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皇后崩逝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深秋,万物枯萎,正所谓:自古逢秋悲寂寥。 皇后凤仪宫中,皇后躺凤床上,面色苍白,浑身疲软,毫无生气。太医跪侧一旁,几位妃子掩面哭泣。宫女、太监均低头面露伤感。 皇上裴盛远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杨慕白的手,面色难掩悲伤怜惜。床边还站着一妙曼女子,已忍不住啜泣,喃喃说道:“慕慕,你一定要挺过去,不要丢下我们。” 杨慕白乳名慕慕,这女子便是杨慕白闺中密友郑丽,是大理寺卿郑侍郎千金,俩人认识五年有余。在半年前,杨慕白一直把郑丽当成可推心置腹的亲姐妹。 现在望着皇上和郑丽,心里像吃屎一样恶心,面上却装着夫妻恩爱,姐妹情深的戏码。心里想着“要忍耐,不可冲动。马上就海阔天空了。胳膊拧不过大腿,老娘认输了。老娘奈何不了你们,就再陪你们这对狗男女演最后一出戏,便解脱了。”杨慕白在心里默默替自己打气。 然后用力咳嗽了几下,费力地说:“郑丽,你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虽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咳……咳……咳……“皇上,终究是我福薄,你我成婚仅四年,是我不争气,也未给你留下一儿半女,我愧对皇上厚爱。” 说完又咳了几声,眼泪又流出几滴。皇上低下头,看不清表情,但肩膀耸动了下,杨慕白觉得很遗憾,还想观看他精湛的表演,想看看他会不会有一丝愧疚,却再也看不到了。其实答案也无所谓了。 皇上怜惜地说:“皇后,你会好起来的,别说丧气话。我答应陪你走遍这江山,跨过山海。现在,都还未启程呢,你怎么忍心先走?” 杨慕白抬手摸摸皇上的脸,心里想着:“你这戏演得可真好,但凡我有张山将军的力道,真想拧断你的脖子。”转念一想“还是不拧断他的脖子吧,虽然裴盛远不爱她,骗她还害她,那也是情势所迫。他只是不爱她而已,杨慕白在心里默默地原谅他了。因为要诀别了,那些是非曲直,爱恨情仇,让它都随风散去吧!一切都不重要了,今生再无相见,何必再去纠缠。” 脸上装着不难舍难分:“皇上,我好爱你啊!”曾经,我是多么多么爱你,现在就有多么讽刺。顿了一会,继续说道:“我的身子我清楚,怕是过不了今日了。如今太后康健,我亦无法再尽孝,恳请皇上今后代劳,替我向太后请安。另外,最令我挂心的,就是皇上你。还有郑丽……” 咳……咳……咳……皇后又咳出一小摊血。“皇后”、“慕慕” 杨慕白摆摆手,说道:“我走后,郑丽你要替我好好守着皇上,可以吗?唯有你,我才放心。你若不答应,我走也不安心啊!”然后抓着郑丽的手,按在皇上手上,心里想着:“我自动退出,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了,我父亲也退隐,这下你们满意了吧?没有人再威胁得了你们,再没有谁可以阻止你们,一切障碍都扫清了。我的小要求得答应了吧” 郑丽还掩面哭泣:“慕慕,你别说傻话,你会好起来的。” “我要真好起来,你不得还得想法子对付我,费那心干嘛?早说你们情投意合,我也是会放手的,偷偷谋害我,真是无耻至极。我话说这份上,还想怎么滴,装纯良也有个度吧!” 杨慕白下杀手锏了:“皇上,你一定要答应我,你们相互扶持,替我白头偕老,恩爱长久,不然我死不瞑目。” 皇上这才应到:“我答应你就是了。慕慕你一定要坚持住。” 杨慕白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握紧他们俩的手说道:“你们一定会长长久久,幸福美满。我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可不是吗,婊子配狗,天长地久。我自己乐逍遥。 接着又说:“皇上,虽然你答应我的没做到,但我不怪你。你是个英明的君王,这几年国泰民安,比什么都重要。等我走后,让张山将军把我的遗体带回洛阳吧。将我安葬在杨家冢,生前我未能尽孝,还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就让我死后陪在父母身边吧!我不想孤寂地呆在陵园里。祭师也占卜过,我不宜葬在陵园,有损国运。这是我最后一遭请求,皇上,你就依了吧!” 没想到,这次皇上却直接干脆地拒绝了:“不行,其他均可。你是皇后,依礼仪必须安置在皇家陵园。”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为了这一天,我计划了小半年,演了多久的戏,掐了多少大腿,哭出多少眼泪,损失了多少钱财。刚刚成全你的心头好,再不碍你们的眼,我自行离去,离得远远的,再无瓜葛,你还不放行。合着非要我死后也不得自由,太残忍了吧。 杨慕白感觉头开始晕,药效开始发作了。但还得硬撑着说:“皇上,切不可为了我而损了国运,你心中有我就够了,今生我足够了,死后荣宠并不重要。皇上一定要以大局为重。” 这时,太监报:“张将军到。太后懿旨到!” 所有人下跪,太监报:“奉太后懿旨:皇后娘娘凤体欠安,特恩准省亲养病,即刻启程,不得耽误,待凤体康健,再返回宫中。” 省亲养病不过是说辞,谁都知道,皇后马上归天,因一个月前,祭师占卜,占到皇后病症奇特,若死后安置在皇家陵园,会有损国运。太后和皇上还有诸位大臣商议决定,待皇后归天,便送回杨家冢安置。杨慕白这皇后之名,待新皇后继位之后,便不做记录,全当没有她这任皇后。 裴盛远还想说什么,郑丽赶紧阻止:“皇上,慕慕已经去了,这是她的选择,随她去吧!” 裴盛远想了想,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坐回床上,握着杨慕白的手。听到太后懿旨后,杨慕白笑了。 是那种了然,解脱的笑。杨慕白平日里是很爱笑的,自从半年前生病后,笑容就少了很多。这种发自内心,直达眼底的笑意,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或者是因为太后阻止了裴盛远,他不能将杨慕白遗体留下,会影响国运。杨慕白还是爱他的,裴盛远这样想着。 杨慕白的呼吸越来越虚弱,身体还有轻微擅抖。张山赶紧让皇上行礼:“皇上恕罪,卑职需要将皇后娘娘接回洛阳省亲,请皇上移步。” 裴盛远喃喃说道:“她还会回来吗?” 张山赶紧回:“等娘娘凤体康健,定会再返回宫中的。” 杨慕白的意识已不清,只是伸手向张山方向,脸上依旧是笑意。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太轻,没有人能听见,但张山听懂了,是“回家。” 宫女赶紧将杨慕白扶起,杨慕白的手垂下,没有了气息。几个太医把脉,均摇头,这是死亡确认。 裴盛远走到床前,喝退下其他人,紧紧抱着杨慕白。声音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地说道:“慕慕,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不该……我不该如此待你。你快醒过来,我求你快醒过来,我以后好好待你。我会补偿你,你要什么都可以。” 他和杨慕白相识十年,成婚四年。在此之前,裴盛远假装很爱杨慕白。他那多情的眼眸,细致的体贴,温柔的呵护。骗过了杨慕白,骗过了张山,也骗过了自己。 他觉得,他和郑丽是天生一对,一样善于伪装,善于心计,善于利用。 杨慕白看着清明的眸子,心里却蒙了尘似地迷糊。她明艳,善良,活泼,天生爱玩还爱吃。在她的世界里,似乎除了吃和玩,其他都不那么重要,直到后来,遇到裴盛远,杨慕白觉得。裴盛远,似乎和吃食玩闹同样重要。 她很豁达,拿得起,也放得下,她觉得,世间美食玩意千千万万,不可每样都独占。人也一样,世间人也千千万万,不可过于偏执于某人某事。后来,裴盛远告诉她,这种豁达叫决绝。 杨慕白的身体在裴盛远怀里越来越冰冷,裴盛远还紧紧抱着,然后用一只手拿起锦被包裹着杨慕白“慕慕,你冷吗?我帮你裹上厚厚的被子,就不冷了。” 裴盛远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杨慕白被接走,就再也回不来了,他就不允许。不知原由,没有原因。他固执地认为,杨慕白是他的皇后,他的妻子呀,为什么要把她带走。这也是第一次,裴盛远从心底深处,认定杨慕白是他的妻子。 张山叫来侍卫,隔开裴盛远。向裴盛远请罪:“皇上,皇后娘娘凤体欠安,卑职奉太后懿旨接娘娘省亲,不得耽误,请皇上不要阻挠。” 裴盛远死死抱着杨慕白不放手,前言不搭后语:“不要带她走,她是朕的皇后,谁敢带她走,我不允许,绝对不行……” 张山带来的都是自己的心腹,他一声令下,侍卫便围上去,掰开裴盛远的手,然后把裴盛远按在床上。宫女过去抬起杨慕白,放到棺木中。 裴盛远发疯一样,要挣扎起来,侍卫死死都按压住。张山便走过去,几招下来,制服了裴盛远。然后挥手示意宫人继续。太监高声喊道:“皇后娘娘起驾。”浩浩荡荡一群人都依次走出去。裴盛远终于放声大哭:“既是省亲,为什么把慕慕放在棺木中,为什么……” 待殡队走远,张山放下裴盛远,行礼:“卑职职责所在,请皇上恕罪,卑职告退。” 郑丽眼里满是震惊,走过去把裴盛远的眼泪擦掉,柔声道:“慕慕回家了,她会开心快乐的。” “这里就是她的家,她要回哪个家?” 人死如灯灭,逝去的人永远地离去。活着的人生活继续,是愧疚,是缅怀,还是悔恨,都不重要了。至少,杨慕白看不到了。她也不想再看到,她的前段人生,已在这里结束,包括那虚假的爱情。 第二章 我是陈春花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夜幕降临,张山的队伍在驿馆安顿好。张山让随从都去休息,只留两个侍卫轮流看守。夜深时,张山轻轻移开棺材,一只手拍拍杨慕白的脸,轻声叫:“慕慕醒醒。”另一只手放在慕白脸上方。杨慕白迷糊一会就醒了,刚想大骂张山,张山就及时捂住她的嘴,做了嘘的动作:“慕慕,你现在是死人了,可别玩诈尸,外面一堆人呢!” 杨慕白点点头,又觉得不解恨,想咬张山,但想想这节骨眼不能节外生枝,才作罢。然后在张山搀扶下,轻轻从棺材里跳出来。由于杨相国辞官回乡养老,从京城到洛阳,路途遥远,为防止尸臭,棺材底部铺了厚厚的冰块。好在上面也垫了几层棉被,不然杨慕白得冻死。 张山拿从随行的粮草包车里,拿出一套男侍卫服饰给杨慕白换上,然后从里面搬出一个箱子,里面躺着一个女子。头部有重创痕迹。原来该女子是一猎户的女儿。随父亲上山狩猎,遇到两个巡山的山匪,要抢回山寨做压寨夫人。女子不从,遂一头撞石头上死了。猎户刚想和山匪拼命,便遇到从军营走捷径回城的张山。 山匪被张山和侍从迅速击杀。看到死掉的女子,张山灵机一动,本来杨慕白设计假死,安葬不殓人,现在有一现成尸体的,可以做到万无一失。还可以给杨慕白一个新的身份,不用白不用。 遂与猎户商议,不将他女儿已死之事报官,给了猎户十两银子。将女子身份给杨慕白使用。张山通知衙门说遇到山匪,猎户回家便跟街坊邻居说前杨相爷买丫鬟,女儿已卖给前杨相爷家。 当张山拿着新的身份名册给杨慕白时,杨慕白都快气炸了:“张山,你起的好名字,你叫陈春花?” 张山把情况一五一十告诉杨慕白,她听后无奈道:“什么世道,上山打猎,命都没了,我还以为现在是太平盛世呢。” 张山虽然憎恨裴盛远,但还是实公正地说:“前段时间闹蝗灾,现在都还没解决。不过他还在尽力补救。即使太平盛世,也难保会有贼人作乱。相较前几十年,他还算是个明君。” 说完看着杨慕白反应。杨慕白没什么表情,说了下个话题去了:“所以,我现在是家里的丫鬟,我叫陈春花,我得先适应适应。” 侍卫将陈春花抬进棺材里,杨慕白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又叫杨慕白躺回粮草箱里。杨慕白极不情愿,张山打趣到:“我这的人数都是有规定的,平白多出一个人来,你是想让他知道你没死,对吧?外面还有很多他的暗卫盯着呢!” 然后拍拍杨慕白的肩膀说:“慕慕,我在箱子里垫了几层被子,不咯人的。睡着还挺舒服。” 杨慕白对张山无声地说了句:“以后再收拾你。”张山耸耸肩,表示了然。 …… 行军两天,终于回到杨家。由于陈春花已死六天,即使铺上冰块,也有腐烂的迹像。 杨家已做好灵堂,杨家二老哭得悲天动地,开棺看了一眼,确认遗体,葬礼便继续。 虽然杨慕白未安置在皇家陵园,但该有的规格,太后还是不含糊,大办了七天七夜。入土后,杨家二老总算清静下来,好好与杨慕白叙旧。 杨慕白几次想问杨相,是否知晓当年裴盛远求娶真相,又觉得不太适合,几次欲言又止。 一天吃过中饭,杨相直接说道:“慕慕想问什么就直说吧,如今,父亲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实相告。” 杨慕白便把自己的疑问全问出来:“父亲,您当时有没有看出裴盛远求娶我是别有目的?” 杨父很直接:“为父当然知道。” 这下杨慕白就不淡定了:“您知道,怎么还同意这门婚事,也不告诉我,还助他登上皇位。” 想了一会又觉得不对劲,接着问道:“为什么助他登上皇位后,您没过几年您就辞官呢?” 杨父欣慰笑道:“慕慕长大啦!不用我提醒,慕慕自己也能想明白,奈何慕慕不愿想,我便把原委给慕慕说清楚吧!” “其实,当初裴盛远企图接近你,包括派郑丽去接近你的时候,我就知晓他的意图了。裴盛远也从不对我掩饰他的意图。他跟我保证过,即使不爱你,也会骗你一辈子。他会让你幸福一辈子。” 杨慕白不禁想到成婚四年,裴盛远真的不爱她,可她确实是幸福的,虽然这种幸福是假的。如果不是一个偶然的善举,或许至今,她依旧傻傻地幸福着。直到死去,裴盛远果然是一言九鼎,对父亲说保证让我幸福一辈子,只是没保证我的一辈子有多久。他计划着不让我活过三十岁吧!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杨慕白不解道:“父亲,您是前相国,不可能因为他这个所谓的保证,就急着站队吧?” 杨父笑道:“父亲从来不站队,是队伍来站我这边。你们成婚也是在他登基后一年。当时争皇位有前太子,三皇子和皇上。我当时和先皇对比教导了很久,各自都有分配不同的任务,综合对比,这三人中,裴盛远是最适合的人选。他登基四年,治理国家才干不在先皇之下,国家也日渐稳定强盛。没有出现大规模灾乱,他是一个勤勉英明的帝王。” 杨慕白还是不愿接受,生气地说道:“那父亲可以提醒我,他不爱我,只是想借力您的势力巩固自己的力量,如果我和他没走那么近,他也不会那么顺利登基。” 杨父疑惑道:“我没提醒吗?我提醒了很多次,是你自己没听进去。” “慕慕,他非良配。” “慕慕,要用心体会,不要太过相信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 “慕慕,父亲不在身边,可不能委屈自己。” “慕慕,你年长他七岁,可不能只长年纪,不长脑子啊。” 杨相国接着说:“当时你只沉浸在幸福里,听不得旁的。对父亲再三保证,你自己忘记了吗?” 杨慕白想到当年自己愚蠢的行为,真想抽自己几耳光。当时情形历历在目。真被情爱冲昏头脑,以至于从来不会从这么明显的蛛丝马迹里找寻真相,以为父亲说的非良配是年龄上的差距。 当时是这样跟父母保证的:“父亲,母亲,除了你们,裴盛远是天下对我最好的人,他不在乎年龄,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我相信他。我一定会幸福的。你们接受他吧!” 杨慕白沉默了,杨父接着说道:“其实,个人的情感,和国家天下比起来,真不算什么。慕慕,裴盛远登基后一年,太子骑马摔断了腿,终身只能坐轮椅上,三皇子整天花天酒地。即使这样,他们身边从来都不缺暗卫。父亲学生太多,关系错综复杂,我不退下,裴盛远下个要对付的,就是我。父亲没有儿子,只有你一个女儿,只希望你能幸福。我退下,也是为了保全你的幸福啊!让他放下对你的猜忌。” 杨慕白好像能理解他们这样做的理由,却不能忘却他们带来的伤害。 杨父低声道:“只是,没想到他为了防我,居然给你下毒。好在还来得及,叶太医说再调理几年,你的身子还是可以恢复的。你放心,有父亲在,以后断不会让你再受委屈。这次是父亲看走眼,依着你们的相处,以为他已爱上你,只怪帝王太无情。” 杨慕白摆摆手,这只老狐狸,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怎么的,自己的父亲,只能原谅他啦! 过了三个月,蝗灾治好,国库损失不少,但百姓都安置好了,得到高度评价。只是宫里迟迟没传来新后继位的消息,或者是因为蝗灾的原因吧。 杨慕白在家很低调,家仆都认得杨慕白,所以她基本都在杨母房间,当贴身丫鬟,外院都不能出。吃穿自是没问题,就是总闷在房间,还是很无聊,又爱吃,这不,身上又长了好几斤肉。好在张山照着杨春花的画像,做好了人皮面具。戴上面具,加上穿着厚一点的鞋底,就是陈春花的模样无疑。连杨家的家丁都没认出来,这回,可以放开地出去玩喽! 她和张山带几号人去骑了半天马,再去打点野味,烤着吃完,天见黑了,才回家。 杨慕白直到今天,才有了重生的感觉。自由的感觉真的太棒了,天都变得更可爱了呢,见哪哪都舒心。以后的人生自己掌控,对过去的自己告别啦。以后老娘就是陈春花啦(虽然名字土土的,笑,没有内涵的意思) 第三章 过去的时光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皇宫。裴盛远批完奏折,从御书房走出,前后跟着几个太监掌灯。三个多月,蝗灾终于全部控制住,受灾百姓得到安置,贪污官员全部问责。每次国难,均有些官员顶风作案,发国难财或贪污赈灾款银。治贪,经久不息。贪婪像一种会上瘾的病,且会传染,官场尤为显著。多少清官变贪官,真是欲壑难填啊,也是千古难题。 走一会,便来到凤仪宫,这是以前来后宫,最常走的路。 他看到杨慕白在宫门口掌灯等他,和以往来凤仪宫一样,大多数时候,杨慕白都会掌灯等他的到来。笑的眼睛圆溜溜亮晶晶的,天上的星星都会逊色于她的眉眼。那笑意如同春风,能扫除所有阴霾。然后杨慕白会伸出手,等他牵起她的手,或张开双臂,等他的拥抱。然后轻轻柔柔地说:“陛下回来啦!”“我们回家吧!”有时也会温情地低喃:“我今天想你啦!”然后红着脸,低头贴在他胸口。 这些习以为常的日子,那些他认为虚与委蛇的时光,如此温暖,如此美好,那么令人怀念,多么刻骨铭心。 此刻,杨慕白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他面前,向他伸出手,言笑晏晏:“皇上回来啦,我们回家吧!”裴盛远只是盯着她,不敢言语,不敢伸手。有过几次这样的梦境,只要伸手,每次都是在绝望中醒来。 至今,他仍不愿相信,慕慕再也回不来了。即使她是在他怀里断气,在他怀里变冷,他仍不愿相信。 跟随而来的太监见此情形,轻声提醒:“皇上,您要进去吗?” 然后,杨慕白便不见了。裴盛远勃然大怒,喝骂道:“谁让你出声,你吓到她了,你把她找回来,你把皇后找出来。慕慕,你回来,我看到你了。别再躲着我了,我知道错了……” 太监吓坏了,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态的皇帝,擅声回道:“皇上,这没有其他人……皇后已经省亲去了……已经走了三月有余……” 裴盛远走进凤仪宫。自杨慕白走后,他第一次踏进凤仪宫。这里布置还和杨慕白在时一样,只是少了杨慕白。 宫里有个美丽女人在擦扫。裴盛远很惊讶,因为这个女人是郑丽,他快遗忘的,是他待立的新皇后。 郑丽见到裴盛远,下跪行礼。皇上免礼后,便问:“你怎么在这里?” 郑丽答道:“我在这察看,宫人做事不够细致,我要把这里保持像慕慕在时一样。” 裴盛远不解:“为什么?” “为了赎罪。” 裴盛远知道,是因为他们俩,杨慕白才会去世,他们都是罪人。可他是天子,即使心里觉得有错,也不会承认错误。他一直不敢进凤仪宫,也是不敢面对心里的罪。 裴盛远往外走,然后停下说道:“以后你不要再来凤仪宫了。我也会少来,因为这里是干净的。” 郑丽气得发抖,这是在说她脏啊。要不是他是皇上,郑丽早上去理论了,只想回他一句:“最脏的不是你吗?” 似乎看出郑丽的心思,裴盛远接着说:“我也脏,所以我也不来。” 停了一会,他接着说:“郑丽,你也不小了,我给你找个好婆家吧!” 郑丽忍着气,平和地说道:“皇上忘记以前的承诺了?” “我没忘记,只是我以前以为我爱的人是你。现在这样的情形,你还要嫁给我吗?” 郑丽还保留一丝理智:“这里适合谈这个吗?我们换个时间,换个地方谈吧!” 裴盛远走在前面,他们来到御花园。郑丽先开口:“陛下贵为天子,理应一言九鼎。当初我千方百计接近杨慕白,向你提供信息,让您走捷径得来皇位,您承诺给我后位。我一直等着。如果我得不到,我在家族永远抬不起头,我会死。请皇上三思。” 说完不等裴盛远回答,便走了。 (作个年龄时间说明,有点混乱,我自己都快混了。裴盛远10岁时是杨相学生,认识了17岁杨慕白,相处3年,13岁时,发现杨相异常疼爱杨慕白,便设计求娶杨慕白。王16岁成婚。郑丽和杨慕白恺同岁。张山和杨慕白同岁,比杨慕白大半岁,就酱~) 郑丽是大理寺卿郑常适的女儿。郑常适是最早站队裴盛远的,因而裴盛远和郑丽从十岁起就有来往。郑丽在十三岁时,心里便仰慕裴盛远。在裴盛远面前,郑丽是只乖顺的小绵羊,裴盛远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正因为如此,郑丽十三岁时,裴盛远让郑丽去接近杨慕白。 郑丽不仅美艳绝伦,也很聪明。在她的刻意努力下,很快就和杨慕白成了闺中密友。 郑丽向裴盛远提供杨慕白喜好和动向。裴盛远也适时制造各种偶遇,各种英雄救美事件。 即便如此,大条的杨慕白也只是将裴盛远当成小弟弟。因为年龄相差太大,另外,杨慕白身边还有张山。那时,张山已经是正五品上将军,只要张山在,裴盛远的计谋经常被张山以智力和武力碾压。还经常被指桑骂槐嘲讽,杨慕白完全不知情,只当张山胡侃。裴盛远和郑丽却常常羞得无地自容。 为此,裴盛远看张山和杨慕白感情好,以为杨慕白也在故意嘲笑他,心里连着杨慕白也带上些恨意。 但杨相国的实力和影响力太大,裴盛远不甘心。 时常和郑丽商量避开张山套路杨慕白的对策。 俩人越谈越投机,加上郑丽有意无意地撩拨,裴盛远也开始对郑丽动心了。 一次中秋节,张山在军营无法回京,三人同出游玩。杨相国不放心杨慕白,差人提前接走杨慕白。当时街上很热闹,就剩裴盛远和郑丽,俩人喝了些酒。当时心照不宣加上酒精的作用,还有迷人的月色,俩人干柴烈火,偷尝禁果。裴盛远酒醒后有些害怕,却也很快镇定。向郑丽许诺,若日后能登基,则娶郑丽当皇后。但目前还需要先娶杨慕白。 郑丽同意了,更卖力搓合裴盛远和杨慕白。 一年后,张山呆在军营的时间更长,裴盛远和郑丽更方便套路杨慕白。 慢慢地,杨慕白爱上裴盛远。这种在谎言和阴谋下滋生的爱情,一场精心制造的骗局。让杨慕白迷失了自己。 待张山从军营回来,裴盛远登基一年有余,杨慕白已是待嫁闺中。 张山走时千叮咛万嘱咐,怎么也想不通,杨慕白还能爱上裴盛远。 杨慕白见到张山,很高兴,说道:“张山,你终于回来啦,能赶上我的婚礼!” 张山眉头皱得怎么也舒展不了,问杨慕白:“你怎么会爱上他呢,他的那些小把戏,我去军营之前就告诉你了,他这是故意接近你的,目的不纯。” 杨慕白却不认同:“他也向我承认了,之前那些确实是耍了些手段,只是因为太喜欢我而为之。而我总是看不到他的付出,把他当小孩。他没有借助我爹爹的力量,他也许若登基后一年,看他表现再成婚。如今都兑现了,他待我极好,张山,你是除了我父母最疼我的人,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哥哥,你就是我的娘家人。” 张山心想:“也只有你这傻丫头相信他的鬼话,你常年跟他玩在一起,杨相国不阻挠,就已经被迫站队了。如果不是这层关系,哪那么容易上位。” 如今大局已定,裴盛远已是帝王,张山也无可奈何。看着杨慕白幸福待嫁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把这些告诉她,只好硬着头皮说些敷衍违心祝福话。 第四章 疑云丛生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翌日下朝,裴盛远给太后请安。 俩人闲聊一会,太后正色道:“新皇后册封之事,皇上预备拖到何时?” 裴盛远没正面回应:“太后,天凉了,要留意身体。儿臣还有公务,先拜别了。” 正准备走,太后阻拦道:“皇上大婚四年,至今未有子嗣,现皇后崩逝,皇上不立,后宫都当摆设。会引来非议,动摇国本。” 裴盛远如何不知晓其中的厉害关系,只是心里总觉得,皇后应该是杨慕白。一直拖着,是想把他和郑丽的关系冷静下来,他不想违背与郑丽的誓言,想通过冷处理,让郑丽知难而退。 经过昨天和郑丽的初步交涉,郑丽不会让步。也许,他该立新后了。 太后见裴盛远似有动摇之意,接着说道:“你和慕慕……终究是她福薄。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裴盛远点点头:“儿臣自当考量,适时安排立新后事宜。” 太后很满意,还有一箩筐安抚劝慰的话,都不用说了。 裴盛远晚上又来到凤仪宫,这里似乎还残存着杨慕白的气息。因为这里的薰香、花果,全是杨慕白喜欢的。 晚上,他宿在凤仪宫。做了一个绵长混乱的梦。梦境很清晰,从大婚到杨慕白离开,如走马观花般。以往他只梦到杨慕白的脸,这次,他还看到自己的脸。 梦到大婚之日裴盛远脸色从开始的清冷到动情,再到怜惜。他清楚看地看到自己动情地吻着杨慕白,疼惜抚摸,温柔拥抱。嘴里轻轻呢喃:“慕慕,我爱你。慕慕,我要你。慕慕,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慕慕……”俨然一对恩爱夫妻,竟是如此吗? 画面一转,他们在用膳。桌子上摆满杨慕白和他喜爱的吃食。杨慕白会把宫人支走,每次都会把菜给他布好,裴盛远也给杨慕白布菜。有时眼神交汇,杨慕白总是甜甜地笑,偶尔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裴盛远笑得眉眼弯弯。然后停下筷子,看着杨慕白吃,或静静听杨慕白讲宫里宫外的趣事。即使一件很小的琐事,在杨慕白的演绎下,它便生动有趣起来。有杨慕白在,永远那么快乐,永远不会寂寞。 有时杨慕白自己讲到一半,笑得自己都直不起腰,裴盛远就会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坐自己腿上。然后轻轻拍拍她的背,温柔地给她顺气,轻声说道:“慕慕,够了,不讲了,不讲了。”那么自然,那么温暖的场景,怎么可能忘却,怎么舍得遗忘。 吃完饭,太医院会给杨慕白熬补药,每次杨慕白嫌苦,不想喝。裴盛远都要哄好一会,又是蜜饯,又是糖果,最后再加一个绵长的吻。把杨慕白嘴里的苦,都化成心里的甜蜜。 然后转到另一个房间,是杨慕白走的那天,杨慕白跟他告别。他紧紧抓着杨慕白的手,可怎么都抓不住。裴盛远拼命在后面追赶,脚似有千斤重,无法前行。只能声嘶力竭不断重复:“慕慕不要走,慕慕等等我。” 突然,杨慕白回头了,脸上笑颜如花。顷刻间,杨慕白面色变得冰冷憎恨,恶狠狠地对他说:“裴盛远,我恨你!”然后,便消失不见了。 裴盛远从未见过这样的杨慕白,在他的印象里,杨慕白是活泼的,灿烂的,娇憨的,即使很生气,也只会瘪着嘴说:“哼,我不理你了。”这是杨慕白认为最凶狠的表情,在裴盛远眼里,这份可爱让人移不开眼,忍不住想狠狠亲几口。 他心里想着:杨慕白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急忙说到:“慕慕,对不起,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过害死你,只是……只是你父亲权势太大。如果你诞下皇长子,你父亲不退隐,外戚干政,后果不堪设想。” 裴盛远从梦中醒来,竟分不出现实与梦境。他不断回想起梦里的情景,不禁感到疑惑。杨慕白怎么会说出恨他的话,即使在梦里,杨慕白的话,也能扎到他心里,刺到他最疼痛的地方。 这三个多月,治理蝗灾,他太忙了,忙到忽略掉很多东西。现在回想起来,杨慕白走的那天,最后的时刻,她没有望着他恋恋不舍。而是伸手向张山,最后的笑容是解脱感。那个直达心里的笑容,也是他许久未见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呢?好像从杨慕白断断续续生病开始,脾气变大了,以前只当是生病心情不好。 如今看来,杨慕白是已知晓内情,却装作没事一样,陪在他身边演戏,以死逃离他。然后,他又否认了这个答案,如果都要死了,为什么不和他摊牌,还要跟他伪装? 裴盛远第一次正视杨慕白死亡事件。让他怎么也想不通,忙召出暗卫司许朗(管理幕后情报),禁军长刘硕(皇城军及明面情报管理)。半夜四点,召集就到,古代地位再高,也是妥妥加班狗,还不敢有怨言。 裴盛远把情况说明。许朗和刘硕对视一眼,随即想到相同的答案,便回到:“皇上,或许,皇后娘娘是诈死。” 裴盛远很希望这是真的,又害怕这是真的。如果真是诈死离宫,那么杨慕白就是铁了心离开他,肯定是知晓了事情原委。 许朗和刘硕在画布上标注上信息,皇后离宫所需条件。 皇后生病,久治不愈-----祭师占卜------假死(假死药)-----蝗灾泛滥时-------太后懿旨------张山送殡 按理说,皇后嫁入后宫,是不可能再离宫,死了要安葬在皇家园林。而先皇后因为祭师占卜,离宫,发生的时间节点,刚好是蝗灾泛滥之时,这里尤为可疑。 裴盛远把手放在袖子里,握紧了拳手,心里翻江倒海,愤怒涌上心头,面上也无表情。 平复下心绪,开口说道:“你们以为,当如何查起?” 刘硕回道:“皇上,祭师与先相国有交情,虽无实权,却也颇受敬重,还是先放置一旁。从源头太医院查起,把和皇后有关系的太医审个遍,如若有问题,定能审出。” 禁军也挑软柱子捏,也是够够的。 裴盛远问许朗:“近期,张山将军和杨相府有可疑否?” 许朗将情况汇报:“张将军都在军营,无可疑。七日前休假回府一次,去拜见杨相国一次。” 然后皱着眉,一副很纠结的样子。裴盛远见此情形,示意他说下去:“任何可疑的都汇报一下。” 许朗接着说:“杨相府新买了个丫鬟叫陈春花,很受杨相和杨相夫人喜爱,作贴身丫鬟。张山休假当天,拜别杨相后,和陈春花还有随从出去玩了一天。我查了陈春花,无可疑,是杨相国花十两银子从陈猎户那新买的。和猎户确认过,也通过画像和猎户邻居确认过,无问题。陈春花初八到杨相府,皇后殡车初九到杨相国府。” 线索到这就断了,可以确认陈春花不是杨慕白,那么杨相国府和张山又无人,如果杨慕白还活着,那么她能在哪里呢?难道真的死了,这一切才合理。 刘硕说道:“暗卫盯的那么紧,从出殡到现在,没放松过,确实没什么问题。” 裴盛远心里窜起的一点希望,好像又破灭了。但他不甘心,哪怕只有一点不合理,他也要追查到底。 对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明天等我下朝审太医院,我要一起审。” (PS:怎么写着写着就快变成悬疑小说了,笑哭) 第五章 初现端倪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翌日,太医院。皇上坐在正厅上,悠闲喝茶。许朗和刘硕站两边,侍卫围成一团。太医们可没见过那么大阵仗。正副院长阮恭、孙浩跪在正前方,后面跪着一排太医,新进太医们。 裴盛远随从大太监安广宣皇上口谕:“阮太医、孙太医及众太医,皇后省亲三月有余。皇后身体向来安康,因何半年前小病成疾,竟久治不愈,酿成大病。现要求尔等速速查明,如若发现有人存心谋害皇后,当诛九族。所有参与太医全部问责。” 太医们都吓傻了,反应过来,马上哭喊冤枉。 张硕立马喝道:“尔等还不速速去查明真相,没有谋害之心,皇上必然不会冤枉了你们。” 阮太医、孙太医马上去翻阅皇后病史,一条一条核对。前三年半都没问题,从半年前,病史有了异常…… 以往都是由阮太医、孙太医问诊开药,只有一天,太后病重,阮太医、孙太医都去问诊。皇后丫鬟便请了年轻一辈医术最高明的叶仁心给皇后诊治。当天的记录为:腹痛不止,盗汗,月事不调症。用药:延胡索、红糖。 阮太医马上回禀:“皇上,微臣和孙太医三年半,均无问题。半年前,叶太医给皇后诊治后,病症就不受控制。”这锅甩起来了。 叶太医马上磕头喊冤枉:“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只诊过一次,开了一次止痛药,后面微臣全部未参与诊治。皇后尊贵,病史微臣都无权查阅。” 看着他们互相推诿,王硕喝道:“放肆,身为太医,原因未查明,倒先互相推卸责任。除了你们仨,可还有其他太医参与?” 阮太医翻完皇后病史,摇摇头:“只我们仨人,皇后凤体尊贵,均由微臣和孙太医诊治,叶太医问诊一次,也是情况紧急所致。” 裴盛远先走出去。张硕对侍卫说:“将阮太医、孙太医和叶太医请到御书房,带上皇后病史,今日定要查清。” 到了御书房,裴盛远看着三个太医,然后开口说道:“将阮太医、孙太医在宫里时间长,医术最为高明。而叶太医是年轻一辈中,医术最为高明的,前途不可限量。你们查看皇后病史,可有何不妥之处?” 叶太医看阮太医、孙太医都不敢出声,便说道:“是药三分毒,人体各异,对不同的药石,服用效果和损害有不同效果。微臣查看皇后用药,并非发现异常。亦或皇后饮食误食与药相克之物,导致久病不愈。” 张硕训斥道:“混账东西,你们太医院是废物吗?皇后饮食均由御膳房专供,不能食用之物断不会出现在皇后桌上。且与药理相克之物,那叶太医说是何物?” 阮太医、孙太医都吓得不敢吱声,叶太医低头不语。裴盛远对张硕示意。侍卫请阮太医、孙太医出去,只留了叶太医。 裴盛远审视了一下叶太医,问道:“叶太医,你问诊一次,皇后病情便有异样,你作何解释?” 叶太医回道:“微臣按皇后娘娘病症,只开止痛药和活血化淤药,其他一概不知。” 裴盛远接着问:“叶太医给皇后问诊,皇后除了月事不调,可还有其他病症?” 叶太医:“回皇上,皇后的其他病症微臣不知。” 裴盛远追问:“你说谎,你是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年轻太医,难道连皇后的病症都诊不出?” 叶太医跪下说:“皇上,皇后娘娘的病症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我诊出病症后太害怕了,只能开些止痛药,缓解皇后娘娘痛苦。待晚上阮太医、孙太医回来,我便把情况向他们说明。他们只要求我闭口不谈,当不知道此事,然后便不让我再过问。” 裴盛远连着问:“皇后什么病症,让你害怕。” 叶太医回:“皇后娘娘是中毒,有人长期给她投喂麝香,用量极其小,还用其他名贵补药掩盖。麝香长期服用,会使女人不孕,四肢冰冷,颜面发青,昏迷。便血、吐血、体质变差,其他病邪容易侵入体内。皇后病症还不算很严重,及时调理,还可恢复。只是我没有参与问诊……” 裴盛远接着问:“叶太医可听闻世上有假死药?” 叶太医马上否认:“没有,微臣没听说过。” 裴盛远坐到正位上,张硕接着问道:“叶太医可是想到大理寺交待?你可想清楚了,大理寺进得去,可不一定出得来。另外,欺君可是要诛九族的。皇上在此,还敢隐瞒。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叶太医吓得赶紧跪下磕头:“皇后也问过,微臣实在不知,请皇上明察秋毫。” 张硕喝道:“还不快从实,全部召来。” 叶太医回忆:“当时情况紧急,皇后娘娘说快疼死了。我赶紧给她把脉,任何一个太医都可诊断,皇后娘娘却不知情,微臣想着,这其实必有蹊跷。这时,皇后娘娘塞写满字的布条给我。上面写着:她身边尽是财狼虎豹,她无法逃离后宫,问我是否有不能查出异常,能让人死去的药,愿意出千金购买。宫内外都有暗卫,如果没有,就把布烧掉,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微臣吓坏了,岂敢犯杀头的罪,便轻声说没有,开了止痛药,便回到太医院。往后再不敢提起,也不曾参与皇后诊治,半年后,皇后娘娘崩逝。我知这是必然结果,她已无求生的意志,也无生还的可能。病史异常,或者是皇后娘娘刻意为之,如若每次药不服或故意少食,都会出现偏差。” 裴盛远不悦说道:“皇后娘娘并未崩逝,在杨家省亲养病。很快就可回宫了。” 叶太医激动地说道:“不可能,都传皇后娘娘崩逝了,待立新后同时召告天下。皇后省亲,怎么可能三个月不回宫?” 裴盛远轻蔑地说:“朕的皇后,省亲多久都可以。” 然后对张硕说:“把他知道的全部挖出来,朕准备去接回皇后了。”接着又说道:“毕竟帮过皇后,不要伤着要害。” …… 叶太医这时倒不怕了,不卑不亢说道:“无非就是严刑拷打,我知道的全部召了。皇上还要知道什么?有些话我怕皇上不爱听。” 裴盛远面露不悦:“她还说了什么?” 叶太医回:“她在锦帛上写的是:生来有眼无珠,坠入狼窝不自知,与鬼纠缠太可笑,只愿死后离魔窟。这便是微臣所知的全部情况。” 裴盛远听到这,心里刀饺一样痛。如果这真是杨慕白留下的,那么她是真的想死离后宫,远离他的身边。 等到半夜,张硕提审叶太医,没问出任何问题,裴盛远对结果没意外。问许朗和张硕:“你们觉得,皇后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她最有可能躲在哪里?” 许朗回道:“从皇后给叶太医的字里判断,应该是不在了,不想困在宫里,前杨相爷助力将其遗体运出宫外。” 张硕表示认同:“如若皇后还活着,那么墓里便是空壳,不如去查证一番。” 裴盛远说:“许朗,你去探一下杨家冢,记住,是试探。” …… 杨府。杨慕白上次和张山出去玩,被杨父大骂一顿:“你是陈春花,你和张山出去玩,你跟他什么交情?以后绝对不可以和张山出去玩。” 杨慕白觉得可委屈了,顶着这么个名字,现在连发小也不能要了。说话声音得提着,穿着用度都不如从前,出去玩也不能尽兴。 撒娇道:“父亲,女儿在家实在无聊,以前熟识的亲戚朋友都不能往来,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呢?” 杨父早就想好了,过几日,到下月初,认陈春花做义女,这样就名正言顺了。名帖都发出去了,但现在还不能告诉她,以免再生出事端。 第六章 亲女变义女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十二月初一,杨府热闹非凡。附近名士,乡绅都来庆贺杨公认义女。 杨父在庆典上致词:“感谢各们赏脸,莅临寒舍。老夫三月前,家逢巨变,唯一爱女染疾离去,让我夫妻二人白发人送黑发人”说到这,杨父杨母抹了抹眼泪。杨父接着说:“所幸,老天垂怜,老朽和内子遇到陈春花,她乖顺纯良,与我俩非常投机。或者这是杨慕白不放心,派来孝顺二老的,遂认做义女,请各位做个见证。” 说完便拉着杨慕白,来到台上,与大家见面。杨慕白心里都是懵的,好端端的亲女变义女,对父母的骚操作,在心里竖起了大指,高,还是老狐狸高,优秀还是你爹优秀。这样以后就不用偷偷吃好吃的,偷穿漂亮的衣服了。义女了,啥好用啥的,也不用躲在父母房里充当丫鬟了。 杨慕白装着怯生生的样子,小声叫了声:“义父,义母。” 杨母发了两个大大的红包给杨慕白一个,然后走向一边,给陈猎户一个。也给大家介绍道:“这是义女亲生父亲,陈猎户,以后我们就是亲戚了,可要多走动走动啊。” 杨慕白也知道,做戏做全套的道理,便叫了声:“父亲。” 猎户收了红包,举起酒杯,干了。看起来很高兴,对杨慕白说:“哎,以后要对义父义母好,知道吗?要当亲生爹娘一样孝顺。”杨慕白点点头,轻声说道:“女儿记住了。”然后就回房了。 许朗在暗处看了这一切,觉得无甚问题,便去杨家冢。他来了几天,观察了几天,收集了暗卫监视的结果,一切正常。看来杨慕白是真的死了,不然哪有刚死了闺女没多久,就认义女的。只是,前杨相国年纪大了,又无儿,唯一的女儿也死了,遇着合适的,急着认个义女,也无可厚非。 皇宫,裴盛远在御花园约见郑丽。郑丽知道,他是来和自己摊牌的。 裴盛远摆好棋盘,邀请郑丽下棋。斟酒一杯给郑丽,自己先喝一杯。笑道:“以往,我们无话不说,现在怎的倒无话可说了。陪我下盘棋吧!” 郑丽心里默默地说:“那是因为以前我们聊的话题都是杨慕白,现在杨慕白不在了,我们连话题都没有了。” 场面话还是要说的:“陛下如今日理万机,心里想的都是江山社稷,民女愚钝,不懂这些,说了只怕扰了陛下心绪。” 棋盘上撕杀已开始,郑丽虽棋艺不如裴盛远,却没一步退让。步步进攻,不留退路。也在告诉裴盛远,她对他,从来都是用尽全部热情,没保留半分。 裴盛远下到最后一步,郑丽全军覆没,然后问郑丽:“朕值得你如此吗?” 郑丽望着裴盛远,认真地说:“在我心里,皇上您永远是最好的。无关权势,在我十三岁,心里就默默地想着要嫁给您。看着您和杨慕白成婚后的日子,我是嫉妒的,无奈的。您承诺的后位,我知道早就遥遥无期,这些我都可以忍受,只要能留在您身边,偶尔能看到您,就足够了。” 裴盛远不知道郑丽对自己是这样的情感,当时以为是很公平的交易,他要皇位,郑丽要后位。杨相国权势太大,必须要拔除,杨慕白的结局是废后。原想彻底断了郑丽入宫的念想,如今看来,还是比较棘手。 裴盛远对郑丽说道:“是朕负了你,那晚是朕糊涂,铸成大错,困住了你。” 郑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一片一片,四处飞溅,血肉模糊。 然后,裴盛远又给她当头一棒:“慕慕很有可能还没死。她知道我们欺骗了她,所以假死离宫。” 郑丽很震惊:“陛下,何出此言。” 裴盛远把信息透露给郑丽,让她做抉择。 郑丽是个聪明人,已猜到裴盛远想让自己主动放弃。那么多年的坚持,怎么能做到放弃。她也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已没了份量,现给自己选择,不过是念在往日的情份上。皇后之位肯定保不住了,贵妃的位置,还是可以争取一下,不是后位又如何?相比嫁给不爱的人做妻子,就算是正妻,也没有贵妃的身份尊贵,裴盛远是天下地位最高的人,清新俊逸,雄才伟略,她是爱他的,很爱很爱。 要留在他身边,就必须得隐忍退让。杨慕白她比不过,居她之下,也没什么丢脸的。 郑丽说道:“陛下,慕慕恨我们,待她回来,我会亲自请罪,求她原谅,她是最心软的人。皇后的位置,永远都是慕慕的,我不在乎地位,给我最末等妃子的位置,我就满足了。等慕慕回来,陛下把我打入冷宫也可。只求陛下给我个孩子陪着我,让我余生偶尔能看到陛下,我便知足了。我发誓,绝不会打扰您和慕慕。您就全了我吧。” 话说到这份上,裴盛远也知道,她是以退为进,如果不是她,或者他和杨慕白也不可能在一起。也是欠了她恩情,给她个孩子,给他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也就两清了。 郑丽出身高贵,家里兄长本是武将军,上战场受伤,下半辈子只能躺床上,掀不起波澜。父亲大理寺卿,再过几年,也可隐退,到时再换自己势力即可。如果杨慕白身体受损,不能生育,郑丽的孩子,是最佳继位人选。本想打发她嫁人,既然她不愿意,那就留下吧。 等接回杨慕白,再好好补偿她吧。当然,杨慕白还能生孩子,那肯定还是杨慕白的孩子继位。 裴盛远说道:“朕可以成全你,五日后是吉日,册封你为贵妃。待慕慕何时回来,朕都不允许有任何人或事惹她不快” 郑丽知道裴盛远在敲打她,马上回道:“谢皇上恩典。我郑丽以家庭及未来的孩子发誓:如若再对皇后杨慕白心存异端,有意招惹杨慕白不快或有任何伤害行为,我郑氏家族不得善终,生的孩儿不得好死。” 裴盛远没想到她会发这样的毒誓,也放心一些。虽然皇宫里到处是他的眼线,但是哪怕有一丝威胁到杨慕白的,他都要铲除掉。女人的嫉妒是很可怕的。 杨慕白认义父几天后,宫里放出消息,要三日后册封郑丽为贵妃。杨慕白很是诧异,不是说好的皇后吗?这世道变太快了,她从亲女变义女,郑丽本应是皇后现变贵妃。她现在可没心思去想这些,闷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玩了,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早就按捺不住,即刻出发,诗里那些壮丽景象,山川海流,都要去走走看看。 杨慕白的身子,休养几个月,已好大半。余毒未能全清除,恐难生育,还有些不足后遗之症,均不好根治。杨慕白想着,就别治了,让它伴随我吧,好时刻提醒自己切不可忘记过去种种伤害。 打点好行李,路线早就计划好了,先到苏杭,看看江南风光,那是文人墨客最喜欢的地方,也是杨慕白心心念念好久了,此次游玩月余归家。出门在外,还是不宜张扬,杨慕白换上简装,化成男儿身,带着一个丫鬟两随丛。都是杨相国挑的,个顶个的高手,保护杨慕白的。 第九章 叶太医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十天后,裴盛远,许朗和张硕仨人在皇宫御书房商议。许朗回宫复命。杨慕白认义父当天深夜,许朗前去杨家冢打探。暗卫一直有监视,并未发现异常。许朗带着几个暗卫,欲对杨慕白坟墓动手,看守的两条恶犬,已被药晕,只有一个家丁在旁边的小屋守着。却不巧,被出来解手的家丁撞见,家丁误以为是盗墓的,立刻大喊,不一会,更来了十多个杨家护卫。武功一般,许朗吩咐暗卫打斗中不要使用暗卫武功,一阵乱斗,便撤回来。 张硕说道:“皇上,皇后墓地应再多派几个暗卫盯着,以免前杨相爷动手脚。” 许朗想了会,便知道这样做的原因。此次虽未用暗卫武功,但杨家冢守卫森严,没有哪个民间盗墓敢打主意。此次试探,以杨相爷的城府,肯定知道是皇上或太后对杨慕白的死有怀疑。从杨家护卫没追出来,明显放水,两边都放水。 如果杨慕白墓里是空的,杨相像肯定会有所动作,所以,现在要盯紧杨家冢,待有足够证据,杨慕白的墓就要掘开,逼杨相交出杨慕白。 许朗说道:“皇上,要如何证明墓里是空的,万一皇后真的死了,再掘坟墓,只怕杨相爷不会善罢甘休,也难以服众。” 裴盛远心里早已有了计策。张硕负责禁军管理,能成为皇帝的左膀右臂,那头脑手段可是相当厉害的。 张硕回道:“回皇上,叶太医的伤好了。据说明日要回太医院应卯,我已找了洛阳侍士,明日叶太医会告诉我们答案。” 裴盛远点点头,对张硕的办事效率,是相当满意。许朗心里也是佩服不行,对张硕说:“任他杨相爷做得天衣无缝,也万没想到,终究是百密一疏。” 裴盛远说道:“不是杨相像疏忽,是他们都没料到,我还会再追究此事。” 是啊,杨慕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快活呢,以为裴盛远和郑丽情投意合,不会再想起她了。只需要低调,等过个一两年,风声过了,换个身份逍遥自在。裴盛远以前也以为,杨慕白死后,就扫除了一个麻烦而已,谁也没有想到,现在,他为了找到杨慕白,花了多少心思,费了多少精力。如果当初,早点发现自己的心,一切都来得及,现在,肯定比以前更美满吧。 第二日,叶太医赶回太医院路上,有人拍他的肩,是个家丁打扮。低声说:“杨小姐病危,麻烦叶太医借一步说话。” 然后领叶太医往一个巷子里走,到了死胡同,确认没有人跟过来,再说道:“求叶太医救救我家小姐,她昏迷五天了。请的各方名医,均无奏效。小人三日前从洛阳赶来,现在我家小姐生死未卜啊。” 叶太医听着这家丁是洛阳的口音,心里却觉得不可能。之前他下的毒,解药都配好了。现在杨慕白体内只有之前留下的麝香残留,只要好好调理,不可能还昏迷那么久。 叶太医说:“敢问你家小姐是谁,可有向我问诊过?” 那家丁附叶太医耳边,小声说:“我家小姐是先皇后。自回家后,整日郁郁寡欢,茶饭极少,又担惊受怕。一个月前就病倒了。请遍郎中,也无法治好,现在已经昏迷了。杨相爷只能派我前来。杨相爷也知暗号对不上,只能把情况说明,自是万分紧急。叶太医医术高明,还请您想想法子。救救我家小姐”说完就抹了把眼泪。 叶太医这才相信,想着杨慕白受此打击,心思忧虑也是有的,身子底又弱,现在看来,是很严重了。 为避免祸及他人,杨慕白回去后,和叶太医制定了见面暗号,如果暗号不对,打死也不承认。 叶太医说:“可带有郎中诊书和开药的方子,给我看看。” 墙的另一面,站着裴盛远,许朗和张硕仨人,计划成功了。听到杨慕白还活着,裴盛远揪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现在,就要去查,杨慕白躲在哪里,要怎么名正言顺地把她接回宫。 那家丁急了,剧本演完了,他都不知道怎么接。这时,从巷子里走来三个人,叶太医见状,腿都软了,完了,这下一家老小小命休已。刚刚怀疑就应该坚持下去,怎么那么容易就露馅了。 叶太医跪下:“微臣拜见皇上……”话没说完,张硕冷冷地说:“叶太医,这欺君之罪,可会祸及家人。是你自己招,还是等着一家老小都砍头啊?” 叶太医见躲不过了,只硬着头皮说:“此乃微臣一人所为,还请皇上宽恕我的家人。微臣万死难辞其咎。” 裴盛远说:“你若想保住你的家人,就告诉我,她在哪里。” 叶太医回道:“微臣真不知她在哪里。为免祸及他人,自她离宫后,并未跟我联络过。臣所说完全属实,请皇上明察秋毫。” 许朗对裴盛远说:“皇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 杨慕白从风月楼出来,便回客栈休息。秋月对杨慕白说:“小姐,你去风月楼这事,要是让老爷知道了,我们要掉一层皮的。” 杨慕白呵呵笑道:“所以啊,为了你们不掉一层皮,我们就不能让父亲知道,你说对吧。” 秋月无语,只能请求随从杨程。杨程想了一会说辞,对杨慕白说:“小姐,您的身份敏感,就怕有心人查,而您的身份,是经不起核查的,所以,现在还是少去这些是非之地吧。” 杨慕白回道:“那什么时候可以去呢?” 秋月和杨程快气死了,好样的,真会挑重点,是让你以后不要去,而不是什么时候可以去。按杨慕白的意思,是铁了心以后还经常去喽? 杨程只好硬着头皮说:“风月场所鱼龙混杂,也为小姐清誉着想,以后就都不去吧。” 这杨慕白就忍不了了,那么软,滋味那么美的妙女子,以后都不能拥有了。又不是真的要做什么,就亲亲,摸摸抱抱也不行吗?杨慕白想着,都快流下花痴的口水。 然后正色道:“正因为那里鱼龙混杂,什么消息都有,可以查探敌情,好提前做好防备。” 看着脸色更难看的秋月和杨程,杨慕白觉得有趣,打牌再逗逗他们:“也不是一定非得去,你们可以去帮我把人约到我房里来。” 杨程回道:“那我写信给老爷吧。” 杨慕白急了:“写信给父亲做什么,你还告状啊。” 杨程说:“不是告状,是把小姐的花费告诉老爷,您花钱太快。属下担心不够花到回家。好让老爷提前寄银票过来。”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谁能想到,一语成谶。 杨慕白想着,这人也忒认真了,算了,不逗他们了,然后说道:“好吧,好吧,那在苏州,我就再不去了,好吗?” 第十章 人参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杨慕白甜甜睡去,不一会,做了一个又一个美梦。先梦到玫瑰,再梦到牡丹。软玉温香,重复白日在风月楼之事。亲吻了一会,总觉得少了什么。尽管玫瑰和牡丹的嘴唇特别柔软馨香,吻技了得,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新鲜感过了,也觉得没什么。也难怪世间男子薄情,情感如此容易冷却,刚刚还在缠绵亲吻,现在她已对这种感觉感到疲倦,真的连敷衍都不想再继续。难道男子的情感,可以如此轻易转移,就真的没有长久的吗? 杨慕白心里越想越气,凭什么世间女子多情且专情,而男子却能三心二意。想到她和裴盛远成婚四年,她真的没有过厌倦裴盛远。每日都特别想见到他,见到他笑容都挡不住,见不到他,想着他,脸上都能挂满笑意,心里甜得像裹着蜜。裴盛远成婚后刚登基不久,诸多国事,有时好几日不来后宫。杨慕白都能理解,她从来不会打扰,让他分心。只是会准备好他喜欢的吃食,去绣坊学着女工,给他缝制专属香包,里衣,腰带,会在不显眼的地方,绣上远和慕,像两个小人并排坐着。 她还会收集有趣的事,怕裴盛远太忙,她会遗漏掉,每次听到趣事,都会用笔记下,她的寝宫里,有几本厚厚的册子,记录了她说过的每个宫里宫外的故事。每次她添油加醋说与他听,都能看到他笑得露出牙龈。皇宫宫规森严,笑不露齿,每次用膳按理皇后不可与皇上同桌,裴盛远便让宫人在殿外候着,与杨慕白共同用膳。 他们互相布菜,说笑逗趣,像极了恩爱的夫妻。杨慕白对裴盛远,投入了她全部热情,不顾一切,从不怀疑,不留退路。恨不得整个心都掏出来,拿到他面前,对他说:“裴盛远,我是全心全意爱着你啊!我这辈子,只爱你,我愿意为你付出我的一切。” 美梦易碎,月满则亏。杨慕白从来没想过,这一切都是假像,是裴盛远为了登高,给她编织的一场美梦。 如果不是太美满,如果不是太投入,如果不是太幸福。真相来临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绝望。 杨慕白在心里愤怒地指责裴盛远:“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假装你爱我,你让我怎么能够接受,多年的情感,你以旁观的态度,冷漠地看着我,像个姿态百出的小丑拙劣的演绎着幸福。你和郑丽看着这一切,心里特别有成就感吧,把我耍得像个傻猴,绝情地背叛我,温柔地插下刀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慢慢夺取我的性命。你们太狠了,太狠了!” 杨慕白在梦里,开始变得不安赶来,心里急燥难耐。 突然,她感觉一下跌进一个宽阔的胸膛,很温暖很熟悉,杨慕白睁不开眼,看不清是谁。那大手轻轻拍她的背,抚慰了她驿动不安的心。然后他小心翼翼地亲吻杨慕白,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再滑到嘴唇。 杨慕白回应了,以为是玫瑰或牡丹,这次,她却觉得很满足,心里空缺的感觉被填满了,伸出手臂,抱着他。他的吻很温柔绵长,像是熟悉她的一切,渐渐的,杨慕白身体有了反应。身子软了下来,急需他来填满。杨慕白很奇怪,白天和她们亲密,虽然感觉很美妙,但身体并没有反应的。 在意乱情迷之际,她听到了一声呢喃:“慕慕。” 杨慕白一下就惊吓醒了过来,啊地叫了一声,太可怕了。怎么梦到那个混蛋,还是个春梦,自己对他在梦里都能有反应。心里不断骂自己“让你逛青楼,活该啊!”不断告诉自己,以后再不能去青楼了。肯定是今天的吻,让她想起过往。 想着还是很生气,今天逛青楼想到他,现在梦里还想到他,那么没良心的人,为什么还要想起。起来狠狠踢倒椅子,再去踢桌子,没想到,把脚踢疼了。不禁骂道:“你这个王八蛋。” 秋月推门进来,便看到椅子翻倒,杨慕白捂脚哭,秋月赶紧扶起杨慕白,用帕子给她擦眼泪,急声问道:“小姐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杨慕白哭着说:“谁让你们不让我出去玩。”秋月无语道:“小姐,现在是半夜,要去哪玩。如果小姐那么喜欢,那么明天去把玫瑰和牡丹买回府吧”这点钱还是有的,以后你在府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当然了,这话只能在心里说。 杨慕白看到他们被带偏了,就打哈哈过去:“算了,算了,买回去不得让父亲打折腿。都去睡吧!” 杨慕白合计着,这苏州繁华之地逛过了,明天要去僻静点地方玩玩。 御书房内,叶太医跪在宫内。裴盛远坐在上位,虽然表面平静,内心早就波澜迭起。 张硕站在叶太医帝,说道:“叶太医,把你知道的过程全说出来吧。如果胆敢隐瞒,这欺君之罪,你可得想清楚后果。” 张太医磕头,回道:“皇上,此事与我家人毫无关联,我可全部交待,请皇上宽恕我的家。” 裴盛远轻蔑地说:“前几日朕给过你机会,你却一再隐瞒。尔等小技,能逃得过我的法眼吗?你若能从实招来,朕可酌情考虑,从轻发落你的家人。” 张太医便回忆说道:“微臣在苏州世代从医近百年,医术小有成就。因家住偏远,附近乡民也不甚富裕,微臣医馆半价为乡民诊治,积蓄并不多余。世代从未入宫为医,三年前,母亲病重,需要人参续命。奈何积蓄不足,世间最好的人参便在宫里,便由人引荐,入宫为医。入宫一年,还未攒够买人参银两,却收到母亲病情加重的家信。” 说到这,叶太医以为裴盛远不想听这长篇大论,没想到也没阻止,便继续说:“微臣心里着急,去给太后送药路上,忍不住哭出来。”说到这,感觉挺难为情的,停了一下接着说:“然后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你没事吧?怎么哭了” 微臣抬头,看到皇后娘娘笑颜如花地站在面前。旁边太监忙喝道:“大胆,见了皇后娘娘还不下跪!” 微臣行礼后,皇后娘娘问道:“你为何哭呀!”微臣不敢隐瞒,便据实说了。 皇后娘娘听后,便对旁边的太监说:“他如此有孝心,那便赏他一个人参吧,从本宫账房里扣出即可。”然后对微臣说:“你拿了人参,赶紧回去给你娘治病吧。” 微臣入宫一年多,还头一回受如此大恩惠,谢恩:“微臣不白拿,等俸禄攒够了再还给娘娘。” 皇后娘娘并未多言,我知她是为了顾及我的颜面。只说一句:“你好好行医,为皇上分忧,便是最好的报答。” 后来,微臣便想着回报皇后娘娘,臣无身外物,只有微薄医术,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她的病史都由太医院长保管。每天在太医院,对药方药引都很敏感,好几次都能闻到皇后娘娘的药引里有淡淡的麝香味。 听闻帝皇后恩爱,却多年未有子嗣。皇后病史从不让其他太医过问,药也由阮太医、孙太医煎熬,心里不免惶恐。有一次,阮太医倒药渣后,微臣为了查证,去捡了药渣 便发现里面有麝香,细细想来。皇后娘娘的药理均由太医院长专门把守,且皇后被蒙在鼓里,前杨相国势力过大,一想便知事情不简单。微臣心里着急,几次想提点皇后娘娘,却无机会。如贸然行动,必会引起波动,对皇后不利。微臣写好提示小信,放在身上,找寻机会告诉皇后娘娘。 半年前,机会终于来了。由于太后病重,阮太医、孙太医都在太后宫里。皇后娘娘凤体欠安,便由我去诊治。 第七章 风月楼玫瑰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八第章 花魁牡丹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听了这话,杨慕白慌了,她是女人,还怎么继续,没这知识点啊。想到自己骗了玫瑰,觉得很不应该。自己被密友和爱人欺骗,然后又去骗其他人。也为刚刚自己想到裴盛远懊恼,他有什么值得老娘再记起的,骗子都他妈混蛋。想起裴盛远,无非是她只和裴盛远那么亲密过,没有对比。今天以后,她就有了对比,还是女人好啊! 杨慕白赶紧解释:“玫瑰姑娘,这非我本意。只因我丈夫嫌我年老色衰,与其相好合谋欲害我性命,好扶相好上位。好在我娘家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我才侥幸捡回一条命。见玫瑰姑娘漂亮惹人爱,便想亲近,感觉确实比我更好。我也就能发现问题根源,请玫瑰姑娘见谅。” 听了这话,玫瑰也对杨慕白有点同情,安慰道:“世间男子多薄情,喜新厌旧是常态。我在这见过太多,来这里的客人,大多家里都有妻妾的,还不照样出来寻欢作乐。夫人不要悲伤。想必夫人娘家也是可以给你撑腰,日后再改嫁,另寻如意郎君便是。” 接着又说:“不像我命苦,往后半辈子,还不知如何渡过。” 杨慕白看着玫瑰那么感伤,便安慰道:“你在这里不是自由选客吗?不喜欢的可以不接待呢。” 看这傻样,就是没经过生活的苦,哪懂得底层人的艰辛。遂苦笑道:“不说这些了,今日遇到你,白赚了五十两,也值了。来喝酒吧。” 然后边你一杯,我一杯,边聊边喝,好不开心。 突然,楼下发出阵阵喝彩声。 杨慕白打开窗子,看看外面的情况。发现一个更美艳的女子,身材更火辣,脸蛋更绝色。正在台上抚琴,琴声清婉悠扬,和玫瑰的曲风完全不同。便问玫瑰:“这位姑娘是?”玫瑰淡淡回道:“这是花魁牡丹。” 杨慕白眼睛又放光了,对玫瑰说:“不知这花魁如何。”她只是感叹一下而已,没想到玫瑰却当真了。都是做这行的,她的才艺和身段,都是比不上牡丹的,刚开始也嫉妒,做过些针对牡丹的事。后来就看开了,身处青楼,都是身不由己。客人来了,心里也瞧不起她们,她们还针锋相对,岂不可笑。 后来,就和牡丹也成为了朋友,还互相扶持。见杨慕白对牡丹也有意,只是亲亲啥的,出手还阔绰。便跟杨慕白说:“夫人喜欢牡丹吗?那我让她过来陪陪夫人。” 没等杨慕白拒绝,就出去,过了一会,牡丹过来了,玫瑰却没上来,还挺上道的。 牡丹向杨慕白行礼,然后坐下,给杨慕白斟酒。笑着说道:“夫人是头一次来青楼吗?” 杨慕白听这声音,很好听啊,清丽轻柔。接着又说:“我也是头一次接待女客。” 杨慕白心里想:我就想体验一下,做男人的感觉。没想到还真点上了,一下还点了俩。这以后说出去,得多有面子。 然后咯咯笑道:“都是头一回,不,我是第二回了,头一回是玫瑰。你和玫瑰很熟识吗?” 牡丹点点头:“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和玫瑰是这里的好姐妹。” 杨慕白很好奇,这些花魁的生活看着挺有意思的。每天可以遇见那么多人,有趣的,无趣的,文采斐然的,胸无点墨的。便问到:“你们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来这的?” 牡丹听了玫瑰的描述,确实是个傻大妞,是个有钱的傻大妞,哪里有人愿意来这。这里表面风光,实际除了肮脏,还剩什么呢? 牡丹听闻这傻大妞被骗过,所以就实话实,文雅点说:“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这里吃不上饭,从小就把我们卖过来。让我们学习技艺,十五岁就开始卖艺。” 杨慕白这下总算明白过来,玫瑰刚刚的欲言又止是为何。只是她没想到,在这么繁华的地方,还有老百姓因为吃不上饭,而要卖女儿。看来表面的国泰民安,并未让老百姓的日子好过。 杨慕白接着说:“那你们今后有何打算?” 牡丹看着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忙转移话题:“等挣够多赎身钱,便回家,找个踏实男人过日子。” 其实,像她们青楼女子,就算从良,也未必有男人看得上。家也回去不去了,父母会觉得她们丢人,恨不能离得远远的。所以,只能自己挣钱,赎身出去,买个便宜的房子,了结一生。或做些小买卖,还是抛头露面。 也有些青楼女子从良后,受不了生活的苦,重操旧业,等年老色衰,还是等死。 更有命不好的,遇人不淑,骗了钱财,又被扫地出门,也是等死。 命好的,能遇到个不嫌弃她的男人,嫁了,这是最好的结局。 牡丹说完,握着杨慕白的手,细细把玩。牡丹手掌有些茧子,大约是练琴造成的。手背却保养得很好,细白柔嫩。 杨慕白有点不自然,刚想抽出来,牡丹便拿着杨慕白的手,贴到自己脸上。牡丹的脸肉不多,弹弹的,杨慕白轻轻捏了下。 然后杨慕白低下头,吻上那比玫瑰还勾人的小嘴。学着裴盛远吻她的样子。(和皆部分) 这都是学裴盛远平时吻她样子学来的,感觉还不错。感觉牡丹的味道和玫瑰差不多,也没多大差别。 吻了一会,杨慕白停下来,抱着牡丹,抚着她的背,等她平息下来。 牡丹没遇到过那么贴心的人儿,从来没有客人会从心里尊重她们,这些细致关怀,很自然,是刻在骨子里的温柔。心里很感动。 牡丹毕竟是风月场里混的,看得出来,这傻大妞做的这些,都是自然的,应该是平日里过惯了的日子,如果是她丈夫给她做这些,是真心疼爱妻子的表现,也不可能做出谋害她的事,怕不是中间有误会。 看她害羞的样子,也不可能是情场练出来的。 然后就装着不懂地问道:“我看夫人技术娴熟,倒像是情场浪子。” 杨慕白脸上没了笑容,极不情愿地说:“都是照那没良心的男人做的。” 牡丹心里了解,果真如此。这傻大妞也是,别人一套话就上当,也太好骗了吧。同时也知道,她背景肯定极其强大,把她保护得很好。不然就这性子,不知道被骗多少回了。难道是娘家背景太硬,把她男人逼急了,才做出这谋害妻子的事?那也不对呀,如果她娘家势大,夫婿怎敢谋害,那她死了,娘家不得生吞了这男人,家里都得跟着遭殃。 我看,八成是中间有什么误会,或受别人挑唆。 牡丹继续问道:“夫人如此好的人,怎就遇人不淑。不知夫人可愿与我说说,你夫君之事。” 杨慕白笑着说道:“你觉得我很好对吧,我也觉得我人特别好。”这是重点吗?傻大妞你可真会抓重点。牡丹无语,天色渐晚,怕是等会她就走了。要速战速决,把话套出来。 然后说道:“我自小有点占卜之术,今日夫人出手阔绰,免费帮夫人占占卦,如何?” 杨不到牡丹不仅人漂亮,上手舒服,还有占卜的本事,那今天得好好领教了。然后高兴地说:“好啊,那牡丹姑娘请吧!” 然后在房间里拿出个铜钱,让杨慕白抛出,字朝上。牡丹装江湖占卜道士的样子,闭着眼捏了几下手指,然后说道:“夫人的夫君相貌英俊。”杨慕白点头,心里加了句,那是相当英俊。 “夫人的夫君实力雄厚。远在夫人娘家之上。”这是猜测,如果是正确的,那么就可以肯定,这中间定有误会。 杨慕白点头,心里加了句,那是天下实力最雄厚的了。看来牡丹还是有两把刷子。 “夫人的夫君婚后很疼爱夫人。”杨慕白点头,又摇头。说道:“牡丹,这个你算错啦。他不是真的疼爱我,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牡丹说道:“我这是跟大师学的,算的很准的呢,我且问你几个夫妻问题,看看准不准。” “他每次都不会弄疼你?”杨慕白点头,补充道:“头两次,还是蛮疼的。” “每次完事,会帮你擦干净身子,整理好衣物。”杨慕白点头。 “每次完事,会抱着你睡觉。”杨慕白点头,然后说道:“这不是天下夫妻相处之道吗?” 牡丹无语,天下如果有那么多好男儿,怎么还会有:“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之说。 杨慕白把这些最难得的温柔,当成理所当然。或者,她夫君也很无奈吧。然后问了重点:“夫人为何认为他谋害你?” 杨慕白回:“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都听到,看到了,中间没有任何误会。牡丹,你根本就不会占卜,刚刚你猜测这些,是我告诉你的吧,你顺便猜出来的,为什么要骗我?” 牡丹这回无语了,这傻大妞也不傻,反应还挺快的。 只要如实回道:“听夫人说的,看夫人的为人,牡丹猜测他是爱你的。我怕夫人错怪他,也错过良缘。” 杨慕白摇头:“没有误会,我与他,已不可能回头。夜深了,我回去了。” 第七章 苏州风月楼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七章苏州第一站 经过半个月长途跋涉,杨慕白来到苏州,一片繁华的景象。往来男女老少络绎不绝,商铺整齐排列,商品应有尽有,有许多是杨慕白都没见过的小玩意,买了一大包,可苦了小丫鬟秋月。到小食街,各色美食迷得杨慕白走不动道,一路吃不停,秋月忙阻止到:“公子别吃了,撑胃呀!”杨慕白这才把没还没吃到的都打包一份,打算睡前当夜宵吃。 一路走来,杨慕白心里用一句话概括,正所谓: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这便是盛世了吧,繁华安康。 走到另一条街,人少了些,普通都穿着绫罗绸缎。女孩身上阵阵脂粉香,身姿轻柔美艳。噢,原来这里是花街。 杨慕白挑了最大一间,走了进去。秋月忙阻拦道:“公子,这不合适吧?这可是下九流之地。” 杨慕白挥挥手:“多少文人墨客在青楼文思泉涌,哪里下九流了。”让随从包了雅间,可以看到大厅正在的表演。 确实不错,宫里都是文雅歌舞,看久了,听多了,也会腻。如果听这平民岁月之风,竟觉得分外动听。 杨慕白见着一绝色女子,身姿柔软,小巧朱唇自带妩媚之感,青丝披落,头上插着红色玫瑰花,粉色的薄衫衬的女子肌肤更雪白,煞是美丽,凤眸潋滟,可夺魂摄魄,荡人心神。 杨慕白马上叫来小二,要点这女子。小二为难地看了杨慕白一眼,说:“公子请稍候,我去问问玫瑰姑娘。”杨慕白不解:“为什么要问她,我出钱不就行了吗?”小二解释道:“我们这的姑娘,都是自由选择客户的。” 然后走出去,跟玫瑰说些什么,玫瑰往这望了一下,然后又跟小二说了什么。等小二回来,回道:“公子,玫瑰姑娘请请教公子的文采如何?可否就玫瑰做诗或词一首。” 杨慕白刚想问:“抄别人的算吗?”转念一想,肯定是人家姑娘看不上自己呗,找个借口打发自己。杨柳知道现在自己顶着陈春花的脸,很普通,个子对于男孩来说又矮了些,人家姑娘看不上也是正常的。不禁感叹道:“陈春花啊陈春花,顶着你的脸,我招嫖都招不到,苍天啊!还有天理吗?要是裴盛远,就那长相,这些姑娘肯定主动扑上去了。” 裴盛远的长相,确实是非常英俊。当初自己那么喜欢他,他那张脸也是功不可没的。那桃花眼,深情得像一潭水,让人心旷神怡。那眼神望着你,啧,啧,啧,有哪个女人能不沦陷的。 想到裴盛远,杨慕白狠不得扇自己一耳光,想他干嘛,他就是不是人,而是狼,还是条白眼狼。 杨慕白灵机一动,虽然我没貌没才,可老娘有钱啊,我砸钱还不行吗? 然后拿出五十两百银对小二说:“麻烦你去跟玫瑰姑娘说说,本公子只要她陪到吃夜宵就行,这五十两就归她了。” 小二走一会,玫瑰看着五十两白银,犹豫一下,还是拿了,然后来到雅间。 秋月下巴都要惊掉了,嘴巴张成大大的o,这也太魔幻了,这女人要干嘛?真嫖上了,你有这功能吗?刚想提醒杨慕白,这样过了。杨慕白摆摆手,让他们仨出去候着。 玫瑰走过来,欠身问安,杨慕白盯着玫瑰看。这样的客户玫瑰见多了,只是这么明目张胆的眼神,还是让她觉得不适应。但想到那五十两银子,还是忍下去吧!钱多的是大爷啊! 杨慕白看出玫瑰的不安,马上安慰到:“玫瑰姑娘,不要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就坐来喝喝酒,聊聊天就好了。” 玫瑰想着,看着那么秀气温柔的男子,没想到内里那么下流,真是世道日下。 杨慕白却想着,玫瑰那身姿,看这模样,感觉肯定棒及了。眼睛滴溜溜转,怎么想办法都要感受到才行。 玫瑰展示她的社交才华:“敢问公子怎么称呼?看着面生,公子是初来苏州吗?” 杨慕白美滋滋地回:“对,对,对,今天头一天到苏州。见到玫瑰姑娘真是一见倾心,姑娘才貌都深深地吸引着我。” 杨慕白只恨自己不是真男人。也真的不能怪世间男儿好色,只因世间女子多绝色。 玫瑰见这样的杨慕白,没那样地盯着她看,模样甚是可爱,那眼睛也忒漂亮了。忍不住身子往前倾,看得更仔细,然后说:“公子的眼睛可真好看。” 杨慕白这下可骄傲了,在这人间绝色之世,老娘也不逊色的嘛。然后也更靠近玫瑰,惊喜地说:“玫瑰姑娘喜欢吗?在下的眼睛再好看,也没有玫瑰的眼睛漂亮。”换上男装,撂情话都那么自然坦荡,看来撩拨美女,真是男人本色。 杨慕白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鼓励,今天一定要试一下,看看自己差在哪里了,为什么会让别人费尽心思把自己斩草除根。 玫瑰笑了,愈发漂亮了。杨慕白伸手摸一下着玫瑰的脸, 真是难为他了,快四年之久,怎么忍受下来的。每天估计心里都是止不住地厌恶吧!哎,造孽啊,造孽啊!想想这么多年,竟不知道是谁糟蹋了谁。 想到这,杨慕白不免伤感起来,前面的美色,都吸引不了她了。准备回去。 牡丹这时却说:“公子我可以的。” 第十一章 残酷真相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微臣把脉后,知晓麝香药乃长期服用。已伤了根本,如若再服几个月,皇后娘娘便终身不孕。因皇后娘娘用了其他药材补身体,否则,只怕撑不到微臣给她诊治之时。确诊后,微臣把字帛从袖子抽出,放到皇后娘娘手上。”再拍拍皇后娘娘的手,她知晓我的用意。将字帛拿回帐中查看。字帛内容:微臣感怀皇后娘娘人参求母之恩。皇后娘娘凤体欠安,乃中毒之症,请皇后娘娘切勿声张。以免召来横祸。 皇后娘娘,您体内残留麝香之毒,为长期少量服用,以致无法受孕。如若再服用两月,可导致终身不孕。请您尤为注意,太医院送来的药,不可再服用。麝香毒发表现为四肢冰冷,颜面发青,昏迷。便血、吐血、体质变差。微臣在家中特制了补药丸,请娘娘每日服用三次。会慢慢补回气血,麝香毒素需要逐步清除。 药丸亦从袖子里送到皇后娘娘手上。 皇后娘娘看完字帛,再对比身体症状,便相信了微臣。只是懵坐了一会,喃喃地说:“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这样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然后嚎啕大哭。 微臣怕她露馅,忙提醒到:“皇后娘娘病痛,还请忍耐,止痛药马上就煎好了。” 皇后娘娘知道滋事体大,便叫贴身丫鬟拿来笔纸,说要记录昨日梦中趣事,好分享给皇上,也分散注意力,减少疼痛。然后说道:“叶太医,快去把止痛药端给我。” 待微臣端过药,皇后娘娘塞了纸帛给我,我收到袖中,忐忑不安地回了太医院。假装很震惊上报阮太医,说给皇后娘娘诊脉,发现娘娘中毒之事。阮太医警告我:“叶太医年纪轻轻,怎的就糊涂了,皇后娘娘凤体只是偶有不适。你就诊一次,定是认错了,皇后娘娘凤体尊贵,你这医术,往后不可再给皇后娘娘诊治。如若出了差错,可是掉脑袋的罪过,还会祸及家人,听明白了吗?” 晚上回到家中,打开皇后娘娘的字帛,发现里面有一个玉佩,字帛上写着洛阳杨家地址,让我代写家书,将情况汇报给前杨相国,说只有杨相国可助她。 听到这,裴盛远发现叶太医估计未说出全部实情,便问道:“只一个玉佩?叶太医,你是活腻了吗?所有情况,朕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叶太医只得全招:“还有一个,是给张将军的。” 裴盛远示意他继续。 “没过多久,我便收到两封信,让我想办法转交给皇后娘娘。说皇后娘娘的贴身丫鬟梅花,是可信任之人。” 从诊脉之后,微臣便再没机会见到皇后娘娘。只听说皇后娘娘病重,迟迟不见好转。 每隔七日,梅花便来太医院,纠缠阮太医和孙太医,问皇后娘娘病症,或闹一会,威胁太医说治不好皇后娘娘,要皇上治他们的罪。微臣知道,梅花是授了皇后娘娘懿旨,过来查看杨相或张将军是否有回信的。 那日,梅花闹太医院时,微臣趁着劝架之时,顺利将信放到梅花袖口里。梅花收到信后,大骂道:“好你们个庸医,皇后娘娘病症迟迟治不好,还要你们太医院干嘛,等着我求皇上拆了你们太医院。” 期间,微臣也制作了不会伤人体之根本催吐血的药,解药也一并交给梅花。 再过三个月,微臣再收到一封信和一盒药。依旧如此交给梅花,皇后娘娘的凤体也如微臣所料愈发不济,吐血昏迷愈发频繁。 再后来便未再有书信往来,至于皇后娘娘与杨相和张将军的书信来往,里面内容微臣毫不知情。 最后便听到皇后娘娘崩逝的消息。 这便是微臣参与的全部过程,未有半句虚言,请皇上明察。” 裴盛远只罚叶太医十个板子。在他看来,是最轻的惩罚,却让叶太医在太医院受排挤了很久。别人都听说医术最高明的年轻太医,得罪了皇上,刚被打板子,伤刚好,又被打板子,以后是没出头之日了。 见风使舵的太医们有事没事就使唤或嘲讽排挤他。叶太医也没看重这些,只专心研究医术。 裴盛远让所有人退下,他现在没有任何心思,只觉得无力。他相信杨慕白很爱他,他想着,等他找到她,好好跟她认错,好好补偿她,她会原谅她的。他们还可以恢复到以往甜蜜幸福的生活。 现在,当他听说,杨慕白为了逃离他,精心伪装,骗过了他和郑丽,连暗卫都未发现任何端倪,如此缜密的布局,两个月前拿到假死药,还能不动声色陪他演戏,等到蝗灾泛滥,他无精力应付她时,假死离宫。 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半年时间,他竟然一点也不知情。 都充分说明,杨慕白从心底里,都没想过要原谅他和郑丽,更不可能再回宫。他知道,不管怎么努力,他们永远都不能回到归初的甜蜜。那又如何呢,杨慕白不原谅他也没关系,等找到她,会有办法弥补的吧? 等等,如果这半年她的病都是假装的,那么她昏迷也是假装的。那么,有一次他和郑丽的谈话,是不是她也知道了。 当时,杨慕白的病症太医也束手无策,每次他去见她,没说多久的话,杨慕白便陷入昏迷的状态。 有几次郑丽来看望杨慕白,他也见到。等杨慕白昏迷后,他们就无视杨慕白,在旁边闲聊。 有一次,郑丽问他:“陛下,杨相国已辞官,慕慕现如今这样,那……” 裴盛远知道,她在问皇后位置,然后他说:“郑丽,你放心吧,朕允你的后位,没有忘记。现在还不是时候,也要看慕慕的情况啊。” 郑丽忙接着问:“她只怕……”顿了一会,接着说道:“我真没想过,会害她到如此地地。” 然后就是沉默。 …… 杨慕白在客栈休息了一晚,没睡好,眼睛都是肿的。第二天玩的兴致都不高了。杨程提议去爬山,说登高可以忘记烦恼。 杨慕白呛着说:“那便不去了,我可没有烦恼。” …… …… 最后,经过秋月和杨程的劝说,他们还是去登山了。 登到山顶,杨慕白觉得,确实能让人心情愉悦。 望着山下密密麻麻的屋子,旁边蔓延的小山,极目望去,景色怡人。人在这天地之间,瞬间变得渺小如尘。 杨慕白啊,啊,啊大喊了几声,然后大声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在山上吃了干粮,到处看看风景。待了两柱香的时辰,便往回走。这次他们决定走捷径,走一条小路。 费了蛮长时间,才走到山脚下,是山的另一边,是个小村庄。 秋月去跟他们借水喝,然后对杨慕白说:“这里好穷啊,喝水的碗都是破的。”然后拿了个破了小缺口的碗,装水给杨慕白喝。村民听到秋月的话,很尴尬,呵呵傻笑。 杨慕白敲敲秋月的头,然后走到村民家,发现确实挺破的。小孩和大人穿的都是好几个补丁的衣服。家里倒是收拾的干净整齐。 然后笑着问一个带小孩的大姐:“姐姐,这里生活一直那么艰苦吗?” 那个大姐说:“这不前段时间发生蝗灾,都没收成。自然就苦一些。” 杨慕白又问道:“官府不是发了救济粮吗?” 大姐看着他们,谨慎地说:“那也不够啊,家里人多。男人还要上山去打些野味贴补家用。大点的孩子,可以到山上找些野菜充饥。” 杨慕白看着瘦瘦的小孩,很不忍心。拿出自己身上的银子,要分给他们。秋月忙阻止道:“小姐,你这样能帮得了几个,这里有好多家呢。” 杨慕白看到附近有十多户人家,都是很穷的。 杨慕白对秋月说:“还是你周到,给他们还是要平均分,不能只给一家。” 秋月真的要暴走啊,她是说要平均分吗?难道要明着说,不能给,人太多,给不了那么多。这下好了,荷包不空是不可能的了,真的能被她气死,真不知道以前菊花是怎么忍受她的。 然后叫来村长,村长没在家,就说那等村里男人都回来,把钱给大家都分一分,好撑过这段时间。 天快黑的时候,村里男人都回来了。杨慕白说明情况,村长措辞道:“贵客能来,就知足了,钱就不要了。无功不受禄。”然后村长让大家拿出打到的野味,说要留贵客吃晚饭。 这是与民同乐的机会,杨慕白当即同意。秋月和杨程却想先回去,天黑了再回去,路上危险。杨慕白一锤定音:“我饿了,吃完饭再回去。” 村民很热情,本来米缸里就没多少米,每家都拿出一些。跟野菜一起煮饭吃。野味也煮了一大半。 吃饭的时候。满满的几盘肉,堆到杨慕白他们桌子上,都是好肉。杨慕白是和村里老人,还有小孩子坐一桌。小孩盯着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然后大人先给杨慕白他们每人夹了半碗肉,再给老人和小孩夹肉,剩下那些不太好的肉和骨头,是族里妇女和男人吃的。 杨慕白看到这里,心里很不是滋味。然后问小孩:“这肉每天都可以吃吗?” 小孩是最诚实的,大口吃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很久没吃了,平日都是吃野菜稀饭的。” 杨慕白看着碗里香喷喷的肉,突然就没了胃口。把肉夹给小孩吃,自己吃了些里菜。 吃完饭,天黑了,村民又挽留他们住一晚,明天再赶路。 杨慕白拒绝了,走夜路也没什么的,都是会功夫的,怕什么。然后说道:“我们赶回城晚上还有事,就不打扰大家了。” 然后把村长和村里每户男人叫到一起,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刚刚你们说无功不受禄,现在我们吃了饭,你们就收下吧。这阵子日子不好过,大家坚持坚持。” 村长憨憨笑着说:“穷一点没关系,只要不打仗,我们都很满足。” 杨慕白很诧异,那么穷了,还能满足么?村长接着说:“虽然现在穷一点,但很稳定,皇帝还把赋税减少了。明年收成好,日子就好过了。我们农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像以前,山匪横行,或打仗征兵,经常死人,每天提心吊胆,那才是苦日子。” 杨慕白明白,家国天下,终究还是要天下太平,家才安康。贫穷不可怕,可怕的是连睡安稳觉都做不到。 杨慕白把自己的钱全分了,然后又把主意打到秋月和杨程身上。秋月抵死不从:“小姐,这是我的私房钱,都给了,我们回去连车马钱都没有了。” 杨慕白听到车马,眼里放光,对村长说:“我们有马车,等会让他们牵过来,以后你们去城里卖野味可以用上。” 秋月觉得自己心在流血,她和杨慕白肯定命里相克,不然怎么遇到这么个灾星。 杨慕白抢到秋月荷包,然后对秋月说:“回去我双倍还给你,你记着是多少钱啊。” 村长一再拒绝说不能要,杨慕白说:“我们回到城里,就有钱了,村长请一定要收下,不然回去我睡不着觉的。” 钱都分完了,马车也送了,杨慕白、秋月和张程走路回城。 路程有十里,刚开始还好。由于今天爬山,走一会,腿就打擅,累得不行。张程和秋月是练过的,自然不觉得累,杨慕白就不行了。才走了两里,腿都打不直了,走两步要歇一会。无助地望着秋月,她知道秋月是练家子的。 秋月就当看不见,杨慕白累了要休息,他们就等她。 走了三里,杨慕白是真的不行了,腿都挪不开了。这时,秋月无奈地走到她页面,蹲下身子,让杨慕白爬上她的背,把她背回去。 秋月生气地说:“以后还逞能吗?” 杨慕白乖巧地说:“不敢了。” 十二章 释怀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杨慕白回到客栈,腿还疼得不行,休息了三天才有所好转。这三天腿脚不利索,总算安分一点,只出去坐坐船,吃吃美食,她最近迷上了听书,听着说书先生天南海北地胡侃,多是借古讽今,也有现发生的趣事。对当地民风,也能有基本了解。苏州确实可以算是人间天堂,民风淳朴,地杰人灵,很多才子来自苏州。 她不懂这些文人墨客舞文弄墨,也不了解为官之道。来到苏州那么多天,只有那天在小村子里,那些村民给她最真实的感受:不要有战争,不要让政权动荡,不然受苦的永远是底层百姓。不要加重税赋,不然百姓难以维持生计。 他们的需求那么简单,而维持平稳了不难。很多权倾朝野的人,还是不满足,屡屡让国这陷入动乱当中。他们眼里只有权利,看不到百姓游离失所。 杨慕白现在,终于有能理解,父亲所说的,个人情感,相对于家国天下,是何等微不足道。 杨慕白想,她的苏州之行,可以结束了。然后让秋月和杨程收拾包裹,启程回洛阳。 杨慕白想看大海,便启程前往崇州。早上出发,第二日便到达崇州。 在观海区,杨慕白第一次见到大海,没有什么比大海更广阔的,人,和山川湖海比起来,微若尘埃。杨慕白对着大海喊,踩在柔软的沙滩上,什么裴盛远,在她心里,已经不重要了。 多读圣贤书还是有用的,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杨慕白被震撼了。这只是万里江山的一小部分,已足够冲击她的认知。在她前二十多年里,只有洛阳,皇宫,父亲,朋友,裴盛远。 成婚后,心里只装着裴盛远,外面的世界被隔绝开来。 现在,她见识了玫瑰,牡丹,认识了那些穷困村民,他们那么努力艰难地活着。不管外界的纷争,即使如此,当灾难来临,他们却被迫卷入漩涡,有多少人无辜地死去。他们只能无奈妥协,接受。 自己还是幸运的,她侥幸逃离漩涡,呆在安全地方。 作为帝王,裴盛远是称职的,他让天下稳定,新君登基没有造成动荡。为了巩固地位,牺牲了她。现在,她更能理解裴盛远和父亲。 只是不太明白,明明可以告诉她,他爱郑丽。不管她有多爱裴盛远,她都愿意放手。为什么非要取她性命。 是因为父亲和张山吧,裴盛远不能废了她的后位,为了郑丽,只能杀了她,她只是他的垫脚石。没有人会在意垫脚石的痛苦。 现在,杨慕白释怀了,不再对过去不甘,愤恨,纠结。 她唯有放下,因为她没有办法为自己讨说法,再不放下,痛苦的只能是自己还会累及他人。她的自我神伤,都没有任何意义。 所有的爱恨都随大海去吧,都消失吧。从现在开始,她要过新的人生。 她是杨春花,会好好活着,会努力活得更有意义。 杨慕白想通了,兴奋地拍拍手。玩了半天,便马不停蹄赶回洛阳,她想尽快见到父亲母亲。 只是,她没想到,有一场能吞没所有人的风暴在等着她。 皇宫,每天晚上,裴盛远都会召见许朗和张硕,商量杨慕白问题。几天过去,毫无头绪,谁也猜不到,杨相国到底把杨慕白藏在哪里。暗卫盯了那么久,一点破绽都没有。一个大活人,快四个月了,一点信息都没有,未免太过反常。 杨父是三朝相国,是裴盛远老师,他能登基,他的功劳也很大,裴盛远也要让三分的的人。不可能做撕破脸的事。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才可以行动。 祭师是杨相国的人,现在还不能动。虽然有话语权,但没实权,可以先不理会。 许朗犹豫了一会,硬着头皮说:“皇上,有没有可能,皇后真的去了,不然怎么可能一点信息都查不到。” 裴盛远怒道:“如果真的死了,怎么可能还用假死药,怎么还会布置那么久。按叶太医说的,她身体里的毒在慢慢清除,身体只会越来越好,怎么可能突然死了?” 许朗小声道:“殡车从皇宫到洛阳要三天,皇后就在殡车里,底部铺着冰块,不被冻死,也可能被憋死了。” 张硕看白痴一样看着许朗:“你当杨相国和张将军是白痴吗?这个问题早就想到了好吗?怎么可能允许皇后死在路上。” 裴盛远喝斥许朗:“你们暗卫已经无能到如此地步了吗?派了那么多人,连个人影都找不到。现在暗卫养的是一群饭桶吗?” 许朗连忙下跪说道:“皇上恕罪,暗卫每日有监视,只是杨相国府一切如常,没任何问题。臣一定尽全力查探。” 裴盛远道:“杨相国那个义女,最近在干嘛?” 许朗回道:“她前几日到苏州游玩,没什么可疑的。只是头一天,去了趟青楼,没有过夜,其他每天都是游山玩水。” 裴盛远总觉得有点不对味:“女人逛青楼,可有到青楼查询。” 许朗回道:“去核对了。” 裴盛远听了,浑身都透着厌恶。没想到杨相国认了个如此粗鄙的义女,一个乡里女子,去逛青楼。只当个暴发户通病,有钱了,什么都想玩。和杨慕白温婉明艳差远了,杨慕白可没这恶趣味。 没过几日,郑丽怀孕了。她很高兴,也在裴盛远的意料之中,他愿意给她一个孩子。就册封当天晚上,裴盛远让太医算准了,是她易受孕的日子,便去同房,像上朝一样。 他想着,等一个月,如果没有怀上,下次再补几次,没想到一次就怀上,他松了一口气。 细想起来,他和郑丽也就亲密了两次,第一次喝得有点醉,他记不太清楚。 这次他很清醒,但没有什么其他兴致,他不想亲吻郑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像杨慕白,每次总感觉吻不够,有时他觉得,和杨慕白在一起,就算只是亲吻,都能让他很满足,心里都是满满的情意。 现在,他心里完全没有欲望。只有晚上做梦的时候,会梦到杨慕白,欲望会窜到头顶。 那些以前他不敢承认的,现在不得不面对。他深爱着杨慕白,没有人可取代。所以,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他都要把她找回来。以往都是运筹帷幄,任何事都是快、准、狠。现在,他完全没有筹码。现在,他完全没有把握,他也等不及了,他想冒险,他想不计后果,奋不顾身一次。 他不能去找杨相国,因为他伤害了杨慕白,杨相国不可能把杨慕白给他。他也不能逼迫杨相国,如果杨相国跟他对着干,朝政会不稳。杨相国牵扯太多利益集团。 再一次从缠绵的梦中醒来。裴盛远想到了一个办法。 很冒险,赢了寻回杨慕白,输了,后果很严重。他想试一下,不然永远在僵持,他便很难找出杨慕白。 第十三章 强者对峙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杨慕白回到家两天后,杨家收到皇帝三日后亲临杨府,接回省亲皇后的圣旨,言辞恳切。 杨父万没想到,宫里迟迟不公布皇后死讯,竟留了这一手。看来皇帝回过头来,发现杨慕白死有蹊跷,要追求到底了。三天后,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杨慕白想的却是,裴盛远肯定是觉得自己没死透,追出来要确认自己死透透才甘心。太残忍了,一块踏脚石,踩上位还不过瘾,非得把它踩到泥里,让它永不见光。 三天后,皇帝果真亲临杨府。场面话客套后,裴盛远望向杨母身后的杨慕白。她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穿得有点多,看不出身形,身高比杨慕白高半截头。 裴盛远走向杨慕白,问杨父:“她便是国丈大人新认的义女吗?” 杨父回道:“正是,此乃乡野女子,未见过大世面,请陛下见谅。” 见杨紫一直低着头,裴盛远便对她说:“抬起头来。” 杨慕白抬起头,闭上眼睛。裴盛远能看到她的脸,却看不到眼睛,说道:“张开眼睛。” 杨慕白还是闭紧眼睛,这双眼睛,裴盛远可能认得,可不能睁开,脸上贴了人皮,他看不出来,眼睛又没办法变。所以就装着结结巴巴地说:“民女,不敢……直……直视……天颜……” 见她这个样子,裴盛远知道,这个义女没有问题。因为身高不对,脸也没一点相像,气质更是完全不同,身上脂粉味太浓,太俗,完全没有杨慕白的样子。也不知道杨父杨母看上她什么,认作义女,便作罢。 然后,裴盛远屏退众人,要单独和杨父谈。 书房里。裴盛远对杨父作揖,说道:“国丈大人,朕知道慕慕还没死,恳请国丈大人将慕慕交给朕,让她回宫,皇后缺席太久了,于理不合。” 杨父冷笑:“陛下说笑了,四个月前,小女是让棺材抬回家的。你们皇家也参与送殡。老夫可不会大变活人,让死人变活。” 裴盛远回道:“国丈大人,朕犯下滔天大错,但绝对没有要致慕慕于死地,恳请国丈大人,给朕一个机会,让朕补偿慕慕。” 杨父冷声说道:“小女如今只是一具白骨,入不了你们皇家陵园,请陛下念在老朽三代相国,为国效忠多年的份上,也请陛下看在老朽老年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份上,不要再扰了小女死后清静,毕竟死者为大。” 裴盛远看到杨父的坚决,看来是不会妥协了。还是坚持怀柔政策:“国丈大人,您是朕的老师,朕一直敬重您。先前是朕对不起慕慕,辜负了您的期待。也愧对慕慕,朕想补偿她,今后一定会给她最好的,绝不再负她,恳请国丈大人恩准。” 作为帝王,如此低声下气,已是他的底限。 杨父却不领情,说道:“小女如今在杨家冢,若陛下有话,就去杨家冢,给她上一杯酒,往事随它去吧。” 说完便往外走,都不想撕破脸,裴盛远知道怀柔政策失败。只有孤注一掷,来硬的了。 众人来到杨家冢(杨父请了附近乡绅,还有辞官的官员前来助阵),裴盛远看到杨慕白的坟墓,并没有动作。 这里,人群中走来一个人,祭师打扮,向裴盛远下跪说道:“陛下万岁,前几日卦象有了结果,乃皇后娘娘英灵不安所致。” 裴盛远问道:“祭师何出此言?”那祭师手指念一会,说道:“皇后娘娘死后,理应葬在皇家陵园,周祭师占错了卦象,错误安置皇后娘娘,导致蝗灾泛滥,周祭师现生重病,皇后娘娘在天之灵也不得安宁啊。” 杨父和杨慕白皆惊出一身冷汗,感叹裴盛远实在太过于狠毒。杨慕白死后,还要掘她坟墓,这分明是让她死后不得安生。 裴盛远接着问:“那敢问祭师,现该当如何?”祭师又念一下手指,回道:“陛下,如今只能拨乱反正,将皇后娘娘迁至皇家陵园。不然,将有损国运。” 杨慕白恨得牙痒痒,有损国运,这是裴盛远用她的理由,来掘她的坟墓啊!万万没想到,他裴盛远竟然如此下作。生前让他痛苦不堪,死后让他魂不安宁。她上辈子是掘了他几代坟墓吗?要这样对她。 裴盛远这一招太高明太阴险了,不是他提出来的,是祭师提出来的,这理由可是相当充分,谁都不敢说反对,不然这有损国运的帽子就扣下来了。万一出事,还能推得干干净净。 “慢”这时,杨母站出来,冷声说道:“皇家的事,民妇不懂,但死者为大,这谁都知道。小女嫁入皇家四年,死后祭师占卜,结果不宜葬入皇家陵园,有损国运,我们杨家不敢违抗,将小女运回杨家冢安葬。才四个月,你们皇家换了祭师又占卜,要掘她坟墓,迁到皇家陵园,不然有损国运。是否你们换一个祭师,就来掘小女坟墓一次,这分明是想让她死后不得安宁,你们未免欺人太甚了。” 祭师被呛得不敢出去,裴盛远身边大太监说道:“杨老夫人,陛下体恤您老年丧女。可这有关国运,不得掉以轻心,还请杨老夫人见谅。祭师占错卦象,是要重新占卜的。错了,就要拨乱反正。” 杨父说道:“请诸位作个见证,我们杨家三代为国相,为国效忠。到头来,老夫只一爱女,死前未得到荣耀,死后还要受多次凌辱。祭师占错卦象,就要掘小女坟墓,试用,这天下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裴盛远身边的太监又说道:“前杨国相,您三代朝相国,为国鞠躬尽瘁,现有损国要拨乱反正,您为何不愿意,难道辞官便不顾国运吗?” 杨母走到墓前,坚决地说:“老身不知何为卦象,老身只知墓里是小女身骨,绝不允许别人来掘她坟墓,扰她清静。” 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说道:“什么世道,哪有占错卦象就掘人坟墓的道理。”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对,对,对,杨家女儿生前可是皇后,皇家为了个卦象,把她踢出皇家陵园,现又找个理由掘她坟墓,也太过分了。” “对啊,哪有这个道理。”“简直就是瞎胡闹。” 看舆论趋势,杨父是有备而来。裴盛远更坚定,墓里肯定是空的。然后对身边的太监使眼色。 大太监便说道:“祭师也是为国运昌隆日夜占卜,才占到皇后娘娘这里,占到皇后娘娘也不安宁,才要迁入皇家陵园。皇家有德道高僧,迁入皇家陵园,高僧日夜为皇后娘娘作法,皇后娘娘才可早日登入极乐。” “小女无福消受,千坟之事,老父绝不同意。”杨父喝道。 大太监也不甘示弱:“杨相国是想抗旨不遵吗?” 杨父说道:“如此儿戏的圣旨,恕老夫无法接受。小女墓地绝对不允许别人掘出。这是作为父亲的责任。” 裴盛远开口说道:“如若朕执意迁移呢?” 杨父站到墓前,大声喝道:“我看谁敢掘小女坟墓,我便对谁不客气。” 祭师上前说道:“为了国运,切不可耽误了,请杨相国不要再阻拦。” 然后侍卫上前,围成几排号,隔开了杨家人,另外一拔人去挖杨慕白坟墓。 裴盛远只想着,挖到里面,肯定是空的,到时就可以逼杨父交人。他还不知道,自己冲动带来的后果。 没挖多久,便把棺材挖出来了。 祭师吩咐几个僧人作法,然后开棺。 到这一步,张硕知道上当了,便小声提醒裴盛远,中计了,千万不要开棺。裴盛远这时候哪里还听得进去,没有阻止。高僧很快作完法,要开棺。张硕干着急,就等着怎么善后。 开棺后,看到一具白骨,里面陪葬规格毫不逊色皇家陵园的。衣服也是皇后穿的,包括玉佩,全部都整齐佩带。 裴盛远傻眼了,如果这是杨慕白,那么他们筹划那么久,难道杨慕白真的死在路上。 这回,轮到杨父表演了。 只见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拿来一个锦布包着盒子。杨父从盒子里拿出一把剑,裴盛远认得,那是先皇的尚方宝剑。 所有人都下跪。 杨父举着尚方宝剑,高声说道:“杨家三朝国相,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竟连小女的坟墓都保护不了。此乃先皇御赐尚方宝剑,上可斩昏君,下可杀逆臣。所有女眷孩童全部退下” 待女眷小孩全部走后。 杨父走到裴盛远前面,裴盛远知道,他不会杀自己,但肯定会有人死,自己将颜面扫地。 杨父说:“陛下,老夫是看着您长大的,您也是老父的学生。我知道您是个英明的皇帝,只是受身边小人挑唆,您被蛊惑了。今天,老父要清君侧。” 然后拔出剑,斩下祭师的头,对裴盛远说:“此逆贼不学无术,专挑唆陛下犯罔顾人伦之事,该杀。” 然后走到太监面前,斩下太监的头,对裴盛远说:“此逆贼常年跟在陛下身侧,陛下犯错不知规劝,更不可恕的还处处扇风点火,更该杀。” 然后把宝剑收起来,说:“大家都起来吧。” 然后对裴盛远说:“陛下应以国事为重,以后切不可听信小人馋言,鲁莽行事。小女福薄,就让她在杨家冢安置吧。” 他女儿被他如此毒害,如果他不是天子,他早就把他头斩下来了。他骨子里那忠诚,甚至于有点愚忠的因子,让他无法对他下手。 只能这样,似乎警告,似乎挑衅,似乎报复的举动,都在告诉他:“即便你贵为天子,老夫依然可以收拾你。以后注意点,杨家不是他可以随意欺压的。” 裴盛远只能应声道:“是朕考虑不周,还望国丈大人恕罪,朕今后绝不再犯。” 俩人寒暄一阵,然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十四章 才子“佳人”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裴盛远无比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杨慕白真的死了。这一切多么不合理,如果杨相国和张将军布置那么久,只为接回杨慕白的尸体,实在解释不通。 可是经过数月暗访,查证。得出的结果都证明,棺材里的白骨,只能是杨慕白的。如果她还活的,绝对不可能一丝线索都没有。 现在,他必须承认,杨慕白真的死了。他再没机会补偿她,他再没机会抱抱她,亲亲她。再没机会听到她清脆的笑声,再没机会看到她逗趣的模样,再没机会对她说,爱她。那些心里最热切的想法,最极致的思念,再没法告诉她。 裴盛远脸上流下无声的眼泪。心里强烈地撕扯着,他想哭出声,想喊出来,太痛了。可是,他连哭喊都做不到。 回到皇宫,裴盛远第一个召见叶太医,询问杨慕白病情。叶太医回道:“微臣只给皇后娘娘诊过一次脉,人体质对药石反应各不相同,微臣不能保证皇后娘娘凤体康复如何。若皇后娘娘对某种药石相克,多过服用,是会慢慢衰竭,直到死亡。若微臣能按时替皇后娘娘诊治,便可避免……” 裴盛远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发现异样,为什么不早一点发现自己的心,为什么在不可挽回的时候,才猛然醒悟。这是报应吗?老天如果有眼,为什么不报应在自己身上,要报应在杨慕白身上。 第二日上朝,裴盛远发布皇后死讯,外加皇家追思文书。按杨相国之意起拟,大意是承认皇后已死,并葬入杨家冢,与皇家无关,皇家今后不可再去打扰。 另外,裴盛远送了五千白银,丝绸,宝石若干到杨相国府,作抚恤金,此事告一段落。 九个月后,郑丽诞下皇子。裴盛远基本不再踏入后宫,他总是勤勤恳恳处理朝政,是个少有的英明的帝王。 他偶尔会到凤仪宫就寝,第二日总是眼睛微红,要过几日再去。 一日,裴盛远给太后请安。太后无奈说道:“皇上,慕慕走了那么久,该放下了。” 裴盛远回道:“不放下又能如何?” 太后说道:“不要再去凤仪宫,后宫妃子太少了吗?今年要选妃吗?” 裴盛远:“不用,后宫妃子太多了。” 太后:“皇上,后宫只有一个皇子,该添新孩子了。本不该哀家提的,请皇上三思啊。” 裴盛远想着,也是啊,江山怎么可能把希望寄托于一个孩子身上。 两个月后,后宫另三个妃子均怀上龙嗣。裴盛远对于自己一发即中相当满意,以后,再没有人敢非议他了吧! 一年后,在裴盛远的勤勉下,国力日渐强大,也算国泰民安。 裴盛远隔一两个月,会离宫几日。以往杨慕白的点点滴滴,在他心里愈发清晰起来。 杨慕白说:“裴盛远,等国泰民安了,我们要微服私访,体验民情。我要站上万里长城,还要踏上三山五岳,游遍江南苏杭。” 裴盛远笑了:“慕慕,你这不是体验民情,你只是想出去玩!” 杨慕白捏裴盛远的脸说:“我们裴盛远就是聪明,皇上英明啊!”然后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裴盛远用了一年半的时间,把杨慕白说的地名,全部走了一遍。带着杨慕白送的定情信物,杨家祖传玉佩。 裴盛远在心里默默地说:“慕慕,我把国家治理得还不错,把你想走的地方,都走了一遍,踏着我们约定好的足迹。如果你还在,肯定很高兴。只是,你在哪里,能看到吗?如果你泉下有知,给我托梦吧!我有一段时间,在梦里都没见到你了。不要在梦里也躲着我,好吗?” 这几年,杨慕白也在做同样的事,他们路线不同,偶有交集,几次都擦肩而过。 杨慕白在游历路上,遇到一隐士,才华横溢。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宁静无以致远,描述的正是他吧。 杨慕白在游历路上,几次偶遇,攀谈得知,他便是世人传诵的名士—陆淮。 世人皆道,陆淮是治世能人,却不愿入朝为官。 杨慕白想着,这样的人才,多浪费啊,国家啥时候都是最缺人才的。 这不,在泰山顶,他们又见面了。杨慕白高兴地说:“呀,呀,呀,这是谁啊,怎么那么有缘呢,这不是大名士陆大人吗?” 陆淮对她这种浮夸的演技已经脱敏,觉得这个女人可真难缠啊。冷漠地说:“世人有缘即随缘,杨公子的有缘是尾随遇到,强行有缘可还行?” “咳,咳,咳,陆先生咱说得如此直白,倒让在下不知如何回应。”然后眼睛滴溜溜地转,想对策。 陆淮很无语,想搭讪都不先想好措词吗?都是这么明目张胆强行现编的。 杨慕白眼睛一亮,说道:“陆先生,相遇就是缘人,都说他乡遇帮知,咱们都偶遇几次了,也算半个故知了,是不是很值得高兴,我们喝一杯如何。” 陆淮心想,你身后跟着杨程,想偶遇谁,想天天偶遇都行。 反正也是闲着,便跟她聊聊呗,她那想让他入仕的心,就差写个牌子挂胸前了。他倒想看看她怎么劝说他的。 陆淮作揖道:“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山上酒坊,都不是什么好酒,杨慕白让秋月从包里拿出一瓶上好秋露白,给俩人倒上。 杨慕白开门见山:“陆先生如此才华,为何不愿入世,为百姓谋福祉?” 陆淮心想:恩?这次怎么那么直接?杨慕白心里也想:废话,能不直接吗?你们读书人嘴皮子那么溜,几次委婉地问,都被你巧妙转化话题,或装傻充愣过去了,老娘过几天可是要回家的了。 陆淮说道:“现也算太平盛世,在朝为官的皆为能人,不缺陆某一人。” 杨慕白摇头道:“非也,非也,不论何等盛世,朝堂都不缺能人。没有最好的盛世,只有更富足的国家。” 停了一会,接着说:“这个道理先生肯定知晓,莫非先生已江郎才尽,怕露馅,所以多作推辞。” 激激你,看你怎么说。陆淮心道:小样,这么明显的激将法,能对我有用。 回道:“杨公子所言极是,陆某确实江郎才尽。这便是在下不愿为官的原因。” 杨慕白心想:读书人太阴险了,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你要江郎才尽,那之前写的变法,是脑子开光写的? 杨慕白问道:“那陆先生之前税赋变法论,是如何写的,莫不是抄袭……” 这激将狠了,犯了文人大忌了。陆淮抢着说道:“非也,税赋变法论乃陆某游历三年,从繁荣之都,到僻野山村,结合各朝税赋变化编写。” 杨慕白忙说:“陆先生心系天下,在下佩服。那么陆先生为何又不愿意入世为官呢?” 陆淮回道:“能为天下谋福祉,是否身居庙堂又有何关联?在下不想被束缚而已。” 杨慕白心想,他这做法,也是挺对的。以后应该还会有些惊世变法,为百姓受益,便不再纠缠。 喝了几口酒,有点上头,硬撑着皮睛,煞是迷人。 陆淮看着这双眼睛,有点心动。再看看脸,太平凡了,年纪比他大吧,不太配得上他啊。性子有趣,脑子聪明,作为妻子,以后不无聊,持家有方。综合下来,就她吧,二十五岁的年纪里,还没遇到过动心的,家里小妾不过解决欲望的。 都说女人的心动是一瞬间,男人心动不也是一瞬间吗? 看来得查查她的身份,准备提亲了。抬起手,想摸摸她的脸。还没摸到,旁边杨程便抓住他的手,甩开:“杨先生请自重。” 陆淮也会自己的失态抱歉,读那么多圣贤书,今天真是够多失礼的。忙道歉:“实在对不住,是在下唐突了!” 杨慕白这会酒醒了,看他们的样子,再看看自己的样子,嘴巴张大:“陆先生,您好这一口啊!”杨慕白一身男装。 这下,陆淮囧得要穿地缝里。 …… 下山后,杨慕白跟陆淮告别:“陆先生,要下后日便启程归家。以后有缘再聚,告辞。另外,期待陆先生著作。” 陆淮问道:“请问杨公子家住何处?陆某改日登门拜访!” 杨程知道他的用意,说道:“陆先生请不要心生妄想,她不是陆先生可肖想的。陆先生请吧!” 陆淮不服气,这什么世道,一个下人,还敢来威胁他,刚想发作。 杨慕白想着,结交这样的名士,以后激励他多多为百姓出谋划策,还是挺不错的。便说道:“在下洛阳杨府,前杨相国义子。” …… 这回,轮到陆淮傻眼了,没想到身份那么尊贵。看来不是她配不是他,而是他陆淮高攀了。 不过嘛,他满腹才华,也配得上她的家世,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回去让家人去提亲。 小可爱们,改了一下,你们要的帅哥来了,高能预警:爱情的小火苗很快就要被无情的扑灭了。 第十五章 相遇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写着写着,才发现,到十多章了,男女主都是不见面的状态,也是没谁了。男女主只存有梦里和回忆里 裴盛远到苏州了,下一站杭州,他便把杨慕白要游玩的全部走遍。 苏州,这个繁华城邦,烟花胜地。裴盛远没有多大兴趣,走个过场一样,他觉得苏州,远没有三山五岳,大江河海令人神往。 突然,他被旁边卖挂的一幅画像吸引,那画的是杨家义女,画得栩栩如生。他枯死的心,在看到那双眼睛以后,又活了过来。他心里很激动,她真的还活着。两年前,他离他那么近,却没发现。他明白了一切,原来,竟是这样的。 难怪她不敢睁开眼睛,是怕他认出她来。慕白,你的演技可是太好了啊! 那青秀年轻的小贩见他一直盯着画像看,忙说道:“贵客,这幅画像不卖,您看看其他画像吧!” 裴盛远问道:“你怎么有这幅画像?画像上的人你认识吗?” 小贩回道:“是我画的,我当然认识她。她是我们村的贵人,两年前她来到我们村,给我们送钱送车马。村民们用钱置了些田地和物资,现在我们比以前富裕了许多。她就像仙女下凡,为我们解困来的。” 裴盛远听过这个故事,暗卫告诉她,杨相国的义女把钱财全部舍给一个小村子,然后没有车马费,走路回客栈。当时他心里还嘲讽道:可真是个暴发户,照这么个花钱法,没过几年,杨家得给她败光了。 裴盛远问小贩:“这个画像我买了,你开个价,多少钱都可以。” 小贩也是有骨气的,说道:“贵客,这幅真不卖。” “很多钱也不卖?”“不卖。” “那可否请小哥帮忙再画一幅?就画眼睛即可。” 小贩听了觉得奇怪,不过有人出钱,他画一幅也不吃亏。便开始画起来,没多久便画好了。 裴盛远夸赞道:“看你年纪轻轻,画功却如此了得。” 小贩骄傲地说:“那是自然,当初没钱买画笔,都是在地上用树枝画。后来这小仙女送了钱给我们,我爹娘给我买了画笔,我便每天开始画,自然画功就好了。” 裴盛远心里没时间想其他的,只想尽快见到她。他迫切地想把这些年的遗憾找回来,他的希望,他的爱。 拿起画像,然后问许朗:“杨家义女现何在?” 许朗好无语,怎么想一出是一出,还是如实回复:“杨家那边有只两个暗卫盯着杨府,杨家义女早就撤下监视了。杨家义女没在家,每年会出游几个月,按时间。再过几日,应该归府了。” 裴盛远骑上马,要赶到杨府。后来,他又想到一个令他愤怒的事。当初暗卫报杨家义女在青楼点过两个女人。 好样的,我的慕白可真行啊,逃离我后,路子玩得那么野吗?都嫖上了,还一次嫖俩。他可要去看看,她是怎么个嫖法。 然后问许朗:“上次杨家义女在哪里点的女人,点的哪俩个?” 许朗被问懵了,怎得今天全是杨家义女,杨家义女的。想了一下,回:“好像是风月楼的玫瑰和牡丹。” 然后他们仨到了风月楼,许朗问张硕:“皇上这是怎么了?” 张硕看这情形,说道:“可能杨家义女,就是先皇后。” 许朗忍不住,出去道:“你说什么?” 裴盛远回头,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俩人马上噤声,跟在后面。 包了雅间,点了玫瑰和牡丹。两年过去,她们还是一样美丽勾人。 许朗看到牡丹,整个人都呆了,这个女人,他想买回家。 裴盛远上座,许朗和张硕站两边候着。 裴盛远问道:“你们两年前,可接待过一个女客?” 印象太深刻了,她们赶紧点点头。王俊恺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把他们都吓傻了。 裴盛远平复一下心情,问道:“她都干了什么?” 玫瑰和牡丹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人都是变态吗?问她们嫖客都干了什么。 牡丹说道:“那位贵客只是亲亲抱抱摸摸一下。” 裴盛远沉默一下,说道:“哦,是她亲亲抱抱摸摸你们,还是你们亲她抱她摸她?” 这就非常尴尬了,问那么私密的问题。牡丹看出端倪,看来这位便是贵客说的,要谋害她的丈夫。 玫瑰如实说道:“是贵客亲亲抱抱摸摸我们。” “她是怎么做的?” 玫瑰就把那天杨慕白怎么做的如实禀告。 裴盛远听了,更生气了。他的慕白真是棒极了,学着他吻她的样子,去吻别的女人。他都没这样吻过其他女人呢! 但脑子里还保持一点清醒,不然真能被气死啊!接着问道:“她可有说为何要如此做?” 牡丹便说:“贵客说她年老色衰,被丈夫和他相好合谋陷害,险些丢掉性命,九死一生,逃过一劫。想对比其他女人,是否手感比她更好。” 裴盛远听到这,不敢生气了,只觉得心里疼,就像杨慕白拿着刀子,在心里一刀一刀划下一样疼。 然后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 许朗一直盯着牡丹看,都移不动脚,张硕赶紧把他拉走。 裴盛远又犯难了,之前这样得罪杨相国,现在登杨府,只能得一鼻子灰。 能有什么法子,把杨慕白名正言顺地接回去呢? 第十六章 相认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一年前,杨慕白听说监视她的暗卫撤走了,就开始撒丫子玩,不用再穿厚厚鞋根的鞋子了,衣服想穿啥就穿啥,面具还是载着,晚上才摘下来。 裴盛远这却急得头大。杨相国有免死金牌,恩,杨相国辞官时他送的,上次杨相国都没用。还有尚方宝剑,他也不能来硬的。如果下圣旨,要杨相国义女入宫为后,杨相国不从,可以找一堆理由拒绝,他也无可奈何。 还不能去杨府见杨慕白,真是束手无策。 看来,只有去找杨慕白,请求她原谅,然后再接她入宫。 裴盛远接到暗卫报,杨慕白本想回杨府,经过龙门石窟时,又要玩几天。刚好,裴盛远急赶路,也能在明天赶到龙门石窟。但叮嘱,只派一个暗卫悄悄盯着即可,切不可让他们发现了。 裴盛远和张硕先到龙门石窟,许朗去集结其他暗卫,会晚几个时辰。 被暗卫盯上时,杨程便发现了,以为和以前一样,皇帝又对杨相国有怀疑,没当回事,只提醒杨慕白要注意言行。 当越来越多暗卫围上来的时候,杨程和秋月知道,这是一场恶战。 秋月对杨慕白说:“小姐快跑,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回头。” 杨慕白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除了皇帝来取她性命,不然没有人有那么大的实力,让杨程和秋月如此紧张。杨慕白想,她留在这,一定会让他们分神,便假装离开,然后躲在旁边不远处的石头后面,如果他们有危险,她会挺身而出,裴盛远想要她的命而已。她不能白白让杨程和秋月丢掉性命。 有十多个暗卫和张硕围了上来,裴盛远走在后面。 他没见到杨慕白,便问杨程:“她呢?” 杨程没理他,对秋月使眼角。他们预估了一下对方的实力,十多个暗卫,杨程可以搞定,张硕,秋月可以对付。便动手了。 秋月很着急,十多个暗卫,都是顶尖高手,杨程对付也比较吃力,张硕她可以对付的。 只是张硕知道自己实力不足,只知道躲闪,不进攻。秋月又想顾及杨程,僵持了一会。秋月知道张硕在拖,发狠进攻,二十招过去,张硕终于不敌,被秋月打伤。秋月一剑下去,想了结张硕,剑被挡住了。 原来是许朗赶来了。许朗在出谋划策这块,输给张硕,经常落下风,武功却比张硕高很多,终于逮着机会,嘲笑张硕:“我说,你也是太弱了,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然后叫其他暗卫停下,说道:“你们去帮张硕,把这个女人拿下。”然后指着杨程:“你的功夫可以,我要和你单挑,你刚刚打了一会,我让你休息一会,不然你说我胜之不武。” 高手见面,武艺切磋最过瘾。又对后面跟来的十多个暗卫说:“你们先看着,如果等会我快输了,再来帮我。” 恩?还有这样耍无赖的,单挑输了就群殴。杨程切了一声。 许朗却不以为意:“和你单挑,是想切磋武艺,要将你们拿下,是我的职责。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你们都跑不掉,明白吗?” 秋月和杨程对望一眼,知道今天难逃一死。能拖到什么时候,就拖到什么时候。他们的命,就是用来保护杨慕白的。 过了一会,混战开始了,几十个回来下来,秋月体力不支,被擒下,杨程和许朗打得不相上下,体力都有点不支。许朗赶紧吩咐旁边的暗卫:“武功跟我不相上下,不能让那么厉害的人存在,去了结了他。” 杨慕白赶紧跑出来,大喊道:“裴盛远,让他们住手!” 然后跑到他身边,面无表情地说:“你要我的命,我就站在这里,你放了他们吧,他们是无辜的。” 秋月和杨程很无语,他们那么拼命,就是为了让她跑,她倒好,自己送上门来。 秋月说:“小姐,赶紧跑,这是我们的宿命,我们就是要为你而死的。” 杨慕白说道:“没有谁的宿命是该为谁而死的,你们没做错什么,是我连累了你们。” 然后捡起地上一把剑,交到裴盛远手上:“这次,你自己动手吧。把我的头颅斩下来,或者把我的心刺穿,我就再也假死不了了。其他无关的人,放了他们吧,他们无意跟你作对,也不会对你和郑丽有任何威胁。”然后闭上眼睛,等等死亡的降临。 裴盛远望着她,忘记了所有。他想拥抱她,想亲吻她,想对她诉说这些年的所有思念。 她的慕慕却对他说,你用剑刺穿我的心脏或斩下我的头颅吧,那样无畏,平静,义无反顾。 裴盛远丢下剑,牵起她的手。然后亲了亲,再用力拥抱她。对她说:“慕慕,对不起,慕慕,我爱你。” 杨慕白睁开眼,推开裴盛远,冷漠地说:“你还想干什么?” 裴盛远拿出帕子,擦杨慕白的脸。杨慕白想躲开,却晕了过去。杨程和张硕同样的方法,把他们迷晕,丢在马车里,准备撤离。 裴盛远抱起杨慕白,把她放在马上车,快马加鞭,往京城赶。 杨相国的援军,快到了。那几十个暗卫埋伏起来。 第十七章 回宫路上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一辆马车上,杨程和秋月手脚被绑着,靠在一起。张硕走到马上车,把他们分开靠在马车两边。然后拿了一壶水,摇醒秋月,问道:“姑娘,要不要喝水?” 秋月扫了他一眼,问道:“我家小姐呢?” 张硕回道:“皇后娘娘自然跟皇上在一起的。” 秋月动动手脚,发现浑向无力,还被绑着,不禁冷笑:“你们是有多无能,我们中了软骨散,还要把我们绑起来。” 张硕尴尬道:“这不为了保险起见嘛!”秋月嗤笑道:“手下败将,窝囊废,滚。” 张硕只好悻悻下车。 许朗站在外面,幸灾乐祸地说:“你看上那个女人了,那么凶,你喜欢她啥?” 张硕冷笑着对许朗说:“滚!”许朗无语:“难怪人家说你窝囊废,这么快就变妻管严了。这是妻唱夫随啊!” 另一辆马车上,裴盛远紧紧抱着杨慕白,失而复得的感觉,满足感快溢出心里。终于找到你了,我都放弃了,老天待我至厚,让我们重逢。心里计划的所有,在见到你的那一刻,全部作废。只想把你留在身边,不管任何困难,我再不会放手。那种没有你的日子,太难过了。感谢你,回来了! 裴盛远把她脸上的面具撕开,由于长期戴着面具,脸色是不正常的白色,他用手轻轻抚了抚,说道:“过几天就好了。” 然后用湿锦布擦了擦。给她换了一身平民布衣,自己也换上。然后拿着一个包袱,下了车,背着杨慕白沿着不起眼的小路往前走。许朗和张硕坐上马车,继续往前飞驰。 裴盛远背杨慕白走了一柱香的时间,杨慕白醒了,只觉得浑身无力。 发现自己被人背着,声音软绵绵问道:“你是谁呀,背我要去哪里?” 裴盛远回道:“慕慕你醒了!” 杨慕白听到他的声音,马上挣扎起来:“你放我下来!” 裴盛远把杨慕白放到路边一块石头边,从包里取出一块布,垫在石头上,然后让杨慕白坐下。 杨慕白动动手脚,发现浑身无力。然后问道:“我怎么了?” 裴盛远:“你中毒了。” 又是中毒,遇到他,除了中毒和欺骗,就不能有点别的吗? 杨慕白问道:“这次,你又要干什么?或者说得明白一点,又想让我爹帮你做什么?我记得,我爹已经辞官了,难道是因为尚方宝剑?” 王俊恺拿出解药,给杨慕白:“这是解药。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你想听吗?” 杨慕白吃了解约,过了一会,手脚有力气了,对裴盛远说:“我没心思去分辨你的谎言。从宫里逃出来,只想平静度过下半辈子,如果你愿意成全,就放我回去。如果非要置我于死地,就直接杀了我吧。你是个英明的帝王,我能理解你为巩固皇位,做的任何事。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放了其他人,所有责任我一人承担。” 裴盛远知道,她不会轻易原谅自己。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等回到宫里,再好好跟她解释。 他对杨慕白说:“这可是欺君之罪,你要知道,很多人会跟着掉脑袋的。你跟我回宫,我就考虑饶恕那些人。” 杨慕白看着他:“为什么非要回宫,我死在哪里不都一样吗?还是你要和郑丽一起欣赏我是怎么死的?” 裴盛远不想听这些令他心碎的话,接着说:“等回到宫里,你不就知道了。” 杨慕白不说话,走在前面。裴盛远跟在后面,他一直盯着杨慕白看,很想去牵她的手,他却不敢。想跟她说话,又怕被她气到。就这样默默地走着。 过了约一柱半香时间,他们走了很远,还是没见到集市。天快黑了,遇见一山洞,外面有河,准备在里面歇息一晚再赶路。 杨慕白去拾干燥的柴火,裴盛远去河里捕了几条鱼。 烤鱼吃后,杨慕白去河边擦擦身体,就准备睡觉。 裴盛远对杨慕白说:“慕慕,可以谈谈吗?” “慕慕,我想告诉你所有事,你只要听就可以了,好吗?你听了,也可以不相信,但我说的,全部是实情。” 杨慕白靠在石头上,闭眼说:“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裴盛远叹了口气,去把火生得更旺一些。洞里顶上有个口子,今晚月亮出来比较慢,夜深了正当空。银色的月亮洒下来,照在杨慕白脸上,杨慕白的脸变得熠熠生辉。真是让人移不开眼啊,裴盛远一直盯着看。怎么看都不觉得够,要是能亲一口就好了,那个滋味太令人怀念了。 他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脸贴了上去,准备亲杨慕白的额头。快碰到的时候,他停下了,这个时候,如果被她发现了,肯定很生气。 他退后,坐回到自己位子上。 然后,他又盯着杨慕白的脸,嘴唇看,视线往下,杨慕白穿着衣服。 他低声说了句:活该,然后往山洞外面走去。来到河边石头上。 杨慕白听到动静,醒过来,看到他,还以为是生病了。走过去问道:“裴盛远,你没事吧。” 裴盛远被吓了一跳。尴尬地看着杨慕白。杨慕白也没想到,他半夜不睡,也羞红了脸,说道:“以后出门,你带个妃子吧,出门在外,不比皇宫方便。” 又感觉说这话不妥,赶紧转移话题:“夜深了,我先回去睡了。你完事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说完就想溜了。 裴盛远却抓着她的手,说道:“慕慕,你不在的这些年里。” 杨慕白惊讶地说:“后宫那么多妃子!” 又觉得自己说的太过惊世骇俗,改口道:“那后宫多选些妃子就好了。” 裴盛远看着她说:“我不想要其他妃子,我只想要你。” 杨慕白看着他,抽出自己的手:“你是想要我,还是想要尚方宝剑,那是我父亲自保的武器,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放心吧。我父亲老了,也没儿子,就我一个女儿,还被你毒废了,你还不放心吗?” 裴盛远彻底无力了,拳头握在一起大声说道:“不是因为这些,是因为我爱你。你听明白了吗?我爱你……” 杨慕白嘲讽地说:“那我对你来说,还真是特别,你不仅没亲吻过她们,还不会对她们下毒,对吧?不然怎么每个妃子都有孩子呢?” 裴盛远正色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是不可饶恕的错。我不求你现在原谅我,我只求你给我个机会弥补你。当初我只想着防止你父亲干政,他的势力有多大,你也看到了。那天,他都可以挥剑杀了我,你让我怎么不防……” 杨慕白阻止他说下去:“我理解你的做法,你为了天下,你是一个好皇帝。我只是一个牺牲品。” 然后无力地说:“从一开始,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和郑丽做的一切,都是通过精准算计,只为了得到我父亲的支持,好坐上皇位。你利用我完成这一切,又害怕我父亲的权势动摇你的地位,每天给我投毒。我的痛苦你看不到,我死了,你还要去掘我的坟墓。你怎么可能做得那么绝情?你不爱我,还要假装爱上我,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耍得团团转。你让我怎么能原谅你?我对你付出的一切,在你眼里,全部都是笑话。” 杨慕白扶着额头,过一会接着说:“你只是习惯了,看我像个小丑一样在你面前逗你笑。那不是爱,爱一个人,怎么可能去伤害她呢?” 裴盛远说道:“杨相国辞官两个月后,药就已经停了。你的身体太医诊断过,是可以调理好的。我没想过要毒废你的。” 如果他不是天子,杨慕白真想甩他两耳光。她冷冷地笑,绝望地说:“那我真该谢谢你啊!” 第十八章 两年期限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经过半天激战,杨相国的护卫解决了暗卫,继续追赶,马车毕竟比护卫骑马慢。没过几个时辰,护卫就能看到马车。绕过半个山路,到悬崖边停下。等护卫赶到,对马车里的人喊:“我们只接回杨老爷义女,请速速交人。” 马车里没有动静。过了一会,护卫去打开马车窗子,发现只有一辆车里有杨程和秋月,另一辆马车是空的。 秋月对护卫说:“小姐被掳走了,赶紧追。他们带着小姐,走不快的,找仔细些。” 护卫马上分头行动。 许朗和张硕换好夜行衣,穿梭在树木里。都是顶尖高手,很难追赶上的。 找了两天,杨相国知道上当了,想再走小路追,肯定来不及了。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杨慕白再没和裴盛远说话。五日后,他们到了京城。 看着宫门,杨慕白不愿进去,这里有太多欺骗和背叛,她只想离得远远的。她见识过外面的世界,遇见形形色色的人,看过美不胜收的景色,大海有吞山河之势,有包容万物之量,山川层峦耸翠、重峦叠嶂。 这座看似雄伟的宫殿,和她见过的景色比起来,渺小得如一粒沙。而这座宫殿里,却隐藏着防不胜防的阴谋诡计,信任薄如蝉翼,她实在不理解,之前四年,她怎么没心没肺活过了那么久。不是活了那么久,是被骗那么久,而没发现,真不长脑子啊。 裴盛远看出她的犹豫,想牵起她的手,杨慕白迅速甩开了,说道:“裴盛远,你到底为什么要把我弄回来?” 裴盛远笑着说:“这里是你的家呀,你不回来,要去哪里?” 杨慕白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这里不是我家,杨慕白已经死了,我是陈春花,我家在洛阳。” 裴盛远柔声说:“我只要你给我个机会,我想弥补之前犯的错误。你在宫里三年,届时,你要离开,我不限制你的自由。如果你还爱我,留下来,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 杨慕白刚想拒绝,裴盛远接着说:“这三年里,如果你想出宫,我有时间就陪着你。如果我在忙,你告诉我去哪里,我会酌情考虑。我也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喜欢做的事,你是自由的。” 杨慕白想了一会,说:“裴盛远,没用的,我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你放手吧,不要做徒劳无功的事。” 裴盛远回:“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在宫里,也没有人可以限制你的自由,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杨慕白又说:“三年太长了,一年。” 裴盛远:“那两年吧!” 杨慕白:“成交!” 她根本不会原谅他们,两年就两件,就当休息了。等两年后,再接着游历。 杨慕白回到凤仪宫,郑丽带着其他妃子和皇子公主过来拜见她。 杨慕白并不想见他们,直接回绝道:“你们都回去吧,以后也不要来,我不想见到你们。我不是皇后,你们不要搞错了,我只是回来暂住两年而已。对了,我喜欢女人,如果哪个女人敢再来,被我奸污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众人脸上都是尴尬和震惊,这不就是先皇后吗?说的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怎么就那么吓人呢? 郑丽也尴尬地说:“那就回去吧,明天去回禀皇上,看看皇上怎么说。” 晚上,裴盛远来到凤仪宫。看到杨慕白在宫里,很高兴,终于不再只是他一个人了。 他让宫人传膳,然后屏退宫人,像以往用膳一样。他很高兴地叫杨慕白过来,给她布菜。 杨慕白看着他,说道:“皇上,民女已有过膳。” 裴盛远不在意,说道:“慕慕,那再吃一点吧,这些菜都是你爱吃的。” 杨慕白看都不看,说:“回皇上,民女不爱吃。” 裴盛远尴尬地说:“慕慕,那你现在喜欢吃什么菜,我帮你夹。这些菜以前你挺喜欢吃的。” 杨慕白忍不住说道:“回皇上,民女爱喝麝香。饭后来一碗,甚是美味。不知皇上有没有像往常一样,为民女备好?” 杨紫心想:我看你怎么装下去。 裴盛远心里在滴血,这是他活该。只能接受她的软刀子,刀刀扎他心里。 裴盛远狠狠捏手里的筷子,然后放下。叫宫人把膳食撤掉。然后,坐到杨慕白旁边,拉起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然后说:“慕慕,以前我犯下滔天大错,我自知不可饶恕。我让叶太医来给你诊治,他医术高明,或者可以根治好的。如果提到过去不开心,慕慕可以不要再提了吗?” 杨慕白看着他,说:“皇上说不勉强我做任何事,可还作数?” 裴盛远只得顺着她:“当然作数的。” 杨慕白看着他,冷冷说:“那皇上回去吧,我不想见到您。” 裴盛远随即说道:“慕慕,你说给我机会,让我弥补你,如果都不见我,怎么弥补呢?” “不要让我看到你,就是对我最大的弥补。” “这个不行,慕慕换一个吧!”裴盛远声音里带着卑微。 杨慕白想着,这怎么也是他的地盘,给他让一步吧,说道:“那你放手,不能碰我。” 裴盛远松开杨慕白的手,保持一点距离。 杨慕白起身往外面走,裴盛远跟着,杨慕白不耐烦地说:“我去沐浴,皇上也要跟着吗?” 如果是以往,裴盛远肯定挑眉说:“可以吗?你邀请我,我可是很期待的。” 现在可不敢开这玩笑,马上停下,在寝室等她。 杨慕白沐浴后,直接到床上准备睡觉,看到裴盛远还没走,就问:“我要睡了,你还不走?” 裴盛远委屈地说:“这也是我的寝宫,我都是睡这里的。” 杨慕白无语道,我可不敢跟你抢,然后说:“那你睡这吧,我去外面睡。” 裴盛远说:“我保证不碰你,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如果我碰了你,你就把我踹下去,好吗?求你了。” 看着那么宽的床,杨慕白没再说话,睡下了。 裴盛远没有睡,静静地看着杨慕白。快三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目光在她脸上流转,这一张脸,怎么就看不够呢。就像磁铁永远可以吸引铁一样。 裴盛远从小培养,是极自律的,睡觉说不越界,就会一直在自己的位置上,即使睡着了也一样。杨慕白就不一样了,睡觉时喜欢到处乱滚。慢慢地,贴到他身上,似乎觉得挺舒适的,慢慢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裴盛远不敢动,在心里说: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贴上来的。 睡了一会,杨慕白还在翻腾,睡不安宁的样子,裴盛远用手轻轻拍她的背,像以前一样,没一会,杨慕白就沉沉睡去。 早上杨慕白醒来,裴盛远早就上朝了。等她洗漱完毕,有丫鬟报,说叶太医来了。 叶太医给她把脉后,说脉像平稳,麝香之毒还带来宫寒之症。叶太医研究了排出麝香之毒药,再服用温胃养宫之药,慢慢调理,平时少食寒性食物,三至六个月,可痊愈。 杨慕白没想到,还可以治愈,很高兴,随即让人打赏叶太医。 杨慕白还让叶太医不要声张,她还没想好,两年后是离宫,还是留在宫里。她还爱着裴盛远,心里却过不了那道坎。 第十九章 心里的刺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送走叶太医,杨慕白给杨相像写了封家书,把她要在宫里生活两年,还有身体情况,以及在这生活状况告诉杨父杨母,让他们不要担心。 裴盛远下朝后,便来凤仪宫。看杨慕白心情不错,叶太医应该诊治结果还比较理想,便问道:“叶太医今日诊治,结果如何。” 以前太医院全部由他控制,现在,他不敢再过问,怕引起杨慕白不快,只想让她告诉他自己。 杨慕白只淡淡地说:“就那样。” 叶太医第二次来诊治时,杨慕白问道:“叶太医第一次为我诊脉时,能否诊出麝香毒素有停用之说。” 叶太医回道:“当时诊治,药是伤到根本,但是还可调理治愈。余毒清除,也会比常人难受孕。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没有继续下毒,第二种是有其他药,中和了麝香毒性,减少降低了毒素对人的伤害。” 杨慕白又问:“能查到是哪种情况吗?”叶太医回:“这种药方,太医不会记录在案,只有当时太医心里才知道。” 杨慕白心里有一根刺,是裴盛远种下的,想拔出来,血肉模糊。留着,时不时扎一下,全身饺肉一样疼痛。 她试图去找一种平衡,让裴盛远不痛快,这种平衡会慢慢向她这边倾斜。 她对裴盛远说:“我要一个女人。” 裴盛远知道,她找各种能伤害到他的事。也好,如果这种伤害能转移到自己身上,让她心里舒服一点,有什么不可以呢? 裴盛远说:“慕慕需要什么样的女人呢?” “我要能伺候女人睡觉的女人,技术要好的。” 裴盛远脸色一变,说道:“慕慕,这里是后宫,你是后宫之主,这样由理不合。” 杨慕白挑衅道:“那怎么办呢?我就是很需要一个女人,如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很怀疑你的诚信。我在这里,并不自由。” 裴盛远以为人做过最疯狂,也最卑微的事,就是今天晚上。他带他的皇后,来到京城最大的青楼,千媚坊,点了这里的头牌。不是给自己,是给他的皇后。 人来之后,杨慕白对裴盛远说:“你要看着吗?” 然后不管他出没出去,用手抬起花魁的脸,吻了上去。裴盛远关上门时,看到杨慕白很深情吻着花魁,花魁一会便软在杨慕白怀里。杨慕白吻技很好的,逛青楼也很熟悉,像个老嫖客,点的都是头牌。 裴盛远就站在门外,等杨慕白结束,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杨慕白才笑着从屋里走出来。香吻了一下花魁的脸,看了一眼裴盛远,往青楼外面走。 本以为杨慕白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每隔几天,杨慕白就要来逛一次青楼,真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嫖客。 后来,杨慕白去青楼回宫,都会对裴盛远露出一个笑脸,说道:“今天你很乖哦!” 四个月后,叶太医给杨慕白诊脉,说杨慕白已基本痊愈,但平时还需要注意,不可多食寒性食物。温养的药都是上好的,杨慕白肉眼可见的,更滋润起来。 杨慕白的荒唐行为,太后是知晓的,并未阻拦。 郑丽找过裴盛远,把之前杨慕白对她们说过的话传给裴盛远。 裴盛远只是说:“以后不要再去找她了。” 他承诺过,她是自由的,她想做什么都可以。虽然嫉妒得要命,却不敢发作。 杨慕白没想到,来阻止她的,是她的父亲。 那天,杨父带着秋月和杨程过来,说是想杨慕白了,带杨程和秋月过来伺候杨慕白。 杨父只说了一句话:“慕慕,你从小到大,先生教的是孔孟之道呀!”然后叫来杨程和秋月,当着他们的面对杨慕白说:“如果以后小姐还到不干净的地方去,直接腿打折。如果他们下不了手,写信给他,他会过来,亲自打折杨慕白的腿。” 杨慕白问杨父:“父亲,是谁告诉您?是皇上让您来的吗?” 杨父说:“丑事传千里。” 无奈说道:“慕慕,有些事,适可而止吧!如果真不能原谅他,就跟父亲回家吧!” 杨慕白摆摆手:“我还没玩够呢!” 杨父来过之后,杨慕白再没去青楼。裴盛远心里想着,看来杨慕白还是怕杨父的。 这天晚上,裴盛远来到凤仪宫,看到杨慕白笑眼眉开。便问道:“慕慕有何喜事,这么高兴?” 杨慕白没有回他。在挑选画像。 然后挑了三张画像,送到裴盛远面前。问道:“裴盛远,你看他们仨谁更秀气。” 裴盛远不解,便问:“他们是什么人?” 杨慕白漫不经心地说:“教乐坊的技师。” 裴盛远又问:“慕慕这是何意?” 杨慕白回道:“父亲不让我去青楼,那便让他们进宫来陪我。这次我要男妓,不要女人了。你去帮我挑一个面色最英俊的,送到我寝宫来。” 裴盛远把拿在手里的画像撕了,大声说道:“杨慕白,你太过份了。” 杨慕白说:“怎么,尊贵的陛下,您不愿意。如果您食言,我即刻便离宫。” 接着说:“我就要你撕掉的这名男子,请陛下把画像粘好,然后照画像去把人请过来。” 裴盛远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捡起画像,放在桌子上拼起来。用将糊把撕掉的部分一点点粘好。 裴盛远粘完,红着眼,问杨慕白:“就他一个,以后都不要找别人了,可以吗?” 杨慕白轻蔑地说:“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然后进寝宫睡觉:“明天晚上把人送过来。” 第二十一章 小心翼翼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二日,裴盛远上朝,脸上如沐春风。帝王要喜怒不形于色,平日里,他都是一张平静无澜的脸,谁都无法窥视他的喜怒。 今日,连树上的鸟儿,都能看出来,皇帝陛下很高兴。臣子们汇报国事,他听得很认真,每份折子都有仔细查看,需要改善之事也会让官员注意,重要事宜,会特别留意处置,待下朝后,他便急着往凤仪宫赶。 杨慕白已备好午膳,等他下朝。见他进来,拿出净水,帕子,给他洗手,擦手。裴盛远受宠若惊,忙说:“我自己来吧!” 杨慕白坚持给他擦手,说道:“我是我应尽的本分。”擦完手,裴盛远拉着她的手,亲亲她的手背,然后抱紧她:“慕慕,我等这一天,等了快三年了。老天待我不薄,让我找到了你,实属赠于我最大的恩赐。”杨慕白感觉到他在颤抖,拍拍他的背:“皇上,该用膳了。” “我现在只想抱抱你,我好怕你再不要我了!” 听着他的鼻音,杨慕白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可我饿了呀!” 裴盛远听了,连忙用手在杨慕白看不到的地方擦擦眼睛。再牵起杨慕白的手,坐到餐桌边,给杨慕白布菜。 边布菜边问道:“慕慕,你现在喜欢吃什么?” 杨慕白笑着说:“还和以前一样。” 裴盛远像以前一样,给她布菜。看着杨慕白慢慢地吃,心里异常满足。吃了一会,杨慕白也给他布菜,他却笑呵呵地说:“我自己来就好。” 杨慕白坚持给他布菜,他看都没看,就吃到嘴里,眼睛却一直盯着杨慕白看,连嘴里吃的什么都不知道。 杨慕白又给他布了菜,裴盛远夹起就放嘴里。杨慕白问道:“皇上,刚刚这道菜好吃吗?” “好吃!” “什么味道?” “很甜。”他在心里补了一句:心里更甜。 杨慕白狡黠一笑,说道:“皇上的御厨可真了不得,厨艺精湛,连生姜都能做出甜味来。” 裴盛远这才知道,嘴里的辛辣味,知道杨慕白在调侃他。也只呵呵傻笑。 杨慕白看不下去了,怒道:“你看够了没?能不能好好吃饭!” 裴盛远很委屈地说:“就是看不够,我要把少了三年补回来。” 杨慕白心里的魔鬼又冒出头来,回了一句:“那怨谁?” 裴盛远不敢惹她不快,赶紧转移话题:“当然是怨我自己蠢笨如猪。”然后哼哼学猪叫两声。杨慕白便不好发作,心里却隐隐生出不快,连饭菜都吃不下了。 饭后,裴盛远轻轻抱着杨慕白问:“慕慕,现在最想要什么?” “国泰民安。”受杨父的影响,这几年她走过很多地方,最大的感受,便是,天下太平方为正道。 “恩,我会努力做到的。那慕慕现在最想做什么?” 杨慕白自己的心里都是乱的,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也没兴趣做什么其他事。便说道:“我心里很乱,还没想好。” 裴盛远吻吻她的额头,然后说道:“不着急,你可以做任何让你高兴的事。” 然后抱着杨慕白,放在床上,搂着她说:“慕慕,累了吧,睡一会吧!” 杨慕白想着,他不会禽兽到要白日宣淫吧,忙说道:“皇上,这是白天!” 裴盛远奇怪地看着她:“白天不可午睡吗?” 杨慕白为自己的想法感羞愧,红着脸低下头。 裴盛远看出她的想法,忙逗逗她,说:“莫非,慕慕想要了?还是慕慕邀请我晚上可以……” 杨慕白白了他一眼,呛声道:“皇上怎像没见过女人的色鬼?” 裴盛远说:“我见过很多女人,唯独没见过,世上也没有哪个像慕慕一样,让我魂牵梦萦,刻骨铭心,无法忘怀。” “油腔滑调。” 裴盛远抓着她的手,贴在心脏处,说:“是真情实感,不信慕慕听听,他在告诉你!这颗心需要你,渴望你。” 杨慕白感觉到他的心跳,强劲有力。看着他的眼睛,氛围点得有点暧昧。 杨慕白忙抽出说:“睡觉吧!”然闭上眼睛。 裴盛远用手轻轻拍她的背,像哄小孩睡觉一样,眼睛深深望着杨慕白。片刻后,杨慕白呼吸平稳,睡着了。 裴盛远拍她的手改成搂着她,然后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吻闭上眼睛睡去。 自从秋月和杨程来到凤仪宫,张硕便隔三差五往凤仪宫跑。皇上送个东西,报个信,都自己代劳。 还自告奋通,当起皇上贴身侍卫。往常,都是国家大事需要商议或外出,他和许朗跟随护驾。现在天下太平,无甚大事,这禁军司当起了皇上贴身侍卫,也是奇闻。裴盛远当然知道他的小心思,没点破,让他折腾去。 秋月看不上张硕,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只会喜欢比她武艺更高强的男人,没她武力值的男人,在她眼里都是弱鸡。 她心里有杨程,可是杨程是个死木头,一直保持着搭档的关系,从不逾越,也没隔阂,待秋月和杨府里其他护卫一视同仁。这让秋月很抓狂,也无可奈何。 秋月是个有江湖气的女人,也不会主动撩拨,所以这么些年,就一直这样默契地相处着。 每次张硕过来凤仪宫,都会主动找秋月说话,说些无伤大雅的家常话,一些生活上的关怀,送些小物件,或邀请秋月出去玩,都被秋月冷漠拒绝了,他也不死心。 每次来都是这样的对话: “秋月姑娘,今天穿这衣服很漂亮,很适合你啊!” “恩。” “秋月姑娘,今天是端午节,我们出去逛逛可好?” “不去。” “秋月姑娘,这是从波斯来的香料,给你试试,有凝神静心效果哦!” “不要。” “秋月姑娘,你看,今天这天多好。要不要去放风筝?” “不要。” “秋月姑娘,这是皇上送给皇后娘娘的新衣,好看吗?” “好看。” 今天过来,说要操办一件大事,然后拉秋月到一边,神秘地说了什么。最后说一句:那晚上天福楼见。 然后满意地离去。 杨程奇怪地说:“以往你不是不理他吗?今天怎么同意跟他出去了?” 秋月本来想告诉杨程,他们出去是商议其他事。但是看到杨程面无表情地脸,好像她答应和张硕出去,他一点也不在乎似的。便说道:“他约了那么多次,出去一次也无妨。” 杨程说道:“你不会是喜欢他了吧?他约很多次你就陪他出去,那他要向你表明心迹多次,你还同意嫁给他?” 秋月看着杨程说:“我终归是要嫁人的。总好过没有人求娶,白白蹉跎了岁月。” 杨程阴着脸,不说话。 第二十章 重拾过往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修改部分:第二天晚上,杨慕白让宫人准备了一桌饭菜。 裴盛远快天黑过来了,后面跟着一男子,杨慕白没细看。裴盛远站在寝室内,一直没有离开,那小伎站在他后面。杨慕白无奈,说道:“你出去吧!” 裴盛远站那里,没有动。在杨慕白的注视下,缓缓走出去,就要把门关上时,杨慕白对小伎说:“我是说,你出去!” 然后那小伎就出去了。裴盛远还愣站在门外。 杨慕白说:“皇上不用膳吗?” 裴盛远如踩在云里,总有不真实感。走到房间,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杨慕白给他布菜。 “陛下以前爱吃的菜,现在可还爱吃。” “爱吃!”吃了几口,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仿佛失去了味觉。 “陛下,我也饿了,怎么不给我布菜?” 裴盛远拿来餐布,擦擦嘴,然后把杨慕白抱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把头埋在杨慕白怀里。委屈地说:“慕慕,我的心都碎了,你能原谅我了吗?” 杨慕白用手抚着他的头发,说道:“恨你,折磨你,我一点也不开心。我给你一个机会,看你表现。” 裴盛远忙说:“一定好好表现,如果我做不好,请告诉我,我一定会改。” 杨慕白说:“恩,看你表现,我饿了。” 裴盛远拿起筷子布菜:“慕慕,要吃什么?我给你布菜。” 杨慕白扯一下裴盛远腰带,说:“我饿了。” 裴盛远放下筷子,把杨慕白抱到床上。 吻上那企盼已久的嘴唇。杨慕白慢慢回应。 (和皆部分,自己脑补吧) 裴盛远又吻回她的嘴。嘴里不断地低吟:“慕慕,我的慕慕。” 过了一会,杨慕白清醒一点,对裴盛远说:“小恺,我在。小恺,不要!” 裴盛远问:“为什么?”杨慕白说:“就不可以,知道吗?” 杨慕白太累,睡着了。自己到水房清洗干净。让宫人换好床被,然后抱着杨慕白,沉沉睡去。 第二十二章 生日宴会前夕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晚上,用过晚膳。裴盛远拉着杨慕白在御花园赏月。准备了她喜爱的糕点和养身茶。 裴盛远坐着和杨慕白说了一会话,便忍不住把杨慕白拉到怀里,让她坐自己腿上,然后抱着她的腰,仰头望着她的脸。问道:“慕慕,这些年,你都去哪里呀?有没有什么奇闻要说与我听听?” 杨慕白沉思了一会,说:“我见过很多人,都很有趣的。皇上要听吗?” 裴盛远点点头,说道:“特别想知道,这三年没有你的日子,很难过。我特别想知道我的慕慕是怎么过的。” 杨慕白说:“我遇到一个特别有才华的,世人都说他是治世奇才。而且,我缠了他好多天,才和他有点交情。” 裴盛远听了,心里不免酸酸的,面上也不好发作,只问道:“哦,那慕慕是怎么缠着他呢?” 杨慕白便把过程跟裴盛远说了。他听了那个气啊!明显是陆淮看上她了,这傻姑娘她还不知道呢! 然后说道:“他好奇怪,以后就不见了吧!” 杨慕白说道:“为什么?难道因为他好男风?” 裴盛远吻上他的唇,等杨慕白快憋不住了,才放开她,说:“慕慕穿上男装,我也好男风。” 杨慕白被吻得迷迷糊糊地,张着一双大大的,迷离的眼睛,看着裴盛远问道:“你也好男风?” 裴盛远抱着她,回到凤仪宫。 {被屏蔽,你们自己脑补吧!} 裴盛远餍足后,给杨慕白清理干净,换好衣衫。自己去洗干净,然后抱着杨慕白满足地睡去。有杨慕白的日子里,他的每个梦,都是香甜的。 裴盛远让张硕在筹备杨慕白的生辰宴,本来让张硕和许朗一起办的,许朗前几日告假。便让张硕和杨程筹办,张硕有了私心,便叫秋月一起办。 再过五日,就是杨慕白29岁生辰。杨慕白刚回宫,身份还未对外明示,裴盛远也知道杨慕白不喜欢在宫里办,太束缚。她喜欢热闹,他就想着,今年给她办个温馨的生辰宴。只宴请了杨慕白熟识或帮助过杨慕白的人,类似民间生辰宴。 秋月来到天福楼,张硕早就在雅间等她,点了一桌好菜。 秋月问他:“你说来跟我谈,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你准备怎么办?” 张硕说:“已经计划好了,还有些细节需要你补充,我们边吃饭边谈吧!” 秋月并不想和他吃饭,说道:“你说,需要我做什么?事办完再吃饭吧!” 张硕说:“你看,菜都准备好了,不吃等会冷了就不好吃了。约了你那么多次,你都没来,这都是京城名菜,你尝一下,看喜欢不喜欢。” 秋月对他无意,干脆挑明了说:“我不喜欢你,以后不用约我了。我们不可能的。” 张硕有点尴尬,还坚持地说:“你现在不喜欢我,是因为还不了解我。等你了解我了,说不定就会喜欢我呢?” 秋月回道:“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会喜欢你。以我对你的了解,我也不可能喜欢你。你不用在我这里耽误时间。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还是商议一下皇后的生辰宴吧!” 张硕知道不能再过于纠缠,就说道:“就算现在不喜欢我,一起吃个饭可以吗?这也是工作餐,生辰宴事宜,我们边吃边谈。” 秋月没有拒绝,便坐下,拿起碗筷,边吃边问:“皇后的生日宴准备怎么办?” 张硕给她夹了一道红烧鱼,秋月刚想拒绝,张硕就说:“这是红烧笋干鲈鱼,你吃过吧,快尝尝看,味道怎么样?皇后娘娘的生辰宴,皇上准备在这里办。” 秋月只能接过他夹在的鲈鱼,然后吃了一口,问道:“在这里怎么办?” 张硕说:“这鲈鱼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秋月回:“很鲜美,谢谢。” 张硕:“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然后又夹了一块放秋月碗里,接着说道:“皇上准备宴请皇后娘娘旧识,在这热闹一下,让皇后娘娘开心开心。之前你们在泰山帮助过的一些村民,皇上接了一些人过来。你们这些年出去游玩,有没有哪些人或事是皇后娘娘比较喜欢的,可以把人请过来。” 秋月想了想,是有一些人杨慕白比较喜欢,只怕皇上不愿宴请。便敷衍道:“就泰山脚下的村民,印象比较深刻,皇后娘娘当时把身上钱财全部分给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看秋月回忆的模样,也有些敷衍,应该是些不太适合宴请的人,比如玫瑰牡丹。也不再追问,又给秋月夹了猪肘,说道:“我们请了几个小孩和他们母亲,村里有一个青年画像很精湛,皇上已经让他来宫里住了几日,待生辰宴过了,再年长几年,年纪稍大些,来宫中当画师。” 然后指着秋月碗里的猪肘说:“这是林嫂酥肘,你尝尝看,很受欢迎的。” 秋月看到他不断给自己夹菜,挺不自在的,说道:“我自己会夹的。你不用一直帮我夹菜。你自己怎么不吃?” 张硕说道:“难得请到你出来,想让你吃着方便些。我刚吃过一些,并不饿。”秋月看着这些菜都没动过筷子,知道他没吃,挺过意不去的。 直接说道:“菜都没动过筷子,你吃什么?你自己也吃些吧,不要到晚上饿了。” 本来就是一句让他吃饭的话,听在张硕心里,却觉得暖暖的,说明秋月也是关心他的。笑意更浓。 秋月无语,看着她傻笑干嘛,也不知道饭,就看着自己吃。然后夹了几个菜放在他碗里,说:“你也吃吧!” 这简直让张硕受宠若惊,还能让秋月给他夹菜。心里越想越觉得甜蜜,想到大婚之日时,秋月说道:“你看着我一个人吃,我不习惯。我看皇后的生日宴,你们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这没什么人要宴请了。都没在京城。” 张硕回道:“没在京城也可以,还有五日,现在发请帖,还来得及。” “不用了,皇后最想见的,你们已经宴请,就足够了。我吃好了,回宫了。” 张硕忙阻止道:“再多吃点吧,还有很多菜呢!” “不用了,我吃饱了。”说完就要走。 张硕说:“那就打包回去吃吧,这些都是京城很有名的菜,很值得尝尝。” 秋月想着,打包也不错,让杨程也尝尝。就点点头,说:“那就打包吧。” 然后张硕叫小二过来,说要打包,给小二使眼色。小二明白,便下去了。 张硕便说:“等小二打包,我们坐这聊聊天等他们吧!” 张硕之前就跟店里打好招呼,说是打包剩下的,其实全部让大厨重新做。还让大厨做的时间延长一点,好多点时间和秋月相处。 能这样坐着和秋月聊天,还是头一次。 张硕按书上和好友处学来的,跟秋月聊天。 眼里很崇拜地说:“秋月姑娘,你的武功那么高,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练武功的呢?” 秋月最骄傲的,就是这一身武功,便说道:“我和杨程都是孤儿,被人卖到人贩子那里,后来杨相国要选护卫,便买了我们,从小跟着师傅练武功。长大了,就做杨家护卫。” 张硕也是一样的身世,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和许朗也是孤独,小时候打仗,家里男丁战死,母亲改嫁,我们就成了孤独。大一点就去参军,可能是从小打架的关系,到了军营,同年纪的孩子,我们表现很好。就被选来当禁军培养。还可以读书,我学得快,武功练得也不错,就慢慢升到现在。” 他们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特别是这些从孤儿挑护卫的,都是经过千锤百炼挑出来的。也正是因为从小没有依靠,所以更拼,自然比别人优秀。裴盛远留他们当禁军头目和暗卫头目,也看中他们在朝中没有家族势力干扰。 以前秋月以为像张硕这样的人,家族应该很显赫,没什么实力,靠家族上位。现在有了同命相怜的感觉。 等了许久,饭菜还没打包好,秋月催促:“这店家怎么打包那么外?” 张硕说:“估计是客人太多了,我去催催。” 过一会,小二便递上食盒,抱歉地说:“客官,实在对不住,今天客人太多,让贵客久等了。” 送秋月回宫路上,张硕跟秋月说了很多儿时趣事,惹得秋月忍不住笑容。到宫门口,杨程在等秋月。不悦地说:“怎么去了那么久。你们说什么那么开心。” 秋月笑着说:“杨程,我们给你打包了天福楼的美食给你,你尝尝,很好吃的。” 杨程黑着脸说:“你留着自己吃吧!”说完就走了。 秋月莫名其妙,说道:“真是个怪人,不喜欢吃就直说嘛。我分给其他宫人吃。” 张硕说道:“杨公子可能不喜欢京城的美食。以后我再带你去吃另一家酥羊肉,也很好吃的,就不请杨公子了,你觉得呢?” 秋月点点头,说:“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宫了。” 张硕看着秋月进了宫门,心里默默记着说书先生的功劳。那些趣事,都是真实发生,找了说书先生加了其他情节,让他们充实丰满还有趣。 张硕虽然不会花前月下,但他知道怎么审讯犯人,知道人都有弱点。审讯和讨好,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二十三章 生日宴会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杨慕白醒来的时候,裴盛远抱着她,盯着她看。杨慕白看着外面天色大亮,大惊道:“裴盛远,你不去上朝吗?” 裴盛远亲亲杨慕白的脸,说道:“慕慕太迷人,没听说过,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杨慕白赶紧推着他说:“那怎么行,赶紧起来去上朝。你要做昏君吗?” 裴盛远不敢逗她了,说道:“慕慕,我下朝了。慕慕起来可用午膳了。”说完刮刮她的鼻子说道:“赖我,把慕慕累着了。”杨慕白伸伸手脚,一阵无力感,手脚软软的使不上劲。白了他一眼:“可不怪你吗?跟没做过一样,往死里折腾。” 裴盛远扶起她,连声说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今天晚上我注意点。” 杨慕白坚定地说:“今天晚上没有。你就为这事来我寝宫的?”裴盛远忙否认:“绝对不是,慕慕累了可以不要的。” 这几晚,裴盛远都只抱着杨慕白睡。 自从张硕有了约秋月出去的理由,便每天过来找秋月。每天的理由各不相同。 第一天:皇后娘娘喜欢什么曲子,要去戏班挑曲子。 第二天:皇后娘娘喜欢什么吃食,要和大厨准备好食谱。 第三天:皇后娘娘喜欢什么花,要去采购花饰。 第四天:要安排好座位,得到天福楼排好。 终于到生辰宴这天,张硕提前来接秋月,说道:“我们得先去天福楼,提前准备好。吃食,宾客,摆设要先确认好。” 想给杨慕白惊喜,所以筹办这些,都是秘密进行的。秋月在杨府,没办过这些事。被张硕拉着去办,每个事件都自己处理,每天都忙得很晚,早上又早起,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杨程。 这天,裴盛远下朝后,但跟杨慕白说:“今天带你出宫玩。你想去哪里玩?” 杨慕白很惊喜,说道:“真的吗?京城我不熟悉,我们随便走走就好。” 然后裴盛远带她来到天福楼雅间。 杨慕白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了,见到他们,都下跪,王君让大家免礼,然后大家坐下。 那几个小孩说:“这是两年前来给我们村送钱的贵客吗?怎么长得不一样。” 大家都笑了,小孩的母亲便低声告诉小孩原由。 杨慕白很惊喜,没想到还能见到他们。和他们聊起来,问他们这几年收成怎么样,大家日子过得怎么样。 大家都据实相告,说收成挺好的,也没天灾人祸,大家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村里有个孩子画画特别厉害,过两年十七岁,便可到宫里做画师了,他是全村的骄傲。 那青年来拜见他们,是个很清秀的少年,眼睛炯炯有神。杨慕白心里清楚,裴盛远在讨好她。她说希望国泰民安,他便把她游历过穷苦村庄百姓请来,让她看到,他在努力做个好皇帝。 许朗也来了,他上半个月告假,是去给牡丹赎身。他上次见到牡丹后,便念念不忘,回京后,待裴盛远没大事交付,便告假去苏州。 见了牡丹,说明来意,牡丹刚开始是拒绝的。青楼女子,见惯了这种一腔热情,转头变成空的事。她们太渴望真情,却常常被愚弄。 许朗是个直性子,对于牡丹委婉的拒绝,很不能理解。几天纠缠下来,一定要给牡丹,还说要娶牡丹为妻。也说明了家里的情况,牡丹终于说出实情。 许朗怒道:“你怎么不早说呢,我不可能负你的。如果你怕我负你,我便把家产全部赠予你。如果我背叛你,你便把我扫地出门,如此,你相信了吗?” 牡丹想了想,以她的条件,能遇见像许朗这样的,也属实不易,便同意了。玫瑰很为她高兴,当晚便把自己最值钱的玉佩送给牡丹,祝贺牡丹得以脱离苦海。 牡丹为有这样的姐妹感动,想到了京城,举目无亲,便问许朗“可以帮玫瑰也一起赎身吗?这样到了京城,她也有个伴。” 许朗想着这样也好,便把玫瑰一起赎回,当牡丹贴身丫鬟。 玫瑰很感激,默默在心里企求上天,好好保佑牡丹,今后平安顺遂。 他们来到京城,许朗还有十天假期,便筹备成婚事宜,也带她们俩逛遍京城。 杨慕白见到玫瑰和牡丹,很高兴,但这个场合,还是有点尴尬。裴盛远想敲开许朗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废物。 许朗却大大方方地说:“这位是方丹,我未婚妻,下个月初八,我们就成婚了。这位是方玫,是我小姨子。” 许朗的话,大家都震惊了,张硕站起来,说道:“恭喜许大人,娶得贤妻。”其他人开始附合。牡丹脸上有点尴尬。 叶太医也来了,过来和杨慕白问安:“皇后娘娘最近凤体可康健?” 杨慕白回道:“一切安好,特别感谢叶太医的帮助。” 叶太医忙说:“医者本份,微臣蛮特别感怀皇后娘娘赠药之恩。” 裴盛远看着他们寒暄,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当初,没有叶太医的帮助,杨慕白可能最终是个废后。那么他们的关系可能永远都不能修复。 杨慕白可以装病半年,他毫无知觉,如果杨慕白没有假死离宫。到被废,可能后半辈子,会一直装病,他永远都不会再拥有她。也有可能再次假死,计划会更缜密,让他到死都找不到她。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很害怕,也很庆幸,现在的结果,应该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有隔阂,也有时间修复他们的关系。一切都快回到最初最理想的状态了。 杨慕白和大家都打过招呼,便坐到位子上。在裴盛远耳边说:“谢谢你,我很高兴。” 杨慕白另一边坐着秋月,秋月旁边张硕和杨程抢位子。裴盛远咳了一声,示意他们注意影响。杨程对杨慕白说:“小姐,我们杨家护卫都是坐一起的。张统领要抢我的位子,不知是何居心。” 张硕说:“我不是要抢你的位子。是这几日我和秋月姑娘筹备宴会事宜,坐一起方便商议宴会善后事宜。”张硕的意思是,我办这个宴会那么辛苦,得给点功劳吧? 杨程轻哼一声,说道:“我的位子就是我的,你抢不走的。” 杨慕白有点犯难了,她看得出,秋月喜欢杨程,张硕喜欢秋月,杨程看样子,现在也是喜欢秋月的。她心里,肯定更偏向杨程,毕竟和她相处那么久,也是知根知底的。张硕她也不了解,可他又是裴盛远的得力助手,也是他的面子,不好直接驳回。 看到杨慕白为难,裴盛远大手一挥,张硕乖乖坐到另一边,不敢跟杨程抢位子。嘴里还说道:“既然杨公子执意坐这里,那在下便坐另一个位子,只是相关安排需要宴会结束再单独商议了。” 杨程对杨慕白说:“皇后娘娘,宴会善后事宜,秋月负责的便由我代劳吧。这几日也辛苦秋月了,等宴会结束,让她先陪皇后娘娘回宫休息。” 秋月听了,很是感动。至少,杨程开始为她着想了。 吃饭的时候,裴盛远和杨慕白相互布菜,自然又甜蜜。大家又惊呆了,还有天子给皇后布菜的?真是头一回见到。 牡丹和许朗也相互布菜。 杨程和张硕抢着给秋月布菜。秋月推掉张硕布的菜,只吃杨程布的菜。 这顿饭,很多人吃得很开心,也有几个例外。 第24章 许朗和牡丹婚宴(修改部分)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婚宴这天,杨慕白在生辰宴上喝了两杯酒,脸红彤彤的,煞是可爱。回宫马车上,她兴高采烈地说这说那,裴盛远轻搂着她,不时附和,时不时吻她。杨慕白推开他:“你做什么呀?我话还没说完。”裴盛远呵呵笑:“忍不住,谁让慕慕那么招人喜欢,你继续说我在听。” 秋月和杨程骑马走在前面,有说有笑,张硕骑马跟在后面,眼里掩不住地失落。 回到宫里,洗漱完毕,裴盛远搂着杨慕白,亲亲她说:“今天累了吧,睡吧。” 杨慕白摇摇头:“我不累”然后主动吻上裴盛远,深情地说:“我原谅你了,今晚我想补~偿你。” 裴盛远说:“慕慕回到我身边,就是最好的补偿,我不求其他,只求慕慕每日都能开怀。” 杨慕白说:“那皇上不想要慕慕吗?”裴盛远回道:“怎么不想,做梦都想。可是我不愿意慕慕那么累,这种事并没那么重要,慕慕才是最重要,慕慕安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杨慕白然后笑着说:“是吗?皇上不诚实。” 裴盛远说道:“如果慕慕需要,我便勉为其难配合慕慕。” …… 许朗那日向众人宣布婚讯后,牡丹彻底安心了。她没看错人,她待许朗更全心全意,体贴乖顺。她觉得自己身份尴尬,心里难免会自卑,会尽量避免与许朗同僚妇人相聚。她把家里布置得很好,许朗的生活起居,能亲力亲为的,绝不假手他在,待下人也很温和,家和万事兴。许朗出身低微,所以她没有觉得牡丹的过往有何不妥,低层百姓为生活所迫罢了。他很感谢上苍,让他遇到牡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杨慕白也很为牡丹高兴,她后来也了解到,像青~楼女子,从良很难遇到真心待她们的良人。牡丹的性情,她也十分欢喜,常跑到许府见牡丹,就差拜把子了。裴盛远每次都可怜巴巴地撒娇:“慕慕,你老去见牡丹,是不是对她余情未了?” 杨慕白满头问号:“什么呀,我们是好朋友而已。”“那你以前还那样对她,都没主动这样对我。” 这是什么醋坛子,这么久了,还在吃飞醋。 …… 许朗和牡丹成婚宴办得很盛大,裴盛远和杨慕白主持婚礼,给他们御赐了珠宝良田,给这场婚礼添了无上荣光。杨慕白这么做,是为了打消牡丹里底的自卑,裴盛远这么说,是真的很看重许朗。 婚礼上,许朗喝了许多酒,张硕作为伴郎,也喝了很多酒。他脸上堆满笑,真的为许朗高兴。只是看到秋月和杨程俩人交谈,眼里便掩不住地落没。 许朗喝大了,说话便没了分寸,对张硕说:“人家看不上你,打你又打不过杨程,你放手吧!” 张硕心想,你是新郎,你最大,没呛他,只劝他少喝酒:“管好你自己吧,少喝点,不然等会可就洞不了房了。” 许朗这下就不能忍了,怎么说话的,大喜的日子是说他不行啊,当即说道:“老子再喝十坛,还可以。” 众人都笑了。 当天宴会结束,许朗真的醉了,牡丹让下人照顾他,喂他喝醒酒汤,看来张硕那乌鸦嘴真说中了,晚上真的不能洞~房啊。 许朗睡到寅时才醒,看到牡丹还坐在床边。根据风俗,要新郎揭盖头,他醉得厉害,都是别人扶着进新房的。牡丹一直这样坐着,身子都发僵了。 许朗醒了,赶紧去揭盖头,心疼地说:“你怎么那么傻,自己先睡着不好吗?等我干嘛,也怨我,高兴就喝多了。” 牡丹揉揉发酸的脖子,柔声说道:“这是风俗,不是新郎揭盖头,婚姻会不美满。我们喝杯酒吧。” 许朗去拿来酒,按着牡丹的要求,把后面的步骤都做完。然后给牡丹揉脖子,说道:“我对你好,你对我好,我们的婚姻怎么可能不美满?难怪婚后是否美满,就看这一天有没有按风俗办事。” 牡丹说:“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也愿意坚持,只要对婚姻有益的,我都愿意做。” 按摩了一会,牡丹感觉舒服多了,没有酸痛的感觉了。许朗说道:“那依你吧,还有最重要的事没做呢!”然后深情地看着牡丹。 牡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和皆部分 第一次许朗很快便结束了,心里特别着急,想着:完了,难道是个虚的。牡丹见他如此,便安慰道:“许是太紧张了,没关系的,睡吧!” 许朗这哪睡得着,想着自己是不是不~行,这可怎么办,心里急得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看牡丹也没睡着,便说:“我们要不要再试一次。” 牡丹想告诉他,男人第一次很多都是这种情况,但又不敢这样说。 便说道:“好的,那你不要想太多。” (被屏蔽了,你们自己脑补喽) 秋月和杨程回宫路上,秋月对杨程说:“牡丹姑娘真幸运,遇到许朗,他们很登对。” 杨程回道:“是啊,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逢。” 秋月想着,这榆木脑袋到底懂不懂啊!都提示得那么明显了。 秋月又说道:“你看,皇上和皇后,也很美满,现在许朗和牡丹,也修成正果,这段时间真是多喜临门啊!” 杨程说道:“对啊,许朗他牡丹,还是因皇后娘娘,他们才认识的,真是不可思议。” 秋月快气死了,跺跺脚说:“牡丹和玫瑰那么漂亮,当初你就不心动的?” 杨程说:“没有,我不喜欢她们这样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杨程想的是,他不想在别人的婚礼后跟秋月表白,他想好了,现在也没大事,便准备迎娶秋月事宜。他要给秋月一个不一样的婚礼,给她一个惊喜,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 便说道:“我还不知道。” 秋月这次不淡定了,合着这些日子的关怀体贴,都不是因为喜欢啊。生气地说:“那你慢慢想吧!” 第二十五章 边境风波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过了三个月,生活就这样平静地过去。许朗更是喜上加喜,每天笑得合不扰嘴。牡丹怀孕了。 这段时间,边城晔城发生了奇怪的事,晔城接连曼罗国,多年相安无事。晔城小村屡屡被屠,仅一个月,就有两个村庄,近百人全部被杀,作案手法干净利落,没留下任何线索。晔城谣言四起,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裴盛远派了大量暗卫和大理寺官员去查实,均未得到线索。 为什么只针对村庄,且都是屠村。快一个月时间,派了那么多人,都没查到任何线索,只怕还会有其他村庄被屠。张山驻军离晔城近百里,裴盛远秘密下令,让张山派两万军到晔城保护村民。他也微服私访。这次,他没想过要带杨慕白一起去,对杨慕白说前朝国事繁忙,有几天便不来后宫,让杨慕白照顾好自己,杨慕白应下。 许朗回家跟牡丹告别,她刚怀孕他便要出远门,许朗很愧疚,吩咐玫瑰和下人一定要照顾好牡丹,依依不舍地离家。牡丹很体贴,说她一定会乖乖在家等他回来,把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照顾好。牡丹舍不得他,却也知道他身不由己。玫瑰看在眼里,心里全是羡慕还带着嫉妒,都是同样在风月楼里的,为什么牡丹结局能如此完美。这样温柔体贴,专一英俊的丈夫,还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谁能不爱,谁能不羡慕。为什么那个人不是她? 她还记得,刚来时,许朗同僚圈里也有过关于牡丹的谣言,对她身份存疑。那天,一个礼部侍郎的儿子,在大放厥词,流里流气地说:“方丹那么漂亮妩媚的人儿,那么久未婚配,鬼知道她是哪个楼里来的姑娘。”众人听了,哈哈大笑,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许朗那出类拔萃的英雄男儿,竟看上此等女子,真是可惜啊!” 许朗听后,拔出剑扔出去,剑身飞旋过去,削掉那两男子头顶的发髻,稳稳插到旁边的木桩上。那两男子头发断了半截,剩下的头发披散下来,狼狈至极。他们吓坏了,还没来得及出声。许朗厉声喝道:“无耻小人,竟如长舌蠢妇,在背后诋毁我爱妻名声。这次是警告,下次再敢煽风点火,辱我爱妻名节,定斩下尔等头颅,滚!” 那俩男子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他们父亲告到裴盛远那里,裴盛远叫来许朗,把事情前因后果问清楚后,裴盛远训斥了两侍郎,让他们管教好儿子,造谣诋毁他人不该,让他们儿子向牡丹道歉。然后也让许朗让两侍郎道歉,不该直接斩人发髻。此事就过去了,经过此事,再没有人敢对牡丹口出妄言。 也从那件事后,牡丹越发对许朗好,恨不得把命拿出来对许朗好,在她的世界里,再没有什么是比许朗更重要的。 杨程上次就在京城买了一个小院,他的收入不高,小院离京城比较远,等布置好,便去请媒婆去提亲。虽然都没有双亲,该有的礼节,他一样也不会少了秋月,他不想让秋月受委屈。 只是还没等媒婆上门,杨慕白便说,我们要出远门啦!杨程只好作罢,想着等回宫再让媒婆来提亲,定金都没退。 杨慕白知道最近晔城出了离奇的事,她想和裴盛远一起去,秋月和杨程可以帮上忙,她也尽量不添乱。 裴盛远的车到城外不远,就看到杨慕白在等他们,杨慕白笑着说:“呀,这是谁呢?怎么那么巧呢,在这遇到了谁呀?” 裴盛远到她面前下车,然后对她说:“这次很危险,你不能去。” 杨慕白哪里肯依他,撒娇道:“有你在,我不怕。你不能保护我吗?” 裴盛远听了这话,很是无语:“我可以保护你,但是万一呢,我不允许你有任何一点危险。” 杨慕白无赖地说:“有你在,不会有任何一点危险的,我相信你。”然后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谁受得了,裴盛远心都化了,还是严肃地说:“那在以后都得听我的,我不让做的事不能做,我要你做的事必须做,有一点危险就赶紧离开……” 杨慕白没听他再絮叨下去,直接说道:“好的,好的,都听你,都听你,行了吧?” 然后就愉快地出发了。 路上,杨程对秋月说:“秋月,等从晔城回来,我告诉你一件事。” 秋月想,难道是榆林脑袋开窍了,装着淡淡地问:“什么事呀?” “等回来就知道了,我都准备好了。” 听着这话,秋月就知道,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心里喜滋滋的,没再追问。张硕看着这一切,眼里闪过一丝不甘。许朗见过这样的张硕,就小声提醒道:“他们都修成正果了,你也该找个可心的人了,我告诉你啊,这成婚了,可好……” 话还没说完,张硕打断他:“停!停!停!知道你婚后夫唱妇随,琴瑟和鸣,不用天天跟我这显摆。” 许朗委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又被张硕打断:“我们这次去办案,不是谈情说爱,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许朗听了,想了想,也对,等回来再慢慢劝说他吧! 车上,裴盛远拿出笔墨,在纸上写好约法两章,然后让杨慕白签字。 1.杨慕白所有事都得听他的,不可违抗。 2.杨慕白不可离开他的视线。 杨慕白看了看,总觉得不对,这怎么跟卖身契似的。想了一会,还是签了,然后拿给裴盛远,说道:“你这是不平等条约。”裴盛远说:“如果你不签,我就让杨程他们送你回宫。” 杨慕白忙摆手说:“别,别,别,我同意,什么都听你的。” 裴盛远听了,很满意,这里离晔城还有三天路程,刚离京,也没啥事。便对杨慕白说:“慕慕,过来坐这里。”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腿。 杨慕白拒绝道:“我坐这里挺好的。” “你刚刚才答应,什么都听我的。” 杨慕白心想:槽糕,大意了,上当了,这小子是在这等着她呢!但卖身契都签了,还能怎么办,只能接受他的无理要求了,哎,怎么就那么命苦呢! 极不情愿地坐上去。裴盛远说:“天色还很早,我们有很多事可以做呢!比如,你当时是怎么吻牡丹的,我要你也照着那样吻我。” 杨慕白心里就不高兴了,这事没完没了了是吧,生气地说:“牡丹都怀孕了,你是还在吃飞醋吗?” 裴盛远笑着说道:“那倒不是吃醋,是想体验一下慕慕主动吻我。来吧,我等着呢!” (和皆部分) 吻得难分难舍之际,车停了都不知道。到了休整的地方了,秋月以为他们睡着了,就掀开帘子,说道:“公子,下来休息一会吧!” 然后……看到吻得难分难舍的俩人,赶紧放下帘子,满脸通红地跑开。 杨程看她这样,两个菜鸟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形,便问秋月:“你脸怎么红了?不舒服吗?” 秋月尴尬地说:“没……没事,我们先休息一会,公子睡着了,等会他们会起来。” 被秋月看到,杨慕白很难为情,裴盛远却庆幸,好在被打断了,不然等会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然后整理一下仪容,下车一起休整。 第二十六章 风起云涌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三日,再走两柱香时间,便到达晔城。越是临近,越觉得不妙,秋月骑马靠近他们马车。许朗、张硕、杨程手紧紧握在剑把上,剑随时出鞘。都谨慎地注意四周,面容严肃。 走了一会,在拐弯处,前面站着约四五十个黑衣人。都蒙着面,为首一个穿着银色外袍,身材清瘦,没有蒙面,面色白皙,清冷英俊。见到他们,把拿在手上的剑甩到肩膀上,露出童稚的笑容,看起来,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漫不经心地说:“你们来了,等了好久,村里的人都杀腻了,今天终于可以了结。” 谁能想到,那么英俊面容的少年,说出来的话,犹如阎王,让人胆寒。 杨程没有说话,拿出袖口里的信号炮发射。 那个少年说:“你是许朗,不用白费力气了,你带过来的三十多个暗卫,全部被解决掉了。你,挺不错的,折了我七十八个手下。听说你武功不错,我跟你切磋一下。” 杨程没有说话,只是拔出剑。许朗听了,忙吹口哨,没有回应。 许朗红着眼,拔出剑说道:“我是许朗,你这个魔鬼,今天我要杀了你,为那些无辜的村民和弟兄们报仇。” 许朗和少年过了几招,两人都下了狠手,招招致命,两大高手过招,招式凌烈,几十个回合下来,对方都没有占到便宜,也没受伤。 裴盛远在车里,对秋月说:“秋月,等会你带你家小姐先走,记住,一定要走正路。”秋月听了,点点头。 然后对杨慕白说:“有点小麻烦,等会你和秋月先走,我会处理好,你不要回头看,会吓着你的,乖乖的,你答应过我的。”说完亲亲她的额头,下车。 裴盛远拿出情里的一个信号炮,拉开往开上发射。 那个少年说:“你怎么那么着急,男人太急会失了很多乐趣。”接着又冷笑着说:“你们今天,全部都得死,一个也走不了。” 杨程和张硕和少年身后的黑衣人厮杀,很激烈,杨慕白在车里能听到骨肉折断和割裂的声音,她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打斗了一会,杨程和张硕杀开一条血路,杀了十来个黑衣人,秋月对杨慕白说:“小姐,坐稳了,抓紧不要掉下来。”然后跳到马车前,驾车往前走。 少年见状,吹一下口哨,说道:“还想跑,这里就是你们的墓地。”前后又来了黑压压的上百个黑衣人,这时,又来了另一波护卫,有六七十人,深灰色家丁打扮,是杨家护卫。杨程下令:“保护小姐!” 杨家护卫迅速解决了后面包围的黑衣人,都赶到马车旁边。杨程对裴盛远说:“皇上,请随小姐一起撤吧!”裴盛远便上车抱着杨慕白,把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前,捂住她的头,拍着她的背说道:“慕慕不怕,没事的。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杨慕白终于有觉得有了安全感,眼泪无声地流下。她没遇到过这样的撕杀场景,太可怕了。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甚至都没有惨叫声,人就这么倒下了。只听到血肉被割裂的声音。 那少年笑着说:“这就是你们全部的人了?看来,你们是嫌死得太慢了。”又吹了一声口哨,又从旁边的树林里,黑压压跑过来一群人。 “你们今天谁都跑不掉,哈哈!” 许朗又狠攻上去,说道:“你废话太多了。”又斗了几十个回合,许朗找到时机,刺了少年左臂一剑。那少年冷笑着说:“许朗,佩服,佩服,你果然武功了得,可惜的是,你今天就要死了。”然后对身后的黑衣人说:“全部上,杀了他们。”又是一场混战。 杨程和张硕还有杨家护卫还是撕开一条路,马车边不时有人倒下,血肉模糊的声音。马车飞奔而去,跑出黑衣人包围群。少年拿剑,飞奔往前斩下马的一条腿,马车极速往前撞到一棵树上。 裴盛远把杨慕白抱出来,秋月吹口哨,刚刚她和杨程骑的马飞奔过来。她把马交给裴盛远,自己骑了一匹。 裴盛远抱着杨慕白坐上去,然后往前飞奔。 那少年紧追不放。秋月在后面和少年边博斗边往前骑马跟上。大约走了四里路,路面伸出一根绳子,马被缚倒,裴盛远抱着杨慕白跳下马。四周又围上来一群黑衣人。秋月来到,下车挡在杨慕白另一面。 少年走到他们面前,得意地笑:“说了你们今天都得死,怎么还一直跑,让我一顿好追。”然后拍拍身上的灰土,看了杨慕白一眼,露出色情的表情:“这是皇后啊,这身材和脸蛋甚合我意,皇上,等你死后我得好好玩玩,你的皇后喜欢什么姿势呀?” 裴盛远把佩剑拔出来,快速飞到那少年面前,凌厉的招式刺向少年。那少年显然没料到,裴盛远武功那么高。接了几招,感觉有点力不从心,被裴盛远踢了一个窝心脚,倒在地上,后面的黑衣人都围了过来。 裴盛远砍杀了几个黑衣人,那少年从情里拿出一包粉末,往裴盛远他们这撒,裴盛远说:“屏住呼吸。”没想到来不及了,过一小会,手脚就没力了,剑也掉在地上。秋月一直在和黑衣人打斗,也中招,人快晕过去。 那少年阴笑着说:“你还真是深藏不露,武功那么高。不过,武功那么高有什么用,能挡得过软骨散吗?刚刚你直接捂住鼻子,就不会中招,还提醒别人,连自己都不行了吧!” 那少年接着又慢慢说道:“我先不杀你,等我和你的皇后缠绵后,再慢慢杀了你。对了,你还没告诉我,皇后喜欢什么姿势呢?” 然后慢慢靠近裴盛远,狡黠一笑,又说道:“是你告诉我呢,还是我在她身上慢慢体验。哈哈,可是太有趣了。当着你的面,一个皇帝的面,和他皇后恩爱,感觉一定会非常妙,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说完便朝着杨慕白走过去。 杨慕白刚刚只躲在秋月和裴盛远身后,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 那少年走过来,手伸向杨慕白的脸,裴盛远吃力地说道:“别碰她!你敢碰她,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那少年轻蔑地笑道:“那你怎么让我生不如死呢?听说你很宠这个皇后,你说现在,是你生不如死,还是我生不如死?况且,你的皇后那么惹人爱,怎么能不碰呢!不仅要碰,我还要好好疼爱她呢!你就好好看着吧!”说罢,手继续伸向杨慕白。 第二十七章 杨程坠崖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杨慕白看着少年伸过来的手,感觉一阵厌恶,不断往后退。就在少年的手要碰到她的时候,一只箭射过来,少年手往上扬,躲过那只箭。 一支军骑队飞奔过来,领头从马上跳过来,与少年争斗,那便是张山。后来赶来的军队和黑衣人博斗,不一会,以人数压制,都是张山训练的精锐部分,黑衣人迅速被擒获,都是死士,咬牙里的毒药全部死了。 张山招式利落,没几招,那少年便不敌,然后在一瞬间,张山用剑斩下少年右手,少年疼得张嘴啊的叫出声来。张山用手捏着他的嘴,另两个侍卫迅速默契地压制住少年。张山把少年嘴里的毒药取出来,然后让人给他包扎伤口,把人捆住了,走过来对裴盛远说:“末将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裴盛远摆手,让张山赶来。但吃力地走过去,抱着杨慕白:“慕慕,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杨慕白只无力地窝在他怀里。 秋月对张山说:“张将军,去救杨程,在后面四里地。” 张山对随从说:“看好他,别让他跑了。照顾好皇上和皇后。”带和一队人马,赶紧过去。 杨程、张硕和许朗记不清杀了多少人,感觉黑衣人越来越多,体力都渐渐不支,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边打斗边撤退,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他们打一会,便往前跑,已看不清是通往哪里的路。 跑一会,他们发现是条死路,因为是到了悬崖边,黑衣人还在紧追不放。 他们仨对视一眼,了然地笑了,杨程说道:“看来我们今天可能要交待在这了,但愿皇上和皇后已经脱身。” 许朗也说道:“反正是一死,能杀几个杀几个,这些狗娘养的不是人,我们算是替天行道了。” 张硕说道:“只有拼死一博了。”他看着这周边地形,确实无脱身的可能。 黑衣人看到这是悬崖,也不急着追了,慢慢围上来。三个都是顶尖高手,他们是专门培养的杀手,在江湖中也是难遇对手,没想到在他们仨前面,还是差得太多。 只能以人数压制,现在他们体力快到极限,耗死他们,还能少死几个人。 厮杀又开始了,他们仨又杀了近十人,现在已经打得没有了章法。不断往悬崖边退。张硕在杨程后侧,打着打着,张硕脚一滑,快要摔下悬崖,杨程看到赶紧过去拉过张硕,没想到自己脚下一滑,往前倾,掉了下去。张硕伸手去拉,人跪在悬崖边上,手拉杨程,这样太吃力,张硕改成趴下的姿势,手更有力的拉着杨程。现在只有许朗在断后,和黑衣人打斗。 杨程背贴着悬崖边,脚下踩空,找不到踩点,身体没法用力。这样下去不行,张硕体力也会慢慢消耗,杨程和张硕都在想怎么办。 这时,张山带着军队上来,大叫了声:“小贼们,拿命来”然后一群人蜂涌而上,又是另一番厮杀。 张山以人数的优势,没过多久,这些人全部被解决掉,活捉的都自尽了。 这时,张硕体力实在不够,计朗赶紧过来帮忙,没想到这时,杨程掉下悬崖。张硕实在太累了,大喊道:“杨程,杨程。”很懊悔没有把杨程拉上来。 张山派人去悬崖下找,然后派人把这些黑衣人全部清点一遍,带回去确认身份。 晚上,他们都到晔城驿站。死人太多,都摆到驿站外面。 清点了一下,许朗的暗卫死了三十二人,杨家护卫死了七十五人,张山侍卫死了六十人,黑衣人死了六百八十人。活捉那少年就是领头人。 秋月,裴盛远,杨慕白他们中了软骨散,三个时辰后,药终于散去,已经到亥时。 他们都休整了一会,张山、许朗和张硕在驿馆内商讨此事。裴盛远问道:“这样一个杀手组织,要培养多久?要多少财力?” 许朗下跪说道:“臣无能,暗卫查访晔城境内,并未发现有这样有组织。且全国境内,均未查到有这样庞大的杀手组织。属下回京定会重新严查,揪出幕后黑手,将他们一网打尽。” 裴盛远说:“查!一定要彻查。” 张山说:“皇上,这样一个杀手组织,小小晔城估计无法培养。应该是异地培养,然后集中到晔城行凶,目的是引皇上来到晔城,乃请君入瓮之计。” 张硕也说道:“他们身份全无法查明,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全部乔装到晔城,还神不知鬼不觉屠村,或者晔城也要查查。” 裴盛远:“杀手已解决,晔城之危解除,把凶手放城门示众,让百姓放心。我们明日也要回京了。活捉的杀手也押回京审查,骨头再硬也给我撬出幕后元凶,张硕,此事由你处理。” 待他们商议完出来,杨慕白和秋月在等他们。没看到杨程,秋月问:“杨程呢?” 裴盛远走到杨慕白旁边,牵起她的手。然后对秋月说:“杨程没有回来。” 秋月眼框红了,不死心地问道:“为什么没有回来?” 张硕走到她面前,歉意地说:“秋月,对不起,杨程掉下悬崖,张将军派军队找了很久,也没找到。” 秋月哭出声:“我不相信,他说过的,他说过……他都准备好了,为什么不回来。他在哪里掉下悬崖的,我去找他。” 张硕抓着秋月的手,说道:“秋月,你冷静一点,那是看不见底的悬崖,张将军派了几百人寻找,都没找到。杨程他应该已经死了。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们都很难过,这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秋月甩开他的手,说道:“他们可能找不仔细,我不回去,我要去找他。” 杨慕白抱着秋月,轻轻地拍她的头,说:“秋月,今天情形如此凶险,杨程他是个英雄。我们回京等他的消息吧!” 秋月摇摇头:“小姐,我不能跟你回去,我要去找他。他一个人在悬崖底下,多无助啊,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然后去拿火把。杨慕白说:“秋月,今天找了一天,没找到,晚上你一个有找,可能方向都找不到,这样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找,好吗?今天晚上先好好睡一觉。” 秋月听杨慕白这么说,也只能同意,回驿站休息。 回到驿站,裴盛远问:“慕慕,明日你不回京吗?”杨慕白摇摇头说:“我要陪秋月,去找杨程。” 裴盛远抱着她:“慕慕,我是一万个舍不得你留下的,如果你决定了要留下,那我让张将军陪你们一起,不管能不能找到,最多两日后回宫,可以吗?” 杨慕白看着他:“如果我丢了,你也这样回宫吗?” 裴盛远抱紧她急忙说:“慕慕,我怎么可能再让你丢了,就算丢了性命,我也不会让你丢了的。我知道你们的感情,所以,即使我知道,杨程很可能找不到了,我也不阻止你们去找他。” 杨慕白说:“谢谢你,我会很快回宫的。” 裴盛远道:“我知道,我的慕慕最乖了,我也会在宫里乖乖等你回来。”说完,便深深地吻着她,拥着她慢慢睡着了。 第二十八章 绝望的秋月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裴盛远一行人赶回京城,而晔城官主要员员却在裴盛远到京前一夜,全部自缢身亡,让这个案件更扑朔迷离…… 晔城当日凌晨下了场大雨一直到卯时下到巳时,百姓都说是被杀村民显灵,洗刷他们的冤屈。 秋月和杨慕白心里特别着急,雨太大,天黑压压一片,他们辰时出发,马车只能缓慢前行,到杨程坠崖山上,已过一柱香时间。昨日血染山林,大雨把一切都冲刷得干干净净,好像昨天这里发生的激烈打斗根本不存在。他们沿着悬崖边慢慢找,每个地方都不放过,张山带了一百士兵,在地毯式搜寻。找了一天,在悬崖底一个草丛里找到杨程的衣服,又在不远的地方,看到杨程里衣,衣服上还残留有一些血迹,还有几处剑眼,衣服也有撕裂的痕迹,人却没见到。 他们扩大搜寻范围,还是一无所获。张山说道:“我们回去吧,不用找了。” 秋月却固执地说:“衣服都找到了,他肯定就在附近,你们不想找就先回去,我自己找。” 张山和杨慕白知道,现在劝不住她,只好说道:“秋月,现在是晚上了,我们找了一天,如果他还活着,听那么多人叫他,肯定有回应……” 秋月:“可能他昏迷了,听不到我们的叫声。” 杨慕白拉着她的手:“那晚上也不容易找到,明天我们再来找,好吗?” 张山说道:“秋月,你应该知道,他的衣服找到,上面的血迹还有撕裂人却没看到,很明显是被猛兽……”秋月说:“不可能的,杨程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张山:“秋月,你心里很清楚,现在这样找,只是浪费时间,杨程已经死了。” 秋月抱着杨程的衣服,终于放声大哭赶来,今天他只是默默地流泪。找到衣服的时候,她就知道,杨程已经死了。她却不死心,固执地认为只要再找找,多找找,就能找到他。 被张山说出实情,她骗自己那一点点侥幸心里,瞬间被击得粉碎。秋月哭了一会,说道:“即使是被野兽叨走,也会有骨头,我一定要找到,不然我绝对不相信,杨程不可能就这么死了的。”杨程是她心里的英雄,在她眼里,没有什么难是杨程过去不去的,没有什么事是杨程办不到的。 杨慕白和张山便劝她回去,第二天再过来。 又找了两天,在山的另一边,找到一些人体残骸,只有几根大的腿骨头和半边头骨。这次,秋月不再说话,张山让士兵把这些残骸用盒子装赶来,然后整队回驿站。 杨慕白和秋月收拾好行装,张山护送她们便回京。 秋月这几天没怎么睡,到马车上,没一会便睡着了。杨慕白见她睡着了,到另一辆马车上,张山在等她。 他们好几年没见,彼此还是熟识的朋友模样,这次见面,时间太匆忙,现在才有时间叙旧。 杨程死了,秋月郁郁寡欢,他们原本相见的喜悦,也变得沉重赶来。 张山准备了简单的酒菜,给杨慕白倒了一杯酒,说道:“他对你还好吗?看样子,现在还不错,你觉得开心吗?” 杨慕白回道:“我努力想像那四年一样,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恨过他,好恨,好恨。试过很多办法让他难受,到头来,我自己心里也难受得要死。试着放下心里的恨,跟他好好相处,才发现,心里舒适平和了很多。这三年,我也走了很多地方,见识过太多人和事,总找不到归宿感,我明明那么恨他,却在他身上找到归宿感。” 张山问道:“那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杨慕白回道:“叶太医医术高明,现在已经大好了。” 张山犹豫道:“你不会骗我吧,如果大好了,怎么还没孩子?” 杨慕白:“是我还不想要孩子,我没想好,如果有孩子了,以后会不会又发生事端。” 张山明显不信的样子,说道:“能有什么事端,你父亲都辞官了。再说了,生不生孩子,这事怎么是你说不生就不生的。” 杨慕白就有点尴尬,虽然和张山很熟,从小都泡一起,像亲兄妹一样,这样闺房之事,还是不好跟张山说。只红着脸打断这个话题:“怎么不可以呢,不说这个了。总之不要孩子是我的决定。” 张山也觉得这个问题很失礼,便换了个八卦话题:“刚刚你说做了很多让他难受的事,说来听听呗。” 杨慕白便把她让裴盛远陪她逛青楼,让他给自己送男小伎的光荣事迹说给张山听。 张山听了,整个人都惊呆了,愣了好久,才说道:“虎还是你们俩虎,你们这事办的,真是闻所未闻啊!皇帝那么怂的吗?” 想了蛮久,接着说:“你们就是瞎折腾,皇上早就爱上你了吧,不然怎么能容你这番折腾。天子威严都被你们父女踩脚底下。你也别再怀疑他了,我都替他不值得,如果他想整治你父亲,你回到京城,就可以直接定罪。你还活着,你父亲就可被定欺君之罪。别说什么尚方宝剑和免死金牌,他都可以收走,顶多留你父亲一命。” 杨慕白想想,好像也是,当时在气头上,没想那么多。现在细细想来,她和父亲的所作所为,够砍几次头了,如果裴盛远追究,还会连累张山。 然后对张山说:“不说他了,你呢?最近你升得挺快的啊,是二品大将军了,一切都好吧?” 张山说:“就那样吧,军营里一切都好,家里妻妾和睦,几个孩子你也都见过,都挺好的。妻子在家操持家务,我长期驻军,只带了俩小妾过来侍奉。” 杨慕白在家时,也了解张山家里的情况,他妻子确实是个温婉不失大气的美人,家里都治理的井井有条的。很抱歉地说:“当时,你去接我,有没有想过,万一被识破,可是会祸及家人,现在想想,你是最无辜的。也是最愧对你的。” 张山却说:“我早就想过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我们俩家的关系,最多是流放。” 杨慕白再问:“那家中妻儿怎么办?” 张山回道:“你我两家父亲肯会想办法,你现在才考虑这些,是不是晚了些?我们两是世交,我还是你父亲学生,怎么可能放着你不管,一切都过去。” 然后他们又相互说说自己这几年的见闻,气氛颇融洽。 秋月醒来后,杨慕白便过来陪她。看着秋月绝望的样子,杨慕白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也是如此绝望的吧。秋月是永失,他是未得到过。 刚刚经过张山的点拨,和裴盛远的种种表现,也许他也早就爱上自己了。现在自己身体已大好,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她现在迫切地想见到裴盛远,想告诉他,她不再计较那些过往。她会像以前一样爱他,会做好一个皇后,一个妻子。不要像秋月和杨程一样,还有什么比生离,更让人绝望,在还可以把握的时候,去瞎折腾,再多的爱,也会被折腾没的,以前的自己,很幼稚,想通过折腾裴盛远的方式来找平衡,好在她及时收手,不然再继续,可能把他们的未来葬送了,男人也是有尊严的,还是天子尊严。 张硕审了那少年好几天,一无所获,那少年骨头可真硬,怎么严刑拷打就是不松口。还嫌被打得不够狠一样,不断地挑衅,跟裴盛远说:“如果想知道,让你的皇后来见我。” 其实再用不了多少天,少年不开口,他们也能查到,张硕和许朗把朝中大臣明里暗里都查了,没有什么大问题。那么就只有前废太子和前三皇子了。已经查到一些线索,只是还没直接证据。 而少年,就是直接证据,可以直接交出去,了结此案。但他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培养那么大的杀手组织,现在是否还有残留其他杀手。暗卫和禁军查了很久,都没查到。 第二十九章 衣冠冢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许朗刚回京,就晚上回府和牡丹吃了顿饭,又被召回商议处理晔城后续事宜。在听说他要回来时,牡丹便准备好了酒菜,听说此次事情凶险,她担心了很久。 许朗回来就直奔家里,到家门口见到牡丹在等他,刚想上去抱她。牡丹就说,要过火盘,去邪气,按风俗是这样。许朗从前可没在意过,现在想着家里有人这么替他着想,心里暖暖的,都按牡丹的要求过火盘,然后用柚子叶泡水洗澡,一切准备就绪,去吃饱和牡丹说说笑笑。 等吃完饭,抱着牡丹亲亲一会,又要离家,牡丹不舍也没办法,只得说:“夫君快去吧,我在家里等你回来。”许朗是个直肠子,没发现牡丹眼里笑得勉强。 过了三天,她们回到皇宫,张山送她们到京城,张硕在城外接应,张山便返回军营。秋月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回宫后杨慕白送她到住处,安慰她吃了点饭哄她睡下后,便回凤仪宫。 天快黑了,裴盛远让宫人准备好了晚膳,在凤仪宫门口等她。 杨慕白远远看到裴盛远,一阵风一样开心地跑过去,裴盛远了然,张开双臂。杨慕白重重地扑到他怀里,裴盛远稳稳地接住,往上提了提,让他两条腿挂他腰上。搂着杨慕白的腰,然后深深地吻着杨慕白,杨慕白热烈地回应。旁边的宫人都羞红了脸。裴盛远摆摆手,他们便都退下。 裴盛远抱着她来到餐桌前,放到椅子上,笑着给她布菜,说道:“慕慕,这是小别胜新婚吗?” 杨慕白哪里还顾得上吃饭,去拽裴盛远胸前衣服,拉近自己亲吻。 裴盛远哪见过那么热情的杨慕白,这谁顶得住,忙放下筷子,加深这个吻。吻得难分难舍的时候,听到杨慕白肚子里咕咕的声音,他便停下,然后笑着说:“慕慕,先吃饭吧,我又不会跑了。” 杨慕白尴尬地去拿筷子,吃完饭,洗漱完毕。裴盛远抱着她准备干柴烈火,杨慕白却拉着他坐下。认真地问他:“裴盛远,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我相信你,只有这一次机会的,我告诉你。” 裴盛远认真地点点头。 “你以前有爱我吗?” “爱。” “你什么时候没给我下毒?” “你父亲辞官一个月后,就你装病两个月前。” “当时想怎么处置我?” “找个理由废了你,立郑丽为后。后来我就犹豫了,我想治好你,一直拖着,没有答应郑丽。” “为什么要掘我坟墓?” “审问叶太医,知道你没死,我让你父亲把你交出来,他不同意。我想着你没死,坟墓里肯定是空的,掘出来里面没有遗体,再逼你父亲交出你。结果你看到了,你父亲拿着尚方宝剑在我身边,斩了祭师和大太监。” “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我不知道,可能很早了吧!我们成婚的时候,我以为是装的。可是每天去见你,心里并不勉强,当时心里没想明白。和你在一起,每次都很开心” 说到这,拉着杨慕白的手,接着说:“我想我在很早就爱上你了,当时又忌惮你父亲的实力,一直在给自己洗脑,说只是利用你。可能我就骗了我自己,不然那么多年,我不爱你,你怎么会觉得不到呢?” 杨慕白想了一会,便释然了,既然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珍惜,看着秋月和杨程,她就觉得庆幸,一切都来得及。 心里的隔阂都没有了,可以像以前一样,那样幸福美满的生活,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 杨慕白拉过他,饿狼一样扑上去吻裴盛远。裴盛远由她去,享受她带来的一切快乐。坚持了一会,他还是想要更多,变被动为主动,汲取更多甜美。 今晚,杨慕白是最为主动,最动情的,最疯狂的。裴盛远知道,他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完全的回报,到最后,他忍不住流下眼泪。杨慕白吻掉他的眼泪,轻轻地问:“怎么哭了,我把你弄疼了?” 裴盛远哭笑不得,她还能怎么把他弄疼,她只能把他弄累而已。 他抱着她泣声说道:“慕慕,你是不是原谅我了,不再生我的气了。” “嗯。” “我很激动,还好没有放弃,我以前的错不可饶恕,可是我的慕慕原谅我了,我感谢上苍待我深厚。也谢谢慕慕回到我身边。这是最好的恩赐。” “傻瓜。” “慕慕……” “嗯?” “慕慕……” “嗯?” “慕慕……” “嗯?你不会真傻了吧?” “我只是太高兴了。” “慕慕……” “……” “慕慕……” “有话直说。” “给我生个太子吧?” “……” 有人欢喜有人愁,秋月自从回宫后,便一蹶不振,人也憔悴了很多。张硕每次忙完,都过来陪她坐坐,或者拉着她出去散散心。 杨慕白和牡丹玫瑰也经常过来陪她,跟她谈谈心,或送些小物件。秋月总提不起什么兴趣。 因为没有遗体,只能做衣冠冢。衣服秋月舍不得下葬,便把骨头下葬,去杨程住处找平日衣物,发现杨程搬出去了。 本来这些事不用她管,叫宫人过来收拾几件衣物下葬就好。但她俨然把自己当成杨程的妻子,什么都亲力亲为。 秋月很奇怪,杨程是什么时候搬出去住的,她怎么不知道。等和杨程同住的侍卫回来问了,才知道杨程前一个月就买了房子,离京前安置好,搬过去住了几天,好像是成亲用的。 秋月忙问房子在哪里,知道地址后,赶紧找要过去。张硕这时急急忙忙走过来,手上拿着一个包袱,说:“这是刚刚拿的杨程衣物,准备好了。” 秋月问:“你从哪里拿来的?” 张硕平静地说:“上次离京,杨程带了几套衣服,我们的都收一起,我回去拿过来的。” 秋月没多想,拿着衣服,先准备葬礼。 第三十章 幕后黑手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葬礼过后,秋月来到杨程买的房子里。 打开门,看到院子前面是个练功的场地,旁边放了几样兵器,是平日他们俩练习用的,场地两个人练挺合适的。 院子里还种了一些花草,虽然小了点,但也赏心悦目。 正厅是家常摆设,椅子桌子都摆得整整齐齐,有段时间没有打扫,上面有一层灰。 有两个房间,主卧大一点,床上用布盖着,里面是红色的被子,床单,枕头,是新婚用品。房间梳妆台上有女孩用的胭脂水粉。柜子里有好几套新衣,男装有两套,女装有五六套,大红男女婚服各一套。 房间另一小厅是小书房,书架上放有一些书籍,大多数是武功集,还有几本是儿童书籍。书架前面是大桌子,旁边有几把椅子,桌子上压着剪纸红双喜和红灯笼。书桌旁边 另一个房间只放了衣柜和床,被褥放在柜子里,应该是客房有个孩子摇篮小床,还没完工,工具都在小床里。材料基本准备够了。秋月用了半个时辰,把摇篮做完工,是个可以摇动的小床,下方还有轮子,可以推着走。 秋月做完,看着这一切,放声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声音哽咽起来。 这时,有听到外面有人的敲门的声音:“有人吗?” 秋月擦擦眼泪,走出去。 是一个媒婆打扮的,见到她的样子,便说:“你便是秋月姑娘吧?” 秋月疑惑道:“你认识我?” 媒婆说:“不认识,是杨公子生前托我去说媒,奈何天妒英才,杨公子那样一表人才,可惜了。”感觉说得多了,停了一会说道:“当时付了定金,现在我把定金退给你吧,姑娘节哀。” 难怪他之前说他都准备好了,原来所有的一切,他都在默默地准备…… 牡丹和杨慕白不放心秋月,便跟过来看看。来到这,刚好看到媒婆过来退定金。 杨慕白抱着秋月,安慰道:“你以前说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你,他是很爱你,只可惜……” 秋月怎么也止不住哭声,断断续续地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如果早点告诉我,我们早点成婚,说不定,我还能给他留个孩子。” 牡丹安慰道:“杨公子是个可靠的人,他想给你惊喜,他给你做的一切,他不善于言辞,只是默默付出,你没看错人。” 秋月哭得更大声:“为什么要狠心地走掉呢,怎么舍得留我一个人,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活?我一个人怎么活……” 杨慕白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说道:“逝者已矣!” 劝了好久,秋月才愿意跟杨慕白回宫,回来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杨慕白便回去,经过御花园。许朗和张硕还有裴盛远在说着什么,听到许朗说:“为什么他说一定要见到皇后,才肯招呢?” 杨慕白听了很奇怪,什么人要见我。 然后裴盛远说:“无耻小人罢了,继续打,还不招,往死里打。”他自然不会说,那少年那天还有调戏杨慕白的行为。 张硕说道:“要不让皇后见见他,反正他现在也没威胁,看看他说什么。” 裴盛远当即说:“不行!你们是饭桶吗?审讯犯人还要皇后帮忙?犯人要什么给什么,难道他要皇位,还要朕拱手相让?” 许朗和张硕马上下跪:“属下无能,请皇上恕罪。” 杨慕白走过去,问道:“是谁要见我?晔城那个少年杀手吗?” 裴盛远牵起她的手:“没有谁,你回去等我吧,等我忙完去找你,听话。” 杨慕白说道:“如果他要见我,见一下又何妨,我还想看看他想跟我说什么呢!” 到了天牢,杨慕白看到那少年,手被张山砍掉了,浑身都是伤。 杨慕白对他说:“听说你要见我,我来了,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那少年抬起眼,邪笑地说:“他可真舍得,我说要见你,他就让你来了。” 杨慕白回道:“不是他要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了,你说我来就招认,现在可以了。” 那少年盯着杨慕白,那眼神一下变得有点猥琐,说道:“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想亲亲你,可是我快死了,还没亲到,你亲亲我,我便告诉你,怎么样?” 杨慕白厌恶地退几步,还没说话。张硕一巴掌甩过去:“放肆,敢对皇后娘娘无礼。”他的脸立刻肿了。 少年说道:“我记得你们皇后已经死了呀,什么时候新立的皇后……” 杨慕白打断他:“我是不是皇后不重要,你不用想着挑拨我们的关系。另外,你变成这样,是因为你技不如人,不是因为我。” 她看到那少年眼神沉了沉。继续说:“他们想知道什么,你不愿意说的,我来猜猜。” 许朗说:“想知道他们在哪里培养的杀手,禁军和暗卫都查了国内各部,都查不到那么庞大的组织,想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杨慕白看着少年,说道:“既然是刺杀皇上,肯定是倾巢行动,老巢肯定没什么人啦!既然国内查不到,那肯定不在国内。肯定是在诸小国其中一个小国建立的。而小国或者是见钱眼开,或者是和幕后黑手达成协议,这应该不是大秘密。查前段时间到现在,哪国大量招募杀手,就大概有眉目了。培养那么多杀手,肯定耗资巨大,查查国内大笔资金流到哪个国家就知道了。” 杨慕白看到少年眼里满是震惊。 杨慕白轻蔑地说:“你看看你,我诈你一下,你就上当了。看你的表情,我说对了。你还太年轻了,自以为是,其实你啥也不是。你只是被人洗脑的棋子罢了。别人让你卖命你就卖命,让你杀人你就杀人,真是可悲。” 见少年眼里有失落,杨慕白接着说:“你之所以狂妄,是因为太无知。你皮肤白皙,跟教坊司里的男小伎一样,不过是因为你终日不见阳光,整日像鼠类躲在阴暗处,连着你的心,都是阴冷的。你最引以为傲的武功,只能比比那些技术不精之人,皇上、杨程、许朗、张硕,你谁都比不过,更另说张山,你连他二十招都接不住。哦,还有,可能你连秋月这个姑娘也比不上,看着感觉真可怜啊!” 少年喃喃地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杨慕白继续杀人诛心:“看看外面的世界吧,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不过你也没机会了。你的一生,只有欺骗,利用,年纪轻轻就会死去。没有人会救你,你已经是弃子啦!而我们也不会放过你,因为你罪孽深重,残杀无辜。还想让我亲你,我连看到你都觉得恶心。” 那少年想了想,杨慕白说的是真的,他那么有天赋,在杀手组织里,别人都说他是最有为的。可是遇到裴盛远、杨程、许朗他们交手,他确实比不过,张山也真的比他强很多。 杨慕白说道:“你要减轻你的罪孽,可以把幕后黑手供出来,你死了,他们也不会为你伤心难过,何必带着一身罪孽死去?为这样的组织而死,值得吗?想想你手上沾的,都是无辜百姓的鲜血。他们和你无冤无仇,你被洗脑得杀他们犹豫一下都不会。如果那个组织继续状大,还会死很多人。现在国泰民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不过是为满足自己的私欲为害他人而已。” 那少年想了一会,说道:“我说……” 原来,他们组织是在临国苍狼国组建的,钱是前废太子和前三皇子出的。苍狼国比较小,加上之前国内遭到洪灾,很缺钱,前废太子和前三皇子给了他们很大一笔钱,然后他们皇帝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组织不断壮大。 招募的基本都是本国各地招的,统一到苍狼国培训,结束后回到自己的村庄,等待集结。 第三十一章  辛苦耕耘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杨慕白没听后面的,他对朝政不感兴趣,便先回凤仪宫了。 晚上,裴盛远来的时候,看到她正在看书。便走到她旁边坐下,仔细地端详她,问道:“慕慕,你真让我惊喜!” 杨慕白没有抬眼皮,说道“他都招了吗?” 裴盛远高兴地说:“全部都招了,他们杀手组织现没什么人了。” 杨慕白看的书翻到另一页,说道:“知道是谁提供资金,断了资金,他们自然就溃散了。” 又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又说道:“我不是干预朝政,以后不要跟我说这些,也不会发表任何看法,你自己处理吧!” 裴盛远没说话,她是对的,和杨相国一样,进退有度。以前怎么没想到呢,如果早点想到杨相国忠心,他和杨慕白也不会绕了一大圈,经历这些波折。 看杨慕白看书不理他,便撒娇道:“慕慕惯会杀人诛心。” 杨慕白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我何时诛你的心了。” 裴盛远抓着她的手说:“刚入宫四个月,我每日心都要碎几次。” 杨慕白白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不应该吗?” 裴盛远笑着说:“应该的,让慕慕解气,是应该的。慕慕今日特别威风。”能得到她的原谅,他已觉得万幸,那小小的委屈,算得了什么呢?他原本做过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杨慕白一直不原谅他。他该如何,没想到那么轻易就得到她的谅解。心里窃喜了好久。 杨慕白回道:“读万卷书,不可行万里路。那三年,我行了可不止万里路呢!” 裴盛远忙应声道:“慕慕见识远在我之上,我也要努力了。同样是游历,为何慕慕收获颇多,而我也走了那么远,并未有此体会。” 杨慕白说道:“那要看你游历的目的和心境,没有用心去看,看的角度不同,自然收获不同。” 裴盛远想了一会,说道:“嗯,我游历只想着体察百姓的生活,并没融入。另外,心里想的更多,是慕慕。不管到何处,均想着,如果慕慕在身边,那该是何等让人愉悦。” 接着又说道:“上次我说的,慕慕,你考虑好了吗?” 杨慕白看着他说:“让我再想想吧!现在秋月状态不好,牡丹总感觉她有心事。我也还没想明白。” 裴盛远只得说:“那好吧!“然后看着她手上的卷子,问道:“慕慕在看什么呢?那么专心。” 杨慕白把卷书放到他面前:“皇上,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裴盛远看了,连连称赞:“妙啊!这是慕慕写的吗?此法正好,需要各地官员执行下去。” 杨慕白回道:“不是我写的,是陆淮寄给我的。” 裴盛远不高兴了,说道:“他为什么寄给你?” 杨慕白说道:“因为我们是朋友,他上次答应我的。他是心怀天下的义士,定是想让我呈给你的。” 裴盛远想逗逗她,问道:“就这样吗?” 杨慕白看着他,只好实话实说:“他看出我是女儿身,去向我爹提亲。被我爹赶出来,后来他多方打听,便知我是当今皇后,便死了心。前时日发生屠村事件,他便日夜写卷子,提出尽可能解决的办法。写好了,便寄给我。他是心系百姓的隐士,此举并非单纯只是为了我,所以,你不用吃醋。” 陆淮提出的方案,是各个村庄的村长,要负责非本村外来人员记录在案。从何来来,做何事,何时离开等。外来人员超过五人需要到当地县府提交凭证,如无凭证,不允通行。包括执行细节都写得非常详细。 避免再有屠村事情发生。 此事涉及到官员因裴盛远登基前受前太子恩惠因而为之,已全部自裁,现在只需要处置前废太子和前三皇子。 这天,裴盛远来到废太子府,废太子在等着他。 “你怎么逃脱的,我们培养了那么久,那么庞大的杀手组织。” “你可能不知道,何为天子。为了一己私欲,你竟然屠村,难以父皇和前杨相国都不支持你们。” 废太子激动地说:“你胡说,根本就是你与杨相国合谋篡夺我的位子。” 裴盛远说道:“我是成婚前登基的,杨相国能带来一部分势力,但仅凭这一点,你觉得我能顺利登基吗?” 顿了一下,又说道:“这次弑君若成功,你有想过,由谁来继承大业,将来国家将如何治理吗?” 废太子这次没有再说话,确实,他残废了,不可能执政,做幕后皇帝,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三皇子早就没有了继承的能力。裴盛远的孩子还太小,都没有执政能力。如果裴盛远这次真的死了,只怕朝野不稳,国家震荡,他之前确实没想过这些。 裴盛远接着说:“你现在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废太子说:“饶了我们的孩子,他们还小,我和老三会意外身亡。” 裴盛远说:“我不会对孩子下手,你们放心,我会安排好你们妻儿。” 此事告一段落,已是一个月余。 秋月已慢慢恢复,好像和以前一样了,但又不一样了,杨慕白很少看到她笑了。晔城事件处理后,张硕时间充裕些,便时常来找秋月,陪她散心。 想着秋月也不小了,婚配也需要上心,杨慕白便对秋月说:“以后怎么打算。” 秋月淡淡地说:“现在还没想过。”杨慕白只得作罢。 裴盛远上次请求,杨慕白没答应,现在看秋月情绪也日渐平稳,便又跟杨慕白提起。 是夜,正浓情蜜意之时,裴盛远埋在她身体里,便耍无赖地说:“慕慕,要不要给我生个太子,现在很合适了呢?” 杨慕白想了想,觉得也是时候了,心里没有了隔阂,秋月也慢慢恢复。确实有足够多的时间和精力了。便允诺道:“那还要看你自己吧!此事顺其自然,也不可强求,叶太医说我的身子,比别人还是难怀上些。” 裴盛远听了,很高兴地说:“那我得更努力一点了,一天不行两天,两天不行就每天,总是可以的。”杨慕白忍不住嗯断断续续地说:“也不一定就是太子呢!” 裴盛远想着,也确实如此,便询问道:“那第一个不是太子,慕慕再生一个好吗?” 杨慕白点点头,答应道:“好的。” 裴盛远得此应允,更卖力。不用半途退出,他竟兴奋又舒心,等终于结束,俩人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没过多久,裴盛远又缠着杨慕白要了两次,还煞有介事地说:“得辛勤耕耘,方得正果。”完事直把杨慕白累得倒头就睡。 …… 许朗终于忙完了,许多天没归家,四处去暗访,或太忙,回来太晚,牡丹都睡着了,他就直接睡书房。 牡丹也怀孕两月有余,吃饭时许朗看着牡丹,见她脸色憔悴,瘦了很多,担忧地问道:“夫人,你怎么瘦了那么多,没休息好吗?” 牡丹赶紧说道:“是怀孕会有孕吐,所以会瘦一些。”想到这,许朗不免心疼道:“委屈你了,受那么多苦。” 牡丹动说:“夫君说的什么话,这是我的本份。”然后再给许朗布菜。 许朗连拒绝:“夫人怀孕辛苦,以后不必侍候我,当我来侍候你才是。”然后贴心地给牡丹布菜。牡丹忍不住哭了。许朗看到,赶紧抱着牡丹,说道:“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吗?”牡丹只是摇头,说:“没有,只是太想夫君了。” 许朗拍拍她的背,给他顺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知道,你怀孕不该丢你一个人在家,可是最近太忙了,实在走不开。” 牡丹还是用力摇头:“没关系的,夫君是做大事的,事业为先。我只是太想你了,不管什么时候,我会在家里乖乖等你的。” 晚上睡觉,许朗翻来覆去睡不着,得过情爱滋味,牡丹又睡旁边,弄得他心猿意马。牡丹看出来了,便对他说:“太夫说怀孕不宜同房,到生孩子还几个月,要不纳几房小妾吧!” 许朗赶紧阻止道:“不需要,我有你就够了。睡吧!我没事的。” 牡丹试探地问:“玫瑰和我亲如姐妹,夫君觉得怎么样?” 许朗可不愿意就为这事再弄个小姜,再说,玫瑰他只当妹妹看待,从来没这方面的想法。生气地说:“你今天怎么了?玫瑰是你妹妹,也就是我妹妹,我从来没存过这份心思,你也不要再想这些事了,睡吧!” 过了一会,许朗还没睡着,牡丹实在不忍心,又不好再提纳妾之事,便说道:“夫君,我用手帮你吧!” 许朗还没反应过来,牡丹便用手帮他…… 许朗感觉舒服很多,但总觉得不太够,等他完整,牡丹也累得手都酸了。许朗很内疚,说道:“以后不要这样了,你会很累的,我没关系,你才最重要。现在还怀着孩子呢!”然后抱着牡丹,吻吻她的唇,睡着了。牡丹心里又是感动,又是苦涩,如果她以前不是青楼女子,该多好啊! 第三十二章  谣言四起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杨慕白和裴盛远努力了十来天,还是没怀上,杨慕白月来又来了。这让杨慕白心里暗暗焦急,之前听裴盛远说,他的其他妃子都是一次即中的,难道自己这身子还没好。她二十九岁去半,难道是年龄太大了,心里止不住地遗憾。 叫叶太医过来诊脉,旁敲侧击地问,叶太医回:“皇后娘娘放宽心,您的身子无碍,子嗣也看缘份,切不可太过于心急。”杨慕白听了,在心里暗暗说要放宽心,心里还是难免焦虑。 裴盛远则很淡定,很次都亲亲柔柔地宽慰杨慕白:“好事多磨,慕慕的孩子定是最出色的,所以需要准备的时间长一点呢!” 杨慕白为了散散心,白日裴盛远上朝,便时常拉着秋月偷溜出宫玩,也为秋月能早日忘却杨程。 这天,她们高兴,在酒肆饮果酒消遣。这果酒酒味淡,加了各色水果配制,也有美颜之效,因而酒肆里女客更多。 她们喝了一会,隐约听到关于牡丹的议论。 几个贵妇模样的女客坐一起,低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那许统领那夫人,据说是苏州青楼里的头牌。” 旁边几个忙附和道:“看她那狐媚样,我早就觉得她不简单,这手段真了得,骗过了许统领那样青年才俊。” “可不是吗?许统领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呢!还是过不了皮相的关,世人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英雄也难过狐狸精那关。” “那狐狸真修成精了,看把许统领迷得神魂颠倒,上次还为她冲撞礼部侍郎。” “你说要是许统领知道他夫人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说到这,她们一起会心地哈哈笑起来。 …… 杨慕白忙使眼色,让秋月去打听。秋月会意,便装作很八卦的样子问:“你们刚刚说的,是听谁说的?我都没听说过。” “嗨!姑娘你是少出来,我们这都传得可真了呢!” 另一个神秘地说:“我还听说她恩客都追到京城来了。” “她都是统领夫人了,即使她恩客胆子再大,也不敢造次吧!” “这谁知道,你看许统领那么忙,那狐狸精过惯了淫荡的日子,说不定自己奈不住寂寞把恩客约过来的。” 秋月强忍着愤怒说道:“你们这可是胡说,牡丹姑娘婚后都是本本份份,从未有过逾越,况且,她现在还怀着孩子,你们这样编排可是很过分。” 那几个贵妇又说道:“姑娘你没遇见过,当然不知道,这做婊子的,能我们一样吗?不然怎么说婊子无情,她只管自己快活,哪顾得了旁的。” 后面越说越离谱,就像她们看到牡丹红杏出墙一样。 杨慕白看着这些贵妇,姿色不错,和牡丹相差甚远,如此看来,多半是嫉妒牡丹天资国色,且夫妻恩爱。另外这造谣传得蹊跷,真假掺半,像是有人故意散布,难怪这段时间,牡丹满腹心事。杨慕白便叫上秋月赶紧回宫。 她心里想着,能传这样的谣言,定是清楚牡丹背景之人,而会这样放出风声的,只有一个人。杨慕白很不愿意相信,但实事已经很明显是何人所为。 她心事重重,裴盛远来的时候,见她如此,便抱着她问道:“慕慕可是有心事?” 看到裴盛远,杨慕白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她刚刚有点不知从何下手处理此事,现在她知道了。便说道:“皇上,帮我办件事好吗?” 裴盛远笑着刮刮她的鼻子:“莫说一件,为慕慕要办一千件都可。” 杨慕白便把听到的传闻告诉他,裴盛远听后大怒:“简直太可恶,来人,传许朗……” 话还没说完,杨慕白赶紧阻止:“就许朗那个性,知道了不得闹翻天,让张硕去办吧!” 裴盛远想想也是,便传来张硕,把事情交待下去。 然后搂着杨慕白,吻她的额头说:“得亏你是女子,若杨相爷生了你这样的男儿……”知道自己说错了,便不作声。 杨慕白追问道:“我是男儿当怎样?” “那慕慕便处处压我风头。”杨慕白也觉得这个话题没意义,便不再提。 因着月事,裴盛远来了几天,都只抱着她睡。想来也太委屈他了,以着他平日隔几天就往死里折腾的性子,这是得憋着了。便说道:“我这月事没那么快,要不你到其他妃子处吧!” 裴盛远委屈巴巴地拉着杨慕白的衣角撒娇:“慕慕又在诛我的心,好疼啊!疼死了!”然后抓起杨慕白的手,放在胸口。 杨慕白笑道:“我这不怕你憋着嘛!” 裴盛远这回抓紧杨慕白的双手,放在胸口,认真地说:“慕慕,你现在还看不到我的心吗?我的心里只有你,你回来了,我以后再也不找旁人,到我死都不会。以前那些妃子的孩子,是我以为你死了,想着不能江山后继无人,便找他们侍寝。每次我都让太医算好易受孕时机去的,所以都是一发即中。我没有和她们像你一样缠绵过。” “郑丽是我欠她的,我答应给她一个孩子。后宫里这些孩子,平日都会放一起培养,当然我每日也会抽时间陪陪他们,尽父亲的责任,晚上则回他们母妃那,这样,他们都是在公平的环境下竞争,既不缺少父爱,也不缺少母爱。我是他们父亲,我也是爱他们的,但我不爱他们母亲。等他们长大了会从中挑选适合继位的。” 接着又说道:“现在你回来了,如果你能给我生个孩子,我一定会按太子的标准去培养,以前我都是一视同仁,现在我有了私心,如若你有孩儿,我一定最疼爱他的。” 杨慕白心里感动,以前,她想着这些孩子,心里会有点不舒服,但他是帝王,这是不可避免的事。现在知道这些,在心里给自己的爱又加一道线,她的爱也是可以全部回收的。 然后主动去亲吻裴盛远。吻了一会,裴盛远便说:“好了,去睡觉吧,不要再撩火了。”说完抱着杨慕白去床上躺下。 “……” 张硕办事效果很高,很快便查到了,半个月前有个从苏州来京做生意的赵公子。此人风流惯了,在风月楼便看上牡丹,想给牡丹赎身娶做小妾。奈何他名声极差,小妾无数,有些玩腻了,便又卖到青楼,因而牡丹从未答应。 他便一直纠缠牡丹,后面不惜花重金要买牡丹***好,牡丹均未应允。 这赵公子最后也死心了,这次来京,偏偏不凑巧,遇到牡丹,还打听到牡丹做了许统领的妻子。这下,他便抓着这个把柄,威胁牡丹,以后只他来京城,就要牡丹陪他过夜。不然就牡丹是青楼女子的消息散播出去。 牡丹便说她考虑考虑,现在怀着身孕,也不宜同房。那赵公子便说:“怀孕三个月后胎位稳了,便可同房。”威胁牡丹五日后一定要陪他,还要挟牡丹把贴身玉佩送给他,不然就马上把消息散布出去。为了让牡丹相信,他便把消息散布出去一点,真假掺半。如若牡丹不从,就把风月楼的事捅出去,让许朗颜面扫地,终身都有污点。 牡丹一想到许朗那样比她生命还珍贵的人,因自己在同僚面前永远抬不起头,以后只怕脸上再无光彩,想到这,牡丹比死还难过。无奈,只得答应。她不愿意去陪赵公子,一弱女子又没有其他办法,这是一桩丑闻,她不敢告诉许朗,自己每日郁郁寡欢,眼看马上就到约定时间,被逼得实在没办法。 牡丹这几日只感叹,如果当初不是青楼女孩,她是不是能永远幸福下去?她前半生被人瞧不起,刚遇到许朗,以为雨过天晴,没想到,终究是镜花水月,这份幸福太短暂了,她太舍不得了。她那么爱许朗,更舍不得那意气风发的郎君因她人生有了污点。 第三十三章 祸端之人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晚上,许朗回到家,吃过饭洗漱完毕,准备睡觉时。牡丹拉着他的手,主动吻上他的嘴。许朗知道,这是她发出的求欢信号,想到牡丹怀孕,吻一下便退开:“夫人怀孕,不要闹了,睡吧!” 牡丹不依:“太夫说三个月后,便可同房,你轻一点就好了。” 许朗摸摸她的脸,说道:“这事对我没那么重要,你和孩子安好就行,别说几个月,几年不做也可以的,别想东想西的,睡吧!” 牡丹心里在滴血:那么好的郎君,世间少有,自己遇到,怎么就没有命把握住。强忍着哭腔说道:“夫君,太夫说夫妻鱼水之欢,有助胎儿健康,我知你是有分寸的人,断不会伤了我和孩子的。”然后红着脸说:“我也想要夫君疼爱。我在书上看到些有助胎儿之法,夫君便从了我吧!” 许朗这下不能忍了,马上坐起来:“果真?” “果真,难道我还敢拿孩子开玩笑吗?” 这下许朗深信不疑,开始去吻牡丹。牡丹也热情回应。 牡丹吻着吻着,一直往下,直到嘴里含着那处,许朗便拒绝道:“夫人不可,那里污秽。” 牡丹红着脸说:“夫妻之间,哪里有污秽,书上都说是有助胎儿的。”然后便继续,许朗便不再拒绝。 今晚,她尤为热情。在她嘴里许朗交待了一次,牡丹去用温水清洗嘴巴,然后再吻上许朗。许良也加深这个吻,等许朗再起反应,这次他进动作比以往都温柔,他怕伤着孩子。牡丹也慢慢回应,虽然如此,许朗和牡丹都感觉很满足。 为避免屏蔽,细节不写了,各位自己脑补吧! 结束之后,牡丹累坏了,喘了一会气,许朗帮她用温水清理后,抱着说道:“以后不可如此劳累,我娶你是要做妻子,一辈子相亲相爱的,不是只为肉体欢愉。我知你爱重我,我也极爱重你,不愿看到你受累,以后不可这样了,好吗?细水长流,白首皆老,才是为夫所求。” 牡丹在他怀里点点头,然后翻过身睡觉。许朗从身后怀抱着她。牡丹没有睡着,无声地哭了一晚上。 第二日,许朗先起床,看到牡丹还在睡,亲亲她便去打卯。到大厅,玫瑰在等她。 许朗问道:“玫瑰,你在等我吗?” 玫瑰犹犹豫豫地道:“老爷,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讲,事关重大。”都这样了,难道还让许朗说那你不要讲了?许朗没想那么多,便说道:“什么事,你说来听听?” 玫瑰说道:“我在外面听到牡丹的谣言,说她是苏州楼里来的姑娘,还说老爷您不在的时候,恩客都找上门了,经常出去夜会恩客。”挺阴险的啊,这招就先打个预防针。 许朗拍桌子,生气地说:“荒唐,是谁传的谣言?” “民间的流言,哪里能查到源头,我是怕会影响牡丹的声誉,便告诉老爷,看要怎么处置。” 许朗说道:“此事我定会查清,你只要好好照顾好牡丹就行。” 然后到宫里,吩咐暗卫去查。玫瑰就是想让许朗查到,她让赵公子散布谣言,故意做得明显,很容易查到。今天晚上,便是牡丹约定去陪赵公子的日子。到时让许朗自己去捉奸,她就不相信,到时许朗还要牡丹。 人真的很奇怪,牡丹和玫瑰在京城,比起牡丹身份尊贵,也更受呵护的杨慕白。玫瑰没有一丝嫉妒,只有羡慕。 但牡丹和她从风月楼来,前十多年来,她们相互扶持。感情应该更深厚,玫瑰见牡丹得许朗,生活很美满,却满眼嫉恨。 牡丹待她也是极好,之前也有意让许朗娶玫瑰当小妾过个几年再抬做平妻。 可许朗已明确拒绝过几次,还跟牡丹说,即便没有牡丹,也不会娶玫瑰。牡丹这才作罢。 玫瑰在许府,牡丹并非亏待她,把她当亲妹妹疼爱。她是万万没想到,玫瑰会存有害她之心。 而玫瑰心里只想着,牡丹凭什么可以那么幸福,自己连当个小妾都不可。心里找不到平衡,慢慢滋生出憎恨。见了许朗后,更对其他男子产生不了爱慕之心。 这种爱而不得,终究在嫉妒中腐烂,吞噬了玫瑰的良知,也蒙蔽了她的双眼。 现在满心想着把牡丹从许朗身边推开,却没想过,就算牡丹走了,许朗也不可能娶她。而以她的身份,只怕也要离开许府。往后自己的人生,会比现在艰苦没有着落。 话说那赵公子,被张硕抓起来了,理由是偷盗。 张硕带着随从从赵公子住处搜出牡丹玉佩,对赵公子说:“许统领夫人前几日报官,说玉佩丢了,却在赵公子房中搜寻到,赵公子作何解释?” 赵公子以为有牡丹把柄,不慌不忙地说:“是牡丹自愿赠予我的,我可与牡丹对峙。” 张硕拿也官府报案记录,上面写的时间是前日报案,理由是找不到玉佩,亦不知它何时丢失。是遗失或被盗均不得知。 赵公子傻眼了,难道那个女人不怕他把事情捅出去吗?他还在做着晚上睡牡丹的美梦呢! 张硕见他如此,知道他那一套说辞,便说道:“此玉佩经过玉器店估价,大约值二十两白银。按律法,可是要刺字,割鼻,流放三年的。” 那他不是废了吗?这时才意识到,中计了,那个女人真是个狠角色。 张硕对随从说:“把许统领请进来。” 暗卫查到赵公子这,知道是张硕把人抓起来了,还很疑惑,便赶紧过来了。 见到许朗,赵公子慌了,他可是听说,以前这许统领可是削过礼部侍郎儿子发鬓的。 赵公子家有钱,在苏州有一点势力,但在京城和许朗比赶来,简直是云泥之别。别说在京城,就算在苏州,许朗也能轻易辗碎他。 赵公子过惯了那种欺压弱小的生活,对于青楼或平民女子,想欺辱便欺辱。平日里见着比他势力大的,都是伏小之态。 他能威胁牡丹,以为自己心里有牡丹的身份把柄。 现在,许朗知道了,他心里害怕极了。跪下后都吓得不敢说话。 张硕对许朗说:“你听着就好,千万不要冲动。”张硕接着说:“把事情交待清楚,不然送到大理寺,你可就出不来了。” 然后赶紧交待清楚,当初怎么遇见牡丹,怎么威胁牡丹的。 许朗听到这,就明白了,合着牡丹这些日子那么反常,是被威胁了,不是什么怀孕反应。 他站起来,飞起就是一脚,这一腿下去,赵公子得废了,张硕赶紧拦道:“不可如此。” 然后便跟赵公子说:“你明日到衙门自首,便称自己见到许夫人貌美,心存爱慕,便造谣其为青楼女子,离间他们夫妻感觉。奈何许夫人不从,扬言报官,你方知害怕,自首请求宽大处理。再登门道歉,请求许夫人原谅。争取宽大处理。不然,可按偷盗处置了,你要考虑清楚。” 赵公子还有一丝理智,忙问道:“那造谣之罪如何论处?” “许夫人原谅你,赔偿百两银子,此事再与官府协议,方可作罢。” 张硕接着说:“至于你造谣的内容,该如何说,你可明白?” 赵公子这时:“我明白,我明白,是我喝多了,胆大包天,造谣污蔑许夫人。只当是酒后顽笑,没想到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到,添油加醋胡说,小的从未见过许夫人。今生今世,小的再不敢冒犯许夫人。” 玫瑰送走张硕后,杨慕白和秋月来看牡丹。玫瑰忙说道:“皇后娘娘,秋月姑娘,牡丹姐姐还没醒,我去叫她。”然后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杨慕白最见不得这种两面三刀之人,说道:“玫瑰,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玫瑰露出一副痛心地样子说道:“也不知怎的,突然就听到些牡丹不好的传闻,说她是从苏州青楼来的姑娘,现在奈不住寂寞,要幽会恩客。简直是离谱,牡丹和老爷那么恩爱,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杨慕白和秋月对望一眼:“这是第二个郑丽啊!” 也懒得理她,说道:“牡丹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你去叫她起床吧!” 第三十四章 终得正果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牡丹起床后,眼睛都是肿肿的。杨慕白见了,不免心疼道:“牡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脸色那么差,你哭了?” 牡丹忙说道:“没有,是昨夜没睡好。” 杨慕白让玫瑰去准备早饭,然后跟牡丹说:“牡丹,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说,如果你当我们是朋友,遇到难事,就得跟我们说啊,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牡丹心想:这个问题没办法解决,她的身份没办法改变,她注定与幸福无缘。 面上还是很平和地说:“真的没事,你们那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秋月说道:“今个天气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牡丹哪里还有心思出去走走,只想在家里呆着,她无比留恋这里,待晚一点,她就去解决赵公子。她还有些事不准备好,忙拒绝道:“我今日身子不太舒适,你和皇后娘娘去吧。” 杨慕白贴心道:“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们也不去了,在这陪你。” 牡丹心想着,让她们在这坐一会,等会找个理由,赶她们走。 她只得耐心地陪她们闲聊,杨过东拉一会,西扯一下,快到午时,她们还没要走的意思。秋月还对玫瑰说:“皇后娘娘快到用膳时间了,今天就在许府用膳吧!玫瑰姑娘,麻烦你去准备一下。” 牡丹心想,你们耗在这里,我怎么去准备,忙说道:“府里简陋,膳食简单,皇后娘娘,要不您回宫里用膳吧,宫里的自然是最好的。管家,送客。” 呵呵,终于着急了,都直接撵客了,莫不是要做什么傻事? 杨慕白哪里肯走,便说道:“牡丹,我们是朋友吗?怎的想在这吃午膳你都不肯?” 牡丹知道杨慕白很善良,待人真诚,她非常喜欢杨慕白。但今天实在不宜留客,她还有很多事要准备的。听杨慕白这么说,急了,抓着杨慕白的手说道:“皇后娘娘待人真诚,牡丹三生有幸能结识您,我一直把你当成很要好的朋友的。” 她满脸诚恳,杨慕白不免心疼道:“既是朋友,那为何你出事了,不告诉我们呢?你真的把我们当朋友吗?……” 杨慕白还想满腹安慰的话没说,就听到“咳,咳,咳”装咳嗽声。 完蛋,是裴盛远下朝,不放心许家,便衣过来,看能不能帮忙的。刚好路上遇到处理好赵公子的许朗和张硕,便一起赶过来。 刚来就看到牡丹抓着杨慕白的手,满脸真诚地望着杨慕白,杨慕白耐心地劝慰牡丹。 裴盛远想着以前,杨慕白是怎么和牡丹亲密的,心里酸溜溜的,满脸写着我不高兴了,旁边的许朗脸更黑了。 杨慕白心想:我这是一下得罪了两个男人了吗?他们不会以为我绿了他们俩吧!不是杀了我灭口吧!想到就害怕。 马上迎着笑脸尴尬地说:“误会,误会,我和牡丹没什么的,我们什么事都还没做。”说完这话,杨慕白更想死了,这不更引人误会吗? 裴盛远脸更黑了,走过去拉她到自己怀里,沉着脸说:“慕慕还想做什么?” 杨慕白讪笑道:“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会做,也什么都不想做。” 玫瑰见他们回来,也是一惊,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不应该等晚上捉奸吗? 许朗黑着脸跟牡丹说:“夫人,请随我到房中来。”又对管家说:“管家,招呼好客人。” 来到房中,牡丹忐忑不安。许朗扶她坐下,问道:“这些时日夫人忧心忡忡,可有事与为夫说说?” 牡丹搪塞道:“无甚大事,夫君安心处理外务即可。” “果真没有?” “没有,夫君今日是怎么了?” 许朗快被她气死了,所有事自己扛,问到这份了,就是不说,他倒要看看,她准备怎么扛。 然后把玉佩拿出来,放到桌子上。问道:“夫人可认得这块玉佩?” 牡丹这下慌了,这是赵公子从她这拿的玉佩,难道他已经把事情抖出去了。她知道最近的谣言是赵公子散布的,不是说今天晚上要她去陪他,就不把事情说出来吗?他跟许朗都说什么了? 忙说道:“夫君,我不是有意要欺骗你的,我不愿意看到你被同僚嘲笑,更不愿看到你身上有污点,我才……” 许朗知道,牡丹不会真陪赵公子睡,这次前去,肯定是鱼死网破,多惊险,要是晚一天,真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然后闷声问道:“那夫人打算如何处置?” 牡丹只是哭着摇头。 她怀着孩子,这些时日肯定又是心急又无奈委屈,许朗不好再苛责,可若不说,她以后总把自己撇一边,有事自己扛,还是她自己忧心,亦可能产生祸端,也让自己难以安心。 许朗抱着她,慢慢地引导她:“夫人,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牡丹这回急了,哭得泣不成声,不断摇头,说道:“我不愿夫君……因我染上污名……我错了……” 许朗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我是你夫君,从遇到你就知道你的身份,从未因此看轻夫人。你为何不信任为夫?” 牡丹还是摇头:“我相信夫君,正因为夫君待我极好,我更不愿你让世人嘲笑。我这样卑微的女子,能得到夫君垂爱,实则老天开眼。等我离去,夫君可另觅清白贤妻,定能一世顺遂。” 听牡丹这样说,许朗冷汗都流出来了。又不能气,又不能骂,又心疼地说:“我给夫人新的身份,是想让夫人不要有负担,夫人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并非为夫嫌弃夫人,明白吗?” 牡丹听了,若有所思。许朗给她新的身份,她以为是为与他身份匹配,所以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不敢与外人多过交往,生怕泄露了身份。原来,竟是许朗想让自己宽心,鼻子更酸了,心里却更甜了。 便实话实说道:“我怕他泄露我的身份,令夫君蒙羞,便想杀了他,待孩子生出来,被处斩我也认了。夫君如此英雄男儿,我知京中很多女子爱慕夫君,便不担忧夫君续弦……” 许朗看到床上有个小包裹,他拿起打开,里面果然有一把匕首。又生气,又害怕把匕首往地上一摔,大声说道:“你竟存了这份心思,你不知我钟情于你吗?自己赴死,劝我续弦,出身高贵便与我匹配,可想过我是否欢喜。” 外面那几人听到动静,忙跑进来,怕真打起来。 杨慕白边推门边说:“许朗,牡丹怀孕呢,你别太冲动。” 许朗接着对牡丹说:“莫不是你觉得为夫是三心二意之人,亦或是夫人遇见比为夫地位更高之人便可移情别恋。” 牡丹忙走过去抱着许朗连声否认道:“不是的,不是的。我这辈子谁也不要,我只要你。就算是当今天子看上我,我也不要。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牡丹此刻真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明给许朗看。 众人意味深长地看了裴盛远一眼,他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心想着:你们浓情蜜意,扯上我干嘛! 许朗说道:“夫人如此痴情不渝,为夫也是一样的。若你死了,为夫怎么独活。为夫也只要你,不能没有你,听明白了吗?” 牡丹重重地点头。然后小声问道:“那个赵公子,怎么办?” 许朗回道:“已经解决了,以后不管任何事,都不可隐瞒我,知道吗?你不想让我调暗卫监视你吧!” 牡丹乖顺地说:“嗯,以后再也不会了。以后都听夫君的,再不自作主张了。” 许朗擦干她的眼泪,刮刮她的鼻子说道:“你看,本来极小的事,由夫为解决即可,你是不相信为夫的实力吗?” 牡丹如梦初醒,懊悔地说:“我错了,以后再不会了。”今天她才知道,什么是实力的辗压。赵公子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是不可招惹的大人物,而赵公子见到许朗,还不是老鼠见到猫一样。心里对许朗更钦服。 她的夫君,便是她的天,是她最值得依靠的人。 第三十五章 立后大典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安抚好牡丹后,许朗一行人便来到前厅。 许朗对玫瑰说:“玫瑰,你收拾一下,明日便回苏州吧!念在你和牡丹相识多年,我们会送给你一百两银子,卖身契也一并奉还。你回苏州置个宅子,勤俭度日,或寻个夫家,都可安度下半生。” 玫瑰知道许朗知道是她让赵公子散布谣言的,现在只是将她赶回苏州,她也知道,是网开一面。便谢恩去收拾行李。牡丹却莫名其妙,问许朗:“夫君为何要赶走玫瑰?是她做错什么事了吗?” 许朗不想让她知道,是玫瑰背叛了她。便说道:“她年纪也不小了,总在你身边服侍,也会耽误她。” 牡丹是个聪明人,仔细一想,便知道原是玫瑰捣的鬼。便问玫瑰:“为什么?我可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玫瑰也不隐瞒,直接说道:“并没有,只是你太幸福了。而我想做老爷小妾都做不到。我能不嫉妒吗?” 牡丹无话可说,他们这一行,见过太多因嫉妒做出恶毒事件。但她还是十分难过,她和玫瑰亲密无间,她对玫瑰也没想过设防,把她当亲妹妹看待。没想到,却是她在背后捅自己一刀,险些害自己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牡丹没再说什么。玫瑰收拾了一下,管家把准备好的遣散费给她。 玫瑰对牡丹说:“对不起,珍重!”然后就走了。牡丹看她走到院子门口,终究是不忍,叫道:“你等等!” 玫瑰回头:“觉得不解气吗?你要打要骂就来吧!我等你解气再走。” 牡丹回房,拿出自己攒的银子,有五十多两。拿给玫瑰,说道:“这是我自己攒的,你拿着吧。以后在苏州好好生活,你给我的玉佩,我一直留着。” 玫瑰很惊讶,想了一会,便了解,她输给牡丹,或许真的不只是身材和脸蛋。这一刻,她释怀了。 凤仪宫。裴盛远拿出册子,把礼单流程给杨慕白看。这是立新皇后大典需要注意和准备的,礼品和户部都准备好了。就等他们过一下流程。 杨慕白兴致缺缺:“简单点就好,我都在凤仪宫了。不打算回洛阳重新回来,太折腾。让我父亲安排人抬个骄子过来即可,里面有没有人都无所谓,走个过场而已。” 裴盛远却说:“我想认真地娶你一次,一定要大办一场。” 杨慕白眼都不抬一下,说道:“这次你娶的是杨春花,不是我。形式没那么重要,铺张浪费不可取。” 裴盛远只好听杨慕白的,一切从简。不过,他自己给杨慕白准备了一个惊喜。 大婚当日,当杨父安排的空骄子到宫里时,杨慕白便穿着盛装,出席婚礼庆典。虽说一切从简,但那排场,还是非常盛大。和头次大婚相差不了多少,又走一次流程,两人都有经验,走个过场,昭告天下,立新皇后而已。 只是这过程实在冗长,待都结束,俩人见面,都是晚上。 裴盛远拿来一个锦盒,递给杨慕白,说:“慕慕,这是送给你的。” 杨慕白打开,里面是一副自己的画像,画得栩栩如生。杨慕白便问:“很好,我很喜欢,这是画师画的吗?” 裴盛远却说:“是我画的,怎么样?我跟画师学了好几天呢!” 杨慕白便在他脸上亲一口:“呐,给你一个奖励。” 锦盒下方还有一个令牌,裴盛远说:“我的贴身令牌,见到令牌如我亲临,慕慕想去哪里都可以。不用困在宫中,我知道慕慕最向往的,是自由,最热爱的,是大好河山。” 杨慕白问:“那我这个皇后,岂不是很不称职?” 裴盛远说道:“后宫等级森严,慕慕不在,也不会出乱子的,当然,如果慕慕每次都和我一起出宫,那便再好不过了。” 杨慕白收下:“那要看我心情。”然后拿出一个盒子,是一个手帕,上面绣了鸳鸯戏水,角落里绣了远和慕两个字。裴盛远拿过说道:“慕慕送的,我要天天放在怀里。” 看着他那样,杨慕白便笑了。前些天忙着大婚事宜,俩人温存次数明显减少了。裴盛远这会子,哪里能错过。卸下妆容,便迫不及待地抱着杨慕白,深深地吻上去:“慕慕,这段时间疏于耕耘,今晚要补上哦。” 杨慕白对他无赖的行为已经脱敏,夫妻之事,俩人都是水到渠成,水乳交融。彼此都十分欢愉。杨慕白也不是扭捏之人,便热情地回应道:“那要看皇上的实力了呢!” 接着,便是两次缠绵的欢愉。俩人都势均力敌,到最后,还是杨慕白感觉更累一些,先败下阵来。不甘地问道:“为何明明是你辛劳,但我却更劳累?” 裴盛远也不知道如何作答,想了一下便说:“大约是我会武功,体力好。” “那我现在开始练武功,还来得及吗?” 裴盛远哈哈笑道:“慕慕练武功只为在这样取胜我吗?那我可是很期待的。” “……”那回答却实引人误会。 杨慕白:“我没在的三年,你又不常入后宫,看你平日里那么如狼似虎的,是怎么排解的?” 这个问题还挺尴尬的,也是夫妻间亲密的小问题,裴盛远如实答道:“练武功,不然我功夫怎么那么厉害。许朗未必打得过我。” 杨慕白转着圆溜溜地眼珠说道:“那我离宫太正确了,下次得再离宫久一点,让你武功更精进些……” 话还没说完,便被裴盛远吻着嘴,狠狠说道:“再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以后绝对不可以离开我,要出去玩,几多两天要回宫。” “两天还没离京呢,出去干嘛?” “那就不去。我把令牌收起来。” 杨慕白开始商量对策:“最多十天” “十天太久,不行,最多五天。” “八天!” “六天!” “就八天!” 裴盛远咬牙:“七天!” “成交,睡觉!” 得了满意的答复,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主动抱着他睡觉。 裴盛远回味了一下,哎,大意了,又上当了。七天,她可以跑好远,好远的地方啊。心里默默盘算着什么。 大婚这天,秋月喝了蛮多酒,醉得厉害,张硕送她回住处。秋月经过半年的调整,已经接受了杨程已死的事实。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也在努力开始新的生活。也从杨程买的宅子搬回宫住。她时常还会过去,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就像里面一直有人住着一样。 这天,她醉酒后开始哭,要到杨宅。没办法,张硕只有把她送过去。在路上,闹了一会,一直哭喊杨程的名字,过一会便睡着了。到了杨宅张硕只得抱着她,放到卧室床上。 望着她的睡颜,张硕注视了好久。他默默地在心里呼唤:秋月,忘记他吧,他死了,我等你,永远在你转身的地方等你。 然后,他吻上秋月的唇,一个轻柔的吻。然后转身,在大厅椅子上靠前着睡。 第二天秋月醒来,看到自己在杨宅,张硕在外面已经醒了,知道自己是发酒疯了。 便歉声对张硕说:“张硕,对不起,昨天我又发酒疯了吧,给你添麻烦了。” 张硕无奈道:“没有关系的,我是自愿的。我们回去吧!” 俩人便回宫。路上,张硕说道:“你的事,从来不是麻烦,是我的荣幸。” 秋月无奈道:“张硕,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身居高位,惊才风逸,不要等我了,我不值得。” “只有爱不爱,没有值得不值得。我爱你,我愿意等你,不管有没有结果。如果哪天你回头了,看到的一定是我。” “何苦呢?我心里只有杨程。以前也跟你说过了,我不爱你。” “他已经死了,我不想乘人之危,我是不想你一个人,如果杨程知道,肯定不愿意看到你一个人。” 秋月不说话。看着他,叹了口气:“我还没想好,我现在没办法忘记他,可能这辈子也没办法忘记他,这对你不公平。” 张硕便说道:“我第一次见到你,便认定了你,当你和杨程要在一起时,我已经退出了。现在,我又有一点希望。如果爱是卑微的,我愿意卑微,如果爱是坚持,我可以坚持,我只求能在你身边,只要能看到你就好了。哪怕永远无法拥有你。” 秋月没有回话,加快步伐回宫。 第三十六章 许府新家规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自上次赵公子登门致歉后,外面再没有流传关于牡丹的流言。情况开始反转,基本都是称赞羡慕他们夫妻琴瑟和鸣,情深不移,男才女貌,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牡丹亦放下心结,再没那卑微自怜之心,全心全意侍奉许朗。 赵公子自首后,官府便令其第二日到许府负荆请罪。从府衙请乐队,一路敲锣打鼓到许府,路人纷纷来看热闹。到了许府外,先放了几卷鞭炮,声明来意。 许朗并未让他进府,只带着牡丹在府前接受他道歉。 赵公子带了许多贺礼前来赔礼。随即说道:“请各位相亲来作个见证,在下来京城,遇到许夫人,因醉酒胆大,欲调戏许夫人,她不从,便口出狂言。此乃酒后胡话,却不想被外人听到,添油加醋一番,引得许夫人名声受损。酒后在下亦知犯下大错,便到府衙自首,还许夫人清白。还请许大人、许夫人大人不计小人过,饶在下一次。以后绝不敢再犯。” 经过许朗劝说,牡丹亦不再对赵公子之流心存恐惧。她只看着许朗,意思是让许朗处置。 许朗说道:“你这鼠辈羡慕我娶得如此贤良美妻心存嫉妒,竟如长舌蠢妇搬弄是非。念你初犯,今日我便略施小惩,望你今后好自为之。许某也奉劝其他非议此事,扇风点火之人,不管你权势再高,地位再尊贵,若再敢诽谤我爱妻,被我知晓,定不轻饶。” 接着又说:“我夫人纯良,不欲与你们计较,从不与我说此事。若不是赵公子负荆请罪,我还不知她受这等委屈,今后在下绝不允许。妻子都保护不了,我枉为人,更不配当男人。今日我把话放这里:谁若胆敢再冒犯我爱妻,仔细你们的小命。” 这是杀鸡敬猴啊!以前那些议论牡丹的人,心里都生了惧意,也庆幸到,还好没让他听到,不然依许朗的性子,怕是不好善了。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礼部侍郎都没放在眼里,以后可不敢再非议了。 许朗接着说:“来人,赵公子口出狂言,辱人清白,打十大板。” 赵公子平日是个酒色之徒,这十板子下去,得躺个把月,教训实在够受的。 许朗拿着赵公子的礼单和赔款,说道:“我们许府不缺你的赔礼,管家,把这些贺礼和银子拿到衙门,我家夫人心善,要把它们分给那些无依无靠的老弱妇孺。你去处置好即可。” 那些非议过牡丹的人,心里惭愧,牡丹是个人美心善的人,丈夫权势如此高,却默默忍受这些委屈,心里还关心底层百姓,之前那般议论她,实属不该。也难怪许朗如此爱惜她。此事在反转中便了结了。 晚上,牡丹依在许朗怀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许朗邀功地说:“夫人觉得,今日这事,为夫办得如何?” 牡丹崇拜地说:“我夫君是世上最好,最厉害的好男儿。我定是上辈子积了太多德,才可得此良人。以后一定多多积德行善,每个月到庙里烧香拜佛,祈求夫君顺遂,也祈祷下辈子,还得以遇到夫君。” 许朗笑道:“夫人最应该做的,不是对我好吗?” “这是自然的,如果我做得不好,夫君定要说与我听,我一定改。” “果真?” “当然,我哪做得不如夫君之意,请夫君直言,我一定会改的。” 许朗说道:“嗯,夫人以前是有许多不是,做了许多错事,可一定要改过来啊!” 牡丹心里着急,难道真有哪里做得让许朗心里不痛快,着急说道:“请夫君速速说来,我哪里做得不如意?” “可是太多了,我都不知该从何说起,若我说了,夫人能保证,一定改吗?” “我发誓,一定会改的,夫君你告诉我吧!” 许朗深吻一下牡丹:“那我说了。” “夫人太为我考虑,为自己着想太少了。” “夫人为我做得太多,为自己做得太少了。” “夫人心里有事不与我说,自己着急,不把我当夫君一样,不让我为夫人分忧。” “夫妻相处之道要坦诚,夫人不与我坦诚,为夫很难过,在夫人心里,可是觉得为夫不可依靠。” “最最重要的是,夫人受欺辱,却不告诉我,夫人在我心里如珠如宝,我都舍不得大声喝斥,白白让那些肖小欺凌去了。” …… 牡丹听到这,眼里泪止不住地流,以前还以为许朗更看她皮相,没想到,他也深爱她到此。只是狠狠地吻着许朗,不让他说话。 然后乖乖顺顺地说:“以后我都改了。” “夫人要怎么改?” 如果到这,牡丹还不知道,那许朗真的要被自己气死了。 然后乖顺地说:“以后不会患得患失,不会对夫君有秘密,不让自己受委屈。谁再敢欺负统领夫人谁,我就让他知道许统领的厉害。” 这才是夫妻相处之道,许朗满意了,他那大大咧咧的性子,实在猜不出来牡丹的小心思。有了这些保证,他相信,以后牡丹不会再对他有所隐瞒。 俩人还定了,这就是许府新的家规。 然后小心缠绵了一会,满足地睡去。 自二次大婚后,裴盛远和杨慕白更甜蜜,相处更融洽。裴盛远每日忙完朝政,基本都呆在凤仪宫。经常在宫门外,就能听到他们爽朗的笑声,如果往里望去,杨慕白常常是笑得前俯后仰,裴盛远不像个帝王一样,笑得牙花外露。 以前杨慕白写的小册子,被重新续写演绎。只是现在,大多数故事,都是杨慕白和裴盛远偷跑出宫的见闻。那些民间趣事,每日都有不同版本不同剧情在上演。在杨慕白的演绎下,它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眼看牡丹还有一个月就要临盆,杨慕白的肚皮还是毫无动静,除了杨慕白月事,他们缠绵的次数多到数都数不来, 这让她心里暗暗干着急。牡丹也看出来,便安慰她说:“生孩子是看缘份,有时缘份来得迟。我们老家说刚出生的婴儿,第一个怀抱的人,如果是女人,更容量怀上,孩子会带来福气。等我生产当日,皇后娘娘过来先抱着,如何?” 依杨慕白的见闻,是不信这些的。只是有时人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事需要敬畏,便同意了。 第43章 秋月张硕筹备婚礼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43章秋月张硕筹备婚礼 杨慕白给他个白眼,说道:“这是夫妻情话,怎么能是笑话你?你觉得说给我听很丢人吗?” 裴盛远无奈道:“好的,我说。” 然后就说道:“慕慕,我爱你。” “慕慕,我爱你。” “慕慕,我爱你。” “慕慕,我爱你。” 杨慕白打住他,说道:“根本不是这样的,你骗人。” 裴盛远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只记得这句话了,其他的记不太清了,慕慕听到的是什么样的?” 杨慕白想了想,之前迷迷糊糊的,串赶来,大约也知道他说了什么。便说道:“你说的明明是:“不要离开我!” 裴盛远:“嗯,我一定不会离开你” 杨慕白:“我不能没有你。” 裴盛远:“嗯,我也不能没有你。” 杨慕白:“我最爱你了。” 裴盛远:“嗯,我也最爱你。” 杨慕白:“我陪你去玩,想去哪里都可以。” 裴盛远:“嗯,只要我有时间,慕慕想去哪我都陪着你。” 听到这,杨慕白反应过来,好家伙,在这套路我呢。 忙说道:“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裴盛远笑道说:“这不是刚刚你说的吗?” 杨慕白:“我是照你的话说的。” 裴盛远认真地说:“这是我的真心话。慕慕,这也是你的真心话吗?” 杨慕白:“你猜?” 裴盛远笑道说:“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慕慕的真心话,刚刚你说得多顺口。” “……” 真不该和他说这些的。 听说杨慕白醒了,秋月和牡丹在外面候着,来看杨慕白。 她们进来后,裴盛远便离开了,让他们几个女人聊聊家常。 牡丹拿来了自己去庙里求来的平安符,说道:“皇后娘娘,这是我在庙里求的平安符,送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据说是牡丹在庙里求了几个时辰,让大师开过光的。杨慕白很感动,说道:“谢谢你,怎么会嫌弃呢,我非常喜欢。” 秋月回禀:“皇后娘娘,现在容城瘟疫已经在慢慢控制,治疗好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外面的舆论也往好的方向发展,没有人再有非议了。” “百姓都说皇后娘娘为民到瘟疫城治瘟疫,不懂自己病倒了,实在是没有半分虚伪,真心实意为民着想。” “对啊,他们都说皇上和皇后娘娘是难得的爱民如子的恩爱帝后呢。” 杨慕白很满意,看来生一声病,换来这些,还是值得的。 瘟疫事件,算是解决了。杨慕白便问秋月:“秋月,你和张硕怎么样了?” 秋月羞红着脸说道:“我们在筹备婚礼了。” 牡丹也说道:“对啊,秋月姑娘还经常到我府上,请教大婚注意事宜。” 杨慕白说:“那怎么不问我呢,我也是成婚的了。” 秋月说道:“为什么不问你,你心里没数吗?”你自己的大婚,当甩手掌柜。走个过场都是应付了事的,这还能问你,那不睁眼瞎。 杨慕白生气道:“你说什么?” 秋月忙笑脸说道:“是因为皇后娘娘生病了,不然肯定先问皇后娘娘的。” 想到秋月没有娘,杨慕白便以过来人的身份说:“秋月,你从小没了娘,我来告诉你这为妻之道吧!” 秋月没想到她那么直接,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为什么不用?我嫁过来的时候,我娘有跟我说过的……”杨慕白话还没说完,牡丹就捏捏她的手,秋月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了。 杨慕白可没那别扭劲,说道:“我们俩都成婚了,你问我们俩,不是增加经验吗?难道到时你啥也不会,可怎么办?” …… 最后,杨慕白还是强行给秋月灌输了一套理论知识,方让她离开。她对自己的做法感到很满意! 晚上,杨慕白和裴盛远你侬我侬的时候,沾沾自喜地说起这件事。 杨慕白骄傲地说:“今天我为张硕和秋月办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裴盛远问道:“哦,请问我们慕慕为他们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呢?” 杨慕白说道:“秋月不是从小就没娘了吗?他们快成婚了,这婚姻生活的事,不就得包在我身上,所以,今天我就把我出嫁前,把我娘教我的,加上实践的知识,都教给秋月了。” 裴盛远问道:“……” 见他不说话,杨慕白以为裴盛远也很认为自己的做法,就很热心地说道:“张硕也没有父母,你也得教教张硕才行,不然他们洞房不顺怎么办。” 裴盛远问道:“……” 见裴盛远还没说话,杨慕白便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裴盛远尴尬地问道:“慕慕,其实这并不需要教,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 杨慕白疑惑地说:“那当初我们大婚之时,也没有人教你吗?” 裴盛远问道:“……” 过了一会,裴盛远说道:“是有人说过的……” 杨慕不满地说:“你看,你都有人教,张硕谁会教他?” 裴盛远只得敷衍说道:“好的,那我明天就去告诉他。” 杨慕白这才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 裴盛远这会想着自己的事,说道:“那我们先再来实践一下吧!不然明天教得不具体。” 杨慕白:“……” 停了一会,杨慕白说道:“你可真会趁虚而入。” 裴盛远便有点着急地说道:“都多少天了,之前你都是自己扑上来的,现在怎么那么敷衍?是不是不爱我了吗?” 杨慕白:“……”她还能怎么说。只得赶紧说:“爱,爱,爱的,来吧!”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惹得裴盛远哈哈大笑起来。 杨慕白这回忍不了了,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好笑的,赶紧坐端正,狠狠地说:“我憋不死你!” 裴盛远慌了,赶紧求饶道:“慕慕,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就是看着慕慕太可爱了,忍不住就笑出去的。”然后摆出一副可以兮兮的模样,眼里再挤出一两滴眼泪。 杨慕白当即就心软了,就那样了…… 杨慕白想着:反正这事吧,也是挺有意思的。书上还说了,这有助于夫妻和睦,好像是的。实践出真理。 第四十四章 龙胎?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四十四章龙胎? 回宫过了十多日,杨慕白没来月事,最近也是食欲不振。心里想着这不是怀孕的症状吗?可高兴呢,傻呵呵地笑。 裴盛远来了,便见着她这么傻乐的模样,刮刮她的鼻子逗笑着说:“那么高兴,可是白捡着元宝了。” “比捡到元宝还让人高兴。” 裴盛远想了一会,也高兴地说:“莫不是?莫不是……” 杨慕白哈哈笑道:“正是,正是,你说是啥?” “有喜了?” 杨慕白忙点头:“是的,是的,我家相公就是聪明。”说完便重重地亲了他一口。 裴盛远乐得不知道该干嘛,抱着杨慕白转了个圈圈。杨慕白赶紧让他放下,说道:“怀着孩子呢!可得当心,别闹了。” 裴盛远便放下她,不好意思道:“是我太高兴了,忘乎所有,请慕慕恕罪。”说完俩人对视哈哈笑起来。 裴盛远还说:“等孩子生下来,我要大赦天下。”杨慕白也高兴地附和。 “太医说孩子多大了?” 杨慕白这才想到,还没让太医来瞧。便说:“太医还没来瞧呢!” 裴盛远说:“那你怎么知道是怀孕了?” “我猜的。”杨慕白笑嘻嘻地说。 “……” 裴盛远说道:“那便让太医过来瞧瞧吧!” “好啊!就请叶太医吧!” 请来叶太医,给她把脉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裴盛远当即便知道:“坏了,肯定是没怀上。杨慕白得多难过。” 然后便说:“慕慕,你先好好休息。我送送叶太医。” 叶太医也了然,先告退。杨慕白急了,以为孩子不好了。忙说:“有什么话直说吧。是不是孩子不好?” 叶太医看看裴盛远,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其实她根本就没怀上。裴盛远知道这事没法糊弄过去,说道:“叶太医你如实说便是。” 叶太医说:“回禀皇后娘娘,您没有怀孕。” 杨慕白当场就惊了,说道:“不可能,我月事推迟了好几日,最近总是食欲不振……” 叶太医只能安慰道:“皇后娘娘在容城过于忧心,可导致月事不调。亦有可能心里过于急燥,会有假孕现象。请娘娘放宽心,不可太过于心急。皇后娘娘身体康健,心系百姓,是有大福之人,子嗣早晚会有的。” 杨慕白已不想再听下去,转身走回寝宫。裴盛远让叶太医回去,便走过去,抱着杨慕白,说道:“没关系的慕慕,就算我们这辈子都没有孩子,我也会爱你的,我会守护你一辈子……” 杨慕白大喊道:“你有几个孩子了,跟我说没有孩子没关系,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说完便挣开裴盛远。 裴盛远只得低声道:“慕慕,对不起,是我的错,你不要气坏了身子。” 杨慕白失去了理智一样,大声说道:“你走,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 “慕慕,你不要再生气了……” “我让你走,你走啊!”杨慕白生气地说道。 裴盛远看着她,无奈地说道:“慕慕,你不要这样……”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我还能怎样?” 裴盛远走过去,抱着杨慕白,轻轻地说:“好了,是我的错,慕慕不气了,好吗?” 杨慕白在气头上,已顾不了那么多,直接说道:“你每次除了说这句,还有什么?” 裴盛远看到杨慕白毫无妥协的意思,便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就说:“我还有政务要忙,晚点再来看你。” “裴盛远,你就是个大混蛋。” 裴盛远想想这些日子,自己每每都低声下气,杨慕白还不满意,他是谁啊,九五至尊,在他的人生了,除了被奉承巴结,谁还敢跟惹他不高兴。遇到杨慕白,他的脾气已经低到尘埃里,杨慕白还不满意。 他一生,只在这件事上对不起杨慕白,况且,现在她身体也大好了,余毒也清了,总是没完没了拿这事扎他心。他什么时候要受这样的委屈。心里也是有点怨气便说道:“我混蛋,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杨慕白不甘示弱说道:“你对我很好吗?那我生不了孩子怪谁?” 裴盛远回道:“太医说你身体已大好,麝香余毒已清,生不了孩子,这事也不能全怪我吧。以前的事是我错,我认了,你不能总拿这件事来伤我的心吧?” 杨慕白都傻眼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原谅他,现在他倒甩锅甩得干干净净。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心里绝望地想:她为了他,冒死进容城帮忙诊治瘟疫,看来终是痴情错付了。 然后她把心里的怨气也爆发出来:“那倒是怪我了,我知道了,您是皇上,贵为天子,是我没福气生下你的孩子。原是我不配。” 裴盛远也红了眼,生气地说:“我何时说过这话,你是这样看我的?我对你不够好吗?我也是人,每次都是我低声下气忍让,你还不满意,你能不能不无理取闹了?” 杨慕白听他这么说,更生气了:“原是我让皇上受委屈了,那真是罪该万死。以后不用哄我了,不情愿的事,不必那么为难。我没要求你这样做。”然后把门重重一关。 裴盛远恢复了点理智,想着今天他们都过于激动,等她气消了,再好好道歉,杨慕白会原谅他的,便先回去了。 杨慕白气呼呼地坐在床上,想着这段时间她为了他冒着九死一声,在瘟疫区呆了快一个月。为他振奋人心,安抚百姓,巩固江山。 他自己儿女成群,劝自己说没有孩子没关系,呵呵,他可真行啊! 人一旦开始钻牛角尖,便往死里钻。 以前对自己还客客气气,现在都对自己大呼小叫。连自己不能生育,都要推卸责任。什么叫身体大好了,余毒清了,生不了孩子不是他一个人的错,那不就是我自己的错吗?呵,可真是棒极了! 如果他不是给自己投毒四年,自己身体健康,早就生出孩子,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何苦到现在,快三十岁了,本就不易生育,早前身子还伤了根本,就更不易受孕,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呵,难怪世人皆道:男人本无情。 第三十七章 瘟疫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上次秋月听张硕表白后,心里还是放不下杨程。便对张硕说:“我心里放不下杨程。” 张硕抓着她的手说:“我不介意,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每个人心里都会有自己的空间,我不求你忘记他。只求你给我留一个小小的位置,让我慢慢抚平你心里的伤。对你来说,我即使是个将就,是个不得已的选择,我也无怨无悔。” 经过大半年时间,秋月已经基本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她也知道,杨程已是过去。张硕时来找她更频繁,秋月也渐渐向他敞开心扉。 杨慕白见秋月纠结的模样,便问道:“秋月,你心里有没有一点喜欢张硕呢?” “怎么可能没有呢?可我心里放不下杨程。” “不放下杨程,你永远不能解脱,他走了,就让他好好地走吧!杨程也不希望你这样蹉跎时光。” 秋月动摇了,是啊!张硕这样的人,相处下去,是会让人越来越喜欢的。 张硕再次过来时,秋月便说:“张硕,我想和你试试,虽然可能结果不如意,但我想给我们一个机会。” 就在张硕以为守得云开时,大家也以为一切风平浪静之时。一场大灾难正在降临。 离京城五十里容城,前十日空降暴雨,数个小村庄被水淹没。有十多个村民来不及躲避,死于水患。待两日后,水退去,附近村民大多染上风寒。因水患,物资紧缺,村民到城中或附近村子或买或借粮食衣物。 再两日,城中附近村民都染上风寒,且迅速蔓延,大夫诊治后断定为瘟疫。 官府马上下令封锁城门,执行宵禁。裴盛远听到消息后,立即拨款,收集药品,物资,送往容城。派部分太医,民间太夫前往容城诊治。 两日后,死亡人数增加,瘟疫并未得到控制,且感染人数与日俱增,太医和民间太夫并不够用,用几个都感染瘟疫,再没有太夫前往容城诊治,裴盛远只能派物资前往,也只杯水车薪。容城失控了。 杨慕白听闻后,前往太医院,与叶太医商议对策。 叶太医先前是民间太夫,之前也有参与过瘟疫诊治。瘟疫蔓延迅速,多是水质不净,患病未隔离,死者尸体未妥善安置原因。 如今需要做的,是让容城百姓找到水源头,往水中撒生石灰消毒,水都煮开再喝,尸体及时焚烧。患病和未患病人要隔开,避免病情蔓延。最主要的,还要消除百姓惶恐。不然发生暴动,容城一共有近十万人,如果不控制住,对整个城市将是灭顶之灾。 虽然皇帝派了物资,却迟迟不见太夫,城中又有谣言,说容城已被放弃。他们就是在等死,容城百姓人人自危。时常发生抢夺物资等事件。有些病患四处乱窜,让瘟疫传染更迅速。 每日都有更多的人死去,看着身边的亲人相继病逝。焚尸声就在村口,那令人作呕和恐惧的味道在整个村子里蔓延。容城上空被绝望笼罩得密不透风,百姓心里的恐惧与日俱增。有些百姓并未患病的,看到家人相继死去,无法承受而选择自缢身亡。 期间,各种谣言甚嚣尘上,全部是瘟疫太过凶猛,朝廷根本无能为力,只能封锁城门。让容城百姓在瘟疫折磨中死去。 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他们,如果都是死路一条,何不拼死一博。有些未患病的百姓在秘密商议,怎么集合人数,去冲破关卡,逃离容城。 当天夜里,就有几百个百姓,拿着锄头,要冲破城门。高声喊道:“朝廷不管我们死活,我们没有瘟疫,不要在这等死。放我们出去!“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对,放我们出去,你们把我们关在容城,就是草菅人命。“ “我们要活下去,我们不要在这等着感染瘟疫死去。“ “我们要出去,我们不要死。“ “我们要出去。“ 都是绝望地呐喊,其中还有妇女儿童。 有些百姓不断向守城士兵扔石头。因为都是老百姓,得过命令,不可伤了百姓,因此那些士兵只能用盾牌挡自卫,但还是有很多士兵被石头砸到受伤。 杨慕白得知这里的情况,每天都有死人,又没太夫,百姓太过恐慌。他们得不到安抚,只能在绝望中作挣扎。 她便让秋月写信给父,告诉他,她要到容城去。 然后拿着令牌,皇宫城楼上召集民众捐物资,号召太夫前往容城。 杨慕白说道:“这是皇上令牌,容城瘟疫未得有效控制,皇上没有放弃容城。已令皇后也就她自己,带领太医前往容城。容城一定会控制住瘟疫。也请大家能捐或能卖药品的,全部拿到宫门口。后面收集到的药品,直接送到容城,会有人接应。” 然后就回宫收拾包袱,准备启程。裴盛远怒气冲冲赶来:“杨慕白,这不能开玩笑,是会出人命的。” 杨慕白看着他,然后对他说:“等我回来,我会平安的。” 裴盛远回道:“我不可能让你去,这事没得商量,你的令牌我要先收走了。” 杨慕冷静地说:“现在容城就要失控,我不过去,百姓得不到安抚,病患到处乱窜,你想让容城全城百姓都感染瘟疫吗?” 停了一会,接着说道:“裴盛远,你阻止不了我。个人和家国天下,你还不会选择吗?现在容城需要一个定心丸,里面近十万人。” “就算是我死,我也要过去,晚一天过去,容城就会死更多的人,所以,我现在就动向。“ 裴盛远抱紧她:“我知道,理智知道应该让你去,感情上,我无法接受。万一有事,你让我怎么活?我会活不下去的。如果不曾拥有,我可以苟活,现在,我做不到。” 杨慕白说道:“现在容城百姓已经怨声载道,并发生小规模冲突。如果再不控制,就会整个城市暴动,到时,你该当如何?你是皇帝,你不为百姓考虑吗?我必须得去的,明白吗?“ 裴盛远已失去理智,擅声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杨慕白平静地说道:“你是皇帝,明白吗?你有你的责任,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你治理国家那么多年,为什么今日要说出如此失礼的话。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还是那个让百姓称赞能让天下国泰民安的好皇帝吗?“ 裴盛远不管不顾地说道:“我宁愿自己去。我宁愿自己去。” 杨慕白说道:“可你不能去。“ 裴盛抱着杨慕白,过一会,终于平静一点,然后无助地说道:“慕慕,你的心真硬啊!” 杨慕白说道:“……“ 裴盛接着说道:“慕慕,你怎么看不到我的心呢?你眼里只有容城了吗?” 杨慕白说道:“不要耽误时间了,我要走了。“ 裴盛接受了事实,慢慢说道:“慕慕,我知你心系天下。你是个好皇后,可你是个好妻子吗?” 杨慕白生气说道:“你是在指责我吗?“ 裴盛回道:“慕慕,我不是指责你,我是心疼你,也心疼我自己。你心里想的第一位是百姓,然后才是自己。我疼惜你,可你却看不到。” 杨慕白在心里说道:“第一位是百姓,第二位是你啊!第三位才是我自己。“这样的话,她只能在心里说,不会说出口。 裴盛又说道:“慕慕,我恨我自己,我恨自己不能替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所以,让我更心疼。” 杨慕白说道:“你既知我是为了你,我就足够了。“ 然后杨慕白拍拍他的肩膀:“皇上送我出城,以示诚意。”然后拉着裴盛远,往宫外走。 许朗和张硕,秋月,叶太医全部准备妥当。在城门口,旁边围了很多百姓,都感叹如今皇上皇后爱民如子,帝皇感情深厚。药品和衣物拉了几十车。 裴盛远红着眼,紧紧拉着杨慕白的手不放。杨慕白挣开一只手,然后慢慢地,一只手指,一只手指掰开裴盛远紧握着她的手。 然后抱抱他:“我答应你,一定平安归来,等着我。药物你一定要每天多送过来,还有太夫要多请一些过来。” 裴盛远不哽咽地说道:“我一定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平安归来。记住了,你不能食言的。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杨慕白笑着说道:“一定会的,你等我啊!“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容城赶去。 容城在听到皇后亲临帮忙诊治瘟疫,冲突便没有了。非议的声音也没有了。杨慕白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安抚了他们绝望的心。 到了容城,他们都穿着厚厚的衣服,脸上蒙着面纱,衣服都用药品泡洗过。防止被传染。整装结束,便进入容城。 待进入到容城,杨慕白才发现,情况远比想象中要严重很多。每日都能看到运尸车拉着死人去焚烧。杨慕白看了记录,每天约有几百人死亡。那些病重的人,痛苦地挣扎或卷缩在地上。地方官员根本无暇顾及那么多。传染瘟疫的病患越来越多。 杨慕白对他们说:“我是当今皇后,如今,皇上心急时疫,特派本宫前来。本宫已带了足够多的太夫和药物前来,你们不要气馁,皇上没有放弃你们。你们坚持下去,瘟疫总会过去,你们会好起来的。” 百姓听了,纷纷叫好,他们看到了希望,有勇气坚持下去,不会再有恐惧。 军队已按叶太医吩咐处置。在城中各大水源中投入生石灰。 一、重在废弃离远一点的小村庄里,作焚尸场,病死后便拉到那里集中焚烧。(避免造成其他百姓看到,减轻他们的心里恐惧。) 二、容城府衙,临近村庄分别作了区分隔离。临近城门村庄住着未感染病症百姓,每日吃预防草药。 三、较大几个村庄,分住病情不严重的百姓,每日服用轻量草药。 四、府衙里住着重症病患,每日服用重量草药。 每个百姓住处外面,都有几个大锅,太夫日夜不停地煎熬草药,百姓拿碗排队盛药。整个城中,都飘散着药味。 在煎药旁边,几口大锅煮饭烧菜。每日三餐,百姓统一喝药后,再领取饭菜。 每天还是有很多人再患病,也有很多人死去。杨慕白翻看记录,已有两千人患病,每天大约死三百人,患病增加几百人。若还得不到控制,后果很严重。 她每天巡视各个病区,了解病人情况。 未患病的区域,每天百姓喝了预防瘟疫的药,情绪明显平稳了许多,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充满恐惧。 病情轻微的,喝了药,慢慢恢复的比较多人。 病重区,很难有治愈,给他们加大药量,减轻他们的痛苦,每次杨慕白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眼泪都忍不住往下流。 当她到达焚尸村,远远的就能闻到尸体焚烧的味道,那味道让人作呕。她看到那里的生的火像小火山一样,从未停过一样。 在轻病症区,她看到有一个妇女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孩很虚弱,窝在母亲怀里。大一点的小孩总是问道:“娘,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娘,我们什么时候病会好?” 后来,杨慕白才了解到,这位妇女并未患病,她丈夫前几日已患病死掉了。现在,那个小孩,病情还在加剧。这位妇人为了照顾小孩,自己跑到病区。 她轻轻地抚摸孩子的头,说道:“仔仔乖乖喝药,明天就好了,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小孩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娘,我每天都喝药了,昨天你说今天可以回家的。可是现在我很不舒服,我……” 还没说完,那小孩便吐了赶来,把刚刚喝的药几乎都吐了出来,身体开始抽搐。 那妇人赶紧说道:“仔仔不怕的,不怕的,等会再喝点药,很快就好了。” 这时,有太夫过来,给小女儿把脉后,便对妇女说:“夫人,她病重了,要转移到重病区。” 那妇人抱紧小孩,拒绝道:“不,不,不会的,她只是吐了点药,我再喂她喝点药就好了。” 太夫说:“夫人,这是规定,如果不转移走,会更严重,这里的药和重病区的不一样,喂轻量的药,她没办法治愈的。” 然后让兵士把孩子接走。那妇人疯了一样阻止:“不要带走她,她快好了,真的快好了……” 第三十八章 容城治瘟疫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杨慕白看了,不忍心,刚想上前阻拦。秋月便挡住:“皇后娘娘,这于理不合。” 杨慕白对秋月说:“没事的,我知道。” 然后走到妇人旁边,对妇人说:“夫人,她的病情,太夫更清楚,如果药量不足,她会很难治愈。去重病区,也有人照顾的,你放心,她会坚持下去的。不会有事的。你也累了,在这好好休息,等她回来,你还要照顾她。重病区就不要跟着去了哦!” 那妇人看了杨慕白,听旁边的人说,她是皇后。这才点点头,让他们把孩子接走。 杨慕白跟着重病区,这里她每天都来好几次。之前有几个小孩是没有父母在重病区的,所以杨慕白让太夫在这里设了隔间,把这些没有父母陪同的孩子单独放在一个房间,嘱咐里面的太夫每天查看勤快些。症状每天向她汇报。 过了六日,情况稍有好转,患病人数增加减少,死亡人数也在减少,绝望还是笼罩在这个城市上空。 这些时日,杨慕白太忙,没心思想其他事,满脑子都是瘟疫何时得以控制。 裴盛远在宫里心急如焚,每日都在关注瘟疫情况,报回的折子汇报皇后娘娘未染病,当日才可安心些。思念也与日俱增。他每天都把收集到草药和太夫送往容城,这便是他现在最大限度地帮助杨慕白。 到了第八日,病人实在太多,太夫人数实在不够。杨慕白和秋月,张硕,许朗都去帮忙分药,按太夫的说法煎药。 每日从早忙到晚,空闲一点时间,还要去巡视病区。 这天,来到重病区,这里的人眼里都是绝望,每天都看着身边的人死了被抬出去焚烧,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是谁。这种环境,让这里的百姓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突然,一个病人失控地冲出来,闯过守护,直接扑向杨慕白。秋月连忙挡在前面,因为是百姓,又是病人,不可直接击杀。眼看就要冲上来,张硕上前,推了他一把。那病人像疯一样,又扑上去,咬了张硕一口。 侍卫反应过来,往病人背上一击,那病人才晕过去。而张硕却受伤了,过一会快晕过去。 侍卫忙过来,要把张硕扶到轻病区。被秋月阻拦了,秋月说道:“把他送到我那里吧!” 侍卫看着杨慕白,等待杨慕白下令。杨慕白对秋月说:“张硕被病人咬了,很可能会传染瘟疫,不能送到你那里了。我会安排在轻症隔离区门外,在那里搭个棚子,你方便去照顾他。” 侍卫听完,便扶张硕走到隔离区外,很快就搭起一个小棚子,里面堆些干草,把人放上面。 秋月忙回到自己住处,把自己的被褥拿来,给张硕垫上。 发生袭击事件后,许朗便再没让杨慕白离开住处,把每日病情记录搬到她住处,派了四个侍卫严格把守。 杨慕白怎么说都没用,许朗说:“皇后娘娘体恤微臣吧,如果皇后娘娘出事,皇上会杀了我的。牡丹应该生孩子了,我都没能在她身边,您忍心看着牡丹守寡吗?” 杨慕白便说道:“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你派侍卫去帮忙吧,我不出去就是。” 第十日,杨相国派了十六个太夫,还有两车药到了容城。有效缓解了太夫紧缺的情况。 第十二日,陆淮带着五个太夫和一车药赶来。 杨慕白见了,很惊讶,问道:“你这个时候还敢来容城,真不怕死。” 陆淮笑着说:“你都不怕死,我一堂堂七尺男儿,还怕?” 然后盯着杨慕白看,看了一会,便说道:“哎,可惜啊,那么美的人,当时只瞧着眼睛美,不戴面具,人也那么美。如果你不是皇后,可愿做我的妻子。” 许朗呵斥道:“放肆,此乃皇后娘娘,岂容你有觊觎之心?” 杨慕白尴尬地说:“许朗,没关系的,我们是朋友。陆先生,我都没想过,你还存了这样的心思,当时我不是男儿身吗?” 陆淮说道:“我早看出你是女儿身。” 杨慕白哈哈笑道:“陆先生真是慧眼。” 陆淮说:“我专程过来,就是为了见你真容的,感动吗?” 杨慕白尴尬地说:“你可真无聊。” 陆淮又说:“我决定了,待瘟疫过去,我便去当个官。” 杨慕白不解地说:“你不是说不愿受束缚?” 陆淮骄傲说:“你一女流,都知家国大义,我岂能连你都比不上。悠闲自然好,能造福一方百姓,岂更好。以前是我狭隘了。” 杨慕白拍后称道:“陆先生能想通,真是天下之幸。” 斜斜旧后,陆淮便去外面帮忙。 当天晚上,张硕便病发了,时而发热,时而发冷,上吐下泄。秋月看着心急如焚,又束手无策。只能留在他身边,贴身照顾。 张硕的生病,秋月一直照顾,杨慕白也来看望过几次。 张硕病了两日,秋月心急如焚。她经过杨程之死后,对死更恐惧。 眼看张硕忽冷忽热,东西也吃不进去,有时硬吃了点东西下去,还吐了出来。 秋月哭着说:“张硕,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我在来容城之前,就想过了,等回去了,我就嫁给你。” 听到这话,张硕那迷糊的眼睛突然亮了赶来,伸过虚弱地手,问秋月:“你说的是真的吗?” 秋月用力点点头,说道:“嗯,我答应你。所以你一定要好赶来,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张硕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秋月忙问道:“你不愿意娶我吗?” 张硕摇摇头,说道:“你是因为我帮了你,感动而想嫁给我吗?” 秋月摇摇头,说:“并不全是因为感动,而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也真的喜欢你,想嫁给你。杨程已经走了,我不想再失去你。我也真的喜欢你。” 张硕眼里闪过不自在,但没再说什么。然后身体又开始抖赶来,秋月知道,他的病情又发作了。 只是没想到,过了三天,张硕的病情加重,不得已只能搬到重病区。秋月没有患病,是不能进去的。便拜托太夫好身照看。 又过了两日,据太夫说,张硕的情况不容乐观,到了重病区,很多都是病危的。秋月听了,忙穿上厚厚的衣服,要到里面去看张硕。 杨慕白要阻止秋月。秋月却义无反顾地说:“我一定要过去,我想通了,我已失去杨程,绝对不可以再失去张硕。” 秋月找到奄奄一息的张硕,他已经神志不清,秋月忙给他灌药。灌几口,张硕便吐出来,吞不下去。 秋月絮絮叨叨,无助地说道:“张硕,你一定要坚持住,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回京城,我们就成婚……我爱你,不能没有你。” 药又硬灌下去一些,这次吐得少一点。秋月又连接灌了几次药,等药量足够多了,看到张硕平稳地睡过去。 秋月一直在旁边守着,过了两个时辰,张硕清醒一点,看到秋月,不可置信地说:“我是回光返照了吗?秋月,是你吗?” 秋月拉着他的手,说道:“是我,我来看你了,你一定要好赶来。如果你好不赶来,我也出不去的。” 张硕低下头:“秋月,对不起!”然后责备地说:“你怎么那么傻,这里多危险啊,万一传染了怎么办,我死没关系,你怎么还来冒险,我不值得你这样。” 秋月忙说道:“你能好起来,就不会对不起我。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我刚刚说的,是认真的,我们回京城,我就嫁给你。你值得的,我知道。” 在秋月的照顾下,张硕的病慢慢好赶来,到第八日,便痊愈了,所幸秋月没有被感染。太夫诊治后,便让他们返回皇后行宫。 瘟疫区这时日有了杨父和陆淮派过来的太夫帮忙,人员没那么紧张,瘟疫也在一天一天控制住。 到第十六日,瘟疫已基本控制住,没有扩大蔓延。杨慕白和陆淮也准备先返回,这里善后交由军营和太夫处置,按现有方法,会慢慢治好。 裴盛远听了消息,忙到容城外接应。 这天,杨慕白用药沐浴更衣后,便出城回宫。 在城门外,她看到裴盛远在等她。这些日子实在太忙,都没时间想他,心里很愧疚。这会看到了,真的太见没见了,真的特别特别想他呢!然后一阵风一样跑过去,哪里有一点皇后之仪。裴盛远张开双臂,笑得像个傻子,等杨慕白跳到他身上。他把杨慕白的腿托住,然后环抱着她。 杨慕白也不顾外面密密麻麻一群宫人侍卫,双手抱着裴盛远的脖子,用力吻下去。陆淮在后面,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世人只闻帝后恩爱,却没亲眼见过。这豪放的风格,确实很恩爱。 裴盛远摆摆手,示意那些人转过身。陆淮看到了,又是一惊,这也太默契了,难道在宫里,也这么孟浪。 吻了一会,裴盛远说:“慕慕,这有很多人。”杨慕白又吻上去:“不管他们!” “……” 等杨慕白吻够了,才从裴盛远下来。然后不太好意思的拉着裴盛远的手,来到陆淮面前介绍道:“这位是陆淮先生。他想通了,回去可以安排个官司给陆先生,你看,我又给你揽了个人才。” 裴盛远看着杨慕白说道:“朕的皇后确实是个不得多得的贤后。”然后又对陆淮说:“陆先生愿出世为官,实乃百姓之幸。” 陆淮忙说道:“皇上谬赞,草民定当全力以赴。不负皇上和皇后娘娘所托。” 客套一番后,俩人回到马车上。 杨慕白马上倒扑倒裴盛远,迫不及待吻上去,吻得两人都气喘吁吁。裴盛远心里乐开了花,刮刮杨慕白的鼻子笑着说道:“久别胜新婚啊!”然后又说道:“瘦了好多,委屈慕慕了。” 杨慕白特淡定地说:“真的特别想你,现在只想吃了你,又不能白日宣淫。”说完又遗憾地亲了他几口。 说得裴盛远都不好意思:“慕慕这段时日可是有长进了,我喜欢得紧。晚上再比划比划。先吃饭吧,你看,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菜。”说完就给杨慕白布菜。 杨慕白这段时间确实一切从简,吃的也少,有时胡乱吃一点。每天都提心吊胆,确实消瘦了许多。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吃得舒心畅快。 吃得脸有点鼓鼓的,可爱得紧。每次裴盛远看着她吃饭,就觉得特别满足。 吃完了,裴盛远让宫人收拾好,便抱着杨慕白,温情述说心里的思念。 “慕慕,我每天都想你很多遍,怕你吃不好,睡不好,最怕你生病……” “嗯,我知道。我这不好好的吗?” “慕慕,我每日想你想得都睡不着。” “我今天也非常非常想你。” 裴盛远把玩着她的手,然后吻了吻,不经意地问道:“就今天想啊,之前不想吗?” 杨慕白很尴尬,之前在容城,确实没有时间想他。要是承认了,那他得气恼,便说道:“瞧你说的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裴盛远便满意地在她脸上也亲一口,说道:“我就知道,慕慕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 这话就不能忍了,忙说道:“你说谁没良心呢?” “我天天想你,白天想,夜里想,吃饭想,睡觉想,慕慕也这样想我吗?” 杨慕白实话实说道:“每天都太忙了,没时间想呢!不过我见到你的时候,就特别特别想,把这段时间没想的,全部补回来了。你说我有多想念你。” 裴盛远生气道:“慕慕,这些天都不想我的吗?” “有时间当然是想的。可是每天摆在眼前的事都忙不过来。要巡视病区,要查看病情,还要安排太夫和药物。最后病人太多,我们全部都自己去分派药汤。” 裴盛远吻吻她的手:“慕慕辛苦了,那我便原谅你了,你又是我的好慕慕了。” “凭什么要你原谅我?我是去帮你冶瘟疫,可辛苦了,又不是去玩,你要搞清楚,我跟你说。” 然后插着腰,气鼓鼓地说,嘴脸一瘪,脸转向另一边,等待被哄的模样。 裴盛远赶紧搂着她说道:“是我不是,让慕慕受苦了。原是我的不对,那慕慕想要什么补偿?” “还没想好,你先欠着。” “……” 第四十章 回宫途中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四十章回宫途中 晚上吃完饭,休整之时。秋月和张硕在河边小树林边上坐着谈天。 秋月:“张硕,我想好了,是时候放下杨程了。我们在一起吧!” 张硕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欲言又止的模样。 张硕生病时,拒绝秋月照顾,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秋月冒险。万一把瘟疫感染给秋月,比要他命还令他难过。 秋月很奇怪,他生病时,也是这样。秋月当时看到他整个人软绵绵的,吐得昏天暗地。毫无生气的样子,想到可能会失去他,心里特别着急。有了杨程的先例,秋月只想把握现在。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人的一生,只能往前看。后面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杨程已经是过去,是无法挽回的过去了。 她爱着杨程,可是杨程死了,永远地离开。她后来也慢慢地爱上张硕,张硕生病,她很心疼。一想到张硕可能也离开,她心里就针扎一样疼得不能呼吸。 张硕问秋月:“你是因为我替你挡了那个瘟疫病人,所以才要接受我的吗?如果是这样,大可不必这样,我喜欢你,可是我不需要这种怜悯的感情。或者是因为你感动而选择我。我需要你真心实意地想嫁给我。” 秋月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我在去容城之前,就想好要跟你在一起了。从来不是将就,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我心里是还有杨程,可是我也喜欢你。我会慢慢地忘记杨程。当你生病的时候,我心里很疼,我不想失去你。我们的感情是平等的。” 张硕牵起秋月的手,这次,秋月没有拒绝。然后,他把秋月拉到自己怀里,轻轻地拥抱她,秋月也加抱着他。 张硕温柔地问道:“秋月,我可以吻你吗?”秋月闭上眼睛,点点头。 张硕笑了,然后吻上秋月的嘴唇,轻轻一吻,蜻蜓点水般的柔情。秋月张开眼睛,也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张硕的嘴唇。俩人相视一笑。张硕便牵起秋月的手,往湖边漫步。这样的夜色真好,可以敞开心扉,秋月感到很满足。至少她不会失去张硕。有他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那么好的人,真的没办法不喜欢他。越相处,越会喜欢他的。 “我很开心,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我也会对你好的,我们相互扶持。” “我们回京城就订婚,好吗?” 秋月红着脸说:“这也太快了吧?” “哪里快了,我想尽快娶你进门。许朗都有孩子了呢!” 秋月想着,自己也二十二岁,是个老姑娘了,便说道:“那依你吧!” 张硕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成婚需要的事务,他一个人会办好。想着婚后的日子,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秋月奇怪地问:“你笑什么?” 张硕尴尬地回道:“想着你会嫁给我,就忍不住笑。我太开心了。” “傻瓜!” “秋月,你选择我,会后悔吗?” “当然不会啊!” 杨慕白和裴盛远也牵着手在路边散步。然后看到路边的草地里有一块大石头,躺在上面看星星,应该挺舒服的。就蹦蹦跳跳走过去躺下。许朗跟在后面,裴盛远便对许朗说:“你先回去吧,我们等会就回去。” 许朗哪里肯,说道:“皇上,卑职要保护你们的安全。” “这里很安全,你回去吧。我们玩一会就回去。”许朗只得先回去。 他们躺一会,杨慕白看着天上的星星,说道:“我在容城,都没时间好好看看星空。你看看,这星星多美啊!” 裴盛远笑着说道:“慕慕都没时间想我,还有空看星星呢?” 杨慕白红着脸说:“是啊!所以错过了那么美的星星,你喜欢看星星吗?” 裴盛远说道:“小时候喜欢看,现在也和慕慕一样,没有时间看。” 他们手牵着手,躺在星空下,欣赏美丽的星星。这样的情景,温情的如一副画。 杨慕白看了一会星星,觉得有点困,想睡一下,翻个身想往外靠一点,不承想,就滚到旁边草地上。裴盛远怕她危险,赶紧去拉她,就这样,俩人就都滚到旁边的草地上。衣服都沾到花草,头发上都带着点花草,还带点露水。这下,就尴尬了,等会那人些看到了要怎么想啊。不会想歪了吧?现在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起来,把衣服外面沾到的花花草草摘掉,再整理好仪容,手牵着手,往马车上走去。 张硕和许朗还有秋月看到他们回来,一身狼狈的样子,衣服上还沾着泥草,秋月忙说道:“小姐怎么啦,是摔倒了吗?怎么弄的这一身。” 心里还想着:这俩人是怎么回事,晚上天黑,走路也不仔细着点。摔倒就算了,还弄得一身脏。 杨慕白便说道:“还不是我自己不小心,躺在石块上看星星,想转个身,就滚到草地上了,皇上为了救我,也被我拽下去。衣服上就沾满了花花草草,真是美景误人啊!” 秋月又补刀说道:“小姐,你看个星星,都能滚草地里,也是很厉害了。还好没有蛇,要是有蛇咬你,看你怎么办?” 这下,裴盛远和杨慕白脸色都变红了,感觉很无地自容。 张硕只尴尬地咳一声:“外面露重,秋月,你先去休息吧!皇后娘娘自有宫人照顾。” 然后吩咐宫人拿了热水过来,送到马车上。 在马车上,裴盛远把锦布用沾上热水,拧干了给杨慕白擦脸。 然后说道:“以后可不能这样急急躁躁的,如果在高的地方,滚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呢!很危险的。 杨慕白便说道:“我不就是看星星看得困了,想换个位置睡个觉吗?” 裴盛远说道:“好的,好的,那以后困了就回马力上睡,不要睡外面了。万一真有蛇,也是很危险的。秋月说得对啊“” 杨慕白想想,确实不应该,便说道:“好的!睡觉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那么恩爱,再看着秋月和张硕,也终于走在一起。许朗很欣慰。同时,也更想牡丹了。她一个人在家,生孩子了,自己都不能陪了。心里很愧疚。 只想着赶紧回到京城,回到家,妻儿都在,想想心里就美滋滋的。就连看他们两对虐狗,都没觉得那么碍眼了。 反正自己有牡丹了,自己还最无有孩子的,这样算下来,自己才是最幸福的。他们还得跟自己多学学才行啊!这样一想,心里就平衡了。 第四十章 秋月告别过往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四十章秋月告别过往 回到皇宫,裴盛远便颁布诏令:此次新皇后往瘟疫区帮助治疗瘟疫相差事宜。此次瘟疫并死亡七千多百姓,现在仍有许多重病病患,但经过太医和民间太夫,还有各方捐且。瘟疫已得到控制,病患全部隔离,不会传播,容城解禁。 此次瘟疫凶险,此治瘟疫之法记录在案,以后再有瘟疫,可仿照治疗。 百姓纷纷叫好,称赞皇上新皇后是爱民如子的帝后,体恤百姓,是天下之幸事,百姓之福音。容城百姓更是感念杨慕白的帮助。 又有道治世能人陆淮出世为官,更是造福百姓之举。全国由开始怀疑不满之舆论,转化为称赞认为。 让众人对朝廷更信服。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此次瘟疫顺利化解。 许朗回到家,牡丹已生了个女儿。把许朗高兴坏了,因为牡丹生产他不在身边,又很愧疚。牡丹忙说:“我不懂得治国之道,但我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定会在家操持好家务,夫君切不可因为分心。忠君事主才是你的本份。” 许朗便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待满月,一定风光大办。” 秋月来到杨程的衣冠冢。她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很珍贵,值得一辈子珍藏在心里。 小时候,一起训练,女孩本就少,秋月是唯一训练出来的女孩。刚开始体力跟不上,没少被其他小男孩欺负。秋月总是一声不吭,更加勤奋练功。 她知道,在他们同龄中,杨程是天分最高,练功最厉害的那个。每次比试,都是他拔得头筹。秋月总在心里默默的想:总有一天,我要和他一样厉害。然后就默默去练功。 有一次,她和杨程比试,杨程便说:“我不和女孩比试。” 秋月以为杨程是瞧不起她,便说道:“为什么不比试,你看不起我吗?” 杨程确实是瞧不起秋月的,嘴上却说:“我怕弄伤你。我不打女人的。” 秋月听了,就是瞧不起她的武功啊,哪里肯。三天两头找他比试。即使杨程相让,她每次都没能赢得过杨程。经过她不断勤练,武功已经比同龄人高许多,而杨程,就像是一座永远跨不过去的山。没有一次可以赢得过他。 秋月开始还想着,没关系继续勤练,总能超过他的。那些同龄的孩子,每次见她输给杨程,便知道要倒霉了,秋月总是找他们陪练,每次都被秋月打得鼻青脸肿。 她不明白,为什么努力练了那么久,还打不赢杨程,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赢杨程。像是一种执念。 十四岁时,又一次输给杨程,她哭了。杨程却急了:“我都说你打不过我,你非要打,哭什么鼻子啊?是你自己要打的。” 秋月便哭着说:“都多少次了,你让我一次不行吗?” 杨程:“我说了不想打,算你赢,怎么就不是让着你了。是你非要打的。” 秋月:“你要在比试的时候让我赢。” 杨程:“为什么非要在比试的时候让你赢?” 秋月:“因为我要让别人知道,你输给我。” 杨程无奈地说:“别人的看法重要,还是自己的实力重要?我们以后要经历的,都是生死相搏,我让你赢,毫无意义。” 秋月不说话,杨程说的是实话。 然后,杨程又说:“你为什么一定要赢过我?” 秋月又是沉默,是啊,为什么一定要赢过他。以后如果行动,他们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是并肩作战的盟友。不应该内斗的。 杨程没再想其他,接着说:“如果你一定要赢我,就每天跟我练功吧!这样就不用比试了,你可以每天看到彼此的武功,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从此,她就和杨程一起练功。慢慢地就熟悉赶来,像朋友,像兄妹,像知己。杨程平日多是沉默的,练功比她更勤快,天分更高,难怪她总赢不了他。 这份不甘,变成了崇拜,再转变为爱慕。 是的,她爱慕杨程。 他们在杨相国府,遇到的危险很少,平日里多大数都是练武功的状态。 经常练习结束,秋月都会找理由和杨程攀谈。 秋月:“杨程,你武功那么高,是怎么练的呀?” 杨程:“每天勤练,多练,就这样了。” 秋月:“杨程,你快到婚配年纪了,可有心仪的姑娘?我帮你参考参考。” 杨程:“还没遇到心仪的姑娘,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秋月:“杨程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帮你物色物色。” 杨程:“我每天就是练功,也没见其他姑娘,哪里知道喜欢什么样的。” …… 秋月:“七夕到了,我买了个荷包,送给你吧!你若有喜欢的姑娘,可以送给她。” 杨程:“我没喜欢的姑娘,送给谁?” 秋月:“那你收着,等有喜欢的姑娘再送给她。” 杨程:“好的,谢谢你,秋月。” …… 秋月:“杨程,你觉得我怎么样?” 杨程:“你很好,武功不错,虽然比我差点,但和其他人比,你很厉害了。” 秋月:“你觉得我以后会是个好妻子吗?” 杨程:“会的吧,你又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最主要是你夫君喜欢你就好。” …… 张硕办事效率非常高,他之前置了宅子。让管家把家里重新布置了一番。大婚所需的东西都已准备好,都经过他一一过目。 秋月往宫里赶,在路边看到张硕。很奇怪:“你是来看杨程的吗?为什么不过去?” 张硕不自在地说牵起她的手说道:“我来等你,我们回去吧!” 每次明示暗示,杨程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秋月也无可奈何。只能这么不咸不淡的处着。 …… 秋月望着杨程的坟墓,过往慢慢浮现,就像昨日刚发生一样。 秋月在心里说道:“杨程,珍重。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祝福我吧!” “我原以为,一个人一生只能爱一个人,而我遇到张硕,他给我新的希望,让我走出阴霾。我是爱他的,这很可耻,我确实很爱你,我现在也爱他。我会幸福地活着,如果有来世,希望我们有个好结局。” “我想过我们的很多结局,唯独没想到会是死亡把我们分开。” “再见,杨程,再见,我的爱。” 第四十一章 重返容城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四十一章重返容城 杨慕白想了想,便说道:“那我们返回容城!在那里有太夫,有药,上次你都可以治好。我肯定也可以的。” 两个月后,便有适合大婚的日子。秋月和张硕都想着,既是准备在一起,订婚便省了。直接挑选日子大婚。 秋月闲暇时候,也为大婚做准备。礼服,宾客安排,礼单,她不清楚的,每次都去问牡丹。牡丹惯会操持家务,便把单子写好,让他们去准备。 许朗和牡丹孩子满月礼办得很盛大,许朗笑得合不扰嘴,每天都是乐呵呵的模样。 这天,杨慕白和裴盛远也来了,杨慕白抱着孩子,心都快化了,太可爱了。 抱着好久,都不舍得放下,牡丹笑着说:“皇后娘娘是大福的人,又心系百姓,一定会有福报的。孩子只是来迟一点,一定是个很出色的孩子,定是那人中龙凤,才会姗姗来迟。” 杨慕白心知这是安慰她,前段时间去容城,自然没放在心上,回来那么久了,肚子里还是没动静,还是让她有点心急。只能笑着回:“那他也是太顽皮了,让我等那么久。” 裴盛远忙附和道:“是啊,是啊,回头我得好好教训教训他,怕不是像当娘的,爱玩,给迷了路。” 杨慕白当即就急了:“谁爱玩了,我可是很有分寸的。” 众人都笑了。 回宫后,看到杨慕白闷闷不乐,裴盛远忙问道:“怎么了?那么想要孩子吗?” 杨慕白趴在他怀里说道:“哪个女人不想和自己喜欢的人生孩子呢?我觉得很遗憾。” 裴盛远亲亲她:“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慕慕,生孩子是很疼的,如果你不生,也没关系的。我不在乎。” “没有孩子,总觉得少点什么,不够圆满。我就想给你生个孩子。” 裴盛远被取悦到了,说道:“那就别耽误了,来吧,赶尽生。”说完便扑上来。 嗯,生孩子是很疼,但生孩子的过程,很爽啊! 这惬意的日子没多久,十日后,容城又发生变故。重病区有几个病患无故打人,有几个太夫被咬伤,感染了瘟疫。这下,那些太夫再不敢到重病区诊治。 毕竟来容城诊治,已是义举,谁也没想到,这些重病之人,心理脆弱,长久在这压抑的氛围里,难免会失去理智。做出伤人事件。 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愿意到重病区,现在重病区还有近三千病人,因为几个冲动的病人,导致这些病人都没有太夫诊治。这可如何了得。 每日,太夫就煎熬好药,放在门口,让士兵把药送到里面,给这些病人喝。 少了太夫诊治,也不知道到底谁能治好了,谁没有治好。里面的病人更魔怔了。 新的流言又在民间传开,说这瘟疫异常凶险,皇后娘娘亲临,都未能控制住。现在皇后娘娘都被吓回宫了,容城里病重的三千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杨慕白无法,只得重新收拾包裹,带着叶太医,要重返容城。 裴盛远自然是不愿意的,便跟杨慕白说:“不能被言论裹挟,如果一有流言,你就要去容城,那是不是以后都要住在容城?” 杨慕白说道:“现在是重病区无法控制,如果控制住了,我就会回来。我有经验,这次很快就回来。” “……” 杨慕白带着叶太医,又返回容城,那些流言便不攻自破。 因着几次病患攻击太夫之事,现在太夫都设置在重病区外,排成一排。由士兵把病人从隔离区带出来,诊治后再送回隔离间。 如此耗费时间更多,同时避免了再有病人袭击太夫和其他人的现象。 这次过来,杨慕白看到上次重病的小女孩仔仔。叶太医给她诊脉时说道:“已基本痊愈,可以到轻病症区域。”杨慕白很高兴,忙派人把小女孩送到她母亲身边。 小女孩母亲接到小女孩,对杨慕白千恩万谢。抱着小女孩很久,然后眼里全是绝望。 杨慕白很不解,小孩子已经回到身边了,怎么不怎么高兴的样子,便问道:“夫人可以为难之处?” 那妇人便说:“如今虽然仔仔病治好了,孩子父亲却去世了。以后就她们娘俩,她一个人,实在没办法带大孩子。”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之前杨慕白没有想到,现在看有很多家庭男人去了,留下孤儿寡母,她们根本无力承担起养孩子的重任。 杨慕白便说道:“夫人莫急,我再想想办法。” 听到皇后这样说,那妇人忙跪下千恩万谢:“皇后娘娘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民妇谢过皇后娘娘恩典。” 杨慕白回到皇后行宫,便把情况告诉张硕,让他跟裴盛远说,怎么安置这些瘟疫幸存的老弱病残。 张硕回道:“皇后娘娘,这些问题,皇上早就想到了,到时朝廷会拨款,建绣坊,酒肆,粮店等,让这些孤儿寡母,无生存能力的人过来帮忙。每个月发工钱,保证他们生活。能做事的,就去做事,老弱病残,每个月从开的这些店铺里挣的钱拨给他们,当生活费。” 听到这,杨慕白很满意,裴盛远还是很体恤老百姓的嘛! 杨慕白在容城呆了几天,瘟疫诊治流程已全部理顺,没有其他差子,便启程回宫。 在回宫路上,一直流鼻涕,还有咳嗽的症状。 杨慕白想道:坏了,难道是感染了瘟疫,便停在路边休整。叶太医在容城并未一起回,这可怎么办,急死了杨慕白。 忙叫来秋月,说道:“秋月,你过来一下!不要靠得太近。” 秋月掀开马车帘子,看到杨慕白很虚弱,联想到张硕感染瘟疫时,也是这般情况。 心里急死了,忙问道:“皇后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杨慕白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我可能也感染了瘟疫,不可再传染给其他人,他们都是穿了厚衣服隔离的,是万不能回宫了,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她病好了,再回宫。” 张硕见此情景,忙说道:“皇上已经赶过来了,这没办法隐瞒。” 第四十二章 杨慕白病重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四十二章杨慕白病重 张硕欲言又止,上次他也是快死了,秋月不断给他鼓励,才挺下来。这瘟疫可以是异常凶险的,杨慕白这体质,不像练武之人,情况很棘手。 他们往容城返回没几里地,裴盛远便追过来了。 看到他们再返回去,便开玩笑问道:“慕慕,怎么还往回走,不想见到我啊!还是想让我到容城门口接你。” 想到上次,在容城门口,杨慕白扑到他怀里的情景,心里可甜蜜了。 秋月和张硕没说话,许朗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还是张硕硬着头皮说道:“皇后娘娘今日未沐浴,需要重新回容城沐浴更衣。” 看着他们不自然的表情,裴盛远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忙走过去,要掀开帘子,看看杨慕白怎么了。 张硕赶紧拦住他,说道:“皇后娘娘未沐浴更衣,皇上还是回宫等皇后娘娘吧!” 裴盛远看了张硕一眼,说道:“松手!” 张硕无法,只得松开。裴盛远掀开帘子,便看到杨慕白无力的躺在车里。 他心疼得紧,赶紧走过去,抱起杨慕白。 张硕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可能是感染了瘟疫,需要回容城诊治,您还是先回宫等皇后娘娘吧!” 裴盛远只是抱着杨慕白,发现她在发烧。便对张硕说:“赶紧快马加鞭,回宫。” 许朗说道:“皇上,如果皇后娘娘感染瘟疫,这样回宫,无疑是把瘟疫带回宫啊!” 裴盛远说道:“回宫便封锁凤仪宫,不会传染给宫里其他人。这里距离皇宫,还有半天时辰,一定要快点回去,让太医给皇后娘娘及时诊治。” 张硕只得劝阻道:“皇上,您不可与皇后娘娘同车,万一皇后娘娘感染瘟疫,会传染给您的。” 裴盛远认真地说道:“我不怕,启程吧!” 杨慕白在裴盛远怀里,一下冷,一下热,不时出冷汗,让裴盛远心疼坏了。不断给她加衣服加袜子,太热了把衣服脱掉。里衣也是换了七八套。 杨慕白一直是神志不清的状态,想张开眼睛,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她知道是裴盛远在抱她,她想推开王君刷,奈何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听到裴盛远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她没太听清,有时能听到一点点。眼皮又往下沉。 只听到:“慕慕,不要离开我!”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不要睡……” “我不能没有你……” 她实在是太累了,裴盛远喂她喝了几次水后,终于睡着了。 裴盛远抱着她,说的是:“慕慕,你不要吓我了,如果你有事,我也活不下去的。” 接着又说:“一定不能离开我,如果是瘟疫,我陪你一起。我不怕跟你一起死。” 然后又低声说:“我不是个明君,看到你这样,我只想到你,如果你死了,我也会和你一起死去。我早就把天下忘记了,所以为了天下,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慕慕,我爱你” “很爱很爱,比谁都爱。” “慕慕,你能听到吗?” “慕慕,不要再留一我一个人,如果你要走,就带我一起走吧!” “慕慕,不要离开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们约定一起去游玩,还没启程呢!等瘟疫过去了,我们就出发,好吗?” “慕慕,你说我们先去哪里呢?我们分别单独去过了,这次一起去,一定更有趣,感受肯定更不一样。” 一路加速,天快黑便回到凤仪宫。 太医穿着厚厚的服饰,脸上也都戴着面罩。整个凤仪宫在他们回来之前,已洒过生石灰,还烧了艾草去除瘟疫。 阮太医给杨慕白诊脉后,松了一口气,说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只是感觉了风寒,无碍。因是劳累所致,吃几副药便可,需要多休息。” 然后阮太医又对裴盛远说:“风寒也可传染的,皇上还是先回宫吧!皇后娘娘,我们自当照料好的。” 裴盛远没有走,对阮太医说:“阮太医,煎好药了给我吧!我来照顾她。” 阮太医和宫人都见怪不怪了,没再说什么。 这风寒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没过三天,杨慕白的病就痊愈了。 醒来后,看到裴盛远坐在旁边,心里就觉得很甜蜜。叫了声:“裴盛远!”喉咙像火烧一样,干燥燥的。 裴盛远忙抓起她的手,说道:“先别动,你要什么?” “辛苦你了。”杨慕白扬起手,摸摸裴盛远的脸,轻声说道。 裴盛远笑着说:“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我还以为……” 杨慕白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怕他内疚,便说道:“我渴了,也饿了。” 那可不,这几天就是喝药,也没吃上饭。 裴盛远忙拿来温水,喝了几口后,再让宫人拿来清粥。一口一口地喂杨慕白喝。 杨慕白看到,一直摇头,作可怜状。 裴盛远忙问道:“慕慕,你怎么了?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杨慕白笑着说:“我都病了几天,醒来只能喝点粥啊,皇后,你是不是太小气了,哼……” 裴盛远被她的模样逗笔了,刮刮她的鼻子,说道:“对啊,正因为你刚配,只能吃点清淡的,等你休息一两日,病痊愈了,想吃啥都行。” 杨过为难地答应道:“好吧,好吧,只能如此,谁让我那么善良呢!” “……” “这和善良有什么关系?”裴盛远忍不住问。 杨慕白回道:“当然是因为我善良啊,不然怎么不计较你只给我喝白粥。” 喝了碗粥,杨慕白精神些了,眼睛滴溜溜地转,裴盛远看到,便知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静静地等着! 过了一会,杨慕白跟裴盛远说:“你在马车上说什么,我忘记了,你再说一遍。” 这是公开处刑,裴盛远耍赖说道:“没说什么啊,你听错了吧!” 杨慕白轻蔑地说:“我都听到了,你以为我睡着了啊,我现在只是想再听一次。” 呀,让她给听到了,怪难为情的。便说道:“你都听到了,还让我说?” 杨慕白不甘示弱:“那是你自己说的,现在我听着,还能回应你呢,快说!” 裴盛远说道:“你就想笑话我吧?” 第四十三章 秋月张硕筹备婚礼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四十三章秋月张硕筹备婚礼 杨慕白给他个白眼,说道:“这是夫妻情话,怎么能是笑话你?你觉得说给我听很丢人吗?” 裴盛远无奈道:“好的,我说。” 然后就说道:“慕慕,我爱你。” “慕慕,我爱你。” “慕慕,我爱你。” “慕慕,我爱你。” 杨慕白打住他,说道:“根本不是这样的,你骗人。” 裴盛远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只记得这句话了,其他的记不太清了,慕慕听到的是什么样的?” 杨慕白想了想,之前迷迷糊糊的,串赶来,大约也知道他说了什么。便说道:“你说的明明是:“不要离开我!” 裴盛远:“嗯,我一定不会离开你” 杨慕白:“我不能没有你。” 裴盛远:“嗯,我也不能没有你。” 杨慕白:“我最爱你了。” 裴盛远:“嗯,我也最爱你。” 杨慕白:“我陪你去玩,想去哪里都可以。” 裴盛远:“嗯,只要我有时间,慕慕想去哪我都陪着你。” 听到这,杨慕白反应过来,好家伙,在这套路我呢。 忙说道:“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裴盛远笑道说:“这不是刚刚你说的吗?” 杨慕白:“我是照你的话说的。” 裴盛远认真地说:“这是我的真心话。慕慕,这也是你的真心话吗?” 杨慕白:“你猜?” 裴盛远笑道说:“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慕慕的真心话,刚刚你说得多顺口。” “……” 真不该和他说这些的。 听说杨慕白醒了,秋月和牡丹在外面候着,来看杨慕白。 她们进来后,裴盛远便离开了,让他们几个女人聊聊家常。 牡丹拿来了自己去庙里求来的平安符,说道:“皇后娘娘,这是我在庙里求的平安符,送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据说是牡丹在庙里求了几个时辰,让大师开过光的。杨慕白很感动,说道:“谢谢你,怎么会嫌弃呢,我非常喜欢。” 秋月回禀:“皇后娘娘,现在容城瘟疫已经在慢慢控制,治疗好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外面的舆论也往好的方向发展,没有人再有非议了。” “百姓都说皇后娘娘为民到瘟疫城治瘟疫,不懂自己病倒了,实在是没有半分虚伪,真心实意为民着想。” “对啊,他们都说皇上和皇后娘娘是难得的爱民如子的恩爱帝后呢。” 杨慕白很满意,看来生一声病,换来这些,还是值得的。 瘟疫事件,算是解决了。杨慕白便问秋月:“秋月,你和张硕怎么样了?” 秋月羞红着脸说道:“我们在筹备婚礼了。” 牡丹也说道:“对啊,秋月姑娘还经常到我府上,请教大婚注意事宜。” 杨慕白说:“那怎么不问我呢,我也是成婚的了。” 秋月说道:“为什么不问你,你心里没数吗?”你自己的大婚,当甩手掌柜。走个过场都是应付了事的,这还能问你,那不睁眼瞎。 杨慕白生气道:“你说什么?” 秋月忙笑脸说道:“是因为皇后娘娘生病了,不然肯定先问皇后娘娘的。” 想到秋月没有娘,杨慕白便以过来人的身份说:“秋月,你从小没了娘,我来告诉你这为妻之道吧!” 秋月没想到她那么直接,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为什么不用?我嫁过来的时候,我娘有跟我说过的……”杨慕白话还没说完,牡丹就捏捏她的手,秋月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了。 杨慕白可没那别扭劲,说道:“我们俩都成婚了,你问我们俩,不是增加经验吗?难道到时你啥也不会,可怎么办?” …… 最后,杨慕白还是强行给秋月灌输了一套理论知识,方让她离开。她对自己的做法感到很满意! 晚上,杨慕白和裴盛远你侬我侬的时候,沾沾自喜地说起这件事。 杨慕白骄傲地说:“今天我为张硕和秋月办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裴盛远问道:“哦,请问我们慕慕为他们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呢?” 杨慕白说道:“秋月不是从小就没娘了吗?他们快成婚了,这婚姻生活的事,不就得包在我身上,所以,今天我就把我出嫁前,把我娘教我的,加上实践的知识,都教给秋月了。” 裴盛远问道:“……” 见他不说话,杨慕白以为裴盛远也很认为自己的做法,就很热心地说道:“张硕也没有父母,你也得教教张硕才行,不然他们洞房不顺怎么办。” 裴盛远问道:“……” 见裴盛远还没说话,杨慕白便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裴盛远尴尬地问道:“慕慕,其实这并不需要教,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 杨慕白疑惑地说:“那当初我们大婚之时,也没有人教你吗?” 裴盛远问道:“……” 过了一会,裴盛远说道:“是有人说过的……” 杨慕不满地说:“你看,你都有人教,张硕谁会教他?” 裴盛远只得敷衍说道:“好的,那我明天就去告诉他。” 杨慕白这才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 裴盛远这会想着自己的事,说道:“那我们先再来实践一下吧!不然明天教得不具体。” 杨慕白:“……” 停了一会,杨慕白说道:“你可真会趁虚而入。” 裴盛远便有点着急地说道:“都多少天了,之前你都是自己扑上来的,现在怎么那么敷衍?是不是不爱我了吗?” 杨慕白:“……”她还能怎么说。只得赶紧说:“爱,爱,爱的,来吧!”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惹得裴盛远哈哈大笑起来。 杨慕白这回忍不了了,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好笑的,赶紧坐端正,狠狠地说:“我憋不死你!” 裴盛远慌了,赶紧求饶道:“慕慕,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就是看着慕慕太可爱了,忍不住就笑出去的。”然后摆出一副可以兮兮的模样,眼里再挤出一两滴眼泪。 杨慕白当即就心软了,就那样了…… 杨慕白想着:反正这事吧,也是挺有意思的。书上还说了,这有助于夫妻和睦,好像是的。实践出真理。 第44章 真假龙胎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四十四章真假龙胎? 回宫过了十多日,杨慕白没来月事,最近也是食欲不振。心里想着这不是怀孕的症状吗?可高兴呢,傻呵呵地笑。 裴盛远来了,便见着她这么傻乐的模样,刮刮她的鼻子逗笑着说:“那么高兴,可是白捡着元宝了。” “比捡到元宝还让人高兴。” 裴盛远想了一会,也高兴地说:“莫不是?莫不是……” 杨慕白哈哈笑道:“正是,正是,你说是啥?” “有喜了?” 杨慕白忙点头:“是的,是的,我家相公就是聪明。”说完便重重地亲了他一口。 裴盛远乐得不知道该干嘛,抱着杨慕白转了个圈圈。杨慕白赶紧让他放下,说道:“怀着孩子呢!可得当心,别闹了。” 裴盛远便放下她,不好意思道:“是我太高兴了,忘乎所有,请慕慕恕罪。”说完俩人对视哈哈笑起来。 裴盛远还说:“等孩子生下来,我要大赦天下。”杨慕白也高兴地附和。 “太医说孩子多大了?” 杨慕白这才想到,还没让太医来瞧。便说:“太医还没来瞧呢!” 裴盛远说:“那你怎么知道是怀孕了?” “我猜的。”杨慕白笑嘻嘻地说。 “……” 裴盛远说道:“那便让太医过来瞧瞧吧!” “好啊!就请叶太医吧!” 请来叶太医,给她把脉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裴盛远当即便知道:“坏了,肯定是没怀上。杨慕白得多难过。” 然后便说:“慕慕,你先好好休息。我送送叶太医。” 叶太医也了然,先告退。杨慕白急了,以为孩子不好了。忙说:“有什么话直说吧。是不是孩子不好?” 叶太医看看裴盛远,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其实她根本就没怀上。裴盛远知道这事没法糊弄过去,说道:“叶太医你如实说便是。” 叶太医说:“回禀皇后娘娘,您没有怀孕。” 杨慕白当场就惊了,说道:“不可能,我月事推迟了好几日,最近总是食欲不振……” 叶太医只能安慰道:“皇后娘娘在容城过于忧心,可导致月事不调。亦有可能心里过于急燥,会有假孕现象。请娘娘放宽心,不可太过于心急。皇后娘娘身体康健,心系百姓,是有大福之人,子嗣早晚会有的。” 杨慕白已不想再听下去,转身走回寝宫。裴盛远让叶太医回去,便走过去,抱着杨慕白,说道:“没关系的慕慕,就算我们这辈子都没有孩子,我也会爱你的,我会守护你一辈子……” 杨慕白大喊道:“你有几个孩子了,跟我说没有孩子没关系,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说完便挣开裴盛远。 裴盛远只得低声道:“慕慕,对不起,是我的错,你不要气坏了身子。” 杨慕白失去了理智一样,大声说道:“你走,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 “慕慕,你不要再生气了……” “我让你走,你走啊!”杨慕白生气地说道。 裴盛远看着她,无奈地说道:“慕慕,你不要这样……”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我还能怎样?” 裴盛远走过去,抱着杨慕白,轻轻地说:“好了,是我的错,慕慕不气了,好吗?” 杨慕白在气头上,已顾不了那么多,直接说道:“你每次除了说这句,还有什么?” 裴盛远看到杨慕白毫无妥协的意思,便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就说:“我还有政务要忙,晚点再来看你。” “裴盛远,你就是个大混蛋。” 裴盛远想想这些日子,自己每每都低声下气,杨慕白还不满意,他是谁啊,九五至尊,在他的人生了,除了被奉承巴结,谁还敢跟惹他不高兴。遇到杨慕白,他的脾气已经低到尘埃里,杨慕白还不满意。 他一生,只在这件事上对不起杨慕白,况且,现在她身体也大好了,余毒也清了,总是没完没了拿这事扎他心。他什么时候要受这样的委屈。心里也是有点怨气便说道:“我混蛋,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杨慕白不甘示弱说道:“你对我很好吗?那我生不了孩子怪谁?” 裴盛远回道:“太医说你身体已大好,麝香余毒已清,生不了孩子,这事也不能全怪我吧。以前的事是我错,我认了,你不能总拿这件事来伤我的心吧?” 杨慕白都傻眼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原谅他,现在他倒甩锅甩得干干净净。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心里绝望地想:她为了他,冒死进容城帮忙诊治瘟疫,看来终是痴情错付了。 然后她把心里的怨气也爆发出来:“那倒是怪我了,我知道了,您是皇上,贵为天子,是我没福气生下你的孩子。原是我不配。” 裴盛远也红了眼,生气地说:“我何时说过这话,你是这样看我的?我对你不够好吗?我也是人,每次都是我低声下气忍让,你还不满意,你能不能不无理取闹了?” 杨慕白听他这么说,更生气了:“原是我让皇上受委屈了,那真是罪该万死。以后不用哄我了,不情愿的事,不必那么为难。我没要求你这样做。”然后把门重重一关。 裴盛远恢复了点理智,想着今天他们都过于激动,等她气消了,再好好道歉,杨慕白会原谅他的,便先回去了。 杨慕白气呼呼地坐在床上,想着这段时间她为了他冒着九死一声,在瘟疫区呆了快一个月。为他振奋人心,安抚百姓,巩固江山。 他自己儿女成群,劝自己说没有孩子没关系,呵呵,他可真行啊! 人一旦开始钻牛角尖,便往死里钻。 以前对自己还客客气气,现在都对自己大呼小叫。连自己不能生育,都要推卸责任。什么叫身体大好了,余毒清了,生不了孩子不是他一个人的错,那不就是我自己的错吗?呵,可真是棒极了! 如果他不是给自己投毒四年,自己身体健康,早就生出孩子,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何苦到现在,快三十岁了,本就不易生育,早前身子还伤了根本,就更不易受孕,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呵,难怪世人皆道:男人本无情。 第四十五章 杨慕白在线吃瓜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四十五章杨慕白在线吃瓜 杨慕白是越想越气,越想越为自己不值得,心里负面情绪一直往上涨,无法排解。 太令人难过了,她要离开这里,她收拾了几套衣服,要出去走走,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想着尽快离开。 “秋月,秋月。”叫了几声,一个小宫女过来:“回禀皇后娘娘,秋月姑娘今儿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关键时候,秋月都不在。估计是筹办婚礼去了。罢,罢,罢,那她去找牡丹吧! 她一个人来到许府。 许朗最近没啥大事办,加之从容城回来,孩子刚满月,裴盛远便给他放了长假。 见她一个人来,许朗和牡丹也很奇怪,忙问题道:“皇后娘娘,怎的您一个人来了?秋月姑娘呢?” 杨慕白满不在乎地说:“秋月去筹备婚礼了,我一个人无聊,就来看看你们。”然后就去抱抱孩子。 见她没什么异常,俩人便没再说什么,各忙各的去了。吃饭的时候,看到牡丹贴心地给许朗布菜,许朗又给牡丹布菜,俩人有说有笑的。 杨慕白心里愈发堵得慌。 牡丹:“夫君,这鱼是清蒸的,特别鲜美,你尝尝。”她把鱼刺剔了,夹给许朗。 许朗吃了一口,夸张地说道:“夫人辛苦了,来,这是冬笋炒肉,也很美味,夫人尝尝。”然后夹到牡丹嘴里喂她吃。 牡丹:“谢谢夫君,这味道特别好吃,我喜欢。” “……” 杨慕白看着这一切,觉得特别矫情,自己是不长手了吗?为什么要别人喂,吃个饭怎么那么多事。 嗯……你自己在宫里和裴盛远也这么矫情来着…… 杨慕白想摔筷子,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本想来散散心的,没想心更堵得慌。 强忍着吃完饭,便告辞,谎说要回宫。 许朗哪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宫,说什么都要送。 杨慕白不想回宫,又不能让他们看出来,便说道:“天色还早,要不送我到张硕那,他们现在那么忙,反正我没事,说不定还可以帮上忙,回头让秋月送我回去。”许朗便同意了。 到和张硕府,杨慕白见到了秋月,他们正在包喜糖。原本这些小事让下人去做就行了,可秋月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自己包的喜糖,婚后更甜蜜。 杨慕白心想:哼,无聊的封建迷信。 便跟秋月说:“这些都是谣传,哪可能自己包喜糖,就婚姻幸福甜蜜的。” 秋月却认真的说:“心诚而灵啊,自己准备,以后心里想着都很开心。” “……”合着自己成婚的时候不够心诚,所以遭报应了,婚姻不幸,遇人不淑。 张硕去买秋月新的梳妆台,之前准备的,秋月不喜欢,便去换了。 他自己扛进房间的,脸上有点汗。秋月忙过去,帮他擦汗。边说道:“让下人抬进来不好吗?怎么还自己扛进来了。” 张硕呵呵笑着说:“你的事,我都要亲力亲为,不想假手他人。” 秋月害羞地低下头,小声说:“皇后娘娘还在此呢!” “……”合着自己在这碍着你们谈情说爱了呗!我走还不行吗? 杨慕白心里更堵得慌了,想着出宫找牡丹和秋月排遣排遣心事,看着她们一个比一个幸福,非凡没排遣,还受了连环暴击。自己还能说个啥,成心给别人添堵不是。 然后找个借口溜了。说道:“秋月,我要去听会书,等会你去接我啊!就在醉仙楼”然后就走了。 张硕宅子离城区近,走半刻钟就到了。张硕要陪杨慕白去,杨慕白说啥也不让。张硕只好作罢,派了两个侍卫保护杨慕白。 杨慕白来到醉仙楼,包了雅间,点了一桌子好菜,边吃边听说书先生胡侃。 听着听着,感觉什么都没听进去,便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侍卫在外面守着,怎么办呢?她叫来小二,换了衣服,甩了侍卫。 她心烦意乱,看到拥挤的人群,就烦燥。走没多久,就租了马车,往郊外去。想着等天色暗了,再回来。 郊区有一观音庙,香火挺旺的。据说挺灵的,很多夫妻没孩子的,诚心去拜,后来真有小孩了。杨慕白不太相信这些,今天听秋月这么说,想着既然都来了,那就去拜拜吧!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这次,杨慕白是诚意十足地拜了观音,又去抽签,抽了个中等签,她也就不想解了。 在庙里看到别人都在虔诚地拜观音,心里想着刚刚自己也是这么虔诚的吗? 她要离开的时候,听到别人议论道:“听说刘家村,那个刘员外又打老婆了。” “为什么啊?” “还不是因为生不出孩子,生了两个女儿,后来就不能生了。整天被打。” “听说刘员外想休妻另娶。” “啧啧,他老婆可漂亮了,没想到下场那么惨。” “谁让她生不出儿子呢!” “我听说又不休了,他老婆答应给他取两房小妾,现在正合合美美地过日子呢!” “正房哪是那么容易休的,等小妾生了男孩子,她地位就稳了。” 杨慕白听了,不得不感叹女人命运悲惨,她也生不了孩子,结局是不是也得被休了,不被废了。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那些妇人还在说些什么,声音低了些。 然后又议论起另一桩事。 “前几天,那个城东头的李铁匠,他休妻闹得满城风雨。” “我听说了,他怀疑他老婆生的孩子不是他的,可他老婆不认,所以闹得可凶了。” “后来怎么样了?” “娘家人来了,娘家势力比夫家大。李铁匠被大舅哥打了一顿,现在就老实多了。” …… 杨慕白心里烦,也不知该去哪,就坐在树下品品茶,听着这些家长里短,倒觉得舒坦了些。这些烟火气息,似乎能抚平心里的伤痛。坐着坐着,心里慢慢平静下来,想着晚点就回宫吧,自己跑出来,让裴盛远知道,肯定又是一顿数落。 她不知道,她在悠然品茶吃瓜时,裴盛远都急疯了。 第四十六章 敞开心扉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四十六章敞开心扉 裴盛远忙完朝政,便来到凤仪宫,准备跟杨慕白道歉,再好好哄哄她,然后带她出去逛一圈。这样,她肯定就能消气了。 来到凤仪宫,嗯?怎么没人,哦,又跑出去玩了。他的皇后可真是一刻都闲不住啊! 他只得换衣服,去许府,许朗说她上午就送她到张硕那里了。行啊,他的慕慕跑得还挺快! 到张府,张硕说皇后娘娘听书去了。好的,他的皇后真会玩,一上午就玩三个地方,一刻都不浪费啊! 到了醉仙楼,傻眼了,哪里还有人。嗯,你没看错,他的皇后,又遁逃了。 这事又不得闹大,只能让许朗派暗卫去查。 许朗和张硕战战兢兢地等待裴盛远责骂:“你们俩个怎么回事?皇后自己来到你们府里,你们不好好招待,也不让人保护好她,让她一个人跑了,你们是不是活得太惬意了?” 许朗便说道:“禀皇上,我送皇后娘娘到张硕那里,谁能想到张硕那么不靠谱,就派俩傻侍卫跟了,派两侍卫就派俩侍卫吧,还派俩傻侍卫,怎么着你也得派武功高点,机灵点的吧?这不,连个人都看不住。” 张硕赶紧跪下说道:“请皇上恕罪,微臣实在不知道,娘娘是离宫出走啊!” 裴盛远更生气了:“谁说她是离宫出走的?” “……” “微臣该死,没保护好皇后娘娘,请皇上责罚。”张硕也是欲哭无泪。 这时,暗卫有消息了,回禀说皇后娘娘在观音庙喝茶呢! “……” “……” “……” 裴盛远心里闷闷的,他的皇后,他从来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离宫出去,给他一千次机会,他也猜不到,她会在观音庙里喝茶啊! 到此时,裴盛远才觉得,他对杨慕白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他既然不知道她的心里想什么?为什么这次跟她生那么大的气。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生气了怎么排解。 更不知道她那温婉的性子,要隐忍多久,才会爆发出这一场脾气。自己还不好好哄着,就想着推卸责任,实在太不应该了。 杨慕白正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突然听到自己的瓜。旁边一个年轻妇人扶着老媪从庙里走出来。旁边那些八卦说得正欢的妇人忙上前打招呼:“林老夫人又来为皇后娘娘求子吗?真是天可犹见,林老夫人可是为当今帝后操碎了心。” 那老妇人赶紧说道:“不可在观音庙里口出狂言。” “是我的不是,请林老妇人见谅。新皇后和皇上刚成婚不久,您老人家三天两头来为他们求子,说不定他们还没想那么快要子嗣呢!” “就是啊!新婚燕尔,正是良宵美景时。” “我看林老夫人,您是白操心了。” 林老夫人忙说道:“老身不只为他们求子,也到其他庙里为他们祈福,保佑皇上和皇后娘娘身体健康,一生顺遂。也祈求国泰民安。” 旁边的妇人忙附和道:“是的,是的,是的,林老夫人自听说皇后娘娘去瘟疫区容城,便多处去祈福,家里也娟了许多钱财。真是高风亮节。” “我们平日里烧香,也会祈祷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 “我们还是比林老夫人差远了。” “……” “……” 听到这,杨慕白感觉很满意,至少百姓对他们,没有心生怨气,裴盛远执政还是挺满意的。她看天色快暗下来,便要回宫。想想心里真委屈,自己离宫出走,想去牡丹或秋月那住一两天,消消气,现在非但住不上,接受连环甜蜜打击后,自己一个人灰溜溜回宫。 这是哪门子的离宫出走,分明是郊区一日游,还独自一人游。湖光山色也没来得及观赏,尽耗时间在这听了半天八卦,虽然这些八卦挺有意思的,听过后,又觉得没啥益处,都是些家长里短。 当她快离开时,听到一个更让她想听下去的八卦。 林老夫人和那些妇人攀谈了一会,便先回府了。那些妇人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八卦也一茬接一茬。 之前那妇人小声地说:“得亏杨相国认了个义女,不然先皇后比皇上还要大七岁,还没孩子,我看八成是生不了孩子的。搁现在,林老夫人不得急死。” 杨慕白马上停下离开的步伐,你们要是唠这个,她可就得好好听听了。天色晚她也不在乎了。 “谁说不是呢!据说和皇上成婚四年,帝后恩爱异常,却没子嗣,你说除了她不能生育,还能是什么原因。” “没想到,富贵家养大的孩子,也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嗯,确实是没孩子,但不是她的问题,明明是裴盛远给她下毒啊喂! “也得亏以前杨相国在朝,不然就以先皇后那年纪,想嫁给皇上是万万不匹配的,还当上皇后四年。” “……”嗯,原来在世俗眼中,自己大裴盛远七岁,是无法配得上他的,难怪裴盛远飘了起来。 她们用她们以为声音很低地说:“可不是吗?你看,皇上估计晚就厌烦她了,杨相国辞官没多久,先皇后便病逝了。” “……”嗯,这个事吧,一言难尽。看来她和裴盛远真的不相配,连百姓都能猜到裴盛远刚开始不爱她,对她另有所图,她当初怎么就昏了脑子,相信他呢?旧账得赶紧翻出来看看。 “你们说先皇后病逝,是不是特别蹊跷,怎么杨相国辞官几个月就死了,这可能是场阴谋。” “……”嗯,确实是个阴谋。 马上有个声音阻止道:“嘘,你们可别乱说,这是杀头的罪啊!” 杨慕白便没再听后面的内容,本来前半段吃瓜,是非常开心的。在回宫前,还能吃到那么让人闹心的瓜,真是让人心烦。想着要不先不回宫吧,再去走走。赶回城里酒楼住几天,不然心里得憋死了。 裴盛远赶来时,便看到杨慕白低头一副纠结懊恼的模样。满脸都是,我难过极了。 而裴盛远听到别人的议论,心疼极了。忙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想着她还生气,又不敢去碰她,想着还是先哄哄她呗! 第四十七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下部预告: 1、杨程未身死,强势回归,却是半废少年郎。如何重获新生。(杨程与兰诏国永靖公主的故事) 2、杨程坠崖有蹊跷,中间掺杂何等爱恨情仇。 3、秋月与杨程、张硕情感纠葛。 4、杨慕白陷入魔窟,皇子出生,她孤立无援,在危机四伏中,该如何保护自己的孩子。她将如何一步一步感化他们,该如何脱身? 5、高倡国来犯,裴盛远如何做到兵不血刃。他费尽精力,能否寻回杨慕白? 6、他们的结局如何,敬请期待(重生之后知后觉) 杨慕白看到旁边坐着裴盛远,也很惊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哦,想来是许朗让暗卫查到这来了。 她不说话,看着裴盛远。裴盛远在她的注视下笑了,牵起她的手,说道:“慕慕,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杨慕白想都没想问道:“错哪里了?” 裴盛远说道:“错在不应该推卸责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第一,错在不该惹慕慕生气。” “第二,错在不该与慕慕生气。” “第三,错在不该让慕慕生气那么久还不认错。” “第四,错在不该让慕慕独自一人外出。” “第五,错在不该与慕慕争执,以后再不敢这样了。” 说完,看到杨慕白在忍着憋笑。 裴盛远接着说:“最错的是逃避责任,没有完全解决问题。没有正视问题,也没有真正了解慕慕。这点,回宫我再慢慢说。” 然后把杨慕白抱杯里,要去吻她。 杨慕白想到今天的连环暴击,自己亲密觉得没啥,别人看了真觉得膈应,忙说道:“那么多人呢!请注意天子危严。” 裴盛远想着,以前也这样啊,她也没多大避讳。在容城,还自己扑上来吻他呢,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还在生气。 看他一脸不解的样子,杨慕白便说道:“我们自己这样亲密没关系,可是外人看了,很觉得很不适,很矫情。” 裴盛远这就不能忍了,便说道:“谁敢觉得说矫情?” 杨慕白看着许朗和张硕,不知道能不能说,想了一小会,还是忍不住说了:“今天看到牡丹和许朗,秋月和张硕这样亲密,我觉得很矫情。也觉得很不适。正因为这样,我才从他们那自己出来散心的。看着就让人烦。” 接着又压低声音说:“我们自己俩人偷偷在房中怎么亲密都可以,以后不可在外人面前亲密,怪让人难为情的。” 秋月、张硕和许朗都惊呆了,这是皇后娘娘在打击报复吗?不就是在你们闹别扭的时候秀了一把恩爱吗?招谁惹谁了,怎么就矫情,令人不适了? 许朗第一个不服:“皇后娘娘,我和牡丹一直这样相处,您以前常到我府中看到,怎么就不觉得矫情,今天就觉得矫情。” 杨慕白想着,你个傻瓜,当出头鸟是吧,得杀杀他的锐气。然后跟裴盛远说:“皇上,你看他,还敢忤逆。” 裴盛远也无语,但杨慕白的意见嘛,还是得听的,她的要求,还是得依的,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便说道:“许朗,你还敢顶撞,下次不可在皇后娘娘面前这样了,敢违抗罚俸禄一个月。” 许朗刚想说什么,张硕便拉着他,避免更大的伤害。裴盛远对他笑了一下,用口型说:“假的。” “……” 俩人说了一会说,便牵着手,坐上马车回宫。 回到宫里,晚上准备就寝时,杨慕白便把今天听到百姓的议论告诉裴盛远。 裴盛远便坐在她面前说道:“百姓的议论,大多都是不了解实情的,流言很多都是不真实的。就像之前牡丹的流言一样。” 接着又说道:“当然,有些是真的,嚼舌根多了,有些东西可以胡乱猜到些,或有人故意散布流言。所以这些都不可全信,听着就好了。最主要的是,用心感受。” “我爱你,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不管怎样都不变。也请你相信我。” “过去的事,是我犯了错,我承认。这件事如果让你过不去,你再提,我也没有异议,我只怕你会伤心难过,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说的,即便你没有孩子,我也会爱你一辈子,呵护你一辈子,哪怕我比你先走,我也一定会安排好。请你相信我,所以,你也不要有负担。有没有孩子,我都会让你幸福的。”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同样深爱着你。所以,为什么不好好相处,而要做些无谓的事,让彼此难受。” “你独自难过,我更心疼。” 杨慕白很通透,知道以前的事不可挽回,唯有珍惜现在。这件事,本也是她自己钻牛角尖,若真让她离开皇宫,她也是一万个舍不得裴盛远。 当初裴盛远那样欺骗她,那样伤害她,那样算计她。她都能原谅,正是因为太爱他的缘故。爱情有时卑微得自己都觉得自己低贱,可是爱上了,谁都无可奈何。 后来知道这一切,绝望过,也想用各种各样能让他痛苦的方法报复他。终究自己心里也痛,那何不选让自己更舒心的方式呢? 如果伤害他,自己更痛,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相爱的人,需要此处包容,更多信任,更多坦诚的。 这段时间,她是快乐比难过多,幸福比痛苦更多,那便足够了,想通了,她便放下以防,敞开心扉,完全地接纳,原谅,珍爱裴盛远。 随即说道:“好吧,我原谅你了,我们又和好如实了。” 然后又说道:“裴盛远,我以后不再和你钻头角尖了,你也不能再欺骗我。你一定要答应我,你再敢欺骗我,我可不会再原谅你了。” 裴盛远赶紧说道:“慕慕你放心,我再也不会欺骗你了。骗你一次,你离开了三年,我已经快承受不住了。我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杨慕白这才满足地说道:“那好吧,这事就这样了,子嗣问题,先放一边吧,顺其自然便好。” 裴盛远忙抱着她,吻了吻,说道:“慕慕,那我们现在……” 杨慕白淡定地说:“我累了,睡觉吧!” 裴盛远心里不甘,说道:“慕慕怎可撩拨后便睡觉……” 杨慕白回道:“今日不可,睡觉。” 裴盛远随即明白,没再说什么,抱着她睡去。 一切又回到最美好的时光。裴盛远和杨慕白是一对恩爱,颇受百姓爱戴的帝后。 许朗和牡丹是一对恩爱和睦,郎才女貌的夫妻。 张硕和秋月正在准备大婚。 杨慕白相信,她的未来一定是光明的,她一定会有孩子,就算不在三十岁之前,三十岁之后也一定会有。 她相信,她的孩子一定会非常优秀,因为她和裴盛远都很优秀。 她相信,她的后半生,一定会非常非常幸福。 她也相信,秋月和张硕,也一定会很幸福。 她看到了,许朗和牡丹一直都很恩爱圆满。 她相信,国泰民安会一直延续到很远…… (上部完结) 第四十七章 光明未来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四十七章光明未来 杨慕白看到旁边坐着裴盛远,也很惊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哦,想来是许朗让暗卫查到这来了。 她不说话,看着裴盛远。裴盛远在她的注视下笑了,牵起她的手,说道:“慕慕,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杨慕白想都没想问道:“错哪里了?” 裴盛远说道:“错在不应该推卸责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第一,错在不该惹慕慕生气。” “第二,错在不该与慕慕生气。” “第三,错在不该让慕慕生气那么久还不认错。” “第四,错在不该让慕慕独自一人外出。” “第五,错在不该与慕慕争执,以后再不敢这样了。” 说完,看到杨慕白在忍着憋笑。 裴盛远接着说:“最错的是逃避责任,没有完全解决问题。没有正视问题,也没有真正了解慕慕。这点,回宫我再慢慢说。” 然后把杨慕白抱杯里,要去吻她。 杨慕白想到今天的连环暴击,自己亲密觉得没啥,别人看了真觉得膈应,忙说道:“那么多人呢!请注意天子危严。” 裴盛远想着,以前也这样啊,她也没多大避讳。在容城,还自己扑上来吻他呢,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还在生气。 看他一脸不解的样子,杨慕白便说道:“我们自己这样亲密没关系,可是外人看了,很觉得很不适,很矫情。” 裴盛远这就不能忍了,便说道:“谁敢觉得说矫情?” 杨慕白看着许朗和张硕,不知道能不能说,想了一小会,还是忍不住说了:“今天看到牡丹和许朗,秋月和张硕这样亲密,我觉得很矫情。也觉得很不适。正因为这样,我才从他们那自己出来散心的。看着就让人烦。” 接着又压低声音说:“我们自己俩人偷偷在房中怎么亲密都可以,以后不可在外人面前亲密,怪让人难为情的。” 秋月、张硕和许朗都惊呆了,这是皇后娘娘在打击报复吗?不就是在你们闹别扭的时候秀了一把恩爱吗?招谁惹谁了,怎么就矫情,令人不适了? 许朗第一个不服:“皇后娘娘,我和牡丹一直这样相处,您以前常到我府中看到,怎么就不觉得矫情,今天就觉得矫情。” 杨慕白想着,你个傻瓜,当出头鸟是吧,得杀杀他的锐气。然后跟裴盛远说:“皇上,你看他,还敢忤逆。” 裴盛远也无语,但杨慕白的意见嘛,还是得听的,她的要求,还是得依的,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便说道:“许朗,你还敢顶撞,下次不可在皇后娘娘面前这样了,敢违抗罚俸禄一个月。” 许朗刚想说什么,张硕便拉着他,避免更大的伤害。裴盛远对他笑了一下,用口型说:“假的。” “……” 俩人说了一会说,便牵着手,坐上马车回宫。 回到宫里,晚上准备就寝时,杨慕白便把今天听到百姓的议论告诉裴盛远。 裴盛远便坐在她面前说道:“百姓的议论,大多都是不了解实情的,流言很多都是不真实的。就像之前牡丹的流言一样。” 接着又说道:“当然,有些是真的,嚼舌根多了,有些东西可以胡乱猜到些,或有人故意散布流言。所以这些都不可全信,听着就好了。最主要的是,用心感受。” “我爱你,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不管怎样都不变。也请你相信我。” “过去的事,是我犯了错,我承认。这件事如果让你过不去,你再提,我也没有异议,我只怕你会伤心难过,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说的,即便你没有孩子,我也会爱你一辈子,呵护你一辈子,哪怕我比你先走,我也一定会安排好。请你相信我,所以,你也不要有负担。有没有孩子,我都会让你幸福的。”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同样深爱着你。所以,为什么不好好相处,而要做些无谓的事,让彼此难受。” “你独自难过,我更心疼。” 杨慕白很通透,知道以前的事不可挽回,唯有珍惜现在。这件事,本也是她自己钻牛角尖,若真让她离开皇宫,她也是一万个舍不得裴盛远。 当初裴盛远那样欺骗她,那样伤害她,那样算计她。她都能原谅,正是因为太爱他的缘故。爱情有时卑微得自己都觉得自己低贱,可是爱上了,谁都无可奈何。 后来知道这一切,绝望过,也想用各种各样能让他痛苦的方法报复他。终究自己心里也痛,那何不选让自己更舒心的方式呢? 如果伤害他,自己更痛,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相爱的人,需要此处包容,更多信任,更多坦诚的。 这段时间,她是快乐比难过多,幸福比痛苦更多,那便足够了,想通了,她便放下以防,敞开心扉,完全地接纳,原谅,珍爱裴盛远。 随即说道:“好吧,我原谅你了,我们又和好如实了。” 然后又说道:“裴盛远,我以后不再和你钻头角尖了,你也不能再欺骗我。你一定要答应我,你再敢欺骗我,我可不会再原谅你了。” 裴盛远赶紧说道:“慕慕你放心,我再也不会欺骗你了。骗你一次,你离开了三年,我已经快承受不住了。我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杨慕白这才满足地说道:“那好吧,这事就这样了,子嗣问题,先放一边吧,顺其自然便好。” 裴盛远忙抱着她,吻了吻,说道:“慕慕,那我们现在……” 杨慕白淡定地说:“我累了,睡觉吧!” 裴盛远心里不甘,说道:“慕慕怎可撩拨后便睡觉……” 杨慕白回道:“今日不可,睡觉。” 裴盛远随即明白,没再说什么,抱着她睡去。 一切又回到最美好的时光。裴盛远和杨慕白是一对恩爱,颇受百姓爱戴的帝后。 许朗和牡丹是一对恩爱和睦,郎才女貌的夫妻。 张硕和秋月正在准备大婚。 杨慕白相信,她的未来一定是光明的,她一定会有孩子,就算不在三十岁之前,三十岁之后也一定会有。 她相信,她的孩子一定会非常优秀,因为她和裴盛远都很优秀。 她相信,她的后半生,一定会非常非常幸福。 她也相信,秋月和张硕,也一定会很幸福。 她看到了,许朗和牡丹一直都很恩爱圆满。 她相信,国泰民安会一直延续到很远…… (上部完结) 下部预告: 1、杨程未身死,强势回归,却是半废少年郎。如何重获新生。(杨程与兰诏国永靖公主的故事) 2、杨程坠崖有蹊跷,中间掺杂何等爱恨情仇。 3、秋月与杨程、张硕情感纠葛。 4、杨慕白陷入魔窟,皇子出生,她孤立无援,在危机四伏中,该如何保护自己的孩子。她将如何一步一步感化他们,该如何脱身? 5、高倡国来犯,裴盛远如何做到兵不血刃。他费尽精力,能否寻回杨慕白? 6、他们的结局如何,敬请期待(重生之后知后觉之下部,更精彩哦!) 第四十八章 兰诏国永靖公主(第二部第一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四十八章兰诏国永靖公主(第二部第一章) 兰诏国公主府。永靖公主和驸马杨程,准备启程前往帝都。 收拾好行装,永靖公司问杨程:“你说的,给我介绍帝国大将军张山,你不会骗我吧?” 杨程说道:“我何时骗过你,我和张山从小便认识。他是按大将军标准培养,我出身微寒,只习武,所以我武功尚可,却不会排兵布阵,整治军队之事,张山是最擅长的。” 永靖公主犹豫一下说道:“你身上的阿芙蓉还未戒除,为什么那么急着回帝都?” 杨程回道:“我怕秋月等不及了,我已经在这呆了一年有余,能走路我便想赶回去了。” 永靖公主犹豫一下说道:“你之前为什么不写信给秋月,让她等你。” 杨程回道:“那时我伤没好,怕我残废了会拖累她,现在伤好了,我想直接回去。” “那这里,就没有什么你留恋的吗?” “永靖公主,谢谢你,我会给你介绍张山上将军,也会求他教你强军之道。你的救命之恩,我会永远铭记于心。日后你若有需要,只管写信给我,我能办到的,一定万死不辞。” 永靖公主想说:“就这,就这,我需要这个干啥?我想要你做真正的夫君啊!”这话她永远说不出口,不是出于女子羞涩,而是因为杨程不爱她。 “……” 经过半年的相处,永靖公主爱上了杨程,但杨程心心念念的,一直是秋月。见到他没说几句话,便是秋月如何,秋月这样好,秋月那样好,秋月以前如何。 他们名义上是夫妻,实际上有名无实。是当时俩人共同商议的无奈之举。永靖公主满心欢喜,以为婚后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可是杨程的感情太执着,从来没给她一点机会。一切按照之前约定执行。 天山雪莲是武林乃至皇室中人梦寐以求的宝物,据说它能解百毒,是能起死回生的神丹妙药。 兰诏国,最以药、毒闻名天下。只因兰诏国是小国,四周是延绵不绝的崇山峻岭,只有唯一对外交易通道—天险道(因交通要塞极为限峻而得名。) 兰诏国更像小部落国家,国力弱小,因地势险峻,国力不强,对外无任何侵犯野心,因而中原诸国如何改朝换代,腥风血雨,兰诏国均可偏安一隅。兰诏国几乎与世隔绝。 对外接洽皆药品与物资买卖交易。兰诏国将药品通过天险道运至诸国集市或中原贩卖,再购买兰诏国所缺的铁、铜等物品。 一年半前,高倡国太子花重金向兰诏国求购天山雪莲。对于兰诏国这样的小国,这笔酬金实在具有诱惑力。永靖公主便带领军队从兰诏国出发,经过半年到达天山,寻找天山雪莲,便马不停蹄赶回兰诏国。 这永靖公主是兰诏国大公主,现年二十,是国王和皇后最疼爱的公主。还有两个皇弟,大皇弟永昭,十六岁,小皇弟十四岁。 兰诏国终年无战事,并无大规模军队。两个皇子对军队管理也兴趣缺缺,这重担便移到永靖公主身上。 永靖公主自知兰诏国军队军力低下,对付山匪或小支军队尚可,若遇到专业大部队,毫无还手之力。但永靖公主还是会加强训练,梦想着一天能成立一支强军队伍。 也是这趟天山之行,让她遇到杨程,也把她的一生,搅得天翻地覆。 永靖公主常年在军队,性格直爽活泼,个子高挑,容貌秀雅,丹凤眼,唇红齿白,笑颜如花。 她二十未婚配,可急坏了国王和皇后,让她挑夫君,此次她前往天山,寻找天山雪莲。国王和皇后便下死令,如若不挑选夫君,便不允出山。 永靖公主说道:“女儿只要那人中英雄,能文能武,血战沙场,绝不要那文弱书生或纨绔子弟。若婚后不睦,我这刀剑可不长眼。谁吃和消我的拳头,再来提亲吧!” 皇后说道:“可放眼整个兰诏国,均未有此等人物。” 永靖公主笑着说道:“那女儿便从中原找,中原多的是英雄男儿。母后,这次我去天山,便给您换回一个万里挑一的女婿回来。” 皇后白了她一眼,说道:“你此次都是走山路,并未经过中原城邦。如何寻得夫君,莫不是从天上掉下来?” 永靖公主沉思了一会,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行性,然后两眼放光说道:“那也未可知,中原人说:有缘千里来相逢。说不定我的夫君,便真的从天上掉下来的,那定是数一数二的好,拔尖的英雄好男儿。” 皇后知道她在调侃,只无奈道:“就你会耍滑头,反正今年之内,必须成婚。如果这次从天山回来,还寻不到夫婿,你父皇便为你指婚了。” 永靖公主刚想反正,这时兰诏国祭师站出来说:“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此行刚刚老夫掐指一算,永靖公主红鸾星动,乃得遇真命天子。只是……” 说到这,永靖公主便笑着问:“祭师大人,有话不妨直说。”祭师自幼疼爱永靖公主,她以为这次是为给她解围,便想先了结皇母顾虑。 祭师却不复以往帮她解围神态,脸色异常严肃认真地说:“只是这颗星,有位移,命理不顺,需多番历练,方得正果。” 永靖公主就差哈哈大笑,强忍着问道:“难道真是给我从天上掉下一个夫君?” 祭师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 皇后说道:“母后不是跟你开玩笑,如若此次回来,还带不回夫君,便给你指婚。你可得想好了,可别再生出事端。” 永靖公主说道:“母后,今日当着众大臣的面,女儿向您发誓,以君婆神之名,如果此次天山之行,得遇良人,回来定早日成婚。如若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回宫便成婚。” 皇后还想说什么,永靖公主便说道:“母后,我要启程了,此次高倡国太子出了重金,天山雪莲女儿定要寻到,以便扩充军力。耽误了吉时可不吉利。” 说完拜别皇上皇后,启程出发。这一小段插曲,她只当是一个玩笑,并未放在心上。 此次到天山行,四月后寻到雪莲,永靖公主便急着赶回宫,她要尽快换回这笔酬金。 第四十九章 杨程回归(第二部第二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四十九章杨程回归(第二部第二章) 经一个月跋涉,途经贺兰山脚休整时,永靖公主和部下在核对回宫路线。 突然,从山上掉下一巨物,在山腰撞了一下,便直直掉到永靖公主马车上,车顶被砸了一个洞。 永靖公主和随从赶紧到马车上查看,发现是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身上衣服都破了许多,人还在不停抽搐。那么高的山,怎么从上面掉下来的,人已是晕迷状态,身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渗出血来,看来伤得不轻。 永靖公主生性善良,赶紧让随从太夫给她止血。只是那人的衣服都渗到血肉里,丈夫便把衣服撕下来,这衣物看来也无法再穿了,便扔在外面。 这人便是杨程,他伤得太重,一直是晕迷状态。永靖公主等了两柱香的时候,没见到任何人过来寻找,随从在附近也未见到有人,便把杨程带回兰诏国。想着等他伤势好了,或身份确认了,再让家人去领或他们送回。 他身上伤口太多,还有剑伤,明显是被仇杀所致。最严重的,还是摔下来,撞到石块,还好马车里垫有厚厚的棉被,不然可能当场毙命。 太夫包扎整整半柱香的时间,才将伤口全部包扎止血,因之前失血过多,现在面色苍白,时不时会有轻微抽搐。 太夫对永靖公主说:“虽然现在止血了,但已经失血过多,药也无法喝下。如果晚上再发烧,恐怕是凶多吉少。” 永靖公主看着杨程,之前脸上都是血,现在清洗过后,看着真是个英俊的男人。看这身打扮,应该是中原人。她便对丈夫说道:“这便是他的命数,我们只能尽力抢救,能不能撑过去,要看他的造化了。” 到了半夜,杨程发烧,伤势恶化。半醒半昏迷之间,疼痛难忍,牙齿紧紧咬着。 永靖公主说道:“太夫,可还有其他法子?” 太夫说道:“只得试最后一种法子,只怕以后不好根治……” 永靖公主看着杨程,说道:“我看他不像毅力不坚之人,就按此法子吧!先保命要紧。” 如此,永靖公主为保杨程性命,便将阿芙蓉喂给杨程。也让他今后,承受了比失去性命更煎熬的考验。 杨程和永靖公主紧赶慢赶,终于在秋月和张硕大婚前六日赶回京城。 回到京城,他没有近乡情怯的感觉,只有激动和高兴,努力那么久,终于回来了。终于可以见到秋月了。 他先回到他之前买的宅子里,发现里面是空的,没有住人,秋月不在这里。难道秋月不知道,他买的宅子吗?就算他死了,过后会清点遗物,定能知晓此宅。可是为何会没有人住呢?杨程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安起来。 然后他便去皇宫找,他想秋月肯定在皇宫。平日里,他们都是住皇宫的,因为要准备大婚,杨程才在郊区置办了宅子,想搬出来住。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秋月,他的心情变得很好,步伐变得轻快起来,脸上有了难得的笑容。永靖公主看着他的笑,心里很难过,相处那么久,她从来没见过杨程这样笑过。 突然,她看到杨程脸色一变,那脸一下就僵硬赶来。面色冰冷,手紧紧握在剑柄上。他看到了秋月和张硕,俩人亲密地走在一起,手牵着手。他们没有看到他。 这一刻,绝望的无力感冲撞全身,他痛苦地捂着头。永靖公主知道,是他的毒发作了,忙拿出药给他服下。过一会,杨程平复后,脸色阴鸷地跟上秋月和张硕。 待到张府,看到张府四处都是喜气的氛围,看来,是张硕和秋月要成婚了。真是没想到,他只离开一年多而已,秋月就要嫁给张硕了。 杨程没有进张府,在外面吹了几声口哨。便往杨宅走去,他要秋月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怕秋月不知道杨宅的位置,便又在路上停下来等秋月。 秋月听到口哨,连忙跑出来,她看到杨程时,整个人都懵了。 是杨程……杨程……居然还活着,为什么现在回来? 她走到杨程面前,眼里泛着泪光,哽咽说道:“杨程,你……你没死,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为什么那么久都不回来?” 永靖公主仔细地看着秋月,姿色和自己不相上下,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不知道武功怎么样。得找个机会切磋一下,探探她的底。 杨程看着秋月,问道:“你要嫁给张硕?” 秋月哭着说:“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你已经……” 张硕也跟了出来,看到杨程,很震惊。说道:“杨程,原来你没死,你怎么那么久都不回来呢?” 杨程讽刺地笑道:“你们现在是夫唱妇随吗?都问我怎么不回来,我要能马上回来,我还能等那么久吗?” 张硕说道:“人没事就好,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先进去吧,风尘仆仆的,先洗漱一下。我去回禀皇上和皇后娘娘,他们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杨程却对张硕说:“我回来了,你真的高兴吗?” 张硕不自在地说道:“我们是生死兄弟,你能回来我肯定很高兴,你为什么这么问?” 杨程没说话。张硕便进宫禀报。 杨慕白听了,不可置信地说:“张硕,你说什么,杨程回来了?他还活着?” 裴盛远听了,也很震惊。这是什么魔幻情况,俩人赶紧一起到张府。 另外得到消息,许朗和牡丹也来了,牡丹安排人做了一大桌子饭菜,给杨程接风洗尘。 杨程便给大家介绍:“这位是兰诏国永靖公主,是她救了我。” 得知是永靖公主救了杨程,都表示对她的感激。 不过这饭吃得很尴尬,大家都祝贺杨程得以新生。 秋月心里很纠结,她特别高兴,杨程没事,回来了。同时,又很矛盾,她爱杨程,现在又准备和张硕成婚了。这局面,实在是无法解开。 永靖公主问道:“这位便是秋月姑娘,相貌不凡,杨程天天念叨你,想你得紧。” 这下,秋月更尴尬了,不好意思地说道:“哪里,哪里,永靖公主才是天生丽质,我只是乡野粗鄙女子。” 见俩人如此,众人基本看出来,永靖公主多半是喜欢杨程,给秋月下马威来了。 入V公告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五十章 阿芙蓉(第二部第三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五十章阿芙蓉(第二部第三章) 杨慕白忙问道:“杨程,你都不知道,当时我们在悬崖下找到你的衣服,我们有多难过。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接着又说道:“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身体可大好了?为什么那么久都不联系我们呢?给我们捎个信也好啊!” 杨程说道:“兰诏国地势险要,几次外出,都未来京城,便没有传信回来。我想着等伤好了,就回来。” 杨慕白和裴盛远等人面面相觑,都在想,这个怎么办。还是让秋月自己选。 秋月喜欢杨程,大家都知道。可是经过这快一年相处,秋月也喜欢张硕,大家也看得出来。现在杨程回来了,张硕和秋月又马上要大婚,婚大请柬都下发了。张硕在京城认识很多朋友,下属,如果这婚事作废,只怕张硕以后将颜面扫地。 许朗说道:“那你的伤都全好了吗?身体无大碍了吧?” 杨程说道:“还没算全好,算了,这话说来话长。今天有点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他也知道,今天大家都很尴尬,他也受不了这样的氛围。 杨慕白便追问:“那你有没有不舒服,需要什么帮忙吗?我明天让太医来给你诊治,叶太医医术可高明了。” 杨程便说:“那先谢谢谢皇后娘娘。我先告辞了!” 杨慕白便说:“你跟我一起回宫住吧,你的宅子太久没有人住了,今天也不好收拾。宫里有现成的房子,还有永靖公主,也一起回宫住,方便些。” 杨程说道:“我还是想到杨宅去住,收拾一下先就将一晚上。” 杨慕白说道:“你可以,你怎么妨让永靖公主跟你一起劳累,今天那么晚了。明天去收拾好再搬过去住也不迟。跟我你怎么还那么见外呢?” 杨程便依了杨慕白,跟着他们一直回宫。安置好后,杨慕白也和裴盛远回到凤仪宫。 杨慕白愁眉苦脸地说:“你说这可怎么办,怎么办?秋月只有一个,杨程和张硕都爱她,她也不能分成俩个啊!” 裴盛远说道:“感情的事,外人怎么好插手,只有等他们自己解决了。你也别太担心,总能解决好的。” 杨慕白:“怎么能不担心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裴盛远不解地问:“什么怎么办?” 杨慕白见他没明白,便说道:“如果你是秋月,你会选谁?” 裴盛远笑道:“我又不是秋月,我怎么知道。” 杨慕白愤愤地说道:“如果秋月是男人,张硕和杨程是女人,是不是就不用纠结了?全部一块选。” 裴盛远不知道怎么回了,确实是啊!如果秋月是男人,张硕和杨程是女人,把两个女人同时娶了,就能解决了。现在两边都很难为。 杨慕白见他不知道,有点生气地说:“你说,为什么男人可以娶很多女人,而女人就只能嫁一个丈夫?” 裴盛远无语道:“这是先人定的,我也不知道哦!”心里默默地说了句:跟我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定的。 杨慕白追问道:“如果我想嫁俩个男人,可以吗?” 裴盛远看她越问越离谱,忙吻上她,把她的嘴堵上。说道:“慕慕,你不乖哦!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杨慕白马上回呛道:“那你有我一个怎么不够?” 裴盛远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不然等会又得争执赶来,便抱着杨慕白,吻了吻说道:“我是怕慕慕太累了,毕竟就我一个,慕慕都应付不过来了。” “如果我可以应付过来,你是不是允许我再找其他男人。”杨慕白非要问到底。 裴盛远柔声哄道:“不可以哦!慕慕只能是我的,我现在和以后也都只能是慕慕的。” 然后说道:“慕慕刚刚说可以应付我了,我先试一下先,看看慕慕长进了没。” “……”杨慕白无奈地想,这可真是一头狼啊! 许朗和牡丹回去,哄好小孩睡觉了。牡丹也担忧地说:“你说杨程回来了,秋月会怎么选。” 许朗说道:“哎,还能怎么办?看她更喜欢谁了。肯定是更爱谁,就选谁了。” 牡丹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买菜吗?看中哪个挑哪个,这是人,俩个人都有感情的。感情是那么好取舍的吗?你没看到秋月都要愁死了。” 许朗也急了,他和张硕从小一起训练,一起担职的,肯定更偏向张硕些,忙说道:“她和张硕的婚事都要成定局了,现在反悔,你让张硕怎么办?” 牡丹说道:“所以,秋月不管选谁,她都很难。” “……” 晚上,秋月和张硕很久都没睡。坐在院子里,相望无语。张硕打破沉默说道:“秋月,我明日去把结婚请柬收回来吧,婚礼先取消,你看这样成吗?” 秋月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我想给你选择的权利,等我们仨都能做出理智选择后,再决定。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只有一次机会哦!” 秋月摇摇头,说道:“你没必要这么做,我现在心里好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硕笑着说:“正因为你是杂乱的,纠结的,所以,我才给你机会。我不想让你因为感激或迫不得已跟我成亲,我希望你是自愿的。发自真心地想嫁给我。我不想我们之间的婚姻会有遗憾。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你有选择的权利。” “谢谢你,张硕。”秋月很愧疚,张硕那么好的人,为了她,一次次地妥协退让。但这个时候,杨程回来了,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杨程,如果这个时候成婚,杨程心里会怎么想。她心里特别乱。 第二天,没等杨程约见,秋月已提前来到杨宅,和永靖公主把杨宅重新打扫了一遍。 等收拾妥当,杨程对永靖公主说:“我想单独和她谈谈,你先出去玩一下吧!” 永靖公主却说:“快到午膳时间了,客人来了,要准备饭菜,我去准备饭菜吧!”然后就到厨房忙起来。 以前秋月见到杨程,总是没话找话聊。现在,秋月却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杨程,如果说他爱杨程,现在却准备嫁给张硕,这有点说不通。 杨程看着秋月,然后说道:“秋月,你爱他吗?” 秋月回道:“杨程,对不起。当时我以为你……,那段时间,我都快崩溃了,是张硕又给了我生的希望。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们相互扶持,他为我付出了很多,我很感激,也感觉越来越依赖他,我想跟他过一生……” 杨程再问道:“那你还爱我吗?” 秋月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说道:“我不知道,我心里很乱。如果你早一点回来,或者早一点捎信回来,让我知道你还活着,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现在,好像一切都晚了。” 杨程知道,自己回来晚了些,可是,他也是身不由已啊! 杨程想争取一下:“如果给你机会,你还会选择和张硕在一起吗?” 秋月回道:“不是如果有机会,是张硕给了我机会,他说先取消大婚,等我考虑清楚了,再说,他尊重我的选择。” “他可真是有风度啊!”杨程无助地想着,张硕,真是会收买人心,也难怪秋月一年多就沦陷了。 秋月问道:“永靖公主,他为什么愿意跟你来京城?” 杨程回道:“她想加强兰诏国的军队,拜托我引荐她给张山上将军,让张山一将军教她强军之法。” “可是张山将军没在京城呀!”秋月知道,永靖公主喜欢杨程,所以愿意跟来,可能结识张山上将军,只是个幌子而已。 “她在兰诏国也无甚大事,便跟来了,说愿意等张山上将军回京城。” “那她是不是喜欢你?我看她对我有很大的敌意。”秋月有点不自然地问道。 杨程回道:“没有吧,她没跟我说过,我不太清楚。她怎么会喜欢我呢?我像个废人一样……” 秋月急了,赶紧打断杨程:“你别胡说,你怎么可能像个废人,在我眼里,你是最优秀的人。” 这时,永靖公主过来了,笑着说道:“杨程,秋月姑娘,开饭了。让你们久等了,我做了几个菜,你们尝尝。”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秋月只尴尬地笑笑。 吃完饭,秋月闲聊一会,便回去了。 张硕去取回请柬,说最近并无成婚打算,跟宾客解释安抚了半天,才算了解此事。而在他的圈子里,都说他被新娘甩了。流言传得飞速。 张硕收到杨程的约见请求,在他的坟墓。 张硕来的时候,见到杨程早就等着他了。 “张硕,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诚实回答我。”杨程缓慢地说道! “你问吧!是什么问题?”张硕回答道。 杨程盯着张硕,问道:“那天我坠崖,真的是意外吗?你真的没有力气把我拉上去吗?” 张硕知道,这事无法再骗下去,说道:“杨程,对不起!我想到秋月要嫁给你,我太嫉妒了。只一瞬间,我就后悔了,可惜,你掉了下去。” 杨程生气地说:“那天,我感觉你的手松开,就那么一瞬间。你因为嫉妒,连人命都可以不顾吗?” 张硕说道:“是我对不起你,只一瞬间,我想再去抓住你的手,却来不及了。一失足成千古恨,错误已造成了,你要杀要打,我都不躲。”然后把剑放到杨程手里。 杨程拿着剑,指着张硕,眼里满是痛苦。 就是因为他一瞬间松手,他的人生全变了,他每天都在痛苦的漩涡中挣扎,秋月也回不来了。杨程很杨一剑杀了张硕,他又犹豫了。 片刻后,杨程拿剑的手开始发抖。剑掉在了地上,他用手捂着头,身体也在发抖。很痛苦的样子。 张硕吓到了,赶紧跑过去,问道:“杨程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旧伤复发了。” 杨程只是说:“你走开,你走开……” 这时,永靖公主跑了过来,拿了一小包药给杨程吃。 杨程吃后,不消片刻,就恢复了完好的模样。这让张硕很诧异,兰诏国是以药、毒闻名天下,怎么还有这种神奇的药,刚刚痛苦不堪,吃完立竿见影的功效。 便疑惑地问道:“杨程,你的身体还没好吗?刚刚看你很痛苦。” 杨程恨恨地说道:“拜你所赐啊,张硕,你可真是太可恶了。” 张硕说道:“我知道,你要我怎么做,我都愿意。只要可以补偿你。和秋月的婚礼,我退掉了。我希望她能选择自己心之所向之人。” 永靖公主说道:“你这样人,真是够卑鄙的,你知道不知道,你要害死他了。如果不是遇到我,他早就死了。现在他,也生不如死。” 张硕忙问道:“你说什么,杨程,你怎么了?”说完便上前去扶杨程。 杨程把他的手甩开,说道:“走开,不要假惺惺的。”接着又说道:“不要告诉秋月。”然后和永靖公主走回杨宅。 张硕去请杨慕白,把情况跟杨慕白说了。杨慕白当即便请叶太医到杨宅,她还觉得奇怪,今天早上叶太医去给杨程诊治,杨程怎么死活不愿意,看来是很严重的问题了。 杨慕白带着叶太医和秋月,来到许府。杨程还是不配合,不让叶太医诊治。杨慕白便说道:“我可是皇后娘娘,你是要抗旨吗?” 无法,杨程只得给叶太医诊治。 叶太医把完脉,便对杨慕白说道:“回禀皇后娘娘,杨公子是中了阿芙蓉(罂粟)之毒,这阿芙蓉也可作药引,有止痛之效,若用量控制不好,便会上瘾。如不继续服用,便神志不清,引发幻觉。全身冷热之间交替,浑身痛苦不堪,甚至会有攻击人现象,即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会攻击。” 永靖公主说道:“遇到他的时候,受了很严重的伤,有剑伤,也有摔伤。我们在宫外,并无太多药可使用。杨程一直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偶尔醒来,痛得实在受不了了,我便让太夫用阿芙蓉给他止痛。” 她看着秋月和张硕,然后接着说道:“等两个月,我们回到宫里,杨程便上了瘾,一年多都在养伤,不便断药,便一直如此。” 第五十一章 杨程断药 (第二部第三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秋月很心疼,忙问道:“叶太医,可有治疗之法。” 叶太医说道:“治疗只法,也是极其痛苦,只能强行断药。发作时让杨公子忍着,如果忍受不住,再用药,便前功尽弃。” 杨慕白便问道:“叶太医,这药是否一直服用,便能缓解。我们何不多采买阿芙蓉留着备用?” 叶太医回道:“回禀皇后娘娘,阿芙蓉此药瘾会越来越强烈,需要服用量越来越大。最后,身体越来越虚弱,亦会慢慢死去。” 秋月红着眼说:“叶太医,那这就一定要断药,对吗?” 叶太医回道:“是的,如若不断药,后果不堪设想。只怕不出几年,杨公子便……” 听了太医的话,大家都想办法,给杨程断药。既然阿芙蓉不能长期服用,那么现在就开始断。以免对身体损害更大。 永靖公主一直陪着杨程,以前杨程也戒过几次,由于身上的伤未痊愈,中间还用阿芙蓉止痛,一直延续到现在。 这次决定一致要完全断掉。他们也做好了长期斗争的准备。 杨程断药第一天,已经很难了。叶太医称,这种情况,估计要一个月左右,才可彻底断掉阿芙蓉。 这一整天,杨程就没睡过,一直反反复复,要不就抽搐,或者就整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杨程那么强意志力的人,都忍不住要去撞墙,实在是太痛苦。 再后来便不停地打哈欠,边打哈欠边流眼泪,给他擦都擦不完。尔后还不停地打喷嚏,整个人一下全身都软绵绵,坐都坐不直,一会又特别亢奋地乱挥舞手脚。 再到中午,杨程在地上来回打滚,不停地求永靖公主:“给我吧,给我吧,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再也不要断药了……” 永靖公主几次心软想给他药,都被秋月阻止了。 秋月说道:“永靖公主,我知你是心疼杨程,但阿芙蓉非断不可。你也不忍心看他慢慢死去吧?我相信杨程,他一定可以撑下去的。也请你也相信他。” 永靖公主听了这话,要把药放回兜里。这里,杨程突然跳出来,想要抢夺永靖公主手上的药。张硕眼疾手快,提前把药抢走。 杨程瞬间红了眼,哀求地说道:“我浑身的骨头好像千军万马的蚂蚁,它们在身上爬行,啃食。实在太痛苦了,求求你们,我实在是承受不了了,给我药,快给我药。张硕,你凭什么抢我的药,你马上给药……”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用手到处乱抓,身上一下就有很多血痕。 许朗和张硕只得去制服他,不让他这样乱抓。然后把杨程按在椅子上。 张硕说道:“杨程,这药你一定要断掉,千万不要跟它左右了。你从刀光剑影里走出来的,阿芙蓉也奈何不了你,请你一定要坚持住。” 秋月看了,不停地哭着说:“杨程,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坚持下去,等药断了,以后就不会再有痛苦了。”边说边不停地给他擦眼泪。 秋月拿来饭和水,喂杨程吃,可他一点都吃不了。或者吃一点,然后又吐出来。 杨程看到张硕,他神志已不太清,便说道:“都怪你,都怪你!” 众人都望着张硕,张硕没什么表情。 晚上,裴盛远叫来张硕,在练功场。 张硕刚跪下行礼,裴盛远便一脚踢到他身上,张硕的身体便飞了出去,摔在旁边的兵器架上。 张硕没说什么,爬起来,再跪到裴盛远面前。 裴盛远问道:“我培养了多年的禁军统领,原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吗?” 张硕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只是太喜欢秋月了。有杨程在,无论我多努力,都争取不来一丝丝机会。” 裴盛远失望地看着他,说道:“这就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不,不,你不是伤害,你是蓄意谋杀!” 张硕说道:“卑职有罪,请皇上责罚。” 如果换成别人,裴盛远早就结果了他。可偏偏是张硕啊,是他的左膀右臂,从小便随他出生入死的人,虽然是君臣关系,但裴盛远心里,早把张硕当成兄弟,亦是他离不开的得力助手。 裴盛远冷冷地说道:“你去跟秋月和杨程请罪吧!请求他们的宽恕。如果他们不原谅你,朕也绝不包庇。” 张硕回道:“我和许朗现在轮流照看杨程,待他断药了,自会给他一个交待。” 然后张硕又说道:“我对不起他和秋月,我的所作所为,我也很后悔。只可惜,不能重来一次,不然我宁愿摔下悬崖的是我,受阿芙蓉苦楚的也是我,而不是杨程。” 裴盛远说道:“你好自为之,自己去领一百杖。” 张硕回道:“卑职遵旨,皇上,这一百杖可否等杨程断药后再罚,现在他正需要帮助。卑职想尽些绵薄之力。” 裴盛远说道:“那这一百杖容后再议。” 回到凤仪宫,杨慕白对他说:“皇上,今天看到杨程这样,我好难过啊!他为什么要忍受这样的痛苦。还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断药成功。” 说完委委屈屈地趴在他怀里。 裴盛远吻吻她的额头,问道:“他睡着了吗?” 杨慕白回道:“哪里能睡着,一直在反反复复的,一下颠狂,一会秃废,一会大喊大叫,一会又全身抽搐。”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药,用了让人生不如死,也不能长期服用。这阿芙蓉真是比魔鬼还可怕。” 裴盛远说道:“世间万物,许多事物是人无法解释,无法渗透的。但是它的存在,也有自己的道理。” 杨慕白说道:“杨程那么坚强的人,都无法承受,如果换成旁人,只怕……也不知道杨程能不能坚持下去。” 裴盛远看着一脸愁容的杨慕白,原想告诉他张硕和杨程的事,便作罢了,等杨程以后自己向他们请罪吧! 第二天,杨程的状况更槽糕了。比第一天更严重,还是不吃不喝,身体明显地衰弱了很多,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服。 还是反反复复浑身无力,又睡不着,眼睛闭上了,却一直来回翻滚。人看着特别疲惫,但就是怎么都睡不着。 到了巳时,杨程已经痛苦得没法形容。叶太医给他开了止痛药,完全没有效果。 杨程跪下向永靖公主求药:“永靖公主,你给我点药吧,我就吃一点点,求你了,求你了。我太痛了。” 他的手紧紧地抓住永靖公主的双臂,以往每次到这个时候,永靖公主都会给他一点药,这次,她又心软了。 张硕赶紧说道:“永靖公主,一定不能给,他必须要断药。” 永靖公主恨恨地瞪了张硕一眼,甩开杨程走出房间。 秋月忙安慰杨程,说道:“杨程,你在我们那里,每次都是最优秀的,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坚持下来的。等断药了就好了。相信自己,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然后抓着杨程的手,杨程看着秋月,好像神志清醒了一点,便说道:“秋月,我一定要断药,为了你,我愿意坚持下去。” 秋月眼里含着泪,也紧紧握着杨程的手,抽泣地说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我们大家都陪着你。” 叶太医便说:“可以多和他说说话,转移注意力,不然身上太痛苦,不好忍受。” 秋月便絮絮叨叨地和杨程说起小时候的事,杨程边听着,安静了一会。 张硕看着这一切,默默地走出去。 “小时候,你可厉害了,我们那些一起练功的人,每次都是你最厉害,当时我可羡慕了。”秋月笑着说道。 杨程也回道:“嗯,你每次不是找我比试,然后每次都输了。” “……” 秋月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是啊,每次都被你打输,你也不会让让我。” 杨程说道:“嗯,我当时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怪我……” 秋月打趣道:“你不辣手摧花就不错了,还怜香惜玉呢?” 杨程说道:“我可没有辣手摧花,每次都是你打上来的,我都让着你了,只是不让你赢而已。” 秋月说道:“是啊,那个时候真是很开心啊!每天就知道练功,打赢你,就没想过其他的。” “那你的努力还是白费了,你到最后都没打赢我。”杨程调侃道。 秋月握拳道:“等你好了,我们再比试比试,我要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听着他们的对话,永靖公主和张硕脸色明显的不自然。 待秋月出去,永靖公主便跟上去,跟秋月说:“秋月姑娘,听闻你武功不错,可以赏脸切磋一下吗?” 秋月知道,永靖公主打不过自己的,练武的人,看对手基本可以看出是不是高手。永靖公主也就一般般的水平,便推辞道:“哪里,哪里,就不用比试了,我武功也就那样。” 永靖公主不依不饶地说道:“为什么不敢比,是瞧不起我吗?” 秋月说道:“永靖公主,我现在只想帮杨程断药,其他的以后再说,好吗?” 永靖公主挑眉说道:“比试一下,点到为止,也不用花多少时间,我就特别想和你切磋一下。怎么样,秋月可以赏个面子吗?” 看她这样子,今天不比试是不甘心了,便说道:“那好吧,就点到为止,好吗?” 永靖公主说道:“好的,就比试比试,看谁比较厉害。” 然后就拔出剑比较。其实以永靖公主的武功,秋月三十招内便可取胜,可是她不愿意让她输得那么难看,便让了几十招。 永靖公主也看出来了,便说道:“谁让你让我了,使出全力比试,我不需要你让。” 秋月听了,便不再相让,再过了二十招,永靖公主剑被击落,便输了。 永靖公主说道:“秋月姑娘,你还爱杨程吗?” 秋月没想到,她问得那么直接,便说道:“我不知道。” 永靖公主便说:“什么叫不知道,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为什么要这样似是而是?” 秋月问道:“你爱杨程,对吗?” 永靖公主说道:“对的,我爱杨程,可是他不爱我。如果你爱他,我便回兰诏国了,如果你不爱他了,我愿意陪在他身边。” 接着,永靖公主又说道:“你现在爱杨程多一点,还是爱张硕多一点?” 秋月很纠结地说:“我不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永靖公主说道:“你不会是俩个人喜欢喜欢吧?爱一个人,就要坚定一点,你这样摇摆不定的,我为他们感到不值得。” 秋月问道:“如果你是我,你怎么办?” 永靖公主回道:“这还不简单吗?问问自己的心,更喜欢谁,更想跟谁在一起。不要一直这样拖着,对大家都没好处。”说完便走了。 秋月细细品永靖公主的话,更爱谁吗?她自己都不知道,一个是青梅竹马,一个是生死相伴。 越想越烦…… 不可否认,她以前很爱杨程,想过要跟他成婚,一起白首皆老。她都幻想过他们未来的小孩有几个,名字都拟好了几个。男孩女孩名都有。心里就光想着,脸上都能溢满笑容。 可自从杨程坠崖,她苦寻不到。再经过这一年多的调整,还有和张硕的相处,更经过容城的生死考验,她也非常爱张硕,并不想离开他。 现在杨程回来了,并对她余情未了,她真不知该如何选择。选择杨程,她心里割舍不下张硕。 选择张硕,杨程现在这样,她实不忍心这样待他。 杨慕白最近也很苦恼,杨程的断药她都不忍直视,太让人心疼了。 想到秋月,又觉得秋月也太难了。 裴盛远来的时候,便看到她在长吁短叹,就知道,她又在为杨程的事烦心。 便走过去,问道:“慕慕,怎么了?不开心吗?” 杨慕白便回道:“怎么能开心,你看杨程,断药多痛苦啊,叶太医说现在才刚开始呢!” 裴盛远坐在她旁边,抓起她的手说道:“杨程会坚持下来的,不管多久,再说了,有秋月在,多难,杨程都可以挺住。” 杨慕白很敏感地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问道:“为什么这么说,秋月只是在帮杨程断药而已,他们并未旧情复燃。”要说杨慕白这人吧,聪明的时候是极聪明的,只是极少去思虑。平日看着便给你一种娇憨的模样。若是她在细思某件事,很快便可想到事件脉络。 裴盛远便说道:“你看现在他和秋月日渐亲密,等断药再在一起也未可知。再说了,他们是青梅竹马,是有感情基础的。以前秋月还那样爱杨程。” 杨慕白又问题道:“那张硕怎么办?” 裴盛远便回道:“感情之事,怎么可能强求。”感觉这样说不妥,便又补充道:“当然,这也看秋月自己的选择。” 杨慕白听了,更奇怪了,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裴盛远不自然地说道:“没有呀……为什么这样问?” 杨慕白说道:“你太可疑了,本来他们仨感情就是很纠葛的,你现在是坚定地站在杨程这边,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裴盛远便说道:“以后你便知道了。”通过知道杨程坠崖和张硕有关,裴盛远便不支持秋月和张硕在一起了,现在倒想成全杨程。 杨慕白哪里能放过,一定要问到底的模样,说道:“你快告诉我为什么,不然我今天晚上睡不着。你不能骗我,你要骗我,我以后再不理你了。” 裴盛远长那么大,哪里有人敢这样威胁的。 他是谁,天子啊!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威胁。 当即便把他知道的事告诉了杨慕白。他哪能忍受杨慕白这样的威胁。 杨慕白听后,更烦乱了,说道:“张硕怎么可以这样啊!如果不是他,杨程和秋月肯定好好的在一起,现在受的苦,是人能承受的吗?我也支持秋月和杨程在一起。” 接着问裴盛远:“那张硕以后怎么办,虽然这件事办得不地道,除了这件事,他也不失一位君子。” 裴盛远便问道:“你是秋月的话,你会怎么做?” 杨慕白便回道:“我哪能遇到那么离奇的事,不过感情的事,很难说,主要还看秋月爱谁吧!看看张硕怎么补偿杨程。这段时间,张硕都很不快乐,看得出来,他也很后悔。” 裴盛远说道:“后悔有什么用,你看现在杨程受的苦,是他后悔就能弥补的吗?” 杨慕白说道:“哎,没想到张硕这样一位君子,为了爱,也会失去理智。做出那么可怕的事。到最后,最难的还是秋月。” 裴盛远说道:“要不是他从小跟在我身边,我早就给他问罪了。” 杨慕白说道:“现在不是问罪不问罪的事,得先给杨程断药。然后让他向杨程和秋月请罪。还是要看杨程能不能原谅他。” 裴盛远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杨程不原谅他,我也绝不庇护他。” 杨慕白说道:“明天我去探探秋月的口风。” …… 第五十二章  秋月知真相(第二部第五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翌日。 待杨程平静一点,轮到许朗在看着杨程。秋月和张硕往外走。 秋月要张硕和她去郊外爬山。到了山顶,秋月对张硕说:“张硕,我心里很乱,你能理解吗?” 张硕说道:“我知道,现在让杨程断药是第一位,即便你最后选择杨程,我也可以接受。” 秋月拔出剑,对张硕说:“我们来比试一场吧!好久没有练剑了。” 今天秋月出招特别厉害,几十个回合,张硕已经输得很惨。张硕忙说道:“秋月,你知道的,我武功不及你。” 秋月便说:“那就陪我练剑,用尽全力陪我练。就当是一起切磋武艺了。” 说完,又招式凌厉地向张硕攻去。没有一分犹豫,就像对面的人是敌人,而不是之前即将要订婚的夫君。 张硕只能避让,他感觉到秋月今天不对劲,只能全力应付。 秋月还是用尽全力攻向张硕,张硕连着被踢了几脚,又挨了好几掌。 又打了几十个回合,张硕体力已明显跟不上,身上还有几处伤。 张硕问道:“秋月,你到底怎么了?” 秋月说道:“张硕,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很乱。如果不发泄出来,我会疯掉的。看着杨程那么痛苦,我心里特别难受,我真的很难过。你陪我练剑,我要把心里的不痛快全部通过比试发泄出来。” 秋月往后退一点,准备再攻向张硕,突然脚下一滑,往山下掉。张硕见此,瞬间丢下剑,飞奔过去,抓住秋月的手。然后用力把秋月拉到山上。 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那么熟悉的一幕,那么惊险的一幕。 张硕紧紧抱着秋月说道:“秋月,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刚刚多危险……” 张硕话还没说完,就被秋月打了一巴掌用力甩在脸上,然后她哭着说道:“真的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张硕随即想到,秋月是用自己试探,原来她是在怀疑自己。 张硕便坦白道:“是我,如果你想知道,直接问我就好了,不用拿自己冒险。我不会对你有任何隐瞒。” 秋月无助地哭泣,冷冷地说:“我看到永靖公主和杨程对你的敌意,便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没想到是真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回答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硕说道:“因为你啊,我多爱你,可是有杨程在,我连一点机会都没有。当时心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也就一瞬间,手一松,他就掉下去了。看到杨程掉下去,我就很后悔了。不过,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抵消我的罪恶。等杨程断药成功了,我便向他请罪,他要打要杀,我都没有怨言。” 接着又说:“如果你要为他报仇,我也甘愿承受。”说完便把剑递到秋月手上。 秋月一直在哭,她不愿意相信,张硕这样的人,不管从哪方面,他都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为什么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 她拿剑的手一直在抖,她很想一剑刺下去。可是想到这段时间,张硕给了她所有的温暖,那些温柔和呵护,让她的心软了下来,她无法下手。 她哭了一会,平静下来后,对杨程说道:“你走吧!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张硕说道:“杨程现在需要我们,我可以不跟你说话,但杨程需要帮助,我还会义不容辞。等他断药了,让他审判我。等了结这一切,我就走,再也不会回来了,好吗?” 秋月没有说话。张硕知道,她同意了,毕竟,现在杨程需要他的帮助,他亦想赎罪。 等他们回来轮换看守杨程时,脸色都不太好,众人面面相觑,只以为他们闹别扭了。杨慕白看在眼里,特别着急。 她拉着秋月来到小院子里,问道:“秋月,你没事吧?” 秋月红着眼说:“没事!” 杨慕白又问道:“那你和张硕?” 秋月擦擦眼泪说道:“我不想说他?” 杨慕白以为张硕欺负秋月了,便问道:“他因为你照顾杨程欺负你了吗?” “没有,我不想说他了,我现在只想帮杨程把药断了。”秋月说完便回去了。 晚上,凤仪宫。 杨慕白对裴盛远说:“秋月和张硕是不是闹别扭了?今天看到秋月都哭了。你说是不是因为秋月这样照顾杨程,张硕吃醋了。” 裴盛远大约猜到,可能是张硕跟秋月摊牌了,便说道:“怎么可能呢,秋月是为杨程着急吧!你看杨程多痛苦啊!” 杨慕白说道:“我知道杨程很痛苦,我们大家都很着急。不过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断药的,杨程他很厉害的……” 裴盛远不想说这个话题了,吻上她的嘴,把她的话堵住了,调侃地说道:“不能在我面前说别的男人厉害。” 杨慕白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啊,他和张山在一起比试过,也不比张山差多少。我们家的护卫,就数他最厉害了。” 裴盛远这就不能忍了,说道:“我说了不能在我面前说其他男人厉害,你还又多说一个。话说你和张山从小一起长大,对他有没有过想法?” 杨慕白对他不争气的行为特别鄙视道:“如果我喜欢他,还有你什么事。陈年旧醋还吃个不停,真是的……” 裴盛远便说:“那我不吃醋了,吃点别的吧……”然后又来一个很深的吻,嗯,今夜注意是个不眠夜。 自从张硕和秋月摊牌后,俩人便没再说过话,秋月也有意避开和张硕碰面。 张硕知道,他将失去秋月,现在能做的,是弥补杨程。看杨程这样子,他特别后悔自己当时的嫉妒心,害得杨程那么痛苦。 如果能重来一次,多好啊!他宁愿意把这份感情深埋在心里,也不该如此害人啊! 过了五日,杨程几乎已达到了忍受的极限。众人只好把他绑在椅子上。 杨程看下来,整个人都秃废了,脸上都瘦出凹陷,面色苍白,哪里还有往日的英姿。 秋月看了很心疼,不断地鼓励他。跟他说起以往的事,勾起他的回忆,转移他的注意力。刚开始杨程还有回应,后来就一直都是沉默。他在痛苦地忍受,秋月看在眼里,心疼又无可奈何。 到了下午,杨程说话了,他说:“我受不了了,你们杀了我吧!不然给我点药也行。” 他痛苦地,不断地说:“给我药,给我药,我受不了了。” 或者说:“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我真的不行了,让我死去吧!” 众人只当听不见,强忍着不给药,一定要在他断药。 再后来,他好像已经麻木了,整个人像僵了一样。只是经常能看到他肌肉抽搐的模样,即使他没呻吟出来,也能知道他有多痛苦。 秋月抱着他,对他说:“杨程,你一定可以的,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男人。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挺过来的。” 然后哭着说:“只要你坚持下来,等你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杨程有了点反应,问道:“你是自愿的吗?” 秋月点点头:“我愿意,任何事我都愿意为你做,什么事我都答应你,你一定要好起来。” 杨程笑说道:“秋月,谢谢你,我一定会坚持下去。” 张硕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痛苦,也没有人在乎他,他活该。 后面半个月,杨程都在极限中忍耐。中间也闹了好几次,最终都平静下来 现在,他发作的时间越来越少,饭量也增加了,身体也明显精神一些。 叶太医说过几日,便算断药成功,日后身体再慢慢恢复调理即可。 大家都松了口气,都为杨程断药成功而高兴。 永靖公主在杨程快断药成功时跟大家告别,说要返回兰诏国,她已经离开太久了。 晚上,永靖公主把煮好的饭菜端给杨程。他们边吃边聊。 杨程说道:“对不住啊,我这身体,还没来得及给你引荐张山将军。” 永靖公主说道:“没关系的,你身体好了,比什么都重要。我也知道,此行可能遇不到张山将军。” 杨程不解地问:“那为什么你还要跟过来呢?” 永靖公主说道:“想看看帝都风光,如果能见到张山将军固然好,见不到也没遗憾。我很开心,你断药成功了。” 杨程给永靖公主倒了一倒酒:“永靖公主公主,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今生无以为抱,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尽快提,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永靖公主开玩笑地说道:“你们中原人不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你愿意吗?” 杨程尴尬地不知道怎么接接。 永靖公主便笑着说:“你真是个傻瓜,我开玩笑的。” 那些隐秘地爱意,那些她爱他的证据,那些她为他的付出,他永远不会知道。既然他找到了幸福,那她便成全他吧! 杨程说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永靖公主:“所以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喜欢你?” 杨程回:“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好家伙,这人脑子是多直啊!他身受重伤,养伤一年多,哪次不是她在陪着他,哪次不是她在照顾他,安慰她,鼓励他。 如果不是喜欢他,她何必去做这些事? 现在,有秋月陪着他,她也知足了。 永靖公主:“不说这些了,我明日便启程回兰诏国了,我祝你和秋月幸福。” 杨程说道:“永靖公主,我欠你一条命,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做。先欠着也可以,以后你写信给我。” 永靖公主:“好啊,那你先欠着我一条命吧!” 自从杨程开始断药,秋月便搬回宫里居住。在张府,还有一些物品,今天张硕进宫了,估计很晚才回来,秋月便早点过来收拾。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张硕。 只是没想到,她到张府还没收拾好,张硕便回来了,浑身都湿透了。见到秋月,他很意外,去换身衣裳,便走出来。 看到秋月拿的包裹,便知道她是回来收拾东西的。便说道:“都收拾好了吗?” 秋月回道:“恩,已经收拾好了,我先走了。” 张硕回了一句:“珍重!”秋月没再说什么,便走了。 张硕之所以回来,是因为今天在城是巡视,一辆商船上有大石美女表演,到河中与一小船相撞,有人掉入河中。张硕赶去营救,湿了衣服,便回来更换,没想到刚好见到回来收拾东西的秋月。 这女子叫阿克索,是大石国富商的女儿。此次来中原,便是跟随父亲采购丝绸。他们宴请了中原的丝绸商人,在船上吃饭。没想到就遇到两船相撞的事。 第二日,张硕进宫路上,昨日被他营救的女子前来谢恩。张硕只淡淡回一句:“不用谢!”便走了。 那美女没想到竟遇到闭门羹,她打听过张硕,据说他被未婚妻甩了。 张硕最近诸事不顺,被未婚妻甩了,皇帝裴盛远对他也爱理不理,以前可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所以在圈子里,很多人都对他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吗?皇上身边的在红人,张硕大统领,被她未婚妻甩了。” “可不是吗?人家是事业得意,情场失意。可我们张大统领,是爱情事业双失利。哈哈哈” “也不知他那未婚妻是何等人物,连张大统领都瞧不上,敢在请帖派出去了再退婚。” “是叫秋月的吧,听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 “也难怪眼光在头顶上了,不知道她看上什么人了,把张大统领给甩了。” 然后又听到另一种声音: “你看张大统领那高傲的样子,平日里也不跟其他官员走动,别人巴结他没有一个成功的,也是活该被甩。” “看他以后还怎么狂妄,平日里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最后还不是被一个女人甩了。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可不是吗?现在圈里谁不在背地里笑话他,沦为笑柄了。” “现在皇上也不爱搭理他,看他以后还怎么蹦达。” “皇上的心思谁能猜到,也说不准以后还是会器重他。你们说这个时候去巴结他,会不会事半功倍?” “得了吧!就他那样,以前多少人给他送美女,送钱,送宅子,他都拒绝了。现在还去送,万一以后他不得势了,不得打水漂。” “说的也对,可惜了这么一个杰出人物,被一个女人害惨了……” “……” 阿克索听了,对张硕很感兴趣,这样的男人,她很喜欢啊! 人又帅,武功又高,又不乱搞女人。 听了别人的议论,他也不是随波逐流之人。 刚好被别人女人伤了,多好的机会,刚好可以趁虚而入。 这样英雄的人物,还有女人看不上,她有点不理解。见他进宫了,便去他家,等他回来。 快到晚上,张硕回来了。阿克索赶紧迎上,说道:“张大人,久仰大名。昨日多亏张大人相救,特备薄礼,请张大人笑纳。” 张硕可没空理她,说道:“举手之劳,不便客气。管家,送客!” 阿克索是大石国可是大美女,在大都也是美艳的美女,怎么到张硕这,就扫了她一眼,就把她赶走了。 忙说道:“张大人,我来自大石国的阿克索,来帝都采购丝绸,不知可否请张大人吃顿饭,以表谢意。” 张硕说道:“不用客气,救你不过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很晚了,阿克索姑娘,您请回吧!” 阿克索说道:“那张大人可否送我一程?” “?”张硕表示不理解,你自己来的,还让我送。 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小把戏,奈何他除了秋月,对其他女人并不感兴趣,直接回拒道:“阿克索姑娘,我让侍卫送您回去吧!请。”便叫来两个侍卫。 不为美色所动,阿克索在心里又默默加了一分。 然后先回去了,反正她没那么快走,过几天再来纠缠也不迟。 自从知道张硕致杨程坠崖后,杨慕白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怎么也想不通,张硕那样一个光明磊落的好男儿,居然会因为嫉妒,犯下如此大错。害得杨程那么惨,也害惨了秋月。 她窝在裴盛远怀里,叹息道:“你说以后他们怎么办,最可怜的就是杨程,承受了多少苦楚,秋月也被张硕害惨了。而张硕自己也自食恶果,到头来一场空,还沦全城笑柄。” 裴盛远摸摸她的头发,说道:“他的爱在嫉妒中腐朽,残害了他人,也腐蚀了自己。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秋月,只是这种爱,让他们仨都陷入了可怕漩涡。” 杨慕白说道:“你说这以后可怎么办呢?以前他帮助我良多。现在看到他,就觉得不适。你现在这样冷落他,秋月也不理他了,他肯定不好受。” 裴盛远说道:“这不是他该承受的吗?犯下如此大错,我没给他下大狱,已是天大恩典了。让他自己反省去吧!” 第五十三章  张硕欲离开(第二部第六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永靖公主返加兰诏国后,杨程在杨宅只有下人照料着他。 秋月便对杨程说:“要不我搬过来吧!好照顾你,永靖公主走了,我也不放心。我住客房就好了。” 杨程看着秋月,问道:“你愿意吗?” 秋月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愿意啊!你的药断马上就好了,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没有人照顾,我怎么能放心。” 杨程问道:“那我好了之后呢?你还愿意住在这里吗?这里本来是买来我们成婚的宅子。” 秋月犹豫了一下,想了又想,笑着说道:“那也要等你完全康复了再说,你要加油!” 杨程看着秋月的犹豫和勉强的笑意,杨程心里很失落。 为什么他提到婚事,秋月并没有很高兴,反而是犹豫和纠结。 他在想,这一年多的时间了,秋月和张硕是如何相处的?他们都经历了什么?秋月并不是情感不坚定,轻易会移情别恋的人。短短一年的时间,让秋月对张硕的感情变得如此深厚,这让他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几次想问秋月关于她和张硕的事,又觉得不恰当,便没提起过。 现在,他真的特别想知道,但看到秋月为难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只能强压住心里的不安和嫉妒,安于现状。 每每看到秋月对他的鼓励和贴心照料,张硕便在心里自我安慰道:他和秋月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要比张硕的要深厚些。 或者是因为秋月和张硕要订婚了,感情上会有牵挂,等他们相处一段时间,自然会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他相信秋月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一年多的遗憾,他会有余生去弥补回来。 其他的,杨程已不想去深究,他只想尽快断药。然后正式和秋月开始。 当初出发去晔城时,他向秋月委婉提出成婚之事,秋月高兴了很久,眼里满是期待和幸福。 这么一想,杨程心里又满怀憧憬。 杨程便说道:“我一定会坚持下来,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秋月给他递上一杯清茶,然后笑着说道:“我自然相信你能坚持下来,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你。” 就这样,秋月搬到了杨宅,专心照顾杨程,其他人会偶尔抽空过来看望杨程。在外人眼里,他们俨然是要旧情复燃,马上要复合了。 杨程断药情况稳定后,张硕再没来过杨宅,也没来找秋月,看到别人都默认秋月和杨程重新开始的样子,许朗心里特别着急。 许朗和张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感自然要深厚些。心里还是偏向张硕的。他也知道张硕对秋月那不要命的爱意。 从小到大,他还没见过张硕对什么事或什么人那么执着到偏执。他遇事沉稳,头脑总能清醒地分析利害。任何事,他都能经过精心策划,缜密布局,从中抽丝剥茧,寻找出最佳解决方案。 这也是许朗最佩服张硕的一点。只是遇到秋月,在秋月身上,他看到了张硕的挫败。无论他怎么接近秋月,用尽手段,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杨程坠崖后,张硕卑微又不顾一切地追求秋月。终于得到秋月的回头,没想到杨程又回来了 眼看张硕也要放弃的样子,难不成秋月真是张硕的磨难?眼看快要得到,马上又要失去。这让张硕怎么能承受得了。 许朗抽空去找张硕,便问道:“你怎么那么久都不去看杨程了?也不去找秋月?他们都认为秋月和杨程会重新开始。难道你真的放弃秋月了?” 张硕:“……”许朗永远都是这么直接,让张硕很是无奈。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还得跟许朗解释清楚。 刚想说,许朗又说道:“虽然杨程回来了,秋月对你也是有感情的。这个时候你更不能放弃,要好好表现。秋月也不一定就选杨程,你还是有机会的……” 张硕不想再听许朗的长篇大论,不再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跟许朗说了。 许朗怎么都没想到,张硕会做出这样的事,当即把他暴打了一顿,还不解气地说:“你看你做的是人事吗?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你把杨程害成什么样了,你把秋月害成什么样了?” 张硕没有还手,身上被打了好几处伤。慢慢说道:“当时真是鬼迷心窍,只一瞬间。我就后悔了,可能却没给我后悔的机会。我知道是我的错,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无意辩解。只等杨程恢复了,恳求他原谅。” 许朗失望地看着张硕,说道:“你还是那个睿智沉稳的张硕吗?以往,我总是最羡慕你遇事沉着冷静,从不慌乱,你怎么就做出此等下作的事?” “现在不是遭到报应了吗?人的一生,有些错,不允许犯一次。我只能尽量去弥补。如果杨程不原谅我,要杀了我,我也无怨无悔。好几次,看着秋月,我想告诉她实情。可每每想到,我有拥有她的可能,就把这份罪恶藏在心底。” 张硕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也好,我们还没成婚,她还有机会,我也有赎罪的机会。” 许朗便说道:“你让杨程和秋月那么痛苦,要不是你,换成旁人,我真想一刀结果他。” 张硕说道:“那你给我一刀,我也好过一点。” 许朗便说道:“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的,如今他们也算重新开始,你也放下吧!别再害人害己。” 张硕喃喃地说道:“害人害己,我还真的是害人害己。” …… 杨慕白心里总有个结,感觉秋月和杨程、张硕三个人,关系很复杂。这天,她过来看秋月,便问道:“秋月,等杨程恢复了,你怎么办?” 秋月也很纠结,说道:“我不知道。” 杨慕白又问道:“那你还爱杨程吗?” “……”秋月想了想,说道:“这段时间我只想着帮杨程断药,没想过其他。” 杨慕白又抛出一个问题:“如果张硕知道错了,你会原谅他吗?” “我现在没去想这些,等杨程好了再说吧!他最应该求得杨程的原谅。”秋月无奈地说道。 杨慕白说道:“秋月,杨程断药马上就成功了。为什么我看到你并没有很开心。当初杨程向你透露要向你求亲时,你非常高兴,心里充满期待。到后来,发生种种事,你和张硕在筹备婚礼的时候,我看到你也非常幸福。就跟当初我要嫁到皇宫来一样,对一切充满热情。” 杨慕白看着秋月,沉默一会又说道:“我看到现在的你,完全是迷茫的状态。在你脸上看不你到快乐,你很纠结,也一直在逃避。是因为张硕还是杨程?” 秋月说道:“我不知道,我没想过以后。只想帮杨程断药。” 杨慕白说道:“你对杨程,已经没有爱情了,对吗?如果你还深爱着他,现在他快大好。你们可以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你应该高兴。可你看看现在的你,是在害怕也在逃避。” 秋月快哭了,低低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皇后娘娘,别再逼问我了。” 杨慕白把秋月拥入怀里,安慰地说道:“人的感情是会变的,一定不要让过去影响你现在的选择,然后做出让自己遗憾终身的决定。” 秋月点了点头,说道:“我会考虑清楚的。” 又过了十日,杨程已基本痊愈,只是这段时间服用阿芙蓉,身体还比较虚弱。武功也退化了很多,他现在每天都在身体极限内,勤练武功,要把失去的武力全部练回来。秋月也陪他一起练。 张硕来见裴盛远,说道:“皇上,微臣来向您辞行。请皇上恩准。” 裴盛远问道:“张硕,你是要去哪里啊?” 张硕回道:“远行,四海为家。” 裴盛远说道:“张硕,你是在学皇后?” 张硕赶紧说道:“微臣不敢。” “你可向杨程和秋月交待了?”裴盛远又问道。 张硕回道:“我会向他们交待后,再远行。” 裴盛远说道:“准了,你向他们交待后,可远行半年。半年后再回来,朕还需要原来的张硕。” 张硕回道:“微臣遵旨。” 然后,他便来找杨程。 他们来到杨程衣冠冢前,坟墓已经被捣毁。 杨程问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张硕回道:“杨程,对不起,我知道这句话没有份量。我犯下大错,不可原谅。现在我们来了结这一切吧!” 然后把剑递给杨程,说道:“你要怎么做都可以,要杀要刮我都无怨言。或者让我做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 杨程拿起剑,想到这段时间断药的感受,真的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杨程问道:“什么都愿意做,把秋月还给我,你也愿意?” 张硕苦涩地笑道:“她本来就是你的,从来都不属于我。以前是我的贪欲,让她陪了我一段时光,即便我深知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心满意足了。虽然不是夫妻,却足够我回忆一生。” 然后又说道:“我已向皇上辞行,和你们交待后,我便离开京城。” 杨程问道:“你要去哪里?跟秋月说了吗?” 张硕回道:“远行,四海为家。我想,秋月并不想知道我的行踪,就不告诉她了。” 杨程听后,挥舞了几下剑身,刺穿张硕的左肩,然后抽出剑。血瞬间便流出来,张硕没有说话。 等待杨程下一步行动。 只见杨程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递给张硕,说道:“这是阿芙蓉,我让你自己用,然后再像我一样断药。把我的痛苦尝一遍,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张硕拿起药,就要放在伤口上。秋月这时赶过来,阻止道:“你们要干什么?” 杨程说道:“他要求得我的原谅,我想让他尝尝这阿芙蓉的滋味。” 秋月忙对杨程说:“我知道,阿芙蓉让你很痛苦,你经历过了,难道还要他再承受一次吗?如果你不原谅他,大可一剑杀了他。没必要这样折磨他。” 张硕说道:“没关系,这是我欠他的。”说完便要上药。 秋月忙把药全部撕碎,说道:“你们太幼稚了,阿芙蓉是药,也是毒,杨程,不要这样,可以吗?你打他,骂他都可以,这样折磨他,太残忍了。” 杨程说道:“那他这样对我,不残忍吗?” 秋月说道:“杨程,他这样做,是他的错,难道你也要这样做吗?” 杨程说道:“我已经告诉你,要怎么做了,你自己选吧!”然后又拿出一包药粉替给张硕,就走了。 张硕说:“我愿意,秋月,然后拿起药粉便撒到伤口上。” 秋月赶紧用帕子想把他伤口的阿芙蓉擦掉。 杨程说道:“没用的,沾到伤口就擦不掉的。这种药都是配合其他药做药引,用量微乎其微。我给他的用量,足以让他有成瘾。我就要让他也体会断药的痛苦。” 张硕用药后,没多久便头晕目眩,秋月赶紧送他回张府。 回到张府,张硕已神志不清,秋月急坏了。 在张府秋月遇到一位美艳的女人,异域风情,身姿柔美,穿着华丽。 见他们回来,赶紧帮忙扶起张硕,看到肩膀上流血,问道:“张大人怎么了?谁伤了他?” 秋月来不及解释这些,赶紧把他扶到房间躺好,然后去请叶太医。 只急着说道:“我去请太夫,等回来再跟你说。” 杨慕白听了这事,赶紧带着叶太医来到张府。他没想到,杨程会这样做,心里更纠结了。 张硕躺在床上,不停地打擅,牙关紧紧咬在一起,很痛苦的模样。 他们来到张府时,许朗和牡丹也来了,听说张硕用了阿芙蓉,都很担心。许朗心里还是没原谅张硕,但如果他染上阿芙蓉,他也是万万不能坐视不理的。 叶太医诊脉后,说道:“看这脉像,不像是阿芙蓉,具体是何种毒,我也不得知。我先开点镇定药,让他睡一晚,明日再看看症状。” 那美艳少女,就是阿克索说道:“是谁伤了他?为什么要用阿芙蓉?” 众人这时才有空搭理她,秋月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张府?” 阿克索说道:“我是张大人的朋友,来自大石国的阿克索,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特意来感谢的。” 然后看了一下秋月,便说道:“你不会就是秋月吧?” 秋月回道:“我是秋月,幸会,幸会。” 阿克索说道:“你不是张大人的未婚妻吗?既然甩了他,为什么还来这里?” 众人脸上都是尴尬的表情,秋月回道:“他受伤了,我送他回来。” 阿克索说道:“那你送他回来了,你走吧!我留下来照顾他。” 许朗说道:“我们都是张硕的朋友。我们都不认识你,该走的是你吧?” 阿克索回道:“你们可以留下,秋月姑娘离开吧!你都把他甩了,还来干嘛呢?不成心让他难受吗?” 秋月听完,便走了。并不是因为阿克索的话,而是她要回去照顾杨程,因为送张硕回来,杨程一个人在家,她挺不放心的。 杨慕白这就忍不了了,说道:“阿克索姑娘,你凭什么要求秋月离开?这里又不是你的家,张硕受伤都是秋月送回来的。” 阿克索刚想反驳,秋月便拉过杨慕白说道:“皇后娘娘,杨程一个人在杨宅,我也不放心,我先回去照顾杨程,你们在这看着张硕,等我有时间再过来。” 杨慕白:“……” 阿克索说道:“你以后也最好少来,张硕见了你只会令他难过。何必再过来添乱呢?” 牡丹也看不下去了,说道:“阿克索姑娘,这话就不对了,我们都是张硕的朋友,你和张硕也不算熟悉,怎么能替他撵客?” 阿克索说道:“我还不是为了张硕好吗?秋月明明就甩了张硕,为什么还一直在他面前晃?不是让张硕更难受吗?” 杨慕白说道:“张硕都没意见,你凭什么替他做决定?张硕见到秋月是高兴还是难受,也只有张硕本人知道。” 秋月说道:“你们不用吵了,我先走了。” 杨慕白:“……” 阿克索说道:“那等张硕醒了,我先问问他,看看他到底还愿意不愿意见秋月。” 众人:“……” 秋月回到杨宅,看到杨程在院子里练武。秋月问道:“杨程,你给张硕的,不是阿芙蓉吧?” 杨程反问道:“如果是阿芙蓉呢?你会如何?” 秋月问道:“杨程,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做。你是故意让他痛苦,好让他心里好过一点,对吗?” 杨程又问道:“刚刚你不是挺相信的吗?” 秋月说道:“杨程,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心急了。没细想,你身上怎么可能还有阿芙蓉。断药太艰难痛苦,我真的不愿意再看到任何一个人承受这份苦楚。” 杨程看着秋月,过了一会,无奈地说:“那不是阿芙蓉,是兰诏国的乌头散,由乌头和其他药合成。受伤放伤口上,会让人痛苦,过几天就没事了。” 秋月又问道:“杨程,你这样做,是原谅他了吗?” 杨程反问道:“那你希望我原谅他吗?你自己呢?原谅他了吗?” 秋月回道:“我还没原谅他,他犯的错没哪么容易让人释怀。我看到你刺他一剑,以为你准备原谅他了。” 杨程沉默一会说道:“嗯,是的,我原谅他了。生死在一瞬间,他那一刻的犹豫,给我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但往事不可追。张硕为爱昏了头,我希望他能改邪归正,亦希望我们都能往前看。” 杨程在心里说道:如果我不原谅他,你会不快乐。我不希望你不快乐,所以给张硕一点苦头,原谅他。看看我们还能不能重新开始。 秋月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在想什么。 杨程又问道:“我原谅他,也是放下自己过去的痛苦。现在我伤好了,秋月,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秋月低下头,想了好一会,然后抬起头说道:“我愿意。” 杨程很高兴,一把把秋月搂在怀里。那么长时间的坚持忍耐,这一刻,终于有了回报。他不再计较过往的一切,秋月还愿意嫁给他,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张硕痛了三天,果然就没那么痛苦了,现在就是剑伤,休养十来天便可痊愈。杨程也跟来看望张硕,并表示已经原谅他,还说秋月愿意嫁给他。等过两个月,就成婚。 张硕听了,表面没什么,内心却翻江倒海。他早就知道,他会失去秋月,只是得到确认的消息,心里还是很难受。他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作很大方的祝福他们。 杨慕白和牡丹约见秋月。 牡丹问秋月:“秋月姑娘,杨公子才刚大好。这么急着准备大婚么?是不是太仓促了?” 秋月说道:“也不算仓促吧,杨程失踪前,我们就准备从晔城回来便成婚的。” 杨慕白问道:“秋月,那张硕呢,你对他没有一点感情了吗?” 秋月回道:“也不是没有一点感情,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就觉得不可原谅。本来我和杨程计划从晔城回来,便要成婚的,这也是弥补了当年的缺憾。” 杨慕白说道:“秋月,如果只是为了弥补缺憾成婚,这样的姻缘会幸福吗?婚姻于女人一辈子只有一次,关乎终身幸福。我希望你的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嫁给自己所爱之人。现在成婚,是否为时过早?你真的了解自己心之所属了吗?” 秋月没说话。 牡丹接着说道:“是啊,女人这一生,只能选一次。我知道杨公子样样好,但嫁人,还是要嫁给自己心仪的男子。你以前是爱杨公子,这一年多,你和张公子相处,你也很幸福。感情之事,有时不可讲清楚,也不是按时间计算。你可以再等等,再看看自己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晚一点时间再成婚,也不迟的。” 牡丹说道:“杨程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的感情很好。我也很爱他,嫁给他,我会幸福的。” 杨慕白看到她眼里的不确定,总觉得不太对劲。但听到秋月如此说,也只好作罢。 杨慕白说道:“秋月,你自己想清楚,我们也不能插手,只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晚上回到凤仪宫,裴盛远早就在等她了。见她闷闷不乐,便问道:“慕慕怎么了?” 杨慕白便说道:“杨程才刚恢复,怎么那么急着要和秋月成婚,这事总觉得怪怪的。” 裴盛远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他爱秋月,怕秋月被抢走了。早一点定下来,他才安心。” 杨慕白瞪了他一眼:“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先生米煮成熟饭,让女人不能后悔。这是占有,不是爱。爱应该是尊重和信任。如果不尊重对方的选择,不信任对方爱自己,这样的爱,要来何用?能幸福吗?” 听了这话,裴盛远就很尴尬了,当初把她半诱哄半威胁带回宫,也确实是想把她困在身边。并没有尊重杨慕白的选择,听了这话,真有指桑骂槐的感觉。 裴盛远问道:“那杨程娶秋月,是不是经过秋月同意了?” “那当然啊,秋月不同意怎么可能成婚?”杨慕白说道。 裴盛远又问道:“既然秋月自己同意了,为什么又说他不尊重不信任秋月呢?你不是自相矛盾吗?” 杨慕白说道:“这能一样吗?他刚断药,正是脆弱的时候,女人天性是包容弱小。他这个时候,就是绑架秋月,让秋月心软,再结合以前的感情,逼迫秋月。如果这个时候,秋月拒绝了,你觉得合适吗?” 裴盛远说道:“那也是秋月的选择,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秋月真的不喜欢杨程,这两个月里,还是有挽回的余地。” 杨慕白说道:“哪有那么容易,秋月答应杨程了,肯定就不会再理张硕。张硕也退出了,这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裴盛远说道:“那你还在纠结什么?” 杨慕白说道:“杨程和秋月的过去是很美好,可是我总觉得现在秋月更爱张硕。她和张硕筹备婚礼的时候,完全是幸福女人的样子,对未来充满希望。哪里像现在这样,既害怕,又想逃避。你见过哪个待嫁新娘是这样的?” 裴盛远说道:“我没见过待嫁新娘的样子,那当初慕慕待嫁给我,是什么样子的?” 杨慕白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想翻旧账?那我们来算算,当初我可是全心全意爱着你的。你呢?你当初就在算计我。” 裴盛远心想:坏事了,怎么提这茬。自己挖坑给自己跳,还要自己埋上,自己怎么那么傻。 忙赔笑说道:“慕慕,以前是我的错。那咱们来说说秋月的事吧……” 杨慕白打断他说道:“不,不,不,现在我不想说秋月的事了,我想说说我们以前的事。” 裴盛远说道:“以前的事我都认了好多次错了,慕慕我们不说了,好吗?我错了嘛!求你了。”说完拉拉她的衣袖,撒娇不松手。 杨慕白说道:“好的,这事以后再说,我们来说说秋月的事……” 裴盛远:“……” 第五十四章  大石国美女 阿克索(第二部第七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对于秋月和张硕还有杨程的事,杨慕白反复纠结,也没有答案。 她说道:“杨程现在提出和秋月成亲,秋月也不好拒绝。张硕因为愧疚,自然是自己退出了。虽然是让秋月自己选,实际上,她没得选择。” 裴盛远不解地问道:“他们青梅竹马,感情自然不一般。你情我愿,不是天作之合吗?至于张硕,他是后来的,秋月对他感情也不深,我不明白你在担心什么?” 杨慕白说道:“感情是这样分的吗?如果按青梅竹马,那我不应该跟张山在一起吗?我是看到秋月自答应杨程成婚后,并没有很开心。当初她和张硕准备婚礼的时候,可是很开心,很期待的。任何小事,她都想亲力亲为,只为一个美满的婚礼。” 裴盛远问道:“那慕慕准备怎么办?” 杨慕白说道:“我能怎么办,只能让秋月自己考虑清楚,不要后悔。张硕虽然害了杨程。可是他对秋月是真的很好,如果秋月也很爱他,相爱的人应该在一起的。不然以后他们仨人都不会幸福的。” 裴盛远又问道:“如果秋月和张硕在一起,杨程怎么办?” 杨慕白这回被问住了,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是啊!这个问题真是个死结。还是那句话,秋月是男人,那多好啊!” 裴盛远打趣地说道:“如果秋月是个男人,那三个男人的故事是很恐怖,怎么会好呢?” 杨慕白当场要暴起,裴盛远马上讨好地说道:“好啦,好啦。所以秋月和杨程在一起,是最好的结局。对三方的伤害是最低的。杨程受了那么多苦,如果秋月还离开他,那你让他怎么活?恐怕他永远都无法释怀。” 杨慕白说道:“可是爱情,是这样衡量的吗?因为适合,因为弥补。” 裴盛远答道:“那不然呢?” 杨慕白说道:“难道不是因为俩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弥补错误有其他方式,为什么非要勉强?” 裴盛远吻着她的唇,轻轻说道:“他们会处理好的,别人的感情外人没办法插手的。好了,这段时间老是杨程和秋月的事,你不是说要给我生太子吗?” 杨慕白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回事,一天到晚就想这事?” 裴盛远深情地说道:“自然是因为爱你。”吻了一会又补充道:“因为我整个人,都在渴望你,都特别需要你,你听。”然后拿起杨慕白的手,放在他胸口心脏的位置。 杨慕白笑着说:“好吧,好吧,服了你了。”然后便回应他。这样的缠绵永远不会让人厌倦。 因为杨程还没痊愈,秋月便提议,大婚延长几个月。杨程没有异议,秋月能同意嫁给他,多久他都愿意等。 张硕养伤这半个阿克索天天来看望他,每次都闹腾得不行。 众人看到秋月已经答应嫁给杨程,便有意撮合他和阿克索,便随她闹去。许朗经过杨程剑刺张硕后,便也原谅张硕了,毕竟是一起长大,一起共事的,早就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谊。是过命的兄弟情,而且杨程也说了原谅张硕。 阿克索每次去找张硕时,许朗便找借口开溜,由阿克索去纠缠张硕。 每天阿克索都会准备好药和饭菜,要喂张硕吃。 张硕哪里肯,她便大声嚷嚷:“张硕怕苦不肯喝药啦,大家过来看一看啊!” “……” 如果张硕不吃饭,她便大声嚷嚷:“张硕挑食,不肯吃饭啦,大家过来看一看啊!” “……” 每每这个时候,张硕只得乖乖吃她喂的药盒和饭菜。他要自己吃,阿克索都不让。 几次让管家送客,管家都说,阿克索是客人,哪有撵客的道理。许朗也跟管家打好招呼,就是由着阿克索闹,不要理他们。 张硕很无语,自己受伤,又不能有大的动作,又不能打女人,如果是个男人,早就被他扔出去了。 在大石,不像中原,那里女孩也是可以像男孩那样追求男子的。 她时常找张硕聊天,虽然张硕的话很少,她也没闲着。 阿克索:“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吧!” 张硕:“……” 阿克索:“今天是个阴天,我们去看戏吧!” 张硕:“……” 阿克索:“今天天气不晴也不阴,我们出去买东西吧!” 张硕:“……” 阿克索:“今天天气时好时坏,我们出去散步吧!” 张硕:“……” 阿克索:“今天天气好好啊,张硕,你还会说话吗?” 张硕:“我当然会说话,可我不想跟你说话。” 阿克索:“为什么不跟我说话,那个秋月姑娘都甩了你了,你还想着她啊!” 张硕:“这不关你的事。” 阿克索:“我那么美,又有钱,你还喜欢那个秋月姑娘,请问她到底哪里不如我?” 张硕:“哪都不如。” 阿克索:“既然她哪都不如我,你为什么还喜欢她,不喜欢我呢?” 张硕:“……” 张硕:“你为什么不问你哪里不如她?” 阿克索:“我没觉得我有哪里不如她的。你看不上我,是不是你有眼无珠。” 张硕:“……” 张硕常常觉得,这就是他当初没抓紧杨程,做的错事而遭的报应。遇上这么个克星。 阿克索:“张硕,你伤好了,要去哪里。” 张硕:“我才不告诉你。” 阿克索:“没关系,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张硕:“你怎么知道我要离京?” 阿克索:“这不闲聊吗?我随便一问,你随便一说,就知道了。” 张硕:“……”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上演。张硕从最初的抗拒,到现在已经接受了,他无法抵抗这个妖孽。 等伤好了,他就溜,看她怎么能追上自己。 杨慕白看着他们的相处,觉得或许阿克索和张硕会有一段不错的姻缘。竟然一切都在按预定的方向发展,也就作罢了,她一个外人也不好管。 加上裴盛远这段时间看杨程伤好了,更是缠她缠得紧,她也没精力再想其他的。 不日,杨慕白收到杨父家书。称前几日夜里有山匪洗劫杨府,家丁都被杀害。杨父杨母通过密道逃过一劫。现在无法,只能到张将军府借住,暂避风头。 杨慕白收到家书后,整个人都吓傻了。杨家也养了很多护卫,怎么可能有山匪敢去洗劫杨府。上次去晔城,是损失了几十个得力护卫,可是也不可能有山匪敢到杨府闹事。 她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谁在背后下黑手。 她想到裴盛远,又马上否决了。他们现在感情那么好,杨父也辞官,不问朝事。裴盛远不可能再对杨府下手。 那除了裴盛远,还能有谁会对杨府下手呢? 她想告诉裴盛远,又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要自己捋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很怕事情会另有玄机。 杨程的伤已全好,武功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便让杨程和秋月回洛阳秘密查查。 她跟裴盛远说:“毕竟杨程和秋月是从杨府出来的,现在他们要大婚了,需要回洛阳拜谢一下杨父杨母。” 她仔细地看着裴盛远的脸,没有发现任何端倪。裴盛远说:“都依你,这些小事你自己安排就好了。”然后从宫里拿出一些珠宝礼品,回去拜见杨父杨母。 杨慕白便不再说什么,现在父母在张府,也是安全的。等调查清楚,再告诉裴盛远也不迟。 她想试探裴盛远,便撒娇地说道:“我也好想父亲和母亲了,我随他们一起回趟洛阳,好吗?” 这来回一趟少说也得个把月,裴盛远哪里肯依,马上否定道:“不行哦!京城离洛阳太远了,来回要月余,我可不能那么久见不到慕慕。”说完又耍无赖地吻上杨慕白。 杨慕白便说道:“可是我很想父亲和母亲了,又不能在他们身边尽孝,他们年纪也大了,很担心他们的身体。这次杨程和秋月回去,刚好可以保护我。” 裴盛远说道:“路途实在太远了,我不能一起去,很是担心。这次便不去了,等我找个时间,和你一起回去,好吗?” 然后又说道:“上次我们说好呢,你最多出去七天的,可不能变卦呢?而且让我月余见不到你,我会疯的,你忍心见我发疯吗?” 杨慕白笑着说道:“我都回去了,便看不到你发疯了。就不会不忍心了呢!再说了,路途遥远,有杨程和秋月,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 裴盛远回道:“我不能在你身边,我都不放心。而且我真的不能月余见不到慕慕的。” 好像也没什么异常。杨慕白心里却隐隐地不安。 张硕伤痊愈后,便来向众人辞行。 杨程和秋月担忧杨府安危,简单也和众人告别后,也离京回洛阳。 张硕收拾好行囊,准备随意出行时,被裴盛远召见。 裴盛远说:“杨程和秋月匆匆回洛阳,定是洛阳杨府出了事,你前往洛阳,秘密调查此事。不必告诉许朗。” 张硕只得领命,带了几十个禁军扮着暗卫,便离开京城,也往洛阳赶去。 到了洛阳,张硕查到杨府被洗劫,杨父杨母在张将军府暂住。 裴盛远收到密报时,手紧紧握着,密报都快被他捏碎了。手上青筋突起。马上去秘报,命令他们务必要查清背后元凶。 裴盛远以为这段时间,他和杨慕白感情稳定,心中已断无秘密。万万没想到,杨慕白并未信任他,杨府出了事,可能她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他。 那么大的事,从来不在他面前透露半分。 如果不是因为那晚她的试探有点明显,能让她如此试探的,除了杨父杨母,没有其他人。 裴盛远担忧杨父杨母,便让张硕秘密调查。 若不是出于对她的爱,他也不会让张硕去秘密调查。 现在才知道,杨慕白心里对他,还是有很深的隔阂。她不愿意对自己透露自己的心事,有问题自己扛。尤其是杨府的事。她到底是怕他和杨父起冲突,还是对他不信任,以为他还在防着杨父或伤害杨父。 经过晔城和容城,杨相国都倾力相助,得知他不会有谋反之心,便把暗卫都撤离了。现在杨府出事,他一点也不知道,这让他很郁闷。 自从秋月他们离京后,杨慕白便在等消息。也不出去找牡丹,只在宫里等。 裴盛远亦有意试探杨慕白,有意无意地询问秋月和杨程的行程。 杨慕白总是敷衍过去。 裴盛远更生气了,那么长时间,他们相处比以前更融洽。他也全心全意地付出他所有的爱,对杨慕白掏心掏肺的好,换不来她一点信任。 或者在他心里,都认定了,此事是他所为。所以才对他闭口不谈,不然借助他的力量,去调查此事,要简单很多。现在只派了秋月和杨程回去,秘密调查,肯定要费很大精力。 晚上,他把杨慕白吻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问道:“慕慕,你有心事吗?我看到这几天你不太开心。” 杨慕白回道:“没有呢,就是杨程和秋月回洛阳,让我想起父亲和母亲了。” 裴盛远说道:“嗯,那就好。如果慕慕有心事,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会心疼的。不管慕慕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杨慕白说道:“嗯,我知道了。有事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裴盛远说道:“嗯,任何事都可以跟我说,我是你的夫君。你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杨慕低低地:“嗯。”了一声。 裴盛远这回真的生气了,想让她自己告诉他,没想到她就是闭口不谈。便发狠地吻着她,疯狂地索求。杨慕白也发现不太对劲,便说道:“皇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裴盛远说道:“没事,就是特别想慕慕。可以吗?。” 杨慕笑着说道:“你现在才问吗?” 裴盛远便不再说话,狂风暴雨一样折腾杨慕白。 …… 杨程和秋月来到杨府,看到打抖都是很专业的,干净利落。尸体被运到县衙义庄。县衙只当是普通抢劫事件处理。杨府死了十个护卫。 杨程和秋月偷溜到义庄,看到护卫尸体。都是剑伤,致命伤是有毒袖箭。是专业杀手组织的手法。这种特制的袖箭是阱教的标志。阱教是一个专门杀人的组织,在地下秘密组织,多设立在多个偏远深山老林里训练杀手。等训练完成,再回到城里,隐藏身份,有任务再分派下去。 他们只接受重金杀人,多半是杀有钱人,或小官吏。像杨府这种朝廷大官,还是第一次动手。 由于规模不算太大,设立点分散,官府也不是特别在意。 秋月和杨程查到是阱教杀人,便去查阱教在洛阳的分点。一定要查到幕后元凶。 杨程和秋月在的时候,对这个组织是很不宵的。因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上次在晔城,杨相国派了九成护卫,去保护杨慕白,也是为了表忠心。杨府里留的,都是些武功低微的护卫。这样做也为了让皇上放下对杨府的猜忌。 此举是裴盛远放下对他的猜忌,撤走了暗卫,没想到被这种小虾米给暗算了。 张硕知道秋月和杨程肯定会先到杨府查看情况。便先到义庄,先一步知道是阱教做的。为避免遇到杨程和秋月,他便等他们走后,过一个时辰,再去查阱教。 永靖公主回到兰诏国。众人没见到杨程,都不理解,当初说好一起回帝都拜见皇上和皇后娘娘,然后再共同返回兰诏国。如今只有永靖公主回来,皇后满脸都是担忧。 祭师问道:“永靖公主,请问驸马怎么没随你一起回国?” 永靖公主知道,杨程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心里很难过,但能瞒一天是一天吧,便说道:“驸马在帝都断药,戒除了阿芙蓉再归国。” 祭师又问道:“那驸马可说归期?” 永靖公主答道:“驸马身上伤已痊愈,只待阿芙蓉断药成功,便启程归国。阿芙蓉药力顽强,不好断除,暂未知归期。我自会与驸马联络,待他断药成功,便告诉各位。” 祭师和皇后还想问什么。永靖公主赶紧说道:“此次回帝都路途遥远,我累了,先去休息。” 众人只好作罢,皇后亦满脸愁容。 永靖公主回到房间,看着熟悉的一切,只是以后再也不会再有杨程,不觉潸然泪下。 她看着杨程曾经用过的剑,然后走过去,拿在走上,轻轻擦试。 这把剑原是她的佩剑,因杨程掉下悬崖,佩剑弄丢了。她便把自己的佩剑送给杨程使用。 是一把上好的龙泉剑,是她十八岁生辰,她父皇花重金在中原定制的。剑长约四尺,坚韧锋利,刚柔并寓,寒光逼人,纹饰巧致,两侧剑柄上镶有硕大的蓝宝石,华贵无比。 那日杨程徒手接过射箭,永靖公主当晚便把剑赠予他。杨程拿起剑,看到如此名贵的剑,忙推辞道:“永靖公主,这把剑太贵重了,在下实不敢收。” 永靖公主笑着说道:“宝剑配英雄,你这样的英雄正合适这把宝剑。也不是避免送给你,你每日教我些武功,你看可否?” 杨程答道:“只要我身体无碍,定全力教你。宝剑便不需要了。” 永靖公主说道:“那你拿着练武,也让它威风威风,只是借予你,这样可以吗?” 杨程这才说道:“那便多谢永靖公主美意。”说完接过剑,拔下剑在房里试了几十招。招式凌利快速,永靖公主都看呆了。 练了一会,杨程爱不释手,反复细细察看,不断地说:“果然是把好剑,坚韧利落。” 永靖公主便说道:“那今后你便且用它练武,也好教教我。你的功夫确实了得。” 杨程说道:“如果我身上的伤好快一点,每天就可以多练会,可惜现在每天只能练一会,便累得不行了。” 永靖公主说道:“没关系的,你在这安心养伤,等养好伤再勤加练习,武功肯定会比以前更精进。” 杨程突然情绪低落地说:“我只怕秋月等急了。” 永靖公主说道:“那现在你可以给她写书信报平安,太夫说你的身体可以完全恢复的可能性很大,虽然现在还需坐轮椅,等伤口愈合便可开始练习下地走路了。” 杨程说道:“是可能性,并不一定可以恢复,我还是等恢复了再回帝都,先不给她写信了。” 白天,杨程坐在轮椅上,也会拿剑练习,只是体质很差,还需阿芙蓉止痛,让他时常手不自觉地发抖,有时剑都拿不稳。经常练习几十招后,身上便虚汗连连,气喘吁吁。 永靖公主每次见到,都心疼地说:“杨程,你这样练习很辛苦,不如待伤痊愈再练习吧!” 杨程都会回道:“没关系的,我的身体我知道,我必须要多练习,这样恢复更快。” 总会练到接近身体极限,他才会停下来。 而永靖公主在旁边看着,心里止不住地痛,杨程这样拼命练习,只想身体好点恢复,好回帝都见秋月。对自己的付出,永远都视而不见。 回忆过往,永靖公主眼泪更盛。她把剑抱在怀里,就像可以拥抱杨程一样。 门外响起敲门声,她擦擦眼泪,说道:“进来。” 她的贴身婢女进来了,说道:“公主,明日高倡国太子亲临我们兰诏,您要准备接见。” 永靖公主问道:“他来干什么?上次天山雪莲不是赔钱给他了吗?” 婢女说道:“还未知,他只道是为天山雪莲之事而来,只怕来者不善。” 永靖公主说道:“上次订金和违约金已全部赔付,他还想如何?这事早就过去,为什么还找回来?” 婢女说道:“只有等到明日,看看他要如何处置。” 永靖公主便说道:“大不了我再跑一次天山,重新去寻一株雪莲来赔给他。这么死死纠缠,也不知羞耻。” 婢女只得把听到的消息告诉永靖公主:“据说是因为少了天山雪莲,让他练的武功未成。他正以此为借口,要挟兰诏,具体想要什么,还不得知。” 永靖公主怒道:“真是无耻至极。我且看看,明日他要做甚?” 第五十五章  扑朔迷离 (第二部第八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洛阳。张硕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这场谋杀,绝对不简单。派了那么多杀手过来,杨父和杨母可以通过密道逃脱。这无疑是杀手故意为之。 这么做的目的,可能只为了离间皇上和杨相国的关系,亦或者是离间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关系。 在彼此心里先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肯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那些杀手似乎已离开洛阳,他查了五日,均未查到有阱教大量杀手存在的痕迹。偶尔遇到一两个,抓到便服毒自尽。有提前被打晕的,怎么严刑拷打,都一问三不知,看来不是这群杀手参与的。 他赶紧修书回禀裴盛远,把情况和猜测告诉裴盛远。并建议由他在洛阳先秘密保护杨父杨母的安危。如果他们出事,联合上次掘杨慕白坟墓的事。舆论和杨慕白都不会原谅裴盛远。 裴盛远很快便回函,要求张硕务必要查清是谁在离间。另外还让许朗派了几十个暗卫过来,保护杨父和杨母的安全。 杨程和秋月的势力范围在洛阳已经被撤,护卫也没有了。便自己查,还要保护杨父和杨母的安全,他们也是忙得团团转。 张硕将暗卫派在杨府附近,保护杨府安全。自己化身为小贩,遇到阱教杀手,便不再擒拿,跟踪他们。跟了两天,终于见到他们的接头人。观察他的打扮,身份应该不高,便继续跟踪。很快便有了结果,接头人来到一个表面是废弃的大宅子。 他无法估计里面的杀手数量,便返回县衙。等许朗过来洛阳后,带着几十个暗卫重返阱教藏身处。 深夜,看守都松懈时。几个暗卫悄悄把看守结果了,然后潜入宅子内。张硕和许朗随后潜入最大房间内,看到睡在床上的人,房间装饰和用度,猜想他身份定不简单。先去把人打晕,然后把他嘴里的毒取出来,再把人捆起来。 张硕和许朗捆了三个人后,被发现。那些杀手喊道:“大家快起来,有刺客。” 张硕:“……” 许朗:“……” 他们实在不理解,啥玩意叫有刺客,你们这些杀手组织还管别人叫刺客的。 原来,这只是阱教的一个小分点,杀手一共就二三十人,一场混战后,那些被活捉的,都服毒而死。只抓到捆好的那几个头领。 他们很惊讶,在洛阳,他们已经很谨慎,藏身之处也极隐秘,怎么那么轻易被抓住了。 许朗对他们说:“你们自己招,还是想受些苦再招?” 看着刑房里的用刑工具,他们心里发毛。以前训练就是被抓到就服毒自尽,避免被审讯受不了而走漏消息。 现在已被活捉,毒也被搜走了。那些刑具都用在身上,谁能受得了。 他们仨面面相觑,还是有点骨气地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许朗也不跟他们废话,说道:“那就来点简单的先。” 然后拿起一个烧红的铁块,就要烙到他们身上。 然后又说道:“我先把你们烙熟,像猪肉一样。然后再帮你们把骨头都剔干净。” 其中一个人一听,马上吓到了,说道:“我招,我招,我招” 许朗和张硕便问另外两个人:“那你们俩呢?招吗?” 见到同伴都要招了,他们也没法,便说道:“我们也招。” 许朗丢下烙铁,然后就说:“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别惹我发问。先说说杨相国府的事。” 这个组织一个月前,收到一千两白银的杀人计划,针对的就是杨府。而付钱的人,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荣安。 许朗和张硕对视一眼,和他们猜测差不多,幕后黑后便是要离间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虽然是出自太后之后,但这中间,细究起来,皇上肯定是被怀疑的对象。 张硕忧心忡忡,只怕这事不简单。 张硕和许朗把阱教几个杀手头领打了一顿,然后放他们离开。他们都不敢相信,被官府抓了,还能被放,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 正当他们为自己重获新生高兴时,遇到了杨程和秋月。他们正在为查不到幕后黑手而头疼,没想到就遇到他们,穿着阱教服饰,穿梭在深夜的街道。 秋月和杨程赶紧将他们拿下。这下,阱教几个人才知道,他们这不是放他们逃出升天,而是另送给他人。这些人可真特么阴险。 他们被抓到杨府,便知道,肯定不得好死。 秋月和杨程把他们带到杨父面前,说道:“老爷,刚刚我们在回来路上碰到他们,就是他们袭击杨府。” 杨父问道:“是谁指使你们袭击杨府的?” 其中一人想着,反正已经招了,还不如求死个痛快,说道:“我们都招了,可以给我们个痛快吗?” 杨父说道:“那要看你们给的线索值得不值得。” 杀手说道:“前半个月,我们收到一千两白银,要来袭击杨府。只要做成像被山匪抢劫一样即可。送银子的人就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荣安。我们只收钱办事,其他的并不多问,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请大人明查。” 杨父又问道:“刚刚是谁把你们放在路上,让你们被我的护卫抓到的?” 杀手说道:“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把我们抓到县衙,审讯后把我们打一顿便说要放我们走。没想到就遇到了他们。”说完便指着杨程和秋月。 杨程和秋月也知道,他们肯定是别人故意送上来的,他们查了那么多天,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可能半夜巡街就能抓到他们。而能这样做的,除了皇上的人,肯定不会有别人。 秋月问道:“他们领头是几个人?” 杀手说道:“两个年轻人,长得一表人才,武功却极高。” 秋月和杨程同时说道:“是许朗和张硕。” 由于官府定性为抢劫,待官府结案后,杨父杨母便回到杨府。秋月和杨程回来,他们的安全暂时可以保证。张硕只能暗中保护,还不能让杨程和秋月发现。张硕都是非常谨慎。 为了不让秋月和杨程太辛苦,张硕把线索暗暗透露给他们,查到是阱教所为,受太后指指使,马上禀告裴盛远。 而杨相国知道后,让杨程和秋月先不要声张,也先不要告诉杨慕白,他自有主张。 裴盛远收到张硕的密函后,便来到太后宫中。 陪太后吃用过晚膳。太后便问道:“皇上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裴盛远说道:“母后,今日怎么未见您身边的大太监荣安呢?平日不是他贴身侍候吗?” 太后说道:“荣安前几日告假,家中父亲过世,奔丧去了。可是荣安犯了什么事?” 裴盛远回道:“母后,他何时回宫?” 太后答:“理应昨日回宫,奈何今日还未见到。小桃,你去问一下,看看荣安是否回宫。” 那个叫小桃的宫女应声:“是。”便下去了。 太后接着说:“荣安犯了何事?需要皇儿你亲自过问?” 裴盛远回道:“母后,无甚大事,只是一件小事,需要与他确认一下。” 太后说道:“不能与哀家说说吗?” 裴盛远现在还不确定,便说道:“待荣安回来,自有分晓。” 等了一会,小桃便慌慌张张地回来了,哆哆嗦嗦地说:“回禀太后,荣安死了。” 太后很震惊,拍了桌子,问道:“怎么死的?” 小桃回道:“奴婢不知。” 太后让他们去查,然后对裴盛远说:“皇儿,这荣安犯了何事?” 裴盛远说道:“前杨相国十日前被抢劫,死了十多个护卫,幕后主使是荣安。” 太后沉思了一会,说道:“皇儿怎么看?” 裴盛远答道:“母后先歇息吧,朕自会查明真相,幕后元凶查出,决不轻饶。”说完便走了。 太后还在思考,到底是谁在操纵这件事。 凤仪宫,杨慕白一直等不到杨程查明事件的消息,只知道是阱教所为。阱教是杀手组织,如果不尽快查明幕后元凶,只怕父亲和母亲不会有安宁日子。她一直在想,到底是谁在指导这件事,目的又是什么。 裴盛远来了,这几天也不知怎的,缠她缠得太紧了,又怕被他看出端倪,只得尽力去应付他,可是她实在是没太多心情。 裴盛远一来便撒娇地说道:“慕慕,想我了没?”然后那缠绵的吻便不停地在她脸上,唇上流转。 “很想你。”杨慕白回应他,柔声说道, 裴盛远不断加深这个吻,然后问道:“慕慕,你有话想对我说吗?” 杨慕白呵呵笑了一下,说道:“皇上,我爱你!” “除了这个……”裴盛远掐一下她的腰,提示道。 杨慕白说道:“皇上想听什么?” 裴盛远认真地说道:“慕慕,我想听你心里话。” 杨慕白也看着他,说道:“皇上,这便是我的心里话!” 裴盛远脸色有点深沉地问道:“慕慕,可还有旁的心里话要与我说?我们彼此坦露心扉可好?” 杨慕白答道:“皇上,你想听什么?” 裴盛远说道:“慕慕,把你心里想的告诉我,好吗?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杨慕白答道:“皇上,我没有其他话要说的。” 裴盛远说道:“太后身边的大太监荣安,已身死。而他半个月前,给阱教支付了一大笔酬金。” 杨慕白这下不淡定了,质问道:“皇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裴盛远说道:“慕慕,从你请求让杨程和秋月回洛阳,我便觉得或许有事,便派了张硕去洛阳秘密调查。” 杨慕白说道:“皇上,您真是英明。” 裴盛远说道:“慕慕,我多次提示,是想让你跟我坦白,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秘密。” 杨慕白说道:“皇上,那您不也没跟我坦白吗?还是在您眼里,您是可以有秘密的,而我必须要像个透明人一样,什么都必须依赖您?” 裴盛远无奈地说道:“慕慕,我不希望你那么累,很多事你告诉我,我是可以帮你解决的。你这样瞒着我自己处理,会很吃力的。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互相信任。” 杨慕白反问道:“皇上,信任是单方面的吗?如果您信任我,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你已经知道这件事,还不断地试探我?” 裴盛远无力说道:“我没想过要试探你,我只是想让你主动告诉我。派张硕过去,是为了保护杨相国的安全,我不想我们之间再有任何隔阂跟遗憾。” 杨慕白说道:“皇上,我父亲辞官多时,还有谁会与他结怨,请你告诉我,还有谁会下如此重金,要取他性命?”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要冷静一点,这很可能就是一个信号。并不是要取你父亲性命,只是离间我和杨相国,或离间我和你之间的感情。” 接着又说道:“慕慕,我让许朗也过去,暗中保护杨相国的安全,你看可以吗?” 杨慕白说道:“皇上,您是保护,还是监视?”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为什么总这样想我呢?难道你到现在还在怀疑我吗?” 杨慕白说道:“皇上,我都已经不明白,你对我的好,到底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您能告诉我吗?” 裴盛远愤怒地说道:“慕慕,那你认为,我对你的好,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 他难过地说:“直到今日,我以为我们是可以互相信任的。没想到这份感情在你心里,那么脆弱,那么不值一提。” 杨慕白说道:“皇上,如果您对我足够信任,为什么要偷偷派张硕去洛阳?您可以直接和我说,这才是信任。在您心里,您是天子,高高在上,没有人可以欺骗您,没有人可以对您有所隐瞒。而您却可以欺骗别人,是这样吗?”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可以不要这样想我吗?我真的不是这样的,从你重回皇宫,我从来就没有不信任你。我只是为了保护你。” 杨慕白说道:“那您为什么不先和我说?而一定要试探我,逼我先跟您说?我对您的信任,连着我父母的性命也加上去,您才满意吗?” “……” 裴盛远说道:“慕慕,今天先不说这些吧!我们先冷静一下。我还有折子没批完,今天晚上就不过来了,你自己睡。” “……” 裴盛远走后,杨慕白说道:“有本事就永远不要过来。”然后把门重重地关上。 裴盛远停了一下,转身离去。 第二日,裴盛远经过凤仪宫,宫门紧锁。恩,好样的,已经对他拒之门外了。 第三日,裴盛远经过凤仪宫,宫门紧锁。恩,好极了,搞持久战,这次我也绝不妥协。 第四日,裴盛远经过凤仪宫,宫门紧锁。恩,可是棒死了,是想永不相见吗? 第五日,裴盛远未经过凤仪宫,宫门紧锁。恩?呵呵,男人真无情。 第六日,裴盛远未经过凤仪宫,宫门打开。恩?好啊!是想永不进凤仪宫了。谁稀罕。 梓宸殿,皇子习文之处。裴盛远与皇子们嬉闹。即便他很不开心,也不想在皇子公主面前摆脸色。 他快离开时,郑丽过来问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发生别扭了?” 裴盛远说道:“没有的事。” 郑丽笑着说道:“皇上,这皇后娘娘气性可大着呢!让她低头,可能会比较难,还是皇上先哄哄得好。” 裴盛远说道:“你怎么知道?” 郑丽说道:“皇上,以前皇后娘娘可哄过谁?那么久了,她还是没理我,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裴盛远安慰道:“你别与她置气,这次我非晾着她不可。凭什么每次都是我低头认错,况且我并没有错。” 郑丽说道:“如若她也不低头呢?” 裴盛远说道:“……” 牡丹来拜见杨慕白,笑着问道:“怎么没见着皇上过来,平日下朝他来的可快了。” 杨慕白答道:“这不冬天了嘛!凤仪宫冷,马上就变冷宫了。” 牡丹:“……” 杨慕白见她不说话,便问道:“许朗去洛阳了吗?” 牡丹答道:“是的。已经去了六日。”然后又说道:“这夫妻冷战,可不能僵持太久,感情会变淡的。” 杨慕白问道:“你和许朗有过冷战或吵架吗?” 牡丹:“几乎没有的,他很包容我的。” 杨慕白又问道:“那你包容他吗?” 牡丹:“当然啊!夫妻相处,最重要的,便是为对方着想,互相信任,互相尊重。能遇到许朗,已是我天大的恩赐,许朗很忙,难得有时间陪我和孩子,我怎么会与他争吵浪费,时间去冷战呢?我只怕自己做得不够好,不能为他解忧。” 杨慕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有你的,我冷战,你还来我面前秀恩爱。再说了,我的情况和你的能一样吗? 杨慕白又问道:“那就是了,许朗又不会欺骗你。他对你那么好。如果天下男儿都像许朗一样,哪里还会有吵架的夫妻。” 好巧不巧,今日裴盛远想过来哄哄她的,没想到一过来就听到那么劲爆的话。好啊!合着全是自己的错了,是因为自己不如许朗?这还能忍得了。 当时便说:“皇后娘娘原是仰慕许朗这样的好男儿啊!看来朕是不如许朗了。” 杨慕白行礼说道:“臣妾拜见皇上。”牡丹下跪行礼:“民妇拜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万岁!” 裴盛远盯她看了一会,才说道:“皇后平身吧!都平身吧!” 两声同时响起:“谢皇上!” 接着又说:“刚刚听皇后所言,似是对朕不满啊?” 杨慕白行礼说道:“臣妾失言,请皇上恕罪。” 裴盛远差距道:“皇后所说,是失言还是心里话?恐怕只有皇后心里清楚了。” 看着他们这样吵下去,牡丹心惊肉跳,这皇后也太失礼了,怎可如此顶撞皇上。便劝和道:“回皇上,刚刚皇后娘娘是拿我打趣呢!上次皇后娘娘还说,不许许朗和我在她面前亲密。” 裴盛远盯着杨慕白,问道:“皇后,是这样吗?” 杨慕白回道:“皇上觉得是,那就是。” “……”给你台阶下你不下,非要杠到底了,是这意思吧! 裴盛远又问道:“皇后可是觉得,嫁给朕,受委屈了。” 杨慕白回道:“回皇上,这话不是臣妾说。” 裴盛远:“……” 牡丹:“……” 裴盛远生气地说道:“杨慕白,你是成心的,对不对?” 杨慕白说道:“回皇上,臣妾不敢。” 裴盛远拍了下桌子,生气地走了。 杨慕白在后面大声说道:“臣妾恭送皇上。” 牡丹赶紧劝说道:“皇后娘娘,切不可如此啊!” 杨慕白说道:“有何不可?” 牡丹说道:“皇后娘娘,这夫妻都是互相包容的,皇上给您台阶下了,也过来求和了。您把他赶走了。” 接着又说道:“您有面子,您有自尊。他是皇上,贵为天子,也是有颜面和自尊的,切不可如此削人面子的。任谁的妻子这样,都是不可取的。” 杨慕白说道:“真的?” 牡丹说道:“当然是真的,皇后娘娘,你找个机会,给皇上认相错,低个头,这事就过了,好吗?再生气下去,夫妻感情会变淡的。任何感情,都经不过如此消磨。” 然后又说道:“皇后娘娘,不如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皇上如此说,您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失望。人心都是肉长的,不能只用眼睛看,还要用心去听。” 杨慕白若有所思,然后说道:“嗯,看来是我的过错了。” 这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她每次和裴盛远冷战,自己也难受得要死。而且这事,细细想来,定不是裴盛远所为。没有谁把暗杀做得如此漏洞百出。而且杨父虽得罪过裴盛远,但已过去,现在他们相处如此和皆,他也不会再为以前的事报复,徒增彼此间的隔阂。 高倡国太子来到兰诏国。兰诏国与高倡国实力悬殊,兰诏国不敢与他们交恶,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欢迎高倡国太子的到来。 在欢迎宴会上,高倡国太子看着永靖公主,对兰诏国王和皇后说道:“这位便是永靖公主吧?久仰大名,上次采集天山雪莲,便是她去采的吗?” 永靖公主回道:“是的,实在是很遗憾,天山雪莲在半路为救人被服用了。关于此次交易,我们兰诏国也赔付违约金,还请高倡国太子见谅。” 高倡国太子轻笑着说道:“不知救的是何等人物,竟将本太子重金求索的天山雪莲赠出,永靖公主可真是璞玉浑金。” 永靖公主答道:“所救之人正是我的夫婿杨程。” 高倡国太子问道:“那今日为何不见杨程?” 永靖公主答道:“我的夫婿杨程是中原人氏,现回帝都养伤,待伤好便回兰诏国。” 高倡国哈哈笑着说道:“永靖公主,你被骗了。中原人素以狡诈闻名,他是不会再回来了,我听闻这杨程都要和他中原心仪的女子秋月成婚了。” 永靖公主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只能咬牙答道:“我相信杨程会回来的。” 高倡国太子说道:“那永靖公主要和我去中原与他对峙一番吗?” 永靖公主知道,这是实情,更不可能去和杨程对峙。便不再说话。 高倡国太子说道:“看来永靖公主随杨程去一趟中原,自己回来,便是知晓他已准备成婚,对吗?” 永靖公主说道:“我去中原,并未知道他移情别恋,请高太子不要血口喷人。” 高倡国太子说道:“难道真要本太子与你去中原与杨程对峙?你才肯承认,他已经把你抛弃了?” 永靖公主说道:“这是我的私事,请高太子自重。” 高倡国太子说道:“非也,非也。本太子知晓永靖公主淑质英才,奈何遇人不淑。此次前来,便是向永靖公主求亲。公主如此人美心善,应当得到好好疼爱,那杨程你便忘了他吧!做我高倡国的太子妃,岂不比嫁给杨程要好?” 永靖公主震惊了,她没想到,这个高倡国太子竟然是来求亲的。她根本不喜欢这个太子,便拒绝道:“高太子身份尊贵,齐大非偶。还请高太子另择良缘。” 高倡国太子说道:“永靖公主请勿妄自菲薄。公主端庄秀丽,心地纯善,亦是一国公主,与我正是天作之合。” 皇后说道:“高太子,小女已嫁作他人妇,不可另嫁,身份亦配不上高太子。还请高太子高抬贵手,不要为难。” 高倡国太子说道:“本太子不介意,皇后有何好介意的?杨程已抛弃永靖公主,本太子隆重迎娶公主,足见诚意了吧?难道兰诏国看不起我高倡国?” 兰诏国皇上赶紧说道:“哪里,哪里,是我兰诏国配不上高倡国。小女实在高攀不上高太子,还请……” 话还没说完,高倡国太子便打断说道:“兰诏国主不必自谦,我自是爱慕永靖公主,想与她白首皆老才求娶的。聘礼十日后便到,还请国主与皇后娘娘准备准备,十日后聘礼到本太子便接走永靖公主。” 永靖公主说道:“高太子何必咄咄逼人?如果因为天山雪莲之事,我可再去天山为你寻找。如果因为违约金不足,我兰诏国可再补上。” 高倡国太子说道:“永靖公主请,并非因天山雪莲和违约金之事,是本太子爱慕你才求娶的。” 永靖公主说道:“高太子,你不是求娶,是强娶。我已嫁人,断不会另嫁,如果你一再逼迫,我便以死明志。” 高倡国太子说道:“永靖公主可不要做傻事,聘礼送到之日,便是成亲之时。我已向国人宣布,如果不娶到你,我归国无法交待。你能忍心看我被天下人耻笑吗?” 永靖公主说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并未同意嫁给你。” 高倡国太子说道:“如果永靖公主一意孤行,可不要怪我高倡国的铁骑踏平兰诏国。请公主三思”说完阴笑着离开了大殿。 第五十六章 错综复杂 (第二部第九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洛阳杨府外。这段时间阱教已解决,杨父也没有新的指示。杨程和秋月现在只需要保护杨府,所以他们清闲了许多。 夜晚,月朗星稀,确实是个浪漫的情景。 杨程刚和秋月确立关系,心里很甜蜜。巡完街,他便牵起秋月的手,秋月刚开始扎了一下,然后便顺从的让杨程牵着走。 暗处,张硕落没地看着他们牵着手。虽然早就知道,秋月会和杨程在一起,亲眼看到,还是觉得很难过。许朗过来,看到他这样,便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秋月本来就不属于你,不要过于强求,这样对谁都不好。” 张硕白了他一眼,说道:“那让你放弃牡丹,你愿意吗?” 许朗说道:“我和牡丹跟你不一样,如果牡丹有喜欢的人,我是不会强求的。” 张硕回道:“我知道的,我不会再出现在他们面前,更不会打扰秋月的幸福。我们来也是暗中调查和保护杨府的。现在有张将军派兵镇守,我们择日回京吧,皇上还在等我们呢!” 许朗赞赏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看得开的。你还是那个豁达的张硕。” 张硕回道:“不豁达还能怎么样?” 到了杨府门口,杨程捏着秋月的手,脸上染上红晕。看着秋月问道:“秋月,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秋月也羞红了脸,说道:“为什么突然想亲我?” 杨程说道:“就每次看到皇上偷偷吻皇后娘娘,便想到你,我也很想吻你。” 秋月想了想,他们都快成亲了,亲一下很正常。在和张硕准备婚礼的时候,她和张硕都吻过很多次了。 想到张硕,她脸色便冷下来。心里也恨自己,这个时候想到他干嘛!然后对杨程用力点点头,说道:“嗯。” 杨程看到秋月同意了,很高兴,便要吻上去。 张硕见此情景,实在看不下去,便离开了,许朗也赶紧跟上去。 秋月没有像张硕吻她那样闭上眼睛,而是张开眼睛。看到杨程快吻上的时候,脸转到一边,歉意地说:“杨程,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等我们成亲后,再这样,可以吗?” 杨程眼里全是失落,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捏捏秋月的手。说道:“秋月,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秋月忙说道:“这段时间都太忙了,没时间想我们成亲的事。现在脑子乱乱的,等回到京城就好了。” 杨程见秋月这样,只好说道:“嗯,我愿意等你。直到你准备好。” 帝都凤仪宫。帝后冷战第七日,杨慕白心里急了,这次冷战时间太久。如果是搁以前,裴盛远早就过来求和了。 噢,那天他拉下脸来求和,她把他气走了。 哎,她仗着裴盛远对她的包容忍让,最近愈发有恃无恐了。想到自己所为,一个皇后,实不该如此小家子气。牡丹说得对,再深厚的感情,如果不珍惜,这样糟蹋下去,迟早会作没了。没有谁的感情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裴盛远的感情,也一样,都需要回报。 最主要的是,她通过几天的思考,也想通了。裴盛远帝位稳如泰山,父亲早就不过问朝政,他没必要再去对付父亲。作为帝王,他心胸也没狭隘到因上次父亲削他面子而报复。 排除种种,所以,根本不可能是裴盛远对付父亲。 关心则乱,就因为是自己父亲,所以便没往细里想。她对裴盛远,确实不够信任,难怪这次他那么生气。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他,早就气炸了。她应该相信他,和他商量怎么应对,而不是在这瞎置气。 哎,得想个法子把他哄回来。 裴盛远这人他喜欢什么呢?要怎么把他哄回来呢?这真是个令人头大的问题啊! 吃食?好像不是特别感觉兴趣,再说,他还缺少吃的。 美女?额,好像除了和她在一起,没见过他对哪个美女动心,偷偷开心一下。 钱财?嗨,谁敢跟皇帝比钱财。 这可怎么办呢?平日里他好像只喜欢缠着自己。那何不去缠着他撒撒娇试试看。说办就办,今天就去。 翌日,裴盛远黑着脸下朝。回自己寝宫太和殿时,心里想着:好你杨慕白,我巴巴拉下脸给你台阶下,你非但不领情,还把我撵走了。如今非得好好治治你不可。 这念头刚过,又想道:这都多少天了,可不能再置气了,还是得好好哄回来,不然感情会淡的。可如今该哄的都哄了呀,要不还是催一下张硕和许朗,让他们尽快查明真相,这样,她总不能再生气了吧! 然后在路边,看到杨慕白别别扭扭地站在路边。 裴盛远心里疑惑,这是怎么了?看这别扭样,吃错药了,还是喝高了?转念一想,这八成是来向自己求和的。破天荒第一次,这还是头一回,杨慕白来向自己求和的,可得端着点。 心里美滋滋的,脸上装着平淡的样子,不经意地经过她身边。 淡淡地问道:“哟,皇后这是迷路了吗?怎么来我太和殿?” 杨慕白先摆出一副男子汉能伸能屈的样子,然后拉着他的衣角,放柔声音说道:“盛远,我错了嘛!” 裴盛远学着杨慕白的样子问道:“我竟不知,皇后错在哪了?” 杨慕白答道:“错在不该不信任皇上,错在怀疑皇上。亦不该与皇上瞎置气。”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得再争取些福利。 然后又裴盛远又问道:“那以后该当如何?” 杨慕白答道:“以后再不这样了,我都相信你,再不瞎与你置气了。” 然后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你就原谅我吧!” 听到这,裴盛远早就就乐开花了,看到杨慕白扯自己的衣角,忍不住笑出声来。 杨慕白这就忍不了了,好样的,竟然耍自己,当即生气暴走。 裴盛远忙拉着她的手,说道:“前几日你关闭宫门不让我进去。” “嗯,以后我再不这样了。” “这次冷战那么久,我去求你,你还把我撵出来!都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嗯,以后我再不这样了。” “你不相信我。” “嗯,以后我再不这样了。” “你都不想我。” “谁说的,我每天都想你的。” “你说许朗更好。” “嗯?这是误会,话赶话让你听到了,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好的。” “你都不想我。” “想你,想你,没有一天不想你。最爱你了。” 说完不再想听他絮絮叨叨的唠叨,双后攀上裴盛远的双肩,然后用力吻上他的唇。 这段时间都把他憋死了,赶紧更深,更用力的回吻她。 吻了一会,便回凤仪宫,商讨此事之蹊跷。 裴盛远说道:“荣安死了,线索断了。他身上还有大量来路不明的钱财,均未查到从何而来。” 杨慕白说道:“杨程,秋月,许朗和张硕都在洛阳,盯了几,毫无进展,要不要把他们调回来。令张将军派重兵保护我父亲安全。” 裴盛远说道:“只怕没那么简单,慕慕这段时间便不要出宫了。秋月不在,我不放心。” 杨慕白想了想,答应道:“好的,听你的。” 他们心里隐隐都有不安,因为这事太过蹊跷,牵扯也甚广。查到阱教后,线索便断了,而阱教再没新的动作。 裴盛远和杨慕白把话说开后,感情更深厚了。心里已完全信任对方,日子过得如胶似漆。 每天晚上,裴盛远像着魔似的,不断折腾杨慕白。 让杨慕白不得不感叹,年轻就好体力好啊!心里也不免想,怎么他就那么不知疲倦地。 像今晚,裴盛远还在辛劳耕耘,杨慕白便问道:“怎么那么多次了,还是如此不知餍足。” 裴盛远笑着说道:“这还不是怨慕慕太迷人。”说完便继续…… 洛阳杨府。杨父想了几日,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定是前朝有其他阴谋。 便对杨程说:“你和秋月赶紧回宫,只怕前朝出事,我怕慕慕会有危险。还有,皇上派来的人,你让他们一起赶回宫。你们一定要确保慕慕的安全。” 杨程说道:“难道此举只为了引我们离宫,然后对皇后娘娘不利。可皇后娘娘在宫里,谁还能对她出手。” 杨父说道:“皇上是不是允慕慕出宫的令牌?” 秋月赶紧说道:“是的,皇上为讨皇后娘娘欢心,特意许的贴身令牌,皇后娘娘无聊便离宫游玩。” 杨父心里有数了,说道:“你们快马加鞭,赶紧回去。这段时间,切不可让慕慕离宫。”他已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然后又说:“让皇上的人赶紧发密令回宫,让皇上看好慕慕,千万不能让慕慕离宫。” 接着又说道:“帮我收拾行装,我要去张将军府住一些时日。” 秋月和杨程自从上次听了杨相爷的话,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马上去找张硕和许朗。 因为张硕和许朗不能让秋月他们也来洛阳,从来不与他们磁面。 秋月知道他们肯定在杨府附近,便在外面喊道:“许朗,张硕,你们出来吧!有重要的事商讨。” 张硕和许朗听到,面面相觑,秋月怎么知道他们来洛阳了。但他们任务还没完成,并不打算现身。 突然,秋月遇到一个蒙面高手。杨程还在杨相爷府内,她在外面叫张硕和许朗。 打斗了几十招,眼看不敌,有两黑衣人前来相助。那蒙面黑衣人调转方向,攻向来相助的黑衣人。秋月一起上,几下便把其中一个黑衣人制服了。然后扯开面罩,看到是张硕,并不惊讶,问道:“叫你呢,为什么不现身?” 张硕这是秋月故意引他出来的。 便实话说道:“我是受皇上的密令,来查杨府之事。不是跟踪你来的,我真的不想打扰你和杨程的。” 秋月便说道:“我没那么无聊,我们杨老爷怀疑此次袭击是调虎离山之计,请你们发密令给皇上,让他务必看好皇后娘娘。不要让她独自离宫,最好是近期都不要让她离宫,以免中计。” 这时许朗也摘下面巾,说道:“难道此次事件针对皇后娘娘?” 张硕说道:“看来远不止那么简单,我发密函给皇上,然后我们便加紧回宫。” 杨程打点好行装,走过来对秋月他们说:“我们准备好了,走吧!” 许府。牡丹上街时,被一辆失控的马车撞到,还好护卫及时救下,只受了轻伤。杨慕白听到消息,赶紧去许府看望牡丹,事情紧急她把裴盛远让她不要离宫的事给忘记了。 牡丹见杨慕白过来,便说道:“现在许朗秋月他们都不在京城,皇后娘娘还是少离宫吧!皇上知道,又要生气了。上次便说了,要等他们回来,再允您出宫的。” 杨慕白满不在乎地说:“他就是瞎操心,我带了好几个禁军卫士过来,个顶个的高手。在京城内,还怕什么。听到你受伤,肯定要过来的。” 她看着牡丹受伤的手,说道:“这些人怎么这样,驾个马车都驾不稳,得亏护卫及时拦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牡丹忙说道:“我不碍事,一点小伤,休养几天便好了。” 又闲聊了一会,杨慕白便告辞回宫。在街上,看到一家布店,里面的面料花纹颜色甚是好看,便进去挑了一会,买了几匹布,再回宫。 裴盛远当天上朝,收到一份高倡国太子娶亲需要借道的求旨。众大臣都没放在心上,只有陆淮说道:“古多有借道占城邦的事,此次也万不可掉以轻心。” 牛上将军不屑一顾,说道:“陆大人言重了,高倡区区一小国,他若胆敢来犯,我让他有去无回” 裴盛远说道:“两位爱卿言之有理,不可掉以轻心,但也不必过分紧张。让边境将军调兵应对即可。” 然后提了一句:“这高倡国这两年可是未上贡?” 户部侍郎说道:“回禀皇上,高倡国称这两年收成不好,百姓食不果腹。请求免去上贡,已有,从去年开始,便未上贡。” 听到这,裴盛远又问道:“高倡国近几年,与哪几国有来往的?” 牛上将军这次认真地回道:“回禀皇上,高倡国最近与西突爵国有走动。” 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把高倡国放在眼里,只是西突爵国国力更强,他们监视西突爵国时,便见到了高倡国与他们互通的信息。 裴盛远说道:“牛将军,这还不需要小心防范吗?” 牛上将军说道:“臣领旨。定当部署好,不让他们有可趁之机。” 晚上,裴盛远来到凤仪宫。杨慕白还在收拾今天买到的面料。裴盛远从身后抱着杨慕白,说道:“牡丹没事吧?买的什么好东西。” 杨慕白笑着说道:“牡丹只受了轻伤,休养几日便好。皇上用膳了吗?我侍候皇上用膳吧!” 裴盛远耍无赖地说:“我更想吃你!”然后便吻了上去。 杨慕白羞红了脸,轻声说道:“怎的这样没羞没臊的,先用膳吧!” 裴盛远说道:“遇见慕慕,哪里还会记得羞臊。”这次吻得更深,时间更长些。吻得杨慕白直接快断气了才放开。她整个人软在他怀里。然后裴盛远说道:“先用膳吧!晚点再吃你。” 宫人早就屏退了,在杨慕白看不见的地方,裴盛远满脸阴郁,那张英俊的面容上,布满煞气,可怕得吓人。 用过晚膳,裴盛远对杨慕白说:“慕慕,刚刚御书房还有几套折子没批,我先去批折子。今天晚上先不过来了,你自己睡,明天一定要等我,我明日晚上要把今晚的一起补偿回来啊!” 杨慕白忙说道:“瞧你没个正经,折子要紧,明日我等皇上过来。” 然后福身道:“臣妾恭送皇上。” 来到御书房,裴盛远收到张硕寄回的密函。千算万算,这些阴谋怎么就防不住。连杨相国都看出来了,自己太大意了,他心里急得要命。现在只能靠自己,不知道张硕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裴盛远赶紧召来今天护送杨慕白的侍卫。问道:“今日皇后娘娘除了去许府,可还有到其他地方去?” 侍卫忙回道:“皇后娘娘从皇宫直接到许府,与许夫人闲聊一会,便回宫了,途中只到轻罗坊挑了一会布,买了几匹布便回宫,再没到其他地方去。” 裴盛远再问道:“轻罗坊今日可有可疑人员,商铺人是否很多?” 侍卫想了一会,便说道:“今日确实挺多人的,皇后娘娘进去后,又来了十多个人呢!想来这里的布料不错,很受欢迎的。” 裴盛远说道:“带我过去。” 来到轻罗坊挑,掌柜已打烊,敲门店里并没有人。裴盛远命人撬开轻罗坊挑,在里面四处寻找,也没有暗门。便作罢,丢下些银子,命城门关闭,实行宵禁。 秋月和杨程,许朗和张硕风尘仆仆地回来,裴盛远马上屏退众人,把情况跟他们说了。 第五十七章 杨慕白失踪 (第二部第十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原来,今日杨慕白并未回宫,她已经失踪了。 宫里那个,是假的。虽然长得一模一样,裴盛远还是在抱着她的时候就怀疑,等他吻上去的时候,他便确定这个是假的。 裴盛远赶紧出来找,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人影子,按照侍卫的说法,她定是在轻罗坊失踪的,在这里被调包了。 他们听了,都非常震惊,难道又是人皮面具? 张硕说道:“皇后娘娘应该是从布店里被掉包的,我再去看看。”说完便往店里走,四处都查了,均没有可疑,就是一个小的商铺。” 张硕叫来那几个侍卫问道:“今日皇后娘娘在这里挑布,你们可全程跟着?” 侍卫说道:“我们在门外守着,并没有可疑人员。店里人较多,皇后娘娘挑选没多久便回宫了。” 张硕便说:“今日从皇后娘娘进入店铺,出入一共多少人?请将他们速速记起画下。” 御书房:然后这行人全部回宫。侍卫已记不太清楚有多少人,只是把有印象的都画下来,就画下来的,便有十几人,男女都有。 这时,有个侍卫说道:“有一处可疑,今日店里来了一个戴面纱的女子,还把皇后娘娘挤倒了,然后她扶起皇后娘娘,不断致歉。皇后娘娘并未追究,此事便罢。” 张硕说道:“看来是早有预谋,不然怎可一个小布店,一下挤满了人,估计是那戴面纱女子便是替换皇后娘娘的。” 裴盛远看着那个戴面纱的画像,看不清脸。知道事情肯定就是如此。便说道:“定是出城了,兵分四路,追!”城门外有四条大道,分往不同的城市。 只是他们追到城外分岔路口,看到不远处有一辆马车,拴在树下。 他们走过去查看,上面是面纱和衣服。 张硕说道:“皇上,看来他们是在挑衅我们。皇后娘娘的衣物已换下,乔装送出城了。这人海茫茫,要如何寻找。皇后娘娘人身肯定不得自由,去向又不明。” 裴盛远说道:“看来要审审那个假皇后了。” 张硕说道:“皇上,她只是颗棋子,未必知道皇后娘娘的行踪。” 裴盛远说道:“朕知道,可目前线索只有她了。” 张硕说道:“皇上,或许可以试探试探。” 裴盛远听后,点点头。 杨慕白在一辆飞驰的马车上。她整个人都是晕晕沉沉地,醒了一会,看到旁边坐着一黑衣男子,面色冷俊,身材颀长。旁边倚着一把长剑。便问道:“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里?” 感觉自己脸上有贴着东西,和之前戴的人皮面具一样,刚想撕下。 那男子便说道:“我叫残月,我们去到你该呆的地方。不要声张,不然你会没命。那面具是保你命的,想活命就不要撕下来,乖乖听话,不然顷刻间,你便死无全尸。” 杨慕白便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被绑架了。 然后问道:“你是要钱,还是要我的命?” 残月说道:“我不要钱,也不要你的命。我带你到你该呆的地方,等时机成熟,你没有给我惹事,我再把你送回来。” 杨慕白觉得这事怎么那么奇怪,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反正她相信,裴盛远会来救她的。 觉得肚子饿了,便说:“有吃的和喝的吗?我饿了。” 残月却觉得,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被绑架了还想着吃东西。不过她这不哭不闹的性子,对赶路还是有帮助的。 便让人拿了干粮和水过来给她吃。 吃饱喝足了,杨慕白也细想了一番。这人定是知晓她的身份,那么又让她伪装成别人。却不知是为何。想来定不是为财,不然直接让裴盛远拿钱赎人,可是能拿很多钱的。 然后又问道:“你既不为财也不为权,你绑架我到底要干嘛?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残月说道:“这些不是你该知道的,你需要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现在你安静一点,不然身份泄露,你可是会丧命的。” 杨慕白又问道:“是谁要我的命?” 残月说道:“你身份泄露,自会有人要你的命,这个人可能就是我。” 杨慕白说道:“那我问你最近一个问题:我配合你,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宫?” 残月说道:“等时机成熟,现在我也不知道。” 杨慕白:“……” 她不再问,因为她知道,残月也没什么权利,再问也是徒劳。 便靠在马车上睡觉。 裴盛远回到凤仪宫。假的杨慕白并未睡,好像在等裴盛远。 见到裴盛远回来,马上跑过去,抱着裴盛远说道:“我还以为你不过来了呢!” 裴盛远刮刮她的鼻子说道:“怕你睡不着,便过来了。” 杨慕白说道:“皇上,那我们歇息去吧!” 裴盛远说道:“皇后,你不帮我更衣吗?” 杨慕白说道:“皇上恕罪,臣妾马上替皇上更衣。” 裴盛远问道:“皇后,你爱我吗?” 杨慕白笑着说道:“皇上,臣妾当然爱你。” 裴盛远问道:“那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不能没有她。” 杨慕白脸色一下全变得惨白,擅声说道:“皇上说的是谁?” 裴盛远冷声问道:“你告诉我,杨慕白在哪里?她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 杨慕白哆哆嗦嗦地说道:“皇上恕罪,民女不知。” 裴盛远说道:“那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吧!” 张硕和许朗,秋月和杨程也走进来。 杨慕白慢慢地说道:“民女是晔城被屠的幸存者,叫吴晓兰,当时他们屠村时,见到我,便把我塞到马车里,说以后还有用处。 然后便被送到一个府里,让我天天学习另一个女人的走路和习惯,甚至连声音也要学。有一个蒙面的女人在教我。如果我不学,或不依,他们就所言要杀了我,我害怕极了,只能一直认真学。他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后来他们为了让我听话,给我服一种毒药,每十日要服解药,不然全身疼痛不止。如果不及时服解药,便会慢慢疼到吐血而亡。民女试过,实在无法承受,便只能一直任由他们摆布。 民女学习了两年,那个女人说已经能以假乱真了,便让民女来京城。 今天民女戴着面纱,撞上皇后娘娘,我们的人便用迷药将她迷晕。用面纱将她包起来,已女则脱下外衣,里面穿成皇后娘娘现在穿的衣服,然后出了布店回宫。待我们回宫后,再将皇后娘娘带出去。 这便是我知道的全部,其他的,他们将皇后娘娘送往哪里,民女一概不知。请皇上明察秋毫。” 张硕问道:“你入宫后,可还有人与你联络?” 吴晓兰说道:“今日还未有,他们说如果有需要,会有人联络我,解药也会定期送过来。” 张硕说道:“你便装作我们未认出你的模样,等他们联络你,知道该如何做吧?” 吴晓兰点头,说道:“我知道。” 裴盛远一行人来到御书房。裴盛远已经很着急了,问道:“你们觉得,他们会把皇后掳到哪里去?” 许朗说道:“皇上,如果是掳走皇后娘娘为了威胁您,我们可以等消息,看看他们提的条件。如果,如果不是……” 裴盛远重复说道:“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那么?” 众人都知道,如果不是为了抓走杨慕白威胁他,那么杨慕白怕是凶多吉少。 张硕问道:“皇上觉得谁最有可能操纵此事?那个蒙面女人,会何如此了解皇后娘娘的习性。刚刚如若不是提前知晓皇后娘娘已失踪,我们都看不出来。习惯和样子一模一样。” 关心则乱,现在裴盛远心里全是乱的,刚刚根本没想到这一点。现在想起来,能这么了解杨慕白的,除了郑丽,没有其他人。 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 裴盛远狠狠地说道:“郑丽,去把她抓来。” “……” “……” “……” “……” 张硕说道:“郑贵妃她身份不一般,没有直接证据,不可轻举妄动。” 裴盛远说道:“多耽误一刻钟,皇后就多一份危险,现在不管了。我要亲自审问。” 过了一会,郑丽被带过来。 郑丽跪下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祝皇上万安,不知皇上深夜召臣妾前来,所谓何事?” 裴盛远说道:“郑丽,我不想浪费时间,你把慕慕藏哪里了?” 郑丽说道:“臣妾不知皇上是所意?皇后不是在凤仪宫吗?” 裴盛远说道:“郑丽,我再问你一次,你把慕慕藏哪里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这些年也没有亏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郑丽说道:“臣妾什么都没做。到死也是这样。” 裴盛远说道:“郑丽,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和你交换,你把慕慕还给我。” 郑丽说道:“那臣妾要你的爱,也可以吗?”说完就冷笑。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唱哪一出。 裴盛远说道:“郑丽,你什么意思?” 郑丽说道:“臣妾一直爱着你,卑微地,越来越爱。你却从来不当回事,心里只有杨慕白。我不知道她在哪里,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停了一下,说道:“有人出大价钱让我把吴晓兰调教得和杨慕白一样,我猜到可能是想狸猫换太子,想到他回宫这段时间,她完全独占了你。我便答应了。” “我得不到的,她杨慕白也不能得到。每天晚上,会有人接我出去,到天快亮送我回来。由于你从来不在意我们,所以那么长时间,都没有被发现。” 然后又哈哈大笑道:“我自认为把吴晓兰调教得和杨慕白一模一样了,为什么你还是发现了呢?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裴盛远说道:“郑丽,当天晚上我就发现了,你教得很好,她可以说是伪装得天衣无缝。可是不是慕慕,我怎么会不知道。” 郑丽说道:“当天晚上,那么是刚进宫就发现了吗?” 裴盛远说道:“是的,当天她离宫回来,我便发现了。只要一个拥抱,一个亲吻,我就知道她不是慕慕。你告诉我,你把慕慕藏哪里了?如果不告诉我,会祸及你的家人,还有你的孩子。” 郑丽脸色惨白,悲哀地说道:“我并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更换的,调教完他们便没再联络我,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能对他怎么样?” 裴盛远说道:“你是没见过我不择手段的时候吗?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 张硕问道:“郑贵妃,请问您是为了钱,就帮忙调教吴晓兰吗?有没有其他交易?” 郑丽答道:“张统领果然好智慧,他们不仅给我钱,还答应我。事成之后,帮我除掉杨慕白。所以,现在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裴盛远,你说吧,你要怎么对付我?” 张硕问道:“郑贵妃,您说的除掉,他们有说怎么除掉,在哪里除掉皇后娘娘吗?” 郑丽答道:“这些他们并没有告诉我,他们只是答应我,事成之后,一定帮我除掉杨慕白。这些年,我受够了活在她的阴影下。我想向她求和,她对我理都不理。想与她为敌,奈何我连一点筹码都没有,真是很可怜。” 裴盛远对郑丽说道:“我们还在寻找慕慕,你最好天天烧高香祈祷她还活着,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的孩子,我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郑丽疯狂地说道:“裴盛远,你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放过我的孩子。他也是你的孩子啊!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是我的嫉妒心在作祟,可是这和我们的孩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放了他,好吗?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们的孩子。反正这么多年,我已看透了。也累了,也活够了。但稚子何辜?” 裴盛远对郑丽说道:“这些年,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没有谁为难你,你有荣华富贵,这也是你自己选择的。为什么现在还反怪别人?当初我便说了,你要嫁人,我可以给你风光嫁人。你要入宫,我可以给你贵妃的位置,但我不爱你。你自己接受和选择这一切。你要孩子,我给你一个孩子,现在你还敢伤害慕慕。你告诉我,慕慕何曾有过半点对不起你。” 郑丽说道:“我要的,不是这些,我想要你的爱。可不管我如何付出,你总看不到。在宫里,我孝顺太后,我抚养孩子。我本本份份,每天都在等你。可你每次过来,都是看看孩子,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我只要你一点点爱,只要一点点。可你这一点点都吝啬给予。你把全部的爱,全部给了杨慕白,我到底哪里比她差。她连给你生孩子都生不了。 我长得比她漂亮,比她温柔,比她体贴。我事事以你为先。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 裴盛远说道:“你永远也比不上她分毫,她真诚,善良,她能只身犯险,去到容城诊治瘟疫,你能做到吗?” 郑丽说道:“如果我是皇后,我也可以做到。如果你爱我,我愿意为你付出我的生命。即便你不爱我,我依然爱你,依然可以为你付出性命。如果你肯爱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哪怕遭受天遣,我也不在乎。” 裴盛远对郑丽说道:“这就是你和她之间的不同,就算慕慕处在你的位子上,也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她爱我,却也不会因爱我而伤害别人。如果我不爱她,她便离开,自己伤心难过,也不愿意纠缠。她上次已经把后位让给你了,你还对她心生怨恨,你太歹毒了。” 郑丽冷笑着说道:“她从来都没在我的位子上,你怎么能知道她怎么做?如果真到这么一天,她可能做得比我更狠。” 裴盛远说道:“不,她永远不会这么做。上次她假死离宫,就说明了一切。她可以舍身去容城,就这一点,你永远都比不上,你嘴上说为爱付出一切,而慕慕永远不会把爱变成一把刺刀,去害人害已。慕慕的心从来都不会被小的情爱困住。她的胸怀甚至比朕还宽广。” 郑丽哈哈大笑道:“裴盛远,你真可怜。杨慕白那么豁达,只是因为她不爱你啊。如果她爱你,怎么会嫉妒都没有。没有谁的爱里不含有嫉妒。你问问自己的心,如果杨慕白身边有别的男人,你会不会嫉妒?” 裴盛远说道:“慕慕她爱我,她不可能会有其他男人……” 郑丽这时得意地说道:“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杨慕白根本不爱你。她是个心硬的女人,她谁也不爱。我得不到爱,你裴盛远也永远得不到,杨慕白已经死了,我让他们将她凌辱致死。你去找她的尸体吧!” 秋月说:“皇上,让我来结果这个女人。是她害了皇后娘娘。” 杨程拉着秋月,说道:“秋月,不可冲动!” 秋月激动地说:“我没有冲动,就是她害的皇后娘娘。我早就该把这个女人杀了,留着这么个祸害,到头来害了我家小姐。” 杨程把秋月搂在怀里。说道:“秋月,我们一定会找到皇后娘娘的。” 张硕心疼地看了秋月一眼,然后说道:“竟然马车在城外,估计已出城了。明日让各地方官员记录流动百姓,所有非当地人员,均需排查。理由就需要统一登陆户籍。再把可疑人员全部排查,帝国境内全部排查。如果皇后娘娘还在,肯定可以找到。” 犹豫了一会,张硕说道:“如果是处死,肯定不会离太远,要城门内外地毯式搜查。没有找到遗体,那皇后娘娘肯定还活着。” 裴盛远说道:“就按张硕说的办吧!你们都回去吧!另外,此事先不要伸张,也先不要跟杨相国说吧!他那里,也还未安稳。” 杨程说道:“皇上,如果是掳走,肯定是快马加鞭远离京城,贼子不会坐以待毙……” 张硕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裴盛远说道:“我亦知道此法如大海捞针,但我不想错过任何一点找回慕慕的机会,只能全国范围内大搜索,不放过一点地方。如若不然,人海茫茫,要到何处寻?” 众人都不说话,默认了此法。 第五十八章 真假杨慕白 (第二部第十一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裴盛远无力地回到太和殿,他很后悔,为什么没陪她去,秋月杨程都不在,为什么还要让她出宫。难道还要失去她一次吗?他真的不能承受这样的痛苦。 就一个下午,半天的时间。把他的世界弄是地动山摇。 他喃喃地说:“慕慕,你到底在哪里?不管在哪里,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定要平安归来,我不能失去你,我会疯的。” 过了一会,又说道:“慕慕,你托梦给我吧!把你所在的地方托梦告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不管是万水千山,刀山火海,不管要经历多少磨难,还是要忍受多少痛苦,我都一定会去,找到你。” 杨慕白在马车上,残月从来不让她看外面。马车窗子是缝合在一起的,前面的门窗也紧紧的拉在一起。她可以坐在马车上,躺在马车上,就是一眼都不能望外面。有几次她想悄悄看看,都被残月阻止了。 马车换了好几辆,没有停过,要换马车的时候,残月会把她的眼睛蒙上,然后再牵她到另一辆马车上。 即便是出恭,她也不能下车,都是在车上用恭桶方便,然后再带下车。 马车在飞驰,时间在流失。杨慕白不知道时间,她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只知道走了太远,太远。远到她心里都无法估计,这到底是千里之外,还是更远的地方。 这时,杨慕白慌了,因为马车没有停过,他们会把她带到很远的地方去,这并不是绑架勒索,而是要把她带到很远的地方的。估计是不想让她再回到京城。这让她无法接受,京城有她爱的一切,如果今生无法回来,她会受不了的。 她忍不住问残月:“残月,你要带我去哪里?” 残月简单地回:“不该问的别问,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她又问道:“残月,去那么远的地方,以后还回来吗?” “……” “残月,你是杀手吗?” “……” “残月,如果你是杀手,做这一切只为钱,我可以给你很多钱的。” 杨慕白已经无计可施,只能胡乱地说计划,看哪一种可以打动残月。 “……” “残月,你放了我,好吗?我可以给你很多钱的,权势也可以。只要你带我回去,皇上会给你很多奖励。” “……” “残月,我们走了多久了?” 这时,残月才回说:“你现在不是皇后娘娘了,所以不要跟我说这些。另外,我跟你说,你一定要记住。” “你现在的身份是孙妙妙,是我残月的妻子。如果你扮演不好这个角色,你就会死,明白吗?” “残月,我不要做你的妻子。” “我在保你的命,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只要假扮我的妻子就好了。” 杨慕白很不理解地问:“为什么要这样做,才可以保我的命?” 残月回道:“因为我的职责是取你性命,如果你没死,我们就都得死。而我不想杀女人,所以我带个妻子回去,这便是你的身份,明白吗?” 杨慕白问道:“不可以做姐姐吗?” “我是孤儿,哪里来的姐姐?” “认的姐姐不好吗?” “不好,我已经跟上峰汇报过,带妻子回去。” 杨慕白问道:“你有妻子了,你这样带我回去,你妻子不生气吗?” 残月回道:“我没有妻子,之前为救一个女孩,误承认她是我的妻子,是情势所迫。现在刚好可以用上。” “……” 杨慕白心里有苦说不上,为什么她总要扮演别人,而每次都是刚好有个身份可以让她扮演。 她又问道:“残月,你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会把我送回来吗?我真的想知道,如果太久了,我的身份肯定也会泄露的。” 残月说道:“等我下次出来执行任务的时候。需要合适的时机,合适的理由。” 杨慕白听了,心里慌得很,又问道:“如果没有合适的时机,是不是我永远都不能回来了。” 残月说道:“是的,有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如果我死了,你也会死。” 杨慕白又哀求道:“那你放我回去,我保证不给你添乱。我可以隐藏身份,等你确认好我可以出现,我再回宫。你是要带我去你们杀手组织吗?我不要去。” 残月说道:“我放你离开,便会有杀手来取你性命。你确定还要回去吗?现在,我们的命运是绑在一起的,如果你的身份泄露,我和你都会死。” 杨慕白听了,心里更惊恐,她不知道裴盛远能不能找到她。照这么个速度,如果把她带到杀手组织里,是很难再找到的。 上次经过晔城之事,她对杀手组织仍心有余悸,现在让她呆在杀手组织,真是天要亡她。 马车在不停地飞驰,过了五六天,终于到达剑门关。 残月还是在车上把她的眼睛蒙上,然后再三跟她确认:“你是孙妙妙,是京城郊区孤儿,因前些时日溺水,失去了记忆。我救了你后便嫁给我。” 给她孤儿和失忆的身份,是好隐藏,不容易露馅。 残月在执行任务前,确实救过一个落水姑娘,便是孙妙妙,只一面之缘。后来听说她是随父亲来京探亲,前几日便回咸阳老家。给杨慕白这个身份,他们也不好去核实。 残月再告诉她,一个令她心碎的事实。 残月必须说,如果出现纰漏,不然他们都会丧命。 犹豫了一下,残月如实说道:“宫里现在有一个假皇后,与你长得一模一样。你现在必须得用新身份活着。而我正是执行此次任务的负责人。” 杨慕白激动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还救我?我知道你不想这样做的,把我放了,好吗?只要回到京城,我便有办法自证身份。” 残月答道:“我没这个权利,送进宫的假皇后,是经过身份核实,如果你回去,我和你都得死。我负责接应你出城,本来是在城外处死你的,但我不想杀女人。早些时候,在乱葬岗找了个死去的女人,换成你,已被装袋子里绑石头沉河了。我也只有上峰派任务下来,我才可出关,不然终年都呆在组织里。” 沉默了一会,残月又说道:“我是这个组织负责训练杀手的领头,这里有很多人都是上峰派来监视我们的,如果行差踏错,我们便立即被杀。我在这里有一点权利,但不能对这个组织有任何不忠,哪怕一点点。现在,你听明白了吗?” 杨慕白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现在是掉到狼窝了,心里默默想着脱身之计。 残月看他她的意图,便劝说道:“你不用想着逃跑,这里没有人可以逃出去。看守的很多是上峰派来的,这里还有左右护法,也是上峰的人。这里设立了数十个关卡。另外,这里离京城千里之遥,即便你逃出去,也到不了京城。” 杨慕白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那你之前说的,我听话会送我回去,是什么时候?” 残月回道:“我不知道,等下次执行任务,可能几个月,可能半年,也可能几年。” “如果你几年不出去执行任务,我便一直呆在这里吗?”杨慕白不死心地问。 残月回道:“是的” 这一刻,杨慕白心里都凉了,宫里有个假皇后,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不知道裴盛远能不能识破,如果不能识破,对朝政会不会有影响。 她相信裴盛远可以识破的,毕竟,他们的感情那么深,杨慕白笃定地想着。 另外,她还有一个希望,就是裴盛远知道宫里的她是假的,会派人找她,她无法脱身,便等裴盛远找过来。 残月不放心地再叮嘱道:“在这里,你不要到处乱走,小心身份被识破,有很多事,你不能管,也不要打听,不要看。只要每天呆在我的院子里,扮好我的妻子就行,不然会自寻麻烦。” 杨慕白点点头。 剑门关高高的台阶,杨慕白蒙着眼睛并不好走。残月便用迷香将她迷晕,然后背着她,飞快地回到他的住处。 裴盛远找了近十天,一无所获,一丁点信息都没查到,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就像之前杨慕白假死一样,让她永远抓不住一点点线索。 也没收到勒索信件。周边查找了,也没有新的死亡人员。这让他更恐慌,时间越久,找回的机会就越渺茫。 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高倡国使臣来求见裴盛远,因高倡国太子要迎娶兰诏国永靖公主,要借晔城道迎亲。 当然这事这前有提到过,牛将军已经命令连城将军布好兵。如果高倡国太子敢有不轨之心,便将高倡国给灭了。一个小国,敢挑衅帝都上国,不杀鸡儆猴如何震慑诸众小国。 没过几日,兰诏国永靖公主侍女秋菊来寻杨程。 见到杨程,便跪下求道:“驸马,您回去救救公主吧!她快不行了。您怎么来了京都,就不回去呢?高倡国太子说您抛弃公主,要另娶他人,可有此事?驸马,当初公主为救你,给你服用了天山雪莲,你伤好了,不能那么没良心啊!” 杨程很奇怪,便问道:“发生了何事?” 秋菊说道:“高倡国太子要强娶我们公主,公主宁死不从。高倡国太子便以灭了兰诏国威胁公主嫁给他。” 众人面面相觑,大国欺压小国是常有的事,只是为了娶亲而要灭一个小国,却是于理不合的,没想到这个高倡国太子如此猖狂。 杨程说道:“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菊平静一点了,说道:“您摔下山身受重伤,在半路快撑不下去时。公主便把辛苦寻得的天山雪莲给您服下,让您能撑到兰诏国都。这天山雪莲是高倡国太子下重金订购,公主回来,称未寻到天山雪莲,订金也三倍数奉还。本以为此事已过,没想到,一个月前,高倡国太子却称,因为公主未及时寻到天山雪莲,违约在先,令他练武艺一年多未见效。要公主嫁给他作太子妃,以作补偿。” 杨程问道:“高倡国太子认识你家公主吗?为何要强娶?” 秋菊说道:“他并未认识我家公主,说是看了公主画像,便念念不忘,要娶公主。公主已嫁驸马,便回拒道:我已有夫君,不可侍二夫。” 没想到高倡国太子回复:使臣到兰诏国并未见到驸马,便称公主有意推诿。如若不肯公主欺骗,便派兵攻打兰诏国。我们兰诏国自然是无法与高倡国抗衡的。公主最近便整日愁眉不展。称如果高倡国太子再逼迫,便以死明志。 前些时日,高倡国太子到兰诏国,称下个月初八便是良辰吉日,要与公主完婚。还说驸马您欺骗了公主,抛弃了公主。 请驸马一定要回去,证明公主已出嫁,您也并未抛弃公主,不然主公便遭大难了。” 杨程没想到,永靖公主会把天山雪莲给他服下。便问道:“为何之前从未听公主说过,天山雪莲之事?” 秋菊说道:“公主为了不让您有心理负担。那天山雪莲是公主寻半年得来的。如今不知为何,高倡国太子死抓不放,非要我们公主嫁与他。” 杨程便跟裴盛远请求道:“皇上,卑职自知如今皇后娘娘失踪,该留下寻找,但永靖公主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她遭此磨难,我当到兰诏国相助,请皇上恩准。” 裴盛远便说道:“那你去吧,早去早回。朕另派些侍卫与你同去。” 张硕看着秋月,欲言又止。 秋月问杨程:“你和永靖公主成亲了吗?” 杨程便说:“此事说来话长。”然后便娓娓道来: 原来,杨程坠崖后,重伤一直昏迷,到兰诏国一个月后,才开始苏醒,人只能躺在床上。需要安心,期间都是永靖公主服侍。因永靖公主出发前,兰诏国祭师占卦到,此行会遇真命天子,永靖公主发誓,若途中从天而降,遇到真命天子,便与其成亲。没想到就一语成谶。 杨程从悬崖上掉到永靖公主马车上,祭师和兰诏国王和皇后便促成这段婚姻。杨程自是不愿,永靖公主便提议,假成亲。 杨程到兰诏国半年,伤已好大半,便成婚。婚后都是有名无实。此次返回帝都,他们已秘密签下和离书。 秋菊听了,怒吼道:“驸马,您怎可如此无情无义,公主待您恩重如山。不惜用天山雪莲将您救下,您受伤之时,均是公主悉心照料。如今,怎么还秘密签和离书,您这样做,对得起公主吗?” 杨程便对秋菊说:“你放心,我随你回兰诏。定与高倡国太子说清楚。如若永靖公主不愿意嫁他,我便负责到底。” 秋菊听了便说道:“驸马,您与公主乃天作之合。公主出行天山,祭师便占卦出。您到兰诏国后,祭师也是经过生辰占卜过,你们的婚姻需多方磨历,方得正果。如若驸马始乱终弃,我们公主要如何自处。” 杨程没听说过天山雪莲之事,更不知后续还有这一系列麻烦。永靖公主之前说喜欢他,看来是真的对他用情至深,他被震撼了,也极心疼永靖公主。 张硕却说道:“恐怕此事并非如此简单。高倡国太子此举肯定另有目的。” 第二日上朝。朝臣就高倡国太子娶亲之事朝廷商讨。当朝相国傅相国便说道:“古多有借道偷袭事件,此高倡国实力不容小觑,需小心应对。” 骠骑大将军李将军轻蔑地说:“傅相国未免太谨慎了些,我天都上国,何惧他区区一小高倡国,他若敢来犯,正好可以杀机敬猴,我们边关的将士,已多年未有战事可操练了。他若自寻死路,那便由他咎由自取。” 陆淮便说道:“禀皇上,傅相国所言极是,还请李将军提早布署,做好防范。如若他们无进犯之意,便当演练兵力,如果若他们胆敢挑衅,便让他们有来无回。另外,更需要防范的,是西突爵国,如果他们联合,在边境,还是一大隐患。” 然后陆淮便把边境图纸奉上,说道:“晔城连接西方各国要道,如果高倡国在此发难,万一让他们夺去此城邦。我们对外商贸往来,便被掐断。如此,切不可轻视。” 裴盛远说道:“陆爱卿所言极是,牛将军,李将军,此要道两边需提前部署兵力。一定要守好晔城。如果他们只是借道,便摆了。如果他们敢犯天威,切不可让此屑小得逞。” 李将军傲慢地说道:“我会提早部署防范,另外,就你们这些文官整日忧心忡忡的,谅他们也不敢来犯我帝都国威。” 裴盛远便说道:“李将军,切不可轻敌,该做的部署还是不可少。还需防他们里应外合。他们途经路线,需要全部留意。” 李将军忙回道:“末将遵旨。” 裴盛远便再问道:“众爱卿可还有要事启奏?” 众人沉默,太监喊道:“退朝!” 第六十章 高倡国太子选妃 (第二部第十三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杨宅。 杨程对秋月说:“秋月,对不起,我要先去兰诏国,解永靖公主之围。你会等我回来吗?” 秋月说道:“杨程,永靖公主对你一往情深。如果……如果你选择她,我也尊重你的决定。” 杨程说道:“那你呢?” 秋月:“杨程,知道你还活着,我知足了,无论你做任何决定,我都尊重你。” 杨程:“我对她,没有爱情,但我欠她的。如果她要我留在兰诏国,我亦愿意留下。” 秋月说道:“嗯,那你去吧!” 杨程:“所以,你不用等我了,我对她而言,太重要了。就让我替你做这个决定吧!回来能见到你,你还答应嫁给我,我也足够了。” 秋月说道:“说什么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永靖公主,她也很好。” 杨程:“秋月,我不配你说的正人君子。我知道,你现在爱的是张硕。他确实做过错事,我已经原谅他了,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心。不要辜负了岁月。” 秋月忙说道:“我跟他已经结束了。” 杨程笑着说道:“秋月,我知道你以前爱我,想嫁给我。回来后,我发现一切都变了,是我太贪心,以为可以重新来过。以前我说准备好了,你心里充满期待。现在说准备成婚,你一点也没有期待,并不是很高兴,我看得出来的。” 停了一下,又说道:“我回来的时候,见到你和张硕在准备婚礼,你的脸上是充满幸福的笑容。现在很少看到你笑。 我那天是想做最后努力,我想吻你,你拒绝了。我当时便想,我应该退出了。只是又发生了一连串事件,导致这事就耽搁了。 现在,我来结束这一切吧!我们还是好伙伴,好搭配,好战友。但不是未婚夫妻了。我祝福你。” 秋月说道:“杨程谢谢你。” 杨程:“秋月,我做你哥哥,好吗?” 秋月说道:“当然可以,在我心里,你一直就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早就把你当哥哥了。” 杨程:“那我们拜把子吧!” 秋月说道:“可以啊!这样就名正言顺了。”秋月心里如释重负。 杨程心里想着:拜不了堂,就拜把子吧!总归在你心里留下一点关系,总会在你人生里,有一丝羁绊。 杨程紧赶慢赶,终于在六日后风尘仆仆地赶到兰诏国。 当他见到永靖公主,人都惊吓了。这哪里还有以前意气风发,娇艳明媚的女将军之姿,她整个人都是很沉闷,人也消瘦了许多,两眼通红,还有些肿胀,脸上毫无往日英姿飒爽的风采。见到杨程,脸上满是震惊,随即,便是惊喜。 脸上终于看到了笑容,这个笑,直接落在杨程的心里,撕扯着杨程的心,让他心里密密麻麻地疼。 永靖公主跑过来,紧紧抱着杨程,问道:“你怎么来了,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你过来了,秋月怎么办?” 杨程便回道:“是你婢女到京城找我,说你出事了,因为天山雪莲之事,我便过来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你有难,我焉能置之不理。” 永靖公主便放开杨程,尴尬地说道:“我不知她去找你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高倡国太子执意要娶,还在和谈中,我已嫁人了,使者称过几日,高倡国太子的聘礼会送过来。我自是不愿嫁到高倡国,或许他只想多拿些好处,我们兰诏国允他便是。” 杨程不解地问:“那你为何哭了,最近都秃废了许多?我实在对不起你,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这些呢?平白自己提了这些责骂。” 永靖公主便说道:“高倡国太子索赔金额,肯定会巨大,我心疼钱财啊!我们这收入不是很丰厚,再赔款,这军队支出便更要删减。我是为强军梦破碎而难过。你别想太多,就多付些钱财而已。” 杨程说道:“那我留下,高倡国太子说看不到你夫君,我便来了,这让他无话可说。至于赔款,已经赔付过了,为什么还要再赔?” 永靖公主说道:“国与国之间,利益往来,弱国往往是很被动,无话语权的。强国指鹿为马,我们也无可奈何,只能把条件压低一点。” 杨程不懂这些,因为在帝都,从未听说过,国与国之前的交易,还有赔付后,再翻旧账之理。 此次前来,裴盛远把帝都令牌交给他,必要时候,可以动用令牌,与高倡国太子斡旋。 杨程便对永靖公主说道:“此次前来,皇上将帝都令牌给我,还有借调了几十个禁军,如若他执意如此,我便用帝都令牌代表帝都与他交涉。” 永靖公主感激地说:“杨程,谢谢你!” 杨程诚恳地对她说:“永靖公主,你与我有救命之恩,为了你,只要我能办的,一定在所不辞,我是认真的。” 永靖公主问道:“就只是为了报救命之恩吗?” 杨程回道:“永靖公主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公主若有吩咐,在下定当万死不辞。” 永靖公主问道:“杨程,你回来了,秋月有说什么吗?” 杨程失落地回道:“我和她解除婚姻了,和她拜把子当兄妹了。” 永靖公主很惊讶,心里却暗暗惊喜。这是什么情况,她退出了,怎么他们倒变成把兄弟妹了,忙问道:“是因为我吗?我并无意打扰你们的,我并不知道我婢女去找你……” 杨程赶紧解释道:“永靖公主,这与你无关。只是她不再爱我了,她现在更爱张硕。相处那么久,我能看得出来,秋月只是迁就我,并不是因为爱我想跟我成婚。 如此,我便全了她,我最希望的,便是她能得到幸福。” 永靖那枯死的心,又死灰复燃了起来,这么说来,她还是有希望的。只要她再努力努力,或许,是可以打动他的吧!心里有了希望,整个人便明艳了起来。 她忍着开心说道:“那你便在兰诏多呆些时日吧,我好跟你切磋切磋武功,我知你武功高强,你可以多教教我。” 杨程说道:“不可,不可,待高倡国太子之事解决,我便要启程回京城。我身怀皇帝令牌,不可长久逗留。”也是因为杨慕白失踪,他还有一堆事要处理,但这些事,他并不想跟永靖公主说。因为这是皇宫里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永靖公主难掩心里的失落,随即便说道:“那我再跟随你到京城可好?上次想拜访张山上将军,都未见到,这次去可得呆久一点,一定要遇到张山上将军。” 杨程说道:“张山上将军近期均不在京城,待他回京,我便写书信让你到京城,你看这样可以吗?” 永靖公主说道:“可以的,杨程,谢谢你。” 杨程的回归,让兰诏国非议众臣瞬间安静了下来。在杨程回归之前,有一派是主张让永靖公国和亲嫁给高倡国太子。因高倡国是强国,如若强攻兰诏国,那么兰诏国必灭国。且高倡国太子的聘礼陆陆续续送过来,如此丰厚的聘礼,足以看得出来,他对公主情深意重。亦不嫌弃永靖公主成过亲,这样的夫君上哪里找去,还可以与高倡国联姻,以后也有底气,不受其他国家欺压。 而另一派,而主张不和亲,赔付款项了结此事。 现在,只能全部主张赔付款项,请求高倡国太子谅解,不再与兰诏国为难。 第二日朝堂上。 高倡国太子没想到杨程还没赶过来,便问道:“这便是永靖公主的中原夫婿杨程吗?” 杨程回道:“高太子,在下正是永靖公主夫婿,杨程。前些时日在帝都处理些事务耽误了几日,不曾想,竟让兰诏国内生出我抛弃公主的谣言,着实可笑至极。也另高太子误会了,实属不该。这不听到谣言,在下便赶回来,让永靖公主安心。” 高倡国太子听了,便刁难道:“你如何证明你就是杨程呢?” 杨程当即拿出裴盛远令牌,说道:“此次前来,帝都皇帝赠予令牌,以促成帝都和兰诏友好邦国。高太子,永靖公主是我妻子,还请你不要夺人所爱。在下身后代表帝都。” 永靖公主听到杨程说自己是他妻子时,望向杨程的眼睛满是爱意。即便知道形势所迫,杨程不得已说的,听在她心里,也是甜如蜜。 众臣听闻杨程如是说,知晓杨程身份不简单,竟然可以得到帝都皇帝令牌,足以说明身份尊贵。那大臣纷纷附和道:“是啊,当初祭师便说,杨程公子乃是我们公主良配,是天作之合。还请高太子不要夺人所爱。” 有帝都撑腰,这些大臣也有了底气,说道:“是啊,高倡国也不会如此不通情理,要强人所难吧?” “对的,我们永靖公主已嫁给帝都杨程公子,切不可再嫁他人了。” 高倡国太子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永靖公主已嫁人。那本太子便不勉强,只是这聘礼都抬过来了,你们跟我说娶不到人。这让本太子如何有颜面归国?” 兰诏国主说道:“不然高太子在我国挑选适龄大臣女儿,我们兰诏国定当送上丰厚嫁妆。我亦认作义女,同样也是兰诏国公主。” 高倡国太子听了这话,便说道:“也好,那么有劳兰诏国主择日安排,好让本太子在此选妃了。” 众大臣听了,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但也无可奈何。谁让高倡国军力强盛,而帝都只为护永靖公主而来,现在高倡国太子提的要求虽然无理,但聘礼送到了,让人一国太子空手回去,也确实说不过去。 兰诏国主便说道:“那众爱卿回去便把自家未出阁的适龄女儿生辰八字,还有画像呈上来。待祭师占卦后,再一起到东凤殿让高倡国太子选妃。” 高倡国太子听了,这才满意地说道:“如此甚好,至于婚期,需延长,这个月定来不及。本太子选好太子妃后,会先归国,待我们高倡国祭师挑选吉日,再完婚。” 杨程也无他法,只能在兰诏国先住下。 帝都,凤仪宫。 吴晓兰坐立不安地在寝宫里,今天是他们送解药的日子,晚看天色越来越晚,还是没看到有人送过来。她开始慌了。 裴盛远来的时候,便抱起她,像抱着杨慕白一样,脸上带着笑意,却冷冷地对她说:“你冷静一点,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等会看清楚是谁送解药过来,要及时告诉朕。” 吴晓兰只得慢慢平静下来,擅抖地说:“皇上,民女还是很紧张。” 裴盛远威胁道:“你是不想活命了吗?” 晚膳时,宫人摆好饭菜,便下去了,和往常一样。 用过晚膳,宫人收拾饭桌,在桌子盘子下方,看到一包药。吴晓兰便及时拿起,藏在袖口里。 裴盛远便叫了张硕和秋月,让他们去提审今日送晚膳和收拾桌子的宫人,一无所获。 裴盛远心里快急疯了,时间一天天过去,马上半个月了,一丝线索都找不到。杨慕白所面临的危险,也越来越严重。找回她的机会,也越来越渺茫。到底是谁,可以在那么严密的布防中,把她带走,并隐藏了起来。这让他想起之前杨相国,可是这很明显就不是他所为。难道杨慕白自己出走,也不可能,他们已消除隔阂。 冷静想想,如果杨慕白被挟持了,肯定在一个不能轻易脱身的地方,或者在很遥远地方。可是谁要把她掳走,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让他想起了阱教,其实最近张硕和秋月也一直在查阱教,却并无收获。 晚上,裴盛远又梦到杨慕白,前半段梦,还是梦到和杨慕白的日常生活,那些欢声笑语,那些缠绵悱恻的日子。 紧接着,他梦到杨慕白对他说:“裴盛远,救我,裴盛远,救我……”然后便消失不见了。 裴盛远伸手去抓,什么也抓不到。 他醒来后,更加确定了,杨慕白肯定在一个秘密地方,被困住了,他想去救,却不知道在哪里。 这让他非常崩溃,每次她离开,有意或无意,他都无法找寻到她。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怀疑,整个帝都,还有哪里是他所不能掌控的。 他无法掌控的,遥远的。 想到这,他赶紧召来秋月和张硕。 对他们说:“慕慕应该是被关在一个遥远的,不在我们掌控范围内的地方。查查边关秘密组织,慕慕估计被关在里面。” 张硕和许朗赶紧领命去秘密调查。秋月犹豫了一下,问道:“皇上,请问此事,是否要禀告杨相国?” 裴盛远回道:“你去办吧!现在是失踪的状态,请他们不要过分忧心,我定会竭力找回慕慕的。” 秋月也领命便下去了。 他们仨出了宫门,看到阿克索在外面等张硕。见到张硕,马上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兴奋地说道:“张大人,我去你府里好多次,都没见到你。你去哪里了?” 张硕实在没时间应付她,便说道:“我最近都很忙,请你不要打扰我。” 阿克索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忙完,上次不是说放假,要出去玩吗?” 秋月看了张硕一眼不说话,而张硕没留意到这些,只想尽快打发阿克索,便说道:“现在有事,无法告假,你先回去吧。我真的很忙。” 阿克索高兴地说:“那等你忙完了,我便去找你。等你告假,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都得听我的。” 张硕实在怕了这姑娘,整天纠缠他,现在正事忙得焦头烂额,真没空理她,便摆摆手,说道:“好,好,好,你先走吧!这段时间都不要来找我。等我可以告假了再说,行吗?” 阿克索拉过张硕,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开开心心地跑了,回头说道:“我等你!” 张硕:“……”刚想发作,看到许朗和秋月还在,便没说什么,只当这个疯丫头瞎胡闹。 秋月特别生气,想发火,却没处发火,便酸溜溜地说:“张大人好福气,能得到那么个美丽又富有的姑娘的青睐。” 张硕说道:“我现在忙得要死,哪有空管她。阿克索就是喜欢瞎胡闹,你们不要当真。” 许朗却说道:“她真挺不错的,和你也蛮配的,我说,要不你就从了她呗!能对你那么痴心的,也是少见的了,你还犹豫什么?” 张硕没好气地说:“你们成双成对了,便劝别人也成婚,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秋月讽刺道:“你说谁随便了?你都在大街上亲吻了,还说别人随便,你也真是脸皮够厚。” 张硕知道说错了,秋月还以为他说她随便呢!便噤了声,这个时候,越说越错,干脆沉默。 这让秋月更生气,难道是默认了,她是个随便的人,这还了得,马上质问道:“张硕,我问你,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谁随便?” 张硕只好解释道:“秋月,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是说我和阿克索只是朋友关系。跟其他人没有关系的,你别生气了,好吗?” 秋月冷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值得我为你生气吗?” 张硕:“……” 张硕顿了一会说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皇后娘娘的事,没考虑其他,请秋月姑娘见谅。” 秋月听他这么说,哼地一声,没好气地走开了。 许朗也一脸懵懂,他们俩是什么情况。 第六十一章 喀喇昆仑山暗幽教 (第二部第十四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暗幽教隐藏在喀喇昆仑山内,是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组织内人员都不知道幕后操纵者是谁。在组织内部,有左右护法,武功高强,有任务由他们分配。还有十几个混在组织内人员,监视每个人员动向。 由于长期封闭训练,残月武功极高,每次执行任务,都完美执行,训练的杀手能力越来越强,他亦完全像是一个没有情感的傀儡。现在对他监视的力度减轻许多,给到残月的权利也越来越大。 残月去京城执行任务前几日,便把情况详情报备,称他救了一个姑娘。对这个姑娘一见钟情,便娶她为妻。只是这个姑娘溺水失忆,需要好好照顾,便把她带回来。 当残月背着杨慕白回到自己院子时,左右护法没说什么,只当不解风情,不近女色的残月遇到心仪的女子。只要她安安份份,他们就不会干涉。 在他手下训练的那些杀手便围过来,看到杨慕白,纷纷调侃道:“残月,你以前那不近女色的样子,去哪里了?”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也是啊!以前那么多美女,都先给你用的,你一个也不用,看来还是个痴情种。” 他们看到杨慕白的脸后,便啧啧称赞:“果然不同凡响,这个姑娘可真漂亮啊!” “可不是吗?我看残月试过女人后,以后便不可自拔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残月,以前你老嘲笑我们,见到女人腿就软,你现在腿软不软?” “两条腿软没关系,最重要的那条腿可不能软。”众人又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 残月看他们说得差不多了,赶紧说道:“她累了,你们出去吧!以后不可来打扰她,听到没?” “听到了,嫂子我们怎么敢打扰,以后都不来你院子里的,你放心啊!”众人调笑一会,便都出去了。 杨慕白刚刚就醒了,她不敢睁开眼睛,这些人说话令她很不适,感觉很可怕。等他们都走后,残月便说道:“饿不饿,要吃饭吗?” 杨慕白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可以让我离开吗?我不想呆在这里,求你了。” 残月说道:“你想害死我们吗?情况我跟你说了,我现在不能离开,你更不可能离开。如果想以后可以逃离,现在就得乖乖地听话。” 杨慕白问道:“残月,你为什么帮我?你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把我从京城带到这里,还要费尽心机帮我隐藏身份,你说的下次带我离开,是真的吗?是什么时候?” 杨慕白冷静下来想一想,他们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这样帮她。她怎么也想不通,可能是想挟持她,威胁裴盛远。 残月说道:“我不是要帮你,我是不想杀女人。而放你回去,我的任务暴露,我就要死。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 残月看出她的怀疑,便说道:“我没有要拿你威胁裴盛远的意思,你放心吧。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你只要乖乖配合我,有机会,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杨慕白听了,放心下来,随口问道:“那你是喜欢男人吗?” 残月无语地说道:“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也不喜欢男人。你只要明白,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就可以了。” 杨慕白再问道:“你看起来不像坏人,你杀过人吗?”既然这样费尽心机救她,那他心肠不会坏到哪去,可他又是一个杀手,这让她很矛盾。 残月冷笑着说:“我是个杀手头子,我杀过的人,已经数不过来了,几十个总是会有的。虽然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我也不是个好人,所以你要听话,不然哪天我失手杀了你,也是有可能的。我的剑很快,杀人都是一瞬间的事。” 杨慕白听后,脸色惨白,心里顿时觉得一阵恶心,便呕出一些酸水出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看起来冰冷却又冒险帮她。又是个杀人如麻的人 残月见她这样,便说道:“虽然我帮你,但我是个杀手,你不要忘记了我的身份。不要认为我是个好人,我离好人相差十万八千里。” 杨慕白说道:“那你真没杀过女人吗?” 残月如实说道:“杀过,那些女人太烦了。本来乖顺一点,是可以不死的。”这里,残月撒谎了,他杀过女人,只要是他的目标,不管她们如何听话,亦或者是吓傻了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杀死了。 他这么说,也想威慑一下杨慕白,让她听话一些。 杨慕白听了,确实被吓到了。她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她肯定是活不下去的。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门和窗被关得死死的,好在残月在这里还有话语权的,只有院子外面有两个守卫,院子里没有其他人。残月还是很有风度地让她睡床上,他自己靠椅上睡。 喀喇昆仑山群山环绕,山与山之间延绵不绝。而暗幽教几乎处于喀喇昆仑山之巅。那台阶有数十丈之之远,每隔百来个台阶,便有一个守卫岗。 这样过了半个月,杨慕白便把院子周围能去的地方都熟悉了,确实没有出路。 当天晚上,杨慕白便想,她要离开这里,得先熟悉一下出口的地形,之前残月一直不让她靠近,她还是得去探探风,踩踩点的。 便跟残月说:“这里该玩的我都玩过了,该看的我都看过了。我可以到外面去玩玩吗?” 残月看着她,知道她的小把戏,说道:“你在这里几乎所有地方都可以去,但不能下山。来,我明天带你去看看,这下山的必经之路。” 第二日一大早,残月提前起床,洗漱后,便先带杨慕白到出山的地方,是一个很高的台阶,数百个台阶像一座山,高崇又陡峭,他们爬了许久才到顶上,又再往下,更多的台阶,才到山脚。 除了每个看守岗位,在山脚下,都是有人看守的。 杨慕白看了,整个人都傻眼了,这里就算没有人把守,她一个人都走不出去。就算走到山脚下,这里的山路,只怕没走到出口,自己就进了野兽的脖子里。 杨慕白心里防线彻底崩溃,她没有一点机会可以离开,想到这,心里一阵绝望。突然感到头晕目眩,便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残月说道:“这是最低的关隘,外面还有几处比这更陡峭更高的关隘,均有人把守。这便是唯一下山的路,出山后,还要再走几十里,方可到城邦。你还要逃吗?” 杨慕白想哭都哭不出来,蔫蔫地说道:“你让我看出口的地方,不就想断了我逃跑的念头吗?我已经绝望了,我不逃跑。我一定听你的话,你能告诉我,什么时候送我离开吗?我在这里真的活不下去,我会死掉的。” 残月顿了一会,接着说道:“刚刚太夫给你把脉,你怀孕一个多月了,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听到他的话,杨慕白整个人更绝望了。以前,她老想着要生孩子,为此还和裴盛远闹过别扭,现在,她怀孕了。却觉得是老天爷要绝她的路。 很快,她便想通了,既然逃不了,那就留下吧,好好配合残月,说不定他真的信守诺言,带自己出去呢! 然后跟残月说道:“我没想过要逃跑,我也跑不出去。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能保护好我和我的孩子吗?” 残月回道:“你不给我惹事,我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你们。另外,你怀孕的日子与我救你的日子不同,我已和太夫说好,你怀孕的日子便称是快一个月。近二十天的差距,你对外也要如此说,切不可露了马脚。” 杨慕白听了,点点头,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我一定会记住的。残月,谢谢你。” 残月看着杨慕白真诚地道谢,心里翻起一层波澜,很快便平息。他没说什么,坐了一会,拿起佩剑,走了出去。 杨慕白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残月身上。她每天在心里祈祷很多遍,也祈求上天保佑。一定要残月平安,也保佑她的孩子能平安。更希望裴盛远能找到她。可是她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心里那渺小的希望越来越稀薄。这样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裴盛远怎么可能找得到。 兰诏国。 夜晚入睡时,杨程觉得很尴尬,以前他不知道永靖公主喜欢他,把她当成兄弟般。如今这般光景,着实让人难为情的。 杨程便说道:“要不我睡地上吧!” 永靖公主便说:“杨程,以前如何,现在还如何吧!左右不过是装扮的,若是让人知晓,指不定生出什么事端来。你不会是怕我会对你做什么?你放心吧,我不会的。” 杨程:“……” 过了一会,杨程便说道:“我实在愧对公主厚爱,也辱了公主名节,真是罪该万死。” 永靖公主勉强笑笑,说道:“杨程,你是个真君子。你有坚强的意志力,又有君子不风,这样的人,相处久了,怎能不爱呢?我爱你,是我个人的选择。并不需要你愧疚,我对你的付出,也不求回报,都是我自愿的。” 接着又笑着说道:“世事难料,可能我往后会遇到比你更优秀的郎君,到时我还不要你了呢!所以,感情之事,不可勉强。你也一样,我那么好的人,总会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的。” 听了这话,杨程心里隐隐生出一些波澜,不是刚刚还说喜欢我吗?现在又想着得遇真命天子啦!心里止不住地往外冒酸气。 杨程又说道:“永靖公主,当日你赐天山雪莲予我,可想过今日之后果?” 永靖公主说道:“该赔付的款项已赔付,高倡国太子不依不饶,只是找借口占更多利益。国与国之间,哪有什么深情不移。见到画像便念念不忘,不过是看我兰诏国力衰弱,欲借机讨要更多利益罢了。亦或许还有其他目的,也未可知。” 杨程听过这些,国与国之间,往往因芝麻小事,便大动干戈。大国欺压小国,常有之事。所以,这与天山雪莲并无太大关系,就算有天山雪莲,也可找其他借口。 虽是如此,但永靖公主慷慨赐天山雪莲之恩,也足以让他震撼。当时永靖公主并未喜欢他,与她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被仇杀的陌生人,她尚且如此伸出援手。足以说明,她是个至纯至性的良善之人。他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保她无虞。 永靖公主见他还愣在那里,便说道:“杨程,你还不上来吗?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即可。” 那些过往像画像一样,一张一张慢慢浮现在杨程的脑子里。 永靖公主和杨程初回到兰诏国。皇室和众大臣便知晓,她带回来一个男子。 回想起永靖公主出发天山寻天山雪莲时发的誓言,众人都当这是一桩天赐良缘。 杨程还未醒时,众人便对永靖公主发难。 皇后先说道:“皇儿,你可记得,出发前,你发的誓言?” 永靖公主当时就愣住了,谁能想到,当时不过一句戏言。没想到竟真的从天上掉下个中原男子,直接砸到她的马车上。这回,怎么洗都洗不白了,怎么推都推不过了呗。 永靖公主赶紧说道:“母后,这纯粹就是意外,哪有天赐夫君之说。当时不过是我一句戏言,你们还当真了?” 祭师马上阻止她说:“永靖公主,切不可口出狂言,君婆山誓言,可是不能当儿戏的。您出行前,老夫占卜确实是此行得寻佳婿,如今,全部应验。这还能说是巧合吗?” 永靖公主急着说道:“当然是巧合,此人虽是中原人,却被仇人追杀,恐怕也是武功不济造成的。我要寻的可能文能武的英雄男儿,我看他未必就是。” 皇后马上说道:“这有何难,待他醒来,仔细询问,便可知其底细。如若非良善之辈,我儿定不能遂了他的。便立即除之。” 永靖公主:“……????” 过一会才反应过来,皇后这意思是,如果是好人,便让她嫁给他,如若不是个好人,便杀了他。那她那么辛苦救他回来干嘛? 急忙说道:“母后,或许他只是一凡夫俗子呢?不能说非我良配便除之而后快吧?女儿费了好大精力、气力,才将他求回来的。” 祭师便说道:“皇后娘娘说得极是,如若不是良善之辈,我兰诏必除之而后快。因公主您与他同车归国,此事传出,有损您的名节。所以,公主请祈祷他是您的良配吧,不然他是断断不能留的。” 听到这,永靖公主便知,她带回来的,是个十足十的麻烦。可转念一想,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若杨程有家室,那这总不能再让她嫁给他了吧?哈哈,还是不能放弃最后的挣扎。 想到这,永靖公主便说道:“那如若他是个极好的男儿,可家中已有妻妾,我亦不能嫁给他呀!” 众人面面相去,这个问题怎么没想到呢? 祭师赶紧说道:“我所占卜,他并未娶妻。” 永靖公主这便不能忍了,说道:“祭师大人,您还能占到别人婚配?” 祭师去笃定地说:“是的!” 永靖公主刚想说:“可别把话说得太满,容易打脸。”想来如此说,也是极不妥的,便说道:“那待他醒了,我要亲自与他确认一番,方可相信。” 皇后说道:“皇儿所言极是,我们大家都坐在旁边确认的。” 待一个月后,杨程醒来,便见到黑压压一波人在围观他。 为首的祭师说道:“这位公子醒了?这里是兰诏国,是我们永靖长公主救了你。” 杨程还很虚弱,声音沙哑地说:“在下多谢公主救命之恩。若长公主日后有何吩咐,在下定当万死不辞。” 听他这样说,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大家在心里给他加上一分。 然后祭师又问道:“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哪里人氏,家中可有妻妾。” 听他们问的,杨程觉得很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因为与秋月还未确认关系,所以便不好称已有妻子,且他的身体受伤严重,还不知以后恢复得如何,如果是个残废,可是万万不能耽误了秋月的。 便如实说道:“在下杨程,中原洛阳人氏。家中尚未婚配。” 祭师再问道:“那生辰八字是几何?” “……” 虽然杨程觉得问题十分荒谬,但还是如实回复了。 问完问题,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他的寝室。 祭师拿过杨程的生辰八字,占卜了一会,更满足地说道:“妙啊!妙啊!他们俩人生辰八字极为相配,是命定的神仙眷侣。此姻缘前期会经受磨难,但俩人患难与共,历练考验,终究修成正果。” 与我兰诏国运,也是极为相旺的。 永靖公主这回,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如今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第六十二章 杨慕白化身教书先生 (第二部第十五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裴盛远在皇宫里,心急如焚。每天却还得装得若无其事地上朝。因皇后失踪未向外宣称,此时,吴晓兰还在凤仪宫里,装皇后。 自那日领取到药品后,今日又到送药时间。 裴盛远让许朗多派了几个暗卫,监视凤仪宫的每天个角落。 这一次,他们做了万全准备,却没看到送药之人,也没见到药。 当天晚上,吴晓兰的毒并未发作,众人都觉得奇怪,难道上次的药是解药,他们认为裴盛远没有认出吴晓兰,便给了她解药,想让她永久替代杨慕白? 已近快一个月了,裴盛远让许朗张硕几乎把整个帝都都翻遍了,毫无杨慕白的踪迹。实在太过可疑了。 天快黑时,有侍卫来报,称护城河里,有一沉尸,是女性,身体全部被水泡得溃烂,无法分辨身份,只是全身穿着,与皇后娘娘失踪时一模一样。 裴盛远听了,当时如当头棒喝。怎么可能,不可能,他的慕慕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就死了呢?他还梦到慕慕向他求救呢! 他们一行人赶紧来到仵作室,仵作正在验尸。 人是被放在麻袋里,外面绑了几块大石头沉尸。时间太长,绳子松落,尸体才浮上来。 经过验尸,发现死者是死后再装到麻烦里沉尸,死亡现场估计不是护城河边。通过死者体内残留物已无法识别。 仵作验到最后,得出一个关键结论:死者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就这一点,让裴盛远从地狱拖回了天堂,这又是一出金蝉脱壳计。只是这个幕后之人,到底是何用意。 既然宫里派了一个假皇后,那么怎么还要留下一个假的尸体呢? 就这一个疑问,他们分别有不同的意见。 裴盛远觉得:这是别人帮忙掳走皇后,让假皇后在宫里打探消息,刺探情报。估计是对帝都不利。 张硕认为:这一招很明显是为了防止宫里那位露馅,故意为之。他们因何掳走皇后娘娘,暂且还不知。既然是狸猫换太子,那么现在,皇后娘娘便是安全的。 许朗说道:“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他们把皇后娘娘关在哪里了?其目的是什么。” 秋月把这个消息也回禀给杨相国。杨父也很着急。他思考了很久,均未得到合理的推测。如果是为钱财,那么却没有勒索信寄过来。 如果是他国所为,那其目的是为了威胁裴盛远,国与国之间作出不平等交易,可是快一个月了,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也太反常了。 现在帝都范围内都查探过了,均无任何线索,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实力,能做到如此完美地藏匿一个大活人,比杨相国隐藏得还天衣无缝。 几乎同时,裴盛远和杨相国都得到了同样的猜测:莫非,杨慕白已不在帝都境内,已被转移至其他国家。那么,这要从何查起呢? 最后,经过商议,他们得出一致结论,多派暗卫,从那些江湖门派里查起。所有门派都要派人渗透进去,查看是否有可疑人员。 喀喇昆仑山暗幽教内,杨慕白自从知晓自己怀孕,且无法脱身后。便安下心来,好好养胎。 她每天会在院子里和可走动的地方走走,然后在书房里看看书。因为残月的关系,这里的人对她还是蛮尊敬的,她生活也过得还不错,只是她不喜欢这里。 她看到这些人的眼神,冷酷而残忍。没有任何温度,虽然有时与她打招呼,脸上挂着笑,但总让人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或者是她心理上的影响,总觉得这些人,背后做的都是杀人的勾当,就让她很不适应。 所以,她尽量会避免与那些人碰面。 这天,她走着走着来到一个禁区院外,上面写着:新司苑。她本想离开,却听到里面传来孩童的惨叫声。这让她很着急,这里怎么会有孩子呢?便走过去。 身边的婢女赶紧阻止道:“夫人,这里是禁区,不可踏入,我们回吧!” 杨慕白赶紧问道:“这里怎么有孩童,他们为什么哭得那么惨?” 婢女回道:“奴婢不知,夫人,我们赶紧回吧!这里不可通行。” 门外有两个守卫,看到杨慕白过来,便阻挠道:“夫人,这里您不可通行,请回去吧!” 杨慕白不死心地问道:“里面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有孩子的哭声?” 守卫说道:“夫人,这里的孩子他们在练武,孩子刚开始练武,肯定会哭的。一身武艺哪那么练就的。夫人还是请回吧,可别冲撞到您。” 杨慕白见此情景,只得先回去,晚上问问残月,看看是怎么回事。 等残月回来,看到他受了点伤。看到他自己处理伤口,便问道:“这是怎么了?还自己包扎伤口,没有太夫吗?” 残月说道:“这点小伤,就不麻烦太夫了。是练剑的时候不心小磕到的。像我们这样的,受伤是难免的。” 杨慕白看他自己包扎不好绑绳子,便说道:“我来帮你吧!” 然后拿起绳子,很仔细认真的包扎好了。 残月看着她的脸,还有她认真包扎的样子,心里竟然涌起一阵暖流。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这样细致认真地给他包过伤口,也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接近他。他也不愿意让那些女人接近,因为他的生命,永远不知道会终结于何时、何地。 既然无法确定,他便没想过安家之事,也以免祸害了他人。有时想想又觉得可笑,自己每天做的事,都是在祸害他人或准备祸害他人,但成家之事,他没有考虑过,确实是不想连累了其他人。 也因为他如此没有牵挂,每天只练武功和训练杀手,才做得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得到上峰赏识。 这一刻,他心里动了一下,觉得如果成个家,该多好啊。有如此温柔贤惠的妻子,每天回家看到这样的人,心里都是暖暖的,一天的疲惫也能一扫而光。 杨慕白没注意到他的小心思,就今天看到的情况问残月,组织了一下言语便问道:“残月,我今日在新司苑听到里面有孩子的哭声,很凄厉,请问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哭得那么厉害?” 残月回道:“他们在练功,可能是被师傅打骂了吧!孩童练武功,肯定很辛苦。遇到不听话的,师傅就会责罚,这没什么的。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杨慕白听了,觉得很心疼,可能是快为人母,最听不得孩子如此,便再问道:“他们多大了?要练多久才能练成?” 残月回道:“七八岁,十多岁的都有的。练功需要看勤奋和天赋,有些三四年,有些可能练十年,也未必大成。” 杨慕白再问道:“那他们除了练武功,可有时辰读书的?” 残月说道:“现在还不会,等十六岁,再请先生教识字。只识简单的字能看懂密函和武功秘籍即可。” 杨慕白想着,自己现在也是闲着,何不教他们识字。也是消磨时间,顺便还可以试试看,能不能通过教圣贤书,感化他们。也提前试试为人母之道。 杨慕白在心里思考了一下措辞,便对残月说:“残月,我每日在这也无事可做,不如我来教他们识字吧!我也刚好可以提前试试为人母之情,也能消磨时间。” 残月想了想,也对。这里是魔窟,请个先生就是绑人上来,先生也回不去了。一批一批人要识字,就让杨慕白试试也无妨。 便说道:“孩童还不是我训练的,是有专门的训练师傅,我明日与他交涉一下,看他是否同意,你先睡吧!” 杨慕白听他这么说,便没再说什么,去睡了。因为怀孕,比较嗜睡,没一会便睡着了。 残月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很久。和杨慕白相处的这段时间,他感到了家的温暖,虽然杨慕白怕他,但她给残月足够多的尊重,是从心底的尊重。杨慕白对他,有像对普通人的善意,没有因为他是杀手就在心底瞧不起他。 对于残月这样没感受过温情的人来说,这便足够令他感动。 也因为杨慕白的尊重,令残月很矛盾,他想把杨慕白留下,又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这种矛盾的情感越来越强烈,他无法排解。干脆就不想了,然后便走到椅子上躺着睡下。 第二天,残月回来便说:“师傅同意了,让他们及早识字,也是好的。现在他们武功秘籍上的字都看不懂,你先教些简单的字让他们认识。” 杨慕白听了,称知道了。便跟着残月来到新司苑。 来到这里,杨慕白便傻眼了,这里约有四十个孩子,年龄真的从七到十二岁都有。虽然他们这里的孩童年纪小,但是大多数眼神已经变得很麻烦冰冷。这让她无法接受,她从未见过,孩童能拥有这样的眼神。她想往回走,但一想到,他们也只是孩子,每天师傅教的,都是些不正当勾当。要的就是他们当个听话的工具人,麻木的傀儡,灌输的都是仇恨的种子,也难怪会变得麻木冷漠又绝情。 好在还有些七八岁的小孩,眼里还有一些童真,他们的眼神很懵懂。 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后天的环境,改变了他们。如果能拨乱反正,或许还来得及。她想尽自己的力量去试一下。看看圣贤书厉害,还是师傅们洗脑厉害。 第一天,她按师傅要求,教了秘籍上的字。她教得很认真,还盯着他们一笔一划地写完,如果写错了,她会手把手地教他们重新写。 那些孩子许久未感受到如此对待,有些孩子心里觉得温暖,而有些孩子,却甩开了。他们的心已经变得冰冷,没有那么容易向别人敞开心扉。 杨慕白没有在意,继续这样教他们。 每天教完了,会分享一个小故事。她深知,欲速而不达的道理,刚开始讲的,都是些名人有趣但并不会改变人思想的故事。 第一日,她讲完课,便说道:“今日给你们讲一个有趣的故事噢。”然后便讲了 “苏轼”秦始皇并吞六国“ 苏轼二十岁的时候,到京师去科考。有六个自负的举人看不起他,决定备下酒菜请苏轼赴宴打算戏弄他。苏轼接邀后欣然前往。入席尚未动筷子,一举人提议行酒令,酒令内容必须要引用历史人物和事件,这样就能独吃一盘菜。其余五人轰声叫好。 “我先来。”年纪较长的说:“姜子牙渭水钓鱼!”说完捧走了一盘鱼。“秦叔宝长安卖马,”第二位神气的端走了马肉。“苏子卿贝湖牧羊,”第三位毫不示弱的拿走了羊肉。“张翼德涿县卖肉,”第四个急吼吼的伸手把肉扒了过来。 “关云长荆州刮骨,”第五个迫不及待的抢走了骨头。“诸葛亮隆中种菜,”第六个傲慢的端起了最后的一样青菜。菜全部分完了,六个举人兴高采烈的正准备边吃边嘲笑苏轼时,苏轼却不慌不忙的吟道:“秦始皇并吞六国!”说完把六盘菜全部端到自己面前,微笑道:“诸位兄台请啊!“。六个举人呆若木鸡。” 以上故事为百度搜索,如有抄袭,请联系我删除。 这些都是名人糗事,在她生动的演绎,有些孩子居然笑了,这让她很满意。以后继续这个方式,她的故事也会慢慢深入,她会让他们慢慢接受圣贤书带来的力量。 第二日,她授完课,便说起了汉武帝金屋藏娇。她说道:“今日再与你们分享一则故意,是关于金屋藏娇。”: 陈皇后,小名阿娇,原为汉景帝刘启的外甥女,生得甜美妩媚、楚楚动人。某日,其母带她入宫,汉景帝的儿子刘彻也在一边玩耍,便将刘彻抱起问道:“我把阿娇姐姐嫁给你为妻好吗?” 阿娇年岁虽比刘彻大,但刘彻长居深宫,经常与阿娇嬉戏,见大姐姐皓齿明眸,又擅童玩,于是毫不考虑地回答:“好啊!如果阿娇姐姐嫁给我,我就盖一栋黄金屋,把她藏之于内!” 陈阿娇之母馆陶长公主大喜,于是劝汉景帝立刘彻为嗣。 刘彻继位后,真的建造了富丽堂皇的宫殿给陈阿娇,实践了小时候的诺言。刘彻便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汉武帝。 孩童素来爱听这些趣闻,加之杨慕白又添油加醋一番,故事生动有趣。他们习离也越来越上心。 因为以前经常和裴盛远讲趣事打闹,所以讲故事对她来说是拿手绝活。 过了几天,训练他们的师傅也很满意,因为他们识字了,教起来就简单很多。便不再理会她怎么教,经常在她教书的时候,自己去外面何处或练功。 也正因为这些杀手们每天除了练功,也无其他事可做,听闻杨慕白讲故事有趣,有些长年的杀手,也会在杨慕白讲故事时,跑过来听。 杨慕白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也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 她讲两个月名人趣事,加上之前搜刮来的故事,也讲得差不多了,又讲了两个月古代帝王之故事。这些都是从书记里找出来简要讲的。 再过四个月,她便要临盆了,她便觉得,是时候了,开始跟他们讲一些家国天下和自我认知的故事。 她准备了很多圣贤求上进的故事,预备明天开始,每天讲一篇,让他们的思想慢慢地改变。 兰诏国宫内。杨程接到秋月书信,简单问候的话外。秋月让杨程留意一下高倡国太子。很有可能杨慕白失踪,跟他有关。如果能监视他最好。杨程看完书信,便烧了。自己私下留意高倡国太子动向。 经过半个月的准备,那些大臣适龄,生辰八字相符的女子被带入宫。一共有十多个女子,个个生得花容月貌。杨程想着:不管选了谁,都便宜了高倡国太子。 那高倡国太子让她们展示才艺,琴棋书画,唱歌跳舞都来了一遍。真把自己当成选妃的皇帝了。众大臣也是敢怒不敢言。 选了半天,才挑中其中一个大臣的女儿。 兰诏国主问道:“高太子,请问准备何时成婚?” 高倡国太子回道:“成婚是终身大事,自当谨慎。也需本国祭师占得好良辰吉日,方可完婚。本太子过两日先归国,待婚期定下,再返回兰诏国接亲。聘礼先旋转在兰诏国,还请主国替本太子好生看待。也请照看好我的新娘。” 通过这几日的观察,杨程没有发现高倡国太子有何不妥之处。过几日他要归国,还是得试探一下他才行。可在兰诏国境内试探,定会给兰诏国带来麻烦。只有跟随他出了兰诏国再动手试探。 当晚,杨程心事重重地回来。永靖公主看到,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杨程便说道:“过两日高倡国太子要归国,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一下。永靖公主,你可以帮忙掩护一下吗?” 永靖公主猜想,定是与高倡国太子的事有关,也没细问,便答道:“当然可以,你给我解围了,我帮你是应该的。” 杨程听了,心里不太舒服,怎么感觉就是利益交换一样。他闷闷地说道:“此去有一定危险,万一我回不来了,你当何如?” 永靖公主听了,着急地问道:“你要去干什么?要人手吗?我多派些人给你。千万不要出事,你经历那么多磨难,怎么说些不吉利的话。” 杨程看到她这样,心里舒坦了些,便说道:“我会当心的,睡吧。” 然后躺在永靖公主身边睡下。 第六十三章 温情感化 (第二部第十六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兰诏国。 今日是高倡国太子归国之期。兰诏国君为表诚意,让众大臣和皇子公主一同给他饯行。 杨程站在永靖公主身边。 高倡国太子来到他们身边,说道:“听闻你们感情不和,看来真是谣言,你们夫妻感情挺深厚的嘛。只是不知谣传中原秋月姑娘是谁?” 杨程说道:“那是在下义妹,当初在下重伤不幸染上阿芙蓉,在下义妹为帮助断药,推迟婚期。只是不知为何高太子听到的谣言竟是我要与义妹成婚。简直可笑至极。” 高倡国太子笑着说道:“确实是挺可笑的,你们中原不是还有一句话叫无风不起浪,这空穴来风也甚是蹊跷。” 杨程答道:“市井妇人爱传谣言,想来以高太子如此远见卓识,定是不会相信的了。再说了,我与永靖公主夫妻恩爱两不疑,谣言自会不攻自破。” 说完,杨程便牵起永靖公主的手,紧紧地抓着。 永靖公主也回握着他的手,娇羞地看着杨程。在外人看来,真是一对恩爱夫妻的模样。 兰诏国祭师和国主还有皇后娘娘甚是欣慰,看来永靖公主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永靖公主想到昨夜杨程睡着了,永靖公主细细看着他的睡颜,越看越欢喜。比以前更喜爱杨程。这次她逢大难,杨程可以弃下秋月,前来替她解围,不管动机如何,他有这份心,永靖公主觉得已经足够了。至少,她的真情还是有回报的。 见他睡得香甜,便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躺在床里面,甜甜睡去。 杨程的脸和脖子在永靖公主亲吻他后,便红了,只是烛光昏暗,永靖公主并未瞧得真切,以为杨程已睡着。 这个吻,也给杨程带来巨大的感动。他没想到,经过那么多事,永靖公主对他还是那么深情。他现在对她的情感,是很复杂的。一方面,他觉得自己亏欠她挺多,想要弥补,一方面又觉得他们身份悬殊,另一方面,他和秋月是不可能了。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感情没能完全收回,如果和永靖公主在一起,那更对不起她了。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的付出,他怎么对得起永靖公主的深情。所以他很矛盾,不知该接受她,还是先拒绝她。 如果永靖公主知道杨程这样想的,肯定跳出来暴打他一顿。自己等了那么久,付出那么多,就是想换来杨程的回应,就算不是百分之百的情感,她也可以接受。只要杨程心里有她,她便知足了。余生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他们是可以互相磨合,互相培养出更深厚的情感。 她相信,只要她有机会,一定会对杨程很好,让他忘记秋月,以后心里想的念的,全是她一个人。对于杨程这样重感情的人来说,只要全心付出定能换来情深。 杨程这样一位君子,只要肯接受自己,定不会辜负自己的深情。 高倡国太子归国后,杨程便率领从帝都带来的几十个暗卫,在天险道出口不远处。他们走小路,提前在路上设伏。 由于送聘礼的随从都留在兰诏国,此次高倡国太子只带了十多位护卫。杨程并不想生事,他让暗卫将护卫打晕,然后引出高倡国太子,趁他不备,几招便制服了他。再给他洒点迷药。 然后把人绑起来。高倡国太子哪受过这份屈辱,想大声叫骂却没什么力气。 杨程便压低嗓音问道:“江湖传闻,你掳走一位身份尊贵的女人,你把她藏哪里了?不说出来,我便在你脸上下刀子了。” 高倡国太子不屑地说道:“本太子从来不会掳走女人,简直笑死人,难道我还会缺女人,要去掳人?” 杨程说道:“还不招来,看来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说完便拿着弯刀,要在他脸上划。刀已架在脸上,刀口开始侵入脸皮。 杨程说道:“要不要招,不然你这脸就毁了,我看你以后如何顶着这张脸继续显摆。” 高倡国这次慌了,忙说道:“我真的没有掳走过什么女人,虽然我喜欢女人,但我也从来不缺女人的,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掳走任何女人。别划我的脸,如果我毁容了,就不能继承皇位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杨程又说道:“看来你是真想毁容了,那我成全你。”说完举起刀就要挥下。 高倡国忙说道:“大侠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掳走任何女人。我要喜欢哪个女人,都是别人送到我床上,我玩几次腻了就扔,真没有其他女人。我说的句句属实。” 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杨程便把他打晕,然后自己返回兰诏国。 高倡国太子本想返回兰诏国找他们算账,定是杨程所为,但想想国内还有更大的事要处理,便作罢。恶狠狠地说:“回来再找你好好算这笔账。” 帝都京城,皇宫。 裴盛远非常生气,也非常失落痛苦,时间一天天过去,找寻杨慕白还是毫无线索。就像凭空消失一下,怎么查都查不到。杨慕白失踪已四月有余。而高倡国太子借道一事,也有了新的消息,婚期定在腊月初六。距离婚期还有四个月。 许朗派出去的暗卫,都没有查到杨慕白的消息,有些暗卫都有去无回。 裴盛远心里更焦急,跟许朗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许朗,你现在养的是什么人?都是废物吗?那么久了,怎么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许朗只得回道:“皇上息怒,暗卫几乎所有门派都渗透了,均无查到可疑人员。莫不是皇后娘娘被转移到国外了。” 裴盛远又问道:“张硕,你那里可有进展?” 张硕也摇摇头,说道:“属下通过线人及江湖讯息,均未查到半点关于皇后娘娘的踪迹。另外,在高倡国太子府也安插了眼线,均未查到皇后娘娘的踪迹。” 裴盛远望向秋月,秋月也摇摇头,说道:“皇上,小姐失踪那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是不是真的遇到不测了,能查的我们全查过了。上次杨程也试探过高倡国太子,他不像是掳走小姐之人。现在眼线也在盯,还是一无所获……” 秋月没说完,裴盛远便打断道:“慕慕不可能死的,我还梦到她向我求救。她不可能死的,如果她有事,我能感觉到的。她在等我们去救她。” 裴盛远也没有了思路,便问道:“依你们所言,哪里还可以藏人,且藏得如此隐密?现该当如何,且最有可能如此做的,是何人?有何目的?” 张硕说道:“最近高倡国太子想强娶永靖公主之事,闹得杨程都回兰诏了。最近密报,高倡国太子在兰诏国选了一个太子妃,自己先归国,说要另择吉日完婚。另外,高倡国借道娶妻之事,朝中大臣亦说,是有进犯帝都之意。依属下之见,可能是高倡太子所为?可查了那么久,也没有价值的信息,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说完他看看秋月,秋月却没什么表情。他心里松了口气,因为关于杨程,他的回答必须要很谨慎才行。 裴盛远说道:“就高倡国,他翻不起什么浪?” 张硕却说:“皇上,此事不得不防。若真是高倡国太子所为,那么……” 说到这,他恍然大悟起来,说道:“皇上,此事可全部串连起来了。” 然后细细道来: 高倡国太子派人收买太后大太监荣安,然后支付钱财给阱教。去袭击杨相国府,好引开我和许朗,还有杨程和秋月到洛阳。 再派人驾车撞倒牡丹,依皇后娘娘的性子,肯定会出宫探望。然后途中用吴晓兰调换皇后娘娘。 宫中郑贵妃作眼线,知晓杨程回京,便急着向永靖公主求亲。 借道娶亲,估计途中埋伏,袭击边境,抢城池。 皇后娘娘被转移,估计是留作最后的筹码,如若失败,再用皇后娘娘保命。 众人听了,把最近的事都连起来,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 裴盛远听后,说道:“看来这高倡国太子还是有两下子的,我们低估他了,不过,他是在玩火自焚。” 然后又说道:“既然他的嫌疑最大,那便往他身边查起吧!速派更多暗卫去查查最近高倡太子行踪及联络何人,与他来往任何人都不放过。看看背后有什么可疑。明日召大将军将高倡国太子借道路线全部设伏。如若他敢有进犯之意,叫他有来无回。” 张硕答道:“牛将军早已部署,只是借道娶亲改到腊月,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裴盛远说道:“我们要在这段时间里,先找到慕慕。” 想到杨慕白可能在他手里,裴盛远便不淡定了,说道:“如果慕慕真在高倡国太子后里,朕要御驾亲征。” 张硕说道:“不可,此举会刺激高倡国太子,如若让他知道您如此爱重皇后娘娘,只怕他会更肆无忌惮。如若皇上想去接回皇后娘娘,可便衣随军前去。” 裴盛远想了想,确实是这样的,弱点不能全部被敌人掌握。便说道:“那便如此吧!” 待这一切都安排妥当,许朗和张硕总算松了口气,现在全部暗卫和线人,都盯着高倡国太子,只要一有线索,便很快能查到杨慕白被关在哪里。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高倡国太子也不知道杨慕白在哪里。 喀喇昆仑山,暗幽教内。 杨慕白怀孕已五月有余。她教书也近四月,和那些杀手已经很熟悉了。她每天都在观察他们的眼神和行为。 刚来的时候,看到他们放浪不羁,行为不端,眼神凶猛,特别悚得慌。现在,每天看着他们,她看到听了她这几个月读书习字讲的故事后,他们的眼神渐渐的,没有了那么多的冰冷和凶恶。有些人的眼神开始和善起来。 那些小孩的经过她的言传身教,眼睛变得清澈,但还是很迷茫。 有好几次,有些小孩子练功受伤,都是杨慕白帮忙包扎伤口。看着他们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他们都是来历不明的孩子,有些是被屠杀村子里的小子,有些是街边的乞丐,有些是在灾难中失去父母的孤儿。 杨慕白给他们包扎伤口的时候,经常忍不住落泪。这些孩子太可怜了,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以后要干什么。他们是杀人的工具,他们的结局就是杀人或被杀。几乎没有可以善终的。 那些孩子看到了杨慕白的眼泪,心里翻江倒海,这是母亲的眼泪。他们从小失去的温暖,在这一刻,在他们的心里,播上了善的种子。 加上圣贤书的灌溉,他们开始质疑:为什么命运无法选择?为什么他们注意要成为恶人?为什么师傅只教他们武功,教他们怎么杀人,却从不教他们未来的生活。 因为他们没有未来,所以,他们就没有了期待。他们的宿命就是杀人,也为杀人而死去。 有一天,一个孩子问杨慕白,他说道:“你很像我的母亲,你可以做我母亲吗?” 杨慕白很震惊,问道:“孩子,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像你的母亲?” 那孩子说:“我五岁以前,是有母亲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没有母亲了,我来到这里,师傅告诉我,我母亲死了,他便是我的父亲和母亲。要我们听话,不然就会挨打。” 那孩子停了一会,又说道:“可是,我的母亲从来不打我,她都是轻声轻语地跟我说话。把好吃的都留给我。她很像你。” 杨慕白可以猜测到,这孩子的母亲,可能就是被这个杀手组织杀的。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握住了那孩子的手。 这天,杨慕白给他们下了一剂猛药,他讲了论语.里仁的故事。 “朝闻道,夕死可矣” 杨慕白说道:“今日便说说大学家孔子先生的一生。他有著名的一句话,叫:“朝闻道,夕死可矣” 我也是我本人很喜欢的一句话。“仁”孔子追求的核心,是孔子的道德理想,也是最高的道德准则。“朝闻道,夕死可矣”之“道”不是一般的“道理”、“事理”,而是特指儒家的“仁义之道”。懂得了仁义的道理,就应该用自己的一生去实践它,有时为了捍卫之,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然后杨慕白又说道:“人终极一生,人是要为自己而活,还是为道义而活,有些人为了理想,可以不顾生命。有些人为了道义,舍生忘死。” 那些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杨慕白更高兴了,心想着:他们是可以被感化的,希望她这几个月来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他们不会是麻木的。心里有了自我,便有了道义,有了道义便有了理想。没有哪个人是生来就喜欢杀人的。如果他们能悬崖勒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接着又补充道:“人的自我价值,在于你去选择。我们无法选择出身,出无法选择父母,但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可以选择个怎样的人。有些人,即便身陷泥潭,也能保持洁身自好。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说完这些,她又有些隐隐地不安,因为这些如果让上峰知道,她肯定会很危险。后面还有长篇大论,她是万不敢说了,只是提点一下。 晚上回到住处,残月很认真地和她说:“我知道你的小把戏,这里不是你表演的地方,台子上讲的东西,会成为杀人的刀。你不为自己着想,也不为你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吗?” 杨慕白这才反应过来,今天她讲的,残月都知道了,左右护法肯定也知道了。这还了得,大意了。如果他们怪罪下来,那自己被处死,孩子怎么办。 她马上跟残月说道:“我今天是说得高兴了,以前我的师傅也是这样教我的。我以后会注意的,再也不会了,麻烦你帮忙说一下。” 残月说道:“你是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处在什么地方了吗?这里是传仁政的地方吗?你说一个仁字,就是对这个地方的侮辱。” 杨慕白赶紧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课业讲着讲着,就讲到这里了。都是在书里的,不是我杜撰的。要是不合适,以后这样的课业我再也不讲了,好吗?” 残月说道:“我知你是好心,可你如此很容易暴露身份。你有想过,身份暴露的后果吗?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更要谨言慎行才是。” 杨慕白低下头,说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然后她闻到残月身上学生的血腥味,便问道:“你身上怎么有那么浓的血腥味?” 残月回道:“肯定去杀人了,这都不是我的血,是别人的血溅到我身上的。” 然后杨慕白脸色惨白,她和残月相处那么久,残月从来没在她面前露出过凶猛的一面,一度都让她觉得残月是一个翩翩少年郎。现在想想,她所谓的感化他们,多么可笑。他们的毒辣凶狠,丝毫没有改变。这让她觉得很失败。 她这几个月的努力,终究是白费了。这里是个杀手窝,她能活下来,已是侥幸,现在她没有其他心思。只想保护好她的孩子,她相信,裴盛远总有一天会赶过来救她的。 心里有了期待,就没什么好计较的,杨慕白放下心里的不适,走到床上,然后睡下。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要养好精神,亦不可再节外生枝,她热切地期盼他们能平安健康地降临人世。 第二日,杨慕白又去授课。 听了昨日她讲的仁政,那些已经麻烦的杀手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课本上的内容。 那些小一点的杀手,心里渐渐生出波澜。这样的道理,他们从未听过,未知的欲望让他们想听更多。 只是今日,杨慕白只教他们识字,练字,并未讲其他内容。课业快结束,也只讲了一些文人趣事,无伤大雅。 有一个小一点的孩子问道:“孙夫人,昨日你讲的孔子仁政,今日可否再讲讲?” 杨慕白听了,心里不免害怕,这事如果让左右护法知晓,定会生出事端。忙说道:“那些课业,今后便不讲了。你们师傅让我教导你们识字,你们好好识字,我的课业就完成了。” 那些孩子眼里满是失望,然后问道:“为什么不能再讲了,我们都爱听。” 杨慕白说道:“那是你们课业外的学识,我才疏学浅,亦不知后面的内容。昨日讲的,是偶尔记起的,很多以前的事,我都忘记了。” 这个说辞合情合理,那些孩子只觉得很遗憾。其中有一个小孩子说道:“那如果孙夫人再记起其他内容,可再说与我们听吗?” 杨慕白在心里遗憾地说道:“我何曾不想天天讲给你们听,可这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心里这样想,嘴上她还是说道:“要是记起了,我定会说与你们听。” 还有不死心地孩子问道:“孙夫人,请问如何能让你记起以前的事呢?” 杨慕白说道:“太夫说这病没法治,谁也不知在什么时间,用什么方法,可以让人记起过往,只能让病患在恰当的时机,自然地想起。所以,我亦不知,该如何能记起以前的事。” 那些孩子说道:“好的,那衷心祝愿孙夫人早日能全部记起过往。” 望着他们纯真的脸,杨慕白心里很难过。如果他们没有被带了暗幽教,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去读书习字,以他们的未知欲和认真的态度,说不定会有不小的成就。现在,他们被困在这里,失去了所有希望。只能被迫做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他们的结局,早已注定。 越想,杨慕白心里越觉得悲哀。她眼眶开始变红,为了掩饰这一切,她匆忙离开授课阁。她在心里说道:一切都会好的,说不定裴盛远来了,他们还没有去杀过人,那么他们还是可以被宽恕的。以后也可以做个正常人。 第六十四章 天威 (第二部第十七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兰诏国宫内。杨程上次试探高倡国太子后,基本能确认杨慕白不在他手上。可是根据他和张硕的信息交换,通过种种迹象表明,除了他,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嫌疑人。 高倡国太子突改婚期,为避免他和永靖公主婚事露馅,他只能留在兰诏国。这让他心急如焚。杨慕白未查到踪迹,他却被困在兰诏国,什么忙也帮不上。 晚上睡觉都睡不着。万而且他越和永靖公主相处,越觉得奇怪。以前睡一张床,也没觉得别扭,现在总觉得不舒服。 当初他养伤,时常半夜痛醒。永靖公主为了方便照顾他,便睡在一个房间。 那而些好事要撮合他们的一大帮子人,选定成婚日期后,便把房里另一个床给拆了,说这样方便培养感情。好嘛!反正他们也商量了,是假成婚,便没当回事。 睡一起杨程那会病成那样,也做不成什么,永靖公主便随他们去了。 杨程多次坚决反对,永靖公主便说:“如果你再反对,他们就要把你杀了,说你与我已有婚配,你拒婚有损皇家颜面。就按我们之前商量好的,等你伤养好了,便秘密签定和离书,这没什么的。” 杨程十分抱歉地说道:“永靖公主,我是无所谓,只是太过辱您的名节了。” 永靖公主满不在乎地说:“你一个大男人优柔寡断的,我都不在乎。若我日后遇到如意郎君,我定会与他说明白,只是为了救人一命。如若他心胸如此狭隘,也并我良配。所以于我而言,没什么损失,睡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说完就躺下睡着了。 既然如此说,杨程便不再推拒,就这样和永靖公主同卧而眠。 而那一众好事之人见到他们感情日渐亲密,相处越发融洽,便心满意足地筹备大婚去了。 越是了解,永靖公主越是喜欢杨程,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不吸引他呢。他有坚强的意志力,又不畏权势折服,还如此专情。越是对比,越觉得这便是天赐好男儿。实在是可惜,他有心上人了,唉! 又过三个月,杨程的伤已好大半,只是还不能走路。只能坐椅子上,也不能练功。他每天便在外面晒晒太阳,看看书。 这天,永靖公主俩皇弟在练习射箭,他们虽然对习武毫无兴趣,但作为皇子,习武也是必备功课之一。 每次到练习之时,他们都是兴致缺缺,便敷衍了事。 大皇子漫不经心地射箭,没想到射偏了,直直往杨程身上射过来。 众人心想:完了,要是这一箭下去,驸马爷还能不能救活,本来伤势就那么严重了,现在又来一箭。都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没想以杨程伸手稳稳地接住了,然后示意他们过来取箭。对大皇子说:“大皇子,您这样射箭方法是不对的。” 众人都惊呆了,他们没见过杨程练功,以为他的武功也不过如此,不然怎么被仇家打得如此严重,还从悬崖上掉下来。 现在看下来,这杨程的武功,可不得了。箭都能稳稳地接住。 永靖公主彻底沦陷了,这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吗?武功那么高,从来就没有在她面前吹嘘过。想到她以前在他面前展露武功,还问他厉害不厉害。 这让杨程想起秋月老要和他比试的样子,便笑着说:“还不错。” 永靖公主便信以为真,觉得杨程很佩服她,没想到,他笑只是觉得她在班门弄斧。 想到这,永靖公主便羞红了脸。说道:“杨程,没想到你功夫那么好,以前你怎么不说呢?” 杨程说道:“你也没问啊?” 永靖公主“……” 过一会,永靖公主又说道:“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比试一下,你也教教我,如何?” 杨程便说:“当然可以啊!” 永靖公主正高兴呢! 杨程接着说道:“以前在洛阳,秋月也经常找我比试。你不知道,她的武功又不及我,还不认输,每天都变着法的要比。比输了有时还哭鼻子呢!”说完呵呵傻笑。 永靖公主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说道:“你们的感情小时候就那么好啊!” 杨程又兴趣地聊起来:“那当然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一起练武,又一起执行任务。再到后来,我们心意相通,便定了终身。”看着他一脸幸福的模样,永靖在心里遗憾地想:这辈子,我是无法企及这个秋月姑娘了。 大婚当晚,他们都很配合地走完了全部流程。等下人都散去,剩下他们俩的时候,杨程掀下盖头,看到娇羞的永靖公主。有一会的愣神,他没见过这个模样的永靖公主,心里想着:如果是秋月,她会是什么表情。 喝完交杯酒,永靖公主说道:“这像不像我们真的大婚?” 杨程说道:“永靖公主,这礼节都是大婚的礼节,只是我们是假的成婚。让您受委屈了。” 永靖公主回道:“没关系的,我说过,我不在乎这些。只是一个形式而已。秋月姑娘很幸福,能有你这样好的男儿一直爱着她。她也定是个漂亮温婉的女子。” 想到秋月那脸,杨程便幸福地说道:“她确实是个漂亮,温柔的女子。得以遇到她,实在是我的幸运。” 永靖公主说道:“我能遇到你,也是我的幸运。不然我还不知道,世上还有武功如此高强的人。” 心里想的是:得以遇到你,是我的幸运,让我爱上你,是我的遗憾。这份感情,终究是无疾而终了。 经过两个月的跟踪搜查,高倡国太子最近只在皇宫,偶尔会与西突爵国有联络,均无其他线索。 线人和暗卫一批一批过去,这让高倡国太子也产生了警惕。 他已经变得很低调,连对外联络都少了许多,而杨慕白的踪迹,还是毫无进展。 这让裴盛远非常窝火,那么大一活人,凭空消失。帝都投入全部暗卫和眼线,江湖帮派都全部摸了个遍,就是没找到杨慕白。 一次商讨中,裴盛远说道:“干脆直接去把高倡国太子绑过来,严刑拷打,朕不相信,他的骨头有多硬。” 张硕说道:“皇上,此行万万不可,我们并无证据证明是高倡国太子所为,这样贸然去绑人,于理不合。且高倡与西突爵国联手,此举只会令他们有机借题发挥。” 秋月也说道:“上次杨程已经试探过,或许皇后娘娘并不在他手上。我们派出动那么多人,都没有一点线索。” 许朗说道:“皇上,今日接到官报,此次高倡国太子联合了西突爵国,等着借道娶亲时,里应外合,攻下烟耆国(此乃帝都附属国,通往国外贸易通道。)控制帝都的贸易通道,以便他们收取税赋。尔后再攻下帝都伊乌等地。彻底摆脱帝都的控制,不向帝都纳贡。“ 他想得倒是挺美的,不过他的阴谋被识破后,可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裴盛远说道:“看来是时候向他们展示一下帝都天威了。此事,明日上朝再与众臣商议。现下最重要的,是要先找慕慕。她已经失踪七个月了。” 张硕、许朗和秋月都低下头。他们已经用尽全部的力量去搜查,现在的情形,他们甚至怀疑,杨慕白已经死了。只是谁都不敢说,现在坚定相信她还活着的,恐怕只有裴盛远一个人。 第二日上朝,裴盛远就收到密报与众臣商议。 陆淮说道:“皇上,高倡国近两年百般推脱不纳贡,原来竟想现帝都平起平坐。如此行径,断不可恕。定要灭了高倡国,以儆效尤,让诸小国知晓帝都天威。” 相国也说道:“高倡国定要灭了,不然诸小国纷纷效仿,我帝都天威何在?” 牛将军也说道:“高倡如此小国,竟敢对帝都有二心。还有西突爵国,亦不能放过。皇上,臣恳请下旨,臣愿亲赴西突爵国,将他们一网打尽。” 裴盛远说道:“牛爱卿意欲何为?” 牛将军答道:“臣将组织十五万远征军,先攻下西突爵国,切断高倡国援军。如此,高倡国如探囊取物。” 裴盛远问道:“牛爱卿,组织十五万远征军,再行军到西突爵国,需待何时?” 牛将军答道:“两月即可。” 两个月后,离高倡国借道还有一个月,时间来得及。 裴盛远便说道:“如此,便依牛将军所言行事。” 这天,秋月来找张硕,她是想问这段时间派出去的线人,有没有杨慕白的消息的。 没想到来到张府,又看到阿克索在缠着张硕。 这让她很生气,这男人怎么这样?大家都在找皇后娘娘,就他,张大人,还在家里和小姑娘厮混。 便没好气的问道:“张大人,最近可有何进展了?” 张硕看到秋月过来,也很惊讶,毕竟比她上次离开后,就没再来过张府了。 忙说道:“实在抱歉,最近没有回有新消息,等有消息了,我定我告诉你的。” 张硕又想着,她定是不愿意来张府的,可能就是等消息等得太心急了,为了不让秋月那么辛苦,便说道:“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派人送过去给你,如果你不想过来。在宫里等消息即可。” 秋月冷冷地想:果真如此,有了新人,现在她来张府都不方便了呢!还特意下逐客令。以后看来是不能再来了。 便说道:“我是问你和阿克索可有新进展了。看你们每天你侬我侬的,很快便抱得美人归了。” 这让张硕都呆住了,什么意思。今天只是阿克索过来给他送吃的。他们好多天都没见了,刚好今天没事,阿克索是经常来,很多时候都没见面的。只偶尔见一两次面。 便说道:“秋月,我没有耽误事,只是今天阿克索姑娘过来送……” 阿克索没好气地说:“我们之间的事,关你秋月姑娘什么事?我们是好事将近了,你怎么了?你都把他甩了,还那么多事,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你今天又来这里干嘛?难道想和张硕旧情复燃吗?” 秋月快被阿克索气死了,忙回道:“阿克索姑娘,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跟他旧情复燃的,只是过来问宫中之事。打扰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听到这里,张硕的心都要滴血了。虽然知道秋月是不会再跟自己复合,但想到秋月说出绝对不会旧情复燃那么绝情的话,还是心痛到无法呼吸。 阿克索便呛声道:“张硕都烦你,没听见他说吗?有消息会送到宫里,你就不用巴巴往张府跑,上赶着来求复合了。张硕也绝对不跟你复合的。以后你最好也不要再来张府了,这里啊,我很快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张硕听他们越说越离谱,赶紧说道:“好了,不要再吵了。秋月,我没这样说过……” 阿克索和秋月同时对他说道:“你闭嘴!!” 张硕:“……” 张硕只无奈地退到一边,好吧!女人的战争,他没办法处理。 秋月便说道:“张大人真是好样的,这张府门槛高,我以后便不再踏入了。告辞!” 张硕忙阻拦道:“秋月,我没这样说过的。你别听阿克索胡说……” 话还没说完呢,阿克索便回道:“好啊!秋月姑娘,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请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你过来带给他的只有伤害而已。你去看看外面的流言,都传成什么样了?张硕都因为你成为全城笑柄了。” 秋月:“……” 秋月张嘴想反驳,张了张嘴,终是什么话也没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硕刚想追上去,阿克索便说道:“张硕,你站住!她都和别人要成婚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还想挖人家墙角吗?这样是不道德的。” 张硕便停下了,然后等一会说道:“那你也不能那样说啊!好像我不让她过来似的。” 阿克索回道:“让她过来你真的开心吗?每次过来,开心一下,她回去了,回报给你的只是多几十倍的痛苦而已。长痛不如短痛,现在痛苦,以后伤口慢慢平复了,就不痛了。” 张硕思考了一下,好像是这样的。他不可能再去挖杨程的墙角,虽然每次他特别希望见到秋月。也确实如阿克索说的,每次见面时的惊喜,等回去后,便是多几十份的思念,这种痛苦。真不是人能承受的啊! 见他如此,阿克索便知道,他在认真思考自己的话,然后说道:“你虽然不喜欢我,可是我很喜欢你啊!你可以试着和我交往。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们也可以再分开的。在我们大石国,女孩不会扭扭捏捏,喜欢就大方承认,去勇敢追求。得不到就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好。即便到最后求不得,也不会留有遗憾,这样不是很好吗?” 张硕没有回答,过了一会说道:“阿克索,谢谢你。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没想好要接受另一段感情,这对你也不公平,所以,等我想好了,你再来找我吧!我最近依旧很忙,等我忙过这阵子,圣上给我告假时,我会认真考虑的,现在我没有时间考虑这些。” 阿克索说道:“没关系的,我愿意等。我们现在就是朋友关系,慢慢的就是知己,再然后……”话没说完就开心地笑起来 张硕说道:“阿克索姑娘,我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些。现在我特别忙,能不能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阿克索说道:“我来找你就跟你说说话,见见面,没急着要答案。你不用理会我,照常处理你的政务即可。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了,你不用送。” 秋月走后,越想越不甘心,以往,张硕总会追过来解释的,现在连解释都没有了。真是绝情啊! 她慢慢地走在街上,等待着,张硕会像以往一样,急匆匆过来,说一些让她暖心的话。他从来没对自己说过重话的。可是她走得很远,还是没听到脚步声,她知道,张硕不会追过来了,便要回忆速度回宫。 这时,阿克索追上来,冷嘲热讽道:“秋月姑娘怕不是迷路了?走那么久,才走了这么点路?” 秋月只回了一句:“与你无关。”便加快步伐往前走。 阿克索说道:“我真不明白,你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老出现在他面前?放下了,就不要再纠缠了,好吗?” 秋月没好气地说:“我没有纠缠他,我和他联络,都是宫里的事情,并不是私事。不像你,天天纠缠他。” 阿克索便说道:“宫里的事请在宫里说,另外,秋月姑娘,请你搞清楚,我不是纠缠他,我是追求他,你听明白了吗?我喜欢他,便会明明白白去争取。他迟早是我的。” 秋月回道:“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些。” 阿克索便说道:“那就好,以后也请你保持这个态度,不要以宫中事务为由,故意接近他,话说完了。走了”说完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秋月望着她,心想着: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气死个人。手紧紧握在剑柄上,愤愤往宫里走。 喀喇昆仑山暗幽教。自上次残月警告杨慕白后,她便不再讲些圣贤故事,只会讲些插科打诨的文人逗趣故事,惹得这些杀手每次过来听讲,都哈哈大笑。 她在暗幽教也越发受到这些杀手们的敬重。 有几个小一点的杀手,受到圣贤书影响,愈发有求知渴望,最近杨慕白都不再传道。这让他们很不解。 在一次杨慕白授课完毕,便问道:“孙夫人,为何现在你不讲圣贤故事了?我们都很喜欢听之前你讲的课业。” 杨慕白刚想回答,另外年龄稍大些的杀手便说道:“那些故事有什么用,枯燥无味。现在孙夫人讲的故事,有意思多了。小屁孩子喜欢的东西真奇怪。” 其中一个小孩说道:“那是圣贤故事,怎么会枯燥无味,它可以激发人的斗志,战胜恐惧,给人带来无限的力量。” 龄稍大些的杀手反呛说道:“是吗?既然能给你带来无限力量,那我们比试一下,看你的圣贤故事厉害,还是我的剑厉害。”说完便拔出佩剑,想教训小一点的杀手。 另一个小一点的孩子说道:“贤者故事还可改变人的思想,消除愚昧,让人活得更明白。像你这样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你已经习惯做一个傀儡。你的剑是很快,可是我不怕你。” 说完往前走一步,那个年龄大点的杀手真的生气了,居然被小屁孩子教训,当即便想打他们一顿解解气。 杨慕白看到他们剑拔弩张的,便说道:“好了,你们都是来听课的,可不能在课堂上斗殴,都住手。” 俩个年小的孩子便说道:“孙夫人,失礼了。”然后便坐到自己位置上。 那个年龄大一点的杀手拿着剑,很尴尬,正气得没处发时。 杨慕白便说道:“你也收起剑吧,他们还小,你年长些,就不要与他们计较了吧!”他听到这,心里才好受些,收了剑,亦是看在残月的面子上。然后狠狠瞪了那俩小杀手一眼,愤愤地走了。 杨慕白便耐心地对他们说:“我快临盆了,现在身子越来越不方便,恐怕以后便不能再来授课了。所以,现在便讲些轻松的故事,你们就当故事听即可。以前讲的圣贤事迹,对你们如果有益处便记在心里,如果没有益处,便忘了吧!” 那些孩子眼里露出很惋惜的神情。其中一个说道:“孙夫人说的,我们铭记于心,对我们大有益处,是终身不可忘却的。” 其他年龄小的孩子也附和道:“对的,孙夫人授课,比师傅教导的更有益处。让我们明白了活着的意义” 杨慕白这会有点害怕了,如果这话传到左右护法那里,那还了得,马上说道:“那些都是书上看来了,以后你们也不说了,好吗?这几天授课,还是会教你们习字为主,让你们能看懂武功秘籍和密令,这便是我的责任。” 那些孩子虽然心里遗憾,但也只得同意道:“我们听从孙夫人的。” 第六十四章 魔窟真实情况 (第二部第十八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最近江湖上有个神秘的杀手组织在大量招募杀手。便是喀喇昆仑山暗幽教 这个教没在江湖上出现过,它的前身是屠杀晔城村民的杀手组织。因刺杀裴盛远计策失败而迁移到喀喇昆仑山。 所有资金都是由高倡国太子间接提供。资金前期准备充足,后期高倡国太子派左右护法封闭式管理。平日里他几乎不会与他们联络,执行任务时,由残月领头,化成阱教的身份,所以江湖上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 看着暗卫和线人发回的秘函,裴盛远感觉很愤怒。 他把秘函往前一扔,问道:“张硕,许朗。你们现在养的都是什么人,只剩喀喇昆仑山暗幽教没追踪到,现在混进去也有十多个人了吧?怎么查个人都查不到?” 那些暗卫和线人,是以杀手的身份进去的。暗幽教自己培训杀手,也在江湖上招募武功高强的杀手。 许朗说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是否不在喀喇昆仑山暗幽教里呢?暗卫查遍了暗幽教所有人员,女性人员较少。就侍乐阁关着十来个妓女,其他的都是些做杂活的中老年妇人。” 裴盛远问道:“里面可有密道?” 张硕回道:“回禀皇上,暂未查到是否有秘道。” 裴盛远又问道:“那里面就没有其他女人了吗?” 许朗答道:“还有一个杀手头子残月的妻子,是个孕妇。好像还有两个月就临盆了。” 裴盛远说道:“孕妇可以排除,慕慕并未怀孕。”他想到杨慕白离开前一段时间,还因为这个和他大吵了一架。而且慕慕失踪八个多月,如果要临盆,最多便是下个月,怎么可能还两个月就临盆。 也正因为这些机缘巧合,再一次让裴盛远的判断出了差错了。让杨慕白受了很多苦。 裴盛远说道:“就算皇后不在幽暗教,也要多派人混进去,马上要端掉这个杀人邪教。到时里应外合,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他们一举拿下。” 杨慕白因为爱到残月的警告后,便没再敢讲一些对杀手来说,蛊惑人心的话,就是劝人向善的话。 对于杀手来说,他们的师傅每天不光要训练他们怎么练习高强的武功,还要练习他们冷血的残暴的个性。让他们不管对谁都可以毫不犹豫的下手,不管是儿童还是老人,妇人还是亲人。 最近教习练武的师傅称,最近他们好像没有那么冷血凶狠了。左右护法听了,便去打探情况,说是因为听杨慕白每日讲学。都学些礼义廉耻去了。这还了得,这不反了天了吗?左右护法当即便偷偷去旁听,看看她都在说什么。 因为快临盆了,她每天大着肚子,便想着再去最后一天,以后就不要再讲了。因为他们每天受两种不同的教化,是无法感化他们的。 而她那一点点偷偷灌输的理念,可能在他们练武师傅的影响下,片刻就消失了。他们还时不时出去杀人,这样的人已经是魔鬼了,根本无法再回头。 她现在不光想着自己,还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虽然无奈,但她却充满期待,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她可以逃离这里。总有一天,她会让裴盛远铲除这里。这个罪恶之窟。 当天她只教了他们习字,其他的一概不讲。 到最后,她还是跟他们告别。 她说道:“这段时间,教了你们一些字,希望对你们以后的人生能有帮助。以后我便不来教你们习字了。我快临盆了,要在家里休养,请你们见谅。” 左右护法听了,觉得这没什么啊,就是教习字而已。是教武功的师傅大惊小怪了吧? 左右护法又想着:可能是教武功的师傅不会教,最近他们很少出去杀人了,心里会有松懈,那也是有的。便没放在心上。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有一个年纪小一点的男孩问杨慕白,说道:“先生,我在书上看到过,说女性为母则刚,母亲为了孩子,能有多坚强呢?” 杨慕白快临盆了,已经有当母亲的喜悦了,便忘记了所有,开始说起来:“为母则刚便是,一个母亲,可以为他的孩子付出所有。当食物不够吃时,她会先让她的孩子吃饱了,自己再吃,哪怕一口都不剩。有危险时,她会档在孩子面前,拿命相博。” 那个孩子睁着清澈的眼睛问道:“那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孩子被遗弃?” 联想到他们的身世,确实很多是被遗弃的孩子。而很多都是父母无能为力的结果。 杨慕白不想再扯其他,便说道:“那些被遗弃的孩子,可能是他们的父母也无能为力,或者自己已经遭遇不测。” 杨慕白想着:你们出去杀了那么多人的父母,难道不知道吗?也可能他们已经死了,还怎么保护自己的孩子。他们用生命作为代价,告诉你们答案了。 人群里又有一个声音,说道:“先生,你就要生孩子了,如果你的孩子有危险,你会付出生命去保护他吗?” 杨慕白坚定地说:“我肯定会的,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会保护好我的孩子。” 有很多人被杨慕白的说法打动了。也有一部分人露出鄙夷的笑声。心里想着:真虚伪啊!我们都是弃儿,我们的父母都背叛了我们。他们没有保护我们,他们有些还贩卖我们。你让我们怎么相信。 而你大言不惭,真到以命相博的时候,可能跑得比谁都快。 因为杨慕白是残月的妻子,虽然他们在心里嘲讽杨慕白,也没有说出来。 当天晚上。残月回来后,犹犹豫豫地,好像很纠结的样子。 杨慕白赶紧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残月说道:“我们很快要去执行任务了。可是你快临盆了,我无法找借口带你离开这里。” 杨慕白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出去?” 残月回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时间,也就十天左右就出去。等上峰通知。另外,还有一个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杨慕白说道:“你说吧,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该不该说的。” 残月说道:“宫里传来消息了,那假皇后和皇上很恩爱。你抱着他来救你的心思,可能破灭了。这次出去执行任务,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次出山。而且,我去执行任务,万一遭遇不测,你该怎么办?” 杨慕白万万没想到,裴盛远这个大混蛋,居然连别人假扮她都看不出来。还和别人恩爱那么久。 他心里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还是谁都可以替代她。想到这就来气。 但现在他连生气的时间都没有,因为另一个打击更大。如果残月去执行任务回不来了,那她怎么办。会被这里的人处死吧!那她的孩子怎么办? 这个时候,绝望已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难道她真的要命丧于此,还是只能祈求上苍保佑残月,让他平安归来。这个杀人魔头的平安,居然是她心里在向上苍请求。真是过于讽刺了。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残月,你带我一起离开,好吗?我到你执行任务的地方,我自己回去。” 残月说道:“我这样请求,上峰不可能答应的。这于理不合,只会让他们怀疑你的身份。而你如果被调查,你的身份便无法隐瞒。” 杨慕白也想到了这点,如果她没有快临盆,和残月一起出去,还说得过去。一个快临盆的女人,走那么远的山路,一路颠簸,也是能要了她的命。 她只好在心里默默向上天祈祷,让残月平安归来吧!不然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因为杨慕白讲的课比较生动,有几个比较喜欢听她讲课的杀手便记在本子上。 左右护法看到了,大为震惊。这简直就是妖言惑众,得给她一点教训才行。 这些本子上内容,也被许朗派来的暗卫看到了,便向许朗发秘函,禀报此事。 当许朗收到秘函后,便回禀裴盛远。而时间又过了十几日。 当裴盛远看到秘函时,便十分确定,这人便是杨慕白。因为只有她,才有这样的智慧,也只有她,才有她这样的胆识。敢在这样的环境里,还想着怎么感化别人。 裴盛远非常恨自己,每次都自以为是,错过杨慕白。其实,他可以早一点发现,早一点与她团聚的。 第一次杨慕白假死,在杨相国府,他明明离她那么近,却因为杨慕白的伪装而没发现。也没有去细究。 这一次,一只说是怀孕的女人,残月的妻子,便断定不是杨慕白。杨慕白离宫前,他们明明那样缠绵过,而且不止一次,怎么就单任上次假孕事件,就否定了杨慕白会怀孕的事。 一想到杨慕白怀孕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杀手组织里,她过得怎么样,她是否能安好。肯定很害怕吧。 京城离喀喇昆仑山暗幽教那么远,等他到达,可能孩子都出生了。 随即他便马上召集人马,赶往喀喇昆仑山暗幽教。 待其他人都走后,张硕还没走,在旁边欲言又止,裴盛远问道:“张硕,你有话便直说。” 张硕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失踪八个月了,而残月的妻子还有两个月临盆,时间对不上……” 裴盛远整个人都僵了,难道……难道……慕慕背叛他了。不可能,慕慕绝对不会的,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她肯定是被迫的。 张硕看着裴盛远这个样子,真的很害怕如果他猜对了,他们以后该如何走下去,只能提前打预防针。 张硕接着说道:“或许皇后娘娘是被迫的,也有可能皇后娘娘的临盆时间弄错了,这样皇上能接受吗?” 裴盛远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懵了一样,然后喃喃地说道:“朕只要慕慕平安。” 张硕不得不说道:“如果皇后娘娘怀了残月的孩子,那么孩子怎么处置?” 裴盛远说道:“朕只要慕慕,孩子朕要和慕慕确认……” 张硕说道:“以皇后娘娘的性子,如果孩子是残月的,她未必会回宫。” 裴盛远说道:“朕一定会接她回宫。她的孩子,朕也接回来。没有什么比慕慕更重要,她的孩子就是朕的孩子。” 张硕接着说:“皇室血脉岂容混淆?” 裴盛远说道:“慕慕的孩子,便是朕的孩子。她可以回宫给朕再生一个太子。” 张硕说道:“如此甚好。” 裴盛远问道:“张硕,你这样问,是不是认为朕会伤害慕慕的孩子,所以提前和朕确认?” 张硕如实答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如果皇上您伤害皇后娘娘的孩子,只怕你们之间,会鱼死网破。” 裴盛远说道:“朕怎么会不知晓,以慕慕的性子,孩子比谁都重要,如果我对孩子不利,她定会与我拼个你死我活。即便朕嫉妒不甘,可是朕如此爱她,而她亦是身不由已,我岂能怪她。要怪,只能怪朕没能保护好她。今后唯有尽力补偿她,才能对得起她。” 混在暗幽教有个暗卫看到杨慕白教书内容后,想要去探访一下这个孙妙妙。晚上趁着人少的时候,来到她的房间,先藏起来。 等杨慕白回来,他蒙着脸,然后捂住杨慕白的嘴。在她耳边问道:“你是皇后娘娘吗?我是许朗大人派来的。” 这句话在杨慕白心里惊起了惊涛骇浪。她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救兵来了。她有救了,便点点头。那人放开她。 她问:“许朗在哪里,我快临盆了,是皇上的孩子,你们什么时候来救我出去。” 暗卫得到答案,便说道:“请皇后娘娘耐心等待,我发秘函回去,他们收到秘函马上便过来救您出去。” 杨慕白问道:“皇上身边的皇后是谁?” 暗卫回道:“皇后娘娘,那个是假的,皇上知道的,一直在秘密寻找您,快一年了。没有一刻停止过,整个帝都都翻遍了。宫里的假皇后不是顶替您做给天下人看而已。请皇后娘娘再耐心等待。我先回去了。” 那个暗卫便再发一份秘函回去。只是这一次,他没那么幸运,他被抓了。他写完秘函,要送出去的时候,被守护发现了。 因为秘函都是暗语,暗幽教里的人看不懂。但那些暗卫都知道了,原来残月的妻子,便是皇后娘娘。是他们要保护的人。几十个暗卫很默契地当作没事发生一样,也装作不知道秘函的内容,都回去了。 那个被抓的暗卫,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左右护法觉得,该给那个女人教训了。 他把那些杀手都聚集起来,因为有奸细,杀人必须要示众。 然后他让人请杨慕白过来观看,好杀鸡敬猴,残月也在列。便问道:“请问左右护法这是何意?” 右护法说道:“残月,你管教不好你的妻子,今日我便让她见识一下,她的那些理论,在现实中,有多不堪一击。” 残月跪下说道:“请左右护法开恩,我妻子快临盆了。如果受到惊吓,我的孩子会受影响。” 右护法说道:“既然知道怀孕不可受惊吓,她怎么还能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呢?” 恩,在他们眼里,杨慕白做的,确实是惊世骇俗的事。可是在普通人眼里,她只是做一个教书先生该做的。 残月解释道:“我妻子只是教课业上的内容,现在她已不再教习,请左右护法开恩。如果要有责罚,我愿意代劳。” 左护法说道:“残月,你不会被她吹枕头风吹得是非不分了吧?她那是扰乱军心,难道你也受他影响,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了?” 残月回道:“残月不敢。我妻子每日回去,便累得睡过去了,我并未知晓她教习内容。看她怀孕还有教习辛苦,便不打扰她。” 右护法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残月示范一下吧!” 杨慕白还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便看到残月上前,拿起刀,准备把那天抓的人斩杀。 杨慕白当即愣住了,说道:“残月,住手,为什么要杀他?” 左护法说道:“他是混在我们这里的奸细,抓到只有死路一条。” 杨慕白问道:“既然是奸细,可查清楚了,可不能错杀人了。” 右护法答道:“夫人,我们有确切的证据。” 杨慕白知道,她无法救他。便不再说话。其他暗卫也干着急,如果皇后娘娘看到那血腥的一幕,估计真的会惊着胎儿。 当残月要斩杀的时候,左护法说道:“慢!” 然后批着人群中比较小的一个,说道:“就由你来行刑吧!” 这个小男孩就是上次问杨慕白为母则刚的小孩。他的眼中依然清澈,只是现在眼里闪着迷茫。 残月把刀递给那个男孩子,那小男孩拿刀的手在抖,说道:“回禀左右护法,我没杀过人。” 左护法说:“教习师傅没教过吗?其实很简单的,往他脖子上砍下去就好了。就像劈柴一样。”说完还作了一个动作示范。 那个男孩拿着剑,指着暗卫,眼里闪出一片杀意。杨慕白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孩子,受的都是这样的教育,在这样的环境中,她不管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感化他们的。 第六十五章 致命警告 (第二部第十九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杨慕白这次忍不了了,说道:“他只是个孩子,为什么那么快让他杀人?” 左护法说:“夫人是有意见吗?残月,你妻子好像对我们这很不满意啊?” 残月无法,只得凶狠地对她说:“蠢妇,这就是他该做的,现在不练习,什么时候才敢真杀人。你个妇人知道什么,还不闭嘴。” 杨慕白知道,她无能为力,便不再开口,只是心里很害怕。这样泯灭人性的事,让一下孩子杀人,真的是罪大恶极。 可是她连自保都做不到,更救不了其他人了。 她自己的孩子,现在都处在一个危险的边缘。 那个男孩拿剑的手慢慢平稳,杨慕白以为他要刺下去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会,终究是放下刀,说道:“左护法,我不敢!” 右护法问道:“真的不敢?你师傅怎么教你的,怎么变成软骨头了吗?” 那个男孩说道:“我师傅教我武功,还没教我杀人。我真的不敢,请左右护法原谅。” 左护法走到男孩旁边,拿起剑,毫不犹豫地刺向男孩的心脏。剑身转一下,然后拔出来,血四处喷洒。 杨慕白吓傻了,整个人脸色吓得惨白。残月抱着她,把把的脸贴到自己胸口。不让她再看那惊悚的一幕。她在残月怀里不停地发抖,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止不止地呕吐。 残月拍着她的后背,不让她那么难受。杨慕白已全然忘记了男女之别。 残月实在不忍心,便对左右护法说道:“我妻子实在不宜观看,请左右护法原谅,回去我定好好调教。” 左护法说道:“这才刚开始呢,你让她过来。” 残月没有办法,只能把已经停止呕吐的杨慕白牵过来。他紧紧地抓住杨慕白的手,想给她一点力量,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 左护法对残月说道:“残月,你是我们暗幽教的大功臣,上峰不会亏待你的。只是你的妻子,她的行为,让这些勇士连拿剑都拿不稳,这事,你可知晓?” 残月说道:“我妻子只是教习书上的内容,并无其他用心,请左右护法看在她快临盆,饶她一次。回去我定好好调教,不给组织添乱。” 左护法说道:“希望如此,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杨慕白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就是杀手的生活吧?不杀人,就等着被别人杀害。血腥味那么浓,让她有眩晕恶心的感觉。她整个心都被揪得紧紧的。像被撕扯一样的疼。 真实的杀戮就在她身边发生,那么清晰地传到她的脑海里,久久无法抹去。 左护法见杨慕白平静一点了,然后把刀递给另一个年龄和刚刚那个小男孩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左护法对那男孩说:“像我刚刚那样,把他杀了。”说完,指了指那个暗卫。 那个男孩也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醒过来,只是他知道,如果他不杀人,那么他便被杀。所以他学着左护法的样子,用剑,用力地刺穿那个暗卫的心脏。 左护法还不忘记警告地跟杨慕白说:“听闻先生教过他们,朝闻道,夕可死矣!你看,他没有闻道,也死了,多可惜啊!”他指了指被杀的小男孩说道。 然后又指了指刚刚拿剑杀人的小男孩说道:“他便是得道了,夕也不用死。你明白了吗?这是他们的宿命,那些令他们心软的,那些令他们下不了手的,你教的那些,都会让他们死。在这里,只有服从,才可以生存下去,包括你自己。” 最后用傲慢地语气说道:“看在你是残月的妻子,我便不再追究了,如果再有下次,连你的孩子,都是一样的下场。”说完便走了。 杨慕白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脸色苍白,嘴紧紧抿起来。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发抖。残月赶紧把她抱回去。 杨慕白久久无法平静,残月便静静地拥抱着她。对于杨慕白来说,这太过于震憾。她没有亲眼见过,这样起初的杀戮,就在她身边。以前在晔城,有秋月和裴盛远保护她,她没有亲眼见到过,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在眼前。 等她平静后,她挣脱残月的怀抱,激动地问道:“残月,你是如何做到,这样毫不犹豫地去杀一个人?你是如何做到,举起屠刀,屠杀孩童,都那么自然。你又是如何做到,看着一个人在你面前死去而无动于衷,甚至心里平静如水。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啊?” 残月说道:“经过漫长的训练,都是从生死线上积蓄的。起初,我也无法接受,经历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杨慕白问道:“你心里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吗?一点都不难过吗?” 残月说道:“我的心,早就麻木了。” 残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们杀手都是经过多人训练挑选出来的,那些心里存在愧疚,心软下不了手的,已经全部死掉了。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可以在这里活下来。” 杨慕白无力地说道:“你们太可怕了!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人?” 残月说道:“我很早就告诉过你,我的起初身份。而我的身份,注定了我要做的事,如果我做不到,我就是一个死人。杀手杀人,只是为了让自己活着。” 杨慕白说道:“为了自己的命,去杀害更多的人。你们简直不是人。” 残月说道:“不是每个人,都有选择的。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从小锦衣玉食,读的书都是礼义廉耻。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食不果腹,有多少父母为了活下去贩卖自己的孩子。又有多少人,卖身葬死去的亲人,他们自己的一生,只够换取一口棺材。你以为天下太平了,看看这盛世之下,有多少罪恶,有多少荒凉,和我们暗幽教,有何不同?” 杨慕白说道:“即使再穷困,也不该用别人的性命换自己活着。为了钱,而去取人性命。” 残月看着杨慕白说道:“人要活着,总要被迫做出选择。” 这是他们第一次争吵,冷静下来的杨慕白知道,这样的争吵没有任何意义。她总是在做徒劳无功的事,想想都觉得可笑。她说道:“我累了,要休息。”然后在床上躺下,盖好被子,把脸转到里面去。 残月也知道,他们的争吵没有意义也没必要。 以往他总是沉默居多,有事也是简单的交待下去,或者几个眼神,杨慕白也能会意,他们的交谈非常少。今天居然说了那么多话。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其实有很多更严厉的话反驳杨慕白,可是他不舍得。他总是用最冷酷的口吻,说出最温和的话,好让她平静下来。接受自己新的身份,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要把自己带入危险的边缘。 这个警告就这么过去了。杨慕白每天晚上都做恶梦,不是梦见被杀的暗卫,就是梦见被杀的小男孩。 是她害了那个小男孩吧!如果不是她说的那些大道理,可能他拿起剑,就只死一个暗卫。 而他教书半年,竟然不足以与他们杀一次人教育来得快。这样的场景,在她心里,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那些杀手拿起刀,是如此轻易。从一个人变成魔鬼,真的那么容易,没有一丝犹豫。 杀人,对他们而言,如同吃饭一样。 由于精神刺激,她肚子不时会有阵痛感,晚上睡眠也不足,经常从梦中惊醒。残月很心疼,但也无可奈何。每次杨慕白在梦中挣扎时,他便坐在她床边,抓着她的手,把她从梦中叫醒。 那梦境太过可怕,每次醒来,都吓得一身冷汗。残月叫太夫过来,想开一些安神的药。太夫却说:“大人,孕妇不宜服用其他药。如果夫人经常梦魇,大人抱着夫人睡可减轻梦魇。” 这让残月很尴尬,他们不是真的夫妻,相处几个月,他们都是分开睡,最多就是牵一下她的手。或她晕倒了抱她回屋。 当天夜里,杨慕白又梦魇了,嘴里一直不断地说:“不要,不要杀他……对不起,我不该……”边说手脚不停地挥动。 残月赶紧走过去,紧紧抓住她的手,说道:“妙妙,你醒醒,这是梦,不是真实的。” 杨慕白似乎在梦里醒不过来,还是不停地说梦话,身上脸上都渗出冷汗。想到太夫的话,残月把她扶起,由于她肚子太大,残月怕压着她的肚子,便坐到她身后,轻轻拥入怀里,让杨慕白背靠在他怀里,头倚靠在他肩上。然后轻轻地说道:“妙妙,我在的,不要怕。” 杨慕白过了一会,便平静下来,没再说胡话。陷入深深地睡眠中。残月便这样让她靠在怀里睡。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残月看到杨慕白睡得深沉,才把她放到床上睡。 然后坐在床边,盯着她的睡颜。心里有了牵挂,好像不舍得放手了,样一个温暖,坚强又脆弱的女人,如果真的是他的妻子,那该有多美好。残月忍不住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依依不舍地走向靠椅睡下。 第二日早晨,左右护法推门进来,看到残月躺在椅子上,便奇怪地问道:“你们夫妻不同榻?” 这些措辞他们早想好了,残月便说道:“她不是快临盆了吗?又不能上,不想自己难受,便躺在这里了。” 左右护法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没想到残月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然后又神秘莫测地说:“我们去侍乐阁,里面有几个姑娘还不的。” 杨慕白以为是青楼,就没有在意。 残月说道:“我就不去了,等她生产完再去吧!” 右护法说道:“那我们把人都带过来,你挑几个留下。你是我们这里的大功臣,怎么能委屈你呢!是我们的不是,你妻子怀孕那么久,都不过来关怀一下。” 看着院子里还有几个房间,便说道:“那不是还有几个房间吗?留下几个轮流侍候你。” 残月忙拒绝道:“谢谢左右护法好意思,残月心领了。只是我极爱内子,不需要旁的女子,还请左右护法不要请她们过来了。” 右护法笑着说道:“没关系,带过来,你挑不上再说呗!然后叫旁边的侍从,说道:“快去带侍乐阁的姑娘过来。” 过了约一柱香的时间,人便带到了。杨慕白看到十多个年轻的姑娘,她们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手上脚上都有链子,身上还有伤,眼里全是恐惧。 她便问残月:“她们是谁?” 左护法回道:“他们是侍乐阁的姑娘,是供这里的男人取乐的。以前给残月,他总不要。现在他开了荤腥,肯定想要得紧,夫人又不能服侍,就让他挑几个留下代替夫人服侍残月,夫人不会介意吧?。” 杨慕白说道:“我自然是不会介意的。” 残月瞪了杨慕白一眼,这下,她有点慌了。这么不在意,一点也不像一个妻子的行为。之前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就放松了。 连忙补救,打趣地说道:“就看残月敢不敢留下她们了。” 左护法哈哈大笑道:“夫人真是驭夫有术,残月这样的人,在夫人这,都跟猫见了老鼠一样。只是夫人身怀六甲,又不能服侍,也不让残月找其他姑娘服侍,这为妻之道,着实不符。” 杨慕白说道:“哪个妻子愿意分享自己丈夫的?……” 她话还没说完,那十多个姑娘赶紧跪下说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左护法说道:“残月会好好疼你们的。他以前可没上过你们,可会怜香惜玉了,你看他夫人,可宝贝得紧。” 看到残月不说话,那十多个姑娘便对杨慕白说:“夫人救命,夫人救命。我们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是他们这些人下山强抢了来,没日没夜的~强暴我们,这里很多人都同时糟蹋过我们。我都记不清楚有多少个了。之前过来有些姑娘被糟蹋都死掉了,求夫人救命。” 她们说完,不停地给杨慕白磕头,好像杨慕白是她们的救星一样。 杨慕白见过他们杀人的样子,知道他们残暴,没想到,还犯下如此滔天罪恶。可是她现在自身难保,只有等裴盛远过来,才可以解救她们。想到可以留下他们,残月应该不会伤害她们。 于是,杨慕白对残月说:“把她们都留下吧!” 左右护法可见不得这个,你还想当烂好人,你也配。 然后便说道:“夫人对不住,这里面还有几百号兄弟,他们也是有需要的。残月可以留下几个。” 杨慕白对残月说:“那能留几个就留几个吧,我身子也不能侍候你,留下省得你天天憋得慌。” 左护法笑着讽刺道:“夫人可真是好心肠。” 残月知道杨慕白想救她们,便选了几个留下。 左右护法给残月留下四个女孩。看着她们脸上期待的眼神,杨慕白很为难,她谁都想救。那些女孩都哀求道:“夫人,留下我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夫人,你行行好,让我留下来吧,我快要死了。” “夫人,你看我身上的伤,我真的不行了。” 有几个女孩把袖子挽起来,杨慕白看到上面触目惊心的伤痕。都是被殴打所致。 杨慕白看了,忍不住掉下眼泪,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居然如此残忍地对待手无寸铁的女人。 杨慕白还看到有几年年纪比较小,可能就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他们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残月和杨慕白,同时眼里也有几分期待。 最后,残月挑了两个年纪最小的,两个受伤最严重的女孩留下来。 左右护法看人送到了,便离开了,走之前,左护法说道:“夫人真是心善,可是她们是来分享残月的,每天都和你抢丈夫,你没意见吗?” 杨慕白说道:“现在我无法侍候夫君,有人替我侍候夫君,何乐而不为呢?” 左右护法冷笑着走出去。 等他们走后,杨慕白对残月说:“我没想到,原来你们可以残忍到如此地步。你们都是人,为什么做的都是些禽兽不如的事?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不怕遭报应吗?” 残月回道:“你为什么总是记不清楚,我是谁呢?来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我的身份了,你总用你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别人。你还怨别人不按你的方式去生活,不按你的标准去活着吗?” 杨慕白说道:“每个人都有选择,有些人选择做人,有些人选择做野兽。而你选择了做魔鬼。不伤害别人的生活方式,才是自由选择的,你们凭什么去伤害甚至杀害别人?” 残月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你继续喊,让他们识破你的身份,你就可以死在这里了。” 杨慕白瞬间安静下来。她不再说话,因为她无法改变这一切。 杨慕白叫婢女叫来太夫,给这些受伤的女孩把伤口处理一下。然后和她们攀谈起来。 杨慕白问道:“我来这里几个月了,怎么没见过你们?” 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女孩说道:“我们都被关在一个院子里,叫侍乐阁,他们说我们就是侍候他们享受快乐的,所以叫侍乐阁。他们之前去屠村,把我们掳了过来。想逃跑的,被抓到都被折磨死了,后来我们就害怕了,不敢再逃跑了。因为这里根本就跑不出去,那么多关卡,都是过了几个关卡,还没到出口,就被发现了。” 另一个女孩接着说道:“逃不出去,也是等死而已,他们每天都来好多人,实在是受不了了。我们一起被抓来的,有四五十个女孩,后来因为被他们强~暴,已经死了十多个人了。然后有些生病了,太夫开点药,如果太长时间不好,也会被处死。” 又有一个姑娘说道:“还有好些姑娘怀孕了,也不知道父亲是谁,他们这些禽兽根本不在乎,有些直接被侮辱到小产才知道是怀孕。然后休养几日,他们又过来,如此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还有些怀孕后脖子显了,孩子留下来,等生完孩子,断奶又要回来接着被糟蹋,孩子也不知道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说完他们都哭了起来。 秋月问道:“那现在除了有十多个女孩,再没有其他人了吗?” 刚刚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女孩说道:“好像是没有了。还有的是被左右护法看上的,送到他们房里。过一段时间她们又会被送回来。现在应该没有了。” 杨慕白看残月的样子,不知道他有没有做这样禽兽的事,便问那些姑娘:“他有去过你们那里吗?” 那些姑娘摇摇头,说道:“我们从来没见过他。他没去过侍乐阁。” 杨慕白看平日里残月总是冷着一张脸,生人勿近的模样,想来也不是和那些禽兽不如的杀手一样。暗暗松了一口气。 残月在旁边看杨慕白如此,便说道:“你不用猜测我的性格,我说了不会对你怎么样,就不会食言。另外,也不要在心里美化我的形象,我是杀手头子,不是好人。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杨慕白:“……” 等她们的伤口都包扎好了,杨慕白便让她们去院子里其他屋子休息。 那些女孩走之前,有一个问道:“夫人,你是什么人,我看你不像是和他们一样的人?为什么会嫁给他呢?” 杨慕白说道:“我在河里溺水,是他救了我,所以我嫁给他。我把以前的事忘记了,现在只记得他是我丈夫。” 那个最小的女孩问道:“夫人,你可以保我们一时,以后我们也是难逃一死。” 杨慕白给她们打气道:“不要气馁,说不定会有神仙过来救我们的。只要今天没死成,我们便不能放下希望。” 那个女孩又问道:“夫人,世上真的有神仙吗?” 杨慕白说道:“会有的,就算神仙不亲自过来救你们,神仙也会派大侠过来救你们的。” 她不能跟他们说,裴盛远会赶过来救她们,只能编造个神仙来救她们,让他们心里有点安慰。 残月看得出来,可能内部有奸细,杨慕白那么笃定,定是将消息发出去了。可是他已经不想去揭穿,因为他实在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自从留下那四个女孩,她们都对杨慕白心存感激,而杨慕白的话,也激励她们好好的等待神仙过来救她们。心怀希望,日子便没那么难熬。 她们也更尽心尽力地服侍好杨慕白,把杨慕白当成她们的恩人。 有一天,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姑娘说道:“夫人说神仙会来救我们,神仙不自己过来,也会派大侠过来。你们看,夫人是不是天上的神仙派来救我们的。至少现在,我们脱离苦海了。” 其他姑娘便附和道:“是的,夫人也是神仙派来的。” 杨慕白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是的,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杨慕白在喀喇昆仑山暗幽教如置身水火,每日都如履薄冰。她教书快六个月的时候,被左右护法严厉警告过。 自那日起,她以肚子越来越大,不便再教书为由,推脱了教书事务。每日都躺在院子里,哪里都不敢走动,她被吓坏了。晚上经常梦魇。 残月表面无动于衷,实际很心疼。可是他却没有立场去做什么。晚上杨慕白梦魇时,他在旁边轻轻拍拍她的背,让她能睡得安稳些。 渐渐地,杨慕白做恶梦时,残月会拥抱她。这让她感到久违的安心,人在绝望的时候,抓住一点希望,便不想放手。在心里,对残月也有了依赖。 她爱着裴盛远,可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无法陪在她身边。残月的所作所为,在她心里,是不可饶恕的,奈何现在残月却是她唯一的支柱。 杨慕白没亦痛恨这样的自己,她不该对除裴盛远以外的男人产生感情,哪怕是绝境中的依赖,都让她感到不耻。让她觉得自己背叛了裴盛远,她有自己的价值观,她的行为自己都无法原谅,这让她很煎熬。 为避免尴尬,每次杨慕白醒了,知道自己被残月拥抱,她也装睡。残月每次在她平静下来后,便自己到椅子上睡觉。他也感觉到杨慕白对他矛盾又依赖的感情,自然也不会去拆穿,彼此心照不宣。 残月的心慢慢被软化,有时他在心里祈求,就这样一辈子。他会拼尽全力保护她。即使他知道,杨慕白不爱他,于她而言,残月犹如绝境中的一棵稻草,她只有紧紧抓住,能才看到一线生机。虽然有趁人之危的嫌疑,残月对此却甘之如饴。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让残月的心里渐渐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如此过去约半月,杨慕白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境遇,她要摆脱对残月的依赖。 当天夜里,残月回来后,杨慕白便对他说:“残月,我肚子越来越大了,行动也不方便。夜里便让小双(侍候杨慕白贴身丫鬟)进屋贴身侍候吧!你和左右护法说一下,这节骨眼,他们应该不会再有猜忌,你觉得如何?” 残月那张平静的脸上慢慢染上冰霜,经过这半个月的相处,他是觉得他们的距离更近了。近到他有了不该有的妄想,终究是妄想吗? 杨慕白这样的要求,无疑是想告诉残月,她要和他保持距离。她不能对他产生任何情感,这几个月的相处,是自己想过多,想拥有的更多。 从小缺失爱的人,眼看得到一点爱,又被无情剥离,这对他来说太残忍。残月并不是对杨慕白有占有她的非分之想,只想陪着她。也可以说是让杨慕白这样陪在他身边,只要看到她,他便觉得很满足。他们之间,最亲密的行为,是在杨慕白神志不清时,他印在她额头的一个浅吻,他不敢妄想更进不步,那是对她的亵渎,他这样的身份,怎么敢奢求爱呢? 残月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慢慢地清醒过来,然后说道:“如此甚好,现在你身子不便,就让她在你床边架个小床贴身侍候。我到隔壁厢房休息。我想这个时候,左右护法也不会有疑心。” 好在杨慕白打断了这份感情,让残月旖旎的心思及时止住,否则发展下去,这份感情会将他们都吞没。 杨慕白并不是很确定残月对她的心思,她发现一点端倪便果断将它扼杀在摇篮里,她不能让自己或残月有其他情愫,她更不能背叛裴盛远。 当残月的拥抱越来越温柔,她心里感到害怕,所以,只能快刀斩乱麻,把它们斩断。 杨慕白说道:“残月,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和帮助,我铭记于心。” 残月说道:“我愿意的,在我二十多年的时光了,生活太无聊,每天这样和左右护法周旋,也挺有意思的。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想让我的生活有点意思而已。” 杨慕白说道:“无论你的动机是什么,我都很感激你。” 残月说道:“不需要你的感激,你不给我惹事就行。” 第六十六章 残月离开 (第二部第二十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高倡国太子原定腊月初六婚期,因祭师占卜,十月初八亦是吉日,又改为十月初八。同时给兰诏国和帝都发出提前迎亲和借道信函。 因记恨上次杨程劫道之事,高倡国太子提前十日来到兰诏国,并明确要求杨程和永靖公主陪同送亲。准备到伊乌城邦对他们下手,以解心头之恨。 杨程也收到张硕的密函,称高倡国太子欲在边境设伏袭击帝都边城。他亦将计就计,答应送亲。 此行危险,杨程不同意永靖公主一同前往。永靖公主哪里肯依,不断纠缠杨程,说道:“高倡国太子明确表示,要我们俩一起送亲,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谅他们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你背后可是代表帝都皇帝。” 杨程说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此危险的路程,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冒险。” 永靖公主说道:“有你在,我就不怕。我也会武功的,我也能自己保护自己。” 杨程在心里想:就你那点武功,只怕杀手都对付不了。又不能明说,只能劝慰道:“我是心疼你,在兰诏国等我,等我送完亲马上就回来。” 永靖公主耍无赖道:“你都说我是你救命恩人,那我的话你要听吗?我就要陪你去。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兰诏国君也附和道:“是的,是的,就让皇儿一起去吧!”祭师说他们的感情需要多磨炼,一起去吃吃苦,感情会更深。 杨程无奈地说道:“你一定要去也可以,不过在路上得听我的话。不能自己去冒险,途中万不可离开我身边,知道吗?” 永靖公主点点头,答应道:“你放心,我都听你的。”心里美滋滋地想:我怎么会离开你身边,我还想粘在你身上更好。 见国君都不反对,杨程也不好再明确反对,如果再强烈抗拒,怕是让高倡国太子起疑心。 他们根本没意识到,此行的凶险。原本路上自己多加留意便是,现在还带上永靖公主,这让他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 裴盛远已离开京城,在半路收到信函。当即下令牛将军改变策略,从边城调集远征军,时间会来不及。高倡国太子定是知晓帝都在集结远征军,想在此之前完成袭击烟耆国和伊乌等地。 近两年,高倡国以收成不好,国力衰落等理由,请求不纳贡,不想称臣。不断发展军事实力,现在意欲控制整个西方交通要道,以此要挟帝都。简直痴心妄想。联合上次屠村之仇,现掳走皇后娘娘之恨,阻断帝都经济枢纽之怨。高倡国是要和帝都宣战啊! 裴盛远要灭掉高倡国还有背后支持的西突爵国,以儆效尤。避免其他附属国对帝都蠢蠢欲动。 此次灭高倡国,一定要高调,便发了讨贼檄文。里面详细注明高倡国屡犯帝都之罪行。还称此次帝者灭高倡国为他们咎由自取。也请其他附属国不要惊慌或站错队伍,帝都从来都是师出有名。并不是有意欺压,如果谁有胆量不服,那也不要怪帝都军队无情。 这一招,便把其他附属国都震住了,谁敢冒犯帝都,都在旁观。 裴盛远已经令边关军大总管领兵。麾下的牛上将军、薛上将军,调动正规军队,皇家铁勒族精锐铁甲骑兵军团,另外还征发帝都附属国的周边的骑兵共15万大军,组成大帝都国西域讨伐高倡国远征军。 令张山率两万精锐部队,在伊乌城池设伏,活捉高倡国太子。 喀喇昆仑山暗幽教。左右护法给残月送来四个姑娘过了五日,残月就要出发执行任务。 走之前对杨慕白说:“你等我回来,安心养胎,这次任务上峰交待在伊乌城,离这里很近,如果顺利,我十日内便可归来。 昨天太夫过来把脉,说你怀的是双生子。胎位不太正,可能会有难产的风险,你要做好准备。 另外,你情绪不要太激动,不然可能会早产。对你和胎儿都不利。再有二十日,你便要生了,我会赶在你临盆前回来。” 残月很想抱抱杨慕白,给她一丝安慰,或者给自己一个接近她的机会,可是看着杨慕白的眼睛,那么清澈真诚,他觉得自己不配。就连自己心里对她的那些幻想,都觉得恶心。这么干净的人,自己怎么敢肖想,他这样一个浑身罪恶的人,怎么敢对她有觊觎之心。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这颗心总不自觉地被她吸引。 “我不在的日子里,切不可出这院子,就在院子里养胎,什么都不要想。” “想要什么,让小双去拿,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这几个女人也会尽力服侍你,等我回来。” 最后,他絮絮叨叨地交待了很多,生活中的细节样样都交待清楚,就像一个远行的丈夫不放心自己的妻子一样。 在他们都清醒的时候,连牵手都不能有。这便是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也是他所处的位置带来的必然后果。他没有权利说喜欢一个,他没有资格去拥有一份爱,可是他心里却慢慢地被杨慕白融化,她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尊重,这便足够了。 上次左右护法带来的女孩,留下四个,现在她们尽心尽力照顾杨慕白,这也让残月放心些。把该交待的交待完,说完便要走了。 杨慕白实在不忍心,她拿过身上戴的一个玉佩,对残月说:“我身上的佩饰都被你掉换了,这个玉佩是挂在脖子上我唯一留下的护身符,是我朋友在庙里求来的平安符。我送给你,让它保佑你,请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残月很想去接,但他忍住了,说道:“既是平安符,就让它保你们平安。相信我,我会回来的,这次的任务,比上次的更简单,你放心,我会回来的。就算为了你们,我也一定会回来。” 杨慕白把玉佩塞到残月手里,说道:“就当让我安心,你戴在身上。我在这里,不出院子,不会有问题的。” 这是牡丹去求了几个小时,请大量开过光的平安玉佩。以前杨慕白不相信这些,现在却有总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她的命也 残月触碰到杨慕白的手,只是一瞬间,便令他心里一陈激荡。这样柔软的触感,碰到他的手,就像一阵暖流,划过冰凉的湖面。在他心里留下永久地记忆。 残月把玉佩紧握在手里,然后保证地说道:“等我回来,我要看着孩子出生。” 杨慕白点点头,说道:“嗯,我等你。” 残月看了杨慕白一眼,然后笑了笑,转身走出去集合。 残月知道,此一去,未必有归期。但他会全力以赴,拼死一博。因为,他有了想守护的人。 身后那四个女人看到他们这样,赶紧安慰杨慕白,说道:“夫人,老爷对你真是情深义重,如果不是他身份……你们郎才女貌,也是一段美好佳话。” 另外几个女人也说道:“是啊,像老爷这样专情的男子,真是世间少有。我们来了几日,他连瞧都未瞧我们。不像其他人,真是禽兽不如。也不知他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洁身自好。只可惜了……” “男怕入错行,老爷是入错行了。夫人可想过以后,总不能长久地呆在这魔窟中啊!” 杨慕白说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能离开,自然是最好的。现在没办法离开。” “夫人,你们都是菩萨一样的心肠,为何老爷会来这里做这些勾当。” 杨慕白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老爷从小是孤儿。被他们收养,就做这个。他在执行任务时救了溺水的我,我们一见钟情,便在一起。直到来到此处,我方知他是做这个的。奈何已无法脱身。” “真是作孽啊,好好的姑娘家,被骗至此。” 另一个姑娘担忧地说道:“夫人,万一老爷回不来了,你怎么办?” 杨慕白说道:“我也不知道,只能祈祷他能平安。” 喀喇昆仑山暗幽教前段时间加紧统一训练,召集已召集了全部可战斗的人员。一共六百多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另外还有几十个年龄十四岁以下的,武功还未到达杀手级别的。留在暗幽教继续训练,由右护法负责看守,其他的全部要下山。 这让隐藏在暗幽教的十多个暗卫很为难,也很着急,他们援军未到。以他们目前十多个人,要对付这几百个杀手,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所以,只能听从安排,下山执行任务。不然身份暴露,只能白白牺牲。 他们都是达到专业杀手的级别,是被高额酬金聘请过来的。就是为了这次行动。他们不可能留下。 如果他们不留下,那么皇后娘娘有危险,就没办法保护。留皇后娘娘一个人在这魔窟里,快临盆了,确实太危险了。 后来,经过他们一致商议,看能不能用什么办法留下几个人,来保护皇后娘娘。 他们誓师大会后,一个暗卫很狗腿地站出来,对右护法说道:“此举上峰定能大成,召今全部战力出动,右护法还要训练那些小子们。都没时间筹备庆功宴,不若派几个得力干将留下筹备。待上峰得胜归来,即可享受盛大的庆功宴。我们再去山下掳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来,兄弟们回来也得以享受。” 听他这么说,众人就动心了,确实,此去计策全筹划好。只等去厮杀一番,里应外合,打开城门,让西突爵国军队进城,便可夺取城池。 在他们看来,此举太简单了,因为守城没多少士兵,外面是西突爵国大军埋伏,对他们来说,就相当于去逛个赌场一样。 众人想着回来便有庆功宴,还有女人可以玩。那怎么能放过,便一致同意道:“这位兄弟说得对!省得回来了,还要再去准备。左右护法,你觉得呢?” 左右护法对视了一下,然后便说道:“那便挑两个弟兄留下,负责庆功宴事项。这位兄弟提的,那你留下,另外小八,你也留下。就这样吧!” 一个暗卫留下,另一个是暗幽教杀手。一对一,暗卫看了一下对方,他能打得过,便放宽心了一点。 到了伊乌城邦,高倡国太子似乎不急着赶回去,他们边走边停。很悠然自得的样子。 到了城门不远处,高倡国太子便下令:“原地休整,待择吉日再回高倡国。” 杨程:“……” 永靖公主:“……” 他们搞不懂,吉日不是高倡国定好了吗?为什么还在休整重新择吉日?难道是故意拖延时间。 没办法,他们是随军过来送聘礼亲回高倡国的,只得听高倡国太子的安排。 只有杨程知道,这便是他们设伏的地方,高倡国太子估计在等西突爵国援军到来,里应外合,欲拿下伊乌城邦。再西行,攻下焉耆国。 他小心地观察四周,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看到张硕的密函,张山将军也在此设伏,他想办法联络一下张山将军才行。他们的杀手,应该在这附近埋伏。 杨程和永靖公主一路都相互扶持,为了不累及他人,他们没有带婢女和侍从,只有他们俩是从兰诏来的。只有他们俩人是熟识的,因此在路上相处下来,两个的关系日渐深厚。 杨程时常想,他和秋月的感情,也是这样来的。彼此信任,彼此帮助,彼此依赖。 此刻,他们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另一个的人,是完全的信任。 而和永靖公主的相处,也越发觉得,她是个大气了,善良的女孩。越是了解,他就越被永靖公主吸引,想更深入了解她。她身上,有秋月没有的活泼明艳,虽然经常在他面前展示些花拳绣腿的功夫,看久了,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也因为杨程的君子之风,从不直接指出她武功低弱,在她招式不会的时候,会耐心地教她。每次永靖公主习得新的招式,都会刻苦练很久,直到熟练,这和秋月的练武习性相当吻合。以前秋月也是这样拼命练习,只想打败他。 而永靖公主努力练习,只想提升自身武力值。她深知杨程的武功了得,从不妄想有一天可以超越杨程。在她眼里,自动加上厚厚的情人滤镜,杨程的武功,自然是天下无敌的存在…… 以前他们相处,他都是在养伤,还要服用阿芙蓉的情况下,周围还围着一堆人。那种暗搓搓要撮合他们的意图太明显,以致于他都没认真地去了解永靖公主。 杨程一直以为,像永靖公主这样身份尊贵的人,生活上都是别人伺候的。没想到一路下来,没有仆人,她可以很轻松地分衣物,煮食物,洗衣服,有时要缝补衣服,也很快做好。 杨程的生活起居,她也帮着一起料理。这让杨程大为惊讶,不禁问道:“永靖公主,你怎么会做这些?在宫里不是有婢女做的吗?” 永靖公主笑着说道:“我有时在军中,或外出采集药品,婢女带得少,便自己动手。反正也不难,顺手就做好了。” 说完,便露出了灿烂的笑意,这张笑脸直接落在杨程的心里,在心底泛起阵阵涟漪。 因为路途遥控,他们带的都是些干料或不易变质的薯类食物,还有肉干。因为军队休整,看样子不会那么快前进,永靖公主便把肉干用火烤好。看着香喷喷的肉,永靖公主露出满足的笑。 然后拿下来,分了一半给杨程,自己留了一半。 吃了几口,杨程称赞道:“没想到永靖公主烤肉也是一绝,这肉烤一下,好吃多了。” 永靖公主两眼放光,开心地说道:“是吧!以前我外出也经常这样吃,烤一下吃最香了。”说完又咬了好几口。 杨程也被她的样子感染了,也开心地吃了起来。 他们边聊边吃,还烤了红薯,煮了点野菜烫。这顿饭是他们从兰诏国出发以来,吃得最舒心的一顿饭。 永靖公主吃完饭,脸上沾了油渍,杨程便拿着帕子给永靖公主,示意要她擦擦脸。永靖公主直接上手擦,她手上还有烤肉时的黑污渍,一下把脸都画花了。 这让杨程忍不住笑起来,说道:“永靖公主,我让你拿帕子擦,你偏不,现在是越擦越脏了。” 永靖公主难为情道:“那谢谢你的帕子。”说完便去接杨程递给她的帕子。 杨程去移开,说道:“这也没铜镜,你脸上脏的也蛮多的,我帮你擦吧!” 说完便轻轻地,认真地把永靖公主脸上的污渍都擦干净。 他动作很轻柔,永靖公主脸都红了,心里满是甜蜜。心里想着:这样温柔的男儿,要是也喜欢她,该多好啊! 擦完了,杨程才想起,他们这样太过于亲密了,以前他在养伤的时候,也没有这样亲密过。便对永靖公主说道:“永靖公主,实在是对不住了,刚刚只顾着给你擦脸,忘记礼节了,请你恕罪。” 永靖公主说道:“没关系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天天这礼节,那礼节的。你们中原不是说,大丈夫不拘小节吗?这有什么关系的呢,我不在意的,你放心吧!” 高倡国太子见他们这样别扭的样子,哪里像一对恩爱夫妻,倒像一对坠入情网的懵懂男女。 便调侃道:“哟,你们这对恩爱夫妻,怎么连擦个脸都能脸红成这样?那晚上在床上,可怎么行房?” 杨程立即喝道:“高太子,请慎言!” 高倡国太子很惊讶地说道:“我说的是实话,你看看永靖公主,那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你们大婚那么久,睡都睡了多少次了,怎么还这么羞涩,莫不是杨公子你房事不能。这永靖公主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听了高倡国太子的话,他们都气得发抖,永靖公主说道:“没想到高倡国太子还有窥探别人闺房的兴趣,可是让我佩服得很。” 高倡国太子洋洋得意地说道:“怎么,难道被我说中了,杨程真的不行。永靖公主,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我让你嫁给我,你还不愿意。我可行了,我可以让你天天晚上都快活。” 永靖公主便说道:“我和夫君感情深厚,恩爱和皆,杨程那方面的实力,可比他武功强多了。高倡国太子,请问您想比试一下吗?武功高强的人,怎么可能房~事不行,高太子您理解错了。我们这是夫妻情趣而已,当然,像您这样没有丝毫生活情趣的人,是不可能会懂的。” 永靖公主说完,虽然觉得有些失礼,但她就是看不过高倡国太子有意辱杨程。 杨程听了,便低下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永靖公主说这样的话。还都是瞎编的关于他那方面的事。虽然听了对男人来说很受用,可是他都没试过,他也不能确定啊! 高倡国太子知道杨程武功高,现在也不是斗气的时候,便说道:“就杨程,他什么身份,也配和我比武。”说完便往自己营账走。 永靖公主看到高倡国太子被气走了,得意地笑出声来。 对杨程说:“你看,这狂妄的高倡国太子被我气走了,我厉害吧!”一副等赞扬的模样。 想到刚刚永靖公主的话,杨程脸都红了,便说道:“恩,是的,永靖公主很厉害。”然后便转移话题道:“夜色也晚了,你先去睡吧,我来守夜。” 永靖看着杨程的样子,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也羞红了脸。便点点头,说道:“那下半夜你要叫醒我,换我来守夜。” 杨程答道:“恩,我知道了,你放心去睡吧!” 永靖公主还不放心地说道:“不许像昨夜那样,不叫醒我,自己守了一夜。”杨程太为别人着想,让他叫醒永靖公主起来守夜,他是做不到的。之前都是永靖公主自己醒了,坚持让他去睡,他才会去睡。如果永靖公主不醒,他便自己守一夜。 永靖公主知道他不会叫醒自己,便想着自己睡觉不能睡太死,半夜一定要自己醒来换杨程睡觉。 杨程说道:“没关系的,你睡吧!我都习惯了。况且,哪有让你一个女孩子守夜的道理。现在休整,我白日再休息便可。” 永靖公主说道:“杨程,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好吗?” 杨程说道:“当然不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要对你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永靖公主不高兴地问道:“如果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便不对我那么好了吗?” 杨程如实答道:“如果不是,我们也不可能会认识。怎么对你好呢?” 永靖公主又问道:“我们认识那么久了,抛开救命之恩,你会不会也对我这般好?” 杨程说道:“会的,你那么个情深义重的姑娘,谁与你相处久了,都会对你很好的。因为你对别人也很好,人与人的相处,都是相互的。” 永靖公主这才满意地说道:“这还差不多。”说完便美滋滋地去睡觉。 第六十七章 孤立无援的高倡国太子 (第二部第二十一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高倡国太子在他们那里受了挫,想着怎么扳回一局。他想到了新娘子,心里想着:我要折辱你们兰诏国女人,看你们还怎么在我面前威风,转身便往新娘营帐走去。 这新婚是兰诏大臣之女,自是不原嫁到高倡国,奈何被高倡国太子选上,也是没办法。 见新娘生得花容月貌,正好援军还要过几日才来,何不先风流一把。 新娘子看到他过来,吓得赶紧大喊:“你过来干什么,出去。” 高倡国太子轻浮地笑道:“你马上就是我的太子妃了,还装什么,早晚都是我的人,提前几天服侍你夫君不应该吗?快过来,让本太子好好疼爱你。” 说完便去抓新娘子。 新娘子吓坏了,赶紧躲到一边,直呼救命。驻军的营帐本就不宽敞,没过一会,她就被高倡国太子抓住了。 新娘子不断挣扎捶打高倡国太子,嘴里喊道:“我们尚未成婚,高太子这样与禽兽何异?你放开我……” 杨程和永靖公主听到动静,赶紧跟过来,察看情况。 他们没想到高倡国太子如何无耻,既然在深夜欲对新娘不轨。杨程马上去拉开高太子,然后说道:“高太子,请自重。” 永靖公主忙走过去,把新娘子护到身后,安慰她说道:“没事了,不要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新娘子听了,哭得更凶了,她知道,他们保护得了她一时,等过几日成婚后,还指不定要受到什么折磨。她只是兰诏国的牺牲品,看到永靖公主,心里止不住地悲凉。 本该是永靖公主出嫁,因为她有驸马,便把她推出来,她又有什么错呢?要承受这样的苦楚。她本是大臣之女,在兰诏国可选心仪的男子,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地过一生。 如今却被当成贡品一样,送给高倡国太子,远离父母亲人。夫君还是个登徒子,今生是没有什么指望了。 想到她的人生,心里悲哀被不断放大,心里对永靖公主有了隐隐的恨意。 如果不是因为她收下定金要去采天山雪莲,寻到天山雪莲又用来救杨程,她自己寻得如何郎君,却害她要远嫁他国,所嫁匪人。 她的人生自己没法选择,被当牺牲品也只能默默忍受,如果她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些仇恨报复到他们身上。 高倡国太子看到他们被激怒了,慢悠悠地说道:“夫妻同房,有何不合。我们马上成婚,我只不过提前几天行使丈夫的权利罢了。” 杨程说道:“既未成婚,礼未完成,便不是夫妻,就不可同房,还请高太子自重。” 在这地界,还能让杨程管教,当时他便耍无赖道:“如果本太子就要提前洞房呢?” 杨程说道:“我是兰诏过来送亲的,要保护新娘子安全,如果高太子不遵守兰诏规矩,就不要怪在下无礼了。”说完把佩剑往上抬了一下。 高倡国太子一看,自己打不过杨程,如果叫太多人过来,这事也不光彩。便狠狠瞪了杨程一眼,说道:“给我走着瞧。”心里想着:等援军一来,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杨程。 永靖公主对杨程更是崇拜,觉得他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男人。 高倡国太子走到门口停下,转身对新娘子说道:“小美人,他们护得了你一时,可护不得你一世。今日这怨,可别怪本太子往后无情。” 新娘子除了哭得更大声,没说什么话。 永靖公主心里也挺愧疚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新娘子在兰诏国呆得好好的。只能安抚道:“别哭了,一路上由我陪着你,好吗?” 那新娘子没理永靖公主,见到杨程,心里也止不住地遗憾,这样好的男人,自己怎么就没遇到。然后羞哒哒地上前,对杨程说:“多谢驸马施以援手相助。” 杨程回道:“不必客气,这是我的职责。” 新娘子又说道:“像驸马这样的正人君子,武艺又高超,又宅心仁厚,实属当今世上难得的英雄好儿郎。刚刚若不是驸马相助,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小女子感激不尽。”说完便行礼。 杨程赶紧回礼说道:“不必如此,此行难为你了。这本就是在下份内之事,姑娘请放心,这一路上,在下定会保你周全。” 那新娘子两眼对杨程放电,含情脉脉地说道:“那有劳驸马了……只是驸马能护得了一时,我嫁到高倡国,定是要受到他的报复,只怕没过几天,便死无葬生之地……”说完掩面哭泣,真是我见犹怜。 永靖公主不知如何安慰,因为她说的是实情。就算她被虐待致死,兰诏国也拿高倡国没有办法。只能在心里叹息。 杨程赶紧安慰道:“姑娘不必担心,既成婚,你便是高倡国太子妃,他也不敢对你怎样的,你放心吧!” 新娘子擦擦眼上的泪痕,惊喜地望着杨程,问道:“驸马说的是真的吗?” 杨程说道:“当然是真的,所以姑娘不必过于担忧。船到桥头自然直。” 那新娘满眼崇拜地望着杨程,说道:“谢谢驸马,我相信你。” 永靖公主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很太舒服了,女人天生的直觉,让她不得不警惕,忙拉着杨程就要往营帐外走。对新娘子说道:“很晚了,你先歇息吧!我们不便打扰,有事便招呼我。驸马毕竟是男子,不便久留,告辞了。” 说完就拉着杨程往外走,到了营帐外,永靖公主对杨程说:“以后你一个人不要到新婚营帐里去,这样影响不好。对你和新娘子的名声都不好。” 杨程无语道:“我没有一个人去过,今天晚上是听到有动静才过来的。也是为了新娘子解围的。” 永靖公主这才满脸笑意地说:“我就提醒你一下,你自己一个人以后都不能去。” 杨程答道:“我自然知道的。” 永靖公主说道:“等他们成婚了,新娘子可是要受到虐待了,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 杨程说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不过未来发生何事,也不可知,现在也不必过于悲观。”杨程知道,高倡国太子准备攻打伊乌城邦,帝都军队早就设伏。若他真敢有二心,怕是整个高倡国都会被灭,那新娘子也就不必再寄给高倡国太子。自然没什么好担忧的。 张山率军设伏两天后,便遇到高倡国太子到伊乌城池休整的军队。第四日,裴盛远便来到伊乌城池与张山汇合。同时也收到捷报,裴盛远简直要笑死了。 高倡国太子还在等的援军西突爵国大军,在见到牛上将军和薛上将军的部分,都吓得弃城逃跑。他们见识过这两位将军的厉害,整个西突爵国也不够他们打啊! 本以为不要费什么军力,帝都也懒得管他们,他们出军给高倡助助阵,等高倡给他们分战利品,没想到惹恼了裴盛远,再不逃小命休矣。也顾不得还在等的高倡国太子了,连信都没给他回,就连夜弃城遁逃了。 牛上将军和薛上将军也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还没打就跑。然后又转头,到高倡国,直接把高倡国给灭了。 这一招不战而屈人之兵,让高倡国太子,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消息也被封锁,现在他只有自己带的几百个送亲军队,还有自己养的六百杀手。可怜的高倡国太子还在做着统治本西域交易路线,发大财,实现国富民强的美梦。 裴盛远经过十二天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喀喇昆仑山暗幽教所在的城池,伊乌城池。 因为伊乌城池离晔城不远,之前高倡国太子选在那里动手,便是因为离伊乌城池近的缘故,好如果计划失败,方便撤离帝都境内。 裴盛远把情况和张山说了,张山便说道:“皇上,还是救慕慕重要,臣在这里歼灭他们。你们带着人去救慕慕。” 他们也预判,此次他们要里应外全,杀手肯定也到了,在哪里埋伏起来。所以张山便带着一百多人,先去挑衅,让他们杀手冒出来,再让埋伏的军队一起上,把他们全部歼灭。 张山留下一万军队,另一万派着跟裴盛远去暗幽教救杨慕白。想到马上能见到杨慕白,裴盛远心里很激动。还有杨慕白怀孕了,时间又对不上,他心里有隐隐地有些不快。不过,能接过慕慕,其他的,他都可以接受,慕慕的孩子他也可以养大。 大不了,让慕慕再给他生个太子。 张山领着军队赶过去,问高倡国太子说道:“这里可是高倡国太子的行军啊?” 高倡国太子听着这话,马上从帐篷里出来,说道:“正是,敢问阁下是哪位?” 张山对他说道:“在下乃帝都边境张山将军,高倡国太子,有礼了。敢问你们在伊乌城池里做什么呢?” 高倡国太子说道:“本太子娶亲借贵国道路,这是公函,请张将军过目。”说完便把公函让侍从拿给张山。 张山看了后,说道:“确有此事。” 当永靖公主听到是张山上将军来了,两眼放光,对杨程说道:“这便是张山上将军吗?” 杨程看着永靖公主这样,心里面很不舒服,但还是实如答道:“正是。” 然后领着永靖公主,往张山那边走去。张山见到杨程,便说道:“杨程,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大,遇到这么可人的姑娘。对了,秋月呢?” 永靖公主听张山这么说,便知道他们确实很熟,不然不会这样调侃的。 杨程便说道:“张将军,这位是永靖公主,秋月在帝都呢!” 然后杨程又对永靖公主说道:“这位便是你心心念念的张山上将军。” 话还没说完,张山便打断道:“杨程,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话酸溜溜的?什么叫她心心念念我,难道她还喜欢我不成。” 永靖公主:“……” 杨程:“……” 永靖公主顿了一会,说道:“是我仰慕张上将军强军之能,想见识一下,仅此而已。如若张上将军不嫌弃,可否赐教一二?” 张山没想到,这永靖公主还是女中豪杰,喜欢排兵布阵,便说道:“好说,好说!有机会定当互相切磋一番。” 高倡国太子听他们这样聊下去,把自己忽略个干净,心里很生气,便说道:“你们叙完旧没?”他一国太子,被晾在一边,实在太没面子了。 可是张山哪把他放在眼里,直接说道:“还没有。” 高倡国太子:“……” 张山接着又说道:“我们多年不见的老友,岂是一两句话就能叙完旧,要真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杨程问道:“可有发现他们的踪迹?”自然是指高倡国太子派来的杀手。 张山说道:“还没发现,可能就在这附近埋伏,等会我去把他们引出来。” 杨程说道:“需要我做什么?” 张山答道:“现在还不用,等他们出来了,就需要了。” 张山又和杨程聊起了家常,然后张山在杨程耳边轻声把计划说出来,让杨程等会注意。杨程了然地点点头,又和永靖公主把计划说出来,对她说:“等会格杀会很危险,你在旁边看着就好了。我们这边人多,清理他们很快的。” 永靖公主说道:“你是嫌我武功低吗?我也要和你们一起战斗。” 杨程说道:“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你的武功不及他们,会有危险的。” 永靖公主不服说道:“我的武功也不差!” 杨程忍不住实话实说道:“就你那花拳绣腿的武功,等会还要别人保护你,不要添乱。” 这太直接,也太伤人了。这对自小练武的人来说,可是莫大的伤害,永靖公主说道:“我自己照顾自己,不用别人保护。” 张山看出他们的别扭,说道:“那啥,不用争了。等会永靖公主,你在旁边先看着,觉得你武功可以打得过他们就过去帮忙。如果觉得打不过他们,就往军营里站着,他们会保护你的。” 永靖公主虽然不服,但想着张山说的也有道理,便点点头。 看着她听从张山的建议,对自己的提议意见颇大,心里更不爽了。又不好直接发作,只能憋在心里。 张山聊完了,便对高倡国太子说道:“你们在这逗留时间过长了,请马上离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高倡国太子冷笑道:“我就不走,你能怎么办?” 张山说道:“给你体面地离开,你非不要,那我就把你拖出去。像狗一样,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高倡国太子生气地说道:“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拖出去。” 张山说道:“你们就这些人啊?那我现在就把你们拖出去,别把这地给弄脏了。” 说着摆手让后面的士兵上。 高倡国太子大笑说道:“这话应该是我说的:你们就这么一点人?还想把我拖出去,看来是本太子把你们拖出去喂狗还差不多。” 说完便吹口哨,那些杀手便都从不远处的小山上跑出来。 因为现在暴露,只能先杀了张山他们,然后再去杀了守城士兵,等援军过来。 张山见此情景,便说道:“你们就这点人了啊!”说完他举起右手。那一万精兵便赶了过来。 高倡国太子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们早就在这里设伏?”他还想拖一下,等援军到来。 张山悠闲地说:“当然,你是束手就擒,还是真要我们把你拖出去?尔等屑小,此等奸计早被我帝都知晓,你们的援军西突爵国团,早就弃城逃跑了。就只有你还在这傻傻地等他们。做着春秋美梦。” 高倡国太子又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 张山见他一副想拖延时间的样子,直接说破道:“你提前迎亲,帝都就掌握了消息。牛上将军和薛上将军直接从边境和诸小国召集十五万远征军。两天前。你的援军西突爵国大军,在见到帝都十五万大军压境时,已经弃城逃跑了。害得两位将军白跑一趟,直接转头就把你们高倡国给灭了。你现在还不知道吧?简直太可怜了。” 说完哈哈大笑,那耻笑声刺痛了高倡国太子最后的心理防线,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们军团那么厉害,西突爵国大军如此窝囊,竟让帝都不战而屈人之兵。 高倡国太子这才慌乱地说道:“原来你们早有行动,不可能,不可能,我计划了那么久,养了那么多杀手。” 张山不耐烦地说道:“你还不死心啊!就等着千刀万剐吧,如果再不束手就擒,我便不客气了。” 想到杨慕白,张山便说道:“你手里最后的王牌,可以使出来了。或者她可以换你一命。” 高倡国太子也不解地问道:“什么王牌?” 杨程和张山对视一眼,高倡国被灭,如今杨慕白肯定在暗幽教,裴盛远他们已去施救,就不必再跟他废话,提剑往上拼杀。 都这个时候了,只有拼死一博。高倡国太子便命令那些杀手全部上。惨烈的厮杀便开始了…… 混在杀手里的十几个暗卫,无法近身高倡国太子,只能在背后把近身的杀手砍杀了几个。这时高倡国太子他们才反应过来,说道:“这里混了他们的人,早知道,就不在江湖上招募杀手。” 然后这些杀手发狠了要把暗卫解决掉。 杨程和张山迅速过去帮忙,张山的侍卫早就对他们进行包围绞杀。 都是顶级杀手,张山的士兵也损失了一小部分,那些杀手也折了近半。 高倡国太子看这情形,怕不是要命丧于此,他不甘心。他的国家被灭了,他还有暗幽教。想到这,他便对左护法和残月说道:“掩护我突围。” 左护法和残月武功极高,加上其他杀手的掩护,成功杀出一个口子。 张山和杨程还在和其他杀手打斗,高倡国太子已经慢慢从突围处逃跑。 张山见到了,赶紧说道:“小贼,还想逃。弟兄们,抓住高倡国太子,赏金千两。” 那些士兵一窝峰涌过去,要把高倡国太子拿下。 还有几百个杀手,现在全部都围在一起,给高倡国太子突围。杨程和张山被其他杀手纠缠住,没来得及拿下他。 高倡国太子突围后,翻过一座小山,在另一面,二十来匹马,看来是早有准备退路。现在跟过来的,只有十几个杀手和左护法和残月,都是他的心腹,他信得过的人。 另外还有一百来个杀手,还在另一面山与张山他们厮杀。 左护法说道:“主上,我们要回暗幽教吗?” 第六十八章 岌岌可危-杨慕白生子 (第二部第二十二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杨慕白心急如焚,残月走了四日,不知道这里的人会不会对付她。加上太夫说她怀的是双生子,胎位不正,可能难产。让她整日坐立不安,原本还有二十多天才生,这天就提早生产了。 暗幽教并没有产婆,去山下城镇请产婆,来回也要几日,山上只有一个太夫,女人生产,他也不能进去。 好在留下侍候杨慕白的女人中,有一个是生过孩子的。她只能凭自己的经验,给杨慕白助产。 这几天右护法在训练这些孩子杀人手法,发现很多孩子没有之前那样快、准、狠。 他们的眼神又变得犹豫,好像并不是特别情愿杀人一样。 侍乐阁里有两个姑娘染上生病,她们被拖出来,让这些孩子训练杀人。这些孩子眼里没有冰冷残酷,握着剑的手在发抖。 右护法说道:“怎么,你们又忘记怎么杀人了吗?上次的事,教训还不够吗?” 那些孩子面面相觑,有一个孩子说道:“右护法,她们现我们无冤无仇,为何非要杀他们不可?她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右护法说道:“她们不是人,只是用来训练的工具。我让你们杀谁,你们就得杀谁。我让你们怎么杀她们,你们就得怎么杀她们。” 然后指着其中一个小男孩说道:“你,去砍断她的手。”说完指着旁边一个女孩。 那女孩瑟瑟发抖,跪下不断地说:“右护法饶命,右护法饶命。我乖乖听话,不要杀我……求求你……” 那男孩看着女孩柔弱的身影,轻轻说道:“右护法,我下不了手。她并未伤害我们,不该被如此对待。” 右护法对其他男孩说道:“很好,那你们谁敢下手的,站出来。” 那些孩子都低下头,这段时间,他们每天加紧训练武功,却并没有杀人。 午夜梦回,他们想到杨慕白教给他们的一切,无比认同她的观点。这个组织只想让他们杀人,他们没有自我,没有尊严,对生命的漠视,让他们对自我产生了怀疑。 今天训练到杀人,上次的训教很深刻,不杀人就被杀。可是去砍杀一个无辜的女人,真的合理吗? 他们没有人站出来,全部低着头。 右护法非常生气,很好。看来那个女人教的东西,刻在他们脑子里了。现在连杀人都不敢了。这跟他们训练的初衷就背离了,想着上次给杨慕白警告后,这些孩子是很听话的,没想到过了没多久,他们又恢复了原样。 看来还得再警醒一下这些孩子们,也得让杨慕白再吃点苦头。 右护法把他们全部召集到杨慕白院子里。想再给杨慕白些教训,都是因为她,不然他的训练是很顺利的。 他们没想到,这个时候,杨慕白正在生孩子,还难产。按怀孕的日期算,应该还有四十天(残月晚报二十天她怀孕的时间),只听到杨慕白凄惨的叫声。 右护法问站在门口的太夫,说道:“不是还有四十天才临盆吗?怎么现在就生了?” 太夫答道:“回右护法,因夫人惊吓过度,近日惊魂不定,早产了。” 右护法冷笑着说道:“哦,那正好。我们等她生下孩子,试试看她的教书的内容是不是一致的。” 右护法却觉得,这正是时候,就要让他们看看杨慕白的惨样。她这样费尽精力教他们识字知礼,并没有得到上天的眷顾。 如果她生孩子难产死了,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教育那些孩子们:好人未必有好报。只有不断杀人,对自己才有好处。 生了快一个时辰,杨慕白已经很累了,胎位不正,是很难生的,整个院子都是她凄惨地叫声。 那几个女人留在里面照顾她。也没有接生经验,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另外三个不断地跪在地上磕头,说道:“请菩萨保佑,让夫人顺利产下孩子。” “老天爷,你睁开眼,不能让好人遭难啊!” “请各方神仙保佑,一定让夫人和孩子平安。” 杨慕白很痛,痛得全身都没有力气,一使劲,就觉得全身都钻心样。痛感遍布四肢百骸。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感觉到生命在流逝。可是她实在舍不得孩子,她还要努力,一定要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杨慕白有坚定的毅力,可此时,她真的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很疲惫,像坠入深渊一样。 那几个女都哭了,不断地说:“求老天爷保佑,夫人那样心善的人,可一定要保他们母子平安。” 杨慕白感觉生命在流失,看来今日,她是要死在这里了。她实在舍不得孩子,就说道:“你,们帮我保孩子,一定要保孩子。就算我死,也一定要保孩子,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你们用剪刀划开我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 那几个女人说道:“夫人,万万不可,还要再努力努力,切不可说丧气话。” 杨慕白虚弱地说:“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胎位不正,生不出来的,先保我的孩子。” 外面那些孩子听了,也很震惊,杨慕白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之前说的,为母则刚的道理。 又半个时辰过去,杨慕白已经没有劲了。那惨叫声让每个人都很揪心,只有右护法在残忍地笑。 然后对他们说:“你们看看,孙夫人说好人有好报。看看你们的孙夫人,生个孩子都能生死。你们还相信好人好报这种鬼话吗?” 众人都沉默了。 杨慕白跟产婆说道:“我没力气了,你动手吧,把孩子取出来,我死了没关系。一定要保我的孩子。等残月回来了,交给他。” 产婆也动容了,说道:“夫人,可以再努力一下,千万不可放弃。” 杨慕白说道:“我太疼了,我要疼死了,真的受不了了。” 那几个女人说道:“之前听说按肚子可以正胎位,我们试试吧!” 其他人说道:“那是经验很丰富的产婆,才可以正胎位,我们不会啊!” 那几个女人说:“生孩子就是头朝下的。我们摸一下看头在哪里,慢慢往下揉,让孩子的头慢慢正位。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然后她们就在杨慕白的肚皮上慢慢感受,好像感受到头的部位,就慢慢往下揉按。没过一会,便看到头了。 产婆大喜道:“夫人,看到头了,你加把劲,很快就能生出来了。” 杨慕白听了,也很激动,没想到还能这样生下来。便把平生力气一下使出来。努力了几次,孩子终于出来了,哭声很响亮。 产婆笑着说道:“夫人,恭喜恭喜,是个千金。”然后就用厚厚的袄子包起来,放在床边。 产婆让杨慕白歇息了一会,感觉另一个孩子快出来了。便对杨慕白说道:“头个孩子生出来后,第二个就容易了,夫人,你一定要再努力一下。” 那几个女人一直在给她按摩,缓解她一小部分痛苦。虽然杨慕白已经很累,很痛。想到还有个孩子,她也必须要生下来。 那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说道:“夫人,可以使劲了。” 她便咬着牙,双手紧紧抓住被褥,用力像刚刚那样使劲,试了十多次,孩子还没出来。这让杨慕白很绝望,她真的没有力气了,难道第二个也难产吗? 产婆说道:“夫人,已经看到头了,再加把劲。” 听到她的话,杨慕白停了停,手紧紧抓着被子。牙齿紧紧咬着,用尽全身的力气,长长的使了把劲。便听到孩子的哭声。终于两个都生下来了。 产婆包起孩子,然后满脸惊喜地说道:“夫人,您善人有大福,是个公子。夫人儿女双全了,是龙凤胎。真是老天保佑,大爷回来一定会高兴坏了。” 外面众人听了,都松了一口气。右护法听到这样,气死了,还真让这个女人生下来了,还是个龙凤胎,天下竟有那么奇怪的事,胎位不正,那么容易就生下来了。 右护法让人拿了两个篮子,把孩子装起来,带到外面。刚好这个人,是那暗卫。 暗卫拿着俩孩子,按右护法的指令,站在右护法旁边。心里盘算着,要怎么保护好这俩个孩子。 右护法看在残月的面子上,也不可能把这俩孩子弄死,只是想给杨慕白一点教训,好震慑那些孩子们。要他们一定要听话,不然下场很凄惨。就是想拿杨慕白做个典型。 右护法说道:“孙夫人说过,为母则刚,我现在把她的孩子弄走,我看她怎么刚,我倒要看看,她怎么保护她的孩子。” 众人听了,心里都很震惊,这样的做法,简直太不人道了。人家难产,刚生完孩子,一个弱女子,能怎么保护自己的孩子。现在人可能都还在昏迷的状态。 杨慕白刚刚是昏迷了一下,听到她的孩子被带走,马上就醒了。刚生完孩子,身体本身就很虚弱。现在伤口还没有愈合。腿间都流有血。 她顾不了那么多,就要冲出去抢回孩子。 可是她已经站不稳了。外面下着厚厚的雪。那几个女人连忙帮她把穿上厚厚的衣服和袜子,以身再披着厚厚的貂皮大衣,头上戴着貂绒帽子,耳朵也包裹起来。避免她冻着,然后再把她扶到门口想扶她到右护法旁边。 右护法有意折磨她,说道:“孙夫人,你不是说为母则刚吗?你的孩子就在这里,你自己走过来,如果走不过来,便爬过来,我就把孩子还给你。听清楚了,是你自己过来。” 右护法从小是被父母卖掉的,当时,他苦苦哀求,他的那赌徒父母都无动于衷,毫不犹豫地把他卖给杀手组织。也因为这样,让他从不相信人,不相信亲情,不相信任何感情。虐杀对他来说,是很平常的事,还给他带来了无穷的乐趣,他就是想看到别人痛苦的模样。 他不相信,世上真有母亲愿意付出生命,去保护自己的孩子。这些年,他也去穷苦的地方买过孩子,看到那些父母贪婪的眼神,为了几吊钱,和他们斤斤计较,就让他觉得可笑。这样的人,怎么配为人父母。经常在谈好价格后,右护法就把他们杀掉。他的心,已经扭曲。 听到右护法的话,杨慕白便让她们放开她,不要扶着她。她要自己走过去。 她实在太累了,根本站不起来,那几个女人放开她后,她便倒下去了。然后,她爬着往右护卫的方向挪过去去。 那几个女人实在不忍心,这都是什么样的魔鬼,刚生完孩子的女人都不放过。 她们劝她说:“夫人,万万不可。您爬过去,会受冻,刚生完孩子受冻,会落下终身病根。甚至会残废死掉的。” “是的,夫人,很多女人生完孩子没保暖好,终身都要坐轮椅。” “夫人,这么冷的天,你爬过去会没命的。” “夫人,您等残月回来,他会救回孩子的。” 杨慕白当即说道:“我的孩子,我一定会救他们。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然后又凄美一笑,说道:“没有哪个母亲会不救自己的孩子” 说完,她就开始往前爬行。她的动作很慢,衣服和袜子都湿了,手也冻得僵硬,她已经麻木了。腿间有一道血痕,沿着她爬的方向,画出一条线,看了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她边爬边苦苦地哀求道:“右护法,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不要伤害他们。你若要我的命,我给你,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他们刚出生,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 右护法说道:“有你这样的母亲,他们怎么可能无辜。条件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若愿意,就过来自己救他们。你若不愿意,就回屋里取暖去。” 杨慕白说道:“我过去,我一定会过去。这也是残月的孩子,请右护法看在残月对幽暗教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我们的孩子。” 右护法说道:“如果不是看在残月的面子上,你们还能活着吗?” 杨慕白没在说话,只是尽力缓慢地向前爬去。她的的体力快支透了,短短十来米的距离。她用了半刻钟,还没爬到。但她没有放弃,继续往前爬去。 暗卫抱着俩个孩子,既要保护他们的安全,又想护杨慕白,实在力不从心。只能在旁边劝说道:“右护法,残月去执行任务,他妻子刚生产完,这样做,似乎不太合适。不看僧面看佛面。” 其他杀手也附和道:“是啊,残月对组织都是忠心耿耿,如果他回来看到他妻儿遭此磨难,想来是不会善罢甘休。” 右护法轻蔑地说道:“我会怕他吗?” 暗卫说道:“话虽如此,残月对组织也是有贡献的,这样做,不免会寒了弟兄们的心。若忠心为组织贡献,自己妻儿都得不到优待,任谁都不甘心。残月哪次任务不是执行得很完美,还训练了一帮弟兄们。” 右护法有点被说动了,但想到杨慕白这几个月教那些杀手的东西,现在训练都不听话了,他心里恨啊。想着还是给她点教训,大不了她爬过来,就把孩子给她,也当杀鸡儆猴了。 右护法沉默不说话,暗卫也不好说什么,心里急得很。更害怕右护法对杨慕白和孩子不利,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保护他们仨个人的。右护法武功远在他之上,还有其他杀手,他还抱着俩个孩子,如果右护法发难,只怕他们都得命丧于此。 众人都为杨慕白捏了一把汗。心里默默地为她祈祷,希望她能撑下去。 杨慕白经过刚刚生产的痛苦,脸上流了很多汗。现在又躺在雪地里,脸上被冻着了,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四周都有脱落的迹象。 暗卫一直盯着杨慕白,先发现了这一情况,可是他不敢出声提示。心里急得要死。 过了半刻多钟,她终于来到右护法旁边。 苦苦哀求道:“右护法,我过来了,请您把孩子还给我。” 右护法把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扔到旁边,然后问道:“你是谁?隐藏身份潜入暗幽教意欲何为。” 杨慕白看到面具被撕,心里咯噔了一下,想道:“难道老天要亡她,今天看来是活不下去了。她一生没作过恶,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待她” 她只得硬着头皮,只得按以前的说辞说道:“我溺水失去了记忆,并不知道以前的事。残月告诉我,我的容貌太过俊美,在这里怕有危险,便给我戴上面具。他是我的夫君,我自然要听他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求右护法开恩,放了我的孩子。” 右护法冷笑说道:“这么说,残月也知道你的真容了?” 杨慕白硬着头皮说道:“是的。” 右护法愤怒地说道:“她是个骗子,她是帝都的皇后。你的画像我见过好多次,你这张脸,我可是不会忘记的。还想撒谎,你潜入暗幽教,可是想灭了我们暗幽教?” 杨慕白说道:“请右护法明察,我真不知道,我忘记以前的一切。你等残月回来,你问残月。如果我是帝都皇后,怎么可能怀孕潜入暗幽教。皇帝也不可能让我离开,请右护法明察。” 暗卫突然说道:“右护法,此人当真是帝都皇后?莫不是弄错了?” 右护法说道:“绝对错不了,我看过她的画像。” 暗卫又问道:“可我听闻如今宫里有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她又是皇后娘娘?” 右护法说道:“宫里的皇后娘娘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本来真的皇后是要被处死的,莫非……” 暗卫赶紧顺着他的思路说下去:“莫非残月觊觎她的美色,把她掳回来当妻子。” 右护法说道:“极有可能。” 暗卫又说道:“那他们当如何处置。” 右护法问杨慕白:“这俩个孩子,是当今皇上的,还是残月的。” 杨慕白说道:“我来暗幽教后怀孕,自然是残月的孩子。” 右护法说道:“既是残月的孩子,便是我们暗幽教的孩子,我自当好好对待。以后他还可接残月的班。” 杨慕白虚弱地说:“右护法,把孩子还给我,求求你,等残月回来,你问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右护法却说道:“我可以给你孩子,但是夫人,你要死的孩子,还是要活着的孩子。” 听了这话,众人又是一惊。 第六十九章 裴盛远寻到杨慕白 (第二部第二十三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张山和高倡国太子还有杀手们打了一会,永靖公主看到。心里都有点慌,这就是高手过招,招招致命啊。 她也看到了杨程真实的实力,她和杨程比,确实是花拳绣腿。没想到杨程那么厉害,以前看到他接箭,就很让他钦佩,没想到他的武功到深不可测的地步。对他的爱慕又更深了一分。 然后他看到张山不仅要打斗,还要指控军队,也更崇拜张山。 看到这么惨烈地打斗,她不知不觉就退到了军营里面,离战斗远一点,和那新娘子呆在一起。没过多久,杨程和张山便占了上峰,高倡国太子节节败退。 永靖公主看着这一切,心里也明白,为什么帝都那么强大。杨程,就是杨家护卫而已,武功那么高,整个兰诏国,都没有那么厉害的高手吧! 张山,行军打仗,排兵布阵,样样精通。武功还那么卓绝。他在军中,还不是最厉害的。 西突爵国军队也是赫赫有名的,听到牛上将军和薛上将军的威名,就弃城逃跑。这天下估计没有哪个国家有势力敢与帝都较量。 高倡国太子眼见断后的杀手越来越少,他对左护法和残月说道:“有一条捷径,我们走小路回暗幽教。”这条小路极隐密,残月并不知道。他们通过小路,很快赶到喀喇昆仑山暗幽教。 裴盛远按着暗卫发回来的秘函,紧赶来到喀喇昆仑山暗幽教。这里的杀手基本都外出了,没有什么守卫,有守卫的,也被张硕,许朗和秋月迅速处理掉。 而高倡国太子带着一批杀手和残月因走的是近道,居然比他们先赶到。 当他们到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的场景。 杨慕白撕心裂肺地喊道:“右护法,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求求你不要。你要我的命,我可以给你。等残月回来,你帮我把孩子交给他。” 在场的人都动容了,右护法也动容了。如果他的父亲和母亲没有贩卖掉他。那他是不是也有一个幸福的童年,现在也有一个幸福的家。他也可以这样奋不顾身地去保护他的妻儿。 他还想考验杨慕白一样,问道:“你真的愿意用你的命,去换你孩子的命?” 杨慕白坚定地说:“是的,我愿意,求右护法不要伤害他们。他们刚出生,他们是无辜的。以前的事,我都忘记了。” 残月看到,赶紧过去抱起杨慕白,说道:“右护法,敢问为何要如此待我妻儿。” 杨慕白像见到救星一样,忙说道:“残月,你终于回来了,右护法要杀我们的孩子。” 右护法讽刺道:“你的妻儿,残月,你能保证她是你的妻子,孩子也是你的吗?” 残月看到杨慕白的面具被撕下来,顿时慌了神。 杨慕白便说道:“残月,你是我的丈夫吗?我忘记了以前的事,他们说我是当今皇后娘娘。说你觊觎我的美色,把我掳回来。这是不是真的?” 残月当即便知道,杨慕白是让他按这个思路说下去,不然答案会对不上,绝对会露馅。 残月便说道:“是的,我当天的任务是负责杀了你,看到你容易绝美,你当时被迷晕了,我没忍住就轻薄了你。没想到食髓知味,便不舍得杀了你,从乱葬岗找了个女人替你沉尸护城河。你醒来要大闹,我一掌把你打晕。待你再次醒,却失去记忆,我便编造你是我妻子的谎言,想把你永远留在身边。” 杨慕白激动地捶打残月,大声说道:“残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残月说道:“宫里有皇后娘娘了,你回去皇上也不会要你。你就嫁给我不好吗?我们都有孩子了。” 然后他对暗卫说:“把孩子给我抱过来,我要看看我的孩子。” 高倡国太子可没那么好糊弄,忙说道:“慢!” 然后对残月说:“残月,你确定,这就是全部实情,没有隐瞒?” 残月说道:“主上,属下所说,句句属实。我妻子来到教内,没多久便怀孕了,算了日子,正是我的孩子。太夫可作证。” 高倡国太子把太夫请过来,问道:“这个女人怀孕是什么时候?” 太夫按之前残月交待地说了:“回主上,她怀孕八月有余。” 高倡国太子对太夫说道:“看来太夫是想体验一下我们暗幽教的刑具,才肯说真话。右护法,带他下去……” 一听到要用刑,太夫顿时慌了神,赶紧说道:“我招,我全部都招,不要用刑。是残月逼我这样说的。” 然后高倡国太子说道:“那实情是什么?” 太夫说道:“夫人怀孕近九月,今日生产,为早产二十日。上次把脉,残月便威胁我,让我把怀孕日期往前报二十日,不然就杀了我。请主上饶命,我也是被迫的。” 没想到诈一下,这太夫便招了,也实在容易得很。 高倡国太子说道:“残月,你有何解释?” 残月说道:“主上,我确实是觊觎她的美貌留下她。孩子不是我的,我也认了。我只想和她相守一辈子,请主上成全。” 高倡国太子说道:“本太子还要谢谢你的好色。难怪他们都找本太子要人,还说是王牌,看来真是王牌。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不是一张王牌,而是三张王牌。真没想到,赫赫有名的帝都皇帝,他裴盛远的皇后和俩个孩子,都在我手上。”说完哈哈大笑。 残月知道,他是要拿杨慕白和孩子威胁裴盛远。 然后说道:“主上,她刚生产,很虚弱,可以让她回房休息吗?不然等裴盛远过来,她死了,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孩子也一起关在房内吧,他们跑不掉的。” 那俩孩子时不时的哭一下,也确实烦人。高倡国太子说道:“把他们娘仨都关在房间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他们出来。” 残月把杨慕白抱回屋内,暗卫把孩子放到她身边。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请皇后娘娘放心,皇上正赶过来救你们了。”说完便往外走。 那四个女人赶紧帮杨慕白把湿了的衣服换掉,然后拿了热茶给她喝。她的手脚已冻僵。脸色惨白得吓人,手都不听使唤,茶杯都拿不好,浑身都在发抖。 她们只好一点点地把热茶喂给她喝下。然后用热毛巾给她擦手,用热水给她烫脚。过了约一刻钟,手脚才慢慢恢复正常活动。 残月拿来厚厚的被子,把杨慕白裹上。然后叫来太夫,太夫说诊完脉说道:“夫人本就体虚,加上连日惊吓和难产,刚刚又在雪地里受寒,只怕会落下病根。这里药品缺少,我开些温补的药给她先服用,能不能恢复就看夫人的造化了。” 残月听到这,只能心疼地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也走了出去。在门外看到暗卫在守门,他也放心些。 高倡国太子马上便审问残月,他没想到,他的得力助手,居然会背叛他。 高倡国太子看到残月走出来,便说道:“残月,当初,你为什么会把她掳回来?我的命令是处死她。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残月知道,这一劫是不可避免,便说道:“主上,属下确实是觊觎她的美色,才掳回来。只想和她在暗幽教相守一生,从未想过要背叛主上。请主上明鉴。” 高倡国太子说道:“你如此行径,还敢说没有背叛我?你当时可实话告诉我,本太子可网开一面,而你却隐藏她的身份,把她留在暗幽教。最可恶的是,你竟然留下裴盛远的孩子。” 残月说道:“主上,我只想和她厮守终身。本就计划好了,世上不会有人知晓,孩子是裴盛远的,他们是我残月的孩子。” 高倡国太子说道:“残月,你当我是傻子吗?你那点小心思,本太子可清楚得很。是不是想找时机把她带回去,好领功啊?还是两边都找靠山,如果我败了,裴盛远看在你救了皇后一命,可饶恕你。” 残月说道:“属下不敢。亦绝无此意,属下只是钟情于她,真心爱慕她。自她失去记忆以来,我们过得非常幸福。山上的弟兄们也可为我作证。” 高倡国太子说道:“我怀疑你的忠诚,这样吧,你去把一个孩子抱出来,摔死他,我就相信你。” 杨慕白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她害怕极了,如果残月真的要摔她的孩子,她可怎么办? 残月说道:“稚子无辜,请主上换个条件。” 左护法说道:“残月,你是忘记你什么身份了?什么叫稚子无辜?” 残月知道,已无退路,拔出剑,说道:“主上,对不起,我不能这样做。如果我真这样做,她不会原谅我,我把她藏那么久,皆因对她的爱慕,若她恨我,此生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左右护法也同时拔出佩剑。 高倡国太子说道:“残月,你为暗幽教出力近十年,你比银猢更可靠。本太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把一个孩子抱出来。你知道的,即便你不出手,他们也必死无疑。” 残月提着剑,说道:“主上,如今败局已定,何必再负隅顽抗?留着他们,我们或许可以保住性命。多一个孩子,就多一个筹码,我只要那个女人,请主上成全。” 高倡国太子说道:“杀死一个,我们也能保住性命。” 残月说道:“主上,我无法这样做。我不能失去她的爱。” 高倡国太子往后退几步,左右护法便上去,和残月打斗起来。 残月武功极高,左右护法比他的武功更胜一筹。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残月已经不敌,身上受了几处伤。 左护法说道:“残月,你是自寻死路,为了那个女人值得吗?她爱你吗?” 残月说道:“她值得。”说完便利落地攻上去。 左护法灵巧躺过,然后纵身一跃,跳到残月后背,砍了残月一剑。右护法在前抵档残月的进攻。 残月只是轻微砍了左右护法几剑,而残月被左右护法夹击,几乎身负重伤,肚子上,腿上,后背都有被剑砍到,刺伤。。 高倡国太子说道:“残月,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残月毫不犹豫地说:“为了她,我不后悔。” 杨慕白在屋内,听到屋外的打斗,十分担心,心里也在祈祷,裴盛远能早点赶过来。残月虽然是个杀手,她的命却是残月救的。她并不想残月就这样死去。 高倡国太子对屋里的人说:“皇后娘娘,残月就要被砍死了,你不出来看看他?他可是为你而死的,你不心疼他吗?” 杨慕白捂住耳朵,外面的打斗还很激烈,她听得到残月被砍,剑划过皮肤的声音。她以前在晔城有听到过,令她梦魇了很久,她极其害怕这个声音。 看屋里没有动静,高倡国太子又说道:“残月,你看看,你还是被放弃了,她并不爱你。你都快死了,她都忍心躺着不出来见你。” 然后又大声说道:“夫人,你再不出来,残月就真的死了。你出来求求情,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杨慕白知道高倡国太子极有可能是戏耍她,但她别无选择,哪怕有一线生机,她也要为残月努力一下。她真的做不到,在屋子里静静地等待残月死去。 杨慕白对那几个女人说:“我要出去,麻烦你们扶我出去。” 那几个女人还是给她穿上厚厚的衣服,然后扶着她往外走。 其中一个女人忍不住地问道:“夫人,残月真不是你的丈夫吗?” 杨慕白回道:“我忘记了。” 另一个女人说道:“这怎么可能呢?他那么关心你,如此呵护你,怎么会不是你丈夫?” “是啊,残月的所作所为,是个极疼爱妻子的丈夫,怎么可能是假的。他看夫人的眼神都是爱意,怎么假得了。” “莫不是其中有误会?” 走到门上,杨慕白说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去看看他。” 这时,右护法往残月胸口踢了一脚,残月便飞落到杨慕白脚下,整个人趴在地上。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嘴里吐了几口血水。 左右护法走过来,在他背后又砍了几剑。那血便飞溅出来,喷到杨慕白身上和脸上。 这是杨慕白真正直面杀戮。以前在晔城,她躺在马车上,后来裴盛远抱着她。她由于害怕,都闭着眼睛,看不到这些鲜血淋漓的画面。上次左右护法给她教训,那个暗卫与她并不相识,当时只觉得害怕和恶心。而看到残月如此冷俊的人,因为她,被伤害到此,让她无比震憾。 想到这些日子,都是残月护她周全,对她并无失礼的地方,杨慕白就很心疼,忙蹲下身,抱起残月,对高倡国太子说:“求求你放了他。他没有背叛你。” 高倡国太子挥挥手,左右护法退下。然后他说道:“那你爱他吗?” 杨慕白说道:“这很重要吗?你到底想干嘛?” 高倡国太子说道:“如此胆识,如此赤诚,难怪残月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裴盛远就要追来了,高倡国也被他灭了。我现在还能做什么,只是陪他玩玩游戏罢了。” 接着又问道:“你没有失忆吧?不过不重要了,等他过来了,我要当着他的面,把你们娘仨送上西天,以报国仇家恨。” 杨慕白说道:“你的实力,你的智慧比不过裴盛远,所以只能在背后下阴招,你不觉得可耻吗?” 高倡国太子说道:“我没想过要下阴招,你本来早就死了,是残月留你一命,刚好陪我玩最后一场游戏。” 杨慕白说道:“你放了我们,裴盛远来了,我可以保你们性命。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高倡国太子说道:“一无所有,活着像条狗被人欺凌,又何必活着。”他能想象到,即便裴盛远留他一命,也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 杨慕白说道:“不会有人欺负你的,我可以向你保证。” 然后又对外面那些杀手说:“你们也一样,放下武器,我以帝都皇后的身份向你们保证,你们都可以活下来。” 有些杀手心动了,他们本来做杀手,只为赚钱活命,过得好一点。何必为了高倡国太子而战。他活着是一国太子,享尽荣华富贵,死了还要拉他们垫背。 左右护法看此情形,马上厉声喝道:“你们是收了钱,作为杀手,连基本的职业素养都没有吗?” 高倡国太子说道:“左护法,去把孩子抱过来,先弄死一个给她看看。” 左护法回道:“是。” 然后就要往屋里走,杨慕白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杨慕白放下残月,先走进屋,把门紧紧关住。 左护法离门远一点,片刻便走到门口,刚想一脚把门踹开。暗卫在他背后,迅速抽出剑,直接从背后击穿左护法的心脏。 然后高声说道:“弟兄们,他们从来不把我们当人看,只把我们当成杀人工具。现在帝都皇后娘娘许惹可以给我们一条生路,何必再为他们卖命。保护皇后娘娘,请求当今圣上宽恕,才是唯一出路。” 接着又说道:“他们简直不是人,这是人做的事吗?我们杀手杀人为生,不是以虐杀为乐。孙夫人以前教我们,朝闻道,夕可死,我现在寻到了自我。我不要做一个杀人工具,我要为自己,像人一样,活一天。而不是终身都像野兽一样活着,手里沾满鲜血。死到临头只剩下一身罪孽。” 另一个杀手也附和道:“对,我们做杀手,也只为谋生,横竖都是死,何不给自己找一条出路。” 很多人都被说动,纷纷拿起剑,对准高倡国太子和右护法。 没想到最后一刻,被自己人对付。右护法不想与他们打斗,他们带回来的杀手还有十来个,左护法被击杀,他一个人加上太子,根本不是对手。他想到了,要拿孩子威胁裴盛远。便走过来,和暗卫打起来。 暗卫拼尽全力与他争斗,其他杀手也纷纷上来帮忙。 暗卫终是不敌右护法,被打伤在地,右护法要推门进屋,残月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死死抱住他的脚。 眼看其他杀手也打上来了,右护法赶紧踹了残月一脚,想把他踢开。 奈何残月死死地抱住,就是不松手。右护法又踹了两脚,还是没把残月踹开。这时,其他杀手已经杀过来,他无法进屋去抱孩子。 裴盛远从山下赶来,听到杨慕白撕心裂肺的声音,他心疼极了。难以想象,她在这里到底受了多少苦。 他们沿着声音赶到,看到一片混战。高倡国太子不得已,也加入战斗。他和右护法与那些杀手搏杀。 暗卫受重伤倒在地上,对他们说:“皇后娘娘和孩子在屋里,右护法和高倡国太子欲对他们不利。”然后用手指着他们。 许朗和张硕赶紧加入战斗,秋月去攻击高倡国太子。他没想到一个女人武功如此厉害,没过十来招,便败下阵来。秋月将他制服,交给张山的侍卫,让他们把他捆绑起来。 许朗和张硕和右护法打斗。不过几十招过去,右护法不敌,被擒拿绑起来。 裴盛远对那些杀手说:“放下武器,朕可考虑饶你们一命。”那些杀手纷纷放下武器,然后全部被绑起来。这便意味着,喀喇昆仑山暗幽教全部瓦解。 裴盛远推开门,看到杨慕白抱着孩子,躲在四个女人身后,身体在瑟瑟发抖,她极度害怕,以她的能力,是绝对保护不了他们的。 裴盛远跑过去,抱着杨慕白,紧紧地搂着她,连声说道:“慕慕对不起,我来晚了。” 杨慕白以为是杀手过来了,扭动身体挣扎着说道:“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 裴盛远捧起她的脸,亲了亲她,说道:“慕慕,是我来了,我来救你了,不要害怕。都过去了,他们都被制服了。” 第七十章 残月之死 (第二部第二十四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裴盛远抱起杨慕白,除了心疼痛心外,还非常自责。为什么自己不快一点,再快一点,就能让慕慕不受这些苦。 杨慕白在他怀里不断发抖,身边冰冷。话都说不太利索了,手脚冰冷。他把杨慕白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想捂热它。 杨慕白过了一会,才能清晰地确认,是裴盛远来了。她气得想捶死裴盛远,吃力地说道:“裴盛远你个王八蛋,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我都快死掉了。我们的孩子都快被他们害死了。” 裴盛远紧紧地抱着杨慕白,连声说道:“对不起慕慕,对不起。我找你都快找疯了。对不起,那么久才找到你。让你受苦了。” 然后把她怀里的孩子抱起来,说道:“这是我们的孩子,怎么有俩个?” 那几个女人见此情景,知道这便是当今圣上,而这孙夫人,竟然真是皇后娘娘。马上说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大福之人,得天庇佑,皇后娘娘一下生了俩个,还是龙凤胎,此乃吉兆。” 裴盛远看到那几个女人。不像有恶意,便问道:“是你们在照顾她吗?” 还有几个女人也很震惊,难道夫人真是当今皇后,这不是残月的夫人吗?残月对夫人那么好,居然是假夫妻吗?这也装得太像了吧?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吗? 她们还没脑补完这些八卦,杨慕白便说道:“她们是好人,也是可怜人。如果不是她们,今天我就难产死掉了。” 说到这,杨慕白笑着对裴盛远说:“这是我们的孩子。也是她们救了我们母子仨人。” 裴盛远看着孩子,因为最近杨慕白食欲并不好,又每天担惊受怕,加上早产二十多天,孩子个子有点小小的,身体通红,看不太清楚样貌像谁。 想到张硕对他说的话,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不过杨慕白笃定是他的孩子,他就会相信。 裴盛远把孩子抱在怀里,一下看看这个,一下看看那个,心里欢喜得不得了。 那几个女人忙说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喜得皇子,公主。皇后娘娘心善,得天保佑,诞下龙凤胎,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裴盛远听了这话,心里着实高兴,真没想到,杨慕白不生则已,一生生俩,还是龙凤胎。 秋月和张硕还有许朗也走了进来。纷纷恭喜道:“此乃我帝都之福啊!恭喜皇上皇后娘娘。” “恭喜皇上,皇后娘娘。经此磨难,喜欢得麟儿,正可谓苦尽甘来。” 那四个女人当中最小的一个,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如果孙夫人是当今皇后娘娘,那残月呢?她不是残月的妻子吗?她们如此登对的佳人,让她一度很羡慕,以至于忽略了残月的身份。 她看着杨慕白,问道:“孙夫人,你真不是残月的妻子吗?” 杨慕白答道:“我不是残月的妻子,我和他是假装的,他为了保护我,所以才……” 那女孩听到这哪里还忍得住,马上哭了起来,说道:“怎么可能是假的?我看得真真切切,残月对夫人那么好,他们那么恩爱,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们骗人,对不对?” 杨慕白说道:“我确实不是残月的妻子……” 那个女孩哭着说道:“夫人,你怎可如此,残月为了你连命都豁出去了,你还说是假的?他那样爱惜你,我们都看在眼里,难道夫人不爱残月吗?” 杨慕白很尴尬,这个女孩还太小,他们为了活命假装夫妻,被她误以为真了。 裴盛远满脸怒气,她在说什么?慕慕和残月很恩爱? 许朗,张硕和秋月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皇后娘娘怎么可能跟残月恩爱? 年长一点的女人阅历丰富些,忙打断她的话说道:“妹妹,你还小,大人的事,你可能不太懂。竟然夫人说她不是残月的妻子,定然就不是了。你何必在纠结呢?” 那个女孩很较真地说道:“这段时间你们也在这侍候,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残月有多疼惜夫人,事事为夫人考虑。残月出发前,夫人也送残月护身符,这不是夫妻是什么?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什么才是真的?” 看着她纯真的眼睛,杨慕白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一切。 张硕便说道:“小姑娘,这是迫不得已,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她是当今皇后娘娘,并非什么残月的妻子,请你记住了,切不可再胡言乱语,污了皇后娘娘清誉。” 那个小姑娘说道:“你们全部都是骗子。夫人,残月虽然是个杀手头子,可是他爱你的心是真的,我们看得明明白白的,不可能有假。夫人,你爱残月吗?” 杨慕白看着裴盛远越来越黑的脸,忙说道:“我与残月并不相熟,与他假扮夫妻只为活命,也为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确实不是真夫妻。” 那个小姑娘还想说什么,终于是没再说出口。 屋里还有一个女人听了杀手的话,再看着裴盛远。他一身贵气,确实不失一个王者风范,长相十分英俊。她怯生生地问道:“你真是皇上吗?” 裴盛远回道:“正是。” 那同个女人同时跪下,说道:“请皇上为民妇做主,救救我们。” 裴盛远赶紧说道:“你们都起来吧!朕来了,自会主持公道。” 她们听到这里,便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忍耐了那么久,终于得救了,看来杨慕白没有骗她们,她说有神仙会来救她们,实际上是当今圣上。 见她们情绪激动,杨慕白便对裴盛远说:“她们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有些是上次晔城被屠村时掳来的。他们这群杀手根本不是人,轮流糟蹋她们,有些姑娘被糟蹋致死。还有些姑娘是他们去杀人时在路上掳来的,过的都是非人的生活。如果她们生了脏病,就拿她们当靶子,给那些新的杀手训练怎么杀人。” 裴盛远、许朗、张硕和秋月他们听了,简直无法忍受,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残忍的组织。 杨慕白还说道:“他们还把那些很小的孩子带到教里训练,都是教他们怎么杀人的。” 裴盛远说道:“慕慕放心,他们必定会受到严惩罚。” 说到这,她想到残月,忙要下床。裴盛远问道:“慕慕怎么了?” 杨慕白回道:“我去看看残月怎么样了,是他救了我。” 她在门口看到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残月。 虽然他杀过很多人,他也是身不由已,自己和孩子的命亦是他奋不顾身救下的。想来,他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 杨慕白想抱起残月,裴盛远赶紧拉着她。张硕会意,去把残月抱起,让他靠坐在墙边。杨慕白推推残月地手,轻声问道:“残月,你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 残月费用地张开眼睛,看到杨慕白,笑着说道:“这是幻觉吗?你怎么会离我那么近。” 杨慕白说道:“是我,这段时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舍命相救,我早就死了。” 残月欣慰地说道:“你没事就好,我杀了太多人,注定是走这条不归路的。横死是早晚的事,你不必悲伤。” 杨慕白的理智告诉她,残月这样的结局,是必然结果。可是看到他快死掉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在她眼前即将消逝,她还是无法接受。 这一刻,杨慕白知道了,何为死者为大。大约便是如此,它可以让人把他生前作过的恶自然地忽略掉,慢慢在心里把他生前做过的好事一一清晰记起。 此刻,杨慕白只记得残月对他的保护。特别是她听了那几个女人的话,把他们这几个月来相处的点点滴滴连在一起,确实很像一对恩爱夫妻。 残月是个冷血杀手,他自己也说过,他杀过的人自己都记不清,但对于杨慕白。他是倾入了十足的耐心。杨慕白可以对他生气,发火,责骂。 每次残月都是冷静地说道:“不要让你的身份被识破。”他从来没有对她恶语相向,她被左右护法警告,是他在求情。她夜里梦魇,是他在旁边安慰。 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残月在她额前印下的,轻柔一吻。 眼眶中不知不觉就噙满泪水。 残月抬起手,想擦干她的眼泪,看到她身后抱着她的裴盛远,便把手垂下。 然后对杨慕白说道:“皇后娘娘,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作为杀手,死亡也是一种解脱,你不必为此感伤。” 杨慕白说道:“残月,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救命之恩,只怕我无法回报了。” 残月轻轻地笑了,说道:“皇后娘娘,从我救你那一刻,便没想过要你回报什么。也许是我在报恩呢……” 众人听了很奇怪,怎么是残月在报恩。 杨慕白听了这话,猜想中间有什么隐情也未可知,问道:“残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救我了吗?我们以前认识吗?” 残月说道:“自我五岁有记忆以来,就来到了暗幽教。以前的记忆记得并不清楚。师傅告诉我,我没有父母,是个弃儿。是他们收养了我,在这里,我只有拼命练功,我的武功练得还不错。有几次问师傅,在哪里捡到我的,我想找回我的父母。师傅却说,过去的事太久,应该忘记了。直到那次容城瘟疫后,我们去容城找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让他们加入我们,来暗幽教练武。我在容城的大祠堂里,看到挂在祠堂上曾家图腾,儿时记忆开始在脑中浮现。这个图腾对我印象很深刻,因为儿时我经常跑到祠堂里玩。只是父母的脸是很模糊的。从此,我便知道,我是有家,有父母的。只是因何而被遗弃,我实在无法去查证。” 停了一会,残月继续说道:“而我所到容城,百姓议论最多的,便是当今皇后娘娘亲身赴容城诊治瘟疫,拯救了许多人。当我再一次接到任务时,上面清楚地写着,换皇后,处死皇后。我便在心里盘算:一个如此舍身忘我的人,我不忍心让她想,我想救她。” “然后我便在乱葬岗找了一个女尸,在处死你时,替换掉。而我权利实在有限,留在京城的时间并不多,只能带你回暗幽教,让你假扮成我的妻子。只是我万没想到,你来这半个多月,便诊出有一个多月的喜脉。我买通了太夫,让他把你怀孕日期缩短二十天,这也能更好的隐藏你的身份,根据上峰得到的了解,当今皇后娘娘多年并未有身孕,且不易受孕。所以,我带你回来,自你怀孕后,上峰并没有过多盘查,以前留在院子内外的监视,也全撤掉了。他们从未往你身份上怀疑过,这也让我放心下来。” “也是在和你相处的日子里,让我时常想做个好人,或者说做个普通人。可是我的身份注定不能实现,我偶尔还是出去杀人。每当我想靠近你时,便用身上的血腥味提醒自己。我们不是一类人。我连靠近你都做不到,我没有这个资格。这便是我们之间的距离。我只能站在你的身后,以命相博地保护你,这便是我的位置。” 杨慕白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都不是残月能选择的。可是他必须得为这个后果承担责任。她说道:“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这些,我以前一直猜不透你。每次觉得你是个好人,你便会一身血腥地回来,残忍地告诉我:你不要忘记了,我的身份,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残月笑了,说道:“对啊,你忘记我的身份,会让我也想忘记。而我忘记了自己和身份,是会死的。杀手有一丝心软,便会死。我死了,你也活不了。这是我们暗幽教的生存方式。所以你教给他们,让他们找回自我,活得有意义的学识。会让他们心软的圣贤大道理,可能会害死他们。因此,在暗幽教,这是不被允许的。” 杨慕白说道:“是我自大了,我以为可以令你们改变。但是,麻木地杀人,没有目的,没有原因,这样真的会令你们感到快乐吗?难道没有第二种选择吗?” 残月回道:“皇后娘娘,不是每个有都有选择的权利。我们暗幽教的人,没有人可以自由选择。杀人是我们唯一活下去的机会,等你杀不动了,便被别人杀害。生死往往在一瞬间。” 杨慕白听了,心里很沉重,确实,有很多人做很多事,都是迫不得已。 她对残月说道:“我会尽我所能,让更多人有选择的权利。” 残月说道:“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你在暗幽教几个月,已经令很多人改变,我相信你作为皇后,一定可以为百姓作出更大的贡献。” 杨慕白说道:“那不是我的功劳,是圣贤书的功劳,我讲的课业,都是圣贤书上的。” 残月说道:“所以,让天下人都能读圣贤书,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杀手了?” 接着,残月又说道:“我们寻来的孩子,多半是受天灾人祸,失去父母的孩子。或者是他们父母赌博输了钱,把孩子卖掉……”还没说完,又吐了几口血。 杨慕白忙拿帕子给他擦嘴上的血,然后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别说话,我让太夫来给你瞧瞧。” 残月却拒绝道:“皇后娘娘,我不行了,不用麻烦太夫,对我,这是最好的结果,我解脱了。其实,我早已厌倦了作为杀手的生活。没有谁会愿意无止境地去杀人,死后,我肯定会下地狱,向那些杀在我手上的人赔罪。” 残月说完,深深地望着杨慕白,很纠结的样子。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杨慕白看到他的样子,应该还有话没说完。便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残月说道:“谢谢你,皇后娘娘。我这一生,卑鄙而阴暗,只为杀人而存在。师傅小时候跟我说过:离家太久,便为忘记故乡。杀人足够多,便会忘记自我。而我遇见你,让我找回自己。也找回家乡。我是容城百姓,我姓曾。这便足够。皇后娘娘,可以把我的尸首,埋在容城吗?” 杨慕白点点头,说道:“我答应你,带你加容城。找到离容城祠堂近的义庄安葬你。以后你若化成鬼魂,可以每日都留在你的家乡。” 残月听到答案,脸上露出释怀的笑容。 杨慕白在心里默默地说:“残月,谢谢你,是你救了我一命。” 高倡国太子见残月快不行了,赶紧说道:“残月,你和皇后娘娘同房七八个月,他们都传你们感情深厚,看到你经常抱着她,亲吻她,那你睡过她几次?这样的美人在身边,你肯定把持不住吧?” 残月很坚定地说道:“一次都没有。那完全是一派胡言。” 这回,大家都知道了,高倡国太子这是临死前还要让裴盛远不痛快,这里那么多人,谣言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秋月走过来,扇了她两巴掌,一脚踹在手臂上,骨头折断的声音。然后就听到高倡国太子便痛苦地呻吟声,让人拿布条过来,堵住他的嘴。 秋月轻蔑地对他说:“你这都不是男人所为,尔等卑鄙小人,等会有你好受的。你输得理所当然,一点不冤枉。就一小国,也敢跟帝都叫板,做梦没醒呢?帝都灭你高倡国,如同踩死一只蝼蚁。” 听到这,裴盛远哪里还忍得了,赶紧把杨慕白拉起来,搂到怀里。 残月用最后的力气说道:“我深知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品格高洁。对皇后娘娘从来都是以礼相待,从不敢逾越,也从未有过觊觎之心。” 裴盛远说道:“朕知道,朕相信你。更相信皇后。” 残月听到裴盛远如此说,脸上露出笑容,然后他右手慢慢捂到胸口上,眼睛慢慢闭上。 杨慕白看到残月就快死了,她靠在裴盛远怀里,她哭了,她看到残月因她而死。她心情很复杂,也很心疼残月。但残月也造过很多罪孽,这也让她很矛盾。 残月拼尽最后一点力气说道:“皇后娘娘,我不值得你为我哭泣。我现在相信你说的,善恶有报。你的善举,会在冥冥之中回报到你身上,让你逢凶化吉。你的每一份付出,都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回报到你身上。所以,不要担心,你会有福报的……”他的声音慢慢变弱,张硕去探他气息,然后摇摇头。 残月死了…… 裴盛远抱着杨慕白,等她情绪平稳后,便抱了孩子逗玩一下。俩个小孩粉嫩粉嫩的,煞是可爱。 杨慕白想到今日高倡国太子说的,她和残月同房七八个月的事,便说道:“你怎么不问我和残月有没有……” 裴盛远放下孩子,让那几个女人抱着到另一间房。便用力地吻着杨慕白的嘴,说道:“不要说这种傻话,我相信你。” 杨慕白听他这么说,心里很感动,却又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又问道:“如果我真和他那样了,你会怎么办?” 裴盛远说道:“慕慕嫖了那么多次,我说什么了吗?”然后刮刮她的鼻子,说道:“好个没良心的,老拿话来伤我的心。” 然后又深情地说道:“即便你们有什么,也肯定不是你自愿的。我相信慕慕是爱我的,这就足够了。是因为我的无能,没能保护好,让你陷入这样的环境中。我很自责,只要慕慕不怪我就好。慕慕做什么,或被迫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听了这话,杨慕白才安下心来。这段时间的坚持,总算没有白费。 想着她生孩子的惊险,裴盛远问道:“生他们俩个,很疼吗?” 杨慕白也看着俩孩子,如实答道:“疼死我了,还难产,要不是她们,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然后把生孩子的过程告诉给裴盛远。 他听了之后,直接皱眉。到最后,就紧紧抱着杨慕白,吻吻她的额头,说道:“对不起,让慕慕受苦了。” 秋月在推开门走进来,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是不是该回宫了?” 裴盛远说道:“恩,等会把这里的事处理一下便回去。” 杨慕白便说道:“其实这里的孩子,他们很可怜,很多都是被买来或抢来。他们无父无母的,也没杀过人。就放了他们吧!还有残月,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裴盛远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他们做的一切,令人发指。那些年纪尚小的,可以流放,那些成年的,都是杀过人的,是不可饶恕的。如果饶恕他们,那些被他们杀害的人,该如何安息。” 杨慕白说道:“他们也是身不由己的。” 裴盛远说道:“身不由己不是做杀手,去杀人的理由。杀了人,便要偿命。对那些的被杀害的人而言,真正的原谅只能通过两个方式实现,彻底的宽恕,或者用死亡洗脱罪孽。而他们的罪过,只有死亡才可以真正得到宽恕。恶有恶报,作恶终将付出代价。” 杨慕白说道:“如果当初不是残月,我早就死了,可以让他们将功补过吗?或者流放也可以啊!当初他执行的命令是将我处死,而他却在乱葬岗找了个女尸替我,沉入护城河。这几个月,也是他在为我掩护身份。他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杨慕白便把这段时间,她经历的一切,全部告诉裴盛远,希望他能放过这里的杀手,至少留他们一条命。 裴盛远却从杨慕白的描述中,捕捉到了重要信息:“他身上常有血腥味的,便是他去杀人。你知道他杀了多少人吗?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可以原谅他吗?谁替那些死去的人伸冤,谁又能替那些死去的人原谅他呢?” 杨慕白问被问住了。确实,他们杀过太多人了,可是残月也确实保住了她的性命,那些杀手后来也在保护她。 杨慕白说道:“你当时说,只要他们放下剑,便可考虑饶恕他们一命呢?当时我也承诺了,如果他们不再执迷不悟,可以饶他们不死,如果承诺了没做到,不是失信于人吗?” 裴盛远又说道:“你问问他自己,他能记得清楚,他杀过多少人吗?这样的人,连佛都渡化不了。罪孽太深重了,死后阎王都不会轻易饶恕他。” 杨慕白说道:“您是皇上,一言九鼎,如果还杀了他们,那岂不是食言了?” 裴盛远想了一会,看着杨慕白说道:“那慕慕觉得要如何处置呢?” 杨慕白也难住了,这是国事,她怎么好提意见。 裴盛远看她为难的样子,便说道:“这样吧,让他们去戍守边关,在文书中注明已死。这样也算是将功补过,也给那些百姓一个交待,你看如何。” 杨慕白这样一想,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戍守边关任务艰辛,也算让他们将功折过。 她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回抱着裴盛远说道:“皇上英明。” 裴盛远吻吻她,问道:“慕慕,残月死了,你难受吗?” 杨慕白心里十分难过,但她不能在裴盛远面前表现出来。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妻子为另外一个男人难过的。可是她不想欺骗裴盛远,如实说道:“他是为我而死,说不难过是假的。可是他是个杀手,我不该为他过分伤心。” 裴盛远听了,脸上蒙上一层寒霜,他的慕慕,心里在为别人难过。 他又问道:“仅仅是因为他为救你而死吗?” 杨慕白说道:“你是在吃醋吗?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逾越行为的,请你相信我。我心里爱的,是你。” 裴盛远听了这话,高兴了一些,然后把杨慕白抱到床上,帮她把被子盖好。说道:“好的,我相信慕慕,不管发生何事,我都相信你。慕慕也累了吧!早点休息,养好精神。” 杨慕白经历那么多事,确实身心俱疲。她这段时间,也被吓坏了,自己一个人,根本无法安稳入睡。 裴盛远看出她的不安,说道:“我在旁边守着你,你安心睡吧!”然后把手伸到被子里,紧紧抓住杨慕白的手,让她好安稳入睡。 杨慕白紧紧抓住他的手,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等她沉睡安稳后,裴盛远叫来秋月,让她守着杨慕白。 他来到另一个院子,张硕在等着他。 见裴盛远来了,张硕说道:“人都在房间里。” 裴盛远问道:“张硕,残月身上可有其他发现?” 张硕犹豫一下,还是拿出来,说道:“有一个护身符,放在他衣服里,胸口的位置。” 裴盛远看那护身符好好地包在一个帕子里,帕子上面沾了些血,护身符完好无损。 他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杨慕白的护身符,她说过,这个护身符是牡丹去庙里求的,请大师开过光的。这么私密重要的贴身护身符,为什么会在残月身上?他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他面色阴冷,把护身符紧紧握在手里,然后放在袖子里,往屋子里走。 屋里是暗幽教伺候杨慕白的四个女人。 见裴盛远过来,她们忙跪下行礼:“民妇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裴盛远说道:“都平身。今日朕前来,有几个问题需要你们解惑,请你们如实回答。如果敢有欺瞒,可是欺君之罪。” 那四个女人连忙称是。 裴盛远问道:“今日听你们说,残月与皇后娘娘平日恩爱异常,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四个女人瑟瑟发抖,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如果如实说,会不会给皇后娘娘带来麻烦,她们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是真的喜欢她。同时,亦是杨慕白和残月在最后时刻救了她们。 可如果不说实话,皇上怪罪下来,她们会死得很惨的。 见另外三个年长一点的女人不说话,那个最小的女孩便说道:“回禀皇上,我们四个是残月和皇后娘娘救下的。当时,左右护法见她身怀六甲,不方便侍候残月,便带了我们侍乐阁的姑娘来替代皇后娘娘侍候残月。残月起初并不肯要,是皇后娘娘让我们留下的。” 说到这,她停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我们四个留下后,残月并没有到我们房中,他让我们轮流侍候皇后娘娘,说她被左右护法警告后,几乎每夜都会梦魇。如果梦魇时,让我们抱着她,拍她的背给她顺气,再轻声把她叫醒。” 裴盛远问道:“是什么警告?” 那个女孩说道:“我不知是什么警告,总之,皇后娘娘被吓坏了。我们侍候的时候,确实差不多每夜她都会梦魇,如果叫醒及时还好,如果要梦中时间长一点,她浑身冒冷汗。全身发抖,极害怕不安的样子。” 裴盛远问道:“就凭这些,你们就认为他们很恩爱吗?” 那另一个年长一点的女孩说道:“也不是,残月脸色平日都是阴沉冷漠的,面无表情,没有人能看出来他的情绪。只有望着皇后娘娘的时候,他的目光是柔和的,温暖的。仿佛是变了一个人,就像一个风度翩翩的年少郎。而且,有好几次,皇后娘娘转过身去,残月偷望着她的背影在轻笑。” 裴盛远问道:“你们怎么观察得那么仔细?” 那个女孩说道:“左右护法说,如果我们能讨得残月欢心,以后就能留下侍候残月,不用再回去受多人糟蹋之苦。我们便使出浑身解数想引起残月注意。可是不管我们怎么努力,残月没有任何回应,有一次,我深夜潜入他房中,想侍候他就寝,刚推开门,残月就把剑架到我脖子上警告我,说如果再有下次,他会杀了我们。以后我们就不敢了,我更留意他的,想看看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我发现残月只喜欢他的妻子。” 裴盛远面上无表情,心里却极不是滋味,慕慕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了那么久,会不会被残月占了便宜。最重要的是,慕慕对残月,有没有产生不一样的感情。看到她今天为残月哭得那么伤心,莫不是慕慕也对他动心了? 越想,心里越是气愤。他接着问道:“就这些吗?还有没有其他的。” 那个最小的女孩说道:“我有一次在门外往里面望,看到残月抱着皇后娘娘……然后还亲吻她……” 听了这话,裴盛远重重地拍了桌子,张硕也惊呆了。真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皇上怕是要气死了,这可怎么办? 裴盛远问道:“那皇后娘娘呢?他们是怎么亲吻的?” 那个小女孩说道:“皇后娘娘应该是梦魇了,残月抱着她想叫醒她。没想到她没醒,又睡着了,残月把她放在床上睡好,盖上被子,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就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睡下。她们也看见了。”说完用手指着另外几个姑娘。 那几个姑娘说道:“我们就是好奇,往里面瞧了瞧,便看见了。” 裴盛远问道:“你们经常这样偷窥吗?残月经常这样亲吻皇后娘娘吗?” 还是那个小姑娘说道:“我们是时常注意他们的,但残月亲吻皇后娘娘,我们只瞧见一次。其余时候,都是皇后娘娘睡床上,残月倚靠在椅子上睡觉。皇后娘娘梦魇后,残月也只是叫醒她,如果叫不醒,才会抱着她,安抚她。” 裴盛远又问道:“就凭这些,你们便认定他们是恩爱夫妻?那皇后娘娘可有何回应。” 一个年长一点的女孩说道:“皇后娘娘应该不知道残月亲吻她,想起来,她对残月极客套。起初我们以为是她怀孕,只注意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想来,可能是皇后娘娘对残月并未动情。而是残月单相思。” 裴盛远听到这,心里的寒意才退去一些。没再问什么,走了出去,让张硕来处理。 而杨慕白睡去没多久,就梦到残月死亡的样子,太过凄惨。在她心里留下不可抹灭的印记。 她见到残月对她笑,一会又对她说话。 “皇后娘娘,我身上好多剑伤,我好疼啊!” “皇后娘娘,你心里有你,我爱慕你,你知道吗?” “皇后娘娘,我来跟你道别了。” “皇后娘娘,你送我的护身符,我带在身上,可是没有能保平安,你看。” 过一会,残月又不见了,杨慕白一直沉浸在梦里,久久不能醒来。 她手脚开始胡乱挥动,脸色惨白,身上不断冒冷汗。 嘴里断断续续地说胡话。 “残月,你不要走。” “残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秋月听了,皱起眉头,如果这话让裴盛远听到了,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波澜。 她赶紧叫醒杨慕白,又不能太大声。只能不断地摇晃她。 说道:“皇后娘娘,快醒来,这是梦。” “皇后娘娘,快醒醒。” 杨慕白带着哭腔大叫一声:“残月!”然后醒了过来。 而裴盛远站在门外,手紧紧握成拳头。 秋月对杨慕白说道:“皇后娘娘,梦到什么了?” 杨慕白说道:“我梦到残月临时的样子,我心里好难过。”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这不是你的错,你心里不要太过于自责。” 杨慕白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救我,他不会死的,都是因为我。” 秋月无奈地说道:“残月虽然救过你,可他杀人如麻,他也是死有余辜。你不要想太多,把自己困在这份愧疚里。你还有皇上,还有俩个孩子。得以他们为重。” 杨慕白哭了一会,说道:“我知道,我心里不爱残月,只是想到他的死状,我就很伤心难过,整个人都不舒服。” 秋月说道:“我知你是个重情之人,可这如果这让皇上知道了,他也会伤心难过的。你让他如何自处?” 杨慕白说道:“残月都死了,我连为他难过一下都不行吗?” 秋月:“皇上为了救你,几个月都没睡好觉。残月是间接救了你,而真正救你的,是皇上。他整日为你担惊受怕,知道你的行踪,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如果让他知道,你在为别的男人伤心难过,他心里会好受吗?换成是你,你心里会好受吗?” 杨慕白说道:“我爱皇上,我只爱他。可是残月是一个人,他死了,我心里难过,这也不可以吗?” 秋月说道:“你可以难过,但不要让皇上知道。我怕你们的关系会因此变差,你也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吧?” 杨慕白说道:“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裴盛远听了这话,心里舒坦多了。一个死去的人,爱慕着慕慕,而慕慕并不爱他。自己有什么好计较的,徒增烦恼罢了。现在慕慕夜夜被梦魇困扰,应该以她为重,让她早日忘记这一切才是。想通了,脸上挂着笑意,推门进去。 秋月见他进来,自己退了出去。 裴盛远抱着杨慕白,先深吻一下她的唇,说道:“慕慕,你醒了,睡得好吗?” 杨慕白捶打他的胸口说道:“你去哪里了?我都做恶梦了,哪里睡得好?” 裴盛远紧张地问道:“慕慕梦魇了,梦到什么了?” 杨慕白坦白地说道:“我梦到残月临时的样子,心里很难过,皇上,你会介意吗?” 裴盛远说道:“会介意,不过更多是心疼。也全怪我,如果早一点找到慕慕,就不会发生这样的的事了。以后都由我在你身边,帮你把所有的梦魇都赶掉。” 杨慕白回吻他,说道:“你怎么那么好?”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是我的全部,我一定会对你好,甚至为你付出我的一切。” 杨慕白说道:“裴盛远,谢谢你。”然后在心里说了一句:我也一定会对你很好。 第七十一章 义坊诞生 (第二部第二十五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喀喇昆仑山暗幽教被地方官收录。那些杀手已满16岁的全部充军,戍守边关,今生无法再回帝都。未满16岁的流放,看表现,如若表现好,可释放回帝都,继续过平民的生活。 另外,那些被掳来的女人,有家的全部归家,地方县衙将发放对应的抚恤金,若日后找不到婆家的,可到县衙谋生,老了由义坊收养。 无家可归的全部由地方收纳。各地方设立义坊,专门收容这些无家可归,无生活能力之人。会派些他们力所能及的事务。保障他们的生活,此事算完结。 而对外宣战的事件结果是,高倡国被灭,西突爵国外逃。通往各国交通要道归天都管辖。各部落小国纷纷向天都帝国臣服。天都贸易更方便,经济往更频繁,经济实力更加雄厚,国力也日渐强盛。 裴盛远在兑现一个明君的诺言。此为后话。 伊乌城池,张山和杨程,永靖公主在等他们一行人。 永靖公主见到张山,便一直问他关于强军之道。当张山问了永靖公主几个问题后,她便沉默了。 张山问道:“永靖公主,请问贵国士兵有多少呢?每年可以增加多少?每年的军力补充有多少?军用银两有多少呢?” 永靖公主都一一如实回复。 听了答案后,张山心里是很不屑的,这样一个小国,还什么强军之梦。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军力强大,是跟国力有关的。国力强大,才有实力挑选和培养优秀的将领和士兵。而不是硬找出一批人去训练,这样是无法增强军力实力。军队还需人员更替,不可断层。 当然,这些对于兰诏国来说,是不可行的。张山也不能明确说明。 他便委婉地拒绝道:“我们中原的士兵,和你们兰诏国还是不同的,我把几本珍藏的兵书给你,你回去看看。皇命在身,晚点我便要返回军营了,可能没时间给你指导了。” 永靖公主也知道,张山是上将军,肯定很忙的,但能得到兵书,也是很高兴的。 便问道:“张上将军,请问按兵书排兵布阵,就可以强军吗?我会每天训练的。” 张山:“……” 杨程也看得出来,张山没有说实话,他也知道,永靖公主的强军之梦,可能要破碎了。 便上前说道:“永靖公主,你们地处偏僻,天险道易守难攻,不若训练些像暗卫那样武功高强的守着关口,可能比强军之路更简单。” 张山也赞同道:“是的,永靖公主。这强军非一朝一夕,是要长时间的训练,还有人员的挑选,将领的选拔,都很重要。需要耗费大量的财力,物力和人力。” 永靖公主问道:“难道我们兰诏国,强军之路便没有吗?” 张山答道:“不是没有,是没必要。你们可以和帝都结盟,帝都会保护你们的。如果有人进犯,帝都会派军队过去支援。这个更实现。” 永靖公主这回听明白了,合着张山就是觉得兰诏国无法做到强军呗!要向帝都臣服纳贡,交保护费,是这意思吧? 虽然很不甘心,但想想要培养一个像张山这样的军队,也确实是耗费很大的财力和物力,而且未必能培训出那么精锐的部队。另外,这些费用和交保护费,哪个更划算,还是回到兰诏,跟父皇和母后及大臣们商议一下,才能决定。 等裴盛远他们一行人下来,听到杨慕白这几个月的遭遇,纷纷称奇。永靖公主也被泰震憾到了。没想到帝都人才是一个比一个牛,皇帝看长相是个长相俊逸的少年郎,却能运筹帷幄,轻松指点江山,就能做到兵不血刃。 连皇后娘娘,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美女,竟然有这样的智慧。身无半点武功,一个大家闺秀,竟然可以在杀手窝里隐藏七八个月,还能用圣贤大义道理感化了那么多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最终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孩子。 张山一个年纪轻轻少年郎,便是上将军。武功排兵都如此卓绝,还有那没见过面的牛上将军和薛上将军,可迅速集结十五万远征军,吓得西突爵国弃城而逃,简直让人闻风丧胆。看来那首: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是真实描述。 永靖公主深受打击,这样一个帝国,能称霸于中原,让周边国家都臣服,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这样一个小国,若臣服于帝都,接受他们的庇护,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他们对百姓,也是真的爱民如此,对于没有生活能力,没有生活来源的人,都设立义坊,不会有人流离失所。 瘟疫时,皇后娘娘都能直达瘟疫区诊治。真是心系百姓的表率。 文人墨客更是数不胜数,百花齐放的盛世。 这样一个经济,军事,百姓,文化都领先的帝都,没有哪一样,是兰诏国可以匹敌的。 以前是她钻头角尖了,与其寻找强军之路,如果与帝都结盟,臣服帝都,得到帝都的保护。还有经济往来,那么兰诏也会更强大的。这样想着,她便豁然开朗,没什么好纠结的。 他们在山底汇合,由于杨慕白刚生了孩子,又受了冻,体质比较差。裴盛远便不让她下车,一直躺在马车上,如在宫中坐月子那样。每天都喝滋补的药。 裴盛远又怕回京路途遥远,杨慕白身体受不了,难得到边塞。朝中也无大事,便在伊乌城邦多住些时日,待杨慕白身体好些了,再回京城。 连喝了几天的补药,吃了很多温养膳食后,杨慕白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起来。这让裴盛远很高兴,更加勤快地喂她吃东西。 这天,杨慕白吃完饭没多久,裴盛远便又端了药膳过来。 杨慕白已经吃怕了,说道:“我刚吃饱,怎么又要吃?” 裴盛远说道:“太夫说了,你要多进补,你身体太虚了,真怪这俩小子,来的不是时候。” 杨慕白以前也喜欢这样开玩笑,自从听牡丹说不能说这些话,很忌讳。赶紧阻止道:“呸,呸,呸,不可胡说!” 裴盛远笑着说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你看。这俩小子还要喝奶,你也得多吃东西,不然他们可没吃的。” 杨慕白便说道:“他们不是有奶妈吗?” 裴盛远说道:“太夫说了,你要多进补,能吃就多吃,不然会落病根的。” 杨慕白求饶地说道:“可是我吃不下了,我可不想到了京城,变成大胖子。” 裴盛远笑着说道:“变成大胖子也是个美丽又可爱的大胖子。也是我最爱的大胖子。” 杨慕白没好吃地说道:“你喜欢我可不喜欢,再说了,过犹不及,你没听说过吗?哪有天天硬灌吃东西的,拿走,我不吃。” 见她如此,裴盛远也不好说什么,放在一边,说道:“那等会再吃。” 裴盛远便坐在床边,拉着杨慕白的手,说道:“慕慕,这段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杨慕白说道:“是很可怕的一段时光,好在都过去了。你也不用再多提起,这也不是你故意的。以后还有很长的日子呢!” 裴盛远就每每想到杨慕白那段心惊胆战的日子,心里就止不住的疼。他宁愿自己去受这份罪。为什么每次都是慕慕要受这样的苦。以后不能再让她出宫了,便说道:“慕慕,以后可不能乱出宫了。我把令牌收起来了,我不可能再让这样的事再发生了。” 杨慕白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在暗幽教受了那么多苦,回去你还要剥夺我出宫的福利,你这事做得,怎么跟我犯了错似的。” 裴盛远说道:“不是慕慕的错,是我的错。是我……” 他话还没说完,杨慕白便说道:“既是你的错,为什么要夺我出宫令牌。这不是用你的错误来惩罚我吗?” 裴盛远:“……”合着挖坑给自己跳,在这等着他呢。 他想了一会,便说道:“我哪是惩罚,这是保护你,保护,知道吗?我可不能再让你离开我的保护范围内。” 杨慕白说道:“那你敢保证,在宫里就一定没有问题吗?精细设计的阴谋,又怎么能挡得住呢?唯有小防防范,以后我也会注意的。至于出宫嘛!还是要去的,也真不是为了玩,我也当你一个暗卫,帮你查访民情。” 裴盛远刮刮她的鼻子说道:“我有很多暗卫,不需要你这个暗卫。你只要当好我的皇后就好了。最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好好的,你每天开心快乐,才是最好的。” 杨慕白狡黠地笑着说道:“我能自由出宫,才能开心快乐,不然我每天都会闷闷不乐。你忍心看我不开心吗?“ 裴盛远:“……”好吧!又挖坑给他跳,说情话也能将他的军。 裴盛远想了想,又说道:“也不是不能出宫,得我陪着!就这么定了,这事听我的,我是天子,我说了算。” 杨慕白反驳道:“那可不行,万一吵架了,我还不能出宫了?” 裴盛远忙说道:“我不跟你吵架了。” “我离宫前一个月,你还跟我大吵了一架!“ “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跟你吵架了。“ 杨慕白:“……” 杨慕白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便说道:“先不说这个了,让他们把孩子抱过来,我要抱一下。” 让奶妈抱着孩子过来,放在摇篮里,他们已经睡着了,睡得很香甜。杨慕白和裴盛远一个人摇着一个摇篮,边笑意吟吟地望着他们。看着他们粉粉嫩嫩的小脸蛋,心都跟着融化了。真是无法有言语来形容。 裴盛远说道:“我们慕慕可是太厉害了,一次就生了俩,还是龙凤胎。这个太子和公主都有了。当然,我也很厉害,是不是?” 杨慕白也不好打击他,只得附和道:“是,是,是,我们皇上最厉害了。不过现在他还小,先不立太子吧!还要看以后他的资质是否符合太子人选。” 裴盛远说道:“我和慕慕的孩子,肯定是最优秀的,怎么可能不符合呢?” 杨慕白:“……” 裴盛远又兴奋地说道:“慕慕做了那么多大善事,果然是有福报的。生的孩子,定是最完美的。”自己的孩子,又是心尖上人生的孩子,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觉得爱不够。他已经设想到,未来,他的孩子肯定很像他,会是个英明的君王。不,他和慕慕的孩子,定会比他还要出色,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杨慕白说道:“嗯,经过那么多事,我只希望他们能平安顺遂。继不继承大典,反而没那么重要了。只要帝都有适合的接班人,我都没有意见。” 裴盛远认真地说道:“那怎么能一样呢?肯定是要我们的孩子继承的……” 杨慕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说道:“那以后再说吧!你宫里的那位,你准备怎么办?” 裴盛远说道:“还能怎么办,放她出宫,让她以后不要再回京城就行。” 杨慕白问道:“那么长时间,你们朝夕相处,对她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裴盛远答道:“这段时间我找你都快急疯了,哪里还有时间跟她产生感情。你失踪当天晚上,我就发现她不是你了。” 杨慕白问道:“你是怎么发现她不是我的?” 裴盛远有点难为情地坦白答道:“我抱着她,跟你感觉不一样,我就知道喽。” 杨慕白追问道:“就那么简单?” 裴盛远答道:“还吻了她一下,就能确定了,你和别人是独一无二的,我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呢。” 杨慕白问道:“还有更深入交流没有?” 裴盛远笑着说道:“慕慕是在吃醋吗?” 杨慕白说道:“我才没吃醋,你老实回答,有没有更亲密的关系?” 裴盛远认真地说道:“绝对没有,就是抱她一下,吻了她一下,跟当初慕慕对花魁那样。”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你可真好色,我还摸花魁了,你也摸她了?” 裴盛远:“……”无语了一会,接着说道:“绝对没有,就抱了一下,亲了一下,我发誓。慕慕,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可是清白之身。” 杨慕白反呛道:“你哪来的清白之身?那你宫里那里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裴盛远说道:“那不是慕慕不在的时候生的吗?很久以前的事了,早翻篇了,慕慕怎么又拿来说事?” 杨慕白问道:“皇上,我不在的时候你就生了几个孩子,这次我离开了快八个月,你又生了几个?” 裴盛远答道:“自然是一个都没有,我只顾着找你,连她们长什么样都忘记了。慕慕这醋劲是不是太大了?” 杨慕白说道:“谁吃醋了,我只是爱听听八卦。你少贫嘴了。” 裴盛远说道:“好,好,好,慕慕不吃醋。别光说我哦!那慕慕对残月,除了感动,有没有一点心动?” 杨慕白脸上的笑意瞬间冷却,她想了一会,说道:“我不想说这个。” 裴盛远知道自己问错了,心里越想知道答案,但问的时机不合适,说赔罪道:“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个时候问你这个。不说这个了,我们看看孩子吧!” 看着裴盛远逗弄孩子,杨慕白心里那失落感慢慢被填平。生活就是这样吧!有不如意,有遗憾。但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活着,人生哪里能事事都如意,事事都完美呢? 残月在她心里,永不可抹去,那也是她心底的伤痛。她会尽力把这份缺憾遗忘,开始全新的生活。因为她的人生里,还有比自己更重要的人,比如裴盛远,比如她的孩子,比如她的父母。 他们看了一会孩子,奶妈过来抱孩子去休息。 这几天都没见到杨程,杨慕白便问道:“怎么没见张硕,他和秋月怎么样了?” 裴盛远说道:“张硕去兰诏国了,最近都在忙着找寻你的下落,其他的哪有时间管。” 杨慕白说道:“那我要问一下秋月,看看她怎么想的。可不能因为找我,而耽误了别人的姻缘。” 裴盛远赶紧阻止道:“随他们去吧,我们不好插手的。那么长时间不见,你怎么不想我,老是想别人。” 杨慕白狠狠吻了他,然后说道:“想你,想你,最想你。每天都盼望你来救我出去,怎么可能不想你。” 裴盛远回吻她,然后说道:“这还差不多,我就知道,我的慕慕最贴心。” 杨慕白过了一会,又问道:“张硕呢?他最近和秋月关系有缓和了吗?” 裴盛远说道:“除了慕慕的事,其他人的我一概不知,你能不能专心点,在我怀里还老想别人,我可是要惩罚你的哦!” 杨慕白说道:“你就不能关心关心你属下的终身大事吗?” 裴盛远答道:“我自己的事还关心不过来,关心别人的终身大事干嘛?张硕那么优秀的人,就算失去秋月,也会有其他良配的。你要相信,美满姻缘,总会在冥冥当中降临的,所以,慕慕不要着急去管,让老天安排吧!” 杨慕白说道:“你没听说事在人为吗?难道天天在家里,老天还给每个人都降下美好姻缘,那干脆都在家里等着天上掉夫君爱妻,还出门干嘛?” 裴盛远答道:“还是要出去劳作的,天天在家里,可是会饿死的。月老给每个人都牵了红线,岂是我们凡人就能干涉的?慕慕,我们不管别人感情上的事,好吗?” 杨慕白说道:“你是天子,还相信这种鬼话。你没听说过吗?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如果不干涉,就让本该相爱的人错失了,相当于毁了一桩婚,你说这罪过大不大?” 裴盛远委屈地说道:“我没有毁他们姻缘,只是感情的事,外人不能插手的。即便我是天子,也不能乱给别人指婚吧?还是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都是大人了,肯定能处理好的。慕慕,你放心吧!” 杨慕白说道:“就你们男人心大。” 裴盛远说道:“可不是嘛!天下媒婆都是女人,男人也不懂这些。” 杨慕白又问道:“那暗幽教上那些女人,都安排好了吗?” 裴盛远说道:“张硕和许朗都在安排了。有些愿意回到自己家义坊的,便接回去。有些觉得自己丢人,不想回自己故乡的,便接到其他县的义坊安置。那些生病的,全部都有太夫诊治,你放心吧。” 杨慕白说道:“想想她们过的日子,真是太可怜了。你说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残忍的人,如此对待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 裴盛远说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比这更残忍的事还有的。” 杨慕白问道:“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事?” 裴盛远不想让她知道些肮脏的事,敷衍道:“没什么,就随便说说而已。” 杨慕白:“……” 过了一会,杨慕白又问道:“你说她们还能找到好的夫婿吗?” 裴盛远说道:“缘份天注定,谁都说不准的。” 杨慕白叹息道:“如果她们没有被抓到暗幽教,她们还是无忧无虑的孩子,有些亦或嫁作他人妇,平平淡淡,和和美过一生。被抓到这里,受非人折磨,前途一片暗淡,实在太惨了。” 裴盛远说道:“时也,命也。” 杨慕白说道:“都怪那高倡国太子,居然办了那么邪恶的组织。” 裴盛远说道:“其实我也有责任的,如果能管辖好这里,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他们在亲密交谈时,秋月过来禀报:说是皇子好像是生病了。 杨慕白很担心,赶紧要跑到皇子公主营帐。裴盛远赶紧阻止道:“慕慕,你身子还虚弱,在这等着,我先去看看。有什么情况我再告诉你。” 杨慕白很焦急,忙说道:“那你快去瞧瞧。” 原来孩子在孕期杨慕白受到惊吓,出生时又早产,加上孩子胃口不太好,身体就虚弱了些。现在有发热的迹象,孩子还太小,太夫也不敢用药。身子愈发热了起来。 裴盛远说道:“伊乌城邦,就你一个太夫了吗?” 众人听了,赶紧去请太夫。这消息让伊乌城主知道了,忙派了三个医术最好的太夫过来。其中一个年长的太夫,诊治过许多儿童,他开了几帖药。 待皇子服过药,安稳了些,过了一个时辰,身子热度才降下来 裴盛远说道:“有劳太夫,敢问这孩儿什么时候可以大好?” 太夫回道:“孩子体弱,老夫开的药是温养的,需服药两三日便可大好。今后也需多加注意,儿童容易招病邪入体,饮食,穿衣都要多加留意。切不可让他穿过多衣裳发热,也不可穿少了,受凉。如若孩子头上有一点汗珠,要马上换里衣……” 太夫还交待了许多,裴盛远和奶妈们都耐心听着。以前宫里的孩子,都是有太夫和他们母亲照顾,他只是去和他们玩一会,或督促一下课业。没想到一个孩子养大,那么不容易。 待孩子安稳睡去,裴盛远回到杨慕白营帐。 杨慕白见他回来,马上问道:“孩子怎么样了?” 裴盛远说道:“已经没事了,有点发热。太夫开了药,吃了就安稳了。” 杨慕白问道:“太夫可有其他嘱咐?” 裴盛远知道不说实放,杨慕白是不会放心的。便把太夫交待的事说了一遍。 杨慕白自责地说道:“好的,以后我会注意的。你可以让太夫用纸写下吗?我回宫后也好依循太夫交待照顾孩子。” 看她过分紧张了,裴盛远安慰道:“等回宫了,那么多太医,慕慕就不用担心了。如果慕慕需要,我让人去太夫让他写一份就是。过一两日,孩子就大好了,再抱过来让慕慕瞧瞧,好吗?” 杨慕白说道:“明日我要去照顾他们,或者把他们抱到我营帐中。” 裴盛远说道:“太夫和奶妈会照顾好他们的。你现在身体还虚弱,亦不便照顾他们。” 杨慕白哪里肯依,说道:“我是他们母亲,我的身体现在也没有什么不适,照顾他们是我的本份,我一定要照顾他们。” 见她如此,裴盛远便说道:“都依你,明日便把他们接到你营帐来。” 杨慕白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杨慕白刚醒过来,就闹着要把孩子抱过来。 裴盛远说道:“孩子还在睡觉,要等他们醒过来。今日身子已经没那么热了,再喝一天药盒估计就大好了。慕慕,你不用过于担心。” 杨慕白说道:“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他们有一点不舒服,我都心疼死了。我宁愿这些病痛都转移到我身上,也不愿意他们身体有一点不适。” 裴盛远说道:“太夫说,孩子有点小病小痛是常事,慕慕不必担心。” 杨慕白说道:“你可以不担心,我作为母亲,我担心!” 这都是话赶话,裴盛远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什么叫她作为母亲很担心。难道他作为父亲就不担心吗?他也愿意承担孩子的痛苦,可是这痛苦也不是真的能分担。听慕慕这话,就像他一点也不关心,袖手旁观似的。 他说道:“慕慕,我也很担心的,我也愿意分担他们的痛苦。可是这是不能够的,唯有我们放宽心,照顾好自己,才能有精力照顾好他们,你说是不是?” 想到自己失礼了,杨慕白说道:“皇上,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听到他们生病,我太急着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裴盛远也知道,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不介意,慕慕也不要过于担忧。等他们醒了,我让奶娘把他们抱过来。” 待孩子换过来后,杨慕白什么都亲力亲为,把孩子照顾得很妥贴,过了两日,孩子终于是大好了,这才让他们都放下心来。 想到太夫临走时说,以后这样的情况恐时有发生。让他们心里不免又忧愁起来。 第七十二章 剪不断 理还乱 (第二部第二十六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由于圣驾停留在伊乌城邦,张山便驻军在此,保护圣驾。永靖公主难得从兰诏国出来,想在中原好好玩玩。便答应了杨程邀请她一起去京城游玩的邀请。 杨程也感怀她的救命之恩,上次永靖公主来京城,他在断药,都是永靖公主照顾他,他都没有带永靖公主好好玩玩。趁这个机会,等回到京城,带她四处逛逛,让她见识一下京城的繁华。 永靖公主也正有此意,她之前来京城,都是走马观花,看得不真切,表面看着十分繁荣,她还没到大街小巷好好感受。在兰诏国,都是自然风光,自然也是极美,但论繁华,比京城自然是连百份连之一都不足的。 现在张山上将军也在,便请求道:“张上将军,你每日操练军队时,我可否到旁边观看一番?” 张山便答道:“当然可以啊!永靖公主想看,等我操练的时候过来便是。” 永靖公主兴奋地说:“那太好了,我定会每天过去观看。谢谢你!” 杨程听了,心里觉得怪怪的。她怎么那么容易满足,看个士兵操练,有啥好高兴成那样。 此次从兰诏国送亲的新娘子,名唤刘雅,明天便由侍从送回兰诏国。她亦想随杨程到帝都去玩,但身份不便,只能遗憾地先回兰诏国。她无缘嫉妒永靖公主,身份比她尊贵,她连到帝都游玩的权利都没有。 吃过午饭,她便来到杨程营帐。永靖公主已随张山去军营操练士兵。杨程见到刘雅,很疑惑,便问道:“刘姑娘,请问你来找在下,有事吗?” 刘雅羞涩地说道:“明日我便要赶回兰诏国,今日特意前来感谢驸马上次相助。” 杨程便说道:“举手之劳,刘姑娘不必介怀。” 刘雅说道:“听闻驸马前些时日受阿芙蓉断药之苦,常夜不能寐。这是我用兰诏国几种可安神花瓣晒干,缝制的荷包,睡觉时可放入枕头下,可宁神助眠。” 杨程忙推拒道:“刘姑娘,荷包是私密之物,不可赠于家人之外男子。此包在下万不可收下。” 刘雅说道:“驸马是看不起我吗?在我们兰诏国,药物荷包只当药品,并不算私密之物。驸马可先试用一段时日,如果没有效果,再丢弃即可。” 见她那么坚持,如果只当药包,并无不妥,便收下了。说道:“那多谢刘姑娘美意了。” 刘雅说道:“举手之劳,驸马言重了。若效果好,等驸马回到兰诏国,我再送些给驸马。” 杨程说道:“那倒不必麻烦刘姑娘,回头我让永靖公主帮我缝制几个。” 刘雅笑着说道:“没关系的,我平日也无事,只缝缝药包。公主平日比较忙,并无时间缝制。不然那么长时间,怎么未想起给驸马缝制一个。” 杨程:“……” 刘雅见说得差不多了,便告辞道:“那我便不再打扰驸马了,先告退了。”说完行礼便走出去。杨程看着荷包,陷入沉思。 自从秋月从张府离开,张硕也没有再找秋月解释过。秋月便认定了,张硕是要和阿克索在一起,连她要去张府,都让阿克索来阻止自己,怕她坏了他们的好事。这让她很生气,也从来不和张硕说话。 秋月想着:那么小看我,我是那样的人吗?你要和阿克索在一起就在一起呗!连到你府上都不让了,没见过那么小家子气的男人。越想越气,有时见着张硕,都跟没这人似的,直接无视了。 张硕想着阿克索说的话,觉得很在道理。秋月和杨程本就是一对,之前自己一时嫉妒害得他们分开那么久,又害得杨程那么辛苦,实在不应该。不能再给他们添堵了,便不再跟秋月说话。这段时间他们一起追查皇后娘娘的下落,有过几次交谈,都是讨论线索事宜,其他私事从来不提起。 张硕想着:这样才是正确的,合理避嫌,不然又惹得杨程和秋月不痛快。自己的存在,就能让秋月烦吧!所以每一次,见到秋月,他便避开。实在避不开,也就点点头或打个招呼,就像是陌生的共事关系。 看着张硕这样,秋月心里也想着:谁稀罕你一样,又得着躲得那么远吗?我又没纠缠你,搞得好像很怕自己对他还有想法似的。秋月后来也避开张硕。他们就这么在一起共事,却极少碰面。 现在杨程回来了,张硕也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修成正果,也能弥补自己心里的罪孽。 杨程见永靖公主每天都去找张山,自己便去找秋月叙叙旧。 他和秋月现在是把子兄弟,自然话就更多了,每天不是练武,便是喝茶聊聊各自的见闻,日子倒也过得很惬意。 张硕和许朗俩人也自然凑在一起的时间多了,现在也没有任务在身。只等回到京城,把这里的案子结了,他便可以告假出去云游半年。虽然目的地还没选好,但是看着伊乌城邦不同于京城的繁荣之景。却是另一番宁静之美,心绪都跟着平静起来。 而在暗幽教,看着巍峨的山峰和陡峭的山坡。南坡长而陡,北坡陡而短。绝壁和塌磊占据了广阔区域。在高耸的山间峡谷中,乱石斜坡众生。深邃的山谷延绵着狭窄、深邃、陡峭山涧。有气吞山河之象,能让人心胸开阔,忘却烦忧。 张硕想过了,等告假时,便去游历那戈壁,看看四处荒凉的景像,定是另一种感受。 这天,张硕和许朗在伊乌城邦酒肆里喝酒。看到杨程和秋月也在,张硕拉着许朗,想去别家。杨程却说道:“好巧啊!相约不如偶遇,既然遇到了,便一起用膳吧!如何?“ 都这样说了,张硕和许朗便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叨唠了。“ 四人坐下后,气氛有点尴尬。秋月和张硕没说话,杨程看他们这样,很奇怪,以为自己退出了,他们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关系应该会更进一步。这些天问秋月,她也不说,只是敷衍过去,说和张硕不可能了。 看来他们之间的隔阂还挺深的,便想着,既是秋月的义兄,帮帮她也是应该的。 便说道:“张硕,自从来到伊乌城邦,还没见你来找过我们,怎么,对我还有意见吗?“ 张硕忙说道:“不是,不是。我和许朗这些时日都呆在一起切磋武艺,还有处理一些善后事项,并无多少时间。“心里想着:我是有病了过去看你们秀恩爱?自己找虐受。再说了,我要过去,你会高兴才怪,我可不敢再去惹你们俩。能躲多远我得躲多远。 许朗是个直肠子,当场便说道:“善后不是做完了吗?我们每天切磋武艺也就两个时辰。其他时间就吃吃喝喝玩玩的,怎么你会说没有时间呢?” 张硕:“……”有个猪队友实在是让人很下不来台啊! 秋月和杨程便看着张硕,想看看他怎么辨解。张硕便说道:“你的善后处理好了,我这还有皇上交待的事。自然是与你不一样的。” 许朗又补刀道:“我看你大多数时间都在帷幕里喝酒,你就这样为皇上处理事务。我看你是借酒浇愁还差不多。” 张硕很快就反击回去,说道:“我那是边喝酒边思考,哪像你,做事不用脑子。我处理的事务,是很费脑子的。说了你都不会懂。”来啊!互相伤害啊!谁怕谁。 许朗一脸关爱智障地看着张硕,说道:“你以前跟我说,处理公务,思考问题时不可饮酒,不然会影响你的思绪。怎么现在还一边处理公务边一边喝酒,难道酒还能让你更清醒不成?” 张硕:“……”这个猪队友今天脑袋瓜子转得挺快,还招招拆台! 张硕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然后悠然地说道:“以前那是骗你的,你还相信啊?你可真好骗。别人说啥就你就信啥,当心被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边说边摇摇头,心里想着:呆子呵,你还想在嘴皮子功夫上赢我,做梦吧,就凭你许朗。 许朗:“……” 杨程:“……” 秋月看张硕这样,很不爽地说道:“许朗,你别为难人家张大人,他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心里还要惦记着大石国美女阿克索,可不忙得紧。再说了,像张大人这样心思玲珑的人,自然与你这样光明磊落的人不同,人家心里想的是多方算计,哪像你顶天立地的男儿,直来直往的。” 这话就直接把张硕打蔫了,秋月这是说他阴险心机重呗。想到以前他害杨程那样,确定也无话可辩驳的,就不再说话。 许朗:“……” 张硕:“……” 杨程:“……” 杨程看他们尴尬的样子,他对阿克索并不了解,只是听说过,一直纠缠张硕,难道这就成了。看他们的态度,好像是挺支持张硕和阿克索在一起的。 真是令人头大啊!杨程本想退出,成全秋月和张硕,没想到现在跑出来程咬金来,这阿克索到底是何方神圣,那么快就攻下张硕这颗心了。他还真不太相信了。 然后杨程便问道:“张硕,你和阿克索姑娘,怎么样了?难怪真如他们说的,你们俩好上了?” 张硕并不太想在他们面前谈起阿克索,便敷衍地说道:“也就那样呗!不说她了,我们来喝酒吧!这次皇上和皇后娘娘得以重逢,实属天大幸事。” 许朗也附和地说道:“是啊,是啊,皇后娘娘可着实让人佩服,能在那样的境遇里伪装半年多,还诞下皇子和公主。真是一段传奇佳话。” 许朗像是想到什么,问张硕道:“哎呀,张硕,之前都忘记问你了。之前你向皇上告假半年,现在任务都完成了,你是不是要流浪去了?”听听这是什么话,这是人话吗?什么叫流浪?那是游历,云游,懂不懂啊? 张硕只无奈地答道:“是的,等回到京城,把善后都处理完成,便出发。但我是去游历,不是去流浪啊,许朗,你到底会不会说话。流浪说得我好像无家可归似的。” 说到这,许朗便美滋滋地说:“呵呵,张硕,你有家吗?家里就你一个人,去哪里不一样。四海为家可不就是流浪吗?哪像我,家有妻儿等着,那才是家。“ 张硕白了他一眼,说道:“是,是,是,许朗,你有家。可是你没有心。知道我没有家,还往我伤口上撒盐“ 许朗笑着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到牡丹,便脱口而出了,罪过罪过。” 然后许朗又问道:“张硕,那你一个人,准备去哪里啊?” 张硕刚想开口,秋月便说道:“许朗,我看你是白费心了,人家张大人家里可是有大石国大美女阿克索在等着他,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不管是在家,还是去游历,人家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 许朗:“……” 张硕:“……” 杨程:“……” 张硕刚想解释,他和阿克索只是朋友关系,但想到秋月和杨程好不容易在一起。如果就自己孤身一人,杨程心里肯定会有点过意不去,便没再解释。 许朗一脸八卦地问道:“张硕,你真跟阿克索成了?那太好了!我们之前就都觉得,你们挺相配的,男才女貌。你看,现在大家都圆满了,多好啊!来,来,来,得干一杯。” 杨程心里却想着:难道我和秋月拜把子的事,秋月没说,所以大家现在还一致认为自己和秋月在一起? 张硕只是敷衍地说道:“你管得太多了吧!” 秋月见他没有否认,觉得这事肯定是成了。再回想到之前去张府,被张硕撵出来,她心里那个气啊! 好你个张硕,移情别恋那么快。自己去张府查消息,还被他给撵出来,可真是忘恩负义之徒。 杨程也没想到,这个事情反转那么快。当初张硕追求秋月的时候,一副非君不娶的样子,为了秋月,连自己的底线都不顾,松手让他坠入悬崖。现在怎么就那么一年不到,就喜欢上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阿克索了,心是里确实不太相信。 不过想到秋月也是在他离开一年多,就喜欢上张硕,爱情这事,还真不好拿时间来衡量的。而他自己对永靖公主,不也渐渐地被吸引吗? 只是看到秋月最后是这样的结果,心里不免心疼,还是想和张硕确认一下。 杨程便问道:“张硕,你真的喜欢阿克索吗?怎么那么短的时间内,你们感情就如此深厚了?” 张硕为了让杨程放宽心和秋月在一起,这事也该翻篇了。一切都回到原点,他心里的愧疚也可以减少一点。 张硕便说道:“在认真考虑。其他她也挺不错,就是闹腾些,和我的性子正好互补,等我回到京城,估计会和她一起出去游历。她亦喜欢四处奔走,见过许多千奇百怪的人物和事物,定是十分有趣的。” 事情到这里,就没有转机了,都带她去游历了,还能是假的吗?肯定是离开京城前就商量好的了。 秋月放在桌子下的手握得紧紧的。心里酸酸的,却也无可奈何。当初,是她先离开张硕的。现在他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她应该祝福他的。阿克索说得对,自己不能给他幸福,那便祝福他吧! 心里实在气不过,秋月便说道:“张大人对阿克索姑娘可宝贝得紧,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来伊乌城邦前,我前去张府查探是否有皇后娘娘消息。张大人为了避免阿克索见到我心里不痛快,都把我撵出张府。阿克索还明确说了,以后不许我再上张府,张大人亦有此意。” 这话任谁听了,都能品出其中的酸味。 张硕没想到这一层,当时只想着,长痛不如短痛。这样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没再追过去解释,没想到秋月便这样想他了。 相处那么久,张硕什么时候愿意这样对过她,哪次不是把最好的都给她,把负面的都留给自己。现在杨程回来了,自己倒成了重色轻义之徒了。 杨程听了,觉得很不可思议,想来是秋月夸大事实了。便说道:“张硕,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就算你和阿克索好上了,也不能把秋月撵出来啊!再说了,秋月过去也是为了查探消息,也是共事之情谊,怎么连同僚之情也不顾了呢?” 许朗听了,也惊呆了,没想到张硕表面云淡风清,做事居然那么果决,真是小瞧他了。但把人撵出来这事,还是不对的。他说道:“张硕,你怎么能如此重色轻友,有了新欢忘记旧爱?人家秋月又不是去找你旧情复燃。你怎么就把她撵出来了?还不让她上张府,你到底在想什么?” 张硕便说道:“秋月,实在对不住,当时是阿克索口无遮拦,请你原谅。张府是随时欢迎你和杨程随时光临的。当时查案紧急,我没及时解释,还请你原谅。” 听听,这话说的很明白了。你和杨程过来就可以,把一切不清明的关系都给斩断,也是在向杨程表决心。 秋月便说道:“那倒也不必了,你们张府门槛高,我们出身微寒,实不配登上张大人的门。” 张硕忙解释道:“秋月,以前都是误会,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秋月说道:“我没放在心上啊!你有什么值得我放在心上的。” 张硕:“……” 许朗见他们好像很尴尬,刚想转移话题。 张硕便说:“那就好,没放在心上就很好,不然我还以为就此得罪了秋月姑娘。” 然后又说道:“秋月姑娘真是大人有大量,在下实在是佩服。” 张硕心里可委屈了,那么长时间的相处,我竟没有一分值得放在心上。 然后他举起酒杯,说道:“不知杨程和秋月姑娘的大婚何时举行,我怕到时在游历,参加不了你们的婚宴了。在此先敬二位一杯,提前祝二位百年好合,幸福美满。” 杨程说道:“张硕,你误会了,我和秋月……” 话还没说完,秋月便拿起酒杯,说道:“那谢谢张大人的祝福了。张大人是大忙人,就算在京城,不来参加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 喝完酒,说道:“我和杨程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用。”便拉着杨程走了。 杨慕白自从和裴盛远重逢后,每天俩人都腻歪在一起,日子过得甜甜蜜蜜的。上次她要找秋月,想好好了解一下她和杨程的事。可是秋月都很忙,要不就时间对不上。 今日,她便让人传话,让秋月得空赶紧过来找她。 裴盛远对她这种爱操心的性子很是无语,又不敢明说,只能委婉地说道:“慕慕,你这样老干涉秋月,她会不会不高兴?” 这话杨慕白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干涉秋月。这叫关心秋月好不。 当即便反驳道:“你知道什么,我这是关心秋月的终身大事。秋月从小没了娘,我就相当于她姐姐,长姐如母,你知道吗?” 裴盛远说道:“现在秋月每天都和杨程在一起,他们回去应该就成婚了,你现在还操什么心呢?” 杨慕白说道:“就因为是成婚前,所以更得关心到位。难道准备成婚了,就不管她了。” 裴盛远低声说道:“可你操心也没用啊!” 杨慕白:“谁说没用的,事在人为,你知道吗?只要努力,有情人终会成双。” 裴盛远说道:“好吧,你们女人就热衷于做媒婆。” 杨慕白认真地看着裴盛远说道:“你觉得,如果当初你不来找我,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裴盛远赶紧说道:“我怎么可能不去找你,不管多远,不管付出多少什么代价,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我都会去找你的。” 杨慕白说道:“这叫不叫事在人为?爱情是需要接受考验的,不然怎么叫好事多磨呢?” 裴盛远亲了杨慕白一口,说道:“好的,全力赞成慕慕的决定。需要我的时候,你说一声就行。你的决定,便是我的决定,你的需要,就是我的需要。” 看着他那么孺子可教的模样,杨慕白欣慰地说道:“好的,你等我信,有需要定会让你去办。” 第七十三章 来历不明的太子 (第二部第二十七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杨程和秋月走后,张硕又让小二上了几坛酒。 许朗说道:“怎么喝那么多酒?” 张硕冷着脸说道:“我高兴,今天你陪我,我们不醉不归。” 许朗说道:“你高兴个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很不高兴。” 然后想了一下,说道:“你不会还爱着秋月吧?” 张硕看着许朗,真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啊!天天跟自己在一起,这都看不出来吗? 张硕便说道:“没有的事,你看等回京城了,我便可以告假半年,我能不高兴吗?” 许朗去忧心忡忡地说:“可是你喜欢她,也没办法了,她都和杨程在一起了。” 张硕生气地说:“许朗,你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了?我都说了没有,你怎么还问,陪我喝酒。” 许朗便说道:“好吧,喝酒,喝酒。” 喝了几杯,许朗劝说道:“张硕,你听到同僚们怎么议论你了吗?” 张硕说道:“我,堂堂一帝都禁军统领,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吗?那我在帝都还怎么混?你小看谁?也只有你这个傻子还以为我不知情。” 许朗说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出面制止,牡丹都听到过这些流言。难道听这些谣言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张硕笑着说道:“也不并全部是谣言,我不在意这些。”说完仰头喝下一杯酒,又重新倒了一杯。接着又失落地说道:“比起失去她的痛苦,这些流言对我的伤害,简直不值一提。” 他看着许朗说道:“这些,你又怎么可能懂呢?你和牡丹情投意合、如胶似漆的,怎么会明白我的痛苦。” 想到牡丹,许朗不自觉地笑了,说道:“那是自然,我和牡丹的感情,连皇后娘娘都羡慕。你说,我和她,是不是命中注定,天赐姻缘……” 看到张硕痛苦的模样,许朗没接着说下去。举起酒杯说道:“不说了,我们好久没时间这样喝酒了,来干一杯。”干完一杯酒,许朗又贴心地给俩人倒满。 张硕说道:“别说皇后娘娘羡慕你,连我有时候都羡慕你。都说傻人有傻福,说的主是你。” 许朗这就不能忍了,怎么还人身攻击呢?他一堂堂暗卫首领,哪样不是做得好好的,整个暗卫司谁不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武功比他高出许多。就是没他那弯弯绕绕的肠子,不太懂人情事故,他不是不懂,就是不屑罢了。花那些心思,还不如勤练武功来得实在。 许朗反驳他说道:“谁傻了?我只是不像你一样阴险,一肚子坏水。你可别再说我傻,不然我教训你。” 张硕说道:“好的,怕了你了。你许统领是最厉害的,这总行了吧?” 许朗说道:“那也倒不必给我戴高帽。”他想了想,这张硕也太可怜了,得想个法子安慰安慰他。接着又说道:“张硕,你和阿克索怎么样了?我觉得她和你挺相配的,人也有趣,还漂亮。你为什么就瞧不上呢?” 张硕正烦呢,听他又讲起阿克索,便没好气地说道:“你能不能消停些?别说这些烦心事。专心陪我喝酒行吗?” 许朗说道:“这不作为兄弟,为了你好吗?秋月和杨程眼看要成婚了。就你孤家寡人一个。”然后拍拍他的肩,同情地看着张硕。 张硕说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一个人潇洒自在,不像你成婚后连出去喝酒的自由都没有。” 许朗说道:“啧啧,死鸭子嘴硬。我能出去喝酒,就是不想搭理你们这些光棍。牡丹从来都没有限制我的自由,你羡慕也没用。” 说到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然后问张硕:“这么多年,你也不近女色,和秋月也没结果,你不会还是个童子**?” 张硕听到这,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打算理他。 许朗遗憾地说:“真被我说中了,你现在孤寡一个,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媳妇,不然作为兄弟给你找个女人,让你体验一下这其中滋味,如何?” 张硕听了这话,更气了,一拳打过去。许朗躲开了,说道:“你真喝多了?敢跟我动手,不自量力。跟你开玩笑的,生那么大气干嘛?” 然后凑近张硕说道:“你真的不需要?还是你不会?如果你不会,哥哥可以教你……” 张硕拿起酒杯,就泼他一脸,得意地说道:“许朗,你怎么用脸喝酒?还是你整张脸都是嘴,不然怎么比女人还碎嘴。” 许朗刚想发火,看想到张硕那么可怜,也快喝醉了,便没计较。他狠狠地说道:“张硕,这笔账以后跟你慢慢算。看在你那么可怜的份上,原谅你一次。” 张硕说道:“什么时候算都可以,你放马过来。” 许朗:“……” 然后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互呛,一会又互相安慰,就这样喝得天昏地暗。 秋月他们离开后,在回去路上,杨程终于忍不住问秋月:“你和张硕,为什么不跟他解释清楚呢?我们现在是拜把子兄妹关系了。” 秋月回道:“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何必再去说?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杨程说道:“可是我看他不像是不喜欢你了啊!我不觉得他能一下就喜欢上别人。还有阿克索到底是什么人?” 秋月答道:“阿克索是大石国美女,大美女。还是富商。天天去纠缠张硕,后来张硕便爱上她了。” 杨程又问道:“你怎么那么确定,张硕爱上阿克索了呢?” 秋月说道:“那还不简单吗?如果张硕不喜欢她,怎么会天天让她往张府里跑?把我撵出来了,张硕一句话也没说。不是默认了吗?” 然后又说道:“总之,我和他不可能了。他有喜欢的人了,我不会打扰他的。” 杨程说道:“我离开后,还发生这样的事,也确实是很离奇了。我当初退出,是想成全你们,没想到,还是害得你们分开。如果我早一点说出来,你和他可能就……” 秋月打断杨程,说道:“这不关你的事。张硕能做那样的事,本来就不可原谅。我在心里想了很久,看到他悔改了,才想给他一个机会。他倒好,转过头就爱上了别人。这样的感情,这样的人,值得我留恋吗?” 杨程说道:“这当中想来是有误会吧?我看张硕不像这样的人。” 秋月说道:“那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连……”觉得这样说也不太适合,斟酌一下又说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与我无关。总之,我和他已不可能,杨程,你也不要再插手我们的事了,好吗?” 杨程想了想,觉得秋月说得也挺有道理的,他的身份对张硕来说,比较敏感,还是不要介入得好,以免弄巧成拙。便不再说什么。 回到住所,看到永靖公主和张山有说有笑的回来。永靖公主不停地向张山请教这个问题,哪个问题。张山也很耐心地跟她讲解。 到了门口,永靖公主便说道:“谢谢你,张将军。虽然兰诏国强军之路漫漫,但有这些方法,回去我勤加训练,一定会比以前更好的。” 张山说道:“不用客气的。我以前以为,你就是几天热度,没想到那么多天了,还是热情不减,看来你真是怀抱着强军之梦的。那我便成人之美了。只可惜啊,如果你是我们帝都百姓,可以到军中训练,说不定日后能成一代女将军呢!” 永靖公主听了,更高兴。看张山的眼神,都能冒光。兴奋地说道:“真的吗?能入张将军的眼,也是我的荣幸。” 杨程见了,心里更不爽了,便走过去,说道:“你们讲了一天,还不累啊?” 永靖公主说道:“当然不累啊!看张将军操练,很高兴,看多久都不会累。他还教我怎么摆兵布阵,张将军可厉害了。”眼里满是崇拜。 忍着心里的不适,杨程说道:“那明日我也陪你一起去看吧!” 永靖公主说道:“那太好了,你明日没有其他事了吗?” 杨程说道:“没有了。对了,你吃饭了吗?” 永靖公主说道:“吃过了,在军营里吃的。很晚了,我要……” 话还没说完,杨程便说道:“那我们出去走走吧!” 永靖公主没想到,杨程还会约他一起出去,高兴地说道:“好啊,好啊!去哪里?” 杨程便说道:“就在外面,随意走走。”然后对秋月说:“秋月,你先回去吧!我出去走走。” 秋月笑着说:“好啊!你们玩得愉快。” 张山看了,都惊呆了,还有这样,不是说秋月和杨程要成婚了吗?怎么还敢当着秋月的面便约永靖公主出去,胆子也太大了吧?难道杨程还想娶妾? 有几日没去看杨慕白了,张山便往杨慕白的营帐走去。在门外,就听到里面的欢笑声,这个杨慕白,日子过得可真滋润啊! 张山见裴盛远在,他正抱着杨慕白,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什么,惹得杨慕白哈哈大笑。 张山忙行礼道:“卑职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祝皇上、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裴盛远说了句:“平身。” 见到张山来了,杨慕白忙说道:“张山,你今日不忙了吗?怎么有空过来?” 便说道:“今日回来早,便过来瞧瞧。你身体怎么样了?可还有不适?” 杨慕白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那天受冻时间短,并没有伤到要害。 便说道:“太夫说已快大好了,并没有留下什么病根。回宫再安心静养一段时日便好。”就是坐月子呗! 张山看了看她,说道:“恩,脸色是比以前好多了。看来这段时间休养得不错。” 杨慕白便说道:“那是自然的。对了,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张山便答道:“无非就操练部队,也没什么可说的。” 然后看了一眼裴盛远,好像有什么事不方便让他听到似的。 杨慕白看了,便说道:“裴盛远,我要喝参汤,你去帮我拿一下。” 裴盛远想着,你们还想背着我说什么,便耍赖道:“来人,去把皇后娘娘的参汤拿过来。” 张山:“……” 杨慕白:“……” 然后裴盛远看着杨慕白,问道:“慕慕,怎么了?” 杨慕白便直接说道:“那什么,裴盛远,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张山有几句话要说,你不方便听。” 裴盛远:“……”心里想着,你们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听的,回头非得好好审审不可。然后极不情愿地出去了。 张山:“……” 张山愣了好一会,不可置信地说:“你还这样跟他说话啊?”心里给杨慕白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女人真是头很铁了。 杨慕白:“不然呢?暗示他又听不明白。” 张山:“……” 然后杨慕白便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快说吧!他出去了。” 张山便说道:“杨程和秋月是准备要成婚了吗?” 杨慕白对他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我离开京城前就订好了。因为我出事了,就耽误了,等回京城就办婚礼了吧!” 停了一下,然后又说道:“是为了寻我,才耽误的,回头我要给他们多一些份子钱。” 张山便说道:“那他们好奇怪啊!刚刚在外面,杨程当着秋月的面,约永靖公主出去走走。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这下,杨慕白便忍不了了,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张山答道:“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而且秋月还一脸微笑,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好你个杨程,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有秋月还不够,是想娶俩个吗?最重要的是,为什么秋月会不生气呢?“ 杨慕白说道:“来人,去把秋月叫过来。”她要当面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山忙说道:“慕慕,你这样,让我很难办,你晚点再让秋月过来吧,可别让她知道是我跟你说的。显得我跟个搬弄是非的小人。“ 杨慕白都被他逗笑了,说道:“没想到张上将军还在乎这个?“然后又对婢女说:”你先下去吧,等会再去找秋月姑娘。” 张山:“???,我什么时候不在乎了。再说了,我也不是爱嚼舌根子的人,只是杨程和秋月都认识,便告诉你而已。” 杨慕白抓到了重点,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起来,问道:“看来你有很多事没跟我说啊!你倒是说来听听。” 张山便说道:“都说了,我不是爱嚼舌根子的人,你怎么还问。” 杨慕白说道:“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便告诉杨程和秋月,是你来这里跟我说,杨程约永靖公主出相会的。”小样,还治不了你了,是吧? 张山无语地说道:“好吧,那我告诉你个最新的。“ 杨慕白竖起耳朵听着。 张山说道:“我听说,张硕和秋月,很久都没说话了。他们都故意避开彼此。” 杨慕白心想:就这?就这?这也算吗?这能算吗?她都看出来了好吗?现在秋月和杨程要成婚了,他们不避开,那不尴尬吗? 面上还是保持如常地说道:“嗯,确实挺有趣的。还有吗?” 张山又说道:“我听说,今天许朗和张硕都喝醉酒了。“ 杨慕白心想:这是什么八卦,两个大男人喝醉了,这算个事吗?她都看出来了好吗? 但还是心平气和地说道:“嗯,确实挺可疑的。还有吗?” 张山又说道:“我觉得永靖公主喜欢杨程。” 杨慕白心想:这早就不是秘密了,眼没瞎的人都看出来了好吧? 但还是笑着说道:“嗯,杨程确实很招女孩子喜欢,还有吗?” 张山又说道:“我看杨程也喜欢秋月。“ 杨慕白心想:嗯?这,这,这,又回到原点了。等等,杨程喜欢永靖公主,永靖公主喜欢杨程。那秋月呢?秋月怎么办? 杨慕白说道:“嗯,这是我们刚刚讨论的问题,还有其他的吗?你在边关那么久,就没有其他有趣的事发生吗?” 张山又说道:“是有很多啊!都是些你不认识的人,我怕你不爱听。“ 杨慕白说道:“我超级爱听的,你说吧!“ 张山便说道:“我听说送子观音庙里那些求子的姑娘,最终求得子的,并不是夫家的。” 杨慕白说道:“难道真是观音送的。” 张山看白痴一样看着她,说道:“怎么可能呢?那些娘子求子需要到后院,还要住宿的,都是晚上和庙里的和尚……” 杨慕白说道:“呸,不像话,你这还不是爱嚼舌根子的人,你这都是制造谣言的人了。怎可如此污人清白。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整天都瞎听些什么乱七八糟,比女人还八卦。” 张山无辜地说道:“不是你让我说的吗?这都是我听说的,又不是我编的。” 听了这故事后,杨慕白直泛恶心,说道:“那你也告诉我有趣的故事,你听的这些只让人反胃好吗?” 张山拍了她一眼,说道:“你可真难侍候,你自己说要听的,说了你还觉得恶心。这本就是民间传言,你当真了,怪谁?” 杨慕白说道:“好了,不说了,不说这些八卦了,真让人恶心。说点别的吧!” 然后俩人又逗趣一会,张山便要走了。 走之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杨慕白奇怪地问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啊?怎么,碰到为难之事了?” 张山说道:“天下可没听说皇后娘娘怀孕之事,突然冒出一个皇子一个公主,你要怎么交待孩子的事。” 杨慕白听了,觉得甚有道理。总不能把实情昭告天下。之前她都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经张山一提醒,这确实是个大问题。然后便说道:“我等会问一下裴盛远,看看他怎么说。” 张山说道:“确实要仔细应对,不然皇子身份存疑,对他们未来有很大影响。” 杨慕白也知道,如果不能证明他们在宫里出生的。对他们的前途甚至命运都会是个致命打击。 张山看到她在认真思考,便说道:“我先走了,得空再来看你。” 张山走后,裴盛远便进来了,问道:“张山将军跟你说什么了?怎么脸色那么差?“ 杨慕白直接问道:“我们的孩子,要怎么昭告天下?宫里那个皇后娘娘,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怀孕之事。现在突然多出一个皇子一个公主,这事说不过去。他们倒成了来历不明的皇子公主了。“ 裴盛远笑着说:“以前慕慕没问过我,我以为慕慕是相信我把事办妥了,便没说。怎么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 听他这么说,杨慕白便知道,他是想到解决办法了。就问道:“那你想怎么办的呢?说来听听。“ 裴盛远得意地说:“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我这方法,可是很周到的……“话还没说完,杨慕白便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裴盛远觉得很满意,她这么主动,确实很少见。为了得到更多福利,他说道:“慕慕,你这吻也太敷衍了。” 杨慕白问道:“那皇上想要什么样的吻?” 裴盛远说道:“就我吻慕慕那样,很深情,很温柔,很缠绵的吻,而且……” 杨慕白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下深深的一个吻。然后小舌头伸进他嘴里,和他纠缠在一起 …… 结束了漫长而缠绵的亲吻。杨慕白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裴盛远点点头,便把计划告诉杨慕白,说道:“且听我细细道来。我已让叶太医发布皇后娘娘怀孕四月有余的消息。过几个月,便宣布皇后娘娘喜得龙凤胎。登记在册的年龄小半岁,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杨慕白夸赞道:“裴盛远,你可真聪明。不过你总爱给别人改年龄,这习惯可不好。你看,我的年龄改小了八岁,俩孩子年龄改小了半岁。是不是因为你年龄小,所以看不得我年龄比你大,非得改比你小才甘心。” 裴盛远像想起什么似的,高兴地说:“恩,是的,我现在就是要比你大。赶紧叫声哥哥来听听。” 杨慕白切了一声,说道:“你别想得太美了,我可比你大七岁呢,七岁!还想让我叫你哥哥,你作梦。“ 裴盛远笑着说:“总有一天,你会叫我哥哥的。” 杨慕白:“……” 第七十四章 纠缠不清 (第二部第二十八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二天,杨慕白叫来秋月,她要好好问问秋月,她和杨程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月来了,行礼后。杨慕白便拉着她的手,问道:“秋月,你和杨程,怎么样了?” 秋月愣了一下,难道她和杨程的事,杨程跟她说了。现在还不确定,就先装傻吧! 然后便说道:“什么怎么样了,我们挺好的啊!” 杨慕白便想诈诈她,说道:“还说好好的,杨程全部都告诉我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秋月随即便想着:好你个杨程,什么话都瞒不住是吧?当初说了,等过段时间再坦白,现在是怎么回事,就提前跟皇后娘娘说了呢? 秋月便如实说道:“杨程和我都认为我们不适合成婚,才决定拜把子的。” 看着杨慕白震惊的样子,她接着又补充道:“我和他关系是很好,可是我发现我对他的感情变了,杨程也说,他对我的感情也变了,我们更像兄妹,这是我们共同的决定。本来想早点告诉你们的,可是后来你失踪了。我们就忙着找你的事。而杨程也去兰诏国,就没来得及说。事情就是这样的。” 杨慕白无缘惊讶,好好的姻缘,怎么就被他们弄成了把兄妹。还瞒了那么多人,那昨天晚上张山说永靖公主喜欢杨程,杨程也喜欢永靖公主。难道是因为永靖公主的缘故。 然后杨慕白问道:“是不是因为永靖公主,你们才拜把子的?是杨程移情别恋了?” 秋月忙说道:“不是的,我和杨程一起商量的,共同决定分开的,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们现在是关系很好的兄妹了。就像你和张山将军那样的情感。”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哎,没想到活生生上演了。真是可悲啊! 杨慕白又问道:“那你和张硕,还有可能吗?” 秋月笑着说道:“皇后娘娘,您就别操心了。张硕有阿克索姑娘了,他们好着呢!我现在也过得很好啊!为什么女人非要找个男人嫁呢?我自己也能过得很好的。” 杨慕白瞥了她一眼,又问道:“那你还喜欢他吗?” 秋月说道:“他都不喜欢我了,我当然不喜欢他了。” 杨慕白:“……“这是什么鬼逻辑,难道张硕还喜欢你,那你就喜欢张硕呗!嗯???这话不对,那就是她还喜欢张硕,只是张硕不喜欢她了,是这样的吧? 然后杨慕白又说道:“那要是张硕还喜欢你,你就还喜欢他吗?”小样,我看你怎么敷衍我。 秋月说道:“我不知道。他和阿克索情投意合。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他呢?“ 阿克索以前一直纠缠张硕,她也是知道的。当时的情况是秋月要和杨程成婚,想着阿克索是个挺不错的女孩,配张硕也适合,便随阿克索去闹张硕。没想到来个惊天大反转。这可怎么办呢?难道真如裴盛远说的,弄巧成拙了? 杨慕白看着秋月,现在的情况,确实比较麻烦。得先和张硕确认一下,如果他确实喜欢阿克索,那秋月可怎么办。 她心疼地跟秋月说:“没关系的,就算张硕喜欢阿克索,那也是他的损失,秋月,你那么好的女孩,一定会遇到一个值得你喜欢的男人。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秋月却满不在乎地说:“我想一直陪在皇后娘娘身边,哪怕不嫁人,我也愿意的。婚姻如果没有合适的人,凑合过也没意思。再说了,我武功那么高,配得上我的男人,可得打得过我才行。” 听了这话,杨慕白无语地说道:“张硕不是打不过你,之前你还要嫁给他。感情与其他都不相关,只有爱或不爱。如果你爱一个人,他没有武功,你也愿意退给他。若你不爱他,哪怕他武功天下无敌,你也未必会高看他一眼。”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这你就不知了。对于练武的人来说,如果他武功天下无敌了,我们怎么可能不高看他一眼,简直就是崇拜死了,好吗?” 杨慕白问道:“那有个武功极高的人,但你不爱他,你会愿意退给他吗?” 秋月笑着说道:“皇后娘娘,这样的人在哪呢?我还是很好奇的,如果他武功极高,相处下来,我爱上的机率可是很大的。” 杨慕白又说道:“那张硕呢?他武功不及你,为什么当初你还想嫁给他?” 秋月脱口而出:“张硕他不一样。” 杨慕白:“……“小狐狸露馅了吧?还喜欢人家张硕,又拉不下面子。看来这段婚姻,前途未卜啊! 不行,一定得帮帮秋月。之前张硕那样喜欢秋月,怎么可能一下就喜欢旁人了呢? 杨慕白说道:“如果张硕不和阿克索在一起,他还喜欢你,你还愿意嫁给他吗?” 秋月答道:“我不知道,我没想这些。现在只想守在皇后娘娘身边。再也不让你身陷危险当中了。” 杨慕白感动地说道:“我知道,但是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守着我。你也要守着你自己的幸福。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让自己陷入险境当中。在我身边的人,我都会把他们安排得好好的,杨程也一样。” 说到杨程,杨慕白说道:“你和杨程,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秋月快哭了,这是怎么了,一下张硕,一下杨程的。如果她和杨程有可能,还能是把兄妹吗? 然后便说道:“是的,我和杨程不可能了。我们没有了相爱的基础,便没有了婚姻的可能。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彼此了解,做夫妻,以后也不会幸福的。做兄妹,是最好的结果。” 为了让杨慕白死心,秋月又补刀说道:“我和杨程但凡还有可能,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怎么可能会拜把子呢?所以,不要再纠结杨程了,好吗?那些感情,已经过去了。杨程现在和永靖公主在一起,他们彼此相爱,以后会很幸福美满的。” 杨慕白点点头,说道:“那就排除杨程,我们说说张硕吧?“ 秋月:“????“这是没完没有了呀! 秋月赶紧想个折子,说道:“皇后娘娘,我外面还有一堆事呢,我先走了哈!” 杨慕白拉着她不让走,说道:“那不说张硕,说说杨程,他和永靖公主是怎么回事?他喜欢永靖公主吗?” 秋月想了想,好像是的。她最近烦心事比较多,没去细想。看最近这情形,杨程八成是喜欢永靖公主。可能他自己心里还没发现,那她得帮一把。这可是她义兄啊!不靠谱的杨慕白,终于靠谱了一回。 这女人啊,很喜欢给别人牵姻缘的,然后俩人便凑到一起,商量怎么攻克杨程和永靖公主的事。 秋月说道:“杨程应该是喜欢永靖公主的,可是不太好意思表达,或者是不会表达。以前他要娶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他总是把事情都准备好了,然后再对你说。” 杨慕白说道:“我们现在只说杨程,那个永靖公主呢?她还喜欢杨程吗?上次你们俩都准备成婚了。她会不会介意啊?” 秋月沉默了一会,确实是啊!之前杨程那样对自己,是个女人都会嫉妒的。如果她因为这个而嫌弃杨程,那可怎么办。 秋月说道:“我看最近永靖公主一有时间就去找张山将军。杨程也每天来找我,看来他们相处的时间比较少。” 杨慕白说道:“上次张山说他们晚上一起出去玩,我看感情还是蛮深厚的嘛!” 秋月说道:“那也不一定,在这里,永靖公主熟悉的,就杨程一个人,和我们也不太熟悉。她也不好来找我们玩吧?” 杨慕白说道:“那怎么办呢?” 秋月说道:“要不我们试探一下他们。” 杨慕白问道:“怎么试探?” 秋月说道:“还没想好。” 杨慕白说道:“那不白说吗?” 秋月:“……” 沉默了一下,秋月又说道:“要不回到京城,找牡丹商量商量,她办法比较多。” 杨慕白赞同地说道:“秋月,虽然你办法没有,但脑袋瓜子还不错嘛!但凡你用这聪明去对付张硕,哪能让阿克索捷足先登。” 秋月生气地甩开杨慕白的手,说道:“皇后娘娘,我外面有事,真的要走了。”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杨慕白在后面说:“说了你又不爱听,你看看你,张硕都被人掳跑了。真有你的,就知道跟我生气。” 秋月:“……” 晚上,裴盛远来的时候,看到杨慕白愁眉苦脸的。便问道:“慕慕,你怎么不开心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杨慕白唉声叹气,摇头说道:“哎,真出大事了,天大的事,还是几件事全部串在一起了,让人好生烦恼。” 裴盛远意识到,这可能真的是很严重的问题,便问道:“慕慕,到底出了什么事?” 杨慕白便说道:“你说说杨程和秋月,还有张硕,他们仨怎么那么不消停呢?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听到这,裴盛远松了口气,还不是这事。她失踪前都没理清楚,现在不是更乱了。 只得配合杨慕白,问道:“他们出了什么事?” 杨慕白说道:“杨程和秋月成了把兄妹,张硕又和阿克索搞到一起去了。” 裴盛远:“你说什么?杨程和秋月拜把子了?张硕和阿克索搞到一起去了。”又觉得这样说不妥,便改口道:“慕慕,不可如此说的。张硕和阿克索走到一起,以前我们都是默认的,还暗中撮合来着。说搞到一起去,太难听了。” 秋月说道:“他们是可以在一起,可是有感怀基础吗?他们才认识多久啊?都没有时间相处,一下就在一起了。谁接受得了。” 杨慕白说道:“感情的事,哪有什么道理可言。遇到合适的,彼此喜欢的,便在一起了,这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秋月说道:“是啊!可是他们不是顺其自然啊!明明是阿克索死死纠缠张硕。水到渠成也得有个过程吧!都没听说过他们怎么相处过,突然就在一起了。” 裴盛远说道:“感觉对了,就在一起了。和时间长短没关系的。你不能因为秋月不和杨程在一起了,便要把她硬塞给张硕。” 秋月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叫作我要硬塞给张硕,秋月配不上张硕吗?以前是谁巴巴地追着秋月跑的,现在有了新欢便说旧爱是硬塞给他。你们男人可真行啊!” 裴盛远知道自己说错了,忙道歉道:“对不起,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张硕有喜欢的人了,秋月也不会再纠缠张硕的。秋月是个大气的女孩。” 听了这话,杨慕白才舒服一点,说道:“这还差不多,反正选择阿克索,这是张硕的损失,不是秋月的损失。秋月一定可以遇到比张硕和杨程更好的如意郎君。” 裴盛远说道:“对,对,对,秋月一定会遇到更好的。所以,你也不用再担忧秋月了。” 杨慕白想了想,又说道:“裴盛远,要不你去帮我问一下张硕,看看他和阿克索是什么情况。如果还没在一起,还是可以和秋月在一起的嘛!” 裴盛远:“……” 见他为难的样子,杨慕白说道:“我知道你为难,那万一张硕还喜欢秋月,他们就这样错过了,多可惜,你说对不对?” 裴盛远说道:“那你让我怎么问张硕?直接问他:张硕,不要紧张,朕问你,你还喜欢秋月吗?你让他怎么回答。” 杨慕白:“……”你这样问,张硕怎么回答我不知道,但张硕觉得你无聊肯定是真的,哪有君王直接问臣子喜欢谁这种八卦问题的。 杨慕白突然两眼放光,说道:“你让许朗去问。” 裴盛远:“……” 杨慕白说道:“你让许朗去问,如果不放心他不会问,你就在旁边看着。你们仨一起约着去打猎,或去吃饭喝酒,然后让许朗问,你在旁边帮忙附和就行了。”杨慕白为自己的计划暗暗高兴,自己怎么就那么聪明呢?这法子,妙啊! 裴盛远:“……” 过了一会,裴盛远想了想,不得不佩服杨慕白那脑袋瓜子,拍马屁时间到,笑着说道:“哇,慕慕真是太聪明了,简直就是绝顶聪明啊。我都没想到,慕慕就想到了,这个法子绝啊,简直太妙了。”说完还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杨慕白得意地说道:“那你还不去准备准备,一定要先跟许朗商量好,问的时候不能露馅了,我看那张硕也聪明得很。” 裴盛远:“??????”难道我就不聪明吗? 杨慕白看到他不高兴的样子,忙对裴盛远说:“你也很聪明,你比他们都聪明。不过许朗可没有张硕聪明啊!所以,你得防着点许朗,知道吗?有点像田忌赛马,明白吗?” 裴盛远听了,这才高兴地说:“明白,明日便去安排。” 杨慕白感觉身体养得不错了,便嚷嚷着要出去玩,说道:“裴盛远,我们出去玩一下吧!伊乌城邦好美啊!” 裴盛远说啥也不同意,坚定地说:“不行的,太夫说你不能吹风。” 杨慕不开心地说道:“我又不是风筝,吹一下风还能被吹走吗?太夫就是太小心了。” 裴盛远说道:“你现在是坐月子,不注意会落下病根的。” 杨慕白说道:“不会的,你看到没有,这里的景色实在是太美了。我闷在屋子里那么久,都快发霉了,这才会落下病根吧?我们就去一会,很快就回来,好嘛?” 为了她的身体,裴盛远还是很有原则的,坚定地说道:“慕慕,真的不行哦,这里都是风雪,吹你脸上,我心疼,你还是月子期,哪能吹这冷风,要乖乖听话。” 杨慕白说道:“我脸上戴着面罩,这样风就吹不到了。再说了,外面那么美,多有诗意,你不想和我共同留下美好的记忆吗?” 听她这么说,裴盛远就心动了。 这边,张山和永靖公主从军营走出来。永靖公主很兴奋,因为今天她又学了新的知识。这摆兵布阵,看似简单,实际运作起来,是非常难的。 永靖公主看得很认真,学得很仔细,不懂的地方及时问张山。摆阵法倒是一下增长了。 永靖公主说道:“张将军,你好厉害啊,摆阵那么难,你轻松就摆好了。” 张山说道:“哪有一朝一夕就学会的,我在军中练习了很久才会的。这排兵布阵,要的就是气势和军令。掌握好方法,让他们按命令摆下去,就没那么难了。” 永靖公主说道:“看来这强军之道,确实是要长久地坚持,刻苦训练才得来的。什么都不容易。” 张山说道:“那是自然,这是一条枯燥艰辛的路。每个将军的背后,都有无数的心血和付出。天下没有白来的功劳和收获。” 杨程从秋月那回来,在军账外面等永靖公主。这段时间的日常便是如此,张山上次听杨慕白说他和秋月拜把子后,也就没再纠结。 张山打趣道:“杨程,你这是想当望妻石吗?天天在这守着永靖公主,都要变石头了。” 杨程害羞地说道:“哪里,我刚从秋月那里回来,看到你们操练结束了,就在这等永靖公主。顺路的,并不是刻意来等的。” 张山说道:“永靖公主,他都不是专门来等你的,你别理他了。” 永靖公主笑嘻嘻地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就算杨程不来等我,我也会去找他。” 杨程牵起永靖公主的手,说道:“他是嫉妒,我们不要理他。” 张山呵呵笑着说道:“我有啥好嫉妒你的,我家里可有好几位如花美眷,犯得着嫉妒你?” 杨程说道:“那怎么没见你的如花美眷来等你下营?” 张山:“……” 永靖公主用手戳戳杨程,说道:“你别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张山:“……” 张山心里苦,这俩人真是嘴毒得可以,损人还一起上的。 杨程见张山不说话,得意地说道:“张山,我们先走了,你要觉得不舒服,就赶紧回去休息吧,看看你的脸色,真的太差了。” 张山:“……” 看他们走后,张山才想起来,要怎么反击回去,他大喊道:“我没你们那么矫情。” 杨程和永靖公主听到了,没有理他,继续往前走。 他们来到一条河边,离营帐有一点距离,四周没什么人。冬天的河很多都结冰了,这有一小条河还在流尚着河水。天上繁星满天,很有诗意的画面。 杨程问永靖公主:“这段时间,你开心吗?” 永靖公主说道:“这段时光,是我最开心的,可以跟着张山学习排兵布阵,是我梦寐以求的。每天都有新的知识,太让人兴奋了。” 杨程听了,脸上挂满冰霜,合着现在心里就想着张山了? 他又问道:“除了这个呢?其他的还满意吗?” 永靖公主看到他脸上不高兴,知道他是吃味了,心里特高兴。 然后拉过他,贴在他耳边说道:“最开心的,还是你每天过来等我下营。”说完,她在杨程身上闻到淡淡的药味,有合欢皮、灵芝、芍药等。 永靖公主问道:“杨程,你身上怎么有草药的味道?” 杨程答道:“是上次我们护送新娘子,她听说我断药后睡眠不好,给我缝制的药包。让我放在枕头底下,这几天确实睡眠好一点。” 永靖公主生气地说:“你怎么能乱收别人的东西?” 杨程说道:“她说是感激我替她拦住高倡国太子,然后缝制给我的。说在你们兰诏国,送草药包只表达关心而已。” 永靖公主气死了,又不好当场发作,当初就看到她对杨程不怀好意,果然是看上杨程了。真是可以,还敢跟她抢人了。她面上装作很平淡地说:“你的药草包拿来给我吧,以后我来帮你缝制。别人的东西都不许收了。” 杨程说道:“为什么呢?” 永靖公主说道:“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你听不听嘛?” 杨程只好说道:“我听你的就是,那这段时间,我就不用了,我回去拿给你。” 永靖公主想到确实是自己疏忽了,杨程失眠她没留意到。现在有药草包助他宁神,不该这个时候毁掉,然后说道:“那个药草包你先留着吧!等我回兰诏,找最好的草药给你缝制一个。” 杨程说道:“太辛苦就不必了,我身体恢复好了,睡眠就会渐渐好起来了。” 永靖公主说道:“这怎么能一样,我给你缝制的,是我的心意。只要对你好的,我都愿意做,以前发生了太多事,我没留意到。以后不会了,我会事事以你为先。” 杨程笑着说道:“不用如此麻烦,俩人相处,最重要的是互相包容,互相帮助,你不用事事以我为先。你活得开心如意就好。我喜欢真实的你。” 永靖公主感动地望着杨程,然后把头埋在他怀里。说道:“我会的,谢谢你,杨程。” 第七十五章 伊乌城邦美景 (第二部第二十九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经不住杨慕白的软磨硬泡,裴盛远最终还是同意带杨慕白出来玩。 裴盛远不让她下地走路,怕她冻着。拿了可以抬起来的矫子椅子,在下面垫上厚褥子,给她里面穿上厚厚的丝绒衣服,外面披着貂皮大衣。还要把一个厚厚的毯子裹在她身上。手上再拿一个烫壶,让她放在肚子上,避免着凉。 这下,杨慕白终于忍不住了,说道:“皇上,我要闷死了,我身上都要流汗了,快被蒸熟了,别裹了。我已经很暖和了。” 裴盛远看她确实流点汗了,忙把毯子让宫人拿着,跟在后面。前后都拿着火炉和灯笼照明。 他走在旁边,对杨慕白说:“慕慕,如果你觉得冷,就告诉我。我把毯子给你披上。” 杨慕白说道:“我不冷,我现在只觉得热。照这么个出门方法,我怕到时我得热死。” 裴盛远说道:“你不是在坐月子吗?本来是不能出来玩的,现在允许你出来玩,肯定要做好保暖。不然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杨慕白说道:“好的,听你的,我们出发了。” 今天晚上,月亮很亮。这十来天,杨慕白只能透过窗子,看外面美丽的景色,角度有限,看到的也很少。但她知道,这里的景色很美,很美。只看到一小部分,就让人移不开眼。 现在,放眼望去,美景真是美不胜收。月色照在延绵不断的山脉上,山上还积着很皑皑白雪,在月色下显得晶莹剔透。山上还飘着连绵不绝的云朵。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山顶直穿云层,云层在缓慢移动。 这样磅礴的群山,这样皎洁的月光,这样低下无限接近的云层。身临其中,仿若置身仙境。 杨慕白兴奋地拍手,大声叫道:“好美啊!我想永远住在这里。”然后对裴盛远说:“我们住在这里吧?” 裴盛远说道:“那可不行,过两日我们便启程回宫了。宫里还有很多事哦!” 杨慕失望地说道:“那么快就回去吗?可以多玩几天吗?”她还没好好地出去玩过,之前在暗幽教每天都小心翼翼的,都没心思观赏这里的美景。现在看到那么美的景色,两天后就要走了,实在是太遗憾了。 裴盛远说道:“等以后有空闲了,我们再过来。我们好好培养皇儿,等他登基了,我们便到处去游玩。” 杨慕白可不那么好忽悠,反驳说道:“那最少也要几十年后,你少骗我。” 裴盛远说道:“如果培养得好,十多年就够了。有那么多忠臣良将,到时便可安心游玩了。” 杨慕白最终妥协了,说道:“好吧,那趁着现在,好好欣赏美景吧!”杨慕白认真地观赏美景,心无旁骛。而裴盛远,在观看美景一会后,便盯着杨慕白看。 然后,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看了那么多美景,不管多美,也不及你的美。在我心里,你便是最美的景色。 过了一会,裴盛远便说道:“我们回去吧!你还在坐月子,可不能吹太久风了。” 杨慕白哪里肯,撒娇地说道:“才出来一会呢!裴盛远,你帮我堆个雪人吧!我自己不碰雪,你帮我堆。” 裴盛远拿暖炉放在她手里。然后再盖上毯子。自己在旁边堆起了雪人。 杨慕白只让他堆一个雪人,没想到,裴盛远堆了四个雪人。两个大的,两个小的。杨慕白瞬间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堆他们一家人四口。 堆完雪人,裴盛远身上都出了一点薄汗。然后指着雪人,一个一个说道:“慕慕,这是你,这个是我。那个是皇儿,那个是公主。我们一家会永远幸福下去的。” 杨慕白用力地点点着,坚定地说道:“会的,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幸福下去的。” 裴盛远说道:“那现在回去吧!你出来太久了,现在真不能吹太久的风。” 杨慕白点点头,说道:“好的。”然后张开双手。裴盛远便走过去,抱着她往营帐走。 自前几日皇子生病痊愈后,这几日他们按照太夫指引,精心照料,时刻注意。皇子公主再没不适,食量也慢慢多一些。体质也好了一些,这让杨慕白非常高兴。 每日他们醒着,杨慕白便把他们抱在怀里,笑着逗弄他们。不知是否孩子有感知,见到杨慕白开心爽朗地笑声,他们也跟着咧嘴笑。 时常因为这个,裴盛远还吃醋地说道:“慕慕,你整日不是陪孩子,就是问秋月的事,都不关心关心我的嘛?” 杨慕白简直无语,他们每日泡在一起,还想怎么样。但天子的话嘛,又不好反驳,只能笑着打趣道:“我们不是日夜都在一起吗?你是哪里不舒服了要我关心吗?” 裴盛远说道:“是的,我很不舒服。” 杨慕白紧张地问道:“是哪里不舒服,赶紧找太夫过来瞧瞧。” 裴盛远说道:“不用找太夫,是我心里不舒服。慕慕,你多陪陪我就好了。” 杨慕白简直无语透了,安慰地说道:“孩子还小,肯定要精心照顾。秋月那是她的终身大事,我当然要全力以赴,这个你都吃醋啊?你可真是小孩子心气。” 裴盛远说道:“我在意的是,你心里第一位,已经不是我了。现在,我都不知道排在第几位了?” 杨慕白把他拉过来,亲亲他的唇,一个很深地吻,然后说道:“傻瓜,我当然最爱你啊!” 裴盛远装不下去,笑出声来,说道:“我也最爱你。” 杨慕白:“……” 第二天,裴盛远约许朗和张硕去打猎。 他提前问过许朗,说道:“许朗,你知道张硕和阿克索是怎么回事吗?他们在一起了吗?” 许朗:“……”心里想着:现在皇上也那么八卦吗?张硕有没有和阿克索在一起,他也不确定啊! 便回道:“据说是真的,微臣也是听说而已。” 裴盛远又问道:“那等会去打猎,你问问他,看看他是不是真和阿克索在一起了。” 许朗:“皇上,为什么这么问呢”心里想着:这让他怎么问,显得他一个大男人很八卦一样。 裴盛远便说道:“别问那么多,按我的意思去办就好了。”你看看,当皇帝就是好啊!连问个八卦,都可以强制执行。 许朗:“……”心里想着:合着你八卦不自己问,还让我背锅喽! 裴盛远又补充说道:“你就说是你自己问,我在他也不敢撒谎,可别让他知道是我要问的。” 许朗:“……”心里想着:果然,阴险还是你阴险,你就听八卦,让我背锅把自己摘干净,真是阴险啊! 谁让他是皇帝呢,自己还不能有怨言。只得说道:“是,微臣明白。” 等张硕来的时候,他们便去狩猎。路上,裴盛远向许朗使眼色。许朗明白,马上拍拍张硕,问道:“张硕,听说你跟阿克索在一起了,是真的吗?” 又怕他说假话,又补充道:“皇上在此,可不能说谎,不然便是欺君之罪。” 张硕无语了,这个许朗什么时候那么八卦了,为了问个八卦,还拿皇上来压他,也真是够可以的。 张硕便如实答道:“还没有。” 听到这话,裴盛远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既然没在一起,那秋月还有机会的。 没想到过了一会,张硕又答道:“以前你们不都觉得我和她挺相配的吗?回去以后多接触接触,可能真的喜欢上,就在一起了。” 裴盛远:“……” 裴盛远又向许朗使眼色,让他再问下一个问题。 许朗便又问道:“张硕,那你喜欢那个阿克索吗?我觉得吧,以前虽然觉得她挺好的,但她毕竟不是帝都的人,那么远的地方,也不方便。你觉得呢?要不还是算了吧!” 张硕说道:“远就让她搬到帝都来不就行了?这是什么问题。“ 许朗便又问道:“这么说你是真的喜欢她?” 张硕回道:“所以说,等回京城处处看。感情不都是慢慢培养的吗?以前忙着调查皇后娘娘行踪,没时间相处。现在想想,她也挺不错的,这样一个美艳又风趣的姑娘,很难让人不喜欢。” 裴盛远又给许朗使眼色。 许朗又问道:“那你对秋月呢,你还爱她吗?” 这回张硕沉默了。 许朗追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张硕说道:“许朗,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老问这些干嘛?我不想说。”然后就生气地走了。 现在是冬天,猎物本来就少,走了很远,才看到几只岩羊,打了三四只便回去了。 回去后,裴盛远便把情况跟杨慕白汇报。 杨慕白听后,只是摇头,叹息道:“他们这是什么情况,一会说在一起了,一会不确定,一会又说还要处处看。” 裴盛远说道:“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感情的事,别人越插手,可能还弄巧成拙,帮倒忙。“ 杨慕白说道:“那怎么行呢?如果不帮助他们,万一有情人错过了,多可惜啊!我感觉到,秋月还喜欢张硕的。张硕也不可能那么快就移情别恋吧?” 裴盛远沉思一会,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杨慕白说道:“我不正在想吗?要是有办法,还用在这唉声叹气的?” 裴盛远安慰地说道:“好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他们感情深,自然会走到一起的。” 杨慕白十分不同意这样的说法,没好气地说道:“你不知道事在人为吗?多少人因为误会而错失姻缘。如果他们彼此相爱,怎么可以因为误解而分开,这多遗憾。” 杨慕白接着问道:“你说张硕是不是还不知道秋月和杨程拜把子了?” 裴盛远恍然大悟,然后很狗腿地说道:“还是慕慕聪明。我明天便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 杨慕白不屑地说道:“你根本就是没上心。” 裴盛远抱着杨慕白,轻轻地说道:“有慕慕那么热心又聪慧的媒婆在,还需要我做什么呢?我这不是无用武之地了吗?” 接着又说道:“那秋月和张硕的事解决了,是不是想出去走走了,昨天看你玩得很开心。” 听了这话,杨慕白才高兴地说道:“好的,走着吧!我们今天换一个地方看看。” 在伊乌城邦,落日和日出时间均比帝都要晚。辰时日出,戌时落日。 今日,杨慕白想看看落日和日出。明天他们便启程回京城了。 正要准备去看日落,伊乌城主过来,称要宴请裴盛远和皇后娘娘,说要给他们饯行。 裴盛远便去了,杨慕白称身体不适,不便出行,便在营帐内等待裴盛远。 在伊乌城邦的时日里,伊乌城主每日都有邀请裴盛远他们,裴盛远只第一天来过一次,便再没来过,都在营帐里陪杨慕白。 今日是饯行,便过来了。同行的还有张山,杨程,秋月,张硕,许朗和永靖公主。 伊乌城主备了隆重的宴会,还请了数十歌舞伎。为首的惊艳绝伦,舞艺精湛。献舞时便不断向裴盛远靠近。 众人心里便清楚,这是准备送给裴盛远的。 像裴盛远这样的地位,每年都有无数各色各样的美人送到他面前,任他挑选。他都没有要,这次也一样。为避免尴尬,裴盛远举杯向众人说道:“明日我们便启程回京,这些时日多叨扰城主了。朕先干了这杯酒,皇后娘娘还在营帐中等朕,便先行离席,你们请慢慢享用。” 然后又倒了一杯酒,敬城主,说道:“城主,多谢款待。” 喝完便开溜。本来想着,今天晚上见了张硕,跟他说秋月的事,现在看来,只有等几天了。 随裴盛远来的人都知道,他这是不敢啊,毕竟杨慕白,也不是吃素的。 宴会还在继续,那名绝色的舞者,最后进了张山的营帐。 裴盛远照例把杨慕白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让宫人搬来椅子,让杨慕白躺坐在椅子上,再盖上一层厚厚的毯子。天气晴朗,在冬日里难得见到的好天气。阳光洒在伊乌城邦,整个城邦沐浴在金色的柔光中。雪山上,似乎在太阳的照射下,雪融化了一些,但山上还有厚厚的积雪。有些积雪少的地方,不断地流出缓缓的雪水。 山上似乎镀了一层淡金色,不同于任何时候,各有各的美。 人们脸上带着笑意,阳光洒在每个人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更带来丝丝温暖,这样的宁静详和。 裴盛远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在毯子下握着杨慕白的手。这样淡泊安宁的时光,真让人想一辈子不离开。 过了半刻钟,太阳变得深红,周围的云层也变得桔红色。天上的云像被朱砂染过,有一番别样的美丽。 片刻后,残阳隐去,为今日画上完美的一笔。无怪乎有诗人曰: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看着天色瞬间暗下,让人心里会有一瞬不适,不免有些伤感起来。裴盛远捏捏杨慕白的手,说道:“慕慕,我们回去吧,明日辰时,便可看日出了。” 杨慕白点点头,说道:“这里不同于京城的美,京城是热闹繁华,车水马龙。而伊乌城邦,是宁静祥和,在这里,心情很容易平静下来。” 裴盛远说道:“慕慕,如果你喜欢安静,以后便在郊区设立别院,可常到别院居住。” 杨慕白笑着说道:“怎么像金屋藏娇似的。” 裴盛远:“……” 第二日辰时。 启程回宫的行装已打点好。裴盛远和杨慕白坐在伊乌城邦的城楼上,他们在等待日出。 此时,没有月亮,四周很黑。宫人点了灯笼,远远望去,像是小红苹果。 唯有远处群山上的白雪隐约可见。 须臾间,东边云层先有光亮起来。光源越来越强。周围事物都清晰可见。然后便看到巨大的太阳,从群山之中缓缓升起,大地倾刻间便被唤醒一般,鲜活了起来。 如果落日是满怀喜悦后的失落,那么日出,便是耐心等待后,得到无限希望的力量。那是一日的开始,亦是新的旅程,新的期冀。 万物被阳光笼罩,生命便开始复苏。群山上的雪依旧如诗如画卷般美丽,那是上天的恩赐。 微风吹过,湖面上波光粼粼,像揉碎了的镜面。 杨慕白感受着这一切,感觉身上的血液开始沸腾,浑身充满力量。 裴盛远把她抱到马车上,然后说道:“这种宁静祥和,帝都会一直延续。我会保护好它。” 他读懂了杨慕白,而杨慕白,也读懂了裴盛远话里的意思。 他说:我会保护好帝都,不会让他们陷入动荡之中。帝都会在他的手上,平静祥和,繁荣强盛。 杨慕白回握着裴盛远的手,紧紧地握着,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你守着帝都,我守着你。 张硕看到他们如此恩爱,眼里满是羡慕。许朗在他旁边,用手戳戳他,说道:“这里的日出可真美,你说是不是?要是牡丹也在这就好了,好遗憾,现在就陪你瞧这美丽的景色。” 张硕恶寒地说道:“因为你,这景色都不美了,还染上一层猥琐的气息。” 许朗愤愤地说道:“我哪里猥琐了?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张硕说道:“你看看你那样子,还不够猥琐,你问问旁边的人,都快被你恶心死了。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许朗说道:“张硕,你是找抽是不是?我想我的妻女,怎么就猥琐了?你这个千年老光棍,才恶心。那么老的童子军,说出来都笑死人。” 看着他们斗嘴,旁边的人都快憋不住笑了。到最后一个回合,想来是许朗胜了。 张硕回呛道:“想妻子脸上露出如此猥琐的表情,真是苦了牡丹,嫁的什么人。” 许朗说道:“我那是思念爱妻,就你这样的孤家寡人,根本就不会懂。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张硕说道:“我就算思念一个人,也不会有那么难看的表情。” 许朗赶紧问道:“那你现在思念谁?我看你表情很可疑。” 张硕说道:“我谁都不思念。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无聊的。” 许朗切地一声,说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张硕,你简直就是死鸭子嘴硬。以前你对秋月……” 张硕赶紧打断他,说道:“他们就在后面,你想让杨程也听到吗?嘴上没个把门吗?” 许朗也知道这玩笑不适合,赶紧闭嘴。他和张硕同时望向身后的杨程和秋月,见他们也回望过来,秋月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们同时望过来,肯定是跟她有关。不觉得厌恶地瞪了他们一眼。 这让张硕和许朗都尴尬不以,以为他们听到了。 张硕赶紧说道:“我说什么来着,你每次都能坏事。让他们听到了吧?要是秋月和杨程计较,我看你怎么办。” 许朗委屈地说道:“我又没想过编排他们,只是话赶话说到这了。大不了我去跟他们赔个不是。” 张硕说道:“先不声张吧,也没说到什么,如果他们追究,你再赔罪也不迟。” 许朗不服气地说道:“为什么就我一个人赔罪,是我们一起聊天说到这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 张硕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可不就你一个人说吗?你听到我有说他们吗?” 许朗:“……” 杨程对秋月说道:“秋月,刚刚怎么了?” 秋月说道:“谁理他们,无聊至极。” 杨程说道:“秋月,你和张硕,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看他当初对你用情至深,我不太相信那么短的时间,他就移情别恋。” 秋月说道:“人心难测,人是会变的,至于什么时候变,会变成什么样,谁又说得准呢?” 杨程又问道:“那你呢?心里真的放下他了吗?” 秋月说道:“我不想说这些,他的事与我无关。杨程,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了,好吗?” 杨程自知自己身份敏感,的确不太适合插手他们的事。可看到秋月这样闷闷不乐,伤心难过的样子,他又不忍心。现在启程阶段,等到了帝都,再好好和张硕确认一下。 他也要先看看张硕对阿克索的态度。如果真如他们说的,张硕对阿克索情根深种,那秋月放弃也是理所当然。现在只能置之不理了。 第七十六章  秋月放弃张硕 (第二部第三十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启程之日,秋月贴身照顾守护杨慕白,张硕在前面领军整肃军队,还负责到前方探路。一直和张山在前面商讨路面情况,还有可能遇到的问题。永靖公主想着以后不能跟张山学习,她是真心崇拜张山,便跟在张山旁边。有些琐碎的小忙,还是可以帮的。 许朗和杨程在皇帝和皇后马车两边把守。 看过日出,裴盛远便把杨慕白抱到马车旁,宫人拿了梯子过来,裴盛远把杨慕白放在马车靠椅上坐好。然后奶妈喂完孩子,便把孩子抱过来,放到杨慕白旁边。 裴盛远坐在另一帝,逗弄孩子。待他们坐好,宫人高喊:皇上启驾回宫。 由于马车上有孩子,裴盛远便命令行军速度放缓。马车便缓缓往前走。 前面的军队已浩浩荡荡行军两里地,后面还跟着一两里地军队。 杨慕白逗了一下孩子,满脸都是慈爱的笑容。裴盛远说道:“你说他们长得像谁?” 秋月忙说道:“当然是像皇后娘娘,他们都说这俩孩子特别像皇后娘娘。” 啧,啧,啧,这马屁拍的,那么小的,脸还红彤彤的,哪里看得出来像谁了? 杨慕白听了,还是开心地说道:“我的孩子,当然是像我的。”然后在他们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裴盛远听了便不高兴了,问道:“难道不像我吗?张硕和许朗都说他们长得像我来着。” 秋月答道:“自然也是像皇上的。” 裴盛远听了,这才高兴地说道:“本来就是像我的。”听到张硕的名字,看到秋月脸上不太自然,便不再说什么。 杨慕白对裴盛远使眼色,意思很明显:昨天他们看日落,早上看日出,加上和逗弄孩子玩,便把这事忘记了。杨慕白的意思是,和张硕说秋月和杨程拜把子的事。 裴盛远了解,想到昨天那事没办成,心里愧疚,便无奈的摇摇头。 杨慕白这就忍不了了,这是怎么了,那么一件小事,都没能办好,正要发作,看到秋月在旁边。想着先把秋月支走。 然后说道:“秋月,你去帮我拿一碗红枣汤来,我有点渴了。” 秋月看到他们的动作,便知道,肯定没好事,指不定是怎么编排自己。然后再想想,肯定是关于张硕的,那天杨慕白那媒婆转世的样子,肯定想坏事。不行,一定得阻止他们。 然后秋月便跪下,说道:“皇上,皇后娘娘,秋月想向你们求个恩典,可以吗?” 杨慕白见此情景,以为秋月有什么为难之事,马上说道:“秋月快起来,你说,是什么事?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到。”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所言是否当真?” 杨慕白把秋月当成妹妹一样的,她有什么要求,自己能办到的,能不给她办吗?当场就拍胸脯保证道:“自然是的,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给你办的,你放心吧。” 得到保证,秋月便起身。旁边的裴盛远想着,坏事了,秋月这样,明显是为了让杨慕白上套,看来张硕这事,是不能再插手了。 想阻止杨慕白,却也来不及了。 果然,只见秋月坐在旁边,对他们说:“皇上皇后娘娘体恤,秋月十分感激。只是关于张硕之事,请皇上和皇后娘娘切勿再插手,张硕已妥得良缘,我亦无意介入他们。请不要把我与杨程把拜子之事告诉张硕,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是非。” 杨慕白当即后悔起来,刚刚怎么不问问秋月所求何事,就急忙答应了。这回可怎么办?难道真的不管了? 然后杨慕白便说道:“你们既一起共事,便是同僚,聊聊各自情况,也无伤大雅。这也没什么……” 杨慕白话还没说完,秋月便说道:“恳请皇上和皇后娘娘给秋月留最后一丝颜面,我与张硕已不可能。他亦有良配,如若再告诉他,岂不将秋月陷入不义之地。” 裴盛远:“……” 杨慕白:“……” 秋月接着说道:“京城皆传我见异思迁,抛弃张硕,与杨程在一起。现在张硕已与阿克索在一起,便是最好的结果。如若告诉张硕我与杨程之事,亦让张硕为难。张硕若念旧情,再与我纠缠,便对不起阿克索姑娘。而我,也将成为不知廉耻,水性杨花之流。若张硕已全然断了以往情份,告诉他,只徒增尴尬。” 裴盛远和杨慕白没想过这些事,只觉得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还是秋月想得远,只是可惜了这段感情了。 杨慕白便说道:“那如果他还喜欢你,你们真心相爱,不觉得遗憾吗?” 秋月说道:“没什么遗憾的,是我自己选择的,不必为此感伤。世界上哪有事事皆如意。我不愿再打扰张硕,此事便作罢了。杨程那里,我亦如此交待过的。” 那天从酒肆回来,杨程便想成全秋月和张硕,想把此事告诉张硕。 秋月便说:“杨程,如果你还当我是义妹,这事就不要插手了。” 杨程问道:“为什么?你不是很爱他吗?” 秋月便说:“张硕已经有阿克索姑娘,他们情投意合,我绝对不可能介入的。另外,他已经因为我经历了一次流言蜚语,我不想再让他卷入谣言中心。让他再一次受同僚耻笑。现在这样的结果,对谁都好。” 杨程知道,秋月心高气傲,自然是不愿意插足张硕和阿克索的感情,还听闻上次阿克索把秋月从张府赶出来,张硕也不发一言。看来张硕确实是死心了。 也难怪,张硕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被人如此议论,心里确实难以接受。如果再选择秋月,还不知道流言要怎么传,不知道传得多难听。 秋月又说道:“阿克索说得对,我不该再打扰张硕。即便我和他最后在一起,别人也会议论纷纷。” 秋月见过别人议论牡丹的样子,只是赵公子放出一点风声,都传得沸沸扬扬,她和张硕,现在已闹得满城风雨。 若重新在一起,只怕张硕在同僚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别人不管真相如何,他们亦不知事情原委,只会把事情往坏处,往他们以为的更荒谬的地方议论。 她只要想到别人用恶毒的语言,嘲笑的眼神去嘲讽张硕,她就受不了。她现在终于可以体会,当时牡丹的感受。确实比让她死还难受。 牡丹之事,可以隐去,她的事,同僚都知道的。是无法辩驳的事实。 秋月又对杨程说道:“也给我留最后一丝体面,我不亦不想背负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的骂名。若张硕已不再爱我,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杨程见秋月如此说,便不再坚持。说道:“秋月,我尊重你的选择,你自己觉得开心便好,不要委屈了自己。” 秋月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会过得很好的,绝对不会委屈自己。不告诉张硕,便是对我最好的选择。” 张硕在前面领头,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亦不知道秋月已断了和他的可能性。 回宫途中,一切顺利,期间杨慕白没少做些撮合秋月和张硕的事,均被他们俩人巧妙避开了。 比如: 休整时,杨慕白看到路边有野果子,便对张硕说:“张硕,我想吃那果子,你和秋月去帮我摘些过来。” 秋月:“……”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 张硕便开口道:“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了,不必劳烦秋月姑娘。”说完就用轻功跳到树上,摘了一小布袋,递给宫人去洗,然后拿给杨慕白。 杨慕白:“……” 再比如: 休整时,杨慕白说:“张硕,你看那山上那几朵花,是不是可以入药,你去采过来,回宫让叶太医瞧瞧,指不定是什么名贵药材。秋月,你去帮张硕一起采,这花还蛮多的。” 秋月:“……”拒绝的话还是没来得及说出口。 张硕又开口道:“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了,不必劳烦秋月姑娘。”说完就拿个布袋,绑在腰上,然后往山上爬,没过多久,便采好了一袋子花,装好递给宫人拿给杨慕白。 杨慕白:“……” 再比如: 休整时,杨慕白说:“张硕,你去看看河里有没有鱼,我想吃新鲜的烤鱼了。秋月,你去帮张硕一起抓鱼。” 秋月:“……”拒绝的话还是没来得及说出口。 张硕又开口道:“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了,不必劳烦秋月姑娘。”说完走到河边,脱下鞋子,然后拿着箭,等了一会,便插了好几条鱼回来,递给宫人去烤好,然后拿给杨慕白。 杨慕白:“……” 过了一会,杨慕白说道:“张硕,他们也想吃鱼,你去多抓一点。秋月,张硕一个人忙不来,你去帮他一下。” 秋月:“……”张硕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 许朗上线了。经典炮灰角色,经典直男,不懂看人眼角角色。 许朗说道:“皇后娘娘,这天冷,秋月姑娘不便泡水,我去帮张硕。”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走过去和张硕一起抓鱼。 到了河边,还不忘和张硕吐槽道:“张硕,你是不是得罪皇后娘娘了,为什么她老使唤你?都没有叫我和杨程过来帮忙的?” 张硕早就看出来了,他以为杨慕白是想缓和他和秋月的关系,怕以后尴尬,没往深了想。 便回许朗道:“没有的事,可是就叫我比较顺口。” 许朗说道:“怎么可能,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次都叫你,你还不明白?就你这心思,还能让皇后娘娘抓住个不是来,给你小鞋穿,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再想想,别回头皇后娘娘告到皇上那里,有你好受的。” 听了这话,虽然许朗脑子直是直了点,心地是十分良善的,听得张硕心里暖洋洋的。然后说道:“真没有,我都没怎么见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得罪她?再说了,我若得罪她,还用她自己来处罚我,皇上第一个不放过我的。你放心吧,真没事。” 许朗想了想,也对。谁敢欺负到皇后娘娘头上,就皇上那护犊子的心,早就给张硕定罪了。 人的直觉很奇怪,许朗刚想完这些,怎么感觉后脑袋凉飕飕的,他对张硕说道:“怎么听你说完,我自己倒心神不宁起来。” 张硕在心里说道:“只怕皇后娘娘要给你穿小鞋了。” 面上还是安慰他道:“你呀!别再掺和我的事,肯定就没事了。” 许朗似懂非懂。 杨慕白恨恨地想:好你个许朗,每次不是跳出来拆台,就是当出头鸟,看不得想个法子治治他。 秋月看她憋坏的样子,说道:“皇后娘娘,差不多得了。你没看到张硕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你就非得让我贴上去?我不要面子的吗?你都答应我了,不插手。” 杨慕白答道:“好,好,好,我再不管了,好吗?好心当驴肝肺。”说完就逗弄孩子去了,谁再管他们的破事,谁是孙子,不知好歹。 裴盛远和杨程见此情形,也只能摇摇头。他们这心结,难解开啊! 自从捕鱼事件后,杨慕白便真的没再插手张硕和秋月的事。 晚上休整时,杨慕白对裴盛远说道:“许朗真讨厌,每次他都出来坏事。” 裴盛远说道:“慕慕,要不找个理由,收拾他一顿。” 杨慕白假惺惺地说道:“这不太合适吧?你是天子,怎么能赏罚不分明,公报私仇呢?” 裴盛远想了一会,说道:“确实挺不适合的,那就算了吧!” 杨慕白赶紧说道:“那可不行,不能让他老这样不长记性,天天出来捣乱。” 裴盛远说道:“他也不是出来捣乱,就是关心张硕。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如手足。他下河捕鱼,也是为了秋月不下水,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杨慕白说道:“合着就我是个恶人?” 裴盛远安慰道:“慕慕亦是好人,只是方法不太对。这样下去,秋月和张硕都会很尴尬的。你们都是关心他们,别再把他们逼到彼此为难的地步,好吗?” 杨慕白没再说话。 裴盛远接着说道:“感情的事,要相互信任,相互吸引。他们现在互相排斥,得让他们自己心里想明白。像你自己说的,如果真的深爱对方,肯定会想明白,能为对方奋不顾身的。如果他们感情变了,勉强又有什么意思呢?” 杨慕白说道:“我这不是试探一下吗?如果他们彼此深爱对方,不要错过。如果他们心里没有对方,再结束我亦无话可说。” 裴盛远问道:“那慕慕觉得,他们还深受彼此,还是心里的爱意已淡了呢?” 杨慕白说道:“我感觉他们还深爱彼此。” 裴盛远说道:“既然你如此笃定他们深爱彼此,还有什么好烦恼的?他们想明白了,看清楚自己的心底的渴望,自然会走到一起。如果他们因为误会而没走到一起,那只能证明,他们的爱太浅了。这样的感情错过了,也不会很遗憾。” 杨慕白听了,觉得很有道理,确实啊,她到底在担心什么?如果笃定他们深爱彼此,不可能因为这点误会而分开。亦不可能如此轻易移情别恋。” 杨慕白说道:“可是爱往往让人变得盲目。” 裴盛远说道:“爱可以让人变得盲目,爱也可以让人变得勇敢。如果彼此深爱着对方,他们是可以做到奋不顾身的,哪怕只有一次,只有一个人勇敢一次,就能改变结局。如若他们双方都退缩,即使借助外力让他们在一起,成婚后也未必会幸福。感情基础太薄弱,是无法维系一辈子的。” 杨慕白觉得,今天的裴盛远变深沉,让她觉得有点陌生。但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她伸手,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捏了捏,问道:“皇上今日说教太高明,令人醍醐灌顶。请如实招来,这些你从哪里偷学来的?” 裴盛远说道:“都是和慕慕相处中学来的。慕慕每日都能给我新的惊喜,让人愈来愈爱。” 杨慕白说道:“油腔滑调。” 裴盛远抓住她的双手,认真地说道:“我说的都是真话。当初把你气走了,我得多努力,多勇敢,才找回你。你回宫后,我每日都要克制自己,低声下气去讨好你,了解你,包容你。好不容易你愿意再次接受我了,又把你弄丢了。这八个月,我每日都心急如焚,整个帝都都翻遍了,还找不到你。我非常绝望,但心里一直有个念头,从来不曾断过,那就是一定要找到你。” 杨慕白很感动,她不知道,原来裴盛远如此深爱着她。当初那样气他,他心里得多难受啊! 她把脸埋到裴盛远怀里,轻声问道:“如果真的找不到我,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裴盛远坚定地说道:“我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哪怕一辈子,我都会永远找下去,会永远等你回来。我不相信,你舍得离我而去。” 杨慕白说道:“生死有命,裴盛远,你要答应我,以后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也要好好的做个明君,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千万不要因为我的离去而过分悲伤。”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你永远都在我身边,我再也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了。我们一定会白首皆老的,谁都不可以中途放弃。听到了吗?” 杨慕白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可以,我自然是万般不舍得离开你。这几个月,我经历了太多死亡,生命太脆弱了。而天下的百姓太艰苦,很多人的命运都无法自己掌控,所以,你要做个明君,让天下太平,百姓可以安居乐业。再也不要有像暗幽教这样的惨剧发生了。” 裴盛远说道:“我会的,江山一直在我心中,它永远是第一位。而慕慕便是第二位。” 杨慕白听到这,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她答应过残月,让更多人有选择生存的权利,裴盛远会实现的,她相信裴盛远。 她想通了,整个人都精神多了,她对裴盛远说:“皇上,那你认为张硕和秋月,他们还深爱着对方吗?” 裴盛远说道:“我不确定,但有相信,他们自己肯定可以处理好的。” 半个月后,他们回到京城皇宫。 上次回宫,杨慕白是不情愿的,这次回来,她心里却异常兴奋。这座皇宫,以后她会尽力去守护,扫掉这里的阴霾和阴谋。让它像一个家一样,一个温暖的大家庭,一个包容的,充满爱的家族。 她牵起裴盛远的手,愉快地踏入凤仪宫。 这次,太后也来到凤仪宫,主要是见见那俩个孩子的。她抱起孩子,左亲亲,右亲亲,很是欢喜的样子。 裴盛远说道:“皇额娘,以前宫里那么多妃子的孩子,怎么没见你那么高兴呢?” 太后直言道:“那能一样吗?这是我嫡孙,嫡孙女。” 然后又说道:“以后就在我宫里养着,可以吗?也不打扰你们夫妻恩爱。”这让杨慕白哭笑不得,在外人眼里,她得多不靠谱,孩子还要太后养着。 杨慕白刚想拒绝,裴盛远忙抢着说道:“皇额娘,孩子就放在凤仪宫吧!您实在想他们了,便让宫人过来抱回去,等过几日再送回来便可。也不失天伦之乐。” 太后说道:“那也是极好的。真是辛苦皇后了。”然后抓着杨慕白的手。 把孩子让奶妈带下去,屏退宫人。只有她和杨慕白和裴盛远时。 她对杨慕白说:“慕慕,你还怨恨我吗?” 杨慕白说道:“以前恨,现在不恨了。我放下了。” 太后激动地说:“慕慕就是大气,不失母仪天下之风范。”以前裴盛远骗杨慕白,太后是知道的,她也没有阻止,没有告诉杨慕白,这让杨慕白心里恨了她好久。现在,杨慕白把一切放下了。太后才敢过来走动。 她也确实很喜欢杨慕白,更想见见她的孙儿。 裴盛远说道:“慕慕确实是举世难得的好皇后,是朕的荣幸,亦是我帝都百姓之幸。” 杨慕白说道:“与其怨恨,不然把握现在。怨恨不会让我快乐,心中唯有爱,才能让我看到希望,才能让我更快乐,更满足。所以,我选择让我幸福的方式活下去。过往的一切随云散了。” 太后说道:“慕慕,以前实在对住你。没想到,你如此豁达。以往,是我们狭隘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杨慕白说道:“太后,过往之事,都忘记了吧。以后我还会孝顺您的。” 太后点点头,说道:“慕慕,谢谢你。” 太后坐了一柱香时间,便要回宫。 第七十七章  杨程永靖公主定情 (第二部第三十一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裴盛远和杨慕白送走太后,叶太医来了。说是听闻皇后娘娘回宫,便过来帮杨慕白诊平安脉。 叶太医把脉后,便说道:“皇后娘娘凤体受过寒伤,阴冷时节,身体关节会有疼痛,还需好好调理。平时不可饮寒性食物,还需注意保暖,不可再受冻。微臣再开些温养的药方,娘娘按时服用即可。” 杨慕白说道:“谢谢叶太医,有劳了。” 叶太医说道:“皇后娘娘客气了,这是微臣应尽的本分。”说完便要走,尔后又停下来。 杨慕白说道:“叶太医可还有何交待?” 叶太医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皇后娘娘凤体本被麝香损伤,此次刚生产后又在雪地冻作,以后恐再无法生育。” 杨慕白听了,没觉得难过,以前她没生过孩子,觉得一定要给裴盛远生个孩子。这次生孩子,可谓经历了九生一生,她便再无生育的打算。便说道:“无妨,本宫亦不想再生育。” 这了杨慕白这话,不似作假,叶太医这才离去。 裴盛远从身后抱着杨慕白,说道:“慕慕,你真不想再生了吗?” 杨慕白瞪了他一眼,说道:“要生你自己生,疼死我了。早知道那么疼,这一胎我都不会生。” 裴盛远谄笑道:“好的,不生就不生了。我也心疼慕慕的辛苦。反正我们太子嫡公主都有了。” 杨慕白:“……” 想了一会,杨慕白还是说道:“皇上,这立太子一事,还是往后,待孩子长大再议,现在切不可整日将他称作太子。民间传闻,这样会对皇儿不太好。” 裴盛远说道:“那慕慕打算什么时候立太子呢?” 杨慕白说道:“这是国事,我不便发表意见。据祖制册立太子即可。” 裴盛远笑着说道:“民间之事,都是迷信。他们为了孩子平安,给他们取小猫小狗的乳名,难道我们皇儿公主也要取这样的名字吗?叫什么裴狗剩的?” 杨慕白气笑了,说道:“简直一派胡言,哪有你这么不正经的父皇?” 裴盛远说道:“要给他们取名字了,大名让大臣们商议,我们给他们取个乳名吧!” 杨慕白说道:“那便叫平平和安安吧!我只愿他们此生都平平安安的。” 裴盛远说道:“这乳名太平凡了,一点都不响亮。” 杨慕白反驳道:“乳名就是给我们叫的,要那么响亮作甚?” 裴盛远说道:“那公主唤平平,她亦是姐姐。皇儿唤安安。” 杨慕白奇怪地说道:“公主唤安安不是更好吗?” 裴盛远说道:“皇儿唤平平,我怕今后别人拿名字作文章。平平,才能平平,寓意不好。安安,安定天下,这还不错。” 杨慕白没想到,裴盛远竟然还是个重男轻女之徒弟,鄙夷地说道:“那公主若被人诟病才貌平平,该如何?” 裴盛远说道:“公主才貌可平安天下之意。” 杨慕白:“……” 他们回宫第二日,牡丹来探望杨慕白。 看到牡丹肚子又大了,杨慕白很高兴地说道:“牡丹,你又怀宝宝了。几个月了?” 牡丹笑着说道:“回皇后娘娘,已经五个多月了。” 杨慕白说道:“那真是可喜可贺,许朗高兴坏了吧,又当爹了。” 牡丹笑着说道:“也恭喜皇后娘娘,一下儿女成全。皇子公主都有了,皇后娘娘真是有大福之人。” 杨慕白说道:“此次生产,可谓九死一生,俩个孩子来的可太凑巧。” 牡丹说道:“孩子睡着了吗?我想抱抱孩子。” 杨慕白赶紧让宫人把孩子抱过来。牡丹左瞧右瞧,都很欢喜,然后问道:“哪个是皇子?” 其中一个宫人抱上前,说道:“许夫人,这是皇子。” 牡丹接过皇子,抱在怀里,尤为高兴,说道:“你看看他,多乖啊!长得可真像皇上了。” 杨慕白打趣道:“那么小,哪能看得出来像谁。” 牡丹笑着说道:“看他的脸型和眼睛,轮廓很像大的,长大了定是人中龙凤。” 杨慕白笑着说道:“承你吉言了。” 牡丹抱着皇子爱不释手,等孩子快睡着了,她才抱一下公主,片刻后,奶娘把俩孩子都抱去休息。 杨慕白太甚在意,和牡丹闲聊。 她问道:“牡丹,上次你生孩子,疼吗?” 牡丹笑着说道:“女人生孩子肯定疼,但想到我是给许朗生的,便不觉得疼了。” 杨慕白很佩服地说道:“我是不敢再生了,生了这俩,疼死我了。” 牡丹说道:“都说女人生孩子,是从鬼门关走一遭,想来是有道理的。我还未给许朗生下继承人,自然是要再生的。” 杨慕白知道,这是牡丹的遗憾,她一直想给许朗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头胎是个女孩,自然是还要生的,依牡丹的性子,如果第二胎不是男孩,她肯定还是会再生的。 杨慕白是家中独女,自然不甚在意。但看牡丹的架式,想来是十分期望这一胎是男防。便说道:“牡丹,男儿女儿都一样珍贵的,都是母亲的心头肉。不过你头胎是女孩,第二胎想来是男孩子了,你也马上儿女成双了。” 牡丹笑着说道:“所以刚刚我抱皇子时间久一点,讨点好彩头。” 杨慕白:“……” 原来如此,难怪对公主举缺缺。是来讨彩头来了。 杨慕白虽然不相信,但还是笑着说道:“还得了彩头,想来这一胎就是男孩了。我先恭喜你和许朗。” 牡丹很高兴地说道:“承皇后娘娘吉言。” 俩人聊了约两个时辰,许朗忙完事务,听说牡丹在凤仪宫,便过来接牡丹一同回许府。 晚上,裴盛远过来时,杨慕白便把今日牡丹过来之事说了,还有说她极渴望这一胎是男孩。 裴盛远说道:“天下父母皆如此,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杨慕白说道:“我父母就没有重男轻女,他们就我一个女儿。也恩爱了一辈子。” 裴盛远说道:“你父亲这样的人,万人里才能挑出一个。不过是家族还是个人,都希望自己媳妇能生个男孩,来继承自己的家业。这无可厚非。” 杨慕白问道:“你也是这样想的?那如果我生不了儿子,你会怎么办?” 裴盛远说道:“我会在妃嫔的孩子中挑一个接班人,慕慕万一生不了儿子,我亦会同样爱重你的。我说过,江山第一,慕慕第二,除了天下,没有什么比慕慕更重要。” 杨慕白调皮地问道:“那皇上喜欢我什么?” 裴盛远说道:“喜欢慕慕的一切,你样貌,品性,全部都是我喜欢的。慕慕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杨慕白说道:“皇上现在可是惯会说甜言蜜语,我甚是欢喜。” 裴盛远问道:“那慕慕喜欢我什么?我在慕慕心里排第几位?” 杨慕白想了想,他心里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裴盛远看着她为难的样子,问道:“慕慕是不喜欢我吗?还是我排太后面了?” 杨慕白说道:“自然不是的。在我心里,皇上比我更重要,你永远排在我前面。” 听了这话,裴盛远高兴极了。想来,慕慕远比想象中更爱他。 从喀喇昆仑山回京城后,阿克索天天往张府跑。张硕没想到这个女人那么执着,真的没遇到过这样的。 缠了张硕两天后,阿克索跟张硕说:“我这次来,是跟你说。我五日后便要回大石国,此次采购的丝绸全部打点好了。你要不要跟我去大石国,你上次说要去云游,大石国风光可是很美的。” 张硕说道:“我还没想好,心里很乱。有一堆的政务要处理,你先回去。等我考虑好了,给你写书信。” 阿克索问道:“那你还要忙多久,我可以等你的。” 张硕答道:“阿克索,我不想骗你。我还爱着她,所以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任何事,也不能耽误你……” 阿克索打断张硕,说道:“她都要成婚了,你爱她也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拒绝我呢?” 张硕说道:“正因为我还爱她,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等我把她忘记了,再去爱另一个人,现在还不是时候。” 阿克索说道:“那要多久?” 张硕说道:“我不知道放下她要多久,但肯定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忘却的。所以,你应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不是能给你带来幸福的人。” 阿克索问道:“你都没有试过,为什么就直接否定?我听说当初秋月也不爱你,后来她不也答应嫁给你了吗?” 张硕自嘲地说道:“正因为她不爱我,结果你也看到了。不是因为爱而选择在一起,俩个人都不会得到幸福的。” 阿克索说道:“我给你五天的时间,如果五天后你想跟我去大石国,我们一起出发。和我去大石国,并不一定要你接受我,只是希望带你去我的故乡,看看我成长的地方。那里风光真的很美。” 张硕说道:“好的,我会考虑的,那五天后,我去找你,告诉你答案。” 阿克索说道:“好的,我等你。” 秋月在杨宅,和永靖公主、杨程准备晚饭。 秋月拉着杨程说道:“我吃完饭,便把行李搬到宫里,皇后娘娘回宫了,我要回去贴身照顾。” 杨程想了想,或许秋月回去,她和张硕才有可能。不然一直住在杨宅,张硕便一直以为他们还在一起,便同意了。 吃饭的时候,永靖公主对秋月没有了敌意,一口一个秋月妹妹地叫,这让秋月不知所措。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之前永靖公主可是一直对她东挑刺,西挑衅的,这转变也太快了。 吃完晚饭,秋月在收拾行李。永靖公主进来,便问道:“秋月妹妹,你怎么收拾行李,是要去哪里吗?”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回宫了,我要回去贴身侍候,所以把衣服收拾一下,等会就走了。” 永靖公主问道:“是因为我来了吗?可以不走吗?我们可以睡一起的。” 秋月说道:“不是的,永靖公主,你来了,我很高兴。皇后娘娘回宫,我是要回去守卫的。这是我的职责,之前搬来这里住,是因为给杨程断药,现在断完药了,我也不能再住在这里了。” 永靖公主说道:“杨程说要带我去逛帝都京城,你跟我们一起去,好吗?” 秋月想了想,说道:“今天晚上可以,等会我把行李搬回去。我们再一起出去逛,我也好久没有逛过了。以后皇后娘娘可喜欢偷偷溜出来闲逛了。” 永靖公主便问道:“以前你们都去哪里玩?” 秋月说道:“在帝都京城,哪里都好玩。每条街都有它的乐趣。有花灯,有酒肆,酒肆里什么酒都有,每次我都和皇后娘娘去喝果酒。口感有香醇,有果香味,后劲不大。还有灯船,也有杂耍,听书。还有各地美食。” 秋月越说越兴奋,永靖公主听了,更迫不及待。帮秋月一起收拾行李。永靖公主说道:“那让下人把行李送到宫里,我们现在就出去玩吧!我已经等不及了。”说完便拉着秋月,叫上杨程,一起出去逛了。 以前没有仔细观赏过帝都,如今看来,这气势,这繁荣之像,定没有哪个城邦可以比拟的。 街上灯火通明,路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各色小摊小贩吆喝不断;整条街店铺齐整排列,商品琳琅满目。所售商品均完整归置。街头到街尾,连绵数里之远。还有服装各异番邦商人小贩,在帝都,没有你找不到的商品。 十多个街道交错纵横,不同的街区,分售不同类别的商品。若每个街均玩过,一夜都走不完。若要说起帝都京城所见所闻,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永靖公主被震憾到了。以前只听人传诵帝都京城如天庭繁华,如今亲眼所见,身临其境,便知所言不假。 他们先逛到卖茶叶的街坊,条街上都飘洒着清幽的茶得气。兰诏国亦盛产茶叶,如今看到帝都贩卖茶叶种类,比兰诏要多很多。装茶叶的盒子都设计的巧妙可人。 她逛了好久,才看到兰诏国贩卖茶味的商铺,有几十个商铺,相对于帝都的茶叶,只占了不到一成。这对于永靖公主来说,是不小的打击,因为她之前总认为,兰诏的茶叶,定是天下最好的茶味。如果看到很多比之更好,品类更多的茶味。之前,她太不了解外面的世界,盲目自大了。帝都不管哪方面,都比兰诏强大富足太多。 药是兰诏国最负盛名的,要到药坊街去看看,定能找回自信。便对秋月和张硕说道:“我想去看看我们兰诏国的药物,在帝都是不是很受欢迎。“ 秋月和张硕并不知道她的心思,便领她过去。 到了药坊街,一整条长街,在偏远一点的街区。在街的中间位置,找到了三十家药坊是兰诏国的。其他还有上百家,是其他地区,还有其他国家开的药坊。 而药效,药盒品均各有不同,作用也是各有千秋。所以在药品方面,兰诏国也并不能与天下的药盒品匹敌,这让她很沮丧。 杨程见永靖公主很失落的样子,便猜到了,是她自尊心受挫了。心里有一丝丝不安,便走上前去安慰道:“永靖公主,中原人讲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世界很大,很多事,很多人,我们都没接触,这很正常的。“ 接着又补充道:“兰诏国的药品世界盛名,在帝都,也是很有名的。很多人都高价求取兰诏国药品的。“ 永靖公主知道杨程在安慰她。可是今天晚上,这一趟逛下来,让她自尊极受打击。 秋月也说道:“是的,永靖公主不用难过。没有哪个国家是可以与帝都相提并论的,兰诏国自有它的优势。“ 永靖公主便说道:“我没事,你们都是在帝都呆惯了,我刚刚来,还没适应而已。” 见永靖公主心情不好,秋月便说:“那边有杂耍,我们去看看。” 听到这,永靖公主又开心了。她爱习武,杂耍也是有武功的。马上忘记之前的不快,跟着秋月去看杂耍。 只见在人群中,有人在不断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啦!正宗顶竿歌舞。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只见台子上有一百尺顶竿,上面绑着个圆圈。演绎两人便在那圆圈内起舞。那圆圈就人的手臂粗细,站在上面已经很惊险,他们还能在上面歌舞,可真让人刮目相看。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掌声。看客纷纷投钱到台上。 永靖公主兴奋地拍拍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往台上扔。杨程看到她如此高兴,也跟着笑起来。 顶竿歌舞表演后,刚刚那个班长模样的人又出来,敲一下锣,说道:“谢谢各位捧场,接下来,给大家演绎一个观绳技赋。” 人群中又爆发出阵阵掌声。不断地说道:“好,好,好” 永靖公主更兴奋了,又用力拍拍手,抓着杨程的手说:“你看这个,那个,都好厉害。他们都学过武功吗?” 杨程便抓着永靖公主的手,说道:“是的,戏班里也是要练武功的。” 然后很自然的,牵起永靖公主的手。 只见一男子坐于台上。另一女演绎者将双手置于男子双肩上。他们都穿着合身衣物,腿上穿着被子,裤子也全部绑着很贴身。然后女子倒立起身。双腿在空中慢慢打开,形成一个一字,然后另一只手也举起来。 单手立于男子肩上,将身体倒立排面一个一字。 看得众人都为他们捏一把汗,没想到那女演绎者过了一会,又换一只手,立于男子肩上。 之前顶在肩上的手往上举,还是独手立于男子肩上。可谓是杂技中的一绝。 过了一会,双腿合拢,在空中旋转一圈。然后稳稳立于台上。 人群中再一次爆发出阵阵更热烈的掌声,看客投的钱,也越来越多。 秋月注意到,杨程和永靖公主的手牵在一起,顿觉得自己不该再打扰。便对杨程和永靖公主说:”你们在这看着先,我先回宫了,刚刚娘娘派人来找我了。“ 杨程便说:“好的,那你路上小心些。“ 永靖公主笑着说道:“这皇后娘娘也真是的,叫那么急干嘛?正精彩着呢。秋月那等你忙完再出来玩。“ 秋月忙笑着说:“宫中事务多,我便不出来了,你们自己玩得开心。等我有空了,出宫玩定叫上你们。“ 又一上杂技演绎开始,永靖公主和杨程已无心在这表演上,俩人心里都蹦蹦快速跳动。 杨程便拉着永靖公主的手,说道:“另一条街等会有放烟花,我们过去看看。“ 永靖公主回握住杨程的手,轻轻地说了声:“好的。“ 他们手牵着手,来到烟花表演的场所。这里很多都是些情侣会面的,正你侬我侬,互诉衷肠。也有些在暗地里亲吻。看到这,永靖公主脸都羞红了。 杨程也很尴尬,他没来过这里,不知道这里是这种情况。 不过好在马上便有点烟花了。 这时,在一水池边,走来一个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他向各们颔首,说道:“今日是小女出嫁之日,老朽便在此点数百烟花,以作庆贺,请大家一起过来观赏。” 说完,便从仆人手上拿过火把,将引线点燃。须臾间,烟花冲向高空,在空中绽放。烟花将天空都照得更加璀璨夺目。 有各式各样图样的烟花,有福字的,有双喜的,有并蒂牡丹,还有元宝图案。 永靖公主指着烟花,说道:“好美啊!我在兰诏国没见过那么大的烟花,还有各种图案的。” 杨程说道:“如果你喜欢,以后我送给你。” 永靖公主双目闪烁地问道:“真的吗?” 杨程便说道:“当然是真的了,你不相信我吗?” 永靖公主用力的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你。” 然后杨程捧着永靖公主的脸,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永靖公主红着脸,把头贴在杨程胸膛。 这一幕,被过来巡街的张硕看到了。张硕沉着脸,往回走。 杨程和永靖公主观看了烟花表演,又去逛了其他小玩意街道。戌时才慢慢往杨宅赶。 他们手牵着手,羞涩且甜蜜。永靖公主问道:“杨程,我们什么时候回兰诏?” 杨程说道:“现在皇后娘娘也没什么事,我也不用忙着公务。等你玩够了,我们就回去。” 永靖公主说道:“那我们过几日便启程,可以吗?” 杨程似想到什么,说道:“上次在兰诏,我们办的婚礼太草率。不如挑个吉日,在帝都也举办一次婚礼,然后再回兰诏,可以吗?也是我补偿给你的。” 永靖公主开心地说道:“都听你的。那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 杨程说道:“我明日进宫,向皇后娘娘请求,让她找人帮忙挑个吉日。还有很多需要准备的,这段时间我们都要很忙的。还有婚服、请媒婆、过礼……” 永靖公主打断他说道:“那些就不需要了,反正我们今后会在兰诏过日子。在这里就请皇上、皇后娘娘,还有你熟悉的朋友即可。在兰诏,我们的婚礼很盛大,可却是假的,在帝都,我不要盛大的婚礼,我只要你在乎的人见证我们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到这里,她像想到什么似的,问道:“杨程,你要在这办婚礼,是不是想告诉张硕,你和秋月结束了。其实是想帮秋月,对吗?” 杨程答道:“我确实想帮秋月一把,可我更想补偿你。以前在兰诏大婚,我没有真心对待,这次我一定认真准备。现在,你便是我认定的人了,秋月是我的义妹,我作为兄长,想给她争取一次机会。” 看到永靖公主不开心,杨程又说道:“如果你不喜欢,不举办婚礼也可以。” 看到杨程这样,永靖公主心里也不好受。她爱杨程,虽然他和秋月已不可能,想到以前杨程那么爱秋月,她心里还是有不甘。这场婚礼,让他们都认可她和杨程,也是极好的。想到这,她就看开了。说道:“好的,那就举办婚礼。这们我也算你们帝都名正言顺的媳妇了。” 说完她害羞地低下头。 杨程见她同意了,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意识到,以前他的行为,对永靖公主的伤害。以后定要好好待她,弥补这段时间的遗憾,他欠她良多。 杨程打趣道:“你是我们杨家的媳妇了,肯定要为我们的婚礼做准备。我是孤儿,没有父母帮忙筹备,我还担心把你累坏了。” 永靖公主认真地说道:“可以和你在一起,我不怕累,你告诉我需要做什么,我一定可以做到。” 杨程突然伤感地说道:“我在帝都也没亲人,就秋月一个义妹,其他都是同僚关系。以前在洛阳的生死弟兄,基本都死了。我熟知的人,你基本上也都认识了,我既无官爵,亦无财富,孑然一身,你贵为一国公主,嫁给我,让你受委屈了。” 永靖公主说道:“杨程,你别难过,这都不是你的错。也不算我嫁给你,你以后在兰诏生活,我的亲人朋友,就都是你的亲人朋友,你一定不会孤寂的。爱一个人,无关地位、财富这些身外之物。我爱的是你的人,能嫁给你,是我的福气,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你也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好吗?” 杨程感动地说道:“永靖公主,谢谢你。” 第七十八章 张硕告别阿克索 (第二部第三十二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张硕很郁闷。喀喇昆仑山暗幽教的案子收尾也完结了。上次皇上答应他的告假,现在迟迟不允许。不允许便不允许,还派些鸡毛蒜皮的小差事让他负责。他是谁啊?他是堂堂禁军统领,居然让他来巡街,这像话吗?有要案时,查案时,他才出动去巡街的。现在是什么情况,以后他就是个巡街侍卫了呗? 这分明就是觉得上次的板子打少了,借机报复。真是受够了,还说天子一言九鼎。当然,这些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自己暗骂,谁让他是皇上呢!不能顶撞,不能反抗,心里骂他都得小心,生怕骂出口,让他找个借口再来罚自己。 今天晚上,他便想着,要个承诺,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居然直接让自己来巡街。 他先是去跟裴盛远说:“回禀皇后,喀喇昆仑山暗幽教的案子已全部完结,杀手全部处置,年满十六全部处死。未满十六全部流放。那些妇女全部安置在义坊。这是折子,请皇上过目。” 裴盛远拿起来,看了一会,放在一边,说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张硕:“????????”我的假期呢?之前说好的,这个案子结束给我的半年假期呢? 然后张硕便想着,皇上日理万机,肯定是忘记了。便善意地提醒道:“皇上,卑职在前往喀喇昆仑山暗幽教的假期,是否现在可以……” 裴盛远当即便否了,说道:“现在京城正是用人之际,张硕,你可是朕离不开的左膀右臂,你要半年假,那朕可怎么办?” 张硕:“????????”这是翻脸不认人了呗?自己允的假期,自己找个借口收回去,这像话吗? 张硕没放弃最后的挣扎,说道:“皇上,现在京城也甚至大事……” 裴盛远说道:“张硕,你是觉得最近太闲了,对吗?” 张硕:“……”好啊,真有你的,这是要怎么样,又给我新的任务。 然后思考一会,便说道:“京城之中,禁军我已安排好了,暗卫许朗也安排妥当。” 裴盛远又说道:“张硕,你说都安排好了,那你能保证京城之中,再不出乱子吗?” 张硕:“……”这谁能保证,要是出问题,不得我担着。要这样说,那我的假期不是这辈子都没有了。这还有王法吗?哦,他就是王法本法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当年,皇后娘娘也是这样无奈的吧?哎,命可真苦。 张硕想了一会,便说道:“卑职不敢保证,若真出问题,有暗卫和禁军,还有大理寺。也不缺卑职一人。” 裴盛远问道:“张硕,那你不该为君分忧吗?出乱子了,还想跑出去玩。这是禁军统领该说的话吗?” 张硕:“????????”皇上,你可真是……太棒了。怎么那么会挑刺。 接着,裴盛远便说道:“既然你心思已不在宫中,那便到街上去巡街吧,看看帝都可有何异常,等哪天想通了,再回宫来禀报。退下吧。” 换成别人,真的想翻脸,奈何张硕是个有脑子的,知道皇上这样做,肯定是他哪里得罪人了。便极不情愿的巡街去了。 人在倒霉的时候,真是什么样的情况都能遇到。这不,巡街就巡街吧,还能看到杨程和永靖公主。看到他们也没什么,可是他们竟然手牵着手。 他便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在搞什么。 越跟着,他心里就越堵得慌,现在,他都快要气死了。 秋月那么好的姑娘,他用费尽心思,用尽心机,才得到秋月的承诺。没想到他杨程一回来,秋月魂都跟他跑了。现在倒好,又和永靖公主勾勾搭搭。他把秋月放在什么位置了?好你个杨程,看下来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还如此花心。 和秋月还没成婚呢,就敢在外面乱来。秋月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伤心呢。现在他头疼了,这事要不要告诉秋月。如果秋月知道了,她会什么反应。 他正想着杨程和秋月的事,就看到阿克索在前面对着他笑。 张硕实在不想应付阿克索,正想要打发她。阿克索先说道:“张硕,我在前面喝酒,陪我喝几杯。” 张硕便拒绝道:“阿克索,我在忙呢,没有时间陪你喝酒。” 阿克索可说道:“你骗人,我看到你就在街上转悠,你忙什么?” 张硕答道:“皇上叫我来巡街,我正巡街。你别来打扰我执行公务。” 没想到阿克索听完哈哈大笑,说道:“张硕,你骗人怎么不想个好一点的理由呢?你是禁军统领,皇上还让你巡街,我说,你就那么不愿意陪我喝酒吗?” 想了一会说道:“你是不是怕被我的美色迷惑,酒后犯错。放心吧,我酒量很好的,不会给你机会,让你乱来的。” 张硕心里正窝火,呛声说道:“说了在巡街就是在巡街,你怎么那么难缠?” 阿克索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道:“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那么长时间了,做不成恋人,也可以做朋友啊!再过几日,我便要回大石国了,那你就当给朋友饯行,陪我喝一次酒都不行吗?” 张硕见她如此,忙说道:“我确实在巡街,如果是给阿克索姑娘饯行,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为你送行。我就喝几杯,等会还有任务要执行,不可久留,请阿克索姑娘原谅。” 阿克索说道:“没关系的,喝一会你先忙。刚刚笑你是我不对,也请你原谅。皇上让你巡街,自有他的道理。你放心,就算你以后永远都是个巡街的,我也不会嫌弃你。” 张硕:“???”他在心里想:我谢谢你的祝福,不过我可不想一辈子巡街。 面上没说什么,张硕和她一起往酒肆走去。 阿克索点了很多果酒,多是葡萄类的果酒。她给张硕点了京城比较有名的杜康酒,还点了很多下酒菜。 张硕举起酒杯说道:“阿克索,谢谢你的厚爱,只是我们实在不合适。以后就当朋友,下次你来京城,可以来找我,像朋友一样。” 阿克索比较洒脱,追求不到,也没什么。便豪爽地说道:“好的,我特别欣赏你。如果能结成夫妻,是我的幸运。如果结不成夫妻,做朋友,那你也是个良师益友。” 说完便干杯,把酒杯里的酒喝完。阿克索又给各自都倒满酒。 阿克索真诚地问道:“张硕,这段时间我一直纠缠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张硕不好意思地说道:“有时候,确实是挺烦人的。不过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冷落我,疏远我,只有你愿意搭理我,这还是让我很感动的。” 阿克索又问道:“你和秋月又不可能了,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我哪里比她差了?” 张硕认真地答道:“阿克索,你很好。我喜欢秋月,并不是因为她很好,或她很漂亮,或性格很好。而是因为我真的从心底喜欢她,看到她,即便什么也不做,都觉得很满足。心里想着她,便觉得很幸福。” 张硕喝下一杯酒,然后又说道:“当初我那么喜欢她,不惜违背了我做人的底线。以为抓住了幸福,没想到只是镜花水月,幸福真的不是你紧紧握在手里,用尽心计,拼命算计,就可以拥有的。现在,我只希望她能幸福。” 阿克索沉默了一会,说道:“那我还是输了,输给秋月,也输给你。我没有秋月能让人那么着迷,魂牵梦绕。也没有你那样的深情。我想拥有你,便会用尽方法,把你留在身边。如果到最后,我发现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感动你,我便会离开。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 张硕听了,没再说话。爱情是他的全部吗?也不是,他还有职责。他是禁军统领,他的身份令很多人羡慕。只是他最渴望的,是爱情,偏偏,他无法抓住。 阿克索又说道:“所以,不要太过于执着,得不到的东西,便学会忘记,学会放手。不然你会很痛苦。” 张硕说道:“我何尝不想放弃,中原有句话,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几乎要得到了,那段日子,让人终身难忘。” 阿克索说道:“你怎么能用那一段时光来折磨你的后半生呢?试着走出来,你才会解脱。” 张硕说道:“我会的,等下次你再来帝都。我可能都成家立业了。或许我会遇到更让我上心的人,而她,也仰慕我。缘份谁也不知道在哪一刻来临。” 阿克索笑着说道:“好的,那下次我再来帝都,可得去探望你的妻儿,到时你张府就热闹非凡,不像现在死气沉沉的。” 张硕也笑着说道:“是的,那等我放下了,到时我再多纳几房小妾。” 阿克索说道:“那就不像你了。” 张硕笑笑不说话。 秋月和永靖公主杨程分开走后,便自己一个人在街上走着。她先来到花街,这里卖很多花,剪纸的,盆养的,陶瓷的,应有尽有。她挑了一盆兰花,准备回去摆在寝室里。兰花有君子花的美称,秋月很喜欢它的品性。 买完花,秋月又去看了会花灯。便准备回宫,途中看到上次和皇后娘娘来的酒肆。 她还挺喜欢里面的果酒的,便进进去,准备小酌几杯。 以前总纠结到底要和杨程在一起,还是和张硕在一起。现在两个人都有了归宿,自己一个人生活。其实也不赖。每天自由自在的,不用再去想别人,想喝酒便去喝酒。 喝醉太不凑巧,她看到阿克索和张硕也在这个酒肆里喝酒。秋月见他们喝得开心,应该没注意到自己。想着自己过去吧,也挺尴尬的,便准备开溜。 没想到阿克索眼尖,看到秋月。便喊道:“秋月姑娘,怎么来了酒肆还没喝酒就走了?莫不是秋月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来寻人的?” 这让秋月更尴尬了,忙说道:“真是怪难为情的,我走错地方了。刚刚拿着兰花,没注意到,便进错门了。皇后娘娘催我回宫,我先告辞了,你们喝得开心。” 阿克索是真心不喜欢秋月,硬要难为她。便说道:“走错地方,那秋月姑娘顺便过来尝尝这里的果酒吧,可是很好喝的。” 秋月便敷衍道:“多谢阿克索姑娘的美意,我不喜欢喝这里的果酒,先走了,失陪。” 秋月刚要走,小二过来了,看到秋月,便说道:“秋月姑娘,您来了。有段时间没来了,很忙吗?今日还要你喜欢的果酒吗?” 这下,秋月就尴尬了,被人当众打脸。阿克索哈哈哈笑着说:“这秋月姑娘可真是撒谎高手,骗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真是让人佩服。” 张硕看不下去了,忙说道:“秋月姑娘是要回宫办公务,你不要打扰她。” 秋月刚对张硕说:“谢谢。” 正准备要走,阿克索又说道:“张硕,你也真是的。你们不是朋友吗?请她喝杯酒怎么了,你还怕我还吃了她不成?” 秋月正要推辞,阿克索接着说:“宫里那么多人,皇后娘娘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非要秋月姑娘去办。我看她是不给我面子,故意找个推托的借口罢了。” 秋月见她这样说,再走就真的像那么回事了。便说道:“那就多谢阿克索姑娘的美意了。” 阿克索给秋月倒了杯酒,然后问道:“秋月姑娘不是准备和杨程成婚了吗?怎么还成天往宫里跑。不抽时间多陪陪杨程吗?” 秋月坐下后,便对阿克索说:“皇后娘娘近期有事,我便住到宫里了。” 阿克索又问道:“听说那永靖公主和杨程住在一起,你就那么放心。不怕他偷吃吗?” 秋月很尴尬,说道:“我相信杨程。” 旁边的张硕心里都急死了,他都看到永靖公主和杨程亲到一起了。秋月还在这傻傻的蒙在鼓里。他一个大男人,又不好直接跟秋月说,也怕到时秋月以为他离间他们夫妻关系。 只有沉默着,什么话都不好说。 阿克索又说道:“那张硕我可相信不了,如果以后我跟他成婚了,我可得牢牢地看住他,可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抢走了。他要敢晚上不归家或晚归,我非让他跪搓衣板不可。” 张硕听不下去了,怎么越说越离谱,赶紧阻止道:“阿克索,你别胡说八道。” 这话听在秋月耳里,像那阿克索是指桑骂槐,感觉在骂她要抢走张硕一样。秋月便直言道:“那这便是你们二人之事,与我无关。阿克索姑娘,请你放心,我是不会跟你抢张硕的。” 秋月实在受不了阿克索这阴阳怪气的腔调,便说道:“酒也喝了,谢谢阿克索姑娘。我先告辞了。” 张硕便说道:“那我送你回宫。” 秋月冷冷地说:“张大人,你还是送阿克索姑娘回家吧,再说了,你武功有我高吗?我不需要你送的。”说完便拿起桌子上的兰花,往外走。 阿克索叹气说道:“哎,真是万万没想到,我竟然输给她。现在想想,她也就武功比我高。” 张硕便说道:“她不止武功比你高,在我心里,她样样都比你好。爱一个人,是看到她,便觉得她处处都好。如果只因为外貌,那便太肤浅。如果因为身份,那便太功利。“ 张硕望着秋月的背影,喝下一杯酒,接着说道:“如果爱她只因为其中一样,总有一天,会变质。容颜会变老,身份地位也是会变,那么这份爱,是不是也因这外在因素而消失呢?唯有爱她的所有,才是永恒。” 阿克索问道:“那谁会爱我的所有呢?” 张硕答道:“总有一天,你会遇到那个人,他让你奋不顾身,全情投入你的热情去爱他。而你对我,只是好奇与征服。并不是爱。“ 阿克索说道:“那还是不要遇到那样的人吧!我宁愿一个人,也不要这样去爱一个人。” 阿克索问道:“那你的爱,与我不同吧!” 秋月回到宫里,就有宫女找来,说皇后娘娘召见。 来到凤仪宫,杨慕白早就在那等着她,她行完礼后,杨慕白笑着对她说:“秋月,兰诏国来函,说愿意与我们帝都结盟,每年向帝都进贡,求帝都保护兰诏。另外,杨程是兰诏国驸马,等结盟后,要求与永靖公主一起回兰诏国。”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我与杨程现在是义兄妹关系,他的去留不用特意与我说。另外与兰诏结盟是国事,我们不可妄想议论。” 杨慕白说道:“国事,我们不可议论,可是杨程以后要离开帝都,在兰诏生活,你作为义妹,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秋月说道:“杨程是我义兄,他成家立业,我作为义妹,如何可以干涉?” 杨慕白又说道:“只怕再过几日朝上商议此事,张硕就知晓了。你说,这与你有关系吗?” 秋月答道:“这事早晚他都会知道,又有何关系?我只是不想特意告诉他,却也不想刻意去隐瞒。他与阿克索在一起,知道这事也不能改变什么。” 杨慕白问道:“秋月,你真的对张硕一点想法都没有了吗?” 秋月想到晚上见到张硕,头都大了。便答道:“他跟阿克索姑娘在一起了吧!我看今天晚上他们在酒肆喝酒。阿克索姑娘还说他们成婚后,要看紧张硕。” 杨慕白忍不住惊叹一声:“完了,完了,都谈婚论嫁了。秋月,你不着急吗?” 秋月说道:“我着什么急?他们在一起与我有何关系。” 杨慕白问道:“秋月,你心里就一点也不难受吗?那你以后怎么办?” 秋月说道:“我想通了,没有男人,也是可以过一辈子的。当初你离宫后,有想过再找个男人吗?我现在的心情,就跟你当初的心情是一样的,我没事,不要再为我瞎操心了。” 杨慕白又问道:“那杨程呢,他和永靖公主怎么样了?” 秋月说道:“今天晚上他们牵手了,我见证了这个时刻,很为杨程高兴。” 杨慕白说道:“好吧,好吧,算你厉害。两个男人从你手上溜走了。” 秋月:“……” 杨慕白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忙道歉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没事,这是他们的损失,回头我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可以让我自己选吗?我到时自己找个更好的。” 杨慕白欣慰地说道:“有志气,这才是我杨家出来的人。” 互拍马屁时间到了。秋月忙笑着说道:“和皇后娘娘走过那么多地方,经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这点心胸都没有呢?这不丢皇后娘娘您的脸吗?” 杨慕白呵呵呵笑着说道:“确实是这样的,跟着我混,见识肯定涨很多,心胸肯定也开阔许多。不过谁心里难受谁知道,谁嘴硬谁心里明白。” 秋月:“……” 杨慕白认真地说道:“好啦,好啦,既然事已至此,便不要再纠结了。你以后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妹妹,以后我罩着你。不管嫁不嫁人,或嫁给谁,只要你觉得开心就成。男人嘛,也没那么重要,以前我离宫的时候,也想着自己过一生的,一个人也没那么可怕的。” 秋月感动地说道:“谢谢皇后娘娘,我会的。就算独身一人,我也会过得幸福的。” 杨慕白想到那天牡丹过来,她又怀孕了,就和秋月说道:“前几日牡丹来了,她又怀孕了。” 秋月说道:“那许筱筱(许朗牡丹长女)才多大,又怀孕了,许朗可真是一刻都不闲着。” 杨慕白说道:“许筱筱一岁多了,看牡丹挺享受怀孕生子的。按她的意思,非要生个男孩才肯罢休。来我凤仪宫,只抱皇子,公主都不太搭理的,还说是来讨彩头,你说,这都什么跟什么?” 秋月说道:“人之常情,女人成婚不就相夫教子,传宗接代吗?” 杨慕白说道:“可是生孩子很疼啊!你说女人怎么那么命苦,生不了孩子别人说你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会生孩子,还要死个男孩才算,生个女孩还会被人议论,说你不会生男孩。”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你这就矫情了,如果你不是一次生了龙凤胎,只生了公主,难道不会再生吗?” 杨慕白说道:“肯定不生了,上次生产,差点丢了性命,我可是惜命得很。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 秋月说道:“嗯?生孩子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杨慕白说道:“兰诏国结盟之日,宫里会举办盛大的宴会。一是庆贺夺取高倡国,二是庆贺到兰诏结盟,三是给杨程和永靖公主成婚做个见证,到时会邀请各国皇子公主,大臣子女参加。你到时留意一下,看上谁,我给你做主。” 秋月无语地说道:“我真没想过现在随便找个男人嫁了。” 杨慕白说道:“我没让你随便找个男人嫁了,我让你认真地找,一定要人品,才干都出众的,才配得上你。杨程和张硕,你是没机会了,但总不能因为这俩个男人,而终身不嫁吧?” 秋月说道:“我们刚从伊乌城邦回来,让我先缓缓,成吗?那么着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嫁不出去了。” 杨慕白说道:“怎么可以是嫁不出去,你是要精挑细选,我也没有让你马上就嫁给,让你多结识青年才俊,再慢慢对比,看谁更适合你。到时一定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参加宴会,明白了吗?” 秋月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没事我先回去了。” 杨慕白满意地说道:“去吧,去吧,早点睡。” 第七十九章 牡丹试探秋月 (第二部第三十三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杨慕白月子快坐完了,想出宫游玩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回宫那么久,出宫令牌还没来得及问裴盛远要。 晚上,裴盛远来凤仪宫时,杨慕白便讨好地说道:“皇上,我回宫那么久了,怎么出宫令牌还没还给我呢?”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还坐月子呢,怎么能跑出宫去呢?等坐完月子再说吧!” 杨慕白便说道:“不差这么几天了吧,皇上,你是不是想赖账,不给我出宫令牌了?” 裴盛远说道:“这哪能呢?怎么着也得等你身体养好了,才可以出宫,而且身体棒棒的,出宫游玩也更顺心。” 杨慕白说道:“那等我坐完月子,就得给我令牌。” 裴盛远答道:“好的,听慕慕的。” 裴盛远自然地抱起杨慕白,坐到靠椅上,又说道:“上次在暗幽教,听闻左右护法如此残忍,是因从小被父母因赌博贩卖掉,所以心怀怨恨,杀人成性。可是帝都禁止赌博的,为何还有那么多家庭因赌博而家破人亡呢?” 杨慕白说道:“那些赌场都是地下进行,朝廷也不好查到。还有专门的人放哨,这是国事,我不便参与,皇上不要与我说了。” 裴盛远说道:“我都不介意,慕慕害怕什么?” 杨慕白说道:“国事应与朝臣商议,我是皇后,说多了,形成习惯,就是后宫干政。” 裴盛远说道:“我只是想与你商议一下,又不是折子上的。只想让慕慕提一下看法。” 杨慕白说道:“陆淮怎么说?他比我更有治国谋略。” 裴盛远答道:“陆淮在着手义坊之事,工程巨大,牵连众多,必须要谨慎。他已到各地实地考察了。这赌博之事,众臣商议,还没结果。我再不愿意见到有人因为赌博而贩卖儿女。” 杨慕白说道:“所以治国,还要实地考察,体验民情,方得改善之法。皇上把出宫令牌给我,我去各地察看一番,或许可以有建议供皇上参考。” 裴盛远说:“这确实是个好法子,不过不用慕慕去实地考察,我让张硕去。” 杨慕白:“张硕不是说回来就告假去云游半年吗?怎么还在京城吗?。” 裴盛远说:“当初我没想过来,现在想明白了,他犯了那么大的错,还给他告假,那不便宜他了吗?我让他巡街去了。” 杨慕白:“……”禁军统领去巡街,这事也就裴盛远干得出来。 裴盛远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郑丽和吴晓兰,慕慕打算怎么处置?” 杨慕白说道:“那不是皇上的女人吗?为什么问我怎么处置?” 裴盛远说道:“因为她们让慕慕受苦了,自然想让慕慕处置,解解心中的恶气。” 杨慕白笑着说道:“那我要他们陪我睡觉,让我奸污她们,皇上舍得吗?” 裴盛远:“……”他永远都无法在语言上和行为上,战胜杨慕白,这让他很挫败。 看到他吃憋的模样,杨慕白相当开心。但玩笑也不能开得太过,忙说道:“好啦,好啦,骗你的。我对她们不感兴趣,让她们安分一点,留在宫中也是可以的。吴晓兰与我长得太过相像,便让她离宫吧,就怕别有用心的人以后拿她作文章。郑丽我是无所谓的,只要看好她,不让她再生事就行了。” 裴盛远问道:“慕慕不生她们的气吗?她们让慕慕如此受苦。” 杨慕白答道:“那也不能全怪她们。就凭她们的力量,也奈何不了我。就算没有她们,也有其他人这样做,阴谋总是防不胜防的,她们的弱点被别人抓住利用。而郑丽也是皇子生母,是贵妃,随便处置,会惹来非议。” 裴盛远又说道:“那慕慕要不要教训一下她们,解解气。” 杨慕白说道:“那也不必,她们也是可怜人。随她们去吧!我没必要与她们置气,不值得。以后不要让我遇见她们就好了。” 裴盛远很佩服她的豁达,说道:“慕慕真不失英雄男儿气概,心胸如此豁达,我都自愧不如。” 杨慕白说道:“教训她们,于我又有何好处,既不能减轻对我的伤害,又不能让我身心舒坦。只要多加防范,保证她们以后不能再生出祸端,我便心满意足了。” 裴盛远深吻了杨慕白,过了一会,才说道:“慕慕你真让我着迷。”然后在心里补上一句:慕慕,如果你是男儿,我定不是你的对手。 张硕自从见到杨程和永靖公主亲吻后,而秋月好像还蒙在鼓里,这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想告诉秋月,又怕秋月误会。 一直想着法子,怎么告诉秋月这件事,好像秋月防着点永靖公主。又没有适合的计策,这让他很忧郁。 想了老半天,最后想到一个人。于是,他便来到许府。 许朗回京后,和牡丹多日未见,自然是小别胜新婚,一有时间就腻歪在一起。 见张硕来了,许朗还是热情招待,忙说道:“今日是刮的什么风,把张大统领给刮来了?稀客,稀客,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张硕见他如此调侃,忙说道:“我可没时间跟你瞎胡闹,我来找你有正事的。” 牡丹去让下人准备酒菜去了。只有许朗和张硕在客厅坐着。 见事态挺严重的样子,许朗停止胡闹,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许朗看到张硕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忙说道:“到底怎么了?瞧你这样子,不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吧?难道得了绝症?” 张硕白了许朗一眼,说道:“我没得绝症,你这猪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许朗如释重负道:“不是绝症就好。那是……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然后眼神疯狂暗示。 张硕快被他气死了,然后恶狠狠地说:“也不是,我人很好,没灾没病。许朗,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许朗奇怪地看了张硕一眼,说道:“那你这跟个待嫁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干嘛?” 张硕还在组织语言,要怎么跟这木头说比较好,听他这么说,立马生气地说道:“谁跟姑娘一样扭扭捏捏了?许朗,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一直呛我干嘛?” 许朗回道:“那你到是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这老半天憋不出一个字,你想急死谁?” 张硕回呛道:“这事有点绕,我是怕你这猪脑子转不过来,所以先想想怎么简单跟你说,你能明白吗?” 许朗看出来了,他不是有事,是故意来找不痛快的,马上也生气地说:“张硕,你是吃饭了撑着吧?谁是猪脑子?你就是看我太幸福,存心过来来找麻烦的,对吗?” 张硕被噎住了,没想到这猪脑子还是转得挺快的嘛! 看他不说话,许朗又补刀说道:“怎么滴?自己孤家寡人,看我和牡丹琴瑟和鸣不痛快。就来找我晦气。张硕,就你那一点点武功,我可劝你别来惹我,小心我教训你。” 张硕:“……” 见张硕又不说话,许朗心想,难道还真是来找不痛快的。他又说道:“张硕,你要没个合理的理由,小心我真的抽你。” 张硕对他很无语,便说道:“我是来找牡丹的。” 这下,许朗不能忍了,说道:“你找牡丹干嘛?” 张硕又呛他说道:“这事有点棘手,我怕你猪脑子想不明白,我跟牡丹说,会清楚一点。” 刚好,过一会,牡丹这过来说:“夫君,饭菜备好了。你们俩边吃边聊吧!” 张硕赶紧说道:“有劳牡丹了。” 吃饭的时候,许朗看到张硕还是很纠结的模样。心想这事定不简单。便说道:“张硕,你刚刚说什么事来着?” 张硕便问牡丹,说道:“牡丹,你最近有见到杨程和永靖公主吗?” 许朗这才知道,难怪这没出息的样子,原来是为秋月的事。好家伙,居然拐那么大的弯来探听秋月的消息。 牡丹说道:“就你们回京见过一回,之后再没见到。可是他们出了什么事?” 张硕纠结半天,还是咬牙说道:“前几日晚上巡街,我看到他们手牵着手,然后还……” 许朗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说道:“张硕,你是亲眼瞧见还是故意编排?” 张硕说道:“自然是亲眼瞧见。” 许朗性子急,忙说道:“那别吃饭了,我们一起去杨程宅子,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牡丹赶紧劝道:“夫君,张硕来找我们,不是要当面去和杨程对峙。” 许朗问道:“都出这种事了,不对峙怎么办?杨程这样做,对得起秋月吗?万一是张硕这小子乱说,我要打掉他的牙。” 张硕:“……”合着那么多年兄弟,一点信任都没有。多年的兄弟情,看来要打水漂了。 牡丹忙说道:“张硕,许朗这人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太正直了,你别往心里去。” 张硕说道:“我刚刚就说他是猪脑子,他还不承认,现在牡丹都看出来,你很傻。” 许朗这就忍不了了,赶紧问牡丹:“牡丹,你也这样认为吗?” 牡丹:“……” 张硕:“……” 牡丹想了一会,明说道:“张硕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先不要声张。想让我去找秋月了解一下他和杨程的感情有没有问题。如果他们的感情没有问题,那么你再去问一下杨程,是怎么想的,看看事情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许朗想了想,好像这样办,确实让大家都不尴尬,如果秋月不知道这事,那就是杨程的问题,找杨程解决就好了 如果秋月知道这事,那便是他们俩之间默认的事,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看到牡丹如此通透,张硕便说道:“那便有劳牡丹了。我宫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许朗见他难得来一次,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地走掉。又拉着张硕喝得天昏地暗才罢休。 第二日,牡丹就约见秋月,想着怎么把她和杨程的事问个明白。 秋月来了之后,简单寒暄几句后。牡丹说道:“秋月,你和杨程什么时候成婚?皇后娘娘失踪前,不是定好等杨程身体恢复便成婚吗?我看现在他也痊愈了。” 秋月想着,这事也瞒不过去,便如实答道:“牡丹,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和杨程现在是拜把子兄妹,杨程和永靖公主在一起了。” 牡丹听了,非常震惊,这是什么情况。他们这段时间不是忙着找皇后娘娘吗?怎么还发生了那么多故事,把大家都瞒得死死的。 牡丹问道:“怎么会是这样?是杨程移情别恋了吗?他是什么时候和永靖公主在一起的?” 秋月答道:“杨程在去兰诏国之前,我们就拜把子了。永靖公主于他有救命之恩,对他也情深意重,之前杨程没清楚自己的内心,现在他知道,他更爱永靖公主。我们就约定了,做兄妹。” 牡丹又问道:“那你和张硕呢?” 秋月无语地说道:“我和张硕也没关系了,并不是我不跟杨程在一起,就一定要选张硕。” 牡丹遗憾地说道:“真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那么多事。那你对张硕,还有感情吗?” 秋月说道:“你怎么和皇后娘娘一样,非要问我对张硕的感。我和杨程,还有张硕,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他们都各有归属,这是最好的结果。” 牡丹说道:“张硕和阿克索没在一起吧?” 秋月说道:“他和阿克索有没有在一起,也和我没关系。我和张硕的关系也结束了。所以也请你不要再告诉他,关于我和杨程的事,好吗?” 牡丹说道:“既然没有关系了,你为什么还要瞒着大家?你们都是一起共事的,这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秘密,没必要藏着掖着,你在害怕什么?” 秋月答道:“我不是在害怕,我是觉得没有必要。他和阿克索正浓情蜜意,何必去告诉他这些事?反正我和他又不可能复合。” 牡丹问道:“我看张硕还挺在乎你的,为什么不可能复合?” 秋月说道:“我刚刚不说了吗?他和阿克索在一起了。上次在酒肆,阿克索还说到他们成婚后如何如何的,他们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你觉得我们还可能复合吗?” 牡丹觉得很奇怪,许朗一直说的是张硕对秋月念念不忘,什么时候和阿克索在一起了。 她又问道:“是阿克索说的,还是张硕说的?想来这中间有误会?” 秋月答道:“怎么可能有误会,皇后娘娘失踪时,有一次我去张府,阿克索把我赶出来,还说以后再也不允许我进张府。公事也只能在宫里谈。张硕就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 牡丹说道:“这事我听许朗说过,张硕后来不都和你说了,是误会吗?” 秋月说道:“怎么可能是误会,我看他是爱阿克索爱得深,我们就算做不成夫妻,连朋友他都不想做了,直接都明着撵人,还不让我上张府,以为我多稀罕。” 牡丹想了一会,说道:“那你是对阿克索赶你出张府这事耿耿于怀?” 秋月马上反驳道:“我没有对这事耿耿于怀,只是想告诉你们,张硕对我,还有我对张硕,都没有感情了。我们现在就是同僚之情。” 牡丹又问道:“不耿耿于怀怎么逢人就提这事?” 秋月反问道:“你若去朋友家,被撵出来,你会不会跟其他熟知的人讲。” 牡丹说道:“好像有点道理。” 见她又想撮合自己和张硕,秋月赶紧说道:“这事我跟杨程,还有皇后娘娘都说好了。牡丹,你也不要插头了,好吗?我与张硕已不可能了,他和谁在一起,我并不关心。我现在没想这些事。” 牡丹说道:“我没想过要插手,你们都是我们朋友,我们不想见你们因为误会而错过。都是出于好意。” 秋月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出于好意,可是你们这样做,只会让我和张硕都很尴尬。现在京城都是传我见异思迁,甩了张硕,和杨程在一起。如果这会再告诉张硕,你让他怎么做?如果出于旧情,勉强和我在一起,他会被流言淹没。你也受到过流言的伤害,自然知道我的处境。” 牡丹说道:“我当初是因为太爱许朗,不愿意他被流言伤害,你不愿意张硕被流言所害,也是出于对张硕的爱?” 秋月:“……” 见秋月不说话,牡丹接着说:“所以你还深爱着张硕,对吗?” 秋月说道:“没有的事,你不要乱说。我只是不想再生事端,现在他有阿克索,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牡丹笑着说道:“这我就太明白了,你是想自己承担一切后果。杨程有了永靖公主,张硕有了阿克索,而你没想过你自己。你只想成全他们。和杨程拜把子,你是真的不爱杨程了,对他是亲人之情。而对张硕,你是深爱着他,对吗?” 秋月站起来,反驳道:“我说了没有,不是这样的。我不跟你说了,宫里有事,我先走了。” 牡丹赶紧拉着她说道:“好嘛!别生气嘛!你不想说,我便不说了。” 秋月说道:“这事你不能跟张硕说。” 牡丹说道:“好的,我不跟他说。难得来我们家,一定要留下吃过饭再走。” 说完便招呼秋月一起去吃饭。 第八十章 杨慕白管理后宫 (第二部三十四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八十章杨慕白管理后宫(第二部三十四章) 杨慕白坐月子期间,郑丽及众妃嫔有来拜见过。从前,杨慕白向来不理会他们。现在,她既准备统领后宫,与他们维持表面和平还是可以的。有裴盛远压着,只要她们从今往后安分守已,她也不会太过拒人千里。 她们带着皇子公主们过来,杨慕白还给这些孩子准备了见面礼,过往就既往不咎。 其他妃嫔她刚入宫时,有偶尔有见过,却并未打过什么交道,只能认出名字而已。 杨慕白没什么心思和她们周旋,说道:“今日本宫身子不适,不常与妹妹们走动。我们都是侍奉皇上的,今后守好自已的本份,定能平安度日,你们安心为皇上分忧即可。若谁有不轨之心,逾越之举,本宫定不轻饶。还请各位妹妹谨记于心。各位妹妹都有孩子,亦不用麻烦常来给我请安,每月十五我们姐妹聚聚便可。对此,众位妹妹可有意见?” 众位妃嫔听出其中的暗示,只要她们不生事端,便能安生度日,她断不会为难她们。与以前没什么分别。若敢逾越,想来这个皇后也不是个吃素的,以前说话都是很温和的,现在突然来这么一下,那些妃嫔纷纷表忠心。 忙说道:“我们谨记皇后娘娘教诲,定当谨守宫中礼仪,为皇上和皇后娘娘分忧,绝不敢乱了宫中规矩。” 杨慕白很满意,后宫女人多,是非就多,好在裴盛远压制着,并没有什么妃嫔敢打主意到她头上。她亦不想与这些女人打交道,简单寒暄后,她们就各自回到自已宫中。 只有郑丽自作主张留了下来,杨慕白极度厌恶郑丽。以前她掏心掏肺的好姐妹,在背后计算她。她是怎样都不会原谅她的。 郑丽拿出带来的贺礼,是上好的一对玉佩,成色极好,是上品。她对杨慕白说:“慕慕,以前是我诸多不是,害苦了你。我不奢求你原谅我,只求你今后能平安顺遂。这是我在庙里求来的玉佩,请大师开过光的,送给孩子,希望能保佑他们平安。” 杨慕白收下贺礼,给孩子的,也是她一片心意。她说道:“那我替孩子谢谢郑贵妃的好意了。” 郑丽说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杨慕白说道:“问出结果了,有如何?这有意义吗?” 郑丽说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反省,终究是我害惨了你。我只是太不甘心,也太嫉妒了……” 杨慕白打断她,说道:“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有预谋地伤害别人,我不会再与这样的人交往。我不原谅你,亦不打算再追究你的过去,请你好自为之,以后切不可生出害人之意,不然我绝不放过。” 郑丽说道:“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再有害人之心,只求能平安渡过余生。我也不奢求能得到皇上的爱和你的原谅……” 杨慕白说道:“记住你的话就好,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安生过你的日子,把孩子养大,有了依靠和寄托,就把以前的事忘记吧!” 郑丽说道:“慕慕,谢谢你。我知道定是你和皇上说,让他不追究我的过失,不然我不会那么好过。” 杨慕白说道:“我不用你感激,往后你安守本分就好。” 郑丽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是我不及你的地方,你永远那么云淡风清。这也是我之前怨恨你的地方,你永远都是高高在上,对于我们的手段,向来不屑一顾。” 杨慕白问道:“现在还恨吗?” 郑丽说道:“不恨了,因为我永远都比不过你,我已经认输了。如果我再恨你,只会让自已处于更悲哀的境地。你说得对,没有皇上的宠爱,他也根本没有爱过我。但至少我还有孩子。他就是我所有的期望和寄托。” 杨慕白问道:“皇上与我说过,这是你自已的选择。为什么会有怨恨?” 郑丽答道:“因为我容貌心计样样远胜于你,不争取一下,怎么甘心。可是,皇上说,他爱你是因为你的品格,而我远远不如你。经过那么多事,我已知晓,我确实远不如你。” 杨慕白不想听她的长篇大论,直接说道:“你回去吧,我累了。” 郑丽行礼告退。 送走她们,杨慕白便等裴盛远过来。她想明日出宫,所以今天晚上要先搞到令牌。 她早早地布好晚膳,裴盛远来的时候,见她如此殷勤,知道必然是想出宫了。 他装作不知,杨慕白边给他布菜,边说道:“皇上今日上朝辛苦了,来,来,来,这是你爱吃的,你多吃一点。” 他尝了几口,说道:“味道确实不错,谢谢慕慕。” 然后他又给杨慕白布了几筷子菜,说道:“这是慕慕爱吃的,你也多吃一点。听说今日其他妃嫔过来请安,可有叨扰到你?” 杨慕白说道:“没有,没有,聊了几句便打发了。” 裴盛远说道:“慕慕是中宫皇后,是否要管辖后宫了?” 杨慕白说道:“也没什么好管辖的,我已经让她们自已安生过日子了。还让她们养好自已的孩子。” 裴盛远说道:“皇后也不是如此好当的,以前是我太纵着你了。什么事都是我代劳。” 杨慕白瘪瘪嘴说道:“我如今还有照看俩个孩子,哪里有时间管辖后宫。皇上像从前一样管理就好了,何必让我费神呢?” 裴盛远说道:“可是在后宫你没事做,太悠闲了,就想出宫去,这不合规矩,也太危险了。” 杨慕白当场就炸毛了,说道:“皇上,你是不是想反悔了,不给我出宫令牌了?君子一言九鼎,你怎么可以这样?” 裴盛远说道:“你贵为帝都皇后,肯定要管辖后宫的。这样吧!你管理好六宫,我便给你出宫令牌。” 杨慕白说道:“现在后宫不好好的吗?” 裴盛远抱着她,说道:“那是因为我在帮你管理,明日起,你要学着自已管理,这亦是你的职责。” 杨慕白说道:“我们刚成婚四年,是我在管理,也没出纰漏。照以前那样管理就好了呗。” 裴盛远说道:“以前我也有帮你管辖,那些妃嫔的争端,我并未让你知晓。” 杨慕白抓住了重点,说道:“难怪,我说怎么皇后那么好当。还当你选的妃子个个都是省油的灯呢。没想到,是你在背后压制。” 裴盛远说道:“我不是心疼你,想让你轻松一点吗?” 杨慕白说道:“那你就继续让我轻松一点,以后我也不管了。” 裴盛远劝慰道:“你不是说要我做个明君吗?那你也要做个贤后。我们一起努力,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这样不好吗?” 听他这么说,也是很有道理的。 杨慕白说道:“那明日起,你便好好教教我,怎么管理后宫,我一定认真学。” 第二日,裴盛远将他管理记录,及争端解决之法的册子拿来给杨慕白。让她好好看看。 上面的记录非常详细,是花了心思的,有些争端看似无解,在裴盛远的技巧下,解决得很漂亮,双方都满意。 那些争风吃醋,各妃嫔的小心计,小斗争,她从来没遇到过。以至于她对后宫如此和皆十分满意。 现在看来,还是得花些心思去平稳后宫的纠纷。 以前她处理的,就是后宫妃嫔赏罚及俸银,就是过过账目。确保每个妃嫔都得到合理的分配。还要确定各部执行到位,不可懈怠。 杨慕白很通透,看了几遍,基本都知晓得差不多。过去几年,这些争端明显减少,到后面一两年,基本上都没有了。 待裴盛远过来,她便问道:“为什么到后面就没有记录她们的争端了,我看到都没有记录在案。” 裴盛远说道:“我也不知道,后面一两年没有妃嫔告状,这些皇子公主们也没有纷争。” 杨慕白说道:“想来是她们想通了,不再争宠了。那我还像以前一样管辖就好了,” 裴盛远刮刮她的鼻子,说道:“自从她们生了孩子,我都没到他们寝宫过,还有什么好争的。” 杨慕白笑着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裴盛远无奈地说道:“那还能是为什么,不就因为慕慕太迷人。把我的魂都勾走了,我哪里还会想着去其他妃嫔的宫中。” 杨慕白说道:“我又没拦着你,你想去就去呗。” 裴盛远说道:“慕慕说得挺有道理的,那我明晚就去,慕慕觉得去哪个妃嫔那里好呢?” 杨慕白说道:“自然是皇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喽。我身为皇后,怎么能管皇上去哪个妃嫔那里呢?” 裴盛远抱着她,笑着说道:“那就先从凤仪宫开始吧!” 杨慕白:“……” 调笑了一会,杨慕白说道:“我的出宫令牌呢?” 裴盛远说道:“待明日下朝,我陪你一起出宫去。” 杨慕白:“……” 张硕知道牡丹预见秋月后,便一直等牡丹的消息。左等,右等,牡丹只让许朗带来一句话:杨程和秋月口风太紧,没有套到有用的消息。 这让张硕很着急,什么叫口风太紧,这俩口子也太不会套话了。 鉴于自已身份敏感,他不能直接去问杨程,看来只有去试试秋月了。 他来到秋月宫外,等秋月出来,然后假装偶遇一样,上来和秋月打招呼:“秋月,好巧啊,在这遇见你。” 秋月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住在这里,遇见我很奇怪吗?” 张硕讪笑说道:“你一直住宫中吗?杨宅那里就杨程和永靖公主住,我怕别人会传出不好的流言。” 秋月说道:“你那么关心杨程干嘛?永靖公主只认识杨程,她和杨程住一个院子,有什么问题吗?” 张硕心想,看来秋月真的不知道,杨程和永靖公主有猫腻,便说道:“那你也该多回去看看杨程,天天住宫里怎么行?都是要成婚的人了,不是要多培养感情吗?” 秋月说道:“我和杨程还需要培养感情吗?” 张硕急着说道:“我知道你和杨程感情深厚,可是人是会变的……” 秋月打断他说道:“你这么关心我和杨程干嘛?” 张硕说道:“你们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我不是关心你们吗?以前是我的错,我也想弥补我的过错。” 秋月说道:“不必麻烦了,我和杨程很好。” 张硕见怎么暗示,秋月就是不听,心里很难受。想到杨程三心二意,心里更痛苦了。便问道:“秋月,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 秋月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张硕豁出去了,说道:“我是怕你伤心难过。” 秋月又问道:“我为什么要伤心难过?” 张硕快气死了,他说道:“我以为你挺聪明一姑娘。我暗示那么多,你是听不明白吗?杨程和永靖公主关系不清不楚的,我让你回去看好杨程。” 秋月淡淡地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张硕:“……?????”就这样?难道自已的话她一点也不相信了。这让他很挫败。 张硕有点气愤地说:“你还不相信我?是不是以为我想挑拨你们的关系,故意这样说的?” 秋月说道:“我没有这样说,你说的我记下了。” 看着她敷衍的态度,张硕索性全部说了:“我没说任何谎言,那天我巡街,看到杨程和永靖公主手拉着手,他们后来还亲吻了。这都是我亲眼所见。” 秋月听了,笑了起来,说道:“那你应该当时就告诉我,我只知道他们手牵着手,还没见过他们亲吻在一起。” 张硕生气地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要亲眼所见,你才信我的话……” 说到一半回味一下秋月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脑中当时就当机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说道:“秋月,你什么意思?你见到他们手牵着手了,那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 秋月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还没见过他们亲吻在一起,我还挺想看的。” 张硕大胆地问道:“你和杨程不是要成婚了吗?” 这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可能这两天就会公布杨程娶兰诏永靖公主,不日便启程到兰诏为婿。 秋月也不想隐瞒了,直接说道:“他们本就是夫妻,牵手亲吻不是很正常吗?”那份和离书,早就被杨程和永靖公主撕碎了,所以现在他们确实是夫妻。 张硕心里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了,然后巨大的喜悦冲上头脑,脸上笑想藏都藏不住。 秋月说道:“你那是什么表情,跟个傻瓜一样,巡街巡傻了?” 张硕说道:“这么说,你不会嫁给杨程,对吗?” 秋月说道:“我现在是他把子义妹,怎么嫁给他。” 张硕忍不住上前抱着秋月转了个圈圈,说道:“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秋月赶紧挣脱他,说道:“杨程,你什么意思?再敢对我手动手脚的,小心我揍你。” 张硕兴奋得脑子都乱了,大声说道:“秋月,那你嫁给我吧!” 秋月没好气地说:“我不要。” 张硕:“……” 第八十一章 美满下的隐患 (第二部三十五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八十一章美满下的隐患(第二部三十五章) 不管张硕怎么说,秋月就是不搭理他。不过既然她和杨程没在一起,那他就有机会了。 他一直跟着秋月,狗腿跟个小家仆。秋月去哪他去哪。 惹得秋月实在烦得很,便说道:“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张硕说道:“你答应嫁给我,我就不跟着你。” 秋月说道:“我说了,不会嫁给你,你听不明白吗?你再纠缠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张硕委屈地说道:“这是宫里的道,怎么不能让我走呢?秋月,你太霸道了。” 秋月:“……” 他们正说着话,杨慕白和裴盛远从寝宫出来。他们今天约好一起出去玩,风和日丽的,正适合放风筝。 秋月和张硕给他们行礼后,规规矩矩站旁边候着。 看他们的情形,就知道肯定是张硕知道秋月和杨程拜把子了。杨慕白调侃道:“哟,这不是张大人嘛!好久不见,最近挺忙的?” 张硕看了一眼裴盛远,心里的气早就散了,看来皇上是早知道秋月和杨程不会成婚,所以一直拖着不让他告假。不过让他巡街那么久,心里还是有点不甘,便答道:“回禀皇后娘娘,近日皇上让卑职去巡街,卑职每日都忙着巡街。” 杨慕白笑着说道:“皇上,这便是你的不是了,让禁军统领巡街,可是太大材小用了。这不委屈了张大人吗?” 裴盛远说道:“张硕,你也这么认为吗?” 张硕心想:你们夫妻俩可真够阴险的,早知道我去巡街了,今日还拿来调侃。他还不能表现得不愿意,实在是气煞人敢。 表面上只能恭恭敬敬地说道:“卑职不敢,皇上让卑职巡街,自有道理。卑职绝无怨言。” 裴盛远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皇后,你看,张硕自已都觉得巡街挺合乎他心意的,你多虑了。” 张硕:“???????” 裴盛远接着说道:“既然你觉得巡街挺好的,不如今后就……”后面的话他停了一下,看张硕的反应。 张硕忙说道:“巡街固然不错,但卑职更愿意如从前跟随皇上左右,替皇上分忧。” 裴盛远问道:“这么说,你想通了?” 张硕答道:“想通了,卑职多谢皇上恩典。” 秋月和杨慕白对视了一眼,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裴盛远说道:“今日皇后娘娘要出宫去玩玩,你们一起跟着。许朗和牡丹在醉仙楼点好了菜,永靖公主和杨程也在。我们去那里汇合。” 秋月和张硕说道:“是。”然后四个便服出宫。 出了宫,杨慕白感觉啥都新鲜,太多有趣的小玩意吸引她。买了好几样小物件。然后一起去醉仙楼。 到了雅间,杨慕白和裴盛远入坐。秋月在杨慕白旁边坐下,牡丹刚要坐下,张硕说道:“许夫人,你坐到许朗旁边吧!许朗,还不扶你夫人坐好。” 许朗会意,把牡丹扶到他另一侧坐下。而张硕一脸讨好地坐在秋月旁边。 其他人交换一下眼神,便知晓张硕定是知道内情了。瞧这没骨气的样子,真的是,啧啧啧,真的太矫情了。 秋月实在受不了他这样,说道:“我不想坐你旁边,我要牡丹坐这边。” 张硕说道:“牡丹坐在许朗旁边,他们夫唱妇随的,你忍心让牡丹为难吗?许朗,你说对吧?” 许朗这个僚机赶紧说道:“对的,对的,我就喜欢牡丹坐我左边,方便我照顾她。” 牡丹也说道:“是啊,我坐这边挺好的。就不麻烦换来换去的,等会耽误上菜了。” 张硕说道:“我说对吧,我就坐这里了。”然后对小二说道:“小二,可以上菜了。”菜便陆续上来。 等菜上完,就他们几个人。杨慕白先说道:“来来来,为了庆贺我逃出升天,大家干了。我和牡丹身子不方便喝酒,就以茶代酒。” 其他人忙说道:“恭喜,恭喜,真是得天保佑,多喜临门。” 说完纷纷喝下杯中酒或茶。 牡丹问道:“此次听闻娘娘所遇万分惊险,可否与我们讲讲。” 杨慕白说道:“那可不是万分惊险,说来话可长了,可写一段画本了。” 牡丹听了,更感兴趣了,问道:“那娘娘说说看。” 杨慕白便十分生动地讲了起来,把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讲到那些孩子,她又忍不住伤心难过。 裴盛远抱着她,安慰她说道:“那就不说了,吃完饭,我们去郊外放风筝,这天气正适合。也好放松放松心情。” 杨慕白缓了一会,说道:“好的,我们去放风筝吧。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到了郊外,裴盛远和杨慕白一起放风筝,牡丹和许朗一起放风筝,永靖公主和杨程一起放。都是成双成对的,有说有笑的,这让秋月有点尴尬。 张硕帮秋月绕好线,拿给秋月。 秋月说道:“你自已放吧!我不放。” 张硕说道:“难得一起出来玩,一起放放松一下。” 秋月说道:“我自已来,不用你帮我拿。” 说完就自已去拿一个风筝,绕好线自已放。 杨慕白说道:“我们比一下,看谁放得最高。”说完自已就放线,风筝越飞越高。 永靖公主也开始放线,他们的竞争在激烈地进行着。 眼看杨慕白的风筝是最高的,她兴奋地叫起来:“哈哈,我的最高,你们都输了。” 许朗对牡丹说:“我来放,我要比他们放得高。”说完从牡丹手里接过风筝线,也开始放线,风筝也慢慢升高。 张硕对秋月说:“秋月,我们也比一下,看谁放得高。” 秋月说道:“你要输了怎么办?” 张硕说道:“这样吧!谁输了,就得答应另一个人一个条件,而且要必须做到。” 听他这么说,这个赌注还挺大的。杨慕白说道:“我们这可严禁赌博的,你们是要顶风作案?” 张硕:“……” 秋月说道:“我们就私下定一个,不赌钱。” 杨慕白说道:“不赌钱也不行,赌博都是慢慢成瘾的。”如果秋月赢了,肯定让张硕不再纠缠她。如果张硕赢了,肯定让秋月嫁给他。她可不想他们之间那么容易就分开,或那么简单就让张硕抱得美人归,感情还是多磨练磨练。 永靖公主说道:“皇后娘娘,不赌钱,也无伤大雅,让他们赌吧!这也是比赛的乐趣。不是赌博,军队里还有比武呢。、,这叫拼搏。”说完对杨慕白使眼色。 杨慕白看出来,这永靖公主肯定有自已的主意,就说道:“那好的,就这一次。你们开始吧!” 永靖公主说道:“你们拿好风筝,我哈一二三开始,你们就开始放线,谁都不能耍赖。” 秋月和张硕同时说好。 然后永靖公主说道:“一,二,三,开始。” 张硕和秋月同时放线,风筝快速地往上升起。风吹得更大些,风筝呼呼作响,飞得更稳健。永靖公主的风筝也在旁边飞翔。 放到最近,线全部放完了,是相同长度的线,张硕以身高的优势,高出秋月风筝一点点。 秋月这就不干了,说道:“张硕是长得高,这不算我输。” 张硕说道:“我们比的是谁放得高,并没有说要比身高,秋月你输了,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杨慕白也说道:“是不比身高,可你是以身高取胜的,你不觉得胜之不武吗?” 张硕思想考了一会,说道:“那好吧,就算打成平手。我欠秋月一个条件,秋月欠我一个条件。” 秋月说道:“既然是平手,就没有意义,互不相欠就好了,还一人欠一个条件,多无聊。” 张硕说道:“一点都不无聊,提的条件不同,这个比试就有了不一样的意义。秋月,你先说,你要我做什么。” 秋月说道:“我就要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我和你之间不可能了。你能答应吗?” 张硕说道:“愿赌服输,既然是秋月提的,我肯定答应。” 其他人听了,都惊呆了,这个条件也能答应,张硕是疯了吗? 杨慕白也觉得玩大了,说道:“我就说了,不能赌博,不能赌博,你们怎么就不听?” 张硕说道:“皇后娘娘,我的要求还没提呢?” 裴盛远牵着杨慕白的手,说道:“好了,让他们自已处理吧!” 杨慕白说道:“可是他们……” 张硕说道:“我提的条件刚好相反,我不再纠缠秋月,我要秋月来纠缠我,像我纠缠她一样。直到我们成婚为止。” 众人:“……”大家一脸震惊,张硕真是太阴险了,怎么会有这么聪明的小脑袋瓜子。 杨慕白一脸同情地望着秋月,论脑子心计,秋月确实比不过张硕。以后不得吃得死死的。 许朗在在旁边默默地竖起大拇指,然后说道:“张硕,你小子可以啊,以前就知道你阴险,没想到能那么无耻,真是让人佩服。” 秋月也没想到,他能提这么个没皮没脸的条件,反对地说道:“我不能答应你,你这是无赖。” 张硕说道:“我们刚刚说好了,你怎么能反悔呢?你提的要求我都答应你了。比试也是你愿意的,做人怎么能这么言而无信呢?” 秋月说道:“张硕,你可真不要脸,非逼着我动手是吧?” 张硕委屈地跟裴盛远和杨慕白说:“皇上,皇后娘娘,你们得为我作主。秋月仗势欺人,自已武功高,就想赖掉比试,还想动手打我。” 看戏差不多过了,裴盛远说道:“这是你们自已的事,不过秋月,无故动手斗殴可不允许的。” 秋月对杨慕白说道:“皇后娘娘,张硕他耍无赖,欺负我。” 杨慕白说道:“秋月,这不是你自愿比试的吗?怎么能公然反悔?” 秋月这会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张硕说道:“秋月,如果你不想纠缠我,那也行,你得答应我另一个条件。” 秋月问道:“什么条件?” 张硕赶紧说道:“不许躲着我,你现在不答应嫁给我没关系,但是我约你出来,你要出来见我。我可以等你慢慢接受我,重新接纳我。” 秋月说道:“这我也不能答应你。怎么能你约,我就要见你,你又不是皇上或皇后娘娘。” 张硕硬气地说道:“那就还是原来的条件,你自已看着办喽。” 杨慕白拉过秋月,悄悄对她说:“你傻啊,肯定是这个条件好啊!他约你就出去见他,他还能把你怎么样。你武功比他高,要是他惹你不顺心,你就教训他。总好过你巴巴地去纠缠他好。” 秋月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便说道:“那好吧!不过如果我有公务在身,就不能约我出去。” 张硕笑嘻嘻地说道:“那是,那是,我不会那么没分寸的。” 秋月狠狠瞪他一眼,说道:“你提这个条件,有一点分寸吗?” 杨程见张硕如此,便知道他还爱着秋月。那之前阿克索又是怎么回事,他还是要搞清楚才行。不然以后纠缠不清的,受伤的还是秋月。 杨程说道:“张硕,听闻你和阿克索姑娘挺交好的,你和她,现在是什么关系?” 秋月赶紧说道:“对啊!你和阿克索不是要成婚了吗?怎么还来纠缠我?” 张硕无辜地说道:“我和阿克索就是朋友,上次已经说清楚了。我对他从来没有男女之情。” 秋月说道:“那她怎么说你们成婚后,要管好你?” 张硕答道:“她是胡说八道的。她说你要成婚了,如果我没个归属,怕你们心有不安。你们之前不天天撮合我跟她在一起吗?我也就计就计,假装跟她好事将近,也为了让大家都安心。” 听到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原来张硕还有那么多顾虑。 秋月说道:“那她把我从你家赶出来,你怎么就允许了?” 张硕说道:“那时以为你要嫁给杨程了,怕解释太多,会给你们添麻烦,就没再解释。我想让自已对你死心。” 秋月又说道:“你可真会狡辩。” 张硕说道:“绝不是狡辩,句句发自肺腑之言。我可以发誓。” 秋月说道:“谁让你发誓了?莫名其妙。” 张硕:“……” 杨慕白看到牡丹有点累的样子,便说道:“大家玩了老半天,也都累了,回去吧!” 然后让宫人收拾好风筝。女人坐在马车里,男人都骑车回去。 他们马车快到后宫城门口时,看到那里围了一圈人。在旁边写着牌子,上面写着: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女申冤。 中间有一个年轻女子跪在那,边哭边喊道:“请走过路过的乡亲帮我看看,哪里可以找到清官大老爷,帮民女申冤。我姐姐无辜被害死,他们官官相护,既然早早下葬,害得我连姐姐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杨慕白听了,赶紧说道:“前面那是怎么了?我们去看看。” 张硕赶紧说道:“皇后娘娘,让卑职去处置吧!你就不用下来了,免得沾了晦气。” 杨慕白哪里肯,她没想到,在这帝都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种惨剧发生。 刚想下去,裴盛远说道:“慕慕,张硕会让大理寺处理,你身体刚恢复,不宜太操劳。等有结果了,我让他们把结果呈给你,如何?” 杨慕白想想,这是衙门的事,她确实不好插手,便说道:“好的,那我们回去吧!” 他们的车子缓缓往城里走去。 这时,那个女人疯一样要扑到杨慕白的马车旁,大声喊道:“你们是不是官老爷,请你们为民女作主。我姐姐死得太惨了,她被牛将军手下的军官轮番……”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硕手下的侍卫堵上嘴,拉了下去。 杨慕白实在不放心,问裴盛远道:“皇上,她刚刚在说什么?为什么把她的嘴堵上了?” 裴盛远说道:“有些话未必是真的,当街叫喊,会对百姓赞成不好的影响。张硕会把她带到衙门好好审理,你放心吧!如果她有冤屈,张硕会给她主持公道的。” 杨慕白这才放下心来,那女孩说官官相护,想来以张硕和裴盛远,还是不带怕谁的,也没人敢贿赂他们,这事定能妥善处理。就没太放在心上。 杨宅。永靖公主也收到兰诏国信函,他们同意臣服帝都,每年向帝都上贡,如果遇到其他国家欺侮兰诏,帝都会出面主持公道。 使者过几日抵达帝都和谈,还有杨程是兰诏国驸马之事,两国会举行正式接纳仪式。 永靖公主把这事告诉杨程,杨程便说道:“不如我们的婚宴也在那日举行?这样一举两得。” 永靖不高兴地说道:“你这是想省事吧?使者过来合谈,到时宫中会有宴会,我们再举行婚宴,风头都被盖住了。” 杨程听了,也确实是如此,便说道:“那就择日再举行,你是兰诏公主,长久不在国内,可会引起争议?” 永靖公主说道:“没事的,以前我总想着强军之路,现在回去,也没什么事做了。如今夫婿也寻到了,我这公主,还能有啥事可做的,安安份份度日即可。” 杨程说道:“好的,我们的婚宴还有些东西没准备,日子想来这几日也可以定下。你就等着做我的新娘子就好了。” 永靖公主害羞地说道:“好的。都听你的” 第八十二章 拦驾事件 (第二部三十六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八十二章拦驾事件(第二部三十六章) 戌时,御书房中,张硕回禀裴盛远。 张硕行礼后,说道:“回禀皇上,这案子有点棘手。” 裴盛远问道:“有何棘手?” 张硕答道:“此案涉及牛上将军。我提审了那拦马车那女子何胜男,她说:半月前,牛上将军和薛上将军消灭高倡国凯旋。第二日,在牛上将军府举行了庆功宴。城中一些想结交两位将军的官员及士族携家中女眷参与。庆功宴上都是有军功的军官及将军,那些官员或士族与他们结识后,过几日,有几位小将军相中其中女眷,又在醉仙楼设宴,有十余名军官及士族子弟,还有庆功宴上被邀请的女眷参加。此次,两位上将军没有参与。组织此次宴会的几位将军与心仪姑娘先离开醉仙楼。一些不胜酒力的或没遇到心仪男子的女眷也纷纷离开。最后只剩下五六位将军在喝酒。见没有女眷,便请了花楼的姑娘前来助兴。” 裴盛远听了,说道:“这有何不妥?”那些军官在军中久了,有妻妾的,回京必定在家和妻妾腻歪。尚未婚配,也没有妾室的,到花楼寻欢作乐也是允许的。并没明令禁止。 张硕接着说道:“有一女眷不知为何,归家途中又折返。到了醉仙楼,那几位将军正在兴头上,喝得醉熏熏的,哪里能分辨东西南北,里面正淫乱不堪。那女眷进去吓坏了,里面的将军看到,以为是花楼里的姑娘,就把她拉进去……” 裴盛远把折子一丢,说道:“简直荒唐,竟敢聚众淫乱。那大理寺是如何处置这起案件?” 张硕说道:“那几位都是领了军功回来的,那女眷名唤何若惜,父亲是正八品下阶官员何路最小的庶女。听闻出了此等丑闻,并未报官,只是想早早将她打发出去,遮盖这桩丑事,避免被其他人议论。正好那日去参加宴会的一个小将军孙良说愿意娶这女子,本打算下个月成婚,没成想,这女子想不开,前几日悬梁自尽了。” 裴盛远说问道:“那两位上将军可知情?” 张硕说道:“那几位小将军聚众淫乱,哪敢声张,把这此瞒下来。” 裴盛远又说道:“这其中定有隐情,哪有发生了这种事,那小将军还愿意娶她。都是军中同僚,若真成婚,只怕往都会成为别人口中谈笑之资。” 张硕说道:“卑职也这么认为,极有可能他站出来顶锅。再逼死这女子。” 裴盛远又问道:“那何胜男为何如此执着为何若惜伸张冤屈?” 张硕答道:“她是富商何进之庶女,叫何胜男,在家极不受宠,从小跟个野孩子一样。喜爱干家中杂活,因此嫡母也随她去。她与何若惜十二岁相识,俩人惺惺相惜,一年后拜了把子,感情比亲姐妹还亲。” 裴盛远说道:“那几位将军,可有审查了?” 张硕说道:“他们现在还不是嫌疑犯,提审是否要经过两位上将军?” 裴盛远说道:“那你的消息,均来自何胜男,如若她说谎呢?” 张硕答道:“她被用刑,还坚持不改口,一个弱女子,如此执着,想来不是假。再者,她与那几位少将军素不相识,为何要污蔑他们,于她也没好处。如此我方推断,她所说实属。” 裴盛远说道:“此事我答应慕慕要妥善处置,去把两位上将军请过来,然后把当天晚上参与的军官也叫来,到大理寺审理。” 张硕答道:“是。” 翌日,大理寺。两位上将军分别上坐两端,几个小将军站在他们身边。 裴盛远坐在屏风后,他贵为天子,不处理此等小事。但他要知道事情始末,不然杨慕白不会善罢甘休。 那何胜男被上刑过,此时手上脚上皆有伤。见到大理寺卿,忙说道:“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女作主,我义妹死得冤枉。” 大理寺卿敲敲堂板,说道:“肃静,你有何冤屈,请从实讲来。如有欺瞒,绝不轻饶。” 何胜男说道:“我妹妹四年前在她嫡姐及笄宴上遇见孙良,当时他还不是少将军。她便偷偷爱慕他,她自知自已身份低微,配不上孙良,只把这份欢喜藏在心底。过了好几个月,她还念念不忘,我见她如此深情,便帮她给孙少将军送书信。没想到孙少将军回信了,说可以结交朋友。后来,只要孙良回京,我们便经常见面。他们感情也日渐深厚。此次宴会,亦是她父母逼迫我妹妹赴宴,当日我也在场,孙良中途离开后,我们随后一同归家。可走到半路,有小厮过来,声称孙少将军又返回宴会,想请我妹妹一同返回。我见妹妹在宴会上喝了点酒,既是孙少将军在,我便先回去,准备解酒汤。没想到,等我到家时,发现孙良在家门口等我们。我很疑惑,便问孙少将军,刚刚不是又折回宴会了吗?怎么在此处?” 孙少将军说道:“我先离开宴会,并未返回,是谁告诉你,我又返回宴会的?” 想到那个小厮,一直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心想,是不是小厮弄错了,便请求道:“孙少将军,刚刚有小厮称你又重返宴会,邀请若惜一同返回宴会。现如今你不在宴会,若惜一人在宴会我不放心,麻烦你帮忙接回她可好?” 孙少将军与我们当时是朋友,他毫不犹豫地说道:“我知道,我马上去把她接回来。” 没想到,等孙少将军回来,接回来的是奄奄一息的若惜。她被那几个人玷污了。整个人快没有了气息,见谁都非常害怕。我给她请来太夫,为她更好衣,煎好药灌她喝下一些,她平静了一会,才慢慢睡去。 我忙问孙少将军:“为何会这样?到底是谁干的?” 孙少将军答道:“那些军官喝醉了,以为若惜也是花楼里请去的姑娘,所以就发生了……” 那群畜生,把人糟蹋完,怕事情暴露,酒醒后连夜去威胁何大人,称此事不可声张,不然他们整个家族都要被牵连。他们有些是高官的儿子,何大人也很害怕。连夜过来要接走若惜。 我自是不肯,奈何我只是她义姐,无亲属关系,何大人一家强行把她接回家,我要报官也无法。 我想过去何府陪陪若惜,何家始终对我拒之门外。我听闻若惜受此重创,茶饭无进,毫无活下去的信念。自已又无法前去照顾,如此下去,她必死无疑。 想到她爱慕孙少将军,便央求他前去探望。给她带去安慰,劝劝她。 孙少将军应诺前去探望,回来后告诉我更不好的消息,若惜有轻生的念头,如今绝食,只待死亡降临。我一听,害怕极了,她是我在世上,最在乎的人。我不能让她就这样死去,于是跪下求孙少将军。 我自知自已的要求很令他为难,想到这几年,我们相处下来,他亦是有侠肝义胆之人,便说道:“孙少将军,如今只有你能救若惜,你可否同意娶她?往后待她心境平静,再休了她也可。不然如此下单,她非死不可。” 没想到孙少将军同意了,第二天便与父母商量,要迎娶若惜之事。与我们意料一样,孙父孙母强烈反对,且不说发生了此等丑闻,就是身份上,他们亦觉得若惜配不上孙少将军。 还好,我母亲在世时,给我留了一份丰厚的嫁妆。我登门与孙少将军父母商量,愿意将全部嫁妆赠上,只求孙少将军迎娶若惜。待若惜恢复平静,没有轻重的念头,再和离或再娶平妻亦可。 我和若惜都是被放弃的生命,母亲在世时,她给予我们关爱。奈何我们母亲都走得早,若惜比我更命苦,连像样的嫁妆都没有。我与她结拜后,由于相同的境遇,让我们更珍惜彼此,我们感情与日俱增,比亲姐妹还亲。我们都愿意为彼此放弃自已的所有。 孙少将军父母见到嫁妆后,同意了我的提议。 第三日,我与孙少将军及他父母,还有媒婆,带着聘礼给若惜下聘。 若惜刚开始觉得自已配不上孙少将军,死活不同意,我好说歹说,劝说了好久,她才同意。 我看到她脸上开始有了笑意,那些伤痛还聊聊在眼底,在心底。只要她能慢慢忘却,将来这些伤痛,是都可以抚平的。她开始进食,不再拒绝别人探视。因为有了夫家,她父母也不再限制我与她见面。我便搬到她闺房,与她同住。 我以为一切都好转出来的时候,若惜发生了轻微的变化,我竟没意识到。十日前,她突然对我说,想吃我做的玫瑰饼。那是我最拿手的点心。在何府并没有这些食材,便让若惜等我,然后回家制做玫瑰饼。 万万没想到,等我再到何府若惜的房间,发现她已悬梁自尽。 说完这一切,何胜男泪流满面,她指着那几位小将军说道:“是他们玷辱了若惜,是他们害死了若惜。请官老爷明察,一定要给我妹妹主持公道。” 牛将军对那几位少将军说道:“可有此事?” 那几位少将军下跪说道:“牛将军,我们当时喝多了,确实请了花楼里的姑娘作陪。并没有良家妇女,到何府只是正常应酬,何大人亦可作证,不知这何胜男姑娘为何咄咄逼人,编出如此离谱故事,亦不知她亦欲何为。请牛将军明察。” 牛将军狠拍了桌子,说道:“好大的胆子,不顾军令,聚众淫乱,你们还有理了?。” 那几位少将军忙说道:“牛将军,我们错了,请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不会再犯了。” 大理寺卿说道:“何姑娘,他们五人声称当时只是请了花楼里的姑娘陪喝酒,何若惜姑娘提前回去,并未返回,与你说述有相悖。你有何解释?” 何胜男问道“他们说谎,我当时见到若惜,她身受重伤。是孙良少将军在宴会上将她接回的,他可作证。” 孙良在旁边跪下,说道:“大人,当晚我比何姑娘他们先回府,并未返回,亦没有接回何姑娘,请大人明鉴。” 大理寺卿说道:“大胆,何胜男,你敢说谎?” 何胜男不可置信地看着孙良,说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连我的嫁妆都收了,怎么出尔反尔?” 孙良看着何胜男,悲哀地说道:“我何曾收到过你嫁妆,亦不知你所说的嫁妆是什么。你不要再作无谓的争辩,我们那么多人,那日宴会已过半月,若惜也入土为安,何必在苦苦纠缠?” 何胜男说道“孙良,你还有没有良心?若惜苦苦爱恋你四年有余,你竟没半分怜惜之情,她死了,你连句实话都没有吗?” 孙良说道:“我所说的,就是实话。” 何胜男说道:“那你为何说要娶她,为何在答应娶她后十天内,她自寻短见。” 孙良说道:“娶妻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何胜男不甘地说道“孙良,你竟敢撒谎,你不怕遭报应吗?青天大老爷,大将军,他们说谎,全部串通一气,请大人明察。” 牛将军说道:“何姑娘,根据人证物证,均不能证明何姑娘之死,与他们有关。你无凭无据,让本将军如何相信你的话。如果你不能拿出有力证据,可是当诽谤罪处置的。” 何胜男说道:“大将军,我所说的,均是我亲眼所见,他们沆瀣一气,残害无辜民女,请大人一定要为民作主。将他们严肃处置。” 牛将军说道:“何姑娘,我知你悲痛,只是指控别人行凶,需要证据,无真凭实据,可就是冤枉人了。” 其他几位少将军也说道:“何姑娘,我们与你平日素不相识,也无冤无仇,为何凭空要污蔑我们?” 何胜男激动地说道:“大将军,我所说,句句实属。如今人下葬了,我请求开棺验尸。残害若惜的凶手,一定要得到严惩。若大理寺不能给我主持公道,我要上告到天子,我要拦御驾。” 裴盛远在屏风后面,此时也不知该相信哪方说辞。 牛将军说道:“何姑娘,你拦御驾,到天子那里,也是按律令处置的。” 何胜男说道:“这个世界,难道就没有公理可讲了吗?我义妹才十七芳龄,被那几个畜生害死了,竟然没有一个出来抵命。” 牛将军说道:“何姑娘,你妹妹确实是自裁。按你所说,她已经待嫁,为何过几日再自裁,这中间也有可疑且你说那晚叫何若惜姑娘返回醉仙楼的小厮,我们也未查到是何人,醉仙楼并未你说的那位小厮。现在所有的事均指向你在说谎,你还有何可说的?” 何胜男说道:“开棺验尸,定能证明若惜之死,请大人明鉴。” 薛上将军说道:“何姑娘,这开棺验尸,需何姑娘父母同意。你只是义姐,无权如此要求的。” 这时,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何若惜父母。 他们身穿绫罗,中年男子着蓝色外衫,上面绣着兰花,妇人身着碧色外衫,上面绣着精致芍药。一看打扮,便知是富贵之人。 何大人和夫人下跪向大理寺卿和上将军行礼,然后说道:“大人,小女确实是自裁,我亦不想再追究。这本是家丑,何胜男,我念你生前与若惜交好,不予以追究,为何在她死后,还要污她名声?” 何胜男看着他们,说道:“世上竟有如此丧心病狂的父亲,你是她亲生父亲,她被逼死,未见你伤心难过,连我这义姐要为她伸冤,你都百般阻挠。却不知收到谁的好处,在她尸骨未寒便着华服招摇过市,这身衣服,可比以往华贵。” 何大人气坏了,气愤地说道:“你这刁民,老夫养育若惜近二十载,还有比作为父亲对她的遭遇更痛心的吗?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又为何在她死后往她身上泼脏水,让她死后清誉尽毁。若惜为何自裁,她本待嫁闺中,你天天与她相处,竟半点不知。如今她死了,你还要让她死后不得体面,非要大肆宣扬她被多人玷污自裁,你是想让她死不瞑目吗?” 何胜男冷笑说道:“是为保全若惜的名声,还是你何大人家族的颜面,你自已心里清楚。她生前,你可有关心过她,她过的什么日子,你可知道?她在你们何府,连个丫鬟都不如。” 何夫人说道:“何姑娘,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若惜在何府十七载,可没有人虐待她。你问问何府的人,她这庶出小姐,是怎么长那么大的?你这是不是指桑骂槐,是说我这嫡母虐待庶女,这罪名我可担不起。” 眼看事情往越离谱的事发展,大理寺卿拍拍堂板说道:“肃静,这不是闹市,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这是审理何若惜自裁案件。” 何胜男说道:“何大人,如果你真的疼爱若惜,请允许官府开棺验尸,真相自会浮出水面。如果我说谎,我愿意以死谢罪。” 何大人说道:“若惜已入土为安,作为父亲,我不能同意开棺,扰她死后清静。我的女儿,我清楚,她死时仍是黄花大闺女,清清白白,何姑娘,你可不要再往她身上泼污水。” 这时,外面又来了几个人,说是何胜男的父母。 他们身着粗葛布料子外衫,腰间挂着绿色的铜带,男子身材微胖,看着打扮,是个富商的模样。 他们走过来,下跪行礼,说道:“见过官老爷,大将军。” 大理寺卿问道:“你们是何胜男的父母?” 那男子说道:“正是,这何胜男平日就与旁人不同,半疯半痴地,说话颠三倒四,还请大人明察。” 何胜男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平日怎么疯了?我自已在小院里,不打扰你们一家天伦之乐,用度你们给我克扣,我也不计较,我娘留给我的嫁妆也可让我安稳度日。你作为父亲,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现在还来指责我?” 那男子说道:“官老爷请看,平日里她便是这么目无尊长。我们交没有苛待她,她心里总是对我们有怨恨,自已要住偏院,我们也无法。” 大理寺卿说道:“你们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那男子说道:“小女实在顽劣,我们无法再管教,已于昨日与她断绝父女关系,今后她所做之事,与我何某人无关。”然后拿来衙门文书。 何胜男悲哀地看了自已父亲一眼,说道:“我在家中做过多少家务事,这些我都认了,只求安稳渡日。如今我只为义妹伸张冤屈,你们一个俩个逼死若惜还不够,非要连我也一起逼死吗?” 那男子说道:“你的嫁妆在你房中,城西有一处小宅子,你且去那里安生吧!往后我不再是你父亲,那宅子就当赠与你。你今后要好自为之。” 何胜男不可置信地说道:“我的嫁妆不是在孙府吗?为什么在我房中?” 那男子低着头说道:“胜男,你的嫁妆从未动过,怎么可能在孙府?” 何胜男气愤地说道:“你们一群骗子,一骗刽子手。为了掩盖你们的丑事,竟然丧尽天良至此,可怜在天子脚下,竟然发生如此令人发指之事。” 大理寺卿说道:“何胜男,现如今,事情已明了,你还有何话说?” 何胜男问何大人,说道:“何大人,为了若惜,开棺验尸,可以吗?我只求给她一个公道。” 何大人说道:“何姑娘,你莫不是真的魔怔了,若惜待嫁悬梁自尽,她是清白之身。我也求你不要再给她污名,不要再扰她清静,好吗?” 何胜男又对孙良说道:“孙良,你要还有一点良知,你说实话,好吗?我求求你,说实话。若惜死得冤屈,难道她都死了,都不值得讨回一个公道吗?” 孙良说道:“这次,你又想以什么作为交换?” 何胜男说道:“你只要说实话,下半辈子听你差遣,我愿意为你作牛作马,绝无怨言,我……” 孙良说道:“你够了,我不需要。你以为你自已很高尚吗?” 大理寺卿说道:“何胜男,你若无有力证据,本官要宣判了。” 这时,杨程从人群中走来,说道:“慢,天子令牌在此,此案需要重审。” 第八十三章 重审案件 (第二部三十七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八十三章重审案件(第二部三十七章) 杨程走到堂中,亮出裴盛远令牌。众人齐下跪。高呼:“皇上万岁。” 杨程说道:“都起来吧!此案关键在于何若惜姑娘是否被玷污,在天子脚下,切不可发生如此惨绝人寰的冤案。皇上责令重审此案,毕竟人命关天,需要开棺验尸,择日再判。” 大理寺卿知道皇帝在屏风后面,就问道:“果真是皇上下令重审吗?” 杨程说道:“见令牌如见天子,郑大人可有异议?” 大理寺卿说道:“只是想求证一下,是否是皇上下令。” 杨程这时不好说了,因为是皇后娘娘下令,如果非要说是皇上下令,那也算欺君之罪。 这时,杨慕白从人群人走来,说道:“本宫是当今皇后,听闻此件蹊跷,特取来皇上令牌,要求重审此案。” 众人见到杨慕白,赶紧下跪行礼:“向皇上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 杨慕白说道:“各位平身吧!” 大理寺卿恭敬地说道:“如此,那便依皇后娘娘所言,重审此案。何大人,请做好开棺准备。” 何大人很着急,如果要开棺,那事情就败露了。 那几位少将军也很着急,不知如何是好。 牛将军说道:“何大人,可否同意开棺验尸?” 何大人可不敢得罪杨慕白,也不敢得罪将军。如今杨慕白拿了皇上令牌,代表天子,他怎么有胆子不同意,便说道:“一切听从皇后娘娘旨意。” 杨慕白刚要走,何胜男赶紧跪下说道:“民女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皇后娘娘菩萨心肠,如在世观音。实乃百姓之福,万民之幸。” 杨慕白说道:“你起来吧!我都是皇上的旨意,皇上爱民如子,如果你有冤屈,皇上定会给你作主的。” 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赞扬,说道:“帝后果真爱民如子。” 杨慕白回到凤仪宫,裴盛远已在等她。 杨慕白笑着说道:“皇上,今日我逾越了,你可会生我的气?” 裴盛远抱着她,柔声说道:“慕慕心善,富有正义感,这本是好事。只是若事情真如何胜男所说,该当如何?” 杨慕白说道:“如果真是他们玷污了何若惜,导致她自尽,他们有罪,自当按律法处置。” 裴盛远说道:“他们喝多了,并非他们本意,而且他们从战场回来,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换取帝都平安。他们是有功的。” 杨慕白说道:“皇上,你知道何胜男说的是真的,对吗?你不阻挠,就是因为他们立了军功,对吗?” 裴盛远说道:“这其中很复杂,何若惜已经死了,这些少将军正当为国立威之时,他们有大好前程,以后估计是可以为国立汗马功劳,这次淫乱之事,可以暗地惩罚。如此,结局都圆满,不好吗?” 杨慕白挣开他的怀抱,生气地说道:“那何若惜就是个牺牲品吗?她有什么过错?难道就因为她身份低微,连死都不能得到个道歉,不值得一个公平?” 裴盛远说道:“这是一种平衡,你怎么知道她想要这个公道?让她死得清清白白不好吗?开棺验尸,如惜真的如何胜男说的,她死后都背着污名。” 杨慕白说道:“裴盛远,你是天子,帝都每寸都是你的土地,你应该守好它。帝都每个人,都是你的子民,你应该一视同仁,爱护他们。就在你的眼皮底下,你怎么允许发生这样的事?你说何若惜未必想要公道,那你又如何确定是她不想要,而是想求,知无法求得公道而死?我们无法为死去的人作决定,但我们可以为他们求得一个公道,不至于让他们枉死。”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的举动是对的,可是这不仅仅是一个公道的事,这背后还有其他关系。” 杨慕白说道:“我知道,你是说俩位上将军,对吗?难道你也怕他们吗?” 裴盛远刚想说什么,宫人来报,俩位将军求见皇上和皇后娘娘。 裴盛远说道:“你看,他们来了。” 在御花园,俩位将军行礼后,裴盛远让他们坐在另一边。 然后说道:“不知俩位将军前来,所谓何事?” 牛将说道:“就是关于何若惜的案子,想听听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意见。” 裴盛远说道:“明白开棺便知。” 牛将军说道:“几位少将军知错了,回去我定要狠狠责罚,可否此事就此作罢。他们刚从前线回来,都领了赫赫军功的,如果担上如此污名,怕是前程尽毁。” 杨慕白说道:“这么说,他们承认了确实是他们所为,逼死了何若惜?” 牛将军说道:“那晚他们确实在醉仙楼发生淫乱之事,也确实醉了,误认错了人,这并非他们本意。何姑娘回去几日后自尽,想必中间还有其他曲折。” 杨慕白说道:“那我们再审审何胜男,看她怎么说。” 然后他们几个来到大理寺。 何胜男被关在牢狱中,看到杨慕白,很激动,马上下跪,说道:“民女拜见皇后娘娘。” 杨慕白问道:“你有何冤屈,可否如实说来。” 何胜男说道:“我与若惜相识后,越聊越投机,我们都是家中庶女,均不受待见。不过他们就当我们不存在,吃穿克扣了点,平日也就不搭理我们。我们也知自已不受待见,极少去打扰他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没事我们就互相串串门,分享些贴已知心话。我们成了闺中密友。” 说到这,何胜男笑了,说道:“若惜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子,在我的认识中,世上所有的男儿,均配不上她。后来,她告诉我,她爱慕孙良,我不忍她受相思之苦,便自作主张去结交孙良,给他送去若惜的书信与小物件。” 杨慕白问道:“那孙良可有回应。” 何胜男说道:“有的,他收到信后,第二日我们便收到回信,称愿意与若惜交朋友。因为若惜比较胆小,不敢应约见面,前半年一直是书信往来,均是我去送信。他们在书信中分享彼此的见闻,就像好朋友一般,从未逾越。半年后,孙良说要去军营报道,至少要半年才可回来一次,这次他说想在临行前见面一次。” “若惜这次不再躲避,她应邀在端午湖边约见孙良。她自已不敢独自前往,让我一起去。见她如此,我便随她一同前往。” 说到这,她突然目光暗淡下去。 杨慕白问道:“这次会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何胜男说道:“他们见面时,孙良却误以为我是若惜。我告诉他,我只是帮忙送信的,与他半年内通信的,都是若惜。没想到,他当时脸色极难看。我便在中间劝导,他们互相通信,彼此都有共同语言,没过多久,他们便像认识许久的朋友般。我不想再打扰,借故先离开,给他们制造机会。” “看着他们越聊越投机,我心里又高兴,又有点失落。像若惜那样好的女孩,她出嫁后,我怕见她的机会更少了。但在心里,还是默默祝福她,毕竟,孙良是她心仪之人。她能得到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杨慕白说道:“既然他们已心意相通,为什么后来还要去参加庆功宴?” 何胜男说道:“那日街上热闹极了,我一个人玩了很久,四处逛,买了好几样饰品,准备送几样给若惜。等我来到若惜院子,发现她比我先回了,我很疑惑,便问道:怎么回来那么早,我离开时你们聊得很开心?” 若惜说道:“你走后不久,我们聊了会天,吃了点心,然后孙良被家人请他回去了。” 我很不解,端午大家都出来玩,怎么那么早就回去的,但也没细想,便问道:“若惜,你和孙良相处得怎么样?是不是好事将近了?你要嫁人了,我可是万分舍不得的。” 没想到,若惜并没有很开心,她说道:“你别瞎说,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当她是害怕了,打趣道:“那他去军营了,什么时候回来,下次你们什么时候见面?” 若惜小声说道:“只怕没下次了。” 我说道:“你说什么?难道他欺负你了,还是你们发生不愉快了?” 若惜说道:“没什么,他去军营了,我还怎么见面。” 我特别鄙视地说道:“你这难道是犯相思病了,今天刚见,就想着下次再见面,还怕下次见面时间太久。” 若惜反问我,说道:“胜男,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像孙良这样样貌人品样样好的,你可喜欢?” 我答道:“我还没遇到心仪的男子,像孙良与你相配,与我可是万万不配的。” 听到这,若惜松了口气,说道:“你的眼光可真高。” 我答道:“那可不眼光高,不然怎么会与你结交。若惜可是世上最难得的好女子。你能看上孙良,是他的造化,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你这样的女子,世上最好的男孩,能娶到你,也是他高攀了。” 若惜笑着说:“你就惯会安慰我,哄骗我。” 我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我不是哄骗你,安慰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若惜,你不知道你有多好。世人只看容貌,他们不知你善良,贤惠,隐忍。这些都是世上最难得的品质。” 我知她自卑,便说道:“所以,你不用自卑,你配得上世上所有男子。如果他们看不上你,也是你们没有缘份,并不是因为你不够优秀配不上他们。你看看,你的的刺绣如此好,你书画比多数女子优秀。你是女中的狡狡者” 若惜笑着说道:“也只有你这样认为,我容貌一般,只有这刺绣和书画尚可,性子软弱,也没有你那般洒脱大胆。” 我不认同她的说法:“若惜,相信我,你是性子温柔,并不是软弱。你如此好,一定会遇到真命天子,待你如珠如宝。” 若惜笑着说:“我相信你。” 我开玩笑地说道:“若惜,你若成婚了,我们还能再见面吗?若是因为你成婚了就不能再相见,我还宁愿你晚几年再成婚呢!” 若惜笑着说道:“会的,即便我们都成婚了,我们还可以再见面。我们永远都不会断了联络。” 看到她的笑,我也跟着开心起来,坚定地说道:“恩,我们永远不会失去彼此。” 何胜男的回忆戛然而止。 杨慕白能理解这种感情,就像她和秋月。可是又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杨慕白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何胜男说道:“半年后,孙良回来,他来我们府上约见了我。这让我很诧异,他不应该约见若惜吗?为什么来约见我,想来是他有话要带给若惜,我便赴约了。” 见识的时候,他跟我说道:“经过半年的历练,我已经升为少将军了。” 我高兴地说道:“孙良,那恭喜你啊!若惜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对了,你这次回来,可以住多久?” 孙良说道:“我这次回来,可以住十日,我带你出去玩,你想去哪里玩?” 我说道:“孙少将军,你应该约若惜去玩,约我出去算怎么回事?你是不好意思约她吗?我帮你约她出来。” 孙良脸色不佳地说道:“为什么要约她出来?我想约的人是你。” 我认真思考了他的话,说道:“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和若惜交往吗?她对你一往情深……” 孙良打断我的话,说道:“我没有和她交往,上次我和她说清楚了,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她。” 我很震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若惜都没告诉我。 而我对孙良并没有男女之情,便说道:“孙良,我不喜欢你,你也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若惜那么好的女孩,你为什么不喜欢她,而喜欢我呢?” 孙良说道:“感情的事,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为什么?难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我生气地说道:“我当然不喜欢你啊!我给你送书信,和小物件,都是若惜给你准备的。你们书信往来聊得如此投机,现在你告诉我说你喜欢我,你是不是脚踏两条船?” 我非常痛恨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就因为是男人身份,可以到处沾花惹草。 孙良说道:“我没有脚踏两条船,上次我跟何若惜姑娘说得很清楚,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你。她也知道了,现在我追求你,有何不可?” 我反驳道:“我不允许你追求我,我不喜欢你。还有,你都没有了解过若惜,怎么知道不喜欢她?” 孙良却说道:“我很确定,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你。” 最后,我们不欢而散。 回来后,我便换到若惜,我想问问她,上次孙良是否有和她说清楚。 若惜说道:“他上次与我说清楚了,他说他喜欢你。并不喜欢我,还想让我帮他追求你。我心软就答应了。” 我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又不喜欢他,为什么你要答应帮我牵线?他应该喜欢你才对的。” 若惜说道:“我喜欢他,他喜欢你,而你又不喜欢他。既然你不喜欢他,叫他不要勉强,那为什么想勉强他喜欢我?” 我一直无话反驳。 后来,孙良约了我几次,我都没有见他。他给我写了很多书信,送了许多东西,我全部没有收。 就这样过了几年,他回来了。也在庆功宴之上,而何大人为了结交那些将军,便让未成婚的女孩都参加宴会,我亦陪若惜前往。 见到孙良,他过来与我们打招呼,我见若惜还是对他余情未了,便想撮合他们。第一次宴会后,我们私下也有见面,去玩了几次,都是三人同行。我几次给他们制造机会,我见到若惜很高兴,孙良也很高兴。 第二次宴会,便是若惜遭难的日子,我记得很清楚,我们走出来后,那小厮过来,称孙良又返回宴会,邀请我们一同返回。 我们不常出来,自然不知那小厮是何家的,若惜应邀请前往,我先回去备醒酒汤。 说到这里,何胜男痛苦地捂住头,说道:“我应该和她一共前往的,我就能保护她了。没想到,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杨慕白问道:“孙良并不喜欢若惜,他为何肯娶若惜?” 何胜男平静了一会,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跟他说,如果他娶若惜,我愿意做他通房丫鬟,只要不让若惜发现,我愿意做他的女人,名分我都不要。” 众人听了,都震惊不已,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曲折。 牛将军说道:“何姑娘,我知道你的伤痛,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何若惜姑娘爱慕孙良,定不愿他如此为难。我可以让他们向何若惜姑娘道歉,开棺验尸就免了吧!她已经死了,若再扰她清静,只怕她也不得安宁,此事牵连重大。” 何胜男说道:“我就是要为她讨回公道,我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牛将军说道:“她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如果死后,再来个被糟蹋,你觉得她能安心吗?死后的公道,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了她一个污名的公道,将何家搞和鸡飞狗跳,这真是若惜愿意看到的吗?名节事大,若她知道死后还要背负这样的骂名,她并不一定会愿意。且到时谣言满天飞,别人的流言可是会传得不堪入耳,这真的好吗?” 何胜男说道:“大将军,你为了包庇你的属下,才这样说的,对不对?在你们眼里,我们根本就不算是人,只是这次事件的牺牲品,对不对?” 牛将军说道:“如果真的开棺验尸结果若惜还是清白之身,你当如何?还有,就算她被糟蹋过,那几位少将军抵死不承认,又怎么能证明就是他们所为?” 何胜男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置,是啊!时间过了那么久,他们不承认,怎么能证明是他们所为呢?不能因为她被玷污了,就一定是他们所为。 牛将军说道:“到时,他们不承认,且何若惜姑娘非清白之身,你让她泉下如何瞑目?到时偷汉子的罪名,就落到她头上了。” 杨慕白看不下去了,说道:“他们不敢开棺验尸,不就是心虚了吗?何胜男姑娘就是人证,他们抵死不承认,也由不得他们。” 牛将军说道:“皇后娘娘,仅凭她一张嘴,那些少将军可以反告她污蔑。第一,时间已过,她的证词很难不被认定为一面之词。第二,谁能保证何若惜不是与他们有勾当,第三,为何案发时不报案,而过了那么久才报案,第四,何父何母不追究,就单单她追究。” 杨慕白说道:“醉仙楼还有当晚从花楼请的姑娘,可有审查过?” 牛将军说道:“回禀皇后娘娘,他们都审查过,根据他们的证词,均无可疑。” 杨慕白说道:“再审审孙良。” 牛将军说道:“皇后娘娘,可否给微臣一个面子,此案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杨慕白说道:“牛上将军,这是人命,岂能当儿戏。这不是面子的问题。” 牛将军脸色很难看。这几位少将军都是他的手下爱将,真要查明真相,只怕他们前途堪忧。 牛将军严肃地说道:“皇后娘娘,此话严重了,微臣只是将利害关系作分析,这亦是国事,皇后娘娘在此指手划脚,是何道理?难道皇后娘娘想干政?” 杨慕白说道:“牛将军,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我是在干政吗?你们这是官官相护,逼死良民。” 牛将军也生气地说道:“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微臣可担不起。” 裴盛远说道:“牛将军息怒,皇后不是这个意思。慕慕,此事将由两位将军和大理寺查证,我们先回去吧!” 杨慕白愤怒地说道:“难道你也认同他们的做法,如此让一个无辜的姑娘含冤枉而死。” 裴盛远说道:“慕慕,这个公道,并不光彩,不是吗?牛将军说得对,就算被证实何若惜姑娘非清白之身,也很难证明就是那几位少将军所为。花楼里的姑娘,醉仙楼的伙计,他们的证词都对这个案件不利。” 第八十四章 不利因素 (第二部三十八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八十四章不利因素(第二部三十八章) 杨慕白说道:“所以再提审孙良,我不相信没有一个人愿意说真话。官官相护,难道在天子身边也有发生?你是帝王,连你也不能为百姓出声吗?他们的冤屈,连天子都不能洗刷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裴盛远说道:“正义可以伸张,可是伸张了,你有想过后果吗?” 杨慕白说道:“因为他们立过功,所以可以为所欲为吗?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如果连你也对他们的冤屈视而不见,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 裴盛远说道:“慕慕,这个案件,何父何母都没有追究,也是想保全她的名声……” 说还没说完,便被气极的杨慕白便打断,她生气地说道:“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们这样,与暗幽教有何不同,简直是草芥人命……” 裴盛远也生气了,打断她说道:“慕慕,请谨言慎行。” 她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便没再说。 何胜男想了一会,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请一定要为民发作主,若惜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平日自已受了委屈也不愿意说,每次都自已隐忍。可到头来,她死了,逼死她的人还在逍遥法外。这让她如何能安息?” 牛将军说道:“何姑娘,你说吧!依你之见,此事要如何处置?” 何胜男说道:“是他们逼死了若惜,我要让他们到她坟前道歉,还有孙良,也要一起去道歉。孙良答应娶若惜,我要让他当面承认这件事。” 牛将军说道:“此事我与他们商量,再回复你。” 杨慕白说道:“何姑娘,放心,皇上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何胜男说道:“谢谢皇后娘娘,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不会退缩,我一定要为若惜讨回公道。” 说完,她跪下向杨慕白行礼,说道:“多谢皇后娘娘仗义执言,民女铭记于心,永不敢忘。” 杨慕白说道:“何姑娘,不必多礼,这是我们的本分,只要我们遇到,定会处理好的。” 他们回到凤仪宫,杨慕白非常生气,她没想到,裴盛远竟然也默认了,他们官官相护的事。 裴盛远也很生气,他气杨慕白说他和暗幽教没什么两样,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杨慕白在等他解释,他也在等杨慕白说软话。 两人僵持了一会,杨慕白说道:“喂,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 裴盛远说道:“那你有没有什么对我说的?” 杨慕白说道:“你不觉得官官相护,逼死百姓这事不可原谅吗?你为什么不追究他们?” 裴盛远说道:“朝廷不是儿戏,他们刚从战场上回来,他们是为国立过战功的,是用命博回来的。他们固然有错,那也并非他们本意,况且何若惜已经死了,再去追究,只会让她死后蒙羞。这事不追究,便是最好的结果。” 杨慕白说道:“他们一次得以逃脱,下次呢?如果每次都这样,律法有何用处?若论功劳便可罔顾他人性命,这是什么盛世,这比乱世还让人觉得可怕。” 裴盛远说道:“人命是有不同的,那些人人平等,天子犯法与庶子同罪,本就不存在。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这次并非原谅他们,牛将军会处罚他们,毕竟他们也不是有意为之。只是公开处置,会让所有人都难堪。” 杨慕白说道:“你们把人逼迫到如此地步,还敢大言不惭给我讲大道理。那牛将军,我看他未必会处置那些少将军。” 裴盛远说道:“牛将军顶撞你,也有他的道理,这确实是国事,皇后不便插手的。你既不是大理寺办案要员,亦不是涉案当事人,随意插手,会惹来非议。” 杨慕白说道:“裴盛远,你太令我失望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明君。你说的天下在你心中永远是第一位,可是,你如此不顾百姓之忧,如何能做到天下太平?” 裴盛远生气地说道:“你为何一直质疑我的能力?你可以到外面去问问,现在的生活,比以前有没有改善。你不能因为一件小事,而否定所有。这件事,对错未定。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和错。” 杨慕白说道:“你如此是非不分,简直让我刮目相看。”说完,她便说道:“我累了,皇上请回吧!恭送皇上。” 见她如此,裴盛远生气地走了。心想着:我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 裴盛远走后没多久,宫人来报,说平平公主生病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次平平公主呕吐,无法进食。叶太医来诊,称是用肠胃不适所致。开了药,只是药也无法喂下,这才有点严重。 杨慕白赶紧过来,安安皇子已睡着。她让宫人把他抱到另一个宫里,避免平平发病传染或吵到他睡觉。 杨慕白拿起花,用小小的勺子慢慢地喂她吃。多大数吃了又吐出来,她不厌其烦地喂,大约一个时辰,才喝下一小碗药。 喝完药,杨慕白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哄她入睡,又过了一刻钟,平平公主才睡去。杨慕白不敢把她放在床上,怕她又醒了。就这么抱了半个时辰,见她睡得安稳,自已也实在太累,才把她交到奶妈手里。 因为公主生病,杨慕白让奶妈轮流抱着睡。太医又来诊脉时,情况已稳定,明日再来喂药,再吃一两天药,不吐出来,便可痊愈。 杨慕白回到凤仪宫寝宫,此时身心俱疲,她沐浴过后,上床就睡去。只是睡得极不安稳,这么长时间,每日都是裴盛远抱着她入睡,她已经很久没有梦魇,今日他们大吵,她自已睡着,又梦到在暗幽教。里面那些孩子惊恐无助的眼神,还有左右护法残忍杀人的手法。最后梦到残月,他临时前的样子。 裴盛远走后,慢慢思考杨慕白的话。她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朝廷也要惜才,那几位少将军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该给的处罚是不会少。 想到他又违约和杨慕白吵架,又返回凤仪宫,他想给杨慕白道歉,毕竟杨慕白也没有错。只是他们意见不和,他更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而伤了杨慕白的心。 他来到凤仪宫,看到她已经睡着了。心里想着:还真是没心没肺,刚吵完没多久,又睡着了。 看她睡得极不安稳,想来又梦魇了,他刚想去抱她。便听到她断断续续地说道:“残月,不要……残月,不要死……” 裴盛远气极了,没想到她梦里,还忘不了残月。嫉妒令他快失去理智。 他刚想粗暴地叫醒杨慕白,看到她脸上冒了许多冷汗,双不忍心,只能用帕子把她脸上的汗擦干,然后把她抱在怀里。轻声说道:“慕慕,醒醒。” 杨慕白没有立即醒过来,往他怀里缩了缩,看到这样,裴盛远又开心了,慕慕还是很需要他的。 杨慕白又平静地睡去,这次没有梦魇,裴盛远摸摸她的脸,无奈地说道:“没有我,你可怎么办。”然后亲亲她的唇,然后起身把外袍脱了,也更衣睡下。 第二天,杨慕白醒来,她整个人是懵的,昨天晚上裴盛远有没有来?她感觉自已抱着他睡的。算了,不想了,她洗漱后,便去看望平平公主。 奶妈昨夜见公主睡安稳后,放在摇篮里,现在公主还没醒。 杨慕白这才放下心来,能安稳入睡,就是在恢复了。 没一会,叶太医来了,把脉后说道:“已经稳定了,待她醒来,今日再吃两副药,没有其他症状,便大好了。” 杨慕白很开心,最近这俩孩子经过精心照料,极少生病。很多时候,她都是亲力亲为,她自已也很累。不过看着孩子一点点长大,她就特别有成就感。 太医煎好药,放在旁边。公主辰时醒了,让奶妈喂了奶,吃了一点奶后。杨慕白便喂药。喝药还是有点吐,杨慕白耐心地喂了两大碗,很多都吐出来,撒在奶布上,最后还是喝了一小碗。喝过药,看外面天气正好,便抱公主和皇子在院子里的花园里晒晒太阳。 叶太医说道:“皇后娘娘,微臣顺便给你把一下平安脉,也免得到时多走一趟。” 杨慕白伸出手,说道:“那有劳叶太医了。”宫人拿来薄丝巾,垫在杨慕白手腕上。 把完脉,叶太医说道:“月子坐完几天了,皇后娘娘身子可有其他不适?” 杨慕白想想了,说道:“没有不适的,挺好的。” 叶太医说道:“那便好,皇后娘娘身子已太好,可以恢复正常生活起居了。”杨慕白没听出话中有话,便说道:“好的,有劳叶太医了。” 叶太医走后,在回太医院遇到下朝的裴盛远。 叶太医赶紧下跪行礼。 裴盛远问道:“叶太医那么早过来凤仪宫,可是皇后娘娘身子不适?” 叶太医回道:“皇后娘娘身子已大好,可以恢复正常生活起居了。微臣前来,是因为昨日平平公主肠胃不适,呕吐不止,今日前来复诊。” 裴盛远并不知道,他问道:“平平公主昨日生病了?朕怎么不知道?” 叶太医说道:“昨夜皇后奶奶作陪,喂了药盒,如今已稳定,今日再吃两副药,不出意外便可痊愈。” 听到这,裴盛远才放下心来,说道:“有劳叶太医了。” 叶太医说道:“此乃臣的本份,微臣先行告退。” 裴盛远品了一下叶太医的话,问道:“叶太医,刚刚你说什么?皇后娘娘身子可大好了?” 想来也怪难为情的,以前裴盛远就问过她,杨慕白坐月子,什么时候可以再与她欢好。又不好明说,暗示了好久,叶太医才品出来,刚刚就顺便提醒了一下。没想到裴盛远还挺能憋的,也没去找其他妃嫔,巴巴等了一个多月。 他马上回道:“是的,皇上,皇后娘娘身体已大好,可恢复正常生活起居。和生过后子公主前一样。” 裴盛远明白了叶太医的话,心里乐开了花,面上淡淡地说道:“朕知道了,叶太医,你退下吧!” 然后往凤仪宫走。她看到杨慕白抱着平平公主,在晒太阳。安安皇子由奶娘抱着。 阳光洒在她脸上,如花般的笑脸,一片祥和喜悦。让他脸上不自觉地挂上笑意。 他走过去,从奶娘手上抱过安安皇子,说道:“慕慕,昨日平平生病了,怎么没听你说起。” 杨慕白不满地说道:“皇上日理万机,这些小事,怎可劳烦皇上。” 裴盛远听了,心里有点难过,想到她昨日确实是累坏了,晚上还梦魇……想到梦魇,他心里又一阵不舒服。 他把那阵酸意压下去,然后笑着说道:“好啦!以后我们不说这些事了,算我错了,好吗?” 杨慕白不甘地说道:“什么叫算你错了?难道你没错吗?” 裴盛远说道:“嗯,我真的错了,慕慕不生气了,好吗?你看,平平和安安多乖,我们不要当他们的面吵架好吗?” 杨慕白瞪了他一眼,说道:“那你还说?” 裴盛远:“……” 沉默了一会,裴盛远又问道:“平平怎么样了?今日可吃过药了?” 杨慕白叹了口气,想来与他呕气,也不能改变什么。也许真的是她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世间多少女子为清白而死,若惜死后,如果还担这个污名,确实挺不适合的。何胜男也不追究了,她也不想再生气了,便答道:“已经喂过药了,等晚上再喝一副药,想来就大好了。” 裴盛远见她不生气了,忙讨好地说道:“慕慕辛苦了,我作为他们父皇,也没尽到责任,都让慕慕操心了。” 杨慕白说道:“皇上,你专门治理好江山,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便是你的责任。平平和安安,我自会费心的。” 裴盛远知道她不生气了。又说道:“你看看,他们俩个,谁更俊俏些?” 杨慕白简直无语了,说道:“现在那么小,怎么看得出来,谁更俊俏?再说了,皇子和公主,比谁更俊俏有何用?” 裴盛远说道:“他们都说,儿肖母,女肖父,慕慕觉得,他们长大了,谁更俊俏。” 杨慕白呵呵笑道:“皇上是想让我夸你呢!谁不知道你这皇帝,有着倾城之姿色,按你的说法,想来以后,还是平平更俊俏些。” 裴盛远却说道:“谁说的,他们那是恭维我,在我眼里,慕慕永远是最美的。” 啧啧啧,这猝不及防的情话。杨慕白听了,都怪难为情的,只好说道:“都道世人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不假。” 裴盛远说道:“我说的可是真心话,世上再没比慕慕更漂亮,更合乎我心意的可心人了。” 杨慕白赶紧说道:“好啦,今日的情话说够了,留着今后再说些,不然以后你的词都用完了。” 裴盛远说道:“没关系的,世间所有的情话说完,都是一句话:慕慕,我爱你,很爱,很爱。在此基础上,还可以加上修辞,慕慕,我会爱你很久,直到永远。” 杨慕白哈哈笑着说道:“你可别再说了,当心孩子以后只会说情话。” 裴盛远问道:“慕慕昨夜可是又梦魇了?我看你睡得极不安稳。” 杨慕白不满地说道:“可不是嘛!昨天一整天都忙坏了,想来是太累了,又梦到暗幽教,实在可怕。” 裴盛远说道:“除了暗幽教,可还梦到别的?” 杨慕白坦荡地说道:“每次梦到暗幽教,都会梦到残月惨死的景象,很让人难过。”说完脸色暗淡下来。 裴盛远心里叫苦,为什么自已要提,暗幽教本就是杨慕白的严禁。残月又因她而死,梦到残月也很正常,而且他都死了,自已还有什么好嫉妒的。和一个死人争有什么用呢?但一想到自已现在全心全意爱着杨慕白,她心里却时不时想起残月,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虽然心有不甘,他还是不能表现出来,不然显得自已多小家子气,他安慰地说道:“慕慕,把那一切都忘了吧!暗幽教和残月,都过去了,他们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杨慕白叹了口气,说道:“我是想忘记,但那印象太过于深刻,总会时不时出来在我脑海里,有时出现在我梦里。让我无法忘却。” 裴盛远说道:“我陪着你,一起把它们都忘掉。” 杨慕白看着他,说道:“裴盛远,谢谢你。” 他们抱着孩子晒了一会太阳,稍晚些孩子饿了,奶娘喂完奶,哄孩子睡着了,他们便回寝宫。 裴盛远把她拥入怀中,说道:“慕慕,那何胜男之事,你处置得是否不太恰当?” 杨慕白说道:“皇上是不是认为,我不该为此事与两位上将军交恶?” 裴盛远说道:“那是其一,其二:何若惜已经死了,她父母并不追究,且此事并未声张,如果你一意孤行,要开棺验尸,会令她死后清誉尽毁。我们都无法得知,她自寻短见,是因担心今后担着骂名,还是其他原因。她既选择死,又不想把此事声张,想将是抱着清清白白离去的想法。” 杨慕白说道:“她父母不追究,只怕是忌惮两位上将军和几位少将军身份地位,他们不敢为自已伸冤。再者,她是庶女,通过何胜男的述说,在家中并不受宠,母亲早早离世。这样一个无身份,不受重视的弱女子,遇到如此大变,除了寻死,还能如何?她想为自已伸冤,恐怕也难于上青天。” 裴盛远说道:“她的想法,我们无法得知,现在闹得整个京城都满城风雨,你觉得她在九泉之下真的开心吗?” 杨慕白说道:“我想,何若惜姑娘的冤屈得到洗刷,她会含笑九泉的。你上次在暗幽教说过,血债血偿,这是一条人命。她是帝都的子民,她不应该如此枉死。至于几位少将军,如若他们真的违犯律法,就应该受到处罚。我是皇后,要是因为害怕得罪权贵,包庇罪犯,而视百姓如草芥,我如何母仪天下?” 听了这话,裴盛远脸色沉了下去,冷声说道:“慕慕这样说是觉得我不配做天子吗?还是指责我畏首畏尾,不顾百姓?” 杨慕白听了,马上说道:“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是想平衡各方关系,更妥善处理此案。两位上将军立过赫赫战功,是该受到尊敬。那几位少将军也是立过军功的,功和过,赏罚分明。亦告诫他们,不管何种身份,何种地位,都要洁身自好,遵循规矩,不可抱有侥幸心理。同时,亦告诉天下百姓,他们有冤屈可以得到声张,再弱小之人,也可以得到公平,这才是天下太平,才能服众。不然律法有何威严,如果立过功的,可以胡作非为,必有隐患。不能只顾立过功之人,百姓也应顾念。” 裴盛远说道:“慕慕,道理我知晓,我并不是怕得罪他们,我只怕如此处置,并不是十分妥当。” 杨慕白笑着说道:“如今百姓安居乐业,民不与官斗一直是民间俗语,可以从这件事上,稍做改变。” 裴盛远说道:“我竟没想到这一层,慕慕,你真令人刮目相看。” 俩人正说着话呢,宫女来报:“牛上将军与薛上将军未见皇上、皇后娘娘。” 他们在御花园接见了两位上将军。行礼过后,裴盛远让他们坐下,问道:“不知两位将军前来,所谓何事?” 牛将军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微臣此番前来,是为了何若惜自裁一案。现在闹得满城风雨,对几位少将军的清誉及仕途,影响极大。” 裴盛远说道:“待明日开棺验尸,自有分晓,是否谣言,到时将不攻自破。” 牛上将军说道:“何若惜已死,几位少将军全部否认,就算明日开棺验尸,她非清白之身,也无法断定凶手就是他们所为。” 杨慕白说道:“何胜男便是人证,如果还不够,可以再提审孙良少将军。还有醉仙楼的伙计和掌柜,交由大理寺,总能查出端倪。” 薛上将军说道:“时间过去太久,醉仙楼的掌柜和伙伴并未记起当时发生了什么。孙良上次已提审过,称并未发生何胜男姑娘所指控之事。” 第八十五章 何胜男担下罪名 (第二部三十九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八十五章何胜男担下罪名(第二部三十九章) 裴盛远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他们全部重审一遍,多审几次,他们总会有人记起十多天前发生的事。还有花楼里的姑娘,也全部重审一次。” 薛上将军说道:“花楼里的姑娘也审过了,当晚她们确实去陪酒,没见过其他姑娘,都是他们楼里的姑娘。” 裴盛远问道:“大理寺可都查清楚了?” 薛上将军说道:“提审了几遍了,均无有用线索。” 裴盛远说道:“既然如此,那再提审一次,朕看看他们是如何审查的。” 牛将军说道:“皇上,此案过去放久,再开棺验尸,恐怕有不妥。不如再审审何胜男姑娘,看看她是否还有其他有用证词。” 裴盛远看着他们,又望着杨慕白,刚刚那一计,恐怕是无法实现了。他想了一会,说道:“好的,那就再审审何胜男。” 然后叫来秋月和张硕陪同,他们一行人来到大理寺。何胜男见到他们,忙下跪行礼,看到她动作迟缓,行动不便,应该是又被用刑,杨慕白便问道:“她可是又被用刑了?” 大理寺卿忙说道:“是的,此次用刑,与何若惜姑娘的案子无关。她父亲说她忤逆,按情节及律法规定,最后判了十杖。” 杨慕白气愤地说道:“明白就是开棺验尸的日子,这个案子还没了结,你们就给原告用刑?再说了,十杖对于一个弱女子,是何等严重的伤害。” 大理寺卿说道:“微臣是按律处置,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杨慕白还想说什么,何胜男忙说道:“皇后娘娘,我原父亲与我断绝关系,此乃常理,我可以受得了。你们前来,可是案件有了新的进展?” 杨慕白让秋月先去请太夫。然后把何胜男扶起,说道:“两位将军想与你再谈谈。” 何胜男问道:“明日开棺后,答案自有分晓。” 牛将军说道:“何姑娘,我们审了那五位少将军和孙良,他们都称不知情,也并未参与此事,对此,你作何解释?” 何胜男说道:“他们是串通一气,枉费若惜如此爱慕孙良,没想到,竟是那狼心狗肺之徒。他收了我的聘礼,不知何时退回,没想到一切都是一个圈套。” 薛上将军也说道:“我们提审了醉仙楼的掌柜和伙计,还有花楼里的姑娘,都称当晚没见到何若惜姑娘返回。” 何胜男问道:“如果开棺验尸,明日证实若惜非清白之身,该当如何?” 薛上将军说道:“只能证明何若惜姑娘未婚与他人通奸,不能证明就是那五位少将军所为。除非你还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是他们所为。” 何胜男说道:“最直接的人证就是孙良,当晚是他接回若惜,是他告诉我事情经过。他也答应我娶若惜,今后待她好的,现在他出尔反尔,民女实在无其他证据。” 薛上将军说道:“既如此,明日还要开棺验尸吗?只怕届时只徒增何若惜姑娘的污名,只怕她死不瞑目。” 何胜男问道:“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此事,如果再不开棺验尸,若惜同样会引来非议。” 牛将军说道:“开棺验尸也可以,让仵作证明若惜姑娘仍是清白之身,谣言将不攻自破,只是到时委屈何姑娘……” 杨慕白说道:“牛将军,如此说话,你们百般推诿,可是他们产已承认,是他们所为?” 牛将军答道:“皇后娘娘,此文差矣。我们如此,是想保全何若惜姑娘的清誉,现在并无直接有力的证据,证明就是他们所为,如果证实她非清白之身,只能说明她失节,与几位少将军有何关系。” 杨慕白说道:“那就请大理寺重新提审醉仙楼的掌柜和伙计,还有花楼里的姑娘,几位少将军和孙良也全部重新提审。皇上会亲自审理,本宫还不相信,他们敢欺君不成。” 这是要到鱼死网破的时候了,牛将军说道:“皇后娘娘,此为国事,你一再干涉,可是与理不合。难道您真要干政?” 对于他倒打一钯的行为,杨慕白非常气愤,她说道:“我在为何姑娘主持公道,我身为皇后,看到天下不公,自当为他们作主。皇上亦如此……” 裴盛远说道:“慕慕,此乃国事,你先不插手吧,他们会处理好的。” 杨慕白不敢相信地看着裴盛远,刚刚还与他说好了,用这个案子,给百姓树一个典范,没想到那么快,他就反水了。 裴盛远接着说道:“慕慕,我知你是好心,别被有心人利用了。” 薛上将军也说道:“对的,对的,皇后娘娘,有些小人就爱讹诈,他们故意拦车告状,就想讹诈钱财。有许多官员怕引来麻烦,就给钱了事,而有些没给钱的,就告下去,对他们的仕途也有影响。还请皇后娘娘三思。” 这是第一次,杨慕白见识到了官场的黑暗,真没想到,裴盛远也是这样的人。他一直是她心目中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一个明君,没想到,竟也能容忍到如此地步。 她气得说不出话了,难道他们早就算计好了,把所有罪名全部加到何胜男身上。 杨慕白想了一会,说道:“你们又如何证明,何胜男姑娘就是讹诈呢?” 薛上将军说道:“她污蔑孙良少将军收了她的聘礼,可是她的聘礼还在她家院中。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杨慕白:“……” 过了一会,杨慕白抓住一个漏洞,说道:“既然何若惜姑娘准备与孙良成婚,那更应该开棺验尸,如果她非清白之身,防良少将军又怎么愿意娶她呢?” 薛上将军说道:“这事,孙良少将军不介意,也是有的事,世事难料。” 杨慕白:“……” 裴盛远说道:“慕慕,这事交由两位将军和大理寺卿审理吧,我们先回去了。”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你们就是这样官官相护的吗?你们逼死一个如花女孩,还觉得不够,还要逼死另一个吗?” 这时,秋月领了太夫过来,给何胜男上药。 裴盛远安慰道:“慕慕,我们先回宫吧!” 杨慕白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何胜男说了:“这些罪名,我可以担下来,我知如今无法为若惜讨回公道。我只求他们到坟前,给若惜道歉,可以吗?” 杨慕白问道:“你为什么要担下这些,我知道,那不是真的。”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此事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是我太过冲动,太过于气愤,一心只想讨回公道。却没想过若惜死后名声,她极自爱的女孩,如果死后还要被人拿此事议论,她定然十分痛苦。” 然后,她又对俩位将军说道:“两位大将军,这些罪名我都担下来,怎么罚我都认了,我只有一个要求,还若惜一个清白,可以吗?” 牛将军说道:“你有什么要求?” 何胜男说道:“明日正常开棺,让仵作报若惜还是完璧之身。我亦承认是想讹诈那几位少将军故意告他们的状。这样皆大欢喜,可否?” 牛将军满意地说道:“如此甚至好,两全其美的办法。” 杨慕白气坏了,可是她毫无办法。她问何胜男:“为何你转变如此快?” 何胜男说道:“因为我想了很久,这个公道讨回来,于若惜,可能没多大意义了。以后别人议论她,只为说她死前如何不检点。流言太可怕了,我昨夜做梦,梦到那些流言变成是若惜不甘寂寞,去勾引这些少将军,像花楼里的姑娘一样主动献身给他们……后来,我便被梦吓醒了。我非常害怕,这些梦变成现实,让若惜死后都不得安宁,这与我的初衷相悖,现在,我只求她能得到清静。” 杨慕白问道:“你可以更勇敢一些,只要大理寺重审,我相信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总会有人有良知,把真相说出来。”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谢谢你。我可以不顾自已,但我要顾及若惜,她父亲或许是对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我太了解若惜,她把名节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从不做越矩之事,我是她最亲近的人,我要保全她最后的尊严。” 杨慕白很无语,说道:“她死了,无法给她讨回公道,难道她就能安息了吗?为了一个所谓的名节,把一切都抛掉了。” 何胜男说道:“此案件就此作罢,闹剧该收场了。只要他们去给若惜道歉,我就认罪。” 杨慕白问大理寺卿:“若她认罪了,要如何处罚?” 大理寺卿说道:“按律当杖五十,罚银十两,情况严重的,流放两年。如若当事人不追究,可从轻发落,杖二十便可。” 杨慕白问道:“那些少将军可有要追究的?” 牛将军说道:“皇后娘娘,他们不愿追究。” 想到何胜男还要杖二十,杨慕白问道:“何姑娘,你还能承受得住吗?” 何胜男说道:“可以的,大不了就一条命,我死了,也正好去陪若惜。” 杨慕白安慰道:“别说这些丧气话。” 大理寺卿说道:“念她已被罚十杖,这二十杖可以日后再罚。此事就当作罢。”其实就是他们也心虚,这毕竟是指鹿为马的事。 杨慕白接着问道:“何姑娘,那你今日有何打算?” 何胜男答道:“我爹虽与我断了关系,却给我留了一废弃的宅子,我请人去收拾一下,住到里面。若惜的坟不在何家冢,待我伤好,我会在坟边筑个小房子,替她守墓。” 杨慕白说道:“你如此情深义重,何若惜姑娘九泉之下定然得到安慰,只是你今后就一个人吗?” 何胜男说道:“一个人有何不好,用我娘留给我的嫁妆,置一块田地,自力更生,自给自足,不必去理会这些尔虞我诈。有若惜陪着我,我此生满足了。我自由不受待见,所以家务及田地的事务,我都有学到,样样都可做,一点也不娇气,亦不比男人差,本来我娘是想把我当男孩养,取名如男,后来我自已改成胜男。” 杨慕白说道:“如此,也不妥。何若惜姑娘定不愿看到你孤独终老,现在你还年轻,可以自力更生,等你年长了,身体不适,谁来照顾你呢?” 何胜男答道:“谢谢皇后娘娘体恤,我娘留给我的嫁妆,还有一些,待我老了,走不动了,再请个丫鬟侍候起居。” 杨慕白实在不忍心她这样,刚想说什么,裴盛远先说道:“何姑娘,不然你到义坊去帮忙吧!那里很多都是没有生活能力的人,衙门有下放津贴。你去了,还可照顾其他人,何乐而不为呢?” 只见何胜男摇摇头,说道:“我这人,素来不爱热闹,义坊人太多了。我只求安稳度日,守着若惜,其他都不用。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放心吧,我会活得好好的。” 杨慕白见她如此,便问道:“不然你随我进,做我的宫女可好?” 张硕赶紧说道:“回禀皇后娘娘,宫女进宫都由户部选拔,再由女官调教,方能入宫侍候的。” 杨慕白说道:“让何胜男姑娘去户部记录在册,然后交由女官,等宫里规矩熟知了,再送到我宫里来便可。”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宫里缺宫女吗?我再派几个过去。” 杨慕白答道:“人手是有点紧,等何胜男姑娘进宫去帮忙,就足够了。你愿意吗?”说完问何胜男。 何胜男想了一会,说道:“我是粗鄙之人,只怕污脏了皇后娘娘的宫殿。还是不去了。” 杨慕白哪里能放过,接着说道:“这宫里的活比较琐碎,做起来不累,只要勤快便可。” 裴盛远说道:“慕慕,这宫中选拔宫人都有规矩的,可不能坏了规矩。” 杨慕白正气裴盛远,呛声说道:“我不干政,你们审理此案,我不再发表意见。后宫归我管辖,我招个宫女都不行吗?” 裴盛远:“……” 秋月说道:“既然皇后娘娘要招她入宫,那便按宫规定即可。” 何胜男说道:“民女多谢皇后娘娘体恤,现在身上有伤,待我回去养好伤,再进宫。” 杨慕白说道:“好的,你放心,我会给你请太夫治好你的伤。” 何胜男感激地说道:“皇后娘娘,除了若惜,还没有人如此在意帮助过我。你是若惜派过来征求我的吗?” 杨慕白眨眨眼,说道:“想来是何若惜姑娘不愿意看到你如此孤寂,便派我来,接你入宫。你放心,到了宫里,只要不招惹是非,没有人会欺负你的。” 何胜男笑着说道:“皇后娘娘,你真好。” 裴盛远说道:“那此案件你们妥善处理即可,慕慕,我们先回宫了。” 杨慕白说道:“何胜男姑娘,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拿这个令牌去宫里找户部总管,他会带你去给女官教你宫规。”说完从身上取下一块令牌,正是皇后贴身令牌。 何胜男紧紧握着令牌,笑着说道:“我会的,谢谢皇后娘娘。” …… 回到凤仪宫,裴盛远问道:“慕慕,你为什么要何胜男做你的宫女呢?” 杨慕白说道:“皇上,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被父亲断绝关系,又被大理寺杖责,如今无依无靠,也不愿意去义坊。她肯为义妹,不顾性命为她讨公道,也是情深义重的女子,只是个性有点固执,在宫中,我多多开导,想来她可以接纳别人,以后可以找个夫君过一生。” 裴盛远说道:“她太偏执,我只怕她到时会给你带来麻烦。” 杨慕白笑着说道:“她就一弱女子,能惹什么麻烦?她的世界,对外面封闭了,或许是从小受人冷眼,好不容易遇到何若惜,与她惺惺相惜,没想到,却以悲惨的结局离开她。以她的个性,很难再接受别人,所以需要慢慢开导。她的本性并不坏。” 裴盛远说道:“但愿如此。”想到秋月还在身边盯着,她也翻不出什么浪,就随她去了。 张硕行礼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敢问现在宫中可还有事要我去办的?” 杨慕白说道:“无事了,你退下吧!” 张硕说道:“谢谢皇后娘娘。”然后又对秋月说:“秋月,现在宫中无事,我们出去玩吧!” 杨慕白:“……” 秋月说道:“我不想出去,我要回去休息了。” 张硕说道:“现在那么早,街上正热闹,我们出去逛逛,今天带你去好玩的地方,你保证会喜欢的。” 秋月说道:“我不去!” 张硕可怜兮兮地说道:“上次不是说了吗?宫中无事我约你,你不能推脱的。” 秋月:“……” 杨慕白说道:“秋月,你也忙那么久了,就出去玩一下吧!反正宫中也无事。” 秋月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张硕往宫外走。 他们出去后,裴盛远和杨慕白洗漱后,裴盛远把她抱在怀里,说道:“慕慕,今日叶太医和我说,你坐完月子,身体已经大好了,可以像以前一样了……”说完一个深吻,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杨慕白说道:“这种事,你也问叶太医。” 裴盛远委屈地说道:“这段时间,你都不知道我忍得多难受,我可是每天都想着和慕慕……” 杨慕白掐了他一把,说道:“是后宫的妃嫔太少了吗?我不阻止你去找她们的,要是把你憋坏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裴盛远咬一下她的唇,说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为你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你还来讥笑我。” 杨慕白乐坏了,说道:“男人也可以用守身如玉吗?” 裴盛远说道:“当然可以的,慕慕不相信的话,我等会证明给你看。” 杨慕白作为当事人,她表示很后悔,非常后悔。男人真不能憋,特别是像裴盛远这样的男人,后果非常严重。第二天,她整个人都没有精神,非常累。裴盛远下朝过来,她还躺床上,不愿意起来,眼皮一直在打架。 裴盛远表示很满意,说道:“慕慕不想起就睡吧!谁让你把我憋那么久,这也叫久别胜新婚。昨夜我是不是证明了,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的……” 杨慕白迷迷糊糊地说道:“你下次再敢这样,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 裴盛远笑着亲亲她的手,说道:“你再威胁我,我可就……” 他话还没说完,杨慕白抢先说道:“你先去看看孩子,我再补补觉。” 裴盛远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到皇子公主宫中。 秋月这段时间,并不想搭理张硕。每次他邀请出来玩,她都找各种理由拒绝,多数理由是:皇后娘娘有事要交待,下次再说吧。然后就不再理张硕怎么说,都回应道:皇后娘娘的事重要,还是跟你出去玩重要,让张硕每次都无可奈何。 这次张硕聪明了,直接当着杨慕白的面,把秋月邀出来。为了今天晚上见面,他计划了好久。 秋月走在前面,张硕跟在后面。秋月实在忍不了了,问道:“张硕,你邀我出来,就是走路的吗?” 张硕刚刚只顾着在后面盯着秋月看,都忘记了此行的目的,该死的。 他忙说道:“不是的,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我们快走吧!”说完拉着秋月的手,来到上次永靖公主和杨程亲吻的地方。 他了解过,这里有是很多情人相会之地,隔几日会有烟花表演。今天晚上也有,他自已也买了些小的烟花,放在下面,等会和秋月去放。 秋月问他:“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吗?”刚问完,看到有其他小情人一对一对的,有些相拥在一起,有些坐在一起,有些还亲吻在一起。这让她很尴尬,虽然以前和张硕亲吻过蛮多次,但看别人这样亲密,还是让人怪难为情的。 她知道了张硕的用意,特鄙视地说道:“张硕,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我的剑可是不长眼的。” 张硕笑着说道:“秋月,你误会我了,我哪敢对你有歪心思,我是想带你来这看烟花表演。等会表演完了,还有惊喜的。” 秋月冷笑着说道:“我看你是没安好心。” 被她发现了,张硕只能讪讪地笑。 第八十六章 少将军之死(第二部四十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八十六章少将军之死(第二部四十章) 何胜男从大理寺出来,身上的伤还没好,走路不方便。大理寺也自知理亏,找了轿子抬她回到住所。 前一日,杨慕白打发了宫里的人来,将屋子收拾好,她的行李和嫁妆,何父也让下人搬到她新的宅子里。 这里地势偏僻,夜深人静,一个女孩子住,还是怪渗人的。杨慕白并没来过,她想请个宫人过来照顾何胜男,被她拒绝了。 何胜男当时说道:“皇后娘娘,我自小就不习惯下人照顾,不是那小姐命,也不希望别人打扰我清静,请你就不用派人过来了。我一个人可以应付来的。” 杨慕白说道:“你如今受伤,要静养,生活起居也不方便。”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你小瞧我了,这点伤没什么,就是行动不便。我自小就习惯独自生活,照顾自已是完全没问题的,等过一两个月,我伤势痊愈了,定会入宫的。如果你不放心,可以第二日再派人来,我会把自已照顾好的。” 听她这么说,杨慕白便没再坚持。让宫人把屋子收拾妥当,再买些食材,给她煮了两天的饭菜,等她想吃了,自已热一下便好。 何胜男推开门,看到院子里干干净净,还摆了几盆花,以前若惜也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现在看到这些,让他倍感温馨。 宅子里只有一个房间,和大厅连着的,隔了一个门。虽然房子比较小,住一个人是绰绰有余,大厅放着一个拐杖。 搬过来的东西,也整齐地放好,房间里,她的衣服也全部整齐的放在柜子里。 她来到厨房,见到桌子上盖着几盘煮好的饭菜,现在是冬天,饭菜都冷了,何胜男看着心里却觉得暖暖的。厨房边上还有些没煮过的食材,都干净整齐地放好,灶子边上放了几堆干柴火,方便她生火热菜煮饭。旁边还放了两框炭火,一个火盆,晚上可以烤火取暖。 自小除了她早早离世的娘和若惜,还没有人对她那么好,那么细心妥,完全为她考虑到了。可惜,世上对她最好的俩个人,都离她而去,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苟活着。 她慢慢走到烤台边,生起火,把饭菜热了一半,然后笑着自言自语道:“娘,若惜,皇后娘娘是你们不忍我孤苦,派过来陪我的吗?可她如此身份,岂能陪我一辈子?” 她热好饭菜,把炭火烧好,然后在桌子上吃饭。 以前,她也时常自已吃饭,最开心的,就是若惜可以陪她一起吃。那种幸福的感觉,再也回来不来了。她吃着吃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一滴一滴,慢慢滴到饭碗里,她毫不在意,混着眼泪一起吃,饭都是咸的。 她像没了味觉一样,大口大口吃,吃完了,又说道:“为什么饭菜都那么苦涩?” 这时,门开了,走来一个男子,纯色黑色麻布长衫,手里拿着长剑。他坐到何胜男旁边,用帕子想把她脸上的泪擦干,何胜男说道:“男女授授不亲。” 那男子也不在意,继续给她擦干眼泪,说道:“那几位少将军中,今晚有一个酒后骑马,不慎跌落马上,回去没多久便药石无效,死了。” 何胜男没有任何表情,她说道:“我明日去看看若惜。” 那男子接着说道:“另外几位……” 何胜男说道:“今年下葬和头七,何大人不让我靠近,我没能在她坟前守着,明年祭日,我一定守着她。两年后,我会从宫中归家,在她坟边砌好房子,报完皇后娘娘恩情,以后会永远陪着她。” 那男子不悦地说道:“你需要入宫那么久吗?” 何胜男说道:“我入宫后,每年若惜忌日会回来陪陪她,你会等我吗?” 那男子冷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他轻声说道:“我等你多少年了,你还记得吗?” 何胜男说道:“谢谢你。康于进。” 那名唤康于进的男子手一顿,说道:“你什么时候也觉得说谢谢了。” 何胜男说道:“你帮助我良多,等我出宫后,我都听你的。” 康于进说道:“那可以听我的,不入宫吗?我可以帮你把这一切都了结。” 何胜男摇摇头,说道:“有恩报恩,我既已答应皇后娘娘,自然要遵守诺言。” 康于进说道:“你是想故意拖延时间吗?如果真的那么为难,我不勉强你。” 何胜男笑着说道:“你过来一点,靠近我一点。” 康于进按她说的做了。何胜男伸出双手,扣住他的脖子,然后吻上他的唇,说道:“现在还怀疑吗?” 康于进捧着她的脸,加深这个吻。他从来猜不透她的心思,只是被她不屈的个性吸引,当然,她的容貌也十分娇好。在她身边,总让他无法自拔地想更靠近她,想得到她。就算撇开容貌,他也一样被她吃得死死的。 这个吻很火热,俩人都快失控了,康于进的手要往下的时候,何胜男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准备休息了,我身上的伤要静养。” 康于进离开她,满脸通红,他早就动情。等平复了情绪,他说道:“那我先走了,你自已要当心。有事就给我发信号。” 何胜男说道:“我知道了。” 康于进又问道:“你之前答应孙良,说他若取若惜,你就做他的女人,是真的吗?如果若惜没死,你是不是真的要做他的女人?” 何胜男笑着说道:“你觉得呢?我会做这样的事吗?只是缓兵之计,你还相信了?” 康于进不悦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我先走啦!” 他走到院子门口,看到门是开着的。他来的时候,可是关着的。看来,又被她利用了。想到这,他狠狠地关上门。 秋月站在烟草观赏台边,现在烟草表演还没开始,她还不太想搭理张硕,俩人就这么干站着。 张硕可没闲着,一下往秋月旁边挪,秋月瞪他一眼,他又往后挪一步。如此反复几次,秋月实在受不了了,说道:“张硕,你无聊不无聊,老往我身边挪,我这里是风水宝地吗?还是这里藏有宝藏。” 张硕笑着说道:“秋月,你就是我的宝藏,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风水宝地。” 对于他的油腔滑调,秋月极度无语,以前张硕也不是这样的啊!简直太肉麻了。 秋月说道:“你天天说这些话,不觉得恶心肉麻吗?上次皇后娘娘就嫌弃你和许朗……” 说到这,她脸一红。张硕接着她的话道:“皇后娘娘是说我和你在一起很亲密,她觉得不适应,只是不让我们当她的面亲热而已……” 秋月赶紧呵斥道:“你别说了。” 张硕笑着说:“好的,我闭嘴,不说了” 过了一会,有一个老者来到烟草表演场子中间,大声说道:“今日店铺开张,特在这放烟花庆贺,请大家观看。老朽卖波斯来的香料,各种香料应有尽有,送人自用都行。各位也可到老朽店铺看看,买不买没关系,去捧个人场,谢谢各位。” 张硕拉着秋月的手,说道:“走,我们到近一点的地方观看。” 秋月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说道:“看烟花近一点远一点有什么关系?” 张硕抓着她的手不放,说道:“等他们放完,我们放自已的烟花。” 那老者说完,拿起点了火的香,去点引线。顷刻间,烟花直往空中上窜,到了数丈高的地方,四处喷散开,在空中绽放出好几个铜钱的图案。 众人看了,说道:“好,好漂亮!” 那老朽说道:“千车连万户;一线贯九州。” 然后又去点燃一个引线,片刻后,烟花在空中,形成一个大大的鸿雁。 那老朽又说道:“鸿图大展;裕业有孚。” 然后又去点燃一个引线,片刻后,烟花在空中,形成一个八匹马。 那老朽又说道:“这是萃集百货;丰盈八方。” 那老朽又点了好几个很大的烟花,每个都有一些吉祥如意的说词。 围观的人都发出阵阵喝彩和叫好声。秋月也被感染了,不停地拍手,说道:“好美啊!” 张硕看一眼烟花,然后又盯着秋月看。很久没见到她这样开心了,他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他想着:往后,我一定让你每天都如现在这般开心。 烟花放完了,秋月有点失落地说:“这烟花固然很美,可是它太短暂了。它是不是告诉世人,过于美好的东西,都是稍纵即逝的?” 张硕没想到秋月如是想,赶紧说道:“所以我们要抓住眼前的幸福,珍视可得的美好,不要让自已留下遗憾。秋月,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秋月白了他一眼,说道:“所以,你就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张硕认真地说道:“你就是我一生最值得的等候和幸福,能抓住我想永远不放手。如果世间美好如烟花,我可以一辈子为你点燃烟花,让你永远拥有快乐。” 秋月挣开他的手,说道:“张大人果然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钱财无数。你可知每天放烟花,得费多少钱?有那么多钱财,还不如分给义坊。” 张硕:“……” 想了一会,张硕说道:“秋月果真如皇后娘娘般,心系百姓。以后我当以你为表率,你就是我的明灯。” 秋月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这些浮华的东西,偶尔看看就好,不一定非要自已放。别人放,自已看才是赚到。自已放别人也能看到,多傻啊!” 张硕:“……” 秋月接着问道:“你不是说我们也可以放烟花吗?在哪里放?” 张硕惊喜地说道:“在台子旁边,我去拿过来。” 然后兴奋地去拿出准备好的两捆烟花。是比较小巧一点的,张硕说道:“我知道你不爱浪费,所以就买了小一点的,烟花也小一点的。” 秋月冷笑着说道:“你是没钱吧?贫穷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也只有你张硕一个人了。” 张硕呵呵笑着说道:“以前我的钱不都放你那里吗?你还给我的,都没动。这些是这几个月的俸禄,秋月,我没乱花钱的。” 秋月说道:“你乱不乱花钱,关我什么事?”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那你跟阿克索经常出去玩,出去吃饭喝酒的,不用花钱啊?” 张硕知道这话得当心说,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慢慢地说道:“也没出去几次,都是她来找我,吃饭喝酒都是她请我的。” 秋月更鄙夷地说道:“张硕,真是看不出来啊!你一男人,出去老让人家小姑娘请客,你也好意思,脸皮可真不是一般厚。” 张硕委屈地说道:“每次都是被她拉出去,吃饭前她就付钱了,又不是我愿意去的。” 秋月说道:“你不光脸皮厚,你还无耻呢!白吃白喝,还说自已不愿意。阿克索姑娘的钱真是白白浪费了,还不如打发叫花子。” 张硕说道:“真不是我自愿要去的,每次都是她非拉着我去的。大不了下次我请她。” 秋月瞪了他一眼,说道:“还敢有下次?” 张硕说道:“我们早就说好了,以后就只是朋友。她在帝都也没有朋友,下次过来采买货品,会来拜访我。” 秋月刚想发作,但现在她也不是张硕的什么人,淡淡地说道:“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你不用跟我说。” 张硕把烟花摆好,说道:“秋月,你来点引线吧!不说阿克索的事了,我和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相信我。除了你,我谁也不爱。” 秋月拿过他递过来的香,说道:“你刚刚又说是朋友,现在又说一点关系也没有。男人可真善变。我知道,她是你红颜知己。”说完,她点燃引线,烟花在空中绽放。是两个大字,秋月。 张硕得意地说道:“你喜欢吗?是你的名字,我去烟花坊特意定制的,希望你开心。” 说不感动是假的,张硕肯花那么多心思讨她欢心,说明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可是现在他们俩闹得满城风雨,她还是不想和张硕在一起。 见她刚刚开心的笑意马上暗淡下去,张硕便问道:“秋月,你怎么了?” 秋月放下香,说道:“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张硕说道:“还有一捆烟花没放呢!” 秋月说道:“你自己放吧,我不想放了。” 张硕拿起烟花,说道:“那下次我们再放,我先拿回去。” 秋月认真看着张硕,说道:“张硕,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硕笑着说道:“他们都知道啊!我在追求你,我爱慕你,想与你成婚。我的心,在遇到你那一刻,就已经被你俘虏了。我爱你的心,永远不会变。” 秋月摇摇头,说道:“张硕,我们并不合适。” 张硕紧张地问道:“为什么不合适?难道你还爱着杨程吗?” 秋月答道:“不是因为杨程?” 张硕更不解了,问道:“那是因为什么?秋月,你不是个扭捏的姑娘,请你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拒绝我。如果我做得不好,我一定会改。你让我慢慢去猜,我猜不到你的心思。” 秋月说道:“我们的婚事闹得满城风雨,他们都说我甩了你,水性杨花。如果我再和你在一起,你肯定会受到别人非议,我不想让你成为别人口中那个窝囊废。” 张硕气愤地问道:“所以这么长时间以为,你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肯告诉我你没跟杨程在一起的?也因为这个,要放弃我的?” 秋月说道:“主要因为这个,还有就是你害了杨程,我心里还没原谅你。” 张硕抓着的手,期待地又问道:“关于杨程的事,那你现在原谅我了吗?” 秋月说道:“杨程已经原谅你了,我也慢慢原谅你吧!” 杨程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还爱我吗?” 秋月没说话。 杨程又问道:“秋月,你还爱我吗?” 秋月答道:“我不知道。” 张硕还想说什么,人群中出现了慌乱。一匹马在闹市乱跑,路人纷纷避让。马上骑着一个少年,好像已无法控制马。到了护城河边,马仰头长啸,纵身跳进河里。那少年在马跳下河前,被甩下来,摔到河边石柱上,摔得比较严重。头上身上都在流血。 张硕和秋月对视一眼,马上往事发地跑。他们认得那个少年,是何胜男上次状告的五个少将军之一。 他们环顾人群,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只有那些指指点点的百姓,并没有任何异常。 张硕扶起他,问道:“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少年已神志不清,无法开口说话。不一会,人群中走过来几个仆人,哭着说道:“少爷,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张硕说道:“你们府在哪里?我送他回去。”那个仆人赶紧领路,张硕和秋月把这个少年送回家。 府里的人请来太夫,太夫把脉后,摇摇头,对那家主和夫人说道:“对不起,老夫无能为力。” 张硕去看那少年,主要是头部被摔在石柱上,受伤比较重,无法止血。 少年一直是昏迷的状态,约半柱香后,少年浑身抽搐,口里呕吐出一些异物。人都是不清醒的,也无法问出什么。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那少年便没有了气息,身体慢慢软下去,就这样死去了。 那家人全部哭天抢地。张硕看到有一个怀孕的女人,应该是他妻子,也哭得快断气 她边哭边说:“夫君,你怎么就丢下我和孩儿就这样走了,你还没给他起名字呢,你让我们娘俩以后怎么活?” 那对父母也哭得肝肠寸断,不停地拍床,说道:“我可怜的儿,你怎么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们。” 张硕和秋月见他们如此,说了句节哀,就离开了。 他们来到事发地,衙门已经有人过来处理,马也被牵起来。马在水里扑腾一下,然后衙门众仆役用网去把它捞起来。 张硕对秋月说:“这怎么都不像意外,马怎么会往河里跳呢?” 秋月说道:“何胜男今日从大理寺回来,我们去看看她吧!” 他们来到何胜男住处。翻墙往里面走,何胜男在大厅边烤火边刺绣,旁边点了一只腊烛。 她绣得极认真,绣工很精细,并没有发现异样。 张硕和秋月对视一眼,又退到墙外,敲敲门。 何胜男问道:“谁啊?” 秋月说道:“何姑娘,我是秋月,受皇后娘娘所托,来看看你这有什么需要的。” 何胜男拄着拐杖,慢慢地,一瘸一拐地走到院子里去开门。 见到他们,何胜男笑着说道:“秋月姑娘,谢谢你能来,也帮我谢谢皇后娘娘体恤。我这什么也不缺,皇后娘娘仁慈又体贴,什么都备好了。” 见到张硕,说道:“张大人也来了,你们快里面请。” 来到大厅,何胜男去桌子上拿茶杯,她烤火上面有个小架子,上面有个茶壶在温茶。她倒了两杯热茶,不好意思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这都是粗茶淡饭的,茶叶都是末等的,请两位大们不要嫌弃。” 张硕喝着茶,说道:“何姑娘言重了,怎么会嫌弃,这茶口感还不错,挺合我意的。” 秋月问道:“何姑娘,你这一切都好吧?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何胜男笑着说道:“秋月姑娘,你不要吓我,我的胆子也不是是很大的。这房子就我一个人住,你要再说吓人的东西,我怕晚上睡不着觉。” 张硕说道:“今天晚上,你状告的五位少将军,他们有人死了?” 何胜男满脸震惊地问道:“谁死了?怎么死的?” 张硕说道:“据说是醉酒骑马摔死的。” 何胜男愣住了,好像在消化这个消息。过了一会,才问道:“这是真的吗?” 秋月说道:“是的,我们当时在旁边玩,亲眼所见。” 何胜男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问道:“两位大人,你说这是不是若惜的鬼魂回来索命了?” 秋月问道:“你希望他们死吗?” 第八十七章 自杀?意外?他杀?(第二部四十一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八十七章自杀?意外?他杀?(第二部四十一章) 沉默了一会。 何胜男说道:“若惜刚死的时候,我恨不得他们立即死去,可我一个弱女子,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能到城里拦豪华马车,期待能遇到清官,为若惜讨个公道。可是过了几天,他们把我撵到城外,说我在城中影响不好。然后我就遇到了你们。” 她喝了一杯茶,然后说道:“他们肯到若惜坟前道歉,也还若惜清白之身,我已经没那么希望他们死了。” 张硕问道:“你对何若惜姑娘很是情深义重,世间难得这样的义姐妹情。” 何胜男说道:“她还在世时,我们就很要好。她死了,让我觉得更是遗憾。我只恨我自己没有看好她,让她有机会寻短见。不为她做点什么,我会终身不得安宁。” 张硕问道:“那你都为她做了什么呢?” 何胜男说道:“当时只想为她讨个公道,让他死得安宁。后来,听到他们说,清白对女子最为重要,这个公道,就没有了意义。好像就为了自己安心一样,所以我听从他们的建议,开棺不验尸,对外宣称若惜还是清白之向。而我受了十杖,心里倒没那么难过了。” 秋月拿起她桌子上的刺绣,说道:“没想到你的绣工也那么好。” 何胜男说道:“若惜的绣工比我好多了,我是跟着若惜学的。每次经济拮据的时候,我们便把平日的绣品拿出去卖,若惜的工价每次都是最高的,卖得也最快的。” 张硕看着桌子上有好几个绣品,问道:“这些都是你今天绣的吗?” 何胜男拿出那个还没绣完的半成品说道:“那些是以前若惜绣的,我在学习她的针法。今日三朵花还没绣完。” 秋月说道:“太夫说你身上有伤,需要静养,早点休息吧,不要绣太晚了,不利伤口愈合。” 何胜男说道:“谢谢秋月姑娘,我等会就要休息了。” 张硕说道:“既然何姑娘没有其他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告辞。” 他们回去没多久,孙良来了。他是翻墙进来的,看到何胜男在刺绣,头也不抬。他很气愤,说道:“你这可真热闹。” 何胜男问道:“你来做什么?” 孙良问道:“叶如新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何胜男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说道:“我要能杀了他们,还要去拦驾告状吗?你不知道我一整晚都在这里,怎么杀了他们?” 孙良问道:“那就是你的奸夫人做的,对吗?” 何胜男说道:“孙少将军,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说这话你可得有证据,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 孙良说道:“你会杀了我吗?” 何胜男说道:“我想杀了你,我也得有那个实力才行。” 孙良捏着她的下巴,就要去吻她。被何胜男撇过脸躲开了,何胜男说道:“请孙少将军自重。” 孙良放开她,大声问道:“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就不可以?” 何胜男笑着说道:“我愿意,谁都可以,就你不可以,你满意了吗?” 孙良抱着她,说道:“以前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你以前有多少男人,我都不介意。你嫁给我,好吗?我会对你很好的,你以后就是我唯一的妻子。” 何胜男说道:“孙少将军,回去吧!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不然我喊人了,你的脸面是不想要了吗?还有你父母和家族的颜面也都不顾了吗?” 孙良无助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那么爱你,难道我那么卑微,还不值得你看我一眼吗?” 何胜男说道:“因为若惜爱你,我们就不可能,你明白了吗?她尸骨未寒,你就想着睡我,你还是人吗?你让我如何面对若惜?” 孙良说道:“我可以等你,真的。你不要再见那些男人了,好吗?” 何胜男说道:“可我不爱你,所以,不要再等我了,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早点成家立业,比什么都好。我言尽于此。” 孙良说道:“你知道我爱你吗?” 何胜男说道:“你不爱我,你只是觉得我这样的女人,不能拒绝你。而我拒绝你了,让你无法接受,所以才苦苦纠缠。”孙良说道:“何胜男,你没有心。” 何胜男说道:“如果你爱我,当初在大理寺,你就该说出真相,而不是与他们站在一起,撒谎置我于不顾。在你心里,你同僚都比我重要。” 孙良说道:“对不起,此事牵连甚广,如果我说出真相,就相当于他们决裂,我今后将无法在军中立足。我的家族在京城之中,也将无法立足。如果你死了,我愿意替你死,或和你一起死,但我不能弃整个家族于不顾。” 何胜男说道:“所以,你说娶我,不也与家族同僚对立吗?你拿什么娶我?我永远是你的牺牲品,随时可以舍弃掉。你让我如何爱你?” 孙良愣住了,确实,他没有勇气对抗家族和整个同僚圈。即便何胜男同意嫁给他,他也没办法明媒正娶。只能让她呆在阴暗的角落里,可是他的心,是整颗都放在何胜男身上的。 何胜男说道:“你的爱,不过是一时兴起,求而不得的遗憾。却没想过,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如果我答应嫁给你,对我将是灭顶之灾。” 孙良张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他转身离去之前,说道:“我向你证明我的爱,你等我,好吗?等我有实力来娶你。” 何胜男说道:“那在你还没有实力之前,不要再来打扰我了,你能做到吗?” 孙良说道:“你愿意等我吗?” 何胜男说道:“我并不打算嫁人,所以等你准备好了,可以再来找我。在这之前,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见到你。若惜在看着,我不想让她难过。” 孙良说道:“好的,我答应你,我再也不来打扰你,等我有实力了,我八抬大轿来抬你进府。你一定要等我啊!” 何胜男说道:“那你去吧!”然后指了指旁边的一盆兰花,说道:“帮我把那盆兰花放到门口,谢谢。” 孙良问道:“为什么?” 何胜男说道:“若异喜欢兰花,放在门口,如果她回来,看到兰花,就知道是我在等她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默契。” 孙良把花盆搬到门口,放在旁边的门槛上。 张硕和秋月回到宫,向裴盛远和杨慕白禀报此事。 裴盛远说道:“那马可查到了,有可疑的吗?” 张硕答道:“马已经杀了,仵作也验尸了,没有什么可疑的。” 杨慕白说道:“这会不会是巧合呢?怎么可能是何胜男,她就一弱女子,还在家里养伤,哪里都没有去。” 秋月说道:“要不盯她几天,看看有没有可疑,如果她有和其他人联络,再查查与她联络的人。” 张硕说道:“她才回家一天,没离开过院子,如果是她,肯定是有帮手。如果不是她,可能就是巧合,就是这个巧合太蹊跷。” 裴盛远说道:“这个女人很危险,慕慕,就不要让她来你宫中了吧?” 杨慕白说道:“她养伤还有好久,你们不能查出她是不是有问题吗?那位少将军是醉酒骑马失踪摔死的,有什么可疑的吗?这纯属意外。” 裴盛远说道:“一个少将军,从小在马上训练,摔马而死,你觉得不可疑吗?” 杨慕白说道:“他是醉酒骑马,不是清醒的状态,马发狂无法控制,才掉下马摔死的。” 裴盛远说道:“这样说,也有一定的道理。” 然后又对张硕说道:“明日让许朗派几个暗卫盯着何胜男,如果有可疑的,立马查明。” 张硕答道:“是!” 他和秋月禀告完,就回去了。 许朗接到盯人的消息,然后很无语地说道:“发生那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告诉我一下呢!” 张硕说道:“看你和牡丹如胶似漆的,不愿意打扰你。盯她一段时间,看看她在做什么。” 许朗说道:“好的,你放心。如果有异常,保证逃不过我的法眼。” 兰诏国的使者抵达帝都,第二日,帝都举行了盛大的宴会。 永靖公主今天晚上特别高兴,她见到来自兰诏的人,都是与她熟知的人,他乡遇故知。更高兴的时候,帝都和兰诏宣布她和杨程的婚事。 之前他们在兰诏举行婚礼,帝都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现在被公布,整个帝都参加宴会的达官贵族都知道了。 裴盛远给杨程授予和平侯官爵,到兰诏为国婿,以示两国永久和好之意。 兰诏国带来一年的贡品,还有结盟约书,向帝都献忠。 宴会上歌舞升平,两国载歌载舞,表演各种曲目。 裴盛远和杨慕白看着杨程和永靖公主终于修成正果,很为他们开心。看着张硕和秋月,俩人还点别扭,想来张硕还没得手。 许朗和牡丹一如既往地恩爱,俩人你侬我侬,羡煞旁人。 裴盛远牵着杨慕白的手,问道:“累不累?如果累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 杨慕白坐完月子,太医还是不让他饮酒,她只喝点清茶或参茶,看到那么多人聚一起,她高兴,遂答道:“还不累,我今天高兴,想多看看。” 裴盛远给她夹了几道菜,说道:“这些菜都是滋补的,你多吃点。” 杨慕白撒娇道:“天天吃这些,我都吃烦了。” 这时兰诏国一人站出来,说道:“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素闻帝都帝后恩爱异常,今日得见,果真如此。只是瞧皇后娘娘气色,似有不足之症,可有用药?我们兰诏可是药石闻名天下,可给皇后娘娘配几服药,希望皇后娘娘不要嫌弃。” 杨慕白说道:“那就有劳了,皇后娘娘体弱,寒冬时节更是身体发冷,请问兰诏可有好的方子?” 那人行礼,说道:“想来这是许多女人通病,待我们宫医为皇后娘娘把把脉,再开几副方子。” 裴盛远却说道:“皇后娘娘这病症是劳累成疾,太医已经有方子,就不必再劳烦兰诏国宫医了。” 那人却说道:“这怎么就是麻烦,我们两国结交缔好,本就该互相帮助,区区小事,无足挂齿。等宴会结束,我就让宫医给皇后娘娘把脉。” 裴盛远说道:“如此,那就明白吧,今日宴会高兴,你们初来乍到,也好好休息,再帮皇后娘娘诊治也不迟。” 那人见裴盛远如是说,便答道:“好的,那一切听从皇帝陛下的。” 宴会结束,那人找到永靖公主,问道:“公主,为何刚刚我说让宫医为皇后娘娘诊治,帝都皇帝好像不高兴。” 皇后刚刚产子,又受冻伤,气色自然不好。这是还没对外宣称的秘密,如果让宫医诊治,知道是刚产子,产生之诊,还是不妥。 她说道:“帝都有很多名医,医术精湛,药方自然也是极好的,就不必再劳烦宫医了。” 那人却说道:“难道他们连我们的医术都看不上,还嫌弃我们兰诏的医术不成?” 永靖公主说道:“颂大人,并非如此。宫中的太医,可是连瘟疫都可以控制诊治好的,医术极其精湛,如果让宫医去诊治,如果能根治还好,如果不能根治,岂不自寻麻烦。” 那个叫颂大人这才想到这层,说道:“坏了,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如果明日宫医去诊治,无法根治,那岂不毁了兰诏国声誉。” 永靖公主说道:“所以,帝都皇帝拒绝,只是不想让双方难堪,偏偏你颂大人不知进退,非要去诊治。帝都不比我们兰诏,这里都是卧虎藏龙,什么样的人才都有。现在还有集市没关张,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帝都的繁华,下次便不再自大了。” 说完就拉着颂大人往外走。那人说道:“公主,明白再去吧,我喝得有点多,现在头有点晕。昨天夜里,我去逛了一下,确实比我们兰诏繁华许多,哎,是我考虑欠佳。” 永靖公主说道:“你知道便好,以后可不能再逞能。我和皇后娘娘还有一点交情,驸马也和皇后娘娘交情颇深,如果你想表达关心之意,下次来帝都,我让驸马引荐,再让我们宫医给她诊治,你看这样安排如何?” 颂大人说道:“那原先说好明白去给皇后娘娘诊治,要怎么处理?” 永靖公文章道:“这还不好办,就说我们宫医昨日饮酒过量,现在生病,无法为皇后娘娘诊治,下次有机会再为皇后娘娘诊治就好了。” 颂大人连连称是,说道:“公主,没想到你在帝都一段时间,都变聪明了。” 永靖公主无语地说道:“我什么时候又不聪明了?” 颂大人赶紧改口道:“公主以前也聪明,现在更聪明了,以后会越来越聪明的。” 永靖公主得意地说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驸马是谁?天天跟他在一起,可不得越来越聪明,对了,我武功还越来越高了呢!” 颂大人又拍了一阵马屁,这事才算过去。 凤仪宫。 杨慕白对裴盛远说道:“明日若兰诏宫医过来诊治,发现我身子刚生产完,这可如何是好?” 裴盛远说道:“永靖公主知道了,肯定不会让宫医明日过来的,你放心吧。” 杨慕白说道:“你怎么知道,永靖公主会阻止宫医过来?” 裴盛远说道:“杨程又不笨,他天天在永靖公主身边,这点事,永靖公主不知道,杨程肯定知晓其中利害关系的。” 杨慕白说道:“那为什么宴会上,永靖公主不阻止兰诏使臣?” 裴盛远又说道:“她是一国公主,使者在促进两国和平交流,她有什么理由阻止。如果她阻止了,就会引起一些人的怀疑了。” 杨慕白想了想,确实是如此。 裴盛远说道:“慕慕还不相信吗?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兰诏宫医明日过来,就是我输了。我可以答应你三个每件。如果明日兰诏国宫医没来,那便是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可以吗?” 杨慕白笑着说道:“为什么你的是三个条件,而我的是一个条件?” 裴盛远说道:“因为这个赌注你注定会输,怎么样?来不来赌一把?” 杨慕白见他如此嚣张,便说道:“来就来,谁怕谁。” 裴盛远说道:“你答应了的,那我们来写个契约。” 杨慕白马上阻止道:“你忘记了,帝都禁赌,你身为天子,竟敢以身试法?” 裴盛远小声说道:“我不是怕你耍赖吗?” 杨慕白很大气地拍拍胸脯,豪气地说道:“你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一定会答应你的。” 裴盛远说道:“好的,那我说我的条件喽!” 杨慕白这下明白过来了,还没开赌,裴盛远就认定她会输。这让她很不服气,她说道:“赌局还没开始,你提什么条件?我未必会输的。” 裴盛远说道:“我先提也可以啊,明白等你输了,提的要求才有效。这总行了吧?” 杨慕白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会输,这样可不好,让我气势上就输了。你是不是经常和别人赌?知道怎么打压别人?” 裴盛远说道:“我哪里需要和别人打赌,我就和你打赌。” 杨慕白不太相信地说道:“那好吧!明天如果兰诏国宫医过来,就算我输。” 看她上套了,裴盛远高兴地说道:“行,为了不打压慕慕嚣张的气焰,明日我再提条件。” 杨慕白:“……” 第二日,兰诏使臣果然来报,说宫医宴会上饮酒过量,生病了,不宜给皇后娘娘请脉,下次有机会再来给皇后娘娘诊治。 杨慕白无奈地说道:“本宫知道了,你到太医院抓些草药给你们宫医,让他好好休息,把病养好。” 使者赶紧说道:“谢谢皇后娘娘体恤。” 裴盛远来的时候,知道他赢了,便说道:“慕慕,现在我可以提条件了吗?” 杨慕白说道:“皇上果然料事如神,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裴盛远说道:“现在还没想好,你先欠着吧!等哪日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杨慕白说道:“那你要记好了,到时我忘记了,可赖不得我。” 裴盛远早有准备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帕子,上面用大字写了契约字样,下方有几行小字,写着:杨慕白所欠裴盛远一个条件,不管何时何地,只要裴盛远提出,杨慕白必须要无条件答应。 下方是双方签字,裴盛远早就签好了,然后拿出笔墨,让杨慕白签上。 杨慕白看他这架式,说道:“皇上,一个玩笑,你何必如此当真。” 裴盛远说道:“这不是怕你耍无赖吗?这样不管多久,你都赖不掉了。” 杨慕白在心里想着:我明天就能赖掉,上面写的是杨慕白,而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何春花。 她也不明说,就在上面大大方方写上杨慕白三个字。 裴盛远拿着契约,如宝贝似的,拿出去了……拿出去了…… 杨慕白赶紧问道:“皇上,你这是要拿它去哪里?” 裴盛远说道:“我要拿到御书房,藏起来,我怕它找不到了。” 杨慕白特别无语,就这点小事,还真的当真了。 何胜男从大理寺回来,由于行动不便,第二天请了个轿子,去何若惜坟前烧了点纸钱。絮絮叨叨地说了些她们过往的事,一会笑,一会又痛哭流涕。从清晨,一直到天快黑,才回自己宅子里。 接下来几天,何胜男都呆在宅子里,她每天都很安静,一个人做饭,洗衣,闲时刺绣或看看书。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她过得很悠然自得,有点像看破红尘的和尚,每日诵经念佛,没看出一丝不耐烦。好像她天生就该过这样的日子的。 许朗的暗卫这么盯了几天,都是如此汇报。张硕他们知道后,都说道:“难道是被她发现有人监视了,所以格外安静。” 许朗说道:“就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知道有暗卫盯着?我看她就没问题,是你们自己想多了。这几天也没什么事发生,她家人也能作证,她就是一个人呆习惯了而已,并没什么做过什么作奸犯科之事” 张硕说道:“看来是我们多虑了,想来那叶少将军之死,真是个意外。” 第八十八章 何胜男入宫(第二部四十二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八十八章何胜男入宫(第二部四十二章)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何胜男还是没有任何改变,每天固定自己洗衣做饭。她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行动也完全自如,都能劈柴了。 她的绣品也越来越多,这日,她把绣品挑出来,自己绣的全部拿到集市去卖。何若惜的绣品,全部都好好的放在柜子里,保存起来。她极珍视何若惜的绣品,用一个锦合好好的装起来,上面都垫着麻布。 她在集市卖绣品,也不吆喝,就摆在路边,没有人问的时候,她便坐在旁边继续刺绣。 她的针法精细,虽比不上苏绣,湘绣,蜀绣等名绣,但比一般非名家的刺绣,还是精致不少。且价格便宜,半天时间,她的刺绣就快卖完了。还省下几幅,想来也不太有人来买了,她便收摊下回家。 许朗又跟张硕抱怨道:“你们怎么整天疑神疑鬼的,我看人家何胜男好好一姑娘,怎么就整天怀疑人家。这一个多多了,人家啥事也没做。” 张硕说道:“她以后是要入凤仪宫的,你知道凤仪宫意味着什么吗?” 许朗说道:“我当然知道,是皇后娘娘嘛!皇后娘娘又是皇上的命根子,所以一定要确保凤仪宫的人完全信得过。可是人家何胜男就是一普通姑娘家,天天盯着也没用。” 张硕说道:“你可以减少一点人盯着,但绝对不能放松,知道吗?” 许朗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我天天让人仔细地盯着。” 秋月也说道:“就怕她沉得住气。” 许朗问道:“如果真是她杀的,她也不可能就杀一个。孙良不是何若惜喜欢的人吗?要杀,也应该杀孙良,挑一下何若惜都不认识的人杀,这也不符合常理。” 张硕说道:“孙良死了,我们肯定死盯着她不放,所以你是她,你会先杀孙良吗?” 听他这么一说,许朗就明白了,说道:“难道这六位少将军,都有危险?” 秋月说道:“要是那位少将军是何胜男杀的,另外五位肯定也会被盯上的。” 张硕说道:“是的,主要是杀人手法太干净利落,完全查不到线索,这才是最可怕的。” 许朗又说道:“那过去一个多月了,他们五位少将军都返回军营了,也没有进一步消息,看来何胜男的手,还伸不到军营去,还要盯着吗?” 张硕说道:“就派少一点人盯着吧,万一有消息呢?” 杨宅。 今日是杨程和永靖公主大婚的日子。也不算是大婚,就是又举办婚礼的日子,也不对,是他们补办婚礼的日子。 裴盛远和杨慕白,秋月张硕,许朗和牡丹,还有叶太医都来了。 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些杨程认识的朋友,人数不算多,就两桌人,在杨程家里摆的酒席。 对于婚礼来说,是挺寒酸的,不过永靖公主却很高兴,比他们在兰诏那场盛大的婚礼还高兴。这场婚礼,是杨程和她的见证,杨程终于对她动心了,她完完全全地拥有杨程。 没有父母在场,拜堂的时候,只拜了天地和夫妻对拜。 永靖公主就被送入洞房。 吃远饭,杨慕白、秋月和牡丹到新房中见永靖公主。 杨慕白拿了许多吃食,拿给永靖公主,说道:“盖头还没取下来,你拿在手上先吃点吧!上次我大婚的时候,等揭下盖头,我都饿坏了。” 永靖公主羞涩地说道:“我还不饿。” 秋月说道:“嫂子,不用害羞,就我们这几个人。我们都吃过了,你也吃点垫垫肚子。杨程还在陪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牡丹也接着说道:“是啊,我们帝都的婚礼就是,比较繁杂,那些人还要闹新郎,所以等杨程过来,等会你肯定饿了。” 永靖公主这才拿了个包子,慢慢地吃起来。 吃完一个,再喝了杯茶,永靖公主说道:“还有吗?我想再吃一个。” 杨慕白哈哈笑着说道:“饿坏了吧?还有的,还有的。这个可好吃了,你尝尝。”然后又拿出一个水晶包出来。她吃了几下,就吃完了。 秋月问道:“嫂子,还要不要,我们带了许多过来。” 永靖公主伸出一个手指,说道:“那我再吃一个。” 众人都笑嘻嘻地说:“这就对了嘛!吃饱了,才有力气洞房。” 永靖公主在盖头下羞红了脸,说道:“你们怎可……胡说八道。” 看她这样,杨慕白问道:“你们还没洞房过吧?” 秋月:“……” 牡丹:“……” 永靖公主:“……” 见永靖公主不说话。杨慕白又说道:“作为过来人,我来教教你……” 话还没说话,秋月就打断道:“皇后娘娘,你怎么就喜欢教别人这个。” 杨慕白嘻嘻笑着说道:“因为我成婚了呀!以后我还可以教你们生孩子。” 秋月:“……” 永靖公主:“……” 牡丹听了,笑着说道:“我也可以教的,我马上要生第二个孩子了。” 秋月:“……” 永靖公主:“……” 然后杨慕白在永靖公主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小会。只见永靖公主听了,点点头。 见差不多了,她们才离开。 杨程在大厅,被许朗他们拉着喝了好多酒,一杯接一杯的敬他。张硕不敢闹,只是敬了一杯酒,就坐旁边,看着他们闹新郎。许朗闹得厉害了,张硕就说道:“许朗,你别灌酒了,等会杨程还在洞房呢!” 许朗也喝多了,说话没有分寸,他大声说道:“谁说男人喝醉了就不能洞房,我大婚那天,都被吓得酒醒了。” 张硕赶紧八卦道:“被自己不能人道吓醒酒的?” 许朗说道:“怎么可能,被自己威武吓醒酒的。” 众人:“……” 杨程也说道:“各位好吃好喝,如果还要敬酒,就由……” 话还没说完,张硕便站起来,说道:“来找我喝,我替他喝,多少杯都可以。” 都是熟知的朋友,都想着怎么灌醉他,马上说道:“好的,张大人,那你等会可别求饶。” 张硕笑着说道:“笑话,我可是千杯不倒。” 杨程回到新房,杨慕白她们赶紧过来。还有媒婆还在外面守着, 杨程喝得有点醉了,一身的酒气。媒婆赶紧领着杨程进屋,然后拿也称杆,让她挑盖头。 接着又让他们喝了交杯酒,等一切都按礼仪完成后。媒婆她们才退出去。 杨慕白说道:“杨程你一身酒味,赶紧去洗漱一下,不然等会你要臭死永靖公主了。” 在净房,早就有下人准备了一大桶热水。杨程洗漱完毕,酒也醒了,换了身衣裳,才进屋。 永靖公主见蜡烛快没有了,赶紧去换个新的,又大双长的蜡烛,可以燃烧到天亮的那种。 他们对视一眼,都觉得挺尴尬的。永靖公主先到床上坐下,把婚服脱下来。杨程慢慢悠悠地走到床边,说道:“今天好热闹,我没想到他们那么爱闹腾。” 永靖公主说道:“是啊!难得有这样热闹的时候,他们肯定要闹腾一下,都是跟你关系好的朋友嘛!” 杨程说道:“那我们,睡觉了。” 永靖公主:“……” 见永靖公主不说话,杨程就真的躺在一边,准备睡觉。 酒席上,许朗还在跟他们吹牛,说道:“我大婚的时候……” 说到这,他想起来了,刚开始他不会啊,想来杨程也不会。他赶紧说道:“我们去闹洞房吧!” 张硕这时就阻拦道:“你别去,人家洞房花烛夜,你去闹什么洞房。” 许朗讪讪地笑着说道:“刚刚怎么忘记说了呢!” 张硕听明白他的意思了,赶紧说道:“那你去问问看。你就说自己上茅房离开一会。” 许朗又喝了一杯酒,说道:“我去小解一下,回来再喝,你们慢慢喝。” 然后摇摇晃晃地往新房的方向走。 他来到门口,敲敲问,问道:“杨程,你睡了吗?” 杨程去开门,说道:“还没有,你有事吗?” 张硕赶紧把他拉出来,然后门上门。看四下无人,就说道:“杨程,你会洞房吗?” 杨程:“……” 看他的样子,就像不会的。许朗赶紧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大堆。杨程听后,这个大男人都红了脸。然后说道:“谢谢你,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张硕满意地点点头,问道:“你真会了吧!那我回去了。” 杨程说道:“会了,会了,你回去吧,当心点,别摔了。” 杨程回到房间,永靖公主问道:“许朗找你有什么事吗?” 杨程说道:“没什么事,睡吧!” 永靖公主脑子里想着,杨程是不会呢,还是对她不感兴趣。心里愁坏了,杨慕白教她的,要怎么派上用场呢? 杨程按着刚刚许朗教的方法,然后慢慢伸手抱着永靖公主,然后开始亲吻她。 永靖公主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回应他。 这个洞房,还不错,杨程和永靖公主都挺满意的。 杨程婚礼后五天,他们启程回兰诏。裴盛远等一众人都来送他们。依依不舍之情难以表述。 杨程安慰他们道:“有机会你们到兰诏国来玩,那里可好玩了。” 杨慕白第一个心动了,说道:“我一定找个时间过去看看。” 秋月也说道:“杨程,保重!” 杨程笑着说道:“你们怎么都哭丧着脸,开心点,我是去兰诏做驸马的,又不是去流放的。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 大家这才笑起来,一一和他道别。送走杨程,张硕心里总算放下一块石头。 又过了两个月,何胜男身上的伤全完了,都说伤盘动骨一百天,这话还真不假。她已经完全恢复了,然后收拾一下行装,把她的嫁妆用几个包裹装起来,雇了辆马车,然后拿到钱庄保存起来。 她拿着底票,进宫去了。 有杨慕白的令牌,去登记就方便了许多。户部记录在册后,便领到女官那里。 盯了三个月,一无所获,现在她入宫了,许朗还是派暗卫盯着她。 在女官那里学习宫里的规矩,何胜男学得很快。她非常聪明,很多东西教一两次,她便记下了。回到住所,她还用本子把当天演习的内容全部记下来。 这让本就想刁难她的女官也无计可施,只能上报给裴盛远。 裴盛远听了,若有所思,这个女人,如果真的那么聪明,又那么能隐忍,如果心存歹意,绝对是个大祸害。他又想跟杨慕白提议,不要留下何胜男。 没想到刚想说,宫外传来消息,牡丹要生产了。杨慕白和秋月赶紧到许府。 听着牡丹痛苦的哀嚎声,许朗很是心疼,不停地说道:“怎么那么痛?生个孩子怎么那么久?” 杨慕白说道:“你们男人哪里会知道,生个孩子,女人都是从鬼门头走一遭的,哪里会不疼,疼得人都不想活。” 裴盛远在旁边,心疼地看着她。 许朗坐立不安,一会坐下,一会又站起来,回来走动,焦急得不得了。 秋月说道:“生孩子那么疼的,那我以后可不要生。” 张硕赶紧说道:“好的,你不想生,我们就不生。” 秋月说道:“现在是牡丹在生孩子,你说这个干嘛?我生不生关你什么事……” 杨慕白说道:“你们可消停点,许朗都快急死了。” 许朗逮着张硕的不是,赶紧说道:“你看看你,这都急得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这是能开玩笑的事吗?” 张硕赶紧赔笑脸说道:“许朗对不住了,我这不是话赶话嘛!” 许朗说道:“这十万火急的时候了,你还有其他心思?” 张硕说道:“那你让我怎么办,我能帮上忙吗?” 许朗呛声说道:“没让你帮忙,但你别添乱,你在这就是添麻烦。” 张硕:“……” 见他不说话,许朗又说道:“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服吗?” 张硕说道:“许朗,你别生气,是我错了。我口无遮拦。” 牡丹还在努力,可是孩子迟迟没有生下来。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了。 杨慕白赶紧进去,对牡丹说道:“牡丹,你坚持住,上次我也是这样的,等一会你再用劲。” 牡丹摇摇头,说道:“上次也没那么难生,这次我怕撑不下去了。” 杨慕白安慰地说道:“一定可以的,我上次胎位不正,也生了很久。你休息一会,喝点参汤,等会再用力。” 许朗在外面不断地拍桌子,要不就捶墙壁,说道:“牡丹,你坚持住,我们的孩子很快就生出来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生了。” 牡丹哪里还有力气,小声说道:“夫君,我一定为你生下这个孩子,这胎一定要是男孩。” 杨慕白:“……”怎么这个时候,还在纠结男孩子还是女孩。 许朗几次要冲进房间,都被裴盛远他们拦住了,张硕说道:“你进去也帮不上忙,在这安心等着就好了。” 裴盛远也说道:“是啊!男人不适合进产房的,你在外面等着吧!” 裴盛远也无法痛心,当初杨慕白一个人在暗幽教生下孩子,还难产。实在是太令人心疼了。 他心里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过了一会,牡丹感觉孩子快出来了,产婆也说道:“看到孩子的头了,夫人,赶紧用劲。” 牡丹抓着杨慕白的手,用尽全部的力气,使劲了几次,听到孩子的哭声,终于生了出来。 产婆抱着孩子,大喊道:“恭喜老爷夫人,是个千斤。” 牡丹听了,整个脸都染上一层冰。她喃喃地说:“怎么又是女孩?” 杨慕白赶紧安慰道:“牡丹,女孩也很好的,很孝顺父母。” 牡丹说道:“我累了,想睡一会。” 许朗赶紧过来,抓着牡丹的手,说道:“牡丹,你辛苦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生了。” 牡丹摇摇头,说道:“我一定要给你生个男孩,我要让他像你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许朗赶紧说道:“我们有两个女孩,就足够了。让你遭这份罪,早知道第一胎就不应该生。” 牡丹忙说道:“呸呸呸,不许说胡话。” 见她实在太累,许朗说道:“你好好休息。”然后自己去抱一下女孩,心里很是怜惜。 牡丹生了两个女孩后,整个人都有点消沉。她到庙里求了好多次,就期待着生个男孩,给许朗传宗接代。看来,今后还要再生一个。 当然,这个女孩,她心里还是爱着的,是她拼死生下来的。只是心里总有不甘。 许朗看出她的焦急,安慰地说道:“牡丹,没关系的,女孩也很好的,以后招上门女婿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生男孩。” 牡丹却说道:“不行,我一定要给你生个男孩,我们以后再生一个,反正都还年轻,皇后娘娘三十岁才生的孩子。我们比她年轻多了。” 许朗说道:“我不愿看到你如此辛苦,生个孩子如此凶险,我再也不愿意看到你冒险了。” 牡丹笑着说道:“傻瓜,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生了孩子,就没事了。生的时候是疼一些。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许朗无奈地说道:“我听太夫说,有很多女人生孩子直接死掉的,我不能再冒险了。以后我们不生了,好吗?” 牡丹抓着他的手,说道:“没关系的,我肯定可以生下男孩子,且平安无事的。” 许朗还想说什么,牡丹赶紧说道:“你看她,多可爱,再给你生个弟弟好不好呀?” 许朗想着,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就不再说什么。 到了孩子满月,许朗还是风光大办。只是背后,却有人议论,偏偏这话让牡丹听到了,心里极难过。 那些人在背后窃窃私语,大致意思就是: “许夫人连生了两个女孩,许大人还挺看重她,还风光大办满月礼。” “生不出儿子,能怎么办?死要面子呗。” “我看这许夫人,就不像会生儿子的,屁股那么小。”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牡丹:“……” “你说他们还会再生吗?” “那肯定要生啊!不然许朗不是断了香火吗?” “他们还年轻,多生几个也是可以的,说不准下个就是男孩了。” 另一个说道: “儿子不是你求就能求来的,你没看到刘府,他夫人连生了五个女孩,还要接着生。” “是啊!生儿子得看缘份的。有些人生死老,都没生出儿子。” 牡丹实在听不下去,赶紧回房。看着孩子,心里都生出一丝厌恶来。 杨慕白看到牡丹脸色不好,忙问道:“牡丹,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牡丹说道:“许是没休息好,没事的。” 杨慕白安慰道:“其实女孩也挺好的,牡丹,你不要想太多。” 牡丹终于说道:“我去庙里求了好久,为什么这胎还是女孩。难道我真生不出儿子吗?” 秋月赶紧说道:“这也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如果你那么想要儿子,大不了和许朗再生一个。” 杨慕白说道:“对的,你们还年轻,再生一个也来得及的。下次肯定就是男孩了。” 牡丹已没有信心地说道:“我听很多人说,有些人生七八个,有些人生四五个,有些人生到死,都是女孩。” 杨慕白说道:“这种情况也是有的,那也是极少的。再说了,生女孩也没什么不好的,许朗没有说什么,他还是很疼爱你的。” 牡丹快哭了,说道:“就是因为他太爱我了,让我更难过。我怎么那么没用,就不能给他生个儿子。” 杨慕白忙说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生男孩还是女孩,是夫妻俩个人的事。” 秋月也说道:“我听别人说,前面生几个女孩,后面生男孩概率就很大的。”心想:本来就对半的概率。 牡丹问道:“真的吗?” 杨慕白说道:“当然是真的,别哭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看看这孩子,多可爱。” 牡丹这才抱起孩子,说道:“对不起,娘是爱你的。” 见她想开了,杨慕白和秋月才松了口气。 回宫的路上,杨慕白心里始终不舒服,以牡丹的性子,想来肯定要生出儿子,才肯罢休的。 第八十九章 皇子公主满月礼(第二部四十三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八十九章皇子公主满月礼(第二部四十三章) 晚上,回到凤仪宫。 杨慕白今天今日牡丹并不高兴,心里也为她担忧。 裴盛远问道:“慕慕怎么了?满脸都不开心。” 杨慕白说道:“牡丹又生了女儿,她非常想要儿子,今日瞧她就不高兴。” 裴盛远说道:“他们还年轻,过两年再生个儿子也未尝不可,你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杨慕白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生孩子也很危险,许朗上次不说不想再让她生了吗?况且,要是下胎还是女儿,怎么办?” 裴盛远说道:“世间很多女人生四五个,七八个孩子也是有的,生孩子嘛!生着生着,就没那么痛了。” 杨慕白非常鄙视他这种心理,说道:“感情不是你们男人生,就觉得不疼?哪次生孩子,女人不是拼了命,受尽苦楚才生出来的。又有多少女人生孩子死去的,你还敢说风凉话?” 裴盛远委屈地说道:“我哪有说风凉话?生孩子本来就是女人的本分,天下哪个能生孩子的女人不生孩子的?” 杨慕白问道:“这么说,我以前没生孩子,就是不守本分了?” 裴盛远忙讨好地说道:“好啦!慕慕不要生气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非要生儿子,不是牡丹坚持的吗?许朗也没说什么,你就别瞎操心了,好吗?” 杨慕白说道:“你们男人就是阴险,自己不用受生孩子的痛苦,嘴上说女儿也一样,心里还不是想要儿子。嘴上说不生了,世俗还不是给女人定罪,还七出之条,丈夫还可以休了妻子。你说生不了儿子,是妻子一个人的错吗?” 裴盛远说道:“这是古代圣人定的,是祖制,也是为了家族不绝后。这些我们都无法改变的,不要说这些了,好吗?” 杨慕白说道:“你说定制这个制度的人,是不是男人?这不是欺负女人吗?我看就是你们男人为了压迫女人特意定制的。” 裴盛远说道:“祖制如此,肯定也有它的道理。这也不是我定的,慕慕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 杨慕白说道:“我就觉得这个制度一点也不合理,凭什么七出之条只要求女人,不要求你们男人。如果你们男人出去鬼混,给妻子戴绿帽,也应该惩罚。” 看着盛怒的杨慕白,裴盛远只能打趣说道:“那慕慕准备怎么惩罚他们呢?” 杨慕白做了个手刀,说道:“把他们都阉了,让他们这辈子都不能出去鬼混。你看青楼里都是男人出去寻欢作乐,先把他们全部解决掉。” 虽然说的不是他,裴盛远还是感觉到一丝丝凉意,笑着说道:“若是让慕慕当皇帝,天下的男人都遭殃了。” 杨慕白反问道:“你这么说,天下的男人就没一个好的,全部出去鬼混?” 裴盛远说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绝对不会的,慕慕,你要相信我。”说完就缠上杨慕白,人也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杨慕白正在气头上,哪里肯依,每次都用这招,她有点厌烦,说道:“今天我累了,先睡了。” 然后自己躺床里面去,背对着裴盛远,闭上眼睛,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裴盛远心里也有气,怎么越来越难哄了,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的事,老迁怒到他身上干嘛?他心里那个气啊,想发,又不敢发,更憋屈了。也愤愤地躺下睡觉。 经过刚刚撩拨,准备好好缠绵一番,杨慕白也从来没有这样直接拒绝他,现在弄得浑身都难受,在旁边翻来覆去,弄出不小动作。也是想给杨慕白一个信号,想让她知道自己现在很需要她。 杨慕白以往都是很体贴的,不会直接扫他的兴,只有他太过了,才会让他适可而止。如今还在气头上,对他这种小动作更是烦躁,她转过身,直接说道:“你干什么?让不让人睡觉?” 裴盛远说道:“慕慕,我睡不着嘛!”说完就伸出手,想抱杨慕白。 看着他一脸不怀好意,杨慕白拍掉他的手,说道:“我今日不想要,如果皇上难受,就到别的妃嫔处吧,可别憋坏了,毕竟天下男人都一样。况且,宫里的妃嫔她们每日都在等着皇上你呢!还是名正言顺的。” 裴盛远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冷却下来。他那么讨好她,到底是因为太爱她,没想到她现在变本加厉,如此不知他的好意。 他问道:“这是慕慕的真心话?” 杨慕白还不相信了,他还真敢去,便说道:“是我的真心话,你爱去哪去哪,爱去哪个妃嫔处就去哪个妃嫔处。” 裴盛远起来,披上外袍,说道:“那我真去了?” 杨慕白说道:“你去吧!我是皇后,还能嫉妒其他妃嫔不成。” 裴盛远冷着脸往外走,心里想着:你这个时候留下我,还来得及。在这后宫,还没有我睡觉的地方? 他走到门口,看到杨慕白已经重新躺下,背对着他。 这让他更气愤了,难道现在她已经可以无视他,直接把他推出去了? 他慢慢走出去,杨慕白还是不为所动。他在门口说道:“喂,慕慕,我真的去其他宫妃那里了,你可不要后悔。” 杨慕白说道:“皇上请便,小果,关门。”宫女只有战战兢兢地去关门。 裴盛远气坏了,愤愤地往太极太和宫殿走。由于长时间不住这,宫里只有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守着,见他回来。太监问道:“皇上可是回来拿什么物件?” 裴盛远说道:“今日朕要宿在太和宫,你去收拾一下。”太监领命去收拾,过了一会,回禀已经收拾好,可以安歇了。 裴盛远回到自己的宫殿,感觉无比陌生,想着杨慕白这段时间品性反复无常,老是无端对他发火,越想想生气,更睡不着了。 心里想着:我睡不着,你自己倒好,自己睡得舒舒服服的,这怎么能行。他又返回凤仪宫。 杨慕白也没睡着,她想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过了,这段时间情绪总是很不稳定,老爱发脾气。这可不是一个皇后该有的气性。心里马上就后悔了,要是他真去其他妃子那里,这可怎么办?还是明天去跟他好好道歉,把他哄回来? 裴盛远回来的时候,看到杨慕白双手不断的揉被子,想来也是知道自己错了。他给她个台阶下,便说道:“皇后,朕来了,怎么也不为朕更衣?” 杨慕白赶紧起身,为他更衣,然后说道:“皇上,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乱生气。” 裴盛远说道:“慕慕最近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杨慕白主动抱着他,说道:“我不知道,就是爱发脾气。我知那不是你的错,可是每次都忍不住要发脾气。” 裴盛远说道:“好啦!原谅你了,以后咱不要这样了,我们不吵架,不生气,好吗?” 杨慕白点点头,说道:“好的,我以后不耍小性子了。” 裴盛远亲亲她的额头,说道:“这才乖嘛!睡觉吧,早点休息,养好精神,我们的孩子要准备出生了。” 杨慕白害羞地在他手上画圈圈,问道:“那皇上还难受吗?我现在可以……” 裴盛远刮刮她的鼻子,说道:“睡觉吧!我什么时候那么色急了?” 杨慕白:“????”你不是向来都挺色急的吗? 裴盛远说道:“来日方长,细水长流。刚刚我也不对,不该勉强你的,我们感情深厚,并不是因为这个。我极爱你,希望你开心快乐,任何事,都以你的心情为先,如果有任何事惹你不开心,就告诉我,好吗?” 杨慕白又被他感动了。得夫如此,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她抱着他,沉沉睡去。 如此过了一个月,裴盛远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宣布皇后顺利产下龙凤胎。 一个月后,宫中将会举办盛大的满月礼。这段时间,皇子和公主身体不是有点小疾,经过太医精心诊治,均无大碍。杨慕白每次都提心吊胆,每次生病她都自己能照顾的从不假手旁人,这让她更劳累,脾气也慢慢变大。 裴盛远看她为孩子付出如此多精力,心里很是心疼,每次都劝慰道:“慕慕,孩子有奶娘,丫鬟,太医照料,你不必太过于劳神。你看最近,你都憔悴了许多。” 杨慕白说道:“那怎么行呢?我是他们母亲,肯定要好好照料他们。你是父亲,又天天忙于国事,只有我能全心全意照顾他们。” 裴盛远说道:“奶娘和丫鬟,都是我挑得的,他们照顾孩子有经验,也是靠得住的人。叶太医亦是靠得住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杨慕白说道:“我不是不放心他们,我是想自己照顾孩子,他们都是我的心头肉,只有自己照顾到,我才能安心。” 裴盛远抱着她说道:“我心疼你,这段时间都没好好休息,你的身子底子也不是很好,可不要累坏了。” 杨慕白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快满月的时候,皇子和公主的身体才大好,杨慕白松了口气。她想起来,何胜男来宫里几个月了,这段时间她一直忙,都快忘记她这号人了。 晚上,裴盛远过来凤仪宫,她问道:“何胜男入宫几个月了,宫规都习得如何了?马上满月礼,有许多事,就让她过来吧!” 裴盛远说道:“那明日我去问问女官,如果她习好宫规,就可过来凤仪宫。” 第二日,太监到女官处问何胜男。女官都说道:“她早已习完宫规,可以前往凤仪宫了。” 就这样,何胜男顺利到凤仪宫当差。 杨慕白从心里就觉得,这个何胜男很机灵,又情深义重,是可真性情的人,她还挺喜欢的。 何胜男从走路、仪态、行礼、说话,都习得很不错,像个在宫里当差多年的宫人。身上的锐气也减了许多,看来女官教得挺不错的。 杨慕白抱着皇子,在宫里花园里晒太阳,然后说道:“胜男,你过来,看看这俩孩子,喜欢吗?” 何胜男受宠若惊,没想到皇后还让她抱孩子,这可是皇子公主,皇子以后说不定是太子,未来的皇帝。 见她愣在那里,杨慕白说道:“你不来抱抱他们吗?以后在这当差,可是也要带他们的。” 何胜男走过去,抱起小公主。她小心翼翼地,生怕让孩子不舒服。脸上都是一片温柔,她是极爱这个孩子的,看到她,仿佛那些令她哀伤的事可以全部忘却。 见她如此,杨慕白说道:“你就抱着她就好了,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你逗逗她,她会笑了。” 何胜男向来是个直脾气,哪里会逗孩子。生硬地说道:“小公主,你笑一个,笑一个!” 小公主没反应,何胜男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皇后娘娘,我习的宫规里,没有带孩子这一项。我再去跟女官学学。” 杨慕白说道:“不用啦!你平日看着他们怎么照顾他们,慢慢就学会了。” 何胜男说道:“是,奴婢领命。” 在往后的几天里,何胜男一心就学着怎么照顾孩子,她学得异常用心。怎么抱孩子,怎么逗孩子,孩子生病了,要怎么照顾,怎么喂药,怎么哄他们睡。这些他都熟记于心。 然后开始上手去实践,开始确实不太会,加上她太过玩小心,让她好几次都累得满头大汗。她每次都开玩笑地说道:“皇后娘娘,这带孩子,怎么比我劈柴还累?” 杨慕白笑着说道:“你太过于紧张了,放轻松就好了,孩子很脆弱,但也不是豆腐做的。” 何胜男渐渐放松下来,学了几天,孩子也会抱了。喂东西,换尿布,喂药都做得很好。 每天都围着俩个孩子转悠,许是女人母性使然,何胜男自从带孩子后,身上再没拒人千里的姿态,整个人变得很平和。 杨慕白觉得,何胜男比她这个当母亲的,更细心,更用心。她常常说道:“胜男,你看他们多可爱。” 何胜男每次都笑嘻嘻地说道:“皇后娘娘的孩子,自然十分可爱的。” 杨慕白又说道:“孩子都是这样的,他们没有烦恼,就没有心计,是最纯真,最无害的。” 何胜男说道:“嗯,孩子的世界,真好。” 杨慕白循循善诱道:“那你不想以后也有个家,然后生个孩子,这样多好。” 每次何胜男都是沉默一会,脸上的笑容淡下去,说道:“皇后娘娘,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享受天伦之乐的,孩子也会慢慢长大。我习惯了一个人,并不想随便找个男人嫁了。” 杨慕白说道:“你是还没遇到喜欢的人,如果遇到了,就肯定会想嫁人的。这是每个女人的天性。” 何胜男说道:“那等我遇到心仪的人再说吧!” 秋月每次都在旁边候着,她较少抱或逗小孩。对于她来说,保护杨慕白才是她的首要任务,现在,她还要盯着何胜男。 又过了十日,何胜男已比奶娘更妥当地照顾小孩。她又缠着叶太医,问孩子平日的饮食注意,还有孩子易患病症,要如何应对,所服何药。 叶太医见她很用心,便把孩子每个年龄段易患病症,如何预防,如何用药等写了册子给她。还带她到太医院去识药,也拿了个药箱子备了些药给她。 小孩就头痛,发热,咳嗽之类的居多,何胜男每条都牢牢记下。叶太医开方子也在旁边学习着,没过多久,她也学了一些本领。小病小痛她已会用药。 秋月盯了那么久,发现她真是尽心尽力在照顾孩子,也就放松了对她的监视。 杨慕白很满意,看来她让何胜男入宫,是正确的。 她经常向裴盛远炫耀:“皇上,你看,何胜男是不是个很有能力之人,她什么都学得很快,又很用心。现在照顾孩子,比我这个当娘的都妥当。” 裴盛远说道:“慕慕很厉害,慧眼识英雄,我很是佩服。” 杨慕白说道:“那是自然,当初你还反对来着。现在知道错了吧?” 裴盛远说道:“最近你不用过于操心孩子的事,整个人都精神多了,气色也不错。就这一点,你让她入宫,就很正确。” 杨慕白问道:“你这怎么话里有话,难道还有其他错处不成?” 裴盛远说道:“一个人事事都能做好,是个人才,关键她是好人。若她有歹意……” 杨慕白惊醒一般,说道:“她不会对孩子不利吧?” 裴盛远说道:“我是说万一,现在她一切都很好,没有任何异常,不用担心。” 杨慕白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孩子是她心头肉,有一点对他们不利的因素,她都十分担心。 裴盛远安慰道:“好啦!你也说他情深义重,她不会对你或对孩子不利的,她看孩子的眼神就能说明,她是非常爱孩子的。” 杨慕白这才放下心来,说道:“都怪你,每次都吓我。你不说这些,我就不会往这想。” 裴盛远说道:“人是很复杂的,我是让你留意些,除了我,任何人都不可完全信任,不留一丝保留,明白吗?” 杨慕白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裴盛远满意地亲亲她,说道:“既然有何胜男给你留意着孩子,那我们就有时间做点其他事了……” 杨慕白也不抗拒,说道:“你还说你不色急,看看你……” 裴盛远说道:“我只对你一个人如此色……急……”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夜晚。 自何胜男入宫后,秋月是一天都不敢出宫,张硕也不敢再邀请她。这天,皇子和公主早早睡下,何胜男又到太医院去识草药,想来是不会那么早回来。 秋月吩咐奶娘,照顾好皇子公主,不能让他们离开视线,然后出宫去。 张硕和许朗早早地等在张府。 秋月见到他们,说道:“你们盯得有什么异常吗?” 许朗说道:“我们盯了几个月了,她没有和其他可疑之人联络,一切如常。” 秋月也说道:“我这也盯了快一个月了,她从来没有逾越之举,总是兢兢业业地照顾孩子,比皇后娘娘这个当娘的都妥当用心。现在外面也风平浪静的,是不是我们多虑了?” 张硕说道:“过两日就是满月宴了,要不宴会结束,我们再试一下她。如果没有问题,她就可排除嫌疑。” 秋月说道:“试探什么?” 张硕说道:“如果要复仇,她应该是会些武功的,或者有帮手。最近都没见她联络其他人,想来没有帮手。如果是她手动,一个弱女子,根本不可能对一个男子下手。所以我们试试她会不会武功,顺便再试试她是否真的忠心于皇后娘娘。” 秋月说道:“她刚入宫,能有多忠心,先试试她有没有武功吧!” 张硕说道:“我自有办法。” 因是宫里嫡皇子和嫡公主,举办得空前盛大。各国使臣纷纷前来朝贺。 张硕、秋月和许朗忙坏了,人太多,他们要负责宫里及使臣的安全。每日都忙得脚不沾地。 裴盛远和杨慕白也很忙,各国使臣或王公贵族前来拜访,都想一睹帝后风采,一些小国提前几日前来,就想设小宴,与帝后单独见面。 平日他们都是本分国家,纳贡或召集军队都十分配合,他们也不好直接驳了他们面子。近几日已设了几场小宴,接待了好几个国家使臣。 还有些小国的国君也过来了,自然也要单独设宴款待一番。 兰诏派了永靖公主和杨程回来,他们刚回兰诏没多久。此次又得返回帝都,杨程非常高兴,永靖公主自然也是十分开心。 他们回来住在本应住在驿馆,张硕和许朗哪里肯,就住到张府,那里清静些。住宫里毕竟还不太适合。 见许朗和张硕太忙,杨程哪能闲住,也跟着去帮忙。 在路上,杨程问张硕:“你和秋月怎么样了?” 张硕答道:“秋月还没答应我,但你放心,我有信心,等这阵忙过了,自然有办法令她重回我怀抱。” 杨程说道:“那就好,我还替你着急,那么久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你也是太没用了。” 张硕说道:“你没见我们这段时间,都忙死了,哪里有时间去谈情说爱。” 杨程说道:“好吧!希望下次回来,可以喝你们的喜酒。” 张硕笑着说道:“一定的!” 第九十章 杨慕白遇刺客(第二部四十四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九十章杨慕白遇刺客(第二部四十四章) 满月宴会。 大和宫里摆了几百桌从宫里摆到宫外,延绵数十里。各色菜肴应有尽有。 太后,皇帝,皇后盛装出席。宴会开始前,裴盛远作一番讲述,表示感谢各国王公贵族及各臣子前来参加。也感谢老天恩赐,皇后诞下龙凤胎。此乃天降祥瑞,皇子公主必定健康和乐,今后帝都将繁荣昌盛,延绵不绝,各国可加强互通,往来商贸,与之永结和平。 说完这番话,在座的都互相附和道: “皇上所言极是,帝都定能国富民强。” “正是正是,真是得天庇佑,得此福报,皇上,皇后喜欢得龙凤胎。” “皇后娘娘福气高照,得天独厚,皇子公主定是人中龙凤。” 宾客尽欢,到了吉时。何胜男和奶娘抱着皇子公主出来见众人,在宫殿上接受众人祝福,没一会,就抱回宫去。秋月也跟在后面,她是保护皇子公主安全的。 隔得远的,根本就没能见到人。不过能远远看到个轮廓,他们也是极开心的。 人群中有说道:“这俩孩子必定不凡,一个月个子已如此大,成长得极快。” 可不是吗?说是一个月,这都快七个月大的孩子,若不是怀孕时杨慕白受惊吓没吃好,还早产些,孩子能更大。 裴盛远说道:“都是太医和奶娘照顾得好。” 众人忙赞叹: “皇子公主将来必成大器。” “从小就极有天赋,长大了更是卓越。” 宫里热闹非凡,京城中,也是非常热闹。那些没能去参加宴会的,自发的组织些酒宴,也为皇子公主庆生。 有些商人掏出腰包,包下酒楼,宴请友商,或发义饭菜干粮,给乞丐。 民间那些拥挤帝后的,也在自家摆起了酒席,一片国泰民安的景像。 杨慕白特别高兴,太医说她可以适量饮酒,今天孩子满月,她喝了几杯,有点微醺。 裴盛远见她如此,便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再应付一下。” 杨慕白也确实有点累了,天色也渐晚,就要回去。 她说道:“秋月,扶我回去。” 此时秋月已在凤仪宫。永靖公主便说道:“皇后娘娘,我扶你回去吧!” 杨慕白笑着说道:“那就有劳永靖公主了。” 回去的路上,杨慕白有点摇摇晃晃的,永靖公主说道:“皇后娘娘,可是喝多了?” 杨慕白说道:“今日太开心了,就喝了几杯,比那果酒厉害多了,现在酒劲上来了。许是长时间未饮酒的原因。” 永靖公主说道:“那走慢着点。”另一边,有其他宫人扶着。 到宫门口,何胜男赶紧跑出来,扶着杨慕白,问道:“皇后娘娘可是喝醉了?” 永靖公主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何胜男说道:“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何胜男,刚入宫不久,你不认识我也是正常。把她交给我吧!” 何胜男也没见过永靖公主,以为是杨慕白的家人或朋友。 她们准备回寝宫的时候,突然,从外面窜出两个黑衣人。永靖公主拔出剑,喊道:“来人,有刺客。” 杨慕白这时吓得酒醒了,她没想到,凤仪宫居然还能混进刺客。暗幽教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让她吓和瑟瑟发抖。 何胜男赶紧把杨慕白护在身后。说道:“皇后娘娘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永靖公主和其中一个刺客打斗,那些侍卫听到有刺客,都跑过来。 另一个刺客见有人过来,沉着声音说道:“杀了皇后,马上就撤。” 然后就往杨慕白这里攻过来。 永靖公主还在缠斗,没十多招,就被打败,被刺客一掌震到一边。那名刺客又和赶来的侍卫打斗。 眼看那名刺客的剑就要刺下来了,秋月赶过来,和刺客打斗起来,说道:“快带皇后娘娘进屋。” 没想到那刺客武功极高,秋月也没几招就被打伤。 那名刺客极快跳到杨慕白面前,举起剑,就往杨慕白身上刺。 杨慕白吓得脸色惨白,她真的吓傻了,整个人往后摔去。 何胜男赶紧去扶,刺客的剑也马上要刺到杨慕白。 何胜男闭着眼睛,用自己的身体覆在杨慕白身上,她抱着杨慕白,背后挨了一剑。 许朗和张硕赶来,一脚踢飞刺客。那两名刺客见来人武功极高,说了一声:“救兵来了,撤!” 俩个刺客迅速消失在夜空中。张硕对禁军说道:“赶紧追,一定要抓到他们。” 秋月赶紧过来,扶起何胜男,问道:“何胜男,你没事吧?” 何胜男脸色惨白,说道:“我没事,皇后娘娘呢?” 秋月说道:“你替她挡了一剑,她没事。” 然后让宫人扶着她回住处,自己扶着杨慕白回寝宫,请来叶太医为杨慕白诊治。 裴盛远也回来了,叶太医诊脉后,他忙问道:“皇后怎么样了?” 叶太医说道:“皇后娘娘受惊吓过度,我开个方子,多休养几天再看看。” 裴盛远说道:“那有劳叶太医了。” 御书房,裴盛远看着跪下的几个人,问道:“这是谁的主意?” 张硕说道:“回禀皇上,是卑职的主意,卑职该死,请皇上降罪。” 杨程、许朗和秋月说道:“我们也知情并配合,请求一同降罪。” 裴盛远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有没有考虑过,皇后娘娘现在不能受惊吓,要是她有个不适,你们等着吧!有你们好受的。” 张硕说道:“主意是我一个人出的,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裴盛远说道:“张硕,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向我禀报?” 张硕答道:“卑职怕皇上不同意,而此法是试探她的唯一办法。” 裴盛远说道:“知道朕不同意,还敢执行,你是想死吗?” 张硕说道:“卑职不敢,何胜男与皇后娘娘日渐亲密,如果身份无法确认,卑职心里难安,总不能日日防着她。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裴盛远说道:“试探的结果呢?” 张硕答道:“她愿意为皇后娘娘拼命挡刺客,证明她对皇后娘娘并不恶意,进宫应该是来报恩来了。” 裴盛远说道:“观她近日所为,可能确实是我们过于谨慎了,以后可以放松对她的监视。” 张硕答道:“是,卑职明白。” 裴盛远说道:“你们敢用皇后作筹码,朕绝不轻饶。张硕罚八十杖,许朗罚五十杖,你们下去自己领罚吧!” 张硕和许朗同时答道:“是,卑职领命。” 裴盛远回到凤仪宫,杨慕白已经醒了,宫女在喂她喝药。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刺客如此容易就溜进凤仪宫。这里的守卫很严的。 裴盛远走过去,从宫女手上接过药,喂给杨慕白喝。 杨慕白问道:“今天晚上的刺客,是你们安排的吗?” 裴盛远说道:“对不起,是张硕安排的,我并不知情。已经责罚他们了。” 杨慕白真的生气了,居然不告诉她。她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何胜男现在怎么样了?” 裴盛远说道:“那一剑并没伤到要害,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他们连我也没告诉,想试探何胜男,她还是有可疑的地方。” 杨慕白说道:“你们怎么总是疑神疑鬼的,这些时间,她为了照顾好平平安安,费了多少心思。谁有她这么用心的?你们到底还在怀疑什么?” 裴盛远说道:“少将军的死,太可疑了。除了她,没有谁与他结怨。” 杨慕白盯着他,说道:“那不是意外吗?你们搞和人心惶惶,人和人之间,能多一点信任吗?” 裴盛远说道:“他们做的也没错,何胜男是你贴身宫妇,如果是其他人,我们绝对不会再追查了。留在你身边的人,一定要完全可以信任的。” 杨慕白问道:“那现在,你们可以相信她了吗?” 裴盛远抓着她的手,说道:“可以暂时信任,但是你切不可像信任秋月那样信任她,好吗?” 杨慕白说道:“我知道,以后你们不能做这样的事了。何胜男因我受伤,你让我心里怎么好过。” 裴盛远说道:“她是你贴身宫女,不表忠心,怎么可能留在你身边。如果她没挡上来,那一剑是不会刺下去的,杨程只是想把戏演得真一点。” 杨慕白说道:“就这一次,下次再不能这样试探别人了,听到没?” 裴盛远答道:“嗯,听慕慕的。今天吓坏了吧,早点睡。” 杨慕白又说道:“我父亲母亲明白过来看我,这次满月宴,都没来得及好好和他们叙叙旧,你明日要见他们吗?” 裴盛远比较尴尬,杨父未必想见他,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实在是为难,为了杨慕白,还是要和他们搞好关系的。 他说道:“我晚些过来拜见他们,向他们请罪,你可以好好的跟他们多聊会。” 杨慕白说道:“好的,谢谢你。” 裴盛远亲亲她的手,说道:“傻瓜,他们把你养得那么好,我只有感激他们,把你送给我。以前我做的混账事,我会向他们赔罪的。” 第二日,杨慕白去看望何胜男,她的伤并没什么大碍,休养个把月就可以痊愈了。杨慕白说道:“胜男,真的万分感谢你,没想到你如此勇敢,如此忠诚,愿意舍命救我。”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千万不要这样说,这是奴婢的本分。只要你没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杨慕白说道:“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难处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何胜男问道:“刺客抓到了吗?” 杨慕白说道:“抓到了,是晔城杀手余孽,上次我们端了他们组织,怀恨在心,想趁机报复。皇子公主满月宴,防范松懈,他们混进来的。已经被处死了。而张硕和许朗护驾不利,也被处罚了。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危险了。” 何胜男说道:“那就好。” 裴盛远说道:“那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凤仪宫,俩孩子又该闹了。” 杨父杨母来的时候,杨慕白特别激动,她很久没见到父母了,真是不孝,父母年迈,自己还不能在身边尽孝。 杨慕白跪下给他们磕头,杨父赶紧扶起她,说道:“你现在是皇后娘娘,怎么还能跪我们。” 说完,杨父杨母要下跪行礼。杨慕白赶紧阻止道:“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行礼。不管我什么微分,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女儿。”说完下跪磕了三个响头。 杨父问道:“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杨慕白说道:“挺好的,就是有点危险……” 杨父说道:“以后少跑出宫去玩,你这性子,就是太顽皮了,打小就这样。” 杨母也说道:“你父亲说得对,女人都生孩子了,还往外跑,你是皇后,母仪天下,要起到表率作用。” 杨慕白说道:“好的,父亲,母亲,女儿知道了。” 杨母从袖子里拿出几个玉佩,还有一对银镯子说道:“这是我请人打的一对银镯子,给孩子的,可以辟邪。这是佛像玉佩,有三个,等孩子大些再给他们。这个是给你的,戴着保平安。母亲没有什么可求的,只求你们都平平安安。” 杨慕白收下了,说道:“谢谢母亲。” 杨父从从随从包裹里拿出一个两个锦盒,一个长的,一个方的,对杨慕白说道:“为父知道,你现在深受皇上恩宠。可世间之事,瞬息万变,世间祸福不可测,这两样也是保命的。这是我们杨家给你们娘仨留的。希望你不会用到。” 杨慕白说道:“父亲,万万不可,这是先皇赐于你们的,不宜留在宫中。女儿自会留心,请父亲母亲放心。” 杨父说道:“留着以防万一,我们都年迈了,早就远离纷争。这些对我们都没用的。” 杨慕白说道:“父亲,我与皇上感情深厚,不会有变故的。” 杨父说道:“那你留给我孙儿吧!” 杨慕白还想推辞,杨母说道:“慕慕,你留着吧!这两样,对我们已经没有用了。留着以防万一。记住,保存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杨慕白说道:“女儿记住了。然后让秋月把它们收起来。” 他们聊了会家常,秋月和奶娘把孩子抱过来。杨父杨母爱不释手,不断地逗他们玩。一片和气融融温馨的景像。 裴盛远来的时候,杨父杨母下跪行礼,裴盛远拒绝道:“不必行礼。” 杨父杨母坚持下跪行礼,裴盛远无法,随他们去。行礼后,气氛有点尴尬,杨慕白说道:“皇上,我父亲和母亲难得来一回,还给孩子带了礼物,你看。然后拿出一对银镯子。” 裴盛远看了,说道:“很好的镯子,可以辟邪的吧?有劳国丈大人了。” 杨父说道:“无妨,区区薄礼,还请皇上不要嫌弃。” 裴盛远说道:“这银镯子是极好的。”斟酌了一下,裴盛远说道:“国丈大人,上次洛阳之事,是朕鲁莽了,还请国丈大人恕罪。” 杨父说道:“已经过去了,皇上不必介怀。” 杨慕白说道:“是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大家都忘了吧!呵呵。” 杨父说道:“时候不早了,老夫就不叨扰了,告辞。” 杨慕白很舍不得他们,却也没办法。依依不舍地送他们到宫门口。看着他们年迈 裴盛远从身后抱着她,问道:“很舍不得吗?” 杨慕白说道:“当然舍不得。或许牡丹是对的,想想我父母年事已高,身边无儿可照料,女儿嫁出去了,又无法尽孝,很是可怜。” 裴盛远说道:“所以绝后,才是大罪。女人男人都是如此的。如果你不放心,再派多些人去侍候他们,可好?” 杨慕白摇摇头,说道:“下人哪有亲儿子女儿可靠的。” 何胜男在休养,杨慕白闲了二十多天,现在又忙着照顾俩孩子。秋月亦跟着忙起来。 好在现在孩子大一点儿,没那么容易生病,平日里稍注意,奶娘又多请了一个,杨慕白也能应付过来。 想到杨程和永靖公主可能不日就启程回兰诏,杨慕白便邀请他们来宫里设宴款待,也让他们可以聚聚。 张硕,许朗,牡丹,秋月,杨程,永靖公主都早早过来,等俩皇子睡着后,才开席。 裴盛远先说道:“这此聚会,都是为俩位皇子、公主而来,朕敬各位一杯,大家开怀畅饮,不必拘束。” 众人举起酒杯,说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 杨慕白喝了点酒,说道:“好久没这样大家坐下聊聊天,这感觉真好。自从有了俩个孩子,精心几乎全部放在他们身上了。” 牡丹说道:“可不是吗?有了孩子的女人,哪里还有自己的时间。”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辛苦了。” 许朗也关切地说道:“牡丹,谢谢你,一直操持家里,我整天忙得都没帮上忙。” 秋月看不过去了,说道:“你们有孩子的人,怎么三句话离不开孩子?能不能说点我们未成婚人能听的话题?” 张硕也帮腔道:“就是,每天都是孩子这,孩子那的。” 许朗回呛他们道:“你们也可以成婚生孩子啊!等你们生了孩子,就知道了。” 秋月闹了个大红脸,反驳道:“谁要嫁给他了,许朗,你可别乱说。牡丹,你也不管管。” 牡丹说道:“夫唱妇随,我可不敢管他,只要他不管我就好了。” 许朗又说道:“秋月,你看看,做女人就该温柔些,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张硕见秋月被围攻,赶紧说道:“秋月又不是牡丹,她是有实力的。就算成婚了,也不用在家相夫教子,她的职责是保护好皇后娘娘,为皇上分忧。谁说女人就不能有自己的事业的?”说完得意地看着秋月,请求她赞同。 秋月很为难,他认同张硕说的,成婚后可不必在家相夫教子,可她还没同意嫁给他。正为难着,杨慕白说道:“张硕,你简直太棒了,我也认为,天下不是所有女人都要在家相夫教子,女人有实力,也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永靖公主也说道:“对啊,我成婚后,也还在军营里面操练军队。有实力的人,不应该分男人女人的。” 杨程也赶紧附和道:“是的,我从来都不会干涉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狗粮一波一波地撒,秋月实在是吃得够够的。 许朗说道:“你们怎么想的我不管,反正我的牡丹在家操持家务,我非常感谢她,她是最好的。”说完亲一下她的手。 牡丹甩开他,说道:“你正经点,那么多人看着。” 杨慕白说道:“皇上,上次说什么来着?当众亲密,是要罚俸一个月的。” 秋月赶紧说道:“我作证,当时我们都在场的。” 裴盛远很为难。 许朗说道:“哈哈,刚刚皇上还抓你的手,你们也当众亲密了,你们要先罚。” 刚刚还在为是否罚许朗为难,裴盛远现在觉得一点也不为难了,他说道:“许朗屡次不听劝阻,还敢顶撞皇后,罚俸一个月。朕和皇后就牵牵手,不算亲密。” 许朗:“……” 秋月得意地说道:“让你们得意。” 杨慕白看着永靖公主,问道:“永靖公主,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也生世子?” 永靖公主红着脸,说道:“我们还没想过,顺其自然就好。” 杨程说道:“是的,我们还不做好当父亲母亲的准备。” 许朗说道:“这有什么好做准备的,怀上了生下来,好好把他们养大就好了。” 张硕说道:“哪有那么简单……”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朗怼回去:“你还未成婚,这些事你怎么可能知道。还敢发表意见,简单让人笑掉大牙了。” 张硕:“……” 许朗又说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张硕说道:“秋月,我们也成婚吧!你嫁给我好不好,他们老是这样欺负我们。” 秋月冷冷地说:“不好。” 第九十一章 又一少将军死亡(第二部四十五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九十一章又一少将军死亡(第二部四十五章) 那么长时间,他们都太忙了,秋月还是毫不松动。这令张硕很是苦恼。 他又问道:“秋月,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你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一定改。” 秋月说道:“我现在还不想成婚。” 张硕问道:“那你想什么时候成婚?你告诉我,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秋月答道:“不知道,也可能永远不成婚。” 张硕:“……” 杨慕白说道:“张硕,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还要再努力努力,让秋月重新接纳你。” 张硕说道:“那也得告诉我是什么问题呀!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怕到时会错意,做得多,反而适得其反。” 牡丹想到上次和秋月的谈话,说道:“秋月,你是不是因为怕流言对张硕不利,所以一直没与他复合?” 秋月说道:“也不全是。” 张硕问道:“那些流言何必在意呢?秋月,如果你一定在意,我去把舆论改一下,你能同意跟我复合吗?” 秋月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能改变流言?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你怎么改变?” 张硕说道:“你不管我用什么方法改变,只要我能改变,你就嫁给我吗?” 秋月不太相信他能办到,说道:“好啊!你要能改变,我就嫁给你。” 张硕很激动,说道:“你答应了,太好了。你们要帮我做个见证。” 杨慕白说道:“行了,行了,我们都听到了,张硕,等你改变这流言,再来说吧!” 杨慕白见他们都过得挺好的,彼此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现在只有何胜男需要她再开导开导。便说道:“看到你们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我很高兴。真是圆满的日子。” 裴盛远说道:“你怎么了,可是有心事?” 杨慕白说道:“现在就剩下何胜男没有归宿,她个性又强烈,就是不愿意找个好人家成家。” 秋月说道:“何若惜刚死没几个月,她还难受,等过段时间,再慢慢开导了。” 张硕也说道:“我看她好像很恨男人,怎么会轻易去找男人成婚呢?” 杨慕白说道:“她恨男人还不是因为男人害死她义妹。以前她还撮合孙良和她义妹在一起。” 牡丹小声说道:“她如此仇恨男人,会不会喜欢女人。我觉得她对她义妹的感情,太不正常了。” 嗯?事情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牡丹以前在青楼,见过很多这样的事,男人好男风的,而他们这行,很多女人拉客遇到些过分的客人后,特别仇视男人。慢慢的喜欢女人。而何胜男,特别像那种喜欢女人的女人。 杨慕白说道:“这不可能,如果她喜欢何若惜,怎么可能撮合何若惜和孙良呢?她之前经常给他们送信,送小物件,制造机遇,让他们相会。” 听到这,牡丹又犯难了,以前风月楼里的姑娘,如果喜欢其他姑娘,也是有独占欲的,不想让那个姑娘接客,更不喜欢这个姑娘爱上别人。如果这个姑娘爱上别人,她还会搞破坏。 裴盛远说道:“会不会是她太爱何若惜,而他又不敢让何若惜知道。她便想方设法讨好何若惜。” 张硕说道:“喜欢一个人肯定有独占欲的,何胜男能撮合他们,我看不像是她喜欢何若惜。可能就是何若惜对她比较好,她的死,让她无法接受。而何若惜又是被男人逼死的,所以她便仇恨男人。” 杨慕白说道:“算了,现在这些都是猜测,等以后我再慢慢地问她吧!” 想到他们难得聚一次,杨慕白说道:“我们不说她了,来玩个好玩的,飞花令,如何?” 对于他们爱习武的人,这些文人的东西,确实不太感兴趣。正想反个理由拒绝,裴盛远狗腿地说道:“这个主意甚好,谁输了,可喝酒的。” 许朗说道:“皇后娘娘,这不公平,我们平日爱习武,又不爱看书,飞花令指定我们输。” 这么说也挺有道理的,杨慕白说道:“那许朗,你说说看,你要玩什么?” 许朗说道:“玩什么都好,反正不要玩那些文绉绉的。” 杨慕白说道:“你们习武之人玩的,我也不会,这样吧,就玩飞花令。你可以让牡丹帮你啊!,她可厉害了。” 牡丹自信地说道:“那来吧!” 永靖公主说道:“可是我也不太会,杨程你会吗?” 杨程说:“我也从小习武,读书比较少。” 永靖公主赶紧说道:“那不行,我们都不会,这不是欺负人吗?” 看来飞花令是玩不了了,杨慕白问道:“那玩什么?” 秋月说道:“那让永靖公主说说兰诏国的事吧!我们都没去过,肯定有很多新鲜好玩的。” 永靖公主说道:“是的,我们兰诏国虽然小,但玩的东西很多的。每年都有泼水节,举国上下都在玩,见人就泼水,谁被泼得水多,谁得到的祝福就更多。” 杨慕白问道:“这是打水仗吗?” 永靖公主说道:“也不是,就是用干净的手,见到人就泼,当然见到你喜欢的人,可以泼多一点。” 杨慕白说道:“这个挺好玩的,要不我们现在玩一下。” 杨程说道:“现在是冬天,会感冒的,兰诏国的泼水节在夏天,解暑又有趣。” 永靖公主说道:“我们兰诏国还有火把节,现在可以玩的。在野外,大家围在一起,堆上火,然后在火边载歌载舞,还可以拿着小火把跳舞。” 杨慕白听着,有点心动了,说道:“那我们就玩这个吧!” 裴盛远叫来宫人,在御花园准备,等会搞个火把节。 没想到宫人还没准备好,有侍卫来找张硕,说出事了。 张硕问:“出什么事了?” 那侍卫在他耳边说道:“你上次让我们留意那五位少将军,前几天有一个在战场上受伤,回京休养,没想到今天晚上,他去花楼,竟死在花楼。” 张硕把情况说了,众人沉默。裴盛远说道:“张硕,你和许朗秋月去查一下。” “是。” 他们仨先去何胜男的住所,宫人说她已经睡下。张硕问道:“她一直在睡觉吗?” 宫人想了想,说道:“是的,她一整天都没出去过,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吃饭都是他们送过来的。” 秋月说道:“我去看看她。”然后打开门,看到何胜男果然睡着了,秋月叫醒她,问道:“何胜男,你醒醒。” 过一会,何胜男醒来,揉着松惺的眼睛,问道:“秋月姑娘,有什么事吗?” 秋月说道:“没什么事,皇后娘娘想来问问你,这几天伤恢复得怎么样?” 何胜男小心地坐起来,说道:“谢谢皇后娘娘体恤,这几天恢复得还不错,再过一个月,应该就能回凤仪宫了。” 秋月说道:“是啊!你没在,皇后娘娘都忙坏了。不过你的伤还是要养好,不急于一时的。” 何胜男说道:“谢谢秋月姑娘,我一定会好好养伤,尽早回去侍候皇后娘娘。” 秋月忍不住问道:“胜男,你娘留给你的嫁妆,足够你生活了,你为什么会愿意入宫当个宫女呢?” 何胜男答道:“当初,我为若惜拦车伸冤,只有皇后娘娘肯为我站出来,主持公道。我入宫,是为报恩的。” 秋月说道:“其实你不必如此,皇后娘娘仁慈,见到冤屈都会伸出援手的。” 何胜男说道:“她对别人有恩,别人可以不报,对我有恩,我就必报。” 秋月又问道:“是个重情义的人,有恩必报,那有仇呢?你报吗?” 何胜男说道:“那要看我的实力,如果有能力报,肯定会报的,不是说:有仇不报非君子吗?” 秋月说道:“胜男,你很有趣。好了,你安心养伤,我先回去了。” 何胜男说道:“秋月姑娘慢走。” 许朗和张硕在外面把对话都听到了,心里直发凉。 他们仨来到事发地,现在比较混乱,那些姑娘吓傻了。屋里四处都有别人走动过的痕迹,桌子上还有冷却的部分吃食。 死者是在寻欢作乐之时突然暴毙,身上没有穿衣服,也没看到有打斗的伤痕,屋子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饭菜和酒仵作都验过了,没有毒。 根据老鸨和侍候的姑娘的证词,当晚死者和一个朋友一起过来玩,点了四个姑娘,他们喝过酒后,那位朋友领了两个姑娘到隔壁房间玩。还有两位姑娘侍候死者。 死者好像很着急,说在军中憋坏了,因为出手阔绰,俩个姑娘很卖力。他也很兴奋,只是没过多久,他就直摇头,慢慢的,人就倒下了,姑娘以为他累了,还问道:“将军,你睡着了吗?”见他没有回应,她们就躺在旁边等他,可是过了一会,人一动不动的,再探气息全无,人开始变冷,他就这样死在床上。 张硕和许朗对视一眼,觉得这其中太过蹊跷。 衙门里的兵把死者送回义房,仵作刚刚已简单验尸,没有其他发现。没有中毒迹像,也没有外伤,过几天如果没有外伤浮出来,可以断定为暴毙身亡。 张硕问道:“他可有说过什么,或吃过什么其他东西吗?” 有一个姑娘说道:“他说过,从一个波斯人手上高价买回来药丸,有一个很厉害的宝贝,可以让他雄风不倒。” 另一个姑娘说道:“是的,一个红色小药丸,他吃完饭就服下去,然后再喝了几杯酒,过了没多久,我们就开始欢愉。他确实很厉害,可是没多久,他人就死去了。” 张硕说道:“他可有说,在哪里买的吗?” 姑娘摇摇头,说道:“这个他没说。” 然后张硕和许朗、秋月提审了死者朋友。那个男子是他发小张五,俩人从小一起玩的。 张硕问道:“他说死前从波斯人那里买了药,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被吓坏了,忙说道:“我听说过,他是训练的时候,手臂受伤,无法持剑,所以回京养伤,在回京途中,遇到波斯人,买的那药。” 许朗问道:“你那还有没有?” 张五说道:“那个波斯人的药卖得极好,他去买的时候,只有一颗了。我见他拿出来炫耀过,却没能用到。” 张硕对仵作说:“验尸吧,看看他吃的是什么药。” 仵作连夜回到义房去验尸。在死者胃里,没看到那个药丸,应该是与食物混合在一起了。 就这样是看不出来是什么药的。 张硕说道:“我们让叶太医瞧瞧看。” 然后拿了他胃里一小半的食物,带回宫给叶太医瞧。 叶太医看了看,闻了闻,说道:“其中有微量斑蝥,其他的微臣并不知晓。斑蝥有助性之效果,如果是谋杀,应该是用助性药,加上死者饮酒,再行房,极易得马上风。” 张硕说道:“看来,这是起谋杀案件。” 许朗说道:“那要找到那个波斯人,才能查到线索。” 秋月说道:“只有查查从边境到京城所有的波斯人,卖春药的波斯人,看能不能查到线索。” 杨慕白说道:“这与何胜男有何关系,她受伤在宫中静养,又无法离宫,也没有与外人联络。” 裴盛远说道:“如果真是何胜男做的,那她太可怕了。我总觉得这事与她有关,慕慕,不把把她留在身边了,好吗?” 杨慕白说道:“你们这只是怀疑,如果她能自己复仇,为什么还要拦车伸冤呢?她要有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入宫做一个宫女呢?你看她做什么事都那么认真,她也说了,入宫是为报恩的。”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不觉得,她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很好,任何事都很细致认真,做事滴水不露,这不是最可怕的吗?如果她要复仇,是不是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杨慕白反问道:“她有如此神通,为什么还要拦车伸冤?受大理寺刑罚?” 裴盛远说道:“慕慕,这事还没结论,她不能摆脱嫌疑。张硕,你去查一下波斯人,看看有没有线索。” 张硕说道:“是,卑职领命。” 杨慕白问道:“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是她的问题?你们告诉我她在深宫中,如何去杀人?”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皇上所言极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但我们会去查证。如果此事与她有关,那她是极度危险的人物,你舍得让皇子公主在她身边吗?” 杨慕白说道:“她可以舍身为义妹伸冤,也舍身为我挡刀,你们为什么还要怀疑她?”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不能因为她为你挡刀,就被蒙蔽了。我们的孩子还太小了,如果她有歹意怎么办?” 杨慕白说道:“你没看到她为孩子的付出吗?她学着怎么照顾孩子,还去叶太医那里学习。她比我这个做母亲的,做的还多。她怎么可能会伤害我的孩子。你这样说,我听到都会伤心,如果让她知道,她会有多难过?” 裴盛远也无言了,是啊!她对孩子如此费心,谁都无法怀疑。可是她与那六位少将军有仇恨的,现在接连死了俩个,这太不正常了。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那几位将军,是何胜男说逼死何若惜姑娘的,只与她有仇,现在死了俩个,这还能是巧合吗?” 杨慕白说道:“她有作案的动机,可是她没有作案的能力。” 张硕说道:“孙良少将军,与她之前颇有交情,要不从他那里着手。” 裴盛远说道:“许朗,那你去盯一下孙良。” 然后又说道:“秋月,你盯紧何胜男,不能再死人了。” 杨慕白说道:“秋月,这段时间你一直盯着何胜男吗?” 秋月说道:“是的,我一直盯着她。” 杨慕白又问道:“那有发现异常吗?” 秋月说道:“没有任何异常。可是皇后娘娘,越是隐藏得天衣无缝,才越可怕。” 杨慕白说道:“你们是没有证据,所以凭空想象,她入宫几个月学习宫规,来凤仪宫当差一个月,她的表现,你们都看到了。她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裴盛远说道:“慕慕,她有嫌疑,就不能留在凤仪宫,我不能让你身边存在一点危险的可能。” 杨慕白坚持道:“人是我选的,如果有问题,我负责。她一直在宫里,根本就没有出宫,她怎么可能是凶手?买药需要到边塞,她哪里来的时间去行凶?” 张硕说道:“皇后娘娘,怕是她有帮凶。” 杨慕白问道:“你们这段时间一直监视她吧?有发现她的帮凶吗?” 张硕答道:“没有。” 杨慕白说道:“好几个月了,她既没帮凶,也没作案时间,为什么你们还要怀疑她。” 许朗说道:“皇后娘娘,我们这也是推测。但与他们关联的,最可疑的就是她。” 杨慕白问道:“那等你们拿出有力的证据,再来定罪吧!”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到底是相信我们,还是相信她?” 杨慕白说道:“皇上,我相信我看到的。我相信人的良知。她为义妹可以奋不顾身,为我舍命相救,为平平安安竭尽全力。如果她是穷凶极恶之人,又岂会费心精力去做这些?难道这还不能证明吗?你们还想要她怎么做,才能不再怀疑她?”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她做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可两者不能混淆。有些凶手极会伪装,你不要被她蒙蔽了。” 杨慕白说道:“你们难道没看到吗?她刚来的时候,整个人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自从她照顾平平安安后,整个人都是温柔和善的。她的过往,让她变成冷漠的人,可我知道,她的内心是个温暖的人。我坚信,她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裴盛远说道:“慕慕,涉案五位少将军,一位知情并与她们有纠葛的少将军。现在接连死了两位,你觉得这是巧合吗?第一位摔马死去,第二位淫乱中死去,如此不体面的死法,除了仇杀,还有其他可能吗?难道你还想看到有其他少将军死去吗?” 杨慕白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把何胜男关到地牢中吗?” 裴盛远说道:“把她交给大理寺,或放她出宫,我们再派人监视她。绝对不能再让她留在你身边。平平安安还那么小,你真的放心把他们交给何胜男吗?”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你们无凭无据,靠猜测断案。凶手没查到,拿无辜的人做挡箭牌,如此岂不贻笑大方?” 张硕说道:“皇后娘娘,我们会查出线索的。” 杨慕白说道:“那等你们拿出证据来,再到我宫里拿人。何胜男是我宫里的人,我担保她没有问题。这也是展示你们能力的时候,等有真凭实据,我自然会放人,且给你们道歉。” 众人:“……” 这话太伤人了,裴盛远没想到,她对何胜男的信任,远超过对他的信任。 裴盛远最后说道:“慕慕,你真的为了她,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了吗?难道在你心里,我都没有她更能让你信任吗?还有秋月,许朗和张硕,我们谁不是为了你好,你这么固执到底是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比不过她一个月的努力吗?” 杨慕白平静地说道:“皇上,我信任你。可是你们说的太离奇了。何胜男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作案能力,你们一直怀疑她,这很不合理。不能因为我信任你们,就把双眼蒙上,任由你们错怪他们。” 裴盛远激动地说道:“你这样,置我们于何地?现在,我更怀疑她了,她到底是给你施了什么魔,把你变成另一个人。你还是我们认识的慕慕吗?我们这些和你生死与共过的人,你都不相信,偏偏去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 杨慕白说道:“皇上,我相信我看到的。我相信人心,也请你们相信她,好吗?她是一个外冷心热的姑娘。从她照顾平平安安,就能看出来。如果她是个魔头,不会有那么温柔的目光,不会有那么贴心的照料。” 裴盛远生硬地说道:“慕慕,这事你听我的,她不能留。” 第九十二章 杨慕白坚持留下何胜男(第二部四十六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九十二章杨慕白坚持留下何胜男(第二部四十六章) 听到裴盛远这无理的要求,杨慕白都气坏了。她顾不上那么多,说道:“皇上,这事我不能听你的。她是我凤仪宫的人,去留我说了算。” 裴盛远也气极了,他没想到,杨慕白还有这么固执地一面。她一向都是通透知进退的,从来不会这样当面让他下不来台。 想到这,他心里更恨何胜男,料定她就是个妖女,给杨慕白下了蛊,让杨慕白都变得是非不分。 裴盛远说道:“我是天子,我天下的事,都由我说了算。”耍无赖是吧!我也会,他愤愤地想,看你怎么着,还敢违抗圣意不成? 杨慕白却说道:“皇上,这是后宫之事,后宫归我这个皇后管。” 众人:“……” 裴盛远:“……” 杨慕白接着说道:“你们要拿人,就拿出实力来,自己能力不足,就不要乱怀疑好人。” 众人:“……”这话太伤人了,许朗和张硕自然不敢言,心里去犯嘀咕,这皇后娘娘今日是怎么了,为了何胜男,不仅和皇上翻脸,连他们也一同鄙视上了。 说他们能力不行,这让他们心里很是难过不值得。前段时间为了救她,他们什么时候敢懈怠过,日夜奔波,才把她从暗幽教寻回来。也端了整个暗幽教,现在到她这里,变成他们能力不足了? 秋月直接说道:“皇后娘娘,请慎言,你这样说,会伤了我们的心的。案子要慢慢查,哪有案发就直接破案的。许朗和张硕的能力不该受到怀疑。而有嫌疑的对象,是要监视盘查的。” 杨慕白刚说完话,心里就懊悔了,可是话又收不回来,她这是怎么了,这段时间老是这般没来由的发脾气,还胡言乱语。 她赶紧道歉地说道:“张硕,许朗,秋月,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怀疑你们的能力,是因为我相信何胜男,我的话刚刚没过脑子,请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许朗和张硕赶紧说道:“皇后娘娘,没关系的,我们没有多想。” “皇后娘娘,没事的,我们会尽快查清案件。” 裴盛远冷着脸,哼,给他们道歉,怎么不想着给他道歉呢。 杨慕白又堆笑地跟裴盛远说道:“皇上,你也别生气了,何胜男我留下,出了事我负责,好吗?我敢保证,她不是那样的人。” 裴盛远听了这话,心里舒服了些。想到她还是坚持留下何胜男,便说道:“慕慕,她现在有嫌疑,不能留在凤仪宫。” 杨慕白说道:“她现在还养伤,这样吧,我让她养伤时间久一点,等你们查明案件,再把她召回凤仪宫,好吗?” 众人听了,这才稍稍把心放下来。 裴盛远也没有了意见,至少等查明真凶,何胜男没办法靠近慕慕和孩子们。就勉强同意了。 想了一会,裴盛远又说道:“那这段时间,你也不要去看她,有什么话就让秋月带过去就好了,我怕到时她耍花样给你灌迷魂汤。” 杨慕白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说道:“皇上,你怎么把她当洪水猛兽般?她没那么厉害的。如果你不想让我去见她,我不去便是了。让秋月代我去,看看秋月有没有被她灌迷魂汤。” 裴盛远还是冷着脸说道:“你还笑,这是很严重的事。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这可关系到平平安安的人身安全。你不希望他们一辈子平平安安吗?有杀人嫌疑的人你都敢放他们身边,不是被灌迷魂汤,你能做出这事?” 杨慕白拉拉他的衣袖,说道:“好,好,好,一切听皇上的。我不去见她,不让她再给我灌迷魂汤。秋月多去见见她,如果秋月也被灌迷魂汤了,那就证明她真的有两下子,好吧?我们再把她请出宫去,如何?”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迷魂汤不是谁都可以被灌的……”然后她不敢说下去了。 杨慕白问道:“秋月,你这话什么意思?灌迷魂汤还要分人吗?” 张硕说道:“据说,我只是听说的。能被灌迷魂汤的,是心思比较单纯的人,意志薄弱之人,如果心思缜密,意志力坚定,迷魂汤对他是无效的。” 打击报复吧?刚刚说他们能力不足,现在就说她意志力薄弱,心思单纯,还不如直接说她傻呢?这委屈虽然她没受过,但为了何胜男,她忍了,让你们嘲笑吧!等查出来跟何胜男无关,我看你们怎么收场,到时再好好反击回去。 案件商议差不多,任务也分配下去后。第二日,许朗去查孙良,张硕去查波斯商人。 他们赶了四日,终于来到张五说的死者买药的边塞小镇。这里人来人往,各国商人皆有。好在之前陆淮的人员记录有了效用。那些往来商人都要到衙门登记在案。 由于顺路,许朗也先到衙门和张硕一起查查波斯商人。他们先到衙门翻看了波斯商人在这里的记录,发现这段时间往来的,一共有七个波斯商人。排除掉逗留时间不符的,最后只有三个波斯商人在死者留宿这个镇中驿馆时,他们逗留在镇中。 张硕令衙门去拿人,只拿了一个,另外两个已回波斯。 那个波斯人是贩卖香料的,另外两个波斯人也与这个贩卖香料的相识,他们是贩卖胡椒和玉石的。 张硕问道:“你们波斯商人过来,都有记录在册吗?” 香料波斯贩答道:“是的,大人。为了双方安全,我们过来都有记录在册,包括我们贩卖的商品和数量,如果有被偷盗或抢劫,报官可以帮忙追查。” 张硕又问道:“那你们有没有贩卖其他商品?” 香料波斯贩说道:“大人,我们都是做单一类生意,我的香料有各种各样的,他们贩卖的。玉石也有各种不同的款式,价格也不同。胡椒也分上等,中等的,你要什么商品?” 他还以为张硕和许朗是来买东西的。 张硕又问道:“你们波斯可有春药?” 香料波斯贩说道:“大人,在我们波斯是有的,不过我们都没有贩卖,我们只做自己的生意。” 张硕接着问道:“可是就在前几日,我们京城就有好多人说在这个镇上,买了你们波斯商人的春药,效果还不错,你是不是记错了?” 香料波斯贩神秘地说道:“大人,你是要买春药吗?我这实在没有,想来他们骗你的。这段时间往来有七个从我们国家来的商品,没有一个是卖春药的。我和他们都认识的。” 张硕说道:“你敢保证,你们波斯人没有卖春药?” 香料波斯答道:“这肯定能保证的,我们只要从波斯来的商人,都会到聚英酒肆喝酒。那里有我们专用包间,来了都会和同乡相聚,把自己贩卖的商品拿出来展示。再说了,我们波斯人的春药,在帝都并不出名,效果并没有天竺的好,所以极少有贩卖的。” 张硕和许朗对视一眼,觉得事有蹊跷。再聊了一会,也没问出有利的消息,就把那波斯人放回去了。 张硕说道:“看来是有人假扮波斯人,在这把药卖给死者。” 许朗说道:“现在怎么办?怎么去查?” 张硕说道:“我们直接去查查孙良吧!” 他们没敢耽误时间,连夜骑马到边塞军营。 牛将军在这接待了他们。张硕和许朗把事情说了一遍,牛将军生气地说道:“这个**,手都受伤了,还改不了老毛病,上次的教训还没够。” 许朗问道:“牛将军,此事你怎么看?” 牛将军说道:“孙良与他们现在少有交集,不像是他所为。他申请调到另一营队去了,想来是不想再见那五位少将军。” 张硕说道:“那他最近表现怎么样?” 牛将军说道:“比以往更拼命,问他就说是想尽快立功,有人在等他回去。这几个月,他已经立了几个功,升得比那五位少将军都快。” 张硕问道:“那他有没有说是谁在等他?” 牛将军说道:“这还用问,还不是心仪的姑娘。被爱情鼓励的精神小伙,干劲可足了。他还说,两年后再回去,现在有假探亲也不回了。” 两年?可是何胜男入宫到出宫,时间是三年啊!难道孙良喜欢上别人了。 他们说道:“牛将军,此事牵连甚广,要不你去探探口风,问问他是不是何胜男在等他回去。如果凶手真的复仇,我怕另外三位将军和孙良,最后都会遭到毒手。” 牛将军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等会叫他来喝酒,你们在营账里听听他说的,有没有问题。”然后叫来守兵,让他去请孙良过来。再叫人准备了一桌饭菜。 孙良来的时候,见牛将军请他吃饱,受宠若惊,忙问道:“牛将军,请问叫我来有何事吩咐?” 牛将军说道:“坐下吃饱喝酒,我看你最近表现不错,特想嘉奖你一下。” 孙良这才端坐下。牛将军说道:“不必拘束,来,我们先喝一杯。” 孙良这才拿起酒杯,喝了一杯。然后又倒上,和牛将军喝了几杯后,才放开来,开怀畅饮。 喝到微醺的时候,牛将军问道:“孙良,你如此拼命,可是为了哪位佳人?” 孙良说道:“是啊,她说等我建功立业,再回去娶她。” 牛将军说道:“那这也是个有志气的女子,鼓励你奋发上进。” 孙良有点伤感地说道:“也可以说是造化弄人。” 见他如此,年将军说道:“你可是在为何若惜感伤?” 孙良说道:“虽不是我负她,可她的死,我也有责任。” 牛将军又问道:“此话怎讲?” 孙良说道:“我当初答应娶她,一半是因不想她寻短见,还有一半是因为何胜男。如今,闹到这步田地。” 牛将军说道:“生死有命,孙良,你看开点。” 孙良喝了杯酒,说道:“如果当初,我多陪陪她,或许她就不会寻短见了。” 牛将军说道:“你知道吗?回去养伤的廖少将军,也死了?” 孙良很震惊,问道:“怎么死的?这怎么可能呢?” 牛将军说道:“在花楼死的,马上风……” 孙良说道:“他怎么还去花楼?衙门查了吗?是意外还是谋杀?” 牛将军看着他,说道:“衙门是说意外死的。想想两位少将军,也算年少有为,死法却如此我屈辱,实在有辱少将军名声,让人唏嘘不已。” 孙良的手紧紧握在酒杯上,然后说道:“牛将军,我可以回去给他吊唁一下吗?” 牛将军说道:“给你十天假,你去吧!不过等你回到京城,估计都快到头七了。” 孙良说道:“毕竟同僚一场,我想送送他。” 牛将军又说道:“如果是谋杀的,你以为,谁是凶手。” 孙良放在桌子下的手握了握拳头,说道:“你们是怀疑何胜男吗?” 牛将军说道:“两位少将军之死,要不就是意外,要不就是她所为,除了她,没有其他人有作案动机。两个案子看似意外,实际却不简单。” 孙良说道:“此话怎讲?她没有这个能力去杀人吧?” 牛将军说道:“这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 孙良听到这,松了口气,说道:“此次回去,我也见见何胜男。我来军营前,她说会入宫,给皇后娘娘当贴身丫鬟,如果她入宫了,就能没有作案时间了。” 牛将军说道:“如果她有帮手呢?” 孙良听了,倒了酒,又喝了一杯,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孙良说道:“牛将军,我先回去了,我连夜回京,另外三位少将军,先不要让他们回京城吧!我回去问问何胜男,是不是她所为……” 牛将军打断他,说道:“就算是她所为,她也不会承认,除非有真凭实据。你这样贸然去问她,只会打草惊蛇。” 孙良说道:“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不会把案件透露给她的。” 然后站起来,行个礼,说道:“牛将军,先告辞了。” 张硕和许朗从营帐另一面走出来。张硕说道:“孙良这段时间都在军营,没出过营队吗?” 牛将军说道:“是的,他没出去过,一直在勤奋训练。” 张硕说道:“看来他不是凶手,那么会是谁化作波斯商人,把药卖给廖少将军呢?” 许朗说道:“我们也回京吧!这里线索断了。这小镇上人来人往的,要查一个化作波斯商人的人,太难了。” 张硕说道:“是的,我们先回去吧!凶手肯定离开这里了。牛将军,我们先告辞了。” 牛将军说道:“既然来了,就喝一杯再回去吧!不急于一时的。” 张硕说道:“下次牛将军回京,我定邀请您喝三天三夜赔罪,现在我们身负皇命,就不奉陪了,告辞。” 牛将军也不好再留人,便说道:“如此,那俩位大人慢走。这个案子也早点结了,不然那四位少将军,我也不放心让他们回京城。” 又过了四日,许朗和张硕回到京城,凤仪宫内,他们把情况汇报给裴盛远。 杨慕白说道:“这很明显,凶手另有其人,何胜男在我宫中,她也没分身术吧,怎么到边塞去贩卖药丸给廖少将军?” 裴盛远问道:“如果她有一个帮手,就可以实现。” 杨慕白问道:“那她的帮手呢?在哪里呢?” 众人:“……” 杨慕白又说道:“再过十日,她的伤就养好了,我让她回宫了,没她带孩子,我都忙死了。” 裴盛远无奈地说道:“好的,那等十日后,我让她回来吧!” 张硕说道:“孙良回来了,他必定会约见何胜男。我们到时看看孙良跟她说什么?” 第二日,孙良果然在宫门口说,要见何胜男。 没想到何胜男直接回了一句:“不见。” 孙良知道她不愿意见他,就让宫人报:就见一面,说两句话就走。如果不见,他就天天来宫门口等。 何胜男无法,现在她已可以以自己走路了,就慢悠悠地走到宫门口,看看孙良要说什么。 孙良见到她这样,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何胜男说道:“与你无关,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还在养伤,不能站太久。” 孙良又问道:“是他们欺负你了吗?” 看他没完没了的架式,何胜男不想跟他废话,便说道:“皇后娘娘遇到刺客,我挡了一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孙良说道:“这是你的新招数吗?皇后娘娘也被你骗了?” 何胜男懒得理他,说道:“你说是就是吧!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些吗?那我先回去了……” 孙良说道:“廖少将军也死了,是不是你做的?” 何胜男笑着说道:“那真是太好了,你说是不是报应,他们一个接一个死掉。我受伤养伤半个多月了,宫门口都没出去过,他死了,跟我什么关系?” 见孙良不说话,应该在思考她说的话真实性。 何胜男又说道:“他是怎么死的,是在战场上死的吗?” 孙良说道:“其中很复杂,一时说不清楚。你告诉我,这两位少将军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何胜男说道:“我但凡有那个能力,还能让你们活到现在吗?” 孙良问道:“你连我也想杀吗?” 何胜男答道:“若惜那么喜欢你,如果我有能力,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让你去陪她,她得多开心啊!” 孙良心有不甘地问道:“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何胜男说道:“与你无关,你来就想问我是不是我杀了廖少将军,对吧?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孙良说道:“等我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我再回来你。你愿意等我吗?” 何胜男说道:“孙良,我们不可能的。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你过得去你心里的坎,我过不去,我们中间有个何若惜。” 孙良说道:“我对她没有任何亏欠,我答应娶她,我也承诺过,成婚后会对她很好。可是谁也没想到,她会自裁。” 何胜男说道:“都过去了,都往前看,不要再回头,我也一样。” 孙良说道:“你的心,可真硬啊!” 何胜男说道:“知道我心硬,就不要再来找我了。你应该找个温柔贤淑的妻子。”说完,她就往宫里走。 孙良不甘心地说道:“胜男,你等我,我一定回来娶你。不管你变什么样,我想过了,我只要你。” 何胜男停了一下脚步,然后又慢慢往前走。她脸上有了哀容,不知道为什么。 张硕和许朗拦住孙良,问道:“你刚刚为什么会问是不是何胜男杀的廖少将军?” 孙良说道:“和他们同时有仇的,就是她,我自然要问一下。” 张硕问道:“你很怕她吗?” 孙良答道:“我很爱她。” 张硕问道:“她有其他帮手,你知道吗?” 孙良很惊讶,忙问道:“她的帮手是谁?真的是她指使别人去杀害这俩位少将军吗?” 张硕问道:“难道你不知道她的帮手是谁吗?” 孙良说道:“我并不知情,认识她那么久,我们也并不是十分熟知。” 许朗说道:“你能把你之间的事说给我们听听吗?我们好分析分析案情。” 孙良说道:“那我们找个地方,我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们。包括何若惜的事,也一并告诉你们。” 然后,他们来到醉仙楼,就是何若惜被他们玷污的地方。 许朗问道:“你确定要来这里吗?她死了,你会不会很难过?” 孙良说道:“我不爱她,何胜男让我娶她的时候,我是犹豫的。直到听说她绝食想自尽,我才同意娶她。没想到何胜男这时跑过来,跟我说,只要我愿意娶何若惜,她愿意委身于我。不要名分,也不要让何若惜知道。 当时我已经做好娶何若惜的准备。而何胜男愿意献身给我,我自然高兴。可想到她不是心甘情愿,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但想到我苦苦追求的可心人可以让我拥有,我就什么都不管了。” 第九十三章 爱恨纠葛(第二部四十七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九十三章爱恨纠葛(第二部四十七章) 张硕问道:“你娶何若惜,到底是出于同情她,还是因为何胜男的承诺和嫁妆。” 孙良喝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然后说道:“我听说何若惜准备绝食自尽时,去看过她。她说自己没有活动下去的意义,为什么还要活着?” 都是昔日朋友,我实在于心不忍,说道:“你可以为我活着。你嫁给我,好吗?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何若惜不敢相信,然后问道:“为什么你愿意娶我,我已是残花败柳。” 我跟她说:“你是无辜的,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我不想看到你如此放弃自己。虽然我现在不爱你,但是婚后,说不定我会爱上你的。即使我不爱你,你也是我的妻子,我会履行作为丈夫的责任。等我们有了孩子,你可以好好地把我们的孩子养大。” 何若惜虽然还不相信,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颓废。她又对我说道:“我这样,娶了我太委屈你了。你同僚会嘲笑你的。” 我对她说道:“这事还没声张出去,这是他们犯的错,他们也不敢说。如果他们敢张扬,上将军不会轻饶他们。” 何若惜主动说道:“那你娶了我,我同意你到时娶平妻,或者我为妾都可以。我本就是庶女,嫁你为妾,我也很开心了。” 没想到她如此通情达理,只要她不再闹自尽,娶她为妾也没什么。 我便跟她说:“我回去跟父亲母亲商量,要娶你为妻,如果他们不同意,就娶你为妾,可好?” 何若惜说道:“那直接说娶我为妾吧,我不在意名分,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我就很开心。” 我回家与父母商量,他们坚决反对娶何若惜为妻,一是她的身份低微,二是她也并非才华过人。娶她为妾父母并不在意,说只要挑个吉日迎进门即可。 我去何府向何若惜和何大人报告此事。何大人也知自己女儿断不会再寻得良婿,想早早打发出去。为妾他们也认了,当我们都在为此事得已圆满解决的时候,何胜男坚决不同意让何若惜为妾。 她私下先跟我说:“若惜不能为妾,你要娶她,就要娶为妻。如果你嫌弃嫁妆,我可以把我的嫁妆都给她陪嫁。” 我跟何胜男说:“这不是嫁妆的问题,我父母不会同意的。现在若惜也同意了,你为什么不同意?” 何胜男说道:“我若能说服你父母,你愿意娶若惜为妻吗?” 我更想娶何胜男为妻,她一直拒绝我。如果我要娶何若惜为妻,她肯定不愿意再嫁给我的。 在我犹豫的时候,何胜男问道:“你是想娶我为妻吗?” 被她看穿了,我只好如实答道:“是的,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何胜男打断我的话,说道:“我不可能嫁给你为妻。如果你想得到我,你娶若惜为妻,我愿意做你的女人。我不要任何名分,也不能让若惜发现。等你们成婚后,你若是想……便来我住所,但不能过夜,你晚上要回去陪若惜。” 听她这样说,我既愤怒,又有点高兴。我愤怒她对何若惜如此上心,对我的苦苦追求与等待,总是视若无睹。 一想到我可以用这样的方法拥有她,我就觉得自己很卑鄙,但其他方法我都试过了,根本不能打动她一丝一毫。如果这样得到她,我也认了,也可以让何若惜活下去。 第二日,何胜男拿着嫁妆到我府上,对我父母说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我愿意全部给若惜当嫁妆。但她必须为妻,如果你们觉得她身份不匹配,可以过两年后,再娶个平妻。我和若惜说过,她也同意了。” 她的嫁妆,除了一部分金银珠宝,还有一颗夜明珠,极为名贵。据说以前北将军有同样一颗。我父母听说过两年还可以娶平妻,就同意了她的说法。 当日就带着媒婆和聘礼,去何大人府下聘。何若惜听了,我是娶她为正妻,更是高兴,整个人都明朗起来。可能想到自己的处境,心里又忧伤起来。 何胜男在旁边安慰道:“若惜,孙少将军是真心实意待你好,他与父母请求了好久,他们才同意娶你为妻。你可要好好准备,以后一定要做个贤妻良母。” 何若惜激动地点点头,说道:“我一定会的。我的嫁衣还没准备好,胜男,你一定要帮我。我怕到成婚之日还来不及。” 何胜男也高兴地用手指指她的额头,说道:“你个小糊涂虫,你不是说嫁衣全部要自己缝制吗?一针一线都是你自己缝,上次我想帮你,你还不愿意。” 应何胜男的要求,挑的最近的吉日,离成婚还一个多月。 何若惜看着我,说道:“孙良将军,你的婚服,要我缝制吗?” 我点点头,说道:“那就有劳何姑娘了。” 在那十多天了,我听闻何若惜每天都在赶制嫁衣,想在成婚前缝制出我们的嫁衣。何胜男每日都去陪她,给她打下手。一些简单的花饰,也是由何胜男缝制的。 我们都在期待着婚期的到来,何胜男用无畏的态度,她似乎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未来。但我有为她想过了,即使她是见不得人的身份,我也会给他一个未来,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爱她。 何若惜是我的责任,我也会好好待她。给她一个孩子,如果不够,还可以多给她几个孩子,这样她的后半生就不会寂寞,而我,也会多一点时间来陪胜男。 一切都朝着我们预定的方向前行。我们似乎都很满意,这个结局,真的太圆满了。以至于里面的缺憾谁都不想去提。 一切幻象破灭在何若惜自尽那天。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何胜男知道后,发疯一样,要那五位少将军给何若惜道歉,并去官府自首。 他们那里愿意,这段时间,他们在暗地里去找何大人,找花楼里的姑娘,找醉仙楼的掌柜和伙计,与他们对好证词。即使何胜男去告,也并没有胜算。 何胜男去衙门告,官场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何胜男也无有力的证据,每次都被打发出来。她又去大理寺告状,也同样被打发了出来。 后来,她在街上看到官员的马车就拦驾,要为何若惜申冤。衙门看这影响不好,便把她赶到城门外,她就天天到城门外拦车。然后就遇到你们。 孙良说完,又喝下一杯酒,说道:“这便是事情全部,不知道跟何胜男说的,是否有出入?” 许朗说道:“与她说的,所差无几。这中间,可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 孙良摇摇头,说道:“没有了。” 张硕问道:“你为什么喜欢何胜男,不喜欢何若惜呢?容貌上,何胜男是更胜一筹,但性格与为妻之人,何若惜不是更适合吗?” 孙良说道:“我倒是希望我爱的是何若惜,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可是爱,不是你觉得适合,与你相配,就一定爱上的。以前我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这便是缘份。” 孙良接着又说道:“我怎么爱上何胜男呢?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只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我的记忆还是很清晰。那天,她在我府门外,让小厮送书信给我,就是情书。小厮起初不愿意,她就软磨硬泡,各种纠缠,后来又给小厮一吊钱。小厮才说帮忙送给我。” 何胜男对小厮说道:“我与你家少爷是认识的,如果你没送到,我可是知道的,到时这个钱我要拿回来的。” 小厮说道:“好的,我一定会送到少爷手上。” 何胜男高兴地拍拍手,说道:“那先谢谢你了,以后我还有书信要你帮忙送,下次我给你带好吃的,可以吗?” 小厮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我没想到,还有这样勇敢的姑娘,当时就被她深深吸引了。收到那份书信,言词恳切,不卑不亢,是个豪爽的女子。 我更喜欢她了,这个性子,这样的样貌,与我还是很匹配的。我第二天便回了书信,想约她见面。想来她也不是扭捏的女孩子,我已打扮好,准备第二日去游玩。 没想到,她却拒绝了,再次回信,仿佛变了个人,书信内容很婉约,才华也不错。我想,她应该是想在我心里树立一个贤淑的品性,便没拆穿她,也同意与她书信往来。 如此过了半年,我要从军,想临行前见一面。便再次邀约,这次她终于同意了。 说完,孙良又喝了一酒。张硕和许朗听完,没想到故事那么曲折,不禁在心里感叹道:这何胜男对何若惜也太好了吧! 孙良接着说道:等见面的时候,何胜男陪着何若惜。我以为何胜男就是与我书信往的女子,很热情地打招呼,问道:“姑娘,我们终于见面了,在下孙良,感问姑娘贵姓?” 何胜男哈哈笑着说道:“孙少爷,我是陪若惜来的,与你书信往来的,是这位,何若惜姑娘。也不知你上辈子修了什么福,能得到我们家若惜的青睐。” 想到自己误会了,很是尴尬,想当面说我喜欢的是何胜男,可何若惜在,我只能压下心里的不满。 在湖边饭店中,吃了一会饭,何胜男借故开溜,留下尴尬的我们。 我不再隐瞒,说道:“何姑娘,实在对不住,是我弄错了。我以为与我通信的是何胜男姑娘,没想到却是你。” 何若惜也听到了话中的意思,说道:“没关系的,我和胜男关系好,她比我亲姐妹还要亲,她总爱为我操心。” 我说道:“何姑娘不误会就好,在下有事,先告辞了。” 何若惜却叫住我,说道:“孙公子,你若喜欢胜男,我可以帮你问问她,如果她也喜欢你,那岂不是两全齐美吗?” 听了这话,我十分高兴,没想到她如此通情达理,问道:“直接问她,她不喜欢我怎么办?何姑娘可否告诉我,她喜欢什么,我下次好约她出去玩或给她带些她喜欢的小玩意。” 何若惜说道:“我回去帮你问问,如果她喜欢你,我自会告诉你。如果她对你毫无兴趣,那我也无能为力,请孙公子见谅。” 我又对她说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她现在拒绝我没关系,我有信心会让她慢慢喜欢我的。还请何姑娘多多帮忙周旋。” 何若惜说道:“那我晚上回去帮你问一下。” 我告别何若惜回家,准备怎么追求何胜男。 第二日,我收到何若惜的书信,她告诉我,何胜男目前没有成婚的打算。我也回信,告诉她:我愿意等她。然后就进了军营,每次写家信,都会写一封给何胜男,也带了些好玩的小物件给她。书信从来没有回过,送的东西,也被全部退了回来。 说完这些,孙良有点醉了,说道:“我先回去了,我们的事就这样,没有其他的了。” 说着自己就先回去了。 张硕和许朗回到宫中,来凤仪宫禀报。将孙良说的全部告诉裴盛远和杨慕白。 杨慕白听了,更为何胜男的品性折服,说道:“你们还怀疑她,你看她多好。为了何若惜,把自己全部的嫁妆都拿出来了。就为她能是妻子和身份,这样深明大义,你们男人未必做得到。”说完,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 张硕和许朗惭愧地低下头,裴盛远说道:“你们不觉得,她对何若惜的感情,有点过界了吗?上次牡丹说,有些女人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杨慕白一眼。 杨慕白问道:“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盛远说道:“如果她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我怕她把我的慕慕抢走了。毕竟,慕慕以前也喜欢花魁。” 杨慕白反驳道:“我以前不是喜欢花魁,我只是为了气你而已。再说了,我就亲亲她们,这也不行吗?” 裴盛远说道:“可以的,可以的,我也没说什么。就是世上本就存在只喜欢女人的女子,对男人极度厌恶。就像男人断袖之癖。” 杨慕白说道:“那她为何愿意献身给孙良?” 张硕说道:“皇后娘娘,她这样做,只是为了何若惜能为正妻。她甘愿为何若惜牺牲。” 秋月也说道:“或许真的如牡丹所说,她不喜欢男人,喜欢的是何若惜。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杨慕白说道:“就算她只喜欢女子,不喜欢男人,也不能证明她是杀人凶手。” 裴盛远说道:“我们现在是在分析她的作案动机,如果她真的喜欢何若惜,为她付出那么多,再为她复仇,也就说得通了。” 杨慕白说道:“就算她有作案动机,可是作案时间呢?她唯一认识的男人,就是孙良了,孙良在军营之中,并不知道廖少将军已死。” 众人都陷入沉思,这个案子,怎么想都想不通。 张硕想了一会,说道:“会不会她还有其他帮手?” 杨慕白问道:“嗯,有这可能,可是人在哪里呢?” 张硕答道:“皇后娘娘,这是我的推测。” 杨慕白说道:“我不管你们了,这段时间我带孩子,都忙坏了,过两日何胜男康复,我要接回凤仪宫。” 裴盛远说道:“慕慕,我再多派几个奶娘过来照顾平平和安安,何胜男先不让她回来吧!” 杨慕白说道:“你们能拿出真凭实据,我就不接她回来,如果没有,那我就要接她回来了。” 没办子,他们确实没有证据,所有的线索都没有查出有力证据。两日后,何胜男回到凤仪宫,杨慕白可高兴了,为她举行了迎接宴。 何胜男也非常高兴,她说道:“谢谢皇后娘娘,皇子和公主还好吗?” 杨慕白说道:“挺好的,就是你不在的这段时日,我照顾他们,可忙坏了。还是你厉害,照顾他们很是妥当。” 秋月也说道:“是啊!你不知道,皇后娘娘天天念叨你,我者失宠了。她现在十分不待见我了,想想怪让人伤心的。” 杨慕白说道:“谁让你不像胜男一样,去学习一下怎么带孩子呢?抱个孩子都学不好,手里一天到晚就拿着剑,一点女子的温柔贤淑都没有。” 秋月赶紧说道:“何胜男,你看看,你来了,我的地位不保了。皇后娘娘已经不需要我了。”说完委屈巴巴地看着何胜男。 看到她们这样调侃,何胜男也乐了,意外地说道:“哪里,都是跟奶娘和太医学来的。秋月是我过惯了侠女的生活,不像我们,习惯了操持家务。所以照顾人的事,很容易学,如果让我去学练剑,可能这辈子都学不会的。” 停了一会,接着又说道:“我吃完饭了,先去看看俩孩子们,这段时间都在养伤,多段时日我没见,也怪想他们的。”说完便往皇子公主寝室走去。 杨慕白和秋月也跟上去。 平平安安睡着了,何胜男怜爱地看着他们。然后用手去探探他们的头,发现温度刚好。再检查了一下衣服,安安手上有一小块露在外面,她把衣服扯下来盖上。应该是孩子睡觉翻身的时候扯出来的。被子盖得有点上,快到嘴部了,她把被子往下移了一点,看到都没问题后,再去查看平平。 平平比较乖,睡得很安稳。就是帽子有点歪了,她把帽子戴正,头有点侧面,她就把平平的头移正。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们睡觉。 杨慕白和秋月对视了一眼,发现她们真的没有何胜男细心,杨慕白很放心地把孩子交给何胜男。秋月在旁边看着,问道:“胜国,皇后娘娘说你带孩子,比她这个当娘的还要细心,你是怎么做到那么细致的?” 何胜男说道:“照顾孩子,就是让他们舒适了,特别是寒天,不能让他们着凉。睡姿也要摆好,其他没什么。吃东西不要太多,也不要饿着,少食多餐。要时常注意孩子体温,身子发热或有点发凉,也要及时看看是什么问题。孩子容易出虚汗,要不时看看头上手上,有没有汗,如果有虚汗,看看是衣服太厚,还是孩子不舒服。汗要及时擦干净,不然孩子会不舒服。这些都是跟太医学来的。” 秋月说道:“胜男,你好厉害啊!怎么记得那么多东西。” 何胜男说道:“你用心去做一件事,就能记住的。我在养伤的这段时间里,白日没事做,我把叶太医给我的孩儿病理的书看了一遍。以后遇到问题,也不用太慌张。” 秋月终于明白,为什么杨慕白那么信任何胜男,她确实很用心,把别人没想到的,没做到的,全都做到并想到了。这样的人,如果…… 想到这里,秋月心里忍不住一阵后怕,如果她做坏事,是不是什么都想到了。可以把一切痕迹都擦干净。她的心思太过缜密了,如果她要隐藏一件事,恐怕没有人可以试探出来,也没有人可以看出来。 见秋月在旁边发愣,何胜男问道:“秋月姑娘,你怎么了?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这里由我看着就好了。” 秋月回过神来,说道:“我不累,胜男,我也想跟你学习,怎么带好孩子。不然皇后娘娘以后更不待见我了。” 何胜男笑着说道:“秋月姑娘,你不会是在嫉妒我吧?你放心吧,我入宫就三年,三年后久出宫了,而且我现在只是带孩子。不会影响到你的位子的。你天天贴身照顾皇后娘娘,她还是很信任你的。” 秋月说道:“现在皇后娘娘更信任你,我说话老是找理由骂我。这也都怪你,什么事都做得那么好,害得我怎么表现,皇后娘娘就是看不到。老拿我和你对比,这谁受得了。” 何胜男说道:“我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的,皇后娘娘心里还是向着你的。骂你肯定是有些事你惹她不开心了。给她赔个不是,皇后娘娘是不会与你再计较的。” 秋月问道:“可是我没有惹她不开心,我怎么赔不是?难道让我去说:皇后娘娘,我惹你不开心了,我来向你赔不是。” 等会皇后娘娘问:“你哪里惹我不开心了?你让我怎么回答?”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不会这样问的。” 第九十四章 何胜男取得大家信任(第二部四十八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九十四章何胜男取得大家信任(第二部四十八章) 秋月听了,半信半疑地问道:“胜男,你说的是真的吗?” 何胜男说道:“是的,你好好跟皇后娘娘赔个不是,她定不会再与你计较。” 秋月听了她的话,来到杨慕白寝宫,对她说道:“皇后娘娘,以前是我的不是,我来向你赔个不是,请你不要再与我计较,我知道错了。” 杨慕白问道:“你错哪里了?” 秋月:“……”怎么跟何胜男说的不一样,她不是说我来赔不是,皇后娘娘就会原谅她吗? 杨慕白问道:“你是不是听了胜男的话,来跟我赔不是?” 秋月:“?????”怎么皇后娘娘还知道是何胜男让她来的,她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默契了? 秋月问道:“是的,她说我来向你赔个不是,你肯定能原谅我的。也不再计较过去的事了,看来是她骗了我。” 杨慕白说道:“她没有骗你,如果你知道错了,来认错,我自然不会再与你计较,可是你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就来赔不是,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秋月问道:“那皇后娘娘你告诉我,我错在哪里了嘛?” 杨慕白说道:“我可怜的秋月,以前那么聪明,现在怎么变得那么笨了?是不是和张硕又在一起了,他们说在热恋中的女子,脑子被抽干了。” 秋月说道:“还没有,这和张硕什么关系。” 杨慕白说道:“你是我的人,不能因为跟张硕在一起,就向着张硕和皇上,知道吗?” 秋月无辜地说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吗?那个何胜男,我看她心计很深,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吧!” 杨慕白说道:“她能做什么呢?她就一个弱女子,现在全部心思放在平平安安身上,你们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她呢?” 秋月说道:“如果不是死了两位少将军,谁怀疑她了?” 杨慕白说道:“那可能就是巧合,你们就联想到她身上。她没有作案时间,帮手也没有,她是神仙吗?用法术杀人?” 秋月说道:“好啦!好啦!以后我都向着你。大不了我多盯着她,不让她有机会做坏事。” 杨慕白说道:“秋月,看一个人,可以通过眼神看出来。她看孩子,是有母性的保护性的。所以,她不会伤害平平安安的,你放心吧!你有时间,还不如多去帮帮张硕,看能不能把案子尽快破了,你们监视她那么久了,还不够吗?” 秋月说道:“那再盯几天,如果没有问题,也没有异常,我就去帮张硕,好吗?” 杨慕白说道:“随你高兴吧!” 秋月又问道:“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杨慕白说道:“我没生你的气,就是有点不甘心,你老向着张硕和皇上,跟他们是一伙似的。我们才是一起的嘛!” 秋月说道:“明白,以后我再不会这样了。皇后娘娘,我永远都是向着你的。” 杨慕白说道:“好的,我相信你。现在,你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了。” 秋月高兴地往平平安安寝宫走去。 晚上,裴盛远来凤仪宫,杨慕白就把何胜男已经回来的消息告诉他。 裴盛远说道:“我知道了,你让秋月好好盯着她就行了。” 杨慕白说道:“你们怎么还不肯相信她呢?”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这样很危险的。” 杨慕白说道:“你们是太多疑了。” 裴盛远无奈地说道:“如果是一个人怀疑是多疑,那么多人怀疑,就你一个人不怀疑……” 杨慕白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是说我好骗?” 裴盛远说道:“哪里好骗,不该聪明的时候可聪明了,特别是对付我的时候。” 杨慕白问道:“我什么时候对付你了?” 裴盛远开始数落道:“以前你去青楼……” 杨慕白赶紧打断他,说道:“多久的事你还记得,你怎么那么小心眼?” 裴盛远抱着她,说道:“那你现在好好补偿我一下喽,我就不说了……” 深知他的个性,就是想讨点便宜,杨慕白也不吝啬,狠狠吻了他一下,问道:“够了没?” “还没有,要这样……”这人简直了,太无……耻……了 秋月跟何胜男学习如何照顾好婴儿,忙得手忙脚乱的。何胜男笑着说道:“秋月姑娘,你习惯舞刀弄剑的,带孩子可能不太适合你。” 秋月问道:“你刚开始不也是这样吗?我也要跟你一样,慢慢地学,一定要学会。” 何胜男打趣地说道:“那也是,以报等你成婚有了孩子,也要自己带的,对吗?” 秋月没羞红了脸,说道:“还没影的事呢,你别乱说。” 何胜男哈哈笑道:“你不是和张大人在一起吗?我看他们都这样说。” 秋月问道:“你听谁说的?” 何胜男说道:“我听皇后娘娘和皇上说过。” 秋月嘀咕道:“他们就爱乱说,打趣我。”说完还挺难为情的。 何胜男问道:“你是不是也很爱张大人?” 秋月说道:“哪有很爱他,没有的事,你别听他们乱说。” 何胜男哦了一声,说道:“皇后娘娘天天张罗着想把我嫁出去,你如果不喜欢张大人,要不介绍给我呗!” 秋月急了,赶紧说道:“那怎么可以?” 何胜男反问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又不喜欢他。我也没有人喜欢,介绍给我不正好吗?” 看她的样子,秋月才知道上当了,这是套她的话呢!秋月说道:“何胜男,没想到你也这样爱打趣人。” 何胜男说道:“秋月,我没有打趣你。你喜欢张大人,张大人也喜欢你,彼此相爱,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秋月叹了口气,说道:“俩个人在一起,不是相爱就能解决一切的。还要看世俗的眼光。流言蜚语很可怕,甚至可以杀人。我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我得为张硕考虑,所以这事,很复杂的。” 何胜男沉下脸,认真地说道:“我知道,相爱容易,相守难,相伴到老更是难上加难。为什么有些人那么喜欢对别人的生活说三道四。” 秋月以为她想到了何若惜,说道:“不说这些了,你看这个尿布,怎么把它弄平整?” 何胜男走过去,很耐心地教了秋月几次,秋月就学会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秋月也慢慢地觉得,何胜男真的挺不错的。做事认真,新的事物学习也很快。一起做些事情,何胜男学会了,还要再去教她几次,她才学会。 秋月每次都说道:“胜男,你好聪明啊!难怪皇后娘娘那么信任你。” 何胜男总是笑着说道:“用心学,多练几次,就会了。你是女侠,练武功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在这点上,你就比我厉害。” 秋月说道:“你想学武功吗?我可以教你。虽然学得晚一点,便防身之术还是可以学会的,还可强身健体。” 何胜男说道:“那个我可学不来,你饶了我吧,我就会些手上的轻活。” 秋月遗憾地说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学呢?我看你什么都学得很快,练武功有些人天赋很高,练一年,抵别人练十年都有的。” 何胜男说道:“我可没有那天赋,如果我天赋那么高,还不如去考状元。” 秋月说道:“可惜你是女儿身,如果是男儿,去考状元说不定你还是状元。” 何胜男听了这话,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是手上的的布被他用力揉成一团。 张硕和许朗调查了好几天,还是一无所获,这个案件,只能当成无头公案。对外宣称是意外死亡事件。这两位少将军年少英才,却以这样离奇香艳的方式死去,一时街头巷尾都议论纷纷。 没过多久,舆论变了一种风向,有人说他们是受到天谴,说上次他们逼死一个姑娘,所以那几位少将军都将不得好死。 这个谣言一出,像风一样迅速传开。百姓传得越来越离奇,又分析得头头是道。 张硕那天走在街上,也听到了这样的谣言。 “那俩位少将军,一个摔马死的,一个死花楼脏女人身上,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可不是天谴吗?朝廷还说是意外,他们正值年少气盛,生龙活虎的年纪,常年在军中训练,还能骑马摔死,除了天意,谁能相信?” “这么说,这廖少将军死得还值得,真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另一个人切了一声,说道:“死在花楼女人身上,有什么值得的,八辈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你说他们有没有脸去见他们地下的祖宗?”说完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说,他们是不是真的逼死了良家妇女,所以才受到报应?” “听说涉案的还有几位少将军,那他们会不会也死于非命?”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看着吧!他们肯定也逃不掉。” “还真的是天谴吗?” “那除了老天爷索命,谁能解释这一切呢?” “错了,不是老天爷索命,是那被逼死的女子索命。” …… 而酒肆里,那些说书先生,还把这两个离奇的案件编成故事,在流传,愈传愈广。 张硕赶紧回去禀报,裴盛远问道:“可查到是谁在散布谣言?” 张硕说道:“好像是从酒肆里传出来的,说书先生编的故事。” 裴盛远说道:“去提审一下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被提到衙门,心里挺慌的,忙问道:“大人,不知草民所犯何事,要将我押到府衙?” 张硕和许朗坐旁边,县令坐正堂中,拍了拍木堂,说道:“你是何人,还不报上名来?” 说书先生答道:“草民姓贾,名忠。” 县令又问道:“大胆贾忠,你在酒肆散布谣言,你可知罪?” 贾忠战战兢兢地说道:“那不是谣言,是我做梦,梦到的故事,就编出来,混口饭吃。” 县令又说道:“你还不认罪,你编的故事,虽然改了名,但情节与两位少将军之死有关。你若再不知悔改,小心引火烧身。” 贾忠说道:“县老爷,那真是我做梦梦到的故事,真没有造谣。” 县令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啊!先打二十大板,我看你老实不老实。” 旁边的衙役拿来刑具,看到这,贾忠吓傻了,说道:“别打,别打,我招,我招。” 然后慢慢道来: 有一日,草民去酒肆准备说书,看到桌子上有个小册子,里面就记录了这两件事。然后我就把故事改编一下,在酒肆说了。没想到,大家都很爱听,我就又编了几个故事,然后街头巷尾都在传这个故事。 县令说道:“那册子拿来,本官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故事。” 贾忠为难地说道:“县老爷,那日我说书后,第二日就找不到那本册子了。内容我记下了,我。可以写下来。” 县令说道:“故事你可以写下来,那字迹你可模仿得来?” 贾忠说道:“那字迹,草民实在模仿不过来,挺潦草的,应该是没读过什么书的人写的字。” 县令说道:“那你把故事写一份给我,回去后,把故事改了。就说以前是你瞎编的,挽回两位少将军的名声。死者为大,你不懂吗?为什么在他们死后,还要恶意中伤他们,你知道你编个故事,让他们名声有多坏吗?” 贾忠应声说道:“是,是,是,草民错了,被钱财蒙住了双眼,请县老爷开恩。” 县令说道:“你先把故事写来。” 贾忠写完故事,交给县令。张硕和许朗看了,上面很详细地写了他们在哪里饮酒,在哪里摔马而死,另一个在哪里找花楼的姑娘,纵欲而死。还加了他们逼死少女的事,名字是假的,但故事情节全部对得上。 故事的结尾,是说被逼死的少女冤魂不散,化作厉鬼回来索命,他们只要回到京城,就会死。写的是五个少将军如何惨死的故事。目前只写了两位,后面三位并没有写,说书先生自己编了他们三个的死状,还没开始说,就被提到衙门。 张硕说道:“你回去把故事说完整,解释这个是误会,不能让谣言再流传,否则就算衙门饶过你,想必那几位少将军的家人也不会饶过你,你可得想清楚了。” 贾忠连声说道:“是,是,是,草民知道怎么做了。” 县令问道:“那你要怎么说这个故事?” 贾忠连声说道:“草民就说这个故事是我看到两位少将军死瞎编的,草民的故事全是假的,那几位少将军还活得好好的。” 县令说道:“你回去吧!以后可不能再散布谣言,否则,可不会如此轻易饶恕你。” 贾忠灰溜溜地回去了。到了酒肆,开始道歉,说之前的故事,是他瞎编的,实际并非如此。很多人相信了,也有一部分人并不相信,都猜测他是被少将军家人威胁了,才这么说的。 贾忠急了,说道:“那日,我见到少将军摔马而死,故意编的,而后另一位少将军意外身亡,实际是他训练受伤,不能再再战场,饮酒过度,引起伤口恶化死去的。我不明白事情原委,胡言乱语,请大家不要再传谣言,中伤少将军们。” 这样一说,很多人相信了,还是有极少部分仍旧不相信,谣言暂时遏止,极少人再谈论此事。 裴盛远来到凤仪宫,把事情也和杨慕白说了。 他问道:“慕慕,你觉得这个谣言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意外呢?” 杨慕白说道:“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让说书先生看到故事,等说书先生说完故事,又把书拿走。这段时间,孙良也不在京城,所以,何胜男和孙良的嫌疑就可以摆脱了。” 裴盛远说道:“现在只能如此了。那几位少将军,暂时先不回京城,待一两年,风平浪静后,再归家。就让他们在军营中多历练历练,以免再生事端。” 杨慕白说道:“竟然凶手写的是五位少将军,那么另外三个,他们还是会下手,也不可能总不让他们归家,还是要尽快找到凶手才是。” 裴盛远说道:“凶手隐藏得极深,没有丝毫破绽,很难破案。” 杨慕白说道:“张五不是说那个波斯商人的药丸很火吗?那么在那里买过药丸的人,会不会知道些线索。” 裴盛远说道:“买回去就服用了,哪里还会留着?况且,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服用春药。” 杨慕白说道:“可以重利诱之。” 裴盛远第二天叫来许朗和张硕,想着还是应该从药丸着手去调查。让他们假扮波斯商人,去卖春药,把那天晚上买过此药丸的人引出来。 许朗问道:“要如此引出来呢?” 张硕说道:“我们拿着假药丸去卖,称上次买过此药的,这次可免费送一颗。再买,还可多送一颗。这药极珍贵,想来他们会过来领取。” 许朗说道:“这个办法好,廖少将军说在驿馆外面的集市边买的,我们就去那里卖。可是,我们有春药吗?” 裴盛远说道:“我们也不能卖假药,就拿些春药去卖,外面再裹一层胭脂,变成粉色,就可以去卖了。价格贵一些,再多送些药。” 张硕让太医去准备,宫里自然不允许有春药,太医只得去宫外准备。 准备好药丸,张硕和许朗带着重金,出发了。他们过了几日,到了边塞小镇,到驿馆换上波斯人服饰,然后张硕去卖药,许朗在暗中观察人群,看谁有异常。 张硕压低嗓音,模仿波斯人的口吆喝道:“神奇良药,男人青睐。常胜将军永不倒,大家快来看看。买过药丸的,今晚可免费再送一颗。半个月前买过药丸的,可以再送一颗哈,再买还有送。” 看到张硕这滑稽的样子,许朗一直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张硕看到有几个人想上去,又退开。许朗也见到了,刚想过去拿人,张硕说道:“也可折半本钱,买过的不要错过,没买过的可以试试,良药现世,男人快乐天堂。” 许朗:“……” 刚刚那几个人刚想走,听到可以折钱,又返回来,问道:“喂,你刚刚说的折钱,是什么意思?还让我们做托吗?” 张硕和许朗听出端倪,看来那个波斯商人是假的,药也是假的。那些买的人都是托罢了。 张硕问道:“上次就是你帮忙做托的吗?” 那俩人说道:“对啊,我们四个人做的托,看我们穿的几层衣服了吗?我们可以扮演很多人的,工钱怎么算。” 张硕问道:“那另外两个人呢!我还想请你们四个,上次你们就演得很好,工钱翻倍。” 那人忙去叫来另外俩人,一共四个人,齐活了。 张硕和许朗上去拿人,说道:“走,跟我们去官府走一趟。” 他们还想跑,被许朗和张硕没几下就拿下了,说道:“再不老实,腿给你们打折。” 那四个人听了,老老老实实到衙门。 张硕问道:“说说看,那天你们做托的事情。” 有一个人说道:“那日来了个假的波斯商人,他说要请我们演托,让他高价把药丸卖出去。每个人给我们十吊钱,我们就同意了。” 张硕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是假的波斯商人?” 另一个人说道:“我们做这行的,一看就知道。真的波斯商人,口音不是这样的,听这口音,也不像中原人,像是其他国家的人。虽然我们的话说得很流利,但还是有点其他国家的口音。” 张硕又问道:“那你可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口音?” 另一个人说道:“像是西突爵国的口音,我之前和他们打过交道。” 许朗和张硕对视一眼,说道:“你确定吗?” 那人说道:“确定的,现在回想起来,就是西突爵国的口音,肯定是他自己做坏事,又怕被查到,就冒充其他国家的人。波斯人做生意,还是挺本分的。” 张硕和许朗听到这,不觉松了口气。看来,他们真的误会何胜男了,凭着何胜男的生活轨迹,是不可能认识西突爵国人的。难道是因为西突爵国看到这场风波,然后用这场风波借力杀人? 第九十五章 无法找寻到的凶手(第二部四十九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九十五章无法找寻到的凶手(第二部四十九章) 张硕听他这么说,沉思了一会,接着问道:“那然后呢?” 那人接着说道:“他好像是专门骗一个人的,看到那人走过来,就让我们去抢着买。等那个人过来问的时候,他就说:这是波斯来的神药,可以让人神枪不倒。” 那个年轻人很感兴趣,问道:“真有那么神奇?” 我们四个就开始说:“是的,上次我买了,特别厉害。这次再多买几粒?” 那个年轻人说:“这样那我也买几粒,你要敢骗我,下次我过来,有你好看的。” 那个假波斯人说道:“哪敢骗你呢?真的是神药,你看看,他们都抢着买呢。实在对不住,现在只有一粒了,你要吗?” 那个年轻人问道:“怎么就一颗了,再给我多几颗。” 那个假波斯人说道:“我过几日还来,今日实在是只剩一粒了,如果不要,就过几天再来吧!” 那个年轻人说道:“一粒就一粒,多少钱?” 假波斯人说道:“一两银子。” 那个年轻人说道:“你抢钱吗?那么贵?” 假波斯人说道:“这位公子,你不要我就给其他人了,这个效果好,自然就贵一点。” 年轻人见他如此,便说道:“好吧,我买了。”他付钱后,就走了。 假波斯人拿了钱,分给我们工钱,也走了。从此以后,就再没见过他。 张硕问道:“那人身高是多少,长什么样的,你能画下来吗?” 其中一人说道:“我画得不太好,我可以说出来。他身材挺高,有点瘦,脸色偏白,眼神有神且冷漠。脸上贴着胡子,看不太清楚样貌,把胡子撕下来,应该是个英俊的人。年龄大约二十多岁。他应该会功夫,那天他走的时候,有人玩闹撞到他,那人被弹开了。他站得很平稳,一点事没有,继续往前走。” 张硕问道:“那你画出来,能画多少画多少。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那人骄傲地说道:“我做这行,识人可清楚了,有点特别的,我印象就特别深。” 许朗问道:“那我们俩个,过半个月后再见到,你还能认出来吗?” 那人说道:“肯定能认出来的。就算换了衣裳,或贴胡子,我都可以认出来,人的眼神,让我对视一小会了,也能认出来。易容了,眼睛是无法换的。” 张硕说道:“那你跟我回京城吧!” 那人慌了,问道:“大爷,你抓我到京城干什么?” 张硕说道:“给你个好差事,怎么样?” 那人说道:“工钱怎么样,我家中还有老小。” 张硕问道:“你现在一个月可以挣多少?” 那人说道:“一两银子。”说看怯生生地看着张硕。 张硕和许朗对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那人说道:“好吧,就五十钱。” 张硕说道:“那你去京城,我们给你一两银子,等你在京城干得烦了,再回来。” 那人赶紧跪谢道:“谢谢大老爷,我现在就回去收拾包裹。” 回到京城,张硕又找来宫里的画师,按那人(吕大福)提供的画像和描述,重新画了嫌疑犯的画像。画和几十张后,终于有一张极相象的。吕大福拿着画像,说道:“就是他,身形和样貌都没错。” 张硕说道:“那你再见到他,确定能认出来吗?” 吕大福说道:“肯定能认出来的,让我看到他的眼睛就行。背影不一定,如果他穿了很多衣服,就不好判断。不过走路姿势,还是可以判断一点。” 张硕说道:“你换个装,以后每日跟着我,注意四周,如果发现这个人,告诉就行。” 吕大福说道:“我每日就做这个?” 张硕说道:“对的,就做这个。” 吕大福说道:“那可太好了,如果没发现这个人,工钱你得照发给我。”张硕说道:“肯定照发的。这个人极危险,你要当心,如果被他发现你,可能会被他灭口。你先发现他,告诉我,就可保你安全。” 吕大福说道:“张大人,你放心吧。我可机灵着呢!” 张硕身边就这样每天有个小跟班。 凤仪宫,何胜男在隔壁宫殿,照顾平平安安。许朗张硕回来复命。 情况说明后,杨慕白马上说道:“我就说是你们多虑了,胜男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裴盛远说道:“这就很奇怪了,如果是外邦杀手,为什么对案情如此了解?他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查了何若惜跟何胜男,她们没有认识西突爵国的人。” 张硕说道:“西突爵国已弃城逃跑,不敢与帝都为敌,难道是残余孽党,趁着此事,暗杀少将军们?” 杨慕白说道:“何胜男拦街告状,西突爵国余孽听闻此事,残杀帝都少将军,亏损帝都人才,也是有可能。并将此事渲染为天谴,或厉鬼冤魂索命,也可洗脱自己的嫌疑。” 张硕说道:“这事还是说不通,如果要杀军队人才,牛上将军和薛上将军,还有更多其他更有军事天赋的将军,不是更适合,为什么要谋杀少将军?” 裴盛远问道:“宫中可有外邦人当差的?” 许朗说道:“宫中能与后宫有接触的,并无外邦当差之人。” 张硕说道:“要不让另外几位少将军回来,设陷阱,看是否能将其抓获?” 裴盛远说道:“可以,那要确保他的安全。” 牛将军去和那另外三位少将军说明此事,没想到他们听闻京城谣言,还有前两位少将军死得极狼狈,都推脱不愿意回来。 气得牛将军说道:“你们将来是帝都的将军,是领军冲锋陷阵的,怎可如此畏首畏尾的?张大人和许大人会保护你们的安全。难道你们还想一辈子呆在军中,永远不归家了?” 有一个胆子大一点的伍少将军说道:“那我回去,我也想家中父母了。” 牛将军说道:“这才是少将军的样子,回去后,切不可胡乱走动,要听从张大人和许大人的吩咐,等真凶落网,以后你们回去也自如了。” 另外两位少将军见有人回去了,也十分高兴,给他送了礼,说是为他饯行。 何胜男哄完孩子睡,一切安排妥当,回到杨慕白寝宫,见到她很高兴,就问道:“皇后娘娘,今日张大人和许大人过来,怎么如此高兴?” 杨慕白说道:“自然高兴,你不知道,这事与你有关的。” 何胜男问道:“什么事与我有关,你还高兴成这样的?” 杨慕白说道:“上次两位少将军的事,他们都怀疑你是真凶,现在他们查到了,不是你做的。以后他们也不会怀疑你了。你都不知道,为这事,我还和皇上吵过几次架呢!” 何胜男说道:“是吗?就为这事,我还被怀疑那么久,我都看不出来,他们平日对我也挺好的。没想到心里却是在怀疑我?”说完,露出了很悲伤的表情。 杨慕白赶紧安慰她,说道:“胜男,你已经洗脱嫌疑了,不要太难过。我一直都相信你的,只要不是你做的,就算被怀疑,最后真相得已大白,也是雨过天晴了。” 何胜男说道:“我知道皇后娘娘对我极好,只是想到秋月和许朗张硕他们,以前一直对我表面和睦,实际内心却是为了探查凶手,就觉得很难过。不说了,他们都不重要,只要皇后娘娘相信我,我就值得了。我也不是为他们入宫,我是为报皇后娘娘恩情入宫的。” 杨慕白说道:“我不是为了让你报恩而入宫的,我希望你能敞开心扉,不要对别人都有敌意,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的。你看许朗和张硕,皇上和秋月,他们即使怀疑你,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也不会为难你。不是你做的,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人不能总活在过去,让过去束缚你的一生,这不值得。” 何胜男说道:“我知道皇后娘娘的好意,你放心,我会放下以防,慢慢接纳别人。说不定我真如皇后娘娘所言,到时找个如意郎君嫁了,也全了皇后娘娘的心愿。” 杨慕白哈哈笑着说道:“胜男,你又错了。我的心愿是你能开心,接受别人。找到如意郎君是你这辈子的幸福,我希望你为自己而活,不要因为我的想法,随便找个男人嫁了,这样会委屈了自己,我不愿看到这样,何若惜姑娘肯定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你明白吗?” 何胜男心是里翻起了惊天巨浪,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就算何若惜在世,她说的最多的就是: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女人都是如此。这是我们的宿命。 从来没有人问过她:你要开心,你要为自己活着。 她眼里泛着眼光,然后哽咽地说道:“我会的。” 杨慕白又说道:“你还年轻,多和别人交流,以后我出宫也带你出去,多认识不同的人,你的想法就会改变的。” 然后杨慕白跟她讲了她之前假死离宫的事,何胜男听了,更是佩服,没想到一点武功都没有,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杨慕白,居然做过如此惊世骇俗的事,还让她成功了。 杨慕白说到他们途经山脚小村庄,裴盛远来了,杨慕白说道:“以后再说吧,我要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何胜男问道:“皇后娘娘,刚刚说凶手,你们已经抓到了吗?” 杨慕白说道:“还没抓到,只知道是西突爵国余孽,想来是你拦街告状,他只闻此事,但借此杀人。” 何胜男又问道:“没抓到真凶,怎么算是洗脱我的嫌疑呢?” 杨慕白便如实说道:“你跟何若惜都在京城长大,亦没机会认识西突爵国人,所以凶手就不是你。” 何胜男再问道:“皇后娘娘,那凶手什么时候可以抓到,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杀人虽不是为若惜报仇,但我还是挺感激他的。” 杨慕白说道:“等抓到他的时候,我让张硕领你去看看。已经有他的画像了,张硕还带了指认的证人回来。也安排了一个少将军回京东设伏,只要他出现,定能将他绳之以法。” 何胜男说道:“原来如此,那我先告退。皇后娘娘早些歇息吧!” 何胜男寝宫里,养了几盆兰花。何若惜生前也爱兰花,把兰花养得很好,花开也非常漂亮。 从杨慕白寝宫回来,她搬出一盘兰花,放在寝室门外。隔壁住的宫女见了,问道:“何胜男,你又想你义妹了吗?” 何胜男笑着说道:“是啊!昨夜梦见她了,我把兰花摆出来,就算她在天上,也能看到我在想她。” 那个宫女说道:“大晚上的,不说这些好吗?怪瘆人的。” 何胜男说道:“你放心,若惜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就算是鬼,也是个好鬼,不会伤害人的。只会帮助别人。” 那宫女说道:“我就不该问你,就算是好鬼,也很吓人的,好吗?我回去睡了,你慢慢想你义妹吧!” 何胜男说道:“那你去休息吧!然后自己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喝了几杯茶,才回去睡觉。” 裴盛远见何胜男走后,问杨慕白:“慕慕刚刚跟何胜男说什么了?” 杨慕白说道:“说我以前的英雄事迹。” 裴盛远笑着搂过她,又亲亲她,问道:“慕慕的什么英雄事迹,再说与我听听?” 杨慕白笑嘻嘻地说道:“你都听了多少次了,就是我假死离宫的事。” 裴盛远说道:“你这样告诉她,不怕出事吗?万一她将此事宣扬出去,怎么办?” 杨慕白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她吗?” 裴盛远说道:“慕慕,我相信她不是杀害两位少将军的凶手,可是你也不能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杨慕白说道:“我想让他接纳别人,想让她打开心扉,就必须彼此了解。我相信她不会背叛我的。” 裴盛远问道:“慕慕,当初你会相信郑丽会背叛你吗?”说到这,他自己也觉得尴尬。 杨慕白难得并没有抓住这点不放,说道:“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我跟何胜男,没有利益冲突。郑丽是因为她爱你,所以才会那样对我。” 裴盛远又问道:“何胜男确实有过人之处,让你如此信任她。” 杨慕白说道:“她确实值得信赖,这段时间她做的事,亦让我十分感动。我不相信一个如此重情之人,会做出叛主之事,我想把她当朋友。她也需要真正的朋友。” 裴盛远说道:“完全相信一个人,可能会得到终身知己或伴侣,也可能得到永久且惨痛的教训。” 杨慕白自信地说道:“那我选终身的知己,你亦是我终身的伴侣。” 裴盛远这下不再纠结了,心里可乐坏了,说道:“都依慕慕的。”说完便轻柔地吻上杨慕白。 她知道,裴盛远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每次都不会抗拒,总是纵容他配合他。实在是倦极了,裴盛远才放过她。 他们的日子,温馨且甜蜜,感情浓厚又强烈。 伍少将军归京十日,张硕和许朗早已暗中设伏。可是假期快结束,并没有任何不妥。他亦去逛花楼,也安全无虞。眼看马上要回军营了,真凶还是没有出现。这可让许朗和张硕急坏了,难道凶手已经离开京城了。 吕大福每日跟在张硕身边,也没有发现凶手。 第二日,伍少将军回军营,许朗派了暗卫跟随。五日后,伍少将军安全抵达军营。 张硕许朗回宫复命。 裴盛远问道:“这么说,凶手已经离开京城了?” 许朗答道:“我看上次几位少将军许久未归京,凶手就离开京城了吧?他也不可能一直等他回来。” 裴盛远问道:“那之前凶手是怎么知道廖少将军归京的呢?” 张硕答道:“这确实可疑,难道这次凶手不知伍少将军归京,所以未来得及动手。” 裴盛远说道:“朕是担心,凶手知道有埋伏,所以这次没有贸然动手。” 许朗和张硕大惊,这怎么可能呢? 秋月说道:“第一位少将军,在京城被害。第二位少将军,在回京途中被凶手跟踪。也有可能凶手在边塞镇上,等少将军们,然后跟踪他们,将他们杀害。” 张硕说道:“那伍少将军,为什么没有被害呢?而知道我们设伏的,只有我们几人。” 裴盛远说道:“吕大福怎么说?他在边塞镇上,凶手假扮波斯人手,可以镇上再见过他?” 张硕答道:“自上次作托卖药后,他说再没见过凶手在镇上出现。” 裴盛远说道:“既如此,此案先作罢。让吕大福留意,凶手若出现,便将其抓捕归案。特别是那几位少将军,他们归京一定要特别留意。” 许朗和张硕同时答道:“是!” 许朗和张硕心里还是提着的,凶手一直不现身,该查的也都查了,线索就断了一样,看来这个凶手极其狡猾。 现在案件只能先搁置,许朗好久没那么放松过,赶紧回府,他可想牡丹了。 牡丹听闻他回家,早就备好饭菜,让许朗先去沐浴再用膳。 洗去一身尘土,整个人都清爽多了。许朗先抱俩个女儿,亲了又亲,左看右看,越看越爱。大女儿两岁多,会喊父亲或爹爹了。许朗更是高兴,又亲了几口大女儿。 然后又抱着着牡丹亲了几口,说道:“得妻如此,乃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看看我的妻女,多漂亮动人。” 牡丹笑着说道:“先用膳吧!”然后让奶妈把孩子抱到她们屋里。 牡丹给他布菜,许朗吃了几口,也给牡丹布菜。他们恩爱如常,与刚成婚的甜蜜更甚。 用完膳,许朗问道:“我的宝贝女儿们都睡着了吗?我还想与她们再玩闹一番。” 牡丹说道:“睡着了,明日再抱她们吧!大女儿每天都说,想父亲呢!” 许朗说道:“牡丹,真是难为你了。每日照顾孩子,还要操持家务。我这经常忙得家都无法回。” 牡丹说道:“夫君,你这说的什么话呢?我们夫妻一场,本就该女主内,男主外。我在家做的家务事,都有下人帮忙,也不是很忙,不算累的。你在外面每日都是用命拼博,那才是辛苦。若回到家来,我连家都无法操持好,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许朗皱着眉头说道:“说什么傻话呢?照俩个孩子,已经够辛苦了。每次我回来,哪里都办得妥妥当当的,我就怕你太辛劳了。要不家里再多买几个丫鬟或家仆回来?” 牡丹说道:“已经足够了,家里没多少事务的。孩子有奶娘带着,饭菜有厨子准备,我就让他们按时做好就行了。我真的不累。” 许朗说道:“等忙过这阵,又可以轻松一点,多些时间陪陪你。总让你一个人在家,我都不放心。” 牡丹说道:“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又不会跑了。” 许朗说道:“我爱妻如此貌美,旁人见了都垂涎三尺,我得好好看牢了,可别让那别有用心之人拐跑了。” 牡丹听了,笑着调侃道:“那若是我被拐跑了,你当如何?” 许朗说道:“那当然是把那登徒弟狠狠揍一顿,再把娘子接回家,好好藏起来。” 牡丹说道:“我定不会跟别人跑了,所以,你不用把我藏起来。倒是你,我还怕你被外面的狐狸精给勾走了。” 许朗也笑着说道:“你夫君可是金钢之身,狐狸精近不了我的身,她们见着我都要退避三舍,不然我让他们灰飞烟灭。” 牡丹甜蜜地偎依在他怀里,说道:“夫君,我们再生个儿子吧?” 许朗说道:“不生了,上次见你生产如此痛苦,我怎么能让你再受这份罪。有俩个女儿,你还嫌不够多吗?” 牡丹说道:“许家怎可绝后,我断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我们再生个儿子,以后便不再生了。” 许朗说道:“皇后娘娘不也是家中独女吗?前杨相国位高权重,都没像你如此。” 牡丹说道:“那你问问他们,可曾后悔?如今皇后娘娘在宫中,他们年事已高,身边无儿无女照顾,多可怜。” 第九十五章 生男生女?(第二部四十九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九十五章生男生女?(第二部四十九章) 听了牡丹的话,许朗觉得有道理。但他实在不愿意牡丹再受那份罪,确实挺让他为难的。 牡丹又说道:“想到因为我,让你们许家绝后,我下半辈子都会过得不安生的。” 许朗说道:“杨相国也不可怜啊!他们有下人照顾好生活。皇后在宫中,不能归家。等我们女儿大了,留一个招上门女婿,岂不两全其美。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 牡丹说道:“你也知道,是半个儿,那我给你生个儿子,不是更好吗?而且品貌、家世出众的男人,谁会当上门女婿,你不会希望以后我们女儿随便找个上门女婿嫁了吧?” 许朗说道:“家世我是不看重的,只要品行好,对我们女儿好就行。我们家的家产,到时可助他一臂之力的。帝都人才济济,都说英雄不问出处的。” 牡丹说道:“你见哪个才貌出众的男子,愿意当上门女婿,帝都机遇良多。待他高升,还会愿意倒插门吗?可不能因此而害了我们女儿的终身幸福。” 许朗说道:“那也不要再生了,你那么辛苦,我真不愿意再让你冒险了。” 牡丹亲了他一口,说道:“我愿意,女人生孩子是天性,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不用担心,来吧!夫君,我们再生个儿子。”说完就去脱许朗的衣服。 许朗哪里肯从,抓着牡丹的手,说道:“牡丹,你别乱动。真的不能再生了,有俩个女儿,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牡丹也生气了,说道:“你若不依我,你让我往后怎么活?你不知道那些人说得多难听。” 许朗问道:“那些长舌妇人又在乱嚼舌根了,我明日去教训她们。” 牡丹连忙阻拦道:“夫君,别人说的都是事实,你去教训别人做什么?再说了,只要生个儿子,我就再也不生了,好吗?” 然后,牡丹抱着他,亲亲他,柔声说道:“夫君,那么长时间了,你都不想我吗?” 许朗松动了,吞了吞口水,说道:“怎么不想呢?可是我不愿害你那么疼。” 牡丹说道:“你看其他女人生七八个孩子都有的,怎么可能会疼死,你也太大惊小怪了。没事的,夫君,你就从了我吧!” 许朗这时,哪里还坚持住,那些统统都抛到脑后。化被动为主动,把牡丹折腾了好几回。牡丹很满意,就等着再生个儿子。 张硕也闲下来,他让吕大福自己逛逛,或回住所都可。还是得留意,发现凶手就发信号,也有暗卫跟着他。 吕大福答应后,张硕便去找秋月了。每次他和秋月,快有进展的时候,又被公事耽误,瞧瞧许朗都生俩女儿了,他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来到凤仪宫,秋月这段时间跟着何胜男学习如何照顾孩子,已经上手了,每天跟何胜男照顾平平安安,生活过得乐滋滋的。 张硕过来拜见杨慕白后,便跟秋月说道:“我看城西有一家酒肆新开张,我们去看看吧!” 秋月拒绝道:“不去,不去,我要带皇子公主呢!” 张硕委屈巴巴地望着杨慕白。 杨慕白说道:“难得张硕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玩吧!好久没出去玩了。胜男,你跟我们一起去。” 何胜男拒绝道:“皇后娘娘,我就不去了,我怕到时皇子、公主找不到我们,会哭的。” 杨慕白说道:“他们都快一岁了,还有奶娘照顾着,可别把他们惯坏了。走吧,一起去。” 何胜男细心地交待好奶娘,然后才慢悠悠地跟杨慕白他们出宫去。 裴盛远下朝回来,看到杨慕白给他留的字条,也赶紧换便服出宫。 这家洒肆确实更有特色,除了各色果酒外,还有其他各国小吃,喝的也有地道酸梅汤。就算不喝酒,光吃小吃也行,样式都很精美,这可深得杨慕白的喜爱。 吃了几样小吃后,杨慕白说道:“去把牡丹叫来,让他们俩也尝尝鲜。” 跟过来的侍卫去请许朗。 没多久,许朗和牡丹就来了,过了一会,裴盛远也跟着来了。 盛远来了之后,坐在杨慕白旁边,报怨道:“慕慕,你出来怎么不等等我!” 杨慕白说道:“我给你留了字条了。今日我带了胜男一起出来,她这段时间照顾平平安安,可辛苦了。” 裴盛远笑着说道:“恩,确实辛苦了。” 何胜男惶恐地起身说道:“这是我的本分,不辛苦。” 杨慕白摆手让她坐下,问道:“胜男,你喜欢吃什么?或喜欢喝什么?” 何胜男尴尬地说道:“我没喝过,不知道。” 杨慕白对小二说道:“小二,把你们这的果酒都拿一杯出来。还有小吃再拿几盘过来。” 小二看到如此豪爽的客人,高兴坏了,赶紧说道:“马上就来。” 张硕许朗喝白酒,裴盛远也喝白酒。 牡丹就吃小吃喝酸梅汤,杨慕白问道:“牡丹,我怎么不喝点果酒?” 牡丹笑着说道:“皇后娘娘,我最近准备再要个儿子,太夫说不宜饮酒,就不喝酒了。” 秋月调侃道:“许朗,你上次不是说心疼牡丹生孩子辛苦,不想让她再生了吗?” 许朗不好意思地说道:“是牡丹非要生个儿子的。” 秋月和杨慕白心里直犯嘀咕,要是再生个女儿,那是不是还要一直生下去。但这话,谁也不敢说出来。 何胜男说道:“那先恭喜了,祝牡丹早日喜得贵子。” 牡丹听了这话,很高兴地说道:“谢谢你,何胜男。以前的事,是我们的不是,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何胜男说道:“这事也与我确实有点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们那样想,也是情有可原。” 许朗直接问道:“何胜男姑娘,那你是不是喜欢何若惜姑娘?” 何胜男说道:“我何止喜欢她,我是很爱她。” 这话让众人吃了一惊,难道是真的? 然后,何胜男又说道:“我待她比亲妹妹还亲,怎能不爱她。”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看他们这样,何胜男疑惑地问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呢?” 杨慕白尴尬地说道:“他们怀疑你有断袖之癖,以为你对何若惜姑娘是爱情。” 何胜男怕了,哈哈大笑道:“你们未免想得太多了。” 裴盛远举起酒杯,说道:“来,我们都敬何胜男姑娘一杯,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能乱说,知道吗?” 众人举起酒杯,喝了一杯,跟何胜男,也像朋友一样开始亲密起来。 何胜男慢慢品酒,每一种喝完了,都说能说出不一样的味道感受。杨慕白直拍手,说道:“胜男,你好厉害,我每次都只挑自己喜欢喝的,从来没有去细想,这果酒的细微之处。” 何胜男品完后,说道:“确实,有几种是我特别喜欢的,这葡萄味的和梅子味的,特别爽口。” 杨慕白说道:“那再来几杯,你多喝一点,喝得微醺了,感觉特别自在。” 何胜男却拒绝道:“不了,就算喜欢的味道,也不可品多了,过犹不及。记住这种味道,下次再来品就好。” 杨慕白说道:“我就不一样,我喜欢的,就想一次吃个够,下次我还想要吃更多才行。” 裴盛远捏着她的脸,笑着说道:“你呀!跟个饭桶似的。特别可爱。”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是真性情,这次就不要喝太多,这样心里有念想,等下次再来品,会更有味道。” 杨慕白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不愿意这样克制自己。她说道:“既然可以一次喝个够,为什么要留一半念想呢?” 牡丹说道:“这是给自己的心留下想法,有很多人一次喝够,下次就不再怀念这个味道了,这叫三心二意。如果一个味道可以一直喜欢,这个人必定很长情。” 杨慕白说道:“想来,我是个很长情的人。”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真性情的人,多半都是长情之人。” 杨慕白反问道:“胜男,那你是个长情的人吗?” 何胜男说道:“我不知道,我希望自己是个长情的人。” 秋月说道:“胜男,我有时觉得,你是个很难懂的人。” 何胜男说道:“人有多面性的,没有谁可以完全了解一个人,就算自己,也不能十分了解自己。有时我们自己是不是也不能理解自己的某些行为呢?” 张硕说道:“确实是这样的,有些行为之后,就会后悔,人是复杂的。” 许朗说道:“你们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想要什么还整不明白吗?我就了解我自己,我就喜欢牡丹,喜欢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说完,抓着牡丹的手,亲了一下。 牡丹甩开手,害羞地说道:“别闹,那么多人看着呢。”许朗则呵呵笑。 张硕殷勤地给秋月倒酒,不断地找话题跟秋月说话。秋月都是淡淡地应答,既不觉得冷漠,也不热情。 裴盛远则是给杨慕白挑小食,然后夹到她碗里,笑着看她吃。 何胜男也挑了各地的一些美食,在慢慢品。 许朗喝了点酒,然后问秋月,说道:“秋月,你什么时候才跟张硕和好,你看他这段时间,都愁得有白头发了。” 秋月翻了个白眼,说道:“许朗,你可别乱说,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他和好了?” 许朗说道:“你这一直吊着他干嘛?难道你不喜欢他了吗?喜欢就在一起好了,想那么多干嘛?” 秋月说道:“许朗,你再胡说,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许朗说道:“你怎么对我不客气,我说的是事实。再说了,你能打得过我吗?” 秋月气极了,说道:“我打牡丹。” 牡丹:“……” 许朗哈哈笑着说道:“秋月,你怎么跟地痞流氓似的,欺侮别人妻儿。” 何胜男说道:“秋月是怕影响张大人的名声,所以才没想跟他和好。” 张硕说道:“前段时间太忙了,等过几天,我去收拾一下他们,流言自然就没有了,秋月,你别忘记答应我的事就好。” 秋月说道:“等你做到了再说吧!” 喝了一会,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要不我先回去了,我怕等会皇子公主醒来,我们都不在,他们会哭的。” 杨慕白说道:“有奶娘在,没事的。真要哭,就让他们哭一会。” 何胜男说道:“这怎么行呢,孩子哭多了,对身体不好的。”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这个当娘的,都没有何胜男姑娘用心,是不是该罚你。” 杨慕白反问道:“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你呢?” 裴盛远不说话。何胜男接着说道:“你们接着喝,我先回去了。” 杨慕白说道:“既如此,那就回去吧!今天的酒也喝了,点心也吃够了。”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你坐下来嘴都没停过。” 杨慕白说道:“难得出来一次,都是我爱吃的小食,肯定要多吃点。”然后又叫小二打包了些回去,这才作罢。 回到宫里,平平安安果然在哭。何胜男赶紧跑过去,抱着安安,然后又安慰平平,说道:“我们回来了,不哭了,瞧这俩孩子,怎么哭得如此伤心。” 杨慕白也走过去,抱起平平,说道:“好了,皇额娘回来了,不哭了。” 在她们的安抚下,俩个孩子慢慢平复下来。 奶娘下跪行礼,说道:“他们醒过来,见不到你们,就开始哭,怎么哄都没有用。” 裴盛远问道:“他们哭了多久了?” 奶娘答道:“快半个时辰了。”见他们嗓子都哭得有点哑了,裴盛远生气地说道:“你们作为奶娘,哄个孩子都哄不好吗?让他们哭那么久,嗓子都快哑了。” 奶娘求饶道:“奴婢有罪,请皇上宽恕。” 裴盛远刚想发作,杨慕白说道:“你们起来吧,也不能全怪她们。是胜男把他们哄得太好了,天天抱着他们哄,孩子就只认得她哄的方法,奶娘也没办法。” 喂孩子喝完奶,何胜男抱着安安。拿着小玩意哄他笑嘻嘻的。杨慕白抱着平平,拿了些小食,喂她吃,俩孩子又喜笑颜开。 玩了一会,她们又带孩子在软地垫上学走步。裴盛远也走过去,接过安安,和杨慕白一起,带他们学走步。孩子已经开始咿呀学语,边走,裴盛远边扶他们走,边让他们叫“皇额娘……”、“父皇……” 一会平平说一声“饿娘”、父玩” 一会安安又叫“往额娘……”、“乎皇……” 杨慕白在旁边呵呵笑着纠正他们,说了一会,自己也叫错了。 裴盛远听了,笑得更欢。他还在不停地纠正他们,不要叫错。可孩子就跟他们作对一下,不是这个叫错,就是哪个叫错,他们了不恼,仍十足耐心地教他们。 孩子脚上也不停地摇摇晃晃来回走路。嘴里不停地喊“往额娘……”、“乎玩……” 俩人玩得不亦乐乎。 何胜男看在眼里,也笑得很开心。 孩子玩累了,何胜男抱着他们休息一会,然后去洗澡,哄他们入睡。 杨慕白和裴盛远已回寝宫。 他们洗漱过后,裴盛远也累了,准备睡觉。裴盛远抱着她,说道:“你今天很开心吗?” 杨慕白说道:“当然开心了,看到孩子们那么开心,我也高兴。可是,现在都是胜男在带他们,孩子比和我更亲近。” 裴盛远说道:“你吃醋了吗?” 杨慕白说道:“不是吃醋,是觉得自己当娘的,都没何胜男做得好。以后她要做了母亲,肯定比任何人都做得更好。” 裴盛远说道:“那也要她愿意啊!生孩子也得成婚后才可以。” 杨慕白说道:“我到时再问问她,带那么久孩子,自己心里肯定也想当母亲的。” 裴盛远说道:“那还不如先给她找个夫君来得实在。” 杨慕白问道:“你有适合的人选吗?给他撮合一下。” 裴盛远无奈地说道:“我要撮合,就直接指婚了。” 杨慕白反对道:“那可不行,何胜男她眼光可高着呢,可不是谁她都看得上眼的。” 裴盛远问道:“那要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得到她的青睐呢?” 这下让她也犯难了,她还真的不太了解何胜男。 杨慕白说道:“算了,明天我再问问她。这样哪里猜得出来。” 第二天,杨慕白看到孩子睡着了,何胜男在旁边刺绣,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杨慕白走过去,说道:“胜男,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什么吗?” 何胜男下跪行礼,然后问道:“皇后娘娘,你觉得我像什么呢?” 杨慕白说道:“特别像个贤妻良母,旁人见了,绝对不相信你还未成婚呢!” 何胜男笑着说道:“旁人说什么,与我何干?” 杨慕白问道:“胜男,你来这也半年多了,觉得怎么样?” 何胜男说道:“我在这里很开心,看着皇子公主,就觉得特别满足。当然,皇后娘娘是我贵人,我会永远都忠于你的。” 杨慕白直接问道:“你也到成婚的年纪了,以前你可能遇到不好的婚姻,但现在你看看我和皇上,牡丹和许朗,他们不是很好吗?你有没有想过,要找个合适的人成婚?” 何胜男说道:“我没想过这个,皇后娘娘,你就别操心我了。等我想嫁人了,我再告诉你,让你给我挑一门适合的婚姻,可以吗?” 杨慕白见她油盐不进,说道:“那么长时间了,还不能改变你的想法吗?你是真的对男人有成见吗?” 何胜男说道:“我不是对他们有成见,我是害怕。我害怕感情会变淡,最后变成仇恨。我更害怕色驰而爱衰,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开始就不要去幻想。我听过很多恩爱夫妻,随着时间的流逝,妻子容颜老去,丈夫另妥新欢,妻子整日郁郁寡欢,最终含恨而终。我也见过我母亲,她以为得到了爱情,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致命背叛。” 杨慕白说道:“也有很多夫妻恩爱到白首,你不能见过几对如此,便否定了所有。你看看我和皇上,还有许朗牡丹……” 何胜男说道:“世事难料,谁又能知道以后会如何?我来凤仪宫才半年多,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听了这话,杨慕白心里觉得有点不安,何胜男为什么这样说?难道是她和裴盛远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吗? 怎么感觉她一副看透他们的未来不得善终的样子。 转头又想,是不是自己多虑了。她和裴盛远感情深着呢。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我现在就想把皇子公主好好带大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杨慕白知道,现在说什么都白搭,只好说道:“那好吧,要是你有遇到适合的,一定要跟我说。我一定把你风光嫁出去。” 何胜男开玩笑地说道:“皇后娘娘,别总想着把我嫁出去了。你看看你的腰越来越粗,可少吃点吧!要不我去问问叶太医,给你开些药,把身上的赘肉去掉。” 杨慕白说道:“好啊,你还敢打趣我。” 何胜男跑开了,说道:“没有打趣你,我听闻男人不爱赘肉,有些男人说看到了会倒胃口。” 确实,生了孩子后,腰上就有赘肉,以前没注意,如今何胜男这样说,看来是得想办法把这肉去掉。 她是个行动很快的人,马上来到太医院找叶太医。 说完来意,叶太医为难地说道:“没有什么药可以去身上的肉,倒是可以节食,多动动,把肉减下去。” 叶太医随后写了张单子,上面写了每日的膳食,还让御膳房做些少油腻,但饱肚子的饭菜。再做些清淡的汤,既不饿着,也不会长肉。 还有每日多跳绳,踢毽子,也可以减掉身上的赘肉。 杨慕白拿着册子,当作宝物一样拿回寝宫,让宫人拿来绳,踢毽子,让秋月陪她一起玩。 秋月是有功夫底子的,陪她跳了一阵,杨慕白自己先累倒了。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我教你些功夫吧,也可以减掉身上的赘肉,还有练得防身之术,何乐而不为呢?” 杨慕白想了想,说道:“好的,那你监督我,不要让我偷懒。” 秋月说道:“好的,你不要喊累就行。” 第九十六章 张硕与秋月和好(第二部五十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九十六章张硕与秋月和好(第二部五十章) 晚上,裴盛远来到凤仪宫,看到杨慕白整个人没精打采,以为她生病了。紧张地问道:“慕慕,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杨慕白有气无力地说道:“不是生病了,是累坏了。” 裴盛远问道:“慕慕做什么事了,怎么就累坏了?” 杨慕白指指自己的腰,说道:“我要把身上的赘肉减掉?” 裴盛远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减掉呢?” 杨慕白看着他,然后说道:“他们说男人不喜欢女人身上的赘肉,还说见了他们就倒胃口。我怕以后你嫌弃我。” 裴盛远笑着说道:“谁跟你说的?我什么时候见你倒胃口了,爱你还来不及呢!” 杨慕白问道:“那为什么很多男人在妻子生完孩子后,就对妻子没兴趣了,另娶小妾。” 裴盛远反问道:“别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我什么时候对你没兴趣了。你要不要试试看,我对你的兴趣……”说完就要她。 杨慕白赶紧阻止他:“我今日实在是累坏了,还是不要了。也不全是为了你,叶太医说,身上有赘肉对身体也不好,所以我还是要坚持减掉。” 裴盛远说道:“好的,那慕慕就把它减掉吧。不过减不减,我都一样爱着你的。” 杨慕白问道:“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有赘肉的我,还是喜欢没赘肉的我?” 裴盛远感觉到这个问题有杀气,便小心地说道:“怎样的你,我都一样喜欢。” 杨慕白知道他没说实话,也不再纠结。 用膳的时候,裴盛远看到她吃的都是很清淡的食物,便问道:“慕慕,今日怎么食得如此清淡?” 杨慕白说道:“吃这些不易长赘肉,这些肉菜还有的。你吃,我不吃。” 看着她想吃又不敢吃的样子,裴盛远很心疼,他让宫人把菜撤下去,说道:“那我陪慕慕一起吃素菜。” 杨慕白说道:“那怎么行,你每日要处理朝事,不吃好,怎么有精力呢?” 裴盛远笑着说道:“这是叶太医开的食谱吧?有足够多的营养的,你放心。等你把身上的赘肉减好了,我们再吃好的。” 杨慕白这才开心地吃起来,她的裴盛远可真好。 张硕最近在忙着处理那些谣言。他手下查到了,最喜欢传谣言的,是丁司农寺和邓少府寺家属,她们每日闲来无事,便在市井散布谣言。且传得活灵活现,似真半真,其他妇人都称他们为京中妇仙。 丁司农寺和邓少府寺官职太小,和张硕也没什么交集。张硕不动声色的在他们上级官员卢中书侍郎处找了几处错,呈给裴盛远。让他在朝堂上被连批了两日。 卢中书侍郎找了几层关系,才知道是张硕挑他的错处,他平日与他并没有过节,为何被拿来开刀。又不能直接去问,只得找到张硕管家,旁敲侧击问张硕最近对他有什么不满,还是哪里得罪他了。 管家是个明白,也听张硕提起过,就说道:“卢侍郎,听闻您属下的丁司农寺和邓少府寺家属妇人,俩人在京城是京中妇仙,张大人和他未过门妻子秋月,感情深厚。三年前,正准备成婚,奈何她结拜义兄杨程,为保护皇上和皇后娘娘,坠入悬崖失踪,后被兰诏国永靖公主所救,在施救过程服用阿芙蓉,导致上瘾。秋月姑娘情深义重,为了帮义兄戒断阿芙蓉,先推迟婚礼。全力帮助义兄断药。” 说到这,卢中书侍郎听明白了,这是想惩治那两个传谣言的人。但还是得听他讲完。 他说道:“没想到这秋月姑娘情深义重,市井妇人竟传谣言中伤,实在可恶。” 管家继续说道:“杨程大人断药后,与永靖公主互生情愫,被皇上封为和平侯,与永靖公主成婚。秋月姑娘见义兄寻得良人,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张大人平日忙碌,准备与秋月姑娘成婚,没成想,竟听到如此谣言,令秋月姑娘大为吃惊。她深怕谣言中伤张大人,竟犹豫起来,与张大人成婚一再推托。他们本就两情相悦,现在因为这恶意谣言,竟快毁了一桩良缘,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卢中书侍郎这才完全明白,马上说道:“实在对不住张大人,我属下家中竟有如此恶妇。也请管家代为转告,谣言必定可以澄清。秋月姑娘不该遭受如此污蔑,我等绝对会给张大人一个交待,告辞。” 客家起身说道:“卢侍郎慢走!” 送走卢中书侍郎,没过三天,张硕和秋月的谣言迅速颠倒乾坤。那京中两位妇仙传出新的版本,说之前传的都是她们胡编的。秋月姑娘并不是甩了张大人,是为了义兄戒断阿芙蓉,才推迟成婚时间。没想到这阿芙蓉甚是难断药,所以婚期一直未能举办。 杨程戒断阿芙蓉后,皇帝为表彰他护驾有功,封他和平侯,与兰诏公主成婚,这大家都知道的。 秋月姑娘见义兄寻得贤妻后,方考虑与张硕的婚事。 可刚准备成婚,皇后娘娘产下双胞胎,秋月是皇后娘娘的心腹,自然不放心,便等皇子公主大些了,才腾出时间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这个故事被重新演绎,且更真切,京中贵妇,市井妇人都在传,说秋月和张硕俩人真是深明大义,重情重义,且忠心不二,自己的婚事屡被推迟,也不澄清,只是安静地为义兄付出,为皇后娘娘尽忠。 新的流言迅速流传开来,张硕听了以后,颇为满意。然后去邀请秋月出去玩。 秋月问道:“这次又是要去哪里?我还要照顾皇子公主呢?” 张硕问道:“你那么喜欢孩子吗?这里那么多奶娘还有何胜男,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秋月说道:“这俩孩子很可爱,怎么可能不喜欢。” 张硕说道:“那你更要跟我出去了?” 秋月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张硕犹豫了一会,说道:“不行,我还要叫上皇后娘娘。” 然后杨慕白也被拉上,他们来到街上。他们新的谣言正传得盛呢! 那些妇人见到张硕和秋月,眼尖的认出来,便说道:“你们看,那不是张大人和秋月姑娘吗?你看他们手牵着手,感情多好。” “就是就是,以前他们推迟婚礼,都是有原因的,你看秋月姑娘多漂亮。旁边这位,莫不是皇后娘娘?” 那些围观的人都围了上来。 “皇后娘娘,你看这一看就是有福相之人。” 杨慕白尴尬极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那些人都在说着,场面一度很混乱。 杨慕白只好说道:“大家停一下,你们一起说,我都听不明白,你们一人一句,好吗?” “以前谣传秋月甩张大人,那是谣言。秋月姑娘重情,为义兄断药,才耽误了婚期。” “秋月姑娘,你什么时候与张大人成婚?你这么漂亮,又善良的姑娘,与张大人乃天作之合。” “就是,以前他们乱传谣言,不知内情乱说,太可恶了。有损秋月姑娘名声。” “秋月姑娘,你又为皇后娘娘忙着照顾皇子公主,又推迟了婚期。可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是啊,秋月姑娘,你和张大人感情深厚,成婚是水到渠成的事,可不要再拖了,不然张大人被狐狸精抢走了,有你哭的。” “……” 秋月说道:“我们其实……” 张硕赶紧抓紧她的手,说道:“我们感情好的很,正在挑吉日成婚。我们的婚礼,一定风光大办。” 秋月刚想拒绝,张硕在她耳边说道:“你答应我的。” 秋月只得无奈地说道:“是的,是这样的。” 那些百姓可高兴了,好像是他们促成这段婚姻似的,都高兴地说道: “那先祝张大人和秋月姑娘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 “幸福美满,白首皆老。” 张硕说道:“谢谢各位,我们一定会幸福美满的。” 见围观的人多,他说道:“都散了吧,散了吧!秋月害羞,你们不要再说了。” 那些围观的人才不情愿地散去。 杨慕白说道:“行啊,张硕,你用的什么办法,把这些妇人的嘴都改过来?” 张硕说道:“从源头改变。” 杨慕白对此很好奇,那些市井流言,他是怎么控制的。便问道:“你说说过程。” 张硕便说道:“市井上的流言,有不同的人传出来的,有些只是无聊,有些是带有目的性的。我和秋月的谣言,就是他们无聊传的,所在很好辟谣……”然后就把过程说与她们听。 杨慕白说道:“张硕,你这法子很好。谣言查到源头,就好拨乱反正,以后再有不良的谣言,也要这样去终止谣言。不能让谣言伤害别人。” 张硕说道:“这个办法可行,但针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传谣人,难度也不一样。” 秋月说道:“你这是用新谣言,掩盖旧的谣言。现在我还是被人指指点点,我可受不了这个。” 张硕说道:“秋月,我们不能因为别人的流言,就去改变自己的生活。他们也就传几天,过段时间,会有新的事物,引起他们议论。再说了,你答应过我的,如果我能改变谣言,你就要嫁给我的。” 说完,他又看着杨慕白,说道:“皇后娘娘,你可得为我作证。” 杨慕白看着秋月,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秋月无奈地说道:“那都这样了,就勉为其难同意了……” 张硕把她抱在怀里,说道:“秋月,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那些路人又围观过来,双手欢呼道:“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恭喜张大人,抱得美人归啊!” “真是郎才女貌。” “天作之合。” 张硕见秋月害羞,忙拉着秋月走了,杨慕白只得可怜兮兮地自己跟在他们身后。 到了宫门口,张硕一惊,说道:“坏了,皇后娘娘还在街上……” 秋月也吓坏了,自己怎么也把她给忘记了,完了,要是遇到歹人,他们小命还能保吗? 张硕说道:“要在皇上发现之前,赶紧把皇后娘娘找回来。” 秋月也说道:“要是让皇上知道,我们把皇后娘娘带出去,没把她带回来,不得抽我们的皮。” 他们说完,就觉得天怎么阴下来了,有一股杀气是怎么回事,怪让人瘆得慌。一抬头,发现裴盛远怒极站在他们面前,冷冷地问道:“你们说什么?慕慕被你们带到哪里去了?” 张硕战战兢兢地说道:“就在街上转了一圈,我们回来,就忘记她……” 裴盛远真想一脚把张硕踹死,他问道:“张硕,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吗?你知道慕慕什么身份吗?你敢……” 正说着,杨慕白慢慢从外面走过来,气惴吁吁地说道:“你们……你们怎么跑那么……快,我怎么追都追不上。” 裴盛远赶紧过去扶着她,问道:“他们自己回来,不管你了?” 杨慕白点点头,说道:“他们是太高兴了,就把我落后面了。” 裴盛远冷笑着说道:“张硕,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国?” 张硕说道:“皇上饶命,秋月刚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一时得意忘乎所以……” 杨慕白说道:“皇上,算了吧,他们也不是故意的,他们武功高,走得快,我在后面追,也当是练脚力了,就没喊他们。” 裴盛远拿出汗帕,给她擦脸上的汗,然后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张硕赶紧说道:“皇上,我和秋月马上要成婚了,就不罚了,好吗?怎么着你也得等我成婚后,再罚……” 裴盛远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成婚?” 张硕说道:“我们挑个吉日就成婚,前期还得准备很多东西。我要受伤了,那么多事怎么办,总不能让秋月一个人去准备吧?再说了,万一受伤了,影响洞房,那……” 裴盛远说道:“行了,行了,看在你好不容易让秋月答应嫁给你的份上,这罚先存着。等你成婚后,再跟你算。” 张硕赶紧跪下,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说道:“谢谢皇上成全,卑职一定致死效忠皇上,皇后娘娘。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裴盛远说道:“行了,你们下去吧!就知道贫嘴。” 听说他们终于和好,马上要成婚了,这些好事的人都松了口气。许朗晚上就去找张硕,想请他喝顿酒。 张硕说道:“许朗,我跟你可不一样了,我要做个好丈夫,怎么能去喝酒了。我要准备大婚的事了。以后也不跟你去喝酒了,没事得在家里陪秋月。” 许朗有被内涵到,不满地说道:“我好心好意来请你喝酒,为你庆祝一下,你到底知不知好歹?” 张硕说道:“我现在可忙了,以前准备大婚的东西,要全部拿出来,我要全部清点一下,看哪些有缺漏的,全部给补上。最重要的,明天要去请媒婆,今天晚上要准备好提亲的聘礼。” 许朗说道:“你这不多此一举吗?你抬着聘礼送到秋月那里,然后大婚秋月又抬回来。你也不嫌折腾。” 张硕冷笑地对他说:“这是礼节,你当初和牡丹成婚,现在想想,是挺风光的,但礼节好像不太到位。我总结了一下,要把你没做到的全部做到,你做到的,要比你做得更好。” 许朗被气笑了,说道:“你跟我较劲,有意思吗?有本事你跟皇上,皇后娘娘较劲。” 张硕说道:“他们我自不敢比,不过比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许朗跟他张硕到了库房,里面有一个房间,里面全部都是大婚用的。张硕见了,问道:“这不像三年前的,还那么新。” 张硕说道:“基本全部都是新的。自从知道秋月没法和杨程成婚,我就一点点地全部换掉了。现在就看还有没有少的。” 张硕看到长长的成婚礼单,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一样都不少。 许朗忍不住发笑,问道:“张硕,你怎么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问名、纳吉、这些你不是是都知道了吗?还假惺惺地再去问一次,你也不嫌烦。” 张硕说道:“大婚一生只有一次,当然得谨慎一点,该有的礼节绝对不能少。” 许朗说道:“也不一定只有一次……” 他话还没说完,张硕马上打了他一下,说道:“你可别在我的大婚上胡言乱语。我张硕这辈了,只成一次婚,且只娶秋月一个人。” 许朗说道:“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可以给你打打下手。” 张硕说道:“我刚刚看了一圈,都准备妥当了,不用你帮忙了。而且就你这样的,我只怕你来帮倒忙。” 许朗看到吉日挑了好几个,有上个月初八,这个月二十,下个月初十,然后问道:“这大婚之日,你准备挑哪个?” 张硕说道:“我想这个月二十,就是后五日,所以明白要去提亲,如果秋月同意,很快就能完婚。如果秋月不同意,就下个月二十。” 许朗说道:“你怎么那么急?” 张硕反问道:“你当初娶牡丹的时候,急不急?娶到手,才是自己的,以免夜长梦多。” 许朗说道:“那你觉得,秋月能同意这个月二十成婚吗?” 张硕说道:“极有可能不同意,但我还是要争取一下。万一她同意了,那我不是早一天脱离单身汉的身份吗?” 许朗得意地说道:“所以,现在我还是你羡慕的人。我都不知道,你张大人每天心里,总是默默地羡慕着我。” 张硕冷笑地说道:“谁羡慕你,我有喜欢的人。娶她只是早晚的事。你看,请柬都全部准备好了,就剩上面的日期了。明天我去提亲,把大婚时间定了,看在你那么无聊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个机会,同我一起去发请柬。” 许朗说道:“看在你那么有诚意请求我的份上,我就破例答应同你一起去。若是换了旁人,我可是不会去做这差事的。” 说完,俩人对视哈哈大笑起来。 杨慕白回到宫里,把这事告诉我何胜男,一起分享这个喜悦。 何胜男笑着说道:“那真的太为秋月高兴了,她和张硕能在一起,可是波折不断,好在最终得偿所愿。” 杨慕白也说道:“是啊!不过秋月嫁出去了,以后就少有时间陪我了,想想还是不太开心。” 何胜男说道:“她有时间会回宫看你的。你也可以出宫去找她,只要情谊在,无论隔多远,感情都不会散的。” 杨慕白又说道:“秋月说教我武功,我才刚开始学,以后又没有人教了。” 何胜男说道:“我其实……” 杨慕白问道:“你怎么了?” 何胜男继续说道:“我其实也不太想让她那么早嫁出去,她跟我照顾孩子这段时间,我们配合很好。以后就我一个人了。不过她和张硕能走到一起,也是历经磨难,他们年纪也不小了,大婚也是时候了。” 杨慕白说道:“谁说不是呢?所以这几天,我要让秋月加紧教我,不然以后就没机会学了。” 晚上,裴盛远见杨慕白把压箱底的宝贝找出来,翻箱倒柜的,就问道:“慕慕,你在找什么?” 杨慕白说道:“找我的嫁妆,我要挑几件稀世宝贝,送给秋月当嫁妆。” 裴盛远问道:“什么稀世宝贝,也让我瞧瞧呗!” 杨慕白说道:“等我找到了再告诉你。” 见她找得辛苦,裴盛远说道:“我来帮你找吧!你说是什么,这样快一些。” 杨慕白那迷糊的性子又犯了,说道:“怎么那么多嫁妆?我记得明明是放这个箱子里的。” 裴盛远说道:“你说说看,是什么稀世宝贝,我帮你找。别自己翻再给累坏了。我可心疼着呢!” 杨慕白一脸不怀好意地问他:“你是帮我找宝贝,不是想偷偷看我的嫁妆?” 裴盛远说道:“冤枉死人了,我就想帮你找。免得你再给累坏了,等会早早睡下……” 杨慕白打断他,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我要找的是:鸳鸯莲花金碗,镶金送子观音。” 第九十七章 秋月张硕大婚(第二部五十一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九十七章秋月张硕大婚(第二部五十一章) 裴盛远听完杨慕白说要找的东西,问道:“这两样极珍贵,你要往装珍贵物品的箱子里。你找的这个箱子,里面都琉璃物件。得往装金或玉的箱子里找。” 杨慕白听了,恍然大悟道:“皇上,你可真聪明,看来是我记错了。那两个箱子,一个是装玉饰的,一个是装金饰的。补上锁了,我去找钥匙过来。” 杨慕白去梳妆台的盒子里,把钥匙拿过来,丢给裴盛远,说道:“皇上,你帮我找吧!刚刚找得我快出汗了,我歇息一会。”说完她便去椅子上躺下休息。 裴盛远打开箱子,里面珍宝很多,这两样确实算得是是稀世珍宝,做工极考究,含金量很足。观音质地很纯,都是上上乘货品。 他正要关箱子,发现里面有个用锦布包起来的东西,他忍不住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宝贝。就打开了。 没想到,是杨家的免死金牌,还有尚方宝剑。奇怪,杨相爷怎么会把这两样拿给杨慕白,还放在宫里。难道是对他不放心? 他实在想不通,他和杨慕白的感情甚笃,杨慕白也没有告诉他,偷偷把两样致命或救命的东西放在寝宫里,还锁起来。 肯定是杨相国告诉杨慕白,偷偷放在宫里,更安全吗?还是为了防止他会伤害杨慕白。如果是这样防着他,那杨慕白为什么就听他爹爹的话,不告诉他?他们之前不是说过了,要彼此坦诚,不要有秘密吗? 杨慕白这时问道:“皇上,你找到没有?难道也不在那两个箱子里吗?” 裴盛远把东西装好,用锦布包上,放在原来的位置上,然后说道:“找到了,你的嫁妆可真丰厚。看得我眼花缭乱。什么时候拿出来,给我也开开眼。” 杨慕白大气地说道:“皇上也喜欢这些俗物吗?看上什么了,告诉我,我送给你。” 裴盛远问道:“我看上什么,你就送我什么吗?” 杨慕白说道:“你说吧,想要什么?我有的都可以送给你。我可不是小气的人。” 裴盛远说道:“那等下次再给我吧,宝贝太多了,我没想好要什么。” 杨慕白哈哈笑着说道:“我就说吧!你怎么会看上这些俗物,你库房里的宝贝,那才多呢!” 裴盛远说道:“那也是你的宝贝,你想要什么,我也可以送给你。” 杨慕白说道:“我什么宝贝也不想要,我爹娘给我的嫁妆,我都懒得看,很多东西我就看单子上才知道的。我不喜欢这些俗物的。” 裴盛远接着蛊惑地问道:“那你喜欢什么呀?” 杨慕白见他如此乖巧,便亲一下他,说道:“当然是喜欢皇上你喽!你是我最最喜欢的宝贝。” 裴盛远马上把她抱起来,说道:“你也是我最爱的宝贝。”说完,一个深吻,让杨慕白都快接不上气。 杨慕白说道:“皇上,你总是耍无赖。老爱欺负我的。” 裴盛远问道:“那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杨慕白答道:“有时喜欢,有时不喜欢。” 裴盛远边给她解衣服,边问道:“慕慕,你什么时候不喜欢我?我可是很难过的。” 杨慕白答道:“你让我太累了……”裴盛远却笑着说道:“看来,你还得留秋月在宫里时间久一点,让你多练点武功,不至于身体那么差。” 杨慕白说道:“是你这个不知餍足……” 裴盛远捏捏她的脸,说道:“那还不是怪你太吸引人了。”说完又吻上她,这没完没了的,谁受得了。杨慕白心里想着:也就我惯着你了。 第二日,张硕早早地请了媒人过来提亲,也就走个过场而已。 杨慕白还没开始练剑,存心想刁难一下,便问道:“张大人,你这么早过来,秋月还没空,明个再来吧!” 张硕哪里肯,说道:“皇后娘娘,我在这等她就好了。” 杨慕白叫来秋月,说道:“秋月,我们昨天练到哪里了,现在接着练吧!” 秋月答道:“好的,皇后娘娘。”说完,俩人在院子花园里开始练剑。 秋月教一会,就往张硕那里瞄一眼。对于她这种没出息的行为,秋月十分鄙视,说道:“秋月,你怎么回事?能好好教我吗?”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你说让他等太久了,是不是不太好?” 杨慕白说道:“男人就要让他等,等得越久越好。越容易得到的东西,他们越不懂得珍惜,你要好好考验他才行。” 秋月说道:“张硕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考验他也够久了。” 杨慕白问道:“你舍不得了?” 秋月忙说道:“也不是,就让他早点回去也好,反正我都同意了,他还走这些过场,也是挺烦人的。” 杨慕白看出她的小心思,便说道:“好啦!怕了你了。我们过去吧!” 见她们过来,张硕赶紧迎上去,说道:“皇后娘娘,这是刘媒婆,今日过来提亲的。秋月也没亲人了,你待她最好,便是她娘家人了。”刘媒婆下跪请安。 杨慕白说道:“起来吧!你要提亲,要问问秋月的意思。” 秋月是个豪爽女子,直接点点头,想着这礼节真烦人,早点打发他们回去算了。 张硕又说道:“秋月,你同意了?我往下还有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礼节,我会一一请媒婆来过礼。” 秋月问道:“还这么多事,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还搞这些玩意干嘛?直接省略掉。” 张硕说道:“大婚是一辈子的事,怎么能马虎呢?如果要省略掉,那也行,这吉日我也挑好了,这个月二十,秋月,你看怎么样?” 秋月和杨慕白都惊呆了,还有这样的,这还剩几天? 杨慕白第一个不同意,说道:“张硕,你是怎么回事?还有几天就二十了,你都说大婚是一辈子的事,怎么办得如此草率,再说了,订婚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 张硕笑着说道:“全部都准备妥当了。如果明日是吉时,明日要拜堂都可以。” 杨慕白:“……” 秋月说道:“除了二十,以后就没有吉日了吗?” 张硕答道:“有是有,要下个月初十,如果是下个月大婚,这礼节要全部走一下过场。这个月大婚,这些礼节就可全免。” 秋月有点为难,那些礼节实在烦人,可是这个月二十就成婚,确实太赶了。 张硕又补充说道:“秋月,所有的事我都准备好了,咱家的婚服,大婚需要的礼品,全部备妥当,现在只差一个你了。” 杨慕白说道:“好吧,我这个娘家人同意了。” 秋月问道:“皇后娘娘,你怎么就先答应了?” 杨慕白说道:“难道你不想早点嫁过去吗?成婚后,每日回来教我习武,晚上再回去也不迟。” 张硕赶紧跪下,说道:“多谢皇后娘娘成全。” 媒婆站在一边,目瞪口呆,她想了一堆堆夸赞双方的话,全部被憋在肚子里。合着就没她这个媒婆什么事。最后只说了一句:“俩位真是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待张硕走后,秋月问杨慕白:“皇后娘娘,我舍不得你。”说完一副快哭的样子。 杨慕白问道:“真舍不得我吗?”秋月点点头。 杨慕白说道:“那把张硕叫回来,把婚退了。” 秋月阻止道:“可我更舍不得张硕。” 杨慕白冷笑道:“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出息大了。” 说完,她抓住秋月的手,说道:“这成婚以后,就是为人妻,一定要和张硕好好的,知道吗?不能像之前那样耍小性子了。” 秋月点点头,说道:“知道了,我会和张硕相敬如宾的。” 杨慕白又说道:“但是,也不能万事都容忍他。如果他令你很不开心,一定要告诉我,如果他对不起你,一定要回来告诉我。我一定会给你作主。”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你放心吧!他不敢的,他武功没我高,他敢欺负我,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张硕在回去的路上,突然脑后凉嗖嗖的,怎么又有一股杀气冒过来。 杨慕白说道:“这无关乎武功高低,婚姻中,不是比武功,也不是比相貌或财富。要的是两个人坦诚相待,真心换真心。彼此包容,彼此信任,多沟通,才能长久。” 秋月似懂非懂地问道:“像你和皇上那样,我觉得就很好。” 杨慕白笑了,说道:“人和人不一样,相处之道也不同的。我和皇上,那也和天下的夫妻不同的,你们彼此包容就好了。不要只顾着自己高兴。” 秋月问道:“我看你和皇上在一起,都是他包容你,我没见过你包容他。” 完了,这事没法解释了。她也为皇上付出很多,忍让好多了。让裴盛远在浮夸表演,让秋月都被外部表象迷惑了。 杨慕白说道:“我对他,也是极好的。你看我事事以他为先,哪里敢顶撞他。每次我都不敢对他生气。”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我记下了。我知道该怎么办的,张硕也不是小气的人,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都会珍惜彼此的。” 何胜男哄完孩子睡下,过来的时候,见张硕已经走了,杨慕白在劝慰秋月。她说道:“大婚日期定了吗?” 杨慕白说道:“定了,这个月二十。” 何胜男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说道:“没想到,张大人还懂得兵贵神速的道理,看来他是爱惨了秋月,巴不得马上把她娶回家。” 秋月说道:“胜男,你少打趣我。等哪天你遇到喜欢的人,也想早点嫁过去的。” 何胜男说道:“想来,这世上没有这样的人。” 杨慕白说道:“怎么可能不会有呢?只是他还没出现,胜男,你放心吧,他会在恰当的时候,恰当地出现在你面前,让你奋不顾身,去会他付出。” 何胜男在心里说道:“那个人已经死了,她出现的不是时候。” 她面上还是淡淡的,然后轻笑着说道:“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那么神奇的人,能让人奋不顾身地付出。我认为,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 杨慕白说道:“怎么可能没有呢?你看看你对何若惜姑娘,不就是奋不顾身吗?以后遇到如意郎君,你会对他比对何姑娘付出更浓烈,因为你是个重感情的人。” 何胜男说道:“那我倒真希望有那么一天,我要看看是哪个男人那么幸运。” 裴盛远下朝回来,杨慕白就告诉他,张硕和秋月的婚期,定在这个月二十号。 饶是裴盛远见多识广,也被他们的骚操作给震惊到了,他说道:“那么赶,来得及吗?” 杨慕白说道:“是啊!你们男人就是这样,想早点生米煮成熟饭,不然心里不踏实。什么都要快。” 裴盛远听这知很微妙,然后纠正道:“我可不快。” 杨慕白说道:“好的,你不快。那你快派宫里机灵点的人去帮帮张硕吧!我怕他被爱情冲昏头脑,啥都没准备好。别在大婚的时候闹笑话。” 裴盛远说道:“你说得对,我该派些人过去帮忙。不过按张硕那小子的个性,肯定是都准备好了。我先派俩个人过去,如果忙不过来,再多派些人过去。” 杨慕白说道:“你是对他太有自信了吧?谁能那么快准备好大婚所有事?除非他事前准备好了……” 说到这,俩人对视一眼,说道:“算了,还是别派人去吧,这小子肯定准备好了,不然现在他得忙和团团转,怎么可能不来宫里请人帮忙。” 张硕打了个喷嚏,心里想着:到底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了。想到大婚的喜悦,这点事,他就没放在心上。此时,他正美滋滋地在请柬上写上大婚日期。一共几百份,他写到手快酸了,才写完。 张硕在旁边看着他那傻样,只恨自己不是画师,不然画下来,以后可以每日拿出来嘲笑他一番。 等张硕全部写完了,他们给宫里,还有些朋友、同僚送请柬去。第一个要送的,当然就是裴盛远和皇后娘娘。 杨慕白见他的请柬,心想:这小子果然早有准备。 秋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准备好这些的?” 张硕答道:“你说和杨程结拜的时候,回来我就慢慢去准备,上个月就准备完了。” 裴盛远说道:“张大人果然心思缜密。” 张硕答道:“皇上缪赞。” 张硕走到秋月旁边,说道:“剩下的请柬,秋月,你跟我一起去发放,好吗?” 秋月看着杨慕白,等杨慕白发话。杨慕白说道:“你跟他一起去吧!也好让之前的谣言彻底粉碎。” 张硕赶紧去牵着秋月的手,然后高调地走出宫。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他们感情真好。” 大婚当日,杨慕白早早起来,亲自给秋月梳妆打扮。秋月见孩子未醒,也到房中帮忙。 她们细致地给她上妆,梳好头发。将嫁衣穿上,凤冠霞帔全部一一确认,没有问题后,她们满意地看着秋月,说道:“这是谁家的美娇娘,莫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 何胜男说道:“我没见过那么美的仙女,在我看来,秋月姑娘比那仙女还要美上几分。” 听到她们如此调侃,秋月难为情地说道:“你们可别吹捧得太过了,哪有那么美的。” 杨慕白把镜子移到她面前,问道:“你说美不美?” 这身打扮,确实十分惊艳,比平日漂亮多了。平日里,秋月总是素色衣服,脸上也不愿涂抹胭脂水粉,只是水灵灵的,清秀的美。如今是光鲜亮丽的美,整个人都散发着鲜活的光芒。 秋月也不可置信地说道:“这还是你们的功劳,没想到你们手那么巧,把我打扮得如此漂亮。” 何胜男说道:“非也,非也,这是你平日不打扮,你本就是个十分漂亮的姑娘。” 秋月也不反驳,她的容貌,确实是美,奈何她对美并无太大追求,所以平日只保持干净素爽。整日喜欢舞刀弄剑,其他男子见她如此,也极少敢靠近的。让她忽略了自己的美貌。 杨慕白拿着从她嫁妆那里挑出来的莲花金碗及镶金送子观音,对秋月说道:“秋月,这几年,都是你在保护我,跟随我,辛苦你了。这两份就当是我送你的大婚贺礼,寓意以后衣食无忧,早生贵子。” 秋月忙推脱道:“皇后娘娘,那是我的本分,你送的两样都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杨慕白坚持道:“你一定要收下,这都是俗物,但可以拿得出手。在宾客面前,也不会让你和张硕丢脸。往后在张硕那里,更有底气。” 秋月说道:“难道他还敢给我脸色?” 杨慕白说道:“秋月,虽然我们是主仆关系,但在很久以前,我就把你当成亲妹妹看待了。以前也没在意这些,是前些时日,我娘来信,告诉我如果你成婚,一定要在礼节上做足,不可怠慢了你。” 何胜男接着说道:“虽然是俗物,但我听闻世间很多女子嫁妆薄,而被夫家嫌弃甚至虐待。张硕家虽有不同,可也有很多下人,你要镇得住他们,可不能让他们看轻了。张硕还有同在朝官的友人,可莫让人往后拿了你的短处说三道四。” 秋月没想过这一节,她的性子和杨慕白很相近,杨慕白以前都是杨相国安排好的,什么都是安排最好的。自然没有人敢有非议,只是年龄大了些,现在她换了个新的身份,年龄也不成问题了,自然了让别人议论之处。 何胜男在城里长大,这些自然听多了,也看多了。另外,她的身份是庶女,对这些极是敏感的。她娘虽然嫁妆丰厚,可其中身份问题,到底还是让别人看轻了。以致于她娘整日郁郁寡欢,长吁短叹,小时候总是说道:“如男,如男,你要快快长大,如男孩般自由,如男孩般无拘无束。这便是娘最大的心愿。” 她那时还不明白,为什么要叫她如男,后来,知道她娘其实更希望生出来的是儿子,只是她偏偏是个女孩,所以她娘给她取名如男。 等她明白这个后,便自己改了名,叫胜男。她对她娘说道:“娘亲,我要叫胜男,我不要只如男孩般勇敢,出息。我还要比男孩更强大,以后由我来保护娘亲。” 她娘总是笑着摸摸她的头,然后说道:“你是娘的骄傲。” 见何胜男面露伤感之情,秋月以为她想到自己孤身一人,便安慰地说道:“胜男,我出嫁了以后,不能时时陪在皇后娘娘身边,以后你多费心了。旁人我自是不放心,有你在,我就安心了。我也衷心地祈祷,祝你早日得遇良人。” 何胜男说道:“秋月,你放心吧,我会守好皇后娘娘和皇子公主的。一定接好你的班,不让皇后娘娘委屈了。” 杨慕白说道:“秋月,这里就是你的娘家了,往后可常回来看看我们。遇到高兴的事要回来,说与我们听,让我们也为你高兴。万一遇到不开心的事,那更要回来,我们为你出气。” 秋月感动地说道:“皇后娘娘,秋月,谢谢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常回来的。我的住所还保留原样,想回来住了,我直接回来。” 何胜男说道:“这样也好,让张大人时刻关切你,如果他稍有怠慢,你就回来,不理睬他。” 如此说就离谱了,杨慕白赶紧说道:“胜男,你是没成婚,这夫妻之间,肯定有磕磕碰碰的,可不能时时闹分居。有事要及时说好,不能留过夜。” 何胜男尴尬地说道:“赖我,赖我,大喜的日子说这个。以后要和和美美的,遇到开心的事,就回来说与我们听便可。” 他们正说着,听到宫人来报,张硕来接新娘子了。 杨慕白打趣道:“这张硕,来得够早的。” 何胜男说道:“看来是昨夜都没睡觉,迫不及待要接新娘子回去。” 她们把盖头给秋月披上,然后扶着秋月出去。 张硕笑得合不拢嘴,牵着秋月的手,把她领到花轿上。然后对杨慕白说道:“多谢皇后娘娘成全。也多谢秋月姑娘帮忙。” 第九十八章 真凶再现身(第二部五十二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九十八章真凶再现身(第二部五十二章) 杨慕白打趣说道:“张硕,你来得也太早了吧!难道是怕秋月飞了不成?” 张硕笑着说道:“那可不是嘛!秋月那么完美,早点娶到,早点安心。不然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杨慕白说道:“我这可完完整整地把人交给你了,你今后可得好好待她,绝对不能让她受委屈了,知道吗?若是你让她不痛快,我可不饶你。” 张硕乐呵呵地说道:“皇后娘娘,你放心吧!我哪敢让她受委屈,她武功比我高,如果我敢欺负她,不得自己找罪受吗?再说了,我也不可能会让他受委屈,除了爱她,疼她,绝对不会让她有伤心难过的机会。我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有话术权的妻子,她说的,我一定照办,我就是我的承诺。” 杨慕白说道:“这可是一辈子的承诺哦!可不能瞎讲的,我和胜男可都记着呢!” 何胜男也说道:“张大人,承诺易许不易兑,相爱容易,相守如一日难,你要记好今日之诺,切不可辜负了秋月。” 张硕认真地说道:“你们放心,我会做到的。如果我做不到,随秋月处置,她就算要我的命,我也认。” 杨慕白说道:“好的,我们记下了。你们回去吧,别耽误了吉时。” 杨慕白等裴盛远下朝后,也一起赶去他们婚宴。 张硕准备了许久的婚礼,办得极盛大,参加婚宴很多达官贵族。按一切礼节拜堂后,婚宴开设席,从早上,一直到晚上。宾客络绎不绝,礼品堆满山。 首礼当然是裴盛远的,他也是赠了良田千亩,与许朗无异。杨慕白送的莲花金碗和镶玉送子观音,让众宾客大为惊呼,都道皇后娘娘看重秋月,送礼如此大方。有了这份贺礼,秋月倍有面子,那些圈中贵妇只有羡慕的份。 牡丹见了镶玉送子观音,眼中的喜悦隐隐暗淡下来。何胜男见了,记在心里。 她们几个吃过饭,拿了些吃食,就去陪秋月。 杨慕白对秋月说道:“秋月,你饿不饿,我们给你带吃的来了。” 秋月说道:“确实饿了,你们带了什么好东西。” 秋月从食盒里拿出一个鸡腿,说道:“你要吃鸡腿还是糕点?” 秋月说道:“我想吃肉,先给我个鸡腿吧!” 何胜男说道:“委屈我们新娘子了,外面很多好吃的,你只能吃点我们打包过来的剩菜。不过糕点是新出炉的。” 秋月说道:“我不在乎这些,以前出去执行任务,时间太长,有干粮吃就不错了,哪有这些讲究。” 牡丹说道:“秋月真是爽快的女子。” 杨慕白说道:“那是,我们秋月可厉害了,是个奇女子。她武功比张硕还要高出许多。” 何胜男说道:“若是我也有这一身武功该多好。” 杨慕白说道:“那我跟秋月练武功的时候,你也一起学吧!” 何胜男赶紧拒绝道:“别了吧,这舞马弄剑的,可不适合我。我看到了都害怕。” 牡丹笑着说道:“胜男,我看你事事都学得快,没想到还有怕的事呢?” 何胜男说道:“练武功我确实是害怕,也是怪没出息的。” 牡丹说道:“哪能呢?天底下不会武功的女子何其多,像秋月这般会武功的,才是凤毛麟角。所以女子本就柔弱,需要找夫君给自己依靠。” 这一招春风化雨,真是厉害。她们都看着何胜男,看她什么反应。 何胜男说道:“柔弱的女子,未必能找到可以依靠的夫君。就怕有些找的夫君,让自己更痛苦。还不如不找了。” 杨慕白说道:“这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些了。胜男,这世上很多男子,还是很可靠的。你看看皇上,张硕,许朗,他们都是正人君子。至少在你身边,看到的都是好男人。” 何胜男说道:“真是失礼了,请秋月见谅,我或许是真没遇到,等以后遇到了,也不可知。一切还要看缘份吧!” 秋月说道:“胜男,没关系的。有缘人冥冥之中自有天注意,他一定会来到你身边,带给你温暖,给你终身依靠。” 何胜男说道:“我也希望有那么一个人,且让我遇到。” 杨慕白说道:“胜男,你一定可以遇到的,等你大婚之日,我也一定会让你风光大嫁。” 何胜男笑着说道:“如此,那我先多谢皇后娘娘了。” 她们说完,又扯到圆房之事,非要把理论知识又教给秋月一遍,才算满意。秋月听完,羞红了脸,说道:“好啦!我知道了,你们不要再说了。” 何胜男在旁边也很尴尬,说道:“皇后娘娘,皇子、公主在宫中,我不太放心,我先回宫了。” 杨慕白说道:“那好吧!你先回去吧!等你哄他们睡好了,再过来玩。” 何胜男说道:“好的,等我哄好他们,如果时辰还早,我就过来。如果时辰不早了,我就不来了,秋月,祝你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幸福美满。我也从我的嫁妆中抽了几样东西过来,都是俗物,希望你不要嫌弃。是一对玉镯子,看成色也是极品。” 秋月说道:“胜男,谢谢你。凤仪宫里的事务,往你多费心了。” 何胜男说道:“不必客气,有我在呢,你放心吧!”说完便回宫了。 张硕和许朗一直被宾客缠着敬酒。裴盛远在席上,他们自然不敢给裴盛远敬酒,就听着那些高官在旁边拍马屁。偶尔会聊到些国事,裴盛远在认真地听着。可以解决的他都没放在心上,有些无法解决的,他会让那些官员记下,明日上朝再议。 这让那些官员直犯嘀咕:今日本是来喝醉喜酒的,怎么还变成小朝会了。 裴盛远见他们如此,便说道:“各位爱卿辛苦了,来,我们喝一杯。你们不必紧张,这本就是张硕大好的日子,能喝多少就喝起来。” 这些官员听了,拿起酒杯,开始喝起了酒。 眼见张硕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许朗说道:“好了,大家别敬了,不然等会真无法洞房,小心明天张硕跟你们急。” 那些官员这才作罢,转头敬许朗。 许朗说道:“好说,好说,都来敬我吧,我来喝。” 天黑的时候,张硕才被送进洞房。他拿起秤杆,去挑下秋月的红盖头。 看到秋月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知道秋月很美,没想到今天更美。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美。过了一会,他才笑呵呵地说道:“秋月,你今天真美,比任何人都要美上几百倍。” 听他这么说,秋月害羞地低下头,说道:“哪有那么夸张,你少奉承我。” 张硕走过去,抱着秋月,说道:“都是发自肺腑之言,绝对不是奉承之言。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 秋月闻到他一身酒气,说道:“你怎么那么臭,赶紧去洗漱一下。” 张硕又摇摇晃晃地去洗澡。洗完澡,整个人又特别精神,秋月问道:“你刚刚不是喝醉了吗?怎么又清醒了。” 张硕说道:“我喝的酒很多都是水,所以没有醉。我可不想让我的洞房花烛夜在醉酒中度过,这多遗憾。” 秋月听他这么说,脸都羞红了,说道:“你那么狡猾。” 张硕说道:“不狡猾,怎么娶到你。你都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了。”说完便抓着秋月的手,放在胸口,说道:“你听听,以前它是寂寞的,现在因为你的到来,它便充满希望。” 秋月抽出自己的手,说道:“张硕,我们以后都好好的,互相包容,互相帮助。像皇上和皇后娘娘那样,相守一生,相爱一世。” 张硕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前段时间,我以为你不爱我了,我整个人都想着离开这里,看到屋里的一切,想起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令我痛苦极了。” 想到那段时间,秋月自己心里也是极其难受的,她安慰道:“其实,那段时间,我也很痛苦。我发现自己不爱杨程了,又不能直接拒绝他。好在后来,他要回兰诏国,要去找永靖公主。然后和我结拜,我当时松了口气,心里也隐隐地开心。想着你会不会来找我,没想到你和阿克索在一起了,后来又听到那些难听的流言,才想彻底和你分开。” 张硕不知道其中的曲折,他们这绕了一大圈,中间竟然是因为误会,白白耽误了那么长时间。他遗憾地说道:“那你怎么不来找我,跟我说清楚呢?” 秋月说道:“那你也没跟我说你和阿克索的关系,当初阿克索把我赶出去,你都不解释一下。” 张硕吻着她的唇,然后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当时以为你和杨程要成婚了,阿克索说这样的结局最好,如果我再去找你,不过是徒增烦恼。我也想着和你断得干脆一点,就由着阿克索去闹,不去解释。” 秋月说道:“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是因为觉得你和阿克索在一起,便不再与你说我和杨程的事。” 想到这中间的误会,张硕真是恨极了自己。如果当初自己解释清楚,是不是就不用兜兜转转绕了那么久。他说道:“都过去了,至少证明我们的感情经得起考验。往后,可不能这样了,有什么我们就坦诚说清楚,不能自己瞎猜,伤了感情。” 秋月说道:“好的,我知道啦!以后有什么事我都跟你说。” 张硕慢慢亲她,由温柔变得深沉,秋月慢慢回应他,然后问道:“那个……你会吗?” 张硕笑嘻嘻地说道:“秋月,你小看我了,我肯定会。” 秋月又问道:“是谁教你的?” 张硕答道:“我是无师自通的,怎么了?你有人教吗?” 秋月说道:“你说实话,是不是以前找过其他姑娘,还是和阿克索……” 张硕迫不及待地说道:“我看过这方面的书,也自己试过。你放心吧!我发誓,我没找别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女人。” 秋月说道:“你怎么证明你……” 话没说完,就被淹没在张硕的吻里。 等结束以后,张硕才说道:“我没办证明,但我真的没有。秋月,你一定要相信我。” 秋月又累又疼,现在就想睡觉,就对他说了一句话:“明天再找你算账。” 张硕抱着她,说道:“好的,小祖宗,我等着你。” 何胜男回到宫里,哄好孩子,玩了一会,喂了吃食,然后等他们睡去。自己再回到住所。 里面有个身材高瘦,穿着宫女着装的人在等她。 何胜男说道:“你还没离开吗?现在他们查得可严了。” 那人却从背后抱着何胜男,开始亲吻她的脖子。 何胜男推拒着从他怀里挣出来,说道:“你又回来干嘛?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那人是康于进,西突爵国前暗卫头目,武功天赋极高,十五岁时已率十多名暗卫潜入帝都打探消息。没想到刚到帝都没多久,就被许朗识破追杀,所带部下全军覆没。他慌乱中闯入何胜男小院中。当时只有十岁的何胜男想喊人,他便捂着她的嘴,说道:“别喊,我给你钱。我不伤害你,只求保命。” 那时何胜男害怕极了,而且她也知道钱是好东西,况且,她想喊,也喊不出来。既然如此,她就配合的点点头。 康于进受伤严重,何胜男想了想,还是让他躲进自己屋中。所以康于进逃过一劫,何胜男以此要挟,让康于进不仅要给她钱,还要教她武功。 康于进的命确实是她所救,所以就点头答应。待他伤养好了,便教她武功。何胜男虽然武功天赋不高,可她十分勤奋,经过三年不断努力,她的武功已学到康于进五六层,再过三年勤练,已经和康于进差不多水平。为了隐藏自己会武功的事,何胜男每日劈柴,只为掩盖水上的茧,也减少嫡母对他的成见。 帝都查得严,康于进不想暴露身份,一直藏在何胜男小院子里。西突爵国以为他死了,也就没再联络他。 慢慢的,康于进爱上了何胜男,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向她表白。何胜男却说道:“我不会嫁人的,你死了这份心吧!” 康于进问道:“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何胜男说道:“不是你配不上我,我只是觉得天下的男人都配不上我。我终身都不嫁人,你们男人的情爱太过薄情,我娘就是很好的例子,为了今后不再受伤,所以,我决定,终身不嫁人。” 康于进很无奈,他的爱既然无法得到回应,那就陪着她吧!他想着,既然她终身不嫁人,那他就终身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也由于他爱上何胜男,他也不想再回西突爵国,后来西突爵国主弃城而逃,他现在就是个无主之人。 他看到何胜男身边确实没有其他男人,孙良虽然爱她,但她从来都不回应,她只对何若惜特别上心,如果不是性别的问题,他都怀疑是不是何胜男爱的是何若惜。 康于进默默地守在她身边,他还是会教她武功,她不好去处理的事,他也帮她代劳。 没想到,两年后,何若惜被玷污,这让何胜男发了疯一样。过几日,她跟康于进说:“你扮演我的奸夫可好?” 康于进问道:“胜男,你是何意?” 何胜男说道:“你把上衣脱了,睡在我床上,不要让人看到你的脸,就装着我们在行夫妻之行就可,但你不能碰我。” 虽然很无理的要求,但康于进还是同意了。 果然,没多久,他听到院子开门的声音,片刻后,又听到关门的声音。如此几天都是,何胜男让他梳成不同的头饰,扮演不同的人。 康于进终于忍不住问道:“胜男,你到底是何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会把持不住的。” 何胜男说道:“让他知道我是人尽可夫的婊子就好……” 康于进赶紧打断她的话,说道:“我不希望你这样说你自己,你要我做什么,我帮你就是了。” 演了四天后,何胜男说道:“以后不用演了,这段时间我很烦,你不要出现了。” 康于进知道因为何若惜的事,她很烦,便没再打扰。没想到,过十几天,何若惜死了。他忍不住又来打好,想给她安慰。 何胜男说道:“听闻皇后娘娘是个爱民如子之人,你帮我打听一下,我想让她帮忙。如果她能给若惜申冤,我便做你的女人。” 康于进知道,她不爱他,可是她愿意嫁给他,不管什么方式,他都可以接受。然后,他就去打听杨慕白的消息,听闻杨慕白要出宫玩,马上告诉何胜男,让她恰巧拦到杨慕白的马车。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何胜男放弃了伸冤,进宫为宫女。在她养伤期间,她在何若惜坟前说道:“若惜,我要为你守坟,不然我也与你去了,那几个罪人还在逍遥法外,请你在天之灵给他们降罪,让那几个逼死你的人,屈辱死去。老天爷,请帮我惩罚他们。如果谁能让他们死得毫无体面,我愿意终身为他作牛作马。” 何胜男晚上回到自己的宅子,康于进在等她,问道:“你说的,谁可以让他们毫无体面地死去,你就愿意答应他任何条件,对吗?” 何胜男说道:“你偷听我说话?” 康于进说道:“我可以做到,你等着我。我不要你作牛作马,我只要你让我陪在你身边,不要离开我。” 何胜男说道:“我没有叫你杀任何人,我希望他们得到天谴。” 康于进说道:“是我自己要这么做,如果出事,不会牵连到你的。你只要答应留在我身边就好。” 何胜男说道:“我伤养好,要入宫,至少两年。” 康于进说道:“我愿意等你。况且两年,让他们死得毫无体面,可能还没完成。” …… 康于进忆起过往,不胜感慨,他跟何胜男,结局如何,他真无法预料。自从他杀了一个少将军后,何胜男对他的拥抱索吻,没再拒绝。这也是她能接受的底限,他若再继续,便被她厉声喝止。 康于进说道:“有两位少将军回来了,我找机会动手。” 何胜男说道:“今日是秋月大婚,这宜。” 康于进说道:“你真当她们是你朋友或知己了。” 何胜男说道:“这是我的事。张硕如此缜密的人,不可能不设伏,你小心一点。” 康于进笑着把她抱在怀里,亲亲她的额头,说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何胜男说道:“你要这样想,我也不反对。” 康于进第一次很认真地问道:“胜男,你有一点爱过我吗?” 何胜男答道:“你这个问题,很无聊,你走吧!这段时间先躲起来,不要让他们发现了。”康于进又深吻一下她的唇,然后说道:“真想快点结束他们,好和你长相厮守。”何胜男没有回应,他换了她一会,说道:“我走了。” 然后往外面溜走,到宫门外,他套上黑色上袍,迅速往住所走去。却在街上遇到喝喜酒归来的杨慕白,他迅速躲到一边,被裴盛远发觉了。让暗卫围上去。 康于进不敢与他们正面冲突,迅速逃走。带着暗卫绕了好几圈,才甩开他们。 凤仪宫内,裴盛远说道:“今日那个可疑人,是否有可能是杀害少将军的凶手?” 杨慕白说道:“那让张硕他们要当心,如今有两位少将军回来,也正好设伏引他现身。” 裴盛远说道:“刚刚不该打草惊蛇,只怕再难引他现身。” 杨慕白说道:“那你可看清他的样貌了?” 裴盛远和暗卫都说没看清样貌,头发遮住半边脸,嘴上还有保暖的罩子。穿个黑袍子,身材高高瘦瘦的。 杨慕白说道:“他是在街上晃,说明他是去找少将军,准备下手吗?还是在做什么?” 裴盛远说道:“这谁能猜得出呢?” 第九十九章 张硕秋月起争执(第二部五十三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九十九章张硕秋月起争执(第二部五十三章) 杨慕白也想不通,如果他是想找两位少将军,怎么会在街上晃,还被裴盛远发现了。 见她纠结的样子,裴盛远说道:“慕慕,我会让许朗和张硕留意的,你放心,如果他敢行凶,我们一定会抓住他。” 杨慕白说道:“我们是回宫的路上遇到他,你说他是不是准备来宫里作乱?” 裴盛远说道:“这个也有可能,宫里守卫森严,他想行凶,也是不容易的。想来是找两位少将军的,今夜大家都喝酒了,准备晚上动手吧!没想到被我发现了。估计短时间内,他不会再动手了。” 杨慕白说道:“没将他抓住,始终是个隐患。” 裴盛远说道:“这些事,张硕和许朗会处理好的。你不要再想了。” 杨慕白点点头,然后拉着裴盛远往平平安安宫中走去,说道:“今天我们还没好好和他们玩,我要去看看他们。” 裴盛远回牵着她的手,笑着说道:“好啊!我正有此意。” 可惜,平平安安都甜甜地睡着了。杨慕白在床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眼里无限爱意。看了一会,轻轻地说道:“胜男把他们照顾得太好了,你看他们长得,白白胖胖,也极少生病,生病也都是她在照料,我们作为父母亲,实在是惭愧。” 裴盛远刮刮她的鼻子,说道:“那何胜男不是你请到宫里来的吗?那不也是你的功劳。” 杨慕白得意地看着他,说道:“当初是谁坚决不让她入宫来的?” 裴盛远说道:“好啦!当初是我想错了。现在结果也很好,何胜男取得我们大家的喜爱,也有当初我们怀疑他的功劳。” 杨慕白不认同地说道:“就算当初你们不怀疑她,她做得那么好,为人又热心谦逊,肯定还是能得到大家的喜欢的。” 裴盛远答道:“好的,慕慕是识人英雄,是当世伯乐。” 杨慕白看着孩子,说道:“他们长得好快,再过几年,就可识字了。有想过请谁当他们太傅了吗?” 裴盛远说道:“当今世上,只有陆淮适合当他们太傅。” 杨慕白问道:“会不会太耽误陆大人的时间了?他是治世能臣,如此费心去教孩子,适合吗?” 裴盛远说道:“他教的可是未来的天子,有什么不合适的?” 杨慕白皱着眉头,说道:“皇上,你万不可再这样说。立太子之事,还太早。要等以后看他表现,他适合当太子,立了之后方可如此说。” 裴盛远说道:“我们的孩子,只会更优秀于我们,怎么可能不适合当天子。” 杨慕白说道:“话虽如此,若让有心之人听了,还得惹出是非。” 裴盛远笑着说道:“我可没当着外人说,这里就我们俩,这是我们夫妻间的私房话。” 杨慕白瞪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道:“那我不想听这样的私房话。” 裴盛远知道她不高兴了,赶紧说道:“好的,慕慕不喜欢听,我以后便不说了。那慕慕想听什么?我说与你听。” 杨慕白说道:“他们一岁多了,已经学会走路。再过一年,便请太傅教他们习字吧!” 裴盛远答道:“好的,我明日便去物色人选。” 杨慕白说道:“陆大人太忙,先不让他当太傅。他们年纪还小,就先找能教读书写字的太傅便可。” 裴盛远答道:“好的,我知道了。那我们也回去歇息吧!” 他们回到寝宫,杨慕白刚想躲下,裴盛远靠过来过来,抱着她,说道:“慕慕,你的小日子,是不是过了?” 杨慕白说道:“这你都记得那么清楚?” 裴盛远说道:“那你还忍心让我这么强忍着吗?” 杨慕白无奈地说道:“好,好,好,我疼你。”说完主动吻上他,开始一段缠绵之旅。 过了十日,两位少将军回军营,还未见到凶手现身。裴盛远猜测没错,上次是打草惊蛇了,只能等下次再设伏辑拿。 张硕和秋月婚后,非常甜蜜。每日俩人一同入宫,天快黑了再一同回去。管家把家里都打点好了,秋月也无暇去管辖,她和张硕俩人都当起了甩手掌柜。 一日,秋月入宫陪杨慕白,天黑了,张硕没来接秋月。秋月也把这事给忘记了一样,跟胜男教平平安安识物学语。 用过晚膳,秋月练了会剑,就去她之前的住所歇息。 何胜男见了,问道:“秋月,你不回去吗?” 秋月问道:“回哪里去?” 何胜男问道:“你跟张硕吵架了吗?” 秋月这才恍然大悟,然后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她说道:“我都忘记了,我已经是个成过婚的妇人。” 张硕今日忙得比较晚,回到家中,没见到秋月,问管家,才知道她还没回来。这是怎么了,难道因为他晚回来生气了,得赶紧去宫里把她接回来。 来到宫门口,就见到秋月,他赶紧走过去,抓着她的手,歉声说道:“秋月真对不住,我忙得太晚,以为你先回去了,就没来接你一同回去,我在等我吗?等久了吧?” 秋月也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有怪你,刚刚和皇子公主玩得太开心了,我都忘记已经和你成婚的事。想在宫里睡下,胜男提醒我,才想起来,要回去。” 张硕:“……” 秋月见他不高兴了,忙说道:“我心里是爱你的,就是和你成婚后,和婚前差不多,才让我感觉自己还未成婚,你不要生气了。” 张硕说道:“看来是平日里,你家中的事管得太少了,当我们家是客栈了,对吗?那以后管家的事,就交给你吧!” 秋月忙推辞道:“张硕,你饶了我吧!我不是牡丹,哪里会管家的事,再说了。我们管家不是做得好好的吗?” 张硕说道:“管家做的,和你做的能一样吗?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由管家去处理家事,你是家中主母,自然要学会如何管理。” 秋月说道:“早知道那么麻烦,干脆不成婚算了。” 听了这话,张硕就急了,说道:“你什么意思,是后悔嫁给我了吗?” 秋月说道:“成婚之前,你答应我,要让我开心的。你让我管家,我就不开心啊!” 张硕听了,柔声说道:“好你也不能说出不成婚的话!你要不想管家,也可以把家中事务熟悉一下,不然永远不把那当成家。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秋月气鼓鼓地说道:“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当初可没说成婚后,要我做这做哪的。我从小就没做过这些事,你让我如何下手?” 张硕说道:“那我们一起学着怎么管家,好吗?我们家大业大,如果不学着管理,以后出有问题,让别人把钱包卷跑了,怎么办?将来有了孩子,得为孩子着想。” 听到生孩子,秋月头更大了,杨慕白和牡丹的生子经验,让她听了都觉得怕。 秋月看着他,慢慢地说道:“张硕,我们不生孩子,可好?” 张硕问道:“为什么不生孩子?你不喜欢孩子吗?” 秋月说道:“我怕痛,都说女人生孩子是从鬼门头走一遭的。上次牡丹生产,听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太吓人了。” 张硕虽然很爱秋月,但他作为一个男人,更想拥有自己的孩子,传承自己的血脉和农业。他哄着秋月,说道:“秋月,生孩子是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你看牡丹都生了俩个了,她还要生呢。难道你不想有个我们的孩子,然后继承我们的家业,传承我们的血脉吗?这是我们爱的见证。” 秋月说道:“可我就是非常害怕。” 张硕抱着她,说道:“那是你没准备好,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生,好吗?你看,皇后娘娘生了双子了,现在不是也好好的吗?她还是难产,其实也没那么吓人的。” 秋月说道:“那好吧,等我再去问问皇后娘娘和秋月再作决定。” 回到家,准备休息的时候,张硕抱着她求欢,秋月推开他拒绝道:“刚刚不说了吗?现在还没决定要不要生孩子,就先不要了,好吗?” 张硕见她如此,想到今天晚上她既不愿意管家,也不把这当家,更是连自己成婚都能忘记了,说明她根本不把他放在心里,便生气地说道:“那我娶你干嘛?” 秋月听了这话,惊呆了,问道:“你娶我就为这事?” 张硕说完也后悔了,但他也在气头上,说道:“秋月,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想拥有你。男人爱一个女人,不就想跟他白首皆老。共享天伦吗?我们成婚没多久,你就拒绝与我欢好,你是不是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秋月说道:“我刚刚明明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是怕生孩子太疼,我也没说不生,就是再考虑一下。想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生。你也知道,我们刚成婚没多久,我还没适应婚后的日子,你就让我管家,生孩子。我不愿意做这些事,你知道吗?” 张硕说道:“那你愿意做什么?皇后娘娘和牡丹,都在管家,生孩子。你也是女人,你和她们有什么不一样吗?牡丹准备生第三个孩子了,她都不怕疼,你说你爱我,难道都不愿意为我生个孩子吗?” 秋月反问道:“你成婚之时,可是告诉我,只要我开心就好,现在为什么要勉强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张硕说道:“成婚后,我们是夫妻,要共同生活,我们的家要共同守护,你连你自己嫁人了都忘记了,你让我情何以堪?让你管家,是让你把自己当成家里的女主人,让你有归属感,怎么还是我的错了?你见过哪个女人婚后不生孩子的吗?除非她不能生孩子。” 秋月委屈地说道:“张硕,你可真行,成婚没几日就跟我吵架,婚前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都是骗人的吧!这里是你张府,上次我还被撵走,是我不自知,又巴巴回来。原是我错了。” 说完,她穿上衣服,就往外面走。张硕赶紧拦道:“你这是要上哪里去?这不是你家吗?什么你的张府?难道你从来不把这当成你家?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秋月说道:“我都不知道,我是你什么人了。” 听了这话,张硕也气极了,真是什么样的女人,刚成婚,自己丈夫都不承认了。他也懒得去追了,这本就是秋月的错,天下有哪个女人婚后不生孩子的,她还有理了。 秋月跑出去,见天色已晚。她在街上慢慢地走,想着张硕肯定会追出来,没想到,张硕一直没追她。这让她非常生气,转身就往宫里走。 见她又回来,何胜男问道:“秋月,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忘记拿什么东西了吗?” 秋月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和张硕吵架,但这事怕也瞒不住,只得先撒谎道:“张硕没在家,我来宫里住,很久没回来了,想大家了。” 何胜男说道:“你这不是口是心非吗?我们每日见面,有什么想不想的。你不会真的和张硕吵架了吧?你们成婚才多少天?” 杨慕白听说秋月回宫住,也很惊讶,难道真的吵架了,忙去看秋月。 秋月这会委屈地说道:“是跟他吵架了,他说我不像个女人。” 这张硕胆子也太大了吧?想来中间还有其他误会,杨慕白问道:“秋月,你老实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秋月就把刚刚和张硕吵架的事说了。 杨慕白说道:“确实,天下的女人成婚,都要启到传宗接代的任务的。不过你要不想生,也可以晚几年再生。” 何胜男却说道:“话是这样说的,可张硕不同啊,他不是说很爱秋月吗?那为什么还要秋月做这做哪的?他还说永远都不欺负秋月,我看他这点就没有做到。” 杨慕白说道:“胜男,你今天怎么了,劝着点啊!”说完给她使眼色。 秋月说道:“男人真的不可信,这才成婚几日,我已经觉得不开心了。早知道我就不成婚了。” 杨慕白说道:“无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这话可千万不能说。多伤张硕的心啊!要是张硕这样跟你说,你难过不难过?夫妻间磕磕碰碰是有的,床头吵架床尾合。” 秋月说道:“可是我自己跑出来,他都没追我回去,也没拦着。” 何胜男说道:“想来他也是气极了,不过你们刚成婚就吵架,还是不太吉利。你还是回去找他认真谈一次,不生孩子这事,得慢慢跟他说。” 杨慕白问道:“你不生孩子,那他找别人生,你介意吗?” 秋月说道:“他敢,要是他这样做,我就跟他和离。” 杨慕白说道:“那你这样做就错了,你不让他绝后吗?生孩子是疼,但疼过就好了,这是一个过程,女人都要经历的。” 何胜男说道:“你要找他好好商量,实在不行,去领养一个孩子,也是可以的。” 杨慕白说道:“胜男,你怎么回事?怎么老说这些泼冷水的话。” 何胜男答道:“皇后娘娘,秋月实在不想生,为什么一定要勉强她生呢?难道没有孩子的夫妻,就不能恩爱和睦过一生吗?为什么非要生个孩子呢?” 杨慕白说道:“这是爱的延续,也是彼此相爱的证明。更是爱的传承,等你找到如意郎君,嫁给他了,就想替他生孩子的。” 何胜男说道:“相爱还需要证明吗?彼此过得幸福,心里满足,俩个人互相依赖,相濡以沫,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秋月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俩个人好好厮守一生,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杨慕白说道:“秋月,那你要和张硕好好说说。毕竟这是俩个人的事。” 秋月说道:“凭什么要我跟他好好说,我出来那么久,他都不过来找我,男人婚前的话,全都可以不作数的吗?” 杨慕白说道:“想来他也是气极了,先睡吧,明日他过来,我再好好说说他。” 杨慕白回到寝宫,裴盛远还在等着她。见她回来,问道:“张硕和秋月怎么了?” 杨慕白说道:“闹别扭了,真是的,这才成婚多少天,怎么就吵架了。”然后把事情经过告诉裴盛远,还说道:“你说张硕也真的是,秋月说现在不想生孩子,他为什么非要逼秋月呢?” 裴盛远却说道:“想来也并不是光生孩子一件事,他是急着想让秋月在心里认可他。让她心里对他和家有更多羁绊,秋月全部推辞掉,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杨慕白说道:“盛远,你说女人成婚后不生孩子,可不可以?” 裴盛远如实说道:“这要看人,如果是慕慕不生,我是不介意的,还是会只爱你。其他男人,又不娶妾,肯定是想要自己的孩子的。” 杨慕白说道:“说得也是,你有自己的孩子了,肯定我生不生你都乐意。” 裴盛远说道:“慕慕,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皇帝,自然要给皇家开枝散叶,不然河山易主,天下动荡。” 杨慕白知道这个道理,心里早就说服自己了。只是想到这,还不免泛着酸意罢了。 她想了一会,又说道:“那你明日让张硕过来,给秋月道歉,哪有刚成婚就分居的道理。” 裴盛远哭笑不得,他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我明日问问张硕,看看他是怎么想的。但我不能要求他给秋月道歉,你想想看,本来刚成婚,秋月忘记自己已婚之事,又不想管家,也不愿意生孩子,还拒绝与张硕行夫妻之礼。这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呢?张硕又做错什么?他也很委屈的。” 杨慕白问道:“那的意思,是秋月做错了?” 裴盛远说道:“双方都有错,总不能直接让另一方无条件认错。要让他们自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夫妻间还是要多包容,多沟通,不然以后关系会更差。” 杨慕白说道:“那好吧!明日你问问张硕。我也劝劝秋月。” 裴盛远亲亲她,说道:“好的,那先休息吧!” 第二日,秋月气还没消,一个人在屋子里生闷气。何胜男哄完孩子,走过来安慰她:“怎么了,还在生气吗?其实仔细想想,张硕也并没有错。他可能就是太爱你了,想在你心里多占据些位置,就是太着急了点。” 秋月说道:“我心里现在就爱着他一个人,他还想占据多少位置,难道让我全部的心思全扑在他一个人身上,他才甘心。” 何胜男说道:“天底下的男人,大多都如此,要求女人一门心思全花自己身上,而自己从来不会只对一个女人动心。” 秋月气愤地说道:“凭什么?我和张硕是平等的,我没要求他全部精力放我身上,他有公务要处理,我没有一点敢让他分忧,为什么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空间?” 何胜男说道:“那如果他就是这样想的,你要怎么办?” 秋月说不出口要和离的话,她也很爱张硕,根本不可能舍得这样和离,可是往后她要像牡丹一样,整天在家操持家务,给他生孩子,每天就等着他归家。他忙的时候,可能几天,十几天,几十天不归家,她就一个人傻傻地等,就觉得这样的生活,会让她疯掉。 她左右为难,她是个有一身本领的姑娘,为何成婚后,也如其他妇人般,过如此无聊枯燥的生活?张硕难道就不能为自己改变吗?还说婚后不让自己委屈,难道逼她做这些事,她不是会万分委屈吗? 杨慕白和牡丹也过来了,牡丹她说道:“秋月,昨夜可想明白了?瞧你这眼睛红的,肯定是没睡好吧?” 秋月说道:“为什么成婚后,就不能像从前一般生活。我可不想整日呆在家里,天天忙些鸡毛蒜皮的事,然后巴巴地等着他归家。” 牡丹嘻笑着说道:“秋月,你是想说不愿意过像我这般,对吗?其实女人成婚后,就该如此呀!” 第一百章 假意夫妻(第二部五十四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章假意夫妻(第二部五十四章) 秋月问道:“牡丹,你每日过那样的生活,开心吗?” 牡丹答道:“我很开心,每日为夫君忙碌,等他归家,他心里只有我,对我又如此敬重。这样安稳的日子,我以前想都不敢想。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秋月忙说道:“可我不要这样的生活,枯燥乏味,我之前就觉得,成婚后就晚上住到一起,平日各自忙自己的事务,还可在事务上互相帮助,相濡以沫,这才是我想要的婚姻生活。每个人追求的不同,为什么非要把我困在家里呢?” 杨慕白说道:“秋月,也不能这样说,成婚后女子本该在家操持家务。你看我不也得入宫,娘家都不能回。想父母了,也就通过家信传达思念。” 牡丹也说道:“是的,皇后娘娘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尚且如此,你觉得呢?” 秋月想来想去,心里开始动摇,但只有一想到她每日在家等张硕归家的日子,她真的做不到。她看着何胜男,想从她那里得到不一样的答案。也许,世上还有其他可能呢? 何胜男笑着说道:“秋月,你自己想清楚就好了。或者你可以试试,如牡丹那样活着,也未必那么让人无法忍受,等你习惯了,或许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秋月说道:“一想到那样,我就难受,我宁愿死,也不要过那样的日子。我还想像以前那样生活。” 杨慕白说道:“你想想张硕,如果你每日在外面抛头露面,会让他没有颜面。” 秋月说道:“所以,我还得为他的面子改变,也得为他的面子去相夫教子?” 牡丹说道:“这是自然,成婚了,就不是一个人的事,你们没有父母,若是有父母,还得孝敬父母。” 秋月眼圈都红了,她为什么成婚前没想过这些。如果她明白婚后是这样的日子,她真的宁愿一辈子不成婚。她都想好了,要不然拖一段时间,让张硕以七出之条休了她,让她还如从前那般过活。她已经能理解,何胜男确实比她更有智慧,早就知道婚约的真谛,所以死活不原成婚。 失去张硕,她很痛苦,可是失去自我,会令她没有生存的斗志。心里有了主意,她豁然开朗,然后说道:“我想好了,我不愿过那样的生活。为了张硕的颜面,找个恰当的时机,让他休了我。然后,我便可像从前那般活着。” 何胜男一副了然的模样。而杨慕白和牡丹都都被吓傻了,这就是她想到的结果? 这个女人,比她们还要洒脱,这事情搞大了,张硕知道她如此想,这段婚姻真的是走到头了吗?她们一时也没了主意。 好死不死的,偏偏这个时候,有人来向杨慕白请安,说是给何胜男提亲。那男子是扬州知府庶子,称上次在张硕婚宴上遇到何胜男,一见顷心,但来求亲。要是往日,有人来提亲,杨慕白会先去了解他的身世、品性、样貌,条件尚可的,就跟何胜男提。 今日还让何胜男自己听到了,她望着何胜男,想问问她的意见。 何胜男笑嘻嘻地说道:“皇后娘娘,秋月的例子就在眼前,往后这些全部打发了吧!让门外侍卫机灵点,像这些无聊的人,直接打发掉,可不要再入凤仪宫,脏了我的眼。我和秋月一样,只想过无拘无束的生活。” 说完,还嫌不够似的,补充道:“我不想再去认个爹娘,往后余生要好好孝敬他们。因为我亲娘我都没来得及孝敬,世上再没有人有这个福气让我去孝敬啦!更不想每日眼巴巴地等丈夫归家。再过个几年,丈夫可能嫌弃我年老色衰,再养几个小妾。而我永远等不到他的归来。” 杨慕白说道:“胜男,你太悲观了,天下男人,也不全是如此。”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你看张硕成婚前,他是怎么说的?你还没忘记吧?现在才多少天,男人如何变,何时变,是没有任何预兆的,他不会给你准备的时机,他只要告诉你一句话,我不爱你了。就可以改变你的一生,而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秋月极赞同道:“我也这样认为,就光张硕让我管家,生孩子这事,我就受不了。” 她们自知劝导无效,全部希望在张硕身上了。如果张硕不能忍受这样的秋月,看来他们的婚姻很难再维系,没想到一段经历过如此多磨难的婚姻,会以如此迅速的惨败收场,让人不胜感慨。 秋月还没想清楚,张硕那也在接受许朗和裴盛远的劝告。 裴盛远说道:“张硕,你和秋月,今后有何打算?你可是追求她好久,才得已成婚,如今刚成婚没多久,就闹分居了,这不让人看笑话吗?” 听了事情原委后,许朗说道:“皇上,这事也不能全怪张硕,你看秋月,哪里像个女人的样子,连自己成婚的事都忘记了。还拒绝张硕求欢,这谁受得了。张硕可是一点也没做错。” 裴盛远说道:“女人需要哄的,你把她哄高兴了,她自然就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你们才刚成婚,如此闹别扭,会让她觉得你不在乎她,只会更生分。” 张硕委屈地说道:“后上,这事真不赖我,闹分居也是秋月闹的。这事我有一点做错的吗?” 裴盛远说道:“张硕,我看你是脑子不灵光了。夫妻之间,不用分是非对错,和睦最重要。你说秋月做错了,秋月说你变了,成婚前说不让她受委屈,现在就敢让她一个人出来,还不出来哄,这事,你怎么说?” 张硕说道:“那还不是她半分不将我放在心上。” 裴盛远说道:“以秋月的性子,心里没有你,会与你成婚吗?生孩子,管家这些事都可以慢慢来,不是一下子全部摊到她头上。本来生孩子就很疼,你得给她时间,让她心里慢慢接受这个事,她正害怕,你还不断地刺激她,你说她该不该生气。” 张硕说道:“她还拒绝我……” 裴盛远都气笑了,说道:“张硕,你那么色急吗?她拒绝你是因为不想生孩子,你不会怎么做那事时,还不让她受孕吗?要不要朕教教你?” 许朗问道:“皇上,你是怎么做的?” 裴盛远说道:“怎么,你也不会?” 他们俩点点头,裴盛远无奈,只得悄悄告诉他们:“其实很简单的,快交待的时候,就先出来,把它们留在外面。”然后又很详细地说了一遍。 张硕问道:“皇上,你为什么知道那么清楚?” 裴盛远说道:“方法告诉你们了,如果还问,可是要挨板子了。” 接着又说道:“我们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总要多包容些。她们也为我们付出很多的。这总要有一个过程的,你们学着点吧!” 许朗却说道:“那还是牡丹好,她从来就不会让我有这些为难之处。操持家务,相夫教子,样样做得极好。” 裴盛远说道:“行了,张硕正在犯愁,你别往他伤口上撒盐。秋月是何等人物,武功在你之上,一股侠女风范,你让她管家,相夫教子,她一时接受不了,不是很正常吗?你爱她的,难道不正是这些吗?若是你喜欢那些名媛闺秀,京城多的是,怎么还苦苦追求秋月呢?” 张硕左思右想,觉得确实是自己太急迫了些,秋月还没享受到成婚的好处,就要让她做这做那,她以前跟着杨慕白,自由散漫惯了。让她做些一般女子做的事,确实难为她了。 自己当初爱上秋月,不正是她的英姿飒爽,如今却要她变成普通妇人,看来是自己的不是了。若是她真变成和牡丹一样的女人,那自己还会爱她吗?他可真傻,还惹得秋月如此生气。 想明白了,他就去凤仪宫,给秋月道歉。 见裴盛远和张硕许朗过来了,杨慕白和秋月赶紧过去,把他们先拉到一边。 秋月知道,杨慕白肯定会把她的想法告诉张硕,她有点期待,张硕可以包容她,让她如从前一样生活。心里也知道,这不太可能,走到这一步,是她的错,她不适合婚姻生活,没了解过,就匆匆成婚。让自己的爱情,走到绝境。 见她们如此紧张,张硕也跟着紧张起来,难道秋月真的生那么大的气? 杨慕白说道:“张硕,你要有心理准备,秋月准备让你休了她。你如果还爱她,还可以挽救,只是会委屈你……” 牡丹说道:“也不全是这样,她想过以前那样的生活,让她在家相夫教子,她说她做不到。你如果……” 张硕一时无法消化她们的话,秋月是什么意思?就因为吵了一架,就要离开他。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妻子吗? 他刚刚想好要跟秋月道歉的话,全部忘记了。他没再听杨慕白和秋月的话,走到秋月面前,冷冷地说道:“秋月,你是打算要离开我,对吗?” 秋月望着他,认真地说道:“张硕,对不起,我做不了一个好妻子。不想耽误你,为了你的面子,你可以在恰当的时候休了我。这段时间,我还可以配合你,当一个好妻子,不让你在外面被人嘲笑。” 裴盛远和许朗也被秋月的惊天操作惊呆了,这个女人,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前不见古人,后还不知有没有来者。 张硕问道:“我准备了那么盛大的婚礼,什么时候把你休了,不还打我的脸吗?我还有什么面子?” 秋月说道:“那等你找到适合做你妻子的女人,你再把我休了,这样就不会掉了面子的。” 张硕说道:“你就那么急着要离开我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嫁给我。” 秋月怯生生地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以前不知道,成婚后要做那么多事,与成婚前相差如此大。我真的做不来,一想到那样的日子,我就会有窒息的感觉。你想怎样,我都依你,只要你寻到良妻后,再把我休了。” 张硕听了她的话,情绪平复了些,问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定要我休了你?” 秋月说道:“我以前就想着,我们彼此相爱,成婚是水到渠成。婚后我们忙各自的事务,彼此扶持,晚上一起归家。我没想过,成婚后要操持家务,要在家等你,要相夫教子。不能抛头露面,如牡丹那样生活。我一想到往后我的生活也是如此,就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我无法接受那样的日子。” 说完,对张硕补充道:“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妻子,我真的不想生孩子。我不能再耽误你,都说男人不能绝后,我不耽误你,你再找个贤妻良母吧!” 听了她的话,张硕一时百感交集。他理想中,与秋月成婚后,自是琴瑟和鸣,儿女成全,恩爱不移。没想到那么快,巨大的裂缝就出现在他们婚姻中。 他一时忘记怎么回应,他那么爱秋月,如果今后没有孩子,他愿意接受吗?他爱秋月更多,还是期待平常的婚姻生活更多,答案明显是他更爱秋月。 若让他放弃孩子,他心里也极难受。 许朗看不下去了,说道:“秋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耍人好玩吗?张硕为了你,受了多少苦,为你们的婚宴,准备了多久。他那么爱你,你就不能为他改变吗?” 秋月说道:“我自然知道,所以我更不能耽误他。我已经考虑清楚了,那样的婚姻生活,我无法承受。时间久了,我怕我会疯掉的。” 裴盛远说道:“生孩子这事,可以从长计议,你不愿意呆在家里,也可以和张硕商量,怎么能想到要让他休了你。这多伤感情。夫妻之间的事,多商量,总有解决的办法。” 张硕说道:“你是铁了心,要离开我了,对吗?” 秋月说道:“是的,有些人真的不适合婚姻生活,我就是那样的人。” 张硕说道:“你让我想想。”说完,自己回去了。 众人赶紧过来劝秋月,秋月态度十分坚决,说道:“你们不用劝我,这就是我的决定。你们去劝劝张硕吧!给他介绍个良家女子,他的身份样貌,自是都配得上那些女子的。等他适应一段时间,就都过去了。” 杨慕白说道:“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秋月说道:“我以后跟着皇后娘娘,和胜男一起,终身为皇后娘娘尽忠。”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我不要你!!” 秋月笑着说道:“那更好,我独自一个,持剑走天涯,闯荡江湖去,这样的日子,想想就令人向往。” 杨慕白:“……”小样,有点武功了不起,什么都威胁不了她。 张硕回到家里,看着喜房都没换,秋月却要离开他。他们的爱情,当真如此不堪一击吗? 他让下人拿来酒,自己喝了几壶,裴盛远和许朗过来,见他如此,安慰道:“张硕,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别再为秋月伤心了。她不值得你这样。” 张硕说道:“你不懂,我爱她。” 许朗说道:“她也不是不爱你,就是她过惯了自由的日子,不想成为人妻,被束缚。” 裴盛远说道:“你当初那么苦苦追求,连命都不要。难道就这样放手吗?她想要自由,你就给她自由。她不愿意生孩子,你就不要孩子,这不就解决了吗?实在不行,你去外面找个女人生孩子,然后带回来养,这也可以的。” 张硕说道:“孩子可以不生,她要自由也可以。我是恨她为什么如此洒脱,就因为这个,一心要离开我。在她心里,我们的感情是可以随意丢弃的。” 裴盛远说道:“那你要想想,她确实不适合像牡丹那样生活,你把她逼成一个贤妻良母,她可能真的会疯的。你忍心吗?或许她预想了自己的未来,及时止损,不让你们双方都以惨痛收场。” 许朗说道:“牡丹是个贤妻良母,这点皇后娘娘和秋月可比不上。你们怎么就不能让她们都向牡丹学习。” 裴盛远说道:“彼之砒霜,尔之蜜糖,每个人想要的活法不同。我们不能要求牡丹像秋月那般活着,那为什么要让秋月如牡丹那样活着。张硕,你在心里衡量一下,失去秋月和失去作为父亲的权利,你对比一下,哪个令你更痛苦,你就知道答案了。再想想,当初秋月是哪里吸引你的?我想不是她的温柔贤淑吧?你不也是被她英气才能折服的吗?” 许朗说道:“皇后娘娘不也在相夫教子吗?” 裴盛远哈哈笑着说道:“那你是不知道,我当初为她做了什么事。” 想到杨慕白以前做的那些事,许朗和张硕是想笑不敢笑,想怒不敢怒。 张硕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早来到凤仪宫,要接秋月回家。 秋月想着,看来张硕想通了,他们还是表面夫妻,她也不能一直在宫里住,省得别人又传闲话,让张硕难堪。 她走到宫门口,往张府走去。张硕赶紧跟上,牵着她的手。被秋月甩开了,说道:“张硕,我们现在就是表面夫妻而已。” 张硕说道:“那不是要装得很恩爱的样子吗?在我没寻得良妻之前,我还要装着是我的妻子,你这样冷着脸走,别人还以为我们吵架了。不是让他们传闲话吗?” 这么说也对,秋月就没再反对,顺从地让他牵。 回到府里,他们用早膳,张硕也是极殷勤地给秋月布菜。秋月说道:“在家里,就没必要了吧?” 张硕说道:“你怎么知道有哪个下人是个大嘴巴,到时传出去,影响多不好。秋月,你也要为我布菜。”说得有道理,秋月只得勉强为他布菜。 俩人准备好,又一同入宫去,张硕对外称,秋月还在给皇后娘娘当差。别人也当是他们夫妻俩为帝后分忧,自然不再有不利的谣言。 杨慕白问秋月:“你和张硕,现在是和好了吗?” 秋月说道:“合什么好,现在是假意夫妻,等他找到良妻,我们再分开。” 何胜男问道:“若是他永远找不到良妻呢?” 秋月说道:“这怎么可能,他的身份高,品性好,样貌英俊,不可能有姑娘看不上他。” 何胜男看白痴一样看着她。 杨慕白也一脸无奈,秋月太单纯,被张硕死死拿住了。如此想来,张硕也是想通了,以后就这样过,应该也不错的。 晚上,张硕在凤仪宫等秋月一起归家。他们还是手牵手,有说有笑的。路人都露出羡慕的神情,这夫妻二人,感情真好啊! 晚上秋月要分床睡,张硕说道:“哪有夫妻分床睡的道理?”然后抱着她。 秋月马上挣开他,说道:“张硕,我们现在是假的夫妻,等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硕吻上了,说道:“真假夫妻有什么关系。你说等我另寻良妻再离开的。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秋月说道:“那你现在是想白占我便宜?” 张硕说道:“我习得不让你怀孕的法子,这段时间,我们就算是假的,但这夫妻之乐还是可以共同享受的。” 秋月哪里肯,挣扎道:“不行,这样太失礼了,哪里有假夫妻做真夫妻的事?” 张硕说道:“秋月,你不爱我了吗?” 秋月说道:“我爱你,但也不能失了礼节。” 张硕笑着说道:“不失礼,不失礼,我们现在没解除夫妻关系,就还是真夫妻,我保证不让你怀孩子。怎么样嘛!你忍心让我每夜这样难受吗?” 秋月也是被鬼迷了心窍,心里怀着对他的愧疚,也没多想,就答应他了。张硕高兴坏了,来回折腾,把秋月折腾得累极,结束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张硕看着她的脸,然后亲了亲她的嘴角,说道:“傻瓜,都嫁给我了,还想离开我,你做什么梦。这辈子,你都不能离开我了。”然后抱着她一起进入梦乡。 还有什么比失去秋月更令他痛苦。不能做父亲,又算得了什么呢?秋月不管家,那就自己管吧!作为男人,就该让她无拘无束地活着,她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她就算不是十分爱他,哪怕只有一分,他也会让她的爱慢慢填满。 第一百零一章 绝世大美女(第二部五十五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零一章绝世大美女(第二部五十五章) 自从和张硕扮成假夫妻后,他们的感情倒更深厚了。只要她身体方便,张硕就想方设法和秋月亲密。秋月就想补偿张硕,也随他折腾,每每快到最后,张硕都很主动在外面释放。 这样过了半年,秋月总觉得不对劲,有一次,结束后,秋月问道:“张硕,你有看上什么女子了没有?怎么都没见到有媒婆上门说亲?” 张硕见秋月实在是迷糊得紧,这市井都传他们夫妻感情甚笃,怎么敢有媒婆敢上门提亲。他敷衍道:“谁知道呢?可能是我魅力减退了,吸引不了其他姑娘。这你得负责。” 秋月看着他的脸,说道:“怎么可能呢?你的脸还是一样的英俊,好像比以前更英俊了。你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哪里都不差的。明日我去问问……” 她话还没说完,张硕赶紧阻止道:“秋月,你别管这事好吗?你这样去说,别人又传我们夫妻不和了。再说了,你这样自降身份,回头让那些要嚼舌根,说我有问题,不然哪还要你这个妻子给我作媒的。” 秋月听了,觉得有道理,但怎么就是有点不得劲呢? 来到凤仪宫,杨慕白跟何胜男在教平平安安写字。她们教得极认真,拿着他们的手,一笔一画地教。 等他们教完了,秋月问道:“你们说,张硕他什么时候才能娶得新妻子呢?我都没遇到媒婆上门说亲,这样下去,岂不把张硕给耽误了。” 杨慕白说道:“最耽误的不是你吗?” 秋月说道:“难道是因为我在张府,所以没有人敢上门提亲?” 杨慕白说道:“是张硕在耽误你。” 秋月不解,何胜男笑着说道:“秋月,你可是够糊涂的了。” 秋月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杨慕白说道:“你自己去问张硕不就行了,他会告诉你的。” 秋月纠结地说道:“我自然是问过了,他说是自己魅力减退了,没有女子看得上他。” 杨慕白问道:“那这样不挺好的吗?你还能过以前那样的生活,又有张硕陪着,还不用相夫教子,我们羡慕还羡慕不来呢!你还想让他另娶妻子,你可真逗,脑子是怎么想的?” 秋月说道:“我和他现在是假夫妻,等他另娶妻子,我们就和离……”说到最后,自己也挺伤感的。 杨慕白问道:“他另娶妻,你难过吗?” 秋月说道:“当然难过,可我也不能一直这样耽误他成家立业。” 何胜男说道:“那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张硕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就这样过下去吧!” 秋月也没多想,这么着能多陪着他些时日也是极好的。 平平安安两岁了,理应放到太和殿与其他皇子公主们一起学习。其他皇子公主们,均比他们大了四五岁,杨慕白还是有点担心,学习上,肯定是无法追上。想着自己先教习一段时间。 最近些日子,裴盛远到太和殿,常听到其他皇子们私下议论。 “那嫡皇弟和嫡皇妹什么时候来太和殿,他们来了,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他们是父皇的心头肉,我们凡事得让着他们。” “我们母妃说了,嫡皇弟是未来的天子,我们可不能得罪。” “以后我们事事以他们为先就是了?” 裴盛远听了,很生气,到底是谁传的谣言,让孩子那么小,心里就有了如此想法,让外人知道了,对平平安安的名声也是极不好的。 当时就问道:“你们说的这些,可是听谁说的?” 大皇子说道:“父皇息怒,我母妃时常私下告诉我的,让我谦让嫡皇弟和嫡皇妹。” 裴盛远看着其他皇子公主,问道:“那你们呢?” 他们怯生生地说道:“我们母妃说了,皇后娘娘警告过她们,让她们听话,不然她有办法对付我们母妃,所以我们也得忍让他们。” 裴盛远说道:“你们都是兄弟姐妹,以后要和睦相处,嫡皇弟和嫡皇妹他们还小,你们多与他们玩,以后大了,都是互相扶持的。” 大皇子问道:“兄友弟恭吗?” 裴盛远说道:“大皇子说得对,是兄友弟恭。” 他们一起点头,说道:“父皇,我们记下了。” 然后二皇子说道:“父皇,自从嫡皇弟和嫡皇妹来了以后,你陪我们的时间少了,可是你不爱我们了?” 裴盛远陪他们的时间是少了一点,但几乎每日都有见到,孩子还是太敏感了。 他忙说道:“不是的,父皇要处理国事繁忙,我对你们的爱和他们的是一样的。”想着以后陪孩子的时间,还是得均衡一点。 他来到凤仪宫,想把平平安安送到太和殿,跟其他皇子处理好关系。 杨慕白说道:“平平安安还太少了,字都不会写,其他皇子公主年龄差不多,他们习的课业更多,让平平安安现在过去,进度会跟不上。待过几年,我和太傅让他们刻苦些,等课业赶上了,再送他们去太和殿吧!” 裴盛远说道:“话虽如此,可我怕到时他们年龄更大了,与平平安安更生分了。” 杨慕白说道:“你与他们多说说不就好了,孩子那么小一点,我实在不放心。” 裴盛远心又偏向杨慕白,说道:“那好吧!我多花点时间陪他们,也说说平平安安的好处,以后他们相处会更融洽。” 杨慕白说道:“你放心吧,我跟胜男每天都有监督他们写字,过几年,他们能写好字,学些简单的课业,再送过去也不迟。” 自那日后,裴盛远在太和殿陪其他皇子公主的时间长些,时常说些平平安安的好话,让他们放下对他们的戒备。 如此又过了三年,平平安安天赋极高,也很勤奋,加上太傅、何胜男和杨慕白全力教导,他们对四书五经有了初步认识,字也写得不错,儒家经典、历史典籍为主的礼法和知识及六礼亦初步涉猎。学习心得应用还算自恰,大多数可做到到知行合一,经杨慕白和太傅经过考验,与其他皇子水平相差无几,便同意他们去太和殿,与其他皇子公主学习。 第一天,平平安安在课堂上学习,太傅所授他们可以迅速学会,没有落下。太傅提问也能轻松应答。新太傅很吃惊,没想到他们年纪小小,学习进度如此神速,便问他们如何学习。 安安说道:“皇额娘跟何姨每日用心教导,我们除了睡觉,其余时辰都在学习,才把课业追上。” 太傅这才明白,他们是下了很多功夫的,相对于其他皇子公主,他们的课业就繁重了许多,难怪皇后娘娘说等他们课业追上方送过来,当初他以为是杨慕白吹牛,没想到,还真让他们做到了。不得不对他们刮目相看。 裴盛远看了他们通过了考验,很是高兴,让他们一起学习玩耍,让平平安安也融入他们。 其他皇子公主也很吃惊,他们平日学习也不放松,太傅教的回去也有温习,但每日学习时间并不太多,他们平日练字、习武时辰较多。 大皇子便说道:“不知皇弟皇妹字写得如何?” 平平秀出自己写的字,谦虚地说道:“我们平日练字时辰较少,你们可以看看,自然是比不过你们的。”那字,只算看得过去,比其他人的要差蛮多。 裴盛远看了他们通过了考验,很是高兴,让他们一起学习玩耍,让平平安安也融入他们。 这下子,其他皇子公主才松了口气,还好有一项是他们远胜于平平安安,不然在父皇面前,不丢脸死了。 太傅说道:“你们年纪还小,慢慢练习,以后就多加练习,肯能与他们同样写得一手好字。” 平平安安说道:“谢谢太傅教导。” 当日课业结束,他们高高兴兴地回凤仪宫,将他们今日所学东西展示给杨慕白跟何胜男看。也详细地说了今日的见闻。杨慕白这才放心地说道:“那往后可要勤加练习,努力追赶上皇兄皇姐哦!” 平平安安异口同声道:“好的,皇额娘。” 这会子她们有闲暇时光了,杨慕白问何胜男:“看着他们,你就不想生自己的孩子吗?” 何胜男答道:“皇后娘娘,你怎么又来了?我照顾他们,已用了全部的母爱,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又有什么分别。” 这段时间杨慕白花了太多精力在平平安安身上,忽略了裴盛远,他们好久都没有好好在一起了,当天晚上,她准备好了酒菜,等裴盛远下朝。 裴盛远来的时候,知道定是因为平平安安今日表现优秀,慕慕很高兴。 他走过去,从身后抱着杨慕白,问道:“今日开心了吗?” 杨慕白说道:“当然开心,你也不看看我和胜男教了他们多久。” 裴盛远说道:“这么长时间,你每次都敷衍我,冷落我,怎么算?” 杨慕白笑着说道:“那今日我好好侍候你,补偿你,可好?” 裴盛远问道:“真的吗?怎样都可以?” 杨慕白说道:“肯定是真的,我们先用膳……” 裴盛远把她抱起,放到床上,说道:“我不要用膳,我要吃你……”说完便不由分说的,吻上她,恨不得把这段时间的缺憾全弥补回来。 杨慕白配合他,随他来回折腾,哎,没想到不用教平平安安,她可以轻松些,没想到更累了,这日子,真是艰难…… 平平安安写好当日的字后,没有了新的课业下来,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何胜男走过来,跟他们说道:“你们要不要学武功?” 平平安安说道:“何姨会武功吗?我们想学。” 何胜男说道:“想学可以,但是我教的武功不到生死关头,绝对不能露出来,知道吗?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教你们的。” 平平问道:“为什么呢?” 何胜男说道:“这是自保之术,在皇宫中,你要有一身的本领,但不到时候,你们不能展示给别人看,要懂得隐藏自己的实力。你们往后在太和殿中,也是如此,万不可太露锋芒。你们年纪小,要比其他皇子公主表现得稍差一点,也不可差不太多,这也是中庸之道,明白吗?” 平平安安似懂非懂。 何胜男说道:“像今日,你们不可压过其他皇子风头,表面保持与他们同样甚至低一点的水准即可。今后在你们父皇面前,也是如此,知道吗?”说完,又给他们讲白起和韩信的故事,皆是锋芒太盛,而惨遭灭亡。 平平安安这下明白了,这皇宫之中,权利之巅,他们所处的环境是多么凶险。平日里太傅讲的都是圣贤之道,治国之法,并不会说这些阴谋之术。 他们对何胜男说道:“我们要学武功,以后保护皇额娘,父皇跟何姨。” 何胜男说道:“你们保护好皇后娘娘就可以了。但你们习武之事,切不可告诉她,知道吗?除我们仨个,谁也不要说。” 平平安安答道:“好的,我们一定会守口如瓶。” 门外守着的宫女太监,早被何胜男收买,自不会声张。他们就这样每日除了太傅所教课业,余下时间全部用来习武。 过了几日,杨慕白感觉到是时候让安安习武了,便要许朗过来教导他们练武。许朗很快乐意教,平平说也想学,许朗就让他们俩跟着一起学。 练了几日,许朗高兴地说道:“这俩孩子,天赋太高了,学得可真快。” 杨慕白听了,可开心了,说道:“还是你教得好,许朗,谢谢你了” 谢谢笑着说道:“哪里,哪里,教他们是应该的。” 平平安安他们学习基本跟上那些皇兄皇姐,也一直被大皇子压了一筹。在太和殿,他们谦虚有礼,有时被他们欺负,也当装傻不理会,那些皇子公主也对他们没那么大的敌意。 只有大皇子,还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变着法地欺负他们,奈何他们聪明,总与其他人一起玩或在太傅和裴盛远眼皮底下。让他难找到机会下手。 有时在背地被打了,他们只要有意无意地在裴盛远面前露出伤口,裴盛远便会查明是谁做的,大皇子每次都找替罪羊。令其他皇子心里量多厌恶大皇子。 秋月和张硕经过几年的相处,越发融洽。张硕偶尔还会问道:“秋月,我们就这样白首到老吧!或者有个孩子,也是极好的。” 秋月见他如此,心里也疼,几次想要不就生一个吧,疼一点算什么。 她每每看到平平安安,想着以后自己的孩子也如此,生一个也是可以的。 这次,她终于答应了,说道:“如果你那么想要孩子,那我们就生一个吧!” 张硕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道:“你真的同意了?” 秋月答道:“嗯,我知道你为我付出许多,也牺牲许多,我也可以为你疼一次。” 张硕狠狠地吻她,感动地说道:“秋月,你真好。” 没过多久,秋月怀孕了,众人前来道喜。 杨慕白问道:“怎么想通了,要生孩子了?” 秋月答道:“他那么执着,我便全了他的心愿。” 牡丹说道:“这才对嘛!等有一个孩子,这个家就完整了。” 秋月说道:“难道以前我和张硕在一起,这个家就不完整吗?” 牡丹见自己说错话了,在这祖宗面前,可不能提这一茬,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有了孩子,你们这个家更完整了。张硕也圆满了。” 秋月说道:“但愿一切都圆满。” 最高兴的就是张硕,他简直把秋月当祖宗一样供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时怕摔着。裴盛远和许朗见他这没出息的样子,说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让我们很没面子,知道吗?” 张硕说道:“你们还好意思说,要是我,都要羞愧死了。妻子怀孕的时候,都不在身旁照顾着,啧啧啧,也就皇后娘娘和牡丹好说话,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许朗刚想反驳,裴盛远说道:“张硕,你对秋月这么好,是因为爱秋月呢,还是爱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送命题让张硕一时犯了难,要怎么答,能才让秋月高兴呢? 张硕刚想回答,秋月说道:“张硕,你就是因为我怀孕了,才对我那么好的吗?” 张硕答道:“我平日对你也很好啊!现在你有孩子,是俩个人,更应该小心一点,你不要多想,我最爱的就是你。”说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裴盛远说道:“张硕,你是又犯忌讳了,当初说的,不能当面亲密的,你违反了皇后娘娘旨意,要罚俸一个月。” 许朗说道:“我看你得意忘形,活该。” 张硕说道:“没关系,罚就罚。反正这个月的罚了,我多亲几口,酸死你们。”说完又在秋月脸上亲了几口。 众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只有牡丹笑意达不了眼底,自上次说要再生儿子后,她和许朗试过许多次,都没能再怀孕。这让她心里暗暗着急,眼看秋月都怀孕了,这让她心里着实不痛快。 去年,杨程和永靖公主也生了个公主,路途遥远,大家只能书信祝福。如今秋月怀孕,秋月也把这个喜讯告诉杨程。他们都互相为对方感到高兴。 时间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孩子六岁了。秋月也坐完月子。前朝无事,一片国泰民安之象。 杨慕白很久没出宫,约了秋月他们,一起出宫玩一番。 为了不引起麻烦,他们皆着男装出宫。杨慕白扮一个翩翩公子哥,还像那么一回事。 京城街上,十分热闹,杨慕白和秋月在前面挑小食,牡丹跟何胜男在后面跟着。另一条街上,热闹非凡,杨慕白拉着秋月,对后面的人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裴盛远他们一行人只得跟着。 那台上,有一绝世美人,应该是刚刚在演奏什么曲目,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杨慕白在外面看不清楚,也听不到里面在演奏或说些什么。突然,人群开始往她这边涌动,尔后,从天而降一个绣球。那绣球快砸到杨慕白时,何胜男拉了她一把,躲开了。 然后绣球掉在地上,杨慕白见着太精致漂亮,捡起来,说道:“这是谁掉的,好漂亮啊!” 众人无语,何胜男没想到她手那么快。台上那女子走到她旁边,娇羞地说道:“相公,这是奴家抛的绣球,既是公子所得,奴家便嫁给公子。” 杨慕白当场就呆了,她见这女子,实在是太漂亮了,她见过牡丹玫瑰,也见过许多花魁。与这位姑娘比,还是略逊一筹。那腰身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面色白里透着红润,眼神能勾魂摄魄,手臂和腿修长匀称,走路婀娜多姿,身上阵阵馨香,她真恨自己不是男人,这等美色,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何胜男当即推了她一下,她才如梦初醒般,说道:“姑娘,实在抱歉,我家中尚有妻子,不可再娶。” 那女子委屈地说道:“便是做妾,我也愿意。请相公可怜,我是大石国游行歌舞社的歌舞女,每年都到各国演奏,以此赚钱维生。可我们社长看中我的美貌,硬要我嫁给他,他已年近四十,我不从,便威胁把我抛下,还把我身上所有的钱财掳走,说是这样相当于抵我卖身契。” 说到这,又掩面哭泣。然后接着又说道:“若公子嫌弃,我也可做你丫鬟,请公子救小女子一命。现在我身无分文,人在异国在乡,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杨慕白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样的美人,那个社长也是,居然舍得丢下。 她看了一眼裴盛远,发现裴盛远也看着这女子,眼神居然有一丝柔情,这还得了,要带回宫去,裴盛远的魂不得被勾走了。第一次,杨慕白觉得有了危机感。 她说道:“姑娘,我给你安置个地方,你去义坊,那里会有人给你安排住所。” 那姑娘哭泣地说道:“相公,你接了我的绣球,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怎么可以不要我呢?” 何胜男真想一刀劈死这个女人,她早看出来了,裴盛远、许朗和张硕看她的眼睛都直了。绝对不能带回宫,不然祸害无穷。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带她加宫吧!像何胜男一样,当个宫女也好。” 牡丹早看出端倪,这下杨慕白有麻烦了。 第一百零二章 史念辛入宫(第二部五十六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零二章史念辛入宫(第二部五十六章) 杨慕白说道:“我宫里的人已经够了,上次胜男入宫,你百般推辞,现在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你倒是殷勤得很,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裴盛远说道:“我是看她可怜。” 何胜男说道:“姑娘,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有你吃住的,以后做点小活,就能养活自己。” 那女子说道:“我不去,我要跟我相公在一起。” 杨慕白也怒了,说道:“我不是你相公,你跟她走吧!我不可能娶你的,因为我是女人。” 那女子又哭了,怎么跟水做得一样,眼泪说来就来。她说道:“你欺负人。若你真看不上我,让我做你丫鬟也可以,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是女子?没想到帝都还有如此无赖之人,我抛绣球时,说得很清楚,女子与已婚不可再纳妾的男子不可抢或捡,你捡了又不认,是何道理。” 旁边的人也纷纷指责杨慕白,说道:“这位公子,你家中有妻子,可以纳她为妾。这等姿色,你不要,真可惜了。” “是啊!你这不丢我们男人的脸吗?我要能抢到,我早娶回去了。” “公子,她不介意名分,实在不济,带回去当丫鬟也好,怎可让她无家可归?” “还说自己是女子,这个借口太烂了。你当我们眼瞎吗?” “这位公子,你再这样,真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我看你刚刚见这姑娘,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眼神色眯眯的,还说是女人?” “对啊!赶紧领回家去吧!可不能这么没有担当,家里就多一双筷子。我看公子家中也不缺这点吃食。” 那姑娘说道:“我可以帮家里干活的,我会做家务活,也可以去外面表演歌舞赚钱,公子,你要了我,给我一个家吧!我会与你的妻妾和睦相处的。” 杨慕白:“……”她是渣男这条罪名是无法洗脱了。 何胜男说道:“你们谁爱娶就娶去吧,我家公子不需要。” 那女子马上跪下说道:“相公,你就要了我吧!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杨慕白说道:“你起来吧,我带你回去!” 见杨慕白如此说,她很高兴的抓紧她的手,怕被她甩掉一样。 牡丹赶紧说道:“千万不能带回去,你听我一次。” 杨慕白说道:“没事,我明天会安置好她的。” 何胜男跟在后面,看着裴盛远的眼神,心里的担忧愈来愈深。 回到凤仪宫,那女子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杨慕白说道:“这是帝都皇宫,我是帝都皇后。” 那女子赶紧下跪,说道:“民女不知您是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恕罪。” 杨慕白说道:“你不用请罪,明日你随胜男去义坊,那里专门收容些无家可归之人,你在里面好生安置吧!” 那女子说道:“听说义坊里人流甚多,我的容貌去到哪里,都会造成轰动,可否让我留在宫中,我当个宫女就好。”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杨慕白心软想答应时,何胜男说道:“宫里不缺宫女,姑娘,你有才艺,我们安排你到醉仙楼里表演歌舞,每日收入不错,你一个人吃喝不愁。你放心,在那里不用陪客人睡觉。” 那女子说道:“如此那便谢过皇后娘娘。待我赚钱后,我与皇后娘娘平分,只求皇后娘娘保我平安。” 杨慕白说道:“你不用分钱给我,醉仙楼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那女子说道:“谢谢皇后娘娘,若皇后娘娘有需要的,尽管吩咐就是。” 杨慕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说道:“已发叫史念辛。” 杨慕白说道:“你去休息吧,明日去醉仙数报道即可。” 何胜男安排她住在自己寝室里。她问道:“史念辛姑娘,你是如何把绣球那么准确地抛到皇后娘娘身上的?” 史念辛战战兢兢地说道:“何姑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当时是反过身体扔的,并不知道会扔到哪里?”何胜男回忆了一下,好像她确实是反过身体扔的,难道真是巧合。 何胜男说道:“没事了,你睡吧,明日我带你去醉仙楼。如果有人找你麻烦,你就报张硕的名字,别人就不敢找你麻烦了。” 史念辛感激地说道:“谢谢你!” 何胜男受不了她那甜腻的风情,赶紧说道:“睡吧!” 裴盛远来凤仪宫时,看到杨慕白在生闷气。他问道:“慕慕怎么了?不高兴吗?” 杨慕白问道:“你是不是看上史念辛了?”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吃醋了吗?我是看她可怜,你明日送她去醉仙楼,我也不反对。” 杨慕白问道:“真的?” 裴盛远说道:“当然是真的,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睡吧!” 说完抱着杨慕白睡觉。今日他没有进一步索求,让杨慕白心里危机感更重了。没想到那个女人那么厉害,让裴盛远的心都被勾走了。 她慢慢吻上裴盛远的嘴,说道:“皇上,今日是我错了,不该乱生气。”说完又亲了两下。 裴盛远说道:“我没生气,睡吧!” 杨慕白:“……”她对他已经失去吸引力了吗?以前都是他主动跟狼似的,没完没了的折腾她。今天晚上她那么主动,居然拒绝她。 杨慕白心里急死了,又没有别的办法。她摸摸自己身上的肉,比史念辛真的差得太远了。看来她明日一定要好好练武,把身上的赘肉减掉,恢复以前的样子。 心里又在想,她已经三十六岁了,怎么也不可能比得过十多岁的姑娘,面容身段无论如何也回不到十多二十岁的状态了。 难道男人真的对美色无法抵抗,如果他真的谈心了,自己当如何自处? 裴盛远再纳一个妃子,作为天子,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尔后他对她的宠爱,全部过渡到史念辛身上。想到这里,她的心都快碎掉了,为什么会这样,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裴盛远抱着史念辛嘲笑她:“你也不看看你,都年老色衰成什么样了,还紧巴着皇上不放。你们站在一起,说你是皇上的娘都没有人不相信。” “你瞧瞧,她多丑陋,皇上还年轻,怎么就守着她不放,她也不想想因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她手里有免死金牌和尚方宝剑,皇上早就忍不了她了,看到她就作呕。” “看看你的脸,在外面说你是我妻子,有难有人会相信吧?你有自知之明吗?是不是非要我说出来。”这是裴盛远的声音,听着他嘲讽的声音,她的心痛得无法呼吸,然后她看到镜子里,一个陌生女人的面孔,苍老,无助,又狰狞,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她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看到站在身边的裴盛远,风华绝代的一张脸,高贵,俊美,公子世无双,他们站在一起,真是天差地别,云泥之分。这就是她和裴盛远的差别吗? 她又看到裴盛远和史念辛站在一起,他们手牵着手,一对璧人,男才女貌,天作之合,自己站在一边,只是煞风景。 “天下男子皆薄情,色驰而爱衰,人之常情罢了。皇后娘娘,你要看开点。这样的男子,我见得太多了。”这是牡丹无奈的声音。 “男人喜新厌旧是天性。女人成婚后,只能等一个男人归家,这多可悲,男人可以有很多家,他早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家,一个痴痴等待的女人,我娘何等风华,不也是一样的命运吗?”这是何胜男看透世俗的声音。 她被困在这个梦里,久久醒不过来。眼泪就这样掉下来,止也止不住,她说道:“我有平平安安。” 然后她大声说道:“平平、安安。”然后从梦中醒来,裴盛远在旁边给她擦眼泪,问道:“慕慕,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怎么哭了。” 她看着裴盛远,眼神冰冷,这个令她万念俱灰的人,她还能相信他吗?裴盛远吓了一跳,忙抱着她,问道:“慕慕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杨慕白挣开他的怀抱,她真想捶死他算了,但她不能。她只能冷漠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恶梦,睡吧,你明日还要早朝。” 她躺在床里面,背对裴盛远。闭上眼睛装睡。 裴盛远柔声问道:“慕慕梦到什么了,与我说说好吗?” 杨慕白没有回应,裴盛远无奈地躺下,伸手想搂她,杨慕白往里探了探身体,拒绝的意思。 裴盛远无奈地转过身,也背对着杨慕白。 一夜无放,杨慕白也再未睡着。她在为失去裴盛远做心理准备,就像以前失去过他一次那样。只是重蹈覆辙,以前她什么都没有,现在她有平平安安。失去裴盛远,她也还是皇后,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流眼泪。 第二日起床,她眼睛红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与梦中所差无几,她不觉笑出声来。难道这就是自己的结果吗?她终究是守不住她的爱情。 何胜男带着平平安安进来。安安说道:“皇额娘,你怎么哭了吗?眼睛红红的。” 平平也说道:“皇额娘不哭,你还有我们呢!我们要快快长大,保护皇额娘。”说完他们分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了会贴心话,才被送到太和殿学习。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这个女人,让你如此难过,我杀了她,如何?” 杨慕白说道:“胜男,你很聪明。这样做我与郑丽有何不同?我不想把自己放在那么可怜的位置上。” 何胜男说道:“现在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皇后娘娘,你假设的那些可能就是你的心魔而已,不要想太多。就算万一是真的,你还有平平、安安,你还有我,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 杨慕白问道:“男人真的没有长情的吗?” 何胜男说道:“凤毛麟角,又有多少幸运的女人能遇上呢?有很多专情的男人,其实根本是没有遇到或没有能力得到。迫于无奈的专情,又有什么值得称颂的。” 杨慕白说道:“就让史念辛留在宫里吧!他毕竟是天子,有多情的权利。我不该如此善妒,我是皇后,应该为皇上充实皇宫,这么多年,他没纳妃,已是对得起我了。” 何胜男说道:“那以什么身份留下她?宫女吗?” 杨慕白说道:“她能歌善舞,就以舞娘的身份留在宫中。宫宴的时候让她表演。” 何胜男说道:“好的,一切都听皇后娘娘的。”帮她梳妆打扮好,她接着说道:“皇后娘娘,每个人的容颜都会改变,爱才是永恒,如果他不再爱你了,你也要好好爱自己。” 杨慕白笑着说道:“你放心,昨天晚上我流的泪,就已经告别过往,我心里能接受。我是皇后,是平平安安的皇额娘,没有了爱情,我还有亲情。爱情从来都不是我的全部,我失去过一次,再来一次,我已轻车熟路。” 何胜男心疼地说道:“那就好,你这样的可人儿,他配不上你罢了。” 杨慕白打趣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让旁人听了,可是很危险的。” 何胜男说道:“他的爱,配不上你的好。这话你放在心里,以后我不会说了。” 史念辛听闻自己可以留在宫中当舞娘,高兴极了,千恩万谢杨慕白。何胜男说道:“你若果真感激皇后娘娘,往后别伤害她就够了。” 史念辛笑着说道:“我怎么会伤害皇后娘娘呢?” 何胜男冷笑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史念辛为感激杨慕白收留之恩,隔三差五做好吃的东西送到凤仪宫,给杨慕白和平平、安安吃。她做的都是大石国美食小吃,平平安安感觉新鲜,蛮喜欢的,每次过来都史阿姨史阿姨地叫着,甚是亲热。史念辛也特别喜欢平平、安安。 杨慕白每次都跟他们说,不能太过贪吃小食,吃一两样就好。也让史念辛不要老给孩子送小食,她总是变着法地做些适合孩子吃,又不影响孩子肠胃的吃食。裴盛远也经常会吃她做的小食,直夸她贤惠。 杨慕白总是冷嘲热讽地说道:“史念辛姑娘做的吃食自是极好的,我只怕平平安安吃多了,挑食而已,皇上喜欢吃,以后就送往皇上宫中,不必再送到我凤仪宫了。” 裴盛远笑嘻嘻地说道:“慕慕,你最近怎么那么大的醋味,不过我喜欢。说明你还是爱我的。”说完就要亲她一口。 杨慕白每次都躲开,淡淡地说道:“皇上多虑了,我不是善妒的人,她的吃食并不适合孩子多吃,叶太医也如是说,我只是为孩子的安康着想。” 裴盛远笑着问道:“那以后,便让她送到我的宫中,如何?” 杨慕白说道:“皇上若喜欢,我明日便让她每日送到你宫中,这有何难的。你明日下朝在宫中等着,她自会送过去。” 说完便去平平安安寝宫,看他们每日学习课业与写的字。 看到他们的字迹有进步,虽然进步不大,但还是可接受,他们这个年纪,学到这个阶段,已是不易,不可再强求。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她心里无缘欣慰。 裴盛远本以为这是她的玩笑话,没想到,第二日下朝,史念辛居然真的在太和殿等裴盛远,看这情形,是等了许久了。裴盛远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史念辛跪下行礼后,说道:“是皇后娘娘让我来给皇上送吃食,说皇上喜爱婢女做的吃食,我不知皇上何时下朝,所以早早过来等皇上,请皇上享用。” 裴盛远生气地说道:“她让你来送吃食,怎么不告诉你我下朝的时辰,让你等了那么久。” 史念辛说道:“她不说也没关系,我等皇上下朝,没有关系的。”说完,快往一边倒的样子,看来真的等久了。 史念辛身上又一阵阵清香,裴盛远闻着都陶醉了,看史念辛的样子,都入了迷。她见如此情形,盈盈行礼,轻声柔媚地说道:“那婢女先告退了。”说完那妩媚的眼神依依不舍地看着他,慢悠悠地走了。 过了一会会,裴盛远才回过神来。愤愤地往凤仪宫走去。 杨慕白已用过午膳,想来是设想着他与史念辛一同用膳了,她可真大方啊!别的女人扑上来,她不拦着也就摆了,还在后面推一把。 杨慕白没想到他会过来,忙跪下行礼。裴盛远说道:“皇后平身吧!今日怎么不等我一同用膳?” 杨慕白说道:“昨日皇上心心念念史念辛的吃食,她今日不早早送过去了吗?怎么皇上没吃饱吗?” 裴盛远说道:“你都说那是小食了,怎可吃饱?” 杨慕白心里鄙视他一下,不就是想说她是主膳,史念辛是小食吗?想齐人之美就直说,还用这个借口,可真是烂透了。 杨慕白答道:“臣妾该死,不知皇上胃口如此大。那我便让宫人再传膳。” 裴盛远被噎死了,这都气饱了,还吃啥。赶紧说道:“不用了,我气饱了。” 杨慕白说道:“那皇上请便,臣妾要去看看平平、安安,他们该到午膳时辰了。”说完就往外走。 裴盛远从身后抱着她,说道:“你就不能服次软吗?” 杨慕白说道:“那皇上想给她什么位份?我帮你册封。是我的不是,皇宫太久没有纳妃了。想来,你的后宫妃嫔也确实太少了。” 裴盛远说道:“我不要立妃,我只要你,我答应过你的。” 杨慕白说道:“她那样的模样,那样的身段,我看了都心动,你喜欢也可以理解。” 裴盛远说道:“初见时,确实很惊艳,你都动心了,为什么我多看她几眼,就与我置气?只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 杨慕白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她等了一会,裴盛远也没有说话。她便说道:“我要去看平平安安了,你放手。” 裴盛远说道:“我心里只有你,我只要你,请你相信我,我不会背叛你的。” 裴盛远说完松开手了,她头也不回地走掉了。裴盛远在后面,无声地叹气,她怎么总是这样,就不能跟他说些软话吗?她这样推开他,是不是心里毫不在乎呢? 牡丹和秋月第二日来看望杨慕白。 饶是秋月,也看出来,杨慕白不开心。她想到昨天张硕看着史念辛的眼神,心里也同样不舒服,没想到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的,她都给张硕生了个儿子,如今对其他女人还春心萌动。 秋月看杨慕白在认真查看平平安安的课业,她走到旁边,问道:“皇后娘娘,你为什么要把史念辛留在宫中?只怕她早晚是个祸害。” 杨慕白说道:“如果他心动了,放在哪里,又有什么分别呢?他是天子,爱上一个女人,能有他不能得到的吗?与其送到外面抛头露面,往后引起别人流言,不如直接放在宫中,等他哪天忍不住了,直接册封。” 秋月说道:“那你就任由他这样吗?你不做点什么?” 杨慕白问道:“我又做什么?祈求他不要爱上史念辛?” 牡丹说道:“皇后娘娘,其实,皇上现在也没有说要册封她,你就装作不知道。如往常一般,万一皇上按捺不住了,主动跟你提,你再册封,这样他心里对你有愧疚,往后会补偿你。” 杨慕白说道:“我都是皇后了,他还能怎么补偿?我也不需要他的愧疚。爱情来的时候,谁都挡不住,它失去的时候,总是悄无声息的。” 秋月说道:“我直接杀了她算了。” 杨慕白说道:“你杀了她,往后就没有其他女人了,难道见一个绝色美人,你杀一个?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怎么能如此残害人命?杀了她,你能逃脱惩罚吗?” 秋月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个女人真厉害。” 第一百零三章 皇子们起冲突(第二部五十七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零三章皇子们起冲突(第二部五十七章) 何胜男说道:“不是那个女人厉害,是男人太容易见异思迁。我且问你们,如果有个样貌、品性、武功样样比你们丈夫优异的男人出现,你们会对他动心吗?会想改嫁给他吗?” 她们都摇摇头。 何胜男说道:“你看,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即使知道别人更好,可还是守住自己。男人不同,他们好像可以随时都能爱上别人。每个女人成婚的时候,都祈求自己的丈夫能坚定不移,却从未想过,如果丈夫爱上别了,自己能不能也爱上别人,另嫁他人。” 杨慕白说道:“世俗只对女人有约束,没有对男人要求,他们自然可以多情。” 何胜男说道:“所以,这样公平吗?女人就算坚定不移,若犯了错,还是被休。生不了儿子,也被说三道四。看看你们,平时多么幸福,一个女人的出现,把你们整得惊弓之鸟,多年的情分,不如一副好皮囊。” 杨慕白说道:“胜男,也许,你是对的。”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他们的课业你已经看过很久了,不用再翻阅了。想开点,没有男人的宠爱,你们还有儿女,还有朋友。为什么一定要守着男人呢?” 杨慕白心里难受死了,道理她都懂,真能按道理做,把感情能轻易放掉,她得有多洒脱。 她不愿意见到她们为她焦急,便说道:“我想开了,我并没有失去一切。比想第一次离宫,现在我拥有了孩子,他们就是我的希望。也拥有了你们,所以,我不会寂寞,不会感到绝望。只是心里难受,等我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牡丹摇摇头,说道:“皇后娘娘,你心里最爱的,怎么可能轻易放得下。” 杨慕白说道:“你们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是皇后,又没有被废,也没有失去他。只是少了点宠爱而已。皇宫的女人怎么可能一生独宠呢?” 秋月说道:“你说我倔,你比我还倔。他要真纳了史念辛,你还能待他如从前吗?” 杨慕白说道:“那你们让我如何?把史念辛杀掉,还是跟他大吵大闹?” 是啊!这就是女人的悲哀,丈夫有新欢,还不能生气,不然就是善妒。她是皇后,还要笑呵呵地给他纳妃,不然就失了皇后的体面。她们毫无办法,只能安慰她,让她看开点。 秋月说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回宫。如果残月没死,倒不如跟残月在外面逍遥一世,他定不是个三心二意之人。”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秋月,此话万不可再讲。” 秋月委屈地说道:“我说的是实话,你不知道,他待你……” 何胜男打断她说道:“实话也不能说,以后不要在凤仪宫里提到这个人。” 牡丹说道:“皇后娘娘,如今你也不要放弃。说不定皇上并没有喜欢她。你现在自己打扮得更漂亮,穿得更好看。多练练武功,把身段练好。要对皇上更贴心,这样他的心就不会飞走了。” 秋月赶紧说道:“对,对,对,我每日过来,我们一起练。我身上也有赘肉要减掉。” 杨慕白说道:“嗯,练武功是可以的,叶太医也说,身上赘肉多不利于健康。我还要看着孩子们健康长大呢!来,秋月,我们来练武功。” 说完俩人就开始练起来,何胜男跟牡丹在旁边看他们练,还是一脸担忧。 何胜男给牡丹倒了杯茶,问道:“我看许朗见到那史念辛,也是一脸痴相,你就不担心吗?” 牡丹答道:“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史念辛怎么着也不会落到许府。” 何胜男笑着说道:“如果有这样的姑娘,可以落入许府,许朗又对上了眼,你怎么办?” 牡丹说道:“我以前也不反对他纳妾,他还爱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可以允许他同时也爱上别人。”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也如你般豁达,就好了。” 牡丹说道:“不豁达,还能怎样。哪个女人愿意分享自己的丈夫。如果注定不能得到他全部的爱,那为什么不争取他更多的爱。总比最后一丝丝爱都不剩了,只有仇恨。” 何胜男说道:“所以,由爱生恨,是因为失去爱所致,还是争取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的遗憾导致呢?” 牡丹说道:“都有吧,每个人所求不同,自由结果不同。”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当初说,皇上,张硕和许朗,是世间少有的好男人。如今看来,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 牡丹:“……” 今日杨慕白练得格外久,练了一身汗,还是不肯停下。秋月说道:“皇后娘娘,不可如此练,会伤着身子的。” 杨慕白说道:“没关系,就是身子疼痛点,现在多练些,晚上睡得可安稳了。”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过来擦擦汗,喝点茶。这练武不是一日练成的,每日循序渐进练,才是正道。” 杨慕白这才停下来,喝了点茶,和她们聊聊天。 秋月说道:“我坐完月子就每日练武,现在身上都没有赘肉,皇后娘娘,你好久没练习了吧,我看看你身上的肉肉。” 杨慕白躲开了,说道:“秋月,你太失礼了。我这几年不是陪平平安安学习课业,才耽误的吗?” 秋月说道:“你就是偷懒,以前没有危机感,就不重视。现在史念辛来了,看到人家身段,才想起来要练武,真是均可救药了。” 杨慕白喝下茶,何胜男又给她擦脸擦手上的汗。她说道:“非也,非也,练武可强身健体,晚上睡觉也更足。反正现在无事,便多多练习。” 秋月说道:“那是,以前一心扑在平平安安课业上,没有课业了,又一门心思扑在皇上身上。现在皇上那也不用费心了,才想到要强身健体。你总是最后才想到自己吗?” 何胜男说道:“秋月,可不能胡说。皇后娘娘现在练武,正是时候,心无旁骛才能练好。不然每日被打断,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秋月说道:“那还得感谢那史念辛了。” 众人:“……” 杨慕白休息了一会,说道:“秋月,我们再来练一下,感觉身子还是不够爽快。” 秋月只得作陪,去跟她练习。 练了几个时辰后,平平安安从太和殿回来,她算好时辰,洗漱后换上衣服,等他们用膳。 平平安安问道:“皇额娘,今日怎么不陪父皇用膳?” 杨慕白说道:“你们父皇今日没说要过来用晚膳,我陪你们用膳。” 平平问道:“那他陪谁用膳?” 杨慕白说道:“我也不知,我陪你们用膳,你们不高兴吗?” 安安说道:“自然是极高兴的,等用完膳,皇额娘练武也累了,就早些回去歇息吧!今日的课业,我们在太和殿已经完成了。” 杨慕白说道:“好的,那你们等会还是要多看书。不可只顾着玩闹。” 平平说道:“好的,皇额娘,我们有分寸的。”杨慕白心里很安慰,平平安安极懂事,课业都很认真,现在完全不用她监督了。虽然比大皇子还略逊一些,但他们年幼,有这个程度,杨慕白已经很高兴了。 用完晚膳,她陪平平安安聊了会天,就回寝宫准备睡觉。今天练武太过了,现在身上开始酸痛,还真不能着急啊!明日还是按秋月的计划来练。 裴盛远见她回来,冷着脸问道:“我的晚膳呢?” 杨慕白没想到他在等她用晚膳,说道:“真是该死,我陪平平安安用晚膳了。那再给皇后传晚膳。” 裴盛远问道:“你今日都忙什么去了?” 杨慕白说道:“秋月和牡丹过来了,我们在御花园练武。” 裴盛远说道:“练了一整天?” 杨慕白如实答道:“也就几个时辰,陪她们说说话,平平安安从学堂回来,陪他们用过晚膳就回来了。” 裴盛远见她不太舒服的样子,问道:“练几个时辰?身上是不是酸痛了?” 说完就拉她过来,给她揉揉肩膀、腰身。 裴盛远说道:“练那么久干嘛?你心里有气对我发,干嘛让自己难受。” 杨慕白如实说道:“练久一点,晚上睡得安稳些。” 裴盛远心疼地说道:“我陪在你身边,让你睡不着吗?那是我的不是了。” 杨慕白说道:“昨夜没睡好,今日练一身汗,晚上定好入眠。皇上,你还要用膳吗?” 裴盛远说道:“不用了,我陪你歇息吧!” 又使坏地问道:“昨夜没睡好,是不是因为少了我疼爱,那要不要……” 杨慕白赶紧打断他不安分地手,说道:“我已经累坏了,饶了我吧!” 裴盛远这才抱着她,说道:“逗你玩的,我抱着你睡,肯定能好睡。” 杨慕白一会果然真的睡着了,裴盛远却浑身难受。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今日怎么见她睡着了,还是心痒难耐。 他慢慢去吻杨慕白,极尽缠绵缱绻。杨慕白正睡得香甜,不用去推开他。裴盛远抓着她的手,吻也变得急促。 杨慕白这时醒了,她说道:“皇上,今日怎么了?我累坏了,不要可以吗?” 裴盛远吻着她的手,说道:“可我特别想要,慕慕,可以吗?” 到底是不忍心拒绝他,杨慕白说道:“那好吧!”然后开始配合他。 裴盛远又吻上她,浓情蜜意时,突然,他眼前吻着的人变成了史念辛,她脸上笑颜如花,极其妩媚勾人,风情万种。他吓了一跳,松开了杨慕白,整个人都吓懵了,他怎么会想到她。 杨慕白见他一副受惊吓的样子,忙问道:“皇上,你怎么了?” 裴盛远这时欲念全无,他自己都无法参透自己的心思,怎么会在吻杨慕白的时候,想到史念辛。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史念辛了,不可能的!他心里只爱杨慕白,他不断地告诉自己。 杨慕白见他不说话,轻轻的扯扯他的袖子,说道:“皇上,你怎么了?” 裴盛远这时彻底清醒了,他紧紧地抱着杨慕白,说道:“慕慕,我爱你,我只爱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杨慕白心里明了,看来他是心里有愧疚,能让他如此的,想来也是那史念辛。她不说破,只是用手轻轻拍拍他的背,说道:“我知道,睡吧!” 裴盛远抱着她,久久无法入睡。杨慕白经此一节,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让她也睡意全无。 第二日起床,她更没精神了,秋月问道:“怎么了,皇后娘娘,昨日练那么久的功,都无法让你入睡了。” 杨慕白说道:“就是作恶梦了。” 秋月问道:“什么恶梦,让你如此害怕。” 杨慕白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梦到以前不好的事情?” 何胜男问道:“可是暗幽教的事?” 杨慕白敷衍地点点头,说道:“是挺可怕的。” 何胜男边给她梳头,边说道:“皇后娘娘,在你心里,还有比暗幽教更可怕的事吗?如果它没发生,就不要去想它,好吗?” 杨慕白说道:“恐怕再没有比暗幽教更可怕的组织。” 秋月说今后每日会入宫陪杨慕白练武,今日连孩子也一同抱来了。饿的时候让奶娘喂奶。她们练武休息的时候,秋月就抱着孩子玩。 牡丹闲来无事,想着杨慕白心情不好,也过来开导杨慕白。 杨慕白见她们这样,心里很感动,说道:“秋月,孩子还太小了,你不方便,就先不入宫了,我找个会武功的师傅教吧!” 秋月说道:“这孩子可喜欢往外面跑了,入宫来可开心了。我会照顾好他的。别人教你,我怎么放心。” 杨慕白想到,自己不管再怎么练,也不可能像史念辛一样的身段,心里很是感慨。想到昨夜又没睡好,今日估计也是如此,她又更拼命练。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可不能再这样练下来,身体会酸痛的。” 杨慕白说道:“勤练武功有什么不对呢?没事,我忍得住。这样练得快一些。” 秋月问道:“你怎么练也就能防防身,想像我一般,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了,你去哪都有人保护,可以不用那么勤练的。” 杨慕白说道:“可以防身就行,以后经常出宫玩,就不用带侍卫了。” 牡丹说道:“不管你武功再高,皇上也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出宫的。” 杨慕白笑着说道:“那个时候,估计他就舍得了,谁知道呢!” 她们正说着,宫人来报。平平安安和大皇子打起来了。 杨慕白赶紧跑到太和殿,裴盛远和郑丽已经在那里了。平平安安受了点伤,大皇子受的伤更严重些,其他皇子也不同程度地受了点伤。 杨慕白赶紧向裴盛远下跪行礼,然后问道:“平平安安,这是怎么回事?” 平平说道:“皇额娘,他们在背后说你在皇宫横行霸道。还说你仗着父皇的宠爱,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安安也说道:“皇额娘,他们还说你年老色衰,不知道用什么下作手法,勾引父皇。我们平日都没有与他们争执,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 杨慕白问道:“是谁先动的手?” 安安说道:“皇额娘,是我和皇姐听不下去他们如此污蔑你,才先动的手。” 其他妃子赶紧跪下,说道:“皇后娘娘息恕,孩子不懂事,童言无忌,这不是我们教的。” 郑丽也下跪,说道:“皇后娘娘,我已经接受了教训,从来不敢让皇儿与嫡皇子和嫡公主有争执,今日也不知怎么了,会发生这样的事。” 大皇子也下跪说道:“请皇后娘娘息怒,我不该还手的,嫡皇子和嫡公主心里有怨气,打我们一顿也是应该的。只是今日他们越发狠,下手太重,我才不得已还手。” 那几个皇子公主也附和道:“我们没有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嫡皇子和嫡公主胡说的。今日他们自己不知为何不高兴,就动手打我们。” 然后他们伸出手,上面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新的旧的都有。 杨慕白彻底懵了,平平安安难道平日真的这样欺负他们。 她生气地问道:“平平,安安,你们平日里,有没有欺负皇兄皇姐们?” 安安说道:“我们没有欺负他们,他们身上的伤,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杨慕白又问大皇子:“你说平日里,平平安安一直欺负你们,对吗?” 大皇子含着哭腔害怕地说道:“他们是嫡出的,欺负我们是天经地义的。我们不怪他。” 裴盛远本想让他们一起学习,培养感情,没想到,搞成这样,心里也着实生气。他心里偏向平平安安,可是他们若如此嚣张跋扈,将来怎么担当大任。 他问安安,说道:“真不是你们欺负他们的,那他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安安说道:“父皇,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平日也没少受他们欺负。我们还小,打不过他们,他们还反过头来,污蔑我们。” 裴盛远说道:“你说什么?谁欺负你了?” 平平说道:“大皇子找机会就欺负我们,父皇教我们要兄友弟恭,我们就一直没说。” 然后捞起衣服,他们身上也有新伤旧痕。 裴盛远生气地说道:“郑丽,你怎么说?” 大皇子忙说道:“父皇,我真没有欺负他们,我也不知他们身上伤从哪里来的?” 郑丽说道:“他们平日在太和殿学习,回去皇儿跟我说,他被嫡皇子和嫡公主欺负,我看没伤及要害,也没打算追究。到底他们是嫡出,我只教他忍让,并没有听说过与他们有起过争执。” 裴盛远问道:“那他们身上的伤哪里来的?” 杨慕白见了,也心疼极了,他们才是六七岁的孩子。 忍不住说道:“他们还那么小,你们怎么能如此欺负他们?到底是谁做的,站出来,如果让本宫查到了,定不轻饶。” 其他妃子赶紧下跪,说道:“皇后娘娘,臣妾不敢,从来没听说过他们敢欺负嫡皇子公主的,请皇后娘娘明鉴。” 大皇子说道:“他们每日跟许统领练武,说不定是练武的时候弄的伤。” 杨慕白说道:“你当本宫傻吗?许统领是教他们习武,可他是万不会伤到皇子公主的。如果若你们不相信,请皇上这就请许统领入宫,当面对峙。” 裴盛远让宫人去请许朗。 许朗来了之后,看着他们手上,身上的伤,说道:“皇上,皇后娘娘,皇子公主身上的伤,不是练武造成的。他们练武进度不错,我们每日都是用人桩练的,有伤也就手上或手臂上有点轻微淤青,不可能像这样的伤痕。这分明是被打的。” 这下,郑丽和那些妃子更惶恐了,齐声说道:“皇上,臣妾万不敢让他们欺负嫡皇子和嫡公主,请皇上明鉴。” 安安哭着说道:“我们年纪小,被他们欺负,我们也认了,只怪我们不够强大。可他们为什么要污蔑我们,还要污蔑皇额娘,我们实在无法忍受。” 裴盛远看着杨慕白,见她气极了。她是极疼爱这俩个孩子的,在她心里,这俩孩子的位置,远远超过他之上。见他们被欺负,今日定要讨个说法了。 裴盛远说道:“现在证据确凿,你们还敢狡辩,朕再给你们一个机会,是谁做的,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那些皇子们跪着都不敢吭声。 杨慕白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平平、安安年幼,你们年纪比他们都大,为什么要欺负他们?” 有一个皇子(三皇子)怯生生地说道:“是大皇子说,他们分走了父皇的宠爱,要找机会教训他们。” 二皇子听了,也说道:“是的,他们说父皇的宠爱全部分给了皇后娘娘,我们要替自己额娘教训他们。” 四公主也说道:“是的,都是大皇子指示的。” 郑丽这下急了,忙说道:“不是这样的,他们在撒谎。皇儿,你告诉额娘,他们说的是假的,对吗?” 大皇子这下不再隐晦,说道:“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不惯父皇只宠爱皇后娘娘。你每日在宫里等着父皇,他从来没来看过你,这你都能忍受得了吗?” 第一百零四章 旖旎梦境(第二部五十八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零四章旖旎梦境(第二部五十八章) 郑丽赶紧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请息怒,我真不知道这孩子竟存了这样的心思。我从来没有要争宠的意思。” 裴盛远问大皇子:“是你自己做的,还是有人指使的?” 大皇子说道:“我看在眼里,还有别人说吗?我额娘没有指使,其他人也没有指使我这样做,我就是想教训他们。” 裴盛远生气地说道:“混账东西,我教你们兄友弟恭,你们全都没听进去吗?每次我来的时候,你们一片和平,我走后,这里鸡飞狗跳,对吗?” 大皇子说道:“我们几位皇子和小公主相处很好,就他们来了,若得鸡犬不宁,这能怪我们吗?” 杨慕白说道:“想来,大皇子是不欢迎平平安安过来学习,对吗?” 大皇子说道:“这些年,我们兄妹都相处得很好,自从他们过来后,生了许多是非……” 杨慕白刚想说什么,裴盛远说道:“你多大了?他们是来跟你们和平共处的,你连长辈的事也要牵连到他们身上吗?” 大皇子不再说话,其他皇子公主也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裴盛远说道:“谁欺负过他们的,过来给他们道歉。” 他们自是不肯,裴盛远说道:“难道要朕再说一次吗?” 郑丽和那几个妃子赶紧让他们过来,给平平安安道歉。 他们极不情愿地说道:“皇弟,皇妹,对不起,是我们的错,不该欺负你们。” 平平安安看了一眼杨慕白。杨慕白问他们:“你们愿意原谅他们吗?遵从自己的想法,皇额娘不干涉你们。” 安安说道:“我们愿意原谅他们,但我不希望今后再发生这样的事。还有,不允许在背后再诋毁我皇额娘。” 裴盛远很满意平平安安的做法,他已经有太子的心胸,没有揪着一件事不放。若放了其他孩子,肯定会一依不饶地闹一番,这也是他对平平安安的考验。 那几位皇子公主忙说道:“我们以后再也不敢的,谢谢皇弟皇妹不再追究。” 平平说道:“好的,我们都是兄弟姐妹,都说兄弟齐心,齐力断金。往后我们要好好的,切不可再让父皇和皇额娘为我们忧心,好吗?”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好。大皇子虽心有不甘,现在只能表示赞同。 裴盛远说道:“你们作为皇兄皇姐,没起到表率作用,还欺负皇弟皇妹,虽然他们原谅你们了。但还是要罚你们,就每个写十遍弟子规,明日交到朕这里。此事便作罢。” 他们不敢有反对意见,都回去见弟子规去了。 回到凤仪宫,见到他们身上的伤,不是一两日来的,杨慕白心疼得直掉眼泪。她问道:“平日他们真的一直这样欺负你们吗?” 平平说道:“他们欺负我们没关系,我们可以忍受。就是他们污蔑皇额娘,我们实在不能忍受。今日就没忍住,教训他们。” 杨慕白很奇怪地问道:“你们俩个比他们身子小,怎么能打得过他们。” 安安说道:“我们也受伤了,我们近些日子与许师傅学习武艺,用来对付他们,那是还对付得了的。” 杨慕白又问道:“那今后还要到太和殿读书吗?要不我请太傅过来单独教习你们吧?” 平平说道:“皇额娘,不用了,经过今日,他们应该不敢再欺负我们了。我们武功日渐长进,以后他们再没机会欺负我们了。父皇希望我们与他们相处融洽,只要他们不太过分,我们也不会与他们起争执的。” 杨慕白问道:“为什么之前不告诉皇额娘?你们身上的傻,何姨怎么也没有说起?” 安安说道:“皇额娘,这些伤看着吓人,就疼几天,不会伤到筋骨的。我们跟何姨说是练武时弄到的,她只抹眼泪,就没说什么了。” 杨慕白说道:“你们啊!以后受到欺负,一定要跟皇额娘说,不能就这样忍受着,好吗?” 安安说道:“好的,我们记下了。如果没其他事,我们去写课业了。” 杨慕白对他们说:“去吧!以后当心着点。” 晚上,裴盛远问杨慕白:“今日我如此处置,慕慕可是不开心了?” 杨慕白说道:“没有,皇上处置得很合理。他们兄弟间的打闹,不可罚得太严苛。影响他们今后的感情。毕竟是兄弟姐妹。” 裴盛远问道:“安安心胸豁达,课业也不错,慕慕,我们立太子吧!” 杨慕白说道:“皇上,现在立太子,还为时过早吧?他们还太小了,等他们大些再立也不迟。你还正值少年,还没到而立之年,为何如此着急立太子?” 裴盛远说道:“给他太子的身份,往宫里就没有人敢欺负他们了。” 杨慕白说道:“其一,立太子,可能会给他带来更大的灾祸。其二,他年龄尚幼,治国之能力并未展露出来,现在立,并不适合。其三,如果他长大,没有治国之才,亦或有更适合的人选,那当如何?” 裴盛远说道:“我们的孩子,自然是最优秀的,我看他的课业和习武,都是一等一的天赋极高,立了太子,可以让他尽快适应这个身份。也可让太傅按太子培养。” 杨慕白说道:“如果他足够优秀,不需要太子这个身份证明,我会监督他,不会让他松懈,皇上请放心。如果他今后真的是治国人才,我一定会同意立他为太子的。” 裴盛远抱着她,说道:“慕慕,还是你想得周到。” 想到前两日,与杨慕白生心不快,今日史念辛再去送吃食,被裴盛远太监拦下,说往后也不可再到太和殿给皇上送东西。这事才算了了。 他心里是爱着杨慕白的,极是爱重,他无法忍受自己失去她。虽然心里有时飘过史念辛的影子,但他知道,那不是因为爱,是新鲜感吧,或是她的模样身段,太过于迷人。 他今日要好好补偿杨慕白。他温柔地吻着她,说道:“慕慕,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我只爱你,你要相信我。” 杨慕白向来都是配合他的,说道:“嗯,我相信你。” 也许真是她想错了,裴盛远还是对她有渴望的,并没有像牡丹说的,男人对女人失去兴趣,碰都不愿意碰她。自己瞎生气,真是活该。 裴盛远怀里是熟悉的杨慕白,那种对他无穷的吸引力不减半分。他心里特别满足,缠绵越来越深,他们都沉醉其中。 他怀里抱着的人,慢慢的,变成另一个,身姿更妙曼,更卖力地迎合他,那极致的欢愉涌身四肢百骸,就像他们刚成婚的感觉,他爱极这种感觉,他把人搂得更紧,怀中人的脸渐渐变成史念辛,连声音都变成她的。她轻启朱唇,说道:“皇上,我爱您。” 他吓得直接交待出来,他推开杨慕白整个人僵坐在床的另一边。 杨慕白沉醉其中,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推到一边,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粗暴地推开她。她的心一点一点地碎了,冻成冰,冷到极致。从天堂到地狱,一念之间。或许,爱和恨,也是如此。她没想到,终究是逃不过宿命,她被厌倦了。她的爱,再也回不来了。 裴盛远如此卖力,是为了弥补过往吗?不爱了就不爱了,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她没有那么脆弱,也没有那么放不下。既然爱已经没有了,那就维持着帝后的关系,至少还有一丝关系的,不是吗? 她愣了一会,起身迅速穿好衣服,叫来何胜男,让她准备沐浴热水。宫人早有准备,把水送到沐浴室。她泡在桶里,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为什么要哭,早就做好心理预想了。 她平复一下情绪,洗干净了,穿上衣服,让何胜男再备来一桶干净的热水,给裴盛远。 回到寝宫,裴盛远满脸哀伤,他见杨慕白如此,便知道,她真的生气了。恐怕不想再理他了。她不要他了吗? 杨慕白看见了,心里直泛恶心,他自己心猿意马,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还怪她不成?是了,牡丹说世间男人变心了,都怪女人年老色衰,不懂情趣。这还真的是怪她没有吸引力了。 她对裴盛远淡淡地说道:“皇上要沐浴吗?我让秋月准备好了热水。”就像与她无关一样。 裴盛远抱着她,说道:“慕慕,对不起。” 杨慕白任他抱着,说道:“皇上,明日还要早朝,早些去沐浴安歇吧!” 裴盛远赌气似的,把她的脸转过来,又吻她。他说道:“刚刚是我魔症了,我们再来一次。慕慕,你原谅我,我只爱你,我爱你……”说完发狠地吻她。 杨慕白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任由他折腾。吻了一会,他哭了,说道:“慕慕,对不起……我真的只爱你。你要相信我。” 杨慕白说道:“我累了,想睡觉。皇上不困吗?” 裴盛远抱着杨慕白,说道:“那慕慕先睡下吧,我去沐浴。” 他泡在桶里,回想起那个梦,他不断地自责,为什么会梦到史念辛。他想不通,他根本就不爱她。而且梦到那么真实,就像好真的在与史念辛欢愉。而且那种感觉,又是和杨慕白时候的感觉,只是让他感觉到他们刚成婚那会,他们那会的床递之欢,就是如此让人欲罢不能。可是为什么怀里的人,会变成史念辛? 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竟然睡着,这次,他梦见了与史念辛欢愉,没有杨慕白。他心里很害怕,但那种感觉,又很熟悉,让他无比迷恋。在这种压抑和欢愉间,他醒了过来。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说道:“你只爱慕慕,其他女人不能影响你。她只是样貌好看点,令男人神往罢了。你绝对没有爱上她。” 回到寝宫,杨慕白睡着了。他知道,她肯定在装睡,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杨慕白都不会相信的。所以他躺下,抱着杨慕白,亲亲她的头发,说道:“慕慕,我爱你。” 牡丹这段时间也很焦虑,她想要生个儿子,和许朗努力了许久,总是没有怀上。秋月都生了儿子,现在就她没有儿子。她越想,心里越急,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对待她。只要她再有个儿子,她这一生就圆满了,她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肚子就是没有动静。 许朗是个马大哈,牡丹对他还如原先一般恩爱,总是表现得很高兴,让他没留意到牡丹的焦虑。牡丹有时也试探地问他:“夫君,张硕和秋月生了儿子,你有什么想法吗?” 许朗总是说道:“他生儿子我能有什么想法,又不是我的。咱们有俩个女儿了,比他可好多了。” 牡丹又问道:“那你不想要个儿子吗?” 许朗说道:“这事是想就能有的吗?你也别想太多,没有儿子,我们一样可以很幸福的。以后咱家的女儿,招个上门女婿,也不比他们差。” 牡丹说道:“要不,给你纳个妾室,说不定……”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朗打断了,说道:“我要你一个就够了。不想再要其他女人,这话我说了多少次了,你下次可千万不要再提了,知道吗?” 牡丹说道:“可我一直没再怀上,如果不能给你们家续上香火,我心里会很难受的。” 许朗说道:“什么我家你家的,你不是我家的吗?我本来就是个孤儿,香烟早在我爹这可能就断了,所以别再说这些傻话了。我这一生,有你就够了,没有儿子,就当有点小遗憾,人生哪能有十全十美的呢!” 牡丹又轻声问道:“我看你上次见到史念辛,眼睛都直了,你是不是喜欢那类型的女人?” 许朗说道:“你吃醋了吗?怎么回来,我就见她漂亮,多看了几眼。我看皇后娘娘也看入迷了,你们怎么就纠着男人不放。她那么绝色的美人,哪个男人见了,不得多看几眼。但我们并不想要她或爱她,只是爱美之心罢了。” 牡丹说道:“那要是她愿意,纳给你当妾,你愿意吗?” 许朗说道:“我都告诉你了,我不爱她,只是被她的外貌惊艳到了,多看了几眼。我可不要她,也不爱她。你放心,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她对我来说,就像你看到漂亮的衣服,也走不动道,是一个道理。只是太美了,难道你愿意为了一件衣服,把我换出去。” 听了这话,牡丹才把之前心里的酸味通通散出去。她说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许朗无奈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在介意这个,你也没问我。” 牡丹:“……” 许朗又说道:“牡丹,你是不是忘记许府新家规了?” 牡丹笑着说道:“没有,就是试探你一下,都说男人喜新厌旧,我这不怕你魂被勾走吗?” 许朗说道:“我的魂早就被你勾走了,你要舍得放走,那我就是孤魂野鬼。所以,你得把我的魂好好的保存起来,不然我会死掉的。” 牡丹没想到许朗还有这生动的一面,说道:“许朗,谢谢你。我一定会把你的魂好好地放在我心里,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把它放出去。” 许朗又不满地说道:“怎么又说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们要好好的活着,白首不相离。” 这是她听到最动听的情话了,牡丹笑着扑到他怀里,说道:“夫君,你真好。” 许朗刮刮她的鼻子,说道:“你也太没良心了,那么久,才发现我的好。” 牡丹说道:“你最好,你的好一日比一日更好。让我越来越爱你。” 许朗哈哈笑着说道:“你的情话可真动听,我也要多去学学,以后多说与你听。”说完就吻着牡丹,说道:“你那么想生儿子,那就再努力努力吧!” 牡丹说道:“我们一起努力。”这样的日子,比蜜更香甜,牡丹和许朗都无法满足。 秋月自从生完孩子,整个人都散发着母爱的光辉。生孩子的疼痛,已经渐渐被淡忘了。张硕也极高兴,秋月这样的奇女子,能让他得到,还为他改变,他心里无法感激。 在带孩子这件事上,能包揽的,其他上他都包揽了。秋月在家里,偶尔逗弄儿子,其余时间该练武功还是练武。该入宫就入宫,张硕从来不阻拦。管家和奶娘都是安排得妥妥的。 张硕除了入宫当职,其余时间,都在家里,他做事缜密,安排细致。家事没过多久,就整理清楚了,每个月他过几遍账目,确保没有问题。下人每日都会巡视一遍,整个张府也没多少事,他基本就交给管家。管家也是极用心的,张府从没什么纰漏。秋月就像张府的大小姐,每日只管怎么高兴怎么来。 旁人谁不羡慕,得到张硕这样的丈夫,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秋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只觉得,张硕很包容好了,说好的婚后让他幸福快乐,他真的做到了。 想到刚成婚他们闹别扭那会,秋月时常问他:“张硕,当初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和离?” 张硕总是笑着说:“我什么时候要跟你和离?明明是你要跟我和离的。” 秋月说道:“当时你都没有反对啊!还说做假意夫妻。你天天那样,还假夫妻呢?” 张硕笑得更开心了,说道:“这本就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的事。你不也挺享受其中的吗?我哪次有让你不舒服的吗?” 秋月听他说得那么直白,还是有点害羞地说道:“我都说了是做假夫妻,哪有假夫妻做那事的?你当时就在忽悠我的,对不对?” 张硕在心里都快笑抽了,秋月这脑子,莫不是被杨慕白传染了,那么迷糊的。让人骗了可咋整,还好张府没交给她打理。现在想想,秋月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死活不管家。 他面上还是淡淡地说道:“我追你那么辛苦,为你命都不要了,准备了那么久的婚礼,你说跑路就跑路,谁受得了。那不得本捞回来。” 秋月无语地说道:“你捞本就是天天折腾我吗?” 张硕忙哄她,说道:“我哪可能真让你离开我,当时不过是缓兵之计。皇上问我,到底是爱你人多一点,还是更在乎其他世俗的眼光或孩子,或一个贤妻良母。我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很快就得到答案,你是最重要的。我可以为了你,失去一切。但我绝对不能失去你。” 秋月问道:“那我当初说不生孩子,你怎么要坚决反对,连我跑出去都没去追。” 张硕认真地说道:“并不是因为生孩子的事,我是怕你心里没有我,半点没把我放在心上。你成婚后,连我是你夫君都忘记了,让你管家,只是想让你对这个家有眷恋,不要出去跑把家给忘记了。你又不同意,然后又说不想生孩子。” 他看着秋月,顿了一下,又说道:“让我觉得你是镜花水月,你在身边,我总是抓不着你。我没有任何能留住你的把握,好像你随时都会离开一样。等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说:呀,我都忘记我已成婚了。你还笑嘻嘻的,没当一回事,这让我心里十分难受。就想着,如果有个孩子,你离开就不会那么洒脱了,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毫无留恋地离开她的孩子。” 秋月说道:“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要是不爱你,又怎么会嫁给你呢?我只是过惯了自由的日子,生孩子当时我是真的怕死了,你都不知道牡丹生孩子的时候,我当时心里就想:这辈子也不要生孩子了。不过后来我嫁给你,你的包容让我忽略掉疼痛,我愿意给你生孩子。以后,不管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归宿。我再也不让你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了。” 张硕十分感动地说道:“现在我也不怕了,咱们儿子那么可爱,我就不信,你还敢不归家。” 秋月无语地说道:“你是拿准了,我不会再走了,对吧?你可别开心得太早。” 张硕得意地说道:“是的,我拿准了,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彼此相爱,再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 第一百零四章 奇幻梦境(第二部五十八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零四章奇幻梦境(第二部五十八章) 郑丽听罢,很是慌张,赶紧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请息怒,臣妾真不知道这孩子竟存了这样的心思。我从来没有要争宠的意思。” 裴盛远问大皇子:“是你自己做的,还是有人指使的?” 大皇子说道:“我看在眼里,还有别人说吗?我额娘没有指使,其他人也没有指使我这样做,我就是想教训他们。” 裴盛远生气地说道:“混账东西,我教你们兄友弟恭,你们全都没听进去吗?每次我来的时候,你们一片和平,我走后,这里鸡飞狗跳,对吗?” 大皇子说道:“我们几位皇子和小公主相处很好,就他们来了,若得鸡犬不宁,这能怪我们吗?” 杨慕白说道:“想来,大皇子是不欢迎平平安安过来学习,对吗?” 大皇子说道:“这些年,我们兄妹都相处得很好,自从他们过来后,生了许多是非……” 杨慕白刚想说什么,裴盛远说道:“你多大了?他们是来跟你们和平共处的,你连长辈的事也要牵连到他们身上吗?” 大皇子不再说话,其他皇子公主也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裴盛远说道:“谁欺负过他们的,过来给他们道歉。” 他们自是不肯,裴盛远说道:“难道要朕再说一次吗?” 郑丽和那几个妃子赶紧让他们过来,给平平安安道歉。 他们极不情愿地说道:“皇弟,皇妹,对不起,是我们的错,不该欺负你们。” 平平安安看了一眼杨慕白。杨慕白问他们:“你们愿意原谅他们吗?遵从自己的想法,皇额娘不干涉你们。” 安安说道:“我们愿意原谅他们,但我不希望今后再发生这样的事。还有,不允许你们在背后再诋毁我皇额娘。” 裴盛远很满意平平安安的做法,他已经有太子的心胸,没有揪着一件事不放。若放了其他孩子,肯定会一依不饶地闹一番,这也是他对平平安安的考验。 那几位皇子公主忙说道:“我们以后再也不敢的,谢谢皇弟皇妹不再追究。” 平平说道:“好的,我们都是兄弟姐妹,都说兄弟齐心,齐力断金。往后我们要好好的,切不可再让父皇和皇额娘为我们忧心,好吗?”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好。大皇子虽心有不甘,现在只能表示赞同。 裴盛远说道:“你们作为皇兄皇姐,没起到表率作用,还欺负皇弟皇妹,虽然他们原谅你们了。但还是要罚你们,就每个写十遍弟子规,明日交到朕这里。此事便作罢。” 他们不敢有反对意见,都回去写弟子规了。 回到凤仪宫,见到他们身上的伤,不是一两日来的,杨慕白心疼得直掉眼泪。她问道:“平日他们真的一直这样欺负你们吗?” 平平说道:“他们欺负我们没关系,我们可以忍受。就是他们污蔑皇额娘,我们实在不能忍受。今日就没忍住,教训他们。” 杨慕白很奇怪地问道:“你们俩个比他们身子小,怎么能打得过他们。” 安安说道:“我们也受伤了,我们近些日子与许师傅学习武艺,用来对付他们,那是还对付得了的。” 杨慕白又问道:“那今后还要到太和殿读书吗?要不我请太傅过来单独教习你们吧?” 平平说道:“皇额娘,不用了,经过今日,他们应该不敢再欺负我们了。我们武功日渐长进,以后他们再没机会欺负我们了。父皇希望我们与他们相处融洽,只要他们不太过分,我们也不会与他们起争执的。” 杨慕白问道:“为什么之前不告诉皇额娘?你们身上的伤,何姨怎么也没有说起?” 安安说道:“皇额娘,这些伤看着吓人,就疼几天,不会伤到筋骨的。我们跟何姨说是练武时弄到的,她只抹眼泪,就没说什么了。” 杨慕白说道:“你们啊!以后受到欺负,一定要跟皇额娘说,不能就这样忍受着,好吗?” 安安说道:“好的,我们记下了。如果没其他事,我们去写课业了。” 杨慕白对他们说:“去吧!以后当心着点。” 晚上,裴盛远问杨慕白:“今日我如此处置,慕慕可是不开心了?” 杨慕白说道:“没有,皇上处置得很合理。他们兄弟间的打闹,不可罚得太严苛。影响他们今后的感情。毕竟都是兄弟姐妹。” 裴盛远问道:“安安心胸豁达,课业也不错,慕慕,我们立太子吧!” 杨慕白说道:“皇上,现在立太子,还为时过早吧?他们还太小了,等他们大些再立也不迟。你还正值少年,还没到而立之年,为何如此着急立太子?” 裴盛远说道:“给他太子的身份,往宫里就没有人敢欺负他们了。” 杨慕白说道:“其一,立太子,可能会给他带来更大的灾祸。其二,他年龄尚幼,治国之能力并未展露出来,现在立,并不适合。其三,如果他长大,没有治国之才,亦或有更适合的人选,那当如何?” 裴盛远说道:“我们的孩子,自然是最优秀的,我看他的课业和习武,都是一等一的天赋极高,立了太子,可以让他尽快适应这个身份。也可让太傅按太子培养。” 杨慕白说道:“如果他足够优秀,不需要太子这个身份证明,我会监督他,不会让他松懈,皇上请放心。如果他今后真的是治国人才,我一定会同意立他为太子的。” 裴盛远抱着她,说道:“慕慕,还是你想得周到。” 想到前两日,与杨慕白生心不快,今日史念辛再去送吃食,被裴盛远太监拦下,说往后也不可再到太和殿给皇上送东西。这事才算了了。 他心里是极爱着杨慕白的,他无法忍受自己失去她。虽然心里有时飘过史念辛的影子,但他知道,那不是因为爱,是新鲜感吧,或是她的倾城容貌,太过于迷吸引人。 他今日要好好补偿杨慕白。他温柔地说道:“慕慕,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我只爱你,你要相信我。” 杨慕白向来都是配合他的,说道:“嗯,我相信你。” 杨慕白心想:也许真是她想错了,裴盛远还是对她还是极好的,并没有像牡丹说的,男人对女人失去兴趣,碰都不愿意碰她。自己瞎生气,真是活该。 裴盛远怀里是熟悉的杨慕白,那种对他无穷的吸引力不减半分。他心里特别满足,他们都沉醉其中。 他用力抱怀里抱着的人,慢慢的,变成另一个,身姿更妙曼,更卖力地迎合他,就像他们刚成婚的感觉,他爱极这种感觉,他把人搂得更紧,怀中人的脸渐渐变成史念辛,连声音都变成她的。她轻启朱唇,说道:“皇上,我爱您。” 他吓得直接完事,他推开杨慕白整个人僵坐在床的另一边。 杨慕白沉醉其中,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推到一边,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粗暴地推开她。她的心一点一点地碎了,冻成冰,冷到极致。从天堂到地狱,一念之间。或许,爱和恨,也是如此。 她没想到,终究是逃不过宿命,她被厌倦了。 她的爱,再也回不来了。 裴盛远如此努力,是为了弥补过往吗?不爱了就不爱了,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她没有那么脆弱,也没有那么放不下。既然爱已经没有了,那就维持着帝后的关系,至少还有一丝关系的,不是吗? 她愣了一会,起身迅速穿好衣服,叫来何胜男,让她准备沐浴热水。宫人早有准备,把水送到沐浴室。她泡在桶里,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为什么要哭,不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她平复一下情绪,洗干净了,穿上衣服,让何胜男再备来一桶干净的热水,给裴盛远。 回到寝宫,裴盛远满脸哀伤,他见杨慕白如此,便知道,她真的生气了。恐怕不想再理他了。她不要他了吗? 杨慕白见他如此了,心里直泛恶心,他自己心猿意马,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还怪她不成?是了,牡丹说世间男人变心了,都怪女人年老色衰,不懂情趣。这还真的是怪她没有吸引力了。 她对裴盛远淡淡地说道:“皇上要沐浴吗?我让秋月准备好了热水。”就像与她无关一样。 裴盛远抱着她,说道:“慕慕,对不起。” 杨慕白任他抱着,说道:“皇上,明日还要早朝,早些去沐浴安歇吧!” 见杨慕白没有理会他,表情冷漠。他哭了,说道:“慕慕,对不起……我真的只爱你。你要相信我。” 杨慕白说道:“我累了。皇上不困吗?” 裴盛远抱着杨慕白,说道:“那慕慕先睡下吧,我去沐浴。” 他泡在桶里,回想起那个梦,他不断地自责,为什么会梦到史念辛。他想不通,他根本就不爱她。而且梦到那么真实。而且那种感觉,又是和杨慕白相处时候的感觉,只是让他感觉到他们刚成婚那会,他们那会的和睦,就是如此让人欲罢不能。可是为什么怀里的人,是怎么变成史念辛呢? 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竟然睡着,这次,他又梦见了与史念辛,没有杨慕白。他心里很害怕,但那种感觉,又很熟悉,让他无比迷恋。在这种压抑的感觉中,他醒了过来。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说道:“你只爱慕慕,其他女人不能影响你。她只是样貌好看点,令男人神往罢了。你绝对没有爱上她。” 回到寝宫,杨慕白睡着了。他知道,她肯定在装睡,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杨慕白都不会相信的。所以他躺下,抱着杨慕白,亲亲她的头发,说道:“慕慕,我爱你。” 牡丹这段时间也很焦虑,她想要生个儿子,和许朗努力了许久,总是没有怀上。秋月都生了儿子,现在就她没有儿子。她越想,心里越急,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对待她。只要她再有个儿子,她这一生就圆满了,她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肚子就是没有动静。 许朗是个马大哈,牡丹对他还如原先一般恩爱,总是表现得很高兴,让他没留意到牡丹的焦虑。牡丹有时也试探地问他:“夫君,张硕和秋月生了儿子,你有什么想法吗?” 许朗总是说道:“他生儿子我能有什么想法,又不是我的。咱们有俩个女儿了,比他可好多了。” 牡丹又问道:“那你不想要个儿子吗?” 许朗说道:“这事是想就能有的吗?你也别想太多,没有儿子,我们一样可以很幸福的。以后咱家的女儿,招个上门女婿,也不比他们差。” 牡丹说道:“要不,给你纳个妾室,说不定……”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朗打断了,说道:“我要你一个就够了。不想再要其他女人,这话我说了多少次了,你下次可千万不要再提了,知道吗?” 牡丹说道:“可我一直没再怀上,如果不能给你们家续上香火,我心里会很难受的。” 许朗说道:“什么我家你家的,你不是我家的吗?我本来就是个孤儿,香烟早在我爹这可能就断了,所以别再说这些傻话了。我这一生,有你就够了,没有儿子,就当有点小遗憾,人生哪能有十全十美的呢!” 牡丹又轻声问道:“我看你上次见到史念辛,眼睛都直了,你是不是喜欢那类型的女人?” 许朗说道:“你吃醋了吗?怎么回来,我就见她漂亮,多看了几眼。我看皇后娘娘也看入迷了,你们怎么就纠着男人不放。她那么绝色的美人,哪个男人见了,不得多看几眼。但我们并不想要她或爱她,只是爱美之心罢了。” 牡丹说道:“那要是她愿意,纳给你当妾,你愿意吗?” 许朗说道:“我都告诉你了,我不爱她,只是被她的外貌惊艳到了,多看了几眼。我可不要她,也不爱她。你放心,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她对我来说,就像你看到漂亮的衣服,也走不动道,是一个道理。只是太美了,难道你愿意为了一件衣服,把我换出去。” 听了这话,牡丹才把之前心里的酸味通通散出去。她说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许朗无奈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在介意这个,你也没问我。” 牡丹:“……” 许朗又说道:“牡丹,你是不是忘记许府新家规了?” 牡丹笑着说道:“没有,就是试探你一下,都说男人喜新厌旧,我这不怕你魂被勾走吗?” 许朗说道:“我的魂早就被你勾走了,你要舍得放走,那我就是孤魂野鬼。所以,你得把我的魂好好的保存起来,不然我会死掉的。” 牡丹没想到许朗还有这生动的一面,说道:“许朗,谢谢你。我一定会把你的魂好好地放在我心里,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把它放出去。” 许朗又不满地说道:“怎么又说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们要好好的活着,白首不相离。” 这是她听到最动听的情话了,牡丹笑着扑到他怀里,说道:“夫君,你真好。” 许朗刮刮她的鼻子,说道:“你也太没良心了,那么久,才发现我的好。” 牡丹说道:“你最好,你的好一日比一日更好。让我越来越爱你。” 许朗哈哈笑着说道:“你的情话可真动听,我也要多去学学,以后多说与你听。”说完就吻着牡丹,说道:“你若真那么想要儿子,那就再努力努力吧!” 牡丹说道:“我们一起努力。”这样的日子,比蜜更香甜,牡丹和许朗都无法满足。 秋月自从生完孩子,整个人都散发着母爱的光辉。生孩子的疼痛,已经渐渐被淡忘了。张硕也极高兴,秋月这样的奇女子,能让他得到,还为他改变,他心里无比感激。 在带孩子这件事上,能包揽的,其他上他都包揽了。秋月在家里,偶尔逗弄儿子,其余时间该练武功还是练武。该入宫就入宫,张硕从来不阻拦。管家和奶娘都是安排得妥妥的。 张硕除了入宫当职,其余时间,都在家里,他做事缜密,安排细致。家事没过多久,就整理清楚了,每个月他过几遍账目,确保没有问题。下人每日都会巡视一遍,整个张府也没多少事,他基本就交给管家。管家也是极用心的,张府从没什么纰漏。秋月就像张府的大小姐,每日只管怎么高兴怎么来。 旁人谁不羡慕,得到张硕这样的丈夫,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秋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只觉得,张硕很包容好了,说好的婚后让他幸福快乐,他真的做到了。 想到刚成婚他们闹别扭那会,秋月时常问他:“张硕,当初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和离?” 张硕总是笑着说:“我什么时候要跟你和离?明明是你要跟我和离的。” 秋月说道:“当时你都没有反对啊!还说做假意夫妻。你天天那样,还假夫妻呢?” 张硕笑得更开心了,说道:“这本就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的事。你不也挺享受其中的吗?我哪次有让你不舒服的吗?” 秋月听他说得那么直白,还是有点害羞地说道:“我都说了是做假夫妻,哪有假夫妻做那事的?你当时就在忽悠我的,对不对?” 张硕在心里都快笑抽了,秋月这脑子,莫不是被杨慕白传染了,那么迷糊的。让人骗了可咋整,还好张府没交给她打理。现在想想,秋月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死活不管家。 他面上还是淡淡地说道:“我追你那么辛苦,为你命都不要了,准备了那么久的婚礼,你说跑路就跑路,谁受得了。那不得本捞回来。” 秋月无语地说道:“你捞本就是天天折腾我吗?” 张硕忙哄她,说道:“我哪可能真让你离开我,当时不过是缓兵之计。皇上问我,到底是爱你人多一点,还是更在乎其他世俗的眼光或孩子,或一个贤妻良母。我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很快就得到答案,你是最重要的。我可以为了你,失去一切。但我绝对不能失去你。” 秋月问道:“那我当初说不生孩子,你怎么要坚决反对,连我跑出去都没去追。” 张硕认真地说道:“并不是因为生孩子的事,我是怕你心里没有我,半点没把我放在心上。你成婚后,连我是你夫君都忘记了,让你管家,只是想让你对这个家有眷恋,不要出去跑把家给忘记了。你又不同意,然后又说不想生孩子。” 他看着秋月,顿了一下,又说道:“让我觉得你是镜花水月,你在身边,我总是抓不着你。我没有任何能留住你的把握,好像你随时都会离开一样。等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说:呀,我都忘记我已成婚了。你还笑嘻嘻的,没当一回事,这让我心里十分难受。就想着,如果有个孩子,你离开就不会那么洒脱了,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毫无留恋地离开她的孩子。” 秋月说道:“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要是不爱你,又怎么会嫁给你呢?我只是过惯了自由的日子,生孩子当时我是真的怕死了,你都不知道牡丹生孩子的时候,我当时心里就想:这辈子也不要生孩子了。不过后来我嫁给你,你的包容让我忽略掉疼痛,我愿意给你生孩子。以后,不管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归宿。我再也不让你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了。” 张硕十分感动地说道:“现在我也不怕了,咱们儿子那么可爱,我就不信,你还敢不归家。” 秋月无语地说道:“你是拿准了,我不会再走了,对吧?你可别开心得太早。” 张硕得意地说道:“是的,我拿准了,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彼此相爱,再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 秋月说道:“男人真是狡猾。” 第一百零五章 杨慕白裴盛远互生缝隙(第二部五十九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零五章杨慕白裴盛远互生缝隙(第二部五十九章) 秋月见他如此说话,想到史念辛,又想到杨慕白。便说道:“你说皇上怎么这样呢?他跟皇后娘娘的感情,是经过多少磨难才换来的,如今安生日子没过几年。一个史念辛就把他们搞得鸡犬不宁的。男人得到了,多半是不会珍惜。” 张硕说道:“秋月,我们不可在背后议论帝后之事。” 秋月说道:“怕什么?他就是做得不对,自己想纳史念辛,皇后娘娘准许了,自己又找各种借口,真是令人作呕。我看哪天皇后娘娘忍不了,再也不理他了,他要如何?” 张硕说道:“秋月,这可是杀手的罪,可不能胡说。” 秋月说道:“这是我们夫妻的私房话,有什么不可说的?我问你,若是有像史念辛那样的姑娘喜欢你,要嫁给你,你怎么办?” 张硕说道:“家有悍妻,不敢有异心。” 秋月说道:“如果我没有武功,或武功不如你,是不是你就纳为妾了?” 张硕说道:“并不会,我不爱她那样的人,我就爱你这样凶悍的女人。” 秋月自觉得不温柔,但还不到凶悍的地步吧?她问道:“我哪里凶悍了?” 张硕说道:“在我心里,你是最温柔的女子,也是最凶悍的女人。凶悍是因为一旦惹你生气,你就会不回头了,让我终身后悔。想到有这么一天,我的心都要死掉了。所以,怎么敢再有异心?” 秋月想了一会,好像她是这样的性子,和杨慕白还挺像的。她比杨慕白少了些柔情,坚韧和宁缺勿滥,这一点还是很像的。 秋月问道:“你说皇上如果真纳了史念辛,皇后娘娘会原谅他吗?” 张硕说道:“皇后娘娘原谅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时,皇上已经不在乎了。皇上比谁都清楚,如果他纳史念辛,皇后必定不会再理他,他将永远失去皇后的心。” 秋月问道:“所以现在皇上没有纳史念辛,是因为顾忌皇后娘娘。若哪天真纳了,皇后娘娘在他心里,便不再舍得他留恋了,是这样吗?” 张硕笑着问道:“如果我纳妾,你会怎么样?” 秋月答道:“废话,当然是跟你和离。永远离开你。” 张硕说道:“你和皇后娘娘的性子,是一模一样的,如果哪天皇上纳妃,皇后肯定会对他死心。皇后不能与皇上和离,他们只维持表面的关系。他们的爱情就一去不复返了。” 秋月嘲讽地说道:“所以,现在皇上不纳妃,并不是爱皇后有多深,只是在权衡皇后娘娘和史念辛,哪个对他更重要。反正史念辛在宫里,他想什么时候得到都行,而皇后的心,失去就永远追不回了。你们男人可真聪明啊!” 张硕说道:“他是天子,纳几个妃子也没什么。只是他偏偏遇上皇后,还那么爱她。现在的情形,皇后肯定也知道皇上的思虑,他们已经开始离心了。” 秋月说道:“你有没有劝过皇上。” 张硕说道:“他那样的人,不需要人劝的,他会自己想得很清楚。当初皇后娘娘假死离宫,他就知道他离不开皇后娘娘。可是这几年,生活太平淡了,史念辛如一抹灿烂的彩虹,让他眼前一亮。他的心被吸引了,这也无可厚非。” 秋月说道:“只怕等他权衡好两个人哪个更重要,皇后早就在心里放弃他了。” 张硕想了一会,说道:“也有可能皇后只是用她来试探一下皇后,想探探在她心里,自己到底有多重要。” 秋月不屑地说道:“你们男人不用找借口了,动了贼心就是动了贼心,找那么多理由,显得很不光明磊落。皇后娘娘把史念辛留在宫里,就是准备送给皇上的。皇后又何尝不是在赌,赌她的爱情是否坚定,是否能经得起考验。” 张硕无奈地说道:“好啦!他们自己会处理好的,不要再纠结他们的事了,好吗?你好久都没给我了……” 秋月鄙夷地说道:“你们男人怪没出息的,总是下半身思考问题。” 张硕说道:“那是因为爱,怎么能叫没出息呢?男人对不爱的女人,根本就提不起任何兴趣……”说完手不安分起来。秋月半推半就促成一段缠绵。 自那天晚上不欢而散后,杨慕白说平平晚上梦魇,她要陪平平睡。便搬到平平的寝宫睡。 裴盛远知道她生气了,但她的理由又不能拒绝,只得自己独守空房。他想找杨慕白解释清楚,可是那个梦,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杨慕白知道。如果让她知道了,肯定比推开她还让她难受。他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总在和杨慕白缠绵的时候,想到史念辛。他可以确认,自己心里没有爱上别人,他的心里只有杨慕白。现在真是弄得里外不是人。 杨慕白搬到平平寝室两日后,秋月知道了这事。她大感不妙,这事看来是杨慕白先放弃了,那以后他们的关系还能修复吗?她赶紧找来张硕,让他去劝劝裴盛远。 张硕和许朗见裴盛远这几天也是愁眉不展的,便知道事情不简单。 张硕斟酌了一下,问道:“皇上,那史念辛姑娘总留在宫中,似乎不太合适。要不皇上作主,给她许份婚事,让她在往后,也好有个依靠。” 裴盛远说道:“张硕,你觉得许给谁合适?” 许朗说道:“马上中秋了,办个宴会,看哪家公子看上了,就许给哪家公子了。” 张硕也说道:“是啊,中秋宴舞娘献舞,到时让其他公子哥看看,有没有相中的。她这般姿色,想来是不愁嫁的。” 裴盛远问道:“她的身份,都核实过了吗?” 张硕答道:“核实过了,确实是从大石国来的的,游行歌舞社,班主已归国,确有此事。人物和画像也确认过了,没有问题。” 裴盛远说道:“要不让何胜男姑娘问一下史念辛姑娘的意思,如果她愿意,就在宴会上宣布。” 张硕问道:“那如果她不同意,怎么办?不能一直留在宫里吧?她当初是想找个人嫁了,有个依靠,如今给她找,她又不要,那我就很怀疑她的动机了。” 许朗也说道:“是啊!这个问题很简单,给她指婚,看她怎么说。把她打发出去,大家都干净。” 裴盛远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朗说道:“牡丹都怀疑我看上她了,那天晚上旁敲侧击地问我要不要纳妾。” 张硕也说道:“秋月也问我,是不是对她动心了。” 裴盛远问道:“那她们还说什么了?” 张硕说道:“皇后娘娘是个有主意的人,如果她认定了一件事,就会认死理。皇上,如果你要心里还有她,就赶紧把史念辛姑娘打发了,这样犹犹豫豫的,多伤她的心。哪天她对你死心了,只怕你再也追不回来了。” 他何尝不知道,杨慕白的个性,他比谁都清楚。可那两晚上的事,让他无法对杨慕白说出真相,所以迟迟不去道歉。 裴盛远说道:“朕有分寸的。” 秋月和牡丹这几天都会抽些时间来陪杨慕白,这倒让杨慕白不好意思了。她说了自己和裴盛远的关系挺好的,她搬过来只是为了陪平平睡。 她们看着她,眼里全是疼惜。 牡丹说道:“皇后娘娘,其实哪怕皇上真的纳个妃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你不能这么跟他冷战下去,你要对他更温柔体贴,不然只会把他越推越远。” 秋月表示反对,她说道:“牡丹,这话怎么说呢?他心里想着别的女人,又来说爱着皇后娘娘。这是恶心谁呢?皇后娘娘可不要这种爱。” 杨慕白说道:“秋月,可不能这么口无遮拦的,皇上纳妃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再胡说当心惹祸上身。” 牡丹说道:“皇后娘娘,要不你把这两日发生的事告诉我们,我们来分析分析,看到底是什么问题?不然我们只能干着急。” 杨慕白说道:“真的没事,你们就爱想东想西的。”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心里有数的,你们别再逼问她了。” 杨慕白忍着心里的不适,对秋月说道:“你还是多陪我练会武功吧!这两日多练练,我睡得更安稳了。” 秋月没再说什么,拿出佩剑,去陪她练武。 裴盛远来的时候,看到她们正在练剑,便坐在旁边等她们。牡丹跟何胜男站在旁边。 裴盛远说道:“你们无须多礼,坐吧!” 牡丹跟何胜男对视一眼,然后谢恩坐下。裴盛远问道:“皇后娘娘今日精神可好些?” 何胜男淡淡地说道:“谢谢皇上挂念,皇后娘娘精神很好。” 裴盛远继续问道:“那皇后娘娘可有说什么?” 何胜男答道:“皇后娘娘说了许多话,不知皇上想听哪一句?” 裴盛远知道何胜男护主心切,也不计较,又说道:“可有说关于朕的事?” 何胜男答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说,您风华绝代,天生高贵,运筹帷幄,心系百姓,是个明君。” 裴盛远又问道:“可还有旁的?” 何胜男答道:“太多了,记不太清楚其他了。” 裴盛远问道:“那她可有说起史念辛姑娘?” 何胜男还是淡淡地说道:“皇后娘娘说她是绝世佳人,别说男人被她迷住,女人都能被她勾去了魂。” 何胜男:“……” 他们正不咸不淡地聊着,杨慕白和秋月回来了。她们行礼后,杨慕白说道:“皇上恕罪,臣妾这一身汗,要去沐浴更衣。” 裴盛远刚想说:“我一起去……”看到杨慕白冷冷的眼神,他只得讪讪地说道:“那我在寝宫等你。” 杨慕白沐浴更衣后,来到寝宫,他说道:“慕慕,我给史念辛指一门婚事,你看如何?” 杨慕白说道:“你舍得吗?” 裴盛远委屈地说道:“我当然舍得,除了你,我什么都舍得。” 杨慕白说道:“那你问过史念辛姑娘的意思了吗?她愿意嫁出去吗?” 裴盛远说道:“一辈子指婚,她怎能不嫁。” 杨慕白说道:“那也要尊重她的意思。我让胜男去问问吧!” 裴盛远抱着杨慕白,问道:“那你能不生我的气了吗?” 杨慕白欲言又止,然后没再说什么。 裴盛远知道,如果不交待清楚,这事怕是过不去,他撒了个谎,他说道:“那天晚上,我看到你的脸变成两个人,我吓坏了,然后就推开了你。” 杨慕白问道:“我变成了两个人,另一个人是谁?” 裴盛远没想到这都能让她洞察出来,只能如实说道:“另一个,是史念辛。” 杨慕白挣开他的怀抱,说道:“我看你是在梦中与她欢愉,看到是我的样子,才吓了一跳吧?你能诚实一点吗?你爱她,我成全你。” 裴盛远生气地说道:“你能不能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根本原因就是你对自己不自信,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杨慕白说道:“那请皇上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裴盛远说道:“我的人,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你有什么不放心?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冷漠,你到底是在气什么?” 杨慕白说道:“你敢确定,你的心全部放在我身上吗?” 裴盛远坚定地说道:“我很确定,我的心全在你身上。如有违……” 杨慕白打断他,说道:“我知道了,我会与史念辛姑娘说指婚的事。” 杨慕白跟何胜男来到史念辛人寝宫,何胜男对她说道:“恭喜史念辛姑娘,你上次说在京城无依无靠。皇上念你一人孤苦,打算中秋节晚宴上,给你指一门好婚事。” 史念辛脸上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她跪下说道:“民女谢过皇上,皇后娘娘。只是给我指的是哪家公子呢?” 何胜男说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上次你说,做妾也可以,对吗?那就在晚宴上问问,如果有愿意娶你的,站在一边,到时你挑选个满意的,这样总不至于亏待了你。” 史念辛说道:“如此,民女谢主隆恩。” 又过两日,裴盛远下朝途中,看到史念辛在路边哭泣,他走上前,问道:“史念辛姑娘,你为何哭泣?” 史念辛说道:“民女感谢皇上和皇后娘娘指婚,只是其他公子哥我亦不了解,民女亦不知如何选择。经过在宫中这几日,看到皇上对皇后娘娘情深厚义,无缘羡慕。若能得皇上垂爱,民女愿意不要任何名份,让我陪在皇上身边,可好?” 裴盛远知道她的心思,一直没有说破。他没想到史念辛那么大胆,敢公然示爱。他拒绝道:“你既知我深爱皇后娘娘,为何还要如此。” 史念辛说道:“我们大石国女子遇到心仪的男子,也可追求,并不只等男子主动。我被皇上英雄气概折服,亦被皇上深情感动。我愿意不要名分,做个宫女也可,只要能留在皇上身边。” 裴盛远说道:“朕不爱你,也并无纳妃之意,你还是找个心仪的男子嫁了吧!朕也不能耽误你大好的青春年华。” 史念辛哭得更凶了,那张绝色的脸上挂满眼泪,任谁见了,都会于心不忍。 她哭了一会,说道:“皇上不会美色折服,令我更生敬佩。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前两日,我竟荒唐地梦到和皇上欢好。这几日想起总是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如此,你让我如何嫁人。只怕嫁了人,也是同床异梦。” 裴盛远也惊呆了,他梦到和史念辛梦中欢愉,没想到史念辛也做同样的梦。这难道是巧合吗?他不敢往下猜。 史念辛又说道:“皇上,你可怜可怜民女,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我不影响你与皇后娘娘的感情,你只当我是个可有可无的浮萍,哪日想起了,就到我寝宫来见见我,如果不想念我,便让我在宫中自生自灭,如何?” 裴盛远说道:“史念辛姑娘,我只爱皇后一人,恕无法答应你的请求。为了不引皇后娘娘心生不快,我会让你自己挑选夫婿。你的姿色,定有许多人愿意娶你的。保证后辈子可以做到衣食无忧。总比留在宫中无依无靠的好。” 史念辛伸出手,抓着裴盛远的衣袖,她身上那阵阵馨香传来,让裴盛远无比陶醉。她把衣服往下拔一点,然后说道:“皇上,我可以嫁人,但我心里爱慕你。我想把我的第一次献给你,请你不要嫌弃。” 裴盛远被她荒唐的行为惊呆了,一时忘记了反应。史念辛抓起他的手,放在她脸上,从远处看,像是他在抚摸她的脸。 这一幕,刚好被凤仪宫从宫外领物品的丫鬟遇到,她跑去告诉杨慕白。 杨慕白和秋月在练武,她不太相信,裴盛远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荒唐行为。她赶紧跑出去,何胜男、秋月、牡丹紧随其后。 当她们看到裴盛远一脸陶醉地抚摸着史念辛的脸,而史念辛也一脸娇羞,衣服滑落小半,衣冠不整。 杨慕白想冲上去,质问裴盛远,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的脚似生了根,无法动弹,片刻后,她转身离开,往凤仪宫走去。 秋月提剑想过去,砍了他们,何胜男赶紧阻拦道:“秋月,你别冲动。” 她们一起回的凤仪宫,裴盛远还沉浸其中。史念辛把他另一只手放在她腰上,然后仰起头,去亲吻他。裴盛远木然的接受这一切,然后低下头,想去吻这张脸。这时一阵清风吹过,裴盛远如晴天霹雳,他怎么那么失礼,刚刚居然对她动情。 他慌乱地推开她,说道:“史念辛姑娘,对不起,刚刚是朕失礼了。”见她衣服凌乱,他把她衣服往上提,盖住那风光,然后慌慌张张地往凤仪宫里跑,刚走了几步,他回头,往太和宫走去。他要清醒一下,如果这个时候去见杨慕白,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史念辛没想到,都到这一步了,还是会失败,她慢慢坐在树下,过了许久,才慢慢走回自己寝室。如今看了,是没有机会了。 见她衣服还是不太平整地回到寝宫,秋月提剑就要砍过去。何胜男赶紧拦下,说道:“你现在杀了她,又有什么用?” 杨慕白说道:“秋月牡丹,你们先回去吧!” 秋月冷声说道:“皇后娘娘,这就是你说的,你没事?” 杨慕白反问道:“就算有事,你们又能做什么呢?像你要杀了她一样,只会让我失去你。有什么意义?” 秋月和牡丹见此情形,知道事情正往无法预估的地方走去,以他们的性子,想来是很难过这个坎了。 牡丹说道:“皇后娘娘,你还有平平、安安,你还有我们。凡事看开点,皇上被美色所惑,但我知道,他心里还是看重你的。你切不可因此而让你们的感情越走越远。” 何胜男说道:“你们先回去吧,让她先平静一下。” 史念辛知道事情败露,所性不管不顾起来,她嘲讽道:“都闻帝后恩爱不移,情比金坚,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秋月说道:“贱婢,别以为上了龙床,你就是人上人了,就算你封了妃,也在皇后娘娘之下。我劝你好自为之,可别得意忘形。” 原来她们看见了,还以为她得手了。这让她有了意外收获,她下跪说道:“皇后娘娘,我是爱慕皇上,我并不在乎名分。请皇后娘娘替我做主。不要把我嫁给别人。” 杨慕白虽然极生气,但她无法忘记自己皇后的身份,她说道:“你如今是他心尖上的人,他怎么可能把你嫁给旁人。” 史念辛哭着说道:“皇上虽然爱我,但他已下令要给我指婚,如果再收回成命,朝令夕改,会令朝臣不满。皇上也不好意思直接收回,可否请皇后娘娘成全,你是皇后,可以将我留在身边。皇上还说,待时机成熟,再行册封之礼。” 第一百零六章 中秋佳宴(第二部六十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零六章中秋佳宴(第二部六十章) 杨慕白心里冷笑道:“裴盛远你大爷,你自己想要人,还要拿我做面子,你可真狠。” 她说道:“既是皇上的意思,那你让他跟我说一下。我明日下令收回成命。” 史念辛又哭着说道:“皇上怕皇后娘娘生气,不敢告诉你。所以让我来求你。” 秋月说道:“呸,不要脸的狗男女,还没册封就行苟且之事。而且还白日宣淫。竟然还想让皇后娘娘给你们掩护,你们能不能要点脸。” 杨慕白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要再想想。” 史念辛千恩万谢然后回到自己寝室。 秋月问道:“皇后娘娘,你为什么不让我一剑杀了那个贱婢?” 杨慕白说道:“你杀了她,有什么用?只会让皇上在心里对她念念不忘。活着的人永远争不过死去的人。” 秋月问道:“皇后娘娘,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对残月……” 杨慕白说道:“我和残月那不一样……” 秋月想说,她和残月不一样。没想到,裴盛远想过来跟杨慕白解释今天的事,就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也是气到了,真没想到,她到现在还在想着残月。 什么死人永远争不过活人,这么说,在她心里,残月永远比他更重要吗? 裴盛远冷声打断裴盛远,问道:“皇后,你的心里可是一直思念着残月?” 杨慕白真是百口莫辩,这怎么又扯上残月。她实在不想再把残月扯到这些事了,便说道:“皇上,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盛远问道:“那皇后是什么意思?活着的人永远争不过死去的人。残月不正是死去的人吗?” 杨慕白说道:“这件事与残月无关,他已经死了,我跟他没有关系,我们不要再提他了,好吗?” 裴盛远问道:“那皇后想提什么?” 杨慕白说道:“史念辛姑娘,她爱慕您。要不就把她留在你身边吧!过段时间再册封。” 裴盛远冷笑道:“所以,皇后是要把我推给别人,对吗?” 听到他们的争执,史念辛忙从院子里跑出来,跪下说道:“请皇上成全,我可以不要名分,只要把我留在宫里,皇上若有一日想起我,来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然后又对杨慕白说道:“请皇后娘娘,我真的爱慕皇上,他不似其他男人,说爱我只为美色,皇上风度翩翩,又深情温柔,是一位真正的君子。我越是了解你们的过往,越是爱慕他,已到无法自拔的地步。我不会跟你抢夺他的宠爱。请皇后娘娘成全。” 想到刚刚自己情不自禁,裴盛远心里的气消了一半。杨慕白只当他是借题发挥,想以此要挟让她答应留下史念辛,她无力地说道:“皇上喜欢你,我自会成全,你起来吧!我去下令要求撤回指婚旨意,先留你在凤仪宫侍候。” 裴盛远语气更是冰冷的问道:“你就真的那么希望我纳她为妃?” 秋月生气地说道:“皇上,您适可而止吧!皇后娘娘的心,可不由你这般糟蹋,它会疼的。” 裴盛远问道:“她还有心吗?她的心早就丢在暗幽教了吧?” 秋月见他如此厚颜无耻,真的是气坏了。自己做的丑事,现在居然还倒打一钯,秋月直言道:“我倒希望皇后娘娘的心没拾回来,如此,真心不会被辜负。不然回头真心再让狗给吃了岂可怜可叹……” 杨慕白赶紧打断秋月:“秋月,不可胡言乱语,还不跪下认错。” 裴盛远正愁没人开刀,他厉声喝道:“放肆,竟敢对朕无礼,来人,张夫人无视天子,公然顶撞朕,念你是初犯,先杖责十杖。如下次再犯,定不轻饶。” 这十杖对秋月来说,并不算什么。却实实在在地打在杨慕白脸上,她跪下说道:“请皇上开恩,秋月是我管教不力,她无心顶撞皇上,请皇上免去她的责罚,若真要责罚,便罚我吧!” 裴盛远说道:“皇后这是包庇秋月吗?” 杨慕白说道:“张夫人来我凤仪宫作客,是我的客人。如果若皇上不快,臣妾愿意替她接受惩罚。” 裴盛远问道:“皇后,你可想清楚了,这可是十杖。” 杨慕白说道:“臣妾想清楚了。” 裴盛远怎么可能真打杨慕白,这下他骑虎难下。 牡丹站出来,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产后一直体弱,这十杖怕是会伤及要害,还请皇上三思。” 想到俩个孩子,裴盛远彻底心软了,他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朕和皇后有事要谈。” 裴盛远拉着杨慕白往寝宫走,到了寝宫,他把门重重关上,然后要吻杨慕白。 杨慕白把脸转到一边,拒绝道:“皇上要与臣妾谈什么?” 裴盛远不管不顾,双后捧着她的脸,用力地吻她。他要把那些遗失的美好,全部找回来。这些都在杨慕白身上,他吻得很急促,他不能再让史念辛占据他的脑子。 他要证明,他爱的是杨慕白,他不爱史念辛。 杨慕白气得发抖,他身上还有史念辛的香味,想到刚刚他和史念辛在一起的画面,令她恶心坏了,她用力推开他,止不住地干呕。 裴盛远恢复了理智,忙去给她顺气,问道:“慕慕,你怎么了?来人,快宣叶太医。” 杨慕白推开他,说道:“我就是觉得你很恶心。” 裴盛远整个人又变得冰冷起来,杨慕白说什么?说他恶心!!!这怎么能忍得了。他赶紧说道:“你说什么?我恶心,我怎么恶心了?” 杨慕白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你身上还有她的味道。我觉得挺恶心的。” 裴盛远闻了闻,确实有史念辛淡淡的馨香味。他脸一下变得惨白,急急忙忙解释道:“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慕白问道:“那是怎么样的?” 裴盛远无法解释那些事,他怎么能说实话。而杨慕白见他不再说话,当他是默认了,心里生了无限凉意。 杨慕白转身要走,裴盛远从身后抱着她,说道:“慕慕,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真的只爱你,我不爱她。” 杨慕白说道:“你没意识到你爱她而已,也许你爱她的美貌。相处久了,也会爱她的内秀,我帮你把指婚旨意退回吧!” 裴盛远紧紧地抱着她,说道:“给她找个好婆家,让她嫁出去。不要让她留在宫里。我不要再见到她。” 杨慕白说道:“皇上,你不可如此不负责任。” 裴盛远说道:“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和她没有关系。” 杨慕白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敢狡辩,直接说道:“我们都看见了,在荷苑。” 裴盛远手一僵,他急忙说道:“我没有,真的没有……” 裴盛远挣脱他的怀抱,说道:“史念辛都求我留下她,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她也承认了,你还想解释什么?” 裴盛远没想到,史念辛居然承认了。他都没想好要怎么和杨慕白说,他只是碰了一下她的脸,连亲吻都没有。 裴盛远坚持说道:“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她一定要出宫去。慕慕,你不要冤枉我,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杨慕白说道:“那你自己去跟她解释吧!我要去看平平安安。” 裴盛远生气极了,他不知道史念辛跟杨慕白说了什么,导致杨慕白那么生气。但肯定说的不是真话。 他踢开史念辛的房门,却看到史念辛悬挂在房间中,这个女人,居然自杀。裴盛远赶紧把她救下来,还好来得及时,人还有一口气。 裴盛远叫道:“来人,快叫太医。”外面的丫鬟过来,看到史念辛上吊未遂,也吓坏了,赶紧去请太医。经太医诊治,并无大碍,只是人极度没有活下来的意念。 见她如此,裴盛远又心软了,他真的不能看着她在他面前死去。刚刚想到她就这么死去,那么杨慕白也不会原谅他的。 想到杨慕白说的,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也许她死了,他和杨慕白之间,将永远有一道裂痕。 史念辛晕了一会,就醒过来了,太医开了药就回去了。其他丫鬟见史念辛如此不要脸,也纷纷离她远远的。现在只有裴盛远在守着她。 她看到裴盛远,非常高兴,激动地问道:“皇上,是您救了我吗?” 裴盛远问道:“为什么想不开,要寻死?” 史念辛哭着说道:“我自对不起皇后娘娘,对你有非分之想。害你和皇后娘娘关系不和。是我的错,但我又舍不得你,我真的很爱你。所以就想,干脆死了算。” 裴盛远说道:“如果刚刚我没过来,你就真的死在里面了?这里的丫鬟怎么一个都没有。” 史念辛说道:“她们见我跟皇后娘娘不和,不敢与我相处,都没住这个房间了。” 原来是受到排挤,想来,她也挺可怜的。 但他还是不能留下她,不然他和杨慕白的关系,将无法修复。他对史念辛说道:“你有大好的年华,一直在宫里,只会耽误你。我不可能爱上你,我心里只有杨慕白,我承认,刚开始见你,确实被你的样貌惊艳到了,但那只是人在见到美丽事物的正常反应。” 史念辛说道:“你可以不爱我,我只想陪在你身边。我爱你,只求你偶尔想起我来看看我,我永远在等你。” 裴盛远说道:“不可能的,你在宫里。皇后会不开心,我不能让她不开心。” 史念辛听了这话,没再拒绝,她说道:“那一切听从皇上安排,我尽快出宫去,不若皇后。娘娘不快。” 一年一度中秋晚宴,史念辛盛装打扮,她的歌舞极富异域色彩,身姿如轻盈的飞鸟,若得观看的人血脉喷张。因之前史念辛称不介意做妾,那些王公贵族公子纷纷要娶或纳妾。若是了不缺年老长者。 裴盛远说道:“史念辛姑娘,这些都是愿意娶你的男子,你可挑个钟意的,朕给你赐婚。” 史念辛盈盈跪下,说道:“谢谢皇上恩典,谢谢皇后娘娘恩典。” 这些男子当中,史念辛来到最年长的男人前面,估计有六十多岁了,她问道:“请问老先生,您家中可还有妻子?” 那老者是个前御史官员姓范,已经辞官,现在京郊府邸养老,算是个员外郎。是个好色之徒弟,家中无妻子,有几房小妾,姿色都不错。 范员外郎色眯眯地盯着她,说道:“家中已无妻子,美人,你若嫁给我,可给你当平妻。” 史念辛对裴盛远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民女就嫁给他。” 其他公子哥纷纷说道:“史念辛姑娘,我们也爱慕你,为什么要喜欢一个可以当你爷爷的人?” 史念辛说道:“年纪大的会疼人。” 另外有公子哥说道:“你选他,跟守活寡有什么分别?” 史念辛说道:“胡说,我看他精神矍铄,不然怎么会求娶于我呢?”说完她看着裴盛远,她在赌他的于心不忍。 裴盛远也惊呆了,她为什么要这样逼他,如果就让她嫁给范员外郎,她这辈子算是毁了。他又不好这个时候阻止,婚是他说要赐的。 杨慕白见裴盛远心有不忍,便说道:“范员外郎,实在抱歉,史念辛姑娘在凤仪宫当舞娘,我她舞姿优美,歌喉清亮,甚和我心意。昨日她称不愿嫁人,我亦不舍得将她嫁出,可否请范员外郎卖这面子,让她继续在宫中为本宫献歌舞。待两年后,再嫁人。” 范员外郎被杨慕白截胡,心里虽不高兴,但他也不敢忤逆皇后,便恭敬地说道:“如此,那两年后,老朽再来迎接史念辛回府。” 杨慕白说道:“如此甚好,多谢范员外郎舍爱。本宫赐金杯一樽,以示歉意。” 范员外郎看到那金杯,笑着说道:“多谢皇后娘娘美意。”如此,史念辛又留在宫中。 秋月在下面,看得眼里冒火。史念辛这女人和裴盛远这个狗男人,都很有心机,这样逼迫杨慕白,心里也为杨慕白又心软而生气,这个女人,每次都这么为别人考虑。火烧眉毛还不知道厉害。 这下遂了他们这对狗男女的意了,不能让人留下任何话柄,他们可以公然行苟且之事。如果被抓个正着,还可以推给杨慕白,说是杨慕白留下史念辛的。 见她眼神太凌厉,张硕拉拉她的袖子,说道:“你收敛点,让皇上看到你这样瞪他,心里肯定不高兴。” 秋月不能骂裴盛远,但她可以骂张硕啊!便逮着他说道:“我怕他吗?上次他还说要打我十杖呢?大不了再来十杖。你们男人可真厉害,自己想要女人,还让自己妻子为自己争取。如果妻子不同意,就摆出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给你们娶了,下次吵架还说:明明是你自己留下的。真是进可攻,退可守啊!” 张硕说道:“那是皇后娘娘自己于心不忍,如果她不说话,史念辛就嫁出去了,一了百了,是她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秋月说道:“你没瞧见皇上那副难看的表情。皇后娘娘能看他这样不管吗?说来说去,还是在赌皇后娘娘心善。以后他们就可以逍遥快活了。” 张硕说道:“既然皇上肯给她指婚,说明他心里没有史念辛,皇后娘娘留下她,是给自己不痛快。” 秋月反问道:“你当初直接跟我退婚,是因为什么呢?” 张硕说道:“当然是因为我愧对杨程,还有我爱你,我不愿意你为难。” 秋月冷冷地说道:“那皇后娘娘何尝不是因为爱皇上,不愿意他为难。” 张硕一时无话,过了一会,便说道:“爱情,总是让人难以理解。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觉。” 秋月说道:“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女人的爱深情专一,男人的爱浓情花心。爱的时候什么都好说,又喜新厌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爱上了其他人。旧人在他们眼里如敝履。” 张硕不再争辩,秋月说的,还真有一定的道理。 牡丹在下面,也为杨慕白捏了把汗,她刚刚还想着,史念辛嫁出去,一切太平了。没想到,她还是不忍心裴盛远难过。这份爱,注定要被辜负了。 许朗也很奇怪,为什么是杨慕白把人留在宫中,他们已经为史念辛闹了一阵子了啊! 他问牡丹:“皇后娘娘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留下史念辛?” 牡丹知道他是直肠子,便说道:“皇上喜欢史念辛姑娘,自己不好意思留。故意让史念辛姑娘选个又老又丑的人嫁,如果皇后娘娘不拦着,皇上往会说皇后娘娘狠心,让她这样的佳人嫁如此糟老头。这是皇上给皇后下圈套。你没瞧见,刚刚皇上脸上不高兴,就等着皇后留人呢!” 许朗这么一想,豁然开朗,这皇上也太阴险了吧!比张硕还阴险,皇后娘娘真可怜。 他不觉得摇摇头,说道:“那皇后娘娘以后可怎么办?他们是联合起来欺负皇后娘娘。” 牡丹说道:“她能怎么办,只能忍着啊!她既不能闹,不然就是善妒,又不能撵走史念辛,人是她自己留下来的。我看皇后娘娘是对皇上死心了,你看今天晚上,她都没怎么搭理皇上。” 张硕也说道:“他那样做,换成我,也不理他。” 牡丹叹口气,说道:“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好在她有皇子公主,也好有个寄托。” 张硕这时说道:“是啊!女人真的好可怜,要是遇到个花心的男人,更可怜了。牡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牡丹很感动,说道:“我知道,我的夫君最好了。”心里说道:你也没智商做这事啊! 留下史念辛后,杨慕白再没看过裴盛远。她就照顾着平平安安用膳,跟他们讲中秋趣事。他们毕竟是孩子,用过晚膳,玩一会就困了。杨慕白找个借口开溜,说要陪孩子睡,提前离开宴会。 来到凤仪宫,哄完孩子睡觉。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往后你怎么办?” 杨慕白说道:“不就纳一下妃子吗?天又没塌下来,我还是皇后,有什么好担心的。” 何胜男说道:“那你和皇上……” 杨慕白说道:“我们又不是小年轻了,还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离心吗?他忙前朝国事,我管理皇宫,照顾好平平安安,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了。” 何胜男说道:“刚刚,你应该心狠一点,就让她嫁出去,我不相信她还能闹出什么事来。留她在宫里,早晚是个祸害。” 杨慕白说道:“你没见皇上脸上不忍吗?如果我不留下她,往后他会在心里一直惦记着她。这又何必呢?成人之美,不也挺好的吗?再说了,我现在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了,不留下她,也会有其他女人会让他心动。” 何胜男说道:“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既然男人靠不住,就把期望放在孩子身上吧!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不能保证永远是自己的,孩子是永远都是自己的。” 杨慕白说道:“你说得非常好。他毕竟是天子,想要一个女人,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已是顾及我的面子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总不能让他自己提出来,到时失的不光是他的面子,也是我的失职。皇后就是为充实后宫的,是我以前一直仗着他的宠爱,而把自己的职责给忘记了。” 何胜男说道:“那他对你的那些誓言呢?全部当成废话吗?” 杨慕白说道:“女人不能靠男人的誓言活着。誓言记在心里,做为才重要。” 何胜男说道:“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杨慕白说道:“都是身不由己,有什么好抱怨的。对了,以后你们不要老排挤史念辛,对皇上这样的人动心,想当妃子,都是人之常情。” 何胜男说道:“我们没空排挤她,我们只是不屑与她为伍而已。” 杨慕白说道:“她也是为了自己的生活好一点,耍点手段也没什么。” 何胜男说道:“我们不伤害她,已是最大的忍让了。其他的,就看她自己了。” 第一百零七章 关系降至谷底(第二部六十一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零七章关系降至谷底(第二部六十一章) 杨慕白离开后,裴盛远喝了很多酒。臣子们敬酒,他没有多作推辞,他突然想醉一场。他无法猜透杨慕白的心思。她是对他绝望了吗?为什么她要留下史念辛。 当史念辛选那个老者的时候,他是惊讶和心疼,但这是她自己选的。裴盛远并没有要留下她的打算。杨慕白直接作了决定,两年时间。两年后,这个范员外郎估计都升天了。 杨慕白留下史念辛后,再没瞧他一眼,难道她已经放弃他了吗?她为什么不听自己解释呢? 在半醉之间,史念辛过来给他敬酒,他又闻到她身上馨香的味道。只是这次,他没有喝她敬的酒。而是就此离席而去。 皇上走后,众大臣也相继离席。他摇摇晃晃来到凤仪宫,发现宫门锁上了。 他使劲敲门,何胜男过来开门,说道:“皇上恕罪,皇后娘娘安歇了,您到别处安歇吧!” 裴盛远说道:“你是谁?你敢管朕,朕要皇后陪我。慕慕,你出来。” 见他如此闹,太不雅了,裴盛远只得起来,扶他进去。见他醉得厉害,杨慕白让人准备了醒酒汤,然后跟他说道:“皇上喝醉了,一身酒气,先去沐浴更衣吧!” 裴盛远抱着她,说道:“慕慕,别不理我,好吗?我错了嘛!” 杨慕白说道:“我没有不理你,你先去沐浴,身上太臭了。” 裴盛远管不了这些,就要去吻她,杨慕白推拒道:“皇上,你身上味道太重了。” 他这会才放开她,说道:“那慕慕等我。” 裴盛远去洗澡过来,见杨慕白坐在床上没睡,很高兴地过去抱着她,一通密密麻麻的吻。杨慕白刚开始很抗拒,但渐渐软下心来,就依他吧,她还能如何? 裴盛远吻得很急促,他们冷战以来,很多天杨慕白都没理他。今晚,是中秋佳节,合家团圆的日子,他借酒行凶。见杨慕白不再推拒,他便放下心来,要把这十多天的缺失补回来。他太怀念杨慕白的味道了。 渐入佳境时,他又看到自己在吻的人变成史念辛,他还是非常害怕,为什么又这样?这次他没忍住,说了出来:“史念辛!” 杨紫在听到这句史念辛时,浑身都僵硬了,他居然在吻她的时候,想的是史念辛。她的心彻底被冻结一下,她顾不得什么天子不天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推拒他。裴盛远知道自己错了,他抱紧杨慕白,说道:“慕慕,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如果这次的事说不清楚,那杨慕白肯定不会再原谅他了。 杨慕白早就顾不了其他,见裴盛远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她歇斯底里叫起来:“你滚!” 裴盛远也惊呆了,没想到杨慕白会那么激动,一时忘记反应。杨慕白手脚并用,把他踢下床。他就这样利落地滚下床。杨慕白赶紧用被子挡着自己的身体。 裴盛远头发有点散乱,胸前衣服散开,胸部外露,看起来极其狼狈。 听到她的叫声,何胜男顾不了那么多,敲了一下门,问道:“皇后娘娘,你没事吧?” 杨慕白没有说话,何胜男直接推门进来。看到他们如此,她又转身,把门关上。 杨慕白刚想叫何胜男留下,裴盛远说道:“你早些歇息吧!我回自己宫殿。”说完自己迅速穿好衣服,然后离开凤仪宫。 杨慕白掩面哭起来,本以为,让史念辛留下,过段时间,等他腻了,会回头看见自己。她对他们的感情太自信了,总觉得史念辛只是一时新鲜感而已,皇宫多少个妃子,她可以不在乎。 裴盛远已经不爱她了,他爱的是史念辛。男人的爱,真的转就得如此快吗?这奇耻大辱,让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现在,裴盛远心心念念,全是史念辛,让她怎么不嫉妒。也让她无所适从,她真的要完全失去他了吗?毫无预兆,直接把她打到地狱。 何胜男推门进来,见她如此伤心。拿来帕子给她擦干眼泪,然后轻声问道:“皇后娘娘,到底发生了何事?难道是他欺负你了?” 杨慕白只是哭,她无法述说她的委屈。哭得肝肠寸断,身体都在不断断续续地抖动。何胜胜心疼极了,她抱着杨慕白,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皇后娘娘,你不是已经知道结果了吗?为什么还要这般为难自己。” 杨慕白抽噎地说道:“他心里没有我了。他居然在和我亲热的时候,喊史念辛,我以为他会回头的,再也回不去了。” 何胜男手一僵,尔后继续抚摸她的头发,轻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她无奈地说道:“牡丹给你说过多少个例子,男人终归是喜新厌旧的多。” 杨慕白无力地说道:“可我还是很难过,我的心很疼很疼,我快窒息了,我感觉无法呼吸了……”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你为何要如此卑微?你这般神仙般的人儿,老天会保佑你的。你想想平平安安,他们需要你。我们也需要你。” 杨慕白疯了一样,激动地说道:“我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总是事事考虑周全。你们都说老天爷会保佑我,它为什么不帮我守住皇上,我那么那么爱他。为了他,我做什么都可以,可是为什么他也要被夺走?这是什么福报,这是恶报。” 何胜男没想到,她的爱如此深刻,以往她的那些伪装,此刻统统被抛到脑后。她只想留住裴盛远,这个愿望注定要落空了。 何胜男轻轻地说道:“皇后娘娘,你还没有失去他。你放心,他会回到你身边的。” 何胜男陪着杨慕白,等她睡下,才回自己寝宫,她搬来一盆兰花,放在门口,然后进屋睡觉。 没过多久,康于进潜了进来。他问道:“那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何胜男这次明确地说道:“帮我杀了史念辛,我就是你的人。那几位少将军不用杀他们了。” 康于进没有立即答应,他的脸色僵了一下。 何胜男问道:“怎么,不愿意吗?” 康于进说道:“我在想怎么杀死她,而不被发现。”然后又问何胜男:“胜男,那么长时间,你心里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 何胜男说道:“事成之后,我就是你的人,你还在乎这个?” 康于进痛心地说道:“你为什么对她们这么好,难道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如果你爱我,我真的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何胜男说道:“你不愿意?那算了,你回去吧!” 康于进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愿意,你等我。”他说完从身后抱着何胜男,吻她的脖子。一直缠绵缱绻地吻,然后把她转过身,从她的额头开始吻,然后到脸颊,到嘴唇。他还在继续…… 何胜男推拒道:“够了!你把她杀了,怎样都可以,现在不行。” 康于进说道:“我想提前要点报酬。”说完还是那样深情地吻何胜男,何胜男闭上眼睛,然后说道:“你再不走,合约取消,我也有办法杀了她。” 康于进这才停下来,不解地问道:“那为什么你不直接杀了她?”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不希望我们手上沾着血。” 康于进冷笑着说道:“你手上没有沾别人的血吗?” 何胜男答道:“我可没杀过人。” 康于进沉默一会,说道:“你是没杀过人,你都是借刀杀人。” 何胜男说道:“你不想履行合约也可以,我不勉强你。” 何胜男无奈地说道:“我当然愿意,就杀一个女人而已,三天内她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个人世。” 何胜男没再说话,康于进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裴盛远自那夜被杨慕白踢下床后,他几次想去找杨慕白道歉,解释清楚。杨慕白都没给他机会。他也想自己冷静一下,便没再去找她,他也没想好要怎么解释,他的无法做到逻辑自洽,怎么说,都圆不回来。 他对自己的行为很是不解,他不爱史念辛,为什么每次都会想到她,难道真的是自己图她美色。上次差点就失控了。 回想到她身上的身体,那股馨香的味道,裴盛远恍然大悟,看来就是那香味。那是迷香吧?他赶紧召来叶太医,一起去找史念辛。 史念辛见裴盛远过来,很高兴,行礼后,忙问道:“皇上,你来看我了,你是想我了……” 她话还没说完,裴盛远问道:“你身上那馨香的味道,是什么东西?” 史念辛坦然地说道:“皇上,这是我在做舞娘的时候,社长从天竺带回来的香料,是由天竺十多种花香提取的,味道很能吸引人。” 叶太医问道:“史念辛姑娘,可否将香料赠予我一点,我也想研制一些香料。” 史念辛从从衣柜里拿了一小盒香料,说道:“叶太医,你还会研制香料,那正好。我还怕这些香料用完了,以后都没有用的了呢。” 叶太医拿走香料,先走一步。裴盛远闻着那香料,今日没有那种迷醉的感觉,这让他更是疑惑。为什么闻着同样的味道,没有和上次那样,令人沉迷呢? 裴盛远刚想离开,史念辛拉着他的衣袖,说道:“皇上,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坐下喝杯茶再走吧?” 裴盛远抽出自己的衣袖,说道:“朕还有国事要忙,史念辛姑娘,你好好休息吧!” 史念辛问道:“皇上,您是怕皇后娘娘不高兴吗?她不会那么小气吧?” 裴盛远气极了,他冷声说道:“你以后不要在她面前装可怜,也不要再试图迷惑朕。皇后娘娘心善,留你在宫中两年,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吗?” 史念辛赶紧下跪,说道:“皇上恕罪,民女并非有意冒犯皇后娘娘,只是我一心爱慕皇上。一时激动,就忘乎所以。”说完,她走到裴盛远面前,说道:“皇上,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吗?你可以只爱着皇上,我只求能偶尔能见到你一面,我就心满意足了。可你来去匆匆,让我好难过。” 裴盛远推开她,说道:“天色晚了,朕有事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史念辛追出来,说道:“在我们大石国,女人不害羞的,皇上您可以只要了我,而不必对我负责,我是自愿的,这都不可以吗?” 说完,她抱着裴盛远,不让他走。 史念辛住离杨慕白寝宫比较近,他们闹出动静,杨慕白过来,正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她什么话也没说,眼神淡漠地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裴盛远推开史念辛,说道:“史念辛姑娘,如果下次你还这样失礼,我定严惩罚你。天子可不是你可亵渎的。” 这话可是太狠了,让史念辛都愣住了,她的美色,居然一点用都没有。她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年老色衰的杨慕白?居然说她在亵渎他? 这时,一个黑衣刺客从外面跳出来。史念辛吓得大喊一声:“救命!” 那刺客直接刺向史念辛,毫不留情,史念辛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明显是吓傻了,忘记了躲闪。 裴盛远回过头,说了句:“来人,拿刺客。”然后自己上前,往刺客身上踢了一脚。 暗卫和禁军都过来,和刺客打斗。史念辛吓得瑟瑟发抖,裴盛远于心不忍,将她扶回房。 听到打抖,杨慕白又折回来,又见到裴盛远扶着史念辛回房。她面上哀伤已无法掩饰。何胜男抓着她的手,说道:“皇后娘娘可是吓坏了,我们回寝宫吧!刺客让侍卫抓捕便可。” 这刺客武功极高,几十个暗卫和禁军都无法近身,还被他斩杀了几个侍卫。 张硕和许朗听到警报声,也赶过来,一起加入打抖。 这刺客不知是哪个门派的,武功居然远在张硕和许朗之上,打抖了上几百回合,张硕和许朗都不同程度受了伤。许朗没见过那么厉害的高手,越打越兴奋,又要去拼。 张硕拦着他,说道:“弓箭手准备!” 墙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就位,暗卫和禁军退回,那弓箭如雨滴射过来。刺客迅速用剑拦下弓箭。张硕在旁边下令:“继续放!” 几波弓箭雨攻击下,刺客腿上和后背中了一箭。 张硕说道:“停!”弓箭全部停下,张硕和许朗令禁军和暗卫上前,说道:“抓活的!”他们也加入抓捕行列。 由于受伤,刺客在和张硕许朗打抖上百回合后,终于不敌,败下阵来,手脚被结结实实反绑起来。 何胜男看出来,他是康于进,面上没有任何波动。 裴盛远站在刺客面前,问道:“是谁派你来行凶的?” 康于进不语。 张硕说道:“你是想尝试一下帝都大理寺的刑具吗?” 康于进还是不说话。 许朗说道:“那便先断了他的手脚,废他武功,让他成为废人,再慢慢折磨他。” 康于进忙说道:“别废我武功。我说,我说。”然后抬头望着裴盛远,问道:“我说实话,可以放了我吗?” 裴盛远说道:“那要看你说得是不是实话,还有你做的事,如果你作孽太多,可不能放了你。但可以让你死和轻松一点。” 康于进想了一下,说道:“我说实话,我全部招。如果不能留我性命,就给我个痛快。” 裴盛远说道:“朕答应你,你如实回答,可饶你一命,或让你死个痛快。” 康于进答道:“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丫鬟何胜男派我来的。” 史念辛见凶手被抓,也跟出来,听到凶手说是杨慕白派人来杀她的。她哭着说道:“请皇上为民女作主,民女不知因何得罪皇后娘娘,她竟下此毒手。” 杨慕白还是不说话,她不想参与这样的闹剧,裴盛远定会查清楚的。 裴盛远见杨慕白一句话也不说,心里很是烦躁,他对史念辛说道:“你站到一边去,朕定会查明真相。” 裴盛远可不相信杨慕白会做这样的事,这个凶手,他得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裴盛远问道:“你是什么人?她为什么会派你来?” 康于进答道:“我是西突爵国前暗卫长,十五年前我十六岁就到帝都京城潜伏,没想到被张统领和许统领识破,带来的十多位暗卫全部被抓获。我侥幸逃过一劫,被何胜男所救。之后便一直在她住所养伤、藏身。为报救命之恩,她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何胜男说史念辛姑娘夺走皇上的宠爱,所以皇后娘娘派我来杀了她。” 裴盛远看着杨慕白,想听她解释的意思。 杨慕白说道:“皇上,臣妾没有派任何人来杀史念辛姑娘,请皇上明察。” 裴盛远走过去,想抓着她的手,杨慕白躲开了,说道:“还是查明案件要紧。” 裴盛远说道:“慕慕,我相信你。” 这时,张硕上次带回来的吕大福说道:“张大人,这人便是贩卖假药之人。” 裴盛远问道:“两位少将军,是你杀的吗?” 康于进答道:“是我杀的。” 裴盛远又问道:“是谁指使你杀的?” 康于进指着何胜男,答道:“是何胜男指使我做的。她说既然你们要保全少将军的声誉,就要让他们死得极其狼狈,这样才可以让何若惜姑娘得到安息。” 裴盛远问何胜男:“对于他的指控,你有何解释?” 杨慕白也震惊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她实在不愿意相信,何胜男是这样的人? 何胜男跪下,说道:“奴婢不知他所说的是什么?奴婢没做过,亦不认识他。请皇上明察。冤枉我事小,可不能冤枉了皇后娘娘。” 张硕说道:“皇上,这里不是审案之地,不如换个地方。” 裴盛远说道:“去清辉殿,你们也一同过去。”清辉殿是闲置僻静一点的宫殿,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宫殿走去。。 裴盛远,杨慕白,何胜男,张硕,许朗,刺客,史念辛一同前往。秋月匆匆赶来,她听说凤仪宫出来了,急得顾不了那么多,连夜跑过来。 康于进跪在殿中间,旁边站着两排人。因此事牵连杨慕白,那些侍卫都在门外守着。 杨慕白悄声问何胜男:“胜男,他说的是真的吗?” 何胜男说道:“一派胡言,我根本不认识他。” 看着何胜男,杨慕白说道:“我相信你。” 裴盛远说道:“康于进,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如敢撒谎,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可明白?” 康于进说道:“我说的句句属实。皇后娘娘嫉妒你宠爱史念辛姑娘,特让何胜男派我杀了她,没想到今夜动手,竟被发现。” 何胜男说道:“请问你是帝都人吗?我从未认识过你,为何如此污蔑我?你到底是想陷害我,还是陷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若想杀了史念辛,何必自己动手,只要把她指婚嫁出来,她便不能再勾引皇上,你这撒谎的水平有待提高。” 康于进说道:“胜男,你怎么能不承认呢?前几日,你还说我若能杀了史念辛姑娘,便委身于我。” 何胜男说道:“我在深宫之中,从未见过你。倒是你,是不是监视了凤仪宫,准备陷害皇后娘娘?其心险恶,天地可诛。” 康于进说道:“胜男,你还知道我们的暗号吗?你养了一盆兰花,对外说是何若惜喜欢兰花,时不是拿出来摆在门口,说让她认得这兰花,过来找你。其实就是与我通信的暗号,自从何兰胜男从大理寺回来当晚,她称被人监视了,要我暂时躲避,如果没有她的允许,绝对不可以现身。她的花盆有两种图案,一面是青龙,一面是兰花。若青龙在外,我可与她见面,她派我去杀人。若兰花在外,则放弃杀人也不可与她见面。不行动的时候,我平日化身为樵夫,在深山上藏身。隔几日晚上悄身到她宅子门口或宫门看有无暗号。” 第一百零八章 为谁卖命?(第二部六十二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零八章为谁卖命?(第二部六十二章) 何胜男说道:“你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也没给你放过暗号……” 裴盛远打断何胜部,说道:“你说你与何胜男认识十五年了?除了花盆,你还知道什么?” 杨慕白说道:“上次我们查过,如果歹人借胜男行凶,定会跟踪她,知道她一些事,也是情理之中,不可依此判断胜男就是幕后凶手。” 秋月也说道:“就是,你们自己查那么久查不到,现在凶手一问就答,还直指是皇后娘娘指使的,我看是有人从中作梗陷害。” 张硕说道:“皇后娘娘,现在我们还在审理中,要核对他的说的话是否属实,如果属实再作定夺。就算他知道何胜男姑娘的一些事,也还要有确凿证据,我们不会冤枉她的。” 康于进说道:“胜男,我们相识十多年,我对你如何,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吗?前几日,我们还耳鬓厮磨过,你不为我求求情吗?” 何胜男说道:“无耻小人,你再信口开河,我叫人打烂你的嘴!” 何胜男说道:“你这无赖,还敢污蔑我,我堂堂正正帝都良家妇女,怎可结交你这等小人?休要再污言秽语,诋毁他人。” 康于进说道:“胜男,我也是为了自保,请你原谅我,我是爱你的。” 何胜男说道:“你别再说这种恶心死人的话。我再说一次,我不认识你。” 裴盛远打断他们的争吵,说道:“康于进,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何胜男,你先不要说话。让他把事情完整地交待清楚。” 康于进接着说道:“你们可以到她寝宫取花盆来对峙,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张硕说道:“宫人早就去取了,已经呈上来了。”花盆拿过来了,确实是一盆兰花,不过花盆上的图案不是青龙兰花,而是蟒蛇兰花。 裴盛远问道:“这是从何胜男寝宫取来的花盆,图案是蟒蛇兰花,并不是青龙兰花,且按你说的,宫人去取的时候,是兰花在外,你应该藏身,为何会杀人?从刚刚你行凶到这里,她可没有回过寝室,花盆也没有人动过。” 康于进也没想到,何胜男还有这一手,他接着说道:“肯定是她动的手脚,那青龙兰花我见过很多次,绝对不可能错的,搜她寝宫,肯定还有发现。” 何胜男说道:“无耻小人,你监视的时候,图案不看仔细,就冤枉于我,是否太过心急。我寝室向来就这一盆兰花,宫里的人都可为我证明,皇上和皇后娘娘也是见过的。这盆兰花,是若惜喜欢的。我舍不得扔,一直带在身边。皇上,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此人想污蔑皇后娘娘,请皇上明察。” 康于进又说道:“她寝宫里还有钱庄的存票,是存她的嫁妆,存在天福来钱庄,她让我看过底票,上面有白银一千两,黄金五百两,还有一颗夜明珠。” 张硕拿来存票,说道:“康于进,存票我们也找取了,与你说的全不符。底票是聚财阁存的,上面白银八百两,黄金四百两,还有玉镯子两对,玉佩一对。并没有你说的夜明珠。” 康于进这下彻底傻眼了,他喃喃说道:“没想到,我们十多年的情分,在你这竟没有半分信任,你如此防我?我对你掏心掏肺,你竟没半分将我放在心上。” 何胜男缓缓看向裴盛远,说道:“皇上,现在可以确定了吗?他就是外邦贼子,挑拨您和皇后娘娘关系的。此宵小明着陷害我,实则陷害皇后娘娘。请皇上一定要严查,揪出幕后黑手,切不可让他们逍遥法外。番外小人,他的主子,想来多半也是番外之人。” 裴盛远说道:“何胜男,我们会查明的,你的嫌疑洗脱了,你退到一边吧!” 何胜男退到杨慕白身后。杨慕白高兴地说道:“胜男,我就知道,不是你做的。”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如果我有这个实力,我何必再当街拦车喊冤呢?他们是自相矛盾,见我是你贴身丫鬟,故意陷害。” 裴盛远又问道:“康于进,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背后的主子是谁?若不从实招来,朕可把你交给大理寺了。” 康于进说道:“我背后的主子,早就弃我而去。一切都是我个人所为,我看西突爵国主被吓得弃城而逃,我的主子们也与我失去联络。此番陷害皇后娘娘,是想离间帝后之情,我失败了,请皇上给我个痛快吧!” 秋月说道:“刚刚说你从实招来,可以给你可痛苦,你临死还想陷害皇后娘娘,还想死得痛快,你做梦。皇上,他敢陷害皇后娘娘,请将他由我们凤仪宫处置。我要让那些想陷害皇后娘娘的宵小知道,他们的行为有多可笑,后果有多可怕。” 杨慕白说道:“秋月,算了,他是杀人凶手,理应由大理寺处置。” 秋月不服气地说道:“皇后娘娘,你就是心善,才让你骑到头上欺负。若不严惩,以后谁都想过来欺负凤仪宫,反正不用处罚。如此先例开下去可不好。” 杨慕白说道:“他的行为,按律法处罚即可,何必再去泄个人私愤。这样做,我们与他们有何异。我累了,我们先回去吧!” 说完向裴盛远行礼,回凤仪宫。何胜男和秋月也一同前往。 裴盛远说道:“张硕,此人将由大理寺处置,定要将他背后之人揪出来。” 张硕说道:“是!” 张硕见裴盛远走后,将康于进打得奄奄一息,手脚断了,如果不及时诊治,恐怕今后再也站不再起来了。 康于进问道:“你是谁?皇上可没有说要用刑。” 张硕说道:“皇上也没说不可以用刑,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替她教训你。” 说完,便让人将他送到大理寺。 许朗问张硕:“这事,你怎么看?” 张硕说道:“何胜男,可别小看她了。她说康于进背后的主子,是番外之人,这宫中是番外之人的,现在就史念辛一人,盯紧史念辛吧!” 许朗说道:“会不会之前,康于进确实受命于何胜男,后不知何原因闹翻了,他陷害何胜男,被她反将一军。” 张硕说道:“多半是的,不然凶手怎么可能如此准确地知道宫中消息,如此看来,何胜男很不简单。” 裴盛远来到凤仪宫,看到富宫门已上锁。他敲门,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休息了,你们有事明日再来!”根本不开门。 裴盛远已经等不及了,他说道:“是朕,请快开门。” 何胜男这才慢悠悠地开门。 裴盛远没有理她,直接走到寝宫里,杨慕白确实躺下了,她就那么不想见到他? 裴盛远说道:“慕慕,我知道你没睡,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杨慕白没动,坚持要把装睡进行到底。 裴盛远知道,他们不能这样拖下去了,他们彼此都难受。他将杨慕白抱起来,看到她哭了,满脸泪痕。 他心疼极了,用帕子擦干她的眼泪,说道:“慕慕,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喜欢她,也没有爱上她。我只爱你,我发誓,我这辈子只爱你。” 杨慕白问道:“你为什么在她房间?” 裴盛远说道:“我每次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就会对她着迷,我怀疑是她用迷香,就让叶太医一起去取她身上的香料。叶太医刚离开,史念辛就一直纠缠我。我刚要跟她说清楚,就遇到刺客,她吓坏了,我就扶她回屋,仅此而已。” 杨慕白说道:“你那次为什么叫她的名字?” 裴盛远说道:“每次和你缠绵,你就变成她的样子,我看多半也是迷香的问题。我心里一点也不爱她,我知道我的心。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你不理我这几天,我心都快碎了,你也难受,我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僵持下去。” 杨慕白问道:“那你还跟她上床?” 裴盛远说道:“我怎么可能跟她上床,我都没吻过她。” 杨慕白说道:“你骗人,上次我明明就见到了。她也承认了。” 裴盛远冷着脸问道:“是她告诉你的,我和她上床了?” 杨慕白点点头。 裴盛远说道:“我真没有跟他上过床,我也没有吻过她。这一切,应该都是她设计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你不相信我,我现在就叫她过来,当面对峙。” 杨慕白看着他,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裴盛远答道:“当然是真的,我对她们没有渴望,我只想要你。那几次我推开你,是因为我怀里的人变成了她,我害怕极了,就推开你。如果我爱她,我怎么可能会推开她?” 杨慕白半信半疑,他的话能相信吗?她心里一直在纠结。 裴盛远见她如此,便说道:“我这就是把她叫过来,我们当面对峙。” 杨慕白脸皮薄,哪能做这样的事,她心里又极爱裴盛远,就算是真的,她最终也能原谅他的。只要裴盛远还爱她就行。 她拉着裴盛远,说道:“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 裴盛远抱着她,亲亲她,说道:“那不能再生气了。” 杨慕白点点头。 他满足地抱着她,这么多天,终是雨过天晴了。想想这些天,是人过的日子吗? 他说道:“我们是不是很傻?” 杨慕白说道:“嗯,是很傻,别人一挑拨就上当。看来还是我们感情不够牢固。” 裴盛远说道:“不是这样的,是我们都太在乎对方了,有一点差池心里就不能接受,总往最坏的结果想。” 杨慕白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们男人不够坚定,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如果你们没有表现出异常,女人也不会怀疑你们。” 裴盛远说道:“是我的错,让你难过了。下次如果还有这样的情况,你就打我,骂我,我都接受,但你不要不理我,好吗?让我以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杨慕白说道:“我哪敢,你是天子,我打你这不得杀头吗?” 裴盛远说道:“所以你就给我下软刀子,一点点切割我的心,让我疼得不能呼吸。还不如直接扇我几巴掌,我们吵一架再和好。” 杨慕白说道:“你倒打一耙,如果不是你,我能那么难受吗?你难受是活该。” 裴盛远说道:“好啦!都是我的错,慕慕那么好,我还让慕慕伤心。” 杨慕白此刻才觉得,心又活了过来,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安心。 裴盛远抱着她,然后吻着她的额头,问道:“慕慕,我们和好了吗?” 杨慕白又点点头。 裴盛远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问道:“那慕慕,我们……我想……” 杨慕白也回吻他,说道:“你还是憋着吧!” 裴盛远:“……” 杨慕白挑逗一下他,看他难受的样子,她说道:“谁让你惹我不开心,以后你再惹我不开心,我就天天让你憋着。” 裴盛远失落地说道:“好吧!我愿意接受惩罚。但是,慕慕,你可以不要点火了吗?” 杨慕白说道:“不可以,我就要你也难受,谁让你欺负我的。” 裴盛远说道:“好的,那请随意,我忍得住。” 就这样,裴盛远这一晚可谓冰火两重天。看到,吃不到,还被她不停地撩拨,他真的快憋死了。好在他意志力坚定,熬了过去。 秋月回去后,听到张硕说他把康于进打得奄奄一息,秋月觉得张硕简直是太棒了,做了她没做到的事。她当即跳起来,抱着他,在他脸上狠狠亲一口。张硕稳稳抱着她,说道:“这还是你第一次那么主动抱着我,吻我,我很开心。” 秋月跳下来,说道:“我主动跟你主动,有什么区别,哪次你没尽兴吗?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了?” 这么说,张硕心又暖洋洋的,他说道:“你可以更主动一些,我会更尽兴的。” 秋月问道:“不是说你们男人更喜欢掌握主动权吗?都说你们喜欢那种征服的感觉。” 张硕听了,无语道:“你这都听谁说的?” 秋月答道:“就……我听牡丹说的。” 张硕说道:“每个人都不一样的,也许别人喜欢这样。但我更喜欢你主动些,这样我才感觉到你也是爱我的。” 秋月真想动手打人了,她说道:“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还不确定我爱你。我若不爱你,我会嫁给你吗?” 张硕说道:“那以后你也可主动表达你爱我,并不是在心里说爱我就好了。我想让你在行动上也表达出来。” 秋月说道:“好的,听你的。那现在开始吗?” 张硕说道:“好啊!我等你。” 秋月扑上去后,刚想展示一下自己的狂野,没想到他们躺在他们床上,说道:“爹,娘,你们在干什么?” 张硕赶紧走过去,说道:“我们在闹着玩呢?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他们儿子说道:“我要和娘一起睡。” 张硕和秋月:“……” 秋月无法拒绝儿子,说道:“好的,那宝贝就跟娘睡。” 他们儿子就抱着秋月,睡了一晚上。张硕只得无语在旁边叹息。当初真该听秋月的话,不生孩子多好,真是该,自找的,活该! 康于进到了大理寺,各种刑具用完了,他就是不招,骨头硬得很。他对狱卒说道:“你们让何胜男来见我,我就招。” 张硕听到这个消息后,禀报给裴盛远。 裴盛远说道:“要是康于进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何胜男,真是滴水不露,算无遗策。” 张硕说道:“从她布局来看,确实没有任何一点漏洞。可是她的动机是什么?” 许朗说道:“她入宫那么多年,兢兢业业地侍候皇后娘娘。如果她有如此才能,为何甘愿做个宫女呢?” 裴盛远说道:“这才是她可怕的地方,谁都猜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康于进跟她相识十五年,连她一点破绽都抓不住,这一点,我又怀疑康于进的话。” 张硕说道:“那安排他们见面,看看他们说什么?” 裴盛远说道:“现在慕慕极相任她,如果她不愿意见,我们也没办法。我去问问慕慕的意思。” 裴盛远把康于进要见何胜男的事告诉杨慕白。 杨慕白把何胜男拉到一边,问她:“那个康于进要见你,不然他不肯招,你愿意见他吗?” 何胜男说道:“既然他要见我,那我就去见一面也无妨。” 应康于进的要求,何胜男独自一个来见他。 看到康于进奄奄一息的样子,何胜男内心毫无波澜。康于进问道:“看到我这个样子,你一点也不心疼吗?” 何胜男冷漠地说道:“你说我来见你,你就招。你说吧!你背后的主子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陷害皇后娘娘?” 康于进说道:“我们不可以叙叙旧吗?怎么说我们也认识十五年了。说实话,我当初真的很爱你,想和你厮守一生。可你从来不给我这个机会,总是想怎么利用我。” 何胜男说道:“如果你是想说这些无聊的话,那我走了,我没工夫听你说这些废话。” 康于进问道:“你的心是冰做的吗?那么久了,哪怕一点温情,都没有吗?我快要死了,就想要你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男人过?” 何胜男冷冷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不认识你,你说的这些话没有任何意义。” 康于进说道:“你会武功的事,我没告诉任何人。我放你一条生路,你给我一个答案,好吗?我们虽然不是夫妻,但我们也耳鬓厮磨过,你有没有对我有一丝真情?” 何胜男的右手拇指轻轻往上,片刻后,恢复如常。 她说道:“你不要再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你到底招不招?” 康于进说道:“你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不然我也不会败得那么惨。你到底怎么知道的?我是什么时候露出破绽的?” 虽然外面没有人,不可能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何胜男还是说道:“你是认错人了,还是脑子坏掉了。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认识你。我也从来没有指使你去杀人。你自己为谁卖命,不说出来,谁也帮不了你。如果你想活着,可以把她说出来,这样可以保你一条命。” 康于进笑了,说道:“你果然是滴水不露,就我们俩,你就不能说句真话吗?”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没允我太长时间,你若想招,就告诉狱卒好了。早知你如此恶劣,开这玩笑,我是断不会过来的。我要回宫了。” 康于进说道:“何胜男,你没有心,你没有心……” 何胜男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康于进见何胜男走后,他叫来狱卒,说道:“何胜男喜欢女人,之前喜欢何若惜,现在喜欢皇后娘娘。” 裴盛远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如果是真的,那么多年,何胜男有没有对杨慕白做什么。他当即来到凤仪宫,跟杨慕白说:“慕慕,放何胜男出宫去吧!” 杨慕白自然不肯,她问道:“她怎么招惹你了,为什么要把她放出宫去?” 裴盛远说道:“你没听康于进说,她指使他去杀人吗?这样的人太危险了,不能再留在你宫中。” 杨慕白笑了,说道:“你怎么能哪那个恶人的话?他说什么都是假的,他就是一个奸细。” 裴盛远严肃地说道:“我是认真的,或者把她调到其他宫也行,她不能留在你身边了。” 杨慕白说道:“可是她做事很认真,是我的得力助手,我很需要她,我身边没有她,会不习惯的。她如果没有犯错,就别赶她走,好吗?” 听到杨慕白求他,心又软下来。但他马上清醒了,如果继续留着她,早晚是个祸害。 他说道:“慕慕,这不行哦!我怀疑康于进说的是真话。这万一她真是杀人凶手,你说这多凶险,所以,绝对不要再留下她了,好吗?” 杨慕白对于他怀疑何胜男很不理解,问道:“那都是别人传的谣言。你见过那么好的杀人凶手吗?” 第一百零九章 何胜男受伤(第二部六十三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零九章何胜男受伤(第二部六十三章)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心里的疑惑就会越来越大。 裴盛远又跟张硕许朗商量,怎么把何胜男弄走。他们没有直接证据,又不能对杨慕白直接说,这些年何胜男对杨慕白忠心耿耿,杨慕白极度信任她。 张硕说道:“不然就直接把她掳走,不要让皇后娘娘知道。” 许朗也说道:“这个主意好,把她直接弄走,神不知鬼不觉。” 裴盛远说道:“那皇后若问起,杨慕白怎么不见了,我们要怎么交待?” 张硕说道:“做成她畏罪潜逃的样子,这样皇后娘娘就不会起疑心了。” 裴盛远说道:“朕再跟皇后商量一下,如果实在不行,再用这个法子。” 张硕说道:“如果要掳走她,只能过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皇上请不要在皇后面前提起,不然更容易露出破绽。” 裴盛远说道:“我更希望皇后能听从我的意见,直接把何胜男送出宫。” 许朗问道:“皇上,您觉得这可能吗?何胜男又不嫁人,皇后娘娘怎么可能放她出宫去?” 裴盛远说道:“朕再试一次。” 裴盛远来到凤仪宫,何胜男恭恭敬敬地在旁边侍候,裴盛远心里对她意见极大。她这么些年,那么尽心尽力侍候杨慕白,到底是觊觎杨慕白,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他故意当着何胜男的面,把杨慕白抱在怀里,然后又是吻她,又是动手动脚。他想看看何胜男脸上的反应。 何胜男像没见着一样,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杨慕白却推开他,说道:“皇上,大白天的,你想干嘛?能不能正经点?” 裴盛远打趣道:“我不是爱你吗?时时刻刻都想亲亲你,抱抱你。” 杨慕白很无奈,她说道:“怎么跟孩童似的,以后可不许这样胡闹。” 裴盛远笑嘻嘻地说道:“慕慕,我听说何胜男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杨慕白问道:“你这又是听谁说的?上次牡丹说过了,这都是猜测。而且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喜欢的是女人啊!” 裴盛远问道:“那万一她喜欢你,怎么办?” 杨慕白哈哈大笑道:“所以刚刚你故意当着她的面与我亲热?你想什么呢?那么多年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了。她就是对我忠心而已,你不会连女人的醋都吃吧?” 裴盛远说道:“我就是吃醋嘛!把她送出宫去,好吗?” 杨慕白说道:“皇上,不能因为别人一句话,就把她送出宫去。她在宫外无依无靠的,你让她出宫去干嘛?她在宫里,帮我处理事务,都做得得心应手,你让我再哪里去找这么可心的人?” 裴盛远说道:“我再派多些宫女过来给你。把她派到其他宫里去也行。或者我们多赠些良田宅子,让她在宫外也可以安度余生。” 杨慕白说道:“皇上,我没把她当成我的宫女,我一直把她当成我的妹妹。她的品性,我了解。她是个善良的人,她不会伤害我的。你放心吧,不要因为这种无聊的谣言,而把她送走,好吗?” 裴盛远知道,这次劝说又失败了。他看何胜男是越看越不顺眼。 杨慕白叫来何胜男,问道:“胜男,这些年你一直在宫里侍候我,大好的青春都浪费在宫里了,你可会心有不甘?”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我在宫外也没什么舍得留恋的亲人了。说句犯上的话,我没把你当成主子,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姐姐看待。我只想好好呆在你身边,照顾好你。” 杨慕白说道:“我知你的忠心,我也早就把你当亲妹妹看待了。如果你想出宫去,你跟我说,我一定会赠你置办宅子良田,让你后半生无忧。”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我没想出宫去,如果皇后娘娘不嫌弃,我想终身都侍候在皇后娘娘身边。” 杨慕白说道:“傻瓜,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我只怕这皇宫把你困住了。外面大好世界,如果你要出宫去,我不阻拦你,若你想留在宫中,我自是极高兴的。” 这段时间,秋月和牡丹,老往宫中跑。她们是受了张硕和许朗的指派,来观察何胜男是不是对杨慕白有非分之想的。 牡丹说道:“皇后娘娘,史念辛姑娘,最近如何了?” 杨慕白说道:“自皇上和我说开后,她就安分了许多。极少出来活动,就有宫宴时,去献歌舞。” 秋月说道:“那么不知廉耻的人,你为什么还不把她逐出宫去,这次险些上了她的当。” 杨慕白说道:“她爱慕皇上,用些心计也是可以理解的。我答应过范员外郎,两年时间到,他会来接人。” 牡丹说道:“真到那一天,她不愿意出嫁,怎么办?” 杨慕白说道:“那宫里就多养一个舞娘,又有什么关系?以前皇上被她迷惑,现在我们已经说开了。虽然她身上的香料没有迷情的作用,但她的姿色,让男人无法抗拒,也是可以理解的。现在皇上也没有被她迷惑,何必再节外生枝。”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我们还是来练剑吧!你又偷懒了,有些日子没练了吧?” 杨慕白说道:“有时太忙了,就没练的,再怎么练,也不能如你这般,就没有心思再练了。” 秋月动手去摸杨慕白,笑着说道:“我要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赘肉,这般懒惰,当心身形变样,皇上不要你了。” 杨慕白躲开,说道:“你这色胚子,怎么敢对我无礼。” 秋月一把抓住杨慕白,手在她腰上一顿摸索,然后说道:“你这腰上的肉可不少,再不练,就来不及了,以后我每天都过来,你可得勤加练习。” 杨慕白喊道:“胜男,救命,这个色胚子轻薄我。” 何胜男赶紧过去,抓着秋月的手,说道:“好了,秋月,这太失礼了,当心皇上知道,又要罚你。” 秋月放开杨慕白,说道:“我才不怕他呢!该罚的人不罚。就当皇后娘娘好欺负。” 杨慕白说道:“可不能再胡说,生活总会有波折与考验,哪有一帆风顺的人生。” 牡丹接着说道:“对呀!当初我就劝你们,凡事看开点,就算皇上真的看上史念辛,也没什么,男人爱上几个女人,很正常。只要他心里有你,你还是皇后,有什么好担心的。” 杨慕白说道:“我不知道他真的爱上史念辛,我会怎么办?但我到现在还是不太能接受,他爱上别人。” 牡丹说道:“你就当他一个月有些日子朝政繁忙,不能陪你,如此是不是就能想通了?” 杨慕白说道:“那怎么能一样呢?一个人心里能同时爱俩个人吗?” 牡丹答道:“还有可能爱上更多人。你就当是他的朋友,就像我是你的朋友,秋月是你的朋友,胜男也是你的朋友,这样想,是不是就没那么难过了?” 秋月说道:“牡丹,你可别乱说,我们和皇后娘娘是朋友,能和他们一样吗?要是我们也都有几个男人,那他们能不能爱得了?你有几个男人,说这是我朋友,有时还睡在一起,你看许朗受不受得了?” 牡丹说道:“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 何胜男说道:“为什么不一样?牡丹,你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允百姓点灯。如果他们男人不能做到只爱一个人,为什么要求女人只爱他呢?这样公平吗?” 牡丹说道:“可皇后娘娘是国母,本就该担起皇宫和睦,为皇家开枝散叶的责任,这世道本就如此。” 杨慕白说道:“牡丹,我知道你是好意,如果终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想不开的。” 牡丹问道:“那你会原谅他吗?” 杨慕白说道:“那时候,已经无所谓原谅不原谅,也许我和他的缘份已经走到尽头了。” 何胜男说道:“这样也是挺好的。一段缘份走到尽头,再开始下一段缘份。” 牡丹说道:“你是皇后,就算缘份走到尽头,可你还是会在后宫之中。” 杨慕白说道:“这后宫之中,还有其他女人,我如她们一样生活,带着自己的孩子,还有你们这些朋友,人生也没什么遗憾。有过爱情,也失去过,我能坦然面对未来。” 牡丹无奈地说道:“你太决绝了。” 杨慕白说道:“我尊重他的选择,他可以不爱我,但不能在说爱我的同时,又爱别人。我要的爱,是一心一意的。我不要与旁人分享爱情。” 过了一会,又补充道:“我都快四十岁了,不惑之年,自然就看开了。” 说完,跟着秋月去练武。何胜男跟牡丹还是在旁边看着。 张硕和许朗得到她们每日回禀,分析来分析去,也未见异常。 秋月说道:“你们怎么那么多疑,何胜男要是有问题,那么多年了,早就被发现了。你们总不能因为康于进的一句话就瞎猜吧?” 牡丹也说道:“康于进还说何胜男愿意委身于他,前几日还与他耳鬓厮磨,一会又说她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这分明就是栽赃加祸,前后矛盾,怎可信他的话。” 张硕也说道:“或许他就是为了离间帝后关系,见此行不可,便想借皇上的手,铲除何胜男,如此,皇后娘娘定会迁怒于皇上,这也是一阴招。” 裴盛远说道:“朕早想过这问题,可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我怎么可能放任一个觊觎皇后的人在她身边呢?” 许朗说道:“康于进没一句真话,他说的全部都是错的,还怎么相信?如果真的把何胜男送出皇宫,皇后娘娘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生气呢!皇上,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裴盛远说道:“朕要再审审康于进。” 他们来到大理寺,张硕问道:“康于进,你骨头是挺硬的。现在还不招吗?在殿前三言两语就吓得招认,怎么现在动了那么多刑,还是不招?你这栽赃加祸是否做得过于明显了?” 康于进说道:“我已经如此了,你们还能如何?” 张硕问道:“你想尝尝凌迟的滋味吗?把你身上的肉割成三千多块,整个过程要三天三夜。”说完,一个宫人模样的人拿着一盒刀具过来。 康于进这下慌了,说道:“我说,我全部说,你们能给我个痛快吗?” 裴盛远说道:“朕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说谎,朕便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康于进说道:“我全部说,今天就让我死吧,我受不了了。” 裴盛远坐在一旁,听他慢慢说来。 康于进说道:“何胜男此人,做事滴水不露。我与她相识十五年,竟然轻松被她玩弄。你们想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裴盛远说道:“你说她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此话怎么说?” 康于进答道:“这些年她对我欲擒故纵,借我的刀杀人,让我教她武功。可她从来不会让我做到最后一步。最大限度是让我亲吻她,如果我表现不情愿为她做事,她便说等我做到什么事,便会献身给我。这次,她便说,只要我杀了史念辛,她便献身给我。” 裴盛远问道:“你教她武功?你说她会武功?” 康于进说道:“是啊!她武功比我弱一点,却远胜于你们。”经过这些天,他想明白了,何胜男只是利用他,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枉费他一番真心,在她眼里,应该就是个笑话吧! 张硕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康于进答道:“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只有十岁。我受伤严重,她跟我说:要把我供出去,她会得到赏银。” 我跟她说:“我可以给你更多钱,还可以教你武功。”她那个时候,就已经是个极聪明的孩子,听我这么说,权衡一下,就认可我的说法。她去给我买药,为我疗伤。 等我伤好了,她说道:“我给你的药里面有一种毒,如果你不兑现承诺,半个月内,就会中毒身亡。如果我兑现承诺,她就会给我解药。” 我本想伤好了,给她留笔钱就离开,没想到被一小女孩威胁。我拿剑威胁她,要她拿出解药,她说道:我要武功防身,如果你不兑现承诺,你将自食恶果。 我没见过如此勇敢的小孩,当初说教她武功也确实是我承诺的。便开始教她武功。她天赋极高,学了五年,已学到我七成武功。她认识何若惜后,俩人形影不离,晚上她更勤奋练武。 在相处中,我慢慢被她吸引,越来越爱她。她做任何事都很认真,天赋极高,性格爽快利落。而西突爵国一直没在派人联络我,后来我才知道,国主弃城而逃。我便是个无主之人。 我知她对我有所防备,所以武功我也有留了最后一层没有教她。到十七岁,她以为自己已学会我所有武功。她开始对我不耐烦,要我离开她。 我跟他表白过,我希望能守在她身边,一辈子。她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嫁人,因为世间男人太薄情,她娘就是因为相信男人,结局很悲惨,她说世间没有男人值得托付。 当何若惜死后,她伸冤无门,便暗示我,谁能杀了那五位少将军,她便委身于他。不论什么身份都可以。 当我杀了两位少将军后,我终于得到她主动索吻。我以为再杀了那三位少将军,便可以得到她。她却说:张统领带回证人,让我不要再露面。后来,又让我藏身起来,那三位少将军暂时不要杀,而她入宫后,并没有出宫的打算,我也只好如此等她。 这便是我认识她全部过程,她对我始终没有半份情义。 秋月问道:“她不爱你,你既知道,为什么还愿意为她卖命?” 康于进答道:“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明明知道她说谎,你还是愿意为她付出的,这份爱是我单方面付出。” 牡丹问道:“那你如何判定她爱女人,不爱男人?” 康于进答道:“她对何若惜,可以连命都不要,她对皇后娘娘,也是掏心掏费。我问她为何不自己动手杀史念辛。她说是因为皇后娘娘不喜欢她手上沾着鲜血。” 说完他自嘲道:“她确实没杀过人,都是我帮她杀的。想来,她还真是听皇后娘娘的话。” 秋月说道:“你就这样判断她爱皇后娘娘,你简直有毛病。她对皇后娘娘可从来没有觊觎之心,只是忠心耿耿罢了。” 康于进答道:“随你们怎么说吧!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们就给我个痛快吧!” 秋月说道:“你想得美,我们要把你送给牛将军,你杀了他两个爱将,看他怎么收拾你。” 康于进答道:“那你们可得想好了,我到时跟牛将军说的话,可能会让他与皇后娘娘生嫌隙,你们可别怪我没提醒。” 裴盛远说道:“他就一废人了,直接了结他吧!” 说完,他们便回宫了。 现在,对何胜男只有最后一个困惑需要验证。试试她会不会武功。 何胜男从杨慕白寝宫出来,往自己寝室走去。快到院子门口,一个黑衣人出现,用剑抵着她的脖子,问道:“康于进在哪里?” 何胜男瑟瑟发抖,说道:“我不知道……” 那黑衣人二话不说,一脚踢倒何胜男,问道:“说,他在哪里?” 何胜男刚想喊,那黑衣人抬起剑,往她身上砍去。 何胜男双手抱头,尖叫一声,大喊:“救命,有刺客。” 那黑衣人一剑下去,砍伤何胜男的小手臂,血顿时喷出来。 黑衣人说道:“再叫马上杀了你。” 何胜男忍着巨痛,往往里爬。黑衣人追上来,问道:“你说不说?” 何胜男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她被逼到墙角,黑衣人持剑往她心脏的方向刺过来。何胜男闭着眼睛,极度害怕,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死在这了。剑快刺到她的时候,剑身被另一把剑弹开,是许朗来了。 许朗和黑衣人打抖,没过多久,黑衣人撒下药粉,许朗眼睛被糊住,黑衣人趁机逃跑。 许朗赶紧去扶何胜男,问道:“你没事吧?” 何胜男明显是被吓傻了,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受了点小伤,不碍事。许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今天我就被他杀了。” 许朗说道:“这是我分内之事,不用谢我。你知道他是谁吗?为什么要杀你?” 何胜男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他问我康于进在哪里,我说不知道,他就要杀了我,想来是康于进的同党吧!” 杨慕白听到动静赶过来,见到何胜男受伤了,很是心疼,忙宣太医过来。太医包扎好伤口,说道:“这点小伤,休养十来天就好了,没有伤到骨头。” 裴盛远来的时候,杨慕白质问道:“皇上,凤仪宫现在怎么那么不安全,老有刺客过来行刺?” 裴盛远说道:“这些人太张狂,张硕,你得加紧护卫,要是伤到皇后,我拿你是问。” 张硕说道:“卑职该死,明日便派多些禁军过来,保护凤仪宫。” 杨慕白看到何胜男的伤口,想来是疼极了。她怜惜地问道:“伤口那么深,疼吗?” 何胜男摇摇头,说道:“皇后娘娘,不必担心,这点小伤,没关系的。太医也说了,休养几天就好了。” 杨慕白说道:“你到底与什么人结怨,竟敢入宫行刺你?” 何胜男答道:“他问我康于进在哪里,我说不知道,他就要杀我。这些杀手都没人性的,我每日陪在你身边,哪可能与人结怨。” 她说得也有道理,杨慕白还是很担心,让裴盛远多派了侍卫,守着何胜男的住所。 何胜男笑着说道:“现在凤仪宫守卫那么森严,想来刺客是不敢再来行刺,皇后娘娘,你就放心吧!这几日皇子公主那里,便让他们自己完成课业。我就不过去了。” 杨慕白说道:“他们的课业自己可以完成,你安心养伤,我也会去监督他们的。” 她们说了会话,杨慕白才回自己寝宫。 第一百一十章 前朝涌动(第二部六十四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杨慕白回到寝宫,便问裴盛远:“这次胜男受伤,是不是你安排的?” 裴盛远说道:“是的。” 见他如此不避讳,杨慕白真要被气死了,她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她受伤了,你高兴了?还是你真想杀了她?” 裴盛远说道:“我若想杀了她,她现在还能活命吗?是康于进,他说何胜男是会武功的,且武功极高,我让张硕他们试探了一下,她并没有武功,想来是康于进在撒谎。” 杨慕白说道:“你为什么那么相信那个康于进的话,很明显他在挑拨我们的关系,如果你试探发生意外,胜男发生意外,你要怎么办?” 裴盛远说道:“慕慕,我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如果何胜男会武功,却隐藏武功,每日陪在你身边,她动机是什么?这不得不防。” 杨慕白说道:“你怎可如此多疑,上次康于进与胜男对峙,他都全部在污蔑,怎么还因为他一句话,就让胜男受伤。合着不是疼在你们身上,你们就可以胡来。” 裴盛远说道:“你就那么心疼她?她是奴才,为主子受伤是天经地义之事。张硕很有分寸的,并没有伤到要害,也为她洗脱了嫌疑,这样不好吗?”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她跟了我那么久,这点信任都没有,如果她知道了,她会不会难过。你们就想自己安心,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裴盛远说道:“慕慕,那这次算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你不要生气,好吗?” 杨慕白说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跟了我快十年了,你也可以看到,她是如何待我的。如果因为外人,还是一个刺客的一句话,我们就去怀疑她,换成是你,你会怎么想?如果她真的有歹意,那么长时间,她图什么?” 裴盛远这样一想,确实是自己想太多了,可能就因为康于进说的,她喜欢女人。他是怕何胜男喜欢杨慕白,所以格外紧张。 他抱着杨慕白,说道:“好啦!慕慕,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怀疑她了,好吗?” 杨慕白脸色这才缓和一点,说道:“那你说到做到,以后不可这样去怀疑试探别人,特别是自己亲近的人。” 裴盛远说道:“好的,慕慕说得对,都听慕慕的。” 杨慕白说道:“那这事就算了,以后敢再犯,绝不轻饶。” 裴盛远乖巧地点点头,说道:“好的,我记住教训了。” 眼见天色已晚,裴盛远吻着杨慕白,说道:“慕慕,你不生气了吗?” 杨慕白心里还是有气的,她也不能对他发,只能用鼻音发了一个嗯字。 裴盛远得寸进尺地说道:“慕慕,你都罚我好久了,我都要忍不住了,今夜可不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杨慕白打断他作乱的手,说道:“你今日犯了如此大的错,还想要,你想什么呢?” 裴盛远失望地说道:“那好吧!等慕慕气消了再告诉我。”说完抱着杨慕白睡。 杨慕白无奈地靠在他怀里入睡。 如此又过了一年多,平平安安十岁了。 大皇子已经十四岁,郑丽向裴盛远请求,让他去军营历练。裴盛远同意了。大皇子入左将军麾下,每日训练十分勤奋,颇得左将军器重。 又过一年,大皇子随军一年,追随左将军戍守边疆,已有不小建树。 一日早朝上,蒋太常卿提议,是否可立太子一事。 裴盛远问道:“众爱卿有何见解?” 礼部文尚书言道:“按祖制,依律当立嫡皇子。且皇后贤德,理应立嫡皇子。” 听了这话,裴盛远心里很高兴,看来杨慕白还是挺受敬重的。 兵部、刑部尚书也纷纷附和道: “确实如此,皇后娘娘在百姓心中地位极高,深受百姓尊崇。上次皇后娘娘舍身前往瘟疫助诊,百姓感受至今,街头巷尾无不称赞她爱民如子。” “还有何若惜开棺验尸案,只有皇后娘娘挺身而出,为百姓伸冤,以证清白,还死者公道。百姓皆赞许皇后娘娘刚正不阿。” “皇后娘娘贤德,声名远播,嫡皇子想来也是人中龙凤,若立太子,当属嫡皇子。” 裴盛远问道:“皇后名声,天下百姓皆知了吗?” “确实是的,整个帝都,谁不知皇后娘娘贤名。” “皇上可出宫打探,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陆淮忙说道:“皇上,依臣之见,嫡皇子年纪还尚幼,资质在皇子当中,也并未特别突出,皇上也刚过而立之年,正值壮年,不必如此着急立太子。” 兵部黄尚书说道:“陆大人,早立太子,可按太子之制培养嫡皇子。若太一直不立太子,是会造成皇子之间的斗争,对江山社稷也是极为不利的。” 陆淮说道:“黄尚书,此言差矣,皇上正值壮年,嫡皇子年幼,不宜现在立,可待他年长些,再立也不迟。” 裴盛远说道:“立太子国之大事,此事需再议。” 众大臣这才消停,立太子之事,风波还未平息。 陆淮知此事关联重大,这几位尚书,与皇后娘娘并无交集,此次如此抬高她,无非是想在皇上心里塑造皇后比皇上名声更好,若他不快。 但几位尚书同时夸赞,看来背后有更大的推手。他有时常关注民声,并未发现大规模议论皇后和嫡皇子之事,看来他还要多去走动才行。 裴盛远叫来张硕许朗,让他们去关注一下百姓舆论。他们领命派线人暗卫去调查。也看到陆淮流连于茶楼、酒肆、街头百姓聚集地。 几日后,暗卫线人回报,最近确实有很多百姓议论皇后和嫡皇子之事,纷纷称道,确实是贤名远播。 裴盛远说道:“朕也出宫去听听看,皇后娘娘的名声。” 他们先到醉仙楼,里面说书先生正好讲到当今皇后娘娘只身赴容城瘟疫区诊治瘟疫之事,经过说书先生添油加醋,风趣一一道来,听得百姓纷纷叫好。 尔后,他们走在街上,偶尔也能听到百姓议论,皆是一片对杨慕白的赞扬。 最后,他们来到杨慕白上次吃瓜的地方,观音庙里,在庙院里,也有一些百姓在议论。 还有些为皇后娘娘祈福。 “皇后娘娘如此天人,乃是我帝都之福。” “皇后娘娘上辈子肯定是个仙子,如今下凡来为百姓谋福祉。” “皇后娘娘还生了龙凤胎,你们说这是多大的造化才得来的。” “好有人福报,所以我们每日也要行好事,下半辈子肯定也能好过。” “嫡皇子过十岁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立他为太子。” “皇上正值壮年,没那么快的吧?” “反正嫡皇子是天命所归,什么时候立都一样的。” “对,对,对,除了他,也没有人适应当太子。” “反正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 后面还有许多,裴盛远没再听下去,他急着回宫。 来到凤仪宫,杨慕白说道:“今日怎么来那么早,没有奏折吗?” 裴盛远说道:“慕慕,就想早点立咱的皇子为太子,你觉得如何?” 杨慕白说道:“安安沿年幼,不急于现在立太子。况且他现在的资质并不十分出众。” 裴盛远说道:“今日礼部、兵部、刑部尚书提议,立安安为太子。早些立,可避免皇子之间的争斗。这样也可以让他更有底气。也更有责任感。” 杨慕白说道:“安安虽然资质不是很出众,但并没有表现出自卑之态,不需要立太子的身份。只怕到是立了太子后,给他带来更大压力。” 裴盛远说道:“我看在朝许多大臣都赞同立安安为太子,百姓也在议论,都说安安是天命所归……” 杨慕白忙打断他,说道:“市井流言,不可全信。他们只是做无聊的消遣罢了。你还年轻,不必急着立太子的。” 裴盛远说道:“那好吧!待过些时日再说。” 第二日,杨慕白问安安:“安安,你对立太子之事,怎么看?” 安安说道:“皇额娘,父皇正值壮年,现在立太子为时过早。” 杨慕白又问道:“那安安觉得,谁是适合太子的人选?” 安安答道:“皇额娘,这要按祖制或父皇的意思,儿臣不敢妄言。” 看来太傅教得不错,这孩子,回答过关。 裴盛远万没想到,杨慕白的声望在百姓心中如此高。他本想立安安为太子,现在他犹豫了。 对权利的痴迷,总是无止境的,这些年,他把握得很好,没有大臣可以威胁他的权利,杨慕白对权利兴趣缺缺,前朝后宫,都牢牢地掌握在手里。他不愿意自己的权利被架空,哪怕是他最喜爱的儿子。 百姓议论还未停息,舆论不断发酵,还未立太子,裴盛远感觉自己已经被逼退位一样。他想到,大皇子在军中已树立了威望,是不是可以把他召回宫中。 他和张硕许朗议论此事,张硕说道:“皇上,大皇子比嫡皇子年长,在军中训练并未大万,不急于召回宫中吧?” 许朗也说道:“大皇子在军中,尚未足两年,恐怕现在召回,只怕枉费了前期训练。” 裴盛远说道:“宫中目前资质最好的,便是嫡皇子,大皇子在的时候,他总是最出色的一位,朕想召他回来,激励嫡皇子。” 张硕说道:“嫡皇子年幼,现在还不宜立太子,就算立了太子,过几年,再让太子到军中历练一番,待他建功立业,一切水到渠成。” 裴盛远说道:“明日上朝,看看众大臣如何反应。” 当天晚上,裴盛远没到凤仪宫,他让人告诉杨慕白,自己留在太和宫,政事繁忙。 第二日早朝,众大臣还就立太子之事向裴盛远请愿,部分大臣都提议可立嫡皇子。 陆淮表示反对,也有部分臣子反对。此事暂且再议。 没想到近半个月,此事被反复提议,且赞成立嫡皇子的大臣越来越多,裴盛远几乎快被迫妥协了。 又一日,各项国事议完,兵部黄尚书又提议立太子之事。 裴盛远大手一挥,说道:“立太子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陆淮也说道:“各位大人,嫡皇子年幼,皇上也还年轻,不急于一时立太子。” 礼部文尚书说道:“大皇子在军中,已有建树,若不及早立太子,只怕往后会引发夺嫡之争。” 裴盛远说道:“文爱卿,你这话不妥,嫡皇子年幼,待年长些,也到军中历练,必定也会有一番成就。若嫡皇子资质平庸,怎能挑起江山重任。切不可因大皇子资质出众,功勋卓著,而急于立太子。” 刑部周尚书说道:“皇上,祖制传嫡不传长,可不能坏了规矩。嫡皇子及皇后娘娘贤名远播,若不及早立太子,恐引及百姓议论。” 其他大臣也附和道: “皇上,正是,不及早立太子,若引起夺嫡之争,恐社稷不稳。” “皇上,嫡皇子在百姓心中声望极高,立为太子再适合不过。” “皇上,皇后娘娘深得百姓爱戴,若不立嫡皇子,与祖制不符,百姓会有争议。请皇上三思!” …… 陆淮见此情形,深感不妙,便说道:“皇上,各位大人,嫡皇子还需多加培养,如今年纪太小,还不能看出其资质及治国之才能。需多加历练,方能探出究竟。” 工部钱尚书说道:“皇上,立太子事关江山社稷,祖制并未强制立嫡不立长,江山需能人,方可挑起重任。请皇上三思。” 吏部王尚书也说道:“皇上,嫡皇子年幼,立太子不宜操之过急。” 裴盛远说道:“既然众爱卿对立太子之事有异议,容后再议。” 见裴盛远如此说,各位大臣才噤声退朝。 裴盛远这段时间都没再踏入后宫,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杨慕白。立太子之事,以前是有承诺要立安安的,现在,他心里有了一丝丝不愿意。安安和杨慕白声望那么高,是不是意味着立了太子,等他成年后,他就可以退位了。 可是到那时,他也才到不惑之年。 想到半个多月没见到杨慕白,他今日赶过去。见到杨慕白,她正在和平平安安玩,似一片温情又平静的画卷。杨慕白脸上总是堆满温柔的笑,这些年,他们幸福而满足,他又在纠结什么呢? 他满脸堆笑地走过去,抱着杨慕白亲了亲,然后又抱着平平安安,在他们脸上亲了亲,问道:“平平、安安,你们的课业习得如何了?” 平平和安安拿着他们写的字给裴盛远看,还有最近学的诗词背给他听。 裴盛远考完,说道:“平平安安的课业都不错,不过比你们大皇兄,还是差了些。” 杨慕白说道:“他们还年幼,等大些,自然会更好些,我会督促他们勤奋学习的。” 裴盛远说道:“我对比的是大皇子与他们同岁时的课业,安安的资质,确实略逊一些。” 平平安安说道:“父皇,我们会更努力学习的。” 裴盛远说道:“勤奋很重要,天赋也很重要。” 见他如此说,杨慕白说道:“皇上,他平很刻苦的,加以时日,会有长进的。” 然后又对平平安安说道:“你们父皇觉得你们的课业不是很出色,要怎么办呀?” 平平安安说道:“父皇,皇额娘,我们再多用些时间去学习,儿臣告退。” 待他们走后,杨慕白问道:“皇上,我知道大皇子资质出色,但你不可在平平安安面前如此说,太打击他们的自尊心了。” 裴盛远说道:“我说的是实情,你作为他们母后,也不可太溺爱他们了。” 杨慕白都傻眼了,这人今天是过来吵架的吗?她虽然极爱她的孩子,却从来没有溺爱之说。她也不高兴地说道:“皇上,你这样说可冤枉臣妾了,他们每日课业都很用功的,太傅也有夸赞他们。再说了,臣妾也从来不会溺爱他们,都是严格要求他们的。” 裴盛远说道:“如果安安还是这个资质,你觉得他能继续皇位吗?” 杨慕白很不解地说道:“他还年幼,你也还是壮年,为何要他那么早以帝王标准要求他呢?” 裴盛远不满说道:“慕慕,你知道吗?现在众大臣都在提议,要立安安为太子。” 杨慕白更不解了,问道:“为何如此着急?安安还未到弱冠。” 裴盛远说道:“他们是担忧大皇子在军中建立功勋,且他的资质比安安更出色。待他归京城,会威胁到安安立太子之位,引起夺嫡之争。” 这确实是这个问题,古今有许多过晚立太子,引发引起夺嫡政变,江山动荡。 杨慕白这才郑重地问道:“那依皇上之见,此事如何了结?” 裴盛远反问道:“慕慕,如果大皇子资质更出众,才能更突出,你觉得是该让安安继承大典,还是让大皇子继承?” 杨慕白说道:“依祖制是该立安安为太子,再说安安多培养几年,未必不如大皇子。” 想来,杨慕白也是希望立安安为太子。她这些年,也慢慢的以一个帝王的标准培养安安,虽然他天赋不是很高,却也是很聪明的。多培养还是可以成为一代明君。 大皇子他不了解,帝王不仅仅看天赋,还要看品性。 裴盛远说道:“若他一直未能如大皇子般天资出众,只怕立安安为太子,也会引起群臣反对。” 杨慕白说道:“那我多请些太傅过来,对他多加刻苦……” 裴盛远又问道:“现在朝中有两派大臣,一派坚持立安安为太子,另一派持中立态度,认为该由资质出色,治国才能高的皇子继承。” 他看杨慕白的表情不自然,心里也是有点不舒服,他以为杨慕白对权利很淡泊,没想到,她也是希望安安能成为太子,或许在她心是里,安安肯定会是太子,她总是那么自信。 杨慕白没想到,这是裴盛远对她的试探,便说道:“那等几年,看看安安的资质如何。我相信他会是个适合的人选的。” 裴盛远又说道:“只怕到时大皇子资质出众,又建立功勋,众臣会一致认定他更适合继承大典。” 杨慕白说道:“过几年,等安安年长些,也可到军中历练。” 裴盛远笑着说道:“慕慕为何如此坚持,以前你不是说,立太子之人选,得是能者居之吗?” 杨慕白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赶紧说道:“我也没有说安安一定被立为太子,只是希望他能公平竞争……” 裴盛远说道:“他是嫡皇子,你又深得我的宠爱,大皇子怎么可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 杨慕白这下不太明白,裴盛远到底是何意了,但她隐约能猜出来,裴盛远可能更钟意立大皇子为太子。 她还想争取一下,说道:“皇上,我知道后宫不得干涉朝政,但我还是希望立太子之事可再推迟些,安安还年幼,你也还年轻,何必急于一时。” 裴盛远心想:我是不急,可天下百姓都在议论此事。众臣每日都在向他施压,也不知这背后推手是谁。 礼部文尚书和刑部周尚书都是前杨相国的学生,他们极力推荐立安安为太子。如果真是杨慕白或前杨相国所为,那他的手还是够长,到现在还不死心,还要干涉朝政。 加上杨慕白手里还有尚方宝剑和免死金牌,他们更可以肆无忌惮,想到这里,裴盛远心里极不舒服。 难道杨相国还想把持朝政? 今天晚上试探杨慕白,她也是极力想给安安机会,立他为太子。原本以为那是陷害杨慕白的阴谋,看来,是他看错了。 他现在想不通这些,等过些时日,他多收集些证据,定能知道是何人所为。 裴盛远抱着杨慕白,说道:“很安了,先就寝吧!立太子之事,容后再议。” 杨慕白说道:“那我们安歇吧!” 裴盛远有些日子没来后宫,这次过来,也不信以往,对杨慕白色急的模样,只是抱着杨慕白睡。这让她心里隐隐不安起来,是因为立太子之事吗? 她听牡丹说过,一个男人厌烦一个女人的开始,便是不愿意再碰她了。难道他对她已经厌倦了吗? 想了一晚上,她也想不通,就这样半醒半迷糊中,天已经大亮。 第一百一十一章 郑丽复宠?(第二部六十五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一十一章郑丽复宠?(第二部六十五章) 她越想,越觉得后怕,这些年,她一直管理后宫,也是风平浪静,没出过什么差错。也尽力培养平平安安,他们天赋虽然不是很高,但所学课业都还是很出色的。 比大皇子是稍差一些,但他们还年幼,为什么裴盛远要定那么高的要求呢? 裴盛远起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让许朗安排暗卫,重新监视凤仪宫和洛阳杨府。 杨慕白想不通的事,那她父亲肯定可以想到。于是,她修书一封给杨父,告诉他关于立太子之事,及裴盛远对这事的态度,让她无法参透。 她没想到,这一举动,刚好让暗卫发现,禀报了裴盛远。信的内容,也被裴盛远知晓了。 裴盛远气极了,想到这一连串的事件,看来是前杨相国指导的,故意将杨慕白和安安的名声传得极好,逼迫他立安安为太子。 待安安成年,又传流言,逼迫他退位,他便可以把持朝政。万万没想到,杨相国辞官多年,还能控制朝中事务,让他不得不防。 杨父收到杨慕白的信,心中也是万分不解。这是杨慕白第一次在信中提及国事,后宫不得干政,她如此,若让裴盛远知道了,那还得了。 他赶紧回信,告诉杨慕白,立太子是国事,不可干涉。只要她教导好安安,立谁做太子,都是皇上和众臣商议的结果。以稳固江山社稷为重。 杨父知道,前朝定有人向杨慕白和嫡皇子发难了,可是他多年未涉足朝政,实在无能为力,只好向以前的学生打听动向。他修书给礼部文尚书(这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也是他最信任的学生。他辞官多年,为了让裴盛远放心,亦无心与朝事有牵连,他极少与其他学生联络。) 杨父在信中简单叙师徒之情,问他最近可好,如果有时间,可到洛阳一叙,有些事,他不能在信中提及,会让人抓住把柄,只有把人叫过来问清楚。他的身份敏感,这个时候,是不能到京城去的。 裴盛远看到杨父回信,只当是他在背后指导,表面说明不干涉朝政,实际又在背后逼迫他立太子,这太老谋深算了。 杨慕白收到回信,也就放宽心来,看来是她想多了,她父亲说得对,立能力出众的皇子为太子,确实有利于江山社稷,看来之前是她太过自信了。总认为裴盛远一定会立安安为太子,让她忘记考虑前朝之事。只是一想到安安不是太子,那他的未来,会是什么呢?做个王爷,那新君会不会忌惮他的身份,到时会引来祸害。 她有尚方宝剑和免死金牌,这到底是好事,还是会给安安带来杀身之祸。 作为一个母亲,现在她不得不为安安想一条退路。如果他不能当太子,那绝对不能留在京城,选一块封地,去当个逍遥王爷,这是最好的退路。还得到个不富贵的地方,要远离京城,对新君不能有威胁。 想到这里,她头都大了。然后拿来帝都版图,在上面找适合安安今后立足之地。 裴盛远来的时候,见到她正在研究帝都版图,心里更是气,难道杨父给她什么新的指未吗?都开始看帝都版图了。 他问杨慕白:“慕慕怎么看起帝都版图了?是想到哪里去玩吗?” 杨慕白心里急,想着:玩,玩,玩,难道我就知道玩吗?再玩小命都要玩完了。 她笑着说道:“皇上,我是在想,昨日你说立太子之事,我就想着,等新君登基,我们都没事了,便去游山玩水。我们在伊乌城邦说好的。我还想到那里去看看。另外,我还想到其他国度去瞧瞧,看看他们与帝都有何不同。” 裴盛远问道:“那慕慕觉得,立安安为太子,如何?” 杨慕白笑着说道:“皇上,昨日是臣妾失礼了,臣妾不该干涉国事,还请皇上原谅。立太子乃国之大事,城皇上与众臣商议后决定,我不再提出任何意见了。” 裴盛远说道:“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私秘贴心话,没关系的,你说吧!我想听。” 杨慕白说道:“皇上说得对,以前我也与皇上提过,选太子应该以贤者居之,如果其他皇子资质比安安更适合当太子,便立其他皇子,我没意见。” 裴盛远心想,你还真听你父亲的话。这些都是他书信里说的,就拿这话来敷衍我。 他面上没什么,淡淡地说道:“慕慕有如此胸怀,确实让我佩服。如果安安不能当太子,那他该怎么安排呢?” 杨慕白说道:“让他当个闲散王爷,不也挺好的吗?既然他无治国之才能,就该举贤使能,江山为重。” 裴盛远没想到,她还会以退为进。现在他和杨慕白,已经到了玩无间道的地步了吗? 过了一会,他问道:“慕慕,最近我冷落你了,可会怪我?” 杨慕白笑着说道:“皇上为国事繁忙,我是皇后,怎么可能为这事心生不满。你只管忙你的,有空再过来看看我就好了。” 裴盛远实在不想再这样下去,问道:“那慕慕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杨慕白说道:“当然想,可你是天子,当以国事为重。我想你,也不能打扰你。” 裴盛远又问道:“慕慕最得我心,那慕慕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杨慕白笑嘻嘻地说道:“除了我想你,皇上还想听什么?”这段时间他们关系冷淡了许多,她也想努力修复他们的关系。以前裴盛远总是对她索求无度,现在隔那么多天,他一点那方面的意思也没有。她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被他厌烦了。 裴盛远刮刮她的鼻子,说道:“慕慕这话,我最是爱听。今夜还有奏折未批,我先去忙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说完,裴盛远便走了。 杨慕白傻站在那里,很久,很久。何胜男还以为她睡下了,待晚上起夜,才发现杨慕白还坐在院子里。这天色渐凉,晚上寒风阵阵。 何胜男心疼地把她推进寝宫,问道:“皇后娘娘,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看到裴盛远没在,多半和他有关。 杨慕白说道:“没什么,我有点冷,帮我准备点姜茶吧!”喝完姜茶,杨慕白久久无法入睡,他和裴盛远的关系,是不是快走到尽头了。想到这里,她心都凉了。 难道是因为裴盛远不爱她了,所以不想立安安为太子。以前他经常在她面前念叨,要立安安为太子,从他出生的时候就一直这样说。现在,他突然说安安的资质不够出众,有改立太子之意。 礼部文尚书收到杨相国的书信后,惊喜若狂,向裴盛远告假,称为回祖宅修辑祖坟。裴盛远见他最近特别热衷于立太子之说,便允了他的假。 他直奔洛阳杨府。杨父也是多年未见他,想着自己得意门生见他书信就赶过来,心里甚是欣慰。 杨父问道:“听说你已是礼部尚书,真是可喜可贺。” 礼部文尚书说道:“学生承蒙老师教导,不然不可有今日之成就。学生铭记于心,这是学生带给老师的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说完,拿出一个两个锦盒,一个里面是一个陶瓷桃子,一个是陶瓷李子。寓意桃李满天下。 礼部文尚书说道:“老师,这是学生定制的一点心意,寓意桃李满天下,一点薄礼,请老师不要嫌弃。” 杨父甚是欣慰,说道:“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然后让下人收了起来。” 一套寒暄过后,杨父问道:“你是我最得意,也是我最信任的学生。我想问你一下,最近朝中可有什么事?” 文尚书说道:“老师,最近朝中风平浪静,偶尔有些杂事,也算天下太平,无甚大事。” 杨父问道:“那朝中是否有传出立太子之事?我知此事唐突,就老朽有点挂念皇后娘娘,还请文尚书见谅。” 文尚书说道:“如今朝中是有提议立太子一事,不过被皇上否决了,现在嫡皇子还年幼,皇上正值壮年,还不宜过早立太子。如果真到立太子那天,我会站在皇后娘娘这边的。” 杨父忙说道:“文尚书,你误会了,我没有要拉拢你的意思。立太子关乎国事,不可急着站队,需要选适合的皇子,不是非要选嫡皇子的。还得以国事为重,挑选治国之才。” 文尚书说道:“老师真是高见亮节,学生佩剑。上次提议,学生也是极力举荐嫡皇子,他资质虽然不及大皇子,但尚且年幼,多历练几年,必成大器。” 杨父说道:“如此,那就多谢文尚书。” 又聊了些客套话后,文尚书离开杨府返京。 裴盛远暗卫接到文尚书去见杨父之事,心里更是确定,这一切,都是杨父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些年本以为他安分了,把暗卫都撤走了,也不知道这个老狐狸筹划了多久。 难怪那些市井流言络绎不绝,难怪众大臣极力推荐安安为太子。 看来杨相国那老狐狸真是贼心不死,立太子后,就是架空他的权利,自己在背后重新把持朝政,他想得到是挺美。就是这件事,杨慕白到底知不知情。还是她也参与是其中之一。 看杨慕白那样子,也不想参与其中的样子。可是想到当年她假死,她装病半年,他不也被蒙骗了吗?上次试探说立太子之事,她那信誓旦旦的样子,收到杨父的信后,又说立谁都可以,贤者居之。 看来,他又被他们父女俩给骗了。 杨慕白,你可真够可以的。仗着我对你的宠爱,这样欺骗我。还真以为我裴盛远非你不可吗?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当天晚上,裴盛远没有去凤仪宫,他去了郑丽的寝宫。 郑丽受宠若惊,表现得很无所适从。裴盛远问道:“郑丽,我们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郑丽说道:“臣妾以为,皇上全忘记了。”说完,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裴盛远问道:“大皇子走了一年多,你一个人在这后宫,可还适应?” 郑丽说道:“臣妾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用膳,一个人就寝,一个人寂寞地等候。” 裴盛远问道:“你也想大皇子了吗?” 郑丽摇摇头,说道:“他终究是会成家立业,看着他一天一天长大,我甚是欣慰。臣妾在等一个没有归期的人,一颗无法挽回的心。” 裴盛远说道:“这些年,是朕冷落你了。” 郑丽眼眶红了,哽噎地说道:“皇上,我是终于等到你了吗?” 裴盛远说道:“你与慕慕,都是朕的女人,以往是朕太过于偏爱她了。” 郑丽说道:“没关系,她那样的人,我自知比不上。” 裴盛远过了一会,说道:“今夜朕在你这就寝吧!” 郑丽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道:“皇上,您今晚在这就寝吗?” 裴盛远笑着问道:“怎么,你不欢迎吗?” 郑丽激动地说道:“欢迎的,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还会留宿在这里,我太高兴了。” 裴盛远想到自己这些年对这些妃子的冷落,把全部的爱都给了杨慕白,而她却背叛了他。这是多么讽刺的事啊! 杨慕白,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对你的爱,其实,也是可以给别人的。他看着郑丽,想弥补这些年对她们的亏欠。郑丽乖巧地偎依在他怀里,高兴地说道:“皇上,谢谢你,让我终于等到你了。” 裴盛远问道:“这么多年,你不恨朕吗?” 郑丽委屈地说道:“我心里除了爱你,怎么可能会恨你。我只恨自己不够好,没能得到你的半点怜惜。皇上,我永远在这里等你,不管你会不会回头看我。” 裴盛远心里满足了,他一直这样痴痴地等杨慕白,把一腔热血全部给了她。但郑丽她们,也这样痴痴地等着自己,他以后尽量去回应她们。把他对杨慕白的爱,全部收回来。 他记不清有多少天,他没有和女人欢好,但现在,他却发现他并没有欲望。想来是还不习惯,适应一下就好了。他捧着郑丽的脸,吻上她的唇。 没感觉,为什么会这样,他是一个正常男人。郑丽比杨慕白更美丽,为什么吻郑丽,居然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 他觉得索然无味,不想继续下去。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能激起他一点欲望。 他抱着她,想找回那种在杨慕白身上的激情,可是过了许久,还是没有一点冲动。 郑丽问道:“皇上,是我年老色衰了吗?” 裴盛远放开她,说道:“是朕这些天太累了,睡吧!”说完,他起身要离开。 郑丽拉着他的衣袖,说道:“皇上,今晚就在这里就寝吧!我们说说话也可以。” 裴盛远想到杨慕白的样子,她既然可以背叛他,他也要让她不好过。于是,就直接在郑丽的寝宫就寝。 他没有抱着郑丽,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天,多半是说大皇子的事。一下便睡着了。 郑丽看着裴盛远,心里笑着说道:你终于肯回头了,杨慕白,你输了。 听说裴盛远去郑丽宫里就寝,杨慕白起初并不相信。她跑到郑丽寝宫,想确认一下。她忽略了,今天晚上,郑丽宫里只有一个宫女一个太监,只向她行礼,并没有拦她。 她直接走到郑丽寝宫,看到裴盛远和郑丽有说有笑。 她还看到裴盛远吻着郑丽,然后抱着郑丽。 她僵站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她能想象到,裴盛远把他全部的爱,都收回去了,给了其他女人。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怎么都无法收回,眼泪就这样决堤,她跑回了自己寝宫。 何胜男看到她这个样子,吓坏了,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问道:“皇后娘娘,你刚刚上哪去了,怎么哭了?” 杨慕白哽咽地说道:“我没事,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去睡吧!” 何胜男哪里能放下她一个人,说道:“我不累,我陪你。去睡吧,现在不想说,明天再说也不迟。” 其实不用说,何胜远也能知道,无非就是裴盛远,不然谁能让她如此伤心。 杨慕白木然地让何胜男牵着回寝宫,然后木然地躺下。何胜男给她盖上被子,说道:“皇后娘娘,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杨慕白哪里能睡着,她以前预想过所有裴盛远爱上其他女人的事,现在全部兑现了。她心就像被抽空了一样,无法呼吸。她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过了一会,就变成断断续续的哽噎。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你还有平平安安,就算失去皇上,也要为他们着想啊!” 杨慕白平静了些,是啊!她还有平平安安,她不能这样下去。可是让她难过一会可以吗?她只是想最后祭奠一下自己的爱情。 杨慕白说道:“胜男,你让我哭一晚上,好吗?我失去了他,就让我难过一次,明天就会好了。” 何胜男走出去。是该让她自己想清楚,杨慕白很坚强,她不会想不开的。 杨慕白一直没有睡着,她想到以往,那些日子那样清晰,又那么甜蜜。可惜她每次都抓不住。 到了后半夜,她太疲倦了,睡了一会。没想到,她又梦到暗幽教,梦到残月,每次她在极度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梦到暗幽教。那个萦绕在她的脑子里的梦魇,在撕扯着她,那些血腥的回忆,纠缠着她,永远无法抹去。 她又被梦困住了,合身都冒着冷汗,以往裴盛远在,会温柔地叫醒她,安慰她。今晚,只有她自己抵抗这一切。何胜男到底不放心,又过来看她,发现她又梦魇了,忙去叫醒她。 她醒过来,以为裴盛远过来了,很高兴,但看到是何胜男,心里一阵失落。 何胜男给她擦脸上的冷汗,问道:“皇后娘娘,还要睡吗?” 杨慕白摇摇头。 何胜男又问道:“那要不要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慕白这会平静下来,她是皇后,她还能怎么样,只能装作不在意地说道:“也没什么,刚刚看到皇上在郑贵妃寝室,我怕见到的情景会长针眼,确实太失礼了,就跑回来了。没想到在跟上踢到石块,脚疼得很,就哭了。” 何胜男说道:“这些事,你不是已经预想过很多次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自己。” 杨慕白说道:“我没有折磨自己,我是真的踢到小石头,脚疼才哭的。不信你看……”说完就要脱捞起脚给何胜男看。 何胜男赶紧阻拦道:“好的,我知道了。那喝点茶吧!我们坐着聊聊天,可好?” 杨慕白赞同地说道:“好啊!长夜漫漫,又睡不着,聊聊天正好。”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你后悔回宫吗?” 杨慕白摇摇头,说道:“天下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成婚,生子,相夫教子。我和他至少有过恩爱的时光,现在已过不惑之年,再纠结于情情爱爱,着实可笑了。我是帝都皇后,可不能像个刚成婚的妇人那般。” 何胜男问道:“你这就想通了?” 杨慕白说道:“嗯,想通了。以前也想过很多次,这次来临了,也不算没有准备。前些日子,我也有预感,所以万事做了准备,接受起来就容易多了。” 何胜男又问道:“那往后……” 杨慕白笑着说道:“往后得为平平安安活着。他们健康长大,那时我已年老,此生就圆满了。” 说完,她似想到什么,又说道:“拿镜子来。” 何胜男拿来镜子,她看了一会,说道:“我的眼睛肿了,你帮我消消肿。” 何胜男拿来冷水,用帕子给她冷敷。天快亮,她脸上和眼睛的肿也消掉了。这才满意地去洗漱,然后去看平平安安。和他们用完早膳,送他们去学习。 一切都没有改变,杨慕白还是原来的杨慕白。 裴盛远也没睡好,他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天没亮就起床准备早朝,眼睛也有点肿。 今日,难得这些大臣没有再提立太子之事。下朝后,他来到凤仪宫,想看看杨慕白在干什么? 她知道自己昨晚在郑丽那里吗?她昨夜睡得好吗?想到这些,他又恨自己没出息,杨慕白都背叛他了,还想她睡得好不好干嘛!最好是让她知道自己去郑丽那里,看她会不会伤心。 杨慕白见了裴盛远,很是奇怪,他好久没过来凤仪宫了。昨夜刚去郑丽寝宫,现在过来凤仪宫干嘛?特意来告诉她,昨夜他宠幸郑丽吗?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史念辛侍寝?(第二部六十六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一十二章史念辛侍寝?(第二部六十六章) 不过他是天子,他想去哪里,谁又能阻拦。不知道是不是裴盛远心里多想,今天她格外规矩。 规规矩矩行礼,他不叫她平身,她便一直跪着。 他想等她不耐烦,没想到她一直这么平静地跪着。到后来,还是他于心不忍,叫她平身。杨慕白谢恩起身,站在一边。 他说道:“皇后请坐吧!”杨慕白又谢恩,然后坐到一边。一切都那么客套不失礼。这让裴盛远心里有点不爽,难道她知道他昨夜去郑丽那,在跟他赌气,可是看她的样子,一点也不难过。 他问道:“皇后昨夜睡得可好?”我倒要看看,没有我,你会不会难过。 杨慕白答道:“劳皇上挂心,臣妾睡得极安稳。”小样,你新欢在怀,就想让我睡不好呗,我偏不如你意。 被噎了一下,他直接说道:“昨夜我去了郑丽宫中就寝。”裴盛远就想看她伤心难过的样子,这样就能证明她是爱着他的吧! 这时,何胜男端茶过来。杨慕白就当他讲了一个笑话一样,笑着给他倒茶,然后说道:“皇上,这后宫都是你的女人,你去哪里就寝,不用向我报备的。”你赢了,还要这样来看我笑话,你可真行,我也不能输得太惨。 裴盛远被气到了,她真的不在乎,她真的只是为了皇位。为了给他父亲争夺这个皇位,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裴盛远又说道:“皇后不介意吗?” 杨慕白说道:“本宫是皇后,怎能善妒,皇上宠幸其他妃子,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臣妾为什么要介意?”看看,我这皇后是不是当得很得体。这个时候,可不能露出破绽。她自己得罪他没关系,要是牵连到平平安安,那罪过就大了。 裴盛远说道:“皇后真是大方得体。今夜朕要史念辛侍寝,皇后请去安排一下。”他看着杨慕白,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一点也不在意。 杨慕白强忍着伤心,可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她笑着说道:“等会臣妾去安排。”然后又问道:“她还没名分,皇上要不要给她个位分,不然名不正言不顺的,若人非议。” 裴盛远见她忍着难受的样子,心里针孔一样的疼。可他不能心软,这个女人想谋他的皇位,不能她一哭,就放过她。 裴盛远说道:“皇后去安排就好了。” 杨慕白问道:“那先升个御女,寝宫就安排在刘妃宫中,皇上以为如何?” 裴盛远说道:“那就依皇后升为御女,寝宫还在原来的住所就好。这凤仪宫也不缺一个寝宫吧?” 杨慕白答道:“是,臣妾领命。” 到了用午膳的时候,杨慕白问道:“快用午膳了,请问皇上在哪里用膳。” 裴盛远说道:“自然在皇后宫中用膳。朕习惯了这里的膳食。” 杨慕白传膳,不像平时那样,她让宫人都留下,按礼仪侍候裴盛远用膳。 裴盛远问道:“怎么不像平日那样?” 杨慕白答道:“以往倒是臣妾失礼了,那样不全规矩。”说完站在一边,问道:“皇上喜欢吃什么,臣妾给您布菜。” 裴盛远答道:“和以往一样。” 杨慕白给他夹了两道菜,然后放下筷子。等他吃完再布菜。 裴盛远实在受不了她这样,说道:“皇后坐下一起用膳吧!”杨慕白答道:“皇上,那不合规矩。” 裴盛远吃了两口,索然无味,平日和杨慕白用膳,吃什么都是香甜的。 他吃了一口,杨慕白就给他布一道菜。小心翼翼的。 裴盛远吃了几口,转身走了出去。杨慕白向他行礼。 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一夜之间,变得如俩个陌生人般。 杨慕白没时间想这些,她让何胜男去册封史念辛,然后赏了衣服首饰,让她晚上准备侍寝。 史念辛没想到,裴盛远真的会宠幸她。看来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以前装得那么正人君子,如今没有迷药,也还是忘不了她。这让她心里暗暗高兴,只要她服侍好裴盛远,她要做的事,就容易多了。 晚上,杨慕白把平平安安早早哄着去睡了。 平平问道:“皇额娘,你不高兴吗?” 杨慕白笑着亲亲她的额头,说道:“皇额娘有你们呢,怎么会不高兴。” 安安说道:“皇额娘,你不要伤心,再过几年,儿臣要去把你喜欢的一切都带回来给你。” 杨慕白说道:“皇额娘有你们,就足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裴盛远想来看看,杨慕白到底有没有一点难过,听到她说,其他的都不重要,自己是不是也不重要。 他生气地转身离去。他就要在凤仪宫里,宠幸史念辛,看看杨慕白是不是还能云淡风清,毫不在意。 史念辛今晚打扮得更是漂亮,那脸蛋,那身段,是个男人都要被折服了。她扭着风情万种的腰肢,缓缓地向裴盛远行礼,那衣服下垂,露出无限风光。 裴盛远看了一会,伸出手,史念辛把后放在她手上,盈盈回握。裴盛远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这样的女人,滋味肯定比杨慕白那半老徐娘好。他就不相信,这样的女人还不能点燃他的激情。 他像急需寻找一个答案,迫切地去吻史念辛,和郑丽一样,虽然触感极好,心是里却毫无波澜。吻了一会,他还是觉得索然无味。都说男人的爱和欲望是可以分开的,为什么他对其他女人,一点欲望都没有。他对这样一具鲜活极致的身体,没有欲望,不是他心里期待的人,他的身体和心里,都分得那么清楚干嘛?他痛恨自己那么爱她。心里很乱,他要想清楚,由于松开史念辛,转身离去。 史念辛都惊呆了,竟然有男人都到这一步,还能忍下去,她的姿色,居然对男人没有吸引了? 裴盛远无比挫败,他想让杨慕白痛苦,难过,没想到自己也如此难过。他来到杨慕白寝宫外面,他想去看看杨慕白是不是也和他一样痛苦。可是他的院门紧闭,灯火全熄,想来,是已经睡下了。 他慢慢回到太和宫,他心里知道自己爱着杨慕白,即使被她背叛,他依然爱她。他一定可以把对她的爱,转移到其他人身上的,杨慕白,他不能再爱了。那个女人,并没有那么爱他。 他宠幸两个女人,她毫不在意,也没有阻拦,她可真是心硬。 杨慕白断定,裴盛远这几日都不会再来她寝宫了,每日送平平安安上太和殿后,便在院子里练剑。白日练剑,晚上睡得更沉一些。 前天没睡好,昨天又失眠,她得让自己累一点,晚上倒头就睡。 练了一会,史念辛,郑丽过来了,那么急着炫耀,也真是够了。 她向杨慕白行礼后,便说道:“前夜皇上在我宫里就寝,可把我累坏了。皇上可真勇猛。” 史念辛也附和道:“昨夜皇上也把我折腾了好几回,臣妾特来谢谢皇后给我位了位分。” 她们看着杨慕白,见她脸上一点伤心之色也没有。很是奇怪,平日里他们那么恩爱,难道都是假的? 杨慕白笑着说道:“郑贵妃,史御女,侍候皇上是我们的本分,怎么能说累呢?”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杨慕白段位可是太高了,还以为今天过来看她笑话,没想到,她竟毫不在意。 见她们一时没有话说,想来是她把她们后面炫耀的一堆的话全堵住了。让她们一时不知要怎么回,杨慕白乐了,说道:“郑贵妃,史御女,你们回去吧!你们要说的,我已经知道了。皇上已经过来告诉我了,你们不用一个一个分别跑过来告诉我。如果要表现你们恩爱,下次你们和皇上手牵手过来,效果会更好。” 来吧!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早在牡丹的劝说下对这些伤害免疫了。就让这刀子来得更猛烈些吧! 郑丽和史念辛听了,脸都臊得无地自容,忙行礼告退。 她们慢悠悠地走着,裴盛远下朝,肯定会来凤仪宫。过了一会,真在路上碰到裴盛远。 裴盛远没想到郑丽和史念辛那么无聊,居然跑来向杨慕白炫耀,不悦地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郑丽说道:“臣妾过来看看皇后,怕她会想不开,以往她的性子最烈,我担心她出事……” 裴盛远问道:“那你看皇后今日表现如何?” 郑丽说道:“没想到她如此豁达,竟说……”感觉这话不妥似的,没敢往下说。 裴盛远知道,后面的话肯定很难听,说道:“你如实说就好,不必隐瞒。” 郑丽小声说道:“皇后娘娘说她知晓了,如果为了表现我们恩爱,应该我们俩手牵手过去……” 史念辛也表示附和:“臣妾是来谢谢皇后晋升位分的。” 裴盛远没等她说完,牵着郑丽的手,走向凤仪宫。史念辛也跟在后面,他就不相信,杨慕白的心真是铁做的,那么硬,他怎么做都不能令她伤心通过。 秋月和牡丹听到消息,匆匆赶来凤仪宫。怕她们乱说话,张硕和许朗也跟了过来。 秋月第一个忍不了,问道:“皇后娘娘,他们说的是真的吗?说皇上连接两晚宠幸了郑丽和史念辛?” 杨慕白此刻真是哭笑不得,忙打趣地说道:“你们怎么对皇上的彤史那么感兴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女史呢!” 何胜男说道:“昨日皇后娘娘刚升了史念辛姑娘为御女,她昨夜侍寝。郑贵妃是前天晚上侍寝的。宫里有记着,你们不用特意来问皇后娘娘。” 杨慕白不想让他们担心,笑着说道:“你们呐,就是瞎担心。皇上是天子,他要宠幸谁要看他心情,你们急匆匆赶来,好像要吃人似的,怎么搞得那么吓人。” 牡丹知道她在强颜欢笑,说道:“皇后娘娘,凡事要看开点……” 杨慕白心里想道:拜托你们先走吧,再说下去,我都笑不出来了。我心在滴血,有谁知道,还不得笑呵呵地应付她们,不然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她打断牡丹的话,说道:“我很好啊!牡丹,上次你不也说,许朗纳妾你不介意。其实我现在就是那样的心境,他毕竟是天子,怎么可能要求他从一而终,这终究是妄想。以前是我贪念,如今我看开了。其实也没什么,我是皇后,还能嫉妒其他妃嫔吗?再说了,我有平平安安,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 秋月说道:“小姐,当初你就不应该回来,如果继续……” 杨慕白打断秋月,说道:“在宫中,可不能胡言,往事不可追,我们只能向前看。” 裴盛远在外面都听傻了,好样的,杨慕白真是好样的。真的一点也不难过,枉费他自己独自难受,她像没事人一样。看来她的心真是铁做的。既然你的心是铁做的,我就用火慢慢烤,我看看能不能将你的心烤融化。 裴盛远牵着郑丽的手走了进去。 杨慕白没想到,他们真的手牵着手来了。心里哭笑不得,还是按礼仪向裴盛远行礼。裴盛远见她云淡风清的样子,心里更气了。他让杨慕白坐在一边,自己和郑丽手牵手坐在另一边,然后说道:“慕慕,我们仨当初可都是至交好友,往后可以多走动走动。” 杨慕白的脸色惨白,他强忍着泪水,压着声音说道:“皇上,臣妾最近太忙了,可能没时间跟你们叙旧,还请皇上恕罪。” 裴盛远问道:“不知皇后平日在忙什么?连老朋友叙旧的时间都没有。” 杨慕白呆呆地坐着,何胜男在旁边见了,真恨不得一剑把这对狗男女给剁了,没见过这样欺负人的。 何胜男下跪说道:“皇上,郑贵妃,皇后娘娘近日身体不适,恐不宜宴客,若没其他事,俩位先请回吧!” 郑丽生气地说道:“皇后娘娘,你这奴才好没规矩,主子说话,她竟敢插嘴。” 裴盛远也说道:“来人,拖下去,杖责十……” 他话没说完,杨慕白脸色更难看,突然她转过身,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人都是是呆愣的模样。 众人都吓了一跳,秋月赶紧扶着杨慕白,问道:“皇后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何胜男赶紧说道:“小绿,快宣太医。皇后娘娘,你告诉我哪里难受?” 郑丽也吓坏了。裴盛远顾不了那么多,走过去抱着杨慕白,就往寝宫里走。他紧紧地搂着她,心里特别后悔,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杨慕白过了一会,不知是晕过去还是睡着了,安静地躺着。 叶太医匆匆赶来,诊完脉说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是气急攻心,血气上涌吐血。待微臣开几个方子,好好调理,切记,这几日不可再让她动气。过三五日,微臣再来诊脉。” 秋月听完叶太医的话,说道:“有劳叶太医了。你们都听见了,都回去吧,我和胜男、牡丹在这侍候就好了。这几日,你们就都不要过来了。” 裴盛远心疼地抓着她的手,说道:“慕慕,对不起,我不该……” 秋月下跪打断他的话,说道:“皇上请恕罪,皇后娘娘实在不宜再动气,可否请皇上先离开。我们会照顾好她的,民妇担心皇上在此,会影响皇后娘娘静养。” 裴盛远说道:“我不走,我要等她醒过来。” 何胜男也跪下说道:“奴婢恳请皇上垂怜,皇后娘娘实再受刺激,只怕会更严重,请皇上三思。” 裴盛远说道:“朕自有分寸,不会再气她了……” 秋月直言道:“皇上,您在这里,她根本不可能好。难道一定要逼死她吗?” 裴盛远刚动怒,张硕跪下说道:“皇上请三思,待皇后娘娘恢复再过来看望也不迟。如今她只怕也不愿意见到您。” 许朗也看不下去了,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是见你那样,才吐血的,你还在这,等她醒来,又要生气了。” 裴盛远见众人都一副全是他的错的模样,很是无奈。他亲亲杨慕白的额头,然后转身离去。 其他人都走后,只有胜男,牡丹和秋月在旁边侍候。 没过多久,杨慕白醒了。她哈哈大笑地说道:“秋月,你知道刚刚有多险吗?我看到皇上要罚你,就装吐血,把你们都骗着了吧!” 胜男说道:“皇后娘娘,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吧!” 杨慕白听话地把药都喝了。 牡丹说道:“皇后娘娘,你若是不高兴,就哭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些。” 杨慕白说道:“早就哭过了,以后再不哭了。” 秋月说道:“凭什么皇后娘娘哭,应该让那些不要脸的狗男女哭才对。” 杨慕白说道:“秋月,往后可不能再这样说了,如果你还如此口无遮拦,我不允你再来凤仪宫了。” 秋月不服气地说道:“当初你怎么说我来着?现在你呢?只敢拿我们生气,你去找他们出气啊!” 何胜男说道:“秋月,你这样气着皇后娘娘了,你可知罪?” 秋月瘪瘪嘴,不说话。 何胜男说道:“现在皇后不得宠,正盯着凤仪宫找麻烦,你这是直接给人家送人头。这样只会让皇后娘娘为难。” 秋月说道:“我知道,可我家小姐何时受过这种气,我就为她抱不平。” 牡丹说道:“可不能如此说,让别人听到拿了短处,还是皇后娘娘麻烦。” 平平安安从学堂回来,见杨慕白躺着,关切地问道:“皇额娘,你生病了吗?” 杨慕白说道:“皇额娘没事,跟他们闹着玩呢!” 安安说道:“皇额娘,安安快十二岁了,安安要去为皇额娘找回你失去的东西。让皇姐陪着皇额娘可好?” 杨慕白以为他在开玩笑,问道:“那安安要去哪里寻找皇额娘遗失的东西呢?” 安安说道:“去边塞,帝都军营中。” 杨慕白说道:“皇额娘没有遗失东西在军营中,安安只要在皇额娘身边,健康地长大就好了。” 安安说道:“皇额娘,我是男子汉了,再过几年,安安把令皇额娘不开心的东西全部都丢掉,好不好?” 杨慕白都要乐坏了,说道:“皇额娘没有不开心,只要你平平和安安好好的,皇额娘就会高兴的。” 安安说道:“那皇额娘要好好养病,过几日安安要给皇额娘一个惊喜。” 秋月问道:“小皇子,你要给皇后娘娘什么惊喜呀!” 安安答道:“秋姨,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这个惊喜还要过几年,皇额娘才能看到。” 牡丹笑着说道:“真是人小鬼大,那就不是现在可以给的惊喜,过几年再说吧!” 安安认真地说道:“安安让皇额娘提前准备,不然到时她不知道。” 听他说这没头没脑的,她们都哈哈笑着逗他说笑了一会,杨慕白心情也好了许多。秋月和牡丹才回府。 秋月从出了宫门口,就一直和张硕数落裴盛远如何不是男人,如何狼心狗肺。直到张府,还没停下。张硕说道:“秋月,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往后可不要再说了。容易给咱家,也给皇后娘娘惹麻烦。” 秋月生气地说道:“你们怎么都这样说,难道我说的不是实情吗?” 张硕说道:“皇上是天子,后宫里都是他的女人,他要宠幸谁,是他的自由……” 秋月不屑地说道:“以前他可不是这样说的。还是你们男人都这样,当初骗我家小姐说往后只爱她,只要她一个。如今每天换一个,花样还挺多的呀!” 张硕说道:“君心难测,以前他宠着皇后娘娘,你说的话他不在意,如果真的追究起来,你可是要掉脑袋的。如果你被处罚了,还不是皇后娘娘去求情,你觉得这个时候,她适合拉下脸去为你求情吗?” 秋月说道:“算了,以后我都不说了。” 张硕说道:“你劝劝皇后娘娘,往后别让皇上不开心,只怕到时会祸及平平安安。” 秋月说道:“皇上要赶尽杀绝吗?连自己孩子也不放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孙良求亲(第二部六十七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一十三章孙良求亲(第二部六十七章) 张硕说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说了你也不懂。皇后娘娘懂了一半,她对皇上现在是恭恭敬敬,该有的规矩丝毫不敢逾越。” 想到杨慕白今日对裴盛远的态度,确实比以前温顺多了。没想到,当初他们都无法看好的一对,如今只怕彼此间只有猜忌。 秋月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张硕说道:“我哪知道,都说了圣心难测。他也没告诉我。” 秋月不相信地说道:“我还不相信,连你都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没少是你安排的。不想告诉我罢了。” 张硕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别猜了,去陪陪孩子吧!” 秋月知道,朝中之事,不可在家中说,也没再纠缠。 牡丹回府后,也是极为担心,看杨慕白的样子,被伤得不轻。如今还得强颜欢笑,也是难为她了。 许朗问道:“怎么你也不开心?” 牡丹说道:“看皇后娘娘那样,怎么能开心,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闹成这个样子?” 许朗说道:“这事谁知道,只能让他们自己处理了,外人也插手不了。” 牡丹问道:“夫君,是不是前朝出事了?” 许朗言辞闪烁地说道:“前朝能出什么事,我没听说过。” 牡丹追问道:“是关于皇后娘娘吗?” 许朗说道:“你个妇道人家,不要瞎猜朝廷的事。” 牡丹无奈地说道:“哎,看来这事,我们真帮不上忙。” 又过了几日,杨慕白服了几副药,加上休息得当,已经大好。裴盛远知道了,过来看望她。 杨慕白总是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令裴盛远敢怒不敢言。 每次,天快黑的时候,杨慕白总会笑着问他:“皇上,天色很晚了,今日皇上要去哪个宫里?我让宫人去让她们准备,皇上可别让她们等久了。”经过郑丽和史念辛的刺激,她是一刻也不想见到他。 裴盛远抱着她,轻声说道:“我可以留在这里吗?”他想跟她道歉,杨慕白总不给他机会,每次一说到这件事,她总会说道:“皇上,这件事不必与我说。” 他抱着杨慕白,那种满足的感觉才回来。杨慕白可以让他感到安心与满足,亦能勾起他心底最深的渴望和欲望。这是其他女人没办法带给他的感觉。 杨慕白轻轻挣脱他的怀抱,说道:“皇上恕罪,叶太医说臣妾还不宜侍寝,皇上还是到别的妃嫔处吧!” 裴盛远难过地说道:“慕慕,我在你宫里留宿,不是为了让你侍寝。我什么也不做,让我留在这里,好吗?” 杨慕白跪下,说道:“皇上,臣妾不敢打扰皇上雅兴。还请皇上到其他寝宫吧!” 裴盛远把她扶起来,抱着她,轻声说道:“慕慕,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杨慕白问道:“皇上想让臣妾侍寝吗?” 裴盛远说道:“慕慕,我想在这里留宿,但不是……” 杨慕白打断他的话,然后把他拉到床前,快速地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脱光,然后又去脱裴盛远身上的衣服,裴盛远阻止道:“慕慕,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陪着你。我真的错了,我和她们都没有……” 杨慕白又打断他的话,冰冷地问道:“皇上到底要不要臣妾侍寝?”看着她的神情,不像是要侍寝,倒像是问他要不要杀人一样。 裴盛远把她的衣服捡起来,给她穿好,说道:“慕慕,我走,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想亲亲杨慕白,当他见到杨慕白那冷漠的眼睛,他无奈地转身离开。 他走后,杨慕白将宫门狠狠地关上,好像是告诉他,往后都不要过来了。 孙良经过数年努力,已升为正四品云麾将军,也算平步青云,他与大皇子所属同一营所。他年过二十八周岁,孙家见他迟迟不肯成婚,下了死命令召回,挑了京中几家门当户对的千金大小姐,待他回来成婚。 孙良回来后,拒绝了家中挑好的成婚对象,他现在军功显著,在家中也有了话语术。他跟父母说,自己一直心仪何胜男,要向她提亲。 何胜男是杨慕白贴身丫鬟,出身微寒,但这些年颇得杨慕白赏识,孙家又见孙良如此坚持,也不再有异议。 孙良约见何胜男,他要征求她的同意再去提亲,不然只怕会惹何胜男不快。 在云客酒肆,孙良见了令他多年魂牵梦萦的何胜男,她依然美丽,脸上多了几分成熟。人也不似以前那么冰冷,多了些柔情。更让他移不开眼。 何胜男赴约,是为了与他讲清楚,孙良却以为是给他机会。 孙良邀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说道:“胜男,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可胜男淡淡地说道:“这些话就免了吧!不知孙将军约我来,所谓何与?” 孙良没想到,何胜男对他,还是这般冷漠的态度,他试探地问道:“胜男,这些年,我一直无法忘记你,家中催我成婚催得紧。我在军中也有不小收获,现在可以自己作主了,我想向你求亲,你愿意嫁给我吗?” 何胜男冷漠地说道:“孙将军,这些年我们一直没有联络,我以为你已经移情别恋,没想到你还如此执着。你如今前程似锦,不该再留恋过去。我现在过得很好,我现在只想陪在皇后娘娘身边,终身不嫁。你还是另寻良妻吧!” 孙良说道:“当初我到军营历练,就想着等我有足够多的实力,然后回来娶你。现在,我做到了,我父母并不反对我娶你。而你也未嫁,为什么不能看看我呢?我是真的爱慕你?” 何胜男说道:“孙将军,那可能是你自己的心魔,男人都是得不到的心里放不下。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且我今生无成婚的打算。亦不可再耽误你,请孙将军放下过往,京中大家闺秀良多,那才是与孙将军匹配的。不要再我身上费心思,我不值得你如此。话尽于此,告辞!” 何胜男说完就要走,孙良哪里肯,说道:“你要陪皇后娘娘一辈子,只怕她……”孙良没再说下去,而是改了一种说法:“其他女人,无论她们多好,都不是我心仪的。我只爱慕你,只想娶你,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我都可以改。这么多年,何若惜早登极乐,你为什么还不愿意嫁给我呢?” 何胜男说道:“这与若惜无关,我不喜欢你,确切地说,我不喜欢任何男人。这辈子,也不会嫁人,孙将军,这样说,你能明白了吗?不要再纠缠我了。你应该有更广阔的前程。我不过是你人生中的一抹云彩,它早就漂走了,你何必还站在原地等候。” 孙良说道:“如果没有了皇后娘娘,你会嫁给我吗?” 何胜男问道:“孙将军,你什么意思?” 孙良说道:“我没什么意思,你说愿意一辈子陪着皇后娘娘,若是她不在了呢?你要怎么办?” 何胜男又问道:“你能如此说,肯定知道了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说?” 孙良说道:“你愿意嫁给我,我就告诉你。不过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我知道,皇后娘娘往后的日子,可能没那么好过。” 何胜男说道:“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我不勉强。孙将军,我这辈子都不嫁人,如果皇后娘娘不在了,我就去陪她。无论在哪里。” 孙良说道:“你那么忠心,是不是真的喜欢皇后娘娘?你以前,是喜欢何若惜吗?” 何胜男说道:“孙将军,请慎言!小心给自己带来灾祸。” 孙良不甘心地问道:“胜男,如果你不是喜欢女人,为什么一直不成婚?我等你那么久,难道你还看不到我的真心吗?我一心只爱慕你一个人。为什么就是不肯嫁给我?” 何胜男说道:“因为男人的爱太薄情。未追求到可以连命都不要,成婚后没多久还是会移情别恋。我见过多少这个的例子,所以,我不会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付出真心,是会被辜负的。你们男人喜新厌旧,还要让女人大方一点,你们三妻四妾,还告诉我们,这是人之常情。” 孙良走上前,抱着她,说道:“我不会这样的,我向你保证,如果我移情别恋,你可以杀了我。” 何胜男挣开他,问道:“我杀了你,那我还能活吗?而且到那个时候,你还会如此吗?只怕早先动手了,我一弱女子,能奈你何?” 孙良问道:“那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我?” 何胜男说道:“我不相信男人,我也不相信人性。所以,别再来找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嫁人。” 孙良说道:“皇后娘娘因你的案了,得罪了左上将军,还有两位被杀少将军,他们背后的势力,都对皇后娘娘深恶痛绝。现在大皇子在左上将军麾下,颇得他的信任。朝中早已没有前杨相国势力,娘娘皇后这些年并未与各大臣有走动,她只仗着皇上的宠爱活着。张将军一直戍守边关,虽有实权,但势力比左上将军还弱一些。大皇子在朝中拉拢自己的势力。想来过不了多久,皇后娘娘、嫡儿子会被算计。他们有可能会倒台。” 何胜男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孙良说道:“我不想逼迫你,如果你嫁给我,我会站在皇后娘娘这边。虽然我在朝中人微言轻,但多一个敌人,总比多一个朋友好。我还知道有哪些人是站在大皇子阵营,我在军中与大皇子颇有交情。” 何胜男说道:“如果你和我成婚,大皇子还会信任你吗?我不想嫁给你,但是,可以用其他方式补偿你。你选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成婚,最好可以拉拢些势力。待皇后娘娘危机过后,我把自己给你。成不成婚没关系……” 孙良受伤地看着她,说道:“你说的其他方式补偿我,就是陪我睡觉,对吗?就像之前你委身于其他男人那样?我爱你,不是只想占有你的身体。我想和你厮守一生。” 何胜男主动攀上他的双肩,用后捧着他的头,慢慢亲吻他。她在等孙良的回应,只消片刻,孙良用手搂着她的腰,加深这个吻。他无法抗拒何胜男。 吻到意乱情迷时,孙良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何胜男打断他,说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等皇后娘娘渡过这次危机,我把自己全部都给你。” 他们有拥抱过,也有亲吻过,但没有如此深吻过。虽然知道何胜男并不爱他,但能得到她,总有一天,她会慢慢爱上他的吧?孙良又感觉很满足了。 他还在喘气,等平静一下,他吻了吻何胜男的额头,说道:“大皇子到军中历练,就是为了拉拢左上将军。他外公虽然辞官,但人还居住在京城中,家中财产也不少,暗中与各官员有走动。那些见钱眼开的,早就暗暗站队到大皇子这边。皇后娘娘性子耿直,从未与他们走动,嫡皇子年幼,这些关系没有办法维系。所以现在朝中有皇上一派,还有一派是大皇子的。” 何胜男说道:“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娘娘一直谨守礼法。” 孙良说道:“水至清则无鱼。有一派得到大皇子许若,如果他被立为太子,登基后会允他们高升厚禄。且阴谋早就开始酝酿,他们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面对权利的诱惑,和嫡皇子这个不确定因素,很多人会选择大皇子。” 何胜男又问道:“难道皇上不知道这些吗?” 孙良说道:“大皇子和郑贵妃一直隐忍,皇上并未在意。且他们动走联络也是极为隐秘。我也是与大皇子较练多时,大皇子以为我恨你,所以才有意拉拢。都是嘴上协议,还未付诸行动,极难被发觉。” 何胜男问道:“那他们准备做什么?” 孙良摇摇头,说道:“他没跟我说这些,只说到时愿意站在他这边吗?我假意答应,他就告诉我,他已万事准备妥当,到时一呼百应,让我也站在他们这边,让皇后娘娘、嫡皇子倒台。” 何胜男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孙良。我先回去了。下次有新的消息,你再来找我。”说完就离开。 回到凤仪宫,何胜男把这件事告诉杨慕白。 杨慕白终究是听说了前朝立太子之争议,也出宫去了解到百姓议论。她深感不妙,难怪裴盛远问她立太子之事。看来礼部、兵部、刑部尚书是有预谋地捧杀安安,抬高自己的地位,让裴盛远有危机感。 如今百姓议论确有其事,但刚好在这个时间点爆发,实在诡异,会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她并不关心前朝之事,与那些大臣也无走动。也并未得罪他们,他们怎么会突然发难? 杨慕白说道:“快让秋月入宫,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问问他怎么处置。”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现在他们准备做什么,我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告诉杨相爷?” 杨慕白说道:“还是先告诉父亲,问一下他能不能推测他们想做什么?” 秋月被叫到宫里,杨慕白把情况跟她说了,让她去洛阳送一封书信。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我这个时候怎么能离开,不是让人起疑吗?我找个信得过的人去送。” 秋月说的信得过的人,是自己买的一个丫鬟小芳,现在照顾她和张硕的儿子。平日里小芳对秋月极忠心,当初是在镖局里送镖的,后来被镖局少爷看上,想强娶她。小芳不从,极力反抗,险些丧命,后被秋月所救,为报救命之恩,一直侍候秋月。 她也会些拳脚功夫,送个书信还是绰绰有余的。 杨慕白把何胜男从孙良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全部写在书信里,然后让秋月送到洛阳杨府。 等秋月走后,杨慕白才想起来,她问道:“胜男,孙将军为什么愿意告诉你这些?” 何胜男闪烁其词,不肯明说,只敷衍道:“想来是为了弥补若惜的事。” 杨慕白可不听她这一套,追问道:“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胜男说道:“他们家看中了我嫁妆中的夜明珠,我把它作为交换。”她撒谎了,她不能让杨慕白知道真相,不然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杨慕白半信半疑道:“真的如此吗?这可是关乎他前程的事,他怎么可能为一颗夜明珠而自毁前程。” 何胜男说道:“现在是两方势力,还有皇上的势力,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这也是为自己站队而已。大皇子未必可以赢。” 杨慕白说道:“既是站队,为什么还要你的夜明珠,胜男,你告诉我,他究竟想要什么?” 何胜男见她无法糊弄过去,只得说道:“他想娶我。” 杨慕白问道:“你爱他吗?” 何胜男摇摇头。 杨慕白又问道:“那你同意了没有?” 何胜男说道:“我同意了,不过要等这场风波过后。” 杨慕白厉声说道:“胜男,你怎可如此。你马上去跟他说清楚,我们不介意多一个敌人,我不希望你把自己后半辈子搭进去。”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我们在前朝一个心腹都没有,皇太子在军中已树立威望,如果我们再无动作,只怕安安的处境……” 杨慕白说道:“后宫不可干政,若今后有夺嫡之争,我相信安安可以自己应付。如果他输了,只能说明他非天选之才,不适继任大典,由其他更能胜任的皇子治理江山,有何不妥?多少后宫干政,导致外戚专权,引发朝野动荡,百姓流离失所。” 何胜男问道:“皇后娘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其他皇子登基,平平安安的后果……” 杨慕白打断她:“胜男,我知道你的担忧。你放心,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们的。” 何胜男问道:“只怕到时,皇后娘娘你都自身难保。” 杨慕白说道:“胜男,我说到做到,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们的。你也一样,都是我要保护的人,我不会让你为我们牺牲。况且现在胜负未分,我相信安安,他会成大器的。我希望他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堂堂正正地得到一切。倘若他真技不如人,我自有办法护他周全。” 何胜男直言道:“皇后娘娘,有些东西,可保一时之命,不可护一世周全。有些事,还需从长计议。人心最难测,你心地至纯至善,放眼整个后宫,又有谁能如你这般心性。万一失势,只怕会……” 杨慕白说道:“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那又能如何?我是皇后,我只求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天下,无愧于百姓。如果不得善终,那也是天意不可违。” 何胜男见她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她惯于听杨慕白的,第二日,又约见孙良。 孙良问道:“胜男,你考虑清楚了吗?” 何胜男说道:“孙将军,实在很抱歉,我无法同意你的条件,我不爱你,不能嫁给你。我并不适合你,也不适合成婚。所以我选择孤独终老。对于昨日之事,你就忘了吧!你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孙良说道:“你不怕我会对付你们吗?”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说了,后宫不可干政,只要我们无愧于心,其他交给天意。” 孙良无奈地笑了,然后冷声说道:“如果我今日强要了你,并说是你勾引我,你猜,后果会怎么样?” 何胜男说道:“楼下,我带了侍卫过来,请孙将军三思。” 孙良问道:“你就那么听皇后的话。你是不是真的对他有非分之想?” 何胜男说道:“孙将军,你是征战沙场,屡立军功的将军,怎可听信如此荒谬的谣言?宫里还有事,我先告辞了。” 孙良说道:“何胜男,你如此绝情,往后可别怪我。总有一天,你会求我的,到那时,我可不会再对你温柔。”说完,他先离开酒肆。 何胜男看着他的背景,陷入沉思。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安安请求随军(第二部六十八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一十四章安安请求随军(第二部六十八章) 第二日,京城中盛会,孙良将军与户部李尚书之女订婚,择日大婚。十余年前,孙将军与何若惜要成婚前,何若惜自裁之事,又被翻出来。 市井皆传孙将军情义深重,为了未婚妻子,竟然一直在军中历练疗伤。十余年方忘却何若惜,重新择偶。 “这孙将军也是年少有为,为一个女人过了十年才再娶,这份心意实在难得。” “对啊!这样绝世好男人,上哪里找去,李小姐往后肯定很幸福。” “那何小姐也是,怎么那么想不开,孙将军如此年少英才,还在成婚前走了……” “孙将军跟李小姐,才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想来何小姐出身低微,自惭形秽,才会在婚前想不开。” “能嫁给孙将军,确实是何小姐高攀了。她自卑也是可以理解。” “她在地下有知,见孙将军如此爱她,为她过十年再成婚,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人死如灯灭,后悔也没用了。可怜了,本来可以成为一段佳话的。” …… 听着这些议论,何胜男百感交集,没想到若惜死了那么多年,还能和孙良扯上关系。 应孙良要求,大婚后再返回军营中,故两家挑了最近吉日完成大婚。 听到这个消息,何胜男松了口气,孙良愿意成婚,看来是放下她了。如果日后真的为敌,也无可奈何之事。她暂且将此事放下。 自礼部文尚书去拜见前杨相国后,朝中还有其他小官吏也陆陆续续前去洛阳拜访他。 这让杨父心里着急了起来,看来,朝中已生变故。难道他的学生文尚书已经叛变了吗? 他当机立断,谢绝一切来访。那些官员见此,才渐渐的不再前去洛阳。 裴盛远接到暗卫暗函,无比愤怒。这个老狐狸,还真是贼心不死,见他宠爱杨慕白,甘愿蛰伏十余年。 如今,杨慕白手握尚方宝剑和免死金牌,待安安立为太子,等他站稳脚跟,他的手即可慢慢伸向朝堂,然后再向他逼宫。 裴盛远问张硕:“为何杨相国断了与其他官员的联络?” 张硕分析道:“多半是他知晓被监视了,所以才按兵不动。” 许朗答道:“不可能啊!我派出去的暗卫很小心的,也没有很靠近杨府,怎么可能会被发现呢?” 裴盛远说道:“杨相国那个老狐狸,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厉害。盯紧他,如果有什么把柄,马上回禀朕。” 许朗称是,然后又多派了些暗卫前往洛阳。 张硕说道:“皇上,如果不是杨相国所为,那……” 裴盛远说道:“除了他,还有谁那么有势力,在京城布下满天流言,誓要立安安为太子。” 张硕说道:“这阴谋太明显了,卑职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裴盛远说道:“如果不是他,整个朝野,还有谁有这个本事?且对谁最有利?” 许朗说道:“大皇子呢?他背后可有势力?” 张硕说道:“大皇子在外,立太子这事估计不是他把为。若是他的手段,也等立功勋需回京后,再有动作。” 裴盛远说道:“大皇子及郑贵妃,还有郑家也查查,看看有没有异样。” 许朗和张硕同时应答。 裴盛远心里还是认定是杨父所为,想到当初他登基没多久他就辞官,看来这步棋下得很大。 因他自己没有儿子,而自己也承诺过会宠爱杨慕白,就等她诞下嫡皇子,等他长大,立为太子,再谋夺皇位。 只怕安安登基后,下一步,江山就要慢慢改姓杨了。 裴盛远越想越气,上次杨慕白还敢给他脸色看。她的脸可真大,这么些天,气一点也没消,是真以为自己非她不可吗? 他来到凤仪宫,想看看杨慕白到底在干嘛?他现在已经无法确认,她会不会和她爹一起算计他。 杨慕白这几日想着如何避免锋芒。她想了许久,裴盛远如此在意,定是忌惮父亲。可是父亲十多年未涉朝政,为什么还让他如此戒备,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没心思去想和裴盛远之间的感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平平安安,如果他们让裴盛远心生猜忌和厌恶,只怕他们往后将无法在宫中立足,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就无比痛心,为什么他就不能好好跟她说呢? 她要怎么做,才能避免被裴盛远猜忌,前朝之事,她无法参与,只能通过自己示弱,让裴盛远相信,她真的没有要干政的意思。 杨慕白还是恭恭敬敬地向让下跪行礼,客套地跟他说话,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他不快。 裴盛远很厌烦她这一套,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他问道:“皇后身体如何了?太医如何说?” 杨慕白答道:“臣妾身体已大好,谢谢皇后关怀。” 想到她上次如此抗拒他,此时,他要看看如今她会怎么应对。 他将杨慕白拉到怀里,然后说道:“那太医可有说,皇后今日能否侍寝?” 杨慕白身子一僵,她自然不会问叶太医这样的问题。只如实答道:“皇上恕罪,此事,臣妾并未问过叶太医。” 裴盛远说道:“既然叶太医说你身子已大好,想来是可以侍寝了,今夜便让皇后侍寝吧!免得外人议论,说朕冷落了皇后。” 杨慕白自上次裴盛远宠幸郑丽和史念辛后,心里一直有道坎,她自知无法拒绝裴盛远。可心里很抵触侍寝这件事。她以前和裴盛远那样鱼水之欢,都是两情相悦,身心欢愉。如今这般,只怕会令他扫兴。 可若自己一再拒绝,亦会惹他不快。她自己不怕,就担心会累及平平安安。 想了一会,她僵笑着说道:“一切听从皇上旨意。” 裴盛远见她身体僵硬,丝毫没有以往他们欢好时那样娇柔动情。 他偏要让她不痛快,让她手持尚方宝剑和免死金牌,居然从未对他说起过。她不信任他,不是吗?她的爱里,不也包含着防备吗? 他抱着杨慕白,往床榻走去。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伏下身,去亲吻杨慕白。 俩人各怀心事,裴盛远吻上杨慕白的时候,感觉心底的欲望被点燃了。他急切地去吻她。 而杨慕白则想到他和郑丽和史念辛缠绵在一起的画面,心里极度悲凉。她很想像上次那样,把他踢下床,可理智告诉她,现在绝对不可以惹他不快。她只得默默承受。 没想到,她高估了自己,心里的痛一直在撕扯着她。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掉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裴盛远吻了一会,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丝毫没有回应他。这让他更是气愤,自己放下身段来宠幸她,她倒好,还这样木然地拒绝他。 他睁开眼,想去嘲讽杨慕白。却见她满脸泪水,他又心软了。 他叹了口气,抱着杨慕白,说道:“慕慕,你让我怎么办?” 杨慕白身体僵硬,任由他抱着,脸上是一副绝望的表情。裴盛远刚刚升起的欲望,瞬间被浇灭。他想到这段时间,杨慕白和杨父的所作所为,心疼也由冷漠替代。 他冷声说道:“皇后这是怎么了?难道朕现在都不能碰你吗?” 杨慕白不说话,她只是摇摇头。 裴盛远又问道:“难道皇后在为我宠幸其他妃子生气?” 杨慕白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臣妾不敢,只是太激动了。” 裴盛远嘲讽道:“皇上为什么激动?是因为朕又宠幸你激动吗?” 杨慕白违心地点点头,她实在不想跟说话,心里特别抗拒他的触碰。想到以后,可能时常要面对他宠幸别人后,再来羞辱她。就让她悲中心来,又无能为力。不觉哭得更厉害。 裴盛远阴沉地说道:“皇后可真会阳奉阴违,若是激动,为何浑身僵硬。皇后以往那放浪的样子哪里去了?” 说完,看到她彻底愣住了,呆呆地,脸色极难看。这他心里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他接着说道:“以前皇后可是很主动地迎合朕的。” 杨慕白悲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木然地去亲吻他。 裴盛远却推开她,说道:“刚刚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现在又一副放荡的样子,真让人倒尽胃口。” 裴盛远生气地走出凤仪宫,在外院花园里,他看到史念辛一个人在喝酒。 见到裴盛远,急忙跑过来行礼,然后高兴地问道:“皇上今日是来看我的吗?臣妾每日都想念皇上。” 裴盛远没什么心情,说道:“夜深了,你还不回去休息吗?” 史念辛说道:“深宫寂寞,臣妾一个人睡不着。皇上,要不要喝杯酒?” 如果是以往,裴盛远定然不会同她喝酒,想到杨慕白一直在拒绝他。就走过去,和史念辛喝酒。 几杯酒下肚,裴盛远熄灭的欲望被重新点燃,看着风姿绰约的史念辛,他拉着她往寝宫走。 史念辛和杨慕白的寝宫就隔了几面墙,她大声爽朗地笑着说道:“皇上,您慢点,我快跟不上您的步伐了。” 裴盛远没有放慢脚步,拉着史念辛急急往前走。 来到史念辛的寝宫,把她推到床上,急切地去脱衣服。 史念辛大声又娇媚地说道:“皇上,你轻点,您弄疼臣妾了。” 裴盛远没管那么多,感觉理智全部被抛到了脑后。他衣服褪去,然后急切地去吻史念辛。 杨慕白还在品味裴盛远刚刚说的话,她已经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再带给裴盛远激情。现在他对自己只有厌恶了吧?她恨自己为什么做了那么多准备后,心里还是那么痛。 她彻底失去裴盛远,以前说的那些看开,放下,坦然面对。全部都作废,她无法放下,还在苦苦等待那份逝去的感情。她恨自己,为什么就是放不下。 她还没从悲伤中清醒过来,就听到史念辛和裴盛远的声音,她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她捂着自己的耳朵,想隔绝外面的一切。 何胜男走进来,说道:“皇后娘娘,他是皇上,宠幸其他妃子,这无可厚非。你要看开点,以前你说过的……” 杨慕白擦干眼泪,说道:“我知道,我只是心里很痛。好像不能呼吸一样地痛。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何胜男倒了杯热茶给她,说道:“太医说你情绪不可过大波动,当心自己的身子。” 杨慕白又忍不住哭了起来,说道:“我知道,明日就不想他了。往后就自己过,我还有平平和安安。” 何胜男又哄了好一会,杨慕白平静后,躺下闭上眼睛装睡。 裴盛远吻着史念辛,过了一会,总感觉不对。不是这样的感觉,他去脱史念辛的衣服,那具极具诱惑的身体,却将他内心的激情慢慢浇灭。身体不停叫嚣着想要,心里却没有波动。 他恢复了理智一样,喃喃说道:“我到底在干什么?” 说完,像上次那样,他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杨慕白的院子,早已宫门紧锁。 裴盛远回到太和宫,让宫人准备了冷水,泡了一刻钟,方将身体上的欲望降下去。 他心里无比清楚,自己深爱杨慕白,把她留在身边,很危险,他却离不开她,一想到会失去他,就令他痛苦不堪。要怎么让她屈服自己,忠于自己。 他想到一个可能,如果杨相国死了,那么,她没有后援了,他们还会回到从前吗? 十多年的感情,比起父亲,杨慕白会选择哪个呢? 第二天上朝,礼部文尚书又提议立太子之事,他依然坚持,立安安为太子。这次,裴盛远沉默了,立安安为太子,杨慕白会很高兴,是否可以暂时修复他们的关系。等安安大些了,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拔掉杨相国的势力,或者在这段时间内把他弄死,这不就天下太平了吗?他还不相信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找不到他的错处。 就算杨慕白用免死金牌豁免他的罪责,许朗养了那么多暗卫,总能斗过远在洛阳的杨相国的势力。 见他沉默不语,众大臣一时不知他是如何想的。 裴盛远看着众大臣,问道:“各位爱卿,关于立太子一事,各位有何见解?” 大臣们又吵了起来,一方坚持立安安,一方坚持等安安长大些再立。 正当双方争执不休时,殿外太监喊:“小皇子求见!” 裴盛远对安安还是很疼爱的,笑着说道:“宣!” 安安拜见裴盛远后,说道:“父皇,儿臣请求随从历练,如大皇兄一般,为国尽忠。” 他未满十二岁,从军还过早了些。 裴盛远说道:“安安,你尚且年幼,再过几年,等年长些再从军历练也不迟。” 安安说道:“父皇,儿臣长大了,大皇兄在军中,他定会照顾狼牙的,请求父皇允许。” 这大好机会,坚持立安安为太子那一拔人忙说道:“皇上,小皇子忠心可鉴,他主动上阵历练,请皇上成全他这份保家卫国之心。” “是啊!嫡皇子年少英才,志在千里,也不枉费皇上望子成龙之心。” “嫡皇子真是后生可畏,小小年纪,已有先皇之遗风,真是帝都之幸。” 安安听了他们的话,没同意,也没反对。 陆淮急着说道:“小皇子,您还年幼,军中不宜孩童随行,还需再过几年,您年长些再议。” 安安笑着说道:“陆大人,从军需要历练,我可以先去习练如何排兵布阵,上阵杀敌,且待我实力足够再议。我相信军中军领自有安排。” 裴盛远说道:“此事容后再议。”说完退朝,他急着往凤仪宫走。 安安要从军,这事杨慕白知情吗?她怎么可以让他那么小就从军,军中纪律严明,他一小孩,去也可不得受委屈。这真不像杨慕白那护犊子的性子,难道是另有所图? 杨慕白昨夜没睡好,今日精神萎靡了些。她见裴盛远怒气冲冲过来,急忙行礼,也不知道哪里又惹他不快。这让她心里有点慌。 裴盛远免了她的虚礼,问道:“安安要从军,你知道吗?” 杨慕白听到这个消息,比裴盛远当初听到还要震惊,这是什么情况?安安都没跟她提过要从军的事,且从军是可以开玩笑的吗? 她忙回道:“皇上恕罪,臣妾并不知晓此事。想来是安安开玩笑亦或不知从军何意。待臣妾去劝劝他,切不可任性而为。” 裴盛远见她的样子,也是不知情。安安是真的不知从军的艰苦,还是小孩心性。看来是他想太多了。 他见杨慕白精神不济的样子,昨天他宠幸史念辛的事,想来还是能刺激到她的。 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和杨慕白心里都特别难受。想到只要到时搞定杨相国,杨慕白无后援了,定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他就不想再这样耗下去,他必须要和杨慕白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他来到杨慕白身边,想拥抱她,告诉她自己错了,他还是爱她的。可是杨慕白见他过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他笑着说道:“皇后这是要退到哪里去?” 杨慕白说道:“皇上恕罪,臣妾想到安安那去,好好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裴盛远说道:“也不急于一时,昨天夜里……” 杨慕白以为他在解释史念辛的事,她实在不想听他炫耀这些,于是打断道:“皇上,您宠幸其他妃子,是天经地义之事,不需与臣妾说明。臣妾不会争风吃醋,请皇上放心。” 裴盛远问道:“皇后不争风吃醋,就因为不爱我了吗?” 杨慕白跪下说道:“皇上,臣妾惶恐,不知皇上何意?您是天子,宠幸其他妃子,臣妾作为皇后,自然不会争风吃醋,这是本分。” 裴盛远见她不似作假,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便冷声问道:“皇后果真丝毫不在意?” 杨慕白说道:“臣妾不敢,请皇上明察。” 裴盛远还想说什么,平平安安过来了。他们向裴盛远行礼后,便跑到杨慕白身边。 杨慕白满脸堆笑地说道:“今日课业习得如何?” 平平安安说道:“皇额娘,太傅教授的课业,儿臣全记下了。” 杨慕白说道:“乖,你们真棒!”说完亲亲他们的脸。 然后问道:“安安,你为什么要向你父皇说要从军呢?” 安安平静地说道:“安安年纪不小了,可从军建立功勋,报效国家了。” 杨慕白说道:“安安还未到从军年纪,还需过几年方可。” 安安说道:“皇额娘是舍不得安安受苦吗?你放心,儿臣可先到军中习那排兵布阵之法,待历练到可上阵时再去。儿臣一切听从将军们之令行事,绝不会鲁莽的。” 杨慕白说道:“我知安安有分寸,但军中不比皇宫,你年幼从军,只会给将军们添麻烦。” 安安从容答道:“儿臣不会添乱的。我会向大皇兄学习,就如课业,儿臣虽年幼几岁,但只要勤奋习练,自然不会落后太多,请皇额娘放心。”杨慕白只当他是听到风言风语,孩子好胜心性。只得耐下心来劝说道:“皇额娘知道安安是个很出色的孩子,可是从军还是过早了。等你年长些再去也不迟。” 裴盛远看他们的情形,把他完全排斥在外。 他要展示一下为父为君的威严,说道:“安安,你皇额娘说得对,你过于年幼,不适随军,待过几年再议吧!” 安安说道:“父皇,有志不在年高,儿臣不会在军中添乱,请父皇成全。” 杨慕白这时顾不了那么多了,忙否决道:“安安,此事休在再言,我不会让你现在就从军的。” 安安说道:“皇额娘,你在担心什么?我向许统领习得武艺,略有小成,可以自保。在军中恪守职责,绝不会辱没父皇和皇额娘的颜面。” 杨慕白厉声说道:“安安,你为何要如此忤逆?皇额娘不能离开你,你让皇额娘怎么活?” 安安笑着说道:“父皇,皇额娘,皇姐会陪在你们身边,不出五年,儿臣自会归来。承欢膝下。” 第一百一十五章 裴盛远向杨慕白坦白(第二部六十九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一十五章裴盛远向杨慕白坦白(第二部六十九章) 见他如此坚持,裴盛远说道:“如果安安执意前往,也未尝不可。若不适军中艰辛,再回京亦可……” 杨慕白跪下,说道:“请皇上开恩,安安年幼,实不宜从军,请皇上收回成命,待他年长几岁,再从军臣妾绝不阻拦。” 裴盛远扶起杨慕白,说道:“慕慕,这是安安执意如此,何不让他一试?我定会让将军照应,不会让安安受委屈。” 杨慕白问道:“您是皇上,您不同意,他自不能去。”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为何要抹杀他的志向。万一他是天纵奇才,不是会耽误他的前程吗?” 杨慕白冷冷地说道:“他若是天纵奇才,晚几年从军,又有何妨?” 安安说道:“皇额娘,不要难过,儿臣只是随军,若儿臣真不适应军中艰苦,定会立即回京,如此,皇额娘可放宽心了吗?若儿臣可建功立业,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裴盛远说道:“安安,你先回去,我与你皇额娘再商议。” 安安行礼告退。 杨慕白待安安走后,平静地问道:“皇上,安安尚且年幼,您可否阻止,不要让他随军?” 裴盛远说道:“这是安安的志向,此去若不适应,可再归京,慕慕为何一直阻拦?” 杨慕白说道:“安安是臣妾儿子,臣妾不愿他受苦。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您能理解吗?” 裴盛远说道:“安安亦是我的孩子,我当然也心疼他。可作为父母,亦不该阻挡他们追求理想。况且,若安安受不了苦,也可回宫,我不会让他受伤的。” 杨慕白说道:“臣妾不是不愿让他从军,是他还未满十二岁,还太年幼,臣妾如何能让他离开我身边,到边塞受苦。” 裴盛远说道:“慈母多败儿,若慕慕真望他成材,需知磨练方可成为人上人。如果他无功绩,立为太子众大臣会不服。” 杨慕白说道:“皇上是不愿立他为太子,故而让他从军吗?” 裴盛远生气地说道:“慕慕,后宫不可干政,你如何得知朝中推举他为太子之事?” 杨慕白说道:“臣妾没有干政,只是不希望安安卷到这件事中。若皇上不愿立他为太子,可以立其他皇子,臣妾绝无怨言。” 裴盛远问道:“立太子一事,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吗?” 杨慕白彻底无语了。她只得迂回说道:“皇上,是臣妾鲁莽,臣妾不该干涉朝政,但安安如此年幼,如何可到军中?” 裴盛远说道:“我说过了,他不适合,可以立即归京,大皇子随军,不过年长他两岁。现在已有不小建树。你若还溺爱安安,只怕他会被其他皇子比下去。” 杨慕白说道:“皇上,此事可还有回旋的余地?” 裴盛远说道:“这是安安的意思,此事还需与众大臣商议。” 杨慕白说道:“臣妾知道了。一切听凭皇上安排。臣妾累了,恭送皇上。”说完行礼,送客。 裴盛远说道:“慕慕,我还有其他事与你谈。” 杨慕白说道:“臣妾累了,可否往后再谈?”见她如此,裴盛远只得离开凤仪宫。 御书房,裴盛远叫来张硕和许朗。 裴盛远问道:“最近,杨相国可有何动作?” 许朗答道:“自文尚书拜访后,杨相国再接见了两位五品官员后,直接闭门谢客。半个月后,是杨相国生辰,届时,朝堂上会有部分官员前去拜谒。” 裴盛远问道:“可有官员名单?” 张硕说道:“皇上,往年杨相国生辰,皆是已辞官的前去拜访,杨相国在朝为官的学生均书礼表达敬意。洛阳与京城有一段距离,可查看近期告假官员,即可得知是哪些官员前往。” 裴盛远又问道:“目前朕未拉到官员告假奏折。许朗,暗卫可查到最近杨相国与哪些官员有书信往来?” 许朗说道:“未查到杨相国与任何官员有书信往来。” 裴盛远说道:“这个老狐狸,难道真的让他识破了被监视,所以暂避锋芒?” 张硕答道:“若是让杨相国察觉,生辰宴可能会取消,在这节骨眼,他绝对不会露出马脚。” 裴盛远说道:“许朗,你严密监视。另外,安安请求从军,皇后强烈反对,这事,你们怎么看? 张硕说道:“小皇子年幼,并不适合现在从军,皇后反对,亦是人这常情。” 裴盛远说道:“安安如此年纪,却如此执着,只怕背后有人挑唆。” 许朗说道:“皇上,现在宫里都传大皇子在军中立有功勋,小皇子还是孩子心性,不服输的性子犯了,肯定想到军中与大皇子比试。卑职不认为这是杨相国指使。一则,目前小皇子未必有实力与大皇子竞争,二则,若小皇子无法忍受军中辛苦,无功而返,只会令小皇子威望受损。” 裴盛远说道:“朕也想过,这件事不该是皇后或杨相国指使,但安安执意前往。朕想顺水推舟,让他去历练历练。一则,试试他的韧性,二则,让他远离皇宫,远离权利中心,避免被有心之人利用。” 张硕说道:“皇上,只怕此举,会令皇后娘娘不快。” 裴盛远说道:“她已经极度不快了,若朕不及时处置,只怕她的心会离朕越来越远。” 许朗问道:“皇上,您能舍得皇后娘娘吗?她的性子刚烈,若隔阂太深,只怕她的心再也回不来了。” 裴盛远说道:“她是皇后,她的心不在,人在就行。如果杨相国不是心存不轨,朕又何必行此险棋。” 张硕说道:“皇上,杨相国是否有谋反之心,现在尚不确定。若一切都是其他势力耍的阴谋,只怕皇上与皇后娘娘离心。上次皇后娘娘吐血,只怕她已心死……” 裴盛远说道:“杨相国生辰,朕给他送份贺礼。” 张硕说道:“皇上,小皇子尚且年幼,杨相国年事已高,卑职越发觉得,这一切是否是针对杨相国的阴谋,实则是离间您与皇后娘娘。” 裴盛远说道:“如今能与安安竞争的,只有大皇子。你们查了郑贵妃及家人,可有收获?” 张硕和许朗对视一眼,然后说道:“未有发现。” 裴盛远说道:“既然如此,朝中谁还有嫌疑操控此事?对谁又有益?” 张硕说道:“皇上,此事是否操之过急,可待立太子后,再慢慢查探。如今小皇子随军,正好立太子之事可台搁置。杨相国或有心谋反,几年时间,不可能不露破绽。” 许朗附和道:“皇上,杨相国已过花甲之年。若他真的心存谋逆,只怕再过几年……” 裴盛远想到杨相国有谋反的实力,却没想过,他的年纪,是啊!等安安立为太子,长大成人,杨相国都过古稀之年了。虽然现在他看起来还硬朗,再过几年,他的身体,还能撑得住吗?是自己多虑了吗? 裴盛远说道:“既然安安为我们解决了这个麻烦,那么便允他从军,这几年,我们再查清楚杨相国是否有异心。” 又过两日,安安从军的请求被大臣人反复议起。陆淮由开始的反对,到赞成,他说道:“皇上,小皇子执意从军,定是心中有志向,此番也可好好历练一番,我们何必阻拦?” 其他大臣也说道:“皇上,小皇子真是后生可畏,如此年纪已想到上军营历练,我们何不顺了他的意?” “小皇子志向远大,若在军中有所建树,再回京立他为太子,定令反对的人心服口服。” “大皇子亦在军中,两位皇子彼此间也有照应。所谓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小皇子也追随左将军麾下吗?” 众大臣开始讨论,小皇子该跟随帝都哪支军队。 裴盛远叫来安安,问道:“安安,你请求从军,众大臣经过商议,允许你前往。你可想好,要在哪位将军麾下历练?” 安安反问道:“那父皇与众位大臣建议我该在哪位将军麾下?” 刑部周尚书说道:“大皇子在左将军麾下,这左上将军,亦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军事奇才。小皇子前往,亲兄弟之间也好有照应。亦可习得排兵布阵真传。” 裴盛远刚想拒绝,安安说道:“如此,那我便在左将军麾下历练。” 陆淮说道:“小皇子请三思,左上将军已带领一位皇子,恐怕无精力再培养一位皇子。张上将军,资历与军事才能,与左路上将军可谓棋逢对手,小皇子何不前往张上将军处历练。” 裴盛远说道:“安安,张上将军与皇后是故友,到他麾下,他定会尽力照应你。” 兵部黄尚书说道:“论资历,张上将军还是略逊于左上将军。” 安安说道:“父皇,儿臣便投身在左上将军麾下。” 裴盛远说道:“那就依安安的意思。安安准备何时启程?” 安安答道:“父皇,儿臣希望越快越好,此事先不要告诉母后,儿臣担忧母后不允。” 裴盛远说道:“此事如何可隐瞒?” 安安笑着说道:“两日后宜出行,儿臣两日后出发。待两日后,儿臣自会拜别母后。” 裴盛远只得应允,安安的行装似乎已收拾妥当。 回到寝宫,安安向平平说了出行日期,然后说道:“皇姐,再过十多日,就是外公生辰,你替去看望外公,顺便把我要随军之事告诉他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平平问道:“此事与外公有关吗?” 安安说道:“安安只怕此事不让他们知晓,日后忧心。” 平平了然,说道:“皇弟请放心,我定会将喜事告诉他们。” 晚上,裴盛远来到凤仪宫。杨慕白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好好说话,他们一直这样僵持着。 裴盛远终是忍不住,无奈地问道:“慕慕,我们不要这样了,好吗?” 杨慕白说道:“皇上想如何,便如何吧!”她把对他的爱割舍下,她要放下那些过往。只为平平安安活着。 裴盛远问道:“慕慕,我和史念辛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要相信我。” 杨慕白淡淡地说道:“皇上不必与我解释,臣妾不想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裴盛远抱着她,说道:“慕慕,我的心里只有你。这些天,是因为杨相国的事,我与你置气,但我真的只爱你。” 杨慕白问道:“我父亲怎么了?”难道立太子之事,与父亲也有关系? 裴盛远说道:“有暗卫禀报,杨相国与文尚书有来往,在朝堂上,文尚书极力推荐立安安为太子。另外,最近有许多官员亦有去拜访过他。” 杨慕白说道:“我相信我父亲,他一直教导我,要忠心侍君,从来没有忤逆僭越之心。他年事已高,皇上为什么还要怀疑他?” 裴盛远说道:“立太子之事,朝堂上争执不休,有一方势力强烈要求立安安为太子。且都与你父亲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让我如何不怀疑?” 杨慕白这会才知道,孙良说的,原来这才是后手。 她说道:“大皇子在军中已树立威信,朝中有势力有意要求立安安为太子。且他还年幼,皇上觉得,谁最得益?” 裴盛远说道:“我也怀疑过郑丽,她在宫中并无势力,他父亲也已辞官,兄长残疾在家休养。且与其他官员并未有走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父亲。” 杨慕白说道:“如果是我父亲做的,怎么会有那么明显的痕迹,太过刻意。皇上,您连那么明显的诬陷都看不清吗?” 裴盛远说道:“我知道,我会去核实,如果真不是他所为,我一定会补偿你们。可若真是他所为,慕慕,你会怎么办?” 杨慕白也愣住了,如果真是父亲所为,那她要怎么办?她不可能让父亲死去,也舍不得裴盛远。 她说道:“如果真是父亲所为,我定会劝他及时收手。绝对不让他做那乱臣贼子。” 裴盛远又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与你父亲兵戎相见,你会站在哪一边?” 杨慕白说道:“我绝对不会让这一天到来。我相信我父亲,他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裴盛远说道:“好的,慕慕,那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好吗?我们不要再僵持下去了,我不能失去你。” 杨慕白说道:“我心里很乱,你让我想想,好吗?” 裴盛远说道:“好的,我等你。那我今晚可以在这里就寝吗?这段日子没有你在身边,我都睡不好。” 杨慕白沉默了一会,幽幽说道:“好!” 裴盛远高兴地抱着她,放在床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拥着她沉沉睡去。 又过一日,安安准备好启程事宜,前来向杨慕白和裴盛远辞行。 杨慕白万分不舍,但已成定局,她无法改变,只是对裴盛远更为失望。她紧紧抱着安安,怎么也不愿放手。 安安说道:“皇额娘,儿臣要启程了,可不能耽误了吉日。请后皇额娘放心,我们很快会再相见。” 杨慕白说道:“安安,你从军后,课业该如何学习?“ 他挣开杨慕白的拥抱,然后跪下向帝后磕了三个响头。对裴盛远说道:“父皇,儿臣可否在军队旁设立皇子行宫,请太傅共同前往。儿臣不想从军之时荒废了课业。” 可能是补偿心理,安安年幼且是嫡皇子,待遇上更优越众人并不会有异议。裴盛远欣然说道:“安安想文武兼顾,父皇很是欣慰,朕会快马加鞭,令左上将军在军营帝设立行宫,不耽误安安学习。” 安安说道:“谢父皇恩典。为不影响军中其他将士,行宫可否设城邦中,儿臣在军中习练后,再骑马回行宫学习太傅教授课业。” 裴盛远说道:“安安想得周到,朕定会安排妥当。” 杨慕白没想到,安安会投入左将军麾下,忙问道:“安安,你为何不投身张将军麾下,而……” 安安忙安抚杨慕白,说道:“皇额娘,左上将军是帝都功勋最显赫的将军,军事才能最卓绝,儿臣定会向他习得领军之道。” 杨慕白说道:“安安可知,皇额娘与他有过节?” 安安说道:“左上将军是军中奇才,虚怀若谷,自不会因与皇额娘的一点小恩怨为难儿臣。” 说完,他再行礼,告退出宫。 杨慕白待安安离开后,质问裴盛远:“皇上,这是你安排的吗?” 裴盛远说道:“慕慕,这是安安要求的,我安排他在张将军麾下,被他拒绝了。众大臣也一致认为,安安在左将军麾下最适合习得治军之道。” 杨慕白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说道:“皇上难道不知,左将军因胜男之事与臣妾不和?安安如今在他麾下,不说习得治军之道,只怕小命难保。” 裴盛远说道:“慕慕,左将军不是小人,定不会趁机报复的。” 杨慕白说道:“那皇上敢保证他不会难为安安?皇上也能保证他会诚心教导安安吗?安安是我的命,他若出事,你让我怎么活?” 裴盛远说道:“左将军不会这样做的,慕慕,你想太多了,这是国事。” 杨慕白彻底绝望了,就因为是国事,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说不了。自己的儿子前途未卜,她只能在这后宫干着急。而孩子的父亲,连她过问都不准许。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真可笑啊! 她转身回寝宫,她觉得太累了,也太无助了。裴盛远见她如此,便说道:“慕慕,你放心,安安在军中定不会有事的。” 杨慕白说道:“他是臣妾的儿子,臣妾心疼。” 裴盛远说道:“他也是我的儿子,我也心疼,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众大臣也一致认同。你让我怎么办?” 杨慕白说道:“臣妾无法要求皇上怎么做,臣妾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裴盛远只得说道:“慕慕,那你好好休息,等我批完奏折再来陪你。” 杨慕白没说什么,回到寝宫,把门关上,自己一个人哭。 杨慕白此刻特别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那样与左将军争执,安安到军中,可还有安生日子。或者左将军是否会将治军之道传授给安安。 她急忙给左将军修书,还送了一堆贺礼到左将军府,想等下次左将军回京,拜见左将军。 送过去的书信和贺礼全被退了回来,左将军府的管家说道:“左将军从不收贺礼,若皇后娘娘有话,待下次左将军回京再当面言明。” 杨慕白心里着急,又无法联络到左将军。她甚至想,要不要到边塞军中走一趟,亲自向左将军道歉。 看着她焦虑的样子,平平安慰她:“皇额娘,你不用着急,左将军是个正直的人,定不会为难皇弟的。” 杨慕白说道:“可万一他记恨在心呢?” 平平说道:“那皇额娘见到左将军,要怎么说呢?是说后悔当初为何姨伸冤,还是承认当初自己做错了?” 杨慕白说道:“皇额娘没有做错。” 平平反问道:“那皇额娘见左将军,要怎么取得他的谅解?” 这一问,把杨慕白也问住了,问题的根源是当初她追究几位少将军的责任,虽然后来问题解决了,可市井流言对他们却不利。并且这件事中,还死了两位少将军。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平平说道:“皇额娘,你若一再要求见左将军,还送贺礼,只怕朝中有心之人,又借题发挥,说你为皇弟拉拢关系。对皇弟更不利。” 杨慕白低声说道:“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安安若在军中受排挤该怎么办?” 平平说道:“皇额娘请放心,皇弟是嫡皇子,左将军喝与你有过节,但父皇的面子,他还是得顾忌的。” 想到这一层,杨慕白才稍微放宽心。 平平接着说道:“皇额娘,再过十多日,便是外公生辰,儿臣想去拜见外公。” 杨慕白说道:“洛阳离京城路途遥远,我会修书给父亲。你就不用去了吧!我担心路上有危险。” 平平说道:“皇额娘请放心,我向父皇请求,带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到了洛阳,儿臣替皇额娘尽孝。” 杨慕白摸摸平平的头,说道:“平平长大了。” 平平向裴盛远请求前往洛阳杨府,裴盛远同意了,派了几个高手护送平平。他前几日也派了内侍,送了贺礼,带给杨父。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杨慕白与裴盛远渐离心(第二部七十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一十六章杨慕白与裴盛远渐离心(第二部七十章) 牡丹这些年,一直未能再怀孕,只得四处求子。她听闻最近城郊来了一位送子半仙,许多妇人去求她,本不能怀孕的妇人,已能怀孕。 她带了重礼,前去拜见。那半仙见她过来,说道:“夫人,可是近十年未有身孕了?” 牡丹见她如此厉害,不得不佩服地说道:“是的,我与夫君恩爱有加,只是十年前生下二女儿后,便再没能再怀孕。” 半仙说道:“我乃向上天求得药方,只重金不可求得子嗣,还须心诚方可得。” 牡丹忙说道:“民妇十分诚心,请大量指点。” 半仙说道:“听闻你与皇后娘娘交好,她近日忧心不堪,上天向我发出提示,你将此药给她服下,必能得救皇后娘娘,自己也将得到福报。再服我赠予之药,定能求得贵子。” 牡丹拿着药,问道:“大师,这是何药,皇后娘娘凤体尊贵,我怎敢偷偷给她服药。” 半仙说道:“你若积德不够,是无法得子,就算用了我的药方,再怀上,也是千金。” 牡丹问道:“此药对皇后娘娘可有影响?” 半仙答道:“我得到上天启示,此药可助娘娘解除后顾之忧。” 牡丹还是不放心,问道:“皇后娘娘有何后顾之忧?” 半仙答道:“天机不可泄露。此药对她并无影响,只会令帝后更恩爱。” 牡丹拿着药,很是犹豫。 半仙又说道:“我现赠药予你,半个月或一个月内,夫人定能怀孕。但在这时间内,如果夫人还未将药给皇后娘娘服下,会再生个千金,请夫人考虑清楚。” 说完,半仙就走了,说道:“夫人可自己验证,我的机缘已尽,将会离开,不必再来寻我,告辞,愿夫人早日得偿所愿。” 说完,竟化作一缕清烟飘走了。 牡丹先服下自己的药,她想验证一下,半仙所言是否属实。 待许朗回来后,牡丹缠着他,缠绵了好几次。许朗乐坏了,说道:“夫人今日怎么了?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牡丹说道:“我遇到半仙了,她说我可再怀孕,所以,夫君也要多出力才是。” 许朗笑着说道:“你莫不是遇到江湖骗子了,那些人就是骗钱财的,万不可信。” 牡丹说道:“不可胡说,她助许多妇人怀孕了。” 谢谢说道:“好的,我不胡说,就算没能怀孕,我也是极开心的,难得夫人如此主动,那为夫再来添点柴。”说完又来来回回折腾牡丹几次,才罢休。 半仙说半个月或一个月后可再怀孕,所以这段时间,只有许朗归家,她便纠缠许朗不回折腾。许朗也是极配合,他们都放松又兴奋,体验了以往从未有过的欢愉。 二十天后,牡丹真的有呕吐,头晕,食欲不振的迹像,这分明就是怀孕了。她生过俩个女孩,太熟悉这样的反应。她的喜悦超过一切,也忘记找太夫过来把脉确认。 她在心里对半仙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近十年没有受孕,没想到用了半仙的药,果然又怀孕了。看来,皇后娘娘也需要这个药。 她赶紧来到宫里,向杨慕白说了这个喜事,说她又怀孕了,而且这次大师算过,是个男孩。 杨慕白赶紧恭喜她,说道:“那真的太好了!牡丹,你多年所求,终有回报。” 她问杨慕白:“皇后娘娘,你最近和皇上,还好吗?” 最近安安从军之事,他们的关系疏远了些,是她单方面不想见裴盛远。而裴盛远好像也挺忙,有些日子不来凤仪宫了。 杨慕白只得强颜欢笑说道:“挺好的,就那样。” 牡丹极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中间肯定有问题了,如果是恩爱和睦,杨慕白不会是这样的表情。她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我给她服药,是为了帝后恩爱。他们的关系不好了,我来帮助他们重修旧好,自己也能怀上男孩。 因为半仙说此药需晚上给杨慕白服下,所以她一直跟杨慕白闲聊,到天黑了,还不愿离去。杨慕白只当她是太高兴了,也不作理会。牡丹见她疑惑,忙说等会许朗来接她一同归家。 杨慕白在查看平平安安课业,她将药放在茶杯里,然后端给杨慕白,说道:“皇后娘娘,请用茶。” 杨慕白说道:“我还不渴,你先放着吧!” 牡丹劝说道:“他们的课业还不少,你先喝杯茶再看,也休息休息。” 见她坚持,杨慕白便拿着茶杯喝茶,温度刚刚好,她一下把一杯茶喝了大半。 牡丹见杨慕白喝下茶,心里松了口气。 没过一会,杨慕白就觉得浑身燥热不已。牡丹知道,可能是药发生作用了,忙说道:“皇后娘娘怎么了,是身体不适吗?” 杨慕白说道:“我觉得好热,胜男,帮我拿冷水和帕子来。” 牡丹忙说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快去叫皇上。” 何胜男刚想阻拦,许朗和裴盛远已经来了凤仪宫。见杨慕白如此,他忙关切地问道:“慕慕,你怎么了?” 杨慕白说道:“我很热。”说完就要去解衣服,外衫都脱掉了。众人见了,都惊呆了,这也太失礼了。 见她如此,裴盛远赶紧将她抱回寝宫。 杨慕白一直在脱自己的衣服,脱完衣服,就扑向裴盛远,狠狠地亲吻他。还动手去脱他的衣服。 裴盛远见她情形不对,赶紧宣来太医。 这几日,刚好是叶太医归家探亲,阮太医和孙太医前来诊脉。 他们把完脉,吓了一跳,这皇后,是服用了强度极高的媚药,以致于急切索求欢愉。他们开了药方,让杨慕白服下。 滋事体大,他们禀告了太后,而这一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到宫外。 牡丹听到这个消息,她吓坏了。又不敢告诉许朗,如果杨慕白说是她给的药,那许朗都会受到牵连。她肯定会被杀手,可是她都怀了男孩了,幸福的日子在向她招手了。 她心急如焚,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想了一晚上,后来想通了,她是悄悄下药的,就一颗药,她打死不承认,谁也查不到。皇后娘娘,她能扛过去的吧?她都有嫡皇子和嫡公主了,皇上又那么宠爱她。 还好就她一个人知道,那半仙凭空消失了,就算她招认,也抓不到元凶。只要皇后娘娘顶过这一劫,她往后日日为她诵经祈祷。愿佛祖保佑她。 第二天,杨慕白醒来,裴盛远跟何胜男守在她身边。当她得知,自己中了媚药,而这个消息已传遍后宫前朝,这让杨慕白整个人都傻掉了。 怎么可能,她的饮食都是经过严格控管的。昨天牡丹过来,她喝了一杯茶。难道是牡丹? 她刚想叫牡丹过来,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她看到裴盛远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怀疑,让她心里一惊。 她忙下跪,说道:“皇上,臣妾不知,不是臣妾做的。” 裴盛远问道:“那是谁做的?” 这个时候,她必须要查明真相,她说道:“我定会查明是谁做的,给皇上一个交待。” 上朝时辰快过了,裴盛远见杨慕白醒了,才去上朝。 他在朝堂上说道:“想必你们也听到谣言了,说皇后服用媚药,这都是无稽之谈,众爱卿切不可乱传。” 兵部黄尚书说道:“后宫服用媚药,诱惑皇上,滋事体大,定要查明真相,还望皇上以大局为重。令大理寺入后宫查明。” 刑部周尚书也说道:“皇上,这可关系江山社稷稳固,如不查明,恐难以服众。微臣也是为了皇上龙体着想。” 温相国说道:“皇上,此事不可隐瞒,太医院,后宫均要彻查,这可是这谋害天子重罪。” 裴盛远说道:“朕很好,你们看到朕龙体有损吗?” 温相国说道:“请皇上三思,不可包庇罪人。” 前朝僵持不下之时,杨慕白已召牡丹入宫。 杨慕白问道:“牡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牡丹说道:“皇后娘娘,我不知你所谓何事?” 杨慕白说道:“那媚药是你放入我茶中的,对吗?你去说清楚,不然别怪我不顾多年情分。” 牡丹说道:“皇后娘娘,你不可将罪责推到我头上,我什么都没做过。” 许朗也来了,他说道:“皇后娘娘,我也听闻此事,难道真是牡丹所为?” 牡丹对许朗说道:“夫君,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做过,我什么都不知道。昨日我来,是告诉皇后娘娘,我有喜了,这次可能是个男孩。然后和皇后娘娘一直说些贴心话,等你前来接我回府。” 许朗自然是相信牡丹的,然后下跪说道:“皇后娘娘,牡丹她心善,断不会做如此下作之事,请皇后娘娘明察。” 何胜男说道:“昨日,就她一人来过,还侍候皇后娘娘喝了一杯茶,现在你们想抵赖。你们知不知道,这事会令皇后娘娘蒙羞,还会关乎皇子公主前程。” 牡丹早就想到这一层了,如果她招了,他们全家也遭殃,她还有未出世的孩子。她无法招认。 牡丹说道:“皇后娘娘,真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 杨慕白现在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她没想到,牡丹会如此对她。她看到了这个世界赤裸裸的背叛。 如今她不招,自己完全无证据,她自己抵罪可以,可是平平安安要怎么办。今后他们如何在这皇室立足,更别说争太子之位。 杨慕白说道:“你们回去吧!就当我们从来不相识。我与你们的情份已绝。” 说完,她慢慢走回宫,她在想,这个局面,还能挽回吗? 可胜男说道:“皇后娘娘,我出宫一趟。”说完直接走了。 杨慕白说道:“难道你也要离我而去吗?” 叶太医回宫路上,遇到了何胜男。 杨慕白一个人在寝宫,她想,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能以证清白。 正当杨慕白纠结难耐之时,郑丽盛装来到凤仪宫。她向杨慕白行礼后说道:“杨慕白,我等了那么久,终于看到了,你也有今天。看看如今的你,失去一切。这感觉怎么样?” 杨慕白说道:“我没心思听你说这些,你走吧!” 郑丽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杨慕白说道:“你想说就想吧!” 郑丽笑着说道:“世间皆传帝后恩爱,皇后十多年来独得皇上恩宠,若让世人知道是因为皇后一直向皇上下媚药,不知皇后今后如何自处?” 杨慕白说道:“听起来挺离奇的。” 郑丽说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皇上所为,你觉得是不是更离奇了?” 杨慕白脸色迅速僵下来,这一切逃不过郑丽的眼睛。 她接着说道:“世人还道皇后娘娘只身赴容城诊治瘟疫,以身犯险,爱民如子,声名远扬。嫡皇子嫡公主为上天所赐,是天命所归。” 杨慕白想到裴盛远问她立太子之事,原来竟是试探她。这些谣言居然轻易就把他们多年的感情抹杀了。对于背叛她这件事,他做得还真是信手拈来。 难道牡丹是受裴盛远指使,前来陷害她的? 见她表情凝重,郑丽说道:“你能想明白就好,皇上前几日想召回我儿,众大臣极力反对,明年便召他回京。如今他深得左上将军器重,也立有几样功勋……” 杨慕白说道:“你想为你儿子争太子之位?” 郑丽说道:“看看如今你的处境,自身都难保,你儿子今后如何,你有想过吗?” 杨慕白说道:“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 郑丽走后,何胜男回来了。 她对杨慕白说:“皇后娘娘,你一定要要听我说……” 杨慕白听后,坚决否认道:“不可以这样,我不能让别人为我顶罪,再说,这事我也没做过。”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现在外面都传开了,如果你不这样做,你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到时我们再想办法救他们。就算你不这样做,他们也逃不脱,你要想想平平安安。” 杨慕白说道:“我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何胜男说道:“我们必须要给皇上一个交待。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前朝大臣还在要求,彻查后宫。裴盛远坚持不让,他真的怕查到杨慕白,到时要怎么交待。 这时,兵部黄尚书对陆淮说道:“陆大人,此事,你怎么看?” 这关乎圣体安康,唯今只怕裴盛远也拦不住了, 陆淮说道:“皇上,只有彻查此事,才可对臣子和天下交待。若非皇后娘娘所为,也可还皇后娘娘一个清白。” 出了这等丑事,裴盛远极力遮掩,奈何还是无法挽回,他心里也着急,在想对策。 裴盛远想到,杨慕白还有自保之器,便允了,说道:“那便查吧!” 刑部和大理寺,禁军迅速将太医医围起来,彻查里面所有太医。凤仪宫也被围了起来,昨日杨慕白喝的茶,也被收走了。 在叶太医的药箱里,发现有淡淡媚药的味道。 刑部周尚书回禀:“皇上,找到了,其他太医说这盒子里有媚药的味道。” 看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裴盛远问道:“叶太医呢?” 阮答道:“叶太医告假回乡探亲,本应今日归来,到现在迟迟不见踪迹。” 大理寺卿说道:“皇上,可要派人将其抓回?” 裴盛远说道:“那派人去找叶太医。今日就到这吧!明日再继续。” 他刚想去见杨慕白,温相国说道:“皇上,您不该此刻还去见皇后娘娘。” 裴盛远说道:“她是我的妻子,我现在都不能见她吗?” 温相国没再说什么,裴盛远走向凤仪宫。 见到裴盛远,杨慕白说道:“皇上,那媚药,不是臣妾所为……” 裴盛远打断她,说道:“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你若想迷惑我,又何须用媚药。哪怕你服一次软呢!我都可以依你。可你何时有向我服过一次软呢?这次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杨慕白摇摇头,说道:“臣妾不知。” 裴盛远说道:“你这宫里,饮食都是经过严格查验,你心里清楚是何人所为,为什么不告诉我?” 杨慕白说道:“臣妾不知是何人所为。” 裴盛远说道:“你是想包庇她吗?昨日就她过来,你药力发作,她非但不叫太医,却让宫人叫我过来……” 杨慕白想到许朗和牡丹,他们本是幸福一家人。况且,牡丹又怀孕了,如果把牡丹供出来,查到最后,定能让她招供。只是许府怕是要没了。如今大理寺已介入调查,还是看看最后的情况,再作决定。 她打断裴盛远的话,说道:“皇上,此事已由刑部和大理寺彻查,臣妾相信,他们定能还臣妾一个清白。” 裴盛远说道:“若是查到最后,证据指向你呢?你要如何?” 杨慕白说道:“那就是天意,天意如何违抗?” 裴盛远问道:“你告诉我,是不是牡丹?” 杨慕白答道:“不是牡丹,今日臣妾已向她核实,并非她所为。” 裴盛远说道:“你都怀疑她了,就因为她不承认,所以就这样不了了之,自己扛下罪责?” 杨慕白说道:“皇上,此事不会如此简单。且待大理寺彻查,看结果如何。” 裴盛远上前,抱着杨慕白,轻声说道:“我很害怕会失去你。为什么我们现在如此疏离?” 杨慕白任由他抱着,没有任何反应。 裴盛远又说道:“安安的事,真不是我安排的。但他现在从军,确实解决了立太子风波。你以前也说过,如果他不适合继承大典,可以让贤。此次前往军营,也是历练,他没有你想象中脆弱。过几年,他的实力就会被证实。” 杨慕白问道:“那皇上在害怕什么?” 裴盛远说道:“我害怕你父亲会从中作梗,我害怕他在操纵这一切。只要他没有谋反之意,我不会再做出伤害我们感情的傻事了。” 杨慕白说道:“臣妾知道了。”对他的所作所为,杨慕白无法释怀,他总是无法完全信任她。 裴盛远问道:“我没有宠幸史念辛,也没有宠幸郑丽。慕慕,你能原谅我吗?” 杨慕白自然不相信,那天晚上,他明明和史念辛那样了。虽然如此,她也不可能质问他,他是天子,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她无奈地说道:“臣妾知道了。” 看着她敷衍的样子,裴盛远亲亲她的脖子,说道:“我真的没有宠幸她们。当时气极了,就想让你生气,让你嫉妒,以此证明你还爱我的。我心里想着你,无法宠幸他们,我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你要相信我。” 杨慕白说道:“好的。” 裴盛远把她转过来,望着她问道:“慕慕,我有没有宠幸她们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吗?” 杨慕白说道:“皇上,那是您的权利,臣妾无权干涉。您也不需要告诉我这些。”在她心里,他早就不是原来的他。她爱的裴盛远,怎么可能防着她父亲还防着安安,把安安流放到千里之外。 裴盛远很委屈,他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安安随军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如今,他低声下气来道歉,她却无动于衷。“慕慕,你要怎样才可以原谅我?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我知道,你还爱我的,对吗?” 每次都是这个无聊的问题,杨慕白很无语。既然知道她爱他,为什么还要和郑丽、史念辛纠缠不清。如果他爱她,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她。父亲辞官十多年,还不放心。 杨慕白说道:“皇上,臣妾累了,想睡一会。” 裴盛远恨她每次都逃避问题,就不能好好把事情说开吗? 他问道:“你每次都这样,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应付我?我已经向你道歉了,我知道错了,你还要怎么样?” 杨慕白问道:“那皇上希望臣妾如何?皇上喜欢臣妾是贞洁烈女的样子,还是放荡的样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杨慕白原谅裴盛远(第二部七十一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一十七章杨慕白原谅裴盛远(第二部七十一章) 裴盛远浑身都僵了,这是他羞辱过她的话。他特别后悔,也很心疼,前些日子,他实在太混蛋了。他轻轻地抱着她,柔声说道:“慕慕,对不起,我当时气昏了。那不是我的配音,你若不能原谅我,就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不理我,好吗?”说完,他拿过她的手,甩在自己脸上。 杨慕白迅速抽出自己的手,说道:“皇上万不可如此,臣妾担当不起。” 裴盛远祈求地说道:“那慕慕原谅我了吗?”他很怀念以前的日子,他们是那么地恩爱和皆。 杨慕白淡淡地说了声嗯。 裴盛远开心地抱着她,就要去吻她。杨慕白躲开了,说道:“臣妾累了。”裴盛远笑容僵了一下,又扯出个笑容说道:“那慕慕去休息吧,我陪你。” 说完牵她的手,来到床边。杨慕白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假寐。 裴盛远看着她的睡颜,亲亲她的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躺在她身侧睡下。没过多久,就传来规律地呼吸声。 杨慕白睁开眼睛,她仔细地看着裴盛远,他的脸上有了沧桑的成熟感,面容依然英俊。这是她爱了近二十年的男人,他的怀疑令她难过,他与其他女人的纠缠令她绝望。她准备把他从心底剔除,他又跑过来,说要重温旧梦。这谈何容易,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她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她无法说服自己放下一切心结,去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如以往般全心全意去爱他,或许这后宫,容不下纯粹的爱情。 …… 叶太医在京城被抓捕归案,此案牵连甚大,由皇上亲自审理。 大理寺提交物证:叶太医住所搜出药引,叶太医所以太医院柜子里,找出盒子里有媚药残留味道。叶太医被抓捕时,头发里亦藏有媚药。 此媚药过于强烈,服用极少量便让人欲罢不能。若药量控制不当,但会使人纵欲过度,轻则昏厥,重则危及性命。杨慕白上次中的,就是药量过多所致。此媚药名曰百日欢。 裴盛远问道:“叶太医,这媚药之事,你作何解释?” 叶太医战战兢兢地说道:“回禀皇上,微臣深得皇后娘娘赏识,每次问诊皆由微臣代劳。 微臣怕皇后娘娘失宠,影响微臣在太医院的地位。便暗中想法子给皇后娘娘固宠。 若皇上有些时日不到皇后娘娘寝宫,微臣将微量药配到皇后娘娘药膳中。 皇后娘娘饮茶后,会变得无比娇媚,皇上若亲吻皇后娘娘,自己也会中媚毒,俩人会比平日更欢愉。令皇上更思念皇后娘娘,如此她便不会失宠,长期得到独宠。 药量一直由微臣控制得,不会对人身体有影响。此次微臣返乡,心情甚好,将药量错放了两次,才会引皇后娘娘身体不适。请皇上恕罪。” 裴盛远又问杨慕白:“皇后,此事,你有什么可说的?” 杨慕白说道:“臣妾并不知道,请皇上明察。” 裴盛远宣布道:“此案已结,叶太医为一己私欲向皇后娘娘投药,以至引起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其罪当诛,念及叶太医容城有功,特夺回太医之务,驱除出宫。” 其他大臣不干了,纷纷说道:“皇上,这媚君可是重罪,怎可放他出宫?” “是啊!叶太医为皇后娘娘固宠,究竟是他个人所为,还是授人指使,还需查清方可。” “此事皇后娘娘受益更甚,皇上可不能听叶太医片面之词。” “是的,叶太医明显是替罪羔羊。” “皇上,皇后也当彻查,此案方可了解,请皇上三思。” 裴盛远说道:“皇后是无辜的,朕已查明。众爱卿不可再节外生枝,错怪皇后。” 刑部周尚书说道:“皇上,叶太医是不是主谋,待微臣严刑拷打,自然能审出,请皇上恩准。” 陆淮说道:“周尚书是想屈打成招吗?叶太医已全部招供,为何还要用刑?” 周尚书说道:“陆大人,你与皇后娘娘有私交,反对审查叶太医,世人只会说您想包庇她。媚药之事,事关皇上龙体康健,切不可如此草率。若让微臣好好审理,彻查此案,皇后娘娘不是主谋,微臣定会还皇后娘娘清白。” 裴盛远说道:“叶太医已招供,周尚书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周尚书坚持道:“不严查,会让世人诟病,对皇后娘娘声誉有损。微臣彻查,亦是为了皇后娘娘名声。也给天下人一个交待,不然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杨慕白说道:“周尚书,叶太医……” 没待她说完,叶太医说道:“微臣愿意接受审查。” 裴盛远只得说道:“那此案就交由周尚书彻查清楚。” 叶太医被带到刑部,周尚书各种用刑,叶太医就是不改口,坚持是自己给杨慕白下媚药,而杨慕白并不知情。 周尚书拿来刑鞭,说道:“叶太医,你医术高明,若你的手断了,往后如何施针?只怕余生都不可行医了。你还不招吗?” 叶太医浑身僵硬,如果他不能行医,那他这一身医术,岂不白白浪费了。 他知道,周尚书是想要他陷害杨慕白,只要他说出是受杨慕白指使,他才甘心。但他深受杨慕白恩惠,怎么可能背叛杨慕白。 见他如此,周尚书说道:“本宫给你一日再好好考虑。若明日你还执迷不悟,休怪本官无情。” 杨慕白自叶太医被抓到刑部,一直心急如焚。 裴盛远安慰她:“慕慕,叶太医敢赴身刑部,定有他的道理,他不会反供的。” 杨慕白说道:“皇上,臣妾不是担忧他会翻供,臣妾是担忧他被用刑。刑部如果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答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叶太医不似武将,受一身刑罚,只怕会落下病根。” 裴盛远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待他出宫,朕再多送些银票给他,让他安度晚年。” 杨慕白愧疚地说道:“都是我害了他。” 裴盛远说道:“慕慕,皇权阴谋总是防不胜防。你是无心的,总会有人牺牲。两权相害取其轻。这是最好的结果,我知道你不忍心,但你要想想平平和安安,他们需要你。” 杨慕白说道:“被牺牲的人,何苦无辜。” 裴盛远安慰道:“他不会白白牺牲的。” 第二日,周尚书来到天牢。 他冷笑着问道:“叶太医,想清楚了吗?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叶太医虽然被打得奄奄一息,但还算从容地说道:“是草民一人所为,无人指使。周尚书是想屈打成招吗?草民不怕。” 周尚书说道:“叶太医,往后你是不能再行医了,这也无所谓吗?” 叶太医说道:“周尚书,如今我浑身受伤,就算治好,亦会有损今后行医,无非是断手断脚,无法再拿起银针,我不怕。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吧!不过往后若皇后娘娘再得势,只怕周尚书不好交待。” 周尚书说道:“这就不必叶太医操心了,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本官了。” 然后对狱卒说道:“来人,将他右手经脉挑断。” 虽然知道刑部的手段,但身为医者,自己的右手废了,今后将无法再施针,亦无法再诊治外伤。这比杀了他更令他难受。 看着狱卒拿着刀朝他走来,他脸色吓得惨白,想把手抽离。 狱卒将他的手强硬地拉到台上,用力按住。 周尚书说道:“叶太医,本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不说?” 叶太医说道:“周尚书,草民无话可说。所有整件,都是草民一人所为,无关他人。” 周尚书说道:“那好,行刑,叶太医,你废了右手,可是拜皇后娘娘所赐,这可怨不得别人。” 叶太医说道:“周尚书,你如此陷害皇后娘娘,就不怕遭报应吗?” 周尚书答道:“叶太医,本官可没有陷害任何人,本官只是在审理案件。” 说完,狱卒将刀割开叶太医右手手腕,血瞬间喷射出来。 叶太医疼得呻吟不止,脸上冷汗直流,脸色惨白,嘴唇亦惨白,毫无血色。更令他痛苦的是,他的手真的被废了,往后就如废人一个。多年行医的技术,就此荒废了。 周尚书说道:“给他把血止住,本官可不能让他死牢里。”说完就离开天牢。 又过三日,叶太医被折磨得惨不忍睹,周尚书见他还不改口,才结了此案,叶太医被驱除出宫。 张硕派人领到客栈,请人精心照料。 杨慕白在客栈见到叶太医时,忍不住落泪,他歉意地说道:“叶太医,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忍受如此苦楚。” 叶太医心如死灰,但他还是不忍杨慕白如此愧疚,忙说道:“皇后娘娘,这不怨你,只怪这背后之人狠绝。请皇上一定要抓到凶手,还草民一个公道。亦还皇后娘娘一个清白。” 裴盛远说道:“叶太医,你放心,朕定会将他们抓住,还你一个公道。” 叶太医说道:“他们如此陷害皇后娘娘,定是嫉妒皇后娘娘独得圣宠,皇后娘娘,您今后一定要当心啊!” 杨慕白说道:“叶太医,我知道。以后我会注意防范。你安心在这养好伤,待伤养好了,我让秋月给你在京城开一个药铺子,你还可以行医。” 叶太医眼前一亮,双目炯炯有神地说道:“谢谢皇后娘娘,就像草民再无法施针,亦无法诊治外伤,但开个药铺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在天牢的时候,他萌生过死意,一个医者,再无法行医,确实是不小的打击。 如今,杨慕白给他开个药铺子,一些不需要施针的病症,他还是可以诊治的。他又可以行医了,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何胜男补充道:“叶太医医术高明,还可收关门弟子,培养更多如叶太医这样仁心仁术的医者。” 叶太医感觉前途一片光明,他右手被废之事,都被他抛到脑后。 他笑着说道:“是我狭隘了,右手刚被废的时候,我萌生过死志,以为再不能行医。如今看来,除了不能施针和诊治外伤。把脉开方子,收徒都可以,这并不比当太医意义小。谢谢你们,让我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众人见他已看开了,才离开客栈。 秋月和张硕则在京城中寻找合适的铺子,等叶太医伤养好,便可开业。 叶太医在养伤之余,亦整理了许多医书,从入手到就医,从认识草药到研制药方,下次收徒时可用得上。 皇后娘娘中媚药之事,虽已了解,但在整个帝都都传得沸沸扬扬,各种各样的版本,各种各样的猜测层出不穷。 有人说皇后娘娘为了固定,让叶太医给皇上下媚药,得独宠十余年。 也有人说皇后娘娘给皇上下媚药,事情败露拉叶太医顶罪。 也有人说皇上长期吃媚药,整个魂都被杨慕白勾走了,怕是就留了个空壳。 总之,这件事上,杨慕白是受益者,裴盛远是受害者。 街头巷尾从赞扬杨慕白,到骂声一片。 “皇上是什么样的人物,风华绝代,被这年老色衰的女人骗了十多年,真是可惜了。” “天下美人如此多,皇上怎么可能独宠她一人,原来是整日给皇上下媚药,真是下作。” “我看她赴容城也是为了作秀,这样的女人真可怕。” “心机如此深,也不配当皇后。” “现在事情败露,我看她往后怎么有脸见人。” “这样的女人都没脸,还要什么脸。” 说完众人哈哈大笑,杨慕白只当没听见。若是以前,她定会十分难受,现在,对于流言,她已能从心里摒弃掉杂音,是非曲直众人并不知情,他们只热衷于按自己的猜测议论,给自己的生活增加点乐趣。 裴盛远却无法忽视这些流言,他生怕杨慕白不高兴。让张硕在京城散布杨慕白做的一些好事,想把她的名声挽回。 两拔流言激烈碰撞,媚药之事渐渐呈弱势,杨慕白的声誉总算挽回一些。 过了五日,叶医馆开业,在京城僻静些地方,这里人稍少一点,也避免叶太医被流言侵扰。叶太医仁心仁术,偶尔听到那些流言,他并不理会,只想如在老家般,为穷苦人家诊治。诊金收得少些。 开始几日,并没有人过来光顾,叶太医和掌柜只在医馆内整理药材。 过了两日,才有人开始过来诊治,都是些小病症,叶太医很快就诊治好了。看衣着,是附近穷人家的,收的诊金少一些。病患很是感激,又过了两日,病人渐渐多起来。 那些在叶太医这诊治好的病患回家宣传叶太医的医术,还称赞叶太医仁慈心肠,收的诊金为其他医馆半数。叶医馆的名声渐渐好转。叶太医同时也在招收医徒。 见叶医馆名声好转,叶太医没有颓废之势,杨慕白这才放下心来。 媚药风波就慢慢地过去。裴盛远多次向杨慕白致歉,杨慕白终是心软,原谅了他。 他们表面上恩爱如实,平日相敬如宾地粉饰太平。实际上心里都有很深的隔阂,裴盛远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她睡,杨慕白心里很抗拒,但面上也不能直接拒绝。 有一次,裴盛远实在忍不住,想要杨慕白。她身体僵硬,没有回应。彼此都太过熟悉,裴盛远悲哀地发现,她在拒绝他,从心里排挤他的索求。 想着这也是他自找的,他也没说什么,只改为拥着她入睡。来日方长,时间长了,她总会重新接纳他的。他可以等的,如以前等她的那三年和那两年。只要他努力,他们还会和最近这十多年一样,琴瑟和鸣。 有几次,杨慕白见他晚上偷偷到沐浴室自己解决,她就觉得自己不应该。 她无法满足裴盛远,因为她的心里没有彻底原谅他,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抗拒他的索求。 当裴盛远从沐浴室出来,杨慕白认真地说道:“皇上,是臣妾失职。臣妾身体不适,不宜侍寝。您实可以到其他妃嫔处,切莫委屈了自己。” 若是以前,裴盛远肯定会很生气,现在,他已经没有了脾气。对杨慕白,他总是没有办法。他无法对她狠心,也无法放下她,只能由她拿捏自己。偏偏她又是宁折不弯的性子,固执又刚烈。 他只得耐着性子说道:“慕慕,我不要其他人,我只要你。我的心里和身体只认准了你。如果你不愿意,我这辈子都可以不要。只要能陪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真的没有宠幸过史念辛和郑丽。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 杨慕白打断他的话,说道:“我相信你。” 他毕竟是皇帝,不可能这样长期把他晾在一边。杨慕白纠结了一会,问道:“那皇上现在还想要吗?” 看着她为难的模样,裴盛远笑着亲亲她的额头,说道:“慕慕不想要,我就不想要。我希望我们所有的欢愉都是慕慕真心实意的,我不要你有半分为难。” 他总能知道怎么抓住杨慕白的软肋,让她心软。 杨慕白放下心结,吻上他的唇,说道:“那就是我想要了。” 裴盛远黠笑说道:“慕慕不必为难自己,我知你没放下以防,我可以等。这辈子等不到我也无怨无悔。我只要你快乐。” 见他都做到如此,杨慕白到底是心软了,柔声说道:“我们可以像从前那般……” 裴盛远眼睛亮了起来,确认一般,又问道:“慕慕,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杨慕白说道:“嗯,不原谅你又能如何,不过这是最后一遭,若还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裴盛远哪里还等得及,把她的话用嘴堵上,急切又深情地吻。片刻后,他停下说道:“我再也不犯混了,这次定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我们都上当了。你放心,我定会查出是幕后推手,将他们严惩。” 杨慕白用手抚上他的脸,说道:“好的,我再相信你一次。”只因自己太过爱他,只要他的心还在自己这里,她真的不想再计较其他。 裴盛远憋了那么久,像是把这段时间缺失的都讨回来一样,不知疲倦地折腾杨慕白。 几次过后,杨慕白终是受不了了,说道:“皇上,我都累了……” 裴盛远说道:“谁让你把我憋那么久,你欠下的债要自己还回来。” 杨慕白说道:“细水长流,才是真……” 裴盛远辩解道:“细长长流是时常有,是你自己堵了那么久才开闸,积了太多,肯定如洪水般……” 杨慕白见他如此没皮没脸,只得装着生气道:“皇上,你强词夺理。” 怕她真生气了,裴盛远放慢速度,问道:“那慕慕下次不可再无故拒绝我。” 杨慕白点点头,说道:“好的,我答应你。” 裴盛远又说道:“那明日晚上……” 杨慕白打断他:“能让我歇息几晚吗?皇上如此折腾,臣妾年长了,不如皇上身强力壮,臣妾实在受不住。” 裴盛远说道:“可我还没足够……” 杨慕白只得强撑着恹恹欲睡的身体,勉强说道:“那最后一次,好吗?” 裴盛远高兴地说道:“我就知道,还是慕慕最疼我。”说完又开始来回折腾。 杨慕白知道上当了,无力地说道:“你惯会骗人。” 裴盛远亲亲她的手,说道:“我这辈子只想骗你。” 杨慕白睁开眼睛问道:“皇上还骗我什么?” 裴盛远说道:“我是自欺欺人。骗你说宠幸别人,骗你我不再爱你。骗你也骗了我自己,骗自己可以放得下你,实际上,慕慕在我心里,早就超过一切,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杨慕白怀疑地问道:“难道臣妾在皇上心里,比江山还重要。” 裴盛远说道:“是的,慕慕比江山更重要。所以,慕慕不要让我做出选择,好吗?” 杨慕白保证地说道:“我定不会让你在江山与我之间做选择。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裴盛远安心似地说道:“慕慕,我相信你。” 第一百一十八章 杨父逝世(第二部七十二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一十八章杨父逝世(第二部七十二章) 自得到杨慕白原谅后,裴盛远整日都开心到快飞起来。他还是不忘记要彻查媚药之事,可最大嫌疑人是牡丹,这又让他为难,如今牡丹怀着孕,又碍于许朗的,真是不好查。 裴盛远叫来张硕,把这事跟他说,商量着怎么调查此事。 张硕说道:“皇上,如今只能查牡丹,她受谁指使,才可查明真相。可皇后娘娘一味庇护她,还是从许朗入手,更为妥当。” 裴盛远说道:“此事,想来许朗并不知情,若是让许朗知道,不知他们会不会闹翻?” 张硕说道:“这关乎皇后娘娘声誉,叶太医身受重伤,若让真凶逍遥法外,万一还有更大的阴谋,岂不防不胜防。” 裴盛远说道:“张硕,此事你去和许朗商议,看如何查出真凶。朕相信牡丹不是真凶,她定是受了蛊惑。” 张硕来到许府。他把情况向许朗说明。 许朗想到那日杨慕白跟牡丹决裂的情形,心里有了疑惑,这事他必须和牡丹确认清楚。 他问牡丹:“夫人,皇后娘娘中媚药之事,你知情吗?” 牡丹心里慌乱了一下,保持镇定地说道:“夫君,我也不知为何皇后娘娘会怀疑我,但我真不知情,你一定要相信我。再说了,我哪里有媚药呢?我与她向来交好,又怎么会陷害她呢?” 许朗心里是相信牡丹的,可张硕和杨慕白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怀疑牡丹。这让他心里又犯难了。 他说道:“夫人,事关重大,你确实不知情吗?这幕后之人,定是要陷害皇后娘娘的,如果你知道,一定要告诉我,若是等张硕查出真相,我也帮不了你了。” 牡丹犹豫了一会,想告诉许朗实情,可一想到自己怀了孩子,杨慕白又跟她断绝关系,那赠药之人又无法查实,她还是决定把事情隐瞒下来。 她说道:“夫君,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做过嘛!那日进宫,就是为了告诉皇后娘娘我怀了身孕。我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给她下媚药呢?” 她看着许朗,过了一会又充实道:“且不说我与皇后娘娘私交甚好。毒害皇后是重罪,会祸及家人,我怎么可能会拿夫君和孩儿冒险呢?” 许朗听了这话,彻底相信牡丹。他安慰牡丹道:“夫人,想来是他们查案没有头绪,把皇后娘娘对你的指控当真了。没关系,有夫君在,一定会让他们查清楚,还你清白。” 牡丹靠在许朗怀里,心里很是不安,若真的查到她头上,那怎么办? 许朗又说道:“夫人,你安心养胎,只要不是你做的,夫君定会保你平安。只是这次真凶太狡猾,查了那么久,一点头绪都没有。” 牡丹问道:“媚药之事,不是叶太医做的吗?” 许朗说道:“怎么可能是叶太医做的,就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感情,哪里需要媚药。是幕后凶手要陷害皇后娘娘,其目的可能与立太子有关。或者,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听到这,牡丹吓坏了,没想到她只是想生个男儿,让别人利用。后果会那么严重,如果这个时候招供,对他们查案有利,那对自己和许朗,恐怕将是灭顶之灾。 她里十分着急,又不敢让外人知道,整日都提心吊胆。 许朗安慰她几句,又匆匆赶去皇宫,向张硕和裴盛远汇报情况。 听到许朗的话,裴盛远又犹豫了,难道真是错怪牡丹了? 张硕说道:“许朗如今该查的线索全部查了,始终没有头绪,只剩牡丹这没盘查。我知你心疼牡丹,可皇后娘娘中媚药此事非同小可,还希望你能配合。” 许朗说道:“张硕,如果真是牡丹,我绝对不会包庇她,这段时间我也留意她,并没发现异常,她也未与其他可疑之人联络。” 张硕说道:“听闻牡丹怀孕后,前来向皇后娘娘报喜,还声称这一胎是男儿,若刚怀孕,如何得知怀的是男是女?” 许朗也听牡丹说过,这胎定是男孩,难道这其中有问题。 许朗说道:“我回去再问问牡丹。”他心里不安起来,以前牡丹怀孕,从来都不敢确定是男孩还是女孩,为何这次刚怀孕,就如此笃定是男孩子。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牡丹可千万不要做傻事,若真的是她给杨慕白下媚药,只怕他也保不住牡丹。虽然他是裴盛远的左膀右臂,但相对杨慕白,裴盛远心尖上的人,是谁也不能动的。 许朗回到家,面色凝重地问牡丹:“夫人,这胎你很看重,是确认是男胎吗?” 牡丹高兴地说道:“是的,我很确定,这胎是男孩。” 许朗问道:“可是找太夫瞧过了,你如何如此肯定是男孩呢?” 牡丹面色一沉,然后说道:“这是一个母亲的直觉。” 许朗接着问道:“牡丹,以前你怀过两个孩子,为什么从来没有这个直觉?” 牡丹不高兴地说道:“夫君,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问我?这次怀孕,我喜欢酸的吃食,都说酸男辣女。” 许朗无奈地说道:“牡丹,你实话告诉我,皇后娘娘的媚药,是不是你下的?你现在如实说,我会向皇上求情,若是让张硕查到,恐怕我们一家老小都要遭殃。” 牡丹吓傻了,她当初就想听大师的话,生个儿子,没想到给杨慕白的竟然是媚药。如果她抵死不认,他们能查到吗?他们查不到,那一切都会没事。 她怯生生地说道:“夫君,这件事不是过去了吗?为什么还要一直追查?” 许朗说道:“夫人,你要知道,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心头肉,若是她受到陷害,皇上不查出真凶,他能罢休吗?叶太医不过是替罪羔羊,给众大臣和天下一个交待。皇上肯定不会放过真凶的。” 牡丹想,若是现在招了,他们又抓不到真凶,那不是他们一家倒霉,所以还是坚定地说道:“夫君,此事我万万不知,请你要相信我。你不能因为皇后娘娘一句话,就怀疑我,我们多年夫妻情分,比不上外人一句话吗?” 许朗说道:“夫人,你敢保证,真不是你所为?我们夫妻恩爱十余年,我自是相信你的。只是食人俸禄,忠人之事,我不要做那不忠不义之人。” 牡丹严肃地说道:“夫君,真不是我所为。” 许朗说道:“夫人,我相信你,真不是你所为,我一定会保你平安。你好好养胎,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办。”说完转身就走,临走前又说道:“夫人,请一定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牡丹听完,呆呆地坐在屋子里。她非常后悔,如果可以,她情愿不要这个孩子,也要保许朗一生名节。 一个无助的女人,心里慌乱的时候,只能求助于神明。她把自己关在佛堂里,每日诵经祈福,求神明保证杨慕白平安,求裴盛远他们不要查到她头上,更保佑许朗平安。 她在心里默默地对菩萨说:“求菩萨保佑皇后娘娘顺遂,求夫君一生顺遂。一切孽都是她作的,如果有报应,就等她诞下孩子后,报应到她头上。” 她两个女儿看到母亲不开心,茶饭不思,每日都会贴心给她准备吃食,哄她吃下。再说些开心的事,逗她开怀。 牡丹心下更是愧疚,她整日想着生儿子,对女儿的爱疏忽了些。还好女儿们听话,是她贴心小棉袄。 她大女儿问道:“娘亲,你不开心吗?你怀了小弟弟,之前不是每日都很快乐吗?为何现在不开心了?” 牡丹说道:“娘没有不开心,只是担忧你们父亲政务繁忙。” 小女儿说道:“娘亲,父亲平日都挺忙的,你不用担忧。若是娘亲觉得没有人陪伴,我们每日都陪着你。” 牡丹摸摸她们的头,说道:“你们都长大了,懂事了,娘甚是欣慰。” 小女儿瘪瘪嘴说道:“娘亲,我们一直都很懂事的。你想要小弟弟,我们也很开心的。你有小弟弟后,还会爱我们吗?” 牡丹笑着说道:“娘当然会爱你们,会永远爱你们的。就算有了小弟弟,你们也还是娘的好女儿。” 小女儿如释重负一样,开心地说道:“我就知道,娘亲还是会很疼爱我们的。” 牡丹心里更是后悔了,为了生儿子,当初自己把她们,还有许朗都抛至脑后,没有细想那是什么药,就敢直接下给杨慕白。如果是毒药,他们满门将无人能幸免。 许朗向裴盛远禀报实情,一再保证此案与牡丹无关。裴盛远念在他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且牡丹又怀有身孕,只得将此案暂且压下。 裴盛远对杨慕白心存愧疚,晚上来到凤仪宫时,特意向杨慕白说道:“慕慕,媚药之事,你真不打算追究牡丹的罪责吗?” 杨慕白说道:“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是牡丹所为,且她怀有身孕,许朗又追随你多年,如何能强硬追查。” 裴盛远说道:“慕慕,那此案待牡丹诞下孩儿,再彻查清楚。” 杨慕白反对地说道:“皇上,此案叶太医已经受到处罚,还是不要再牵连其他人了。就让它过去吧!” 裴盛远说道:“慕慕,有时太过心善,未必得到相同的回报。若此事不严惩,只怕后果无穷……” 杨慕白说道:“我与牡丹已断绝情谊,就当买个教训,今后多加防范。这么多年,胜男向来小心谨慎,只是没有防身边亲近之人,才着了道。以后不会了。” 裴盛远说道:“我只怕背后之人不会善罢甘休,会有后招,若不尽快查明,铲除余孽,岂不是纵虎归山。” 杨慕白说道:“那便查吧!不要伤害到牡丹和许朗就好。他们本是圆满一家,臣妾只怕会影响他们夫妻和睦,造成家庭破裂。” 裴盛远说道:“许朗是有分寸的人,定是不知情。他心里想来是相信牡丹的,所以再三保证此事非牡丹所为。” 杨慕白说道:“正因为如此,许朗是性情中人,若此事确与牡丹有关。往后许朗如何待牡丹?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许朗的为人,断不能原谅牡丹背信弃义行径。你要他们后半辈子何去何从?几个孩子如何自处?” 裴盛远说道:“我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只是案件不查明,我无法安心。背后陷害你的人,我绝对不能放过。牡丹和许朗,他们的感情向来和睦,若事出有因,顶多让牡丹今后多迁让许朗。时间长了,许朗总是会心软的。” 他抱着杨慕白,又充实道:“许朗如此爱重牡丹,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原谅牡丹了。慕慕,你要知道,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他永远无法对她真的狠心。” 杨慕白说道:“那随皇上处置。臣妾累了。”说完挣开他的怀抱,要去就寝。 裴盛远跟上去,笑着说道:“那一起就寝,我陪你。” 杨慕白拒绝道:“皇上,臣妾真的累了……” 裴盛远委屈地说道:“我就抱着你睡,什么都不做,这都不行吗?” 杨慕白:“……” 裴盛远真如说的那样,只是安安分分地抱着杨慕白睡。难得见他那么老实,杨慕白倚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他们放下心结,生活又恢复到最初的甜蜜。 杨父生辰第五日,杨慕白和裴盛远收到洛阳急报,杨父生辰当日逝世。 杨慕白整个人都傻了,问及死因,报信人员支支吾吾不敢言明。 裴盛远随即问道:“为何躲躲闪闪,还不如实答来。” 报信人这才说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小人听说杨国丈收到皇上的贺礼后,没过一个时辰就逝世了。” 杨慕白问道:“死状如何?” 报信人说道:“回禀皇后娘娘,小人听说是七窍流血而死。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是宫里送祝贺的官员让小人前来报信。只说杨国丈七窍流血逝世,让小人及时进宫报信。” 裴盛远说道:“你胡说八道,来人,此人妖言……” 杨慕白打断裴盛远的话,绝望地说道:“皇上,是不是你?你告诉我,是不是你?” 裴盛远抓着杨慕白的手,认真地说道:“慕慕,你要相信我,真不是我做的。” 杨慕白挣开他的手,说道:“那你告诉我,是谁做的?七窍流血而亡,这是中毒之症,我父亲生辰当日,收到你的贺礼一个时辰后中毒而亡,你告诉我是谁做的?” 裴盛远说道:“慕慕,我是准备了生辰贺礼,但不是毒酒,我向你坦白了一切,就是不希望你误会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定会查明是谁做的……” 杨慕白质问道:“我真是个傻子,一次又一次被你欺骗,被你愚弄。你是忌惮我父亲的尚方宝剑和免死金牌,对吗?然后先是以立安安为太子之事为由,支走安安,迟迟不立太子。再借媚药之事,将我的名声尽毁,最后逼迫我父亲自尽。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对吗?” 裴盛远说道:“慕慕,不是的。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去彻查清楚。你给我点时间……” 杨慕白说道:“你简直就是个魔鬼,骗了我几十年。从我们成婚,骗到现在。你连自己儿子也不放过,你可真狠。” 何胜男见她快倒下,赶紧扶着她说道:“皇后娘娘,人生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杨慕白情绪激动,在何胜男的搀扶下,面色涨红,片刻后,吐了两口血。 何胜男忙说道:“快宣太医。” 裴盛远跑过来,抱着她,解释道:“慕慕,我真没有做过,你不要生气了,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杨慕白用手推开他,吃力地说道:“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何胜男见他们僵持着,便跪下说道:“皇上,奴婢求求您先离开这里吧!皇后娘娘情绪激动,若再受到刺激,只怕对凤体有损。” 裴盛远见她如此激动,只得先离开。 他来到御书房,招来张硕和许朗,将杨父中毒身亡的事告诉他们。 张硕说道:“想来,这幕后黑手最终目的是挑拨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关系。再散布流言,引皇上对皇后娘娘和杨相国的忌惮,支走小皇子。” 许朗也说道:“如此做利益的,只有一方势力,就是大皇子。” 裴盛远说道:“你们查他们那么久,可有发现?” 张硕和许朗摇摇头,说道:“他们一切如常,并无反常,也没有与可疑人员联络。” 裴盛远说道:“如果真是他们所为,不可能一点线索也没有。” 张硕说道:“皇上,可否需要查查去送祝贺的人员?” 裴盛远说道:“他们在回宫途中,待他们回宫,所有人全部彻查。如今,你们要盯紧郑贵妃及她亲属,若有异样,马上禀报。” 许朗张硕应声答是,便出宫去。 裴盛远来到郑丽宫殿。他没时间跟郑丽打官腔,直接说道:“慕慕的父亲去世了,你知道吗?” 郑丽说道:“回皇上,臣妾并不知情。那慕慕现在肯定很难过,需要臣妾去看看她吗?” 裴盛远说道:“慕慕并不想见到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 郑丽犹豫一会,问道:“杨国丈的死,可是让皇上为难了?” 裴盛远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朕会为难?朕有什么可为难的?” 郑丽说道:“看皇上闷闷不乐,心事重重,想必是慕慕伤心难过,也让皇上不开心了。” 裴盛远说道:“是的,慕慕很难过,朕也跟着难过。杨父去世之事,你没听说过吗?” 郑丽答道:“臣妾每日被锁在深宫之中,怎么可能听到宫外的消息。皇上是怀疑臣妾吗?” 裴盛远说道:“并不是怀疑你,只是这宫中与慕慕父亲也相识的,只有你了。想来问一下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郑丽说道:“臣妾和慕慕多年来并未有交集,如今皇儿亦在军中,臣妾每日在深宫中,并不知此事,还请皇上明察。” 裴盛远沉默了一会,说道:“那没事了,朕先去陪陪慕慕。”说完往凤仪宫走去。 太医给杨慕白诊脉也开药,和上次一样,是气急攻心吐血,如果不多调养,恐怕会折损寿命。 何胜男将药拿给杨慕白,要喂她喝下。 杨慕白偏过头,拒绝喝药。 何胜男急着说道:“皇后娘娘,你切不可如此消极,身体要紧,杨老爷在天之灵,定不愿看到你这样。” 秋月听到消息,也第一时间赶过来。 她见杨慕白如此,也急哭了,说道:“皇后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真是皇上……” 何胜男打断她的话,说道:“秋月,切不可胡说。皇后娘娘还在病中,要静养,你不要一直在旁边哭。” 秋月说道:“我和杨程从小是受老爷恩惠的,他过世了,难道我都不能哭一下吗?” 何胜男:“……” 杨慕白说道:“可以给我准备一套孝服吗?”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这宫中,若非皇上或太后逝世,是不可穿孝服的。” 杨慕白哭着说道:“我真是不孝,父亲在世无法尽孝,害得父亲过世,还不能穿孝服表表孝心。”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先把药喝了吧!你的身子可不能再糟蹋了呀!” 杨慕白说道:“把药放下吧!我不喝。” 裴盛远赶过来,看到杨慕白不喝药。他端起药,要喂她 杨慕白把脸转到另一边。裴盛远说道:“慕慕,你若恨我,也不该伤害自己。把病养好,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 杨慕白从床上爬起来,走向梳妆台,拿出钥匙,打开她的嫁妆,拿出尚方宝剑和免死金牌。 然后走到裴盛远面前,抽出宝剑,冷冷地说道:“我真想杀了你。” 裴盛远挺胸说道:“慕慕,如果你不相信我,就拿尚方宝剑一剑杀了我。但我告诉你,真不是我做的。” 杨慕白拿着剑,眼里一片杀意。她恨死这个男人了,真的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她应该为自己的父亲报仇,为自己这几十年来的感情画上结局。 可是,她的心里又很舍不得,为什么就是下不了手,她拿剑的手慢慢开始发抖。 是啊!裴盛远就是这样,永远能把她拿捏得死死的。把她骗得团团转,最后,她心里居然还舍不得他死。 第一百一十九章 杨慕白离宫(第二部七十三章)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一十九章杨慕白离宫(第二部七十三章) 她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如果杀了他,整个帝都会大乱,皇后弑君,那平平安安也会受到牵连。恐怕后半生都会生不如死。 她自己死没关系,可是她怎么舍得自己的儿女呢?也不一定非要死,她还有平平安安,不是吗? 想到这,她放下剑,把它放到剑鞘里。 然后恭恭敬敬地拿到裴盛远面前,说道:“这是皇上最忌惮的东西,如今臣妾把它们全部奉上,以后,它们不再威胁到您了。臣妾只有一个请求,我要离宫。” 裴盛远说道:“我不允许,慕慕,你答应我的,永远不离开我。” 杨慕白冷笑着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吗?我把你忌惮的东西全部给你。江山牢牢地掌握在你手里,再没有人可以跟你抢。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裴盛远说道:“我不要它们,我只要你。慕慕,我爱你,我不可能让你离开我身边的。” 杨慕白说道:“我不可能留在你身边,想到过去十多年,我只觉得恶心。你欺骗我那么久,还觉得不足够吗?你不放我离宫,我就死在这宫里。” 裴盛远问道:“慕慕,你就算不原谅我,那你也不要平平和安安了吗?” 杨慕白颤抖地说道:“我会带平平一同离宫,我要去找安安。以后我们母子三人相依为命,再也不回京城,再也不回宫。平平在洛阳没有消息,她应该是为外公守丧,等丧事过了,回宫我再派人接她。” 裴盛远蹙眉,强忍着怒气说道:“慕慕,难道这么多年,我就一点也不值得你信任吗?我说了,真不是我做的。” 杨慕白漠然地说道:“就算不是你做的,难道你能脱得了干系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父亲怎么可能在生辰当日死去?你是皇帝你已经拥有整个帝都,你还觉得不够吗?” 裴盛远无奈地说道:“慕慕,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皇后,今生今世我们都要在一起。如果你想平平和安安了,我就下令召他们回宫陪你。” 杨慕白厉声说道:“你现在还想用平平安安来威胁我吗?告诉你,没用的,我再也不会相信你。我把你想要的一切都还给你。尚方宝剑,免死金牌,凤印,全部给你,这些还不够吗?”说完,她把东西全部推到裴盛远面前。 裴盛远看都不看,直接说道:“慕慕,我不要这些。也不怕你拿它们来对付我。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马上立安安为太子也可以。我把他召回宫可以吗?” 杨慕白绝望地看着他,怎么会变得那么陌生。他害死自己的父亲,想用太子之位交换。她杨慕白在他眼里,就是那么一个被权力熏心的人吗? 杨慕白冷冷地说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把权利看得那么重。你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说完,她把桌子上的药和膳食全部打翻在地。” 裴盛远见她如此激动,想上前去拥抱她,被杨慕白狠狠甩开,她大声说道:“你滚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你,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裴盛远怕她气坏自己的身体,低声说道:“那慕慕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他说完转身离开。 走到宫门,何胜男下跪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快一天没吃药,也不用膳,奴婢实在忧心她凤体,请皇上开恩,让她想开些,怎样都要先喝药。” 裴盛远说道:“她要离宫,朕绝不允许,你去跟她说,其他条件都可以。” 何胜男说道:“皇上,如今前朝后宫都不安宁,何不让皇后娘娘出宫散散心。等她想通了,自然会回来的。” 裴盛远说道:“朕不可能让她离开,她说了离宫便再不回宫。” 何胜男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性情刚烈,宁折不曲。若执意将她留在宫中,只怕……” 裴盛远不相信,杨慕白真舍得下平平安安,撒手离去。现在肯定是闹脾气,拿自己的身体威胁他。如果他妥协了,只怕她离宫后,就真的不回来了。 他狠狠心,说道:“那就让她继续闹,我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如此狠心,两个孩儿也不要了。”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杨慕白拒绝喝药不肯用膳,不吃不喝,一天下来,身体慢慢虚弱下去。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哭了许久,眼睛红肿厉害。她不知道,这样绝食自残,能不能让裴盛远允她离宫。但留在宫中,有裴盛远在的地方,都令她极度不适。她无法原谅自己,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执意要嫁给裴盛远,自己父亲怎么会受到牵连。 想到父亲因为自己枉死,她恨不得扇死自己。当初的一意孤行,造成今日之祸。她今生都不会原谅裴盛远,也不会原谅自己。她想一死,去地下向父亲请罪,又舍不得俩个孩子。 母亲那里,她离宫后,在行宫安排妥当,再安排人过去接她过来,好好尽孝。如今,她实在无颜面对母亲。 裴盛远第二天晚上来凤仪宫,得知杨慕白还是不吃不喝,很是心疼,也很无奈。 他看到杨慕白虚弱的样子,差点就心软答应她,让她离宫。可一想到,她这一走,就是永别,他就没办法让自己心软。 他柔声对她说道:“慕慕,你不要这样糟蹋自己,你心里有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吗?” 杨慕白没有理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拒绝和他交谈。 裴盛远又说道:“慕慕,我会让张硕他们查清到底谁是幕后真凶,等真相到来那一刻,你再决定要不要离开我,好吗?现在好好吃药,好好用膳。等平平从洛阳回来,她也能证明我是清白的。” 说完,他拿起药碗,用勺子舀了一勺药,轻声说道:“慕慕,起来喝药了,我喂你,好不好?你乖乖吃药,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除了离宫。” 杨慕白受不了他没完没了地过来打扰她,生气地坐起来。怒瞪着他,然后抬起手,用力把药全部推出去。 药碗在地上摔坏了,药汁溅到裴盛远衣服上,手上。 裴盛远只是用帕子擦了擦,说道:“慕慕不喜欢这碗,我让太医再煎一碗过来。” 杨慕白彻底忍不住了,大声说道:“滚。” 裴盛远无视她的怒火,还是柔声说道:“慕慕,药一定要喝的,也要定时用膳,不然你身体会吃不消。” 杨慕白红着眼,激动地说道:“我连死,都不能让我安静地死去吗?裴盛远,你滚出去。”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如果我真的要杀你父亲,怎么可能还跟你坦白?我只想跟你厮守一生,你父亲我是让暗卫监视,但并没有让人伤害他。这件事,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等送贺礼的人回来,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你就不能等案件查明再决定吗?” 杨慕白说道:“裴盛远,我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话,你不要再说了。现在,马上滚出去。你把我困在宫里,就准备给我收尸好了。让我去地下向我父亲赔罪。”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答应过我的,永远陪在我身边,你怎么能食言?” 杨慕白没再搭理他,躺下蒙着被子睡觉。 裴盛远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思前想后,他不得不承认,他终究是输了。和杨慕白相比,什么都不重要。 他坐到床前,无奈地说道:“慕慕执意要离宫,那就去吧!我允许了,但要养好身体才能去。从京城到边塞,路途遥远,若拖着病体,只怕你还没见到安安,就自身难保了。” 杨慕白没想到他那么快就答应了,把被子拿下,露出迷惑的脸。 裴盛远说道:“我同意你离宫,去找安安。但你要答应我,养好身体,等案件查明了,再回宫,好吗?” 杨慕白不太相信地问道:“你真的答应让我离宫?” 裴盛远无奈地说道:“慕慕,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我不可能看着你自伤身体下去,你养好病,我送你去边塞,好吗?等哪一天,你想我了,再写书信回来,我再去接你。” 杨慕白姑且相信他的话,然后对着宫门喊道:“胜男,帮我把药和膳食端过来。” 等何胜男把药端过来,她拿出勺子,直接用碗一口气喝完。喝得太急,被呛了一下。她吃力地咳嗽,裴盛远想上前拥着她,给她顺气,被杨慕白躲开了。 何胜男赶紧上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边拍边说道:“皇后娘娘,您慢点喝。” 喝完药,杨慕白问道:“胜男,太医可有配了膳食?” 何胜男端过粥,说道:“皇后娘娘,你两日未进食,先喝点粥暖暖胃。”看到她还比较虚弱,何胜男接着说道:“皇后娘娘,奴婢喂你吧!” 说完,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她吃下一碗粥。 裴盛远看着她那么乖巧,心里越发难受。她是因为可以离宫,才那么听话的,就想着尽快养好病,然后迅速离宫,离开他身边。 喝完粥,杨慕白见裴盛远还坐着,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冷声说道:“皇上,臣妾已喝完药,用完膳食,要休息了。请皇上不要食言。” 裴盛远说道:“我答应你的,必定不会食言。” 杨慕白冷漠地说道:“皇上,我要休息了,你请回吧!” 裴盛远双手在袖子里握得紧紧的,他还是无法接受,他们的关系已到了这个地步。 这么多年过去,他对杨慕白可以说是掏心掏肺,世上哪有一个帝王,如此宠爱自己的皇后。 这样的深情,在杨慕白心里,竟然连一点分量都没有。半分信任也得不到,她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说要永远离开他? 他见杨慕白没半分松动的样子,只得讪讪说道:“那我先走了,慕慕,你要好好休养。”说完,转身离开。 第二日,裴盛远再来凤仪宫。 杨慕白已经把行礼收拾妥当,她把杨府送的嫁妆,全部拿到当铺去当掉。换成银票给何胜男拿着。 见裴盛远过来,杨慕白行礼后,说道:“皇上,我的身体已大好了,明日就要离宫,请皇上恩准。” 裴盛远说道:“太医可说了?慕慕的身体适合远行吗?” 杨慕白说道:“太医给我配了药,每日按时服用即可。”说完,她拿过一个大一点的盒子,里面放了尚方宝剑,免死金牌和凤印。 她把盒子交给裴盛远,接着说道:“这是尚方宝剑、免死金牌和凤印,就交给皇上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在此,向皇上告别。” 裴盛远没有接过盒子,一直盯着杨慕白看,过了一会,低声问道:“慕慕,一定要走那么急吗?” 杨慕白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淡然说道:“是的,我想早点离开这里。在这里的每时每刻,都让我痛苦。” 裴盛远问道:“是因为这里有我,让你那么痛苦吗?” 杨慕白说道:“是的,只要一想到跟你呆在同一个地方,我就觉得难受。” 裴盛远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明日我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护送你们离开。” 杨慕白没说什么。这个要求,她没办法拒绝,以裴盛远的性格,想必不是几个侍卫那么简单,一半是监视她的吧! 第二日,天刚亮,杨慕白就带着何胜男出发。 在宫门口,她看到了五十个侍卫,都是张硕手底下挑出来的。她还看到秋月,也在等她们。还有叶太医和他的两个徒弟。 杨慕白对叶太医说道:“叶太夫,你这是做甚?” 叶太医说道:“皇后娘娘,到边塞路途遥控,草民不放心您,想一路护着您到边塞。” 杨慕白说道:“我已不是皇后娘娘。只是你到边塞去,医馆怎么办?” 叶太医说道:“小姐,我已将医馆托付给徒儿,他们会照看好的。” 杨慕白感激地说道:“叶太夫,谢谢你。” 牡丹站在远一点的地方,她不敢靠近。杨慕白只瞧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她径直走到秋月面前。 杨慕白并没有告诉秋月,她们要离宫的事。她只好笑着问道:“秋月,你来送我们吗?” 秋月一身黑色束装,外面披着红色袍子,站在马前。一身女将军打扮。 秋月说道:“我不是来送你们的,我是和你们一起走。你们要离开,为什么不告诉我?” 杨慕白都懵了,她不解地问道:“秋月,你怎么能离开,你要走了,张硕和你儿子怎么办?” 秋月说道:“小姐,我知道我的使命。老爷走了,我还是杨家的人。小姐到哪里,我就在哪里,我这一生,都忠于小姐,忠于杨家。” 杨慕白问道:“张硕怎么办?” 秋月说道:“昨天晚上,我让他休了我。现在,我是自由的。” 杨慕白又问道:“你儿子怎么办?” 秋月笑着说道:“他跟他爹在一起,过得好好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杨慕白走到她面前,拥抱着她,然后说道:“秋月,你有这份心,我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吧,不要闹脾气。张硕是个好人,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不要就这样分开。” 秋月说道:“我和他的缘份,已到尽头。没什么好说的。” 杨慕白说道:“怎么可能呢?他那么爱你,怎么可能这样放你走。张硕人在哪里,我要见他。秋月,如果你真跟我走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我不能拆散你的家,夺走你的幸福。” 秋月说道:“小姐,我和张硕已经结束了,你不要再去找他了。我们出发吧,路途遥远,不要再耽误了。” 杨慕白哪里肯,让一个侍卫去找张硕过来,她一定要当面问清楚。 没过多久,张硕过来了,他还是恭恭敬敬地给杨慕白行礼。 杨慕白说道:“张硕,你不用给我行礼,我已经不是皇后了。对了,你和秋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放她走呢?” 张硕说道:“回禀皇后娘娘,秋月决定的事,我怎么能改变。我想留下她,可是她不愿意,我能怎么办?” 杨慕白问道:“秋月说你昨天休了她,是真的吗?” 张硕说道:“是她要求我休了她,但我没有休,我等哪天她在外面累了,可以回来。我和儿子永远在家里等着她。” 杨慕白瞪了秋月一眼,说道:“秋月,你为什么要后撒谎?” 秋月说道:“他不愿意休,那我有什么办法。我是昨天才知道你要离宫,哪里来得及办这些事。” 杨慕白对他们说道:“张硕,你把秋月领回去吧!我有何胜男跟着,到了边塞有安安,等平平回来,我再派人回来接她。秋月,你不要闹了,我是不会让你跟着我的。” 张硕忙说道:“卑职谢谢皇后娘娘。” 秋月赶紧说道:“小姐,我要跟你去。不管到哪里,我都要保护你。” 然后又对张硕说道:“张硕,我知道你对我感情深厚,但杨家对我恩,我不可能让小姐就这样一个人远走他乡。这次离开京城,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你要重新娶妻或纳妾,我都没意见。你到时寄一封休书给我就好了。” 张硕说道:“秋月,不管你会不会回来,我都会等着你的。你放心,除了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娶任何人。” 杨慕白看他们如此恩爱,更加不可能让秋月随她去。 她强硬地说道:“秋月,你快回去吧!我有胜男了,不需要你了。你休想再跟着我。你嫁出去,早就是张府的人了,早就不是杨家人了。” 秋月说道:“小姐,我怎么就一定要跟着你呢?我自己骑马出去玩不行吗?” 杨慕白:“……” 秋月又说道:“这路又不是杨家的,你还不让我走啊!” 杨慕白说道:“那你先走,不许你跟着我们的车队。” 秋月说道:“我爱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这你也要管我吗?你都说了,我不是杨家人了。” 杨慕白对张硕说道:“张硕,你妻子,你怎么不好好管管?” 张硕说道:“皇后娘娘,她比你还倔,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你还是让她跟着吧!” 裴盛远在城门上看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走下来。 他来到杨慕白面前,难掩受伤地说道:“慕慕,如果哪天你想我了,记得给我来封书信,我马上去接你回宫,好吗?” 杨慕白说道:“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裴盛远说道:“那我想你了,可以去看你吗?” 杨慕白说道:“何必再相见。”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太狠心了。” 杨慕白走上马车,何胜男也跟着上车。看着马车缓缓前行,裴盛远眼眶红了,她就这样毫不犹豫地走了。 张硕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只在气头上,等她气消了,还是会回来的。毕竟她还是爱你的。” 裴盛远说道:“她不会回来了,她说过,此生都不想再见到朕。” 张硕说道:“她父亲刚过世,肯定很愤怒,这时说的都是气话,皇上不必再当真。等小皇子随从结束,也会回宫。到时皇后娘娘也会一起回宫的。” 裴盛远说道:“以后的事,谁能说得清楚,这个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张硕低下头,低声说道:“还没头绪。” …… 杨慕白的行队出行了约两个时辰,来到祈州交界处,走过这条岔路,就到瀛洲地界。 在岔路口有个茶棚,是为过往商队及赶路人准备的。 那些随行的侍卫也有些累,有些渴了。秋月便令他们停下休息喝茶。 那些侍卫警惕地观察四周,发现没有异样,再令茶棚老板准备茶水。 老板可乐开了花,一下那么多客人,今天就招待他们,就足够几天的收。马上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因茶棚就有四五张桌子,还有一部分人根本没办法坐下。 第一百二十章 刺杀皇后娘娘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二十章刺杀皇后娘娘 老板笑着说道:“实在对不住,茶棚简陋,让各位贵客委屈了。没坐位的可否等他们喝完再坐下饮茶?” 秋月说道:“不必了,你只准备好茶,他们站着喝就行。老板,你准备快些,我们急着赶路。”说完,指着另外几十个没坐位的侍卫。 老板马上应道:“得嘞,马上准备好。客官且等等。” 约一刻钟时间,茶全部准备好。 杨慕白也渴了,便说道:“胜男,我也渴了,我们也去喝茶吧!” 何胜男说道:“小姐,我准备了茶水,这就拿给你饮用。茶棚里的茶水他们都不够喝,我们就别去为难老板了。” 杨慕白见茶棚那确实挺拥挤的,便不再说什么。 秋月想过去拿一壶茶来,何胜男说道:“秋月,我们这有充足的茶水,你过来我们一起饮用,也别去抢侍卫们的茶水了吧?” 秋月说道:“可我想喝茶棚里的热茶。” 何胜男笑着说道:“秋月可真是让张硕宠坏了,在外面还一定要喝热茶才行。我们家小姐都没那么讲究。” 秋月瞪了她一眼,不满地说道:“胜男,你这嘴可是太坏了。你要这样说,那我也和你们一起喝带来的茶水吧!免得你还要调笑我。” 她们坐下边喝茶边闲聊。 何胜男说道:“秋月,你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跑出来,万一张硕另娶她人,你上哪哭去民?” 秋月说道:“胜男,你问我这话合适吗?你都没嫁人,别人来提亲你看都不看一眼。你没有男人可以活得好好的,难道我就不行吗?” 何胜男皱眉说道:“那是我没遇到适合的,你和张硕感情深厚,又有孩子,怎么舍得一走了之。” 秋月笑着说道:“既是感情深厚,他要另娶她人,那我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何胜男说道:“这不是你做错在先吗?” 秋月忙大声说道:“我做错什么了?小姐,这件事我做错了吗?” 杨慕白情绪低落,并不想参与这些事,她淡淡地说道:“你确实不该丢下张硕跑出来。秋月,我和胜男对京城已没有留恋,可你不同,你还有家,还有夫君了孩子。” 秋月嘟哝道家:“小姐,难道你在京城就没有夫君和孩子吗?” 何胜男见杨慕白脸色更差,忙对秋月使眼色。 又安慰杨慕白:“小姐,我们先去找小皇子,等你们母子团聚就好了。” 杨慕白说道:“我知道,我去了,就永远不会回京城了。” 她们正聊着,旁边的侍卫突然全部倒下。 秋月见状,拔出剑,护在杨慕白身边。 何胜男也站在她身后,并向四处察看。 茶棚老板阴笑着走出来,他冷冷地说道:“何胜男,没想到你那么警惕,我伪装得那么好,你是怎么看出来有问题的?” 何胜男说道:“我没有看出来,只是不想让我家小姐喝你们的脏茶罢了。在外面的一切,都要格外当心,这是我的习惯。” 茶棚老板说道:“何胜男,你觉得今日你们能还逃得出去吗?” 何胜男说道:“废话,就凭你,我们不需要逃,该逃的是你吧?” 茶棚老板说道:“真不愧是康头看上的人,你到底跟他学了什么武功,我很想和你切磋一下。” 何胜男嗤笑一声,冷声说道:“无稽之谈,我与他素不相识。” 茶棚老板叽笑道:“怎么,你跟他之间的那点事,那么见不得人吗?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承认?不过,等会我会和你切磋的,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把真本事全教给你。” 何胜男说道:“你简直不可理喻,我说了,我与他素不相识。” 杨慕白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茶棚老板说道:“自然是要你们的命,皇后娘娘,你真不知道是谁派我们来的吗?” 杨慕白脸色惨白,她犹豫了一会,问道:“是皇上吗?” 茶棚老板笑着说道:“皇后娘娘果然够聪明。” 杨慕白问道:“我已经离宫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茶棚老板说道:“这个,你得去问他。我只是奉命来取你性命。” 他说完吹一下口哨,她们前后各有一人走过来。都着黑色服饰,手里提着剑。脸上表情僵硬,看面像,倒不像中原人氏。 何胜男说道:“无耻小人,到现在还想挑拨离间吗?你们都不是中原人,怎么是皇上的打手?” 茶棚老板说道:“是不是他派我们来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今日你们要命丧于此。” 秋月说道:“你这说的什么大话?就凭你们几个,能过我这一关再说。” 茶棚老板冷笑说道:“就凭你?姑娘,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杨慕白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茶棚老板说道:“我们是来取你性命的人。” 杨慕白说道:“我离宫,以后永远不会回京,对你们没有任何威胁,何必要赶尽杀绝?” 茶棚老板说道:“皇后娘娘,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这话你还是留着到地府问阎王,看看是谁一定要置你于死地。” 说完,他便提剑攻过来,前后两个杀手也合围一起击杀过来。 秋月心里很着急,她可以与茶棚老板一战,且未必有胜算。另外两个杀手若攻上来,她分身乏术,只怕何胜男和杨慕白凶多吉少。 杨慕白心里认定肯定是裴盛远派人来取她性命,心里无限悲凉。 秋月顾不上那么多,先和茶棚老板打起来。 这茶棚老板武功不错,秋月过了几十招后,明显占了下风。 茶棚老板对黑衣人说道:“你们别让她们俩跑了,我要一个一个杀了她们。” 说完又攻向秋月。 他们打得正酣畅淋漓时,从身后传来群马奔跑的声音。 原来是裴盛远、张硕和许朗他们来了,身后带着一群侍卫。 裴盛远看到杨慕白,先是很震惊,后惊喜。张硕和许朗他们来了,身后带着一群侍卫。 裴盛远看到杨慕白,先是很震惊,后惊喜。张硕和许朗快速把两个黑衣人击杀,然后一起攻向茶棚老板。 裴盛远飞奔过去,紧紧地拥抱杨慕白,他颤抖地说道:“慕慕,你没事太好了。刚刚听到消息,我都要崩溃了。” 杨慕白问道:“他们不是你派来的吗?” 裴盛远脸上的表情迅速暗淡,他痛心地说道:“慕慕,你是这么想我的吗?我永远都不可能伤害你的。” 杨慕白挣开他的怀抱,淡淡地说道:“皇上,保重。”说完就要往马车里走。何胜男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裴盛远说道:“慕慕,外面太凶险了,跟我回宫吧?” 杨慕白冷冷地说道:“只要皇上离我远远的,我就不会有危险。” 茶棚老板在秋月他们的合围下,很快落入下风。 在他无力防备时,许朗一剑下去,想把他手臂砍断。 突然,从前面射出一只飞箭,将他的剑射偏了。 四面涌出二十来个拿着弓箭的黑衣人。同时向他们射箭。 那跟随过来的侍卫很多中箭倒下,还有部分侍卫用剑挡下飞箭。 裴盛远和张硕挡在杨慕白前面,将她保护起来。 过了一会,箭雨停下,裴盛远怒吼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凶行?” 茶棚老板说道:“我们奉皇上之命,追杀皇后娘,誓要将她们致于死地,你们无关人员不想丧命,请速速离开。” 裴盛远说道:“尔等休得胡言乱语,朕就是当今对上,可没有给任何人下令要伤害皇后娘娘。” 茶棚老板哈哈大笑道:“你?当今圣上,那我还天皇老子呢!” 张硕说道:“尔等休要猖狂,竟敢假传圣喻。不怕被诛九族吗?” 茶棚老板说道:“难道他真是当今圣上,这怎么可能呢?我们明明收到皇上暗谕,在路上设伏,诛杀皇后娘娘。” 裴盛远气极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当众栽赃陷害,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杨慕白听了这话,早就心灰意冷,她冷声说道:“皇上想要我的命,何必劳师动众,你直接杀了我不就可以了吗?” 茶棚老板说道:“世人皆传帝后恩爱,皇后娘娘虽有污点,在百姓心中还是有分量的。皇上怎么可能敢明着杀害皇后娘娘。” 张硕说道:“尔等还不束手就擒,想等着被诛九族吗?” 茶棚老板也是万念俱灰状,他跪下说道:“请皇上饶命,我们真是受了圣谕,要拦截皇后娘娘。” 裴盛远没时间跟他们废话,当即说道:“张硕,将他们带回大理寺,严加审问,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胆,敢冒充朕的名义行凶。” 张硕说道:“臣领命。”说完就要去擒拿拿茶棚老板和黑衣人。 没想到,茶棚老板说道:“既然横竖都是一死,我选痛快一点死。皇上,你怎可出尔反尔?”说完,咬牙服毒自尽。 其他黑衣人也纷纷咬牙自尽。 杨慕白看着这一切,平静地说道:“皇上,你想杀就杀吧!到时把我丢下悬崖,就说我意外失足跌落悬崖身亡即可。只是平平和安安,你让他们好好活着,不要给他们位分,就把他们贬为庶民吧!我只要他们能平安渡过一生。”她真的累了,她也不想去分辨谁是谁非。既然逃不了,那就直接受死吧! 只要平平和安安能健康无忧地活着,身在皇家,太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死后,他们无依无靠,且年纪尚小,根本无法活到成年。倒不如把他们的荣耀去掉,平淡过一生。也顺便把他们的灾祸一齐带走。 裴盛远紧紧抱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慕慕,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杨慕白问道:“皇上,你到底想怎样?” 裴盛远说道:“慕慕,跟我回宫吧?外面真的太危险了。” 杨慕白说道:“我不可能再回宫,永远都不会回去。” 裴盛远也没有了耐心,他冷声说道:“慕慕,难道这些小伎俩就能瞒得过你吗?你无非是怨我没有保护好你父亲。别借题发挥了,跟我回宫去。” 杨慕白说道:“不可能,除非我死。” 裴盛远大声说道:“你!” 他很想直接把她带回宫,可她抗拒的态度,是他不能承受的。他自己了受了极大的委屈,现在只能好好哄着她。等误会解除,再从她身上一一讨回来。 他放低声音,柔声说道:“慕慕,外面那么危险,你还要到哪里去?你应该知道,我很担心你。没有你,我会寝食难安,会很寂寞的。不要丢下我,好吗?” 杨慕白说道:“你还有郑贵妃,你还有史念辛,你一点也不孤单。如果因为我离宫,让你不好掌控,你可以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让我离宫,我一定照做。” 裴盛远说道:“慕慕,不要走,好吗?我真的离不开你。” 杨慕白冷静地说道:“皇上,要么我死,要么让我离开,你选一样,好吗?” 裴盛远放开她,无奈地说道:“慕慕,那你等我把案情查清。我再去接你回来,好吗?” 杨慕白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要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一定要相信我。” 杨慕白什么话也没说,那些跟裴盛远过来的侍卫,又重新跟上马车。 裴盛远令张硕和许朗速速回宫,彻查最近发生这一连串事件。 过了几日,这些杀手的身份查明,是临国流窜到帝都的,他们将海上的商船劫下,将船员全部击杀。然后伪装成他们的身份,潜入帝都,伺机行动。 在他们住处,确实查到圣谕,要暗杀皇后,还把路线标得很清楚明了。不过圣谕却是假的。 圣谕上还注明,如果他们刺杀成功,可即刻升官。可能他们到死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一切都变得那么离奇。 看来,这些杀手也是得到假圣谕才动手的。这一切,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的。这一切,都要一一查明才行。 第二天,平平公主和去送礼的官员回宫。他们向裴盛远复命。 裴盛远说道:“平平,此次你外公身故,难为你了……” 平平公主奇怪地说道:“父皇,您为什么要咒要外公呢?他人好好的在洛阳。” 裴盛远也极震惊地问道:“平平,我说什么?为什么我听到消息,他已身亡?” 另一人官员也说道:“皇上,想必这中间有误会,前杨相国身体康健,在洛阳安度晚年。” 这回,轮到裴盛远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问道:“请将情况如实讲来。” 平平说道:“我去给外公贺寿,就看到俩个假冒朝廷官员去外公住处,还说什么父皇您赏赐的酒。外公听了,很是震惊,还是举起酒杯就要喝。被我拦下了,那两个假冒官员也当场服毒自尽。父皇,您是听谁说的,外公已身亡?” 裴盛远问道:“前些日子来报丧的人呢?赶紧将他押上来。” 贴身太监说道:“皇上,前三日,报信的已失足跌落山崖,摔死了。” 裴盛远:“……”这背后到底是什么阴谋?难道真是郑丽? 裴盛远说道:“平平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晚点父皇再去看你。” 平平问道:“父皇,我皇额娘去哪里了?我怎么听别人说她离宫了?” 裴盛远说道:“你皇额娘去找你皇弟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平平在宫里等她回来就好。” 平平说道:“那她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她了。” 裴盛远说道:“很快了,过段时间,父皇再写书信催她快点回来。我们平平想她喽!” 平平说道:“父皇,那你不想她吗?” 裴盛远笑着说道:“当然想啊!不过她思念你皇弟,去见见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平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着说道:“父皇,我知道了,我一定在家等她回来。”说完便回息宫殿。 裴盛远将整件事与张硕许朗商量。 张硕说道:“皇上,这件事最主要的目的,是离间您和皇后娘娘的感情,可能最终还是和立储有关。” 许朗说道:“皇上,皇后娘娘离宫,他们的目的达到了。那下一步,他们会不会晚谨慎?” 裴盛远说道:“恐怕此事并没那么简单。” 想了一会,他又说道:“郑贵妃那里,可有异常?” 许朗摇摇头说道:“微臣监视许久,并未发现异常。且大皇子在军中亦无任何结党营私之举动。” 裴盛远说道:“这怎么可能呢?如果不是她,那是谁在背后设计了这一切?” 张硕说道:“皇上,微臣会加派人手去查实。” 杨慕白一行人走了五日,终于来到边塞。安安带着一队人马在等她们。 杨慕白见到安安,再也控制不住,抱着他放声哭泣。 安安安抚了一会,问道:“皇额娘怎么了?” 杨慕白想将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全哭出来,过了许久,才停下哭泣,颤声说道:“安安,你外公没了。” 安安听后,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不可能的,我让皇姐去给他贺寿了,他怎么可能会死?是皇姐亲眼所见吗?” 杨慕白不想把这些权利争斗告诉安安,她敷衍道:“许是你外公年纪大了……” 安安沉默一些,说道:“皇额娘请节哀。外公逝世,是皇姐亲自告诉你的吗?” 杨慕白说道:“我出宫时,你皇姐还未回宫。我是听宫里去贺寿的内侍传回的消息。” 安安如释重负,他轻轻说道:“皇额娘,我先带你回行宫。等安置好了,我再陪您。”送她们到行宫后,安安称营中有事,先回去了。 她们进入行宫,这里比后宫小了许多,也简陋了许多。可里面的布置和凤仪宫却极相似。很多摆设都是杨慕白的偏好。 杨慕白奇怪地问道:“胜男,你说这个行宫怎么和凤仪宫里的摆设那么相似?” 何胜男淡定地说道:“许是小皇子想念您,特意将行宫摆设得和凤仪宫一样。睹物思人罢了。” 秋月却说道:“小姐,你说是不是小皇子知道您要过来,特意将行宫装扮得和凤仪宫一样。”说完学若有所思的样子。 杨慕白说道:“安安才来边塞几个月,这装扮,像刚过来就布置的。难道他刚过来就知我会过来,或者是他刚过来就开始思念我了?” 何胜男说道:“难道小姐不是小皇子刚离开就思念他的?亲人离别,自是从离开之时就思念了。” 杨慕白说道:“待安安过来,我再细细问一下。看他是如何这样处事。” 秋月却说道:“小姐,这有何好纠结的,小皇子不管是思念您,还是特意为之,都是对您的一片孝心。” 何胜男也说道:“是啊!小姐又何必多想,这定是小皇子思念您,才将行宫布置得和您的寝宫一样。您若是问了,他反倒不好意思了呢!这不叫人怪难为情的嘛!” 杨慕白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但不再纠结。 来到边塞,她才有时间静静地想和裴盛远的关系。这段时间,他们相互折磨,又想原谅彼此。 中间又掺杂太多利益纠葛,弄得最后俩人都精疲力尽。这段感情也消磨掉了。 想到自己父亲,她又心如刀绞。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裴盛远。他为了皇位,竟然一点也不顾及她,把她抛至脑后。 得到一切后,又想求得她的原谅,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尔后她又否定了这一想法,是她自己痴心妄想,竟然想着他对自己的感情深厚,会善待她的家人。就算不善待,也不要诬陷她。可他却用这样的方式,杀死她的父亲。 她万万没想以,平日里耳鬓厮磨的人,可以背叛自己,还可以牺牲自己的孩子。 她心里对他的感情,全部被消磨掉了,只剩下冷冷的恨意。 见她闷闷不乐,何胜男说道:“小姐,还在为杨老爷忧心吗?” 杨慕白点点头,说道:“这怎么可以忘却,我永远都会在愧疚中活着。当初若不是我,我父亲也不会在年迈遇害,得不到善终。” 秋月说道:“小姐,皇权是最激烈的斗争,父子都可以相残,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杨慕白头痛地说道:“秋月,难道你还觉得他做得有道理?” 秋月摇摇头说道:“不是他做得有道理,是他这样做完全合乎情理。是小姐一时一厢情愿地认为,他和别的帝王不同。” 杨慕白说道:“所以造成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何胜男说道:“不是的,是小姐太过于心善,没想到人间险恶。”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何谓真相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二十一章何谓真相 京城,皇宫。 张硕和许朗又查了五六日,有新的发现。 郑丽那没有任何异常。而涉事人员,均与杨相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派回报信的内侍,他父亲是杨相国的亲信,虽然辞官了,可在京城还有一定影响力。 而平平在洛阳迟迟未归,且其他一同前往的内侍也在洛阳多呆了十来天,这于理不合。 张硕审问过前去洛阳的内侍,为何迟迟不归京,得到的回答全部是平平公主要求与她同在洛阳。待她多陪外公一段时间,再一起归京。 许朗说道:“皇上,会不会是杨相国策划的?先让人传假消息回京,您与皇后娘娘必定产生激烈争执,只是他没料到皇后娘娘会离宫吧?” 张硕说道:“会不会是杨相国就想要皇后娘娘离宫?” 裴盛远说道:“如此,那就是后续会有大动作,把他给盯紧了,我倒要看看,他还想翻起什么浪。” 许朗想了想,犹豫一会说道:“这件事情,不知道皇后娘娘知不知情?” 张硕赶紧说道:“想必皇后娘娘是不知情的,若她真的知情,怎么会如此激动,她的身体太医也诊治过,确实是气急攻心吐血……” 许朗说道:“之前皇后娘娘离宫,她着病,不也瞒过所有人吗?” 裴盛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果这一切,都是他们父女俩合谋算计他,那他就太傻了。 一个帝王,被他们俩玩得团团转。有了前车之鉴,裴盛远已经不能坚定地相信杨慕白。 张硕说道:“如果皇后娘娘知情,又怎么会把尚方宝剑,还有免死金牌留在宫中?这两样是可以保命的东西。” 许朗说道:“皇上那么宠爱皇后娘娘,想必不久后,就会去接她回宫。皇上为了讨好她,肯定会把它们归还的……” 张硕:“……”是啊!如果是他们父女俩的阴谋,这一切也说得通。 皇后离宫,正好解除他们的嫌疑。让裴盛远放松对他们的警惕。 等裴盛远思念杨慕白,又去乞求她回宫,到时还得百般讨好她。肯定迫不及待地立安安为太子,杨相国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待安安是太子后,杨慕白手持尚方宝剑和免死金牌,杨相国再联合他一众亲信学生,轻而易举地逼宫。 万一逼宫失败,还有死金牌护身,真的太完美了,简直天衣无缝。 裴盛远肺都快被气炸了。好你杨慕白,我那么爱你,你却背叛我。 你们都算计好了,我会去接你回宫,我等着吧!我会让你后悔的。既然你那么想在边塞陪着安安,那就在那里好好呆着吧!他是绝对不会再去接她回宫的。 张硕见裴盛远憋着怒气,他犹豫一会,慢慢说道:“皇后娘娘应该是不知情的。她怎么可能会这样做?皇后极宠爱她,立安安为太子是早晚的事。她又何必冒险?” 裴盛远说道:“她等得了,她父亲可等不了。他真是好计谋。他算好了一切,认为我会离不开杨慕白,把我的爱当成他们谋反的筹码。还想让我乖乖地往他的圈套里钻。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裴盛远说道:“张硕,许朗,传令下去。死盯着杨府,还有郑贵妃,其他涉及此事的官员全部严密监视。他们敢有异心,朕绝不轻饶。” 晚上,裴盛远来到凤仪宫偏殿,平平寝宫。 平平行礼后,裴盛远问道:“平平,你当时见到你外公,是什么情形?” 平平回忆一会,然后说道:“父皇,当时我看到内侍给外公送礼过去,我闲来无事,也跟了上去。只见他们宣了圣旨后,就说是您御赐一杯酒,请外公享用。” 平平停了一会,有点纠结的样子。 裴盛远问道:“那后来呢?发生了什么?” 平平又说道:“后来,我看到外公极震惊,又害怕的样子,但他还是接过酒准备饮下。我前两日听到给外公诊治的太夫说,外公年事已高,不宜饮酒。我便喝斥他们,说外公不宜饮酒,这杯酒我可代外公饮下。” 裴盛远紧张地问道:“那你有饮下酒吗?” 平平摇摇头说道:“那些内侍听我如此说,脸上很是不满,他们要把我架出来,还说这是父皇您御赐的美酒,必须外公自己喝。” 裴盛远问道:“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平平说道:“后来,宫里真正的内侍来了,假内侍见事情败露就服毒自尽了。”说完,她看着裴盛远。 裴盛远听后,脸上表情凝重,这也太巧合了,谁会把时间算得那么准。刚好平平过去,酒没喝下,真正的内侍就赶来。 平平问道:“父皇,为什么他们说外公去世了?还有我皇额娘,她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他她了。” 裴盛远想了想,说道:“你皇额娘可能要时间久一点才能回来。” 平平哭着说道:“父皇,我要去找我皇额娘,我要陪在她身边。” 裴盛远说道:“那你不陪父皇吗?” 平平哭着说道:“那父皇去把皇额娘接回来好吗?我要我们在一起。” 裴盛远说道:“等过一段时间,我就去把她接回来。平平在家乖乖等她回来好吗?” 平平哭着点咪点头,说道:“好的,那父皇一定要早点去把皇额娘接回来。” 裴盛远也点点头,说道:“等你皇额娘想回来了,我就去把她接回宫。” 出了凤仪宫,裴盛远越来越确定,这就是杨相国的阴谋。 他修书一封给杨慕白,把杨相国没死,还有平平所见所闻详细说明。他没有写对她的思念,只是把这些事全部列举出来。他想让杨慕白自己想清楚。 平平也修书给杨慕白,将杨相国的事说清楚,还特意着重说明她很思念她,想让她早点回宫。 杨慕白在边塞安顿好后,整日无所事事。只是等安安下营归来陪陪她。 几次闲聊时,杨慕白问他为什么行宫和凤仪宫摆设如此相似,安安都敷衍过去。 又一次,杨慕白又问道:“安安,为什么行宫摆设和凤仪宫,我的寝宫如此相似,你是刚来就按我的寝宫装扮的吗?” 安安平静地说道:“额娘,我想您了。刚来就把行宫摆设得和您的寝宫一样,每次我回到行宫,就像回到您的住处。只为睹物思人。” 杨慕白笑着说道:“安安长大了,那么想念额娘。” 安安不好意思地说道:“哪有儿子不想额娘的。” 杨慕白问道:“安安,皇额娘如今声名狼藉,对你前程……” 安安打断她说道:“额娘,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一点也不在乎前程,我只要额娘开心。且这件事,额娘没有做错。” 杨慕白问道:“安安,那你以后怎么办?是额娘太冲动,没考虑过你的将来。” 安安说道:“我的前程,我自会去奋斗,额娘不用担心。” 他们正说着,有丫鬟禀报:“杨夫人,小皇子,宫里来信了。”行宫里的人刚开始都叫杨慕白皇后娘娘,她纠正了好多次,他们才开始叫她杨夫人。 安安说道:“都呈上来吧!” 她拿来两封信。 杨慕白只拆了平平送过来的书信。 她看完书信,很是震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难道她错怪裴盛远了? 安安淡定地问道:“额娘,发生什么事了吗?” 杨慕白说道:“是你皇姐来信,说你外公并没过世……” 安安哦了一声,说道:“额娘,这不是很好吗?” 杨慕白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安安笑着说道:“我是很惊喜。” 然后又问道:“额娘来边塞,没有与外婆通信吗?” 杨慕白说道:“我离宫时写了书信给你外婆,说等我到边塞安顿下来后,再派人去接她过来。” 安安说道:“那现在就不用把外婆接回来了。” 杨慕白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处置了,这件事是她鲁莽,没了解清楚就错怪裴盛远。 安安说道:“额娘,父皇的书信,你要看吗?”说完,把书信递给她。 杨慕白快速将书信拆了看完。她的表情却更凝重。 安安又问道:“额娘,你要加宫吗?” 杨慕白失望地说道:“我父皇并没有要我回去,我还是在这里呆着吧!”话虽如此说,她难过的表情却骗不了人。 安安又哦了一声,说道:“那额娘好好休息,我要回营了。” 何胜男跟秋月走进来,见杨慕白闷闷不乐,便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杨慕白说道:“平平来信,说我父亲并没过世。”说完把书信递给她们。 她们看了之后,面面相觑,秋月问道:“小姐,那您要回宫吗?” 杨慕白摇摇头,说道:“我先在这住一段时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何胜男说道:“皇上没有来信请你回去吗?” 杨慕白将裴盛远给她的信收起来,说道:“他也给我来信了,但并没在信中要我回去的意思。” 秋月说道:“他还生气呢!不如你回去,向他服个软……” 杨慕白说道:“不用了,我呆在这里和安安在一起挺好的。” 何胜男说道:“对啊!边塞的风光与京城大不相同,我还想在这感受这里的风情。” 杨慕白说道:“对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秋月说道:“小姐,若皇上一日不写信让你回宫,你就永远也不回去了吧?你们之间本来就存着误会。” 杨慕白说道:“秋月,要不你先回去,帮我向张硕打听打听,看看皇上是怎么想的?” 秋月说道:“小姐,你怎么老想把我支走。如果你不回去,我也不会回去的。若你想通了,我们就一起回去。” 何胜男笑着说道:“秋月,没想到你脑子那么灵活,那你不想张硕吗?” 秋月说道:“想有什么用?还不如不想。” 杨慕白:“……” 杨慕白给平平写了回信,说明她在边塞过得很开心。让她不要担心,若想过来,她就派人回去接她过来。 她也给裴盛远回了一封信,只说她知道杨相国未身亡的事,并希望他能好好照顾平平。 她还给杨相国写了家信,问他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当然,她的信全部被裴盛远先看了。 看了之后,他更生气了。这次明明就是杨慕白的错,她分明一点都没认错。 她给平平和杨相国的信,都说十分思念他们。唯独给自己的信,前面一段客套部安话,后面主题就短短两句。 如今杨相国虎视眈眈,她只顾跟自己闹别扭。一点也不体谅他,难道她真跟杨相国是一伙的? 裴盛远心想:这次,我就不让你回来,我看你犟到什么时候。凭什么每次都是他去哄她的?她就不能自己回去,向自己服软。 见他如此,张硕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在边塞,终归不妥,不如让她早日回宫?” 许朗说道:“对啊!皇上,你不想皇后娘娘,你也要想想张硕,他可是很思念秋月的。” 裴盛远冷笑着说道:“张硕,你是因为想让秋月回来,才一直说慕慕的好话吧?” 张硕无语道:“皇上,难道您不思念皇后娘娘吗?你也知她性子,让她自己回来,恐怕不太现实。” 许朗说道:“就是,就皇后娘娘的性子,你不依着她,不让她有台阶下,她是永远不会回宫的。这一点,她和秋月可比不上牡丹。”说完忍不住笑了出来。 裴盛远:“……”皮痒了,连他都敢调侃了。 张硕:“……”小子,你要倒霉了。 裴盛远说道:“许朗,你最近是太闲了吗?” 许朗赶紧下跪说道:“微臣失言,请皇上责罚。” 裴盛远心烦意乱,他说道:“许朗言语冲撞,罚俸禄三个月。” 许朗:“……”真是心胸狭小,难怪皇后娘娘不理你。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过过瘾。 面上还是恭敬地说道:“谢皇上。” 张硕问道:“皇上,那皇后娘娘那怎么办?” 裴盛远说道:“既然她想呆在边塞,那就在那呆着吧!若她回来,我也会原谅她。” 许朗:“……”呵呵,嘴硬谁不会,就杨慕白的性格,她若能自己乖乖回来,那才见鬼了。这次他学聪明了,什么话都不说。 张硕:“……”还你原谅她,现在去认错,估计她还能原谅你,时间拖久了,只怕她再也不回来了。 见他们不说话,裴盛远又说道:“怎么,你们不认同吗?” 张硕说道:“皇后娘娘把凤印放在宫中,只怕要回宫也名不正言不顺。” 裴盛远冷哼一声说道:“朕又没下令昭告天下,她还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娘娘。” 许朗说道:“只怕皇后娘娘不这么认为。” 裴盛远问道:“那她怎么认为?” 张硕说道:“她既自动放弃皇后的位置,只怕一时半会也无正当理由回宫。若皇上您去接她回来,她也好有台阶下。” 裴盛远说道:“她的台阶多着呢!就是不想回来罢了。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那么绝情,永远都不回宫。” 许朗:“……”若她真不回来了,看看后悔的是谁。 张硕:“……”行吧,还是你们会玩。到时玩脱了,看你怎么收拾。 裴盛远又问道:“杨相国和郑贵妃那里,可以发现?” 张硕说道:“并没异常。” 许朗答道:“一切正常,没有异样。” 裴盛远说道:“给我严查,我就不相信,他们不露一点马脚。” 杨慕白走后,前朝后宫一片风平浪静。 这让裴盛远更是疑惑,难道真是杨相国所为,那现在这么平静,到底在酝酿什么阴谋。 如此过了两个月,杨慕白再没收到裴盛远的家信,她亦未再给裴盛远写信。 不过她和平平来信频繁,几乎每隔十来天就通信一次。 裴盛远每次都会拦截她们的来往信件,查看里面的内容。 每次看过之后,都会更生气。 因为杨慕白在信中,从未提到过他。 虽然每次平平在信中都特意说明,裴盛远非常想念她。可杨慕白像是忽略了一这点,只与平平聊些家常,还有在边塞的生活情景。 又一次接到杨慕白的来信,她在信中说到:在边塞生活很平静,她非常喜欢,她想一辈子都在这里生活。她还想派人接平平过去边塞。 平平还没回信,裴盛坐不住了。杨慕白是铁了心不想回宫了,她在那逍遥快活,自己在宫里万分思念她,这公平吗? 难道她一点也不想他吗?自己不写信给她,她也一点也没提到他。这个女人可真狠心啊! 既然杨慕白心里可以剔除他,那他就不能有其他选择吗?他是皇帝,还缺少女人吗? 似乎是赌气一般,裴盛远当晚就要宠幸史念辛。 她到史念辛寝宫没多久,就有宫人忙乱地呼喊,说平平公主病了。 裴盛远赶紧来到平平寝宫。他见平平脸色通红,看来是发热了。 见他过来,平平高兴地说道:“父皇,你怎么来了?” 裴盛远说道:“朕答应你皇额娘,要好好照顾你。你病了,朕当然要过来看看。” 平平说道:“父皇,实在对不起,我的身体不争气,皇额娘没在,还生病。” 裴盛远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平时都是杨慕白跟何胜男在照顾他们。自己也没怎么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他关切地问道:“平平,你想要什么?” 平平说道:“我只想要皇额娘。” 裴盛远:“……”若是她能乖乖回来,我又何尝不想她。 平平过了一会,又说道:“父皇,我去把皇额娘接回来好吗?” 裴盛远说道:“她也要照顾你皇弟。” 平平点点头说道:“那好吧!那我在宫里陪父皇,让皇额娘在边塞照顾皇弟。是我太自私了,没想到皇弟。” 裴盛远摸摸她的头说道:“平平好好休息。你皇额娘很快就会回来了。” 平平过两日病好后,就能杨慕白写信。告诉她自己生病了,特别想她。又说因为自己生病,打扰了裴盛远去找史念辛,自己很不孝。 裴盛看到信后,很是满意。他就是要杨慕白知道,自己不是非她不可的。若她还念在以往的感情上,就会自己回宫。 杨慕白一直在等,她相信裴盛远会来接她回宫,就算不是他本人亲自来,也会写信让自己回去。可她左等右等,两个多月过去,她一直没等来裴盛远的信。 她很生气,也很焦虑。想自己回宫去,又拉不下面子。 那就一直在等,她在信中说在边塞过得很好,不想回宫。无非是骗裴盛远,想让他早点催她回宫。 这天,等来平平的来信,心里很失望,没想到裴盛远这次那么憋得住,那么久不联络她。 等她看完信,更生气,更失望。 裴盛元不是憋得住,而是有了新欢。以前还骗自己说跟郑丽和史念辛没有关系。真是虚伪的男人。 何胜男见她读完信,脸都失了颜色。关切地问道:“小姐怎么了?” 杨慕白说道:“是平平生病了,我们没能在身边照顾她,我很自责。” 何胜男拿过她手里的信,看完后说道:“小姐,既然你放不下平平公主,那我们就回宫吧!” 杨慕白摇摇头说道:“她已经病好了,我们现在回去也没什么必要。就呆在这里吧!我已经喜欢这里的生活了。” 虽然在边塞生活条件没皇宫好,可在这里,那些阴谋诡计没有了,她过得也挺舒心的。 望着远处的群山,宽广的地势,还有这里淳朴的人,她的思绪有了变化。 她一直在等待裴盛远的到来,可却接到他宠幸她人的消息。让她原本想自己回宫的决定打得烟消云散。 就在这里生活,也挺不错的。虽然她不想承认,她很思念裴盛远,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她和裴盛远的关系终结于此。 这样也好,他再也不必猜忌父亲,安安虽然立为太子困难重重,亦或者最终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但是,他们一直在边塞,不做储君,也是不错的。 她若贸然回宫,只怕会让裴盛远更忌惮。远离一切是非,也挺好的。 想通了,她心里不再有期待,她只想在边塞平淡度日。等安安长大,就在边塞做个闲职,在这娶妻生子。平平长大了,也嫁个如意郎君,这样貌似也很惬意。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安安的前程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二十二章安安的前程 杨慕白减少了与平平的通信,她将自己决意留在边塞的决定告诉平平。也想让平平去边塞,若她同意,就可马上安排人员回去接她。 平平收到信后,知道她无法让杨慕白回来。既然她暗示裴盛远宠幸其他妃子,都不能令她回心转意,估计他们的感情无法挽回了。 也罢,就让她在边塞渡日吧。在宫中的日子,杨慕白没有多少日子是开心的。 她给杨慕白回信,让她好好照顾好自己,待她长大些,再到边塞陪她。 如此又过了两个月,杨慕白与平平通了两次信。她们的信中无只言片语提到裴盛。这让他大为恼火,她们是怎么回事,当他不存在吗? 他发现,就是上次平平暗示他宠幸史念辛后,连平平在信中也未提到他。且看杨慕白的信中,留在边塞更坚定了。 她可真是绝情,他有了别的女人,她居然无动于衷。呵呵,想永远离开他身边,在边塞自己一个人快活,她想得美。 裴盛为到平平宫殿,他旁敲侧击道:“平平,你皇额娘最近可有与你写信?” 平平在心里冷笑道:我们的通信你不是每封都看过了吗?何必多此一问。 她面上还是露了纯真的笑容,高兴地说道:“有的,皇额娘说她在边塞过得很好,我正要向父皇请示,要动身前往边塞陪伴她。” 裴盛远惊呆了,没想到上次她在信中说待她长大些再考虑,可这才过几天,她就突然长大了。 裴盛远说道:“平平年幼,不宜远行。还是在宫中,待你皇额娘回来吧!” 平平笑着说道:“父皇请放心,皇额娘会派人回来接我。我准备下个月动身,请父皇恩准。” 裴盛远说道:“平平也去边塞,那就没有人陪着父皇了。你忍心吗?” 平平低头头想了想,说道:“父皇,宫中还有其他皇兄皇姐,他们会陪着您的。过一两年,宫里若再添几位皇弟皇妹,父皇就更不会孤独了。” 裴盛远生气地说道:“是谁告诉你,宫里要添皇弟皇妹的?” 平平惶恐地说道:“父皇请息怒,我是听宫里人这样说的。您宫里那么多妃子,再添几位皇弟皇妹也是应当的。” 裴盛远说道:“你在信中,就是这样告诉你皇额娘的吗?” 平平说道:“那倒没有,皇额娘并不在意这些。她每次都只会告诉我她与皇弟的情况,还有询问我在宫中的生活。” 裴盛远说道:“平平,你就呆在宫中吧!父皇需要你。” 平平笑着说道:“可我想皇额娘了呀!” 裴盛远笑着说道:“那我让她回来,好吗?” 平平说道:“父皇,皇额娘说她不会再回来了。” 裴盛远:“……”是啊!他到底是输了,如果他不放下身段去求她回来。她是不可能自己舔着脸回来的。 平平说道:“父皇,您在宫中保重。”说完,跪下向他磕了三个头。 裴盛远说道:“平平,你起来吧!我是不会准许你离宫的。你皇额娘,我会让她尽快回宫。” 杨慕白虽然决定留在边塞,可心里却很难受。她不想承认她很相信裴盛远,可每当午夜梦回,他总会出现在自己梦里。告诉她,他很想她。 有时她听着听着,不自觉流下眼泪。 白日她掩饰得很好,可梦中,她无法控制地思念他。 何胜男更懂她的心思,她斟酌了许久,试探说道:“小姐,平平公主只身在宫中,且十分想念你,不然我们回宫去吧!” 杨慕白摇摇头,说道:“我再修书给她,催她尽快过来边塞与我们团聚。” 秋月说道:“小姐,你那么爱他,为什么就不能服软呢?他是皇帝,有其他女人很正常的。你不能总要求他为你守身如玉吧?” 何胜男说道:“小姐,我们就回去看看平平公主,若她一切安好,我们再回边塞,反正这段时间,这里的风土人情已熟知。且安安小皇子也无多少时间陪您。” 秋月说道:“小姐,你若再固执,会失去他的。” 杨慕白淡淡地说道:“我早就失去他了。只是心里舍不得,放不下。” 秋月劝慰道:“杨老爷未身亡,这件事本就是你错在先。如今在边塞不肯回宫,皇上身边那么多女人,我让他如何把持得住。” 杨慕白笑着说道:“我没干涉他宠幸其他妃子,这是他的自由。我留在边塞,是不想回宫后又起波澜。我父亲还在世,他就不可能放心。” 何胜男说道:“小姐,你把那些能威胁他的东西都交上去了,他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杨老爷又年事已高,只怕是你自己多虑了。” 杨慕白说道:“若他不是忌惮我父亲,怎么可能那么久,都没有一点让我回宫的意思。” 何胜男说道:“也许他是想让你自己回去。小姐,你就服一次软吧!” 杨慕白摇摇头说道:“已经回不去了。他既然接纳了其他妃子,就是已经放下过往,我回去又能如何?去乞求他再给我皇后的位置,还是去乞求他重新独宠我。你们知道的,我做不到。” 秋月说道:“不姐,那你也得为皇子和公子着想,你不在宫中,他们若被人欺负……” 杨慕白笑着说道:“所以,我不想让他们回去了。我想把他们都留在边塞。且我在宫中,也未必能保护他们。” 何胜男说道:“那小姐想开点,不要再困在过去。” 杨慕白点点头说道:“我会的,只要平平安安过得好。我就能放下。” 安安年幼,在军中态度谦卑,对那些将军都是恭敬有加。本来左上将军与杨慕白有过节,他是不会用心教导安安的。 安安对此并不在意,每日更用学习摆兵布阵。 大皇子为了羞辱他,要求他一起习练。 安安资质并不高,习练高难度阵法相当吃力,不过他也不恼,总是认真学习。不过他能和左上将军学习,他还是很高兴的。虽然左上将军对他熟视无睹,安安也没放在心上,他反而更用心去学习。 那些不太清楚的阵式,他总在事后向其他将军们请教。经过几个月的不懈努力,他的排兵布阵学得很快,和大皇子已不相上下。只是左上将军并未给他上阵的机会。 大皇子立了些军功,左上将军也颇为器重他。他想着这不是宫内,没有裴盛远压着。他变着法子欺压安安。 安安每次被欺压,也不放在心上,毕竟是嫡皇子,他们也不敢下重手,只是弄些皮外伤。 那些将军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从杨慕白来到边塞后,大皇子更是有恃无恐,他觉得杨慕白已失宠,而裴盛远又忌惮杨相国,更不把他放在眼里,有事没事就找他麻烦。安安只当是历练了,也并不放在心上。 杨慕白来边塞久了,对他们营中之事也颇为关心。她知道左上将军不喜欢安安,她便想登门拜访,向他赔礼道歉, 希望他不计前嫌,用心指导安安。 安安知道后,马上阻止道:“额娘,此行不妥。若让有心人知道,在中间大作文章,只怕对我更不利。” 杨慕白说道:“可他不待见你,怎么可能把真本事教给你呢?我不想毁了你的前程。” 安安说道:“我尚且年幼,你让他如何放心将真本事教给我?我在营中基本功已练得比较扎实,待我年长几岁,他总会把真本来教予我的。” 杨慕白还是不太放心,安安又说道:“额娘,你放心吧!若我有真本事,他总会赏识我。若我没有真本事,你去求他也没有用的。打铁还要自身硬,您说对吗?” 杨慕白这才打消去求左上将军的想法。 平平再次收到杨慕白的来信,还是想让她尽快去边塞陪她。 平平犹豫了,她想留在宫中,可又想去陪杨慕白。 裴盛远知道后,对平平说道:“你修书给你皇额娘,就说我要纳妃,她是皇后,要回来主持。这次,我要纳十个妃子。后宫十多年没纳纳过妃了,皇室总要开枝散叶。” 平平问道:“父皇,您应该自己修书给皇额娘,我是公主,这于理不合。” 裴盛远说道:“你就说这是我的意思,你皇额娘会明白的。” 平平只得把这段意思加上去。 裴盛远想下一剂猛药,他还不相信了,杨慕白的心真的铁做的。 杨慕白收到信后,当即就回信。毕竟是天子的旨意。 她在信中提到,自己已交出凤印,不再是皇后。后宫纳妃,可由太后或皇上主持。她远在边塞,路途遥远,无法回京。请示皇上体谅。 裴盛远收到信后,快被她气死了。 他宠幸别的女人,她不介意。他要纳十个妃子,她也不介意。是不是非要他去边塞求她,她才肯回宫。 可是凭什么呀?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张硕见他如此,便说道:“皇上,不如您去把皇后娘娘接回宫吧!她长期在外,于理不合。” 许朗也说道:“就是啊!哪有夫妻长期分离的。这感情都变淡了,以后见面都会觉得陌生。” 裴盛远猛然惊醒,是啊!他和杨慕白,分开太久了,以前是迫不得已,如今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若他不低下头,她就永远不会回宫。那她是不是就慢慢地把他忘记了? 张硕说道:“皇上,您宠幸其他妃子,还让皇后娘娘知道。恐怕她是因为这个,才不愿意回宫的。” 许朗说道:“这也是皇后娘娘的不是,哪有皇上只爱一个人的。她就是恃宠而骄。” 张硕反问道:“许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皇后娘娘要的是专一的感情,难道牡丹还允许你纳妾吗?” 许朗乐呵呵地说道:“她之前总催我纳妾,被我好一通说,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张硕:“……”行啦!知道你们夫妻恩爱啦! 裴盛远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张硕说道:“皇上,要不您修书给皇后娘娘,让她回来。” 裴盛远问道:“若她不愿意回呢?” 张硕说道:“那就去边塞把她接回来。” 许朗说道:“女人可真麻烦。 裴盛远在想,到底哪个方法,最稳妥。他可以一次一次拉下脸去求她。可他现在都不确定,好是否还爱着他。若她还爱他,为什么对他纳妃一点反应都没有。 牡丹送走杨慕白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孩子的来到,会给杨慕白带来如此大的变故,她很愧疚。也是她,害了叶太医。 不过想到自己生个男孩,给许家留后,好还是很开心。 她还是每日诵经念佛,希望各路神仙保佑杨慕白,也保佑叶太医。 许朗见她这样,便说道:“牡丹,你怀着孩子,不能太操劳。” 牡丹说道:“我要给皇后娘娘祈福,她远在边塞,希望神明能保佑她。” 许朗问道:“可是她都不待见你了,你还每日这样。” 牡丹说道:“不管她认不认我,我都把她当成好朋友。我会永远祝福她的。” 如此过去四个月,牡丹一日外出置办孩子衣物,在铺子里正选面料,突然感觉肚子一阵阵痛。站都快站不稳了。 她丫鬟扶着她,担忧地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牡丹吃力地说道:“快送我回家,我肚子痛。” 丫鬟雇来轿子,将牡丹送回许府。 回到许府没多久,牡丹躺在床上,感觉下面一阵湿热。她不敢置信地掀开裙子,看到她月信来了。 她惊恐地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已经怀孕了。难道这是小产?” 丫鬟请来太夫,给她诊治。她拒绝道:“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让太夫回去吧! 丫鬟说道:“夫人,还是看看吧!不然许大人回来,又要怪罪我们了。” 牡丹无法,说道:“那你去准备茶来。”丫鬟应声走了出去。 牡丹这才给太夫诊。把脉过后,太夫说道:“夫人,你是误服了药,有假孕现象。如今是月事来了,无碍的。喝点红糖水,多休息就好。” 牡丹拿出一锭银子,对说道:“太夫,此事千万不要声张。若别人问起,就说我小产了,好吗?” 太夫见过许多这样的女人,为求生子,千方百计吃各种偏方,有的最后弄得人才两失。 太夫提醒道:“夫人,此事我不会声张,只是往后,可别再信什么生男偏方了,那都是骗人的玩意。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生男偏方。” 牡丹点点头说道:“太夫,我记下了,以后一定谨记于心。” 丫鬟过来后,牡丹哭着说道:“刚刚,我小产了,这本是男婴,没想到,天意如此。” 太夫无奈地叹口气,离开了许府。 许朗回来后,听到牡丹小产的消息,也是极为吃惊。他来到牡丹身边,安慰道:“牡丹,你也别太难过,若天意如此,我们都没办法。” 牡丹吃得肝肠寸断,她断断续续地说道:“夫君,是我对不起你。没能保住这个孩子。” 许朗说道:“傻瓜,这怎么能怪你呢?许是我命中注定无子,你且安心静养,把身子养好再说。” 牡丹点点头,说道:“夫君,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许朗说道:“夫人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我要忙什么。我今晚就在这守着你。” 牡丹见他如此,更是愧疚,她说道:“那你上来吧!我没事了,太夫说我静养就可以了。” 许朗说道:“那怎么行,我睡在旁边会打扰你。不用管我,你且安心睡下。”到底拗不过许朗,牡丹躺在床上睡去。许朗则在旁边守着她。 如此过了三天,太夫说牡丹身体已无碍,许朗才放心与她同睡在床上。 每晚抱着牡丹入睡,让牡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们大女儿几次欲言又止。一天,牡丹在房中休息,许朗独自在大厅坐着。 大女儿对许朗说道:“父亲,那日太夫为娘诊治,我听到太夫说,娘不是小产,是来月信了。” 许朗说道:“你是不是听岔了,你娘怎么可能会骗我呢?” 大女儿说道:“父亲,我听得很清楚,当时我在娘的房中玩耍,太夫还说是娘误服用生男孩偏方,导致月事不调,还有假孕现象。娘哭得很伤心,她让太夫不要告诉你,是来月信之事,要太夫帮忙瞒着,说是小产。” 许朗问道:“你确定你没听错?” 大女儿点点头说道:“我在房中,听得真真的。待太夫走后,丫鬟进来,娘哭得伤心时,我才从房中离去。” 许朗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还要与你娘商议,你不要对外人说起此事,知道吗?” 大女儿点点说道:“女儿知道了。” 许朗找到那日诊治的太夫,问道:“你老实说,我家娘子是早产还是来月信?若你不老实交行,我手里的剑可不是吃素的。” 太夫看到许朗这阵仗,吓坏了,只得一五一十把事情交待清楚。 许朗听后,整个人都傻掉了,原来牡丹真的在骗他,什么怀孕,保证生男防,都是假的,早产也是假的。 他还一直在外面对别人炫耀,说他的妻子如何贤惠,如何温婉大方。 许朗回到家,原本怒气冲冲,他看到牡丹,又心软了。 他放低声音,柔声问道:“牡丹,你告诉我,你小产,是真的还是假的?” 牡丹眼里一片慌乱,她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说明。 许朗又说道:“我已和太夫确认过。如果你小产是假的,你就点点头。” 牡丹无法,犹豫一会后,还是点点头。 许朗又问道:“为什么要骗我?” 牡丹哭着说道:“我去观音庙里上香,遇到道士,有许多人向他求药。还有一些妇人说吃了他的药,生的就是男孩。我心心念念想给你留条后,就向他买了一味药。待我服药后,一个月后,真如怀孕一般,我便十分笃定,那个道士是个世外高人。” 许朗又问道:“既是误听信他人,买了假药,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牡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许朗又说道:“夫人,我希望你向我说实话,若被我查到这是谎言,我不会原谅你的。” 牡丹这下彻底慌了,她抓着许朗的手,急声说道:“那个道士并没有收我的钱,只是让我将一味药放入皇后娘娘茶水中……” 她还没说完,许朗这下吓傻了,他大声说道:“原来真的是你给皇后娘娘下毒。”他自己腿都软了。 这事暴露出来,牡丹能不能保命,真是难说。 牡丹哭着说道:“夫君,我真不是故意的。那个道士说得头头是道,还有其他妇人也说吃了他的药就生男孩。我就相信了。那道士还说,那个药可以令皇上和皇后娘娘更恩爱,我见他们前段时间关系紧张,也是一片好心啊!” 许朗说道:“这话,你还是向皇上说去吧!当初我反复问你,此事是否与你有关,你为什么要矢口否认?如今,我就是想保你,也是没办法了。” 牡丹这下倒平静了,她轻轻说道:“若夫君不能保我,我选择自行了断。绝不会拖累你的。” 许朗真是又气又急,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闹脾气。 许朗说道:“牡丹,我带你去向皇上请罪。让他网开一面,如果有什么责罚,我愿意为你承担。等会你只管认错,切不可狡辩,知道吗?” 牡丹小声说道:“夫君,这事都埋在心里,不就没事了吗?” 许朗生气地说道:“违背皇上,是为不忠,陷害皇后娘娘,是为不义。你想让我做个不忠不义之人吗?” 牡丹知道,以他正直的性格,肯定不会将此事瞒下。 她犹豫一会问道:“若是皇上不肯原谅,那我会死。我的命和你的忠义相比,孰轻孰重?” 许朗说道:“若皇上不肯原谅你,我也愿意和你一起赴死。我宁愿丢掉性格,也不做那小人。” 牡丹笑着说道:“我夫君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我知道了。你到外面等待,我收拾一下就与你同去向皇上请罪。” 许朗不疑有它,便走出去等待。 第一百二十三章 牡丹认罪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二十三章牡丹认罪 许朗走出房间后,越想也觉得不对劲,他赶紧冲进房间。发现牡丹拿着一锭金子,正要吞下去。 许朗吓得腿都软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飞奔过去,将牡丹手上的金子拍掉。 他颤抖地说道:“牡丹,你到底想干嘛?” 牡丹哭着说道:“张硕,我对不起你。我本想和你白头皆老,可因自己的私欲,害得你差点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谋害皇后娘娘的事,我承认,是我做的,可我不想连累你。” 许朗说道:“你以为你死了,就是为我好了吗?我不需要你这样对我好。” 牡丹说道:“我死了,皇上肯定就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了……” 许朗大声说道:“难道你死了,我还能好好独活于世吗?” 牡丹说道:“你可以的,我们还有两个孩子。你留下来照顾她们。” 张硕柔声说道:“牡丹,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我誓与你同生共死,就绝不会独活。我们的孩子到时可以去义庄,或让张硕帮忙照顾。” 牡丹震惊地说道:“夫君,你何必如此,我不值得你这样。我……” 许朗说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有爱与不爱。若夫妻之间什么都算计利益,那还有夫妻情谊吗?” 牡丹说道:“我千不该,万不该。为了生男孩,鬼迷心窍,害了皇后娘娘。” 许朗说道:“我们去求皇上宽恕,他会原谅我们的。就算不原谅,我了无怨无悔。” 牡丹拉着他的手,坚定地说道:“好的,我们生死与共。” 许朗笑着问道:“夫人,你害怕吗?” 牡丹笑着摇摇头说道:“有夫君在,我一点也不害怕。” 他们手牵手来到御书房。 许朗和牡丹跪下,许朗说道:“微臣罪该万事,请皇上责罚。此事因微臣而起,希望皇上只罚微臣,放了微臣妻子牡丹。” 裴盛远问道:“许朗,你何罪之有?” 许朗说道:“牡丹这些年心心念念,想生个男孩。误听信游方道士之言,谋害了皇后娘娘。” 牡丹接着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裴盛远听好大怒吼道:“牡丹,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皇后娘娘。” 牡丹说道:“民妇一时鬼迷心窍,请皇上开恩。” 裴盛远说道:“你一时鬼迷心窍,害得皇后娘娘远走他乡,你让朕如何开恩?” 牡丹说道:“当时,那道士说得头头是道,还说此药可助帝后关系和皆,民妇并不知那是媚药……” 张硕问道:“许夫人,你可还记得那道士的模样?” 牡丹点点头说道:“化成灰我都记得。” 张硕又说道:“那可否将他的画像画几张给我?” 牡丹点点头,张硕令人拿来笔墨。 牡丹按着印象中道士的模样,很快就画好了。她画功不错,画的人物很是传神。 张硕说道:“皇上,微臣速将此逆贼悬赏捉拿归案。” 牡丹说道:“他好像真的是神仙,那日他忽一下,人就不见了。” 许朗说道:“夫人,那是障眼法,你被骗了。” 裴盛远真的气极了,杨慕白是他的心头肉,竟然被自己的好友欺骗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他不想原谅。 张硕见他如此,下跪说道:“皇上请息怒,当初皇后娘娘与牡丹绝交,想必是知道媚药之事与她有关。事后也并未追究,估计皇后娘娘是原谅她了。” 裴盛远更生气了,她可以原谅所有人,唯独不能原谅他。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他待她如珠如宝,竟然比不过一个牡丹。 许朗说道:“皇上,此事微臣愿意一力承担,请宽恕牡丹。” 裴盛远说道:“你既想让朕原谅你,那你就把皇后娘娘请回来,当面向她致歉。若皇后娘娘不追究,朕也不再计较此事。” 许朗:“????”你们夫妻吵架冷战,让我去把她请回来。他怎么可能请得回来。 许朗垂头丧气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也不是因此事离宫的。微臣实在无法将她请回宫中,请皇上谅解。” 裴盛远说道:“那此事就是没得谈了?你希望朕如何处罚你?” 许朗说道:“小至挨板子,大至人头落地,微臣绝无怨言。” 裴盛远说道:“如果甚好,这是你的选择,朕成全你。要么,让皇后娘娘回宫当面向她致歉,请她原谅。要么,人头落地。” 许朗:“????????”怎么,自己拉不下脸,就要让他去当炮灰? 张硕说道:“皇上,若同许朗去请皇后娘娘,只怕她未必愿意回宫……” 裴盛远说道:“她会回宫的,只要许朗将事情全部告诉她。她肯定会回宫的。” 许朗说道:“皇上,这个任务微臣无法完成,臣原承担此事后果。只希望皇上能放了微臣的妻儿。” 裴盛远冷笑道:“你愿意被砍头,也不愿意去请皇后回宫。难道她比杀头还令人恐惧吗?” 许朗摇摇头说道:“非也,非也。皇后娘娘淑良贤德,平易近人。并不恐怖。” 裴盛远问道:“那为何你愿意赴死,也不愿意去边塞请她回宫。 许朗说道:“在边塞生活是皇后娘娘的选择,微臣不能因自己的性命而令她为难。本来此事是我们夫妻的不是,怎可再去要挟她。” 裴盛远说道:“好啊!来人,将许朗押入天牢。” 牡丹哭着磕头说道:“皇上请开恩,我家相公他为人正直,对皇上更是忠心耿耿。这一切都是民妇的错,请皇上将我治罪,放了我家相公。” 裴盛远说道:“你们俩争着认罚,难道真不怕死吗?” 牡丹说道:“民妇当然怕死,可民妇更不愿意看到我家相中赴死。他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 裴盛远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怕死,那就将他们一起押入天牢。” 张硕说道:“皇上请三思,揖拿假道士,还需许朗帮忙。” 裴盛远又说道:“许朗,你与张硕二人合作,速将那假道理捉拿归案。若此案你有功,朕可考虑放了牡丹。” 许朗条道:“微臣领旨。” 他们查了几日,京城中似乎未见过此人。牡丹说许多妇人用了他的药都生男孩。这一线索也根本查不到,那些妇人好像未在京城出现过一样。“ 张硕和许朗复命如此说。 裴盛远大怒道:“你们怎么回事?一个假道士都查不到吗?” 张硕说道:“皇上,此贼或许真的未在京城露面。” 许朗说道:“或许,他戴了人皮面具。” 裴盛远说道:“难道你们每次查不出的人物,就是戴了人皮面具?别再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了。” 他们正说着,一个暗卫来报,说有新线索。 那个假道士,前几日在杨相国府出现过。 裴盛远,张硕和许朗都惊呆了。真没想到,世上有那么巧合的事。 张硕说道:“这或许是陷害。” 裴盛远说道:“为什么所有人都陷害杨相国?” 许朗说道:“因为小皇子不在宫中,他们想借机将与他有关的人全部拖下水,让皇上您不立他为太子。” 裴盛远说道:“这样说,也挺有道理的。可若杨相国也这样想的,整件事是不是就很合理了?” 张硕说道:“就算杨相国想要立小皇子为太子。可他年事已高,等小皇子长大,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何必要冒如此大的险?且皇后娘娘是他的心头肉,他怎么可能将她卷入这件阴谋中。还让她名誉扫地。” 裴盛远说道:“或许,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皇后远离京城,后续的事,是不是就顺理成章了?” 张硕说道:“免死金牌和尚方宝剑都在您手里,皇上您不将它们归还给皇上娘娘,那杨相国的计谋将无法实现。” 裴盛远说道:“杨相国真是老狐狸,他算准了朕会归还免死金牌和尚方宝剑,所以才那么有恃无恐,自己女儿离宫,他一点动静也没有。朕就晾着他们父女,我看他们怎么办?” 张硕说道:“若皇后娘娘真的不回宫,皇上该如何?” 裴盛远说道:“朕相信,她会回来的。” 杨慕白这段时间总是心神不宁。 也不知道裴盛远那王八蛋说纳十个妃子,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那她以后怎么办? 这件事本来也是她有错在先,她是不是该回去跟他道个歉,再与他合好。 虽然他有了别的女人,可她心里由始至终,爱的都是他一个人。她无法真如表面那样,说放下就能放下。如今父母安好,只要他们恪守本分,无谋逆之心,他们断然无事。 那她和裴盛远,白首相守,又有何不可呢? 见她想东想西,秋月问道:“小姐,是不是想回宫了?” 杨慕白想了想,说道:“我想平平了,她一个人在宫中,也不知过得如何。” 秋月笑着说道:“下个月,就是皇上纳妃的日子,不如我们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凑热闹。” 何胜男给秋月使眼色,想让她不要继续这人话题。 秋月说道:“何胜男,你眼睛怎么了,一直往上斜是什么意思?若有眼疾,可到叶太夫那瞧瞧去。” 她是故意的,何胜男气愤地想道:哪有这样扎别人心的,还没完没了的。 杨慕白也关切地问道:“胜男,你怎么了?可是眼睛不舒服?” 何胜男尴尬地说道:“小姐,我没事。刚刚眼角有个小杂物,我已经把它弄走了。” 杨慕白说道:“无事就好。我们过两日启程回宫吧!我想平平了。” 何胜男说道:“小姐,小皇子这次随军出征,该等他回来,我们再启程吧?” 杨慕白想了想,说道:“好的,此事,就按胜男说的办。” 秋月无语道:“小姐,你说你是想皇上了,还是想平平了?” 杨慕白说道:“当然是想平平了,难道你不想你儿子吗?” 秋月歪头想了想说道:“为什么要想他?他在京城跟他父亲好吃好玩的样样有,我不担忧他,就不用想了。” 杨慕白瞪了她一眼,轻轻说道:“秋月,你可真是无情。离开儿子那么久,都不想他吗?” 何胜男笑着说道:“她那是没心没肺。” 秋月说道:“我肯定偶尔也会想的,就是没有你那么严重,为了见他一面,还要赶回京城。我就不信你真的只为了平平公主。” 杨慕白嘴硬道:“我就是为了平平回宫的。不是为了裴盛远。” 秋月想了想,狡黠地笑道:“那你不用回宫了。我们到京城,你就住到我府上,然后我进宫去把平平接过来。你们母女就可团聚了。” 杨慕白:“?????”真是长能耐了,还想将她的军。而她居然无话反驳。 何胜男说道:“秋月,你太放肆了,哪有这样开小姐玩笑的。” 秋月委屈地说道:“明明是小姐自己说不想皇上的。” 何胜男说道:“不想皇上,那去给他请个安不行吗?小姐还要进宫给太后请安呢!”、 杨慕白说道:“是的,太后待我不错,我回京城,理当去请安。” 秋月哦了一声,了然道:“这么说,你是真的不想皇上?” 杨慕白不想与她纠缠,坦诚道:“自然也想的。” 秋月哈哈大笑道:“小姐,你早就该回去了。这次听到他要纳十个妃子,终于坐不住了吧?” 杨慕白说道:“我相信他不会这样做的。” 秋月问道:“若他真这样做呢?” 杨慕白说道:“那是他的选择,我无权干涉。他若不爱我了,我又能如何呢?只能现在有机会,尽力去争取,不让以后留遗憾。” 秋月摇摇头说道:“小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要的是一心一意,现在他不管怎么对你,你都可以原谅他。这一点也不像你。” 杨慕白说道:“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会计较这些呢?” 秋月说道:“我就不同,若张硕敢有别的女人,我定不原谅他。” 何胜男白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说狠话谁不会。你也就遇到张硕,若是别的男人,哪能忍得了你。” 杨慕白说道:“以前我太天真了,总想要他的独宠,这对后宫其他女人,也是不公平的。” 何胜男问道:“所以,你原谅他一次又一次宠幸别人。” 杨慕白说道:“他是皇上,天下的女人都可以是他的。我又怎么能妄想让他只爱我一个。” 秋月说道:“小姐,这就是你在边塞悟出来的?当初皇上宠幸史念辛,你要死要死的。刚来边塞,信誓旦旦地说永远不回宫,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巴巴地跑回去,任他将你搓回捏扁?” 杨慕白说道:“可是我爱他呀!只要他与我没有血海深仇,我都可以原谅他。” 那些唯一的誓言,就当是年轻不懂事。太轻易许下的诺言,怎么能当真呢?只怪自己,付出了完全的真心。如今,想抽身离去,却已是身不由己。 且她这个年纪,对情爱的冲动,已不如年轻时。 那种奋不顾身地爱一个人,也要对方报以同样的感情,本身就是一厢情愿。她如今心里只有不舍,她想陪在裴盛远身边,无论是什么身份。 再说,宫里还有平平,她亦不是孤身一人。裴盛远可以为了天下牺牲自我,她也可以为了家人,牺牲自尊。 她爱着裴盛远,就已经输了。那些尊严,自尊,她都可以不要。只要她还能呆在他身边,她可以不顾一切。 父亲多年教导她忠心侍君,定不会有反心。只要父亲一切安好,她就可以原谅裴盛远对她的所有伤害。 若回到宫中,她还是皇后,那她还有责任。规劝皇上,让他做个心怀天下,为百姓福祉努力。至于他身边的女人,她都可以不计较。 她是皇后,还要管理好后宫,不要让裴盛远为前朝之事忧心时,还要为后宫操劳。 也许,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靠帝后的关系维系。 秋月无奈地摇摇头,她叹口气,幽幽开口道:“小姐,你这样,不会开心的。以前你多洒脱,现在呢?和那些世俗女人有什么区别?丈夫纳妾,你还巴巴地往他身边贴。” 杨慕白笑着说道:“不同的人生阶段,对事情的感悟是不同的。你以前和张硕刚在一起,不天天想腻歪在一起吗?现在呢?心境有没有发生变化?” 秋月说道:“小姐,这不一样的。爱一个人,相处模式可以不一样,但对爱情的要求,怎么能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发生根本性的改变呢?到底是你自己变了,还是让世俗改变了?” 杨慕白说道:“年纪大了,经历的事多了,心境也会改变。世俗的规则,是有一定道理的。年轻时总以为爱情就是一切。可有了孩子之后,又觉得孩子是一切。再回首,谁又能舍弃父母?所有的关系,都与我们有血脉的关联,任何一种都是我们的命。” 秋月说道:“可洽洽丈夫是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为什么要把他看得那么重要?连自己的价值观都变了?” 杨慕白说道:“可他是我们这辈子相处最长时间的人。我们大半生,都在与他朝夕相处,亲密无间。” 何胜男说道:“看你们一个一个为男人烦心,还是我最好。一人无牵无挂。” 秋月说道:“那是你不曾拥有,如果你遇到那个人,你就知道什么是魂牵梦萦。没吃过糖的孩子,又怎么会知道糖的甜美。” 何胜男反击道:“可我看你们的糖里都是包着黄莲。外面一点甜,大部分是苦涩的。” 杨慕白回首与裴盛远的关系,甜蜜的时候确实比蜜还甜。可苦涩的时候,真是撕心裂肺。而下半生,还不知是甜是苦。 总的来说,至少就目前来说,还是甜蜜更多些。 她轻轻说道:“人生嘛!不能总有甜的。至少我和他在一起,甜的日子还是更多的。” 秋月摇摇头道:“小姐,你这话未免说得太满。未来还有几十年,我能保证以后都是甜蜜的?” 杨慕白说道:“我想通了,他注定不能是我的唯一。今后我不计较他宠幸其他女人,心里就不会苦。” 何胜男说道:“小姐,你不是想通了。这是无奈的选择。他承诺过只爱你,现在他违背了誓言,你却还是原谅他,守着他。无非是他仗着你爱他,才如此有恃无恐。我只担心往后他会变本加厉。你这时急匆匆回宫,是下策。” 秋月说道:“胜男,小姐太爱他了,你不知道女人的爱与男人不同。若小姐这时不回去,以后想回宫都难了。牡丹以前说过很多这样的事,男人的爱说变就变。就怕再过几年,皇上连小姐的模样都忘记了。” 杨慕白听了,紧紧握住手里的茶杯。若裴盛远真的忘记她了,那她还有回去的必要吗? 何胜男说道:“那就回吧!不撞南墙不回头。等小皇子凯旋,我们给他庆贺后就回宫。” 杨慕白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安安会凯旋?他们还没出发呢!” 何胜男说道:“这不讨个好兆头吗?” 秋月说道:“我看你是很笃定的样子,让人还以为你能未卜先知呢!” 何胜男笑着说道:“这是小皇子第一次随军出征,我肯定是盼望着他能凯旋。且立下不世军功,也让那些人睢瞧。他可是靠自己获得一切。” 杨慕白说道:“能立军功自然是好事,但他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我已交待过他,此行就为习得经验,不可逞强。” 秋月说道:“有左上将军在,你就放心吧!他虽然与你有过节,可他也万不敢让嫡皇子在他手下出事。” 何胜男说道:“我怕路上他不习惯,不如让我随他一起前去。我也好照顾他。” 杨慕白说道:“可不能这样。让外人知道了,还不得笑话他。” 何胜男忧心道:“这是他第一次出征,行军途中可没有人照顾他,我实在不放心。”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安安出征前夕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二十四章安安出征前夕 安安在军中习练近一年,他勤奋刻苦,左上将军教习的,他其他全部学会。只是一直没有上阵的机会。 但他毫不介意,只是专心研究排兵布阵之法,闲时再到行宫陪杨慕白。 大皇子还是看他不顺眼,时常找机会羞辱他。 这天,大皇子又得意洋洋地问安安说:“皇弟,我们马上要出征收服高灿国,这次由左上将军冲锋,我是副将。等我立了这等军功,不知父皇如何赏赐我们。” 安安恭恭敬敬地说道:“恭贺皇兄,也祝皇兄旗开得胜。” 大皇子说道:“皇弟,你母后已离宫,你在军中又无建树。你一点也不心急吗?不如你拥护我,待我大成之日,定不会亏待了你。” 安安说道:“皇兄,我们是亲兄弟,我自然是拥护你的。” 大皇子说道:“那你可否退出太子竞争?主动向父皇呈明,不愿意做太子?” 安安说道:“皇兄,立太子是国事,需要看父皇与众大臣的意思。我尚年幼,并不能左右,还请皇兄谅解。” 大皇子冷哼一声,轻蔑地说道:“皇弟,我这是在给你机会。看看现在的情势,你不会还幻想着父皇会立你为太子吧?” 安安惊恐地说道:“皇兄,这是国事,我不知晓,也不敢妄议。” 大皇子傲慢地说道:“没想到皇弟胆子那么小,在军中那么多日子,看来也是白费工夫。这只是我们兄弟之间闲谈,有何不可说的?况且,我们还是亲兄弟呢!” 安安诚惶诚恐道:“皇兄,妄议朝事,可是要杀头的。我额娘从我记事起,就教导我要谨守本分,不可逾矩。请皇兄切莫再谈。” 大皇子说道:“你皇额娘在宫中不是很嚣张吗?怎么还这样教导你?” 安安说道:“皇兄请慎言,我额娘不管在哪里,都是恪守本分……” 大皇子说道:“你皇额娘为了固宠,向父皇下媚药,你还说他本分……” 安安急忙说道:“皇兄,那个案件已查明,并非我额娘所为。你如此胡言乱语,是不相信父皇的裁决吗?” 大皇子说道:“你少拿父皇压我,谁都知道父皇这么些年独宠你皇额娘。若不是她用媚药,谁会相信?她才华容貌皆比不过我额娘,容貌连史念辛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你倒是说说看,她到底有何魅力,让父皇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安安说道:“皇兄,你有什么怨气,可以向我发泄。父母之事,我无权过问,也不敢胡言。如今我额娘已在边塞,不理后宫之事……” 大皇子说道:“我就是说,你又能如何?你皇额娘现在是呆在边塞,难道她今后还不回宫了?” 安安笑着说道:“既然你说我额娘是用媚药迷惑父皇,如今她在边塞,肯定无法媚惑父皇。等过些时日,父皇有了新欢,将我额娘遗忘,她就永远呆在边塞。你们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对了,我皇姐给我来信,说父皇要纳妃了,此次要纳十个妃子。” 大皇子惊讶地说道:“那你皇额娘不回宫阻拦吗?” 安安平静地说道:“并没有,我额娘还好好地呆在这里。且最近几个月,都没有与父皇通信,你们大可放心。我额娘不会成为你们的威胁。若我额娘不回宫,我将永远在边塞陪她,所以,我也不会成为你们的威胁。大可不必再处处针对我。” 大皇子冷笑道:“你在骗我吧?你皇额娘和父皇多年的感情,真能说散就散?” 安安说道:“父母之间的事,我不敢妄言。天下美色众多,男人喜新厌旧也是常有之事。以前有叶太夫帮忙从中作梗,如今我额娘失宠,不也合情合理吗?” 大皇子问道:“你怎么对此事那么冷淡,你不为你皇额娘担心吗?” 安安说道:“我担心有用吗?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是父皇的选择,谁都无权干涉。” 大皇子想了想,问道:“那此次出征,你想一起去吧?说不定你立了军功,父皇会看重你,重新宠爱你皇额娘。” 安安平静地说道:“军中之事,自有左上将军负责。我只管服从就好,他不愿意让我前往,我再想也没有用。” 大皇子说道:“我与左上将军交情匪浅,我去帮你说说,他定愿意带你一起出征。你也十三岁了,来军中也快一年。想当初我来军中半年,左上将军就带我上阵杀敌了。” 安安惊喜地问道:“皇兄,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大皇子说道:“我可以帮助你。但今后你也要追随我,知道吗?” 安安眼里的光迅速暗淡下去,他轻轻说道:“父皇不许结党营私。” 大皇子越相处,越觉得安安好骗。不过,他的存在,始终让他不安心。 何不趁这个机会,暗中除掉他。 他笑着说道:“皇弟,你不追随我也行,以后就不要与我争锋相对,我这就去向左上将军请示,让你一起出征。打虎亲兄弟嘛!” 安安说道:“如此,那就多谢皇兄。” 大皇子来到左上将军住处,他请求道:“左将军,我皇弟来军中近一年,此次出征高灿国,可否让他参与,好好历练一番。” 左上将军说道:“你们兄弟还那么亲呢?他还年幼,不宜出征。你随军时,可是十四岁,出征也是十四岁半,且出征都是小部落。这高灿国虽然兵力不多,但个个都是骁勇善战。有好几位将军讨伐过,均无功而返。有一位将军还在战斗中丢了性命,可以说是十分凶险的。” 大皇子说道:“是我皇弟多次求我,我才答应帮他请示的。他特别想随军出征。” 左上将军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他的性子沉稳,你们平日里没少给他下绊子,他均不计较。怎么可能不知道此行凶险,还敢请求一同随行?” 大皇子心里窃喜:原来他为难安安,左上将军知道的。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不是说明他真的很讨厌安安? 他还是演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道:“我与皇弟是闹着玩的,没有哪次真的让他受伤。这也好让他知道,军中可不比皇宫,他是嫡皇子就可养尊处优。” 左上将军说道:“你去将他叫过来,我亲自问问,看他是否适合随军出行。” 安安来到左上将军营帐。他微微环顾四周,然后向左上将军行礼。 左上将军问道:“小皇子,听说你想随军出征高灿国,可是当真?” 安安恭敬答道:“是的,左上将军我在军中历练已近一年。想到战场上实践一下,看我学习成果如何。” 左上将军问道:“那你可知,高灿国十分凶险。” 安安答道:“我知道。帝都与高灿国交战五次,均以失败告终,其中还折了一位将军。如今,高灿国估计佣兵两万。由于高灿国地势平坦,不便设伏。且他们骑兵个个兵强马壮,若想取胜,只得以更多兵力去形成合围。慢慢攻到他们都城,擒贼先擒王,只要将他们国主抓获,就可获胜。” 左上将军问道:“这是兵书上习来的吗?那你可知。要多少兵力,才可将他们合围,并将他们国主抓获?” 安安答道:“他们国主不会乖乖等待被抓获,若想快速解决他们,还得智取,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左上将军淡淡地问道:“怎么个智取法?” 安安答道:“我们派出五万骑兵,合成几队,造成声势浩大模样。再挑选出几十个武功高强的士兵,装作皇子样子,假装被俘虏。高灿国国主定会现身,向帝都索要城池换人。届时,我们再将军队全力合围,将他们国主拿下,高灿国破。” 左上将军说道:“假皇子很容易被识破。” 安安说道:“若左上将军需要,我可引他们国主现身。” 左上将军此时,眼中已变成钦佩之意。他没想到,一个十三岁的嫡皇子,会有这样的胆量。而且还有这样的计谋,这是帝都的福气吧! 他轻轻说道:“小皇子,此计若失败,你就会死。” 安安说道:“男儿战死沙场,报效国家,这就是最好的归宿。但我相信,有左上将军的威名,高灿国定不敢对我不利。” 左上将军说道:“可怎样,才可以让高灿国中计呢?” 安安说道:“可以假装成我与大皇兄不睦……”后面的计划,安安在左上将军耳边轻轻说出来。 左上将军这才开始审视这个十三岁的小皇子,以前他觉得大皇子能在军中吃苦。上战场也颇有建树,对他也是赏识有加。没想到,这个小皇子,还未上过战场,已经将所有发生的可能算计出来。 且每一步,都是环环相勾,天衣无缝。 高灿国几次攻击,都因地势及他们军队骁勇而失败终结。这无疑让他们更肆无忌惮,屡次进犯帝都边城。让附近城池的百姓苦不堪言。 这次,他领军讨伐高灿国,并无十成把握,没想到。这个十三岁的小皇子,竟然敢以身犯险,誓要攻下高灿国。 这样的人,令他这个铁血将军,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安安见他不说话,又说道:“若此次计划失败,仅牺牲我一小队,对帝都并无影响。下次左上将军再调整策略,定能将他们攻破。” 左上将军犹豫一会问道:“小皇子,你是如何得知高灿国之事,还有几次讨伐的结果。” 安安答道:“每次军中出征的战况,我都会去翻阅。然后仔细分析这其中的成功无失败。其他小国或一些部落,都极少出现像高灿国这样久攻不下。我便研究了他们的战术及兵力。按他们国力大小,还有百姓数量,计算他们军队人数。” 左上将军说道:“都说纸上谈兵误国,没想到小皇子仅从纸上,就能算出战术,实属天纵奇才。” 安安笑着说道:“左上将军过奖了。此次出征还未凯旋,现在说这话还为时过早。” 左上将军说道:“以我多年行军经验,此法定能行。”说完,他又有点为难。 安安说道:“如此甚好。左上将军不必担忧我的性命,我会留好遗书,此行是我的选择,与左上将军及其他人无关。” 左上将军说道:“近一年来,我有观察你们俩个皇子。论品性,你比大皇子更沉稳,谦虚。以前我只当是你年幼懦弱。没想到,你是了然于胸……” 安安忙说道:“左上将军过奖了,这一年中,很多事我都不明白,需要慢慢习练。我很感激您将治军之道传授与我。” 左上将军说道:“其实,我是传给大皇子的。只可惜,他的天赋与你相差甚远。这段时间,我对你并不上心,你心里会不会不快?” 安安说道:“肯定会有些许不快,不过我也明白,我的资历太浅。您有顾虑,也是应当的。” 左上将军又问道:“别人都说你皇额娘与我有过结,我故意为难你。” 安安笑着说道:“以左上将军的胸怀,又怎么对这些小事耿耿于怀,民间谣言而已,只有无知小人才会相信。” 左上将军点点头说道:“心胸坦荡,就是不知真工夫学会了没有?” 安安说道:“我师傅有传了些武功给我,不知左上将军可有兴趣切磋一下。” 若是以往,左上将军肯定不会搭理这些小屁孩子,可这个小皇子,真是深藏不露。他倒要试试,他这个年纪,能学到啥了不起的武功。 他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就简单切磋一下,点到为止。” 安安说道:“我武功尚浅,还请左上将军赐教。” 说完,俩人就开始切磋起来。 刚开始几十招,安安只防备,并未进攻。他身姿巧妙,很轻易就躺过左上将军的进攻。 几十招后,左上将军说道:“小皇子,你的武功确实不错,能躲我几十招的人可不多。现在,你可以回击了吗?” 安安说道:“好的,左上将军,请。” 说完,他提剑开始凌厉攻击。开始几十招,左上将军很轻易地闪过,并轻松回击。 几十招后,明显有平局的迹像。 左上将军非常吃惊,这个少年,武功怎么如此了得,可以和他打成平手的,世上极少数人可以做到。他虽然没用十成功力,但就小皇子的武功,在帝都恐怕也是难遇敌手。 又一百招过去,他们打得难分上下,左上将军对他的武功已有基本了解。他用尽十成武功,又几十招过去,安安才败下阵来。 安安被打败后,笑着说道:“左上将军果然厉害,有你守着边塞,真是我帝都之福,百姓之幸。” 左上将军说道:“小皇子过奖了。有小皇子助力,高灿国必败。” 安安说道:“左上将军,此次出征若破了高灿国,请将这一切计谋都算在你身上。” 左上将军生气地说道:“小皇子,你太小看人了。我不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不是我的功劳,我定不会揽到自己身上。” 安安摇摇头说道:“左上将军,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品性。若我不相信您,也不敢投身你麾下。只是我身份敏感,这个年纪便露锋芒,对我十分不利。且我额娘远在边塞,我不想徒增事端。” 左上将军想到最近朝中发生的事,知道他的担忧。这才应道:“好的,那就依你。” 安安又说道:“左上将军,我额娘身边的贴身侍女,从小照顾我,此次出征,我可否将她带?” 左上将军说道:“当然可以的。五日后出征,你回去准备准备吧!” 安安回到行宫。 他跪下说道:“额娘,五日后孩儿就可出征,请额娘在行宫保重,照顾好自己,等我凯旋。” 杨慕白让他起来,摸摸他的头说道:“我儿长大了。可我听说此行十分凶险,安安,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自己陷入险境,知道吗?” 安安点点头,说道:“孩儿记住了。对了,额娘,出征路途遥远,且身边无侍从,可以让何姨与陪我前往吗?” 杨慕白说道:“当然可以,前几日你何姨还说不放心你,要与你同行照顾你。” 安安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何婕最疼我了。” 何胜男说道:“小皇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 杨慕白给他准备了许多护身符,平安符,又准备了许多吃食。 安安无奈地说道:“额娘,这些太多了,护身符和平安符就一个,行吗?” 杨慕白制止道:“不行,所有的都要戴在身上。这是我从各个庙里,不同的神仙那求来的。” 安安说道:“那么多神仙保佑,不如额娘自己戴着。” 杨慕白说道:“这怎么一样呢?你出征,肯定要你戴着,保佑你平安。” 安安只好接受道:“好的,我都戴上。额娘放宽心,孩儿定能平安归来。” 裴盛远调查了近十日,还是一无所获。 杨相国已闭门,朝中官员求见的,一律不见。以此来避嫌。 也就在他闭门后,朝中也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常。 这让裴盛远更是疑惑,所有证据都指向杨相国,此事定不简单。若真是他所为,那就很可怕了。把一切做得那么明显,意思就是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若此事是其他人陷害,那就更可怕了,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是一点也没有查明,到底是何人所为。 居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张硕和许朗也为此事焦头烂额,他们查不出头绪,那一切就与杨相国有关。 若不能洗脱杨相国的嫌疑,杨慕白在边塞,就不会轻易回来。 她不回来,秋月就不会回来,张硕都要愁死了,他很想他媳妇的啊! 而许朗因为牡丹投毒之事,对杨慕白十分愧疚,就想着她早日归来,好当面致歉。 过几日后,平平收到杨慕白的来信,说她想平平了,要回宫了。等安安出征归来,就即刻回京。 裴盛远看到信后,整个人都愉快起来,她还是爱着他的。这不,一听说他要纳妃,她就急忙赶回来了。 虽然信中没有提到他,但能让她那么快改变心意回来的,肯定是因为他说要纳妃的事。他太了解她了。 张硕跟许朗听杨慕白回京的消息,也没有放松下来。 因为这场阴谋他们一点头绪都没查到,就算她回来,也不会太平。 想要过安生日子,就必须把幕后转手揪出来。 裴盛远想到杨慕白还要等些时日才能回来,他都有点迫不及待了。他真想马上到边塞去把她接回来,可僵持那么那么,好不容易要赢一回了。反正那么长的时间都等了,这次,他一定要杨慕白向他低头才行。 他一面迫切地想见杨慕白,一面又理智地告诉自己,要等待。不就再等个十天半个月吗?快一年都等过来了。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才阻止去把她接回宫的冲动。 他每日都会来平平宫中陪陪她。 平平有时会说道:“父皇,若您朝事繁忙,可不必每日都过来。我一个人也挺好的。” 她的懂事令他难过,十多岁的孩子,以前她也是很依赖他的。 裴盛远笑着说道:“平平,陪你的时间,还是有的。你不需要担忧。” 平平问道:“父皇,您是想我皇额娘了吗?” 裴盛远说道:“是啊!父皇很想她。” 平平又问道:“我听宫人说,宫里有许多比皇额娘年轻貌美的妃子,父皇您想她们吗?” 裴盛远说道:“她们怎么可能跟你皇额娘相提并论。” 平平说道:“可他们都是皇额娘年老色衰,再不能得到父皇的宠爱了……” 裴盛远生气地问道:“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 平平说道:“我是听到宫人这样议论的……” 裴盛远问道:“他们是谁?” 平平摇摇头说道:“我并不认识他们。” 裴盛远说道:“以后这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你皇额娘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平平哦了一声,说道:“父皇,我知道了。”说完就开心地笑起来,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第一百二十五章 安安被俘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二十五章安安被俘 左上将军重新审视这两个皇子。他是爱才的,大皇子在军中表现不凡,所以对他多加提点。 小皇子在军中一直隐忍,让他误以为他无天赋。所以对他并不重视。 军师过来说道:“将军,小皇子跟你说什么了?” 左上将军把他们交谈的内容告诉军师。军师并不惊讶,裴盛远天资卓越。杨慕白是前相杨国之女,怎么会是个泛泛之辈。他小小年纪,已懂得隐藏实力,迷惑众人,也不急着建立功名。确实是难得的人才。 军师说道:“将军,难道你想站队了?” 左上将军说道:“我从不站队,我只是惜才而已。” 军师点点头,说道:“大皇子和小皇子都在你麾下,皇上就是想让你站队吧?” 左上将军说道:“我只是将我的军师要领传授给他们。至于他们的前程,不在我考虑范围内。我永远都保持中立。” 军师说道:“这才是明哲保身的法子,可到最后,你还是得做出选择的。” 左上将军说道:“依我看,小皇子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军师想了想说道:“将军,你这明显是偏向小皇子了。” 左上将军摇摇头说道:“且看以后吧!我是不会站队的。我只认虎符。” 大皇子来到左上将军营帐。 他听到安安要随军出征,心里很高兴。这回,他一定要计划好,让他永远也回不来了。 左上将军说道:“小皇子初次出征,面对的就是凶险的高灿国。就让他跟随我身侧,以保障他的安全。” 大皇子说道:“左将军,您带主队冲锋打头阵,会比较危险。不如让皇弟跟随我身侧,打虎亲兄弟,我会保护好他的。” 左上将军说道:“你确定能保护他的安全吗?若他有闪失,你我可都会被问罪的。他可是嫡皇子。” 大皇子保证道:“左将军,你放心吧!他是我皇弟,我定会保护好他。他无任何经验,您带着他,也是累赘。” 左上将军看他真诚,便说道:“那小皇子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们平日里有竞争,他的资质与你相差甚远,且此事兹事体大。大皇子,你要谨慎行事。” 大皇子说道:“左将军,您放心,我定不负你所托。” 左将军点点头,说道:“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不管在哪方面,我都希望你能出人头地,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大皇子心里更高兴了,这么说他对自己颇为器重,以前在行动上,现在有了承诺,那他以后多了左上将军这个后盾,可比前杨相国那个无官职的老头强多了。 他开心地说道:“左将军,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失了您的威名。” 大皇子找到安安,对他说道:“皇弟,左上将军已同意让你随军出征。是我帮你请示的,你要怎么感谢我?” 安安说道:“多谢皇兄提携之恩。可我身无长物,不知该如何感谢皇兄。” 大皇子说道:“身外之物,我也不缺。这次你跟在我身侧,行军之时,你万事听我指挥就行。” 安安说道:“皇兄,之前左上将军是要我跟随他左右。” 大皇子摆摆手说道:“你毫无作战经验,你跟着左上将军,不是添个累赘吗?我已向左将军言明,让你随我麾下。” 安安恍然大悟道:“如此,那就多谢皇兄了。我对作战一窍不通,到时请皇兄多多指教。” 大皇子笑着说道:“皇弟,你就放心吧!我定会好好教导你的。” 安安问道:“皇兄,听闻高灿国兵强马壮,此行会不会有危险?” 大皇子轻蔑地看着他说道:“怎么,还没出征,你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是你怕了?” 安安点点头说道:“我听闻之前讨伐高灿国,有一将军折在战场上了。我又没上过战场,面对如此凶猛的敌人,我确实是有点害怕了。” 大皇子安慰道:“皇弟,你不用害怕。冲锋陷阵的主力是左上将军,我们在后面驰援,不会发生危险的。况且,左将军有勇有谋,身经百战,这次,定能灭了高灿国。我们参与了,就可领军功。” 安安不解地问道:“军功不是论功行赏吗?若无功劳,怎么能乱领?” 大皇子说道:“我们也不是白领的,战场上风云变幻,就算在后侧,也可能发生危险的。” 安安点点头说道:“皇兄,谢谢你。我知道了。” 他们出征之日,杨慕白她们到城门送行。 何胜男穿上军装,尽显英姿飒爽。 杨慕白红着眼说道:“安安,在战场上,切不可逞强,你的安危最重要,知道吗?” 安安笑着点点头说道:“额娘,你放心,我定会平安归来。” 杨慕白点点头,又对何胜男说道:“胜男,你要照顾好安安,不要让他饿了,冷了……” 何胜男笑着说道:“小姐,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是我照顾他们的,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杨慕白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万事要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们都点头应允。 杨慕白想和左上将军赔礼道歉,她还未到他车马边。就被侍从喝退了:“夫人,将军不见生人,请勿靠近。” 杨慕白说道:“麻烦帮忙通报一下,就说小皇子生母想向将军赔礼道歉。” 侍从说道:“夫人请回,将军说不必了。” 杨慕白只好悻悻离开。 大皇子见了,心里更是高兴。他笃定左上将军与杨慕白有嫌隙,他肯定就不会待见小皇子。 安安对杨慕白说道:“额娘,不用忧心,我在军中一切安好。” 杨慕白苦笑道:“都怨额娘……” 安安说道:“额娘,你是天下最好的额娘。不要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杨慕白依依不舍地将他们送出城门。 经过几天跋涉,他们的军队来到高灿国边境。 经过严密部署,最后从一条小道上杀过去。 左上将军先杀过去,很快就攻防。大皇子紧随其后,杀入高灿国。 高灿国的将士也不示弱,从四面攻过来。一片混战中,帝都以人数优势,迅速占了上风。 高灿国将士见状,纷纷四处逃窜。 由于高灿国地势平坦,极不晚追击。 左上将军下令:“兵分四路,左将带队从南追击,右将带队从北追击。我从东面进攻,直达高灿国皇宫。大皇子带队从西面追击,这次,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各路人马领命分别从不同地方包抄。 左上将军经过几个时辰的厮杀,终于来到高灿国皇宫。 这里守卫森严,城门固定,几次攻击都未能破城门。 眼看这些将士已近疲惫,左上将军令他们将整个皇宫包围真烦,原地休整。 大皇子带着安安从西面追击。他们追了约一个时辰,终于接近那些残兵。 他们速度很快,一直这样追下去,很难追上去。 大皇子说道:“皇弟,他们速度很快,我们很难追上去,你带领些人马从小路过去,包围他们,我们再从后面夹击。” 秋月阻拦道:“大皇子,小皇子年幼,不宜单独行动,且你要负责他的安全。若他有闪失,你也逃脱不了责任。” 大皇子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本皇子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 安安说道:“皇兄息怒,她只是过于担忧我的安危。” 然后又对何胜男说道:“何姨,战场上没有年纪之分。每个人都当以为国家效力为荣,我们过去吧!” 何胜男看安安如此,便不再说话。 大皇子笑着说道:“还是皇弟识大局,现是战争中,我就不追究她的责任了。若下次再敢犯上,本皇子当不轻饶。” 何胜男淡淡地说道:“奴婢知道了,谢谢大皇子开恩。” 大皇子摆摆手,示意他们前进。 路上,何胜男问道:“小皇子,等会追击过去,你认为大皇子会来救你吗?” 安安笑着说道:“应该会来吧!毕竟我们怎么说也是亲兄弟。” 秋月无语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跟我兜圈子了。” 安安说道:“以他的个性,定是不会来了……” 他还没说完,秋月就勒马说道:“小皇子,你可知此行危险?处置不当,你会就此丢掉性命。” 安安说道:“何姨你放心,我不会丢掉性命的。” 何胜男疑惑地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安安答道:“五成。” 何胜男大声喝道:“你疯了吗?你若出事,你让小姐怎么办?她会活不下去的。” 安安说道:“所以,另五成,我们要确保不会出事。” 何胜男说道:“我们回去吧!你还年幼,临阵脱逃左上将军也不敢拿你问罪。” 安安摇摇头说道:“来不及了,现在回头也是死。” 何胜男说道:“我不相信他敢对你动手。” 安安说道:“他已经对我动手了。虽然额娘失宠,但我还是他最大的威胁。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何胜男说道:“你早知如此,为什么还要出征。至少在营中,他不敢行凶?” 安安说道:“好男儿战死沙场,虽死犹荣……” 何胜男打断他:“说人话。” 安安笑着说道:“我等不及了。额娘为外公的事,整日郁郁寡欢,和父皇的关系渐行渐远。我必须要有自己的势力,我要让整个帝都没有人再敢觊觎皇后和太子之位。” 何胜男说道:“我教给你的要隐忍,你全忘了吗?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才十三岁,急功近利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安安说道:“所以,我让你跟过来。你可要保护我的安全哦!” 何胜男:“……”这熊孩子,真想一掌拍死他。 安安知她生气,便好声说道:“何姨,我自有打算。不会放自己有事的。” 何胜男说道:“再有下次,我可不饶你。” 他们更快速赶路。 终于在一个多时辰后,赶在残军前面,截下他们去路。 安安冲到他们前面,大声说道:“你们还想跑,还不束手就擒。若再敢抵抗,休怪本皇子无情。” 何胜男惊呆了,他这是作大死啊! 高灿残军领头大笑着说道:“你就是帝都十三岁的嫡皇子?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你还自己送上门来。” 安安说道:“我皇兄就在后面,带着大部队追来了,你们若不想死,就乖乖地投降。” 领头说道:“我说小皇子,你是出门不带脑子吗?小小年纪就敢口出狂言。待我擒了你,去向我们国主讨赏。” 安安说道:“本皇子不怕你,兄弟们,给我上。”说完自己也抽剑攻过去。 秋月在旁边淡定地看着他表演,这小子,行啊!你作死吧!我看你到时怎么收场。 他们人数少,没过多久,就败下阵来。 领头说道:“全部抓活的,等到了皇宫,你们就等着升官发财吧!” 安安大声喊道:“皇兄,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快来救我们。” 领头说道:“小皇子,你别喊了,你看看后面,哪里有人追过来?我看你那皇兄早就跑回去了。” 安安急着说道:“不可能的,皇兄让我从小路包抄你们。他在后面带人过来捉拿你们。” 领头哈哈大笑道:“小皇子,你可太天真了。也许你皇兄还巴不得你被我们杀了呢!好了,都给我老实点。我们到了皇宫,再由国主处置你。” 他们来到高灿国皇宫外,发现被左上将军的人包围了。 领头的提着被捆绑的安安,对左上将军说道:“你们的小皇子在我们手上,如果不想让他死,就乖乖让路。” 左上将军问道:“小皇子,你是如何被他们擒获的?大皇子呢?” 安安说道:“左上将军请放心,皇兄没事。我们当时一起追击这支残军,久追不上,皇兄便让我从小路赶到前面包围他们。没想到我们到了前面截获他们,皇兄的援军还未到,所以就被他们抓住了。” 说完很难为情的样子。 高灿领头说道:“左上将军,还不让路,你想看着他死吗?” 左上将军无奈,只得让出一条路。 来到高灿国皇宫,国主听到消息,正等着他们。 高灿国主是一位年约五十的男子,身材偏胖,个子挺高。他面色阴沉,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在他旁边,坐着几个漂亮的女人,应该是皇后和他的妃子们。 在左右两侧除了各位大臣,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和一年年约十岁的小男孩,应该是高灿国的皇子和公主。 领头的见安安在打量他们国主,往他后膝盖窝踹了一脚,安安马上向前跪下。 他还恶狠狠地说道:“大胆,见了我们国主,怎么还不下跪。” 安安马上又站起来,大声说道:“他昏聩残忍,屡次进犯我们帝都边境,对百姓烧杀抢劫,无恶不作,这样的人,怎么配本皇子下跪?” 国主摆摆手示意领头退下。他问道:“你就是帝都嫡皇子?” 安安说道:“你既知道,何必多此一问。” 国主说道:“没想到你父皇那么狠心,你小小年纪,就要到军中历练。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像个军人,倒像个未断奶的娃娃。哟!那姑娘不会真是你奶妈吧?” 安安说道:“既被你们抓获,本皇子无话可说,你们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国主冷笑着说道:“我怎么会杀了你呢?你是帝都唯一的嫡皇子,我要用你来换几座城池,还有金银珠宝。” 安安说道:“那你的算盘可能要落空了,我父皇可不宠爱我。他把我送到军中,就是厌烦了我,若你杀了我,可能还解了他的后顾之忧。” 国主说道:“这可有意思了,我可是听闻你母后极得帝都国君宠爱的。” 安安平静地说道:“那你也太孤陋寡闻了,我母亲早就失宠,如今被赶到边塞,都不在皇宫。” 国主说道:“此事倒有听闻。不过既然你都被抓了,我还是要修书一封,看看你父皇到底是愿意舍弃城池,还是舍弃你。” 安安说道:“你可以修书给我父皇,不过你想得到的城池,估计是不能如愿了。我随你处置,请问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国主问道:“你有什么请求?” 安安答道:“我额娘孤身在边塞,请不要将我被抓获的事让她知晓,我怕她会疯掉。若我死了,就将我的遗体交给左上将军,让他带回宫。” 国主对他的沉着冷静很是赞赏。这样大的孩子,面对死亡从容不迫。且不忘记自己的母亲,是个至孝的孩子。 从他的访谈中,亦知他是个聪明人。若真的死了,也确实可惜了。 国主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为难一个女人的。” 说完,让人将他们带下去。 国主并没有将他们关在天牢中,而是关在一个宫殿里。这里是软禁其他国的质子的,生活上也并不亏待他们。 大皇子与左上将军汇合,左上将军非常生气,他质问道:“大皇子,你当初是怎么跟我保证的?现在呢?为什么小皇子会被俘虏?” 大皇子低声说道:“我只是想让他去先拦截那支残军,我们合围将他们歼灭。没想到他们速度那么快,我还没赶到,他们就被抓住了。” 左上将军说道:“他初次出征,你就让他去拦截敌人,为什么不是你去?” 大皇子说道:“当时他自己也愿意去的。” 左上将军彻底看明白了,他还真如安安说的,在借刀杀人。 他失望地说道:“你赶紧回营,我不想再见到你。等这件事处理完,我就回宫去吧!我再不能教你什么了。” 大皇子这下傻了,他不是讨厌杨慕白吗?怎么安安被俘虏。他那么生气? 左上将军看出他的疑问,便说道:“我与皇后娘娘那是私怨,与小皇子并无关系。我没心胸狭小到要给他使绊子。若小皇子真的出事,你觉得皇上会放过我吗?” 大皇子说道:“皇后娘娘早就不得宠了……” 左上将军说道:“虎毒不食子,再怎么不得宠,小皇子毕竟是他儿子。他会不生气吗?” 大皇子说道:“左将军,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追不上他们……” 左上将军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守好我们的军营。小皇子的事,就交由我来处理。” 看着他失望的眼神,大皇子开始后悔了。若安安真的死了,那父皇肯定会调查这件事,如果查出现与他有关,那父皇肯定不会再相信他。 现在他才想到,骨肉亲情,是不能割切开的。 他不禁懊恼起来,真不该这样要他性命啊! 现在说一切都晚了,但愿安安没有被高灿国主杀了,不然他的麻烦也大了。 裴盛远等了十多天,没等到杨慕白回宫,却等来安安被俘虏的消息。 高灿国主在信中提到,若用十座城池,可换回他的性命。若不愿交换,那只能给他收尸。 裴盛远想都没想,就让使者带话回去,他愿意用城池换安安的性命。请高灿国主确保安安周全,不要让他吓着,也不要亏待他。 使者见他那么爽快地答应了,惊喜地带消息回去。 裴盛远叫为张硕,他急急说道:“张硕,你赶紧去边塞了解一下,安安为什么被俘虏。还要确保皇后娘娘的安全。” 张硕说道:“这件事,应该是左上将军负责。我去向他了解一下。” 裴盛远气死了,老婆没回来,儿子又被抓了。他怎么净遇到这些糟心事。 若是安安出事,杨慕白肯定要恨死他了。 他急得想到边塞去把安安救回来,更想把杨慕白接回来。可前朝刚风平浪静一阵子,他若离开,再出乱子,可就不好处理了。 张硕见他心急,忙说道:“小皇子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我马上赶到边塞,等救回小皇子,我便把皇后娘娘一起接回宫。” 裴盛远点点头道:“好的,那你尽快动身吧!有什么消息,及时向我汇报。” 张硕领命便前往边塞。 第一百二十六章 高灿国公主高灵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二十六章高灿国公主高灵 安安在高灿国如做客般,悠闲又惬意。除了不能出随意出质子行宫,他的生活比在军营过得还要舒坦。这个高灿国主还是挺懂事的。 不过这样的日子,估计不能再继续几天了,父皇收到他被俘虏的消息,不知愿意拿多少城池交换。 何胜男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奇怪地问道:“小皇子,你就不怕皇上不愿意用城池换你?” 安安说道:“就算父皇舍弃了我,那高灿国主也不会轻易处死我的。” 何胜男不懂政治上的事,又问道:“这是为何?” 安安说道:“父皇若还忌惮外公,就会顺水推舟强硬拒绝用城池交换。高灿国主一气之下将我处死,那父皇就会举国之力,消灭高灿国。一则,可以凝聚举国军民之力,军队更有志气,灭高灿国不过时间问题。二则,可趁机再征兵役,待消灭高灿国,其他诸国可找借口一并吞灭。” 何胜男问道:“既然举国之力可以将高灿国歼灭,为什么以前不多派些兵力过来,何必多次一举,借你行事?” 安安说道:“这关乎大国尊严。以前父皇觉得没必要花那么大精力歼灭高灿国,利益上得不偿失。可若他们敢杀害我,父皇还无动于衷,其他国家将会鄙视父皇,将不甘愿臣服帝都。帝都将失去万国来朝底气。且用十座城池换我,和多派兵力消灭高灿,还是舍弃我更值得。” 何胜男听了,心里很是心疼,他那么小的年纪,怎么就把世间的亲情和利益看得如此透彻。 她安慰道:“我想皇上也不舍得放弃你,毕竟你也是他亲儿子。” 安安笑着说道:“皇权之间,哪有什么亲情可言。且父皇对额娘和外公都有防备,若我彻底消失,不刚好解决他一个大麻烦。以后他就可高枕无忧,再慢慢修复额娘的关系,总有一天,他们会和好如初的。” 何胜男摇摇头说道:“若皇上真敢舍弃你,小姐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 安安说道:“高灿国主也不会如此昏聩,这样的道理他是会明白的。若父皇不愿意用城池交换,可能我就被关在天牢里被他们折磨。” 何胜男无奈地说道:“小皇子,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置于如此被动的位置?若小姐知道了,她会疯的。” 安安说道:“所以我将你带过来,若父皇选择放弃我,那么我们要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何胜男说道:“这里守卫森严,你我合力,也不可能逃出去的。” 安安笑着说道:“我们要做的,就是出其不意。” 何胜男点点头说道:“是有胜算,但也太过冒险,以后切不可如此行事。” 安安说道:“富贵险中求,真有那么一天,我们逃出去,父皇出于愧疚,就会补偿我。” 何胜男问道:“若皇上愿意用城池交换呢?” 安安说道:“那我们还是出其不意,挟持高灿国主,与左上将军里应外合,将高灿国消灭。父皇既然不愿舍弃我,定会严查此事,到时,大皇子将逃不了干系。” 何胜男都开始对他有钦佩之意,她问道:“小皇子,这些,你是跟谁学的?” 安安说道:“不用跟谁学,在宫中,我已翻阅了藏书阁里几乎所有关于皇权的书籍。” 那些活生生又血淋淋的事件,一件一件地在他脑中盘旋。令他的心也慢慢变硬,思维更理性。 何胜男不喜欢这样的安安,她说道:“小姐从小就教导你,做个正直,为民解忧的人。你怎么就学那些阴谋诡计?” 安安说道:“若我不学这些,可能这次就死于大皇子之手。额娘教给我的,我都没有忘记。但身处皇室,不懂自保,将会给自己及身边的人带来灭顶之灾。” 何胜男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这时,下人通报,有高灿国公主求见。 安安直接拒绝道:“麻烦你通传一下,就说本皇子不便见客。” 下人说道:“公主说了,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若她说的话您不高兴,她可随时离开。” 安安跟何胜男不知这公主所谓何事,安安还想拒绝,何男说道:“见一见又何妨。” 安安这才说道:“那就有请吧!” 高灵公主来了互相行礼后。 她笑着说道:“听闻帝都人杰地灵,如今见着帝都小皇子,果然传闻不假。” 安安说道:“既是传闻,怎能当真?不知公主来见我,所谓何事?” 高灵公主说道:“帝都军队来势汹汹,我们高灿国被灭是迟早的事。若小皇子想逃出去,我可助你一臂之力。只是今后小皇子可否保我弟弟平安?” 安安皱眉说道:“我只是随军一员,并不能决定任何中。如今我都自身难保,又怎么可能保你弟弟?” 高灵公主说道:“我只是想给我弟弟一个保障,若日后小皇子有决定我们生死的权利,请对我弟弟网开一面。他才十岁,什么都不懂。国与国之间的事,与稚子无关。” 安安说道:“高公主太抬举我了……” 高灵公主打断他:“小皇子,我知道我父皇做的一些事,损害了帝都的利益。也残害了许多帝都百姓。我一介女流,无法阻止他做这一切,但我弟弟真的与这些事无关。我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 安安说道:“那你敢违逆你父皇?你只保你弟弟,那你自己呢?” 高灵公主说道:“生死有命,我不求你保我性命。若我死了,我弟弟能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安安问道:“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你父皇母后惨死?” 高灵公主说道:“我母后五年前就逝世了,现在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弟弟。” 安安说道:“高公主不如去劝劝你父皇,向我们帝都称臣。我父皇或许能宽恕你们。” 高灵公主摇摇头说道:“我多次规劝父皇,他都不理会。” 安安说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高灵公主说道:“那我再试试,小皇子请耐心等待。” 待高灵公主走后,何胜男说道:“小皇子,你说高灵公主是何意?” 安安说道:“我并不了解她。或许,她有更大的野心。” 何胜男说道:“若高灿国称臣,那你岂不是厥功至伟?” 安安笑着说道:“可我什么都没做呀!” 何胜男说道:“那个高灵公主,很赏识你的才能。你说若现在的国主让位,那高灿国以后会如何?” 安安说道:“或许能成为帝都的得力助手。” 何胜男说道:“小皇子,你是不是出征前,就有此打算。” 安安说道:“以后之事,谁能预料。有时会有意外收获,也不是不可能。” 高灵公主来见国主。 她说道:“父皇,帝都军队来势汹汹,我们毕竟兵力不足,不如臣服帝都,可解后顾之忧?” 高灿国主说道:“灵儿,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些年,我们屡次进犯帝都。与他们积怨已深,上至百官,下至百姓。无不对我们高灿恨之入骨,就算我们称臣,也未必得到善待。” 高灵公主说道:“可我们高灿国并不能与帝都抗衡。就算帝都皇帝愿意用十座城池交换小皇子,下次他们举国之兵力,我们高灿也无还手之力。” 高灿国主说道:“那依灵儿之见,该当如何?” 高灵公主说道:“我们修书给帝都皇帝,表示愿意称臣。并择日将小皇子送回去。为表诚意,我们可每年多纳两成贡,往后受帝都庇护。也可与他们在经济上往来,国力定经之前更强盛。” 高灿国主说道:“若帝都不愿意,该当如何?” 高灵公主说道:“帝都是个大国,接受四方来贺。我们愿意臣服,他们又怎么会不愿呢?” 高灿国主说道:“容我与众大臣再商议商议。” 高灿国主将称臣与抵抗的利弊说明,看众大臣表态。 这些大臣中,文官多表表示愿意臣服,毕竟每次战争,双方都损失惨重。且高灿国人丁本就不旺,再这样耗下去,高灿迟早有灭国之危。 那些武将则强烈反对,军人的血性不允许他们向敌人臣服。且他们个个骁勇善战,若臣服了,他们还有何用武之地。 双方展开激烈地争执。几天下来,还是没讨论出结果来。 就在他们僵持之中,高灿国师说道:“陛下,这些年我们杀害他们百姓无数,只怕称臣后,帝都清算。我们都无法逃脱罪责。” 高灿国主说道:“我们派个使者去与帝都皇帝商议,若称臣后,看看这些陈年旧怨是否可一笔勾销。” 高灿右将军说道:“陛下,人心难测,现在他们嫡皇子在我们手上,他们假意原谅我们,等人放回去了,他们再算账,那我们岂不是坐以待毙?” 高灿丞相说道:“陛下,帝都有许多刚开始抵抗,后来称臣的国家。帝都并没有与他们为难,臣以为,他们不像是不守承诺之人。” 右将军说道:“丞相大人,你不能凭空觉得他们会信守承诺,就将我们的性命拿到别人手上,任人拿捏。” 丞相想了想说道:“陛下,不如我们将小皇子留下。待我们相安无事几年后,再将人放回去。” 高灿国主说道:“只怕帝都皇帝不会同意。” 丞相说道:“不如由老臣去和谈。为了高灿将来,谨慎些是有必要的。” 高灿国主说道:“好的,那就由爱卿跑一趟。” 杨慕白等二十日,还没有左上将军和安安凯旋的消息,她很是心急,难道是出事了。 她花了些银子,派人去营中打听。 几次过去,得到的都是他们还在高灿国战斗,没那么快归来。 杨慕白越想越急,她对秋月说道:“秋月,不如你去高灿边境查一下,看是不是安安出事了。我最近总是心绪不宁的。” 秋月说道:“小姐,我去了,谁留下来陪你?现在营中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高灿国是据说兵力强大,哪能几天就能将他们全部收服。有左上将军在,你就放心吧!小皇子不会有事的。” 杨慕白说道:“那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秋月说道:“小皇子忙着战斗,哪里有空给你写家信呢?你就安心等他归来吧!” 她们正说着,侍女来报:张硕来了。 秋月很惊喜,张硕怎么这个时候来,难道是想她了,偷偷跑来? 杨慕白则有点担忧,张硕无缘无故跑来,难道是平平出事了? 张硕看到秋月,高兴得一时忘了神。秋月干咳一声,说道:“张硕,你怎么来了?” 张硕回过神来,忙向杨慕白行礼,然后说道:“皇后娘娘,皇上甚是挂念您,特。令微臣过来接您回宫” 杨慕白说道:“他不是要纳妃了吗?怎么还记得我?史念辛那么漂亮,他还想我干嘛!” 张硕:“……”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向他撒什么火? 秋月圆场道:“就是,你们男人就是喜新厌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贪得无厌。” 张硕说道:“秋月,我可不是这样的人。你离开后,我没有一日不想你的。”说完委屈巴巴地望着她。 杨慕白受不了了,说道:“张硕,你回去跟皇上说。等安安出征归来,我就回宫。你和秋月先回去吧!” 秋月说道:“小姐,你现在是一个人,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你什么时候回宫,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杨慕白说道:“我是说,让你带张硕回你营帐。你们小别胜新婚,我不怕张硕憋不住吗?” 秋月瞪她一眼,不满地说道:“小姐,你跟学的,那么下流?” 张硕而涨红了脸。他确实快憋不住了,可也不能这样说出来啊! 杨慕白说道:“哎,你们那么多年夫妻了,还这么害羞,也是难为你们了。好啦!你带张硕去洗漱一下,他一路风尘仆仆的,你不心疼啊?” 秋月说道:“这还差不多。张硕,你跟我来。” 秋月让侍女准备了几样酒菜,待张硕洗漱完毕,准备一起用餐。 张硕洗完澡,来到她身后,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秋月,我很想你。” 秋月点点头说道:“我也很想你。你赶路累了吧?先吃点饭……” 她话还没说完,张硕就来到她身前,狠狠地吻她。好像要把这一年的思念都融入这个吻里。 过了一会,秋月喘着气说道:“你不饿吗?我们先吃饭……” 张硕咬咬她的唇,柔声说道:“我想吃你。”说完就把她抱往卧室走。 秋月害羞地说道:“天还没黑呢!” 张硕笑着说道:“马上天就黑了。” 想到一年未见,他也确实是急坏了,就没拦着他,由他去了。 张硕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没完没了地折腾秋月。反反复复不停歇。 秋月都累惨了,看到外面天色已经很晚了。她推拒张硕说道:“你怎么回事?我都受不了了,你武功那么差,怎么这事那么能的?” 张硕笑着说道:“这怨谁呢?你多久没陪我了。我这不是憋得慌吗?” 秋月没好气地说道:“合着你娶我就为了这事?” 又来了,又来了。他都说过多少次了。 张硕马上表态道:“我娶你当然是因为爱你啊!做这事不也是因为渴望你才不知疲倦的吗?” 秋月说道:“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才不相信你。” 张硕抓着她的手说道:“若你不相信,我就证明给你看。”说完又开始折腾她。 秋月无奈,只由着他折腾。待张硕完事,她疲倦极了,本想问问宫里的事。说了两句,就睡着了。 连张硕怎么回答她的,都不记得了。 张硕见她睡得香甜,用手托着脑袋看她。这么久不见,她的模样还是没变,一样的令人着迷。 他看了一会,也累了,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轻轻说道:“秋月,往后别再跑了,我可真离不开你。”说完,抱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秋月醒来,张硕已经离开了。 秋月洗漱后,就去见杨慕白。没想到张硕也没在杨慕白这,秋月很疑惑,张硕不是说来接杨慕白回宫的吗?这个时候,他跑哪去了? 她说道:“小姐,张硕今日有来你这里吗?” 杨慕白说道:“他没来过。怎么,吃饱就丢下你走了?” 秋月无语道:“小姐,你最近怎么回事?说话那么没分寸。” 杨慕白说道:“那他没在你那里用餐吗?” 秋月答道:”废话,当然有用餐,你还真想饿死他啊!” 杨慕白说道:“那不是他吃饱就走了吗?我说的有错吗?” 秋月:“……”这个女人,太可恶了。 杨慕白见她这样,便调笑道:“秋月,你想哪里去了?哦!原来是你脑子里想些不干不净的事,还赖我头上。” 秋月说道:“我不跟你瞎扯了。张硕既然是来接你回宫的,怎么不在你这。他到底去哪里了?” 杨慕白摇摇头说道:“秋月,你没救了。这才多久不见,就着急忙慌地找他,我看你是彻底陷进去了。” 秋月说道:“他是我夫君,我爱他还有错吗?他又没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忙停止。 杨慕白知道她想说什么,这太让人尴尬了。她便错开话题道:“他可能去给你准备惊喜了。” 秋月说道:“他才不会做这些事呢!” 杨慕白说道:“对哦,那他干嘛去了?” 秋月说道:“要不,我去找找他。” 杨慕白笑着说道:“去吧!去吧!可以看好他,别让其他小姑娘拐跑了。” 秋月冷哼一声,说道:“他敢。”在她印象中,张硕确实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她才可以如此笃定张硕不会背叛她。 杨慕白笑笑,不说话。 秋月来到边塞街上,走了一圈,张硕平日爱逛的都没见着人。难道他去军营了? 秋月这样想着,便来到军营外。她向守门士兵说道:“张硕是我夫君,请问他在军中吗?” 士兵说道:“张大人早上来过,现在已离开。” 秋月:“……”这死男人,又跑哪里去了? 她向士兵道谢,离开军营。 在回去的路上,看到张硕和大皇子边走边商谈事情。 秋月很惊讶,大皇子不是和小皇子一起出征吗?怎么大皇子回来了,小皇子和左上将军没听说过已归营。 她忙侧身,钻到路边的草丛里,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大皇子说道:“高灿国又派使者出使帝都,这次还是他们丞相。我看他们有意臣服,父皇为什么还派你来。” 张硕说道:“皇上听到小皇子被俘虏,很是心急,便派我为了。高灿又派使者到帝都,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 大皇子说道:“我听说高灿国想把皇弟留在高灿当质子,若我们过几年并无追究他们的责任,才会放皇弟归来。” 张硕说道:“这不可能,皇上是不可能同意的。小皇子必须尽快救出来。当初他们不是说要十座城池吗?” 大皇子说道:“现在又变了,谁知道呢!” 听到这些话,秋月都惊呆了。安安被俘虏,为什么她们一点消息也没收到。张硕他们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清楚,也不想再听。 她急忙跑回去。杨慕白见她面色惨白,神情慌乱,杨慕白忙问道:“秋月,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是不是张硕出事了?” 秋月平静一会,慢慢说道:“小姐,是小皇子出事了。他被俘虏了。” 杨慕白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他和左上将军一同出征,怎么可能被俘虏?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秋月说道:“我听到张硕和大皇子说的……” 杨慕白脸色迅速吓白了,她说道:“大皇子不是和安安一起出征吗?你在哪里见到他?” 秋月说道:“就在军营那条路上。” 杨慕白顾不了那么多,急忙往外跑。 秋月问道:“小姐,你要去哪里?” 杨慕白说道:“我要去找张硕和大皇子,我当面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二十七章 杨慕白知晓安安被俘虏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二十七章杨慕白知晓安安被俘虏 杨慕白一路跌跌撞撞往军营跑,秋月扶着她,担忧地说道:“小姐,你要冷静一点。就算小皇子被俘虏,皇上也定会将他救出来的。” 杨慕白哭着说道:“你不知道,被软禁是什么滋味。我当初在暗幽教领教过了,简直让人生不如死。安安还那么小,怎么就被他们抓获。也不知道他被他们怎么折磨。” 秋月说道:“暗幽教是邪教,和高灿国不同。国与国之间,是不会折磨人质的。” 杨慕白还是担忧地说道:“若是皇上不救他,那他怎么办?” 秋月说道:“小皇子也是皇上的儿子,他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她们来到军营,杨慕白对守卫说道:“我是杨慕白,麻烦把你们大皇子叫出来。” 秋月问道:“为什么不找张硕?” 杨慕白说道:“张硕是裴盛远亲信,他的话,怎么能相信?若他站在我们这边,昨天怎么不把实情告诉我们。” 秋月:“……”是啊!好你张硕,连她也敢欺骗。 不一会,大皇子出来了。 见到他,杨慕白就确信,安安被俘虏是实事。 她问道:“大皇子,请问安安与你同去出征,为什么你回来了,他还没回来?” 大皇子欲言又止,过了一会才说道:“皇后娘娘,儿臣并不知晓,请您原谅。” 杨慕白说道:“大皇子,你若还当我是皇后,就把实情告诉我。若有人追究,我帮你顶罪。” 大皇子把她们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这事我若说出去,会人头不保。” 杨慕白说道:“你放心吧!我定会保你,你只管告诉我。” 大皇子还是摇摇头说道:“请皇后娘娘原谅,儿臣真不能说。” 杨慕白说道:“好的,那你不说,我问。如果是你点头,不是你摇头,可以吗?” 大皇子想了想,才点点头。 杨慕白:“安安是不是被高灿国俘虏了?” 大皇子点点头。 杨慕白:“皇上是否有派兵过来救安安?” 大皇子摇摇头。 杨慕白:“左上将军也被俘虏了吗?” 大皇子摇摇头。 秋月说道:“高灿国是不是要十座城池交换小皇子。” 大皇子点点头。 杨慕白问道:“那皇上是否愿意用城池换安安?” 大皇子不点头,也不摇头。 杨慕白问道:“他不愿意,对吗?” 大皇子委屈地说道:“皇后娘娘,儿臣真的不知晓,你别再问我了,好吗?”说完为难地把脸转到一边。 见他这样的情形,杨慕白心想,肯定是裴盛远不愿意用城池更换,不然国与国之间,人质交换,怎么一点风声也没透露出来。她一点也不知情。 难道他就这样放任安安的性命,为了天下,连父子亲情也不要了。 杨慕白没再问话,只是慢慢转身,离开军营。 大皇子看到她失魂落魄地离开,心里很得意。她平日都是风光看了,如今这模样,还真是大快人心啊! 杨慕白回到行宫,简单收拾自己的行装,就要往高灿国走。 秋月说道:“小姐,我们等张硕回来,了解清楚情况再走好吗?” 杨慕白说道:“我一刻也等不了。安安在敌军手中,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在这住得下?我要去高灿陪着他。如果要死,那我们母子俩一起死。” 秋月说道:“那平平怎么办?” 杨慕白说道:“平平还有她外公可以依靠,我不能让安安孤身一人下黄泉。” 秋月说道:“还没那么严重,如果小皇子出事,整个帝都都会引起轩然大波,不可能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收到。” 杨慕白说道:“如果是裴盛远有意封锁消息,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秋月知道劝不了她,给张硕留下一封信,跟着杨慕白往高灿国赶。 她们来到高灿国边境,被左上将军的人拦上。 她们被带到左上将军营帐。经过上次何胜男之事,过去十多年,她才重新见到左上将军。 她生气地说道:“左上将军,安安为什么会被俘虏?” 左上将军答道:“行军打仗,什么情况都有发生。任何人都有可能被俘虏或杀害。生死就是一瞬间的事。” 杨慕白问道:“你们一起出征,为什么大皇子和你都平安元整,就安安被俘虏?他就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你是不是因为何胜男的事,故意陷害他?” 左上将军说道:“皇后娘娘请慎言,微臣并无陷害他之心。他被俘虏,我们围着高灿,就是为了迫使高灿国尽快交人。若我有意陷害,还需要驻军在此吗?” 杨慕白冷静一点了,她又问道:“高灿国有开出什么条件?” 左上将军说道:“这是机会,微臣不能透露,请皇后娘娘谅解。” 杨慕白又问道:“是不是要十座城池,而皇上并不打算交换?” 左上将军说道:“微臣并不知晓这些,请皇后娘娘不要再追问了。” 杨慕白说道:“好的,我不问了,我要去高灿国陪安安。请左上将军放行。” 左上将军说道:“皇后娘娘,恕微臣不能同意,你就在营中等小皇子归来吧!” 杨慕白说道:“你凭什么软禁我?” 左上将军说道:“因为微臣不能给高灿国再送一个俘虏。这样只会损害帝都的利益。” 杨慕白哭着说道:“你们就知道利益,为了利益,连我儿子的命也不顾。” 左上将军不理她,走了出去,对外面的侍卫说,要严加看管,不能让她们离开。 第二天,张硕赶来了。 他对杨慕白说道:“皇后娘娘,实在很抱歉,事关重大。皇上担心您,所以不让我告诉你。” 杨慕白说道:“他是不是不愿意用城池换安安?所以就瞒着我?” 张硕说道:“皇上愿意用十座城池交换,只是高灿国又改了主意。他们想臣服帝都,又怕遭到报复,便想将小皇子留下当质子。等过几年,帝都和高灿可以和平相处,再将小皇子送回。” 杨慕白说道:“到底是几年?安安一个人在高灿,我不放心。他们要留人也可以,就让我一起去陪安安。” 张硕说道:“皇后娘娘,此行万万不可。我们怎么能让您去做人质?这样他们就更有恃无恐了。” 杨慕白说道:“如果他们诚心臣服,过几年我与安安一同回来。若他们中途反悔,那我和安安一起死在高灿。我不想让他一个人身处异乡,孤独惨死。” 张硕说道:“此事微臣无权干涉,需要请未皇上。” 杨慕白说道:“不用请示了,他不缺儿子,也不缺女人。牺牲我们,正好如他的意……” 张大打断她道:“皇后娘娘,您误会皇上了。他没有纳妃,在宫里也没有宠幸其他妃子,他一直在等你回去。” 杨慕白说道:“事到如今,还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是不会相信你们的。若你们不愿意我去高灿,我可以回行宫等。安安一日未归,我不可能回京。若他死了,你们就把我们母子俩的尸体一起带回去。” 张硕说道:“皇后娘娘,要不您回宫看看皇上,他没有一日不思念您……” 杨慕白说道:“我不想听这些。我现在只想安安能够平安。张硕,你送我回行宫吧!” 折腾了一圈,杨慕白又回到行宫,这次,她被软禁起来。 杨慕白时常感叹命运,为什么她的一生,自由的时间那么短暂。她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软禁。以前是残月,现在是裴盛远。 高灿使者来帝都和谈,将他们的要求说了。 裴盛远说道:“若你们诚意臣服,就拿出点诚意来。只要你们把小皇子平安送回,朕绝对不会为难高灿。若你们不相信,我们可以签定盟约。” 高灿丞相说道:“我们国主是诚心臣服,可一纸盟约,对双方的约束并不那么重要。我们只是想让小皇子在高灿游玩几年。我们国主定不会亏待他的。” 裴盛远说道:“朕的小皇儿才十三岁,你们就忍心让他离开父皇母后,让他骨肉分离,这就是你们高灿国的诚意?” 高灿丞相说道:“小皇子后生可畏,在军中历练快一年。他十分出色,与其他稚儿不同。” 裴盛远说道:“若朕不同意如此,你们当如何?” 高灿丞相说道:“若皇上执意不肯,那我们只有将小皇子永久留在高灿,至少有他在。帝都是不会踏平我们高灿皇宫吧?” 裴盛远生气地说道:“放肆,你们竟敢要挟朕?” 高灿丞相说道:“请皇上息怒,我们只想要一张平安符。” 裴盛远说道:“你先下去吧!此事容朕再好好想想。” 裴盛远头痛的事没解决,又接到张硕的回函。 虽然张硕在信中言词委婉,但他看得出来,杨慕白肯定是不相信他会救安安。肯定十分埋怨他。 看到杨慕白说安安不归来,她就不回宫,裴盛远气得肺都快炸了。 他在杨慕白心里,真的那么轻贱吗? 她父亲比他重要,她儿女比他重要。如果杨慕白在他面前,他真想问问她,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排第几。 他也能理解,杨慕白对安安的的关心。可心里就是不舒服,他十分不爽。 来到平平寝宫,裴盛远说道:“平平,你皇弟被俘虏,你皇额娘要留在边塞等他。可能暂时不会回来了。”说完,他看着平平,想知道她什么反应。 平平哦了一声,说道:“父皇,那请您恩准我去边塞陪皇额娘。她孤身一人在外,我怕她会孤单寂寞。” 裴盛远说道:“那你忍心父皇一个人在宫中,我就不会孤单寂寞吗?” 平平笑着说道:“父皇,你怎么可能会寂寞。宫里好多妃子,还有许多皇兄,皇姐,他们会陪伴您的。” 裴盛远说道:“可我不需要他们,我只想让你留下。和我一起等你皇额娘归来。” 平平说道:“可皇额娘更需要我。她太可怜了。”说完,掩面哭泣。 裴盛远说道:“我也很可怜。” 平平说道:“父皇,整个帝都都是您的。您怎么会可怜呢?” 裴盛远:“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平平说道:“书上都是这么说的。” 裴盛远:“……”看来,博学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坚持道:“平平,你不要离开,就留在宫中陪我吧!”说完,不等平平反对,就走出凤仪宫。 安安在高灿国呆得还比较自在。高灵公主时常过来看他,还给他带来许多小玩意给他解闷。 安安每次都开心地收下,事后却并不怎么把玩,但他把这些小玩意都收起来,放在一个柜子里。 何胜男不解地问道:“小皇子,你喜欢那些小玩意吗?” 安安说道:“喜欢或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它们是高灵公主来这里的借口。” 何胜男说道:“若你不喜欢,就把它们扔了吧!留着你也不会看。” 安安说道:“留关吧!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处。” 何胜男不再反对,每次都帮他好好地收起来。 杨慕白在行宫无事,每日除了忧愁,就是叹气。在她房间外面都能听到她的叹息声。 秋月多次安慰她,小皇子会没事的。她还是免不了忧心。 张硕每日都来汇报安安的事,现在和谈未有结果。请她耐心等待,同时也告诉她,安安在高灿一切安好。听到这消息,杨慕白才稍稍放宽心。 又过了十日,和谈终于有结果。裴盛元不可能不顾安安的性命,强攻高灿国。 被他们拿到软肋,他只有妥协。 他告诉高灿丞相,冷冷地说道:“朕同意你们的请求,小皇子可以你们高灿呆两年,两年后你们必须要完好无损地把他送回来。” 高灿丞相说道:“多谢皇上体恤,老朽这就回去向我们国同复命。” 此事算告一段落。 裴盛远实在不放心杨慕白,且他非常想念她。他对外称自己要去参佛几日,朝事往后延迟。 现在前朝也无事,他便让许朗带着一队人马,悄悄往边塞行宫赶。 他来到行宫,见到杨慕白比以前更憔悴,他十分心疼。他不该跟她置气那么久的。若在杨相国未身亡时,他就来接她回宫。那他们现在也不会变得生分。 杨慕白见到裴盛远,非常惊讶。她还以为在梦中。她不由得掐一下自己的腿,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裴盛远被她的模样逗笑了,他走上前,轻轻地拥抱她。歉声说道:“慕慕,对不起。我来晚了。” 杨慕白一直不知该如何反应,她问道:“皇上来这里做做么?” 裴盛远见到她,心里的气和怨,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柔声说道:“当然是我太想念你了,来看看你。” 杨慕白叹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就任他这样抱着。 裴盛远问道:“慕慕,你有想我了吗?” 杨慕白说道:“我不知道。” 裴盛远松开她,双后抓着她的手臂,深情地看着她,委屈地说道:“慕慕,自从你离开,我没有一刻不想你的。为什么你不想我呢?” 要慕白说道:“皇上,那你宠幸别人的时候,也有想我吗?” 裴盛远笑着说道:“慕慕是吃醋了吗?” 杨慕白说道:“我有什么好吃醋的?你是皇上,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的。你想宠幸谁就宠幸谁。再说了,我年老色衰,早就对你没有吸引力了……” 裴盛远哪里受得了她这样说,忙堵上她的嘴,温柔又深情地吻她。把她那些埋怨的话堵到嘴里。 杨慕白虽然怨他,心里还是很爱他的。她不由自主地回应裴盛远。 这给裴盛远很大的鼓舞,他渐渐开始不满足,手脚开始放肆起来。杨慕白如梦清醒般,迅速阻止他进一步行动。 她轻声说道:“安安还在敌人手里……” 裴盛远停下进击,转为拥抱她。他劝慰道:“慕慕,高灿国主不敢对安安做什么的。他已经臣服帝都,每年都向帝都进贡,若他敢有异心,帝都的铁骑会踏破他们国家。” 杨慕白说道:“那为什么不把安安接回来,如果他们要人质,我可以去换。” 裴盛远说道:“在外人眼里,你都失宠了,他要你干嘛?” 杨慕白瞪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裴盛远笑着说道:“你放心,最迟两年,安安一定会平安归来。” 杨慕白担忧地说道:“我以前在暗幽教呆过,被软禁的滋味太难熬了,我不想安安步我后尘。” 裴盛远说道:“高灿国与暗幽教不同,你可写信给安安,他会时常与你通信。高灿国主保证,不会为难安安的。” 杨慕白问道:“他的保证能当真吗?” 裴盛远说道:“可以的,他不敢拿整个国家开玩笑。安安在高灿不仅不会受欺负,还会受到款待。除了行动不自由,他的一切都是贵客的待遇。” 杨慕白不敢相信,她问道:“你能保证?” 裴盛远说道:“我敢保证。一个人掉到虎窝里,但他抓住虎王幼崽。有它在,整个虎群投鼠忌器,你觉得这个敢虐待这个幼虎吗?” 杨慕白想了想,现在终于明白。看来,裴盛远说的是对的。 她这才放宽心。 裴盛远见她似乎想明白了,便问道:“慕慕,跟我回宫好吗?我在宫里见不到你,都快疯了。” 杨慕白没好气地说道:“那这么长时间,我看你过得挺好的,哪里疯了?” 裴盛远:“……”他要怎么表现,才让她相信,自己真的特别想她。 见他不说话,杨慕白讥笑道:“被我说中了吧?” 裴盛远把她的手放在胸口,轻轻说道:“慕慕,你听,它在告诉你,我不能没有你。” 杨慕白抽出手,说道:“我没听到它说话。只听到你在胡说八道。” 裴盛远耍赖道:“那你要怎样才肯跟我回宫嘛!若你不回去,我也不回了。我就为了你做一回昏君。” 杨慕白说道:“我凤印都交出去了,又不是皇后。我回宫干嘛?” 裴盛远说道:“你的东西都在凤仪宫,我又没拿你的。整个帝都都知道你是皇后,你敢不承认天下人都不依。” 杨慕白见他如此,只好笑着说道:“容我再想想。我还没考虑好要原谅你呢!” 裴盛远说道:“这次明明是你的错。” 杨慕白见他还在计较对错,便说道:“既然是我的错,那我就呆在边塞好好反省,不回宫了。等我反省够了,知道哪里错了,再回宫。” 裴盛远忙赔笑道:“慕慕,是我错了,你没错。你原谅我吧!可怜可怜我,跟我回宫,好吗?” 杨慕白说道:“那要看你表现……” 她话没说完,裴盛远便把她抱回卧室。边狠狠吻她,边急急说道:“我一定好好表现,让慕慕满意。”说完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杨慕白紧紧抓着衣服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裴盛远哪里管那么多,他掰开杨慕白的手,笑着说道:“我要的就是这个。慕慕说的哪个,等完事再告诉我吧!” 杨慕白的心结打开,也不再纠结,就由他折腾。 裴盛远像得到特赦令一样,全力驰骋。杨慕白见他一副饿急了的样子,忙问道:“宫里那么多妃子……” 裴盛远不想听这些扫兴的话,忙吻着她。一个深吻后,裴盛远说道:“慕慕,请你相信我。自从你假死回宫后,我真的没有宠幸过她们任何一个人。我可以发誓。” 杨慕白说道:“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什么人嘛!一点都说不得。” 话虽这样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听到他要纳妃后,她整个人都郁闷了很久。如今听到他这样说,心里的阴霾才彻底散去。 她付出的真情,没有被辜负,他舍得自己掏心掏肺。 裴盛远见她一个人在暗爽,又加快了速度。几次过后,杨慕白直求饶道:“皇上,您就饶了我吧!” 裴盛远说道:“你每次都怀疑我,这是惩罚。” 杨慕白讨好道:“那我以后不再怀疑你了,可以吗?” 裴盛远停下亲亲她的嘴唇,笑着说道:“你保证。” 杨慕白乖巧地点点头,忙说道:“我保证。” 裴盛远笑意更浓,他又开始行动。在她耳边说道:“那这是对慕慕的奖励。” 杨慕白:“……”裴盛远,你大爷。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一百二十八章 杨慕白裴盛远又生嫌隙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二十八章杨慕白裴盛远又生嫌隙 杨慕白醒来,已是巳时,裴盛远已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看着她。 杨慕白一时有点难为情起来,自己怎么还睡过头了。 裴盛远捏捏她的脸,笑着说道:“慕慕,起床了,秋月他们已收拾妥当。等你用过膳,我们就准备启程回宫。” 杨慕白说道:“我还没想回宫。” 裴盛远问道:“为什么?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杨慕白愤愤地说道:“昨天我可没答应你要回宫。安安还在高灿,我不放心。” 裴盛远皱眉说道:“慕慕,安安在高灿还要呆两年,你总不能一直呆在边塞吧?” 杨慕白深思一会说道:“皇上,要不你先回宫,我想再等等。” 裴盛远疑惑道:“你在等什么?” 杨慕白答道:“因为安安的事,我又得罪左上将军。我想等他撤军回来,再向他致歉。” 裴盛远眉头皱得很紧,她和左上将军难道还有交情? 杨慕白接着又说道:“之前因为何胜男的事,他对我就耿耿于怀。这次出征,大皇子和左上将军都没事,偏偏安安被俘虏……” 裴盛远说道:“战场上都是风云变幻,任何人被俘虏或伤亡,都有可能发生。左上将军也在想办法救出安安,他不是有意的。” 杨慕白说道:“本来与高灿国交战,都是凶险万分,安安第一次出征。左上将军带队,他都不能保护安安周全,我实在担忧安安的安危。这次若安安能平安归来,他还在战场上历练,我不想再让他发生这样的意外。” 裴盛远说道:“左上将军不是这样的人,这次定是意外。”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大皇子在军中多年,一次意外都没有。为什么偏偏安安发生意外?这意外是不是太巧合了?” 裴盛远无奈地说道:“慕慕,你想让我治左上将军的罪吗?” 杨慕白偏过脸去,不说话。 裴盛远柔声说道:“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是他有意为之,你让我怎么治他的罪?” 杨慕白失去理智,她大声说道:“你是天子,你还没办法?这次安安被俘虏是意外,下次安安……”她眼眶红了,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裴盛远说道:“国有国法,我是天子,也不能胡乱给人定罪。你是想让我做个昏君吗?左上将军对帝都是有大功的。” 杨慕白失望地说道:“他比安安还重要,对吗?” 裴盛元无奈道:“慕慕,你说什么呢?这能一样吗?安安是我儿子,高灿原先要十座城池交换,我同意了。他们又反悔,那有什么办法?” 杨慕白冷声说道:“皇上,左上将军既可掌握安安生死,那我去求他原谅,让他放安安一条生路,有何不妥?以前我多次想向他道歉,都被他拒绝了,这次又得罪他。若不能求得他原谅,我怕安安在军中无安生日子。” 裴盛远轻轻说道:“慕慕,左上将军这样做是对的。你是皇后,与朝中大臣走近,是会引起非议的。” 杨慕白说道:“为了安安的安危,我不怕非议,反对我早就臭名远扬了……” 裴盛远冷声说道:“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得顾及左上将军及安安的名声吧?” 杨慕白坚持道:“比起安安的名声,我更在乎他的安危。左上将军若顾及自己的名声,就该保护好安安。而不该公报私仇。” 裴盛远生气地说道:“这不是左上将军所为。” 杨慕白问道:“难道是你所为?是不是你不想让安安回来?”她这么一想,这确实像裴盛远的招数,支走安安,立太子之事他便不能参与。 难怪左上将军没有一次接受他的致歉,看来裴盛远是帮他报仇啊!能指令左上将军的,也只有裴盛远。难怪高灿国先要城池,后改软禁。好毒辣的计谋。 裴盛远受不了她对自己的猜忌,只要一出事,她总能第一时间怀疑他。看着她冰冷的眼神,裴盛远感到无比挫败。 他平静地问道:“慕慕,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背后指使的吗?” 杨慕白问道:“难道不是吗?”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昨晚就向我保证,以后不再怀疑我?一日未过,你就要变卦。我在你心里,就那么狠毒,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毒手?” 杨慕白说道:“那请你告诉我,为什么安安第一次出征就被俘虏?为什么高灿国先要城池,后改幽禁?” 裴盛远不想再纠缠下去,他已经得到答案。杨慕白对他的信任薄如蝉翼。 他直截了当道:“你若不相信我,我怎么说都没有用。上次你中媚药之事,是牡丹受一假道士蛊惑,那假道士在你父亲府中出现过。而他未死就将消息传回宫中,那宫人亦是你父亲学生的儿子,前不久已自尽。朝中拥护安安为太子的官员,都与你父亲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杨慕白问道:“皇上,你认为我父亲有僭越之意,你便将安安送到高灿国当人质?” 裴盛远大声说道:“我没有!就算我怀疑你父亲,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对安安不利。” 杨慕白沉默,她不知道这一切该怪谁?好像谁都有错,又好像谁都没做错。 裴盛远问道:“慕慕,我最后问你一次,我要跟我回宫吗?” 杨慕白脑子很乱,所有问题都没有解决,这个时候回宫又有才能用。 她和裴盛远的未来,她已经看不清了。 她想了许久,轻轻说道:“我不知道,我要再想想。” 裴盛远放开她,失望地说道:“那你在边塞好好想吧!我先回宫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张硕和秋月在外面候着,见帝后昨天合好,想必今日一起回宫。 他们见裴盛远冷着脸出来,张硕便问道:“皇上,皇后娘娘……” 裴盛远冷声说道:“张硕,回宫。皇后娘娘想在边塞呆着,那就让她呆个够。” 张硕无语了,你们小俩口怎么回事,昨天不是合好了吗?怎么一下又变天了。你们吵架了,会殃及池鱼啊!没错,他就是这个可怜的池鱼。 可裴盛远是皇帝,他敢怒也不敢言,真是憋屈。 他对秋月说道:“秋月,那我先回去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儿子的。他也很想你。” 秋月说道:“我都知道,你们回去吧!路上小心。” 裴盛远已在马车上,张硕不敢让他久等,急急和秋月告别,马上到队伍前头领路。 安安在高灿呆得越来越舒适,他认识了些高灿国的朋友。比如高灵公主和他弟弟。 还有一些高灿的朝中大臣也前来拜访他。高灿已向帝都称臣,安安就是他们的贵客,他们哪里敢怠慢。 高灵公主十八岁,还未婚配,虽然年龄不匹配,但高灵公主貌美且聪慧,就算不能做正妻,做个侧妃也不错。高灿国主有意将她许配给安安,时常派她来质子府。 安安知晓他们的心思,也不点破,每次和高灿公主过来,他都热情与她闲聊,俩人像相识多年的知己般,相谈十分投机。 高灿国主见此,很是欣慰,这小皇子年龄尚幼,应该还未婚配。若他仰慕高灵,说不定以后可以成为他的正妃。和帝都王室结亲,就不用愁以后被打击报复了。 这天,高灵在教弟弟读书,高灿国主过来,笑着和他们闲话家常。小皇子以为父皇来看他的,非常兴奋地将自己写的字给他看。 高灿国主扫了一眼,笑着说道:“鹏儿进步极大,父皇很是欣慰。” 高鹏忙说道:“多谢父皇夸奖,孩儿一定更加用功,把课业习好。” 高灿国主点点头,然后对高灵说道:“灵儿,父皇有些话想与你谈。” 高灵了然,便说道:“父皇,那我们到花园亭子里说。高鹏,你在这认真写字,知道吗?” 高鹏点点头,说道:“父皇,皇姐请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学习的。” 他们来到亭子里,高灿国主说道:“灵儿,父皇看你最近与帝都小皇子走得很近,他对你有什么表示没有?” 高灵说道:“父皇,他孤身在异国,我与他年龄相仿,谈话投机些,就如朋友般。需要什么表示吗?”心里想着:不是你逼我每天去他那里吗?怎么倒成了自己去的一样。 高灿国主听了点点头说道:“不错,我看他对你印象不错。等他回到帝都,至少可以封个王爷。你若跟了他,你自己的前程无忧,还可对高灿有一定帮助。灵儿,你愿意为国效力吗?” 高灵说道:“父皇,您弄错了,我与他只是朋友,至于其他的,我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高灿国说道:“灵儿,你十八岁了,也到说驸马的年纪。父皇看帝都小皇子天资卓越,身份尊贵,与你很是匹配。” 灵高说道:“父皇,他才十三岁,哪里相配了?” 高灿国主说道:“你年龄是大一些,可身份、相貌、人品都不差。若小皇子心仪你,也是天作之合。” 高灵说道:“父皇,您若再这样说,以后我就不去找他了。再说了,他也没这意思。” 高灿国主说道:“灵儿,你与他的婚姻,是国婚。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臣服帝都,实力与他们相差甚远,以前与帝都也有过节,若他们以后追究,对整个高灿都是一种灾难。若你能嫁给他们小皇子,那两国的关系就会更进一步。” 高灵说道:“父皇,他还是个孩子,哪里会考虑这些。再说了,他是帝都嫡皇子,深受皇帝皇后宠爱,他们也不可能让他娶我这个异族女子的。” 高灿国主说道:“灵儿,只要你努力,让他爱上你。帝都帝后为了补偿他,肯定会依了他的意思。最主要的是,这两年内,你要博得他的好感。” 高灵说道:“父皇,我有心仪之人了,并不想嫁给他……” 她话还没说完,高灿国主说道:“灵儿,你是公主,肩负着高灿的百姓安危,当以大局为重。你与高护的事,趁早断了这份心吧!” 高灵下跪说道:“父皇,我与他情投意合,他在军中也屡获军功,前程不可限量……” 高灿主国说道:“就算他最后做了高灿大将军,那又如何?能与帝都嫡皇子相提并论吗?” 高灵委屈地说道:“父皇,我真心喜欢他,求父皇成全。” 高灿国主说道:“不是父皇狠心,我是高灿国主,得为高灿未来打算。你是公主,从小养尊处优,受的是百姓的供奉,难道不该为他们解忧吗?” 高灵说道:“难道就要让我用一生偿还吗?我不想嫁到帝都。” 高灿国主说道:“若你执意如此,就别怪父皇无情。” 高灵问道:“父皇这是何意?” 高灿国主说道:“高护自身难保,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福气。” 高灵失望地说道:“父皇,我答应你,想办法嫁给小皇子,请你不要为难高护。我过几日与他说清楚,往后就和他断了。” 高灿国主问道:“灵儿,此话当真?” 高灵说道:“父皇,我怎么敢用高护的性命开玩笑?” 高灿国主满意地说道:“灵儿,这才像一个公主的样子。你好好想想,父皇先走了。” 这几日,高灵情绪很低落,她左思右想,还是无法得到成全之策。 她想到一条,需要安安配合才行。她实在难以启齿,要怎么说出这个计划。 安安见她这几日郁郁寡欢,便问道:“高灵公主有心事吗?” 高灵想了许久,咬咬牙说道:“小皇子,你可有心仪之人?” 安安笑着说道:“我还年幼,并未有许配婚事,也无心仪之人。” 高灵说道:“我父皇想撮合我们,你知道吗?” 安安摇摇头说道:“我并不知晓会有此事,那么高灵公主是有心仪之人,不想嫁给我,对吗?” 高灵点点头,害羞地说道:“是的,我已有心仪之人,可我父皇并未同意这门亲事。” 安安狡黠地笑道:“高灵公主,这有何难。待我向你父皇言明,我近几年并无成婚打算,想必他就不会再逼迫你了。” 高灵说道:“万万不可,若你这样说,他会以为我从中作梗,更生气,我担心他会对高护不利。” 安安问道:“那依高灵公主之意,此事该当如何?” 高灵说道:“小皇子可否装着心仪我的样子,我们早日成婚,当然,只是假的婚姻。我也好向父皇请求,让你早日归国,这样各取所需,你看怎么样?” 安安摇摇头说道:“婚姻大事,需要父母作主,我父皇母后也不会同意我娶异邦女子为妻,请高灵高主见谅。” 高灵公主又说道:“我们只是假的婚姻,你娶我作妾室也可以。我心仪的男子高护在高灿军中颇有建树,今后若小皇子有用得到的地方,我们一定赴汤蹈火……” 安安还是摇摇头说道:“我还年幼,现在成婚,还为时过早。” 高灵公主说道:“我让父皇修书给你父皇,若你能提前归国,想必他们会答应的。” 安安说道:“若公主一意孤行,那我也可配合。不过我们成婚后,你的心上人要怎么办?” 高灵公主说道:“待我们婚后几年,我们两国也相安无事了,你再找个理由把我休了。” 安安笑着说道:“高灵公主果然智慧,这样的计谋也能想到。” 高灵叹气道:“我这辈子没什么追求,一心只杨嫁给他。奈何这一点小小的愿望,父皇都不能成全,那我只能为自己打算。” 安安说道:“好的,我愿意成人之美。这件事,我可以配合你。” 高灵惊喜地说道:“小皇子,谢谢你。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安安说道:“高灵公主,这件事,还是过段时间再向你父皇禀报吧!我们现在可不想是两情相悦的样子。” 高灵刚刚只顾着高兴,忘记了这茬。她回头说道:“小皇子,我知道啦!” 高灵走后,安安问道:“何姨,高护是谁?” 何胜男说道:“高灿一个副将,不过他实力不俗,才二十就升为副将,再过几年,估计可以成为一个将军。” 安安问道:“可有用处?” 何胜男说道:“就以他和高灵公主的关系,用处还挺大的吧!” 安安轻笑着喝了杯茶,走回屋内。 高灵走来,去找高护。 高护没想到高灵会来找他,便急匆匆地走到营帐外,连仪容都来不及整理。 高灵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说道:“高副将这是被鬼追了吗?怎么这么急躁?” 高护说道:“公主,我还不是想早点见到你嘛!” 高灵说道:“好吧!知道啦!我们找个能说话的地方谈。” 高护见她严肃的样子,应该是大事,便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他们来到一条湖边,周围风光秀丽,景色恰人。 高护问道:“公主,你找我到底有何要事?” 高灵说道:“高护,我们的事,我父皇不同意……” 高护说道:“公主,我很努力了,过一两年,我肯定就能升为将军,你再等等我好吗?” 高灵摇摇头说道:“我父皇想让我嫁给帝都小皇子,结成两国姻亲,化解过往恩怨。” 高护说道:“我们已经称臣,为什么还要和亲?” 高灵说道:“你也知道,以前,高灿的将士杀了许多帝都百姓,两国积怨已深。我父皇怕今日被帝都打击报复。” 高护急忙说道:“公主,你可不能答应嫁给他。办法总会有的,不一定非要合亲啊!” 高灵说道:“我与帝都小皇子有私交,他愿意成全我们。若坚决反对这门亲事,我怕父皇会对你不利,所以我与他假成亲。等一两年两国相安无事后,再让他休了我。你放心,我跟他不会有什么的,我并不爱他。” 高护说道:“那万一他对你不轨,你怎么办?” 高灵笑着说道:“帝都小皇子只有十三岁,且他又不缺女人,怎么会喜欢我呢?我与他成婚后,让父皇早日将他放回国,就是一笔交易而已。” 高护犹豫着说道:“你们朝夕相处,你不会爱上他吧?” 高灵生气地说道:“高护,你连我都不相信吗?” 高护急忙说道:“公主,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怕那个小皇子以后看上你,那该怎么办。” 高灵说道:“不会的,他是有野心的人,也要你今后效忠他,不然他也不肯配合。” 高护这才如释重负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到帝都后,要时常写信给我,知道吗?” 高灵摇摇头说道:“不可,我答应父皇与你断了。你要在高灿耐心等我回来,你愿意吗?” 高护抓着她的手说道:“我当然愿意,别说一两的,就是十年,我也愿意等。” 高灵说道:“好的,那你也要努力,以后为小皇子效力。” 高护笑着说道:“公主,你放心吧!等你回来时,我一定是将军了。到时,我们马上成婚。” 高灵点点头说道:“高护,委屈你了。” 高护摇摇头说道:“不委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高灵与高护又说了些贴心话,再依依不舍地告别。 这段时间内,高灵公主更频繁来到质子府。她与安安的关系进展飞快,俩人在外人看来,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如此过了一个月,高灿国主很是满意,他找到高灵,商量他们俩的事。 高灿国主说道:“灵儿,我看你最近与帝都小皇子很是亲近,是不是好事要成了。” 高灵说:“父皇,他有说过喜欢我,不过婚姻大事,他也作不了主。” 高灿国主说道:“灵儿,你放心,只要他心悦你。父皇会替你作主。” 高灵问道:“父皇,你想怎么做?” 高灿主国说道:“我会修书给帝都皇帝和皇后,同时,你也让小皇子修书给他们。我们一起将此事向他们说明,看看他们怎么表态。” 高灵说道:“全凭父皇作主。” 第一百二十九章 安安婚事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二十九章安安婚事 裴盛远收到高灿国主和安安来信的时候,很是惊讶。安安才十三岁,怎么就看上了高灿国公主。想必这是他们的阴谋,但信中又提到,若成婚后,可提早让安安归国。这一条又很令他心动。 杨慕白又不在身边,自从一个月前他从边塞回来,就再没与杨慕白通信。他在生气,杨慕白也在生气,这场气,估计短时间内是不会消停。 这么大的事,裴盛远也不敢自己拿主意,他派人将书信转交给杨慕白,想听听她的意见。 朝中大臣多数是反对的,都说他还年幼,这时成婚,为时过早。 也有部分大臣同意的,但要求娶高灿公主需是侧室,不能是正妻。 裴盛远看着争执不休的两拔人,头都大了。他心里一时也是没主意的,这门婚事,其实就是高灿国主向帝都讨好的一个筹码,可安安还太年幼,若娶了外邦妻子,对他的前程也是不利的。 这件事,短时间内是不能定下的,裴盛远让众大臣细细商议有结果了再呈给他。 杨慕白在边塞多数人是不知情的,裴盛远为了安抚众臣,慌称皇后病了需要休养,关闭了凤仪宫,宫里除了他的亲信,谁都不知道杨慕白还身在边塞。 那些大臣就更不可能知晓了。 当杨慕白收到裴盛远的来信,也是大为吃惊,这是什么情况,安安在高灿几个月,就看上他们公主,这其中必不简单。是不是高灿公主迷惑了他?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杨慕白这时真想裴盛远在身边,她可以跟他好好商量,这门亲事到底该怎么办。 秋月看她很纠结的样子便说道:“小姐,这门亲事虽然诡异,可成婚后小皇子可以早点归国,这是好事。先答应呗!” 杨慕白叹气道:“安安才十三岁,怎么就要成婚呢?这肯定是高灿国的阴谋。” 秋月说道:“小皇子娶了她,也没什么损失。而且成婚后可以早日归来,这不正好吗?” 杨慕白说道:“天上怎么可能掉馅饼。” 秋月问道:“小姐,那你不同意这门婚事吗?” 杨慕白说道:“还是让皇上决定吧!若安安真娶高灿公主,以后他遇到喜欢的,再娶就是了。” 秋月说道:“小姐,你还是很信任皇上的,为什么上次不愿意回宫呢?” 杨慕白说道:“他对安安并不上心,我很讨厌他这样。安安都被俘虏了,我看他一点也不着急,也不处罚左上将军和大皇子。这本来就是他们俩的责任。” 秋月说道:“这次出征,是小皇子要求一同前往的,也不能只怪他们吧?” 杨慕白说道:“安安还小,想急着建功立业,他们就看中这点,故意引诱安安请求出征。他最年幼,居然让他去拦截敌军,大皇子又不赶去驰援,才让安被俘虏。” 秋月说道:“事情他们都交待清楚了,皇上也不能无故定他们的罪。或许皇上在暗中有处罚他们了呢?” 杨慕白愤愤地说道:“怎么可能,我说他们,他还一再维护,我才生气不跟他回宫的。” 秋月说道:“你这样,会让皇上伤心的,她是认为你不信任他。这段时间也都没有给你来信。” 杨慕白说道:“就许他生气,难道我就不生气吗?要不是安安被俘虏,我还不知道他对安安那么不上心。” 秋月问道:“那他一直不叫你回宫,你要怎么办?” 杨慕白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总以为裴盛远不会真的跟他生气。就算她再怎么惹他生气,过一段时间,他总是会来找她的。 这次,裴盛远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可事关安安,她也不能低头。 杨慕白蔫蔫地说道:“那我就永远也不回宫了,谁稀罕。” 秋月:“……”裴盛远若有骨气,这次就由她折腾,看到时安安回来,她怎么办。 裴盛远收到杨慕白的回函,只有几个字:一切听凭皇上作主。 裴盛远虽然生气,但他还有理智。朝中大臣商议一段时间后,两派还是不能统一意见。裴盛远直接表态:作为父亲,朕尊重小皇子的意愿。他是嫡皇子且年幼,出征被俘虏,已受到惊吓,朕决定受封他为定王爷。若他想娶妻,那朕便允了。不过高灿公主毕竟是外邦女子,小皇子娶她可做妾室,不可做正室。” 裴盛远拍板,安安封王和娶妻事宜便定下。 两国开始筹备他们的婚事。 安安收到自己被封王的事颇为意外,他以为婚事没那么顺利。现在尘埃落定,他能松了口气。 大皇子收到安安被封王的消息,鼻子都快被气歪了。他陷害安安这件事,看来裴盛远心里有数,只是没有直接证据,他又不好将这件事闹大,便将安安封王,对他警告。 他是皇长子,天质功勋不比安安差,却迟迟没有被封王,以后他的前途堪忧。 看来,他的未来,得重新打算了。 杨慕白收到安安被封王的消息,她知道是裴盛远想补偿安安。心里对他的怨气才消下去。 秋月见她开心些了,便笑着说道:“小姐,皇上在向你示好呢!你要不也礼尚往来,表示表示?” 杨慕白说道:“他是对安安愧疚,怎么会是向我示好呢!我又没什么他看得上的,怎么表示?” 秋月切了一声,说道:“你回宫,就是最好的表示。小皇子要成婚了,你不在宫中,恐怖于理不合。” 杨慕白说道:“我不回去,安安成婚不过是个过程,他又没在宫中。” 秋月严肃地说道:“小姐,感情的事,要彼此迁就,不能你一味地要强。时间久了,皇上也会疲惫的。” 杨慕白说道:“又没人要求他迁就我,我要在边塞等安安,他不回来,我也不回宫。” 秋月摇头说道:“你就作吧!有你哭的时候。宫里的女人对他虎视眈眈的,你还在这瞎胡闹。哪天他真把持不住了,你找地哭都没有。” 杨慕白说道:“我又不介意他有其他女人。” 秋月无奈道:“行,你嘴硬,我看到时他变心了,你哭不哭?” 杨慕白嘴上那么说,心里已打算过几日就回宫,她也杀他个措手不及,看他在宫里老实不老实。 安安还是质子,裴盛远同意婚事后,高灿国为避免夜长梦多,早早地就给他们举行了婚礼。安安对他们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他的第一场婚事,就这么草率地完成了。 恩!就在得到裴盛远同意婚事的第三天。 一切程序完成后,他已累得够呛。来到洞房,他累得只想睡觉,可还是在众多宫人的簇拥下,完成了揭盖头跟喝交杯酒的流程。 等所有人都退下,安安躺在床上就要睡觉。高灵公主却说道:“小皇子,今夜是我们洞房花烛夜。” 安安睁着迷糊的眼睛问道:“高灵公主,还有什么流程没有完成吗?” 高灵公主说道:“没有了,就是你睡床上,那我睡哪里?” 安安拍拍床的另一边说道:“你就睡旁边不就好了?难道你怕我轻薄你吗?” 高灵说道:“不是的,就是往后我们每天这样睡在一起,这不合适吧?” 安安问道:“那依公主之见,我们当如何?” 高灵说道:“不如我睡地上。” 安安说道:“你想睡哪就睡哪里吧!我困了,要睡觉了。我从小就没睡过地上,你可别指望我睡地上。” 高灵说道:“那你就忍心让我一直睡地上吗?” 安安说道:“我们一起睡床上有何不可?为什么非要分开睡,我对你又没有其他想法。” 高灵犹豫了半天,才慢腾腾地上床睡觉。 他们成婚后,高灿国主明显就放心多了,对安安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和帝都的关系也缓和了些,商贸往来也更频繁。两国百姓见此趋势,也是极力赞同,少了战事,他们就能安居乐业。 几家欢喜几家愁,高灿国的那些将军们就不太乐意了。这战事看来要停很久,那他们岂不是无用武之地了? 没事的时候,几位将军就聚在一起,整日长吁短叹,一时之间,也无良策。 这日,就有一个将军说道:“之前在帝都连城抓回来的百姓,如今在哪里?” 另一个就说道:“还不是关押在劳务坊,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就在伎坊。” 刚刚那位领头将军说道:“何不用他们来兴风作浪一场,让他们的盟约不破也伤。” 又一个将军问道:“怎么个兴风作浪法?” 那们说道:“我们将那些人全部关押到一个劳务坊,折磨他们,激起他们的怨气,过一两个月,再将他们放出去。再把消息透露给帝都。等这些人回到帝都,那这条盟约就岌岌可危了。” 领头将军皱眉说道:“此举不妥,若帝都气极了,举兵进犯,我们是无还手之力的。” 那人又说道:“怕什么,我们手上还有他们嫡皇子,他们真敢不顾及他的安危。我们此法,只为破坏他们盟约。” 领头将军说道:“倒可一试,不过也不能太过了,知道吗?” 那人符合道:“一定会的,我知道分寸。” 那些被抓回来的人,男人都在做苦力,女人基本被关在伎坊,她们被那些爵位高的人玩弄腻了,就被丢给那些士兵玩弄蹂躏。很多女人最后不是惨死,就是病死。 为了折磨他们,那位将军把那些生病的,快病死的人全部关押到一个小牢房里。他们清点人数,一共有五百多人,生了重病的就有近八十人。 这些人以后是放他们回帝都的,所以这小牢房靠近边塞城门边。 生病的没有太夫诊治,每天都会有人死去,尸体也没有及时清理,卫生状况极差。那些未生病的,每日还要被那些士兵抽打折磨,有好几个人都被逼疯了。 如此过了十来天,那些将军们觉得足够激起他们的仇恨了,打算将他们放出去。 他们来到牢记前面,发现那些守护都无精打采的,还有些上吐下泻。 他们以为是被里面的情形吓倒了,便喝道:“你们是怎么回事?看些人把你们吓成这样?” 守卫士兵说道:“将军,我们不是被吓的,不知是不是吃的东西不干净,这几日许多人都是上吐下泻,精神萎靡不振。里面那些人大多也是一样的情况。” 那几位将军进去一看,也是吓傻了。实在是太惨了,里面有些人死去了,还发出阵阵尸臭味,多数人都是萎靡不振,像是生病了一样。 领头将军生气地说道:“我有让你们这样折磨他们吗?” 另一位将军说道:“我们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领头将军走出牢房,震惊地说道:“你们闯了大祸了,这是瘟疫。” 其他将军也是惊呆了,这下怎么办?怎么就兆上瘟疫了? 一位将军问道:“大将军,这下该怎么办?” 领头将军说道:“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太过了,你们怎么不听?你们看看里面,那是简单的折磨人吗?那是人间地狱。” 另一位将军小声说道:“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这个消息可不能让帝都或国主知道,不然我们非吃不了兜着走。” 领头将军说道:“这事能瞒得了吗?我们有办法治瘟疫吗?” 刚刚那位将军说道:“不如把他们全杀了,永绝后患。” 领头将军说道:“我们不可一错再错。杀了他们,处理不好,整个高灿都会染上瘟疫,我们的家人也会遭殃。我们不能为了荣耀,将整个国家都不顾。” 另一位将军说道:“若把真相告诉国主,我们肯定就是死路一条。” 领头将军说道:“看看我们作的孽,死了可是冤枉了?我们全部回去,把情况告诉国主,听候发落。” 那几位将军不再说话,默默跟着领头将军回去。 经过牢房的时候,有一位将军冲到牢房里,将牢门全部劈开,对那些人说道:“你们染上瘟疫了,不想死就回去你们帝都老家,让帝都帝皇救你们,若你们还敢呆在高灿,我们就将你们全部杀死。” 那些人一窗口蜂逃了出去,有很多身体孱弱的,是爬出去的。 大将军走过来,一巴掌扇过去,大声喝道:“你疯了吗?这样高灿国将不保。” 那位将军说道:“大将军,如今禀报国主,我们也是死,倒不如跟帝都拼一下,弄个鱼死网破。” 大将军气极了,他拔出剑,厉声说道:“你已不配做人了,今日我就送你一程。”说完,手起刀落,将那位将军的头颅砍了下来。 他用布将头颅包起来,带着另两位将军,向皇宫走去。 见到高灿国主,领头将军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高灿国主气极了,手都在发抖。他颤声说道:“你们干的好事?现在要怎么收场,啊?” 领头将军说道:“陛下,这一切都是我们鬼迷心窍,要杀要刮,我们绝无怨言。” 高灿国主说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杀了你们,就能平帝都百姓的愤怒吗?” 领头将军说道:“把我们的首级都交给帝都皇帝,应该可以平息他们的怒火。” 高灿国主说道:“来人,将他们全部拿下,关入天牢,等候发落。” 帝都百姓纷纷涌向边塞城池,城门是关闭的。他们在下面苦苦哀求,得知他们染上瘟疫,那些士兵就更不敢开城门。 左上将军听到通报,知道此事体大,他去城门查看后,令严禁打开城门。他要想出对策,才能将他安置好。不然让他们进来,城里的百姓也会染上瘟疫。 杨慕白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过两日就回宫。她心情不错,在外面买许多小玩意,要带回去给平平。 突然听到街上百姓议论,还有些哭声。 杨慕白便走过去打听情况。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原来城外许多原先被抓的边塞百姓,被高灿国折磨得不成人样,还染了瘟疫,在城门外等着救援。 而左上将军没有治瘟疫的经验,没有开城门。外面的人绝望地等死。那里人里,有些是城里人的亲戚,看到他们的惨状,无不悲伤哭泣。 杨慕白赶紧去城里找到叶丈夫,将情况说明后,带着叶太夫来到左将军营帐。 左将军对杨慕白很是头,这个女人怎么不没个消停,他都急得火烧眉毛了,她还要来添乱吗? 左上将军对通报侍卫说道:“不见,让她赶紧离开。” 杨慕白知道左上将军不待见她,可这关乎帝都百姓安危,她顾不了那么多,就往里面闯。守卫拦截她。 她便说道:“我是帝都皇后,你们敢拦我?” 守卫说道:“我们只听左上将军命令。” 杨慕白在外面大声嚷嚷道:“左上将军,我有治瘟疫的法子,你赶紧让我进来。” 左上将军被她闹得无法,挥挥手,那些守卫便不再阻拦。 杨慕白也顾不了那么多,见到他直接说道:“左上将军,我以前在容城治过瘟疫。这位叶太夫以前是叶太医,他是主治瘟疫的。” 左上将军听说过她去过容城治瘟疫,也知道叶太医的事。 他说道:“皇后娘娘,容城里有草药,有太夫。这里草药缺少,能治瘟疫的就叶太夫一人,你让我放外面几百人进来,若让城里的百姓也染上瘟疫,这该怎么办?” 杨慕白说道:“我的行宫里没什么人,且地方挺宽敞,再把后山搭些临时草棚,容纳千人都不成问题。请你派兵过去,在几个不同的位置,搭建不同的草棚。我们要把染上瘟疫的病人分成几拔,重病的,轻微的,未染瘟疫的,都要分开安置。” 左上将军被她震惊到了,这个女人头那么铁吗?瘟疫都不怕,还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杨慕白见他愣住了,便说道:“左上将军,救人如救火,要越快越好。叶太夫带了些草药过来,可以熬几锅药,让他们先喝上缓解一下。其他药品你也派人到不同的城邦采买。再派人八百里加急,将此事告诉皇上,请他拔款和治瘟疫药物和太夫过来。” 左上将军问道:“这些我都会做,请皇后娘娘即刻返回宫中,此事交由我来处理。” 杨慕白摇摇头说道:“治瘟疫你没经验,我要留下来帮忙。” 左上将军说道:“若你出事,皇上不会原谅我的。” 杨慕白说道:“我巴不得他不原谅你,我儿子在你手上被俘虏去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且等着,我回宫后有你好看。” 左上将军:“……”刚刚被她感动,怎么又来这一出? 杨慕白说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外面百姓在等着呢!” 左上将军说道:“皇后娘娘,以前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性子,多有得罪。可我还是不能留你在这,瘟疫很凶险,若你有个好歹。不仅我遭殃,也是整个帝都的损失。有你这样的皇后,是帝皇的福气,我不能让这福气在我这有闪失。” 杨慕白说道:“我就要呆在这里,你能奈我何?” 左上将军说道:“若皇后娘娘非要呆在这里,我便不能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杨慕白冷笑道:“左上将军,你一个护国将军,怎么把等级看得如此重要。难道你也是个趋炎附势之辈?” 左上将军淡淡地说道:“皇后娘娘也可以这样认为。” 杨慕白:“……”这个左上将军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这时,大皇子急急赶来了,他说道:“左上将军,城门外的那些百姓,要不把他们全部杀了吧!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放他们进城,其他人也会染上瘟疫的。” 杨慕白被他的操作惊呆了,这大皇子是什么路数,这么冷血的吗? 左上将军皱眉说道:“大皇子,那是帝都百姓,怎么可以滥杀无辜。” 大皇子这才看到杨慕白,赶紧行礼道:“母后安好,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第一百三十章 瘟疫来袭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三十章瘟疫来袭 杨慕白并不怎么理会大皇子,安安被俘虏的事,他逃不了关系。她没有证据,并不说明她就当事情过去。她淡淡地说道:“免礼吧!” 左上将军知道杨慕白对他们俩都不待见,便说道:“皇后娘娘,您先回行宫吧!边塞的事请交由我处理。” 杨慕白问道:“左上将军,请问你想如何处理?” 左上将军说道:“这是国事,后宫不可参与,请皇后娘娘见谅。” 杨慕白说道:“你既说我是皇后,就是帝都国母,帝都百姓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大皇子说道:“母后,瘟疫异常凶险,万一被传染上了,可就麻烦了。您是一国之母,岂可为了区区几百个人冒险?” 杨慕白说道:“大皇子,身为高位,不为百姓安危着想,配得上你身上流的皇室血脉吗?” 大皇子脸上火辣辣的,他知道杨慕白不怕死,以前敢只身赴容城。他不相信这个女人那么幸运,能躺过一次又一次灾难。 他又说道:“母后,儿臣未见过瘟疫,心有恐惧,请您谅解,我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只怕把他们放进城,会祸及其他无辜百姓。” 杨慕白对他的冷血实在气极了,她厉声说道:“因为你不会诊治瘟疫,就要把染上瘟疫的百姓全杀害,这是谁教你的?” 在军中,教导他的是左上将军,这指桑骂槐的,左上将军说道:“皇后娘娘,大皇子在军中受我指导。但我并未如此教导过他。” 杨慕白问道:“大皇子,那这些方法,是你想的吗?” 大皇子赶紧下跪说道:“母后息怒,儿臣一时失言,请母后恕罪。” 杨慕白说道:“你起来吧!你不会诊治,就别瞎出主意,得让能人处置。切不可从中添乱。” 大皇子起身,唯唯诺诺地站在旁边。 左上将军说道:“皇后娘娘,叶太夫有诊治瘟疫的经验和能力,请他留下。您先回行宫吧!” 杨慕白说道:“左上将军不必多言,我会留下帮助一起诊治瘟疫。请将我带到城门上,我要给那些百姓一些安抚。” 左上将军说道:“皇后娘娘请恕罪,臣不可将您留下。若您有闪失,臣无法向皇上交待。” 杨慕白说道:“皇上会明白的,时间紧迫,请不要在耽误时间了。” 左上将军坚持道:“皇后娘娘,就交由臣处理吧!您的安危更重要。” 杨慕白趁他们不注意,从旁边守卫那抽出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她冷静地说道:“左上将军,不管以前我们有什么恩怨,现在救人要紧。若你一意孤行,我就死在这里,我看你怎么向皇上交待。” 左上将军和大皇子都被她惊到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怕死。 这样的身份,居然为了几百个百姓冒犯,确实是心系百姓的,他们这些大男人,未必能做到。 左上将军联想到安安,国母如此,嫡皇子亦如此。他们忧国忧民、爱民如子,看来帝都真的有福星照耀。 左上将军恭恭敬敬地说道:“皇后娘娘请随我来。” 叶太医带了几套厚厚的衣服,他让杨慕白和左上将军穿上。 杨慕白说道:“左上将军,准备这样的衣服,主守城士兵全部换上。另外瘟疫安置坊未准备就找个僻静的地方,将他们暂时安置在起。待安置坊搭建好,再重新分配,为了不传染给其他百姓,将小路清除出来,严禁城内百姓走动。” 左上将军说道:“皇后娘娘,微臣知晓,马上安排。” 然后对身边的副将说道:“皇后娘娘的话,都听清楚了吗?” 副将说道:“末将领命,马上去办。等安置点和路障清除,马上向您禀报。” 大皇子此时也穿上防护服,硬着头皮跟他们来到城门上。 杨慕白说道:“左上将军,这里是你的地盘,你跟他们说明吧!” 左上将军说道:“皇后娘娘在此,您的话,他们更信服。” 杨慕白说道:“那我失礼了。”左上将军点点头,不再说话。 杨慕白拿出自己的令牌举在手上,大声说道:“帝都的子民们,我是当今皇后娘娘。你们在高灿受了非人待遇,我们已知晓。如今你们不幸染上瘟疫,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不会放弃你们的。十年前,我在容城参与过瘟疫诊治,这位叶太夫当时主导防治住了瘟疫。今天,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救你们。不过瘟疫会传染,城里有许多百姓,他们可能是你们的亲人,朋友。为了不把病情传染给他们,等会左上将军会给你们找个临时医坊,你们就在里等待救治,好不好?” 那些绝望的人们终于看到希望,他们也听说过当今皇后娘娘的事迹,感觉救星降临般,纷纷下跪附和道:“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我们一定听从皇后娘娘和左上将军安排。” “只要能活着,我们一定照办。” “高灿国是魔鬼,他们一直折磨我们,让我们染上瘟疫就把我们赶回来。” 杨慕白说道:“高灿国敢如此折辱你们,我定会禀明圣上,让他们……” 左上将军抢先说道:“我是护国将军,你们的遭遇,我会向圣上呈明,待圣上裁决。你们受的苦,帝都会一一讨回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们的病治好,与家人团聚,其他事,请交上我们处理。” 说完,他对杨慕白说道:“皇后娘娘,小皇子还在他们手上,不可将话说得太过,引起他们反弹。” 杨慕白被那些百姓的惨状气到了,她真想让裴盛远把高灿国给灭了,那么禽兽的事,怎么做得出来。听到左上将军的话,她才恢复理智。 城外的百姓慢慢安静下来,等待被救治。 杨慕白也走下城门,他们又对城里的百姓把情况说明,让他们一定要避免与他们接触,就算是亲人,也要等他们病好了才可将他们接回家。 那些人也知道瘟疫的厉害,纷纷表示听从左上将军安排。 那些士兵很快就在一处山谷里搭建好了营帐,按叶太夫的指示,分别搭建了好几处,好分批安置灾民。 左上将军将城里的太夫全部找过来,统一由叶太夫安排诊治灾民。 也派了些军医过去帮忙。 由于边塞治瘟疫的药物短缺,朝廷还没收到消息,等裴盛远拔药物和人过来,时间会来不及。左上将军只好派人到附近城邦采买药物。 杨慕白想到瘟疫点视察情况,被左上将军严令禁止道:“皇后娘娘,您在行宫呆着就好,我会把里面的情况即时汇报给您。瘟疫异常凶险,请您保重身体。也请您相信,我一定会按叶太夫指示,将他们都安排诊治好。” 杨慕白说道:“我在容城也在瘟疫区域,并没有事,这方面我有经验,我不会自己染上瘟疫的。” 左上将军说道:“皇后娘娘,您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您把需要做的事,注意事项告诉我,我会安排好的。” 杨慕白听了,只好作罢。便将她在容城帮忙诊治瘟疫需要做的事及特别需要注意的事情交待清楚。 左上将军按她写的逐条安排下去。还承诺以后每天都会向她汇报里面的情况,还有诊治记录。 杨慕白这才放心回到行宫。 高灿国君想了很久,不知该如何做,才能平息帝都的怒火,若是不能平息他们的愤怒,是不是应该像以前那样,顽强抵抗。安安还在他们手里,量他们也不敢太过分。 那些文臣则建议将情况如实禀报裴盛远,再将这些若事将军交给他们,这样他们应该就能原谅他们的过失。 高灿国君说道:“若将这些将军们交出去,我们就再无反抗的能力了。以后只能任由帝都踩扁捏圆了。” 丞相说道:“陛下,如果不能平息他们的愤怒,恐怕帝都不会善罢甘休。” 高灿国主说道:“现在应该想想,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丞相答道:“不称臣就抵抗,而抵抗的代价最坏的结果是灭国。称臣最坏的结果是实力被削弱。” 高灿国主说道:“此事待孤再好好思量。” 安安听闻此事后跟何胜男商议。 安安说道:“何姨,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应对?” 何胜男说道:“就怕他们会对你不利,我们想办法逃出去吧!” 安安说道:“已经晚了,他们肯定把我们盯得更紧,现在只能拔乱反正。高灿这样的行为,我们得替天行道了。” 高灵公主从宫中回来,她说道:“小皇子,父皇还未定下该如何应对此事。不过那几位涉事的将军已被关在天牢中。” 安安问道:“公主,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高灵公主说道:“此事确实因几位将军引起,父皇最张可能把他们交给帝都,请求宽恕。” 安安摇摇头说道:“恐怕没那么简单,这几位是高灿最骁勇的将军,你父皇怎么舍得把他们交出去。” 高灵公主说道:“如果不把他们交出去,此事恐怕无法善了。” 安安叹气道:“可能他们会再次与帝都为敌,我到时要被祭天了。” 高灵公主问道:“那你怕吗?” 安安摇头说道:“我不怕,我死了,你们高灿国将被灭。这样也不会死得太冤屈。” 高灵公主笑着说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不怕死。” 安安说道:“怕死就不用死了吗?” 高灵公主说道:“小皇子,你放心吧!我父皇不会看着高灿被灭的。” 安安说道:“那可不一定。” 过了两日,安安被叫到前朝,就这几位将军的问题进行商议。何胜男一身乔装,化成安安一位男随从与安安一同入宫。 高灿国主说道:“驸马是帝都嫡皇子,不知对此事有何见解。” 安安说道:“国主,此事事关两国盟约,这明显是几位将军蓄意破坏盟约之举,如此大逆不道,其罪当诛。” 高灿国主说道:“他们对高灿忠心耿耿,也立下许多汗马功劳。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知驸马可否向你父皇禀明,对他们从轻发落。” 安安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能因他们功劳高就免其罪行。且他们所犯下的罪孽太过深重,无法宽恕。” 高灿国主说道:“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吗?” 安安摇摇头说道:“在帝都,如此虐杀百姓的,就算是太子,也不能免其罪行。难道高灿人才如此凋落,区区几位匪徒,都无法问罪。” 领头将军听他如此贬低他们,实在无法忍受道:“驸马,我自知罪孽深重,但请你不要如此侮辱我们。我们征战沙场十多年,每一份功绩都是自己拼杀出来的。我们可以受死,但请给我们武将最起码的尊重。” 安安说道:“这位将军,既然想做顶天立地的男儿,为什么要虐杀我帝都手无寸铁的百姓。这是武将可以做的吗?你们有什么资格要尊重?” 另一位将军说道:“驸马,此事与我们大将军无关,是季将军背后操纵的。” 安安问道:“那你们大将军对此事可知情?” 领头将军说道:“起初我并不同意,他们只是说把他们简单折磨一下,再放回帝都……” 安安说道:“那就是知情了。” 高灿国主说道:“事情经过我有向你们公布过,大将军对此事并不支持。” 安安说道:“一个将军,对属下犯错不予以纠正,还纵容包庇,这还能称之为将军吗?” 高灿国主说道:“也是他们一时糊涂。” 安安说道:“听闻你们高灿士兵个个骁勇善战,想必这几位将军更为勇猛。不如就打个擂台,如果你们能打败我的侍从,我就请奏父皇,免去你们的罪行,能不能活命,就看你们的本事了。你们觉得如何?” 那几位将军看着何胜男,心里想着,是不是驸马想给他们活命想的折中法子。他们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 高灿国主说道:“既然驸马开恩,你们还不快谢恩。” 那几位将军刚要谢恩,安安说道:“等你们能活命,再谢恩吧!” 高灿国主说道:“此事是否需要向你父皇禀明?” 安安说道:“可以,那擂台就摆在两国交界处。让两国百姓也做个见证。对了,我的侍从叫何正,到时把名字写上。” 高灿国主也想展示一下他们的武力,极力赞同。 当裴盛远收到消息,还没来得及反对,擂台已经摆上了。他也无法,两国百姓都已知晓此事,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安安能打败他们,虽然希望极为渺小。 杨慕白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极为吃惊,安安虽然年幼,但也不是个头脑发热的人,怎么就答应如此荒谬的比武。 左上将军自从见识过他的实力后,就知晓他定有必胜的把握,且公开为这些百姓报仇。 他调动数万兵马,埋伏在擂台周边,形成包围之势,比武后,就将安安救出。 安安早就和跟何胜男商量好了,他要何胜男将这几位将军杀死,为这些无辜百姓报仇。 何胜男没杀过人,但对这样的人也是深恶痛绝,在殿上她评估了双方实力,她的武力是可以将他们击败的。 就扯左侧衣服给安安报信。才有了比武活命的要求。 比试当天,双方百姓都前来观战。 杨慕白终于见到安安,她眼泪但哗哗流下来。安安则看着她笑,好像在说:“额娘,不要哭了。” 秋月安慰道:“小姐,你放心吧!小皇子不会有事的。” 帝都百姓义愤填膺,纷纷为何胜男打气,让她把这几个恶魔杀死。 何胜男还不想暴露身份,一身男装,又戴面罩,外人几乎看不出她的容貌。连杨慕白在城楼上,也看不出来。 第一个回合是大将军,他虽然心里有愧,觉得靠打赢一个侍从活命不光彩,可他更不想死,只得硬着头皮应战。 何胜男变着声说道:“传闻高灿将士个个骁勇,我看不过浪得虚名。此等残害百姓的鼠辈怎么可能骁勇,等会我要为帝都无辜百姓报仇。” 领头将军说道:“等你打败我们再说吧!” 何胜男问道:“你可还有遗言?” 领头将军说道:“大言不惭。” 何胜男说道:“你既不留遗言,那就受死吧!” 说完,双方开始激烈厮杀。 领头将军想速战速决,他几招极快又狠地攻向何胜男。都被她灵活躲过。 他大吃一惊,这个女人,怎么武功那么厉害。看来他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他使出看家本领,连续几十招攻过去,何胜男还是刚刚闪躲的战术,把他的攻击全部躲过去。 领头将军遇到对手了,他已没有退路,只得更狠厉地攻向何胜男。 何胜男也开始回击,她招工更快速凌厉,领头将军只顾着躲避,无法再还击。 如此又过了几百招,领头将军虽然武力高强,但何胜男更胜一筹,他渐渐落入下风。 何胜男体力也在消耗,她不能再这样打下去,后面还有三个将军等着她。 打斗中,何胜男移到他左侧,一脚踢他腰侧,人便被踢倒,何胜男趁机一剑刺入他胸口。领头将军也提剑划到她左臂。鲜血顿时涌出来。好在没伤到筋骨,包扎一下,又可对付下一个。 看到领头将军被杀,另外三个将军瑟瑟发抖,他们三个的武功远远不及领头将军,看来,他们都要折命在此了。 高灿国主和他们百姓也非常惊讶,没想到一个时辰不到,他们的领头将军就被帝都小皇子的侍女打败杀死,那帝都的将军们得多恐怖? 帝都百姓则兴奋地欢呼庆贺。他们屡屡被高灿国伤害,这次,小皇子终于为他们报仇了。 杨慕白看了一会,对秋月说道:“秋月,你看那个比武的人,怎么那么像何胜男?” 秋月说道:“她的脸看不清楚,看身形是挺像的。可他是男人,难道是何胜男失散多的的兄弟?” 杨慕白说道:“就你会瞎猜。她不是贴身照顾安安吗?怎么她不在安安身边?” 秋月说道:“她一个弱女子,不想看这血腥的场面吧!” 杨慕白也不再怀疑什么,继续在心里祈祷,希望擂台上的人可以把高灿国的将军全部杀死。 左上将军听到她们对话,想到之前安安向他申请要何胜男跟他出征,便猜出那人肯定就是何胜男。 看这情形,杨慕白都不知道何胜男会武功,那她是听命小皇子的吗? 可这也不成立啊!何胜男是杨慕白救下的,她应该更效忠于她才对啊!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实力呢? 杨慕白那么担心小皇子,那她也不知道他身情绝技吧? 这太可怕了,杨慕白身边简直卧虎藏龙,而她却毫不知情。这是多少奇幻的事啊! 他转念一想,没准他们是为了向裴盛远隐瞒,顺便也对杨慕白隐瞒了。 何胜男包扎好作品,安安问道:“你还可以吗?” 何胜男笑着说道:“这点伤不碍事,你看到那几位将军了吗?他们的武功肯定不如领头将军,我杀他们可比刚刚那位简单多了。” 安安说道:“那就好,如果撑不住就告诉我,今天先不比试。” 何胜男说道:“小皇子,你放心吧!这些畜生,我不会让他们活过明天。” 比试又开始了,他们的武功确实远不如领头将军,何胜男在两个时辰内,就把他们一一击败杀死,且她还没有受伤。只是体力消耗严重。 安安令人将她带下去休息,然后在擂台上说道:“帝都的各位子民,我是帝都小皇子,这些虐杀了帝都百姓的魔鬼,我已令人将他们全部斩杀。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请各位放心,有左上将军在,我们一定会保护你们的周全。以后若还有谁敢再欺负你们,只管上报,帝都的将士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绝不让人将你们白白欺负。” 帝都的百姓纷纷叫好,这么多年被他们骚扰,常常寝食难安,现在好了。有小皇子和左上将军在,他们以后再也不用害怕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高灿国主崩逝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三十一章高灿国主崩逝 擂台两侧都有两国的将士,安安被高灿国士兵围起来。左上将军想去施救,安安比了个手势,左上将军知道他还要呆在高灿国,应该还有要求未处理,便收兵退回城中。 这次比试,高灿国颜面尽失,他们万万没想到,帝都小皇子身边竟然卧虎藏龙,那当时他们被俘虏,怎么不反抗? 高灿国主将安安带到大殿上问道:“驸马,你身边的人藏龙卧虎,当初是怎么被擒的?” 安安说道:“双拳难敌四手,当时我们不足十人,且只有一人武功高强,如何能敌你们分队?” 高灿国主说道:“小皇子真是深藏不露,你那随从杀了我们四位将军,你有何话说?” 安安不解地说道:“陛下,比试是签了生死状的,能者活下。他们都是罪人,我不过是替你清理败类。你也不想让高灿军中有如此残暴的将军吧?” 高灿国主哈哈笑道:“是的,孤还要多谢驸马出手清除他们。” 话虽如此说,他心里还是极愤怒。四位将军战功赫赫,就这样被小皇子的人杀掉了,以后就更没实力与帝都叫板了。 安安说道:“陛下,我的侍从受伤了,我要带他回去休养,若阿下没有要事,我先告退了。” 高灿国主笑着说道:“驸马辛苦了,我先回去休息吧!” 高灵公主见他们回来,担忧地说道:“刚刚真是太惊险了,我生怕父皇会治你们的罪。” 安安让丫鬟扶何胜男回屋休息,伤口包扎过,只是皮外伤,休养些时日便好。 安安笑着说道:“比试是双方自愿以命相博,他们技不如人,能怨谁?这样的将军,死不足惜。” 高灵说道:“话虽如此,可他们对高灿是有功的,如今这样惨死,他们的家人及背后的势力怎么能善罢甘休。” 安安说道:“公主,虽然这几位将军死了,可我父皇和帝都百姓的怒火不知消了没?” 高灵见识过安安的实力,未来他极有可能继承帝都皇位。 她笑着说道:“你父皇的怒气会消散的。” 高灿国连失将军,军中大权重新分配,而高护是少将军中实力最强的。一时之间,他便继承了大将军的职务。 他从少将军直接长为护国将军,权利在手,不觉得膨胀起来。高灵公主和小皇子假婚之事他是知晓了,便央求高灿国主将高灵许配给他。 高灿国主自然不肯,几次争执之下,高灿国主想收回他的兵权。也不知为何,这事让高护知道了,哪里肯依。 没过几天,高灿国主外出打猎,途中遇刺客袭击身亡。 高灿国一时群龙无首,只能拥立高灵皇弟高图继位,因他年幼,由公主高灵辅国。 帝都瘟疫还未得到控制,帝都皇帝百姓怒气未消。如今高灿国主逝世,新主继位,向帝都呈永远臣服协约。 一切恩怨随着那几位将军及国主逝世消散。两国建立新的盟约,边塞将不再有冲突。两国百姓均受益,无不拍手称道。 高护拜见高灵,他高兴地说道:“公主,现在一切障碍都没有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高灵公主说道:“高护,现在是国丧,我要为父守教三年。我们的婚事,待我孝期过了再说吧!” 高护已经等了那么久,再等三年,他自然是愿意。在军中更为努力,也对新帝忠心耿耿。 忌惮帝都的实力,高灿国中那些反对新帝的朝臣也只得臣服,不敢生事。 安安要回帝都,他向高灵公辞行。 高灵公主说道:“小皇子,我们相处时间虽然短暂,但我们还是名义上的夫妻。你回帝都,我不能相陪,是否于理不合?” 安安说道:“高灵公主,我们是假婚姻,要不我们就此解除?” 高灵公主说道:“小皇子,我皇弟能顺利继位,全因你是帝都小皇子又是驸马。若我们解除婚姻,只怕高灿朝中大臣迟早会逼宫。到时主灿动荡,可能会引起边境不宁。” 安安说道:“那就等你皇弟坐稳皇位,我们再解除婚姻吧!只是高护将军会依吗?” 高灵说道:“我还在孝期,与他的婚姻也要三年后,他没什么好不依的。小皇子,你放心,我们高灿永远效忠于你。日后你登基,不要亏待高灿就好。” 安安说道:“高灵公主,高灿臣服帝都就好,不用效忠于我。” 高灵说道:“不管帝都如何,高灿永远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家人。就算我们夫妻关系有名无实,但有这份契约在,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安安说道:“高灵公主,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帝都不会为难你们的。” 经过十日休养,何胜男的伤势也已痊愈。 听到安安要归来,杨慕白高兴坏了,在行宫准备了隆重的迎接宴会。 瘟疫经过叶太夫和各方太夫合力协作,已基本得到控制。 安安他们一行回到行宫,左上将军和大皇子他们都在庆贺他归来。 杨慕白哭着把他抱在怀里,激动地说道:“安安,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安安说道:“额娘,别哭了,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 杨慕白说道:“安安,你跟我说实话,你被俘虏,是你不小心,还是被人陷害?” 安安笑着说道:“额娘,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是我没有出征经验,去拦截残军时不小心被他们俘虏的。还是我技不如人,往后还要多向左上将军和皇兄学习战术才行。” 大皇子听他如此说,这才松了口气。左上将军面不改色,什么也没说。 他们喝了几杯,就称有事告辞了。 杨慕白拉着安安东问西问,誓要他把段时间的生活点滴滴问当清楚。 她问道:“那你在高灿过得如何?有没有被他们折磨?” 安安笑着说道:“我是帝都小皇子,又是高灿驸马,谁敢折磨我?” 杨慕白才想到他已成婚,又问道:“那个公主是什么样的人,是他迷惑你吗?” 安安说道:“高灵公主人很好,品貌绝佳。我和她成婚,也只为了维系两国和平,她没有迷惑我。等两国关系稳定,我们就会解除婚姻。安安还年幼,不想那么早成婚。她也不是我心仪之人。” 听他这样说,杨慕白才彻底把心放下。 安安问道:“额娘,之前父皇不是来接你回宫吗?为什么你不回去?” 杨慕白叹气道:“我担忧你,所以想在行宫等你回来。” 安安说道:“额娘,原来定两年后我才回来,你怎么那么糊涂,难道一个人在边塞呆两年吗?” 杨慕白不好意思地说道:“也不是,我原本打算回去了,可又遇到瘟疫,我有治瘟疫的经验,就又在边塞呆下去。” 安安说道:“额娘娘,那我们一起回宫吧!我也想父皇和皇姐了。” 杨慕白点点头说道:“好的,那我们过几日就启程吧!这里瘟疫也得到控制了。” 何胜男和秋月在旁边侍候,秋月听到这高兴地说道:“小姐,你终于舍得回宫了?皇上要是有了新宠,你会不会哭?” 杨慕白说道:“皇上有新的妃子有什么奇怪的。我都那么大年纪了,也总不能像个妒妇一样,不让他喜欢其他女人吧?” 何胜男说道:“小姐,你若不想回宫,我们呆在边塞不也挺好的吗?” 杨慕白说道:“我想平平了,一年多未见,她肯定又长高了。” 秋月说道:“我看你更想皇上。” 杨慕白反呛道:“我看是你想张硕了吧?还赖我头上。” 秋月切了一声说道:“他是我丈夫,我当然想他啦!” 杨慕白:“……” 杨慕白想到擂台上的比试,便问道:“安安,你那侍从好厉害,他在哪里?我想认识一下。” 安安说道:“他是何正,回营了。下次再给额娘引荐吧!” 话说何正回到军营,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他们没想到这他子还深藏不露,那么高的武功,甘愿当小皇子的侍从。 “何正,没想到你武功那么高,怎么还跟着小皇子呢?跟着左上将军,不是早就扬名立万了。” 何正不好意思道:“就平时多练,慢慢的,武功就越来越高了。” “你好没意思,平日装得武艺不精的样子。” 何正说道:”也不是我很厉害,是高灿国的将军们武功太低了。他们打仗厉害是因为骑马比较强,武功并不高。” “那你可以教我们几招吗?” 何正说道:“我从小跟师傅学的,师傅不让外传。” 众人这才作罢。 大皇子也听到消息,他只感叹为什么安安那么好的运气,在军营里分到的随从,都那么厉害。 如果他一直跟着安安,那他岂不是如虎添翼,这可不行。得找机会除掉他。 何正风头正盛,不能现在直接对他下手,得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 安安要回京,他们回京后受封赏,那就等他们回来后,等他们放松警惕再下手。 杨慕白他们一行人见瘟疫区已得到控制,就启程回宫。 他们回宫的消息不胫而走,经过的城邦,帝都百姓纷纷夹道欢迎,无不赞叹皇后娘娘爱民如子。小皇子热血神勇。杨慕白见此情景,不免有忧心起来。 何胜男问道:“小姐,你怎么不开心?” 杨慕白说道:“安安还年幼,我怕他会因为别人的夸奖而骄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何胜男笑着说道:“小皇子不是这样的人,他性子沉稳,又谦虚本分,不可能得意忘形的。” 秋月也说道:“小姐,小皇子对功名并不看重,他有分寸的。” 杨慕白说道:“我怕皇上会因他的名声对他有戒备,本来我这次离宫,就是因为父亲的缘故。”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她仍觉得心有余悸,若父亲真的遇到不测,那她该怎么办? 何胜男说道:“小姐,你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小皇子被俘虏那么长时间,皇上肯定会心疼,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杨慕白淡淡地说道:“但愿如此吧!” 安安却毫无顾虑,这次回宫,他杨多呆一些日子。回去后,前进肯定会再起波澜,这些势力,他想先了解一下,看看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推波助澜。 他们回到宫中,裴盛远领百官接驾。 杨慕白没想到他会用那么高规格迎接他们,很是吃惊。 平平第一个飞奔过来,紧紧的抱着杨慕白,哽咽道:“皇额娘,我好想你。” 杨慕白也高兴地说道:“我也很想你,我们平平长高了许多,也变漂亮了。” 她们闲话几句后,纷纷向裴盛远跪拜行礼。裴盛远走过来,扶起杨慕白,笑着说道:“皇后回来啦!此行辛苦了。” 然后又对安安说道:“安安这段时间受委屈了,你放心,父皇一定会你讨回公道。” 安安说道:“儿臣多谢父皇挂念。现在两国能和平相处,已是最好的结果,往后边境也能安宁。儿臣受这点委屈又何足挂齿。” 裴盛远欣慰地点点头说道:“安安长大了,此悉前去军营历练,还是大有益助的。” 跟过来的百官也纷纷夸赞。 “小皇子虚怀若谷,实乃帝都之幸。” “小皇子上小小年纪已为国复仇,把欺辱帝都百姓的匪人伏法,实在令人钦佩。” “小皇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安安听了,忙说道:“各位大人过奖了,此次出征,皆因我没实战经验,让高灿国俘虏了去。以后还需跟着左上将军多历练才是。” 陆淮问道:“小皇子,高灿国公主呢?” 安安说道:“高灿国新储君尚年幼,高灿国公主协助他治国。待新君年长些,才可退居幕后。” 际淮又问道:“那小皇子今后如何打算?” 安安说道:“我们的婚事有名无实,不过是为了两国和平结合,我尚且年幼,婚事以后再说。若高灿国公主遇到真命天子,我自会与她解除婚姻。” 陆淮点点头说道:“皇上,我们回宫再议吧!” 众人浩浩荡荡回到宫中。 宫宴会上,裴盛远细心地为杨慕白布菜,又问她边塞瘟疫情况。杨慕白一一作答,外人看来,他们俨然是一对恩爱夫妻。郑丽和史念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们万万没想到,杨慕白居然还会自己回宫。若按以往的性子,裴盛远不去请她回来,她断然不会自己回的。 她偶尔一次放低身段,让裴盛远乐得找不着北,这让她们怎么不嫉妒。 杨慕白打趣道:“皇上,你不是纳了十人妃子吗?今日怎么不见她们过来赴宴?” 裴盛远刮刮她的鼻子,笑着说道:“慕慕是吃醋了吗?” 杨慕白瞪了他一眼说道:“臣妾哪敢吃醋,你是皇帝,想纳多少妃子都可以,又有谁敢反对。” 裴盛远说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在宫里苦苦等你回来,你倒好,找个理由就不跟我回宫。生个气那么久,你说该罚不该罚。” 杨慕白嘟囔道:“谁让你惹我生气的?” 裴盛元说道:“慕慕,这是在宫中,你还敢惹我生气,后果自负哦!” 杨慕白说道:“老不正经的。” 裴盛远笑着说道:“我只是打算罚你俸禄,慕慕你想到哪里去了?” 杨慕白干咳一下,淡淡地说道:“我哪里也没想,是你自己想的。” 宫宴结束后,杨慕白回到凤仪宫。平平和安安也早早回去休息,留下他们俩。 裴盛远从身后抱着她,柔声说道:“慕慕,我们去沐浴吧!” 杨慕白说道:“是我去沐浴,不是我们。”说完挣脱他的怀抱向浴房走去。” 她刚进浴池一会,裴盛远也进来了。 杨慕白捂着身子说道:“你来干嘛?出去。” 裴盛远说道:“我还不沐浴,自然是来沐浴的。慕慕一个人洗,太浪费水了,我们一起洗吧!” 杨慕白:“……”浪费水?浪费你大爷。 裴盛远看她气呼呼的样子,一点也不失少女朝气,他笑着说道:“慕慕,你捂什么?哪里是我没见过的吗?我就来洗个澡而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杨慕白问道:“当真?” 裴盛远悠然地进到浴池,往她身边挤了挤说道:“慕慕,我看你脸都还没洗干净,我来帮你洗吧!” 说完拿过浴巾就要往她脸上擦。 杨慕白知道他的小伎俩,便说道:“我自己洗,你离我远一点。” 裴盛远又往她身边靠近说道:“慕慕,这浴池太小了,我不能离你太远啊!” 杨慕白推拒道:“你就想干坏事。”说完往另一侧移了移。 裴盛远笑着说道:“这哪能是坏事呢?夫妻鱼水之欢是人之常情。你看,我们多久没在一起了,你让我憋那么久,怎么过意得去?”说完抓着她的手亲了亲,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杨慕白又心软了,她轻轻说道:“我年纪那么大了,不能好好服侍你,要不你去其他……”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裴盛远一把拉过去,紧紧的拥在怀里,急促地吻她,把他不想听的话都堵住。 过了一会,杨慕白就软靠在他怀里,裴盛远认真地说道:“慕慕,我只要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怀疑我的忠诚好吗?” 杨慕白点点头,红着脸说道:“可我现在不能好好服侍你,每次都不能让你尽兴……” 裴盛远要被她气哭了,他生气地说道:“我只有遇到你才有兴致,那种事也没那么重要。只要你不再与我生气,每日都有你陪着我,比什么都重要。” 杨慕白感动地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裴盛远说道:“慕慕再这么色眯眯地看着我,我可就不客气喽!” 杨慕白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说道:“那我也对你不客气。” 裴盛远笑着开始做他最渴望的事。在浴池里完成一次,水渐渐变凉。裴盛远担心她的身体,用袍子将她包裹起来,抱到床上。 见凤仪宫好像经常有人住,杨慕白问道:“我的寝宫一直有人住吗?” 裴盛远说道:“当然每天都有人住,你没看到这些摆设都是有人住的样子吗?” 杨慕白推开他问道:“是谁住在这里?” 裴盛远正在兴头上,他把她的手移开,边讨伐国边说道:“当然是我住在这里啊!” 杨慕白笑着说道:“嚯,有些人自己有宫殿非不住,偏偏要住在我的寝宫。” 裴盛远也说道:“嚯嚯,还有些人自己的宫殿不住,非要住行宫。” 杨慕白:“……”他什么时候嘴皮子那么利索了。 他们对视一会,然后哈哈笑起来。 杨慕白想到这段时间自己确实做得不妥,便极配合他行动,俩人缠绵了好几次才作罢。最后杨慕白困得不行了。 裴盛远笑着说道:“慕慕,你输了。” 杨慕白努力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我没输,我只是困了。” 裴盛远轻笑说道:“好的,那慕慕好好睡吧!” 他看着杨慕白的睡颜,心里觉得异常满足,这样的生活,才是令他最踏实的日子。他监视杨相国那么久,并没有发现异样,以后皇位传给安安,他早点隐退下来。带着杨慕白去游山玩水,像在伊乌城邦那样,早上看日出,傍晚看日落。 只有他们俩,一定比当皇帝更惬意。 哦!还可以带上张硕和秋月,把帝都每一个城邦都游玩一遍。若时间还充裕,还可以到其他小国去游历一番。 想想就觉得兴奋,以前他怎么那么傻,把安安去开,把杨慕白气走。自己独自等待,守着这座皇宫,守着天下。 这次安安被俘虏,能在高灿国易主的情况下,全身而退,足以证明他的才能。 再让他跟着自己治理国家,没过几年,他肯定就能胜任了。 他已经拥有了一切,就算明天就一无所有,他也不会觉得遗憾。 这么一想,他更高兴了。 他抱着杨慕白,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相拥睡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何胜男缅怀何若惜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三十二章何胜男缅怀何若惜 张硕见秋月回来,也是异常高兴。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杨慕白不要再和裴盛远置气了,不然影响他们夫妻团聚。 回到张府,他们儿子张晓天在等他们。 见到秋月,他扑到她怀里,嚅嚅地说道:“娘亲,我好想你。你怎么那么久都不回来看天儿?” 他们儿子快十岁了,正是粘着娘的时候。 秋月也心疼不已,她离开那么久,也确实非常想他的。可惜她有使命,不得不离开他们。 秋月抱着他说道:“娘亲也特别想你。”说完拿出一盒子东西,都是在边塞集市上买的。 递到他面前说道:“天儿,这是娘亲买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张晓天惊喜地看着盒子里的小玩意,刚想伸手去拿,他以前听说如果娘亲送东西,可能又要离开他。他便说道:“喜欢是喜欢,不过我更想要娘。这些东西我都不要,以后娘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 秋月摸摸他的头说道:“那你拿着吧!以后娘再也不离开你了。” 张晓天这才满心欢喜地抱过盒子,他拿着放在自己房间,又迅速跑出来,赖在秋月怀里。 张硕说道:“天儿,你娘很累了,要去沐浴休息。你也先去睡觉,明日再陪娘亲好吗?” 张晓天抱着秋月的脖子说道:“不行,我今天要跟娘亲睡。” 张硕:“?????”这怎么能忍?秋月那么久回来,他还没尝到作为丈夫的甜头,怎么可能让这小子耽误了。 他苦口婆心地劝慰道:“天儿,你娘要好好休息,你和她睡,会影响她睡眠的。” 张晓天说道:“娘亲,我可以跟你睡吗?你放心,我很会乖,不会打扰你休息的。” 秋月哪里还舍得让他离开,忙说道:“好的,今晚就跟娘亲睡。不过你得让我先去沐浴。” 张晓天点点头说道:“好的,那娘亲先去沐浴,我去床上等你。”说完就跑到他们床上躺下。 秋月快速去沐浴回来,张硕还在房里劝说张晓天:“天儿,你娘是我媳妇,她是要跟我一起睡的。你回自己房间睡觉好不好?” 张晓天说道:“爹爹,那我们三个一起睡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你一定让我回去睡?” 张硕说道:“你娘就想跟我一个人睡。” 张晓天见秋月回来便问道:“娘亲,我爹爹说你不想跟我睡,对吗?”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秋月白了张硕一眼,柔声说道:“娘当然想跟你睡,别听你爹爹胡说。” 张晓天高兴地说道:“太好了,以后我天天跟娘亲睡。” 张硕:“……” 秋月:“……” 张晓天见他们不说话,便说道:“娘亲,我们睡觉吧!我还有很多事想问你呢!” 张硕说道:“天儿,你长大了,要自己睡了。” 张晓天说道:“爹爹,你也长大了,怎么不自己睡?” 秋月说道:“好啦!你跟儿子置什么气?” 张硕说道:“我能不生气吗?你说都多久了?” 秋月笑着说道:“你在儿子面前能不能收敛一点?” 张硕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先哄他睡,等他睡了我再抱他回自己房间。” 秋月说道:“好的。” 等张硕沐浴回来,张晓天还睁着圆溜溜地眼睛看着他。 张硕说道:“秋月,你没哄他睡吗?” 张晓在用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说道:“爹爹,娘亲睡着了,你不要打扰她。” 张硕:“……”这臭小子,都是你坏我好事。 见他面色阴沉,张晓天吞吞口水说道:“爹爹,你怎么了嘛?” 张硕无语道:“睡吧!你不要跟你娘睡吗?今天晚上我们三个人一起睡。” 张晓天看着抱着秋月,约半个时辰,实在撑不住了,才沉沉睡去。 到了半夜,张硕又醒过来,他实在是难受,看到张晓天睡着了。把他抱回自己房间,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把门锁上,轻轻地钻到被子里。 他辗转反侧睡不着,故意弄出些动静,想把秋月弄醒。 秋月实在太累了,睡得很沉,并没有醒过来。 他生气地跺了一下床,翻身背对秋月准备睡觉。 秋月被他这一跺脚给惊醒了,看到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想干嘛。反正也醒过来了,她从背后抱着张硕说道:“你那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天儿一样爱耍小性子?” 张硕惊喜地转过身说道:“秋月,你醒啦!” 秋月白了他一眼说道:“床都快被你踢出个窟窿了,我还不醒,那我这些年的武功也白练了。” 张硕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说道:“秋月,既然都醒了,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吧!” 秋月也不扭捏,她也是非常想念张硕的。便抱着他说道:“看你色急的样子,可真没出息。” 张硕笑着说道:“对心爱的人不色急才没出息呢!”说完就深吻上秋月,开始他们久违的夫妻生活。 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今晚异常和谐,俩人都非常满足。 第二天,张晓天醒来,发现他睡在自己房里,很是着急,昨天娘亲回来,他明明睡在娘亲身边的。难道娘亲又走了吗?他哭着来秋月房间,发现房门锁上了,他猛地敲门说道:“娘亲,你还在吗?” 张硕和秋月被吵醒,张硕披上衣服去开门。 张晓天没理他,直接跑到床上,抱着秋月说道:“娘亲,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又要走了呢!” 秋月安抚他说道:“天儿,你放心,娘亲以后都不会走了。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张晓天这才止住哭声说道:“娘亲,昨晚我明明睡在你身边的,为什么我早上就在自己床上?” 张硕说道:“昨天晚上你睡着了,觉得不舒服,爹爹把你抱到自己房间了。” 张晓天说道:“娘亲,以后我每天都要跟你睡,爹爹,你不要把我再抱到自己房间好吗?” 秋月说道:“天儿,你是男子汉了,要觉得独立,要自己睡,知道吗?” 张晓天疑惑地说道:“那爹爹是男子汉了吗?为什么他要跟你睡?” 秋月:“……” 张硕说道:“因为你娘亲是我媳妇,就该跟我睡。等以后你长大了,娶媳妇了,就天天跟你媳妇睡。” 张晓天想了想说道:“我不要娶媳妇,我要天天跟着娘亲睡。” 张硕说道:“那可不行,你娘是要跟我睡的。” 张晓天说道:“她是我娘,我就要跟她睡。”说完又可怜兮兮地说道:“娘亲,可以吗?” 秋月无奈地说道:“天儿,那让你跟娘睡几天,过后你就要自己睡了,好吗?” 张晓天问道:“娘亲,为什么我不能每天都跟你睡?” 秋月说道:“因为天儿要睡自己房间,而且娘是应该和你爹爹一起睡的。” 张晓天似懂非懂道:“那好吧!”说完一脸委屈的样子。 张硕赶紧哄道:“天儿,你以前不也自己睡吗?怎么你娘回来了还撒娇上了?” 张晓天说道:“爹爹以前也自己睡,为什么娘回来了,你非要跟我娘睡?” 张硕:“……” 经过张硕和秋月的一通教育,张晓天终于接受,以后要自己睡的实事。他确认秋月不再离开,关于不能和秋月一起睡觉,还是可以接受的。 许朗和牡丹回到,俩个女儿告退后,牡丹伺候许朗沐浴准备休息。今晚许朗喝了许多酒,醉得有点厉害。 牡丹扶着他到沐浴室,许朗轻轻推开她说道:“牡丹,我自己可以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然后自己摇摇晃晃地进入沐浴室,把门关上。 牡丹失落在地外面站了一会,才无奈地回到房间。 许朗以前也不愿意让牡丹太过辛苦,这些事让下人准备。可牡丹总不愿意,非要亲自伺候他的衣食住行,见她做得开心,许朗也不再坚持。 杨慕白走后,许朗心里很纠结,他心里是很爱牡丹,可又不太能接受牡丹因为要生个男孩而陷害她人。 自从杨慕白走后,他对牡丹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他每每看到牡丹,就想起她给杨慕白下毒的样子,心里觉得膈应。可他又舍不得牡丹。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经常以公务繁忙为由,早出晚归。 刚开始,牡丹都会等他回来再睡觉,许朗几次文明,让她不必等。然后自己去沐浴倒头就睡。 如此几次,牡丹也能感觉到,许朗还在生她的气。 待许朗沐浴完,酒也清醒了些。牡丹坐在床上等他。 许朗走过去,躺下说道:“怎么那么晚还不睡?我困了,先睡了。” 牡丹犹豫一会说道:“夫君,皇后娘娘回来了,我过几天去向她赔礼道歉,你看适合吗?” 许朗说道:“她早就知晓,上次说跟你绝交,你去跟她道歉恐怕也不管用吧?” 牡丹说道:“是我的错,我不是想争取到她的谅解,只是想当面表达我的歉意。” 许朗闭上眼睛说道:“随便你吧!”说完侧身朝外,背对牡丹睡着了。 牡丹在心里叹口气,早知如此,她断然不会给杨慕白下毒。许朗如此对她,也是自己自作自受。 有时她宁愿许朗打她骂她,也好过这样冰冷地对她。 这种冷战让她比死还难受,她几次拉下脸去求和,许朗总是淡淡的。 有时许朗烦了,直接说道:“牡丹,你到底想干嘛?” 牡丹则委屈地说道:“夫君,我知道错了。你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或者你让我怎么做,我都依你。” 许朗则说道:“我公务繁忙,希望你能明白,我没多少时间像以前那样哄你。” 牡丹有一次也来火了,直接说道:“许朗,如果你厌烦我了,就休了我吧!” 许朗则冷冷地说道:“牡丹,你还没闹够吗?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牡丹知道自己太冲动了,可那么长时间,他们的关系都跌到冰点了。她实在受不了了,也不愿意许朗委屈自己。 她提议道:“夫君,要不给你纳个妾吧?” 许朗讥笑道:“牡丹,你是想纳个妾给我生儿子吗?” 牡丹脸色僵硬下来,她反问道:“难道不好吗?” 许朗说道:“我宁可绝后。以后此事休要再言。” 牡丹往后再没提纳妾或再生儿子的事,因为许朗再没碰过她。 许朗牡丹大女儿许曼汝也十六岁,小女儿许曼真十五岁,她们不知道为什么近半年来,父母关系越来越冷淡。只是隐约觉得跟皇后娘娘有关。以前她们的娘亲和皇后娘娘关系亲厚,可自从她离宫后,她们就再没联络过,也没有通信。昨夜宫宴,她们也像不相识般,都没打过招呼。 她们和安安自小一起玩过,也算旧相识。安安回宫第二日,许曼汝和许曼真便约见平平和安安,想打听一下牡丹和皇后娘娘的事。 在宫中相处多有不便,他们约在宫外的云客酒楼见面。 平平和安安见到她们,也很高兴,他们自幼是朋友,虽然不是朝夕相处,可她们的习性和他们还是挺合得来的。 许曼汝点了一桌酒菜,高兴地说道:“小皇子,五公主,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安安说道:“曼汝、曼真,久违了。你们都长那么漂亮了。” 许曼真笑着说道:“哈哈,小皇子不愧是在了婚的人,嘴那么甜,可真会讨女孩子欢心。” 安安说道家:“哪里,我说的可都是真话哦!” 平平也笑着说道:“安安真是比以前长进了,回来还夸我漂亮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许曼汝说道:“我们都相识多年,这些客套话便免了吧!” 安安委屈地说道:“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你们不知道我在军营中没见着什么女孩,一回来就见着你们这些天仙般的人儿,难免会高兴的。” 平平嗤笑道:“安安,你这意思是在军营中没有女孩子,见着我们才觉得漂亮吧!我看你是女孩见得太少了。” 许曼真则问道:“小皇子,你的新婚妻子漂亮吗?” 安安答道:“是挺漂亮的吧!没太注意。” 许曼真轻蔑地说道:“小皇子,你这就言不由衷了,你妻子漂亮不漂亮你都不注意?” 安安说道:“我在高灿国是质子,他们公主要嫁给我,我怎么能拒绝呢?当时只想保命,哪里还留意她漂亮不漂亮。” 许曼汝则摇头说道:“小皇子,你这话说的就太不真诚了,你们婚后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吧?难道你都没看过她吗?她可是你的妻子啊!” 安安答道:“有看过,是挺漂亮的。不过和你们相比,还是差远了,异邦女子,我不太懂得欣赏。” 说完饶有兴致地问道:“别光说我啊!你们都比我大,都有许婚了没?” 许曼汝和许曼真都摇头说道:“还未许配,我们爹娘不着急。他们不包办婚姻,让我们自己选择,像他们那样,琴瑟和鸣过一生。” 平平羡慕地说道:“你们真好,还可以选择。我怕是没得选择的机会了。” 许曼汝说道:“也不一定,等哪天你遇到心仪的男子,向皇上请求赐婚不就好了吗?” 平平摇头说道:“我都没有过这样的妄想。干脆就等父皇指婚。” 安安皱眉问道:“皇姐,你才十三岁,就想那么远吗?” 平平说道:“皇弟都成婚了,我想的也不远了吧!” 见她面露伤感,许曼真说道:“五公主,你多去接触接触,等遇到心仪的男子,在皇上还没指婚前就嫁人,我皇上也无可奈何。” 平平说道:“我父皇又怎么会允许呢?” 安安说道:“皇姐,你不可支去求皇额娘吗?她肯定会允许的。” 平平笑着说道:“好啦!不说这个了。你们找约我们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许曼汝说道:“小皇子归来,我们是想给他接风洗尘。” 安安问道:“就因为这个吗?” 许曼汝说道:“还有一事,想请你们帮忙。” 平平问道:“嗨,跟我们还客气什么,你说说看,是何事?” 许曼汝说道:“我娘亲和皇后娘娘好像闹矛盾了,也不知何缘故,你们可以帮忙问一下吗?” 安安问道:“这是长辈的事,我们怎么好插手?” 许曼真说道:“我娘亲每日郁郁寡欢,想来是做了什么令皇后娘娘不快的事。想请你们向她打听一下,是否有可缓解的法子。” 平平说道:“那我们回去向皇额娘打听一下,看是什么问题。” 许曼汝说道:“那多谢五公主了。” 安安问道:“一年多不见,这京城可有啥有趣的事发生吗?” 许曼真说道:“我感觉没什么事,天下太平。” 安安笑着说:“那就好,国泰民安。” 许曼汝笑笑不说话。 平平安安回到宫中,向何胜男打听牡丹和杨慕白之间的恩怨。何胜男便把实情告诉他们。 安安问道:“那皇额娘还会原谅许夫人吗?”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原谅与否有什么关系?就算原谅了,她也不可能再和她是朋友了。” 平平说道:“皇额娘最心软,说不定许夫人请几次情,她就原谅了呢?” 何胜男摇摇头说道:“皇后娘娘最不能原谅的就是背叛,她怎么可能原谅?牡丹之前算是她的至交好友,被这样插刀,你觉得她还怎么再与她交往。” 安安说道:“那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 秋月回京城后,第三天就去给何若惜扫墓。她在付银子给附近守墓人,每个月过来清除杂草。那墓前后都很干净。 她带了许多纸钱过来,边烧边说道:“若惜,有快一年没来看你了。你在那里还好吗?” “我们以前都不可能想象到,我的未来会是这样的。” “我追随皇后娘娘十多年了,她真是个极好的人。善良又聪明,和你很像。不过她更勇敢,更坚毅。这些年跟她经历了很多,也收获了许多。” “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我可以将你遗忘。可你的样子在我心里却愈发清晰。我忘不掉你。” “也许你并不知道,和你相处的那十多年里,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如果有来世,我们不做姐妹了,好吗?” 她在何若惜的墓前坐了很久,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也带了很多酒过来,边说边喝。 过了几个时辰,她已经醉了。 醉意越来越浓,她把心里深藏多年的秘密慢慢说出来。 “若惜,我是爱你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为什么我不是男人,我给自己改名叫胜男,希望我比男人更优秀,这样才能与你匹配得上。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不男人。” “若惜,你爱过我吗?”说着说着,她就开始哭了起来。 这份感情埋在心里太久,压抑得她快受不了了。没有人知道她的情深,也没有人知道她的痛苦。 那种极致的爱意,却不能表达出来。她恨自己为什么之前不早点告诉何若惜,就算她无法接受,那也没那么遗憾。至少也要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愿意用生命在爱着她。 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坚持活下去? 她又喝了许多酒,这些年,她一直都是清醒的。她想在何若惜面前醉一次。 她边喝边哭,哭得肝肠寸断。 她把这些年经历的事都说给何若惜听,她感觉何若惜就坐在她身边,静静地聆听她这十多年的生活。 过了午时,她想到晚上还要陪杨慕白出宫游玩。她起身,在何若惜的墓碑上落下一个吻,便要离开。 可她醉得厉害,腿已不听使唤,走路摇摇晃晃的,没走几步就倒下了。 她的脑子已不清醒,没有发现有人靠近。而她跟何若惜说的话,也全被他听到了。 他走过去,无奈地叹气,然后把他抱起,走到山脚下的马车上。 他轻轻地说道:“你忘不了她,可我也忘不了你。你本就该是我的,不要再抗拒我了,好吗?”说完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他们不过而立之年,往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厮守。他已经爬到足够高的位置,他没有更多的野心了,只想弥补心里的遗憾。 既然她回来了,也没有嫁人。那他还是有机会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何胜男被威胁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三十三章何胜男被威胁 何胜男醒来,发现自己在客栈里。酒是醒了,可人还是有点懵,她是怎么回来的?不可能是她自己回来的,那到底是谁送她回来的? 孙良在前厅,见她醒来便走过来,轻声说道:“胜男,你醒了,饿不饿?我给你准备了吃的。” 孙良已是正三品怀化大将军,前两年从军中归京,无战事或急召,皆留在京城。 何胜男很惊讶,难道是孙良将她带回来的?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胜男说道:“原来是孙将军,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孙良说道:“是的,我看你在何若惜坟墓前醉倒了,就把你带回来。” 何胜男问道:“那我说的那些疯话,你都听到了吗?” 孙良看着她说道:“听没听到又有什么关系呢?” 何胜男心里急了,她又问道:“你为什么会去若惜墓前?你又为什么要带我回来?” 孙良说道:“我看你归京了,很高兴,想约见你,又怕你不愿意见我。刚好今日在街上遇到你,就跟着你到何若惜墓地。” 何胜男怒了,他是追踪她啊!只怪她一心没料到会有人跟着她去招募。 她冷声问道:“你跟着我,到底想干嘛?” 孙良笑着说道:“胜男,你应该知道,我很爱你。” 何胜男讥笑道:“你已经成婚了,儿女都有了,还说这些有意思吗?” 孙良说道:“我是有儿子和女儿了,可我不爱她。我只爱你,我只想拥有你。” 何胜男说道:“孙将军请自重,我并不喜欢你。今日多谢你送我回来,告辞。”说完就要离开。 孙良说道:“你爱何若惜,以前我感觉到不对劲,但不敢肯定,今天你自己招了,你觉得这个消息让皇上知道了,他会怎么样?” 何胜男说道:“我不想知道。你想用这个威胁我没有用的。我是不可能会跟你在一起的。” 孙良说道:“好啊!那我就把这件事召告天下,让别人都知道你喜欢女人。你又在皇后娘娘身边服侍十多年,我看到时别人怎么议论你们的关系。” 何胜男说道:“你威胁不了我,如果你敢这样做,我明天就随便找个男人嫁了。” 孙良问道:“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如果你想做正妻,我可以把我妻子休了娶你。我是真的爱你。” 何胜男说道:“你不是爱我,只是得不到我不甘心罢了。我不爱你,不会嫁给你,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如今你家庭和睦,事业有成,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孙良苦笑道:“还不是因为你吗?我一直以为,我成家立业了,就可以把你忘记。可时间越是流逝,我对你的爱却越发深刻。” 何胜男说道:“孙将军,你很优秀,可我不爱男人,所以,请你不要白费心思了。” 孙良说道:“你不爱男人,你以前怎么跟那些男人上床?” 何胜男不想纠缠,便说道:“我愿意。”说完不再理他,转身往外面走。 孙良从后背抱着她说道:“既然他们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不介意你有过其他男人,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何胜男挣脱他的怀抱说道:“可我介意,现在不需要任何男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何胜男走后,孙良躺到她睡过的床上,感受着她的气息。越发想得到她。 何胜男回宫后,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如果孙良真的把那件事说出去,他也没有直接证据,到时自己矢口否认,他也无可奈何。 但依裴盛远的性子,肯定会怀疑她。并把她支走,不让她陪在杨慕白身边。 这些年她陪在杨慕白身边,做了许多对百姓有益的事,杨慕白也非常信任她。让她就这样离开杨慕白,她也舍不得,况且皇宫危机四伏,太子未立,她的根基也并不稳。加上她又是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如果身边没个忠心且实力不凡的人护着,实在让人不放心。 她又怕孙良把消息放出去,不管真假,谣言一旦产生,那天下人会怎么议论她和杨慕白的关系呢?那些谣言也会对平平和安安产生影响吧?这些让她很是头痛。 难道真要从了他?可她无法说服自己跟他在一起。 把他杀了?也不行,被查到杨慕白肯定会受到牵连。 她想了很久,最后得出一计:先下手为强! 杨慕白回宫几天,就按捺不住要出宫的计划。近一年不在京城,她想看看那些谣言是否还在流传。还有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裴盛远有没有好好治理国家。 裴盛远没拦着不让她出宫,但加了一个条件,若想出宫,必须得让他陪着。 他们腻歪了几天,感觉又回到以前那些美好的日子,感情和和美美,杨慕白也不再措辞,等他下朝后一起乔装出宫游戏玩。 何胜男还穿那日见孙良的那套衣服。 他们在宫外逛了一圈,并没有听到有关于杨慕白用媚药固宠的议论。现在没什么重大事件,他们都是讨论各自的生意或收成,这几年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臣服的小国越来越多。帝都达到前所未有的空前强大的位置。 也有许多外邦商人往来经商,帝都一片繁荣的景象。 偶尔会有一些人议论杨慕白,是关于这次边塞建议左上将军诊治瘟疫百姓的事迹,都是一片夸奖之声。还有许多百姓也在议论安安如何神勇,小小年纪就有高手在身侧,杀死高灿国几位将军,为边塞百姓复仇。 都说他前途不可限量,将来若继续皇位,一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杨慕白听了,里很高兴,也有些担忧,他们把安安捧得太高了。会引起其他人的嫉妒,也会让裴盛远心里产生不快。 她偷偷看着裴盛远,想知道他对这些议论的态度。 而裴盛远只是在笑,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也不知是真高兴还是装的。 杨慕白便试探地问道:“皇上,这些议论都是百姓不知情,胡说八道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裴盛远皱眉说道:“他们夸奖慕慕和安安,我非常高兴,为什么不能放在心上呢?” 杨慕白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明明他以前很顾忌的,现在这样说,真是善变。 裴盛远认真地说道:“慕慕,以前是我想太多了。你是我最爱的人,安安是我们儿子,我不该因为别人的议论而怀疑你们。安安很优秀,他适合当太子,以后也适合当皇帝。待他十六岁,就立他为太子吧!” 杨慕白问道:“还好几年呢!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安安虽然让部下杀了高灿国的几位将军,可他毕竟初次出征就被俘虏,名声还是不太好听。” 裴盛远说道:“这次是个意外,不过他处理得非常好。就算被俘虏,最后也把帝都的颜面保住了。没费一兵一卒就回到帝都,且让高灿国永远臣服帝都。” 杨慕白说道:“皇上,那他与高灿公主的婚事,你觉得该怎么处理比较好?” 裴盛远说道:“这还要看他们自己,如果他样两情相悦,以后立她为后也未尝不可。若他们没有感情,她是异邦女子,若愿意进宫,就给个妃位。若不想进宫,就解除婚姻就好。” 杨慕白说道:“这关乎两国盟约,轻易解除婚姻不太适合吧?” 裴盛远说道:“没什么不适合的,反正他们也还没有子嗣。” 见她还是忧心忡忡,裴盛远安慰道:“以后他就是帝都的皇帝,这些事他自己会处理好的。有了前车之鉴,我们也不要过多干预他的选择。他爱谁,就娶谁就好了。” 杨慕白笑着问道:“若他喜欢平民女子,你也愿意让他立为皇后吗?” 裴盛远说道:“只要他真心爱的女子,就算是乞丐,我也同意立她为后。只要宫里多派些人教她规矩,如何治理后宫,她熟悉了,自然就是个好皇后的。” 杨慕白还不太相信,她刚想说什么,就看到牡丹和她俩个女儿在逛街。 牡丹赶紧行礼,裴盛远免了她们行礼,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尴尬。 牡丹又对杨慕白福了福身,低头歉意地说道:“皇后娘娘,民妇对不住您。之前一时鬼迷心窍,害了您……” 杨慕白淡淡地说道:“以前的事就算了吧……都过去了。” 牡丹又说道:“是民妇愚昧,给皇后娘娘带来极大的伤害……”说完眼眶就红了。 杨慕白看了,心里很是无奈,牡丹是无意的,可给他带来的伤害却是实实在在的,她无法说服自己去原谅她。可见她这样,心里也很难受。 何胜男说道:“牡丹,皇后娘娘不追究,此事就算过去了。你好好跟许朗把日子过好就行了。” 牡丹说道:“民妇知道,多谢皇后娘娘宽容。” 何胜男又说道:“我们还有事要办,就要先行离去。” 牡丹忙退到一边说道:“皇后娘娘,是民妇失礼了,你们先去忙吧!” 杨慕白和裴盛远在街上逛了一圈,然后往郊外走。 他们准备去法门寺为平平安安求佛,保佑他们前程和身体健康。 在寺庙山脚下,有一条非常清澈的河流。河水清澈见底,水深就到人的大腿部。河底是五颜六色的鹅卵石,有些鹅卵石中间夹着碧绿水草。 那些水草轻曼柔软,在沙水的流动中,婉如翩翩起舞的少女,扭动着妙曼的腰身。 河里不时自由地游过一些小鱼儿,从远处看,整个河水如一池碧绿的美酒,真是一副美妙的富含生命力的画卷。 现在正值初夏,下午时分,天气还有些燥热。 杨慕白看到河水,兴奋地过去洗手,洗脸。渴了喝着河里的水,竟有几分清冽甘甜。 裴盛远却说道:“慕慕,这河里的水还是少喝点。水太凉了。” 杨慕白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呢?天气那么热,喝点凉水刚刚好。” 裴盛远无奈地说道:“太医说你宫寒,不宜饮冷水。” 杨慕白说道:“外面天气那么热,不要紧的。” 裴盛远也觉得热了,洗完手就把鞋子脱了,跳到河里洗脚。 杨慕白越看越羡慕,委屈地说道:“皇上,我也要洗脚。” 裴盛远说道:“那么多人呢!慕慕怎么洗脚?” 杨慕白撒娇道:“我不管,我不管。你让他们去远一点的地方。不然我连着鞋袜一起跳下去了。” 裴盛远无法,只得让那些侍从去远一点的地方,且不能看着河里。 何胜男笑着问道:“皇后娘娘,那我也要去远一点的地方吗?” 杨慕白刚想说不用了,裴盛远就先说道:“去吧!” 杨慕白无语道:“皇上,这是佛门清修之地,你想干嘛?” 裴盛远无辜地说道:“我只是想让她去休息一会。我在这陪着你不好吗?” 杨慕白:“……”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老实。 他走上来,帮她把鞋袜脱了,然后抱着她来到水浅一点的河石上。 杨慕白很久没这么玩过水了,兴奋地用脚这踢踢,那点点。有些鱼从她脚边游过,她就站着不动,生怕吓着它们。 玩了一会,她没有一点要上岸的意思。裴盛远说道:“慕慕,这水太凉了,我们不玩了吧!” 她哪里肯依,又撒娇道:“皇上,我几十年没这样玩过了,你就让我再玩一会嘛!我一点也不觉得凉。” 裴盛远见她这般模样,哪里还舍得不让她玩尽兴,只是有点担忧地说道:“慕慕,你身子不太好。玩太久了会受风寒,我们再玩一会就上去,好吗?” 杨慕白点点头说道:“好的,好的。” 她得了准许,又往更深一点的河里走去。裴盛远紧跟其后,不断地说道:“慕慕,不要再去了,就在这里玩就好了。” 杨慕白说道:“你看,那里的石头很漂亮,我要带几个回宫去。” 裴盛远说道:“慕慕看上哪一块了,我帮你捞起来。” 杨杨慕白有意作弄他,指着河里说道:“这块,还有这块,还有那块,另外那几款也不错哦!” 裴盛远把她指的石头一块一块捞起来,然后丢到岸上。 那些石头也没什么特别的,宫里也有的。估计是河里看着更别致些吧!不然杨慕白怎么那么喜欢。 杨慕白见他还没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来。 裴盛远这才知道被耍了,生气地说道:“慕慕,你敢戏弄我?” 杨慕白笑着说道:“没有,没有,我真的特别喜欢这些石头。”说完她看到自己脚下有块拳头大小翠绿色的石头,圆圆的,像个玉盘形状。她说道:“皇上,我脚下这块很漂亮,帮我捞起来吧!” 裴盛远以为她又在作弄他,便冷哼一声说道:“我才不上你的当。” 杨慕白见他不帮忙,就自己弯腰准备捞起来,裴盛远吃惊道:“慕慕,你别自己捞,我帮你……” 他不说还好,一说话,杨慕白被吓一跳,脚一滑,结结实实摔在河里。她用手在水里扑腾扑腾一会,感觉还不错。 裴盛远却被她中了一跳,赶紧过来把她抱起来。这下,俩个人的衣服都湿了。 他说道:“我们回去吧!不然真的要受风寒了。” 杨慕白却说道:“这水也不冷,反正现在太阳很大,也很热,衣服全湿了,我们就顺便洗一下澡吧!” 裴盛远反对道:“不可以,受生病了,就麻烦了。” 杨慕白又使出撒娇手段,用软软的声意说道:“皇上,就一下下嘛!我不会生病的。好不好嘛!求你了。”说完用手不断摇他的手臂。裴盛远无法,只得依着她道:“那就一会会,不能玩久了。” 杨慕白笑着说道:“好咧,就一小会。” 何胜男退到另一边路上,看不到那边的河流。这时,孙良从一棵树后面走出来。 他说道:“胜男,你考虑清楚了吗?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何胜男说道:“你无凭无据,就想这样威胁我吗?” 孙良说道:“我可听得清清楚楚,不仅是我,还有其他人也听得很清楚。你当时喝醉了,自己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吗?” 何胜男这一慌了,忙问道:“还有谁?” 孙良说道:“你若答应跟我在一起,他们就会永远保守秘密,我给了他们一笔钱。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可就封不住他们的嘴了。我的话别人不会相信,他们的话,可没有人会怀疑?” 何胜男说道:“他们?还不止一个人?” 孙良笑着说道:“是的,不止一个人,还有四个人。” 何胜男想了一会说道:“你不用这样故弄玄虚,何若惜的坟墓那么偏远,不可能有那么多人在那里。我去的时候,路上可没见着一个人。” 孙良说道:“你去的时候是没有人,可后来有人上山砍柴,还有猎夫去打猎。你在那里可是呆了很久哦!他们收了我的钱,被我安排在其他住处,你找不到他们的。若我有不测,他们就会把这些秘密全说出去。” 何胜男说道:“他们都没在知道了又如何?我会怕这个吗?” 孙良问道:“他们的身份是可以查实的,是不是说谎也能查到。你甘心伺候皇后娘娘那么多年,是不是对她有非分之想?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他会容得下你吗?若是让天下人知道皇后娘娘和她的侍女不清不楚,你觉得对小皇子有没有影响?” 何胜男说道:“你容我想想。” 孙良问道:“你要想到什么时候?” 何胜男答道:“一个月内,我给你答案。” 孙良说道:“你是想在一个月内把我们都除掉吗?你放心,你找不到那几个人。” 何胜男冷笑道:“孙将军,你那么没自信吗?我只是想想往后该怎么隐瞒这一切。” 孙良说道:“我不想等那么久。胜男,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以后我都会对你很好。绝不委屈你,不用隐瞒,我们到时成婚吧!我会给你名分……” 何胜男打断他道:“孙将军,我不要名分,就算我答应跟你在一起。不过是跟你上床而已,且是见不得光的关系。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其他牵联。” 孙良无奈道:“胜男,我不缺女人,我只是很爱你,想拥有你。我想和你厮守一辈子。” 何胜男讥笑道:“你休想。” 孙良无奈道:“胜男,我真不想逼迫你。可我真的等不了了,我一直都想着你,爱着你。我这辈子就没那么爱过一个人,就算你现在不接受我。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何胜男说道:“你让我好好想想,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一个月吧?” 孙良说道:“好的,那我等你。”说完上前抱着何胜男。 被她狠狠推开:“孙良,我现在还没答应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孙良被推开也不恼,他说道:“我就抱你一下都不行吗?这一个月内,我会来找你的。” 何胜男激动地说道:“你不要碰我,在我没答应你之前。我们不是那种可以亲近的关系。你爱来找我就来。” 看她态度一点都没变,孙良只好无奈地先离开。 说完就在河里躺下开始,手脚扑腾着水花。那模样,很是搞笑。 裴盛远在旁边看着她,开心地笑起来。 过了一小会,他就去把她捞起来说道:“不能再玩了,我们马上回去换衣服,不然真的要受风寒了。” 杨慕白也玩尽兴了,就说道:“好吧!我们回去吧!”她刚离开水,就打了个喷嚏。她嘴唇都有点发紫了,看来是着了。 裴盛远自责道:“慕慕,是我的错,不该让你玩那么久的。” 杨慕白身体也有点发斗,感觉身上挺冷的。她哆哆嗦嗦地说道:“皇上,是我的错。玩得高兴一时忘记了。且玩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冷。”说完她往裴盛远身上靠了靠。 裴盛远没叫其他人来,他抱着她往马车上走去。 可不巧的是,他们看到孙良在纠缠何胜男。 杨慕白刚想出声问是什么情况,孙良就离开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杨慕白病重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三十四章杨慕白病重 杨慕白叫道:“胜男,你过来。”何胜男抹了一把眼泪,急冲冲地往马车这跑。 杨慕白在车上换好衣服问道:“胜男,刚刚孙良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哭了?是他欺负你了吗?” 何胜男低声说道:“皇后娘娘,我没事。”鼻音很重,肯定是刚刚哭过了。 杨慕白又问道:“我看到他对你拉拉扯扯的,你如实告诉我,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裴盛远在旁边也说道:“何胜男,你不用怕。如果他真的敢欺负你,朕定为你作主。” 何胜男忍不住轻声哭道:“自我们回宫,他就一直纠缠我。非要我做他的地下情人。还说如果我不愿意,他就威胁我,说会让我身败名裂。我也不知道他准备做什么,问他也不说。就说他位高权重,整死我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太可恶了,堂堂大将军,竟敢行此龌龊手段。你还是我身边的人,就敢如此欺你,若换成旁人,还不知道要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裴盛远问道:“他第几次找把你了?” 何胜男说道:“第二次了,昨天我去给何若惜扫墓。他就尾随过去,等我喝醉了。就我虏到客栈……” 杨慕白忙问道:“他欺负你了?” 何胜男摇摇头说道:“他就是威胁我,如果我敢不从,他说不仅可以让我名声扫地,还会连累到皇后娘娘和小皇子。我问他想做什么,他什么都不说。只说手里有能让我生不如死的铁证。” 杨慕白说道:“简直岂有此理,竟敢欺负到我头上了。”她又对裴盛远说道:“皇上,你看看,你们将军一个一个地要欺负我。” 裴盛远说道:“此事待回宫,我传孙将军过来,问清楚看是怎么一回事。” 何胜男说道:“只怕他不会说实话。” 杨慕白气愤地说道:“他敢不从实招来,就让大理寺好好修理修理他。” 裴盛远皱眉道:“慕慕,不可滥用私刑,待我先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杨慕白不满地说道:“皇上,你是不是想包庇他?” 裴盛远说道:“若他真犯了错,我绝对不会包庇他的。只是此事还没有查清楚,不可轻易下结论。” 杨慕白说道:“他都威胁胜男两次了,还不叫犯错吗?”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让皇上查清楚再处置也可以。” 杨慕白又打了个喷嚏,才蔫蔫地说道:“好吧!就依你们了。我头有点痛,先睡一会。” 何胜男担忧地说道:“皇后娘娘可是着凉了,我去煮姜汤给你喝。” 说完她又回头:“可是我们的行装里没有生姜。” 裴盛远说道:“我们快点赶到法定寺,那里肯定有姜汤喝。” 路上,杨慕白头昏昏沉沉的,一会觉得冷,一会觉得热。裴盛远把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拥着她。很是自责,如果他坚持不让她玩水,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的事了。 他亲亲杨慕白的头发,柔声说道:“慕慕,你要坚持住。等我们到了寺庙,喝了姜汤,再吃些药就好了。” 杨慕白能听到他的声音,眼睛就是睁不太开,她慢慢地说道:“皇上,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而已。” 他们赶了约一个时辰路,才到寺庙底下。寺庙建在半山上,要走过长长的台阶。 裴盛远吩咐侍从:“你们俩人先上去,让主持准备好姜汤和治风寒的汤药.再去请几个太夫上来。准备好厢房,我们马上就到。” 侍从得令赶紧飞奔上去。 裴盛远抱着杨慕白,也快速地往山上赶。等他赶到寺庙,喂完姜汤和治风寒的汤药,杨慕白才安静地睡去。 只是没过多久,她身体开始发烫,还有呕吐的现象,等太夫来的时候。看了一会,便说道:“这怕不是瘟疫?” 杨慕白刚从边塞回来没多久,且边塞有瘟疫人群,如果被感染上,现在发病,也未可知。 其太夫也在外面看了看,不敢进去。 裴盛远说道:“皇后娘娘只是感染了风寒,不是瘟疫。你们这群庸医,还不快去替皇后娘娘诊治。 那几位太夫这才极不情愿地进去,他们让主持拿来几套衣服,全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才进去。把脉后,像是风寒之症,可这病症太严重,他们一时也无法确定。 和他们治过的瘟疫之症也有点像,但也不全像。这让他们特别为难,且杨慕白身份尊贵,如果让他们用药错了,那可是要杀头的。 奈何太子在此,他们只得把情况如实说明。 裴盛远说道:“你们赶紧开药,先开治风寒的方子,如果不行,再开瘟疫的方子。”说完他就来到杨慕白床边。 有个太夫说道:“皇上,皇后娘娘的病症未确诊,您还是先到外边等候吧!” 裴盛远说道:“我不怕,就算她染上瘟疫,朕也陪她一起扛过去。” 太夫们无法,只得先去开药煎药。 杨慕白又喝了一副药,人是精神一点,可发热还是没有退。 裴盛远便想带她回宫诊治,杨慕白说道:“皇上,生死有命。我这症状,看来真是瘟疫。你先回宫吧!不要带我回宫。也不要让平平安安过来,我不想把病传给他们。” 裴盛远说道:“我派人去请御医过来,你一定会没事的。” 杨慕白感觉身体很虚弱,头一直是昏沉沉的。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临时之症,可她在容城看过很多瘟疫的病人,她的症状像极了刚染上瘟疫的表现。 她慢慢地说道:“皇上,如果是瘟疫,就给我开瘟疫的方子。能不能治好,就看天意了。你不要再靠近我,瘟疫不是闹着玩的。也让主持封锁寺庙,不要让人员再到外面去。” 裴盛远见她如此说,心里也很是着急。若真是瘟疫,叶太夫是最有经验的,可他远在边塞诊治瘟疫,请他回来肯定来不及了,眼看杨慕白越来越虚弱,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让人去把寺庙封锁,然后抱着杨慕白说道:“慕慕,我不怕,就算是瘟疫,我是天子,它定不敢把我怎么样。” 杨慕白推拒他道:“皇上,你快走吧!让胜男服侍我就好了。你是一国之君,龙体最要紧。你若不听我的,我就不吃药。” 裴盛远说道:“你不吃药,我也一直陪着你。你敢丢下我,我就随你去。” 杨慕白无奈道:“傻瓜,你走了,帝都怎么办?你想让天下百姓再受动荡之苦吗?” 裴盛远抱着她,抓着她的手说道:“所以慕慕要乖乖地好起来。我陪你一起!” 杨慕白不再说话,只是依靠在他怀里,感到无比安心。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挺过去。 这些太夫们也无法,只得把治瘟疫的药方也煎了,又让她服下。 封锁寺庙后,消息终是瞒不住,都说皇后娘娘染重病在法定寺诊治,应该是染上瘟疫,不然怎么严禁一切人员来往。 杨慕白不愿意回宫诊治,现在消息又瞒不住了,裴盛远只好让张硕派多些禁军过来把守,防止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前来行刺。 张硕和秋月赶来时已是深夜。秋月二话不说就往杨慕白房间走,裴盛远阻拦道:“秋月,她可能真的是染上瘟疫,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秋月说道:“怎么可能呢?我们从边塞回来,路上好几日,回来也有三日。如果染上瘟疫,早在路上就病发了,不可能到现在才病发。” 裴盛远说道:“她说自己的症状与瘟疫初始发病时极为相似。太夫诊治也是说极像瘟疫。为了不让更多人被传染,你还是在外面候着吧!把寺庙把守好,不让刺客有机会过来行刺,比什么都强。” 张硕也说道:“秋月,你也不会治瘟疫,就别进去了。我们把寺庙守护好,也是为皇后娘娘分忧了。” 秋月这才说道:“好吧!那我们就先不进去。” 杨慕白染上瘟疫的消息迅速传遍京城。那些百姓议论纷纷,都说她是在边塞就染上的瘟疫。 “皇后娘娘在边塞接触过瘟疫的人,被传染上也真是不幸。” “真是好人没福报,十多年前,皇后娘娘也亲赴容城帮忙诊治瘟疫,现在自己还染上了。老天不公啊!” “你们说是不是因为皇后娘娘因为用媚药固宠,是老天在惩罚她。” “你可别瞎说,那都查实了,是叶太夫所为,与皇后娘娘无关。” “你看现在,皇上也不是独宠皇后娘娘吗?她怎么可能用媚药迷惑皇上。” “是啊!你看看小皇子,才十三岁,就为帝都百姓报仇了,这样的人儿,他母亲怎么可能那么下作。” “老天保佑,一定要让皇后娘娘挺过去啊!” “我们去给他烧烧香吧!求求菩萨保佑皇后娘娘。” 说完几个人就走了。 几乎每条街上,都有人在议论此事。约大部分都是希望杨慕白能尽快好起来的。 平平安安听到这个消息,平平马上往法定寺赶。安安说道:“皇姐,你去替我照顾好皇额娘,我处理好一些事就过去。” 平平生气地说道:“皇弟,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皇额娘病重你都不在乎?” 安安说道:“是挺大的事,你去吧!等我处置好了,一定会过去。” 平平说道:“好吧!那你快点过去。” 安安说道:“你放心吧,皇额娘吉人自有天相,她不会有事的。” 平平说道:“好听!好听!你不能去就不能去,啰啰嗦嗦的干嘛!我先增走了。” 许朗听说杨慕白病重,也很着急,虽然裴盛远没召他过去,可他自己也想过去看看能不能帮忙的。他收拾妥当,正准备出发,他大女儿许曼汝回来了。 她拿着一个帕子,上面绣着一堆看不懂的文字。 她问道:“父亲,你看上面的字,是什么字啊!我今日去找五公主玩,在凤仪宫墙角捡到的。” 许朗也看不出来,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去法定寺,皇后娘娘生病了。” 许曼汝问道:“父亲,你又不是太夫,她生病了你去干嘛?” 许朗说道:“我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不一定非要是太夫的。” 许曼汝撒娇道:“父亲,这上面写的什么,你去帮我问问嘛!我十分好奇呢!” 许朗又看了看说道:“我也不懂这些文字啊!看着像一首诗呢!” 许曼汝问道:“父亲,你在朝多年,就没有一些懂这些字的朋友吗?你去帮我问问吧!” 许朗无法,说道:“那我带去翰林院帮你问问。” 他来到翰林院,还真有人认识,说道:“许大人,这上面是西突厥文。”他把内容看了一下,脸色都吓白了,说道:“许大人,这是间细互通的证据。上面写的是:皇后回归,计划继续。获得圣心,离间帝后。” 许朗想到许曼汝是在凤仪宫的墙角边捡到的,那这个人就住在凤仪宫。而凤仪宫只有一位是外邦女子,史念辛。 难怪!这些年他们一直查错了。原来是史念辛搞的鬼。 不过以她一人之力,她不可能做得了这些。她也是别人的一颗棋子吗? 这事他可作不了主,他快马加鞭,来到法定寺。 他把这事跟张硕和秋月说了。 秋月说道:“好哇!没想到小小一外邦女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这就去宰了她。” 张硕说道:“秋月,你别冲动,这事请肯定不是她一人所为。陷害皇后,离间帝后关系,逼小皇子离宫,肯定是因为立太子这事。幕后肯定还有更大的黑手,一定要把黑手找出来才行。” 张硕又说道:“许曼汝是怎么捡到这个密信的,这是他们最重要的证据,怎么可能遗落,就算遗落,为什么不去找回来呢?” 秋月说道:“肯定是不小心遗落,还没找到就被许曼汝捡到了呗!” 张硕说道:“既然他们遗失重要证据,这段时间他们肯定收敛,不会再有动作。” 许朗说道:“那我们把这个放到原来的地方,让他们相信没有人捡到。” 张硕说道:“这件事还是告诉皇上,听听皇上怎么说吧!” 裴盛远听了他们的分析后说道:“这件事太过蹊跷,如果真是史念辛,她怎么会那么沉得住气,十多年过去了,丝毫没有进一步动作。” 张硕说道:“她可能就是别人的棋子,听从上峰指令行事。且皇上也没给她机会啊!” 秋月说道:“她刚入宫没多久,皇上不是宠幸她了吗?害皇后娘娘伤心了很久。后来又逼皇后娘娘离宫,这一步一步,哪次没有行动?” 裴盛远说道:“慕慕真因为我宠幸史念辛伤心了很久吗?” 秋月说道:“皇上觉得呢?她都吐血了。当时我就想,如果她离宫,永远不回来了才好呢!” 张硕咳嗽了一声,拉着秋月的袖子说道:“秋月,说话注意点,别口无遮拦的。” 秋月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当时我们都劝她看开点,她也是没法子,才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许朗说道:“现在不是谈吃醋不吃醋的问题,要先把这些人揪出来,不然往后大家都有得苦头吃。” 裴盛远说道:“许朗,张硕,你们负责此事。定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许朗说道:“皇上,不如你也跟我们回去,我们将计就计,引他们上勾。” 他们一行人回到宫中,许朗将密信放在许曼汝捡到的地方,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他们并未派人在那里把守。 第二天早上,看到那封密信已被捡走,看来他们还未发现,这份密信已被他们看过。 现在,只要多派些人盯着史念辛,看看她跟谁联络。 自裴盛远回宫,宫里都在传是不是杨慕白没救了,皇上都回宫了。 也有很多人说他不再爱着皇后,所以把她一个人丢在法定寺,不闻不问。 早上,裴盛远照常上朝,就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他下朝后,安安拦着他的去路问道:“父皇,皇额娘凤体如何了?” 裴盛远说道:“她生着病,有太夫和太医守着。朕又不是太医,在那里干嘛?国事不需要处理吗?” 安安说道:“皇额娘凤体欠安,是她最需要您的时候。您等会去看看她好吗?” 裴盛远说道:“安安,朕还有要事需要处理,这几日恐怕不便去看她。待她好了,朕定会派人接她回宫。” 安安说道:“父皇不去,儿臣去陪着她。” 裴盛远说道:“你也不许去,她染的是瘟疫。有几个人已经被她传染了,你去能干嘛!万一被传染了怎么办?” 安安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儿臣不怕。” 裴盛远说道:“你是嫡皇子,怎么如此任性。你皇额娘吉人自有天相,她会没事的。” 安安生气地说道:“父皇,她现在需要亲人陪伴。儿臣一定会去的。” 裴盛远说道:“来人,将小皇子关在寝宫,哪里也不许去。待皇后娘娘病好了,再放他出来。” 安安大声说道:“父皇,你凭什么关我?我要去陪我皇额娘。您不关心她,我不能没有她。” 裴盛远生气地说道:“放肆,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回去罚写十篇臣子言,不写完不许用膳。” 安安倔强地说道:“我不写,饿死我也不写。” 裴盛远说道:“安安,你是第一个封王的皇子,父皇对你寄予极大的期望,你让朕太失望了。” 安安冷哼一声不说话。 裴盛远说道:“好,你倔,我倒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拉下去,他不写完,绝不能让他用膳。” 几个太监应声后,就把安安带回房中关了起来。 牡丹听到杨慕白染上瘟疫,也很着急。许朗又外出了,她除了去庙里求神拜佛,也没啥用处。过一天后,又传来杨慕白病情加重,皇上都回宫的消息。这下她更是坐不住了。 京城郊区两年前来了一位医术颇高的年轻女子。不过她有一个怪癖,就是从不上门替人诊治。 她也不爱与人交往,只知道她姓章,每日只接收上门诊治的病人。别人想打听她的过往,她总是闭口不谈。 牡丹在听说杨慕白生病后,就去求她去帮忙诊治。话还没说完,就被她赶出来了。 这次,她就算被赶出来,她也不能气馁,杨慕白还没原谅她呢!而且她那么好的人,她怎么舍得让她就此逝去。 她带着厚厚的银票来到那女子诊所--随心医馆。 章丈夫见她过来,皱眉说道:“夫人,我不上门替人诊治,您请回吧!” 牡丹下跪说道:“章太夫,请你行行好吧!她是个好人,已经病危了,太夫都束手无策,请你去替她诊治好吗?” 章太夫不爱听这些八卦,并不知道生病的是谁,以为是哪个达官贵人,便说道:“太医医术高明,如果他们都束手无策,我也无能为力。” 牡丹说道:“都说医者父母心,你怎么能见死不救。皇后娘娘是个极好的人,她心系百姓,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啊!” 章太夫皱眉问道:“你是说那个十多年前亲赴容城诊治瘟疫的皇后娘娘?” 牡丹说道:“正是她呢!你看在她救过许多人的份上,去看看她吧!” 章太夫说道:“夫人,你回去吧!有那么多太夫和太医为她诊治,她定会好起来的。” 牡丹说道:“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章太夫,你也不忍心她就这样……” 章太夫说道:“可我并不擅长治瘟疫。去了也帮不上忙的。” 牡丹说道:“京城都传你医术高明,你就去看看好吗?” 章太夫说道:“那些传言不可全信,夫人请回吧!我真的不会治瘟疫。” 牡丹说道:“若我不愿意去,我就跪在这不起来。” 章太夫无奈地说道:“夫人,你就算跪在这里,我也无法治好她。” 牡丹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章太夫,就算你治不好她,你去替她把把脉,可以吗?说不定她的病症,你可以治好呢?” 章太夫说道:“治病没有意外,都是根据病症治疗。如果夫人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我很忙,夫人随意。” 章太夫没说话,就走回院子里。 第一百三十五章 神秘的章太夫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三十五章神秘的章太夫 牡丹真的就跪在她门前不起来。天快黑的时候,丫鬟回去禀告:“小姐,今天那位夫人还跪在门外呢!” 章太夫说道:“这个人可真执着。我都说了不会治瘟疫,怎么还不走?” 她来到牡丹面前说道:“夫人,我真的不会治瘟疫,你别再为难我了,好吗?” 牡丹已经跪得很累了,她虚弱地说道:“章太夫,我求你去看看她好吗?就算不能治好她,也没关系。万一可以治好了,也是功德一件,你说对吗?” 章太夫无奈地说道:“好吧!那我就去看看她。如果真的是瘟疫,我是没办法把她治好的。” 牡丹高兴地说道:“只要你愿意去就行。能不能治好,要看皇后娘娘的造化了。” 章太夫问道:“夫人,你愿意为她跪几个时辰,只为让我去为她诊治。她对你有恩吗?” 牡丹说道:“我有愧于她。她是人极好的人,就算没有直接受她恩惠,很多百姓都纷纷为她求神庇佑。” 章太夫笑着说道:“如果求神拜佛就有用,那还要太夫干嘛!” 牡丹尴尬地说道:“万一有用呢?对了,章太夫你去的时候,不要跟她说是我请你去的。就说是你听到她病重的消息,自愿去为她诊治的。” 章太夫问道:“这是为何?” 牡丹说道:“我对她有愧,怕她知道了心里不高兴。” 章太夫说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感兴趣,若你不想让她知道,我便不说就是了。” 第二天天刚亮,牡丹就在外面敲门。章太夫也起了,问道:“夫人,你怎么那么早?” 牡丹带着几个丫鬟和家丁章在外面说道:“我来了一会,怕惊扰到你,所以就等天亮才敲门。” 看着她身上还有些露水,就知道她们等了蛮久了,章太夫带了些药,就准备出去。 牡丹给他送了几代干粮说道:“这些是我给章太夫路上吃的,你一起带着吧!” 章太夫拿了一小袋,其他的没拿,然后笑着说道:“夫人,这太多了,我吃不了。你带回去吃吧!”说完带着一丫鬟就要走。 牡丹说道:“章太夫,我备了马车,你们坐马车去,会快一些。” 章太夫也不反对,坐上马车就走了。 章太夫来到法定寺,对守卫说自己是太夫,过来给皇后娘娘诊治。 没过一会,何胜男和秋月走了过去,何胜男问道:“请问姑娘是从哪里来的?” 章太夫皱眉,有点不太开心,是别人求她来的。可到了门口,还要接受别人的盘问。 但一想到那是皇后娘娘,无比尊贵,也就如实说道:“我是京城郊外随心医馆的章太夫。听闻皇后娘娘病重,来看看能不能为皇后娘娘治病。” 秋月问道:“你擅长何种医术。” 章太夫答道:“民女擅长伤寒症。” 何胜男说道:“可皇后娘娘……” 她话还没说完,秋月说道:“那章太夫请进来吧!” 章太夫进去为杨慕白诊脉。 何胜男问道:“秋月,你怎么回事?不说皇后娘娘染的是瘟疫吗?” 秋月说道:“也有太夫说皇后娘娘的症状像受了风寒,这不是让她试试嘛!万一她治好了,不是皆大欢喜。” 章太夫诊过脉后说道:“皇后娘娘不是染上瘟疫,是伤寒症。只是病情比较严重,那些被传染的,也是伤寒症,不必再封锁寺庙了。” 秋月惊喜地问道:“那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可以病好。” 章太夫说道:“皇后娘娘病症严重,又误服了治瘟疫的药,我需开重一点的方子给她服用几日,待她病症情况再看。多喂她喝温水,越多越好,直到她喝不下为止。” 何胜男问道:“章太夫,你敢确定,皇后娘娘就是风寒症吗?” 章太夫说道:“我敢保证,不过风寒严重,也是会要人性命的。” 何胜男说道:“难怪皇后娘娘用了两日药,情况好像还更严重了。” 章太夫说道:“那些被传染的,带我去看看,我等会一起开方子。” 何胜男问道:“为什么其他太夫和太医都诊不出这是风寒症呢?” 章太夫笑着说道:“那你要问他们,而不是问我。” 她给杨慕白开好方子,又去看其他被感染的人。 何胜男表面按方子去煎药,实际并没有把药喂给杨慕白。秋月发现了,便问道:“胜男,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把药换了?” 何胜男说道:“这个章太夫来历不明,我们怎么能确定她的医术。我们还是按太医开的方子给皇后娘娘服药。等他给其他人治好了,我们再按此方给皇后娘娘服用。” 秋月说道:“太医开的药好像越服用越严重,我们先停药。刚刚她说多让皇后娘娘喝水,那我们就喂水。喝水总没问题吧?” 何胜男说道:“好的,那就依你。” 那些人病症比较轻,用过药半日,病情渐渐有了好转。 当章太夫再过来给杨慕白把脉,她很奇怪,为什么杨慕白服药了,居然没有一点好转。难道是药量少了,还得加量。 何胜男见她眉头紧皱,便问道:“章太夫,有什么问题吗?” 章太夫问道:“请问皇后娘娘的药有按时服用吗?” 何胜男问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章太夫答道:“很奇怪,服药后交没有好转。可能是她病情严重,我再加大药量试试看。” 秋月忍不了了说道:“章太夫,实在不好意思。皇后娘娘凤休尊贵,我们怕药效不好,并没有给她服用。” 章太夫生气地说道:“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以直说。我开了方子而不用药,就白白浪费了时间,也耽误了皇后娘娘的病情。” 何胜男说道:“章太夫实在是很抱歉,皇后娘娘之前几次被人陷害,我们只是怕别有用心的人两次陷害,所以谨慎了些,请你原谅。” 章太夫说道:“好啦!这些不要哪我说了。你们赶紧去煎药给她服下。两个时辰后,我再来替她把脉。” 何胜男赶紧将药端过来给杨慕白服下。 又过了两个时辰,杨慕白的情况有了一点好转。章太夫把脉后说道:“前两日服用瘟疫药方给耽误了,现在情况更重。好在我开的方子可以缓解病症,再继续服用一日,等情况稳定后,我再来改方子。” 何胜男感激地说道:“真是太感谢你了章太夫。之前多有得罪,还请你谅解。” 章太夫说道:“没关系,我也是受人所托的……”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她赶紧停下。 何胜男问道:“请问章太夫是受何人所托?” 章太夫说道:“是受过皇后娘娘恩惠之人,她不让我告诉你们,请见谅。” 何胜男不再追问,只是在心里把可能之人都对比一下,也只能想到一个人。 皇宫,裴盛远来凤仪宫看望安安。 一整天了,安安滴水不沾,他就是不服输,他迫切地想去看看杨慕白。奈何裴盛远就是不同意。 裴盛远说道:“你一天不吃不喝,是不想活了吗?” 安安说道:“我要去看我皇额娘。” 裴盛远生气地说道:“她病重,你去了又能如何?平平在那里陪着她。你是嫡皇子,难道分不清事情轻重吗?” 安安说道:“我只关心皇额娘的安危。” 裴盛远无奈地说道:“你以为朕就不关心她的安危吗?可瘟疫是会传染的,万一她传染给你了怎么办?” 安安生气地说道:“就算她染上瘟疫,也是我皇额娘。我不在乎。” 裴盛远说道:“可朕在乎。你皇额娘千叮嘱,万交待,一定不要让你过去。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安安说道:“她是为我好,可儿臣心里也挂念她。如果她病重,儿臣不在,她该多难过。” 裴盛远说道:“她不会难过的,你的平安,才是她最牵挂的。你要是过去,她还要担心你,才更难过。” 安安说道:“我不管,我就要去看皇额娘。” 裴盛远生气地说道:“好啊!关了老半天,你是一点都不知悔改。那就再关几天,我看你是不是铁做的,不需要用膳。” 安安也大声说道:“你关吧!万一我皇额娘有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裴盛远也大声说道:“朕倒要看看,你能如何。”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他在回太和殿的路上,遇到史念辛。她正在花园里翩翩起舞,她舞姿优美,身姿妙曼,着实是赏心悦目。 裴盛远好看很久都没见过她了,便停下来看了一会。 史念辛跳了一会,她发现裴盛远,忙停下来行礼。裴盛远免了她礼,转向就要离开。 史念辛便说道:“看皇上脸色不佳,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裴盛远说道:“无事,爱妃早点歇息吧!” 史念辛说道:“臣妾很久没见到皇上了,皇上也不来看看臣妾,一个人在深宫中多年,臣妾很孤独寂寞。孤枕难眠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说完委屈巴巴地看着裴盛远。 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裴盛远心软了,他说道:“这些年,朕冷落了你。要不我准你出宫去。再帮你置个宅子,好好找个人家嫁了。你还是完璧之身,又那么美丽,肯定不愁找不到好夫家。” 史念辛摇摇头说道:“皇上,臣妾不要出宫。就算皇上不宠爱臣妾,臣妾也愿意在宫中,只要偶尔能见到皇上就心满意足了。” 裴盛远皱眉说道:“朕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爱妃的情谊错付了。” 史念辛说道:“皇上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人不心生爱慕。您像天上的月亮,美好又遥远,只远远看一眼,臣妾就觉得足够了。” 裴盛远走近她叹气道:“爱妃这又是何必呢?朕的心是就给了皇后娘娘,再也没有给旁人的了。” 史念辛轻轻投入他怀中,柔媚地说道:“若皇上的心里没有臣妾,那就陪陪臣妾吧!没有心,臣妾也愿意。” 裴盛远又闻以她身上的馨香,整个人都有点意乱情迷。他推开史念辛,不自然地说道:“很晚了,朕要回去歇息了。爱妃也早点睡吧!” 史念辛拉着他的衣袖说道:“皇上,您就不能可怜可怜臣妾吗?十多年了,臣妾等你等得好辛苦。” 裴盛远说道:“皇后生着生病,这样不适合。她知道了,会很难过的。” 史念辛说道:“可以不用记在彤史上,正因为皇后娘娘不方便服侍,就让臣妾服侍您一晚可以吗?”看着她期待的漂亮眼睛,裴盛远说道:“可朕并没什么心情。” 史念辛说道:“那就让臣妾抱着您睡一晚可以吗?” 裴盛远想了想说道:“那好吧!” 史念辛开心地说道:“皇上,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裴盛远嗯了一声,就随她来到寝宫。 史念辛帮他更衣后,裴盛远躺床上就准备睡觉。史念辛脱去外衣,只剩一件薄如蝉翼的里衣,她优美诱人的酮体清晰可见。裴盛远看了,不觉得红了脸。 史念辛慢慢走到床边躺下,她往裴成远怀里靠了靠说道:“皇上,需要臣妾服侍您吗?臣妾时时刻刻都想念您,想让您好好爱臣妾。”她声音魅惑,那气息又喷在裴盛远脖子上,让他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裴盛远抬起她的脸说道:“爱妃,这些年你一个人,委屈你了。” 史念辛眼里噙着泪水说道:“只要皇上还记得有臣妾这么一个人,臣妾就不委屈。” 裴盛远给她轻轻擦掉眼泪说道:“既然不委屈,为什么又哭了?” 史念辛说道:“臣妾是太开心了,这么多年,皇上终于想起臣妾了。” 裴盛远又叹息道:“以前是朕的不是,把你们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都给冷落了。独独被皇后占了小半辈子。” 史念辛轻柔地说道:“皇上风茂正值当年,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弥补的。” 裴盛远也赞同道:“爱妃说得对,以后朕得多陪陪你们。”说完就想吻她。 史念辛闭着眼睛,等待他的亲吻。 这时,门外有宫人说道:“皇上,小太子在发火,正在砸东西,要怎么处理?” 裴盛远生气地说道:“这个逆子,朕要看看他到底在发什么疯。”说完就生气地走了。留一惊呆的史念辛。 裴盛远见到安安,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安说道:“父皇,皇额娘病重,你还有心思宠幸其他妃子。你是忘记皇额娘了吗?” 裴盛远说道:“朕没有忘记她,可她病重,朕也不是太医。且她的病又传染,你说该怎么办?” 安安说道:“父皇难道不该为她的病情着急吗?怎么还只顾着美色当前。是不是皇额娘年老色衰,您早就厌烦了?” 裴盛远大声说道:“混账东西,这是你对朕说话的态度吗?你心里还没有我这个父皇?” 安安沉默不说话。 裴盛远更生气地说道:“好,你厉害,朕再关你几天,我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 他生气地来到史念辛房间,看到她还没睡。便说道:“爱妃,你先睡吧!朕今晚陪你。” 史念辛问道:“小皇子没事吧?” 裴盛远气愤地说道:“他在跟朕叫板,朕倒要看看他能倔到什么时候。饿他几天,朕还不相信他是铁做的。” 史念辛温柔说道:“皇上消消气,他也是着急皇后娘娘的病情,才这样口不择言的。” 裴盛远还是生气地说道:“没大没小,目无君父,再不好好管教,只怕要翻天了。” 史念辛安慰道:“他还小呢!不会的,皇上不要生气了好吗?” 裴盛远抓着她的手说道:“以前都忽略了你,没想到你那么贴心。以前是朕有眼无珠了。” 史念辛笑着说道:“皇上,这是臣妾的本分。” 裴盛远躺下说道:“爱妃睡吧!朕被那小子弄得没心情了。” 史念辛点点头说道:“好的,那皇上也早点歇息。” 裴盛远转身背对着她睡下。 第二天,宫里都传遍了,说皇上因为皇后生重病时宠幸史念辛,和小皇子发生了很严重的争执。小皇子都被软禁起来,还不让用膳。 郑丽听了,很是吃惊,裴盛远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色急了。难道杨慕白真的失宠了,这次自己巴巴从边塞回来,还是抓不住他的心。 看来男人谈心可真是很快啊! 杨慕白生着重病,他就急急宠幸史念辛。没想到,她也有今天,若她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她可真想看看杨慕白那可怜的模样。想想就大快人心。 宫里的人不时在讨论这件事。 “你们说皇后娘娘是不是失宠了?她得了瘟疫,皇上还宠幸其他妃子。” “会不会皇后娘娘快不行了,皇上也不必再装情深了,想宠幸谁就宠幸谁。” “皇后娘娘在的时候,皇上也是想宠幸谁就宠幸谁的,难道他还怕皇后不成?” “这事难说,他们都说皇后娘娘的父亲有尚方宝剑,你说若是皇上敢惹皇后娘娘生气,那国丈大人生气,他不得麻烦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皇上独宠皇后娘娘那么多年。原来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无奈。” “天下男人大多都三妻四妾的,皇上还独宠皇后娘娘那么多年,想来他也是委屈极了。” “可不是嘛!你们看看史妃,多美的人儿,皇上生生晾了她那么多年,看到吃不到,可不把他馋坏了。” “以后我们可得对史妃客气点,看这情形,以后她可能就是最得宠的了。” “可不是嘛!女人见了她都心动,何况男人。以后她得宠了,这的宫的天可能也要变了。” 说完,这些人就呵呵低声笑起来。 然后又听到另外一种声音: “那也说不定,若这次皇后娘娘挺过来了,皇上也不敢怎么样吧?” “皇后也挺不容易的,为百姓做那么多事,枕边人又不对自己真心,如今又患上瘟疫,也真是雪上加霜啊!” “还有小皇子,小小年纪被俘虏,现在又惹皇上不快。若皇后娘娘就这样走了,他的处境也很艰难啊!” “是啊!还是希望皇后娘娘能挺过来,不然这后宫,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呢!” 他们闲聊了一会,便都散去。 杨慕白吃了一天药,病情渐渐开始好转。之前头很疼,浑身都跟着酸疼,四肢无力,吃东西都是苦的,有时发热,还有呕吐现象。 现在没有发热现象,也没有呕吐现象。吃东西也多了些。 秋月跟何胜男高兴坏了,之前看她情况一天一天加重,现在开始好转起来,她们真的特别感激章太医。 杨慕白吃完药,精神也好点了,便问道:“我的病是哪位太医开的方子?” 何胜男说道:“是一位民间的章太夫,还是一位女医者哦!” 要慕白听了,很是钦佩,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她却能判断出是重症风寒,看来医术十分了得。 她说道:“胜男,我想见见她。” 何胜男听了,便去把章太夫找过来。 章太夫过来,行礼后,便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 杨慕白打量她,一身翠绿色长裙,皮肤不是很白,面色清秀,不是特别美丽,却别有一番风韵。是一种成熟又有点哀伤的神情。手上有些伤痕,应该是采药或捡药的时候弄到的。 杨慕白笑着说道:“只听闻你是章太夫,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可否告知一下。” 章太夫淡淡地说道:“民女名字世俗,便不污了皇后娘娘的耳朵了。” 杨慕白也不恼,接着说道:“许多太夫和太医诊治,都认为我患的是瘟疫。独独是你诊出重症风寒,你的医术非常了不起。” 章太夫说道:“皇后娘娘谬赞了,民女自幼便习伤寒论,对风寒之症研究多一些,也治得多了,便知晓,医术并非十分了得,世上比我医术高明的海了去了。” 杨慕白说道:“章太夫过谦了。这次是你救了我的命,你有想要什么赏赐吗?” 章太夫说道:“医者父母心,民女并不想要什么赏赐。且皇后娘娘贤名远播,能治好皇后娘娘,民女心里十分高兴。” 秋月说道:“我看你脸上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第一百三十六章 杨慕白病愈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三十六章杨慕白病愈 章太夫笑着说道:“并不一定要笑着,才是开心。” 何胜男说道:“对的,心里开心的,并不定要笑出来。” 杨慕白说道:“那为什么不笑出来呢?开心了笑,不开心了哭,人生不就同喜怒哀乐构成的吗?” 章太夫说道:“有些人情感比较外露,有些比较内敛,各有各的活法。” 杨慕白点头道:“确实是这样的,不过若人太过于收敛自己的情绪,会不会太压抑了。那些郁郁寡欢的人,是不是就这样生病的?” 章太夫说道:“是这样的,可有些人就是不习惯外露自己的情感,习惯使然。” 秋月问道:“章太夫,你自小就这样内敛的吗?” 章太夫脸色变了变,然后不自在地说道:“也不全然是这样,是慢慢养成的习惯。” 杨慕白托腮思考道:“章太夫,你每日为很多人诊治病症,收敛自己的情绪,是为了不让他们看出自己的病情吗?” 章太夫说道:“也并不是这样的。还有其他原因。” 秋月问道:“不方便说吗?” 章太夫说道:“是的,不太方便说明。” 何胜男问道:“听说孤身一人在京城郊外开了医馆,那你以前在哪里学医的呢?家中可还有亲人?” 章太夫皱眉道:“对不住各位,我不想说这些。” 杨慕白说道:“那章太夫可有好好逛过京城?等我们回宫了,我带你去逛逛,如何?” 她刚想拒绝,可是京城热闹非凡,她也有点想去看看。来京两年多,还没到京城去好好看看,平日要不是太忙,就是自己没心情,难道有这些人一起陪着,去看看也无妨,便答应道:“好呀!我还没好好逛过京城,那到时有劳你们指引了。” 杨慕白笑着说道:“那真的太好了,我可喜欢逛了,每条街都很有特色,东西应有尽有。好吃的东西也特别多。” 章太夫说道:“我知道,我去京城几次,都是逛的草药街,里面什么样的草药都有。可价格会贵一些,所以我平日没事多半会去山上采药。实在无法采到的草药,才会去城里采买。” 杨慕白说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你缺什么草药跟我说。我送给你。” 章太夫说道:“那倒不必,我开医馆开销是足够的,就不劳烦皇后娘娘了。” 杨慕白说道:“你客气什么,救命之恩不报,那怎么能过意得去。” 章太夫斟酌一下说道:“其实我来为你诊治,完全是受人所托。并不是我的本意。” 杨慕白问道:“可以告诉我他是谁吗?我好当面感谢他。” 章太夫摇摇头说道:“她让我不要告诉你们,还说受过你的恩惠。” 秋月无奈地说道:“皇后娘娘,受你恩惠的人可太多了,这要怎么查?” 何胜男说道:“既然她不愿意让我们知道,那我们就记在心里。若哪天她想开了,会来找我们的。” 杨慕白点点头说道:“所以,我们以后还要多行善事,这样自己遇到危难,别人也会帮忙我们。” 何胜炎说道:“若你做善事只是为了以后也让别人帮忙,那就太功利了。” 杨慕白笑着说道:“我们能帮忙的就多帮忙,别人能帮助我们的,也出一份力,这样大家相互帮忙,天下才会太平嘛!人多,办法也多些。” 章太夫点点头说道:“皇后娘娘说的极是,若别人有困难,每个人都伸出援手,下次自己有困难,也能得到别人的帮忙。这样谁也不会害怕孤力无援。” 杨慕白点点头说道:“章太夫说得太好了。”说完她打了个哈欠,因为喝了药,现在有点犯困。 何胜男说道:“先让皇后娘娘休息吧!等她醒来我们再过来。 何胜男伺候杨慕白睡下,宫人禀报有人找她。 她知道肯定是孙良过来了,不过眼下她没心思跟他周旋,便去见他,先安抚好他才重要。 孙良见了何胜男,关切地问道:“胜男,听闻皇后娘娘染上瘟疫。你每日贴身照顾,可要注意身体。” 何胜男说道:“孙将军,照顾皇后娘娘是我的本分,不管她得何种病,我都逃脱不了责任。” 孙良说道:“上次说的事,你有考虑了吗?” 何胜男说道:“眼下皇后娘娘病重,我怎么可能有时间考虑那些事。待皇后娘娘病好再说吧!” 孙良说道:“你只要想一下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待皇后娘娘病好呢?如果你愿意,等她病好,我就来提亲,好吗?” 何胜男生气地说道:“我每日只想着把皇后娘娘照顾好,让她早日康复。和你的事,关乎下半辈子,难道我都不该好好考虑一下吗?” 孙良说道:“胜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等你。可我太想你了,我可以经常过来找你吗?你就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秋月说道:“你也知道皇后娘娘的病会传染,这段时间就别过来了吧!万一传染给你,那这病情就越传越广,到时整个京城都危险了。” 孙良无奈地说道:“好吧!我答应你,这段时间不来了。等皇后娘娘回宫,我就去找你,好吗?” 何胜男说道:“随你吧!皇后娘娘需要照看,我先回去了。你也别老在这里晃悠了,万一被传染,就麻烦大了。” 孙良点头说道:“好的,我马上就回去。” 何胜男不再理他,头也不回的往院子里走。 裴盛远听闻杨慕白病情有了好转,心里很高兴。他想立刻把她接回宫,可眼下还有些事没完成,他只得按捺住心里的想法。 他又想起上次孙良威胁秋月的事,便传孙良过来问话。 孙良过来后,裴盛远问道:“孙将军最近在京城呆着,一切都好吧?” 孙良答道:“回皇上,微臣一切安好。不知皇上命微臣前来,所谓何事,可是军营之中有急召?” 裴盛远说道:“那倒也不是。那日回宫后,朕听到侍从回禀,说去法定寺当日,你与何胜男在树林里拉拉扯扯的,你们俩现在还有联络吗?” 孙良下跪答道:“皇上,微臣真的爱慕胜男。想娶她,可她不同意。微臣看她年纪不断增长,心里很是着急……” 裴盛远问道:“既然她不钟情于你,此事便作罢。况且你已有妻子,再娶她不也是纳妾或平妻。何胜男心高气傲,肯定不会愿意的。” 孙良说道:“微臣打算休妻。” 何胜男生气地说道:“孙良,你好大的胆子。你妻子并无犯错,你凭什么休她。” 孙良说道:“我可以将这前八成分给她,让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不爱她,和她在一起是一种折磨,微臣一直爱着的都是何胜男。” 裴盛远说道:“休妻也得你妻子同意,她不同意你就去纠缠何胜男。这成何体统?她是皇后娘娘的人,朕也不好说什么,她以后若不肯从你。你万不可再纠缠她,知道吗?” 孙良想了一会问道:“皇上,是何胜男向你告状的吗?” 裴盛远说道:“她什么都没说,是我听侍从禀报,才向你问清楚的。若是她向皇后娘娘告状,朕也无法包庇你。此事也确实是你在纠缠她。” 孙良说道:“皇上,您爱重皇后娘娘,皇宫之中也有其他女人。我和您的心情是一样的,虽然我有妻子,可我并不爱她。之前娶她,不过是传宗接代,这些年,我根本就没在她房中过夜过。” 裴盛远说道:“既然已经娶了她,就要对她负责。” 孙良说道:“我会把财产多数送给她,把她后半生的生活安排好。这还不够负责吗?” 裴盛远说道:“我和皇后是两情相悦,你跟何胜男是你一厢情愿,这怎么能一样呢?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你。不能靠死缠烂打地纠缠她,知道吗?” 孙良说道:“微臣知晓,微臣定会让她心甘情愿嫁给我的。” 裴盛远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看她根本就不想嫁人,你未免太过自信了。” 孙良说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微臣相信,她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嫁给我的。” 裴盛远说道:“孙良,你是位将军,要好自为之。若她不答应你,不可威胁功强迫她。” 孙良说道:“皇上请放心,微臣明白。我要的是她这个人和她的心,不会乱来的。” 裴盛远嗯了一声说道:“好的,记住你的话。若你再敢无故骚扰她。朕可不会饶你。” 孙良说道:“微臣明白。” 孙良走后,她想来想去,也不明白,到底是谁告状的。难道真的是侍从看到跟他说的。 应该不是何胜男说的,如果是她说的,裴盛远应该知道自己威胁她的事。可从刚刚的谈话中,裴盛远并不知道他威胁何胜男。 皇上发话不让他去纠缠何胜男,那他还是得从何胜男身上下手。 如果下次见到她,她还不同意,那就放出一点风去,让她干着急。他还不相信了,何胜男会愿意看到她和杨慕白的关系被天下人耻笑。 他又来找何胜男。 何胜男不耐烦地问道:“孙将军,我在给皇后娘娘侍疾,你有什么事需要三天两头来找我?” 孙良说道:“那天我去找你,皇上知道了。” 何胜男问道:“你怀疑是我向皇上告状吗?” 孙良说道:“我知道不是你说的,是被其他人看到,跟皇上说的。我也向皇上表明,想娶你。皇上说只要你心甘情愿嫁给我,他就没意见。” 何胜男问道:“若我不同意呢?” 孙良说道:“那我只好把你喜欢女人的事说出去,让天下人都知道,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喜欢女人。” 何胜男不屑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还这样威胁我。你觉得我会心甘情愿嫁给你吗?” 孙良看着她说道:“胜男,这么多年,你一个人,不觉得孤独吗?只要你嫁给我,我一定会待你很好的。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何胜男说道:“你若真心爱我,为什么不能尊重我?我并不想嫁人,你非要逼近我。” 孙良说道:“难道你真打算侍候皇后娘娘一辈子吗?你总该有自己的家吧?” 何胜男冷笑说道:“有何不可?这辈子,我并不打算嫁人。你若执意要娶我,那就等皇后娘娘病好了,我们再说吧!” 孙良急忙说道:“胜男,你是不是想拖延时间?” 何胜男问道:“难道你想让我现在丢下皇后娘娘,马上嫁给你吗?” 孙良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要你答应我,等皇后娘娘病好了就成婚,我这就去准备。” 何胜男摇摇头说道:“孙将军,你不用去准备。我之前就说了,就算我答应跟你在一起,也不过是地下关系。我很忙,这段时间就不要来找我了,你自己想想,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关系吧!” 孙良气急问道:“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事情说出来吗?” 何胜男也被惹恼了,厉声说道:“随你便,大不了就是我一死。我看到时流言会不会变成你逼死我。我看你怎么向皇上交待。”说完头也不回的往院子里走。 孙良只得悻悻离开。 秋月听到他们的争执,便问道:“胜男,你有什么把柄在孙将军手上吗?为什么他敢一直过来纠缠你?” 何胜男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只说有办法可以让我和皇后娘娘不得安宁。现在是特殊时刻,我不想节外生枝,就没有彻底和他撕破脸。” 秋月问道:“要不我让张硕去教训他一下,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敢威胁你。” 何胜男说道:“算啦!现在不知道他有什么阴谋,若是把他逼急了,再反咬一口,我们岂不是很被动。” 秋月愤愤地说道:“这些男人可真不要脸,有妻子有儿女了,还对你死缠烂打的。” 何胜男笑着说道:“秋月,还是你命好,遇到张硕,你看他对你多好。” 秋月懊恼地说道:“胜男,你怎么回事,我在帮你,你还来调侃我。” 何胜男说道:“好啦!我错啦!不要生气,我是开玩笑的。且张硕也确实是个好男人啊!” 秋月捶了她一下说道:“真是讨厌,没个正形。” 又过了两日,杨慕白的病情已基本大好,她可以下床走路,发热也没有了。饭量也更多一些。章太夫说再过几日,她就可以痊愈了。 杨慕白很高兴,这些日子天天喝药,她都瘦了一大圈了。 想到有些日子没见着裴盛远和安安,她心里又很挂念。 平平在她身边陪着,杨慕白问道:“平平,你父皇和皇弟在忙什么?怎么都没见他们来过。” 平平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他们比较忙,昨日你睡着了,他们来过,宫里政务多,就又回去了。所以皇额娘没见着。” 杨慕白说道:“平平,下次他们来的时候,就算我睡着了,也把我叫醒,我想见见安安。” 平平笑着说道:“好的,那等他们再过来,我就把你叫醒。” 秋月在旁边听了欲言又止。 杨慕白问道:“秋月,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秋月说道:“没事,就是你的病快好了,想什么时候回宫呢?” 杨慕白说道:“现在也快全好了,要不我们明日就回宫吧!” 何胜男走进来说道:“皇后娘娘,还是等病痊愈了再回宫吧!现在你身子虚,路上舟车劳顿,等会病情又加重了。” 杨慕白说道:“这里离皇宫就半天的路程,我们走慢点就行,我的身体已没什么大碍了。” 章太夫说道:“那我再开几天的方子,你们回宫的按时煎药给皇后娘娘服用就好了。” 何胜男说道:“章太夫,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回宫吧!皇上若知道你救了皇后娘娘,肯定会嘉奖你的。” 章太夫笑着说道:“不用给我什么赏赐,我救人也不是为了这个。等皇后娘娘病痊愈了,再来医馆找我玩。我们一起去逛逛京城就好。” 秋月说道:“既然章太夫不愿入宫,不如就等皇后娘娘病全好了再回宫吧!以免节外生枝。” 杨慕白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等病痊愈再回宫。 可她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章太夫这几天有点为耐烦了,她急着想回随心馆,她出来四五日,如果有去诊治的病人,那岂不是耽误了,也砸了自己的招牌。 杨慕白已经接近痊愈,只要按时服药即可。但是外面还有士兵把守,把这里当面瘟疫区域一样。 这些都是裴盛远秘密安排,除了杨慕白,其他人都知道。 看到章太夫脸色越来越黑,杨慕白便问道:“章太夫,可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看你心情不佳。” 章太夫刚想说话,何胜男在旁边说道:“是我的不是,煎药没有煎好,让她好一通说。下次我一定会改的,章太夫,你能原谅我吗?” 杨慕白惊讶地问道:“用男,你以前做什么都学得很快,做得很好的。怎么现在煎药都没煎好,你也遇到烦心事了吗?” 何胜男说道:“是孙将军昨日来找我,心里不太痛快,煎药就给煎过了。” 杨慕白担心地问道:“他来找你干嘛?难道又纠缠你了?” 何胜男说道:“他还是想让我嫁给他,可我不从,他就说要把我搞得身败名裂。”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实在是太过分了,皇上没有找过他吗?” 何胜男答道:“皇上有找过他,可他没说实话,就说一心想娶我。我并不怕他,我的名声是无所谓的,我就担心会连累了你。” 杨慕白安慰道:“胜男,你若不喜欢他,以后不要再见他。不管他有什么筹码,都不要因为我而委屈自己嫁给他。” 何胜男感动地说道:“皇后娘娘,谢谢你。我会考虑清楚的。” 杨慕白说道:“我们多年情分,我早就把你当成家人了。等我回京后,一定会找他好好问问,看他在搞什么把戏。” 章太夫在旁边听和云里雾里,不过她听到了重点,便问道:“何姑娘,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怎么可能还有人敢威胁你?你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吗?” 何胜男说道:“我哪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他是说到时要让别人散布谣言,损害我和皇后娘娘的名声。” 章太夫说道:“他既然敢这样威胁你,为什么不让皇上直接治他的罪?” 何胜男淡淡地说道:“没用的,我也没有证据。到时他也不会直接散布谣言,我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给皇后娘娘添麻烦。” 章太夫说道:“他有说是什么谣言吗?” 何胜男摇摇头说道:“他并没有明说,只是说这个谣言世人都会相信。就算给他降职或调任,他买通了其他人,也会把这人谣言说出去。” 杨慕白说道:“胜男,你下次就直接拒绝他。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歪,以前那些谣言流传,不也没把我扳倒吗?” 何胜男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下次我会和他说清楚。” 章太夫多少看出点异常,但这不是她该考虑的范围,没说什么就去准备药方。 又过两日,杨慕白基本痊愈,她实在不想再呆在法定寺,坚持要回宫,何胜男无法,只好提前安排回宫事宜。 这两日也不见裴盛远和安安过来,她实在生气。又不好明说。 马上启程的时候,她到底忍不住,便问平平:“平平,这两日我病情恢复,安安和你父皇都没时间过来吗?他们在宫中忙什么?” 平平说道:“我听说朝中不太平,父皇让安安协助处理政事,听到皇额娘病情好转。他们便没再过来,在宫中等我们呢!” 杨慕白说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平平笑着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回到宫中就知道他们在忙什么了。”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我们现在出发,过午时就能回到宫中。你那么想念皇上吗?”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是生气了,她生病他们都不过来看望,这谁能受得了。” 杨慕白说道:“我没有生气,只是奇怪他们怎么突然那么忙。” 章太夫听闻帝后恩爱,便调侃道:“可能是皇上在宫里准备了惊喜。” 秋月说道:“不是惊吓就好。” 众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何胜男身份暴露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三十七章何胜男身份暴露 他们走了约一个时辰,杨慕白心里总隐隐感觉到不安宁。难道是裴盛远出什么事了吗? 她问秋月:“秋月,是不是皇上出事了?”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你放心吧!他没出事,他好得很。” 杨慕白又问道:“那他怎么这些天都不过来看我。” 秋月说道:“他正忙着呢!我们很快就回到宫里,到时你就知道了。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可是给你准备了很大一个惊喜呢!” 杨慕白问道:“到底是怎么了,你这样冷嘲热讽的,让我很不安心。”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其实也没什么,秋月是怪皇上没来看你,替你报不平呢!” 杨慕白还想问,看到她们都是讳莫如深的样子,便不再追问。再等半日,回到宫里,他们肯定不能再隐瞒了。 她就这样悬着一颗心,忐忑地回宫。 又过了约一个时辰,他们一行人来到一段狭小的山路。两边是高耸的峻山,延绵数里,山上树木繁茂,花草横生。那些五颜六色的花竞相开放。不时有阵阵清风吹过,能闻到各种花香,树枝在风的吹动下沙沙作响。树上还有许多鸟儿,在欢快地鸣叫。真是如梦如幻的美景。 这些高山中间,只有一条官道可通行。平日里,这条路上也有许多行人,可法定寺封锁了些里子,现在路上一个人一辆马车都没有。 杨慕白挑下车帘,想看看外面的美景。何胜男马上把帘子放下说道:“皇后娘娘,你风寒示痊愈,还是不要吹风了吧!” 杨慕白遗憾地说道:“哎,这么美的景色,连看都不能看,好可惜啊!” 平平说道:“皇额娘,你时常在外游历,还有什么美景没看过吗?” 杨慕白说道:“美景哪能看完的,不同的景色,有不同的美。” 何胜男说道:“我去看看秋月,过了这段路,可以休整一会了。五公主,你陪皇后娘娘说说话,她是无聊了。” 平平笑着说道:“何姨,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们的。” 何胜男下了马车,来到秋月旁边说道:“秋月,我总觉得这条路不太平,你让那些侍卫注意一点哦。” 秋月说道:“我也察觉到了,刚刚跟他们说过了。你放心,我们会保护好皇后娘娘的。” 何胜男点点头,她走到马车旁边,却没有再坐到马车里。 秋月让那些侍卫从随行的马车上拿下盾牌,保持警惕。 他们放慢速度缓缓前进。 走了一会,两边的树林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何胜男大声说道:“大家小心,有埋伏。保护好皇后娘娘。” 平平对杨慕白说道:“皇额娘,章太夫,你们呆在马上里不要动。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往外看。” 杨慕白吓傻了,难道又遇到刺客了。以前赴晔城遇到的埋伏,现在想到都心有余悸。她愣愣地点点头应下。 平平也下了马车,她跟何胜男一人站马车一边。 有一部分侍卫也走了过去,用盾牌守在马车四周。 片刻后,从四面八方射来无数利箭。 好在那些侍卫提前有防备,只有几位受了轻伤,其他几十个均未受伤。 何胜男和平平拿着盾牌,守在马车两边,在盾牌挡不到的地方,如果有箭射过来,她们用剑挡住了这些飞箭。她们动作干脆利落,身姿快速轻盈。秋月看了都目瞪口呆,这什么情况?何胜男和平平的武功那么高的吗?看这情形,比她武功不知高了几个档次。 那些剑雨还是没有停下,约十来个侍卫的盾牌被击破,中箭倒下。 何胜男和平平的盾牌上也插了几枝箭,如果他们继续放箭,她们的精力也会被耗尽。 可对方人应该比较多,她们也不敢贸然攻上去。 又过了一会,又有二十多个侍卫中箭倒下,现在跟随的侍卫只有二十多个还未受伤的。 渐渐的箭越来越少,从四面八方冲下来许多人,都是黑衣蒙面人。看起来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人数太多,少说也有上百人。为首的黑衣人说道:“所有人,格杀勿论。”听声音,不像中原人,像是外邦人,口齿说得不是很清楚。 何胜男说道:“一定要保护好皇后娘娘。” 那些侍卫全部围在马车旁边,激烈的厮杀开始了。 杨慕白在马车里捂着耳朵缩成一团,身体在瑟瑟发抖。章太夫看了,于心不忍,便抱着她。轻轻拍她的背,给她安慰。 杨慕白依靠在她怀里,身体明显没有抖得那么厉害了。她的一生,遇到过几次这样的,晔城,暗幽教,都让她心里十分恐惧。 马车外的侍卫都是张硕精心培养的,战斗力很足,奈何对方也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且人数更多。约过了半个时辰,那些侍卫全部被击伤或杀死倒下。 对方也折了几十个人,现在约是六十人对秋月、何胜男和平平。 为首的人冷笑着说道:“何胜男,你果真是康于进的情人,你把他的武功全学会了吗?” 秋月看着何胜男,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以前何胜男居然欺骗了他们所有人。连裴盛远的试探都能避过。她的心机手段,实在是常人不可比拟的。可她潜伏在杨慕白身边,是真心相助,还是另有目的,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她。 何胜男冷笑道:“我不是他情人,他的武功我基本都学会了。他留一手的那部分,我也不屑练。我还在他的武功基础上,自己练了几手。他自以为能轻松击败我,殊不知,我要杀死他,也不是难事。” 黑衣人说道:“你们中原人果然阴险。康于进被你骗得团团转,还向我们隐瞒把武功传给你的事实。” 何胜男说道:“你们就不阴险吗?他不过是贪图我的身体,他做的那些事,根本就不是我让他做的。” 黑衣人哈哈笑着说道:“何胜男,康于进死了,你想怎么说都行。如果不是你指使的,他为什么要杀那几位少将军?” 何胜男说道:“他杀谁关我什么事?我可从来没有让他去杀人。只是在何若惜坟墓前说欺负她的人都该死。他就巴巴去杀人,与我何甘?” 黑衣人讥笑道:“你不用再狡辩了。今日不管你怎么说,我们都要杀了你们。我还不相信,你们三个人能挡得住我们那么多人。” 何胜男说道:“你们尽管过来试试。” 黑衣人一声令下,那些杀手又围攻过来。她们仨迅速击杀了几个,后面的人也前仆后继冲上来,又过了约半个时辰,秋月的体力渐渐不支,而那些杀后像没有减少一样,不断地往她们这里涌。 何胜男跟领头黑衣人厮杀,几百招后,黑衣人腰部被刺了一剑,何胜男一脚将他踹了约半丈远。她来不及多想,马上到秋月身边,帮她击杀了几个黑衣人。 平平个子小,但武功极高,且身体灵活,那些黑衣人与她周旋也占不到便宜。她还斩杀了几人黑衣人。 双方打斗僵持不一之时,孙良带着几个随从过来了。他二话不说,与那些黑衣人厮杀起来。 裴盛远巳时收到密报,杨慕白已在回宫途中。在法定寺,外面有衙门派人把守,里面还有张硕的部分禁军,刺客是断不敢去行刺,可从法定寺到皇宫,有几段山路,那里便于埋伏,若遇到训练有素的杀手组织,恐怕会比较麻烦。 他询问张硕和义许朗的意见,看要不要去路上接她们回宫。 张硕说道:“从截获的密函来看,他们还没有动手的准备。皇后娘娘回宫途中应该是安全的。” 许朗想了想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史妃今早暗卫来报,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不知是得到圣宠高兴,还是旁的原因。” 裴盛远不再多想,马上说道:“你们赶紧去把带的人全带上。我不要这万一,我要确保她们万无一失。” 张硕说道:“皇上,如此兴师动众,前几日的戏算白演了。” 裴盛远说道:“朕可没有宠幸她。既然她那么高兴,肯定是有计划。就算这条线索断了,朕也要从她嘴里挖出点料来。” 张硕本想阻止,但裴盛远遇到杨慕白的事,从来就不是理智可以劝得住的。他无法,只得去集结部分禁军跟随他出发。他们一行人快马加鞭往法定寺路上赶。 平平毕竟年纪小,又战斗了约一刻钟,她已快坚持不住。 何胜男说道:“五公主,赶紧到马车上,这里交给我们。”平平闻言,纵身跃到马车旁边,然后走到马车里休息。 加上孙良和他的部下,她们暂时没那么大的压力,可孙良的部下很快就倒下。而秋月也只能勉强自保,若遇到单个杀手,还可博一下。 现在抵抗杀手的主力,只有何胜男跟孙良。 经过如此长时间的厮杀,何胜男也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 而那些杀手还有约二十多人,最后剩下的,都是武功比较高强的杀手,他们对付起来,也越来越吃力。 为首的黑衣人受伤,在旁边指挥,见他们渐渐不敌,他讥笑道:“何胜男,你不是很厉害吗?康于进可是我们西突厥国武功最厉害的几位顶尖人物,他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中。没想到吧?你今日会栽在我手里。” 何用男没工夫跟他瞎扯,她专心地对付寻些黑衣人。 孙良也渐渐感到体力不支,难道今日要折在这里。他问道:“胜男,我们今日恐怕凶多吉少,我是真的爱你。你心里有没有半分爱恋于我?” 何用男怒道:“孙将军,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刻,适合谈这些风花雪月的事吗?” 孙良说道:“其实你心里没半分喜欢我,对吗?我都要为你而死了,难道你就不能跟我说句实话吗?” 想到这段时间,孙良也确实表现很爱慕她。现在还为她拼命,说不感动是假的。可她心里确实不爱他,但这个时候还伤害他,无疑是不明智的。 何胜男说道:“我有喜欢过你,可你都娶妻了。而我并不喜欢相夫教子,所以便一直不想成婚。” 孙良高兴地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就算是假的,我也高兴。” 何胜男又击杀了一个黑衣人,然后笑着说道:“傻子。” 秋月在攻向一个黑衣人时,体力实在不支,被黑衣人一脚踢飞出去。而那里还有几个黑衣人,他们迅速攻向秋月,想把她刺死。 何胜男惊呼道:“秋月,注意身后。”说完纵身为到她身边,想把那些杀手解决掉。 可双拳难敌四手,她身后有个黑衣人提剑就要劈过来。 秋月眼见那剑就要砍到她头上,便用左手挡在脸上。 就在这时,裴盛远他们赶过来,张硕吓得脸都白了,一时忘记了反应。还是许朗将手里的剑用手掷过去,那把剑便飞旋过去,将那黑衣人的手削了下来。 张硕和许朗赶紧跳下马,赶过去驰援。见救兵过来,她们才松了口气。 何胜男顾不了那么多,还在跟黑衣人打斗。她已经彻底暴露,恐怕这场恶战结束,等待她的是更棘手的问题。 随张硕许朗过来的禁军和暗卫也迅速进入打斗。 裴盛远快速走到马车上,他掀开帘子,看到杨慕白吓得缩在章太夫怀里。他心疼极了,上了马车,将她从章太夫怀里抱到自己怀里,他紧骒拥抱她,轻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慕慕,我来了。”说完亲亲她的头,想把她从恐惧中接回来。 平平哭着说道:“父皇,你怎么才来,刚刚多惊险啊!” 裴盛远又摸摸她的头说道:“父皇来迟了,让你们受惊了。” 章太夫看到裴盛远的样子,传闻看来是真的,帝后真的很恩爱。 为首的黑衣人见状愣住了,裴盛远他们不是在皇宫吗?怎么这个时候会在这里。他还没反应过来该如何应对,何胜男拼尽力气,纵身到他身后,一个刀掌下去,那领头的黑衣人人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何胜男说道:“他是领头的,可以带回去好好审审。”说完去扶着秋月,靠在马车上休息。 秋月问道:“胜男,这些年你装着不会武功,累不累?” 何胜男说道:“并不累,我只是想单纯地侍候好皇后娘娘。” 秋月又问道:“你没有其他目的吗?皇上他们都知道你武功不凡,你想好怎么解释这一切了吗?” 何胜男摇摇头道:“还没想好,不过我陪在皇后娘娘身边,没有其他目的。也没想过伤害她。” 秋月不解地问道:“以你的武功和头脑,在宫外做什么都会有作为,为什么愿意在深宫当个丫鬟?” 何胜男笑着说道:“当初我为若惜申冤,只有皇后娘娘为我伸张正义,为此不惜得罪左上将军。而我孑然一身,对名利并不看重,不如就守着皇后娘娘,就当是报恩了。” 秋月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找个好男人嫁了?” 何胜男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不喜欢男人,她深爱的是何若惜,可这样的感情,说出来世人肯定无法理解。 她想了又想,说道:“我没遇到让我动心的男人。不像你那么幸运,遇到彼此相爱的人。” 秋月见她如此,只当她是心高气傲,一般的男人看不上。 过了约一刻钟,张硕和许朗他们一行人将这些黑衣刺客全部拿下,那些未死的,见败局已定,纷纷咬牙上的毒自尽。 好在为首的黑衣人被打晕,他嘴里的毒被取下来。回到宫里,可得好好审审。 张硕来到秋月身边,关切地问道:“秋月,你没事吧?” 秋月笑着说道:“没事,还好你们来得快,不然就真的有事了。” 她又对许朗说道:“许朗,谢谢你。刚刚要不是你,我这左手可就不保了。” 许朗说道:“客气什么,这不应该的吗?你没看到刚刚张硕人都吓傻了。” 张硕无语道:“刚刚是情况紧急,你是拿不到我短处不高兴是吧?” 许朗笑着说道:“谁让你以前嘲笑我的?” 张硕讥笑道:“以前的事让你挂念那么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暗恋我呢!” 许朗连声呸道:“张硕,你好不要脸。那么恶心的话也说得出口,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胜男听了,脸上尴尬得很。 见她如此,许朗说道:“何胜男,没想到你工夫那么了得,找个时间我们切磋一下如何?” 何胜男干笑着说道:“许朗,你过奖了。我的武功也就一般般,没那么厉害的。” 许朗可不依,忙说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刚刚我可见着了,你那武功可不一般。这些年你为什么要隐瞒你会武功呢?” 何胜男一时无言以对。 张硕说道:“许朗,你怎么回事,就想着切磋武功,这里还有很多事没处理。要比武,以后多的是机会,何必急于一时。” 许朗小声说道:“他们不是在清理吗?难道还要我去做这些吗?” 张硕:“……” 又过了一会,那些已死的人被搬到一起,用马车托到乱葬岗丢弃。受伤的给他们包扎伤口,那些刺客基本都死了。还有一些晕倒的,全部被捆绑住,丢到一辆马车上。 裴盛远这时才牵着杨慕白走下马车。裴盛远看着何胜男,问道:“何胜男,你武功高强,为何要对朕隐瞒?” 何胜男下跪说道:“奴婢该死,因为当时救不下若惜,便想隐藏这一身武功,往后也不想再用。所以才不透露会武功之事。” 孙良也跪下说道:“皇上请息怒,胜男虽然会武功,可她从未用武功做伤害他人之事。” 秋月也下跪道:“皇上,胜男救皇后娘娘有功,念在她忠心侍候皇后娘娘多年的份上,您就饶她一回吧!” 裴盛远问杨慕白:“慕慕,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杨慕白说道:“后上,胜男这些年一直尽心尽力服侍我,对平平安安也付出了许多。功过相抵,就饶她这一回吧!” 裴盛远问道:“何胜男,高灿国的几位将军,是你杀的吗?” 何胜男说道:“回禀皇上,是奴婢所为。” 众人听了,也惊呆了。高灿国的几位将军,武功自是高强,没想到何胜男一人就可将他们三人击杀。她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啊! 许朗也没有了比试的心思,明摆着,他的武功是不如何胜男的。 裴盛远又问道:“那小皇子也知你武功高强?” 何胜男说道:“当时小皇子心急如焚,他既想为帝都百姓复仇,自己武功又不敌他们,奴婢亦想为小皇子分忧,才告诉他自己的武功可以战胜他们。” 秋月想到刚刚平的武功路数跟何胜男极相似,便知她在撒谎。但她并不想揭穿她,只是脸色很凝重。 张硕注意到秋月的表情,知道其中定有隐情。便说道:“何胜男,你要如实回答,这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杨慕白说道:“胜男,你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你女扮男装,我看身形极相似,但因性别差异,才不敢断定。安安真的最近才知情吗?” 何胜男见他们如此,刚想说什么。 平平走过来说道:“父皇,皇额娘,何姨不愿意说,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她这些年对我们极好,亦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且为帝都百姓复仇,又保护皇额娘有功。可以不要再逼问她了吗?” 裴盛远说道:“那先回宫吧!这些事以后再说。” 这时,孙良下跪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微臣一直深爱何胜男,想娶她为妻,请皇上皇后娘娘成全。” 裴盛远说道:“孙将军,你救驾有功,可你已有妻子。且要娶何胜男,你也要她愿意才是。” 孙良又来到何胜男身边,柔声问道:“胜男,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保证,一定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何胜男说道:“孙将军,你已有妻子,怎么可能再娶我?” 她现在的情况,如果孙良再把那结谣言散布出去,裴盛远肯定不会让她再呆在杨慕白身边。说不定还会想办法处死她。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史念辛真实身份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三十八章史念辛身份 何胜男想了许久,也许答应跟他才一起,才是唯一解决办法。 孙良说道:“胜男,如果你愿意,我这就回去休妻娶你。我保证今后不会再有任何女人。” 何胜男说道:“孙将军,我不想嫁人,不要想名分,更不想相夫教子,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在外面为我置一座宅子。你想我了,就在宅子里等我吧!” 杨慕白说道:“胜男,如果你不愿意嫁给他就拒绝,我为你作主。” 何胜男摇摇头说道:“皇后娘娘,我舍不得你,想陪在你身边。可孙将军对我情深义重,我也不想辜负他。” 杨慕白说道:“你爱他吗?” 何胜男沉默。 杨慕白无奈地说道:“你不爱他,更不想嫁给他。为什么甘愿只是做他的地下情人?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我是不会同意的,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你跟我说,我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何胜男笑着说道:“皇后娘娘,其实我只是不想在家侍候丈夫和家婆,以后还要生孩子,太麻烦了。做个小媳妇太辛苦,不是所有人都像秋月那么般好命,遇到张硕这样的夫君。” 杨慕白刚想说什么,何胜男直接下一剂猛药说道:“虽然做小媳妇很棘手,可我也是个正常女人,也会想要男人。孙将军有家室,只需要让我体会做女人的快乐……” 众人听得面红耳赤,这个何胜男,怎么说得那么直白,太不像话了。 杨慕白实在听不下去,但她可不相信这些鬼话,忙说道:“胜男,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是不是他威胁你了?” 何胜男害羞地说道:“打不打娘娘,你是女人,应该懂得其中的乐趣。我时常在梦中体会那样的欢~~愉,早就想找个男人……可又怕传出去名声不好。所以才一直忍到现在。” 孙良心里很是痛苦,何胜男为了阻止他把那个秘密守住,居然这样说自己。 可他是真的爱何胜男,就算她现在不爱他,等相处久了,她也会慢慢地喜欢自己吧! 杨慕白问道:“真的因为这个?” 何胜男红着脸说道:“皇后娘娘,您就别问了。这真是让人难以启齿。” 杨慕白说道:“既然这样,那我让皇上给你赐婚,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会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 何胜男阻止道:“皇后娘娘,千万不要这样。若别人知道我成婚了,以后还得按小媳妇要求我。那可真没意思,我不过想找个男人而已……” 章太夫看了,不得不感叹,何胜男肯定不情愿跟孙良在一起的,不知她受到什么威胁才如此。而杨慕白果然有一颗赤诚的心,在宫里呆那么久,那颗心还是清澈纯良。难怪那么多人如此爱护她。 秋月知道她肯定是因为其他原因忌惮孙良,可她又不好问出口。 裴盛远和张硕也觉得此事定不简单,之前还口口声声说受孙良威胁,怎么这会就想跟他在一起了。 张硕问道:“何胜男,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孙将军吗?怎么现在又想跟他在一起?” 何胜男笑着说道:“以前孙将军说爱我,他又娶妻生子了,我只当他是顽笑。今日如此凶险,他肯不顾性命想救,我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可能不感动呢?” 她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可事情怎么会那么简单呢!不过眼下不是这件事的时候。先解决刺客的的问题要紧。 张硕便说道:“皇上,我们先回宫吧!这些刺客先审审,看看能不能挖出一些料来。” 裴盛远示意先回宫。 那些刺客被关在天牢里,他们嘴挺硬,问话什么都不肯招。因为他们折了许多禁军,而审问的人多少和禁军有点关系,便下狠手修理他们。不到两个时辰,各种刑具轮番上阵,让他们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 史念辛看到裴盛远和杨慕白他们回宫,很是惊讶。裴盛远今天还上早朝,怎么这会跟杨慕白他们一起回来的。 她派出去的人,都是西突厥国个顶个的高手,怎么就失手了呢? 她还没有时间多想,裴盛远就把她召到杨慕白宫院里。 看到杨慕白和裴盛远及他们身边的一堆人,史念辛知道,她的计划失败了。筹划那么久,没想到,还是失败了,难道天意如此。 裴盛远说道:“史妃,你派去的那些人,几乎全死了,还有几个被我们活捉,我们对他们用了刑,没想到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就全招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史念辛问道:“他们都说什么了。” 张硕厉声说道:“放肆,这里有你问话的份吗?还不把你的阴谋从实招来。你与帝都哪些人有勾结,也全部说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史念辛说道:“我们只是买通了帝都通关人员,让他们放行西突厥国的刺客进入帝都。其他的人并没有合作。” 张硕问道:“你把那些官员的名册写出来,另外你是怎么收买他们的?还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史念辛想着自己也活不下去了,干脆说道:“我是西突厥国小公主阿史那·妙辛,被你们灭掉的高昌太子,原该是我夫君。他英俊不凡,有勇有谋,我们两情相悦,彼此爱慕。本该拿下伊乌城邦,我们就大婚。没想到,你们居然把他杀死了。他的国家也被你们吞灭,而我父皇也弃城而逃。” 张硕又问道:“你人在深宫中,是如何安排外面的一切。” 史念辛笑着说道:“我没有随着父皇逃离,而是将我所有值钱的东西收起来,带着几个丫鬟和侍卫,在深山里呆了几日。你们离开后,我便计划如何复仇。在帝都经商的西突厥人和高昌国人有几个也有意复仇。他们听我指令,给我提供银票,在宫外帮我打探消息。我入宫后半年,收买了一个每日送泔水的宫人,将信放在他必经的路边花盆下。而他们的密信也由这位宫人放在花盆下,我们如此联络。入宫两个月后,我发现了康于进,他还是忠心于我。没想到他最后还是栽了。” 说完她看着何胜男问道:“他说他很爱你,你有爱过他吗?” 何胜男淡淡地说道:“没有。” 史念辛冷笑着说道:“你可真是绝情,他还央求我,待他帮你完成交待的事,要娶你为妻。你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何胜男说道:“我从来没说过喜欢他或爱他,也没要求他做任何事。是他自以为是,与我何甘?” 史念辛说道:“是因为他死了,你怎么说都行,你可真狠心。” 何胜男冷笑道:“就算他没死,我也可与他当面对质。我从来没要求他为我做任何事?” 史念辛问道:“那他的一身武功呢?” 何胜男说道:“是他自己要教的,我可没让他教。他提出教我武功,我给他提供住宿和饭菜,各取所需。况且,他也没把他所有的武功教给我,我何时又要求他教了?” 史念辛苦笑道:“还是你们帝都的人阴险。他当时也是怕你武功与他持平或胜过他,会取他性命,所以才留了一手。只是为了保命而已。” 何胜男轻蔑地说道:“那是你们西突厥国人太天真了,你以为他没教我,我的武功就弱于他吗?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的武功早就远胜于他了。是他狂妄自大罢了。” 史念辛问道:“那你为什么还留着他?” 何胜男说道:“我并不想杀人,只要他不与我为敌,我又何必动手杀他。” 史念辛问道:“他不教你最后一层,你是如何可以打败他的?” 何胜男说道:“天分不是所有人都有的,也不是你勤练就有的。我最后练的是自己参悟的,招工与他并不相同,而且他教我的招工,我也不断地改良,速度更快,招式也人更凌烈。” 秋月说道:“史念辛,你还是把自己的问题交待清楚吧!胜男跟你这件事可没有关系。” 史念辛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再交待的了,我让那些效忠于我的商人在通关处收买那里的官员,让他们给刺客放行。有演出商队经过,就乔装成演出商队的歌舞伎,混入京城,制造巧遇皇上和皇后娘娘。以此入宫。” 张硕又问道:“既然你是来复仇的,这些年为什么没见你动作?” 史念辛说道:“那也要有机会。皇宫森严,我一弱女子,怎么可能行刺皇上或皇后娘娘。只是想引诱皇上,离间他们的感情。我本以为,以我的容貌,很容易就能成功,可皇上并没有被我的容貌倾倒,和皇后娘娘的感情一如既往的好。我便让宫外的商人给我带些迷药入宫。这些迷药虽不如媚药,但闻到后,却能让人产生幻觉,且在脑子里会有残留,需要约七日才慢慢失效,期间会梦到施药者,并对他产生好感。我不敢用太多,怕被太医诊出,每次都是混合其他香料一起使用,极少的药量,如此几次后,皇上真的来我宫中。” 杨慕白想到那段时间,裴盛远喊史念辛的名字,原来是中了迷药的缘故。 裴盛远问道:“那皇后娘娘中媚药之事,可是你所为?” 史念辛说道:“是的,宫外的商人听到许夫人一心想求男孩,我便令他们找人扮作道士,给她服了些迷药控制她。用障眼法,让她相信有许多妇人服了药后可生男孩。后来她真的人皇后娘娘下媚药,不过她并不知道这是媚药。皇上又因立太子之事与皇后娘娘产生隔阂,最后就是皇后娘娘离宫。” 秋月问道:“那皇后娘娘离宫路上遇袭,也是你安排的?” 史念辛说道:“是的,当时收买外邦杀手,假传圣令,就是想彻底离间帝后关系。” 想到这种种,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搞的鬼,裴盛远真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 杨慕白说道:“你如此费尽心机,到最后也是枉然,只是害了叶太医,我们断不能容你。” 史念辛说道:“事已至此,我也累了。这十多年,有几次差点成功了,可你们又合好。这次也是做最后一博。” 裴盛远又问道:“那杨相国赐毒酒,也是你所为?” 史念辛说道:“是的,我派人赶在宫里人之前,扮作他们,想让杨相国饮毒而死,没想到,让五公主赶到,救了他。” 秋月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刺杀皇后娘娘?高昌国被灭,与皇后娘娘何甘?” 史念辛说道:“帝都皇帝让我痛失至爱,我也想让他尝尝失去至爱的感受。这几天他留宿我宫中,我便察觉到他肯定是知晓了什么,我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让宫外的人盯紧法定寺,一有机会,马上下手。千算万算,还是失策了。看到皇上今日还上早朝,我以为宫外的人得手了。万万没想到,还是棋差一着。” 说完她又盯着何用男说道:“都是因为你,你隐藏得如此好,让我们都误以为你不会武功。没想到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如果不是你,那些刺客早就得手了。” 何胜男冷冷地说道:“你们这些屑小,就想谋害皇后娘娘,简直可笑至极。皇后娘娘得天保佑,任你们再多的阴谋诡计,也无法伤害到她。” 史念辛冷哼一声,说道:“反正已经暴露,你们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裴盛远下令道:“来人,将史妃带下去。赐白绫。” 史念辛的事告一段落,可裴盛远心里总觉得不对劲。按她的交待,是不可能令大臣人说立安安为太子的,那这是另一拔人。看来朝中还有些人想兴风作浪。 眼下还有何胜男一事,如果康于进真的教她武功,那当初杀死两位少将军的,就真的是她授意的。 当初她还撒谎,看来她的身上,也藏着许多秘密。 裴盛远说道:“何胜男,你和孙将军的事,想怎么处置?” 何胜男说道:“皇上,这件事就交由我们自己商量处置可否?” 裴盛远说道:“好的,那此事你们自己商议便可。” 杨慕白却反对道:“皇上,胜男明显是被孙将军威胁了,怎么能放任他欺负胜男呢?” 裴盛远说道:“何胜男的武功远在孙将军之上,你担心胜男被欺负,不如担心孙将军的安危。若他敢造次,胜男会乖乖就范吗?”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奴婢自不会让他欺负了去。以前我看不上他,现在他愿意为我以命相博,我才愿意跟他在一起的。” 杨慕白见她如此说,也不好再阻拦,只是拉着她的手,关切地说道:“如果你不愿意,一定要告诉我。感动也不该一时冲动就做决定。你留在我身边一个月,好好想清楚,若一个月后还想跟他在一起,我就不再反对,可以吗?” 说完她又看着孙良,问道:“孙将军,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孙良也不敢直接忤逆她,便说道:“微臣无异议。” 何胜男也点点头附和道:“好的,那就依皇后娘娘之意。” 裴盛远又问道:“何胜男,你当初和康于进的事,为什么要隐瞒?你有没有指使他去杀人?” 何胜男答道:“他是外邦人,且我与他交情并不深。若承认和他的关系,我会武功的事也不能再隐瞒,所以才不说实话。至于杀人的事,真不关我的事,我没让他去杀人,如果我真的恨他们,肯定自己动手,何必还指使他去呢?这些都是真实的情况,还请皇上明察。” 她这样说也合情合理,只是他不太相信她说的话。 裴盛远又说道:“那为什么康于进会去杀那俩位将军呢?” 何胜男说道:“当时我很气愤,在若惜坟墓前说了许多话,比较让那些欺负她的人遭报应,让他们不得好死。” 康于进就对我说:“如果他们都遭到报应,你嫁给我好吗?” 我当时没理他,他便以为我是答应他了。 后来两位少将军死于意外,我又在宫中,也并不太在意。直到他被抓,却说是我指使他去杀人的,奴婢实在是冤枉。” 杨慕白见裴盛远不依不饶,便说道:“皇上,胜男这些年都是本本份份的,怎么可能做杀人的事呢?她刚刚救了我,你不会就马上想治她的罪吧?” 裴盛远想到她对杨慕白也没恶意,十多年前的事,凶犯也死了,便不打算追究。 然后牵着杨慕白的手说道:“好的,那我不追究了。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往后好好反省,不可再骗人。若再让我发现,定不轻饶。” 何胜男说道:“奴婢记下了,多谢皇上恩典。” 快戌时,裴盛远令众人散去。 这些年他与杨慕白产生了许多隔阂,感情自没有十年前好。他很自责,一个外邦女子,居然让她把皇宫搅得鸡犬不宁,也只能怪自己太愚蠢了。 杨慕白也有同样的想法,以前她是太不信任裴盛远了,才让史念辛有机可趁。 他们相对无言,心里各有愧疚,一时之间,不知该请对方原谅,还是自己原谅对方。 他们各自想了一会,四目又碰到一起,他们都忍不住,噗呲一声,都笑了起来。 裴盛远上前,抱着杨慕白,对她说道:“慕慕,我们以前是不是很傻,别人耍一点把戏,差点就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冲散了。” 杨慕白哼了一声说道:“哪里是一点小把戏,分明是费尽心机。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裴盛远说道:“慕慕,你离宫前留给我的东西,全部还在你寝宫里。你要不要看看?” 杨慕白偏偏头说道:“皇上,对你有威胁的东西,你还敢交到我手里吗?” 裴盛远刮刮她的鼻子说道:“慕慕,不说那些事了好吗?这些本来就是你的。” 杨慕白也知道不能再过了,便说道:“放哪里都一样,反正我不会用它们来对付你的。你放心好了。” 裴盛远亲亲她说道:“还是慕慕最心疼我。” 杨慕白笑着说道:“除了我,还有谁像我这样爱你的。对了,刚刚史念辛说你这几晚留宿在她宫中……” 裴盛远举起手发誓道:“慕慕,你要相信我。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杨慕白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忍着笑意说道:“好啦!相信你就是了。不过我觉得胜男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她又不爱孙良,为什么要答应跟他在一起呢?还不要名分。” 裴盛远说道:“她是你亲信,这段时间你好好问问,总有一天,她愿意告诉你答案的。” 杨慕白听了,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多说什么。 忙了老半天,肚子还是空空如也,她撒娇道:“皇上,我饿了。” 裴盛远笑得牙龈都露出来了,不由分说,抱着她就往寝宫走。 杨慕白挣扎道:“皇上,我半天没吃东西了。你想干嘛呀?一副没见过女人的样子,真是没出息。” 裴盛远委屈地说道:“明明是你没说清楚。” 杨慕白插腰说道:“我说得很清楚,我饿了,饿了……” 裴盛远红着脸说道:“慕慕,是我错了,那我们先传膳。晚点再让我吃你,好不好?”最后几句,他是贴着杨慕白的耳朵,亲密地说着,嘴里还不时往她耳朵里吹气。 杨慕白无语道:“皇上,你怎么老是没个正形。” 用膳的时候,裴盛远多半是笑容满面地看着她吃的。他自己吃和很少。 杨慕白问道:“皇上,你不饿吗?” 裴盛远笑着说道:“饿死了,刚刚慕慕又不让我吃。”说完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杨慕白夹了一小碗菜在他碟子里说道:“那皇上多吃点。” 裴盛远闻言,在心里叹了口气,把她夹的菜全部吃光。 等用完膳洗漱完毕,裴盛远躺床上等杨慕白。她回宫后,亲密的次数极少,这次去法定寺又因她生病又用了约十日,他可真是怀念她的滋味。 想到他就能兴奋,嘴角不觉地上扬。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何胜男答应孙良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三十九章何胜男答应孙良 杨慕白安置妥当过来,见他如此模样,又气又笑着说道:“皇上,能容我歇息一晚吗?我今日可是很累的。” 裴盛远说道:“好的,慕慕的身体最重要,我就抱着你睡,可以吗?” 杨慕白直接躺在他怀里,没过一会就睡着了。裴盛远亲亲她的脸,又亲亲她的手,抱着她也沉沉睡去。 刚过丑时,杨慕白睡了一个大觉,醒来很是精神,怎么也睡不着。 她精神好了,感觉就来了,还比较强烈。看到裴盛远睡得香甜,又不忍将他醒。自己在他怀里翻来覆去,很难受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对裴盛远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就是想让他好好疼爱自己。 裴盛远睡觉浅,被她弄得有点清醒的迹像,他迷迷糊糊地说道:“慕慕怎么了?睡不着吗?” 杨慕白问道:“皇上,你醒了吗?” 裴盛远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带着睡意应了声嗯! 杨慕白用手指在他掌心画圈圈,然后小声说道:“皇上,我饿了。” 裴盛远说道:“那就传膳吧!” 杨慕白:“……”刚刚她真饿了,他像个饿狼一样,现在自己想要了,他倒装傻。 杨慕白哼地一声,滚出他的怀抱,背对着他睡觉。 裴盛远这下才完全醒过来,他问道:“慕慕怎么了?真的饿了吗?我让他们传膳?”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不吃了,我气饱了。” 裴盛远一头雾水,然后伸手抱她说道:“怎么了,是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杨慕白也知自己生气无理由,见他也清醒了,便红着脸撒娇道:“我都说我饿了嘛!” 裴盛远这才明白,高兴地吻着她说道:“慕慕,以后你想要了,就说饿了。如果想用膳,就说肚子饿了,这样我就清楚地知道你的意思了,好吗?” 杨慕白说道:“你可真是油腔滑调。” 裴盛远边吻她边继续自己的动作,杨慕白也极是配合。不知过了多久,完事后,俩人都餍足躺在一起。 裴盛远抓着她的手亲了又亲,笑着说道:“慕慕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我很开心。” 杨慕白红着脸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醒过来特别想要你。” 裴盛远笑着说道:“慕慕,这没什么难为情的。我每天都很想要你,这是爱的表现。” 杨慕白伸手抱着他说道:“皇上,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男人。” 裴盛远亲亲他的头发说道:“我知道,我这辈子,心里也只爱你一个女人。” 杨慕白满足地说道:“睡吧!等会你要起来早朝了。若你在殿上困了,我可就成了妖后了。” 裴盛远笑出声来,轻轻说道:“慕慕放心吧!我不会在殿上睡着的。慕慕是一代贤后,怎么可能是妖后呢?” 杨慕白用鼻音嗯了一声,闭上眼睛睡觉。 裴盛远看着她,宠溺地笑,在心里默默地说道:他的慕慕,让他永远都爱不够。 何胜男送孙良出宫。 在宫门口,孙良说道:“胜男,你真的不想嫁给我吗?” 何胜男说道:“明天未时,在西头山等我,我到时与你细说。” 孙良问道:“为什么要在西头山?” 何胜男说道:“因为那里极少有人经过,我们谈的事,不宜让外人知道。如果你不敢去,那就算了。” 孙良说道:“好的,明日,我等你。” 张硕和秋月回家途中,也对何胜男的事做分析。 张硕问道:“秋月,你不觉得何胜男很奇怪吗?这么多年,一直隐瞒自己会武功。而且明显她不爱孙良,怎么就愿意跟他在一起,还不要名分。这分明就是不想负责任。只是要……”他不好意思说下去。 秋月问道:“张硕,你说话能不能说完整?” 张硕见就他们俩人,便直接说道:“她就想用陪睡的方式,让孙良不要揭穿她。” 秋月说道:“难道胜男真的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张硕认同道:“肯定是个不小的秘密,不然何胜男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我看她对自己的婚事一直兴趣缺缺,你说她会不会不喜欢男人?” 秋月想到以前牡丹说的,有些男人只喜欢男人,有些女人只喜欢女人。难道何胜男就是那种只喜欢女人的人。 她想了一会说道:“难道她喜欢女人,被孙良发现了。为了封口,只得答应孙良的无理要求?” 张硕说道:“不如我派人盯着她,看看是不是真的。” 秋月说道:“她武功那么高,万一被发现了,你要怎么收场?” 张硕问道:“那你说这事怎么办?” 秋月想了想说道:“皇后娘娘不是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吗?就看一个月后,她怎么选择吧!或者我们去问问牡丹,那些只喜欢女人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再对比一下,看胜男是不是这样的人。” 张硕说道:“你们和牡丹不是闹翻了吗?” 秋月无奈道:“牡丹这事,也是因为她太想要男孩,给许朗传宗接代,才让史念辛钻了空子。其实她人挺好的。” 张硕说道:“你们离宫这段时间,许朗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我看他也是很愧疚。要不你问一下皇后娘娘,看看她要不要原谅牡丹。” 秋月回想这段时间杨慕白的态度,她也不好判断。以杨慕白以前的性子,可能真的不会原谅牡丹。伤害过她的人,她是不会原谅的。她最大限度不去落井下石,对他/她永不往来。因为杨慕白极度厌恶心存害人之心的人。 秋月说道:“要皇后娘娘原谅她,可能会有点难。不过牡丹也算无心之失,我这几日好好问问她。” 许朗在外面晃悠了许久,夜深了才回府。他以为牡丹已经睡下,没想到她还在客厅等他。 牡丹见他回来,上前问道:“夫君,听闻今日皇后娘娘遇袭,她没事吧?” 许朗说道:“没事,我和皇上赶过去救驾。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牡丹尴尬地说道:“我在城中听到有人议论此事,担忧她的安危,就想问一下。” 许朗无奈地说道:“夫人,你早点休息吧!不用等我回来。如果她们出事,我肯定会告诉你的。” 牡丹又问道:“那皇后娘娘的病好了吗?” 许朗说道:“已经大好了。如果夫人担心,可去拜访一下。” 牡丹听了,面色涨红,她小声说道:“我是怕她不肯见我。” 许朗叹息道:“那她的事,夫人就不要再多关注了。她是皇后,她有意外,肯定满城皆知。” 牡丹委屈地点头说道:“那我先去歇息,夫君也早点休息吧!” 许朗说道:“我马上就来。” 第二天,何胜男侍候杨慕白用地早膳,便说道:“皇后娘娘,我想回去以前住的小屋看看,再去陪陪若惜。可以准我几天假吗?” 杨慕白问道:“胜男,你是想自己好好考虑和孙良的关系吗?” 何胜男说道:“也不全是,我想去陪若惜几日,我们离宫这段时间,都没有时时过去好好陪陪她。现在也只有我去给她扫墓了。 杨慕白见她如此说,便答应道:“好的,反正现在宫里也没什么事。如果你想多陪她几日也是可以的。不过你和孙良的事,千万不要冲动,一定要想清楚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要先跟我说。” 何胜男笑着说道:“皇后娘娘,你放心吧!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现在我不着急。” 慕白这才放心地说道:“那你去吧!想多休息几日也可以。隔几日给我报个信就行。” 何胜男说道:“你放心吧!我会很快回来的。” 何胜男去街上买了些厨房用品,还买了几套衣服和被褥。换了一身农夫衣服,戴个帽子,让人辨不出身份。再买了些吃食,用两个箩筐挑着往西头山走。 她在山脚下看到孙良在等她。见她这样的装扮,很诧异,便问道:“胜男,你这是做何?” 何胜男说道:“你不是想娶我吗?我不想光明正大地嫁给你,不过我可以跟你过真正的夫妻生活。” 孙良接过她肩膀上的扁担,跟着何胜男往山里走。 这里应该没什么人走动,路上杂草丛生,何胜男在前面把挡路的树枝或障碍物移开,让孙良更好走过。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一个小草屋前。这里树木茂盛,小屋隐藏在树林里,没走到前面根本无法发现。在小屋的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溪水干净,在静静地流淌。树上不时有鸟儿在欢快地鸣叫。 真是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色。 何胜男走到屋子里开始收拾,孙良走进去,持到这里应该有段日子没有人住了,桌椅上都有一层灰。 孙良也开始一起收拾,他问道:“胜男,这小屋是你建的吗?” 何胜男边收拾东西边说道:“五年前,我无意中走到这里,发现这里景色不错,又极少有人过来。便在这里搭个小屋,有时心情郁结,便来这里住上几日。” 孙良又问道:“那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何胜男抬头看着他说道:“就是我们在这里过几天夫妻生活,如果以后你还想要,我们也来这里。等出了这里,我们就当没发生过这事。你也别对外散布关于我的谣言。” 孙良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胜男,跟我在一起,令你很痛苦吗?” 何胜男说道:“我没做这别人的妻子,不过我看牡丹是个贤妻良母,我会照她的样子侍候你。” 孙良说道:“如果你不想做我的妻子,我不为难你。” 何胜男说道:“既然我答应你,我就会努力做到。你也一样,以后有关于我的事,对外要三缄其口。” 他们边收拾边聊,没过多久,屋子就收拾妥当。 何胜男从箩筐里拿出些干粮和煮好的肉放在桌子上。 何胜男拿出两个碗,把肉和干粮分到碗里说道:“收拾了一段时间,你也饿了吧?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吧!” 孙良接过碗,俩人静静地吃起来。 吃饱后,何胜男去把屋子里的床收拾妥当,再换上新买来的被褥。 午后的阳光比较强,何胜男拿着衣服到溪水边沐浴。 孙良见她出去,便跟过来,看到她毫无忌讳地脱衣沐浴,羞得他赶紧跑回屋子里。他想到刚刚见到的酮体,不觉面红耳赤。 没过多久,何胜男披着睡袍走进来。 她说道:“孙良,你要去沐浴吗?” 孙良脸红得滴血,忙说道:“好的,我现在就去洗。” 何胜男朋箩筐里拿出一套男睡袍给他说道:“你等会换上这身吧!” 孙良知道她的意思,拿着衣服就急急跑到溪边沐浴。 待他洗好回到屋里,脸色还是很红。现在还是申时,外面天光大好。孙良也从未体验过白日里行夫妻之事。顿时有点尴尬起来。 何胜男走过来,牵着他的手来到床边。她把自己的睡袍往下滑,里面什么都没穿。 孙良倒不好意思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胜男……你愿意吗?如果……你不愿意……我们……我们可以不做……”说完他看着何胜男,想从她脸上看出点表情。 何胜男很烦这种深情的戏码,但她现在只有让孙良闭嘴,不然她和杨慕白都不好过。 她笑着说道:“谁说我只喜欢女人,我也想要男人的。”说完闭上眼,吻上他的嘴角。 孙良终于把持不住,他双手捧着何胜男的脑袋,加深这个吻。 何胜男忍着不适任他索取。 孙良吻了一会,感觉何胜男非常青涩,不知是害羞还是不情愿。 孙良忍不住问道:“胜男,你不愿意吗?” 何胜男淡淡地说道:“没有,我不太习惯而已。” 听她如此说,孙良便继续,何胜男没经历过,根本不知该如何,只能任由他继续。孙良终于发现不对劲,便问道:“胜男,你是初次吗?” 何胜男没有说话。 孙良知晓她是默认了,便安慰道:“胜男,我会很温柔的。你放松一点。” 她听罢,在心里做了许多建设,然后就真的放松了一些。 孙良虽然很温柔,可她除了感觉疼痛,并没其他的感觉。 她心里很委屈,这明明就不是她想要的。她终于不再只属于自己了,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对不起何若惜多一点,还是对不起自己多一点。 事后,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孙良吓坏了,忙吻掉她的眼泪问道:“是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第一次都会这样。” 他还第一次见到这么脆弱的何胜男,弄得他都不知所措。 何胜男忙说道:“不是因为这个,跟你没关系。” 孙良心里觉得刺痛,便问道:“你是觉得对不起何若惜吗?她根本就不知道你爱她。这么多年,你还忘不了她吗?” 何胜男闭上眼睛说道:“我很累,想睡一会。” 孙良抱着她,轻轻抚她的背,温柔地说道:“睡吧!我会陪着你。” 何胜男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像睡着一样。 孙良盯着她的脸许久,最后无奈地叹息道:“胜男,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往下挪了身子,想调整个位置,大腿碰到有片湿意,他掀开被子,发同那一抹殷虹。他俯身亲亲她的唇,轻轻说道:“胜男,你终于属于我了,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何胜男醒来时,天已全黑。屋子外面生起了火,从那传出阵阵烤肉的香味。 孙良见她醒,高兴地说道:“胜男,我刚刚去猎了一只野兔,两只野鸡。已经烤好了,你起来吃一点吧!” 何胜男闻言,起身往外走。她的腰有点酸,身体里还有一点疼痛。好在她练武体质好,行动自如,看不出异样。 孙良将一只烤兔腿,两只野鸡腿撕到她碗里。 何胜男说道:“孙良,谢谢你。做饭不应该是我做的吗?” 孙良笑着说道:“我没什么讲究,。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开心就好。” 何胜男不再说话,专心吃肉。 他们都吃饱后,秋月问道:“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吗?” 孙良说道:“我不回去几天没关系,昨天我跟父母说了,会出去玩几天。” 何胜男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孙良问道:“胜男,你跟那些男人都没关系,为什么以前要欺骗我?” 何胜男说道:“我怕你嫌弃若惜,便让你知道,我也是这样水性扬花的女人。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我只希望你能对若惜好一点。” 孙良自嘲道:“我真傻,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爱的是何若惜。” 何胜男说道:“谁又能想到呢!” 孙良又追问道:“那你跟我在一起,会不会很痛苦。” 何胜男淡淡地说道:“也不会,只是刚开始有点疼痛。” 孙良无奈地说道:“胜男,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给你。” 何胜男笑着说道:“我什么都不缺,只要你不把我的秘密抖出去就行。” 孙良说道:“我答应你。” 他们又聊了一会天,双去睡觉。 躺在床上,何胜男问道:“孙良,你还想要吗?” 她想这几天内把他想要的全给他,以后就可以减少一点见面。 孙良看出她的心思,忙说道:“胜男,我怕你身体受不了。” 何胜男说道:“我没事,我可以受得住的。” 孙良心更痛了,她和自己在一起,就像执行任务一样,就想早点结束这种关系。 孙良说道:“我爱你,并不只为了这个。你也不用处处讨好我,我们就像普通的夫妻那样,可以吗?” 何胜男说道:“等我回宫后,就鲜有时间出来。” 孙良说道:“只要你心里有一点点我的位置,就算永远不做,我也心满意足了。” 见他如此,何胜男不再坚持,转过身,背对他睡觉。 孙良从背后轻轻抱着她,柔声问道:“胜男,我可以抱你睡吗?” 何胜男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孙良将她搂在怀里,心里感到无比满足。就算她现在不爱他又如何,以后,她总会爱上自己的。 秋月去许府,想请教一下牡丹,关于何胜男的问题。 她来到许府门口,看到牡丹带着一堆礼品往外走。秋月觉得奇怪,便跟了上去。 只见她带着礼品来到随心医馆,章太夫给她开门,俩人像旧相识一样。 何胜男想到章太夫之前说受人所托,才去给杨慕白看病。莫非她受的就是牡丹的请求? 秋月走到门口,想听听里面在说什么。奈何声音太小,无法听清楚。她也就懒得听,直接进去诈诈她们,肯定就能成功的。 她敲敲门,还是章太夫来开门。原来她丫鬟去晒药了。 章太夫问道:“张夫人,你来我医馆有事吗?” 秋月说道:“我是特意来感谢章太夫对皇后娘娘的医治的。” 章太夫看着她问道:“你来感谢,怎么不带点贺礼?” 秋月尴尬地说道:“太匆忙,没来得及准备。下次一定双份呈上。” 章太夫说道:“你的感谢我收到了,医馆很忙,就不留你了。请回吧!” 秋月不依道:“我那么远过来,你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章太夫无法,只得让她进来。当她看到牡丹,便惊奇地问道:“牡丹,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牡丹笑着说道:“章太夫医术高明,我想来请教她一些治风寒的妙招。” 秋月问道:“那你可学会了?” 牡丹说道:“还没来得及学呢!不过以后章太夫肯教,我自然会认真学习。” 秋月不想跟她们兜圈子,便直接问道:“牡丹,这次章太夫去法定寺为皇后娘娘诊治,是不是你求她去的?” 牡丹说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秋月又问道:“既然是你求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还不让章太夫说。” 牡丹说道:“我怕知道是我请章太夫过去,皇后娘娘心里不舒服,会延误她的病情。” 秋月说道:“你就请章太夫,她就过去诊治吗?” 牡丹尴尬地说道:“章太夫人很好,我一说,她就急急赶过去了。” 秋月又问章太夫:“章太夫,她果真请你去,你就直接去吗?” 章太夫也不隐瞒了,直接说道:“许太夫在我医馆门口跪了几个时辰,我才答应过去诊治的。” 秋月质问道:“牡丹,你为什么又撒谎?” 第一百四十章 杨慕白与牡丹重修旧好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四十章杨慕白与牡丹重修旧好 牡丹没想到秋月会过来,沉默片刻后,秋月还盯着她看,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牡丹尴尬道:“我是怕你们误会,引起皇后娘娘不快。”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你这样为她。她若知道了,肯定很感激你的。其实她早就不跟你计较了,只是信任遗失了,想重拾就很困难。” 牡丹歉意道:“我知自己所犯之罪不可饶恕,但我想尽量弥补。秋月,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告诉皇后娘娘吧!” 这时,杨慕白从后面走过来,她问道:“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秋月说道:“皇后娘娘,这次章太夫肯到法定寺为你诊治,全是因为牡丹在随心医馆跪了几个时辰,章太夫感动才肯前往的。可以说,这次是牡丹救了你的命。” 杨慕白很早以前在心里就原谅她了,只是想和她保持原来的关系,心里就觉得很膈应。现在她肯为了一次治病的机会,而下跪几个时辰,说明她内心里很纯良的。 她拉着牡丹的手说道:“牡丹,媚药之事,我知你不是有心的。人都有弱点,恰好,你的弱点被别人利用。你害我一次,现在救我一次,我们扯平了,好吗?” 牡丹惊喜地说道:“皇后娘娘,您愿意原谅我了吗?” 杨慕白说道:“我原谅你了,虽然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像亲密的闺房好友,但我不恨你了。” 秋月也说道:“牡丹,其实皇后娘娘早就原谅你啦!当初未离宫时,皇上就要彻查媚药之事。皇后娘娘见你怀孕,不想让你为难,阻拦皇上去调查此事。” 牡丹眼里含泪道:“皇后娘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真不该为了一己私欲,下药害您。” 杨慕白拍拍她的手臂,笑着道:“好啦!过去的事,我们都不提了,好吗?” 牡丹点点头,如释重负道:“谢谢你!” 章太夫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后,也啧啧说道:“宫里的阴谋真是防不胜防啊!皇后娘娘,其实这件事也是因你而起的。” 杨慕白问道:“章太夫,此话何意?” 章太夫说道:“史念辛不是你招入宫的吗?如果当初你没让她入宫,不是就没那么多事了。”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怎么能怪我,要怪就怪皇上。如果不是他被美色所迷惑,我也不可能让她入宫的。” 章太夫说道:“我看你和皇上就是没事找事做。他被迷惑了,你坚决反对,他还敢明目张胆把她纳入宫?” 杨慕白低声说道:“我当时不生气嘛!他说有多么爱我,在美色面前,还不是把一切抛到脑后。我就想全了他……” 章太夫无奈道:“那怎么听说他宠幸史念辛,你还气吐血了?” 杨慕白尴尬说道:“当时就很生气……” 章太夫说道:“皇后娘娘,以后不要再作了。他敢喜欢别的女人,你就坚决反对。跟他说以前的情分,再不济,就是不放手,不准他到其他妃子那里。我看他也是很爱你的,你也要懂得放下身段,多讨他欢心。不然你们的感情受别人挑拨就离宫,谁受得了?还殃及别人。” 杨慕白反驳道:“真的爱一个人,到那个时候,哪里还会有理智。章太夫,你爱过别人吗?” 章太夫脸色一沉,过了片刻说道:“我倒情愿不爱过。” 牡丹见她如此,想必也是受过情伤,便问道:“章太夫独自一人在京郊开医馆,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章太夫沉默一会说道:“我不想提这些事,等以后再说了再告诉你们。” 秋月说道:“章太夫,有些事不能一直憋在心里,说出来让大家帮你出出主意,说不定就能解决了呢!我们都没有恶意的,之前我和张硕的事,也是他们一起撮合的。” 章太夫脸色变得忧郁,她叹息道:“不想提了,有些事说出来,也是于事无补。我的情况很特殊,不像你们。” 杨慕白说道:“既然章太夫不愿意提,那就不说了。我们今日过来,就是特意过来感激章太夫的救命之恩。” 章太夫这才笑着说道:“医者救死扶伤是本分,不用这么客气的。” 杨慕白说道:“救命之恩,怎能不报?我想你也不是喜欢那些金银珠宝之类的俗物,特从太医院拿了些珍贵药材,让你可以救治更多百姓。” 章太夫惊喜地说道:“皇后娘娘真是懂我。这些药材珍贵,我的医馆里都没有,对一些穷人来说,也是负担不起。若下次有病危的,我可以低价为他们诊治。” 牡丹说道:“章太夫你也听说过吧?皇后娘娘是心系天下百姓的贤后,她亲赴容城帮助瘟疫百姓诊治呢!” 章太夫笑着说道:“以前有听说过皇后娘娘的贤名,还以为她是沽名钓誉。如今见识到了,真是让人钦佩。” 杨慕白难为情道:“你们快别这样说了。身在其位,亦是我的本分。就像章太夫救死扶伤一样。” 秋月也说道:“皇后娘娘可不是为了这些贤名才这样做的。是她本性如此。” 她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便说道:“牡丹,我本来是想去找你的。见你来随心医馆,便跟过来。” 牡丹疑惑地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秋月说道:“就是因为胜男的事,她之前并不喜欢孙良,这次孙良说要娶她。特别奇怪的是,她不愿意嫁给孙良,却愿意当他地下情人,你说这事怪不怪?” 牡丹说道:“我还是头一回听说,男人愿意给女人名分,而女人不要的。却愿意不明不白地跟男人在一起。” 秋月说道:“对啊!所以我们都觉得不对劲,你说胜男这样做,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说完又补充道:“对了,她武功特别厉害,这些年却不肯展露。她说是因为何若惜死了,她便不想再用武功。” 牡丹又想起以前她们猜测的,便说道:“莫非她真的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或许她练武功,就是为了保护何若惜。遗憾的是,何若惜自裁,她便把这一身工夫隐藏起来。” 杨慕白问道:“那她为什么还要答应跟孙良在一起呢?她还直白地说想男人了。” 牡丹听了,也觉得难为情了,便说道:“其实,也有些人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的。俗话说的男女通吃。” 杨慕白听了也羞红了脸说道:“怎么那么奇怪呀?” 牡丹说道:“一般这样的是男人居多,他们不仅喜欢女人,更喜欢男人。而女人基本没有这样的情况。” 章太夫说道:“也许女人也有这样的,只是不敢表露而已。” 杨慕白问道:“章太夫,这是不是病呀?太夫可以诊断出来吗?” 章太夫摇头说道:“这不是病,算是一种怪癖吧!有些人就是与众不同。” 杨慕白叹气道:“那用男到底是不是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呢?” 秋月说道:“我想她不喜欢男人吧!不然那么多人提亲,她一个都没看上的。如果她也喜欢男人,可以找个人嫁了。” 牡丹细想之后说道:“这也不一定,可能她之前也喜欢男人。但何若惜死了,在她心里刻下很深的印象。她自觉得对不起何若惜,空有一身本领,却保护不了她。可能她最爱的是何若惜,心里愧疚便不想嫁人。” 杨慕白听了说道:“她既不想嫁人,难道真的是因为私欲要跟孙良在一起?” 牡丹红着脸说道:“也不是没可能,男人和女人都会喜欢那种鱼水之~欢。” 杨慕白想以昨夜自己对裴盛远的强烈渴望,也不自觉地脸红起来。 秋月说道:“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女都是有欲望的嘛!我去找她问个清楚。” 杨慕白说道:“她说要陪何若惜几日,这几天不在宫中。” 秋月说道:“难怪她没跟你出宫,原来是告假了。” 杨慕白说道:“等她回来,我定要好好问清楚。” 他们坐着聊天,快到午膳时辰,章太夫便让丫鬟去准备午膳。杨慕白也让两个丫鬟去帮忙,出宫了,杨慕白就想在外面多玩会。等会再去街上逛逛。 刚准备用午膳,裴盛远和张硕赶来了。 杨慕白笑着说道:“皇上,你们可真会挑时间,我们刚准备用膳。” 裴盛远走过去,牵着她的手说道:“那我可是太明智了,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张硕也说道:“皇后娘娘,我们猜你们在这用膳,便过来蹭饭喽!” 秋月打趣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准备了你们的午膳?” 张硕来到秋月身边,狡黠地说道:“这叫心有灵犀,夫人的心思,为夫怎么会猜不透。” 杨慕白说道:“你们可真肉麻。对了,许朗怎么没一起过来?” 牡丹听了,脸色不自然起来,她说道:“他可能在忙吧!” 秋月听说许朗这段时间和牡丹的感情也没那么好了,便说道:“难得大家聚一起,张硕,你去把他叫过来吧!”说完对他使眼色。 张硕会意,说道:“好的,我去把他叫过来。”说完就往外走。 牡丹尴尬地说道:“如果他不愿意过去,就算了。” 张硕说道:“怎么可能呢!我们大家都在,他有什么不愿意过来的。” 张硕走后,秋月来到杨慕白身边,悄悄说道:“因为媚药的事,许朗和牡丹闹别扭,等会我们撮合一下。” 杨慕白点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许朗也真是的,他怎么能跟牡丹闹别扭呢?” 秋月说道:“许朗是个正直的人,知道牡丹给你下药,他怎么能爱得了。” 杨慕白耸耸肩道:“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这许朗也真是气性大。” 秋月说道:“这是原则问题,不管多久,他都会放在心里。如果你不彻底原谅牡丹,他可能也无法释怀。” 杨慕白无奈道:“看来章太夫说得对,我和裴盛远闹别扭,旁边的人也跟着遭殃。还害得你跟张硕分开那么久。” 秋月说道:“我和张硕倒没关系,就是许朗和牡丹,可能会比较麻烦点。” 裴盛远看到她们在旁边嘀嘀咕咕,不满地说道:“慕慕,你们说什么那么久没说完的?” 杨慕白笑着说道:“没什么,这不说完了嘛!”说完就来到他身边。 秋月啧啧说道:“皇后娘娘,刚刚你还说我们肉麻,现在你们更肉麻。” 其他人听了,也掩嘴笑。 杨慕白说道:“我们夫妻恩爱,你还不准许吗?” 秋月无奈道:“皇后娘娘,你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过分!” 杨慕白则笑着说道:“你们也可以的,等会张硕过来,你们就可劲地亲密,我们只看着,不说话,好吗?” 秋月红着脸,无奈道:“你是一国之母,那么没正形。” 众人忍不住了,都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张硕和许朗过来了。 许朗见了杨慕白,有点尴尬。牡丹给她下药的事,他始终耿耿于怀。 杨慕白见了,便笑着说道:“许朗,我回宫那么久,都没好好和你们聚聚。这次我能病痊愈,全靠牡丹跪了几个时辰求章太夫去诊治,不然我这小命就难保了。” 许朗还不知道这件事,惊讶地问道:“牡丹,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牡丹说道:“夫君每日公务繁忙,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做的。” 杨慕白附和道:“牡丹以前是一时糊涂,其实也是为了给你许家延续香火,她也知道错了。许朗,她是个很善良的女人,你可不能欺负她。” 许朗说道:“我怎么可能欺负她呢?只是这段时间比较忙,陪她的时间少了点。” 杨慕白又说道:“就算再忙,也不能冷落了她。冷战也是很伤感情的。” 牡丹笑着说道:“皇后娘娘,许朗对我很好的。” 许朗听罢,也去牵着牡丹的手说道:“夫人,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牡丹笑着说道:“我是你妻子,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见他们合好了,杨慕白才开心地说道:“这样才对嘛!夫妻之间,难免有磕磕碰碰,把事情说清楚就好了。可不能老冷战,这样多伤感情。” 裴盛远走过来说道:“慕慕,你还不是老跟我冷战。你就会说别人,自己还不一样。” 杨慕白干笑着说道:“好啦!以后我也不跟你闹别扭了,好吗?” 裴盛远笑着说道:“你说过多少次了,每次遇到事还不是拿我出气。” 秋月说道:“皇上,那也不能全怪皇后娘娘。如果你不是被史念辛迷惑,能有那么多事吗?” 裴盛远说道:“她是用了迷药,这能怪我吗?” 杨慕白见他们越来越扯,便说道:“好啦!以前的事一笔勾销,谁也不许再提。往后谁都不能冷战,听到没有?” 众人忙附和道:“知道了。” 这顿饭吃和宾客尽欢。吃过饭,他们一行人去逛京城。把京城好玩的,好吃的,都去品一品才罢休。 逛到天快黑,还有几条街没逛完,他们脚也逛累了,只得先各回各家,约定下次有时间再一起游玩。 章太夫今天特别高兴,把以前的烦心事都快忘光了。可她回到随心医馆,不免伤感起来。众人的欢聚过后,一个人的寂寞更是难耐。 她从京城带了许多酒回来。以前她并不喜饮酒,可自从遇到方哲韬,把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也让她痛不欲生。从此,她就爱上饮酒,不仅可以暂时忘却烦恼,还可以助睡眠。 可她醉酒后,时常自言自语,所以她只敢晚上闭上门,在自己房中饮酒。 今日看到杨慕白和裴盛远,张硕和秋月,许朗和牡丹,他们的感情可真是令人羡慕。彼此相爱,专一月深情。想到她的经历,只得感叹命运不公。 她一个医者,救人无数,也算功德无量。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安排,让她始终不得圆满。 她自认自己是个很勇敢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勇往直前。可感情的事,真的不是勇敢就能得到的。 多遗憾啊!那段感情将她伤得遍体鳞伤,可她还是忘不了,放不下。 她是医者,可以医人身上的伤病,却不能医自己的心病。她心里的伤一直反复折磨着她,让她时常想放弃性命。可偏偏她是医者,知道生命的可贵,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就这样一边痛苦地活着,一边救死扶伤。 她喝了一瓶酒,醉意上来,她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方哲韬,你这个混蛋。我恨死你了。” “我要把你忘掉,你是我心里的毒刺,我一定要将你从我心里拔除掉。” 说着说着,她又哭起来,颇为无奈地又说道: “可它跟我的心连在一起,我要怎么拔出来呢?” “是不是将你移出心里,我也就死掉了。” “两年了,你是不是已当爹爹了,全家美满。” “你可真狠,为什么要如此戏弄我?” 丫鬟走过来说道:“小姐,去睡吧!你喝多了。”说完扶着她到床上,让她躺好。 章太夫还是自言自语道: “方哲韬,下次让我见到你,我要用针扎死你。” “我还用毒药把你毒死。” “我还要用剑把你的心挖出来,我要看看你的心有多毒。” 丫鬟在旁边附和道:“好的,小姐,下次见到他,我们都不放过他,好吗?” 章太夫这才满意地说道:“他敢再让我见到他,我定不饶他。” 说着说着就慢慢睡着了。 丫鬟在旁边叹息道:“小姐,他就在家里,是你不敢见他,不是他不敢见你啊!” 第二天,何胜男醒来,天已亮了,孙良还在熟睡。 她慢慢起身,想着牡丹每日侍候许朗衣食起居,她便去生火,煮点粥,带过来的干粮还有一些,等会他起来就可以吃。 等她准备好早饭,孙良还没醒过来,她便去小溪里看看,能不能捕几条鱼回来,中午和晚上就不用愁了。 她刚要动身,孙良就醒了,问道:“胜男,你去哪里?” 何胜男说道:“你醒了?那起来我们先用早膳吧!刚刚我看你没醒,想去溪里捞几条鱼回来。” 孙良有了不真实的感觉,他没想到,跟何胜男在一起,会有家的感觉。何胜男如果稍微用点心,是可以把家维持得很好的。他走过来,抱着她说道:“胜男,跟你在一起真幸福。这些事你不用做,让我来做吧!” 何胜男说道:“当一个妻子不该为自己的夫妻操劳吗?” 孙良摇摇头说道:“你不是一般的妻子,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很幸福了。你不需要再为我做其他事。” 何胜男不再坚持,说道:“那你去洗漱一下,我们先吃早饭。” 孙良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说道:“好的,我马上回来。” 他们吃早饭时,何胜男也像杨慕白和牡丹那样,为孙良布菜。 孙良受宠若惊道:“胜男,我真的太幸福了。我从来都不敢幻想过,能和你这般生活。”说完他也为何胜男布菜。这样看起来,真的如恩爱夫妻一般。 用过早饭,何胜男说道:“我答应你的,这几天好好侍候你。等回到京城,我们的关系不要跟外说,如果你还想要,我有时间就会过来陪你,可以吗?” 孙良刚刚的热情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从脚底凉到头顶。 何胜男见他不开心,便说道:“我不适合做个真正的妻子,你有家室,就当我是在外面一时新鲜的玩物。我不介意的。” 孙良冷冷说道:“可我介意,我不想就这样和你偷~情,我想要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 何胜男叹气道:“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孙良回想到被她拒绝过无数次,好不容易她能心平气和地跟自己在一起,是他太贪婪了,得到一点就想要更多。 他缓和语气说道:“胜男,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就这样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章太夫的过往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四十一章章太夫的过往 章太夫醉酒后,做了一个绵长的梦,她梦到和方哲韬的刚相识的情景,那段甜蜜又苦涩的情感萌发的时期。 章太夫全名章贺兰,他父母从小就希望她如兰般高洁典雅,坚贞不渝。 他父亲是洛阳有名的太夫,医术高明,且有怜悯之心,那些穷人诊治,收费都比较低,在当地颇受百姓爱戴。章贺兰从小便随父亲习医,她为人勤奋,天分颇高,医术也越发精湛。 在她十四岁时,就有媒婆上门说亲,许的是当地员外小公子莫如,比她年长三岁,原定十六岁就成婚。 可惜天公不作美,章贺兰父亲在她十五岁时上山采药,不慎跌下山坠亡。原本莫家就钟意贺太夫的名声,现在贺太夫走了,贺家家道中落,莫家便有意退婚。可他也不敢明面上提出,便旁敲侧击问章贺兰对成亲怎么看。 章贺兰刚丧父,称在孝期不宜成婚,婚事需要等她守孝三年后再说。 莫家刚开始没说什么,一年后,莫公子已十九岁,而章贺兰还有两年孝期。 莫家便请人向贺家说明:“我家公子已到成婚年纪,贺小姐还有两年孝期,莫员外想替他们公子先娶一房妻子。待贺小姐孝期过,再迎娶贺小姐为平妻,不知贺家意下如何?” 章贺兰知道,他们家中无男人撑腰,别人是欺负到头上了。她也是个心气高的,当时就说道:“小女子丧父,暂无成婚打算。不如就退了与莫公子的婚事,我也不敢耽误莫公子的姻缘。” 莫家就等这句话,但场面话还说道:“莫家也不是落井下石之辈,实在是莫公子年纪大了,还请贺小姐原谅。” 章贺兰知道他们还要好名声,便说道:“我会给莫公子下退婚书,对外宣称是我要退婚,与莫公子无关。” 莫家人这才高兴地说道:“那就有劳章小姐了,若日后章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只要莫家帮得上忙的,我们定尽力相助。” 章贺兰也客气道:“那以后就仰仗莫家了。” 等退婚书下后一个月,莫公子就迎娶妻子,是洛阳知县的女儿。是门当户对的一门好亲事。 章贺兰的母亲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刚丧父一年,女儿又被退婚,她无可奈何,只能自己生闷气,很快就病倒了。她一面替女儿婚事心急,一面又担忧往后这个家只能依靠女儿,自己就成了她的累赘。 章贺兰尽心照顾母亲,时常安慰她道:“母亲,你要好好的,不要想太多。女儿有一身医术,不怕以后生计。父亲已离开我了,若你再有个不测,儿女真的活不下去了。” 章母这才放宽心道:“兰儿,你放心,母亲定会为了你好好活下去。只是你的婚事可怎么办?” 章贺兰笑着说道:“女儿还在孝期,婚事也要等孝期过了再说。现在媒人也不敢上门提亲呀!女儿长得也不错,又有一身医术,何愁嫁不出去呢!” 章母说道:“可你终究是没有父亲。” 章贺兰说道:“父亲的医馆现在由我经营,我会继承父亲的遗愿。就算没有父亲,女儿也定不会让旁人欺负了去的。” 章母又问道:“若往后没有适合的郎君,兰儿要怎么办?” 章贺兰说道:“女儿的医术,可以让我们都活得很好,母亲,你不用担心旁的。你只管放宽心,好好活着,好好陪着女儿就成。” 章母这才彻底放宽心道:“兰儿长大了,能顶起这个家了。” 如此过了两年,章母的身体愈发差,作为医者,章贺兰知道,她的大限将至。每日除了更细心照料,陪她说话,也别无他法。章母也知自己身体快不行了。 这日,她精神更好了,叫来章贺兰说道:“兰儿,母亲可能要离你而去了。你孝期未满,也无人上门提亲,只是我这身子愈发不济,最终还是连累了你。” 章贺兰说道:“母亲,你会好起来的。女儿给你配了很多药方,对你的病症都是有益处的。” 章母摇摇头说道:“如今家中只你我二人,往后就你一个人,你可怎么办?不如真现在,我们一起去外公家。想来他老人家也会谅解,往后会庇护你的。” 因章母不顾父母反对,执意嫁给章父,她外公从她出生起,就没和他们家有过往来。 章贺兰摇头说道:“母亲,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就算这辈子没有人愿意上门提亲,女儿自己也可以活得很好。” 章线担忧地说道:“世上哪有姑娘家终身不嫁的。要不你把我送到外公家,等过段时间你再回来。往后若我不在了,也先不要对外说,等你成婚后再说。” 章加兰拒绝道:“母亲,你不要这样说,就算终身不嫁,我也不可能在孝期成婚的。” 章母叹息道:“我可怜的女儿,母亲若走了,你可怎么办?” 章贺兰说道:“这几年都是我在经营医馆,我们的生活并没有很差。就算是我一个人,我也会过得很好的,母亲不用担忧。” 章母也是无可奈何,最后她们说了许多贴心话,到了第二在,章母便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 章贺兰失去双亲,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儿。她料理好后事,情绪极端低落,过了约半年,她才重新开起医馆,为别人诊病。 这期间有些小混混想趁机过来占她便宜,好在她和街坊关系极好。每次都没让那些小混混得逞,如此几次过后,便再没有人过来骚扰她。 三年时间很快就过去,章贺兰的医术更是高明,不过她无双亲,家里好一点的都不会过来提亲,而那些条件极差的过来提亲,她也瞧不上。且她的年龄确实大了,想再找个合适的郎君,更是不可能。 她也见过许多世间的冷暖,她可以自给自足,便有了终身不嫁的打算。只要她常年行医,有了积蓄,再雇个丫鬟,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虽然这样想,可心里还是挺着急的。 如此又过了五年,她已经二十六岁。那些街坊渐渐有了议论,都说她心气太高,条件差一点的看不上,如今彻彻底底的没有人人了。以后也只能当别人小妾了。 她无父无母,媒婆上门被拒绝几次,便再没敢来。有时她想要不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可她看到那些女人婚后不睦,过得极是凄惨,她又是孤女,以后被人欺负连个替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样想着,渐渐的,终身不嫁的念头越来越深,到最后,她已经不抱幻想,把自己后半辈子怎么过也计划好了。 方哲韬是洛阳有名的花花公子,长得俊美异常,面色近乎美人。年方十四就已经和数个姑娘不清不楚的。他爷爷是四品将军,父亲便袭下官爵,在洛阳,可以说没有哪家敢跟他们家叫板。 他是家中满子,上面还有两个兄长,一个姐姐。兄长和姐姐已成家,年长他十多岁,他在家中不仅受父母宠爱,就是两位兄长和姐姐,也是极疼爱他。 他虽然爱貌美姑娘,可他从来不用自己的家世欺压别人。和那些姑娘也都是你情我愿的。外人也只调侃他的风流韵事,对他的品性并无任何指责。 他们本来毫无交集,一个是独身年长女人,一个是年轻世子公子哥。虽然在洛阳都有名气,但俩人却并不相识。 又过一年,章贺兰二十七岁,方哲韬十五岁。 最近方哲韬染上一种病,简直让人难以启齿。他尿频尿急、还伴有阵阵疼痛感,且还有流脓。他这下可吓坏了,连带着他父母兄长也急得团团转。 请许多太夫,用了数种方子,症状只是缓解,并不能治愈。他母亲在多次诊治无效后,都快绝望了。也指责他小小年纪就染上风流病,真是来讨债的。 方哲韬还是年幼,且又多情风流,竟不知到底是在谁身上染的病。 他急得直哭道:“母亲,我没想到她们会有这种病,若我治好了,往后我再也不出去鬼混了。” 他大哥说道:“阿韬,我早让你收敛点,别老出去瞎胡闹,你就是不听。所有的太夫都瞧过了,还不见好,你说这下怎么办?” 他姐姐说道:“母亲,哥哥,洛阳不是还有一位医术颇高的吗?为什么不请她过来瞧瞧?” 方哲韬忙问道:“姐姐,是谁呀?怎么不给我请过来看看?” 他姐姐说道:“她是位女医者,你愿意给她看吗?” 他哥哥说道:“你愿意,人家未必愿意。她可是未婚的姑娘,还能给你瞧这病?” 他母亲思索一会,对他姐姐说道:“不如你去跟她好好说说,都传她医术高明,可能真的能治好呢?” 方哲韬忙说道:“既是女医者,那就算了吧!我宁愿这病治不好,也不让她看。” 他哥哥说道:“你也别想太多,她已经二十七岁了,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比你姐姐年纪还大呢!” 方哲韬说道:“那也不能让她瞧我这里啊!多难为情。” 他母亲生气地说道:“韬儿,你在外面瞎胡闹,被多少姑娘看过了。还怕个女医?” 方哲韬尴尬地说道:“那怎么会一样呢?她们就是玩玩而已。” 他哥哥不屑地说道:“你还有出息了,你才多大,就说什么玩玩而已?” 方哲韬说道:“哥哥,你不也有几个小妾吗?都是男人,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他母亲怒道:“还在胡说八道,我看就是你太胡闹,老天才惩罚你。让你染上这脏病。” 方哲韬委屈地说道:“母亲,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责骂我?” 他母亲说道:“就是平日管教你太少,让你骄纵得无法无天。真是丢我们方家的颜面。” 他姐姐说道:“韬弟,我去帮你问问章太夫,看她愿意不愿意帮你诊治。” 方哲韬坚决反对,还是用之前的太夫诊治。 梦到此处,章贺兰醒了过来,她心里更难过,两年多了,她居然还忘不了他。且在梦中,那些过往更清晰地出现在她脑海中。她直骂自己不争气,还像往常一样,开了医馆门。 杨慕白回宫后,就把今日她们讨论关于何胜男的事告诉裴盛远。想听听他怎么说的。 裴盛远听后直皱眉,他说道:“慕慕,之前何胜男说受孙良威胁,才不敢告诉我们。我觉得她应该是喜欢女人,被孙良发现了,然后孙良以此威胁,让她嫁给他。” 杨慕白问道:“就算知道她喜欢女人,凭这就可以威胁她吗?” 裴盛远说道:“可能她不想连累你和平平安安,如果让外人知道你喜欢女人,且她又对你忠心耿耿,你让外人怎么揣测你们的关系?若让天下人说你和侍女有染,也会对安安的前程有影响。” 杨慕白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胜男为了阻止孙良把这个秘密说出去,才受他威胁。这个孙良也太卑鄙了吧?皇上,你要定他的罪。” 裴盛远说道:“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没有被证实,你让我怎么定他的罪。最好的办法是让何胜男说实话,交待清楚,和孙良当面对质。” 杨慕白说道:“你放心,等胜男回来,我一定会问清楚的。就算让在下人议论我们的关系,我也不能让她因为这个而受到胁迫。” 裴盛远斟酌一下问道:“慕慕,如果何胜男真的喜欢女人,那她对你也有非分之想吧?” 杨慕白怒道:“皇上,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的,你不要胡乱猜测我们的关系。” 裴盛远说道:“你没有想法,不代表她没有想法呀!你看她一身本领,却甘愿在皇宫侍候你多年。对平平和安安也是极好,你说她是图什么?” 杨慕白说道:“难道就因为她对我忠心,你就怀疑我们的关系?那张硕和许朗对你那么忠心,是不是你和他们之间也有暧昧?” 裴盛远说道:“我跟他们又没同一个寝宫,你跟何胜男每日同进同出的,如果她真的对你有想法,那岂不是很危险。”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胜男对我很好,我们之间都是规规矩矩的,你若再敢有这样的想法,我可是要生气了。” 裴盛远说道:“我再给你找个机灵点的丫鬟过来侍候你,何胜男就让她追随安安,你觉得如何?” 杨慕白说道:“如果是因为她喜欢女人,那大可不必。如果你关心安安的安危,那倒是值得考虑。不过这件事,还要胜男和安安同意才行。” 裴盛远满意地说道:“好的,那等她回来先问一下她的意见,如果她同意,我们再和安安商量。” 杨慕白讥笑道:“皇上,你是不是醋劲太大了?女人的醋你也吃。而且这件事还没定论,你就要把胜男支走,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裴盛远赔笑道:“我这不是爱着慕慕,生怕别人把你抢走嘛!你也换位思考一下,若有个爱男风的男人天天陪在我身边,你就不吃醋吗?” 杨慕白笑着说道:“那有什么醋可吃的,你不愿意,他自然不敢觊觎。若你对他有意,我也无法阻拦啊!” 她看着裴盛远的脸,然后伸手捏了捏说道:“得亏你是皇上,不然以你的姿色,肯定很多男人也对你趋之若鹜。那我可是防不胜防啊!” 裴盛远笑着说道:“那有什么关系呢?若我是个穷小子,无权无势,慕慕父亲权势滔天,那你就把我藏在府中,让我当个面首也好啊!” 杨慕白说道:“皇上愿意当我的面首吗?” 裴盛远认真地说道:“当然愿意,只要能跟慕慕在一起,做什么都愿意。” 杨慕白瞪了他一眼说道:“油腔滑调,不过我喜欢。” 她想了一会又说道:“胜男侍候我久了,我的一切她都很熟悉,要是再换一个人。我还真是不习惯呢!” 裴盛远听了,心里更气了,若是何胜男真的也爱她,那他的慕慕不是白白让人占了便宜,而且连带着心跟着飞走了。他还不能明说,只得平静地说道:“当初何胜男不在宫中,那几年你不也过得很好吗?习惯就好啦!到时我会挑个比何胜男更细心的人照顾你。” 杨慕白说道:“胜男武功那么高,你上哪找那么厉害的人?以后我身边少了个武功高强的人,多没安全感啊!” 裴盛远说道:“慕慕,我会陪着你的,我的武功也不弱。而且有那么多武功不俗的侍卫保护你。不会有事的。”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可是胜男更得我心,她懂我想什么,想要什么。” 裴盛远说道:“侍候久了肯定会懂你的,你放心,我一这会找个比她还用心的人照顾你。” 想到他那酸死人的醋味,杨慕白不再坚持,如果何胜男愿意追随安安,也能保护他的安全。自己一般都呆在宫里,更安全些。安安在外,有她护着,她也放心些。 她还是笑着说道:“皇上,你好小心眼,又好没自信。你那么好,我怎么可能让别人拐跑呢?而且我又不喜欢女人,你瞎吃什么醋呢?” 裴盛远说道:“因为我要慕慕只想着我一个人,只爱着我一个人。其他人不该占据你的心。” 杨慕白哈哈笑着说道:“那恐怕不行,我心里还有父母和平平安安。” 裴盛远说道:“家人除外。” 杨慕白:“何胜男我也当她是家人了。” 裴盛远:“有血缘关系的家人除外。慕慕,你好爱抬杠。” 杨慕白:“皇上,你好爱吃醋。” 裴盛远:“……” 许朗见牡丹真心悔过,也彻底原谅牡丹。他们又恢复到以往的时光。他们女儿见了,也非常高兴,之前他们一直担心他们的感情会慢慢变冷,没想到安安的法子那么好,一招见效。 许曼汝第二天去找安安,想表达自己的感谢。 安安却说道:“并不是我的法子好,而是你母亲和父亲感情深,他们不可能真的散了。你母亲也真心悔过,不然我皇额娘也不会原谅她,与她重归于好。” 许曼汝问道:“那他们还冷战那么久,当时我和妹妹都担心极了。” 安安笑着说道:“你父亲太正直,虽然心里极爱你母亲,可她毕竟伤害了我皇额娘。若我皇额娘不原谅你母亲,你父亲就无法说服自己重新接纳你母亲。所以他们能合好,全是你母亲自己努力得来的。她取得原谅,才能让你父亲放下心中的愧疚。” 许曼汝看着安安,眼里流露出崇拜之情,没想到他年纪不大,看问题那么智慧。 安安见她絮如此便说道:“你不用特意过来感谢我,我刚回宫,有许多事要忙。你若没什么事,我先去忙啦!若还有时间,可以去找我皇姐玩,她一个人也挺无聊的。” 许曼汝见他下逐客令,便起身告辞道:“我家中还有事,先告辞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说完就离宫去。 随心医馆中午没什么病人,章贺兰坐那开始走神,她又想到当初和方哲韬初见的情形。 方哲韬的病又过了几日,还是没有好转,他只好拉下面子,让他姐姐去请章太夫。 章贺兰听他姐姐如此说,自然是不愿意的。她说道:“方小姐,我知你疼爱弟弟,但男女有别,我们都尚未婚配,这样于理不合。” 他姐姐说道:“医者父母心,难道章太夫忍心见死不救吗?” 章贺兰说道:“有其他太夫诊治,若无法治愈,那我也无能为力,我的医术也没那么高明。” 他姐姐又说道:“诊治不诊治好都没关系,你去帮忙瞧瞧,若真能治好,岂不皆大欢喜。” 章贺兰说道:“方小姐,您请回吧!这实在令人为难,请你谅解。” 他姐姐说道:“章太夫,在洛阳,还没有人敢跟方家作对。你这样,是不给方家面子吗?” 章贺兰说道:“还请方小姐不要强人所难,若换成你,是否愿意出诊呢?” 他姐姐说道:“在医者面前,能有什么男女之别,救死扶伤才是第一位的。再说了,若得罪了方家,章小姐还能在洛阳呆下去吗?” 章贺兰无奈道:“那请方小姐带路吧!我且去瞧瞧。” 第一百四十二章 难言之隐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四十二章难言之隐 章贺兰来到方府,见到传说中的方家小少爷。看他的打扮,确实是贵公子哥的模样,生得风流俊俏。也难怪那么多姑娘对他前赴后继的,现在患上脏病,算不算因果报应。 方哲韬和章贺兰都很尴尬,太夫诊治要望闻问切,可偏偏他病痛的位置太隐私,她真瞧了,以后更不可能有哪个男人敢上门提亲了。 可方家势大,她实在无法拒绝。 章贺兰对他又气又恨,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冷漠地问道:“这个病多久了,现在都是用什么方子。” 方家人把这些太夫开过的方子全拿给她瞧。她把脉后,知道些情况,但还是要看到病痛之处,才更确定。 方哲韬也是被病痛折磨得太过于痛苦,见她犹豫,便问道:“章太夫可要瞧病痛之处?”所有太夫过来给他诊治,都是要瞧了之后,才敢下方子。 章贺兰尴尬地说道:“还是要瞧一下,才更好判断。” 方哲韬也不再犹豫,就准备褪下裤子。他的家人也纷纷往外走。 章贺兰说道:“要不让你兄长留下,我们孤男寡女,这样不合适。” 方哲韬的两位哥哥便留在房中。 方哲韬把裤子褪下,章贺兰却不敢看他。他急了,便说道:“贺太夫,你年纪那么大了,怎么还那么害羞。你放心吧,以你的姿色,是无法入本少爷的眼的。若不是我病急了,怎么可能让你瞧我身上。和我在一起的姑娘个个都比你年轻貌美。” 章贺兰听他这样说,更气了,她说道:“若不是你贪图美色,又怎么可能落到这步田地?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没听说过吗?” 方哲韬说道:“章太夫,我们家是请你来瞧病的,不是请你来吵架的,你和我抬杠算怎么回事?” 章贺兰知道他是少爷脾气,便不再计较。她大大方方地扭过头去看。 见那里的症状好像颇为严重。而那些太夫开的药,各有自己的特色,要说对这脏病,那些方子都有治愈过的病人。实在是同人不同命啊!她在脑海里想着父亲之前存的病历,和他差不多症状的好像有两例,都治好了。但她不太想起来方子了。 见她看着都入神了,方哲韬生气地说道:“章太夫,你看够了没有?刚刚装清高不看,现在盯着它看入迷是怎么回事?你没嫁过人,没瞧见过,想一次看个够吗?” 章贺兰回过神,知道自己失礼了,便红着脸说道:“方少爷实在对不住,我在想这个病的方子。病症我瞧过了,你且好生休息,我回家找来方子就送过来。你们按方子服药,若还无法治愈,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方哲韬因着生病,脾气比以往更大了,便气呼呼地说道:“都说女人三十如狼,我看你还没到三十,就那么饥~渴吗?你给我注意点,本少爷可不是任人亵渎的,你惹恼了我,小心在洛阳呆不下去。” 章贺兰刚刚还没怎么样,听他这样说,脾气也上来了,她讥讽道:“方小少爷莫恼,医者心里不分男女。且你那处实在有碍观瞻,除了令人作呕,我自不会对你有其他想法。” 方哲韬看到自己那红肿不堪,也确实挺不雅的,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想他长那么大,还没人敢跟他叫板,气得他脸都涨红了。 方大公子见状,忙打圆场道:“今日有劳章太夫了,我送送你。待会我令人和你一起回去把方子取来。” 章贺兰说道:“方少爷不必客气,这是医者本分。能治好自然皆大欢喜,若万一治不好,还请方少爷见谅。” 方大公方说道:“那是自然,若治好了,方家必有重谢。” 章贺兰说道:“方少爷不必客气,医者本分,到时就付诊金给我便可。”说完就回到随心医馆。 方哲韬服了章贺兰的药,消停了几天。 章贺兰每每回想起来,都是满心酸涩。她丫鬟见她闷闷不乐,肯定是又想起那小魔王,直摇头叹气。 她说道:“小姐,你说世上有没有忘情药,服了就把心里想的人彻底遗忘?” 章贺兰笑着说道:“听都没听说过,若真的有这一味药,我一定要好好将它研制出来。” 丫鬟说道:“对呀!若真的有,那真是造福世人了。” 章贺兰苦笑而不语,她何尝不想得到一颗忘情药啊! 何胜男刚刚跟孙良谈得不太愉快,也不敢太惹恼他。洗过碗后,看到他气消了些,便说道:“我去捞鱼,你要一起去吗?” 孙良当然愿意,随即便乐呵呵地说道:“我去,你在旁边看着就好了。这几天就由我侍候你,你可不能拒绝。” 何胜男嗯了一声,就往外走。 他们来到溪边,河水清澈,里面的鱼并不是很多。他们沿着不溪往下走,没过多久,就看到一个池子,里面的鱼稍多一点中,这里的水温也没那么凉。 何胜男拿着树枝,也想去帮忙,孙良说道:“胜男,你在旁边看着就好了。我来劳。” 何胜男说道:“我帮你把鱼赶到你那边,这样就方便你捞。” 孙良不再坚持,等何胜男把鱼往他那边赶,没多久孙良就插到好几条鱼。鱼儿没什么人捕捉,还是挺大一条的,看着就比较肥美。看着孙良把鱼串到一起,像个渔夫一样。 何胜男笑着说道:“孙将军,我看你现在挺像一个渔夫,捞了那么多,够我们吃两天了,先回去吧!” 孙良看走过去牵着何胜男的手,笑着说道:“好的,那我们回去吧!” 这会太阳正烈,孙良见溪池里的手很干净又清凉,便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沐浴。” 何胜男说道:“那我跟你一起沐浴吧!”她说得平静坦然,像是吃饭喝水一样。 知道她就是这个性子,孙良说道:“那就一起洗吧!” 俩人在水里洗了一会,便上岸,岸边有一片青草地,像地毯一样柔软。何胜男走过去,把自己的衣服铺在上面,然后牵着孙良的手一起躺下。 孙良会意,开始吻她。不知为何,在这隐蔽的地方,孙良有异于平常的激情。他一边安抚何胜男,一边激扬行动。 何胜男没像昨天那样有疼痛感,渐渐的有了舒适的感觉。 孙良轻声低语道:“胜男,你喜欢这样吗?” 何胜男轻轻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是很配合他的动作。孙良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他似乎彻底地拥有了何胜男,没有了以前的距离感。 他在何胜男耳边不断地温柔低语:“胜男,我爱你。” “胜男,我爱你远胜一切。” “胜男,你爱我吗?” 何胜男听他的话,总是沉默,只有问到她的时候。她才轻轻地用嗯回答。 “胜男,你是我的一切。” “胜男,你也爱我一点点好吗?” 孙良像不知疲倦,也不知满足地索求。他很爱这种感觉,心里又觉得很遗憾,因为胜男心里并不爱他。和他在一起,这种短暂又美好的日子,让他觉得远远不够。 不知过了多久,俩人都大汗淋漓,孙良也累得只想睡觉。 他抱着何胜男去清洗干净,然后又抱着她回到小屋,俩人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未时过了不久,何胜男先醒来,这个时候已过午膳时间,不过她还是想去给孙良准备。等他醒来可以吃。她慢慢起身,孙良还是醒了,便问道:“胜男,你去哪里?” 何胜男答道:“我去准备午膳,等你饿了可以吃。” 孙良伸手把她拉到怀里,亲亲她说道:“我现在就饿了。” 何胜男会意,开始回应他。俩人又在床上缠绵了许久,孙良像世界末日寻找安全感那样,不停地索求,饶是何胜男,最后也是累极了,倒头又睡着。 孙良见她昏昏沉沉地睡去,更是高兴,他是可以征服何胜男的。虽然他很累,但他没有忘记俩人体力都消耗过多,等会她醒来肯定会很饿,便忍着疲倦去做饭。 做好饭,他重新回到床上,抱着何胜男又睡过去。 待他们又醒过来,已是戌时,外面天全黑了。 何胜男心里着急,他们午膳都没用,现在天全黑了。她得赶紧起来准备晚餐。 孙良也醒了,见她着急的模样便笑着说道:“胜男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吧!” 何胜男惊讶地问道:“你做好饭了吗?” 孙良点点头,用手刮刮她的鼻子说道:“当然啦!我怎么能让你醒来饿着。早就准备好了。” 何胜男不太习惯这种太亲昵的关系,她忙起身说道:“那我们去吃饭吧!” 孙良将鱼放在锅里,底下还有火星,揭开锅盖,还是热乎的,鱼香扑鼻。 也许是饿坏了,俩人都吃了津津有味。何胜男调侃道:“没想到你一个大将军,做饭还挺好吃的。” 孙良笑着说道:“我极少做饭,偶尔自己动手做着玩。胜男喜欢就好。” 何胜男说道:“真的挺好吃的。” 俩人用过晚餐,在外面的木椅上坐着聊聊天,孙良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她粘在一起,刚坐下便把她抱在怀里。何胜男也不恼,由着他抱着。 今夜月朗星稀,月亮将山谷照得格外唯美。孙良感叹道:“胜男,如果一辈子就在这里,这样平静地渡过。我此生也无憾了。” 何胜男也被感染了,这样浪漫的景色,这个深爱着她的男人。让她一时无法开口拒绝。她轻轻嗯了一声,便沉默。 孙良又说道:“可惜你不愿意,对吗?” 何胜男说道:“孙良,你有家有事业,怎么能甘心这样隐居?” 孙良笑着说道:“我的家室就算没有我,他们也可以过得很好。在战场上立过军功,那些我都不在乎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永远呆在这里。” 何胜男说道:“我还要侍候皇后娘娘。” 孙良无奈叹息道:“我知道,其实你只是不爱我罢了。” 何用男再度沉默。 过约半个时辰,何胜男说道:“很晚了,我去沐浴歇息。” 孙良这才放开她,待她沐浴过后,孙良也默契地去沐浴。 何胜男还没睡着,孙良过来抱着她,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何胜男问道:“今天那么多次了,还没够么?你不累吗?” 孙良笑着说道:“胜男,你受不了了吗?对你,我永远都不觉得足够。如果你累了,那就算了。” 何胜男其实是有点累了,可孙良兴致那么高,她不想扫兴,便说道:“我没关系,就是怕你累着。他们都说纵欲过度,对男人的身体不好。” 孙良亲亲她,温柔地笑着说道:“那是别人,我不会。” 孙良又开始反复折腾何胜男,过了许久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何胜男倦极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孙良笑着说道:“胜男,如果你不行了,我就结束好吗?” 何胜男摇摇头说道:“没关系的,我可以。”她努力睁开迷离的眼睛。 经过早上的几次后,现在她并不觉得疼痛,加上孙良对她很温柔疼惜,让她身体上觉得很欢~愉,虽然心里是空的,但她无法否认,身体是满足愉悦的。难怪别人都说鱼水之欢,那种感觉,还真是如鱼得水般自在逍遥。 孙良见她实在太累,便结束放过她。 何胜男在他结束后即刻进入梦乡。 孙良却盯着她看了许久,他越来越贪恋这种感觉,食髓知味便是如此吧!他真的不舍得让何胜男回去。 他在心里细细盘算,他要永远拥有她。 想来想去,还是不得其法,他吻了吻她的嘴角,轻轻说道:“胜男,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别想再离开我。我会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的。”说完就抱着她睡去。 许朗和牡丹虽然和好了,可许朗还是不愿意和牡丹亲密。这让牡丹心里很不解,难道许朗还在嫌弃她? 晚上,牡丹为他宽衣解带,许朗抱着她说道:“夫人,我们睡吧!” 牡丹撒娇道:“夫君,你不想要我了吗?” 许朗尴尬地说道:“我不想让夫人再为生孩子的事操劳。” 牡丹说道:“夫君,我不再强求了。生不生男孩,顺其自然吧!” 许朗笑着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夫人。那我们来一下?” 牡丹放下心结,害羞地笑着点点头。许朗得到许可,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放肆,他到最后,还是在外面释放。 牡丹说道:“夫君,为什么要如此?就算不强求生男子,再生个孩子不好吗?不管男女,我都欢喜。” 许朗说道:“夫人,我们有俩个女儿,已经足够了。我不想让你再冒险,生孩子可是异常凶险的。” 牡丹赌气说道:“我都生了俩个了,哪里会凶险。女人生孩子头胎没经验,多生几人就习惯了。你看很多女人都生七八个的呢!” 许朗笑着说道:“我这不是为夫人着想吗?现在咱们家什么都不缺,何必再去冒险。” 牡丹刚想反驳,但他们才刚刚合好,若再把他惹恼了划不来。她便没再说什么,反正来日方长,她还真不相信许朗能次次忍住。 她更不相信她命那么苦,生了俩个女儿还不得男。 杨慕白最近和裴盛远关系日渐亲密,都没怎么留意平平和安安,不过这俩人这几天倒是安静得很,也没有在她宫中多逗留。 杨慕白在他们请早安时问道:“你们最近在忙什么,一天都不怎么见到你们的影子。” 安安说道:“皇额娘,我离开京城许久,回来自然要到处去逛逛的。皇姐与我一同去,我们还和许家两个姑娘一起去的。”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你们出宫去玩,怎么不带上我呢?我也想去。” 安安笑着说道:“那皇额娘叫父皇带出去玩就好了。我们可不太喜欢跟父母出去游玩。” 杨慕白通过地说道:“哎,终究是被儿女们嫌弃了。” 平平笑着说道:“皇额娘,你昨天不是出宫玩去了吗?你们的朋友和我们的朋友都不一样,在一起也不好玩啊!若皇额娘想我们,那等晚上我们回宫,就过来陪你。” 裴盛远走过来说道:“那还是算了吧!晚上要歇息了,还过来陪,你们皇额娘可是要早睡的。” 杨慕白瞪他一眼说道:“少在孩子面前不正经。” 安安咳嗽道:“皇额娘,儿臣都成婚了,不是小孩子了。” 杨慕白更尴尬了,她给裴盛远一个刀眼说道:“下次注意点。” 裴盛远则笑着说道:“慕慕,你哪次不是比我早睡的,早睡早起身体好嘛!” 杨慕白不理他,笑着对平平安安说道:“你们想过来就过来,皇额娘陪你们说说放。” 他们得到许可,也开心地说道:“那我们每天晚上都过来。” 杨慕白说道:“那也不必每天晚上过来,隔几天过来就好了。” 裴盛远说道:“对的,隔几天过来一次就行。你们下去吧!” 待他们走后,杨慕白生气地说道:“他们才十三岁,你就在他们面前没个正形,这像一个父皇该做的事吗?” 裴盛远说道:“慕慕,我是真的不想让他们过来打扰你睡眠,你想哪里去了?明明是你自己不正经。”最后一句声音极小。 杨慕白发现自己被套路了,无语道:“你可真行啊!那以后我每天晚上就早早地睡下。” 裴盛远这才发现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忙赔笑道:“慕慕,是我错了。刚刚开玩笑的嘛!”说完拉她的衣袖左右回来摇动,像极了讨糖的孩子。 杨慕白失笑道:“你可真是,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裴盛远问道:“慕慕,何胜男还没回来吗?” 杨慕白说道:“皇上,她才走了两天,应该也快回来了。她说就去几天,也没具体说是多少天。” 裴盛远问道:“慕慕不觉得奇怪吗?何若惜那就是一个坟墓,她守那么多天干嘛?” 杨慕白说道:“那还不是她重感情,想在那里多陪她几天。我们离宫快一年,她肯定有许多心里话想对她说的。” 裴盛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便说道:“也许她不在何若惜坟墓前呢!” 杨慕白不耐烦地说道:“也许她自己也想出去散散心。在边塞整日陪着我,之前在宫里也极少出宫。好也有自己的喜爱,干嘛管那么多嘛!她又不是小孩子。” 裴盛远说道:“慕慕,我总觉得这次她告假,不只是去陪借口若惜那么简单。” 杨慕白问道:“那皇上认为,她干嘛去了?” 裴盛远说道:“不如我让张硕去找找她,看她在干嘛?” 杨慕白反对道:“我相信她的,你去查她干嘛?让她知道了多不好。” 裴盛远想着可能过一两天她就回来了,便说道:“好的,那就等她回来吧!” 章太夫送走几个病患,无事便在房中休息。自己独自时,总不由得想起以前,她和他的点点滴滴,她都记得越来越清晰。 息她将方子给了方家人,几日后,方哲韬症状得到缓解,可并没有痊愈。方家人又去请章贺兰,他们家现在很信任章贺兰,因为她的方子是最有效的。 章贺兰无法郁闷,这个方子是按父亲生前开的,有两个人症状与他相似,都痊愈了,为什么这个金贵的少爷就是不见好呢! 她还是先给她把脉,从肪像上看,确实是没有痊愈。 方哲韬也不扭捏,他被这个病折磨得很烦了,快一个月了,他都不能出去逍遥快活,还痛得要死。他只想着早点把病治好。 他让母亲姐姐出去,便把裤子褪下。章贺兰看了,不像上次一样羞涩,见状态比之前好了许多。她平静地说道:“方少爷,你翻过来,我看看另一面是什么症状。” 方哲韬闻言,便轻轻地翻了一面。碰到那伤处,疼得他痛不欲生。 章贺兰还是看不太清楚,便说道:“不是这样的,你要把它全部翻过来,还有里面的也翻过来,我要看全部的症状。” 方哲韬怒道:“你到底懂不懂,全部翻过来它会断掉的,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狠心,是想要我断子绝孙吗?” 章贺兰说道:“方少爷,我看不清楚,怎么判断,怎么给你开方子?” 第一百四十三章 文尚书被流放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四十三章文尚书被流放 方哲韬实在被这病折磨得没了脾气。 他想了想,无奈道:“那你自己翻,你想看哪里都成。” 章贺兰可不敢,她摆摆手道:“那算了,我再加大点外擦药的剂量,你用几日后再说。” 方大少爷说道:“章太夫,这病症可不能乱用药,你还是看清楚了再下方子吧!有劳你了。” 章贺兰涨红脸说道:“方大少爷,我怎么能碰他那里呢!这太失礼了。” 方大少爷说道:“章太夫,这事不会对外说的。医者仁心,你就当他是条鱼好了。” 方哲韬也说道:“让你看你就看,扭扭捏捏的干嘛?还想不想在洛阳呆着了?” 章贺兰无法,只得动手轻轻去翻。外面各个部分看了,然后又把皮翻过去查看。她手很柔软,动作又轻柔,让方哲韬一时忘记了疼痛。 就在这时,尴尬的一幕出现了,方哲韬在她的翻弄下,竟然有了反应。 看着它慢慢变大,变长,里面的也看得清清楚楚。章贺兰不太懂,便气恼地说道:“你刚刚这样,不就不用我动手了?” 方哲韬也恨自己不争气,怎么这个女人给他治病,他还有了反应。他脸都气黑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方大少爷也尴尬地说道:“这个真不怨他,他没办法自己控制住的。” 章贺兰也不计较这些,她知道了症状,再加大点外敷药的剂量应该就可以了。 她让方家人拿了净水来,洗了后去开方子,便迫不及待地回了医馆。 方哲韬用了几天药,已基本大好,还有一点点红肿,那方子的药也用完了。方家人又叫来章贺兰。她把脉后,知道他的病症应该差不多好了,可还是得看看病处,不然药下重了,也对身体有损。 方哲韬在她把脉时,便让无关人员退下,把完脉就主动褪下裤子。 章贺兰看了,便说道:“我还要看看里面,你像上次那样,让它变长变大啊!” 方哲韬两位兄长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 章贺兰说道:“怎么了?上次那样,我就能直接看清楚了,为什么这次不直接露出来?” 方哲韬生气地说道:“你这个蠢女人,它不是我想让它变就能马上变的。” 章贺兰问道:“那我怎么看?” 方哲韬说道:“你翻它啊!” 章贺兰拒绝道:“你自己翻,脏死了,我不帮你翻了。就像上次我那样翻,就让我看看外面和里面是什么样,我好对症下药。” 方哲韬这下不干了,忙说道:“你这死女人,你敢说本少爷脏?” 章贺兰说道:“你看它,不觉得脏吗?”那红肿的样子,确实看着不雅。 方哲韬无法,只得自己翻给她看。他翻了一会,章贺兰还是没全部看清楚,她急了,自己上手去翻。 她刚翻一会,方哲韬那里又变大变长,这次,章贺兰全看清楚了。 她不满地说道:“方少爷,你也真够矫情的,刚刚让你把它弄长,你非不肯,怎么,一定要我动手才行吗?” 方哲韬脸更黑了,气愤地说道:“你这个死女人,什么都不懂。真是不知羞。” 方大少爷和二少爷呵呵笑了起来,这俩人可真逗。他们的小少爷可是遇到对手了。 章贺兰上下打量他一眼,冷笑道:“也不知谁更不知羞,才染上这么个病。” 她洗干净手,去开方子说道:“这副药下去,应该就好了。往后咱就两清了。出请方少爷今后能洁身自好,我可不会再来替你诊治了。”她实在不想跟方家人打交道,她为这小少爷诊治,还得受他们威胁,谁都不可能情愿再遇到他们家。 方哲韬说道:“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请你过来了。” 章贺兰笑道:“如此最好。” 方大少爷说道:“章太夫,实在对不住,是小妹失礼了。诊金在此,请收下。”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百元银票。 章太夫说道:“方大少爷,诊金不用那么贵。给我两两银子就够了。” 方哲韬说道:“给你就拿着,啰啰嗦嗦干嘛?” 章贺兰说道:“访是多少就拿多少,请方大少爷另付诊金。” 方二少爷说道:“章太夫,这是我们方家感谢你治好小弟。这些只是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章太夫说道:“不必了,给我二两银子就好。我急着回医馆,请尽快付银子吧!” 方家少爷们见她如此坚持,也不好说什么,拿了二两银子给她。她收下便告辞回医馆。 方家大少爷说道:“这个章太夫还挺有趣的。” 方哲韬冷笑道:“就是个蠢姑娘,什么都懂。也不知怎么活了那么久,跟个白痴一样。” 方二少爷说道:“请了那么多太夫,就她能治好你的病,你不感恩就算了,还说她蠢,这是什么道理。” 方哲韬生气地说道:“她给我治个病,把我都看得明明白白,我都亏大了。” 两位兄长笑得更大声道:“小弟,难道她不就吃亏吗?她尚未婚配,若让外人知道,她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 方哲韬说道:“难道没这趟子事,她就能嫁出去吗?她都二十七了,谁还会娶这么个老姑娘。” 方大少爷说道:“这样算下来,你们是同一属相。” 方哲韬不满地说道:“以前我认为属龙是个极好的,居然跟这个女人同一个属相,哎!真恨不得我属其他的。” 方二少爷说道:“小弟,你两次都对她有反应,是不是心里还挺喜欢她的。都是男人,说出来不丢人。” 方哲韬说道:“若有个女人这样摆弄你还没反应,那二哥可是有隐疾。” 方二少爷笑着说道:“你二哥好得很。” 方哲韬用了三天药,终于全好了。他们方家可高兴坏了,没想到章贺兰这个丫头,还是有点本事的。 想到这,章贺兰无奈地摇头叹气,当初自己可真傻,为什么会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何用男在小屋里和孙良缠绵了几日,让孙良愈发不想让她离开。 这几日何胜男都数不清有多少次了,好像闲下来就缠绵,孙良像永不知足一样。本以为他过几日总会腻的,可他却越发来劲,人还越来越精神。 到了第四日,何胜男说道:“孙良,我出宫太久,要回宫了。” 孙良犹豫一会说道:“好的,我跟你一起回去。” 何胜男平静地说道:“我要酉时回到宫中。回去后这里的一切都不要对外人说,等到一个月,我就说不嫁给你。我们的关系不要公诸于众,可以吗?” 孙良说道:“那以后我想你了呢?” 何胜男说道:“你让人给我送信,我有空出宫就来陪你。” 孙离不太能接受,这么多天亲密下来,她对自己还是那么冷漠。不过没关系,他总会想到办法,让她乖乖呆在自己身边。 他无奈道:“好的,我答应你。” 见他不太开心,何胜男说道:“还有半天时间,你还要吗?” 孙良虽然不满她的态度,可对她的身体却很着迷。如果不能让她心里爱着自己,那就让她的身体永远记着自己。他不管不顾地和她缠绵,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对他是有反应的。他相信,以后,他总会占据她的心。 俩人疯狂了半天,到了申时,何胜男推开孙良,从带过来的物品里拿出一包药,开始煎起来。 孙良问道:“胜男,你在干嘛?” 何胜男说道:“这是从医馆拿的滑胎药,防止意外。” 孙良问道:“胜男,为我生个孩子不好吗?” 何胜男生气地说道:“当初我们都说好了,为什么老是这样?” 孙良说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就随口问问。” 何胜男没再说话,煎好药,放凉喝完就走。 孙良追出去问道:“胜男,我每时每刻都想见你。如果你能出宫,就给我报信,我马上过来见你。” 何胜男点头,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了,只要我有时间,定会过来陪你。” 何胜男回到宫里,杨慕白便问道:“胜男,关于你和孙良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我现在不太想跟他在一起了。” 杨慕白高兴地说道:“好的,那我让皇上给孙良传信,把你的想法告诉他。” 何胜男阻拦道:“还是一个月再说吧!也不急于一时。” 杨慕白说道:“胜男,你能想明白就好。我很担心你一时脑子发热,答应他。” 何胜男说道:“你放心吧!我不是没分寸的人,任何事我都会考虑清楚才会决定的。” 杨慕白听她如此说,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下。至少说明何胜男没有再被孙良威胁。 晚上,裴盛远过来的时候,她开心地把这事跟他说了。 裴盛远说道:“慕慕这下开心了吧?何胜男并没有被孙良威胁。” 杨慕白说道:“那当然高兴,皇上,现在也没事,我们出宫去玩玩好吗?” 裴盛远说道:“前几日不刚出宫去玩吗?怎么又要去玩。” 杨慕白撒娇道:“我就想出去逛逛,等会再去找章太夫一起去。她上次还没逛完京城呢!” 裴盛远亲亲她说道:“我陪你出去玩,不过回来后你可得听我的话。” 杨慕白点头说道:“谢谢皇上,我一定很听你的话。” 他们来到差人去叫章太夫,俩人在街上先逛了起来。秋月和张硕也随他们一起去先逛。 街上热闹非凡,杨慕白每次出宫都极高兴。 他们逛到街头,正准备回去。突然,在街的僻静处,有人哭喊的声音。 然后看到一个穿着朴素的老者跪在地上,紧紧地抓住一个贵公子的裤角,他哀求道:“文少爷,您拿了我们家的传家宝玉如意,麻烦归还给我吧!求求你了。” 那贵公子一脚把人踢到一边,说道:“放屁,本少爷是从吴贵那里得来的,与你何甘?” 老者说道:“吴贵是你跟班,他受你指意要加我家五成税赋,我不同意,他就从我家中抢走如如意送给您。请你开工恩,学给我吧!” 贵公子说道:“我不是从你手上拿的,你去找吴贵吧!” 老者说道:“我找他了,他说玉如意在你手上。” 这时,吴贵来了,他先是踢了老者几脚,然后说道:“老东西,你没钱交税,吴少爷念你可怜,才用玉如意抵了几年税。你还不知感恩。吴少爷可是文尚书的小公子,你敢得罪他,你们全家都不想活了吗?” 看到这,杨慕白接受不了了,她刚要走过去替老者出头,裴盛远拉着她说道:“且他们还有什么花样。” 老者哭着说道:“那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不能在我这丢了呀!就算是饿死,我也不能把传家宝给你的,请文公子还给我吧!税赋加得太多,我慢慢攒给你可好?” 文公子说道:“我凭什么要等你?” 老者说道:“那我不种你的地了,你把玉如意还给我。” 文公方说道:“到了本少爷手里,你还想拿回去?” 裴盛远忍不住了,让张硕去处理。 张硕上前说道:“文少爷,你这强占百姓传家宝,文尚书可知道。” 他万万没想到,张硕在这里。忙赔笑道:“张大人,我没有强占,是他交不起税赋,用它来抵税赋的。” 老者见以文少爷怕张硕,忙说道:“这位大人,吴贵是到草民家中强抢了去的,请大人为我作主。” 这时,街上很多人围观过来,文少爷也慌了,这事要闹大,他父亲也得受牵连。 他忙说道:“既然你不想用玉如意抵税赋,那我便回去把如玉意拿给你吧!” 老者千恩万谢。 没想到围观的百姓见到有人可以治他,纷纷说道:“他还强占了我们家玉壶。” “他还强占了我们家金樽。” “他还强占了我们家名画。” 张硕这下怒了,问道:“文公子,这些百姓说的,可属实?” 文公子脸都吓白了,忙说道:“那都是吴贵送给我的。说是他买来的。” 张硕说道:“彻查文府,我倒要看看,你强占了多少百姓的东西。” 文公子支支吾吾说道:“我都是花钱买来的,不是强占的。我把钱都给吴贵了。” 张硕不理他那么多,差人去大理寺派人去文府彻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官府去核查时,查到大量来历不明的银子。数量达五万多两,而文尚书坚称没有贪污。可证据确凿,任他如何狡辩都无济于事,还是被下了大牢。家被抄了,等待他的就是流放。 当初是他和杨相国有来往,且他是最支持立安安为太子的。 裴盛远跟杨慕白说了此事,想看看杨慕白是如何想的。 杨慕白想了一会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能因为他支持安安,就能免了罪责。” 这时平平和安安过来陪杨慕白,裴盛远也把此事向他们说明。 安安愣了一下说道:“父皇,帝都之所以强大,是因为法律严明,每个人都得遵守。解法了法制,就该受到惩罚,为官更应当奉公守法。不然整个帝都都不乱了套。” 裴盛远听了,满意地说道:“安安长大了。” 文尚书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整他。想到前不久小皇子回京,他就出事,便请求狱卒,称他要见小皇子。 安安如约过来见他。 文尚书说道:“小皇子,微臣一直极力支持你,可否向皇上求求情。” 安安说道:“文尚书,你真的一直支持我吗?” 文尚书连连说道:“是的,微臣还是你外公的学生。” 安安笑着说道:“那就罪加一等了。我外公一生廉洁奉公,半分未有逾越,怎么你半分没学到我外公的精髓,倒是学了贪赃枉法。我怎么能替你求情,岂不污了我外公的威名。” 文尚书说道:“小皇子,微臣是被冤枉的。” 安安说道:“那你可知是谁冤枉的你?” 文尚书也百思不得其解,无奈说道:“微臣也不知晓,到底是谁陷害的。” 安安冷笑着说道:“那你让本皇子怎么向你求情,你若知道是谁陷害,或许我可向父皇请求重新彻查此案。” 文尚书犹豫问道:“小皇子,你可否帮微臣查出是谁陷害我的?。” 安安说道:“本皇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文尚书想到自己被捕后,另外那些人没一个敢过来探望,只有安安过来,他便说道:“小皇子,微臣有个秘密可以交换。” 安安说道:“你们家小公子强占那么多百姓东西,此事恐不好善了。且你府上来历不明的银子,从何而来,你可能交待清楚。” 文尚书说道:“那些银子,微臣也不知从何而来。” 安安哈哈笑道:“文尚书,你可真有趣,难道这笔银子还从天上掉下来不成。” 文尚书一时无言,那些银子,有些是别人送给他的,而大多数他真的不知情。 安安说道:“念在你之前也极力支持我的分上,我会向父皇禀明,从轻发落。但你的罪责是无法免去的,除非你能说出银子的来历。若你是被逼迫的,那罪责就可减得很轻了。” 文尚书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小皇子不是为他而来,而是想揪出背后主谋。 他犹豫一会说道:“若我说出幕后之人,小皇子可以保住我吗?” 小皇子说道:“看来文尚书还没认清形势,本皇子还没实力可以保住你。不过我可以禀明父皇,让他减轻你的责罚。” 文尚书说道:“我定会交待清楚。” 第二天,大理寺审查的时候,文尚书交待是郑贵妃给他钱财,让他极力推荐立安安为太子,并承诺或大皇子立为太子,便给他升官。“ 裴盛远问道:“那你可有证据?” 文尚书说道:“每次都是派人私下送过来,并没有证据。” 郑丽当然极力否认,还说是受人陷害。 最后因没有证据,文尚书一家还是被革职流放。 他走当天,安安来送他。文尚书说道:“小皇子,你不是说为我求情吗?” 安安说道:“文尚书,你交待的,让父皇更怀疑我,你分明是郑贵妃的人,临了还要陷害我。” 文尚书直呼道:“小皇子,我说的都是真的。” 安安说道:“你一人尚书,一点自保的东西都没有。郑贵妃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那么相信她。” 文尚书说道:“这都是见不得光的事,她怎么可能会给我留下证据。我这样说了,皇上也会猜忌她,对你还是有利的。” 安安轻蔑地说道:“父皇的心思,谁能揣测?你以前极力推荐我为太子,分明是故意为之,现在倒让百官更相信你是我的追随者,我名声都快被你毁了。” 文尚书不好说什么,垂头丧气地被押走了。 安安回到宫中,杨慕白便找他问道:“安安,文尚书之事,你觉得他是真心想帮助你吗?” 安安笑着说道:“不管是真是假,他贪赃枉法,受到制裁也是应该当的。” 杨慕白见他没受影响,才放心地说道:“这件事他们都说与你有关,看你对此事并不关心,想来是谣言。” 安安说道:“当然与我无关,朝中只是想用我的分身兴风作浪而已。” 杨慕白说道:“如此最好,现在朝中都在议论关于立太子之事,你可注意点,不可结党营私。亦不可耍阴谋诡计,若是让你父皇知道了,他会很生气的。” 安安说道:“皇额娘,我知道啦!我回京后就在宫中,极少出去,且朝中大臣我也不相熟,怎么可能结党营私?再过段时间,我就要回营了。也免得在宫中传出夺嫡之嫌。” 杨慕白说道:“安安,左上将军与我有过节,不如你去张将军麾下历练。” 安安反对道:“皇额娘,左上将军不是心胸狭小之人。他的军事才能在帝都无人能及,儿臣要学得真本领,肯定得向最厉害的人学习。” 杨慕白皱眉道:“张将军的军事才能也是数一数二的。” 安安笑着说道:“数一数二和第一,那儿臣肯定选第一。” 杨慕白担忧道:“上次你被俘,我看他逃脱不了嫌疑,安安,你为什么还要投身他麾下?” 安安劝慰道:“皇额娘,上次是我自己逞强,以后一定不会了。” 杨慕白见他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依了他。 第一百四十四章 方哲韬与章贺兰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四十四章方哲韬与章贺兰 章太夫上次本要应约和杨慕白逛京城,奈何途中遇到文尚书那趟子事,又耽误了。 她前两年来京城后,过一年后,已极少想起方哲韬,不知为何,这段时间又愈发想起他,梦里也时常遇到他,且都是梦到以前的情景。 难道是见杨慕白他们恩爱,自己情不自禁联想到他。 她常常在心里痛骂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总是忙不掉他。 话说她在洛阳给方哲韬治好瘾疾,没过多久,他就按捺不住,又去找小姑娘们厮混。 方家经上次的教训,哪里还肯让他瞎胡闹,盯得很紧,就是不让他再去寻花问柳。这相把方哲韬憋坏了,他哪里能消停,想方设法地要出去。 方母无奈,便张罗给他塞几个通房丫头。偏偏他是个骄纵惯了的主,就是不要通房丫头,非要自己去外面鬼混。 方母无法,只好再依据他的要求又去买了两个非常标致又温顺的姑娘,他这才消停了一段时间。 可他也没消停多久,未到半个月,他就觉得腻了,又悄悄溜出去瞎胡闹。 如此过了几天,他总觉得不太舒畅,以前出去玩,很顺心愉快,现在玩那么几天,就觉得索然无味。 他玩得最好的发小贺公子问道:“方少爷这是怎么了?美人在怀,怎么兴致缺缺?” 方哲韬也无奈地说道:“不知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没劲。没意思,烦了。” 旁人哈哈笑道:“方少爷,瞧你这模样,不会是不行了吧?” 方哲韬生气道:“我很行,就是觉得没意思。不像以前那么热爱这种事。” 另一发道:“不会是你的隐疾引起的吧?是不是那章太夫没给你治好?” 方哲韬说道:“已经治好了,前半个月一切正常,现在心里不满足,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贺公子啧啧道:“莫非你为情所困?” 方哲韬忙否认道:“屁的为情所困,本少爷这辈子都不会为情所困。” 贺公子说道:“既如此,那便去做些旁的事,你时常如此,可别把身体搞坏了。” 方哲韬觉得无趣得很,便走了出去。贺公子也跟他出去。 他问道:“你想去哪里?” 方哲韬只管往外走,也没个目的,便说道:“随便走走。” 没想到他这么一随便走走,就来到章家医馆,距离他们家有一段距离。 章太夫见方哲韬过来,以为他旧病复发,问道:“方少爷,你是来看病的吗?” 方哲韬答道:“本少爷没病,我好得很。” 章太无疑惑道:“那你来章家医馆干嘛?” 方哲韬:“……”他一时无语,对啊!他怎么会来这里呢? 贺公子说道:“章太夫,我们真是随便走走,就逛到这里。” 章太夫也不理会,说道:“那你们请回吧!我这还有其他事要做。” 方哲韬这上忍不了了,他还是第一次被人下逐客令。便说道:“笑话,本公子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章太无不理他们,走进去晒自己的草药。 自己被无视,他更生气了,说道:“章太夫,我们方家在洛阳还没有人敢招惹,你若惹我不快,可别怪我不客气。” 章太夫:“……”她哪里有惹他,分明是他上门来惹事的啊! 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只好转身说道:“方公子,不知你来我医馆所谓何事?这里不是茶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方哲韬看着她的手,想到之前她为自己治病,那样摆弄自己,他反应比较强烈。现在身体居然又开始有了反应。 他不觉得涨红了脸,贺公子见了便问道:“方少爷,怎么了?” 章贺兰见他如此,便说道:“你没事吧?要不我给你把脉。” 方哲韬哪里肯,便说道:“本少爷无疾,你不要碰我。” 章贺兰生气地说道:“方少爷,讳疾忌医是大忌,我看你脸色通红,莫不是发热。热症也不可掉以轻心,不及时治疗,也会有危险的。” 贺公子听了,也说道:“方少爷,她是太夫,就让她把把脉也无妨。” 章贺兰说道:“你们请坐吧!我把脉很快,不会耽误你们的时间的。” 方哲韬也不知脑子中邪了还是怎么的,就乖乖地坐下伸手给她把脉。 章贺兰反复把脉后,吓了一跳。说道:“方少爷,你有心疾,此乃结代脉。这可是大病,需要回家静养,我给你开个方子。回去一定让你家人注意了,这个病可是顽症。” 贺公子也紧张地问道:“章太夫,你不会是吓唬人吧?他怎么就有心疾呢?” 章太夫说道:“脉来急数而有不规则的间歇,我把了几次脉,均如此,不会有错。奇怪,上次我给他把脉还未发现异常,这疾病难道是最近患上的。” 贺公子赶紧问道:“方公子,你最近可有不适之症?” 方哲韬也不懂病理,他知道章太夫医术厉害,自己也慌了,说道:“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不起劲。以前觉得特别钟爱的事,现在完全提不起兴致。” 章太夫问道:“那心跳是否时快时慢?” 方哲韬想了想说道:“没注意。” 想到他说做什么都没劲,那这个病是错不了。心疾会引起人劳累,浑身没劲。 她说道:“我开了几个药方子,你回去吃几日后再过来瞧瞧。” 贺公子赶紧送他回家,把他的心疾身他家人说明,方母当场吓晕过去。 方家大、二公子赶紧请太夫过来。他们母亲是气急攻心晕倒的,休养几日就好。 方大少爷又让太夫给方哲韬诊治。太夫把完脉说道:“方小少爷无碍,身体很健康。” 贺公子便把刚刚在章太夫那的事说一遍。 太夫瞧瞧方哲韬,又去把了几次脉,说道:“许是章太夫诊错脉了,他无心疾。脉像平稳。” 贺公子说道:“章太夫也把了几次脉,说脉像急数不间歇。” 太夫说道:“许是方少爷急走劳累之时,脉像也会不同。” 方哲韬说道:“太夫,我们是散步过去的,没有急走。” 方大公子问道:“你去章家医馆干嘛?” 方哲韬说道:“我就随便走走,就到了。” 方大公子说道:“章家医馆离方府有近十里路,你随便走走就到了?” 方哲韬:“……”是啊!他是怎么走以那里的。 方二公子说道:“小弟,你好好休息。太夫诊脉说没事,你就放心吧!” 方哲韬点头道:“我累了,你们先出去吧!” 方二公子说道:“我们去请章太夫财过来诊脉,万一是真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方大公子说道:“你去吧!等小弟睡着了,再让她把脉。” 方哲韬也是没心没肺的听太夫说自己没事,就不管其他,今天走去章家医馆,也确实累了,睡了许久未醒过来。 章太夫过来后,就去给他把脉。她很奇怪,刚刚明明脉像是心疾之症,怎么现在又恢复如常了。她不放心地多把了几次脉,每次都没问题。 她尴尬地说道:“方大公子,刚刚可能是我诊错了,方少爷没有心疾。” 方大公子说道:“如此,有劳章太夫了。” 章太夫刚要告退,方大公子说道:“章太夫,你的医术高明,不知想不想到京城开医馆?我可给你提供帮助。” 章太夫说道:“多谢方大公子,我父母安葬在洛阳,我哪里也不想去。” 方大公子不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却有了打算。 想到过去,章太夫心里总是无比难过。好在这段时间,杨慕白、牡丹和秋月时常过来找她去逛京城,让她的心情可以稍微平复一下。 可每每看到他们夫妻恩爱异常,独自回到医馆,更容易想起过往。 如此几次后,她便极少跟她们去逛京城,杨慕白对她很是亲热,因她也救过自己一命,见她心情不是很好,又独自一人,非要拉着她到处逛。 章太夫无法,只得委婉地告诉她们,她不想与男人一起去闲逛。言外之意,她想跟裴盛远、许朗、张硕他们一起去玩。 杨慕白左思又想,终于想明白了,许是他们感情好,她未婚配,看了心中酸涩。往后便她和牡丹、秋月她们去看章太夫。男人一律不许跟着。 最初那些男人坚持反对,一定要跟着。杨慕白便把实情说了,他们才肯罢休,只是叮嘱她们每次出去最多只能玩三个时辰。 那也总比章太夫无人陪好,她们才欣然同意。 如此又过了几天,安安准备十日后返回军营。就在这时,京城里发生了一件蛮轰动的大事。 刑部周尚书被家丁告了。是个年轻人,他的身份是周尚书家丁小孙。 小孙是直接到大理寺击鼓鸣冤,他状告周尚书强占他妻子肖芳。 小孙是个孤儿,自幼便吃百家饭长大。他年满十二岁,便在周尚书家做家丁。他孤苦惯了,如今有份事做,可以吃饱穿胆,每个月还有一点工钱,他已是对周尚书感恩戴德。 事情起因是小孙半年前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妻子,本想搬回自己家住,但他在周尚书家做家丁近七年。周尚书发善心,便分了一个独间房子给他们夫妻俩住。 见他老实本分,婚后又给他涨了一倍工钱。小孙感激无比,更是尽心尽力地忠心于周尚书。 周尚书念及他们夫妻二人生活艰难,以后若有了孩子,花销更是拮据,他妻子肖芳也到周尚书家做丫鬟。可以贴补家用。 肖芳虽然生得貌美,但出身也是低微,自小家里无法养活,便被卖了,转了几次手,她也记不清楚自己出生地在哪里,父母何人。 十七岁所在的青楼老鸨死了,她也没有子女,临终前让她们这些姑娘就都恢复了自由身。 她也厌烦了做青楼女子,身上有点积蓄,便在僻静处租了小屋,打算往后做女工维持生计。 但她的身份被街坊知晓,到底说她闲话,有时晚上还有些男子去敲她的门。她很是害怕,又无人可依靠。 恰好小孙家有次在郊外做事,遇到肖芳被人调戏,他便出访劝阻。 肖芳对他心生好感,打听到他也是孤独,俩人同病相怜,很快就擦出火花。 小孙也是个苦命人,他不嫌弃肖芳的身份,要娶她为妻。 他向周尚书说明了原委,想搬到肖芳租的房子里住。 周尚书说道:“小孙,我知你这些年做事认真,也忠心耿耿。这样吧!你们搬到周府住,我让他们腾出一间闲置房间,让你们夫妻二人居住。你们二人家中也无人依靠,不如让你妻子也到府上做丫鬟,如此有个照应岂不很好。” 小孙马上跪下谢恩,他回去跟肖芳说了这个好消息。 俩人都十分感激周尚书仁慈,开开心心地憧憬未来的美好日子。 他们夫妻恩爱,生活如蜜里调油。小孙没想到,他这穷苦小子,能娶到如此貌美贤妻。 肖芳也没想到,她这辈子,可以找到如此可靠的男人。 肖芳在周府做丫鬟主要照顾周尚书生了重病的奶娘。她病得很重,神智不清,以前有个丫鬟,她来了之后,周尚书便把丫鬟支走了。 周尚书儿时是吃奶娘的奶长大的,对她也比较有感情,叮嘱肖芳一定要照顾好她。 肖芳自然是尽心尽力服侍,过了几天,周尚书过来看望奶妈,她刚喝完药,睡得比较熟。 她住的偏院,有两间房,如果肖芳累了,也可到隔壁房间休息。 在肖芳休息的房间,周尚书问道:“肖芳,几天在周府可还习惯?” 肖芳答道:“多谢周尚书关怀,奴婢在府中一切都好。” 周尚书笑着说道:“你这样的容貌,嫁给一无所有的小孙,真是委屈你了。” 肖芳说道:“奴婢出身卑微,能嫁给小孙,已是万幸,不敢有其他妄想。” 周尚书走近肖芳,问道:“以前你在青楼,我就仰慕你……” 肖芳吓了一跳,赶紧后退道:“周尚书,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嫁给小孙,就想跟他好好过日子。” 周尚书说道:“你们的一切,不都是我给的吗?若你惹恼了我,小孙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肖芳知他势大,像她和小防这样的人,是无法与他抗衡的。 她战战兢兢地说道:“请周尚书开恩,奴婢定尽力照顾好奶妈……” 第一百四十五章 肖芳被威胁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四十五章肖芳被威胁 周尚书走过去,抓着她的手说道:“你服侍好我,你和小孙才有好日子过。不然只要我一声令下,小孙能不能活,这就难说了。” 肖芳万般无奈,她极力想推工他。 周尚书恼火道:“肖芳,你别不识抬举,你以前服侍那么多人,现在只要服侍我一个,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肖芳哭着说道:“周尚书,我已嫁人了,怎么能做对起夫君的事?” 周尚书说道:“你若敢不从,我让你夫妻明日就从这世上消失,你知道我可以做到的。” 肖芳哭得更厉害,周尚书摸着她的脸说道:“你放心,我们的事,我不会让小孙知道。以后我过来,你就在这里服侍我。晚上回去和小孙过日子,这样你们都有更好的日子过。” 肖芳还是不情愿地说道:“周尚书,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想背叛小孙,他待我极好。” 周尚书说道:“你可以跟他过更好的日子,等过几年,我玩腻了,你们有更多积蓄,就可以另起家室。若你不从,我就让你夫君死。” 肖芳只是哭,不再说话。 周尚书亲她的脸,在她耳边说道:“你在青楼怎么伺候别人,就怎么伺候我。只要让我高兴,你和小孙才有好日子过,知道吗?” 肖芳无法,只得由着他在自己身上蹂躏。只是对她说道:“周尚书,我答应你,请你不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周尚书笑着说道:“自然不会的,我也不想让小孙知道。” 他之前就见过肖芳,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奈何家中有悍妻,且朝中官员去青楼也失身份,便一直忍着。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家中的小家丁,居然能娶这么个美人,这让他如何能忍得了。 自那自得逞后,他时常以看望奶妈的幌子,来到僻院,和肖芳翻云覆雨。 肖芳虽然不情愿,但迫于他的淫威,每次都只得顺从他。 小孙每日都外出做事,并不知道肖芳经历了什么,他见肖芳越来越沉默,心情很是不好,每次问她。 她都说是担忧他,白日见不到他很挂念他。 小孙没往深处想,只当她真是多愁善感,越发地疼爱她。 肖芳自认为对不起小孙,也愈发对他更好。俩人就这样表面幸福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方哲韬确诊无心疾后,他也没有多开心,好像心里越发觉得少了什么。 有时他在想,难道他真的患有心疾了、 他大哥见他如此,便说道:“你以前不是喜欢那些漂亮的姑娘吗?不如兄长带你去京城瞧瞧,那里的姑娘更是美艳。” 方哲韬并不感兴趣,说道:“大哥,我不想去。我现在对美女没什么想法了。” 方大少爷问道:“小弟,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那方面有问题?” 方哲韬生气地说道:“你们怎么回事,老怀疑我不行了?我能得很,就是不想而已。” 说完他生气地往外走。 方大少爷问道:“小弟,你要去哪里?” 方哲韬说道:“随便出去走走,呆在家里很闷。” 方大少爷说道:“你可不能再去章家医馆了。” 方哲韬疑惑道:“大哥,这是为什么?” 方大少爷说道:“你老去打扰人家章太夫干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喜欢她呢!” 方哲韬厌恶地说道:“就她?一个大我一轮的人,大哥,你莫不是脑子坏掉了。” 方大少爷笑着说道:“不是最好啊!所以为了避免麻烦,你不要再去找她就是了。” 方哲韬说道:“我就无意中走到她医馆一次,大哥,你怎么就净胡思乱想。” 方大少爷说道:“好的,那我不说了。你只要不去就行。” 方哲韬冷哼一声,走出家门。 他在街上逛了一圈,有些貌美姑娘跟他打招呼,他一一回应,也没有像以往继续逗她们的意思。 逛了许久,遇到贺公子,他们相约去喝茶。 贺公子说道:“方少爷,你最近怎么了,总是闷闷不乐的?” 方哲韬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没心情,心里好像缺少了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将它填满。做什么都没兴致。” 贺公子说道:“上次章太夫说你有心疾,我看你的症状是挺像的。” 方哲韬不满道:“明明是她医术不精,她又诊脉了,都承认自己误诊。” 贺公子说道:“若你没有心疾,为什么比以前变了许多,连最喜欢的美人都不要了。” 方哲韬轻蔑道:“以前是我太荒唐了,行事放诞不羁,往后我可不要这样。我都改好了。” 贺公子笑着说道:“方少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何必要改呢?况且少了美人相伴,人生多无趣。” 方哲韬却说道:“以前的日子更无趣。”说完就往外走。 贺公子赶紧跟上说道:“方少爷,你莫不是中邪了,怎么说话神神叨叨的?” 方哲韬说道:“你才中邪了,我这是长大了。” 贺公子:“……” 他们走了一会,贺公子说道:“这是去章家医馆的路吗?你又去找章太夫?” 方哲韬说道:“对啊!她说我不是心疾,那我心里怎么那么不舒服,我要去让她诊清楚。” 他们来到章家医馆,章太夫在替病人诊脉。 见他们过来,章太无并不理会,待她替三位病人诊好脉,开好方子,才说道:“你们又过来干嘛?可是谁病了?” 方哲韬说道:“我来找你诊诊脉,你上次说我有心疾,后又说没有。如果没有,那为什么我的心那么不舒服。” 章太夫让他过去坐下,然后替他把脉。 把了几次,都说道:“你的脉像正常,身体康健,之前是我误诊了。” 方哲韬说道:“你是个庸医吧?我身体不适来找你诊脉,你却诊不出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小孙之死 看着方哲韬挑衅的眼神,章贺兰说道:“方少爷,你既认定我是庸医,那便不来我这问诊就好了。” 方哲韬不依不饶道:“凭什么?你这里是医馆,本少爷过来诊病,我敢不接?” 章贺兰说道:“方少爷,你没病,医馆是救死扶伤的,无病的人恕我无法接诊。” 方哲韬说道:“上次你给我诊治,我那病是好了,可我现在都不想找漂亮姑娘玩了,你说,是不是你的药有问题?” 章贺兰冷哼一声说道:“方少爷,我看你是被那病折磨得有心理阴影了,才会害怕那些漂亮姑娘再传病给你。再说,你也才刚好没多久,消停一会不好吗?” 方哲韬问道:“那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以前那样?” 章贺兰说道:“这要看你自己怎么想,这是心病,我这无药可医。” 方哲韬看着她生气的模样,觉得很是可爱,不失少女娇媚。让他又想到她之前那样给自己诊病,不觉得热血沸腾,心又不规律快速跳动,面色涨红。身体也开始有了反应。 章贺兰见他这般模样便说道:“你怎么了?”她也没说过分的话,就让这个小少爷那么生气,也实属罕见。 方哲韬说道:“章太夫,我就觉得你给我诊治好病后,我整个人都变了。你说,是不是你的药有问题?” 章贺兰说道:“药方没任何问题,那是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开的,有两位病人和你相似的症状,已经痊愈了。” 方哲韬还是不相信地说道:“可我最近总是提不起劲来。” 章贺兰说道:“你先休养一段时间,可能是还没适应,过段时间会慢慢恢复的。” 方哲韬问道:“那要多久?” 章贺兰白了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等你变得像以前一样,不就知道了。” 方哲韬无赖地说道:“在我没恢复之前,我就天天过来找你。” 章贺兰无奈道:“方少爷,我每天很忙的,你能不能别来找茬了?你想变成以前那样,应该去找那些漂亮姑娘,与她们多交流,说不定会恢复得更快。” 方哲韬耸耸肩道:“我试过了,可惜没有用。跟她们在一起很没意思。” 章贺兰说道:“难道跟我在一起有意思?” 方哲韬点头道:“有时跟你说话还挺有意思的。” 章贺兰:“……”有意思可鬼,她都烦死他了好吗?若不是他家势力太大,我早就把他撵出去了。 章贺兰还是怂了,说道:“随你高兴,只要你不打扰我就好,你爱来多久来多久。” 话说肖芳从了周尚书后,他们两口子在周府过得挺不错。 周尚书时常赏赐些小钱或物品给他们家,说是犒赏他们俩夫妻为周府付出。小孙处是喜不自胜,每次都对周尚书一顿夸。 肖芳每次都强颜欢笑,这样的日子,她实在是烦透了。 她经常跟小孙提起,要另起家室的想法。 “夫君,我们现在有点积蓄了,不如在外面租个小宅子住吧!简陋些也好,我们了不可能终身在周府住,以后有孩子了,自然是不方便的。” 小孙说道:“肖芳,周尚书对我们那么好,现在你还未有身孕,就先暂时在这里居住吧!何必再花一笔钱去租宅子?现在多攒一点钱,以后也不用那么辛苦。” 肖芳说道:“夫君,我不想住在周府了,等我们到外面租了宅子,我就不到周府做丫鬟了。我要别谋生计。” 小孙问道:“夫人,你在外面能做什么呢?” 肖芳说道:“给别人洗衣服,或做女工,我都可以的。我不想呆在周府了。” 小孙问道:“夫人,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侍候奶妈很辛苦吗?” 肖芳苦笑道:“是的,我不太想侍候人了,夫君,你能依了我吗?” 小孙自是爱极她的,便说道:“好的,那我过几日去找宅子,租到了我再跟周尚书说要搬出去,可否?” 肖芳笑着说道:“好的,那你早点去办。我想尽快离开周府。” 她暂时每天还要去侍候奶奶,周尚书更是变本加厉地去蹂躏她。她的身子对他极有诱惑力,每隔几天都要去一次。 有几次,肖芳都小心翼翼地问他:“周尚书,你还没腻吗?我想跟小孙搬出去住了。” 周尚书笑着说道:“肖芳,你想都别想。我的身体现在可离不开你。我可不会放你离开。” 肖芳说道:“周尚书,已经快半年了,我不想财维持这样的生活了。我要跟小孙重新开始。” 周尚书在她身上努力,笑着说道:“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如果你真想搬出去,我就说你勾引我。天天在这等我来上你,好让我多给你们家一点工钱。” 肖芳吓傻了,她哆哆嗦嗦地说道:“周尚书,这些是你赏赐给小孙的,我可从来没跟你要钱财。” 周尚书说道:“若你现在想搬出去,我就让小孙知道,你在我身上是什么样子的。” 肖芳气得发抖,她冷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尚书阴笑道:“当然是想干你啊!你不就是个婊子吗?以前那么多男人睡你,也没见你不情愿,怎么现在就跟我睡,还要死要活的?你就把我当成你恩客就好啦!我每次多给你点钱,如何?” 肖芳没想到他那么无耻,便说道:“我现在不卖,周尚书,我要结束这种关系。”说完推开他,就要去穿衣服。 软的不行,周尚书可不管那么多,他抓住她的头发,将人甩到床上说道:“你是不想活了吗?那你也得念及小孙吧?如果你不把我侍候舒服了,我就让小孙意外身亡。” 肖芳说道:“那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 周尚书说道:“等我玩腻了呀!我现在还没腻,你倒不如期待有新的姑娘引起我的注意。不然我们永远都不会结束。” 肖芳绝望地放弃挣扎,任何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过了几天,肖芳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病倒了。 小孙还要外出做事,只得每天早早起来给她煎药,放在屋子里,让她自己喝。 病了几日,喝了药身体渐渐好转。她实在不想去伺候奶妈还要被周尚书那样对待,便一直称病未好,躺床上哪里也不想去。 这日,小孙找发宅子,租金也谈好了,他要回去跟肖芳商量,若她同意,就这一间宅了,供他们俩住,也是极好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小孙之死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四十六章小孙之死 他回来,喂肖芳喝了药,并把这件事说明,周尚书来了。 小孙受宠若惊道:“不知周尚书过来,有何指示?” 肖芳见他敢到自己屋里来,也是大吃一惊。 周尚书笑着说道:“听闻你夫人生病了,奶妈这几天新的丫鬟照顾,并不太习惯。想来看看她什么时候病好,可以去照顾奶妈。” 小孙道歉道:“实在对不住,内子身体还没痊愈。之前她说想搬出去住,现在我找好宅子了,等她病好我们去看看人,适合我们就租下了。这段时间也多有打扰您了。” 周尚书笑着说道:“这事可慢慢商量,对了。东田头还有些小麦没有收,小孙,要不你去帮忙一起收,等天黑回来再与你夫人商量是否要搬出去。” 小孙说道:“周尚书,我这就去。” 说完就往屋子外面走,周尚书同他一起走到院子门口。 待他走远后,周尚书又返回他们房间。这里是下人房间,白天都外出做事,这院子里根本没有人。 肖芳知道他想干嘛,尽快下跪哭着说道:“周尚书,你行行好,放过我吧!这里是我和小孙的住处,别在这里行吗?” 周尚书说道:“你不是想搬出去吗?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当我不存在了。” 说完就动手去脱她衣服。 肖芳说道:“那我们去奶妈那里可以吗?” 周尚书奸笑道:“肖芳,已经晚了。今日我就要在这里,你一个婊子,竟然敢跟我叫板。我倒要看看,等小孙回来,看到满床狼藉,他会怎么想。” 肖芳说道:“周尚书,如果你再敢过来,我就喊人了。” 周尚书说道:“你若不顾及小孙的性命,你就尽管喊。” 小孙出去后,发现他手里还拿着肖芳的帕子,刚刚喂药忘记放屋子里,拿去干活会弄脏它。他又返回放帕子。 没想到,他在门外就听到肖芳的哭声,他们的对话他也全听了进去。 他气极了,真没想到。一直待他恩重如山的周尚书,对他那么好,竟然是觊觎自己的妻子。 听他们的对话,这应该是早就逼近肖芳了,难道肖芳一直要出去住,真没想到,她竟受到如此待遇。 想到周尚书那样威胁肖芳,他忍不住了,一脚踢开门。 周尚书见他回来,也并没有很惊讶,只是很淡定地退了几步,坐在桌子边。 小孙抱着肖芳,对周尚书说道:“周尚书,我一直把你当恩人看待,你为什么要如此辱我妻子?” 周尚书轻笑说道:“小孙,你回来正好。你在周府我一直待你不薄,你的妻子很是迷人。以后便让她也侍候侍候我吧!我会给你们更多工钱。” 小孙气愤地说道:“周尚书,我是不会拿这种脏钱的。你如此折辱人,我要去告发你。” 周尚书无所谓地说道:“你去吧!大理寺的官员我都认识,我看你怎么告?小心别把自己的命告没了。” 周尚书说道:“你妻子之前在青楼里,不也服侍许多男人吗?怎么就不能服侍我呢?我给你们夫妻二人的,可双外面的恩客多。” 小孙说道:“周尚书,那是以前的事,我现在断然不会让我妻子再重操旧业。就算饿死,我也会护好她。” 肖芳无奈地说道:“夫君,我们离开这里,算了吧!民不与官斗,谁叫我们出征低贱。” 周尚书说道:“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你夫君的卖身契可在我手上。” 小孙说道:“你不是说做满五年,卖身契就抵消了吗?我做了七年了,工钱都只拿一小半。” 周尚书说道:“白纸黑字的卖身契,你还敢抵赖不成?我可没说过做了五年可抵卖身契。” 小孙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连带着妻子也受到牵连。 周尚书又说道:“你去外面守着,等我完事再进来。” 小孙站着不动,他不能这样做,这是他的妻子啊! 肖芳不敢惹恼周尚书,便把小孙接到院子里,然后哭着对他说道:“谁让我们命苦,若你嫌弃我,可以把我休了。但你千万不要惹怒他,不然你小命难保。”她说完就回到屋子里。 小孙在外面站了许久,他恨自己懦弱,更恨当权者欺压百姓。 不知过了多久,周尚书餍足地从屋子里走出来,他拍拍小孙的肩膀说道:“小孙,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你们夫妻二人可以周府一直住下去,就算以后我厌烦她了,你们还是可以在府上做事。工钱照样不会少的。”说完还发出阵阵刺耳的阴笑。 小孙没有理他,走到屋里,看到肖芳呆滞的表情,很哀伤的样子。 小孙抱着她痛哭道:“夫人,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 肖芳哭着说道:“夫君,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们命不好。” 小孙沉默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肖芳问道:“夫君,你会嫌弃我吗?” 小孙摇摇头说道:“我这样的身份,能娶到你已是万幸。我只痛苦自己无能,让你受人欺负。” 肖芳说道:“这不怪你。或许等过段时间,他厌烦我了,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重要开始。” 小孙抱着肖芳,久久不能平静。 秋月回宫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杨慕白观察了几天,才放下心来。 过些日子,安安又要返回军营。这阵子,杨慕白基本上都在宫里不出去,也让平平安安呆在她身边,她舍不得安安,也没权利安排她的人生。所以只争取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多陪陪他。 秋月去外面拿入秋的衣物,回来后就有点心不在焉的。 杨慕白问道:“胜男,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我想出宫一趟,明儿回来,可以吗?” 杨慕白奇怪地问道:“上次不是去了几天吗?事情还没办完吗?” 何胜男说道:“在边塞买的礼物,上次忘记带给她了,还留在我寝室里。” 杨慕白便说道:“那就去吧!明日能回来吗?” 何胜男说道:“可以,明日我早点回来。” 何胜男来到何若惜坟墓前,烧了几柱香便赶往西山头小屋。 孙良已在那里等候。 她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这才过去几天,你就几次让我过来。皇后娘娘会起疑的。” 孙良笑着说道:“我太想念你了。” 何用男说道:“以后每个月初一我在这里等你,其他时间我都不会离宫。” 孙良刚想反驳,但又怕惹她不快,每个月见一次,总比闹僵了再也见不到强。 他还是笑着说道:“好的,都依你。胜男,我很想你。” 何胜男嗯了一声,开始脱衣服。孙良心里很是刺痛,她见自已,只为了应付。 他淡淡地说道:“胜男,我们说说话可以吗?” 何胜男疑惑地问道:“你不想要吗?” 孙良答道:“当然想,可是……” 何用男继续脱衣服说道:“那还不快点。我明天就要回宫。” 孙良:“……” 见他还是没动静,何胜男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要不要?” 孙良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他们的关系,在她的心里,就是这样的。 他走过去,抱着她说道:“胜男,我好爱你。”接着就轻轻地吻她。 何胜男也极配合人,俩人缠绵了一次又一次。每次不良说话,何胜男总是沉默,如果他问起什么,她一般都是嗯一声,表示知道或认同。 孙良在心里苦笑,身上却没停止动作。既然她的心他始终不能得到,那他就要在她身上彻底烙上自已的印迹,让她永远记得他。 孙良完事后,看到何胜男淡定地起身,准备去洗漱。他忍不住说道:“胜男,你……” 他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继续下去。 何胜男见他如此,便问道:“你还要吗?” 孙良:“……”他们的关系,就是肉体关系吗?为什么一点贴心话都不能说。 见他不说话,何用男重新躺下说道:“那你继续吧!我等会再去洗。” 孙良说道:“胜男,你和我在一起,就没有一丝真心吗?” 何胜男反问道:“你既想要真心,为什么要威胁我?” 孙良说道:“我等了你十多年,难道还不够吗?我只要你爱我一点而已。” 何胜男冷笑道:“当初你自已答应,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你别得寸进尺。” 孙良说道:“若我就要贪婪些呢?” 何胜男平静地说道:“大不了鱼死网破。” 孙良到底是输了,他没办法做到像她一样心狠。因为他深爱着她,而她心里丝毫没有他。 他无奈地笑道:“胜男,我开玩笑的。你去洗漱吧!” 周尚书得逞后,更是得意,他认定小孙不敢与他作对,更明目张胆地去侮辱肖芳。 偶尔晚上他兽性大发,会跑到他们夫妻二人房中,主小孙在院子外面守着,等他完事才让小孙进屋。 肖芳越来越消瘦,小孙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如此过了约一人月,小孙终于鼓足勇气,在大理寺击鼓鸣冤。 小孙边击鼓边大声说道:“人面兽心周尚书,欺骗我,长期霸占我的妻子,请官老爷为小民作主。”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大理寺卿见事态不好控制,马上将人带到大堂审理此案。 周尚书来到大理寺,坐在旁边,看着小孙。 小孙不敢与他对视,只低头将事情原委道出。 周尚书听后,大怒道:“你们夫妻二人狼心狗肺,我念及你们可怜,将房子给你们住下。没想到你们贪得无厌,竟让你妻子勾引我。被我拒绝后恼羞成怒,便要诬告我,你们简直厚颜无耻。” 小孙没想到周尚书如此不要脸,忙说道:“根本不是这样,他骗我去府外务工,我妻子在他府上当丫鬟。自我们成婚几天后,他就威胁我妻子,将她玷污了。” 周尚书轻蔑地说道:“你妻子原本就是青楼女子,婊子的话能信吗?” 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小孙说道:“我妻子原是青楼女子,可她已从良。嫁给我后更是安分守己。你不要污蔑她。” 周尚书哈哈大笑道:“小孙,你被好骗了。她多次勾引我,均被我拒绝了。她没跟你说过吗?” 小孙毕竟没见过大世面,面对官老爷,还有一些百姓的议论,让他顿时吓得哑口无言。 周尚书说道:“没话说了吧?我看就是你们夫妻二人合谋,想勒索我。大人,请将此贼人拿下。” 小孙更是无语,他本来是原告,怎么周尚书几句话,他就成了被告。 大理寺卿和周尚书是旧相识,见小孙也无话辩驳,便先将他收押。 肖芳听到小孙去告周尚书,人都吓傻了。他怎么不跟她商量一下就去,现在还被下到大牢里。 就凭她一个妇道人家,她能干嘛呢?她急得团团转。 就在这时,周尚书来了。 肖芳忙说道:“周尚书,是我夫君错了,他一时糊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一次好吗?” 周尚书说道:“晚了,他敢去告我,就该想到自已的后果。你还不如为自已的将来打算打算。” 肖芳疑惑地问道:“周尚书此话何意?” 周尚书说道:“明日你就明白了。今日,你还是先服侍服侍我吧!” 肖芳自是不肯,极力推拒道:“周尚书,我要喊人了,你赶紧走。” 周尚书想到过不了多久,她孤立无援,肯定会有求于他。也没再勉强,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大理寺传来消息,说小孙昨夜在牢里上吊身亡。 肖芳听后,整个人都愣住。怎么可能呢?昨天还好好一个人,今天就天人永隔了? 她哭着一路跑到大理寺,趴在小孙尸体上痛哭。 哭着哭着,她一下气中心来,去找了大牌子,上面写着大大的冤字。还找了一组乐队,在大理寺门口敲锣打鼓。肖芳终于勇敢起来,她在小孙尸体旁诉说他的遭遇,希望能遇到青天大老爷为她申冤。 刚好许朗经过街上,看到这样不平事,他岂能坐视不理。 了解了事情前因后果后,他进面见裴盛。因关乎周尚书,他也不能直接把朝中大臣给办了。 裴盛远听了,也极为生气,没想到在天子脚下,周尚书竟然如此无法无天。 他让许朗拿着令牌,去彻查此事。 第一百四十七章 安安铲除异己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四十七章安安铲除异己 许朗拿着裴盛远令牌到大理寺,要求大理寺卿重新审查小孙案件。 大理寺卿没想到裴盛远会插手此事,他们弄死小孙,后又威胁肖芳,若她敢声张,便连她也一同杀死。想着她是一个青楼女子,自然知道这其中厉害关系。就没太在意。 没想到这个肖芳是个不怕死的,她表面答应不再声张,花点银子想准备个哀乐,去大理寺领回小孙尸体,草草下葬了事。 没想到她居然敢在大理寺门口敲锣打鼓鸣冤,白日京城百姓众多,他们也不好直接将人押走。 这事还让裴盛远身边的亲信遇到了,看来此事有点棘手了。 许朗说道:“此案已引起民愤,此乃天子脚下怎可有欺男霸女之事发生。望郑大人好好审理,皇上等着结果。若审错了,这欺君之罪可是要祸及家人的。” 大理寺卿自然不敢怠慢,让仵作去验尸,也让周尚书和肖芳到大堂审查。 肖芳说道:“请大人为民女作主,民女半年前嫁给小孙,周尚书便诱骗小孙,让我们在周府居住。还让我照顾他病得神志不清的奶妈。我们刚开始以为周大人发善心,不仅腾出一间下人房间给我们居住,也让我们俩口子有了维生之计。可万万没想到,我才照顾了几天,周尚书就到他奶妈院中,在隔壁房间侮辱我。”说到这,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郑大人问道:“周大人,此女子说的可属实?” 周尚书气得脸红,大声说道:“简直一派胡言,当初我念小孙是孤独,肖芳原是青楼女子。都说婊子无情,我是怕小孙被她骗了,若让他们在外居住。她耐不住寂寞,不得给小孙戴无数绿帽。我是出于好心,让她在府里做丫鬟,一则让他们生活更好过些,二则可防止肖芳在外胡作非为。” 肖芳气得发抖,她颤声说道:“你撒谎,分明是你对我心怀不轨……” 她话还没说完,周尚书又说道:“肖芳,我家中有妻妾,每个都是清白之身。我怎么可能会对你这青楼女子有非分之想?你几次勾引我,想让我多付些钱财给你。这我也可以理解,毕竟婊子都是这样的。可你这样的,我实在没有兴趣,被我几次拒绝后,没想到你恼羞成怒,居然怂恿小孙诬告我。你简直就是祸水。” 许朗见他们各抒己见,便问道:“肖芳,你说周尚书威胁你,他是怎么威胁你的?” 肖芳冷静一下说道:“他说小孙在他府上做事,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让小孙死。我夫君是我唯一的依靠,我不能不顾及他的性命,只能从了他。没想到他变本加厉,每隔一两天就要侮辱我一次。后来我生病了,不能去照顾他奶妈,他居然来我房间侮辱我。小孙外出回来,看到他如此禽兽。要和他拼命,他又以卖身契威胁小孙。我们夫妻二人地微卑微,没办法抵抗,只能顺从。周尚书得逞后,更是肆无忌惮,经常让小孙在外面守着,他在我们屋子里侮辱我。如此过了快一个月,小孙实在无法忍受,才到大理寺击鼓鸣冤。” 许朗又问道:“周尚书,对此,你有什么可说的?” 周尚书冷哼一声说道:“她那是谎话连篇,肖芳曾数次勾引我。我都没有上当,也提醒过小孙,没想到小孙居然受这女人挑拨,来大理寺诬告。” 许朗说道:“你们各执一词,双方可以证据?” 肖芳说道:“大人,我有证据。” 周尚书这才慌了,说道:“你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有证据?” 肖芳说道:“大人,周尚书侮辱我后,有几次掉了亵裤和汗帕在我屋里。还有身上的玉佩。”说完从身边拿出一个小盒子,上面装着纸钱,下面装着那些物证。 许朗看了之后问道:“周大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周尚书说道:“许大人,这许是她从我府上偷来的……” 他话还没说完,许朗说道:“周尚书,我是代表皇上问你话。若敢欺君,你知道后果。” 周尚书赶紧下跪说道:“许大人,微臣是一时糊涂。只因肖芳数次勾引我,有几次没把~持住。她是青楼女子,最会勾引人的段数。” 许朗说道:“刚刚为什么要隐瞒?” 周尚书一时无话。 肖芳说道:“大人,民女从未勾引过他。我嫁给小孙后,只想与他本本分分过日子,被周尚书威胁侮辱后,我便要小孙去外面租个宅子想搬出去。小孙宅子都找好了,你也可到城北去问问房东。奈何周尚书一直威胁我们,才没搬出去。” 周尚书说道:“许大人,微臣一时糊涂,请许大人向皇上求求情。微臣再也不敢了。” 许朗说道:“那你是承认威胁侮辱肖芳吗?” 周尚书无奈道:“是她勾引我,我才上当的。” 肖芳厉声说道:“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勾引你……” 许朗问道:“周尚书,你要交待清楚,到底是她勾引你,还是你胁迫她?” 周尚书只得承认道:“是她勾引我,让我把~持不住,才威胁她。若不是她生得这般貌美,我又怎么可能对她有非分之想。” 许朗怒道:“周尚书,你身为朝廷大臣,居然欺压百姓。到了大理寺,还一再狡辩,你可对得起身上的官服?来人,将周大人押到大牢,待我禀明圣上再作裁决。” 就在这时,验尸的仵作来报:“许大人,小孙是先被人勒死,再吊在牢房中,伪装成自裁的假象。” 许朗大怒道:“郑大人,此事你可知情?” 大理寺卿忙下跪说道:“微臣不知情。” 许朗说道:“你们官官相护,残害百姓,天理难容。来人,将郑大人也押入大牢,待圣上裁决。” 肖芳下跪磕头说道:“多谢大人为民女伸冤。” 围观的百姓也纷纷说道: “这什么世道,连家丁的媳妇也不放过。” “就是,周大人简直禽兽不如。” “还好有许大人,不然他们官官相护,小孙不仅冤死,肖芳也背上骂名。” “看来郑大人和周大人要倒霉了。” 许朗说道:“此案皇上会重审,你们都回去吧!” 又对肖芳说:“孙夫人,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肖芳说道:“我夫君是唯一的依靠,他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完掩面悲痛哭泣。 许朗说道:“只怨周尚书人面兽心。不如我送你去义庄吧!” 肖芳摇摇头说道:“我夫君还留了一点积蓄,我要在这看着害死我夫君的人得到惩罚和报应。不然我哪里也不去。” 许朗看着肖芳,她和牡丹同样身世,让他难免心有怜惜。只可惜她没遇到像他这样的男人。 他说道:“那我去客栈给你开间房,等他们伏法,再送你去义庄,如何?” 肖芳说道:“我怎么能再麻烦许大人,你帮我夫君伸冤,已帮了我大忙。你不用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许朗说道:“你一弱女子,身份敏感,我去帮你打声招呼,那些人就不敢对你造次。” 肖芳想到那些人的指指点点,最后点头说道:“那多谢许大人关照。银子我会付上。” 许朗找了家便宜点的客栈,掏钱的时候,肖芳有点犹豫,但她还是付了一个月的房费。 许朗想帮她付,肖芳推拒道:“许大人,这样不妥。我们非亲非故,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他这才作罢,安顿好肖芳,他才回府。 裴盛远知道此案后,极震怒,他没想到,周尚书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敢明目张胆地欺压百姓。还敢勾结大理寺卿,在牢里将人杀害。 周尚书和郑大人知道事情已无可挽回,只得认罪。 他们害死人命,且影响恶劣,裴盛远判秋后问斩。家人虽未被牵连,他们在京中也无法呆下去,纷纷回到老家重新生活。 朝中一个月内,连失两位大臣。且他们当初都是极力支持立安安为太子,将他推到风口浪尖的人。 那些为官的,嗅觉极是灵敏,他们知道,小皇子羽翼渐满。如果现在还敢跟他作对,以后下场可能跟文尚书、周尚书和郑大人一样。 除了那些一直保持中立的,其他许多官员在暗中向他靠拢,安安则当什么事都不知道,那些有意巴结的官员,他也以事务繁忙为由推辞不见。 郑丽也非常着急,他们计划如此缜密,怎么就让安安抓住把柄,现在强力支持他们的几位官员落马,他已是孤立无援的状态。之前见大皇子得势,对他们巴结的官员,如今是避之不及。 她在深宫中,无法与外面联络,父亲已隐退,兄长又无权。唯今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大皇子身上,希望他在军中能建立更大的功勋,拉拢左上将军,那他们还有筹码与安安抗衡。 裴盛远对这几起案子也有疑虑,为什么安安回来还不到一个月,就有几位官员犯事。 他将许朗和张硕叫过来,想与他们一起探讨背后的关系。 这些官员明面上是支持他的,可仔细一想,他们实际上是捧杀安安,把他推到不利的境地。 难道这一切是安安在背后操纵的。 裴盛远说道:“你们觉得,这一切是谁在背后操纵的?” 许朗说道:“他们都是贪财好色之徒,被查到是时间问题,不可能隐瞒一辈子的。只是恰好在安安归京这段时间里发生罢了。” 张硕说道:“卑职有查了小皇子的行踪,并无异常。他只是与张家俩位小姐出去逛逛,其他官员想与他结交,均被他拒绝了。” 许朗说道:“对啊!他十二岁到军营中,回来才一个月,怎么可能操纵这一切。那些官员与他也并无往来,皇上,我看您是多虑了。” 裴盛远想了想说道:“可事情太过蹊跷了。最近朝中有什么动向。” 张硕说道:“一切如常,就是有些官员估计是看小皇子封王,想去巴结。可小皇子并没有与任何一位官员相见。” 裴盛远说道:“这也说不通,以他现在的情况,应该多结交些官员才是,为什么他全部拒绝呢?” 张硕说道:“想必是他并未在意这些。他才十三岁,如果懂官场上的东西。他也不想应付这些官员吧!” 许朗说道:“就是的,那几位官员被罚,是他们罪有应得,若真是小皇子所为,那也是为民除害。” 裴盛远见他们这样说,自己想了也不知其意,便不再纠结。就算是安安所为,那也说明他已经有意掌管朝中之事。他真有这个本领,想必未来,帝都会更回繁忙昌盛。 何胜男第二日醒来,看到孙良坐在床边看着她。 见她醒来,便笑着说道:“胜男,你醒了,我准备好了饭菜,我们先用膳吧!” 何胜男说声好,便去洗漱。然后俩人坐下吃饭。 孙良见她还是淡淡的,便说道:“胜男,你说我们永远这样下去,是不是也很好。” 何胜男说道:“怎么可能?我还要回宫。一个月见一次不挺好的吗?” 孙良说道:“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宫里。等你厌烦了,我们就在这里隐居可好?” 何胜男还是淡淡地说道:“那到时再说吧!” 她简单吃了些饭就辞别道:“我要走了,下个月初一再过来。” 孙良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道:“胜男,我好舍不得你。” 何胜男见时间还早,便说道:“那你还想要吗?我晚点再回去。” 孙良彻底无语道:“胜男,你的心真是铁做的吗?我不缺女人,这种事不是非你不可。我是爱你,你知道吗?” 何胜男看着他,过了一会说道:“如果你不要,我就先走了。” 孙良被激怒了,说道:“好啊!如果你非要这么想我,那就来吧!” 他不再对她温柔,很粗暴地把她推到床上,就这么直接进入。何胜男刚开始疼得咬牙坚持,过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有了一点欢愉的感觉。 孙良见她一直隐忍的模样,更是生气。他不断地加快速度,直到筋疲力尽。 何胜男也被他折腾得很累,结束后过了片刻就睡了过去。 孙良还是抱着她睡,他到底是爱着她的。 何胜男再次醒来,已是未时,她没见到孙良。这样也好,不然又要应付他。 她简单去洗漱一下,急忙往宫里走。 见她离开,孙良才从一颗大树背后出来,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孙良不得不承认,她对自己,真的一点都不留恋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 方哲韬纠缠方贺兰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四十八章方哲韬纠缠方贺兰 章贺兰怎么也没想到,他治好方哲韬身体的疾病,他却盯上她。三天两头往她医馆里跑,说了许多让她难堪的话,也做了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他先是质疑她的医术,还对过来的病人说她是庸医。那些病人起初很相信,后来诊治的人大多都痊愈了,渐渐也没多少人在意,只当他在胡说八道。 见攻击她的医术并未让她在意,方哲韬又想到一条,她肯定在意。 他每次都问道:“章太夫,你都二十七岁了,准备什么时候嫁人啊?” 章贺兰讽刺道:“怎么,方少爷什么时候做起媒婆的营生了?你们方府知道吗?” 方哲韬笑着说道:“废话,本少爷怎么可能是媒婆,我是念在你无父无母,想帮帮你啊!” 章贺章淡淡地说道:“那不劳方少爷劳心,我不想嫁人。” 方哲韬便讥笑道:“你是不想嫁还是没有人娶?这一点很重要。” 章贺兰不说话,专心地开方子,交待病人需要注意的事项。 他被忽视了,这怎么忍得了,他又说道:“你之前被退婚了,现在也没有人上门提亲,你是不是身体有隐疾?” 章贺兰不想得罪他,便附和道:“是的,我有隐疾,也没有人敢娶。方少爷满意了吗?” 方哲韬还觉得不够,他说道:“那你求本少爷啊!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人,他们愿意娶你。” 章贺兰不说话,她知道他是想看笑话而已。 方哲韬见她不语,不死心地说道:“我真的认识几个和你挺相配的。人可好了,我明天带他过来让你们俩认识认识。” 章贺兰说道:“方少爷,我很忙,要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并不想嫁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以不要再过来打扰我了吗?” 方哲韬笑着说道:“这怎么能是打扰呢?我在为你今后的生活打算。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带人过来。”说完就离开。 第二天,他真的带了个年约三十的男人过来,长得还算端正,人也是个老实本分的。 章贺兰并未打算嫁人,便说道:“方少爷,我说过了,我这辈子不打算嫁人,你还是别帮我张罗了,可以吗?” 带来的男人是方用,是方家看管库房的。也是年少失去双亲,六年前娶的妻子因病去世。现在孤寡一人。 方用见章贺兰对他没那意思,便说道:“章太夫,我家少爷开玩笑的。他只是顽皮了些,还请你谅解。” 章贺兰这才打量方用,看着是个可靠的男人,可她并没这样的心思。她是孤女,嫁过去若被婆家欺负,那她这辈子就惨了。 方哲韬见她如此,便说道:“章太夫,这是方用,他也是幼年失去双亲,六年前失去妻子,是个命硬的。和你刚好相配。” 他在心里恶作剧地想:俩个命硬的,看到底是谁能克得了谁。 章贺兰知道他调侃自己,没想到对方也是个苦命的,她这个年纪,也没得挑的。不如就找个丧偶的,往后朴素扶持,那也不错。方用和她同命相怜,处处看还是不错的。 她笑着说道:“吴先生,幸会!” 吴用一个人寂寞久了,也想找个伴。见她笑了,心里可开心了,说话都有点磕巴道:“章太夫,久仰大名,听闻你医术十分了得。” 章贺兰笑着说道:“过奖了,都是谣言,不可信。方先生请坐。” 俩人坐下聊天,方哲韬也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相谈甚欢,心里倒不痛快起来。 他介绍方用给她,只是想笑话她而已。没想到她竟然欣然接受,难道真是她多年没有男人,见个男人都行? 章贺兰给他们倒茶,方用说道:“多谢章太夫款待。章太夫多年一人经营医馆,很辛苦吧?” 她微笑答道:“刚开始是挺辛苦的,不过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现在感觉还不错,每日替人诊病,自己也有不错的收入,生活还是不错的。” 想到她丧父又丧母,刚开始肯定极难过,又是一个女子,若没这一身的医术,可能生活都困难。眼里不免流露出心疼之情。 见他如此,章贺兰说道:“每个人都不容易,方先生这些年过得可好?” 方用说道:“我挺好的,在方府做事,生活不用愁。只是时间久了,看别人都是合家欢乐,难免会有点孤独。” 章贺兰很有共鸣,她一个人久了,对过节很抵触,因为太寂寞。 方用又说道:“你一个弱女子,撑起医馆不容易,我有空闲过来帮帮你可好?” 章贺兰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劳烦方先生。这些年都过来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方用说道:“就当是交个朋友,朋友之间应该多多关照。我也是独身一人,多个朋友说话亦是极好的。” 章贺兰说道:“方先生可到医馆做客,若帮忙做事,我还是要付工钱给你的。” 方用说道:“章太夫太客气了,朋友之间帮忙,还谈什么工钱。” 方哲韬都快气死了,他每次来,章贺兰都是一脸冷漠和不耐烦,怎么这个方用过来,她倒挺热情的。 他冷嘲热讽道:“方用,你是我们方家的人,怎么能来帮外人做事?” 方用红着脸说道:“小少爷,我是下职或假期过来,不会耽误府里的事务的。” 章贺兰也说道:“方先生,还是以你自己的事为重。我这里可以自己解决的。” 方用说道:“我会做好本职事务,自己有闲暇来过来帮帮你。重活你就留着我过来做就行。” 这发展有点太快了,不过方用人不错,她亦想先了解了解。就没再拒绝。 第一百四十七章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方哲韬见他们彼此都有点看对眼的意思,便冷脸说道:“本少爷要回府了,方用,你跟我一起回去。” 方用起身告辞。 在路上,方哲韬问道:“方用,你真的瞧上章太夫了?” 方用红着脸说道:“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得上我。” 方哲韬说道:“你怎么能看上她呢?她又不漂亮,又不温柔。年纪又那么大了。” 方用说道:“小少爷,我年纪比她大。像我这样的人,章太夫能看上我已是万幸,我们同病相怜,以后可以相互照顾……” 方哲韬打断他道:“你看上她什么了?” 方用说道:“她一个弱女子,不依靠别人,自力更生。医术又厉害,人也清高善良,这样的姑娘,只有我配不上她,哪轮得到我看不上她。” 方哲韬喃喃问道:“她真有那么好吗?” 方用说道:“小少爷,我见的姑娘比较少,也不能说她是最好。你见过的姑娘多,自然能见到比她年轻貌美的,但像她那么坚毅的,应该没见过。” 方哲韬生气地说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方用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少爷对不起,是我口无遮拦,请你谅解。” 方哲韬冷静下来问道:“我不生气,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不能认识比她坚毅的姑娘?” 方用见他不再生气,便说道:“小少爷,你自己对比一下,就知道了。坚毅的姑娘是没工夫出去游戏玩,大多数时间为生计忙碌。她们不依靠男人,只依靠自己。她们像坚强的野草,小少爷见到的,多数是娇嫩的鲜花。” 方哲韬仔细想了想,他所认识的那些美人,还真如娇嫩的花朵。而章贺兰,真如那坚强的野草。 她迫于方家势力给她诊病,治好他的病多给赏银也不要。只拿自己该得的部分。不像他认识的那些姑娘,给多少都不够似的。 这样一想,她也挺可爱的。想着想着,不觉笑出声来。 方用问道:“小少爷,你怎么了?” 方哲韬说道:“没什么,对了,你以后还去医馆见她吗?” 方用答道:“小少爷,我不会耽误府里的事。等下值了我再去。” 方哲韬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本想戏弄她,没想到还真找了个与她极匹配的男人。以后他们真在一起了,这样一想,他马上否定道:他心里的疾病还没好,怎么能让她那么顺利嫁人。 他便说道:“方用,你还是少去找她吧!若是让她知道你钟情于她,以后她会欺负你的。” 方用害羞地说道:“只要她愿意嫁给我,她怎么欺负我都行。” 方哲韬气愤地说道:“你怎么那么没骨气?怎么能任由女人欺负?” 方用说道:“俩个人在一起要互相包容迁让,这样才能走得长久。” 方哲韬听了,若有所思,他从来没想过,要跟一个姑娘的关系走得长久,他总是见到下一个漂亮的,便换人。喜新厌旧在他身上很好的体现出来。 他问道:“方用,跟一个女人一直走下去,不会很烦吗?” 方用答道:“两情相悦,只想着怎么长相厮守,怎么可能会烦呢?等你遇到那个让你心动,让你牵挂的人,便知道其他人都是浮云。” 方哲韬心里咯噔一下,他从来没想过一段永远的爱情。听方用这么说,好像也不错。他甚至有点期待真有那么一个人出现。 见他面色凝重,方用说道:“小少爷自然与我们不同,你有许多姑娘喜欢,当然可以拥有更多。我们身无长物,只想找到一个与之厮守的人。” 方哲韬问道:“你就见她一面,怎么就认定是她了?” 方用说道:“以前我听说过她,对她已有好感,只觉得自惭形秽,不敢找她。今天与她相谈,见她知礼大方,不嫌贫爱富,心中更是欢喜。” 方哲韬说道:“她是没人要,见一个男人就往上扑……” 方用打断他道:“小少爷,请慎言,她是个好姑娘,若她同意,我以后一定会娶她。” 方哲韬说道:“好,我不说她了。那下次你再去找她,要叫上我一起。” 方用问道:“小少爷,你找她干嘛?” 方哲韬拍拍他的肩说道:“本少爷帮你把把关。” 方用:“……” 第二天,方哲韬又去找章贺兰,见方用没跟过来。章贺兰眼里有一点失望。 方哲韬讥笑道:“章太夫,就我一个人,怎么没着方用,很失落?你不会爱上人了吧?” 章贺兰淡淡地说道:“没有。”说完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想到方用说她不嫌贫爱富,便逗她道:“章太夫,我今日带了五百两银票,特意感谢你为我治好病。” 章贺兰眼都不抬一下,轻轻说道:“若方少爷真的想感谢我,以后不要再来医馆就好了,银票就免了,诊金我已收过了。” 居然是真的,还真有人不爱财的。 他又说道:“方用人很穷的,一无所有,你若嫁给他,肯定要吃亏,说不定他就是图你的医馆才想跟你在一起的。不如我再给你介绍个家世好的男人,保证令你满意。” 章贺兰边捣草药边说道:“不必劳烦方少爷了。我这个条件,自然不敢高攀家世好的男人。” 方哲韬问道:“那方用呢?你是不是喜欢他?” 章贺兰说道:“方少爷,这与你无关吧?你能不能离开,我真的很忙。” 方哲韬说道:“你要忙什么,我可以帮你啊!” 章贺兰摆手道:“不用了,我的医馆小,怎么能让你那么大的少爷帮忙。你真想帮忙,就赶紧离开这里,可以吗?” 他每次都被她下逐客令,这怎么受得了。 他讥讽道:“昨天方用说过来给你帮忙,你都没拒绝,为什么不让我帮忙?” 章贺兰头都快被他烦大了,忙说道:“你既想介绍他与我认识,我们算是朋友了……” 方哲韬忙问道:“我与你相识更早,难道我就不是你朋友吗?” 章贺兰说道:“我们身份悬殊,我自不敢高攀要与你做朋友。” 方哲韬听罢,心里特别失落,这么些年,还没有什么事让他那么失意。 他委屈地说道:“那我想与你交个朋友,可以吗?” 章贺兰无奈道:“方少爷,我不知哪里得罪你了,至于要天天过来找我麻烦吗?你到底想干嘛呀?” 方哲韬说道:“我想与你做朋友,像方用那样。” 章贺兰道:“这怎么可能呢?我和他是……”她不好意思说下去。她对方用是真的心生好感的。 方哲韬生气地说道:“为什么不可以,我天天过来陪你,难道你一点情分都不念?” 章贺兰:“……”她每天都特别烦他过来,这个小少爷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讨嫌。 第一百四十九章 许朗同情肖芳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四十九章许朗同情肖芳 她惹不起方家,更不能得罪这位祖宗,便说道:“方少爷,我年纪大了,不知道怎么和小孩不交朋友。你也该有自己的朋友,但不应该是我。” 方哲韬反驳道:“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长大了。” 章贺兰觉得这个少年没救了,可他又是她惹不起的人物,便哄他道:“好的,你是大人了。可我是老人了,和你们年轻人不一样的。” 方哲韬又说道:“你一点也不老,很漂亮……” 章贺兰:“……”这个少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他这样故意刁难的吗? 见她要生气又不敢发火,他放软姿态说道:“章太夫,我就过来帮帮你也不可以吗?我保证不捣乱。就像以前我错了,我们从现在开始做朋友可以吗?” 她还能说什么?她也不敢说不好啊!只能无奈地说道:“好吧!不过你不用帮忙,这些药需要我来做,你就在旁边玩就好了。” 他知道章贺兰不待见他,想让他赶紧滚。不过他可不能如她的意,在旁边看着。 见她在捣药,他也去找个工具过来帮忙捣药。 见她晒药,他也过去帮忙。 见她挑药,按各类包好,他也去帮忙。 章贺兰拒绝几次,他都不在意。也就随他去了。 想到这些,章贺兰便难过得不能自已,但她总忍不住去想他。真是自作孽。只有在诊病的时候,她才能全神贯注,不去想方哲韬。 何胜男回到皇宫,安安准备明日启程返回军营。他在院子里坐着,像是在等她。 何胜男说道:“小皇子,找我有事吗?” 安安说道:“何姨,我明日就要出发,皇额娘就有劳你照顾了。” 何胜男说道:“我知道,还有其他事吗?” 安安说道:“你昨日出宫干嘛去了?” 何胜男说道:“去扫墓,把从边塞买回来送给她的东西烧给她。” 见她表情凝重,安安不再怀疑。 只是说道:“不管那个孙良有什么把柄在手上,都不要受他威胁,如果他敢骚扰你,就告诉我。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何胜男不想他卷到这些事了,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已喜欢何若惜,便说道:“他知道我武功厉害,再不敢骚扰我了。” 安安点点头说道:“那就好。” 联想到京城中发生的事,何胜男问道:“小皇子,两位尚书和郑大人……” 安安轻笑着说道:“何姨,你什么时候关心朝事了?” 何胜男问道:“是你?” 安安点点头:“当初是他们从中作梗,我不给他们点颜色,真当我好欺负。” 何胜男摇摇头说道:“你还小,怎么不懂收敛一点。” 安安说道:“这一招叫敲山震虎,朝中那些人应该不敢再与我作对。” 何胜男不解地问道:“你远在边塞,怎么安排这一切?” 安安说道:“很简单,有钱就行。有人喜欢钱,有人喜欢色。能禁得起诱惑的不多。他们还以为自已权势挺大,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何胜男问道:“你什么时候那么有钱了?” 安安说道:“高灿国还有一个挂名侧妃,她的钱财可多了。明年我要去看看她了。” 何胜男问道:“原来如此。你被俘虏也是提前算计好的?” 安安说道:“被俘虏是想用自已去灭了高灿国,没想到却认识了高灵公主。她是个有分寸的人,我们合作各取所需。她利用我驸马的身份她得到高灿的实权,高灿永远效忠于我,臣服帝都。而她帮我除掉我讨厌的人。” 何胜男说道:“既然高灵公主那么有心计,她怎么可能看得上高护?” 安安说道:“这个就很难说了。” 何胜男恍然大悟道:“她挑拨几位将军对帝都发难,借你我之手除掉几位将军,让高护掌握军权。再利用高护除掉高灿国主,然后以国孝为由,推迟婚期。只怕不到三年,她把权力牢牢掌握后,就会想办法除掉高护。” 安安说道:“这与我们何甘?” 何胜男又问道:“那你甘心被她利用?” 安安说道:“当初我并不知晓,不过我们也为帝都百姓复仇,收获了民心。这也是皆大欢喜的事。” 何胜男叹息道:“你们真可怕。万一她想当帝都的皇后,那整个后宫还能有安生日子吗?” 安安笑着说道:“我怎么可能让她入帝都后宫。她的野心也就是高灿国吧!” 何胜男说道:“你可得悠着点,这样的女人不要带回京城。” 安安说道:“何姨,你怕啥。你武功那么高,她敢造次,你一剑杀了她不就好了吗?” 何胜男说道:“你皇额娘可不允许我乱杀人。” 安安:“……” 杨慕白见他们在聊天,便问道:“你们俩说什么呢?那么开心。” 何胜男说道:“在说小皇子远在高灿的侧妃。” 杨慕白说道:“安安,我也没见过她,你和她什么时候解除婚姻?” 安安说道:“因为我是驸马,高图才可稳坐高灿国主的位置。帝都需要他们臣服,如果我和她解除婚姻,高灿国可能要易主,会引起边塞动荡。” 杨慕白说道:“难道你要永远跟她保持这样的关系吗?” 安安说道:“等高灵国主地位牢固,就可以解除了。” 杨慕白点头说道:“她毕竟是外邦女子,娶妻还是要家世清白,人本分才行。最重要的,要是安安心仪的姑娘。” 安安红着脸说道:“皇额娘,我还没遇到心仪的姑娘。” 杨慕白笑着说道:“安安总有一天会遇到自已心仪之人。到时要懂得珍惜,不可辜负了她,知道吗?” 安安说道:“就像父皇对皇额娘那样吗?” 杨慕白尴尬地说道:“要比你父皇更好才行。” 裴盛远过来,听到他们的话,心里那人气啊!他对杨慕白还不够好吗?怎么回事,她还不满意的样子。 他走过来说道:“慕慕是嫌我对你不够好吗?” 杨慕白说道:“你有时可能气人了,我跟你说,我都被你气吐血……” 裴盛远打断他:“好啦!我错了嘛!看来我还有进步空间啊!” 杨慕白说道:“就是喽!不过总体来说,你还是很好的。” 裴盛远委屈道:“还好我总体能让慕慕满意,不然要被抛弃了。” 何胜男和安安懒得看他们卿卿我我,双双告退。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皇上,我跟安安说会话,你就过来捣乱,怎么回事嘛?明天他就出行了呢!” 见她不高兴地撅着嘴,裴盛远说道:“我哪有捣乱,是他们自已要回去的。” 杨慕白可不吃他那一套,还是生气地说道:“你不过来,他们怎么不回去?” 裴盛远又可怜兮兮地说道:“那我要过来就寝呀!慕慕不想让我睡觉吗?” “那你就去寝宫睡觉,来院子里干嘛?” “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歇息嘛!你不在,我怎么睡?” “……”合着她在边塞那一年,他都不睡觉的。 裴盛远笑着说道:“慕慕,好啦!夜深了,他们也回去了,我们去歇息吧!” 杨慕白不依:“你自已去睡吧!我还不困。” 裴盛远拉着她的衣袖说道:“那慕慕过来陪陪我嘛!给我讲讲边塞的趣事。” 杨慕白想到边塞的一些有趣见闻,便说道:“是有几个趣事跟你分享,我可都记在本子上了。” “那我可是太想听了,慕慕赶紧跟我说说。”说着就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往寝宫走。 杨慕白亦有声有色地对他说边塞的见闻。 许朗帮回府后,时常跟牡丹说起肖芳的事,他觉得肖芳很可怜。在京城无依无靠,又死了丈夫。 牡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和肖芳的身世相同,她遇到许朗真是万幸,最近发生了许多事,她和许朗的关系不像以前那么亲密。 看到他对其他女人如此上心,牡丹心里很是着急,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附和:“是挺可怜的,天下可怜的人多了。” 许朗说道:“她好不容易找到个本分的男,没想到被周尚书害死,自已还被他折磨那么久。往后的日子恐怕也很艰难。要不你去看看她,多开导开导她。” 牡丹说道:“府中家务事很多,待我有时间就去。” 许朗还是不放心道:“她一个人在客栈,虽然我打了招呼,也不知有没有人再欺负她。” 牡丹说道:“夫君不用担心,我明日就去看她可好?” 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许朗这才把心放下,安心睡去。 第二日,牡丹来到客栈,听到外面很多人在议论,有说肖芳可怜,被周尚书害惨了。 也有说她是狐媚转世,来祸害男人的,小孙和周尚书就是被她害的。 传谣言的多数是长年些的妇人,见肖芳生得貌美,楚楚动人,男人看了难免会心动,多看几眼。 她们嫉妒心作祟,编排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肖芳只躺在客房,不敢出门。 牡丹见到她,也被她的美貌惊艳,若是她再年轻十年,可与她媲美,可她已三十多岁,如何能与十八九岁的姑娘相提并论。 牡丹笑着说道:“孙夫人,我是许朗夫人,他担忧你在客栈住得不顺心,特让我过来瞧瞧。” 肖芳说道:“多谢许夫人、许大人挂怀,我在这里挺好的。等那几个贼人被斩,我就去义庄过下半辈子。” 牡丹说道:“孙夫人也请节哀,不过你还那么年轻,何不再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下半辈子也好有个依靠。” “我的身世世人皆知,世上哪有那么好的男人,敢不计名声娶我?” 牡丹说道:“只要心存善念,老天定会保佑。若孙夫人有什么难处,可跟我说说,能帮的我定会帮你的。” 肖芳说道:“许夫人客气了,我在这一切都好,许大人对我帮助良多,我已万分感激。” 该说的话都说了,牡丹也不想多逗留,说了些安慰的话,就要离开。 这时,许朗过来了,他不太高兴,脸上都是紧绷的。见牡丹也在这,便说道:“牡丹,要不我们把孙夫人接到府上住吧?” 牡丹脸色一僵,很快恢复过来,笑着说道:“夫君,这于理不合。孙夫人说在这里挺好的,等秋后他们伏法,她就去义庄生活。” 许朗皱眉说道:“牡丹,你过来也听到外面那些人的议论了吧?她都不敢出门,怎么能说挺好的呢?她只是不想麻烦我们。” 牡丹说道:“可把她接回去,名不正言不顺,只会引起更大的非议。” 肖芳也说道:“许大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身份,注定要被人看轻的。我习惯了。” 许朗说道:“你的身份有什么关系,那是过去的事了。”然后他又对牡丹说道:“你跟他身世相同,以前被人议论也伤心了好久。孙夫人如今被同样对待,你怎么不想帮她解围呢?” 牡丹又气又急,她的身世经过这十多年的沉淀,她早就快忘记了。没想到被许朗这么说出来,让她难堪极了。 肖芳听许朗如此说,便猜到牡丹以前肯定也是青楼女子。 她说道:“许大人,许夫人,不必为我起争执,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就好。你们先回去吧!” 牡丹知道许朗是无心的,便说道:“夫君,我们先回家吧!” 许朗却说道:“牡丹,你怎么忍心让孙夫人在此被众人非议,我们府上多一个人又没关系。能给她一点帮助也是做善事了。” 肖芳苦笑着说道:“许大人,你不要让许夫人为难,我这样贸然过去,会引起别人议论许府的。” “怎么会为难,都是苦命人,更应当互相帮助,牡丹,你说对吗?” 牡丹骑虎难下,她是妻子,怎么敢忤逆许朗,只能说道:“夫君既如此说,那孙夫人就跟我们回府住些日子吧!” 肖芳为难地说道:“许夫人,这样不妥吧?我怕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许朗说道:“不麻烦,你尽管去住。等事情完结再想办法。”说完看着牡丹,等她表态。 牡丹在心里苦笑,面上却说道:“孙夫人,没关系的,你去吧!就多一双筷子的事。” 肖芳这才勉为其难地同意前往许府。 第一百五十章 引狼入室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五十章引狼入室 自上次方哲韬帮章贺兰帮忙后,每日必跑章家医馆。他在家从来不做事,帮起章贺兰,那是一点怨言都没有,还做得挺开心。有时为了和她搭话,还要问上一些医术上的问题。 如此过去十来天,也没再见到方用再过来。 章贺兰便旁敲侧击地问道:“方少爷,你们府里最近很忙吗?” 方哲韬没在意地说道:“现在不忙,和平时一样的。” 章贺兰又问道:“那方用很忙吗?” 方哲韬这才知道,原来她是想打听方用的消息。上次之后,他便让人派了许多事给方用,他现在哪里可以有空出来。他想了一会说道:“他也不忙,不过上次回去后,他好像说并没有再娶的打算。” 章贺兰哦了一声,心里很是失落,本以为方用是个可靠的人,没想到他也瞧不上自已。 见她难过,方哲韬便说道:“他也不是很出色的男人,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章贺兰白了他一眼说道:“不是每个人都像方少爷那样,想要什么样的姑娘都可以得到。” 她和方用的说辞想法居然一样,难怪他们谈得那么投机。 他不甘心地说道:“我也没有那么厉害和多情,以前那些姑娘,我多半就是玩玩而已……” 章贺兰极痛恨三心二意的人,方哲韬还把感情看得如此儿戏,她心里更是厌恶。明面上却不好发作,只委婉地说道:“方少爷,这么多天了,你的心病还没好吗?” 方哲韬可怜地说道:“是啊,我现在还是对漂亮姑娘没兴趣。” 章贺兰说道:“要不你去找那些姑娘多相处看看,你老来我这里,也没漂亮姑娘,怎么知道好没好呢?” 方哲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嫌自已烦了。他不满地说道:“我晚上有去找她们的,就是没有好,才天天来你这里的。” “我这也没有治你心病的药,老往这里跑,也不能解决你的问题。” 方哲韬说道:“我在这跟你学医的。或许哪天我可以自已治好心病。” 章贺兰忍不了了,说道:“方少爷,我可没说要收你这个徒弟。” “你是嫌我笨吗?” “当然不是,我是不收徒,我是女人,是不可能收男徒的。” “我可以给你很多银票,本少爷现在就想学医。”说完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 章贺兰怒道:“方少爷,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我治好你的隐疾,为什么要一起缠着我?” 方哲韬笑着说道:“章太夫,你教我医术,我给你银票,何乐而不为呢?待我学成,自然不会再来烦你。” 章贺兰说道:“你要学医去拜其他师傅,我这不收徒弟。” “你不收我也天天来!” 章贺兰:“……”算她倒霉,惹了这么个祸害。 肖芳入住许府后,见牡丹在府上地位尊崇,许朗又待她极好。想到自已,同是青楼出身,怎么她就那么命苦。 牡丹虽然不情愿,但许朗一再坚持,她也不想在他心里留下刻薄的印象,只得接受她的到来。 白日许朗出去尽快公务,肖芳都会找牡丹说话。 肖芳问道:“许夫人,那日听许大人说,你的出身和我一样,是真的吗?” 牡丹是万分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的,奈何许朗是个直肠子,认为肖芳和她同病相怜,就把实情说出去。 她敷衍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快忘记了。” 肖芳难过地说道:“许夫人真是命好,我们同样出身,你看我多命苦。” 牡丹说道:“能遇到我夫君,确实是三生有幸。孙夫人,你以后也会遇到真心疼你的男人的。” 肖芳苦笑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命好的,许大人半分没嫌弃你的出身,实在是难得。” 牡丹笑着说道:“会有许多这样的男人,只是你还没遇到而已。” 肖芳似笑非笑道:“是吗?那我可是很期待的。” 许朗晚回来,他们一家子一起用膳,肖芳都会贴心地说道:“许大人在外面辛苦了,为一家奔波,要多吃点才是。”说完就给他布菜,一切都那么自然,牡丹心里一沉,这个肖芳,看来是觊觎许朗。 他们女儿把碗拿到许朗面前,接过肖芳夹的菜,笑着说道:“谢谢孙夫人。我父亲的菜都是我娘布的。” 许朗尴尬地说道:“孙夫人,你是客人,不用管我们。自已吃好就行。” 肖芳可怜兮兮地说道:“实在对不住,我夫君在时,习惯这样给他布菜了。” 许曼真说道:“孙夫人,这是许府,不是你家。我父亲也不是你夫君。” 肖芳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许朗缓和气氛说道:“那你和牡丹一样,是个体贴的好妻子。” 牡丹赶紧给许朗布菜说道:“夫君,这是我的本分。” 这顿饭在尴尬的气氛中吃完。 夜深时,肖芳会在院子里坐着,静静地坐着,脸上眼泪不止。 许朗夜起时,看到了便走过去问道:“孙夫人为何不睡?怎么独自在此哭泣?” 肖芳擦干脸上的眼泪说道:“许大人,是我打扰到你了吗?实在对不住,我睡不着。想起我的夫君,便悲中从来……” 许朗安慰道:“孙夫人,人死不能复生。你还年轻,将来再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吧!” 肖芳摇摇头说道:“我不想再嫁人了,我这种出身,怎么可能遇到好男人。不像牡丹那么命好,能遇到你。” 许朗说道:“孙夫人,你也别太难过,还得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才是。” 肖芳哭得更厉害了,说道:“我哪里还有未来?自己身无长物,以后在义庄就这样慢慢熬过一辈子吧!” 许朗眼里流露出心疼之情,这个姑娘,实在是太可怜了。 牡丹最近很敏感,见许朗出夜迟迟不归,便出来找,看到他们坐在院子里互诉衷肠。她心都凉了,没想到这个肖芳那么厉害,才来没几天,就整些妖蛾子。 她走过去,笑着说道:“夫君,怎么深夜和孙夫人在此夜话,让人瞧见可要引起误会了。” 许朗说道:“夫人,孙夫人整晚睡不着,在这哭,我就过来看看。这能引起什么误会?” “你们孤男寡女,深夜在此互诉衷肠,让旁人看了,怎能不误会?” 见牡丹不开心,许朗才想到,她应该是吃醋了,便说道:“那夫人多陪陪她吧!我先去睡了。” 许朗走后,牡丹说道:“孙夫人,我和夫君感情深厚,你的遭遇我们也很遗憾。在城南我们有一处闲置的宅子,不如你搬到那里去住,我们家俩个孩子不懂事,打扰到你的清静。” 肖芳说道:“许夫人多虑了,家里有孩子热闹些才好,不然一个人太安静容易胡思乱想。” 牡丹直言道:“那请你离我夫君远一点,可以吗?我不希望有些绯闻从府里传出去,对大家都不好。” 肖芳笑着说道:“许夫人,你误会了,我在此伤感,并不知道许大人会过来。我们只是说了会话而已,你别误会。” “希望如此,孙夫人好自为之吧!”说完就回房。 肖芳在后面冷笑道:“你可得抓紧他喽!” 牡丹回屋后说道:“夫君,你还是不要单独与孙夫人在一起,她是新寡,若你们走得太近,会引来非议,对大家都没好处。” 许朗问道:“夫人是吃醋了吗?” “是的,我吃醋了,但更顾及这个家,不想别人对我们指指点点。” 许朗说道:“我是看她实在可怜,才想安慰她一下。我对她没半分其他心思,夫人放心吧!” 现在宫里风平浪静,前朝也一片安宁。安安也返回军营,杨慕白白日无事便出宫去找章太夫。 这日,牡丹也来了,见她忧心忡忡,杨慕白便问道:“牡丹,你这是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牡丹便把肖芳来府里住的情况说了出来。 杨慕白很是惊讶:“没想到许朗还是这样的人,那他是不是对肖芳动心了?” 牡丹苦笑道:“谁知道呢?我说过不让她来府上住,他非要坚持。” 章太夫说道:“男人都这样,没一个靠得住的,女人还是要自强才行。” 杨慕白问道:“章太夫何出此言?” 章太夫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我每日出诊,三心二意的男人见多了,感慨一下而已。” 牡丹暂时忘记肖芳的事,忙问道:“章太夫这些年就没想过找个男人嫁了吗?我们问你也从来不说,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章太夫想了想答道:“都是孽缘,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也是我自作多情,被人戏弄。” 杨慕白问道:“你是因为情伤,才来到京郊开随心医馆吗?” 章太夫点点头说道:“算是吧!最主要的是他是我惹不起的人物,只能躺到这里来了。” 杨慕白说道:“章太夫,是谁那么大势力,还把你赶出来?说出来,我替你作主。”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我无父无母,他们的牌位也带在身边,在哪都一样。等彻底释怀,再回去到他们坟前请罪。” 牡丹问道:“那你愿意跟我们说说过去吗?我们帮你分析分析。” 章太夫这才将她的过去娓娓道来。 说到为方哲韬诊治隐疾时,杨慕白和牡丹都羞红了脸,牡丹说道:“章太夫,你当时不觉得难为情吗?” 章太夫:“废话,如果不是迫于方家的势力,我怎么可能给他诊治。” 杨慕白说道:“那后来呢?” 章太夫:“后来给他治好隐疾,他却说自己对其他漂亮姑娘没兴趣,非要赖在我头上,说我给他用药错了,天天到医馆纠缠我。” 方哲韬铁了心要章贺兰不痛快,每天乐此不疲地去章家医馆。渐渐的,他好像真的对医术感兴趣一样,章贺兰开了方子,他要问一下。病人的症状,他也记在本子上,还找了许多医书过来学习,也送给章贺兰许多珍藏医书。 她自是不收,可方少爷就放在医馆书房里,说自己要看。 他俨然把自己当成章家医馆的一分子。章贺兰对他是打也不敢,骂也不是,只当他是孩子心性,随他折腾。好在他每天快天黑就回去,别人也没什么可非议的。 如此过了十来天,他大哥终于发现了,对他说道:“小弟,上次不说别去章家医馆了吗?怎么现在还天天去?” 方哲韬高兴地说道:“大哥,我对医术颇感兴趣,在跟她学医呢!” 章大少爷说道:“你这么上心,难道真看上那女医?” 方哲韬哈哈大笑道:“大哥,你说什么呢?就她,我怎么可能看上她?我还给她介绍对象呢!就是我们府上的方用。” 方大少叫来方用问道:“你和章太夫相亲吗?” 方用磕磕巴巴说道:“大少爷,小人是对她有好感。这还是小少爷牵的线,不过最近府上事务繁忙,待有空闲,我会再去找她。” 方大少说道:“这是好事啊!方用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许你十天假期,等你娶回章太夫,可别忘了给我一份喜糖啊!” 方用劳斯莱斯地说道:“多谢大少爷,若事成,小人定不敢忘记大少爷和小少爷的恩情。” 方哲韬刚想反对,看到方大少已挥手离去,他也无法。 第二天,方用带了些礼品高高兴兴去章家医馆。方哲韬也不甘示弱,带了更多更名贵的礼品过去。 贺公子许久未见方哲韬,也跟着过来,他想看看这个小少爷是不是真的要习医。 章贺兰见他们这个阵仗,便问道:“你们这是想干嘛?” 方用红着脸说道:“之前太忙了,没空过来。方大少爷准了我十日假,便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章贺兰说道:“方先生,你不是不想成婚吗?” 方用疑惑地说道:“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方哲韬在旁边说道:“方用,上次你不是说不想那么快成婚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方用也不得得罪这个小少爷,便说道:“可能是我说错了。” 章贺兰见他们如此,也不再说什么。这其中估计是这个小少爷搞的鬼。 第一百五十一章 方哲韬表白章贺兰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五十一章方哲韬表白章贺兰 俩人在章家医馆开始较劲起来,方用去帮忙做什么,方哲韬便抢着去做。 方用和她说话,他也抢到跟前说话。 章贺兰很厌恶他这种幼稚的行为,到午膳时间,她只让丫鬟准备了方用的。对他们说道:“我这医馆简陋,两位少爷尊贵,不便招待。你们回去用午膳吧!对了,方少爷,你把带过来的礼品拿回去吧!太名贵了,我用不起。”说完把他带过来的礼品全部拿到他面前。 方哲韬问道:“为什么方用的礼品你收了,他也能在这用膳,而我不可以?” 章贺兰平静地说道:“方少爷身份尊贵,我这粗茶淡饭,实在不配招待。” 他以前来的时候,也没在这用膳过,以为太失礼了,都是回家用膳。看到她居然招待方用在这用膳,这哪能忍得了,他直接说道:“我不介意,什么饭本少爷都喜欢。方用,你回去用膳,你那份我吃了。” 章贺兰生气地说道:“方少爷,你到底懂不懂得尊重别人?” 方哲韬反问道:“我怎么不尊重人了?我想在这用膳,抓紧时间习医。以后午膳我都在这吃,当然,我会付银子。” 章贺兰实在忍不住了,厉声说道:“你到底有完没完?我不要你的银子,也很讨厌你,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方哲韬听了她的话,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她凭什么讨厌他?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气得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贺公子拉着他说道:“小少爷,我请你去醉仙楼吃饭。你可不能只顾自己有饭吃,不管我的死活啊!” 方哲韬有了台阶下,便气呼呼地跟贺公子走了。临了还把方用也叫上。 章贺兰见他们都走了,更是生气。这人真是无可救药了,明明是他介绍方用给她的,俩人准备好好相处,他又从中作梗,真的太可恶了。 回去的路上,方哲韬让方用先回方府,等他回去有事吩咐。方用无法,只得回去等他。 贺公子对他说道:“你爱上章太夫了?” 方哲韬否认道:“我怎么可能爱上她,你看她那么凶?对方用低眉顺眼,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 贺公子说道:“你不爱她,为什么不让方用跟她相处?你天天挑刺,真的是因为讨厌她吗?” 方哲韬说道:“我就是不想让她痛快,凭什么要帮她介绍对象?” 贺公子问道:“那当初为什么要给他介绍?” “当初是想给她难堪。谁能想到他们看对了眼。” “不如就让他们在一起,也算成人之美。你以后也别去找她了。” 方哲韬想都没想就说道:“那不可能,我还要去习医。” 贺公子说道:“章太夫也并未教你医术。不如我给你请名医教你。” 方哲韬反对道:“我不要,我就要让她教。” “……” 贺公子耐心说道:“方少爷,你真的爱上她了。如果陷得不深,赶紧拔出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可是比你大十二岁啊!” 方哲韬仔细想了想最近的异常,难怪对其他漂亮姑娘都没兴趣,原来不是他身体的问题,而是他爱上那个女人。 虽然他极力想否认,可他的心告诉他,是真的爱上章太夫。 他垂头丧气地问道:“贺公子,那现在怎么?她爱上方用了,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贺公子说道:“凭你天天去找人家麻烦,她能喜欢你才怪。而且你们年龄相差那么大,她只把你当成孩子,你还是放弃她吧!” 方哲韬摇头说道:“我不想,这么多年,我只有对她那么狂热。就算她现在不喜欢我,我会慢慢让她爱上我的。” 贺公子说道:“就算最后她喜欢你,你父母家人也不可能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以她的性子,是不可能做你的妾。” 方哲韬说道:“只要她愿意,我会说服我家人。此事你切不可对别人声张。” 贺公子:“我知道,我会守口如瓶。” 方哲韬:“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可要帮我。” 贺公子叹息道:“方少爷,世上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姑娘,你为什么偏偏看上她呢?” 方哲韬:“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天天见到她,想到她就开心……” 贺公子:“好啦!那些留着以后再说吧!现在先要解决方用。” 方哲韬说道:“怎么解决?” 贺公子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方哲韬满意的点点头。直称赞他的法子妙极了。 方哲韬回到家中,方用在门口等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少爷,是小人哪里得罪你了吗?” 方哲韬说道:“没有的事,我还想着过两天给你一个惊喜。” 方用问道:“小少爷,请问是什么惊喜呢?” 方哲韬:“过两天你就知道了。不过你得配合我,知道吗?” 方用想了想问道:“小少爷,要怎么配合你?另外,你是不是不愿意我跟章太夫在一起?” 方哲韬:“我觉得你和章太夫并不合适。我给你找了门更适合的婚事。” 方用说道:“不少爷,我喜欢章太夫,想跟她在一起……” 方哲韬摆摆手说道:“那是你没遇到更好的,本少爷给你介绍更好的女人。” 方用坚持道:“小少爷,我钟情章太夫,请你成全我们吧!” 方哲韬皱眉道:“方用,章太夫在洛阳无依无靠,你娶了她,能给她依靠吗?她适合更好的男人,你不配。” 方用问道:“这是章太夫的意思吗?我明天去问问。” 方哲韬说道:“这是本少爷的意思,难道你想跟我叫板吗?” 方用问道:“你对章太夫有非分之想,对吗?小少爷,她不适你玩弄的对象。” 方哲韬说道:“这是本少爷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难道你想与我为敌吗?” 方用:“小少爷,章太夫比你年长,还治好你的病,你若戏弄她,就太过分了。” 方哲韬不悦道:“方用,这些都不是你该管的。我只想跟她习医罢了。你应该知道,在洛阳,与我作对的下场。你若真的喜欢章太夫,就该为她着想,不要让她受到牵连。” 方用也知自己太微弱,根本不可能与这小少爷作对。只得接受命运的安排。 贺公子很快就找了个丧夫的女子,将她介绍给方用。是个本分的女人,年龄与方用也匹配,婚后无子女,守寡了几年。方用只想找个过日子的,也未反对,很快他们就举行了婚礼,婚后生活也和和美美的。 章太夫听到方用成婚的消息,很受打击,她把方用之前送的礼品全部扔了,这些男人真的太可恶了,既然对她无意,为什么还要装着很热情,上赶子讨好她。 她这辈子,难道注定要孤独终老?为此,她难受了好几日。 方哲韬往医馆跑得更勤快,他恨不得一整天都呆在医馆里。为了逗她开心,也不知从哪里学来一堆笑话,有时又装深情地对她告白。 章贺兰几次赶他走,他就是死赖着不走,让她很是抓狂,最后竟然慢慢地习惯了他的存在。 每天中午还死皮赖脸地蹭一顿午膳,美其名曰不耽误习医。刚开始每日付一两银子,章贺兰自是不收,然后他便称是一个月的午膳款,她才勉强收下。 此后他更心安理得地赖在医馆里,有时一些小病小痛的人过来问诊,他自己都可直接诊治。 章贺兰渐渐地觉得,有个小徒弟也不错,他虽未满十六岁,估计是武将之后,从小也习武,现已是七尺男儿身高。最近还蓄胡子,穿着也越来越老气。 她忍不住吐槽道:“方少爷,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穿着那么老气横秋的?” 方哲韬笑着说道:“怎么样,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吧?我可是个成熟的男人了。”说完还抬起双手,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方少爷,你还未满十六岁,穿这衣服,活像个三十岁的男人。你也不怕别人说你?” “我还真希望他们说我三十岁呢!这样我就比你大了。” 章贺兰无语道:“你比我小十二岁,怎么可能比我大?我都可以当你姨了。” 方哲韬不满地说道:“你可别想占我便宜,我可没那么年轻的姨。” “我的年纪做你姨那是绰绰有余,怎么能说占你全家呢?” 他们正说着,隔壁王大娘带了个约三十多岁的男人过来,笑着说道:“章太夫,这就是我远房表弟王贵,为人忠厚老实。去年丧妻,现有一女儿十二岁,你们认识一下。” 章贺兰起身行礼打招呼,王贵确实是个本分人,也腼腆地回礼。 他们坐下交谈,王贵说道:“章太夫,你的情况我也基本了解。我是码头上下货的伙计,有一身的力气。平时就码头家里两头跑,想找个顾家对我女儿好的妻子。” 章贺兰见他是本分人,自己年纪也越来越大,还是找个男人依靠好一些。 在她思考之际,方哲韬心里难受极了,她本是个极好的姑娘,就因为丧父丧母,沦落到要被一些无能的男人挑剔的地步。 他大声说道:“我师傅已有心仪之人,王兄还是另寻良妻吧!” 另外三个人都很震惊,章贺兰说道:“方少爷,你可别胡说八道,我何时有心仪之人了?” 王大娘脸也变了颜色,说道:“章太夫,若你有了心仪之人,怎么也不说一声,害我白折张罗了一阵。” 王贵也面露不悦:“怎么回事?我白跑了半天,没想到你已有对象。那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白跑一趟?”说完更是生气,整个脸都气黑了。 章贺兰百感交集,她已经沦落任何高龄男人挑选的地步。这样的家世人品,也敢介绍给她。 她彻底有了终身不嫁的念头,这样的男人,嫁了只会更不幸福。她忙道歉:“王大娘,王公子,实在对不住。这件事是我错了,害你们白跑一趟。我这还有些滋补的药材,你们拿回去,就当是我给你们赔礼了。请你们原谅。” 他们一听,还有补药,这一趟也不算白跑,便笑着说道:“其实我们也不是为了补药来的,主要还是想解决章太夫的终身大事。既然你已有心仪之人,那便祝你早日嫁人好男人,以后也好有个依靠。” 章贺兰拿出两包药交到他们手上,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那承王大娘吉言了。” 他们走后,她狠狠地说道:“方少爷,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相亲你都要介入吗?” 方哲韬不服气地说道:“难道你还真看上那王贵?这种人你嫁了能有好日子过吗?” “不管他是什么人,是我相亲,不是你相亲。以后请你不要再管我,我也没有权利管我。” “刚刚我明明帮你解围,现在他们看你无父无母,随便什么男人都想塞给你。你就那么想嫁人吗?” “我是想嫁人了,我想找个男人依靠,这也有错吗?你看哪个女人像我这么老还没嫁人的?” 方哲韬认真地说道“那你可以嫁给我,我娶你。” 章贺兰瞪了他一眼说道:“方少爷,玩笑要开得有点分寸,你这样很过分。” 方哲韬走过去,抓住她的手,深情地说道:“我爱你,我这段时间天天往你这里跑,就是想博得你的好感。” 章贺兰挣出被他握的手,然后大声说道:“你要再敢胡说八道,以后就不要再来这里了。” 方哲韬又重新抓住她的双手说道:“贺兰,我是真的爱你,你喜欢我吗?” “废话,当然不喜欢,谁会喜欢比自己小十二岁的男人。” “我不在乎年龄,我只是爱你。” “可我不喜欢你啊!” 方哲韬沉默一会说道:“现在你不喜欢我,以后你看我表现再决定好吗?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以前我很荒唐,对感情玩世不恭,那是因为我没遇到真心喜欢的人。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情为何物。给你介绍方用,本想戏弄你,当看到你们互相看上眼,我又嫉妒得发疯,才安排其他女人给他。我总是忍不住想向你靠近,又怕你反感。所以才弄了那么多鸡飞狗跳的事。现在,我更确定,也更坚定地想和你在一起。” 第一百五十二章 牡丹的危机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五十二章牡丹的危机 章贺兰还第一次见他那么认真的说话,但他从中作梗让方用娶别人,她还是很生气。 她平静地说道:“方少爷,我知你们家势大,想介绍别人给我,意在羞辱,对吗?当我们俩个苦命人想结合,你又拆散我们。你可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啊!齐大非偶,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身份和年龄相差悬殊,在一起是注定不会幸福的。况且,我是不可能喜欢小自已十二岁的男人。” 方哲韬说道:“贺兰,你可以拒绝我,但我不会放弃的。我每天会来,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或许有一天,等你发现我对你的真心,再和我在一起……” 章贺兰激动地打断他:“方少爷,你能放过我吗?就因为你们家势力大,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过来骚扰我?我真的很讨厌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方少爷,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可能会喜欢你。” 方哲韬问道:“就因为我比你小十二岁?” 章贺兰:“这是很重要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你们方家仗势欺人,我尤其厌恶这样的人。” 方哲韬想到之前他姐姐还有自已也胁迫她为自已诊病,心里后悔得很。 他愧疚地说道:“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我一定会改,再也不这样了。” 章贺兰说道:“方少爷,你回去吧!我们不可能。”说完就去整理药材。 方哲韬问道:“贺兰,你是不是因为害怕,所以才不敢接受我。” 章贺兰眼睛都不抬一下说道:“随你怎么想,只要以后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就行。” 方哲韬耍赖道:“不可能,我不会放弃。” 章贺兰:“……”她惹不起,那就当他不存在。 此的十来天,方哲韬还是风雨无阻地来医馆,不管他怎么逗她说话,或问话,章贺兰均不理会,真把他当空气一样。方哲韬很是挫败,这十多年来,他都是顺风顺水,什么时候像这样用热脸贴别人的冷脸。 章贺兰则用冷漠的态度,想打消他继续的念头。可这方小少爷哪里是肯轻易认输的人。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方大少爷见他整日闷闷不乐的,让人去查,才知道是在章太夫这碰钉子。他便劝道:“小弟,你不可再任性妄为了,章太夫拒绝你是对的,我们方家真不是仗势欺人的家族。” 方哲韬也知道,这些年洛阳人虽然敬畏方家,但方家也没做过啥欺压良善之人。他们不过是见方家深受皇恩,权势过大,不敢招惹而已。他这些年虽然与众多姑娘厮混,皆是双方你情我愿。他也从未用自已的身份去强迫别人。 方哲韬说道:“那当初章太夫怎么说是受胁迫才给我治病的?” 方大少爷说道:“她一再推辞,你姐姐才吓唬她一下。若她实在不情愿,我们也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大哥,我真的爱她。这辈子我只想娶她一个人。” 方大少爷哈哈笑着说道:“小弟,你还是阅历太少了,她于你不过是求得不而,心有不甘罢了。她一把年纪,长得也不是特别漂亮,也无家势,基本算是嫁不出去的女人。你爱她什么?” 方哲韬反驳道:“大哥,你和大嫂虽然门当户对,婚后也举案齐眉,可你们并不是因爱情而成婚。你根本不懂情为何物……” 方大少爷怒道:“小弟,你是在教训我吗?” “大哥,我不是教训你。而是我遇到了真爱,而你没有。诗经上的:求而不得,寤寐思服,那种辗转反侧的心情,你根本没体会过。而我感受到了,只要想到她就会想笑,见她开心自已更开心,看她难过自已心如刀铰。总是忍不住向她靠近,只要她多看其他男人一眼,都会嫉妒得发疯。我虽然年纪小,但我也有过许多女人,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心情。” “不弟,我没体会过你说的这些,可你和她就算身份父母不在乎,可你们年龄相差太大,别说父母,就是我也不会同意的。” 方哲韬恭恭敬敬地说道:“大哥,我的婚事,我要自已作主。不管她年纪多少,容貌如何,认定了,就不会放手。这辈子除了她,我谁也不娶。在我心里,世上再没有比她更好的女人。或许在世人眼中,我们不匹配,可我娶的妻子,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别人的眼光和感受,与我何甘。我不可能因为他们认为我与谁相配就娶谁。” 方大少爷说道:“那你也要父母同意才行。” 方哲韬伤感地说道:“她对我没一丝好感,也得她也钟情于我,我再向父母说明。” “若她永远都看不上你,该当如何?” “那我终身不娶。” “……” 杨慕白她们听了,问道:“章太夫,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章贺兰说道:“他后来告诉我的。” 牡丹问道:“你相信他的话吗?” “相信,当时他的行为,让我不得不相信。” 杨慕白问道:“他又做什么了?” 章贺兰缓缓说道:“我们经常上山采药,他也每次都跟着。有一次,我采药时小手臂被竹叶青蛇咬伤,伤口处剧烈的灼痛,迅速肿胀起来,我害怕极了。这种蛇不太常见,我也没有备解药。方哲韬也吓坏了,他拿出佩剑,将蛇劈成两半,然后拉着我的手,毫不犹豫地将毒吸出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上的毒已被他吸得差不多了。” 想到这段过往,虽然它是假的,她心里还是有一丝甜蜜的感觉。 “待我反应过来,毒已被他吸干净,我的手虽然还红肿疼痛,但毒素没有蔓延全身。而他的嘴也红肿起来,人也开始虚弱。我想把他背回去,奈何他身材高大,我根本背不动他。只好让丫鬟回去叫人过来,我留在山中陪他。” 杨慕白听了,也觉得这个方不少爷挺痴情的,为了她都可以不顾性命。 “我镇定下来后,便去采了解毒的草药,捣碎给他服下一点。待他清醒一点,他便说道:贺兰,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在心里记得我一点。 我答道:方少爷,你不会死的。我会把你救活。 他又说道:如果以前,你怀疑我的感情,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我可以为你奋不顾身。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这些年,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为我如此付出,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可我们年龄毕竟相差太大,我还是犹豫不决。 他又说道:贺兰,如果相爱,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我可以发誓,若我负你,定不得好死。 我最终无法抗拒他的深情,便说道:那我考虑一下。 得到答案,他脸上露出笑容。 当方府的人过来将他接回去,再加上药物治疗,他很快就恢复了。” 牡丹问道:“年龄确实是个难题,可他待你如此,你最后有答应跟他在一起了吗?” 杨慕白也说道:“他年纪虽然小,但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我看他对你用情至深,你没有尝试跟他在一起吗?” 章贺兰苦笑道:“他毒素清除后,还是每天过来医馆。我对他的态度也不似以前,在他多次哀求下,我终于答应跟他先相处一段时间。他高兴坏了,但我们从未逾矩。他每次都逗我开心,许是知道我不喜金银珠宝,他总是给我带好吃的,一些好玩的小玩意,帮我采药,制药。我们俨然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我对她也敞开心扉,彻底接纳他。过了一段时间,他快十六岁时,神秘地跟我说:贺兰,我要出门几天,回来给你个大惊喜哦!你一定要等我。 我以为他是去忙自已的事务,便没太在意。 他走之后几天,我才发现,自已那么爱他。见不到他,会非常疯狂地思念他,我在心里想着,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告诉他。我愿意嫁给了。我们是彼此相爱。” 杨慕白见她面露伤感,便问道:“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章贺兰说道:“那只是少年一是兴起的一个玩笑,却让我深陷其中。过了五日,贺公子来找我,说方哲韬要成亲了。娶的是南阳知府的女儿。他这几日是去提亲的。让我不要再等他了,他说的喜欢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因当初给他诊病态度恶劣,想来戏弄我一番而已。”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这个方少爷太可恶了,我让胜男去教训他一顿。” 章贺兰摇摇头说道:“皇后娘娘,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我已经放下了,只是这段过去并不光彩,所以我就对其他人隐瞒我的过去。” 杨慕白又问道:“你是因为这样,才离开洛阳吗?” 章贺兰说道:“我怎么可能甘心,便跑到方府想找他问清楚。他们府里的守卫知道我,便拦着不让进,委婉地说他们小少爷不方便见客,正准备大婚事宜。我只能在府外等。不知过了多久,便看到他穿得很喜庆在安排事务,脸上笑容满面,看来对这门婚事十分上心。安排了一会,又往府里走,任我在外面喊他,就是没有回应。这时,他的一个跟班过来跟我说:章太夫,我家小少爷准备大婚了,请你自重。之前的一切,都是小少爷无聊的消遣,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杨慕白这下更忍不住了,说道:“简直欺人太甚。章太夫,你放心,我这就让皇上把他招进入,然后打他一顿,给你出气。” 章太夫说道:“皇后娘娘,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切不可节外生枝。以前是我有眼无珠,遇人不淑。往后我和胜男一样,做个自立自强的女人,我相信,没有男人,我们也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何胜男说道:“那可好得太多了,没有男人那些糟心事,简直不要太幸福。” 牡丹听了,心里很是失落,她现在正为许朗的事发愁。 何胜看出她不悦,便说道:“牡丹,你也不要太担心,许朗待你极好,都十多年了,你还不相信他吗?” 牡丹笑着说道:“我当然相信他,只是肖芳还在府中,我就觉得不痛快。” 杨慕白说道:“牡丹,你放心,我让皇上跟许朗说,让他把肖芳送到外面住。” 牡丹反对道:“皇后娘娘,切不可如此。许朗是看她可怜,若我们再强行把她送走,他就更怜惜她了。只会适得其反。” 杨慕白问道:“那你看她烦心,离秋后还一两个月。你就让她这么在府里住下吗?” 牡丹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相信许朗不会上她的当的。” 何胜男说道:“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也许他们真的没有事。不然许朗怎么敢明目张胆地把她接回家?” 牡丹说道:“许朗现在对她没想法,可肖芳对许朗有想法。我是女人,看得出她对许朗极有好感的,她也想凭着自已年轻貌美,想取代我的位置。” 杨慕白摇头叹息道:“这些男人可真不省心,许朗这木头一样的男人,也能惹出一身烂桃花。那天下还有男人可以相信的吗?” 牡丹调侃说道:“看来还是皇上最可靠,皇后娘娘你说对吗?” 杨慕白回想起她和裴盛远的过往,刚开始他也是个渣男啊! 便说道:“皇上刚开始不也是个骗子,把我害惨了。你还说他可靠,我看就他最不靠谱。要说最值得赞扬的,还是张硕,你看他对秋月,那是多掏心掏肺。” 牡丹说道:“当初他不也拆散秋月和杨程,才……” 想到这一茬,杨慕白愤愤地说道:“这些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裴盛远为了皇位算计我,张硕为了得到秋月害杨程,许朗看着老实,遇到年轻貌美的姑娘,对他诉诉苦,还不是心猿意马。” 何胜男说道:“那还是我和章太夫好啊!不嫁人,一辈子逍遥自在。” 章太夫也附和道:“是的,以前我也为了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伤神,想想真不值得。” 牡丹则说道:“可女人还是离不开男人啊!皇后娘娘,现在让你放弃皇上,你真舍得吗?” 第一百五十三章 裴盛远劝说许朗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五十三章裴盛远劝说许朗 杨慕白说道:“若他敢做对不起我的事,你看我离不离开他。我去边塞一年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管我有多爱他,若他不珍惜,我也会弃他而去的。 牡丹看着她们,心里很是佩服。她遇到许朗后,从来就没想过,有那么一天,她会离开许朗,她幻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过她会和他分开。若那一天真的到来,那她肯定也活不下去了。 杨慕白见章贺兰表情凝重,难怪都说是个冰面医者,原来是心里有伤痛,至今仍然无法释怀吧! 她问道:“章太夫,那你见他准备成婚,就来京城吗?” 章贺兰摇头说道:“我当时虽然生气,却也知道自已配不上他。若不是他苦苦纠缠,我也不会深陷其中。既然他要娶别人,我就还做人医者,井水不犯河水。 我把他送我的东西全部还给他,想见他最后一面,可我在府外等了许久,下人通报还是他不愿意见我。 他大哥过来,先是对我表示歉意,还对我说:“章太夫,实在很抱歉,小弟不懂事,若你不快。他是小孩心性,希望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有规劝过,让他来见你,跟你说清楚原由,可他满心都在准备大婚事宜,实在不想再节外生枝,希望你能理解。这是一千两银子,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就当是给你的补偿。” 他不仅伤害了我的感情,还侮辱了我的自尊。我把东西交到他兄长手上,转身就要离开。 他大哥却说道:你在洛阳,他终是心怀愧疚,不如你离开洛阳。你父母的坟墓我会安排人定期去清理。我们方家再给你在京城买个医馆,这样下半辈子,你自已也可自食其力。 想到他们方家在洛阳的势力,我若再呆下去,只怕日子也很艰难,特别是以后见到方少爷夫妻恩爱,心里会更难受。便连夜收拾东西,翌日天未亮就离开洛阳。 我没要方家的任何东西,只顺着路往前走,后来就来到京城。在郊外看到这地不错,便租下来开了随心医馆。” 杨慕白说道:“他大哥还说方家不仗势欺人,你看最后还不是逼你离开洛阳。” 章贺兰说道:“就算他不让我离开,我也不想呆在洛阳了。两年过去,我在这也挺好的,以后就这样过一生吧!” 牡丹问道:“章太夫,那你以后还回洛阳吗?” 章贺兰笑着说道:“会的,我打算明年清明去给父母扫墓,以后每隔三年回去一次。” 杨慕白问道:“那你见到他,不难受吗?” 章贺兰说道:“也许不会难受了。真正面对了,也觉得这没什么了不起的。” 何胜男说道:“不如我去洛阳,把他打一顿,这个方哲韬实在太无耻了。” 章贺兰苦笑道:“打一顿又能如何?我们当初在一起,并没有婚姻,连口头婚姻都没有,也怪我太过轻信他。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杨慕白皱眉说道:“这就是他的错,如果对你无意,为什么天天去纠缠你,还说他爱你,非你不娶的话?虽然没有来提亲,可你们也算是在一起相处过。他就是个玩弄感情的骗子。” 牡丹说道:“就算是这样,你去找别人麻烦,到时再让他反咬一口,岂不得不偿失?” 杨慕白问道:“难道就这样算了?这样的男人,就该把他千刀万剐。” 章贺兰说道:“好啦!就当遇到一个疯子,说出来后,心情好多了。你们也别为我抱不平了,他不喜欢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中。我见过那位千金小姐,确实生得娇弱美艳,年龄与他相仿,这才是天作之合。” 见她们还是一脸愤愤不平,她又说道:“天色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下次得空再来找我玩。” 她们这才一一告别回家。 回到宫里,裴盛远还没过来,杨慕白坐在一旁等他。 她想到章太夫的遭遇,越想越觉得不能这么便宜放过方哲韬,这小子忒坏了。得让他得到教训才行。越想越气啊!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专门玩弄女人的感情的。 裴盛远过来,看到她脸色凶狠,以为是自已哪里又惹她不快。便小心翼翼地问道:“慕慕,你在想什么呢?” 杨慕白见他便笑着说道:“皇上,你说世上有没有男人专门喜欢玩弄女孩的感情的?就是爱情骗子。” 裴盛远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这段时间也没犯事啊!怎么这个问题那么吓人。 他想了想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是没遇以过这样的人。” 杨慕白又问道:“若是你的臣子是这样的人,你说该不该罚?” 裴盛远松了口气,问道:“是谁惹慕慕不快呀?” 杨慕白说道:“洛阳的方将军家,你知道吗?他们家小少爷方哲韬,就是专门玩弄女孩感情的骗子。” 裴盛远想了想说道:“我知道方安,他爷爷有功于朝廷的。可他们的小少爷,我就不清楚了。慕慕说说看,他怎么就是爱情骗子了?” 杨慕白便把章贺兰的事跟他一五一十地说了。 裴盛远听后说道:“他们确实没有下婚书,也不能算是骗子。我无法给下定罪的。” 杨慕白愤愤地说道:“那他那样对章太夫,难道还不是爱情骗子吗?” “他们只是谈情说爱,也没有父母之命,方家也没有下婚书,方少爷另娶没有问题的。你总不能让我乱给他定罪吧?万一他再反咬一口,说章太夫诽谤,那就更麻烦了。” 杨慕白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们男人真无情,不喜欢还要费尽心思去讨女孩欢心,得到女孩青睐又翻脸无情。哎!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裴盛远脸上火辣辣的,他当初也是欺骗过杨慕白。听她如此说,就像在骂他一样。 他尴尬地说道:“世上也有许多好男人的。你看我现在对你不也挺好的吗?许朗对牡丹也是情深义重,张硕对秋月也死心塌地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杨慕白更生气了。她说道:“你当初接近我就是存心欺骗我的,张硕开始还陷害杨程。那个许朗更不是东西,那么大年纪了,还朝三暮四的。” 裴盛远:“……”好像她说的,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许朗和牡丹不好好的吗? 他问道:“许朗怎么了?” 杨慕白又把肖芳的事跟他说一遍。 裴盛远听后说道:“许朗就是直性子,他肯定对肖芳没有意思,只是可怜她而已。” 杨慕白说道:“可肖芳对他有意思啊!你怎么就能保证许朗对肖芳没意思呢?她的存在,让牡丹伤心难过,许朗又不是死人,这也想不明白吗?若是换成牡丹也把一个男人领回家,你看他怎么说。” 裴盛远说道:“好像是不太合适,不然我明日叫许朗过来,让他把肖芳送出去。” 杨慕白这才笑着说道:“皇上,就要这样才行嘛!” 裴盛远委屈地说道:“慕慕,你为别人的事,都扯到我头上,以后不要这样了,好吗?” 杨慕白说道:“我说的是事实。谁让你们男人都经不起考验。我们女人有像你们这样吗?” 裴盛远亲亲她说道:“这么多年,我都有在弥补,慕慕怎么还这样说,我很难过。” 杨慕白知道他的小心思,便说道:“你难过就去睡觉,别缠着我。” “不缠着你怎么能睡得着,慕慕,我们去睡觉吧!”说完就所她抱到榻上。 杨慕白想起什么似的说道:“皇上,要不你召方哲韬入宫,我让胜男在半路把他打一顿,不然我心口恶气难除。” 裴盛远笑着说道:“我是天子,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杨慕白不开心道:“好啦!那这事算了。等下次我们去游历,一定要去洛阳,把他打一顿。” “慕慕可是太记仇了呀!” “那当然,你要再敢骗我,我可不饶你。” “再也不敢了,我只想好好爱你。”说完就是一个缠绵的深吻,然后又是一个不眠夜。 牡丹回到许久,没想到许朗已经回来,在陪肖芳喝酒。 她真的要气死了,走过去说道:“夫君,今日怎么那么有雅兴,还喝起酒来了?” 许朗说道:“夫人,你去哪里了?孙夫人不高兴,我陪她喝酒。你也真是的,不在家多陪陪她。” 牡丹:“……”什么情况,这倒是她的不是了。 肖芳笑着说道:“许大人,是我的错,许夫人出去会朋友了。我心里难受,就要喝酒。” 牡丹说道:“孙夫人,若你真的那么爱小孙,就应该多去他坟墓前陪陪他。而不是在这里喝酒。” 肖芳面露忧伤说道:“许夫人,我已经去过了,刚回来不久。” 牡丹说道:“你们也喝得差不多了,都回去休息吧!” 说完就去扶着许朗要回屋。 许朗却说道:“夫人,孙夫人心情郁结,整晚整晚睡不着觉,你多陪陪她,多开导开导她。” 牡丹说道:“夫君,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许朗向肖芳道别,便自已回屋休息。 待他走后,肖芳说道:“许大人这样的男人,谁会不喜欢。特别像我们这样身份的,很难找到不嫌弃我们出身的。” 牡丹说道:“他是我夫君,我自是极爱他的。他也只爱我。” 肖芳笑着说道:“许夫人,别人都说越缺什么,就越要说什么。你并不能肯定他只爱你,所以一直高强,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吗?” 牡丹说道:“你承认对我夫君有非分之想了吗?” 肖芳笑道:“我们都是同病相怜,你怎么能狂战许朗这样的男人,把我纳做他的妾不发吗?” 牡丹大声说道:“你休想。” 肖芳说道:“或许你该问问许朗,看他想不想纳我为妾。” 牡丹说道:“你不用妄想,许朗只爱我一个人,他不会纳你的。” 肖芳冷笑道:“许夫人真自信。” 牡丹没再理会她,走回自已房间。 许朗还没睡着,看到牡丹回来便问道:“夫人,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她心情好了吗?” 牡丹生气地说道:“夫君,我们让他到别院住好吗?” 许朗说道:“夫人,她心情不好,你再让她一个人住院子里,万一她想不开怎么办?” 牡丹怒道:“她分明是别有用心,我不能再让她住家里了。” 许朗疑惑道:“夫人,她的遭遇已经很惨了,我们帮帮她不行吗?她的出身和你一样,你没有怜悯之心吗?” 牡丹问道:“夫君,我们可以派丫鬟给她,也可以给些银子给她。但我真不想让她在府里住了。别人都说你想纳她为妾,这传出去多难听啊!” 许朗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明日你安排就好。” 牡丹这才如释重负道:“夫君,此事我定会安排妥当的。” 翌日,牡丹让下人收拾好一处闲置偏院,让肖芳过去住。她收拾东西老半天没好,牡丹倒有耐心,等她一一收拾好。 许朗准备从宫里回府时,被裴盛远留下。 裴盛远说道:“许朗,听说你府上来了一位漂亮的姑娘,可有此事?” 许朗说道:“回禀皇上,那是周尚书案的孙夫人。我看她孤苦,便暂时让她住在府上。” 裴盛远语重心长道:“许朗,此事万万不可,会伤害到你和牡丹的感情的。女人对这方面尤其敏感。” 许朗问道:“皇上怎知此事?” 裴盛远说道:“皇后昨日跟我说了此事。还说牡丹为此很是难过,你是她夫君,得为她着想。还是赶紧把她送出去吧!如果觉得她可怜,给她些银子或给她置个宅子安置就好了。可不能让她住府上。” 许朗皱眉道:“牡丹什么时候那么小心眼了。此事我与她说过了,她当时并不反对的。怎的还以背后向皇后娘娘诉说?” 裴盛远无语道:“她们几个女人在后面连着朕也骂了一遍,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许朗怒道:“牡丹还那么大胆子吗?” 裴盛远说道:“当然是皇后娘娘说的,我和张硕都被祸及到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肖芳自杀未遂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五十四章肖芳自杀未遂 许朗问道:“她说什么了?” 裴盛远:“她说我当初欺负她,张硕当初害杨程,你现在又欺负牡丹。” 许朗说道:“皇上,昨夜我答应牡丹,把肖芳送走了。” 裴盛远:“这才对嘛!送走了大家都清静。” 许朗回来的时候,见到肖芳拿着包袱,眼睛红肿,便问道:“孙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肖芳哽咽着说道:“许大人,多谢你和夫人仗义相助。我真该死,本该念你们的善意,可和你们相处后发现。像你这样的男人世间少有,让我慢慢心生好感。许是夫人知晓了我的心事,便要把我赶走。” 许朗惊讶道:“孙夫人,我只是看你可怜,想帮你一把。并没有其他心思的。” 肖芳两眼含泪道:“许大人,我知你是正人君子。可女人,尤其像我们这样的女人,只想找个依靠。当初嫁给小孙,就是因他是可本分的男人,不嫌弃我的出身。即使被周尚书威胁欺侮,我也咬牙忍过去,想着总有一天他腻了,我就可以和小孙长相厮守。奈何天公不作美,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剥夺了。小孙死后,我心灰意冷,本想一死了之。可他的冤屈还没伸张,我便豁出性命要为他讨为公道。” 说着说着,哭得更大声了,许朗听了,也生出恻隐之心。 他说道:“孙夫人,我这辈子已经有牡丹了。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会遇到可以保护你的男人的。” 肖芳器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道:“遇到你以后,不管多好的男人,我都不可能看得上。我自知你不会喜欢我,但我就是忍不住心中的爱意。若有下辈子,我一定先找到你,那个时候,你愿意娶我吗?” 许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肖芳又说道:“如果为难就算了,祝你和牡丹恩爱情长。” 牡丹刚刚去准备马车,旧宅子需要换新物件,她去清点并付账。 回来就看到许朗呆呆地望着肖芳的背影。 肖芳而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许府。 等她走后,牡丹问道:“夫君,孙夫人的新宅子我看过了,一切都妥当了。” 许朗问道:“夫人,你为什么跟皇后娘娘说她的事,还让皇上吩咐我把她送走。” 牡丹说道:“夫君,我没有让皇后娘娘把她赶走,只是和她说了一下我们府上的情况。” 想到刚刚肖芳那无助柔弱的样子,许朗说道:“那皇上怎么会让我把她送走?” 牡丹说道:“许是皇后娘娘会错意了,我没有让她劝皇上吩咐你……” 眼见人走了,许朗无奈道:“算了吧!以后不要这样了,可以吗?” 牡丹也生气了,问道:“夫君,我这样有错吗?她明明对你有意,不把她送走,难道你真想娶她吗?” 许朗大声反驳道:“我没有,你为什么总这样想。就算她对我有其他心思,我也不会娶她的。” 牡丹问道:“那为什么你不愿意让她走?新宅子我安排得好好的,不会亏待她的。” 许朗说道:“都这样了,此事休要再提。”说完就拂袖回屋。留下一脸失落的牡丹。 虽然许朗有点生牡丹的气,但他始终还是深爱着她的,没过几天,俩人又合好了。 许朗担忧肖芳想不开,过了几日,去执行公务在城东,就顺便过去看看肖芳。 他来到院子门口,丫鬟在门口晒太阳,见到大忙说道:“许大人过来啦!孙夫人正在休息,我去叫她起来。” 许朗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她最近都还好吗?” 丫鬟说道:“看着挺不好的,茶饭不思的,人也瘦了许多。每次和她说话,她也不爱搭理。” 许朗担心道:“那可请太夫了吗?” 丫鬟:“这是心病,太夫也束手无策。” 她福了福身,往屋子里走。没过一会,她便尖叫起来。 许朗顾不了那么多,赶紧跑进去,看到肖芳左手上流了许多血,右手拿着刀。看样子是想不开。 许朗赶紧抱着她往医馆赶去。 牡丹送走肖芳,又跟许朗合好如初,很是高兴。便来找章太夫闲聊。 章太夫见她那么开心,便说道:“怎么,那个孙夫人送走了。” 牡丹答道:“是的,虽然许朗闹了几天别扭,现在已经好多了。” 章太夫说道:“那恭喜你了,威胁走了,夫君的心又回来了。” 牡丹纠正道:“他的心从来没走过,只是心地善良而已。” 章太夫调侃道:“那你可得看紧了,心地太善良的男人,很容易招桃花的。” 她们正说笑呢!府里丫鬟来报,说许大人带着孙夫人回府了。 牡丹脸色迅速冷下来,真是从天堂到地狱啊!刚刚还夸他来着。这么迫不及待把她接回来吗? 她顾不得那么多,忙起身回去。 章太夫也不放心,跟着牡丹一起去许府。 回到家中,牡丹看到许朗在肖芳房中,在轻声安慰她。 牡丹怒道:“夫君,这是什么意思?” 许朗说道:“夫人,刚刚孙夫人想不开,做傻事,好在我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牡丹说道:“夫君,她是装的。就是为了骗你同情而已,她早就跟我说过了,想嫁给你。难道你也喜欢她吗?” 许朗不可思议地看着牡丹,淡淡地说道:“夫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你一直是个很善良的人,她刚刚寻短见,被我救了。你让她孤身在偏院呆着,怎么能放心呢?” 牡丹也失去理智,她问道:“要不你搬到她房中,这样她肯定就不会寻短见了。” 许朗失望地说道:“夫人,你怎么那么冷血,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我们帮她一次怎么了?” 牡丹问道:“你知道她喜欢你吗?” 许朗沉默。 牡丹难过地说道:“你知道她的想法,还把她留在府上,难道不是你也动了心思吗?我真傻,还以为送出去就安全了。你们早就勾搭上了,正找机会苟合到一起,对吗?” 许朗厉声说道:“牡丹,你太失礼了,有你这样对夫君说话的吗?” 肖芳从床上坐起来说道:“许大人,你别和许夫人吵架,是我的不是。我等会就回到偏院去住,可千万不要因为我而伤了你们夫妻感情。” 牡丹说道:“那你现在就走吧!我叫人送你走。” 许朗说道:“不许走,等伤养好再走。这事我作主。” 牡丹眼眶红了,生气地说道:“许府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夫君,你自已选吧!” 许朗说道:“牡丹,你别太过分,她刚刚差点没命,你能不能别再落井下石了?” 牡丹走过去,看着肖芳挑衅的眼神,对许朗说道:“她没事,死不了。这点伤口,只是吓唬你罢了。” 许朗看着这样的牡丹,觉得无比陌生。以前她多善良温暖的一个人啊!玫瑰那样陷害她,她都可以原谅。为什么偏偏对肖芳要如此狠心。 他又想到肖芳的处境,如果让她回去,万一再出事,就真的无法挽回了。他对牡丹说道:“夫人,等她伤好再送她回去好吗?你看她多可怜,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对她有其他想法的。” 牡丹问道:“夫君,她的存在,会影响我们夫妻的关系。你还要留下她吗?到底是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肖芳说道:“许大人,许夫人,是我的错。我现在就走。”说完就慢慢悠悠地起床,吃力的要往外走。 许朗更不忍心,便说道:“孙夫人,你安心在此养伤。许府我是男主人,我说了算。” 牡丹心凉了一大截,现在许朗是选了肖芳,而放弃自已了吗? 她问道:“夫君,就算我离开,你也要留下她,对吗?” 许朗说道:“牡丹,我希望你能善良一点。你也不忍心看着她香消玉殒吧?” 牡丹冷冷地说道:“我可以派丫鬟守着她,不让她做傻事。” 许朗:“你派去的丫鬟并不顶事,刚刚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她早就下黄泉了。” 牡丹说道:“那我多派一个丫鬟,全天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许朗生气地说道:“她又不是犯人,至于这样吗?” 牡丹问道:“夫君,难道留在许府,她就一定不会做傻事吗?为什么那么巧,那么多天了,偏偏你过去这会,她寻短见,刚好被你救下。” 许朗说道:“夫人,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寻短见没有选时间的,只是恰好我路过而已。” 章太夫过去察看肖芳的伤口,虽然包扎好了,但是也能隐约看出伤口不深,并没伤到筋骨,皮外伤而已。流的血有点多,及时止血就没事了。 她说道:“许大人,孙夫人的伤口极浅,并无大碍,回去休养也是可以的。” 许朗说道:“章太夫,你和牡丹是朋友,向着她说话,对吗?” 章太夫说道:“许大人,我尽的是医者的本分,没有夸大,也不有往小了说。伤口确实很浅。” 许朗说道:“她现在是情绪不好,万一回去又寻短见怎么办?” 章太夫问道:“孙夫人,你还会寻短见吗?” 肖芳尴尬地说道:“不会了,我正准备回去。如果还呆在这里,引起他们的误会这罪过可就大了。” 章太夫说道:“孙夫人深明大义,如此才是明智之举。他们有恩于你,你当好好报答,不该恩将仇报,让他们夫妻反目。” 肖芳说道:“我知道,我现在就走。” 许朗在旁边很尴尬,这个家他还不能作主了。他并不是想压牡丹,而是不忍心肖芳这样走了。 他大声说道:“孙夫人,你若还把我们当朋友,就住下,不要多想。” 牡丹冷声说道:“你若留下,我就走。好给你们腾地方。” 她不能再输了,不然她真的会失去许朗的。这样的夫君,她怎么能放弃呢? 许朗说道:“孙夫人,你留下,心里坦荡荡的,怕什么。其他人你不用管。”说完示意丫鬟将她扶回屋子里。 肖芳说道:“许夫人,那我再叨扰几日,待伤好了,我马上就离开。” 牡丹为自已最后争取一次,她问道:“夫君,她若留下,我就走,你怎么选?” 许朗说道:“夫人,就让她把伤养好,这都不行吗?” 牡丹失落地说道:“那你留下好好照顾她吧!”说完转身就往外面走。 章太夫跟出来问道:“牡丹,你是不是傻,这样不是给他们制造机会吗?” 牡丹哭关说道:“我已经输了,许朗选了肖芳。我还留下干嘛?” 章太夫说道:“你回去跟他服个软,过几天她的伤好了,再送走也挺好的。” 牡丹摇头道:“我不想回去,去你医馆住几日可好?” 章太夫:“我那有两间厢房,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只是你这样走了,太不明智了。” 牡丹说道:“我若不走,留下来只会有更多矛盾。如果他们真的看对眼,我是无力阻拦的。” 章太夫叹息道:“这世间的男子,真是不知足。” 这事杨慕白不知怎么知道了,忙跑过来问道:“牡丹,你和许朗怎么了?他怎么又把那个妖精收回家了?” 牡丹苦笑道:“一言难尽。” 倒是章太夫今天在场,将事情经过说了一次。 杨慕白气得拍桌子道:“许朗太不是个东西了。看着他最老实稳重,没想到那么经不起诱惑。一个寡妇都能令他神魂颠倒。这可不能这么算了,走,我带你去找他算账。” 牡丹摇头道:“我今晚哪里也不想去。在章太夫这睡一觉,醒来什么都忘掉。” 杨慕白说道:“你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吗?你跟我回去,我定要让他把人送走。” 牡丹:“皇后娘娘,我很累了,就想睡觉,有事明天再说好吗?” 杨慕白无法,只好说道:“那你先休息,明日要回去就去找我,我还不相信,许朗就这么绝情。” 杨慕白回到宫里,又好一顿数落许朗。裴盛远在旁边听着,也不知该如何表态。 她生气地说道:“皇上,你是不是向着许朗,想包庇他?” 裴盛远说道:“慕慕,这是人家夫妻的家务事,我是天子,不好时常去插手的。” 杨慕白问道:“那你到底要不要处罚许朗。他这种行为,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肖芳中毒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五十五章肖芳中毒 裴盛远无奈道:“慕慕,就算许朗纳妾,也不违反律令,我无法下令惩罚他。我也不是昏君,找人修理他一顿。” 杨慕白冷哼一声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互相包庇。指不定在背后想着怎么对付我们吧?” 裴盛远:“慕慕,我们真没说你们的不是。都是许朗这小子三心二意,明天我就好好说说他。” 杨慕白:“那你今日没有说他吗?” 裴盛远:“说了,让她对牡丹好一点,不要想东想西的。” 秋月听到他们闹得严重,也来劝慰:“牡丹,你和许朗的感情是最和睦的,怎么这次闹得那么僵?” 牡丹苦笑道:“这些年我小心翼翼,生怕惹他不快。什么都尽心尽力,就想让他过得舒适些。不为家里的事劳神一丁点事。他把这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我也不在意,可他为什么非要把肖芳接到府里来。” 秋月说道:“许朗肯定是动了邪心了,你放心,如果他敢欺负你。我们一定会去打死他。” 牡丹忙说道:“那倒不用打死他。” 众人听了地摇头。 何胜男说道:“那许朗有没有说要纳她的想法?” 牡丹摇头道:“那倒没有,他一直说他们之间清清白白,可他也知道肖芳喜欢他,还这么不顾及我的感受。” 杨慕白说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在你面前这样说,在肖芳面前,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章太夫问道:“那你还要回去吗?总不能你自已跑出来,让他们俩在府里住吧?” 牡丹:“我不知道,他也没过来接我回去。” 杨慕白说道:“凭什么回去,如果他敢不来求你回去,就一直呆在这里,或者进宫陪我。若他敢跟肖芳有一腿,我让胜男直接打死他。” 何胜男无语道:“还不如现在回去,照顾好肖芳,让她伤好赶紧滚蛋。不要让他们俩有单独相处的时间,避免他们真的搞上。” 牡丹是听到心里去了,可一想到刚刚才离开,马上就巴巴回去,那也太没面子了。 杨慕白说道:“要回去也不能现在回。至少要明天,秋月,你去找许曼汝和许曼真,让她们看着这对狗男女,不能让他们乱来。” 牡丹走后,许朗想去找她回来,可肖芳情势不容乐观,俩人都在气头上,明天再去接她回来吧。 肖芳见他为难,便说道:“许大人,我先回去了,在这呆下去,许夫人是不会回来的。” 许朗:“你放心在这养伤,牡丹以前不是这样的。等我跟她解释清楚,她就会接纳你的。” 肖芳红着眼,忍不住落泪道:“许大人,是我情不自禁,偷偷爱慕你。我不求多的,只要能偶尔见到你,就心满意足了。我从来不敢妄想过能拥有你。女人都有嫉妒心的,许夫人许是知道了,才百般阻挠我住在府上。”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许朗血铁汉子的心都要化了,理智上,他还知道牡丹是他妻子,便说道:“孙夫人,我和牡丹感情深厚,不是你的良人。等凶手伏法后,你再寻良婿,才是正道。” 肖芳睁着泪眼汪汪的大眼睛,深情地看着他,柔声说道:“除了你,我再也看不上旁人了。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你不能这样践踏我的情谊。我心里只有你。” 许朗尴尬地说道:“我有妻子了,这辈子也不会纳妾的。我只爱牡丹一个人。” 肖芳抓着他的衣袖,哽咽地问道:“如果你没遇到牡丹,会不会喜欢我呢?” 许朗到底是心软了,他模棱两可道:“世上哪里会有如果。你安心养伤,我明天去找牡丹接回来,让她照顾你。” 他离开肖芳房间后,肖芳擦干眼睛,冷笑道:“牡丹,这你可就别怪我了。” 张硕找到许朗,见面就说道:“许朗,你还挺能的,野花都搬家里了。” 许朗无语道:“怎么你们都知道了,我对她真没想法,明天我就去把牡丹接回来。” 张硕说道:“既然对她没想法,为什么非要让她呆在府里。牡丹得多难过啊!” 许朗:“她实在太可怜了,看到她就让我想到当初牡丹也是同样的身世,难免会心生怜惜。且她又做傻事,我怕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才带回府里。” 张硕叹息道:“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你能全部顾得过来吗?牡丹让她住偏院,又派了丫鬟照顾她,已是仁至义尽了。难道她离开后又想不开,你又把她接回府里?牡丹要被你气死了。” 许朗怒道:“你们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刚失去丈夫,心情郁结,容易想不开,我们应该多开导她,让她把这事忘记,慢慢恢复过来,就不会想不开了。” 张硕说道:“她是不是喜欢你?” 许朗红着脸说道:“她说过喜欢我,但我拒绝她了。我说了只爱牡丹一个人。” 张硕无语道:“她刚刚失去丈夫,就说喜欢你。你觉得她是因为什么而想不开?” 许朗说道:“她只是想找个依靠……” 张硕打断他:“你别傻了,她只是看你中你的权势,想替代牡丹。你马上去把牡丹求回来,让肖芳赶紧离开。不然有你好受的。” 许朗反驳道:“那也等她伤好再让她走,我都答应她了。” 张硕说道:“可以,不过你要把牡丹接回来,不要单独见肖芳。有什么事让牡丹安排就好了。” 许朗点头道:“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去把牡丹接回来。” 他回到许府,看到两个女儿在等他。见到他就生气地说道:“父亲,你怎么把母亲气走了?” “对啊!为了那个不相干的女人,你连母亲都不要了吗?” 许朗无语道:“孙夫人做傻事,我怕她想不开才接回府里。明天我就去把你们母亲接回来,你们可以去休息了。” 许曼汝说道:“父亲,那你先去歇息吧!孙夫人由我们照顾,男女有别,我怕别人说闲话。” 许朗:“好的,那麻烦你们了。等明天你们母亲回来,就由你母亲安排。” 许曼汝说道:“好的,那父亲早点休息。我们去陪着孙夫人。” 肖芳见她们姐妹过来,笑着说道:“你们母亲离府了,现在是你们来照顾我吗?” 许曼汝说道:“孙夫人,你且在这养伤,我父亲明天就去求我母亲回来了。你也不用心怀愧疚,他们感情很好,任何人都无法挑拨他们的感情。” 肖芳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紧张什么?” 许曼真不屑地说道:“我们没有紧张,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别白费心机。” 肖芳说道:“那多谢许小姐了,但是不是白费心机,得你们父亲说了算。” 许曼汝怒道:“你还真不要脸,在我们家蹭吃蹭喝,还想登堂入室,你做梦吧!” 肖芳笑着说道:“是你们父亲把我留在府上的。我要走他还不让。” 许曼真怒道:“你别长时间,再过几天,你就要离开我们家了,看你怎么猖狂。” 肖芳:“为什么你们对我那么大的敌意呢?以后我做了你们父亲的妾,我会待你们很好的。我不会威胁到你们的地位,更不会威胁到你们母亲的地位的。” 许曼真特想一巴掌扇过去,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她说道:“你休息,我父亲是不可能纳你为妾的。我母亲是他这辈子唯一爱着的人。” 肖芳:“就当我是府上一个丫鬟都不可以吗?我真的很爱你父亲。” 许曼汝说道:“不可能,你若敢胡说八道,我们可不饶你。” 肖芳问道:“那你们打算如何不饶我?” 许曼真冷哼一声说道:“我们可以直接把你赶出去。” 肖芳冷笑道:“你们不敢,你父亲不会允许你们这样做。” 许曼真火起来,直接说道:“管家,把她给我撵出去。” 许曼汝说道:“妹妹,算了,也就几天的事。” 肖芳得意地说道:“我就说以你们的能耐,是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许曼真气极了,当场就扇了她一巴掌说道:“我不能把你赶出去,但我可以打你。你能怎么样?” 肖芳的脸迅速红肿起来,眼泪像开了闸的水一样直接流出来,边哭,边大声说道:“两位小姐,我没有冒犯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待我。若你们容不下我,可以直接让我走……” 许朗听到动静赶紧过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肖芳捂着脸在哭泣。似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许朗厉声对她们姐妹说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还欺负病人。” 许曼真说道:“父亲,她想离间你和母亲的感情,我怎能容她?” 许朗说道:“我已与她说明白,你们不要再伤害她。你母亲我明日会去接回来。” 许曼真生气道:“父亲,她就是个祸害,早点让她离开我们家吧!” 许朗怒道:“平日你们母亲怎么教导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们俩个,回屋面壁思过去。” 许曼汝说道:“父亲,她想取代母亲的位置,我绝对不同意。” 许朗更生气了:“你们俩小孩子,怎么管起父母的事了?还不面壁去。” 俩姐妹无法,只得生气地回自已房间。 肖芳哭着说道:“许大人,你们家人都不欢迎我,我还是先走吧!” 许朗是个极重诺的人,便说道:“没关系,她们只是误会了,待明日牡丹回来,让她照顾你。” 肖芳:“你真是个好男人,牡丹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嫁给你。” 许朗呵呵笑着离开房间。 第二天,许朗带着贺礼来随心医馆,要接牡丹回去。 牡丹开心坏了,章太夫见状说道:“牡丹,你的脸都要笑歪了,能不能收敛一点?” 牡丹笑着说道:“他过来接我了,他还是爱我的。” 秋月说道:“瞧你那点出息。刚刚闷闷不乐,许朗一来像换了个人似的。” 何胜男说道:“虽然他过来接了,但还是要给他点教训才行,不然下次他还敢。” 牡丹拦着说道:“许朗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不要为难他。” 众人走出来,许朗说道:“夫人,是我错了,你跟我回家吧!” 杨慕白说道:“要牡丹回去可以,那个肖芳要离开许府。” 许朗为难地说道:“她一个人太可怜了,等她伤好再让她离开。这段时间麻烦夫人照顾她,我不去见她,可以吗?” 牡丹说道:“夫君,我答应你。救人一命也是积福,我会照顾好她的。” 杨慕白说道:“许朗,你可不能再欺负牡丹,不然我们可饶不了你。” 许朗保证道:“再也不敢了。” 牡丹回去后,用心照顾肖芳,许朗也再没和她见过面。再过几日,她应该就可以病愈了,牡丹心里已经在盘算,等她离开后,一切可回到从前。 这日,牡丹将煎好的药端给肖芳。她喝完后说道:“许夫人,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马上要痊愈了,过两日就回偏院去住。” 牡丹见她没入许府的心,便笑着说道:“孙夫人,你看开些。你那么年轻,以后会遇到如意郎君的。” 肖芳说道:“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再想嫁到许府。” 牡丹不想再多说,安慰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忙一会。” 她刚想离开,肖芳便难受地翻滚,说道:“我的喉咙像火烧一样,我脖子好疼啊!” 牡丹吓坏了,忙问道:“孙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肖芳一阵阵恶心,不断地呕吐。 牡丹赶紧让人去请章太夫。待章太夫过来,肖芳已经疼得缩成一团,极痛苦的样子。 其他人也闻讯赶来。 章太夫诊脉后说道:“孙夫人是中毒了。” 牡丹脸都吓白了,赶紧说道:“不是我,不是我下毒的。” 许朗则怀疑地看着她,问道:“她的病一直是你照顾的,不是你下毒,是谁下的?” 牡丹百口莫辩。 章太夫赶紧将解毒药灌她服下,又施针排出毒素。 过了约一个时辰,肖芳才渐渐有了点好转之象。 第一百五十六章 牡丹无法摆脱下毒嫌疑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五十六章牡丹无法摆脱下毒嫌疑 许朗问道:“章太夫,她中了什么毒?” 章太夫说道:“是砒霜,还好救得及时,不然……” 肖芳一会又抱着肚子说道:“我肚子好痛啊!” 章太夫闻到一股血腥味,翻开被子一看,她腿上一滩血。 她摇摇头说道:“孩子保不住了,一个月大的孩子。” 众人都惊呆了,一个月前小孙就死了,那这个孩子是谁的?难道是许朗的? 牡丹疑惑地问道:“夫君,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许朗否认道:“夫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和她没关系。” 肖芳大哭道:“我的孩子,到底是谁那么狠心,要害我的孩子。” 章太夫问道:“孙夫人,刚刚你可吃过什么?” 肖芳说道:“就是许夫人给我煎药,我就喝了一碗药。” 许朗令下人把药锅一起拿过来。章太夫验后震惊地说道:“这药里有毒。” 牡丹吓得脸色惨白,她真的没有下毒。 杨慕白说道:“这肯定是陷害,牡丹为什么要下毒害她呢?” 肖芳一直哭着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你们要为民女作主。我无辜被人下毒,还害了我的孩子。请你们一定要查出凶手,还我一个公道。” 何胜男说道:“孙夫人,牡丹是多日细心照料你,不可能是她下毒。肯定是有人陷害。” 肖芳说道:“那请你们帮我查出凶手,不管是谁,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许朗问道:“夫人,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下的毒?” 牡丹心灰意冷道:“夫君,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不相信我吗?” 许朗说道:“夫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若真是你下毒,一定要及时补救。晚了就来不及了。” 牡丹冷冷地说道:“不是我下毒。” 张硕问道:“许夫人,煎药是你一个所为吗?中间有没有人帮忙?” 牡丹如实答道:“是我一人所为,章太夫开了药,我拿回来直接煎熬。没有让别人代劳。” 张硕又问道:“那药纸可还有?” 厨房旁边还有药纸,章太夫验了说道:“纸上无毒。” 许朗把牡丹拉回房间,严肃地问道:“牡丹,是不是你下的毒?” 牡丹摇头:“夫君,真不是我下毒。我可以发誓。” 许朗不知该不该相信她,上次好给杨慕白下药,当初也是死不承认。最后还自已招了。 想到最近她赶肖芳走,又让杨慕白叫裴盛远劝他赶走肖芳。 然后又威胁说许府有肖芳没她。最后答应回来照顾肖芳,现在她中毒,而药只经她的手。她便是最大嫌疑。 这一系列的事,让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牡丹。 他把牡丹紧紧抱在怀里,轻声说道:“我相信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 牡丹问他:“夫君,孙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一个月大,那个时候小孙已经死了。” 许朗:“夫人,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的。” 这一个月,肖芳和他走得最近,不是他的,那能是谁的。 何胜男过来说道:“许朗,牡丹,皇上让你们过去。” 裴盛远说道:“下砒霜事关人命,需要彻查。牡丹,毒是不是你下的?” 牡丹坚定地说道:“皇上,真不是民妇所为。” 章太夫说道:“如果是牡丹下砒霜,那么短时间内,手上会残留一点,我来验一下。如果没有,那么极有可能不是她所为。” 肖芳哭着说道:“你们是她朋友,想维护她是不是?既是她下毒,怎么可能不洗手再送药过来?” 章太夫说道:“下毒之人并无这方面的经验,不可能那么细致把毒抹掉。” 何胜男问道:“她手上的毒怎么验?” 章太夫拿来一碗水,然后用湿帕子在她手上擦试一会,再放到碗里。过了会,再用银针往碗里试毒。 万万没想到,银针居然变黑了。这水里有毒,那说明牡丹的手碰过砒霜。 众人都吓了一跳,众目睽睽之下,这无可辩驳,牡丹算是坐实了罪行。 肖芳哭得更大声:“皇上,请一定要为民女作主,许夫人敢当众下毒,简直草菅人命,无法无天。” 杨慕白说道:“孙夫人,你先养好身体再说。许夫人下毒这事,太过蹊跷,她若真容不下你,怎么会自已下毒,这事一查便知。” 章太夫说道:“孙夫人,你的手上也验验,看有没有毒。” 肖芳坦然地接受验毒的要求,章太夫验过,她手上确实无毒。 肖芳说道:“我怎么可能拿自已性命开玩笑?牡丹仗着她夫君权势大,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就如周尚书一般……” 许朗说道:“孙夫人,你现在已脱离危险,我夫人恐怕是一时糊涂,你可否原谅她一次。” 肖芳:“许大人,若她就伤害我,我自是可以原谅。可我肚子里的孩子何辜?她要这般害人。” 杨慕白问道:“一个月前,小孙就死了。你脖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肖芳涨红脸说道:“小孙死后,周尚书也未放过我,曾多次侮辱我。” 裴盛远:“来人,先将许夫人收押,待此案查清楚再做定夺。” 杨慕白:“皇上,万万不可,若此事让外人知晓,就算以后查清楚,对她的名声亦是有损。” 许朗说道:“你们都出去,我和孙夫人谈谈。” 众人走出去,许朗问道:“孙夫人,可否不追究此事,放我夫人一马?” 肖芳说道:“许大人,如果你的孩子被人害死,你会原谅他吗?” 许朗:“她是无意的,她并不知你怀孕了。你若肯放过她,你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肖芳问道:“真的什么条件都可以?” 许朗:“是的,什么条件都可以。要我的命也可以。” 肖芳前段时间一直引诱许朗,他均不上当。现在他完全避着自已,根本没办法靠近,她才不得不用自已的性命作赌注。虽然赢了,但心里还是不甘心,牡丹和她一样的出身,年纪比她大那么多,容貌也不及她了。凭什么可以嫁那么好的夫君。她偏要把他抢过来。 肖芳慢慢说道:“许大人,我心晨仰慕你,你是知道的。我做梦都想嫁给你。若你把牡丹休了,娶我为妻,我就不追究此事。” 许朗站起来说道:“不可能,我不会休了她的。我可以娶你,把许府交给你管理,虽然她犯了错,但牡丹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肖芳为难地说道:“我很想嫁给你,但我不想再见到她,你把她休了,让她离开许府。以后你也不能再去找她,这样我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许朗说道:“孙夫人,不如我再去置个宅子给你,往后我也和你同住。但许府是牡丹多年打理下来,我不能让她无定身之所。” 肖芳说道:“你可以给她银子,让她另外置宅子,我就想住在许府。” 许朗:“容我考虑一下。”说完走出屋子。 牡丹上前问道:“她到底想怎样?” 许朗如实说道:“她让我把你休了娶她,否则此事不能善了。” 杨慕白说道:“许朗,看你干的好事,你招了什么祸害回来,现在要害死牡丹了。” 许朗无奈地说道:“她躺在病床上,药都是牡丹煎的,你们就是对她有偏见。” 何胜男轻蔑地说道:“过几天她伤好就要离开,牡丹有什么理由这个时候下毒害她?” 许朗也是不知该如何,肖芳一个人,不可能到厨房去下毒,牡丹手上还沾有毒药,这证据很明显。 裴盛远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 许朗:“回皇上,微臣为保牡丹,只能先将她休了,娶肖芳……”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你分明知道是她的诡计,怎么还如她的意?你这样做对得起牡丹吗?” 牡丹走到许朗身边,平静地说道:“夫君,我愿意接受大理寺审查,毒真不是我下的。” 许朗说道:“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像你,你能怎么办?进了大理寺,你就可能出不来了。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牡丹:“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她得逞。夫君,你愿意相信我吗?” 许朗沉默了,刚刚章太夫晚来半个时辰,她就没命了。肖芳不可能真用自已的性命来做赌注啊! 可他心里更爱牡丹,且她有下毒前科,这件事,还真不好说。 牡丹又问道:“夫君,你是不是也认定是我下毒?” 许朗:“夫人,你手上怎么会沾上毒药?且药罐里也有毒药。肖芳在房中未曾离开,拿药到煎药,全部经你之手。这一切你作何解释?” 众人听了,也是不得其解。 牡丹失望地问道:“夫君,这一切我都不知情,但我真的没有下毒。且没必要向她下毒。” 张硕说道:“将府上的下人全部彻查,其中必有隐情。” 管家便吩咐下人全部站在院子里,等待张硕盘查。 管家多年呆在许府,对许朗和牡丹忠心耿耿,发生这样的事,他也很是发愁。 张硕仔细审问过后,所有人都没有嫌疑,且当天都在忙着其他事,并没有下毒的机会。 所有的矛头又指向牡丹。 肖芳在床上痛苦地呻吟,无助的哭泣。 许朗终是不忍,他走过去安慰道:“孙夫人,你且忍耐一下,等会药就好了。” 肖芳紧紧抓住许朗的衣角,哀求道:“你不会想毒死我吧?我命在苦了。只想找个心仪的男人有个依靠,为什么就不能容得下我。” 许朗:“孙夫人,你放心,现在没有人要害你。” 肖芳又说道:“那你夫人呢?她在这里,我不敢再留下了。万一她再害我,岂不小命难保。”说着就爬起来想往外走。 许朗说道:“孙夫人,你就在这里养伤。我让牡丹先离开,等伤养好再说。” 肖芳这才肯留下,她要求许朗留下照顾她,其他人不要打扰她休养。牡丹气极了,却也无可奈何。跟着杨慕白他们来到随心医馆。 杨慕白说道:“你说肖芳是怎么把毒下在药罐里的,她都躺在床上,有丫鬟看着的。” 何胜男说道:“会不会是她买通丫鬟?” 张硕答道:“这不可能,府里下人都查过了,没有异常。若她买通丫鬟,我们可以查到的。” 杨慕白又问道:“张硕,若牡丹罪名属实,会怎么判?” 张硕:“虽说是杀人未遂,可肖芳失去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会判重一些。原则上,可能要杀头。” 杨慕白吓了一跳,那么严重。又问道:“可有其他法子可以减轻处罚?” 张硕:“皇后娘娘,除非能证明她不是凶手,否则罪罚是免不了的。” 牡丹只顾着难过,根本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何胜男说道:“牡丹没有下毒动机,肖芳又无下毒机会。这个案子的难点就是这里。不如严刑拷打肖芳,让她说出真相。” 张硕摇头道:“她现在是受害者,我们怎么能对她用刑?” 杨慕白:“那也不能让她这么登堂入室……” 张硕:“皇后娘娘,现在牡丹的命捏在她手里,只有让她不追究,这件事才可作罢。不然……” 章太夫说道:“不然就让许朗娶她吧!人命比什么都重要。” 牡丹摇头道:“我不允许许朗娶她,我不会放弃许朗。” 杨慕白劝道:“如果她去大理寺告发你,这件事不能善了,你要想想自已的处境,还有曼汝和曼真,她们有个这样的娘,以后怎么找婆家?” 牡丹抱着头,无助地哭了。 众人知道她难过,眼下唯一能解救她的,只有许朗娶肖芳。 许朗陪着肖芳,对她百般讨好,只希望她不要追究此事,放过牡丹。 肖芳苦笑道:“许大人,是我贪心。可我并无害人之心,你夫人下毒害死我的孩儿,还差点要了我的命。你让我怎么能能原谅她?” 许朗问道:“我娶你,休了牡丹,你就能不追究此事吗?” 肖芳点头:“我只想找个依靠,你是我见过最可靠的人,也是最令我心动之人。以后跟你好好过日子,其他的事我都可以不在乎。” 许朗犹豫了许久,问道:“我把家产全部给你,许府也给你。我带着牡丹出去住。以后每个月的俸禄也给你,这样可以吗?” 第一百五十七章 牡丹被休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五十七章牡丹被休 肖芳答道:“我一个人要那么多钱干嘛?我爱慕你,想跟你在一起。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恳请皇上,为我死去的孩儿讨回公道。我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向着牡丹,若你们想逼死我,我也会让别人把这件事说出来。我看到时你们怎么向天下人交待。” 许朗说道:“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这样做的。你一定要我娶你,我娶你便是。可我不爱你,这又有什么意义?” 肖芳笑着说道:“你现在不爱我,以后相处久了,发现我的好,再爱我也不迟。牡丹我是不想再见到她,你休了她,让她离开京城吧!” 许朗怒道:“这不可能,她一个人无依无靠,你让她到哪里去?在京城她有朋友可以照顾她……” 肖芳说道:“她在京城,你就忍不住想去见她,那我们的感情不可能培养。我就要她离开京城,让你再无念想,否则,这件事没完。” 许朗无奈道:“容我跟她商量一下。” 肖芳轻笑着说道:“那你要快一点,我可不是很有耐心的。” 许朗疑惑道:“你刚刚丧夫,那么快成亲不合适。我们还是过段时间再谈成婚的事吧!” 肖芳皱眉道:“你想拖延时间?就算过段时间,这件事也成定局了。” 许朗无奈:“你可以住在许府,等你病情好了,我心里也没那么乱了再成婚,可以吗?” 肖芳知道不能把他逼得太紧,之前他们相处,她看出来许朗对她也是有好感的。若不是牡丹从中作梗,他们应该已经在一起了。只要把牡丹赶出京城,她还不相信,许朗不会爱上她。 她过了一会说道:“那好吧!我同意过段时间再成婚。不过具体什么时候,得我说了算。还有,牡丹必须尽快离开京城。” 许朗:“我知道了,等事情办妥,我再告诉你。” 许朗拿着休书和一堆银票来到随心医馆。 牡丹看着休书,绝望地问道:“夫君,你是不相信我吗?你认为是我下毒?” 许朗避开她的眼神,轻轻说道:“许府不能容心肠歹毒之人,你拿了休书赶紧离开京城。这些银票够你下半辈子生活了。你在许府也辛苦了十多年,这些当作补偿。” 牡丹厉声问道:“你是不是要娶肖芳?” 许朗:“这不关你的事了。你不能呆在京城,尽快离开吧!” 杨慕白说道:“许朗,京城是你家的吗?凭什么要求牡丹离开?就算你休了她,我们还在京城,可以照顾她。你没权利要求她离开。” 许朗说道:“皇后娘娘,如果她不离开京城,以后肖芳要追究起来,还不是她自讨苦吃。现在速速离开,对谁都好。” 杨慕白怒道:“许朗,我看你是想和肖芳双宿双飞,怕牡丹搞破坏,是不是?这毒是不是你和肖芳联手陷害牡丹?” 许朗:“皇后娘娘,空口无凭,请不要信口雌黄。” 牡丹哭着问道:“夫君,这真是你的意思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许朗答道:“牡丹,你先给皇后娘娘下药,开始百般推诿,最后事情败露才肯招,这次你故技重施,以为不承认就能瞒过去吗?” 牡丹擦干眼泪说道:“好,很好。既是你的要求,我定照办。我会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了。” 何胜男说道:“牡丹,你要想清楚,离开京城,你要去哪里?你一个弱女子,在外面是很危险的。他休了你,你就跟我们一起生活,别怕他。” 牡丹轻声说道:“京城已是伤心地,我不想留在这里看着他们卿卿我我,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杨慕白担忧道:“那你要去哪里?这里就是你的家,你离开了,岂不让他们称心如意?” 牡丹苦笑道:“难道我留下来,事情就能改变吗?他们就不能快活吗?” 杨慕白生气地说道:“许朗,你好大的胆子,敢始乱终弃,信不信我让皇上治你的罪?” 许朗:“全凭皇后娘娘高兴。” 杨慕白:“……”他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何胜男怒道:“许朗,你跟我出来。” 许朗跟着她出来。在外面,何胜男不客气地对他发起进攻。 许朗也不还手,任凭她打。 何胜男更生气了:“许朗,你不是要跟我切磋武功吗?来啊!今天我来教训教训你。” 许朗这才拔剑,开始还击。 双方打斗挺激烈,最终还是何胜男占了上风,她招招凌厉攻向许朗,没过多久,他便败下阵来。 何胜男把手里的剑换成棍子,不断击打在他身上。 牡丹听到动静,看到许朗被打得厉害,尽快阻止道:“何胜男,你住手,不要再打了。” 何胜男哪里肯放过,还是不断地打他。许朗也痛苦地趴在地上,任由她打。 杨慕白说道:“牡丹,这样狼心狗肺之人,不教训一下,怎么解心头之恨。” 见何胜男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再这么打下去,他必定受伤严重。 牡丹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扑在许朗身上,想挡下那些击打。 何胜男怒道:“牡丹,你让开。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王八蛋。” 许朗也推开牡丹:“你走开,让她打,我能承受得住。” 牡丹哭着说道:“胜男,不要再打了,他会死的。我怎么能让他死掉呢?” 何胜男无语道:“牡丹,他都这样对你了,你怎么还维护他?” 牡丹哭着摇头。她更爱他呀!他是这个世界上,她最舍不下的人。 何胜男无奈地离开,杨慕白也跟着回屋。 牡丹焦急问道:“许朗,你没事吧?” 许朗听她这样说,心里很是刺痛,她已经不叫他夫君了。 可眼下他也无可奈何,只好推开她说道:“牡丹,我没事。你离开京城,好吗?算我求你了。” 牡丹心都凉了,浑身僵硬。许朗为了跟肖芳在一起,居然把她赶出京城,他可真是够狠的。 许朗知道她难受,一直不敢看她的眼睛。 牡丹沉默了许久,终于答道:“好的,我答应你。我过几天就离开京城,曼汝和曼真你要照顾好,等我安顿好,再把她们接过去。” 许朗也舍不得她们,可这是唯一能补偿牡丹的,便答应道:“好的。” 牡丹虽然极不舍,可她愿意成全许朗。她最爱的人放弃了她,除了痛苦,她也不再剩下什么了。 牡丹拿出一些银票说道:“我不用那么多钱,这些你留下吧!” 许朗说道:“你多留一些防身,钱多总不是坏事。也让我少一点愧疚。” 牡丹不愿他为难,便全部收下这些钱。 牡丹拿了银票,一时之间不知该去哪里。除了许朗,哪里还能是她的归宿? 她感觉生活没有了希望,人生没有了方向。两个女儿尚未出阁,如果她出事,对她们的前程也会有影响。她是一个母亲,不能那么自私,既然许朗已经放弃,那她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呢? 见她失魂落魄的回来,杨慕白急忙问道:“牡丹,许朗和你说什么了?你没事吧?” 牡丹苦笑着摇头道:“他已经休了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何胜男说道:“牡丹,会不会是肖芳威胁他,才不得已把你休了?我看许朗也不像是无情无义之辈。” 杨慕白也说道:“或许是这样的,如果他不同意娶肖芳,她要追究,你也逃不了干系。” 牡丹想到许朗让她离开京城,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真为她着想,为什么还要把她赶走。 她离开京城,意味着永远不会回来了,许朗心里若还有她,怎么可能让她这样走掉。 见她不说话,章太夫说道:“牡丹,你也别太难过,你就在我这住着。看看许朗他耍什么把戏。如果他真是受制于肖芳,总有一天,他会接你回去的。” 杨慕白反驳道:“那也不能他说接回去就跟他回去,这事不是牡丹的错,凭什么休了她?” 章太夫:“可肖芳失去一个孩子,自已也差点丧命……” 杨慕白打断她:“章太夫,你不会怀疑牡丹吧?” 章太夫:“我在客观陈述事实,且牡丹之前有给皇后娘娘下药的前科,若真让大理寺审查,会对牡丹极不利。” 何胜男说道:“若许朗真是受肖芳威胁,那他也算对得起牡丹。” 杨慕白:“牡丹,你跟我进宫住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我们再商量怎么办。” 牡丹摇头道:“我不入宫了,就在随心医馆住一段时间。心情好一点再说,现在心里乱糟遭的。” 她们见牡丹心烦意乱,便不再说什么。只是让章太夫多陪陪她。 杨慕白回到宫里,越想越气。这个许朗可真不是东西,那么多年的感情,说休就休。简直太可恶了。 裴盛远见她气呼呼的样子,便问道:“慕慕怎么了?是因为牡丹的事吗?” 杨慕白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怪许朗吗?要不是他对肖芳有意思,把她领回家,能发生这样的事吗?你们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见到漂亮女人路都走不动了。” 裴盛远:“……”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也在心里骂许朗,这事办得真不地道,连带着他也被骂。 见他不说话,杨慕白更生气:“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错了吗?” 裴盛远无辜地小声说道:“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杨慕白也不好继续对他发火,又说道:“皇上,那个许朗,你就不能惩罚他一下嘛?真的太无耻了。” 裴盛远无语道:“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牡丹,肖芳也要求他休了牡丹才肯罢休,难道你们真的愿意看到牡丹有牢狱之灾吗?而且此案若没查到真凶,牡丹可能会死的。” 杨慕白辩解道:“可很明显就不是牡丹所为,肯定是被陷害的。是你们没办法查出真凶而已。” 裴盛远尴尬地说道:“那你怎么能证明牡丹是清白的呢?当初她可是给你下过药,到最后才不得已才招认的。” 杨慕白:“我就相信她。” 裴盛远耐心解释道:“你当初不也相信她不会给你下药吗?感觉不能当证据的。” 杨慕白:“……” 她还想说什么,裴盛远抢先道:“慕慕,先让他们冷静一下。牡丹住在随心医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杨慕白问道:“许朗若真的娶了肖芳,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牡丹也不可能给他做妾吧?” 裴盛远抱着她说道:“慕慕,这件事让他们自已处理吧!我们外人不好说的。一切都要看许朗和牡丹的态度。” 杨慕白:“许朗现在铁了心要娶肖芳。” 裴盛远:“那我也不能下圣旨,不让他娶啊!” 杨慕白:“……”好像是不能这么做。那就愁死人了。 牡丹决定离开京城,但她不想让杨慕白和章太夫她们知道。 她答应许朗要离开京城,若让她们知晓,肯定不同意她离开。到时又是一番大混乱。 她这几日就安静地呆在随心医馆,等她们对她放松戒备,再找机会离开。 反正银票够花,到时所有行李她都不带,直接走人。 第三日,牡丹面上很高兴,好像能接受自已被休的事实般。 她还办了几桌酒菜,请大家吃饭喝酒。 事出反常必有妖,席间杨慕白问道:“牡丹,今天怎么那么有雅兴,还请我们吃饭?” 牡丹笑着说道:“许朗已经把我休了,我也回不去许府。往后的日子还得过,我就在随心医馆安安心心住下,反正他给我许多银票。够我这辈子花销了。待我俩个女儿嫁人,我还能给她们许多嫁妆。谁说女人离不开男人的,我就要像章太夫和胜男那样,自已过自已的。” 见她说得大气,她们都有点相信了。面上不好再怀疑,纷纷劝慰道: “就是,男人哪能靠得住,关键时刻还要靠自已。” “牡丹,你也别太难过,你还有俩个女儿,怎么着也得活得好好的,让她们少点挂念。” “牡丹,我这辈子没嫁人,不也过得好好的嘛!独身没什么可怕的。” “就是,许朗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第一百五十八章 方哲韬找到章贺兰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五十八章方哲韬找到章贺兰 牡丹也回应道:“就是,他休了我,也是他家门不幸,到时娶个克夫的,我看他下半辈子非得鸡飞狗跳才行。” 杨慕白见她真的放下似的,高兴地说道:“牡丹,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以后别想那个许朗了,他不配。” 牡丹说道:“虽然心里还是很难过,可我释怀了。我和他已经结束了,再想也没有用了。如今我只想过好自已的生活,为了俩个女儿,也得看开些。” 众人见她这样想,也慢慢放下心来。 第二日,随心医馆来了一位略显沧苍的少年。 章太夫正忙着诊病,并未留意到他。 只见少年越走越近,来到章太夫跟前,注视了许久,也未开口说话。 过于异常的动,终于引起章太夫的注意,她抬眼见到他,很是惊讶,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洛阳,怎么会来到她的医馆。 少年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他轻轻说道:“贺兰,我终于找到你了!” 章加兰忘记反应,她是该把他骂一顿,再把他赶走。还是该质问他当年为何戏弄她。 少年并不在意她的反应,又说道:“贺兰,你藏得太好了,我找了你两年,你怎么也不回洛阳?” 章贺兰心里翻江倒海,过了许久才说道:“我回去做什么?” 少年居然有点生气地说道:“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当初说了,过几日我回来给你惊喜。” 章贺兰叹息道:“我已经收到你的惊喜了。你不是要娶知府的女儿吗?” 少年怒道:“是谁告诉你的?我与父亲去外公家的猎场狩猎。父母答应待我能收获十只野猪,便同意我们的婚事。在两天时间内,我就猎到十三只,急匆匆赶回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你。” 章贺兰问道:“在第五日,方府筹备小少爷大婚,是知府小女儿。众人均议这是门当户对的好姻缘。我看到你在高兴地准备婚礼……” 方哲韬疑惑道:“不可能,我当时远在开封。狩猎并未结束,你怎么可能在洛阳见到我?” “难道我见到鬼?” 方哲韬笑着问道:“你是因为我成亲,所以才离开洛阳,你吃醋了?” 章贺兰如实说道:“是你兄长让我离开洛阳。” “我兄长未告诉我这些,他称并不知你为何离开洛阳。” “你们方家人可真有意思,现在来说这些想干嘛?” “我是来跟你提亲的,贺兰,我们回洛阳吧?” 牡丹出来,见到方哲韬,便问道:“章太夫,他是方少爷吧?” 章贺兰点头,还没回话,方哲韬便抢先说道:“你好,我是方哲韬,是贺兰的未婚夫婿。” 牡丹:“……” 方贺兰怒道:“你别胡说八道,你什么时候是我未婚夫婿了?” 方哲韬委屈道:“我都来提亲了,本来两年前,我们就可成婚。谁知道你居然私自跑了……” “我并没有答应你的求亲。” “为什么不答应?” 章贺兰:“因为我并不喜欢你。” “为什么不喜欢?” “因为我大你十二岁,别人都说你跟我在一起,像娶个娘。” “你是和我在一起,和别人何甘?” “反正我不会答应你。” 方哲韬在凳子上坐下,悠然地说道:“那我就住在医馆里,等你答应我们再回洛阳成亲。” “……”竟然还耍无赖。 牡丹在旁边尴尬地说道:“你们先谈,我出去一趟。” 她去找秋月,把事情说了,刚好杨慕白也在秋月那里,准备一起过来看看牡丹。 杨慕白知道方少爷来了,怒道:“这个小少爷还敢来,胜男,等会你得好好教训他。” 何胜男无奈道:“我昨天刚教训过张硕,今天又教训方哲韬,合着我一身的武功,就是用来打渣男的么?” 杨慕白惋惜道:“还不是我武功不佳,不然我就亲自动手了。” 牡丹叹息道:“我看他过来,是想向章太夫提亲,这其中必有误会吧!” 何胜男:“那我们过去看看热闹。” 女人八卦的心呐! 她们在外面晃悠一圈,想把独处的时间留给他们。 待她们重新来到随心医馆,已是申时。 随心医馆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章太夫撵方哲韬走,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在笑,就是不走。 任她打他骂他,也放弃,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章太夫骂累了,也就由着他在旁边闹。 杨慕白过来问道:“章太夫,你想把他赶走吗?” “是的,我一刻也不想见到他。” 杨慕白说道:“胜男,章太夫不想见到他,把他赶出去。” 何胜男冷漠地来到方哲韬面前,冷冷地说道:“你出去。” “我不要。” “我数三下,如果你还不出去,我就把你踢出去。” “我才不信,我不怕你。” 何胜男:“一!” “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何胜男:“二!” “我就不出去,看你能奈我何?” 何胜男:“三!” 方哲韬得意地说道:“三下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话还没说完,何胜男一脚将他踹出去几步,再问道:“你是自己出去,还是我再用一脚把你踢出去。” 方哲韬惊呆了,这个女人工夫很高啊!看来耍无赖是不行了。只能智取。 他讨好道:“女侠,我是来找媳妇的,她跟我呕气,你给我个机会吧?” 何胜男说道:“我只是奉命行事,你,现在,马上,滚出去。不然对你不客气。” 方哲韬对章贺兰撒娇道:“贺兰,她欺负我。我大老远过来找你,你怎么这么狠心,我真的是过来娶你的。” 章贺兰道:“不管你想干什么,都与我无关。我们之间再无纠葛。” 方哲韬无奈道:“贺兰,你还在气头上,那我先出去,等你气消了我再过来。” 待他走后,杨慕白问道:“章太夫,他说想娶你。这中可能真有误会,不如你问清楚再决定?” 章贺兰摇头道:“不管什么原因,我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辙。就算他想娶我,他父母也不可能同意。” 牡丹:“如果你们彼此相爱,可以去请求他父母,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 章贺兰无奈道:“我心里很乱,让我再想想吧!” 方哲韬并没有离开,而是让人在随心医馆外面搭了个小棚子。 何胜男他是打不过去的,不能在里面缠着她,那他只能在外面等了。 众人知道他的无赖行径后,章贺兰怒了,来到小棚前说道:“方少爷,你到底想干嘛?” 方哲韬笑道:“贺兰,你别生气。我不在你医馆里,在外面总可以吧?我只是想等你气消了,再跟你解释清楚。”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不想听。” “那你总得让我弄清楚真相吧?你这样无故冤枉我,那我岂不是很无辜?” 章贺兰无法,气道:“随你怎么折腾。反正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贺兰,你有你的坚持,那我为什么就不能有自己的坚持?” “……” 她无法,这个少年,做惯了这些傻事,只能由她去了。 往后的每天,只要何胜男没在,他就拿许多东西送给章贺兰。 每日三餐,还送些贴心的小贺礼。让她那颗冰封的心,渐渐萌动了春意。 牡丹见他们日渐亲密,看来好事将近,她在一旁,好似灯泡,便想回苏州瞧瞧。 杨慕白听后,很不放心,这个时候,她独自一个去苏州,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章贺兰也劝阻她,此行太过危险,且苏州她也没有亲人,再回去也无任何意思。 牡丹坚持道:“我想回到我生长的地方,京城留给我太多美好的记录,这十多年来,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我不想继续呆在这里,我怕最后这一切都会变成恨。苏州风景人文皆好,以后我就在那里呆到老死。” 杨慕白劝道:“牡丹,你这样走了,不就把和许朗的最后一点可能掐断了吗?我看得出来,他还是爱你的。你若走了,你们可能就真的完了。” 牡丹苦笑道:“从他休了我的那一天,我们就完了。我不想呆在这里,把心里的美好都消磨掉。” “你一个人去苏州,我们也不放心,不然让胜男跟你去,等安顿好了,她再回来。” 牡丹摇头道:“不用了,我对苏州很熟悉,不会有事的。” 众人无法劝阻她,只好去告诉许朗,希望他能劝牡丹留下。 许朗却说道:“她已不是我的妻子,我有什么立场去挽留她。如果她在京城不开心,那就让她去吧!” 杨慕白冷声说道:“她若走了,以后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你不后悔吗?” 许朗:“我不后悔,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娶肖芳了。她留下来,又能改变什么?” “肖芳威胁你了,对吗?” “没有,我也想娶她。” “你这个无耻小人。” “……” 牡丹和众人道别后,想独自踏上苏州,杨慕白终是不放心,派秋月一路护着,等她在苏州安顿好再回。 杨慕白回宫后,无比愤怒,这个许朗,真的太令人失望了,他和牡丹这么多年的感情,肖芳只用了几个月的时候,就把他的心占据了。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裴盛元见她气鼓鼓的,安慰她道:“慕慕,许朗想来是有苦衷的,你也别太生气了。” “你们男人就是有诸多借口,如果女人再嫁他人,也说因为有苦衷,你们能理解吗?” “慕慕,牡丹下毒的嫌疑醒来就洗不掉,肖芳要求许良娶她,你觉得许朗怎么做比较合适?” “我看肖芳就是故意的,心机太重,所有一切都计划好了。” “证据呢?” 杨慕白不高兴了:“你这是不相信牡丹吗?” 裴盛远叹息道:“我相信他没用,大理寺办案,讲的是证据。而且牡丹是有作案动机的,一切都对她不利,许朗是为了保牡丹,才不得已休了她,娶肖芳。” “牡丹可不希望他这么做。” “许朗更不愿意牡丹出事。” 杨慕白叹气:“这一切都怪肖芳,不如我们给她一笔钱,让他离开京城。” “你觉得许朗会没想到这个办法吗?她是认定了,要嫁给许朗。” “有时候,嫁个优秀的夫君,真不是什么好事。这事最错的,就是许朗了,当初他不把肖芳领回来,啥事也没有。” 裴盛远说道:“他是看肖芳和牡丹同样的身世,又那么可怜,才心生怜悯。谁随想,就被她利用了。” 杨慕白一时无语,这个世界真奇妙,好心遭恶报。 裴盛远拉着她的手说道:“慕慕,你能不能别总操心别人的事,也关心关心我嘛!我们有好几日都没有……” 这几天她为牡丹担忧,又为章贺兰的事发愁,确实有好几天没理他了。 确实挺不应该的,她笑着吻上他,温柔说道:“那今晚好好补偿你可好?” 裴盛远不再客气,深情地吻她,慢慢在她身上索取,把这些天被憋的欲望全部释放在她身上才甘心。 牡丹来到苏州,选择离风月楼比较远的郊区置个宅子。她想在苏州生活,又怕遇到以前的恩客。所以在郊区,人少些的地方,安静度过余生。 每年再接女儿过来聚聚,这样的生活也是极好的。 许朗她注定失去,那就将他遗忘,虽然很难做到。远在苏州,就远离他生活的气息,她的心,也能慢慢抚平的。 她隐姓埋名,自称从小在苏州长大,后来远嫁,丈夫失踪,这才不得已回来苏州生活。 周围的邻居都蛮好客,听到她的遭遇很是同情,对她也颇有关照。 等她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秋月才回京城。 方哲韬就算在随心医馆外面住下了,他搭的棚子极小,只够放几个长一点的木板当床。 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突然要受这样的苦,每天睡醒,都是腰酸背疼,他每天都要到医馆找章贺兰。不是今日落枕了,就是腰被硌到了,或者是腿麻了,让她给开药。 章贺兰无法,每次都会给他开些活血化淤的药酒给他擦。 他通常都会在医馆直接撩起衣服就擦,边擦边哀嚎,这疼,那疼。 起初,章贺兰知道这是他的苦肉计,不予理会。可看的次数多了,难免就会心疼。 方哲韬见状,更是卖力地装惨,以博取她的同情。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方哲韬救出章贺兰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五十九章方哲韬救出章贺兰 牡丹在苏州生活挺不错,除了每日想许朗心里难受外,其他都不错。和睦的街坊,优美的风景,浓郁的墨文,激发了她无限的诗文兴趣。 她嫁给许朗后,就极少武文弄墨,待孩子们出生后,她才又教她们诗文基础,后来又请了极负盛名的太傅,她便闲下来,专心料理许朗的生活起居。 为了消磨时间,她有时会去参加一些诗会,里面都是颇有才华的文人,各色各样的人均有。 其中一个贾先生,年约四十,文采斐然,他的诗颇受欢迎。 牡丹读过他几首诗,非常喜欢,慕名而来,听他讲解人生见解。他是位阅历丰富的先生,难怪诗写得如此好。牡丹被他的才华和气质吸引,也写了些诗放在诗会里。 贾先生也蛮欣赏牡丹,俩人交谈了几次,非常投机,慢慢地变成了人生知己。 他也算是名士,厌倦世俗,不再入世。只喜诗文,若没了衣食,便写几首诗在诗会拍卖,生活过得清苦却也怡然自得。 牡丹有点钦佩这样不随波逐流的人,她是被世俗缠绕的人,也被为世俗烦恼。 交谈几次后,牡丹问道:“贾先生,常年独自一人,不觉得寂寞吗?” 贾先生笑道:“有这些诗文陪着我,怎么会寂寞?” “先生傲世独立,令人钦佩。” 贾先生轻笑道:“夫人不会想要这样的生活。” 牡丹摇头:“是的,我有牵挂的人,也有放不下的事,受俗世所扰,不可与先生相提并论。” 贾先生:“那夫人怎么独居于此?” 牡丹苦笑道:“一言难尽。” “我之所以厌烦世俗束缚,皆因人心能测。且不问原由。” “先生可曾遇到难事?” 贾先生无奈道:“曾经家里许了个妻子,成婚时恩爱无比,这样的光景不到一年,她总是无端指责我。不管我做什么,总不如她的意。问她我该如何改正,她却道需我自已猜度。如此数次,我们关系日渐紧张,最后和离收场。” 牡丹感慨道:“世间女子不过想寻一个安稳的生活,一个疼爱自已的丈夫。是你对他太过忽略了吧?” “不说这些了,夫人独自在苏州生活可安逸?” “还不错,至少还过得去。” 见她伤感,他安慰道:“若往事不可追回,还是要往前看,人生还很长。” “嗯,我在努力遗忘。” “明日我在清湖泛舟捕鱼,夫人要去散心吗?” 牡丹拒绝道:“那太失礼了。” 贾先生笑道:“我是捕鱼补口粮,想想民生艰难,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牡丹:“我不需要为生计忧愁。” “所以你爱胡思乱想,你去看看那些整日为生活奔波的人,他们的烦恼很简单,过得也很开心。” 牡丹会错意,问道:“那里很多人吗?” “当然,男女老少皆有,很热闹” “好的,那我明日去看看。” 章贺兰被方哲韬纠缠得很烦心,她心里很矛盾,一是不知该不该重新接纳他,且世俗亦无法容忍他们这样的结合,以后还需面对很多压力。 二是她心里还是爱着他的,又怕他只是少年心性。最后自已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这样的感情太可怕了。 她心事极重,去房间桌子拿书,不小心将桌上的烛火被推翻了,她毫无知觉,又走到床上坐着思考这段关系。当火苗越窜越大,隔着帘子,外面已是熊熊大火。 等她发沉,外面几乎是一片火海,她吓坏了,什么时候着的火,这是怎么回事? 门口是无法出去了,她推开窗想跳出去,可不巧的是,匆忙之中,她没踩稳椅子,整个人滑了下去,脚也给崴了,无法行动。 已是夜深人静之时,她的丫鬟已在隔壁房中熟睡。她只有拼命大喊救命。 方哲韬的随从看。到火光,叫醒他:“少爷,你看,医馆着火了。” 方哲韬醒来,吓坏了,赶紧跑让随从去叫人来救火。他跑到医馆里,想确认方贺兰是否安全。 他在院子里没看到方贺兰,拼命喊道:“贺兰,你在哪里?” 动静太大,她丫鬟终于醒来,她慌忙说道:“怎么着火了,快救火啊!” 方哲韬的随从把附近的街坊都叫了起来,他们提着水过来救火。 他问道:“你家小姐呢?为什么没见到她?” 丫鬟说道:“她还在房中。” 这时,从房中传来微弱的求救声。 方哲韬顾不得其他,就要往里冲。他随从阻拦道:“少爷,里面危险,你不可进去。” 他甩开随从,就要往里冲。随从拉着他:“少爷,你要进去,万一出事怎么办?老爷夫人怎么办?” 他顾不得许多,厉声说道:“你别拦我,少进去一刻,贺兰就多一份危险。我一定要救回她。” “少爷,火势太大,你进去也不一定能救回她。何必多作牺牲。” 方哲韬甩了他一巴掌怒道:“你再敢胡言乱语,我打烂你的嘴。” 随从不敢再方,另一个随从拿了一桶水给他全身浇上:“少爷,那你快去快回。” 他毫不犹豫地闯进屋里,火势太大,就算他捂着鼻子,浓烟也能呛得他呼吸不畅。四周的火焰和火粒烧得他身上通红。此刻,他已全然忘记这些,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把她救出去。 好在她的房间并不大,外面一间,里面一个小隔间就是她的寝室。终于在桌子下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章贺兰。 他抱着她,说了句:“贺兰别怕,我带你出去。” 章贺兰被浓烟呛得快失去意识,但这句话,却牢牢地刻在她心里。她努力睁着眼睛,看到他慌乱的脸。她用手搂着他的脖子,很紧很紧。她这辈子再也不想放手。 方哲韬见外面火势太大,恐怕无法再从门口出去。于是,他抱着章贺兰,爬到桌子上,从窗子那里往外跳。 窗子这里也有一些火焰,只是比外间的火势要小一点。 他纵身跳下去,着地后,窗沿被烧得掉落下来,砸在方哲韬的右小腿上。 这会,他才疼得龇牙咧嘴。外面救火的人见他们出去,赶紧去将他们移开。 火是无法扑火,只能任着它烧。好在这里没有连着其他住户,只是将医馆给烧得干干净净。 这里的医馆是没法再救人了,众人只好将他们送到就近的医馆诊治。 章贺兰被浓烟呛到,脚崴到了点,并无大碍,休息一会就醒了。 方哲韬情况比较严重,他身上被烫蛮多伤口,有些都起泡掉皮。最重要的是,他的腿被砸伤,里面骨头有碎裂,恐怕会造成终身残疾。 章贺兰心疼极了,给他上药,眼泪哗哗往下流。 方哲韬安慰道:“贺兰,别哭了,我没事的。” 章贺兰哭着摇头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心不在焉,将烛火打翻,你为了救我,才弄成这个样了。” 方哲韬无力道:“我真的没事,我想我的腿总会好起来的。” 章贺兰是医者,她比谁都清楚,他的腿是永远无法好起来。能腿瘸着走路就已经不错了。 眼下最主要的是让他调整好心态,养伤要紧。她轻声说道:“嗯,只要你好好吃药,我勤一点给你换药,肯定能好起来的。” 方哲韬笑道:“嗯,我一定会好起来的。贺兰,你原谅我了吗?” 章贺兰点头道:“嗯,我已经原谅你了,从你从火里把我抱起来,我就想好了,这辈子,我就赖上你了。就算你不要我,我也要赖上你。” 方哲韬弱弱地问道:“万一我真变成瘸子怎么办?” 方贺兰坚定地说道:“你就算变成瘸子,我也要嫁给你。就算你家里人反对,我还要嫁给你,就算你一无所有,我可以再开个医馆养活你。这辈子,就要跟你在一起。如果你敢不娶我,我就让皇后娘娘请求皇上给我们赐婚。你敢不娶我,你是要被杀头的。” 方哲韬戏谑道:“你这个女人也太狠了,那婚后我想搞点事,岂不是很危险。” “你这辈子就落我手里了,你还敢搞事?小心我折磨你。” “啊!那我后悔了,不娶行不行?” “娶我和杀头,你选一样。” “那还是娶你吧!我这条命,还挺金贵的。” 见他们和好了,众人都是百感交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以后方少爷瘸了,也不知他能不能接受,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终身都变成一个瘸子,换成谁都受不了。 牡丹听从贾先生的建议,去参加了捕鱼。这里真的是蛮多人,都是附近一些穷苦百姓。有许多十来岁的孩子也来捕鱼。他们是捕鱼卖了换钱买米的。 如果捕的鱼少,他们就很失落,因为湖里一个月就那么几日适合捕鱼,捕一次鱼多一些,可以换几个月的粮食,如果鱼得少,那就能换一个多月的粮食。 牡丹看到了他们如此辛苦,很是心疼,但穷苦的人不少,她也无法帮助到他们。 过了约两个时辰,她看到人民脸上都洋溢着笑意,看来今日收成不错。 她也拿了小网,想去捕几条鱼回去。 贾先生看到了,笑道:“夫人,捕鱼不是这样的。你看,像他们那样就可以。”他指着那些小孩,他们将网散开,过了一会,再收起来,每次都能收获几条鱼。 有船的到湖心去放网,捕到更多鱼。 贾先生说道:“你上来吧!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捕鱼。” 牡丹在兴头上,便答应了他的请求,俩人划船在远一点的地方放网,真的网了蛮多鱼。牡丹兴奋地叫道:“先生,你看,我们捕到好多鱼啊!” 贾先生笑道:“嗯,今天收成不错。” 放了几网,几乎都是满载而归。等他们把鱼网接到岸上,将大鱼都放到桶里,小鱼全部放生回湖里。 贾先生只拿了一只桶过来,根本装不下这么多鱼。 他对那些孩子们说道:“你们谁捕的鱼比较少,我这里有多的,你们分了吧!” 那些孩子们就高兴地过来,要分鱼。有一部分孩子并没有过来。 牡丹问道:“你捕鱼就是为了这一桶吗?” 贾先生呵呵笑道:“我也吃不了那么多,这些多出来的,正好给这些孩子们。” “贾先生,谢谢你。” “贾先生,等我家煮好鱼,你去吃吗?” 贾先生乐呵呵地与这些孩子们闲聊,等多出来的鱼都分出去,他用稻草串了一条鱼递给牡丹:“这一条够你吃了吗?其他的我要带回去喽!” 他提着桶就要回去。 牡丹笑道:“足够了,谢谢你。” “你回去试试,自已捕的鱼,味道非常不错。” 牡丹与他告别后,回去做了这条鱼,确实非常好吃。这一天的烦恼全部都忘光了,看来以后多去干些活,心里就没那么乱了。 许朗接到暗卫回报,脸都快气歪了。 牡丹可真行,才离开不到一个月,就和其他男人有说有笑的,看来她是真的要把他忘记了。 可眼下他也无能为力,他要对肖芳负责,再等两个月,他就要娶肖芳了。他真的快疯了。 裴盛远见他一副要死人的样子问道:“许朗,你怎么了?” 许朗:“皇上,我没事。” “你没事哭丧着脸,谁欠你钱不还吗?” 张硕答道:“还能有谁,不就是牡丹吗?听说他遇到一位知己,饱读诗文,满腹经伦,和牡丹又志趣相投,估计很快就能成好事了……” 许朗怒道:“张硕,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成好事,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张硕无奈道:“我不是看到暗卫回报后,你就这么闷闷不乐的。秋月回来的时候,也说了,她与贾先生挺投机的,我这不是猜的吗?” 裴盛远说道:“许朗,牡丹是被你休的,她要另嫁他人也无可厚非,你这是想干嘛?” 许朗快哭的表情:“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她才一个月就喜欢上别人,这怎么回事嘛?” 张硕:“明明是你休了她啊!而且你还没休了她,就跟肖芳不清不楚,不然能有后面这些事吗?” “我跟肖芳清清白白的。” “那你要娶肖芳这事怎么说?” “你以为我想吗?” “那你跟牡丹说去,在这跟我吼有什么用?” “……” 第一百六十章 肖芳主动退出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六十章肖芳主动退出 安安在营中还是低调行事,有人要行刺他随从何正,这被抓个正着,最后刺客交待,是大皇子令他这么做的。这事左上将军处理得清楚明白,让大皇子回宫,他不会再教他任何兵法。 嫉妒的人,是不能成大器的。 看着安安还能在营中安生地呆着,以后他立军功的机会就更多了。 他这样回宫,想要再得到裴盛远的重用,看来是不可能了。 既然败局已定,他就想用计将安安除掉。 不过这次他不想再用阴的,反正安安的武功不如他。不如就在比试擂台上将他杀死或打残,看他以后如何再与他争。 他挑衅安安道:“皇弟,你来军中也快两年,不知武功进展如何,不如我们就比试一下。” 安安并不理会他:“皇兄,你是左上将军器重的人,他亲自教导你,肯定你的武功更高,就不用比试了,我认输。” 大皇子哈哈大笑道:“真没想到,你是这么胆小如鼠的人。也不知父皇为什么要立你为太子,你看看你,哪一点有太子的气度。” 安安笑道:“这是父皇的决定,我也无法得知。” 大皇子不甘道:“你不就有一个好的皇额娘吗?如果不是皇后娘娘,就凭你,能当太子,还第一个封王。你也配。” 安安说道:“皇兄,我资质平凡,还需刻苦勤练,就不陪你了。告辞!” “你这个胆小鬼,你连比试都不敢,还想君临天下,你做梦。” “皇兄,你自已行为不端,被遣回宫,也不必对我恼羞成怒吧?我又没惹你。” 大皇子怒道:“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行此冒犯之事,都怪你。” 安安无语道:“你派人杀我问下,被抓现形还不知悔改,我看你是无可救药了。” 大皇子怒道:“皇弟,不如我们比试一下,不管输赢,以后我都不再与你作对,如何?” 安安笑着说道:“我有什么必要听你的?” 大皇子:“你不敢比试,无非就是打不过我。这样我是不会服气的,我回宫,也会搅得谁都不得安宁。” “你有这个本事尽管来好了。父皇可不是吃素的,做事得干净利落点哦!” “你少拿父皇威胁我。” 安安冷笑道:“皇兄,你已经输了,再比试又能如何?你敢在比试中杀我或伤我,父皇都不可能会原谅你。与其自取其辱,不如臣服于我。往后我还可对你网开一面。” “你自已想清楚了,如果再与我作对,我若与你为敌,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比如你的亲信……” 大皇兄不可思议道:“两位尚书是你的手笔?” 安安笑而不语:“皇兄,你臣服于我,以后还可保平安。不然,谁都不能保证啊!” “好啦!你回宫吧!不管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负隅顽抗结局只会更凄惨,你要想清楚哦!” 大皇子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皇宫。 裴盛远对他极失望,这件事已经弄得人尽皆知,大皇子也被禁足两年。 这样的处理结果,无非是对外宣称,皇上对大皇子已经彻底失望,他将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安安接到密报,京中发生的事他已知晓,派了亲信回京城一趟。 肖芳兴奋地准备与许朗的大婚事宜,她充满希望地期待婚后的生活,这样的男人,以的就属于她了。 老天真是待她不薄啊! 她来到布坊,准备再做几套新衣裳。这里,从后面走来一个人,对他说了一句话:“肖芳,你好大的胆子,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你也敢动。不想活命了吗?” 肖芳浑身僵硬,她都快忘记了,她的身份。 她回到许府,看到许朗闷闷不乐的,看来,这桩婚事,只有她一个人欢喜而已。心中免不了悲凉起来。 她对许朗说道:“你就这么不想娶我吗?” 许朗没有应她。 “许朗,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许朗头也不抬地说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喜欢你。” “这段日子,我们相恋甚欢,难道你心里对我一点都没感觉吗?” 许朗认真地说道:“我与你说话投机,是因为你和牡丹有相同的身世,我怜悯你。我这辈子,只爱牡丹这一个女人,你用她威胁我。那我只好答应娶你。肖芳,就算我娶你,也改变不了任何事。不管你多漂亮,多温柔体贴,在我眼里,你都是除了牡丹以外的女人而已。” “牡丹她有什么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牡丹很善良,这一点,你永远也比不上。” 肖芳无奈地说道:“许朗,既然你半点想娶我的心思都没有。那我成全你,这个婚不结也罢。” 许朗惊讶地问道:“肖芳,你还想干嘛?” 肖芳苦笑道:“跟你取消婚姻啊!也不算取消婚姻,我们根本还没有婚姻。我就是想结束这种一厢情愿的感情。” “你真愿意?” “是的,我要离开京城。你去把牡丹找回来吧!” 许朗问道:“为什么?” 肖芳摇头道:“没有为什么,我累了。我一心都在你身上,而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 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许朗问道:“你想要什么?” 肖芳无所谓地说道:“不如你就给我些钱吧!我下半辈子一个人过。你总得让我衣食无忧吧!” 许朗为难道:“许府的钱我全部给牡丹了,现在只够维持生活而已。” 肖芳怒道:“许朗,你真不是个东西。” 许朗:“我去借钱给你,你想要多少?” 肖芳冷笑道:“那要看你想给多少了。” 许朗:“行吧!我去借,许府一半的财产,可以吗?” “好,那你怎么还钱?” 许朗笑道:“你走后,我去把牡丹接回来,她身上有钱。” 肖芳:“你们夫妻俩真有意思。” 许朗来到张府,对张硕说道:“你有多少钱?” 张硕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样子,不禁呛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许朗说道:“少废话,你有多少钱先借给我应应急。” “你要多少钱?” “你手上的现钱全部给我。” 许朗无语道:“我凭什么全部借给你?” 许朗:“肖芳说了,她可以不嫁给我,前提是让我给她一笔钱过下半辈子。” 张硕疑惑道:“怎么那么容易?” “就是这么容易,你还不赶紧把钱拿出来。我打欠条给你,明天我去把牡丹找回来,到时再还你钱。” “所以你全部的家当,都给了牡丹。” “现钱全部给她了,我当时就想让她以后能过好一点。” 秋月冷笑道:“就这一点,你做得还像个男人。” 张硕叫来管家,把现钱全部拿出来。一共一万多两银子。 秋月问道:“这些足够了吗?” 许朗笑道:“足够多了,等牡丹回来就还给你。” 秋月:“许朗,万一牡丹不回来,你怎么还?” “她一定会回来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我爱他,她更爱我。” “你可别太自信,牡丹现在也有别人爱的。还是与她志趣相投的人,你还有没有机会这得另说。” “用不着你们操心,走了。” 他把银子拿回来,全部交给肖芳。他说道:“肖芳,这些钱,足够你下半辈子生活,你和牡丹的事,要全部一笔勾销。” 肖芳接过钱,淡淡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回京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说完就离开了。 医馆被烧,章贺兰只好和方哲韬住在客栈。经过几在的恢复,他身上的烫伤全好了,也明白,自已的腿,再也无法如正常人那般行走奔跑。 他为此难过了放久,好不容易才取得她的原谅,本想照顾她一生,没想到,后半辈子,可能要连累她照顾自己一生了。 章贺兰每次都现他调侃:“方少爷,没想以吧!你下半辈子得听我的喽!你要敢再惹我生气,我可是会打你的哦!” 方哲韬每次也装着很害怕的样子说道:“我真的好害怕,看来以后要加倍讨好你才行。” 有一次,他认真地问道:“贺兰,嫁给一个瘸子,不委屈吗?” 章贺兰严肃地说道:“只要是你,就不委屈。不管你是瘸了,还是瞎了,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嫁给你。” 方哲韬笑道:“贺兰,你真傻。” “你不要命地救我,难道你不傻吗?” “俩个傻子。” 章贺兰每日帮他煎药,换药,还要喂他吃饭,生生把他当个孩子在照顾。 方哲韬有时不免难为情,要自已吃饭,都被她拒绝了:“等你全好了,再自己吃吧!” 方哲韬无语道:“我是伤腿,又不是伤手,为什么不能自己吃?” 章贺兰红着脸说道:“我想喂着你吃嘛!” 方哲韬笑道:“贺兰,你是不是想提前适应当母亲的感觉。难道是怕以后照顾不好我们的孩儿吗?” 章贺兰捶他:“你别胡说八道。” “这怎么是胡说八道了?难道我们婚后,不要孩子吗?” “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我们还没成婚,你就想着孩子的事了?” “贺兰,我们马上回去成婚吧!我想早点把你娶回家。” “那也得等你的腿好了。” 方哲韬这才不再反对,专门养伤,他只盼望着,伤能早点好起来。 牡丹自上次参与捕鱼后,就爱上群体劳动。有时会跟一大群人上山采野果子酿酒,有时会上山摘野菜去贩卖。有时还会去海边捡螃蟹。 这样的日子悠然自得,白日想许朗和女儿就极少,只有晚上忍受着无尽的思念。 这日,她兴匆匆地提着一篮子野菜回来,在院子里,看到许朗坐在那喝茶。 她用力的眨了几次眼,还是看到他在这儿。她喃喃说道:“现在幻觉都那么清晰了吗?” 许朗走过去,抱着她,愧疚地说道:“牡丹,是我,我来接你回家了。” 这熟悉的拥抱,她再熟悉不过。真想不问原因就跟他走,可肖芳的事若没解决,她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此刻,她太过贪恋发他的怀抱,在他情里久久不愿离开。眼泪也渐渐趟下来,将他胸前的衣服都沾湿了。 许朗心疼地吻掉她的眼泪,温柔说道:“牡丹,都过去了,我们回家吧!肖芳走了,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没有爱过她,以前只是对她有怜悯而已。请你原谅我,好吗?” 牡丹泣声问道:“她为什么要走?” 许朗有点尴尬,她拿走那么多钱,该怎么跟她说才好。 牡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又问道:“你告诉我,她为什么愿意离开?” 许朗难为情地说道:“她就是为了钱,我给他一万两银子,她就走了。” 牡丹不可置信道:“当初不是说给她钱,她不要,现在怎么又拿了那么多钱?不对,你哪里有这么多钱给她?” 许朗答道:“我跟张硕借的。” “那你拿什么还?” 许朗:“夫人,你跟我回去吧!我之前给你的银票,就拿出来,还给张硕,好吗?” 牡丹生气地说道:“合着你不是想我了让我回去,是让我回去还债的?” 许朗道歉:“对不起嘛!我不访引狼入室的。你就可怜可怜我,跟我回去吧!不然我没钱还给张硕,他会砍我的。” 牡丹没好气地说道:“砍死你活该。” “夫人,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这次就救救我,好吗?” “当初是你要休了我的。” “我错了嘛!夫人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她刚想答应,秋月来了,她用力咳嗽了几声,好像要阻止她答应似的。 牡丹会意,说道:“你要休就休,想让我回去我就跟你回去,你把我当什么了?” 许朗低声下气道:“当然是把你当成我夫人。当初休你是为了让你免受刑罚,现在让你回去是因为爱你。” “你骗人,我可不上你的当。” 许朗:“夫人,你就算不原谅我,你也要想想,我们还有俩个女儿,你忍心要离开她们吗?她们每天都说要娘亲。” 牡丹:“那你怎么不带她们过来见我?” “你回去不就见着了吗?而且她们见不到你,吃不好,睡不好,都瘦了许多……” 牡丹怒了:“你怎么照顾她们的?当初说得好好的,一定要照顾好她们,你是不是就想着和肖芳双宿双飞,连女儿也不顾了。” “我冤枉,真不是这样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牡丹回京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六十一章牡丹回京 牡丹见他言辞恳切,心软得想答应他了。可秋月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她便说道:“此事容我再想想。” 许朗可不依,追问道:“夫人还要想多久?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回去了。” 牡丹怒道:“你这是耍无赖。” 许朗弱弱地说道:“夫人我真的知道错了嘛!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我们十多年的感情,还有女儿也离不开我们的呀!” 秋月说道:“许朗,你就是仗着牡丹爱你,才这么胡作非为的吗?” 许朗尴尬道:“真的不是的,当时就看她很可怜。我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她,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秋月又说道:“秋月,你要想清楚,有些男人就是这样,口头说得好好的,回头没几天又忘记了。” 牡丹点点头说道:“秋月,你说得很有道理。许朗,你先回去吧!等我想好了再决定要不跟你回去。” 许朗抓着她的手不放,牡丹:“你放手,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许朗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院子,去外面等候。 秋月见牡丹一副恨不得马上答应他的样子,怒道:“牡丹,你争气点,千万别那么容易就原谅他。一定要让他受到深刻教训,不然以后还犯。” 牡丹心疼道:“可我爱他啊!我不忍心看他难过。” 秋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狠狠说道:“那这段日子里,你就不难过吗?你别总为他着想,你还要为自已想想。若他不彻底改正,万一哪天又犯错,你要怎么办?” 牡丹摇头:“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肖芳是手段高明,我们防不胜防。” 秋月冷笑道:“若哪天来个比肖芳手段更高明的女人,那你要怎么办?许朗是个直性子,女人对他示弱就受不了,他又位高权重,多少人挤破脑袋想攀上他。” “所以我想回去看牢他。” 秋月:“……”怎么就说不听,真是被爱冲昏了头脑。 “我知道你们为我好,但我相信许朗,他以后不会这样了。” “你不会打算就这么原谅他了吧?” “我们先回京城,我想女儿们了。原不原谅他,看他以的表现。” 秋月笑道:“这还差不多。” 牡丹来到屋外,看到许朗在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心里想笑,面上却淡淡地说道:“许朗,你没照顾好女儿们,也不知她们怎么样了,我要回京城看看她们。” 许朗很高兴,只要回到京城,那还不简单吗?以后他就对她更好一些,她总会原谅他的。 许朗开心地说道:“夫人,那我们就回去吧!只是这宅子怎么办?把它先卖了吧!” 牡丹怒道:“我不要卖了它,以后我还会回来住的。” 许朗疑惑道:“夫人,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住?” 牡丹:“我还没完全原谅你,只是回去看看女儿们就回来。” 许朗:“……”什么嘛!回京城了,还不原谅他。到底还要他怎么做啊? 面上也不好发作,只得赔笑道:“许府才是你家,你还回来这里干嘛?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啊!” “你都把我休了,许府怎么还是我家?” “那不是情势所迫嘛!夫人,你要不原谅我,那你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我把官职也辞了……” 牡丹:“那我成亲了,你也跟着?” 许朗这下怒了,厉声问道:“你要嫁给谁?” 牡丹冷哼道:“我爱嫁给谁就嫁给谁。” 许朗呆住了,难道她真的喜欢上别人了?这才多长时间,他就被抛弃了? 看到他呆呆傻傻的样子,牡丹于心不忍,说道:“你还要回去吗?” 许朗蔫蔫地说道:“那我们先回去吧!” 回到京城,她的俩个女儿,还有杨慕白他们都在等她。 牡丹热泪盈眶,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她是多么想念这里的一切。好在雨过天晴,终于回来啦! 许曼汝和许曼真跑过来,紧紧地拥抱她:“娘亲,我们好想你。” 牡丹哭着说道:“我也好想你们。” 等她们说了一会话,杨慕白才说道:“牡丹,你终于回来啦!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牡丹行礼:“皇后娘娘万福。” 杨慕白免礼后,看到许朗在后面闷闷不乐的,便问道:“牡丹,许朗怎么了?” 秋月笑道:“他啊!欠我们家那么多钱,牡丹不想帮他还,就这样了。” 许朗怒道:“我才不是因为这个……” 张硕笑着问道:“许朗,你说等牡丹回来就还钱,现在钱呢?” 许朗无赖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想要就拿去。” 张硕忍不了了,怒道:“许朗,你跟我耍无赖对吧?当初借钱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许朗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的话你也信,怪谁?” 秋月冷笑道:“言而无信,难怪牡丹不原谅你。” 许朗:“……”他是真没钱啊!本以为牡丹跟他和好,再让她把银票拿出来,没想到她竟然还想嫁别人,那他能怎么办? 杨慕白笑道:“好啦!都别为难许朗了。若他现在还不了钱,就把他的宅子田地拿过来,以后他的俸禄也全部给张硕,慢慢偿还,总能还上的。” 张硕恍然大悟道:“皇后娘娘真是高明,我怎么就没想到。许朗,听到没,以后你就身无分文了,你的宅子还是先让你住着。房契你得先给我吧?” 许朗叫来管家,让他把房契,地契全部拿过来,一把交给张硕:“都给你,拿去吧!” 张硕也不客气,全部收下。 牡丹阻止道:“且慢,我这有银票,你把房契地契都给我吧!” 张硕笑道:“好说,好说,把钱还了就行。” 牡丹从包裹里取出银票,交给张硕。 杨慕白说道:“牡丹,你也是太容易就原谅他了。” 牡丹笑道:“我没有原谅他,这些房契地契都是我的了,我高兴让他住他就可以住,不高兴让他住,就让他滚蛋。” 许朗脸上如霜打的茄子,难看极了。 张硕忍不住笑道:“许朗,你不用太难过,如果你被扫地出门,欢迎来我家住,一晚上一两银子。” 许朗怒道:“你们所有人都欺负我,对吧?张硕,你有没有良心,一晚上一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劫。” “抢劫不是违反律令吗?我可不敢。” “你就敢欺负我?” “哪是欺负,明码标价,你不愿意来,我也不勉强。” 许朗冷哼一声,回房去了。 秋月笑道:“许朗,你上哪去?牡丹还没说让你住这里。” 牡丹笑道:“你去吧!只要你以后不惹我生气,你都可以住这里。不过你得住客房。” 许朗不干了:“凭什么我要住客房,这是我家。” 牡丹:“现在这是我家,你把我休了,我们不是夫妻,你是借住在我家的。” 许朗愤愤不平地回房,将自已的东西搬到客房。 他走后,牡丹着急地说道:“他不会真的生气吧?” 杨慕白啧啧说道:“牡丹,你也太没出息了,他让你难过那么久,你不折磨折磨他,就打算放过他了?” 牡丹弱弱地说道:“我心疼他。” 秋月笑道:“你没救了。” 何胜男更赞同道:“是的,牡丹这种女人,为爱痴狂啊!” 看到他们马上要和好,杨慕白可开心了,回宫路上不停地说笑。裴盛远笑道:“慕慕,你怎么那么开心?” 杨慕白给他一个白眼:“难道你不开心吗?他们以前都是顺风顺水的,现在受了点波折,以后感情会更坚定的。” 裴盛远:“那你前些日子,还说许朗不是好东西。” “本来就不是好东西,要不是他领肖芳回去,能发生这么多事吗?” “他不出于好心吗?” “好心办坏事,就不应该惩罚吗?” “该罚,他现在不是身无分文,以后任由牡丹欺负了嘛!” 杨慕白切了一声:“你们男人就是心机深,知道牡丹不舍得他难受,故意这样刁难许朗,只想让牡丹早点接纳他罢了。” 裴盛远笑着说道:“慕慕太聪明了,这都能猜出来。” 杨慕白轻蔑地说道:“张硕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和许朗穿一条裤子的人,哪有可能真的站在牡丹这边的。你的两个助手,跟你一样,都一个德性。” 裴盛远委屈道:“慕慕,你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跟他们一样了。我一直都很爱你的。只有你跟我耍性子,哪次不是我哄你的。” 杨慕白摇头:“你看看,你现在就是为自已抱不平,以为自已付出得多,我要做得不好,你马上就拿出来说事。” 裴盛远抱着她撒娇道:“慕慕我错了,我不是拿来说,我是觉得,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就像我爱你,就是注定的事。以前我做错事,以后我尽量不会犯浑。若哪天再惹你生气,你尽管打我骂我……” 杨慕白冷笑道:“皇上,你这是挖坑给我跳吧?你是天子,我要打你,还不得杀头?”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裴盛远亲亲她说道:“世上不可能有人敢杀你的头,就算是我也不可以。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一生一世。” “说话算数?” “嗯,有违誓言,天诛地灭。” 杨慕白捂他的嘴:“别这样说,我相信你。” 到了凤仪宫门口,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明日是初一,我要去给弱惜上柱香。” 杨慕白唯独觉得何胜男很遗憾,因她不想嫁人,每日都伺候她,把青春年货都蹉跎了。为她安排几次,她均不同意,只怕她心里,再没有谁给比得过何惜弱。 杨慕白说道:“胜男,你去吧!” 何胜男第二日早早起来,给何弱惜上了香,说了会话,便往小屋里赶。 孙良已在那等候,见她过来,高兴地说道:“胜男,你来啦!” 何胜男淡淡地说道:“我去给弱惜上香,来晚了一点,你等很久了吗?” 孙良笑道:“不,我也是刚刚到的。” 看到茶已煮好,饭菜也准备好,就知道他来了蛮久。 何胜男也不在意,说道:“那现在开始吗?” 孙良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么久了,她还是这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好像他们每次过来见面,就是陪他睡,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尴尬片刻后,孙良清清嗓子说道:“胜男,今日我们不做,我不想要。” 何胜男说道:“那我回去了。” 孙良在她身后说道:“胜男,陪我说会话行吗?” 何胜男转身,坐在桌子边问道:“孙将军,你想说什么?” 孙良给她倒了杯茶,轻轻说道:“胜男,我想结束这种关系。” 何胜男看着他,想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真的烦了这种关系。我们相识十多年,难道你心里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何胜男毫无感情地说道:“没有。” “我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你就真的一点感情也不顾念?” 何胜男:“孙将军,当初说好了,就保持这种关系。如果你不想继续,以后我就不会再来了。”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陪我喝一杯,如何?就当是为我们的关系告别。” 孙良从随身携带的酒壹,给俩人各倒了一杯。何胜男问道:“是不是喝了这杯酒,以后你再不找我麻烦?” “是的,我也累了,这么长时间,你都对我没有丝毫感情,我再执着又有何用。” 何胜男拿起酒杯,有点软化道:“孙良,你不该喜欢我的。我是一个心冷的人。” 孙良苦笑道:“可你对何若惜可从未心硬过。” 何胜男眼里露出一片柔情,轻轻说道:“因为我爱她。” 孙良哀求道:“我不要你全部的爱,你只要爱我哪怕一点点,我就心满意足了,这样都不行吗?” 何胜男歉意道:“孙良,对不起,我不爱你。你有家室,应该好好过属于你自己的生活。我不适合做别人妻子。” “那你适合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不受约束。” “如果何弱惜还在,你也会这样吗?” “我不知道。” 第一百六十一章 何胜男失踪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六十一章何胜男失踪 何胜男想尽快结束与他的关系,拿起酒杯就要喝酒。孙良抓紧她的手问道:“胜男,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嫁给我好吗?” 何胜男摇头:“孙良,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 孙良松开她的手,苦笑道:“我到底在期待什么?明明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啊!” 何胜男不理会她,仰头头酒喝光。 “孙良,我走了,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希望你能言而信,保守这个秘密。也祝你幸福。” 孙良冷笑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 何胜男:“我们之间关系,本来就不应该再有联系。” 孙良狠狠说道:“你可知,何弱惜为何会自杀?” 何用男表情冷到极致,她冷声问道:“你知道什么?” 孙良保持沉默,看着何胜男。 何胜男怒了,拔出剑问道:“孙良,你到底知道什么?” 孙良又过了一会,才慢慢说道:“那日,我在你家中向你示爱,你说愿意献身给我,只要我娶了她,你便是我的人。我看得不真切,但有个女人的脸从门口一闪而过,我想她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所以才想不开。” 何胜男拿剑的手在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是你害死了她,是你……” 孙良问道:“我答应娶她,也这么做了。谁能想到她会跑过来找你?这怎么算是我的错?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何胜男流下眼泪,颤声说道:“如果不是你来找我,如果你不说这些话。她还活得好好的……” 孙良绝望地问道:“胜男,你会杀了我吗?我知道,我武功不及你,你想杀我简直易如反掌。” 何胜男不管不顾地说道:“你害死了她,我绝对饶不了你。”她拿剑的手在抖,犹豫着要不要杀了他。 孙良冷笑道:“我打不过你,你下手吧!还等什么呢?” 何胜男问道:“你不怕死?” “我怕死,可若死在你手里,也不冤枉。” 何胜男还在犹豫,理智上,她应该毫不犹豫一剑下去,结果他的性命,感情上,她又觉得,这一切好像也不全是他的错。她自己也有错啊!当初,如果她一直在照顾她,如果她不与孙良纠缠争执,是不是结果就不一样。 孙良又说道:“如果当初她没有死,我们的关系早晚会被看破,你觉得她是当初死了痛苦,还是婚后忍受不爱自己的丈夫更痛苦。” “你明明答应我,要好好与她相处,当个好丈夫的。” “我是答应你,可爱与不爱,难道她会看不出来吗?” “孙良,你真该死,我要杀了你。” 孙良问道:“那你还在犹豫什么?” 何胜男提起剑,径直向他刺去。 孙良待她的剑到他身边,轻轻一偏,躲过她的剑。 他绝望地说道:“胜男,你做了选择,最终,你是可以执剑杀了我的。” 何胜男这才觉得不对劲,她的手无力,动作也缓慢。想再去攻击他,却浑身无力。 她问道:“孙良,刚刚酒你,你下毒?” 孙良答道:“是的,我下了锁功丹。如果没有解药,你就是个手脚无力的人,你太危险了,我只有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孙良笑道:“我说了,我想结束这种关系。我不想每个月只见你一面,你冷漠地躺在我身下,任我索取。” “我跟你说了许多次,想软化你,想娶你。可你总不给我机会,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关系。现在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我想见你就见你,想要你就要你,你再也没办法拒绝我。” 何胜男怒道:“孙良,你敢掳我,皇后娘娘不会放过你的。” “胜男,你别担心,他们没有人再能找到我们。你看,这里只有我们俩个人知道。” 何胜男气极了,她还没有被人这样欺凌过。 “孙良,你这个疯子,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知道,刚刚你就对我动手了,可我不能再给你这样的机会。” 他走过来,抱着何胜男,温柔说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付出。就算失去这条命,我也愿意。”他吻上她,用手握着她的双颊,防止她咬他。 何胜男想紧闭嘴巴,被他用舌头撬开,恶狠狠地吻她:“胜男,如果你乖乖跟我在一起,我们会很幸福的。为什么你非要拒绝我?” 何胜男沉默,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她只能冷漠地拒绝他,可孙良丝毫不放过,在她身上释放他所有的热情和爱意。 不知过了多久,何胜男都有点麻木的感觉,孙良释放后抱着她说道:“胜男,你看我们多契合,我们是最适合的。你不愿意做世俗的夫妻,那我们就做一对隐世的夫妻。这个地方久了,也会有人知晓,以后我们还会转移,我在帝都之外也建了这样的房子,下次带你去。” 何胜男始终不说话。 “你不说话也没关系,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不在乎。 他走后,来了一位年轻的姑娘,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是个会武功的,看着她绰绰有余。 何胜男这才绝望,如果她武功不能恢复,她将永远逃不出这里。 这里是她选的,极为隐蔽,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为了掩人耳目,每次过来,她都乔装打扮,谁都想不到,她会被困在这里。 到了晚上,何胜男还没回宫,杨慕白念叨了:“胜男怎么还没回来?以往每次天没黑就回来的。” 裴盛远安慰道:“可能是她想在外面多玩一会吧!你就这么离不开她吗?一天不到而已。” 何胜男怒道:“我是关心她。这么长时间,她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离开那么久。” 裴盛远问道:“那慕慕准备怎么办?” “不如你派人去找找?” 裴盛远道:“好的,那我让许朗去找找。” 过了两个时辰,许朗回禀:“皇上,皇后娘娘,何姑娘不见了?” 杨慕白一惊:“什么意思,什么不见了?” 许朗:“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见着她。何若惜姑娘的坟墓前是有烧香的痕迹,应该是早上就烧过香。后来人就不知去向了。” 杨慕白担忧道:“她是不是发生意思,让人劫走了?” 许朗答道:“皇后娘娘,这个可能性不大。她武功高强,一般人无法将她掳走。另外,我们没发现有打斗的痕迹。” 裴盛远道:“慕慕,是不是她自己想出去散散心?” 杨慕白摇头道:“不可能,她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如果要出去散心,肯定会给我报个信。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不是她的行事作风。且她也无亲朋好友了,能去哪里呢?” 裴盛远:“慕慕别着急,我多派些人出去,肯定可以找到她的。” 许朗又去叫张硕,多派些人去查找。 又找了两天,还是一无所获。杨慕白这下急了,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失踪呢? 裴盛远又派了更多人去找,还是无一所获。 他说道:“慕慕,可能是她自己离开的,不然没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带走。” 杨慕白还是不相信,她坚定地说道:“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离开我呢?她说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 她激动地说道:“你们肯定没找仔细,再去找,每个地方都找过,肯定是她被人劫持了,或者是在什么地方迷路了。” 裴盛远心疼地抱着她,温柔说道:“慕慕,她的武功远在许朗之长,我们当中无人是她的敌手。你认为世上有人可以把她劫持吗?找遍她可能去的地方,在何若惜坟墓前发现她烧香过的痕迹,从那里之后就失了踪迹。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不愿意回来。” 杨慕白急哭了:“她要离开,也会跟我说的。怎么会不辞而别。她不是这样的人。” “慕慕,你冷静一点,也许她只是没来得及,也许过几天,她就会自己回来了呢!” “那你们也不能停止寻找她啊!我们还是派人去找找她吧!” 裴盛远哄道:“好的,我会再派人去找。你也不要太担忧,她可能就去散散心,晚几天就自己回来了。” 听说何胜男失踪,安安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他让左上将军给他长假,谎称他训练时手臂受伤,需要休养,故给他一个月时间。待伤养好再回营。 安安回来,在宫里养伤,他也为何胜男失踪着急。 何胜男把他带大的,对他来说,她是除了杨慕白和裴盛远外,最亲的人。 经过多方排查,还是没有一点她的消息。安安将她的关系网全部排查,最后锁定孙良。 他暗中派人跟踪孙良,过了四五天,还是一无所获。 何胜男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孙良自从软禁何胜男后,行事更谨慎,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不会去何胜男那。 这次,跟踪的人追了四五天,还是没有放弃,他只能按部就班地生活,从来不逾越。 安安意识到,可能是被他发现了,遂换了人监视他。 如此又过了几天,孙良还是一如既往地出值,归家,没有任何异常。 安安已经动摇,难道真是何胜男自己离开的。这个可能性越来越被他认可。 但转念一想,这也不可能,何胜男家人在京城,也没见她与他们联络过,也没什么朋友了。她能去哪里了? 杨慕白整天提心吊胆,生怕她发生什么意外。 秋月想了许久,说道:“皇后娘娘,会不会她遇以真命天子,就跟他走了。” 杨慕白否定道:“不可能,她不是这样的人。就算遇到喜欢的人,也会跟我说的。” 牡丹说道:“皇后娘娘,有时女人为爱冲昏头脑,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不然,以她的武功,谁能动得了她?” 安安说道:“何姨不是这样的人,就算要离开,我们也不会阻拦,为什么不跟我们打声招呼呢?” 牡丹:“也许她是怕皇后娘娘不同意,就一走了之。” 杨慕白怒了:“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一直跟她说,遇到喜欢的人我会给她安排。我从来没有阻止她嫁人的。” 秋月说道:“也可能是那个男人不允许。他怕何胜男不跟他走,便花言巧语骗她。” 杨慕白更不同意了:“胜男是很聪明也很理性的人,怎么可能有人能骗得了她?” 众人顿时又陷入迷局当中。此局无法解。 何胜男被困在小屋里,已经十多天。自从那天孙良走后,他再没来过。看着她的姑娘一句话都不跟她说,任她怎么问,她就是沉默不语。 何胜男又问道:“姑娘,你是哑巴吗?为什么都不说话?” 还是没理她。 吃饭的时候,何胜男绝食,她还不相信,孙良真的要折磨死她。 那姑娘递了杯水给她,她直接用水拍掉了:“我不喝,你们这样关着我,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从今天开始,我不吃也不喝。” 那姑娘不马虎,又倒了杯水,捏着她的双颊,她的嘴就被迫张开。她直接将水灌了进去。待她嘴里的水都喝掉,她才松开手。呛得何胜男不住地咳嗽。 她怒道:“你有病吗?我说我不喝!” 那姑娘不理会。到吃饭的时候,她把饭端过来,示意她吃饭。 何胜男不理,她还不相信,她能灌饭进去。 那姑娘终于说话了:“姑娘,你还是自己吃吧!我动手你会不好受。” 何胜男惊讶道:“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原来你是会说话的。” 那姑娘说道:“以后自己吃饭,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不然会比灌你喝水更难受。” 何胜男说道:“你告诉我孙良什么时候来,我找他有事。” 那姑娘又沉默了,指着饭。 何胜男还是不吃。那姑娘也不含糊,拿起绳子就要将她绑在椅子上,想到她灌喝水的难受劲,何胜男不打算吃眼前亏,愤怒地说道:“好了,你别绑我了。我自己吃。” 从这以后,何胜男再不愿意以卵击石,她让她吃饭,她就好好吃饭。这段时间以来,还是相安无事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章贺兰成婚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六十二章章贺兰成婚 何胜男失踪两个月,裴盛远和安安动用了各种关系寻找,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孙良生活如常,安安对他也撤销了监视。他也不得重新返回军营。 又过了十日,孙良确认没有任何可疑之人出现在他身边,才松了口气,时常去找何胜男。 他每次到来,那个丫鬟便消失,小屋里就剩他们俩人。 何胜男每次都冷脸以对,以前孙良会伤心难过,现在不会了。反正不管他怎么对她,回报的都是这样的冰冷,他何必再耐心去等她。 既然她的心他注定无法得到,那就把她的人绑在身边好了。 他有时会跟她说话,何胜男一句也没回。他便自言自语。 等他说了会话,便在她身上无度索求,他想让她求饶,想让她对自己示弱,想要她一点温情的回应。 可何胜男从来不说一句话,任他在自己身上任意索求,她如木头一般,麻木的,无感情的。 有时孙良吻她,稍不注意,就会被她咬到,好在她现在浑身无力,咬的力度并不是很大。 孙良总会笑着说道:“何胜,你是在跟我调情吗?我喜欢这样的小情趣。” 回应他的都是沉默,她的眼神总是冷冰冰地望着他, 虽然心里有了她不会爱上他的觉悟,可看到她冰冷的眼神,心里还是会刺痛。每每这样的时刻,他会去吻她的眼睛,温柔说道:“胜男,闭上眼睛吧!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何胜男当然不会如他所愿,只会用更具有仇恨的眼神望着他。 他无奈道:“胜男,你这样看着我没有用,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何胜男终是忍不了了,问道:“孙良,你到底想要这样的日子持续多久?” 孙良淡淡地说道:“到我死,不然,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身边。” 何胜男崩溃道:“你不如杀了我,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我?” 孙良温柔说道:“胜男,我永远不会杀了你。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努力,连你一丝温度都无法挽留,我都快疯了。是你逼我的,我不能失去你,不想每个月只与你欢好一次。” 何胜男无奈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爱的人是谁,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这样把我软禁在这里,有意思吗?你现在就把我当成你的禁脔,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孙良冷笑道:“我给过你选择的。你如果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们可以愉快相处,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可你偏偏要远离我。听到何若惜的事,你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对我下杀手。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就算你爱她,我们相识多年,我的命在你眼里,就那么一文不值吗?直到现在,你还在抗拒我,你让我怎么能接受?” 何胜男问道:“我要怎么做,才能消掉你的怒火,放我离开?” 孙良吻她的额头,温柔说道:“把你的心给我,你能做到吗?” 何胜男无力的躺下,不再说话。 孙良哈哈笑道:“你看看你,连骗我都不愿意。” 何胜男沉默一会,像是下定决心般,她轻轻说道:“孙良,我可以配合你,可以顺从你。等你哪天腻了,就放我离开,好不好?就像以前我们每个月初一在这相处那样。” 孙良笑了:“好的,那你就乖乖地呆在我身边,不要再拒绝我,可以吗?” 何胜男点头,轻轻说了个嗯字! 他们之间,好像亲密的夫妻一样。何胜男不再抗拒他,每次都极尽迎合他。让孙良也觉得,他们就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有时他过来,何胜男会在门口迎接他,亲昵地问他在忙什么。 每每这样的时刻,都让孙良感到无比满足。 这是他渴望已久的温情,这是他爱慕已久的人,似乎真的完全属于他了。 这样甜蜜的日子,何胜男有时也会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放她自由。 孙良刹时回神,她这般讨好自己,不过是想更快获得自由。 而她自由后,第一件事,极有可能就是先杀了他。 孙良总会冷笑道:“胜男,你就呆在我身边吧!永远陪着我。我会对你很好的。等我们有了孩子,我就放你自由。” 何胜男如置冰窖,他居然有这样的心思。 她不要给他生孩子,可悲哀的是,她根本反抗不了。 方哲韬经过两个多月的休养,身体已大好,只是腿没办法恢复,变成了一个正直的瘸子。 他为此难过了一段时间,章贺兰天天陪着他,哄他,安慰他。让他渐渐将此事看淡。 章贺兰时常调侃道:“哲韬,我想老天爷是为了我们让我们更相配,才让你变瘸的。不然我年纪那么大,又孤身一人,怎么可能配得上你。现在我们就般配多了。” 方折韬笑道:“傻瓜,不管我是谁,我是什么样子,你都配得上我。只有我配不上你的,除了我的身份,我哪里比得过你呢?你一身好医术,救死扶伤,是功德无量的事。而且你可以自力更生,要是把我一个人丢外面,我可能要饿死街头了。” 章贺兰笑道:“所以,我要对我好一点。若我们回洛阳,你父母把你扫地出门,以后就我养你了。” 方哲韬委屈道:“我对你一直很好的,就刚开始戏弄你,后来我全部都改了。你要相信我,不能抛弃我的。” 章贺兰:“好的,我不抛弃你。我们会相互扶持,白头到老。” 方哲韬高兴地说道:“贺兰,我的腿已经好了,我们回去成婚吧!” 章贺兰点头:“好的,那我向皇后娘娘要个赐婚。若你父母不同意,就用圣旨让他们同意,可以吗?” 方哲韬笑着说道:“贺兰,你这是强行让我娶你啊!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吗?” 章贺兰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能强行让你娶我吗?” 方哲韬轻笑道:“当然可以,圣旨就免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他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反对呢?” 章贺兰:“反正他们就是不同意呢?” 方哲韬:“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同意,你是我的女人,是当我保护你。怎么可能事事让你出头,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委屈你的。若用圣旨压他们,往后他们也不会真心接纳你。” 章贺兰:“那好吧!就依你。” 他们向众人道别。 杨慕白为了何胜男失踪的事,心情低落,听到他们要成婚,自然很高兴。终于还是有好事要发生了。 想到方家门第高,章贺兰嫁过去,会不会受委屈。她说道:“贺兰,不如我让皇上给你们赐婚,这样方家的人就不会再反对了。” 章贺兰摇头:“哲韬说不需要,他会说服他家人的。” 杨慕白还是不太放心道:“这样能行吗?主要是你们年龄相差太大了。就是寻常百姓家,也无法接受,何况他们家是名门士。” 章贺兰笑道:“我相信他可以办到的。” 杨慕白说道:“好吧!如果他们家不同意,我就让皇上下赐婚圣旨。” 章贺兰感激道:“好的,谢谢皇后娘娘。” 杨慕白:“不用谢,当初是你救我一命。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章贺兰和方哲韬回到洛阳。 方父方母看到自己儿子瘸了腿,对章贺兰更是怨恨。听闻方哲韬要娶章贺兰,他们极力反对。 一是年纪相差太大,二是章贺兰无父无母,怎么能配得上他们儿子。 方哲韬下跪说道:“父亲,母亲。儿子今日向你们承诺,今生,我非她不娶。不管你们同意还是反对,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我知道,在你们眼中,她配不上我,可我现在是瘸子了,她跟我在一起是下嫁,希望你们能接纳她。” 方父说道:“婚姻大事,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方哲韬说道:“那请父亲和母亲准备一下,去向贺兰提亲吧!” 方母:“……” 方哲韬又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你们不是我。我有自己的思想,你们认为与我相配的,我并不喜欢。我只爱她,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我的妻子。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就搬到她家去,她可行医,我们也会过得很幸福。” “她不嫌弃我是瘸子,我已经很满足了。她也愿意养我,这么好的女人,你们让我上哪去找?” 方父生气地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 “当然不是,我是请求你们同意。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们只得按我们的方式生活。” 方母到底心疼儿子,说道:“好吧!那这次就依你吧!” 章贺兰说道:“方老爷,方夫人,我会在洛阳开设医馆。哲韬跟我学了些医术,可以到医馆帮忙。往后我们主要靠医术营生。” 方父这才缓和一点脸色说道:“就靠开个医馆,能赚什么钱,够生活吗?以后有了孩子,能给他们好的生活吗?” 章贺兰说道:“还可以,我父亲当初也是开医馆的,养活我们一家没问题。” 方母说道:“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你怎么说这些话?难道我们方家还养不起孙儿不成?” 想到他们婚后会有孙儿,方父方母心里的怒气也消了许多。 方父勉强说道:“既然你们这么自强,那你们婚后就靠自己吧!” 方哲韬说道:“当然没问题,我们会过得很好的。” 方父想考验一下他们,说道:“那你们成婚事宜一切从简,可否?” 章贺兰笑着说道:“当然没问题,我们也不想大办,太费事了。低调一点,省得麻烦。” 方母说道:“这怎么可能?哲韬是我的心肝,怎么能简单办?我要大办特办。” 方哲韬说道:“随你们便,你们要大办是你们的事。我们配合就行,份子钱我们一点也不收。” 方父说道:“行啊!那就交给我们办了。” 方家对小少爷极是宠爱,自然不会怠慢他。说是从简,但大婚还按一切礼仪,隆重举行。 虽然许多人对新娘有议论,但看到方少爷那么喜爱她。也只感叹缘份的奇妙。 婚后,俩人真的在洛阳开了医馆,每日甜甜蜜蜜在一起,让旁人看了直羡慕。这样的感情太难得,也实属罕见。许多从开始的质疑,到赞赏。 章贺兰也对她丈夫极满意,虽然腿不方便,其他方面真的都很不错。 杨慕白对何胜男失踪的事很自责,找了这么久,一点踪迹也没有。真的太奇怪了。 裴盛远安慰道:“慕慕,这件事不怪你。可能真的是何胜男自己不想回来,她躲起来,谁都不能找到她的。” 杨慕白说道:“不可能的,她不是这样的人。她怎么舍得离开我那么久?要是她每次离宫,我派人跟着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裴盛远劝慰道:“慕慕,何胜男武功何其高,怎么可能让人跟着她呢?说不定她自己离开,想通了就回来了呢!” 杨哥慕白不满了:“皇上,你说说看,这都多少天了?她要是出去散心,也早该回来了吧?” 裴盛远说道:“我有安排人去找了,慕慕放心吧,总会找到的。” 杨慕白叹息道:“我真的好担心她。” 裴盛远笑着说道:“慕慕,你怎么那么在意她?” 杨慕白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废话,她陪了我那么长时间了。她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离不开她?” 裴盛远问道:“那这段时间,慕慕是怎么过的呀?” 杨慕白弱弱地说道:“当然是凑合着过了。如果胜男在,那该多好啊!” 裴盛远撒娇道:“慕慕对何胜男那么好,我都要吃醋了。” 杨慕白无语道:“皇上,你也是太过分了哦!怎么连胜男的醋都吃?她和你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虽然你们对我都很重要。但你和她不同,你在我身边,我会觉得很安心。她在我身边,我会觉得很放心。” 裴盛远不满道:“这么说,在慕慕心里,我们俩的分量是一样的?” 杨慕白无奈道:“不是,不是,你最重要,行了吧?”说完轻轻吻吻他的唇。 裴盛远这才满意地拥着她入眠。 第一百六十三章 平平及笄宴会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六十三章平平及笄宴会 牡丹回到许府后,真正能挺起腰杆走路。以前她对许朗是关怀备至,生怕没将他照顾好。 现在轮到许朗对她小心翼翼,生怕惹她不快,被扫地出门。最重要的是,因为他糊涂,将肖芳领回来,差点这个家就被他弄散了。 以前他总以为,只要俩个人的感情深厚,任何事情都无法成为他们的障碍。 经过肖芳之事,他明白了,有时烂好心被人利用,是会造成家破人亡的可怕后果的。直到牡丹回到许府,他还是心有余悸。 现在乃至往后的人生中,他都要牢牢记住这个教训,好好待牡丹,弥补自己的过错。往后他再也不敢招惹其他女人,有时女人的小心思,他实在是猜不透啊! 其实牡丹早就想原谅许朗了,十多年夫妻,感情深厚,就算他纳妾或娶了肖芳。只要他还爱着她,她都可以原谅,并且接纳他。 不过秋月告诉她,可不能那么快原谅他,一定要让他尝够这个深刻的教训,避免今后再犯。 她只能拿起架子,在许朗面前作威作福。 许朗倒是不在意,他的心很大,牡丹让他做啥就做啥,一点也不委屈。弄到最后,牡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也不是真的生他的气,有时看到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她自己都觉得心疼。 她的丈夫许朗,是个光明磊落的好男儿,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 他们这样处了月余,牡丹问道:“许朗,你知道错了吗?” 许朗唯唯诺诺道:“夫人,我知道错了,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牡丹冷笑问道:“那你说说看,你错在哪里了?” 许朗答道:“我错在不该轻信他人,错误地泛起同情心,当起烂好人,差点害得我们家都散了。真是罪不可恕。” 牡丹:“你既知道罪不可恕,那该如何是好?” 许朗讨好道:“夫人是世上最善良的人,也是待我最好的人。就算罪大恶极,夫人也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牡丹又问道:“我原谅你这一次,你能保证今后不再犯了吗?” 许朗连忙说道:“当然可以,如若下次再犯,就让皇上砍了我的头。” 牡丹阻止道:“那也不用说得那么严重。如果下次你再犯,那我就休了你。” 许朗笑嘻嘻地问道:“那夫人这次是原谅我了吗?” 牡丹轻声说道:“嗯,这次就先原谅你一回。以后要是再犯,我绝对不会再原谅你的。” 许朗开心地抱过她,温柔说道:“夫人是世上最好的人,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就算其他女人多可怜,我也当看不见,最多送她们到义坊。” 牡丹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下次你再犯,我就把你赶出去,现在这房子全部是我的。” 许朗笑道:“是,是,是,绝对不敢再惹夫人不快。不然你把我撵出去,那我不得流落街头了吗?” “知道就好。” 他们又恢复了以前那种甜蜜的生活。 岁月在慢慢流逝,十五年的光阴匆匆流逝。平平很快就及笄,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些年她深居宫中,熟悉的朋友就男性朋友,就硕和秋月的儿子张晓天,女性朋友许曼汝和许曼真。 杨慕白心里也开始为平平和安安的婚事着急。安安还好,他名义上已纳了个妾。 平平就不同了,她现在已是今诚公主,且朝廷中并无适龄的男子。有是有的,但杨慕白怎么看都觉得他们配不上平平。她的女儿,应该嫁给真心爱她的男人,当然,她也要喜爱才行。 凤仪宫中,杨慕白说道:“皇上,平平很快就及笄了,我们要先给她挑好夫君才是。” 裴盛远笑道:“那慕慕看上哪家公子了?我给她赐婚可否?” 杨慕白没好气地说道:“皇上,你这不是乱来吗?什么叫我看上,要我们平平看上才行啊!一定要人品好,样貌不错,才能也极出色的男儿,才配得上我们平平。” 裴盛远说道:“这是肯定的,我们女儿,肯定要嫁天下最好的男儿。” “可这个男儿在哪里呢?” “不如我们问问平平,看她是否有心仪的男子?” 杨慕白问道:“若是有了,当如何,没有,又当如何?” 裴盛远解释道:“若她有了心仪的男子,我们当然要撮合他们。肯定也先试试他的才能和人品如何,一定要很出色才行。若她还没有心仪的男子,那她及笄宴我们要办得声势浩大,把各国的适龄贵族男儿齐聚帝都,供平平挑选。” 杨慕白无语道:“这样只怕很难挑到适合的。不是大海捞针吗?” “是,也不是。我们找的都是家世,才能,样貌上乘的男儿。只要平平看得上,我们就可给他们安排,慢慢培养感情。” 杨慕白想了想,说道:“那我明日问问平平的意思。” 第二日,杨慕白找到平平,笑着问道:“平平,你很快就要及笄了,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平平疑惑道:“皇额娘,及笄不就年长一岁吗?能怎么看,顺其自然呗!” 杨慕白又问道:“一般女子到了及笄,就可谈婚论嫁了,不知平平心中可有倾慕的男孩?” 平平无话道:“皇额娘,我年纪尚幼,并不想那么快乐就挑选夫婿。女儿还想多陪在你身边几年,你能成全我吗?”杨慕白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算平平出嫁了,逢年过节也可回来陪陪我的呀!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女儿。” 平平说道:“皇额娘,我真的还不想嫁人,也没遇到适合的。若真急着让我嫁人,也得有心仪的男子才行吧?” 杨慕白笑道:“平平说得对,所以皇额娘问你,心中可有爱慕之人。若没有,可以及笄宴上看看,有相中的男子,只管告诉我。我会替你作主的。” 平平无奈道:“皇额娘,我真的还没相过这个问题。你容我想几日可否?” 杨慕白高兴道:“可以的,只要在你及笄之前想清楚就好。你好好想想,我回去陪你父皇了。” 送走她,平平叹息道:“这个皇额娘,怎么就有闲心管起我的婚事来了?这可关乎终身幸福,可不能草率决定。” 杨慕白得到平平的应允,很多是高兴。看来,平平还是愿意把终身大事交由她负责的。 平平也不闲着,她找来张晓天,跟他说道:“张公子,我皇额娘准备给我找驸马了。可我一点也不想嫁人,你能帮我想办法吗?” 张晓天说道:“小公主,皇后娘娘的决定,我怎么能干涉?若您不喜欢,可以让她不要操办。” 平平说道:“我跟她说过了,可她就是非要操办的样子,我也不好过多反对。” 张晓天说道:“皇后娘娘给你挑选驸马,你只管说不喜欢。那她也不能强迫你嫁人的吧?” 平平无奈道:“只怕她不会罢休,会不断地给我安排人。我实在不喜欢这样。” 经晓天道:“那公主意欲何为?” 平平笑着说道:“张公子,不然你说你喜欢我。过几年待我遇到真心喜欢的男子,我们再向他们坦白,你可否愿意帮这个忙?” 张晓天想了想,慢慢说道:“若这样说,皇后娘娘就给我们赐婚,那当如何?” 平平说道:“她赐婚我们就先订婚,等过几年再说成婚之事。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可若都遇到心仪之人,再解除婚姻即可。” 张晓天悠悠说道:“那万一我们都没遇到心仪之人呢?” 平平问道:“若我们真那么惨,不如就凑合过,你看如何可好?” 张晓天红着脸说道:“那就依公主之言。” 杨慕白将此事告诉裴盛远,让他好好办及笄宴。就只差当面说是给平平选驸马了。 裴盛远当然也不敢含糊,令张硕好好去办此事。 到了平平及笄当天,各国未婚配的适龄贵公子都齐聚帝都,若能成为帝都驸马,也是件极荣耀的事。 平平长得明艳动人,才华不凡,许多世家公子慕名而来,想结识这位天之贵女。 平平看着他们谄媚的样子,心里十分鄙夷。帝都是最强盛,但他们怎么说也是各国皇子或贵公子,就不能有点骨气吗?只差把巴结两字写在脸上了。 杨慕白让她去表演一下才艺,她也敷衍地去弹奏了一曲。众人纷纷叫好。 平平更是觉得无聊,她根本就没用心弹奏,有一个音符还弹错了。他们肯定也听出来了,只是不愿意扫兴,在奉承她而已。 这时,席间一位身材高高,个子偏瘦的男子。面容有点清朗。他向裴盛远和杨慕白行礼后说道:“今诚公主才艺不凡,只是刚刚弹奏当中,有一个音符弹错了,不知公主是没用心,还是不知该处是错的?” 平平轻轻说道:“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刚刚是我无意弹错。让各位见笑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道:“无妨,今诚公主想必是心中欢喜,未能专心弹奏。” “对,对,对。今诚公主及笄,今日她就是最大的,弹奏一个音符又有何妨?” …… 那位公子笑着说道:“在下是图波国三皇子朱单。因本人极爱音律,故听到错处便忍不住指出来,还请今诚公主原谅。” 平平平静地说道:“有错改之,有错不指出,还一味奉承,只怕永远无法进步。谢谢朱单皇子指教。” 朱单笑道:“指教不当敢,今日今诚公主及笄,自是你最大。弹奏间一个音符错误,不足挂齿。公主既知错在何处,往后改了便是。” 平平笑着说道:“朱单皇子费心了。本公主对律音不太擅长,可否向朱单皇子请教一二?” 朱单说道:“公主有雅兴,在下定当奉陪。” 平平说道:“那等宴会结束,朱单皇子可要晚几日归国。待我学会音律再走可好?” 朱单笑着说道:“荣幸之至。” 杨慕白和裴盛远面面相觑,刚刚她还兴趣缺缺,现在这是看对眼了吗? 可这个人,出身并不好,和平平身份相差悬殊。到底该不访干涉一下呢? 裴盛远安抚道:“平平是个有分寸的人,就只是讨教一下琴艺,无妨。” 杨慕白说道:“皇上,若平平真看上他,只怕她也不会幸福。图波国离京城那么远,环境恶劣,我怕平平会不习惯。最主要的是,他们吃穿与我们都不同……” 裴盛远说道:“慕慕,他们现在的关系,八字还没一撇,你别瞎操心。等明日好好问问她,就算她真的喜欢,可能也就一时新鲜。过几日说不定就忘记了。” 杨慕白不安道:“刚刚平平让他留下教琴艺,他们年纪小,处着就真的处出感情来了该如何是好?” 裴盛远哄道:“慕慕,平平是个懂事的孩子,只要把实情告诉她。她肯定就会退缩了。她不是一直都不想嫁吗?再过几年再谈婚论嫁也不迟。” 张晓天看到平平对朱单及感尽兴,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明明说好了,今日在宴上宣布,他们俩两情相悦,请求皇上和皇后赐婚。当然是先订婚,等过几年,年纪稍长一点,再成婚。 如今看来,是不需要假装他们相爱了。 宴会很快就结束,平平在宴上只表示出对朱单有兴趣,让其他公子纷纷遗憾离场。 平平也将和张晓天的约定抛至脑后。 她招来朱单,想让他教她怎么弹琴,避免再弱错音符,贻笑大方。 朱单来到御花园,极认真的教她如何避免出错,如何弹奏,音律会更动听。 他还教平平他们国家的乐曲,俩人一个下午都在捣鼓弹奏之事。 快天黑时,平平问道:“朱单皇子,你在图波过得开心吗?” 朱单答道:“还不错,挺好的。” 平平问道:“那你想不想当帝都驸马呢?我看今日除了你,几乎所有人都比较愿意的。” 朱单笑着答道:“在下身体卑微,配不上今诚公主,还请见谅。” 平平说道:“为什么会不配呢?我觉得挺配的。除了你,还有谁更配呢?” 朱单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公主金枝玉叶,在下不过图波不受宠的三皇子,如何能与公主配得上?” 第一百六十三章 平平的婚事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六十三章平平的婚事 平平见朱单一再拒绝,觉得很有趣。图波国,看来去那里玩玩,也是不错的选择。 最近皇宫太平,虽然何胜男失踪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还会回来的。 安安在营中一切都好。她在宫里,也没什么好玩的。 很久没有这么刺激了,她想尝试一下,让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爱上自己,到底有没有挑战性。 平平笑着说道:“朱单皇子,你这样一再拒绝,我好难过。难道是我配不上你吗?” 朱单下跪说道:“今诚公主天之贵女,是在下卑微,配不上公主。” 平平说道:“那我不嫌弃你。” 朱单认真地说道:“今诚公主,在下已心有所属,还请公主成全,不要一再逼迫。” 听他这么说,平平无语了。她是在强抢郎君的意思吗? 从小到大,她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难得她看上一个人,他还不识好歹,非要拒绝。 平平问道:“如果我父皇赐婚,你觉得你能拒绝得了吗?” 朱单卑微地说道:“在下认为,圣上英明,不会做这样的决定。” 平平呛声道:“他是我父皇,你应该知道,我是很受他喜爱的。我喜欢的东西,他都会尽量满足我。” 朱单不高兴地说道:“我不是东西,我是人,我有感情,有尊严。今诚公主如此咄咄逼人,恐怕不妥。” 平平笑道:“若我就要父皇赐婚,你当如何?” 朱单无奈地说道:“在下自然无法反对。不过在下心仪之人非公主,只怕会辜负了公主。” 平平想了想,说道:“不如你在宫里呆一段时间,就一个月。如果在这一个月内,你不会爱上我,那便罢了,如何?” 朱单答道:“那便依公主之意,但在下还是希望公主不要一意孤行。在下对心上人一往情深,不会移情。” 平平摆手道:“好啦!就当你在这一个月内教我音律,这样心里是不是就好受了许多?” 朱单无法,只得同意她的要求。 杨慕白找到平平,问道:“平平,你真的喜欢那个朱单皇子吗?” 平平似笑非笑地说道:“皇额娘,我只是太无聊了。觉得他挺有趣的,就让他在宫里教我音律。就一个月的时间。” 杨慕白问道:“是他不喜欢你吗?你强迫他啦?” 平平认真地说道:“皇额娘,我不是这样的人。他说有心上人了,我便让他教我音律,如此而已。我不会强迫他的。” 杨慕白笑着说道:“平平,他既有心上人,你就不该强留他在宫中,让他回去吧!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们两情相悦,你再介入,就是你的不是了。” 平平说道:“我也没强迫他爱上我,我只想跟他学音律。一个月后他就可归国。” 杨慕白说道:“平平,不管什么情况下,我们都不该恃强凌弱。他向你表明有心上人,就想归国,不想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你强留下他,只会徒增烦恼。听皇额娘的话,放他回去吧!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你喜欢的,就可以抢过来的。总有一天,你会遇到真心待你,你也喜欢他的人。” 平平问道:“若这辈子都遇不到呢?” 杨慕白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道:“不可能的,平平那么出色,一定会遇到适合的人。就算终其一生,你都不能遇到心仪之人,也不能因此而去拆散别人。不是所有你想要的东西,都能全部得到的。” 平平心里不舍,但她还是说道:“好的,那我明日就让他回去吧!” 第二天,平平让朱单教她音律。朱单教得极认真,每一个步骤都说得很清楚。平平不会的,他会写下来,然后又把弹奏的方法写上去。 平平感觉学得差不多了,她说道:“朱单皇子,你是想尽快归国,才这么认真教我的吗?” 朱单答道:“只要今诚公主想学,在下定尽心尽力教。与要不要归国无关。” 平平冷笑道:“若我今后都不让你归国了,你还会用心吗?” 朱单愣了一下,沉思片刻后说道:“在下还是会教的。”他的国家,无法与帝都抗衡,他不教,他的父皇和母后也要求他教的。这是他的使命,他无法拒绝。 看着他言不由衷的样子,平平说道:“你说心里话,我不怪你。我不喜欢虚假的人。” 朱单说:“真话在下担心今诚公主会生气。” 平平淡淡地说道:“你尽管说,我不会生气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生气,这样可以了吗?” 朱单犹豫一会,认真说道:“今诚公主,如果你不是帝都公主,我也不会呆在京城。我不喜欢教你,不喜欢你强留我在帝都。我有心上人,不想负了她。而公主却苦苦相逼。在下母国实力弱小,无法与帝都抗衡,只能答应公主无理的要求。” 平平却笑着说道:“这样沟通,不是顺畅多了吗?” 朱单问道:“今诚公主,你不生气吗?” 平平说道:“我不生气,我皇额娘说得对。世上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不是所有的都该是我的。” 朱单试探地问道:“今诚公主是何意?” 平平笑着说道:“你自由了,归国去吧!我不留你了,音律我也学得差不多了。你的任务完成啦!” 朱单望着好真诚快乐的笑脸,也被感激了。他下跪说道:“多谢今诚公主成全。” 朱单离宫后,张晓天过来找平平。 他问道:“公主,你之前说的……” 平平这才想到,她可以用张晓天这个挡箭牌。但现在杨慕白似乎没那么着急了,反正及笄宴过了。她还可以利用朱单,应付她一阵。 她笑着说道:“不用啦!我皇额娘现在不催我了。” 张晓天问道:“为什么?” 平平说道:“我对朱单皇子有点意思,让他留下来教我音律。不过他有心上人了,为此事,我皇额娘劝过我几次。现在,他归国了。我就装作对他还一往情深的样子,那这段时间,她就不会再给我安排找驸马的事了。” 张晓天失落地说道:“我知道了。” “我们好久没一起出去玩了,要不去放天灯好吗?叫上许曼汝和许曼真。” 放天灯祈福挺不错的,这个时节正适合。 平平高兴地说道:“我也许久未出宫去玩了。那就一起去散散心。” 出宫路上,张晓天问道:“公主,你为什么那么排斥皇后娘娘给你找驸马?” 平平答道:“废话,非让俩个不相识的人凑一起,这多尴尬啊!她自己也说,爱情是两情相悦的事,俩人都不认识,怎么相悦?” 张晓天试探地问道:“那公主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平平随意说道:“彼此性子合得来吧!不然整日吵架,岂不闹心。” 张晓天追问道:“就这一个条件吗?” 平平答道:“嗯,是的。我希望我的驸马是懂我的,爱惜我的。我们之间也有共同的喜好,很投机。就像我父皇和皇额娘一样,他们很恩爱,每日都有说不完的话,令人羡慕。” 张晓天说道:“我和公主说话也很投机,公主是个很优秀的女子。” “那当然啦!我们是朋友嘛!” “……” 杨慕白见平平让朱单离开,悬着的心才放下。 她对裴盛远说道:“皇上,平平在及笄宴上也没遇到心仪的男子,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裴盛远安慰道:“那就是她的真命天子还没出现,慕慕不用着急。她还小,再过几年再找驸马也可以的。我们当初成婚时,慕慕都二十三岁了呢!” 杨慕白说道:“放是这么说,我不是想找了,定下来才安心嘛!” “平平是个懂事的孩子。她定会找到如意郎君的。” 平平他们来到城楼上点天灯,许曼汝在家陪牡丹,没有过来。许曼真已在城楼上等他们。 他们各自写上自己的心愿,放在天灯里,点燃,看着它们徐徐上升。 许曼真说道:“张晓天,你刚刚写的愿望是什么?” 张晓天笑着说道:“愿望说了就不灵验了,我才不告诉你。” 平平说道:“不说出来,就会灵验吗?” 张晓天说道:“不说出来,有可能会实现哦!” 许曼真期待地说道:“要是真的灵验就好了。” 平平笑道:“如果点天灯就能实现愿望,那每个人就点天灯好了,何必还那么辛苦去奋斗呢?这都是自己的心里安慰罢了。” 许曼真问道:“公主,你既然不相信,为什么还要来点天灯呢?” 平平笑道:“朱章皇子归国了,我心情不太好,就出来散散心。” 许曼真说道:“所以,刚刚你点的天灯,里面的心愿是关于朱单皇子的吗?” 平平说道:“当然不是啦!我祈求国泰民安,父皇和皇额娘身体健康,感情和睦。” 张晓天问道:“你没为自己祈福吗?” 平平说道:“没有,我自己的愿望,要靠自己去实现。” 许曼真说道:“公主真是好魄力。” “哪里的话,自己喜欢的东西,要自己去争取。只敢把愿意放在心里,都不敢去努力,怎么可能会实现呢?” 张晓天附和道:“公主说得对。” 许曼真调侃道:“张晓天,没想到你还挺会拍马屁的。” 张晓天激动地说道:“我才没有拍马屁,我说的都是实话,发自肺腑的。” 许曼真冷冷说道:“看把你急的,我不过调侃一下,你就受不了了?你是不是……” 张晓天急忙否认道:“没有的事,你别胡说八道。” 平平问道:“什么事那么神秘,说出来给我听听嘛!” 许曼真笑嘻嘻地说道:“公主,我们就是瞎胡闹的。” 张晓天脸都急红了,他说道:“许姑娘,往后不可说这些话。” 许曼真对他做了个鬼脸说道:“知道啦!以后不逗你就是了。” 她又问道:“张晓天,你老实交待,是不是对公主……” 张晓天否认道:“真的没有,是公主说要假装我们在一起,欺骗皇后娘娘的。” 许曼真惊讶道:“公主,你不会吧?你为什么要欺骗皇后娘娘?” 平平将实情全部说出。 许曼真听后,更是奇怪。 “公主,就算皇后娘娘想把你嫁出去,她也会给你找个合适的夫婿,你不用假装有了心仪之人。谎言说得容易,要圆过去,可就难多了。” 平平点头道:“是的。我也觉得不靠谱,就跟张晓天说,不这样做了。” 许曼真满意地说道:“这还差不多。” 平平看着他们的互动,瞬间明了。看来自己是灯泡了,他们明明是想自己出来的,还非要拉着她。真是不像话。 她故意走快一点,想把他们甩在身后。 张晓天去快速跟上来问道:“公主,为什么要走那么快?不是说来散心的吗?” 平平尴尬地说道:“皇额娘还在等我用晚膳,就想快一点赶回去。” 许曼真说道:“我们不到酒楼去吃饭吗?最近他们有新出的窖子鸡,去尝尝好吗?” 平平说道:“不了,我还是回去陪皇额娘用膳吧!” “张晓天,今日我就不去酒楼吃饭了。你陪着曼真去吃吧!我先回宫了。” 他本想拒绝,可看到平平期待的眼神,改口道:“那好吧!公主下次出宫,我们重新再去吃。就当先给公主试菜了。” 平平无语道:“张晓天,你去了,也别只顾着吃东西,也要照顾好许姑娘的,知道吗?” 张晓天弱弱地说道:“我知道啦!” 平平临回宫前,把许曼真拉到一旁问道:“许姑娘,你是不是喜欢张晓天?” 许曼真红变得绯红,她小心说道:“公主,你听谁说的?” 平平一副知晓一切的样子。她开口道:“曼真,我也觉得张公子不错。既然你是我们酒坊做事的,我便给你们制造几个小惊喜哦!” 许曼真淡淡地说道:“他不爱这些形式。” 平平说道:“有些男人就是嘴硬,你多试几次,肯定他就会臣服于你。”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何胜男被救出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六十四章何胜男被救出 许曼真和张晓天来到京城醉仙楼,他们点了几坛杜康酒。 张晓天奇怪地说道:“曼真,你不是喜欢果酒,不喜白酒吗?今日怎么会喝杜康酒?” 许螺真说道:“我想尝尝白酒的辛辣。” 她倒了一杯喝下,果然被呛了几口。张晓天调侃道:“既然不喜欢,就别喝了,把自己弄难受了。” 许曼真问道:“不喜欢的酒,多喝几次会习惯,不喜欢的人,相处久了,会生产感情吗?” 张晓天尴尬地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许曼真说道:“晓天,我喜欢你。” 张晓天心里隐约觉得有这个可能,现在被她直白地说出来,他倒不知所措起来。几次欲开口,却不知说什么。 看到他为难的样子,许曼真调笑道:“我骗你的,你还真的相信了?看你的表情,好好笑哦!哈哈哈!” 她故作洒脱,张晓天心疼地说道:“曼真,你应该知道,我喜欢的是公主。我一直把你当成很好的朋友,没有这样想过,请你不人介意。” 许曼真苦笑说道:“我知道,可以看得出来。我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父母也为我张罗了几次,均被我拒绝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我想为自己争取一下。你既不喜欢我,那就算了,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过了一会,她又说道:“公主并不知道你喜欢她吧?” 张晓天无奈道:“我想她不会想知道。不然怎么会撮合我们俩?” 许曼真说道:“她之前喜欢的朱章皇子,看起来也平平无奇。也许她喜欢挑战,不喜欢过于顺从的人。” 张晓天:“朱单皇子已归国,至少现在,她没有喜欢的人。我还是有机会的。” 许曼真:“那你应该勇敢一点,如果不告诉她。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 “嗯,我想找个合适的时机。” 眼看快过年,何胜男被软禁已经快一年。 能逃出去的机会眼看越来越渺茫,她也懒得再应付孙良。 他们的关系又恢复到以前,她总是沉默,不管孙良怎么讨好她,她总是麻木的或冰冷地看着他。 时间长了,孙良也没了耐心,他总会自说自话,把外面发生的一些事告诉她。 回应他的总是沉默,他也充分认识到,何胜男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他。 他每次过来,跟她说说话,然后便在她身上无尽地索取。 孙良总是说:“胜男,我知道你恨我。只要你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你走,好吗?” 何胜男还是沉默。 说也奇怪,他们欢好次数不计其数,近一年时间,何胜男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何胜男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她这辈子都没有生育能力。她是照顾平平和安安长大的,她的内心是柔软的。若她真的怀了防良的孩子,可能她的心态会发生改变。 她恨孙良,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剑结果他。 而且,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生下孩子。一个不是父母共同期待的孩子,生出来,他的一生也会很悲哀。这种悲剧不该让孩子承担。 安安归京过年,何胜男还是没有踪迹,他心里很着急。动用所有关系,居然找不到一个人,他对自己的实力感到怀疑。也许,这就是他欠何胜男的。她于他而言,是师傅,是奶娘,也是助手。对他人生帮助极大,她失踪,他却一次也救不了她。 他把所有可疑人员重新审视一遍,最后还是认为,要从孙良身上下手。 这次,他自己去查。孙良很警惕,只有出其不意,才能知道他到底与此事是否有关联。 宫里举行了隆重的除夕宴,他在宴会上露面后,就匆匆离开。他要知道,孙良有没有异常。这个节骨眼,他是应该是最放松的时候。 他在孙良府外必经之路的一家酒楼里喝酒,若孙良外出,他就能第一时间发现。 戌时,孙良从府里出来,和友人在酒楼里交谈一会,喝了点酒,便离开。 安安远远纵身到屋顶,远远地跟着他。 孙良还是很警惕,每走一段跟,就会环顾四周,发现无异常后,再继续往前走。 安安心里越来越觉得可疑,他这是要去哪里?需要那么晚,那么谨慎。 看着孙良出了城门,往城西山里走去。 安安愈发觉得,何胜男肯定就在里面,是被他绑起来了吗?他是怎么把她困住一年多的? 在心里不断地设想各种可能,也不放松对他的跟踪。 见他穿入密林里,安安停下跟踪。因为在官林里走路,无法不发出声音,肯定会被他发现。既然已知道是在这里,明日天亮他再进去找,他还不相信,他能把人藏得多深。 他也担心若他贸然跟上去,被孙良发现,可能会对何胜男不利。 他在一棵大树上继续盯着,只要他出来,他就可以进去找人。 孙良来到小屋里,看守她的丫鬟准备好了一桌子好酒好菜。见他过来,便退了出去。 何胜男木然地坐在桌子前面,看着一桌子菜冷笑道:“孙将军,今日怎么这么好的雅兴?” 孙良笑着说道:“胜男,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提出问题,我很高兴。今日是除夕,我们应该好好团圆。” 何胜男:“……”去你的团圆,谁要跟你团圆? 见她不说话,孙良又说道:“今日本不该来,可我太想你了。这么好的日子,我们应该在一起的。陪我吃点饭,喝点酒吧?” 何胜男冷冷说道:“我可以拒绝吗?” 孙良笑着问道:“胜男,为什么要拒绝我?”他夹了一块肉放在她嘴边。 想到他变态的喜好,何胜男无法,只得开口将肉吃掉。 孙良好像很高兴,又夹了些菜要喂她吃。 何胜男说道:“我自己吃。”说罢便拿起筷子,夹了好几样菜放在碗里,快速吃起来。 不过半刻钟,她已吃了一碗饭。 “我已经吃饱了。”说完就往屋子里走。 孙良倒了杯酒:“胜男,陪我喝一杯吧?” 何胜男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尔后冷漠地说道:“孙将军,现在可以了吗?” 孙良放下酒杯,把她横抱起走到床边。 何胜男知道他的意图,她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过了约一个时辰,他餍足了,笑着说道:“胜男,我好爱你。” 何胜男冷眼以对。 他抱着她躺了一会,亲亲她说道:“我要回去了,今天不能在这陪着你。明天我再过来。” 何胜男在心里叹气:“我倒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再来了。” 安安在树上等了约两个时辰,才看到孙良从密林里出来。待他走远,安安才沿着孙良走过的路往里走。 过了约一刻钟,他看到一个小屋里还亮着灯。 安安有预感,何胜男肯定在里面,不知这里有没有高手把守。 他小心翼翼地纵身跃到屋顶,戳破一个洞往里瞧。 他看得不真切,只隐约看出屋里床上躺着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在偏厅的床上躺着。就俩个人,那他可以应付过来的。 安安跳下屋子,推门进入。 守卫丫鬟听到动静,过来查看。安安直接攻向她,这个丫鬟武功不错,却也不是安安的对手,几十个回合下来,便被擒拿住。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安安问道:“这里还有其他同伙吗?” 何胜男也听到动静,当她听到安安的话,激动得快哭了,这么多天,他终于找到她了。 何胜男说道:“小皇子,你来得也是太晚了。” 安安回首,看到何胜男站在屋子另一角。 他笑着问道:“何姨,你在这呆那么久,怎么不想回宫去看看。我皇额娘可想你了。” 何胜男问道:“皇后娘娘还好吗?” “她挺好的,就是很挂念你。何姨,你是被困在这里吗?” 何胜男无奈说道:“我中了锁功丹,浑身无力。” 安安问守卫丫鬟:“解药拿出来。” 那丫鬟冷眼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安安在她身上点了下穴道,她便疼得在地上打滚。 安安冷声说道:“如果不想疼死,就把解药交出来。” 守卫丫鬟说道:“我没有解药。” 何胜男摇头:“解药应该在孙良那里?” 安安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再过来?” “他说明天会再过来。” 安安说道:“那就等明天他过来,再从他身上拿解药。” 想了一会,他又问道:“何姨,你怎么会落下他手里?他的武功应该远不及你的。” 何胜男不知该从何说起。 安安一掌将守卫丫鬟打晕,用绳子将她绑起来。 “何姨,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我好想想对策。” 何胜男这才将实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安安摇头无奈地说道:“何姨,你怎么就相信他的鬼话?还被他的小伎俩给骗了。就算他听到你说的话,只要你不承认,他又能如何?随便收买几个村民就想告发你,这是不可能的。” 何胜男小声说道:“我是怕会影响到你,也怕会害了皇后娘娘。” 安安说道:“就算你爱的是女人,那也不可能每个女人都会爱上。而且我皇额娘也不喜欢女人,父皇怎么会介意?” 何胜男翻个白眼说道:“你父皇对皇后娘娘看得很紧,以前他就怀疑过,也试探过。若不是我蒙过去,只怕也不能陪着你们长大。” 何胜男又说道:“当时,你和五公主还没出生。” 安安想了想,说道:“那也没关系,大不了到时你就跟着我。正好我身边也缺个得力助手。” 何胜男说道:“那孙良,你打算怎么办?” 安安说道:“何姨,你放心,此事交给我处理。他若敢泄露一句,我就灭他全族。我看他敢不敢用全族性命开玩笑。” 何胜男犹豫着说道:“皇后娘娘不喜欢你这样。” 安安笑着说道:“何姨,这是前朝之事。我皇额娘不会插手的。孙良是个有分寸的人,他也只敢威胁你。” 何胜男问道:“那我失踪这段时间,回去怎么向皇后娘娘交待?” 安安也觉得,这个问题很棘手。他想了想,说道:“不如就说你去游玩,失足掉到悬崖,失忆了。现在才想起来,就赶回宫。” “这样说可以吗?就算皇后娘娘不追究,皇上肯定会派人彻查的。” 安安说道:“何姨,你在这多休息几日。我去安排即可。” “你打算怎么处理?” “无非去找几个村民……” 何胜男摇头道:“小皇子,算了。此事,还是全部坦白吧!我因为要隐瞒这件事,受了那么大的苦。不想再去圆这个谎言了。” 安安笑道:“这样也可以。那么长时间了,我父皇肯定早就释怀了。” 第二日,孙良过来,发现守卫丫鬟被绑起来,知道肯定有人闯了进来。刚反应过来,安安的剑已架到他脖子上。 安安冷声说道:“孙将军,锁功丹的解药拿出来。” 孙良无动于衷。 安安又说道:“孙将军,你觉得前朝现在的情势,谁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性比较大?” 孙良问道:“小皇子是何意?” 安安说道:“孙将军,你是个聪明人。想必知道,除非发生重大变故,不然我被立为太子,以后登基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不想被秋后算账,还是乖乖交出解药。把这些事全忘掉,否则。你们全族可能都因你一意孤行而丧命。” 孙良问道:“小皇子,难道我交出解药,你就能放过我,放过我全族吗?” 安安笑着说道:“我不想做昏君。若你求得何姨原谅,以后,我也不会追究此事。” 孙良认命般说道:“她不可能会原谅我的。” 安安:“那也是你一人丧命。若你再错上加错,就会累及族人。你应该知道,皇上想收拾谁,那是易如反掌的事。帝都的将军很多,少了孙氏一族,对帝都来说,并不算太大的损失。接替你们的人多的是。” 孙良叹息道:“你可真狠啊!”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朱单皇子求亲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六十五章朱单皇子求亲 何胜男从屋里出来,冷声说道:“孙将军,现在可以将解药给我了吗?” 孙良从怀里掏出解药,他问道:“胜男,你会杀了我吗?” 何胜男拿过解药服下。 约一刻钟后,她的体力恢复,武功也恢复了。 她淡淡地说道:“我真想一剑杀了你。” 孙良闭眼说道:“好的,能死在你剑下,我死而无憾。你动手吧!” 何胜男拿过自己的剑,快速向他砍去。可到他脖子上,她又停下了。 安安说道:“何姨,你若想杀了他就尽管杀,天大的事,我帮你顶着。” 孙良说道:“胜男,我也活够了。这些年一直对你苦苦相逼,你也是烦透了,对吗?给我一个痛快吧!反正有这一年的时间,我真的把你当成妻子看待。虽然你不情愿,但我很幸福。” 何胜男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知道我根本就不爱你。” 孙良无奈道:“我也不想,可心里就认定了你。得不到你,感觉人生都没意义。所以千方百计想得到你。得到你了,又怕你跑了,只能用这种卑鄙的方法留住你。” 何胜男想到何若惜对他的爱意,问道:“那你对若惜呢?她对你一往情深,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对她动心吗?” 孙良问道:“我也对你一往情深,那你对我,有一点动心吗?爱情就是如此,它是唯一的,不可动摇的。” “我知道若惜爱我,可我从来没爱过她,也跟她说得很清楚,是她一厢情愿,就如我对你一般。所以,我没有负她。” 何胜男举剑的手缓缓落下,她说道:“你走吧!以后我们形同陌路。” 孙良说道:“好的,有这一年的时间来缅怀一生。我足够了。” 孙良走后,安安问道:“何姨,你为什么放过他。” 何胜男无奈说道:“若惜很爱他。我想,她不愿意看到他死于我剑下。” “那这段时间你受的苦,就这么算了吗?” “算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何胜男先回宫里,杨慕白见到她,高兴地抱着她说道:“胜男,你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 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对不起,这段时间我任性了,出去玩了一段时间。现在想明白,就回来了。” 杨慕白问道:“是什么事没想明白?你以后不会再出去了吧?” 何胜男笑着说道:“嗯,以后再也不离宫出走了。” 平平见何胜男回来,也高兴地扑到她怀里:“何姨,我好想你。” 何胜男高兴地说道:“一年不见,平平已出落成极致大美人了呢!” 平平说道:“那当然啦!我皇额娘那么美丽,我当然也会遗传她的美貌,还有智慧。” 何胜男调侃道:“你个小滑头,不仅夸皇后娘娘,还顺道夸了自己。” 平平笑而不语。 裴盛远看着她们的互动,想离开让她们聚聚。 何胜男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奴婢有事想交待。” 平平说道:“我去看看皇弟回宫了没?你们慢慢说。” 凤仪宫也屏退众人,只有裴盛远和杨慕白跟何胜男。 何胜男下跪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其实我确实是喜欢女人,我深爱的人是何若惜。她死后想为她讨回公道,得到皇后娘娘帮助。心中感怀,便一直甘心服侍皇后娘娘。” 裴盛远问道:“那以前问你,为什么不说?” 何胜男答道:“奴婢怕会牵连到皇后娘娘。” 杨慕白说道:“这便是你这段时间出走,想明白的事吗?” 何胜男说道:“我不是出走,我是被软禁了。孙良将军知晓这件事,便用它威胁我。让我跟他在一起,后来我们约定每个月初一见面。渐渐的,他不满一个月只与我相会一次,便在酒里下了锁功丹,我使不出武功,便任由他摆布。好在后来他良心发现,给我解药,让我顺利离开。” 裴盛远问道:“你是担心他会泄密,才会交待清楚的吧?” 何胜男:“是的,我不想因这些事再受他摆布。” 杨慕白愤怒地说道:“这个孙良太不是东西了,你明明不喜欢他。还敢强迫你,他简直不知羞耻。” 裴盛远抱着杨慕白说道:“何胜男,那你现在,还喜欢女人吗?” 何胜男如实答道:“我这辈子,只爱过何若惜一个人。以后也不会再爱上其他人。” 杨慕白说道:“胜男,爱上女人也没关系的。每个人的喜爱都不同,我理解你。你也不必因此事就感觉难为情,以后也不要因这事被人威胁。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我会替你作主的。” 何胜男说道:“奴婢谢谢皇后娘娘。” 裴盛远说道:“何胜男,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何胜男告退。 杨慕白说道:“皇上,胜男好可怜啊!本来想守护何若惜一辈子的,没想到她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心里肯定很孤独。” 裴盛远说道:“慕慕,我觉得应该让她离开。她若再呆在凤仪宫,让外人知晓这件事,肯定大做文章,只怕对你不利。亦对平平和安安不利。” 杨慕白反对道:“皇上,你怎么能这样呢?她本来就没家人了,也没什么朋友。追随我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你现在让她离开,她能去哪里呢?” 裴盛远说道:“后宫是个很敏感的地方,这件事也不是密不透风的。万一被歹人知晓,往后他们再编排你跟何胜男的绯闻,你觉得此事当如何处理?” 杨慕白笑着问道:“皇后,你是因为怕我们受到非议,还是在吃醋?” 裴盛远红着脸说道:“怕你们受非议,也会有点吃醋。何胜男整日跟你呆一块,你们相处的时间比我跟你相处的时间还长。万一她对你也有非分之想,那比男人还可怕。” 杨慕白无语道:“她都说了,她只爱何若惜一个女人。往后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你怎么还不放心?” 裴盛远调侃道:“因为我的慕慕太好了,我总怕别人会惦记你。” 杨慕白认真地说道:“皇上,你是杞人忧天了。胜男这么多年,对我忠心耿耿,就是感激我对她伸出援手。她不尽对我极好,对平平安安也是极好的。而且,就算她喜欢女人,也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的。就像你爱女人,也不是所有女人都爱的,不是吗?” 裴盛远说道:“这不一样,我不爱其他女人。可我爱你啊!慕慕,还是让她离开吧!” 杨慕白不依了:“皇上,你不能这样的。她跟随我之年,我早就当她是妹妹了。你怎么能让她离开?我跟她真的什么事都没有的,你放心吧!” 裴盛远知道无法劝说她,便说道:“那好吧!不过你可不能爱上她啊!” 杨慕白捶他一下说道:“皇上,你好讨厌啊!我这辈子都只有你一个人了。还那么小心眼,连女人的醋都吃。” 何胜男的风波算是过去了,她又呆在杨慕白身边,忠心耿耿地服侍杨慕白。 只是有时她发现,裴盛远看她的眼神有了变化。有警惕,也有防备,还有警告。 这让她非常不舒服,她是喜欢女人,可她并不喜欢杨慕白,她只是想好好呆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周全而已。 如此几次后,她知道,如果她不主动退出,只怕会引来灾祸。 这天,何胜男说道:“皇后娘娘,现在小皇子身边也没有妥帖的人照顾。不如我去照顾他如何?” 杨慕白问道:“何胜,是不是别人说你什么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不会在意的。” 何胜男摇头说道:“皇后娘娘,别人不会知晓这些事。我是真的担心小皇子无可心的人照顾。对他的习性很不了解,怎么能服侍好他?我从小就照顾他,对他的喜好也有了解。让我去追随他,还可为他挡下些伤害。何乐而不为呢?” 杨慕白虽然舍不得,但安安一个在军营,确实该派个实力出众的人去照顾。 她问了安安的意思,安安也很愿意让何胜男在他身边。这样,很多事他就可以交给她去处理。 裴盛远知道此事,心里更是高兴。面上还犹豫着要不要答应,考虑了三天,才同意让她去军营行宫照顾安安。 日子就这么缓慢流逝,又过半年。 图波国三皇子朱单向帝都发起求娶平平的请示。他在求亲书上说道:自一年前见到今诚公主,便被她的美貌及品性吸引。当时自觉身体低微,配不上公主,才推辞说已有心上人。 分开这段时间,时常想念今诚公主。特向帝都皇上和皇后娘娘求亲。 杨慕白直接拒绝道:“皇上,我看他根本就不是诚心的。肯定是看中我们帝都的实力,想当我们帝都的驸马。” 裴盛远说道:“那也该问问平平的意见,如果他们两情相悦,何必棒打鸳鸯?” 杨慕白则说道:“皇上,平平还小。若被他的鬼话骗了,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裴盛远笑着说道:“慕慕,你既知道帝都实力,又何必惧怕图波国?就算他有心欺骗,也没胆子欺负平平的。” 杨慕白不满道:“皇上,平平是我们女儿。你怎么能让她去冒险呢?再说了,朱单皇子在图波都不受重视,能有什么作为?你愿意她嫁那么远的地方去吗?” 裴盛远说道:“我看上次平平将他留下,可能心中也属意于他。之前他因身份拒绝,现在又求亲,可能真是爱慕平平。难得两情相悦,我们还是尊重孩子的意见。” 杨慕白说道:“那我去跟平平说。” 杨慕白来到平平寝宫,对她说道:“平平,之前那个图波国朱单皇子,你还有印象吗?” 平平说道:“就一年前的事,怎么会没印象?他出什么事了吗?” 杨慕白问道:“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平平很奇怪,平白无故,问这个干嘛?她答道:“我早放下了。既然他心有所属,我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杨慕白松了一口气,慢慢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他前几日来信了,想向你求亲呢!平平,这样朝三暮四的男人不可靠。这门亲事,我就帮你推掉了哦。” 平平说道:“皇额娘,他在信中怎么说的?” 杨慕白无奈,只得把信给她看。待她看后说道:“既然他有诚意,不然就答应这门亲事吧?” “反正我也没有定下亲事,朱单皇子看着是个不错的人。上次他不敢答应,是怕身份悬殊,现在有勇气提亲,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杨慕白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刚刚不是说放下了吗?怎么又来这一出? 她尴尬地说道:“平平,这门亲事,皇额娘觉得不妥。首先,图波国离帝都很远,你嫁过去,很可能以后都不能回京了,你舍得皇额娘吗?” 平平说道:“皇额娘,就算女儿嫁到图波国,以后也会常回来看望你们的。你别担心,我不会忘记您的。” 杨慕白又说道:“朱单皇子反复无常,我看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平平,你还是别答应这门亲事吧?” 平平说道:“他有解释了,当初是因为身体悬殊,才拒绝的。现在他对我情有独钟,我为何要反对呢?” 杨慕白问道:“平平,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平平害羞地说道:“皇额娘,我是还有点喜欢他。之前你说他意属别人,让我放下。我也放下了,现在他说那是借口,我还是愿意相信他的。” 杨慕白说道:“若你真喜欢他,就招他来帝都做驸马,你看这样行吗?” 平平说道:“这样再适合不过了。若他愿意,以后我们就在宫里住。” 杨慕白无奈地说道:“这件事,我还要跟你父皇再商议一下,该怎么处置。” 杨慕白知道平平的意思,心里还是很不安。外邦男子,到底是什么底细,她一点也不知道。万一平平嫁过去,对她不好。那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朱单驸马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六十六章朱单驸马 杨慕白将平平的婚事当成头等大事。她将平平的意愿告诉裴盛远,希望他能有办法阻止平平。 裴盛远却赞同平平的意见。 “慕慕,既然他们两情相悦,我们何不成全?若你担心平平远嫁被欺负,让朱单皇子到京城做驸马,岂不两全齐美?” 杨慕白说道:“皇上,外邦皇子咱也不知底细。这样贸然把他招过来,恐怕不妥?且会影响他在本国的根基。” 裴盛远笑道:“慕慕,我们可以把他招过来,住几年,把他的品性了解清楚,再让他归国。就算远嫁,他也不敢欺负平平的,你放心吧!” 杨慕白见无人支持她,只好按他们的意思办。 朱单皇子亦收到裴盛远的传诏便从图波国赶来帝都。杨慕白为了平平声誉着想,对外宣称让朱单皇子过来传授本国音律。 平平对她这样过分谨慎的态度持平和的心态。她既不同意,也不反对。朱单来了,她也如寻常一般活动,每日也会去见见朱单,培养一下感情。 朱单对平平的态度发生了很大转变,他不再抗拒,变得极谦卑至谄媚的地步。只要是平平的要求,他都尽量满足,有时还会逗平平,惹她开怀大笑。 看着越来越亲密的俩人,杨慕白反对的立场发生动摇。 也许是她错了,他们看起来很契合,性情相近,志趣相投,她还没见过平平对谁有如此大的热情。 完全一副陷入爱河的小女儿模样。 再观朱单皇子,样貌出众,性情温和有礼,对平平又关怀备至。也许,他真的可以给平平幸福吧! 朱单皇子入宫当天,平平就去见他。 平平退下众人,笑得如沐春风。 她问道:“朱单皇子,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朱单皇子行礼后说道:“今诚公子,别来无恙。在下归国后,无不思念公主。今日冒昧前来求亲,希望不会吓着公主。” 平平笑着说道:“一点也不冒昧,荣幸之至。” 她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朱单皇子站在一旁。平平说道:“朱单皇子,请坐。今日有些事,想与你谈谈。” 朱单皇子平静地坐在一旁。 平平笑着问道:“朱单皇子,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你的心上人呢?” 朱单皇子说道:“今诚公主说得对,你确实是最适合我的人。” 平平说道:“不是我最适合你,而是我的身份最适合你。” 朱单皇子说道:“公主说得对。” “那你今后会怎么做?” 朱单皇子认真地说道:“我定不负你,你就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我荣华,你富贵。” 平平淡定地说道:“你在图波国遇到什么麻烦了?” 朱单皇子答道:“我母妃被陷害,现幽禁在冷宫。我想把她救出来。” “只怕仅凭我的力量,是无法救你母妃的。” “只要公主肯出力,肯定可以将她救出来。就算现在不能,以后肯定可以。” 平平思索片刻说道:“图波远离帝都,与周边国家实力不相上下。若能得帝都相助,他们一定会对你们俯首称臣。” 朱单皇子沉默许久,终是说道:“图波不在我的掌控之内。” 平平笑着说道:“若你成了帝都驸马,你在图波的地位便不同啦!我父皇不放心我远嫁,定会率卫队护送。” 朱单皇子这才明白,原来今诚公主并不是仰慕于他。而是想利用他掌控图波,并将周边的国家臣服。 初见面,她不过十五岁,怎么会有这么缜密的心思? 而她又如何会确定,他会受制于她。 或许,她早就盘算好了。在各国当中找个适当的棋子,满足她权利的欲望。帝都是最强大的国家,图波远离帝都,在西方亦算是最强盛的国家。她能在及笄宴上弹错曲目,想来是熟知他精通音律。定不能容忍,只要他站出来指出,她便有了合理的理由与他接触。引他上勾。 她亦知他在图波不受重视,最易被利用。 心里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他以为她是钟情于他的。娶她就是想利用帝都的实力,让父皇将他母妃释放出来。 到头来,却是被她给利用了。 她的计划已全部部署完毕,只等他就范。若他不依,那他母妃定会老死在冷宫,自己也朝不保夕。 若是他就范,那一切都得听她的,到时她嫁到图波,利用帝都的影响力,恐怕很快就将权利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那到时,她会如何处置他呢?会杀了他吗?还是会善待他,继续利用他这颗棋子。 瞧见他为难的样子,平平笑着说道:“朱单皇子,我们若成婚,以后我们的孩儿定十分尊贵。” 这让朱单皇子没有想到,她愿意跟他生孩子?那么,她是想让她的孩子继承图波皇位吧? 平平也不催促,轻轻说道:“朱单皇子,我要去给母后请安。你好好想想吧!想明白了再告诉我。” “今诚公主,你得势后,会如何待我?” 平平笑着说道:“若你成为我的驸马,就是我的丈夫。出嫁从夫,我自然会待你极好,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的。” “只因在下爱慕今诚公主,一切都由公主决断。” “朱单皇子,若我们能成为夫妻,自然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你放心吧!我不会弃自己夫君于不顾的。” 过了一个月,平平和朱单皇子的关系已经达到知己的地步。他们每日都凑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外人不知他们在谈论什么,不过从他们的神态看,定是说些有趣的事儿。俩人都很开心。 杨慕白看在眼里,心里的石头慢慢落下。 她问平平:“你是真的爱他吗?” 平平笑得眉眼快眯成一条线,轻快地答道:“皇额娘,我不知道爱是什么。但我知道,我跟他在一起,很开心。” 杨慕白又问道:“那他爱你吗?” 平平说道:“皇额娘,我都说了,我不知爱是什么?但我看他对我挺不错的,应该是挺喜欢我的。” 杨慕白无奈叹息道:“平平,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不可行差踏错一步。否则就追悔莫及了。” 平平认真地说道:“皇额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如自己愿意活着。不会让自己后悔的。” 看她如此坚持的模样,杨慕白说道:“那我让你父皇给你赐婚吧!你也快十六岁了。” 平平问道:“我们成婚后,是住在京城,还是到图波国呢?” 杨慕白笑着说道:“那平平想住哪里?在京城自然最好,皇额娘想什么时候见你就可见到你。如果你嫁到图波国,那我想见你一面就难了。” 平平说道:“皇额娘,我自然是舍不得你的。可朱单皇子毕竟是图波国人,长期住在京城,他的族人会瞧不起他的。嫁给他了,自然要以他为天,我不希望他为难。” 杨慕白问道:“那他愿意呆在京城吗?还是他怂恿你去图波国?” 平平说道:“他是愿意留在京城的,是我不想让他受人非议。” 杨慕白无奈道:“平平,你还没嫁给他,心就向着他了。皇额娘怕往后万一他对你不好,你会过得很苦。” 平平疑惑道:“他为什么会对我不好?如果他不真心对我,为什么要来求亲呢?” 看着她纯真的眼神,杨慕白有点于心不忍。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也只能通过以往经历过的,遇到过的做猜测。男人的心,是最容易变的。 “人是会变的,图波过那么远,皇额娘担心你会过得不好。” 平平笑了,“皇额娘,你多虑了。我不会让自己受别人欺负的,就算他移情别恋,我亦会活得很快活的。” 杨慕白叹息道:“皇额娘尊重你的选择。若往后他待你不好,就回帝都。你永远都是我女儿,帝都公主。” 平平甜甜地笑道:“皇额娘,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杨慕白当晚,便跟裴盛远说了此事。对于他们的婚姻,她不再反对,希望他能赐婚。 裴盛远笑着问道:“慕慕怎么突然想通了?平平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她喜欢的人,肯定会牢牢抓住的。” 杨慕白无奈道:“就算他们夫妻和睦,恩爱不移。可朱单毕竟是图波不受重视的皇子,平平嫁给他,往后可能会受苦。” 裴盛远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朱单皇子并不简单。平平嫁给他,就是帝都驸马,图波怎么可能敢再不重视他。想来他是知晓了这一点,才上赶着来求亲。他想利用平平平步青云。 裴盛远说道:“不如我明日刚刚朱单皇子,探探他的虚实。” 第二日,裴盛远召见朱单皇子。行礼互相客套后。他开门见山地问道:“朱单皇子,你对今诚公主,可是真心的?” 朱单皇子答道:“回禀圣上,在下今后定会对她以礼相待,只要她不愿意的,在下绝不会做,更不会令她伤心难过。” 裴盛远又问道:“你爱她吗?” 朱单皇子毫不犹豫道:“爱!” “今诚公主从小骄纵惯了,嫁到图波恐会不适应。到时她做出些失礼之事,该当如何?” 朱单皇子说道:“图波的礼节,在下会教给公主。若没教会,是我的不足之处,所有过错在下一律承担,绝不会让任何人为难公主。请皇上放心。” 裴盛远又召来平平。 “平平,你愿意嫁给朱单皇子吗?” 平平笑着说道:“父皇,我与朱单皇子两情相悦,当然愿意嫁给他。” 裴盛远问道:“可图波远离帝都,嫁到图波,就很难再回帝都了,你不想父皇跟你皇额娘吗?” 平平说道:“父皇,就算图波再远,我也会隔一两年回来看望你们一次的,女儿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裴盛远调侃道:“平平,你就这么喜欢朱单皇子吗?” “父皇说是便是喽!” …… 裴盛远和杨慕白又商议一次后,最终同意赐婚。 当帝都赐婚诏书下达,图波国君收到消息,马上将朱单皇子的母妃从冷宫放出来。还对她嘘寒问暖,称上次之事是歹人陷害,现在已抓获真凶。往后一定会好好待她。 朱单母妃感激涕零,还以为国君又重新宠爱信任她,对他更是体贴温柔。 张晓天听到这个消息,过来找平平。 他激动地问道:“公主,你真的爱他吗?他之前说有心上人了,肯定对你不是一心一意的,只是看重你的身份而已,你何必要嫁给他?” 平平说道:“晓天,我知道你对我的情谊。我也知道朱单皇子不是真心待我。但这是我的选择,祝福我吧?” 张晓天伤感地问道:“你既知道,为什么还要嫁给别人?你对我一点都没有动心过吗?” 平平想了想说道:“晓天,你是个正人君子,谁嫁给你,都会很幸福的。可我不是个贤妻良母,不适合做你的妻子。” 张晓天发现了不对劲,他问道:“公主,难道嫁给他是你计划好的?” 平平点头道:“我们是朋友,我嫁给他自有我的打算。你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不甘心,就因为我是女子,就失去很多机会。” 张晓天也是个明白人,瞬间想通了。他无奈地说道:“帝都繁荣强盛,八面来朝。小皇子也是有抱负的人,定会将帝都统治得更强盛。你有何不甘心呢?难道权利就那么重要吗?值得用自己终身幸福作为赌注?” “对你来说不重要,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从小学习为君之道,刻苦努力,天赋不凡。不想白白浪费这一身的才能。帝都我自不会与皇弟争,但其他地方,可以让我施展才干,我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你孤身一人,恐怕难以成事。” 平平笑道:“父皇定会派人与我同去。” 张晓天说道:“我与你同去,可助你一臂之力。” 平平摇头道:“晓天,我不允许你这么做。你该呆在帝都,好好地生活,而不该蹚这趟浑水。” 张晓天笑着说道:“你去将图波收服,亦是为帝都效力。我身为帝都重臣之子,理应为帝都效力。公主,请允许我与你一同前往。” 第一百六十七章 平平出嫁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六十七章平平出嫁 平平反对道:“晓天,我不会同意你去的。曼真是个好姑娘,她很适合你。” 张晓天说道:“她不该卷入这场风波里,我是自愿跟你前往。” “不需要,我嫁人,你跟过去,合适吗?” “我会向圣上禀明,作为卫护队首领与你同往。” 平平怒道:“张晓天,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不爱你,就算你跟过去,我们也不可能。我会跟朱单成婚,给他生孩子,将来我和他的孩子会成为图波的新国君。你跟过去干什么?” 张晓天说道:“将来,我也会遇到心仪的女子,与在结婚生子。并不是因为私利要追随你,而是想为帝都效忠。” 平平没想到他那么不听劝,又冷声问道:“那你父母呢?你也要弃他们于不顾吗?” 张晓天笑着说道:“公主,他们毕竟效忠于皇上和皇后娘娘。他们比我更清楚,什么时忠诚与牺牲。他们会支持我的。” “就算他们同意,我也不会同意,你休想。” “那一切听皇上旨意。” 安安听闻平平要远嫁图波,亦从军营赶回。 他直接找到平平问道:“皇姐,你为什么要远嫁图波?” 平平说道:“因为生活太无聊了,我想找点事做?” 安安被气到了:“皇姐,嫁人不是儿戏,这是一辈子的事。你嫁过去就鲜少有机会回帝都,你舍得皇额娘和父皇吗?” “会想他们的,也会找机会回来看望他们。皇弟,听闻你最近几年在军边建立不少军功,想来父皇很快会立你为太子。你不该为帝都未来着想么?怎么倒管起我的婚事来了?” 安安说道:“皇姐,我不是关心你嘛?我们是亲姐弟,除了父皇和皇额娘,我们就是世上最亲的人了。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平平说道:“皇弟,我会幸福的。而且我的幸福,需要自己去争取。” 安安想到什么似的,他问道:“皇姐,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嫁到图波?” 平平笑道:“因为我喜欢朱单皇子啊!” 安安:“……”他们极少见面,怎么可能就让她这么奋不顾身的。 平平见无语,便认真说道:“图波远离帝都,若放纵他强大,再联合周边小国,恐怕于帝都会有威胁。我嫁过去,帝都的实力就可渗透到图波,进而控制图波。” 安安说道:“皇姐,你若不喜欢他,就不必嫁给他。就算他们实力强大,也不敢对帝都有所企图。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对帝都不利的。” 平平笑道:“就许你有抱负,不允姐姐有理想?” 安安目瞪口呆道:“皇姐,你早就盘算好了,要将图波控制在手中?” 平平轻笑道:“有何不可?皇弟将帝都治理好,我在西方将图波牵制住。当然,我也会将他们带入更强盛的地位,但他们永远不可能威胁到帝都。” 安安:“……”他没想到,他皇姐居然对权利那么痴迷。 “皇弟,感动吗?皇姐帮你戍守一方。” 安安问道:“皇姐,你这样,会开心吗?” “会啊!世上还有什么比权利更迷人的东西吗?” 张晓天回到家中,向张硕和秋月跪下。 他认真地说道:“父亲,母亲,儿子要护送公主出嫁,不能陪在你们身边尽孝了。请你们原谅。” 秋月说道:“天儿,你就送她到图波便返回,我们会在家中等你归来的。” 张晓天说道:“母亲,我会追随公主左右,暂时不回京了。” 张硕怒道:“混账东西,公主出嫁,你跟着一去不回,是何道理?” 张晓天说道:“我要对公主尽忠,在图波保护她的安全。” 秋月问道:“天儿,你喜欢公主,对吗?” 张晓天沉默。 张硕更是生气:“你为什么不早说?若早让我们知晓,我们可以向皇上赐婚。非要到她出嫁了才跟我们说?” 张晓天:“父亲,我不想她为难。远嫁图波是她的心愿,我只想陪在她身边。” 秋月无奈道:“那你的终身大事怎么办?你总不能一辈子不成婚吧?” 张晓天认真说道:“或许有一天,我也会遇到可心的女子,那时,我会带她回来成家立业。” 张硕问道:“那公主同意你一同前往吗?” 张晓天摇头:“她不同意,不过我会向皇上请愿。” “她既不愿你同往,肯定是让你死心。你何必苦苦纠缠?” “我不是纠缠,我只是陪伴她。” 见他态度坚决,他们不再反对。 许曼真听到消息,也向牡丹和许朗请愿,要送公主出嫁。 牡丹和杨慕白感情深厚,许曼真和公主感情深厚,他们自然不反对。 张晓天面见裴盛远,要求作为送亲护卫队首领,送公主出嫁。 裴盛远笑着说道:“晓天,平平已向朕请示,不需你随行。你还是要京城好好为朕分忧,亦为父母尽孝才是。” 张晓天坚定地说道:“皇上,草民与今诚公主自幼相识。她孤身远嫁,在图波无亲无故。草民只想陪着公主,为她排忧解难。护她周全。” 裴盛远问道:“那你父母可同意?” 张晓天答道:“我已与父母请求,他们赞同我陪同公主前往图波。” 想到平平到图波真是无亲无故,多个人陪着,也是好事。 朱单皇子若对她不好,至少还有个儿时玩伴可以安慰她。 裴盛远便不再反对,同意他的请求。 平平知晓消息,很是无语。这些人都疯了吗?张晓天是张硕和秋月的独苗,他们怎么就放心让他跟着她远离京城。此去图波,不知何时才可归京。他们就这么放心吗? 她找到杨慕白,想让她劝劝秋月。 “皇额娘,我远嫁图波,张晓天非要跟着,这不毁了他的前程吗?你跟他父母说说,让他们劝劝他,不要一意孤行。” 杨慕白无奈道:“平平,你执意嫁给朱单皇子,不也一意孤行吗?这是他的志向,我们为何要阻拦?” 平平问道:“那你知道,他对我……” 杨慕白问道:“对你怎么样?” “他说过喜欢我。” 杨慕白哦了一声,说道:“他愿意远离亲人家乡,陪你远赴图波,肯定是因为喜欢你啊!” 平平怒道:“那你们还不劝他,怎么还由着他胡闹?” 杨慕白笑着说道:“坠下情爱中的人,是不能听别人劝的。让他送你到图波,看到你和朱单皇子恩爱,他自然就想开了……” 平平问道:“若是他想不开呢?” 杨慕白说道:“他会想明白的。人总会有迷惘的时候,待他看到期待的和自己想的不一样,总会想明白。” 因安安在军中建立不少功勋。为了表彰他的贡献,裴盛远最终决定立他为太子。与平平出嫁当天同时宣布,这是喜上加喜的事。 杨慕白却并不高兴,平平远嫁,她始终为她忧心。生怕她在图波过得不如意。 不过她如何不情愿,他们大婚的日子还是如期到来。 杨慕白握着平平的手,哽噎地说道:“平平,往后皇额娘不在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让自己开心,比什么都重要。万一在图波过得不如意,一定要修书给皇额娘。我让你父皇派人去接你回来。” 平平笑着说道:“皇额娘,你别哭了,你放心吧!我会过得很好的。待我在图波安顿下来,隔一两年,我就归宁一次。” 杨慕白劝慰道:“若是朱单皇子待你不好,或图波其他人对你不好。也不要太委屈自己……” 平平认真说道:“皇额娘,他一定会待我极好的。我也断不会让自己委屈。” 她们娘俩说了许久的话,最后杨慕白依依不舍地将她送出后宫。 平平在离宫前,终是忍不住不断地流眼泪。好在有盖头遮面,外人无法瞧见。 许曼真陪在她左右,不时看到泪水滴到她手上。 张晓天在送亲队前方引路。朱单皇子骑马在凤轿边护卫。 经过十余天的赶路,终于来到图波国。 这里与京城迥然不同。高山和树林极少,是一片开阔的草地。在远山之外,是一片荒凉的沙地。 图波皇宫建在一个山丘上,后面是一条宽广的湖。图波人称它为仙女湖。 据说在许久以前,有几位仙女下凡在这里游玩,发现一条小溪,便在此处洗漱。 她们在天宫见惯了滔滔湖水,飘逸云层。这条小溪让她们觉得格外缺陷。 于是,她们动用法术,将这条湖变得无限宽广,湖水清冽甜美。养育了一代又一代图波人。亦是他们的母亲湖。 皇宫比帝都宫殿要小许多,也没那么多亭台装饰,不过里面的用品许多都很精致。均是从各国搜罗来的极品物件。 图波国君让众大臣及皇宫所有人在宫门口迎接今诚公主及朱单皇子。 他脸上笑容满面,不停地夸赞今诚公主如何才华出众,如何美貌动人。 平平不能露面,只好欠身行礼。 皇后在旁边笑着说道:“国君,吉日到了,可别耽误皇儿交拜礼仪。” 图波国君这才停下夸奖,让宫人引领他们举行仪式。 待一切礼节完毕,平平被送到朱章宫殿。 这是新布置的一处宫殿,以前他不住在这里,这是庆贺他大婚,国君赏赐给他的。 到了夜间,朱单皇子醉醺醺地回来。 平平早就将盖头取下,用过晚膳,这会正准备安歇。 见他醉得厉害,平平嫌恶地说道:“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还不先去洗漱。” 朱单皇子高兴地说道:“你不知道,以前那些不待见我的大臣,今日对我百般讨好,千方百计想巴结我,真是好好笑啊!” 平平说道:“你想说终于扬眉吐气了?” 朱单皇子喝得很兴奋,他笑着说道:“尼尼,我很开心。那些以前轻慢我的人,我现在全部不放在眼里。” 平平刚想唤下人来扶他去洗漱,被他这么一说,便知晓。这个尼尼,想必就是他的心上人。 她坐在旁边,想听他还要说些什么。 朱单皇子也不闲着,又说道:“尼尼,我娶今诚公主,是想救母妃,你别生气。等稳住她,我会跟她说把你纳回来。我会对你很好的。” 平平问道:“若公主不同意呢?” 朱单皇子笑道:“她会同意的,她已嫁到图波,我就是他的依靠。只要时间长了,帝都也放弃她了。她还能在我头上兴风作浪吗?” 平平冷眼瞧他,慢慢说道:“只怕这不能如你所愿了。不过你要娶个女人,还是你心上人,我倒是不反对的。只要你们不妨碍我。随你们怎么折腾。” 朱单皇子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平平无法,只好叫来宫人,扶他去洗澡。 她也不再管他,自己先去歇息。这十多天又没能何处好,她确实太累了。她让宫人帮他洗漱后,扶在床上睡。她自己在里面先睡着了。 宫人面面相觑,这俩人是什么情况?帝都的公主好大的威风,夫君还没回房,她倒提前先睡着了。 那这个洞房,还怎么进行?不过她们也是下人,无法干预主子们的事。 第二日一大早,朱单皇子先醒过来。 他看到躺在里面未睡醒的平平,脸上挂着笑意。这个女人,还挺有意思的。昨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这样失礼,她也没有发作。确实难得。 他坐在床上,静静地观她的睡颜。 这个女人,他名义上的妻子,长得可真漂亮。心思又那么多,他可不能被她给迷惑了。 也不知她在什么环境中长大,面相和眼神看下来柔弱无比,纯真又干净。可心里全部是对权利的渴望。这种女人心是最狠的,谁挡她的路,她会毫不犹豫地将对方除掉。 现在,他也需要这样狠厉,身份又尊贵的妻子。图波虽然是小国,可国君的女人可不少,生下的儿子更是比裴盛远还多。有皇位继承,就随便生了。 他以前默默地在这些争端背后,不站队,也不争取。好像宫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直到他向父皇请求,他要娶尼尼,国君才怒气冲冲地质问他:“帝都公主相中你,为什么不把握好?失去她这个势力,往后只能靠我们自己了。现在诸国纷争不断,若是你能娶她。我们图波就不会再受他们侵扰。” 任他说得天花乱坠,朱单皇子始终没有开口。最后无奈说道:“父皇,我与尼尼已是夫妻。我今生只受她,不会娶旁的女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 平平为朱单纳侧妃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六十八章平平为朱单纳侧妃 平平被立为太子后,裴盛远本想让他在宫中**王之术。安安拒绝了。 他诚恳地说道:“父皇,儿臣在军中近三年,建树不足。需再返回营中历练,假以时日,待儿臣将左上将军才能所学一二,再回宫不迟。” 裴盛远笑着说道:“安安,近一年,左上将军频频夸奖,且你已有建立不少功勋,何必再去冒险?” 对于帝王,他的军功已足够。排兵布阵,上场杀敌,都越来越得心应手。足以担任镇威将军。 但这对于安安来说,还远远不够。他刚立太子,正是需要更大的功绩,震慑那些摇摆不定或与他立场相反之人。 以前他韬光养晦,不显露功绩。这次回营,他需要树立赫赫军功,让那些人再无反对的立场。 终究是拗不过他,裴盛远最终还是同意让他重回军营。 不过这次有时间限定,他最多只能再去三年。不论这期间,他的成绩如何,时间一到,他必须要返回宫中。 未来储君,不在朝中熟悉各大臣的才能,不学习国君之本,将来无法胜任皇帝的职位。 安安返回营中,还未来得及与左大将军商议,便有侍卫来报。 高灵公主请他到高灿一叙,称有要事相商。 因何胜男失踪之事,安安有段时间没有关注高灿国动向。看来高灵已经有所动作,那她是想要他的帮助吧? 他不再多想,集结了几个卫队,率军直抵高灿国。 高灵公主在城外迎接。几年不见,她愈发美艳动人。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头上盘着精致发髻。插着极品金钗。额前系着流苏小珍珠,走路左右轻微摇晃。 面色红润,白里透红。大圆眼睛,眼神柔和亲切。小鼻子,小嘴巴,一张天妒人怨的脸。 身上穿着酒红色丝绸裙子,上面绣着洁白的梅花。脖子上挂着翠绿的翡翠,是兰花的形状。 身材轻盈有致,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安安却不甚在意,骑马到她前面,纵身下马,来到她面前,笑着问道:“不知高灵公主叫我前来,有何要事相商?” 高灵轻笑着说道:“夫君,你我分别近三年,你怎么都不来看我?我孤身在高灿,还要帮助皇弟处理政务,很是劳累。夫君不心疼吗?” 安安被她的行为吓了一跳,她这是怎么了?当初他们可是说好了,契约婚姻,待她弟弟掌握政权,便解除婚姻。也怪他大意了,前段时间何胜男失踪,分散了他太过精力。以至于忘记了他还有一个妾在高灿。 安安笑容渐渐隐去,他淡淡地问道:“公主,那高护呢?他不是在辅助你皇弟吗?” 高灵掩面伤情地说道:“他已经死了。” “?????”动作那么快吗?他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安安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高灵难过地说道:“半年前,宫中都在传,是他害死了我父皇。我起始是不相信的,他从小与我一同长大,是个本分可靠的人。为此,我还和众大臣争执了许久。后来,这种谣言愈演愈烈,有一部分人在事发现场发现他遗落下的随身玉佩。 发生这样的事,就算我再想保他,也是无能为力了。但他手握重兵,我们不能直接给他定罪。 那些大臣便使了一计,以国事为由邀请他入宫商议。那天,又有人将此事翻出,想与他为难。高护也为此事不胜烦扰,便在宫殿前喝道:“尔等鼠辈,休要栽赃陷害。我与前先皇遇害之事毫无关系。你们再敢造谣,小心我的剑不长眼。”说完就拔也佩剑。 丞相问道:“你敢对天发誓,此事与你无关吗?” 高护当即便赌咒发誓,称此事与他绝无关系。若真是他所为,定不得好死。 丞相给他倒了杯酒,说道:“既然高将军与此事无关,他已发了重誓,往后谁都不许再言。” 接着又对高护说道:“高将军,请喝下这杯酒,此事便一笔勾销。” 高护心想已震慑了众臣,他毫不犹豫地饮下这酒酒。 不消片刻,他便毒发身亡。 万没想到,丞相给他的是一杯毒酒。” 安安问道:“那高灵公主找我来,所谓何事?” 高灵说道:“夫君,我们怎么说也是夫君,你现在是帝都太子。我皇弟也掌握了高灿政权。是否该接我回帝都了?此事,我们回宫慢慢谈吧?” 安安没有想取,这个女人,她还想去帝都。这样一个心机深重的人,若让他入了帝都后宫,只怕自己皇额娘都不得安宁。 来到高灿公主府。 安安说道:“高灵公主,我想当初我们是有协议的,我助你皇弟掌握高灿政权。你助我解决帝都反对我的势力。我们之间,不存在夫妻之说。只是合作伙伴而已。” 高灵说道:“夫君,我们名义上还是夫妻的。虽然我不是你正室,也应该是侧妃。如今高护死了,你让我一个人在高灿怎么活?” 安安说道:“你应该清楚,我是不可能让你回帝都的。你是高灿公主,权利可能比你皇弟还大。你会不知道怎么活吗?高灵,你要想清楚,我们之间什么关系最合适。” 高灵委屈地说道:“夫君,自你离开,我没有一天不想你的。你怎么能这么无情?高护是待我极好,可他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怎么能委屈身于他。你是天下最出色的男儿,就算终身在你身旁,做个最低等的妃子。我也认了。” 安安冷笑道:“高灵,你很美丽,装柔弱楚楚可怜。可我不是高护,不会被你蒙骗。你要去帝都,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如果你还要我其他帮助,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尽可能满足你。” 高灵愣住了,她的才貌在高灿无人能及,每次她照镜子练级女子柔媚,自己都动心了。安安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以前他年幼,不懂男女之事,尚且可以理解,现在,他都快十六岁了,怎么还一点也不开窍呢? 见她的反应,安安好笑道:“高灵,你是很动人。可我们帝都向来不缺美人。我也不是昏聩之人,见色起义之事,我不会做的。收起你那一套吧!我这次前来,是为了与你解决婚姻的。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这件事都无法改变。” 高灵转而说道:“帝都太子殿下,你真不是一般人。” 安安不耐烦地说道:“我会让父皇在京城宣布此事。我的身份帮助你近三年,高灿已完全在你手上。我们互不亏欠,往后你想嫁谁,我都不会干涉。你也忘记我这个人吧!从今日起,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高灵笑着说道:“太子殿下,你是愿意要一个敌从,还是要一个盟友?高灿可以作为帝都的棋子,我也愿意为你效忠。何必要一拍两散呢?” 安安说道:“我早就不稀罕高灿驸马的身份了。这几年我不说,并不是因为我想用这个身份谋得好处,而是为了你们姐弟俩在高灿不被弹劾。我已仁至义尽了。” 高灵笑着说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不然你为什么那么在乎我们的处境。” 安安说道:“高灵公主,你想太多了。我心里从来没有过你,但你帮助过我。这是合作,各取所需,是你想太多了。” 高灵问道:“既然你能护我们三年,为什么不能继续护着我们?我不要去帝都,不要解除婚姻,可以吗?我们高灿会永远效忠于帝都。就算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我也认了。” 安安摇头道:“高灵,我会马上回帝都。边塞的事一定要解决好。我们必须解除婚姻,不然会束缚了你。高灿那么多出色男儿,总有一天,你会遇到真心爱慕的人。” 高灵冷笑道:“你并不是心疼我,而是怕我利用你妻子的身边兴风作浪,对吗?” 安安无奈道:“解除婚姻,彼此都自由。有什么不好呢?你顶着我的女人的名号,谁敢向你求亲?我做事是有原则的,不会让自己留下尾巴。” 高灵喃喃说道:“我成了你的累赘,对吗?你回宫前要把这一切斩得干干净净的。” “不是累赘,是潜在的风险。” 高灵思索片刻,慢慢说道:“既然你无意,那我们便解除婚姻吧!” 她这一损伤,令他又不解了,刚刚那么坚持。怎么这一会,就同意了呢?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他们签定了解除婚姻契约,安安将此契约寄往帝都皇宫。不过十日,裴盛远必定会昭告天下,他们的婚姻已终结。 安安把此事办妥,便匆忙赶回军营。 高灵公主在背后笑颜如花,她轻轻说道:“我是不会放弃的。” 平平嫁到图波后,与图波国君及朱单皇子生母关系极好。他们都赞扬朱单皇子娶了个好妻子,不论身份,还是为人处事,都挑不出毛病。 裴盛远担心平平在图波不适应或遇到危险,给她派了五百个精锐的卫队保护她。 图波国君没想那么多,毕竟是帝都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排场大也是应该的。 裴盛远又怕她不习惯图波的习俗,又在成婚诏令上注明:今诚公主不必遵循图波礼节。 这一条,图波国君有点不满,但想到他也是爱女心切,也没再多想。 自从她嫁到图波后,周边各国之前与之较劲的,现在明显安分了许多。有一部分小国还有巴结他们之意。 这让图波国君异常高兴,没想到他那不太成器的孩子,给他娶了这么个天之贵女。往后图波再不必担心其他国家的侵扰。 他们对平平更是客气与尊重。 朱单皇子心中有爱慕之人,对平平表现得比较冷淡。他父皇及他母妃几乎每次都会提醒他,让他对平平好一点。 “三皇儿,你娶了帝都公主,要对她疼爱有加才是。怎么你对他总是冷冰冰的?” 朱单皇子说道:“她并不需要我对她好。” “你不对她好,怎么知道她不需要?女人是需要关爱的。” “她与你们想的不同。” “怎么不同?” 朱单皇子有苦难言,每次只好敷衍会对她更好。他们才会罢休。 他们成婚近半个月,都没圆房,朱单皇子不说,平平也当没这回事。 又过了一个月,朱单皇子说道:“今诚公主,我想把尼尼纳回府来,可以吗?” 平平笑着问道:“谁是尼尼?” 朱单皇子无奈道:“你明明知道,她就是我心仪的女子。” “有得必有失,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付出代价。你想用什么代价作为交换?” 朱单皇子问道:“今诚公主,你想要什么?或者是,你想让我做什么?” 平平轻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往后抱着你的心上人好好过日子,不要给我添堵。必要的时候,再给我个孩子就行了。” 朱单皇子无奈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但是,你也必须要给我想要的。这样才公平。” “今诚公主,你应该知道,图波不是我说了算的。你的野心太大,我无法满足你的要求。” “我不需要你做力所不能及的事。你只要听我的就好。当然了,作为你的妻子,我不会令你为难的。” “真的这么简单?” “就是如此啊!我想要的东西,都会自己去争取,不会让你给我的。” 朱单皇子警惕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平平淡淡地说道:“时机到了,你就会知道。” 第二日,平平跟图波国君提议,给朱单纳个侧妃。 图波国君惊讶地问道:“今诚公主,这是朱单的意思吗?你放心,寡人不会同意他纳妾的。你就是他今生唯一的女人。” 平平笑着说道:“父皇,我嫁给他,自然是以他为天的。只要他高兴,我愿意成全他。我不是爱吃醋的女人,我只希望我的夫君能得偿所愿。” 国君还是以为她在试探,便笑着说道:“今诚公主,你的身份与旁人不同。只要有寡人在一天,定不让你受欺负。若是朱单的意思,你让他来见寡人……” 平平淡淡地说道:“父皇,他是皇子,怎么可能就我一个女人呢?且尼尼是他心爱的女人,若他得不到,定会朝思暮想。与其让他得不到心底永远牵挂,不如直接纳给他。男人嘛!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了,未必长情。我成全了他,亦让他知道我对他的好。” 第一百六十九章 平平要抚养尼尼孩子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六十九章平平要抚养尼尼孩子 图波国君还是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大度的女人。 他疑惑地问道:“你当真这么想的?” 平平答道:“父皇,儿臣怎敢欺骗您?咱们可以拭目以待,把尼尼纳回来,夫君可以爱她多久。” 国君哈哈笑道:“今诚公主,你当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回到王府,平平将此事告诉朱单。并准备好了纳妾各项准备,还把日子给选好了。尼尼的用度规格超乎一般侧妃。朱单皇子问道:“今诚公主,我纳侧妃,你一点都不嫉妒吗?” 平平说道:“朱单,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达成你的愿望,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吗?” 朱单皇子生气地说道:“你做这些,像一个妻子所为吗?” 平平疑惑地说道这:“朱单,为夫君纳妾,正妃为夫君纳侧妃,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难道这些还要你亲自准备吗?那我太失职了,我是你的妻子,当然要为你把家管理好。” 朱单怒道:“你这是要把家管好吗?我看你是要把家当成你的玩具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平平也生气了:“朱单,你讲点道理好吗?是谁跟我说,要纳侧妃的?” 朱单皇子语塞,是啊!前几日,是他说要纳尼尼入府的。 看到她毫不犹豫地答应,雷厉风行地准备纳侧妃事宜,他心里居然有点失落,真的太奇怪了。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房间。 很快就到了纳侧妃的日子。平平看着比朱单皇子还要高兴,她忙前忙后,把诸事准备得妥妥当当的。 众人见了,无不称赞她是个宽容大度的女人。 还有人感叹朱单皇子有眼无珠,这样好的女人不爱,非要纳侧妃。看来真是妻不如妾呢! 席间热闹非凡,一切礼仪完毕。平平笑着和众人打招呼,就要回房何处。她今日真是太累了,忙了一整天。活像她自己纳妾似的。 在回房路上,她遇到刺客,吓得花容失色。 好在张晓天及时赶来,与刺客博斗。席上宾客听到动静,全部赶了过来,包括国君、皇后以及朱单母妃。 刺客见众人起来,想速战速决,便齐齐向平平攻击。 平平躲避不及,手臂被刺了一剑,顿时血流如注,看得众人皆是心惊胆战。 国君护卫也赶了过来,与刺客进行打斗。 朱单刚刚入了新房,这会也赶了过来,见平平受伤,紧张地问道:“今诚公主,你怎么样了?” 平平虚弱地说道:“我没事。” 朱单皇子赶紧抱着她回房,又迅速传来太医诊治。 刺客见国君护卫前来,准备撤退。张晓天哪里肯放过,死死追击。最终,这些刺客有几个逃离,活抓了两个。 国君为之震怒,真没想到。居然有人那么大胆,敢在皇子府行刺。 他参与了审问,两个刺客被严刑拷打后,终是招认。 原来,竟然是图波太子见三皇子日渐受重视,心生不满。便想行刺平平。 只要她死在三皇子府,帝都绝不会放过他。既能除了平平,又能将朱单连根拔起。 这一招实在太损了,国君更是震怒,他真没想到。他的儿子,心思如此歹毒,连弟媳都不放过。 好在没有行刺成功,若平平真死了,那图波国也难辞其咎。只怕整个图波都会被涉及到。 国君连夜将太子提审,他见无法逃避,便承认下来。 自朱单皇子娶了平平,国君愈发重视他,把一些兵权交给他不说,朝中事务也交部分给他。这让他感受到危机,如果朱单有意争夺,因着帝都驸马的关系,可能最后国君会真的把皇位传给他。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才不得不出此政策。 毕竟是家丑,此事不可宣扬。若让裴盛远知道了,那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国君最后决定,将此事定为图波土匪所为,本想求财,撞见平平,为保命,不得不行凶。 太子所犯之错过大,国君将他调离皇宫,到图波边塞军营历练。为期三年。 要到边塞三年,只怕他再回宫,朝中已脱胎换骨。他想顺利登基,只怕难上加难。 太子虽不服气,但这处罚算轻了。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往边塞出发。 平平手臂被刺穿,好在没伤到骨头,休养一两个月便能恢复。 朱单皇子百感交集,她受伤,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见他眼中愧疚的神情,平平笑着说道:“朱单,今日是你新纳侧妃的日子。真是不好意思,好像搞砸了。” 朱单皇子摇头说道:“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你的身体最重要。你好好何处,我会守着你。” 平平拒绝道:“你怎么能让新人独守空房,去吧!别辜负了良辰美景。” “那你怎么办?” 平平笑着说道:“我好好休息就好了。刺客都抓到了,现在这里很安全。” 朱单皇子问道:“不如今夜我在这陪你吧!此事也因我而起。若不是父皇对我的重视,你也不会遭此横祸。” 平平说道:“朱单,我们是夫妻,本来就该有福有享,有难同当。我既享受了作为皇子妃的待遇,也会承担它所带来的风险。” 朱单又问道:“嫁给我,你后悔吗?” 平平摇头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有什么好后悔的?你快去吧!我也要休息了,你在这里,还影响我睡眠呢!我手正受伤,万一被你压到,我岂不冤枉?” 朱单这才慢慢走出她的房间,来到他和尼尼的房间。 他揭下盖头,见到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开心地忘掉了一切。 他们本该是夫妻,只可惜造化弄人,她只能成为他的妾室。好在,今诚公主成全了他,好在,他们还是可以厮守的。 俩人开始颠鸾倒凤起来,这是属于他们的新婚之夜。甜蜜又缠绵。 张晓天将平平遇刺之事禀告裴盛远。图波国君自然也不敢隐瞒,亦将此事向裴盛远说明。 裴盛远不敢告诉杨慕白,他虽然很生气,也不能直接发作。又派了几个护卫队去图波。 他修书告诉图波国君,若是你们不能保护好今诚,那今后她的安全便由帝都负责。 图波国君自然不敢反对,平平身边帝都的越来越多。 太子远离皇宫,图波国君现在更重视朱单。将许多事务都交给他处理,这些大臣心知肚明,看来以后继承大统的,还是朱单皇子。 很多人开始议论,要不是他娶了今诚公主,怎么会有今日之荣耀。他全是借了平平的光了。 也有人嘲笑道:“一个男人,自己没本来,只能靠娶女人来提升地位,真是可悲。” 平平和朱单皇子多少会听到些闲言碎语,不过平平却不在意,这些话中,有些是实话。 朱单皇子却很委屈,造成现在的局面,他是负有很大的责任,可他也是有苦衷的啊! 当初若不是他母妃被陷害,他也不会娶平平。 现在,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再联想到帝都不断派人过来保护平平,朱单皇子简直要郁闷死了。他这哪是娶了个旺夫的妻子,分明是娶了个主上回来了。 好在尼尼是个贴心人,时常劝慰他:“今诚公主并没有与你为难。你不该对她有成见的。你看她都愿意成全我们,对我也是极好。若不是她,母妃可能终身都呆在冷宫,她于我们都是有恩的啊!” 朱单皇子有口难言,他怎么能告诉尼尼,自己都被她控制了。 她愿意成全他们,不过是因为她不爱他。不管他另外纳多少妃子,纳的是谁,她都不会在乎。 她只想牢牢地抓住权利。 有时,他也会问她:“你整日就想着弄权,不累吗?” 平平神秘莫测地说道:“不累啊!就像你们男人整日猎艳,也不会觉得累。” 朱单反驳道:“我没有整日猎艳,我只爱尼尼一个女人。” 平平说道:“好啦!知道朱单皇子专情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每个人追求的不同,想要的东西也不同。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多少苦都可以吃,多少磨难都可以忍受。我便是这样的人,我很开心,你不必为我担心。” 朱单皇子嫌恶地说道:“我才没有担心你,我是担心我自己。你会不会哪天不高兴,把我也撵出宫去?” 平平哈哈笑道:“朱单皇子,你放心吧!我不会这样做的。你是我的夫君,就是我的天,我怎么会对你不利呢?” 朱单总是嗤之以鼻,她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又过了半年,尼尼怀孕了。 朱单皇子高兴坏了,终于有一件是他真正高兴的事了。他把尼尼宝贝得什么样,生怕她哪里磕着或碰到了。 最开心的,莫过于平平了,她望着尼尼的肚子,好像自己怀上一样。 每日会送来许多补药,还置了许多孩子的衣物。 朱单对此事有些担忧,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尼尼这么好的。 他来到平平房间问道:“今诚公主,你为何对尼尼的孩子这样上心?” 平平奇怪地问道:“朱单皇子,她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吗?以前我总想有个我们自己的孩子。现在想想,你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吗?那我何必再去辛苦生个孩子呢?” 朱单皇子反驳道:“今诚公主,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不能动我的孩子。” 平平安慰道:“朱单皇子,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的孩子不利的。就像当初你纳尼尼,我不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吗?你的孩子,我也会安排得很好的。” 朱单皇子却觉得毛骨悚然,他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平平说道:“尼尼是侧妃,我是正妃。我还没生孩子,那她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是由我带大的。” 朱单皇子接受不了了:“你说过,让我们好好过日子的。你怎么能反悔?” 平平说道:“我没有反悔啊!你们还可以继续过你们的日子,我从未干涉你们的。以后,你们还可以生更多孩子,但府里的长子,一定得是我带大的。你明白吗?” 朱单皇子说道:“唯独这件事,我绝对不对答应你。” 平平平静地说道:“朱单,不如你去问问尼尼的意思?我已跟她说好了,她不像你一样反对的哦!” 朱单皇子问尼尼:“尼尼,你是不是答应把我们的孩子交给今诚公主抚养?” 尼尼开心地说道:“夫君,我当然愿意。我是侧妃,今诚公主又没有孩子,长子肯定要由她抚养长大的。” 朱单皇子说道:“我不同意,我们的孩子,凭什么要给她养大?” 尼尼安抚道:“夫君,今诚公主能有这样的恩典,我已经很满足了。嫁到府里,她从来没有为难过我,还对我照顾有加。这样的人,我怎么能不给她一点温暖呢?她独自嫁到图波,又间接求了母妃。你怎么能对她过多苛责。” 朱单皇子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今诚公主是不是太厉害了。现在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只要他敢提反对意见,那他就成了众矢之的。这真的荒谬了。 朱单皇子解释道:“她那样的女人,是可以不要夫君的。她嫁给我,无非是看上了我的身份……” 尼尼轻笑说道:“夫君,自信是好事。可她若注重身份,怎么会嫁给你?当初,你可是最不受宠的皇子。其他国家那么多身份尊贵的王子,有多少人对她情有独钟。你不能因为她嫁给你了,就怠慢她的。” 朱单皇子说道:“她不如表面那样简单的。以后你跟少她来往,好好的人都能让她教坏了。” 尼尼噗呲笑道:“夫君,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大的成见?她是个极好的人,父皇和母妃,都极喜爱她的。就算你不爱她,也不该这样编排她吧?” 朱单皇子生气地说道:“尼尼,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尼尼认真地说道:“我当然相信夫君的。你若不喜欢我与她来往,那以后我就少见她。不过我们第一个男孩要交给她抚养,这件事很久之前就说过了。我们不能反悔的。” 朱单皇子无奈道:“好吧!我们又怎么能斗得过她呢?她简直太可怕了。” 第一百七十章 故事的最后 - 重生之后知后觉 - 未未不是微微 第一百七十章故事的最后 利,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总是不断地平衡,不断地冲突,最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边塞又有两个国家欲与帝都抗衡。他们之前臣服帝都,最近又不太安分。 裴盛远多次警告,他们总以各种理由搪塞。不是收成不好,就是国内发生重大事故,无法向帝都进贡。每年都是派一个使者到帝都回禀就完事。 这样的话,明显是谎言。这几年,他们国家风调雨顺,怎么可能收成不好? 其实就是有了异心,想不臣服帝都。 最过分的是,他们纵容部下化成土匪,去骚扰帝都边塞百姓。 他们隔一段时间便出来抢劫,见到财物就掠夺,见到女人就直接掳走,有时在抢劫过去中还杀人。 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裴盛远下了几次警告诏书给他们国君。 他们总是敷衍,说是土匪所为,他们有尽力剿匪,却无法杜绝匪患。 裴盛远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帝都边塞百姓再有被骚扰一次。帝都就会派兵去帮助他们剿匪。就算他们躲在皇宫里,也一定会将他们找出来,将他们绳之以法。 没想到,他们就是有意挑衅,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裴盛远大怒,遂下令将这两个国家收服。 安安在军中率领军队,仅了了三个月时间,便连收服这两个不安分的国家。他们重新签定臣服契约,把往年未上贡的那部分也全部补上。今后若再敢故技重施,帝都将踏平他们国家。 两位国君见识到安安领军的才能,没有一个敢吱声,这段插曲就这样结束了。 此事传到帝都。众人都称赞他的勇敢与智慧。 小小年纪,有如此作为,帝都太子确实非凡人也。 这事越传越离谱,有些说安安得天相助,一次出手,就将两个国家收服。 还有些人说他是军事奇才,小小年纪就已是大将军。若不是因为要回京学**王之礼法,他现在肯定还在军中历练。 安安回到京城,以前那些中立的大臣们,现在已对他心悦诚服,无不夸赞他的才能。 将来帝都在他的引领下,定能走向更辉煌更强大。 而对了些反对之人,现在也都噤了声。他们不再反对,因为反对并没有用。 大皇子见他风光回宫,很是嫉妒。这本来就该是他的功劳,就因为他民嫡子,所以就注定得到比他更多。 大皇子来到太子府,挑衅道:“皇弟,你现在所得的这一切,全部都是我的。我的资质比你强,更适合当太子。” 安安笑着说道:“皇兄,小心祸从口出哦。说话还是要当心一点!立谁当太子,我并不知晓,因为我远在边塞。这全部是父皇的意思,如果人角意见,就去找父皇吧!他会告诉你答案的。” 大皇子呸了一声,大声说道:“我可不丢这个人,我且问你,你敢不敢跟我比试一下,如果你赢了,我永远不再与你叫板,永远效忠于你。” 安安笑道:“皇兄,我们是兄弟,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呢?立太子之事,我真不知晓的。并不是我从中作梗的。” 大皇子已经失去了理智,他说道:“我们就私下找个没人的地方比试一下。如果你技不如人,我是不会服的。” 安安无奈道:“作为帝王,只是武功高强是远远不足够的。你有没有了解过,有哪些百姓还在饿肚子,又有多少百姓居无定所。为君之道,就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不是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大皇子仍不甘心:“少啰嗦,你愿意跟我比试吗?” 他也是嚣张了太久了,不给他点颜色,估计是会纠缠到死。 安安问道:“是不是比试你输了,就永远不再与我为难?” “是的!” “以后再不做对帝都有害之事?” “我一定办到。” 安安说道:“好的,那我们到后山空地上比试。 他们来到后山,这里常年没有人走动,所以路上都有许多杂草。 安安并不在意,问道:“皇兄,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大皇子说道:“我已经换好衣服,现在开始吗?” 安安笑道:“可以。” 大皇子举起剑,就算他攻过来,安安灵巧躲过。经过几十招后,大皇子已有点疲劳,而安安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大皇子问道:“你为什么只躲,不进攻?” 安安笑道:“你攻击我,我躲避,这不很正常吗?为什么我们要硬碰硬呢?” 大皇子怒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来我,为什么不跟我打?” 安安问道:“皇兄,真的让我打你吗?” 大皇子说道:“废话,比试当然要对打啊!” 安安说道:“皇兄,那你小心一点。我要反击喽!” 安安拔出佩剑,一剑快速地身大皇子攻过去。速度极快,剑划过风,有呼呼的声音传出。 大邱当场呆愣住了,他学的什么剑法,怎么速度那么快? 不过他最后还是反应过来,侧身躲了过去。 安安反手又改变剑的方向。这次,大皇子没有躲过,安安的剑稳稳地架在他脖子上。 安安笑着说道:“皇兄,承让了。” 大皇子怒道:“这不算,哪有你这样的。还没对打呢!你就是作弊。” 安安说道:“皇兄,做人要说话算话,刚刚你说过的话全忘记了吗?” 大皇子说道:“我们再比试几次,就一次,我还是不服。我不相信,你的武力比我还高。” 安安无奈,看来不给他露两手,他是不会罢休的。 “那我们再比试几次,你都输了,以后就安分点。不要再若事生非,可以吗?” 大皇子答道:“好的,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赢我。” 安安不再说话,又身他攻过去。 也就十多招,安安又拿到他的死穴。 大皇子又不甘心,还要比试。 安安又与他比试,如此十次比试,全部是大皇子输了,且都不超过二十招,他就输给安安。 他不可置信地问道:“皇弟,你的武功怎么如此高强。” 安安冷笑道:“我的武功自小就很高强。” “那你平日里输给我,全部是假装的吗?” “是的,我不想惹麻烦,如果让你赢,就可以解决这些问题,我为什么一定要赢你呢?” “所以这些年,你都是隐藏自己的实力,迷惑我们,让我以为自己比你优秀很多,对吗?” “儒家讲的是中庸之道,不偏不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就这一点点才能,并不舍得骄傲。” 大皇子将剑收起来,平静地说道:“皇弟,我输了。你确实比我更适合当继承皇位。以后我就效忠于你,怎么样?” 安安说道:“你是帝都的子民,应该为帝都效忠,而不是为我一个人效忠。” 大皇子笑道:“将来你是国君,为帝都效忠,不是为你效忠一样了吗?” 安安说道:“好,随你怎么高兴怎么说。” 安安还未到弱冠之年,扫平了一切障碍。只待裴盛远退位,他便上位。 杨慕白已是位年近五十和霭可亲的老者。 她还是原来的性情,热情又善良。 裴盛远在这几十年的努力下,将帝都带到最强盛的位置。他已知晓平平的实力,他可以放心地把帝都交给他。 他相信,只要安安认真努力,一定不会逊色于他。 在杨慕白五十岁生辰当日,他退下皇位,将它传给安安。 安安为了接这个皇位,准备了整整七年。从他十三岁踏入军营开始谋划。 他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定下宏伟目标,他要为帝都的兴盛而鞠躬尽瘁。 安安登基后,有一日在京城,看到高灵公主。她笑着对他说道:“皇上,恭喜你啊!” 看她一脸戏谑,安安总觉得不太舒服。这个女人,她来帝都做什么? 平平在图波过得越来越舒适,因为周边的人对她都极友善,图波百姓对他也是赞不绝口。 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朱单皇子,仍然对他冷眼相对。 好在她并不在意这些。 又过了半年,图波国君将太子改为清逸王爷,永远驻守边塞。 又过了三个月,国君立朱单皇子为太子。 他跑来找平平,平静地问道:“今诚公主,我已是太子,以后会是图波国君。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平平笑着说道:“我的夫君太厉害了,那么快就被立为太子,真是可喜可贺啊!我们今日饮些酒如何?” 她放下怀里的孩子,想与他把酒言欢。 朱单太子说道:“我真傻,怎么会来跟你说这些。” 平平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朱单太子说道:“从我刚刚的表情,我就知晓。你早就知道此事,对吗?或者你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平平说道:“朱单,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天真?身在后宫,没有一点生存技能,是无法存活到大的。多少双虎视眈眈的眼神,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崩溃的事?” “你老实告诉我,当初你遇到刺客,是不是你安排的?”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雇佣人来行刺自己。你看看我手上的疤痕,永远都无法消除。” “那我被立为太子,你提前知晓吗?” 安安无奈道:“朱单太子,如果你不是图波国太子,未来不是国君,我怎么会嫁给你?” 朱单太子问道:“那你是故意让刺客伤你的吗?” “是的,我要让国君知晓,会有人对我不利。而这个人,就是太子。你看,国君也查到他了。” 朱单太远无奈道:“把太子踢走,让父皇对我更愧疚,对我补偿,后来真立我为太子。你还因为此事,又多收了许多帝都精锐将士。所有一切,你都算得清清楚楚。你简直太可怕了。” 平平说道:“朱单皇子,你在娶我之前就知道。我们不相爱,而你为了救母亲,不也同意了吗?那往后我做的一切,你都不要过问,只要配合好我就行了。” 朱单皇子怒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平平说道:“你敢不听从我的,我便回帝都。你看到时我父皇的铁骑会不会踏入图波。” “你威胁我?” “当然不是啊!我为你争取到太子之位。你还如此责怪我,你说我该生气吗?” 朱单太子说道:“我不想要这些,我只想要安安稳稳过日子。” “那你当初就不该娶我啊!你想安生过日子,那你母妃为什么被陷害?为什么你不能娶尼尼,还是我作主,你才能纳了她?生在皇家,这就我们的悲哀之处。不想争,也得争,否则别人同样不会放过你。” 朱单太子问道:“那你以后计划怎么做?” 平平说道:“很简单啊!你就等着坐上国君之位,然后震慑周边国家,让他们向你称臣。如果不从,便派出我的护卫队,我还会让我皇弟派军前来支援。将他们一网打尽。当然,图波国亦需向帝都效忠。” “那你一辈子都不嫁人吗?” “无所谓啊!如果遇到适合的,还是可以考虑的。但目前是不会想这个问题的。” 朱单太子叹息道:“若你是男儿该多好,你和帝都太子相争,肯定很精彩。” 平平笑着说道:“我们俩个都是极致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拿帝都较量,不过是暗地里比试几次,谁赢就谁继续皇位。” “你们可真有趣啊!” “朱单太子,你不费吹灰之力,便坐享皇位,还有什么不满的?这一切都是我给你争取来的,你回报我一些,不应该吗?” 朱单太子冷笑说道:“应该,至少我想要的,你给我了。那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给你。我们这叫各取所需。” “你能这样想,不就很好了吗?我们当初就约定好了,彼此间就该是这样的关系。” 朱单太子咬牙切齿道:“好的,我如你所愿。” 朱单皇子在三年后登基,成为图波新国君。 在平平的辅助下,周边国家都向他们称臣,而图波国,签定了永远效忠帝都的契约。 裴盛远退位后,安安接过帝都,仅用两个月,皇上的所有事务他都处理得得心应手。 他的执政能力,并不逊色于裴盛远。 裴盛远没有忘记当初和杨慕白的约定,等安安地位稳固后,他们离开皇宫,前往伊乌城邦。 这是他们二十年前约定好的,要在伊乌城邦相携老去。早起看日出,傍晚看日落。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