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逆天重生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天奉历年375年 。 大舜国, 都督府 。 榻上的少女脸色白中泛青,双目紧闭。 各种迹象表明,榻上的少女已经死了。 “穆云,穆云?”榻边的男人放低了呼吸,试探的喊了几声, 不久,榻上的女子死而复生般的,双眼微微动了一下。 “好痛,好痛。”女子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一直低声呢喃。 “哪里痛?” “全身都痛,我好痛。” “那是梦,你醒过来就不会痛了。” 疼痛席卷了她的全身,尝试了很多次她还是挣不开双眼。 “救救我,我快痛死了。我好了难受。” 男人取出一根银针,犹豫了片刻还是,扎进了她的脖子。 她又没声了。 男人有些失望的拔出了银针。 这已经是这一个月的第五次了,每一次都是如此。 她从未真的醒过,具体哪里出了问题,男人也不知道。 三日后。 穆云突然从床上坐起,睁大了环顾四周,瞬间她有些懵了。 她再次惊恐的打量着四周。 片刻,她更加惊恐了。 身边竟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身着不知什么朝代的黑色官服。 “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怔在原地的男人,突然异常激动。 穆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大跳,慌忙的扫了他一眼。 “你是谁?” “我是你的干爹啊!” “干爹?”穆云重复一声,快速搜寻记忆,片刻,“我没有干爹啊!” “穆云,你这是怎么了?”男人难以置信的盯着她。 “你入戏太深了吧?现在是到第几场了?” “你说什么?” 穆云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大叔,现在是第几场了?” “第几场?” “装,你就继续装!”说着穆云就起身要出去。 “站住!”男人厉声呵斥。 穆云一愣,这男人本来就长得凶神恶煞的,这么一吼确实震慑住了她。 “你不记得我了?”男人问道。 穆云无语的叹了一口气, “我干嘛要认识你啊,大叔。” 男人神情变得复杂起来,上下打量着穆云。 被一个陌生人这样看,真挺不爽的,穆云有些生气,“你看够没有啊?”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男人低声呢喃着。 穆云可没心思与他耗下去,自己还要去跑戏。 突然,穆云惊恐的张着大嘴,脑子了“翁”一声,半天回不过神。 我特妈热法克,这怎么回事,睡个觉还睡整容了? 她慌忙凑到了一面铜镜前。 她彻底惊呆了。 “这,这怎么回事?” “你这是怎么了?”男人与她一样惊恐。 “我是夏雨羽,这不是我的身体。这到底怎么回事?” “穆云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 男人疑惑不解的仔细打量着惊恐的穆云。 夏雨羽闭上双目沉思了一会,渐渐明白了,难道我穿越了?还是魂穿? “现在是多少年,你又是谁?” 男人无奈叹了一口气,回道:“现在是天奉历375年,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王全林的干女儿穆云!” “天奉历?”夏雨羽重复一遍,算出这与自己的时代相隔两千多年。 “我滴妈,错不了了,我确实穿越了?”她有些小小的激动。 回想起,上一次的记忆还留在和朋友一起吃火锅,然后喝了几杯啤酒…… 后来,就各自回家,路上有一束失控的光响她冲来,随后就感觉整个人飞了起来。 可,身子还在原地…… 嘶,这也不对啊,怎么就想不起后面的事了? “江湖人称横店洒洒姐的我,怎么可能几杯啤酒就整醉呢?” “还整断片?” 夏雨羽疑惑的念叨起来。 王全林可没心思听她念叨,询问道:  “穆云,你该不会是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吧?” “额......哎呀我的头好痛,我都想不起以前的事了!”夏雨羽立刻捂住脑袋装模作样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想了,快快坐下”王全林似乎关心她。 “可是我......” “你先冷静冷静,先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王全林端起香炉,走到门边,又不放心的嘱咐道:“好好休息!” 许久,夏雨羽渐渐从惊喜中沉静下来。 按王全林所言现在是天奉厉年,毫无疑问自己真的穿越了,还是借尸还魂那一种。 管它三七二十一,以前做梦都想穿越,既然现在梦想成真了,又怎能辜负老天爷给的机会,就等着我大显身手吧。 以她对古代的了解,除了落后,还是落后,如果自己借此机会改变这个时代,那岂不是会名垂青史? “yes!”光是想想,就很兴奋呀! 不过,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弄清“穆云”是什么来头。 夏雨羽眼珠一转,或许通过一些物件能恢复一些有关原主的记忆。 至少,电视剧是这么演的。 她来回扫视了一圈,这房间布置的极其简单,墙壁家具除了浅灰就是深灰。 最终,她的眼神落在了角落里的棋盘上。 唯独这棋盘用了少女心的藕粉色纱幔盖住,在淡雅装饰的房中显得极其突兀。 乍一看棋子其实没什么异样,再仔细一看这幅棋子已经有了裂纹,想必原主很是心爱这副棋。 可,无论她反复看,换着各种姿势看,依旧没有丝毫有关穆云的记忆。 慢慢的她失去了耐心,喃喃自语,“是这副棋不够刺激,还是这方法不靠谱?” 不管如何,眼下已经成这样了,总不能打自己一棒槌吧。 再次扑在镜子前,仔细的打量着镜子里陌生的面孔。 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冬日里的第一场雪一般无瑕。 只是,太过白皙反而显得苍白,一副气血两亏的样子。 片刻,她好奇心作祟的一把拉开了衣襟,“噌”的晃了一眼,随及嫌弃的瘪了瘪嘴。 我滴个娘耶,真特么小! 这已经不是什么飞机场了,简直就是一个天坑! 更坑的是,她翻遍了衣柜也没有找到一件女孩子的首饰与衣服,全是男人的长袍与发冠。 “穆云呀穆云,你说你好好一个女孩纸,没胸就算了,怎么连女人的东西都没有?真是可惜了这张脸蛋。” 本想着仔细打扮一番惊艳众人,却不想这穆云就是一个假小子,让他忍不住的开口吐槽起来。 虽然穿越是值得高兴的,可这身材实在是太差劲了,还不如自己的,不说前凸后翘,至少发育良好。 突然,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都督,在下苏牧有事禀告!”伴着一阵急切敲门声,屋外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都督?”夏雨羽一边低声重复,一边刚想打开门却怔住了脚。 “记住,不要随意出门,否则出了什么事,我可保不了你。” 想起王全林的提醒,她打了个冷颤,快速躲到了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都督,在下苏牧有事求见!” 叩门声再次响起。 “你快走吧,他不在这里!”夏雨羽在心里反复的默念着。 片刻,敲门声停了,听脚步声也渐渐走远了。 夏雨羽这才漏出脑袋,长长舒了一口气。 次日。 一阵整齐有序的操练声,吵醒了正做着春秋大梦的夏雨羽。 “睡的可好?” 夏雨羽心中一惊,王全林背对着自己,又在摆弄手里的香炉。 “哦,还行!”夏雨羽漫不经心的回道。 这干爹每次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房中,让人怪不舒服的,毕竟男女有别。 王全林冷笑一声后又叹了一口气,“穆云何时学会赖床了?” “现在最多不过七点!”夏雨羽低声吐槽,“七点起床也叫懒床的话,那九十点钟起床的叫诈尸吗?” 夏雨羽之所以能推断出时间,正是透过窗户看到了山顶的一丝阳光,才推断出大概时间。 穆云到底是谁? “那个,干爹……” “嗯?” “您说我是您的干女儿,那您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她的事?”夏雨羽试探着追问。 王全林没有直接回答,转身走到她面前,低声厉道:“既然老天都要你忘记,你又何必执着去想?一切重新来过不好吗?” “那我总该有爹娘吧?他们现在在哪里?” “你从小就随我长大,至于你的爹娘,我也没见过你的爹娘。” 夏雨羽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追问道:“那我总该有个朋友吧?” “朋友?”王全林凛冽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放松下来,笑道:“你当然有朋友。” “那你倒是快带我去见见他们啊,说不定见了他们我就想起来了呢?” 王全林见她急切的模样,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拉起她的手,“好,那我就带你出去见见你的老朋友!” 我看你这老头又要玩什么花招,就算你不告诉我穆云的过往,穆云的老朋友总不会不告诉吧。 片刻,二人来到训练场,一群身着红色训练服第少年正在练刀,王全林干咳了两声,招呼道:“都停下!” 领头的少年一听招呼,忙将手举起,“都停下!” 转眼间他就僵在了原地,目光停在了穆云身上,片刻他才慌忙跑了过去,抱拳行礼后,又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穆云。 “穆云你没事了?” 夏雨羽听着他有些激动的语气,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了他的脸。 这个领头的少年,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两条弯弯的眉毛下有一双机灵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个能干的人。 第二章 感觉不错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这也太好看了吧!”难掩心中的激动,夏雨羽刚要开口,手就被王全林狠狠捏了一把,这让她有些窘迫的立马低下了头。 “云儿,对于以前的事都记不得了!”王全林冷冷道。 看着苏牧担忧的眼神,夏雨羽的心早已被他迷的神魂颠倒。 “可还能恢复?”苏牧有些急切问道。 “只怕是不能了!”王全林低落的摇了摇头。 “穆云当真连我也不记得了?” 夏雨羽鼓了鼓腮帮子,打量一番苏牧摇了摇头,确认道:“不记得了。” 她自诩聪明,管借的是谁的身子,能与这样的帅哥做朋友那还是相当不错的。 王全林对几人摆了摆手道:“快午时了,你们好好叙叙。” 临走时丢给夏雨羽一个她看不明白的眼神。 是警告还是提醒? 甭管那么多了,夏雨羽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认识面前的大帅哥。 待王全林一走,宋子瑞与江陵也跑到夏雨羽跟前。 夏雨羽有些惊慌的向后退了半步,茫然的盯着面前的二人。 “穆云,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你受伤这半年,大都督也不让我们去看你,我们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说话的少年,生着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灵动的眼睛。 “不是我们是你!”一旁个子在三人中最高的少年,迫不及待与他的想法划清界限。 不等夏雨羽说话,生着叛逆眉毛的少年,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伸手就往穆云胸口拍去。 这一巴掌差点没把夏雨羽给拍吐血。 “你还真是命大,这都能捡回一条命!” 话落,少年瞧她捂着胸口,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顿了顿调侃道:“不是吧?你虽是女子可也是练武之人。我这也没发力啊!” “你没轻没重的,穆云才恢复,她能受你一掌吗?”个子高的少年瞪了他一眼。 对对对,这个俊俏的哥哥你说的太对了! 麻个der,这怕是个智障,差点把老命都给我拍没了! 苏牧担忧的抚了抚穆云的后背,片刻担忧道:“怎么样,好些没?” “对不起啊穆云,都怪我手太重了。”说到这里,江陵骂骂咧咧的打着自己的手,“都怪这没轻没重的手,误伤了你。” 在夏雨羽看来这个偏矮的少年虽然有些冒失,但没有什么心机,就是一个活宝,缓一口气,悠悠问道:“你是谁?” “我是江陵啊!”忽然他有点伤感,随后便大言不惭的自荐起来,“我可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盛京第一帅啊,你怎么能把我忘了?”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虽然江陵的浓眉大眼配上脸颊的梨涡,看上去是挺帅气的,不过依夏雨羽的审美,还是可爱多一些。 夏雨羽将目光移到宋子瑞的身上,徐徐问道:“你又是谁?” 宋子瑞刚要开口,江陵却抢先一步,“他是宋子瑞。”说话间还冲他瘪了瘪嘴,“全盛京最小气的人之一!” 呵?看自己一朵花,看别人豆腐渣? 宋子瑞不屑与他争辩,只冷哼一声。 看着几人,夏雨羽“嘿嘿”一笑,似乎找了什么突破口。 既然这三个大帅哥是穆云的朋友,倒不如赌一把,将这穆云弄弄清楚。 通过几人的对话以及神情,夏雨羽很快得出了结论。 苏牧像个精明的闷葫芦,如果找他打听,容易被那张英俊的脸给迷失方向。 宋子瑞看起来警惕性太高,有那么一丢丢警犬的气势。 那么想要弄清楚穆云的事,从大大咧咧自恋的江陵下手最为合适不过了。 夏雨羽心中敲定了第一个要讨好的目标,一吃过午饭就备好甜点去寻江陵。 此时,江陵正沉着脸翻来覆去摸着手里的一块玉佩。 一见夏雨羽入门,慌忙将玉佩塞进袖口,抬眼惊讶问道:“穆云,你怎么来了?” 夏雨羽将手中的精心准备的糕点搁在桌上,巴结道:“也不知你喜不喜欢吃。” “喜欢喜欢”,江陵说着就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咬了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 夏雨羽一脸难为情,“你也知道我记不得以前的事了,所以……”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知道以前的事?” “对,只是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来问过你。” “放心,说吧想知道什么?” 果然,江陵是最好收买的,夏雨羽暗自窃喜,问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江陵似乎陷入了思考,片刻才道:“习武之人,不拘小节。” 说罢,江陵与夏雨羽相视许久,一副说完了的样子。 “没了?” “没了。”江陵一本正经答道。 习武之人,不拘小节,八个字?我擦,这不是等于没问? “那我平时喜欢做什么?” “那你还想干嘛?除了舞刀弄剑真没有什么了!” “功夫如何?” “还行!” “人品咋样?” “还行!” “性格如何?” “还行!” 一连三个“还行”气的夏雨羽一把夺过他正要喂进嘴里的糕点,直接问到重点:“那我怎么受伤的?” “不知道!”江陵怂了怂肩,又拿起一块糕点,“你受伤那日是与苏牧一同出去的,你该去问苏牧!” 法克!废物辣鸡江陵! 你这只一问三不知的猪! “吃什么吃,拿来!”夏雨羽生气的一把夺回所有糕点。 冲一脸懵的江陵,吼道:“浪费我表情!” “我怎么浪费你表情了?”江陵无辜的盯着穆云怒气冲冲的背影。 “江副使,大都督让你去一趟前厅!”此时门外一侍卫来报。 江陵郁闷的应了一声,起身赶去。 前厅 王全林淡淡品了一口茶,神情严肃道:“据可靠消息,梅花三已经逃到苍梧,就在兰芳楼。” 苏牧略一沉思:“青楼?” 江陵一听青楼立马来了兴趣:“这梅花三想法挺好的居然躲到青楼,难怪我们找不到她的踪迹。” 王全林瞪了他一眼,继续道:“过几日就是兰芳楼斗花魁的日子,梅花三定会现身,你们即刻动身前往苍梧不管是死是活,务必将她捉拿归案。” 这么刺激的事怎么能忘了我呢? “我,我也想去!”夏雨羽激动的举起了手,生怕王全林没有看到自己。 她立刻上前显摆了一通花拳绣腿,“干爹你看我已经没事了,你就让我去嘛?” “你就那么想去?” “嗯嗯。” “也好,你这躺了几个月,也该出去历练历练。” “都督,兰芳楼鱼龙混杂,穆云去只怕……” “只怕什么?”王全林不悦的打断了宋子瑞的话,一副你在教我做事的样子,“你们一群人难道还保护不了一个穆云?” 宋子瑞被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夏雨羽反倒心里一阵暗爽。 “属下定当护穆云周全!”苏牧打破了僵局抱拳承诺。 夏雨羽贪婪的欣赏着苏牧的盛世美颜,能与这么俊俏的公子一同维护世界和平,是每个少女的梦。 以至于苏牧都走远了,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回去收拾东西,你们这些女孩子收拾起来没完没了的!”江陵拽了一把穆云,在她耳边抱怨起来。 夏雨羽这才注意到一直瞪着自己的王全林,都没敢说一句“再见”就溜了。 不出十分钟她就收拾好了行李,谁让穆云是个假小子呢?既没有胭脂水粉,也没有花花绿绿的衣服供她选择。 “出发!”身着黑色飞鱼服的苏牧骑在他的白马之上,高亢喊道。 骑马这事自然难不倒夏雨羽,毕竟在剧组混了那么多年,骑马还不是信手拈来。 夏雨羽自信的挺起了胸膛。 一直在前的苏牧突然拽住缰绳,调转马头与穆云并排,担忧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适?” “有劳苏指挥关心,穆云并无不适。” 夏雨羽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完全不敢与他对视。 “那就好”苏牧抬眼看了一眼太阳,冲众人高声喊道:“盛京离苍梧路途甚远,趁着天色还早,大家加快进度!” “驾!”苏牧一声令下,所有人几乎同时喊了一声。 方才还有些懒散的队伍,瞬间气势雄壮。 马儿犹如四蹄生风,踏着强劲的铁蹄,从夏雨羽身旁一冲而过。 我滴个乖乖,这是要飞啊! 突然,夏雨羽坐下的黑马也跟着马群冲了出去,长长的马鬃马尾在流动浮力下飘动起来。 前面马儿踏起的尘土扬了她一脸,她顾不得擦,紧闭眼口。 紧紧的抓住缰绳,全身伏在马背上,心里发怵,身上直冒汗,生怕从马上摔下。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才是“骑马”什么才是“救命稻草”。 见她如此狼狈的样子,苏牧突然慢了下来,双脚用力一瞪,一个旋转跳跃就落在了夏雨羽的身后。 “不必害怕!”苏牧抓住她手里的缰绳。 原本只是有些小紧张,这下好了,自己就像被他搂在了怀里。 夏雨羽已经紧张的快要被自己闷死了。 “放轻松!”苏牧在他耳边低声道。 夏雨羽只觉喉咙发哑,说不出话,微微点了点头。 渐渐地她感觉,自己紧绷的四肢开始回归躯体,绷挺的背也开始柔软了下来。 第三章 吃瓜群众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苍梧,远香酒楼。 苏牧纵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见他驻足在马旁,有些羞涩的夏雨羽刚扭捏的伸出了手。 下一秒,苏牧像没有看见一般,径直走进了酒楼,夏雨羽停在半空的手无疑成了自作多情的证据。 趁着没人看见,正想缩回手,另一只掌心炙热手却握住了她的手,“小心!” 这也太绅士了,她愣了一秒随即有些尴尬的向握着自己的宋子瑞笑了笑,“谢谢。” 远香酒楼里苏牧正与一百姓装扮的男子交谈着什么,夏雨羽刚想上前,那男子就抱拳告辞,路过几人身边时,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夏雨羽便好奇的凑到苏牧身旁,八卦起来:“那人是谁啊?他都给你说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穆云手里多了一个包裹,神秘兮兮道。 “对了,我们这次要抓的梅花三什么来头?” “一个女贼!”苏牧冷冷回道。 夏雨羽有些怀疑的瞅着苏牧,“一个女贼用得着这么大动静?” 江陵立刻反驳:“哎,她可不是一般的女贼,凡是被她打劫的人家,愣是一个全尸都没有留。” “啊?这么残暴?”夏雨羽心中不免一惊。 “行了,都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宋子瑞警惕的四下打探一番,提醒道。 几人刚到楼上的客房,苏牧就将一个包裹递到了穆云的手上:“换上试试。” 还未打开包裹就能嗅到里面的胭脂水粉味,夏雨羽暗暗窃喜,没想到他还挺有心的一来就送人家东西,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哪里还轮得到自己。 “是什么好东西?”江陵好奇的凑了过去。 “不过是些女儿家的东西。”苏牧轻描淡写的打断了他好奇心,又对夏雨羽道,“我们在外面等你。” 许久,夏雨羽才迈着微步伐打开了房门,屋外的几人瞬间惊呆了。 只见她浅蓝色罗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的雨滴步摇,缀着点点紫玉,洒在青丝上,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嘴巴惊的老大的江陵,率先赞道:“穆云以后你就这样打扮吧,真好看。” “是吗?我也觉得这样打扮挺好的,嘿嘿嘿……” 她这一开口刚才还沉迷于她美色的几人,瞬间就露出了嫌弃的眼神,可能是因为常年习武的缘由,穆云的声音总带着一丝沙哑。 “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江陵满脸嫌弃。 宋子瑞却有不同意见:“我到觉得这样挺好的。” 尽管有人说好,夏雨羽还是冲江陵“哼”了一声嘟囔着,“谁稀罕穆云这幅烟嗓了。” 苏牧一脸严肃,低声道:“走吧!” “穆云,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宋子瑞止住了脚步,目光停留在了黛瓦粉墙装饰的兰芳阁。 三人不约的将目光像宋子瑞集中,他有些不知所措的避开了几人的目光。 “江陵,你随穆云从正门进去,小心行事。”说话间苏牧将目光移到了江陵的身上。 江陵自是求之不得,这个时辰正式前厅最为热闹的时候。火急火燎回道:“哎呀,你们就放心吧,有我在谁也不敢动穆云一根手指头。” 兰芳阁,那可是当今最火爆的地方,随便拉出一个姑娘都可以在别家做头牌,来往的客人自然也就络绎不绝了。 江陵早就想来此大显身手了。 “江陵护好穆云。”宋子瑞再次在二人身后不放心的嘱咐道。 这宋子瑞该不是喜欢自己吧?不可否认他也很帅,可与苏牧站在一起总是少了点什么味道。 夏雨羽冲他“略略略”的吐了吐舌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夏雨羽又自信的朝他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门口的男子见到江陵立刻迎了上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转身又对另外几个把守阁外的男子打了声招呼。 二人便一路畅通的进入了兰芳阁。 大厅中 一个两米高的朱漆方台,背后是各色绣花围屏,方台两旁布满纱幔的楼梯直到二楼。 整个大厅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一片乌烟瘴气。 “请姑娘跟我来。”一个杂役附身在穆云耳边低语。 夏雨羽有些无语的看向一旁正四处寻找猎物的江陵。叹了口气,嘀咕了一句:“男人本色!” 在杂役的指引下,她坐在了一个较为隐蔽,却能纵观整个大厅的位置。 一声锣响。 一个高亢声音在舞台边响起,“斗花魁正式开始。” 台下瞬间炸了,人都没上台,银票就开始满天飞舞。 话音落、舞步起。姑娘们三五并排,云袖轻摆、纤腰慢扭。 似是一只只蝴蝶轻盈、似是一片片落叶空中摇曳、似是柳枝、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 勾人魂魄的笑容始终荡漾在脸上,万般风情绕眉梢。 顷刻,震耳欲聋欢呼声响彻整个前厅。 台下的男人们纷纷举起手中的玫瑰花,投掷在一个写着“凤仙”的竹篮中。 这凤仙确实出众,仗着修长的身姿,衣着轻纱只将胸前的一对丰满的地方稍作遮掩,下身不过围了一片纱巾,露出一对令人口干舌燥的大长腿。 那雪白的蛇腰,在烛光与乐器下妖娆的扭动着,看的人口水早已飞流直下九千尺。 乐声突快,所有人立马开始跟着节奏迅速转起来,头顶飘落的花瓣,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 乐声越来越快,大家打旋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使地上的花瓣再度扬起。 一炷香过去了,台上晕晕乎乎的下去了不少人。 伴着台下的喝彩声,凤仙依旧光芒万丈,每一个动作都在点上,脚步轻点,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一拧又是一圈。 你特么上辈子是电钻吗? 这曼妙的身姿,看的夏雨羽一个女人都多少有些春心荡漾,更别说那一群男人了。 “都给我停下!”一声高亢的呵止,在人群里炸开了。 大家正嗨呢,怎么就停了? 夏雨羽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口水,闻声寻去,只见苏牧雄赳赳气昂昂的,噔噔噔就冲上了台,大家这才看清楚来者何人。 乐声瞬停,台上台下的人都纷纷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的夏雨羽,刚想回头问问江陵,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江陵已经不见了踪影。 “麻蛋,这小色鬼,说好了保护我的这会人都不见了。”她在心里狂骂了一遍江陵。 苏牧凛冽的眼神微微扫视,眼中闪过一片寒冷,凡是他目光所及之处都能令人感到强烈的恐怖气息。 宋子瑞脸色阴沉,冲惊恐的姑娘们喊道:“梅花三,如果你现在跟我们走,或许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许久,仍是一片安静,苏牧的脸越来越难看。 来回又扫视了一遍台上的女子,最终将目光定在了就差裸奔的凤仙身上,“出来!” 凤仙倒是听话,袅袅娜娜走了出来,勾人的小眼不停的冲苏牧送出一股股电流。 苏牧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嘴都快贴在凤仙的鼻尖了。将大拇指拿到嘴边,伸出软嫩的舌头,吸吮起手指。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 夏雨羽瞪大了眼,竟然有一股想要冲上去手撕凤仙的冲动。 苏牧缓缓拿出手指,落在凤仙脸上,来回摩擦。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江陵,附在穆云耳边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你难道看不明白?”夏雨羽不耐烦的回了一句,随后又丧气的问道:“他一直都这么奔放的吗?” “第一次见” “确定这是第一次?’’ 这更加让她难过,自己的男神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 突然,“嘭”一声,伴着台下的一片惊叫,夏雨羽惊愕的看着被苏牧一拳打伤在地的凤仙。 凤仙咧起嘴,双腿轻轻一绕,用自己的纤纤玉手缓缓抚过自己的脸颊,一朵淡粉淡粉的梅花格外醒目。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苏牧舔了半天的手指,就是为了给人卸妆。 “梅花三,你藏的够好啊!” 凤仙微微抬起头,冲苏牧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如此不解风情,真是可惜了你那张脸。” 苏牧冷哼一声,“绑起来!” 江陵立刻从腰间掏出一根绳子,起身跃去,还没等他靠近,凤仙的纱裙随风飘荡,玉手从腰间拔出一把银剑,嘴角带着一抹不屑的笑容。 完全不把几人放在眼里,说那时快那时慢,刀剑乱舞,几人混在了一起,旁人听见打斗声,四下逃窜。 “咔嚓”一张腾空而起的桌子被苏牧一刀劈成两半。 夏雨羽惊恐的看了一眼飞落在面前的半截桌腿,惊恐的瞪大了双眸,“我滴个乖乖,这可是真刀真剑啊!” 慌乱之中她毫不犹豫的躲进了一张桌底。 突然,梅花三的朱唇中吐出几根银针,几人挥剑“叮叮当当”几声,银针整齐的插进了厅中的柱子。 凤仙恼怒的“哼”了一声,身体瞬间爆发出一阵金色的光芒,这道金光快速冲向江陵。 江陵一个空翻本以为能躲过,却不想凤仙似乎提前预知了他的招式一般,逼的他连连后退。 “雕虫小技。”苏牧不屑的微微眯起了眼,刹那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绣春刀,随着散发出的一片绚烂的光幕。 那速金光断为了两截,成功化解了江陵的杀身之噩。 魔功被苏牧一刀所破,是凤仙始料未及的,那猛烈地一刀给她造成了可怕地冲击。 虽然有所察觉退避,但也令她身负重伤。 她胡乱的抹去了嘴角的血渍,眼带杀气的扫视着几人,“你们还真是厉害,居然能找到此处。” “你躲在这里也不见得你又多高明!”苏牧握着刀的手渐渐垂了下去。 梅花三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无意发现了躲在桌子下面的夏雨羽,瞬间变了脸,脚尖一点,持剑就向那张桌子砍去。 我的妈啊,完了完了,死定了。 看着明晃晃的剑,夏雨羽惊恐的愣在了桌子底下。 本想留个活口,却不想这凤仙去次冥顽不灵。 “自寻死路!”苏牧低吼一声,几乎与梅花三同时起身,就在她的剑靠近桌子的刹那,苏牧的刀在她身后划出了一道弧线。 “哐当”梅花三的手一松,一把银剑掉了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随之而落的就是她的脑袋与分家了的身子…… 第四章 中秋佳节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王全林拿着梅花三的人头对上头交了差,回来后神情大悦。 又恰逢八月中秋,特意让下人备好酒菜,要好好庆祝一番。 夏雨羽也脱下宝贝的纱裙与步摇,装素简单的到达了饭厅,对王全林行完礼,瞧见坐在对面的苏牧,不觉得红了脸。 上下打量一番她的王全林疑惑的“啧”了一声,“穆云,怎么把衣服换了?” “哦~那个,在家里还是穿简单一些好。”说话间夏雨羽的眼神在苏牧身上来回躲避。 “你要是喜欢,干爹在给你买就是了,女孩子也该有个女孩子的模样。” “嗯?”夏雨羽一愣,什么意思,那衣服不是苏牧送的,是干爹送的。 王全林瞧着夏雨羽面色渐渐难看起来,询问道:“你怎么了?” 郁闷的夏雨羽没有解释,拿起面前筷子,避开众人目光,低声回应道:“没什么,干爹我们吃饭吧。” 饭厅极大,除主座外,还摆放着二十二张桌案。 每月初一,十五江陵与宋子瑞进来陪餐,平日里就只有王全林,苏牧与夏雨羽三人才在这里吃饭。 今日的饭厅看起来比以往更为热闹一些,菜品也多了好几样。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缺一壶酒。 穿着黑色便服的宋子瑞,见她心事重重,担忧问道:“穆云,你没事吧?” 穆云没有回应,只是低头喝粥。 江陵与宋子瑞相视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吃饭。 身为直男的苏牧,自然没有察觉什么异样的氛围,起身走到穆云的案前,将一碟子盐水鸭向前推了推。 “尝尝这道菜。” “哦。”夏雨羽尴尬至极,也没什么心思品尝这桌子菜肴,头也不台的应了一声。 她始终没动那碟子菜,片刻她尴尬的放下了粥碗。 “我吃饱了。”夏雨羽起身对王全林颔首道:“干爹我先下去了。” 王全林点了点头。 行至园中的夏雨羽看着皎洁的圆月,所谓:每逢佳节倍思清,心中不仅有些伤感。 也不知爸爸妈妈有没有想我,爷爷的病有没有好一些! 夏雨羽对着月亮将双手小拇指交叉,用另一只手的无名指压住,由大拇指压住无名指,在伸出双手食指与中指,将两根中指靠拢放在额前。 “愿一切安好。”夏雨羽低声念完后,再两只手的中间吹了一口气。 这一套夏氏许愿就算完成了。 前脚回到房中,后脚就传来了江陵激动的喊声,“穆云,快出来去看花灯了。” 夏雨羽情绪不高,并未搭理他。 下一刻,江陵就着急忙慌的冲进了他的房间,二话不说拉起他,“快点,在晚了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江陵你不要拽老娘,我的手都要断了。 “你弄疼我了!”被拉到屋外的夏雨羽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吼道。 “你们女孩子就是磨磨唧唧的,你不是最喜欢看花灯了嘛!”江陵不耐烦的抛出一句。 瓦特?我喜欢看花灯?我看是你想去看那放花灯的小娘子! 借着清冷的月光,只想吐槽穿的跟蒙古大草原似的江陵,还以为自己多清新脱俗。 “江陵,别胡说!”宋子瑞呵斥了一声,看向了穆云,眼眸立刻变得温柔起来,轻道:“走吧。” 夏雨羽打量一番四周不见苏牧的影子,问道;“苏牧怎么没来?” “他那个榆木脑袋,看什么都一样,没意思。”江陵撅起嘴一脸嫌弃。 宋子瑞瞥了一眼他,对穆云解释,“苏牧不喜欢凑热闹。” 盛景,夜市 农历八月十五,是人人皆知的中秋节。 大街上,小巷里,都洋溢着欢声的笑语,充满着喜气洋洋。 对于所有人来说,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红红的灯笼,使大街小巷充满着光明。 人们提着各色花灯,那一个个漂亮的花灯上,写满了他们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愿望。 江陵神秘兮兮对二人低声道:“有一处景色甚美,不知二位可有意与我同去?” 宋子瑞与穆云相视一眼,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兴趣。 江陵不肯罢休,娇滴滴嚷嚷起来,“哎呀,你们就相信我,绝对能让你们看到在这里看不到的景色。” “没兴趣!”夏雨羽心不在焉的摆弄着一旁画着嫦娥的灯笼。 “穆云,我保你满意!”江陵急忙信誓旦旦的拍起了胸脯。 宋子瑞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穆云,犹豫了。 与其看着这些每年都会上演的项目,到不如去看着新鲜的,说不准还能激起点穆云的兴趣。 “不如我们就随他走一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哎……宋子瑞都开口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夏雨羽这才勉强同意的点了点头,没有苏牧去哪里都一样,没有激情。 跟随江陵来到一处别院,院外白墙环护,青柳周垂,五间开的大门上悬挂“问君楼”的匾额。 宋子瑞一愣,不可思议的指着牌匾,质问:“江陵,你说的地方就是问君楼?” 江陵不以为然的“啊”了一声,随后眼珠一转,逗道:“难道你不想取媳妇?不打算把香火继承下去?” 说到“香火”二字,他居然当众指了指自己的下身,实在轻浮。 问君楼又名寻君楼,每年七夕,中秋,春节都会有成群的未婚女子来此放花灯。 花灯顺着小河一直漂向下游的“缘楼”。缘楼里全是未婚男子,看中哪个花灯便可捞起,通过上面的信息找到花灯的主人。 若是二人彼此中意,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媒婆,然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这与现代的网恋差不多,反正都是文字交流,至于会不会见光死那全凭运气了。 “走!”江陵“嘿”一用力,双脚离地纵身跃上了房顶。低头喊道:“你们倒是快来啊!” 我擦,这是窜天猴成精了? 宋子瑞看了一眼惊讶的穆云,抓起她的胳膊脚尖轻轻一点…… 我的妈呀!我也成了窜天猴。 神都没回过来的夏雨羽已经落在了房顶,附身往脚下一瞧,惊愕的自语道:“这么高,说飞就飞上来了?” “穆云,你叨叨什么?”江陵已经找好了最佳位置,整个人像一条大青虫爬在房顶。 “你们杵着做什么?一会被人发现了就完了!”江陵提醒道。 宋子瑞与夏雨羽这才一脸茫然的趴在了他的身旁。 说是“问君楼”其实除了几人脚下的三层楼房,更像一个小公园。 园中的树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灯笼,凭借灯笼的微光照亮了交错的小桥,十分漂亮。河里那如梦似幻的倒影更是别具一格。 “哎,你们看那个姑娘如何?”江陵兴奋的像个大母猴似的,指着桥边一个身着紫色纱衣的女子。 女子的玉手轻轻一推,那花灯便顺水漂去下游的缘楼。 “就你这金钩鼻子蛤蟆嘴的,没什么希望。”夏雨羽向江陵泼去了一盆凉水。 江陵瞪了他一眼,继续寻找起目标,须臾:“那个,子瑞你快看那个黑衣的女子也不错。一看就是习武之人,与你绝配。”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宋子瑞冷冷谢绝。 气的江陵冷哼一声,又又寻起来,突然他目光定住了,忙招手吸引二人的注意力。 “那不是苏牧吗?”他的言语之间充满了惊讶。 “哪里?”宋子瑞瞪大了眼眸子在“问君楼”里寻找起来。 “不在这里,在那边。”江陵指向了不远的街道。 顺着江陵的手,果然看到了与充满喜悦的路人格格不入的苏牧。 “你干嘛?”江陵一把拽住了正要离开的宋子瑞。 “自然是去找他。” “你找他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他那张阎王脸,哪个姑娘见了会喜欢。” 呵,阎王脸,这形容简直不要太合适。 宋子瑞的眼都要白到天上了,谁让他们是好基友,若不是看在江陵是苏牧的舅舅,早就抡起拳头了。 片刻,他将目光移留在了穆云身上。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有灯有风还有美人可以看。”虽然夏雨羽的心早就不在这里,可一想到衣服的事,尴尬与不爽的情绪立刻涌现,还是不要去了。 “好,那你们好好看!”宋子瑞不悦的拂袖一跃而下。 “啪”江陵一巴掌拍在穆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冲他竖起了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 呸,谁跟你所见略同,要是在二十一世纪,你早就被列为十大有害生物了。 “快来人啊!那上面有人!”不一会,一声惊呼就在园中炸开。 园中女子瞬间乱作一团,有的恨不能生四条腿,或者长出翅膀飞走。 有的更是一口气吹灭了花灯,生怕被男子瞧见了自己的面容,给自己带来什么厄运。 随之而来就是多数人则是骂声一片。 神马情况,不就看了一眼,至于这么夸张吗? 夏雨羽刚要开怼这群封建迷信的女子,开口却是一声惊叫。 江陵早已忘了他轻功还未恢复的事,拉起她就往外跳,二人落地就摔了一个狗吃屎。 眼下也顾不得疼不疼了,起身拔腿就跑,若是被人瞧见了,那可是丢祖上脸的大事啊! 一口气跑出大概五百米的样子,江陵才渐渐因为跑不动了,松开了拽着穆云的手。 “呼——” 放慢呼吸,深吸一口气,镇静下来,二人这才各自整理因为跑得太快而凌乱了的衣衫。 大汗淋漓的夏雨羽挥手擦去脸颊上滚落的汗珠,苍白的嘴唇无力的半张着。 低头看着衣服也因摔了跟头的缘故,破了好几个大洞。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甩掉身后的人那就万事大吉了。 第五章 飞花令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没事吧?”宋子瑞与苏牧听见嘈杂声,也赶了过来,瞧着二人狼狈的模样宋子瑞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 穆云摇了摇头,假装惊喜的冲苏牧道:“呀!好巧啊,你也来了!” 苏牧崩起的脸上写满了不悦,没有理她,怒瞪了一眼江陵,“小舅舅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江陵自知理亏,没有开口辩驳。 俗话说娘亲舅大,到这舅侄二人,刚好反过来了。 “还不走,是想让人抓起来?”苏牧厉声呵斥。 二人这才慌忙的跟在他的后面,一路上都耷拉着脑袋,像极了犯错的小学生走在班主任的后面。 “好!” “柳兄对的绝妙啊!” “喝,喝!” “哈哈……” 河边一凉亭下十几人簇拥在一起,时不时拍手叫好,时不时鸦雀无声。 穆云好奇的瞧了一路,忍不住低声问到江陵,“他们在做什么?” “玩飞花令呗!”江陵漫不经心的回道。 飞花令属雅令,比较高雅,没有诗词基础的人根本玩不转它,所以这种酒令也就成了文人墨客们喜爱的文字游戏。 诗词这东西,只要掌握好平仄与押韵,基本可以在文人圈混出一片天地了。 “等一下!”穆云忽然止住脚步,喊道。 宋子瑞转身看着她手指的方向,“你想去?” 江陵“呵呵”一笑,下巴一扬,屁股一撅,嘲讽道:“人家可不是比美!” “噗....”宋子瑞掩嘴轻笑。 穆云用力瞪了一眼宋子瑞,胸有成竹道:“你们信不信我能拔得头筹!” “哟!别逗了,就你那水平,我都不好意思说。字都写不好,还做诗呢?”江陵上下打量一番她,眼神里全是嘲笑。 ..太毒舌了吧,真想狂揍他一顿。 我虽学的护理专业,可唐诗三百首还不是张口就来。 “不如我们就去试试?”穆云的言下之意,要是我赢了,江陵你就等着给我提鞋吧! “好!”苏牧看透了穆云的心思,也为了让她正确认识自己,爽快答应。 “纵然一夜秋雨去,秋菊依旧向阳开。”一人轻摇手里的折扇,沉醉在自己的诗句中。 下一人皱了皱眉,嘴里重复着:“秋雨去,向阳开……”,片刻,他陷入苦思冥想。 “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夏雨羽脱口而出。 那群文人墨客愣了一下,将目光移到了穆云的身上。 苏牧也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她。 “这位是?”手摇折扇的男子不屑问道。 “小女子穆云是也。”她说完便举起酒杯,冲众人问道:“该谁喝了?” 一男子佩服的接过酒杯,大赞道:“想不到姑娘如此有才华,佩服佩服。” “柳兄该你了。”那人放下酒杯,伸手请道。 众人见有女子加入情绪瞬间暴涨好几倍。 柳兄蔑视了一眼穆云,略沉思,道:“中秋圆月当空照,夜半路人多惆怅。” “问君楼上月徘徊,池中花灯问情郎。” 穆云丝毫没有犹豫,自信的开口就背出了,李商隐的《无题》 :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一圈下来,在几人惊愕的眼神中夏雨羽又赢了。 柳兄多少有些不服气,一口饮下面前的酒,继续道:“桃花四开迷人眼,春草长青无人怜。” “菊花一去芳飞尽,可怜枯枝霜日寒。” 又轮到夏雨羽了,只见她犹豫片刻,接道:“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好啊!果然是女中豪杰”一人夸赞道,将桌上的酒杯斟满,又递到了柳兄面前。 谁让他出的每一句都能被人对上,给自己挖坑。 这一杯下肚后,柳兄的脸色可谓是红光满面,不知是给夏雨羽气红的,还是酒精的作用。 须臾,他放下酒杯,借着酒劲冲夏雨羽说道:   “年年有异事,今年显草芽。” 夏雨羽虽不是什么学霸,但也能听出柳兄这是在骂自己,说自己是小小草芽。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嘴下不留情了,“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 “你……”柳兄气的将折扇“啪”的收了起来,怒瞪着穆云。 “你想做什么?”宋子瑞一个跨步护在穆云跟前,一脸厉色质问道。 柳兄不过一个读书人,除了耍耍嘴皮子,论功夫只怕是宋子瑞的一拳都受不住。 夏雨羽躲在宋子瑞身后,不甘示弱的大声质问道:“你是不是玩不起?” 柳兄不服气的扫视了一圈几人,冲宋子瑞冷哼一声,骂道:“自以是只插翅虎,不过是条溷藩虫。” 溷藩不就是厕所吗?夏雨羽瞬间就要气炸了,他这是骂宋子瑞是厕所里的蛆呢! “亏你还是读书人,怎么这么没素质?你还真当我们是吃素的?” 柳兄不屑的看了一眼,走到宋子瑞面前的穆云,“你一个女子不好好学习女红,这么晚了还与一群男人打情骂俏,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夏雨羽刚开口就见,怒不了竭的苏牧一把揪住柳兄的衣领,低声怒道:“你有胆在说一遍?” “你想做什么?我与当今太子爷可是朋友,你若敢动我一下,明日我就让太子抄你的家!” 一听“太子”二字,苏牧心中瞬间窜起一股无法控制的愤恨情绪,仇恨,像怪兽一般吞噬着他的心,眼神里露出一阵阵杀意。 宋子瑞与江陵几乎同时抓住了他的手,劝解道:“不要,苏牧你冷静一点。” “苏牧,听话,把手松开!”宋子瑞尝试掰开他的手,却发现他颤动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甚至越攥越紧。 几人僵持着,柳兄见杀气腾腾的苏牧,大气都不敢出,双手紧紧按住他的手。 苏牧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想起,父亲在五年前最后一次上朝时,唤他的小名时说过的话。 “云景,如果爹爹此去没有回来,我要你答应爹爹,照顾好你娘,照顾好苏家!” 渐渐地他的手松开了,宋子瑞忙按住他的手,生怕他再次出手伤了这个叫“柳兄”的人。 柳兄早已被吓的魂飞魄散,自知惹不起几人,索性趁机就溜走了。 方才还热闹的亭子,经过这么一闹,就剩下他们四个了,那群人跑的急,连桌上的酒都没来得及拿走。 片刻苏牧去泄了气的皮球,一个踉跄跌坐在石凳上,眼中的仇恨化成了满眼忧伤。 看着他的样子,夏雨羽心疼极了,低声问道: “苏牧,你还好吧?” 苏牧没有说话,猛的抓起面前的酒壶,仰起头一饮而尽,随后将酒壶砸像了水里。 宋子瑞一把拽住着急的江陵,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上前,让苏牧静一静。 江陵这才担忧的停下了脚步。 许久,靠在石桌上的苏牧满脸通红,神情恍惚,真个身子也开始忽东忽西。闭上眼在云里雾里,瞪大眼不知身在何处。 他低下了头,紧咬着嘴唇,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只有苏牧自己才能体会这一刻难受,这五年来,他试图放下仇恨,可是,他做不到。 只要有人提起“太子”这两个字,他心里的仇恨就会瞬间被点燃。 蒙冤受屈的是最疼爱自己的父亲,血染朝堂的也是最疼爱自己的父亲。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父亲抛下了他与整个苏家。 苏牧越想越难过,刚想起身,脚下却失了重心,身子一侧,还好宋子瑞接住了他。 他已经完全不省人事了,不一会就彻底睡在宋子瑞的肩头,嘴里依稀嘟哝了一声:“爹爹……” “苏牧?苏牧?”几人轮番轻唤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夏雨羽有些惊讶,这酒壶里的酒最多不过还余下四两,怎么能醉成这样。 作为小舅舅的江陵此刻也脱下了自己的绿色战袍,披在了苏牧的身上,叹了一口气低声教训道:“真是的,不会喝酒,就不要学别人借酒消愁。” 夏雨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苏牧更本就不会喝酒。 回去的路上,夏雨羽忍不住好奇,问道:“苏牧,为什么会这样?” 背着苏牧的宋子瑞与江陵相视一眼,二人这才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关于苏牧的事。 原来,苏家本大户人家,父亲更是翰林院正三品的大学士,从小耳濡目染的他,不仅功夫了得,学识那也是杠杠的。 只是五年前,太子朱稷要求其父苏长安举荐其民间好友入朝为官。 然而刚正不阿的苏长安,在多次调查此人背景后,拒绝了太子的要求。 直言:“此人行为不佳,品行恶劣,入朝为官只能是朝廷里的蛀虫,百姓里的害虫。” 气得太子破口大骂,扬言要砍了他的头。 果然,没多久太子一党便在朝堂之上弹劾苏长安。 苏长安不甘受辱,自证清白,一头撞死在盘龙柱上,血染朝堂。 好在皇上念其有功,这才没有追究此事,血染朝堂的事也就画上了一个句号。 太子朱稷却并未因此事收到任何牵连。 他们一家与苏长安生前的好友,在皇权之上的社会里,不得不停手追查苏长安是否蒙冤的真相。 反而一家老小还要叩谢皇恩,叩谢皇家没有追究苏长安血染朝堂的事。 “穆云,你怎么了?”江陵看着心事重重的穆云问道。 “没什么!”穆云摇了摇头,随后低下了头,也明白了, 一个人真的难过不是大吼,而痛到心如刀绞也要忍住眼泪。 之后除了几人的脚步声,都不再说话,似乎都陷入了各自的思绪。 第六章 军粮被劫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前厅 一老太监身后跟了七八个小太监,老太监用他那冰冷孤傲的眼睛来回扫视着整个大厅。 匆匆赶来的江陵,一见他立刻收敛了许多,原本飘逸的步伐也变得稳重起来。 老太监不满的憋着嘴,伸出兰花指,指着江陵阴阳怪气嘲讽道:“江副使好大的面子,让咱家好等!” 江陵连连赔礼,“对不住啊冯公公,还望你勿要怪罪。” “罢了罢了”冯公公摆了摆手,拿出圣旨捧在手里,“跪那接旨吧。” 江陵这才急忙跪到宋子瑞旁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有临江一代,山匪骤出,劫边关军粮两千担,乱国之安定,扰百姓之安宁。 特令爱卿王全林,速解朕忧心。” “钦此!” 大都督王全林立刻叩首领道:“王全林接旨,必解皇上忧心。” “哎哟,王都督快起来!”老太监上前扶起他,扫视一圈四周后干咳两声,“这说了半天子话了,你瞧,我这把老骨头不顶用了,这嘴也有些干了。” 王全林自然知道这阉人是何意思,立刻笑脸将他引入内阁。 苏牧将一盒茶叶呈到了他的面前。 老太监惊作一副意外的样子,盯着盒子看了片刻,笑问:“这是今年的金骏眉?” “不错,冯公公好眼力。” “哦?那可真是好东西。” 老太监忙惊喜拿起盒子,在鼻孔前仔细的嗅了嗅,满意而做作的朝都督胸口打去,“以我看呐,还是王都督你最懂我的心!” 哕~王全林心里一阵恶心,鸡皮疙瘩都起到了脸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老太监全名叫冯白杨,九岁时由高丽进贡来的太监。 当今圣上还是太子时就作为他的伴读,如今年岁大了,除了偶尔传都慰府的圣旨,其余时间大多都是晒晒太阳,喝喝茶,无心与钱财! 送走冯白杨,王全林的手“啪”的怒拍在桌上。 “临江一代从未有过山匪,如今却不知从哪个地方钻出这么一伙人,胆敢劫军粮。” 须臾,他安排道:“苏牧你带着江陵、宋子瑞还有穆云一同前去,务必把军粮追回!” “什么?我也去?”夏雨羽惊愕的瞪大了眼。 没有搞错吧,我又不是真的穆云我不过是借了他的身子,我拿什么追军粮? 上一次已经够惊险了,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王全林瞪了一眼她,然后忽略了她的话,对苏牧继续道:“即可出发,若有失误,苏牧你就提着你的头回来!” “是,属下定当完成任务!”苏牧抱拳承诺。 夏雨羽心里却极度恐慌,这里动不动就砍头的,自己干啥啥不会的去送死吗? “你站这里干什么?还不回去收拾东西!”王全林冲夏雨羽呵斥了一声。 她这才意识到,他们几人居然没叫自己,都已经回去收拾东西了。 慌慌张张的她这才连忙抱拳告退。 马儿们高扬着骄傲的头颅,抖动着长长的鬃毛,在苏牧一声令下,立刻给足马力,向前方奔去。 马,是古代十分重要的交通工具。 经验让夏雨羽只穿了一身轻便黑色骑马装,踩着轻便的鹿皮小靴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她显得比较熟练了。 她附在马背上,紧紧追着苏牧的马匹,是不是回头看看跟在她身后一脸紧张他的宋子瑞。 “吁——” 苏牧拽住缰绳,停在了一片稀稀拉拉干枯的苞谷地旁。 “这是怎么回事?”江陵一脸懵的样子,与宋子瑞同时跳下了马背。 “大旱之年!”宋子瑞道。 苞谷可是古代人民的主食,这都没结苞谷就干枯了,等于一年没收成,难怪有人劫军粮。 夏雨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能想象这里的百姓生活的有多苦。 “啪,啪……”一阵折断苞谷杆的声音从一个下坡出传来。 夏雨羽连忙跟着警觉的几人走了过去。 一个裹着头帕的妇人,正埋头将干枯的枝干折断。 江陵忍不住好奇喊道:“喂,你这是干嘛呢?” 妇人一抬头见面前是身着黑袍的锦衣卫,惊慌的跪下磕头:“民妇扰了各位官爷赶路,民妇该死,只求官爷可怜可怜我那孩子。” “孩子?”宋子瑞四下扫视一番并未看到什么孩子,追问道:“孩子在哪?” 民妇颤颤巍巍,将手指向一个土坑之中。 夏雨羽惊愕的率先跑了过去,这里杂乱不卫生先不说,万一有个什么蛇虫鼠蚁的咬了孩子不是遭罪吗? 一个不过几个月大,面黄肌瘦脸色发黄的孩子,一见到人立刻伸手求抱抱。 出于女人本能的母爱,夏雨羽心都要碎了,连忙从杂草中将孩子抱在怀中。 那孩子也真是可爱不哭不闹,只将头埋进她的怀中寻找口粮。 随后赶来的江陵自然不懂,疑惑不解道:“这孩子在你怀里找什么” “找奶” “找奶?”江陵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来回盯着孩子与穆云。 一副你特么在直白点的样子。 “你先起来!”宋子瑞扶起妇人,待她站好,“你拿这些秸秆做什么?” “官爷,有所不知,今年自从下种就没下过一滴雨,这些苗之所以能长这么大,都是从五里外的河里挑水浇的。” 妇人伤心的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前月那河水也枯了,收成是没指望了,我就想着把这秸秆磨了粉,或许孩子还能活下去。” 几人难以置信的相互对视,可这是天灾几人也无能为力。 “江陵,去取食物!”苏牧嘴角微微颤动,命令道。 “是!” 宋子瑞一把拽住正要下跪道谢的妇人,“快起来!” “多谢几位官爷,下辈子我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妇人激动的眼里泛起阵阵泪花。 “给”江陵江几个馒头与一壶水递到了妇人面前。 对于许久未见过馒头的妇人,这简直就像做梦一般,她僵硬的接过馒头,生怕梦醒了。 “快吃吧!”宋子瑞轻声道。 妇人这才慌忙的从穆云手里抱过孩子,揪下一小块喂入孩子嘴里。 苏牧无能为力的看着焦灼的土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走吧!” 临江,大街。 街上除了他们的马蹄声,余下的就是一片荒凉。 县衙门口的鸣冤鼓都从架子上滚落在地,上面落满了一层灰。可想而知,这县衙如今连个摆设都不如。 “这就是临安?”夏雨羽惊讶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被拔了树皮而枯死的树,残留着被啃食过的树干…… 很难想象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片刻,一头带乌纱帽,身穿盘补服,“补子”上绣着一只鸂鶒的老者颤颤巍巍从内阁迎了出来。 他整个人像风干了的腊肉,脸上布满皱纹,两只凹陷的眼眶里充满了无奈,嘴唇已经干裂开。 颔首施礼:“临安知县吕自先有失远迎。” “吕大人快请起”苏牧将他扶起问道:“怎么会这样?” 吕自先在苏牧的搀扶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忧伤道:“大旱之年,民不聊生。” 在皇权至上的社会,百姓是无法保障自己的生活的,生与死都是上面一句话的事情。 “最近押运的军粮在临安被劫匪所劫,也是因为大旱?”夏雨羽问道。 知县捋了捋胡子,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又有什么难言之隐。 身为正七品的朝廷命官,搁在二十一世纪,也算个了不起的人物。 怎么眼前的人看似混的还不如盛京百姓? 几人察觉到知县神色不对,面面相觑。 “并非劫匪,都是衙门里的人”吕自先颤声道。 几人闻言不约的瞪大了眼,堂堂朝廷命官怎能纵容底下人去劫军粮? 须臾,吕自先,失望的继续道:“终是我无能,不能护好临安,负了皇上与临安百姓。” 说罢吕自先缓缓取下乌纱帽捧在手中,不舍的反复摸了好几遍又将他递给了苏牧。 苏牧不接,他便用祈求的目光盯着苏牧,颤抖哀求,“这帽子太重,如今取下了我也轻松了。” 哎,这都什么世道啊?在古代当个官就这么可怜吗? 苏牧沉重的接过帽子,尽管边边角角已经有些破损,上面的蓝色宝石却光洁明亮。 苏牧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帽子还于他。 他小心的将帽子戴回一脸惊愕的吕自先头上,说道:“在朝廷没有撤大人职务之前,还请大人戴好这顶帽子。” “可……” “吕大人,您就戴好吧,好歹也是个官,铁饭碗来之不易!”夏雨羽脱口而出的打断了吕自先的话。 此话一出,苏牧几人立刻瞪向了他。 江陵更是惊呆了。 穆云是他们几人中最无欲无求的,生平最不喜官场,经常游说几人此去锦衣卫的工作,与他浪迹天涯。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的夏雨羽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这临安不能没有个当家做主的人。” 听着他牵强的解释,苏牧几人心中都有疑虑。 不过,各自都认为是伤势导致穆云性情大变,这事也就不再追问了。 酉时已到,一个身着粗布麻衣,腰间拴着围裙的妇人,从内阁缓缓走出。 “臣妇见过诸位大人”妇人施礼后冲吕自先难为情的笑了笑,“老爷吃饭了。” 吕自先起身将几人邀至内阁,看着桌上一盆黑布隆冬的汤汁,江陵与夏雨羽瞬间没了胃口。 “这是?”苏牧问道。 “吊命汤。”说罢,吕自先舀起一碗搁在苏牧面前,“无毒!” 这让夏雨羽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一九四二》。 河南大旱,千百万民众离乡背井、外出逃荒的画面。 只是临安不像电影里那般浩大场面,反而安静的出奇,被一股绝望笼罩着,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等死。 第七章 这个道士好诱人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江陵看着眼前那碗汤汁,实在没有勇气入口,起身说了句,“我出去转转。”便向屋外跑去。 “站住!”苏牧呵斥住他,叫道:“回来,坐下!” 江陵有些恶心的皱起了眉头,却也不得不服从命令。 苏牧率先端起碗,拿到嘴边沉了一口气,嘬了一大口。眼睛微虚了一下,“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接着,宋子瑞端起了碗,又听“咕噜”一声,他也咽了一大口。 看着他们微微皱起的眉头,就知道这“吊命汤”不是什么好喝的东西。 江陵与穆云不情愿的相视着,可苏牧一直用凛冽的眼光盯着二人,二人这才拒绝的端起那碗黑暗料理。 夏雨羽嗅了嗅,一股清苦的气味瞬间直冲脑门,这味道像极了他曾调理大姨妈时喝的中药味。 “哕~” 她还没喝就见江陵捂着嘴,冲了出去,可想而知这是有多难以下咽。 管它三七二十一,反正又不会死,就当喝中药了。 夏雨羽鼓起腮帮子,刚把碗喂到嘴边,一旁的苏牧却扶住了他的碗。温柔说道:“喝不下就别喝。” 两眼迷离的夏雨羽,不觉的露出一副自以为很迷人的傻笑。 天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宠溺”吗? 饭后,看着空空如也的县衙,夏雨羽怎么也睡不着。 古代科技落后,根本无法像采取“异地调水”“人工降雨”只能采取拨发赈灾粮、赈灾款。 可吕自先说过边关吃紧,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粮食款项救济灾民。 所以他们只能去抢。 夏雨羽来回踱步,一心只想解决旱灾,对于其他的事早就忘了。 “穆云”与他一样难以入睡的苏牧心事重重的唤了她一声。 夏雨羽闻声,憋了憋嘴,“你怎么也睡不着?” 穆云轻“嗯”了一声。 “那……那过去坐坐?”夏雨羽指着凉亭试探的问道。 “好!” “你说朝廷真没时间管这些灾民吗?” “大旱之年加之边关吃紧,朝廷赈灾粮大多都充了军粮。”苏牧顿了顿,有些无奈,“这中间还免不了有人趁机捞一手。” 还真是不管什么时代都有贪官,如今更是年救命粮都贪。 听的夏雨羽恨不得将他们撕巴了! “你在想什么?” 夏雨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除了赈灾,还可以修建水利工程,再不行还可以举家搬迁啊!” 随之,同样睡不着的宋子瑞人为到声先到了, “其实旱灾在刚开始的时候是有一定的先兆的,百姓往往不愿意放弃已经播种下去的作物,且依旧像往常一样喂食家中饲养的牲畜,更不用说逃离家乡了。”他慢慢悠悠的边解释边走到了二人跟前,他表示这也很无奈。 听的夏雨羽有些生气,吐槽起来,“真是死脑筋,命都快没了还想着半亩旱地。” “长期的干旱无雨,必然会令农田里的作物大面积干枯死亡。”苏牧补充道。 宋子瑞赞同的点了点头,“由于已经进行了播种,家中的存粮已寥寥无几,人畜也因缺水而陷入到虚弱的状态之中,这时候想要出逃已经是痴人说梦了,可能刚走出村口就已经因为缺水断粮而昏迷了。” “最后,就会出现易子而食。” “易子而食?”夏雨羽冲苏牧瞪大了眼,满脸不可思议,“他们怎么下的去手?” (出于人类最后的基本道德和良知,人们往往无法狠下心吃自己的孩子,就会家家互相交换孩子,因为孩子不是家中的主要劳动力,所以也就成为了悲剧发生时的受害对象。) 正说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只见江陵反手捂住屁股,火急火燎的往茅房跑去。 偶见凉亭下盯着他的几人,边跑边道:“你们继续!” 几人疑惑的相视一眼,夏雨羽与宋子瑞“噗”一声笑了出来。 苏牧无语的看着憋笑的二人,一脸严肃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 说罢,拂袖回房。 身后的夏雨羽原本已有些止住笑声的。 谁知,一抬眼又见夹紧了屁股格外狼狈的江陵, 夏雨羽拍了一下桌子,大笑问道:“你这是拉裤子了?” 江陵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二人,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想开口大骂,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升,刺激着他的神经。 肛门处更是犹如钱塘江大潮一般“噗噗噗”,一波又一波。 江陵双手紧捂着肚子,弓着背擦着墙,步子都不敢迈着小碎步又往茅房跑去。 这一晚的江陵几乎就没离开过茅房。 次日,吕自先又煮了一锅树皮汤。 江陵一见那汤,打死也不愿再喝了。 夏雨羽见他额头的毛毛汗与颤抖的双腿,故意将碗推到了他面前,“来,江副使请用!” 江陵全身早已发软,瞪了一眼他,“穆云,你何时也学会欺负人了?” “额……我,我,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吗?”夏雨羽弱弱的又将碗又拖了回来。 “马上就要施粥了,大人为何还喝吊命汤?”宋子瑞的心里也是拒绝的。 吕自先无奈笑了笑,端起面前的碗一饮而尽,意犹未尽的吧唧了一下嘴,道:“说是粥,还不如清水。” 几人不解。 吕自先顿了顿继续道:“临安城十万六千人,每日二百担米,不是清水是什么?” “那劫来军粮呢?”苏牧问道。 “一百二十辆粮车,共六百担。” “六百担?”苏牧震惊的重复了一遍。 圣旨上说的清清楚楚是二千担,为什么吕自先大人却说只有六百担? 这差的也太多了。 吕自先扫视了一圈几人,发现几人神色不对,冷呵一声,从容问道:“圣旨上说的是多少?” 好歹吕自先也是正七品官职,又在官场多年,对于官场上的趁火打劫也算是门儿清。 “二……” “六十。”宋子瑞抢在苏牧前回道。 吕自先又岂会看不穿他的小动作,淡然一笑,看了看天色又叹了口气,“几位不妨与我去外面走走!” “好!”苏牧应道。 临安,一处施粥棚。 这里的灾民,像极了夏雨羽在大学时排队在食堂打饭的样子。 人手一个碗,期盼的盯着前方,当有人路过时便盯着那人手里的碗,咽下一口口水。 一个身着雪白衣衫,身背宝剑的修道士,吸引了几人的注意。 他坐在石阶上,忧郁的眼眸低垂,望着手里的一碗清粥,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江陵见他衣冠整齐,断定是蹭吃蹭喝的,心里极度不爽。 快步上前一把将碗夺过,质问道:“好你个道士竟然学会噌吃噌喝了!” 道士见碗被他人夺去,并未生气,向他揖礼道:“小道只是途经此地饿意席身,这才不得已而为。” 道士,夏雨羽瞬间来了兴趣。 白衣道士虽见过不少,可都是演员所扮,好不容易逮个活的怎么能放过一睹容颜的机会。 夏雨羽急步跑到他面前,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个够。 这人十分年少,白色道袍朴素洁净,后背的长剑擦的亮白如新,一张脸很是清俊,只是略显消瘦。 “晓星尘?”夏雨羽惊喜的拍手问道:“你是晓星尘?” 道士一脸疑惑,施礼道:“在下并非公子口中的晓星尘,在下了尘上人门下弟子浮生。” “啪”夏雨羽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回过神来心里骂道:“夏雨羽呀你怕是疯了,晓星尘是魔道祖师里的,怎么会出现在此!” “你就是浮生?”苏牧问道。 “正是!” 苏牧对浮生早有耳闻,他性格淡然,一心想要度化众生,于是在一年前离开师门,云游四海。 “好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苏牧打量一番,语气怪怪的,听上去并不像夸赞。 “了尘上人,了缘上人?”江陵嘀咕着两个名字。 浮生闻言道:“了缘上人乃在下师叔。” 江陵眼前一亮,指了指二人,“咦!那算起来你与苏牧还是师兄弟。” 看着浮生不解的眼神,江陵解释,“苏牧曾在了缘上人门下待过几年,虽未正是拜入门下,但怎么着也算半个弟子吧!” 原本警惕的浮生,瞬间放松下来,忙恭敬颔首道:“师兄好!” “不必了!”苏牧一脸不悦,怒视了一眼多嘴的江陵,走回了吕自先身旁。 吕大人这碗粥还请您喝。”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颤颤巍巍将手里的米汤递到了吕自先面前。 吕自先摆手拒绝,“老人家,不用了。” “大人呀,你就喝一碗吧。”老者祈求的又将碗向前推了推。 吕自先依旧摇头拒绝,老者只好作罢,叹着气端着碗去了角落。 抛开劫军粮的事,吕自先还当真是位难得的好官。 “临安有吕大人当真是福。”苏牧发自内心赞道。 吕自先无奈的“呵”一声,“是福也是祸。” 苏牧一愣,并不明白其中的“祸”是什么意思。 只是在心里想着,这旱灾朝廷都无能无力,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吕自先交几个人头回去交差,尽力保全更多的人。 苏牧思量一番后,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与他听。 岂料,吕自先拒绝了他,道:“他们都是我手底下的人,都有妻儿老小,我吕自先做不到。” “那大人,你想过没有?劫军粮是诛九族的罪,难道你就忍心让你的妻儿老小上断头台?” 吕自先沉默了。 “大人,你若是交出几个人头,说是劫匪,不会有人去追查一个劫匪的九族。” 苏牧已将利弊分析给了吕自先,他沉默许久才开口,“本官三生有幸,得指挥使庇佑。” 苏牧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喜悦,吕自先交人的办法不光能保全更多的人,又能让自己完成任务,简直两全齐美。 “指挥使你是棵大树,若你能解决临安一万人的生计,到时你想要什么样的人头,我吕自先绝不说个不字!” “一万人?” 第八章 初试身手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苏牧的表情僵住了,在外面人眼中他确实是棵大树,在内行里也就算了执行者。 苏牧刚想开口回绝,夏雨羽却在二人身后大言不惭:“一万人会不会太少了?” 苏牧与吕自先不约的看向了门口,只见穆云咧着嘴的走了过来,手指还拨弄着垂在耳边的头发。 “穆云,你胡说什么?”宋子瑞紧皱眉头,警示他不要再胡说。 你们就等着崇拜我吧! 自信的夏雨羽“呵呵”的笑出了声,重复了一遍:“我说,一万人会不会太少了!” “穆云,你……” “穆姑娘,你有办法解决困境?”吕自先双眼发亮打断了宋子瑞的话,整个人瞬间都有了精神。 夏雨羽犹豫一下,道:“办法是有,不过……”她故意将声音拉长,打量着一脸不悦的苏牧。 “不过什么?”吕自先很是急迫的追问起来。 “就看他帮不帮忙递折子咯!” “他?”吕自先瞬间明白,调头看着苏牧,也不管是什么办法,立刻双膝跪地,哀求道:“指挥使,你就可怜可怜这临安百姓吧。” 苏牧一脸懵的拽起吕自先,瞪了一眼多嘴的夏雨羽,“大人,你别听他胡说。” 胡说?瓦特,劳资是在帮你,帮临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其实,也不是苏牧不愿递折子,凡是他的折子都要经过都督王全林之手。 就算自己是王全林的属下,孤傲的苏牧也不从未开口求过王全林任何事。 再说,折子向上传递,要经过通政司、文书房备案、皇帝御览、内阁票拟、最后才是皇帝批红。 漫长的过程临安的百姓并不一定能熬的过。 苏牧看着老泪纵横的吕自先,沉吟一下,犹豫了:“那你到说说你的办法。” 她没想到一脸不悦的苏牧,竟然也有如此温和的一面。 “穆云?” “啊?”夏雨羽惊了一下,看向了叫她的宋子瑞,缓过了神,慢悠悠道:“其实办法很简单,让一部分人去别的地方。” 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的苏牧,一听这话,脸色更难看了。昨晚自己与宋子瑞才对她解释过,移民的困难与现实,二人此时还真有些后悔,就不该让她说话。 “哎?这是什么表情。” 夏雨羽顿了顿继续道:“若是让有劳动力的人出去做活。由专人加以引导,使他们顺利入城。” 吕自先好奇的望向穆云,追问:“然后呢?” “这第一,能保证他们有饭吃,第二,还能赚些银钱贴补家用,第三嘛,余下的人想必也是够吃这每日二十担的米了。” “办法是好,可他县土地有限,他们无落脚之地。”吕自先担忧道。 哎,难怪有一个词叫“老古板”,真是一点都不懂的变通。 “这一点我也想好了,凡是收容灾民做工的地方,必须提供住所,三餐,以及工钱。” “你这会不会太过分了?管吃管住,还发放工钱,谁会请他们做工?”宋子瑞立刻反驳。 “你们先听我说”夏雨羽强调了一下,“三餐与住所的钱可以从工钱里扣除,另外凡是雇佣灾民的商家享受优先买卖权。” 吕自先似懂非懂看着她,重复道:“优先买卖权?” 夏雨羽清了清嗓子,看着几人疑惑的样子,心里略微有了些许成就感。 “优先于其他人买卖财产,土地的权利。” 见几人还是没拐过弯,她有些急了,只好那自己举例,“假如我值五两银子,而吕大人你和苏牧都想买下我,但你没有优先买卖权,苏牧有,那么我就只能卖给苏牧!” 吕自先这才恍然大悟,长“哦”了一声,赞许道:“此法确实不错。” 骄傲的夏雨羽得到了赞许后,摆出一副,怎么样?老娘牛不牛的架势。 “指挥使你就……” “吕大人,不必多言,苏牧知道该如何做。”苏牧打断了他的话,走到穆云身旁时停下了脚,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五两银子会不会太少了?” 他这是在撩我?夏雨羽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心里更是一阵窃喜。 难道苏牧也喜欢我,不对是喜欢穆云?这么说自己岂不是捡了个大便宜? 夏雨羽快速分析了一遍从骑马事件到吊命汤在到现在的撩拨,她心里更加断定,苏牧绝对肯定暗恋穆云! 我滴个乖乖,这穆云到底是何方神圣,既然能被苏牧这只牧羊犬看上? 宋子瑞可没闲工夫陪她胡思乱想,冲在一旁与浮生聊的不亦乐乎的将江陵喊道:“江陵走了!” 江陵这才跑回二人身旁还不忘叨叨几句,“这些道士真是榆木脑袋。” “你这是怎么了?”穆云问道。 江陵没好气的抱怨起来,“不就是让他教我一些法术嘛,推三阻四的。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穿身白衣服就与世无争了?” 见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实在好笑,穆云没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这让江陵更加不爽了,撅起小嘴就站在了原地。 “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慕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拽起他道:“好啦,再不走就追不上苏牧了。” 回到衙门,苏牧坐桌前许久,握住笔的手迟迟停在半空。 朝廷没有过此种先例,若是成了是功一件。 若是败了,那只能砍了吕自先一族将功赎罪,或者自裁不让家族受到牵连。 沉思许久,他搁下了手中的笔,拿过手绢擦去了手心里生出的汗渍。 原本苏牧也是杀伐果断之人,从不问缘由,像个朝廷的机器,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 之所以现在变成这样,他心里很清楚这都是与穆云受伤前,对他说过的一番话有关。 “给你!” 次日,苏牧将一本折子递给了正无趣转悠的穆云。 “这么快就写好了?” 夏雨羽惊讶的拿过折子,打开看了一遍忍不住点头赞道:“果然,很好。” “你们看什么呢?”江陵不知从哪冒出来,伸手就要夺。 夏雨羽一侧身藏在身后,“你看不懂!” “这世上就没我江陵不懂的。”说罢,他顿了顿冲苏牧问道:“对吧?大侄子。” 苏牧没有回他,对穆云道:“给他看看也无妨。” “听到没有,我大侄子都发话了。” “给你,给你!”夏雨羽将折子“啪”的打在他的手心。 原本松怠的江陵看过折子变得震惊了,“苏牧,你这是多管闲事,难道你忘记大都督的话了?” “没有。” “既然没有就不该管他们,朝廷都管不过来,你瞎参合个什么?” 我擦,这世上就是因为江陵这号人太多了,遇事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江陵,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了?”夏雨羽质问道:“难道你就眼睁睁看他们饿死?” “他们饿不饿死,关我什么事?我只知道我们是来追查军粮的。” 江陵突然停止了唠叨,打量了一番穆云,长“哦~”了一声,“我知道,一定又是你的鬼注意,苏牧他没那么多心思去管东管西的。” 江陵,你个小八嘎!怎么这么自私,看老娘如何收拾你。 “你……”夏雨羽就要破口大骂,却瞧见苏牧正看着自己的双目,只能压住火气,质问道:“江陵如果他们是你的亲人你也不管吗?”夏雨羽被气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 “他们是你的亲人吗?你跟他们很熟吗?知道他们信谁名谁?家住何处?家中几口人?是善是恶吗?” “你……你……”夏雨羽没想到这江陵的争辩之力,完全不亚于菜市口的大妈。 “你不觉得你很幼稚?”江陵怒将折子摔在了地上。 “江陵!” 江陵身子一怔,看着一脸平静的苏牧。 “捡起来!” “大侄子,你说什么呢?” “捡起来,由你亲自送回盛京!” 哇!这一招简直不要太爽,看着江陵怒不敢言的样子,还真是大快人心。 “我不去!”虽是反抗,声音却没半分底气。 苏牧不语凛冽的目光却一直盯着他,江陵刻意躲避他的目光。 片刻,江陵实在被瞪的难受,这才机极其不情愿的捡起地上的折子,不满应道:“好了好了,我算是服了。” “我替临安百姓,多谢小舅舅。”苏牧难得的想他道了声谢。 “行了,别说!”江陵一脸不愿,“我立刻就送去。” 江陵就是这样,在不愿的事,但只要是苏牧的事他也会勉为其难,倒不是因为沾亲带故,而是他们的荣辱本就是一体的。 “他可以吗?”夏雨羽看着怒甩衣袖的江陵,心里打起了鼓。 “一定可以!”苏牧很肯定。 适才几人的谈话,一直驻足在墙角的宋子瑞也听了许久,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没有上前,也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他相信苏牧的选择。 盛京都督府 江陵一路风尘仆仆,顾不得门口侍从前去通报,就冲了进去。 王全林正焚香扶琴,那琴声宛然动听,宛如天籁之音,一副悠然自在。 猛觉有些冒失的江陵,往后退了几步,隔着纱幔整理了整理衣衫,这才上前,拱手道:“江陵见过大都督。” 王全林抬起的手微微怔了一下,没有理会他,又继续弹奏起来。 江陵不敢贸然打扰,只能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身后。 过了许久,王全林才轻抬手压在微微颤动的琴弦之上,缓缓问道:“你不在临安,回来做什么?” 江陵忙拱手解释,“属下受指挥使所托,有一折子想请大都督呈于皇上。” 王全林无语的笑着摆了摆头,伸出手,没有一点情绪上波澜,“拿来吧。” “是!”江陵有些疑惑的递出折子。以大都督的性子应当责骂于他才对。 王全林依旧背对江陵,打开折子来回看了几遍,震惊问道:“是穆云的主意?” “是也不是。” “呵!”大都督冷呵一声,沉思了片刻,“她就没问过你们什么?” 江陵吸了一口气,胆怯问道“您是说穆云?” “除了他还有谁?” 穆云确实问过自己,不过他答应过,绝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此事,由其是大都督。 江陵有些紧张的摇了摇头,否认,“没……没有,他并未问过。” 王全林闻言缓缓起身,走到江陵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江陵你知道为什么你不如苏牧吗?” 第九章 庆功宴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江陵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的摇了摇头。 “诚实”说罢,王全林捏住江陵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警告道:“以前的穆云已经死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掂量!” 江陵的脸被捏的变了形,惊恐的看着王全林。 “哈哈哈……”王全林将手用力甩开,发出一阵渗人的笑声。 江陵顾不得生疼的脸,惊慌的低下头揖礼,“属下知道,定不敢胡说!” “回去,回临安告诉苏牧,取回劫匪的人头。” “那……那折子……” “不会让他失望的!”话落,王全林又坐回琴台前,拨动琴弦,如池水中徘徊得流连,激起道道涟漪…… 琴声与江陵的心情截然相反,惊魂未定的他忐忑的拱手告退。 一转过身忙伸出手,搓着生疼的脸蛋。 一侍从见他红一块紫一块的脸,凑上前关心道:“江副使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江陵并未停下脚步,直奔门外。 侍从又巴巴跟上来,“江副使这就要走了?” “嗯!” “你这才回来就要走,是不是指挥使他们遇上什么麻烦了?” 江陵真正着,这人还一直不停地叭叭叭,他不耐烦的瞪了一眼他,警告道:“来福,你若在多言,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来福立刻紧闭双唇,将一水囊袋递给江陵。 他一把拿过水囊,复杂的抬眼扫视了一眼“都督府”三个字,又用舌头顶了顶发烫脸颊。 “走了!”说完,他反手一巴掌打在马屁股上。 一个人,一匹马,哒哒的马蹄和他忐忑的叹息划过盛京长街,消失在街角。 “嘶嘶!” 一声马叫,江陵快步天下马,与正闻声赶出来的宋子瑞撞了个满怀。 江陵个不高,头与宋子瑞鼻齐平。 “啊!”二人同时发出惨叫,一个捂鼻一个捂头都往后退去。 “嘶~子瑞,你干什么?” 仰起头的宋子瑞顿觉一股血腥味从鼻子里传出来,热呼呼的,拿手一抹,手上顿时沾满了鲜血。 “怎么了?怎么了?”夏雨羽跳过门槛,扶住宋子瑞一脸惊恐,“你怎么流血了?” “呀,子瑞你流血了!”江陵忙递上手帕,踮起脚凑上脸关心起来。 “江陵?”夏雨羽盯着他,不可思议,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以为我同你那般贪玩?”说罢他愧疚的掏出一张白色手帕,堵在宋子瑞的鼻子前。 “你走路就不会看着点?”夏雨羽怼道。 “没事,没事。”宋子瑞摆手,道:“苏牧与吕大人在前厅。” 江陵不服气的冲穆云瘪了瘪嘴,同他一同扶着宋子瑞去了前厅。 苏牧见几人这番模样,上下打量一番,发现宋子瑞口鼻处还有血迹,问道:“怎么回事?” “都是他……”苏牧一个厉色将目光移到夏雨羽身上,他瞬间恢复些许端庄,“没什么,子瑞不小心撞到鼻子了。” 宋子瑞也忙甩开二人,拱手道:“不碍事,是江陵回来了。” 苏牧依旧不语,一副“我是瞎的吗?那么大个活人站在那里我会看不见”的样子。 “他又没瞎。”江陵低声冲宋子瑞嘀咕。 吕自先起身一脸期许的走近江陵,急切问道:“不知上面怎么说?” “大都督说了,不会让大家失望,只是……”江陵与苏牧面面相觑许久,才低声道:“要我们抓紧时间提着劫匪的人头回去。” 此话一出,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吕自先。 吕自先愣了一下,随及打呵呵道:“这是自然,等折子的事一有着落,劫匪的人头老夫自会送来。” 三日之后 朝廷的人马果然来了,没接过几次圣旨的吕自先在得到来报时,就怀揣着激动,紧张的心情徘徊县衙外。 随着马车声越来越近,吕自先的双腿竟然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的颤抖起来。 “临安知县,吕自先恭迎诸位大人!”马车离他还有百步之远,他就跪在地上高声迎起来。 待马车靠近,身后三四百身着盔甲的士兵纹丝不动的站在了原地。 一个约摸四十来岁的太监跳下了马车,完全忽视了跪迎的吕自先一行人。 “锦衣卫指挥使苏牧,见过刘公公!”苏牧领着几人拱手施礼。 那太监并未回礼,只是“嗯”了一声,便来回鄙视打量着破败的县衙,嫌弃的嘴角都瘪成了一个向下的括号。 片刻,他拿出一张黄色手帕晃了晃,嫌弃的捂住口鼻,娘里娘气问道“吕自先,在哪呀?” “临安知县吕自先见过公公!” “不是吧?吕大人好歹是个官啊,怎么对一个奴才行如此大的礼?”夏雨羽低声问到一旁的宋子瑞。 “銮铃”宋子瑞给她递了一个眼神。 夏雨羽这才发现车衡上方那一小串扁圆形銮铃。 “就连他那手绢也是御赐的黄绢。”宋子瑞补充道。 刘公公清了清嗓子,一旁的小太监立马奉上一碗捧在手里的茶水。 他吧唧了吧唧嘴,这才缓缓拿出圣旨,“吕自先接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临安大旱,百姓多苦难,天降之灾,朕深感哀已。” “令,临安知县吕自先,照广陵、京口、姑苏三地之需拟名。由士护卫,送至他县,以保生计。” “钦此!” “临安知县吕自先叩谢圣恩。”吕自先又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抬手接过圣旨。 捧着这份沉重的圣旨,吕自先老泪纵横。 “吕大人,起来吧。”宋子瑞还未将他搀扶起来。 就见刘公公一脸嫌弃的又挥了挥手里的黄绢,阴阳怪气道:“指挥使,你也接旨吧!” “我?”苏牧惊恐的指着自己。 太监不屑的打量了一番,“那不成这儿还有指挥使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牧一行人立刻跪与刘公公身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限锦衣卫苏牧三日内,缉拿劫匪,追回军粮。” “钦此!” “属下接旨!”苏牧起身接过圣旨。 “哟,这天色不早了,咱家还要回去复命,就不与诸位闲聊了。”刘公公指了指身后的护卫,“吕大人他们会送你的人出临安的。” 说罢,不理会身后送别的苏牧等人,趾高气昂的扭着小翘臀,在小太监的搀扶下钻进了马车。 我擦,这给你得意的,屁股都扭成了圈儿! 临安除了空房什么都缺,吕自先激动的着人安置好护卫。 更是跑去舀了几大勺大米回来,将自己的至亲全部聚拢来,让冷冷清清的县衙立刻有了生机。 吕自先更是晃着那一把老骨头,与三五个孩子在园中嬉戏起来,厨房里的妇人们也忙的不可开交。 “呵呵呵呵……”夏雨羽见他那把老骨头晃晃悠悠的样子,忍不住在屋檐下笑了起来。 “哎,你快看那个孩子像不像你!哈哈哈……” 苏牧低头看了一眼扯着自己衣袖的手,“是挺像的。” “哎哟,爷爷的腰,不行啦不行啦,爷爷老了!”原本还在嬉戏吕自先,突然停了下来,捂住腰,冲围着他的孩子们摆手。 “吕大人,没事吧?”苏牧扶住他关心问道。 “没事,你同我去那边坐坐。” 话音刚落,孩子们就不答应起来,叽叽喳喳喊道:“不行,不行,爷爷陪我们玩。” 吕自先难为情的附身看着周身的孩子,一时到有些舍不得走了。 夏雨羽眼神一转,不就是陪小孩玩嘛,这有什么难的。 “来,你们听我说,姐姐陪你们玩老鹰捉小鸡如何?” “好好!” 可这四五个孩子也太少了,再说还缺一母鸡,有了她冲厨房外大喊,“江陵,江陵。” 一直在厨房外趁机捞嘴的江陵,连忙嘬了嘬手指,回道“干嘛?” “你过来陪我们玩游戏!” “没兴趣!” 哼,臭江陵就知道吃,我看你是没听过,“吃独食要拉稀”这句话。 “我来!”宋子瑞挺拔的身子出现在穆云面前,脸上微微浮起一丝丝笑意。 如果说苏牧是深冬,宋子瑞就是中秋,不冷不热刚刚好,至于江陵嘛,四季不属于他,唯有二百五适合他! “你想什么?”宋子瑞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没想什么。”夏雨羽笑了笑,对孩子们安排起来“我是老鹰,这个哥哥是鸡婆,你们呐都是小鸡,明白吗?” “明白!” “好,那你们都躲到鸡婆的身后,我就要来抓你们了。” 夏雨羽边说边扑了上去,那惊叫声,那欢笑声响成一片。 孩子们在宋子瑞的保护下,一连十几个来回直到饭点,她一只也没得逞。 桌上除了两大盆水煮土豆之类的东西,并没什么多余的菜式。 不过,这已经是几人来临安吃的最好的一顿了。 一桌子人除苏牧与吕自先没有动筷,其余人都显得狼吞虎咽,话都顾不上说。 “这也太好吃了!”江陵说着又添了一碗,晃眼间瞧着为动筷的二人,问道:“吕大人,苏牧你们怎么不吃呢?” “江副使先请!”吕自先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 突然,夏雨羽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仿佛自己成了宇宙中心,所见到的任何物品都在围着自己转,根本不敢睁眼. 天啊!我这是低血糖犯了吗? “哐当”一声,她怔了一下,晃着脑袋迷迷糊糊看见倒在地上的江陵。 扫视着周围,除了苏牧与吕自先仿佛还坐着,其他的人都或爬在桌上,或躺在地上。 下一秒,她也爬在了桌上。 第十章 是谁错了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我的天,我这是在哪里?头好痛” 夏雨羽揉搓着头,缓缓从床上做起,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 “低血糖?难道我真是低血糖犯了?”片刻她又觉得不对,“啧”了一下,“不对啊,总不会那么多人同时低血糖吧?” “吕大人?吕大人?”突然,屋外传来江陵惊恐的喊声。 院里,站在屋檐下的苏牧缓缓闭上了眼,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声音不对,吕大人出事了? 顾不得整理衣冠的夏雨羽,撩起被子赤着脚刚夺门而出,就被苏牧一把拽住,呵斥道:“别去。” 看着大厅围满了护卫队的人马,夏雨羽警觉的看向苏牧,颤颤巍巍低问,“出什么事了?” 苏牧双唇紧抿,将他紧紧拽住。 “到底出什么事了?” 苏牧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却依旧不语。 “好,你不说,我自己去看!”夏雨羽一把怒甩开苏牧的手,不顾他的阻拦径直冲向了大厅。 扒开人群,眼前的一切瞬间让他的大脑失去了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惊恐的瞪大了眼。 坐在主位上的吕自先耷拉着脑袋,口耳鼻流出的黑色鲜血已经结痂。 他面前是摆放整齐的至亲,他们似乎走的很安详,仿佛她们并没有死去,还会突然醒来。 夏雨羽的全身僵硬,如灌满了铅水,一步也迈不开,甚至连一个表情都做不出来,只能惊恐惋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吕自先带着整整三十六条亲人的命,一夜之间整整齐齐的走了,没有留下一言半句…… 已确认过吕自先确实死亡的宋子瑞,走到夏雨羽的身旁定了定哽咽了一下,随即冲人群吼道:“都散了。” 说罢,他安慰的捏捏穆云的手臂,走到了苏牧的身旁,他去复命了。 夏雨羽不断地回想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最终想起了昨夜的饭菜,凡是吃了昨夜饭菜的人都晕倒了,唯独清醒的就只有苏牧羽吕自先,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动筷,所以苏牧是知道一切的。 “他是知道的。”夏雨羽嘴里不断的重复着。 “苏牧,你混蛋!”片刻,夏雨羽转身跑出人群,怒气冲冲的跑到苏牧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踮起脚质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昨晚的饭菜有问题?” “穆云,你这是做什么?”江陵与宋子瑞一前一后拉住夏雨羽的手,试图劝解。 “你早就知道一切对不对?”夏雨羽泛起了红红的眼眶。 片刻,苏牧压着嗓子对穆云承认:“对!”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你为什么不救他们?” 声嘶力竭的夏雨羽被宋子瑞强拉到了一边,江陵立刻拦在了二人中间。 “救不了,劫军粮是死罪!”苏牧冷冷的辩解。 “那是他们愿意的吗?你就不能放他们一条路?”夏雨羽吸了吸鼻子,“那几个孩子又有什么错?” “法不容人!”说罢苏牧握紧拳头冲江陵吩咐,“穆云身体不适,将她带回房休息!” “我好的很,我身体比你好,心比你好!” “哎呀,走吧穆云,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怪苏牧也没有用!”江陵拖拽起她就往屋里走去。 “你松开我,松开!”夏雨羽挣扎的咆哮起来,奈何自己是女子,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砰” 江陵江她推进房中,将自己与夏雨羽关了起来,用背抵住了门。 “江陵,你给我让开!” “穆云,你不觉得你有失身份吗?”江陵挥手将他挡开,继续道:“以前的你识大体懂分寸,今日怎么如此没有分寸?” 分寸?你和老娘谈身份?都死了三十六条人命,你还有功夫与我说分寸? 夏雨羽冷“呵”一声,“以前的穆云已经死了,我不是什么穆云,我只知道你们铁石心肠,见死不救!” “我看你是真的病了。” “我看是你们有病,你们……” 江陵一掌打在穆云的后颈,只见她身子一软眼一翻,整个人栽倒了地上。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在回盛京的马车上,四下打量一番,整个车厢就她自己。 夏雨羽一把掀起帘子,骑在马背上的苏牧就走在他的面前。 “停车!”夏雨羽张口就是一声怒吼。 苏牧闻声,拽住缰绳回头看了她一眼,将手举起命令道:“原地休息。” 夏雨羽纵身跳下马车,这才发现已经离临安很远了。 她愣在了原地,空气里似乎还散发着一股股血腥味,心里为吕自先感到不值,更为苏牧的冷血感到心寒。 他无法忘记昨天还一起玩耍嬉戏的孩子们,就这样成为牺牲品,心中莫名的有些厌恶这个时代的一切。 更可笑的是,她居然还想等苏牧一个解释,而人家却站在一旁欣赏着他的风景。 “天色不早了,上车吧!”宋子瑞在夏雨羽身边轻声提醒。 看来,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谁生谁死,这个解释怕是等不到了。夏雨羽冲宋子瑞安静的点了点头。 就在跨上马车的时候,她的余光扫过了后面那辆马车,似乎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从车里滴露出来。 紧接着,江陵的声音炸雷般的在他脑海里想起。 “大都督说了,不会让大家失望,只是……要我们抓紧时间提着劫匪的人头回去。” 夏雨羽心里一惊,不可意思的瞪着眼来回在苏牧几人身上扫视。 渐渐的她惊恐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喉咙沙哑问道:“子瑞,你告诉我,那里面是什么?” “没……没什么。”宋子瑞心虚的避开了她的目光,催促着,“快上车吧。” “穆云!”宋子瑞没能阻止一个箭步撩开帘子的夏雨羽。 瞬间夏雨羽吓得惊叫着后退了好几步,惊惧席卷了她的全身。 他脸色惨白,全身颤抖,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人头! 满满一马车惨白的人头! “穆云,你没事吧!” 这对于第一次见到如此场面的夏雨羽,简直就是要命,恐惧,愤怒,恶心,慌张…… 本以为自己很强大,强大到什么也不怕,遇事正面刚,反面阴! 可面对这一马车的人头,她竟然吓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穆云……”苏牧一把扶住跌跌撞撞的穆云,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夏雨羽低头看着他的手,犹如看见了他提着刀,一刀一刀又一刀砍下吕自先一家老小的人头。 他的双手染满了鲜血,夏雨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眼睛,随后,陷入了沉思。 古代不就是这样吗? 一代明君李世民,在玄武门兵变中杀兄弑弟囚父。 女帝武则天为了皇后之位,亲手捂死自己的女儿…… 掌握他人生死的君王为了权利尚且如此,何况苏牧只是一个听命与他们的臣子,他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活下去而已…… 夏雨羽不停地找着各种借口,只是因为她不相信,苏牧的心是铁做的,他只是朝廷的机器。 可就算她找在多借口,也无法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夏雨羽抬起颤抖的手,将苏牧的手推开,颤颤巍巍的走向自己的马车。 突然,她停下了,紧紧的捂住传来锥心之痛的胸口。 随及,双眼发昏,全身如同无骨一般瘫软,心如一滩死水,停滞得不起半点波澜。 片刻,他如同一桩朽木般直直向后倒了下去。 苏牧一把将他搂在怀中,眼神里满是惊慌,冲队伍大吼,“即可赶回盛京!” 一月后 徘徊在穆云房间门口的宋子瑞,一见苏牧从房中出来忙迎上前担忧问道:“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苏牧,你有没有觉得穆云似乎变了一个人?” “......” “我没别的意思。”见他不语,宋子瑞继续道“可能是受伤的原因。” 王全林一手端着香炉,一手轻扇这薄薄的青烟,瞧着窃窃私语的二人问道:“你们聊什么呢?”。 二人忙颔首:“大都督。” 王全林上下打量一番死气沉沉的二人,摆手道:“都下去吧!” 待二人走后,王全林才走进房中,按照老样子将香炉搁置在案上。 整个房间瞬间充满香檀木的香气,他满意的吸了一口气,凑到穆云跟前,缓缓坐下,“都一个月了,还要装下吗?” 床榻之上的穆云这才缓缓睁开一双空洞的眼睛,无神的盯着挂在床边的沙曼。 其实她在回来的第二天就醒了,之所以一直对外宣称还未醒来,除了无法说服自己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之外,更多的是想要逃避这个残酷的时代。 王全林见他此番模样,脸色低沉,“难道你打算睡一辈子?” “.......” 他叹了口起身继续道:“前几天皇上下旨,苏牧治旱有功,已经为他与元霜公主赐婚。” 听到“赐婚”夏雨羽的嘴角微微抽动一下。 赐婚的是皇上,要嫁给他的是公主,在这个皇权至高无上的年代,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改变不了。 “不日,元霜公主就要来府上小住一段时日了。”说罢,王全林顿了顿,神色不悦的提醒道:“你与我有缘,有些事老夫可以纵容你,但你要记清楚,你在老夫这里,死不了也逃不了。” “世道就是这样,他吕自先不死,就是苏牧乃至整个锦衣卫替他死。” 已经走到门边的王全林,停下了脚,留下一句,“你愿意让苏牧蒙冤而死吗?” 呵呵......世道?谁特么能告诉我,这特么是个什么世道! 第十一章 赐婚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转眼就到元霜公主进府的日子,夏雨羽到想看看这些毫无人性的公主王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缓缓从床上爬起,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照镜子了,看着铜镜里的面孔,突然有些心疼。 泛黑的眼窝搭配着一张惨白的脸,根本没有什么生机可言。 不过,得亏原主有着高挑秀雅的身材,又喜着冰蓝色的的服饰,交襟处的两支开的正旺的兰花,与头上的羊脂玉簪子交相辉映。 细细打扮一番,还是一位明艳动人的女子。 只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欣赏这里的一切,只想会会这位公主。 打开门的瞬间一股强烈的阳光射在了他的脸上,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她下意识的拿手挡了挡,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多了一个她就改变,更不会因为没有她就没有了太阳。 就像吕自先一样,死了就死了,没有人会记得他,这个世道还是依旧的残酷。 “微臣王全林恭迎公主!” “微臣苏牧恭迎公主!”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对着一挂有銮铃的马车跪迎施礼。 “先把本公主的行李搬进去。”元霜隔着帘子,没有露面的发号着施令。 她说话的声音像百羚鸟般婉转清脆,又带着几分不屑与调皮。 王全林忙吩咐道:“江陵,宋子瑞还不快带人将公主的行李搬进去。” “是” 二人即可走向公主的马车后面,瞬间二人就呆若木鸡般的张大了嘴。 “这哪里是小住,这简直就是搬家。”江陵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同样望着少说也有数十辆马车的宋子瑞,点头附和:“谁让人家是公主呢!” 整整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二人才汗流浃背的拱手回道:“回都督,公主的行李已经全部搬到了风铃阁。” 王全林这才试探揖礼,“还请公主下车,移步风铃阁。” 帘子里的元霜“哼哼”一声,“本公主未来的夫君在何处?” 这公主还真是不拘小节,还没过门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只乎苏牧为夫君。 苏牧有些尴尬的上前揖礼,道:“属下苏牧见过公主,公主有何吩咐?” “奴婢一一见过大人。” 马车旁的一随侍丫鬟对苏牧施礼后指了指帘子,示意道“大人请!” 一来就摆这么大的架子,这位元霜公主当真与苏牧心里的贤妻良母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苏牧虽不情愿,可奈何人家是公主,只能恭恭敬敬掀起帘子,“请公主下车。” 元霜扫了一眼苏牧,抬起下巴得意的“哼!”了一声,钻出了马车。 果然声如其人,她就像她的声音一样美丽,实则与端庄沾不上一点边边的多事之主。 元霜站在马车上,用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来回打量着都督府,偶尔满意的点点头。 折腾了这么久,见她终于有了下车的动作,苏牧出于礼貌的刚伸出手,瞬间就尴尬了。 元霜就像没看见他的手一般,将手搭在了侍女一一的手上。 一下马车就挺胸膛,反客为主的径直向府内走去。 走到门口的元霜察觉身后没人跟来,转生撅起嘴不满的吼道:“走啊,还愣着做什么?” 王全林无语的抹了抹额头的汗,与苏牧相视摇头,立马跟了上去。 “公主这边请!”江陵弯着身子,附在一旁带路,时不时还要提醒她,“小心脚下”生怕让这位娇滴滴的公主摔了。 夏雨羽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立刻掉头,毕竟苏牧还不知道自己醒来的事,再说自己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 “站住!”元霜瞧着拐角处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冲夏雨羽的方向喊道。 夏雨羽无奈的停下脚步。定在原地。 我擦!这公主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我与他们至少也还隔着二十米吧。 “公主这边......” “你闭嘴,跟母后宫里的乖宝一样,吵吵个不停。”元霜厌恶的宋了江陵一个白眼,快步往夏雨羽的方向走去。 一拐过墙角就见低着头的穆云,元霜好奇的转着圈打量一番,问道:“你是谁?” 在苏牧惊愕的眼神中,咳嗽了两声,拱手道:“咳咳......在下穆云。” “穆云?”元霜皱起眉头又打量一番,“你为何不出来接驾?” “公......” 王全林一把拉住正要回禀的苏牧,解释道:“公主有所不知,他是臣的干女儿,前些日受了风寒,这不怕传染公主,臣才命他在房间养病。” 元霜嫌弃的拿过手帕捂住口鼻,后退几步,片刻道:“那她怎么出来了?” “都是臣的错,臣这就让她滚回房间。”说罢,王全林黑着个脸,冲穆云吼道:“还不滚回去,这要是传染给了公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全林故意加重了“传染”二字,这让元霜有些嫌弃的更加远离了穆云。 夏雨语莫名其妙的被吼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应道:“是,是干爹,我这就滚回房间。” 元霜上下打量着风铃阁,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错!” “公主不嫌弃就是这风铃阁的福气。” “行了,本公主也累了。”元霜冲王全林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公主要休息了。” 王全林立刻颔首道:“是是是,臣告退。” 苏牧的心早就不在风铃阁,一跨出房门就往穆云房间走去。 夏雨羽正呆坐妆台之前,从铜镜里看到苏牧的影子,并不诧异。 苏牧也不知说什么,呆滞在他身后。 许久,苏牧才开口,“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不去陪公主,跑来这里做什么?”夏雨羽没好气的说道。 “穆云,你还在生气?”苏牧攥了攥拳头。 “没有!” “我知道你怪我,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穆云:“......” 苏牧脸色微一沉,审视着镜子里淡漠穆云,许久“若是你仍要怪,我也无话可说。” 不善于解释与道歉的苏牧,给对方足够的时间就是唯一的方式。 说罢,他转身出门险些与赶来的宋子瑞与江陵撞上。 二人惊恐的看着苏牧的不悦,同他打招呼他也没有理会。 一进房间江陵就急切的问道:“穆云,你还在生气呐?” “生气?”夏雨羽冷哼一声,习惯性的拿起桌上的梳子,突然她愣了一下,又将梳子放回原位,“生谁的气?” “生我们的气啊......”江陵小心翼翼道。 “呵,我不过与自己生气罢了!” “太好......” 宋子瑞一把拽住江陵,二人相视一眼,道:“穆云,我们一同长大,我还不了解你吗?要是你还生气那你就砍我几刀!” 话落,宋子瑞“噌”的将绣春刀递到了她的面前。 夏雨羽低眼扫过那把明晃晃的刀,片刻,她转身握住了刀。 然而拿刀实在太重了,就在江陵惊恐的眼神中“哐当”的掉在了自己的脚背上。 ‘嘶~’她双眼一闭,疼的龇牙咧嘴。 宋子瑞一把扶住他一脸着急,“你没事吧。” “没事。”夏雨羽的忍着疼痛,脸颊憋得绯红。 一旁的江陵不可思议的打量了一番,“穆云,你怎么连刀都握不住了?” 麻蛋!这刀少说也有三十几斤,我弱女子一个,我能拿起来才怪! “让我看看!”宋子瑞说着就要脱掉穆云的鞋子,夏雨羽脚一缩,有些排斥,“不必了。” 江陵撅起嘴,哄道:“好啦!你看你没有醒的日子,我们都急坏了。再说,现在府里与往日不同了,若让元霜公主知道你想袒护吕大人,指不定她会不会闹翻天。” “我知道该怎么做。” 自然是要知道怎么做的,这么多人死了,绝不能在有人死了。 宋子瑞心里一阵欣慰,用力握紧拳头:“你能这样想就好了。” 闲来无事,元霜与隔着一道走廊望见一脸严谨的苏牧,大声喊道:“喂!你过来!” 苏牧不情愿的走了过去,元霜嘟着嘴指着菊花上盘旋的蜜蜂,霸道的叉着腰道:“把他们给我烧了。” “为何?” “它们碍着本公主赏花了。” 一看她就是有事没事找事的主,苏牧冷哼一声,不予理会的将脸转向另一边。 娇生惯养的元霜,见苏牧不听自己的,立刻唤来侍女,故意问道:“我是谁?” 侍女恭恭敬敬答道:“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元霜公主。” 元霜骄傲的挺起了胸膛,扬起下巴,继续问道:“那如果有人不听本公主的话如何处置。” “扒去裤子,用最细的竹条抽屁股。” 元霜咧嘴一笑,“那还不快去。” “是。”侍女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跑去昭竹条。 苏牧震惊的瞪大了双目,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不一会儿,侍女一一还果真拿着一大把细竹条跑来,元霜拿过几根,私下寻找一番,指着一块石椅冲苏牧命令,“给本公主趴过去。” 苏牧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又将脸转去一边,纹丝不动。 元霜眼珠一转,晃了晃手里的细竹条,“好,不过去也行,那就在篱笆。” 说罢,她想侍女递去一个眼神,主仆二人瞬间就扑了上去,一个环抱腰身,一个扯裤子。 苏牧惊恐的护住裤子,挣扎呵斥:“请公主自重!” 夏雨羽路过走廊,看着几人不成体统的样子,心里的醋坛子一下就打翻了。 快步上前一把捏住公主的细腕,向后一甩,元霜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第十二章 较量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一一立马松开了手,扶起元霜怒视着穆云,凶巴巴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推公主。” 呵呵,你个黄毛小丫头,还挺会狗仗人势的! “是你!”元霜揉着摔疼的屁股,咬了咬嘴唇,历声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本公主长这么大,父皇与母后都没推过我。” 这开场白像极了读小学的夏雨羽,像什么:我长这么大我爸爸妈妈都没骂过我,我长这么大我爸爸妈妈都没打过我...... 对付说这种话的人只有一招,那就是当他的爸爸妈妈,好好教育教育她。 “我就推你怎么了?”夏雨羽伸手又推了一把元霜。 惊讶的元霜与一一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放肆之人,一时反倒没有应对之策。 “我就推你!哎,你能把我怎么着?”夏雨羽又连续推了好几下。 “你......”被推的连连后退的元霜,瞪大的眼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一一护在元霜身前,表情凶恶吼道:“你在动公主一下试试,你信不信我这就禀告皇上,让他砍了你的头。” 好久没吵架的夏雨羽,还就差一个这样的场面来发泄自己压抑的情绪。 她深吸口气,“哟,你这可爱的小八嘎,你是那来那么大自信?刚做了人就想成仙,还你去回禀皇上,你见得到皇上吗?长的跟地沟里爬出来似的,还好意思整天到处叭叭叭的。你除了公主长公主短的,你还会什么?” 作为深宫侍女的一一哪见过这种场面,“哇——”一声嚎了起来,“公主,公主她......她骂我。” 元霜拿出主子的架势,将她护在身后,刚要开口,夏雨羽抢先一步开口骂道:“这是骂不过就换人是吧,没事你们来一个我给你灭一个,来一双我灭一双。”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二人双手叉腰,相互不服气的将肚子都抵都了一起。 似乎要用凶狠的眼神把对方吞噬掉。 见势不妙的江陵没敢上前,转身跑去大厅。 大厅里,王全林正向宋子瑞打听,近日苏牧对公主的态度。 就听屋外响起了江陵上气不接下气喊声,“都督,都督不好了,穆云.......穆云和公主吵起来了。” “啊?你说什么?”王全林拍案而起,一个箭步跑了出大厅。 宋子瑞一脸懵逼也跟了出去。 几人还未行至园中就听元霜泣不成声的大喊道:“你等着瞧,我这就回去告诉父王,让他治你的罪,砍了你的脑袋,给本公主当球踢!” 夏雨羽冷哼一声,回怼道:“哟,你瞅你长那样,大象耳朵,熊猫眼,外加一个朝天鼻。残疾胳膊啷当个腿,怎么还带一张吃屎的嘴?” “穆云!”王全林听着这些难以入耳的话,愤怒不已,厉声呵斥,“给公主赔罪!”骂的正起劲的夏雨羽,怔了一下,不乐意的闭上了嘴。 “我让你向公主赔罪!”王全林再次强调了一遍。 穆云好歹也是为了帮自己,怎么能让她受委屈?苏牧上前一步,解释:“回都督,并非穆云的错。” 王全林瞪了一眼苏牧,吼道,“不是他的错难道是你的错!” “我……” “对,没错就是他的错!”夏雨羽打断苏牧的话,顿了顿道:“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女子当众扒裤子!还有没有一点儿男人的样子了?” 江陵与宋子瑞“扑哧”就笑了起来,就像是一只爆满的皮球突然漏了气。 王全林一脸惊愕,来回扫视着不服气的元霜与尴尬至极的苏牧。 片刻,王全林也颇为尴尬,“就算公主扒了苏牧的裤子那也是理所当然,你多管什么闲事?” “就是”江陵附和着,“穆云就算你不曾拥有过甜甜的爱情,也该知道这是人家小夫妻的情趣,要懂得避让!” 避让你个头啊!劳资实在保护你们男人的尊严。 元霜一脸委屈,带着几分哭腔,“大都督,我看这穆云就是称心与我过不去,要谋害本公主!” “公主,属下以人头担保,穆云没有谋害之心!”苏牧忙施礼,力证他的清白。 “我说有就是有!” “嘶~我......” “你闭嘴!”王全林怒打呵斥住夏雨羽,转脸谦卑恭敬的对元霜颔首,道:“他不过一个拉青粑粑的毛头,那有什么谋害之心。” “我不管!王都督,今日你若不罚他,本公主这就启程回皇宫。” “是是是!不知道公主打算如何罚?” 元霜“哼哼”两声,眉头微皱,咬着下唇围着穆云转悠起来,就连方才还哭哭啼啼的一一也瞬间来了精神。 突然,元霜在穆云面前定住了脚,一个绝妙的惩罚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与一一相识的“嘿嘿嘿......”诡笑起来。 笑的夏雨羽心里有些发毛,看这副小人得志的笑就知道,一定是什么奇葩的处罚。 “恩!”元霜冲一一递了一个点子。 一一立刻不亦乐乎的行礼领命:“是。” 夏雨羽一脸不服气,有什么招式尽管试出来,我夏雨羽要是说半个怕字,就算我输! 只见一一却径直绕过众人,她拿起一根细树枝,在花园的石缝里拨弄了几下。 王全林与苏牧几人不解的面面相觑。 不久,一只蜈蚣快速的蠕动着身子爬了出来,兴奋的一一手指轻轻一掐,举起那只蜈蚣,高声喊道:“找到了,公主我找到了!” 夏雨羽惊愕的看着一一手里挣扎的蜈蚣,脊柱都发麻了,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元霜一脸满意,冲王全林道:“那就罚他吃下这条虫子吧!” “这......” 宋子瑞见王全林一时语塞,上前求情,“公主蜈蚣有毒,还请念在穆云是初犯,这活吞蜈蚣就免了吧。” “我当然知道它有毒。”元霜一脸不屑,瞥了一眼他,“我就是要它爬进他喉咙,先吃心,再嚼肠,最后从哪里爬出来。” 说罢,元霜指了指穆云的屁股。 光是听听就够渗人的,仿佛喉咙已经有一只长着千条腿的虫子正在蠕动。 “公主,你这处罚是会出人命的。”江陵劝道。 可元霜根本不理会几人,冲侍女点头示意。 正好公报私仇的一一,立马就将蜈蚣拿到了夏雨羽的面前。 咦~看到蜈蚣,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夏雨羽立刻吓得不敢与蜈蚣面对面。 不敢吱声,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的异动就会让它钻到嘴巴里。 “把最张开”一一踮起脚尖,将蜈蚣拿到夏雨羽的面前,气势夺人的命令道。 夏雨羽紧闭双唇,猛烈的摇了摇头。 “公主他......”一一到嘴边的话还出口,就见一只手从自己手中夺过了蜈蚣。 “苏牧?” “苏牧你......”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苏牧已经将那根蠕动的蜈蚣整个活吞了下去。 江陵急忙上牌拍打起他的背,焦急道:“快吐出来,快吐出来!” 苏牧一把推开江陵,怒气满面注视着元霜。 元霜惊恐的捂住了嘴,连连后退,原本只是想吓吓穆云的,怎么会想到苏牧为了袒护他,真的吃了那玩意。 “公主满意了?”苏牧冷冷问道。 惊呆的元霜公主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一一立刻展露忠犬护主的架势,护在她面前质问苏牧,“你......你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你吃的?” 虽是护主,却是一点气势都没有,说个话都结结巴巴的。 苏牧压根就没把一一放在眼里,冲元霜继续问道:“请公主回房,没有事就不必再出来了。” “你这是要关......” 自知玩的有些过火的元霜扯了扯一一的衣服,低声道:“不要在说了。” “公主你说什么?”可能是声音太小,一一扯着嗓门转身问道。 元霜一脸尴尬,再次低声:“你是聋了吗?” “公主,你到底在说什么?”满脸懵的一一眨着一双大眼睛。 元霜无语的长吸一口气,胸口没有节奏的上下起伏,在她耳边厉生大吼一声,“我让你走,你是聋了吗?” “那他们......” “那什么那,还不快走!” 元霜怒气冲冲的撞开站在自己面前得江陵,大步往风铃阁走去。 二人刚走远,苏牧脸色大变,全身发颤,胸口一阵绞痛。 突然,喉咙微甜,“噗——”一口鲜血喷在地下。 众人见此情状,急忙伸手相扶,夏雨羽看着地上微微泛黑的血渍,惊恐的将昏昏沉沉的苏牧架在自己肩头。 焦急的大喊起来,“苏牧,苏牧你千万不能死了啊。” 强忍胸口疼痛的苏牧,颤抖道:“死了到好,免得娶这样的泼妇。” 泼妇?夏雨羽快速捋了捋思绪,原来苏牧不喜欢泼妇,那刚才自己的嘴炮功夫与公主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王全林不紧不慢的在怀中掏出一粒黑色药丸,也没说是什么药就塞进了苏牧的嘴里。 “师父,这是什么?”夏雨羽试探的问道。 “还没想好名字。” “啊?”几人瞬间瞪大了眼,苏牧甚至呕了两下想要吐出来。 给王全林急的忙下命令,“不许吐!”随后得意的继续道:“因为它什么毒都能解,所以我才没有想好名字。” 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尽管苏牧已经服下了解药,可宋子瑞还是不满的抱怨道:“这皇上有那么多公主,为什么偏偏许这么一个刁蛮任性的公主给你。” “我倒觉得公主挺可爱的,嘿嘿.......”江陵居然意犹未尽的发出了渣男独有的贱笑。 瞬间几人的目光都瞪向了他,如约定一般,同时呵斥:“江陵,你是瞎了吗?” 江陵被吼得一愣,立马回过神,狡辩道:“随口说说而已,不过穆云,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偷偷拜我娘为师了,嘴巴这么厉害。” 第十三章 给我打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行了,江陵。”王全林慢悠悠扫视了一番几人,“先送苏牧回去休息。” “是!” 穆云却迈不开步子,愣在原地目送着江陵几人。 王全林叹了一口气,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 片刻,“你怎么还不下去?” 自知惹祸的夏雨羽没有她的特许,哪里敢离开。 “夏雨羽,本都督要你时刻你要记住,你的身份是本都督的干女儿,而不是街口巷市的夫人!” “是,师父!”夏雨羽不乐意的崛起了嘴。 “你这是什么动作?”王全林一巴掌打在她的头上,给她打的脑瓜子好一阵‘嗡嗡’。 王全林甩了甩衣袖,正要离去,又停下了脚步,低声道:“不过,今日当真是让人过瘾!” 呵,你是过瘾了,只怕以后公主只会揪住我不放了! 这几日苏牧也没有现身,元霜也没有出门,实在无聊至极。 夏雨羽叹了一口气,随手捡起一枚石子,郁闷的向对面练武场的箭靶打去。 “咄!” 看着正中靶心的小石子,霎时就愣住了,不过扫了一眼怎么还就中了? “不会吧?”夏雨羽低声自语。 随手又捡起一枚小石子,这一次她认真的瞄了瞄,“咻”石子就飞了出去。 “咄!” 精确无误,正中靶心。 “神马情况?”决定再次尝试的夏雨羽边质疑自己,边又捡起一颗石头。 这次我闭着眼,老娘不信这样还能中。 她双目紧闭,咬了咬牙“咻”得一声,将小石子朝着靶场丢去。 “咄!”不偏不倚,命中红心! “我擦!这特么不科学……”她疑惑的看着自己双手。 夏雨羽可是从来都没有准心的,记得小时候与同村好友一起打鸟,别人的弹弓打的是鸟,她的弹弓专打别人的头。 为此,没有少挨揍,没少被伙伴们嫌弃。 “难不成有神仙帮我”她刚抬起头,眼睛就被晃的睁不开。 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有什么神仙! “难道是我触碰了什么开关?触发了什么新技能?” 她挥舞起手,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开关,除了空气还是空气。 “系统君?”夏雨羽试探喊道。 …… 见没有回应,夏雨羽清了清嗓子,用穆云磁性的声音,一脸娇羞,“그러지마세요,시스템아저씨.우리말을제대로해볼까?”(不要这样了啦,系统大叔,我们好好谈一谈如何?) 系统依旧不搭理他。 假装昏迷的一个月里,她做过无数次尝试,试图唤醒这该死的系统君。 但事实告诉他,压根就没有什么系统君。 看来,一切都只能归于“运气”二字了。 但有两点可以肯定,其一,这穆云身上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二,喜怒无常的王全林更是深不可测。 “穆云你怎么躲在这里,真是让我们好找。”江陵跃起身子接住了她刚丢出去的石子。 夏雨羽漫不经心的瞅了他一眼,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宋子瑞干咳两声提醒道:“今日难得清闲,不如去街上转转?” “好啊!”夏雨羽眼神落在了一旁的苏牧身上,打量一番问道:“你的毒没事了?” “一条虫子还要不了我的命!” “也是!” 呵呵?还一条虫子要不了你的命,也不知是谁口吐鲜血,要不是及时服下解药,说不定这会都到十三殿报道了吧! 江陵掂了掂手里的石子“咄”打在了对面的箭靶上,“那还不快走。” 夏雨羽的目光不安地四处游走,却又不敢看向走在前面的苏牧,窘迫地跟在他的身旁。 “在想什么?”苏牧见穆云一路不语,问道。 夏雨羽摇了摇头。 气氛异常尴尬,她似乎有话说不出来,双手不停地来回搓着。 突然,苏牧停下了脚步,夏雨羽见状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了些。 “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 苏牧见他游离不定的眼神,一步跨到了他的面前,夏雨羽又立刻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刻,苏牧的眼神充满了疑惑,第一次感受到了“陌生”。 夏雨羽双唇紧抿,脑子里一片空白,有点不知所措。 “那个……这个坠子不错。”夏雨羽随手拿起一枚坠子。 苏牧有些尴尬,倒也没说什么。 “穆姑娘?” “哈?”夏雨羽听着有些惊喜与意外的声音,抬头望去,惊道:“晓星尘,呸,浮生道长你怎么在这里?” “碰巧路过此处,你这是……” “道士不说道,也迷恋上了尘世?”一旁的江陵上下打量一番浮生嘲讽道。 浮生立刻拱手施礼,“见过江副使,苏指挥,宋副使。” “别理他,道长可是刚到盛京?”夏雨羽道。 “嗯,正是。” “那太好了,有没有兴趣一同走走?”夏雨羽立刻盛情相邀。 “好!” 这道士眉清目秀的,尽管一袭白衣也难掩盖,他那由内散发的一身魅力。 夏雨羽也不知为何,走在他的身边总觉得很有安全感。 跟在几人身后的苏牧心里一阵酸,嘴巴都快翘到天上了,一脸的不爽。 “驾驾——”伴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三五匹马从闹事冲了出来。 整个街市霎时乱作一团,行路人、卖花的、摆摊的,全都没幸免。 马背上的人依旧高声大喊,径直继续向前冲。 夏雨羽几人见状立刻退让到了一边,惊呼:“他谁啊?怎么如此放肆?” “别说话,他就是尚书府的小公子顾南渊。”江陵低声提醒。 “驾——” “闪开!” 骑马人怒吼一声,挥起鞭子将一忙着收摊的妇人打翻在地。 “岂有此礼,尚书府的人就了不起了?”夏雨羽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理论。 “别胡闹!”江陵一把将他拽住,回头却发现浮生已经起身跃了出去。 说那时快那时慢,他已挥起浮尘打在马儿头上,马儿收到惊吓,高举前蹄砸向一旁的水果车,一声巨响,愣是砸了个人仰马翻。 身后几人立刻拽紧了缰绳,惊恐万分的跳下马背,争先恐后的扶起了摔在地上的小公子。 “臭道士,竟敢拦本公子的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小公子在众人的搀扶下一起身,就怒不可竭的大骂浮生。 浮生反倒没有生气,而是施礼自报家门,“在下浮生,若有什么冒犯还请公子见谅。” “呵?”小公子冷笑一声,瞬间变的恶狠狠,下令道:“给我打!” 浮生顺势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浮尘在空中一拧,一甩“啪啪啪”就打在了冲上来的几人身上。 看似轻轻几下,已经将几人吓的不敢在上前。 “上啊!”小公子见状把退回来的人往前推去。 退回来也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再上,这一次不等浮生动手就被吓的退了回去。 夏雨羽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苏牧站在了浮生的身后的人群里。那人也是瞧见了苏牧才吓回去的。 “你回来做什么?给我打啊!”小公子恼羞成怒的再次推了起来。 那人定住了脚,颤颤巍巍道:“公子,公子锦衣卫!” “锦衣卫,你怕个屁啊,我爹可是兵部尚书!” “尚书大人就是如此教导自己的儿子吗?”宋子瑞在苏牧的暗示下走出了人群。 小公子没有还嘴,不服气的躲在侍从身后嘟起嘴。 许久,小公子才憋出一句,“锦衣卫有如何,还不是归我爹爹管。” “尚书府的儿子又如何,街头闹事,我锦衣卫就有权将你捉拿关押!”苏牧上前一步亮了亮手里的锦衣卫令牌。 “你敢!”小公子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底气了。 此时人群里又钻出一位身着淡粉纱裙,头戴步摇的女子,冲几人优雅大方施礼后,走到小公子身旁,厉色瞪了一眼他。 “家弟顽皮,自是我这个做长姐的教弟不严。”说罢打量一番几人,端庄稳重的走到苏牧跟前,“我愿带弟弟受罚。” “顾小姐,一人犯错一人当,你大可不必惯着他!”苏牧没了刚才的凌厉,反而变得柔和起来。 “一人犯错一人当?”顾小姐浅浅一笑,看向了一旁的江陵与夏雨羽,“我若不追究他二人偷窥文君楼的事,大人能否网开一面?” 此话一出,上苏牧瞠目结舌了,这二人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跑去偷看问君楼。 然而,他却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如何?”顾小姐追问道。 若是一意孤行教训了顾小公子,江陵与穆云的形象就毁了,只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老色鬼。 须臾,苏牧无奈的点头道,“还请顾小姐将令弟带回去好好教导。” “多谢!”顾小姐施礼后,跨步走到浮生面前,徐徐问道:“敢问道长一人养了一条狗,他让狗去咬人,狗咬了人,是谁的错?” “是那人的错!” “既然是那人的错,道长为何伤这匹马?”顾小姐指了指方才被浮生打到在地的马儿。 浮生瞬间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顾小姐却“呵呵”一声,“看来道长对道法参悟的不够深,不够透。” 说罢,顾小姐姿态优雅的招了招手,顾南渊立刻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哇靠!这才是古代大小姐该有的样子! 她的一言一行早已让夏雨羽看呆了。 肌肤胜雪,双目清水,顾盼之际,让人魂不守舍。自带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惭愧不如。 “人都走远了,还看!”江陵在一旁提醒道。 夏雨羽这才回过神,差点就迷上了这位大小姐,忘了自己内心是女子的事。 “我看什么了我看!”夏雨羽极力否认,转眼就将话题引到了浮生身上,“不知道长什么时候走?” “回穆公子,少则一两天,多则个把月几年也是有可能的。” “好吧,当我没问!” 苏牧扫视一圈几人,怒甩衣袖而去。 宋子瑞冲浮生颔首,道:“告辞。”弄的浮生也是云里雾里的回了一个礼。 第十四章 尚书府命案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隔天。 王全林一大早就叫来几人,扫视一圈后放下茶杯,“昨夜尚书府出事了,你们可知道啊?” “啊?尚书府?出什么事了?”夏雨羽一脸惊愕,昨夜才于尚书府的人打过交道不会这么巧吧? “顾大人家出什么事了?”江陵迫不及待的追问起来。 “今早有人在城外看到了顾少夫人的尸身,死于非命。” “啊?”几人一片唏嘘。 这顾南渊看着不大,没想到已经成家了。 夏雨羽不由的为这少夫人感到可惜,“那她的尸身在哪?” “自然是在尚书府,还能在哪?” 被王全林瞪了一眼的夏雨羽忙应了一声“哦”,连声道:干爹说的是,说的是!” “你们收拾收拾去吧,尽快查清事情,我也好对皇上和尚书大人有个交代。” “是!”苏牧立刻领命,转身就去收拾东西。 王全林见夏雨羽愣在原地,厉声斥道:“还不快去!” “干爹,我又不是锦衣卫的人,凭什么要我去!”夏雨羽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正因为你不是,所以才更要多看多学,日后才能为朝廷所用!” “干爹,我不想入朝为官,我觉得就这样挺好的。” “啪”王全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当我救活你是让你混吃等死的?” “难道不是吗?”夏雨羽没敢大声说,只是微微动了动嘴唇。 不想,还是被王全林听到了,气的肺都快炸了,“既然你如此想,那老夫不必留你在世了!” 说罢,王全林紧握的手掌气脉聚集,转动着手腕,眼看手掌就要落在穆云头上。 夏雨羽立刻护住头,在生死刹那大喊:“我去,干爹我去!” 王全林的手掌就停在了,距他头顶不到五厘米的地方。 王全林这才收回了手,怒道:“那还不快去。” 夏雨羽可谓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东西都没带就跑去大门口等苏牧几人。 尚书府与都督府相距不远,且尚书大人又是正一品大官,家中守卫众多,自是不必再带守卫去了。 再者,他们家还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君。 据说这位老太君可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妹,年轻时还曾带过兵,战功赫赫,妥妥的花木兰之盛京分兰。 “穆云,你也要去?”宋子瑞还以为穆云受了上次的刺激,不愿与他们办案了。 没想到他还这么积极,着实让人颇为意外。 夏雨羽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低声叨叨,“谁让我只能跟着你们混还有活路。” “你在说什么啊?有人要害你?还是你得罪了什么人?” “我能得罪谁啊,随口说说而已。” 此时,苏牧也带着江陵到了门口,苏牧看了一眼穆云,说了两个字,“走吧” 几人刚出门就听元霜领着侍女一一,挥舞着手大喊的追了就来,“等等,你们等等我!” 苏牧厌恶的定住了脚,摆出一副臭脸。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我看元霜公主是遇上了“铁砂网”! 夏雨羽几人也摆出了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还请公主回去!”苏牧连喘气的机会都没给元霜,直接甩出一张冰块脸。 “本公主想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 元霜才理会他的脸色臭到什么地步,冲他“略略略”的吐着舌头,命令道:“一一我们走。” “公主这是要去哪里?”江陵这只大舔狗,巴巴凑去她身边问道。 元霜骄傲的扬起下巴,“自然是尚书府探望我姨奶奶。” “哦,那太巧了,我们也要去……”江陵顿了顿,为了迎合元霜刻意忧伤道:“不过我们是去办案的。” “我知道,不就就是顾杨氏死了嘛!” “公主,你不难过?” “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表哥本就喜这顾杨氏,是她添着脸非要嫁的。再说,那顾杨氏也不是省油的灯。” “还请公主慎言,死者为大。”苏牧提醒道。 元霜不服气的冷哼一声,快步走到几人前面,不再搭理几人。 这才入中秋,盛京的落叶已经铺满了街道。 一阵微风过后,枯叶纷纷落下,随风飞舞,飘散满天。 大舜皇朝为九州地处中原偏北,以温带季风气候为主,夏季暖热多雨,冬季寒冷干燥。 这倒与夏雨羽二十一世纪的老家差不多。 “还好现在比较冷了,死者大概不会臭吧!”夏雨羽暗自庆幸。 不过,这冬天就要来了,没有暖气,没有空调的会不会被冻死? 此刻她有些后悔自己的数理化学的不够好,无法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发明暖气。 尚书府外,一个身着家仆服饰的男子,眸子瞪的老大的左顾右盼,一见几人的身影急忙迎了上去。 “小的拜见公主,见过指挥使,江副使,宋副使。”随后将目光停在了穆云身上,有些难为情的问道:“这位是……” “慕云。”苏牧道。 家仆一副吃惊的样子,“这就是穆小姐啊,小的失礼了,失礼了。” “咳……无妨。”看他如此鞠躬颔首,夏雨羽反倒有些尴尬。 “老爷已经等候几位多时,还请几位快跟我进去。” 跟着家仆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一条长廊,这才抵达了南面的大厅。 一个估摸四十出头的男人,端坐在灵堂一边的椅子上,气势刚健的完全看不出家有丧事。 倒是坐在他一旁的妇人,身着素服,慈眉善目的,时不时啜泣几声,悲伤的用手里的手帕抹去眼泪。 “属下苏牧拜见顾大人!” “属下江陵,宋子瑞,穆云拜见顾大人!” 顾启林抬眼打量了一圈几人,发现了几人身后的元霜,马上起身颔首行礼,“公主殿下,你怎么也来了?” “唉”元霜忙抬起他的手,“小叔叔这又不是皇宫,不必如此。” “公主,你表嫂子她……”顾夫人一溜烟冲到了元霜跟前。 拉起她的手拿起手帕就开始嚎丧。 顾启林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把将她从公主面前拽到了自己身后,训斥道:“公主面前不得失礼。” “叔叔不必训斥婶婶,毕竟表嫂子走的太突然了,我能理解的” 几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元霜的为人处世。 夏雨羽更是大力的捏一把自己的手臂,疼得她“嘶——”一声叫了出来。 大舜皇室最忌讳他人丧泪染衣,一旦染衣轻者倒霉,重者影响国运。 要想解除就得吃百家饭,才能把这份霉运给散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查案!”下一秒,元霜又恢复了她的霸道,有模有样的厉声指挥起几人。 这一次苏牧虽没应声,到按她的指挥走到棺材前。 为了等待苏牧几人,这尸体已然发紫,还未盖棺,看着怪渗人的。 夏雨羽撞着胆子愁了一眼,立马就惊恐缩回了身子,心里一整翻滚。 倒不是什么异味,而是死者的头部比常人的看起来肿胀许多,再加上那犯紫的皮肤,像极了蒸熟的茄子,软塌塌的…… “哟,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元霜明知故问,想趁机给她难堪。 “公主要不要自己去看看?”夏雨羽回怼道。 元霜瞬间就没底气了,“本公主会给表嫂子上香的,不用你提醒!” 她咬着唇,一副又急又恼的表情。 片刻,苏牧领着宋子瑞与江陵,颔首道:“回大人,据我观察,少夫人应该是被人击打后脑致死,身上并无外伤,也没有反抗的痕迹……” “这些你们知道就行了,我只想知道凶手是谁!”顾启林摆了摆手。 貌似他不怎么喜欢这个媳妇嘛,一点都不关心她的事! 夏雨羽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顾夫人,又打量了一番极其平淡的顾启林,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是公媳关系不和谐?” “我不换,她又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凭什么要我换衣服!” 顾南渊不耐烦的甩着手臂。 几个手孝额的家仆,不停的将手里孝额递到他的面前。 顾南渊刚跨进灵堂,见到苏牧几人,目光停留了几秒,冷“呵”一声,嚣张跋扈之势质问:“谁让你们来的?” 夏雨羽瘪了瘪嘴,等着苏牧开口。 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尚书又是大官,她可不想与他正面刚,也表示刚不过! 她深深的看了眼苏牧,苏牧随即上前颔首,“顾公子,还请节哀。” “节哀?”顾南渊狞笑着将家仆手里的孝额扔到地上,不屑的怒道:“我节那门子哀,她本就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死了到好,省得让人看了生厌!” 我特妈热法克!人都死了这特么说的是人话吗? 夏雨羽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本以为顾南渊就是一个单纯嚣张的官二代富二代,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的狼心狗肺,蛇蝎心肠! 正当她要开口教训时,“啪”的一声。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顾启林甩了顾南渊一记大肥耳光。 顾南渊歪斜这脑袋,火辣辣的脸蛋仿佛被火灼烧一般,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看得出来,顾启林应该是第一次动手打自己的儿子,双手不住地颤抖,满心后悔的与顾南渊相视而立。 “打的好!这种人就该好好打一顿!”夏雨羽心里不住的拍手叫好。 “谁让你打他的!”门口乍然传来一声颤颤巍巍的呵斥。 “娘,你怎么来了?”顾启林身子一怔。 自古隔辈亲,何况还在重男轻女的古代,这巴掌犹如打在了老太君心上。 “宝宝,没事吧?”老太君握着拐杖在顾南灵的搀扶下,颤抖的三步并两步走到了顾南渊的面前。 这一声“宝宝”差点没让夏雨羽憋出内伤。 老太君心疼的抚摸着顾南渊那泛红的半张脸,“都红了,哎哟,一定很疼吧,下手怎么这么重。” 老太君越看越气,越看越急,忍不住的将手里的拐杖敲打的“咯咯咯”作响。 第十五章 死人怀孕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又是一个被宠坏的主儿”穆云摇了摇头,吐槽道。 “嘘!”江陵将手指放在嘴边,扫视了一圈周围。 “这老太君宠爱顾南渊那可是出了名的,你少说几句。” “不过是年轻气盛的一句玩笑,你们就非要将杨巧巧取过门。” 老太君怒气冲冲的指着尚书大人的鼻子继续,骂道:“你们可问过宝宝的意见?如今出了事你们反倒怪起他来了!” 顾南灵在一旁忙劝解,道:“奶奶,您先消消气。” “哼!”  老太君转身打量了一番苏牧几人,问道:“你们看了半天,可有看出她是怎么没的?” “回老太君。”苏牧颔首施礼,道:“少夫人是被钝器击打后脑而亡,身上并无外伤。” “也就是说,是熟人作案咯?” “苏牧不敢妄下断言,不过大致可以如此推断。”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杨巧巧平日里亲近的人都找来,省得人停臭了!” 老太君不愧是带过兵,上过战场的,做事果断,让人佩服。 “南灵,你现在去把那些人都找来,一个也别露了,我到要看看是谁赶在尚书府造次。” 顾南灵闻言将目光移到了顾启林身上,征求他的意见。 身为尚书大人的顾启林,在老太君面前一句杂音也不敢出,冲顾南灵点了点头。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顾南灵就找来了十一人,男男女女站成了三排之多。 顾南灵清点一番,回道:  “奶奶,人都到齐了。” 老太君不屑的看向了苏牧 ,一副“该你表演了”的样子。 苏牧老练的走到几人面前,问道:“你们最后一次见少夫人是什么时候?” “三日前,她与我一同去同福布庄,选了几身衣服料子。” 一个身穿浅碧罗衣的女子率先回道。 见苏牧还盯着自己,那女子有些着急的自证,“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店家。” “不必问,她乃张侍郎家千金。”老太君开口为其做保。 “得罪了,张小姐。”苏牧赔礼道歉后,又又看向了一人。 “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苏牧这次学聪明了,与其让老太君给她们做保,倒不如自已先发制人。 女子微微颔首,“我乃吏部陆司勋之女,陆风燕。” “请问陆小姐最后一次见少夫人是什么时候?” “昨日,我见她在同济堂,本想上去打招呼的,可少夫人似乎有急事,我叫了几声她都没有听见。” 这是一条关键信息,苏牧绝不能放过,追问道:“是什么时辰?” 陆风燕沉思片刻,道:“未时。” “确定是未时?” “没错,当时我刚吃过午饭出门。” “多谢张小姐。”苏牧施礼间,又对下一个侍女问起,“你又是什么时候后见过你家少夫人的?” “回大人,是酉时!” “在何处?” “夫人房中,我与小玉请夫人用餐。可夫人说她没胃口。” “那你们中间有人在酉时后还见过少夫人的?” 众人皆是摇头,苏牧这下可犯了难。 这一幕引来了老太君的不满,起身喝道:“我看你们也不过如此。” “南灵,宝宝我们走!” 宋子瑞立刻上前拦住了老太君的去路,“老太君,小公子还不能走!” “哟!这是哪冒出来的愣头青?也敢拦我的去路?” 话间,老太君看向了苏牧。 苏牧从沉思中醒来,颔首道:“还请小公子留下,我有些话想问小公子。” 顾南渊不安的望了一眼老太君,见老太君在侧,不屑道:“你想问什么就快点问。” “敢问小公子最后一次见少夫人是什么时候?” “三五日前!” “到底是什么时候?” 顾南渊“呵”了一声,“我怎么记得,反正不是我杀死她的就对了。” 嫁给这样的男人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 夏雨羽在也不能忍了,质问道:“小公子,就算人不是你杀的,可棺中躺的女子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夫人,难道你不该为她上柱香?” “我上不上香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 “你……” 糟糕,夏雨羽瞧见苏牧凛冽的眼神,立刻闭上了嘴。 自己就算再不满,也不该在这样的场合教训顾南渊。 毕竟老太君,尚书大人夫妇都坐在大厅,此举实在不妥。 苏牧收起眼神,走到顾南渊身边,低声道:“那小公子可有交好的女子?” “没有。” 苏牧略微沉思了一下,“那,敢问夫人呢?” “她敢!我虽不喜欢她可衣食从未亏待与她。” 场面再次陷入僵局,今日只好作罢。 既然府中问不出什么,只能去现场走一趟了。 几人仔细在城外的树林搜寻许久也没有丝毫发现,苏牧郁闷的靠在一棵树旁,手不停的搓着下巴。 “或许这里只是抛尸地,人根本就不是死在这里的?”江陵若有所思的江手里的一截棍子折断。 宋子瑞也是一脸踌躇,“那第一现场又在何处?” “医馆……”苏牧欲言又止。 夏雨羽立刻反驳,“不可能,少夫人去医馆是未时,酉时府里的人都还曾见过她。” “一个人在没有病的情况下会去医馆吗?” 几人一听苏牧所言,纷纷摇头,江陵更是猜测:“会不会少夫人只是闲逛,并没有抓药呢?” “你会去药铺闲逛?”夏雨羽刚怼完,就惊愕的看向几人,神神秘秘道:“该不会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病?” 江陵瞪大了眼睛,“该不会是……” “走去药铺!”苏牧打断了江陵,冲几人喊道。 药铺中一郎中慈眉善目的正为患者交代熬药过程。 待患者一走,苏牧就将手伸到了郎中面前,郎中也没看一眼赖着是谁,就搭上了脉。 “公子身体安健的,不知……”说话间郎中抬眼看向了苏牧,立刻怔住了。 “草民见过……” “不必了。”苏牧制住了正要施礼的郎中,低声问道:“想必你已经听闻了顾少夫人的事?” 郎中默认。 “据我所知,少夫人身体康健,她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 郎中面露难色,整个人支支吾吾。 看的夏雨羽这暴脾气,急忙追问,“人都死了,大夫你知道什么就说吧。” 郎中犹豫了许久,见几人不问出个所以然不会离去的样子,才弱弱取出两张药方,交于苏牧手中。 夏雨羽好奇的凑了上去,这第一张都是些补血益气的药材,看不出什么。 可看到第二张,苏牧与夏雨羽不觉得瞪大了眼。 “怎么会有麝香?”夏雨羽惊愕的问道。 宋子瑞也颇为意外,分析道:“少夫人正直青春年华,服用麝香及损身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牧将目光定在了郎中身上。 “回大人,这药是少夫人自己的,她已有身孕二月有余。” “渣男!”夏雨羽脱口骂道。 下一秒就厅苏牧道:“回尚书府。” 一踏入门槛,夏雨羽便剑拔弩张的在院中大喊起来:“顾南渊,你给我出来,顾南渊你给我出来!” 顾启林闻言忙携夫人从大厅干了出来,脸色严肃的问:“怎么回事?” 不见顾南渊的身影,她脸色愈发阴沉,“顾南渊呢?” “穆云,你不要以为你是王全林的干女儿,就可以在尚书府放肆。” 夏雨羽努力闭上平静了几秒,怒道:“尚书大人,你知不知道你的儿媳妇,她怀上了你的孙子?” 尚书大人与夫人相视一眼,二人难以置信的否认道:“这,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躲在柱子后的顾南渊,一窜而下,极力否认,“爹娘,这不可能,打从她进府我就没碰过她一下,她怎么可能有我的孩子?” “尚书大人得罪了。”宋子瑞一把拽住了穆云,低声斥道,“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宋子瑞不住的对自己摇头,夏雨羽喉咙里的骂声再也挤不出来。 “哦~我知道了,定是你们无能,所以才在这里胡言乱语。” “有没有胡言乱语,只要刨开少夫人的肚子一看便知!”苏牧带着郎中跨进了大门。 这是要验尸? 少夫人一生已经够惨了,死了还要被人刨开肚子,这也太残忍了。 “不知尚书大人意下如何?”苏牧追问道。 顾启林瞪了一眼无所谓的顾南渊,冷哼一声,“就按你们说的办。” 郎中带着两名在有过生养的老妇进了灵堂,其余人只能焦急的在旁厅等候消息。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 老太君刚出声时还在门口,说完时,人已经在顾南灵与元霜的搀扶下到了厅中。 “奶奶”顾南渊犹如捡到救命稻草一般。 “是谁让你跪在地上的,快起来。” 老太君丝毫不估计自己儿子的面子,就将人拉了起来,又心疼又愤怒。 顾启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埋怨道:“娘,你就继续宠他吧,迟早他要惹出大祸将整个尚书府都搭进去。” “真惹出什么事,自有我在前面挡着,挨不着你尚书府半点。”老太君气势逼人的护着顾南渊。 顾启林无言以对,如坠冰窖,只能任由老太君宠溺自己的儿子。 许久,郎中才提着药箱徐徐从大厅走了过来。 顾启林迫不及待问道:“如何?” 两个老妇相视一眼,附身回道:“回老爷,少夫人确实有了身孕。” “不可能,奶奶这不可能,我从来没有……” 不等顾南渊说完,顾启林愤怒的将桌上的茶杯砸在了厅中,“噌”的从座位上站起,颤抖的指着不争气的顾南渊。 老太君见此情景江顾南渊想自己身后拽去,挡在他面前,与自己的儿子四目相对。 片刻顾启林才憋出一句,“孽子!” 然后,人事不省的向后倒去。 “爹爹?爹爹?” “叔叔?叔叔?” 顾南灵与元霜一前一后的扑了上去。 “大夫,快,快点。”顾南灵惊慌的将郎中叫了过去。 在没有得知尚书大人是否安全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场面变得异常紧张,夏雨羽不安的看向了苏牧。 苏牧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顾南灵见郎中松开了手,急切追问道:“怎么样?” “大小姐,请放心,大人只是受到刺激,痰气郁结。待我回去开几贴调畅气机,舒肝解郁的药在送来府上。”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老夫人也忙安排下人把顾启林送回了卧房。 “顾小姐,请留步!” 第十六章 上漆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不知苏大人还有何事?”顾南灵闻言不悦的停下了脚步。 “顾小姐可见过府上有什么陌生男子?” 此话一出,夏雨羽的心就凉了半截,看来苏牧是相信了顾南渊的话,那孩子不是他的。 顾南灵一愣,随即否认,“不曾见过。” “那少夫人可有经常出府。” “没有,她虽不得南渊喜欢,可我从未见过她与旁人亲近。” 如果是这样,那这孩子只能是顾南渊的,难道顾南渊真的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连自己的孩子也承认? 顾南灵扫视一圈众人。施礼道:“几位大人天色也不早了,若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怅然的几人,一路都默不作声。 就连平常叽叽喳喳的元霜都显得格外安静。 王全林审视着一无所获得几人,也没在多问什么,只是招呼仆人备好饭菜。 一大早就出去的几人来回奔波好几趟,可谓是身心俱疲。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元霜夹起蒸茄子的手停在了半空。 “没什么,没什么。”江陵说着就低下了头。 “呕~”夏雨羽心中一阵翻滚,忍不住向屋外跑去。 “我去看看她。”宋子瑞起身追了出去。 一天没吃饭的夏雨羽,一想起元霜吃茄子的场面就恶心至极。 黄疸水都吐了出来。 “怎么样?”宋子瑞递过一杯水问道。 “不好,我一点都不好。”话落她又“呕”了起来。 “要不,明日你就在府中休息,不必同我们去了。” 夏雨羽看了他一眼,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不行,我定要亲手抓了顾南渊这个渣男。” “顾小公子本就不喜欢少夫人,为何突然要治她于死地?”宋子瑞接过水杯继续道:“我倒觉得此事多半与他无关。” “什么?无关?”夏雨羽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正是因为他不喜欢少夫人,又把人家肚子搞大。完了,没办法,就一不做二不休了。” 听到这里,宋子瑞笑了,打趣道:“那照你这么说,这案子都不用查了,直接抓人就可以了?” “现在就该把他抓起来,最好在判个死刑什么的。” “那这世上不知要有多少冤案了。” 夏雨羽气急败坏的甩开宋子瑞的手,边回房边道:“宋子瑞,你就等着瞧吧,女人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宋子瑞无语的叹了口气,大约这就是女孩子吧,做事全凭直觉。 “哎,苏牧,你怎么在这里?” 门口的苏牧这才将目光,从穆云的背影上收了回来,问道:“她没事吧?” “可能要饿上几天了。”宋子瑞暼了暼嘴,“以前也看了不少,怎么这一次就……” “这样也好,至少有点女儿家的样子。” “也是。”宋子瑞这才瞧见苏牧手里的两个馒头,“呵”了一声,“给她的?” “不是。”说着苏牧便咬上了一口。 宋子瑞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不就是装清高,死不承认呗。 “哼!”元霜一出来就将脸瞥向一边,喊道:“一一,我们走!” “哎哎,公主你看今日夜色甚美,不如我陪你去赏赏月亮,聊聊人生如何?”江陵连滚带爬的从饭厅追了出来。 说话间,元霜抬头看了一眼乌漆嘛黑的天,压根没理会他。 “江陵,你这是做什么?”宋子瑞一把拉住他,提醒他的看了一眼苏牧。 苏牧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迅速将脸转去了另一边。 “子瑞,你拉着我做什么?”江陵着急的甩着他的手。 “这黑黢黢的夜,怎么就甚美了呢?” “宋子瑞,你懂个屁,你在不松开我根你没完。” 宋子瑞手刚一松开,江陵便如脱缰的野马,狼狈的追了出去。 嘴里还大喊:“公主,等等我,等等我。” 见状,宋子瑞不觉的看向了毫无反应的苏牧。 “你就……不嗯嗯?”宋子瑞委婉问道。 “什么?”苏牧一脸茫然。 “不生气?” “我为何生气。” 说罢,苏牧转身离开,留下了独自凌乱的宋子瑞。 ...... 王全林坐在书房,沉着脸,一言不发。 这几天,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翻看有关顾少夫人的宗卷。 每次一无所获时,苏牧就会被叫进去,然后被他狠狠训斥一顿。 王全林是有理由生气的,毕竟他与顾启林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都掌管军事,不同的是一个对内一个对外。 表面一通和气,私下却一直想一较高下。 看着一语不发的苏牧。 江陵沉默的与宋子瑞交换了一个眼神。 夏雨羽的想法倒是很简单,直接将顾南渊抓起来,案子就破了。 “谁是凶手很明显了,好吧?”穆云心里吐槽了一句。 苏牧再次闭上眼睛,梳理着思路。 穆云冷哼一声,嘀咕道:“真不知道你们在犹豫什么?” 苏牧缓缓睁开眼,道:“少夫人的死极有可能与这孩子有关系。” 宋子瑞附和的 “嗯”了一声。 “那这么说,杀死少夫人的就是顾南渊了?”江陵看向了穆云。 “不对。”宋子瑞皱起眉,“顾南渊虽玩世不恭,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最多也就是闹闹事,打打架。杀人的事他没有那个胆量。” “再说,他要害顾少夫人大可不必把尸体抛去外面,故意让人发现。” 以顾家的情况,若是顾南渊在府中杀了人,顾启林能轻松应对的。抛尸的话,反倒让事情超出他的控制范围。 “走吧,出去看看。”苏牧冷道。 夏雨羽一脸的不情愿,“又去?” 这几日已经来来回回在尚书府与都督府走了不下百次了,夏雨羽是真的不想再去了。 可为了找到顾南渊杀妻的证据,嘴里抱怨,脚还是跟着几人走了出去。 盛京,长街。 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忙着自己的事,不过几天街头巷尾已经没多少人,去谈论顾少夫人惨死的事情。 “这么好的衣服为什么要丢掉?”夏雨羽好奇的从一旁的树根夏捡起意见浅绿色纱衣。 都没看清楚样式,就被江陵一把抢过丢了回去,“这是死人的衣服。” “死人的?”夏雨羽愣住了。 “这人死了就要烧掉她生前的衣服首饰。不然的话在阴间就只能裸奔了。” 宋子瑞递过手帕,强调:“都是迷信,不必王心里去。” 夏雨羽扫了他们一眼:“怪可惜的。” 片刻苏牧道道:“去尚书府。” 一到尚书府,苏牧就走进了大厅,捂住口鼻要再次验尸。 这一次只有宋子对陪伴在侧,虽然又冰块保存失身,也掩盖不了尸体从内二外散发的异味。 由于顾少夫人头部肿胀严重,之前一直判定为钝器击打,通过再一次的比对,苏牧否决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见他二人出来,偏厅内静了静,顾南灵问道:“可有什么新的发现?” “顾小姐,能否带我们去一趟少夫人的房间。” “几位请跟我来。”顾南灵欣然答应。 房中依旧是顾少夫人出事前的样子,所有摆设都没有动过。 宋子瑞摸向一张桌底,发现还有一些没有干透的朱漆。他搓了搓手指,问道:“近日府上可有为家具上漆?” 顾南灵要了摇了摇头,“这些事都是张伯负责的,具体我也不清楚。” “去把张伯找来。”顾南灵随即对下人吩咐道。 张伯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还有些驼背,一进门就拱手对众人施礼。 “你就是张伯?”宋子瑞看了眼他:“最近可有来过少夫人房中上漆?” “回大人,上漆的家具都是由各房抬去漆房上漆,等干透了才会送回。” “干透?”说着宋子瑞就伸出了染着红漆的手指。 “张伯,这是怎么回事?”顾南灵问道。 张伯也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片刻,苏牧放低了语气,“这几日都有哪些房送来桌子上漆?” “老太君房中送来两张,下房送来四张,哦,小姐房里也送来一张,就没了。” “没有少夫人房中的?” “没有!”张伯肯定答道。 “把这几张桌子都找来!”苏牧对张伯命令道。 回到偏厅的江陵喝了口茶润了润喉,不解问道:“子瑞,你与苏牧这是玩的哪一出?” “顾少夫人并不是钝器击打而亡,而是撞击而亡。” “撞击?” “没错,凶手用钝器击打其头部,只是为了掩盖真相。” 江陵瞬间瞠目结舌。 “大人,所有的桌子都已经找来。”张伯就算站直了,也给人一种鞠躬颔首的样子。 这几张小八仙桌,除了颜色深浅不同,其余样式几乎一模一样。 苏牧熟练的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对着每一张桌子的漆面刮擦起来。 苏牧的这番操作,让众人看的云里雾里的。 “只要刮去上面这层漆,下面的旧漆就会漏出来。”苏牧回应了疑惑的几人。 只要找到指一条关键信息就能引出凶手。 凶手瞒过了整个尚书府,破坏了伤口,甚至还想毁掉凶器。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苏牧已经刮了三张桌子。 随着又一张桌子的刮开,苏牧收起了手里的匕首。 叫道:“张伯,你过来看看,这桌子有无上错色。” “怎么会这样?”张伯瞪大了双目,“我在尚书府三十余年从未上错色。” “嗯。”顾南灵在苏牧看向自己时,果断的点了点头。 “这上漆的事,可有人打下手。”苏牧追问。 张伯没有回答,片刻他眼神一亮,“我想起来了,这张桌子是前日小福子送来的。” “去找小福子。”这一次顾南灵不等苏牧开口,便冲下人吩咐道。 小福子看着面前的几张桌子先是一愣,随后淡定的冲几人施礼。 苏牧围着他打量一番,指着那张换过漆的桌子,问道:“可认得这张桌子?” 小福子肯定的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房中的桌子。” 几人一惊,这明明是他的桌子,为何又不认识? “你看仔细了!”宋子瑞将他拉到了桌子边。 “大人,这张桌子确实不是我的,我的桌腿缺了一点边,不注意的话,是看不出来的。这桌子完好无损,绝对不是我的。” “那你在看这张。”苏牧指了指顾少夫人房中的桌子。 “这才是我的,可这颜色不对。”小福子似乎也不明白自己的桌子为何变成了朱红色。 第十七章 真相不会迟到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这桌子在你房中几日,你怎么不记得?”江陵上前质问道。 “那日我将桌子送去漆房就回了乡下,今日才赶回来。” “确实如此。”顾南灵证实了小福子的说法。 “那这桌子怎么会无故跑到你的房中?”宋子瑞问道。 “我……我不知道。” 苏牧冷哼一声,对顾南灵道:“请顾小姐吧所有仆人都找来。” 时隔多日,取证太难了。还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决不能就这样断了。 老太君见这么大阵仗,生怕再有不利的证据指向自己的孙子,搬来椅子在现场守着。 “人都在这了,大人要问什么就快问吧。”朱县令哼一声,回到了老太君身旁。 苏牧和宋子瑞相视一眼,问道:“是谁从漆房将小福子的桌子抬回的?” “回大人正是我与福修。” 一个面容清瘦的男子站了出来。 随后福修也跟着走出了人群,“是钱管事,” “胡说,我何时让你们抬过小福子的桌子了?” 人群里一个面容清瘦,不过三十的男人立刻跳了起来。 苏牧见他神色不对,立刻江目光锁定在他身上:“你就是钱管事?” “正是。” “你怎么就断定这张桌子是小福子的?”宋子瑞问道。 钱管事左右打量一番,“身为府中管事难道我连这点都不清楚?” “好,那就请钱管事在看看这张?”宋子瑞继续道。 钱管事看着从少夫人房中抬出的桌子有些慌了神,矢口否认,“不认得!” “不认得?”苏牧冷笑一声,“方才还说自己对府上的事很清楚,这回又不认得了。” 江陵也上前补充道:“莫不是钱管事记差了吧?你方才看的那张不是小福子的事少夫人房中的。” 面对众人的质疑,钱管事一时没了应对的说法。 “哦~我知道了。”穆云长“哦”了一声,听了这么久总算有些头绪,“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在撒谎!” “我没有!”钱管事惊恐的看向了老太君,随即求情道,“老太君,你可别听他们胡说。” 老太君看了一眼他,不愿搭理他 顾南灵徐徐走到他面前,“我记得钱管事与弟妹是同乡,你的这份差事也是他替你求来的对吗?” “没错,可是大小姐这并又说明不了什么!” 江陵胜券在握的“呵呵”一笑,扒开宋子瑞,“让一下,该我上场了。” “张伯是府中的老人这上错漆的事,绝不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对了加上少夫人房中的这一张,还多出一张上了漆的桌子。” “据我所知,尚书府中所用的朱漆中加入了茉莉花油,这茉莉花油清香宜人,味道持久,凡是沾染过的人手上都会留下它的清香。” 宋子瑞好奇的嗅了嗅染上漆的手,又看向了滔滔不绝的江陵。 “我江陵破案不行,可我鼻子灵啊!不妨请各位伸出手让我闻一闻,也好清者自清不是吗?” 众人犹犹豫豫的伸出了双手,生怕自己不小心染上气味。 轮到钱管事时,他却显得唯唯诺诺,不愿伸出双手。 “你算什么东西,我的手凭什么给你闻。” 江陵冲钱管事“嘿”了一声,“家父乃太仆寺少卿,我乃锦衣卫副使,你说我算什么东西?” 见钱管事范了怂,江陵刚一把抓起他的手,他的目光一侧。 “大人饶命,老太君饶命,一切都是我做的!”一个女子“扑通”的就跪道了地上。 顾南灵看着那女子,惊愕的喊道:“小玉?” “大小姐,都是我做的,不关钱管事的事啊!”小玉跪在地上哭诉起来。 钱管事趁机甩开了江陵的手,小人得志的挺起了胸口。 对于这个小玉苏牧是由印象的,第一次来府上就见过,当时还问过话的。 “先将她送去县衙。”为了不打草惊蛇,苏牧决定换个地方审问小玉。 小玉吓的一颤,面露惶恐,临走前看了一眼钱管事,一句话也没说。 县衙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凡是进了县衙的犯人几乎都会被上刑,为了逼出效率,屈打成招的事不在少数。 若此案是寻常人家的案子,县衙的人说不定早就随便抓一个嫌疑人,屈打成招了。 不过吃个饭的功夫,再次见到小玉,她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惊恐的卷缩在牢房之中。 穆云大惊:“怎么成这样了?” 宋子瑞低语道:“这群人平日里也得不到什么好差事,又没多少饷银,心里怨气重。” “大人请!”衙役打开牢房时,小玉的身子一颤。 苏牧看着遍体鳞伤的她,冷道:“说说你为何要杀害少夫人吧。” 小玉强作镇定:“呵,她对少爷不忠难道不该去死吗?” “那你是如何杀她的。” “那日彩蝶走后,她让我为她熬制堕胎药,我不愿,便起了争执。” 小玉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与血水,继续道:“我失手推了她一把,她的头刚好撞在了桌角。我害怕被人发现,就将她背到城外抛了尸。” 小玉的回答看似条理清晰,不慌不乱,可与苏牧等人掌握的证据相差甚多。 “不如让我试试。”穆云自告奋勇的走到小玉的面前,为了让他放松下来,蹲在她的跟前。 “小玉,你是不是喜欢你家公子啊?” “公子岂是小玉能高攀的。” “那你是喜欢钱管事了?” “没有。” “哎……”穆云叹了有一口气,“其实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喜欢一个错的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你为何如此包庇凶手。” 见小玉不说话,穆云直接问道:“少夫人怀中的孩子是不是钱管事的?” “不是,不是的。”小玉立刻显得无比慌张。 “就算你揽下所有罪,尚书大人也会查清楚少夫人肚中的孩子是谁的,而你呢?谋杀朝廷一品官员之子,少说也是满门抄斩家的。” 小玉吓了一跳,哭道:“我爹娘又没有犯错,与他们无关。” “啪!” 苏牧怒拍一张破败的桌子,大声喝道:“是你自己害的他们,没人逼你。” 小玉一愣,止住了哭声。 穆云立刻道:“你没有时间了小玉。” 小玉僵在原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还不说?”宋子瑞历声呵斥道。 小玉脸色微变:“该说的我都说了。” 宋子瑞笑了笑,冲外面的衙役喊道:“来人啊!” 牢房外匆匆跑来几人,颔首道:“大人有何吩咐。” 宋子瑞板着脸:“传话给你们大人,让他即可派人把王小玉的家人捉拿归案。” 小玉的脸色煞白煞白,难以置信的盯着宋子瑞。 “不要,不要大人不要!”小玉大声哭道,双膝跪地哀求着。 苏牧面无表情,透着一股冷漠:“我没有什么耐心。” 穆云看她此番犹豫不决的样子甚是着急,“小玉少夫人是死于撞击没错,可事后凶手为了破坏伤痕,又用钝器击打其脑袋直至血肉模糊。” “以少夫人的体格,你又怎么可能将她背到城外,又毫不留痕迹的跑回来。” “你究竟在保护谁?是顾南渊还是钱管事?” 听完穆云的一席话,小玉整个人呆住了,她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的漏洞。 穆云的话,对她产生了强大的冲击,恐慌占据了她的全身。 片刻,小玉彻底崩溃了:“不是公子,是钱管事!是钱管事!” 小玉的心理防线被击溃,江陵立刻着人拿出纸笔。 “一次,我撞见了少夫人与钱管事的不轨之事,他们便威胁我,若我敢说出去将我拖去城外喂狗。还承诺只要我收好秘密保我父母衣食无忧。” “后来少夫人怀孕了,她担心事情败露让我为她熬制堕胎药。我回来的时候她与钱管事起了争执,钱管事推了她一把。” “然后呢?”江陵迫不及待问道。 “然后……然后夫人的头撞在了桌子上,他给桌子重新上了漆,换去了小福子的房中。他还威胁我,要是我敢说出去就杀了我的家人。” 江陵将证词递到小玉的面前,“画押吧。” “即刻捉拿案犯钱安!”苏牧厉声道。 尚书府中丧帘已经挂出,看样子是要准备出殡了。 见到贸然闯入的几人,顾启林一愣,问道:“还有何事?” “除了钱三,请大人让其无关的人都下去。”苏牧施礼后道。 待仆人走光后,他看向了,心里慌的一批的钱三,“钱三,你是当着尚书大人的面说还是在衙门说?” 江陵也将小玉的证词呈给了顾启林,“尚书大人请看。” “混账!”顾启林怒拍桌子,怒道:“去取我翰林剑!” 顾南渊瞬间也明白了,自己被带了绿帽子,心里自然不痛快。 冲上去就是一拳打得钱三措手不及。 证据确凿,钱三无法狡辩,狼狈的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渊儿,你起开。”顾启林手握翰林剑,誓要砍了他。 苏牧上前拦住了顾启林,“大人,用翰林剑杀了他岂不是玷污了这把剑,脏了尚书府的地?” 顾启林气的咬牙切齿,“将他送去县衙,八十一刑法一一受过。” “大人,大人,不要,不要啊,您就饶了小的吧!” 钱三哀嚎的声音随着衙役渐渐远去。 尚书大人依旧气的全身颤抖,手起刀落,顾杨氏的灵位被劈成了两半。 “撤掉所有丧仪,草席裹身,丢去乱葬岗!” “把这有辱家门的人从后门抬出去。”老太君发话了, “空棺从前门抬去顾氏坟山,也不必仔细了,天黑后便将这棺椁烧了。” 老太君只是在保全顾府的颜面,也是在保全杨氏的颜面。 第十八章 小二 上酒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王全林见穆云迟迟没有来吃饭,问道:“苏牧,穆云还是吃不下东西?” “呵,你倒是有心,可别把心思用错了人。” 苏牧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沉默了。 “如今穆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趁早断了她的念想,对你们都好。”王全林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宋子瑞个性沉稳,家世清白,我已决定将穆云许给他。” “都督……” “苏牧,你别忘了你的妻子只能是她元霜公主。就算你执意取了穆云她也只能是侍妾,从此沦为贱籍。” 苏牧彻底沉默了。 睡得自在的穆云被屋外一整吵闹声吵醒,恼怒的一脚踢开被子,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脑袋。 “公主,哪里还有一条。”窗外一一兴奋的大喊起来。 “快,快抓住它。”元霜也扯开了嗓门,“在假山,假山哪里。” 嘿!我这小暴脾气,夏雨羽胡乱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砰”一声打开了房门。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大早就叭叭个不停,嘴巴知装了机关枪吗?” 元霜见她先是一愣,随后看着她的发型“噗嗤”就笑了起来,“哟,你这是设么造型,难道是跟后院里的母鸡学的鸡窝头?” “你管我什么头,我就问你,你是不是故意的?”穆云双手叉腰,一脸怒气。 吵醒别人美梦的人最是可恨。 元霜同样叉腰,回道:“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 “对,谁让你快午时了还睡懒觉。”一一拿着鱼网站在假山边狗仗人势的吼了起来。 夏雨羽“呵”了一声,“很好,公主你这是要和我死磕到底是吧?” “你是哪根葱哪头蒜啊?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家美丽迷人的公主相提并论。”一一趾高气昂的吼着,生怕没人知道他们家公主有多好了。 穆云没有理她低头看向元霜脚边的木桶,里面已经装了大大小小半桶鱼儿。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穆云一个健步冲到元霜身边端起木桶就往水池倒。 院中瞬间响起一片惨叫,自己好不容易才捞上来的鱼就这么被穆云倒了回去。 愤怒的元霜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扑上去就与穆云争夺起来。 “你给我住手!” “我就不!” 二人一拽一拉间,穆云手一滑,就听“扑通”一声,公主整个人连同木桶一并落入了水池之中。 “救……救命……” 元霜不停的在水中挣扎,双臂慌乱的拍打着身边的水。 岸上的一一惊恐的大声呼救。 穆云“呵”了一声,“你不是很厉害吗?” 话落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元霜的头已经开始下沉。 此时,岸上的仆人也围了过来,个个惊恐不已。 “你不会游泳?”穆云瞪大了眼眸,就在她要跳水的瞬间,一个黑影从她头顶一跃而过,一把抓起再是一个旋转就回到了岸上。 “咳咳咳……”元霜靠在苏牧怀中咳出一口水。 一一急不可待的向苏牧告起了状:“大人,是穆姑娘,是她将公主推进水池里的!” 苏牧凛冽的眼神看向了穆云,穆云打了一个冷战,辩解道:“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 靠在苏牧怀中的元霜,惊吓过度,虚弱的反驳,“苏牧,你别听她胡说,真的是她推的,她想要淹死我。” “我没有!” “够了,穆云!再怎么样她也是公主,你怎么能推公主入水!”苏牧一改往日对她的温柔,厉声呵斥。 穆云难以置信的看着苏牧,感觉喉咙一阵沙哑,许久才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不相信我?”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你还想否认?” 宋子瑞跨到穆云身旁,护着她,替她辩解,“苏牧,穆云与我们自小一同长大,她有没有说谎难道你看不出来?” “公主乃我苏牧未过门的妻子,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这不是早就昭告天下的事吗?为什么听到苏牧亲口承认却这么难过。 “苏牧,你别太过分了。”这是宋子瑞第一次冲苏牧大吼。 苏牧冷哼一声,“既然你如此袒护穆云,那她的错就由你受过,也省的再去麻烦打都督。” “敢问苏指挥,穆云有何过错?” “以下犯上,仗责五十!” 宋子瑞听完冷笑道:“五十就五十!” 听苏牧承认公主是妻子时,心情低落的江陵站了出来,“仗责五十他还有命活吗?” 元霜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自己也有错,低声为宋子瑞求情,“我既无性命之忧,仗责五十就免了吧,罚俸一个月,小惩大诫。” “那就依公主说的罚俸一个月。”苏牧抱起元霜,冷冷说道。 看着苏牧抱着元霜的样子,穆云的眼泪一下就止不住了,倒不是他要与元霜成婚,而是他不愿相信自己。 江陵比穆云好不到哪里,同样低落,长长舒了一口气,无奈的笑了,“明知道她是要成为我舅母的人,我还……哎,也好至少还是一家人。” “喝酒吗?”片刻江陵问道。 这个提议与心情低落的穆云一拍即合,来到酒馆,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豪饮起来。 “小二,上酒!”江陵晃了晃空了的酒壶。 穆云又饮下一杯,心里吐槽,这古代的酒精浓度果然底,越喝越清醒。 一旁的宋子瑞看着迷迷糊糊的二人,劝道:“喝吧,喝醉了就不会难过了。” “子瑞,你要不要来一杯?”江陵将酒杯从他面前绕过,又喂到了自己嘴里。 宋子瑞没有回答,虽然他也饮酒,可今日这两人的情况他更明白。 他们身边不能没有一个清醒的人。 片刻,江陵的脸已经红的像个猴屁股,迷迷糊糊敬到穆云,“来,敬我们的情窦初开,无疾而终的心。” 二人将被子碰的“铛铛”响。 “俗话说,世上男人千千万,不对劳资天天换。一个苏牧不信我,我就换个信我的。”穆云仰头又是一杯。 这种粗话从穆云的嘴里冒出来,着实惊呆了清醒的宋子瑞。 本想阻止她的,可看着她眼角的泪光,他选择了无声的陪伴。 “小二,上酒!” 江陵又一次催促道。 小二拱起背,走到几人面前:“客官,这都子时了,小店要打烊了。” “啪!” 五分清醒分醉的江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打烊?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哎。”宋子瑞拽住小二,从怀中取出两定银钱,嘱咐道:“这里交给我。” “这……” “这些钱足够买下你这家店了。” 小二看着手里的钱,又扫视了一圈自家的店铺,这才点头答应。 宋子瑞又取回几壶酒,穆云拿过一壶,冲江陵道,“用杯子喝多没意思,用这个。” “好!” 转眼又是三四壶下肚,这一壶少说也有八两,江陵努力的睁着迷离的双眼,脑袋也不受控制的左右杨晃起来。 “穆……穆云,我们自小一块玩,以前的你……孤傲冷僻,还说要去,要去什么天山修仙道……哈哈哈” 江陵已经醉了,说话也变得不利索。 “这世上哪有什么仙道,无非是一些道家自封的。”宋子瑞道。 “有~”江陵否认了宋子瑞的看法,道:“她就是仙子,从天山来的仙女。” 宋子瑞打趣道:“我看你是喝太多了,天山有的都是道士,哪有什么仙女。” 江陵双目闪泪,“嘿嘿”一笑,一头爬在了桌子上。 穆云缓了一口气,看着他无奈的笑了笑,“真好,为什么我就不能喝醉。” 夏雨羽的酒量那是真的可以称得上千杯不醉的,记得在横店的时候她的酒量就是出了名的,一些不信邪的人找她挑战,无一幸免,又的甚至还送去医院挂水。 “几人喝不醉就别喝了。”宋子瑞夺过她手里的酒壶。 片刻,他唤了一声“穆云”随后欲言又止。 穆云望了一眼他,“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宋子瑞涨了好几次嘴,终于鼓足勇气,低声问道:“你喜欢苏牧?” 穆云愣住了,宋子瑞心里也明白了,苦笑着安慰,“你与苏牧自小青梅竹马,奈何造化弄人,你别难过了。” “我难过什么了,我与他,还有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罢夏雨羽拿过酒壶又饮下一杯。 “在我的世界里,你们本就是不存在的,在你们的世界里穆云早就死了。” “公主……嘿嘿……”睡梦中的江陵喃喃唤道,嘴还吧唧了几下,然后又睡了过去。 宋子瑞脱下衣服披在了江陵身上,默默地坐到一边陪着穆云。 夏雨羽一个人喝起了闷酒,自问:“我还能回去吗?” 二十一世界的夏雨羽出生于小康家庭,父母都是医生,受父母的影响学了三年的护工。 在哪个世界里,常常会有父母做工作就会要求孩子也要做什么。 她不明白,明明他们过的并不好,压力那么大,为什么还要拉她下水。 所以大学一毕业,她就离家出走,去了横店,她相信那里或许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然而她的梦想还没开始就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又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在原本的生活里究竟是死了,还是在做一场梦。 “子瑞,陪我喝一杯。”夏雨羽将酒杯递到了他的面前。 宋子瑞犹豫了片刻,接过酒杯,伴着“当”一声,一饮而尽。 穆云笑了,轻道:“谢谢你。” 这一晚,一人睡着,一人陪着,一人饮酒,一人等着…… 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自己的秘密,却都选择了沉默。 第十九章 着急的一天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这桌子在你房中几日,你怎么不记得?”江陵从上前质问道。 “那日我将桌子送去漆房就回了乡下,今日才赶回来。” “确实如此。”顾南灵证实了小福子的说法。 “那这桌子怎么会无故跑到你的房中?”宋子瑞问道。 “我……我不知道。” 苏牧冷哼一声,对顾南灵道:“请顾小姐吧所有仆人都找来。” 时隔多日,取证太难了。还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决不能就这样断了。 老太君见这么大阵仗,生怕再有不利的证据指向自己的孙子,搬来椅子在现场守着。 “人都在这了,大人要问什么就快问吧。”朱县令哼一声,回到了老太君身旁。 苏牧和宋子瑞相视一眼,问道:“是谁从漆房将小福子的桌子抬回的?” “回大人正是我与福修。” 一个面容清瘦的男子占了出来。 随后福修也跟着走出了人群,“是钱管事,” “胡说,我何时让你们抬过小福子的桌子了?” 人群里一个面容清瘦,不过三十的男人立刻跳了起来。 苏牧见他神色不对,立刻江目光锁定在他身上:“你就是钱管事?” “正是。” “你怎么就断定这张桌子是小福子的?”宋子瑞问道。 钱管事左右打量一番,“身为府中管事难道我连这点都不清楚?” “好,那就请钱管事在看看这张?”宋子瑞继续道。 钱管事看着从少夫人房中抬出的桌子有些慌了神,矢口否认,“不认得!” “不认得?”苏牧冷笑一声,“方才还说自己哦对府上的事很清楚,这回又不认得了。” 江陵也上前补充道:“莫不是钱管事记差了吧?你方才看的那张不是小福子的事少夫人房中的。” 面对众人的质疑,钱管事一时没了应对的说法。 “哦~我知道了。”穆云长“哦”了一声,听了这么久总算有些头绪,“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在撒谎!” “我没有!”钱管事惊恐的看向了老太君,随即求情道,“老太君,你可别听他们胡说。” 老太君看了一眼他,不愿搭理的将看向了一边。 顾南灵徐徐走到他面前,“我记得钱管事与弟妹是同乡,你的这份差事也是他替你求来的对吗?” “没错,可是大小姐这并又说明不了什么!” 江陵胜券在握的“呵呵”一笑,扒开宋子瑞,“让一下,该我上场了。” “张伯是府中的老人这上错漆的事,绝不可能发生身上,对了加上少夫人房中的这一张,还多出一张上了漆的桌子。” “据我所知,尚书府中所用的朱漆中加入了茉莉花油,这茉莉花油清香宜人,味道持久,凡是沾染过的人手上都会留下它的清香。” 宋子瑞好奇的嗅了嗅染上漆的手,又看向了滔滔不绝的江陵。 “我江陵破案不行,可我鼻子灵啊!不妨请各位伸出手让我闻一闻,也好清者自清不是吗?” 众人犹犹豫豫的伸出了双手,生怕自己不小心染上气味。 轮到钱管事时,他却显得唯唯诺诺,不愿伸出双手。 “你算什么东西,我的手凭什么给你闻。” 江陵冲钱管事“嘿!”了一声,“家父乃太仆寺少卿,我乃锦衣卫副使,你说我算什么东西?” 见钱管事范了怂,江陵刚一把抓起他的手,就见的目光望女仆那边一转。 “大人饶命,老太君饶命,一切都是我做的!”一个女子“扑通”的就跪道了地上。 顾南灵看着那女子,惊愕的喊道:“小玉?” “大小姐,都是我做的,不关钱管事的事啊!”小玉跪在地上哭诉起来。 钱管事趁机甩开了江陵的手,衣服下小人得志的挺起了胸口。 对于这个小玉苏牧是由印象的,第一次来府上就见过,当时还问过话的。 “先将她送去县衙。”为了不打草惊蛇,苏牧决定换个地方审问小玉。 小玉吓的一颤,面露惶恐,临走前看了一眼钱管事,一句话也没说。 县衙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凡是进了县衙的犯人几乎都会被上刑,为了逼出效率,屈打成招的事不在少数。 若此案是寻常人家的案子,县衙的人说不定早就随便抓一个嫌疑人,屈打成招了。 不过吃个饭的功夫,再次见到小玉,她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惊恐的卷缩在牢房之中。 穆云大惊:“怎么成这样了?” 宋子瑞低语道:“这群人平日里也得不到什么好差事,又没多少饷银,心里怨气重。” “大人请!”衙役打开牢房时,小玉的身子一颤。 苏牧看着遍体鳞伤的她,冷道:“说说你为何要杀害少夫人吧。” 小玉强作镇定:“呵,她对少爷不忠难道不该去死吗?” “那你是如何杀的她。” “那日彩蝶走后,她让我为她熬制堕胎药,我不愿,便起了争执。” 小玉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与血水,继续道:“我失手推了她一把,她的头刚好撞在了桌角。我害怕被人发现,就将她背到城外抛了尸。” 小玉的回答看似条理清晰,不慌不乱,可与苏牧等人掌握的证据相差甚多。 “不如让我试试。”穆云自告奋勇的走到小玉的面前,为了让他放松下来,蹲在她的跟前。 “小玉,你是不是喜欢你家公子啊?” “公子岂是小玉能高攀的。” “那你是喜欢钱管事了?” “没有。” “哎……”穆云谈了有一口气,“其实喜欢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喜欢一个错的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你比我懂,不然你也不会如此包庇那个凶手了。” 见小玉不说话,穆云直接问道:“少夫人怀中的孩子是不是钱管事的?” “不是,不是的。”小玉立刻显得无比慌张。 “就算你揽下所有罪,尚书大人也会查清楚少夫人肚中的孩子是谁的,而你呢?谋杀朝廷一品官员之子,少说也是满门抄斩家的。” 小玉吓了一跳,哭道:“我爹娘又没有犯错,与他们无关。” “啪!” 苏牧怒拍一张破败的桌子,大声喝道:“是你自己害的他们,没人逼你。” 小玉一愣,止住了哭声。 穆云立刻道:“你没有时间了小玉。” 没受过这种惊吓的小玉僵在原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还不说?”宋子瑞历声呵斥道。 小玉脸色微变:“该说的我都说了。” 宋子瑞笑了笑,冲外面的衙役喊道:“来人啊!” 牢房外匆匆跑来几人,颔首道:“大人有何吩咐。” 宋子瑞板着脸:“传话给你们的大人,让他即可派人把王小玉的家人说拿归案。” 小玉的脸色煞白煞白,难以置信的盯着宋子瑞。 “不要,不要大人不要!”小玉大声哭道,双膝跪地哀求着。 苏牧面无表情,透着一股冷漠:“我没有什么耐心。” 穆云看她此番犹豫不决的样子甚是着急,“小玉少夫人是死于撞击没错,可事后凶手为了破坏伤痕,又用钝器击打其脑袋直至血肉不糊。” “以少夫人的体格,你又怎么可能将她背到城外,又毫不留痕迹的跑回来。” “你究竟在保护谁?到底是顾南渊还是钱管事?” 听完穆云的一席话,小玉整个人呆住了,她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的破绽。 穆云的话,对她产生了强大的冲击,恐慌占据了她的全身。 片刻,小玉缓彻底崩溃了:“不是公子,是钱管事!是钱管事!” 小玉的心理防线被击溃,江陵立刻着人拿出纸笔。 “一次,我撞见了少夫人与钱管事的不轨之事,他们便威胁我,若我敢说出去将我拖去成为喂狗。还承诺只要我收好秘密保我父母衣食无忧。” “后来少夫人怀孕了,她担心事情败露让我为她熬制堕胎药。我回来的时候她与钱管事起了争执,钱管事推了她一把。” “然后呢?”江陵迫不及待问道。 “然后……然后夫人的头撞在了桌子上,钱管事威胁我,要是我敢说出去就杀了我的家人。” 江陵将证词递到小玉的面前,“画押吧。” “即可捉拿案犯钱安!”苏牧厉声道。 尚书府中丧帘已经挂出,看样子是要准备出殡了。 见到贸然闯入的几人,顾启林一愣,问道:“还有何事?” “除了钱三,请大人让其无关的都下去。”苏牧施礼后道。 待仆人走光后,他看向了,心里慌的一批的钱三,“钱三,你是当着尚书大人的面说还是在衙门说?” 江陵也将小玉的证词呈给我顾启林,“尚书大人请看。” “混账!”顾启林怒拍桌子,骂道:“好一个奸夫,去取我翰林剑!” 顾南渊瞬间也明白了,自己被带了绿帽子,心里自然不痛快。 冲上去就是一拳打得钱三措手不及。 证据确凿,钱三无法狡辩,狼狈的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渊儿,你起开。”顾启林手握翰林剑,誓要砍了他。 苏牧上前拦住了顾启林,“大人,用翰林剑杀了他岂不是玷污了这把剑,脏了尚书府的地?” 顾启林气的咬牙切齿,“将他送去县衙,八十一中刑法一一受过。” “大人,大人,不要,不要啊,您就饶了小的吧!” 钱三哀嚎的声音随着衙役渐渐远去。 尚书大人依旧气的全身颤抖,手起刀落顾杨氏的灵位被劈成了两半。 “撤掉所有丧仪,草席裹身,丢去乱葬岗!” “把杨巧巧的从后门抬出去。”老太君发话了, “空棺从前门抬去顾氏坟山,也不必仔细了,天黑后便将这棺椁烧了。” 老太君只是在保全顾府的颜面,也是在保全杨氏的颜面。 第二十章 这个姐姐好美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牧云也很意外,虽然与自己吃过的蛋糕相差甚远,但松软度,卖相还是说的过去的。 “这叫蛋糕!” “我们只听过年糕,这蛋糕还是头一次听说。” 穆云在上面摆上水果,这蛋糕立马又上升了一个档次,“等有机会我在教你们做。” 接下来穆云放蜡烛的动作惊呆了所有人,江陵惊恐问道:“怎么还放上蜡烛了?这是给活人吃的吗?” 穆云立刻呵止道:“江陵你胡说什么呢?这叫生日蜡烛,许愿用的。给你说了你也不懂!”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穆云手捧蛋糕,与江陵缓缓走进宋子瑞的房间。 “这是?”宋子瑞一脸疑惑的看着行为怪异的二人。 穆云没有解释,将蛋糕送到他面前,态度诚恳道:“许个愿吧?” “这是穆云亲手为你做的生日蛋糕,你照她说的做吧!”一旁的江陵催促道。 宋子瑞这才缓缓闭上眼…… 等他再次睁开眼,穆云低声提醒,“吹蜡烛吧!” “哈哈……”屋外穿了王全的林笑声,进屋便问道:“晚饭的时就听闻厨娘说,你在准备好吃的,怎么也不叫上我们?” 见苏牧也在身旁,穆云大脑飞速运转,解释道:“也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江陵一口接过话,“这是穆云为子瑞做的蛋糕,生日蛋糕。” “江陵!”穆云低声呵斥道。 王全林见到这墨阳怪异的“馒头”,嘴里嘀咕着:“生日蛋糕?” “都督,苏牧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苏牧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空气中也散发出一阵阵酸味。 “诶!来都来了,就尝尝穆云的手艺。” “可是我……” “别可是了,来坐下!”王全林打断了苏牧的话,苏牧也只能遵命的坐在一旁。 “这样怎么吃?” “哦。”突然回神的穆云,拿起一旁的刀,“分着吃。说罢,她将切下来的一块蛋糕放在了王全林的碟子里。” “那就尝尝!” 王全林用穆云自制的叉子,喂进醉了一小块,细细品尝后,忍不住的点头点头,攒道:“果然,味道不错,你们也都尝尝。” 一脸不悦的苏牧,心不甘情愿的尝了一口。 三日后。 “去了田府,不可惹是生非,好好跟着田御医学习医术,你的时间不多,定要听他的话。” 王全林在穆云耳边叭叭了一个大早,趋近好不容易到了门口,他还是一脸的不放心。 “我说的话你都记住没有?”王全林急的连连追问。 穆云咳嗽一声,环顾师苏牧几人,沉声道:“哎呀,干爹你都说了不下百遍,我真的记住了。” 刚说完,王全林又拿出一个钱袋交到宁浩手中,嘱咐道:“要是有什么用钱的地方不必省,没了回来取就是了。” 看着那慢慢一袋银子,穆云眼睛都瞪的老大,这那里是什么干爹,分明就是亲爹好吧。 “哎哟,干爹你这是做什么呢?我不过是过去住半个月,又不是出嫁,你这搞得我多不好意思啊。” 突然宋子瑞与苏牧同时跨出一步,同时拿出上次穆云随手看过的剑穗,说道:“这个给你。” 场面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看着眼前两个一模一样的剑穗,穆云陷入老人纠结。 如果,拿苏牧手上的剑穗,这又算什么,他已经算半个有妇之夫了。 可,拿宋子瑞手里也不妥,自始至终都只把他当做好朋友,这剑穗在怎么也算个定情信物吧。 犹豫了片刻,穆云搪塞道:“你们送我剑穗做什么,我这有没剑的,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 苏牧与宋子瑞相识一眼后,尴尬的收回了剑穗。 穆云也朝王全林拱手道别:“干爹,我走了,你不要太想我哦。” “臭丫头,没大没小,你要是敢给我丢脸,你看我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这么肉麻的话,让王全林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嘴里骂着,心里却务必欢喜。 田府。 “穆云见过田大人。” 站在一旁的宁浩,立刻奉上王全林准备的礼物:“田大人,这是我家大人特意上奴才给你带过来 田大人举起茶杯,安排下人接过礼物,边寒暄道:“王大人这是要与我见外了。” 随后转向穆云,问道:“我安排你记得东西,你可都记下了?” “都记住了!”穆云一口应道。 “那好,老夫问你,白芷主治症状?” “风寒,头痛,风湿。” “拳参可解?。” “蛇毒。” “九香虫?” “胸胁胀痛,肝胃气痛,腰膝冷痛。” 见穆云对答如流,田御医振奋道:“果然是诚心学医。只是……你生在都督府,怎么不习武,反倒对这医术感兴趣?” 学医本业不是她的初心,不过是父母所追求的稳定和安逸的生活而已。 沉思了片刻,穆云徐徐道:“为了拯救病人,为他们解除痛苦,救死扶伤。” 听到穆云的话,田御医莫名的激动,并大声夸赞:“不错,不错,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胸,孺子可教也!” 额,是这样吗?这不过是牧云随便找的一套托词而已。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啊?”穆云问道,脸上写满了求知欲。 这份求知欲更多的是为了给王全林争光。 “来人。”田御医换来门外的药童道:“先带他去准备好的客房。”随后又看向穆云很是激动,“你现在就随我去药库,” “谢谢,大人。” 整个田府除了一天石子小路,其他空地全部种满了奇花异草,尽管现在已是冬日,但每一颗都长得十分茂盛,尤其是廊下的那一排菊花。 一个身着白色轻纱镶着金丝银线滚边衣裙的女子,正拿着剪子修剪菊花,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请问田大人,那姑娘是谁啊?”穆云忍不住想要上去认识她,因为她的一举一动完美的展现了什么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田御医笑了笑,自豪的说起来:“她正是小女采薇。” 话落,他唤过采薇,采薇面带笑意,迈着轻缓的步子朝几人走来,对田御医行李道:“爹爹。” “这是王都督家小姐,穆云。” “田采薇见过穆小姐。” 见采薇如此知书达理,穆云有些慌了神,连忙回礼,“采薇小姐,客气了。” 田大人瞧见田采薇手里的菊花,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回爹爹,已是腊月,女儿是想将这些受过霜的菊花存放起来,等明天夏天时,在拿出来解暑用。” 田御医点点头,认同田采薇的做法,“那就多存些,等穆云回去的时候在带些给王大人。” “穆云替干爹谢过田大人。” 田御医摆了摆手,道:“不必客气。” 田采薇向穆云行礼后又带着丫鬟回到廊下,继续裁剪起菊花。 也不知为何,穆云打心底里喜欢这田采薇,她身上散发出的魅力让他一个女人的沦陷了。 进入田府药库的瞬间,穆云就惊呆了,这里的药材摆放有序,分类明确且数量更是惊人。 “哇!田大人,这都是你们家的?”穆云惊讶的长者大嘴。 田大人“嗯”了一声,唛头找起真么东西。 穆云围着这偌大的药库转悠起来,这比她读医学院时见的还多,各种珍稀药材就不说了,甚至还有她厅都没听过的一些药材。 不免让她怀疑其药材的来路,该不会是贪污朝廷的药材,才有的吧? 突然面前的一个炼丹炉引起了穆云的主意。 这还是平生第一次见炼丹炉,模样不大,但很是精致,正面画有八卦图,还刻着一些她看不懂的字。 “怎么,对炼丹也感兴趣?”不知何时田大人依旧找好东西,走到了穆云身后。 穆云摇了摇头,“让大人见笑了,还是第一次见。” 田大人长长舒了一口气,僵硬的面部肌肉这才松弛下来,“这炉子是十年前一个路过的道长所赠,我对炼丹也是不通,这一放就放了十年。” 田大人不会炼丹……穆云有几分诧异。 仿佛看出了她的惊讶,田大人笑了笑:“宫里的事就已经够让老夫心力交瘁了,那还有什么时间研究丹药。” 心力交瘁?穆云愣了愣,想想也对,自己不就是因为父母是医生,经常在邻居家蹭饭吃吗? “行了,这个你拿着。” 穆云接过一看,是十几枚银针,瞬间感觉脑子嗡嗡的。 我是学过医,被过一些中药名字与功效。 可这扎银针的事,还真没干过,她只知道,这玩意一不小心就会将人扎的瘫痪或是扎死。 田大人看出来穆你的心思,安慰道:“没事的,多练练手就好了。” “练手?” “没错。” “用什么练手?” “既然你是替人治病,自然是用人来练手。” 穆云彻底惊呆了,一把将银针塞回田大人手中,拒绝道:“田大人,我学习是治病救人的,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不能做。” 田大人看着回到自己手里的银针,并没有生气,而是坐回了桌前,“盛京虽然繁华,可也少不了穷困之人,这些人最怕的就是生病,有时只需要一贴药就能好的病,也只能等死,或者硬抗。” 穆云痴痴的听着,想知道田大人究竟要如何为自己辩解。 “有些人扛不住就会主动去找郎中试药,试针。我们的心也不是铁做的。作为交换,凡是来试药,试针的人,我们都会治好他们的病。” “那如果试药,试针的时候,人瘫了或者死了怎么办?”穆云不可思议的问道。 “他们的家属会得到五两银子的赔偿。” 五两银子在这个时代,对于穷苦人家来说或许真的能过上几年好日子,可这代价也太大了。 第二十一章 陷进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田御医看出了穆云的迟疑,有些不悦道:“穆云,你若是不愿施针,那你连进场的资格都没有,也不必来浪费我的时间,请回吧。” “田大人,我怕……” “有我在你怕什么,我从医几十年,从未失手。” 听了这话,穆云心里也算踏实了一些,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 “所谓医者仁心,作为一个医者,要有一颗仁爱的正义之心。”田御医像极了自己大学的老师: “掌握病人发病情况,重视细节,分析病理,不可凭直觉。” 落日的余晖映着穆云一脸认真的表情。 虽然这些知识在大学时就已经背过了,且背的比田御医说的还多。 田御医继续侃侃而谈:“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医者,不论对方什么地位都应当一视同仁,平日里更要多看多学,精益求精,才能救治更多的人。” 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三观及正,让穆云无言以对,在心里默默地为田御医点赞。 见穆云都没有说话,田御医接着说:“今日就下学到这里,明日一早我要进宫替太后问诊,你就与采薇一并出去采药。” “与田小姐去采药?” “论医术,采薇也当得起你的前辈。” “田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去吃饭。” 饭厅,采薇与穆云相互点了点头,依次而坐。 田御医盯着采薇身旁的一个空位,问道:“青松还没有回来?” “回爹爹,应该快了。” “那我们先吃吧!” 穆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是。” 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再无一人说话。 “爹爹。”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站在桌前冲田御医施礼。 田御医抬眼看了一眼他,道:“快坐下吃饭。” “是。”田青松刚坐下,就将目光停留在了穆云的身上。 “是王都督家的穆云小姐。”田采薇低声介绍道:“这就是我哥哥,田青松。” “哦~大哥好,不,不是,是田公子你好。”严肃的饭桌上,穆云颇感紧张。 “一个称呼而已,穆姑娘随意就好。”田青松端起碗筷,并没有在多看穆云一眼。 田青松,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去骄阳,与苏牧一样能文能武,英俊非凡。 …… “小姐,今日学的怎么样?”一回到房间,宁浩就急不可待的追问起来。 “也就那样。” “小姐,这学医什么的又累又苦,你干嘛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下一秒他就瞧见穆云凛冽的目光,立刻改口道:“其实学医挺好的,可以救死扶伤嘛。” “知道就好!” 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屋外响起了田采薇的声音:“穆小姐,你睡了吗?” 穆云与宁浩相视一眼,“哦哦,还没有呐!田小姐可是有什么事?” “你们先打开门好吗?”屋外的田采薇有些尴尬。 穆云这才反应过来,推搡着宁浩,“去开门啊!” 见到宁浩的时候,田采薇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端庄之姿,“听闻父亲说,明日穆小姐要与我一同出去采药?” “哦,是是是,田大人是这么说的。” “我来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明日卯时出发。” 穆云 “嗯”了一声嘀咕道:“那么早。” 田采薇自然是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刚要离开时打量了一番宁浩,又退了回来,提醒道:“想来穆小姐还未许配人家吧?” “额~这嫁人还早,还早。” “虽然他是你带来的人,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遭人说闲话。” “啊?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采薇告辞”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穆云想了想,嘀咕道:“干嘛非要去在乎旁人的闲话。” 宁浩在田采薇的提醒下,有些面红耳赤,身为下人绝不能让小姐为难,立即颔首道:“小姐,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躺在床榻上的穆云,有些不习惯,这里的一切都是循规蹈矩的,完全没有都督府自在,更何况他们几个也都不在身边,自己的全身都紧绷着,生怕哪里做的不好丢了都督府的面子。 次日一早,穆云破天荒的起了个早,比她晚来一步的田采薇,对她点了点头,“我们走吧。” 二人刚到大门口就见身着劲装的田青松。 “田公子今日不去上班吗?” “穆小姐是说去练兵场?” “对,练兵场。”接连在田公子面前失言的穆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日我休息。”话间,田青松接过妹妹的锄头与背篓,又将手伸道穆云面前。 “不用了,田公子这又不重。” “也好!”田青松收回手,转身问道:“不知妹妹今日想去那一座山。” “索乌山吧,那里的青子成熟了。” “好,那我们走吧。” 索乌山,就在城外,由于进了冬日,山上显得光秃秃的。 穆云还以为这青子是长地下的,一直馒头苦寻,直到田采薇冲她喊道:“穆小姐,这里有一颗。” 穆云“诶”了一声,兔子一样的跑了过去,看到青子的一刻她突然就想笑,倒不是笑其它什么,就想笑自己。 这青子无非就橄榄,只是叫法不同,这才让她误以为是一株草药一样的植物。 田采薇见穆云衣服不严谨的样子,拿出了前辈的语气,说道:“你可别小看青子,粗壮之躯可造船,作枕木,制家具、农具。青果可治炎症、咳血。” 穆云深表赞同:“田小姐还真是博学,穆云受教了。” “叫我采薇就好。” “那你也叫我穆云吧,这小姐长小姐短的反而生疏了,你说是不是?”穆云趁机想要讨好田采薇。 “对了,采薇你哥哥去哪里了,怎么半天都不见他影子。” “应该是去练剑吧。” “练剑……”穆云一听就来了兴趣,这田青松必然是要参加比武的,也就是苏牧几人的对手,她倒想看看到底是谁的胜率大一些。 看着快装满的背篓,穆云提议道:“不如我们去看看你大哥练的如何了?” “大哥练剑时,不喜有人打扰,穆云,你若是想回去了,在这里叫一声,他能听见的。” “不会打扰的,我们就远远的看一眼。” 田采薇看穆云哀求的眼神,无奈的点了点头,应道:“那好,不过你不许打扰他练剑。” “放心吧,绝不打扰。” 有了他的承诺,田采薇这才将她带去了一片树林。 田青松身穿制式劲衣,手持一把长剑腾转之间,剑光闪闪。 也许是错觉,也许是环境的关系,他的剑势透露出一丝丝寒意,明明站在你眼前,却又仿佛在很远的孤峰上。 纵身一跃,挥剑砍去,只见剑光一闪,对面的大树被划出一道深三寸,长三尺的可怕剑痕,干净利落,狠辣无情。 穆云心中一惊,这与苏牧几人相比,几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啊,想着就往前迈了一步,却发现缴械一空,整个人瞬间就从田采薇的眼前消失了。 田青松发现异样,腾空而起,想要一把拉住穆云,却发现自己也踩空了。 二人一前一后跌落进了一个深五六米的陷进之中。 田采薇不敢轻举妄动,惊恐冲下面喊道:“哥哥,穆云,你们怎么样?” 须臾,下面在传来穆云的声音:“田公子晕倒了,采薇你快去找人。” “哦,好。穆云照顾好我哥哥。”田采薇刚跑出几步,又折返回去,嘱咐道:“等我。” 穆云扶起田青松时才发现他的头撞击在了一个石头上,血流不止。 她扯下一块干净的一角,将田青松的头部包裹起来。 “田公子,田公子,你醒醒,醒醒?” 穆云叫了几次他都没反应,穆云有些怕了,他是田大人唯一的儿子,要是出点什么事,田大人该怎么办?自己又还有什么颜面苟活在世上。 “田青松,你听着,你不能死,采薇已经去找人救我们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试探着田青松的鼻息。 “怎么这么弱?” 她惊恐的僵在了原地,如今被困在这里,就算是自己懂医理,也没有什么药能救他呀。 老天爷似乎也没有打算让田青松活下去一般,天色骤变,下起了鹅毛大雪。 昏迷的田青松体温越来越低,穆云却束手无策。 能脱的衣服都脱了下了裹在他的身上,可这根本就不管用。 田青松的体温若是在不恢复,只怕不过半小时就会一命呜呼。 来不及了,穆云一咬牙,脱掉了田青松的衣衫,二人只留这单薄的底衣,以衣做被,二人紧紧相拥。 不一会,王青松的体温渐渐恢复,人也逐渐醒了过来,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穆云,他本想一把推开,却发现自己的手使不上力。 “穆小姐……” “王公子,你醒了。”穆云一把松开了他。 尽管王青松人已经醒了,可整个人却虚弱到了极点,只要稍不注意还是性命之忧。 目光交汇时,二人陷入了沉默,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快点,穆云和我哥就在前面。” 出去找人的田采薇,直到天都黑了才返回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穆云一个跟头从田青松怀中跃起,向外面呼救:“我们这这里,快来人啊。” 两个黑影从洞口一跃而下,正是苏牧与宋子瑞。 “你们怎么来了?”穆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只穿着底衣,激动的跑到了二人更前。 二人看着穆云的样子,又了看同样身着底衣的田青松,心里的醋坛子又打翻了。 宋子瑞抢先一步将自己的披风一把扯下,将穆云裹入了自己的怀中,问道:“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只是田公子伤的很重。”说话间,她不自觉的看向了苏牧。 苏牧也随即松开了抓住自己披风的手,低声道:“先带他们上去。” 第二十二章 试针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穆云缓缓睁开眼,此时已经是半夜了。 她刚刚侧过头,一直守在床榻边的苏牧与宋子瑞就担忧的追问:“怎么样?” 她迟疑片刻,慢慢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我这是怎么了?” 宋子瑞徐徐道:“只是受到了惊吓,没什么大碍。” “田公子呢?”穆云突然想起了受伤严重的田青松,急切追问:“他怎么样了?” “田大人已经替他医治,想来也无大碍。”宋子瑞道。 她听了后心里的石头这才算落了地话间她看向了苏牧,沉凝了片刻,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见苏牧不语,宋子瑞接过了话,“是在接上遇见的,我们见田采薇行色匆匆,这才知道你与田青松掉进了猎兽坑。” 宋子瑞说完了都不见穆云的眼神从苏牧身上收回来,心中不免一阵失落,心里挣扎了片刻,最终他鼓足勇气,替自己找了一个离开的借口,“我先去看看田公子,你们……你们好好谈谈。” 宋子瑞一走,房间里的气氛开始尴尬,穆云的面颊不自觉的开始发烫,鼻尖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双唇紧抿,脑子里一片空白,有点不知所措。 “那个,干爹还好吗?” “以后不管什么情况,也不要在别人面前宽衣。” “啊?”穆云一脸惊愕,连忙替自己辩解,“你也看到了,田公子是为救我才受了那么重的伤,我若……” 她的话还没说完,苏牧就突然将脸凑到了她的面前。 四目相对间,穆云的嘴半张着,我还能说下去? “你若,怎样?”苏牧冷冷追问。 穆云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强装镇定,“我若不那样,田公子会有性命之忧。” 苏牧迟迟不语,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反而穆云心里乱作一团,神情僵硬盯着他的双目。 或许,保持沉默才能缓解沉重的气氛。 “嘶~”穆云撑在身后的手一阵发麻,整个人失了重心一般像后倒去。 突然,一双手环腰抱住了她,下一秒又压在了她的身上。 二人的脸 “刷”得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看起来红扑扑的,再一次四目相对。 苏牧的手臂还紧紧的抱住身下的人。 这气氛感觉起来十分尴尬,令苏牧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看着她光洁如玉的脸庞,红若樱桃的小嘴,苏牧心底不由涌起一股想吻她的冲动。 穆云也感觉到他渐渐的俯身探了下来,鼻息暖暖得喷到了她的脸上。 瞬间,她有点慌,盯紧了他的双唇,生怕它落了下来。 “苏牧!”就在双唇距离不到一厘米的时候,她叫了出来。 苏牧一愣,随即抽出手,坐直了身子,不敢再看她一眼,努力的平息着心中的小鹿。 “你是未来的驸马爷,我们,我们不可以……” “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说罢,苏牧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起身道:“天就快亮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离田青松远一些。” 天不过微微亮,穆云就在院中遇见田采薇,看上去她有些为昨天的事生气,穆云整理了一番衣衫,冲宁浩吩咐道:“你现下去吧。” 田采薇闻声,看了她一眼,一脸不悦转身就回了房。 “哎,采薇。”穆云快步追了上去,为了阻止她关上房门,硬生生将手塞进了门缝之中,“嘶~啊!” 采薇见她手被夹,立刻松开了关门的手,转过身背对于穆云。 “采薇,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采薇,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以后我绝对听你的话,你不让我做的我坚决不做,你不让我看的我坚决不看,好不好?” “你的手没事吧?”虽然采薇板着脸,语气却弱了下来,看着那只被夹的发红的手,有些自责的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穆云心里一暖,笑道;“我没事,谢谢你采薇。” “小姐,老爷让你与穆小姐去一趟前厅。“屋外的丫鬟上前传来的田大人话。 采薇愣了一下,担忧的看了穆云一眼,问道:“可有说什么事?” “不知道。” 采薇深吸一口气,拍了拍穆云的手,似乎在说:不必害怕。 田卫海那细长的脸上,五官挪位,竖眉瞪眼的,满是怒气的瞪着站在大厅中的二人。 “啪” 田卫海猛的拍在了桌子上,受到惊吓的田采薇“咚”一下的跪了下去。 穆云也连忙跟着跪了下去。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田卫海怒斥田采薇,“幸好,你哥哥没什么大碍,否则我定要送你去栖山俺吃斋念佛一辈子。” 田采薇一句话也没有替自己辩解,只是低着头,双眼已满含泪水,紧紧咬着嘴唇。 看到她为自己的错儿挨骂,穆云再也跪不住了,抬起头大声说道:“田大人,此事不关采薇的事,是我跑去偷看田公子练剑的,也是我不小心掉进了狩猎坑的,田公子更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 “田大人,采薇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如果不是她找人,只怕我与田公子都冻死在陷进里了。” 田卫海怒视着她,又看向了自己的女儿,沉思片刻,并不相信穆云的言词,问道:“采薇,我要你说。” “是,爹爹。”采薇缓缓抬起头,“哥哥练剑向来选择隐蔽之处,若没有女儿的带路,穆小姐又怎会偷看到哥哥练剑呢?” “采薇,你胡说什么?”穆云不可思议的看向了田采薇,不想自己千方百计想要将她撇干净,她倒好自己吧自己卖了。 田卫海冷哼一声,厉声罚道:“你去院子里跪着!” “是!”田采薇走至院中,跪在了石子地上,又将一旁的石凳举过了头顶。 “采薇……”跪在大厅里的穆云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石凳少说也有百来斤,她不过一个女子,能举起来已经不易了,还要跪着,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田大人,此事真的不关采薇的错,都是我的主意!” “够了!”田卫海呵斥住穆云,缓缓吐一口气提醒道:“你别忘了你干爹是让你来干嘛的!” “田……” “若还想学现在就带着你针随我出去,若是不想学即可回去收拾行李滚回去!” 田卫海的声音极其严厉。 看着跪着的田采薇,穆云心里愧疚急了,这要搁以前,她定是毫不犹豫的拉起她就走了。 然而这一刻,她却犹豫了。 “穆云,我没事,你就放心吧!”田采薇像是看出她心里的犹豫,冲她大声喊道。 “采薇……”穆云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在她坚强的眼神里穆云起身,拿过了田卫海放在桌上的银针。 城外农家。 一间收拾的干净的茅草内,一个脸色枯萎如同一张干瘪的黄菜叶,两眼无力地闭着,呼吸十分微弱的妇人躺在破旧的床榻之上。 见到田卫海与穆云时,她挣扎的想要从床上坐起。 苍白的面孔因痛苦而扭曲,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好似每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你且不要动!”田卫海上前将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大夫,有劳你跑一趟了。” “家中可还有人?”田卫海扫视了一圈后,问道。 妇人喘着粗气,点了点头,唤道:“承业,承业!” 片刻从里屋跑出来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子,一脸茫然的打量着突然到访的生人。 “快见过,田大夫。” “不必了,许崔氏你可想清楚了?” 张许氏对田卫海微微点了点头。 田卫海从怀中取出一张契约书,大致就是:“许崔氏自愿试药,若有意外只需支付五两银子,其与概不负责的免责书。 许崔氏立起大拇指,在印泥里轻轻点了一下,毅然决然的盖了自己的手印。 许承业不识字,自然看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在心底将却他们当做了自己的恩人。 他娘的病已经拖了太久了,以至于痰气郁结,病入膏肓,床也不能下。 田卫海收起免责书,转身对穆云道:“取针!” 穆云心里忐忑不已,取出一根针,木讷的走到了许崔氏的身前。 “太冲穴!” “啊?”穆云身子一怔,自己对于穴位了解的不过是皮毛,加上极度紧张,大脑一片空白。 “脚背,一二骨跖结合之前的凹陷处,直刺七分。” 她屏住了呼吸,用手找寻着太冲穴。 安静的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剧烈地跳动,她的手逐渐停在了太冲穴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将针缓缓扎了进去。 “列缺穴,前臂桡侧缘,桡骨茎突上方,腕横纹上一寸半,上斜刺三分。” 有了第一针的经验,穆云心里便不再像方才那般紧张了,很快就找准了位置,扎了下去。 “肺腧穴,于背部,当第三胸椎棘突下,旁开一寸半,下斜刺六分。” 在田卫海的亲自指导下,穆云渐渐熟练起来,手法也越来越快准。 直到最后一根针刺入许崔氏的穴位,她才注意到自己早已是满头大汗。 许崔氏算是走运的,死在试针上的人,每年总有那么几个。 而她不仅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还得了田卫海的方子与救命药。 这让许承业很是感激,甚至在二人走时,还要下跪叩谢。 田卫海对于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并未阻拦,只留下一句:“吃完了药,大可去城里找我在拿。” 回到田府,田采薇已经不再院中,一刻不见到她,穆云的心里都感觉慌慌的,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田卫海身后。 “哟!我家老爷可算回来了!” 低头进门的田卫海,整个人身子一颤,脸色被吓的煞白,看着主坐上打扮简单的妇人,惊讶问道:“夫人?你怎么回来了?” 田夫人,不屑的扫视了一番穆云,又看向了田卫海,冷哼一声,“我在不回来,只怕我的采薇就要死在院子里了。” 第二十三章 诡计多端的田青松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田卫海连忙看向一边委屈巴巴的女儿,陪笑道:“夫人这里说的是哪里的话,采薇这不好好的嘛!” “哼,田卫海呀田卫海,你说你,我才离开家几天,你就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你说你除了会些医术,还会什么?” “夫人,你这……好歹给老夫留点面子不是。” 田夫人这才注意到她身后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子,抬眼问道:“她又是谁啊?” 穆云赶紧上前颔首行李,“见过田夫人,小女子叫穆云。” “穆云?”田夫人疑惑的看向了身旁的田采薇。 “娘,她就是王都督的干女儿穆云。” 田夫人,长“哦”了一声,上下打量着穆云,“怎么变得这么纤瘦了,我记得小时候白白胖胖的多可爱啊。” “呵呵……夫人的记性可真好!”穆云有些尴尬,这年头谁还喜欢白白胖胖的。 田采薇见气氛有些怪异,走到穆云身旁,颔首道:“娘,你才回来,想必还有很多话要与爹爹说,女儿就不打扰了。” “采薇,你……”田卫海一脸惊愕的看向了田采薇。 “爹爹,你就好好陪娘说会话吧!” 说罢,采薇低声提醒穆云,“走!”下一秒不定等她回过神就拉她退了出去。 “噗~”一到院子,穆云就笑出了声,问道:“田大人好像很害怕你娘啊?” 田采薇一脸严肃盯着穆云,用眼神提醒着她,不要在笑了。 等穆云止住了笑声,才坐在廊下,说了起来,“我爹爹能有今天,都是靠外祖家。” “啊?”穆云一脸惊愕:“你外祖家是做什么的?” “我娘出生在圣医教,那一年我爹爹采药跌断了腿,得我娘所救,医治期间,互生情愫。我娘为了我爹放弃了教主之位,与他来到盛京,在娘的的指点下,治好了素雅公主的顽疾,这才坐上了太医院院首的位置。” 听完采薇的话,穆云深受感动。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吧? 田采薇看着沉思的穆云,问道:“你怎么了?” “田夫人真伟大,为了爱情义无反顾,让人钦佩。” “或许吧,哎,穆云你又喜欢的人吗?” 穆云一愣,第一时间就想到苏牧,在采薇期待的目光中,摇了摇头,否认道:“没有,你呢?” “嗯。”田采薇腼腆的点了点头。 “哇!采薇看不出来啊。”穆云一副迫不及待的追问起来,“是哪家公子,这么有福气入了你的双眼。” 采薇眼了充满了光,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 “你看,这是他当年给我的。” “当年?”穆云拿过玉佩,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通,逗道:“你藏的够好啊!快说是哪一家的公子。” 田采薇羞涩的抢回玉佩,起身面对这柱子,道:“其实我只在十一岁生辰时见过他一面。” “瓦特?”穆云惊讶的喊了起来。 ‘嘘,你小声一点。’ “不是,采薇,十一岁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万一他现在娶妻生子了呢?” “不会的,他说过这是给我的聘礼。” “既然是聘礼,你还是快收好吧,若是被旁人瞧见了不笑话你才怪。” 本还想在说些什么的穆云,最后也没有开口。 屋外的宁浩,一见到穆云立刻迎了上去,关心追问:“小姐,田大人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那就好,听田府的人说,田公子已经醒了,你说,我问要不要去看看他?” “真的?”穆云看向了宁浩。 宁浩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 这对穆云来说真的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拍了一下宁浩的肩膀,:“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道谢啊!” 田青松眉头微皱,用手轻轻按压着裹在头上的纱布。 “田公子,你睡了吗?”宁浩在穆云的指示下叩向了他的房门。 田青松停下了手,望着门上印着的两个身影,问道“可是穆小姐?” “正是。” 田青松犹豫了片刻,打开了房门,对穆云道:“穆小姐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穆云望了望宽敞的房间,“就你一个人?穆小姐要不要进来坐坐。” “小姐……” “啧!”穆云打断了宁浩的话,吩咐道:“你就在这里等我。” 说完,她对田青松笑了笑,走进了他的房中。 她一边四下打量屋里的陈设,一边喋喋不休起来:“田公子的房间还真是干净有序啊,要是在插上几支腊梅,更显清雅之气。” 田青松笑着回答:“花花草草都是女儿家的玩意。” “哎,这铠甲真是威武,尤其是穿在田公子身上,才能彰显出它的霸气。” 田青松笑而不语。 穆云摸着厚重的铠甲,继续叨叨:“这身铠甲少说也有几十斤吧,平时穿着它会不会很重?” “穆小姐,你找我不是想来我这里游玩的吧?”田青松终于受不了她的碎嘴了,一脸严肃问道。 穆云吐了吐小舌尖:“呵呵,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其实我来确实有两件事,这第一是赔礼。”穆云说这便鞠了一躬,“我不该偷看你练剑。” “.....” “这第二件事,便是想来说声谢谢。”穆云刚直起的腰又弯了下去,“多谢田公子舍命相救。” 田青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呵”了一声,逗道:“穆小姐,你的赔礼与谢礼未眠太简单了。” 穆云一惊,面对着步步逼近的田青松,这才想起苏牧提醒自己的话:“离田青松远一些。” 眼看着就要没有退路了,穆云紧闭双眼,双手护在胸前,心里不停地问着自己,“他这是要让自己以身相许?” 就在她刚要大声呼救时,只感觉头上的发钗被他抽了出来。 田青松拿着发钗,握在手里,对满脸震惊的穆云,露出几分邪魅的笑,“这个就当做你送给我的谢礼了。” “呼~” 穆云长长舒了一口气,双脚一软,险些坐在了地上,要发钗直说就好了,非要搞得那么紧张。 “怎么?”田青松见她额头渗出的汗珠,调侃道:“穆小姐,该不会是以身相许吧?” 穆云瞬间恼羞成怒,明明是你做出那副样子,这才让我误会的,现在反倒成了我想,“.田公子,天色不早了,我改回去休息了,你就好好养伤吧。” “小姐,你……” “快走!”穆云不听宁浩说完,就急匆匆跑回了房间。 次日,清晨。 “茯苓,丹参,陈皮……” 穆云正在按照田卫海所给的药方配药。 “还有黄柏,白芍。” 穆云一边满意的配好的药方包起来,一边哼起了小曲。 “小姐,小姐。”宁浩魂丢了一般冲进了药库,差点就撞倒了自家小姐。 “宁浩,大清早的你是被鬼撵了吗?”穆云护着手里的药,训斥道。 “不是的,是,是,” 几秒后... “宁浩,你到底要说什么,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 “是,是都督来了!” “干爹来了?”穆云惊喜的瞪大了眼,又不可思议的重复了一遍问道“你是说干爹来看我了?” “这会都督就在大厅。” “嘻嘻....”穆云脸上高兴的表情刚浮现,忽然想起自己前几日闯下的祸事,立刻恢复了严肃:“该不会是为了田公子的事才来的吧。” 穆云一边假装抹眼泪,一边哭唧唧的走进大厅,毕竟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穆云见过田大人,田夫人,干爹。” 田大人与田夫人相识一眼,一脸蒙,谁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王全林连忙起身,扶起真要行李的穆云,急切关心起来,“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说话间,他的眼神看向田卫海。 田卫海“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辩解道:“王大人,我这府上可没人敢欺负她呀!” “干爹,女儿就是太想你了,这才没忍住我这不争气的眼泪,田大人还有这府里的人对我都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一听这话,王全林的心都要融了,眼角闪过一丝泪光,连声安慰道:“没事啊,没事,干爹这不就来看你了吗?” “嗯。” 王夫人咳嗽了两声,喊道:“王大人,坐下说话吧。”随后又冲屋外的侍女吩咐道:“秋菊,给穆小姐上茶。” 说话间,田青松顶着裹的像粽子的脑袋走进了大厅。 “晚辈田青松,见过王都督。” 王全林盯着他硕大的脑袋不解的看向了同样不解的田大人。 昨晚还自己只缠了薄薄一层纱布的田青松,这是故意将自己的头裹成这样,来告状的。 穆云一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暗自摇头:苏牧说的果然没有错,要远离这家伙,简直不要太坏了。 片刻,王全林才放下手里捧着的茶杯,愧疚问道,“没想到田公子伤的这么严重。” 方才还一副慈爱模样的王全林瞬间就变了脸,严厉呵斥道:“穆云!你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啊?”穆云心里一惊,果然田青松的目的达到了,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给我跪下!” 说到这里,王全林多少有些不忍,倘若不这样,万一田青松不依不饶,事情闹大了,穆云极有可能会以谋害将军的罪而抓起来。 “王大人,跪就免了。”田青松趁机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比武大会在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我确实因为穆小姐才受的伤,不如就让穆小姐照顾我直到痊愈如何?” “这……”王全林不知道如何回答,看向委屈的穆云。 “槽。” 穆云很想这个槽给吐出来,可王全林就在面前,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田青松沉吟片刻,换了个说法:“王都督请放心,我不会为难穆小姐的,只不过是想多留她在府中,与爹爹多学习医术,绝对不会让她做半点下人的活。” 这一句,让王全林陷入了沉思。 须臾,“穆云你自己做主。”王全林不想为难自己的干女儿,所幸让她自己做选择。 “穆小姐,你不想背上谋杀少将军的罪吧。”田青松微微动着嘴唇,在穆云耳边威胁道。 “好啊!田青松,先抢我发钗,后又想让我伺候你,你可真有一手!”穆云不服气的拆穿了他的阴谋。 抬眼看着田青松得意的样子,穆云冲她一笑,“田公子为了我而受伤,穆云理应照顾他,直至痊愈。” 第二十四章 准备就绪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好啊,田青松你故意整我是吧! 我穆云可不是娇滴滴的小娘子,我要让你后悔你的选择。 田青松上下打量着站在自己房间里的穆云,指示道:“本将军想要喝水!” “好的!穆云顺从的将一杯茶递到了田青松的面前。 田青松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望着一边的穆云,故意为难,“喝不了。” “嘶~”穆云伸手将茶杯喂到了他的嘴边。 “罢了罢了,不喝了。” 穆云“呵”一声,将茶杯放了回去,“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田大将军。” “你的事,就是照顾我!” 穆云猛吸一口气,转身凝视着他。 这田青松怕不是脑子有病吧,一天天的屁事多。 “你别忘了,我可不是任你指挥的丫鬟!”穆云冷哼一声,不在理会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一出门田采薇就迎了上来,将穆云拉到一边,关心的询问起来,“怎么样,哥哥没有为难你吧?” “哎,一言难尽。” “啊!”田采薇瞬间紧张追问:“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那到没有,只是他这么一来,我反倒不清楚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 “那就好,其实穆云,以你的医术进三乙是没有问题的。” 若真是只进三乙就好了,我想进的三甲,最好还能拔得头筹。 怎么说我也是正儿八经的医学院毕业的,怎么能输给两千年前的人呢。 “你该不会是想进……三甲吧?”田采薇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说呢?” “穆云,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普天之下懂医且医术高超的人不计其数,能得三乙已经很好了。” 也是,自己不过学了个皮毛,古代有没有先进设备,容她去判断病情,全靠问,闻,听,观。 田采薇见穆云情绪有些低落,立刻安慰道:“不过,穆云你天资聪颖,又有天赋,假以时日定可以拔得头筹的。” “好啦,采薇,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我也只能尽力一试。你呢?想进多少?” 田采薇摇了摇头,“我不在乎能进多少,就当是去散散心了。” 她好歹也是太医院院判的女儿,若是她想进三甲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怎么反倒一副顺其自然的样子。 “呦,采薇你怎么在这里?”田夫人扭着她的纤纤细腰,在仆人的簇拥下走向了二人。 “见过田夫人。” 田夫人傲娇的不理穆云,扭头与田采薇说:“你身子弱,怎么还站到这封口来了。” 说罢,从侍女手里拿过意见金粉色披风,穿在了田采薇身上。 田采薇和穆云同时相视一笑,看到田夫人对采薇的关爱,穆云心里空落落的,说不上是难过还是羡慕。 天奉与自己的世界,相差两千年,这一生恐怕是在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了吧,或许在那个世界,自己已经死了吧。 “夫人这……”侍女呈上另一件浅女色披风,欲言又止。 田夫人看叶没看一眼,骄傲道;“给她吧。” “什么?”穆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然后是难以置信的看着一眼也不曾看过她的田夫人。 田夫人竟然为我也准备了披风,明天太阳要从西边出来吗? 要知道,田夫人可是宠女狂魔,谁打他儿子都可以,但谁敢动一下田采薇那就等着她的三魂针吧。 田采薇看了眼愣住的穆云,提醒道:“穆云,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穿上试试。” 穆云连忙应了声,虽然这颜色怎么好看,但这是她来这里这么久,第一次感受到母爱。 穿上披风的她霞飞双颊,竟有些不知所措。 这份关爱看似冷漠,却也来的太快了就像龙卷风,把她给刮懵了。 内心里,有些小感动,又隐含一丝丝的欢喜。 “穆云,你真好看。” “好看什么!”田夫人厉声斥道,这才缓缓拉着脸看向了穆云,片刻,她傲娇的将头甩到了一边,阴阳怪气的低声说道:“绿叶而已。” “娘,你说什么呢。”田采薇替穆云叫起了委屈。 “行了。”田夫人打断了采薇的话,抬头望了一眼天,“这天呀,就快下雪,我要回去暖和暖和了。” 穆云刚才开口致谢,田夫人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穆云,你别计较,我娘就这样。”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股想家的心酸涌上了心头。 田采薇意见她微微泛红的眼眶,瞬间就急了,“穆云,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件披风?” “没有,我很喜欢。” “那你怎么哭了。” “想家了。”说完穆云望手心里吹了一口气,道:“快下雪了,回去吧。” 田采薇一脸愧疚,垂下脑袋。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离开。 ...... 这场雪说下就下,一连下了小半个月,田府上下每日都要扫好几次雪。有时仆人们也会玩性打发,与后院的药童相互打雪仗。每一场都没能分出胜负,终结在了田夫人凌冽的眼神中。 距离百家擂台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苏牧几人也是全身心的投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苏牧的剑法明显比之前还要出神入化了。做到了足不沾尘,轻若游云。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 元霜无趣的磕着瓜子,远远地看着,对一一吐槽道:“这苏牧长得是挺不错的,本公主就是喜欢不起来。” 一一红润的小嘴张了张,茫然又惊愕的看着公主,下一秒就捂住了她的嘴:“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嫁给她总好过去凌塞国和亲吧。” 元霜郁闷的掰开她的手,埋怨起来:“父皇还有那么多女儿,干嘛非要将我指婚给一个罪臣之子?” “公主,这话更不能乱说,皇上早就为苏大人证了清白,你这话要是被旁人听了去,还以为你对皇上和朝臣们不满呢。” 元霜烦躁的将一一手里的瓜子打翻在地,小碎步走到水池边,折下一根树枝对水塘发起脾气。 江陵闻声一个翻身收回了剑,神色严肃的凝视着闷闷不乐元霜。 宋子瑞见他听了下来,顺眼望去,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冲他挥起剑,并大喊:“江陵,接招!” 刚回过神的江陵,反手一挡,却不想重心不稳,一个踉跄狼狈的跌了出去。 “怎么回事?”苏牧收回剑,凛冽的落在了宋子瑞身边,质问道。 “我……” “我不练了,反正我也是个凑数的!”江陵恼怒的打断宋子瑞的话,恼怒的拍了拍屁股上灰。 距离百家打擂台的日子不足三日了。 田青松也顾不得再去为难穆云,每天卯时便背着剑,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亥时才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道府中。 穆云也到了回府的时候。 隔天穆云收拾好行李行至大厅,对着主坐上的田氏夫妇叩谢道:“多谢田大人这一个月对穆云的教导。多谢田夫人对穆云的爱护。” “起来吧,穆云这个你拿着。”田大人动了动手指,田采薇会意的将一个荷包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荷包绣工精细,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多谢田大人。”穆云小心的接过了荷包,又对田采薇点了点头。 此时,屋外家仆来报,“老爷,接穆小姐的马车已经到门口了。” “田大人,那我……” “采薇,你哥哥还没有回来?”田卫海打断了穆云的话显得有些着急。 “还没有。”田采薇向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田青松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身为父亲的田卫海也很无奈,片刻,走到了穆云跟前,嘱咐道:“比赛那日,必定高手云集。不必在乎输赢,无愧于心便好。” 老实说,田府是唯一给了穆云“家”的感受,田夫人虽然无所谓的看着屋外,可她手里的手帕早已被她拧成了麻花。 谁让他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呢,既然开口说不了什么好话,干脆不说了。 穆云对着慈父一般的田卫海应了一声“嗯”,颔首道;“田大人,田夫人,采薇,我走了。” “嗯。”田采薇双目含泪,“赛场上我等你。” “好,我们过两日见。” 说罢,穆云带着身后田府准备的大包小包,带上宁浩走出了田府。 宋子瑞正站在马车旁,见到穆云立刻将自己的披肩脱了下来披道了他的身上,低声道:“外面比里面冷。” “我不冷。” “走吧,都督还等你吃饭。” …… 都督府老远的地方就能闻见一股子肉香,进入膳堂,王全林也学着田府摆上了一张大圆桌, 桌上摆满了穆云平日里喜欢的菜式。 “干爹!干爹!”屋外的穆云兴奋的喊了起来。 王全林闻声连忙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快步走了出去。 还没跨过门槛,就被穆云迎面搂在了脖子上,一口一个“干爹”的叫的他心都要化了。 “哎哟,我的云儿可算回来了,怎么样,田青松有没有为难你。” “又干爹在,他自然是不敢为难于我,更何况他忙着比武的事情,压根也没怎么理我!” “这就好,这就好,来来来……”王全林拉着穆云的手就进了膳堂,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菜式,问道:“怎么样?都是你喜欢的菜,快做下尝尝。” “谢谢干爹。”穆云夹起一块瘦肉,鲜嫩可口,不论是口感还是卖相都是极佳的。 抬眼间,王全林才注意到还站着的苏牧几人,招呼道:“你们几个也做。” “是!”苏牧,宋子瑞江陵三人齐声应道。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哟,王都督,如今可是越来越大胆了,吃饭不都叫我,是要饿死本公主吗?” 元霜一进屋子见到穆云的时候不屑的咧了咧嘴,立刻就安排一一早来凳子,挨着苏牧坐了下去。 “还望……” 不等王全林说话,苏牧一脸不悦,反问道:“不是你自己说吃的吗?” “我,”元霜眼神一转,耍起赖,“刚才你问我的时候我不饿,所以我不想吃,现在我饿了,我想吃,不行吗?” “苏牧!”王全林呵斥道:“既然公主饿了,就请公主自便。” 第二十五章 初试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席间,王全林拿出五枚玉佩,玉佩采用和田玉制成,上面更是活灵活现雕刻者一匹马的图案。 “穆云,这个给你。”他从中拿出系着红色丝线的那枚,交到她手中,嘱咐道:“尽力就好。” “是,干爹,穆云定全力以赴。” 王全林欣慰的点了点头,又拿出蓝色的那一枚,“苏牧,这个给你。” 苏牧颔首接过,“多谢都督。” 以此类推,江陵拿到了紫色的那一枚,宋怀秋得到了褐色的那一枚。 余下的一枚系着黄丝线,王全林将它递到了元霜面前,恭敬道:“公主,老臣也祝你马到成功。” 元霜愣住了,盯着面前的玉佩,神情窘迫。 一旁的一一立刻替公主接了过去,谢道:“多谢,王大人。” 元霜不知所措的望了一眼苏牧,有些结巴又有些羞涩道,“没,没想到,我也有啊!” 饭后,宋子瑞主动送穆云回房,路过廊下。 他问道:“听说圣医教,妙手派都来了人,你有可有把握?” 圣医教不就是田夫人的娘家吗?这妙手派又是什么来头,看来这天奉国远远比自己想想的药复杂很多。 “妙手派?” “妙手派长居蓬莱,此派是六百年前子提隐士所创,她们不光善于医术,更善于下毒。你要多小心。” “那圣医教的人呢,她们实力如何?”要想打败对手就压足够了解对手,穆云追问道。 宋子瑞略微沉思片刻,“圣医教道没什么特别之处,教规也随和,长年游走四方施药。” 见穆云不语,他继续道:“圣医教与妙手派,长期以来水火不容,想必是借此番比试分出一个高下。穆云,你大可不必在乎他们,也不要与他们硬碰,更不要搅入她们之间的争斗。” 古代擅长奇门盾术的人本就不少,高手更是如云,穆云不仅打了个冷颤,“我只想尽力而为,其它的事我不会沾染半分。” 宋子瑞不放心的点了点头,心里总觉得玄乎乎的,就怕穆云不去惹他们,他们反过来惹穆云,以她的性子,只怕会吃亏。 晃眼间,穆云发现了一直站在身后的苏牧,四目相对间,仿佛读懂了他心里的担忧。 宋子瑞来回的扫视了一眼二人,攥了攥拳头,开口道:“明日就是初试,我先回去了。” 走到半路,他复杂的回头望了一眼相识不语的二人,心里如针扎一般刺痛了一下,转身回到了房中。 须臾,苏牧才开口打破了尴尬,眼神涣散道:“早些回去吧。” 穆云没有回他,也没有道别,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皇城,初试。 初试场设在皇城点兵场,现场人员众多,略显杂乱,几乎报了名的都可参与。像皇上这样重要的人是不会露面的,想见到皇上除非有资格进入决赛,站在王者擂台上。 苏牧,宋子瑞,江陵都换上了自己的战袍,飞鱼服,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刺眼。 穆云也换上了月白色华美长裙,裙摆与雪地混为一色,踮起脚在人群里寻找着田采薇的身影。 片刻,由四五人团簇的顾南灵像几人走了过来,她打扮的很是清丽脱俗,恰似一朵濯而不妖的水莲。一双清澈的眸子仿佛一面冰镜,透彻中难掩高冷华贵。 “许久不见,苏大人别来无恙啊!”顾南灵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清冷。 “顾小姐,别来无恙。”苏牧回礼。 她四下打量一番,问道:“怎么不见元霜表妹。” “公主记挂瑜妃娘娘,去请安了。”苏牧回道。 顾南灵眼波微动,露出几分笑意,“哦,原来如此!” “顾小姐,顾小公子没有随你一起来吗?”江陵问道。 顾南灵看向了不远处一群围在一起比划的少年,指了指道:“他来了。” “田采薇见过顾小姐,见过苏指挥。” 谈话间田采薇与田青松走到了几人身旁。 众人相互施礼后,田青松不屑的看了一眼穆云:“怕是有人连初试也过不了吧?” 宋子瑞一听,跨出一步挡在穆云身前,反问:“田公子现在就定下结论会不会太早了?” 田青松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一番面前的几人,咧起了嘴,一副你们等着瞧的样子。 “当” “当” “当”三声啰响,嘈杂的人群也随之安静下来,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静坐。 片刻,冯公公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得天地庇佑,天奉三百七十五年,百家擂台再次启动,迎天下豪杰特来盛京,此次除比武论剑,另增设医试,术法。” “比试期间,所有人不得虚报谎报所在门派,不得作弊,不得擅自……” -听着冯公公不停的叭叭着,穆云反倒有些犯困。 苏牧无语的叹了一口气,那手肘顶了一下他,见她看向自己,又严厉的瞪了她一眼。 “吾皇万岁,天奉长盛不衰。” 吾皇万岁,天奉长盛不衰。” 突如其来的两声震耳欲聋的喊声,都给穆云整懵了,还没清楚怎么回事就见冯公公挥了挥手, 一旁的太监立刻上前,对众人颔首念道:“医试,柳青颜、吕兰若、寒思远、田采薇、叶婉儿、穆云……” 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穆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宋子瑞等人,又看站于台上等的众人,突然就紧张起来,手开始不住的颤抖,心里骂道:“麻蛋,这特么比高考还吓人!” 宋子瑞冲她坚定的点了点头,“别紧张,去吧!” 穆云微微动容,缓缓走了上去,每人都有一个单独的隔间,隔间里摆满了杂七杂八的药物。 “当!” 又是一声锣响,太监高喊道:“这第一试便是考研各位的看,问,尝三项,下面就请各位在一炷香之类识别出面前的药名。” 穆云一听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也太简单了,完全莫的问题啊。 她拿起一片黑不溜秋东西闻了闻,瞬间脸色大变,这些药都是被混在一起熬煮过的,气味与味道都发生改变。 看来只能用尽毕生所学了,她将药片放在手中掂量一番,又掰开一块尝了尝。 体重、质坚实、断面还有有云锦花纹,味微甘而苦涩。这是,“何首乌!” 她激动拿过笔在纸上写下何首乌三个字,又抓起一块药渣。 皮部黄白色,中间木部淡黄色,显放射状纹理及裂隙。口尝,味微甜,有豆腥气。 “石斛。”她再次落笔。” 一炷香约等于现在的半个小时,很快锣声就敲响了,穆云信心十足的等着监考官宣布自己的名字。 “吕兰若进!” “寒思远进!” “田采薇进!” …… “穆云进!” 尽管自己早有准备,可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穆云还是紧紧咬住了嘴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坐在位置上的江陵与宋子瑞几乎同时低声喝道:“我就知道,穆云一定会进。” “穆云你真厉害!” 端坐的苏牧表面淡定,实则心里早已欢喜的不成样子了。 等穆云从首领太监处拿过进试牌回来后,江陵立刻上前拍马屁道:“看不出来你还深藏不漏啊!” “哪里哪里。”穆云得意的承让起来。 “来,坐下。”宋子瑞容光满面道。 苏牧看着她手里的进试牌,低声恭贺:“恭喜你!”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当” 另一个太监又走了上来,宣布道:“术法,乃修也。以术之气,以术之法,练就大千。还请各位道友,勿要因为此次比试伤了和气。” 随着几排身着各色校服的人站了出去,穆云惊讶的在人群里发现了,依旧白衣加身的浮生,疑惑的嘀咕道:“浮生道长,他怎么也来了?” “借此机会来显摆呗!”江陵可不喜欢他。 穆云瞪了他一眼看向了苏牧与宋子瑞。 很显然苏牧并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反而宋子瑞将头靠了过来,低声道:“定是了尘上人受邀,自己不愿所以才让他来的。” “嗦嘎!” 拿到进试的穆云这会确实有些飘,都不好好说话了。 “你说什么?”宋子瑞一脸懵。 “没什么,看比试吧!” “第一试,定身夺珠。” 花落十几颗拳头大的白玉珠子,在一群太监手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定身夺珠无非就是身体不动,依靠内里或者是法术将珠子拿到手中,方能得进试牌。 浮生双眼紧闭,掌心微转一股褐红色的气流在掌心间涌动。手起手落间,一颗珠子顺势就到了他的手中。 穆云震惊的张大了嘴,她完全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不由的惊叹道:“哇!这浮生道长也太厉害了吧!” “这还只是皮毛!”宋子瑞低声道。 也是哈!这才不过初试,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随着一声:“武试抽签。” 穆云也有了机会放松一会,她找到了田采薇,顺便打听下一场的比试。 田采薇似乎一点也不关心比试的事情,直言道;“我并不知。” “那刚才与我们一同进试的人,那些是圣医教的,那些是妙手派的?” 田采薇望身穿淡粉色的人群看了一眼,道:“身着粉纱,衣襟秀兰的便是圣医教。” 穆云看的仔细,听的也很认真,虽有又在她的指引下看向了一群身着红底罩黑纱的人群。 “那是妙手派,相比医术她们下毒的手法更胜一筹,千万不要勿食她们给你的东西,以免中毒。”田采薇紧张兮兮的提醒道。 第二十六章 被虐的江陵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绝不吃她们的东西。” 她的话刚落,一个妙手派的女子就朝穆云走了过来,本以为她会给自己打招呼,却不想她身子一侧对着田采薇不屑一笑,“你就是列无双的女儿,田采薇?” 田采薇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行礼道:“晚辈田采薇,见过妙手派前辈。” “你我年岁差不了多少,前辈我可不敢当,听说你娘列无双居然肯为一个男人放弃圣姑的位子。” “爹爹与娘情比金坚,自然是不在乎一个圣姑的位子。”说话间,田采薇身子微微前倾,气场十足。 身为列无双娘家的圣医教,自然是容不得妙手派接近田采薇,一年长的女子立刻带人围了过来,先发制人,“哟,怎么?妙手派的人这么爱打听别人的家事?” 妙手派的女子冷笑一声,嘲讽道:“怎么,还不让人说了。” “柳青颜,我师妹列无双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你们妙手派难道没有教过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吗?”女子的话语中充满了警告。 柳青颜一副欠打样子对面前的女人翻了一个白眼,从怀中拿出一个梨子,递到了田采薇的面前,“见面礼。” “不用了!”女人一把抢过梨子,当着她的面捏的细碎。 柳青颜看着一地的汁水,居然得意的笑出了声,“前辈,你太小看我了。” 等她转身离去,圣医教的女人才反应过来,立马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手,原本红润的手掌,此时已经变得黢黑一片。 田采薇脸色骤变,上前抓住女人的手喊道:“萧姑姑,你的手……?” “柳青颜还真是胆大包天,今日之辱,我萧林儿急下了!”随后,她看向了惊恐的田采薇,安慰道:“这毒威胁不了我!” 说罢,只见她双目紧闭,眉头微皱,运转内力,伴着额头豆大汗珠,她的手掌渐渐的恢复了正常。 穆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本以为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注定是无敌的,何曾想这个世界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自己完全就是一个炮灰。 “穆云?穆云?”田采薇一连叫了她好几声,他才回过神不知所措的“啊?”了一声。 “快见过萧姑姑。” “穆云见过萧前辈。” 萧林儿摆了摆手,问道:“采薇,你娘还好吧?” “我娘很好,劳姑姑挂心了。” 萧林儿在田采薇身后扫视一圈,又问道:“青松还没有回来?” “比武人数众多,可能还要一会吧。” 话刚落,田青松便自信满满的走了回来,对着萧林儿施礼道:“青松见过姑姑。” “哥哥怎么样?”田采薇迫不及待的问道:“和谁比试?” 田青松一脸青松,看了一眼穆云,轻蔑道:“江陵!” “啊!江陵?”穆云惊恐的瞪大了双眸,江陵几斤几两她还不清楚吗?与田青松比试,岂不是初试都进不了,还有可能被他打到半死。 “穆小姐何故这么惊讶?”田青松挑衅道:“是不是你也觉得我与他压根就不用比试?” “才没有!”穆云毫无底气的辩驳道。 “若是他自愿认输,或许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你说呢?”田青松狂妄说道。 萧林儿见穆云脸色有些难看,呵斥道:“好了,青松,干嘛火气这么大。” “前辈,采薇,我,我先过去了,就不打扰你们了。”穆云心里很是忐忑,说起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田青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居然在他身后,高喊道:“劳烦穆小姐给江陵带个话,我田青松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田青松,你不要得意太早了,你进了初试,也不一定能进三甲!”穆云低声骂道,怒气冲冲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刚好苏牧几人抽签出来了,江陵看上去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穆云连忙上前加油打气道:“江陵,别放弃,加油,打败田青松,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 江陵冷“呵”一声,焉了吧唧的盯着穆云,半晌,问道:“大小姐,你脑子没有坏掉吧?我去打败田青松?” “额……” “田青松怎么说也是个带兵打仗的将军,我不过一个警衣卫副使,我与他就不是一个牌面的,我怎么打?” “江陵别胡说,我看那田青松也就是蛮力多余技巧,只要你抓住技巧,他不一定能胜的了你。”宋子瑞宽慰道。 江陵不想在说话,耷拉着脑袋。 苏牧叹了一口气难得的喊道:“小舅舅,难道还没有比试,就认输了吗?” “小舅舅……”江陵呢喃的重复了一遍,依旧无精打采道:“你就是叫我大爷爷,我也打不过。” “江陵,你别这样好不好,自信一点,就算打不过也没关系。”穆云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珠一转,继续道:“你还可以咬他嘛,反正这顿打你不能白挨,怎么也该给对方留点记号。” 苏牧闻言,不可思议的看向了穆云。 沉思了片刻的江陵觉得穆云说的有道理,猛的抬起了头,赞同道:“对,既然打不过,那就给他留个记号,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当!” “以武会友,点到为止。” “第一场,顾南承对郭子林!” 在领队太监的高喊之下,身着紫青色劲装的顾南承,昂首挺胸的走上了擂台。对面的郭子林看上去与他身形相差无几,二人一上台就如两只斗鸡,不屑的打量着对方。 “呀!”顾南承手持银剑挥手刺出。 郭子林反手挥剑,抵挡攻势,一拳打在顾南城的腹部。 后退之时,顾南承一脚踢向对方的胸口,一个空翻稳稳落地。 他双目闪出火花,微眯之时,倒地向前滑出,一个横扫。郭子林“吧唧”就摔在了地上,一个华丽的转身之后,他的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顾南承进!”太监高喊。 顾南承很是得意,顾南灵也为又这样的弟弟儿感到骄傲。 “……宋子瑞对陆元琪!” 宋子瑞一上台就傻眼了,这陆元琪居然是个女子。 只见她一身红纱裙,随风飘荡,玉手拿着一把银剑,嘴角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宋子瑞也是笑笑,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下一秒,银剑乱舞,二人的身影混在了一起,陆元琪剑法狠毒,好几次宋子瑞都险些被她所伤。 自知小瞧了对手的他,决定不再与她耗费时间,一个侧身,持剑婉转之间,一掌将他打倒在地。 倒地的瞬间,一口鲜血陆元琪口中喷涌而出,宋子瑞一下就分了神,自己不过用了三成力气,怎么会将她伤的这么重。 陆元琪嘴角一扬,瞅准机会一跃而起,剑光正好反射在了宋子瑞的眼眸上。 宋子瑞一个后退,这才知道险些中计,这次他没有留情,一个反手就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陆元琪低头看向了肩头的剑,又看向了宋子瑞,笑了笑:“我,陆元琪认输!” “宋子瑞进!” 看着上台的人越来越多江陵心里又开始发慌,连往田青松坐的地方都不敢瞧一眼。 “……田青松对江陵!” 江陵身子一怔,看着雄鸡一般斗志昂扬的田青松,瞬间什么底气都没有了。 “加油!”穆云低声助威! 田青松看着面前的江陵,嘲讽道:“要不,不打了,你认输吧!” “休想!”江陵深吸一口气,背部躬起,蓄势待发。 “嗖——”田青松抢先出手,削去了江陵的发尖。 江陵咆哮冲出,半空的剑被田青松挥手锁住,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怎么样?”田青松得意问道。 江陵提起脚在他肚子上就是一脚。 被踢中的田青松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眼神中充满杀意,一个回旋踢就将对手踩在脚下。 “江陵!”穆云从位置上腾的占了起来。 田青松铆足了劲对着脚下的江陵就是一阵乱踢。 瞬间江陵的口鼻鲜血涌出。 “当。” 那声救命的锣声终于敲响了,田青松得意的瞥了一眼苏牧几人。 宋子瑞与穆云也连忙冲上了擂台,扶起鼻青脸肿的江陵。 江陵强忍住疼痛,摆手道:“这笔账我记下了。” “你先别说话,让穆云给你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宋子瑞道。 就在替他包扎伤口的时间,苏牧上了擂台。 带着对田青松的怒气,台上的他丝毫没有给对手留有余地,不过跃,挥,刺三招便青松将对手制服。 拿到进试牌的苏牧狠狠的瞪向了田青松,二人的恩怨一触即发。 回到都督府,王全林看着出去的四人又三人拿回了进试牌,不胜欣喜。 只是看着伤痕累累的江陵,不悦的说了句:“田青松,很好。” 江陵虽只是皮外伤,可脸上的几脚足以让他变成猪头半月有余。 还好元霜没有看到自己今日狼狈的样子,否则自己可真是没什么脸面了。 “子瑞,你们与田青松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穆云站在廊下问道。 宋子瑞犹豫了片刻,说道:“他如今的位置原是苏牧的。” “啊?” “当年苏牧父亲被太子一党陷害时,正是苏牧与田青松竞选之时,一夜之间他被冠上了罪臣之子,唾手可得的少将军位置,也只能拱手让人。” “哦~” 穆云似乎明白了,苏牧当日提醒他的话。 他定是怀疑此事与田青松有关系,搜索一才处处防备于他。田青松又因为苏牧曾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而处处找几人麻烦,逮住机会就往死里整几人。 再者如果田青松真是太子一党,那苏牧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你怎么了?” “子瑞,苏牧对王青松,你觉得胜率有多少?” 宋子瑞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不知道。” 第二十七章 凤凰弓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回到房间的穆云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宋子瑞的“不知道”三个字。 这可怎么办?田为海再怎么也算自己的老师,田采薇与自己又交好。穆云有些急了,眉头紧锁,难以入眠。 次日,一宿没睡的穆云顶着两个熊猫在厨房为江陵煎药,心神不宁间,一不小心烫伤了手。 “嘶~我的妈!”看着赤红的食指她更加烦闷。 一旁的厨娘连忙将湿毛巾敷在她的手背上,担忧问道:“小姐今日是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事,昨晚没睡好而已。” “小姐,是担心比试的事情?” 见穆云没有说话厨娘,低声道:“每年都要这么闹一次,输赢没那么重要。” 是啊,一个厨娘都明白的道理,怎么自己就不明白了? “兰姨,这药差不多,快给江副使送过去吧!”穆云岔开了话题。 来到院中,她反思道:或许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此时苏牧也难得有元霜不在身边吵闹的日子,终于可以静下心好好想想自己该如何对战田青松。 他听见身后突然止住的脚步声,猜到了是谁,转身看向了穆云,似乎有很多话,却又不知还说什么。 穆云被他盯的有些窘迫,傻了吧唧的笑了笑,道:“今天天气不错呵!”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苏牧神情严肃。 “我?”穆云指了指自己,又尬笑两声:“祝你拔得头筹!” 我想听的是这些吗?....苏牧心里疯狂吐槽,神情却依旧严肃。 片刻,他问道:“你准备的如何了?” 穆云看着他,叹了口气:“准备再多也无济于事,圣医教与妙手派才是主角,我不过一个打酱油的。再说,我能拿到进试牌全靠的运气。” “穆云,你实话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懂的医术?” “不都是现学的嘛!” “你还要骗我?你最不喜的便是医术,难道你忘了?”苏牧的语气有些重,说明心里已经对穆云的身份有所怀疑。 “这....”穆云含糊其辞了半天,才道:“可能是受伤的原因,让我喜欢上了以前不喜欢的东西,也不一定啊?” 苏牧将信将疑的看着她,似乎没有信服穆云的说法。 片刻,他将穆云引去了一件琴室。 推开门的瞬间,她震惊了,里面摆放了数十把弓箭。 尽管有的断了弓,有的断了弦,却依旧光洁如新。 苏牧那日当中的在金色凤凰弓,看向了穆云。 这……这东西看上去就很重,我怎么能拿的动。穆云迟疑的看着他的手。 “拿起它!” “不要!”穆云后退了一步,苏牧立刻跟上前一步,执意要她拿起弓。 “行了,拿就拿,不就是一把弓嘛!”背已经定在墙壁上的穆云,为了防止苏牧继续靠近,大声喊道。 就在穆云握住弓的瞬间,弓身发出了耀眼的精光,吓的她手一松,惊恐的在弓与苏牧脸上来回扫视。 苏牧继续道:“拿起来!” 穆云没有动手,她愣在了原地,就在刚刚弓身发光的瞬间,他似乎看了穆云的过往,可惜一闪而过,什么都看清。 “快拿!”苏牧将弓拿到了她的眼前。 穆云如梦初醒,心里有些不安再次将手停在了弓身上,这一次弓身没有闪光,她什么也看见。 “拉开它。”苏牧冷冷道。 “什么?”穆云惊恐的看着苏牧,见他一副肯定的样子,她犹豫了片刻,卯足了劲却不想轻而易举就全开了。 面对苏牧的质疑,他不屑道:“这又什么难的。” ...... 回到房间,穆云盯着那把凤凰弓,先入了沉思:为何苏牧会突然让她拉弓,难道是他已经有所怀疑了? 次日,进试正式开始。 田采薇坐在田青松身旁,一边称赞穆云的聪颖,一边问:“哥哥,昨日你为何对江陵下那么重的手。” “妹妹这是在怪我?”田青松笑了笑,撩拨起耳边的的发丝,道:“是他自己不中用,若不是苏牧从中作梗,就凭他江陵,屁也不是。” 田采薇不悦道:“哥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你不是借机报复他吗?” “我?”田青松指着自己确认了一遍,反问道:“就算要报复也该是他苏牧,至于江陵要怪就怪他运气不好,那么多不抽中,偏偏抽中我。” “哥哥....”田田采薇声音压的极低:“当年若不是你与太子设计陷害,他也不会……” “田采薇!!”田青松怒斥道:“你要是在提及此事,别怪我不念兄妹之情。” 田采薇垂夏了头,不敢在顶嘴。 “当!” 人群安静下来,依旧是冯公公主持现场。 “医试者,请跟随李公公去内院!” 人群哗然一片,如果考场有所变动都会提前告知众人,而这一次却是林场才告知,难道是除了什么事。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问上头为何这么安排。 穆云一脸无所谓,反正去那里考试都一样,淡淡道:“我走了!” “穆云!”宋子瑞叫住了她,嘱咐道:“万事小心!” “放心吧,我看的很开的!倒是你们要小心田青松!” “嗯。”宋子瑞应道的时候,苏牧也点了点了。 宋子瑞望着远去的穆云,心里很是担忧,生怕她大大咧咧的性子会惹上妙手派。 “采薇,你说他们这是在搞什么鬼,怎么还让我们蒙上了这东西?” 田采薇要了摇头。 “近两月,蛮夷出现瘟疫,想必是与此事有关,你们小心些。”另一个身着圣医教的女子在他们耳边低声提醒道。 二人相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说话的女子。 “我乃圣医教,萧紫苑。” “你就是萧姑姑的侄女,萧紫苑?”田采薇颇感震惊。 “正是,紫苑见过田小姐。” 穆云心里一动,瞅了眼她低声对田采薇问道:“她是不是很厉害。” “嗯。” 看着田采薇点头确认,穆云心里也算有了底,既然都想对付妙手派,那就与他们联手好了。 老太监将他们引入一间红色别院,转生邀道:“各位请!” 别院里分出十六间雅间,太监在门外依次念到没人所对应的房间后,关上了。 “公公,你这是做什么?”两个胆小的医女一瞧架势不对,立刻冲了出去,趴在门上不停的拍打着门。 门外却传来老太监不紧不慢的声音:“各位就安心在里面研制药方,三日后自会有人来打开门。” 什么情况?三日? 穆云还记挂着苏牧的比试,若被关在这里岂不是对外界的东西一无所知。 “喂!是谁下的命令?干嘛把我们关起来!放我出去!”穆云也冲到了门边。 田采薇立刻拽住了她提醒道:“别敲了,他们已经走了。” “这位姑娘说的没错。”一个婢女在廊下缓缓说道:“还请各位抓紧时间研制治疗瘟疫的秘方,否则一旦感染就只能等死了。” “瘟疫?” 众人瞪大了眼,下意识的都往门口退去。 须臾,从里屋又走下一位老者,她花白的头发随意披散,凸显出几分邋遢和从容, “若你们中间无人研制出秘方,那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众人冷在了原地,这已经超出了比试的范围,只是在拼命啊。 萧紫苑在思量片刻后,第一个走出了人群,对老者施礼道:“多谢提醒。” 接着妙手派的几人,不甘示弱的冷哼一声走进了各自的雅间。 “走吧。”田采薇也拉起了穆云。 二人在雅间外分别是,相互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他们只能放手一搏。 穆云定了定神,鼓足勇气掀开了面前的帘子。 躺在草席上的女人,看到光束照了进来,她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细缝,两颊深深地陷进去,仿佛成了两个黑洞,嘴微微抽动,伴着急促地呼吸,她咳了两声再也没有力气了。 “你好啊!”穆云柔声打了一个招呼。 她的眼睛略略动了一下,接着头也微微点了一下,似乎想说话,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 “采薇,采薇?”穆云不敢靠近,隔着墙壁唤了几声。 田采薇也靠向了墙边,问道:“怎么了穆云。” “你那边什么情况?” “正如萧紫苑说的一样,是蛮夷的瘟疫。” “啊?”穆云惊恐的瞪大了眼。她回头看着草席上的女子,一时之间也不能做出任何判断。 只能快速在脑海里搜索,自己知道有关古代瘟疫的记录。 伤寒,疠气,流感,鼠疫,每一种的死亡率都极高,传染性也极强。若是能确定具体是哪一种,或许自己还有一定胜算。 穆云冒着风险将桌上的一碗水递到了她的面前,喂她服下后,再次细问,“你那里不舒服” 穆云也仔细的观察这她的一举一动,嘴里念道:“虚弱、恍惚、呆滞、听力减退……” 女子挣扎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穆云再一次尝试问道。 女子依旧没有听见她的话。 “难道是,伤寒?”穆云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大跳。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环境,根本就没有头孢等药物。 等入了夜,她将自己的想法说与了田采薇。 田采薇一脸懵,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萧紫苑也是听了个半懂,想了一下,“穆小姐的意思是他们体内有炎症?” “对对对,如果不把炎症消除,只怕用什么药也没作用。” “我们可以试试麻黄汤!”田采薇两眼放光提醒道。 “所谓麻黄汤,便是麻黄二钱,桂枝一钱,甘草五分, 杏仁八枚,上锉,每服水盏半,先煎麻黄数沸,后加生姜三片、枣一枚,内余同煎至八分。”萧紫苑徐徐道。 第二十八章 田采薇被关押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次日,几人速速按照此药方为病患服下,就在等待药效的过程中,田采薇那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等穆云冲去,田采薇惊恐的拉住了她,指着草席上的妇人,嘴里重复道:“穆云,她死了,她死了。” “采薇,采薇,不怕,不怕啊。”穆云不停的拍打着她的背,尝试着让她安静下来。 此时闻声赶来看热闹的人全都堵在了她的门口,有人得意,有人害怕。 “都让开!”三五个小宫女遣散着众人。 等众人让开了一条路,老宫女才缓缓走进了田采薇,头微微一点,一旁的小宫女立刻上前查看。 “回嬷嬷,人已经死了!”小宫女检查一番后回道。 “拉出去烧了!”嬷嬷下令后,眼神又回到了采薇的身上,“姑娘得罪了!” 话落几个宫女就朝田采薇走去。 穆云跨步挡在前面,质问道:“你们想做什么?” 嬷嬷望了一眼穆云后扫视了一圈惊恐的众人,徐徐道:“各位,自打你们跨过这道门槛,你们的性命就与他们绑在了一起,如今这位姑娘不但没有救活她反而还将人治死了,按照规矩这位姑娘得和他们同吃同住,生死有命。” 同吃同住那田采薇百分之百回染上瘟疫,到时候只能等死。 “穆云。”惊吓过度的田采薇早已花容失色,双目通红。 “嬷嬷,她可是太医院田大人的女儿,你们敢!”眼下穆云也没有办法,只能暴露她的身份,一个御医的官职好歹比一个老宫女的等级要高吧。 谁料嬷嬷压根不吃这一套,丝毫不在意道:“就算是皇子公主也是如此,这是规矩。” “什么破规矩,赛前你们没有告知我们任何消息,如今死了人你们就赖道我们头上。” “这位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规矩也不是我们定的。”嬷嬷神情极度不悦,冲田采薇问道:“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们帮你?” “你……” “穆云,算了。”田采薇止住了穆云,对嬷嬷施礼道:“我自己走。” “采薇。” 这是另一只手拉住了穆云,她回头见萧紫苑正微微的向她摇头。 走了几步的嬷嬷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直勾勾的盯着穆云,半晌才道:“你若想救她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那便是抓紧时间研制出药方。” 一听此话,穆云也总算看到了一丝希望,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田采薇的病人怎么会发病如此凶猛,又为何突然就死了。 难道说是麻黄汤的问题?可这也说不过去,他们三人都给给患者服下了麻黄汤,为何偏偏田采薇的人就出了问题。 “不好!”穆云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对萧紫苑喊道:“阻止他们焚烧尸首。” 萧紫苑并不是很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是以自己对她的了解想来是对田采薇有益的,二话没问就快她冲了出去。 “嬷嬷等一下。”萧紫苑叫住了刚走出门的老宫女,穆云随即也跟了上去。 老宫女四下打量一番二人,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二位还有什么事?” “能否把她留下?”穆云指向了被草席裹住的尸体。 老宫女一脸不解,不过一具尸体怎么还会有人稀罕。 “嬷嬷,给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就好。”穆云祈求道。 老宫女思量片刻后,对抬尸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尸体放下。 萧紫苑一脸懵逼来回在尸体与穆云脸上看,始终想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穆云掰开死者的嘴,对着她的口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瞬间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 一股子酸臭味直冲天灵盖,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自己捂死一般。 “你这是做什么?”萧紫苑疑惑的问道。 穆云缓了一口气,“我闻过麻黄汤,因为杏仁的缘故,气味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绝不会是酸臭味。” “采薇加重其它药物了分量?” “不会的,采薇想来做事小心谨慎,绝对不会贸然加重分量。”穆云否认了萧紫苑的说法。 须臾,二人震惊的相视一眼,同时将目标锁定在了妙手派的身上。 “是他们没错。”萧紫苑很是肯定。 穆云赞同的点了点头,因为除了妙手派,她也实在也想不出还有谁会对田采薇下手。 萧紫苑听见屋外爹动静,打了一声招呼,“你们来了?” 对方只是微微颔首,便用草席一卷,里面的尸体就被随随便便的抬了出去。 眼看第二日就要过去了,众人都没有配出对症的药方,穆云不停的捏着自己的手臂,直到掐出一道道血印也想不出任何破解之法。 萧紫苑见她此番模样,也只能干着急。 “穆云, 或许这病压根就没有治。” 好歹也是堂堂的圣医教,怎么这么轻易就说出放弃的话。对此穆云失望至极。 “不许胡说”她打断了萧紫苑的话,继续掐着手臂,“一定有办法的,或许是我们没有注意到细节。” “我们已经够细心了,难道还有遗漏不成。” “在细心也有不能保证百分之一百吧。”话刚落穆云就瞪大了眼眸子,呢喃道:“细心,细辛?” “你怎么了?” 穆云突然拍手,喊道,“我怎么没想到。” “想到什么?” 此时,的萧紫苑头顶长满了问号,完全听不同也看不懂她到底要做什么。 “细辛配五味子,一散一敛,一开一合,互相制约,互相促进,甚妙。”穆云对萧紫苑说起了大学时老师说过的话。 “细辛有毒,不可!”萧紫苑立刻反对。 穆云自是学过一些知识的,解释道:“细辛其味厚性烈,若只用量0.3~1钱,并不会有什么大碍。” 萧紫苑一副你当真的表情认真的听着。 “配五味子,一散一敛,一开一合,互相制约,互相促进,止咳平喘甚妙。若与麻黄、干桂枝、半夏、当归、桂枝、白芍、甘草、通草、大枣相配有温经散寒,养血通脉化饮之功效。” 萧紫苑听完后,还是很不放心,毕竟细辛是公认的有毒之物,万一失败,穆云也会被关进去,倒时就只有她自己了。 倒是一边是妙手派一边田采薇与穆云性命有关,她极有可能研制不了解药,再者他们只有最后一天时间了。 一度认为此法泰国冒险。 穆云见她犹豫了,伸出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道:“你就别犹豫了,我们没有时间,采薇更是等不得。” “好,那依你,只是穆姑娘,请让我的人先试药。” “不行,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圣医教的名声可不能毁在我手里。” “穆姑娘,妙手派的人不会对付你,就算我出了事,你也可以安心制药。” 穆云沉思片刻,不可否认,萧紫苑说的没错。 稍晚,穆云将亲自煎好的药送去了萧紫苑的雅间。 萧紫苑接过碗的时候对穆云笑了笑,转身就将药喂进了草席上的男人。 “萧姑娘……” “穆姑娘你与采薇交好,就同她一样教我萧紫苑吧。” “好,紫苑,万一失败了,我……” 穆云的话还未说完,草席的男人就突出一口来学,然后人事不省的倒了下去。 惊恐的二人相识一眼,立刻围了上去,萧紫苑尝试晃醒他,却发现那人根本就没有反应。 “怎么会这样?”穆云受到了惊吓,这个药方不会错的,与老师说的一模一样。 萧紫苑一时也没了主意,就在二人不知所措时,妙手派的人听见异响,撩起了帘子。 柳青颜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声:“啧啧,你们到底是救死扶伤的医者,还是勾人魂魄的索明佬?” “去叫人吧,就说这呀,又死了一个。”柳青颜得意至极。 看着她就来气,穆云冲到她面前质问道:“柳青颜!采薇的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说罢柳青颜挑衅的翘起了眉毛,“你有证据吗?” 穆云冷哼一声骂道:“我是没有证据,不过田采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休想独善其身。” “好啊~那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先死!”柳青颜不屑的打量着穆云与萧紫苑。随后对着门口唤道:“嬷嬷这边。” 老宫女一瞧是穆云与萧紫苑,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厉声问道:“你们又在搞什么名堂?” 柳青颜抢先答道:“还能有什么名堂,嬷嬷你且看!”她忘形的指向了草席。 嬷嬷依旧挥手安排人上前查看, 回来的小宫女,施礼道:“还有一丝气息。” “既然人还没死,你这么着急的叫我过来做什么?”这次挨骂的人变成了柳青颜。 她脸上有些挂不住,强势辩解道:“这人都这样了,估计也活不成了,倒不如嬷嬷现在就拿出去烧了,也省的大晚上的在跑一趟。” 老宫女一脸不满的看向了柳青颜,没给她好脸色,道:“姑娘于其操心的事,倒不如想想,你自己。明日就是最后一天了,你若是没有研制出药方,你也不会好到那里。” “你……”柳青颜气的面脸挺红,将药出口的脏话咽了回去,怒道:“你也自求多福。” 说罢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老宫女见人群散去,对穆云与萧紫苑发出了警告,“我这人最讨厌打扰我休息的人,希望二位姑娘不会触犯我的底线。” 二人急忙施礼谢道:“多谢嬷嬷提醒,我们绝对不会打扰嬷嬷休息。” 等所有人都走后,萧紫苑脚下一软跌坐在地,惊恐问道:“穆云,你说他会不会死?” 穆云没有说话,她心里也没有底。 眼下只能等。 第二十九 面圣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次日。 一群医女早早就在外讨论萧紫苑一事。 穆云撩起帘子从自己的雅间走了出来啦,一脸的疲惫,来回扫视了一圈众人。 “一大早就渣渣呜呜渣渣呜呜的,你们睡不着可以去跑步啊,跑我门口吵吵什么?” 人群里的柳青颜,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真不知道有些人怎么还能睡得着,今日可就是比试的最后天了。” 穆云仔细的审视着柳青颜,见他拳头紧握,极力用狂妄掩饰自己的恐惧。 “你看什么看,难道我说的有错?”柳青颜被盯的更加心虚了。 “当然没错,自然是全对的,不过我好心提醒你有一句,今晚子日你若还没有药方,你也不会好过。” “穆云。”萧紫苑撩起帘子的一刹那众人无一不惊讶,有的甚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萧紫苑扶着昨日那奄奄一息的男人,走了出来,扫视了一圈众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活过来。” 怎么样,妙手派的人也不过如此,看你还得意个什么劲!这一次穆云得意的挺起了胸膛,振声道:“怎么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柳青颜气急败坏吼道。 我特么……我要是有妖法第一个收拾你柳青颜,还能让你在这里瞎蹦跶。 门口传来两声轻咳,老宫女神色严峻,气势凛然的照例前来巡查。 当她看见萧紫苑扶着的男子,她冷了一下,随即快步上前,一脸震惊追问道:“你们治好了他?” 穆云颔首道:“离痊愈还差几天,不过他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老宫女将信将疑,亲自上手,握住那人手腕。 片刻,她点了点了,赞道:“不错不错,果然已经有所好转。” 柳青颜一听此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忐忑的心情。 不多时,老宫女吩咐道:“萧紫苑,你可以出去了,随我去见皇上。” “不。”萧紫苑一口回绝,“这药方不是我想出来的,人也不是我救活的。一切都是穆小姐的功劳。” 老宫女将目光移动到了穆云身上,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 “只有面圣才能救采薇。”萧紫苑低声提醒。 可这里还有妙手派的人,自己走了萧紫苑万一对付不过来怎么办? “紫苑,我不想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我有药方,他们不敢如何。” 也是,为了活命,妙手派一定会低头服软。穆云这才回道:“是我的功劳,嬷嬷带路吧。” 老宫女“呵”了一声,“穆小姐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 乾祥立着两位宫人,双方做了交接,一人立刻上前,笑道:“进去吧。” 说完,与面容严肃的同伴退到了一边。 穆云被带了进去,老宫女止步在屏风外,语气冷漠:“穆姑娘,进去可便说错话了。” 好歹这是第一次见活着的皇上,难免有些紧张的穆云,在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谨慎的走了进去。 只见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见到黄少还不行李问安?”一个翘着兰花指的太监,妖里妖气的提醒道。 惊恐的穆云立刻地下了头,也没敢往主位看去,跪下参拜道:“小女子穆云参见圣上。” …… 对方没有说话,穆云不敢抬头,也不敢起身。 许久,一声“免礼”她这才颤巍巍的占了起来。 “抬起头!”对方命令道。 “是!”穆云缓缓将头台了起来。 这皇上看上去已过了花甲之年,发白的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站在一旁的王全林,颇为紧张,眼神里满是担忧。 皇上神态严肃,目光锐利的审视着穆云。 “就是你研制出治疗瘟疫的药方?” 皇上沉声问道。 “是....”穆云心里一沉,这眼神看上去像极了一个暴君。 王全林皱了皱眉,拳头握的更紧。 皇上继续问道:“你叫什么?” 穆云心里咯噔一下,方才不说说过了吗?只好再次施礼道:“小女子穆云。” “穆云?”皇上重复若有所思念道,片刻他问道:“可是刑部穆自山的女儿?” 穆云不知若何回答,惊恐的小眼神下意思的看向了一旁的干爹。 王全林跨出一步,走到殿中,拱手道:“会皇上穆云乃是我的干女儿。” 皇上一脸意外,片刻“哈哈”笑道:“王爱卿啊,你藏的可真好。”话落他的目光又回到了穆云身上,“年芳多少?可有许配人家?” 啊?难道这是要给我赐婚,穆云有些不知所措。 “年芳二十,臣已将她许配给锦衣卫副使宋怀秋。” “哦,如此甚好。”皇上心口不一说道。 穆云一脸茫然,自己何时被许配给宋子瑞了?这不是乱牵线乱搭桥吗? “田卫海,你先将她带下去,按照此药方送一份给蛮夷人。” “是皇上!”田卫海拱手后,行至穆云身旁,“走吧。” 穆云一脸茫然,这特么是演的哪一出。 突然她“咚”一声跪在地上,求道:“小女又一事,恳求圣上开恩。” “穆云,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王全林惊恐呵斥道。 皇上摆了摆手,“说罢,何时求我开恩。” 此时王全林心都要跳出来了,真害怕穆云当中否认婚配一事。 “与小女子一同参加进试的田采薇,受人陷害,与得了瘟疫的蛮夷人关在一起。请圣上开恩,放她出来。” 压根不清楚情况的田卫海一听,双脚一软,跪在穆云身旁,老泪纵横,哀求道:“田采薇乃微臣小女,还请圣上开恩。” 皇帝也是一脸懵,反问道:“这样的事?” “圣上,小女所言聚聚属实。”穆云极力解释,眼珠一转想起了屏风外的老宫女,转身指着屏风道:“带走采薇的嬷嬷就在外面,圣上若是不相信,大可将她叫进来一问便知。” 皇上的脸色已经是越发难看,“啪”一声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喊道:“给寡人滚进来。” 老宫女迈着细碎的小步子,一走进来就跪在了地上。 “是谁给你权利让你把人关起来的?”龙颜震怒。 “回圣上,是太子爷传的口谕。”老宫女颤颤巍巍的回道。 “逆子,胆敢家传口谕。”龙颜震怒至极,面前的杯杯罐罐都被他扫在了地上。 殿内一片安静,须臾,皇上再次开口,“田卫海,你们先去接人出来。” 屋外,田卫海迫不及待问道:“采薇如何了。” “请田大人恕罪,穆云也上不清楚。” “嗯,快走吧。”田卫海沉声道,脚下已不自主的跑了起来。 来到一间小屋,门口的宫女并不知道他们的老大已经出了事,耀武扬威的伸手阻拦着二人。 田卫海救女心切,不顾阻拦,一脚踢开了小木门。 阳光洒进的瞬间,田采薇身子一怔,手里的碗也滑落在地。 下一秒他红着眼眶往后退去,对靠近的二人呵止道:“别过来。” 田卫海一愣,看着她手上的脓疮,立刻明白了田采薇为何阻止自己。 “采薇,被感染了?”穆云惊恐的瞪大眼眸。 “爹爹,穆云你们怎么在一起?” “采薇,我研制出药方了,我们这就带你出去。” “出去?”田采薇似乎不愿相信,又似乎放不下这里半死不活的蛮夷人。 田卫海顾不了那么多,爱女心切的她,一把拉住了田采薇,径直将她拉了出去。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门后的几个小宫女上前阻拦道。 “滚开!”田卫海怒吼道,撞开几人往外面走去。 一个小宫女立刻喊道:“快去告诉姑姑。” “站住!”穆云厉声道:“你们的姑姑如今已是自身难保,如果你们还想活命,最好现在就按照我说的做。” 那几个小宫女自是禁不住吓,面面相觑几眼后,总算有一个宫女上前问道,“请姑娘明示。” “按照这个药方去熬药,分三次给他们服下。” 说罢穆云急忙追了出去。 回到田府,穆云将田采薇的房间与其他人隔离开,自己亲自在里面守着。 一觉醒来的田采薇,看着趴在床榻上的穆云,心里很是感激。 “你醒了?”穆云迷糊的抬起来头,继续道:“感觉怎么样?” 田采薇摇了摇头,“进试怎么样了?” “这一次都是太子安排,想必圣上会治他罪。” “你告了太子的状?”田采薇一脸惊愕。 “算是吧,我只是在圣上面前说了实话。” “穆云!”田采薇不悦的呵道:“你们的嘴谁不好,干嘛去得罪太子?你知不知道,她的母妃就是当今最得宠的兰贵妃。” “我管他是谁,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此时,田夫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采薇,来快服下。”田夫人舀起一勺喂进了田采薇的嘴里。 杵在这里的穆云,自我感觉又跌多余,对田夫人施礼道:“田夫人,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田夫人叫住了她:“紫苑已经出来了,她让我问问你可有兴趣去圣医教。” “还请田夫人转告她,穆云指向陪在干爹跟前。” 回去的路上,街头迎面走来一个人影,正是宋子瑞。 他一见到穆云,立刻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关心道:“没事了,回去吧。” 看到他的一刻,穆云想起了今日面圣时干爹说过的话。 他抬起头仔细的看着宋子瑞的眼眸:其实宋子瑞真的很好,如果没有苏牧,或许她真的会喜欢上他吧。 看着二人回去的背影,一直从穆云出田府就跟在房顶守护的苏牧,心里空落落的。 他停下了脚步,没有在跟上,独自坐在了房顶。 第三十章 苏牧与田青松之战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子瑞,你们比试如何了?” “明日最后一战。” 宋子瑞停下了脚步,与穆云双目对视,沉声道:“你希望苏牧进还是我进?” “我……”穆云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了。 宋子瑞深吸一口气,将目光移到了别处,笑了笑:“行了,回去休息吧!” “子瑞。”穆云开口喊道,等他转身间又欲言而止。 “睡吧!”宋子瑞握紧拳头,努力克制自己失落的情绪。 比试场。 这一场,皇上也来了,皇子公主也懒散的坐在一侧。 就在赛前,穆云知晓了,田采薇抱病放弃了医试。 王全林为了保护穆云,也主动让医试官划去了她的名字。 没有田采薇的提醒,田青松越加放肆,直接走到穆云跟前,指了指自己的队伍,挑衅道:“穆云,你最好坐到那边,否则你涉嫌谋害本将军的罪责,可就瞒不住了。” “田青松,你别太过分了!”宋子瑞与苏牧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怎么?”田青松不屑的打量着二人,“你们难道想要包庇她?” “穆云,你最好想清楚,一旦瞒不住了,他们可连与本将军比试的机会都没有!” 我特喵的,田青松!劳资恨不得抽肿你那张鞋拔子脸。穆云在心里暗暗骂道。 可现实只能低头,她起身叫住摸向剑柄的宋子瑞,怒道:“我会坐在那里,等你狼狈而归!” “是凯旋而归!”田青松强调道,随后得意一笑,“走吧!” 第一场,苏牧与宋子瑞对战。 穆云不知道该帮谁,谁让他们都是锦衣卫,直接给独狼田青松创造了争夺第一的机会。 二人相视擂台,许久之后,宋子瑞率先斜步上前,挥手之间,已将配剑拔出。 苏牧后退一步,当下伸手举剑抵挡。心下一凛,斜身闪避,不待他回转,“嗤”的一声,举剑当胸直刺过去。 宋子瑞张开双手向后退去,眼瞳紧缩如针,紧紧盯着他的手。 苏牧的剑并没有使出力道,他能轻而易举抵挡的。 然而他放弃了,一个回旋主动将脖子送到了苏牧的剑下。 苏牧怔住了,不解的看着宋子瑞。 “保持好体力!”宋子瑞坦然一笑。 苏牧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他们的对手从来不是彼此。 没有看到两败俱伤的田青松有些失望,道:“以为这样就能对付我了?” 宋子瑞下擂台的时间,田青松回头对穆云留下一句:“好好看着本将军,是如何对付手下败将的!” 跃上擂台的田青松,将剑抗在肩头,吹动鬓角垂下的发丝,眸若冷电。 苏牧眼中迸发出一丝杀意,他与田青松积怨已久,心里也有所怀疑自己父亲蒙冤之事与他有关。 一刹之间,相隔两丈的两人,提剑向对方冲去。 冰冷的剑光冲天而起,二人不相上下,虚虚实实中,相互来回抵挡。 脚尖一点,苏牧突然急退。 站定的他微微感觉到胸口一痛,低头只见一股殷红的血已流出。 “苏牧!”穆云惊恐的站了起来,下一秒就被田青松的人按的坐了回去。 看见这一幕的苏牧,对田青松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一甩头瞪向了得意的田青松,缓了一口气后,红色的剑光四散,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如蛇吐信一般,直刺向他的眉心。 这样快的剑光...... 对手被逼的连连后退。 两剑相交时,发出“当”的一声响,田青松手里的剑被震落在地。 他歪过脑袋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愣住了。 没想到苦练剑法五年,自己还是不是苏牧的对手。 “看在田大人与田采薇的份上,这一次我不伤你!” 身为手下败将的田青松,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随着一声锣响,这一届百家擂台也算是结束了。 医试那边也递上了喜报:柳青颜获得了医圣的名号。 尽管医试没有按照穆云的预测发展,但一想到苏牧得了剑圣,心中也是不甚欢喜。 “寡人果然没有选错人,把元霜交给你,寡人很是放心。”皇帝起身大赞。 一旁的元霜尴尬的陪笑着。 回到都督府,江陵喜不自胜,强烈提议——置宴庆贺。 宋子瑞不赞成,道:“今日之事苏牧已出了太多风头,若在大肆操办,只怕有人会借机生事。” “也是,我现在只要想到田青松落剑的样子,我心里就畅快!”江陵刚说完,就捂住了还未消肿的嘴角“嘶”了一声。 “得了吧!”穆云拿起一个剥好的鸡蛋,递给了他。 江陵接过看了一眼鸡蛋,“哼哧”就是一口,咬掉了一半。 一边吃一边道:“想当初若是苏牧与他初试,他连进试的资格都没有,那才叫一个爽!” “江陵!谁让你吃了!”转过身的穆云,看见被吃了一半的鸡蛋大喊道。 “啊?这不是给我吃的?”江陵一脸懵。 “当然不是了!”穆云解释道:“这是用来消肿的。” “消肿?”二人更懵了。 古人就是麻烦,鸡蛋消肿法都不知道。穆云心里吐槽着,又拿起一个刚刚剥好的鸡蛋,在江陵发肿的嘴角轻柔起来。 “嘶~这一会还能吃吗?”江陵享受着鸡蛋按摩的过程,心里却还惦记着鸡蛋。 “那就得看你脸上的泥又多厚了!”穆云一边滚蛋一边继续说道:“在受伤的皮肤上滚煮鸡蛋,可以促进局部血液循环,消除血瘀。水煮蛋在脱壳后有弹性,适合皮肤。” “这倒是颇为有趣,得亏你收了伤,不然我们还不知道鸡蛋能这么用。“宋子瑞打趣道。 江陵不乐意的对他崛起了嘴,“哼”了一声,问道:“对了我大侄子怎么样了?” 宋子瑞看了一眼穆云,见她不语,对江陵说道:“没什么大碍,不过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那田青松就不是个善茬,以后大家不来往来就是了。”穆云可不赞成几人在去打架,一不小心就会出人命的。 江陵“啧”了一下,不满道:“穆云,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我不怪你,不懂我们男人的恩怨。” “那你倒是怪一个试试!”穆云将手用力一压,江陵立刻痛的呼天喊地。 “行了,让他自己敷吧。”宋子瑞道:“我们走吧。” 拿住鸡蛋的江陵求之不得忙挥手,“快走快走,嘶~” 屋外廊下,宋子瑞送穆云回房时,见她驻足在了苏牧的门口。 低声问道:“不进屋看看他?” 穆云没有说话。 自知有些多余的宋子瑞,对自己笑了笑,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说罢失落的离开了。 苏牧房中烛火很暗,她只能小心的移动步子。 “你来了?”坐在床榻上的苏牧见地上的影子问道。 穆云一惊,寻声望着这才看见了塌上的苏牧,他赤裸的上半身在昏暗的烛光下闪动着诱人的阴影。 穆云涨红了脸,心跳加速,只轻轻答应了一声,忍不住又对他瞥了几眼。 苏牧一把拉起衣服,若无其事问道:“找我何事?” “那个……你的伤没事吧?” “已经上过药了。”苏牧的话极淡。 “哦~”穆云将手里的创伤药紧紧攥住,沉声道。 这一举动反而引起了苏牧的主意,他将目光移到了她的手上,“你手里拿的什么?” “没,没什么。既然你已经上过药了,那我还是给江陵吧。” “站住!”苏牧一把拽住了刚转身的穆云。 一霎间,穆云的脸色由震惊变得刷白,随之她的脸、耳朵、脖子都变红了。 从苏牧的脸颊滑落的发丝扫在了她的脸上,痒痒的,她打了一个冷颤。 完了,这个冷颤打得太不是时候了,他该不会以为我……很享受这种姿势吧?穆云难为情的咬紧了嘴唇。 由于心跳过快,导致穆云的胸口没有节奏的上下浮动,极其尴尬。 苏牧似乎也察觉了她的异样,眼神不由的下移到了她的胸口。 “你在看什么?” 不可容忍的羞辱,满脸火辣辣的穆云用尽力气,将他推了出去。 苏牧捂着伤口退出几步,一把捂着了被撕扯的伤口,表情痛苦。 穆云一怔,连忙跑了过去,扶助他,连声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了?” 苏牧只是摇了摇头,额头冒出的毛毛汗,在烛光下闪烁着点点星光。 “快坐下,让我看看。” “不用了!”苏牧甩开了她的手,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这哪行啊,穆云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是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要那么用力推了。都是自己胡思乱想才……哎,现在说什么都完了。 “嘶~”穆云趁着苏牧没什么反抗能力,一把扯开了他的衣服。 伴着雪白嫩滑的肌肤暴露之时,几条一指粗的旧伤疤也显露了出来。 苏牧试图反抗,呵止道:“你做什么?”· ·“不想别痛死,你闭嘴!”这是穆云第一次对苏牧发号施令,她惊恐的看着每一道伤口,一共四道,按照恢复的情况来看,这些伤口很深的,每一道疤似乎都想要了他的命。 看着愣住的穆云,苏牧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腹部被田青松刺中的那一刀,不住的往外渗着血,穆云的手微微颤抖,迟疑片刻抬头,问道:“是你自己缝合的伤口?” “嗯。”苏牧的声音极小,像极了一个等待批评的孩子。 他心疼的看着胡乱缝合的伤口,想要狠狠的骂他一顿,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做我们这一行的,习惯了,没什么。”苏牧轻描淡写说道。 穆云没有说话,只是咬住嘴唇,尽量让自己平息下来,好为他再次缝合伤口,以免伤口感染。 第三十一章 及时雨浮生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苏牧地低头看着为自己缝合好的伤口,又见收拾东西的穆云,如鲠在喉,两人相视一眼,穆云开口,嘱咐道:“勿要让伤口沾水,以免感染。” “嗯。” 腊月三十。 今日除夕,一年的最后一天夜晚。 古人年味很很重,从腊月的二十三开始,这个节日就已徐徐拉开了序幕。 到了,腊月三十这一天,热闹繁华的春节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春节展开了一幅热闹繁忙的画卷。 站在门口的江陵正仰起头,指挥着:“在高一点,不对不对,在往左边一点。” 站在架上贴春联的宋子瑞手都比划的发麻了,江陵还是不满意。 “嗯?怎么是你们两个在贴?宁浩呢?”正要出门的穆云瞧着一幕,问道。 可能是节日的气氛冲淡了几人的心事,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绽放着一种轻松。 “你不说我还忘了。”江陵一巴掌排在脑门上,“我让他去哪个浆糊,这都多久还不来。” 刚说完,宁浩就提着一个小木桶,灰头土脸的跑了过来。 江陵上下打量着活像一只花猫的宁浩,瞪大了双眼问道:“你这是掉柴灰里了?” “江副使,你可别再说了。”宁浩一脸委屈,“真该让都督好好整治一下那群厨娘,她们不给浆糊就算了,还让我自己熬。” “行了,辛苦你了!”江陵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厨娘们今日忙碌,自然是没空搭理浆糊的事了。 穆云岔开话题,将手里的篮子递到宁浩手中:“随我上街。” “街上人多,你要买什么让宁浩自己去就可以了。”宋子瑞俯身子问道。 宁浩接过篮子,赞成的点着头。 “哎。”穆云摇摇头,“就他我不放心。”说罢她叫道宁浩,道:“走吧。” “宁浩护好小姐!”宋子瑞在高架上大喊道。 “噗嗤。”江陵笑出了声,提醒道:“人都走远了。” 宋子瑞有些尴尬的白了江陵一眼,吼道:“吧浆糊递上来。” “我来吧!”一旁的随从连忙从地上拿起浆糊递了上去。 江陵“啧啧啧”l了几声,感叹道:“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啊!” “你说什么呢?”宋子瑞从高架上一跃而下,严肃道:“怎么就流水无意了?” “宋子瑞你急什么急,昨晚穆云可是在苏牧的房中待到快卯时才出来。” 尽管宋子瑞早就有所准备,可这话从他人口中说出来时,整个人一下就跌落到冰点了。 “诶。”江陵叹了一口气:“你我皆是天涯沦落人啊。” “谁跟你是天涯沦落人。” “宋子瑞,你就别否认了,旁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你喜欢穆云又不是一两日了。”江陵一脸严肃,“要不你就开口向都督求取穆云。” 宋子瑞皱了皱眉,“若非她愿,我绝不开口。”说罢不悦的转身离去。 街上。 宁浩已经抗了不少东西,穆云还自顾自的买着。 路过一家皮革店,-她摸了摸感叹道:“这可是真虎皮啊!难得难得。” 买买买! “小姐,你差不多得了,我真的拿不动了!”宁浩一脸哭相哀求道。 穆云这才止步,叹了一口,“早知道就多带点人出来了。” 突然,宁浩瞪大了双眼,惊恐的低声喊道:“小姐,小姐我们快走!” “你见鬼啦?”穆云边骂道边转过身看去,只见田青松也带着三五人采购。 他的确是比鬼还恐怖,“走!” 二人刚转过身,就听见了田青松霸道的喊声,“站住” 宁浩将身子挡在穆云前面,呼吸变的急促,瞪大眼睛盯着他:“田将军,还真是巧!” 田青松挥开宁浩,径直走到穆云跟前,依旧一脸痞相,“你就这么害怕见到我?” “谁怕了!”穆云挺直了胸膛。在心里骂道:田青松,你还真是阴魂不散,真是让人讨厌。 “这虎皮不错啊!”田青松伸手就要去摸,宁浩一个后退,与穆云并肩而站。 “呵,穆小姐要是喜欢虎皮我府上多得是,不光是虎皮,还有雪狐皮,只要你开口,我这就让人给你送去。” “不稀罕!”宁浩在一旁嘀咕道。 “你他娘的不过一个下人,主子说话什么轮到你插嘴了?”田青松的瞬间暴怒,冲宁浩骂道。 “他说的就是我想说的。”穆云立即反驳。 “可惜是他先说的!”下一秒不堪羞辱的田青松,将气洒在宁浩的头上,对身后的人命令道:“给我打!” “你敢!”穆云大惊失色张开双手,挡在面前。 田青松一把抓起穆云的手,不屑的咧起了嘴,身旁的人立刻挥起拳头就朝宁浩打去。 就在宁浩准备反击时,一柄银色的剑鞘赫然出现,击退了拳头,随后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天飘然而降。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街上谁人不知田青松的蛮横霸道,几乎无人敢上前阻拦他的事。 “浮生道长!”穆云想看见救命稻草一般,甩开了发愣的田青松,直接躲在了他的身后。 一脸懵逼的田青松还没来得及发问,就听浮生悠悠道:“这位公子,今日是个好日子,不易打架斗殴。” ..... 见田青松还没回过神,穆云连忙招呼道:“宁浩过来!” 二人躲在浮生的身后,气势也增加了不少。 “臭道士,不该管的别管!”田青松手下人,甩动着方才被浮生打得生疼的手,狗仗人势的骂道。 田青松确实一脸平静,眼神中生出一丝畏惧,呵斥道:“我们走!” 穆云心里一惊,这就走了?神马情况? .“穆小姐,你没事吧?”附身转过身,关心问道。 穆云摇了摇头,“我没事,对了浮生道长,你们比试接过如何?” “山中有事,进试后就离开了。” 穆云有些遗憾的“哦”了一声,问道:“那你现在打算去哪里?”见他不语,穆云热情相邀道:要不,你就跟我回去吃完年夜饭在走?” “小姐,这不合适吧!”宁浩低声提醒。 穆云怼了他一肘子,“要不是他,你早就被打成肉泥了。” 宁浩无话可说。 “苏牧也在,难道你不想见见你的师兄?”穆云再次邀请。 浮生听到苏牧的名字时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道:“那就打搅贵府了。” 一到都督府穆云就叫了起来,“干爹,干爹!” 此刻的王全林像极了一位忙碌在餐桌前的慈父。 穆云将浮生拉到了他的面前,并未告知街上的真相,直说偶然遇见的。 王全林很是客气的招呼着浮生入座,很快二人就进入了相互熟悉的过程。 穆云没有兴趣听,主动去叫人吃饭。 苏牧在在看见浮生的时候愣了一秒,随后看向了穆云。 他知道除了穆云,没有谁会带生人回来。 浮生站起了身,对几人颔首道:“浮生见过几位。” “嗯,确实见过了。”江陵还没忘记浮生不肯教他法术的事情,一脸的不情愿。 苏牧与宋子瑞也只是出于礼貌的回了礼,便坐在了自己的案前。 席间,江陵不满问道:“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穆云没有回答,同时给了一旁伺候的宁浩,一个警告的眼神,回来的路上已经告知过他很多遍了,不可以吧今天的事说出来,否则就是惹祸。 王全林嘬了一小口茶,对浮生问道:“了尘上人,还好吧?” “家师一切安好,有劳都督挂心了。” “那就好!”王全林沉思片刻,相识在做什么决定一般,突然他抬起了头,“浮生,要不你就留下如何?反正我这里也却人手。” “都……”刚要开口的江陵,被苏牧一个凛冽的眼神给打断了。 “浮生志向不在此,多谢都督美意。”浮生起身颔首致谢,同时看向了苏牧。 王全林有些失落,道:“罢了,你既然心不在此,老夫强留你也没什么意思。” 说罢王全林看向了正端坐案前的宋子瑞,问道:“子瑞,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得?” 宋子瑞被突然的一问,怔的一愣,不知道要说什么。 “既然你没有想说的,那就我来说吧!”王全林说着就占了起来。 穆云心中一惊,低声喊道:“干爹!” 王全林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道:“翻过年坎,穆云就二十一了,你也二十二了。” 察觉不妙的苏牧心中一紧,不自觉的瞪大了眼。 “穆云自小就养在我身边,你也是我看着着长大,借着今日,由我做主,将穆云……” “不好了,大都督!”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身着飞鱼服的男子冲了进来,打断了王全林。 苏牧紧握的手一下就松开了,刚刚的一刻,他承认自己是自私的,尽管宋子瑞是自己的好兄弟。 宋子瑞瞪了十几年的话,最终被打断了,失落的看向了穆云,苦笑了一声,或许真的是时机未到。 “启禀都督,寻君楼突发火灾,被困人员众多,顾小姐也在里面。”来报之人跪在地上神情慌张。 “是顾启林让你来找我的?”王全林双手压在案上问道。 “正是。” “好!”王全林扫视一圈几人,嘴里念叨着:“那老夫就卖他一个人情。” 说罢,命令道:“苏牧你这就带人前往问君楼,不管是生是死,都把顾南灵给我找出来。这个人情我要定了。” “是!”苏牧立即起身,带着宋子瑞与江陵就冲了出去。 留下的浮生也有些坐不住,他心系百姓,这样的事情他无法做到旁观,也起身颔首告退,追了出去。 看着人都走空了,穆云那颗好奇的心也开始躁动了。 不等他开口,王全林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对宁浩嘱咐道:“护好小姐!” “多谢干爹!”穆云立刻拉起宁浩就跑了出去。 第三十二章 我要去救他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那熊熊大火仿佛发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从各处传来缸盆的撞击之声想来正自取水救火。 看着被熊熊大火包围的文君楼,苏牧等人不禁愕然。 顾启林与顾夫人早已赶到现场,若不是手下人死命拽住,只怕早已冲进火场。 现在形势已经迫在眉睫了我们必须刻不容缓地救人,苏牧上前简单询问几句后,吩咐道:“子瑞,你带人从后门进去,江陵你跟着我进去。” 卷起的火龙像是一股妖气在盘旋,让人窒息的气体急速燃烧的嘎巴声,似乎天地也为这股喷涌而来的爆发而放行. “顾大人,苏牧,浮他们人呢?”穆云惊恐的跑了上去,拉住顾启林的手急切的问道。 顾启林颤抖的指了指火场,随即便哽咽的说不出话。 不行,这么大的火,苏牧他们进去有危险的! 宁浩一把拉住要冲上去的穆云,呵止道:“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救人啊,你快放开我。” 穆云试图挣脱他的手,然而她低估了宁浩的力气。 二人拉拉扯扯间,顾夫人缓了一口气,劝道:“穆小姐,你还是在这里等吧。” “可是……” “可是什么?宁浩把她给我带过来。”身后突然想起了王全林的声音。 “干爹!” “宁浩,你是不想活了吗?”王全林极其严肃。 一拖一拽就将穆云拽道了王全林的身后,顾启林夫妇也连忙上前施礼。 有了王全林的阻止,穆云被宁浩抓的紧紧的不能动弹。 听着周围扭曲的哭喊声,所有人的恐怖感,紧张感被无限放大,黑暗中燃起的红光如同死神的召唤信号。 穆云只能焦急的瞪大这双眼不放过每一个出来的人。 此时文君楼中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所用的地方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 在黑暗和浓烟之中,苏牧与江陵很快就走散了。 苏牧捂住口鼻在接着火光寻找着顾南灵的身影。 宋子瑞这边相对要好一些,已经陆续救出十几个被困的女子。 在确定后门处没有被困人员后,连忙回道顾启林面前复命:“启禀大人,后门处被困人员已全部解救出来。” “南灵可在里面?” 宋子瑞摇了摇头。 顾启林的面皮抽了抽,脸色愈发阴沉。 这时,顾南承也抱着一个女子从火场奔了出来。 顾启林夫妇,立刻起身冲上前,当看到被他放在地上的女子依然不是顾南灵后,顾夫人脸色发白,喉咙处哽咽了几下,整个人直接向后倒去。 “娘!”顾南承惊叫一声搀扶住顾夫人。” “穆云,快!”王全林吩咐道。 穆云没有犹豫上前握住了她的脉搏,还好不是真的隔屁,只是受担忧过度,晕过去了而已。 她将大拇指按压在顾夫人的人中处,不一会,她便睁开双眼,伸手拉住顾南承,泣不成声的问道:“你姐姐呢?” 顾南承一脸愧疚与自责,安慰道:“娘,姐姐会没事的。” “我的女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否则你要娘怎么活啊!南承,你还杵在这里作什么啊,快让他们去找你姐啊!”顾夫人已语无伦次。 顾南承应了一声叫上人就要冲进火海之中。宋子瑞一把拉住了他,“现在进去只怕在想出来就难了。” “我姐姐还在里面!” 见说不通顾南承,宋子瑞转身看向了顾启林夫妇,怒问道:“顾大人,顾夫人,你们难道连儿子也不要了?” 话音刚落,江陵与浮生各自抱着一具女子尸体从火海中钻了出来。 在场的人瞬间脸色大变,顾南承一个箭步冲上前,看了一眼后对着众人摇了摇头。 “苏牧呢?他没有出来吗?”穆云紧张问道。 江陵一脸茫然,惊愕道:“他还没出来?我以为他出来了。” 所有人心里一紧,一心担忧苏牧的穆云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起身就往火海冲去, “穆云!”王全林率先发现了她。 宋子瑞一跃而起拉住她的手腕,直到掐出一道乌黑的淤青来。穆云依旧在扑打着嘶吼道:“子瑞,你放开我,我要去找苏牧。” “我去找他!”宋子瑞吼道。 “不。”穆云拽住了宋子瑞,歇斯底里地大叫着:“里面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听见她担忧自己宋子瑞很是感动,可这一刻他必须去。 “江陵,看好穆云。”宋子瑞对同样按住穆云的江陵喊道。 随后起身,朝前面飞奔过去,进门时回头看了一眼穆云,便义无反顾的冲进了火场。 浮生见状随即也跟了上去。 无奈风威火猛,泼水成烟,随着风势旋转方向,整个文君楼已化为一片火海。 冲进文君楼的宋子瑞与浮生,被滚滚浓烟呛的直不起身。 浓烟肆意的横冲直撞,那来势汹汹的火焰,炽热的温度,浓烟猛火交织,整个文君楼如同人间炼狱。 “苏牧?顾小姐?” “顾小姐,苏牧,你们能听见我们说话吗?” 二人没呼喊一次,就要去口鼻缓好一会。 “宋副使。”突然浮生指着一处燃烧的房门,叫住了他。 里面似乎半躺这一个人影,二人冲上去一看,很遗憾此人已经死了,不过庆幸的是她并不是顾南灵。 正当二人沮丧之时,苏牧抱着昏迷的顾南灵,在方才二人所站的位置叫道:“子瑞,你们怎么在这里?” 宋子瑞惊喜的望着苏牧,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就在几人快要出门时,只听头上咯吱一声断裂,文君楼的主梁已经支撑不住了,整座楼就要塌了。 浮生大喊一声:“快跑!” 随后伸出手掌卫二人助力,将二人一把退了出去。 楼外的人在楼倒塌的瞬间,惊叫四起。 下一秒就见苏牧与宋子瑞宋烈火之中飞了出来,浮生紧随其后。 “是南灵吗?”顾夫人紧抓着顾启林的手问道。 “是姐姐!”跑到苏牧面前,接过人的顾南承欣喜的大喊。 “快,立刻回府!”顾启林急忙吩咐下人。 王全林一个快步挡在了他的面前,贺道:“令千金大难不死,必后后福。” 而言下之意则是:别忘了今日是我王全林救的你女儿,顾大人你可欠我一个人情。 顾启林自然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颔首道:“大都督,以后有用得上我顾某的,但说无妨。” 翌日。 天奉大帝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责令王全林立刻查清此次火灾,并在五日内给出结果。 身为此次后受害者的顾南灵,在得知问君楼也已化为灰烬后,伤心欲绝。 要知道这问君楼历史悠久,如今她才坐上楼主两年,文君楼就遭受如此灭顶之灾,以后人们指不定如何笑话她。 不过才正月初一,城内大多百姓为了表示对大火中丧生十六名女子的哀思,撤去了门后的红灯笼。 苏牧一行人也再次来到了火灾之后的文君楼。 倒塌的文君楼之剩下了漆黑一片,横七竖八的木头之间还冒着青烟烟,以往的端庄华丽皆不复存在。 “真是可惜!”江陵提过一桶水浇在了冒烟的木头之上。 宋子瑞转身看着紧咬双唇的浮生道:“浮生,昨天事多亏有你。” 浮生失落的摇了摇头,“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这里已经成这样了,估计没找不出什么线索了。”江陵道。 苏牧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将目标锁定在了顾南灵身上,“去顾府!” 顾府中早已没了过年的景象,府中一片寂静,就连带路的家丁也是轻手轻脚,生怕吵醒了谁一样。 “你们怎么来了?”几人与顾南承真好在廊下遇见,这一次他的态度明显好转了很多。 苏牧颔首问道:“顾小姐如何了。” “我姐已经醒来了,不过……”顾南承顿了顿,担忧的继续道:“她得知了问君楼的事,情况不是很好。” “那她现在在哪?”穆云问道。 可能声音有些大,顾南承马上将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低声道:“这不,刚刚服了安神汤,才睡下。” 江陵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几位不妨随我去前厅等一会,正好奶奶也想见见你们。” 几人惊愕的瞪大了眼,一听到来太君就能想起她训斥顾大人的样子。 “老太君,召见我们所谓何事?”宋子瑞问道。 顾南承耸了耸肩,表示:“我也不清楚。” 在顾南承的指引下几人来到了前厅,老太君端坐砸主位,瞧见几人进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几人,问道:“昨日是谁救了我的南灵?” 几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了苏牧。 苏牧上前施礼道:“回老太君,在下苏牧。” “苏牧……”老太君一边摸过自己的拐杖,一边念叨着向苏牧走来。 “我记得你,上次也是你替宝宝洗清了冤屈的。”老太君赞许的走到了苏牧跟前,略微沉思问道:“上次的事你的人可都有管好自己的嘴巴?” 就知道这老太君找来我们,并不是真的关心是谁救了顾南灵,而是为了他的宝贝孙子。 “回老太君,我们锦衣卫的心里只有案情,至于其他的事我们不记得了。”苏牧回道。 “好!”老太君说着就将拐杖杵的“咚”一声。 几人身子随之一颤。 “不愧是王全林调教出来的人,这一次南灵的事,你们也务必给我查清楚了。” “那是自然。”苏牧肯定回道。 老太君这才满意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主坐上,请到道:“几位请坐!” 苏牧本想拒绝,可老太君是何等人物啊,那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他的命令如同军令。就连在朝堂上风光无限的顾启林,回到家还不是一切听从她的。 他只能作揖谢道:“多谢老太君。” “春儿,给几位大人上茶!”老太君见几人入座,满意一笑,吩咐道。 能得老太君的赐座与茶水,无疑是将几人捧上了天。 第三十三章 顾南灵上吊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这茶还未喝进嘴里,屋外就传来了仆人的惊叫声。 “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不好了……”绣心从外面不断叫喊着跑了过来。 “什么事?”老太君面色不悦!作为上过战场的老太君,平时就极为严厉,怎么能容得下人没半点规矩。 纵然绣心是顾南灵的贴身丫鬟,也绝对是法不容情。 转眼之间,她便失了魂的跑了进来,像什么话? “老夫人,老夫人,小姐……小姐,小姐她……”绣心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南灵怎么了?” “我姐怎么了?”老太君与顾南承豁然起身! “小姐上吊了……”绣心紧张的说道。 “什么?”老太君很诧惊,急忙拿过拐杖对顾南承道:“宝宝,快扶我过去!” 说着,转身就朝着厢房走去。 不等穆云回过神,转眼前厅就空无一人,全都跟了过去,她也只好跟过去! 绕过七七八八弯的长廊,又路过一个花园,总算到了厢房。 顾南灵的房间以淡紫色为主,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清香。这让挂在房梁下的一条白绫显得格格不入。 一张踢翻的凳子倒在房中央,此刻的顾南灵,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 一旁的顾夫人双目通红安慰着她伺候的丫鬟更是围了一两层。 而她,双眼泪汪汪的,眼泪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努力克制着自己悲伤的情绪。 “南灵。”老太君沉着脸喊道。 顾南承看着她脖子上的一道勒痕,责备道:“姐姐,问君楼没了就没了,你这是做什么?” “南承,别说了!”顾夫人刚开口,就叫老太君凛冽的眼神,立马乖乖闭上了嘴,挪去了一边。 “没了,一切都没了。”眨眼之间,顾南灵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 “我早就不赞成你去坐什么搂主!”老太君一脸不悦说道:“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倒好不想办法平息眼前的闲言碎语,反而在这里寻死觅活的给我们看。” 老太君愤然训斥,对于带兵打仗的她来说,从来都只进攻没有后退。何况眼下还有客人再次,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顾南灵扫视一圈众人,眼神涣散的问道:“爹爹还没有回来吗?” “你爹爹好歹也是兵部尚书,当今太后的侄子,谁也不能把他怎样样!” 老太君的言语间透露着霸气,同时也彰显出了自家的尊贵的身份,与好贵的地位。 “奶奶,都是我的错,让顾家蒙羞了。”顾南灵哽咽着,继续道:“外面的人一定都在笑话我,我真的没脸活下去了。” “我看谁敢!”老太君那叫一个怒火中烧,拐杖杵的“咚咚”直响。 “唉……我说,顾大小姐,死是世上最简单的事情了,两眼一闭腿一蹬,爱谁谁,都与你无关了。”就在此时,吃瓜群众穆云忽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顾南灵也颇为惊讶的循声望去,片刻她又侧过了脑袋,继续她的生无可恋。 “就算你不想听,我还是要说!” “……” “顾大小姐,死的方法有很多种,不如我告知你一二?” “穆……”顾夫人刚开口呵斥,老太君便挥手阻止,并示意穆云继续说下去。 得到了老太君的准许,穆云肆无忌惮的说道起来:“她们不让你上吊,你还可以跳河啊!” 随后她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看院子里的莲花池就不错,不深不浅,足以淹死一个人。” 顾南灵不为所动,只是换做背对着众人。 “不过,以顾大小姐这么爱干净的人,肯定接受不了那么脏的水。”穆云假装为难的沉思片刻,眼珠一转,“要不然自刎吧!” “不行,自刎的话万一刀不够锋利,一刀没死,还得多划几道口子,这有损遗容。” 顾南灵被穆云说的话弄的脖子一麻。 “要不,简单点吃毒药如何?”穆云三两下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黑色药丸,递了出去。 “呐,给你,我这刚好有一颗。” 顾南灵紧紧抓住被子,一动不动。 “放心吧,很快的。只需半柱香的时间,即可七窍流血而亡。死相是难看了点,不过洗洗也就看不出来。” …… 听的顾夫人早已出了一身冷汗,手撑着一旁的柱子,才勉强保持着站立。 “怎么?”穆云诧异问道。 “你……”顾南灵脸色煞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就夺过了穆云手里的药,瞪着泛红的双眼,一张嘴就咽了下去。 众人惊恐至极,就连老太君也为之一怔。 “你这是做什么?”苏牧一把抓住了穆云的手呵斥道。 她可是堂堂的顾大小姐,皇亲国戚啊!若是真吃了穆云给的毒药,不被灭九族才怪。 “老太君,能否请你带着大家出去一会?”穆云没有搭理苏牧,挤眉弄眼的对老太君说道。 老太君自是精明之人,虽然刚刚也被吓到了,但很快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起身将手搭在顾南承的手上,命令道:“行了,毒发时想必也不怎么好看,我们出去等吧。” “娘……”顾夫人哀嚎着喊道。 “好歹也是我顾家媳妇,整日哭哭滴滴成什么样子了!”老太君压呵斥道,下一秒吩咐下人:“把夫人送回房中! 顾夫人不敢反抗,只能哀嚎着女儿的名字,被人带回去房。 “你最好明白你在做什么!”临走时,苏牧神色严厉的提醒道。 穆云只是轻松的对他笑了笑,并未解释。 待人都走了,房中只身下她与顾南灵时,穆云开口喊道:“顾小姐……”声音柔和了许多。 “我就要死了,你要说什么就说吧!”顾南灵保持着吃药时的姿势,哭丧着脸说道。 “啧啧,我原以为你听了我说的话,会害怕死,可是我没想到你是真的不想活了。”穆云摇着头感慨的说道,表示十分的失望! 顾南灵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似乎在等着毒发身亡。 “我还是那句,死是世上最简单的事,死了就一了百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你娘怎么办?你想让她一个妇道人家,在承受失去女儿的痛苦之时,还要去忍受你都受不了的闲言碎语吗?” 看着穆云瞬间严肃下来的脸,顾南灵不由的一愣,心里充满了愧疚感,可药已经服下了,一切都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不就一个问君楼嘛,被火烧了又如何?你们家有身份有地位,重建一个又有多难?” “你不就是生怕旁人说,是你玷污了问君楼才遭如此灾祸的吗?有没有玷污你自己不知道吗?干什么非要去在乎他人说三到四?” “话说回来,你死了反倒证实了他们的猜测,笃定你就是一个烂人,是你玷污的问君楼。难道你想死后也得不到清净,别后人误会,背上百年甚至是千年的骂名吗?” 此时的顾南灵已经完全呆滞,愣神。 须臾,她冷“呵”一声,绝望道:“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都要死了!”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讲过这些,顾南灵到还真对穆云刮目相看了。 谁知,穆云又从怀中掏出一记粒一模一样的“毒药”,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喂进自己的嘴里。 “喂,你这是做什么?你也不想活了?”顾南灵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这压根就不是什么毒药,不过是我无聊时做的山楂丸。”说罢穆云嘿嘿一笑:“没想到今日还派上了大用途。” 这个穆云,搞了半天竟然是戏耍本小姐。顾南灵又气又恼,可寻死的念头已经淡了很多。 “咳咳,那什么,你刚才吃太快了,所以没尝出味道,要不要再来一颗?”穆云逗道。 “不必了!”顾南灵生气的憋过了脸。 “好了,顾大小姐,你也算是死过一次了。以后遇到事不要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毕竟你死了事情还是会继续发生,有可能更严重。”穆云又吃下一颗山楂丸。 “与其想死,倒不如想想解决问的办法,怎么给自己洗白白!” “洗白白?”顾南灵不解问道。 “洗白白就是还自己一个清白!” 顾南灵沉默了…… 此时,半柱香的时间已经到了。 屋外的人乱哄哄的冲了进来,都以为自家小姐没救了。 顾启林也听闻穆云给顾南灵毒药的事后,也匆匆赶了回来。 一进门就面带敌意,叫骂道:“穆云,你也太知天高地厚了!” 穆云没有辩解,只是退到了一边。 “爹爹,女儿错了!”顾南灵连滚带爬的扑在地上,哭诉道:“女儿不该如此自私,女儿糊涂至极,请爹爹不要怪罪。” 顾启林的心都要被哭化了,扶起她,一脸不可思议道:“你不是服了毒吗?怎么会……” 随着顾南灵看向穆云,所有人也都跟着看了过去。 穆云轻咳了两声,拿出一颗山楂丸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问道:“这就是顾小姐吃的毒药。” “啊!”众人惊愕的目光聚焦在了那小小的药丸上。 下一秒穆云当着大家伙的面张嘴就将药丸吞了下去。 众人震惊了,目光再也无法从穆云身上移开。 “穆云,你这是做什么?”宋子瑞与苏牧几乎同时扶住了站的好好的她。 “我没事!”穆云甩开二人的手,得意道:“这不过是开胃健脾的山楂丸,你们也不想想,要是真的毒药我敢给她吃吗?” 江陵“噗嗤”就笑了出来,苏牧瞪了一眼,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大家?” “谁让你们不问的,怪我做什么?” 第三十四章 桃园三结义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噗...”听到这话,方才还一脸担忧的宋子瑞直接笑了。 顾启林和顾夫人,霍然转头,瞪着他与江陵。 “既然南灵没什么事,锦衣卫的人也来了,要问什么就在这里问吧。”老太君赞许的看了一眼穆云。 苏牧沉思片刻,这还是第一次在女儿家的闺房问话,然而下一秒他便忽略了这一点,一脸严肃,开口问道:“请问顾小姐,最近问君楼可有什么异常?” 顾南灵摇了摇头。 “昨晚你在做什么?又是怎么发现的火情?” 顾南灵思索片刻,答道:“昨晚是大年夜,按照规矩我需得在楼上焚香,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大家都能觅上如意郎君。” 说到此处顾南灵漏出了少女该有的娇羞。 “至于火情,我也是听见外面乱做一片才知晓的。” “当真?” “当真!” 苏牧有些疑惑,问道:“你身为问君楼楼主,难道就没有人上楼叫过你?” 顾南灵在床上端正了一下坐姿,道:“拜姻缘在最顶层,可能是其她人怕违反了规矩,的罪月老,影响自己的姻缘才没有上楼吧?” 屋子里忽然陷入寂静,穆云感觉胸口堵着一口怒气,想吐又吐不出来。 几秒后,苏牧问道,“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 “你昨晚进入问君楼的名册,你可还记得?” “册子已经烧毁了,不过我能在写一份出来。” 苏牧立刻转身要来纸笔,“劳烦顾小姐了。” 顾南林撩起被子,提笔就开始写,绣心则在一旁伺候研磨。 不出一刻就写下了百余人的名字,对于这操作,穆云惊叹不已,就凭这记忆力搁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学霸级的人物。 “你还是别看了,免得伤自尊!”江陵一边嘲讽道。 穆云不服气的崛起了嘴:“你行你上啊!五十步笑百步。” “我那是好心提醒你,怎么还领情!” “略略略……” “行了,你们两个都别说了!”宋子瑞便说着便将眼神递到了一脸不悦的顾启林身上。 不一会绣心就捧着一沓稿纸走到苏牧更前,颔首道:“大人,我就小姐写好了。” 这么快?穆云惊恐的瞪大了眼,目测一指厚的稿纸上写满了名字,真不愧是盛京第一才女。 苏牧翻了翻,又递了回到了绣心手中:“还请顾小姐将与你一同竞争楼主的名字画出来。” 顾南灵提笔就圈出五人,问道:“大人这是怀疑他们心生嫉妒,所以才放火想要烧楼?” “我不敢确认,待一一盘查后自会告知小姐的。” “多谢!”顾南灵微微点头示意。 穆云心底叹息一声,对于一个身份,就放火杀人的推测惊讶不信,可仔细一想,又觉得合理。 毕竟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何况文君楼楼主那不就相当于所有女人的代表性人物吗? 回到都督府,王全林与浮生正在前厅饮茶。 苏牧上前回禀道今日在顾府的所见所闻,王全林一听“哈哈”打起来,直夸穆云才华出众,聪明过人。 更是讨要道:“把你那开胃健脾的毒药给我尝一尝。” 这还是第一次收到干爹的夸奖,穆云高兴不已,直言:“干爹,今日的被我吃完了,等改日,我一定专门为您制一份。” 王全林与浮生相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了:“那干爹可就等着你那和山楂丸子了。” 浮生也跟着补充:“不自知在下有没有机缘,也尝一尝?” 穆云“啧”一声,摆手道:“那要什么机缘啊,等我吧干爹的那一份做好,在卫道长你做一份就是,又不是什么难事。” 转眼王全林就恢复了严厉的态度,拿起稿纸看了半响,提醒道:“向婉婷我记得她,当年竞选楼主时她与顾南灵可就差一票。”说罢他顿了顿;“他可是向将军的小女儿,是个烈性子。” 隔天,将军府。 江陵惊讶的站在门前,问道:“真的要要进去啊?” 宋怀秋沉吟了一下,摇头:“要不还是算了吧!” 穆云:“???” 这时,门外把守的士兵发现了鬼鬼祟祟的人,上前质问道:“来着何人?” 那士兵身高九尺,手里的长矛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给人一种圣神不可侵犯的架势。 “过路的。”江陵一把拉住穆云。 士兵上下打量一番几人,立刻底下了头:“原来是锦衣卫的人,多有得罪。” “对,没错,好眼光!”江陵有些心虚的插着腰。 “几位可是要见大将军?” “嗯,没错。”江陵将胸口向前挺了挺。 “请大人留个名字,小的这就会禀告。” 三人相视一眼,穆云真不知道他们二人在怕什么,真是的,苏牧一不在就衣服弱鸡的样子,看着真让人无语。 “他刘备,他关羽,我张飞!”穆云开口就惊呆了所有人。 “这不是桃园三结义吗?”宋子瑞嘀咕道。 “管他的!” 随着士兵再次出来,对几人颔首道:“几位,将军有请。” 跟在身后士兵身后的几人,眼神不由的来回打量。 大将军府就是不一样,到处都是一片威严,廊下没隔二十步就哟一人把守。 “几位请!”士兵将几人迎到了一个大厅跟前。 正在饮茶的向将军,意见道几人立刻将脸沉了下去。 在天奉王朝,锦衣卫三个字可不是什么好的寓意,它往往与问罪、入狱、抄家等血淋淋的字眼挂钩。 但,向将军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是不把几人放在眼里。 穆云与宋子瑞面色严肃,不苟言笑。江陵却恰好相反,脸上挂着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 倒不像是来查案的,像是来走亲戚串门的。 “好一个桃园三结义,别再老夫面前整虚的。”向大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东北口音不满道。 宋子瑞跨前一步,颔首道“在下宋子瑞,见过大将军。” 江陵笑咪咪跟着颔首:“在下江陵。” 向将军眉头一跳,抱拳,沉声道:“怎么苏牧没有来?” 江陵笑眯眯道:“今早得知公主要来都督府,去接了。” “哦~公主固然比老城重要许多。”须臾,向将军继续问道:“不知几位前来我府上有何事?” “想必将军也听闻了问君着火之事.。”宋子瑞道。 向将军点了点头,随后对屋外的士兵喊道:“去请小姐。” 伴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粗狂的嗓门在屋外响起:“爹爹,女儿正午睡呢,你叫女儿来做什?” 几人随之将目光移动到了门口。 只见,远远地一个身影一摇一摆地走过来,挪动着两条粗短的腿,腆着一个圆圆的大肚子。等向小姐走近一些,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脸上肥肉颤动,大汗淋漓,看样子走这么远的路真累得他够呛。 用着谁也看不上的眼神扫视了一番几人,便皮球似的滚到向将军身边,木桶似的立在他的身旁。 我的天这,这,这货是怎么做到只跟顾南灵品相差一票的?穆云对自己发出了灵魂拷问。 江陵面露难色的不敢直视眼前的向小姐。 向婉婷似乎察觉到了异样,指着几人,问道:“你们是谁啊?” 宋子瑞礼貌的颔首道:“锦衣卫宋子瑞。” “锦衣卫?”向小姐嘟囔着,眼看就要被脸颊吞噬了的亮片嘴唇。 “请问,向小姐可还记得那晚大火的场景吗?”宋子瑞问道。 “当然记得了!”向小姐跨步就走向了宋子瑞,激动的说了起来:“哎,你们是不知道啊,要不是那一晚我撞开了后门,现在可能都变成烤乳猪了。” “咳咳!”向将军咳嗽两声,示意她不要失了礼节。 向婉婷只是看了一眼他父亲,并不在意的继续说道:“那晚,楼主上楼后,我可几个姐妹就在院中的溪水便聊天,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着火了,等我吗转过身,那火已经燃起来了。” 向婉婷看来也是吓的不轻,特意停下来拍着自己的胸脯。 三人面面相觑后,穆云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想救人啊,可是我们跑进问君楼,才发现根本上不去,那火是从楼上往下燃的。我们在下面……” “等等!”宋子瑞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向小姐,你的意思是火不是一楼燃的?” “对,我记得可清楚了,那火就在二楼和三楼之间,这放火的人一定是想烧死楼主!” “啪!” 向将军一巴掌打在桌子上,呵斥道:“不得胡说八道!” “我没有!”向婉婷一脸委屈。 苏牧立刻颔首道:“向将军没药动气,向小姐的猜测,虽没有证据,但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 说吧转身对向婉婷继续问道:“那向小姐可有看见什么可疑之人?” “没有!”向婉婷想都没想,“如果有可疑之人,我当场就一屁股坐死她了,敢烧我们问君楼,她知不知道,那是我们女孩子求得如意郎君的地方。” “额……”很显然宋子瑞没有什么话说了。 穆云转眼一想绝不能救这么空手回去,毕竟女孩子只见的小心思她还是懂的。 于是问道:“向小姐你说有人想要烧死顾小姐,那是不是她平日得罪了什么人啊?或者是又什么人看她不顺眼?” “没有吧?”这一次向婉婷的回答明显有些迟疑,说明她也不确定。 “那会不会是有人嫉妒她是楼主?”穆云继续问道。 向碗婷一下就瞪大了眼,上下仔细的审视了一番穆云,然后一脸哭相,委屈巴巴吼道:“你这是在怀疑我?” “我,我没有,当初竞选的也不止你一个嘛!” “可是我与她就差一票啊,那些票那是我爹爹找人给我送的,我堂堂大将军的女儿,才不在乎什么楼主之位,那个楼那么高,我才不要爬上爬下的多累啊!” 几人瞬间恍然大悟,原来他的票是大将军花钱买来的,这就难怪了。 不过她说的也对,文君楼一共四层,每年至少也要爬上爬上十来次,以她的体格确实有些吃不消。 此时的大将军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敢咳两声,狠狠的瞪了一眼向婉婷。 第三十五 露出马脚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向婉婷,稍作停顿,意识到自己说的可能太多了,退回到大将军身侧,道:“我知道的都说了,其他的我当真不知道。” 宋子瑞不着痕迹的审视着她,见她身躯紧绷,笑容勉强,宽慰道:“向小姐,穆云方才的话,你别太在意,这只是照例的问询而已。” 我特么....问的难道不是苏牧走时交代的吗?你们自己不问,我问了反倒有怪我的意思?穆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几人经过一个个闹市,一条条长街,总算回到了都督府。 穆云跳下马车,便瞧见公主那挂着黄色流苏的马车。 这一刻她打心里有些发酸。望着马车深吸一口气,平复忐忑的心情。 已经迫不及待跨进门的江陵,发现没有跟来的二人,喊道:“你们倒是快点!” 穆云这才发现宋子瑞一直站在自己身后,有些尴尬的对他笑了笑,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道:“走吧!” 宋子瑞微微点了点。 果然,几人还未行至大厅,就见元霜在廊下磕着瓜子,一副当家主母的风范,拦住了去路。 “见过公主!”穆云与宋子瑞语气冷漠的行了礼。 江陵似乎有什么话想对元霜说,嘴唇动了好几下最终也没有开口。 “坐吧!”元霜“呸”的吐了一颗瓜子壳。 穆云没坐椅子,站在原地,思考着,这元霜定有是在玩什么把戏。 但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一阵脚步声传来,寻声望去。 坐在厅中的王全林隔着扫视了一眼元霜,又看了看身后的苏牧,并未做声。 苏牧却是一脸不悦,颔首道:“我这就去叫他们进来。” “不必了,我们出去吧。”王全林摆了摆手对一旁的浮生道:“我们出去瞧瞧。” 浮生恭敬颔首跟随而去。 “干爹”穆云颔首,眼神里没有带着些许冰冷。 另外两人颔首坐在桌后,神态严肃,目光锐利的审视着元霜与苏牧。 突然江陵开口对浮生道:“你们怎么还没走?” 浮生有些尴尬的看向了一旁的王全林。 “是我留下浮生道长的,怎么你有意见?”王全林不悦的看向了江陵。 他不敢再说话,只能无趣的低下头。 “向婉婷怎么怎么说的?”王全林问道。 “回都督。”宋子瑞道:“向婉婷大致没有作案嫌疑。” “哦?” “那向婉婷提醒臃肿,如果是她纵火,估计她自己也跑不了。”宋子瑞继续道。 “也是!”王全林默认了。 “哈哈哈……”一阵不合时宜的笑声从元霜嘴里迸发出来。 几人严肃的看向了她。 一一立即在她身旁提醒道:“公主,公主快别笑了。” 元霜咳嗽两声才止住笑声,“你是说,你们去找向婉婷那头大肥猪了?” “公主别说了!”一一在一边看着不悦的苏牧,一边着急的提醒道。 元霜挥手挡恺一一,继续道:“要是火真是她纵的,打死我我也不信,你们以为当初她与顾南灵差一票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江陵听的津津有味,追问道。 “她们本来是平手,谁知这向婉婷吧自己的那一票投给了顾南灵,这不顾南灵才当上的什么楼主。” “那看来只向婉婷人还不错啊,挺有自知之明的。”江陵接话道。 “说以说她绝对不肯能放火去烧什么问君楼,人家压根就不在乎那什么楼主,什么才女称呼。” 听元霜说完几人面面相觑。 王全林笑了笑:“没想到公主对民间的事这么清楚。” “那是自然,不过我倒是觉得孟千禾又嫌疑。” “孟千禾?”王全林自语道:“是否是孟贵妃娘家的人?” “对没错,这女人打心眼里坏,仗着自己姑母受父皇宠爱,三番五次进宫勾引太子哥哥。 几人一愣,只听元霜继续道:“这孟千禾个性要强,只要是她看上的就是鱼死网破也要抢到手中,她当真是坏透了。” 你比她也好不到那里去,反倒是你看不顺眼人家,强行给她加罪吧。穆云心里这样嘴里却不敢这样讲。 要说这孟贵妃又多得宠,那可是他说东,大王就往东哪一种。几乎就没有将王后放在眼中,除了名分没有越过王后其他的几乎都在王后之上。朝廷中更是有一大半人都信孟。 沉思片刻,王全林冷哼一声,命令道:“即可去孟府。” “啊?”穆云一惊,没想到干爹还真听了元霜的话,要去查这孟千禾了。 元霜也来了兴趣,将手举起道:“我也去!” 苏牧冷冷的看了一眼他,没有拒绝,“走!” 来到孟府,刚好遇见刚要出门的孟千禾。 这孟千禾身材娇小,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可能是太过瘦弱,高高凸起的颧骨总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小姐,你看!”伴在她身旁的丫鬟指着五步外的苏牧等人喊道。 孟千禾先是一愣随后端起架子,随意的冲元霜行了礼后,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宰相府吗?” 我们当然知道,又不是瞎子。穆云在心里嘀咕道。 苏牧颔首道,“孟小姐我们有几句话想要问你,你看是这里问,还是进府里说?” 孟千禾冷哼一声,“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我很忙的。” “那好。”苏牧问道:“前日文君楼着火时你在做什么?” “自然是与碧青一起放花灯了。” “那你是怎么发现着火的?” “那么多人又跑又叫的,我自然是不聋也不瞎。” 看着她桀骜不驯的样子,苏牧有些不悦,冷哼一声,极其严肃,道:“请孟小姐,好好回答我所问的话。” 孟千禾不屑的崛起了嘴,不耐烦道:“那你倒是问啊?” “最近可有在问君楼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这我哪知道,我去问君楼又不是去看人的,你想知道有没有可疑的人,该去问的人是顾南灵,而不是拦在这里问我。” “孟千禾,你怎么说话的?”元霜突然霸气开口质问道。 孟千禾一怔,表情虽然不满,可元霜好歹也是公主,不敢与她顶撞。 “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元霜重复了一边苏牧的话。 “没有。”果然对付这种官二代还的是官二代。这一次她老实多了。 “你当时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宋子瑞问道。 这么刁钻的女人被谁救了肯定不会没有印象。 孟千禾看了一眼瞪着自己的元霜,答道:“我见大楼着火,自然就跟着人群跑出来了!” “从前门还是后门!”宋子瑞继续追问。 此时的孟千禾有些慌了,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鬟,道:“后门!” “后门?”宋子瑞重复了一遍。 碧青立刻改口道:“前门,是前门,小姐你记错了。” “起开!”孟千禾撞开几人,不耐烦的折回了府中,在门口时还对把守道人命令道:“不要放他们进来。” 苏牧与宋子瑞相视一眼将目光锁定在了孟千禾的身上。 傍晚,一直独守在外的苏牧瞧着碧青鬼鬼祟祟的出门,于是悄悄跟在她身后,只见她来到一处破庙。 她一进门,立马围上来了五六个乞丐,她从食盒里拿出几碟子小菜禾一壶酒。 那几个乞丐可谓是感恩戴德。 可下一秒,一个年长的乞丐就将一个年轻乞丐手里的酒杯打翻,怒视着碧青,质问道:“你们家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碧青一脸委屈。 老乞丐可不吃这一套,一把揪起她的衣领,碧青便像小鸡似的,惊恐的瞪大了双眸。 “这里面是不是有毒?”老乞丐质问道。 碧青一个劲的摇晃着脑袋。 老乞丐不信,一把将她丢在地上,呵斥道:“既然没有下毒,那就请碧青姑娘替我们先尝尝味道。” 碧青手无缚鸡之力,惊恐的扫视着几人。过了一会后只能乖乖捡起地上的筷子,犹豫的盯着摆在地上的饭菜。 “快吃!”老乞丐厉声呵斥。 碧青被吓了一大跳,快速夹起一片青菜放进了嘴里。 一旁年轻的乞丐端起一杯酒,递到了她的面前“嗯!”了一声。 她颤颤巍巍接过酒杯,吞咽了一口口水,仰头一饮而尽。 过了半响,乞丐们见他无事,便争先恐后的拿手抓起菜就往嘴里送。 而碧青也趁着没人注意,一溜烟跑了出去。 苏牧随时跟在她身后,只见到了一处拐角的地方,她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就往嘴里喂。 苏牧乘其不备,显身一把夺过药丸,站在碧青面前。 碧青回望了一眼传来惨叫的坡面,捂住胸口,要道:“把解药给我。” “说!”苏牧严肃的问道。 碧青神情越来越难受,意识也开始模糊,“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人求求的把解药给我。” 苏牧不为所动。 “大人我也是奉命行事,求你了。” “奉谁的命?” “小姐。” “文君楼纵火之人是谁?” “我不知道!”碧青已经呼吸困难,整个人从跪变成了趴在地上。 “说!”苏牧再次吼道。 碧青已经难受到说不出话,整个人也开始抽搐。 想着她还有用,苏牧快步上前将解药塞进了她的嘴里,拧起毫无反抗之力的碧青就往回走去。 路上碧青意识渐渐清醒,挣扎着想要逃脱,苏牧提醒道:“回去交代清楚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第三十六章 招狱“剥皮”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碧水青看着“招狱”脚下一软,惊恐的连连后退。 诏狱中所用的刑罚极其残忍的,上夹棍、剥皮、刺心、堕指等等残酷的刑法。 碧青哆嗦着说不出话,用无助的眼神望了一眼苏牧手里的刀,“要我进招狱,大人还不如杀了我!” “我会要了你的命,但不是现在。”苏牧走到一个面容清瘦的狱史跟前,令道:“将他带下去。” 狱史不解,多嘴问道:“大人,这是?” “孟府的一个丫鬟。” 狱史“啊?”了一声,脸色煞白,低声道:“可要用刑?” “姑且不必,我还有话要问!” 狱史立刻抱拳,从苏牧手中接过碧青,吼道“快走!” 碧青有心反抗,却无济于事。 忙活了一夜的苏牧刚回到都督府,就见早已等候在外的江陵。 “你去哪了?”江陵问道。 苏牧没有回答。 江陵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追问道:“你抓了碧青?” 苏牧惊讶的看着他,依旧没有解释。 “你知不知道,她可是孟府的人,得罪的可不止孟大人,还有孟贵妃,更有可能是王上!” “那有怎样?”苏牧抬眼冷冷问道。 “你……” “舅舅,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也害怕得罪权贵了吗?” “我……”江陵被问的哑口无言,拉起他的手,道:“去老地方说。” 观月台之上,苏牧甩开了他的手,表情严肃的揉了揉手腕,不在意的问道:“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放人!” 苏牧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江陵。 “你难道忘了,姐夫当年是怎走的?” “没有!” “很好!”江陵用力将手搭在围栏上,“既然你没忘,你就改知道那些人是我们不能惹也不能动的!” “……” “你们苏家,如今就你一个男人,最多一年,只要一年!”江陵有些激动的比划起来:“你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到苏家继承家业,你干嘛非要得罪他们?” “舅舅!”苏牧厉声呵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大王已经为我和公主指婚,我已经走不了了!” 江陵瞬间语塞,许久才开口,将话题又引回了孟府丫鬟的身上,缓缓吐出两个字:“顶包!” “什么?” “我说顶包!”江陵重复道:“不过就是几个要饭的,衙门不会仔细查的。” 苏牧听完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你都看到了,你就该知道她们与问君楼纵火脱不了干系。” “那又如何?”江陵冷冷问道。 苏牧失望到了极点,转身就要离去。 却迎面看到了站在楼梯处的宋子瑞。 “苏牧,我们没有证据,江陵说的对,把人放了!”宋子瑞低声劝道。 苏牧来回在二人脸上审视一番,咬牙道:“明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说罢,转身愤怒离去。 气得江陵不住的拍打围栏,手掌都拍破了皮。 次日,几人不放心苏牧一人前去,宋子瑞几人也跟了上去。 招狱中,不过才呆了一夜的碧青躲在墙角,全身不停地颤抖。 听到牢门打开的声音,碧青神色惊恐不安,片刻后,缓了缓气,相对镇定的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苏牧语气放低了些,问道:“说吧,为什么要无故毒害那些乞丐?” 碧青强装镇定,只是长长的睫毛抖动,面无表情。 “你最好如实交代!”苏牧语气冰冷。 穆云看了一眼他,又看向了碧青,一副“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碧青冷“呵”一声,反问道:“既然大人你都看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看到什么了,别口出狂言啊!”穆云生怕她冤枉了苏牧,立刻上前怼道。 “啊~” 在外受刑的犯人传来一阵惨叫,听的人心惊肉跳的。 穆云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而碧青被吓的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 苏牧瞬间就有了注意,转而看向一旁待命的狱史,道:“带她出去!” 随着一声“是!”碧青当场瘫软在地,嘴巴却依旧严丝合缝,不肯透露一丝。 “苏牧!”江陵着急的想要制止,却被宋子瑞拽住,嘱咐道:“你在这里陪着穆云。” 很显然穆云还没有见过招狱的厉害,开口道:“让我去看看!” “想想之前的顾少夫人!”宋子瑞提醒道。 穆云立刻退了回来,认怂道:“不去了不去了!” 她可不想在看到那么恶心的东西了。光是想想就自己够倒胃口了! 过了好些时候,只听刑室传来狱史的声音:“你说不说?到底说不说?” 接着就是一阵绝望的狂叫,混合着恐怖的狞笑。随着声音的消失,整个招狱炸响起了碧青的恐怖嘶吼。 穆云的心在胸脯跳得就像大杆子使劲撞城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 江陵实在听不下去了,叹了一口气,就向刑室跑去。 他走后充斥着血腥味的牢房,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 她只能硬着头皮跟了出去。 刚到拐角,宋子瑞就从刑室冲了出来,挡在她面前,提醒道:“不要进去。” “我也不想,可我一个人实在是害怕呀!”此时的穆云真的算得上是,弱小,无助,又可怜了。 可就算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宋子瑞隐瞒道。 然而他越是隐瞒,她就越是好奇,威胁道:“你不说,那我自己进去看。” “不必了。”宋子瑞拉住她,顿了顿,“剥皮!” 剥皮顾名思义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将人皮剥下,在犯人头顶开口向其体内注入水银。 将人埋在土里之后,犯人通过挣扎整人就会从皮肉中出来,刑法之恐怖令人难以想象。 穆云随早有准备,可一想到那没了皮的肉,胫骨外露的从土里爬出来,就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冷颤。 这一刻对什么事好奇害死猫深有体会。 此时江陵率先沉着脸,走了出来,随后苏牧与狱史夹着完好无损,却如烂泥的碧青走了出来。 回到牢房,二人手一松开,她便像没有骨头一般直接躺在了杂草上。 苏牧沉吟一下,从穆云身上收回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 倒在地上的碧青,三魂七魄都被吓飞了,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水!”苏牧令道。 一旁的狱史“唰”就是一瓢水浇到了她的头上。 碧青被水呛的咳嗽了好几次,才回过一丝丝神。 她惊恐的打量着眼前的几人。 “现在可以说了?”苏牧问道。 “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为了苏牧的前途,江陵上前阻拦道。 “闪开!”苏牧的耐心已经被耗费的差不多了,对舅舅吼道。 碧青似乎也认识到了这一点,缓缓的翻了个身,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求饶道:“大人,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注意,我只是奉命行事啊。问君楼的事,真的不是我们做的。” “还不说实话!”苏牧蹲下身子一把扯下了她的半截袖子,一块新的烧疤漏了出啦。 “这是怎么回事?” 碧青愣了几秒,辩解道:“逃出来时,被火烧的。” 苏牧更好奇了,“你们不是在河边放花灯吗,先不说水边与着火点有多远,且说你们在火刚着的时候就跑出去了?那手又怎么会受伤?” 碧青瞬间安静了下来,水润的眸子不停地转动,绝望的盯着他。 看着碧青已经没了底线,苏牧对身后的江陵道:“纸笔!” 事情发展到现在江陵也无能为力了。 只能接过纸笔记录起来。 “说吧!”苏牧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碧青脸色煞白煞白,随后就嗷嗷嚎了起来。 承认道:“是我放的火,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理由!”苏牧问道。 “当年竞选搂主,除了向小姐和顾小姐,还有我们家小姐他们的票是一样的。可是顾小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向小姐放弃了竞选,还把自己那一票给了她。” “所以你就想烧死顾南灵?”穆云觉得这也太狠毒了,上前问道。 碧青望了一眼她,继续道:“我家小姐可是堂堂宰相的女儿,姑姑又是大王最宠爱的贵妃。落选之事,无疑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我真的好恨,没能一把火烧死顾南灵!”碧青哀嚎着将所有的罪责都拦在了自己身上。 “那为什么还要毒死那些乞丐?”苏牧继续问,江陵继续记。 “问君楼虽是木制,可近水,又下雪,木头不容易烧着,所以我让他们找来了火油。” “杀人灭口!”穆云惊讶的看着眼前一个瘦弱的女子。 碧青红着眼眶,哀求道:“大人,我都说了,要杀要剐,给我一个痛快吧。” “孟千禾就一点没有参与?”苏牧不信。 碧青摇了摇头,“没有,小姐她什么也不知道。” “呵!”苏牧冷呵道:“看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大人,我……”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让你家小姐说!”说罢,苏牧甩手,喊道:“走,去孟府。” 江陵立马收起纸笔,追了出去,将他拦住,吼道:“够了,她都已经认罪了,你还去孟府做什么?” “江陵!”宋子瑞挡在中间,劝谁也不是。 “要不,就这样好不好?”穆云试探的问道。 苏牧对几人失望的冷哼一声:“我知道,你们是怕得罪了孟府,我会有事,苏家会有事?”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孟府的人谁也动不了啊,能动一个丫鬟已经是件了不起的事情了。 第三十七章 热闹的招狱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几人无语相视无语。 苏牧却一意孤行,提刀就往孟府去。 宋子瑞犹豫片刻还是追了上去。 孟将军听闻碧青被抓的事,一大早就去了王宫。 门口的士兵阻拦,一怒之下,苏牧举起王上御赐的金牌,呵斥道:“见到御赐金牌,如同见到大王,都给我闪开!” 士兵们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颔首退至两旁。 其中一人低声吩咐道:“速速通知将军。” 闻见门口动静的孟小姐在院中见到苏牧的一刻,身子一颤。 “孟小姐,跟我走一趟吧!”苏牧手持金牌,语气淡淡。 孟小姐瞪大了双眸,后退一步,呵道:“大胆,你竟敢善闯将军府!” “苏牧,你做什么?”气喘嘘嘘的江陵冲了进来,厉声呵止。 苏牧压根不理他,盯着孟小姐,又重复了一遍:“请孟小姐跟我走一趟。” “爹爹没回来,我哪也不去!”孟小姐很是犟嘴。 苏牧冷哼一声,挥手打开江陵的手,一把抓起孟小姐的手腕,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松手。 宋子瑞一把拉住还要上前的江陵,低声道:“别闹了!” “你……我……”江陵语无伦次的来回扫视着苏牧的背影与宋子瑞,片刻,怒甩开手,气囊囊道:“好,我不管了,你们挺能的!” 回到招狱,苏牧对门口的狱史,责令道:“不必放他们进来!” “喂!”被拦在外面的穆云跳起脚问道:“苏牧,你什么意思!” 狱史将他挡住,一脸为难:“穆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们了,苏指挥,下令了,不让您们进去。” “哎,穆云!”宋子瑞喊道:“算了,事情当着一步,我们说什么也没用了,就在这里等吧。” “江陵呢?他不是最反对的吗?怎么这会人都不见了?”穆云还想找一个帮手,却在关键时刻找不到人了。 宋子瑞叹了一口气,“他回去了。” “阿西吧!”穆云吐槽起来,“平日没见她回去这么勤,某人以来府上,她就跟丢了魂似的往回跑!” 招狱内。 苏牧将孟小姐推进了审问室。 怒气冲天的孟小姐气势凌人质问道:“你将我带来招狱,就不怕掉脑袋吗?” “那你也该知道什么是杀人偿命吧?” 孟小姐脸色微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牧笑了笑,“据我所知当年你与向婉婷,还有顾南灵票数持平对吗?” 孟小姐板着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当楼主,对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孟小姐狡辩道。 “那就说一些你懂的。”苏牧沉声道:“当年,最为关键的一票就在向婉婷手中,而她恰恰将这一票投给了顾南灵,所以你嫉妒她,想要除去她。” “这场纵火,你谋划已久,事先让你的婢女找来几个乞丐,从他们手中弄得火油。为了烧死顾南灵,你们在二楼放火,等她发现已经没了逃生之路。” “事后,你们从前门逃出。就在昨晚,你还让你的婢女去城外破庙杀人灭口。” 孟小姐脸色煞白煞白,难以置信的盯着苏牧。 “你说的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孟小姐大声道,双手握成拳头,掌心汗津津的。 她心慌了.... 苏牧面无表情,透着一股冷漠,步步逼近她,“你不奇怪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碧青已经招供了。” 这不可能……孟小姐眼里闪过这样的情绪,脸又苍白了几分,强做镇定,依旧否认:“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碧青说的保不齐是你们屈打成招的。” 苏牧面无表情的环顾一番四周,“她不过是想将功赎罪。” 明明没有疾言厉色的威胁,偏偏让孟小姐心里愈发不安。 “你以为天衣无缝,其实漏洞百出。” “碧青手上的烫伤,这是其一” “其二,你说你们在小河边,而小河边离后门最近,为什么还要钻过已经着火的问君楼,从前门逃生?” 孟小姐不服气的喘着粗气。 “我还没说完呢....”苏牧冷笑一声。 “其三,碧青毒害那几个乞丐时,在下有幸亲耳听到,他们的对话。” “孟小姐,你很聪明,可你忘了一件事,那便是还穿着粘有火油的鞋子。” 说罢,苏牧低头看向了她那双粉红绣花鞋的边缘。 “火油粘衣带,就算当时洗干净了,只要遇上尘土,立马就会显出原型。” 孟小姐愣住了,她没想到竟然自己脚下的鞋子,会成为击垮自己的证据。 苏牧的话,对她产生了强大的冲击,让她有种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的感觉。 恐慌感险些支配了她。 “没话说了吧,碧青也没话说了,所以他把你供了出来。她还说一切都是你指使她做的!” “碧青不过一个婢女,听主子的话是的本分,可你忘了,她也是个人,为了活命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孟小姐越听越害怕,神色越来越慌张,气势逼人的脸蛋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爹可是王上钦定的大将军,我姑姑是王上最宠爱的贵妃,你不能把我怎么样!” “你的身份背景,我不感兴趣。”苏牧拉着脸:“因为你的妒忌,枉死了十几条性命,只怕,你一个人的命还不够抵。” 孟小姐猛的抬起头,“是她们自己愚笨,才被烧死,与我有何干系!” “来人!”苏牧刚下命令,身后就传来了孟将军的声音,“你好大的胆子,连老夫的人也敢动!” 闻声苏牧转身颔首施礼,道:“属下受命,彻查问君楼纵火一事,绝不敢不敢怠慢。” “爹爹……”孟小姐,一脸委屈,眼眶含泪的跑到了孟将军身边,哭诉道:“他们强行将女儿带到此处,还想对女儿施以重刑。” “没事了啊!”孟将军宠溺的安慰着孟小姐。 “若不是爹爹你及时赶到,只怕这辈子是见不到女儿了!” “嘿!”跟着进来的穆云上下打量一番,“你着不是没受伤嘛,干嘛哭哭啼啼的冤枉人呢?” 孟小姐对穆云甩了一个白眼。 看着女儿收到如此惊吓,还险些被用刑,孟将军这个女儿奴,怎么能依。 “啪” 跨步上前一掌拍碎了苏牧面前的桌案,怒道:“一个小小的锦衣卫,还真把自己当碟子菜了。” “还请,孟将军息怒!”宋子瑞快步护在苏牧跟前作揖赔礼。 孟将军冷哼一声,从腰间掏出一枚免死金牌,耀武扬威道:“就算孟小姐,真的放火烧死了人,你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孟将军您一生征战沙场,保卫天奉国土,为的不就是朝廷安稳,百姓安居乐业吗?而令千金的做法,却与你大相径庭啊!” 宋子瑞看了一眼免死金牌,继续道:“这枚金牌是用了多少征战沙场,魂不能归乡的将士们的鲜血换来的。如今你拿出它,就不怕他们魂魄不安吗?” “老夫没空与你闲扯!” 宋子瑞的话刺激到了孟将军,只见他脸颊微微颤抖,拉起孟小姐的手就要离开。 “站住!”一声呵斥又外面传了进来,“既然凶手已经抓到,就该绳之以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是我天奉律令!” “你胆大妄为!”孟将军脸上的肉忍不住颤抖。 “将军,请三思!”宋子瑞跨过与苏牧并肩而站。 这时,牢门外传来一阵拐杖身,老太君一脸不悦的出现在招狱,这一举动惊呆了所有人。 “孟将军,你一生光明磊落,难道要在这件事上犯糊涂吗?”元霜霸气出现老太君身后。 孟将军一怔,随后参拜道:“臣见过公主。” “孟司琛,你的女儿孟千禾为了一个名设,想要烧死我的孙女,老身绝不会放过她!”老太君板着脸,怒斥道。 孟千禾身子微微向后缩去,低声唤道:“爹爹……” 孟将军安慰的拍了拍女儿的手,冷笑一声,“呵,我妹妹可是大王最宠爱的妃子,你赶奈我何?” “老身还是太后的妹妹!” “臭老太婆,你别不识好歹!” “哈哈哈……”老太君狂笑几声,瞬间变脸,严厉呵斥,“老身是老了,可这还没老!”她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请公主宣读圣旨!” “是!”元霜熟练的从袖口中取出圣旨,念道:“奉太后懿旨。” “问君楼乃千古之楼,天赐琼楼。” “令毁于火,痛于心,责令锦衣卫捉拿凶手孟千禾,于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啊!”孟千禾瞬间脸色煞白,直接跌坐在地,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爹爹。 孟将军是见过大世面的,起身一把从元霜手中夺过圣旨,丢弃在地,怒道:“老夫一生征战沙场,为天奉打江山,守江山,而今你却不念旧情,那就休怪老夫违抗圣旨!” “哥哥!”又一声妩媚发嗲的声音传了进来。 众人一见,立刻跪下相迎。 “参见贵妃娘娘!” 这招狱今日是怎么了,来的人一群又一群的络绎不绝的,而且还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真是怪了!穆云抬眼打量着面前的贵妃。 鬓珠作衬,双目如星,脂粉清扑,略有妖意却媚态十足。 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贵妃扫了一眼老太君,不屑的咧了一下嘴,走到孟司琛身旁,低语道:“哥哥,莫慌,我自有办法。” 说罢,她转过身打量了一番几人,“孟千禾犯了死罪,为了不让将士们寒心,免死金牌固然是不能用在这件事上的。” “姑姑……”孟千禾眼神里透露出绝望。 孟贵妃瞥了一眼她,继续道:“孟司琛,是本宫的亲哥哥,斩首只怕也会寒了哥哥的心,大王特令我来传口谕。” 第三十八章 贵妃的眼神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孟贵妃瞥了一眼她,继续道:“孟司琛,是本宫的亲哥哥,斩首只怕也会寒了哥哥的心,大王特令我来传口谕。” 众人再次跪迎。 “传大王口谕,孟千禾意图谋害问君楼楼主,纵火伤人,至死十余人,不可饶恕。” “念其父,征战沙场有功。不损害孟氏一族颜面,特赐鸩酒一杯。” 孟司琛当下就放大了瞳孔,对着孟贵妃举起免死金牌,怒道:“我有免死金牌,我有免死金牌!” “哥哥!”孟贵妃低声呵斥,按住了他的手,“你这是做什么?这免死金牌虽有用,可用在她身上只怕是浪费了!” 孟司琛像是明白了什么,呆滞的看着孟贵妃对外面的人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一个公公模样的人,端着一杯鸩酒俯身走了进来。 “不!姑姑!”孟千禾一看到就被,立刻慌了神,连爬带滚的抱住了孟贵妃的脚踝,哭喊道:“不要啊,姑姑,您可是大王最宠爱的妃子,念在我是你亲侄女的份上,您就当可怜千禾,帮我求求大王。” “千禾,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孟贵妃并未低头看她,挥手让侍女将她拽去一边,道:“自作孽,不可活!难道你没有听过吗?你真是胆大包天,幸好那死伤里面没有王室的人,不然真个孟府,包括我,都要被你害死了!” “姑姑……我……” “够了,本宫还要回去复命!”孟贵妃,转身整理了一番衣衫,道:“你们都出去吧,大王说了,念哥哥战功赫赫,所以这样不体面的事,就不必他人在场了!” 片刻,孟贵妃见无一人听从自己的命令,冷哼一声,不满道:“难道你们不相信我?” “属下不敢!”苏牧颔首否认。 “行了,嘴上不敢的话就不要说了!”孟贵妃扫视了一眼苏牧,继续说道:“鸩酒饮之,令人立即毙命。你们就出去等着,本宫从不违背大王的意思。” “好!”顾老太君发话了,“那我们就出去等着。量她也没有本事作假!” “是!”困权利这里当属孟贵妃身份地位最高,就连老太君也不得不从。 带几人出去以后,孟贵妃缓缓拿起酒杯走到孟千禾跟前,道:“喝吧。” 孟千和惊恐万分,练练后退,哀求道:“不要,姑姑,我还这么年轻,我还要做太子妃,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不喝也可以,明日就让锦衣卫的人拖你去菜市口斩首。”孟贵妃一把捏起她的下巴,“喝下去,或许你还有机会。” “不!姑姑,这是鸩酒,喝下去我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我就死了!!” “真是愚不可及。我们孟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孟贵妃松开手,对身后人命令道:“喂她喝下去!” 伴随着孟千禾的挣扎,一侍女抓住她的手臂,另一人捏住她的嘴,鸩酒一滴不剩。 “哕~”松手的一刻,孟千禾伸手就去抠喉咙,只见孟贵妃不慌不忙,徐徐道:“你吐不出来的,好好上路吧。” 话落一口鲜血从孟千禾的嘴里喷涌而出。 孟贵妃回望一眼带着仆人走出了诏狱。 “见过贵妃娘娘。”苏几人行李间,孟大人哀嚎着率先从了进去。 孟贵妃微微眯起眼,将目光停留在了苏牧身上,“不愧是指挥使,不过,人已经死了,你们验过了,可别再找孟府的麻烦。” 尽管孟贵妃说话的很温柔,可她的眼神里早已露出了凶光。 “元霜公主,你还没有出阁,就与未婚夫走这么近,当真是有几分你海妃妹妹的影子。” 元霜脸气的通红,怒道:“我的事就不劳娘娘操心了,我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与苏牧乃父王指婚,你还没有资格说我。” “呵呵……”孟贵妃冷笑几声,“是是,不过细细想想你的姐姐元馨,元淇二位公主都嫁给了邻国世子或是去了他国做了一国之后。而你虽在盛京却许给了一个正三品的锦衣卫。” “啧啧……看来大王真的很疼爱你呢!”孟贵妃阴阳怪气的讽刺了一番元霜,气的元霜早已失了战斗力。 俗话不是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既然这样,那我还选择站边了。穆云心里嘀咕道。 这孟贵妃一看就不想什么好人,还敢怼苏牧,没的选择了。 穆云上前颔首道:“臣女穆云见过贵妃娘娘,虽已入春,可别这偶尔的窜出的几股子寒风,上了娘娘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嘴。” “你说什么?” “哎呀!”穆云故意一惊一乍,指着孟贵妃的嘴唇,“娘娘,你看,你的嘴都起皮了,呀呀呀,这里开裂开了。一定是你说的太多了,让着窜出寒风伤了嘴。” 孟贵妃虽称不上宫斗冠军,可还带也是前三,早就听懂了,穆云的言下之意,冷哼一声,“也是,这里污秽,伤了本宫的肌肤,大王可是会心疼的!” 说罢带着人扬武扬威的离去。 穆云心里气不过,学着她的样子扭起来,吐槽道:“这里污秽,我看是你的心里肮脏吧。开口闭口不离大王大王!我还信大王能把你当菩萨供奉起来。” “穆云,你收敛你一点!”拉住她的宋子瑞下意识的看了看一脸懊丧的元霜。 穆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看在她刚才受委屈的份上,屁孩是决定过去认个错。 “那个……公主啊,我刚才说你父皇会把那个疯女人供奉起来的话,纯属无心。” 元霜倔强的抹了一把眼泪,这可惊呆了穆云,想当初自己与她吵架,她掉水里都没流泪,怎么孟贵妃几句话就让她伤心成这样了。 穆云试探问道:“元霜,你没事吧!” 元霜摇了摇头:“没事。” “哦~那就好,我刚才…….” “谢谢你!”元霜声音极小,但众人还是挺的一清二楚。 穆云更是惊讶,不经怀疑的看向了她,桀骜不驯的颇感公主,居然也会说谢谢? 随着一阵脚步声,几人的目光转向了大门。 只见孟司琛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孟千禾缓缓走了出来。 苏牧本想上去查验真伪,宋子瑞向他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去。 孟司琛故意止住了脚步,恶狠狠的看着几人:“这笔账,我迟早会讨回来!” “孟司琛,你又何必恐吓一群孩子。”老太君不屑道。 “老太君,你别以为你曾对我有所提拔,你就可以在这里指挥本将军!” “好一个本将军,你别忘你,当年你不过是我手下的一员大将!如今你们孟家,对不出我们顾家,你搞清楚!”老老君气场十足怒道。 孟司琛不在说话,只是涨红了脸,胸口似乎有一口高压锅就要爆炸一般。 “我们走!” 等他走远老太君拍了拍顾南承的手背,轻道:“宝宝我们走!” “噗!”每次穆云听到宝宝这个称呼就想笑,谁让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叫这个名字。 这一次顾南承像一只雄鸡一样,挺起了胸膛,挑逗的对了穆云皱了皱眉。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可眼下也的嘴了不少人,只怕以后的日子会多不少烦恼吧。 路上,宋子瑞问道元霜:“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有麻烦?” “不是我,是江陵让我去的顾府。” 宋子瑞会心一笑,“看来他小子是口是心非了。” “有吗?”元霜不解。 苏牧反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突然他停下脚步,“孟贵妃也插手了此时,只是前朝的事,她怎么会知道?” 几人齐刷刷的看向了元霜,希望她能为大家解密。 “她的手到底有多长?”苏牧补充道。 元霜迟疑了片刻,深吸一口气道:“只怕她的手早就伸到了他国。” “怎么说?”是宋子瑞追问。 “你们还记得她所说的元淇吗?” “嗯。” “她本事梨美人的孩子,梨美人死后便由她抚养,这元淇一直视她入亲生母亲惟命是从。”元霜顿了顿,有些自卑的继续道:“她生的美丽,犹如天仙一般,去了大韩不到一月,就让世子赶走所有的侍妾。” “又那么夸张吗?”穆云可不相信,一个男人会为了一片云放弃正片天空。 宋子瑞很是赞同元霜的说法,点头赞同道:“确实如此,我曾有幸远远见过一面。” “啊?”穆云好奇的扭住他问道:“那你说说,她有多美?” “嗯……”宋子瑞思量了片刻,“怎么说呢?的确很美,冷艳绝俗,高贵清雅。” 穆云见他努力回想的样子,故意逗道:“着吗美,那你有没有看上人家啊?” “胡说什么呢!”宋子瑞突然就有些生气,强调道:“她不是我平喜欢的哪一种。” “咳咳!”苏牧突然轻咳两声,然乱了几人的注意力,对元霜嘱咐道:“孟贵妃回去后定会在大王面前说你的不是,你派人带个信给瑜妃娘娘。” “嗯,这孟贵妃醉喜欢搬弄是非了,我父王还没一次都相信她。”说罢,元霜立刻转向了一一,对她道:“一一,你现在就去,告诉母妃让她小心那个坏女人。” “是,公主!”一一忙颔首跑去。 回到都督府,江陵还生着气,意见道几人立马就调转了身子,“砰”一声就将自己关在屋内。 宋子瑞在苏牧的指引下叩门,喊道:“江陵,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们,你们走!” “你还生气啊!你不是都帮我们忙了嘛,怎么还这么小气!”穆云也拍门叫道。 屋内的江陵冷哼一声,“我不是帮你们,我只是在帮苏家!可你们事情被你们弄成这样,这怕以后苏家也没什么清净日子了。” 第三十九章 购物狂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行了!”苏牧止住了还要敲门的几人,没有解释,只是眼神有些复杂的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走了。 几人互看彼此,都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 城外飞快驰骋,临近城外岔路时,一白衣与一黑衣同时慢速度。 苏牧依旧骑在他的白马驹上,看着漫无目的的前方他扯住了缰绳,问道:“为何修道?” “探寻真理、探寻世界的真相、寻找真正的自我。”浮生答道。 “那又为何离山?难道你不想修成仙?” “逍遥自在便为陆地神仙。” 苏牧闻言,盯着他看了许久,像是自语一般说道:“看起来修仙无欲无求,实际上,想永恒的存在,是最大的欲望。” 浮生笑着叹了一口气,问道:“人首先应该活的明明白白,就得找到真正的自己,听过一首叫做十不足的诗吗?” 苏牧点了点头。 浮生看向远方,提了一口气,问出心里一直以来的疑惑:“那你又为什么要离开了缘师叔?” “我不过一个俗人,悟不出什么道。”苏牧顿了顿,又捏了捏手腕,继续道:“真要悟……我这双手,只怕也只适合魔道亦或是邪道!” “为什么?”浮生反问。 “杀了多少人我都记不清了。”苏牧骄傲的抬起下巴:“还得继续。” 浮生怔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活动着手掌的苏牧。 他沉吟片刻,坚定的说道:“你我也算是师兄弟,如果你真的走错了道,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这一句,是浮生对苏牧的警告,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论修为,法术我必定不如你,可论剑法,你不如我。”苏牧分析后,告知他了一个结论:“最多我们算平手。” “既然这样,那就千万不要走错道。” “正道,邪道不都是道?”说完苏牧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师兄……” “别叫我师兄,叫我名字!”苏牧打断了他的话。 浮生缓了缓,继续道:“你说的是没错,正道,邪道不都是道。可一善一恶,都在一念之差。”见苏牧没有反应,他放缓了语气,低声提醒:“而今,大王沉迷于美色,太子或许是苍生的希望。” 听到太子二字时,苏牧双眸一瞪,审视着浮生。 “为了百姓,或许……” “没有或许!”苏牧咬牙切齿的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我与他恩怨没有或许。” “可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个锦衣卫。”浮生也提大了嗓门,可吼出后,立马又将声音压低了些,道:“他可是未来的大王,天奉不可无主!” “这些都是她告诉你的?”此时苏牧说话的神情像极了在审问犯人。 浮生点了点头,“了缘师叔,一直放心不下你。” 听到,了缘还惦记着自己时,苏牧有些惆怅的掩饰着自己不安的心,轻描淡写,说道:“我知道了,你若见到她,就告诉她,我过得很好!” 浮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双腿用力夹了一下跨下的马匹,喊了一声“啾”,骑在马背上的他,渐渐一条不见底的岔路走去,背对着苏牧挥了挥手,喊道:“回去吧!有缘再见!” 返回盛京城,苏牧刚把缰绳交道马童的手里,就见宋子瑞、元霜、穆云几人推着江陵走出了大门。 几人叽叽喳喳的,闹成一片: “江陵,你差不多就可以了。” “我们去买身新衣服如何,就买你最喜欢的绿色。” “我请你吃饭,如何?” “我不要,你们放开我!”江陵双手抵在门框上,誓死反抗。 一群人乌泱泱的在都督府门口拉拉扯扯实在有失体统。 苏牧快步上前,质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们要带他去哪?” 几人闻声立刻安静了下来,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身后跟着的宁浩来回扫视一圈后,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前面,带着几分哭像,颔首解释,“大人啊,你可回来了,今日元宵,公主,小姐他们不过是想带江副使去街上转转。” “嗯嗯嗯!”几人一个劲的点头,承认。 “元宵……”苏牧喃喃重复这这两个字。 宋子瑞也上前,说道:“就当做是补一下新年的缺憾,如何?” 是啊,好好的一个新年被一场大火搅的天昏地暗的,苏牧看向了满脸期待的元霜与穆云,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没兴趣!”江陵不满撅起了嘴。 “舅舅!”苏牧走近了他,“过几天就是祖母八十大寿,到时你与我一同回清河。” “我要去!”元霜立刻举起了手。 “我也要去!”穆云不甘示弱。 宋子瑞用肩膀撞了撞苏牧,提醒道:“那我也要去。” 苏牧轻“嗯”了一声,全是答应了。 江陵也总算松开了手,人也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这大火不过半月,城里的人们便像是忘了一般,各自忙各自的事,只是偶尔一两人提起了,大家也是随口几句。 大家都忙于生计,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关心一栋楼的事,也没有人去关心事情的真相,反正热闹看完了就完了。 经过上一次穆云帮元霜怼过孟贵妃后,二人的关系也不像之前那么僵了,至少能一同和睦的逛街了。 “七宝轩!”元霜被一家装修奢华的店铺吸引住了,对于她这种几乎没有逛过街,家里又不缺钱的人来说,看什么都是宝,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字,买! 七宝轩的老板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其实稍微有点主见的女人不管是在什么时代都会对,全职太太这个称呼说NO! 尤其是那些豪门贵胄的女子,那个不是私下里藏着几间铺子,赚点零花钱。 盛京城里的大商铺、青楼等赚钱行业,早就被她们在暗中吃的死死的,寻常人连一杯羹都分不了。 不过这些女子也承担着一定的风险,就算有家人,族人的支持也容易落得个不好的名声,以至于嫁不出去。 若是没有家人,族人的支持,那基本就和现代的走私贩毒差不多,一旦被发现,后果了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穆云嘴角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归根结底还是个别人的思想迂腐,阻止了我们女人打天下的机会。 元霜一踏入铺子,目光掠过柜台,一件件摆在红丝绸上的首饰立刻勾住了她激动的心。 钗、钿、笄、簪、步摇……虽说这些东西在王宫都不缺,只是王宫里注重端庄大气,颜色又过于华丽。 这才让身为公主的元霜,一见到这些五彩斑斓,带点小清新的饰品,不由自主的就喜欢上了。 其中以黄金的最贵,翡翠玉石得看种类,贵的胜过黄金,便宜的则与银饰差不多。 元霜不缺钱,冲着掌柜兴奋的喊道:“把,这个,这个,还有这里的,全都给本公……本小姐拿出来。” 掌柜早就瞧出来元霜不是一般人,听她一说,立马按要求把她所要的全部呈了上来 穆云摸了摸自己兜里的五两银子银子,心里嘀咕,这点钱还是上次去田府学医剩下的,本还以为很多,可与元霜那装钱的袋子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她正感慨着缺钱,元霜早已吩咐一一又包好了一大盒子。 这家店在这个时代也算奢侈品店了,可在元霜眼里这点子钱根本就不算什么。 “店家,你们这里还有什么好东西,统统都给本小姐拿出来吧?”元霜不满足的敲了敲柜台。 女子看向了一旁以为蓄山羊胡子的老人,只见他一身书生打扮,闻言并不惊讶。 老者指了指空空如也的柜台,笑眯眯道:“店里拿的出手的,姑娘都买走了,余下的也都在这里了。” “哎……”元霜叹了一口气,道:“那行,我们走了,下次记得多准备点好东西!” “还精致的发簪!”出门时,穆云的目光被一支遗忘在角落里的发叉吸引了。 只见那簪子通体淡粉,簪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彩凤,簪头一朵雪莲悄然绽放,还有一个莲花子似的吊坠,飘雅出尘。 宋子瑞闻声凑过脑袋,看了一眼发簪,霸气说道:“店家,这钗我要了。” “欸,好!”店家刚取出发簪,一只手抢先夺了过去,宋子瑞紧张的看向元霜的手。 “也不过如此嘛,那里有多好看!”元霜打量一番,嫌弃的递给了宋子瑞。 “多少?”拿着发簪的宋子瑞看向了老板问道。 “客官若是真想要,就给二两银子。” 这么贵?二两银子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已经够一年的生活了。 穆云刚想还价,宋子瑞已经将银子搁在了柜台上。 “哎!你干什么啊,老板你这也买太贵了。”穆云伸手想要拿回银子,店家已经快她一步了。 “穆云!”宋子瑞轻唤道;“送给你!” 我的天,这就好比在二十一世纪,你不过随口跨了一个驴牌的限量款包包,下一面就有一个大帅哥替你买下,要送给你没有区别。 一直在一瓶观望的苏牧,攥紧了拳头生怕穆云接了,可有怕穆云不接,心中好比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心里很是矛盾。 拿着簪子的宋子瑞见她没有接,笑了笑,问道:“要不我替你带上?” 苏牧“噌”的就瞪大了眼,如果没有赐婚,他绝对要上去推开宋子瑞…… 穆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宋子瑞轻轻将簪子插在自己高高挽起的发髻上。 “真好看。”听着宋子瑞的夸赞穆云不觉得羞红了脸。 “谢谢。”她低声说道。 苏牧心里失落道了极点,目光没有目的扫视着来往的行人,冷道:“走吧!” 第四十章 回清河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傍晚。 宁浩在房门外,叩门喊道:“小姐,老爷让你去一趟书房。” “知道了!”坐在镜子前的穆云顺势从头上取下发簪,放在了梳妆台上。 书房的空气中弥漫着清幽的墨香,文牍摆放整整齐齐,就连比加上的毛笔都是按照一定顺序挂在笔架上....干爹还真是个精致的老男人啊。 穆云扫了一眼书房。 宽敞的房内,王全林坐在案前,抬头看了一眼穆云,将一封折子往前推了推。 “大王病重,要挑选一批医女进宫,这上面有你的名字。” “什么?”穆云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一把拿过折子,果然,自己的名字排在第一位。 进宫……穆云的脑海里快速飞过之前过的一部部宫斗剧。 就我这智商,只怕是活不过第一集了吧。 “从去年开始,大王的咳疾就愈发严重了,服用丹药的情况也从每日一颗成了现在的每日三颗,这个时候招医女,只怕是孟贵妃的主意。”王全林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干爹,若是大王的病没有治好,会怎样?” “你只是医女,就算真的有何不测,也不会受到太大牵连。”王全林继续道:“不过,若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你需得学会自保。” 听着这么悬的话,穆云心里咯噔一下,这王宫不就是孟贵妃的天下嘛,她这是要拿自己先开刀啊! 王全林看出了穆云的恐惧,安慰道:“我会想办法说服元霜公主,只要她同意回宫,他们三个进宫也方便许多,到时候你们也能有个照应。” “不行!我们都去了王宫,干爹你怎么办?谁来照顾你?” “这不是还有宁浩在身边嘛,在说府里上上下下人也不少,你就放心去吧。” “可是……” “别说了。”王全林打断了穆云的话,“还有半月的时间,你大可慢慢准备。” 他的目光从穆云的身上过了一遍,脸色严肃的开口:“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还没有把孟司琛放入眼里。” “是。” 走出书房,来到往回走的廊下,大老远穆云就瞧见站在自己门口的苏牧。 “他找我有事?” 穆云深吸一气,缓缓走了过去。 苏牧听见脚步声,测过了身子,二人相视无语。 “你怎么在这?” “你去哪了?” 这也太尴尬了,要不都不开口,要不同时开口。 “睡不着,出来走走。”看上去苏牧并没有什么尴尬的感觉,从容淡定的回道。 “哦……”穆云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道,同时心里也有一丝失落,还以为他是特意找自己有事,没有想别人只是闲逛而已,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你又去了哪里?” “我,那个我也睡不着,去院子里转了转。” 穿过云层的月光映亮苏牧怀疑的表情。 穆云皱眉沉思。 呼呼‘,呼呼……’ 春分吹过树梢,嫩芽借着劲就要冒出来了。 “苏牧,你喜欢元霜公主吗?”穆云红着脸问道。 苏牧惊愕的看向了穆云,片刻,“婚姻大事,岂能自己选择。” “哦,也是。” ...... “公主人其实还是挺好的。” “嗯。” “哦……” “苏牧。”元霜看着已经冲出云层的月光,“你能告诉我,我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又是一阵沉默,听着彼此的呼吸声,穆云问道:“怎么了?” “你真的想不起来?” “他们都说我受伤之前是你同我在一起,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牧陷入了沉思,许久,“那天我能遇见了一个山贼,打斗中你受了伤,跌落悬崖。” “真的?”穆云半信半疑。 “真的!”苏牧强调。 哎....穆云感慨道:“那我得是多菜啊,怎么连个山贼都打不过。” 苏牧笑了笑,安慰道:“你不是打不过,是不忍心出手。” 原本还以为有什么大新闻就,没有就是和山贼打斗这么简单,只是真这样大家有何必瞒这她,所以穆云压根也就没有相信苏牧的话是真的。 苏牧岔开话题,问道:“明日,我要去一趟清河,你可愿意同路。” 看吧,还说没事,这么安奈不住了吧,非得绕这么多弯子才说出来。 “清河道这里有多远?”答应之前穆云必须要算好进宫的日子,否则就真的要连累都督府上上下下了。 “快马一日!” “快马一日……”穆云重复道,心里也盘算着,进宫还有半月,这么是时间是完全来得及的。 “好,我很有兴趣去清河玩一玩。” 苏牧瞬间如释重负,人也变得轻松起来,“嗯,我会安排好一切,来回五日。” 别说五日,就是十日也可以,只要在半月内回来,五日十日又有什么区别。 次日。 “你会骑马吗?”江陵牵着一匹棕马,怀疑的将缰绳交到了元霜手中。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师父是谁?” “是谁啊?” 元霜一脸得意的仰起了下巴:“前兵部尚书韩尚书。” “师父不错,只是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行吗?”江陵不屑道。 “本公主自会走路就开始学习骑马,你还是担心担心的自己。” 苏牧与宋子瑞一出门就瞧见二人在门外打闹。 宋子瑞忘了一眼苏牧,又轻咳两声予以提醒。 “她还没有来吗?”苏牧扫视一圈问道。 宋子瑞摇了摇头。 “苏牧,你还在等什么呢,快走啊!”元霜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穆云还没来!”江陵提醒道。 话刚落,穆云就在王全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都督。”苏牧几人颔首道。 王全林看了一眼几人,对苏牧道:“不可耽搁太久,尽量早去早回。” “是都督。” “穆云。”王全林看向了穆云,将手里的一盒人参叫到了她手中,“这个替我交给苏夫人。” “是,干爹。” 王全林对她点了点头,“去吧,早点回来。” “嗯,干爹保重。” 随着一阵马蹄,几人消失在盛京街头,一路往清河赶去。 快马驰骋扬起的尘土拖出了长长的尾巴。 临近清河时,苏牧拉住了缰绳审视了许久。 “这里就是清河啊,景色还不错!”元霜骑在马背上一脸的精神,但是坐在她身后的一一早已吐成了狗。 一路上,让穆云印象最深的是在遇龙河畔小茶馆了。 那时正是中午,温暖的阳光穿过树枝,透过薄薄的云层仿佛被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纱,看上去朦朦胧胧的,漂亮极了。 到了清河,伴着夕阳几人骑在马背上,像极了大侠风范,让穆云感到无比的惬意。 一座座高大的拱桥,一条条细流的分支,足以让人拍手叫绝,简直就是一个被遗落在人间的仙境。 “走吧!”踢了踢马肚子。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苏宅” 这就是苏牧的家了,穆云仔细的打量这周围的一切。 “什么时候换的?”宋子瑞抬眼看到匾额问道。 苏牧迟疑了片刻,道:“很多年了。” 门口的是从见到苏牧立刻惊讶的喊了起来,“是公子回来了!是公子回来了!” 这是从也是,在几人这里招呼都没打一声,径直跑进了屋内。 几人来了院里,这院中种满了迎春、探春、栀子各种鲜花,真有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草。 想来这苏夫人也是一个爱花惜花之人,懂得生活情调之人。 返回许府,许七安立刻从柜子里翻出司天监宋卿那里等价交换来的军弩挂在腰上,护心镜绑在胸口。 路过后院一个小女孩在追赶一群鸽子,她插着腰,时而猛的一扑,时而静止不动,吓的鸽子惊慌失措,咯咯咯的四处乱窜。 “你们是谁啊?怎么到我家里来了?”小女孩看上去不过四五岁,用她只能的声音问道。 “你是音歌?”苏牧愣了愣,他记得自己上一次走的时候她还只是个躲在姑姑怀里吃奶的孩子。 “你认识我?”音歌歪了歪头,娇声道:“那你又是谁?” 苏牧有些激动,走进了,又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她的头,音歌没有抗拒,只是不停的眨这她的大眼睛。 “他是你的哥哥苏牧。”江陵配液跟了过去,继续道:“我是你的叔叔,来,叫一声舅舅听。” “舅舅?”‘ “哎~”江陵拉上这声线答应道。 我就奇怪了,那明明不是在叫人好吗,难道他听不出来那是疑惑的意思? “娘,奶奶!”音歌眼睛一亮推开江陵,往几人身后奔去。 一旁一个看上去差不多三十的女人,宠溺的一把抱起了音歌,跟着一群人快步向这边走来。 另个人身着紫色蓝衫的夫人,红着眼眶,在仆人的搀扶下,摸索着向前走来,嘴里还念道着:“是牧儿回来了吗?” 苏牧一脸惊恐,快步迎了上去,跪在地上唤道:“娘,是儿子,儿子不孝,现在才回来看您。” 几人对视一眼,心情沉重。 谁也没有上去打扰此时的募资团聚。 “牧儿,你还好吗?”苏夫人挂着眼泪,双手不停的在哦苏牧身上来回摸索。 苏牧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点头应道:“我很好,劳娘挂心了。” “快起来,快起来!”苏夫人试图将苏牧从地上拉起来,可奈何,她力气本就不大,眼睛还看不见。 一旁抱着音歌的女子抹了抹眼泪,换道:“快起来吧。” 江陵也走了上去,对摆着孩子的女子喊了一声:“二姐。”随后又对苏夫人提醒道:“大姐,您别再哭了,对你的眼睛不好!” “陵弟,你也回来了,甚好甚好。”苏老夫人在空中挥舞着手,找寻着江陵。 江陵见状急忙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 第四十二章 江陵的警告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宋子瑞见过二位夫人。”宋子瑞将元霜与穆云领了上去,颔首道:“这位是元霜公主,这位是王都督的义女,穆云。” “元霜公主?”抱着孩子的女子一惊连忙拉住苏夫人就要行叩拜大礼。 “二位夫人快快请起。”元霜连忙止住,并吩咐一一:“快扶住苏夫人。” “民妇赵江氏,江秋见拜见公主。”抱着音歌的女子施礼道。 “臣妇苏江氏江心拜见公主。”苏夫人在众人的搀扶下微微颔首道。 “快不必了。”元霜扶了一起了苏夫人。 吃饭时。 江陵看了眼吃相优雅的元霜,咳嗽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提醒道:“公主不是为大姐准备了礼物嘛,你就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哦~”元霜适才想起,马上放下了筷子,回头看向了站在身后服侍自己的一一。 只见一一从怀里摸出一只红木小盒小心的交到了苏夫人手中。 苏夫人看不见,一旁的江秋又从她手里接了过去,徐徐拉开匣子,这是一支做工精细的金簪,簪首是雕工精美的花朵,镶嵌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翡翠,看上去很熟华贵。 这支簪子的黄金的分量与翡翠成色,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一拿出来就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 江陵和江心直接看呆了,双眸瞪的老大大眼睛牢牢盯着金簪。 带翡翠的金簪不是很常见,市面上大多都是金带玉,或者是银带玉的。 翡翠在在这个时代还只能作为皇家专用物品,或是皇家赏赐之物,寻常女子戴不起这么好的首饰,也见不到这么好的首饰。 江夫人以前也有一支雕花金翡翠簪子,那是先王赏赐给苏老爷的,后来苏老爷作为聘礼又转送给了她,很是宝贝。 只是后来苏老爷出了事,苏夫人就将那只簪作为陪嫁放进了哎老爷的灵柩之中。 江秋温柔的脸蛋绽放出笑容,柔和对苏夫人说道:“姐姐和当年姐夫送你材质一样,只是比那支足足重很一倍不止,这上面的翡翠也大了一圈。” 话音刚落,苏夫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谢恩,这样的簪子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同一般。 元霜连忙阻止的同时,余光留在了江陵的身上。 江陵对她皱了皱。 穆云心里也明白了,看来这元霜送的这份礼物,是受了他的指点。 饭后,苏牧来到江心房间,因为看不见的原因,屋中除了一张桌子几个凳子,一张床之外多余的陈设一样也没有。 这间屋子以前是作为客房的,苏牧很惊讶自己的母亲好歹也是一家之主,怎么就搬到了客房。 没走几步苏牧就瞧见了随意丢在桌上的金簪,他的目光也不过稍作停留,下一秒就走到了床边。 “母亲,你怎么搬到这里了?” “眼睛看不见了,住哪里都一样!”苏母伸手摸到苏牧的手,将他拉到身边,继续道:“这些年多亏了你姑姑,若不是她们夫妇帮着打理苏府,只怕早已不成了。” “母亲,今日为何不见姑父?” “经商的人,一年到头不都是在外风餐露宿的嘛!” 突然,苏母一脸严肃,话锋一转,压住声音问道:“可找到机会接近太子?” 苏牧沉默了,片刻道:“母亲,放心,儿子不会忘记当年的事。” “听说,大王病重,你要抓紧了!”苏母催促道。 “嗯!儿子知道。” 廊下,苏牧脑海里回想着母亲说过的话,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离接近太子的距离太远了,只有一条路就是迎娶元霜,成为王亲。 “喂!” 正想的出神的苏牧,并未发现园中的江陵,直到他叫了一声,他才恍然的回过神。 江陵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快步跑了过去,翻过栏杆,问道:“姐姐又催你了?” 苏牧默认了。 江陵有些无奈,看着繁星点点的天空,须臾问道:“苏牧,我想求你一件事。” “是元霜?” 江陵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就算你不喜欢她,只是利用她,都请你不要让她伤心,她是无辜的!” “无辜?”苏牧冷哼一声,咬牙道:“舅舅,当年父亲也是无辜的!” “苏牧!” “舅舅!” 二人扯着嗓子相互呵止,空气也随之凝重起来。 许久,苏牧放低了语气,一脸严肃问道:“你喜欢她?” “怎么可能……”江陵矢口否认,可转念一想,与其让她被苏牧利用,倒不如大方承认,或许他还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过元霜。 于是,他立刻改口承认,道:“没错,我就是喜欢她!” “无可救药!” “对!我就是无可救药,冤冤相报何时了?若是姐夫在世,他一定不愿看到你和姐姐现在这般模样!” “那是我的家事,舅舅大可不必费心!”苏牧神情不悦,低声警告。 江陵更是恼羞成怒,吼道:“若不是我答应过姐夫要照顾你,还有我姐,我才难得管!” 说罢江陵气红了脸,拂袖而去。 次日,穆云自告奋勇,主动前去查看苏母的眼睛。 一旁的江秋,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追问道:“怎么样?我姐姐的眼睛可还有重见光明的机会?” “换一只!”穆云对着在阳光下拿着镜子的宋子瑞喊道。 宋子瑞应声,抬头看了看阳光调试了一番手中的镜子,一束金光不偏不倚的照在了苏母的左眼上。 这一次苏母眼睛有一丝丝微微的闪躲,可情况依旧不是很乐观。 “穆姑娘?”江心小心翼翼的再次追问。 见穆云没有回答,自顾自的在她耳边念叨起来,“自打姐夫走后,姐姐便整日以泪洗面,没多久眼睛就看不见了。” “哭瞎?”穆云嘀咕道,脑海里浮现出大学老师讲过的知识:哭是不会直接导致失明,但是会引起眼部各种疾病这才影响到视力情况,甚至导致失明。 因为哭泣以后可能会导致感染,引起角膜炎,或者引起眼压波动,导致青光眼。 而根据自己刚才的检查,苏母是青光眼没错了。 只是这种病根本就没有办法根治,只能延缓失明的时间。 苏母只有左眼对光有所反应,可这拖得时间太久了,或许延缓的时间都没有…… “穆姑娘,您倒是说句话呀?”江心着急的恨不得抓住穆云摇晃几下。 穆云深吸一口气,一脸严肃道:“是青光眼,可能……” “青光眼是什么病?可有药医治?”江心不等穆云说完,就抢着追问。 就在此时,苏牧,江陵,元霜几人也一同走了过来。 见状,苏牧立刻明白了穆云在做什么,追问道:“我母亲的眼睛怎么样了?” “是……青光眼!”穆云又重复了一遍。 “青光眼?”几人不解,这个病对于他们而言,那可是闻所未闻啊! “夫人过度悲伤,哭泣后导致感染,引起眼压波动,又因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眼压增高,引起视力下降,视野缩小,从而患上的眼部疾病!” 穆云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推他们听不懂的解释,只想他们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这病无药可医! 然而他们并没有听懂,依旧追问:“可有药治?” 穆云看了一眼充满期待的苏牧,仿佛那一刻他的眼中是有光的,她犹豫了。 我不能打碎苏牧的这一点点希望,或许我多翻翻医书,就算没有,至少也不要现在打碎他的那一点点希望。 “给我一点时间!”穆云委婉回道。 苏母轻叹一口气,无所谓道:“没事,看不见也好,穆姑娘大可不必再我费心了。” “夫人,您这是什么话?”穆云反驳道:“作为医者,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你只要好好配合我就行。” 说罢她转身对江心,交代道:“我说你写!” “好!”江心从侍女手中拿过纸笔。 “鲜荷叶三十克,车前子十五克,白菊花十二克,谷精草九克,桂枝六克,泽泻十二克,茯苓九克,……甘草梢三克,水煎服。” “对了,每日分早中晚三次给夫人做冰敷,” “好!”江心犹如看见恢复就在眼前一般,激动的点了点头。 元霜心里虽有疑惑,却未当面问清,而是特意等到了穆云独自在花园的时候。 “喂!你当真有把握治好苏夫人的眼疾?”元霜依旧为什么礼貌。 穆云转身看了看她,随后又失落的摇了摇头,对于元霜这样的女子,真的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倒无关于单纯,而是她将来作为苏家媳妇的身份。 元霜很是诧异, 提起裙摆,大步跑到了穆云的面前,瞪大了眸子:“那你为何不直说?” “那万一,或是碰巧了呢?” “就你的人品,没有万一更不会有碰巧!”元霜嫌弃的瞥了一眼穆云,继续道:“要不把夫人带去王宫,找御医医治?依我看教你医术的田大人就挺好的!” “你是把脑子留在盛京了吗?”穆云反驳道:“苏夫人若是愿意,苏牧能不带他去?” “也是……” 二人沉默了,穆云歪斜着脑袋,两手指甲放在嘴里不停地咬着。 “嘶~”只听“啪”一声,她的指甲连同肉活生生被自己咬下一大块。 元霜不解的看着她手上的伤,很是惊讶,“你有心事?” 穆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打见过孟贵妃后的疑虑。 第四十二章 青光眼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你的母妃与孟贵妃平日相处的如何?” “你问这个做什么?”元霜目光闪躲,不敢直言。 “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老公,能好的那去!”穆云吐槽道。 …… “公主,其实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以你的身份大王是断然不会将你与苏牧指婚的。” “怎么说?”元霜不解,倒是很有兴趣听她说下去。 “你想,苏牧不过一个锦衣卫的指挥使,平日里都没怎么进过王宫,大王又怎么会将你指婚给他?还有,那么多大官贵胄,为何又把你指给一个完全失去了家世背景的苏牧?” “你身为王室子女,大王怎么会将你随便就指婚了?” 元霜想了想,说道:“或许父王是觉得苏牧可靠?” 穆云“啧啧啧”的吧唧了几下嘴,“你还真是天真,他又什么可靠的,要权没权,要兵没兵。” “哎呀,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倒是直说,吊着本公主的胃口这算什么?”元霜急迫的嘟囔着。 “那你得给我讲讲,王宫里的事。” “王宫里的事?你打听这个做什么?莫非你想进宫?” 穆云“哎!”了一声,抱怨道:“不是我想,而是你父王病重,让我去充当医女进宫。” 听到自己父王病重的元霜,情绪似乎没有太大的波动,就连表情也都只是不易察觉的动了嘴角。 “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啊?”穆云问道。 “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又不会治病!”元霜不屑的咧起了嘴。 “可我担心啊!我可是为了你才得罪的孟贵妃,万一他进宫想要整死我,我也得又个应对之法不是吗?” “好!”元霜一口应道,她虽然霸道,可也是一个不喜欠人情的人。 “父王好色,以你的样貌,很安全!” 穆云一听这话,表面笑嘻嘻,心里早已万马奔腾了。 哟!小姑娘,瞧不起谁呢?不就是胸小了点嘛,其余的不算精致倒也是端正的啊。只要稍微修饰一番,那也能称得上是盛京第一,二,三,四……九,十的美女了! “孟贵妃你还是少惹她,能躲就躲着点,你得罪……” “嗯?”穆云盯着元霜,打断了她的话。 元霜不悦的多加了几个字,继续道:“你为了我,得罪她,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啊!”穆云心里一阵发毛,早知道自己会被选做医女,打死也也不会逞一时之口舌只快了。 “对了,你不是很好奇那个绝世美人元淇长什么样吗?”说到绝世美人四个字时,元霜刻意挺了挺只比穆云丰满一丢丢的胸肌。 “说不定你回亲眼见到她哟!” 穆云一脸激动,“真的吗?她也回来了?”可随后就泄气了,吐槽道:“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又不是我的队友!” “她当然不会是你的队友了,你们注定是敌人!”元霜故意提醒道。 话落,元霜突然双眸一转,发着光的看向了穆云,“嘿嘿”笑的像个大傻子,吓的穆云护住胸口直向后退。 “你,你,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想做什么?我有的你也有,还比我的有手感。” 直到穆云无路可退,元霜“啪”的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一脸邪笑,“既然你和她们是注定敌人,那我们就是队友!” 有没有搞错啊,我可不想拉帮结派,不过……眼前的人可是公主耶,这诱惑,未免也…… “你说是不是?”元霜将脸凑近了,继续问道。 “公主,这不好吧,我可不擅长宫斗。” “宫斗?”元霜不明所以的嘀咕了一遍,显然她不是很明白的继续道:“你若答应,我就告诉你王宫里的复~杂~关系。” 嗬!小妞,学的挺快的啊!这么快就学会讨价还价了! 穆云沉思片刻,最终点头应道:“好!” “好,从今天起我们就是队友了!”元霜满足的拍了拍穆云的肩膀,这才将手收回。 伴着得意洋洋哼哼的笑声,转身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穆云的心情就像春日的天气一样看似阳光明媚,实则依旧寒气逼人。 另一边的苏牧也是抓紧时间处理府中的一些琐事,姑姑又抱来两大摞账本,道:“牧儿,这些事,近两年府中的收入和开支。” 苏牧连忙起身,颔首问道:“姑姑,您这是做什么?” 江心两只细长有神的眼睛含着笑意,温柔道:“你才是是苏府的一家之主,你应当知晓府中的钱财去向。” “姑姑……” “公主人怎么样?”江心打断了苏牧的话,固执的将账本推到了他的面前,岔开了话题。 苏牧随口敷衍,道:“还行。” 江心对他的回答不是很满意,纠正道:“应当说很好!” 苏牧身子微微一怔,随后立马应道:“姑姑说的是!” “我看穆姑娘也不错,可有许配人家?”江心八卦问道。 苏牧不悦的将账本合上,心里很是清楚,姑姑这么问是想做什么,无非就是看上她的医术了。 “姑姑,除了穆云,你打谁的注意我都不会管。” 见侄子如此严肃,江心也立刻明白了他的心里装的是谁,捂嘴 调侃道:“哟!怎么就她不可以呀?我这不是还没说什么,看把你给急的。” 说罢她又压低了几分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喜欢穆姑娘?” 苏牧的面颊上瞬间涌上两片红潮,顺着脸颊一直蔓延到了他的脖子。 避开了江心的目光,否认道:“姑姑,我和穆姑娘只是朋友。” “哦?”江心不信。 江心可是出了名的大嘴巴,只要是什么话落到她耳朵,那在说出来,蚂蚁都能变成牛。 眼下苏牧为了堵住她的嘴,特意强调道:“我对她没有任何意思,以后姑姑就不要再说莫须有的事了!还有,元霜乃大王指婚,她才是我的妻子。” 话刚落,就听屋外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二人闻声相视一眼,几乎同时追了出去。 一包草药赫然掉在门口…… 是穆云!苏牧惊恐的看着药包发呆,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很想追出去解释,可现实就是解释也是多余的。 江心看着发愣的苏牧,低声问道:“不追吗?” “我想!”苏牧很想说出这两个字说出口,可说出来的却变成了:“由她去吧!” 慌忙逃出的穆云,一溜烟的冲进卧房,水灵的眸子里竟也蓄满了泪水。 脑海里不断闪过,两人曾在田府的画面。 “既然对我没意思,就不要随便撩拨我,这算什么!” 听着穆云的吐槽,跟过来的宋子瑞止步在房外,胸口好像猛地塞进了大团棉花,堵的他胸口发慌。 思虑许久,宋子瑞依旧没有勇气进去,最终决定离开。 就在转身没走多远,就遇上了摆脱江心的苏牧。 二人相视无语,宋子瑞回头往慕穆云的屋里看了一眼,似乎在用眼神告诉他:穆云需要你! “子瑞!”苏牧叫住了他,走到她身边,低语道:“我有话和你说。” 宋子瑞点了点头。 迟疑片刻,苏牧开口道:“好好照顾穆云!” 宋子瑞依旧点了点头。 “就算没有元霜,我和她也不可能。” “那你就忍心伤害穆云。”宋子瑞沉吟问道。 “子瑞,难道你没有发现,现在的穆云和以前的穆云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 “不管她如何变,她始终是她。”宋子瑞反驳道。 “以前的穆云凤凰弓不离手,虽然现在她依旧能拉弓,手法却与之前大不相同。” 说罢苏牧顿了顿,继续道:“还记得梅花三吗?” “嗯,这和梅花三有什么关系?” “梅花三是修的是诡道,其中易容术最为高深。” 宋子瑞一心里陡然一惊,随后脸上呈现出不满的表情:“你怀疑穆云的身份?” 苏牧摇了摇头,一筹莫展道:“我曾试探过,就算在高深的易容术也会留下痕迹,可在她的脸上我看不到一丝一毫。” 这个回答让宋子瑞彻底不满了,质问道:“苏牧,咱们锦衣卫讲的是证据,既然你没有证据,就不该妄加下结论。” 苏牧握紧拳头,他迟疑了一会,才鼓起勇一口气说道:“都督已经决定将穆云许给你了。” 宋子瑞冷哼一声,失望的对着他摇了摇头,“所以你说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不让穆云嫁给我?” “子瑞。”苏牧呵斥道:“我只是希望将来嫁于你的人是穆云。” “多谢好意!”宋子瑞抱拳道:“你放心,她是我的底线,我绝对不会让她难过。” …… “至于她嫁不嫁我,嫁给谁,得她自己说了算!” 最后一句满满的透露出宋子瑞对苏牧的不满,也透露出了对穆云的爱已经超过了自己爱。 晚饭。 穆云看着元霜,又见江心对她嘘寒问暖的,心里羡慕不已。 “公主,这道菜是咱们清河的名菜,你尝尝看!”江心巴结的介绍道。 就连苏母也在一旁附和的说道:“公主你就尝尝吧,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和胃口,你就告诉江心,让她安排下人在做。” 元霜很是懂礼,惊喜的夹起一块放如嘴里,一时间成了整个饭桌上的焦点。 只见她眉头微微一皱,随后瞪大了双眸,夸张的夸赞道:“呀!这也太好吃了,色泽明艳,甜而不腻,外酥里嫩,实在是人间美味。” 不就是一块红糖糍粑嘛,又那么好吃吗?穆云盯着元霜,实在是佩服她的演技。 宋子瑞却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还以为她也想吃,立刻夹起一块放到她的碗里温柔道:“你也尝尝。” “嗯,哦。”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从元霜的身上移到了她的身上。 穆云有些不知所措,又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尴尬的夹起一块,边吃边点头道:“确实很好,很不错。” 第四十三章 冤家路窄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饭后,穆云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这天夜里,她来到苏母房间,细心的为她冰敷双眼,景观治愈的可能很渺茫,但她还是不想苏牧失望。 苏牧步履沉重的走在徘徊在的门口。 入夜渐微凉,繁花落地孤独寂寥。 夜晚的苏府是寂寂无声的,就算入了春,寒气还未散尽,虫鸣鸟叫也没有,安静的氛围让所有人都有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 偶尔会听见一两声脚步声,一两个侍女的私语。 这是府中为数不多留下来照顾苏母起居的贴身丫鬟,平日里也还算老实,偶尔说点闲话,主子自然也不会计较什么。 徘徊半个时辰后,一个脚步声总算从苏母的房间走了出来。 二人相视无语,倒是身后的江心一脸“我懂”的表情,掩面笑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待她走远,苏牧抓起穆云就跃上自家的屋顶,落地的穆云心中一惊,完全没有心思俯瞰纵横交错的街道,转身生气的仰起了头,质问道:“你干嘛?” “如玉酥,那里以前是苏家的别院。”苏牧立在屋脊上,迎着夜风,继续想旁边指了指: “那边的布庄,酒馆……包括那条街曾经都是苏家的一角。” 有病吧?穆云白了他一眼,这么冷的夜带自己上屋顶,就为了炫富?还是炫耀曾经的,难道这就叫过去式炫富法? “所以你到想说什么?”穆云问。 “你当真不记得了?” “....”穆云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片刻,憋出一句:“我不是受伤了,失忆了吗?” 苏牧不信。 “那棵树你也不记得了?”苏牧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看着他如此模样,穆云不知如何回答,于是假装苦思冥想后,双手紧紧抱着脑袋,哀嚎道:“嘶,我的头好痛啊!我的头快要爆炸了。” 没想到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苏牧,他入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把抓住穆云的手质问道:“说你到底是谁?” “你干什么?我是穆云啊!” “你撒谎,你虽然和穆云一模一样,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也可以去模仿,但是你永远也模仿不了一个人的内心。” 穆云惊恐万分,本以为失忆可以瞒过一切,难道真的要说出自己是来自两千年的一个灵魂,只是阴差阳错,住进了两千年前的一个身体,他这么在乎穆云,一定不允许有别的灵魂住在她的身体里的,说以我不能说实话,否者他一定会将我打得魂飞魄散的。 ...... “你到底是谁?修的是什么邪魔歪道?”苏牧步步紧逼,追问道。 “苏牧!”凌空一声呵斥,宋子瑞及时出现在了二面面前。 他将穆云护在身后,神情严肃。 苏牧见到他来了,又是这翻模样,怒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根本就不是穆云吗?” “她若不是,那你倒是告诉我真的穆云又在哪里?”宋子瑞沉声问道。 苏牧哑口无言。 穆云深吸一口气,双眼含泪看向苏牧道:“你对我那么好,都是假的。” ……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苏牧有一些没了底气。 “真相?”穆云重复了一点,冷笑一声:“苏牧,你有相信过谁吗?” …… 苏牧知道今晚他冒失了,狠心将脸侧向一边,“咻”的从屋檐飞了下去。 第二天中午,几人收拾好行李,返程的十日到了。 江心在苏母的安排拍下卫每人准备了一份伴手礼。 “这是给大都督的,我就交给你了!”江心江一个做工精致的锦缎盒子交到了穆云手中。 穆云颔首,接过,谢道:“多谢,夫人。” 随后江心又从仆人手中拿过一个镶嵌着一颗狼牙的盒子,走到元霜跟前,施礼道:“这是送给瑜妃娘娘的。” “多谢夫人好意,只是宫中管理森严,宫外之物是进不了后宫的。”元霜婉拒。 江心一脸难为情的看了一眼苏母,继续道:“公主与我们家牧儿指了婚,用民间的话来说,我们也算是亲家了,这颗夜明珠也算是苏家的传家宝了。” “啊?”元霜惊讶的长大了嘴,指着盒子道:“这里面是夜明珠?” “嗯!” “那更不行了,夫人夜明珠是何等贵重,就算是王宫也只有国师才有一颗,这样的礼物请恕元霜不能收。” “正应为贵重,才能送给贵重的人。” “这……” 苏牧神情淡漠,从江心手中接过夜明珠道:“既然是亲家,牧儿找机会呈给陛下也是一样的。” “对对对,牧儿说的对。”江心练练点头应道。 “牧儿……”苏牧低声换道,苏牧立刻将手搭在了她的手上,“牧儿,这一去什么时候回来?” 苏牧轻拍了几下母亲的手,安慰道:“母亲放心,下一次回来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凡是小心。” “嗯。” 苏母伸着手在面前继续挥舞道:“三弟,三弟。” “姐姐,又何吩咐?”江陵迎了上去,低声问道。 “你是舅舅,牧儿就拜托你躲照顾了。”苏母的语气带着几分恳求。 江陵与苏牧相视一眼,回道:“姐姐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苏牧。” ..... 黄昏,几人马不停蹄的追着夕阳,一路往盛京赶去。 正好在城门关闭前,抵达了盛京。 刚刚散场的夜市上哈充斥着何种香料的味道,元霜放大了鼻孔猛吸几口,嫌弃道:“这是丁香的味道吧,这么浓烈的味道也只有市井女子才会喜欢。” 见无人搭理自己,元霜调转了头,对江陵问道:“你说呐?” “公主说他是市井之花,那她就是!”江陵笑道。 宋子瑞望了一眼陷入沉思的穆云,没有说话,因为他们脚下的这一条路正是那日苏牧喝醉后,他们回去的路,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别碰我!滚蛋!”一声呵斥和一个长长的身影次用十字路口印了出来。 几人不觉得相视一眼,放慢了速度。 “公子,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滚!那不是老子的家,那是它田卫海,田大御医的家。” “公子,你快别这么说了。” “老子就要去前线冲锋杀敌怎么了?啊?他想让我学医,我呸!那有什么前途?囊在朝廷说上一句话,我服!” “公子……” 只见田青松喝的伶仃大醉,一路叫骂不止,纵时身边的两个随从也奈何不了他。 江陵咬住嘴唇,攥紧了手里的缰绳,那日他怎 么借机报复的他还没忘。 “田青松,夜半高声喧哗,你可之罪?”宋子瑞拉住缰绳,厉声质问道。 “哦?”田青松打了酒嗝,努力的睁大了双眼,定了定神,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公子小心。”一旁的随从合力将他扶住。 田青松冷哼一声甩开二人的手,没重心的东倒西歪,走到了苏牧的马前,贱兮兮的在马儿的脸上打了一下,不屑的抬头看向一边的宋子瑞,咧起嘴角吐出四个字:“关你屁事!” “你,田青松,你别给脸你要脸!”宋子瑞骂道。 苏牧举起手示意宋子瑞不要在说话,俯下身子,警告道:“给我的马道歉!” “哈哈哈……”田青松如同疯了一般狂笑起来,以至于被几的口水呛的咳嗽了好几声。 “你让本将军为一匹马赔罪?”田青松挑衅的又问了一遍。 “给我的马道歉!”苏牧朋友重复了一遍! 田青松立刻变了脸,举起拳头对准了苏牧的跨马的马。 就在落拳头时,他的随从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劝道:“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 田青松厌恶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侍从,一脚踢了上去,骂道:“滚!吃里扒外的家伙!” “苏牧,那日我败给你,让我颜面尽失,此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技不如人,那是你自找的!”田青松冷哼道。 田青松再次往向宋子瑞,目光却落在了他身后的暮云身上,他“嘿嘿”一笑,跌跌撞撞走了过去,贱笑着打招呼道:“穆云?你怎么还和他们在一起?要不要同我回去?” “田青松,你好大的胆子,本公主再此,你不行礼问安,还如此口无遮拦!”元霜厉声呵斥道。 调青松问声一愣,这才恍恍惚惚的看到了元霜,本以为他会有所收敛,却不想他冷哼一声,压根就不把元霜放在眼里。 “元霜公主?”田青松重复了一遍,继续道:“空有个名号的也叫公主?” “你!”元霜瞠目结舌。 田青松不屑一顾的继续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瑜妃在作日就被大王下旨,关进了南巷。” 元霜震惊的反怒道:“不可能!你胡说!” “我胡说?是太子爷亲口告诉我的!” 田青松刚说完,身后就传来了田采薇焦急的喊声:“哥哥,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采薇?”田青松有那么一丝惊讶,随后又无视她的,继续挑衅道:“得罪贵妃娘娘,你们是没有……” 田采薇手里闪过几根亮光,田青松便话都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采薇见过公主,几位大人。”田采薇恭敬的施礼后,将目光转向了穆云,道:“穆云,我替我哥哥向你道歉,你就当他喝醉了说的都是酒话,别往心里去。” 穆云实在想不通,眼前的两个人明明就是兄妹,可一个知书达礼,一个蛮横无理。实在是难以想象同父同母的他们性格差距会有如此之大! 穆云微微扬起嘴角,道:“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听了这话的田采薇眼神里充满了感激,随后转向元霜,颔首道:“公主,瑜妃娘娘的确是被送去了南巷,不过采薇还是想提醒你,小心贵妃娘娘,小心孟府!” “采薇,你还知道什么?”江陵追问。 采薇摇了摇头,替哥哥辩解道:“我只知道这么多,哥哥今日发酒疯与这件事无关,只是父亲想让他从医,这才出来喝了酒。” 第四十四章 宋子瑞婉拒穆云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然而苏牧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就在他要开口说话时,穆云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及时喝止道:“苏牧!” 尽管穆云也很看不惯田青松,可是采薇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她愿意看在她的面子上绕过他哥哥一次。 “采薇。”穆云唤道:“你带她回去吧,今日就当作还他那日的救命之恩了。以后他若还如此出言不逊,还望你不要怪我。” 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的田采薇,多少透露着无奈,对她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 说着,她回头望了一眼被侍从架起来的哥哥,眼神变的坚定起来,继续道:“可不管他如何,他始终都是我的哥哥。” “采薇告退!”田采薇转身对手下人,吩咐道:“带哥哥去别院,别让父亲知道了。” “昨夜休息的可好?”一大早王全林就将几人召来了大厅,淡淡的品了一口茶。 几人七嘴八舌回道:“很好。” 王全林放下茶杯,扫视一圈后,对着苏牧问道:“公主怎么还来。” “我……”苏牧一脸难为情,不过指婚,还没有同床共枕,自己又怎么知道。 “我不过起的晚了些!”屋外传来了元霜的抱怨,“不知王都督这么早叫本公主来有何事?” 王全林看向了她身后大包小包的一一,问道“公主,这是?” “我要回宫!” 王全林“哦?”了一声,问道:“进宫后,不知公主打算怎么做?” “求父王,放我母妃出来。” 穆云一时难以置信,对于追过无数宫斗剧的她,没想到元霜竟把事情想的如此简单,她保持沉默,没有急着开口。 “公主,老臣有一句话不得不讲。”王全林端正了坐姿,道:“下旨送瑜妃娘娘入南巷的正式大王,大王会因为你哭一哭闹一闹就放瑜妃娘娘出来?” “这里面牵扯了多少人,姑且不说,单是一个孟贵妃就足矣将你一并送去南巷。” “大王宠爱孟贵妃已经到了对她言听计从的地步,你如此莽撞和直接送死没什么区别。” 元霜不服,叫喊道:“那我母妃就要在南巷待一辈子吗?我这个做女儿的难道就不管了?” 苏牧脸色严肃的补充道:“都督说的没错,公主,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找浮生!” 几人一惊。 浮生不是一个道士吗?这件事找他有什么用? 跟何况,他从小就在山中长大,对王宫更是一窍不通。 几人满肚子的困惑与不解。 “干爹,找他做什么?”穆云问道。 “太王后重道,听闻他是了尘上人的弟子,已经将她召进宫了,他资质不错,若有他帮忙,必定事半功倍。” “都督的意思是让他施法救人?”宋子瑞问道。 王全林点了点头,“他懂天象,他一定有办法。” 浮生?道法?王全林的意思是让他接住天象,整出一些动静,到时候在由重道的皇祖母出面为自己的母妃求情。元霜恍然。 “可他若不帮怎么办?”江陵担忧问道。 王全林看了他一眼,道:“浮生不是你,他没你那么小肚鸡肠。” “我已经给浮生带了口信,瑜妃娘娘暂时安全,公主不妨在等两日与穆云一同进宫,也好有个照应。” 穆云委婉的拒绝了干爹的提议道:“干爹,不如让苏牧先陪着公主回去吧。” 不过他的一句话,王全林就看出了其中的微妙,微微点头,“也好,只是你们回去后不得替瑜妃娘娘求情,最好只字片语都不要提,一切听从浮生的安排,公主能做到?” “为什么?” 元霜只怕是个猪脑子,干爹刚才就说了,求情没用,还会把自己搭进去,她的耳朵这是扇蚊子去了? “公主,如果你不想瑜妃娘娘有事,就听都督!”苏牧一脸不悦,说完对着王全林颔首后,看都没看一眼穆云就出去了。 元霜见状,跟着追了出去。 受姐姐所托的江陵绝不允许苏牧身在危险之中,上前抱拳请求:“都督,我作为苏牧的舅舅,也是有资格进宫的。” 王全林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江陵,王宫可不是你攀亲戚的地方,王宫里谁还没个舅舅。” 江陵瞬间石化了,这特么的找个皇亲贵族,自己舅舅的身份完全没用了。 “以副指挥的身份进去,比你舅舅的身份管用多了。” 苏牧是指挥使,自己是副指挥,以这样的身份进去,那不相当于他的随从吗? 尽管江陵很是不爽以这样的身份进宫,可谁让他们都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他漠然的接受了这样的提议。 等门关上,王全林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温和的对宋子瑞笑道:“坐吧,正好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 王全林换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坐姿,语气也不在想方才那般咄咄逼人。 宋子瑞很是惶恐的入了座,略有拘谨的问了声“都督有什么吩咐?” “我无儿无女,从小就将穆云养在身边,早已将她视为亲身女儿。”王全林告诫一句后,开始介绍进入主题: “如今她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你,我看着很放心。你可愿意照顾她?” 宋子瑞看了一眼一脸不情愿的穆云,毫不犹豫的拒绝道:“请恕子瑞不能答应。” 王全林眯了眯眼:“理由?” “对于属下而言,一段感情我不奢求它的圆满,但我希望她是至真的。” 王全林点了点头:“嗯,果然我没有看错你。” 两日后。 “在下赵忠见过王都督。” 一个笑起来就眯眼睛的男人自我介绍,随后将目光落在了穆云的身上:“这位就是大王钦定的医女穆小姐?” “正是!”王全林不苟言笑的回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能进宫做医女,那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事。太医院也没那么多勾心斗角的破事。大都督就放心将穆小姐交给我们吧!” 穆云没有说话真诚的凝视着他。 赵忠回了一个更真诚的眼神:“穆小姐,可有什么顾虑?” “敢问我能否带一人与我一同入宫?” “这……”赵忠看向了王全林。 王全林立刻掏出一大袋银子,足足能有十来斤重。 赵忠立刻警惕的打探一番四周,将银子结果,连忙塞进袖口,道:“大都督放心!定安排妥当!” 我最讨厌这种腐朽的官场交易....可在赵忠看过来时,穆云还是展颜一笑,道:“多谢!” 交代完后,赵忠带着连同穆云等五位医女朝王宫走去,边走边道:“想要成为真正的医女,你们还有一项流程,测试资质。如果表现好直接提升为女官也不是不可能的。” “测试资质?”穆云脑补了一番自己大学考试的场景。 “这是规矩、谁也不例外!”赵忠说道:“分别是“望”、“闻”、“问”以及“切”。你们都是学过医的,这点测试不过也就是走个过场,只要没什么大的差错,一般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说着,他们来到宫门口前,赵忠拿出一枚令牌逛了逛,便领着众人迈过高高的门槛,走过一个广场,穿过一道又一道长廊。 来到太医院的位置。 “很显然,这里的气氛很压抑,所有人都自顾自的忙碌着,没有人搭理她们着一群医女。 赵忠招来太医院内的几名太医,吩咐道:“这五位是大王钦定的医女,带她们下去测试一下资质。” 说完,那几名太医就将她们引入了一旁的隔间。 片刻后,两名药童走进来,手里各捧一只锦盒。 赵忠笑道:“他们两人手里的锦盒各自装的什么药,你们闻一闻,然后写下来。” 说实话这对于她们来说,无非就是一道送分题。 赵忠“嘿”了一声:“各位姑娘请吧。” 轮到穆云上前,只见她微微闭上眼,凑进一闻,便知道了答案。 回到自己的位置提笔写到:“杜若、青黛。” 片刻,赵忠听着太医们给出的答案,又看了看各位医女的答案。 空气沉默了一秒,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攒道:“不错,这一关你们都答对了。” “你们从这里上楼,直到楼顶。”赵忠将几人带到楼梯口,指了指楼上:“宫中四角格放置了一株草药,你们依次上去看看,每个人有一柱香的时间。” “不就是走个过场,赵大人就不妨直接说了,每人一柱香,这得多久??”其中一个医女不满的抱怨道。 “我说过了,这是宫里的规矩,哪怕就是走走过场,也得照规矩来!”赵忠扬了扬下巴,强调:“谁也没有例外!” 哎....穆云默默的叹了口气,率先登楼。 来到楼顶,望着连绵不绝错落有致的城楼,穆云的心没来由的心悸了一下,浑身肌肉不受控制的紧绷,继而缓缓放松。 .....糟糕,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该死的天气像极了部分王宫贵族的阴暗。 正前方是重楼,左边是白芷,右边是冬青,后面是白芍! 可是那一面才是东?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正前方的长廊上,伸出手臂做着飞舞的动作。 “大雁!”穆云豁然开朗,“大雁南飞!” 她速速在纸上写出了东南西北,赶紧冲下楼,尽管走的是过场,可分不清东南西北这种事说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还好她在最后一刻将手里的答卷递了出去。 看着赵忠满意的点着头,穆云总算松了一口气,这全都是宋子瑞的功劳,否则就算自己写对了药名,方向错了,那也等于全错。 第四十五章 拜见王后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接下来的的针灸,试药,穆云都毫无疑问的青松过关。 赵忠配液赶在了天黑之前,将几人迎入了太医院后院。 推开房门,一股子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几人纷纷掩住口鼻,抱怨道:“这什么味道啊,怎么这么难闻。” “是啊!这能住人吗?” 赵忠立马轻咳两声,低声提醒道:“几位姑娘注意自己的言行,这里可是王宫,说错话了可是会丢了小命的,弄不好还会连累家族。” 几人惊恐的面面相觑后,随即施礼谢道:“多谢赵大人提醒。” 赵忠不屑的点了点了,算是接受了几人的谢意,摆手道:“进去吧。明天还得拜见王后。” “拜见王后?”一人惊讶的问道:“可我们只是医女。” 赵忠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说话的人立刻地下了头。 “你们是医女不错,可你们是给谁治病啊?” “给大王……”那女子低声回道。 “这不就对了,你们给大王治病,自然也要见过王后的。” 那女子顿时豁然开朗,长“哦”了一声。 “素春呀,你以后要是有什么懂的也不要乱问,小心你的脑袋。”说罢赵忠盯着她的脖子打了个冷颤。 “我走了,你们好生休息!” “恭送大人!”几人颔首送走了赵忠。 房间一面摆放着五张简单的床铺,床铺对面便是五张棕色的木制大案,案上除了一些宣纸和毛笔在没有其与的东西。 看着着实有些简陋的房间,穆云无奈的一笑,选了一张靠在在窗户边的床铺坐下。 后面两人也一次挨着穆云选了中间的位置,余下了一个中间的和靠门位置。 其中一人难为情的看了一眼旁边还未选床铺的女子。 四目相对间,那女子开口道:“没事,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多谢。”难为情的女子脸上瞬间就绽放出了笑容。 “我叫秦素春,你们叫什么?”各自最矮的女子坐床上自我介绍道。 “我叫傅雪。” “穆云。” “我叫洛莹莹。” “宋雪。”门口的女子最后一个介绍道。 傅谢一听,惊喜的就跑道了她面前,开心道:“好巧啊,我的名字里也有个雪字。” 宋雪却显得很漠然,只是微微一笑,“嗯。” 夜晚皎洁的粤港正好透过窗户落在了穆云的脸上,她知道,他们都没有说话,却都没有睡着。 “呜呜呜……” 突然从穆云的床边传来一阵低声的啜泣声,穆云惊恐的转过身,只见洛莹莹紧紧的抓着被子,全身不停的颤抖着。 其余人也纷纷醒来,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她。 穆云轻轻摇晃了几下,问道:“莹莹,莹莹,你怎么了?” 洛莹莹双目含泪,探出上半张脸,一脸委屈,抽泣道:“我,我想回去。” 宋雪无语的吐了一口气,盯着她冷冷道:“回去?就这?” 宋雪的名字很淑女,可行为举止却像极了一个男子,说话做事只讲究干脆利落。就像现在,同伴想家了,她特不会安慰,反而觉得这压根就不叫事,又什么好哭的。 “洛莹莹,咱们进了这宫,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配合太医治好大王的病,然后回家,明白吗?你哭什么哭,多少人想进宫还没机会。”宋雪冷若冰霜的提醒道。 傅雪望了一眼她,低声呵止道:“宋雪……”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洛莹莹,你也别嚎了,一会被值守的侍卫大西安了,还以为咱们把你妹怎么了。” 洛莹莹擦了擦泪水,否认道:“才不是这么回事。” “好了,莹莹,别哭了,明天还要去见王后娘娘,眼睛哭肿了可不好看。”宋雪拍了拍她安慰道。 洛莹莹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妹当真以为我们是来做医女这么简单的?” 几人用一种“不然呢?”的表情看向了她。 “我是不想来的,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就会选上我。” “因为你医术高明啊!”穆云安慰道。 洛莹莹摇了摇头,“不是的,还记得之前的医试吗?我可是连初试都没有过。又怎么能算医术高明?” 宋雪不耐烦的“啧”了一下,“那就是你们家有钱,有权。” “我们家不过一个药庄。” “那你到底要说什么!”宋雪以及市区了耐心。 洛莹莹被她的厉声吓了一大跳,定定神徐徐道:“其实我们是选给大王玩乐的。” “胡说!”穆云呵斥道:“你王了赵大人说过的话了吗?” “我没有忘!”洛莹莹摇着头,继续说道:“我的姑姑洛月茹就是五年前进宫的医女。” “然后呢?”秦素春紧张的追问。 “自从她进宫,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穆云与宋雪相视一眼,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们不知做医女的?” “她曾托人代信,这些都是她在信里说的。” 宋雪听完整个人一下就瘫软了下去念叨着:“这不可能。” “你们家是做什么的?”见宋雪有所质疑,洛莹莹问道。 受到惊吓的宋雪沉吟了两秒,才说出:“同你家一样开药铺的。” “我们家是倒卖药材的。”紧接着秦素春也很惊恐。 穆云在一次看向了傅雪,她沉了一口气,道:“和师父四处行医。” 说罢,几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穆云。 “我,我是大都督的养女……” “大都督?几人不悦的震惊了。 可穆云心里却顿觉不妙,他们几人都出自普通百姓之家,都没有身份背景可言。 而自己随后大都督这个干爹,可她毕竟也只是养女,之前还公然的得罪了孟贵妃。 “你是大都督的养女,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傅雪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干爹平日里就只出现在两个地方,一个是王宫,一个是都督府,如果是这样,他不会不知道的。 可他若知道为什么有不告诉自己,还要将自己送进王宫。 难道是想让自己成为他在王宫里的线人? 可这也说不通啊,他之前还想把自己许配给宋子瑞。 所以他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另有什么计划? 几人见穆云迟迟不说话,催促道:“哎呀,你倒是快说啊。” “对呀,穆云你怎么了?” 回过神的穆云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什么。”看着几人充满疑惑的眼神,穆云安慰道:“你们也不要多想,可能这一次是真的选我们做医女。再说了,你姑姑进宫那也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大王身体可比现在好,现在他还不一定能把我们怎么样。” 傅雪赞许的点了点头,“穆云说的没错,现在的大王已经病入膏肓,他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了。” 听完她二人的话,其与三人瞬间也就没那么担忧了,毕竟做那事,还是需要耗费很大力气的。 “快睡吧!”傅雪转身钻进了被窝。 次日,凤梧宫。 凤坐上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女人,将那一头乌黑如墨的秀发挽成一个扇形高髻、头上戴一只金凤簪、两只银镀金嵌宝蝴蝶簪,金光闪闪、十分高贵、脖间戴着象征身份的翡翠珍珠项链。耳上坠着金色珍珠吊坠 、中指上戴着白玉指环。 赵忠弯着腰,在殿中施礼道:“王后娘娘,今年的五位医女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让他们进来吧!” 她的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完全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赵忠对着殿外喊道:“进来吧。” 穆云几人不敢抬头,脑袋一个一个的埋的底。 “见过王后娘娘。”几人施以跪礼,没又上头的命令是绝对不敢起身的。 本以为王后娘娘会给几人一个下马威,却不想几人刚施完礼,就听她温柔说道:“起来吧。” 待几人起身,又听她道:“抬起头让本宫瞧瞧。” 几人惶恐中缓缓抬起了头。 只见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穆云不仅感叹,这王后娘娘真的长得太美了,要是在二十一世纪绝对能称的上选美冠军了。 “穆云是那一位?” 穆云一惊,没想到自己居然是第一个被叫道名字的。连忙上前一步,颔首道:“回王后娘娘真是民女。” “噗!”王后一听就乐了,纠正道:“你是王全林的养女,怎么能称自己是民女呢?应该自称臣女。” “哟!不过一个称呼而已,王后都这么在乎吗?”穆云施礼的手停在了半空,听声音就知道孟贵妃来了。 果然扭着她的小翘臀,走到殿中微微屈膝算是施礼了,随后就将目光落在了穆云身上。 不屑的咧起了嘴道:“穆姑娘,真是巧,咱么还真是冤家路窄。” 是不是巧你不知道吗?少在这里惺惺作态,难道一切不都是你安排的吗?穆云很想把这些话怼过去。 “见过贵妃娘娘。”她恭敬的随着几人施礼。 “你们几个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孟贵妃邪魅的笑着,附在穆云耳边低声威胁。 早就知道是她的计划,穆云并没有太大震惊,只是用“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的”表情对着她礼貌的笑了笑。 “妹妹,今日怎么有空来凤梧宫了?”王后表面笑嘻嘻,心中却是很不欢迎她这二位不速之客。 孟贵妃转身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的抱怨起来,“哎……若不是大王每日都要我陪着,我呀定会日日来给姐姐请安的。” 穆云捕捉到了王后嘴角的不满和眼角的敷衍的笑意,不得不感叹这王后娘娘的脾气还真是好,别人都上门挑衅了,她还要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第四十六章 太子不止一人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孟贵妃不屑的冷笑一声,扫视了一圈众人,看向了一旁点头哈腰的赵忠,问道:“资质可都仔细测试过了?” “回贵妃娘娘,都测试过了。” “哦?那他们什么时候开始为大王医治啊?” 赵忠不知所措的看了了一眼王后,用眼神像她求救。 王后莞尔一笑,道:“明日。” “那姐姐可有想好谁先去?” 很显然王后还没有想过,眼神不停的在人群里扫视,最终指了指秦素春,道:“就由她开始吧。” 孟贵妃立刻瘪了瘪嘴,一脸的不满意,“姐姐,依我看啊,得由她先。” 贵妃将手指指向了穆云。 “穆云?”王后淡定的摇了摇头,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提醒道:“她可是王全林的养女。” “我自然知道,不过正因如此,更应该让他第一个为大王医治。” “这……” “姐姐。”孟贵妃娇滴滴的喊道:“你想,如果我们安排穆云第一个为大王医治,这不是也给了王大人面子吗?” “可是……” “不行,我身体也不舒服。”元霜领着苏牧与江陵闯进了大殿。说罢她想主位上的王后恭敬施礼,白了一眼贵妃。 孟贵妃瞪了一眼元霜,阴阳怪气道:“她们可是选进宫为你父王治病的,你又什么资格带走穆云。” “凭我是父王的女儿。” “你父王的女儿多了,你姐姐元淇才从大韩回来,就算身体如何不适,也没有请御医为自己医治,还日日陪在你父王身边。” 说话间孟贵妃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继续道:“倒是你,与你母妃一样,只会无中生有!” “贵妃娘娘,到底是无中生有,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吧?”元霜质问道。 “元霜,不得无礼!”王后及时呵止道:“瑜妃去了南巷,下人们自会照顾好她,至于是不是无中生有,是谁无中生有,本宫自会查明。” 元霜不服气的颔首应道:“是,多谢母后。” 孟贵妃见这里的人都针对自己,也没有心思在待下去了,起身随意的点了点头,道:“就快入夏了,本宫也乏了,就不陪姐姐了。” “你们几个先下去吧。”王后长舒了一口气对穆云几人吩咐道。 “母后,这孟贵妃实在是嚣张至极,难道你也……”孟贵妃不在场,元霜也显得熟络起来,快步走到王后身边问道。 “元霜,这就是人人都想进的后宫,都以为这里是天堂,是世间最好的地方,却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座座城墙中,没有大王的恩宠,活的还不如一个市井小卒。” 几句简单的话,道尽了王后的无奈,心酸,孤独…… “苏牧,你过来!”王后唤道。 “是。” 王后仔细的打量了他许久,欣慰道:“很有你爹当年的风范。” “王后娘娘……” 王后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语重心长说道:“本宫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只是本宫想告诉你,鸡蛋是撞不过石头的。” “可苏牧也尽力一试。” “他虽不是我亲生儿子,也与本宫不亲近,可他唤本宫一声母后,本宫就不会让他受到伤害。他还是储君,本宫就会尽力保全他,保全这天奉的江山百姓。” 苏牧一惊,他没有想到,一国之后竟然能忍让道这种地步。 元霜眨这懵懂的大眼睛,在二人身上来回看了又看,问道:“母后,你们在说什么啊?这和太子哥哥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与你母妃的无关。”王后握了握元霜的手。吩咐道:“江陵,先把公主送回去,我有些话要与苏牧单独说。” “是。”自打进宫就老实闭上嘴的江陵,此时只想做好自己的跟班。 “母后……”元霜不愿的嘀咕着。 王后眼神坚定的又冲她摆了摆手,“去吧。” “儿臣告退!” “属下告退!” 待所有人后走了,殿中只剩下苏牧与王后时,二人四目相对,眼神中却没有敌意。 须臾,王后起身,走到苏牧身边,像是老熟人一般,关心问道:“你娘的眼睛怎么样了?” “有劳娘娘挂心,还是老样子。”苏牧有些无奈。 “师姐这个人就是倔脾气,把送去的御医都赶了回来。”说道这里王后的严重闪过意思泪光,“她一定是还在恨我吧?” “……” “当年不是我不救你爹,而是你爹爹太过固执,我实在也没有办法。” “属下知道。” 王后看着苏牧忍不住再次叹了一口气:“只是让我没想到,你也和你爹娘一般固执。” “博言他身为太子,身后有朝中大臣的拥护,又有孟贵妃的支持,你是斗不过他。在着你要知道,大王如今病重,说不定那一日他就成了天奉的新王,你报了仇,天奉怎么办?黎明百姓又怎么办?” “在权势的斗争中总要有人牺牲,若是人人都如你一般放不下仇恨,那这天下早已寸草不生了。” “爹爹,一心为天奉,推大王上位,最后却被一些闲言碎语害死,真是可笑。娘娘,后宫中不是只有一个太子。” 王后颇为震惊,低声呵斥道:“你胡说什么?” “草菅人命、陷害忠良何德能成为新王?”苏牧反问,王后哑口无言。 “三王子,六王子,小王子无论那一个都比他强,不过是运气差一点罢了。” 王后不可思议的盯着苏牧,惊恐道:“你这是想谋反?” “算不上谋反,不过是替自己讨个公道。” “啪!”王后恼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骂道:“你简直和你父亲一样愚不可及。” “属下告退!”苏牧不悦的颔首,离去。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杯子砸在地上的声音,随后便传来宫女的紧张叫喊:“王后娘娘,你的手流血了。” “快传御医。” 王后震怒的呵止:“不许去,本宫的手无妨!” 离开的苏牧,脚下迟疑了片刻,随即加快了步伐。 还记得小时候,她还不是王后,他管-她叫“姑姑”。她是那么明艳动人的出现在苏府。每一次她来都会带来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这让儿时的苏牧日日盼这姑姑的到来。 “牧儿,这个叫陶响球,你摇摇看。”那是她最后一次来看他时送给她的萧玩物。 陶响球大约一个巴掌大,内部中空,里面装有弹丸或小石头,滚动时会沙沙作响。 想到这里苏牧不觉有些悲伤,后来他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只是听母亲说她进宫了,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 父亲出事后,母亲与她彻底决裂了,母亲怪她没有施以援手,烧了她送来的所有东西。从此苏牧便再也没有提起这位姑姑。 回到凤阳阁,江陵见他心事重重的,低声喊道:“苏牧!” 苏牧听到声音脚下稍作停留,又麦凯乐步子。 江陵一个跟投落在他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打量一番,问道:“王后将你留下,都说了些什么?” ……苏牧不想回答。 江陵不罢休的继续追问:“是不是报仇有关?” “报仇?报什么仇?”元霜无意听见二人淡谈话,立刻冲了出来。 “没什么!”苏牧敷衍的回了一句,就要回房, “站住!”元霜命令道,等他停下脚步,走上前,问道:“你就不想知道穆云为何会进宫吗?” “没兴趣。”苏牧冷道。 江陵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连忙点头,一脸好奇,“我想,我想!” “都是那个妖妃使的坏!” “这不很明显吗?”江陵偷偷看了一眼苏牧。 元霜冷呵一声,“为什么隔几年就要选一批医女?是宫里的太医不够用,还是他们医术不够高明?” “你没发烧吧,宫里的太医医术不够高明,那……”江陵忽然怔住了,惊愕的来回扫视着苏牧与元霜,“难道医女只是借口?” 元霜看他开窍,冲他竖起了大拇指,“自打妖妃进宫,宫中便开始从明鉴选医女进宫,每次三到五个不等。” “而他们的最终目的不是为父王治病,而是服侍父王,若是有人怀上了,生下王子,便由妖妃抚养,若是生下的事公主,则连同孩子一并打死,对外宣称不受宫规,与侍卫私通,她们死后更是连祖坟都进不了。” 听着王室的残暴不仁,冷血无情,苏牧不觉得攥紧了拳头。 “要是没有怀上的是不是可以出宫?” 元霜看了一眼天真的江陵,冷“呵”道:“那也只能在宫中等死。” “可外界不是这样的啊,如果真是这样那都督为何还要送穆云进来,这不是把穆云往火坑里推?”江陵看了一眼苏牧,希望他能给自己答案。 “这样的秘闻,外面的人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元霜肯定说道。 苏牧却陷入了沉思,那是他刚从清河回来的晚上。 王全林将他唤了去,对他说起穆云进宫的事…… “苏牧,穆云这孩子心里有你,说话做事从来不计后果,你是受了大王指婚的,是当今元霜公主未来的夫君,不易走太近。” “那谁保护她?” “宋子瑞。”大都督顿了顿,“你与元霜进宫,想办法见到六王子,穆云有宋子瑞不会有事的。” 江陵拿手在走神的苏牧眼前晃了晃,喊道“苏牧?苏牧,你想什么呢?” 苏牧挡开他的手,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真的不关穆云吗?”江陵问道。 苏牧没有说话,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 元霜一脸懵的凑到江陵身边,低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这坏掉了。”说罢江陵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瓜子。 第四十七章 绝症,厥症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次日,为首的太医找到正在药房忙碌的几人,叫道:“秦素春,你出来。” “啊?”秦素春惊恐的望向了其与的几人。 “啊什么啊?”老太医不乐意的质问道:“还不出来?” “哦,是,是。” “王后娘娘指派你去为大王送药。” “什么?我?”秦素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害怕的愣在了原地。 “愣着做什么?拿着!”老太医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了她道手中,更确切的来说,是塞道她手里的。 一旁一个看着格外面熟的太监背着手,一直不屑的上下打量着秦素春,须臾阴阳怪气道:“走吧。” 秦素春一听“走”字,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脚下跟着太监走了,眼神却还回望这穆云几人。 “刘公公?”穆云突然想起了这个面熟的太监,他就是马车上挂着金銮来清河的柳公公,没错当日他也是这般阴阳怪气,扭着屁股。 “看什么呢?还不快将这些药碾碎!”赵忠在一旁催促道。 这时一只手搭在了穆云的肩膀上,看着熟悉的五色袖口,穆云不胜欣喜,砖头喊道:“田大人!” 田卫海一见果真是她,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你也是医女?” 赵忠见到比自己又权利的人,立刻像个哈巴狗,颔首问安:“田大人安好!” “安好!”田卫海敷衍回了一句,随后拉着穆云,悄声问道:“你们怎么成了医女?” 穆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赵大人,老夫有些话想问她,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可以了,田大人请!”赵忠笑的双眸都成了一条线,弯腰请到。 田卫海将穆云带进了自己配药房,又仔细的关上了门,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王大人,怎么就同意你进宫做医女的?” 穆云依旧摇了摇头,不过听田大人的语气是多有埋怨的成分在话里。 “做医女又什么不好吗?” 之所以还要这样问,主要穆云想要确定洛莹莹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田卫海迟疑了,仿佛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他如此模样,穆云心里已经明白了,只是她与田卫海一样,都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干爹为什么在明知的情况下,还要送自己进宫,难道真的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田大人,你又什么就直说吧?”穆云想要亲耳听到事情的真相。 …… 见他还是不吭说话,穆云放弃了,主动说道:“坐医女是假,伺候大王才是真对吗?” 田卫海无奈的摇了摇头,补充道:“若真是伺候大王也轮不到你们。” “那是……“ “不过是一个繁衍王室的工具而已。”说着田卫海顿了顿:“一旦你们有了孩子,等待你们的就只有一个死字。” “啊?”穆云脚下一软,身子向后倒去,整个人靠在了桌子上,仿佛有一个炸雷在都挺炸开。让她从头麻道了脚。 “王大人宋你进来,想必是知道的,可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田卫海不解的看着穆云。 干爹知道还将自己推进火坑的现实,比死在王宫里的打击大太多了。 他可是自己唯一亲人啊,就算没有血缘,她也把他当做了自己的父亲。 难道他是想让自己怀上大王的孩子,获得更大的权利? 可是有孟贵妃在,她指向弄死自己,有怎么会让自己坏上大王的孩子,巩固他的地位。干爹那么聪明,他不会想不到的。 “穆云,你没事吧?”田卫海扶住了脚下发软,脑袋发昏的穆云,关心问道。 她看着眼前这个只教过自己月余的老师都这么关心自己,心里越发难过了。 “我,我没事。”穆云神情恍惚,边向扶着桌子向屋外走去,嘴里边念叨着:“穆云告退了。” 屋外的几人看着穆云泛红的双眼和颤抖的身子,纷纷迎了上去,将她扶住。 宋雪看了一眼房中惆怅的田大人,还以为他欺负了穆云,附身问道:“穆云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 “穆云你别不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傅雪问道。 “对呀,素春已经被带走了,你可别再有事了。”爱哭鬼洛莹莹焦急的说道。 穆云只是迷迷糊糊的看着她们一张一合的嘴,耳朵里嗡嗡作响,完全听不清她们说的什么。天旋地转般的眩目瞬间涌了上来,双脚竟如没了骨头一般瘫软;思维一天枯死的鱼丝毫不能跳跃,眼前一黑,她就就这般倒下去。 “穆云!” “穆云,你醒醒啊!” 洛莹莹与傅雪一下就乱了阵脚,不停的摇晃着她的身子。 “别摇了,莹莹掐人中,傅雪掐脚腕!”还算比较镇定的傅雪,厉声呵斥道。 赵忠眼看人倒了,也急的不得了,连忙围了上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她怎么晕了?” 松口穆云手腕的宋雪,回道:“厥症” 田卫海一听,想要上前,另一个太医将他拽住,低声提醒:“真要这么去了,不失为一种解脱。” 听完田卫海,止住了脚步。 听不懂的赵忠误将“绝症”与“厥症”相互混淆,一时间急的直跳脚,他们可都是医女,这要是出点事自己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绝症?” “需要好生调养。”宋雪回道。 “咳咳……”倒在宋雪怀中的穆云轻咳两声,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似乎头也不在那么晕了,心里也平静了许多。 “穆云,哪里不舒服?”宋雪问道。 穆云摇了摇头,看着围在自己面前的人群,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太累了。”宋雪安慰道。 随后转身对赵忠,求请:“赵大人,今日穆云身体不适,可否让我陪她回去休息。” 担心出人命的赵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好好好,那你们快去,要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在太医院拿药。” “多谢赵大人。”宋雪,颔首道。 “我没事……”穆云咬着牙,扶住洛莹莹刚想要起身。 一只强有力的就从她的腰下穿了过来,一把揪将她饱了起来。 “宋雪,放我下来,我没事。”穆云试图挣扎。 宋雪完全不理会,抱起她就往住处走去。 路上刚元霜那边回来的宋子瑞瞧见了这一幕,惊愕的冲了过去。 也不管宋雪又多震惊,怎么看待自己。 接过穆云就让她带路。 “子瑞,这是王宫,你快放我下来!”穆云虚弱的要求道。 宋子瑞看了他一眼,加快了步伐,“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子瑞……” “别说话!”宋子瑞不在理她。 宋雪撩起被子,宋子瑞将她放在了床上,回头时,细心的宋雪已经将门窗全部关好,防止被人看见。 “你快……咳咳……走。”穆云的双唇又开始泛白。 “我不走。” 宋雪见状,一时也摸不清头脑,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穆云冷静下来别再激动了。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瓶,将瓶子靠近穆云的鼻子,才“嘣”的拔出了瓶盖。 对于不懂医的宋子瑞,也不敢打扰。 三秒钟后,穆云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起来,随后她便谁在在宋子瑞的怀中。 “这是……”宋子瑞带着几分疑惑的眼神看向宋雪。 “凝神香。”宋雪收好瓷瓶,继续道:“别抱着了,若是别人瞧见,只怕我们几个都没命在出去了。” “哦。”宋子瑞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在宋雪的配合下,让穆云睡下了。 自打知道穆云得的只厥脱,她心里就一直有个疑问,本想等着她醒来在问的,既然现在有人来了,那就直接问吧。 “你是谁?你认识她?”宋雪问道。 宋子瑞颔首道:“在下宋子瑞,锦衣卫副使。” “这么说,穆云当真是大都督的养女?” “是。” “好,那我问你,穆云是否有受过什么伤,平日里吃的怎样?” 虽然被问的有些糊涂,可想来她也不是什么坏心眼,索性实话实说道:“一年前,她确实受过伤,昏睡了好几月。”平日里吃算不上大鱼大肉,倒也荤素搭配得当。” “这就对了,她得的是厥症。” “绝症?”宋子瑞与赵忠一样,听岔了,惊恐的差点没平当场先去了。 宋雪无奈的要了摇头,提醒道:“试晕厥的厥。大多由于气虚、阳虚、气阴两虚、阴血亏少或气血不足所致。” 宋子瑞惊魂未定的喘着大气,听着一些不太明白的解释,问道:“严重吗?” “这种病会严重时可出现颤抖,面色苍白或青紫甚则昏厥。”宋雪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穆云。 “时间长了,还会让人失去记忆,最后痛苦中死去。” 刚刚正定的宋子瑞,瞬间又慌了,练练问道:“那我要怎么做。” “这个病其实很好治的,平日里多给她做些好吃的,尤其是补品,只要把气血补上来了,自然也就没事了。” 看着宋雪所得这么轻松宋子瑞不免有些怀疑他在敷衍自己,“就这些?” “嗯,就这些。”突然宋雪眼前一亮,道:“啊!如果有雪莲,冬虫夏草那就更好了。” “雪莲?”宋子瑞重复了一边,想起了曾经自己帮着穆云收拾库房的场景。没错,他在哪里见过雪莲,穆云还特意交代自己要好好保管。 可是这冬虫夏草又是什么东西?自己为何听都没听过。 “冬虫夏草是什么派?” “这种药,中原是没有的,乌斯倒是有,不过这东西很奇怪,你说它是虫子,可到了夏天它又变成了草。” 第四十八章 谁偷了玉镯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乌斯?”宋子瑞重复了一遍,坚定道:“不管多远我都会取来你所说的冬虫夏草。” 说罢,宋子瑞转身离去。 晚上,洛莹莹端来吃食,几人面面相觑。 傅雪摸了穆云的额头,担忧道:“她怎么还不醒。” “放心吧,她没事。”坐在桌边的宋雪回道。 “也不知素春怎么样了,都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不回来。”洛莹莹望了望屋外。 这时,傅雪发现穆云的睫毛微微闪动,急忙喊道:“穆云?穆云你醒了?” 其余两人也围了上来,穆云目光在屋中扫视一圈,问道:“送我回来的人呢?” “宋雪不是在这里吗?”洛莹莹道。 宋雪自然知道她问的是谁,“啧”了一声,道:“他走了。” 穆云看向秦素春空荡荡床铺,继续问道:“素春还没有回来?” 几人摇了摇头。 苍衍殿。 孟贵妃知晓来的人不是穆云而是秦素春后大发雷霆,挥手砸碎了桌上果盘。 骂道:“这个赵忠是怎么办事的?啊?去把他给本宫找来!” “是!”宫女应了一声,连忙跑了出去。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共女女便带着赵忠赶了回来。 “赵忠见过娘娘。”一进门赵忠就施礼问安。 孟贵妃冷哼一声,指着他问道:“我不是说了,今夜要穆云去伺候大王服药吗?你给本宫安排个秦素春算什么东西。” 赵忠一脸委屈,跪在哦地上大气都不敢出,解释道:“奴才不敢违背娘娘的意思,可是今儿来传旨的是刘公公,奴才也没有办法啊。” “刘公公?”孟贵妃眼珠一转,问道:“你是说,刘墉?” “对对对,刘公公是奉了王后的旨意。” “呵,好啊,谢佩寒,你敢坏我的事,本宫绝对不会让你好过。”孟贵妃压着怒火咬牙切齿骂道,低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忠,怒吼:“滚。” 赵忠不敢多耽搁,头也不敢抬的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知道五更天,秦素春才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太医院。 刚起床的几人,看到她回来不觉得都听写了手里的动作。 宋雪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哦,没什么。”秦素春顺口回了一句,便去取自己的洗脸帕。 察觉了端倪的宋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逼问道:“到底有没有事?” “我都说了没有!”秦素春一把甩开宋雪的手,质问道:“哎,宋雪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有事?还有你们几个,干嘛都看着我,是不是特别不希望我活着回来?” “没有,素春,我们没有。”洛莹莹解释道。 秦素春却冷哼一声,不屑的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了地上,“莹莹,你说的没错,医女只是个噱头,我们其实就是来伺候大王的。” 几人瞬间呆滞在原地。 “昨夜,是我。”说话间秦素春不屑的扫视了一眼几人,“不过,大王说了,这后宫里的女人她一个都不喜欢,而我与他们不同,我年轻,漂亮。只要我怀上龙种,大王就封我做王妃,绝对不会让人害我,并接我父亲入朝为官。” “可笑!”宋雪怒道。 这种谎话只怕之后三岁孩子才会相信,男人床上的话只要是个正常的成年人就不该信。 “素春,这话你就当听听,以后别到处说,也别抱什么希望。”穆云善意的提醒道。 秦素春压根听不进去,不过一夜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你们是不是见不得我好?知道什么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 我特妈惹法克!还好这秦素春与自己也不是特别交好,不然我早就打到她清醒为止。 “我觉得穆云说的挺对的!”傅雪道。 “你们呢,不用羡慕我,等我成了王妃,我一定不会忘了你们的。” 此时勿外传来了赵忠的脚步声,一进门见几人还没有收拾好哦,催促道:“你们干嘛呢?快收拾好偶去太医院听学了。” “是赵大人。”几人颔首后遍各自忙各自的。 这一早上秦素春都心不在焉的打着瞌睡,一旁的洛莹莹提醒她了很多次,最后她干脆放弃了。 早课下来,几人都疏远了秦素春,她道不以为然反而还引以为傲,认为几人施羡慕嫉妒自己。 回到住处,门外站着两个身着银角的宫女,几人一愣。 “让开!”秦素春都没看清楚来的是谁,便推开几人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么她便呆住了,孟贵妃端坐在房中,见到她进来轻蔑的看了一眼。 “民女见过贵妃娘娘!”随后近来的几人一并施礼。 “起来吧!”孟贵妃打量了一番秦素春,问道:“昨晚是你服侍的大王。” 秦素春有些胆怯的回道:“回娘娘,正是。” “哦?听说大王要封你主坐王妃?” “我……” “你人不怎么样,心还不小。”孟贵妃白了她一眼,变得一脸严肃起来,“今日打扫大王寝殿的公认来报,丢了一副羊脂玉镯子。” 秦素春一听就吓坏了,连忙跪在地上,辩解道:“还请贵妃娘娘明察,我从未见过什么镯子。” “你不是想做王妃吗?拿了就大方承认吧。” “贵妃娘娘……” 不等秦素春辩解,孟贵妃便拿出一副镯子,搁在了桌子上,不紧不慢说道:“这是方才从你们的住处搜出来的,说吧,怎么回事。” 秦素春一脸懵,惊慌的看着桌上的镯子。 穆云仔细的回想起了今早的事,秦素春回来后并没有多做耽搁,便虽大家去了太医院,且当时大家都在屋里,若真是她拿了,又藏在这里,几人岂会不知道? 孟贵妃见她无言以对,起身吩咐道:“行了,跟我走吧。” “不,贵妃娘娘,你不能带我走,那镯子不是我拿的。”秦素春厉声反驳道。 孟贵妃不理会她,挥手让进进来,压上她。 “放手!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秦素春反抗着,说道:“大王是要封我做王妃的,你们不能带我走!” 此话一出立即惹毛了孟贵妃,只听“啪”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秦素春也随之像泄了气的皮球。 孟贵妃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露出了凶狠的目光,“你还真是傻的可爱,大王若真的要封你做妃子,还会让你回道这里?真是傻的无可救药。” “来人,秦素春盗窃宫中财务,罚砍去双手,以儆效尤!” “住手!”虽然穆云听讨厌秦素春的,但对于孟贵妃这种栽赃陷害,极其残忍的手段更是难以做到不管不问。 孟贵妃一愣,眼神留在了穆云的身上,问道:“怎么你是想为她出头吗?” “贵妃娘娘,放在你搜屋子的时候,我们都不在场,你怎么证明这镯子就在从我们房了搜出的?”穆云问道。 孟贵妃自然是没有证据的,但她也不是善茬,冷笑道:“你是在教我做事?” “民女不敢,不过是想求一个证据。” “证据?”孟贵妃不屑的哼了一声,直言道:“我没有!不过你想留住她的双手,今日你便去侍奉大王!” 秦素春一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扑道穆云脚边抓住她的衣角,哭着哀求道:“穆云,穆云你救救我吧,你是大都督的养女,你去一定不会有什么的。求求你了。” 这一刻说实话,穆云是真有点厌恶她了,方才还趾高气昂的四处炫耀自己要被封妃了,转眼有人找茬,立马成了怂包。 “怎么?你不愿意?”孟贵妃挑衅道。 “穆云!”宋雪叫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 穆云沉思了,不过心中也是有了主意,问道:“如果我去,贵妃娘娘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自然!” “好!”穆云应道。 孟贵妃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神情,招呼道:“我们走!” 待孟贵妃一走远,宋雪立即上前质问道:“穆云,你是糊涂了吗?” “我没有。” 秦素春在洛莹莹的搀扶下,靠着她起身,谢道:“穆云,谢谢你,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 “行了,别说了。你们先去吃饭吧。” “嗯。”傅雪与洛莹莹搀扶着双腿发软的秦素春走了出去。 宋雪不悦的叹了一口气,质问道:“你是疯了吗?这贵妃娘娘一看就是针对你来的,你还要出头。” “我自有办法。”穆云道:“对了,宋雪你昨日让我闻的什么?” “凝神香。”宋雪瞬间明白里穆云的想法,从怀中掏出瓷瓶交到她手里,嘱咐道:“只需闻一下,否则容易引人怀疑。” “我知道,谢谢。” “行了别跟我客气,以后别再滥用同情心。” “嗯。” 晚上,穆云穿着女医装,来到了大王的寝宫。 拖地的轻纱给寝宫增添了几分神秘,几根白玉柱子径直立在四角,地上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像是行走在云朵之上。 “咳咳!”两声轻咳,穆云立刻低下了头,行参拜之礼道:“民女穆云见过大王。” “穆云?”大王一惊,缓缓从寝殿中走了出来,借着烛光仔细打量着穆云,然后表情十分诧异,“你是医女?” 不是你将我选进来的吗?穆云心里这么想可嘴里不敢这么说。 “民女也不清楚。” “先起来!” “多谢大王。” 大王围着穆云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上次王全林不是说你许了人家吗?怎么还会选进来?” “.……” “想来是贵妃弄错了,回去吧。” 穆云难以置信的看着大王,下一秒却想起了自己带的药丸,双手奉上道:“这是今日的药,还请大王服用。” 大王一脸拒绝,可还是接了过去,道:“不瞒你说这药吃了以后,第二日都总感觉更加疲惫。不服也罢。 ” 第四十九章 这药有问题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能不疲惫吗?你昨夜翻云覆雨一整夜,就是头牛那也受不了啊。 “大王~”身后突然传来了孟贵妃娇滴滴的声音,屋顶的宋子瑞不觉得握紧了手中的剑。 苏牧也在不远的廊下看到了屋顶的宋子瑞,一旦里面出现情况二人都做好了冲进去的准备。 大王好似很怕孟贵妃,显得拘束道:“爱妃怎么也过来了?” “妾身还不是担心大王不肯乖乖服药嘛!”她顺势拿过了药丸,又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大王的面前。 “来,大王你把药吃了。” 大王极其不自然的接过了药丸,不情愿的将药吃了下去。 孟贵妃得意的看了一眼穆云,继续道;“真是没用,好好在这里候着,若是大王有什么闪失本宫拿你是问。” 穆云颔首道:“是。” 孟贵妃快加步伐离开了大王的寝殿。 等穆云回头时,大王面色通红,额头冒汗,双手不停的扒拉着胸前的衣服。 穆云惊恐的问道:“大王您这是怎么了?” 此刻,大王已经完全听不到她说什么了,只觉得全身燥热,身体里的荷尔蒙正在以火山之势爆发。 见此不妙的穆云立刻掏出从宋雪哪里要来的凝神香,往他鼻前一挥。 大王两眼转悠了几下便一头栽倒在地。 宋子瑞也从窗户溜了进来。 “穆云你没事吧?” 被吓了一跳的穆云,转身惊讶问道:“子瑞,你怎么在这里?” “先别管我怎么在这里的,你有没有事?” 穆云要了摇头,惊恐道:“大王吃的药又问题。” “你怎么知道?” “方才大王说他服了药丸,总感觉身体更加疲惫,但她好像不记得发生过什么?我怀疑这药是催情所用的。” “你说什么?”宋子瑞不可思议问道:“宫中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药?” “是孟贵妃在搞鬼,她是想借腹生子。” “穆云,这话不要哦对别人说,眼下先将大王扶去床上,说不定孟贵妃的人就在外面守着。”宋子瑞提醒道。 二人将大王扶去龙床,穆云决定要将此事差个水落石出,宋子瑞却阻止道:“孟贵妃母家手握兵权,就算是查出真相,大王也不会拿他如何。” “那怎么办?” “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等找机会见到元霜公主在说。” “瑜妃娘娘还被困在南巷?”穆云问道。 宋子瑞点了点头。 “孟贵妃现在一心想要对付你,瑜妃娘娘那边暂时不会有事。王后娘娘也在尽力不让下人亏待了她。” “嗯,大王气血两亏,加之服用了贵妃给的药,只怕是没多少时日了。” “嗯。” 那一晚穆云就守在龙床边,而宋子瑞为了安全起见,躲在了床下。 三更敲响,穆云从梦中惊醒,轻声喊道:“子瑞,你睡着了吗?” “没有!” “哦。” 宋子瑞望着她的叫,瞪了半响也不见穆云再次说话,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嗯。”穆云沉声道。 “子瑞,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四个字,刺激道了穆云的神经,只有她知道,其实她早就不是原来的穆云了,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夏雨羽。 可能是生活的太久了,穆云似乎喜欢了她的身份,若不是独一无二四个字,她几乎都快忘了,自己其实叫做夏雨羽。 “穆云,你怎么不说话了?”宋子瑞问道。 “子瑞,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你说吧。” “如果真如苏牧所说,我不是真的穆云,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床下的宋子瑞没了身音。 穆云一直等着他的回答。 许久之后,床下穿了宋子瑞肯定的声音,“无关你是谁,我都会一往如既。” 穆云心中一惊,随后一股暖流从心底升了上来。 “谢谢。” 五更天,到了。 大王的手指也在这个时间,准时的动了动,穆云连忙腿带一边,颔首待命。 迷迷糊糊中大王真开了双眼,看着一直守在床边的穆云,唤道:“穆云,你怎么还在这里?” “穆云受命再次侍奉大王。” “哦!服本王起来。” 床下的宋子瑞,下意识的往里面缩了缩。 穆云小心的扶起大王,问道:“大王可有哪里不舒服?” 大王动了动脖子,有些惊喜的看着穆云,“本王觉得好多了。”说罢,他对着屋外喊道:“来人!” 屋外立即走进来一群手捧王袍以及洗漱用品的宫女太监。 大王看向了穆云,道:“你先下去吧。” “是,民女告退。”穆云走时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床底。 回到太医院,宋雪几人立马就围了上来,问长问短。 穆云没有对几人说实话,只道:“你们放心吧,今晚还是由我去。” 宋雪察觉异样,不悦对其与几人道:“还不快去洗漱,一会有的挨赵大人骂了。” 等几人走了出去,宋雪才问道:“你有没有怎么样。” “多亏了你的凝神香。” “那你今晚还去。”宋雪不解。 穆云附在她耳边道:“你那里还有没有其他药丸?” “你要做什么?” 宋雪是个聪明的人,也算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穆云没有犹豫对她说道:“我怀疑大王服用的药丸又问题。” “啊?”宋雪惊讶不已。 “昨夜大王在服用药丸后整个人突然就变了,症状像是服用了催情药,今早他更像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宋雪瞪大了双眼,“不可能吧,这可是王宫啊,怎么会有那种药。” “看来我们低估了孟贵妃,她已经掌握了朝政,这才敢如此放肆。” “那我们怎么办?” 洗漱回来的洛莹莹看着窃窃私语的二人,好奇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你们都好了没有。”宋雪敷衍道。 “嗯。” “那走吧。” 今日没有早课,几人又被分配到了碾压草药的任务。 赵忠被温暖的阳光晒的直打瞌睡。 宋雪趁机从怀中取出一枚药丸塞进了穆云的手中,低语道:“这是人参丸,不要被人发现了。” 穆云接过药丸,塞进自己的怀中,道:“谢谢。” “穆云在吗?穆云在吗?”一一急匆匆的冲进了太医院,在院中大声喊道。 赵忠从梦中惊醒,本想大声骂几句,一看是公主身边的人,立马点头哈腰道:“一一姑娘,你找穆云有什么事?” 一一瞧不上的看了他一眼道:“公主不舒服,让她过去瞧瞧。” “这恐怕,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若是公主出了什么事,赵大人你担得起责任吗?” 赵忠迟疑了片刻,笑道:“那你带走,只是天黑之前要把人送回来,晚上她还得去大王哪里守夜。” “要不了多少时间。把人叫出来吧!” 赵忠点头应道,对着穆云唤道:“穆云,出来吧。” 穆云与宋雪相视一眼,随后走到了一一面前。 一一骄傲的挺了挺胸,吩咐道:“走吧。” 穆云治好老老实实跟在她的身后,谁让这里是皇宫,一个宫女都可以指使自己。 没想到一一在到公主住处时,却反常的礼貌邀请道:“穆姑娘请。” 呵,你个小人精,原来你刚才是狐假虎威啊,故意在赵忠面前为你们家公主立威啊。 “穆云!”江陵就算换上了侍从的衣服,依旧像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 元霜见到穆云吩咐道:“坐吧。” “你找我们什么事?”苏牧冷冷问道。 穆云看了一眼他,下一秒就将目光从她身上离开,看向了宋子瑞。 “我怀疑大王服用的药丸又问题。” “宋子瑞说过了。”苏牧道。 元霜看似乎也感觉到了二人的异常,来回的看了一眼二人,提醒道:“穆云,这种事,没有证据可不要胡说。” “那药丸就是证据,今晚贵妃娘娘一定还会安排我去的,我会想办法弄道药丸。” 宋子瑞心中一紧,反对道:“不行,你不能再去了。” “如果大王真的被贵妃控制,我们想救出瑜妃娘娘就必须先除去孟贵妃。”穆云坚定说道。 江陵很赞同穆云的看法,“穆云说的没错,除去孟贵妃就当做为台下百姓谋福了。” 元霜满眼担忧,“可她手中有兵权,我们不能拿她怎么样。” “大王的病恐怕时日不多,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怎么会这样?我父王身体一向都很好的。” “大王的底子已经全被掏空了,说不定哪一天大王就驾崩了。” 元霜整个人身子一软,江陵一把将她扶住,关心道:“公主没事吧。” 元霜定了定神:“父王一旦驾崩,太子哥哥就会成为新王,抚养他的孟贵妃就会理所当然成为王太后,母妃便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了。” “公主放心,我会尽力救治大王。”穆云承诺道。 眼看田就快黑了,穆云再一次来到大王的寝殿。 大王看着那枚药丸,很是不情愿,然而他还不知道穆云已经偷偷换成了人参丸。 “大王,吃药吧。”穆云双手奉上药丸。 大王接过药丸,刚吃到嘴里就发觉这一次的味道明显不同,惊讶的刚要开口,穆云立刻冲他摇了摇头,眼睛顺势看向了窗口。 一个黑影快速的一闪而过。 “你给我吃的什么?”大王问道。 “人参丸。” “那……之前的药……” 看着大王的神情,穆云猜测道:“大王,你知道那药又问题?” “” 第五十章 秦素春被处死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药有问题?”王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看着是自己估计错了,穆云连忙解释,“民女也只是猜测。” “那药是贵妃给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上你别急我也只是猜测,或许是穆云才疏学浅弄错了。”穆云不敢直言,却不想此话亿欧出惹怒了王上。 “啪” 王上拍在桌子上,骂道:“大胆,竟敢胡乱质疑贵妃。” 穆云心中一惊,“咚”一声跪在地上,“请王上恕罪。” “你今晚就跪在这里好好思过”说话间王上用眼神瞟了一眼窗外。 穆云立刻反应过来,刚才是有人在外监视屋里的一举一动。 “民女知错。” 不一会屋外的人见屋中没了动静,转身跑想贵妃的住所。 “娘娘,娘娘,大事不好!”秋雨惊慌失措的跑进了内殿。 正在梳头的贵妃,瞬间怒气爆发,质问道:“你是丢了魂吗?这么没规矩!” 秋雨瞥了一眼两边侍奉的侍女,贵妃明白了她的意思,秋雨是自己安插在王上跟前的眼线,虽不是头一次见她如此失礼,但想来她汇报的消息也是百分百不会出错的。 “都下去吧!”孟贵妃屏退左右后,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娘娘,穆云察觉了我们给王上的药有问题!” 孟贵妃愣了两秒,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她察觉药有问题?” “正是,方才她将咱们的药换成了什么人参丸,还想王上说起此事。” 孟贵妃脸色大变,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煞白,追问道:“那王上怎么说?” “王上并未相信她的话,罚她跪在殿中思过。” 听到这话,孟贵妃总算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念叨着:“那就好。” 随后便放出狠话,“本宫当真是小瞧这穆云了,原想借王上的手除去她,让苏牧等人与王上作对,却不想她到想用王上的手除掉我。” “那穆云咱们还留不留?” “本宫恨不得一把捏碎她,可她是王全林的养女,一时本宫还真不能拿她如何!”孟贵妃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秋雨,双目一转,奉承道:“奴婢倒有一计,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倒是说啊!”贵妃没有耐心听人卖关子,厉声吼道。 “是,娘娘当初推举她进宫就想利用他怀孕的事,让苏牧等人与王上为敌。可眼下王上若是知道了我们的事,到时候别说娘娘,就是整个孟家也会受到牵连。” “你东拉西扯,到底是什么主意?” “娘娘,这王宫里,能让女子怀孕的又不止王上一人,咱们不妨找人破了她的身子,到时候在说是王上的,这事不就了结了吗?” 孟贵妃,沉吟片刻,问道:“那若是王上不认怎么办?” “这就更简单了,她不是换了我们的药吗?” 孟贵妃恍然大悟,攒道,“秋雨呀秋雨,你不亏是我最得力的帮手。” “娘娘谬赞了,只要此时成了,咱们还可有先留住穆云的小命,使其生孩孩子,在来个滴血验亲,到时候,这孩子不是王室的,到时候王全林也只能我阶下囚。” “哈哈哈……”似乎已经看到结局的孟贵妃得意的笑了起来。 另一边王上见到屋外的人走了,叮嘱道:“此事不可对外宣扬,替我查明到底是谁在太医院做手脚。” “是。” 次日,中午。 穆云才拖着发麻的双腿,回到太医院,宋雪见她如此狼狈,扶住她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穆云看了看房间中并无他人,问道:“她们呢?” “洗衣服去了,你这脚没事吧?” 没事。穆云重复了一遍,低语求道:“宋雪,我有一事想让你帮我。” “你说。” 穆云从怀中取出昨日换下的药丸,交到她手中,“你帮我看看,这里面除了地黄、山药、茯苓、牡丹皮还有什么?” “好!”宋雪接过,将药丸放在鼻尖处闻了闻,“淫羊藿……” 说罢,宋雪取下头上的朱钗,刮下一点粉末尝了尝,“果然还有犀牛角。” “犀牛角?”穆云惊恐不已,难怪自己不认识,犀牛角在二十一世纪早就允许入药了。 “这药……难道就是……”宋雪惊恐的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 穆云冲她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王上服用的药丸。” “大凉大寒,在加上淫羊藿。”宋雪瞪大了眸子:“难道有人想要害王上?” 此时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穆云卢克收回要药丸,并与宋雪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洛莹莹第一个跨进了门,见到穆云很是激动,放下盆子,就扑了上去,担忧问道:“穆云,你怎样?王上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穆云摇了摇头。 “铛”一声,一个木盆被用力的丢在了地上。 几人的目光顺势看向了秦素春。 只见秦素春一脸的不乐意,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停的拿手揉搓着自己的一角,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一向孤傲宋雪自然是不会惯着她的性子,一把帅开拉住自己手的洛莹莹,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质问道;“秦素春,你什么意思?” 秦素春也不服气,起身反驳:“我能有什么意思?” “你摔给谁看呐?” “宋雪,算了吧。” “对呀,别吵了。” 傅雪与洛莹莹一前一后上前劝慰。 宋雪不耐烦的瞪了一眼二人,厉声呵斥道:“你们两个滚一边,我倒要问问清楚,没招没惹的,她这是冲谁发脾气。” 秦素春心里的不满也快将自己撑炸了,起身回怼道:“我发给我自己的也不成吗?凭什么我去王上哪里一晚就要被人污蔑偷了镯子,而她!”说着她的手指向了穆云,“为什么去了两晚,却什么事都没有?” “秦素春!你给我住口!难道你是巴不得我出点事,你才满意?”穆云心里也是烦躁,既然她要王上撞,那我也不能惯着她。 宋雪,继续提醒:“难道你忘了当日是谁救的你?” “宋雪,还有你们两个。”秦素春指着洛莹莹与傅雪,继续说道:“你们也不想想,为什么我去了一晚就差点丢了命,而你们可是一次都没去过呀,这是问什么呢?” “为什么?”洛莹莹一脸懵的问道。傅雪随即拽了拽她,示意她不要说话。 “还不是因为我们没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养父。我当初就奇怪,为什么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只有她与我们不同。原来她才是是贵妃娘娘索要的人选。” “放屁!”穆云气的“啪”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进宫的,但你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以后这种话最好给我烂在心里。” “你与贵妃娘娘就是一伙的,你少在这里家长好人了!” 秦素春的话刚说完,屋外就想起了太监的通报声:“贵妃娘娘驾到。” 秦素春自知失言,立刻闭上了嘴,双腿瞬间瘫软,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孟贵妃一进门,便质问道:“刚刚是谁在污蔑本宫?” …… “嗯?”见无人承认,孟贵妃扫视一圈,将目光落在了全身颤抖的洛莹莹身上:“你说!” 罗莹莹整个人一惊,连连摇头,“回贵妃娘娘,民女实在是没有看是是谁说的!” 贵妃脸色一沉,“很好,这话我是听的真真的,既然你们不承认,那就大家一起受罚好了。” “不过,穆云你就免了。”贵妃事项借这一句话让大家更加排斥穆云,却不想下一秒穆云却开口指着秦素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秦素春!” 看到穆云这一举动,孟贵妃属实一惊,本以为穆云是个善茬,不会出卖一个屋檐下的人,特意免除她的惩罚,为的就是让大家更加排挤她。没想到她到直接说了实话。 “贵妃娘娘,民女知错了,民女在也不敢了。求贵妃娘娘饶命!”秦素春连连磕头认错。 孟贵妃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加上之前她的大言不惭,正好借此除去了她。 “来人!” 屋外一下走进来两个宫女,孟贵妃对二人道:“医女秦素春无事生非,挑拨离间,背后议主,拖下去,乱棍打死!” 几人一惊,穆云虽然看不不惯她,可还没想过要害人。 刚想开口,宋雪抢在了前面,求情道:“贵妃娘娘,念在她是初犯,求您就高抬贵手绕她一命吧!” “在本宫这里,从都没有初犯,只有明知故犯!”说罢孟贵妃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穆云,这话像是说给她听的一样,强调道:“拖下去!” “贵妃娘娘,民女知错了,贵妃娘娘,饶命啊!”秦素春挣扎着被两名宫女拖去了门外。 可能是看里面的人,无人能救她,她只能将目标定在了王上的身上,突然她高声喊了起来:“王上,救我!王上,你开救救我!” 屋里的孟贵妃听到此话,嘴角抽搐了几下,随后恢复了淡定。 这秦素春真的是太傻太天真了,就算之前贵妃为难了自己,还是幻想着自己有一天真的能封妃,她始终都信了王上的话……穆云望着被拖出去的秦素春,没有开口求情。 她很清楚,孟贵妃这一招就是做给自己看的,何况秦素春也是自寻死路,根本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更分不清楚是敌是友。当真是愚蠢至极! 第五十一章 穆云被绑架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等赵忠赶来,孟贵妃早已带着人离去。看着吓坏的洛莹莹对穆云问道:“秦素春人呢?” 穆云没有说话。 这可急坏了赵忠,“你倒是说话呀,你们几个到底怎么得罪贵妃娘娘了?啊?” “赵大人都是我不好,是我得罪了贵妃娘娘。”穆云低下了头。 宋雪立马站在穆云这边,说道:“赵大人,此时不关穆云的事,都是她口无遮拦,私下议主,更是大放厥词,这才惹来杀生之祸。” 赵忠立马锤头丧气埋怨道:“那你们就没有想什么法子救救她。” “赵大人我们不过是小小的医女,就连这宫女的丫鬟都不如,我们没法救。”宋雪顶嘴。 此刻的赵忠并不想与她计较,只是担心王后彻查此事,影响自己的前程。 须臾,穆云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上前递到赵忠面前:“赵大人自入宫,你带我们不薄。这点银子是我进宫时干爹给的,一直也没派上用场,如今就都给你了,还望你能提她寻一块风水宝地。” 赵忠表面上装作难为情的样子,手却很老实的接过了银子,掂了掂分量,勉为其难道:“你们就放心吧,我会替她找一块好地方的。” 穆云没有时间去后悔秦素春的死,也没有时间去安抚被吓坏的洛莹莹。连夜赶去了公主的住所。 半路宋子瑞突然蹿了出啦,紧张的拉住了她,上下打量一番问道:“穆云,你们没有被牵连吧?” “子瑞,我没事,正好你在这里,你帮我给公主带个话。” “好你说!” “让公主尽快去见王后,我担心王上有事,今晚务必让王后留在王上的寝殿。” “好!”宋子瑞刚走两步,又退到了还站在原地的穆云更前,不放心的四下打探一番,担忧道:“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行吗?” 心里虚是一定的,不过料想贵妃也不敢再功力行凶,穆云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没事的,你快去。” 宋子瑞心里虽然不放心,可眼下穆云交代的事,那就是头等大事。 穆云目送宋子瑞离开后,加紧步伐往回走去。 突然,两个黑影从她眼前一晃而过。 穆云下意识的感觉不妙,随即往后退了几步。 噗通,噗通,噗通.... 穆云只觉自己心脏在剧烈跳动,血液冲到脸皮,四下打量却又寂静一片。 见鬼倒是不可能,定是有人想要害自己,难道贵妃真想在宫中行凶? 贵妃这种卑劣行为真是让人恶心。 片刻后,依旧没有一样,那两道黑影也没有在出现。 穆云放缓了呼吸,自我安抚道:“或是树的影子,自己看岔了。” 谁料她刚擦去额头沁出的汗水。 身后就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一张手帕当即捂在了她的口鼻处。 呛人的气味立刻冲上了脑门。都来不及转头,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两各黑影迅速将穆云抬去了平日里很少有人踏足的一处戏台。戏台旁有一破旧的亭子,这里原是先王修建的,只是太过偏远,渐渐的所有人都忘记了这里还有戏台的事。 穆云被扔下的瞬间头撞在了柱子上,强烈的疼痛促使了她醒来。 还不知自己被绑架的她,只感觉胸口的衣服被人狠狠的扯了开。 定眼一看,一个黑影已经压到了自己身上,一只打上正在上下来回游走。 “臭流氓,放开我!”瞬间反应过来的穆云,一把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那个毫无防备的黑影。 被推开的黑影明显受到惊吓,看来他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惊恐的与另一人相视了一眼。 震惊问道:“不是说这药管两个时辰吗?” 另一人虽然也只露了一上眼睛在外面,但仍然能看到他眼神中的惊愕。呆滞一秒钟,便恢复了镇定,“不过一个小女子,你还搞不定她?” 这人说话娘里娘气,应该是个太监,只是自己从没有得罪过太监,难道……难道是孟贵妃派的人? 穆云大脑飞速运转的同时,起身就要逃。 身旁的那个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猥琐威胁道:“你是跑不掉的。” 穆云瞳孔萎缩,这人穿着夜行衣,又将口鼻遮住,想来是怕被人认出来。 她换过一只手,抓向他的面罩。 那人身手矫健,侧头闪过的同时“啪”一巴掌打在了穆云的脸上。 “你特么~你敢打我?”穆云捂住生疼的半张脸,毫不客气的威胁道。顺势起身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那人的手臂。 被咬的人大叫一声,将她推到柱子边,连撞两下穆云都没有松口,反而咬的越紧。 那人疼的实在受不了,用尽力气再次将她的头撞在向了柱子。 穆云惨叫一声,松开了口,整个人被撞的头晕眼花的倒在了地上。 那人看了看被扯下一块肉的伤口,瞳孔锐利的盯着穆云,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就算原主会武功,可穆云自打到这里就没有练过一天,此刻似乎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那人嘴角一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像是玩弄蝼蚁一般,骂道:“臭婊子,我给你脸了。” 一旁的太监见状,知道穆云依旧没有力气反抗了,得意的拿手揉了揉鼻子,笑道:“这你就交给你了,抓紧时间,可别让我等太久。” 穆云脸色阴沉怒瞪着眼前的人,恨不得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吸光的血。 她越是这样,那人便越开心,对于男人而言,无非就是征服女人,不管是武力还是其它。越是反抗的女人对于他们而言越是能激起他们的战胜心。 “啧啧,吓人,真的吓人。”那人调戏道:“你就好好享受吧。” 穆云朝他吐去一口痰,骂道:“你敢!” 男人见她如此倔强,抬手就是十几个耳光,打得穆云昏天黑地,喉咙滚动了一下,脸色苍白下去。 按时间算,宋子瑞应该已经将话带给了公主.....他一定会去太医院看我是否平安的,他会找到我吗? 不对,他或许还不知道我被人带走了。 再不来救我,就算我最后能活下来,我也没有脸在见你们了,....穆云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姑娘,你不要怨我,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谁让你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 果然是孟贵妃....穆云额角的青筋凸起。 男人再一次不顾穆云的反抗,直接压到了她的身子上。 这一次,已经没有了力气反抗。绝望的眼泪从眼眶中钻了出来。 “穆云!”一声惊呵从天而降,苏牧突然出现在了戏台之上,怒视着狂徒。 躲在竹林后的太监闻声,瞅了一眼,瞬间脸色大变,提起脚悄声开溜。 穆云表情瞬间失控,用尽力气向苏牧发出了求救声:“苏牧救我!” “苏牧?”那人一愣,这不可能,他是未来的驸马爷? 苏牧没搭理两人,径直挥剑冲了过去。 男人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砰! 苏牧踢飞脚下的石凳,凶狠的飞砸向男人,男人一闪,石凳砸在了一旁石狮子的脑袋上,碎石四散。 男人见状伸手想要抓起一旁的佩刀,苏牧一见挑开,手中的剑打着圈的逼向那人的脖子。 那人手无寸地,只能连连后退。 苏牧瞥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穆云,心中怒意四起,一个飞踹一剑隔断了那人的喉咙。 -身子一转,披风滑落在了穆云的身上。 “你……”苏牧背对着穆云,欲言又止。 穆云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子瑞呢?” “你不希望我来救你?”苏牧冷冷问道,但空气中已经渗出了些许酸味。 穆云没有说话,强撑这身子缓缓占了起来。 “嘶~”穆云脚下依然,这个人险些跌倒。 苏牧闻声,立即转身一把将她扶住,扶在身后的后瞬间粘满了湿漉漉的液体,苏牧有些惊愕的将手抽了出来,这才发现穆云的身后全是殷红的鲜血。 愣了一秒后,一下就慌了,问道:“你受伤了?” 穆云摸了摸头,这才注意到自己受了伤,一脸茫然的看着苏牧,道:“可是是伤到了头。” 就在此时,宋子瑞与江陵,元霜也找了过来,看着苏牧抱着穆云,江陵下意识的看了看元霜与宋子瑞。 元霜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似乎不再乎的样子。 然而宋子瑞的脸上却是惊愕与醋意。 “穆云没事吧?”为了不让气氛进一度的尴尬,江陵先开了口。 不等苏牧回答宋子瑞已经快步走到他们跟前,对苏牧道:“我来吧。” 碍于身份,苏牧只能将穆云交到宋子瑞手里,提醒道:“她受伤了。” 得知穆云受伤,宋子瑞一下变得惊慌不已,追问道:“伤到哪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子瑞,我没事,你们怎么都来了。”穆云打量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几人。 元霜叹了一口气,漫不经心道:“还不是有些人,不放心。”说话间元霜的目光扫过了苏牧。 难道是苏牧不放心我?他还关心我?穆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然而苏牧却什么也没对她说,反而对宋子瑞说道:“既然你来了就带穆云回去包扎一下伤口,公主就请舅舅先护送回去。” 江陵不解他为何要如此安排问道:“你要跑去那?” 苏牧瞥了一眼身后的尸体与地上的血渍道:“总不能让人察觉。” “也是也是。”江陵反应过来后,对元霜颔首道:“公主,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第五十二章 孟贵妃毒害王上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另一边的孟贵妃得知计划失败后,大发雷霆,决定先下手为强。 “去吧太子给本宫找来!”孟贵妃大喝道。 底下人不敢怠慢,立刻找来太子。 太子一进门就瞧见散落一地的瓷器碎片。 惊恐上前,安慰道:“这是怎么了?” 孟贵妃冷哼一声,上手戳想太子额头,骂道;“不是说你的注意好吗?如今你父王已经知道我们换药的事情了。” 太子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一时难以接受。 “我早就说过,有些事不必靠那个老不死的,你非要顾念哪一点父子之情,整日还游手好闲。若不是本宫拦着,你的太子之位早就落入他人之手了。” “儿子知道,那……眼下如何?” 贵妃很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咬牙道:“还能如何,一旦你父王找到证据,别说你的太子之位,就是本宫,以及本宫的族人都会受到牵连。” “娘娘打算如何?儿子全听娘娘的,只要能让我成为新王。” “当真?” “当真!”太子元丰肯定道。 贵妃得意的咧起了嘴,:“好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动手。” “啊?”太子被吓了一大跳,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今晚王后在大王寝殿,想来也是天助我也。”孟贵妃随后掏出一瓶药丸,继续说道:“去把药换了。” 元丰明显有些胆怯,毕竟要谋害的人是一国之君,自己的父王,她看了看天色,借口说道:“都这个时辰了,父王已经服过药了吧?” 孟贵妃势在必得的大骂道:“你是猪脑子吗?就不会随便找个借口让人送去。” “是,娘娘。”太子拿过药犹豫了,“若是父王不服用怎么办?” 贵妃没有理会他,而是对屋外的人喊道:“来人。” 秋雨弯腰颔首走了进来。 孟贵妃取下头上的朱钗,走到其跟前,问道:“你与锦瑟是同乡?” 秋雨与锦瑟从小一同入宫,感情极好,只是服侍了不同的主子,自然二人也就疏远了。但在宫中,同乡的这份情感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替代的。 秋雨点了点头。 “元丰把药给她!”孟贵妃道。 这烫手的山芋元丰早就不想拿在手中,既然有人为自己送药,自然是求之不得的,立马将药塞进了秋雨怀中。 秋雨一脸惊恐,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扫视。 孟贵妃不惊不满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把它交给锦瑟!” “娘娘,这是……” “不该问的不要问,拿着她交给锦瑟,务必让她交给王后给大王服下。” 秋雨虽然早就知道贵妃有谋权篡位之心,可从未想过她竟敢毒杀大王,一时间惊恐不已,整个人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 贵妃见她有所犹豫,恐吓道:“秋雨,你家里的兄弟姐妹,还等着你养活,去与不去,荣华富贵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秋雨家本就贫寒,当年若不是锦瑟的姑姑引荐,只怕自己早已被饿死了,本以为进宫后可以混个人模狗样,到头来只是一个大丫鬟,成为了别人的一条狗。就连自己的娘病逝,都没能得到王后的准许出宫,见上最后一面。因此心里对其也是多有怨恨。 孟贵妃见她既不拒绝也不答应,看了一眼元丰,心中又生出一个点子。 “秋雨,你入宫十几年,想必你也不甘心就此做一个丫鬟老死宫中吧?” …… “只要你完成这件事,太子成王,你就是新王妃你可愿意? “娘娘……”太子不愿刚想开口回绝,孟贵妃抬手制止了他,盯着秋雨,等着她的回答。 面对这么大诱惑,秋雨恨不得立马就去完成任务,让自己的家族从此成为皇亲国戚。 须臾,秋雨问道:“娘娘,若是锦瑟不答应,那……” 孟贵妃听他如此一问,自知她同意了,提点道:“你与她是同乡,她们家的情况,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秋雨跟了孟贵妃这么多年,岂会不知她的意思,施礼道:“奴婢知道怎么可做了,请娘娘与太子放心。” 待她一走,太子就抱怨起来,“她不过一个丫鬟,你怎么能让她做我的王妃,她有说什么资格?” 她不过孟贵妃养在身边的一条狗,她才不会管她的生死,指了指太子,训斥道:“你还真是愚笨,眼下你最重要的事成为新王,继承大同。等你坐上王位,随便找个理由吧她废了,或是处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太子恍然大悟,可随后又担忧道:“那她要是把我们的事少说出去怎么办?” “那就别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秋雨来到王上寝宫外,看着手里的药犹豫了,可一想到进宫这么些年受到的委屈,因为王后自己没能见上娘,心中恨意四起,决定放手一搏。 “锦瑟,锦瑟……”趁着她一人在外守夜,秋雨将她叫道了一边。 锦瑟看着她有些不可思议,又惊又喜,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怕贵妃娘娘责罚吗?” 锦瑟向来与人为善,对王后更是忠心不二,但是人就会有软肋。 秋雨抓住了这一点,打起了感情牌:“锦瑟,你与我有多久没有谈心了?” “记不得了,你怎么样,还好吗?”锦瑟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单纯的异味她就是与自己拉拉家常。 “锦瑟,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事要告诉你。”秋雨突然神情紧张起来。 锦瑟被她的样子吓住了,追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贵妃娘娘又要拿出出气?” 秋雨故作为难,支支吾吾。 二人虽然不怎来往,可锦瑟也没少见秋雨被孟贵妃处罚。心里不免生出几分同情,想要为自己的好姐妹打抱不平,“你别急,等明日我就回了王后,让她为你作保。” “不是,不是的。”秋雨忙解释:“贵妃娘娘为难的不是我,而是你。” 锦瑟一愣一头雾水,自己向来与孟贵妃毫无瓜葛,从来也不曾的嘴过她,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被为难。 秋雨继续道:“锦瑟,你们一家人的性命如今都在你手上。” 锦瑟更懵了,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贵妃娘娘一家派人去了廊都。” “他们去廊都做什么?”锦瑟的表情已经失去了控制。 秋雨假装着急,安慰道:“锦瑟你别急,你也知道贵妃娘娘向来心狠手辣,不过……”只见她从怀中掏出药瓶交到锦瑟手中,继续道:“不过,这药能救你们一家。” 锦瑟看着手中的药,疑惑万分,她不明白这是什么药,她也根本不知道,贵妃的手段到底有多狠毒。 “锦瑟,你不必害怕,这是给大王的,只要你将这药叫给王后,在让她喂大王服下,你的家人就会没事的。” 回过神的锦瑟,看着眼前的秋雨这才知道自己的好姐妹,早已与自己形同陌路了,她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举起了药瓶当着她的面就要砸碎。高举的手腕一把被秋雨抓住了,她红着双眼,提醒道:“锦瑟,这药能救你们全家,你当真要砸了它?” 锦瑟迟疑了,紧握瓷瓶的手不住的颤抖起来,随后整个身子也开始颤抖。 “王上已经病重,这王宫就要天翻地覆了,你难道还不明白现在的宫里是谁说了算吗?” 锦瑟通红的双眼泛着点点泪光,她知道,王后一直带她入亲妹妹,从来就没有对她有过半分怀疑,若是自己拿进去,她一定不会怀疑的。可她的良心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锦瑟,我们进宫不能在父母面前尽孝已经够亏钱他们了,难道你还想他们因你而死?你的侄子才四岁,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做错啊。”秋雨继续说着诛心的话。 锦瑟抖动的手臂缓缓落了下来,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姐妹,许久她开口道:“你回去复命吧。” 刚刚还一脸担忧,感同身受的秋雨一下就激动起来,叫道:“这么说,锦瑟你是同意了?” 锦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锦瑟总算是做好心理准备,她小心的推开了寝殿的门,只是步子变得有些沉重。 守在大王床榻旁边的王后闻声,惊讶的看着她,问道:“我不是让你去休息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锦瑟摇了摇嘴唇,镇定道:“这是太医院送来的药。” 王后早已不相信什么太医院,摆手道:“拿走吧。” “是穆姑娘托送送来的。”锦瑟有些慌张的解释道。 听到穆云的名字,王后放下了些许戒备,“是穆云?她可有说什么?” 锦瑟摇了摇头,“穆姑娘说这药服下去,大王就会没事的。” 王后看她有些反常,拿起药丸放在鼻子边嗅了嗅,这味道确实与自己贵妃所给的药丸大不相同,这也加深了她相信锦瑟的话,夸赞道:“没想到王全林还挺有眼光的,收养了这么有才的一个干女儿,若不是她察觉大王的药有问题,只怕我们道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娘娘!”锦瑟完全没有心思听王后巴拉,目光一直亭子啊药丸上。眼看着王后就要喂大王服下,她心底突然慌了,惊慌喊了一声,吓的王后一怔。 从未见过她如此失礼的王后,瞪了她一眼,随即查看了一番大王,还好大王用了凝神香,并未被惊醒。 “一进一乍的,你这是怎么了?” 锦瑟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瞧见了桌子上的茶杯,立即端了过去:“水,娘娘请。” 王后凌厉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水杯,渐渐温柔了下来,吩咐道:“去睡吧,明日吧穆云找来,我有话要问她。” 说完,只见大王喉咙一滚,那药丸被王后亲手喂了下去。 第五十四章 江陵生死未卜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盔甲声,不等房中之人反应,身披铠甲的士兵已经拔刀冲进了王上寝宫。 王后看了一眼锦瑟,还不明白发生的一切,起身呵斥道:“大胆,是谁让你们进来的?” “王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王上!”贵妃领着太子趾高气昂的前来兴师问罪了。 “孟千穗,你胡说什么?”说话间王后看向了锦瑟,只见刚刚还站在地上的锦瑟此时已经跪在地上,伤心的大哭起来。 “来人,将妖后拿下。”孟贵妃挥手命令。 “我看你们谁敢!”手无寸铁的王后只能步步后退。 “姐姐~”孟贵妃阴阳怪气喊道:“这天下就要变了,你若是乖乖束手就擒,我或许能留你一个全尸。” “孟千穗,真真要谋害王上的人是你。还有你!”王后话锋一转指向了一旁的太子,质问道:“你父王带不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登上王位吗?” 突然被质问的太子惊慌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孟贵妃回道:“父王是带我不薄,可他心底的人选当真是我吗?要不是我母妃为救他而死,现在的太子说不定是谁的!” “将妖后南星带下去,赐自尽!”已经出售的太子咬牙切齿命令道,既然做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住手!”伴随一声厉呵,刚刚死去的王上,入诈尸一般从床上做了起来。 这一声呵斥震惊了所有人,在场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孟千穗两颊的肌肉都松松地下垂,一张嘴差不多都看着好像是一个小圆孔的样子。太子的耳朵里也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王后惊喜不已,快步跑了过去扶住王上走到了地上,唤道:“王上。” “王…….上?” 孟千穗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太子脚下一软,孟千穗却快速从惊恐中定了定神,一把揪住他,继续点道:“现在认错已经完了额,这里都是我们的人,就算王上醒来又能如何?” 太子惊恐的看着孟贵妃,一时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元霜,苏牧你们进来吧!”只见王后对着乌海喊了一声。 一阵踏步声随后冲进了屋子,身披黄色铠甲的另一对禁卫军一冲进屋子就将孟贵妃所带兵力团团围住。 孟千穗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只能紧抓太子,用能杀死人的眼神来回扫视着缓缓走进来的苏牧与穆云等人。 苏牧的眼神却始终留在太子的身上,看着仇人如此狼狈,她的嘴角略微上扬。 知道自己翻倍陷害的孟贵妃将苗头指向了跪在地上锦瑟,怒骂道:“好啊!你个贱人,竟敢玩弄本宫!” “娘娘,是您太不了解奴婢了。”锦瑟边说边起身道:“王后娘娘对奴婢有在生之得,就算是您用奴婢家人威胁,奴婢也绝对不会陷害王后娘娘。” “你……”孟贵妃瞪大了双眼,恨不得扑上去撕了锦瑟。 “孟千穗,王上看中你孟家,不惜将军令交于你父亲掌管,而你却想要置王上与死地。你当真是罪该万死!”王后厉声训斥。 此刻的孟千穗任然不知悔改,反而,不屑的狂笑道:“我罪该万死?你以为我稀罕他给的这些东西?我应该对他感恩戴德?”说着她怒哼的“呸”了一口口水,继续道:“若不是他,裴郎也不会身首异处。裴府也不会惨遭灭门。” 听到裴郎二字时,王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震惊问道:“你认识裴禹?你是什么人?” “呵呵呵呵……”孟贵妃苦笑道:“我是什么人?”随后突然面露绝望,像是害怕有人听不清一般,大吼道:“我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孟千穗,当日你入宫,孟大人可是说你未婚配过。”王后道:“若你所说属实,那你们一家可犯了欺君之罪。” “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事实,王上,裴禹身为边马大将军,就因为丢了一座城,你便灭了他全族,你真的好狠心!” 这一出接着一出,让穆云这个吃瓜群众看得不亦说乎胡,原来这王宫恩怨情仇还这么多,剪纸课拍一部电视剧了。 王上不屑的“哼”了一声,说起了当年的事。 “当年裴禹企图勾结他国,做他国细作,处死他也是他最有应得。” 这样的话孟千穗听了不下百遍,自然是不会相信的,绝望笑道:“你到现在还要框我?王上,你的嘴里可曾有过真话?” “大胆!”王上明显心虚了,呵斥道:“千穗,看在你陪我的这几年,我留你一个全尸,让你风光的走。” 孟千穗,不在的咧去了嘴:“我曾有无数个机会杀了你,都怪我心太大了,低估了你,既然我做不了这天下的主人,那我也要你先死,我要你去底下给我的裴郎赔罪!” 话音一落,孟千穗脸色一沉,双目露出一份杀气,抬手打落了自己头上的凤冠,淡黄色纱裙随风飘荡,玉手在腰间一绕,抽出一把银剑,嘴角邪魅。 刹那间,她便冲过纱幔,持剑直刺王上而去。 苏牧与宋子瑞见状,一前一后跃起抵挡,刹那间,银剑乱舞,几道影子混在了一起。 江陵拔剑护在王上身旁,看着听从孟贵妃的士兵蠢蠢欲动,江陵神情紧张,说起了大道理,希望他们能迷途知返:“你们都是有家室的人,这天奉究竟谁的天下,你们心里应该有数,若是你们与禁卫军动了手,不但自己丢了命,还会连累家人。” “倘若你迷途知返,放下刀剑,王上必定不会追究你们,相信我。” 为首的兵头犹豫的看向了周围的属下,或许是在他们的严重看到了求生欲,又或者是看到了自己妻儿的场景,片刻后一阵叮叮当当,所有的刀剑系数掉在了地上。 此刻,孟千穗挥剑向元霜顶砍去,元霜连连后退,背部靠墙,无路可退之时,剑已经落了下来,她紧闭双眼。 江陵横举佩剑,只听“铛”一声,拼尽全力挡住了孟千穗的剑,用力一推,将她挡了回去。 其料她轻功了得,手腕一转,剑在空中换了一只手,对着江陵的小腹横刀砍去。 江陵的腹部活生生被剌开了一条二十厘米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渗透了他的衣裳。 苏牧与宋子瑞惊恐的看了一眼江陵,再一次追了上去,宋子瑞跳到孟千穗的身后,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刀向她的小腿刺去。 孟千穗早有防备,一个转身,落到了另一边。 苏牧紧追,持剑由下往上一挑,挑开纱幔,刀锋忽地转而向她脖颈挥去。 面对二人的连连进攻,孟千穗显得有些难以招架,洒出一把白色粉末,转身便逃之夭夭了。 苏牧与宋子瑞被白色粉末呛的双目通红,咳嗽不止。 王上见状,立刻安排禁卫军在王宫里仔细搜索,抓到后就地处罚,不必回禀。 一阵哭声在角落里响了起来,真是元霜的声音。 她用双手按住江陵渗血的肚子,哭喊道:“江陵,江陵,你不要死。” “江陵,我不准你有事。” 一口鲜血从江陵的口腔中喷涌而出,穆云连忙上前,扯开衣服,查看伤口情况。 好家伙,这一刀果然是划的够深,肠子都漏了一截出来。 “公,公主……” “别说话,也不要睡觉!”·穆云知道这伤足以要了他性命,此刻最重要的就是保住他的命。 江陵看了穆云,摆了摆手,又看向了苏牧,低声问道:“牧儿,你是,是真心,取,取公主的吗?” 此话一出几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苏牧身上,苏牧却不知如何回答。 对于元霜,说来他很愧疚,从来都只有利用。 “回,回答,我。” 元霜看着苏牧,虽然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是棋子的身份,但她打心里知道苏爱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自己爱的人也从来不是他。 “舅舅……” “江陵,你喜欢对不对?”一向好强的元霜,打断了苏牧的话,抛出惊人一问。 这一问,包括王上与王后都愣住了。 自以为快要死了的江陵,在听到这一问,伤口处因为激动再一次涌出了一大滩血水。 江陵张了好几次嘴巴,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最后他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然而,整个人也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显得苍白死气。 元霜抹去眼泪,一把握住了他手,许诺道:“江陵,你听着,我现在就去求父王收回婚约,你一定要好起来,你不可以丢下我的。” 说罢,元霜扑道王上面前,哀求起来。 王上看到此番景象,心中难免有了动容,何况这次自己能化险为夷,更是少不了元霜的助力。 “苏牧!”王上喊道。 苏牧闻声上前,颔首道:“属下在。” “你怎么想?”王上问道。 苏牧瞥了一眼撑着最后一口气等答案的舅舅,又看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沉吟了片刻,回道:“全听公主安排。” “好!”王上不忍心拒绝女儿,一口应道:“若是她江陵活过来了,你们的婚约作废,至于霜儿以后的婚姻大事,本王与王后绝不插手。” 奄奄一息的江陵在听到这个答案事,在也没有了力气,脑袋耷拉在了宋子瑞的手腕上。 元霜伤心不已,刚要起身回到他身边时,一个明晃晃的东西从自己的眼前一晃而过。 “王上,小心!”王后的惊叫声响彻了真个寝殿。 等众人反应过来,张开双手的王后挡在王上跟前,胸口处插着的正是从元霜面前一晃而过的剑。 “母后~” “王后娘娘~”苏牧的心犹如被人活活死下一块。所有的恨意都在这一刻爆发了,所有人扑向王后时,他拔出了剑,冲向了太子。 随着肆意泼撒的鲜血,太子倒在了苏牧的剑下,这一刻他终于报了仇,失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第五十四章 苏牧报仇雪恨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五十五章 割肉救江陵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五十六章 劫法场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五十七章 苏牧断田青松手臂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五十八章 锦衣卫被解散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五十九章 路上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六十章 拉不出粑粑的二人组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六十二章室友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六十二章 弓也有灵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六十三章 进攻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六十四 攻城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六十五章 苏牧取人头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六十六章 黄雀在后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六十七章 元霜处死作妖者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六十八章 旧事1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六十九章 旧事2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七十章 扶岭岛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七十一章 田采薇失身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七十二章 云景哥哥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七十三章 逼迫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七十四章 醒来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七十五章 有酒吗?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七十六章 醉酒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七十七章 元霜有喜了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七十八章 扶岭偶遇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七十九章 回京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八十章 面圣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八十一章 诏狱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八十一章 苏牧受刑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八十二章 偶遇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八十三章 穆云闯诏狱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八十四章 祸不单行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八十五章 交换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八十六章 计划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八十七章 出发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八十八章 计划失败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第八十九章 胡族 - 重生之大佬带我破案 - 安和羊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