但是也只是轻功好而已,因为他专门负责消息的,落凰楼的情报部门就是归他来管理,因为是收集情报嘛,武功不好无所谓,但是轻功要好,因为要用来逃命!可是现在魅八很想哭,他的脸碍着这个人哪里了?有必要这样么?现在他很想有一身的好功夫,这样就可以把凌虐他的脸的人给一掌拍飞!可是……可是他只有轻功好而已啊,呜呜……公子,救救他啊。 终于,司徒烈阳浑浑噩噩的放开了魅八的脸,喃喃道:“原来是真的……不是假的……” 魅八真的怒了,一边揉着红肿的脸,大吼道:“乃滴脸才丝假滴呢!(你的脸才是假的呢!)”怒气已经到了顶点,他终于想起他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了,转过头,看向一脸平静,似乎没有一点生气迹象的千落尘,干笑几声,小心翼翼道,“公子……恩,南宫怜……传来消息了。”经过内力的调理后,魅八已经可以正常说话了。 魅八一边怒瞪着司徒烈阳,一边说道:“公子,南宫怜与前两日传来消息,但刚刚才收到,信上说,她在前往晔龙国的路途中,捡到了一身是伤的司徒怜月,以及,司徒怜月……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魅八的话一出,在场的只要是在晔龙国管理落凰楼的男子无一不心碎,要知道,在他们眼中,怜月公主就是天上的仙女,美艳不可方物,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娶到公主,但是一知道他们心目中视为梦中情人的怜月公主居然是男的!任谁也受不了。 一旁的司徒烈阳快步上前,狠狠地扣住魅八的双肩,又狠狠的摇晃着:“你说什么?你是说,我的大皇姐找到了?”可怜司徒烈阳根本就没有听完魅八的话,听到了前半截,就忽略了后半截,然而就因为这小小的忽略,让他出了一个大糗,而且是让他视为一生的污点的大糗,让他后悔莫及啊。 魅八被他摇的头晕,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恶狠狠道:“你他妈的带了耳朵来没有?!没听到我说的话啊?你在质疑我的能力!”对于魅八来说,司徒烈阳问司徒怜月是不是真的找到了,那就是在质疑他的能力,“你他妈的耳朵去哪里了?没听见啊!什么大皇姐!狗屁!司徒怜月那丫的根本就是一男人!” 司徒烈阳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什么?!是不是他听错了?!那个……那个,娃娃脸大叔说,他美丽的大皇姐……居然是个男人!不,不可能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与他朝夕相处的他和袭,怎么会不知道?!不断的后退,后退,司徒烈阳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正是那个害了魅八摔了一跤的门槛,然后…… “嘭――”的一声,司徒烈阳重沓了魅八的后折,这一次却是面朝上,作挺尸状,本来这还没有什么,可是……正当司徒烈阳想要起身的时候。一坨黄色的疑似粪便的东西,滴到了司徒烈阳的额头上,脸上。头顶上,一只鸟儿正拍拍翅膀,准备飞走。似乎还听见鸟儿叫的声音,“嘎,嘎嘎――”,就好像,就好像在讽刺一样。 全场寂静,看着那还在作挺尸状的满头污秽的司徒烈阳,都是诡异的安静,默默地看着,然后――魅八最先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公子!你看!哈!真好笑!居然被鸟给嫌弃了!哈哈!”魅八丝毫没有嘲笑别人是不好的行为的感觉,捧腹大笑,眼角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V79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此时,还目瞪口呆的众人纷纷回神,然后第二个笑出来的就是魅二,再然后,众人也纷纷忍俊不禁,也都噗笑出声,落雪玉扑哧一声,一丝笑意从唇角溢出,挪了挪身子,依到千落尘身上,微微带着苍白的唇贴在千落尘耳边,一声轻笑从唇中溢出,低沉好听的嗓音淡淡道:“陌儿……” 一声轻轻的呢喃,然后快速的回到原位,撇过头,紫眸装作若无其事的撇开,就好想一直看着司徒烈阳一样,紧紧地看着门槛的方向,眼眸却飘忽闪烁,紫瞳中飘荡着一丝羞涩,晶莹小巧的耳垂染上丝丝绯红,煞是好看。 当千落尘转眸,紫眸淡淡的看着落雪玉,却一动也不动,一眨也不眨的时候,落雪玉耳垂上的绯红甚至有弥散的趋势,已经渐渐地蔓延到了耳根处,然后一点一点的爬上脸蛋旁白皙的肌肤,好像粉红的蜜桃一样,可口的很啊。千落尘这样想着,修长的手来到落雪玉的腰间,轻轻的捏了一下,落雪玉一声轻呼,绯红已经蔓延到了整个脸颊,微微偏过头,轻瞪了千落尘一眼,似嗔,似怨,似怒。 好在周围人的心思已经被倒大霉的司徒烈阳给吸引去了注意力,不然的话,他们两个可就要引起注意了。 司徒烈阳猛的一跳起来,狠狠地把那只作恶的鸟给拽了下来,然后再狠狠地砸到墙上,一边还怒吼着: “叫你没长眼睛!叫你让我出丑!”司徒烈阳心中已经欲哭无泪了,有当皇子当得比他还惨的么?早知道,他就……他就不来这里了!不过,心中又开始犹豫起来,不来这里的话,就不会知道魅二了……不管了,现在,要先去沐浴!!!! 然后司徒烈阳怒瞪着笑得开心的一干人等:“我要沐浴!!!!!” 魅二刚想要上前带司徒烈阳下去,却还是忍不住后退一步,让司徒烈阳心中更是悲愤不已!魅二道:“呃……那个,二皇子殿下,请……请随我来。” 魅二把一脸悲愤耻辱的司徒烈阳带了下去。千落尘也知道最近的压抑让大家的心情都不好,适当的放松一下也好,只不过司徒烈阳很不巧的就充当了这个笑料的角色,但是,放松是好,也不能太过,毕竟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千落尘淡淡道:“落凰楼坐下,听令!” 千落尘的声音一出,只要是落凰楼的,都止住笑,眼底已经不见一丝笑意,面容严肃,魅一首先带头跪下,其他人也跪下:“尊听楼主令!” 千落尘淡淡道:“从今日起,恢复坐下顺次位第一位南宫怜职位,即,今日起执行!” “听楼主令!”一声后,便个个站起身来,又开始嘻嘻哈哈了。 “恩……魅八,继续收集情报,不管有任何的新消息,都要第一时间报上来。魅一,你门下暗卫分散到俍龙国各处,派出精英到达耀龙国,一旦有消息,立刻传回来。魅二,你门下的酒楼在两国照常营业,其他国就撤了吧,回落凰楼总部。”魅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院落里,千落尘一一吩咐下去,魅一在暗处退下,去颁发千落尘的命令以及执行千落尘要他去做的事情。 其实,虽然妖是落凰楼总管,但是十二魅门的产业不算在里面,也就是说,十二魅门的产业不归妖管理,只直接听令与千落尘,就是怕一旦妖这边出事,那么落凰楼也就算是完了,凡事必有后招,以防万一嘛。 千落尘一一分配好任务,众人也散的差不多了,此时也才是酉时(下午17时到19时),太阳才刚刚开始西落,日光还有些灼热,千落尘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有两天没有沐浴了,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才说道:“魅二,我要沐浴,还有,准备些吃的。”千落尘说着,就进了房。进房之前,顿了顿,说道,“你们两个,乖乖进房间去等我,我有事。”有些事情,是该好好说一说了。 落雪玉含笑进了房,临溪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魅二的工作不多,其实刚刚千落尘吩咐的那些只要叫属下去做就行了,所以魅二才能这么快就回来听千落尘的其他命令,要是在以前,帮千落尘做这些的,都是南宫怜,此时南宫怜不在,自然就落到了魅二头上,不过,可以说只要是女的,落凰楼中个个都很羡慕魅二,为什么?!因为能在楼主身边啊。 千落尘沐浴好出来时,魅二已经把落凰楼分部的厨子做好的饭菜拿了进来,还很好心的拿了三份。实际上,当落凰楼的厨子一听是楼主要吃的,立刻就欢欢喜喜的做了自己最拿手的菜,不用说,落凰楼的厨子那里是皇宫的可以比得上的,自然是好吃的多了。 千落尘坐下,拿起碗筷,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实际上也是,慢悠悠的吃着美味的饭菜,落雪玉见状,也拿起碗筷,也跟着吃起来,临溪心情一直是紧绷着的,却还是跟着吃饭,这一餐,吃的最不安稳的,就是临溪了。其他两个,都是悠闲地吃着。 终于,千落尘放下碗筷,拿起一旁的手帕,抹了抹唇,紫眸没有看临溪,淡淡道:“你想要知道什么?”嗓音中没有一丝起伏,却轻柔的仿佛像是一阵风,淡淡的拂过心头。 临溪默默地看着千落尘,不语,黑眸渐渐闪起金色的光芒,愈来愈亮,一阵晕眩后,一双黄金瞳出现在面前。 那是一双很美丽的瞳孔,和千落尘和落雪玉的紫眸不同,少了一份魅惑,少了一份神秘,少了一份淡然,少了一份淡漠,但是,确实多出了一份威严,多出了一份气势,多出了一份高高在上。就宛如是一片金色的海洋,金色的光芒在瞳孔中流动着,神圣美丽却不能亵渎。 V80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落雪玉淡漠无波就不用说了,这样子的临溪他肯定是见过的,但是千落尘第一次看见,竟然也没有什么表情,这就让临溪感到奇怪了,但是,临溪心底有是有一些忐忑的,害怕千落尘害怕他,临溪犹豫一阵,本来已经鼓起勇气要说的话,此时却什么都说不出:“尘……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妖怪?”胸腔里的心脏跳得厉害,就是在害怕千落尘说觉得是妖怪。 但是,千落尘的反应却出乎临溪和落雪玉的意料。千落尘紫瞳漠然,就这样看着临溪,没有一丝的起伏,没有惊讶,也没有恐慌,就这样淡淡的看着,眸底却含着一丝讥讽。 讥讽?!临溪和落雪玉一震,再仔细一看,缺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他们都很确定,他们看见了,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千落尘眼底的讥讽,临溪心底一沉,看来雪玉说的是真的,她真的知道他们的来历,但是既然她对身为凤凰的雪玉这么好,为什么,却要对他这么的嘲讽呢? 他和雪玉,都不是人啊,为什么她的反应就差得这么远?实话说,落雪玉也是有些怔住的,虽然他知道千落尘知道很多,但是现在看来……但是落雪玉可不管什么,对他来说,不管千落尘要做什么,他就只用在她的身边支持就好了。 千落尘给自己倒上一杯茶,轻轻的抿着,似乎没有一丝焦急,良久,当临溪已经忍不住想要问的时候,千落尘淡淡抬眸,这一次的紫瞳中,蕴含着的虽然依旧是淡漠,但是那淡漠的背后却是万分的冷漠!千落尘放下手中的杯子,略带苍白的唇淡淡的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你怎么会是妖怪呢?你是临溪啊。” 临溪虽然放下心来,但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知道千落尘继续她未说完的话。 “龙,是这么的高贵,终日的高高在上,这么骄傲的龙族,怎么会是妖怪呢?”千落尘冷冷的说道,这一次,她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紫瞳深处是绝对的冷漠,绝对的无情。 临溪心尖狠狠一颤,然后就是蚀骨般的疼痛蔓延在心底,为什么?为什么尘……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他突然觉得很委屈,对的,很委屈,为什么同样身为异族,她对雪玉就这么好,对他……就如此的……这么想着,从骨子里一股强烈的风暴开始涌动,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开始喧闹,临溪心下一惊,狠狠的压制着,但是融入骨血中的狂暴哪有这么容易压制。 落雪玉看到现在临溪的样子,想要起身去看看临溪到底是怎么了,然而,却被一股力道压着,不让他起身。落雪玉疑惑又带着焦急地看着在背后搂着他的千落尘,问道:“陌儿,为什么……” 但是千落尘却好像是没有听到落雪玉的问话一样,俯身,低下头,淡淡的唇贴在落雪玉耳边,淡淡的热气吹拂在落雪玉耳边,明知现在的时候不对,却还是很不争气的红了脸,千落尘淡淡道,却又含着一丝讽刺:“你看……这就是临家那疯狂狂暴的血脉,即便是有着天家温和宁静又强大的血脉压制着,也依旧是如此的疯狂…….” 然后,千落尘放开为她的话而怔住的落雪玉,来到临溪面前,淡淡的看着临溪为了压制血脉力量的样子,再一次嘲讽的勾唇一笑,然后抬起手,修长的手指点在临溪的额头上,一阵绚丽的红芒迸发而出,临溪渐渐的平静下来。 还没有待临溪回过神来,千落尘已经回到落雪玉身边坐下,紫眸也恢复成了那一副波澜不惊,淡漠疏离的样子了,雪发落地,并未束起,此时的她,虽然面容平凡,但是比起平时却多了一丝女态,明眼人都已经可以看得出,是个女子而不是男子了。 那……那是什么力量?落雪玉震惊的看着千落尘,那种力量,很强大,似乎……似乎比族中的长老还要厉害得多,刚刚的红光爆发,他并没有不适的感觉,反而感觉很是舒服,沐浴在那红芒下,感觉自己的身心都舒畅了,但是据他所知,并没有记载过有这样的力量。而陌儿又是怎么样得到这股力量的? 而另一边的临溪却不是这种感觉了,可以说,临溪的感觉很是矛盾,既感觉舒服,但是又有另外一种感觉,那种剧烈的疼痛,他体内的力量在和千落尘的力量反抗着,就好像是蚀骨一般的疼痛,更为奇怪的是,他体内的力量并不是完全反抗,却是帮着千落尘的力量来反抗体内的那一股力量。而且,最让临溪感到不安和疑惑的是千落尘说的那些话。 临溪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想要问千落尘,但是刚刚一开口,却被千落尘打断了:“龙族,四大家族,龙临天下,即为龙家,临家,天家,下家,四族从不以那一族为首,即便各有来往,却绝不牵扯,金色瞳孔为最高血统,紫金色低一级,在下就是紫色,黄色,其后就是各种杂色。四族以临家血统最为暴躁,天家血统最为温和强大。然而在一万年前……”突然,千落尘停下不说了。 临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一万年前的事和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有关,而且,很有可能还与当初他被追杀到悬崖的事情有关。落雪玉的临溪同时想到,好像记得,凤凰一族和龙族就是在一万年前结的怨,但是族中长辈总是说另一族盗取了自己族的秘宝,所以才回结敌。可是现在听来,好像是另有隐情,难道说……那个盗取秘宝,不是真的? 临溪急忙问道:“尘,后来呢?一万年前怎么样了?” 落雪玉也说道:“陌儿,是不是不可以说?” 千落尘摇摇头,紫眸微闪:“有一些事还不是时间知道。” V81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现在的千落尘,记忆还是十分的混乱,万年前的事情总是记得一点又不记得一点,有时候记起什么一下又忘了,只不过,有些事情现在还真是不能点破的时候,比如……万年前发生的事。 千落尘转眸,雾一般的眸子淡淡的看着临溪,眸底的情绪一点都没有遮掩,冷冷的说道:“你是龙族吧,而且,是临家和天家的混血,真是少见呢,”千落尘冷冷的讽刺着,“一直崇尚纯血的临家居然愿意把这么纯的临家血统和他们眼中卑贱的天家血统融合。”真真是嘲讽啊,当初不是想要对天家赶尽杀绝么?哼,其实他们又算什么!只不过是一群复制的下等血统罢了! 落雪玉和临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千落尘,千落尘在人前都是淡漠的,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却从来不像现在这样,情绪如此的外露,而且,还是这么……伤人的话。临溪的心有些刺痛,被自己所爱的人这样子说,也许,谁的心中都不会好受吧,而且……为什么?临溪和落雪玉都能隐隐感觉到,千落尘对龙族,并不是像他们所想的那样,全是憎恨的,在今天的谈话中,他们都能感觉到的,千落尘的憎恨,是对除了天家之外的三家,即便她说话时的语气、表情依旧是这么的淡漠,但是,那里面的每一个字,都可以透露出她对于那几家的憎恨,但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对于天家,千落尘的态度却是完全的不同,很是奇怪,像是可怜,像是无所谓,像是在意,也像是厌恶,如此的混乱,却又不知道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感。 尘的这些态度,是不是可以说明,她对这些事情很了解?那么,是不是也就可以告诉他……那些事情的真相?临溪心中一动,首先把先前因为千落尘的话而衍生出的痛苦压下,淡淡的疑惑浮现在眸底,问道:“当初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说到这里的时候,临溪明显顿了一下,心中又是一股尖锐的刺痛,压下不适,勉强道,“当时,我正在被临家追杀,也许他们都以为我死了吧……就一直没有……” 当初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一直对他疼爱有加的爷爷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完全变了,剥夺他的力量,残忍的囚禁他,任其他的族人百般的折磨他,最后竟然还要杀他!本来以为,在那个尊卑分明,残暴不仁的家族里,就只有爷爷一个人对他好……可是,他却为此差点送了命! 千落尘浅淡的眸子仿若是氤氲着雾气一般的水在荡漾着,仿佛沉淀着星光,清澈却又仿佛是夜空一般神秘莫测,诡异的美丽,似乎有一股强烈的吸引力,每一个人都不自觉的看着那样的一双眸子,还想要更深的看入深处。千落尘淡色的唇轻轻勾起,冷然道:“他们当然会,你有天家的血统,生来的仁慈和善良!”千落尘感到有些愧疚,即便临溪身上有着临家的血统,但是,终归还是天家的血脉占了上风,但是,若是现在已经开始爆发,那么……今后,临溪这个力量,将会成为一个最大的隐患!千落尘继续说道,“你以为,临家会愿意天家的血脉混入他们的血脉中么?”他们崇尚着武力,他们那种骨子里的暴虐、残忍、无情,那种来自于黑暗的力量,是不会容许光明的力量参杂进去的! 临溪一下子就懵了,心中的思绪好像被一条线连接起来,却又什么也想不出来,中间似乎总是缺少一个关键点,每一件事情都能串联起来,但是却又想不到头绪。临溪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为什么千落尘知道的比他和落雪玉还要多,甚至比天家的一些族人都知道得多,现在的他,只想知道这些事情是为什么,以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临溪还想再继续问下去,千落尘却淡淡的转移了话题,好似不经意间说道:“那一次,在洛城的那两个,寞琳天、寞清天,是天家的吧,而且,看那血脉之纯,应该是直系血脉吧……”其实,在龙族,除了四大家族,还有其他的许多龙族,只不过,他们只是属于四大家族的管辖,却并不能是四大家族的一员,龙族中,能够接受血脉不纯的龙族的只有天家,其他三家都是不屑一顾,对于它们来说,那些龙族都是下等血脉,只配当他们的奴隶。而在千落尘看来,真正玷污了龙族高贵血统的,正是龙临下三家! 临溪一愣,没有想到千落尘就这么转移了话题,他心知就算再问下去,千落尘也不会再说什么了,况且刚刚千落尘说的话,也让他止不住惊骇。临溪失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情的关系之大,让临溪不由的起身,狠狠地扣住千落尘的双肩,白衣起了褶皱,十指也僵直,可以看出临溪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千落尘淬不及防,被临溪这样一扣,有些吃疼,本来想要挣开的,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动作,临溪便已经被一直沉默在旁边的落雪玉狠狠地拉了出来。落雪玉惊怒道:“你弄疼陌儿了!”本来落雪玉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他们的谈话,毕竟那些事情是龙族的事情,他知道也没有什么用,但是当看到临溪那样狠狠地扣住千落尘的双肩的时候,他脑子里还没有什么反应,身体却已经动了起来,当话一出口,才发现千落尘已经被自己护在怀中了。 临溪被落雪玉推开撞到桌子上,疼痛让他恢复了神智的清晰,有些茫然,当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时候,便手足无措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好像是一股劲儿冲上来,他就这么做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V82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落雪玉担心的看着千落尘,手放在千落尘肩上按了按,没有听见千落尘说痛的声音,却透过白衣看见里面隐隐的青紫色,不由得又是一阵又惊又怒。千落尘面色平静,淡淡道:“不要紧,我没有事。” 落雪玉怒喝道:“怎么会没有事?!都已经……”此时的落雪玉,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温雅清美,那种温柔中带着疏离的气质在千落尘面前总会破功,落雪玉转身,看着临溪的眼神已经有些疏离,淡淡道,“溪,现在已经有些晚了,你先回去吧。” 临溪也不好的反驳,毕竟是自己……点了点头,便退出了房间,留下千落尘和落雪玉两人,静静地在房中对立。 天色昏暗下来,风喑哑着嗓子不停地刮着,屋内萧瑟的气息不停地灌进房间里,入秋的天气即便还是不冷的,但是却已经有些微凉。淡淡的冰凉涌进房里,千落尘还在滴水的雪发幽幽扬起,渗人的冰冷透着千落尘湿透的白衣渗入骨子里,那一张平凡的面容上却没有一丝表情,男装少女就这么淡漠的站在那里,却好是被孤立在了一方的世界,那里充斥着寂寞,冰冷,死寂,沉沉的气息侵蚀着。此时的她,仿若是尘埃一般,也仿若是星辰,随时都可以散开…… 男装少女对面的俊美少年一样的一袭白衣,此时,却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狠狠地拥住那淡漠的少女,一双手臂紧紧地环住少女,让她没有丝毫可以逃掉的机会,那般的用力,仿佛……仿佛要把她融到骨血里,永生都不分开。 千落尘一怔,以她的武功,挣脱落雪玉并不伤害落雪玉是可以的,但是,她没有,千落尘静静地任由着落雪玉拥着她,不说话,不挣扎。千落尘也不知道,她到底还在奢望着什么,明明……明明是爱着哥哥的,但是,心中却又放不下落雪玉,而且……她还没有明白,她,对落雪玉,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千落尘轻轻瞌上眼眸,就让她……这样放纵一次吧。她还在害怕,害怕和前一世一样,直到最后一刻,直到最后哥哥在她的怀中逝去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原来,那叫**。她在害怕,害怕她真的爱上了落雪玉,也在害怕,她爱上却不自知,又是一次直到最后……才明白的爱。 落雪玉本来一腔的愤怒,在千落尘瞌上眼眸后,全然消失无踪,唇角弯起苦涩的弧度,他喃喃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原来,他爱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爱她,却还是怨着她的,怨她不爱他却舍不得放开他的心,怨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怨她为何心中总是不留一个位置给他,即便是一个角落,她也不留给他,却留给那个…….负了她这一世的人。而他,怨着她,也怨着自己,怨自己为何不能再那个人之前住进她的心里,怨自己为何不能让她从那个人的爱里走出来。也许……是他的错,是他,不该执着,是他……该放手了 终于,日落西山阴,浅阳不在,阴暗笼罩大地,风停下一日的嘶吼,剩下徐徐的夜风,落雪玉也终于放开千落尘,面对着千落尘,修长的身形在暗处中若隐若现,白皙俊美的容颜有些阴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还能清楚的看见他那一双美丽的紫瞳默默地看着她,然后……落雪玉转身:“我先出去了。”声音异常的喑哑,桌上的杯子砰然掉落,砸碎一室寂静,清脆的仿若是铃铛的声音。 刚刚入室的月华在关上门的瞬间,再一次回归为黑暗,只剩下千落尘站在那里,一袭白衣是如此的突兀,夜中的白,透着一种凉心的痛,孤寂的让人心疼。千落尘怔怔的站在那里,睫毛轻颤,紫瞳茫然,良久,突然缓缓地蹲下,一声不响的,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碎片,白色的瓷器在黑暗中是如此的明显,闪耀着冷芒,诡异的美好。雪白的瓷器上,一声轻轻地划破声音,莹白修长的指尖,渗出细细的血珠,滴落到雪白上,一种妖异诡异的美丽绽放在夜间,淡淡的甜腥味儿随着夜风散开,夹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清冷的宛如月华的香。 是雪莲。 千落尘抬起手,将手放到唇边,舌尖伸出唇,在指尖上轻轻一舔,一股小小的针扎般的疼痛从指尖蔓延到心尖,十指连心……千落尘再一次怔住,站起身,不管不顾地上的碎瓷片,就这么……踩下去,刹那间,瓷器刺入血肉的声音响在这个诡异寂静的夜里,血从脚下蔓延开来,千落尘也没有理会,自顾自的想要走进内房,哪知,本就有些单薄的像是瓷娃娃一样的身子蓦然一震,从唇中涌出一口血,洒落在原先踩碎瓷片的那一片地上,刹那间,鲜血染了一地。千落尘的一向苍白的唇,此时透着妖异,诡异的鲜红。 千落尘走进内房,一步,一步,一步就是一个血脚印,即便是疼入骨髓,却也好似没有知觉的木偶。 千落尘倚在床后,那是内房的一个小小的角落,是月华照不到的地方,若不是注意看,是不会看得出的。千落尘就这样,倚着,然后,身子,渐渐滑落.....雪发披散身下,千落尘屈膝,双手紧紧地抱住双膝,头埋进膝盖中,身子蜷缩在角落里,泪无声滑落,浸湿了衣裳。这样的画面,几欲让人心碎。 千落尘此时,不再是千落尘,而是那个会撒娇,会打闹,会哭泣,会笑的千陌尘。 前一世,父母亲常常不家,姐姐因为成绩优异,住校了。那一天,八岁的千陌尘和十岁的千落尘独自在别墅中,然后,那一天,是千落尘在照料着千陌尘。 夜晚是冷的,也是黑暗的,千落尘因被父母接走,有事尚未回来,小小的千陌尘,即便那时的她,已经不能算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但是,她却依旧会怕,她怕黑,害怕没有哥哥在身边的寂寞。 V83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所以,小小的她在入夜后,就一直在哭,哭的嗓音沙哑,颤抖着也是这样蜷缩在床边的角落里,后来,夜深了,更加的寂静恐怖,千陌尘已经不敢哭出声,颤抖着蜷缩在角落中,时不时的啜泣着。 她埋怨着,她恐惧着,可是没有人在身边。 再后来,千落尘会来,找不到千陌尘,急的几欲哭出来,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了她,看着她蜷缩着小小的身子,躺在那里,脸上挂着已干的泪痕,这样的画面让千落尘的心几欲停止跳动,像是要碎开一样。他紧紧地抱住千陌尘,千陌尘此时已经醒来,却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 千落尘说,陌儿,哥哥以后,在也不会抛下你一个人,夜,再冷,再寂寞,也会有哥哥。 然而,哥哥,现在,你已经欠了我,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日日夜夜,陪伴着她的,只有永无止境的寂寞,和蚀骨寒心的冷,任凭她找遍身边的每一个地方,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你,又一次,抛弃了我,哥哥…… 你说,陌儿的泪是珍珠,哥哥要收藏起来。 但是,哥哥,陌儿……已经累了,哭不出来了,能不能……这就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的哭泣,好不好?哥哥,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的脆弱了,再不回来,就没有珍珠了…… 晨曦的光辉照耀在大地上,缕缕丝丝散发着暖秋的气息,泛红的太阳宛如染上了鲜血,朝阳的美丽是明艳的,映着火红的朝霞,更是宛如盛在血泊中一般的妖异美丽,而在太阳的另一头,酝酿着的风暴,阴沉沉的天气,翻滚着涌近的乌云。两方是完全不同的,冰火两重天一般。 这可是在预示着什么? 房内一片昏暗,这里是温暖照耀不到的地方,似乎没有一丝的光线,只能凭借着极好的视力看见这里的一切,被床遮住,帘幕掩盖住的地方,千落尘倚着墙,蜷缩在角落中,雪发光泽依旧美丽,主人却没有了生的力量,浅浅的呼吸,轻微的几乎听不到,一夜的流逝,千落尘全身冰凉,白衣泛起褶皱,苦累了的她,放纵了那最后的一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哭了一晚上,把以前的千陌尘,彻底的隔绝在心底的牢笼中。直到快要到清晨的时候,才沉沉的睡去。 凉风习习,涌不进紧闭的窗里,隔绝了一室的凄凉,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门被打开,大力的声响的惊不醒沉睡的千落尘,进来的那人脚步慌乱,轻轻喊了几声千落尘的名字,然后匆匆离去,再然后,小小的院落中,响起纷乱的脚步声,以及一声声着急的呼喊,一个清晨,夹杂着慌乱的乌云翻滚着来临,一点点的逼近,朝阳已经被遮住,没有一丝温暖的光可以穿过,一片昏暗笼罩在大地上,温暖不在。 刚刚进来的是魅二,在小怜不在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她在照顾千落尘,自然是知道千落尘的一些习性的,她知道千落尘若是有事情,定会知会他们一声,而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却没有人知道。而在千落尘的房间,他看到一滩血迹,以及碎掉的茶杯,她又没有找到人,所以,她就认为,千落尘也许是出事了,即便以千落尘的武功,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人,都不会是她的对手,但是,终归是关心则乱,一干人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细细密密的雨点滴滴答答的落下,云在哭泣,风在吼,雨点打落在地上的声音犹如铃声般清脆,悦耳动听。雨交织在风中,织起天与地的帘幕,想要遮挡住视线,模糊的视野中尽是人慌乱的身影,风声雨声中也夹杂着声声呼喊千落尘的声音。 远远地,一道白色的人影正在逐渐接近,雨中的视野模糊让他们看不清那个人究竟是谁,但是,众人都停了下来,都在期盼着那个人使他们的主子――千落尘。人影渐渐接近,模糊但已经看可以看见了轮廓。 修长的身形,俊美的脸庞,白衣紧贴在身体上,勾勒出完美的身形,一样的紫色瞳孔,但是,身后那一头飘逸的墨发,却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千落尘。即便知道这样子不对,但是众人还是失望至极。 落雪玉亦是一夜未睡,一夜的凉让他的身体也是冰凉至极,此时匆匆赶回来,却是因为他想通了。但是回来的时候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在看到众人见到他的反映的时候,落雪玉心底的不安愈加扩大。 轻轻喘着气,落雪玉停下,墨发在风中张扬着,他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看到他们的样子,心中已经确定了什么,但是,却还是想要确认一下,因为……在害怕么? 魅二立在落雪玉面前,有些踌躇,更多的是担心和不安,她几乎要哭了出来,却只能说出一句话:“呜呜……落,落公子……公子……不见了!而且……血,都是血啊!!”天知道,她进了房后,看不到公子,却看到一滩血迹,以及一个个血脚印,她几乎都要……公子对于他们落凰楼来说,不仅仅是一个主子,更是敬仰般的存在。现在她可能出事了…… 听到魅二的话,落雪玉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呼吸微微急促,却还是竭尽全力来平息心中的恐惧、不安、担心,落雪玉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道:“你们仔细找找,以她的武功,能动她的人,不多,而且……那些血迹,也不一定是她的。”虽然落雪玉这么说着,但是,这样的话,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 他真的怕了,怕她真的出事了,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么?落雪玉知道自己错了,自己不应该丢下她的,他回来就是为了和她说清楚的。然而现在……落雪玉真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会怎么样?他又该怎么样? V84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落雪玉看着周围进进出出的人影,神情有些恍惚,神使鬼差的,他迈步向屋内走去,一步,一步,走得极为缓慢,那一扇红木门近在眼前,手也伸了出来,却无力推开,怎么也没有勇气。雨还在纷然的下着,仿若是凄美的乐声。终于,落雪玉双眸一眯,狠狠地推开了门,啪嗒一声――在这雨声中显得极为渺小。 入目的,第一眼,便是那一滩的血迹,以及几个血脚印,落雪玉只能感觉到一阵晕眩,差点晕厥过去,身子颤了颤,走过去的力气几乎没有了,每一步都这么的苍白无力。他认得出来,那个杯子,是他,昨晚碰掉的,那血……也是她的,是她,她受伤了。 落雪玉随着地上的血脚印,一步步的跟着走,却只到了内房的门口处就消失了。她应该还在这里的,不会出事的,仔细找找就好了。落雪玉这样想着,但是为什么腿还在发颤呢? 房间隔绝的外面的一切声音,终于,落雪玉找到了,却看到一幅几乎让他心碎的画面。千落尘静静地蜷缩在角落中,呼吸轻微,雪发散落,唇色极为苍白,落雪玉几乎不可以想象,面具下的她,又该是怎么样的虚弱。他又一次抛弃她了。落雪玉没有发现,他心中的所想。 落雪玉颤抖着上前一步:“陌儿……”她就这样一个晚上么? 千落尘睫毛轻颤,紫瞳睁开,一眼便看到站在面前想要抱住她的落雪玉,千落尘微微侧身,躲过了落雪玉伸出来的手,敛下眼眸,没有看落雪玉受伤僵硬的表情,只是淡淡道:“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裳。我……要睡一下。” 雨愈下愈大,似乎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风更是毫无顾忌的嘶吼着,翻滚着的乌云还在继续层层叠加,看来这一次,是不肯罢休了,这一场雨,注定是久的。 落雪玉不知何时已经出了内房,木然的站在那里,心中是止不住的苦涩。他们,是再一次回归淡漠疏离了么?他错了啊,真的……错了。 喧哗凌乱的院落已经恢复了平静,所有的人都在千落尘的房门前静静地等待着,只有雨落下的冰冷,在寂寥的歌唱,所有落凰楼的人,身上的衣裳湿透,发丝间滴下点点水滴,雨缭乱了眼眸,眼前的模糊,却不能制止他们站在这里的决心。 司徒烈阳双眸通红的手舞足蹈着,没有管自己身上的湿衣裳,以及不断滴落雨水的发丝,一袭青衣的他,对着一脸冷漠,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的魅二,大声的吼着什么,可是也许是天意如此,雨声淹没了他的声音,即便是在这除了雨声就没有其他声音的地方,却依旧传不出任何的声音。 司徒烈阳在哪里不停的大吼大叫着,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雨还在不断的落下,凄厉的仿佛是鬼哭狼嚎一般,这样的场面,滑稽的让人感到可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有一心的悲哀和苦涩。 司徒烈阳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跳梁小丑,是如此的可笑,如此的.....悲哀!他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为什么这个他几天时间就爱上的女人,居然这样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可是,他也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他爱了就罢了,可是……他又为何要这样做呢?.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不是么?此时此刻的司徒烈阳,竟然对千落尘有了一股莫名的怨恨,莫名的讨厌。是因为……没有他的话,魅二就不会是这样子么?司徒烈阳不知道。司徒烈阳终于停了下来,停下那看起来滑稽可笑的动作,仰头看天,双眸茫然而冰冷,双拳紧握,可笑的扬起一个弧度,是啊,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俊逸的脸庞扬起嘲笑的弧度,嘲笑着自己,嘲笑自己的物质,嘲笑自己的可怜。 他多么的可笑!明明已经知道,他在她心中,只不过是一个只认识了四天的人,怎么可能比得上她心目中的神千落尘?更可笑的是,自己知道却还是这样的无怨无悔的全身心地投入。 司徒烈阳冷冷的扬起唇,狠狠的迷上双眸,冷冷地转过身子,青衣浸在水中的扬起串串华丽的水珠,唱响悲哀的乐曲,司徒烈阳大步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他却没有看见,背后的一直僵硬的呆立的站着的魅二,身子轻颤,垂在身下的手,紧紧地握住了,然后,无力的放开,冷漠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痛苦,狠狠地一闭眼,再睁开时,依然是一片的冷漠。 而站在众人面前的落雪玉,若是平常的他,定然会去劝解,但是此时本该去劝解的他,却已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紫色的双瞳呆滞而死寂,空洞的没有任何东西,一头墨发披散在身后,却好似如此的寂寥。在雨中的身影,却仿佛是坠落了地狱,一般的冰冷。 落雪玉只能感觉到自己,仿佛身处地狱,浑身冰冷,仿佛周围都是漆黑一片,没有一个人影,而自己,就仿佛是被全世界的人抛弃了的一样。可是落雪玉只是知道,他也只能说,失去了她,他就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他失去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种感觉……是比坠落地狱,还要痛苦的感觉……让他,感觉到,自己,仿佛,已然死去。 阴雨凄凄,打湿了一地凄凉,绵绵的秋雨,宛如细丝一般,缠绕在心头,丝丝洒落,却是万般的凄清。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愁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万般的愁绪在心头,却抵不过丝毫的此时的悲凉,在这个雨天里,注定要有多少人伤心,注定要有多少的折磨,而当往后的日子里,他们也将会如这秋雨一般,细细绵绵的缠绕在一起。 V85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郭欣洁妖媚的笑了,完全与她本身面貌清纯不配,“你以为,我真会那么傻,若是到时候,学了你给我的归来,对我却丝毫没作用怎么办?!” “你进来吧。”杨子昂看了她一眼,没再说别的,转身往里走了。 郭欣洁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然也不会傻到这里来。被他刚才的眼神冻住,然后她立刻清醒,她明白,只有对杨子昂有用,她才能继续在辰的身边走的更久,而现在。。。她是将自己推入没有回头路的道上了吗? “说吧,目的。”杨子昂回到屋子里,坐到屋内沙发上。可是他无意间,透露出来的霸气,却震慑住全场。好似这里不是平凡简单没有多余装饰的住楼,而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俯视一切,秒杀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让我离开?为什么让我停止动作?为什么同意他们。。。在一起?”她早就明白,今天在街上,让人拦住她,威胁她停止动作的人是杨子昂。 杨子昂听懂了她的问题,微微不屑的一笑,“当初让你离开,是因为你的不成熟,和子辰在一起,对他没有半点好处。现在让你停止动作,是因为你太傻,而且,你觉得你在子辰心里,还有半点存在的意义吗?” 他就是那天郭欣洁主动打电话,说要合作的人。但是结果很明显,他们不是合作,而是直接被吞噬。 “你既然不想要程佳诺和他在一起,那么你又怎能同意他俩在一起?!”她不平,十分不满。 “这好像已经不关你的事了。如果你真有兴趣知道的话,那么留下来继续观戏也可,但是却不能插手我的任意一件事,到最后,你和子辰,也不一定能在一起,你愿意吗?”杨子昂说起来,脸上带了一丝邪魅。他做的事,都有他一定的道理。让她观戏,是想找一个,能陪他操控全局的人,不让他一个人太过寂寞。而且,真正来说,郭欣洁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郭欣洁定定的看着她,许久没有说话,最后才隐忍的答了声,“好。” 晚上下了班,程佳诺回到家里,却不见陆想想的人影。 “想想姐姐呢?”程佳诺跑到程逸房间,打开房门,问道。 程逸把脑袋从拼图中移出来,眼神分明还沉浸在拼图里有些无法自拔,木讷的回道,“我不知道,我吃了午饭就进来房间了。” “她去哪没跟你说?”程佳诺诧异。 程逸摇摇头,没有说话,又继续倒弄他的拼图去了。 程佳诺本打算就这样出去的,结果看到他那个样子,不禁又把头伸进门内,“小逸,你不会变傻吧?” 程逸刚开始没在意的“嗯”了一声,后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立马竖起头来,声音高了几度,“你说什么?!” “我说,你会不会变成傻子?”程佳诺看到他的反应,已经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 程逸直接白了她一眼,“其实吧,我是为了你好。” 突然被程逸这样一说,程佳诺浑身一震,“怎么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逐渐把程逸当成大人来看到了。 “你想啊,我要是变的傻一点,这样我们姐弟两个,当然就能突出你的聪明了啊,然后钟哥哥当然就能从这对比中感受到你的聪明,然后他就更喜欢你了啊!”程逸说的正气十足。 程佳诺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是却又有理说不出,最后,她张了张嘴,吞了一口空气到肚子里。却在程逸以为她要走的时候,突然返身冲进程逸的卧室,“让你聪明!” “啊!!!!”程逸见她突然冲进来,大声尖叫起来。 和程逸围着完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了好一会,程佳诺说要做饭,两人这才淡定下来。 在做饭的空隙间,程佳诺打了个电话给陆想想。 “喂,想想,你在哪?”电话才一接通,她便微笑着问起来。 “你找谁?”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男生,有些粗声粗气的。 “你是谁?”程佳诺听到陌生男声,疑惑的问。 “你找这电话的机主吗?”男人好像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去卫生间了,你等她回来跟你回话吧。” “算了,我先挂了,等她回来,你跟她说一声我打过电话就行了。”程佳诺打算挂电话,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你们在哪?” “青山路23号。”男人到也没见意,直接说出地址。 “嗯嗯,好的。”程佳诺回了话,默默记下地址,心里隐隐有意思不安,做饭去了。 “你回来了。”程佳诺拿起包,准备去上班,却看着醉醺醺的陆想想回来,她语气平淡,好像现在的她回来,很平常,很自然。 “嗯,我终于,回来了。”陆想想朦胧的睁开双眼,撑着宿醉的身体,微笑着望向程佳诺。 程佳诺皱了皱眉,没说什么,直接放下包,把她扶回她的房间,安置好她的一切,这才又赶紧往公司里赶去。 真正忙碌的一天到来,用这么一个小插曲来开头。 “你终于来了,快点来帮忙吧。”胖子曾拿着一些资料,正边走边看,在门口处看见程佳诺进了办公室,难得没有怪语气,没有暗自为难。 程佳诺看着他的样子,不自觉的朝办公室里面望了望,然后朝胖子曾点点头,把包往自己办公室一放,便往陈花花那里去了。 “呵,今天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你家那位,反倒来我这了,还真是有些被临幸的感觉啊!”陈花花把头从电脑里移出来,看着她,十分调侃的语气,但是手里却没有停下继续忙的动作。 程佳诺掐了一下她的胳膊,眼一横,看着“乌烟瘴气”的办公室,“说正事,他们怎么了?” 有些人,相处真的很奇怪。譬如她们俩。没交好之前,一见就不对眼,互相讨厌,真正交好,却没有别人什么日久见人心的方式,直接当吵架一般,然后从此勾肩搭背,恨不得形影不离。打打骂骂,互相瞪来瞪去。好像就是她们互相亲近的方式,缘分如此奇怪,能够把两个互相讨厌的人,这样捆绑在一起。而这些互相讨厌的人,又有哪些不是因为自身的相吸引,两者的太多相似,所以能这样快速立愁,快速交好。 “小姐,你好好看看,哪里是他们。明明还有我!”陈花花摸了摸被她掐的地方,说话的语气夸张到几乎想要把她的头搬到她的电脑前,看看她的工作。 程佳诺再次瞟了一眼其他的工作人员。当然,她也不会放过这个光明正大瞧钟飞耀的时间。见他也忙的恨不得一人当两人用,她眼里有些笑意,“平常看惯了他们的条理有序,临危不惧。现在看到他们也有这种时候,还真是有些不好说。” 陈花花头也不再看她,手上啪啪的敲打着键盘,嗤笑一声,“你算了吧,哪里是他们。明明就是他。” 被她识破,程佳诺也不害羞,不过也开始谈起正事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您是不是快要老年痴呆了,我建议让他待会给你去买点药去。”陈花花几乎跟程佳诺说话时三句不离钟飞耀,不清楚的人,估计还要以为他是她的男朋友。“董事长亲自开会的事。” 程佳诺一经她提醒,立马想起来。连忙低声噢噢两声,转身朝胖子曾的办公室走去了。 “曾经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程佳诺敲门进来,问道。 胖子曾的头几乎是埋在资料里,听见她的话,把头抬起来,挺胸坐直,显得有面子一样,“你会也开了,自然知道一些大概的方向。现在他们都在整理以前的案子,到年底了,也该总结了。但是现在,有一件事。。。” 他的拖音想要表达的意思,程佳诺自然明白。她也知道,每到年底,他们便要忙好一阵子,要整理汇合这一年中大大小小的案子,有些没有处理好的,或者已经处理好的,该怎样办便要继续去落实。明白他在等她自己问,她只好开口,“什么事?” 胖子曾一见她接过口,没再耽搁,“上次让钟飞耀查了和天颐有关的一些公司,发现其中有一家,是和有柳也有合作的。而这次,正好有一些合同,所以公司想派你去和那边洽谈。” 说是查和天颐有关的公司,其实说白了就是查它的关系网。当然,这次过去谈合同,必然也不是只有这么一个目的的,不然公司也不会突然派她去了。至于什么目的,她心里当然明白。只不过,她有些想不通的是,她现在到底成了公司的什么人,激光枪,哪里有难往哪冲? “嗯,好的。”没有办法,有些事,她虽然比较头疼,不过比起困难来,她还是愿意挑战一点。 “这里是一些往年和这所公司合作的项目,还有这家公司的具体信息,你看一下吧,时间呢,你也吃点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总之,大家都想过个安逸年,这已经到了年尾了,你用你最快的速度,到时候我们部门完成这件案子,没有意外的话,差不多就可以等着放假了。”胖子曾说的好像是他给了程佳诺这么一个表现的机会一样。若不是公司制定了人选,他又怎么会把这么好一个表现的机会,拱手让给她呢?! ... V86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总裁蒙婚过关》最新章节... 程佳诺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胖子曾的努力她也是看得到的。有她这样一个下属,上司被逼着也要加紧马力往前冲,不然被她拉下马是迟早的事。可是,天地良心,程佳诺真心没有想要拉他下马,只是她的光芒,好像因为某些人的到来,再也有些遮挡不住。 程佳诺接过资料,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压抑了很想要去找钟飞耀的心思之后,她沉着心把资料看完了。 公司名字叫和亚顺,是2005年注册的公司,在市场上面,算是一个比较新的公司了。主要经营一些器材,而这一点上来说,一个搞房地产投资的天颐,实在和这些器材扯不上关系,当然,如果硬扯,还是能够有些千丝万缕的。有柳和它的合同主要是一些娱乐圈里面的需要的一些器材,然后便是大量的酒店器材了。这次要继续谈的合同是续约问题,如果没什么意外,应该是什么顺利的。 把那些资料消化完,也差不多到了中午,刚想起曹操,曹操便自己送上门来了。 程佳诺扬着眉毛,“我觉得吧,我们这么光明正大的用办公时间见面,总归有些不太好,你说呢?” 钟飞耀装作冥思苦想的样子,半天才说,“我看这样吧,那以后,你把我调来当你的秘书算了,这样我们就能时时刻刻见面了。” 程佳诺噗嗤笑出来,“你可会说,我哪有资格要什么秘书!”她从办公桌内走出来,到了钟飞耀面前,毫不避讳,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眼里有一丝心疼,“怎么样,今天上午累坏了吧?” 钟飞耀无所谓的笑笑,“我不累,你呢?”他说完,看了看她桌上那些堆的乱七八糟的资料。 程佳诺也回头跟着看了一眼,“那是刚看完的,还没来的及收拾。”她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抬手准备收拾,突然想到眼前的问题,顿住又问他,“你目前手头上面有什么事没?” “怎么了?”钟飞耀问道,“我就那些啊,把那些资料整理出来了就可以了,不过我负责的那部分,估计明天上午就能完成。” “嗯。”程佳诺眼中的兴奋,明显标示着,她脑中已有了一个最新的计划,“那明天你坐晚之后,就不要接受其他的工作任务了。我刚接受了一件案子,得再过年前完成,还是临市f市的,我可能要出差两天,你和我一起去吧,小秘书?” 钟飞耀听着她明显挑逗的语气,心里有些起伏,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搂住她的小蛮腰,嘴巴逐渐靠近,“好啊,我的上司大人~~~” 程佳诺嫣然一笑,转身,脱离他的魔爪,“那就这么说定了,这是公司指定的,不然在这献风头,献功劳的大好机会面前,胖子曾不会让我去的。既然是公司指定的,那么这件事就没这么容易,你是个万能宝,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不过我估计在f市的时间可能会拖的长一点,这些你答应了可就不许反悔了。” 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让钟飞耀答应一起去,所以趁着他答应,把现实的条件情况,全部说不来,又用他的话来堵住他有可能会反悔的嘴。现在,她好像已经毫不犹豫的选择去全身心的相信他,什么都会有些依靠他,却又在依靠的同时,自己在小小的在他的庇护下独立,这种感觉,甚好。 钟飞耀眯着眼睛笑,危险意味渐浓,越来越靠近她,面对垂手可得的猎物,他没有急着下口,而是准备慢慢品尝,“好啊,我既然答应了,自然是要做到的。” “嗯嗯,那就好。对了,周建国的事情,那些背后的阴谋,到底怎么样了?”目的是那背后的阴谋,程佳诺的心里一直隐隐有些不安,所以,她只能问,可惜的是,问的不是时机。 “你不觉得,你现在用这些来堵住我,有些迟了吗?”钟飞耀危险兴奋的眸子在逐渐靠近。 在两人嘴唇即将碰到的那一秒,门开了,随之而来的是陈花花比较疲倦的声音,“佳诺,下班了,走,吃饭去吧,我累死。。。” 然后便是没说出来的“了”,恐怕,已经说不出来,三人都愣了。 想着陆想想应该很不舒服,程佳诺尽量提前了一点时间,和钟飞耀打了招呼之后,便早点赶回家。 回到家,打开门之后,便是一阵阵飘香传来。 她放下包,静悄悄的走向厨房,看见清瘦的背影还在炒菜时,她笑了。这种感觉她已经很旧没有体会过,回到家,有刚煮好的饭菜,有等待你回家的家人,心里是满满的幸福。至于早晨的那点插曲,她尽量不要去想,毕竟那也是属于陆想想的个人隐私范围。 她冲着陆想想的背影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开心的哼着歌往洗手间去了。 陆想想的背影一顿,听着她的歌声,确定她离开之后,这才转过身来,然后便是满脸泪水,清淡的眸子没有一点悲伤,好像泪水来自别处,表情却伤到不行,手中还拿着炒菜的勺子。这是故作的坚定,还有对自己的逼迫。 等程佳诺洗完手,门铃响起。 程佳诺抿着笑意,打开门,却不是自己等待的那个人,而那句“你这么快。。。”还没说完的话,也成了半头鬼,没了下文。 苏牧当做没事一样的笑笑,“怎么,不欢迎我来?” “哪里哪里,快进来吧。”程佳诺给他让路,“今天公司这么忙也没见着你,还以为你又失踪了呢。”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好,可是在无形之中,她已经开始与他保持点距离,有着作为别人家女朋友的自觉。 陆想想听到他的声音,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擦干眼泪,笑着出来,“你来啦。” 苏牧冲着她笑笑,“来了。” 程佳诺反应过来。“原来是想想约的你,我说你这大忙人怎么还有闲心到我这里来呢,原来是梅女有约啊。” 梅女有约这件事情,也是来自于他们以前大学时的笑话。有一天程佳诺,董佳人,陆想想,还有苏牧四人一起吃饭时,突然一个女的来找苏牧,于是乎,苏牧草草打发了那人。继续和她们三女子留下来欢天酒地。 程佳诺当时开玩笑的说,“怪不得巴巴的要请我们吃饭的,原来是‘佳人’有约啊。”佳人自是反语。 董佳人不乐意。当即便说道,“什么佳人,我可没约他!分明就是梅女有约!” 陆想想当时还是清冷的性子,听到这句话,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陆想想打断两人的回忆,“门铃响了。这次是你那位。赶紧去开门吧!” 程佳诺反倒出其的有些娇羞,含笑瞪了陆想想一眼。转身去玄关处开门去了。 陆想想冲苏牧使了一个眼色,便回厨房去了。苏牧也紧跟着她。 门外站着的,这次是对的人。程佳诺打开门,一脸笑意,“快进来。” 钟飞耀没察觉有异样,走到客厅,习惯性的把东西放沙发上一放,然后第一件事,不是和程佳诺来个热吻,而是跑去程逸的房间,给他一个惊喜。 “钟哥哥!”程逸一看到是他,丢下手中的拼图就往他这里冲过来,扑倒在他的身上。 钟飞耀一把接住他,抱起来,“怎么样,最近想我没?” 程逸没有感到不自在,好久没被程佳诺抱了,以前被她抱时总还会扭捏的扭动几下,现在反而紧紧的抱住钟飞耀,用力的点头,“当然想你啦,想死你了!”说完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姐姐也想死你了!”然后便对程佳诺做了一个鬼脸。 程佳诺无语,现在程逸有些奈何不了她了,所以总是只有在钟飞耀面前这样玩些他小小脑袋中自以为聪明的事。 钟飞耀有些得意的朝程佳诺看了一眼,然后准备说话的时候,却突然用余光瞟到人影,他这才意识到,这屋里还有别人,并且还是别人,因为刚才那衣服的颜色,完全不是陆想想平时穿的色系。他脑中晃过一个人,然后意味不明的朝程佳诺看了一眼,抱着程逸,朝饭厅那边走去。 走进一看,苏牧正端着一盘菜,脸上满是高兴的神色。 钟飞耀抱着程逸也不做声,就那样站在一旁。 程佳诺跟在旁边,干咳两声,冲苏牧说道,“钟飞耀来了。”说完后,又在钟飞耀耳边小声的解释,“想想叫来的。” 不管怎样,恋爱中最忌讳的就是出现第三者。不管以前苏牧是如何,也不管他在程佳诺的心里是如何,只要苏牧已经明显的让钟飞耀感受到他存在的威胁,那么便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了。 该解释的时候不要吝啬,期望自己什么都不说别人便会懂,没人是你肚子的蛔虫。这是程佳诺总结的结论。 苏牧像是才看见他们一样,目光落在被钟飞耀抱住的程逸身上,连忙放下手里的菜,跑过来,对着程逸说道,“你怎么还让客人抱着啊,快点下来吧。”说完便伸出手去接。 V87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程逸看着苏牧,不说话,最后气鼓鼓的说道,“钟哥哥才不是客人!”话是这么说,但是也还是挣脱了一下便让钟飞耀给放下来了。 苏牧脸上也没尴尬的神色,嬉笑了两下,冲着程佳诺说道,“再等一下,马上开饭。” 整个过程,他的眼光没有疫苗停留在钟飞耀身上。然而,钟飞耀的目光,却是一直紧锁着他的。 程佳诺在旁边感受到这其中怪异的气氛,心里十分无奈,脸上却只能陪着笑脸,背着钟飞耀对苏牧做了一个快点的动作,转过身又是笑脸,小心翼翼的笑脸。 钟飞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反而又抱起程逸。 “钟哥哥,你不会介意对不对?”程逸睁着大眼睛,黑葡萄有随时就要丢出来的冲动。 钟飞耀宠溺的一笑,“我介意什么?这个家是小逸的,我是你姐姐的女朋友,再怎么说,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嗯嗯!”程逸趴在他的肩膀上,十分受宠。 程佳诺恨不得一巴掌啪在他的小脑袋上,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怎么在她的眼皮子地下,就是无敌小恶魔呢? 也顾不得在这事上争风吃醋,程佳诺决定先唬好眼前这尊大神,免得到时候他阴阳怪气起来,有她自己好受的! “那个,我们坐吧,想想他们应该快好了。”程佳诺讪笑着说。 陆想想及时的伸出一个头来,“对对,你们先坐,我这马上就好了!” 程佳诺无语,今个是怎么了,怎么就是存心不让她安身?她说的是“他们”,而陆想想回的是“我”,这不是分明在和苏牧划清界限么?! 程佳诺立马讨好似的看向钟飞耀,却不想遭受程逸的冷哼。 “又没做亏心事,干嘛怕鬼敲门!” 钟飞耀立马赞同似的摸了摸他虎头虎脑的脑袋。 “谁是鬼啊?”关键缓和气氛的时候,苏牧又跑出来搅场。 钟飞耀立马不说话了,看向程佳诺。这次是直视,赤果裸的。 “没谁没谁,小逸乱说。”程佳诺瞪了一眼程逸,“不懂不要乱说。” 程逸受到委屈,嘴里不平,“我哪里乱说了?你又没做什么不对的事,干嘛要这么怕钟哥哥的样子?!对吧,钟哥哥?”说着还无比无辜的盯着钟飞耀,等他的回答。 钟飞耀知道这是被程逸拐进圈套了,皮笑肉不笑,手上慢慢又伸向程逸的小脑袋,“你姐姐很怕我吗?” 程逸还是惧怕于他的威胁之下,立刻狗腿子似的摇头,“没有没有,姐姐她很爱你。” 钟飞耀好像十分满意这个答案,冲程佳诺抛了个媚眼。 苏牧在旁边不干了,转身就进厨房,嘴里还喃喃,“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叫爱。” 程佳诺正被钟飞耀的媚眼弄的有些头晕,现在被苏牧的一句话立马戳中泪点了。尼玛,真心受不了,这都是什么人啊,简直是一群妖孽!妖孽!! “来来来,大家都别再光顾着说话了,尝尝我的手艺吧。”陆想想和苏牧一起把剩下的才端出来。 饭到中途,程佳诺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顿饭的冷清,本来好好的一桌菜,搞的她食不知味。 本来她是可以调节的,时不时的说一些话,打算活跃起气氛,可是却是起着反作用的,气氛越来越冷,到最后连程逸都不再搭理她故意找的话题了。 程佳诺从桌下踢了踢陆想想的脚,使了个眼色给她,让她继续自己刚才的工作。 陆想想收到信号,也没耽搁,边吃饭边漫不经心的说道,“钟飞耀,你家里有几口人啊?” “三人。”钟飞耀头也不抬的便答。就算再不拿那人当他的父亲,可是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那人能给他点父爱的,不然现在开口便答的应该是两人了。。。 “家里都有哪些人啊,条件怎样?”陆想想又继续问。 程佳诺尴尬的咳了两声,冲着陆想想挤眉弄眼,“您发烧了啊?调查户口呢!” 对于陆想想的问题,钟飞耀没有再继续回答。 “怎么了,怎么不回答了?”陆想想逼他到底,“其实我也不是户口调查,只是我这好姐妹的男朋友,我不能不清楚他的家庭情况,免得到时候傻里傻气的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别说这些了,我们来吃饭,吃饭。”程佳诺抢在钟飞耀发威之前,不过,显然没人打算就这样让这个问题这样混过去。 “看来我有必要今天在这里做个详细报告了。”钟飞耀不冷不淡的声音在程佳诺之后响起。 “对,很有必要。”苏牧也接过话头,没有一人打算和程佳诺持一样的观点。 “钟哥哥家里肯定是爸爸妈妈,还有他啊。这么简单的三人组合,有什么好问的?最后是程逸撅着他的小脑袋,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样子,站在钟飞耀的立场上,不平的说了出来。 程佳诺虽然也想知道钟飞耀家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绝对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知道的。作为他的女朋友,她也可以很负责任的说,钟飞耀很不喜欢这种被人逼迫的情况。所以这次,她十分赞赏的冲程逸点了个头,结果被他不屑的藐视了。 “我家总共三口人,我爸,我哥,还有我。家庭条件呢,一般,什么都不缺,不知道这样子,你们能放心把她交给我不?”钟飞耀本来在这件事情上面,就打算找个机会告诉程佳诺,两人相处,最重要的便是信任与忠诚。只是在这个场合里面,他不会说出他是有柳的前任总裁,以及是现任总裁的弟弟这种话。 苏牧还准备说什么,被陆想想的眼神阻止。 这顿饭。就在程佳诺提心吊胆的害怕那两人又会想出什么尴尬的问题中诡异安静的度过。 走在送钟飞耀回去下楼的路上,程佳诺最终还是十分没骨气的问道,“你今天。。。没生气吧?” “怎么,你还怕我生气吗?”钟飞耀停下脚步,眉毛一挑,饶有兴趣的问她。 程佳诺见惯了他脸上的神秘莫测,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得急着开脱,“其实他们俩平常不是这样发神经的,只是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真的。” 看着特别认真解释的她,钟飞耀心情大好,打算继续坏心思的逗逗她。“那你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这么害怕我生气?” 程佳诺冷静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无比正经的说道,“我犯的错就是我喜欢上了你。” “怎么不是爱呢?”钟飞耀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 “爱。。。我说不出口。”程佳诺比较为难的回答。 “噗。”钟飞耀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到这时。程佳诺的心才又回到原位,知道他没生气了,也调侃起来,“你呢,说不说的出口?” 钟飞耀沉着眉微笑,“想骗我说出口啊?你现在的智商太低。等你高一点的时候,再说吧!” 某人被压抑了这几个小时了,现在本来得知担心的对象一点事都没有是很开心的。结果转念一想,这人害的她惨了这么久,现在还嫌弃她的智商,果断愤怒了,笑呵呵的把手放到钟飞耀腰上。大拇指和食指微微使力,然后旋转。最后成功的看到钟飞耀的龇牙咧嘴后,她笑了。 可是笑的代价是,钟飞耀趁她笑的正欢,俯身下来吻她,舌头也趁机伸了进去,欢快的有节奏的跳舞。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的吻没有持续太久。 钟飞耀停下来,回味似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唇,然后红着眼盯着程佳诺的娇唇,微微哑了声音,“对于我的家庭。。。” 还只说了这几个字,程佳诺便伸出食指,拦在他嘴唇上,不让他继续。微微的摇头,“不用说,我喜欢的是你,与你的家庭无关。”所以,不管他有没有妈妈也好,不管他家庭关系和不和睦也好,也不管他家是否有钱,她喜欢的只是这个人。 钟飞耀听到这句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还要等,等到事情水到渠成的那天。 可是,他们永远都不知道事情到底哪一天能水到渠成,说不定那天就此破败。当然,这些事情,谁也说不好。 眼见到了小区大门了,程佳诺心中不舍的和他说晚安。 “你先进去,等你上去了我再回去。”钟飞耀站在他的车前,眉眼温柔。 “你先走吧,我这么近,还丢了不成?”程佳诺感受着此刻气氛的幸福满溢,心中恨不得开出花来。 “你先,听话。”钟飞耀也不急,沉着的说出这几个字,话里行间,却是宠溺意味十足。 程佳诺知道倔不过他,也就依了他,转身往小区里面走。 走了几步,却听见后面匆匆的脚步声,她停下来转身一看,被一阵风扑倒,接着整个人被人搂进怀里,耳边传来一阵低语,“我爱你。” 接着等她还没反应过来,处于兴奋之中时,那人已放开她,一溜烟钻进车里,也不开车,就那样静静的等。 知道他在等她进去,程佳诺了然的笑了笑,冲着黑兮兮的车窗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然后转身进了小区大厅里。 “好一对神情的人儿啊!”苏牧久等后终于见她回屋,一阵暗讽。 ... V88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程佳诺看了没看苏牧一眼,直接坐到在看电视的陆想想身边,“为什么?” 陆想想眼睛盯着电视,手上不断按动遥控器换台,神色不变,“什么为什么。” 苏牧见她不理自己,了然无趣的坐在一旁,拿起果盘上的橙子,剥了起来。 “为什么?”程佳诺比较执着,她不相信陆想想会故意问出那样令人尴尬的问题,这个样子看起来,明明就是事前设好的。 “没有为什么。”陆想想语气不咸不淡,“佳诺,你相信我吗?” “相信,当然相信,就是因为相信,所以我在这里问你为什么。”若是不信,还有问为什么的必要吗? “我不想说我是为了你好这种听厌了的话。我只想说,既然你相信我,那么就不要担心,我不会做出害你的事。”陆想想整个对话过程没有看程佳诺一秒,所以根本不用担心程佳诺看到她眼里翻腾的情绪。 无话可说,就是程佳诺现在的状态。她不能去怪什么,更不能去说什么。她知道陆想想在逐渐改变,也在心里告诫自己,要适应她的改变,要充分的去接受她的改变,爱上改变后的她,如同爱上以前那个整天冷淡甚至冷漠的陆想想。 看着程佳诺回了房间,苏牧坐到陆想想身边来,刚准备说话,又被她的眼神阻挡,看着她起身往她自己的卧室走去,苏牧叹了口气,也跟着进去。 “别想太多了,等我们把事实揭开的那一天,她会明白的。”苏牧安慰看上去十分失落的陆想想。 “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到头?”陆想想冷哼,“那边有什么消息?” 被问到这个问题,苏牧明显知道那边是哪边,他皱皱眉头,耸耸肩膀,习惯性吊儿郎当的样子,“暂时还没什么眉目。” “所以我还要继续?”陆想想严肃的看着苏牧。 见她这个样子,苏牧也正经起来,鲜艳的颜色也显不出他的嬉闹,脸上冷峻,颇大气的点头,像一位领导,认派工作,蹙眉说道,“在这方面,我帮不了你,全得靠你自己。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别羊入虎口。” “够了,说的够多了,不用你再次强调。这个决定是我自己要做的,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所以,万一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也不用自责。”陆想想似有些厌烦,明显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那好吧,我走了。”苏牧一瞬间,又恢复到往日的模样,刚才的成熟一溜烟跑的没影。 等他走后,陆想想一直坐的端正的背脊,一下子驼起来。她眼中十分矛盾,却有着一股坚韧的光在成长,在照耀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找到手机,她给陆铭发去短信,“我要见你。” 第二天一大早,程佳诺拧着箱子来到办公室,然后空手去找胖子曾。 “曾经理,这次的事情是否决定着我们部门能否轻松的过这个年?”一路上,街道上都纷纷已经露出迎新年的信息,令她心中有了一个小小的计划。 “嗯。”胖子曾点头。 “那么说,这也就是我们部门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 “嗯。”虽然很不想这么大,但是这是事实。胖子曾看向程佳诺的眼光充满探究,可是却看不到底。 “曾经理,这件事这么重要,我担心我做不好怎么办?”程佳诺一直刻意的提醒这件事的重要性,让胖子曾无时无刻不想去董事长那天发飙的场景。 “直接说你的目的。”好歹也是精明人,不可能看不懂程佳诺心中的小算盘,估计是到了年底,他也想过个安逸年,不想再争些什么,所以现在,也没有故意刁难程佳诺,反而是十分大气的直接问,她想要什么。 如果现在还绕圈子,未免太小气了些,程佳诺的脸上自信的笑起,“我要一个人,钟飞耀。” 对于陆想想的问题,钟飞耀没有再继续回答。 “怎么了,怎么不回答了?”陆想想逼他到底,“其实我也不是户口调查,只是我这好姐妹的男朋友,我不能不清楚他的家庭情况,免得到时候傻里傻气的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别说这些了,我们来吃饭,吃饭。”程佳诺抢在钟飞耀发威之前,不过,显然没人打算就这样让这个问题这样混过去。 “看来我有必要今天在这里做个详细报告了。”钟飞耀不冷不淡的声音在程佳诺之后响起。 “对,很有必要。”苏牧也接过话头,没有一人打算和程佳诺持一样的观点。 “钟哥哥家里肯定是爸爸妈妈,还有他啊。这么简单的三人组合,有什么好问的?最后是程逸撅着他的小脑袋,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样子,站在钟飞耀的立场上,不平的说了出来。 程佳诺虽然也想知道钟飞耀家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绝对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知道的。作为他的女朋友,她也可以很负责任的说,钟飞耀很不喜欢这种被人逼迫的情况。所以这次,她十分赞赏的冲程逸点了个头,结果被他不屑的藐视了。 “我家总共三口人,我爸,我哥,还有我。家庭条件呢,一般,什么都不缺,不知道这样子,你们能放心把她交给我不?”钟飞耀本来在这件事情上面,就打算找个机会告诉程佳诺,两人相处,最重要的便是信任与忠诚。只是在这个场合里面,他不会说出他是有柳的前任总裁。以及是现任总裁的弟弟这种话。 苏牧还准备说什么,被陆想想的眼神阻止。 这顿饭,就在程佳诺提心吊胆的害怕那两人又会想出什么尴尬的问题中诡异安静的度过。 走在送钟飞耀回去下楼的路上,程佳诺最终还是十分没骨气的问道,“你今天。。。没生气吧?” “怎么,你还怕我生气吗?”钟飞耀停下脚步,眉毛一挑,饶有兴趣的问她。 程佳诺见惯了他脸上的神秘莫测,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得急着开脱。“其实他们俩平常不是这样发神经的,只是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真的。” 看着特别认真解释的她。钟飞耀心情大好,打算继续坏心思的逗逗她,“那你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这么害怕我生气?” 程佳诺冷静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无比正经的说道。“我犯的错就是我喜欢上了你。” “怎么不是爱呢?”钟飞耀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 “爱。。。我说不出口。”程佳诺比较为难的回答。 “噗。”钟飞耀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到这时,程佳诺的心才又回到原位,知道他没生气了,也调侃起来,“你呢。说不说的出口?” 钟飞耀沉着眉微笑,“想骗我说出口啊?你现在的智商太低,等你高一点的时候。再说吧!” 某人被压抑了这几个小时了,现在本来得知担心的对象一点事都没有是很开心的,结果转念一想,这人害的她惨了这么久,现在还嫌弃她的智商。果断愤怒了,笑呵呵的把手放到钟飞耀腰上。大拇指和食指微微使力,然后旋转,最后成功的看到钟飞耀的龇牙咧嘴后,她笑了。 可是笑的代价是,她又一次的被侵占了城池,钟飞耀趁她笑的正欢,俯身下来吻她,舌头也趁机伸了进去,欢快的有节奏的跳舞。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的吻没有持续太久。 钟飞耀停下来,回味似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唇,然后红着眼盯着程佳诺的娇唇,微微哑了声音,“对于我的家庭。。。” 还只说了这几个字,程佳诺便伸出食指,拦在他嘴唇上,不让他继续。微微的摇头,“不用说,我喜欢的是你,与你的家庭无关。”所以,不管他有没有妈妈也好,不管他家庭关系和不和睦也好,也不管他家是否有钱,她喜欢的只是这个人,不管他的背后是怎样惨白的光景,她也要尽力填补进去,直到与他融为一体。 钟飞耀听到这句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还要等,等到事情水到渠成的那天。 可是,他们永远都不知道事情到底哪一天能水到渠成,说不定那天就此破败。当然,这些事情,谁也说不好。 眼见到了小区大门了,程佳诺心中不舍的和他说晚安。 “你先进去,等你上去了我再回去。”钟飞耀站在他的车前,眉眼温柔。 “你先走吧,我这么近,还丢了不成?”程佳诺感受着此刻气氛的幸福满溢,心中恨不得开出花来。 “你先,听话。”钟飞耀也不急,沉着的说出这几个字,话里行间,却是宠溺意味十足。 程佳诺知道倔不过他,也就依了他,转身往小区里面走。 走了几步,却听见后面匆匆的脚步声,她停下来转身一看,被一阵风扑倒,接着整个人被人搂进怀里,耳边传来一阵低语,“我爱你。” 接着等她还没反应过来,处于兴奋之中时,那人已放开她,一溜烟钻进车里,也不开车,就那样静静的等。 知道他在等她进去,程佳诺了然的笑了笑,冲着黑兮兮的车窗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然后转身进了小区大厅里。 ... V89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快吃了,待会包子就凉了。”钟飞耀斜着眼瞟了她一眼,发现她完全没有开动的迹象,心里有些急了。这可是他专门提早了三个时辰起来,然后穿越了大半个f市为她买回来的包子。。。 程佳诺被他催促,打开纸袋,发现包子的形状有些怪。她怪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纸袋上的影印的店名看了一遍,“这不是昨天来时,我说看上去很美味的那家店吗,可是。。。”可是离这里很远啊,为什么你会买给我,并且到现在都还是热的?这个问题,她没有问出口,想悄悄留在心里,当做一个美好的回忆。不然一旦问出口,答案估计又是可以气死她的话。 “快吃啦,这么啰嗦。”钟飞耀嫌弃的说道。他当然不会说,这不仅是他穿越了大半个城市,而且是自己亲手做出来,最后又是怕包子冷掉放在他怀里带回来的。 慢慢的,程佳诺明白这是独属于钟飞耀的小别扭。他明明很爱,有些时候很霸道,说一不二,有些时候却像个小女孩,扭扭捏捏,说不出口,做了好事还是雷锋类型的,从来不留名。 一口一口的把包子吃完,程佳诺心间被满满的幸福溢满。刚准备说出一些感谢或者煽情的话的时候,又听到别扭的某人故意的冷语调。 “走吧,慢死了。”听起来很是嫌弃,可是语气却是很温柔的。 程佳诺如个小女人般,羞涩的小跑跟上他的步伐,满脸都是幸福留下的痕迹。 “别傻笑了,我开始怀疑等会要问的问题你还记不记得了。”钟飞耀冷眼看了从酒店一直到和亚顺公司地点都在傻笑的程佳诺。 “啊?什么?”程佳诺被他打断自己在心中正美好的入程话般的幻想,随后反应过来,“当然记得。”她一向很以她的记忆力为自豪的,虽然在钟飞耀面前,她要算菜鸟。。。 看着她的反应,钟飞耀眼里分明有一丝笑意,却被他冷毅的脸庞掩埋,强压了下去,因为,约好的人已经出现了。 “是程经理吧?我是这次负责接待你们两位的人,你们叫我小张就行了。”小张一边说,一边把他们俩往办公室里引,“何总就在里面,你们请跟我来。” 程佳诺习惯性的朝钟飞耀投去目光,结果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这才想起来钟飞耀跟她说,让她能靠自己都靠自己的话来。好嘛,还真这么果断绝情,说不理就不理了,程佳诺心中埋怨。同时,在她的心里,也是知道他的用意所在的。 他时时刻刻都在培养她成为**性的人才,事到如今,已经不再是单单看中了她这个人的可用性,可塑性。他想让她能够在心里依靠着他,但是在处事方面,自己还是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完全被他左右。只有自己有了真正的实力,那么落到何处,他都不会再害怕她生活的不好。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心里那小小的,没被挖掘的不安。 “让你们久等了吧,真是不好意思。”程佳诺当真是有些歉意的,因为这次的约定时间,是在他们到达的半个小时之前。这次到不是故意迟到,而是因为他们实在是低估了f市拥挤的交通。 “没事,想必是堵车了吧,我们这都习惯了。你们刚从h市过来,肯定没有不了解实情。像我们这的人,一般出门都要提前个两三个小时,这样才能确保不迟到。”小张十分热情,句句实情。 程佳诺听在心里有些叹气,这个小张,她从刚才见面就对他印象挺不错的,人十分直爽大方,不扭捏,更不谈什么自卑自负了,唯一的不好就是说话太没有章法,不经过大脑,本来是实话,本来是好意,结果别人听起来,总多了一层鲁莽的意味。“小张是本市人?”她只好转移话题,希望在到达何总办公室之前,别再为他无意的鲁莽伤神。主要是她做公关这一行的,平时说话注意惯了,突然冒出个自说自话的,虽然打心眼里喜欢,还真有些不习惯。 “不是,我是五年前来到f市的,其实说起来,我还和你们是老乡。我家以前也是h市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我们全家就搬到这里来了。”小张也不隐瞒什么,有什么说什么。 “哦?h市哪里人?”程佳诺一听他是h市的,来了一些兴趣。 “这下子满意了吗?”钟飞耀眼带笑意的看着程佳诺,等待她的回答。 程佳诺看着眼前的东西,无语,最后黑着脸点点头,“勉勉强强。” “你昨天不是说想来这里玩吗?怎么今个不想了?”钟飞耀忍不住笑意,然后又说,“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咱们就回去休息,正好晚上要参加和总督呃生日会,去调整一下也好。” 程佳诺听闻,立马二话不说的沉着气把他往里面拉,也不管里面到底是小孩多,还是学生多了,反正像他们这种年纪一大把的,是没有几个了。。。 看着眼前的海盗船,钟飞耀试探着看着程佳诺,“要不要去试试?” “好呀。”在程佳诺的心中,游乐园自然是没有她幻想的哪几种好,但是既然已经来了,并且喜欢冒险的她,还是很愿意好好玩一玩的,所以,兴奋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满口答应时,钟飞耀微微愣住的脸。 一轮下来,程佳诺站在陆地上哈哈大笑。 终于接触到地面的钟飞耀不管她如何嘲笑,没形象的蹲在地上,调整呼吸。他不是恐高,也不是害怕,只是单单纯纯的有些受不了。在海盗船往下冲的时候,心脏几乎是处于呼之欲出的状态,这种不受他控制的感觉,他心里十分慌张。和很多人有密集恐惧症、密闭恐惧症一般,他有些轻微的不同于常人的要控制住自己的症状,不希望自己哪方面出了状况,自己控制不了,那种生死由别人掌握的情况,他接受不了。 耐心等他调整过来,引入眼帘的是一瓶矿泉水。 “你先喝一点吧,不舒服我们就休息会。不玩这些了。”程佳诺看他一直保持姿势那样蹲着,心里不好受。 钟飞耀接过水,喝了几口,站起来面不改色的说,“你还想玩什么?” “过山车?”程佳诺试探着说。她已经好几年没玩过这些了,这几年来,她只顾着挣钱,攒钱。以前也不是没陪程逸来过,只是那个时候,程逸的自闭症还没有好。每每就是站在外面看一眼就被程逸的一个劲的牵着手回家了。不过到是和他一起也来过,但是感觉完全不同,并且这些娱乐项目她也没玩好。。。 钟飞耀嘴角抽搐一下。最后点头,“好,走吧。” 程佳诺得到他的首肯,兴高采烈的拉着他往过山车的地点走去。 到了过山车前面,却看见有很多人在排队。钟飞耀不动神色的拉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 “去哪?”程佳诺问道。 钟飞耀不答,一个劲的把她拉到摩天轮面前,“那个人多,我们先玩一圈这个在去玩过山车。” 程佳诺迟疑的看着他,眼里十分犹豫。 “怎么,你不愿意?”钟飞耀一挑眉毛。十分不相信,不是说她们女孩子都喜欢和自己心爱的人坐摩天轮么? 程佳诺艰难的点点头,随后说出来理由。“这个多慢多无聊多单调啊,我宁愿去排队。” 钟飞耀无语,他忍住想要伸出手去摸她的额头,看她到底有没有发烧的冲动,看着她良久。最后认输的点点头。 想不到的是,等他们再回到过山车前面。等待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只要等待目前过山车的人下来,下一波就能轮到他们了。 两人都十分耐心的在等待,其间程佳诺还时不时趁人不注意偷瞄钟飞耀几眼。 “怎么,我脸上开花了吗?”钟飞耀突然不咸不淡的说出这么一句话。被那些陪小孩来的家长看,被那些还没有成年的学生看,他都能泰然处之,不过被程佳诺这么一个天天看的人时不时的偷看,着实有猫腻。 程佳诺嘴角不屑似的瘪了一下,然后立马转移目光,看向别处,好像钟飞耀是在对别人说话一般。 就在这空档,轮到她们该上去了。 钟飞耀提起脚就准备上去,却不料不程佳诺拉住,等他转身准备问她的时候,又突然被她拉着奋力往外跑。 他不明觉厉,还是一边迈开步子,一边耳听四路眼光八方,却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一直到了游乐园之外,程佳诺才停下脚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钟飞耀担心却又温柔的问道。 程佳诺到了后面几乎是被钟飞耀带着跑的,她已经完全喘不上气,等平息一些之后,又喘几口大气,“没事,我突然不想玩那个了,我们回去吧,还要给何总选生日礼物,还要准备很多事情,再玩下去可就要迟到了。” ... V90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钟飞耀明显不能接受“她突然不想玩了”这个理由,怀疑的看了她几眼,又被她毫不畏惧,什么事都没有的眼光挡回来,心中什么一闪,他明白了她估计是怕他又出现那种状况,又怕他勉强他自己,所以才在最后一个关头拉着他跑了,这样子还成功的断了她想回去继续的后路。 程佳诺看着他的眼光越来越温柔,更加不自然了,“咳咳,你别多想,我真的只是因为时间来不及了,不然我肯定是要玩的。” “我有说不是因为时间来不及了吗,你在极力掩饰什么?”钟飞耀听了她的话,眼里带着笑意,打趣的问道。 “我哪里有掩饰什么,走吧走吧。”程佳诺不再看他,转身就走,免得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在这里中了他的勾引,那样就笑话大了。 钟飞耀了然似的一笑,也赶了上去,牵住她的手,用自己的大手抱住她的小手,不说话,一步一步地朝前走,朝着幸福迈进。 下了车,站在酒店前,程佳诺有些犹豫的问道,“我不丑吧?” 钟飞耀听完忍不住笑出来,“怎么上次没见你这么害羞?” 程佳诺瞪他一眼,上次犹豫的时候当然是在他见到她之前,“没什么差错吧?” “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钟飞耀二话不说,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两人挽着就进入礼堂。 “何总,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程佳诺看着何总在他们进场的第一瞬间过来,笑着祝贺。 何总的目光停留在他们挽着的手臂上仅一秒,便转移了视线,“多谢多谢,来来,我介绍几个人给你们认识认识。” 程佳诺和钟飞耀对视一眼,便明白,这充分表明了何总对他们的喜欢。两人随着何总来到几位正在讨论的男人面前。 “这是有柳的程经理,这是钟先生,也是有柳的精英。”何总对着那几人首先介绍了他们。 那几人纷纷对他们俩看了几眼,友好的笑着点头。 “这是建材的李总,这是王总,这是曹总,最后,来给你们介绍一位你们我的老友。”何总看着他们俩,手示意着另一人,“这是我的老友兼现在光阳的总经理,李开明,李总。” “李总。”程佳诺举着香槟杯,冲着李开明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说起来他也曾在你们h市生活过一段时间呢,你们知道你们h市的恒福么?应该是知道的吧,前几年倒闭的。”何总打算继续介绍。 李开明在旁边尴尬的咳了两声,拍了拍何总的肩膀,“你这人,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拿出来说什么!” “你这人,这不是介绍两支潜力股给你认识嘛,还不领情。”何总鄙视的朝李开明笑,接着又对程佳诺他们说,“他以前,也是恒福的总经理,跟董事长关系还比较好,只可惜。。。所以啊,他也算你们h市的老乡啦,你们在我们f市的要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找他。” 程佳诺在听到李开明是恒福的总经理的时候,便眼睛亮了亮,这下子听到何总这样说,更加高兴,连声应好。 终于趁李开明一个人的时候,程佳诺迅速找准时机,拉着钟飞耀就朝他走过去。 “李总。”程佳诺毕恭毕敬。 李开明见是他们两个,也友好的笑了笑,“有事吧?”他的观察力一般都比较强,所以没有漏掉程佳诺当时眼睛突然散发的光芒。 程佳诺笑了笑,“您可真是未卜先知,我们这才一来,您便知道了来意。既然这样,能否换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在具体说说?” 李开明点点头,领着他们来到一处安静的包厢。 “李总,那我就直说了。当年你在恒福。。。”程佳诺迫不及待。 “当年我在恒福该知道的都知道一些,不过你想问的到底是什么,若是我知道,我或许可以答你一二。”李开明接过她的话,主动说起来。他本来就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一看程佳诺他们的样子便知,他们对当年的事情有兴趣,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问题在困扰他们。 “这么说吧,您知道周建国么?”程佳诺也不再绕话题,直截了当的问出来。 “周建国?”李开明皱皱眉头,虽然点点头,“怎么了,你们打听他做什么?” “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关于他以前的事。” 钟飞耀坐在一旁,一言不发,默默的看着李开明的表情。 李开明脸一横,“他那个叛徒,提他做什么!” 程佳诺和钟飞耀对视一眼,这下子找对人了,看来有戏! “我们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问当年周建国的详细事情。”程佳诺看他情绪突然开始高涨,只能先缓和一下。 “你们问他干什么?”李开明微微平复心情,心想这毕竟是小辈面前,还是得注意一下情绪。 “李伯伯,你以前既然是恒福的总经理,想必一定还记得苏牧吧?”程佳诺随即改口,决定以另一面来走。 听到程佳诺提起苏牧,李开明也算接受了她称呼他为伯伯的事,他眼光审视的盯着程佳诺,“你认识他?” 程佳诺嫣然一笑,“他是我大学好友,现在也在同一家公司工作,所以家里的情况我也多少知道一些,今天在这偶然遇到您了,所以想问问。要是知道今天能在这里遇见您,真该让他也一并来的,这样估计他准能很高兴。”说句心里话,程佳诺现在还有些摸不到底,经过周建国这种老狐狸的熏陶,她不敢再轻易相信一个人,她怕眼前这个人也是表里不一。她怕他是表面关心着恒福,私底下却也是恒福被收购揣一脚的下井落石者。而说起苏牧,也只是一个试探石,如果对了,那么便还可以起到拉进李开明的作用,一石二鸟。 李开明表情微微缓和些,脸上的关心不以言表,“苏董事长现在还好不好?苏牧那个小子也该长大成人了吧。。。”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脸色一顿,“你说他在哪工作?!” 被他突然的严肃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程佳诺还是很老实的回答,“和我们都是同事啊,现在在有柳工作。” 李开明仿佛是接受不了一般,最后有些恨恨的喃喃说道,“这孩子怎么还跑到敌人公司去了!” 钟飞耀一直耳听四路眼光八方。听到他这话立马坐直挺胸,表情严肃认真,眼神凌厉,“李总这话从何说起?” 程佳诺正诧异于钟飞耀这时怎么这么不能忍,平时别人说什么也无所谓,就是听不得人说有柳,真不知道是有柳是他老婆还是他祖宗了。收到李开明投来的探究的目光,程佳诺立马接过话头,“李伯伯,其实我们都很疑惑当年恒福为什么在突然之间会被收购。所以想要问问,若是您不想说,那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等,等到真相水落石出的一天。” 到这里,她已经清楚,这位李总,是绝对可以相信并且从中挖掘消息的人。因为那种对苏牧以及苏牧爸爸关心的神色。是装不出来的,那是从心间自然流露的,而对当年时间的铭感,更说明其间大有文章。所以在此,她也表明她的立场,她相信。只要这位李总不甘心当年的事情,总会告诉她们或者别人,让事实耀耀生光的。 果然。李开明一听到她的话,立刻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本来刚开始一听她和钟飞耀是有柳的职员,就不是很喜欢,但是碍于老友的推荐介绍,不得不给对方面子。这才答应和他们到这包厢来。后来听到是苏牧的好友,心里才放下几分戒备。直到现在,心里已经是欣赏态度了。但是欣赏归欣赏,该怎样他还是会怎样,人心不可信,一切都得看事实说话。 看着今天已经问不出什么了,钟飞耀借口去了卫生间。 他一到卫生间,拿出手机发出一条短信,然后又打起电话,“事情怎么样了?” “我正准备给您打电话报告的。事情有些复杂,又牵连了一些别的人物进来,恐怕一时半会跟您说不清。”电话里的人立马反应道。 钟飞耀沉思一下,“那好,不出意外我明天回h市,等我回来,第一时间告诉我。” “那个。。。要不要我过去找您?” “不用了。”钟飞耀回绝道,事情又不急于这么一时半会,不至于这么赶,再说了,他这两天都跟程佳诺形影不离的,怎么好单独见人? “嗯。”电话那头的人回答一声便准备挂电话,又好似想起了什么,有些迟疑的问,“您刚刚发的短信。。。” “按我说的去做就行。”钟飞耀说完便挂了电话。 “回来啦。”程佳诺见他回来,微微一笑。 钟飞耀环视一圈,用眼神问道,李开明人呢? “走了。”程佳诺答道。脸上有了一抹娇羞,大家都是明眼人,不会看不出她和钟飞耀两人之间的情愫,所以等钟飞耀走之后,李开明便也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其实就是给他们小两口留点私人空间。 ... V91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总裁蒙婚过关》最新章节... 一下子空闲下来,程佳诺都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做什么。本来以为要在和亚顺这里套天颐的消息的,结果却得知完全没必要。意外遇到以前恒福的总经理,以为又有秘密要破土而出,让他们可以离那个秘密更近一点,却又受到千般阻拦,答案也只有一个字——等。 每每离那个秘密更近一些,程佳诺心中就止不住的颤抖。有兴奋,有好奇,还有忍不住的害怕。事到如今,早已不是单纯的说是配合钟飞耀去找出那个秘密了,而是自己已经深陷其中,知道走不出去了。 可是钟飞耀呢,他为什么身上也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为什么时时刻刻对有柳这么关心?为什么说有哥哥,有爸爸,却从不听他挂在嘴边?为什么永远那么胸有成竹,那么淡然处事却永远马到成功?他以前身边那么多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最重要的,他为什么会对这个秘密这么好奇,好奇到不顾一切的也想要查出来? 两人在包厢坐了一段时间,相对无言,等程佳诺脑中清晰一些,提议道,“我来的时候看见这酒店前面不远处有条运河,反正在这也没什么事,我们去那里散步吧?” 钟飞耀点头应了声,随即就牵着她的手朝外面走去。和何总打了声招呼之后,两人就这样一直手牵手,一路走到运河前。 虽然是条运河,虽然水是活的,但是看上去,总少了一丝生气。凛冽的冬风吹在河面上,有些死寂的河面上微微拂动。没有什么皎洁的月光,更不用提什么可以看见月球上的嫦娥玉兔之类的鬼话了,城市上的灯光星星点点的照耀着,穿越整座城市,穿越无边的黑夜,投射在死黑丝黑的河面上,洒在平齐站在桥正中间的桥栏边的两人。 沉默了一会儿,程佳诺开了口,“你在想什么?” “爱与慈悲就是人们每一瞬间当下的决定。”钟飞耀在她问了几分钟之后,突然说出这句话。 程佳诺没有搭话,她知道他会继续说下去。 两人的默契,便在这一刻显现出来。 “每一件事都有两面性。有些人,有些事,可能在别人眼里是宝,在另一些人眼里,可能确实跟狗尾巴草。当我们爱时,我们可以为了那些放弃一切,做任何事,可是当我们死了心,断了念,那又如何?”钟飞耀眼神散落在面前的河水上,没有焦点,表情有些无奈。 程佳诺听出他语气里深深的无奈,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人死了,可是却会永远活在我们心中。钟飞耀,你是否是在害怕,同我一样,害怕那些即将要到来的真相?可是我们到底是在害怕什么呢,害怕又有什么用呢。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到底能给现在的我们带来多大的伤害?我们两人既然选择在一起,就应该一起对面对任何事情,而不是让一个人来肚子承担。钟飞耀,我这么说,你到底能不能懂?”即使以后发生任何事了能不能都不要选择隐瞒我,让你一个人承受? 钟飞耀沉默了几秒,“对不起,佳诺。”对不起,有些事情我如果不能控制,我怎么能来告诉你,害你担心,害你伤心。对不起,如果有哪些能伤害你的事,能伤害到我们的事,我都不想告诉你。所以,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就好,相信我就好。 听到这个答案,程佳诺是在意料之中的。钟飞耀太过大男子主义,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受到一丝伤害,但是,她却也不能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舍不得去责怪。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能找到那个与你契合,与你能相亲相爱走一生的人实在太难太难。一旦遇到,不想要放手,不想要后退,不想要懦弱。所以,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抓紧他的手,相信他的初衷,闭着眼,默默的牵着他,由他带着就好。 有过这么信任一个人吗?有过一见到他就觉得他将会是与你共度一生,日日朝思暮想的人吗? “夜深了,我们走吧。”钟飞耀沉默了一段时间,牵着程佳诺的手,往大街上走去。 程佳诺停顿了一秒,落后他一步,手却牢牢的被他的大掌抱住,她看着他的后背,那么坚韧,那么强定,心头却被一种淡淡的心疼所环绕。她加快一步走上前去,冲着他淡淡一笑,没了言语,却一步比一步走的坚定。 “你在看什么?”钟飞耀心里虽然略知一二,但是程佳诺那一步三回头的样子,还是让他心生不满。 “呃。。。没看什么。”程佳诺回过头来,眼中带着失望。 “难道你还有有情人在f市?”钟飞耀斜眼瞥她,然后以王者是姿态坐在车上,回h市的车上,当然是他安排来接他们俩的。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程佳诺有些说不出口,这种事本来就不好说,自己心里的希冀,没有实现说出来总是不好。 “你只是在想,李开明会不会突然冲上来,然后拦下我们的车,最后把我们带到一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再然后。”他便没了言语,话到这个地步,谁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程佳诺汗颜,怎么被他说的李开明要绑架他们似的。罢了罢了,程佳诺长叹口气,转眼看着已经闭目休息的钟飞耀,有些小兴奋的说,“咱们直接回去?” 钟飞耀被她语意里莫名的兴奋弄的有些疑惑,睁开眼,却也只是一小小缝,微眯着看她,“你想干嘛?” 果然,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程佳诺一脸讨好的笑,“要不,咱俩再去约约会吧?” 前面开车的小王见惯了程佳诺大方优雅,沉着冷静的样子,倒是没有见过她这般讨好撒娇,一个不稳,刹车踩猛了一点,还亏得车子性能好,直接停下,没有出意外的撞上别人的车。于是乎,后面就突然想起了此起彼伏的刹车声,然后传来的便是热浪般的咒骂声。 程佳诺本来被这一变故就弄的有些脸红,而后面的故障更让她面红耳赤,瞪了钟飞耀一眼。沉声对小王说道,“快点开走吧,还停在这做什么!” 钟飞耀想要笑却又有些憋不住,导致等程佳诺再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就只看到忍不住抖动的双肩了,头几乎就快埋到胸腔里去。 “得了,别笑了。”程佳诺又白他一眼,此时脸上也已恢复冷静。 等到车子安全行驶到h市之后,程佳诺便放心的眯着眼睛小憩了一会儿。等再睁开眼睛,看到的既不是她想念的家。又不是公司,顿时有些懵,“这是要去哪?” 钟飞耀见她醒了。无比宠溺的一笑,“乖,再睡会。”一会儿你又得耗脑细胞了,所以趁现在还能睡,便睡会吧。 程佳诺不明所以。不过见他此时这么惯着她的样子,心里又激动几分,连忙摇头,“我不睡了不睡了,你讲笑话给我听吧?” 钟飞耀脸上多了一丝迟钝,随后无谓的一笑。“好了,不过你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程佳诺见他答应,更加兴奋。也不管他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了,洗耳恭听起来。 “从前,有个小孩,她叫猪七,她有爸爸。妈妈,当然。还有一个弟弟。有一天呢,她因为贪玩,出去和小伙伴们去玩去了,结果等到晚上回家时,却迷了路,最终等到第二天中午才被好心人送回家去了。她本来以为等待她的是妈妈抱着她痛哭流涕,然后爸爸对她一边恨铁不成钢,一边捧在手心里疼,弟弟肯定也是抱着她不肯撒手,结果一回到家,她傻了眼。”说到这,钟飞耀停下来,看着程佳诺,好似是在看她的反应,结果遭到她的催促。 “快继续说啊,她看到什么?”她可一点也不喜欢别人说到半截,然后吊胃口,虽然经常被别人这样吊着。。。 “你猜?”钟飞耀冲她狡黠一笑。 “她家里是空的?可是这也不好笑啊。”程佳诺有些郁闷,难道自己一和钟飞耀在一起,智商就真的变为零? 钟飞耀算是给她安慰的摸摸了她的头,“前面也算你答对了。她家的确是空的,她把整个屋子都翻边了之后,伤心的发现,她爸爸妈妈弟弟的行李全都不见了,急的哇哇大哭。” 见他又稍微停顿,程佳诺急道,“然后呢?” “然后等到了晚上,天黑了,她实在怕不过,又找到那个送她回来的好心人作伴。好心人自己也有家啊,不能陪她,于是让她干脆收了东西,到他家去住一晚,明天再又回来。她虽然不愿意,可是更加害怕一个人在家。于是同意了。等到第二天一早,她再睁开眼,却是一处陌生的地方了。而她的家人们,却在家里急的要死,并且从未离家过,就是怕她什么时候回来了找不到人。”说到这,钟飞耀才停了下来。 “然后呢?”程佳诺有些不满足,这笑点都还完全没有出来,怎么称的上是笑话?! “然后没啦。”钟飞耀两手一摊,特别理所当然。 V92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可是笑点呢?为什么我完全没有感觉到好笑?还有那个故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她的家人又没有离开过家,而她又在家找不到人呢?”程佳诺有些无语,这算哪门子笑话嘛。。。 钟飞耀一笑,“我有说这是笑话吗?是你自己要听的,赖不得我。事情的真相是,前面猪七以为她迷路了,其实并没有,只是她睡着了,做的梦而已,所以在梦里,害怕的东西便成了真。然后自己梦游走了出去,找到那个她梦中的‘好心人’,实际却是人贩子,然后把她自己给卖了。。。” 程佳诺嘴角一抽,这是悲剧吧。。。果真是后悔了!怎么听这故事之外,还有丝丝的别的意味呢?“这到底什么意思?”最后还是决定不耻下问。 “什么什么意思?”钟飞耀反问。 “这故事啊,为什么感觉是悲伤的?你到底想说什么?”程佳诺是渴望亲情的,甚至是过分珍视亲情的,所以,她绝对不会像故事中的猪七一样,在梦中害怕。 可是渴望过后的极度珍视,不就是另一种害怕么? “没有啊,在我看来是笑话啊。那个猪七,真是傻的可爱,可爱的佳诺。”对于他而言,只要故事的主角是她,什么都是有趣的。 这下子程佳诺反应过来了,敢情那主角就是他杜撰的她!还猪七,你才猪呢!程佳诺愤愤然想着,手却突然被他牵着,她抬头一看,车子停下了,看来是目的地到了,可是,这里。。。是一栋别墅。她疑惑的看看钟飞耀,却见他正温暖如玉的对着她笑,所有的疑惑都在这一刻化作泡沫飘渺得无隐无踪。她像是入了魔般,没有知觉的任他牵着她的手,往别墅里走去。 “怎么了?”到了里面,钟飞耀和她坐在沙发上,终于发现她的一丝不对劲。 “啊?”程佳诺惊醒,“没什么没什么。”总不能对他说,自己刚才被他的笑迷的神魂颠倒了吧?! “那好,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准备一下,等下叫你。”钟飞耀说着便站起来,往别墅楼上走去。 程佳诺刚准备问准备什么,又休息什么,结果就不见了人影,叹了口气,尽量让清醒过来的自己忽略掉为什么钟飞耀会在这里,并且对这么这么熟悉的疑问,更加忽略掉这座比她以前的家看起来还富丽堂皇的别墅。 到处逛了逛,别墅里好像没有人一般,十分寂静。意外逛到了三楼的一间房门外,却见是上了锁的,微微思量,也没了再逛下去的心思,便又下了一楼,坐到巨大巨奢华的沙发上,等待钟飞耀来叫她。 不多时,钟飞耀从楼上下来,看到有些无精打采的她,宠溺的笑了笑,“等久了吗?” 程佳诺看他坐到自己身边,握住自己的手,于是耸耸肩,“没多久,我到处看了看,这里是哪,你家吗?”可是为什么家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钟飞耀看着她,眉眼都宠溺到极致,十分郑重的点点头,语气也温柔的非同寻常,“这里是我家,但是却是不常来的。我们先别管这些了好不好,等以后有机会,我会慢慢跟你说明白的。” 程佳诺仿佛又被他迷惑般,不自主的点头,随后甩甩脑袋,清醒了不少,心想早说他一个小职员怎么出手不凡,原来家里也是极有钱的,也没来得及想多,只当他只是h市哪家公司老董的儿子罢了,便被钟飞耀带到一间房间。 进去一看,却是一间偌大的会议室的感觉,却有像是书房,因为四周的墙壁上,满满的都是书架,而正中间,却是一张奢华中带着极致低调的古典会议桌,让人进门便是满色满香的古典书香气息,直接熏陶人的灵魂,上升到另一境地,更加陶冶了人的情操。 不过此时,会议桌旁坐了两个人。个个像是早有准备她会来的,毫无惊讶,想来也是钟飞耀打过招呼了。不知道钟飞耀把她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图,她欣赏之余看向钟飞耀。 钟飞耀把那两人的名字大致介绍一下,便也拉着她坐在会议桌的一角,对着她毫不避讳的说,“这都不是外人,今天把你带到这里来,是想给你看看我们查到的一些信息,关于那个秘密的。当然,也还有些我们想不通的地方,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听到他这话,程佳诺心里炸开了锅。这说明,他把她放进心里去了,什么事都愿意让她之情,并且不会瞒着不告诉她么?!想到这,却又突然想起那个秘密,心里刚刚绽放的花朵一瞬间被霜冻住,她严肃认真的冲钟飞耀点点头。 “可以开始了。”钟飞耀冲着那两人点点头。 程佳诺坐在一旁,洗耳恭听。 那个叫小五的开口说话,“首先,这是李开明的个人资料,你们俩先看一下。”他说着便把手中的资料递给离他近一点的程佳诺。 程佳诺知道他们查出来的,肯定与胖子曾给她的会有所不同,接过来之后,也是大致的浏览了一遍,把一些信息补充到自己的大脑后便给了一旁的钟飞耀。 钟飞耀看完,心里有了一个底,示意小五继续。 “他当年是被迫离开恒福。原因是因为恒福的董事长。这两人私下里有些交情,但是交情却不深。他性子直,说话直,办事也靠谱,但是同样,这也是恒福董事长逼他离开的原因,出了周建国这档子事,是谁都知道背后肯定还有人,所以不想让他也踏进这摊污水。虽然恒福的董事长什么都瞒着他不说,可是他自己还是背地里去查了一些东西,也得知周建国的事情。同样的,我猜他当初查的时候也受到了很大的阻碍,不然现在也不会到了f市去。” 见他说完,程佳诺沉着眉,“也就是说,他这个人,对我们是有利的,可以相信他的话,但是也要避免被他的情绪带住。” 钟飞耀点点头,“那个阻碍,应该是有柳董事长吧?” 小五和小六齐齐点头,小六又开始补充,“和我们同期在查周建国的还有两个人。方国生和布莱克。” 程佳诺听完,忍不住皱眉,“他们俩还在调查他?不是早就知道周建国的卧底身份了么。还在查什么?” 钟飞耀摇摇头,“看来周建国还没有倒向他们那一边。目前看来,周建国好像是一个最大的线索,他知道的肯定也最多,可是他却不会那么轻易说出来。小五,你们现在还去查查周建国的弱点或是把柄。另外,天颐查的怎么样了?” “天颐自从上市之后,就没什么大动作了,但是有柳的散股好像在被收购,我们怀疑是天颐搞的鬼。要不要我们做点什么?”小六负责这一块。比较清楚行情。做点什么自然是玩弄一下天颐的股票。 钟飞耀了解似的点点头,“没事,让他们去。”钟飞耀还不想这么快将敌人玩死。有战打才是他的个性,在这点上,他和程佳诺是出奇的相似。这也是钟飞耀当初愿意帮助他老头子那样子收购恒福与天横的原因。“还有别人在查这些事吗?” 小五小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没有别人啊,就我们俩”说道这里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大道,“好像只有方国生和布莱克。至于布莱克和方国生为什么相互制约,我们查不到。” 钟飞耀点点头,那种机密的事,自然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查不到也是理所当然。而当年那些事。参与的,被害的,无辜的。幸运的,不是一个两个,所以只要想查,还是能够查到的。 “沿着方国生这条线查下去,看看他背后有没有什么人。”钟飞耀思量一二。便决定按这个方向走一走。 程佳诺坐在旁边,一边诧异这件事情的麻烦程度。一边惊讶钟飞耀的信息渠道竟然是这样的强大,难怪他什么都心有成竹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她有种钟飞耀是以前古代那种私底下养死士的样子呢?这么一想,再看小五小六的时候,更加被他们俩脸上那种视死如归的淡定震慑。 钟飞耀见她一直盯着小五小六看,拉了拉她的胳膊,轻声道,“你在看什么?” “他们俩是亲生的吗?”程佳诺依然没有移开目光,盯着小五小六看。 而小五小六也没有意思别扭,就那么迎上她的目光,齐声答,“是的。” 程佳诺又问,“你们家里有几个孩子?”不然为什么叫小五小六,而不是老大老二? 小五小六也没有尴尬,好像被人这么问已是常事,“两个,就我们俩。” 程佳诺默然的点点头,“继续说吧。” “我们额外查了有柳,恒福,天横这三家公司的董事长。”小五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一边说,眼睛一边朝钟飞耀看,生怕他有什么想法。 钟飞耀眉梢一抖,表情有些严肃起来,“快说说。” 小五和小六对视一眼,各自安了些心,既然他现在没有发怒,而是让他们说结果,说明应该不是很生气的。小五安下心来,准备开说,却暗暗被小六从桌子下碰了一下,小六拿过他手中的材料,说了起来,“我们查到有柳的董事长和恒福的董事长以前年轻时是好兄弟,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决裂。而天横,在这其中,应该是有柳称霸h市的牺牲品,它的董事长和有柳,恒福没什么关系。” ... V93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就这?”钟飞耀皱皱眉,心中有快石头缓缓落下,“布莱克是天横本来的下一代接班人,而方国生你们没有有查当时被有柳收购,或者因为有柳破产的其他公司?” “你的意思是方国生可能是以前被有柳打败的公司的下一代接班人?”程佳诺疑问。要真是这样,那布莱克和方国生为什么能相互制约就明显了。 钟飞耀迟疑的点点头,“我也不确定,但是这是一条路。虽然是条小岔道,我们也要向前走。” “那有没有关于当年有柳董事长和恒福董事长为什么为破灭友情的线索?”程佳诺想了一下,觉得这有可能是事情的关键。不过,好像又与周建国会去当卧底没什么关系。 如今,他们好像都已经忘记了自己查这件事情的初衷,只是到了这一步,现实,在逼着他们往前走。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深,越来越大的迷惑,挑拨他们鲜活热血的心脏,引领着他们一步一步,朝着让自己回不去的深渊走。 小五和小六同时摇头,“事情隔的太远,已经几十年过去了,要查有些难度。何况”说到这里,小五朝钟飞耀不自觉的瞟了一眼,“何况有柳已经今非昔比,而恒福又已被收购,当初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已经很难找到知道内幕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又是关键,逼迫不得。再加上用今天的眼光看,当年的事情,是有人故意隐藏的,并且实力还不低,所以,很有难度。” “有难度就说明不是查不到。你们给我去查,蛛丝马迹也不要放过。”钟飞耀瞟了他们一眼,眼中的威严不经而露。 “是。”小五小六迫于他的气场,同时低头,然后看着自己手中的资料,“暂时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钟飞耀点点头,转头看向程佳诺,“你觉得怎样?” “不怎样,这些事,看起来毫无关系,但实际上,却又有丝丝缕缕的联系。一环接着一环,我们好像什么都不能动,只能耐心等待,可是却好像又能冒意思险,说不定就是事情的转机,但是也有可能以后与这件事的真实失之交臂。”程佳诺想了想,实在被这么复杂的关系网弄的有些昏,只好说出自己最直接的想法。 钟飞耀点点头,表示赞同,“你的意思是,找李开明?” 程佳诺望着他,轻笑。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钟飞耀和程佳诺两人下了楼,他送她回家。 “小五小六不走吗?”程佳诺问道。 钟飞耀笑着看了她一眼,“先上车,上了车我再慢慢和你说。” 车还是从f市接他们回来的那一辆。本来还以为是公司看在快要过年的份上,体恤下属,或者是那个一时兴起认的总裁哥哥关心她,所以私自派人来接,到现在她才明白,这两者都不是,而是一脸倦容,却依然抵挡不住他眼底冒着的深邃的星光的男人。他的身上这么多秘密,这么神秘,一边在吸引着喜欢冒险的程佳诺,一边在抵制着她,不让她深陷其中。因为她同时也有些隐隐的担心,如果陷进去了,出不来,到时候该怎么办?矛盾,矛盾! 而另一边,小五和小六两人留在刚才的会议室。 “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给老板汇报?”小五问小六。他还记得小六刚才在桌子下面碰他,然后自作主张的拿过资料给钟飞耀汇报的事。 小六低头看着桌上的资料,听到他的问话,头也不抬,“我们私自查了老板的爸爸,已经犯了他的忌讳了。你还记得我们两当时被老板录用的时候,他说过什么话吗?” 小五冥思苦想了一下,“我们得随时听他的命令,唯一的老板只有他,与他的家人无关。不得擅自做主,不得隐瞒他任何事,也不用听命与杨董和杨子昂先生的话。” “你还记得就好。我们这次擅自做主,已经是违了规了,老板表明上虽然没有生气,但是还是有一丝不爽的。不管怎样,待会等他回来了,我们只管再汇报刚才不方便没有说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你一概不管,就说是那是我的主意就好。” “到底你是哥,还是我是哥?明明我比你先出生30秒,怎么从小到大,都感觉是你在保护我的样子”小五埋着头,低声嘀咕了几句。 “可以开始了。”钟飞耀冲着那两人点点头。 程佳诺坐在一旁,洗耳恭听。 那个叫小五的开口说话,“首先,这是李开明的个人资料,你们俩先看一下。”他说着便把手中的资料递给离他近一点的程佳诺。 程佳诺知道他们查出来的,肯定与胖子曾给她的会有所不同,接过来之后,也是大致的浏览了一遍,把一些信息补充到自己的大脑后便给了一旁的钟飞耀。 钟飞耀看完,心里有了一个底,示意小五继续。 “他当年是被迫离开恒福。原因是因为恒福的董事长。这两人私下里有些交情,但是交情却不深。他性子直,说话直,办事也靠谱,但是同样,这也是恒福董事长逼他离开的原因,出了周建国这档子事,是谁都知道背后肯定还有人,所以不想让他也踏进这摊污水。虽然恒福的董事长什么都瞒着他不说,可是他自己还是背地里去查了一些东西,也得知周建国的事情。同样的,我猜他当初查的时候也受到了很大的阻碍,不然现在也不会到了f市去。” 见他说完,程佳诺沉着眉,“也就是说,他这个人,对我们是有利的,可以相信他的话,但是也要避免被他的情绪带住。” 钟飞耀点点头,“那个阻碍,应该是有柳董事长吧?” 小五和小六齐齐点头,小六又开始补充,“和我们同期在查周建国的还有两个人。方国生和布莱克。” 程佳诺听完,忍不住皱眉,“他们俩还在调查他?不是早就知道周建国的卧底身份了么,还在查什么?” 钟飞耀摇摇头,“看来周建国还没有倒向他们那一边。目前看来,周建国好像是一个最大的线索。他知道的肯定也最多,可是他却不会那么轻易说出来。小五,你们现在还去查查周建国的弱点或是把柄。另外,天颐查的怎么样了?” “天颐自从上市之后,就没什么大动作了,但是有柳的散股好像在被收购,我们怀疑是天颐搞的鬼。要不要我们做点什么?”小六负责这一块,比较清楚行情。做点什么自然是玩弄一下天颐的股票。 钟飞耀了解似的点点头,“没事,让他们去。”钟飞耀还不想这么快将敌人玩死。有战打才是他的个性,在这点上,他和程佳诺是出奇的相似。这也是钟飞耀当初愿意帮助他老头子那样子收购恒福与天横的原因。“还有别人在查这些事吗?” 小五小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没有别人啊,就我们俩”说道这里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大道,“好像只有方国生和布莱克。至于布莱克和方国生为什么相互制约,我们查不到。” 钟飞耀点点头。那种机密的事,自然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查不到也是理所当然。而当年那些事,参与的,被害的,无辜的。幸运的,不是一个两个,所以只要想查。还是能够查到的。 “沿着方国生这条线查下去,看看他背后有没有什么人。”钟飞耀思量一二,便决定按这个方向走一走。 程佳诺坐在旁边,一边诧异这件事情的麻烦程度,一边惊讶钟飞耀的信息渠道竟然是这样的强大。难怪他什么都心有成竹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她有种钟飞耀是以前古代那种私底下养死士的样子呢?这么一想,再看小五小六的时候。更加被他们俩脸上那种视死如归的淡定震慑。 钟飞耀见她一直盯着小五小六看,拉了拉她的胳膊,轻声道,“你在看什么?” “他们俩是亲生的吗?”程佳诺依然没有移开目光,盯着小五小六看。 而小五小六也没有意思别扭,就那么迎上她的目光,齐声答,“是的。” 程佳诺又问,“你们家里有几个孩子?”不然为什么叫小五小六,而不是老大老二? 小五小六也没有尴尬,好像被人这么问已是常事,“两个,就我们俩。” 程佳诺默然的点点头,“继续说吧。” “我们额外查了有柳,恒福,天横这三家公司的董事长。”小五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一边说,眼睛一边朝钟飞耀看,生怕他有什么想法。 钟飞耀眉梢一抖,表情有些严肃起来,“快说说。” 小五和小六对视一眼,各自安了些心,既然他现在没有发怒,而是让他们说结果,说明应该不是很生气的。小五安下心来,准备开说,却暗暗被小六从桌子下碰了一下,小六拿过他手中的材料,说了起来,“我们查到有柳的董事长和恒福的董事长以前年轻时是好兄弟,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决裂。而天横,在这其中,应该是有柳称霸h市的牺牲品,它的董事长和有柳,恒福没什么关系。” ... V94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小六不敢再自作聪明的替小五答话,只能着急的碰碰低着脑袋作沉思状的小五,让他赶紧讲重点。也不知道怎么的,小五平常并不是做事这么没头脑的样子,要是往常,他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内,把郭欣洁为何会到那个玩人组织的原因解释清楚了,然后再来详细解释那个玩人组织,现在看来可好,完全颠倒了,也难怪钟飞耀等急了。 不过这也和钟飞耀的习惯有关。一个张口就习惯吃鸡蛋黄的人,你突然第一口给了他鸡蛋清,他能好受吗?特别还是一个控制**特强的人。 “关于郭欣洁为何为进入那个组织,好像是因为个人恩怨,然后被那个人弄进去了,但是我们查到,玩人组织一般不对外招人,那次招了她进去,她肯定是拿出了什么代价,或者,那个玩人组织正好缺少她身上的一些东西。”小五打算简明扼要的两句话解决这个让他们也头疼的问题,可是事实却反了,非但没有两句话说完,反倒让钟飞耀重视起来。 “怎么你们今天给我的消息,一个二个都是不确定,估计?”钟飞耀眉梢一挑,玩弄意味渐浓,但是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黑,一望见不到底。 小六决定豁出去了,冒死上前,“对不起,杨总,是我们没用,这些消息,我们已经尽力了,实在是查不到了。”小六只要想起为了查这些看起来没什么价值的消息,付出了多少。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们不敢睡,不敢动,眼睛连眨都不敢眨,这些到头来,却半点消息都没得到,最后,还是付出了一般人忍受不了的代价,才能套到这些,却也是极限。 要问什么是一般人忍受不了的极限?很对不起,他在这里羞于启齿,并且是他这一生都不想谈论不想回忆的内容,他想要翻篇。而这个内容,却是连小五也不知情的。。。 钟飞耀闭了眼,轻叹一声,不再看他们,也没有再泄露自己的一丝情绪,“你们跟我已经有五年了吧。放心,你们的为人还是非常清楚的,不然也不会用你们这么久。只不过你们要记住,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永远不要混为一谈,更不要动什么期望我对你们有什么情谊,安分做你们的事,若是让我得知,你们不再安分,你们该是很清楚我处事的风格。”说完这些,他好像累了一般,还是闭着眼,对他们摆摆手,让他们先出去,自己好好想想再说。 等到小五小六一出去,钟飞耀睁开了眼,满眼的让人看不懂猜不透的情绪。他很担心,很害怕,毕竟人心不可买,不可猜,不可定。他害怕小五小六对他根深蒂固的友情越来越深,到时候都抽不开身,过不了他们正常的日子了。总有一天,他会不需要这些,或者是不想要小五小六再继续干这一行。这一行,有多累他没试过,但是因为他对他们已经有了感情了,所以便不合适了。只是逼自己,提醒他们,用自己的冷漠去拉开与他们的距离,然后在将来的某一天,能够让他们潇潇洒洒,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这个鬼地方。 想到郭欣洁的事,他心里有些不好受。 当年郭欣洁莫名其妙的离开他,和他分手,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自然不会任由她顺其自然的发展,然后落入俗套的情节,无法自拔。他在郭欣洁离开之后,便找到小五小六他们一行人,为他做着这些情报工作。而郭欣洁,他自然也是知道是何人在背后操纵,或者说是胁迫。 杨子昂当初找到郭欣洁,利用各种原因,把她说服,送往国外,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以来,他从来不相信杨子昂会对他不利,在他的心里,杨子昂对他的存在感而言,是极其重要的。所以,他会在当初,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他,并且让这件事情随之过去。 可是现在,在他没有关注郭欣洁的事情之后,她却意外的入了那个什么玩人组织,到底是为什么?有人在胁迫,还是诱导?而她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 程佳诺从钟飞耀的车里下来,回了家。站在窗边,看着他的车子离开之后,又再次出了门。 按照记忆来到别墅门前,她按了门铃。 陆铭打开门,挑着眉,眼中带着一些意味不明的神色,两人都没有说话,空白了几秒之后,他说,“怎么着,想我了吧,我是你第一个从f市回来见到的人吗?” 程佳诺朝他咧开嘴角,假笑,“准确来说,你不是。”回到家虽然又不知道陆想想去了哪里,不过她亲爱的弟弟还是见到了的。 陆铭耸耸肩,优雅矫健的身形错开了一条道,“进来吧。” “你这里还是什么都没有变化。”程佳诺环视一周后,肯定的说道。 “错。”陆铭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笑道,“现在明明多了一个你。” “怎么样,隐居生活过的怎样?”程佳诺没有理会他的冷幽默,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来。好像真的无所不忌,却又明显带着一丝空间感。 陆铭看了她一会儿,“没变化,你这次来,应该不是想问我这个的吧?” 程佳诺用理所当然的眼神瞟了他一眼,“那你还废话。” 陆铭翻一个白眼,接着又好脾气的说道,“当年的那些事,我查不到什么线索,可能真的只是因为商业上的原因,也可能因为某些别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者是当事人故意的隐瞒,一些线索消失的没有踪迹。所以,我帮不了你。” 程佳诺听他这样说,背脊挺直,眉头紧皱,“不。一定会有线索,你确定没有漏掉什么?” 陆铭摇摇头,“根据你给的资料,我请了几批不同的私人侦探去查,最后都没有什么结果。” “那有些别的什么事情出来吗?比如说我爸妈当年的一些事情?” 陆铭看着她,严肃的再次摇头,他知道,她这是在死马当作活马医,想到处挖掘一点线索出来,只不过。。。 程佳诺再次得到否定的答案。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靠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说道。“那好吧,谢谢你了。不过,我不想放弃,这件事情,麻烦你还是继续帮我查下来。请私人侦探的钱,我会打给你。” 陆铭比较严肃的看着她,“你真的就这么想要知道那些。。。可能子虚乌有的事?你要知道,若是当年真的是别的因素造成的,知道了或许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更有甚至。能打破你现在生活的平衡也说不定。”有些事情,他知道,他了解。可是也改变不了。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他没了当初那颗纯属任务的心。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没有对她有害的,甚至可以说是为了她好。但是事情,却不能按照他所想的那一方面发展。 “不。我必须找到当年的原因。”程佳诺正色道,“我也相信。那些并不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必定是真实存在的。所以,请你一定帮我找到,哪怕只是一些线索,或者一些零星的头头也好,知道一点,对于我来说,已经比什么都不知道强太多。”越和钟飞耀想要调查的事情的人物接触,发现越多的便是有关她们程氏企业的事情。怎么会那么巧,就一个个的都认识她爸?还偏巧不巧的都提起她爸? 陆铭有些沉重的点点头,“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我会尊重你。” 程佳诺只当他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来对待这件事,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恍惚之间,却又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急急离开,她拨打钟飞耀的手机,却发现已经关机。而刚才那栋别墅,她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无奈中,她只好放弃去找钟飞耀,告诉他有关她家里的事情。其实早在刚才,钟飞耀主动跟她说起他家的事情的时候,她就应该借机也说了。只是因为当时被前面的一些事情锁住了脑袋,一时也没意识过来,现在突然想起,觉得还是有必要现在解释清楚,免得以后更加难得开口。但是,天公不作美。 刚回到家,便看见守在门口眼巴巴望着她回来的程逸。 “怎么啦,在等我吗?”程佳诺快步上前,牵住程逸的手,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 “姐,你刚才去哪里了,有个人来找过你了。”程逸挺着脑袋,明明有些埋怨,却又是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令人哭笑不得。 “有人找我?谁啊,你认识吗?”只要不是生意上的朋友,能来家里找她的朋友,差不多的程逸都是认识的。 程逸摇摇头,“不认识,她是一个漂亮姐姐,很漂亮的。还说什么。。。哦,对了,还说你不守信用、出言反尔等等之类的话,反正看她的样子有点凶的。” 程佳诺大概猜到是谁,思考了两秒之后,又蹲下来问他,“那她有没有问你别的?” “嗯。。。她没有问啊,看到我便说我是不是你弟弟,然后我肯定之后,她就走了,不过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程逸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然后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 V95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总裁蒙婚过关》最新章节... 程佳诺大概猜到是谁,思考了两秒之后,又蹲下来问他,“那她有没有问你别的?” “嗯。。。她没有问啊,看到我便说我是不是你弟弟,然后我肯定之后,她就走了,不过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程逸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然后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程佳诺有些吃惊,她怎么知道自己有个弟弟的?暂时抛开疑惑,她拉着程逸坐到沙发上面,“那你陆姐姐呢,怎么我回来两次都见不到她的人,我出差的这两天,都是你一个人在家里吗?” 程逸精灵般的一笑,“她现在肯定是谈恋爱了,早出晚归的,昨天晚上我没有见她回来,今天早晨才见到的。估计昨天晚上是和苏牧哥哥一起逍遥快活去了,嘿嘿~”最后的笑声,则是带有一种迷幻般的奸笑,好像什么都懂,就像警察已经设好了圈套,只等小偷来踩一样。 程佳诺被他的笑声弄的十分无语,拍拍他的头,打破他虚无缥缈的幻想,“少想些不该你现在想的事情!”陆想想和苏牧谈恋爱了?!也不知道这情报是不是准的。。。 程逸脑袋一下子塌下。然后停顿两秒之后,十分冤枉并且不服的抬起头来,企图重新征服他刚才被一下子打败兼藐视的尊严,他竖起一根食指,对着程佳诺,脸上十分庄严的说道,“姐,你不要动不动就小看我们小孩。小孩也是人,尤其像我这么聪明的小孩,你应该极具眼光性的打量我。在思想上面,你完全应该将我以成人来对待,不要以为我们人小就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说完还雄纠纠气昂昂的摆过头去,不再朝着她,给她脸色看。 程佳诺很淡定。十分淡定。作为眼前这个小屁孩的姐姐,也是他现在的监护人,她可以很负责任地说,这个小屁孩所说的一切,她用脚趾甲都能想的出来,并且体谅。不是她不知道现在的小孩都早熟。她也更明白程逸的懂事,但是,在她心里。却是希望程逸还能像以前一样,不谙世事,天真无邪,所以在内心里,她也一直不承认这个事实。现在他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她。来提醒她,她只感觉有些无奈以及好笑。她扳过他的头。十分认真地看着他,“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也想找女朋友了,你让我提前做好心里准备,给我打预防针咯?” 程逸一下子瞪大眼睛,仿佛不可相信般,气呼呼地,“哼,你就是不认真对待我说的话,你这根本是在逃避,我告诉你,逃避是解决不了事情的,只有出来面对才是男子汉!” 程佳诺两手一摊,“必须提醒你这位男子汉一个事实,很明显,我是女的。”说完便脱掉了自己的大衣,往卫生间走去了,留下眉毛要拧成毛毛虫,却一时找不出辩解理由的程逸,然后自己一脸胜利的笑容。 等到程佳诺从卫生间里出来,迎接她的便是守在门口的程逸,他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以此为拖,伸出食指,煞有介事,像极了电视剧里的侦探人员,但是充满稚气的脸上,却掩饰不了他即将爆发的笑容,“其实你不用在否认了,我已经得到答案了。在你心里,你已经接受了我长大了这个事实,只是你的感性还不想承认。其实你承认也不要紧的,这又不是打官司,输了不会怎么样,也不是比赛、打赌,输了我也不会笑你,所以,你作为一个生理年龄已经成为成年人的成人,你就赶快承认了吧,承认我已经是大人了。” 程佳诺被他的一套一套搞的脑袋都快昏了,也不理他,直径朝自己的房门走去,留个背影给他,“好啊,你说说,我为什么已经在理性上承认你是大人了?” “很明显啊,因为你在和我争论,并且试图打败我。”程逸这次重负十分得意的笑了出来,他的大套言论可都是留给现在这个时刻做辅证的。“因为没有一个大人,会这么认真的和小孩讨论那么高深的话题,但是很明显,你认真了,所以你输了。” 程佳诺摇摇头,“真不知道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明天想去哪里玩,年夜饭的时候,你想吃什么,而不是这些有的没的。快点,回房睡觉吧,我困了!” “可是现在才六点!天才刚刚拉了点黑幕,都还没完全闭上呢!”程逸不满的在后面大叫。 “我真不明白,你小子到底是吃了什么,这么啰说,好了好了,你自己去玩,玩累了就睡,我要去睡了,如果在你没睡之前,你陆姐姐回来了,让她明早别急着出门,我有事找她!”程佳诺大叹一声,彻底对这个从小魔王升级到啰说大王叹服。 “噢!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问她和苏牧哥哥的事吧!你别等到明天问她了,现在就问我吧,我来告诉你!”他在后面摆出一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样子,然后留给他的便是一扇关上的房门,还随之伴随着一声门响。。。 “找我什么事?”看到在她下班回家必经之路上等候的郭欣洁,程佳诺到也没躲,反倒直接迎了上去。 郭欣洁打量了她两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向前往她们常去的咖啡厅走。 “说吧,到底什么事。”程佳诺面无波澜的搅着眼前的咖啡,仿佛昨天那个找上家门的人并不是郭欣洁,没有一点好奇,没有一丝疑问。 “你到时很笃定。不错,我的确找你有事。”郭欣洁本来只是一般的讨厌的,现在看到她的样子,在心里已经暗暗的捏起拳头了。“你不会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吧?” 程佳诺扶额,脸上是女主人般的严肃,“那你也应该不会忘我到底做了没有,我是不是离开了一段时间,是不是给了你们时间?当初只是说离开一段时间,并没有承诺会因此而不和他在一起,在这点上,你好像不能说我不守信用。” “没错。”郭欣洁也并非蛮不讲理的人,“但是。。。” “没有所谓的但是。”程佳诺打断她的话,并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还有过多的讨论,“你心里明明很清楚,为什么不勇敢去面对现实?”犹如昨天程逸和她争辩的一样,她心里明明就认为程逸已经长大,可是在感性上,却始终不想承认,用尽一切办法来说服自己,以及他人,自欺欺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郭欣洁气结,在程佳诺面前,她总感觉自己低了一等,不因为外貌,不因为才智,只是那一份超脱与淡然,她便永远拥有不了。 “那么很好。我的事,你好像也管不着。”程佳诺回到,对待郭欣洁,在她眼里根本不是什么敌人,但是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在她心里,这只是一个大千世界中,又一个苦恋女子罢了。“好了,以后不要找我了,这件事你找我也没用,如果钟飞耀对你还有爱情。自然不会与我走到这一步,所以,劝你早点想开。” 以为她会说什么和郭欣洁公平竞争之类的话吗?哈哈。当真是笑话。她不是圣母,更不是白莲花,在她的世界里,并不一味的追求公平,这一点。从她出身就已经明白。如果有了一定的先利条件而不用,那么这个人说好听点,是善良,是天真,是浪漫主义的追求者,说的难听点就是傻蛋。这是一个现实的社会。有它的生存法则。 程佳诺说完便掏出自己的咖啡钱走了,自然没有看到她身后郭欣洁是怎样的恨之入骨的表情,当然。那更是从心灵里散发出来的恶气。 走在回家的路上,程佳诺意外的见到了正在送醉醺醺的陆想想回家的苏牧,准确来说,就是他们两人。但是鉴于一个醉的不成样子,所以间接可以忽略了。 程佳诺快步上前。从一边搀扶住陆想想,比较严肃的看着一旁手忙脚乱的苏牧。“跟我谈谈。” 苏牧正在苦于陆想想酒醉后的不安分,使得他十分辛苦,现在有了一人帮忙,当然说好,在看到那人是程佳诺之后,刚准备上翘的嘴角下垂了,也没有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淡淡的应了声。 将陆想想安置好之后,程佳诺出来就看见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苏牧,当然还有旁边现在拿他当雕塑参观兼戏弄的程逸,只可惜这反常了的人物一个眼神也不理他。 “小逸,你现回房间玩一会儿,我和苏哥哥有事要谈。”程佳诺咳了一声,吩咐道。 “不就是说那件事吗,说了我跟你说就行了,你还是不肯接受我长大了的事实啊。”程逸鼓着嘴巴,边朝房间走,边喃喃自语。 程佳诺做到单人沙发上,看着苏牧,“跟我说说吧,为什么?” 苏牧不复刚才程逸在旁边一直企图逗他笑时那副死样,有了一丝反应,抬起头来,眼神中竟然带着一丝乞求,“佳诺,这件事,你先别管好不好?” “为什么?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程佳诺坚持自己的想法。她不能让陆想想好端端的进了她这个门,等以后出去的时候,被还是名义上的哥哥陆铭看见时,已经变成了一个整日醉醺醺的酒鬼,人不人,鬼不鬼。 “佳诺,你相信我们,我们自己会有分寸的。”苏牧也只能祈求,别无他法。有些事情,没到那一步,就是说不得,就算想说,也不知道无论开口,从何说起,为什么要说。 V96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总裁蒙婚过关》最新章节... “分寸?”程佳诺冷笑一声,皱着眉头问,“我也相信你们是有分寸的。前几天我跟想想说过,我相信她会有自己的原则,可是这几天呢,我看到的是什么?她主宰我这里,却相当于没有住过一样,我几乎快要感受不到她的气息。苏牧,我想你明白,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想想是不会变成这样的。而你,明显就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却在旁边纵容,你来跟我说,这到底是什么分寸?!” 她的语气一声比一声高,好像十分愤怒,又十分不平,苏牧也有些急了,“行了,我们两个也是成人了,会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你轻一点,家里还有小逸和想想呢。” 程佳诺被他有些不耐烦的语气伤到,一时无话可说,气急了却又说不出任何话来,手举着笔画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稍微平静了几分钟,她再次开口,神色有一些凄凉的意味,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在你们心里,我到底是谁?担当什么样的角色?” “当然是朋友。不然呢,你还以为会是什么?”陆想想清冷中带着一点沙哑的声音突然从她的房门处传来。 “想想!”程佳诺和苏牧同时出声,都上前准备去搀扶。 面对两只同时伸来的手,陆想想把手伸向了苏牧,两人相依走向沙发,没有理会有些落寞的程佳诺。 “朋友,我在你们心里,就只是朋友吗?”程佳诺跟上来,坐到刚才的位置,没有一丝伪装,十分冷静的问出这句话。 “不然呢,我们是好朋友啊,你还以为是家人吗?佳诺,你知道吗,家人和好朋友,两者是永远化不了等号的。”陆想想此时已不像一个喝醉了的人,眼中一片清明,还有伤人的坚决,像一把利刀,毫不偏差的捅入程佳诺的心脏。 “可是,在我心里,你们一直是我的。。。家人啊。”程佳诺被她的话打击,眼中没了再外面的超脱与淡定。她终究不是演戏高手,面对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她无法掩饰自己丝毫的情绪。 “呵,家人。那么请问,我们和小逸同时被绑架,你会先去救谁?”陆想想冷哼一声。 苏牧在一旁,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时不时的看看程佳诺,然后再看看陆想想,眼神中时而坚决,时而不忍,矛盾至极。 “当时会是小逸。”程佳诺也没有多想直接说了出来。因为他们俩,怎么说也是大人了,面对歹徒,有自己一定的反抗意识与想法,而小逸在生理年龄上,终究只是一个小孩。她刚准备说理由,已经被陆想想打断。 “看吧,你也说了,当然是小逸。那么,你还敢说好朋友和家人,是可以等同的吗?”陆想想脸上一脸嫌弃的看着她,犹如一个主人,看着破败不堪的布娃娃,即使则个布娃娃是多年来一直忠心陪伴着她的人。 程佳诺低头想了一会儿,始终想不明白他们俩为什么突然这个样子。再抬起头时,眼中十分坚决,仿佛找到了信念般,“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想走?” 苏牧立即朝陆想想看去,他实在没想法陆想想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他当然知道原因,但是也不忍心看到程佳诺这个样子,弄得他进退两难。现在程佳诺却又突然好想想通了一般,与刚才完全判若两人,他又开始怀疑担心,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结果陆想想一个眼神也不给苏牧,直接回答,“是,我喜欢苏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你都是知道的。现在我们俩在一起了,搬到他家是理所当然的。” “好吧,你们走吧。”程佳诺好像没事人一般,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苏牧忙前忙后的为陆想想收拾行李,心里在滴血,可是脸上却在微笑,还要在他们出门的时候微笑着说,“慢点走,当心!” 送他们走之后,她终于如一只泄气的皮球,焉了下来。 “你既然不舍,又为什么让他们俩离开,而不问清楚原因啊?”程逸从房间里出来,白白净净的脸上,写满了疑问与同情。 程佳诺朝他伸出手,展现抱一个的姿势,“他们不是说了原因么,两个人都在一起了,我还有什么理由阻止他们离开的步伐?” 程逸定在原地不肯动,一脸嫌弃的看着她的姿势,完全没了她应该被同情的样子,“可是你明明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 她也不放手,也不说话,定定的看着他,等他投入自己的怀抱。最终,程逸还是拗不过她,念在她此时伤心的份上,主动献身了。 是啊,她又何曾不知道那只是一个借口。她又何尝不知道,那两人,根本无心伤害自己,他们那样做,一定有他们自己的理由。可是到底是什么理由,值得想想去那样伤害自己,而苏牧却在一旁默默守护?到底是什么理由,让想想宁愿来伤害她,也不愿让她看着难受? 今天是年前上班的最后一天,程佳诺没有因为昨天的事休息,而是继续上完最后一天班。 来到公司不久后,便接受到前台的电话,说一位叫住李开明的人来找她。 她放下电话,便立刻赶往前台。果然,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两人到了老地方——咖啡厅。 “李总,您这次来。。。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虽然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但是她还是不敢放松下来,毕竟还有百分之二十的是未知领域,谁也不会知道发生什么。 “程小姐,我既然已经来了,就开门见山。想要问我当年的事情,也可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李开明也不含糊,本来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好爽的很,自然也不会拐什么弯。 “您说,只要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类,我一定答应你。”这个能力范围之类,可以包括很多。譬如,有些自己不想做的事,完全就可以推脱出去了。当然,这还是要权衡一下哪一边到底值当一点。 “第一,我想要你安排我和苏牧见一面,见面之前,你不要告诉他见面的人是我。第二,告诉我为什么你对当年的事那么感兴趣,更何况你现在在有柳工作。按理说,那些事知道了对你也一点好处都没有。”李开明锐利的眼神打量着她,他的担心完全是有必要的。毕竟现在在有柳,她还担当了一个比较好的额职位,眼看着马上就有继续上升趋势,完全没必要把心思花在这些与她毫不相干的事情上面。 程佳诺迟疑的问道,“请允许我问您,您为什么见苏牧却不让告诉他见面的人是您?”对方是苏牧,虽然昨天还伤了她的心。但是她也不能让人有什么目的的伤害苏牧。 李开明察觉到她的担心,无所谓的笑了两下,“你这小姑凉,看起来还蛮强的戒备心理。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当年苏董不想让我卷进那场风波,让我离开。所以在苏牧心中,我是个和周建国一样的货色,要是说我要见他,他当然不肯。” “那。。。好吧。这点我答应您。至于第二点。很简单,完全是个人的好奇也是不可能的。主要是我们公司有一件案子与这事有关系,所以我必须把它弄清楚。本来想着差不多就可以了。但是我这性格吧,越查就越发现其中的猫腻。再加上我发现这其中,好像含沙射影的涉及到我家的一些事情,所以我必须得管下去了。”要是只说与案子有关,就是她自己。她都说不过,更何况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李开明。饶是他再怎么的刚正不阿,也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一个人。 “你家?”李开明皱眉。 “对,我家。也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当年的程氏企业。”程佳诺这是第一次对这外人说起自己家里的事情,心里有些许抵触,也不想说的太多太深。更何况,这本来只是一个引子,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在里面。 “五六年前破产的程氏?”李开明显然是记得的。 程佳诺点点头。 “你是程总的千金?”李开明打量的眼光又在程佳诺身上环绕起来。他实在没有想到。事隔几年,还能见到程氏千金,虽然他和程氏的交情并不深。“这关你家什么事?” 程佳诺淡笑一笑,“李总,您的两个要求。我已经做到了一个,剩下的一个您等我的安排就好。至于你答应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得到答案呢?” 知道她不想再在程氏这个问题上多说,李开明也没有强人所难,“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些事情,但是最核心部分,还是要等见了苏牧之后再说。这样子,你看能不能接受?” “当然。”程佳诺开心的一笑,信心十足。“这已经是年前最好的新年礼物,我怎么会不接受。” 李开明也还比较欣赏她的个性,也就慢慢说了起来。 V97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总裁蒙婚过关》最新章节... 从他的话语中,程佳诺得知。周建国当年在恒福任职,得到了苏董的信任,于是开始为有柳送些消息,使得恒福那段时间,生意很不得意,但是却始终不知道到底谁是卧底,弄的人心惶惶。而事后,才得知,周建国还为天横卖消息,以此来赚取更大的利润。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周建国也暗中掌握了这三家的一些事情,成为他生存的法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还有些关键的事情,李开明已经明确表示,他要等见过苏牧后再说。 回到办公室,刚准备去找钟飞耀把事情说清楚,却得知,总裁有事找她。 看着胖子曾不好的脸色,程佳诺也只能把这口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咽。他一定以为总裁有多重视她,什么活都给她做,而其实,她只不过是不经意间认了一个哥哥,然后便有了这些乌龙事件。 到了杨子昂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刚出电梯口,就撞上了他的秘书琳达,捂着肚子,表情十分狰狞。 “我肚子疼的要命,总裁现在在办公室里,你自己进去吧。”琳达说完便往卫生间冲去了。 难得看到这么急的琳达,程佳诺笑了笑。 而坐在马桶上的琳达,才想起来,她忘了跟程佳诺说一件重要的事情。 程佳诺走到杨子昂办公室门口,突然听见里面传来的一点点风声。虽然总裁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站在门前准备敲门的她,还是听了里面有人在说话的,并且是两个声音。 应该是里面有人,她定住,打算先等一会儿,所以,真的是无心听见里面的对话。 “我说你到底怎么了,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你还在犹豫什么?!”杨子昂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知道啊,哥,可是我没想过现在接手,并且你现在做的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给我?” “你。。。你不是不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现在却跟我说不要?!” “别再说这些了,总之,这不是我想要的,你不要企图强加给我。” “好啊,那你说说,你进有柳是为了什么?你要是不想有一天重新坐到这里,干嘛要费尽心思的进入有柳,还想要从底层中找出问题?!”杨子昂已经冷静下来,打算各个击破。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已经决定了。” 越听那个声音程佳诺越觉得熟悉。感觉好像是谁的声音,在里面加了一层空灵与冷淡,让人听而生畏,十分具有震慑力。她刚准备移近点,好回忆这个人到底是谁的,结果这个点上,琳达回来了。 “程小姐,你还没有进去啊?”琳达看着门前的程佳诺,故意把声音放大,使得里面的两人可以听见。不管怎么说,里面那两人都是自己的老板,她不能不选择站在老板这一边。 杨子昂听见她的话,立刻从内线通知琳达:快请程小姐进来。 程佳诺刚还在疑惑,里面不是有人么,听起来还是他的亲弟弟,这个点上叫自己进去干嘛,结果门一打开,除了杨子昂,连人影都没有。 杨子昂见她东看西看的,一点也不掩饰,失笑道,“怎么,来我这是来当侦探来了?” 程佳诺收回自己的视线,无所谓的耸耸肩,“刚才站在门口,准备进来,谁知无意间听到你里面好像有别人,所以没进来,怎么现在一看,人都凭空消失?” 杨子昂也不在意她的随意,指指电脑,“在这个世界上,有电脑这东西你不会不知道吧?” “so?”程佳诺坐到他办公桌前面会客厅的沙发上,眼神晃过茶几,不在意的问道。 “所以是视频通话啊,我真怀疑你是智力下降了还是怎么。”杨子昂从办公椅中站起来,也走到沙发这里,稳稳坐下。 “好吧,你找我什么事?”程佳诺不打算再说这个问题,直奔主题。 “我看你从f市回来也两天了,从来没有找过我,连个电话也没有,我可是听说你给你们办公室的人都带了礼物的,怎么就不见我的呢?”杨子昂随意地翘起自己的腿,霸气十足,颇有老板范。要是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这里又要上演一出,大老板吃掉小职员的经典老戏。 程佳诺噗的笑出来,“我当什么大事了,眼看这都要放假了,可不再希望还有什么任务落到我头上。敢情您这是假公济私来了?” 杨子昂笑着看着她,也不解释。 “得得得,您是这里的大boss,全公司都是您的眼线,干脆去演007算了。作为赔礼,杨大哥是否给小妹这个薄面,让我有幸请您吃顿饭?” “嗯,看你这话说的这么诚恳且诚实的份上,我允了。”杨子昂说着便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大衣,“走吧!” 程佳诺也没有过多停留,眼神不经意间瞟了两眼,便笑呵呵的跟着出门了。 等他们走后,钟飞耀从办公室里单独的休息室里走出来,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冷酷的让人一秒变冰渣。 再次站到这扇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门前,程佳诺没了按门铃的勇气。 思前想后,她还是伸出了手。 “佳诺啊。。。”苏牧打开门,看见是她,十分高兴,但是好像又想起了前天的事,所以后面的语气变得十分犹豫迟缓。 程佳诺白了他一眼,也没朝屋里看,“干嘛这么吞吞吐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快点收拾一下,跟我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呃。。。那进来吧,来屋里等,我去换衣服。”苏牧侧过身子,给她让了一条道出来。 程佳诺摇摇头,“算了,她估计现在也不是很想见到我,我直接在外面等你吧。” 苏牧转身进屋,看见里面坐着的陆想想,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走过去,“现在这个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陆想想脸色有些苍白,“那能怎样,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我们还能怎么做。苏牧,你记住,不要心软。” 苏牧缓缓的点点头,“那我换衣服出去了,你有什么想吃的给我说,你这些天受了这么多委屈,不要自己做了,等会我给你带回来。”他弯下腰,给陆想想披上一件披风,又耐心的给她系好,“你啊,虽然家里开了暖气,但是你还是得注意一点,把衣服穿好,别感冒了。” 陆想想有些不自在,朝他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你快点去换衣服吧,大冷天的,她站在外面等你更加冷。我自己我会注意的。” 苏牧听到她的话,有些迟钝,随即装作不在意的,笑着点点头,转身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他靠在门背后,有些不可置信。半晌,才僵硬的动了动身体,回过神来。他刚才做了什么?怎么在担心一个在家里开了暖气的人感不感冒,却忘了外面站在过道里那个自己一个心心想念的人的温暖? 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他没再想这个问题。 看着程佳诺在他前面一步一直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干脆一步上前,与她并排,哈着冷气说。“找我什么事?” “跟我走就是了,我是大财狼吗,现在这么怕我?”程佳诺装作和以前一样。恶声恶气的说道。但是心里,却好像一个盛满水的玻璃瓶,被打破了一个小孔,瓶里的水,虽然不是一下子流完了。却是以一种更加耗人折磨人的方式,细水长流,一点一点瓦解人的心脏,直到最后枯竭。 “不要以为你们俩在打什么算盘我不知道,我得告诉你们俩,谈恋爱是可以。一起住也可以,但是故意让我伤心却不告诉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我告诉你。苏牧,如果你要是敢让想想受到什么伤害,让她掉了一根头发,我都要找你算账!” 苏牧也和往常一样,开始嘻嘻闹闹。“那可不行,她是你好朋友我就不是啊。为什么她少头发就不行,我还少了汗毛呢?!” 程佳诺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他一眼,不给他正眼,“你还有脸说我偏心?” “不敢不敢。”苏牧讪笑。 “给你一个机会,今天一整天时间,我说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能违背我,不然。。。”说着,她便露出狰狞的笑容,看的苏牧在瑟瑟寒风中,冷汗直流。 “是,大姐,小的遵命。”苏牧说着还把手举起来,对着她行了一个军礼。与此同时,心里却有一丝担忧,一天时间。。。陆想想还在家等着他呢。 “走吧,别贫了,到了。”程佳诺看见他这样,也忍不住笑出来。 “饭店?来这里吃饭干嘛?”苏牧看见眼前的三星级饭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是程佳诺平时对自己,对他们简约省事的风格啊,这么说,那是有什么人在里面等着咯? “少废话,别忘了你刚答应我的事情。”程佳诺说完转身朝里面走去。 跟接待员报了包厢号之后,便一路无话到了包厢门前。 推开门,苏牧看见里面的男人,眼中十分诧异,然后又看着程佳诺,企图从她脸上找出什么东西,却一点破绽都没有。 V98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总裁蒙婚过关》最新章节... “李伯伯,您等久了吧?”程佳诺看着李开明从他们进来就盯着苏牧看,不得不出言打破这个僵局。 “李伯伯,别来无恙啊。”苏牧冷哼一声,自然是想起了眼前这个人是谁的。经程佳诺的话之后,他便明白为什么对这人这么熟悉了。就是眼前这个人,在恒福快要破产的时候,不出来支持,反倒带着公司一些骨干资深的老员工跑路,到了f市的另一家公司“深造”,结果父亲还不许自己在背后说他一句不是,真是想想就觉得可笑。 李开明也不在意苏牧的冷言冷语,大方的笑笑,走过来拍拍苏牧的肩膀,“你小子,果然还和以前一样,怎么就没长大呢!不过,没长大也好,没长大也好啊!”后面的话几乎是叹着气说的,可想而知里面的辛酸。 苏牧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了两步,解救了自己的肩膀,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是一把把刀,“怎么着,有些人就算长多大,也不懂恩情这个字怎么写啊,还不是一样的忘恩负义。” 程佳诺在旁边无语,她没有想到,苏牧会对李开明有这么大的成见,是真的单单纯纯只有气他的忘恩负义,还是因为他而垮掉了恒福所以才这么不爽?这两者,她都不想,因为这样的苏牧,太过小气。“李伯伯,来,我们先坐吧。”说完便看了苏牧一眼,没有怒气,也没有深意,单纯的只是想让他记住刚才他答应的事情。 “对对对,坐下说,坐下说。”李开明明显十分激动。招手让陪在包厢里的服务员上菜,等菜上完之后,便让服务员到外面等着。 “怎么着,今天这事鸿门宴啊,还是谢罪宴啊?”苏牧收敛了一点,但是话里行间,还是忍不住的尖酸刻薄往外面冒。 程佳诺见李开明依然是十分高兴的样子,也没在说什么了。毕竟这么多年,她对苏牧还是很了解的。在刚见到李开明的那一秒,或者说苏牧想起来李开明是谁的时候,没有甩头就走,给她留下一个背影,就已经很给她面子了,不能再要求太多。 苏牧的性子,是典型的小孩子性格。高兴的时候,就撒泼打诨,撒娇卖萌,无所不作,一旦惹怒了他,就尖酸刻薄,丝毫也不见男子气概,大肚量这种与他挨不着边际的话。所以,在程佳诺心中,他就是一个小孩,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这样的人,不适合做领导,尽管他的能力有多出色,因为太多锱铢必较。 “好了,李伯伯,你们俩好好聊吧,我先走了。”程佳诺见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再在这里继续下去,也许就要一直处于这种青黄不接的尴尬境地了,况且,自己的存在,对于那两个人来说,也是一个外人,参合不进去,不利于他们的和好。 李开明点点头,也不挽留,直接放行。 苏牧还是朝她投来几个继续待在这里的眼神,不然保不住他会有那这桌上的千元大螃蟹去砸那人的脑袋。 程佳诺又以眼神传言,让他别轻举易动,答应人的事情不能反悔,这是他苏牧在这么多没原则的事情中间,最有原则的一件事了。 苏牧知道她坐下的决定一般很难改变,最后这场眼神交流就以他的哀怨收场。 等到程佳诺一离开,苏牧立即变成硬朗起来,眼神足以秒杀李开明,眼里也不见刚才的厌恶,看不出一丝感情,好像。。。好像一块石头一般,“说吧,到底找我什么事?” 李开明对他的变化看在眼里,“还是人老了,自己老眼昏花。” 苏牧不想和他一直扯,“有事就说,没事我就走了,别以为我还继续坐在这里,就代表愿意和你多说话,做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他拿起桌上的水杯,淡淡的说完后喝了口水。 而程佳诺,出了包厢之后,便离开了饭店,在大街上乱逛,想着今天过年买点什么有特色的东西才好,毕竟,今年不会像以前那样,冷冷清清了。 才逛了没多久,钟飞耀的电话就来了。 “你在哪里?” “商场啊,怎么了?”程佳诺甜蜜蜜的回答。这才多久不见,他就又打电话过来了,这是不是可以很形象的代表,某人想她了呢,哈哈。 公司在昨天,便已经是最后一天上班。所以,只要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程佳诺是可以安心的过完这个年的。但是一旦有事情发生,即使是在新年十二点,她也必须赶回去。她做的是公关这一类,不同于别的,很多事情,出了的同时,就必须想办法补救,或者挽回。名声,对一个公司来说,太重要了。 “不是公司有什么事吧?”程佳诺快速问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真不想这样的事发生。 钟飞耀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在公司,你比我大,你是我的上司,要是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我会比你先知道么?” 程佳诺被他一提醒,也才想起来。“那你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打算。。。我们今天去约会吧!”钟飞耀在那头神秘兮兮的说道。 “怎么突然想要和我约会了?”程佳诺看着身旁的钟飞耀,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问题在她心中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好奇的诱惑,一股脑的不想后果的问了出来。 果然,钟飞耀听完,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两眼,语气平平,话里却平白多了一层威胁的意味,“怎么,你不想和我约会吗,那也可以,我们现在就回去吧。”说着转身就往回走。 眼看就到了目的地了,程佳诺连忙把他拉了回来,一边讨好,一边又问,“还是游乐园?” 看着她一脸菜色,钟飞耀理所当然的说,“我以为你很喜欢这里。”毕竟他们从相识到相恋,好像已经来了几次游乐园了。一般情况下,这就表明这其中一个人,是很孩子性格的。不过,其实他们俩都不是。 程佳诺最开始来这里,只是因为程逸的缘故,顶多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对以前小时候的缅怀,也算是一种祭奠,她到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约会地点,会与这里从此结下良缘。“呃。。。还好啦,只是我想,我们这么两个大人,一直来这里好像也不是很好是吧,那买票的阿姨看见我们又来了,故意还会以为我们俩童心未泯,或者是那方面有问题呢。。。” “行了,别找借口了。今天的目的地不是这里。”钟飞耀忍住笑意,她这么找理由无非就是不想让他们的约会继续耗在这里,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在这里约会,“跟我来吧。” “那是去哪里?”程佳诺生怕他又改变主意。她这个人,虽说平时挺独立,很自主,但是一站在钟飞耀的面前。她就没了那份坚强的心思,想着眼前这个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还真有种古代男人就是天的感觉。当然,这前提是在两人生活方面的,工作方面的事情,她还是有应该有的自觉。 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们,应该说搂搂抱抱的情侣们,程佳诺觉得,她满怀的希冀,又被无情的打破了。怎么可以来这么没创意、没情调的地方——电影院!她本还想着。钟飞耀怎么着也是一有格调的人吧。只不过,他的格调并不能和他的情调挂钩啊。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电影票。还有些吃的。”钟飞耀嘱咐完,就自己一个人往买票处走了。 程佳诺一个人无聊,把脚摆成内八字,看着自己的脚尖打架,无聊感从心底蔓延。约会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努力赶走自己心中的失落,她劝自己不要那么贪心,有了他就够了,不能再要求什么别的,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不能那么异想天开。 两人凭票进场,找好座位,安安静静的坐下观影。 钟飞耀感受到她的失落。也没出声解释,就静静的等待影片的开始。 影片是一步文艺爱情片,程佳诺化失落为投入,想着也的确很久没来电影院了,借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也好。 影片的故事其实是很平凡的。只是故事的主人公,有着不同于所有大众百姓的身份一般。是个带有传奇色彩却整日一神秘色彩示人的男主,女主只是漂亮。整个故事以悲伤为主调,很多人看完都不知所以。 散场时,程佳诺听到周围的一些小女生在夸那男主迷人的双眸,一见倾心的迷人神色,令人看了就不知不觉的想要陷进去。 听到这个,程佳诺不自觉的看了看身旁的钟飞耀,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对视时,却能感受到他眼里深沉涵养的光,同样的深陷其中。 一改先前的失落,挽住他的胳膊,有些心猿意马的想着电影里刚才的情节。于是也没听见钟飞耀的问话,直到感觉到胳膊上的摇动,才回过神来,“啊?” 钟飞耀已经带着她出了电影厅,来到大厅,灯光明亮,双眸更若明星,“我问你,刚才的电影,你看懂了吗?” V99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总裁蒙婚过关》最新章节... 看着他眼里闪烁的光芒,以及那星星点点的期待,程佳诺尝试着说出自己体会出来的意思,“爱情总是令人甜蜜令人神伤,可以使人奋起更加也能毁了一个人,但是,这电影总体来说,应该是想要祭奠,祭奠一种逝去的感情。” 钟飞耀点点头,“嗯,差不多是这样。那你知道我选这部片子的意思吗?” “你想要和我比翼双飞,权衡利弊?”程佳诺笑着问出来。 钟飞耀也不反驳她的意思,“我是想让你,感受到你身边这个男人的可靠,不管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程佳诺扑哧笑出来,“胡说,你分明就是想要告诉我,不要再小女生了,有身边这个男人在就够了,不要再那么贪心。” 她从开始的失落,到后面的主动挽他的手,这些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也明白她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任旁人多么羡慕那样的男主角,有这样的男朋友在身边,她该是很自豪的吧?“行了,你知道就好了。不过,在我这,我还容许你任性,以后在外面得聪明点才是。” “是是是,皇上,臣知错,臣以后不敢了。”程佳诺学了古装电视剧里的语气,瓮声瓮气的回道。 “佳诺,你知道的,你要是这么一辈子在我面前撒娇,我都是愿意的,甚至恨不得与你的灵魂交缠~”钟飞耀突然正色道。 程佳诺满脸动容,趁机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享受这一刻的安逸与祥和。 “行了,走吧,继续我们的约会。”钟飞耀揉揉她的头,感受到她发梢的柔软,心也跟着化成一片海洋。 看着所谓的下一站,程佳诺抽了抽嘴角。 “怎么了,不喜欢啊?”钟飞耀看着眼前专门有情调的包场的西餐厅,有些无辜。 程佳诺摇摇头,“不是,我是想问,你以前和郭。。。也是这么约会的吗?” 钟飞耀听见郭欣洁就拉了一点脸色。“好端端的,提她干什么。你不喜欢我们不吃了就是。” 程佳诺不知道,以前他和郭欣洁约会时,仅仅只限于看电影而已。虽然他是有柳的接班人之一,但是在大学里,他几乎是不向家里伸手要钱的,一向自食其力,所以当时和郭欣洁一起,郭欣洁总有些羡慕那些在西餐厅里玩浪漫包场的人。虽然她已经很极力掩饰了,但是钟飞耀这么敏感。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她眼里的光和热,只赖以前囊中羞涩,无力承担。 到了今天。他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想心爱之人付出这些女孩子心里想着的浪漫的时候,却看到程佳诺眼里的失落,他的一腔热血顿时冷却下来。原来并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浪漫的。 “哎哎哎,别走呀。”程佳诺再次拉住企图一走了之的他,“走了多浪费啊。我还没试过包场这么有情调的西餐,你点好东西了吗,我好饿啊,可不可以吃了啊?”以前家里还没破产时,她基本都是在家里吃饭,很少在外面吃。即使吃,也是别人宴请或者是有别的事,所以还真没试过吃包场的。 钟飞耀看见她眸子里的确是有一丝兴奋的。遂也淡定下来,替她拉开椅子,等她坐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他们一坐下来,服务员就把菜上上来了。虽然没电视剧里两人坐几米或者二十米长的长桌那么夸张。但是也的确点的东西不少,两人坐的桌子。菜色几乎要把桌子占满。 眼见这服务员还在上,程佳诺连忙低声问钟飞耀,“你到底点了多少啊?” 钟飞耀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就说让他们这里的好吃的都上一遍就行了。” 程佳诺整张脸都抖动了一下,好吃的都上一遍。。。先不说得花多少钱,吃不吃的完的问题了,问题是,看这发展,这桌子摆的吗? 她连连跟还在继续上菜的服务员说停,让他们下面的菜也不用上了。 转眼间,又有人开始拉小提琴。 程佳诺想起上次,她和钟飞耀也来过这么一次。没了先前的想法,开始好好享受这完全是由物资丰富的感情世界。。。 “来,你吃吃这个甜品,你应该喜欢吃的。”钟飞耀悄无声息的递给她一块芝士蛋糕。 程佳诺放下手上的刀叉,拿起旁边精致的不锈钢的小叉子,准备向蛋糕开战。 到没有发生什么把蛋糕里的东西吃进肚子的乌龙事件。等程佳诺小心翼翼的把蛋糕里的东西吐出来的时候,眼色是亮了亮又暗了暗。 钟飞耀一直在旁边观察她的神色,“有什么问题吗?” 程佳诺摇摇头,“没有问题啊。”她眼色变暗是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钟飞耀会把约会的老套事件占全。 看着眼前餐桌上的一枚小巧银色花生,造型简单大方,分量感十足,却是一个吊坠模样,稍微不注意,还真有可能把它吞进肚子。电闪火花间,一个主意涌上心头。 她故作惊讶,叫来服务员,板起一副面孔,显得十分生气,指着桌上的银色花生,“你们这里怎么做事的,这么一块废铁掉进蛋糕里都没有发现!” 餐厅里的服务员,素质还是很好的,看着眼前被她称为“废铁”的白金花生,没有向前些天网上传的称这东西是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然后想占为己有,而是带点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钟飞耀,出声提醒,“先生,这花生。。。” 钟飞耀截住她的话,他又怎么会不明白,程佳诺这是想找找乐趣,于是也极力配合,“是呀,你们这里怎么这样,亏得我今天还是包场,想不到还发生这种事情。不管怎么样,你们给我女朋友一个交代吧,不让她开心,你们也得有好受的。” 服务员万万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有些苦了脸,这人咋回事,自己的东西自己还记不清吗?这才几个小时前,他器宇轩昂的走进来,吩咐好一切,她当时还小小的花痴一番呢,想不到尽是个有痴呆症的家伙,真是失望。“先生,对不起,这是您下午两点过来指定包场时交给我们的,说让放在这块特别为您女朋友打造的芝士蛋糕里的,您真的忘了吗?” “什么呀,你们什么意思,不要想推卸责任。我男朋友记忆力好的很,怎么会忘了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你就打马虎眼吧!”程佳诺冷哼一声,娇小姐样子十足,刁蛮任性,不听解释,“罢了,把你们经理叫来吧。” 那服务员一听要叫经理,更加急了眼,出声哀求,也明白现在不能再说这是先生的问题了,有苦不敢言,哑巴吃黄连。 钟飞耀淡淡的瞟了一眼程佳诺,意思该收场了,玩够了就行了,别闹大了。 程佳诺收到意思,清咳两声,“算了算了,你下去吧。把这废铁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出了西餐厅,程佳诺大笑不止。 钟飞耀见她笑好了,眼中宠溺消退,“玩够了?” “玩够了。”程佳诺边笑边答。 “玩够了就给我严肃起来,现在!”钟飞耀突然严厉出声,吓了她一大跳。 程佳诺看着脖子上带的项链,想起昨天晚上最后的事情,她不由的笑容抚上脸庞。 “姐,姐。”程逸在旁边拽着她的手,示意她的目光看过去。 程佳诺啊了一声,目光便被他带到眼前的东西上面。 外表是纸盒,纸盒上面画着的示意图,让程佳诺在第一时间就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她低头看着程逸往外冒星光的眼睛,“你很想要?” 程逸迫不及待的点点头。 “可是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玩这个了,嗯?”程佳诺看着眼前的游戏机,打量的眼光在程逸身上瞟来瞟去。 “现在同学都喜欢玩这个,我没玩过。”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大家都有,就他没有。小孩子自然是会想要的。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程佳诺便下定决心,“不行。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不得攀比,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可是我也想玩啊。”程逸乞求的声音传递着撒娇的味道,让人十分心软。 程佳诺板起脸来,十分严厉,“不行,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她心里也清楚,这并不是完全的攀比,肯定还是有这小孩贪玩的性格存在的。特别是她自己这弟弟,性格是怎样的,她比谁都清楚。正因为如此,她才想要憋,憋住他的坏习惯。 程逸被她带着走远,本来想法脾气的将手上的一些东西扔在地上就不管了,后来想到姐姐最不喜欢这样无理取闹的人,便咬了咬下唇,忍了下来。 今天趁着她的心情不错,程佳诺便把程逸拉出来逛街。马上就要过年了,正好给他买几件新衣服。于是两人在手上都拿了大大小小的购物袋之后,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本来想着程逸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放弃的程佳诺。现在却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囔囔声,有些奇怪。扭头去看在她后面一步走的不情不愿的程逸。小小的人儿拿着两个自告奋勇的稍微小点轻点的购物袋,一步一步走,也不看前面,因为低着头,所以柔顺的头发自然而然的掉在前面。他小小的身形里到没有服输的样子,却给人一种十分坚强的感觉。 V100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这一瞬,亲情与被他模样所带来的感触一起涌上心头,程佳诺的心柔软的无以复加,几乎就想要主动开口。去给他把那游戏机买了算了,微微一想,还是算了。 想不到程逸这时抬起头来。对着程佳诺甜甜一笑,“姐姐,我想通了,游戏机不买就不买吧。” “嗯,想通了?怎么想通的?”程佳诺领着程逸。来到一家饮品店,打算喝点东西,休息一会。 程逸坐下来,一本正经,“那游戏机贵的要死,不买也好。我知道。我们现在应该省点钱,也更加不应该与同学攀比。他们现在有的,只要我努力。我将来都会拥有,并且还是靠自己的来的。” 程佳诺被他这一套一套弄的有些微愣,随后笑笑,摸摸他的头,“这真是你现在的想法?” 他的小脑袋点头点的像个筛子。 想起他刚才的话。程佳诺眼神落到远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程逸悄悄抬起头。用一个巧妙的角度观察程佳诺的脸。见到她这幅样子,心里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半,要是想要游戏机,还得继续努力。小小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毕竟是小孩,藏的不深,索性程佳诺此时的目光没落在他身上。 等程佳诺回过神来,刚要说什么,却又被程逸打断,“姐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我们人穷志不穷,我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自卑的。一台游戏机而已,过段时间就过去了,我听他们说了也就知道了,只当自己玩了呗。更何况,我在家里玩钟哥哥给我买的模型是一样的,那更加有趣,还有益于身心健康。”他差点把有助发挥他的智力神马的都扯上了,只为了让他姐,相信他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好孩子,可谓用心良苦。 “是吗?”程佳诺听他说完,淡淡的问道。 她的脸上完全没有出现程逸心里想的那种感动,程逸心里有些没底,只能顺着刚才的话说,“那当然咯,老师还叮嘱我们,不能整天玩游戏机,但是一天中,偶尔放松一下子也是可以的。” “哦,放松一下子也是可以的。”程佳诺也顺着他的话,重复道。 这下子程逸完全没底了,脸上惶惶的,声音也小了几度,没了刚才的信誓旦旦,“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程佳诺裂开嘴角朝他大大的笑了一个,“没问题,肯定没问题。难得我弟弟这么懂事这么乖这么深明大义,我这个姐姐不配合一下怎么行。好的,就按你说的。。。” 程逸听见她这么故意卖关子,心里以为是想要的答案更近了,眼中的小火苗烧的更旺,几乎要把眼前的程佳诺就当成游戏机了。却不想,程佳诺一盆冷水给他浇下来。 “就按你说的,咱们不买那东西了。好好听老师话,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程佳诺笑眯眯的,好像完全遵从他的意思,一点疑心也没有。 程逸听完,干笑了两声,然后迅速喝完桌上的饮品,手往嘴上一摸,“姐,喝完了,走吧。我们回家吧。”他可不想继续再待在这里了,让他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虽然他现在才九岁。 回了家,嘱咐好程逸一些事情,等待的电话便如期到来。 按照约定好的地点,电梯向上,直接来到了包厢里面。 典雅的雕花,古色古香的横木,棕红色的桌椅,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这里的不平凡。 “李总好兴致。”选在这里谈事,能够没好兴致吗。一般而言,公是公,私是私,程佳诺不会混为一谈。所以,当着苏牧的时候,叫他“李伯伯”,两人谈正经事时,便换了称呼。 李开明对称呼也没什么在意,招呼她坐下,直接就进入正题。 “程小姐,你的两个要求你都答应并且坐到了,那么现在也是我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程佳诺点点头,“嗯,您说。” “我想你无非就几个问题。第一,周建国到底掌握了有柳的什么把柄。第二,周建国又为什么要帮助有柳弄垮恒福,甚至天横,到底是因为利益,还是私人恩怨。”李开明这几天也想的很清楚,把这整件事情也分析了一下,这是他得出的结论。 程佳诺点头,心里暗叹他果然厉害。本以为他只是局外人,事情肯定不会了解的那么透彻,却没想,他也能分析的这么清楚。只不过,除了他说的这两点之外,程佳诺当然还是有别的心思的。 得到她的回答,李开明直截了当的开始说起来,“关于第一点,我无从得知。但是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不会是有柳以前有洗黑钱等这些不干净的经历。至于第二点,周建国这么做的原因,有一部分利益关系,更加一部分是因为别的,也就是私人原因。” “嗯。”程佳诺以前便大概猜到了一点,但是不敢肯定,现在得到把柄还有其他的,不禁为有柳担心。“那这样说来,您也不是很清楚。”所以相当于,什么都没跟她说。 李开明点起一支烟,烟雾飘渺,看不清他的眼神,“还告诉你一件事情,希望对你有帮助。苏董,也就是恒福的董事长,与有柳的董事长,年轻时是好兄弟,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至于周建国,在他们中间,也都是共同的朋友,但是绝对没有他们当时那么铁。”说完这个,李开明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在我这里找不到答案。那些东西都太私密,何况当时我们也没有怎么细查,很多线索都已经消失。所以真的有些爱莫能助。” 程佳诺得到这个消息,有些震惊,抽过神来回了李开明,这也算一个新的线索,不管有没有用,她得继续下去。 李开明走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你说你是程氏的长女,是不是真的?”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起,程佳诺还是很认真的点点头。 李开明脑中想起以前在苏牧家里看到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三个年纪轻轻,朝气蓬勃的脸。三人相互将手搭在对方肩上,虽然年代已有些久远,并且还泛着黄,但是一看就知道,照片中的三人,感情好的不得了。 沉默了一下,李开明说道,“我记得以前有次问过苏董,他说他,有柳的杨董,还有。。。你的爸爸,程董,三人年轻时是好友,甚至是可以穿一条裤子的,但是后来,好像因为什么事情翻了脸,几人都没再怎么联系过。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我也只知道这些。看着你是小牧很珍惜的朋友身上,我把这些告诉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程佳诺这次是完全愣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又扯上她爸爸了,难道当年。。。 程佳诺回到家,立刻进屋东找西找。 程逸跟在后面,还准备继续说游戏机的事情,却没想她连理也不理,只顾着她的事情,不由的鼓着一张脸走了。 程佳诺找的东西是相册。她想搞清楚,如果李开明说的是真的,那没有道理她家里连以前的一张照片都没有。 结果让她失望了,果然一张照片都没有。 以前是能不看爸妈以前的照片就不看,现在是想看也没有了。她记得当时家里很多照片都放进爸妈的遗物里火化了,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她还是偷偷的留下了一本小相册的,里面很多都是她们爸妈年轻时的照片。以前那么努力遗忘的,现在想找却真的找不到了。 “小逸?小逸?程逸?!”她失败之后,企图问问程逸,是不是他拿了她的东西。 她经常不在家,所以有时候要用的一些东西,程逸只能到她房间来找。如果是他以前偷偷把相册趁她不注意藏起来了,也是很有可能的。在确定那本相册不在她这里之后,她现在又把希望都放在他那里了。 出了房间门却不见到程逸的影子。跑到他房间去看,也没有人影。刚开始还以为程逸是在和她躲猫猫,直到把整间屋子都找遍之后,她慌了神。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想来肯定是刚才他见她只顾着自己的事,于是气鼓鼓的走了。程佳诺到没有想到,他什么时候这么大的气,就因为这个也能“离家出走”。电闪雷鸣间,程佳诺想到了刚才卖游戏机的商场。 商场离家并不远,如果程逸是走过去的话,现在也应该到了。 事不宜迟,为了不与他错过。程佳诺马上打车到了商场。 等赶到那个卖游戏机店的时候,却没有如愿的见到蹲在游戏机面前的程逸。问了店员,店员也说没有看见。 这下子,她真正着急起来,匆匆忙忙打了电话给钟飞耀。钟飞耀让她先冷静下来,再好好想想,程逸还会不会去别的地方,而他自己,则马上赶过来。 程佳诺不敢走,怕程逸是还没有走过来。于是打了电话给陆想想。她手中还是家里的钥匙,希望她能抽空去一下她家,在家里看着。也许程逸过一会儿就自己回去了。 她没有想到的是,陆想想没接电话。只好又打给苏牧。苏牧倒是很快就接了,才刚说希望他们回她家里一趟的时候,听见苏牧迟疑的声音。 ... V101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刚才着急,也没来得及细听。现在仔细一听。却听见电话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音乐声,心下了然。于是也清楚了苏牧迟疑,而陆想想则完全没有接电话的原因,她冷淡下来,对着电话里的苏牧,毫无感情的说。“够了,你们去完吧,祝你们玩的愉快。” 苏牧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程佳诺已经挂了电话。 他看着卫生间里卧倒呕吐的人没有一丝感情,麻木不仁的跨过他们的身体,也无视某个隔间里在重金属音乐下还传来的呻吟声,直到要打开一个包厢的门,他才在脸上推起笑容。推开包厢门,搜寻到还在男人堆里泡着的陆想想。心里安下心来,如论无何,这件事情,很快就有一个了断了。 陆想想见到他来,故意装醉的卧倒在一个男人身上,神色娇媚无比,故意要与那色眯眯的男人猜拳,结果毫不例外的赢了。趁那男人喝酒的空档,她问苏牧,“怎么样?” 苏牧朝她摇摇头,“没事,话还没说完她就挂了,应该没什么急事。你自己把握点分寸,最近他们是越来越乖了。”他没有忽略程佳诺挂断电话之前说的那句话,心里仿佛被人硬塞进去一块冰,凉意四起,他却无力阻挡。早在钟飞耀生日那天,他便知道他与程佳诺没有机会了。但是无论怎样,他心底还是抱了一丝期望的,直到现在,他的心慢慢麻木了。眼前,只能把这件事情做好再说。 陆想想了无痕迹的冲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又扭过头去,风情万种的对着那男人娇笑,“黄总,今天一定得告诉我你年轻时候的事,让我领略一下你年轻时候的风光,不然我可不陪你玩了。” 那个叫黄总的,大笑两声,“原来你是闲我老了,难怪不肯。。。” “剩下的话就别说了嘛,人家害羞~~” 苏牧在一旁只当不认识陆想想的样子,与旁人喝酒划拳聊天。在昏暗的灯光中,没人看到他握紧了的拳头,愤怒的青筋暴起的手,还有些不可见的鸡皮疙瘩。 那个男人好像很喜欢陆想想这个样子,十分受用的回道,“那好那好,今晚好好陪我,我跟你讲讲我过去的事情。不是我吹,以前那真是年轻啊,虽然没这么风光,但是你听完了,一定会感受到我的豪情万丈。当然,今天晚上,豪情万丈的还不止这一种。。。” 陆想想似埋怨娇羞一般,半推半就的推了他一下,“讨厌~~” 若不是亲眼看到,苏牧不会相信这是陆想想,不会相信这是以前那个清冷美人,对男人不屑一顾的陆想想。人是会变的,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何况就连陆想想自己,也没想到会做到这一步。 现在,她开始担心晚上的到来。对于她来说,无疑又是一段凶险的旅程。眼前这位黄总,比前些天她遇到的每一个男人都不好对付。今晚,恐怕也是到了与这段生活决别的时候了。。。 而程佳诺这边,对于苏牧和陆想想两人的行为,她好像以及能够接受了,但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的疼。只好打电话给董佳人求助,好的是,佳人终归没让她失望,即使她知道,现在佳人的状况很不好。 等待的过程中,一分一秒对于她来说都是煎熬。 钟飞耀在十五分钟后赶到。 看到他风风火火的样子,程佳诺忍不住想哭。他总是能给她勇气,却也带给她脆弱。他家到这里,平常都是四十分钟的路程,现在却只用了十五分钟。这十五分钟里,不知道他担惊受怕了多少才,闯了多少次红灯。 “以后别再这么赶了,注意点安全好不好?”程佳诺抱住他,头埋在他的怀里,闷声闷气的说道。 钟飞耀一怔,没想到她心里竟然还能注意到这个,随后安慰性的摸摸她的后脑勺,“傻瓜,我正好有事就在这附近,十五分钟赶来不是什么难事。” “真的?”程佳诺抬起头看他。她可不希望,在不见了程逸之后,他又出什么事。得到他肯定的答案之后,她泪水充满眼眶,“小逸不见了,怎么办。。。” 这才开始着急起来,钟飞耀无奈的看着她。这人真是,明明很担心,却还偏偏在担心关心完眼前人,才肯把自己的担心苦恼说出,一点也不想麻烦别人。“别急,我在来的路上,已经让别人去帮忙找了,不出意外的话,半个小时之内能得到答案。”程逸还是个小孩,活动的地方只有那么大,所以要找他也不是什么难事,除非有人故意把他藏起来了。 程佳诺点点头,“那我们现在是继续在商场里面一边找一边等,还是慢慢沿着回家的路找?” 钟飞耀知道她此时急了眼,也没有嘲笑她的晃神以及不淡定,但还是提醒了一句,“佳诺,镇定点,没事的。你只有更加镇定,才能快点找到他。”顿了一下之后又说,“我们回家沿路途找吧。商场里先登个记,请他们注意一下走失的儿童。” 出了商场,程佳诺也冷静多了,对着眼睛往路两旁扫来扫去的钟飞耀说道,“我真是慌了神,竟然连最基本的都忘记了。”在商场登记这种事,她要是理智一点,或是站在旁人的角度,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可惜她现在不是。 钟飞耀也没朝她看,“现在想起来了就好,好了,你看路的左边,我看路的右边,切记,注意一切可能遮住他身形的遮挡物。” 程佳诺应了一声,然后把注意力全部投到路的左边去了。 等一直找到了家,都没有程逸的人影。程佳诺一直安慰自己,他肯定在家呢,肯定在家。 到了家门口,浑身有些发抖,她嘴里还絮絮念着。 钟飞耀没见过这样失常的程佳诺。按理说小孩不见一会儿也是很正常的,何况小逸又不是以前了,自己也会知道怎么回来。可是程佳诺这个样子,似乎也太紧张了一点。 程佳诺经历过一次失去家人的痛,那些痛还有隐患存在她的心里,脑里,身体里,自然也不会完全忘记。所以现在经历程逸这档子事,不由得浑身紧张起来。 打开门,遇见的是一直焦急等待的董佳人。 然后,“嘭”的一声,程佳诺倒下了。 白炽灯打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脸上,无不是扭眉沉目,表情严肃,在着急,在等待。 “到底还要等多久?”陆铭有些不耐心了,没有能力他会不顾一切的派出自己的能力去寻找。 本来就是临时把这群人都叫来帮忙找程逸喜欢去的几个地方,甚至连方池都喊来了,却在找了一遍之后依然没有任何线索。钟飞耀看了眼着急的陆铭,眼光中带了一丝不寻常,却也是一秒即过。 在所有人都看着钟飞耀,企图等待他的消息的时候,等待的电话终于打来。 “人在哪里?”接起电话,钟飞耀废话不说,直奔主题。他对他的助手,有些绝对的相信,要是没有线索,他们也不会比刚开始的半个小时还多了时间出来。 “目前只知道是郭欣洁接去了,还没查到地点,二十分钟之内给你消息。”电话里的人声音通过扩音器,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了。 钟飞耀眉头一皱,“她?你们确定?” “嗯,百分百。”电话那头收线,估计是查地点去了。 “为什么要二十分钟那么久?”程佳诺刚刚醒来,听见他们的谈话,迫不及待问出来。一般的运用追踪系统,以钟飞耀手下那帮人的办事能力,五分钟也就差不多了啊。 “相信他们。”钟飞耀没有说出郭欣洁在国外的经历,他也相信小五小六他们的能力,若是在十分钟之内有把握,他们不会多报十分钟。在此时,时间就是生命。 “郭欣洁带走小逸干嘛?郭欣洁是谁?”董佳人在场,看见他们几人都不做声了,着急道。 乔光拍了拍董佳人的肩,示意她冷静。眼神瞟向钟飞耀,表示是他那认识的人。 程佳诺脸色一变,“她几天前来过我家找我,当时我没在家,于是见到小逸了。但是后来,我们俩还是见了面的,不知道她现在有什么意图?” “她找过你?什么时候?”钟飞耀听到这个,眉头一拧,那女人果然不听话。 到了这地步,程佳诺也没再遮遮掩掩。“她找我只会有一件事,但是那天在我家见到小逸之后,她十分笃定的问小逸是不是我弟。当时小逸肯定了答案的。后来与我谈崩,估计当时就有了想法了,都怪我,以她的性子就应该看出她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只是却想不到她动了这份心思。。。” 钟飞耀上前一步。抱住程佳诺,声音有些冷,“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伤到小逸一分一毫的。”说着他便打起郭欣洁的手机来。 郭欣洁此时正准备给程佳诺打电话,却听见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提醒是他。心里一喜,赶紧停下车子,看了眼后座上昏睡的程逸。接起电话,“喂,辰,你找我?” 钟飞耀这次都是没开扩音器,所以他们也没听见郭欣洁在电话里说些什么。只能听见钟飞耀在电话这头的话。 ... V102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你在哪?”他的声音依然冷淡,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但是也没有一丝感情。 “我要见你,现在。”钟飞耀看了眼程佳诺,使了个让她稍安勿躁的眼神。 “不行,机会只有这一次,你错过了就没有了,你自己想清楚。” 讲完这三句之后,他便挂了电话,看着他们一脸着急中期待的眼神,“她说现在有事,见不了我。”他没打算让郭欣洁此时就知道他已经知道她绑架了程逸的事实,“等一下,她现在不敢对小逸怎样。她应该要给你打电话了,我们先看看她的真实目的。”他的话是对着程佳诺说的,至始至终,从程佳诺昏倒后醒来,他的眼神几乎没再落到别人的身上过。 程佳诺点点头,已经镇定多了。虽然她觉得自己已经很镇定了,但是身体却还是微抖着。 电话很快打来,程佳诺一直就把手机放在手中,在电话响起的那一秒便按下了接听键。 “喂?”程佳诺问的急促且小心翼翼,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她会与程逸失去再见面的机会。 听见郭欣洁的声音,她安了一点心,接着便把电话打开扩音键,让在场每个急不可耐的人都能听到她的意图。再者,程佳诺现在的情况的确不是很理智,她需要帮助。 “程佳诺,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离开,你不肯。怎么样,现在你知道报应了吧?”郭欣洁的生意有些愉快,还夹带着一丝变态的骄狂。 “你什么意思?”程佳诺一听这话便恨不得立马冲到郭欣洁面前,打的她落花流水,但是现在,她不行。她只能按照钟飞耀的意思,一步一步来。 “什么意思?哼!我该说你心态广了还是说你心太野了呢?怎么着,你弟弟还在家里吗?”郭欣洁把意思挑的很明白,却也不忘记聪明一把,没有直接承认程逸就在她的手里,否则只要一找到程逸,这段话录下来的音则可以定她的罪了。 “你!他在你那里?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程佳诺的声音变了一个音调,显然十分激动。 郭欣洁听了她的声音更加兴奋,带着一种嗜血的神态,“怎么,想要体会最爱的人失去的滋味吗?你想要证明,很简单!把视频通话打开。” 在程佳诺打开视频通话的时候,钟飞耀的电话来了,为了不引起郭欣洁的疑心,他让每个人都离程佳诺远一点之后,自己便出了厨房接电话。 从手机中看到被黑色胶带贴住嘴,被绳子捆住手脚并且好像还在昏睡的程逸,程佳诺反倒冷静下来,沉着的声音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一般,“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郭欣洁移开手机之后,便关了视频通话,仿佛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两声,“我想怎样?我能怎样,你能让辰回到我的身边吗?你能代替我这些年吃的苦吗?!” “郭小姐,请你冷静一点,你想要什么我们好谈,你开个条件吧。” 微微停顿,郭欣洁好像平静了一点,没了刚才的癫狂,“好,市最北,郊区一直向北,那里有一所房子,亮着十五盏灯,你自己一个去,要是让我发现你后面有尾巴,我立刻换地方。” 刚打完电话进来的钟飞耀听见这一段,对上程佳诺的目光,冲她微微点了头。虽然小五小六报的地点不是那里,但是也正是这个方向上的,并且郭欣洁很有随时移动的可能。她既然以前能在玩人组织下生存下来,那必定是有一套的。 “好,我答应你,希望你不要食言。”程佳诺一口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了之后,陆铭盯着程佳诺准备东西的身影看了很久,最后避开其他人的视线,“我陪你去。” 程佳诺拿起工具箱里的扳手,掂了掂,听见这话又看了眼陆铭,扯动嘴角,冲他笑了一个,“放心,别担心我。”她只能一个人去,只是注定好了的。她和郭欣洁之间的这场战争迟早都会来,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会是以这么极端的方式,会是以程逸当筹码。 钟飞耀也闪进来,眼光中带着坚定与信任,“小心点,这个带着,一有情况就按下这个按钮,我会在第一时间冲过去的。” 程佳诺接过他给的黑色小物体,正考虑放哪里,又被钟飞耀把东西拿过去,十分轻柔珍惜的给她别在她的袖口。因为是冬天,衣服本来就穿的多,所以这样一个小东西带了也完全看不出来。 带好之后,她冲他坚韧的点点头,“放心,我会平安归来的。她只是一个女的,不会把我怎样。” “好了,大伙,我要去了。你们放心,我一有事绝对会跟你们联系的,我还有和小逸一起安安逸逸过完年呢。”程佳诺大声把其他几人都集中起来,让他们别瞎操心。 董佳人挤到她身边来,声音柔柔的,还带着几分疲惫,“佳诺,你真的要一个人去么?再带一把水果刀好不好?” 程佳诺同样温柔的笑了一下,“你放心,水果刀留着给我和小逸在家削苹果吃吧。” 这一趟,似乎把握十足,却又有些力不从心。 程佳诺出发之后,除了董佳人留在家里等候之外,钟飞耀一等人也上了车,跟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为了不让郭欣洁发信,离得稍微有些远。 乔光为司机,方池在旁使劲催着再跟近点,不然完全可能出了什么事他们来不及挽救,却遭受陆铭和钟飞耀两人同时的反对。 钟飞耀比谁都担心,可是却只能不动声色的关心。事情必须有把握,出事必须冷静,虽然此时的他看上去,一点慌张也无,但是捏紧的手心里,竟出了好多年没有冒过的汗。 “靠太近不是一个办法,还可能把郭欣洁逼急。放心,就现在这个距离就好。”在这种时候,陆铭也拿出自己的经验,为了程佳诺,他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很多了,却也放弃了很多,甚至可能会是他的全部。 于是,程佳诺在前,钟飞耀在后,一前一后,开始了。 夜越来越深,斑点的星光在浩瀚的天空中,几乎没有什么亮光。地方越来越偏,周边的树木在寒风吹过时,发出沙沙声,没有一丝预兆的,程佳诺看见了那所亮着二十盏灯的房子,漆黑的天空下,这所很普通三层的楼房,由二十盏灯撑着,到没有给人这周边萧瑟的感觉。 从车的后视镜看去,钟飞耀他们离的很远,并且几乎只能看见隐隐约约的车灯了。 程佳诺拿起手机,准备跟郭欣洁打电话的时候,她的电话便来了。 “我到了,进去吗?”程佳诺率先开口。 显然郭欣洁是已经确定了程佳诺身后没有尾巴的,“现在你听我的指令。下车。” 程佳诺很平静的下了车,趁机幅度不大的环视四周一遍,发现除了这所房子之外,周围都没有其他的建筑了。而郭欣洁现在能看到她,甚至能超控她,便说明,郭欣洁在那所房子里的某一个房间。 “走到车前来,慢慢转一圈。”郭欣洁再次发布命令。她的专业,给程佳诺一种不好的感觉。 在车灯的照耀下,程佳诺眼中再也看不见什么东西,反而直接的把自己暴露给了敌人。 她按照郭欣洁的步骤,一步一步,十分有耐心且配合的做完。这才进了房子。 “好了,你转身正对着大门,不用四处看我在哪。” “左转,进入第三个房间。。。看到墙角的楼梯没,上到二楼。。。出来,正对着楼梯口,你能看到三间各插着红黄蓝三种颜色的旗子,进入那间黄色。。。嗯,好。行了。你现在就在那里等着,我过来了。” 程佳诺按照郭欣洁的指令,嘟嘟转转,不过到也不复杂,她还能记住。 这是一间封闭式的房,里面总共有七扇一模一样的门。 每一扇门之间的距离,把这间房的周长等分,稍微转一个圈,就找不到刚才进来的究竟是哪一扇。暗暗打量完之后,程佳诺站定不动了。 其中一扇门被推开。程佳诺敢确定不是她刚才进来的那一扇。 郭欣洁拍拍手,“不错,你果然聪明。” 程佳诺懒得理会她现在有什么想法。看着她的身后,“小逸呢?” 郭欣洁也不恼,妖艳的一笑,没了那些在钟飞耀面前的清纯,“放心。他现在很安全。” “你找我到底来干嘛?”程佳诺冷冷的看着她。对待郭欣洁,她现在连最基本的假装淡然走做不出来。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玩玩。怎么样,想玩吗?”郭欣洁走到她身边,眼睛盯着她,大大的眼眸里竟然还有一丝期待与兴奋。 “我有的选吗?” “没错。”郭欣洁笑着说道。好像心情十分好。“既然如此,喏,拿这个把眼睛蒙上。我来带你走。” 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招,程佳诺脸色一变,一秒即过,恢复冷静。 “别想跟我玩什么花样,否则。。。哼。”郭欣洁看她不接。十分威胁性的冷哼一声。 程佳诺接过黑色的布条,往眼睛上绑。也不知道郭欣洁是因为自信还是疏忽。竟然一点也不怕她故意系松,好像这黑布条,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郭欣洁伸过来一根木棍,“抓紧它,跟着我走。” ... V103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即使知道现在可能趁其不备,抓到郭欣洁,利用她自己的命还换小逸的,但是忍了忍,程佳诺没有动手。这事情是有一定风险的,她不能让小逸冒这个险,更何况,还不知道郭欣洁到底还有没有同伴,是不是在看管着小逸。所以,没有办法,只能任郭欣洁带着走。 而郭欣洁则好像早已看穿这一切,不紧不慢,带着她左穿右转,其间有楼梯,有电梯,还有转弯。程佳诺在心里暗算,到底是到了哪里。三层高的楼房装了电梯,她这点已经不惊讶了。从看到那件七扇门的房间开始,她就已经知道,这是专门设计的,至于是何人何时设计,她就不知道了。 感受到光明直直扑面而来,程佳诺微微用手遮挡了一下,这才放下手,见了光明。 “好了,游戏开始了。”郭欣洁见她看过来,拍了一下手,指着和刚才那间房一样的七扇门,说道,“这七扇门,每一扇外的风景都不一样,有的可能能够出去,而有的打开了则是深渊,程逸在其中一间屋子里,你有两分钟,选吧。” 本来看到与刚才一样的屋子,她就已经惊讶了一下了,没想到郭欣洁后面说的话更加让她震惊。小逸在其中一间,深渊,两分钟,这是什么意思。。。她皱皱眉头,“我只有一次机会?” 郭欣洁听完,像是听了最好听的笑话办,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脸上呈现一种阴狠之色,“不然呢,你以为你能有几次机会?你也可以不选,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你弟弟。。。” “我选。”没让她说完,程佳诺自己给出了答案,“什么时候开始?” 郭欣洁有趣的盯着她,眸中神色变化莫测,耸耸肩,“现在,开始。” 程佳诺在摘下黑布的那一刻,已经悄悄打量了这些门了,现在她时间不多,只能再次快速浏览一遍,每一扇门背后都有着无限的可能,她不敢妄自下结论。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了,你选了之后,若是门后没有程逸,那么那扇门背后就是你的出路,是死是活,与我无关。”郭欣洁见她仔细打量着那几扇门,故意挑这种时候,扰乱她的心智。 程佳诺仿佛没听见一般,在两分钟就要到的时候,她指出了其中一间。 “怎么样,有把握吗?”郭欣洁没着急开门,反而是先问了她的意见。 程佳诺没做声,她哪里有什么把握,说到底也是碰运气罢了。无论如何,她必须做出一个选择,至少还有七分之一的机会。 见她不说话,郭欣洁走过去,打开了那扇门。 两人一起进了那扇门后的世界。 程佳诺一愣。空荡荡的,另一间密室。这里到了隐藏了多少房间?这些密室,从外面看来是没有一丝灯光的。开始还以为这里只有二十间房,现在想来,却是大大低估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到了这里,在糊涂那就不是程佳诺了。 “没错,还能反应过来。”郭欣洁看似表扬了她一句,接下来,却突然凑到她的耳边,“现在,你没有机会了。怎么样,想尝尝看着生命流失,却没有能力反抗的机会吗?亦或者,削削皮抽抽筋,尝尝痛苦的滋味?” 程佳诺闻言立刻朝郭欣洁看去,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嗜血,可笑,可悲,痛苦,不忍,愤怒,恨意,坚韧全部出现在那里面。她笑了笑,“你可真会开玩笑。”趁着郭欣洁不注意的同时,她悄悄按了钟飞耀给她的那个东西上的按钮,希望他们能来的及时,也更加希望,他们能找到程逸。 她从这间屋子,从郭欣洁这夜的言行举止,已经相信她现在说出的话,是绝对有可能成为现实的。她一向不盲目自大,也不会不把自己的生命看成玩笑,相反,她极端重视它。同时,她也相信钟飞耀,在她进来拖郭欣洁的时间时,他一定也在派人收索着小逸,现在,就是比谁先谁后的时候了,真正的千钧一发。 郭欣洁看着她,突然容颜轻笑,一笑倾城,“你自己已经相信了,不是吗?程佳诺,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时候,明明害怕的要死,却死咬着不松口。不过相反,你身上我最喜欢的,也是这一点。所以看着这一点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实话。”说着话间,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枪,对着程佳诺。 程佳诺只好一动不动,但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语气平淡,仿佛此时枪口对准的是郭欣洁,而是不她自己,“好,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休想。”郭欣洁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是在拖时间吗?你在等着辰来救你吧,哈哈,怎么可能。就算他聪明,这里他又哪里能那么轻易进来。辰。。。对了,你还不知道他真正名字吧,程佳诺,枉你聪明,你知不知道,你心爱的人其实根本不叫钟飞耀?”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 程佳诺眼中无波无谰,好像早已知道这个事实一样。她明白,此时的郭欣洁,还有些许理智,她不能把她惹急了,否则发生点什么,她还真说不好,于是只能配合,“哦?那这么说,你知道他叫什么?你以为到现在,我还会相信你么?”她没有小看郭欣洁,若是此时她太容易崩溃,那她就不是程佳诺了,而如果郭欣洁信了她的话,也就不是郭欣洁了。 郭欣洁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也罢,知道你不信。不过,他的名字嘛,你就不用知道了。他既然真的那么喜欢你,那么怎么会连名字都舍不得告诉你?” 话说到这一地步,饶是程佳诺再好的心理素质,也被打击了一下。深深的信任,她需要的是支撑力,现在,她不能动摇。思及此,她抬起头来,淡淡一笑,“怕你是知道的却只是他的假名,所以心有不甘吧。” 夜越来越深,斑点的星光在浩瀚的天空中,几乎没有什么亮光。地方越来越偏,周边的树木在寒风吹过时,发出沙沙声,没有一丝预兆的,程佳诺看见了那所亮着二十盏灯的房子,漆黑的天空下,这所很普通三层的楼房,由二十盏灯撑着,到没有给人这周边萧瑟的感觉。 从车的后视镜看去,钟飞耀他们离的很远,并且几乎只能看见隐隐约约的车灯了。 程佳诺拿起手机,准备跟郭欣洁打电话的时候,她的电话便来了。 “我到了,进去吗?”程佳诺率先开口。 显然郭欣洁是已经确定了程佳诺身后没有尾巴的,“现在你听我的指令。下车。” 程佳诺很平静的下了车,趁机幅度不大的环视四周一遍,发现除了这所房子之外,周围都没有其他的建筑了。而郭欣洁现在能看到她,甚至能超控她,便说明,郭欣洁在那所房子里的某一个房间。 “走到车前来,慢慢转一圈。”郭欣洁再次发布命令。她的专业,给程佳诺一种不好的感觉。 在车灯的照耀下,程佳诺眼中再也看不见什么东西,反而直接的把自己暴露给了敌人。 她按照郭欣洁的步骤,一步一步,十分有耐心且配合的做完。这才进了房子。 “好了,你转身正对着大门,不用四处看我在哪。” “左转,进入第三个房间。。。看到墙角的楼梯没,上到二楼。。。出来,正对着楼梯口,你能看到三间各插着红黄蓝三种颜色的旗子,进入那间黄色。。。嗯,好。行了。你现在就在那里等着,我过来了。” 程佳诺按照郭欣洁的指令,嘟嘟转转,不过到也不复杂,她还能记住。 这是一间封闭式的房,里面总共有七扇一模一样的门。每一扇门之间的距离,把这间房的周长等分,稍微转一个圈,就找不到刚才进来的究竟是哪一扇。暗暗打量完之后,程佳诺站定不动了。 其中一扇门被推开。程佳诺敢确定不是她刚才进来的那一扇。 郭欣洁拍拍手,“不错,你果然聪明。” 程佳诺懒得理会她现在有什么想法。看着她的身后,“小逸呢?” 郭欣洁也不恼,妖艳的一笑,没了那些在钟飞耀面前的清纯,“放心。他现在很安全。” “你找我到底来干嘛?”程佳诺冷冷的看着她。对待郭欣洁,她现在连最基本的假装淡然走做不出来。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玩玩。怎么样,想玩吗?”郭欣洁走到她身边,眼睛盯着她,大大的眼眸里竟然还有一丝期待与兴奋。 “我有的选吗?” “没错。”郭欣洁笑着说道。好像心情十分好。“既然如此,喏,拿这个把眼睛蒙上。我来带你走。” 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招,程佳诺脸色一变,一秒即过,恢复冷静。 “别想跟我玩什么花样,否则。。。哼。”郭欣洁看她不接。十分威胁性的冷哼一声。 程佳诺接过黑色的布条,往眼睛上绑。也不知道郭欣洁是因为自信还是疏忽。竟然一点也不怕她故意系松,好像这黑布条,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郭欣洁伸过来一根木棍,“抓紧它,跟着我走。” ... V104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总裁蒙婚过关》最新章节... 程逸此时抬起脑袋。背对着郭欣洁的方向,看着程佳诺,无声地说了一个字,然后眼神在不经意间,扫向某扇门。 程佳诺接受到信息,来不及多想,牵起程逸就往那扇门外跑。 一直十分有信心的郭欣洁倒是没有想到他们会用这种愚蠢的方法逃跑,暗暗咒骂一声,追着他们跑了出去。 程佳诺他们一推开门,发现对面一排都是门,还是一模一样的门,来不及细想,程佳诺按照自己的记忆,就朝来时的方向冲去。 先是下楼,然后跨过了一扇门,再然后,顺利的找到电梯的方位,在郭欣洁赶来的一瞬间,嘭的关上了电梯门。 程逸站在电梯里,暗自心惊,悄悄的放下衣袖,遮挡住被勒青了的手腕,紧张的看了看电梯四周,问道,“姐,对不起,我不该乱跑的。” 程佳诺注意到并没有其他的人出来拦截他们,暗暗松了一口气,听到小逸的悔意,“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小逸,我问你,刚才她不在你这里的时候,有人在看管你吗?几个人,男的还是女的?外面还有没有别人?” 程逸摇摇头,“我被弄醒的时候,就在房间里了,一直是我一个人。” “一个人?”这怎么可能,她记得明明当时郭欣洁打过一个电话,小逸才被吊起来的,“那你被吊起来的时候,也没有人来?” “嗯,当时那个房间里只传来那个女人的一句话,然后我本来坐在椅子上面,就直接不知道怎么被吊起来了。”他一直很坚强,这整个过程中,竟然不像个只有九岁孩子该有的胆小,一滴眼泪也没有流过。所以即使自己一个人在一间密室里,他也只是在心里默默念,姐姐会来的,姐姐会来的,没事的,没事的。。。 程佳诺听完,顿时想到机关。想起郭欣洁所说的玩人组织,若是真的,那么这样的声控装置,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这么声控的像人脑般聪明的,她现在还没见过,也许,真的存在呢。要真是这样,那么可能这栋楼房里,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就只有郭欣洁了。心里这样一想,安心了许多。什么机关机器,只要不是一些健壮的男人,那么她和小逸就有一线生机靠自己逃出去。 电梯自动开了,程佳诺默默的牵起程逸,朝外面看了两眼,发现并没有郭欣洁的影子,这才小心翼翼的出来,然后再次确定之后,赶快就往她记忆中的方向跑去。 却没想,等电梯门一关,郭欣洁突兀的出现在她们面前,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看着郭欣洁一脸阴笑的胸有成竹的样子,程佳诺暗暗皱眉。想了想去和她单挑的场景,程佳诺还是自动放弃了。她竟然能进玩人组织,竟然能够在里面安全这么久,那么一定自身就有超出凡人的本领。而自己,在运动方面,一直不是强项,以前在学校跑个八百米已经要命。想必她也是故意等电梯走了之后,才现身,不然她和小逸要是一直藏在电梯里和她躲猫猫也是可能的。脑海中闪过千变万化的逃生方法,最终没有一个合适的。 “怎么样,想好怎么对付我了吗?”郭欣洁缓缓的十分优雅一笑,就朝他们逼近。 程逸手中突然扔出一个什么东西,快速的朝郭欣洁攻击而去。程佳诺抓住这个机会,带着程逸朝旁边快速逃离。 推开一扇门,却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因为,这同样是一件内带七扇门的房间。这一刻,程佳诺终于知道,郭欣洁为什么会那么胸有成竹了。 没有办法,她咬咬牙,这么多年,还没有被人逼成这个样子过,趁郭欣洁在后面的时间,程佳诺朝程逸小声说,“你尽力推开我们左边的几扇门,我推右边的,然后躲在其中一扇门背后,趁她。。。快,她来了。”话虽然没说完,但是她相信,小逸已经听清楚了她的意思。 等郭欣洁进来,屋里已经被推开了六扇门。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挑战的神色,缓缓就朝那还未被打开的门走去。 趁她走向那扇门的时候,程佳诺和程逸同时从两扇不同的门背后跑出来,飞速就往刚才进来的门那里冲。 才跑了一步,那扇门突然轰地一声,关了。 他们又其其转向另一扇门,而那扇门,再次突然的关闭。 第三扇门同样如此。 最终,程佳诺牵着程逸,停了下来。 “怎么了,不跑了?”郭欣洁至始至终,没有跑一步,看着他们停下来,眼中一丝玩味一闪而逝。 而另一边,钟飞耀在看到程佳诺的车子停止不动的时候,便知道,她到了。一边吩咐好小五小六他们带着人,分成两队,一队在这附近搜找程逸,一方面,无声无息的进入到那栋房子。 既然郭欣洁敢这样做,必定是打算好了的。虽然目前不确定她身边有没有帮手,但是那栋房子,钟飞耀从最开始就没有把它当做普通房子对待。事关程佳诺和程逸,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待。而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这么明晃晃的大规模的动员他手下的人力,这就意味着,他隐藏的这批力量,有了曝光的危险。 在小六传来周围几乎没有什么人烟,而相隔两里处,有一座废弃的工厂的同时,钟飞耀手里与程佳诺那个黑色按钮相通的东西亮了。 乔光,陆铭,和方池三人,在旁边都听到了信号声,不由得心一顿。 “不等了,走,我们进去。”钟飞耀心急如焚,到现在,还只收到小五传来这栋房子里有很多密室,并且没有程佳诺的消息。 三人一听到这样的消息,纷纷下车。陆铭环绕周围一眼,手摸摸的伸进了口袋里,没有再拿出来。 “里面没有其他的人,她好像并没有帮手。”小五发来消息。 钟飞耀听见后一顿,“这其中有问题,你们给我快搜,注意里面是否有机关。” 乔光和方池一听一愣,这还有机关?这郭欣洁还懂机关? 钟飞耀来不及和他们解释,带着人就按照小五给的路线图潜进了屋子。 啪啪啪啪,整座城市,已经陷入黑夜模式。 那些摆夜市的,甚至于一些夜店,宵夜的店也逐渐关掉了属于它的那盏灯。 看着窗前夜色渐渐袭来,董佳人急得直跺脚,来来回回晃了不知道多少次,有些紧张的抱在胸前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衣袖。知道这事不易声张,她没有告诉别人。但是有两个人,她现在十分迫切的想说。每当拿起电话,又想起程佳诺出门前对她说的话。只有忍耐,再忍耐。 “别跟苏牧和想想说,等我回来,我自己会跟他们说的。”程佳诺出门前,对着她一个人说的,特别交代。这就是她现在矛盾的根源。 可是,一个人的忍耐终是有限度的。 铃声在此时寂静的环境里响起,引得房里的几人一阵刺寒。现在已经凌晨四点,谁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 苏牧看了眼望着他的人,拿出手机,走到窗边,按下接听键,然后刹那间,脸色急剧变换。迅速放下手机,调整好脸色,以刚才的平静走回原来,眼中带了一些隐隐约约的杀气与怒火,“你到底说不说?” 听着他的声音突然间低了许多,陆想想眼中带着疑惑的望向他。她没有忽略掉,他刚才在窗边接起电话时身影的一瞬间晃动。即使他几乎一秒间就恢复平常,但是依旧逃不过习惯了,看了这么多他的千姿百态身影的她的眼。 那个被问的男人,此时被绑在床上,成大字型,衣衫不整。上身的衬衣已经褶褶邹邹,下面的裤子拉链已经解开,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内裤。男人动了动被绑住的手脚,眼神还色眯眯停留在陆想想的身上。有些神志不清,完全没有理会苏牧的问话。 “啪”地一声响起,男人脸上迅速出现一片红晕。 苏牧暴怒了。 这是陆想想得出的结论。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是在最后的这一天暴怒,并且完全没有理由的?她看见他的眼里的怒火几乎可以燎原,迅速想到了一个人。只有那个人,才可以令一直掩饰的好好的他,在一瞬间恢复本性。 拉着苏牧走到窗边,背对着那个男人,压低声音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她?”她无需解决那个“她”是谁,因为心知肚明。 苏牧阴沉着脸,点点头。“快点先把这里的事解决完。他交给你了,我去办点事。等下来接你,半个小时以内,务必问出来。” 陆想想点头,然后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出了酒店的门。 而这一边。二十盏灯光依旧不息,好像是要守夜,为这黑暗的天空作伴,聊以安慰。 钟飞耀一行人,无声的潜入楼房,直接走楼梯到了二楼。 挥挥手。食指往对面的房间一指,朝着乔光他们点点头。然后直接伸出两个指头,冲着陆铭和方池。暗示他们留守在这边,一有什么不对,立刻做出反应。 一切准备就绪,在钟飞耀的手急速向下指令的时候,两人就这地面一滚。刹那间,已到了对面。 V105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总裁蒙婚过关》最新章节... 方池看了眼那门口没有动静。朝钟飞耀他们比划一个大拇指。陆铭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一路没有什么阻碍的与小五汇合。正在这时,小六传来消息,废弃的工厂没有一个人的影子。那么,程逸,应该就是也在这栋房子里了。 几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分成了五小组,分别以钟飞耀,乔光,方池,陆铭,小五为首领,小五带来的人,平均分成了五组,跟随这他们这几人,展开了地网式的收索活动。 咚咚咚,才分开不久,乔光这一队处的正上方响起。 乔光迅速举手挥下,静静听着那脚步声。两人的脚步声重一点,稍显慌乱,再听久一点,后面还跟着一声丝毫不慌乱的,三个人。快速跟钟飞耀联系上,告诉他具体方位之后,他便带着人摸索着上去。 钟飞耀带着人火速地无声无息的往那里赶去。不过,他遇到了一点麻烦。看着眼前的房间,七扇一模一样的门,甚至连距离都相同。 本来想着直接找到楼梯或者电梯直接上去乔光所指的三楼,不过转来转去之间,一眼望去却没有找到楼梯,更别说电梯了。只好把目光伸向这些房间,却不想,竟然是这样的格局,难怪小五他们最开始来了这么久却依然没有线索。 顾不了那么多,他们这一行正好七人,一人负责一扇门,找到可以上去的工具了立马聚头。 钟飞耀推开自己负责的那扇门,却是一个密室,并且同样还具有七扇门,一瞬间,纵使他再聪明,再冷静,他头也大了。设计这栋楼房的人,等他出去了,一定要找出来好好利用才行。 回过头,发现其他的几人也全部露出同样的面容来。他沉了沉心思,低头考虑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挥挥手,带领着几人推开其中一扇门,果然看到了楼梯,几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用同样的方法,钟飞耀和乔光聚了头,顺便通知了其他几人,都赶过来,朝目的地走去。 到了三楼,却发现只有只有陆铭到了指定的地点。钟飞耀看了眼没说什么,直接就开始安排任务。 有了前面的经验,钟飞耀大概能猜出,这第三层估计也和下面两层一样难过,甚至更难。为了谨慎,都定下了小物品,一方同伴找来的时候能够迅速找到人。 几人带头再度分开,小心谨慎的开始了这一轮的搜索行动。 “我告诉你们,别不要再试探挑战我的忍耐力。我能忍你们一次,忍不了下一次。听着,我既然能一个人站在这里,就说明我不需要别人,你们也清醒点,别自己没事找事做。。。”郭欣洁看着被吊起来的程佳诺,和下面的程逸,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程佳诺看到她果然还算守信,没有吊起程逸,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相信了她话里的可信度,因为——郭欣洁刚才只是看似随意的说了一句,吊起她,而她便在一瞬间,还什么都没看清的时候,被吊起来了。这顿时给了她在演电视剧的感觉。不过,她觉得不对,十分不对劲。 这样子的情况,一点也不想绑架人应该有的态度。她一定是有这别样的目的的,可是,是什么呢?她明明知道自己是在拖时间,却还十分乐意胆大的陪着她拖,甚至还自己故意如她们的愿。对,时间,就是这点。她肯定是在。。。 才想到这,程佳诺看到郭欣洁眼中意思喜悦跳过,嘴上说道,“终于来的。” 糟了,程佳诺暗道。这就是郭欣洁的目的。她知道,钟飞耀一定会来救自己,所以利用这个把他引来,可是,做了这么多,引他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吱呀”一声,这间房里的其中一扇门被推开。 “钟哥哥!”程逸站在下面,正在焦急的想办法,却看到开了的那扇门前,钟飞耀站在那里,瞬间一喜,什么也顾不上了,准备撒开脚丫子就往那面跑。 “嘭”地一声,程逸在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被墙壁里突然伸出来的两支不锈钢做成的手被抱住,控制住。 钟飞耀看见两人都已经找到,暂时也没有什么危险,暗暗按下手机的信号机。一步跨过门槛,沉着眉,看着郭欣洁,“你想要干什么?” 看到钟飞耀进来的那一刻,郭欣洁冷冷妖冶的脸上,立马变成了平时那个弱不禁风,纯洁美好的样子,眼中透入着一丝可怜,“辰,你终于来啦,我好高兴。” 钟飞耀见她这幅样子,有些不忍入目,望向那个现在被吊着,白色的毛衣下,隐隐露出腰间一些雪白的肌肤,看的人肉一紧,眼神不自觉的温柔了些,“怎么样?” 程佳诺看着下方的钟飞耀,从他进门的那一刻,她的眼神便没有再落到别处,所以他的紧张,他的怒火,他的担心,他的安心,她通通都看见了。和他一样,在看见他的那一秒,她就已经安心了。若是他都没有能力把她和小逸带出这栋房子,那么谁能?虽然知道他是在问她还好不好,能不能承受的住,但是她忍不住答非所问,“注意一点,麻烦。”简而言之的麻烦两字,钟飞耀应该是能听懂的。郭欣洁的目的她还没有想出来,所以现在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告知他。 钟飞耀点点头,安抚了有些不自然的程逸,眼神看向房间的某一处,“说吧,什么目的。你做了这么多,目的就是引我来吧,既然我现在已经来了,你想干什么?不过,在你说之前,我说一点我的要求,把他们两个放下来,我替他们。” 郭欣洁顿时大笑两声,眼中同时充盈满了亮闪闪的泪珠,“好啊好啊,辰果然是辰,就是不比寻常的霸气。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把我置于何地?” 啪啪啪啪,整座城市,已经陷入黑夜模式。 那些摆夜市的,甚至于一些夜店,宵夜的店也逐渐关掉了属于它的那盏灯。 看着窗前夜色渐渐袭来,董佳人急得直跺脚,来来回回晃了不知道多少次,有些紧张的抱在胸前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衣袖。知道这事不易声张,她没有告诉别人。但是有两个人,她现在十分迫切的想说。每当拿起电话,又想起程佳诺出门前对她说的话。只有忍耐,再忍耐。 “别跟苏牧和想想说,等我回来,我自己会跟他们说的。”程佳诺出门前,对着她一个人说的,特别交代。这就是她现在矛盾的根源。 可是,一个人的忍耐终是有限度的。 铃声在此时寂静的环境里响起,引得房里的几人一阵刺寒。现在已经凌晨四点,谁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 苏牧看了眼望着他的人,拿出手机,走到窗边,按下接听键,然后刹那间,脸色急剧变换。迅速放下手机,调整好脸色,以刚才的平静走回原来,眼中带了一些隐隐约约的杀气与怒火,“你到底说不说?” 听着他的声音突然间低了许多,陆想想眼中带着疑惑的望向他。她没有忽略掉,他刚才在窗边接起电话时身影的一瞬间晃动。即使他几乎一秒间就恢复平常,但是依旧逃不过习惯了,看了这么多他的千姿百态身影的她的眼。 那个被问的男人,此时被绑在床上,成大字型,衣衫不整。上身的衬衣已经褶褶邹邹,下面的裤子拉链已经解开,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内裤。男人动了动被绑住的手脚,眼神还色眯眯停留在陆想想的身上。有些神志不清,完全没有理会苏牧的问话。 “啪”地一声响起,男人脸上迅速出现一片红晕。 苏牧暴怒了。 这是陆想想得出的结论。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是在最后的这一天暴怒,并且完全没有理由的?她看见他的眼里的怒火几乎可以燎原,迅速想到了一个人。只有那个人,才可以令一直掩饰的好好的他,在一瞬间恢复本性。 拉着苏牧走到窗边,背对着那个男人,压低声音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她?”她无需解决那个“她”是谁,因为心知肚明。 苏牧阴沉着脸,点点头。“快点先把这里的事解决完。他交给你了,我去办点事。等下来接你,半个小时以内,务必问出来。” 陆想想点头,然后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出了酒店的门。 而这一边。二十盏灯光依旧不息,好像是要守夜,为这黑暗的天空作伴,聊以安慰。 钟飞耀一行人,无声的潜入楼房,直接走楼梯到了二楼。 挥挥手。食指往对面的房间一指,朝着乔光他们点点头。然后直接伸出两个指头,冲着陆铭和方池。暗示他们留守在这边,一有什么不对,立刻做出反应。 一切准备就绪,在钟飞耀的手急速向下指令的时候,两人就这地面一滚。刹那间,已到了对面。 V106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总裁蒙婚过关》最新章节... 闻言,苏牧和李开明对视一眼,李开明说道,“逼迫你的妈妈,对不起你爸,否则就毁掉程氏企业。她知道程氏对你爸的重要性,可是却依旧在困难重重中,选择了坚守你爸。后来因为压力过大,你妈终于承受不住,选择自杀,而你爸,因为遭受双重打击。。。” “够了,不要说了。”程佳诺的头低着,不让任何人看到她此时的情绪变动。 “怎么样,这个消息,你还满意吗?”郭欣洁完全没有被吊着的难堪,反而有种居高临下的威风,笑容绽放在她的脸上。玩人组织,这是她可以利用的有点之一。 难怪之前程佳诺和杨子辰查事情的时候,完全没有线索,甚至找不到头绪,反而很多事情牵扯出程氏。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预兆,而那过程中的心慌,则是警告。只不过,事实的真相这层纸膜往往包不住熊熊燃烧的烈火,可以把一切化为灰烬的烈火。 那么周建国呢?方国生和布莱克想尽办法把他拖到自己的公司,害怕被杨子辰利用,到底还有什么原因?方国生的背后到底站的是谁?很多问题在这个时候,好像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苏牧,陆铭,你们先带她和小逸下去!”不管怎样,程佳诺依然是程佳诺,他依然是他,只是不再叫钟飞耀而已。她依然是他心爱的人,就算这样的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管,那些陈旧的破事,关他什么事! 陆铭和苏牧对视一眼,扶住此时看上去十分脆弱的程佳诺,抱住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眼里泛着泪花的程逸。缓缓往下走,往他们来时的方向撤退。不管怎样,安全是现在的第一件大事。 等他们成功撤离这栋楼房之后,郭欣洁再次诡异的一笑,只是这一次,脸上伴着些许的幸福感,她缓缓转过头,看着此时脸色铁青的杨子辰,“辰,终于赶走那些讨厌的人了。现在就我们俩。我们离开好不好?” 乔光,方池本来还在这里守着他们,正在想尽一切办法企图就走杨子辰。突然听到这样一句话,心里同时一惊,抬头去看时,哪里还有他们俩的人影。 他们不敢轻易的动这个房间的任何东西,只能小心翼翼的摸索。尝试找出那些所谓的机关,希望能够在郭欣洁彻底带走杨子辰的时候,还能来得及。 将程佳诺和程逸带出来的陆铭和苏牧,同时不约而同的带她们往市里的方向开车而去,丝毫没有顾忌后面的杨子辰。那人,如果不能保自己周全。那么更加没有资格保护好程佳诺和程逸。 “去医院。”陆铭坐在副驾驶上,对这开车的苏牧说道。 “医院?去医院干什么?”很少开口的陆想想在得到真相之后,便是恢复了以往冷冷清清的模样。此时开口,有些少许的愤怒以及怀疑。怀疑陆铭,怀疑她这个假冒的哥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是正在过程中?不知道为什么。在她住进程佳诺家里的时候,陆铭就没有再问过她任何关于程佳诺的消息了。所以现在,连她自己都不清楚,陆铭的事情是否还在进行中。 陆铭看了眼程佳诺,“华南路无华弯25号。” 那里是。。。私人的精神疗理师,俗称精神病医生。 “去那里干嘛,你要接人?车里已经坐不下了。”苏牧头也不偏的回道。就因为坐不下了,就连一同而来的李开明都没有坐在这辆车上,而是等待着后面的人来。 陆铭没有再回头看程佳诺一眼,冷声道,“听我的,去医院,快点!” 陆想想到是发现了一点异常,但是却没有任何踪迹表明这异常是不是正确的,所以也有些不明所以然。 “医生,检查一下她的精神状况。”陆铭到了诊所,直接找到医生。 医生取下眼镜看了程佳诺两眼,“她就是你上次问我病情的人?” “少废话,快点。”陆铭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点点头。对于患者,遵循医生是最好的选择。 到了这个时候,就连程逸都看出问题来了,他仰着头问道,“我姐姐生了什么病?” 伴随着全部人的视线,陆铭坐到椅子上,缓缓说道,“先等医生出来再说吧。” 苏牧一下子愤起,抓起陆铭的衣领,竟然直接将一米八几块头的陆铭直接提了起来,“她到底什么事?为什么?你快点说清楚!” 陆铭的身材本来就不是盖的,身上的肌肉线条明朗,属于男模的身材,一下子挥手与苏牧阻隔开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沉声道,“你要是这么不冷静的话,我不介意让医生再给你治治。”他顿了一下,看了眼苏牧,“你跟我来。” 苏牧知道了他的意思,对着陆想想点头,“把小逸照顾好。”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很有可能是以前她家的事情对她打击过大。而现在的压力总舵因素,可能将她内心的恐惧激发出来,上次,我见过她情绪失控的一次。情况,不太乐观。所以这一次,我怕她挨不住,才直接来这里。毕竟这次的事情对她来说不小。”来到无人的角落,陆铭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毕竟只是他自己的猜想,算不了数,一切还要等医生的鉴定结果出来再说。 “上次?什么时候,因为什么?”苏牧皱眉,该死,他一直以为她是无忧无虑的,没有那么沉重的负担,想不到。。。 “杨子辰的事情。”虽然很不想打击苏牧,但是陆铭还是毫不留情的说了出来。那一天,他虽然没有看清全过程,但是终归还是看到了时间的主人公的。就上次那样的事情,对她造成的后果都这么大,不知道这一次,她能不能撑得住? 而这一边,小六才刚刚赶过来,结果遇上楼房失火。按理说,应该是郭欣洁早就准备好的。一边赶着找人救人,一边还要熄火。剩下的一些人忙的不可开交。 火场里,四周都开始冒出熊熊大烟。他们一行人在小六来之前已经找遍了三楼,所以现在的范围便缩小在一楼二楼里。 “快,全部集中找一楼!”方池着急过头后,突然清醒过来。这么大的火,要是他们真的在二楼,那么也活不成。而在他们消失之前,郭欣洁说要和杨子辰离开的,所以不可能自寻短见。 听了他的话,小五小六没有任何反驳,直接带领人蚂蚁似的搜索一楼。 “不好,门檐开始塌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立即引起一阵慌乱。 “这里也是!” “这里这里!” “不要慌!”乔光大喊一声,“现在听我的,最后再检查一遍,然后又秩序的退出,要是谁敢乱来,别怪我心狠!” 此话一出,毕竟也差不多都是杨子辰培养出来的精英分子,都很快平静下来。本来这栋看似普通,内容则千奇百怪的让人头疼的房子在开始,就摧毁了他们部分的意志力,现在这样一来,微微慌乱也是情有可原的。 最后一遍依然无果,无奈,他们一行人只能全部尽快安全退出,再想其他办法。 而杨子辰发现自己在那一瞬间被带到了一个依然是这样的房间,只是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了。紧接着,郭欣洁也不瞒他,直接带着他,坐电梯下楼。电梯并没有楼层,一进去便光上,直到它停下来。 见他一直眉头深锁,郭欣洁劝道,“辰,你现在还在担心什么。你只能和我一条路了。” 这楼下应该有地下室,而他们,来到的也是地下室。钟飞耀看着电梯门打开,却是和上面一模一样的环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完全就是上面。隐隐约约的开始闻到烟味,他皱眉,“上面你在放火?”她到底怎么做到的,一个人能够控制这么多,这楼难道完全就是一个机器人,完全听她指挥? 她冷哼一声,“那群不知好歹的人,死不足惜。不过,既然是你的人,我肯定会给他们一条生路,你放心吧。” 见此,他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还有事情想要证明,还有疑问想要问。 又是一个和刚才的房间一样的地方,只不过这里多了桌子椅子,甚至还有一条沙发。杨子辰撇开那些暂时想不通的问题,打量起这地方来。他一般首先靠自己,不会把机会放任溜走。 “好了,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郭欣洁倒是大方的很,直接拍拍手,坐在沙发上。 “这房子,是玩人组织的人帮你造的,还是你自己设计?”他也不含糊,一向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不过这第一个问题,倒是超乎了人们的想象。他,好像对生命什么的,也忒不在乎了一点吧。。。 郭欣洁挑挑眉,“你知道啦?可以实话告诉你,我自己设计的。怎么样,我这最喜欢的杰作还入得了你的法眼吧。” V107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总裁蒙婚过关》最新章节... “不错,的确不错。”杨子辰也难得夸人,“只不过却用在这上面,实在是浪费。不过这也是我的荣幸,能够见识这样的杰作,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一件事情。” “第二个问题,你的背后还没有人在操纵你?”见她不回话,杨子辰继续。 “操纵我?”郭欣洁呵呵一笑,“你是想问,杨子昂有没有威胁我吧?” “回答我的问题。”杨子辰冷着脸,没有表情,但是看上去却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不太好。 “怎么说呢,以前有,现在没有。” “以前是什么时候,说具体点。” “以前就是我们分开的那段时间啊,或者再近点,就是我刚回来找你的那段时间啊,怎样,这个答案,你还能满意吗?”她凑到他的脸下,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纤长的眼睫毛几乎就要刷到他的脸颊。 杨子辰微微蹙眉,“这么说,他早就知道佳诺的身份了?也知道以前的那些事?” 郭欣洁挑挑眉,继续附上他的脸庞,鼻尖相对,嘴巴里说出的话,气息在即刻之间,就喷在了他的嘴上,鼻息里,“差不多吧,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你到底想要什么?”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冷意如潮水般袭来。杨子辰也没有耐心再继续耗下去。如果说以为他对郭欣洁还存有一丝的感情,那么完全便是对他的不理解。爱恨情仇,如此,他一向分的很清楚。 这样冷清冷面的他,郭欣洁自然也没有再造次,直起身子,十分正常且平静的说道,“你。” “你以为,你凭什么?”杨子辰冷酷的笑了笑。他讨厌这样一副他应该、他欠了人的语气来和他说话。那人是第一个,不想要再第二个。 郭欣洁已经完全显示了自己的本性,没有再遮遮掩掩什么,既然事实想要站在阳光下,我们为什么还要打着一把透明伞?她环视了一遍这间屋子,信心十足,“就凭这。你说呢?” 杨子辰耸耸肩,不在意的走到中间的一扇门的旁边,转过身来,“要不我们试试?” 看他作势就想要往外跑,对于他,郭欣洁总还是存在着一份忌惮,没了刚才面对程佳诺和程逸想要逃跑时的冷静,立刻慌忙的喊道,“抓住他!” 等的就是这句话,杨子辰立刻蹲下身。让自己的身子保持在那会如期伸出来的手下面。看到那手直接朝着对面的郭欣洁直径而去,他不快不慢的跳起来,顺势脱下衣服。趁那两支从墙壁里伸出的手把郭欣洁缩到墙壁这里的时候,捆上了郭欣洁的双手双脚。 所以现在,即使是那两只手听了郭欣洁的命令放下她,她也走不开了,脸上没有了惊慌。更多的是面对危险时的沉稳。 “进来,带走她。”杨子辰拿出电话,不缓不慢的说道。 瞬间,便有大量的人冲了进来,占满了整间房间,挟制住郭欣洁。 “不可能!”到了这里。郭欣洁才有些崩溃起来。 “不可能?”杨子辰冷笑,“你怕是对你自己太自信了,或是对我太低估了。也对。毕竟你也有这么多年不在我身边,怎么,你以为那个玩人组织所得到的消息,就完全是真的吗?你懂不懂伪造是什么意思?” “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些年,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只是想而已。”郭欣洁此时被一些人双手反扣。有些难堪,但是脸上露出了仿佛狼牙山五壮士牺牲时的表情,只是脸上隐隐约约的期待,让人不能遗忘。 “你也说了,只是想而已。”杨子辰留下这句话,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了出去。 “子辰,你是怎么突然想到办法脱身的?”乔光此时有些激动,即使坐在驾驶座上,依然兴奋不已,不老实的很。 方池十分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还用说,他留在那里,。 [棉花糖]然后目的到达了,于是想着离开了呗。你有见过,有什么东西能够控制住我们的机器大王吗?”说完,他嘿嘿一笑。 杨子辰在郭欣洁离开后,一段时间萎靡不振,但是也只是一段时间而已。他是杨子辰,注定的不平凡。花了全部业余心思投入到机器上,使得他当时名声大噪。 “去她家。”杨子辰头也不抬的低着看着自己手里的物品——由一根精细的银项链吊着的戒指。那天在西餐厅,他送给她的戒指,没想到这么快就物归原主。 在程佳诺离开之后,他捡到这枚戒指,心里不安的挑动。他应该相信她的,他应该相信,那些事情对她不会有影响的。他坚信。 乔光听完和方池对视一眼,彼此给了一个苦笑。当时他们都听到了的,也都看到了程佳诺的反应的,杨子辰,一向所向披靡的杨子辰,这回会不会有好果子吃了呢? “医生,她怎么样?”在外等待的陆铭等人一看到心理师出来,立马走上去问道。 医生摇摇头,眉头微皱,“她的情况,有好有坏。” “什么叫有好有坏!”苏牧一把上前,冲动的拉住医生的衣服,“哪些是好,哪些是坏?!” 陆铭看到,有些不耐的拉开苏牧,用眼神看向陆想想。 陆想想则像个没事人一样,看向医生,“您慢点说,我们有耐心听。” 医生走到书架前,找到一本书,慢慢放开,“根据上次你所说过的情况,我现在看来,却是一点也没有踪迹,反倒,她的情绪很平静,但就是太平静了,平静的不正常。” “你是说,她现在情绪很稳定?一点也没有上次那些不认识人,陷入回忆的状况?”陆铭皱眉,要是这样,那么可是一点也不好。一旦有了情绪,不发出来反倒憋在心里,到最后,只会越来越严重。 “什么?!”苏牧差点又暴走,被陆想想及时拉住。 “我姐姐不认识人?”程逸虽然年纪小,但是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现在没有出现哪些小孩子似的崩溃与无理取闹,反倒像个大人一般,背过手,踱来踱去,眉头深锁,“因为爸妈的事情吗?” 陆铭惊叹于他的感知力,却忘了,他也是经历过这些事的,自然是了解的,点点头,“应该是的。” “你们在说什么呢?”程佳诺从房间里走出来,与平常无异。看着看她出来,一脸诧异与担忧的苏牧,她无声的绕过,直接看向陆铭,“我最近和小逸到你那里去住,好不好?” “好。”陆铭没有多说,只是尊重她的决定。 见此,陆想想拉着苏牧,到了她面前,抱了抱她,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好好的。” “我们也走吧。”程佳诺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陆铭看着她,在怀疑刚刚陆想想对她说的话,她到底听见没有,可是,现在好像都不重要了。新的使命,要来了吗? “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他们去哪里了?!”杨子辰看着前面紧闭的防盗门,一阵暴怒。憋屈了一整晚的火气,就在这冬日久久不见的太阳要升起的时候,爆发了。 “该死,走,去苏牧家。”关上车门,他冲着前面的乔光就怒吼。 在得知程佳诺平安之后,董佳人就被家里的急电打了回去。而乔光和方池,则是完全出于好奇心,铁了心的想要一睹杨子辰吃瘪的场景。 “呃。。。苏牧家在哪?”乔光和苏牧只是见过几面而已,哪里知道那么多的信息。 “喂,跟我把苏牧的住址发过来。”脸色铁青的杨子辰冷着语气给公司的人打电话,要来号码。 见到这样的杨子辰,这还是乔光和方池的生平第一次。就算以前被他家的老头子如何讽刺,如何厌恶,他也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算以前郭欣洁突然离开他,他也只是沉默而已,并没有多余的动作。现在看到盛怒之下的他,实在有趣。原谅狗血的乔光和方池,这恐怕是他们这一生,唯一一次能够这么近距离看着杨子辰毫无顾忌的发脾气了。 “她没在这里?!”得到消息的杨子辰,再次发威了。走之前,还一脚踢破了苏牧家门前的骚包花瓶。 乔光和方池跟在后面,想笑不敢笑,于是只能看到,他们不断抖动的肩膀了。不过,笑过之后,他们也意识到,这件事情,不简单了。有人有得忙了。。。 “衣服,日常用品,家具,这些东西,你和小逸现在就先委屈一下,用我这里的。那些东西都有新的,只不过衣服没有,我等下会叫人送来,你们不用担心。这里的两间房,你们随便用,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在下面。”陆铭挨着挨着一口气介绍解释完,停下来喘气。 见程佳诺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他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别告诉他,她都带着程逸来这里住了,还想要回家去拿那些东西。明明知道,选择了他这里,就是不想要杨子辰找到,明知道,选择了他这里,就意味着与杨子辰拉开了一定距离。她和杨子辰,还能否继续?这个问题,他一点也不想操心。能继续,那就有的忙,不能,那正好,给了他照顾他的机会。 愣了一小会儿,程佳诺摇摇头,“没有。” V108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没过几天,便到了新年。本该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时候,本该是这后半年中最期待的时候,结果现在,到只落了个这么个结果,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高档的别墅区,空洞的距离感,隔开了邻居的喜庆。和程逸不怕冷的坐在庭院,两人相互依偎。从上俯视而看,大地中,无不充满了红色的喜庆色彩,唯独这不属于他们俩的土地上,作伴的只有周围稀稀拉拉还未散去的雪。 隔近了,还能听到程逸有些憋屈的声音,“姐姐,今年,他们都不会来了,是吗?”虽然不懂程佳诺为什么不肯回去,要住在这里,但是这些天来,他也算接受了这个决定。就现在看来,即使知道了她想要躲“钟哥哥”,他便也会乖乖的陪在她身边,不提关于那个人的一个字。 程佳诺无声的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还未出声,冷气已经从嘴巴里灌进来,冷至心扉,后无言的笑笑,“对,不会来了,永远都不会来了。” 这是自己要的结果吗,这是自己想要追求的生活吗?真的就让那些逝去的事情,永远的伴随在自己的心头,然后永永远远的散不开去,活在愧疚与愤怒中吗?可是那些伤呢,她能忘记吗,能消失吗,能当做真的没有发生过,然后依旧幸福的依偎在那个人怀里,贪婪的享受下半生吗? 不,不对,还有什么不对。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 陆铭从外面回来,一进屋就透过落地窗看到她的神色,穿上刚刚才脱下的大衣,直接朝外面走去,“怎么样,雪景还好看吗?” “残留的雪,也有残缺的美。好看!”心一动。话已经说出口。这句话,是程逸在书上看到的,虽然原句不是这样,但好歹意思也差不多了。“外面好玩吗?” 还没等陆铭回答,程逸又说,“不,外面肯定不好玩,冷冷清清的。”他在不自觉的透露出自己的意向之后,突然意识到旁边相互依偎的是自己正失魂落魄的姐姐,于是只能自欺欺人的开始试图安慰起来。明明知道。陆铭一个人依旧如往昔般外出,只是为了应付守在他家门口的某些眼线。明明知道,这么多人。这么辛苦只是为了找到他们的踪迹,明明知道这些多么不容易的一切,怎么能让自己的小心思破坏了这一切。程逸毕竟还小,开始自责起来。 “好了,你回来了。准备准备去吃我们的年夜饭吧!”不管怎样,习俗还是要遵守的,节还是要过的。她拍拍程逸,也暗示他站起来,洗洗手准备吃饭。 看着仿佛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程佳诺,陆铭皱了一下眉。却也没说什么别的话。 而新年一过,杨子辰便忙的不可开交。因为人手全部派出去找程佳诺,导致了方国生和布莱克趁此时反击。这是早就预谋好的事情。定然不会让有柳那么容易解决。 杨子昂还是公司的总裁,不是他想做,而是他不得不做。 只从杨子辰知道了那些事,就与他翻了脸。要不是看在有柳有难的情况下,他也不会来帮助有柳打破这道难关。总裁位置不肯接。固执的想要在幕后,固执的在知道有柳有难的情况下。还是不肯把派出去的人手收回来,依旧不放弃寻找仿佛凭空消失了的一个女子。 “要我跟你说多少遍,现在老头子的势力已经基本清除,你现在接手有柳,是最佳时期,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呢。”杨子昂着急的跟在杨子辰身旁,边走边说。 “我也说过,有柳不关我的事,要找你找相应的人去。我只是负责打酱油的。你见过有那个导演,把一个打酱油的扶正为皇上?”杨子辰面不改色。 杨子昂也不管他怎样的讽刺自己,依旧执着于自己的观点,不肯放手。 两边坚持不下之际,公司的市场部总监打断了两人的僵局,“杨总,我们公司国外的nbv,侯兰等老客户,今天几乎同一时间打来电话,说要和我们解约,并且已经派人过来准备签合同了。” “他们疯了!他们甚至如数赔偿那么高额的违约金吗?”杨子昂怒了。这几份合约,还是几年前杨子辰亲自过去和他们签订的,并且一签就是十年,为了保险,甚至定下了天价的违约金。 “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给我准备一张去巴黎的机票。”杨子辰听完,依然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吩咐到。从那天盛怒之后,他便是这样一幅死人脸了,除了被杨子昂时时逼得有些不耐烦之外,基本什么情况,都不能激发他的脸部表情了。 “你决定亲自去?”杨子昂喜出望外。一向与国外的谈合约,出马都都是公司的总裁,这样说来,他是愿意接受这个位置了? “别妄想。我去只是为了解决好事情,而你心中的小算盘,我劝你还是先收起来,有把握赢回有柳再说!”杨子辰扔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杨子辰走了,杨子昂回到办公室,拨出电话,“她在你那,是不是?” “是。”陆铭看了眼正在客厅看电视的程佳诺,目不转睛的说道。 “那好,现在给你最后一项任务,保护好她,切记,是保护好。”杨子昂慎重其事的说道,十分强调了保护两个字。 “你让她们不许出去?还是为了不让他知道她们的踪迹?”陆铭问道。 “什么时候你开始这么放肆了?”杨子昂沉声道,“记住你当初自己的选择,我没有逼你。” 听完这一句,电话便已经被挂断。 “谁打来的?”程佳诺看似漫不经心,却又格外的敏感。 “杨子昂。”没有打算骗她,既然已经在心里做了决定,就想要真诚相对,即使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会对她好。 “他?怎么会是他?你们很熟吗?”程佳诺皱眉。杨子昂貌似和陆铭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啊,可是怎么说话上却一点寒暄也没有,反而熟络的很。 “佳诺,”陆铭喊了一声,拉回她的思绪,“我跟你说个故事吧。” 见她坐正了,并且聚起神来,陆铭深呼一口气,开始说起来,“有一个小孩,他从生下来,便不知道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还有没有家人。他从开始就是被抛弃的,直到后来,在孤儿院,被人收养。那个人告诉他,他能供他好吃好喝,再也不用挨饿,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听他的话。小孩自然兴高采烈的答应了,听话这种事,对于一个在孤儿院天天要做什么事情的小孩来说,是非常非常简单并且乐意的。最开始,那个人跟他说,你要学习好,他要一个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孩子。于是,他便日日夜夜开始努力,争取使得自己在班上第一名,各方面全面发展,争取样样全能。后来,那人又说,你不要跟别人说你的身世,更不要提及我的名字。小孩于是懂了,那人是想要他保密。再然后,那人又跟他说,让他帮他做事,监督他的大儿子。于是,已经长大了的小孩,便成了他大儿子身边的眼线,时时刻刻汇报。这样的生活一直到了某一天,男孩发现他的大儿子与他不待见的小儿子关系十分亲密,并且毫无防备。那种温暖,打动了他坚冰似的心。男孩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那个人,因为他知道,一旦那个人知道,这种温暖将不复存在。而这个时候,男孩的身边,也出现了一个带给他那种温暖的女孩子。” 讲到这里,陆铭又叹了一口气,本就非凡的脸上,表情能力十分能够感染人。程佳诺忍不住环抱起自己的身体来,声音有些哀伤,完全被他的情绪感染,“然后呢?” 他笑了一下,“然后,然后那个男孩越来越不受那人的控制,便将那个人惹怒了。他怒的后果便是,抓了那个女孩子,以此来威胁男孩,让他继续为他办事。而那人的大儿子,也已经知道男孩是他父亲的眼线,便要求男孩做两面卧底,实则为自己所用,代价是,他保证会为他救下那位女孩。” “所以。。。那个人是有柳的董事长,大儿子是杨子昂,小儿子是杨子辰?”程佳诺见他说完了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嗯。”陆铭说完,转身欲走。什么话都跟她说了,就没有再待在她身边的必要,给她时间想清楚,想清楚自己到底应该怎样做。 “可是那个女孩呢?那个女孩救出来没有?”程佳诺在后面追问。 “没有。因为。。。”因为男孩为了眼前的女孩,因为舍不得伤害她,所以背弃了大儿子,放弃了深陷沼泽的女孩。这句话,他没有说,相信也永远不会说。 看着他走远,程佳诺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的心,反倒平静下来了。这个时候,不能再一味的逃避现实,是该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你决定好了?”陆铭看着程佳诺主动来到他房间,心下以为了然。 程佳诺微笑着摇摇头,“我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的。你有时间吗?” “嗯,你说。”见此,陆铭放下手中的事,正襟危坐。 “关于我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 V109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我只知道你家以前是程氏企业,至于为什么会破产,还有你的爸妈。。。这些我都不知道。他只告诉我这些。”他不想说,杨子昂让他伴随在她的左右,那么这样,他的作用又是一个眼线,可恨的两个字。 “嗯。”对于他的话,程佳诺已经是完全相信了的。这些话,她完全没有一丝一毫陆铭会骗她的感觉。即使明明知道,他最开始接近自己不是偶然,尽管如此,在这种时候,还是义无返顾的相信他,这是一个人的本能,一个人的直觉。他不会害她。“那么当年那些事,你说钟。。。杨子辰会不会知道?” 听到她问这句话,陆铭一下子抬起头来,眼中聚集的光亮闪闪。这样问的意思是,她并不在乎以前他做的那些事吗?一点也不在乎他曾欺骗过她?这样一想,又有些失落起来,一点也不在乎吗?爱情,真是一个让人伤神又伤神的东西。“他。。。不知道。”这一点,他是肯定的,不然杨子昂也不会千方万计的想要防备着杨子辰了。 程佳诺重重的点点头,“我也觉得。现在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我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我不相信他们那天说的,一定还有什么漏掉的地方,也许是他们故意隐藏起来了也说不定。”她的第六感一向都很强,并且几乎不会出错,而这一次。这种信息不完整性,可以让她明确的感觉到。“你能帮我吗?” “我?”陆铭诧异。“你真的不担心我。。。”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傻,会住在一个明知危险的人家里?还会把那些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前些日子让他帮忙查她爸妈的事情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全然信任了的。她能感受到别人的心,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自然也明白,哪些人是真好,哪些人是假好。“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想想的亲哥哥了。” 前面都还不是让陆铭振动的,后面那句话则直接让他震撼了。既然早就知道了,还一如既往的和他处事。还让那些事请他帮忙,这样子,真的还有什么戒心可言?陆铭在这时。深深的感受到,他没有看错人。“那好,交给我,这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相信你。对了。给你提个人,周建国。他可能知道当年事情的全部真相,只可惜,他太老奸巨猾,不管我们怎样诈他,他都不肯说出半点信息出来。看你有没有什么高招让他心悦诚服啊。”程佳诺似很遗憾的说道。 “佳诺。你,真的没事吗?”陆铭看着她的样子,有些试探的问道。 程佳诺愣了一下。她明白,一个人在经历了那么大的事情,不有点事的确不正常。不过,她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啊。恬然一笑,“没事。我想的通。” “嗯。那就好。” “对了,我想问你。你那时选择不做明星了,到底是因为什么?”程佳诺问出这个困扰了她几天的问题。自从陆铭给她讲了他的故事之后,这个问题便萦绕在她的心头。按他讲的,明星应该照样不妨碍他的事情啊。 “因为,我接近你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就不用再做那累人的活了啊!”陆铭也能倘然的说出那些话了,“你是不知道,做明星有多累,天天不能有什么私人空间,还得应付各种各样的媒体和记者,冬天有时候拍戏还得穿短袖,夏天有时得穿羽绒服!你说,这些累不累人?!”他好像十分冤屈似的,把光环背后的辛酸,几言几语便说了出来。不过就算如此,明星这样的工作,还是有很多人奋不顾身吧。 程佳诺笑了笑,没做声。一个习惯了活在影子里的人,突然让他晒在炙热的大太阳下面,并且无数人围观,这又怎么可能舒服。低调已经成为了他的本性,就算外表再怎么浮华,内心依旧沉默,依旧低调。“对了,你做明星是为了什么啊?” 陆铭看了她一眼,眼神仿佛在说,你说呢? 程佳诺哑言,这不会是为了她吧?算算时间,陆铭出道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她进有柳的时候。那时候就被盯上了?咦,背后一阵鸡皮疙瘩,真是想想就恐怖。不过,这也说明,杨子昂的强大。那么他当时接近自己,也是有些他的目的的。那个在自己心中,一直是天使般的存在,竟然有那么黑幽幽的心吗?到底是贪享权力,还是? 一个福灵通至,她想起来了。心里隐隐的为某个人担心起来。这种豪门家庭里的事情,她看的也不少。大儿子因为嫉妒小儿子的才华,生怕他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继承权,所以千方百计的想要挤走小儿子。那么这一次,杨子辰估计也要受创了吧。 一个星期飞快而逝,算算日子,离新年过去,也差不多有一个月有余。距离那次事情的发生,也差不多一个半月了。而这么久的时间里,没有见程佳诺的情绪有过一次不对,还和平常差不多,纵使陆铭再怎么不放心,却也还是在程佳诺努力证明自我中,渐渐安下心来了。 “杨总,我们公司现在有大量的股票开始被收购了!”工作人员急急赶来,跟杨子昂汇报。 这段时间,有柳是救这里,赶那里。方国生和布莱克他们,就好像和他们捉迷藏,躲猫猫一样,到他们这家店弄下破坏,到那里的影视基地倒下乱,弄的他们几乎焦头烂额。企业的信誉度开始大大的下滑,而正当杨子辰为了国外的订单而出国处理,他们这边又被弄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他们那边的人,又宣布出当年有柳迫害了h市当时好几家大企业的证据,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天横,恒福,程氏这三家。再加上有柳现在又失去了程佳诺,面面俱到,让他们的公关形象一落千丈。纵使胖子曾带领着手下日日夜夜加工,可还是没能想出好办法,让有柳的象形起死回生。 这一切,都像是计划好了的一样。 从挖周建国故意引起他们注意开始,然后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再到程逸被绑,当年事情戳破,使得程佳诺和杨子辰关系弄僵,和有柳几乎断绝。紧接着,方国生和布莱克所引导的天颐就开始各个方面打击有柳。现在又闹这么一出,开始真的是早就预谋好了的。到底在策划的那个人,是有读心术,能把每个人的心思都把握的如此精准,还是那个人只是十分机灵而已,能够走一步,看好几步,一直能领先别人? “查到人没有?”杨子昂微微一沉思,分析了一下当下的情况。 “没有,没有具体的ip地址。有些散股甚至都开始逐渐的倾斜。” “嗯,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挥了挥手,让工作人员出去。 “杨总,不能再等了啊,虽然我不知道您到底怎么想的,有什么打算,可是这件事如果再迟一步再解决,这有柳的董事,估计就要换血了啊!”工作人员并没有如期离开,而是冒死建议。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公司出了这么多问题,杨子昂只是了解一下情况,然后便让下面的人自行处理,好像一点也不关心有柳的存亡。 杨子昂微微皱眉,“好了,我自有打算,你出去吧。该怎么做,你还要我交你么?!” 看着那人出去,他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辰,逼到了这份上,你还是不肯回来么,你真的忍心看着有柳易主吗?! 杨子辰的办事效率一向是又快又高的。所以来到国外没多久,便把这边的事情解决。没有回去的原因便是因为杨子昂。他暂时还没有想好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他这个哥哥,这个爱他爱到极致的哥哥。 杨子昂做了那么多的事,几乎人人看了都不理解,或者想当然的把他归为为了权力不惜迫害兄弟的那一类。其实,都错了。他是因为爱的深沉,所以方法也用得极致。 而杨子辰自己,却真的从没有想过要坐上有柳总裁的位置。以前,他明知道老头子突然像他示好,让他任命为有柳总裁是有着什么目的的。明知道那种角色就好像枪手一般,他还是点头了,因为他必须把有柳保护好,那是属于他哥哥的。 只要杨子昂坐稳了有柳的总裁,杨子辰的心愿便已达到。即使他知道,杨子昂一直以来都希望他能做总裁,可是,他其实真心不喜欢这份工作。 所以,即使国外传了那么多消息过来,尽管有柳的情况有多坏,杨子辰都不想回去。不想接手有柳。他,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永远坐上有柳总裁的位置。可是现在,不回去却真的不行了。 天河机场,杨子昂一个人站在出口处,一身西装革履,静静的等候将要回归的人。 出口处,杨子辰身后跟着两个人,三人成人字形入平时一样一步步走出来。路人纷纷驻足,好强大的气场,好蓬勃的力量! 杨子昂一直面无表情的俊脸上,这时才出现一点笑容,却也不见他走上前一步,迎接那自己一直期盼着回来的人。 “哥。”杨子辰到他面前站定,冷峻的脸上仿佛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是细细看便能发现,那眼角中所散发出来的柔软,是与刚才的冰山截然不同的。 “回来就好,走吧。”杨子昂微笑着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 ... V110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总裁蒙婚过关》最新章节... 杨子辰也没再说话,跟在杨子昂身后,往机场外走去。他身后的两个人无需多言也跟上前去。 “情况怎么样?”一直在车上闭目养神的杨子辰一回到公司,就开始问正事。 杨子昂直接从办公桌外面上拿了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夹丢给他,“这里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重大的事,我给你已经规划出来,你自己先看看。这间办公室就留给你了,秘书还是用琳达吧,很多事情我已经接交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杨子辰对此没有任何不满,淡淡的点点头,并不因为才回来就把总裁的位子给他来坐而愤怒,“好的。” “那我先走了,交给你了。”说道这里,杨子昂才呼了口大气,“总算不用再日日夜夜担心这个烂摊子了!”他在位期间,把老头子的势力渐渐冷藏驱逐之后,整间公司的重任就全部落到了他的头上,他的一行一动都关乎着公司未来的发展与去向。所以不得不小心谨慎,现在终于物归原主,不用再烦恼了。 “等等。”看着转身欲走的他,杨子辰突然说话。 以为他要反悔了,杨子昂头也不回的就要往外走,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她。。。找到了吗?”自己的人并没有查到程佳诺的踪迹,这个人仿佛天外飞仙一般,就此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在国外,没有一天不在找她,国内的人也是每天都把消息会传送给他。可是每天早晨不甘心不放弃升起来的希望。总是在每天晚上被打击的支离破碎。所以现在,只能再给自己一点希望,想杨子昂开口。也许,也许他找到了也说不定。 杨子昂身形顿住,随即摇了摇头,然后推开门就走了,不忍再留在那个已经充满了低沉气氛的办公室。不忍再看那个冰山的人儿出现的崩溃样子。 “老板,果然如您料想的一样,他没有拒绝。不过,您就不担心他会。。。恨您吗?”等候在外面的人间杨子昂出来便紧紧跟上。他们虽然卸下了那个重担,但是并不表明就于此毫无关系,该做的。甚至可以不用管的事情,他们还是要一如既往的做的很好,以此解忧。以此分担。 杨子昂停了下来,冷淡的声音犹如撒旦,“他既然现在回来,就是准备好了接受这份责任的。记住,你的任务是听我的命令。而不是猜测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是是是。”那人感受到杨子昂的不痛苦,连连低头应声道。 杨子昂才又继续往前面走去。恨他?呵呵。恨他又怎样,该做的,一样也不能少! 办公室内,小五来电。 “老板,您让我们盯的几个人,他们都和以前一样正常。偶尔外出,买的东西也都是正常的,没有程小姐的踪迹。” “嗯,我知道了。继续盯着。还有,我上次让你们去的地方你们找没有?”那个地方是程佳诺的老家,他费劲千辛万苦才查到的。 “去了,没有人。我们在那里蹲点了十天,里面丝毫没有动静。”若是两三天,一个人躲在一所房子里,不开灯,尽量不发出声音,也是可能的。但是十天,那么就不可能了,粮食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好。缩小范围,把在外搜索的一部分可以调回来了,但是盯住苏牧,陆铭的那些人,不能动。”没有去盯董佳人半边,因为如果程佳诺在那里,乔光早就在第一时间告诉自己了。他实在想不到,这么一个大活人,还带着一个小孩,怎么就能一点踪迹都没有露出来,怎么就能消失的这么无影无踪。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有人在帮助她们,或者是在抵制自己,不让自己找到她们的踪迹。 “是。”小五回答完后便收了线。 杨子辰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恍若隔世,心里一片苦涩。这个位置,不想要得而偏要得,有些人想要而得不到。人生,大概所谓就一个字,苦。风起云涌,他的眼中翻腾着情绪,却不能说出来那些是什么。 “查到他背后的人没有?”放空自己的情绪一会儿之后,杨子辰拿起电话,开始投入到眼前的困境之中。 “没有,不过。。。”小六到后面没有声音了。 “不过什么?” “不过昨天看见周建国进了他们的酒店,没过半个小时就满脸愤怒的走了出来。所以我想,可不可以从周建国下手。”小六说的小手,是指用非法手段。事情到了一定的地步,被逼无奈。是非之人,用是非之法。 杨子辰沉吟一会儿,“好。抓住他的软处,加之利用。”他本就不是良善之人,现在又被别人欺负到自己的头上来,怎么会咽得下这口气。不过现在他回来了,所以也是要玩玩那些人了。 别墅内,陆铭看着程佳诺欲言又止。 “怎么了?”程佳诺看着他,问道。他跟自己讲关于他的那些事的时候都没见什么吞吞吐吐,怎么现在还羞涩起来了? “没什么。就是。。。他回来了。你决定好了吗?”是想要回到他的身边,还是继续待在这里,做自己的鸵鸟? 无言了一小会儿,程佳诺扬起笑脸,“我的决定早已经告诉你了,你还没有明白?” “什么?”陆铭皱眉,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反应迟钝,连这个都没意识到? “目前,我不会出去。我要搞清楚,到底哪些隐藏的东西是什么。不过因为我不出去,所以在外面的一些事还要麻烦你啦。”程佳诺装作俏皮的一笑。 陆铭知道她是不想要再连累自己。自从把杨子昂上次命令自己的话告诉她之后,她便好像打算一直在这里一般,完全没了要出去的意思。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还能多和她相处一些时日。只是杨子辰,你可千万不要让她失望。“好,我帮你。”他像对宠物一般的摸摸她的头发,十分溺爱。 “陆铭,把那个女孩救出来,怎样?”她一直在想着那个女孩的事情。虽然自己的事情很多很复杂,可是在抽空之余,还是会想着那个女孩。 陆铭的手一下子顿在空中,然后抽离了手,转过身去,往他的房间走去,“夜深了,我要睡了,你也早些睡吧。” 程佳诺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还说她是鸵鸟,他还不是一样。每每她想要跟他谈谈那个女孩的事,总是被他当做没有听见般直接跳过去。那个女孩。。。一定有办法救出来的吧,一定能够回来的啊。 陆铭躺在床上,不管眼睛闭着还是睁着,眼前都是朵儿的身影。快乐的,欢跳的,兴奋的,舞动的,哭泣的,悲伤的,绝望的,到最后是空洞的。。。不,不要再想了,再想也不能回到以前,再想对她没有半点帮助。 “我和你做好朋友怎么样?”朵儿一脸忐忑的看着脸上冷酷十足的陆铭。明明才十五岁左右的年纪,他的脸上已经不同于青春期的孩子般的稚气,反而是比许多成年人还要成熟的面孔。 “连朋友不是,还做好朋友?”一向不理人的陆铭,今天也奇迹般的回了句话。 本来跟在朵儿后面准备看她热闹,准备嘲笑她吃闭门羹的那些女孩们,这下子沸腾了。谁不知道校草帅哥陆铭是根冰棍,从来不理人啊。今天想不到说了话,虽然话的语言不好听,但是他原来他本身的声音这么好听!! 青春期的女孩子们,犹如一只只麻雀,叽叽喳喳吵的陆铭耳朵疼,没有再看那个脸上萌得像包子一般的女孩一眼,直径藐视的走了。明明像包子,为什么要叫朵儿?他第一次对杨家以外的人动了想法。 画面一换,主人公还是这两位。 “陆铭陆铭,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朵儿一脸希冀的跑到他的面前,连气都来不及喘,就只想着能得到他的表扬。 陆铭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即却说出了自己都没有想到的话,“就这样,还行,勉勉强强吧。”他从被杨家收养,从传授知识开始,就是德智体美劳痒痒皆全,这也才为他以后能那样大红大紫做了底子。所以在他看来,朵儿刚才在校台上跳的两段健美操,完全是儿戏。本想着继续冷冰冰说出实话的,却没想,话出了口,意思已经变了。 看到眼前朵儿兴奋的脸,他的心突然有些不能呼吸了。。。 不行不行!陆铭从梦魇中醒来,多少次了,做这个梦多少次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不能。 “怎么样,他怎么说?”苏牧看着方国生,脸上有些急切。 方国生摇摇头,“他还是不愿意。” 苏牧皱眉,“不愿意?”说完便也没有再说话,仔细想了一会儿,他突然站起来,脸色沉重,“不行,现在派人把他给我叫过来,不管用什么办法。” “现在?”方国生有些疑惑的看着苏牧,周建国这才走没多久,又怎么把他叫过来,分明就是要绑了,点点头,“好的,我马上派人去做。还有没有什么吩咐的?” 苏牧摆摆手,“你去吧。记住,尽快。”希望还来得及,希望。 周建国从酒店出来后,心里就一直很不爽,总觉得有口气需要发一发。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酒吧,点了酒就开始喝起来。 V111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总裁蒙婚过关》最新章节... 喝酒喝的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的,酒吧里开始闹起来。他用余光看了两秒,发现只是年轻孩子再闹事,想必又是因为什么不满而动了青春的朝气。 呵,青春。他突然想大叫,他的青春在哪里,他的青春谁能还回来。这一切,都归罪于那么一个人,青春葬送在了他的手里,爱情被他埋葬,就连友情,都变得狭隘不堪。现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想要好好过日子了,终于可以脱身了,却又困难重重。 “嘭”地一声,啤酒瓶掉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看了眼就在他一脚外的碎渣,转过头去拿了几张钱放在吧台上就准备往外走。 这时,两个年轻的服务员迅速来到他身边,十分不好意思的道歉,“先生,对不起,您伤到了吗?请跟我们来。往这边走,能更加安全点。”服务员用手比划了与出口不同的另一个方向。 见他犹豫,另一个服务员很急的补充道,“快点吧,先生,那里是后门,出去后就能打车离开了。这里越来越危险了。” 周建国看向酒吧大门口处,发现那里已经堵得一泄不通,只好跟着这两位服务员往后门走去。 才出后门,便感到衣服力气带动的风往自己的后脑勺而来。幸好早已经有了准备,他迅速蹲下身子,避开了那足以让他直接晕厥的一招。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快速调好姿势,往外跑去。 “该死,怎么被他发现了!”一位“服务员”气急败坏的说道。 “别管那么多了,把他抓住再说!”另一位边说边往他跑的方向追去。 周建国早在这两位服务员来找他的时候,他就起疑了。酒吧这么多人。年纪大的也不只有他一个,有钱的也不止他一个,这两人为什么会偏偏来找他。这么多年的卧底做多了,难免有些起疑。看着那两人自己追了上来,并没有其他的帮凶,他甩开膀子跑了起来。年纪大了。又这么多年没运动,眼看就要被那两人追上的时候,突然。身边一辆车子来了个急刹车。 车门嚯地打开,上面一个陌生人冲他吼道,“上车!快点!”说着还看了眼后面的那两个人。 眼见只有一步之遥了,周建国来不及多想,冲上车子就关门。“快走!” 等成功的甩开那两个人之后,周建国才大喘气。坐定了看了车里其他的人,惊讶道,“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方国生微微一笑,显得十分绅士。不过在周建国看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们。。。这是预谋好的?!”周建国迅速反应过来。 “周先生,我以为您该是很聪明的。若是我们是一伙的,刚才您就不会是自愿上车了。”要是一伙的,刚才不会直接停了车子,逼他上来,有那个必要让自己的人在后面那么辛苦的做戏追着他们的车子跑? “那他们是谁?”周建国皱眉,他什么时候惹了这么多仇家了? “这话,您应该问您自己才是。好了,现在可以休息一会儿。”方国生说着就闭了眼,没有再看他一眼。 “你要带我去哪里?”周建国皱眉问道,才摆脱了不知名的人,现在又要入虎口吗? 不过,他等待的答案,是静默的空气。 “是你?”周建国看了眼前一脸淡定坐在椅子上的人,惊讶地问道。不过,这人跟杨子辰比起来,缺少了一份稳重与大气,多了一份轻浮。 苏牧笑了笑,“怎么,很惊讶么?” “不。”周建国反应过来,“不,不惊讶,早可以想到的,恒福的公子。” “谢谢,不过既然恒福已经不在了,您就不要再叫我这个名字了,或者可以称呼我天颐的老板?”苏牧站起来,说着点头赞扬起来,“不错,这个名字不错。” 周建国在看到方国生后面的人是苏牧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你找我来干什么?”如果说是要报复有柳,他已经做到了,那么现在叫他来,还有什么用? “当然是想请您帮一个小小的忙了。”苏牧说完,冲着方国生示意。 方国生接到意思,开口说起来,“我们会带程佳诺来,你只要在她面前说一点事实就好了,很简单的事情。” “事实?什么事实需要我来说?” “说一下当年程氏的破产是因为有柳的杨董一手造成,说一下当年,杨董是怎样逼迫她的妈妈,怎么陷害她的爸爸的。怎么样,这么简单的话,你会说吧?”方国生解释道。 周建国后退两步,“事实不是这样的,你们。。。是想要我做伪证?!你们有什么目的?” “这好像不是您应该关心的内容了。好了,如果想好了就带下去休息吧,要是还没想好,可以再享受一点特殊服务也是可以的。”苏牧似笑非笑的说道。所谓的特殊服务,当然是暴力行为。周建国这么一把老骨头了,又怎么受的了那个罪。 “你!”周建国顿时开始害怕起来。面对别人,他可能还能辩解一下,可是面对苏牧,这么一个能够一直藏在背后不露面,甚至布置了这么长久的计划的人,他有信心这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十分清楚,想要成功后面的代价有多么的大,更何况还是能不动声色的收买了这么多人,布置了这么详细一丝不漏的计划的人,这该是多么强大,多么恐怖。 见他脸色铁青,方国生问道,“想好了吗?跟我们走吧。” “等等!”周建国突然出声,既然以前连那么不义不堪的事情的做过了,现在这一点又算的了什么?“我想好了,我答应,什么时候把她带过来?” “好了,想好了就下去吧。放心,会好好对待您这位尊客的。”苏牧摆摆手,让人带走了周建国。 杨子辰,我看你这次怎么和我斗!拿出电话,他打给程佳诺。 “喂?”程佳诺接起电话,没有和以前那样,总是开口就骂他,即使他知道那只是在舒缓她的情绪。他们之间是什么时候变了,变成这幅模样了? “佳诺,是我。明天有时间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关于你家的。”说完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嗯,我去找你也行。” “非见不可?”程佳诺有些皱眉。如今这个时候,无论在哪里,只要和苏牧见了面,那么她的行踪就一定会暴露了。钟飞耀,哦不,是杨子辰,那个人,她太了解。没有找到怎么会善罢甘休。 “是的。非见不可。”苏牧十分沉重的语气。 “那好,我去找你吧。”微微沉默了一小会,程佳诺开口说道。 苏牧在电话一头斜着嘴笑了一个,“好,明天见。” 另一边,小六匆匆走了进来,对着在看文件的杨子辰说道,“老板,情况不妙。” “说。”他头也没抬,仿佛没有什么大事能够惊动他。 “周建国。。。被人带走了。”本来在酒吧的一切,都是他们辛辛苦苦布置的。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的行动已经足够证明他们的行动力了。因为人手有些不够,又为了把前戏做足,所以只派了两个人去主演那场护送的戏。这两人身手也是很好的,只是没有想到周建国能那么快就发现了不对,并且还有人来“救”走了他。辛辛苦苦,为别人做了嫁衣。 “被谁?”他依旧没有抬头。他从认识程佳诺之后,就变了许多,变得话多了,热情了,现在没了他,已经没了再继续温暖人心的必要。身边没了那束阳光,就连心里也是冷冷清清。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又回到了以前的杨子辰。 “派出去的人已经回了消息,说是方国生。”小六不自觉的低了头,虽然看不到杨子辰此时的表情,但是仅仅那份气场就压的他直不起头。何况,这次的任务出错也是事实。 “嗯,知道了。继续跟着他们,随便看看方国生背后的那个人。” “是。那我先出去了。” 等到小六出去,杨子辰才抬起头来,脸上有一丝疲倦。程佳诺,你在哪里,真的不出现了,不相信我了吗?那么你以前说的那些话呢,说好的不离不弃呢?! 程佳诺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她是一个人来的,没有陆铭,没有程逸。 苏牧见此,只能自己先开了口,“佳诺,你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陆铭有没有欺负你?你的。。。情绪还稳定吗?”自从上次她主动要求去了陆铭的家里之后,便再也没有和他还有陆想想联系过。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心慌的感觉,总觉得他们和程佳诺之间,无形之中,已经建起了柏林墙。 程佳诺淡淡的点点头,“一切都还好。说正事吧。” “嗯。”苏牧颔首,“走吧,我带给人来见你。你见了就都知道了。”说完,他便去了门口,通知人带来周建国。 “是你?”程佳诺看见周建国,有些吃惊。以前自己经常和他打交道,他却什么也不肯说,现在却来见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V112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总裁蒙婚过关》最新章节... 周建国看见程佳诺,微微点头,也算交际礼,“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吗,我今天就告诉你。”虽然以前她一直都是想知道他手里掌握了有柳的什么把柄,不过现在看来,绝对没有比她家里的事情更重要吧。更何况,谁会傻兮兮的在本就不愿意的情况下,还多透露点自己的老本? “好,你说。”程佳诺挺直了背,正襟危坐。 “当年,我,有柳的杨董,你爸,三个人都是好兄弟。而你的妈妈,还有杨董的老婆,也是好姐妹。她们以前都是貌美如花,追求的人自然很多。有一天,两位年轻的女人同时喜欢上了一个优秀的男人。呵呵,你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吗?没错,是你爸。”周建国看着程佳诺突然笑了笑,“事实的结果当然是你的妈妈和你爸在一起了。于是。另外一位便恨上了,然后嫁给了你爸的好兄弟,也就是杨总。于是,几人之间,就在潜移默化中水火不容了。但是杨夫人最终还是恋旧情的,所以在难产的时候,想着看你的妈妈一眼,不料,你的妈妈却有事情被耽搁了,直到杨夫人死去。也没有看到她一眼。所以杨董就更恨你们家了,发誓要弄得你们破产。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于是,他就逼我妈。害死我爸?!”程佳诺有些狰狞。他爱自己的老婆,她的爸爸不是一样爱!有什么理由因为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而导致这么多悲剧的发生?!“那么陈伯伯呢,他真的也是凶手之一?” “他?”周建国似乎是在回忆这个人是谁,想起来之后便笑了,“他充其量就算是帮凶。只是因为他年轻时喜欢过杨夫人,所以便也对你家厌恶了几分。不过想不到,他倒是还恋旧情,至少资助帮助了你。” 听到这个事实,程佳诺脸上变化很大,像是有些承受不住一般。疯了起来,“你瞎说!你瞎说!”说着就朝周建国冲了上去,作势就要打他。 前面都还突然好好的。现在一下子变成这样,苏牧也愣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就连忙拉开程佳诺,抱在怀里哄。她的情绪不稳定是这样的么?疑狐一瞬间一闪而逝。 被抱住的程佳诺双手不能再用了,于是便开始用脚。似乎有些神智不清了,嘴里开始喊着爸爸妈妈。“爸,爸,你快点来告诉他们,他们说的都是骗人的!妈妈是最好的,妈妈是最好的!” 苏牧本来开始为了谨慎起见,没有叫来方国生,免得程佳诺起疑。现在反正事情也说破了,他也就没什么顾忌了,直接叫来方国生,让他找医生之后,又给陆铭打了电话。 陆铭听完大骂,“她现在本来情绪就完全靠她自己压抑,你现在这样子做,不是更加给她加重了一层打击么!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被陆铭吼了一顿,苏牧也没什么感觉,“你快点来吧。她从你那里出来,想必就已经被杨子辰的眼线盯住了,相信过不了多久,杨子辰会来要人的。” 吼也吼了,陆铭也清醒了许多,“怎么,你堂堂的天颐老板,还怕一个快要被你吃进肚子的公司总裁?” 苏牧脸色一变,惊道,“你怎么知道的?佳诺知不知道?”随后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没关系,反正她现在知道也无所谓了。” “你想要她帮助你吞掉有柳?!”陆铭脑子反应很快,立马就得出结论。 苏牧知道这个目的早晚会说出来,只是没想到会有陆铭第一个知道。他也不掩饰,“不叫帮我,而是帮她自己。她家就因为有柳才变成这样,难道不应该给有柳点颜色瞧瞧?和我站在一边,能更好更快的为她报仇而已,现在这样的情况一箭双雕,有什么不好?” “苏牧!你到底有没有人性?!”陆铭怒吼。 苏牧笑了,他本就秀俊的脸上出现一丝阴狠,“我没有人性?!我要那些毁掉我生活的人,一个个倒下,给我的青春赔罪!” 电话说完便挂了,苏牧看了眼还在继续神志不清的程佳诺,走上前去,带有安慰性的摸了摸她的发,“别伤心,别伤心,那些毁了我们的人,我会一个个找他们赔回来!” 在陆铭赶到的同时,杨子辰也赶到了,两人纷纷对视一眼,却看不出来多余的感情色彩。 “人呢?”两人进了酒店门就异口同声的问道。 苏牧缓缓一笑,十分优雅,“两位冲上来就找我要人,真是不客气啊。” 陆铭担心程佳诺的病情,有些抓狂,几乎咬牙切齿,“人呢?!” 杨子辰并不知道程佳诺的情绪上有问题的这件事,所以以为陆铭这么着急只是因为苏牧把程佳诺藏起来了。“把她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一马。” 聪明人一听便知道这是在说什么,“放我一马?”苏牧似在琢磨这一句话,“怎么放我一马?你有什么资格?” 杨子辰不习惯这样邪魅的苏牧,微微皱了眉,“天颐的老板,不需要我多说了吧?”在看到苏牧出现在方国生他们的酒店的时候,他就一切都知道了。 “这样,我放你一马,你现在离开,成不成?”苏牧也不急,反正程佳诺的病现在一时半会也好不了,还不如多拖点时候,把她情绪稳定了,然后再说。 “你!”杨子辰气急。苏牧这个无赖! “你到底想怎样?”陆铭等不及了,问道。 “我想怎么样?”苏牧问道,“我也不知道。先坐一会儿,我们这么久没聊聊天了,现在聊也不错。反正人在我这里,又不会突然消失不见了。”他说这话是说给杨子辰听的。距离上次那件事情,杨子辰已经有几个月不见程佳诺了,对于他来说,她就是突然失踪了。 “好,好,那我们就来聊聊。”杨子辰突然也不急了,坐了下来,心平气和的说道,又已经恢复了往日冷峻的神色。 见苏牧这样子,好像已经控制了程佳诺的情绪。陆铭现在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也只能坐了下来。 “话说起来,陆先生真是做戏做的足啊,整整三个月,竟然没有露出一丝踪迹。”杨子辰早就知道陆铭是杨子昂的人了,所以也没有花最大的心思在他那边。现在看来,他还真是小瞧这些人了。 “彼此彼此,杨先生也是锲而不舍,能够连续盯这么久的哨,一般人还真做不到。”陆铭也回敬道。 杨子辰冷声道,“就算是还要继续找一年,找五年,我也会继续找下去!” 陆铭听完倒霉什么反应了,脸上始终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以前本来就是艺人,所以心里实际的情绪,也的确没几人能猜的准。 苏牧在这时候收到方国生传来的消息,笑了笑,“好了两位,现在是放松时间,不用这么紧张。不过。。。对了,杨总裁,我突然想知道,你会用什么价码来换她呢?”那个她,不用点名道姓,自然都知道她是谁。 “苏牧,你别太过分了!”这会发飙的不是杨子辰,而是陆铭,“她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商品!” “啧啧”苏牧叹了两声,“陆先生好像很不满呢,怎么了,是爱上了她还是。。。很简单,你要是想要她,也可以用东西来交换的,我无所谓。” “不会,我宁愿不带走她,我也不换。”陆铭别过头去。不是不要她了,而是不想把她当成货物一样,还要用东西交换,没有了尊严。 “那你呢,杨总裁?”苏牧再次问向杨子辰。 “你想要什么你直说。这不是交换她的砝码,这只是报酬,至于砝码,没有。她是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在这一点上,他与陆铭的观点一些,又有些不一样。可以变通一点,但是却又换了一个意思,能让两边都得好,又何乐而不为? “好。我要你停止收购你现在公司的股票。简而言之,就是停止你现在的动作。怎么样,这个条件,你还能接受吧。” 陆铭愣了,这不就是要杨子辰直接放弃有柳,让位给苏牧么,他这样的条件,能为了程佳诺答应吗? 杨子辰现在手上的股票占有柳的百分之四十。如果停止收购,一旦剩下的全部被苏牧收去,那么公司便要易主。苏牧打的这个算盘,算是十分好。 “好,我答应。”没有再多想,杨子辰点点头。 陆铭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他没有想到,为了程佳诺,他能牺牲到这种地步。这样也好,这样他便能放心了。 “那好,不会有你后悔的机会了。”苏牧有些高兴。 “嗯,不会后悔。”杨子辰说催促道,“快点让她出来吧。” 程佳诺站在里面,把所有的话都听在心里,没有动容,没有流泪,脸上好似什么表情都没有,可是心里,却是温暖的。在走出去的时候,她突然淘淘大哭起来,嘴里叫着爸爸妈妈,和三岁小孩无异。 V113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总裁蒙婚过关》最新章节... 杨子辰在看见她本人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了,脸上生活了起来,可是笑容却在听到哭声后毅然止住。听着她的哭声,仿佛一道道惊雷在他心中响起,然后哗啦啦的开始下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悲伤,为什么会伤心,是因为她的家庭,还是因为苏牧?一个个猜测在心中形成,可是却没有一个与他相关,或者说,没有一个是站在他这边的。不是他不相信程佳诺对他的感情,而是因为亲人,因为家人,那是她最在乎的,那是她最珍惜的。他没有把握,没有信心。 陆铭愤怒的看着苏牧,“她还没有好,你就能做出这档子事!苏牧,你记住,做人不能这么卑鄙!”一声不吭的利用她家的事把她叫来,然后再来一招黄雀在后,坐收渔人之利。真是下三滥! 苏牧耸耸肩,“或者,你可以把她抢去啊。” 陆铭铁青了脸。他怎么会跟杨子辰抢,怎么可能。 旁若无人的吻掉程佳诺的泪珠,牵过她的手,杨子辰就往外面走,没有看他们两人一眼。他会搞清楚状况的,他不会让她再继续流泪的。 等几人都离开之后,方国生问道,“不怕她不会按照我们希望的方向走吗?” 苏牧无所谓的笑了笑。“不怕。我了解她,她比谁都要在乎她的家人。就算她真的能够站在中间,那也是中间而已。何况现在。在杨子辰停止收购有柳股份的情况下,他完全一点胜算都没有!这一站,他必败!”为了报复,他会赢,因为他牺牲了自己的爱情。生活。然而杨子辰,却是两者都得到了的。 “你跟她说好了吧?”苏牧想起来,又再次确定。 “嗯,她当时没哭没闹,应该听进去了,何况她都已经跟去了。”他跟程佳诺说苏牧要报复的事情。自然也说了要她帮助他们在杨子辰身边做卧底的事情。“你说,她是真疯还是假疯?” 不料被苏牧一记眼神秒杀过来,“她不是疯!她只是情绪上不稳定而已。”不管怎样。在他心中,程佳诺的地位也是很高的,怎么能容忍别人这么不尊重她!微微平息之后,他问道,“当时陆铭的模样。你也是看见了的,你觉得呢?” “要是这样的话。那应该是真的了。”方国生此时十分恭敬的回道。在加上他们说她以前就有过这样类似的情况,现在突然这样也是极有可能的。不过,精神状态这种事,外人怎么说的好,疯没疯,好没有,只有自己才知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好了,先别管她了。”面对程佳诺,他还是极有把握的,不然也不会让周建国出来继续证实当日他,陆想想还有李开明说过的话了。“布莱克怎么样?” “他?”方国生鄙视的笑了一下,“自然是以为现在水到渠成,马上就要拥有整个h市了。” “我要是猜的没错,他手里也应该掌握了一些东西,打算到时候扔开我们,统一h市吧?”苏牧看着窗外的夜色,说道。 “嗯,他那边,我也派了人进去,现在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我们一成功,立马就可以甩掉他。”方国生说着便有一丝豪迈感。真的到这一天了,真的到了可以堂堂正正的拥有那么多的时候了。 苏牧闻言,眼里也多了一丝笑意。 不同于这边有些得意有些嚣张的气氛,另一边是满室的光亮。从白天去,直到晚上才回来,此时的客厅里,充斥着杨子辰的咆哮声。 “说,到底怎么了?!”他实在是怒的不行,怎么可能好好的一个人,平白无故的突然有了情绪病呢?! 被他吼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心理治疗师战战兢兢地说道,“通过催眠看,这是以前就留下的,只是被她强忍着压下了,所以才有了现在爆发的一天。” 杨子辰压了些火气,“那怎么办?” “我要先充分了解她的情况。”现在恢复了镇定的医生,拿出了平日里的淡定。 “我。。。我不知道。”杨子辰愣了一下。 “那不行,最好还是要对症下药,这样才能更好的医治好她。” “不用了。”程佳诺醒来,冷声道。 突然被她清冷的声音吓了一跳,杨子辰盯着看了她两分钟,“你没事?” 程佳诺冲着他笑了一下,“没事。”说完又看着医生,“麻烦您了,现在您可以走了。” 医生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通过催眠看来,你的情绪的确是不稳定的,按照专业的意见看来,你还是需要稳定的治疗。这样才是最好的方式。” 程佳诺不想再说话,看了看杨子辰。 杨子辰会意,立刻送走了医生。“你还好吗?”转回来的杨子辰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怎么就不问我病是真的还是假的,只顾着问我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她埋怨道。 “你。。。不生气?”面对她的洒脱,杨子辰突然有些不淡定了。 “生什么气?”程佳诺仿佛不知道一样。 “生我没有及时告诉你名字的事情,生我爸对你家做的一系列。。。”突然嘴巴被程佳诺的手指拦住,抬头便看见她温柔的眉眼。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人是要活在当下的。”如果说在开始还会觉得有些对不起爸爸妈妈,但是在他答应苏牧条件的那一刻。便是一点犹豫都没有了。这样的男人,又何必再纠结? “可是。。。”他还是不放心,本来抱着死也不放手,死缠烂打也要捆住她,怕她再跑了的心态的。现在却突然这么掉了这么大块金子下来,有点不知所措。 程佳诺“啧啧”两声,嫌弃道,“这都不是我认识的钟。。。杨子辰了,我该好好考虑,是不是还继续要你了!” 杨子辰一下子抱住她。柔声说道,“佳诺,我叫杨子辰。也叫钟飞耀。那是我小时候有段时间用过的名字,跟我妈妈姓。” 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也知道了他妈妈难产,被爸爸不待见的事情。和自己想必起来,自己不是更加幸运。至少还有个无忧无虑的童年,还有个风调雨顺的青春期,而他呢,他有的只是无尽的孤冷和冷落。这个男人,真的不像是表面上那样一帆风顺的。她推开他,眼中含着些泪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快放过你吗?” “嗯?”这个原因,他到还真想听听。 “第一,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爸爸妈妈是家人,小逸是家人。而你,对于我而言,同样是家人。第二,那些事。都不是你的过错,并非你的本意。又怎么能全部怪罪在你的头上,让你来背这个黑锅。” “家人?”杨子辰眼中亮晶晶的。 “嗯,家人。”程佳诺对着他甜甜的一笑。早就是家人了,不是吗? “对了,你恨老头子吗?”杨子辰脸上明显有些不安。 程佳诺再次摇头,“谈不上恨,只是讨厌,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爸爸啊。可同时却也是为他感到悲哀的。这么爱一个人,爱到失去了方向,也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说到这里,她突然用手抱住杨子辰的头,让彼此的眼睛对视,“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能变成你爸那样,好不好?” 杨子辰一下子脸色变的很不好,“你什么意思,我们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程佳诺无言的笑了,“你现在怎么这么敏感,连这么点话都不能说吗?” “不能,绝对不能。”杨子辰一下子抱住程佳诺,恨不得把她镶到自己骨子里去,“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一天也不要。”本来以为对她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厚,没有那么霸道。可是现在看来,却是一天也离不得,不然又怎么会找了三个多月后还不肯放手,而当初却一天也未曾找过郭欣洁? “好了好了,不离不离,谁赶我走我也不走!”程佳诺笑道,“现在我们来说正事吧,有柳到底怎么了?” 杨子辰听到她亲口这样说,心里也安心了许多。谈起正事,他觉得首先有必要澄清一件事情,“那个,我现在。。。是有柳的总裁了。” “早知道了。”程佳诺白了他一眼,想着以前在他面前还说了那么多崇拜他的话,真是丢脸。不过杨子昂为什么会甘心把这个位置让给杨子辰,他到底是有什么目的的?程佳诺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不管怎样,谁都不能伤害杨子辰,即使知道杨子昂在杨子辰的心中很重要! “咳咳”杨子辰清咳两声,“所以,我记得某人不是说过很佩服我吗,怎样,要不要现在亲临其境,来和我感受下打战的感觉。首先说明,这个过程,是很辛苦的。” 程佳诺欣然点头。突然想起方国生在酒店里对她说的话,心里又无语了几分。杨子辰这么轻易的相信她,如果她要是真的做卧底,那么他不是亏大了?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不过,以后的日子里,谁哭谁笑又哪里有个准呢? “杨总,现在我们的股票已经有百分之四十掌握在苏牧手中了。 ”小五赶来房间,急匆匆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杨子辰点点头,依旧看着桌上的文件。 V114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总裁蒙婚过关》最新章节... “为什么你好像一点也不急的样子,难道,你真的打算把有柳拱手送人?”程佳诺坐在旁边,疑问道。以前当他是小职员,是钟飞耀,所以露出他的智慧那只当是他聪明,现在才发现,其实他还有很多,是自己所不知道的,不能掌握的。这样一来,新奇感也越来越旺盛,好比一汪灵泉,越深入,越能发现它的价值所在。 “把它拱手送人?”杨子辰抬起头来,笑道,“那样的话,我还要你和我一起打什么战?放心,我自有安排。” “钟先生,麻烦您不要自我矛盾,这样是不好的行为。”程佳诺鄙视道,“什么都不告诉我,还要我跟你一起打什么战,分明是来观战的。” 自从两人重新在一起之后,程佳诺便叫回了杨子辰以前的名字——钟飞耀。这个建议是杨子辰本人提出来的,甚至让程逸也直接喊钟哥哥,或者简称哥哥。 程逸被带回来的那天,听到程佳诺这样称呼,突然十分无语,“姐,我说你们,如果等我侄子侄女出来了,听到他们的杨爸爸变成了钟先生,这该如何解释?” 程佳诺当时和杨子辰同时愣了一下,然后结果是杨子辰捧腹大笑,程佳诺瞪着白脸脸红。 而眼前,杨子辰也没想着解释,“你相信我就好了,用不着那么费脑筋。何况,以你的智商。要完全消化还有一段时间。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削个苹果给我吃。” 引来的当然是无数个白眼,“嘴馋了就直接说,何必还要拐着弯骂人了才说,真是折磨人。” “嗯,我骂人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杨子辰仿佛十分惊讶的问道。 而此时,一直在旁边没走的小五十分诚恳的来了一句,“对的,你的确骂了。”反正老板不好讨好,还不如直接讨好老板娘来的有前途~~ 杨子辰听完。极具秒杀性的看了眼小五,然后悠然地说道,“可是我一直在陈述事实而已啊。” “你!”程佳诺怒言。“不玩了不玩了,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对了,”程佳诺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都这么久了,怎么没听说郭欣洁的消息?” 杨子辰本来还在笑的脸一下子平静下来。“提她干什么,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她嘛,暂时还有一点用武之地。” 程佳诺也重视起来,“你到时候,能不能放她一马?”至少别做的太绝。虽然对那个人没什么好感,可是毕竟她们都爱着同样一个人,深深的。 对视着她的眼眸。杨子辰不自觉的点好,“好。” 小五不自觉的干咳两声,收到杨子辰杀人般的目光之后,他闪着眼说道,“那个。。。我们真的就此放手?或者说。还需不需要我们再做些别的?” 听完了话,程佳诺也看着杨子辰。是的,这也是她想问的问题。难道说日日一步不动就是他的征战战略? “当然不会。”杨子辰动动嘴角,“我只是想让你们先放松一下子而已,这场战争,当然难打。” “那到底。。。”小五问出来。 “将计就计,你听过没有?”杨子辰笑了一下,眼中带着戏谑性,“他既然喜欢玩,那么我便陪他玩,正好也看看,到底是谁能更胜一筹。” “这当然是你啦。”程佳诺抽抽嘴角,光是这份气势,就压人一等了。 杨子辰笑了笑,没有言语。 在这个当口,杨子昂走了进来,“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兴奋。” 程佳诺一见是他,便没了好脸色,也不看他一眼,也不回话,只当空气。 杨子辰见了,即时挽救气氛,“在说怎么打战啊,他们尊敬的称我为常胜将军。” 小五低着头,努力忍住笑意,只能看见抖动的肩膀。 程佳诺十分鄙视的看了一眼,嘴角上扬,表示不屑,“还自诩将军,分明就是给皇上打天下的打手。” 杨子昂倒是也不介意程佳诺的行为,反而要往枪口上撞,好似要逼她正视这个问题一样,“好歹我也是你光明正大的哥哥,还是以后被法律承认的哥哥,这样子光明正大的忽略排挤我,总归不好吧?” “得,您还是别了做贼心虚了,我可没指您。”程佳诺也没打算领他这个请,反正就是跟他过不去了。以前觉得他像天使,现在才惊觉,他要是天使,那也是天使中的恶魔。身为一个哥哥,既然能够那样子设计自己的亲弟弟,还表面多么呵护的样子,看着她就觉得有些反胃。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往她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能够隐藏的很好,甚至还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对方喝一杯茶,而面对杨子昂,她好像完全做不到。 “啧啧”杨子昂似乎十分不平,“程佳诺,我从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个小气的人了,今天再次证明了我的看人眼光很准。” “我怎么小气了?”这次倒是轮到程佳诺不平了。好歹别人对她的职业评价都挺高的,对她的人也都是十分喜欢的。在这一行,将就的就是大气两字,怎么她不知道,在杨子昂的眼里,她就变成小气了? “从我第一次见你,你就宁愿自己赔钱,也要那几个小孩子向程逸认错才算行,甚至顽固到连给程逸转个班都不肯,若是别的家长,估计这还是巴不得的事情。我算是第一句便见识了你的刻板,所幸这样也好,不然我现在就难得想开了。说到底你就是死心肠,生怕别人欺负了你爱的人,即使欺负了,也必须的让别人先认错才对。” “那当然,这一点不能少。”程佳诺丝毫不为杨子昂的话所撼动,依然坚持自我。 杨子昂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让我怎么说才好,明明在这一行,你也算个人才了,但是有些事情却怎么不懂变通。不过这样也好,刚好和辰凑成一对,免得两人都出来祸害人间。” “说的好好的,怎么我坐着都中枪?”杨子辰无辜道,“我俩怎么就是祸害了,是祸害怎么不见你离的越远越好?” 面对程佳诺,杨子昂已经足够了,但是面对杨子辰,他还是永远的失败。 看见他说不出话来,程佳诺心里顺气多了,朝杨子辰投去个鼓励性的眼神,暗示他继续,这人要多损几句才过瘾。 不料却被杨子辰完全忽视,不予理睬。他恢复了冷峻的神色,只不过脸上还是比以前多了丝温暖,不再让看着的人像人间地狱,“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杨子昂被他一提醒,这也才想起正事来,说之前朝程佳诺深深的看了一眼。 程佳诺立马敏感的说道,“你们好好谈,我先出去。” “不用,就在这里。”杨子辰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回到。 杨子昂到是没说话,保持沉默,等着程佳诺的决定,因为他坚信,她会出去的。果不其然,她还是出去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杨子辰看见她出去了,这才有点愤怒。 杨子昂皱了皱眉,“我就是来和你说她的事的。你难道想主人公站在这里,听我们讨论她?” “那你的意思是这是对她的尊重咯?”杨子辰烦躁的踢了一下桌子。 “辰,现在不是你感情用事的时候。”杨子昂也正经起来,“她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三月之久,现在突然就露面,甚至连一点对以前那些事情的恨意都没有。更何况,一露面就给苏牧带了那么大块肥肉,却又一精神不正常的状态跟着你回来,回来之后却又说那是假的。你说这事情可不可疑,可不可信。不要被你的感情蒙蔽了你的双眼。” 杨子辰听完脸色都变了,冷哼一声,“她无声无息的消失三个月也不看看是谁的杰作。”要是这中间没有杨子辰,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甚至说,从一开始,就是他在计划着。在两人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也是他把两个人一步一步推到了这个深渊。 “好吧,即使是有我的原因存在。可是撇开这些,你能保证一个正常人能对我们杨家一丝丝恨意也没有,还能每天在你身边和你谈天说地?嘻嘻笑笑?”杨子昂继续步步紧逼。 “不会的。”杨子辰突然猛烈的捶了一下桌子,“她不可能做那种的事情,那是她以前最不屑一顾的。” “你也说了,是以前,不是现在。我想你也懂今非昔比这个词的意思。”杨子昂十分理智的说到。他现在到是对程佳诺没有被的偏见,但是心里还是稍稍保留着那份最初的忌惮与警惕。他需要在杨子辰被迷了心智的时候出来及时的拉一把,这是他自己的自责所在。 杨子辰突然冷静下来,就像刚才的暴怒不是他一样,语气淡然,“不会的,我相信她不会,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这个赌,赌上了他全部的信念,希望,以及运气。这场赌,目的也只是为了让杨子昂心安,让身边所有的人心安罢了。 但是,对于他而言,这场赌,却是必胜的,只因为对程佳诺的相信。 一直等到杨子昂出去了,程佳诺才又进来。 “怎么了,说什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程佳诺进来便看见杨子辰微微变化的脸。虽然他妄图极力掩饰,可那也只是妄图而已。 V115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总裁蒙婚过关》最新章节... “刚刚让你别出去,你为什么不听?”他心情不好,还有一点是因为这个。现在连谈点话都还要避开她么,那么她算什么?所以,在杨子辰的身边,他拒绝发生这种事。“再有下一次,打死你都不要出去。没有什么你不能听的。” 感动归感动,不过该说的程佳诺也不会少说,“毕竟我现在这个样子,十个人就有九个人不会相信我,我又不傻,还不懂避嫌吗?” 十分讨厌她这种有些自嘲的语气,杨子辰眉心一皱,“说什么傻话,只要我相信你就够了!你的存在不是为了别人而存在的。” 程佳诺笑了笑,“所以啊,我并没有不开心,反而高兴的很,能够跟他少相处一会,多舒服啊。何必看见他折磨自己。” 杨子辰笑出声来,“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样的罪你了。你以前不是还蛮喜欢他的吗,怎么最近变化这么大?” 程佳诺呶呶嘴,没了声音。总不能说谁叫他做了那么多错事,谁叫他藏在背后预谋不轨吧。和杨子昂对她有戒心一样,她对杨子昂又何尝不是呢?难道他以前做了那么多,不是为了除掉杨子辰,自己做上总裁吗,现在却又大好人似的,让了位,实在搞不懂在打着什么算盘。所以她自然没有好话对着他。想想豪门还真是心酸,每个人连想法都深不可测。 从知道她爸爸妈妈的事情开始,她就想着以后还是过以前那种小日子算了。虽然很穷。虽然过得没有别人的光彩,但至少心里是踏实的,是幸福的,是开心的。不会担心什么算计,不用天天想着很多复杂的事情。杨子辰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别看她平时好像很机智的样子,其实实际上,她却是个懒人。懒得动那么多脑筋。如果可以,她多么愿意整日整日的就只想着如何过好今天的生活,而不用去天天揣测人心。这几年的生涯。让她对人心分外失望。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点也不怕苏牧他们会完全在股票上面压倒我们吗?”说完题外话,杨子辰开始进入正题。 “为什么?”这个程佳诺还真不知道,就算想破了脑袋。她也没有想出来。不得不说,要是杨子辰是为政治家,那么一定会是最出色的。 “因为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早就转在你的名下了。”杨子辰突然一笑,说出这个谁都不知道的机密。这的确是机密。也是他致胜的法宝。 “什么?我的名下?那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若是转到她的名字,她必定会知情的啊。 “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我们去f市的那次吗?”杨子辰提醒到。 被他这么一说,程佳诺好像想起来一点,“噢~那次去之前,你曾经拿走过我的身份证。并且隔了几天才还给我,原来去做这件事了。不过,你怎么突然会这样子做。难道你能未卜先知?” 杨子辰笑了笑,“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其实是我妈妈留给我和哥哥的。不过因为以前我辞去总裁一职,老头子心情十分爽快,当即就把属于我的那份给了我。而哥也把他的那一份一并送给了我。” “杨子昂把他的送给了你?”程佳诺惊讶,她越来越不懂杨子昂这个人了。“不过,你又为什么转到我的名下了啊?” 杨子辰的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其实你如果要我说个原因出来,我也说不出来。只是想那么做,就做了呗。你说我有预感也好,说我有私心也好,反正就是做了。当初心里也有点不踏实,想着这样一来,即使以后你离开我了,我们还能有点牵绊。” 程佳诺的脸黑了半截,没听过有谁用自己的财产这么用来孤注一掷的,“那你就不怕我带着钱跑路,然后再也不回来?” 一听到这话,杨子辰脸色一变,“你敢!你也不会,你要是跑了,我追到天涯海角就要追到你。不过,我杨子辰爱上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见钱眼开。”说到这里,他倒是十分有自信的样子了。 “我要是我现在就心血澎湃,见钱眼开了呢?”程佳诺幽然说道。 杨子辰看了一眼她,那眸子里全是一片祥和与平静,完全没有半点激动的样子,“你要是现在就见钱眼开了,那我就趁早拿铁链把你拴起来,免的你跑路。反正这一生,你是要和我绑在一起了。用你自己的一句话来说,程佳诺,你逃不掉了。” 看着他眼中越来越如狼看见小白兔一般,程佳诺在心里深深的颤了颤。这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作茧自缚啊,悔不当初了! “好了,你看文件吧,我要去跑路去了!”扔下这句话,程佳诺转身欲走。 不料被杨子辰突然拉住,他的眼中还有点莫名的怒火,却又一闪而逝,随之而来的是被堵住的空气。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容她有丝毫的后退。双唇相接的地方是一片湿润,鼻息之间呼出的二氧化碳直接又被彼此吸了进去。 感觉到他的深情,虽然不明白他的怒火为何而来,不过程佳诺还是尽心的配合着。这是时隔三个月之后的第一个吻,压抑了许久的爱与火,全部释放在这一刻,燃烧在这一时。突然间感受到脖子上面一凉,还来不及去看是什么,就又被杨子辰带住,又轻咬了下她的舌头,作为她不专心的惩罚,容不得她半点马虎。 直到感受她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甚至有些困难,杨子辰才依依不舍的松了口。再一看,已经是有些红肿甚至还某些地方已经破了皮的了。他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光明正大地说道,“留一会再走吧,不然别人看见该笑了。” 程佳诺一记白眼,“这是谁的错!” 不料又被他完全无视,整个快速恢复平静投入到文件中去了。面对他这种能力,程佳诺叹为观止。 “你们是谁?”周建国看着眼前大量倘若无人的贯入自己家的陌生人,不由得心慌,不会又是苏牧的人吧,不是已经帮好了么? 为首的一人大量了这间房子一眼,“这么大的家,一个人住也未免太可惜了一点。”说完还惋惜似的叹气。 周建国很快恢复镇定,气势虽然不大,但是也不低,“你们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再不说我报警了啊!”说着就拿起沙发旁的电话,作势就要按出去。 为首的人立刻朝他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两人授意立刻上前“拿”下他的电话,并且关机。 “周先生,不要激动,我们都是文明人,不会做出什么社会主义不能做的事情的。”那人微微一笑,好像真的是多礼貌一般,仿佛完全忘了刚才是谁倘若无人的闯进别人的房子,“我们只是想请您跟我们走一趟罢了,十分简单轻松的一件事,希望您不要复杂化了才好。” “去哪里?你们是谁?不说我不去。”周建国老脸一横,心里却在嘀咕,最近怎么这么多事,真是多事之秋。 那人仿佛像听了笑话一般,呵呵一笑,“说了让您不要复杂化了。不去也行啊,那您就等着一个人一生孤寂的可怜的住在一所房子里吧。我们走!”说完就准备领着刚才的带来的一群人离开。 这些人来也快,去也快,不过在那顷刻之间。 等到他们完全走出去之后,周建国才体会出刚才那人那句话里的意思。急忙捡起刚才被关机的电话,慌忙开机,拨打另一个号码。 但是,事与愿违。担心的事情往往便会成真。电话在嘟了一分钟之后自动挂断。他不放心,继续往那边打,却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 连忙朝外面跑去,虽然知道那些人已经走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希望前去看望。这一看,到是真的给了他一点希望。那些人,还在。好像知道他会跟出来一般就在大门口不远处等着他。 “你们把他们怎么了?”一见到他们还在,周建国就忍不住问道。刚才他一直拨打的电话就是家里的电话,当然不是现在这个家。这个家只是他平日里办公方便而自己一人居住的地方,家自然是有老婆有小孩的地方。可是现在,家里的电话却没人接了,这刚好和那人说的内容一致,所以这才不怕死的跟了出来。他这一生,虽然没了自己想要的爱情,也算没有自己引以为豪的事业,但是亲人,家庭,却是他这些年来每每想起来便会会心一笑的地方。 “早就说了,跟我们走一趟,什么事情都解决了,何必这么麻烦。”为首的人就等着他发现家人失踪的事情,这样还免得自己开口。 “我要求先和她们通话!”周建国也不是吃素长大的,该有的理智还是有的,不会因为家人一时失踪而慌了阵脚。 周建国看着眼前的人,冷哼一声,“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心思!” 小五也不怒,自从周建国得知他家人在他们手上,跟着他们来以后,却不愿开头说一个对他们有用的信息。对待别人,小五也没了向对待杨子辰那般的尊敬与耐心,他呵呵一笑,“好啊,的确不用在你身上白费心思了。” V116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总裁蒙婚过关》最新章节... 周建国一听,以为这是他的坚持有了效果,他们这些人准备放弃了,立刻大喜过望。但是小五接下来的话,却几乎让习惯于冷静的他暴跳如雷。 “倒是可以把这些心思,花在你家人身上,反正他们也活的差不多了。”小五说这话,倒是有威胁的成分,但也并非完全吓唬他。 周建国立刻白了脸,沉默了一会儿,“别动他们,我答应你们。”原来人在面对选择面前,是可以有多种选择的。以前你觉得绝对不会选择的事情,现在就被你光明正大的选了,事实多是可笑。上次被苏牧威胁,他妥协了,因为那有关他自己的生命,而这次他又妥协了,因为这次不止有他自己,还有他无法割舍的家人。 所以,周建国华丽丽的明白了,在生命面前,尊严算个鸟,面子算个鸟,坚持算个鸟! “好了,你就当讲你的人生经历就好了,从你们以前开始说,一直说到现在,不许有丝毫漏洞。一旦被我发现与我们知道的不符,你可得注意了!”小五又开始慢慢诱导。 不过现在的周建国到是没有理会他的诱导了,既然已经答应了,他也有他自己答应过后的底气与尊严。他的故事要说很久很久,至少在这期间,他们不会伤害他和他的家人了。 小五在那边耐心的听故事,而小六却在这边烦躁又无比铁石心肠的拦一个人。准确点形容是拦住一个以前是大明星后又无故隐退的人——陆铭。 “让我进去!”陆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的。他就不明白了。怎么如今见一面杨子辰,还需要这么多关卡,这么艰难。 “老板说他不见你!”小六虽然一直铁面对着,但是好歹也是人心也是肉长的。 陆铭忍不住愤怒,捶了一下旁边的铁门,“凭什么,他凭什么不见我!” “就凭我,行不行?”一个声音从门内钻出来。 陆铭定睛一看,是杨子昂,顿时脸上恢复平静。一点表情都没有。 “怎么了,不说话了?”杨子昂走出别墅,带着笑意的看着他。 “我要见他。必须要见他。”陆铭别扭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又沉默了。 “你要见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首先,要跟我谈谈。”杨子昂看着他,慢慢说道。 陆铭抬起头。目光坚定,“好的。” 等陆铭见到杨子辰,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见我什么事,说吧。”杨子辰头也不抬。 陆铭环视一圈,没有看见程佳诺,还没说话。杨子辰又开口了。 “不用看了,她现在不在这里。”杨子辰虽然头也没抬,但是却依然头上像长了眼睛似的。 “她的病怎么样了?”陆铭见此也不再转圈子。直接问出来,这便是他这一趟非见他不可的目的,即使知道会遇见杨子昂,即使知道该付出的代价还是会来。 听到他的话,杨子辰手里的笔刺啦划破纸张。顿下,“具体说说。”虽然这段时间他也没有做声。好像当这回事不存在一般,但是却依然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拔不出来。 “她在遇见你第一次和郭欣洁见面的时候。。。情绪发狂了。那时她不认识任何人,嘴里一直念叨着爸爸妈妈,好像回到了过去,陷在过去的回忆里不可自拔。我当时就猜测应该是她当时爸妈出事的时候,她强力压制了自己的想法,变成了现在这样子。你也知道,一个人过于压制自己的情感,容易造成抑郁症。”陆铭一五一十的跟他说起来。 “抑郁症?!”杨子辰惊讶道,“怎么会是抑郁症?!” “抑郁症也分很多种,她的大抵情况也是抑郁症。” “那么她现在呢?”杨子辰问道。一问出口,才发现,她现在不是一直待在他身边么,为什么还要问一个不在她身边的人呢? 大概也意识到杨子辰的反应,陆铭也没在这里多追究,“我来就是想告诉你,别被她安静的表象欺骗,还是要多注意她一点,情绪稍有不对,你就打这个电话。”说着便拿出一张名片,“这个是她刚开始发病时,我就找好的医生,你找他来他就知道了。他对她的情况很了解,不用担心。” 杨子辰没有作声,但是还是默默的接下那张名片,随意的看了一眼便放进旁边的抽屉。 “好了,我来找你就是跟你说这件事,既然没事了,那我走了。”即便是这样说,陆铭还是看向书房外面。 “她今天出去了,小逸要开始上学了。”杨子辰到也没有故意为难他,直接说出程佳诺的去向。现在寒假已经结束,程逸又要开始朝九晚五的生活了。 陆铭淡淡点头,便开始往外走。 “等等,我哥。。。算了,你走吧。”杨子辰说话说了半句,便没有继续下去。 陆铭也停顿一下,想了想,说道,“这些事你自己还是注意一下吧,用自己的眼睛看,用心看。”说完他便走了。 在苏牧这边,他和方国生谈事情谈的好好的时候,陆想想冲进来了。 对着她身后的手下摆摆手,意思他们出去之后,苏牧一脸从容,“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 陆想想看了方国生一眼,急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又对佳诺说谎了?你答应我只说那一次的?!” 苏牧笑起来,“你的消息也真是够慢的,这都这么多天了,你才知道。怎么,她找你了吗?” 的确是因为今天程佳诺找过她,她才知道事情的进一步发展。得知事情的她,与程佳诺分开便赶到这里来了,“为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她在找一个理由,找一个让自己信服的理由。 “是啊,我是答应过你。”苏牧一看她此刻急眼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触动,“你别急啊,我答应你的就是这件事,而上次,我也只是让人加深了她的印象而已,并没有再编造心的谎言来欺骗她啊。” “你!”陆想想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恢复冷静之后,嘲笑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么卑鄙,这么可耻。” 面对她的不屑,苏牧心里一紧,但是脸上没有任何变化,“随你怎么说,只要你答应过我的事情被忘了就好。” 突然那些天一起整天泡在酒吧,酒店的日子回放在眼前,陆想想开怀大笑,甚至眼泪都笑出来,“你以前那样子做就不是为了佳诺吧,是为你了自己!苏牧,算我陆想想眼瞎,竟然这么识人不清!” “是啊,你不仅识人不清,你还分不清自己的心!怎么了,不是喜欢我的吗,这么现在这样子来说了?是发现我的卑鄙了,然后后悔了?陆想想,你也不先想想你自己,你以为你在做了那么多以后,还能像以前一样,做回程佳诺身边的那个陆想想吗?!”苏牧一下子暴躁起来,事情不对啊,不应该这么发展的啊,陆想想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我的心如此不安?!苏牧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心却没有给他答案。 说出去的话犹豫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所以,此时的陆想想犹如被人波了一盆冰水一般,久久不能动弹。是啊,在她做了那么多错事之后,她凭什么以为她和程佳诺还会和以前一样,还能毫无间隔的在一起?而她和苏牧,好像也是在此已经画上了终点号。她又凭什么去喜欢去期待一个对自己深爱的人都能下手的男人的回心转意? 看着陆想想一句话不说,面色惨白,苏牧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面子又让他下不了台,于是也只能那样干挨着,硬撑着。抵不住心里的疼痛,苏牧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难道真的是自己一手造成了现在的模样?以前那么形影不离的几人,现在各执一方,都再也走不到对方身边,都无法在安心度日,即使明知还在彼此心里,可是就是说不破,走不出这个屏障。可是,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想想愣了一会儿,身形开始晃晃悠悠。可是还没有走到门口,“嘭”地一声倒地了。她在模糊中还能看见苏牧急急朝她跑来的身影。呵呵,你还会着急吗? 苏牧是真的急了,不知道为什么,在陆想想到底的这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依旧模糊着,让他摸不清道不明。但是他很确定,他担心陆想想,十分担心。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快点来人!!!”苏牧大叫一身,抱起陆想想就往外面冲去。 一切好像归于平静,一切又好像才刚刚开始。不过谁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会不会又突然在某一天某一刻愕然停止。 周建国还在喋喋不休的毫不保留的说出他的故事,他们的故事。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想在隐瞒,不想要靠着手机自以为能保他安全的把柄而沾沾自喜。经过这两次,他已经深刻的明白,他的那一套,已经过时了。至少在杨子辰,苏牧面前行不通。以为能好好的没有好好的,以为能保护好家人的没有保护好,他还怎能再继续执迷不悟?他的确是累了,没有精力,也没有脑力再和这一代的人斗。所以。他选择妥协。 V大结局(上)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遇到某些和小五知道的不一样的事情的时候,他们总要争执一番。.最快更新访问: 。小五这样做,到不是真要与他争辩,而是为了防止他还留有一份心思准备保留。次数多了,小五也不再争辩了,因为几乎他说的与事实无异。小五在一边惊讶的同时,一边恍然大悟。 而同一时刻,陆想想也还在医院昏‘迷’中,苏牧守在她的身边,不发一语。从他的身份说破,他便再也没有‘露’出过他那嘻笑顽皮不正经的那一面,而是整日的冰冷以及喜怒无常。要说哪一面是他真正的模样,恐怕他自己也说不准。 他从最开始,就不愿做这种害自己生活没了自由的事。可是面对病重父亲的苦苦哀求,他没有办法,看着家人无力的面孔,他的心也开始晃动,开始憎恨,开始接受父亲的提议。父辈们的一生,就是在仇恨,在报复中度过。到了他们这一代。他不想再重复活着那些他不屑一顾的日子,可是,生活选择了他,赋予了他,他无从选择。 “有结果了?”杨子辰看着小五略显疲惫的脸庞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寻了这么久的结果,终于要有落幕了,终于不用在‘迷’雾中挣扎,终于能够在一团麻中。找到出口,破茧成蝶。 小五点点头,把自己听来的故事简略。缩小,说重点,避免重复,“方面其实是四位好兄弟,三位好姐妹。参加那场追求与复仇的。还有一对家庭。” “苏牧的爸妈!”杨子辰何等聪明,仅仅这样一说,已经明白了全部。不过,还有一点,他必须要找到证明,“那程佳诺的爸妈。真的是老头子。。。‘逼’死的?” 小五点头,又摇头,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可以这样说。杨董,可以说是直接凶手。但是。。。” “吞吞吐吐,快点说!”得知那是事实的杨子辰脸‘色’跟难看,无论如何,那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他家对不起程家。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但是一手抄办这件事情发生的,却是苏牧的妈妈。”小五说出这个被苏牧。被陆想想,被李开明都隐瞒的事实。也正是因为这个,苏牧才急需周建国帮他伪证。 “再说具体点。”杨子辰淡定下来,虽然他早猜到这其中应该是被苏牧他们隐藏了什么的,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还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当年喜欢程爸的有三人,分别是你们三人的妈。苏妈从一开始就知道,程爸喜欢的是程妈,所以十分嫉妒,于是从中挑拨,对你的妈妈说程爸本是喜欢你的妈妈的,只是被程妈抢去了。于是导致了她们三人友谊的破坏。而结婚后的杨妈,自然想通了所有事情,也决定放下所有恩怨情仇,在生你的那一刻,想要见见她们两人。程妈本来已经出‘门’,可是出‘门’后,遇见了苏妈,苏妈说程氏现在有难,让她赶快去公司。于是才有了后来的那一出事。”小五本想十分简略清晰的说出这件事的,可是想来想去,没有这么一句话能解释的清楚这比言情中还纠结的剧情,于是只能一一说来。 “那程氏的破产呢,有没有苏妈的破坏?”杨子辰很快消化事实,虽然自己都不知道不自觉捏起的已经泛白的拳头,但是在这么繁琐的事情‘乱’麻中,他还是找到了另外一个突破点。 即使早已经了解了杨子辰的聪明,但是他现在还能这么置身事外般的找出事件的突破点,还是深深震撼了小五,他理了理自己的思路,说道,“的确。程氏的破产,也是由苏妈一手抄办的。她利用陈忠,也就是程佳诺口中的陈伯伯,对她的爱意,得到程氏的情报,然后借机透‘露’给杨董,利用杨董‘弄’垮了程氏。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也会落到恒福的头上。” “好一招借刀杀人!”杨子辰几乎要咬牙切齿,“她不当一位‘阴’谋家真是‘浪’费人才。” “老板,您看这件事。。。要不要跟程小姐讲?”小五有些担心的问道。讲吧,完全可以让她识破苏牧的‘阴’谋,让她了解事情的本质。但是讲了,估计会让她受不了。 杨子辰沉‘吟’,“暂时不说。等这一切都解决的时候,会让这事情的真相破土而出的。” “老板是担心程小姐的病情吗?”小五揣测,不然这个对自己完全可以撇清程小姐仇恨的事实,为什么要隐瞒呢? 杨子辰没有再作声。其实他也不清楚,到底为什么现在不和程佳诺说出实情。总之,他的感觉就是现在不要说,也许是因为她的病情,也许是为了和杨子昂之间的赌约,也许是为了将计就计。 转眼半月已过,有柳开始面对最大的难题,那就是由苏牧挑起的总裁票选。竟然是他提起的,那么他就一定是有把握当上这个有柳的总裁。也就是说,有柳除了一些冥玩不化的股东之外,其他的人基本都已归为他的名下。 本以为这次劝服那些股东要费些力气,没想到只要一提出杨子辰的名字,那些人就好像看到恶魔一般,立刻表明立场,与他同在。看来杨子辰平时威严树的太狠,让人已有了驱骛之心。 “在坐的各位,这次召开股东大会,意图相信你们应该很清楚,下面也不用多说,立刻开始投票表决吧!”苏牧站在会议桌的一端,说话的整个过程,都狠狠的盯着杨子辰,眸中带着鄙视,带着不屑,带着得意。 在座的各位股东,虽然已经知道这次大会的意义,但是亲临其境时,还是忍不住的议论起来。纷纷都不自觉的低头,好像已经感受到杨子辰周身散发出来的威严,而羞愧难当。 这次大会采用的是不记名投票,所以苏牧丝毫不担心那些股东会临时想因为讨好而写上杨子辰的大名。 杨子昂看着杨子辰,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淡定自如。虽然明白这是他的秉‘性’,但是这已经关乎到了有柳的主权问题,他没有办法再和以前一样。刚准备发作,却收到杨子辰别有深意的提醒,一下子愣了,随后也淡定下来。急什么呢,这件事也不是急就有作用的。相信他,他一定有自己的一套,相信他。此时,杨子昂对即将要宣布的结果还是紧张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叨。 明明知道结果已经注定,但是在宣布的前一刻,苏牧还是有点不放心。总感觉有哪里不对,总感觉哪里出了纰漏,但是想要仔细想想,它却又如泥鳅一般,钻来钻去,让你想要快要抓住它时,一个下手之间,它又溜了。 结果出来,却是平分秋‘色’。名单上意料之外的竟然多了一个名字出来——程佳诺。 不知情的人大惊,议论纷纷。这程佳诺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资格出现在这总裁候选人上面,导致了现在三人平分的局面,有些难堪。 对了,这就对了。等结果一出来。苏牧这才想明白。程佳诺最近不是一向和杨子辰形影不离么,怎么今天没有看见她的人影? 而现在出现了她的名字,无疑把她引向舆论的高峰。 她人呢?人在哪里? “我不同意,要求重新选举。她算个什么人物,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上面!”一位董事会成员不满。 “对对,的确应该重新选。”他的这一提议一出,立马引起众人的不满。 但是这其中,还有些董事会成员却是一言不发。因为,他们就是选了程佳诺的人。 “为什么要重选?”程佳诺清冷的声音伴随着会议室的大‘门’打开而传来,“有能有资格,你们看了便知。”说完。她就意识跟在她身后的路想想把手里的东西给他们看。 一见到她身后的路想想,苏牧先是一喜,原来她已经出院了,然后便是一忧,她来这里干什么,该不是戳破了他对程佳诺所说的谎言,来蓄意破坏了吧。 而杨子辰则在看见程佳诺的那一秒也是一喜,但看到她手里的东西之后,脸‘色’变得铁青,散发的冷气几乎可以将人冻成冰块。她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来帮忙,还是来捣‘乱’的? 从程佳诺出现。杨子昂便开始密切注意杨子辰的神‘色’,所以他的变化,杨子昂算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局面,是会变好,还是变得更坏? “股权书?!”看过程佳诺手里东西的人诧异出声来。 杨子昂一听,瞬间明白了一切,眼神紧紧盯着程佳诺,恨不得要把她切碎,他就知道,他早就知道!想不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苏牧一听同时也是一震,他早觉得有什么不对了。对于股份,他只收得到百分之四十,而消息得知,杨子辰手里也只有百分之四十,另外的百分之二十他一直想不通去了哪里。而杨子辰却也好像并不着急的样子,手下完全没有动作,所以他还怀疑,那被藏起来的股份,就是杨子辰的后手。不过那样子,他到也不担心,反正这总裁位置,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一个额外的兴趣而已。 “所以呢?”从程佳诺来,就没说过话的杨子辰开口说话。语气无‘波’无澜,眼神淡定如云,好像此时不关他的事,只是一个事外人。 程佳诺分明为他这样的语气震了震,不过一秒即逝。她抬起头,自信满满,“所以,我想我也有权在在总裁候选人的名单之上,那么也用不着重新投票了。” “可是不重新投票,你总裁也选不出来啊。”一位股东说出实情,即使他们三人都应该存在,但是票选一样,股份也分不出来,不重新投票怎么办? “不用。”程佳诺早想到这个,“刚刚你们都投了,而不是还有人没投么?”简而言之,你们都投票了,不是还有我没投么? V大结局(下) - 邪王请自重 - 无知乐语 早就通过气的一些股东们也开始符合,开始按照早就设定好的方向走,“是啊是啊,不是还有程小姐么!” 其实就算没有这些人的符合,只要程佳诺来了。就说明她要来投票了。只是到底投给谁呢? 杨子辰?苏牧?反正不可能是她自己。就算她真的投给了自己,也只是浪费这一票,然后再重新投票而已。 就在全部人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打量着她,杨子辰,苏牧几人之前的特殊气氛的时候,程佳诺的决定出来了,让所有人为之一惊。有的人叹气,觉得有些愤怒。有的人呼气,觉得这赌注下对了。还有些人。则是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这样子的结果,不是一样的无用功。让他们再选一次? 没错,她选的是自己。最不可能成功的事情,最令人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让现任杨总裁和苏总再投一次票。毕竟,他们两的股份才是最多的。”程佳诺安静的等待这意想之中的宣嘈过去之后,十分淡定的说到。她的声音并不大,也更谈不上雄厚,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听清楚了的。 这都是平地一声雷,这样一来。肯定是谁都投自己一票,这样毫无意义的再次投票,还有什么意义? “在坐的也别埋怨。我们是有资格的。”陆想想更加清冷的声音发出来。引的有多人顿时身上起了些许鸡皮疙瘩,“程氏若是没有意外破产,那么现在。。。”她把意外两个字咬的很重。 她的意思很明显,要不是以前有柳害得程氏破产。又哪里会有今日?所以,她们是来报仇来了。 杨子辰本来听到程佳诺的那声杨总。周身的气息犹如身临冰窖,现在这样一来。冷冷的目光更是一把把擦了毒药的匕首,射入人的心脏。“然后呢?”他十分不爽,但是即使不爽,他也要程佳诺自己亲口说出来才甘心。那些真相,他并没有告诉她,也十分确信,唯一知道那事的小五也不会违背他的旨意。现在,她真的是来报复,真的是来怨恨了咯?那前些日子,他们两之间的一切,那些点点滴滴,又算的了什么? “然后,我觉得杨总应该有点良心,对吗?”程佳诺硬着心肠,不管不顾自己早已百箭穿心残败不堪的心。 她要他让位,她要他离开。 苏牧在一旁看着这样的好戏发生,脸上挂着十分愉快的笑容,眸中的颜色一点点加深。对于这样的程佳诺,他可以说很心疼,但是也很快乐。她终于和自己站在一边了,不是吗? 杨子昂天使般的面容,终于变得发狂,满目狰狞,眼眶发紫,拳头在什么时候,已经不自觉的捏紧,青筋暴死,关节泛白。但是即使这样,他也无能为力。此时此刻,就算他有再多的计谋,再多的手段,也于事无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后悔,后悔当初没有更狠一点,没有直接把程佳诺逼死,让她竟然走进了他弟的心,走进了有柳的心脏,让她足以拿起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下去! “怎么了,杨总,还不做决定吗?”程佳诺妖媚的笑了起来,“说起来,也多亏了您的良心,我才能有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才能站在这里。既然事情已经做了一半,何不再多想想我们以前,多想想我在你身边的日子,这样才能更加提醒你的良心!”她这是要逼杨子辰放弃他手中的股份,选她做总裁啊。 “钟飞耀,你逃不掉了!” “钟飞耀,你死也是我的!” “我们两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分开,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不管怎样,我不会离开你!” 。。。。。。 一句一句,犹如天籁的声音在杨子辰的脑中轰炸开来。 他不是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有血有肉的正常男人。被心爱的人刻意的上海,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谁也做不了很淡然。不过,我们的男主角,此时也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更没有很慌乱狂躁。他脸上早已恢复平常,他的手自然的放在西裤口袋中,谁也看不到他的指甲已深入肉里,谁也看不到,他心中被人挖去的大洞。他俊秀的容颜,嘴角上扬,在杨子昂极力的反对下,他终于给出令有些人摇头有些人大笑的结果,“我投程佳诺一票,并且,将股票全部转让给她。” 既然是她想要的,那么他会竭力满足。 程佳诺满意的笑了,看向苏牧,“苏总的票。。。” 苏牧耸耸肩,好似自己坐了总裁般,满意又戏虐的一笑,“我现在这票不管投给谁,都已经不重要了。程总。” 没错,程佳诺现在已经拥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再没有人能威胁撼动得了她了。 人都开始纷纷散场,最后只留下杨子辰,杨子昂,程佳诺,和跟着她的陆想想。 杨子昂走到程佳诺面前,咬咬牙,最后什么都没说,走了。 陆想想看了眼依然纹丝不动的程佳诺和杨子辰,也悄悄的离开了。 “程总,现在还有什么要说吗?”杨子辰开口,便是一句讽刺。他其实不想的,就算她伤了他全部身家又如何,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程佳诺自我矛盾,自欺欺人的生活。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如过眼云烟。她这样,就真的快乐吗?她若想要,跟他说了光明正大的拿去便是。她本不是阴险狡诈的人,现在又何必做这样的事,来赶走他,来伤害自己? “没有。”程佳诺毅然决然的说出来,“这些都是我应得的,不是吗?” 杨子辰愤怒的眼神盯着她,恨不得把她撕裂,他大步跨过来,就在程佳诺以为她脸上会留下鲜红的手印的时候,只看到他恨铁不成钢的大步流星的走了。 啪。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啪啪。接二连三的开始掉,眼泪成了珠帘,她的眼前模糊一片。 陆想想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到程佳诺出来,于是找了进来。 推门的那一刻,程佳诺已经整理好情绪,看不出一起悲伤,冲她莞尔一笑,“走吧,去帮我整理家里。今天可是要大扫除,有得忙了。” 她在杨子辰一大早出门后,就已经将自己和程逸的行李打包好,送到自己以前的家里去了。好的是,当初住进来的行李就不多,所以现在也不太困难。只是面对程逸的疑问时,还是犯了难。 回到家的杨子辰,看着她和程逸的房间没有留下一件属于他们的东西,终于将怒火发泄出来,“好,好你个程佳诺!你果真的一件不落,也不多拿一件!”该死的,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楚吗?!! 而苏牧这边,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您不怀疑程佳诺所做的一切吗?她好像相信了我们当初的话,也好像的确和我们站在一边,但是为什么要她自己来当那个总裁,而不直接。。。。。。”布莱克的意思很明显,要是真和他们站一边了,又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事,让他们的目的更麻烦了一些。 “恐怕是她还有戒心,不想让我们牵着她的鼻子走。”方国生的眼里到是有了一丝赞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竟然还能做到现在这样,程佳诺也不失为一个人才。 “她是亲情爱情都想要。可是这世上没有鱼与熊掌皆得的馅饼,所以,她只能这样做。牵着她的鼻子走是一个方面,她想为杨子辰保住有柳,不让我们进入又是一个方面。”苏牧眼中有一丝狠意,为什么明明都已经选择了放弃了爱情,还要这样为他着想!“若是她直接投了我的票,那么杨子辰就还得在有柳,还是在我的手下。依他的性格,自然受不了这种结果,所以,她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他。” 方国生和布莱克同时醒悟过来,这道理,才是正点啊! 事情已成定局,不管是谁伤心,谁开心,都已经有了大致的结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即使知道是错的,即使是不喜欢的又能怎样。使命不是自己赋予,也不是自己能主宰。想要推翻,可是却好像又缺少了那么丁点的勇气,信心,所以就缺少了全部。程佳诺,杨子辰,苏牧,陆想想,陆铭,甚至与杨子昂,他们谁人不是这样,谁不想要过自己最想要的生活? 可是生活,先有生,才有活。哪会如你的意,顺你的心,活的满当当,精彩绝伦? 程佳诺这些天,算是伤了头。饶是她再聪明,那也只是一部分的小聪明而已,要真正管理一家大公司起来,她还是应付得有些困难。逼杨子辰离开,就是为了她能接手,一方面,她不想有柳垮掉,另一方面,现在的情况,杨子辰真的不再适合在这里待下去了。至于杨子昂。。。他现在只是空位无权,所以她倒是一点也不在乎。 和苏牧两人,已经接好了头。也算是目的一样,至于最后的利益问题,也大致有了一个眉目。程佳诺最后还是会拥有有柳的股份,不过只有百分之五十。与此同时,她还会拥有天颐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再加上基础不动产。这也算是在现任的基础上财产变多了不少了。苏牧总归不会亏待她,而她,对于有柳股份变少的事也不在乎。多了便面临着要管理整间公司,现在这样,到时候她便有了光明正大回家休息的理由,何乐而不为。 看着眼前堆成山的文件,程佳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叹这么长的气?”陆铭推门进来,言笑晏晏。 程佳诺一见是他。气叹的更长了,眼珠一转,讨好道,“你那么聪明,想来以前也帮过杨子昂有关知识的。快过来,帮我看文件!”说着眼睛便示意她办公桌前几乎要把她人埋了的文件夹。 陆铭这才把眼神移到那些文件上,目光中有笑意有不忍,就在程佳诺以为他会心软答应的时候,他坚决的摇摇头,差点把程佳诺气个半死。“不,不行。你又没付我薪水,再说了。这种死脑细胞的事情,给钱给我也不干!” “你!”她气结,说不出话来。 “我说你何必,把自己逼成这样。你原本可是好好的待在家里安安逸逸的享清福的,这可完全是你自找的。”陆铭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你当时不是说会一直和我站在统一战线。会一直支持我吗?”程佳诺白了他一眼,“现在看见这么麻烦,就不动了?好嘛,原来也只是个只会动嘴不会动手的人!” “我说的这话没错,可是你决定之前,不是跟我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才好嘛!你这完全就是非法利用!”陆铭咕噜一句。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已经主动走过来,开始拿起文件夹坐到对面看起来了。 程佳诺自然是得了便宜就卖乖。不会再挑刺,但是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可是你明明知道,我不管怎样,都会这样做的。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陆铭没有回这句话,依然把头埋在文件夹里。只当没有听到。不过程佳诺还是知道,他是听清楚了的。 “对了,跟你说一事。以前让你帮我查的那件事情,暂时不用了。”程佳诺突然想起来,这件事还没有告诉陆铭,免得他做些无用功。 “嗯?”陆铭抬起头来,“你知道了?”让他帮忙查的关于她父母的一切真相,总感觉有被藏住的东西,露出尾巴了? “没有。”程佳诺想了想,还是摇了头,本来打算告诉他真相,免得他再做无用功。可是转念一想,现在肯定有人盯着他的人,自然也清楚他的一举一动。既然那些人不想她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她就当不知道好了。所以,让陆铭的人继续演下去吧。 “你知道了是不是?”陆铭多么机灵,早就从她一颦一蹙之间,看出了倪端。虽然知道她这样做的都是有理由的,可是明知道这样子,他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很酸很酸,很难受,感觉有人控制了空气,掐住了他的喉哝。 程佳诺迟疑了一秒,随即点头。“知道了,本想告诉你,又怕有人在监视着你,所以又打算瞒着你。现在想来,你知道了也好,不用为那件事着急了,只是,你手下的人还要继续才行。” 氧气一下子灌入到大脑,浑身都轻松了几倍的感觉真好。得到她的实话,比什么都强。她愿意这么相信自己,这也是他万万想不到的。能够这样得到她的信任,就算牺牲那些又有何妨?!“我知道怎么做了,你不用担心。”陆铭一边看文件,一边同她说话,在说话间,文件已经不知不觉的处理了大半。也有了微微想要走的趋势。 程佳诺点点头。她本就不是有意想要瞒着陆铭,现在这一切,她还是不想瞒。人生一旦有太多秘密,一旦对谁都有着不同的秘密,那只能是活的比往累,并且只会越来越累,不能得到一刻的轻松。 “对了,他。。。怎么样了?”在陆铭走之前,程佳诺犹豫着问出她心里一直担心着的问题。 陆铭愣了愣,随即苦涩的一笑,“还能指望有多好?他再怎么样,都是一个男人,是一个正常的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他的苦涩,不是为了杨子辰,不是为了程佳诺,只是为了那份感情。这么些年,他自己已经饱受了感情的煎熬,现在看着自己关心的人再次进入这样的困局,他真的有说不出的苦涩。可是,能怎么办呢,他又能怎么办呢? 深究下来,也只有数也数不清,道也道不明的无奈。 “帮我。。。算了,这事不是你们能帮的。不管怎样,现在,你别想走了,留下来把这对文件处理好,然后,再加个班,把有柳的情况全部了解清楚。”程佳诺本来也打算放他走了,突然想起别的事,干脆打算留他一直在这帮忙了。 “你。。。”陆铭长大了嘴巴,“你想把这烂摊子交给我?!” 程佳诺满脸谢谢你的模样点点头,“我知道这不容易,可是交给你,总比我来处理让我更放心,不是吗?!” 说完,她便留下一脸无奈加菜色的陆铭一溜烟跑了。 想到卸下了这个重担,程佳诺就一身轻松。她可不想以后有机会再面对杨子辰的时候,背上一个背叛他背后捅刀子的罪名不说,还要背一个无能导致搞垮了他的公司的罪名。好吧,她只是自欺欺人而已,依杨子辰的性格,又怎么可能有原谅她的那一天呢? 她现在要见的人,是让她十分伤心却又依然无可奈何的人——陆想想。 “怎么样,你现在身体没事吧?”程佳诺看着时不时脸上虚弱的苍白的陆想想,不由得吊了一口气。 陆想想看着她,缓缓摇头。 程佳诺坐到她旁边,叹了一口气,“想想。。。”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以为还是和以前一样,可是看着眼前的人,分明什么都没变,可是却还是话跑了没影。她不信,那么一个善良的人,她们不能回到美好的从前。 陆想想盯着她半天,看她话说了一半,好像也十分了解她的心思。脸上的情绪已经表达了一切,大约过了十分钟那么久,她还是终于开口,“佳诺,有些事,你不要怪苏牧。他也是没有办法,他也会痛苦。走到现在这一步,我知道我们都不快乐,都不痛快,可是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无法改变一切,而我所能做的,只能帮助你们之间减少一些误会。” 程佳诺这下子到是笑出来,不过不自不觉中,笑容冷了一些,“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有误会?” 陆想想倒是没想到她对她也这么犀利,微微皱眉,“你们之间的事,我最清楚。你们俩的气氛,外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他的确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承认,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当然,今天我说这些,也不是想要得到你的原谅。只求你们能减少些不必要的误会,毕竟你已经选择了你的方向,选了你该走的路,那么就不要再做些让自己他人都难过的事情。” 程佳诺的情绪缓和下来,“想想,对不起。我最近。。。” 陆想想堵住了她的嘴,示意她别说下去,没了刚才的担忧,更多的是她以前没有的亲近与温柔,“佳诺,以前谁都有不对的地方。为了我们的以后,你能答应我,好好的走下去吗?忘了以前,忘了一切,快快乐乐的走下去?” 程佳诺眼角有些湿润,有些动容,也有些悲伤,“想想,你以为,到了这一步,我们几人以后还能像以前一样,一样无忧无虑吗?” 陆想想被她的话一下子打击到现实,浑身震了一下。 “你……你什么都知道了?” “是啊,什么都知道了,所以,以后还是距离产生美吧……” 时间一晃而过,一星期后,计划完美进行。 终于到了结束一切的那天,发生了两个让人皆大欢喜的意外。 苏牧放弃了一切去国外,永不回国,并把所有权转让给了方国生。 杨子辰也没有在这件事上追究。 一切都皆大欢喜的完美结束了…… 只有一点。 后来的杨子辰做腻了总裁,变成了啃老婆本的小白脸……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