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重生了? 她看着自己消瘦的小手,狠狠咽了下唾沫,闭眼睛默念一声,闪进了空间,哈哈哈,幸好,空间还在。 上一辈子,她因为不会收敛,听信了她堂姐的话,把空间告诉了她,后来整整十年,都被囚禁在黑暗的房间里。 那个神秘人将她得父母都控制住,想逼她交出空间,可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交出来,后来惨死在那个黑暗的密室里。 陈潇潇趴在地上,欣喜万分,而又恨意满满,两种情绪夹杂其中,使得她浑身颤抖起来,整整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才停止。 她站起来,摸了摸空间里储存的东西,满意地笑了,这些东西都是原来没有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里面多了很多大米,不管如何,这也是一件好事。 她闭眼倾听,确定周围没有声音,才从空间里出来。 周围没有任何人过来,有的却是猪圈里猪打呼噜的声音,陈潇潇想起来了,因为没有干够活,她被奶奶李氏罚睡猪圈。 这还是她那个堂姐陈玉儿出的主意,陈玉儿向来看她不顺眼,不对,是看他们三房不顺眼。 她想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重生到她十三岁的那年了,因为没干好活,睡了猪圈,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睡在猪圈里。 陈潇潇自嘲地笑了下,随后看到了猫着腰在猪圈前面的小李氏,她的娘亲。 是了,上辈子也是娘这个时候过来的,在饭桌上偷偷藏了一个馒头,拿过来想让她吃,却被陈玉儿发现,后面李氏发了好一顿脾气。 陈潇潇心口一阵疼,她坐在地上抽了一口凉气,却闻到一股臭味,差点吐出来。 “潇潇,快出来。”小李氏忍不住捏着鼻子,心疼地看着陈潇潇。 “娘,你怎么来了?”陈潇潇飞快地跑出来,往她身后看去,牵着她娘的手往猪圈后面走。 两人到了后面,小李氏才把馒头拿出来,“娘怕你饿肚子,特意给你留了一个馒头,你快吃。” 陈潇潇接过馒头,假装往自己袖口塞,其实是偷偷把馒头扔到空间里了,她不会再像上辈子一样,傻傻地跟自家娘推来推去,最后被陈玉儿发现了。 “你快吃。”小李氏催她。 “娘,你赶紧回去,别被人发现你过来了。”陈潇潇想让她在没让人发现之前走掉,上辈子就是因为她娘过来给她送馒头,被陈玉儿诬陷头东西,后来奶奶拿棍子打了娘一顿,娘小产了。 陈家三房只有陈潇潇一个女儿,生她的时候她娘难产,后来身体一直不好,十四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一直不被李氏所喜,加上儿子一直不肯休妻,李氏更是恨上了小李氏。 不过陈潇潇反应得迟了,陈玉儿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三婶,你和潇潇在干什么?在偷吃什么?” 小李氏浑身一僵,心虚地说,“没,没偷吃,玉儿你小声一点。” 陈潇潇握着她娘的手,朝她眨眼睛,拍了拍她得手,想让她不那么紧张,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馒头已经被她丢到空间里了, “我明明听到你让二姐快吃的,你是不是偷了东西。”陈玉儿大声地喊着,“奶奶,奶奶,二姐不听你话,偷吃东西了。” 可恶,陈潇潇跺跺脚,想去捂住陈玉儿的嘴,李氏已经听到声音了,人没到声音就嚷嚷起来了,“谁敢偷吃东西,胆子肥了是吧?” 李氏圆滚滚的身材挤进来,陈家其他人也被吵醒了,纷纷往猪圈过来,陈潇潇的二婶王氏挤在最前面。 陈潇潇的爹陈大江也在其中,小李氏过来送馒头他是知道的,他担忧地上下看了小李氏一眼。 陈潇潇一个一个看过去,果然还是和前世一样,这些人一遇到三房的事情都像打了鸡血似的,等着看笑话。 她忍不住往回缩了缩,两辈子了,她还是对自己这个奶奶害怕。 小李氏弱弱叫了声娘,声音像蚊子般大小。 李氏狠狠瞪了小李氏一眼,“好啊你,你怎么在这?” 陈玉儿看见人都来了,得意地朝陈潇潇吐舌头,大声对李氏说,“奶奶,三婶偷拿馒头给二姐吃。” 陈玉儿的娘王氏,也就是陈潇潇的大伯娘,不等李氏说话,嘁笑一声,“三嫂平常看着胆小,竟也会偷东西。” “我、我没有。”小李氏紧张地说。 显然没有人信她,李氏恶狠狠地瞪着小李氏,“她说的可是真的?你这恶婆娘竟然敢偷吃家里的东西给这赔钱货吃。” “娘,你就饶过她这一回吧。”陈大江拦在母女二人面前,祈求李氏。 陈大江这么一说,仿佛不打自招。 陈潇潇抬头看向她的爹爹,一个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汉子了,却也是疼爱妻儿的好男人,上天为什么对他这么不公呢。 “奶奶,我娘没有给我送东西,也没有偷。”陈潇潇站出来坚定地说,消瘦的小脸显得更加苍白。 “我明明有看到三婶塞给你一个馒头的,肯定在袖子里。”陈玉儿第一个摆明不信,站出来要搜她得身。 “让玉儿搜搜吧,反正也少不了一块儿肉,玉儿,也凑近她嘴巴那闻闻,有没有味儿。”王氏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慢条斯理地说。 “是,娘。”陈玉儿搓搓手,走到陈潇潇面前,趾高气扬地看着她,伸手就去翻她得衣袖。 小李氏紧张得手有些抖,她紧张地看着陈潇潇,心里划过一丝绝望。 陈大江只是默默扶着小李氏,这会儿一言不发。 就在众人以为这件事是铁板钉钉之后,陈玉儿大呼,“不可能,我明明看到的,怎么会没有!” 陈玉儿翻了好多遍陈潇潇的衣袖,都没有翻出来,她看了眼镇定的陈潇潇,怒了,“你把馒头藏哪里去了,刚才我明明看到你塞到衣袖里去了,你是不是趁我们没注意,偷偷吃完了。” 说着,陈玉儿又想去掰陈潇潇的嘴。 第二章 陈玉儿失算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吃痛躲开,委屈道,“大姐,你干什么掰我嘴巴,你搜身也搜了,没有搜到东西就开始说我,你说你刚看到我塞到袖子里,那我怎么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吃东西的?” “我……你,反正你肯定藏起来了。”陈玉儿不依不饶。 这时李氏的二儿子,陈大河打了个哈欠,觉得忒无聊了,大房这丫头也真讨人厌,他最看不惯大房,他嘲笑道,“大丫,你这也太离谱了,你是觉得我们太无聊了是不是?大哥你怎么教的女儿,小小年纪就谎话连篇。” 陈大山抓着陈玉儿的手,拽过来就给了她一巴掌,陈玉儿杀猪般的尖叫声响起,在看到陈大山阴寒的脸的时候,捂住嘴巴,眼泪流了下来。 陈潇潇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反转,也是愣住了,大伯是觉得堂姐丢他的脸了吧,下手这么狠。 “你朝玉儿发什么脾气,看错了就看错了,打她干嘛。”王氏搂住委屈的女儿,推了陈大山一下。 “怎么不能打了,你再敢推你男人试试!一个赔钱货,打了就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王氏你给我滚。”李氏拄着拐杖重重地往地上敲,“大丫明天一天不许吃饭,敢说谎骗我。” “娘!”陈玉儿什么时候这么委屈过,她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乖,玉儿不哭啊。”王氏安慰着陈玉儿。 陈大河鼻子里哼一声,便骂骂咧咧朝屋里走。 李氏也是冷哼,“行了,都散了,老三你们两个也回去,二丫你继续睡猪圈去。” 众人没戏看自然回去了,李氏颤颤巍巍地走了。 留下三个人还在这里,陈大江,小李氏还有陈潇潇。 “要不,二丫,你还是和我们回去睡吧,这猪圈怎么能睡人。”小李氏见猪圈又脏又臭,实在不忍心看自家闺女睡在这里。 “不行,要是被娘发现,二丫以后就都要睡这里了,二丫,你乖,将就一晚上,明天就好了。”陈大江摇摇头,阻止了小李氏。 “我可怜的女儿啊。”小李氏泪流不止。 “娘,你回去吧,我就在猪圈在睡,没事的。”陈潇潇安抚小李氏一句,她的爹娘永远是最疼她的,可是,从来又不敢违抗奶奶的命令,这不知该喜还是忧。 “那你要小心,她爹,你去抱被子过来,咱就在猪圈外打地铺啊,不进去。”小李氏轻声和陈潇潇说着。 “不急,爹你先扶娘回去。”陈潇潇知道现在她娘是怀有身孕的,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这会儿估摸着才两个月。 “哎,梅娘,走吧。”陈大江牵着小李氏的手走了。 很快陈大江就把被子抱过来,席子也一起抱来了,他将被子铺好,才离开,期间没有跟陈潇潇说话。 陈潇潇打了井水,把手上脚上的脏东西都洗干净,才蹑手蹑脚地钻进被窝里。 她头朝着大院门,往里偷偷看了一眼,确定人都睡着了之后,拿被子盖过头顶,闪身进空间。 在空间里,她找到被她丢在角落里的馒头,咬了很大一口,馒头是粗粮弄的杂粮馒头,稍微有些噎嗓子,但她不在意,把整个馒头都吃完,才觉得整个人活过来了。 吃完馒头,陈潇潇打量着空间,里面的大米就占了一小半的位置,不过除了大米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看了一会儿,了解完情况,陈潇潇才出空间,她不准备动里面的大米,等以后有事留着救急用。 他们家现在还没分家,等到分家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这些大米不能暴露出来,想到上一世她刚发现得时候,欣喜若狂,跑去跟陈玉儿说。 陈玉儿当时也很高兴,一家人还让她把大米都拿出来,可是当大米都拿出来之后,他们都觉得她肯定还私藏了大米。 那时候陈玉儿是怎么挑拨她奶奶的? 对了,那时候陈玉儿同样拿着她那大鼻孔对着陈潇潇,“二丫,你不能这么自私,你肯定里面还有大米,奶奶养你这么大,你怎么能把大米藏起来,不拿出来给奶奶。” 有了陈玉儿在其中一直挑拨,陈家人除了她爹娘,没有人相信她,都是逼着她交出大米,不然就要打死她。 她清楚地记得,他们当时那一副副贪婪的嘴脸。 后面是她拿头去撞墙,以死来证明自己,活活在床上躺了十来天,才没有再被逼问。 可是,也没能阻止他们三番五次过来打探,她知道没人肯相信她。 陈潇潇躺在被窝里,手心因为紧紧捂着,流了很多汗,她想了很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 天蒙蒙亮,陈潇潇立马醒了,她起来把被子卷好,抱着被子去她的房间放好。 早上要干的活很多,陈家的活都指着她一个人干,弄早饭,喂鸡,喂猪,还有全家人的衣服都要洗。 幸好这时候,小李氏也醒过来了,小李氏进来厨房,见陈潇潇在生火,说,“二丫,你去喂鸡和猪吧,早饭我来做,等会娘和你一起去洗衣服。” 陈潇潇就要脱口而出你不能去洗衣服了,怕引起她娘的怀疑,生生忍住了,她沉默地去准备东西喂鸡。 等陈潇潇忙完,小李氏的早饭也做好了,说是早饭,其实就是米糊糊,乡下吃的都是糙面,细面根本没有。 陈家人陆续起来了,陈玉儿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她今天不能吃饭,心里早已把陈潇潇骂了不止一万遍。 陈潇潇端了米糊糊出来,李氏给众人分了饭,众人都低头喝着,有的还闭着眼睛。 大房两个儿子,陈宝,陈玉,一个女儿陈玉儿,分别排行老大,老三,二房一个儿子一个丫头,老二陈喜,三丫陈思思,三房就陈潇潇一个,她在丫头里排行第二。 此时男孩都一副没醒的样子,而三丫不敢说话,小口小口喝着米糊糊。 陈家男人们喝得很快,把碗一放,各自出门去了。 陈大山,陈大河都是好吃懒做的,他们相邀出去根本不是为了干活,只有陈大江一个人去了地里。 第三章 打赌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等众人都吃完饭,收拾了桌子之后,陈潇潇才和小李氏一起去河边洗衣服。 陈潇潇拿着两个桶,桶里装着衣服,两人来到河边,河边已经有不少人了,她们就在角落里洗。 她想着该如何让娘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这么多年都不见怀孕,小李氏心里已经放弃了。 不想她这边还没想出个结果来,那边村长的儿媳妇张熙春却是和人闹起来了。 陈潇潇抬头望去,发现她们都快打起来了,而张熙春却指着小李氏,“你们说什么说,你以为我会和她一样吗?我这才半年,不是不下蛋的母鸡,真正的在那边,你们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干嘛。” 张熙春嫁给村长儿子陈家晖才半年,这半年多也没怀上,本来她急着要小孩,心情早就郁闷了,有人还拿她和小李氏比较,这一下子就把她得火气点着了。 那个跟张熙春起争执的妇人是个寡妇,她就是随口一说,哪里知道张熙春当真了,她在十里八乡也是出了名的泼辣,这么被张熙春下了面子,当然不干了。 村长的儿媳妇怎么了,她就不信了,村长还能过来跟她打架不成? 陈寡妇立刻反击回去,“你既然不是不会下蛋的母鸡,那你倒是怀一个啊,人小李氏不是不下蛋,那不有一个二丫呢吗,你有啥,你啥也没有。” 这些人真是吵架就算了,还要拿她娘当筏子,陈潇潇拿着木棍使劲儿地锤衣服。 小李氏低头不敢看她们,只求别人别再说她了。 陈潇潇眼看她们要打起来了,突然站起来,她想到了! “我娘不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我娘肯定现在怀孕了!”陈潇潇站起来大喊,小李氏一惊,连忙拉她衣角,不让她说下去。 争吵的场面安静了一瞬间,张熙春喘着粗气,不屑地说,“怎么可能,谁不知道你娘生下你,肚子都十几年没动静了,大夫都说没希望了。” “说不定真的怀了呢,张熙春,你就不要嘴硬了。”陈寡妇偏偏要跟她作对,虽然她没什么底气,但是只要能气她,她就要说。 围观的几个妇人咧嘴笑,纷纷拍张熙春的马屁,“陈寡妇,你就别说笑了,小李氏她不可能的,熙春她今年也还小,才嫁过来半年,我那会儿,也是一年才怀上,跟那什么不下蛋根本不搭边。” “谁说不可能了,我娘肯定怀了。”陈潇潇说。 “大人说话,你小孩插什么嘴。”张熙春这听得正高兴呢,见陈潇潇插话,顿时不开心了。 “就是,小李氏,管管你闺女。”众人附和。 陈潇潇无辜地眨眨眼睛,“我不是有意的,可是我娘刚才还吐了,我觉得就是怀孕!” 小李氏再次扯了陈潇潇一下,这死孩子,说什么呢,她根本没吐。 陈寡妇嘁了一声,道,“张熙春,你说二丫干嘛,我看你就是听不得实话,来,李氏,你告诉她,你怀没怀孕?” 小李氏顿时感觉所有的目光又集中在她身上了,她胆怯地退后了一步。 陈潇潇抱着她,将头靠近她,假装在听她说话,然后回头说,“我娘说了,她怀孕了,肯定怀上了。” “二丫,你别乱说。”小李氏宛若蚊子一般的声音响起,但却只有陈潇潇能听得进。 众人皆是不信,连陈寡妇都有些怀疑,但见陈潇潇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加上她不想恭维张熙春,她决定跟张熙春犟到底。 “这样吧,咱们一起去郎中那看看不就知道了,家晖媳妇儿和陈寡妇谁都不服谁,咱们就去看看,到底是谁对了。”其中有一个妇人出了一个主意。 张熙春和陈寡妇对看一眼,又互相哼了一下,错开视线。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去郎中那里吧,诊费我出一半,陈寡妇你既然和我打赌,另一半你要出。”张熙春冷着脸说。 “出就出,到时候你可别哭。”陈寡妇轻轻抚着头发,瞪她。 事情就这么定了,小李氏连说不都不能,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赤脚郎中家里走。 陈潇潇牵着小李氏的手,走在最后面,心里激动,马上就能查出来了,她一定要保护好她未来的弟弟或者妹妹。 一群人走着,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一群女人,那更是叽叽喳喳个不停。 很快,陆郎中家就到了,为首的是张熙春,她此时对着陆郎中倒挺客气的,“郎中,你帮我们看看,她是不是怀孕了?” 她侧过身,露出后面的小李氏。 小李氏紧张得不知道怎么办好,一看到陆郎中,都快哭了。 陈寡妇在她旁边,架着她往前,坐到椅子上。 陆郎中点点头,也不问她们怎么一堆人过来这里,心里却是想着说不定是因为小李氏人缘好,他给小李氏搭脉。 众人都看着陆郎中,交头接耳,“你说是不是真的怀了?” “不会的,家晖媳妇儿肯定能赢。” “对,家晖媳妇儿肯定赢。” 没有一人相信会那么巧,早不怀晚不怀,怎么可能现在怀得上。 陈寡妇有些怀疑,她紧盯着陆郎中。 知道内情的陈潇潇,一点儿都不慌张,她镇定地站着,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人。 她知道,她们都不是真心的,就如陈寡妇,也只是在乎能不能赢,根本没人关心她娘,不然也不会一口一个母鸡的形容她娘了。 不过,注定张熙春他们要失望了。 陆郎中收回手,张熙春期待地看着他,希望他说没怀,可是陆郎中说的是,“确实是怀孕了,才一个半月,小李氏身体太弱了,应该补补。” 众人感觉耳朵好像聋了一样,只有陈潇潇是清醒的,也只有她最开心的。 小李氏小心地摸着自己的肚子,“陆郎中,你说的是真的吗?” 陆郎中点点头,他明白小李氏不敢相信的心理,也没为了她质疑自己感到生气。 “哈哈哈,我就说嘛,你张熙春才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哈哈哈!”陈寡反应过来,哈哈大笑。 第四章 真怀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张熙春鼻子都要气歪了,她狠狠瞪了小李氏一眼,咬牙道,“走着瞧!” 她丢下五文钱,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出。 刚才拥护她的人也跟着走,场面瞬间清净了,陈寡妇也拿出荷包数出五文钱,放到桌子上。 小李氏连忙拦着,“那个,怎么能让你们给我付钱,我等会喊我家二丫去家里拿钱去,你收回去吧。” “娘,我这就去找爹。”陈潇潇说。 陈寡妇拦住她,倒是不在意这些,她死鬼男人给她留了不少钱,她不在乎这点,她说“不用了,我既然和她打赌,钱肯定要拿的,她都给了,我不能不给,你别觉得不好意思,其实就算不赌这个,也是别的,你现在被诊出怀孕,也是一件喜事。” “今天多谢陈三婶,只有你替我娘说话。”陈潇潇真诚地说,她确实很感激她,要不是她今天的维护,奶奶后面不知道,要是再折腾娘,说不定这胎会保不住。 “我这哪是为了你娘,我是为了……”陈寡妇眼睛转了几转,幽幽地叹气,“算了,你不懂,你好好照顾你娘,我走了。” “不管怎样,都要谢谢你。”陈潇潇说。 这件事其实张寡妇帮了她们不少,如果没有她,陈潇潇找不到正当理由带她娘去看郎中。 她奶奶也不会允许,就怕到时候她们不知道,逼着她娘干重活,或是到时候发生了意外。 陆郎中拿了钱,问:“安胎的药要不要?给我二十文就好,加上刚才那十文,可以给你配三副药,你娘身体不怎么好,安胎药肯定要” 陈潇潇回头,“要的,不过,要等一会儿才能送钱来。” 陆郎中点点头,去抓药。 小李氏还没从怀孕的欣喜中出来,她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拿了药,陈潇潇搂着傻笑的小李氏回家,期间她担心地问陈潇潇,“二丫,你说,你奶奶会给我钱吗?” 陈潇潇也不太确定,毕竟前世李氏在小李氏小产后还骂她活该来着。 她扶着小李氏走了不远,就决定,先去田里,她对小李氏说,“娘,咱们先去找爹。” 走去田边,路上在田里干活的人,与陈家田挨着的就有好多个人,他们看到陈潇潇和小李氏,热情地打招呼,“哟,二丫啊,你和你娘来送午饭来了?不对,现在还没到中午嘛。” 陈潇潇淡淡笑了一下,说,“我和我娘来找我爹是因为,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他。” 其中有个国字脸,皮肤黝黑的汉子陈狗蛋,跟陈大山关系不错,他咧着嘴笑,“你们家发财了?” 然后,他转头朝不远处的陈大山嚷嚷,“嘿,大山啊,你家闺女来找你了,你家发财了。” 陈大山正在挖排水沟,闻声转头过来,才看到陈潇潇母女,他惊讶地看着她两,憨憨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娘,你快跟爹说。”陈潇潇催促小李氏。 “我、这,他爹,你先上来。”眼看这么多人看着她,小李氏羞得不敢抬头。 “哎。”陈大山走过来,他知道小李氏害羞的性格,他低着头靠近小李氏。 “他爹,我有了,才,两个月。”小李氏声音低得听不见。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陈大山听见了,可是他不敢相信,他感觉自己好像聋了一样。 陈潇潇含笑看着他们,并不插话。 可是有人急了,陈狗蛋好奇心起来了,追问,“大山,你两偷偷说啥悄悄话呢,是不是发财了?” 其他人都支棱着耳朵听,小李氏靠近陈大山,重复了一遍,陈大山突然抱起小李氏,转了一圈。 小李氏吓得脸都白了,陈大山意识到不妥,连忙放下小李氏,小李氏锤了他一下。 他并不在意,更是大声地说,“我媳妇儿,怀孕了,我当爹了。” 陈大山这一喊,喊出了扬眉吐气的感觉,整整十四年,他们又要有一个孩子了,说不定这次就是个儿子。 再也不用听别人碎言碎语了,陈大山傻呵呵地笑着。 “恭喜啊,大山兄弟,真是大喜事,改天一定要一起庆祝一下。”陈狗蛋真心替陈大山高兴。 “好,好,好。”陈大山连连应着,继而小心搂着小李氏,说:“咱们先回家,啊。” “对,我和我爹先带我娘回去了,叔叔们先忙。”陈潇潇跟他们告别。 众人挥挥手,让他们只管去,陈狗蛋则表示自己会帮陈大山做剩下来的活,让他下午好好陪小李氏去。 等走得远了,陈潇潇才小声跟陈大山说,“爹,我们药钱还没有给陆郎中,娘这一胎要好好喝安胎药,娘的身体太弱了,爹,你跟奶奶说一下,给我们二十文呗。” “好,爹去说。”陈大山挠挠头,就答应下来了,觉得这不是什么难事。 但陈潇潇却不这么认为,她隐隐有些担心,但愿爹能说通奶奶吧。 他们一家子刚到家门口,李氏怒气冲冲地往外走,看到陈大山三人,质问她们,“你们两个跑哪里去了,衣服丢在河边,我赶到的时候,衣服差点被冲走,你们两个扫把星,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天天吃我的喝我的,还偷懒,懒婆娘,大的小的都不是好的,这是想逼死我啊。” “我老陈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玩意儿!” 李氏说得又快又急,噼里啪啦对着小李氏和陈潇潇一顿训。 小李氏慌了,忙说,“娘,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马上去洗。” 陈潇潇抓着她,对李氏说,“奶,我娘怀孕了,我们没有偷懒,刚才是去看郎中了。” 说着,陈潇潇还摇晃着自己手里的药包给李氏看。 李氏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陈潇潇看,“你哪来的钱看大夫?还拿了药,是不是偷偷藏了钱,好啊,现在都会藏私房钱了是吧?” 小李氏听到此话,连忙解释,“不是的,娘,我没有藏钱,药还没给郎中钱,所以娘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二十文钱?” “二十文?你怀得什么胎,一回来就找我要钱,没有,别人家就从来不喝药,怎么到你就这么金贵了?”李氏把荷包捂好,离小李氏好几布远。 别人怀孕咋就没有喝药了?喝安胎药的大有人在,她这奶奶真是睁眼说瞎话! 陈潇潇,“奶,陆郎中说我娘这一胎很凶险,必须吃药一段时间,不然很难保住胎儿。” 第五章 写借条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娘,孩子药都拿回来了,你就给儿子拿二十文钱,儿子把钱给陆郎中。”陈大山看看自家委屈的媳妇,鼓起勇气对李氏说。 “陆郎中那赤脚郎中说的可信?你们赶紧地去把药退了,别听他胡说,让老大媳妇给你媳妇儿弄个糖心蛋吃了补补就好。”李氏还是坚持,不肯拿钱。 “娘!我,我做工的钱都上交了,你就给我钱吧,梅娘这这一胎肯定是男孩。”陈大山。 “奶奶,求你了,救救我娘吧,我娘真的需要这些药。”陈潇潇有些意外地看陈大山一眼,同样说。 “让你退了就退了,墨迹啥,我欠你的是不是?我养你这么大还养出仇来了!指不定怀得是个丫头,浪费那个钱干啥。”李氏声音拔高了一度。 “娘!”陈大山有些受伤,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氏。 然而李氏根本不管他,抬脚就往院子里走。 “爹,这怎么办?”陈潇潇问,她真天真,还以为爹过来说,奶奶会动摇一下,哪知道根本一点儿用都没有。 小李氏红着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爹,要不你去煎药,我去跟陆郎中说一声,看看能不能拖几天?”陈潇潇说。 “也只能这样了。”陈大山点点头,他还没从失望中走出来。 陈潇潇叹气,再次往陆郎中家赶去。 等到了陆郎中家,跟陆郎中说明来意,陆郎中沉默了一会儿说,“可以迟些给我是可以,但是你得给我把借条留下,我可以把三个月的药都给你,一共就要一两银子。” “可是我不识字,借条要怎么写?”陈潇潇为难了,她根本不识字,这借条是个什么写法? 陆郎中摸摸他的山羊须,说,“你只要在上面按个手印就行了,借条我来写。” 陈潇潇眼前一亮,点头,“好啊,陆叔叔,谢谢你,我一定让我爹早点还钱的。” 她没有想太多,上一世她没听说过陆郎中在村子里有过坏的名声,只有说他好的,所以她也没往坏处想。 知人知面不知心,单纯的陈潇潇不知道,上辈子,就是陆郎中给陈玉儿一家介绍,她才会落到神秘人的手里。 一开始陆郎中也不想坑害她,可是他家里出了点事,确实需要钱,这辈子也是,他就一个宝贝儿子,因为犯事进了衙门,这会儿村里人还不知道。 陆郎中拿出笔墨,心里偷笑,面上却一脸严肃,不识字的陈潇潇不知道陆郎中在上面写的欠的银子是七两。 等他写好,让陈潇潇过来按手印,陈潇潇不认识上面的字,只觉得字写的好好看,她由衷夸奖,“陆叔叔,你写的字好好看啊!” 陆郎中点头,示意陈潇潇快点按指印。 陈潇潇没多想,就在陆郎中指的她名字那里按下了指印。 等字迹干了之后,陆郎中连忙将借条收起来,他去药房抓了很多整整够小李氏喝三个月的药,全部拿了出来。 陈潇潇拿了药,再三感谢陆郎中一番,才喜滋滋地回去。 她一到家,抱着一大堆药,自然引人注目,第一个发现她得自然是陈玉儿,她指着陈潇潇,惊讶地说,“你怎么有钱买这么多药的,奶奶~你快出来看!” 呼啦— 听到陈玉儿声音的陈家大房二房人,全部都出来了。 李氏走在最后,见到陈潇潇手上地药,她气得拿着拐杖敲打地面,“我不是让你把药退回去?你怎么又拿了这么多回来,你是想气死我是吧!你哪里来的钱,买这么多药,这么浪费!” 陈大山也出来了,他扯了下陈潇潇,同样疑惑,“二丫,你这些药哪里来的?” “三弟,你装什么呢,还真看不出来,三弟你存了这么多私房钱,想想我们,一个铜板都上交给娘,不敢怠慢一分。”陈大河幽幽地说,直指陈大山存私房钱。 陈家没分家,只要是赚的钱,都要上交到李氏手里,而陈潇潇拿了这么多药,他认定了是陈大山给她钱的事实。 李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老三,你今天要是没个解释,我跟你没完!” “娘,我没有!”陈大山原本受伤的心,再次出现裂缝。 “你没有那陈潇潇哪来地钱抓药?”陈玉儿这会儿高兴得要命,心里也是认为陈大山藏钱了。 陈潇潇倒退一大步,觉得这些人这副模样,跟前世质问她是不是偷藏大米的情形是一样的。 她心痛如刀绞,她为什么不把药放空间,瞒着众人偷偷给她娘煎药就好了啊,为什么要拿着这一大堆药过来。 她平复了下心情,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奶奶,这是我和路郎中赊账拿来的,我们没有藏私房钱。” “陆郎中凭啥赊账给你?”王氏。 “骗人,奶奶你别信她。”陈玉儿。 “编得还挺真。”陈大河。 “到底怎么回事啊,二丫!”陈大山面对家人的怀疑,心里苦涩万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急着问陈潇潇。 “我说,这是我赊的药,陆郎中写了借条,我按的手印,以后钱我们是要还的。奶奶要是不信,可以找路郎中问,也可以叫路郎中把借条给您看看。”陈潇潇心里冷笑,说完直接回房间去。 “反了天了,你一个小丫头去找人赊账,把老陈家脸都给丢光了,败家女,不孝啊~”李氏直接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起来。 “娘,你别这样。”陈大山去扶她。 李氏啪一下打歪陈大山的手,嘴里嚎着,“你让她把药退了,不退也休想从我手里抠出一个子儿来,你个挨千刀的,又不是怀个金豆,拿那么多药,这是想气死我啊,老天爷啊,怎么不把这个不孝子给我收回去。” 一边是自己身怀有孕的妻子,一边是哭闹的娘亲,陈大山不知该如何是好,抱着头尴尬地蹲在地上。 “三弟,听哥和娘的,去叫你那丫头去把药退了,真的不必喝,你看我婆娘生了三个,一次药没喝,三弟媳怀二丫的时候,不也没喝药?” 第六章 上山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这……”陈大山有些动摇,但心里又觉得不行。 陈大河看他这样,继续劝说,“三弟,你听哥的,没错,把药退了吧,别再把娘气出病来。” “赶紧去把你闺女弄出来,最好你去退。”李氏已经让王氏扶起来了,她拿着拐杖敲陈大山,示意他快点去。 陈潇潇在屋里,气得要命,这一家子人,没一个好的,说说这都说的是人话吗? 她娘隔十几年才怀一个孩子,身子那么弱,不吃点药,这胎儿不一定保得住。 最让人生气的是,她爹明显被劝住了,虽然知道她爹没有主见,可这也太软弱了。 陈潇潇把药都放进空间,她不信他们能找得到。 陈大山最终还是被劝服了,他走到陈潇潇门前,想推门,发现从里面锁住了。 他拍着门,“二丫,我有话跟你说,你先把门打开好不好?” 吱呀— 门开了,陈大山走进去,把门合上了。 他搓搓手,说:“二丫,你看,你奶奶他们说得也有道理,你看要不咱们把药退回去?就吃那三副药,好不好?” 陈潇潇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陈大山再说:“你看,咱们家实在太穷了,奶奶也说了,实在没钱,你药放哪里去了,把药给爹,爹给你退回去。” “不行,爹,你到底想不想要儿子了?”陈潇潇转身失望极了。 “我……我肯定想,可是,这不是没办法吗?”陈大山砰砰砰锤着自己的胸口,“咱们家没钱啊,你奶奶一大把年纪了,咱们应该孝顺她啊。” 陈潇潇,“那爹,我问你,我们算什么?爹就不管我和娘,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了吗?” “我……是爹对不起你们,是爹没用!” “行了,爹你先出去吧,药我不会退的,我打了借条了,陆郎中也不可能退,爹你能做的事情就是想想咱们怎么赚钱,赚钱最近不要都交给奶奶了,等攒够钱,咱们自己把钱还了。”陈潇潇说完,推陈大山出去。 陈大山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出去了,他望了眼大院,第一次没有犹豫,返回去自己屋子里去了。 一打开门,碰到蹲在门边的小李氏,他心一下子就疼了,他急忙拉着她起来,扶她到床边坐着。 “他娘,是我对不起你们,你嫁给我这么多年,什么福都没享过,却受了这么多罪。”陈大山心里实在愧疚难当,他捂着小李氏的手,粗糙的大手包裹着她长满小茧的小手。 “我,我不怨的,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还有我们的孩儿。”小李氏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轻声说,她不是不怨,而是一想到自己男人过得太苦,而她女儿还在,就想着忍忍就过去了。 陈大山两人相拥在一起,说着贴心话。 而陈潇潇这边,看到陈大山没去大院那边,才松了一口气,她打开门,去了厨房。 马上要做午饭了,她还得做,全家就指着她干活,大伯母,二伯母根本就不干活。 陈家的饭都吃的差不多,早饭是米糊糊,有时候还没有,没有的话一天就两餐,中饭吃的是米糊糊再加点馒头炒青菜吃,晚饭也差不多。 平常农家除了过年过节,是不吃肉的,除非是富裕点的家庭,才能见点荤腥,显然陈家就过得很拮据。 但陈家村的日子都差不多,还有更差的,一天一顿,连馒头都没有。 陈潇潇开始生火,将早上吃剩的米糊加上水,再撒点糙面进去,便去后院摘菜了。 后院的菜也是陈潇潇一个人打理的,陈家人干活不见人,只有吃饭和踩三房的时候才会出现。 一顿午饭做完,陈潇潇端着东西到大厅,李氏已经在了,她也不说话,就端到李氏面前。 这时候陈家各房人才陆续出来,李氏在分饭,陈潇潇拿了一个托盘,等着她分好,把她们三个人的饭都放在木托盘里,端着回去了。 “娘,你看二丫这丫头,一点礼貌都没有,见到我们都板着一张脸,现在不在这吃饭连说都不说了。”陈潇潇走远了还能听到王氏说话的声音,听她这么一说,李氏果然生气得很。 后面说什么陈潇潇就没听到了,她打开父母的屋门,进去了。 陈大山疑惑陈潇潇怎么端着饭来了,问,“二丫,你怎么把饭端过来了,我和你娘正想过去。” “今天就在这吃吧,爹,咱们三个一直没有一起吃饭过,现在又添了弟弟。”陈潇潇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小李氏也坐过来了。 陈大山很勤奋,又爱琢磨,陈家大部分的桌椅都是他一个人去山上打回来自己做的,虽然卖相不好,但是结实耐用。 他给自己房间也放了一张桌子,现在刚好能用上。 陈大山看着闺女蜡黄的小脸,心里发苦,她闺女本来长得很好看的,相貌都随了她娘,但是长年吃不到好的东西,身体消瘦,小脸也苍白。 陈潇潇不知道她爹在想什么,她端着饭碗,喝了很大一口后,说,“爹,咱们要赚钱,钱不能都交上去了,娘有了弟弟,要多补补,以后生出来之后也要很多钱,要不咱们去山上打猎吧?” 陈大山叹气,“打猎哪里那么容易的,爹去山上看看,弄点树回来,做点桌子去镇上奶奶,还有编点草鞋,也是时候多攒点钱了,你的嫁妆还没有着落呢。” “那爹,吃完饭我和你一起去。”陈潇潇点头,也只有这样了,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赚钱。 吃完饭陈潇潇去大厅把碗筷都收拾了,便和陈大山一起去山上,小李氏留在屋子里休息。 陈潇潇跟李氏说的是去打猪草,所以她沿途看到有的话都会割了放到背篓里。 他们沿着山路走,偶尔能看到一两只兔子,但是兔子一看到人就跑没影儿了,根本抓不到。 再往里去,陈潇潇看到了山鸡,但是它们更能躲人,而且还会飞,陈潇潇跑过去,不仅山鸡没抓到,还摔了一跤。 第七章 去镇上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二丫,你别想着抓它们了,你在一边歇歇,爹把这个大树据下来,咱们就下山。”陈大山摇摇头,二丫想的太简单了,要是这么容易抓得到,那不是人人都能来打猎了吗? “哦,爹你忙。”陈潇潇摆摆手,答应着。 她四周转了转,想着会不会看到它们的窝,走得有点远,她看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是一个鸡窝。 太幸运了!陈潇潇高兴地笑了,她伸手过去剥开它,发现里面有三个野鸡蛋,虽然个头不大,但是好歹是鸡蛋啊! 她小心地把它们拿过来,摸了几下,就放到空间里了,等晚上偷偷给她娘煮了。 可惜就一个,太远的地方她也不敢去,只好回去了。 这时候陈大山才锯了一半,陈潇潇回来抬头就看到了一片红红的果子,惊喜道,“爹,那不是山楂吗?” “啥?”陈大山还在锯树,没听清,他停下来看到陈潇潇指着一颗山楂树,说,“哎,对,刚才怎么没发现,二丫,你多摘点,给你娘尝尝,再给你奶奶也送点过去。” “嗯。”陈潇潇应了一声,抡起袖子往树上爬,这颗树不是很高,但她也有些够不到,爬到树上摘最上面的果子。 她在树上摘的山楂都放进空间了,她小心地瞄她爹,确定他没看她,才放心。 “爹,这个能不能卖钱啊,咱们摘了明天卖钱去?”陈潇潇去镇上很少,也不知道镇上有没有卖这个。 村里的小孩经常会去山里摘果子,但是小孩都嫌山楂酸,没什么人过来摘这个,除了家里有人怀孕的。 “有卖的,但是卖不了多少钱,可以等爹去镇上卖桌椅的时候,你和爹一块去,卖得了就卖,卖不了拿回家给你娘吃。”陈大山此时已经把树弄倒了,他将树的枝叶砍去后才说。 “爹你把竹篓拿过来,我把山楂放进去,拿不动了。”陈潇潇在树上喊,她摘了很多山楂果子。 陈大山拿着竹篓放在下面,陈潇潇往下面扔,几乎整颗树的山楂都被摘下来了。 看着多,其实也没多少,要留下吃的,感觉也没有了。 陈潇潇跳下树,两人一人扛着树,一人背着背篓下山,无比和谐。 到家后,陈潇潇去把猪草放好,先去她爹娘房间把山楂给她,然后拿了一小半去李氏哪里。 陈大山则去把木头处理了。 李氏看到她,自然没有好脸色,她可是记得自己这个好孙女刚刚干了什么。 “奶奶,这是我和爹去山里发现的山楂,给奶奶送过来。”陈潇潇看到了李氏难看的脸色,并不在意,她放下东西就准备走。 “站住,你送过来怎么不把它洗了再送过来,去洗了!”李氏冷哼一声,把山楂连同盘子扫到地上。 陈潇潇默默蹲下来,把山楂一个个都捡了,等洗好了之后,放到李氏面前, 李氏这才拿起山楂,咬了一口,惊叫出声,“哎哟,怎么这么酸!” 陈潇潇偷笑,溜出去了,山楂这东西能不酸么! 她跑去陈大山那,帮着按住树桩,陈大山锯,给锯程了三段,两人有趣了一趟山里,陈潇潇还摘到几个青苹果。 ------------------------------------- 三天后,陈大山和陈潇潇两个人在天还灰蒙蒙的时候就起来了,想好今天不用做早饭,这样他们能去赶集,去镇上把做好的桌子椅子卖了。 他们要靠腿走的,陈大山一手拖着一张桌子,背上还绑了两把椅子,陈潇潇背着背篓,背篓后面吊着几个篮子,背篓里面放了这几天在山上搜刮来的野果子,底下是砍下来的木柴。 村子里镇上有四十里路,他们走了两个时辰,到了镇门口天才有一点点亮光,门口已经排了好多人了。 镇上要在专门的地方卖东西,他们到了地方,陈大山将桌子拼在一起,将椅子拿下来,陈潇潇往上面放水果。 “水果勒,卖水果勒,苹果,山楂,好吃又甜勒。”陈潇潇放好水果就开喊。 陈大山倒是不好意思地站在一旁,陈潇潇这边太引人注目了,他们摆的都是直接摆在地上,陈潇潇他们是摆在桌子上的,特别显眼。 加上他们水果个个看着很饱满,很快就有人问了,“你们这苹果怎么卖?” “你们这山楂怎么卖?正好我娘子最近特别喜欢吃这个。”身着青衫的书生问。 陈潇潇一点儿也不慌,只要她一想马上有钱了,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苹果五文钱一斤,山楂两文钱一斤,要是你们买桌子或者椅子的话,还可以送一斤山楂。” 这时候才有人注意到他们面前的桌椅,青衫书生看了眼桌子问,“那桌子多少钱?” 陈大山刚想说话,陈潇潇抢先说,“三十文,送一斤山楂。” “三十文,太贵了。”书生摇摇头,他们的桌子看着确实还可以,但是和店里的相比,还是差了点。 围观的人也是摇头,不过有个高高壮壮的汉子则开口说,“来小丫头,给我称五斤苹果。” 这椅子贵了,但是这苹果比别的地方便宜了一半不止,到底是野果子。 “好勒。”陈大山很快称好了苹果,放到他准备好的竹篮里,递给那汉子,这五斤苹果差不多都称完了。 “嘿,你们这真实诚,还送个篮子啊。”汉子接过苹果,递给陈潇潇二十五文钱。 书生这时候开口,“这样,二十五文,你把椅子给我,山楂我就不要了。” “加上椅子得三十文,三十文我就卖,本来山楂就是送的,不能这么算的,你看我们去山上大老远砍树,赚点辛苦钱,再低真的不行。”陈潇潇说。 “好,行,三十文,我等会来拿,钱先给你。”书生很爽快地同意了,他递给陈潇潇三十文钱。 “好,你去吧,桌椅我给你留着。”陈潇潇把他看好的一桌一椅放到他们身后。 陈大山想不到这么顺利,成功卖掉两件东西,他看着女儿吆喝的身影,感觉身上充满了动力。 后面,并没有多顺利,随着人越来越多,卖的也越来越多了,山楂一直没人买,倒是有人用一文钱将他们的柴买走了。 再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买,陈潇潇停下吆喝了,她的嗓子快冒烟了,遂她对陈大山说,“爹,我先歇会儿。” 陈大山:“好。” 陈潇潇刚蹲下,就来了个胖胖的女人过来,她拨拨桌子上的山楂,问,“这山楂咋卖的?” 她立刻站起来,脆生生地答道,“两文钱一斤。” 第八章 卖光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胖妇人捏起一颗山楂,咬了一口,点头道,“不错,够酸,给我来两斤吧。” 陈大山连忙称了两斤山楂,放到竹篮里。 胖妇人拿过山楂,才把钱给他们,感慨地说,“唉,我那媳妇就爱吃酸的,这几天跑了好多地方都买不到山楂,今个总算碰到了,你们多久过来卖一次?” 胖妇人并不想一次买很多回去,她总觉得买多了放着就不新鲜了,还是现买现吃好。 “大娘,您家媳妇是怀了宝宝了吧,真有福气,一定能给您生个大胖孙子。”陈潇潇适时夸赞她一番,接着说,“我们可能过五天后再过来,既然大娘要买山楂,那我们肯定多摘点过来。” 胖妇人被说得眉开眼笑,她见陈潇潇口齿伶俐,想着与她家大孙女年龄相差无几,便更加和善起来,“你这小嘴哟,可甜,那再给我来个三斤,刚好够我媳妇五天吃的。” “大娘真是个好婆婆,会疼人!”陈潇潇为了生意不要命地夸她。 最后胖妇人满足地挎着竹篮走了,莫了还不忘让陈潇潇去她家坐坐,陈潇潇因为还要卖东西就不去了,称下次一定到。 胖妇人一走,陈潇潇又蹲到地上了,她假装去竹篓里抠抠,手里多了两个苹果,拿出来,递给陈大山一个,“爹,吃苹果,这里还有两个。” 陈大山摆手,“二丫,你吃,爹不饿。” “一人一个,爹,我吃不下那么多。”陈潇潇道。 她爹总是把好的都留给她,舍不得吃,这回也是。 “爹不饿,乖你自己吃啊。”陈大山站得笔直,坚决不吃。 陈潇潇无奈,只能自己吃了,她把另外一个苹果放到竹篓里,吃起苹果来。 他们现在就剩一桌一椅没卖了,山楂剩得少了,估摸着两斤半,陈潇潇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把山楂撤下来,放到椅子上面。 最后,到了快收摊的时候,才以二十五文的价格卖出去,顺便送出了一斤山楂。 青衫书生还没来,陈潇潇两个人只能在这里等着,两人已经没有东西卖了,所以扛着桌椅去了角落里待着。 陈潇潇颠颠手里的荷包,铜板碰撞传来的声音,实在是太悦耳了,她眼睛笑得弯了,就这么弄了几下就把荷包放到空间里了。 今天一共赚了90文钱,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只要他们再勤奋一点,很快就能凑到钱还陆郎中了。 陈大山看到女儿自个一个人在那里笑,他不由自主地也笑起来,以往只会种地,这是第一次出来卖东西,他心里感叹,还是女儿机灵啊,那小嘴吧嗒吧嗒几下,就把东西卖出去了。 再等一会儿,之前走的书生寻过来了,他一来就抱拳致歉,“实在是对不住了,小生有事耽搁了,让你们等了这么久。” “没事,没事的,我们也刚刚卖完东西,那个,先生,我帮你送回家去吧。”陈大山见他是读书人,总感觉不自在,怎敢怪他,又看他削瘦的身形,决定帮他把椅子送过去。 陈潇潇站起来,背上竹篓,跟着一起。 等送完桌椅,陈潇潇把剩下的一斤半山楂也给他,书生本来要推脱,想到家中夫人近期想吃,便收下了,他准备去拿钱的时候,陈大山两个人已经离开了。 陈潇潇去买了一斤红糖就要了十文钱,她不敢再买别的了,两个人匆匆踏上回家的路。 她把红糖往竹篓里放,给了陈大山二十文钱,说,“爹,奶要是问你就说今天桌椅卖了二十文钱,加上柴火卖了二十文,千万别说我们今天卖了很多钱,其他的钱都要给娘留着的。” 陈大山点点头,他也不懂算账,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爹知道的。” “那就好。”陈潇潇说,只要爹不说,这些钱就能保得住。 除去给李氏的二十文,还有红糖的十文,就剩60文了,陈潇潇心里算着账,叹气,离一两银子的目标还差好远啊。 不过,没事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红火的,只要他们藏得住。 路上,他们两个人还去打了一筐猪草才回去,红糖自然被陈潇潇藏进空间去了。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陈潇潇背着背篓去把东西扔到一边,她怕陈大山说漏嘴,急忙去大厅。 大厅里,李氏攥着那二十文,很快就收起来了,她责怪陈大山道,“去了一上午,就卖了这么点钱?地里的活都没干多少,陪着个丫头疯,你也别在这站着,赶紧去干活。” “好的,娘,我这就去地里看看。”陈大山老实道。 见陈大山这么老实,李氏也不好说他,挥挥手让他下去。 陈潇潇遂跟着他爹回房间,她娘正在绣帕子,见他们回来,马上放下帕子,“她爹,二丫,你们回来了?” “娘,今天谁做的饭,有没有给我们留饭?”陈潇潇问,她早就饿了,只是一路强撑着。 “我、我做的饭,我留了半个馒头,这是我省下的,他们说你们一定在镇上吃了,不肯让我给你们留。他爹,你们两个都没吃吗?”小李氏拿出那半个馒头。 “没有,太过分了!我去找他们理论去!不留饭就算了,还让娘你一个孕妇去做饭,欺负人!”陈潇潇腾一下站起来,就要冲出去。 “别,你别去。”小李氏死死拽着她,生怕她去了之后挨骂。 陈潇潇到底怕她娘出事,不敢大动作,只是心里还是生气。 “二丫,别闹,你先把那个馒头吃了,爹一点都不饿,咱们再等等,就能吃晚饭了。”陈大山跟着劝,他以为娘会给他留饭的。 “那爹你把苹果吃了。”陈潇潇把苹果从衣袖里掏出来,举到陈大山面前。 “好。”陈大山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心里暖洋洋的,女儿简直就是贴心小棉袄。 他吃了一口后,将苹果递给小李氏,让她吃,小李氏又怎么肯吃,两人在那推来推去。 陈潇潇食不知味,最后丢下馒头,跑自己房间里生气去了。 第九章 陈潇潇的亲事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躺在床上,对着枕头撒气,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肚子饿得疼了,头昏昏沉沉的,她的头对着枕头,想着睡一觉,睡一觉就不饿了,还真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她立刻坐起来,由于起来的太快,脑袋又一次发晕了,她支撑着站起来,缓了缓才好点。 到厨房,里面还没有人,陈家大院里静悄悄的。 陈潇潇把锅洗了,放好糙面粉,放水,往底下放了三颗洗好的野鸡蛋,小心把蒸锅放到上面,拿锅盖盖好。 好了之后一直在旁边添火,洗菜,锅里很快就煮开了,馒头也都蒸开了。 她把蒸锅拿下来,拿勺子把野鸡蛋捞出来放到冷水里过一下,忍着烫握在手里,将它们转换到空间里。 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一口气。 后面炒完菜,就端饭去大厅,全家人都在那里等着。 摆要饭,各自吃着,陈玉儿坐在陈潇潇旁边,她这会儿摆弄着自己头上的银簪子,努力地想让人都注意到,想收到别人羡慕的目光,尤其是陈潇潇的。 陈潇潇看了一眼就继续吃饭了,她饿坏了,今天一整天都没吃饭了,她得注意力都在馒头上。 陈玉儿被她无视,很生气,用了推她一下。 陈潇潇没有防备,手里的馒头掉到地上,她蹭地站起来,生气道,“你干嘛啊?” 陈潇潇捡起地上的馒头,把上面的尘土都吹掉。 “我喜欢推就推,你打我啊~”陈玉儿说的蛮横无比,心里得意极了。 凭啥要理你?陈潇潇翻白眼,我就不搭理你,她把头转到一边继续吃。 “大丫,你老实点吃饭,都是快嫁人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调皮。”王氏特别在嫁人这一词上强调。 二房的人都专注着吃东西,连头都不曾抬。 陈大山上午去了镇里,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听到嫁人他好奇地问,“什么嫁人?大哥,” “你大侄女的婚事定了,是镇上的沈家二房的小子,今天专门来下聘了,光聘金就是六两,聘礼放在娘那里放着呢。”陈大江极为骄傲地说。 怪不得陈玉儿今天打扮得像个花孔雀一样,陈潇潇仔细看了她一眼,她头上戴的银簪子,还有一朵绢花,穿的衣服是大粉色,今天还特意抹了胭脂。 陈玉儿其实长得更偏向于英气一点的那种长相,却偏偏喜欢装柔弱,装的是柔弱,可做的事却又蛮横无理。 “那恭喜大哥了,能找到这么好的女婿。”陈大山衷心地祝贺。 “我闺女自然是好的。”陈大江道。 “咳,待会吃完饭,老三一家留下来,我有事要说。”李氏咳嗽一声,对陈大山说。 饭后,陈潇潇三人留了下来,各房的人虽然都回屋了,但是都支棱着耳朵偷听。 李氏在主位坐着,她看着陈大山说,“你们也知道了,大丫要嫁去镇里,这个亲事的重要,镇上的那户人家,是秀才家。” “那挺好的啊,娘你想说啥?”陈大山问。 不会要逼她们拿钱吧,就这架势,只留了他们三房留下来,陈潇潇低着头想着。 李氏有些不自在,咳嗽几下,说,“我今天听媒婆说,镇上的贾老爷,也要娶妻,留你们下来,就是想说,把这件事也给定了,贾家给的聘金是八两,你们看怎么样?” 贾老爷?这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出八两银子想娶二丫,陈大山和小李氏一脸茫然。 陈潇潇听了,心里咯噔一声。 李氏接着说,“二丫嫁过去,以后就有丫鬟伺候了,也算是我给二丫找了个好婚事。” “娘,那个贾老爷是什么人?住在哪里?”陈大山只是憨厚,却并不傻,他追问道。 “镇上就一家姓贾,就那个贾员外,你听娘的,娘去说说,把二丫的亲事也定了,啊?”李氏劝道,沈家给的聘金是六两,加上贾家的八两,那可丰厚得很。 李氏为了钱,把贾员外纳妾,说成了娶妻,为的就是这份钱,她已经给媒婆搭了话,恐怕过个五六天,贾家的聘礼也要抬过来了。 “娘,我觉得还是去打听一下的好。”小李氏心里没底,她还没做好准备,自己的女儿怎么就要嫁人了。 “是啊,娘,二丫的亲事不着急的,咱们慢慢来。”陈大山道。 李氏心里翻白眼,再等,再等我大孙子娶媳妇的银子就飞了,“不行,就这么定下来了。” “奶奶,那个贾老爷几岁了?他一个员外,为什么要娶我一个乡下丫头?”陈潇潇隐隐觉得有鬼,李氏的神情明明感觉到有点心虚。 “也就二十岁,你们别再犹豫了,很快聘礼就要送过来了,我一个祖母,还不能替孙女定个亲事吗?赶紧的,散了。”李氏不耐烦地说,老三今天咋这么墨迹,平常呵斥两下就行了,今天还要解释这么多。 她柱着拐杖回屋,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小李氏掉了泪,边哭边对陈潇潇说,“闺女,娘什么准备都没有,连嫁妆都没给你准备,你就要嫁人了。” 陈大山靠过来,拥着母女两人,一股悲伤环绕着他。 陈潇潇现在没心情悲伤,她拽着回到他们屋子里,对他爹说:“爹,你跟我去村长家一趟,打听一下那个贾员外家的情况。” “好,爹和你一起去,顺便去田里把水续一下。”陈大山答应了,他去扛锄头。 陈潇潇对小李氏说:“娘,你在家好好待着,我和爹出去了。” 她回到房间,从空间里拿出六个苹果,这六个苹果红彤彤的,又大,看着都流口水,她想了想又抓了两把山楂出来。 本来她想留着把这些苹果偷偷给娘吃的,但是今天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去村长家打听事情,总不好空手去。 陈潇潇提着篮子走出来,篮子上面盖了一层红布。 陈大山等在门口,陈家其他人都没看到,他们两个人就一起出门了,先去村长家。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碰到有人,陈潇潇便说要去田里。 第十章 真相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到村长陈智鸿家,他们跟村长说明来意,村长习惯性地摸自己的胡须,说,“这贾员外,我是听说过一点点,不好相处,而且他自己五十六岁了,你娘怎么把二丫说给他了?” “五十六岁?那不是……”比我娘还大……陈大山不敢相信。 “我也是听说,以前去县衙的时候听人说他邀请县令去他的五十寿宴,那时候离现在也有六年了,可不就是五十六了吗?”陈村长回忆后才说。 “那他可有正室妻子吗?村长爷爷。”陈潇潇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们要去镇上打听,我也就听人说那么一嘴,这样,明天你们搭我家大孙子的牛车去镇上,找人打听打听,我让华堂在村口等你们。”陈村长摇摇头,他只记得这些,本来就不是镇上的人,对这些根本不了解。 “谢谢村长爷爷,我们明天一早一定到。”陈潇潇感激地说,李氏简直猪狗不如,这么抗她,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她是她得亲孙女啊,再怎么偏心,也不能把她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吧? “打扰您了,我,我和潇潇先回去了。”陈大山站起来就跑,他要去问他娘,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不是她得儿子吗?她怎么如此狠心。 “爹,你等等我!”陈潇潇追出去。 陈大山像丢了魂,踉踉跄跄地跑着,没看到前面的土坑,一脚踩空,直接扑倒在地上。 “爹!”陈潇潇尖叫。 她跑上去,扶起陈大山,说:“爹,你没事吧?” 陈大山突然把陈潇潇抱住,声聚泪下,“二丫啊,爹对不起你啊,爹没用啊!苍天啊!” 陈潇潇连忙捂住他的嘴,帮他擦干眼睛,她心也痛,可是,现在不能这样,她焦急地说,“爹,你冷静点,别哭,等明天咱们去镇里打听打听,不要现在闹,被奶奶知道了,爹,你快停止,不要喊了。” 他怒呵那一声,已经有人从自家门口探出头来看了,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陈大山全身颤抖,在女儿的搀扶下,努力地站起来,他回去村长家里,拿了锄头,对陈潇潇说,“走吧,和爹回家。” “嗯,爹你别伤心。”陈潇潇害怕她爹出事,默默跟在他身后。 陈大山摇头,他怎么能不伤心,他敬重了一辈子的娘亲,要把他的女儿许给一个五十六岁的老头当妻子,多么可笑的笑话。 为了那八两银子,就为了那八两银子。 陈潇潇一直担心陈大山,怕他会忍不住,哪想他爹进门口还朝陈大江打招呼,看着很正常,打完招呼才往房间里去。 她守在门口,陈大山进去后一点动静没有,等过了很久,她听到陈大山隐忍的哭声,一抽一抽的,她的眼泪突然也下来了。 她捂着嘴,生怕被人听到了,两世为人,李氏终归是李氏,半分情义没有,前世如此,这一世照样如此。 她为命运哭,更为了替她爹委屈而哭,不管陈大山怎么做,李氏都不满意,她的眼里只有陈大江,陈大河。 后来,陈潇潇在门口睡着了,眼泪还挂在脸上,陈大山轻轻打开门,抱起陈潇潇,放到了她的床上,替她轻轻盖上被子,便走了。 第二天,天未亮,两人就去了村口,陈华堂早早就在村口等着了,看他们过来,连忙招手。 “华堂侄子,辛苦了,我来驾车吧,你和二丫坐着歇会儿。”陈大山拿过牛鞭,让陈华堂和陈潇潇坐一起。 陈华堂也不客气,和陈潇潇坐在一起。 三个人紧赶慢赶,过了一个时辰才到镇上,到了镇上他们就分开了,陈大山带着陈潇潇一路问,才知道贾府在哪里。 他们来到一家卖早饭的摊子上,坐下来,陈潇潇问,“小哥,混沌多少钱一碗?” “客官,三文钱一碗,来两碗?”店小二热情地招呼。 “嗯,两碗。”陈潇潇道。 陈大山盯着贾府的大门,此时大门紧闭着,也进不去。 “哎,小哥,你知道贾员外吗?”陈大山紧张地盯着他。 “贾员外?熟悉得很,这贾员外,可真有福气,这都五十多岁了,终于熬到原配没了,这可放开了手脚了,就这半个月,都抬了好几个十七八岁的小妾进门了,听说啊,还想把府里原先的一个柳姨娘扶正。”店小二把混沌端过来,端详着他们两个,接着说,“怎么?你们两也想进贾府?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去!” 陈大山胸膛起起伏伏,气得快冒烟了,他突然一下拍了桌子,大喊,“你才要进贾府!滚!” 吓了店小二一跳,他直接开骂了,“不去就不去,拍桌子干嘛,你想进还进不去呢,你以为你是谁?” “小哥,你别生气,我爹就是觉得太荒唐了,不是故意朝你发火的,对不住了。”陈潇潇怕他们争吵起来,只好道歉。 店小二却不理她,他去忙去了。 等吃完混沌,陈潇潇付了钱,陈大山独自再去周围转了转,陈潇潇等着他。 良久,陈大山阴沉着脸回来了,两人一起去城门口,坐上牛车,往家里去。 陈华堂知道他们来得目的,他关心地问陈潇潇,“那个,二丫,情况咋样?” 陈潇潇皱眉,叹气说,“比村长爷爷说的还要糟,我要完了,我奶奶是要把我往火堆里推啊。” “怎么这样,该怎么办,大山叔,你不会同意的对不对?”陈华堂寄希望于陈大山。 “不会。”陈大山驾着马车,坚决地说。 “太好了,二丫,你有救了。”陈华堂高兴地对陈潇潇说。 “嗯。”陈潇潇道,“谢谢你。” 陈华堂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用谢的,我又没有帮忙。” 陈潇潇没有再说话,车上便沉默了下来。 陈华堂看着陈潇潇好看地侧脸,心里有点痒痒,她长得很好看,巴掌大的小脸,就是脸色黄了点,人也瘦了点,小巧玲珑的。 他其实很喜欢二丫的,她性格看似柔弱,却比任何人都坚强,他想着,要是李氏真要把二丫许给贾员外,那该如何是好? 不行,他回去要说服爷爷帮她讨个说法。 第十一章 质问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到陈家村,三人分别陈大山和陈潇潇回到陈家。 陈大山首先去了李氏的屋里,李氏在里面正磕着瓜子,见陈大山进来,连忙收起来。 陈潇潇跟着一起进来,她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一个想把她卖掉的奶奶,这不是亲人,而是吸血的蚂蟥。 “娘,你说的那个贾员外,儿子想听您说说。”陈大山正视着李氏,面无表情。 李氏只感觉到烦躁,这件事不是已经做了决定了吗?怎么还没完没了的问,她没感觉到陈大山的不对劲。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他二十岁左右,想娶妻,娘就跟那个媒人露个消息,二丫那丫头,长得不错,肯定能成的。”李氏说。 “是这样?娘是自己打听的,还是媒人告诉你贾员外的情况的?”陈大山还抱有一线希望,希望她娘也是被蒙骗的。 李氏顿时心虚了,她下意识摸了下耳垂,又放下手,道:“当然是媒人说的,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能打听的到贾员外。” “那让儿子来告诉你,儿子今天去了镇上,那贾员外都五十六岁了,而且他不是要娶妻,而是纳妾,光这一个月下来,贾府抬进去的小轿子都不止五个了。”陈大山越说心里也凉,李氏的反应明显就是知道的。 李氏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不能承认。 “你听别人胡说个啥,别人见不得你好,哪会跟你说真话。”李氏妄图狡辩。 “儿子亲眼所看,亲耳所闻,他们家出门采买的小厮儿子认识,是梅娘娘家二舅的儿子,他亲口对我说的!”陈大山愤怒的大吼。 李氏吓住了,反应了一会儿,觉得难以接受,一下子拍着大腿坐到地上哭,“来人啊,亲儿子想把亲娘逼死勒,可怜我老胳膊老腿的,在这被人骂,我辛辛苦苦给孙女找份好亲事,反倒落人埋怨!” 呼啦,藏在外面偷听的人都进来了,陈大江进来撞开陈大山,嘴里说道:“三弟,你怎么这么不孝顺,带着自家闺女过来欺负娘,太不孝了。” 王氏上前搀扶李氏,同样说:“三弟,你看你把娘气得,都快晕死过去了。” “我、我。”陈大山不知所措。 陈玉儿得意地看了陈潇潇一眼,偷着乐,陈潇潇没理她。 “奶奶,贾员外都可以当我爷爷了,爹也是一时气愤,怕毁了我,请奶奶不要生气。”陈潇潇替自家爹爹辩解道。 “再怎么气愤,也不能对娘这样,娘,儿子在这,别怕啊,三弟这么不孝,我这个做哥哥的,会教训他的。”陈大江拍拍胸脯说,那本来就小的眼睛这时候眯起来,显得滑稽无比。 李氏经他这么一说,脸色才好了一点,她语重心长地对陈大山说:“娘这不是为家里着想吗?宝儿马上也到了说亲的年龄了,家里连给他下聘的钱都没有,让二丫去贾府,左右不过几年,贾员外一死,还能捞到些钱回来。” “所以奶奶就是为了大伯的儿子,而想把我推去火坑吗?大伯不是有女儿吗?让陈玉儿去替他亲哥哥赚聘礼不是更合适吗?”陈潇潇声音都气得颤抖了,没见过这样的人。 “你说什么呢!玉儿怎么可能去贾府,沈家来早就下了聘礼,而且还是秀才家,秀才你懂吗?要是成了亲,可以让亲家划一下我们的田,可以少交很多税,”王氏说这话的时候面对陈潇潇满脸鄙夷,仿佛她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感情她陈潇潇就活该给他们轻贱?她得命就不是命? 贾员外一个老头子,纳多少妾都没有人说他的不是,可是她陈潇潇是女人,贾员外死了她确实能得到一些钱,但是名声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用? 有可能连钱都拿不到,贾府那么多妾。 “就是,你这种土包子,怎么会懂,死丫头,找打。”陈玉儿抬起手就要打陈潇潇。 陈潇潇连忙退到陈大山身后,陈玉儿那一巴掌就落到了陈大山身上,陈大山不躲也不让,他已经无力在说话了。 陈玉儿哼一声,站好,像个花孔雀。 李氏放柔了语气,劝陈大山:“儿啊,娘不是不疼你,可是,咱们要为了这个大家庭着想是不是?只有家里男丁出息了,我们大家才能一起好,你媳妇这不是怀上了?你也要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娘……”陈大山握着女儿的手挣扎。 在李氏心里,女娃都是不值钱的,只能拿来换取东西,而陈家的女儿还得给娘家捞一笔钱。 陈潇潇知道,今天讨不着好了,奶奶和大伯一家人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回去吧,别再闹了,老三,都散了,唉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在这折腾这么久。”李氏挥挥手,不想再说了。 “娘,我给您按按。”王氏立马哄着李氏。 “三弟,走吧,和我一起找你二哥聊聊去。”陈大江拽着陈大山一起走,他给陈玉儿使眼色。 陈玉儿会意,上来死死拽陈潇潇,把她拉出去。 至此,陈潇潇便知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出门后,陈潇潇甩开陈玉儿的手回房间。 陈玉儿耸耸肩,决定不跟她计较,反正很快陈潇潇就要倒霉了,她好心情地哼着小调也回去了。 陈潇潇趴在床上,很恨地想,既然你们这么无情无义,那便不要怪我了,原本她也不指望李氏能答应下来。 李氏那么在乎钱,肯定不会妥协,她感觉到一丝绝望,重活一世的意义何在? 难道就是要让她继续再被卖吗?不,绝对不行,不能这样,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被各种想法纠缠着。 门外,陈玉儿在砸门了,“死丫头,赶紧出来做饭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让一大家子人空着肚子等你吗?” 怎么离了她,陈家人还不能活了? 饭只能她一个人做?大伯娘二伯娘都是残废吧! 陈潇潇心里骂着,不想起来,但是想到自己不做饭,他们可能就会去逼娘亲起来做饭,她忍住了。 真想放毒药,把他们一锅都端了,一了百了,可惜,她身上没有毒药。 第十二章 陈潇潇出大招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三天后,有一队人马,驮着箱子,上面绑着红绸,浩浩荡荡地抬到了陈家。 看热闹的人,纷纷都跑过来,围着陈家看,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为首的媒婆,画着浓厚的妆,脸都笑得快开花了,她得旁边跟着一个穿黑衣的中年女人。 李氏特意穿了一件红衣服,兴高采烈地迎出来,“王媒婆,我可终于把你盼来了,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的,就想见到你。” 王媒婆哈哈哈大笑,拉着她来见旁边的人,她介绍着,“我也很是为你着急,这不,我带着贾府的李嬷嬷来了,她过来相看一二的,你家的二丫呢,叫过来见见。” 王媒婆口中的李嬷嬷,下巴扬得老高,她弹了弹自己的衣摆,捂着嘴巴,显然在贾府习惯了,陈家地上还有鸡屎。 “哟,这就是李嬷嬷啊,我早就听说了,来,您里面请。”李氏佝偻着腰,上前邀请李嬷嬷进去。 李嬷嬷嗯了一声,率先进去。 一行人到大厅内,李氏赶紧让人去喊陈潇潇过来。 看热闹的人见大门没关上,有的脸皮厚的还挤进去看,有的索性爬到墙头上看。 进门后,王媒婆眉开眼笑,对李氏说:“今个和李嬷嬷来,就是想跟你说,这桩婚事成了,聘金还是说好的八两,加六匹布,还有杂七杂八的都抬过来了。只要李嬷嬷今天看人,满意的话,三天后就来接人。” 李嬷嬷这时候点点头,没说话。 李氏也不介意她的冷淡,能成就行。 她们又聊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陈潇潇来,李嬷嬷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她不由想站起来。 王媒婆急忙对李氏说:“怎么还没来?李嬷嬷急着要去别家相看呢,你赶紧喊她出来。” 李氏敲敲拐杖,大喊,“老大媳妇,你快啊,快去把二丫找来,老二媳妇这是干嘛,叫个人都叫不来,干什么吃的!” 王氏连忙要去,这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只见她头上还盖着红布。 陈潇潇在陈玉儿的搀扶下进来了,陈玉儿手在袖子里使劲儿掐她。 陈玉儿用这么大劲儿掐她,也太太疼了,她差点喊出来。 李嬷嬷看到陈玉儿的时候,眼神停顿了一下,陈玉儿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想压过陈潇潇的风头,等结束后好好嘲笑她一番。 王媒婆指着陈潇潇哭笑不得,“李氏,你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想现在就上花轿吗?” 这一副猴急的样子,还没过门呢就盖上了喜帕。 李氏感觉脸都丢光了,她低呵一声,“还不赶紧把喜帕揭下来,你这孩子,猴急啥?” 陈潇潇没有动静,陈玉儿一把将喜帕掀开来。 大厅里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李嬷嬷和王媒婆,只见那人满脸麻子,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陈潇潇这时候感觉有人看她,她想羞涩地笑,结果裂开嘴,一排黄黄的牙,门牙还有一个缺口,李嬷嬷直接站不稳了。 李嬷嬷脸色越来越难看,质问李氏,“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塞这么个货色到我们贾府?” 陈潇潇这时候盯着李嬷嬷,笑着,口水滴到了身上,那不是一滴,而是一大坨,李嬷嬷直接都想吐了。 李氏懵了,她走上前去,狠狠扇了陈潇潇一耳光,“别闹了,二丫,你别给我胡闹!” 陈潇潇头歪了,假装听不懂,动了下麻木的右脸,直接抱住李嬷嬷,嘴里还念念有词,“大娘,大娘,我奶说我要去吃香的喝辣的了,是你带我去吗?我想吃肉想喝汤,大娘~” “松手,你个丑八怪,给我松手。”李嬷嬷拼命拽她的手。 王媒婆急忙上前拉陈潇潇,她额头上都是汗,后来还是三个人一起,才把陈潇潇拽开。 李嬷嬷坐在椅子上喘气,她觉得被陈家耍了,好一个李氏,好一个王媒婆,她心里给她们记一笔。 王媒婆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连忙开口解释:“李嬷嬷,我也是被李氏骗的,我不知道她家二丫竟然是这样的人。” 陈潇潇这时候不动了,她被人死死按住了,在被人按住的时候,她还不忘把自己头上的木簪子拽下来,头发一乱,更像傻子了。 “不是的,她是装的,她没有傻,脸上是画的,大丫你赶紧上去把她得脸擦干净。”李氏急得跳脚,这时候二丫装傻,八两银子就飞了啊。 陈玉儿上去,她拿手帕去给她擦脸,却怎么也擦不掉,那雀斑好像是真的,脸都擦红了,还没掉,她越擦越着急。 “噗—噗—噗”陈潇潇吐着口水玩,溅到陈玉儿手上。 陈玉儿倒退好几步,不想再上前了。 “好了,别再闹了,李氏,你竟然欺骗我们贾府,是觉得我们贾府没人了是吧?”李嬷嬷心里滴血,要是抬回去这么一个东西,那她在府里还有位置吗? 贾员外怪罪下来,她不仅丢了差事,还要挨板子,这个恶毒的李氏。 “不是,李嬷嬷,这不是真的。”李氏苍白地解释,拿手去掐陈潇潇。 李嬷嬷却不听,她看着陈潇潇面前的陈玉儿,心里有了打算,说:“你们家二丫不行,那就大丫吧,我刚才看你叫她大丫,那就她了,三天后我过来亲自接人。” “那怎么行!”李氏立刻大叫,“我家大丫定了亲的,是镇上沈家的秀才公子。” 陈玉儿一听,也是很着急,她才不要去给一个老头子做妾,这个老巫婆,心怎么这么狠。 陈潇潇一愣,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她只是想让贾府的人放弃抬她进府而已,她嗬嗬笑着,口水也控制不住流出来。 本来就不悦的李嬷嬷被她顶撞更是生气,她脸色极为难看,“沈家那边我亲自去给你退亲,我们贾员外,还没有娶不到的人,就一个乡下丫头,能进我们贾府,不知道烧了多久的高香才换得来。” 说完,李嬷嬷丢出一个荷包,里面是八两银子,带着王媒婆走出去。 李氏想拦住她,但是门外的家丁亮了刀,李氏不敢再上前。 听傻了的陈大江,就要上前去,李嬷嬷回头又说,“你们家别想着耍花招,到时候我要是发现接到的新娘子不是陈大丫,哼!我们贾府不是好惹的!” 最终,李嬷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留下呆若木鸡的陈家人。 第十三章 陈潇潇被卖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我要杀了你!”陈玉儿崩溃了,她冲到陈潇潇面前,要用指甲抓陈潇潇的脸。 “啊,救命!”陈潇潇一脚踹到陈玉儿的肚子上,陈玉儿摔到地上。 李氏连忙捡起地上的钱,揣到兜里,陈家其他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陈大江怒吼一声,“陈二丫,我要你命,你这个恶毒的贱丫头!” 陈大山火急火燎跑过来,将闺女牢牢护在身下,王氏也加入了阵营,他们拿脚踹的踹,拿指甲抓的抓。 陈大山身上伤痕累累,但他还是护着女儿。 “够了,大哥你们这样也太欺负人了吧?”陈大河一直沉默着,看到这场景心里开心了,却假装为陈大山出口。 打急眼的人怎么可能听他说话,他们依旧打着,眼看陈潇潇手上也挨了不少伤。 “住手!你们这成何体统!”一声威严雄厚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竟是村长过来了。 陈华堂焦急地上前拉来他们,陈潇潇手上血淋淋的,陈家大房三人被村里其他人拦在一旁。 “二叔,你咋来了?”李氏见村长来这,心里有些不舒服。 “怎么,我不能来?”陈村长语气非常重,他向来不喜欢李氏,此时出了这种事情,对她更是深恶痛绝。 “当然可以来,这不是问问嘛。”李氏咬牙道。 “你们家做的事情太离谱了,把自己亲孙女,给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做妾,大房孙子的聘礼钱,需要卖三房孙女,这是个什么道理?”陈村长手指头重重敲打着桌面。 “村长,二丫在那装傻子,害得我家玉儿要被纳去贾家了,我家玉儿本来许给了秀才公的,村长你要为我们做主啊。”王氏坐在地上撒泼。 周围人围上来哄一下子笑了,七嘴八舌地打断她,“那不是你们不仁义在先吗?” “对,这叫报应。” “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狗蛋这时候也说了一句,“你们大房就知道欺负我大山兄弟,想把我二丫侄女卖去贾家,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和你们说,别再欺负我兄弟了,以后谁再欺负他就是欺负我,我要你们好看!” “行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们的不对,咱们村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以后谁还敢将女儿嫁到咱们村,这件事事关咱们整个村子的脸面,李氏还有大房,你们消停点,”陈村长严厉地对陈家众人说。 陈村长还待再说,这时路郎中带着几个侍卫进来了。 他进来先是对陈村长鞠躬后,才说,“我是来讨债的,陈家三房的陈潇潇,也就是二丫,欠我七两银子,以七两将她自己卖给了我。” 陈潇潇本来在一边待着,听到路郎中的话,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场面顿时一静,陈村长也是一愣,他盯着路郎中,等着他说话。 “是这样的,二丫曾经去我的药铺拿药,拿了整整三个月的安胎药,总共欠我七两银子,之前没钱,给我写了借条,也是卖身契,村长您看看。”路郎中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纸,递给陈村长。 陈村长接过来一看,确实是真的,上面还有二丫的手印,他问道:“二丫呢?出来说说怎么回事。” 陈潇潇稀里糊涂地过来,她接过村长手里地纸张,看了看,确实是她得手印不错,可是为什么变成卖身契了? “我不识字,这个借条是路郎中写好了让我按手印的,我是拿了药,可是我不知道他写的是卖身契啊,而且,当初明明借的是一两银子。”陈潇潇说完,突然意识到,她被路郎中坑了,可是为什么,他们无冤无仇。 “你可不能睁眼说瞎话,三个月的药怎么可能才一两银子,分明是七两,我大儿子现在出事了,需要用钱,你们家把钱还给我吧,不然我只有把你卖给别人了。”路郎中避开陈潇潇的眼神,不敢看她。 陈大山冲出来,看向陈村长,陈村长脸色铁青,他也帮不了了,本以为今天就贾家的事情,哪知道陈二丫还借了银子,这事他管不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呢,想帮也帮不了。 “哈哈哈,设计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是去给人当妾,你去当个丫鬟,哈哈哈,活该。”陈玉儿亲事黄了,人也癫狂了,她不顾所有人在场,幸灾乐祸起来。 “娘,你借七两给我,我会还给你的,求求你。”陈大山向李氏跪下来,哀求。 李氏怎肯拿钱,钱她都还没捂热,再加上陈潇潇扮傻子,搅黄了他们的计划。 “痴心妄想,呸,你个吃里扒外的,我没有钱。”李氏拿拐杖敲打他。 “这……大山兄弟,我也帮不了你,我家撑死了也只有一两银子。”陈狗蛋愧疚地说。 “求求您,娘,求您借银子给我,我会还的,我一辈子都会孝顺您的,以后您说东,我再也不敢往西了。”陈大山边说边磕头,一下比一下重。 李氏闪到一边,根本不搭理他,任他一直磕头。 “早知如此,干嘛还整这么一出,害我害得这么惨!”陈玉儿忍不住出声。 “爹,你别磕了,我跟他们走,当丫鬟也总比做妾强,别磕了,奶奶不会给钱的。”陈潇潇下了决定,李氏根本不会拿一个铜板出来,他爹就算跪到死都没用。 “既然决定了,那二丫,你跟着这几个侍卫走吧,本来以为能拿到钱的,拿不到你只能跟他们走了。”路郎中道。 陈潇潇站起来,微笑着对门口的几个侍卫说,“可以容我收拾收拾,带着贴身的衣服吗?” 三名侍卫互相看了看,点头。 陈潇潇道,“多谢。” 她拉着浑浑噩噩的陈大山回去,回到房间里,陈大山低声说:“二丫,爹对不起你。” 陈潇潇收拾了一个包袱,她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把衣服都收在里面,便好了。 这次一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她跪在陈大山面前,说:“是女儿不孝,不能在爹娘面前尽孝,女儿识人不清,以后请爹多护着娘一点,还有娘肚子里的弟弟。” 第十四章 离开陈家村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爹会的。”陈大山泣不成声,“你出去后要托人给爹带信,爹以后去找你。” 即使知道他们估计这辈子都见不到了,陈大山还是嘱咐。 “知道的,爹,这五十四文钱你收着,这是咱们一起赚的钱,你要好好照顾娘,红糖还有安胎药都在我床底下的背篓李。”陈潇潇叮嘱道。 他们一起出去,路过小李氏那屋,陈潇潇庆幸今天把娘锁在屋子里了,不然今天她娘的身体受不住。 她来到门前,告别:“娘,等我回来。” 说完,她和陈大山去门口,门口那,三个侍卫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 陈大山上前问:“这位小哥,能问下你们是哪个府的吗?” 为首的侍卫说:“安王府,在府城。” 陈大山连连道谢。 陈潇潇便上车了,其中一个侍卫把七两银子给路郎中,路郎中把卖身契给侍卫。 陈大山怕自己受不了,跑进陈家大厅不敢再看,他对着李氏大喊,“我要分家!” 陈潇潇扒着车窗,想看里面的情况,奈何马车已经出发了,马车走得快,很快她便听不到陈家说话的声音了。 马车渐渐离开了陈家村,陈潇潇直到看不到陈家村之后,才坐回马车里。 王府的马车即使是下人使用的,也很豪华。 里面配着软垫,陈潇潇端正地坐在上面,即使颠得厉害,在里面也能缓解一些。 半个时辰就到了镇上,马车在镇上停留了一会儿,就有人掀开车帘,进来两个丫头。 她们老实地坐到陈潇潇对面,两个人是一起的,手上都拿着包袱,看见陈潇潇,她们还惊讶了一下,看到她手上的伤,还有脸上,就不敢再看了。 两个丫头跟陈潇潇一样,都很瘦,她们基本不敢抬头。 “你们也是这次去安王府的丫鬟吗?我叫陈潇潇。”陈潇潇好奇地问,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呢。 “是的,我们是一起的,我叫沈招娣,她叫王来弟,是我表姐。”个头小一点的沈招娣小声说。 王来弟朝陈潇潇额首,她不喜欢说话。 陈潇潇从袖子里拿出三个野鸡蛋,问她们:“你们吃不吃?” 这时候马车开始跑起来了,颠来颠去的。 沈招娣,王来弟的眼睛都盯着陈潇潇手中地鸡蛋,流口水,她们都没吃东西。 沈招娣到底胆大一点,她问她:“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陈潇潇递给她们。 沈招娣接过来,递给王来弟一个,小声说:“谢谢你。” “不用谢,吃吧。”陈潇潇微笑着,她把鸡蛋剥壳,吃了起来。 “你们为什么去安王府当丫鬟?”陈潇潇好奇地问, “我们父母没有了,伯伯把我们卖掉了,给表哥娶亲。”沈招娣嘴里嚼着鸡蛋,含糊不清地说,“你呢?” “我是欠人家钱,不识字,被人坑了,骗我说是借条,其实是卖身契。”陈潇潇道,这是她这辈子摔的最大的跟头。 “那你也好可怜。”王来弟感慨一句。 三人说话的功夫,马车又停了,又上来两个丫头,看着感觉还不到十岁。 马车上五个人,一下子显得有些拥挤,他们一个挨一个坐着。 沈招娣两人因为她们的到来,显得特别紧张,五个人呆呆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陈潇潇偶尔会拉开窗帘看外面,后来渐渐不看了,倚在马车边上,她把自己脸上的东西都擦干净,牙齿上的东西也都舔干净后,闭着眼睛睡觉。 她的头特别晕,想吐又吐不出来,只有睡觉才会好一点。 马车在官道上,整整行驶了两个时辰,才到安王府,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三个侍卫掀开车帘,大声叫她们下车。 陈潇潇等人连忙下来,站在一起。 她抬头看去,只看到一幢玄色大门,看一眼便低下头了。 侍卫带他们从王府后门进去,正门下人是不能进的,只能从后门进入。 到了后院,侍卫将她们交给一个姓杨的婆子,杨嬷嬷之后便离开了。 杨嬷嬷是府里专门训练新人的教养嬷嬷,所有的新人都会接过来给她带一段时间,教完所有规矩才能去办差事。 她在侍卫都走后,围着陈潇潇等人打量,她们紧张地排成一排。 杨嬷嬷拿着戒尺,啪一声拍了下桌子,众人吓了一跳,陈潇潇脸色发白。 她将所有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认真地说:“从今天开始,你们要跟着我学规矩,你们要叫我杨嬷嬷。” 众人异口同声,“杨嬷嬷。” “等会会有人过来,把衣服给你们,在王府里,办事要认真,不可以自称我,碰到主子要说奴婢,不能顶撞主子,安王府不养闲人,都记住了吗?”杨嬷嬷道。 “记住了。”声音弱弱的。 “记住了吗?”杨嬷嬷厉声喊。 “记住了!”又齐又响亮。 杨嬷嬷:“好了,今天就这样,你们先在这拿两身适合自己的衣服,这里走出去右边就是你们晚上睡觉的地方,明天开始学规矩。” 众人都选了两身衣服,不敢作声,陈潇潇亦是,她选完衣服和她们一起回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以后她们都要睡在这里,陈潇潇将包袱解下来,看到有箱子,将它的包袱放在里面。 五个人都有木箱子,是大箱子,陈潇潇比量了一下,和家里装衣服的大箱子一样大,上面还有锁和钥匙。 她把锁锁上,将钥匙串在一根绳子上,挂在脖子上。 由于都是第一次出门,五个人之间都很陌生,他们都不说话,陈潇潇选了最里面的位置就躺下来睡觉。 沈招娣和王来弟紧挨着她,另外两个也上去,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未亮,杨嬷嬷就来敲门了,“快点起来,别睡了。” 陈潇潇有点迷糊,翻了下身,准备接着睡,杨嬷嬷进屋来,声音越来越近。 陈潇潇突然惊醒过来,坐起来的时候差点撞到杨嬷嬷。 其他人也醒了,她们纷纷起来,穿好衣服,来到隔壁。 杨嬷嬷等她们都到了,说:“今天,要你们罚站两个时辰,我昨天就说了,王府不是你们自己家,你们竟然一点觉悟都没有,这个时辰应该是你们洗漱好之后站在我面前了。” 第十五章 没了原名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等人,都是乡下长大的,干农活也多,身体自然也没有那么柔弱,乡下孩子,皮实着呢。 她们笔直地站着,不敢说话,她们听到过最大的官,是县令,现在来到安王府,谁敢多说话! 她们起来的时候,都还没怎么清醒,这下彻底清醒过来了。 空着肚子罚站,虽然很难受,但她们都习惯了,只是站着其实还好,她们很多时候在家的时候,还要空着肚子就要去地里干活呢。 五个人谁也没有喊累,这一点,杨嬷嬷还是比较满意的,所以罚站结束后,她也没有再为难她们。 她站在她们面前,说:“你们既然已经是王府的下人了,你们以前的名字都不能再用了,得另外取名字。” 杨嬷嬷让人拿纸过来,上面分别是五个人的名字,上面依次是百合、茯苓、桂枝、桂心、秋石。 “我把它们反过来,你们过来抓,谁抓到什么就叫什么。”杨嬷嬷道。 陈潇潇第一个上来,她对这个也很伤感,以后连自己的名字都要失去了,没有了名字,其实叫什么都无所谓了。 其他四个人还犹豫着,她们同样很伤心。 陈潇潇抓了一张纸,把她给杨嬷嬷,杨嬷嬷点点头,“茯苓,那你以后就叫这个,你们几个快选,别耽误时间。” 她们连忙上前,也不管了,随手拿了一个就反过来。 沈招娣的是秋石,王来弟是百合,其她两个人是桂枝,桂心。 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杨嬷嬷继续跟她们说着王府下人月钱,“王府的下人,当然你们如果学得好,是有可能去主子面前当差的,王府每个月给下人的月钱,按最低等得下人算,一个月一两银子,如果你们能在主子面前做活,会更高,有时候还能得到额外的赏钱,但是目前你们是没有的。” “只有独立能干活了才有钱,今天开始你们要每天学规矩,错的都要惩罚,期限是半个月。” 陈潇潇等人连忙说是,杨嬷嬷挥挥手,“你们再站半个时辰才可以休息,各自都记一下自己的名字,弄清楚怎么个写法。” 杨嬷嬷说完便坐在一旁,喝着茶,她不走陈潇潇她们也不敢动。 陈潇潇在手心比划着茯苓的写法,努力地想记住它,可怜的她连自己的名字潇潇都不会写,就要记住这个抓来的名字。 她想,一个人最大的可悲之处,就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配拥有了吧? 不管如何,她以后就叫茯苓了。 半个时辰后,杨嬷嬷带她们去厨房,等着吃饭,她们下人吃饭是和主子分开一个厨房的,新来的吃食也是分开的。 陈潇潇就被分到两个馒头,一碗猪肉和若干咸菜,加一碗白粥,她心里感叹,王府的伙食真好。 他们乡下,最起码得过年,或者有喜事的时候,才有可能碰得到猪肉。 她心里不禁对王府的生活,有了一丝丝向往。 她们五个人都挤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偶尔能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好多人都在打量她们。 吃完饭,又开始要学规矩了,陈潇潇学得快,怎样行礼,碰到什么主子,行什么礼,主子问起来要怎么回答,这些她都能记得。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记性这么好。 其他四个人表现都不怎么好,起码没有她好,不是忘记这一步,就是姿势没摆好。 杨嬷嬷看陈潇潇很满意,她接着跟她们说府里的主子们,“咱们王府,当然是以安王为首,女主子们有安王妃,柳侧妃,李侧妃,于侍妾,还有冯侍妾,小主子分别是小世子,是安王妃所出,还有小郡主,是柳侧妃所出。” 她幻视众人,确定她们都在认真听,才说:“这些都是你们要记的,都是你们以后的主子,万万不可怠慢,听懂了吗?” “是,杨嬷嬷。”异口同声。 “今天茯苓表现得不错,你们都要向她学习。”杨嬷嬷夸奖道。 其他四人,“是。” 杨嬷嬷对陈潇潇说:“茯苓,你也不可骄傲,她们不会的,你也要教她们。” 陈潇潇福身,“是。” “好了,今天就这样,你们先站着,站个把时辰,等下午可以休息了我再过来。”杨嬷嬷说完便走了。 陈潇潇肩膀跨了一下,又马上站直了,五个人学得都超级认真。 晚上,她们都去洗完澡才回屋,陈潇潇在擦着湿头发,另外四个人也洗好了。 现在是夏天,有些闷热,下人的浴池都是连在一起的,为了身上没有汗味,每天都是要洗得干干净净,以免被主子闻到臭味。 陈潇潇从小身上就很少出汗,一般别人脸上身上都是汗了,她还只是出一点点薄汗,不仔细看还没发现。 她这正擦拭头发呢,秋石跑过来挨着她坐着,小姑娘完全把她当领头人了,毕竟也是在马车上一起吃过鸡蛋的。 百合和秋石是好姐妹,自然跟着秋石。 剩下的桂枝、桂心则因为害羞,离她们远了一些。 秋石好奇地问陈潇潇,“茯苓,你以前是不是在家学过规矩啊?我怎么感觉你学得比我们快多了,我们做起来都没你自然。” 陈潇潇闻言,摇摇头,“没学过,我记忆力很好,可能是因为这个吧,杨嬷嬷讲的,我都能记得,所以能模仿出来。” “那你也要教我们哦!”秋石连忙说。 陈潇潇笑了,只说:“一定,你们有不会的,都可以问我。” 秋石和百合都开心地笑了,桂枝桂心两姐妹羡慕地看着她们三人,却不敢上前。 擦干头发,陈潇潇拖了鞋,睡到被窝里,很快就困得不行了,罚站罚了一天,又学规矩学了一下午,人一粘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差点又要错过时间,她发现其他人还没醒,连忙摇醒秋石:“醒醒,快点起来了。” 接着一一喊她们,一阵捣鼓之后,众人终于整齐地出现在隔壁屋,王嬷嬷早已等在那里了。 见今天她们没迟到,杨嬷嬷就不再说她们了,而是继续教她们。 其他四个人都很感激她,要不是她,今天她们还得被罚站。 第十六章 考核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一晃,过去七八天了,杨嬷嬷也对她们下了很多功夫,她召集大家在偏屋站好。 然后说:“今天我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再过去八天,要进行一次考核,考核过了,才可以去主子面前侍候,没过的,还要继续学,再重新考。” “考不过的不仅要重新考,还要受惩罚。还有,到时候,可能会有主子过来挑人,你们要好好努力。” “是,杨嬷嬷。”异口同声。 杨嬷嬷话落,她们都高兴起来,毕竟能去主子跟前服侍谁不想?但是心里又有点紧张,马上要考核了。 这几天,陈潇潇和她们相处得一直很好,除了桂心还对她有点生疏之外,其他人都和她相处融洽。 这次考核,众人都觉得只有陈潇潇能表现得好。 杨嬷嬷的话一出,她们除了紧张,也更加信服陈潇潇。 陈潇潇倒不是不想去那些主子跟前服侍,她还想回家,如果办事办得好,到时候等她几年后,能不能求个恩典,让主子放她回家? 在主子跟前侍候,月钱也多,她还想着寄钱回去,想着娘,心里再苦也不觉得苦了。 她渐渐地也对这次的考核产生了向往,学得也开始认真了。 这日结束后,没想到桂心会单独找她出来,她一脸茫然,她们进本从不说话,她找她什么事? 陈潇潇跟着她出来后,桂心就跪在她面前,说:“茯苓,求求你,把这次机会让给我吧!” 陈潇潇诧异,桂心是她们当中最胆小的一个,她怎么会提这个要求? 她要把桂心扶起来,桂心不肯,继续说,“只要你这次让给我,我给你当牛做马。我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我娘在家需要钱治病,不然,我也不会把自己卖了来王府。” “可是,我就算让给你,你也不一定就能得第一啊,秋石其实也不错的,而且那些贵人也不一定就会选第一的。”陈潇潇无奈地说。 “只要你不是第一,我绝对可以,秋石她比不过我,而且不努力一下,怎么知道贵人不会选第一的呢?”桂心很有信心,她只要说服茯苓退出就好。 “你给我点时间想想吧,我明天给你答复。”桂心在提到她娘的时候,陈潇潇心就软了,没有一口回绝。 桂心在得到答案后,并不纠缠,两个人悄悄地回去。 等她们走后,有一个人影才走出来,刚才他目睹了整个过程,觉得很好笑。 他便是安王,他也是偶然碰到她们的,本来无意听她们讲话,却鬼使神差地停下来了。 他摇摇头,这次府里又来新的下人了,也不知道那个叫茯苓的奴婢会不会让,不过,关他什么事。 一个下人而已,还不足以让他上心。 回到屋里,陈潇潇没有再跟桂心说话,她表情有点僵硬,回来她就躺到被窝里了。 秋石连忙也钻到被窝里,问她:“你和桂心去哪了?一起回来?” 陈潇潇低声说了句,“没去哪,偶然碰到她,她也上茅房了。” “哦,你明天多教教我行不行,这次考核我一定要过,你说我们谁会被主子选上呢?”秋石一脸向往,小丫头摇晃着脚丫问。 “不知道,这种事情,看缘分,急不得,咱们认真考核就行了。”陈潇潇说。 “也对。”秋石点点头。 陈潇潇心里有事,便不再说话了,她闭着眼睛,想着今天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说真话,她是想赢的,毕竟谁不想当第一,但是桂心都这么说了,她不答应的话,怕闹得难看了。 她不想跟别人成为敌人,却又不想为难自己,而且桂心还提到自己的娘亲,让她有一种她和桂心是一样人的心理。 不管了,先睡一觉吧。 第二天,陈潇潇想清楚后,找了桂心出来,她对桂心说:“我可以不争第一,但是考核我一定要过,你也知道,考核不过我不能去做事,我也很需要钱,我娘现在还大着肚子在老家,我家就是因为没有钱我才来这里,第一你要靠自己的真本事,去赢她们。” 桂心高兴地握住陈潇潇的手,说:“太好了,你终于答应了。” 桂心相信只要陈潇潇不争第一,那么这第一肯定是她的。 陈潇潇也笑了下,摸摸桂心的头顶。 两人说完话就回到偏屋,又开始了一下午的练习。 七天后,正式的考核马上就要开始了,早上起来,桂心偷偷叫秋石出来,端了一碗绿豆汤过来。 她说是专门去厨房拿的,用东西换的,要送给她喝,秋石虽然诧异,但是也没问,加上她非常像想喝,便把这碗绿豆汤都喝了, 考核最开始上去的是桂心,然后是秋石,陈潇潇是最后一个。 主场上是杨嬷嬷,还有柳侧妃,柳侧妃今天过来并不是看她们考核的,而是过来看看能不能挑一个丫鬟走,毕竟她那里刚走了一个丫鬟,顺便来刷一波好感。 柳侧妃坐在主位,杨嬷嬷站着,身后有丫鬟给她打扇子。 等人都到齐了,柳侧妃靠在椅子上,红唇轻启,“开始吧。” 桂心第一个上台,一点也不紧张,完全从她身上看不出有一点怯懦的神态,她从容地做完了所有的动作,判若两人,杨嬷嬷考的她都能回答出来。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柳侧妃点点头,“赏。” 之后便有丫鬟端上来一个紫色的荷包,里面装着一两的碎银子。 桂心开心地福身,“谢主子赏赐。” 柳侧妃看着心情不错,挑眉道,“下一个。” 杨嬷嬷:“下一个,秋石。” 秋石走上台,她肚子很疼,不舒服,勉强做了几个动作,后面杨嬷嬷问的问题,她也只是勉强答对。 她肚子疼得很厉害,撑到最后,脸色都苍白了,柳侧妃依然说了一句赏,算是过了。 秋石领了赏,退下后直接奔去茅房,她不明白怎么好好的,肚子会疼,可是没时间思考了。 其他几人表现得还可以,柳侧妃兴趣不大,却每个都给了赏钱。 轮到陈潇潇上去,她走上去第一步就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着,她的鞋里,被人放了钉子,还不止一颗,钉子刺进她脚上的肉里。 忍着痛,陈潇潇做完所有的动作,她冷汗滴了下来,再到回答完问题,已经很不错了。 柳侧妃眼尖,看出她有不适,问道:“你可是难受?说出来,本妃替你做主。” 陈潇潇跪下来,当众人都以为她要告状的时候,她却说:“回主子的话,奴婢不难受,谢主子关心。” 桂心提起的心,放下了。 柳侧妃对她侧目,倒是个能忍的,“赏。” “谢主子赏赐。”陈潇潇磕头后,走下去了,步子平稳,若是仔细看,就能看到她鞋子边缘有血迹。 柳侧妃难得开心,她对杨嬷嬷说:“杨嬷嬷也辛苦了,这么多年为府里教出这么多人,今天这些人全都过了,也少不了杨嬷嬷的功劳,琉璃,把本妃给嬷嬷的玉镯呈上来。” 第十七章 察觉被害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柳侧妃的贴身侍女琉璃,将一只碧绿色的手镯放到托盘上带上来。 杨嬷嬷福身,笑眯眯地道:“谢过柳侧妃。” “杨嬷嬷,宣布这次名次吧。”柳侧妃抿嘴。 秋石这时候偷偷回来了,她得整个双腿都是颤抖的,但是这时候不能出事。 杨嬷嬷应道,“哎。 她站好,对底下的人宣布,“这次基本都过了,第一是桂心,以后你们都要当差了,要记得不要给主子惹事,要绝对服从于主子,听到了吗?” “听到了!”异口同声。 “桂心以后来本妃的凝雪院吧,正好缺个丫头。”柳侧妃这时候说。 桂心喜出望外,立刻跪下来谢恩,“谢谢柳侧妃,奴婢一定好好干活。” “杨嬷嬷,本妃这就走了,这丫头明天去本妃的凝雪院报道。”柳侧妃道。 “是。”杨嬷嬷福身。 “好了,我现在再说一下其他四个人的去处,茯苓去轩墨阁,秋石去冯侍妾那里,百合去厨房,至于桂枝,去李侧妃那里。”杨嬷嬷转过身来,对着她们宣布。 轩墨阁是哪?她们来了这么多天都知道,那是安王殿下的书房,能去那,是多大的福分啊。 有人想这也是应该的,茯苓规矩学得这么好。 但是也有人嫉妒的,就是桂心,她嫉妒得都快疯了,本以为她是里面最出彩的,哪想到茯苓直接去了安王殿下的面前。 杨嬷嬷是很看好陈潇潇的,所以在第一名被柳侧妃要走之后,她直接就决定让茯苓去。 之前就觉得茯苓能得第一,想让第一名去的,结果柳侧妃一来,便直接要走了第一名,第一是桂心,那就茯苓就去安王那里吧。 所以,论起刷好感的重要第一步就是自身比较优秀刻苦。 众人有悲有喜,无奈都行礼,“是,杨嬷嬷。” 后面就是收拾行李了,要去各自主子那里报道。 陈潇潇在等其他人走后,她蹲下来脱了鞋,左脚钉了两颗钉子,都在肉里,右脚一颗。 秋石返回来,就看到陈潇潇在脱鞋,她凑近来看,看到血淋淋的画面,惊讶道:“茯苓,你这脚是怎么搞的?” 陈潇潇忍着痛把钉子都拔出来,说:“我也不知道,我上台的时候就踩到了,应该是在鞋子里的。” 秋石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说:“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我肚子也好疼啊,刚才差点忍不住了,我都去了好几趟茅房了。” 陈潇潇将钉子收好,她也才发现秋石脸色不好,关心地问:“那你没事吧,要不要去茅房了,你今天吃了什么?” 秋石想了想,说:“我都不敢吃东西,就早上桂心给我一碗绿豆汤,我那时候挺渴的,就喝了。” “早上桂心说我鞋子脏了,帮我整理了一下,我没在意,后来……”陈潇潇说着,渐渐想明白了,可是又觉得不可能,她都决定不争第一了,桂心应该也不是这种人才对。 “会不会是……”秋石和陈潇潇想到了一块,这会儿她肚子又疼起来了,“不行,我还得去茅房一次。” 陈潇潇把钉子收到空间里,扶着秋石一瘸一拐地往茅房去,每一脚都踩在痛处,秋石进去后,她站在门外。 她想着种种可能,今天是考核的时间,桂心给秋石一碗绿豆汤,秋石却肚子疼得不行,还好她是第一个上去的,影响不大。 她呢,最后一个上去,按理说,如果早就放钉子在鞋里,她一走路就扎到了,除非是那钉子是在台上。 等等,桂枝在她面前,那是桂枝丢的钉子,可是,她哪里来的钉子呢? 又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钉子撒在地上呢? 陈潇潇取出钉子来看,其实很小一个钉子,她蹲下来扔到地上,发现它并不起眼,小小的一颗。 她还在发呆的时候,秋石弯着腰出来了,见陈潇潇在发呆,秋石推了推她,“你在想什么?” 她定睛一看,指着钉子说:“咦,这不是桂心的针吗,我之前看见她拿出来过。” “什么?”陈潇潇抬头,“这个是我踩到的那个钉子。” “那就是桂心的,我没看错,我那时候问她,她还立刻藏起来了!”秋石信誓旦旦地说,随后质问陈潇潇,“是不是她设计我的?还有你前几次跟她出去,是不是和她合伙要对付我?给我下泻药。” 陈潇潇一阵无语,扯了扯嘴角,“我若和她合伙,那我无故扎自己脚干嘛?” “这……”秋石噎住,“那你之前和她老是出去干嘛?” 好吧,这话秋石问的挺委屈的,她一直把陈潇潇当自己人,好朋友,突然发现她和别人好了,她心里还不平衡来着。 “我……她不让我说来着,但肯定不是一起害你。”陈潇潇为难地说。 “那你跟我一起去找她对质。”秋石说着就要拉着她一起去。 陈潇潇只好又一瘸一拐地跟着她走,回到房间,其他三人都在,秋石一进去看到桂心就火冒三丈,她拉过来桂心就问,“你今天给我的绿豆汤,是不是放了泻药?” 桂心可怜巴巴地说:“什么绿豆汤,秋石姐姐,我没有给你绿豆汤啊。” “没有?你明明有给我,我到现在肚子还疼呢,你就是想害我过不了考核,你自己就可以得第一名去柳侧妃身边了!”秋石拽着桂心胸口的衣服,她力气大,看着像是要把桂心提起来似的。 “你干什么,放开我妹妹!”桂枝冲上来掰秋石的手。 百合也上来劝架,“秋石,你是不是误会了,桂心是咱们当中胆子最小的那一个,怎么会干这种事呢?” “就是,我妹妹蚂蚁都不敢撵死一个,怎么会干这种事情,你不能污蔑她。”桂枝连忙道。 “秋石姐姐,我真的没有。”桂心眼泪汪汪的,如果不是今天秋石早上刚喝了她得绿豆汤,她估计也不确定了。 陈潇潇分开她们,问秋石,“你说今天是桂心给你的绿豆汤,可有第二个人看见?” 秋石耷拉着肩膀摇头,“没有人,可是我肯定她给我了,你看我的肚子,已经这么瘪了。” 第十八章 冲动的秋石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百合也不敢相信了,桂心胆子是公认的小,可是一边是亲姐妹,她选择站在秋石这边。 “这样吧,咱们去请杨嬷嬷过来主持公道,只要去厨房一查,谁拿了东西,谁没拿就清楚了。”陈潇潇盯着桂心,用话炸她。 桂心听到这话,果然心虚了,不过也就是一瞬间,脸上有点不自然。 这点陈潇潇自然也看到了,她接着说,“厨房那边谁拿了什么东西,都是要记下来的,只要去那边问,就能出结果来。” 桂心冷汗都快出来了,她支支吾吾地说:“反正我没拿,我不去。” 这会儿秋石哈哈哈大笑,“对,去找杨嬷嬷,我现在就去,你不去对质也得去!” 桂枝慌了,她拼命抓住秋石,不让她去。 陈潇潇拦住石秋,对桂心说:“我这个钉子,是不是也是你放在我鞋子里的?” “我……不是我……”桂心低着头心虚地说,她不敢看陈潇潇的眼睛。 “在考核前好几天,你就私下找我,让我放弃第一,把位置让给你,我说我可以让,但是你不一定比的过秋石,让你努力,你就是这么努力的?”陈潇潇生气地戳她,“用这样的方式去赢?你有什么脸面拿着这样的第一?” “她让你让给她?桂心你太不要脸!”秋石大喊一声,她都不知道这回事,原来这就是她们偷偷出去的原因,秋石怒不可竭。 “桂心,真没看出来,你以前都是装的吧?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比不过就下阴招。”百合愤愤不平,为秋石感到难过。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明天就去凝雪院了,谁敢动我?你们一副自己很厉害的样子,让我一下怎么了?”桂心这时候也不装了,趾高气扬地说。 “你!”秋石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桂心沾沾自喜,“只能说明你们笨,被我骗了,你们去厨房也没有用,不会有人替你们作证的,就算我拿了绿豆汤,别人也只会说是你秋石嘴馋,偷吃我的东西,因为没有人看到我给你绿豆汤。” “还有你!”桂心指着陈潇潇说,“我只是出去问了你点问题,什么时候要你答应让我了?比不过就是比不过,不要说是我的原因。” “你!我现在就去找杨嬷嬷做主去。”秋石都快气炸了,看到桂心如此得意的嘴脸,她蹭一下就走出去。 陈潇潇没拦住,摔在地上,脚底的血又流出来了。 秋石来到杨嬷嬷的房间,杨嬷嬷正在午睡,被秋石喊起来,心情不怎么好,她冷着脸问,“怎么回事?” “桂心早上给我喝了一碗有泻药的绿豆汤,还往茯苓鞋里放钉子。”秋石大声地说,跪在地上,“求杨嬷嬷做主。” “你说的有几句话是真的?把茯苓还有其他人喊来。”杨嬷嬷捂着额头说。 陈潇潇忍着脚疼,在门外说:“杨嬷嬷,奴婢们在。” 杨嬷嬷稍微整理了下头发,出来见她们四个人站成一排,冷声,“到底怎么回事?” “求杨嬷嬷做主,桂心她在考核前给我喝有泻药的绿豆汤,往茯苓鞋里放钉子,那钉子我和百合都见过,只有桂心才有。”秋石跪在地上道。 “把东西拿上来。”杨嬷嬷道。 陈潇潇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将三颗钉子给杨嬷嬷看,那钉子上还带着血。 桂心这会儿也跪道地上,说:“杨嬷嬷,奴婢冤枉,她们合伙要陷害奴婢,奴婢没有做过这些事。” 杨嬷嬷不理她,问陈潇潇,“你可有证据?” 陈潇潇想了想说,“钉子奴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但是早上确实她给奴婢整了下鞋,那时候在考核前,不过没人看到,绿豆汤她是在厨房拿的,肯定有人看到,也有记录,可以搜一下房间,碗肯定没有还回去。” “既然如此,来人,去她们房间里搜一下。”杨嬷嬷对着外面喊。 很快就进来几个侍女,她们进去房间里查看,陈潇潇这时候递给杨嬷嬷一把钥匙,说,“嬷嬷,这是我那个箱子的钥匙。” 杨嬷嬷接过来,很快那几个侍女就出来了,手里有一只碗,还有几颗钉子,侍女恭敬地对杨嬷嬷道,“这碗是在叫桂心的箱子里找到的,钉子是在桂枝箱子里找到的,至于这个锁着的箱子,没有钥匙。还有一包泻药在桂枝的箱子里。” “呐,给你,钥匙在这,打开。”杨嬷嬷将钥匙给她。 侍女把箱子打开,翻了几下便不翻了,说:“里面就几件衣服,别的可疑的东西都没有。” 杨嬷嬷拿起碗,将它摔在地上,“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话要说?” 桂枝不可置信,“不可能,不是我!” 她疑惑地看向桂心,桂心却只顾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桂枝、桂心两姐妹合伙干出这种事,太过恶毒了。 但是考核已经结束,这时候再揪出来惩罚,对杨嬷嬷自己就很不利,她权衡了下利弊,不满地看了秋石一眼。 当众人以为杨嬷嬷要处置她们两个人的时候。 杨嬷嬷却准备轻轻拿起,轻轻放下,她咳嗽一下,说,“桂枝心思歹毒,做出这样的事情,李侧妃那里就不要再去了,百合明天去李侧妃那里报道。” “杨嬷嬷,我……”桂枝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她听到这已经懵了。 “至于桂枝,去后院刷恭桶,桂心几乎被桂枝带坏,算是知情不报,手伸出来!”杨嬷嬷拿起戒尺,来到桂心面前。 “不是这样的,这一切都是桂心做的!”秋石大声反驳,明明是桂心做的,怎么就这么小的惩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们是共犯。 陈潇潇连忙拉住她,不让她再开口,这个情况已经很明显,杨嬷嬷在偏袒桂心,再说只怕不妙。 而且,东西是在桂枝箱子里出来的,她大可以说桂枝陷害她。 杨嬷嬷气结,“你也把手伸出来,在王府怎么可以这么大声说话,还出言顶撞。” 她啪—啪—啪—打了秋石三下,问,“你知不知错?” 秋石吃痛,不敢再顶嘴,“奴婢,知错了。” 第十九章 要离别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杨嬷嬷打了桂心十下,便回屋了,既然解决完事情,她也没心情再留下了。 在离开前,她警告众人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否则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既杨嬷嬷走后,秋石依然生气,陈潇潇只能小声劝她,“算了吧,不要生气了。” 桂心站起来,什么也没有说,她默默看了眼秋石,便带着桂枝走了。 秋石气愤地说,“让自己姐妹背锅,有什么好得意的,她姐姐啊,真够倒霉的。” “回去吧。”陈潇潇说。 “哦,我扶你吧。”秋石扶陈潇潇回屋。 屋里就剩她们三人,秋石这下冷静下来了,可还是不解,遂问陈潇潇,“你刚才为啥拦住我,杨嬷嬷也不惩罚她。” 陈潇潇把鞋子脱掉,边往脚上擦药边说,“杨嬷嬷不会惩罚桂心的,你就别再纠结了。” 秋石还是不解,“为什么?” 陈潇潇勉强笑了下,“因为,第一,她是柳侧妃点名要的人,第二,杨嬷嬷不希望这件事传出去,这会对她不利。” 御下不严,还出了这等陷害同伴的事情,杨嬷嬷除非真的是那种正直不阿的人,才会去推翻这次的考核结果,可惜,杨嬷嬷不是这种人。 出了事情,她只会将这些都瞒住,不准外传,惩罚桂枝已经算是给秋石和她一个交代了。 秋石如果再纠缠,不知道适可而止的话,到时候惹怒了杨嬷嬷,可不是什么好的事。 陈潇潇摇摇头,感叹,秋石还是太冲动了。 秋石虽然还是不大明白为什么杨嬷嬷不让传出去,经陈潇潇再三说,她也不纠结了,她本来就是个心思简单,不愿意多想的人。 大家下午没事做了,都准备收拾东西,明天要去各自主子那里报道了。 陈潇潇来的时候带的东西不多,箱子里的是她的几件衣服,她将它们放到包袱里,摸了摸,以后也穿不着了。 她想着要不要把这些衣服放进空间里,但是又怕人问起,所以还是不要了。 收拾好东西,陈潇潇又坐着发愁了,她有那么大的一个空间,装的东西却那么少,真想将空间里都堆满。 若是她在家里,可以和爹爹一起去山上摘野果子,掏鸟蛋,还可以摘蘑菇,想想就高兴。 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在走之前听到爹说一句分家,也不知道分家了没有,还有娘,最近睡得好不好。 可惜了,现在在王府,她是农家姑娘,想存放的东西自然都是吃得,在她眼里吃的是最珍贵的,她决定以后如果有吃不完的东西,就往里面放。 空间里不仅可以放东西,放进去也不会坏,这真是一件大好的事。 一下午的时间,三个人都坐在一起聊天,时间过得也很快,来王府这么长时间,也就只有这半天假放松放松了。 很快就到吃饭时间了,陈潇潇因为脚疼,走得慢,秋石自告奋勇先去打饭。 陈潇潇便慢一步过去,等她到的时候,秋石已经在椅子上坐着了。 “茯苓,百合,过来,这里!”秋石站起来挥手。 陈潇潇点头,走过去。 她们三人坐一张桌子吃饭,桂心,桂枝不见了人影,不过她们也不在意。 今天吃的是饺子,猪肉白菜馅的,一口咬下去,里面的汁液都能溢到桌子上,料特别足,再一次感叹,王府就是王府啊。 陈潇潇吃了好几个,每个人的分量都是分好的,来王府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吃到这么多好吃的了。 匆匆吃完,三人一起去沐浴,沐浴的地上是一个大的池子,现在只有她们三个人来了,别的侍女都有活做,会来得迟些。 三人来到里面,陈潇潇也不管自己能不能碰水了,直接跳到水里面。 秋石和百合一样跳下来,水花四溅,都溅到陈潇潇脸上去了,她眯起眼睛,捂着脸。 秋石下来就老实了,她吐吐舌头,幸好现在没多少人,不然她要挨骂了。 这时候天气也太热了,只有在沐浴的时候才是最凉爽的,秋石倚着身后的石头,问陈潇潇:“茯苓,你以后有什么想做的吗?” 陈潇潇同样也倚着石头,说:“我想回家,等我以后不在王府做事了,我就回家,回去种田,和爹娘一起,养活我弟弟。你们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回家,她们不是我的亲人了,我以后都在王府里待着吧。”秋石有些迷茫,她羡慕陈潇潇还有爹娘在等着她。 百合也赞同,“我也不回去,我就在王府陪我姐姐。” “对不起,让你们伤心了。”陈潇潇无措地道歉。 “没事,我们不在意了的。”秋石说。 陈潇潇为了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捧起水朝她们撒去,“来玩呀~” 秋石吃了一口水,惊讶了,她站起来,也捧起水来,反击回去,百合加入到一起,两个人一起泼陈潇潇一个。 陈潇潇很快就招架不住,但她不认输,站起来来挥动小手,跟她们宣战。 “哈哈哈!你们没我厉害!” “切,我们两个人,你一个,你输定了。” “就是就是!” 这场战争,惊动了外面嬷嬷,她进来呵斥,“不得喧哗!” 三人立刻蹲下来,直到嬷嬷出去了,她们才默默洗完,灰溜溜地出去了,但是三个人并没有因此难过。 反而更加高兴了,三人回屋,擦干头发,便入睡了。 桂心,桂枝是半夜才回来的,不知道去了哪,回来的时候,每个人拿着一个手镯。 第二天,她们就要分别了,陈潇潇拿起包袱,走出去,向杨嬷嬷问了怎么走去轩墨阁后,就往那边去了。 轩墨阁是安王的书房,是安王办公和看书的地方,陈潇潇有点害怕,莫名地觉得那个安王可怕。 她来到轩墨阁外,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老人站在那里,陈潇潇连忙上去行礼,“这位主子,奴婢是新来轩墨阁办差的,请问奴婢要在哪里做事?” 这个人是王府的管家,王德才,也是安王的贴身公公。 第二十章 安王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他看了眼陈潇潇,“从今个开始,你就是这的扫洒丫头了,我带你走走,给你讲讲以后你要扫的地方。” 陈潇潇,“是,请问主子怎么称呼?” 扫洒丫头啊…… 她之前还以为是要贴侍候安王,既然不是就放心多了,也不知道这安王,长得如何? “唤咱家王公公就行。”王德才边走边回,示意陈潇潇跟上。 “是,王公公。”陈潇潇谦卑道。 王德才,“你要记得,轩墨阁周围的地方都是你要打扫的,书房你不可以进去,周围要打扫得不见一丝尘土,听明白了吗?” “奴婢听明白了。”陈潇潇回道。 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靠近书房呀,除非活腻歪了,她可是听其他人说了,安王可凶了。 “行了,既然明白了,我带你去你的住处。”王德才在前面一扭一扭地走着,姿势有点怪。 陈潇潇心里疑惑,却没敢问,跟着王德才走到一间下人的房子面前,房间离书房很远,总共看着有四五间房间。 王德才在此停下,“这就是以后你要住的地方,把东西放好,跟我去干活。” 陈潇潇,“是,奴婢这就去。” 她往里面走,竟然发现她这个房间是独立的,也没有发现屋子里有其他人住的痕迹,心里窃喜了一下。 这是可以自己住了吗? 放下东西,她走出去,“王公公,奴婢好了。” “那跟咱家走吧。”王德才又一扭一扭地走。 陈潇潇连忙跟上,王德才到地方,给了她把扫把,还有其他的工具,再三叮嘱她不能进书房后,离去了。 她总觉得王德才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不像正常人走路的样子,可惜,她又不敢问,老老实实打扫着。 她这个干活的地方很广,王公公的要求是,地上不能有一丝尘土,现在夏天,其实到了秋天就难受了。 到时候,一堆落叶,落一地。 她仔细地围着走了一圈,发现这里种得最多的是樱桃树,此时已经结果了,而且树上一大片都黄里透红。 好想吃,可是为啥没人摘呢,这樱桃都掉在地上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大多还是青果子掉地上了。 她来到树下,还能惊起树上的鸟儿,一堆儿地飞走,等发现陈潇潇没有威胁之后,再飞回来。 陈潇潇一脸可惜,来到树下认真地扫了起来。 她想,这要是在她们村里,那不得还没到红色,就已经被嚯嚯完了,哪里还能这么浪费。 还不等陈潇潇想破天,这边有个穿着玄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是在亭子里,听到鸟叫声惊醒的。 他原先躺在亭子里的睡榻上,忽然听见一声声鸟叫声,以及拍翅膀的声音,便睁开了眼睛。 他便是这座宅院的主人,安王慕容盛。 没了午栖的兴趣,此时他冰寒着脸起来,往陈潇潇这走来。 陈潇潇低着头扫地,还未发现他。 “没人告诉你,本王在这里午休?”慕容盛低头俯视着这个扰他睡眠的小侍女。 陈潇潇一怔,这个声音,不是…… 上辈子囚禁她的那个神秘人吗? 怎么她怎么逃都逃不掉? 陈潇潇两辈子都记得这个声音,她浑身颤抖起来,跪在地上,头顶着地面,不敢说话。 安王拧紧眉毛,有些不耐,“本王怎么没见过你?” “奴、婢是新来的扫洒丫头,今、天第一天……”陈潇潇牙齿上下打颤。 安王,“头抬起来。” 陈潇潇立刻抬起头来,牙关咬得紧紧的,眼睛看着地上。 巴掌大的小脸,这半个月来伙食不错,脸上长了点肉,气色红润了不少。 “是你?”安王惊讶,这不是那日碰见的奴婢? 她怎么在此?这是考核通过了? 陈潇潇飞快地朝他看一眼,难道他也有上辈子的记忆? 完了! 她连忙磕头,“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奴婢、奴婢……”陈潇潇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饶命?”安王的话像冰渣,不带一丝情绪。 这婢女真奇怪,他还未问罪,她便知道了? 所以她是故意来这里引起他注意的? 安王瞬间对她失去了兴趣,转身就要走。 “王……爷?”陈潇潇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回答陈潇潇的,是慕容盛一声一声远去的脚步声。 陈潇潇愣住了,这是要罚她还是不罚? 他究竟知不知道,她的秘密? 慕容盛就像是飞过的大雁,一点痕迹都没留,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陈潇潇再也没看到慕容盛。 轩墨阁的书房也没有亮光,陈潇潇的房间又来了一个扫洒丫鬟,她们的房间里有两张床,两个人住在一起。 新来的丫鬟叫夏露,是个机灵的丫头,她和陈潇潇一起,打扫整个轩墨阁外围的地方,一个负责东,一个负责西。 她的到来,大大减轻了陈潇潇的负担。 这日,她从厨房回来,把陈潇潇的饭也一起端回来了,她去喊陈潇潇。 陈潇潇怪不好意思的,“我能自己去吃饭的,你以后端自己的饭就好。” 夏露笑眯眯地说:“没事,就举手之劳的事,你也知道我没开始做事,这一天闲着呢。” “那谢谢你了。”陈潇潇坐下来。 “不客气的。”夏露吃着东西,示意陈潇潇坐到她身边。 陈潇潇无奈坐下,端起饭碗吃着饭。 夏露无意提起,“听说你和柳侧妃身边那个桂心关系不错,你们认识多久了?” 陈潇潇咬着筷子,迟疑了一下,“只是一同学过规矩,关系算不上好,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 “听说的,桂心说的,她呀跟别人都说和你关系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夏露一脸天真,端详着。 关系好?她陈潇潇什么时候和桂心关系不错了? 光说桂心算计她,她与桂心关系就不可能好,这桂心脸皮是有多厚,就不怕她拆穿她吗? 陈潇潇摇头,对夏露说:“她与我从未亲密过,只是一同住过半个月,你不必信她。” 夏露心里却是半信半疑的,桂心逢人必说她与陈潇潇是姐妹,难道是假? 第二十一章 摘樱桃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桂心总说你和她关系好,我来时还跟我说要好好照顾你呢。”夏露说。 陈潇潇不想再说,便岔开话题,“夏露,你没来这之前,在哪当差?” 夏露夹起一块青菜,咬了一口,“在安王妃身边,因为做的好,被调来这边了。” 怪不得询问她和桂心的关系,听闻,安王妃和柳侧妃不合,虽是一府所出,却是一嫡一庶,两人关系势同水火。 陈潇潇仔细思索着,谨慎地道,“我与桂心真的没什么的。” 夏露一再听她说,点点头,算是信陈潇潇了,至于有没有真的信,也就不清楚了。 两人吃完饭,陈潇潇自告奋勇地把碗筷收拾了,端去厨房。 夏露便留下来,打扫房间,其实重点是打扫她的床铺。 陈潇潇还完碗筷,就去打扫,这几天樱桃树又熟了不少果子,昨晚下了雨,地上有不少被刮落的樱桃,她准备去找一下王公公。 这么多果子,都让它们掉地上,实在太浪费了。 陈潇潇来到轩墨阁前面,望了几眼,王公公正好从里面走出来。 王公公转过身,也看到陈潇潇了,他走到陈潇潇面前,问:“什么事?” 陈潇潇福身,“回王公公,奴婢想问,这满园子的樱桃,能不能摘下来?” 她见王公公不说话,连忙接着说,“王公公不要生气,奴婢是想着,这樱桃落在地上也是浪费,这么一大片,把它们摘下来,给各院主子也能送一些,解解馋。” 王公公没说话,以往这樱桃都是这样,任他自由凋零,也没人想去吃它们,他以为陈潇潇想摘樱桃,是想吃呢。 他和蔼地笑,“既然如此,那便你去把它们摘下来吧,各院都多送些,剩下的你摘下来给咱家。” “是,奴婢这就去。”陈潇潇高兴地说。 她跑回房间,拿了小竹篓出来,又搬来一架竹梯,架到树上,爬上去摘着樱桃。 王公公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若有所思,他推开书房门进去。 慕容盛正在翻看书本,抬头见王公公眉开眼笑地进来,问:“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王公公扬了下浮尘,“樱桃结了不少果子。” 慕容盛,“所以呢?” “所以奴婢让茯苓那丫头去摘了,想来到晚上就能吃了。”王公公道。 慕容盛停顿了下,修长的手指翻动着书本。 王公公接着说,“这丫头,奴婢派人去查了,并未发现异常,想来想去摘樱桃,确实是怕浪费,也难得。” 这樱桃,据说是几年前才传入乾元国的品种,彼时慕容盛看着稀奇便种下了。 随着一年一年长大,结果也快,可惜在安王院子里,安王不下命令,没什么人敢打它们的主意。 各院主子对此也不是没有过想法,却没人敢提,渐渐地,也就不管了。 慕容盛很多时候没想起来,这果子就都成了鸟儿的吃食,从结果到红透了,再到凋落。 这么多果子,都放着不吃,这样想想的确浪费。 慕容盛额首,王公公便不再说了,他安静地待在他身边。 这厢,陈潇潇爬上树,揪着树枝拽过来,一个一个摘着,挑着熟透的摘,摘好放到竹篓里。 她左右看着没人,偷偷尝了一颗,甜中带酸,汁水也多,想将核吐在手里,又怕被看到,默默将核给吞下去了。 “大胆!谁让你摘樱桃的!”树下传来一声呵斥声。 陈潇潇差点噎住,她转身往下看,一个绿衣的丫鬟瞪着她,她的身后站着一位挽着妇人发髻的女人。 女人穿着正红色的宫装,一脸严肃的神情,笔直地站在地上,让陈潇潇心里一紧。 她立刻走下来,福身,“见过……这位主子!” “这是我们安王妃。”绿衣丫鬟手里还端着食盒,见她竟然不认识安王妃,出口提醒。 “见过安王妃。”陈潇潇改口道。 安王妃轻轻嗯了声,柔声询问,“为何你在这摘樱桃?你可知这樱桃王爷从未让人碰过?” 这小丫鬟胆子也太大了,这樱桃从未有人动过它们,而这个丫鬟还踩在梯子上摘樱桃。 陈潇潇迷茫地摇头,“奴婢不知,是王公公同意了,奴婢才摘的。” 竟是王公公,安王妃抬手示意陈潇潇起来,“既然是王公公说的,那便没有事了,你继续摘吧。” 陈潇潇应声,“是,安王妃。” 安王妃说完整了整衣服,往轩墨阁走,身后跟着三四个丫鬟,陈潇潇闻到一股芳香的味道,渐渐飘远。 她继续爬回树上,不敢再偷吃了,果子装满了就下来,装到篮子里。 这样一直持续到天黑,陈潇潇摘了两大框樱桃,个个红得诱人,她拎起来,去找王公公。 安王妃也已经从轩墨阁出来了,看见陈潇潇摘了这么多,夸奖她,“你干得不错,王公公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陈潇潇站着等着,“回王妃,奴婢就在这等王公公出来,王公公说过,奴婢不能进轩墨阁的。” “既如此,你便等着吧。”安王妃点头,是个安分的。 安王妃带着人走了,陈潇潇在原地等着。 一直到天黑,王公公才出来,见陈潇潇摘了这么多,也是很高兴,他提走了一筐,吩咐陈潇潇剩下地一筐往各位女主子院里送。 于是,陈潇潇又开始往各院送樱桃了,她把这一筐樱桃分成五份,放到木盒子里。 她一手提两个木盒,往各院子走,第一个当然是安王妃的剪影阁,她刚进院子,就有侍女过来了。 绿衣侍女见陈潇潇面生,问,“你是谁,为何这么晚来我们剪影阁?” 陈潇潇放下木盒,选了一盒递上去,“这位姐姐,这是轩墨阁摘的樱桃,王公公让奴婢送来的。” 绿衣侍女惊讶,指着地上的三盒木盒,“这些也是?” 陈潇潇挥手,“不是,王公公让每个院子送一点,目前不多,一个院子一盒。” “知道了,你去吧。”绿衣侍女不再问,她拿着木盒去见安王妃了。 第二十二章 受罚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按着远近,一一送完了剩下的三盒,又跑回轩墨阁拿了最后一盒,拿去冯侍妾的院子。 等她都忙完,天都黑了,她走去厨房,端了饭在角落里吃。 夏露不知何时候坐到她身边,“你今天摘樱桃了?” 陈潇潇边吃边点头,“是啊,摘了快一个下午了吧。” 她抬头看去,才发现是夏露,只是夏露怎么知道,她摘樱桃了? “王爷很喜欢樱桃树,都不让人摘的,你是怎么劝说王爷,摘樱桃的?”夏露压低声音,悄悄地问。 陈潇潇听了,不安地坐得离她近了些,安王不喜欢别人动他的樱桃,可是王公公那同意了啊,会不会出事啊? “是真的吗?可是我一开始问王公公的时候,王公公并没有说王爷不让,他让我去摘的,还让我往各个院子里都送一些,他自己留了一筐。” “王公公让你给各个院子送了?”夏露惊呼一声,捂着嘴。 周围人都看过来,陈潇潇抬起袖子挡住自己。 夏露自知失言,也不再说话,众人才又恢复了原状。 晚上睡觉前,夏露抱着被子到陈潇潇床前,说,“我可以和你在一块一晚上吗?我自己睡不着!” 陈潇潇往里面挪,“可以,你上来吧。” 夏露拖了鞋上来,睡到最外面,盖好被子,想继续找陈潇潇说话,她转身看陈潇潇,才发现陈潇潇累得睡着了。 她摇了摇陈潇潇,觉得扫兴,怎么就这么一小会儿就睡着了呢?她还没问出自己想要问的话呢! 夏露背过身子,背朝着陈潇潇闭眼睛,想着明天再问问她。 陈潇潇这时候,偷偷睁开眼睛,偷瞄了夏露一眼,嘴角勾了一下,这家伙终于安静了,好像个喜鹊,嘴巴就没停过。 第一次见她就问个不停,貌似消息还挺多的。 不知道为什么,陈潇潇总觉得和她相处不舒服,有一种夏露总想套她话的感觉。 夜深人静的时候,陈潇潇静静听着夏露安稳的呼吸声,想起来自家娘亲,也不知道娘怎么样了。 娘肚子里的弟弟好不好?爹成功分家了没,好想回去啊。 以后,她每个月都可以有两天休息,可以坐王府的马车回去,现在已经是月底了,这个月是没希望了,只能等下个月了。 闭上眼睛,陈潇潇有点睡不着,这个屋子以后两个人了,还真不自在。 不想了,陈潇潇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未亮,陈潇潇喊醒夏露,她们洗漱完,去领了早饭,吃完才去干活。 两人一东一西,打扫着,才过了一夜,又有许多樱桃掉在地上了,有的熟了,有的没熟。 这里离书房很近,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动,地上的樱桃没有破损。 陈潇潇拿出竹篮,将地上熟透了的樱桃捡起来,放到竹篮里面,裂开的带汁水的不能要了的,她没捡起来。 她一遍一遍捡着,等捡完能用的,才把地上的坏掉的和青的果子扫到一边,准备扔掉。 “大胆奴才!你、你、”身后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显然怒极了。 陈潇潇抬头一看,竟然是柳侧妃,她连忙行礼,“奴婢见过柳侧妃。” 柳侧妃手抚着额头,做呕吐状,头上的扶摇簪子摇晃着,发出清脆的铃声。 她身旁的琉璃站出来,呵斥陈潇潇,“你这奴才,刚才在干嘛?捡地上掉下的樱桃?昨晚送去樱桃里,有多少是捡的,你就是这么替主子做事的?” 陈潇潇刚要回答,王公公的声音传来了,“怎么回事?” 慕容盛早上醒来,正在院子里练武,听到说话声,他脸色阴沉地走过来,是谁在这里喧哗。 此时他过来的时候,穿的还是一身劲装,汗水还未干,俊美的脸上,两条剑眉紧锁着,他的身后立着王公公。 柳侧妃一见是慕容盛,挪步贴过来,手挽着他,“王爷,妾身来给王爷送莲子羹,却不想,看到这一幕。” 慕容盛退后一步,不想一大早便和柳侧妃腻歪在一起,更何况他身上还有汗,他顺着柳侧妃的目光看去,便见一个丫鬟跪在地上。 这不是,那个叫茯苓的奴婢,怎么又和她扯上关系了? 陈潇潇在听到慕容盛的声音时,已经石化了。 柳侧妃被慕容盛躲开,稍微有些不自在,但她不放弃,离慕容盛又近了一点,眼睛却看向琉璃,示意琉璃说话。 琉璃接收到柳侧妃的眼神,这时候朝慕容盛行礼,“王爷,这个丫鬟胆大包天,竟然在这地上捡樱桃,也不知道昨晚送去的樱桃里有没有地上捡的,实在是太恶心了。” 柳侧妃也柔声道,“王爷,妾身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就是怕要是王爷也吃了这地上捡来的烂果子怎么办?” 柳侧妃一语双关,既肯定了陈潇潇行为地不当,更表明了对安王的一片关心之意。 慕容盛轻抚柳侧妃的手,看向陈潇潇,“茯苓,你还有什么话说?” 柳侧妃一愣,王爷认得这个丫鬟?不是刚来吗,这丫鬟好大的本事。 陈潇潇跪着,心里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遂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口,“奴婢该死,奴婢不该捡地上的樱桃的,但是,奴婢昨晚给各院送的樱桃,绝无半个是捡的,都是从树上摘的。” 慕容盛挑眉,“那你今日为何在此捡这些果子?” 陈潇潇低着头,苍白着脸咬唇道,“奴婢想留着自己吃,奴婢想着这些果子烂在地上也是烂,还不如吃了它,本想捡了之后,跟王公公请示,不想被柳侧妃误会,奴婢求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柳侧妃轻笑,“你倒是个会自作主张的,在这王府里捡烂果子吃,显得咱们王府多亏待你似的。” 陈潇潇冷汗直流,“求王爷饶命,奴婢认罚。” 王公公拿起陈潇潇面前地竹篮,仔细看了看,对慕容盛说,“王爷,茯苓捡的都是好的果子,您看,也不全是坏果,这丫头本意也不坏。” 柳侧妃看向王公公,不知道为何王公公会为陈潇潇说这么一句话,心里对陈潇潇多了一丝防备。 陈潇潇感激地看王公公一眼,心里认定王公公是好人。 慕容盛朝王公公手里的樱桃看,确实没有烂的果子。 她不想浪费的想法是好的,现在王府任何一个人,都享受惯了,不知道珍惜,外面多少人还在饿肚子,王府里没有一个能站出来的,唯有眼前这个丫鬟。 他在看向陈潇潇明亮的大眼睛的时候,迟疑了一下,这奴才,对食物太执着了,只是太小家子气,还会自作主张,该罚。 慕容盛对王公公说,“杖十五。” 第二十三章 柳侧妃的警告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这份樱桃便赏你了,以后不得再捡地上的果子,另,赏你十两。”慕容盛又道,俊美的脸上尽是冷意,警告的意味甚浓。 罚是罚她自作主张,赏是看在她节俭的份上,慕容盛向来赏罚分明。 陈潇潇一惊,十两? 这算是打一下,给个甜枣? 但是,这甜枣也太甜了吧! 樱桃被她丢到脑后,连忙谢恩,“谢王爷!奴婢愿领罚!” 柳侧妃不乐意,怎么可以这么便宜这个奴才,“王爷,这,怎么赏她了?” 话出口,她便知道错了,她怎么去质疑王爷的决定呢,连忙补救,“王爷,妾身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那僵硬的表情,透露出她的不情愿。 王德才这时取来庭杖,弯腰对陈潇潇道,“茯苓,躺下,受罚。” “嗯。”慕容盛转身离去,不理会柳侧妃,一大早被打扰,他也没心思再练武了。 柳侧妃迈着小碎步跟上去,走远了还能听到她的声音,“王爷,妾身给您准备了银耳羹,您吃些罢!” 陈潇潇寻了一块儿干净点的地方,趴下来。 王德才亲自下手,没留力气,啪……啪…… 陈潇潇闷哼一声,好疼,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等挨完十下,她才堪堪站起来,虚弱地对王公公说,“王公公,奴婢先退下了。” 王德才点头,从袖子里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她,“去吧,以后切忌不要自作主张,这王府不是你家花园。” 陈潇潇未接银子,苍白着脸,“刚才多谢王公公为奴婢说话,王公公说的话奴婢一定谨记在心,这十两银子请公公收着。” 王德才对陈潇潇心里带着些许满意,将手里的银子塞给她,说,“王爷赏给你的,你便拿着,咱家还有事,不跟你哆嗦了。” “王公公慢走。”陈潇潇只能接着这十两银子。 王德才带着庭杖,走了。 陈潇潇把银子弄到袖口,躲到角落里,将银子转移,而后才开心起来。 十两银子,她这辈子,不对,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随后,陈潇潇去扫地,不敢再做出格的事情了,这次王爷不跟她计较,下次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了。 她是要回家的,她收起自己那份侥幸的心理。 角落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夏露,偷偷溜出去。 陈潇潇拖着伤去扫地,王爷和王德才都没说她受伤了不能干活,她就不能停下,她也不敢,更没那个心。 草草将樱桃放到角落里,她就拿起扫把了,努力扫地,有了这十两银子,浑身都是力量。 夏露这边,溜出去是去安王妃院子里,她一来,安王妃的贴身嬷嬷沈嬷嬷便将她带进安王妃房里。 安王妃正在梳妆,见夏露来了,她也没开口让她说话。 夏露跪下来,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所见都说出来,末了,还对安王妃说,“奴婢看那个茯苓不像是柳侧妃那边的,但是也不像是个简单的,王爷是罚了她,不过也赏了她,整整十两呢。” “哦?当真赏了她?”安王妃有了些兴趣,她在脑海里思索,便浮现了陈潇潇那姣好的面容,只是再好看,她觉得王爷也不会跟一个丫鬟有什么,所以心里并不以为意。 “王妃,奴婢说的都是真的,都是奴婢亲眼所见。”夏露恭敬地说。 “本王妃知道了,你且回去,以后不经传召,不得过来。”安王妃吩咐道。 夏露磕头称是,沈嬷嬷在夏露临走前,扔给她一个荷包,“王妃赏你的。” 夏露打开荷包一看,里面是一副碧绿色的手镯,一看就不是凡品,她欣喜谢恩,表示自己以后一定好好为王妃做事。 陈潇潇把院子都清理干净的时候,夏露才回来。 夏露的院子可没有打扫,她见陈潇潇看过来,故意抬手抚着头发,露出手上的镯子,状似不经意地说,“茯苓,今个儿天真热。” 陈潇潇连连点头,耿直地说,“对,太热了。” 一点儿都没察觉到夏露不自然的脸色,为了说明这一点,陈潇潇还就着自己的袖子扇风。 “嘶———”在扇风的时候,牵扯了下伤口,陈潇潇疼得快龇牙咧嘴了。 王公公打那十五下,没有流血,但是也不轻,她动一下就疼,肯定又青又紫。 夏露心里冷哼,土包子,一点也不上道,“我去干活了。” “哦,你去吧。”陈潇潇点头,未发觉异常,照常干活。 夏露走后,陈潇潇面前出现了一个人,那就是柳侧妃,她缠着慕容盛,一直到正午才出来,一出来就来找陈潇潇。 陈潇潇转头便看见柳侧妃,跪了下来,“奴婢见过柳侧妃。” 柳侧妃靠近陈潇潇,用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语气不咸不淡,“你与王公公何关系?” 柳侧妃为何会问这个?单纯的陈潇潇疑惑,她能和王公公有什么关系? 陈潇潇不敢撒谎,如实回答,“奴婢与王公公并无任何关系,奴婢怎敢高攀王公公!” “哦?”柳侧妃松开陈潇潇的下巴,用手帕擦了擦手,颇为嫌弃地说,“那为何王公公会为你说话?” 陈潇潇蹙眉,“奴婢不知。” 柳侧妃低低笑出声来,“好一个不知。” 竟是恼了! 琉璃适时走上前来,便打了陈潇潇三下巴掌,显然这种事情她经常做,做得得心应手。 陈潇潇吃痛,两边脸很快就肿了。 柳侧妃轻笑一声,“本妃警告你,老老实实当你的奴婢,别妄想攀高枝,王爷可不是你这种贱丫头能攀得上的。” 她向来是嚣张跋扈的,只是以往为了拉拢人,才放下身段。 只是慕容盛那么轻易放过陈潇潇的事,到底还是在柳侧妃心里埋了刺,起了疑心,她出声警告陈潇潇。 陈潇潇哪里敢对安王有非分之想,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不说安王是上辈子那个神秘人,她躲她还来不及。 她磕头,做着保证,“侧妃请放心,奴婢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做这种梦!” 她的手里都是冷汗! “不敢最好。”柳侧妃丢下一句话,便带着人,扭着身段,离开轩墨阁。 陈潇潇拖着疼痛的身子起来,委屈极了,王府真是个吃人的地方,光这一天,她就挨了好多回罚。 只盼着柳侧妃以后别再盯着她了,还有安王,都不要出现了,她觉得再这样,她有可能等不到出府的那一天了。 也怪她自己,怎么就这么莽撞!若是她不出这些幺蛾子,便什么事都没有! 待晚上回到房间的陈潇潇,拿着鸡蛋,滚着脸上的伤,王府的下人是不能以这种形态出现在主子面前的。 所以她向厨房要鸡蛋的时候,厨娘便痛快地给她煮了一个,虽然是花了钱的。 她拿着鸡蛋在脸上滚着,脸上的肿去了不少,她脱下亵裤,发现腿上青黑一片,涂上伤药,便不敢再动。 第二十四章 夜会杨嬷嬷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夏露早早就回来了,她见陈潇潇脸上有伤也不过问,忙自己的,她知道陈潇潇受伤了,但是她不会去问。 陈潇潇受伤了,与她无关,中午的时候,她一直都在暗处躲着,连后来柳侧妃警告陈潇潇的那一幕,她也看在眼里。 夏露抬着手,仔细端详着自己这个得来的手镯,心里别提多高兴。 与之对比,陈潇潇略显颓废一些,不过她这时候坐起来了。 她拿出自己的旧衣裳,准备做点小娃娃的衣服,等她翻看了一下,又不准备做了,这衣服太旧了。 若是弟弟出来,穿这么旧的衣服,难免会不舒服。 陈潇潇担心着,她上辈子没看到娘肚子里的孩子出来,但是这么多年想男娃的她,总是希望娘能生个男娃出来的。 所以她一直坚定着,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弟弟,这近乎是一种执念。 但凡谁被人说绝户十几年,都会这样,更别说有的人可能更疯狂。 不过,还好爹没有放弃娘,十多年一直没妥协,爹虽然憨厚,什么都听奶奶的,但唯独休妻这件事从不妥协。 她仔细翻看着,她两件衣服都是缝缝补补,没有一处好的,不行,这样的衣服不能给弟弟改了穿。 她现在得了十两银子,可要好好为弟弟选些好的布料,还要给爹娘各备一身。 陈潇潇放下旧衣服,向夏露求问,“夏露,你知不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布料?我想买一些。” 夏露从自己手镯中分了注意力,歪头睨陈潇潇一眼,“你问这干什么?你要买?” 陈潇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是啊,我想给我家人做些衣裳,等下个月带回家去。” “你可以给钱给杨嬷嬷,她可以帮你出府买,平常她也靠着这个赚点零花钱。”夏露想了想,才说,杨嬷嬷虽教导新人,但是府里新人来的也不算多,自然是有空的。 “杨嬷嬷,是后院教导新人规矩的那个?”陈潇潇面露欣喜,是认识的,那便更好了! “嗯,就是她。”夏露点头,她在王府里待的时间比陈潇潇长,小道消息也比她灵通。 “那我明日便去寻她,今日太晚了!”陈潇潇一脸可惜地说,真恨不得现在就去,可她想了想,还是算了,现在太晚了。 “其实你现在去,杨嬷嬷也未必睡了,而且这会儿也都是刚闲下来,杨嬷嬷又不用守夜。”夏露难得提醒她。 陈潇潇一想,也是,明天去也差不多这个时辰,还不如现在去。 她一下站起来,忘记了身上还有伤,顿时疼得冷汗淋漓,缓了好一会儿才走出去。 走前,她叮嘱夏露,千万别把门锁住。 匆匆穿过一个又一个院子,陈潇潇来到了最开始她们学规矩的院子,里面静悄悄的。 最近没什么新人,杨嬷嬷正得空,坐在院子里乘凉,手里拿着摇扇风,她一抬头,便看到了陈潇潇。 此时陈潇潇也反应过来,上来行礼,“见过杨嬷嬷。” “你来做什么?”杨嬷嬷问。 “奴婢想托嬷嬷,买点布。”陈潇潇恭敬地道明来意。 “买布?你平常在王府,有定制的衣服,怎么还去买?”杨嬷嬷不清楚陈潇潇家的情况,但是一般来王府做奴婢的,家里哪有什么钱,以为她想学那些个爬床丫鬟,脸瞬间拉下来了。 陈潇潇不知道杨嬷嬷为何不高兴,她小声说,“奴婢不是做给自己穿的,奴婢想买来,给自己娘做一身,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杨嬷嬷听到这,脸色才好了些,但语气依然不好,“要买多少,你哪里来的钱?” 陈潇潇如实回答,“奴婢在王爷那得了赏,一共十两银子呢,跟奴婢一起做事的夏露打听,才知道嬷嬷这可以帮忙。” 她没有说她不仅得了赏,还有罚,怕嬷嬷不高兴。 听到这,杨嬷嬷也不好再问她家里的事,只问她,“要什么布,棉布绸布?要多少?” “棉布,绸布各一匹。”陈潇潇答,棉布给爹和娘各做一件,绸布全都留给弟弟,她自己有王府发的衣服,就不用再做了。 “行,把钱给了,棉布四百文一匹,绸布要贵点,一两银子一匹,让我去买你得再加二十文,一共一两加四百二十文。”杨嬷嬷说。 要她去跑腿,当然要付钱,像陈潇潇这样刚进府的低等丫头是没有资格出府的,杨嬷嬷也就赚点零花钱,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了。 二十文,陈潇潇心里有点犹豫,有点贵点,但是她又出不了府,况且杨嬷嬷要去街上买,也要走一段路,这么想着,她就释怀了。 她把银子拿出来,拿了二两银子,“嬷嬷,奴婢没有碎钱,只能给您二两银子。” “行。”杨嬷嬷站起来,去屋里倒腾了一阵,才把五百八十文钱找出来给陈潇潇。 “呐,找你的钱,收好了。”杨嬷嬷道。 “好的,嬷嬷。”陈潇潇接过钱,真诚地道谢,“谢谢嬷嬷。” “行了,你回去吧,后天过来拿布就行了。”杨嬷嬷坐下来,摆摆手。 “是,奴婢告退。”陈潇潇说着,便退出去,留下杨嬷嬷一个人在院子里乘凉。 陈潇潇走着回去,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等回到房间外,她手推门,突然发现,推不动。 门从里面锁住了,怎么回事? 她临走前不是让夏露不要锁门吗?而且夏露明明知道她出去了,不应该锁门才对! 她靠近门,小声地朝里面喊,“夏露!夏露,把门开一下。” “夏露,门开一下!” “夏露,夏露!” 没人回答陈潇潇,让她一度以为她走错地方了,但她左右看看,确实是这里没错啊,夏露为什么要把她锁在外面。 “夏露,你睡着了吗?出来开开门可以吗?” 屋里依旧没有动静,里面的夏露,翻了翻身子,嘴角得意地勾了起来,眼睛闭着。 吱呀——— 旁边的房间门打开了,有人出来,这位是安王的贴身宫女春燕,今晚不是她守夜,所以在休息,她穿着里衣,语气颇为不满,“谁啊,让不让人睡了,你在这喊啥!” 陈潇潇吓了一跳,心口砰砰直跳,“这位姐姐,奴婢房间从里面锁住了,里面有人,可是她不给奴婢开门,进不去。” “啊?”春燕打着哈欠,听说里面有人,她推了下门,是从里面锁住了。 她上下打量陈潇潇,觉得麻烦,“你这是去哪了?大半夜的不睡觉,难怪别人不让你进门。” “回姐姐的话,奴婢去找了杨嬷嬷,回来的迟了,现在进不去,该怎么办啊?”陈潇潇道。 春燕不回答她,她用手使劲儿拍门,拍得砰砰直响,边拍边说,“里面的,给我死出来,别给我装死,你再不出来我砸门了!” 夏露在春燕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吓到了,今天不是月兰姐姐休息吗,怎么是春燕? 第二十五章 回陈家村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要是月兰姐姐,夏露保证今晚能让茯苓在门外睡一宿,不让她进来。 可是,现在门外的是春燕,这个丫鬟,仗着自己是安王的贴身丫鬟,脾气可不好,她立刻穿衣服起来。 走到门口,她装作刚起来的样子,“谁啊?好困啊。” 打开门,春燕气冲冲的模样映入她眼帘,她故作惊讶,“春燕姐姐,你这是……” 再假装刚看到陈潇潇,她捂住嘴巴,“呀,茯苓,你怎么在外面?不是刚才睡着了吗?” “夏露,我明明跟你说让你别锁门的,你怎么把我锁门外?”陈潇潇委屈地问。 夏露还要装傻,春燕不耐烦地打断她,“行了,门开了就赶紧进去,别再出什么幺蛾子!我不管你们两个怎么回事,给我把嘴闭上,我要睡觉!” 陈潇潇和夏露两个连忙称是,春燕才回屋。 回到房间,陈潇潇因生气,不想和夏露说话,她明明出去之前就跟她说不要锁门,明知道她出去还把门锁了。 夏露也不想解释,本来她就是故意的,两个人就这样陷入了冷战,谁也不跟谁说话。 陈潇潇倒头就睡,今天两人各自在各自的床上睡觉。 第二天,陈潇潇摸黑起来,去厨房吃完早饭才去干活。 她每天负责的区域也不小,每天扫扫落下来的烂果子,还有落在地上的花瓣。 再搭梯子上去,把樱桃摘下来,摘好后提过去给王公公,由王公公选好了,再往各院送樱桃。 其他院子相安无事,还得了点赏钱,就是去柳侧妃院子的时候,被琉璃拦在里面,罚跪了一个时辰。 几乎每天都要跪半个时辰,好在,后面樱桃渐渐被她摘完了,也就不用再去送樱桃了。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月中,这天是陈潇潇休息的日子,可以回家两天,一大早,陈潇潇就走到后门。 车夫林三在后门,马车前面,百无聊赖地等着,时不时往里看一眼。 王府的马车有专门给奴才用的,路远的可以用得上,此时车上已经有两个人了,那就是桂心和桂枝。 陈潇潇和车夫林三打着招呼,“林大哥,麻烦你了!” 林三爽朗地笑着,“不麻烦,刚好顺路。” 陈潇潇腼腆地笑着,掀开车帘,就看到桂心、桂枝两人。 她挎着包袱,踩着板凳,坐到马车里。 桂心不自在地往一边挪,讨好地对陈潇潇说,“茯苓,好久不见啊!” 一旁的桂枝小脸更加消瘦了,她刷了将近一个月的恭桶,饭都吃不下去,整个人像蔫了一样。 陈潇潇看了她们两眼,嗯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 她不想看到她们,这么久以来,一次都没见过,相见的时候竟然是在这里。 桂心自讨没趣后,也不在说话,她也不是真心想搭理陈潇潇,眼睛狠狠瞪了陈潇潇一眼,转头看窗外去了。 双方都不愿意碰见,好在马车走了两个时辰,桂心和桂枝就下车了。 陈潇潇在马车上,一直昏昏欲睡,她不能坐车,一坐车就晕,趴着睡的话,才会好一点。 摇摇晃晃,过了很久,马车才在陈家村门口停下,陈潇潇下了马车。 马车前面围了很多人,他们都是看到马车出来的,乡下仅有的也只有牛车,而且还只有一辆。 他们好奇是哪个贵人来村子里了,都围着看,看了一会儿,才看到一个穿浅灰色衣衫的少女走下马车。 眼尖的咦了一声,惊讶,“这不是陈二丫吗?” 陈潇潇穿着王府特制的衣服,加上她最近吃的好,气色红润,人也胖了点,跟之前面黄肌瘦的模样,相比,差别很大。 围观的人群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讨论,有羡慕的,有说酸话的。 小孩子则挤在前面,围着马,想摸又不敢摸,兴奋得喊着,“大马,马!” 陈潇潇下了马车,跟车夫约好,第二天下午,她在这里等林三后,林三驾着马车,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消失。 等林三一走,围观的人群都围上来,“二丫啊,是二丫吗?” “二丫,你这是去哪的?不是被卖了吗?咋穿得这么好,还有马车坐回来。” 陈潇潇淡定地站着,看着一个一个熟悉的面孔,她笑了,“叔,婶,我在府城做工,今天刚好休息,回家来看看,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爹娘?” “哦,在府城啊,怪不得穿得这么好。”有人羡慕出声,感叹,这府城人真好,一个丫鬟穿得衣服,比他们的衣服都好得多。 “二丫,真的是你吗?”陈狗蛋远远看着,还不敢相信,这会儿他冲进人群来,说,“二丫,快,跟叔去你家,你娘眼睛都快哭瞎了。” 随后他又对人群里的人喊,“都让让,让让,让我大侄女先回家,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叔,我娘咋了?”陈潇潇着急,连忙问,“我娘在哪?” 陈狗蛋带着她走,人群很快就散了。 陈潇潇跟着陈狗蛋来到了村西头的一幢破院子里,这儿以前是一个瞎子住的,她震惊地停下来,“叔,你这是带我来这干嘛,我想见我娘。” 她娘没在家吗? 怎么带她来这里,就算是分家,她娘也不应该在这个地方才对! “大山兄弟,大山媳妇,你们看谁回来了?”陈狗蛋在门口大声喊。 房屋里最先出来的,是陈大山,他听到声音第一个出来,看到陈潇潇,又惊又喜,马上又返回去。 半晌后,他扶着陈潇潇的娘,小李氏出来,小李氏看到陈潇潇,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二丫,我不是在做梦吧,二丫你回来了?” 陈潇潇终于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她奔过来,抱住哭泣的小李氏,而陈大山则环抱着她们娘俩。 陈狗蛋也是眼泪汪汪,他悄悄退出去,免得自己打扰了他们。 等他们抱头痛哭完,三人坐在一块儿,陈潇潇才弄清楚事情经过。 原来,陈潇潇走的那天,她爹向李氏要求分家,李氏死活不肯,僵持了两三天。 后面,李氏在陈大江和陈大河的挑唆下,执意要跟陈大山断亲,态度坚决,村长拦都拦不住。 李氏要求陈大山带着小李氏,立刻滚出陈家,家里的东西一个子都不许带走,陈潇潇留下的红糖,也被李氏抢走了。 而安胎药,是陈大山拼了命保下的,写了断亲书,李氏就将陈大山两人赶了出来,连换洗的衣服都不让拿! 而且是连夜赶出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这处院子,还是村长看陈大山两口子可怜,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拨给他们住的。 原先住这个院子的瞎子,早就去世了。 而小李氏,在陈潇潇走后,没日没夜的哭,眼睛都快哭瞎了,三四个月大的肚子,现在看着跟没有一样。 陈潇潇听完,就想冲过去跟她们理论,凭啥赶他爹娘出来,奶奶这心是铁做的吗? 她要去问问奶奶,是不是她们全都死了,她都不会伤心! 第二十六章 遇到安王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一个人是有多狠的心,才连口吃的都不给,让一个孕妇,她的肚子里是奶奶的亲孙子啊。 做人怎么偏心到这个地步,陈潇潇实在是不明白! 陈大山拉住陈潇潇,摇摇头,苦笑,“二丫,别去了,没用的,你奶不会理你的。” 陈大山心里,比陈潇潇更要痛苦一千倍,那可是他自己的亲娘啊,结果闹到现在这样,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他已经死心了。 “爹,我不去了,啊,不去了。”陈潇潇擦干脸上的眼泪,拿过来包袱,递给陈大山,“爹你打开看看!” 陈大山疑惑地接过来,打开,看到里面完好的衣裳,愣住了,慌忙问她,“二丫啊,你这衣服咋回事,从哪里来的,可别干傻事啊!” 小李氏亦是担心,她同样也看到了陈潇潇包袱里全新的衣裳,这衣服,比她们身上穿着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她们的衣服洗了又洗,补了又补,穿了好几年,都褪色得厉害。 陈潇潇笑了,她爹总是这样,害怕她出事,害怕她干傻事,她耐心地说,“爹,这是我用王爷赏我的钱买的布做的,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您放心吧。” 她拿起浅蓝色棉布做成的成衣,套到小李氏身上,点头,不大也不小,正好,“娘,这是女儿给您做的,快试试,爹也有,还有你看!” 陈潇潇拿出绸布做的小衣裳,开心地说,“这是女儿做的小衣裳,给娘肚子里的弟弟做的,娘看看,女儿做的咋样?” “这……”小李氏看着懂事的女儿,又要开始哭了,她心疼。 “娘,不哭了,啊。”陈潇潇搂着小李氏哄着,怀孕的人,还瘦得皮包骨,陈潇潇的心里更是心疼,只恨自己当时不能飞奔回来,让娘受这么多苦。 “娘快去换上衣服,让女儿看看!还有爹!”陈潇潇催促。 “娘舍不得穿,二丫,你咋都给我们做衣服,你自己的呢?”小李氏拿着衣服,一脸心疼。 “对啊,二丫,要不你把爹的改改,给你自己穿,爹一把年纪了,就不穿了。”陈大山一看里面没有陈潇潇的衣服,说什么也不肯穿上。 “娘,爹,女儿在王府过得很好的,你看我身上,这是王府发下来的。”陈潇潇转了一圈,特意给他们看,她身上穿的衣服是特定的,比她买的棉布还要好。 “娘,您快穿上,女儿能赚钱了,您别担心我。” 边说,陈潇潇边推小李氏进屋换衣裳。 小李氏拗不过陈潇潇,被她推去屋子里换衣服。 “爹去做饭,二丫,你陪你娘一会儿啊,爹就不换了,老干活穿了浪费。”陈大山搓搓手,憨憨地笑,并不肯穿上新衣服,他想着女儿肯定饿了,要赶紧去做饭。 陈潇潇叫住他,“爹,你去别家抓只**,女儿身上有钱,要好好给娘补补。” 陈大山看向屋里,幽幽叹气,默默收下了钱,他去了隔壁,很快就带着一只很老的母鸡回来。 而小李氏这时候也换好衣服出来了,小李氏人长得就好看,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一身浅蓝色的衣衫,衬托得她更加明艳动人。 这是小李氏第二次这样动人地出现在陈大山面前,第一次是她出嫁那天,陈大山记得她那时穿着嫁衣,也是这般灵动。 “怎么样,娘,你看爹眼睛都看直了!”陈潇潇笑意盈盈地打趣自家爹娘。 陈大山脸都红了,只是比较黑看不出来,他慌忙丢下一句,“我去厨房!”便跑掉了。 小李氏亦是脸红,抱着女儿笑。 陈大山干活利落,用脚踩着鸡的翅膀和脚,菜刀放到鸡的脖子上,轻轻一划,鸡血就流到了碗里,而后等没血后,把鸡扔到角落里,等它死透起火烧水。 陈潇潇在屋子里陪着小李氏,陈大山处理好鸡,弄一半炒,一半留着炖汤。 三个人,中午吃了饱饱的一顿饭,印象中,他们从未有过这样吃饭的时候。 过年一大家子都坐在一起,每个人能分到的,都不到三块肉,而且还是肥得不行的猪肉。 像现在这样,实属难得,吃饱喝足后,陈潇潇拿出自己剩下的钱,足足有八两之多,除去买布的钱,加上她去各院得的赏钱,还剩八两银子。 陈大山都结巴了,他指着银子,“二、二丫啊,你这咋来的这么多钱,你要不还回去吧,咋能拿别人那么多钱呢。” 小李氏在一旁也看呆了,听了陈大山的话,跟着点头。 陈潇潇把银子塞到陈大山手里,安抚道,“爹,你拿着,王爷和王妃她们赏的,女儿怎么敢不要,你安心拿着就是,多给娘补补。” “这……真的没事?”陈大山还是犹豫。 “没事的,爹,这又不是女儿偷来的,不用怕的。”陈潇潇再次肯定。 陈大山还想推辞,陈潇潇已经去了院子里,陈大山怕弄丢了,拿了银子到床底下拿出一个瓦罐,把钱放在里面。 他又怕就这样放进去不安全,爬进去挖个坑把它埋了。 陈潇潇把家里养鸡的地方,收拾出来,准备去抱点鸡仔回来,养着。 等鸡长大了,一天杀一个给娘炖汤喝,在跟她爹问清谁家现在有抱窝的鸡仔后,她拿了钱出门。 陈潇潇往村长家走,村长家现在离她家不远,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她走进去,喊了声,“村长爷爷!” 没人回答她,她再走进去点,突然发现,堂屋前面站着的,一身玄衣,头顶白玉冠的人,这不是……安王殿下吗? 他怎么出现在这? 陈潇潇傻了,脸上的笑容淡去,她的双腿都在发抖,忘了行礼。 此时慕容盛也发现了陈潇潇,他盯着陈潇潇看,心里想着这奴才怕不是奸细,怎么他到哪都能碰到她? 若真是奸细,他不介意送她一程。 被当做奸细的陈潇潇呆若木鸡,卑微地跪到地上,颤颤巍巍,“奴婢拜见王爷。” 村长刚好出来,看到跪在地上的陈潇潇,惊讶一声,“二丫啊,你怎么来了?你这是……” 他见陈潇潇跪在地上,再看看眼前的慕容盛,心里疑惑他们是不是认识? 陈潇潇突然有一种窘迫的感觉,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们认识?”慕容盛面无表情,看向陈村长。 陈村长额首,“她是我们村陈大山家的闺女,不知道王爷是怎么认识她的?” 原来如此,今日怕是她休息的日子,慕容盛了然,他客气地对陈村长说,“她是本王府里的侍女,茯苓。” 复又对陈潇潇说,“起来吧。” 陈潇潇站起来后,陈村长问,“二丫,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陈潇潇拘束地站在一旁,低头说,“村长爷爷,我想抱点小鸡仔,给我娘养着。”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我记得你不是跟那群侍卫走了吗?”陈村长问。 陈潇潇瞥了慕容盛一眼,才说,“今天休息,王爷慷慨,给府里下人每个月都放两天假呢!” 陈村长心里想着二丫是个孝顺的,就不再问了,他转头笑呵呵地对着屋里喊,“老伴,出来,给二丫挑点小鸡。” 第二十七章 去村长家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站在门口不动,陈潇潇也没敢进去。 陈村长话落,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干练的妇人,头上不少银丝,便是陈村长口中的老伴赵氏。 她应声出来,看见陈潇潇,愣了一下,连忙走过来,“哎!你不是二丫么?咋个回来了?” 赵氏是比较和蔼的一个妇人,对村里的人都很好,以前还时常给陈潇潇一些吃的。 陈潇潇看了慕容盛一眼,看他在和陈村长说话,她就靠近赵氏说,“陈奶奶,我今日休息,可以回家了,明天下午回府。”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赵氏拍拍陈潇潇的手,欣慰地说,复又气愤起来,“你那奶奶真不是东西,一天到晚的,正事不干,就知道嚯嚯,可怜的孩子。” “都过去了,我爹也被断亲了,只要爹娘过得好,我就没别的可求了。”陈潇潇坦然地说,看向赵氏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恨意。 她不是不怨,可是已经没关系了,生活还是要过,总不能想着过去,想着确实没有用,她是个乐观的人,相信她自己也能让爹娘过上好日子。 只是不怨,不代表可以原谅他们,只盼着陈家任何一个人都不要再来打扫他们。 可惜她想得太简单了,李氏已经听闻她回来,匆匆派人去了镇上。 “好孩子,奶奶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赵氏拉着陈潇潇说这话,忽而拍了下大腿,“对了,你是想来抱几只小鸡的是吧?你看我这记性,这一聊就刹不住。” 陈潇潇笑着说,“没事的,陈奶奶,我今日有空,还想着来陪陪您呢。我就是想给娘多养几只,等以后弟弟出来了,可以多补补,不着急的,您慢慢来。” “好,孝顺孩子,奶奶这就去给你抓!”赵氏一手拿着一个竹篮就往屋里走,别看她个子不高,走得却特别快。 赵氏也没问她能不能再回来,在大户人家做活总是辛苦的,她可听她老伴说,那签的可是死契。 陈潇潇紧跟在赵氏后面,一起进去,王德才也正好出来,与陈潇潇碰面。 王德才在院内早就听到了陈潇潇的声音,只是还在忙,没出来,他朝陈潇潇看了看,往里让了一下,“快,进去吧。” “谢王公公!”陈潇潇只是惊讶一瞬便匆忙行礼,她还以为王公公没来呢,原来在里面。 她怕安王,却不怕王公公,她总觉得王公公是个好人。 进去后,陈潇潇守在围栏外面,赵氏很快就抱了三只出来,“二丫,你要几只来着?” 陈潇潇接过来放到竹篮里,“十只吧。” 反正家里鸡圈也挺大的,能容得下。 小黄鸡这会儿还小小的,被陈潇潇抓在手里,也不害怕,它们梗着脖子唧唧叫,时不时还啄陈潇潇的手一下。 赵氏抓余下的七只,通通抱在怀里,陈潇潇把篮子递过去,赵氏把小黄鸡放到篮子里。 赵氏,“你数数是不是十只。” “是十只。”陈潇潇看着篮子里毛绒绒的小黄鸡,傻笑,她已经想象出它们长大后的样子。 “是就好,拿去吧。”赵氏从围栏里出来。 陈潇潇把准备好的三十文钱拿出来,交到赵氏手里,“奶奶,这是小鸡的钱。” 鸡蛋是两文钱一个,平常村里人鸡蛋都是收起来自己吃或者拿镇上去卖,除了赵氏这还是很少有人会出小鸡的。 所以赵氏一只小鸡才要三文钱,其实很不错了。 赵氏接过来,又说,“你们家还有钱吗?没有的话就先拿去,奶奶不急。” 陈潇潇有点感动,她的奶奶要是陈奶奶就好了,她吸吸鼻子,“不用的奶奶,我有,这次得了赏钱,还有多的。” 赵氏点头,还有就好,陈潇潇他们家刚被断亲出来,那是连衣服都不让带走,不是一般的狠! 她走出来,拍拍陈潇潇的手,让她等一下再走,然后又去厨房,装了一碗饺子出来。 “来,二丫啊,拿去吃,奶奶家今天包饺子了。” “奶奶,我……”陈潇潇感动,却不能接,“奶奶,您留着家里吃,我们家刚吃好出来。” 她羞愧,煮了鸡肉竟然忘了带来,陈奶奶一如既往待她这么好,她却还要拿陈奶奶的饺子。 “哎,别推,拿回去给你娘吃,怀孕了多吃点。”赵氏和蔼地说,笑眯眯的。 陈潇潇推不过,只好收下,她决定晚上要把炖的鸡汤弄一罐过来给陈奶奶。 等她出来,才发现安王和陈村长不在门口了。 就这么,陈潇潇提着篮子走回家,到家里,她将小鸡放到打扫干净的鸡栏里,给它们弄了点杂草铺在地上。 小鸡刚跳进去,就到处跑,完全不怕生,陈潇潇丢下的菜叶,它们喜滋滋地吃着。 陈潇潇看了一会儿,才走开。 忙忙碌碌,才将整个家打扫完,她将旁边一个房间打扫出来。 她们的院子是别人的,一共就四间房间,不过好在很宽敞,跟原来的陈家比是小了点,但是三个人住绰绰有余了。 更何况她平常不在家,家里就两个人,其他屋子就闲置下来了。 打扫完,也快黄昏了,她不由不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了。 陈潇潇刚好坐下来休息的时候,王德才却过来了,陈潇潇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王公公,您怎么来这了?快请进。” 王德才带着侍卫走进来,围着她家看了下,嗯,不错,收拾得很好,干净整洁,他对陈潇潇说,“茯苓,你现在把一个房间清理出来,晚上王爷过来歇下,吃饭你不用管,晚上备好水就是,给王爷用来沐浴。” 王德才话落,安王德贴身侍卫沧柏和沧海抱着被子进来,一人在陈潇潇面前的桌子上铺一块布,一人将被子和衣裳放到上面。 “王爷要住进来?这……王爷不回去吗?”陈潇潇一惊。 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王德才未发现异常,叉着腰揉着,说,“王爷有公务在身,本来要住陈村长家,可他家实在住不开,正好你家也在村子里,茯苓啊,你能办好吧?” “能!”陈潇潇认真做保证,不敢表露出不愿的情绪。 她能说不吗?肯定不能! “好了,咱家去忙了,你早点做准备,王爷的喜好,想必你一进府就有学到,咱家就不细说了。”王德才将话带到,他还有别的事要做,匆匆往回走。 陈潇潇大声说,“奴婢一定做好。” 王德才三人刚走,小李氏从屋里出来,“谁啊?二丫,你在和谁说话?” 小李氏出来,就看到大厅桌子上一堆东西,她疑惑地看向陈潇潇。 陈潇潇揽着她,去了屋里,她两坐稳后,她才悄声说,“娘,今晚王爷要来家里住,你不要慌,王爷人很好的,咱们把他交代的事情做好,他不会怪咱们得。” 她知道她娘胆小,只能这么安慰她,又怕她娘出错得罪了王爷,不得不说明安王的身份。 第二十八章 王公公的意思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王爷!”小李氏失声,复又捂住嘴巴,左右看了看,怕有人听到。 “是的,王爷要在咱家住几天,娘你不用害怕的。”陈潇潇再次强调,“娘,等爹回来,你要跟他说说,还有,娘,你在王爷面前要喊我茯苓,这是我在王府的名字。” 她刚回来的时候没有说,是因为不知道王爷来了,在家里怎么叫都没事,现在王爷还住进来了,自然不能犯了忌讳。 小李氏一听,眼泪就下来了,“怎么还改名了?娘的潇潇,命怎么这么苦!” 陈潇潇强打起精神来安慰小李氏,“在进王府的时候,女儿已经不能叫以前的名字了,茯苓其实也很好听的。” 她在王府,还问过别人呢,茯苓其实是味药材,叫这个名字也挺好的。 “是娘不好,如果不是娘,你就不用去买药,也不会被路郎中坑了去!”小李氏期期艾艾地说,眼睛红得像兔子。 “娘,别哭了,哭多了对眼睛不好,等女儿以后出了府,就可以恢复自己的名字了。”陈潇潇心疼地替她娘亲擦拭眼泪。 小李氏神情恹恹,勉强笑着,“娘知道了。” 她打起精神来,努力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为了不让女儿难过。 这件事,让她对安王的恐惧没有去掉多少,反而增加了不少,心里也更加抗拒安王的到来。 陈潇潇将床铺铺好,将被子折叠在上面,安王的衣裳有不少,她将它们平放到木箱子上面,等着备用。 做完这些后,陈潇潇才去厨房做饭,下午不用准备王爷的饭,他们做一点随意吃一点。 陈大山去开荒田回来,小李氏就抓着他说这件事,他和小李氏一样害怕,吃饭的时候,两个人牙齿都在打颤。 不管陈潇潇怎么安慰他们,给他们说安王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奈何他们就是听不进去。 晚上安王带着王德才以及沧柏沧海几人到的时候,陈潇潇一家看到人来跪在门口,“拜见王爷!” 安王额首,淡漠一声,“起来,不用多礼。” “谢王爷!” 陈潇潇扶着小李氏起来,陈大山腿有点软,还是王德才扶了他一下才站好。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人,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令了,这一下来了个王爷,让他们无所适从。 安王走进去,陈潇潇连忙松开小李氏跟上。 王德才,“茯苓啊,你收拾好的房间在哪?王爷劳累了一天了。” 陈潇潇,“在这边。” 她带着他们去了她收拾的屋子里,安王坐到椅子上,王德才蹲下来给他按摩脚,并说,“茯苓,你记得让你爹娘不要声张,王爷来这边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目前知道他们身份的只有陈村长,以及茯苓一家,再没其他人了。 安王这次来,连县令都没有告知。 陈潇潇,“奴婢知道了,王爷,水已经备好了,现在可要提过来?” 安王疲惫地坐着,听她如此说,点点头,“去吧。” 陈潇潇走出去,去井边,把打上来的水倒进木桶里,正准备提,陈大山进来了,“二丫,让我来提。” 陈潇潇笑着应了,“那行,爹你提过去那屋,里面放着浴桶,你倒进去就行,不要多说话。” 陈大山点头,他一共提了五桶冷水,才算完。 陈家的浴桶,是陈大山自己上山砍树做的,做的比较大,坐里面两个人都没问题。 等把水放好,他在门边说,“王爷,水放好了,您要是有事再喊草民。” 王德才,“行了,你下去吧,有事咱家会喊你。” 陈大山哎了一声,去厨房找陈潇潇说话。 屋里,王德才服侍安王脱下衣服,他坐到浴桶里,问身边的老奴,“本王府内下人一个月几天休息?” 王德才侯在一旁,“回王爷,两天。” 安王闭上了眼睛,那就是还有明天一天,他倚在浴桶边沿,舒坦了不少,“让茯苓明天不用回去了,就在本王身边侍候。” 王德才眼睛一亮,这丫头难道入了王爷的眼?他压低声音说,“王爷今晚可是要……” 招茯苓服侍几个字在王德才喉咙里生生咽下去了,安王的眼神冷的可怕,王德才闭嘴了。 安王端坐在浴桶里,俊美无双的脸和眼神一样没有温度。 “那……王爷咱家出去找一下茯苓。”王德才说完看安王,见安王不理他,他默默退出去。 来到外面,沧柏和沧海在外面守着,他也就放心地离开去找陈潇潇。 陈潇潇三人一直在大厅等着,没有安王的允许他们也不敢回房间,看到王德才过来,迎上来。 王德才一挥手,“坐,都坐。” 陈潇潇三人又坐回去,等着王德才说话。 王德才看着陈大山和小李氏说,“二位可以去休息了,王爷那里没有别的要你们做了,先去休息吧,咱家有话对茯苓说。” 陈大山犹豫地看向陈潇潇,陈潇潇点头他们才去屋里。 王德才,“茯苓,你明天不用回府了,从明天开始在王爷跟前侍候。” 陈潇潇吓得又站起来,想拒绝又不敢,“王公公,奴婢不用明天回王府吗?” “不用,这是王爷的意思,府里你不用担心,对了,你怎么回来的?”王德才问。 陈潇潇恭敬地说,“奴婢坐王府的马车回来的,是林三大哥驾的马车,今天约定好明天下午在村口等奴婢。” “那你下午去村口等着,让林三去管事那说一声,就说你迟点回去,是咱家的意思。” “是,奴婢知道了。” “你……咱家问你,你可有,那个意思?”王德才朝陈潇潇眨眼睛,犹豫着开口。 陈潇潇懵懂,“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那个,你懂吗?” 陈潇潇摇头,“不懂……” “咳、算了……你也去睡吧,今个本就是你休息的日子,水有沧柏他们倒。” 王德才放弃了,丢下陈潇潇回去了,反正安王也没有那意思,说不定就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 陈潇潇感觉就挺突然的,弄得她一脸雾水,王公公到底说的啥,什么有没有那个意思,什么她懂不懂…… 她回到房间里,把蜡烛吹灭,闭上眼睛入了眠。 第二十九章 上门闹事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次日,天已大亮,陈潇潇在大厅侍候安王用早膳。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闯进陈家院子,来的时候,陈大山正在院子里砍柴,他们直接往里闯,陈大山拦都拦不住。 为首的赫然是李氏,陈大江,王氏,以及阔别已久的陈玉儿,陈玉儿入了贾府后,深得贾员外的欢心,所以吃穿用度在贾府也算排的上名号的。 说起来,陈玉儿抬进贾府,也不过一个多月,发生的变化却是天翻地覆。 她也经常往家里拿东西,李氏身上就有很多从她那里拿的。 陈潇潇去了王府,穿的衣服虽然比普通人穿的好,但是现在跟陈玉儿比起来,还是差了。 陈家昨天在村门口就远远看到陈潇潇回来了,李氏第一时间就让陈大山去贾府通知陈玉儿,陈大山在贾府住了一晚上。 陈玉儿也是在今天才磨得贾员外同意,让她带着三个家丁到陈家村来。 此时她头上戴了一堆金首饰,都快挂满了,脸上也是特意抹了脂粉,单看脸,还是能看出些许天真浪漫的。 可惜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衣裳,再看那满头的首饰,浑身的气质生生跌到低谷。 陈玉儿今天就是为了回来找陈潇潇显摆的,才穿得跟暴发户一样,想出口恶气。 对于当初那件事,她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心里恨不得把陈潇潇大卸八块。 在她心里,都是陈潇潇的错,若是陈潇潇那时候乖乖地上花轿去贾府,她陈玉儿就不用去贾府,跟那等恶心的老男人在一块。 她大咧咧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三个带刀的家丁,她一进来便大声喊,“陈潇潇,听说你回来了,你还有脸回来啊?” 陈潇潇听了一怔,什么叫她还有脸回来? 这本来就是她家,凭什么没有脸回来。 在陈玉儿的目光触及慕容盛的那一刻,她停顿了一下,轻笑,“哟,陈潇潇,你从哪拐来一个野男人?” 心里想着,这男人可真俊,她还真没看到过这么好看的人。 陈潇潇没好气地说,“这是我主子,不是野男人,你嘴巴放干净儿点!” 陈玉儿手抚摸着头上的金首饰,摸出来一只金钗,在手上挥舞着,听到陈潇潇的话,不屑的说,“不是野男人你还带回家?主子?骗谁呢?” 陈大江上前,拿起桌子上的花生,就往嘴里塞,边吃边说,“二丫,呸,陈潇潇,你不配用我们家的排行,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想着勾搭男人,身为你大伯我,可一定要给你在村里说道说道。” 沧柏拔出刀,怒视他们,“你嘴巴再不干净,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敢污蔑他们王爷! 陈大江吓了一跳,躲到家丁后面,说,“去,跟他打一架。” 家丁一看沧柏,就没敢动,他一看就是练家子,和他们这些会三脚猫功夫的家丁不同。 陈大江指使不动他们,只能踹他们出气。 “你们家我高攀不上,请你带着这些人走,我做人清清白白,不怕你们说。”陈潇潇挺直了摇杆,站在慕容盛身后。 李氏用手去掐陈大山,“你是死人啊,还不把你女儿拖出来,打一顿,让她这么欺负你娘!” 陈大山吃痛,吃惊他娘会说出这话,明明是他们欺负他女儿,怎么倒打一耙了? “娘,潇潇不是那样的,你不要这样说。” “奶奶,我再叫你最后一声奶奶,既然已经断亲了,你就不要再欺负我爹了,再这样,我去找村长爷爷评理去!”陈潇潇道。 “就算你去村长那说也没用,贾员外那和县令都有交情,村长怎么会为你家出头,我今日回来就是要你好看!”陈玉儿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贾员外还会怕你一个小小的村长? “来人,给我掌嘴!”陈玉儿朝后面人命令,她身后的侍卫就要应声上来。 陈玉儿心里冷哼,怕了吧? 不过是一个有点钱的小子罢了,能比得过贾员外,她陈潇潇现在不过是个丫鬟,还敢跟她顶嘴。 “二丫,你给老娘跪下!”李氏这时候也跳出来叫着。 陈潇潇站得笔直,偷偷看了眼安王,发现他未曾抬头,还在喝着粥。 陈大江和王氏冷眼看着,恨不得拍手叫好。 她们身后的家丁上来便要抓陈潇潇,慕容盛优雅地端着碗,冷眼看了下那三个侍卫。 家丁们被他惊了一下,正犹豫要不要上前。 陈玉儿见他们不动,催促他们,“快点啊,你们干什么傻站着,再不动我回去告诉老爷去。” 三个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情愿,心里翻着白眼,却不敢不上去,慢慢逼近陈潇潇。 陈潇潇,“陈玉儿,我可不是你们府里的人,可以随意任你们打骂,你们三个别过来!” 要不是怕王爷的身份泄露,她早就想大吼一声了。 王氏哈哈一笑,“二丫,你说这个也没用,今天打定你了,仗着你主子在也没用!” 沧柏和沧海站着不动,没有王爷的命令,他们有点为难。 陈潇潇不防被他们压着,跪在地上,侍卫的巴掌马上就要打到陈潇潇脸上了,他甩开手,马上就要到她脸上了。 陈潇潇本以为死定了,闭上了眼睛,等待疼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根筷子破空而出,刺进侍卫的手里,侍卫啊的一声,捂着手惨叫出声。 鲜血从他的手上流出来,滴到地上,他跪在地上尖叫。 众人皆是一惊,见鬼般看着眼前的一幕。 出手的是慕容盛,他优雅地放下手里的另一根筷子,仿佛刚才掷筷子的人不是他。 受惊的人中属李氏吓得最严重,差点晕过去,还是陈大江扶着她才没有摊在地上。 “打狗还要问主人呢,是谁给你们胆量动本王奴婢的?滚!”慕容盛的话像冰渣子一样刺进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沧柏沧海适时拔刀站在慕容盛两侧,目光犀利。 家丁吓得夺门而出,受伤的那个家丁也顾不得手,跟着跑了。 陈玉儿花颜失色,整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临走时,陈玉儿哆嗦着放了句狠话,便狼狈地逃了,四个人互相搀扶着走。 谁都没有注意到安王的自称,都逃命去了。 疼痛没有到来,听到安王这句话,陈潇潇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他们落荒而逃的场面,呆了呆。 陈大山连忙挨着她跪下,“谢谢王爷搭救,王爷圣恩!” 陈潇潇,“谢王爷救命之恩。” 砰————砰———— 磕头的声音,大得惊人。 第三十章 陈轻尘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行了,别跪了。”安王整整衣衫,颇为嫌弃地说,“一个小妾都能欺负你,你还有什么用。” 陈潇潇委屈,那不是不能暴露您身份嘛!而且,她就是一个小丫鬟,怎么和人家比。 人家一个乡绅,欺负她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奴婢知错了。” 安王冷哼一声,带着沧柏和沧海走出陈家,奔陈村长家而去。 待安王走远,陈潇潇才站起来,揉揉发酸的脖子,和陈大山两人一起,把桌子收拾了。 下午,陈潇潇自己一个人去了村口,她等了一会儿,林三驾着马车远远过来。 马车停在陈潇潇面前,林三一甩马鞭,道,“茯苓,上车吧。” 中午的天气热得很,他的衣服都被汗湿了,怕陈潇潇嫌弃他身上的汗味,他特意从马车上跳下来,站在一边。 陈潇潇走上前,带着歉意道,“林大哥,抱歉,我今天不能坐马车回去了,也不知道你家在哪,没能早点通知你,害你白跑一趟。” 林三跳下马车,不放心地问,“为什么,你就两天休息,不回去你后面有马车回王府吗?” “遇到王公公了,他有别的活派给我,要晚几天,我今天在这等你,是想让你回府跟张管事说一声,王公公说是他的安排。”陈潇潇笑着说。 林三了然,也不再过问,直说知道了,并表明自己回去后就去找张管事,而后他驾着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潇潇目送林三走远,心想这林大哥人还不错,长得也还行。 她在这,再站了一会儿,放慢了脚步,走回家,反正今天她也有空,王爷要到晚上才回来。 陈潇潇走进家门,撞上从她家出来的陈轻尘身上,两人都是一惊,待看清楚后,才松了一口气。 陈轻尘是村长的大孙女,往常在陈家村,她和陈潇潇关系最好。 陈潇潇出事那会儿,她不在,她娘亲家侄儿大婚,她去帮忙了一阵子,陈家的事,她也是回来以后才听自己爷爷说的。 当时气愤得火冒三丈,就要冲去陈家说理,可惜当时陈大山夫妻已经和陈家断亲,陈潇潇又被人接走了。 陈轻尘在镇上听说陈潇潇回家后,就火急火燎地跑回来,这不,一回村就往这边跑。 来了这边,又听说陈潇潇去了村口,急急忙忙要赶过去,就和走回来的陈潇潇撞到了一起。 此时两人再重逢,皆是一阵唏嘘,陈轻尘轻轻拍了陈潇潇一下,忿忿不平,“你也不知道让人去喊我一下,要是我在家,那陆郎中哪里敢坑你!” 陈潇潇苦笑,“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以为他不是那么坏的人,谁知他连一个村的人都能坑。” 陈轻尘瞪她,气鼓鼓地戳她的脸,“就算再熟的人都要长个心眼,你不识字,就不能喊我爷爷给你看一遍再按手印?” 陈潇潇气短,“那不是着急吗?你也知道我娘的情况,好姐姐,都是我的错,你别怪我了好不好?” “现在怪不怪都没用了,唉,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能不能吃饱饭。”抱怨是抱怨,陈轻尘还是担忧陈潇潇的。 “二丫,你快带尘丫头进来坐,站在门口聊什么天。”小李氏走出来,见她们就这么站门口,怪陈潇潇不懂事。 陈潇潇无奈地笑了笑,“走,轻尘,咱们进去再说。” 陈轻尘怕小李氏不高兴,连忙替陈潇潇说话,“婶婶,不怪潇潇的,都是我拉着她讲话。” 三人说说笑笑,到了大厅,小李氏抓了一盘切好的苹果给她们,她自己则拿出针线筐,做起了手帕,陈潇潇两人去了她的房间。 一进屋,陈轻尘就拉着陈潇潇坐到床上,用手轻轻掐她一下,“你快说,你在那边过得如何?有没有人欺负你?” 陈潇潇觉得很窝心,轻尘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她真好,她之前还担心轻尘会不理她呢,都是是她太坏了,怎么能这么想轻尘呢。 “没有人欺负我,我在那干活,隔一顿就能吃到肉呢。” 王府的伙食,即使是下人的,还能见着荤腥,非常好了。 陈轻尘听完,才放心了,她道出今天来的目的,“潇潇,我需要你陪我进山,我磨着我爷爷好久才同意的,他要我带你,怕我在山里不听话乱跑。” 陈潇潇为难,“可是,我恐怕不行。” 她不能去,就今天休息,明天就要跟在安王身边的,跟王爷说的话,他不一定会同意。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事,她不敢说呀。 陈轻尘撇撇嘴,“没事,你主子也去,到时候应该能让你去,我跟我爷爷也说一声。” 哎?是了,轻尘爷爷一定告诉轻尘,她在王府当差。 “那我晚上试试问一下?”陈潇潇试探着问。 晚上偷偷问王公公吧,反正不敢问王爷。 陈轻尘屈起手指,往嘴边哈气,随后趁陈潇潇在发愣,弹她脑瓜一下。 “啊!”陈潇潇捂着脑袋,委屈道,“你咋弹我?” 陈轻尘哈哈大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看你呆呆的,就想敲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水!” “来,我看看,有没有!” “你好坏,我不跟你玩了!” “别呀,人家错了嘛!” “哼!” 陈潇潇气鼓鼓地坐在一旁,拿起苹果就拼命吃,“让你欺负我,我把它们都吃完,不留给你,哼!” 陈轻尘调皮地吐舌头,“哼,我家也有!” 说着,陈轻尘上前挠陈潇潇痒痒,陈潇潇左躲右躲,都躲不过,两人笑着闹着,头发乱做一团。 两人笑着,闹着,房间里传出银铃般的笑声,小李氏听了,摇摇头,继续做着帕子。 陈轻尘在陈家,一直待到黄昏才走,小李氏欲留她,她不肯留下,只说要回家做饭。 傍晚,陈潇潇又去买了一只鸡,同样一半炒一半炖汤,炒好的,她盛了一大碗,放在食盒里,拿去村长家。 村长奶奶本来不收的,陈潇潇放下就跑,还得了追出来的陈轻尘一个大脑瓜子,直嚷嚷她有点钱就乱花。 奈何陈潇潇死也不拿回去,陈轻尘塞了她一把糖果,她傻笑着走回来了。 第三十一章 进山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回到家,陈潇潇便和陈大山,小李氏一起吃饭。 吃完饭,陈潇潇等了快一个时辰,安王一行人才回来,陈大山连忙去倒水。 安王回来,歇了一会儿才开始沐浴,所以陈潇潇在大厅伸长了脖子,就等着王公公出来。 可惜,她左等右等,依旧不见人。 她只好硬着头皮想过去找王公公,也是巧,王公公正好这时候过来了。 陈潇潇连忙迎上去,轻轻喊,“王公公!” 王德才甩着浮尘,停下脚步,见是陈潇潇,问,“茯苓,你叫咱家什么事?” “公公,奴婢想明天进山去,不知道能不能?”陈潇潇小心翼翼地问,就怕王公公不同意。 王德才听了,笑了,“进山?咱家正是来跟你说这件事的,陈村长家孙女明天也去,正好你和她一起有个照应。” “真的可以吗?谢谢王公公!”陈潇潇惊喜。 “自然。”王德才习惯地摸摸浮尘,吩咐道,“你去准备些干粮,明天要用,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那个叫轻尘的小姐妹。” 陈潇潇福身,眼睛弯弯的,心情好得很,嘴角两个酒窝笑起来就像盛满了馥郁的佳酿,令人感觉如沐春风。 王德才一看,心情也是好的,摆摆手让陈潇潇快去忙,他往回走,边走边想,这小雏菊哟,好想摘到王爷面前。 一边走又一边摇头,他真是老了,怎么想着做起媒婆来了,唉,果然是老了。 次日,一行人早早就在陈村长家会合,陈潇潇跟着安王几人来的,来了之后,陈潇潇就被陈轻尘拽到一旁。 两人相拥着,陈轻尘靠在她身上,补眠,两队人稍微休整了下就出发了。 陈家村这趟去了不少人,陈村长不放心陈村长不放心,特意多叫了几个人陪同一起去,其中有几人是村里的猎户,还有一个是他家的孙子。 因为没有别的女眷去,所以就只有陈潇潇和陈轻尘两人。 进山了,陈潇潇两人手拉着手走,陈潇潇带着竹篓去,烙的饼都放在里面,这次进山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可能很过夜也说不定,所以陈潇潇准备了不少东西。 她们两个人在队伍的最后面,陈轻尘想着进山也是想着要猎点东西,赚钱的,她这次去的目的谁也没告诉,只缠着爷爷说要进去玩。 安王走在最前面,他经常进山打猎,行军打仗的时候,哪样艰苦的环境都经历过。 陈华堂这会儿放慢了脚步,靠近她们,“轻尘,潇潇,你们饿不饿?” 两人对看一眼,都摇摇头。 陈华堂挠挠头,掩饰自己的紧张,“哦,那要饿了记得喊我。“ 陈潇潇没多想,说,“知道了,华堂哥,你去前面吧,不用管我俩。” 陈华堂有些落寞,走在前头,时不时偷偷看陈潇潇一眼,怕人看见,只敢每次暼那么一下。 陈轻尘四处看周围,眼睛感觉都不够看,这山中景色,自是好看,自然没有发现自家哥哥不自然的神情。 继续往里走,山里越来越看不见路了,众人人手里都有一根长长的树枝,拍打着路过的草丛。 “呀!”陈轻尘欣喜一叫,发现众人都回头看她,连忙躲到陈潇潇身后。 众人都转回头后,陈轻尘低声在陈潇潇耳边说,“潇潇,你看那边,好多兔子啊!” 陈潇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了几只躲在草丛里的灰兔子,支棱着耳朵听着动静,她坏心地捡起石头往它们丢。 野兔子瞬间跑没影儿了,陈潇潇咯咯直笑,怕发出声音,死死捂住嘴巴,眼泪都笑出来了。 “幼稚!”陈轻尘低骂一声,拉着她的手继续走。 四周安静得可怕,偶尔能传来几声小鸟的叫声,陈潇潇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小心地跟在他们后面。 终于在翻过两个小的山头后,在安王同意的情况下,一队人坐下休息。 此时,天早已大亮,阳光照射进密林里,露水一下一下滴着。 陈潇潇越过众人,往安王那里走去,她准备的吃的,都在背篓里。 到安王身边,她取下背篓,拿出纸包着的煎饼,递给安王,“王、少爷,给。” 安王接下,她又继续给苍柏、沧海两人拿,王德才今天没有跟来。 给完他们饼,陈潇潇才拿了自己的那份,返回队伍最后面,跟陈轻尘一起蹲着吃。 走了这么久,陈潇潇腿都有些酸了,蹲在地上边吃边锤自己的腿。 等众人都吃完,安王下命令,让陈潇潇两个人爬到前面一颗粗壮的大树上去,他们马上要打猎了,到时候顾不上他们,野兽凶险。 陈轻尘不是很情愿,但是她也知道不能胡闹,只好在陈潇潇和自家哥哥的搀扶下,艰难地趴到树上。 陈潇潇也接着往上爬,竹篓被她丢在树旁了,其间,她爬到半路,差点摔下来,幸好手抓的稳,不过腿上还是磕青了一片。 陈华堂在底下担忧地看着她,想上前帮忙,又怕被人看见了别人说闲话,犹豫不前。 在树上的陈轻尘急得坐不住了,“潇潇你没事吧,能不能上来?” 安王听到声响,往他们这看了一眼,心道,怎么如此麻烦! 陈潇潇吊在树半腰,仍然爬不上去,越急越慌,腿越无力。 就在陈潇潇快要掉下去的时候,她只感觉一阵风吹过,一双手揽着她的腰,转眼间她已经到了树顶上。 鼻尖弥漫的是一股淡淡的香味,耳边传来男人浑厚的声音,“抓紧了。” 陈潇潇下意识抱住自己面前的树干,她回头看去,安王已经稳稳当当落到了树下。 在场的众人中,几个猎户离得比较远,没看到,陈华堂可一直在树下,看得清清楚楚,他背对着树脸色煞白。 安王德身份,他是知道的,陈潇潇不是在他府里当差吗?为什么会做出这个举动,会不会是…… 陈华堂光想想,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他抬头看向陈潇潇,看不到她的脸,就低下了头。 陈潇潇脸莫名红了,抱着树不敢说话。 陈轻尘看完了整个过程,她挺担忧陈潇潇的,刚才她可是看见那个男人抱了陈潇潇的。 幸好没什么人看见,那要是被看见了,那潇潇以后再村里的名声就坏了。 可这么大声响,真的没人听见么? 陈轻尘继续往上爬,靠近她。 第三十二章 野猪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茯、潇潇,你没事吧?”陈轻尘问。 众人现在已经走远,陈轻尘就不叫她茯苓了,还是潇潇要顺口些,叫了十来年了。 “你跟我老实说,你和你主子是怎么回事?”陈轻尘逼问道。 陈潇潇抱着树干,被问得有些懵住了,“啊?我们没有怎么回事啊。” 陈轻尘捅了她一下,“还骗我,他刚刚都抱你了!” “可能是嫌我浪费时间了吧,所以……” 王爷刚才明明脸色不好,肯定生气了,谁让她老是爬不上去,拖了时间。 陈轻尘还是不信,还待问她。 “他的身份不是我能高攀得起的,只是一场意外,你不要瞎想了。”陈潇潇闷闷地说。 “好吧,我就是不放心,而且他都不顾你名声的,上来就抱你,一下子飞上来,哇,吓死我了。”陈轻尘说起来心有余悸,拍拍自己胸口。 两人都忽略了安王为啥会飞一样上来的,陈轻尘没有想,陈潇潇是迷糊。 “他是主子,我是奴婢,哪有主子为奴婢着想的,是我拖了后腿,好了,咱们不聊这个了。”陈潇潇慢慢爬下来,和陈轻尘站在同一个高度,岔开话题。 陈轻尘只能点头了,她对她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一定要进山吗?” 陈潇潇摇头,忽而笑了,打趣道,“莫不是想打猎卖钱攒嫁妆?” 说起来,陈轻尘也是十五了,到了说亲的年纪了。 “你可别打趣我了!”陈轻尘锤她一下,“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可是为了你进山的,我想着你主子就在这,我把猎物卖了,把你赎出来。” 原来是为了她啊,好感动,陈潇潇不知道说什么好,抱住她就亲了一口,哽咽,“你对我太好了。” “小没良心的!” “哼,可惜我不能下去!” “我跟你讲,我要是下去,起码能猎一条大虫,到时候别说一个你,就是一百个你,都能赎回来了!” 陈轻尘念叨着,仿佛已经打到大虫了! 也不想想,就自己这个小身板,喂大虫还差不多。 她对自己有一种,迷一般的自信。 陈潇潇叹气,“我能有你这个朋友,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是,我还是想在那边,府里每个月一两银子月钱呢,我要赚月钱,给我娘,给我弟弟。” “谢谢你,真的,等我赚够钱了,可以回来了,我就回来找你!” 陈轻尘翻白眼,“等你赚够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我自己有存三两银子,咱们两个要是抓到猎物卖掉,肯定能赎你回来了,到时候和我在家一起赚钱不好吗?” “真不用了的,我在那边也很好的,没有人欺负我,你不用替我担心,等我得了赏钱,我以后给你买了手镯回来当嫁妆。”陈潇潇道。 她没有告诉轻尘,她光这段时间就有了十多两的赏银呢。 “等你到时候回来都是老姑娘了,该怎么嫁得出去?”陈轻尘没好气地说,“你也别打趣我了,什么嫁妆不嫁妆的。” 陈潇潇笑,“老姑娘怎么了,你以前可是说要养我的,还说我要是被我奶奶扫地出门了,你就养我一辈子。。” “哼!”陈轻尘做嫌弃状。 渐渐的,陈轻尘萎靡不振了,她还想着打猎了,结果在这树上躲着,还怎么打猎,抓不到东西还怎么赚钱。 “你咋了,好像一朵枯萎的花。”陈潇潇捅捅她胳膊。 “我一想到不能抓猎物,就没兴趣了。” 陈潇潇无奈地笑,“我觉得,猎物抓你才是,要不咱们等他们回来,去摘果子去?” 陈轻尘跺脚,“你又笑话我!” “好了不闹了,等他们回来咱们摘果子吧,可以拿去卖的,我跟你说,我之前卖苹果卖我爹做的椅子桌子,一共九十文呢。”陈潇潇讨饶,跟她说起自己的光辉历史。 “真的?”陈轻尘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姐妹这么厉害,眼里闪着兴奋。 两人在一块总有说不尽的话题,毕竟是发小,她们待在树上,聊着天。 而慕容盛这边,猎户挖好了陷阱,安王在另一处,已经用箭射中了一头鹿。 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捕猎,至于能猎到啥,就看运气了。 “王爷!”沧柏这时候跑过来了,“王爷,发现一头野猪,正往这边来。” “你们都到树上去。”慕容盛下命令,脚一勾,鹿就到了他手里,他把鹿挂到了离陷阱最上面的树上挂着。 几个猎户都各自找了一棵树,藏起来,陈华堂蹿到最大的一颗树上面。 沧柏返回去,和沧海一起去惹怒野猪,让它追着他们往这边来。 慕容盛亦是到树上藏起来了,他拉满了弓,对准沧柏那边的方向。 很快一头乌黑的野猪,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追着沧柏和沧海而来,呼哧着,那两尖锐的獠牙,马上就能刺到他们。 眼看他们两个就要掉下陷阱,只见他们脚尖一点,瞬间就离开了原地,跳到了树上。 而野猪呼哧着追上来,猛然停了下来,没有在众人的预期之中掉入陷阱中,它警惕地嗅着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突然调转方向,朝反方向跑。 “遭了,朝尘丫头那边跑了!”其中一个猎户大喊。 慕容盛的箭被这声大喊,射偏了,射到了野猪的屁股上,野猪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疯了一般狂奔。 “追!”慕容盛踏空而起,运起轻功追过去。 沧柏沧海紧跟其后! 陈华堂从树上跳下来,摔了一跤,他连忙起来,和众人一起追过去。 野猪东跑西蹿,竟不知道何时已经跑到陈潇潇她俩的树下,它发现了她们,不要命似的朝树上撞。 在树上的陈潇潇没有防备,那大树被野猪撞得摇晃起来,她掉到了地上,好死不死一屁股坐到了野猪身上。 “潇潇!”陈轻尘尖叫一声,想跳下树,腿却软得厉害。 野猪被她压得趴在地上,它挣扎起来,把陈潇潇摇晃到地上,猛地一下子撞过去,坚硬的獠牙刺进陈潇潇的手上,再拔出来已经是鲜血淋淋。 一股剧痛,蔓延陈潇潇全身,陈潇潇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喊,“轻尘,你不许下来!” 一箭破空而来,射进野猪的脖子,野猪倒地,脖子上的鲜血流了出来。 陈潇潇以为自己安全了,谁知,野猪又呼哧着站起来了,此时疯狂地朝陈潇潇冲过来。 “跑啊,愣着干嘛!”慕容盛怒吼,这个丫鬟反应怎么这么迟钝。 陈潇潇惊醒,慌忙爬起来,拼命地跑,也不管方向了,只管跑。 第三十三章 奴婢不愿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野猪一次撞不到,撞到了树上,又朝陈潇潇追去,像是锁定了她。 慕容盛又是一箭射过去,没射中,他低喝一声,也追上去。 陈潇潇东拐西拐,脸上手上都是被刮的伤口,但是顾不得疼,野猪离她很近,一停下来就完蛋了。 悲催的陈潇潇回头看,发现王爷也追来了,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 既感动又觉得委屈,能不能不要过来了,她想躲空间里去啊,那样就脱离危险了,可是王爷还在,她要怎么躲。 “救命啊!!!” 陈潇潇边喊边跑,求求王爷不要追了,呜呜呜! 不要追了呀,让我自生自灭吧! 呜呜呜! 然而一心想把她救出来的慕容盛并不知道,他运起轻功追着,落到陈潇潇面前,一把抱起她,跳到湖边的一颗树上。 野猪终于在这时候,没了气,沉重的身体,趴在地上,激起了一堆尘土,飞扬了好久。 陈潇潇压在慕容盛身上,她不自然地离他远了点,抱住旁边的树干,脸色惨白,“谢谢王爷救我!” 她垂下的手,鲜血往下滴着,她害怕弄脏安王的衣服,默默往旁边躲。 啪———— 慕容盛身后的树干突然断了,慕容盛掉下去,陈潇潇伸手去抓,抓空了。 她手上的伤口,直接裂开了。 他掉到了湖里,在湖里挣扎,水太深了,他不会游泳,带兵打仗骑射他都会,唯独这游泳不会,他已经呛了很多水。 陈潇潇在树上看得着急,沧柏他们怎么还没来,眼看王爷就支撑不住了,已经渐渐往下沉了。 她看得着急,想也不想就从树上跳入河中,朝慕容盛游过去,在落水的那一刻,冷水刺激到她的伤口,让她差点昏倒过去。 此时,慕容盛已经接近昏迷了,陈潇潇游过去,拖着他往湖边游过去,她到了湖边拖着他往湖上拽。 慕容盛很重,她拖不动,还摔了一跤,脸对着慕容盛胸膛啷当一声,陈潇潇鼻子都麻了,眼泪流了出来。 沧柏和沧海已经赶到,沧柏推了陈潇潇一下,“你干什么!” 陈潇潇踉跄坐到地上,有气无力,“你推我干啥,王爷掉湖里去了,你快救他!” 沧柏这才发现自己错怪她了,不过现在也顾不上,他要救王爷。 陈潇潇任他们动,她坐在地上,抱着腿瑟瑟发抖,手上腿上又疼,还有鼻子,都不知道该先摸哪里了,刚跑了一阵,现在又觉得热,这又冷又热的。 她也不管他们怎么弄得,就看到安王醒了,吐了很多水出来,她松了口气,没事了就好。 “王爷,您感觉如何?”沧海给慕容盛拍拍背,担忧地问。 慕容盛抬手,沧海便停手,他坐在地上。 沧柏已经升了起了火,他扶慕容盛过去烤火。 慕容盛开口对沧柏说,“你去那边跟他们说在那边等着,已经安全了,别让人过来。” 沧柏,“是,王爷。” 接着慕容盛撕下沧海衣服的布条,走到陈潇潇面前,扶起她,“伸手。” 陈潇潇木讷地伸出左手,慕容盛拍开她的手,“右手,哪只手受伤都不记得了?” “哦。”陈潇潇伸出右手。 慕容盛拿着布条,挽起她的衣袖,给她包扎。 “你去那边再起一个火堆,好了后去后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过来。。”包扎完之后,慕容盛指着那边大树旁边吩咐沧海。 沧海,“是,王爷。” 陈潇潇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傻傻地看着。 慕容盛自己把衣服脱下来,挂在树枝上,衣服下面就是沧海起的火堆,他脱得只剩里衣了,走到陈潇潇面前。 陈潇潇蹲着,慌了,王爷要干嘛? “去那边把衣服烤干,那里围着了,赶紧去。”慕容盛拎起她,让她站直,觉得她蠢,又忍不住补充,“别着凉了。” 慕容盛虽然昏迷了一下,但是还是知道是她救了他,救他的时候,手上的血都没有停止。 他心里是有动容的,所以他用的力气并不大,不至于弄疼了她。 陈潇潇的心扑通扑通地跳,慌忙点头,往那边跑。 原来王爷在树边弄火堆是这个意思啊,陈潇潇绕过衣服,蹲下来,发现衣服能完好地挡住她,这才小心翼翼地脱下衣服,尽量不碰到伤口,将水拧干。 她今天进山,特意穿了她原先的粗布衣服,这衣服多次浆洗缝补,已经没有那么厚了。 陈潇潇放在手里,用火烤着,这边没有人,她放心下来,慢慢等着。 等衣服烤干后,陈潇潇穿上衣服,去旁边捡了柴火,把王爷的衣服从树上取下来,烤干。 陈潇潇等衣服都干了之后,拿起衣服朝安王走去,安王还穿着里衣呢,不过看着像是干了。 她向四周望了下,发现沧海早就不知道去了哪。 她鼓起勇气,走到安王面前,“王爷,衣服好了。” 慕容盛接过来,陈潇潇想要替他穿上,他阻止了她的动作。 半晌后,慕容盛系好腰带,他说,“你放心,本王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陈潇潇抬起头来看着安王,“王爷?” 什么名分,王爷什么意思? 慕容盛皱着眉头,耐着性子说,“本王说,要在后院给你一个位置,你救了本王,身子也被本王看了,那本王就纳了你。” 慕容盛是第一次产生对人负责的念头,若是以往,一个丫鬟,看了就看了,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眼前的人救了他,而且是在身上有伤的情况下。 再说,他后院的位置,也不差她一个,多也好,少也好,都一样。 反正也不会碰她。 陈潇潇一惊,拒绝道,“奴婢不愿,奴婢只想好好当个扫洒丫鬟,赚了钱,养活爹娘,不敢觊觎王爷,求王爷放过奴婢!” 柳侧妃的警告言犹在耳,她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啊。 慕容盛原以为听到他要纳妾,她该感激涕零才是,试问有多少人盼直了脑袋想进他后院,即使是个妾室。 不想这丫鬟胆大包天,竟然敢拒绝他。 是欲情故纵,还是真是不愿? 慕容盛一靠近,陈潇潇就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抵在大树上。 慕容盛抬起手,一只手环绕着她,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整个人和她贴得极近,“当真?” 说话间,慕容盛呼吸过的热气抚过陈潇潇的发顶,陈潇潇一哆嗦,认真地对上慕容盛微冷的眼眸,“真的,奴婢不愿。” 慕容盛能感觉得到,陈潇潇并没有看到的那么瘦,手下的触感不错,他遗憾地说,“既然你不愿,那便算了。” 他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既然这个丫鬟不愿意,那就算了,他松开陈潇潇,整理好揉皱的衣裳,往前走。 第三十四章 下山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连忙跟上,沧海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扛起野猪就走。 这野猪少说也得有个两百斤,沧海却能轻轻松松地抗在肩膀上。 陈潇潇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心想,沧海力气还真大啊。 回到原地方,陈轻尘跑过来,拉着她检查,望见她右手上绑着的带血的布条。 她抱着陈潇潇哭泣,“潇潇,疼不疼?都怪我,要不是我坚持要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陈轻尘肠子都快悔青了,好好的她为什么要来这山上,让潇潇遇到这样的危险。 天知道,当潇潇掉下去的那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潇潇差点因为她,死掉了。 又被野猪撞,又被它追。 陈潇潇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了,我安全回来了,不怪你的,别哭了。” “潇潇,对不起!” “没事,我不疼了,你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陈潇潇给她擦着眼泪,陈华堂也上前,劝着她,“轻尘,别哭了。” 陈轻尘止住了哭声,人却蔫蔫的,小丫头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场面,心里忍不住后怕。 “下山了,马上天黑了。”沧柏得了慕容盛的指令,向众人喊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山下走,几个猎户接过沧海扛着的野猪,抬着走,沧海把野猪给他们后,就去找了之前那只野鹿,一同带下山。 陈轻尘扶着陈潇潇,走在最后面。 经过之前那颗树的时候,陈华堂背上了背篓,里面还有没吃完的饼。 他拿出来,问陈潇潇两人,“饿不饿?吃点饼?” 两人摇头,陈华堂将东西放好,特意绕过去走在她们后面。 在天黑之前,他们一行人到了山下,陈村长远远的在山下,和一群人等着,看到他们下来,站起来挥手。 慕容盛走在最前面,猎户来到众人面前,将野猪扔下来。 沧海对陈村长说,“陈村长,野猪和鹿,您给分一下,务必要每户都能分到。” 众人欢呼,都很高兴,那可是一头野猪啊,分给村里每一户,那也不少了。 这群人去打猎,还真是大方,村民们不免对慕容盛几人更加和善。 过来看热闹的,都跑去通知人,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芒。 很快,这群人就把家里的人都喊出来了。 陈大山心里惦记着女儿,他穿过众人来到陈潇潇面前,发现自家闺女脸色不对劲儿,担忧地问,“潇、茯苓,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陈潇潇抹着额头地汗,喘着粗气说,“爹,我没事。” 陈轻尘,“大山叔,茯苓的手被野猪伤到了,你先带她回家吧,猪肉我和华堂两个人待会给你们送过去。” 陈大山愈加小心地搀扶着陈潇潇,对陈轻尘说,“尘丫头,我先带她回去了。” “去吧。”陈轻尘放手,目送他们走远。 慕容盛跟在他们后面,一起回去,路上,陈大山有些拘谨,好在慕容盛也没有一直跟着,他才放下心来。 慕容盛回屋后,王德才就带了一个药箱过来了。 陈潇潇连忙要站起来行礼,王德才挥挥手,“别起来。” 他拿出伤药放到陈潇潇面前,“这个是金疮药,你解开伤口,往上面洒,再包扎好,这里有白色的布条,你快换下来。” “谢谢王公公。”陈潇潇道谢。 王德才,“快用吧,你说你这,以后没事别往那山林钻,手都受伤了,你就休息几天吧,王爷那边有咱家呢。” “是,奴婢知道了。” “行了,咱家先回去了。”王德才说完,便急冲冲走了,他要去镇上请个大夫来看看,王爷中午落水了,可别出什么问题才好。 陈大山给陈潇潇解下手上的布条,发现里面的伤口又裂开了,血也接着流出来了,他心疼地说,“潇潇,你忍忍,马上就好了啊。” 陈潇潇忍着痛,把头转向一边,不敢看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 野猪当时獠牙刺进她的胳膊里,幸好偏了很多,不然她的胳膊就完了。 陈大山将伤口包好,陈潇潇才把头转过来,她站起来,说,“爹,我先去休息一会儿,有些累。” 今天一天,可真够凶险的,现在安全了,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屋坐一坐。 厨房亮着灯光,小李氏正在厨房忙碌,陈大山听了陈潇潇的话,点头,“潇潇,你去吧,爹等会吃饭的时候喊你。” 陈潇潇放心地去了自己的房间,她坐到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双眼放空,想了一会儿,她便有些困了,刚要准备躺下,小李氏端了一碗姜汤过来了。 陈潇潇的房门并没有锁,小李氏喊了一声,就直接推门进来,她把汤放到陈潇潇床头的桌子上。 陈潇潇立刻睁开眼睛,恍惚道,“娘,你怎么来了?” 小李氏用手摸着她的头,担忧地说,“娘怕你进山去这么久,会着凉,给你熬了点姜汤,你快趁热喝了。” 又想起陈潇潇手受伤了,她接着说,“要不要找个大夫看一下吧,你给的银子还有好多,娘让你爹去镇上找个大夫。” 她们家现在的钱都是孩子赚的,没有了钱,熬一熬总能过去,孩子胳膊废了,那后半生怎么办啊。 小李氏心瞬间慌了,说着,她就要出去找陈大山。 陈潇潇困意瞬间没了,她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拉住小李氏,劝说她,“娘,不要去,我的手已经上过药了,不用请大夫的。” 请大夫要用钱,而且还是镇上的大夫,她舍不得,王公公已经给她药了,没必要再去请大夫。 小李氏放轻了动作,怕弄疼了她,还是不放心地问,“要不,明天娘带你去镇上看?” 陈潇潇摇头,“娘,你就放心吧,我没事的。” “那你把姜汤喝了,然后出来吃饭。”小李氏无奈地说,女儿总是这样,认定的事情绝不会妥协。 陈潇潇端起姜汤,吹了吹,发现不是那么烫了,就一口将它喝了,喝完,她习惯性地将碗给小李氏看。 第三十五章 请大夫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小李氏接过碗,直说她调皮,两人一起出去大厅。 陈潇潇坐下,就看到桌上烧好的猪肉,旁边是炖好的鸡汤,小李氏烧菜的手艺很好,她坐下来后,陈大山给她盛了米糊糊,就着馒头吃。 她用右手抓着馒头吃,左手垂着,小李氏坐她旁边给她夹菜。 陈潇潇催她娘,“娘,你也快吃,我这里有。” 小李氏不吃,依然给她夹菜,“你多吃点,娘就知足了,你先吃完,娘再吃,尘丫头给你带了点苹果,等吃完饭,你把它吃了。” “好,等会吃。”陈潇潇欣喜,她挺喜欢苹果的。 三人吃完饭,王德才也回来了。 他从镇上带了大夫回来,直奔慕容胜的房间。 大夫有点不情愿,但医者父母心,他总不能当着病人不管,好在眼前这个人出的钱也多。 “爷,奴才带着大夫回来了,给您看看,千万别感染风寒了。”王德才进到房间里面,对慕容胜说。 慕容盛这会儿才刚起来,他没有去村长家吃饭,而是托陈家娘子,也就是陈潇潇的娘,做了点吃的备着。 听了王德才的话,他坐起来伸出手放在床沿。 半晌后,大夫摸了摸胡子,说,“没有大碍,喝点姜汤御寒,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王德才这时放心了,“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又想了想问,“王爷,要不咱们让大夫去给茯苓那去看看去?奴才看茯苓这丫头伤得挺重的。” 慕容胜点头,沧海这时候带着食盒进来。 王德才急忙带着大夫去陈家大厅。 陈潇潇这会儿在吃苹果,王德才过来,她连忙放下苹果,行礼。 王德才扶起她,“别多礼,是在镇上的大夫,给王爷把脉,顺便过来,给你看看你的手,可别落下病根了。” 陈潇潇说,“真是太谢谢您了,您对我真是太关心了。” “没事,你救了爷,这是应该的,你不用过意不去,安心看病就是。”王德才道。 大夫在他们说话的空档,给陈潇潇看了一下,大夫看她手上包扎着的布条,遂让她把它解开,让他看看伤口。 陈潇潇把布条给解下来,大夫仔细查看着,还问了她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受伤。 陈潇潇说没有,然后大夫给她拿了药对她说,“我看你这金疮药效用不错,我给你的药你在上之前,用上,再用金疮药会更好一点。” 陈潇潇向大夫道谢,大夫摆了摆手就走了出去。 小李是氏帮陈潇潇绑好布条,她是对王公公特别恭敬,也更加感激他,听女儿说,王公公在萧萧进王府后,一直对她特别照顾。 所以小李氏还是很感激王公公的。 王德才在知道陈潇潇没事之后,他送大夫出去。 大夫过来的时候是王德才驾马车去接他过来的,现在天色已经黑了。 王德才在征询了大夫的意见之后,让沧海一个人驾驶着马车。带着大夫去镇上。 王德才回到慕容胜的房间,刚站定。 正在吃东西的慕容盛抬头,“若你为女子,而且还是本王的奴婢,本王要纳你为妃,你当如何?” 王德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自然是感激涕零,王爷您咋这么问呢?” 他眼睛滴溜滴溜的转着。心里在嘀咕,莫不是王爷想纳妾了? 慕容胜又问,“可会不愿?你如实回答,不得说谎!” 王德才那是把脑袋当拨浪鼓一样地摇,“奴才肯定是愿意的,奴才要是女的,爬都要爬到您床上!” 慕容胜睨他一眼,剑眉紧皱,微怒。 王德才还待再问,“王爷,难道您说的是茯苓?” “不是,你下去吧。”慕容盛失去了交流的兴趣,摆摆手让他离开。 王德才知道自己惹怒王爷了。赶紧关上房门走出去。 他在脑海里不断的回忆着,王爷说这件事的时候,问他的时候的神情,越想越觉得王爷有问题。 会不会是王爷碍于面子,所以做不得那种强抢民女的事情? 所以说其实王爷是喜欢茯苓的,他越想越这么觉得,越来越肯定。 王德才就想着要不自己把茯苓送到王爷的床上,那样王爷一定开心的吧。 又想着,王爷是不是被茯苓绝了?所以他是在问自己该怎么办吗? 难道他们在山里发生了什么?等等,王爷是落水了,茯苓是手受伤了。 可是他们回来的时候,衣服都干了,也看不出是不是同时落水了。 王德才这么仔细一想就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他就决定了一定要帮王爷搞定茯苓这丫头。 甄潇潇这边还不知道王德才将他和王爷已经想到一块儿去了。 她吃完饭又上了一次药,小李是给她洗了苹果。 这苹果比她上次去山上摘的,还要甜许多。 陈轻尘这时候和陈华堂过来了,她一过来就看了下陈潇潇的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陈潇潇宽慰她,“不用看了,没事的,你别皱着眉头了,看着像一个老奶奶了。” 陈轻尘这才放心下来,也不在意陈潇潇打趣她。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陈华堂带着她一起回家。 她们走后,陈潇潇没事做了,就回房间了,后面是她娘给她脱的衣服沐浴,她的手碰不得水。 一番忙活,陈潇潇到夜半才躺下。 待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之后,陈潇潇才睁开眼睛,进了空间,她在里面看了一会儿,就抱着一袋大米出来了。 等到抱着大米出来,她又返回空间,将大米放好,现在还不是时候,不好拿出来,是她太心急了,藏在床底,有老鼠,放到她回王府的那天,大米都得被老鼠给吃完了。 就这样折腾了一段,陈潇潇萎靡了,她觉得自己有点蠢,为什么不再当初让林大哥停一会儿,说去买大米,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大米取出来呢。 唉,陈潇潇叹气,若是这世间有后悔药就好了。 陈潇潇在一阵一阵的叹气声中,陷入了梦乡。 而这时候,慕容盛也刚熄了灯,万籁俱寂,只能听得到一声又一声的蛙叫声。 第三十六章 地瓜藤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后面几日,陈潇潇手好了一些,但还不能干活,这期间,慕容盛给她放了几天的假,不让她跟随在身边伺候。 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即使不干活,也得做点什么。 后来实在是闲得慌,她就去找陈轻尘带她去田里了。 安王带来了一根藤,经过这么多天,已经发芽长了好多出来,据说这个东西像花生一样,果实长在土里,是番外的东西,叫番薯。 一根绿色的藤,发了芽之后,叶子好像一片小小的荷叶,只不过中间像是剪开的一个口子,嫩绿得像一叶小扇子。 这根藤是从很遥远的番外拿过来的,特别珍贵,所以现在要把它种下去。 陈家村有旱地的都可以种,这几天村长正在组织人把旱田都给处理出来。 但是早已过了耕种的时候,家里有旱田的,其实很少人,他们有的种了稻谷,有的种了小麦。 陈大山家因为没有地,一直有开荒,有一亩地了,便自告奋勇地领了一点回去种。 别人家就算再整理,也只有一家有半亩地,已经种下小麦的也不想拔掉,那太浪费了,他们还指望着这些粮食缴税。 陈潇潇今天就是来自家田里看看的,正好来认一下家里开的田,上面是鼓励开荒的,开荒出来的田只要一两银子一亩。 而旱田是三两,水田六两,再好一点的就更贵。 陈大山家开荒的田,也趁着这几天去镇里办了文书,这田现在是真正属于他们家的。 这田的田契,在陈潇潇手上。 去镇上那天,陈潇潇也去了,路上她和陈大山几人分开,去了米铺,问了大米多少钱一斤之后,她把钱扣掉后,去一个小巷子里,趁着没人,拿了一袋大米出来。 就这么在镇门口等到陈大山几人,后来一同回家。 陈大山家有一亩的地,除去给另外一家的番薯藤,剩下的都在他家。 陈潇潇不知道安王种这个东西干啥,也不敢问,反正王爷让他们种,就先种着就是。 今天她带了茶水去田里,慕容盛坐在草根上,看着陈大山在田里除草施肥。 陈潇潇走过来,喊着陈大山,“爹,上来喝点茶,解解渴。” 陈大山在田里忙活,听到闺女的声音,哎了一下,算是回应。 陈潇潇接着走到慕容盛面前,用浅口的碗倒了两杯茶,一杯给慕容盛,一杯给陈村长,递过去,“王爷,村长爷爷,喝一碗茶吧!” 陈轻尘一听陈潇潇这称呼,有些疑惑地看向慕容盛,爷爷并没有跟她说明此人的身份,只是没想到这般尊贵。 她不敢吭声,知道现在也不适合开口问。 慕容盛接过,一口喝完,刚好他渴了,喝完将碗放下。 陈村长接过茶,笑着开口夸道,“好,好,这茶不错。” 陈轻尘给自家爷爷递毛巾,站在陈村长旁边。 陈潇潇第一个给慕容盛倒了第一碗后,才接着给陈大山倒茶,“爹,喝一点,别中暑了,这天太热了。” 陈大山拿脖子上洗的发白的毛巾,擦干脸上的汗,并不在意,“没事,爹不怕。” 喝完茶,他走到慕容盛面前,“王爷,这番薯藤都栽下了,不知道这个东西,栽下生的果实有什么用?” 这里除了他们几个也没有外人,所以陈大山也不怕暴露。 陈村长亦是想知道,他也看着慕容盛。 慕容盛看着田里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地,以及整齐划一的番薯藤,他难得好心解释,“本王的下属,前阵子去番邦,亲眼所见他们栽这个东西,产量很是惊人,不管是拿来吃,还是喂牲口,都是不错的。” 这根藤是慕容盛的手下人冒着生命危险在番邦偷过来的,番邦人对此严防死守,若不是如此,他们也不会就拿出一根番薯藤。 这根藤来之不易,一到王府就被栽在土里,直到它发芽茂盛了,他才匆匆带着手下来这乡下。 陈大山一听,惋惜道,“这么珍贵的东西,喂牲口多可惜!” 陈潇潇,“是呀,要是能吃,都给人吃了,我们这还有好多人饿肚子呢。” 陈村长和他们两个的想法一样,也觉得给牲口吃浪费了。 慕容盛,“到时候大量种了,多了以后,喂牲口也无碍,像猪这一类,吃着长得也快,这个藤留一些下次种,其他的都可以剁碎了拿来喂猪。” 陈大山由衷地夸赞,“王爷您真的太厉害了。” 陈潇潇插一句,“那王爷,能多种吗?” 慕容盛点头,“自然可以,它能长出很长的藤出来,你们家一定要看好了,若是产量好,本王命人在岭北地区全部种下,今年,岭北的百姓,可以少挨饿了。所以,这个重担都在你们这了。” 稻米和小麦的产量不是很乐观,乾元朝不少的地方,依然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饥荒一到,各处荒芜,人吃人,这是很悲惨的事情,可叹他大乾元朝,如此景象。 慕容盛自来了封地不久,便令人减了一层赋税,但是效果并不理想,他的封地靠近番邦,这才铤而走险去番邦寻找新的农作物。 幸好,他找到了这番薯藤,若是这番薯藤真如手下所说,那将是乾元朝的大幸。 陈村长激动地跪下,大喊,“草民叩谢王爷,咱们岭北能有您这一位王爷,真是岭北人的大幸。” 他又站起来拉了下陈大山,“快,跪下谢谢王爷。” 陈潇潇几人一同跪下,就要叩拜。 慕容盛脸色却不好,“起来,无需多礼,本王将这一切告诉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跪拜本王的,是要你们明白,此次事情的重大,万不可掉以轻心,枉费本王的心力。” 陈村长带着了几人起来,羞赧一声,“王爷说的是,草民一定看好这些番薯,一定好好盯着。” 慕容盛点头,“如此本王就放心了,你们且记着,不可向外宣张,若有意外,速去府城安王府找本王。” 陈村长佝偻着腰,两眼闪着泪花,“草民等一定谨记。” 慕容盛又说,“若是赶不及去府城,可去县令那里,这是令牌,他那有快马。” 第三十七 潇潇的疑虑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村长颤颤巍巍把令牌接过来,小心地揣在怀里,“草民一定谨记。” 陈潇潇等人起来,陈村长问慕容盛要不要去哪看看。 慕容盛点头,他带着慕容盛去田间查看各处的情况,并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慕容盛也不厌其烦地听他说。 陈潇潇此时对慕容盛依然有着些许害怕,但心中更多的是对他的敬佩,她不安的心也渐渐平静了。 这样一个为国为民的人,上一辈子说不定只是一场意外,他应该也做不出那等囚禁她的事情来。 安王,是正人君子,有气度之人。 会不会是她认错了? 其实王爷不是上辈子囚禁她那个人? 陈潇潇心里不由产生了怀疑,可是,声音明明如此之像。 她心里虽有了疑虑,却并不打算将她有空间一事,说出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就算笨,也不会因为一时感动而贸然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陈潇潇留下来也没有事了,她收起茶碗,准备归家。 陈大山本来还想再去开一块荒地,经慕容盛一说,他也不打算去了,认真地给栽下的番薯藤浇水,然后把旁边空着的地再给翻一翻。 陈轻尘和陈潇潇一起,回了陈家。 到家后,陈轻尘也没有提慕容盛的事情,她拿起自己一天前拿来的针线筐,做起了荷包。 陈潇潇察觉她有些异常,询问道,“轻尘,你可是有事?怎么闷闷不乐的?” 陈轻尘低着头,“没事。” “若是有事,你一定要同我说。”陈潇潇道。 陈轻尘未回答,只是修着荷包,针线在她秀气的小手中握着,穿梭着。 陈潇潇也不在意轻尘不理她,她安静地坐着看她绣荷包。 小李氏洗了一盘苹果出来,放到桌子上,对陈轻尘说,“尘丫头,吃点苹果。” 陈轻尘微笑,“好,等我把它绣完的,马上就好了。” 陈潇潇努嘴,“娘,我也要吃。” 小李氏失笑,“想吃便自己拿,这么大了,还要娘喂不成。” 陈潇潇故作委屈道,“不嘛,我就要娘喂。” 说着,陈潇潇还故意贴在小李氏怀里,手却轻轻抚着她娘的肚子,生怕碰坏了。 陈轻尘抬头忍不住,笑了,“鬼丫头。” 陈潇潇心里放心了,轻尘不是真的生气就好,她不是故意瞒着轻尘的。 她也是刚刚才想起来,当她喊了第一声王爷的时候,轻尘就不大高兴,后来再看轻尘,蔫了一样。 刚喊的时候,她以为村长爷爷跟轻尘说过了,哪想村长爷爷根本就没说。 随后两人像以前一样,在一起说说笑笑,小李氏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很享受女儿的亲密,她将苹果切成一块一块给她们两个人吃。 陈轻尘问起陈潇潇今后地打算,陈潇潇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打算,只想多赚点钱,只要爹娘好了,她也就不图别的了。 陈潇潇一脸向往,“以后,日子都会好起来的,越来越好。” 陈轻尘沉默了,她心里感慨,潇潇总是这么乐观,以前在陈家没断亲的时候,瘦瘦小小的一个,也总是这般说以后会越来越好。 他们家,确实过得越来越好了。 到做晚饭的时间。陈清晨带着和针线筐。回家了。 陈潇潇的手。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不能提重物,但是摘菜还是可以的。小李是在做饭的时候,陈潇潇就在旁边。打下手。 王爷偶尔也会在他们这里吃上一顿。当然是分开吃的。 今天王公公特意来跟他们讲不用。给他们做饭了。所以今天他们吃的随意了一些。 那天陈潇潇带回来的一袋大米。小李是舍不得吃,陈肖肖也不想。每顿都吃大米。 所以他和他爹两个人就决定了,以后每隔一天就拿大米炖点粥给,他娘喝,她们两个吃米糊糊就行了。 今天就做一样菜,猪肉炖白菜,王爷分下来的猪肉,到现在还没吃完,今天凑合着吃点。 他们有在院子里有种菜,就在在后院里种了一片菜地,以后想吃什么去后面摘一点过来,可惜现在长起来的只有葱。 他们家的菜还都是轻尘拿过来的,所以说村长一家对他们家都很好,尤其是轻尘。 他们门外有几个妇人盯着他们家嘀嘀咕咕,有的羡慕,有的嫉妒。 就是一开始那几个和陈寡妇打赌的人,张熙春是陈轻尘的五婶。 她相公是陈村长的老来子,在家里也是很受宠的,但张氏至今没有怀上。 所以她对陈潇潇一家意见很大,心里埋怨小李氏为啥早不怀晚不怀,偏偏那时候就怀上了,害她丢了面子。 一群人在那里讨论着,有的说小李氏命好。 陈寡妇也在那,她嘁笑一声,“什么命好,好到都被人断亲了。” 张熙春不屑地反驳,“怎么不好了?断亲了之后没有人管他们一家了,她日子过的不知道多舒服,女儿现在也在别人府上当差,生活不知道过的多滋润了。” “你看他们家贵人都住他们家去了,人家那身份,说不定尊贵着呢!”有人酸溜溜的开口,“二丫这小丫头还挺会勾搭的,专门替他家勾搭了个上门女婿不成?” 陈寡妇看不惯她这样,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成?惯会想着去勾搭别人。我可是听说了,那个贵人身份珍贵着呢,张熙春你说是不是?那人经常和你公爹在一块,你可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张熙春还真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她只知道他公爹特别重视这个人,但是她不可能在众人面前承认她不知道,所以她别扭的说,“我当然知道了,还用你来说。” 刚才酸的那个人连忙问,“那家晖媳妇儿你快说说,他什么身份?为什么会住进陈大山家?” 张熙春不自然的说,“身份我公爹不让说,但是肯定不一般,而且,他是陈潇潇的主子。” “主子又怎么样?我看嘛!这次,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等着看热闹吧。” 众人听了他这话,很是认同,李氏那边还不得闹翻了天。 那天据说是陈玉儿都从镇上回来了,可惜他没他们没有赶上看热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陈玉儿一家狼狈地从他们家出来,后面再也没有回来了。 众人都纷纷猜测这次他们肯定憋着大招,陈家要倒霉了,就算里面有陈潇潇的主子也不一定能得了好! 第三十八 贾员外上门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寡妇这时也不想跟他们说话了,就扭着腰肢回家去了。 陈寡妇走后,张氏也不想说话,她自然也走了,剩下的人,也觉得无趣。 可以巴结的人都不在了,他们几个人还说什么?所以就散了。 只是这几个人的话,就像是乌鸦一样,马上就应验了。 次日一早,慕容盛还未出去,贾员外就进来了,他大腹便便地走进来,个子不高,也就和陈潇潇一样高。 站在众人面前,他站定之后就有人抬椅子,放到他的身后,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的身后是一众家丁。加上他去衙门借的几个捕快。 还有陈玉,陈玉儿这几天一直见不到贾员外,所以才耽搁了这么些天没有过来。 等到贾云外的时候,她在贾员耳边一直吹枕边风,还一直说陈潇潇当时是装风卖傻,不肯进贾家,就是嫌弃贾员外长的矮胖丑。 贾云外那么一听,那是欧冠冲天,竟然敢嫌弃他,还装风卖傻,借此混淆视听。 而且陈玉儿还说了,陈潇潇那丫头在他的玉夫人去她家的时候,还把将她扫地出门。 岂有此理,这个不识好歹的丫头,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贾云外觉得他胖胖的脸都被她打肿了。 所以听陈玉儿这么一说,他马不停蹄地就跑过来,但是他又听说陈潇潇身边有个很厉害的人,所以他去县令家借了几个捕快,过来装装胆。 陈家三人正在摆饭,突然间一群人进来了,为首的是一个胖子,看着约摸比李氏年纪还大,他的身后还站着陈玉儿。 陈潇潇一看就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了,想必这个人就是陈玉儿的丈夫贾员外。 不知道贾云外此行是想干什么,这么大阵势。 陈玉儿一站定就看到那天那个男子也在那里,她想起那天的事,有些害怕,但是一看贾员外她又挺直了腰杆,指着陈潇潇说,“相公就是他。” 贾云外顺着她的手指看向陈潇潇,眼前这个,肤若凝脂,亭亭玉立的少女,他的心一下子就动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昨晚为了确定这个事情,他还专门找了杨嬷嬷出来问,得出的结果是满脸麻子,缺牙还流口水的傻子。 眼前这个窈窕的少女,哪一点像傻子,贾云外怒了,这个杨嬷嬷怎么的办事,竟然把这么一个小有姿色的少女给他漏掉了。 这少女明显比他的玉夫人还要好看一些。 陈潇潇见他直勾勾的看着她,目光里的意味让她觉得恶心,她退后了一步。 陈大山站在他面前,多少有些拘谨,不安的问了一句,“请问这位老爷来我们家有什么事情吗?” 贾员外看着陈潇潇发愣,陈玉儿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贾云外回过神来,他笑呵呵的说,“我竟不知你家中,有如此美貌的少女,我听我家玉夫人说,你们陈家本来是把你家二丫是许给我做夫人的。” 他板起脸接着说,“只是你这个丫头,竟然装傻骗过了我府中的下人,把你家大丫许给我做夫人,这事你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 陈大山摇头,“这位老爷,我看您是弄错了,我家丫头在别处府里当差,可不是许配给您,陈玉儿原先就是许配给您的,不会弄错。” 他不敢承认,认了贾员外会不会直接就带他女儿走了。 陈大山话音刚落,门外就涌进一群看热闹的人,有男有女。 陈轻尘和陈华堂也过来了,看此情形,陈华堂连忙去找他家爷爷,陈清晨从人群里面挤过来。 她大声喝斥眼前的人,“你是什么人敢来我们陈家村闹事?这是要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吗?陈玉儿是咎由自取,与我们无关,但是你要在我们陈家村强抢民女,那要看我们陈家村的人同不同意。” 贾云外看向眼前的小丫头,眼睛同样冒着精光,他好色的心已经蠢蠢欲动,心里想着这陈家村来的不亏。 有了一个陈二丫,还有一个,眼前的泼辣丫头。 真是一桩好的买卖,贾云外身后的捕快大喝了一声,“不得无礼,这是镇上的贾员外。” 贾云外笑眯眯的抬手,“别说话,这么粗鲁,把两个丫头吓坏了怎么办?来,丫头让我抱抱,我这里有好多你喜欢的珠宝手镯。” 陈潇潇见他侮辱陈轻尘,立刻过来拉了陈轻尘一把,转头愤怒地对贾员外,呸了一声,“呸!你这老头,太不知羞了!谁稀罕你的珠宝手镯,拿回去喂猪吧!” 众人听了轰一声就笑了起来。 慕容盛在他们身后也是,不禁莞尔。 他镇定自若地坐着,王德才在他旁边,询问他是否要管,慕容盛摇头示意他先看下去。 贾员外被她这么一说,也不恼怒,他对漂亮丫头的容忍还是很高的,他笑嘻嘻的,脸上胖胖的肥肉一甩一甩的,“你这丫头还真调皮,怪不得当初敢拒婚。” 陈潇潇抿着嘴不说话,只有和她牵着手的陈轻尘知道她有多紧张,手上都是汗。 小李氏站在最后面,她害怕极了,之前已经逃过一次了,没想到现在正主竟然打上门来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小李氏本是胆小至极的胆子。她不敢想象,这闺女要是真的再一次被推入火坑,该怎么活? 陈大山忐忑的问,“不知道这位老爷现在过来是想干什么?为何无故调戏我女儿。” 贾云外笑嘻嘻的说,“自然是过来接我的夫人回家的,这丫头放在家里也好多天了,带回家去,我想老丈人你不会介意的吧?” 众人诧异,这贾员外太不要脸了,他那年纪都可以当陈大山爹了,还叫别人老丈人。 陈大山怒了,“请贾员外不要乱叫,我尊你一声老爷,你别这样侮辱我女儿,我女儿不会进你贾府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陈玉儿这时候幽幽地说,“三叔,你就不要挣扎了,当初你就不想让女儿进贾府,二丫也不想进,所以才搞出那么一出,不就是嫌我们老爷老吗?我们老爷如此英明,怎么会受你蒙骗?” 她巧妙的再次提醒贾员外,当时就是这个丫头嫌弃他又矮,又丑又胖。 几句话就挑起了贾员外的怒火,加上他再次受到陈家的拒绝。 他立马板起了脸,说,“今天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人今天我必须带走。” 第三十九 动手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且慢!”有一道声音响起。众人纷纷看去。是陈村长。 他拄着拐杖过来了,脸上的皱眉深深刻在脸上,显得无比威严。 一进来他就站在陈潇潇的面前,正对着贾员外。 贾员外这时也没有站起来,他觉得无所谓,也不在乎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陈村长接着继续说,“不知道贾员外这是要来我们陈家村强抢民女吗?这要看我们这个村子里的人同不同意了。” 贾员外摸着胖胖的脸,好笑的说,“你又是谁?竟然敢来阻挡我的好事。” 陈玉儿低下头,悄悄跟他说,“这是我们村的村长。” 陈潇潇在村长过来的时候,镇定了下来,不再害怕了。 他走到陈村长面前,给村长搬了椅子过来,让村长也坐着,低声唤道,“村长爷爷。” 陈村长点点头,看着眼前的贾员外,一言不发。 贾员外听到陈玉儿说他是这个村的村长的时候,并没有多大触动。 他只是轻蔑地暼了陈村长一眼,说,“你是这个村的村长,正好,你来做个见证,当初我想要这个丫头,当我的夫人的时候,她装风卖傻,今个儿我过来就是为了接他回府的。” 陈村长说,“她不能跟你回府,她现在在府城当丫鬟,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贾员外说,“那我把她买下来不就可以了。” 陈潇潇说,“我不愿意,我主子也不会同意的。” 说完,她偷偷看了慕容盛一眼,发现他根本就没往这边看过来,心里一紧,王爷是不是怪她是惹祸了,一天到晚没消停。 众人看着热闹都在讨论着,今天陈潇潇会不会讨着好。 张熙春在人群里磕着瓜子,心想公爹怎么老去掺和他们家的事情? 再看看陈轻尘也在那里,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心想快把陈潇潇带走吧。 贾员外翘着二郎腿,一点都没有把眼前这些人看在眼里,他说,“我来不是为了跟你们讨论的,我是来通知你,人今天我要带走,你在哪当丫鬟,我把钱送过去就是了,动手!” 捕快并没有动手,他们站着不动。 贾府的家丁倒是动了,他们老爷的命令已经下了,他们走上来就要抓陈潇潇。 手还未碰到陈潇潇就被她打掉了,“你们竟然如此目无王法,我在府城当差,你就不怕我家主人找上门来?” 陈玉儿嘲弄一声,“你主子这会儿不是就在你家吗?老爷要不咱们把她买下来?她那身价也就值个七八文,扔个七八文钱,就可以了。” 陈大山气愤地站出来,他推了眼前的家丁一把,“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陈轻尘这会儿也把陈潇潇护在后面,她梗着脖子大喊,“呸,不要脸的你们这群人,还有贾员外,你都快能当我们爷爷的人了,现在还来抢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 贾云外笑吟吟,“我这叫老当益壮,就爱些年轻的少女,要不你这丫头也跟着我去吃香的喝辣的。” 他又吩咐家丁,把眼前这个少女一起拿下。 陈村长拐杖拄的地上砰砰响,气急败坏,“你这员外不要这么恬不知耻,我们村现在是不可能让你把人带走的,你要带走也要看看我们村中的人答不答应。” 陈村长说完环视了一周,发现这么多看热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一句话,眼里有些失望。 被他看得低头的人有很多,都是些壮硕的汉子,但是他们又不敢去得罪贾员外,就算有村长撑腰,那贾员外在镇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贾员外这会儿也不笑了,他命令家丁,直接上去抢,不管这个老头,他要是挡在前面就推倒他。 家丁们得令。就上去要抢陈潇潇。 陈潇潇这会儿手虽然还疼着,但是,他和陈轻尘一起,扇了家丁一巴掌,还踹了他们。 这会儿,家丁们被她们两个挠头发的挠头发,踹的踹,一时也近不了身。 陈潇潇大喊,“你们竟然如此目无王法,我要去镇上县令那告官去!” 陈玉儿,得意一笑,“你去啊,去吧,我们老爷跟县令那关系好着呢,看见没有?我这左右都是从县令那叫来的捕快,保管你今天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今天陈潇潇别妄想能逃过一劫,陈玉儿心里已经想了一百种折磨她的方法了。 陈潇潇厌恶的看着陈玉儿,“那我便告上府城去,看谁会包庇你们这些强抢民女的恶人,县令那不行,那就上知府那告。” 陈钰儿,恨恨的看着陈潇潇,“你去告吧,反正也告不赢。陈潇潇你也有今天,你当初搅黄我的婚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有今天?” 陈潇潇无语,“当初若不是你们大房,奶奶怎么会想把我卖去贾府?不是发生这件事,你当时已经嫁进沈府了,怎么现在还惦记着沈府?” 害人者,还一副受害人的嘴脸,当真让人恶心。 贾员外看向陈玉儿,陈玉儿心虚,她看了眼贾员外,辩解道,“老爷妾身没有,妾身是一心一意对着老爷的。” 贾云外鼻子里哼了一声,“还不快动手?” 陈村长站在陈潇潇面前,“你们要想带走她就从我的尸体中踏过去。” 村里的汉子也纷纷都站在陈潇潇的面前。 陈潇潇一阵感动,村里的人实在是太好了。 贾员外的脸阴沉阴沉的,他命令捕快去动手。 他的家丁不是很中用,但是捕快过去肯定三下除二就把他们弄开了。 捕快这时才动了,他们不是很想帮贾员外干这个事情。 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情,他们又落不着好,回去还得被县令数落一顿。 他们几个上前,推开几个壮汉,村里的人对捕快还是畏惧的。 他们对官府的畏惧是天生的,捕快一来就纷纷让出了一条路,只有陈狗蛋还站在陈村长的面前。 捕快上前就要撂开他,他二话不说和陈大山一起和捕快动了手。 陈大山是个干农活的好手,力气自然也大,但是他不会打架。 捕快是练家子,他们常年在外办案,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有陈狗蛋还勉强能顶一下。 但是几个回合下来,陈狗蛋静静也落了下风,眼看陈狗蛋踹了五块一脚。 三个捕快对着陈狗蛋就是又踹又打的围着他,陈大山上前护住他。 第四十章 被绑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眼见陈狗蛋和陈大山在中间,被三个勇猛的捕快打。真中竟然无一人敢上前拦架。 贾云外蹬蹬肥胖的腿,手时不时的在陈玉儿的腰上游离着。 陈玉儿娇哼一声,害怕众人看到,“老爷,别这样。” 贾云外可不理她,继续捏着。 陈村长这时上前要去拦,却不想这几人动作力气也大,一下子就把他推翻在地。 陈清晨和陈潇潇连忙上前搀扶陈村长起来,村里的人都怒了,怎么对村长动起手来了? 他们纷纷拿着家伙什,锄头、木棍都拿出来了,一致对外。 捕快们一看,竟然这么多人都拿着武器,他们拔出了刀。 眼看就要真的打起来了,王德才喊了一声,“住手,还有没有王法了?” 贾员外停下手,“什么王法,我贾春生在这就是王法。” 嚣张至极,臃肿的身体摊在椅子上。 他哼了一声,还没有人能让他卑躬屈膝呢!他自然也不把眼前这个出来说话的人看在眼里。 王德才却不看他,他只问眼前这几个捕快,“你们是否真要帮他助纣为虐?帮他强抢民女,是不是你们县令意思?你们可知道这样的做法回去之后怎么交代?” 捕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气弱,“这与你何干?我们县令与贾员外交好,自然是不会怪我们的。” 陈潇潇看王公公出来了,差点喜极而泣。 她高兴的往王德才身边走过来,低声询问,“公公不会有麻烦吧,您不用管我,今天他们也带不走我。” 王公公摆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他是知道要是他不管陈潇潇这一关真的过不去,她也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 他看向几个捕快,“我劝你们就此收手为好,不要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助纣为虐。” 捕快们不确定,但是临行前县令确实说,如果贾员外有要求一定要办到。 贾员外不过是要一个小丫头,他们还会搞不定? 捕快们挺直了身板,“这是我们县令的意思。” 然后他对众人说,“官府当差你们都让开,不然全部把你们抓进大牢。” 王德才听他们这么一说,就后退了,他退到慕容胜的身边。 他两嘀咕了一下,王德才就过来把陈潇潇叫过去。 捕快们不知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已经想着动手了。 陈潇潇走过去,王德才顶在面前。 他不动,眼前的捕快也不敢动,因为王德才拿着的剑已经放在他们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陈潇潇走过去疑惑地看向慕容盛,“爷您叫我过来是怎么了?” 慕容胜去了后面的屋子里,陈潇潇只好跟过去。 一进去,他便将她抵在墙上,他低声问,“可要本王帮忙?” 慕容胜就想逗逗她,看她做何反应。 外面那群人放在眼里,还不够资格让他费心。 陈潇潇感受的到慕容胜沉稳的呼吸,以及他身上那熟悉的香气。她紧张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都忘了说话。 慕容盛轻笑一声,“快说不说就没机会了。” 陈潇潇慌忙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慕容胜,心里想着王爷真是太好了。 慕容盛抵着他,闻了一下,很好,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还挺好闻的,“那你答应本王,嫁给本王为妾,那本王就救你。” “奴婢……”陈潇潇眼睛都红了,像一只红眼睛的兔子。 “怎么不愿意?那本王这就把你送出去,你也看到今天的事了,你是逃不掉的,只有本王能救你。那胖子不是想买了你吗?那本王出去让他给本王十两银子,就让他带走你。” 陈潇潇沉默了,确实他们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子,贾员外身后有县令。 他们根本抵抗不了。有可能还会给村子里带来杀身之祸。 “那如果奴婢答应了您怎么处理?”陈潇潇关心地问。 慕容盛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自是不可能轻饶他们,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陈潇潇蚊子一般的声音响起,“王爷如此与那贾员外有何区别?” “嗯?” 陈萧萧闭嘴了,她不敢再惹怒王爷,虚伪的说,“奴婢说王爷英明神武,无人可比。” 慕容盛满意了,他看着陈潇潇通红的耳垂,心情莫名的有些高兴,但他也做不出来那等非礼人的事情。 所以也就看了一眼,就带着陈潇潇出去了。 慕容盛一出去王德才就接收到慕容胜的眼色,他喊一声,“村民们都站一边去。” 沧柏、沧海这时上去,提起刀对着他们。 贾员外一惊,肥胖的肉都颤了颤,“快快上你们愣着干嘛?” 捕快和家丁都纷纷上去,和沧柏、沧海对着,很快就打了起来。 沧海、苍柏是慕容胜身边最得力的心腹,也是王府里武功最高的。 王府专门训练出来的侍卫,自然不是这些家丁和捕快能比的。 他们也就两下,就直接将捕快他们给制服了。 贾员外一看,不得了,连忙站起来就想要跑。 陈大山上前就要抓住他,哪想,只抓住他的一片衣角,他力气又大更快就挣脱了。 可惜他太胖了,就算挣脱了,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陈玉儿吓得花颜失色,她局促地蹲在椅子后面,希望众人不要注意到她。 王德才过来往他肥胖的肚子上踹了一脚,还不过瘾,手捏着他的耳朵拧了一圈。 贾云外发出猪一样的尖叫声。啊! 看热闹的村民已经跑了一大半,只有个别的也是懵在那里的,事情发展得太快,都来不及反应。 陈村长站直在前面,他护着陈轻尘。 沧海几人拿着绳子将它带来的家丁和捕快都绑起来,而后拿着绳子把要把贾员外绑起来。 贾云外看他们带着绳子过来,不死心的喊,“你们别过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还敢对我动手。县令马上派人过来了,到时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沧海直接绑了他,他还待要说话,沧海拿布条塞到他嘴里。 “啊!”陈玉儿惊叫一声,原是沧柏将她拖出来,与贾员外绑在了一起。 慕容盛阴沉着脸出来,有人在他的封地行如此之事,这县令如果不想当了就不要当了,拖出去砍了! “把他扔到县令府上,让那狗县令滚过来见我。” 沧海拎起贾春生和陈玉儿,将他们扔到马车里。 第四十一 县令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其余一干人等都被沧海塞在马车上,塞得满满的,贾员外和陈玉儿在最里面。 他俩被挤在最里面,家丁和捕快们的汗臭味差点把陈玉儿给熏晕,她嚎着嗓子呕吐,只吐出一些酸水来。 贾员外肥胖的身体,被家丁们挤得晕了过去。 沧海带着人走之后,苍柏留下来收拾院子里的狼狈的一切。 慕容盛称要换一件衣服,让陈潇潇去屋里伺候。 陈潇潇跟过去,院子里的人也散得差不多了。 陈潇潇有些为难的开口,“王爷,您纳我为妾一事能不能不要告诉我爹娘先?” 慕容盛解衣服的手垂了下来,脸色阴沉,“你是在嫌弃的本王?” 陈潇潇低头看着脚跟,“奴婢不敢,只是怕爹娘知道了伤心。” 慕容盛逼近她,“嫁给本王,你爹娘有何伤心?” 有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进进他的王府。 他突然冷了语气,“滚!别以为本王非你不可!” 陈潇潇一颤,立刻跪下来,“奴婢该死,只是奴婢真的害怕爹娘会伤心。” 就算是嫁给王爷,那也是妾,陈潇潇难以接受,想起爹娘她也就妥协了,可是还是不希望爹娘那么早知道。 “本王允了。”慕容盛恶狠狠地说,“但你不要以为本王真的非你不可,就算本王纳了你,也不会碰你的。” 若是慕容盛一开始还有点想法,现在却是什么都没有了,对方如此嫌弃他,他干嘛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 一个丫鬟,也敢嫌弃他。 “谢王爷恩典。”陈潇潇已经死心了,她不再做着以后出府之后找个良人嫁了的期望了。 做了王爷的侍妾,以后可能就要在王府里面,过着卑微的一生啊。 王爷有那么多的女人,想必说不碰她就不会碰她,毕竟王爷是那么骄傲的人。 陈潇潇放心了,不再纠结这些。 “出去吧,本王不想看到你。”慕容盛转过身去。 陈潇潇站起来,就要走。 她回头看了看慕容盛,有些犹豫,“王爷我伺候您穿衣吧!” 慕容盛横了她一眼,“下去,喊王德才过来。” 陈萧萧关好门走出去,苦笑一声,没想到重来一世,也改变不了被人摆弄的命运。 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何偏要娶她,但是她也不想去想了。 到了王德才面前,她福身一下说,“王公公,王爷喊您过去一趟。” 王德才点头,就往慕容盛的房间走去。 陈轻尘担忧地看着陈潇潇,“你没事吧?” 陈潇潇摇摇头,拉着陈轻尘的手,“你也没事吧?今天谢谢你啦!要不是你和村长爷爷,我早就被掳走了。” 陈轻尘耸耸肩,“没事,反正也没帮上什么忙,他帮你的忙才最多。” 陈轻尘指了指慕容盛的房间。 陈潇潇知道她的意思,眼底有些黯然,但是她很快就掩饰了过去,说,“是的,若没有他,贾员外已经得逞了。” 后面人都回去了,陈潇潇忙着家务。 中午的时候,慕容盛破天荒的来大厅跟他们一起吃饭,虽然不同桌,但是,他们几个人在一个地方吃饭还是头一回。 慕容盛单独一个桌子,王德才在给他布菜。 陈潇潇,陈大山,小李氏一个桌子。 他们低头默默的吃着饭,陈大山和小李氏仿佛能感受的到现场的低气压,连话都不敢说,沉默吃着碗里的米饭连菜都不敢加。 饭后,沧海带着县令回来了,一进门,县令,杨同便连忙爬着跪到慕容胜的脚边。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王爷小官该死,不知道您何时来的?下官竟然没有欢迎您,实在罪不可恕!” 说着杨同就要抱住慕容盛的大腿,在快要抱住的时候,慕容盛一脸嫌弃地将他踢开。 杨同一下被踢中心窝,趴在地上狠狠的咳嗽了起来。 咳嗽了一阵不敢再声张,头顶着地跪在地上。 “王爷,请恕罪!下官再也不敢了。” 杨同心里将贾春生骂了不止一百遍,什么时候出事不好,偏偏犯到了王爷面前。 真是个扫把星,枉他之前还多关照他。 王德才咳嗽了一声,“你可知你错在哪?” 杨同顶着一张和贾春生一样肿的脸,眉毛皱成一团,不解地问,“王爷,可是那贾员外让捕快冒犯了您?” 杨同两只乌黑的眼睛转来转去,他来之前那侍卫也没跟他说发生了什么,进来就把贾员外扔进来,然后把他拎上马车了。 他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慕容盛悠哉悠哉的,擦着手里的匕首,看也不看他,显然对他的答案不满意。 杨同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声。 “下官不该……不该纵容贾春生,额……强抢民女为害乡间,霸占别人田产,下官更不该借捕快给此人,让此人胆大妄为冒犯了王爷。” 杨同边说冷汗边直流,他哆嗦着双腿跪着,好不可怜。 杨同心里那个悔啊,他当时为啥不把贾春生这个家伙给收拾了,也不至于现在骑虎难下。 他只恨不得,亲自上去打贾春生一趟,惹谁不好,偏惹上安王。 这位,可是上过战场的,他一个冷眼,都能让他汗流浃背。 母荣盛这时挑眉,问,“说完了?” 杨同拼命回忆,好像也没有别的了,他不确定地说,“没、没了。” 慕容盛收好匕首,问,“那杨县令,你要如何处置?” 贾同拿着帕子擦脸,手控制不住的抖,眼前这位王爷,那浑身气场让他胆战心惊。 他跪着越跪越害怕,“任凭王爷处置。” “贾家有没有贿赂你,为何你会借捕快给他?” 杨彤立刻把头磕的梆梆响,“没有,没有,下官怎么敢收他的钱,就是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呀!” “若给你处置,你当如何处置这贾春生?” “下官不敢,全凭晃王爷吩咐。” 慕容盛转头,看向陈潇潇,指着她问,“你想如何处置这贾春生?” 末了又加了一句,“不用怕,本王给你做主。” 杨同一下子看过去,发现安王身后是一个丫鬟,而安王又去询问她的意见,他心里疑惑着眼前的人是谁。 陈潇潇心里为难,她说的话,县令会不会等他们一行人走之后为难她爹娘? 王德才像是知道陈潇潇心里所想,他道,“你只管说,若是有人敢为难你家,王爷不动手,咱家,亲自去他家,把他首级取下来。” 杨同跪在地上,只感到一股尿意,像是要冲出来,他颤抖着小胖手,想哭,娘唉,太可怕了。 陈潇潇看了一眼杨同,确定没事之后才说,“奴婢没有别的意见,只希望杨大人能将那些受到逼迫的女子都救出来,奴婢只有这个要求。” 女子真的是太难了,贾员外又如此作为,陈潇潇只希望杨县令秉公处理,不要去偏袒贾员外,让那些可怜的女子,都能回家。 第四十二 贾员外的下场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说完陈潇潇就退到了慕容盛身后。 慕容盛说,“你可听清楚了?” 杨同连忙答,“下官听清楚了,下官这就回去,让贾员外给这些人赔礼道歉,该给钱的给钱,该还的还。” 慕容胜冷笑,“就这样?” 杨同这狗官,还以为他是茯苓这种小丫头片子这么好骗?若不给他个满意的答案,他把他皮给扒了。 杨同颤抖,“下官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请王爷给下官三天时间。” 慕容盛,“两天!” 杨同,“是,王爷。” “滚吧!” “下官告退!” 来时被侍卫五花大绑,走时沧海倒是客气了,让他坐稳,便驾车带他去镇上。 杨同坐在马车里,背上都湿透了,跪坐在马车里,松了一口气。 慕容盛等他走后,就吩咐陈潇潇,把他的行李都准备好,等两天后,启程返回王府。 陈潇潇就去准备了,将衣服都打包好,就剩下这两天要换的,其他的通通放到包袱里。 杨同回去之后动作十分之快,也就用了半天时间,毕竟这跟他的乌纱帽有关,他第二天早上就来请安王去镇上,准备开堂。 慕容盛不是很想去,就派了沧海过去,等沧海回来,说了结果。 不少陈家村的人也一同去看热闹,有的胆大的,还要上来搭沧海的马车,被他拒绝了。 贾员外不仅强抢民女,还霸占很多村的良田,庄子。 前年还逼死了王家村两个村民,因其不肯将良田以低价卖给他,他便将人打成重伤,逼人签字画押。 王家村村民被打后,无钱医治,第三日就去了,家人要去告官,他将他们全部关在庄子上的猪圈里,对外声称在贾员外庄子上做长工。 此次杨同审问后,才彻查出来。 而贾府这一二个月,光抬进府的女子,就有二十几人,其中有不少是以家人威胁进府的。 这其中,有两个贞烈的女子,不堪其辱,上吊自杀,死了之后还被贾员外威胁其家人,不许往外说,只用些许钱财,便将此事压下去。 诸如种种,犯下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现对贾员外家进行抄家,贾府被抢来的女子,进行检查遣散补偿。 贾员外个人,秋后问斩,其抢来的良田都将还给被抢的农户。 贾员外玉夫人陈玉儿,因多次在进府之后,心生怨恨,不知道奉劝贾员外多做善事,反而帮着贾员外将多名女子推入火坑。 甚至三番五次,想逼自己断了亲的堂妹进贾府。 不断上门闹事,还让贾员外上门,公然以乡下有爆民闹事为由,借捕快为自己生事,罪大恶极,现压入大牢,为期三年,杖责二十。 陈玉儿与贾员外,罪有应得。其家人不得上陈家村闹事,违者定将重罚。 事情尘埃落定,陈家老宅失去了陈玉儿这这一颗摇钱树,犹如丧家之犬,更是将陈潇潇看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但他们也不敢在现在过来闹,毕竟他们害怕陈潇潇旁边的男子,那可是一筷子能将人手臂刺穿的人。 只想着,等陈潇潇走后,过来找陈大山两人的不痛快。 对于这一切,陈潇潇心里很复杂,这一世的变化太大,但是不管怎么变化,她们害她的心,始终如一。 陈玉儿进大牢,是罪有应得,她该多想想,怎么让爹娘远离这个地方吧。 只要靠近他们,总是会有这些麻烦的事情。 下午,慕容盛与陈潇潇一起去了田里,这几天,番薯藤长得旺盛了些,长势不错。 陈大山每天都要过来看一遍,浇浇水,除下草,花了很多心思在上面。 另一家也栽了不少番薯,只是没有陈大山那么用心,长得也算可以,但是和陈大山家的一比,就差了很多。 今天本来他们就计划着,早饭吃完就过来看的,哪知出了贾员外这样的事情,耽搁到现在。 慕容盛看了眼前长得很好的番薯藤,放心了,不出意外,他十一月上旬就能收到结果。 既然效果不错,他也放心了,明天一早,一队人将行李什么的都打包到了马车上,便可以启程回王府。 他早已吩咐过杨同,想必他也不敢泄露他的行踪。 此次回去一共两辆马车,陈潇潇与慕容盛一辆,一辆马车装行李王公公坐在马车前赶车,沧柏、沧海两人坐在慕容盛和陈潇潇的马车前驾驶马车。 在临出发前,陈轻尘与陈村长过来送别他们,陈轻尘拉着陈潇潇的手,嘱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被人欺负了,你也不要跟她们吵,一定要小心。” 陈潇潇应允,“我知道的,你在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下次休息,我就回来看你。” “好。”陈轻尘点头,“家里你放心,有我盯着呢,不会有事的。” 说着,陈轻尘悄悄拉着她去了屋里,她趴在门后,仔细看外面没人,小声问陈潇潇,“潇潇,你可知道,我堂哥对你、对你的意思?” 陈潇潇迟钝,不明所以地道,“华堂哥怎么了?” 陈轻尘欲言又止,“没什么,就是……唉” 她鼓起勇气,“我堂哥喜欢你,想让我来问你的意思,他说他等你回来!” 说完之后,陈轻尘心里舒坦不少,终于说出口了。 陈潇潇脸上浮现一朵可疑的红晕,太突然了,她想起华堂哥似乎老在她面前晃,原来是喜欢她啊。 可是,陈潇潇想起慕容盛,想到这次回去,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愧疚地对陈轻尘说,“对不起,轻尘,我不行,你让华堂哥不要等我。” 陈轻尘不解,“为什么?你明明……” 陈潇潇已经站起来,往外面走了,嘴里念叨,“我该走了,王爷在外面肯定等得久了。” 陈轻尘挠挠头,沮丧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这就不喜欢堂哥了? 她郁闷地走出去,陈潇潇已经爬上了马车,看着马车远去,回去的路上,陈轻尘将陈华堂叫到一旁。 陈华堂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潇潇她答应了吗?” 陈轻尘摇头,“她让你不要等她。” 陈华堂愣在原地,魂不守舍地回家。 马车在几个时辰之后,驶入了王府,陈潇潇跟随着马车,从后门进了王府。 安王则从正门进去王府,身后跟着王德才,直奔轩墨阁,而后,王德才让下人将听雨院打扫出来。 第四十三 听雨院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回到住处,将自己房间里的东西打包好之后,王德才就派丫鬟过来接她。 来的丫鬟陈潇潇不认识,此人一进来,便给陈潇潇行礼,“见过陈侍妾,奴婢白芷来接陈侍妾前往听雨院。” 白芷低着头,她刚才偷偷看了陈潇潇一眼,觉着这陈侍妾长得不错。 怪不得能从丫鬟直接晋升成侍妾,与冯李两位侍妾也是可比的。 陈潇潇扶起她,“起来,不要多礼,你刚才说是听雨院,没说错吧?” 第一次被人行礼,心里怪别扭的,陈潇潇突然感觉到尴尬。 这听雨院离轩墨阁是最近的一处,眼前这丫鬟莫不是搞错了。 白芷退后一步,不解陈潇潇为何如此问,她说,“没说错,王公公专门吩咐奴婢们打扫出来的,请陈侍妾跟奴婢走吧。” 陈潇潇点头,她左眼跳个不停,心也湍湍不安,她跟着白芷走。 刚要走,白芷就拿了她手里的包袱,陈潇潇疑惑地看向她。 白芷,“您现在是主子了,这些杂活就交给奴婢就是了。” 陈潇潇不适应,白芷拿着包袱就往外走,陈潇潇连忙提起裙角追上。 来到听墨轩,陈潇潇被白芷按在椅子上,她局促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白芷指挥着下人布置东西。 偶尔白芷会过来问一下她的意见,但是只要她要去帮忙的时候,白芷就会板着脸,不许她起来。 等都布置好了,白芷过来喊陈潇潇去沐浴,晚上不管王爷过不过来,陈侍妾都要准备好,沐浴等王爷。 陈潇潇被白芷按在浴桶里,水上面漂浮着红色的花瓣,煞是好看,她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洗澡方式。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好在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做出什么大的动静,才不至于被人笑话了去。 用的香胰子也是上好的,这和当丫鬟的时候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别。 待沐浴完毕,白芷让人呈上来一个托盘,里面是银两,“陈侍妾,这是给您的赏赐,一百两银子,还有些珠宝玉石,您看看。” 陈潇潇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那银闪闪的银子,一共有十个大的银元宝,她拿手去摸,都不舍得放下来。 再看旁边的梅花状的玉簪子,工匠将它雕刻得栩栩如生,她一眼就看中了它,诧异道,“这些都是给我的?” 白芷点头。“是的。” 陈潇潇夸道,“真好看。” 白芷笑了笑,满脸自豪,“咱们王府的东西自然是好看的,也是主子您受宠,这些都是王公公亲自为您挑选的。” 单从王公公亲自挑选这点来看,她们主子是相当受宠的,所以她也愿意来主子身边。 不说陈潇潇还真不知道,原来是王公公挑的,她感叹道,“改日该多谢谢王公公。” 她又想到什么,问白芷,“这些首饰我可以送别人吗?” 若是可以送,她要把这一支最好看的梅花簪子送给轻尘,剩下的都给王公公。 白芷为难,这些东西送却是不行,对她说,“不可,这些都是王府的御用之物,上面有王府特有的标记的,不可以转赠,也不可以转卖。” 陈潇潇有些失落,不过也是一瞬,她道,“我知道了,我拿去放房间里。” 白芷按下她的手,“主子不用亲自动手,以后这些事情直接吩咐奴婢就是,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陈潇潇点头,“好。” 模样甚是乖巧,白芷令人将东西都搬到陈潇潇主屋里,然后从屋外走过来四个人给陈潇潇行礼。 “奴婢春花。” “奴婢夏荷。” “奴婢秋月。” “奴婢冬雪。” “见过主子!” “都起来。”白芷唤着,低头跟陈潇潇说,“主子,这四人以后就是您院里伺候您的人,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她们。” 陈潇潇轻轻嗯了一声,安静地坐着。 白芷端着盘子,仔细看了她们一眼才说,“这是主子赏你们的,以后要尽心尽责地伺候主子,万不可偷懒懈怠!” 众丫鬟纷纷应是,依次上来拿赏赐,春花悄悄捏了捏红包,满意地退下来。 白芷接着对众人说,“好了,你们下去吧,都去忙去吧,主子这边有我呢。” “是。”春花等丫鬟行礼后退下。 终于可以休息了,陈潇潇倚在靠背上,放松下来。 白芷询问,“主子,可还有事吩咐?” 陈潇潇摆手,“没了,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喊你。” “是。”白芷退出去。 她一走,陈潇潇连忙站起来,走回自己的房间,挨个摸着那元宝,喜滋滋地捧在手里。 她又摸了摸那根梅花簪子,发现了这些首饰上面,都有一个黑色的印记,这个想必就是白芷所说的标记了吧。 每一样首饰上面,都有着这样的印记,可惜了,要是没有这些印记,她不仅可以把这支梅花簪子送给轻尘,剩下的也可以卖掉换成银两藏起来。 说起藏,陈潇潇才想起来,她拿起元宝,再次检查了门,确定锁好之后,才将整个托盘托起来,进了空间。 她这个空间说起来,真的很大,她将元宝用布包着,放到角落里,等做完这一切,才出来。 在王爷没有来之前,她不能用晚膳,她在大堂坐下来,吃着绿豆糕,拿来垫垫肚子。 再喝一口茶,陈潇潇没喝过多好的茶,唯一一次喝还是在陈轻尘家,也就抿了一口而已。 这茶有股淡淡的清香味,微苦,却十分解渴,用于她现在来说再好不过了。 陈潇潇一直等着慕容盛,等到夜里,也不见他来,眼见着桌子上的菜都凉了,还不见人影。 她眼巴巴地看着白芷,“我觉得,王爷不会来了,要不我先吃吧?” 白芷不同意,她道,“奴婢去前头打听打听,主子您先别急。” 陈潇潇眼睁睁地看她离去,心塞了,王爷不会过来的,他说过不会碰她,自然也不会过来与她同榻。 她只希望白芷赶快去看完回来,让她吃饭。 白芷点了灯,匆匆往院外走。 春花走过来,低落地说,“白芷姐姐,王爷已经在王妃那歇下了,刚派人来说。” 第四十四章 不眠之夜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白芷听了一怔,是了,王爷每回出远门回来,都是先在王妃那住上一晚的,是她糊涂了。 她匆匆往回走,陈潇潇见她身后没有其他人,惊喜,“是不是不来了?我可以吃饭了吗?” 白芷,“……” 不是应该问她,王爷为什么没来么,怎么还惦记着吃。 她不禁怀疑,之前判断她家主子受宠一事是错误的。 “还不能吗?我好饿,一整天没咋吃东西了。”都说由奢入俭难,陈潇潇回家一趟,稍微饿下肚子就难受了。 白芷无奈地说,“可以了,您用吧,王爷今晚不过来了,在王妃院里睡下了。” 陈潇潇拿起筷子夹菜,听闻只是嗯了一声,她便将目光放在桌子上的菜肴上,白芷要给她布菜,她拒绝了,白芷之后站在她身后。 她不断地夹着菜,相对于素菜,她更喜欢荤的,为了等安王,这一桌得有七八个菜。 这盘子小,不然得多浪费,陈潇潇心里感慨着,安静地吃完了这一顿饭。 吃饱喝足,陈潇潇瘫在椅子上,不想说话。 白芷让人把餐具撤下,提醒她,“主子,早点歇息吧,明日还要去王妃的院里请安敬茶。” “敬茶,哦,对了,我明天要去王妃院里请安,我要做些什么白芷?我对这方面一无所知,你可以跟我讲讲吗?”陈潇潇只能求助于白芷。 白芷想了一会儿,说,“您明日去王妃那,给王妃请安,敬茶只能给王妃一个人,旁的人您请安就是了。” “那我还需要注意些什么?” “您要注意对着王爷以及侧妃王妃,他们要自称妾身,对着奴才们才可以自称我,其他的便没有了,奴婢对其他的也没有了解。” “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陈潇潇眉头紧锁,不知该如何是好,明日该如何应对? 白芷劝道,“您想这些也无用,还不如睡个好觉,明天精神充沛一些。” 陈潇潇点头,回到了房间,该来的总会来的,不做这些无谓的挣扎了。 白芷将灯熄了之后,就在侧卧躺着。 今晚的王府失眠的有好几个人,其中就有柳侧妃。 她银牙都快咬碎了,愤愤的发着脾气,“我说怎么着,茯苓这丫鬟,你看这还只是回家一趟,就成了侍妾,本妃果然低估她了。” 这屋里一片狼藉,全是柳侧妃摔坏的瓷器。 琉璃在一边不敢相劝,只是弱弱的说着,“侧妃息怒,您好好的,与那等下人置什么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得了。” 柳侧妃坐下来,依然没有减轻怒气,“她一点都没有将本侧妃的话听进去,这是将本侧妃放到脚底狠狠地踩呀。” 琉璃说,“那侧妃您明天为难一下她,左右不过是一个侍妾,能和侧妃您相比吗?” 柳侧妃不言语,琉璃见柳侧妃像是听进去了,这才叫人来收拾了这一屋子的狼藉。 剪影阁内,安王妃柳如玉拉着小世子慕容齐与慕容盛行礼。 慕容齐才五岁,但是他被安王妃教养得很好,一言一行皆一副小大人模样,他上来端端正正地给自己的父王行礼,“儿子给父王请安。” 慕容盛眼底无半点笑意,只是淡漠地点了点头,“起来。” 慕容齐站起来,他有些委屈,泪意被他压回去了,他小小的脑袋里,总想不明白,父王为什么不喜欢他。 今日也是一样,明明他已经很努力地学礼仪了,父王还是一句夸奖都没有。 柳如玉心疼拿出小手帕仔细替他擦汗,慕容齐拦着她,自己伸手拿帕子擦汗。 柳如玉笑着道,“王爷您看,小世子长大了,都不愿亲近妾身了呢。” 慕容盛脸上没变化,听柳如玉所说也没有反应,对慕容齐说,“你去歇着吧,夜深了。” 慕容齐充满期待地地眼光突然暗淡下来,乖巧地道,“是,父王。” 他的小侍卫过来将他接走,等人走后,柳如玉靠近慕容盛询问着,“王爷可也要安歇了?” 慕容盛,“等会儿吧,本王看会书,你自行休息。” 他想起什么,复又说,“明日,你多照应茯苓一些。” 柳如玉心里一刺,故作没事,“妾身知道,妾身听说她未进府前唤潇潇?” 穆容盛自然没留意,拿着书本的手无意翻了一页,“这些,你该问王德才。” 柳如玉也是试探一问,王爷不是真心的她便放心了,“妾身糊涂,那王爷您接着看书,妾身就不打扰了。” 她站起来,带着紫衣回屋。 慕容盛盯着她的背影良久才移开目光,继续看书。 屋内,紫衣为自家王妃感到不平,低声说,“王妃,您也太委屈了。” 柳如玉坐在梳妆台前等着紫衣给她解下首饰,双眼放空,终是叹了一口气,“终是我负过他,他如此也不可厚非,他能顾及我的颜面,我已无他求。” “王妃您说什么。”紫衣感觉自己没听清,追问一句。 “没事。” 紫衣不解,接着说,“奴婢就是觉得太不值了,王妃别生气。” “你不懂。”紫衣不是她在闺中带来的陪嫁丫鬟,她那几个丫鬟早就不在人世,自然不懂。 紫衣依然喋喋说着,“这次又纳了个侍妾,王妃您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柳如玉不在意,“还能怎么过,她是妾,我是正室,难过的是她,明天她不见得就好过。” 紫衣放心了,是呀,她乱说什么,难过的怎么会是她家王妃呢。 “那柳侧妃那······” “不用理会。” “是。” 王爷想必对这个陈潇潇有着不一样的情感,也不知道他们那一趟出去发生了什么,一回来王爷便要纳妾,还让她多照应那丫头。 改天,该找王公公打听一下。 紫衣伺候柳如玉更衣完,柳如玉往自己那张大床躺去,习惯性地朝里躺,虽然知道王爷不会进来,但心里还是期盼着的。 慕容盛在她走后,看了半个时辰书,才在偏殿睡下。 今夜,王府是个不眠之夜。 第四十五章 请安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翌日,陈潇潇早早就被白芷从被窝里挖起来,她还困着,被强行按着洗了脸后,人彻底精神了。 白芷给她梳了头发,穿上了特意准备的冰蓝色衣衫,这一打扮,再抹上脂粉,端得一个楚楚可人的模样。 出门的时候,天色还灰蒙蒙的。 到剪影阁的时候,王妃正在梳洗,所以陈潇潇和众位侧妃侍妾站在一块儿。 众人一见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不过也是一瞬间,便收敛住。 “见过柳侧妃,李侧妃,各位姐姐好。”陈潇潇行礼。 这里面只有柳、李两位侧妃,位份比她大,于、冯两位侍妾都比她年龄大,所以她想着叫姐姐应该没错。 柳侧妃鼻子里哼了声,“起来吧。” 李侧妃偷偷看了陈潇潇一眼,此时起了纷争,她不想理会这些,所以她站得离陈潇潇远了些。 于侍妾离柳侧妃近,她观察柳侧妃的脸色,眼睛转了几下,讨好地对柳侧妃说,“柳侧妃,她就一个丫鬟,也敢叫您姐姐,真是该打。” 柳侧妃低声笑,轻瞪她,“就你话多!” 冯侍妾同情地看着陈潇潇,她自身也好不到哪里去,并不打算出声替陈潇潇说话。 陈潇潇骇然,辩解道,“妾身不敢,妾身叫的是于侍妾还有冯侍妾姐姐,万不敢喊柳侧妃还有李侧妃姐姐的!” 于侍妾斜眼看陈潇潇,讥讽道,“你就别解释了,你什么心思,我们都清楚。” 于侍妾昨晚就命人调查清楚了,在知道陈潇潇原先是丫鬟的时候,心里都在滴血。 她们家为了将她送进王府里来,花了将近一半的银两才送进来,这陈潇潇只是个丫鬟,何德何能能让王爷亲自纳她进来。 这让她嫉妒得发狂,发誓要陈潇潇好看,再加上刚刚她看柳侧妃似乎也对陈潇潇不满,所以她才出言嘲讽她。 陈潇潇皱眉,她好像不曾惹到此人,为何如此针对她。 她还待要解释,王妃的贴身丫鬟紫衣出来了,“王妃请各位主子进来。” 众人都进去,陈潇潇跟随在最后面。 进去后,陈潇潇抬头观察,一眼便看到慕容盛坐在主位上安王妃坐在他旁边。 慕容盛一身月白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微薄的嘴唇正轻轻地抿着。 柳如玉身着正红色宫装,眉宇间透露着庄重的威仪。 众人,“给王爷,王妃请安。” 慕容盛,“起来吧。” “谢王爷,王妃。” 众人一一落座,所有人都看向陈潇潇,有下人端了茶上来,陈潇潇接过茶。 她来到慕容盛面前,“王爷,请喝茶。” 慕容盛面无表情地接过来,饮了一口,将茶放下。 陈潇潇又走到王妃面前,下人将另一杯茶递到陈潇潇手边,她接过来,“请王妃喝茶。” 柳如玉端起茶,做饮茶状,便放下了,着人将赏赐送上来,她道,“以后你便是我们姐妹中的一员了,切忌要与人为善,谨遵女戒,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为王府开枝散叶。” 陈潇潇规矩地行礼,“妾身明白。” “这是你的卖身契,往后你可自行保管,这些是赏给你的,你且收下。”柳如玉拉着陈潇潇的手,将契纸放入她的手中,“以后,你陈潇潇这名字可归你了。” 陈潇潇差点哽咽,“谢谢王妃!” 她接过卖身契,将它摊开,确定是那一份,还印着她的手印,才小心将她放到袖子里。 白芷则上来,将陈潇潇遗忘的赏赐带下去。 柳如玉点头,不欲多说,说,“你下去坐着吧,今日逢喜事,各位妹妹就在本妃这用完早膳再回去。” “是。”陈潇潇坐在最末的位置。 待众人都落座,于侧妃端起杯子,对着陈潇潇,“来,妾身以茶代酒敬陈妹妹一杯。” 陈潇潇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站起来与她碰杯,“于姐姐客气。” 她记得于侧妃看她其实很不满的,不知为何敬她。 于侧妃假意饮了一口,便用手帕擦拭着嘴。 陈潇潇耿直地将一杯茶直接喝完,才放下茶杯。 “不知道妹妹是怎样从丫鬟做到侍妾的,妹妹可以跟咱们讲讲么,让咱们也听听妹妹是如何勾引的王爷,学一学。”于侍妾笔直地站着,说出的声音极大。 慕容盛握着茶杯的手,细细捏着,觉得这于侍妾怎么如此碍眼。 众人都看向陈潇潇,陈潇潇心里一堵,果然无事放低态度,肯定憋着坏。 她深吸一口气,好脾气地说,“于姐姐说笑了,大家用早膳。” “姐姐们其实也是很感兴趣的,你大胆说。”响起一道令人意想不到的声音,竟是出自李侧妃之口。 众人包括柳如意在内都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说话,李侧妃这人,从进府以来,一直就是孤傲的,旁的事情从未关心过。 这当口突然出声,稀奇,柳侧妃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李侧妃端正地坐着,仿佛刚才发言的人不是她。 陈潇潇刚勉强堆起来的笑,尴尬得嘴角僵硬了下,她看向慕容盛,慕容盛一触及她的目光就移开了视线。 陈潇潇,“……” “好了,先用早膳吧,这件事情等吃完再说。”柳如玉适当的时候说话,想替陈潇潇解围。 “请王妃见谅,妾身就是好奇,心里像有猫在抓,就想知道答案。”于侍妾接受到柳侧妃的眼色,壮了胆子说。 陈潇潇,“……” 还没完了,她勾引王爷? 这怎么是她勾引了,合着她们心里都是这么想她的,明明是王爷硬逼她的。 这会儿,王爷还不敢看她! 陈潇潇正郁闷着,于侍妾又说话了,“算了,反正都是下等勾当,咱们不听也罢。” 慕容盛脸色一黑,手里的杯子出现了一道裂痕,幸好杯子里水没了,不然要漏出来了。 陈潇潇心里翻着白眼,这里任何一个人她都得罪不起,于侍妾有柳侧妃撑腰,她谁都没有。 眼看这众人快没耐心了,陈潇潇无奈,“于姐姐,您不若问一下王爷,妾身是如何勾引他的?” 她怀疑,安王是娶她回来,让他这些个女人欺负的,要不然怎么现在坐在那看戏。 她怎么勾引的,他不是一清二楚吗? 逼她做他的妾,现在反而遭到众人的逼问,说她勾引他。 于侍妾一噎,她这才想起来,王爷还在这,她偷偷暼一眼王爷。 第四十六章 生事的来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因陈潇潇一说,众人都看向慕容盛。 “你若不想用膳,就滚。”慕容盛咬牙切齿地说,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对上于侍妾,浑身散发着冷意。 于侍妾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坐下,“妾身知错了。” 微微颤抖的手,连筷子都拿不起来,抓了两次都掉在桌子上。 众人纷纷低头,眼观鼻,鼻观心,无一人说话。 陈潇潇也顺势坐下来,低头谁也不看,不出今天的事,她们也不会对她和善。 一个个就像想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这后院的生活,太艰难。 王爷这是报恩,还是报仇啊。 等等,莫不是王爷觉得她的身子肮脏,污了他的眼,所以寻此机会报复于她。 可是,那时候情况紧急,若是她看着王爷在河中死去,估计他的两个侍卫会让她陪葬。 这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真够为难人的,早知今日,还不如让轻尘早早赎了她… 没等陈潇潇想个所以然出来,王德才匆忙走进来,“王爷,皇上派人来传口谕来了,正候在前厅,请王爷,王妃们去前面接旨。” 柳如玉早收到消息,柳家书信一直跟她往来,所以并不惊讶,想必柳侧妃也知道。 其他人则没有这个渠道,她们慌忙站起来,跟着慕容盛走去前厅。 陈潇潇起身跟在身后,心里苦笑,这进了王府,见到的官越来越大了。 这次还直接跟着领旨了,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待众人乌压压跪了一地,宣旨的太监念起了皇上口谕,“圣上口谕,着赐安王杨、王侧妃两位,侍妾两位。” 这口谕一下,底下就炸开了锅,但都不敢说话。 这侧妃可是上了玉碟的,而且一赐就是两个,这四位侧妃可是齐了。 慕容盛仅是看一眼那几个被他父皇赐过来的女子,便挪开目光了,年少时尚会对这些女子感兴趣。 可如今,却是提不起兴趣,他后院够大,父皇喜欢塞人,那就塞吧,他也不会反对。 四位美人齐齐上来行礼,“见过王爷。” 美人长途跋涉,脸色有些苍白,像一朵缺水的叶子,但是谁都不肯服输,撑着一股气。 慕容盛虚扶了一下,吩咐柳如玉,“王妃,你安排他们住下。” 柳如玉应声,带着四位美人离开。 王德才将宣旨的太监送出去,给了宣旨的太监塞了银两,“辛苦公公了,跑这么远的路,拿去喝茶。” 那公公将银两收着,脸上的笑真诚了些,“不辛苦,能为安王做点事,应该的,圣上现在也是希望安王殿下子嗣丰一些,这才命老奴千里迢迢过来。” 安王现在已二十有二,膝下却只有一子一女,着实少了些,所以太后一说,皇上就派他来传口谕。 王德才亲自送他离府,才回来复命。 慕容盛早早便回了书房,王德才又匆匆去安排两位侧妃侍妾的住处。 圣上的旨意,将安王府的后院的注意力全都转移走,除了王妃,其他人都在交谈此事。 陈潇潇趁着她们不再关注她,带着白芷蹑手蹑脚地溜了。 回到听雨院,陈潇潇猛的灌了自己一肚子水后,才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唉~” 白芷默默站在她身旁,同情她,“主子,今天可真险。” 陈潇潇认同道,“你也看到了吧,我差点就被撕碎了。” 于侍妾那不依不饶的样子,感觉想把她生吞活剥了。 “只是主子,您也要加把力了,这次皇上赏了王爷四位美人,您也该争一争了。”白芷担忧地道,自家主子跟侧妃她们一比,根本没有优势。 于侍妾有柳侧妃撑腰,王妃谁都不帮,新来的四位不知道又是什么背景。 “我还是算了,我不争,她们就不会针对我,这会儿她们肯定警惕新来的四位美人,无暇顾及我。”陈潇潇不赞同白芷地说法。 四位美人的到来,才刚将她们的注意力夺走,要是她去争,那不是引火上身吗? 这绝对不行,“王爷最好这段时间,以及以后都不要想起我。” “可是,主子您想想,您就不想要王爷的注意了吗?”白芷不明白,别人不都是争着抢着想要引起王爷的注意,自家主子怎么这么胆小。 王爷那么俊美无双的人,就是她这样的奴婢,心里也是极其喜欢的。 “不想要。”陈潇潇老实地说,捏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 若侧妃她们的关注是毒,那王爷的关注就是推手,亲自将毒送到她嘴里的人。 她还是不要这个关注了,小命要紧。 陈潇潇转头问白芷,“白芷,若我想习字可以吗?” 两世为人,她连字都不识呢。 白芷站过来,“可以的,去找王妃请示就可以,府里有教养嬷嬷的,您也可以跟着学学礼仪。” 陈潇潇扯了白芷一下,“来,你也坐下,别老站着,咱两讨论一下。” 白芷惊恐,“奴婢不敢。” “没事的,你坐下,以后如果没人的时候,你就坐着同我说话。”陈潇潇同她这样说,她总觉得让人伺候她怪怪的,不能适应。 “主子说笑了,您不是说想习字吗,奴婢这就去王妃那请示。”白芷不敢跟陈潇潇坐在一处,正好有这个借口,她说着就要走。 “哎!你别走!”陈潇潇呐喊。 白芷走到门口了,转过身来,“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陈潇潇呐呐地说,“没有了。” 白芷听完施施然行礼,接着往剪影阁走。 陈潇潇汗颜,她不吃人呀,怎么避她如蛇蝎? 还是吓到她了? 她想了想,好像是有些吓人,若她还是丫鬟的话,被于侍妾或者冯侍妾喊一同坐着,想必也不敢。 说到底,是她还没摆正自己的心态,为难白芷了,希望她不会生气吧。 陈潇潇百无聊赖地坐着,吃着点心,等着白芷的消息。 坐了一会儿,她想起来自己的卖身契,连忙将卖身契从袖子里拿出来。 她仔细看了看,上面的一行字,她记得最清楚,陆郎中哄骗她签下这个,手印她就按在名字正中间这块。 那这三个字,就是她的名字了,陈、潇、潇,她一边比划一边自言自语,“笔画好多啊。” 第四十七章 请 教养嬷嬷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白芷去了剪影阁,这会儿,剪影阁刚刚恢复宁静,来往的下人消停了。 柳如玉身为王妃,只要安排一下新来的侧妃侍妾住哪,自然有下人去打扫。 白芷来到剪影阁内,向柳如玉说明来意。 柳如玉这时已经换了常服,她听了白芷的话,对白芷说,“你去跟你家主子说,这事本王妃知道了,明日本王妃会让教养嬷嬷去听雨院。” 白芷行礼,“奴婢替我家主子谢谢王妃,奴婢告退。” 白芷前脚刚走,紫衣就在柳如玉身旁问,“您说这陈侍妾,这是什么意思?” 柳如玉摆弄着盆栽,不在意地说,“她能有什么意思?怕是真的想学,她一个丫鬟升上来的,再不学,王爷心思能在她那长久?” “这样说来,这陈侍妾也是个聪明的。”紫衣感叹,“那王妃,咱们安排谁去好?” 柳如玉浅笑,秀美的双眉舒展开来,轻轻道,“便定了陈嬷嬷吧,刚好她们同姓。” 紫衣,“是!” 陈潇潇这边还不知道,柳如玉曲解了她的意思,她老神在在地坐在大厅那,卖身契早就被她丢到了空间里。 白芷一回来就向她复命,“主子,王妃同意了,说明天就派嬷嬷过来。” 她眉开眼笑,主子终于开窍了,知道用学识充沛自己,往后可讨王爷欢心。 陈潇潇闻言一喜,“那就好。” 往后,她识了字,便没有人会蒙骗到她了。 不得不说,陆郎中一事,在她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不就是她。 白芷问,“主子,现在也快中午了,可要摆膳?” 这就要摆膳了啊? 时间过得真快,也就宣个旨的功夫,这就中午了,陈潇潇摸摸自己的肚子,道,“也好,早上一直紧绷着,没吃多少,还真有些饿了。” 白芷唤一声摆膳了,春花就带着食盒过来了,两个食盒,里面一共四个菜,这回的分量足。 陈潇潇一看,便觉得吃不完,她问白芷,“这个菜的数量是一定的吗?” “不是的,是奴婢自作主张,怕您不够吃,多要了些。”白芷回答。 “那……下回麻烦就要两个菜就好了,要太多了我吃不完,太浪费了。”陈潇潇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为何会浪费?别的主子一顿都十几个菜,有的一道菜就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白芷理解不了陈潇潇的思维,她以往也是在别的主子旁边伺候过的,她都习以为常了。 太浪费了,陈潇潇心里惊叹,嘴上不敢去评论她们,只说,“我不习惯,好白芷你以后每餐给我两个菜好不好?” 白芷无奈地点头,“都听主子的。” 陈潇潇这才满意地笑了,吃起饭来。 春花站在一旁,有些羡慕白芷,能得主子征询意见,果然是主子的贴身丫鬟,与她们这些丫鬟是有很大区别的。 饭毕,宠弟狂魔陈潇潇又拿出赏赐的布匹出来,准备给弟弟做衣服。 白芷守在旁边,以为她想做给自己以后的孩子,更觉得跟着陈潇潇有盼头。 陈潇潇拿的是一匹浅蓝色的布料,正好做小孩子的里衣,她仔细在上面绣着荷花的图案。 只不过半晌,四五朵荷花便在她手下绣出来了,像真的一样,她接着在旁边绣荷叶。 白芷凑过来一看,夸道,“主子,您绣得真好看,比那府里的绣娘也是不差的,您在绣坊学过吗?” 陈潇潇,“没有,都是我娘教我的,以前得空的时候,也会做一些手帕或者别的小物件拿去镇上卖,为了卖钱,我那会儿使劲儿琢磨了不少。” “这样啊,那主子您可真聪明。”白芷由衷地道。 接下来的时间,陈潇潇也不再跟白芷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安静下来,一个认真地做着衣服,一个在替她打扇。 下午,王德才忙完,晚膳期间,他殷勤地替慕容盛布菜,试探地问,“您猜这茯苓,哦,不对,陈侍妾今个儿回去之后做了什么?” 慕容盛夹菜的手一顿,横他一眼,“与本王何干?” 王德才了解慕容盛,知道他并不生气,就接着道,“陈侍妾让贴身丫鬟去王妃那请示,要了个教养嬷嬷,想识字,顺便学些规矩。” 慕容盛不接话,王德才继续说,“王妃定的是陈嬷嬷。” “王妃定了就行,这有何特殊,还要向本王禀报?” 王德才脸上挂着笑,问,“您可知今个儿她贴身丫鬟给她准备了五个菜,她说了什么?” “说什么?”慕容盛来了点兴趣。 “她说,五个菜吃不完,太浪费了,让人以后一顿就给她准备两个菜即可。”王德才笑眯眯地说,“奴才看这陈侍妾,真是个勤俭持家的人,不像做戏。” “她?”慕容盛想起来,上次陈潇潇摘樱桃,也是觉得落在地上浪费,这才斗胆跟王德才请求。 他心里对陈潇潇印象好了一些,语气也好了一点,“是个不错的。” 他昨夜按规矩,就应该在王妃那安寝,若不然倒是可以去陈潇潇那一趟。 王德才抓紧问,“那王爷,今晚可要去陈侍妾那?” 他做了这么多铺垫,就是想为陈侍妾争取一二,做了这么多年管事了,也是明白,只有男主人的宠爱,这后院的女人才会好过一些。 陈侍妾底子薄,只有得了宠,往后日子才会好一些。 慕容盛犹豫,这丫头好像对他很抵触,况且他当时想过绝对不碰她…… “不了,本王今晚睡在书房,出去一趟,有很多公文需要本王处理。”慕容盛最终还是决定不去了。 他想起今天的事,几乎人人都特意关注着陈潇潇,要是他今晚去了她那里,陈潇潇又要以为他故意找她麻烦了。 还是不去了,慕容盛决定自己今晚哪也不去。 “奴才知道了。”王德才有些可惜,本以为王爷会答应的。 王德才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给慕容盛夹菜,慕容盛眼睛往哪看,他的手就到哪,尤为熟练。 第四十八章 陈嬷嬷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次日一早,陈潇潇急忙起来梳妆打扮,今天是新来的侧妃、侍妾敬茶的日子,她也要过去。 昨日她还是敬茶的小可怜,今天就换别人了。 不过能当侧妃的,背景想必不差,这样看来,论出身,就她最差了。 陈潇潇到剪影阁的时候,人也到齐了,不过新来的四位还没过来。 于侍妾看到陈潇潇过来,翻了个白眼,然后往旁边躲。 陈潇潇给柳侧妃和李侧妃行礼后,站到角落里,把自己当木头。 听她们小声交谈着,于侍妾,“也不知道新来的几位是什么来头。” 冯侍妾一脸愁容,“圣上赏赐的,来头肯定不小,可惜妾身不是京城人,认不出她们是谁家的。” 于侍妾靠近柳侧妃,讨好一笑,“姐姐,您能透露下吗?” 柳侧妃拿着团扇,靠在琉璃身上,没好气地说,“本妃没注意过,昨个也就远远看了一眼,鬼知道她什么来头。” 于侍妾碰了个钉子,也不气馁,而是接过柳侧妃手里的团扇,“姐姐,妾身给您扇风,您这么娇贵,哪能让您自个动手呢。” 冯侍妾跟着站到一块,李侧妃嫌弃她们三个,站得离她们更远了,反倒离陈潇潇近了些。 她看了眼陈潇潇,问她,“听说你来王妃这要了个教养嬷嬷?” 陈潇潇恭敬地回答,“回您的话,是的。” “小脑袋瓜还挺聪明。”李侧妃说了这么一句。 陈潇潇感觉一头雾水,“您这是何意?” 李侧妃则不再搭理陈潇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陈潇潇和她们一起站了一会儿,几位王、杨两位侧妃才带着两位侍妾过来。 紫衣也正好出来,“各位主子可以进来了。” 陈潇潇连忙跟着进去,进去后,她站在李侧妃旁边。 厅中只有柳如玉一个人,未见慕容盛的身影。 柳侧妃几人,心里安定了下,于侍妾则又瞪了陈潇潇一眼。 陈潇潇莫名又得了一记冷眼,关她什么事…… 众人行礼,“给王妃请安!” “免礼,都坐下吧。” 柳如玉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落座,陈潇潇也坐到一旁,她观察着站着的四位美人。 前面的王、杨两位侧妃,看着约摸才十五六岁,一个穿着青衫,一个粉衣,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王侧妃看上去是清纯可爱型的,杨侧妃长得十分妖艳,狭长的眉目间皆是风情。 陈潇潇看得都呆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 再看那两位侍妾,则普通了些,但也算好看,她们正胆怯地低着头。 “妾身给王妃请安,王妃请喝茶。”四人齐齐开口,手里都端着茶杯。 柳如玉每杯茶都抿了一口,说,“你们四人进府,要与其他人和睦相处,尽心服侍王爷,为府里开枝散叶,不可生事添乱,都记住了吗?” 四人齐齐道,“是,妾身谨记。” 柳如玉依然给她们准备了赏赐,等她们收下,柳如玉才喊她们入座。 席间柳如玉感叹道,“昔日,本妃与你们的姐姐也是手帕之交,现在竟与你们共处,也算是一种缘分。” 杨侧妃拿着手帕轻轻压着嘴角,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玉姐姐多日不见,越发好看了。” 王侧妃也不甘示弱,端起眼前的茶杯,“玉姐姐,妾身以茶代酒,敬您一杯,祝您青春永驻。” 柳侧妃冷笑,得,柳如玉又来两帮手,真无趣,这肯定是大夫人向太后求来的。 看来,她要书信一封,问下父亲。 陈潇潇安静地吃着东西,时不时看她们几眼,她成功成了背景板,不过,这正合她心意。 好不容易熬了半天,眼见她们还在聊,李侧妃终于坐不住了,她起身,“王妃,妾身想起院里还炖着冰糖雪梨,就先回去了。” 柳如玉被她打断,索性道,“也罢,本王妃也罚了,你们都一起回去吧。” “是!” 这一场终于结束了,陈潇潇起身,慢慢走出去,除了刚才两位侧妃,其他人都离开剪影阁。 陈潇潇一到听雨院,只见春花迎上来,对她说,“主子,王妃派陈嬷嬷来了,说是教导您规矩的。” “来多久了?”陈潇潇一听她来了,就匆忙往里面走。 “从您去请安的时候就来了,您前脚走,后脚她就来了。”春花说。 “奴婢见过陈侍妾。”陈嬷嬷见陈潇潇进来,站起来行礼。 陈潇潇扶起她,“嬷嬷不必多礼,等急了吧?” 从她出门就开始等,现在已经过了大半时间,别给等生气了。 陈嬷嬷摇头,“您有事,奴婢等等是应该的,您不必放在心上。” “您坐,我先去换身衣服,麻烦您再等等了。”陈潇潇充满歉意地说,她身上出了汗,不舒服。 “您且去,奴婢没事的。”陈嬷嬷惶恐地站着。 陈潇潇便回屋换衣服,白芷伺候她换衣服,换完衣服她才出来。 接下来,才算正式开始学规矩,以往陈潇潇学的是下人的礼仪,现在陈嬷嬷到来,主要教她的是身为侍妾的规矩。 陈嬷嬷带来的书也是女戒,她手头也没有别的书,只能从这个开始教。 陈潇潇先学的规矩,一板一眼,都特别认真,她记忆力好,陈嬷嬷说过一遍的东西,她都能记得。 一番学习下来,陈嬷嬷对她认真了不少,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教给她。 短暂的一天,在一个教一个学当中,又过去了。 夜晚,陈潇潇沐浴完,正抄写着女戒,她只觉得这女戒好复杂,女子好难。 她一时也记不太清,只知道这些都是要记下来的。 上面很多字都不认识,只记得 女子有四行,一是妇德,二是妇言,三是妇容,四是妇功,这一句。 陈潇潇咬着笔头,墨水不经意滴到了她胸口处的衣衫上,模糊了一大片。 她慌忙用手去擦,沐浴后,她穿的衣服比较随意,她以为已经夜晚了,不会有人过来,就只穿了里衣。 这一幕,刚好被进来的慕容盛撞见,他目瞪口呆,“你知道本王要来?” 他的目光看去,心里有股异样的火气,知道他要来,穿得这么暴露,之前还做一副不喜欢他的模样,原来都是装的。 第四十九章 半夜送书(人)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抬头就看到黑着脸的慕容盛,连忙拿去榻上的外衣给自己披上。 她福身,疑惑地问,“王爷您怎么来了?妾身不知道您要过来啊,您怎么不让人通传一下?” 她都不知道他来,出了这么大的丑! 慕容盛心里冷哼,你会不知道我过来,装吧,“本王的地方,自然可以来,你有意见?” 陈潇潇,“……没意见,妾身不敢。” 慕容盛随意找了个位置就坐下,“本王看你的意见大得很。” 陈潇潇,“……” 那知道你还来干嘛? 陈潇潇委屈地说,“妾身不是不欢迎您来,是想说若有人通传了,妾身肯定穿戴整齐了,并做好准备!” 说完,陈潇潇抓紧了外衣。 慕容盛的目光在她露在地上的脚丫上停顿了一下,说,“你先去更衣吧,本王在外面等你。” 陈潇潇感激地对他笑了一下,“谢王爷体谅!” 她站起身才想起来,刚才起来得急,有一只鞋子被她踢到塌下去了。 她踩着脚上的另一只鞋,一蹦一跳地过去想把那只在角落里的鞋找出来,但是王爷就坐在榻上。 她羞红了脸,左脚踩在右脚上,极不好意思,声音若蚊子一般大小,“王爷,您可以让开一下吗?” 慕容盛冷眼看着陈潇潇,这么低劣的勾引手段,他再一次觉得她是故意的,他坐着不动。 陈潇潇见他不为所动,就这么冷漠地坐在那里,再次提醒他,“王爷,我的鞋……” 慕容盛就当没听到,他冰冷的目光顺着陈潇潇的衣裙,看向了她小巧白皙的脚丫,他突然站起来,但是还是没有让开。 陈潇潇眼泪都憋出来了,她瘪着嘴,心里想着,王爷怎么这样。 她一蹦一跳着往里屋去,也不敢奢求慕容盛让开,让她捡鞋子了。 只想着,王爷为何如此欺负她。 慕容盛看着陈潇潇那屋,目光幽暗。 陈潇潇在屋子里把衣服穿好,在箱子里拿出自己另外的一双鞋,给自己穿上,穿好了她才出来。 “王爷,妾身好了,您等会,妾身喊白芷给您沏壶茶。” 慕容盛点点头,“嗯。” 陈潇潇一出去吩咐,白芷很快就把茶端过来了。 白芷将茶放下,慕容盛就命令她先下去。 等白芷一走,慕容盛就对陈潇潇说,“你给本王倒。” 陈潇潇拎起茶壶直接就给他满上。 慕容盛,“……” 陈潇潇未察觉异常,她问,“王爷今日来听雨院,是有什么事吗?” “这个给你。”慕容盛从怀里掏出一本书。 陈潇潇接过来一看,好吧,不认识…… “这是什么书?” “千字文,你不是识字吗?按这个学好一点。”这是一般五岁孩童启蒙的书,慕容盛今天翻看书架的时候,偶然看到的。 这本书是他小时候,在皇宫时启蒙用过的书,他想起陈潇潇似乎在识字,所以大晚上的他直接过来了。 甚至,他连王德才都没带过来。 陈潇潇翻看着这本书,看着旧了些,但是一页破损的都没有,她问道,“王爷,这是您买的还是……?” 慕容盛,“你用就是了,今天学了什么,给本王看看。” 啰嗦! “谢王爷!”陈潇潇高兴地道谢,接着来到书桌旁边,翻开自己抄写的东西,给他看。 “妾身今晚抄了三页女诫,您看看。” 慕容盛走过来,翻看着陈潇潇抄写的纸张,有点不忍直视,“你这写的什么,跟狗爬的一样!” 陈潇潇连忙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陈嬷嬷说,妾身第一次写,这字已经练得不错了。” 陈嬷嬷当时看的是她写的第一页,说她第一次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慕容盛嘴角扯了扯,“你说不错就不错吧。” 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喝着茶。 陈潇潇将东西都给收起来,那本千字文,都被她压在最下面,里面的字她好多都不认识,她决定明天问问陈嬷嬷,她一定都认识。 等她收拾好东西,她抬头一看,慕容盛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提醒道,“王爷,夜深了。”(该回去睡觉了) “本王今晚在这过夜,你给本王更衣。”慕容盛嘴角上扬,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 陈潇潇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慕容盛,“王爷,您不回轩墨阁吗?” 若是被人知道王爷在她这过夜,那明天,她还不被柳侧妃她们撕了。 “更衣。” 慕容盛脸色青黑,心里不满极了,欲擒故纵用一次就可以了,怎么老来,不知道这样会让他失去兴趣吗? 他是疯了,才会对这样一个丫鬟,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哦,是。” 陈潇潇吓得同手同脚了,慕容盛直接朝屋里去了。 她追过去,给慕容盛腰带解开,衣服也脱下来。 慕容盛就剩里衣了,他坐在床上,陈潇潇蹲下来,就要给他脱鞋。 他制止了她,自己将鞋脱了下来,陈潇潇接过来,放到床脚。 “还不上来?” 陈潇潇愣着,迷糊道,“什么?” 慕容盛实在恨极了她如此作为,他将被子往自己身上盖,转过身去,“你去那边睡。” 他背对着陈潇潇,手指往身后斜着指向另外一边。 陈潇潇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往日白芷睡地地方,一般陪房的丫鬟都会睡在房间的那侧。 她不明白,王爷明明那么多床,为啥要霸占她的床,然后让她去睡白芷的床。 她盯着慕容盛看了一会儿,发现他没有反应,她才走到灯前面,将灯熄了。 然后,陈潇潇摸黑着走到角落里,脱了外衣,爬上了白芷的床,掀开被子,盖到自己身上。 嗯,白芷床上和她一样香,好闻,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几乎是一沾到枕头,陈潇潇就睡着了。 慕容盛支棱着耳朵,听着陈潇潇传来的各种声音,接着一切都归于平静。 他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就这么睡了? 慕容盛来到陈潇潇的床前,坐在外沿,轻轻叹息一声,不识好歹! 第五十章 李侧妃到访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歇在听雨院的消息,不胫而走,像一阵风一样,传过后院众人的心上。 新来的两位侧妃,本满打满算的在自个院子里沐浴好等待着,心想着今晚安王会去她们谁那里。 却没想到,安王去了听雨院。 这听雨院什么来头,新来的两位亦是不知。 她们手帕都要绞断了,心里叹一句,果然旧人情谊要深一些,安王去那里是人之常情。 柳侧妃一流,属柳侧妃还尚且淡定,于侍妾则恨上了陈潇潇。 第二日,众妃纷纷都有了黑眼圈,但是她们早早就梳妆打扮,将黑眼圈用脂粉盖上。 王、杨两位侧妃派丫鬟出去打探消息,怎知得到的消息却是,听雨院的陈潇潇,也不过先她们一日进府。 那陈潇潇之前,也不过是一个丫鬟,用什么手段爬上来的,也打听不出来,只知回了一趟家,便升了侍妾。 这下,众人心里开始不平衡了,新人眼里不甘心,旧人眼里容不下她,风雨欲来。 陈潇潇一下子就成了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陈潇潇本人却是不知道,此时她正苦哈哈地学着规矩。 陈嬷嬷对于规矩这块,要求比较严格,陈潇潇稍微有点学得不到位的,就会得到一板子。 学完了一套之后,才是识字,陈潇潇拿出了千字文,递给陈嬷嬷,“嬷嬷,这上面的,我可以先学吗?” 陈嬷嬷接到手里一看,上面做笔记的字虽然稚嫩,但越往后,越能看出风骨,这字越看越…… 这是缩小版的,陈嬷嬷越看越心惊,她问,“这千字文,是谁给你的?” 陈潇潇老实回答,“是王爷给的。” 陈嬷嬷心里震撼,王爷竟然将此等珍贵的书籍交与陈侍妾,可见侍妾在王爷心中的地位。 她该重新审视陈侍妾了,断不可再马虎行事。 陈潇潇见嬷嬷脸色古古怪怪的,以为不同意,她便抄起了女诫。 陈嬷嬷的话传来,“主子,您且先将女诫学完,日后再学这千字文,学完这个您看看这本书里的,您可有认识的。” 欲先学字,先学做人,做人妻子,不对,不论妻妾,这是为女子者,必先学的,陈嬷嬷有自己的考量。 所以即使这是王爷给的书,她教就得按她的来。 陈潇潇一怔,好吧,那就接着学,她只是想给陈嬷嬷看看,能学就好了。 “奴婢定会将毕生所学,都教会给您。”陈嬷嬷说这话,已经在心里下过决定了。 她在心里认为,能得王爷赠与少时书的,前途必不可限量。 “那我先谢过嬷嬷了。”陈潇潇放下笔墨,对陈嬷嬷浅浅一笑。 陈嬷嬷低声叮嘱陈潇潇,“主子,您这本书,切不可与别人说,你知,我知便可。” 陈潇潇不明白,“为什么?” “您照奴婢说的,做就是了,奴婢不会害您的。” 若安王赠书,被其他院的人知道,她家主子会惹些大的麻烦,左右不过遭妒忌。 不过,恰恰是这妒忌,更让人头疼。 “好吧。” 陈潇潇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她接着抄写女诫。 “主子若有不懂的,可询问奴婢,切不可藏着不问。”陈嬷嬷细心叮嘱。 陈嬷嬷就怕她不懂装懂,不敢问她,往后学差了。 陈潇潇乖巧点头,接着抄写。 写了一小会儿,她突然想到什么,问陈嬷嬷,“您对茶有研究吗?” 她想起来,昨天,王爷似乎在她倒茶时,有些不高兴,她明明是为了讨好他才倒的,为何他会不高兴? 是不是,她做错什么了? 陈嬷嬷以为她喜欢茶,想和她探讨茶,遂说,“奴婢偶尔也会喝茶,对此也有过一点研究,主子可是想学?” 陈潇潇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假如,我示范给你看下。” 她拿起茶壶,倒满茶杯,放下茶壶,“这有何不对?若是生气,又是为何?” 陈嬷嬷观她动作,细心地给她解释,“若奴婢是主子的客人,第一,这茶壶嘴不能对着奴婢,是送客的意思,第二,这茶杯倒七分满即可,若倒得满满的,是对客人不敬,也有送客的意思。”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倒满了就是对别人的尊敬呢,她在家也不曾喝过几次茶。 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哪能喝得到茶。 想必昨天,冒犯到他了。 “主子!” 白芷匆匆而来,唤着,“李侧妃在院外,要见您。” 李侧妃来做什么? 陈潇潇不记得李侧妃什么时候跟她熟了,不知道今天来做什么? “快,白芷看看我身上,可穿戴整齐?” 陈潇潇站起来,询问。 陈嬷嬷将千字文用凉被盖起来,藏在榻上枕头下。 白芷快速地看了几眼,“主子放心,都整齐的。” 陈潇潇开门走出去,见李侧妃站在院里,立刻上去,“妾身见过李侧妃。” 白芷,陈嬷嬷,“奴婢见过李侧妃。” 李侧妃扶起陈潇潇,道,“不必多礼,你我皆是王爷的人,我又年长于你,你可唤我一声姐姐。” “妾身不敢。”陈潇潇低头,那日还被于侍妾嘲讽,她怕李侧妃不高兴。 “没事,我让你叫的,不会怪罪你。”李侧妃轻轻拉过陈潇潇的手,往屋里走。 进了屋之后,李侧妃见书桌上有书,便拿起来看,见是女诫,不由感慨一句,“想起这女诫,当年在闺中时,母亲总会让我日日都拿出来背一遍,还真是怀念啊。” 陈潇潇不知道她说的怀念,是怀念背书的日子,还是怀念她母亲,所以没说话。 李侧妃又拿起了陈潇潇抄写的纸张来看,“这字写得也不错,比初时我写的好多了。” 陈潇潇,“姐姐您的字肯定比妾身写得好,您太谦虚了。” 李侧妃未答,她向后伸手,她的贴身丫鬟紫穹递了一本书过来。 “我观妹妹是真心想识字,所以我带来了这本女诫,比嬷嬷给的那本新一些,上面还有我的笔记。” 李侧妃递给陈潇潇,脸上带着笑意。 陈潇潇犹豫,“妾身……” 她是想做什么,为何突然如此热情,与前日态度截然不同。 李侧妃按下陈潇潇欲缩回去的手,道,“妹妹不必推辞,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与你交好。” 陈潇潇只能无奈点头,“妾身听姐姐的。” 李侧妃坐下,陈潇潇立刻给她倒茶,李侧妃一直在听雨院待到中午才走。 第五十一章 骑马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中午,在用膳时间,慕容盛匆匆来了听雨院。 陈潇潇已经开始吃饭了,慕容盛到来,她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王爷想做什么,太让她为难了,可不可以不要过来。 王德才笑着对陈潇潇说,“陈侍妾,请坐下,我们王爷特地赶回来,陪您吃饭。” 陈潇潇为难,“不知道王爷过来,妾身也没准备,这菜都被妾身吃得……”差不多了,她的话咽下去了,因为…… 王德才将食盒拿过来,把里面两个菜端上来,桌子上一共四个菜了。 王德才,“您请坐。” 陈潇潇不敢再说,他觉得慕容盛身上冒着冷气,着实吓人。 “您先请!”陈潇潇讨好地对慕容盛笑,眼睛都快弯成月牙了。 慕容盛不说话,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往嘴里送,他吃饭的速度很快。 期间,不曾看陈潇潇,他在军营多年,向来吃饭都快,陈潇潇只吃到一半,他就匆匆解决了。 一顿饭,吃得陈潇潇索然无味,她见慕容盛放下碗,她也放下。 “不吃了?” 陈潇潇,“妾身吃饱了,在您没来之前就吃了很多。” 话一说完,陈潇潇就发现,慕容盛拿着手帕靠近她,竟替她擦拭着嘴角。 她的心,扑通……扑通地响了起来,她的耳朵似乎聋了,听不到声音了。 脸上传来,手帕丝滑的质感,她不由感叹,不愧是王爷用的,质量真好。 慕容盛擦拭完,离开她,她才觉得活过来了,连呼吸都顺畅了。 陈潇潇听到慕容盛这时说,“明日,你且停一日学规矩,本王陪你去骑马。” “妾身不想骑……” 她不要他陪! “嗯?” “妾身是想说,王爷这么忙,没必要抽出时间来,陪妾身骑马。”陈潇潇道。 王德才适时开口,劝道,“陈侍妾,您就去吧,这衣服也给您准备好了,您明天早点起来。” 他捧着的,是一件红色的骑马装,上面还有护膝等东西。 慕容盛看了她一眼,“你若不去,本王就将这衣服撕了,你看着办!” 他知道陈潇潇爱惜东西,所以一定会答应的,可是他不爽。 说完,慕容盛一脸黑色,脚步带风走出听雨院,一如他来时。 陈潇潇目瞪口呆,王德才命道,“您看看这衣服,多好看,撕了多可惜,这是王爷特意让人给您做的,这对整个后院来说都是头一回。” “可是……” 她真的不想去,骑马呀,听着就可怕,要是摔下来怎么办? 王爷为什么只抓着她一个人欺负。 王德才,“哎呀,您就别可是了,去吧,明天奴才过来接你。” “那好吧。”陈潇潇闷闷地答应了。 王德才满意地走了。 陈潇潇唤来白芷,“你去陈嬷嬷那,就说我明天先不学了,有事要出去一趟。” 白芷,“是,奴婢这就去。” 陈潇潇去榻上躺着,也没有心情再做别的,只想就这么安静地待着。 凝雪院,夏露正跪在柳侧妃面前。 她对着柳侧妃,谄媚地说,“您不知那陈侍妾,还在轩墨阁时,就经常趁着没人的时候,想偷偷溜进书房。” 柳侧妃直起身子,“当真?” “当然,奴婢有时候半夜起来,还看到她对着书房的方向发花痴。”夏露编着假话,平常她睡得比猪还沉。 “本妃知道了,你下去吧。”柳侧妃倚在软榻上。 琉璃将赏赐的一副金耳环递给她,夏露接过金耳环,眉开眼笑,连连道谢着走出凝雪院,心里高兴极了,原来编瞎话也能有赏赐。 下回,只要有人找,她不介意多编一些,反正说陈侍妾坏话也没事,这些人就爱听这些。 琉璃对柳侧妃道,“主子,您说这夏露说的话,可信吗?” 柳侧妃,“一半真吧,让你去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琉璃靠近她,小声地说,“奴婢只查到,王爷在陈家村,似乎是住在陈侍妾家中的,至于王爷去做什么,就查不出来了。” “能打听到这些,已经不错了,这陈潇潇着实不简单。” “从王爷那时候又赏又罚的时候,应该就对她不同了。”琉璃想着道。 柳侧妃脸色难看,“是啊,那时候就该警惕的,可惜还是让她钻了空子,想来,她并不把本妃的话放在心上。” “那主子,可要……”琉璃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柳侧妃摇头,妖艳的红唇隐在团扇后面,坏笑,“不必,有人会收拾她,咱们等着看就是。” “主子英明。” 夏露自出了凝雪院,又往采娱院走,采娱院是王侧妃的住所,到采娱院,夏露又是同一套说辞。 反复地讲着诋毁陈潇潇的话,还有一些在厨房各下人之间传来传去的猜测。 王侧妃听了,已是信了大半,她令人赏了夏露一件手镯,便喊人带她出去。 夏露再次满载而归,笑得得意极了,路过听雨院的时候,她笑得更加开心。 很快,安王府的后院,陷入一种,奇怪的氛围中。 这些,陈潇潇都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躺在榻上,已然熟睡,凉被被她踢到了脚下。 一身玄衣的慕容盛又出现在听雨院,他拿着凉被,盖到陈潇潇身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陈潇潇发呆。 要说容颜,陈潇潇只能算是中等的,她手上还有干活留下来的茧,就这样一个小小的丫头,让慕容盛有点捉摸不透。 她是胆小的,第一次正面碰到他的时候,她差点就吓得坐到地上了。 他原先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丫头,不想,后来越接触,他的目光越集中在她身上。 遇到猛兽时,她惊慌失措,获救后,她见他落水,毫不犹豫地就跳下去救他,不顾自己名节会不会受损。 他提出想纳她为妾,她眼底一点贪念没有,有的只是倔强,是他逼迫她就范。 这样想想,陈潇潇似乎和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 面对他时,她是胆小的,经常被吓得说不出来话,只能答应他的要求。 面对食物时,她是爱惜的,不肯浪费一丁点,他想想也是,她那样的家庭,经常吃不饱肚子,对食物自然会更加爱惜。 想想,他就释然了。 慕容盛一个人坐着,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若是被王德才看见,必定以为他家王爷疯了吧。 他等天黑后,独自离去。 第五十二章 骑马2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天蒙蒙亮,陈潇潇被白芷喊起来,洗漱完之后,穿上了那红色的骑装,头发绑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用木簪子固定着。 白芷看了,眼前一亮,“主子,您穿上这个,真好看,有一股英姿飒爽的感觉。” “真的吗?”陈潇潇转了几圈,高兴极了。 她小时候看着别人家的牛的时候,就有想过,穿上一身英气逼人的衣服,骑上那高大的马,当一个潇洒的侠女。 虽然她害怕,但是也挡不住期盼呀。 白芷点头,“真的!” 两人说着话,王德才过来了,陈潇潇跟着他从后门坐马车出去。 慕容盛等在城门口,他骑着马,待马车一到,他跟在后面。 陈潇潇将车帘掀开,远远地看到一群人在排队进城,她连忙将帘子放下来。 王德才将令牌递给守城的官兵,守城的官兵亲自送他们出城。 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才到马场,到地方马车停下来,陈潇潇掀开车帘走出来。 王德才没有准备小板凳,马车车架离地上很高,陈潇潇站在上面,也不害怕,心想这么点高,没事的。 慕容盛刚要过去扶她,她就一屁股坐到车架上,然后从上面跳了下来,稳稳落地,一点儿不带犹豫的。 慕容盛,“……” 王德才捂脸,丫头,你给我们家主子一个表现的机会不行吗? 陈潇潇见他们都看着她,她整理了下衣服,问,“怎么了?” 慕容盛,“没事,走吧。” 他率先牵着马走到马场里面,陈潇潇挠挠头,也跟上去,王德才在最后面。 进去后,慕容盛给陈潇潇选了一匹性格最温顺的母马。 陈潇潇看着眼前的马,呆滞得不知道干什么,愣愣地站在那。 “过来。”慕容盛牵着马,示意陈潇潇上前来,“爬上去!” “哦。” 陈潇潇走过去,抓着马鞍,小心地爬上去,上去之后,她死死抓着马鞍,腿夹着马腹,紧张得手都发抖。 “放松点,别抖。” 陈潇潇闭着眼睛,不敢看,闭上眼睛后,她控制得住不抖了。 “睁开眼睛。” 陈潇潇半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瞄了一下,发现没有危险,马儿也没有动,她才把另一只眼睛睁开。 慕容盛牵着马,小声提醒她,“要走了,你抓好马鞍。” 陈潇潇抓紧马鞍,马儿慢慢地走动起来,她看到缰绳在慕容盛的手里,心安了。 她忍不住在上面东张西望,整个马场很大,一眼根本望不到头,这王府的马场就是不同凡响。 待她再转身往下看,牵马的人换了,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厮,她莫名地紧张。 陈潇潇紧张得有些口吃,“你、你、” 不等小厮说话,慕容盛骑着马出现在了陈潇潇的身旁,他好笑地看陈潇潇紧张,咳嗽一声。 陈潇潇转头一看,是慕容盛,她脸突然红了,低下头不说话。 “这小厮今天带你在马场逛逛,你有不懂的,可以问他,本王先去练练,乖乖等本王回来,知道吗?”慕容盛放柔了声音与她商量。 陈潇潇抬头,仅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妾身知道了。” 不是要陪她骑马吗?怎么自己一个人去练了,让小厮陪她。 不过也好,他走了,她可以放轻松一点了。 慕容盛对那小厮吩咐道,“你好好带着夫人在这逛逛,夫人想做什么你都要遵从,知道了吗?” 陈潇潇诧异地看向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口误,他说的是夫人,她皱眉,若是被王妃知道,那她…… 小厮连忙回是,他未发现不妥,恭恭敬敬送走了慕容盛。 慕容盛走后,陈潇潇终于露出了笑容,有他在总是不自在。 小厮恭敬地问她,“夫人,您要先去哪?跟小的说,小的带着您过去。” 陈潇潇想了一下,说,“那先绕着马场走一圈吧,麻烦小哥了,你要不要再去牵一匹马,这样牵着走会累吧?” 小厮细心地说,“夫人大可不必这样,这是小的的指责所在,不麻烦的,夫人喊我小恒子就行了。” 陈潇潇道,“我知道了。” 小恒子,“夫人坐稳了。” “嗯。” 小恒子牵着马,带着陈潇潇绕着马场走,马儿好脾气地被牵着走。 陈潇潇坐在上面,有别人牵马,她自在不少,她想,这小时候的想法,现在实现了,也不错。 真该谢谢王爷,若不是王爷,她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感受得到呢。 继续走了一段时间,陈潇潇心血来潮,问小恒子,“小恒子,我能不能学着自己骑马?你把缰绳给我呗。” 陈潇潇觉得这骑马应该也简单,这母马温顺着呢。 小恒子为难了,“夫人,这恐怕不行,没有人牵着,您又是第一回骑马,这出了什么事,奴才担待不起啊。” “这样,唉,那算了,到前面让我下来吧。”陈潇潇觉得索然无味,不想再骑了。 小恒子听了,应道,“是,奴才知道了。” 到了前面,小恒子将马栓在围栏边,跪扶在地上,等着陈潇潇下来。 “小恒子,你干什么,你让开呀,让我下来。”陈潇潇见他趴在那里,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急忙叫他起来。 小恒子,“夫人,请您踩着奴才下来,可别受伤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可是这让陈潇潇感到为难,她不喜欢这样,她自己也是做过奴婢的。 即使现在也算是个小主人了,可是她不想去践踏别人的尊严。 她佯装不耐烦,说,“你赶紧走开,我不踩你!” 小恒子不知道哪里触怒她了,站起来挪到一旁跪着,“夫人,奴才可是做错了什么?” 陈潇潇小心抓着马鞍,顾不得回答小恒子,她后脚向下探着,身子尽量向下仰。 在触碰到地的时候,她才将另一只脚放下来,双脚都双双落地。 陈潇潇,“快起来,我自己下来了,你不要跪着。” 小恒子神色复杂,但他没有起来,而是大声喊着,“奴才错了,请夫人不要责罚奴才,奴才不是故意不趴在地上让您踩着下来的。” 陈潇潇感到莫名其妙,她刚要说话。 她身后就传来了慕容盛的声音,“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 小恒子像是被吓到了,他连忙开口,“奴才不是故意惹怒夫人的,奴才这就让夫人踩着奴才上马。” 第五十三章 骑马3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不淡定了,他为啥要污蔑她呀,“你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让你跪地上了!” 他怎么如此奇怪,她明明让他让开,他为何会说这些奇怪的话,王爷没在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奴才错了,只愿王爷不要怪罪夫人,都是奴才的错。”小恒子出声说,眼睛看着地上,一副受了委屈却不敢说的样子。 他心里偷笑,一个在人前装温柔,人后欺凌下人的女子,王爷一定会对她不满。 若是别人,此时已经被小恒子误导得对陈潇潇有意见了。 但是出乎意料,慕容盛下了马,一脚踹开小恒子,语气冷淡,“你一个下人,跪又能如何?容得你在此说三道四,败坏主子名声。” 在慕容盛的观念里,下人跪是应该的,更何况,陈潇潇是他的女人,这奴才不跪,就是对她的不敬。 对她不敬,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小恒子诧异地看向慕容盛,一瞬间不敢再看第二眼,跪在地上,牙齿都在发颤,“奴才该死!” 安王的脸色冷得可怕,小恒子立刻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自以为是。 失策了,他以为就一个小小的侍妾,只要让安王看到表里不一的样子,就能让安王对她有意见的。 却没想到,安王并未对她有任何意见,反而他出现麻烦了,那人怎么说陈侍妾无足轻重的,害他摔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在安王让他喊夫人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的! 陈潇潇亦是震惊,她还以为,王爷会怪罪她的,毕竟小恒子都那样说了。 她心里传来一股暖流,怔怔地站着。 慕容盛来到她面前,放缓了脸色,“受惊了,本王这就让人把他杀了。” 小恒子一听,腿都软了,哀求道,“王爷饶命,奴才知错了,求王爷饶命!” 陈潇潇一惊,这就要杀人? “王爷,不要!” 慕容盛拉着她的手,摸了一下,心里感慨,有点粗糙,看来改天要找人拿点药膏给她抹抹。 他问道,“为何不要?这奴才如此侮辱你,你可不要心软。” “小小惩罚一下就可以了,王爷,没必要杀了他。”陈潇潇哀求道,就一个小小的错误,便能要一个人的性命,该多么残忍。 陈潇潇做不到这样残忍地去剥夺一个人的性命。 或许,小恒子也不是故意的。 慕容盛,“你说如何惩罚?” “那,杖五下?”陈潇潇拿不定主意,试探地问道。 “还是杀了吧。” “十五!十五下!”陈潇潇大喊一声,“就十五下,应该够了吧,妾身求王爷不要杀他。” 慕容盛最终还是妥协了,但是他没有陈潇潇那么仁慈,他对小恒子说,“听到没有,还不谢谢夫人?” 小恒子面露感激,“谢夫人,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陈潇潇退后几步,不肯接受他的道谢。 慕容盛接着道,“自己去受罚,然后去领完月钱,滚出马场!” 小恒子哪敢说不,性命都快交代出去了,他唯唯诺诺道谢,连滚带爬地跑去受罚。 陈潇潇诧异,但她也不敢再求情,怕引起王爷的反感,从而害了小恒子的性命。 她正在想事情的时候,慕容盛已经自己上了马,上去之后,他朝陈潇潇伸手。 陈潇潇站着不动,慕容盛骑着马走到她面前,以吩咐的口吻对她说,“拉着本王的手。” 她不敢违抗,只好伸出手去,她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坐到了马上。 背后贴着慕容盛的前胸,他的右手放开她的小手,转而搂着她的腰。 陈潇潇满面通红,她的手抵在身前,紧张极了。 慕容盛甩着缰绳,给了马匹一下,“驾!” 马儿奔跑着,陈潇潇害怕得抱住慕容盛的腰,头埋在他怀中。 马儿月抛越远,渐渐地离开了马场,向着外面跑去。 慕容盛低头看着害怕地陈潇潇,嘴角慢慢勾起来,更加加快了速度。 陈潇潇只觉得风呼呼的在耳边划过,想要让她铭记风的声音,还有风划过的触感一样。 她抬头偷偷看慕容盛,发现他正在专心地看着正前方,阳光照耀在他俊美的脸上,好像神仙一样。 她想这样的男子,她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如此靠近他。 也许,上天让她重来一世,会不会就是为了让她遇见他?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陈潇潇有些困了,慕容盛才让马儿停下。 “夫人怎这般看向本王?可是有金子?”慕容盛难得好脾气地调侃。 陈潇潇脸再次爆红,她慌忙往前,结巴了,“妾身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慕容盛笑,凤眸里满是笑意。 “王爷,到地方了吗,这是哪里?”某人生硬地转移话题。 慕容盛率先下了马,把陈潇潇拦腰抱下来。 陈潇潇下了马,刚一站定,便立刻退后,离慕容盛远远的。 “这是本王以前来骑马,经常来待的地方,怎么样?感觉如何?”慕容盛大方地向她介绍着他从未与人分享过的地方。 陈潇潇一眼望过去,满目绿色,绿中带点红,那是果子的颜色,和她家周围差不多。 她高兴得闭着眼睛深呼吸一下,睁开眼睛,眼里的光彩像一阵旋涡一样,能将人都吸进去。 她听到自己愉悦的声音,是这样说的,“妾身觉得,这定是这世上最美的景色,王爷选的地方,自然是一万个好的。” 慕容盛不是没听过别人恭维的话,可他看陈潇潇神色不像作假,心里受用,面色也更加柔和。 陈潇潇见慕容盛心情好了,她小声地说,“王爷,您可不可以不要让小恒子离开?” 她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小恒子差点因为她小命没了,现在虽然保住了,可是他的差事没有了,他以后怎么办啊。 至于小恒子污蔑她的事,她不是不在意,而是不想让他失去差事,说不定家中有人等着他拿这份月钱养活他们呢。 慕容盛刚柔和的脸再次僵硬,“不行!” 陈潇潇抬起双眸,无措地看向他。 慕容盛叹气,“你可知一味的善良,以后会害了你自己,今日若不是本王将所有的事情都看见了,他说的那一番话,本王信了,你觉得,你会如何?” 他其实很早就在那了,那小厮早不跪,晚不跪,偏偏在他过来的时候跪,还说了那样一顿令人误解的话。 陈潇潇一愣,说,“会如何?” 慕容盛无奈地道,“惩罚你,本王眼里容不得沙子,往后不会再看你一眼。” 第五十四章 骑马4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即使这样,你也要为他求情吗?” 慕容盛相信,陈潇潇只是单纯一点,可却不傻,他都提示得这么明显了。 陈潇潇听到这,哪里还不明白,“是妾身的错,可若再给妾身一次机会,妾身还是会求情。” “哦?怎么说?” “妾身看不得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死掉,但是再来一次,妾身也只是会保下他的命,不会再求其他的了。”陈潇潇认真地道。 慕容盛点头,还不算太笨,但是还是不够,“对敌人仁慈,是最不可取的,也罢,不提这个了。” 陈潇潇赞同,“妾身记住了,那王爷咱们现在要干什么?” 慕容盛指着前面的野果子,“本王要吃那个!” 陈潇潇哦了一声,跑到树下,蹭蹭蹭就往那颗树上爬。 慕容盛呆住了,他······只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这傻丫头,直接爬树去了。 他走到树下,含笑地望着树上的她,那笑容像春风划过一般。 也许他自己都不曾发觉,他在陈潇潇面前会如此放松。 “王爷,接着。”陈潇潇在树上喊着,扔下来两个野果子。 慕容盛连忙接在手里,他摘了几片树叶,将接到的野果子都用树叶包着放在树下。 陈潇潇采摘了十几个果子,剩下的都在树顶,她够不到,就不想再摘了。 “下来,够了。”慕容盛在底下喊着。 陈潇潇开心地应着,她往下看,竟不知自己已经爬了两丈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来,怕刮坏了衣服。 慕容盛仿佛看出了她的为难,他轻轻一跃,轻盈地落到了陈潇潇身边,说,“抱紧了。” 陈潇潇还未做出反应,人已经被慕容盛抱在怀里,稳稳当当地落了地。 她没注意,在落地的瞬间,她轻柔的秀发散开来,芳香瞬间直逼慕容盛面前。 她的木簪子,掉到了地上的野草间,发不出一丝声音。 慕容盛看得呆了,他不由将她抱的更加紧,更加靠近她。 两人似乎都忘记了时间,只顾着相拥在一起。 直到一声马儿的呼哧打喷嚏的声音,将沉浸在此间的两人唤醒。 陈潇潇连忙将慕容盛推开,低头假装找木簪子。 低头一看,就看到了木簪子在野草丛里,陈潇潇蹲下来,将它拿在手里。 她快速地用簪子将头发挽起来。 慕容盛则苦笑着,去另一边拿摘下来的野果子。 他递给陈潇潇一个野果子,陈潇潇脸上的热度还没褪,她娇羞地伸出一只手,将果子拿过来,用手擦了擦,就小口吃了起来。 慕容盛也学着陈潇潇的模样,用手擦拭着果子,大口吃了起来,他吃的快,一下子就吃了三四个果子。 陈潇潇吃完,慕容盛又塞给她一个,她只好又接着吃。 两人也就吃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被陈潇潇用树叶抱起来了,准备待会回去,给王公公尝尝。 慕容盛对于她的行为,并未觉得不妥,在此呆了一会儿,两人起身回去。 这次,陈潇潇自然也是坐在慕容盛的身前,慕容盛驾马而回。 回去时,陈潇潇镇定许多,她悄悄揽住慕容盛,头埋在他怀里。 虽然她还是羞的满面通红,但是怕自己掉下去,只好抱紧他。 她觉得,若是时间禁止在这一刻,也不是不可以的。 而慕容盛则坏心地让马儿,越跑越快,让陈潇潇着实颠颇害怕了一番。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王德才早早准备了午膳,待两人归来。 待他看到两人相拥的身影,他笑眯眯的走上前,唤道,“王爷,夫人,用膳了。” 慕容盛下马,抱着陈潇潇下来。 陈潇潇站好后,拿出自己怀里的野果子给王德才,“公公,给你,这是我们摘的野果子,给您吃。” 王德才一听是两人一起摘的果子,说什么也不肯吃,推辞着,“老奴不敢,这个留给夫人吃。” 慕容盛笑骂,“给你你就接着,还敢推辞!” 王德才好久没有这么开怀了,也不介意慕容盛说他,他笑着说,“既然如此,奴才就接着了。” 主子最近和他一样,笑容多了,陈侍妾真是个宝贝。 陈潇潇把果子给他,坐下来吃饭。 用过午膳,慕容盛问陈潇潇,“你还骑马吗?” 陈潇潇看着那温顺的母马,柔声说,“妾身想骑的,若是能学会就更好了。” 慕容盛拿着缰绳,笑道,“你倒是贪心,走还不会,就想跑,不过也无碍,本王教你。” 陈潇潇福身,“那妾身在此谢过王爷了。” “好说。” 慕容盛直接放弃让她去骑那匹母马,而是令人将他的宝马绝尘牵过来。 他亲自教陈潇潇骑马,而陈潇潇的噩梦开始了。 由于绝尘认生,陈潇潇未靠近,就被绝尘呼哧的声音吓到了。 绝尘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朝陈潇潇看了一眼,仿佛带着轻蔑,它踢着马步,站的离陈潇潇远了一点。 慕容盛喊了声,“绝尘,过来。” 绝尘听到主人的叫唤,也仅仅是偏了下头。 慕容盛无奈,只好带着陈潇潇坐上去,自己威逼绝尘一顿,它才老实。 陈潇潇觉得要不是王爷和她在一起,这匹马能立刻将她甩出去。 慕容盛认真地教着陈潇潇,陈潇潇也学得认真。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而绝尘也不再排斥陈潇潇,仅仅是不排斥而已。 到后来,慕容盛不上去了,而是让她自己上去,绝尘感受到陈潇潇上去,想使坏将人甩下来,但陈潇潇抓的紧,它愣是没把她甩下来。 加上它看到主人身上散发着越来越危险的气息时,终于放弃了,驮着它认为的弱者在马场上跑了一圈。 王德才在他们身后,默默地看着他们,心里高兴。 已近黄昏,陈潇潇坐着马车缓缓回城,慕容盛依然骑着马随行,到城门,官兵认得王的才,都不用打招呼,直接就放行了。 陈潇潇与王德才一块儿,从后门进了王府,回到听雨院,她顾不得其他,连忙让人帮忙准备水。 她要将今天所有的疲惫与汗水水,都除去,舒舒服服地跑了个澡。 第五十五章 柳侧妃的用意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是夜,陈潇潇穿着一身宽大的衣袍出来,早已有人准备好了膳食。 而桌子的旁边,坐着慕容盛,陈潇潇出来,见是他,已经有些习惯了,她行礼过后,便自顾自坐下。 两人一同吃完晚膳,慕容盛离去,陈潇潇心里失落了一下,她还以为,王爷会留在这安寝呢。 不过,陈潇潇一直以来都不是纠结的人,慕容盛不在,正好她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陈潇潇学骑马,学了一天,腰酸背痛的,尤其是手,都抬不起来了,也就放弃了再抄一遍女诫的想法。 她正准备去床上睡觉,白芷走过来,替她整理好被褥,提醒她,“主子,明天又要去剪影阁请安了,您快些睡。” 陈潇潇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恍然道,“对,我差点忘了,白芷,你明天记得一定要早点喊我。” 陈潇潇躺上去,白芷熄了灯,小声说,“奴婢省得的。”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白芷到旁边的房间睡下。 第二日,陈潇潇到剪影阁,有些迟了,她来的时候,差点撞上王侧妃,吓得她一惊,幸好没有碰上。 不过,还好,才刚进去,她跟着人群。 好不容易进去了,她与众人一起柳如玉请安,“给王妃请安。” 柳如玉,“嗯,落座吧。” 陈潇潇刚要坐下,于侍妾阴阳怪气说一声,“有些人如此不讲规矩,王妃您就是太好说话了。” 冯侍妾偷偷拉了于侍妾衣角一下,她拍开冯侍妾的手,翻着白眼,“暗地里使劲儿勾搭王爷就不说了,请安还起那么晚,让我们等她。” 陈潇潇觉得无语,她怎么勾引王爷了? 而且明明一起进来的,她什么时候让她们等过了? 她见众人都看向她,目光中无不透露着鄙夷,她心里不忿,却忍住了,朝柳如玉盈盈一拜,“今天,确实是妾身的错,起的晚了,可是,于侍妾说的,奴婢不认。” 于侍妾手里绞着手帕,“你为何不认?我又没冤枉你,你勾引王爷出府,请安还差点迟到,王爷接连几夜都在你屋里,我看你是狐狸精变的。” 此话一出,众人也觉得不错,要不是陈潇潇勾引,王爷怎么会不去她们那里。 再想到她们得到的消息,更加觉得陈潇潇爬床的功夫了得,是个狐狸精。 就连李侧妃都觉得不好,她本来想帮她说话的,后来直接坐着不动了。 陈潇潇差点被她气笑了,她算明白了,不管她如何,她们都不会放过她。 “王爷是正直的君子,请于侍妾慎言,妾身也不是什么狐狸精,妾身只有一句话,王爷去谁那,不去谁那,是王爷个人意愿,旁人如何能勾引?” 诚然,于侍妾是柳侧妃的人,她在这府里一个靠山也没有,娘家也没有她们强大。 但是,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更何况,她也有为自己辩解的权利。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了,柳如玉轻飘飘地出声,“好了,都别吵,陈侍妾说的不错,你们都退下吧,今日本妃累了,就不摆膳了。” 众人行礼,“是。” 柳侧妃出去后,拿手帕压了压嘴角,笑着拉过陈潇潇的手,说,“妹妹可别把于侍妾的话放在心上,她向来说话不过脑子,本妃在这替她道个不是。” 陈潇潇怎么敢让柳侧妃给她道歉,连忙说,“妾身不敢,只不过一句玩笑,妾身不会放在心上的,请侧妃放心。” 于侍妾咋咋呼呼,“侧妃姐姐,您理她做什么,妾身没错。” 柳侧妃冷眼一瞪,于侍妾败下阵来,终于闭嘴了。 柳侧妃接着道,“明日妹妹可有空?与姐姐一同去卿房斋如何?” 于侍妾嫉妒得脸都快绿了,卿房斋,那可是府城最好的首饰铺子,那里的首饰万千,岂是陈潇潇这样人能逛得起的? 侧妃姐姐怎么会邀请她去,于侍妾想出声打断,又怕柳侧妃怪罪她,生生憋得脸通红。 陈潇潇不敢拒绝柳侧妃的邀约,心里感叹,又要跟陈嬷嬷请一天了。 “容妾身与陈嬷嬷告假一日。” 柳侧妃拍拍她的手,“那便好,那本妃明日在王府外等你。” 三人分别,等走远了,于侍妾郁闷极了,但她也不敢质问柳侧妃,只能做委屈状,可怜巴巴地问柳侧妃,“姐姐,你为何要邀请那狐狸精一起去卿芳斋?” 柳侧妃走的极慢,她在凉亭坐下来,轻声说,“卿芳斋什么地方?” 于侍妾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明白,“咱们大乾朝享有盛名的首饰铺子啊。” 柳侧妃点点她的脑袋,“那的东西如何?价格几何?” “就算最低的价格都有一百两啊,东西自然也是最好的。”于侍妾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惊喜地说,“那狐狸精肯定没有钱,妙呀,侧妃姐姐您真是太聪明了,明天那家伙出丑定了。” 柳侧妃点头,于侍妾这愚笨的脑袋瓜终于想到了,她笑得有些得意,“你去,邀请王侧妃明天也一起去。” “妾身领命。”于侍妾像充满气的气球,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琉璃看着于侍妾远去的背影,劝柳侧妃道,“主子,您明天可不能自己出面为难陈侍妾啊。” 琉璃是觉得,柳侧妃放下身段去刻意为难一个侍妾,传到安王耳朵里不好看,故而想劝她。 柳侧妃笑着反问,“你看本妃像那么傻的人么?明天出去就算齐争执,别人也只会说是本妃一番好意,就看王侧妃沉不沉的住气了。” 琉璃一想就放松了,“奴婢该死,竟误解主子,请主子责罚奴婢。” 柳侧妃扶起她,“再不济还有于侍妾,你不必担心,本妃知道你是为本妃好,不会怪罪你的。” 主仆两人说着贴己话,渐行渐远。 站在岩石后面的慕容盛,“······” 他一点儿也没有偷听人说话的罪恶感,此时他在想着,陈潇潇什么时候成狐狸精了。 这丫头,长得还不如柳侧妃呢,那这狐狸精的称号哪里来的? 看这情况,陈潇潇这丫头明天要被奚落了。 慕容盛慢慢走回轩墨阁,自己翻箱倒柜一阵。 第五十六章 王公公委托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走回听雨院,陈嬷嬷在等着她, 她一见陈嬷嬷就感觉歉意满满的,“陈嬷嬷,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我明日怕是也不能学规矩了,明日柳侧妃邀我去卿芳斋。” 陈嬷嬷听了一愣,这陈侍妾算是她见过最好相处的主子了,随后她说,“主子有事,忙去就是,知会奴婢一下就行,不必觉得过意不去。” 陈潇潇难受地说,“就觉得很过意不去,耽误您时间了。” 陈嬷嬷爽朗一笑,不在意地说,“您能有这份好学的心,已然不错,其实您学的已经差不多了,只是识字方面尚且欠缺,这个慢慢来,没事的。” “那我今日抄双份的女诫。”陈潇潇已决定,什么能落下,就功课不能。 “您也别太累了。”陈嬷嬷关心一句。 “嗯,那嬷嬷您可知这卿芳斋?”陈潇潇趁机问,她想多做些准备,免得明日出丑。 陈嬷嬷沉默了下,也是,陈侍妾这出身,不了解卿芳斋也实属正常。 她耐心地说,“卿芳斋是咱们大乾朝首饰铺里最好的,不仅在咱们封地,就是京城,那也是各名家争着抢着去的,能得卿芳斋一件首饰的小姐,都能躲被窝里偷笑好久。” “那这卿芳斋要多少银子一件首饰?” 一件首饰肯定很贵吧,要不然也不会是最好的首饰铺子,陈潇潇心里暗暗吃惊。 “最低的一件,也要一百两起步!” “什么!?”陈潇潇嘴巴都张大了,惊呼出声。 她以为,最多十几两,这已经是她觉得最贵的价格了,没想到竟然是一百两。 陈嬷嬷也觉得贵,反正以她自己的身家,是买不起这样的首饰的,思及陈侍妾,她面露同情,“您也不必勉强,这去看,也不一定买。” 虽然她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柳侧妃邀请去,不买岂不是被人瞧不起,可她瞧着陈侍妾,都知道不可能买得起。 她叹气一声,陈侍妾明日一去,怕是要被人刁难。 陈潇潇觉得自己肝都疼了,也没心情说话了。 陈嬷嬷想体谅她一回,就起身说,“您今日接着休息一日吧,奴婢先告退了。” 陈潇潇闷闷地点头,她还在纠结,这一件首饰能换多少大米啊,农家一家能吃多少年,才能吃够一百两。 她郁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夜晚,等她沐浴完,正准备奋笔疾书抄写女诫一番。 白芷匆匆过来,替陈潇潇整理好衣衫,“主子,王爷马上过来了。” 陈潇潇,“哦。” 抬手,伸脚,“啊?” 白芷重复,“王爷过来了!” 陈潇潇还未做反应,慕容盛已经大步走进来了,他拥住陈潇潇,温热的呼吸扑陈潇潇的脖颈而来,“还未睡?” 陈潇潇脑袋反应迟缓,“嗯?” 慕容盛觉得她此般模样甚是可爱,轻笑一声,“这是在梦游?” 陈潇潇清醒过来,“王爷!您怎么过来了?” 慕容盛轻轻放开她,“别问这种无趣的话题,过来本王这坐好。” 陈潇潇慢吞吞地挪过去,坐下。 慕容盛拿出一打银票,抽出六张一千两面值的银票,放到陈潇潇手里。 陈潇潇迷糊,王爷拿着漂亮的纸给她干什么,她耿直地问,“王爷,您给我这漂亮的画做什么?” 末了又加上一句,“您画的吗?” 陈潇潇是真不认识,这是什么,只以为可能是画,而且是慕容盛所画。 慕容盛震惊了,他拿起银票指着上面的字问,“这是什么字?” “一啊,这个妾身认识。”一脸自豪。 “那这个呢?” 陈潇潇老实摇头,“不认识,嬷嬷未曾教到。” “那这个呢?” “千。” 慕容盛憋着笑,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如此有趣,但又觉得悲哀,他只好耐心地给陈潇潇解释,“这三个字,念一千两,这是银票,可以拿去买东西的。” 陈潇潇一听,瞳孔都随着她的呼吸变大了,她连忙将银票小心翼翼地放回慕容盛手里,“那,王爷,您要收好,别丢了。” 她的心更加难过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仙池的一只猴子,这的人个个富有,就她自己像泥巴里挖出来的。 又土又没见识,他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慕容盛,“怎么了?” “您收好,别丢了。” 慕容盛将银票塞回她手里,“本王听说,你要去卿芳斋明天,这个给你。“ 陈潇潇立马拒绝,“您给妾身这么多银票干什么,妾身怕丢了。” 慕容盛无奈,他心知陈潇潇没见过这么多钱,心里害怕,他转而道,“别怕,是王德才听说你明个要去卿芳斋,想托你买些首饰回来。” 站在门外的王德才看天,爷,您能不能找个像样的理由。 陈潇潇可不傻,她问,“那王公公为何不亲自找奴婢,要王爷亲自来?” 慕容盛,“王德才今日回老家了,临走前托本王给他买首饰,本王又没空,只能托你买了。” 陈潇潇认真地看着慕容盛,想看出他是否说谎,可惜慕容盛面无表情,她什么也看不出来,迟疑地问,“真的?” “真的。” “那王公公买首饰做什么,想要什么样式的?” “要十五六岁少女戴的样式,王德才家侄女马上成婚了,给他家侄女买。”慕容盛道。 陈潇潇听了,了然地点了点头,“妾身知道了,明日去的话,妾身问问店家买哪个好一点。” 慕容盛心道,买你喜欢的就好,“你明日好好选选。” 陈潇潇,“妾身知道的,一定不辜负王公公所托。” 慕容盛拿出一个瓷瓶,倒出里面的膏体,拉过陈潇潇的手,一边朝她手指上抹,一边说,“这个是玉肌霜,你以后沐浴完就拿出来擦。” 陈潇潇低着头,想抽出自己的手又不敢,低声嘀咕,“这东西擦着做什么的?可以不擦吗?” 她本以为擦了这个,手上会油腻,但是慕容盛给她揉了之后,不仅不油腻,还很快就没有了。 手上的肌肤也变得滑滑的,她眉眼弯弯的,“这个好神奇。” 慕容盛道,“不可以不抹,你手上太粗糙了,抹点对你的手有好处。” 陈潇潇眼底划过一丝黯然,“是妾身的错。” 慕容盛未察觉她的异常,接着说,“这与你无关,你以后记得抹就行了,不可以不抹,要是被本王知道,你偷懒,本王可是会处罚你的。” 慕容盛顺便威胁她一番,就怕她觉得浪费,不肯抹。 第五十七章 于侍妾嘲笑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于侍妾住处,小恒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于侍妾,您可得给奴才一条生路啊,奴才为了给你办事,差事可是都丢了。” 于侍妾挑着指甲,恨恨的说,“你事情办砸了还好意思过来求我?” 小恒子眼里闪过一丝阴冷,还不是你自己情报有误,他嘴上却讨好着,“您看,看在奴才给您办事的份上,您不能就这样不管奴才了吧?” “赶紧滚,别来烦我,不中用的东西。”钰侍妾不耐烦地挥手,任务都没完成,还来要赏赐。 “您可想好了,要是奴才不好,您也别想好,到时候捅出去这事,您想想?”小恒子出言威胁。 于侍妾不为所动,真准备喊人将她打出去,她的贴身侍女红梅拦住她,悄声道,“主子,不可,您且先······” 两人嘀咕了一会儿,红梅拿了二十两银子出来,对他说,“拿着,多了没有,你最好把嘴闭上,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小恒子也不墨迹,得意洋洋地说,“这样才对嘛,早这样不就好了,于侍妾您以后要是有差事,尽管差遣奴才。” 说完,小恒子就被红梅从后门悄悄带出王府。 于侍妾在小恒子走后,狠狠翻了个白眼,以后谁找你! 小恒子刚走到拐弯处,人就被红梅一棍子撂倒,自然有人将小恒子运走。 红梅捡起那二十两银子,吩咐黑衣人,“带远点,手脚做得干净点。” 回答红梅的是一阵风声,红梅悄悄返回去。 ------------------------------------- 翌日 陈潇潇早起,穿着一身白衣,怀里揣着六千两银子,就上了马上,向着卿芳斋出发。 此次前去的,有柳侧妃、于侍妾、王侧妃以及陈潇潇几人。 出府的一共四人,柳、王侧妃还有于侍妾一个马车,陈潇潇自己和白芷一个马车。 陈潇潇心里庆幸,于侍妾不肯与她同乘,她其实也不愿意,这样更好。 卿芳斋里王府只有几条街,王府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走着,明眼人一看,王府马车特有的标志,便纷纷让路。 马车在卿芳斋门口停下,过往的路人纷纷侧目,想看看这样的马车,下来的是怎样权势浩大的人。 柳侧妃这边,有下人跪在地上,柳侧妃伸出纤纤玉手,随行的琉璃扶着她,她踩着下人的背下来。 身后跟着的王侧妃、于侍妾亦是如此,来往的人有的会驻足看一下。 陈潇潇这边,白芷将马车上备好的板凳拿下来,放在马车旁边,陈潇潇踩着它下来。 下来后,她跟着留柳侧妃几人进了卿芳斋。 这一幕,被春风楼二楼窗户旁边的白衣少年看在眼里,白衣少年指着她们问自己的小厮,“那不是五哥府上的马车吗?” 少年,约莫十三四岁,白衣紫冠,小小年纪,身材就比同龄人修长不少,此时他正站在窗口处,指着下面。 小厮往下一看,回道,“是的,七殿下,想必是安王府上的夫人们。” 白衣少年了然点头,道,“那就是嫂嫂们了,可是刚才你看到没有,后面穿白色衣衫的小嫂子感觉更和善一点。” 单从她没有踩着下人的背下来,他就对她有了些好感。 小厮语塞,“奴才未曾留意。” 白衣少年提议,“不如本殿下去?正好有几个嫂子,本殿下还未见过。也不知道那个白衣女子是王家的还是杨家的。” 父皇给五哥赐了几个侧妃,他还是知道的,那白衣女子他没见过,想必是那两家的人。 小厮连忙拦住他,无奈道,“殿下,您还有事在身,何不见过安王殿下后再说?而且下面都是女眷,您不能下去。” 白衣少年遗憾,“也罢,本殿先去五哥那。” 两人匆匆离去,奔安王驻扎在外的军营而去。 卿芳斋内,还有知州夫人,她见王府众人进来,连忙过来行礼,柳侧妃将她扶起,道,“王夫人不必多礼,在外还是简便一些为好。” 王夫人哪敢真的如她所说,她陪着笑,“应该的,都听您的。” 柳侧妃向她介绍,“这是王侧妃,说起来,与您同姓呢,这是新进府的陈侍妾。” 王侧妃朝王夫人点头,陈潇潇对着她微笑。 王夫人给她们行礼,嘴里夸着,“早就听闻王侧妃的大名了,那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才女,不想今日见着了。” 说完,王夫人的目光略过陈潇潇,拉着王侧妃说话。 陈潇潇退到一旁,任她们说话,她的目光被卿芳斋里面的装饰吸引了。 端庄贵气的屏风,将外面隔开来,里面的柜子上,有的首饰在盒子里,有的悬挂在上面,琳琅满目,却又不拥挤。 陈潇潇觉得自己眼睛都不够看,她呆呆地看着它们。 她拿起一对白色的玉佩,玉佩酷似月牙形状,合在一起又是一个圆形,玉佩的下面绑着红色的流苏,流苏与玉佩中间是白色的珠子。 陈潇潇第一次见这样的玉佩,不由多看了一眼。 旁边卿芳斋掌柜的提醒道,“这是一对和田玉做的玉佩,名字叫心相印,寓意着新人心永远在一块,长长久久,您看喜欢吗?” 于侍妾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走过来,瞪了卿芳斋掌柜的一眼,“你看她像买得起的样子吗?乱介绍!” 卿芳斋掌柜的本也是看陈潇潇在看,顺口就说这么一句,没想到会遭到她如此说,遂不再说话。 陈潇潇被她说得有些尴尬了,只好放下手里的玉佩,她其实还想问掌柜的,这个玉佩多少钱的。 柳侧妃走过来,温声询问,“怎么了?本妃听见你们这边好像起了争执。” 王夫人自然也过来了,她被柳侧妃约过来,当然是不希望起是非的,遂她也跟着一起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于侍妾斜眼看陈潇潇,得意地道,“没事的,侧妃姐姐,妾身就是怕陈侍妾把人家玉佩弄坏了,毕竟她赔不起。” 柳侧妃轻斥她一句,“不可如此说话,陈妹妹怎么会买不起,你别这样。” 王夫人这会儿才开始正眼看陈潇潇,她们圈里早就流传出来,安王殿下亲自纳了一个侍妾,原来就是她啊。 王夫人没觉得她有多好看,此时看见了也没多大感觉,她在心里衡量着利益。 于侍妾委屈,却不肯消停,继续说,“妾身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也是为了她好,要是拿她那刨泥土的手,将玉佩碰坏了,可如何是好,哈哈哈!” 说着,于侍妾哈哈大笑起来,拿手帕擦拭着眼尖,竟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第五十八章 花光六千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王夫人以及她身后的丫鬟忍不住,想到陈潇潇本来就是农家出身,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她们捂着嘴,没有笑出声,所以没闹出多大笑话。 白芷气不过,她小声为自家主子辩解,“不是的,我家主子不会弄坏的。” 解释得有些笨拙,陈潇潇拉了她一下。 对于她们笑她,她肯定有难堪,她轻咬嘴唇不做一言。 陈潇潇也不知道她们笑什么,她是买不起,那又如何? 这些东西在她眼里,还不如一袋米,一碗粥。 卿芳斋掌柜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无奈,这群贵人,怎么在他们铺子里起争执了? 这圈中的女子,也太可怜了些,被人如此奚落。 王侧妃出言帮陈潇潇说话,“我看陈妹妹对这对玉佩甚是喜爱,要不我帮妹妹买下来吧,日后妹妹将钱还给我就是。” 她对陈潇潇面露同情,说着就要让掌柜的将玉佩包起来。 掌柜的已经动了手,于侍妾拦着道,“别,王姐姐,你帮她买了,她到老都不一定能还给你,那不是打水漂了吗?” 柳侧妃不赞同,“你呀,就是嘴巴损,你快别挖苦陈妹妹了。” 王夫人也适时出来说好话,“好了,大家别为了这件事伤了和气。” 所有人都觉得陈潇潇买不起,瞧不上陈潇潇的家世。 陈潇潇个人没有什么感觉,她坦然道,“王侧妃不必为妾身买这对玉佩,妾身确实买不起。” 白芷在一旁声憋气,可她也不敢再出声,怕给自家主子惹麻烦。 于侍妾听了这话,哼了一声,“土包子!” 柳侧妃,“够了,别说了。” 再说就真的太刻意了,柳侧妃示意她别再说话。 于侍妾扭捏地站在一边,心里不服气。 陈潇潇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对众人说,“姐姐们先选吧,妾身的事各位别放在心。” 王侧妃站得离陈潇潇远了点,为难地问,“真的不用我给你买下来?” 陈潇潇摇头,“真的不用。” 得到陈潇潇的回答,王侧妃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真害怕陈潇潇不识趣,真的要求她买。 那不是真如于侍妾所说,打水漂了吗? 柳侧妃与王夫人一道,两人去了二楼,王侧妃与于侍妾一道跟上。 楼下就余陈潇潇、白芷以及卿芳斋掌柜的三人,见掌柜没上去,陈潇潇疑惑地问,“掌柜的不跟上去吗?” 卿芳斋掌柜的面无表情,“楼上另有小二,她们选好了,拿下来付钱就好了。” 陈潇潇了然,说道,“原来如此。” 卿芳斋掌柜的也没有忽视陈潇潇,能在卿芳斋当差的掌柜,除了本事了得之外,更重要的是眼界和态度。 他见陈潇潇目光又看向柜中的首饰时,虽迟疑了一下,还是耐心地向她介绍,“您眼前的这一件,是上好的和田玉所做,佩戴有奇效。” 陈潇潇轻轻拿起来,又轻轻地放回去,她问掌柜的,“您可知,送给十五六岁的少女,要佩戴什么样的首饰,马上成婚了。” 掌柜的疑惑地问,“是婚前还是婚后戴的?这也是有讲究的,这佩戴的人是什么身份?” 陈潇潇,“婚后戴的,这个人的叔叔在我们府上当差,托我过来看看,是给他家快嫁人的侄女戴的。” 陈潇潇不方便说出王公公的身份,只好这么说。 掌柜的听了之后,想了想,从柜子底下拿出两套首饰,道,“这个夫人看如何?” 陈潇潇一看,一下子就被这两套首饰吸引了,掌柜的拿出的首饰,有头上戴的,还有手上的,颜色也很好看,很俏皮的粉色,簪子是白色的玉雕刻而成的。 她心中很是喜欢,遂开口问道,“这两套一共多少银子?” 掌柜的友好地笑了下,说,“这个一套是五百两,一共一千两。” 掌柜的推荐的这两套,在他看来是很平价的,他们这单一件都普遍在三百两左右。 陈潇潇犹豫,她手里的银子不缺,王爷昨天给她塞了六张一千两的银票,而且要把它们全花完,实在不行把它当一文钱花! 可是,还是好难受,她觉得不行,以后不能再帮人买东西了。 王公公所托,自然是希望自己侄女用好一点的首饰,她想了想说,“您这还有别的吗?” 掌柜的以为她没看上,可是平价就这两套,他有点为难,“这是本店最便宜的两套了。” 也是从她们一行人嘴里,他才知道眼前这位可能没有那么多钱,他才推荐这两套。 陈潇潇凑近他,大眼睛眨呀眨,小声说,“我要六千两的,最好要特别好看,又庄重的。” 掌柜的语塞了一下,不是说没钱吗? 那刚才那几个人是干嘛的? 怎么这一开口就是六千两,这王府当差的人都这么有钱了吗? 掌柜的觉得此人不会是骗子吧? 穿得也不差啊,听她们刚刚的语气,这眼前之人家境不像富裕的样子,他要不要给她推荐? 也就这么一会儿,掌柜的心里已经数十个念头闪过。 陈潇潇见他半天不说话,以为他不信,她拿出袖子里的银票出来,往掌柜的面前晃了晃。 掌柜的,“······” 他好想问问她,王府还要不要人! “小的这就为您介绍!” 在这之后,掌柜的蹭蹭去二楼,就拿了两套下来,并拖着一个小箱子下来。 陈潇潇等他都弄好了才上前,掌柜的将首饰盒打开,任陈潇潇挑选。 最终,在掌柜的介绍之下,陈潇潇选了两套首饰,她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将那之前的两套一起买了。 加起来一共六千银子,陈潇潇颤抖着手,将银票递给掌柜的,在掌柜的放进柜子里后,她眼睛还在盯着看。 掌柜的收好银票,手写了一张收据递给她。 陈潇潇将收据贴身放好,选好的首饰放在柜台上,她正想安静地等待柳侧妃她们下来。 掌柜的把那一对心相印玉佩拿出来,恭敬地对着陈潇潇说,“这玉佩,是送给您的。” 陈潇潇惊讶,“这怎么行?” 掌柜的将玉佩推给她,“您将之前的两套首饰买了,那两套首饰,我们东家早就吩咐过,若谁买了那两套首饰,这对玉佩就归谁。” 第五十九章 刁难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这两套有什么特殊的吗?”陈潇潇不解。 掌柜的,“这是我们东家亲手打造的,所以出价也不高,就是为了找个合眼缘的有缘人。” 陈潇潇听完,心里感慨一句,还真是好巧,她对掌柜的说,“既然是你们东家亲自打造的,那为何单单推荐给我一人?” 掌柜的,“小的看您第一眼就看中了这心相印玉佩,想着您说不定喜欢这两套首饰,就介绍给您了。” 这样啊,陈潇潇不再纠结,她感激地道,“那你代我谢过你们东家。” 掌柜的好心提醒她,“您要等您同行的几位夫人,可以在那处屏风后面坐着等,小的看她们还要看好久的样子,您可以先去歇会儿。” 陈潇潇向他道谢,“多谢了。” 掌柜的不敢盛她礼,“应该的,您且先歇息。” 陈潇潇就带着白芷往屏风后面坐着,掌柜的将她买好的首饰都装好,放在她们那的桌子上。 二楼,于侍妾在那里窃笑,“柳侧妃姐姐,咱们要不晚上才回去?” 柳侧妃娇嗔,“就你鬼主意多。” 王侧妃有些担心,“会不会太过分了?” 这陈侍妾好歹也是同她们一块儿出门的,本来将她晾在那就不好看了,这还一晾就是一天。 王夫人也觉得有些过分,她也开口问,“要不,中午回去?晚上回去也太晚了。” 于侍妾不以为意,“怕什么,有柳侧妃姐姐呢,一起出的门,让她等一下又不会怎样。” 王夫人觉得过意不去,“那也太久了。” 柳侧妃一个瞪眼,王夫人就把嘴闭上了,得,她现在还得罪不起眼前之几个人,何必去管她们的事呢,说到底也是她们之间的事情。 为了一个陈侍妾得罪柳侧妃,不值当。 之后,几人就将陈潇潇忘到了脑后。 陈潇潇在楼下,左等右等,愣是没等到她们下来,她有点懵。 她都有点怀疑,柳侧妃她们丢下她走了,可是她走到楼梯口那里,还能听到她们的笑声。 陈潇潇刚要往上走,琉璃就出来挡在陈潇潇面前,俯视着她,语气很冲,“柳侧妃吩咐了,您不能上二楼来,让您在楼下等着。” “你能去问下柳侧妃什么时候能回去吗?”陈潇潇仰着头看她,要求道。 琉璃不说话,她只是做着请的姿势。 陈潇潇见祈求无果,便走下来,到屏风后面继续等着。 柳侧妃是故意要为难她了,她能做什么,只能等了。 白芷觉得气愤,“主子,她们怎么能这样!” 陈潇潇,“咱们就在这等着,既然柳侧妃希望的话。” 白芷,“那也太委屈您了。” 陈潇潇看向二楼的方向,摇摇头,“我在这坐着,其实也没什么的,回府坐着也是坐着,在这也一样。” 白芷虽然觉得生气,但楼上的是柳侧妃,她一个奴婢能怎么为自己的主子出头? 所以,她听陈潇潇这么一说,就不说话了,拿起团扇给自家主子扇风。 一直等到中午,四周还能闻到食物飘香而来的味道,陈潇潇的肚子咕噜咕噜响起来。 陈潇潇坐着,肚子难受得慌,她站起来,往大门口走。 这时,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他一进来,直奔二楼去。 陈潇潇目光一直跟着他,只见他将食盒递给琉璃,琉璃将银子丢给他,他捡起来,就匆匆下楼。 看也不看陈潇潇,径自走了。 陈潇潇走上去,还未到二楼,又被琉璃拦下。 “柳侧妃说了,让你在楼下等着,不能上来,你为什么又上来?”琉璃不耐烦了,瞪着陈潇潇。 陈潇潇郁闷,“那你去问,什么时候能回府?” 琉璃推陈潇潇一把,“让你等着就等着,废话什么!” 陈潇潇被她推的踉跄一下,还未反应过来,琉璃早就站回原位置了。 白芷连忙过来扶着陈潇潇,“主子,您没事吧?” 陈潇潇站稳,心口不断起伏,白芷扶着她回屏风后面。 “你去帮我买些吃的吧。” “可以吗?” 陈潇潇叹气,“去吧,让我等也没说要我空腹等着,你去帮我买两个包子过来。” 白芷领命,走时不放心地看了陈潇潇一眼,陈潇潇挥手,白芷才赶紧走了。 白芷走后,卿芳斋有不少夫人小姐进来,想去二楼的时候,都被二楼守在门口的琉璃挡下来。 几波人被拦之后,都去别处逛了。 后来,也没什么人进卿芳斋了。 琉璃将人都挡了之后,去伺候柳侧妃几人用膳。 半晌后。 门外,慕容盛与白衣少年慕容琛路过,经过卿芳斋,他们见卿芳斋外还停着安王府的马车。 慕容琛咦了一声,道,“我早上就见马车在这,现在还在,嫂子们是还没回去吗?” 他心里惊叹,逛一个卿芳斋要这么久的吗? 慕容盛望眼一看,确实是他府里的马车,他勒令绝尘停下,从马上下来。 慕容琛也急忙停下,下了马跟上去。 两人一进来,就看到了一个突兀的屏风,在卿芳斋大堂十分醒目。 掌柜的一看,这不是安王吗,怎么来了,这白衣少年又是什么身份。 他连忙走上来,想要行礼。 慕容盛摆手,掌柜的连忙站好。 “她们人呢?” 掌柜的指了指屏风后面,低声说,“有一位一直在屏风后面等着,其他几位夫人在楼上,已经一早上了。” 说完,掌柜的赶紧退到一边,生怕安王会怪罪他。 慕容盛往屏风后面去,慕容琛站着等,五哥去找嫂子,他不方便跟过去。 门口处的响动,未曾让陈潇潇发觉,此时她正在啃着白芷买来的包子,两人一人一个。 陈潇潇正吃的开心,一抬头就看到慕容盛一身劲装进来,吓得她噎住了,连呛个不停。 “咳咳、咳、” 慕容盛大步过去,拍着她的肩膀,白芷将倒的茶递上来。 慕容盛接过,喂陈潇潇喝。 陈潇潇连喝了两杯才止住咳嗽,小声叫了声,“王爷!” 慕容盛未答,拿手帕将陈潇潇嘴边的那道油光擦干净后才问,“等这里多久了?” 陈潇潇呆了呆,说,“没、没多久。” 白芷连忙行礼,插话道,“一早上了,柳侧妃让我家主子一直在一楼等着,她们中午在上面也不知道干什么,也不管我家主子饿肚子。” “白芷,你闭嘴!”陈潇潇连忙呵斥她,她害怕王爷会怪罪白芷,急得不行。 第六十章 跟本王回府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而且这样说柳侧妃,到时候传到柳侧妃耳朵里,柳侧妃对她况且都不看在眼里,白芷一个丫鬟,不更危险? 她与白芷而言,在柳侧妃眼里,不过是蝼蚁一般,还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吧。 反正她们也没逼她,不能吃饭。 白芷有些委屈,她明明替主子说话,为什么凶她,“奴婢说的是事实。” 慕容盛道,“你不用凶她,本王还没傻,也别怕别人日后为难你,有本王在。” 他本以为,只将钱给陈潇潇,就能解决她今日被人为难的事情,结果是他想得太过简单了。 那柳侧妃,简直让他颠覆了他以往对她的感观,也对,一个在闺阁里就能对他下药的女子,能有多简单。 京都的女子,远没有看着那样单纯,个个都是带刺的玫瑰。 陈潇潇听他这么说,心里感动,“王爷,妾身没事的,就等一下,马上侧妃她们就能下来了。” 可感动归感动,她不觉得得罪柳侧妃会有好果子吃,王爷的恩宠也不会是一辈子的,这陈潇潇还是看得清的,没有完全陷进去。 慕容盛拉起她,“走,本王带你回府。” 他走得很快,被拉着的陈潇潇不愿意走,可是她挣脱不过,一路小跑地跟着他。 白芷高兴极了,王爷对她们主子太好了,她立刻抱着首饰紧紧跟上去。 “嫂······”子字慕容琛还未叫出口,就见自家五哥怒气冲冲地带了他之前看到的白衣女子匆匆走出,他一头雾水地走出卿芳斋。 慕容盛将陈潇潇抱上马车,旁边的车夫一见慕容盛,立刻跪下来。 “送夫人回府。”车夫刚跪下,头顶就传来慕容盛威严的声音。 车夫连忙应声,站起来自己爬到车辕上。 此时白芷已经将首饰都搬到马车上,人也进去了。 卿芳斋掌柜的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开口,“王爷,那里面怎么办?” 他问的时候,指了指二楼。 慕容盛骑上绝尘,道,“今日之事,你完整说给王德才,本王现在回王府,你不要惊动二楼的人,不是让别人等吗,让她们继续待在上面。” 他与慕容琛一起,跟在马车后面,一行人走得很快,马上到王府大门,有下人一眼看到,上来替慕容两人牵马。 慕容盛去停下来的马车前站着,他掀开车帘,朝陈潇潇伸手。 陈潇潇很自然地伸出手,她脑海里浮现出似曾相识的感觉,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慕容盛抱到马车下了。 待她站定,慕容盛放开了她。 慕容琛上前,温润而有礼地拱手,“小嫂子好。” 陈潇潇一眼望去,见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在喊她,她还了一礼,问,“您是?” 慕容琛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介绍自己,“本殿排行老七,小名柒柒,是五哥的胞弟。” “先进去吧,有话后面再说。”慕容盛打断他们。 慕容琛只好与陈潇潇告别,跟着慕容盛从正门进去。 “主子,咱们也进去吧。”白芷拿着东西对陈潇潇说。 陈潇潇点头,跟着白芷从侧门进王府。 回到听雨院,陈潇潇没想到慕容盛也一起过来了。 他从外面风尘仆仆进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伺候本王沐浴。” 陈潇潇指了指自己,嘴巴快塞得下一个鸡蛋了,“妾身?” 慕容盛疑惑,反问,“不然呢?要本王自己动手?” 白芷识趣地退出去,吩咐其他人提水过来。 陈潇潇与他走到偏殿,亲自给他将衣服褪下,等到只剩下亵裤的时候,她实在下不去手了,磨磨蹭蹭在那里,低着头一直不敢脱。 此时,早就有下人提水过来,浴桶的水都倒满了。 慕容盛嫌她磨叽,推开她,自己褪掉裤子,走到浴桶里。 “还要本王提醒你怎么服侍?你以前学的那些东西,都是怎么学的?” “······” “妾身还没学到这个。” “过来!”慕容盛倚在浴桶边沿。 陈潇潇把眼睛捂上,脸色通红,“到、到了。” “给本王擦擦背,今天去兵营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很是不爽。” 他说着说着,未见陈潇潇有任何动作,回头一看。 只见她捂着眼睛,像个鹌鹑一样,蹲在地上,不敢起来。 慕容盛顿住了,话卡在嗓子眼,半晌后,他微微叹气,“你去外面喊苍柏进来,他跟着本王一起过来的。” 陈潇潇睁开一只眼睛,只看到慕容盛一头乌黑的长发,她不敢再乱看,闻言连忙转过身,小跑出去。 到了门外,白芷和苍柏一脸震惊地看着陈潇潇。 她抚了抚头上凌乱的头发,对苍柏说,“王爷唤你进去。” 苍柏点点头,打开门走进去。 白芷迎上来,担心地问,“主子,您怎么了,怎么喘气喘得如此急?没事吧?” 陈潇潇拍拍胸口,“快,扶我去软塌上。” 她坐到软塌上,躺在上面,她觉得脸上还在火辣辣地烧着。 白芷不放心,还待再问,陈潇潇紧忙说,“白芷,你去忙吧,不用管我,让我一个人待会。” 既然主子想一个人呆着,那白芷也不在此停留了,她去忙着传膳去。 陈潇潇等白芷走后,才翻身过来,一个人看着屋顶发呆。 完了,她觉得她一定是生病了,得了一种见到王爷心就砰砰砰直跳的毛病。 她想,王爷是不是不知道男女有别啊。 也不对,她是他的妾,服侍他沐浴是应该的,与男女有别无关。 可是,这次她这样拒绝他,他会不会生气? 那他生气了,若是不理她,她在这王府里该如何生存? 陈潇潇在软塌上滚来滚去,心乱如麻,她不清楚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好了。 慕容盛沐浴出来,就来寻她,他真站在她身后,眼看她在软塌上翻来覆去,忍不住了,他在软塌的边沿坐下。 感觉得到慕容盛坐下的陈潇潇身子一僵,回过头来,脸又控制不住红了。 慕容盛刮了一下陈潇潇娇小的鼻子,“自己在这想什么呢,脸色这么红?” 陈潇潇坐起来,支支吾吾的说,“没什么,妾身什么都没有想。” 第六十一章 往府里赶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摸摸她的头,自言自语道,“也没有发烧啊。” 陈潇潇脸色更红了,她慌忙坐起来,背对着慕容盛。 王爷刚刚宽大的手掌,刚刚抚过她的额头,她感觉她每一寸肌肤都燃烧过一般。 慕容盛以为陈潇潇不喜欢他的触碰,他的手僵硬了一下,收了回来,望着她的背影说,“今晚本王会过来,一切照旧。” 陈潇潇转过身来,乖巧地说,“妾身知道了。” 王爷又要来抢她床了,今晚又要睡白芷的床了,忧伤。 “好了,本王去忙了,若有人来喊你,不管什么,你都说自己无法决定,不能答应她们,知道吗?”慕容盛叮嘱她。 陈潇潇点点头,“嗯。” 至于为什么,陈潇潇没问,她本来什么也做不了主,虽然不知道什么事。 慕容盛才放心地走了,他往轩墨阁走。 王德才候在那里,慕容琛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到慕容盛进来,他站起来唤道,“五哥。” 慕容盛点点头,坐下。 王德才道,“王爷,掌柜的已经跟我们禀报过了,柳侧妃一行到卿芳斋后,先是于侍妾一直在一旁奚落陈侍妾家境穷,买不起卿芳斋里的东西。” “后来在众人的解围下,于侍妾才消停。” “然后呢?” “后来,柳、王侧妃,于侍妾还有王夫人就去了二楼,一直不曾下来,听说······” 慕容盛指节敲击着桌面,“听说什么?” 慕容琛在心里震惊,他都没想到,自己此行能碰到这样的事情,五哥府上,不太平啊。 王德才观察慕容盛的脸色,小声说,“听说陈侍妾几次要上二楼去,都被琉璃挡下来了,而且语气恶劣,貌似掌柜的听到于侍妾说要晚上才回来。” “中午,柳侧妃几个在楼上用膳,也不曾喊陈侍妾。” 说完,王德才退到一边,默默把嘴闭上。 慕容琛小心看他哥一眼,心里唏嘘,原来五哥府里这么乱啊,以后他建府,就要一个王妃就好了,不然像五哥这样,他可应付不了。 慕容盛黑着脸,“你去前面,让下人将大门后门把守好,柳侧妃一行回来不要放行。” 不是让别人等吗,那就别回来了。 王德才应是,转身下去吩咐下人。 慕容盛又道,“让沧海去听雨院守着,别让人去打扰她。” 这个她自然是陈潇潇,王德才明白。 慕容琛还未见过自己五哥发过这么大火,他端起茶饮了一口,想着自己要不要开口劝劝?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将人堵在门口也不是办法。 慕容琛还未开口,慕容盛的声音已经响起,“你来岭北做什么?” “自然是来找你的啊,五哥,我来看看你的府邸是怎样的。”慕容琛说着一脸羡慕,五哥来了封地,不像他,时刻被父皇和母妃管着,一点自由没有。 “胡闹,明天我让人送你回去。”慕容盛说完也没有动作。 慕容琛坐着也不动,接着喝茶,他一点也不担心,“不用的,五哥,我跟父皇请示过的,不是偷偷跑过来的。” “既如此,你在这不要惹事。”慕容盛叮嘱一句。 慕容琛摆摆手,无所谓道,“不会的,五哥放心。” 他比较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那个,五哥,白色衣服的那个女子,是陈侍妾吗?” 慕容盛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微眯的眼睛睁开,对着慕容琛道,“嗯,怎么了?” 慕容琛把玩着手里的扇子,一脸认真地说,“这个嫂子还是不错的。” 他看到她的时候,还以为是京中来的人,王家或者李家的人。 “陈侍妾。”慕容盛强调一遍,“你唤她嫂子,还不行。” 这意思,是以后可以喊了? 慕容琛好奇,“五哥,你真的对她那个了?那王嫂怎么办?” 慕容盛沉默,半晌后才说,“你该去她那里请安。”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柳如玉,慕容琛明白,他站起来与慕容盛告别,“那五哥,我先过去了。” 卿芳斋内,柳侧妃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这个狐狸精!竟然骗咱们。” 于侍妾也是一脸郁闷,“你们说她哪里来的银票,听掌柜的说,她一下子买了六千的首饰。” 王侧妃翻白眼,“还有谁,肯定是王爷,亏咱们在下面还一直说,原来惹笑话的是咱们,” 王侧妃没有一刻不再后悔今天做的决定,就不该与她们一块儿出来。 柳侧妃脸色铁青,她断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说到底,还是咱们失策了,王爷怎么会突然给她银票,是不是你们泄露了?” 她都有点怀疑是王侧妃泄露消息,摆了她们一道,她看着王侧妃心里游移不定。 王侧妃一眼就看出柳侧妃怀疑她,她站起来,“你什么意思,我还怀疑你和那贱丫头设局害我呢,是你邀我过来,现在惹了笑话就想往我头上推?” 王夫人连忙出来打圆场,“你们都别吵,消消气,说不定是陈侍妾自己跟王爷说的?” 于侍妾赞同道,“对,肯定是她,侧妃姐姐,你们别小看了她,她肯定心里憋着坏想整咱们才来这么一出。” “不好了。”琉璃匆匆跑过来,“主子,王爷刚刚过来,把陈侍妾接走了。” 柳侧妃诧异,“王爷来过了?” 几人都慌了起来,王夫人想给自己一巴掌,没事眼巴巴来趟什么浑水。 于侍妾,“王爷呢?为什么没上来?” 琉璃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王爷吩咐人不让人通知咱们,奴婢也是下去看陈侍妾不见了,逼问卿芳斋掌柜的才说的。” 完了! 王侧妃跌坐在椅子上,伸手让丫鬟扶起她,“快,扶本妃回府。” 柳侧妃愤怒,扇了琉璃一巴掌,“你怎么看的,不是让你盯着她吗?” 琉璃委屈,那不是有一大段时间在伺候你们用膳吗,她不敢解释,捂着脸,“奴婢该死。” 于侍妾急了,她第一次瞪琉璃一眼,说,“咱们先回去?” 王侧妃已经让人扶她下去了,柳侧妃连忙站起来,三人匆匆坐上马车。 王夫人在她们走后,连忙也上了自家马车,匆忙回家找自己家老爷想办法。 三人到王府的时候,颇有些狼狈,柳侧妃让琉璃将她衣服都整理好了,才走出马车。 他们三人就要往王府里走的时候,却被侍卫拦下来了。 为首的侍卫用剑挡着,嘴里道,“王爷有令,从现在开始,到晚上,王府谁都不可以进出。” 第六十二章 种菜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于侍妾炸了,就要撒泼,她声音拔高,“你们看清楚了,这是柳侧妃,你们不想在王府待了。” 侍卫并未理她,只道,“这是王爷的命令,请柳侧妃不要为难属下。”于侍妾想要硬闯,侍卫将剑拔出来,她一下子就怂了,回来问柳侧妃,“侧妃姐姐,怎么办?” 柳侧妃站得笔直,她还未受过这么大的耻辱,她恨恨地看着王府里面,心里发狠,很好,陈潇潇,你给我记住了。 “侧妃姐姐?” 于侍妾摇晃她,被她一巴掌拍掉,于侍妾站在一旁。 王侧妃也没有办法,她泄气地道,“现在只能等了,等王爷消气为止。” 此行,真的太不顺了,她心里除了后悔,还恨上了柳侧妃。 柳侧妃自知不行,示意琉璃去,琉璃悄悄递给侍卫一张银票,“请您通融通融,告诉我们,王爷说的不允许进入王府,是到什么时候?” 侍卫不着痕迹地将银票收起来,说,“到晚上。” 琉璃得了准话,走回来,“主子,要到晚上。” 王侧妃一听,将视线转移到于侍妾身上,“是你设计我们?” 于侍妾自己都一头雾水,她辩解道,“妾身没有!” “那为什么王爷要到晚上才放行?”王侧妃逼问,她不信于侍妾所说。 于侍妾还待再说,便挨了一巴掌,她刚要骂,就看到柳侧妃一脸怒气的看着她,她低声说,“不是我。” 柳侧妃靠近王侧妃,拉起她的手,柔声说,“怪我,没有让下人把嘴闭严,可是王妹妹,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想找你合作的。” 王侧妃抽出自己手,道,“我再信你一回。” 柳侧妃放心了,三人笔直地站在王府门口。 中午的太过灼热,坚持了一会儿,她们就坚持不下去了,柳侧妃只好走到马车边,希望能挡一挡。 剪影院,柳如玉在安王下命令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她心里说不高兴是不可能的,她这个庶妹,在王府里,以往仗着小郡主,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嚣张跋扈,可以说,王府有一部分势力是在她手里的。 紫衣有些兴奋,道,“王妃,这回柳侧妃可栽了,看她还怎么神气,这陈侍妾还是有点用处的。” 柳如玉嫣然一笑,“是有用处,只要她不高兴,本妃就高兴。” 在知道陈潇潇晋升侍妾的时候,柳如玉心里的想法是,想要取陈潇潇性命的,后来发现陈潇潇有那么点用处,这个想法也就越来越淡了。 紫衣问,“那王妃,这陈侍妾暂时留着?” 柳如玉点头,“留着,目前还有用处,让她们斗。” 紫衣给柳如玉捏着肩膀,“可是,奴婢看王爷的态度,会不会?” 柳如玉顿住,“王爷不会对一个丫鬟真心的。” 柳如玉从未见慕容盛对谁真心过,她心里一直以为安王对陈潇潇不过一时兴趣,即使前面有喊她照应她。 一个陈潇潇,不足为虑,若是挡路了,杀了便是。 柳如玉两人说着话,就有下人匆匆来报,七殿下在门外,柳如玉连忙收起心思,唤慕容琛进来。 -------------------------------------分割线 王府外的事情,陈潇潇自然不知道,此时她正在院内,准备让人将一些衰败的花处理掉。 她想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让白芷去问王妃,能不能把空地处理出来,她要种菜。 王妃竟然应允了,她自然要开始种菜了。 陈潇潇指挥着人,将空地的杂草拔了。 此时她借了白芷的衣服穿着,正在空地上忙着,白芷要给她打伞,被她拒绝了。 她以前在乡下的时候,那是不管多大的太阳,李氏都会让她去田间帮忙,所以也就习惯了。 此时她一个人就将半个空地的杂草清理出来了,白芷几个人都没她快。 白芷倒了茶过来,“主子,您歇歇吧,这个也没必要急在一时。” 陈潇潇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咧嘴笑着,“没事,我不喜欢拖着,而且自己参与,比较有成就感。” 说完,她接过白芷的茶,一口饮完。 白芷拿帕子给她擦汗,有些心疼她,“主子,您就听奴婢的吧,别弄了,这些都交给奴婢。” 陈潇潇哪里肯,她喝完茶又接着埋头除草。 为了让自家主子休息,白芷也铆足了劲干活。 除完草,陈潇潇又把地松了一遍过后,才满意地停下来了。 此处的空地,是陈潇潇后院的,陈潇潇想着前面种了花,后面正好空出来,就决定拿来种菜了。 “白芷,你知道哪里有菜种子卖吗?”陈潇潇擦着自己头上的汗问白芷。 白芷想了想,道,“知道的,奴婢这就去买,您去歇着。” “嗯,你也歇会再去。”陈潇潇开心地点头这才是她该过的生活嘛。 种种地,浇浇菜,生活过得无忧无虑的。 陈潇潇刚要去换衣服,有一个丫鬟在听雨院门口大喊,声音很大,陈潇潇停下来,问白芷,“怎么了?怎么吵?” 白芷连忙拉着她进房间,王爷吩咐了不能让主子知道,她捂住陈潇潇的耳朵,道,“应该不碍事的,您就在这换衣服,奴婢去看看。” 陈潇潇听她这么说,就答应了,她现在一身汗,也不好出去。 马上就晚上了,她也就不沐浴了,等晚上再说,她用夏荷端过来的水,给自己擦了身体。 院外吵闹的声音没有了,陈潇潇走出去,碰上回来的白芷。 白芷,“没事的,就是一个丫鬟把东西弄坏了,您不用出去。” 白芷出去的时候,那个丫鬟已经被沧海赶走了,是柳侧妃院里的丫鬟,想来让陈潇潇去求情的。 沧海既然领了命令,就不可能让人进来的。 陈潇潇听了,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怎么了,那我歇会吧,腰怪疼的。” 白芷连忙扶她坐下,给她捏捏腰,并说,“主子,明天再把菜种买回来吧,今天天色不早了。” 陈潇潇被白芷揉捏得舒服,她嗯了一声就没声了。 白芷一看,竟是睡着了,她拿了凉被过来,替陈潇潇盖上。 王府外,柳侧妃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大夏天在太阳底下暴晒。 可是,王府的人有不让她进去,她能感觉出来,来往的人看她的眼神。 像看傻子一样,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晒的太阳,有几个人站在那,也不知道找一处清凉的地方躲着。 而王府里,也没有人出来,但是柳侧妃就是觉得她肯定被人看笑话了,那隔着墙的笑声才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第六十三章 同寝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柳侧妃发誓,要是不让陈潇潇付出代价,她不姓柳。 最后,柳侧妃实在受不住,眼前发黑,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在众人惊呼声中,晕了过去。 侍卫见柳侧妃晕倒,立刻进去向慕容盛禀报。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柳侧妃几人才得以进府。 夜晚降临,陈潇潇也刚刚醒,洗漱之后,就有下人将膳食备好,陈潇潇出来。 慕容盛坐在桌前,见她出来,他拍拍椅子道,“来坐下。” 陈潇潇福身,“是。” “今日,你受累了,本王命厨房多做了些菜,你多吃些。”慕容盛说着,优雅而从容地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陈潇潇面前的碗里。 陈潇潇坐下,“谢谢王爷。” 她夹起青菜往嘴里放,然后嚼啊嚼,许久才吃完。 慕容盛观她,觉得好像他幼时在林间碰到的黑白熊,那时他看那只黑白熊嚼东西,它也是这么嚼的。 他起了兴致,又夹了一根青菜给陈潇潇。 陈潇潇眼睛盯着肉,慢吞吞地吃完。 慕容盛又夹了一块肉,然后放上一根青菜。 陈潇潇眼神放光,终于有肉吃了,好好吃。 慕容盛不夹了,只吃着自己的菜。 陈潇潇此时自己给自己夹了一块子肉到碗里,满足地吃着,啊,吃了十几年青菜了,终于能吃肉,那不可能之吃青菜的。 饭罢,慕容盛问,“本王听说你把后院杂草都清理了,想种菜。” 陈潇潇老实回答,“是的,妾身想着这么一大块地留着太可惜了,刚好那里还没种花,拿来种菜,以后可以吃自己亲手摘种的菜。” 慕容盛拿过药膏道,替她涂抹,“你喜欢就好,但是以后活都交给下人做,你别上手,你看看你自己的手,都皱成什么样了。” 上面还有干活时,留下的茧子,看着有些丑,慕容盛觉得有碍观赏。 陈潇潇皱眉,不服道,“种菜不自己动手怎么能种好菜。” 慕容盛冷哼,“那就不要种了,本王让人在那里都种上花。” “不要,妾身错了。”陈潇潇求饶,她好不容易才清理好的,怎么能说不种就不种了。 而且种花,也就看看,哪有菜实用,光看又不能填饱肚子。 “那便听本王的,别再糟蹋自己的手了。” 陈潇潇不是很理解,她问,“王爷可是嫌弃妾身了?可是,妾身本来就是农家出身的啊。” 一句话,说的坦然,并不觉得自己出身农家有什么不好,在农家,哪有不干活的。 而且,不干活,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慕容盛凝望着她,小姑娘梗着脖子,泪眼朦胧,却又倔强无比,他揉搓着她的手,道,“本王若真嫌弃于你,早就将你的手砍下来了,哪由得你在此质问本王。” 陈潇潇一惊,“王爷不要,妾身真的知错了。” 慕容盛不再吓她了,只是脸色也没那么好。 陈潇潇偷偷看他,只看一眼就不敢说话了。 晚上就寝,陈潇潇伺候完慕容盛,就往白芷的床那走去。 慕容盛冷漠地喊道,“过来本王这睡。” 陈潇潇又站起来,抱着被子过来,站在床前,“王爷,您要走了吗?“ 她以为慕容盛要走了,语气里还带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高兴。 至于为什么高兴,当然是可以睡回自己的床了。 慕容盛觉得自己无法和陈潇潇交流了,“你和本王睡在一处,去那下人的床上睡什么。” 陈潇潇立马就蔫了,“王爷,您说过不碰妾身的。” 那时,王爷还对她说,就算把她纳了也不会碰她的,怎么现在就变了。 慕容盛,“你上来,本王不碰你。” “真的吗?” “真的。” 陈潇潇撩起衣袍,爬到床上,将被子紧紧裹在自己身上,背对着慕容盛。 慕容盛从来未想过,自己想与人同床,竟然这么难了,还要靠哄骗。 他当时为啥会说这种话,他的妾,不是他想就可以的吗? 慕容盛享受了一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受。 一夜无话。 慕容盛醒来,有下人匆匆过来禀报,说是小郡主生病了,慕容盛一听,立刻就往凝雪院去。 陈潇潇一个人吃着早膳,白芷有点不高兴,嘴里说着,“那柳侧妃怎么如此讨厌,明知道王爷在您这,拿小郡主做借口,将王爷请走了。” 陈潇潇不赞同她的说法,反驳道,“你别这么说,兴许真的是生病了,王爷是小郡主的父王,去看她应该的。” 白芷,“那也不能这样啊,王爷早膳还没用呢。” 陈潇潇叹气,“其实王爷早点走也好,免得待会我又做错什么,惹他生气。” 白芷无奈极了,别人都是希望自己独宠,她家主子怎么想着将王爷往外推呢。 她觉得她有必要劝说主子,要将王爷的宠爱牢牢抓在手里才行。 “您不能这样,要知道,要是没有王爷在前面顶着,您这家世,可要被欺负惨了。” 陈潇潇听了,仔细想着,确实是如此,若不是王爷,她确实难逃魔掌,可是,造成这一切的,不正是王爷吗? 王爷先是将她一个小丫鬟台成侍妾,她一下子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她一个小人物,要被迫去讨好王爷,用以保命。 她的生命,在这些贵人之间,其实微不足道的。 想到家里的爹娘,还有未出生的弟弟。 陈潇潇咬紧牙根,她必须活着,她还没看到弟弟出生呢,还没让家里条件好起来呢。 白芷觉得,自己一席话,主子貌似听进去了,她高兴地扇这扇子。 冬雪出门回来,拿了菜种进来,给陈潇潇行礼,“主子,奴婢把菜种子买回来了。” 陈潇潇感觉,冬雪好像从外带了一丝凉气回来,凉凉的,好舒服,她道,“冬雪,辛苦了。” 白芷将东西接过来,问,“主子,咱们是现在栽下吗?” 陈潇潇点头,这回她可不敢再亲自动手了,她站在边上,指挥着白芷怎么松土,怎么撒种子,怎么浇水。 冬雪买回来的才种子有三种,陈潇潇都让人将他们种下了,她想着过不了多久,就能收获一大片绿油油的蔬菜,想想郁闷的气就消散了不少。 白芷提议,“主子,要不奴婢去拿点水果过来?” 陈潇潇点头,“你把它们用桶放到井里,等到晚上,给王爷和王妃也送点过去。” 她记得往年,天气炎热的时候,他爹会将甜瓜放到桶里,沉到山上自己挖掘的井里,到第二天拿上来,她能偷偷吃到冰凉的甜瓜。 那别的水果应该也可以放在井里吧,夏天实在太热了。 白芷应了,她去选苹果,近日府里进了一批苹果,听雨院的那一份还没拿,正好趁这次拿回来。 陈潇潇等了没多久,就看到天渐渐黑下来,乌云密布,也越来越闷热了,白芷还未回来,陈潇潇只好唤冬雪拿伞去接白芷。 果然,冬雪走了没多久,雨就滴了下来,一下就下得大了。 第六十四章 偷听二人组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密集的雨滴,打在屋檐上,滴滴答答响着,冲散了这么久以来的热气。 陈潇潇躲在屋子里,站在窗前,往外看着外面的一切。 下雨天真的太凉爽了,这样的天气,该多来点才好。 糟了! 陈潇潇突然想起来,她的菜种子刚刚种下,这刚种下就下了这么大一场雨,太倒霉了,种子要被泡在雨水里了。 希望这场雨,下一阵就停下来吧。 陈潇潇深深担忧着,但是也别无办法。 她在那干着急,祈求这老天别再下了。 可是,雨已经下了,而且有越下雨大的趋势,屋外还响起了雷声。 轰隆、、、轰隆、、、、 白芷在这样的天气里,手里撑着雨伞,带着一身湿气回到听雨院。 带回了属于听雨院的那一份水果,雨将她身上都淋湿了一大半。 陈潇潇将毛巾递给她,嘱咐道,“快擦擦,去换身衣服。” 白芷心里动容,主子待她真好,她接下毛巾说,“主子,奴婢去去就来。” “嗯,去吧。”陈潇潇点头,白芷回来,她就放心了。 冬雪身上没有湿太多,她将水果提上来,问陈潇潇,“主子,水果现在要吃吗?” 陈潇潇目光落到冬雪所说的水果上,叹气,刚要准备送水果,天就下雨了,别院也有水果。 原先还想着,冰一份呢,现在看来就不用她送了。 “现在吧,刚好我也渴了。” 陈潇潇说完,冬雪将一个苹果挑出来,洗干净递给陈潇潇。 她接过来,这时候正好白芷出来,白芷看茶凉了,就重新沏了一壶茶过来。 陈潇潇喝了一口茶,对两人说,“你们去忙吧,需要人了,我再喊你们。” 两人应是,退下。 陈潇潇将苹果吃完,仔细换了衣服,坐在书桌前面,准备抄写几遍书,这几天这么多事,都给耽搁了,还没好好写字。 这一写,就是一个时辰后,陈潇潇起来活动筋骨,她看四下也没人,就走出去,此时雨也停了。 雨后的空气特别清新,陈潇潇的脚踩在泥土里,松软的泥土踩着有些舒服。 行到墙边,陈潇潇就听到两声低低的说话声。 陈潇潇闻言,隔着假山看去,是夏荷和秋月两人,她本不想偷听别人说话,但是两人说着提到了她,她停下来。 夏荷跟秋月躲在角落里,声音不大不小,刚好用陈潇潇能听得清的声音说,“咱们主子,以后可了不得了,你看看哪个院的主子能让王爷如此上心,我觉得啊,咱们以后就跟着主子,不要再多想了。” 秋月接话,“可是,你说咱们要不要也加把劲,像她一样爬床?说不定,咱们也有那运气。” 夏荷摇头,“不要了吧,这要是不成功,是要被乱棍打出去的,主子也容不下咱们了,按我说就老老实实在主子面前当差。” 秋月心里不服气,声音一下子拔高起来,“凭啥,就她可以。” 夏荷连忙捂住她的嘴,打她,“你是不是不想好了?说那么大声。” 听到这,陈潇潇觉得头皮发麻,她刚准备走,又听那夏荷说,“主子现在风头正盛,那柳侧妃不也因为她,被拦在王府外面,王爷怕主子知道,还派人来咱们院把守着,你现在去争,那不是找死吗?” 柳侧妃被拦在王府外面,什么时候的事,这是怎么回事,她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陈潇潇决定听下去。 夏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想想,柳侧妃一直在王府里,那是说一不二的,可咱们主子出现后,去了一趟卿芳斋,回来柳侧妃就被关在门外,你这时候能不能别那么冲动!” 秋月渐渐不说话了,但是想要爬床的心思却没有减。 “到底怎么回事?”陈潇潇站出来,她想知道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她一点音信都没有。 夏荷秋月下了一跳,一抬头就看到陈潇潇站在她们身后,立刻跪下来,“奴婢,奴婢什么都没说。” 完了,王爷吩咐过,不能让主子知道的,现在竟然被主子听到了。 秋月脸上火辣辣地烫,主子是不是都听到了,她刚刚还说要爬床,主子会不会直接赶走她。 “主子,奴婢、奴婢、”秋月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说说,柳侧妃被关在门外是怎么回事?”陈潇潇平静地说,其实心里已经惊起了惊涛骇浪。 秋月哪里敢说,跪在地上不说话。 夏荷迟疑了一下,抬头看陈潇潇的表情,说,“王爷吩咐了,不能让您知道。” 陈潇潇笑了,“不能让我知道,你们怎么在这讨论,声音还这么大。” 往常陈潇潇是不会让她们一直跪着的,但是今天得到这样的消息让她一下子就忽略了这些。 夏荷低下头,闭着眼,豁出去了,“就您昨日回来,王爷不知道为何,将柳侧妃关在门外,不许她进来,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这些也是听别的院的人说的。” 秋月连连点头,为自己开脱,“主子,奴婢刚才说的话,也不是故意的,请您不要怪罪。” 陈潇潇自知问不出来什么了,她对两人说,“起来,以后不要乱说话,我不怪你们,但是别再有下次了。” 夏荷和秋月心里松了一口气,站起来,主子不计较就好。 “那主子,奴婢们忙去了。” 待夏荷两人离开,陈潇潇都还在震惊中,她慌忙走回屋里,嘴里喊着,“白芷,白芷。” 白芷听到声音,匆匆出来,“主子,怎么了,奴婢在。” “你说,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你瞒了我什么?”陈潇潇急得拽住白芷的手,力气有点大。 白芷从未见过陈潇潇失态,心里骂着是哪个丫头嚼舌根子,脸上表情也不太镇定,她回答,“主子,您在说什么,昨天没有发生什么啊。” 主子一定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 陈潇潇语气加重了些,“你别哄我,我都知道了。” “主子,您别问了,奴婢也是为了您好。” 陈潇潇心有急了一分,“你要真为了我好,就该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柳侧妃这么大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被瞒在鼓里。 白芷犹豫,后再看陈潇潇,忍不住心软了,“您那日回来,王爷就将柳侧妃关在王府外了,一直站了快两个时辰,柳侧妃晕过去才作罢。” 反正主子也知道了,免得主子再去问别人。 “为何?是因为我?” 白芷点点头,“是的,王爷那日还让人守在听雨院外,就是怕有人来求情,您再去找王爷。” 王爷这么做,摆明就是为了自家主子出气。 陈潇潇不知该作何反应了,这梁子越结越大了,柳侧妃一定想将她大卸八块。 她跌坐在软塌上,喃喃道,“为何不早告诉我。” 第六十五章 慌张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白芷接着劝道,“主子,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王爷,只要您得宠了,那一切问题不都解决了吗?” 只要得宠,主子的位份再升一升,以后就有了保障。 陈潇潇低头沉思,觉得白芷说的,也不是不对,可是她担心,要是有天王爷不在,或者王爷腻了,她又该如何。 况且这件事是因她而起,柳侧妃怪她也无可厚非,她应该去道歉去。 不行,陈潇潇站起来,道,“白芷,你给我备好东西,我去找柳侧妃那道歉去。” 白芷无奈,“主子,这与您无关啊,做决定的是王爷,而且,当时她那么为难您,错的是她。” 陈潇潇瞪了白芷一眼,“她位份高,捏死我,还是跟捏死一个蚂蚁似的。” 白芷觉得委屈极了,王爷的吩咐,她一个下人怎么敢违抗,“主子,奴婢也做不了主啊,都是王爷的主意。” 陈潇潇无言,“不怪你,你先去准备吧,计较这个也无济于事,事情都发生了,只是以后希望你有事不要再瞒着我。” “主子!”白芷不认同让陈潇潇就这么去道歉,说不定,还会被打出来呢。 陈潇潇坐立不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拉住白芷,“你去,去找陈嬷嬷来,让她给我出个主意。” 白芷一听,找陈嬷嬷来也好,总比她自己劝不住主子,她连忙起身。 陈潇潇又拉住她,继续道,“哎,先别去,你去准备东西,咱们去王妃那先。” 王妃应该能帮她吧,陈潇潇纠结,听说王妃与柳侧妃不对付。 白芷弄不懂,疑惑了,“为什么又要去王妃那?” 陈潇潇犹豫了,她挠挠头,说:“你还是先去把陈嬷嬷找来吧。” 她转念一想,王妃凭什么帮她呢,还是先把陈嬷嬷找来好一点。 “是。”白芷也顾不上问了,急匆匆离开。 陈潇潇在她走后,也无心干什么了,她一直瞅着门外,同样走来走去,她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沉闷得她喘不过气来,仿佛死亡离她越来越近。 白芷这一去,就是一刻钟。 最后陈嬷嬷被白芷拉过来,她一进来,就直接来到陈潇潇身前。 陈潇潇抬头,“陈嬷嬷,您来了。” 陈嬷嬷点点头,“您的事,奴婢都知道了。” 陈潇潇一脸期盼地看着陈嬷嬷,“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陈嬷嬷拍拍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要奴婢说,您就当不知道,不要去道歉,这做主意的,毕竟是王爷。” 陈潇潇低头,手无措地捏在一起,紧张极了,“可,我实在是害怕,昨日柳侧妃丢脸丢大发了,我就怕她想鱼死网破,那我,该怎么办?” 她还想留着命回家呢,怎么就这么难! 陈嬷嬷安慰道,“不会的,她再怎么嚣张,您前头,还有王爷挡着,您就咬死了,你不知道这件事情。” “可我现在知道了,若是见到柳侧妃总觉得会心虚。”陈潇潇拍拍自己胸口道,“要不是夏荷两人在嘀咕,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陈嬷嬷一听,惊了一下,立刻站起来对白芷吩咐,“你,去,把那个丫头抓过来。” 又问陈潇潇,“这件事是夏荷一人说给您听的?” 陈潇潇犹豫了一下说,“还有秋月。” 陈嬷嬷当机立断地说,“快去,把这两人都叫来。” “是,奴婢这就去。”白芷退下去。 白芷走得很快,下去叫人的时候,夏荷与秋月正在后院除草。 “你们两个随我来!” 白芷脸色不是很好,都是这两个人坏事。 夏荷与秋月对视一眼,皆是一震,默默跟上。 一到屋里,夏荷一看陈嬷嬷也在,心道不好,连忙拉着秋月跪下来,“主子,您找奴婢们来是什么事?” 陈嬷嬷语气有些冲,“下贱的,你们竟然背着主子咬舌根,就该拖出去乱棍打死。” 陈潇潇紧张地看向陈嬷嬷,陈嬷嬷安抚地在桌子下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镇定。 夏荷两人一听,连忙磕头,“主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主子饶命!” 陈嬷嬷镇定坐着,眼刀如风般刮过夏荷和秋月两人的脸,语气加重,“要主子饶命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记得,这件事,主子没有从你们嘴里听到,主子什么也不知道就行。” 夏荷和秋月早就吓得面色发白了,听陈嬷嬷一说,就知道她们犯了多大的祸,生怕自己没了性命道,“奴婢们一定不会说出去,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嬷嬷还是满意两人的识趣地,不过她嘴里还是威胁着,“要是别人问起,你们要一口咬定主子不知道,若是不然,将你们卖到勾栏院去,看你们还多嘴!” 夏荷与秋月对视,齐声道,“奴婢不敢,死也不会说的!” 陈潇潇适时开口,“记住了就行,你们下去吧。” 待两人走后,陈潇潇才放松下来。 陈嬷嬷可没陈潇潇那么乐观,她接着叮嘱陈潇潇,“您一定要兜住了,这柳侧妃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陈潇潇感动陈嬷嬷能在这档口还来这给她出主意,自然对陈嬷嬷更加客气。 陈嬷嬷想张口问陈潇潇为何不找王爷寻求庇护,话到嘴边一转劝道,“主子您这次后,奴婢觉得你要抓紧王爷的心了,一个女人,最大的把握,还是自己的肚子,您要是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处境也不会这么艰难。 陈潇潇低头沉思,陈嬷嬷继续说道,“男人的宠爱是最靠不住的,还是得自己把握。” “可我要是生了,一个妾生的孩子,又高贵得到哪里去呢。”陈潇潇眉头紧锁。 一个妾生的孩子,总归矮别人一头,见到嫡出的,还要行礼,像她一样过得卑微。 “唉,话不是这么说,王府可和普通人家不同,就算是庶子,也低不到哪里去。”这话陈嬷嬷可不赞同,王府的孩子,再怎么,以后吃穿也不愁。 “而且,谁敢说安王不会······”陈嬷嬷指了指天上,“一切皆有可能,你看别的院的都盼着生,您可别这样想。” “嬷嬷您容我想想吧。” 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且不说想要,也得圆房啊,现在生命安全都不敢保障,怎么能给孩子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陈嬷嬷起身,“那主子,奴婢就先告退了。” “等等。”陈潇潇叫住陈嬷嬷,她去了里屋,取了两个元宝出来,往陈嬷嬷手里塞,“嬷嬷您辛苦了。” 陈嬷嬷也不客气,她拿了银子走了。 等她走远,陈潇潇对白芷说,“白芷,你帮我去买点点心回来。” 白芷一看,她家主子将所有银宝都拿了出来,包在布袋里。 “去买最好的。”陈潇潇说完就往屋里跑去,心疼死了,她不能看,看怕后悔。 第六十六章 玉佩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白芷不知道陈潇潇想干什么,还是听她的去了,这一去,就是半个时辰,回来后两人一起去剪影院。 来到剪影院,陈潇潇上前,刚好看到绿衣出来,陈潇潇欣喜地叫道,“绿衣!” 绿衣看到陈潇潇,走过来,福身问,“陈侍妾怎么来了?” 陈潇潇说:“绿衣,麻烦你去通报王妃一声,我想见王妃一面。” 绿衣看了陈潇潇一眼,对她说,“您且等一下,奴婢这就去。” “谢谢了。” 绿衣进去,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您进来,我们王妃刚好也想见您。” 陈潇潇与白芷对视一眼,匆忙跟上。 “王妃安好,妾身请王妃安。” “奴婢拜见王妃。” 柳如玉放下茶杯,指了自己旁边的空位,道,“来,不必多礼,坐。” 陈潇潇哪里敢,刚要推辞,就见绿衣做了个请的手势,只好坐下。 “妹妹这会儿来我这,是为了什么事?” 白芷连忙将礼盒递给陈潇潇,陈潇潇拿过来,“妾身听说醉心斋出了新的点心,特意让白芷去排队,为您呈上这点心。” 醉心斋的点心,那是排队都很难买得到的,更何况是新品,就光这么一盒,就花了陈潇潇五十两银子。 绿衣将礼盒接过来打开,柳如玉看过去,满意地道,“妹妹怎么知道本妃喜欢吃着醉心斋的点心?说吧,是因为什么事,本妃也好考虑一下。” 陈潇潇坐着,只是说,“妾身没有什么事,只是听人说您喜欢,就去买了,没有其他的事。” 柳如玉得了点心,还是挺高兴的,“难得你有这份心。” 陈潇潇,“那王妃您休息,妾身先回去了。” 柳如玉还以为,陈潇潇专门来这一趟,是为了像她求救的,可她仔细看她,也不像是知道昨天事的。 这就让她疑惑了,真的只是过来送点心的? 而这时,陈潇潇已经站起来了。 “那你去吧。”柳如玉道。 陈潇潇福身,带着白芷出了剪影院。 “这陈侍妾什么意思?”绿衣郁闷了,这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她还以为陈侍妾还要在这待很久呢。 “不管什么意思,罢了,你去听雨院将她下面几个丫鬟的卖身契送过去。” 柳如玉见陈潇潇这般,倒是起了别的心思,想她在这王府确实举步艰难。 “是。”绿衣领命。 下午,慕容盛来到听雨院,陈潇潇正捧着白芷几人的卖身契发呆。 他取下自己身上的披风,靠近她,问,“看这干什么?” 陈潇潇抬头,见是慕容盛,解释道,“这是王妃今日派人送来的,奴婢想别的事情,出了神。” 说完陈潇潇将卖身契收在盒子里,放好。 “王公公呢,从老家回来了吗?” 这几日,未曾看到王公公,她派人去请了好几次,都说不在。 今天好不容易看到王爷了,她看王爷的身后并没有王公公的身影。 慕容盛低头,看向陈潇潇白皙的脸,一噎,这小妮子,怎么不想想他?一开口就是问往德才。 “你不用还给他。” 陈潇潇表示不理解,不是说好是王公公的吗,她代他买的东西,怎么不用还了? “那六千两,不是王公公给的吗?怎么就不用还了,是不是王公公出什么事了?” “首饰你留着戴,本王骗你的,这钱是本王的,赏给你的。” 慕容盛拉过陈潇潇的手,仔细检查着,他闻了闻,发现上面有他药膏的味道,才放心下来。 陈潇潇震惊了,“王爷?!” 慕容盛捏捏陈潇潇有些肉的脸颊,继续说,“本王不这么说,你怎么肯买?这些首饰你留着戴,本王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你自己去选比较好。” “您为什么要送妾身这个,而且,妾身不用戴这么贵的首饰的,这可是六千两啊!” 六千两,这是多么大的数目,她竟然就买了这么一些首饰,她的心在滴血。 慕容盛想了几天,是他对不起她,“这不算什么,是本王没有思虑清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这区区六千两不算什么事。” 事情已经发生,他也不再纠结其他,只希望眼前的小丫头能原谅他,接受他。 花个六千两,也没什么。 况且他的女人,连身上一套体面的首饰都没有,这算什么? 别人有的,陈潇潇也要有。 之前赏赐的首饰,也没多少,这次再添一些。 陈潇潇沉默,她一时还消化不了。 他拉着陈潇潇回屋,他与陈潇潇坐在一处,他问,“你买的东西呢?” 陈潇潇站起来,“妾身去拿。” 慕容盛没放手,看一眼杵着的白芷,白芷不敢怠慢,连忙去拿。 “坐下!” 陈潇潇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本王说过,不要你什么事都自己做,本王给你的下人,不是拿来摆设的。” 慕容盛的脸色黑得,都能挤出墨汁来。 “是,妾身就是一时忘了。”陈潇潇无奈只能坐下来。 白芷动作很快,去了隔间就将东西拿出来,一一打开给慕容盛看。 慕容盛一眼望去,目光落在那对白色的玉佩上,说,“这玉佩倒是有意思。” 陈潇潇一看,笑了,“妾身也喜欢这对玉佩,它的名字是心相印,是店家送的。” “哦?卿芳斋的人挺会取名字的。”慕容盛将玉佩拿在手里端详,“寓意不错。” 他看着陈潇潇的穿着,头顶也就拿一根簪子固定着,月白的长衫,显得特别素净。 随手拿了一根簪子,就往陈潇潇头上戴,他不常坐这类事情,控制不好,力气用得重了些。 “嘶、、”陈潇潇痛呼一声,王爷的簪子弄到头皮了,好痛! “没事吧!” “没事。” 陈潇潇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算了,不戴了。”慕容盛遗憾地放下簪子。 “这玉佩,本王拿走一个,你戴着另外一个。”慕容盛拿着心相印的玉佩,将他握在手里。 陈潇潇拿着自己手里的玉佩,难得的脸又红起来,声音跟蚊子一样,“是。” “这是一对,你也要戴着。”慕容盛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想到两人戴着一对的玉佩就高兴,不由放缓了语气,虽然还是做着命令。 “妾身知道了。”陈潇潇拿着玉佩,细心替慕容盛佩戴好,自己的也戴好。 “王爷和主子的玉佩,戴上去真好看。”白芷夸奖一句,眼睛眼藏不住地兴奋,王爷待主子真好,两人还戴着一对的玉佩。 第六十七章 家宴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妾身替您更衣。”陈潇潇跟着慕容盛回屋,白芷将们关上,守在门外。 更衣完过了一会儿,陈潇潇就发现慕容盛已经睡着了,她放轻动作,将被子给他盖上,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来。 出来后,陈潇潇坐在椅子上,拿出自己的针线筐,想给弟弟做一些小衣,她动作间不经意间碰到了自己腰间的玉佩。 白芷在一旁,看见陈潇潇看着玉佩发呆,嘴里忍不住说,“主子,您可真有福气,王爷这心里,是有您的。” 陈潇潇回过神来,把玉佩放下,她看着自己拿着的小衣,将她放下,又拿了一块布出来。 拿出来后,她又想起来,她不知道慕容盛的尺寸,她对白芷说,“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会。” 白芷听了,只好出去了。 陈潇潇想了想,她又悄悄打开里屋的门,走进去偷偷拿了慕容盛一件里衣出来。 有了这个,她就能知道王爷穿多大的衣服了,她也不能回报王爷什么,只希望王爷收到后,不嫌弃她缝制的衣服就好。 里衣是穿在里面的,看不到,也不会引人注目。 量好尺寸,陈潇潇将里衣放回去。 回来自己专心按量好的尺寸,裁剪。 慕容盛只在听雨院待了两个时辰,人起来洗漱后走了,走前还不忘嘱咐陈潇潇不要把玉佩弄丢了。 陈潇潇心里感动,只能说一定戴好。 她将其他的首饰拿了一套出来,放在梳妆台那,剩下的都放在空间里。 这些都做完后,陈潇潇才去沐浴,今晚有家宴,说是家宴,其实是为七殿下设下的。 府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出不得差错。 白芷给陈潇潇准备的是一身浅蓝色的衣服,戴上了第一次,陈潇潇看上的那个梅花簪子,腰间戴着心相印玉佩。 为了怕人看见,陈潇潇还特意在上面加了一个香囊,和玉佩戴在一块, “白芷,你看还有哪里不妥吗?”陈潇潇转了下身子,给白芷看。 白芷摇头,“没有,您这身很好。” 说完,陈潇潇就坐下,等着时间到。 白芷在给她打扇子,细心地说,“主子,离家宴还有半个时辰,您要不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不了,先这样吧。”陈潇潇坐着,饮了一口茶。 “先过去吧。”半个时辰也很快了,别迟到了。 果然,她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进来了,都在剪影院内。 陈潇潇一来,绿衣就迎上来,“陈侍妾,这边来。” 在外的几人,包括王夫人都对陈潇潇侧目,几人都猜测陈潇潇的身份。 人一走,几人就讨论起来,“你们说,这位怎么没见过,什么来头?” 头上戴着一朵红花的女人,望着陈潇潇远去的背影,不以为意,“能有什么来头!” 王夫人一听,心里复杂,她道,“是府上的陈侍妾。” 众人一听,原来是个侍妾,也就没人再放在心上。 王夫人却忧心忡忡,那日的事,也不知道这个陈侍妾记得多少。 陈潇潇来到里面,柳如玉正与人交谈,见陈潇潇进来,她笑着拉过陈潇潇,与众人介绍,“这是陈侍妾。” 又对陈潇潇说,“这几人,这一位是王爷的师母。” 陈潇潇行礼,“见过夫人。” 安王的师母,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她见陈潇潇还算知礼数,微笑着喊陈潇潇起来,并将自己手上的镯子褪下来,抓着陈潇潇的手,手镯就到了陈潇潇手上。 “夫人?”陈潇潇惊慌,想还回去,她看向柳如玉。 柳如玉按下她的手,“师母给你了,你就收下。” 剩下的几人,见老太太都给了礼物,这人又是王妃亲自介绍的,也不吝啬,一人送了陈潇潇不少首饰。 因前头柳如玉都发话了,陈潇潇也不拒绝了,白芷上前,一一将她们收下。 柳侧妃也笑着,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陈侍妾,多日不见了。” 柳如玉这是收下陈潇潇了?还亲自将人介绍给一众贵妇。 陈潇潇见柳侧妃,努力将心底的心虚压下去,“柳侧妃姐姐好。” 柳侧妃用帕子压着嘴角,“妹妹安好。” 陈潇潇看于侍妾没在,不由多看了一眼, 柳侧妃,“怎么了?这样看本妃?” 陈潇潇摇头,“没怎么,就是怎么没看到于侍妾。” “哦,她啊,还在外面吧,本妃也不清楚。”提起于侍妾,柳侧妃一噎,瞪了陈潇潇一眼。 陈潇潇莫名被瞪一眼,也不生气,好脾气地站着。 “坐着吧。”柳如玉点头,示意陈潇潇坐下。 陈潇潇应声坐下,她的位置在最后面,不过,能坐在这个屋里也算不错了。 坐下后,她盯着眼前的水果,沉默不语,她不敢偷吃,众人都在说话。 屋外的人,依次进来,纷纷行礼,有的看到陈潇潇在里面,不少人都打量她。 为首的是李侧妃,她只是匆匆一瞥,就低下头。 王侧妃看到陈潇潇在其中,恨得牙痒痒。 柳如玉将众人脸上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她不动声色地坐着,说,“都起来,自家人,都别这么客气。” 说是这么说,众位也不敢怠慢,毕竟这里又不知王府的人,很多是府城的家眷。 众人落座,陈潇潇眼观鼻鼻观心,只听着她们讲话,不敢插嘴。 一场谈话,都是恭维柳如玉的多,很多人还说着安王师母的好话,老太太都乐呵呵听着,却不置一词。 陈潇潇的袖子被人扯了扯,她回头看去,是冯侍妾。 “姐姐,什么事?” 冯侍妾压低了声音,“你知不知道?” 陈潇潇愣住了,冯侍妾指的什么? “知道什么?” 冯侍妾看她,不确定了,“你真的不知道那件事吗?” 柳侧妃那事,闹得府里上下都知道了,不过听说听雨院被侍卫把守,封锁消息了。 陈潇潇知道她说的什么,不过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傻,“哪件事?姐姐能说清楚吗?” 冯侍妾确定了陈潇潇不知道,真是傻人有傻福,有王爷顶着,她说,“没什么,你坐着吧。” “哦。”陈潇潇点头,心里放松了,不再继续说就好。 第六十八章 突变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柳如玉与众人攀谈,真其乐融融时,退下去的绿衣突然跑进来,“王妃!” 柳如玉脸色拉下来,这里面这么多人,丫鬟冒冒失失地成何体统,“做什么这么慌张!” 绿衣上气不接下气,“圣旨来了,王爷让去前面接旨。” 刚刚还热闹的场面,突然间鸦雀无声了。 柳如玉好歹比较镇定,她问,“可有说是何事?” 她疑惑着,近日不曾收到家书啊,怎么圣旨来得这么突然。 绿衣也不知道,“没说,只说去前厅接旨。” “那都过去吧。”柳如玉发话,众人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不敢多说。 陈潇潇跟在最后面,到了前厅,乌压压跪了一地,陈潇潇跟着跪下来。 传旨的太监,见众人都跪下才拿出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边关失陷,敌兵来袭,已烧杀抢掠我城三座,敌军依然在叫嚣,挑衅我大乾朝威严,今下令,令安王即刻动身,着帅印,速速平定边关霍乱。” 此言一下,底下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清楚。 慕容盛上前,将圣旨接下来,小太监对慕容盛客气道,“王爷,这边情况确实紧急,您看何时出发?皇上一收到消息,就气病了,一连罢朝了几日。” “公公且回去回话,本王今晚整顿,最迟天明动身,还望公公回去让父皇不要多忧虑。”慕容盛站起来道。 小太监道,“也好,今天也晚了,您先准备准备。” 慕容盛一站起来,其他人也跟着起来。 “父皇病了?”慕容琛惊呼出声,他站起来,“你来时,父皇的病好点没有?” 慕容盛看向他,沉吟道,“正好,公公,你和本王七弟一同回去吧,他一个人回去,本王不放心。” “五哥,我不回去。我和你一起上战场!”慕容琛心里放不下自己父皇,却又想上战场,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反驳。 “胡闹!你跟公公回去,战场不是游乐场,你现在就跟公公一起动身回京城。” “可是!”慕容琛还待再说。 慕容盛已经不容他反驳,直接对着侍卫下命令,“你们两个,负责护送七殿下与公公回京城。” 沧海、苍柏,“是,王爷。” 说着就对慕容琛伸出手,“殿下,请。” 慕容琛不肯,倔强地站着,“凭什么,本殿也能上阵杀敌,本殿不回去。” 王德才站出来劝道,“殿下,您先回去,替王爷看看皇上的身体怎么样了,要是无碍您到时候再跟陛下请示也不是不可啊,王爷是为了您好。” 柳如玉也说,“是啊,七弟,你就听你五哥的吧,父皇的身体也不知道咋样了。” “那好吧,五哥,等我看完父皇,就去边关找你。” 最终,慕容琛还是跟着宣旨的太监走了。 这场宴席也散了,陈潇潇回头,担心地看了慕容盛一眼,也跟着白芷回去了。 她回去后,去了王府的厨房,将人都弄了出去,自己亲自下厨,做了好几种饼,在白芷的帮助下,揉了很多馒头。 做完这些,陈潇潇将它们端在盘子里,拿回了听雨院。 陈潇潇摸摸自己的荷包,又花去了一锭银子,钱真不经花。 白芷将发好的馒头放在一边,询问陈潇潇,“主子,您做这些,是干什么用的。” 陈潇潇,“你找几个人,将后面小厨房清理出来,明天时喊我起来,我将它们都蒸好,给王爷带到路上吃。”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白芷一听是给安王准备的,屁颠屁颠就去了。 陈潇潇拿出针线筐做衣服,心里惆怅得很,今日的事情太过突然了,她什么准备都没做好。 王爷就要去战场了,真恨不得王爷将她带过去,即使去了,做个烧火丫鬟也好过在府里,不知道她往后的日子会怎样了。 陈潇潇连夜缝制,夜已经很深了,她终于将里衣缝制出来了,只可惜,今晚王爷估计不会过来了,今天这么忙。 “主子,您歇下吧,这都什么时辰了,别做了,伤眼睛。”白芷收拾完小厨房,劝陈潇潇。 陈潇潇正好困了,反正里衣她已经弄好,她吩咐白芷道,“明天记得一定叫我,不能耽误了。” 白芷点头,“奴婢知道了。” 陈潇潇将里衣搁在床边,就睡下了。 半夜,陈潇潇觉得呼吸困难,她睁开眼睛,黑暗中,她努力地分辨着,感觉到自己肚子上横着一条腿,还有脖子上也有一只手,她吓得就要坐起来。 “别动,让本王休息会儿。”慕容盛的声音传来。 听是慕容盛的声音,陈潇潇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委屈,“您压得妾身喘不了气了。” 慕容盛将胳膊和腿拿来,陈潇潇才觉得像是活过来了。 “您明日几时走?” 过了很久,慕容盛沙哑的声音传来,“寅时。” 陈潇潇听了,安静了,她准备早点起来,现在要马上睡过去。 凌晨丑时刚过,陈潇潇就醒了,她看了眼旁边,王爷还未醒,她坐起来,蹑手蹑脚地爬出去。 白芷已经等在门外,陈潇潇匆匆穿了衣服,就往后院跑,后院几个丫头已经将火升起来了。 白芷将披风给陈潇潇披上,“主子,快披上,别着凉了,这些活,奴婢能做的。” 陈潇潇不放心,“没事,我都起来了,正好现在还早,可以多做点,王爷路上也能填饱肚子。” 说话的功夫,陈潇潇已经和面去了。 几人在厨房一顿忙活,很快,馒头都出锅了,陈潇潇再将饼给烙出来,就可以装起来了。 忙活完,陈潇潇问,“什么时辰了?” 白芷看了看天色,“约莫快到寅时了。” 陈潇潇一听,连忙跑回去,白芷几人拎写的东西跟在后面,“主子您慢点,别摔了。” 到屋里,慕容盛已经醒了,陈潇潇匆匆跑过来,带着凉风。 “你去哪了?”慕容盛自己穿着衣服,问。 陈潇潇将自己缝制的里衣拿出来,说,“王爷,这是妾身连夜赶制的衣服,您穿上吧。” 慕容盛看了眼陈潇潇手里的衣服,将自己穿好的里衣脱了,对陈潇潇伸手。 陈潇潇会意,侍候慕容盛穿衣。 等慕容盛洗漱完毕,陈潇潇才说,“王爷,妾身蒸了点馒头和饼,您拿去路上吃吧,这行军路上,也不见得能吃口热的。” 说着,陈潇潇就红了眼,只是努力忍着,没落泪。 第六十九章 风火冯侍妾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王德才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虽然不忍,却不得不打断道,“王爷,这个时辰,该启程了。” 慕容盛点头,从荷包里抽出几张银票,塞给陈潇潇,“这个你拿着,小心收好,本王不在府里,你好好在府里等本王回来。” “妾身、” 容不得陈潇潇拒绝,慕容盛已经带着人匆匆离开。 银票掉落在地上,陈潇潇慌忙将它们捡起来,就往外跑。 碰到白芷几人,她急忙问道,“准备的东西,给王爷了吗?” 白芷点点头,“给了王公公。” 陈潇潇还是有些不放心,道,“走,咱们上王府外头去。” 陈潇潇刚一到,府外都是送行的人,慕容盛正与柳如玉在说话,柳如玉的身边站着五岁的慕容齐,柳侧妃也抱着熟睡的小郡主站在一边。 远远看着的陈潇潇,停下来了,她站得远远的。 这样的画面,她根本显得格格不入,就像一个外人。 慕容盛也没说几句话,在众人的哭泣中,离开了王府,带着两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等人走,陈潇潇也在众人没发现的时候,偷偷溜回去了。 陈潇潇将银票翻出来看,都是一千两一张的,一共三张,她一下子就有了三千两,这也太多了。 她还没想好,要拿着些银票怎么办,还是先存着吧,等王爷回来再说。 白芷围着陈潇潇,感叹道,“王爷对您真好。” 这句话,白芷已经说了无数遍,这一次,陈潇潇赞同,她回屋,将银票放到空间里。 银子什么的,还是放在里面更让她放心。 她摸了摸荷包,还剩两锭元宝,改天得将他们换成碎银,带回家去给爹娘。 也不知道,跟王妃说回家行不行。 放完东西,陈潇潇就出来了,她想多做些衣服出来,给弟弟备着。 刚拿出来,秋月就进来说冯侍妾来见。 陈潇潇把东西放下,“快请。” 秋月偷偷看陈潇潇手里的东西几眼,才出去。 冯侍妾进来,陈潇潇起身去迎,“姐姐怎么来了?” “来走走,在府里太无聊了。”冯侍妾走进来,目光落在陈潇潇的针线筐上,停顿一下,惊讶地问,“你怀孕了?” 陈潇潇微笑着说,“没有,这是给我弟弟做的。” 冯侍妾不信,她面对陈潇潇的眼神里带着怀疑,“真的没有?我觉得你在骗我,王爷好几夜都歇在你这里,你就是怀孕了吧?” 陈潇潇无奈地解释,“真不是,这些都是我给我弟弟做的,再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 她和王爷,都还未圆房,哪里来的孩子。 可这些,冯侍妾兵不清楚。 她还是不信,但是陈潇潇坚持,她也不好继续纠缠,想着改天跟柳侧妃说一下,左右要是真的怀了,柳侧妃也有办法让她出生不了。 她转头对自己的贴身丫鬟说,“你去,回去把我的针线筐也拿过来,正好我的荷包也没有做完。” 吩咐完,她又对陈潇潇说,“妹妹不会介意吧?” 有人说话,陈潇潇自然不会介意,她摇摇头。 冯侍妾放心下来,“不介意就好。” 白芷适时给冯侍妾倒好茶。 陈潇潇低头做着针线活,冯侍妾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她话,“妹妹以后什么打算?” 陈潇潇迷茫,她抬起头,又低下头忙活,“暂时没有,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倒是心大。”冯侍妾感叹一句,“王爷去了边关,又要好久不见了,唉,还是妹妹幸福,妹妹进来后,王爷就一直在你这。” 说起来,那几日知道王爷一直在听雨院,不知道多少人绞断了手帕。 陈潇潇不知该如何接话,索性不说。 冯侍妾还在说着,“王爷要是回来,来我屋里就好了。” 陈潇潇尴尬地笑,“会的。” “也就说说而已。”冯侍妾自嘲地笑了,也不知是笑自己还是陈潇潇。 “主子,东西拿来了。” 冯侍妾一看,将东西接下来,又感慨一句,“像我们,只能做些手帕,这辈子是没可能做小孩子的衣服了。” 陈潇潇觉得生孩子什么的,还是个很让人不好意思的话题,一想到会有个小孩追在她身后喊娘,她就害羞。 想着想着,她又觉得难过,孩子不能喊她娘,顶多喊一声姨娘。 “还是不想这个了。” 冯侍妾突然站起来,拍了自己的头一下,“哎呀,我忘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风风火火地就带着人走了,也没跟陈潇潇打招呼。 留下一脸懵的陈潇潇主仆两人,这冯侍妾来得快,去的也快。 桌子上,还残留这,风侍妾未喝完的茶。 白芷,你说这冯侍妾是来做什么的?”陈潇潇望着门口,疑惑地问。 白芷,“奴婢的不清楚,冯侍妾脑子转得快,做事也风风火火的,真让人摸不著头脑。” 陈潇潇赞同,她都未搞明白,冯侍妾人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只希望啊,冯侍妾不给咱们添麻烦就好,王爷走了,这打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白芷盯着陈潇潇的肚子,她真希望这次主子能怀个一男半女的。 “你盯着我的肚子看什么?”陈潇潇娇嗔一声,捂住自己的肚子。 白芷轻笑,打趣着,“自然是,想看看主子怀孕没有。” 陈潇潇轻斥她一声,“别乱说!” 这要是真怀了,那王爷回来,还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了,她恼怒地瞪了白芷一眼,“净瞎说!” 白芷,“奴婢不说了,主子莫怪罪。” 陈潇潇懒得与她争辩,专心做着手里的活,她穿针引线间,一件小孩的里衣就缝制好了,面料也是好一些的,看着就不错。 她想着,要不要改天向王妃请示一下,回家一趟,这样她就可以将这些东西带回家去了。 在陈潇潇胡思乱想的时候,去而复返的冯侍妾,带着柳侧妃过来了,她们两个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位提着药箱的中年男子。 陈潇潇连忙站起来行礼,“见过侧妃姐姐,不知道侧妃姐姐这是何意?” 第七十章 柳侧妃到访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柳侧妃咳了一声,遮掩道,“本妃听冯侍妾说,你身体有恙,特意带了个大夫过来,替你把下脉。” 陈潇潇与白芷对视一眼,陈潇潇说,“不劳烦柳侧妃姐姐了,妾身身体没有不舒服,就不浪费那个钱了。” 冯侍妾在柳侧妃说话的时候,低着头,不敢看陈潇潇,颇有心虚的意味。 柳侧妃不容陈潇潇拒绝,嘴角带着笑意,但实际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妹妹可别辜负了姐姐的一番心意,还是让大夫看看吧,免得别人说咱们王府苛待了你。” 陈潇潇看了冯侍妾一眼,问,“冯姐姐,妾身想知道,你与柳侧妃姐姐怎么说的?” 她含笑地看着冯侍妾,一副好说话的模样。 冯侍妾心虚支支吾吾道,“不是你说身体不舒服吗?我、我就跟侧妃姐姐说了,你就让大夫把个脉吧,也不会损失什么。” 呵,这话说的。 让陈潇潇都忍不住为她鼓掌了。 “请柳侧妃姐姐原谅。”陈潇潇福身,“妾身只是有些不解,冯姐姐刚才问了妾身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这会儿就拉着您来了,妾身也是怕您被她蒙骗。” “哦?”柳侧妃美目一淩。 冯侍妾立刻吓到了,她却不敢承认,破罐子破摔道,“妹妹你别不承认,妾身也是关心你,你自己同妾身说身体不舒服,可不要狗咬吕洞宾。” 陈潇潇镇定地看向她,不答话,却是吩咐白芷,“看茶。” 说着她对着柳侧妃,“柳侧妃姐姐,实在是妾身看不得有人蒙骗您,先给妾身把脉吧,是非对错一会儿便知。” “妹妹也是一番好意,姐姐省得的。”柳侧妃心里已经存疑,见陈潇潇如此镇定,不由看冯侍妾一眼。 冯侍妾挺直了腰杆,不敢直视柳侧妃,心里直嘀咕,怎么回事,明明刚才看到她在做小孩的衣裳,她是不相信陈潇潇真的家中有未出生的弟弟的。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可是怎么可能,不过看她如此镇定,不会真的没怀······ 陈潇潇大方地把自己的手露出来,中年大夫拿方巾垫在桌子上,陈潇潇将手放上去。 大夫把脉着,眉头紧皱,这看了半天,他摇了摇头,把手收了起来, 陈潇潇见他好了,遂也将手放下来,大夫将方巾收好后才站起来。 冯侍妾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柳侧妃喝着茶,心不在焉。 他对着柳侧妃作揖,“回柳侧妃的话,这位侍妾,确实身体没有问题。” 冯侍妾急急道,“不可能!你再看看!” 眼看大夫的脸色就不好了,第一次被人这么轻视,大夫甩袖,瞪了插话的人一眼,“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陈潇潇笑着问,“不知冯侍妾要妾身身体出什么事?” 冯侍妾一噎,“哪有,妾身、妾身······” “够了。”柳侧妃打断她,“琉璃将诊费给大夫,送大夫出府。” “是,”琉璃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夫面色不善地走了。 陈潇潇亲自给柳侧妃续了茶,笑意盈盈,“柳侧妃姐姐也不要怪罪冯姐姐了,也怪妾身,没事给弟弟做什么衣裳,害得冯姐姐误会。” “冯姐姐,你说,妾身说的话,你怎么就不信呢?” 柳侧妃喝了一口茶,不咸不淡地说,“妹妹的身体没事就行,至于她,也是关心则乱。” 冯侍妾委屈,小声喊一声,“柳侧妃。” 陈潇潇看一眼冯侍妾,“坐,冯姐姐来妾身这不要客气,还要谢谢冯姐姐,妾身今日确实觉得身体有些乏力,索性没什么毛病。” 她心里冷笑,果然是要笔杆子硬些,平常什么都不做别人都当她是面团,谁都想来揉一把。 柳侧妃放下茶杯,琉璃也回来了,她站起来,“既然陈妹妹身体无碍,那本妃就回去了。” 陈潇潇连忙起身,“柳侧妃姐姐不在这再坐会儿?” 柳侧妃摇头,“妹妹坐,别送了。” 陈潇潇站着,依然将人送到门口。 冯侍妾被柳侧妃遗忘到脑后,她恨恨地瞪了陈潇潇一眼才追上去。 到院外,冯侍妾追上去,“柳侧妃,妾身、妾身是被陈潇潇耍了的,您不要生气。” 柳侧妃停下脚步,气极反笑,“哦?” 冯侍妾不敢直视她,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子。 琉璃替自己家主子讽刺道,“还请冯侍妾,以后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不要来找我们家主子。” “滚吧,不要再来本妃面前。”柳侧妃揉了揉自己发胀的额头,阴沉沉地说了一句,便大步走远。 冯侍妾还待再纠缠,她拉住琉璃的手,塞给琉璃一个玉镯,“琉璃,你帮我说说好话,我真不是故意的。” 琉璃将玉镯丢在地上,愤恨道,“谁要你的东西!” 冯侍妾懊恼极了,这个该死的丫头! 她捡起玉镯,回头看听雨院一眼,恨上了陈潇潇。 院内,白芷唏嘘道,“主子,她们也太过分了。” 陈潇潇淡淡地说,“谁让人家看准我是个软柿子了呢,以后孩子的事情,莫要再提了,等我有能力自保的时候,再说吧。” “是,奴婢知道了,那接下来,主子要做什么?” 陈潇潇想了一会儿,忍痛将一张银票拿出来,给白芷,“你能将它们换成碎一点的银子吗?” 白芷拿过来一看,思索着说,“可以换成十张一百两的银票。” “那换九张吧,剩下的都换成碎银和铜板,以后每天你都去排队,把点心买了,送去剪影院。”陈潇潇望着窗外道。 “知道了,奴婢一定办好。”白芷拿着银票,去了王府后院出了府。 “冬雪,冬雪。”陈潇潇唤道。 冬雪推门而入,“主子,您叫奴婢何事?” “你去请陈嬷嬷来吧。” “是。” 陈潇潇将自己的针线筐收起来,放到屋子里。 夏荷听到动静的时候也过来了,询问陈潇潇,“主子,可有别的吩咐?” 陈潇潇见是她,说,“你去冲沏一壶茶。” “是。”夏荷将桌字上的冷茶都给收拾了,下去沏茶。 陈潇潇坐到书桌前,准备将这些天落下的功课都给补上。 第七十一章 画画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嬷嬷在路上,听夏荷说了经过,既为陈潇潇觉得不忿,又可惜她没怀上。 她与夏荷一起走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听雨院。 陈潇潇一见陈嬷嬷进来,就站起来迎她,“嬷嬷,您来了?” 陈嬷嬷点头,笑着说,“主子安好。” 陈潇潇说话间,冬雪也将茶沏好了,陈潇潇给陈嬷嬷倒了一杯,示意她坐下,“来,您喝茶。” 陈嬷嬷感慨,“您的事,奴婢也听说了。” 陈潇潇眉眼弯弯,“没事,多谢嬷嬷关心。” “主子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奴婢一定做到。” “没事,就是些小事,我想学画画,琴棋书画,我取后两样吧。” 她已经决心要努力下去了,她要继续努力,和别人一样,她不可能每一样都能做到最好,那就选她最擅长一项,她自认为在画画方面还是可以的。 小时候也跟着轻尘学过一点时间,她们拿去镇上卖掉的绣品好多绣样都是她画出来的。 就是可惜,赚的钱全都上交了。 后来因为越来越受到奶奶的压迫,也就不再学了。 “这事啊,奴婢能做到,您先说说您会些什么。”陈嬷嬷一听,就点头,多学总是好的,别人都是从小学习琴棋书画长大的,主子现在才学虽然有点晚,但是也无妨。 陈潇潇拿起毛笔,又将它搁下,不好意思地对冬雪说,“冬雪,你帮我去拿些木炭来。” 冬雪的动作很快,陈潇潇一吩咐,她就跑去厨房将东西弄来了。 陈嬷嬷不知道陈潇潇向干什么,但是她坐着,静静地等着。 陈潇潇拿了木炭,将它们掰成小小的一段,认真地描绘了起来,黑色的木炭,她拿起来思索了一会儿,就动手了。 陈嬷嬷坐在一旁,也不心急,静待她画完。 半个时辰后,陈潇潇才停下来,冬雪将水盆端上来,陈潇潇净手后,才说,“嬷嬷,好了。” 陈嬷嬷放下茶,走过来一看,纸上赫然是一个妇人,妇人穿着一身修身的衣服,肚子微微耸起,最让陈嬷嬷震惊的是,那妇人的脸和陈潇潇有七八分像。 画中的妇人正坐在乡下院子门口,底下是几只小鸡,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陈潇潇这画,画的栩栩如生,就像真的一样。 陈嬷嬷不由看得入迷了,她捏了自己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将画拿起来,夸赞道,“主子,您这画画的水平,实在是高超,哪里用得着学了,您是不是以前就拜师学过?” 陈潇潇不好意思地笑,“以前学过一段时间,您是知道的,我一个乡下丫头,用不了什么好东西画画,平常没事的时候,就拿炭笔在竹子上画几道。” “那、您怎么会想跟奴婢学?您这画技跟奴婢一比,奴婢都不敢拿出手。”陈嬷嬷呐呐出言,颇有些窘迫。 “嬷嬷别多想,我就是想学她们那种画,想用毛笔画,我用毛笔的时候,老是画不下去,而且您知道的,也没有哪家画画用炭笔的,我从小就没碰过几回毛笔。”陈潇潇说完小心地看着陈嬷嬷,生怕她生气。 陈嬷嬷听完,陷入了沉思,半晌后道,“那奴婢教您,其他几种画法,奴婢倒是会,只是往后再深一点的东西,您只能去请教别人了。” 只要陈嬷嬷答应了便好,陈潇潇连忙道谢,“谢谢嬷嬷。” “你我之间别这么客气。” 夜晚,学了一天的陈潇潇,将陈嬷嬷留在听雨院用膳,两人交流了很久,才不舍的告别。 临走前,陈潇潇想塞给陈嬷嬷一张银票,陈嬷嬷将陈潇潇视为自己的徒弟,不肯收,愣是训斥了陈潇潇一顿,才让她收回去。 往后的日子,陈潇潇没日没夜地学着画画,用的纸是一张又一张,一晃就过了半月。 陈潇潇的点心,也送了十天,十天过后,陈潇潇咬再送,柳如玉便不收了,期间陈潇潇每天都按时地去剪影院请安。 回到听雨院后,陈潇潇又听了陈嬷嬷的意思,在院内供起了菩萨,日日吃斋念佛,大有为了王爷祈福之意。 王府内,少了一位主子,也安静了不少,柳侧妃自从上次没查出陈潇潇怀孕之后,沉寂了一段时间。 于侍妾倒是想找陈潇潇的麻烦,但是陈潇潇一直只去王妃那请安,剩下的时间都待在自己院子里,这让她也无从下手。 只是,她是不会安分的,只要有空,就跟在一起的王侧妃、冯侍妾说着陈潇潇的坏话,甚至明里暗里挑拨王侧妃的情绪。 柳如玉在自己的院子里,摆弄着自己的盆栽,绿衣又忍不住提到陈潇潇,“主子,你说这陈侍妾,是真的安分了吗?” “她不安分又能如何?”柳如玉不在乎地说。 “也是,不过,您为什么帮她?”绿衣不解地道。 柳如玉用手指弹了一下绿衣的脑门一下,“多嘴!” 绿衣吐吐舌头,“主子!” 柳如玉摇摇头,“看在她识趣地份上,柳湘玉大概安奈不住了吧,坐着看她们斗,其实感觉还不错,以往都是本妃亲自去,这回有了她,倒是多了不少乐子。” “那王妃,留她多久?”绿衣谈到这个,有点严肃。 “这个啊。”柳如玉叹气,王爷不在的日子,颇有些无趣,与柳湘玉都没那么大的乐趣去斗了。 “再说吧,看在她诚心每日给本妃送点心的份上再留些时日,说不定,不用本妃动手。” 两人说着话,院外就有人通传,“王妃,陈侍妾的贴身丫鬟白芷求见。” 柳如玉一顿,低头看着跪着的丫鬟,轻声说,“宣。” 绿衣为她整理齐衣服,她端正坐在主位上。 白芷跪下后,说,“奴婢拜见王妃。” “起来吧,什么事?” “奴婢是替主子来告假的,主子思乡心切,想回家一趟,望王妃批准。” 绿衣将白芷递上来的点心收下。 柳如玉点头,“知道了,你去回你家主子,就说本妃准了,这次在家多待些时日,不必惦记着府里。” “谢谢王妃,奴婢这就回去跟主子说。” “去吧。” 第七十二章 回家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清晨,一辆马车从王府后门开出。 架着马车的,是王府的车夫林三,也是柳如玉亲自下命令让他护送陈潇潇回去的。 陈潇潇坐在马车里,正将车帘放下来。 马车在中午时分进了陈家村,陈家村的村民有了第一次围观,第二次还是避免不了,实在是陈潇潇这次回来的马车换了一个层次。 围着的人更是多,小孩子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马车停在陈潇潇家的门口,随后林三带着凳子一同下来。 众人只看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撩开车帘,一个女子就走了出来,手里还扶着同样着装的女子出来。 “陈二丫,又放假回来了?”人群中的一个妇人惊讶地叫着。 陈潇潇下来,笑着回道,“是的。” 陈大山在院子里据着树,见门口围着一堆人,连忙出来,刚好听到这句话,扬起笑脸,“丫头,回来了?” 陈潇潇迎上来,“爹,我回来了。” 林三依然不在陈家村待着,人一下来,他吧车上两袋打麻袋的东西搬下来,朝陈家大厅一放,就上了马车准备走。 “大家都散了吧,让车夫将马车弄出去。”陈大山过来劝着众人,让众人让出一条路来。 围着的人才不情愿地让开,但是还有几个小孩想过去摸车辕,被大人抱在怀里去了。 “大山兄弟,家里有人在府城就是好,这不二丫这一来一回,坐的都是马车。”有人羡慕地开口,“大山兄弟,你给你家丫头说说,问一下府里还要不要人,把我家丫头也带过去吧。” 陈大山挠挠头,“这,我也不清楚,二丫你府里可有要用人的?” 陈潇潇站定了,说,“我不清楚,没问过,不过我们府里只接受死契的丫鬟,您还是别了。” “死契是什么啊?哦,就是和二丫一样吗?”有人哈哈大笑出声。 白芷一下子就怒了,她站出来叉着腰,不客气地道,“关你什么事,别人家的事你们掺和什么!” 她算明白主子为什么不敢让村里人知道她为妾的消息了,这一群群的,只知道别人风光,想分一杯,却还要踩一脚。 “嘿,你是谁,我们跟陈二丫说话,你站出来说什么!”人群中几个人听了白芷的话,瞪着她。 陈大山连忙推着两人进去,转身边把门关上,边说,“各位散了散了,小孩子不懂事,见谅。” 这门其实也挡不住人的视线,也就是半身高的篱笆,但是众人也不好将关好的篱笆打开,只好眼巴巴地在门外往里面张望。 陈潇潇三人进了屋里才好了一点,隔绝了众人火辣的视线。 “爹,娘呢?”陈潇潇将手上的包袱放下来,就问。 陈大山嘿嘿直笑,两排大白牙露出来,“你娘睡觉呢,这几日她老是困,睡的多。” “哦。”陈潇潇放心了,没事就好。 她吧东西拿出来,白芷有些局促地站在一边,“主、二、二丫,我该干什么?” 陈潇潇抬头看了下她,道,“你坐一会儿吧,等会和我一起做饭去。” 陈大山疑惑地问,“二丫啊,这个是谁?” “她是和我在府里一起做活的丫头,叫白芷,她家没什么人了,所以休息的时候就来咱们家了。”陈潇潇说。 “哦,爹知道了,爹去做饭吧,锅里早就热着米糊糊和粥了。”陈大山道。 “爹你把这两袋大米搬去厨房吧,中午咱们吃顿好的。”陈潇潇对陈大山说。 “这全都是大米?”陈大山愣住了,结巴起来了,“丫头,你这。” “没事的,爹,这都是我在府里干活,拿的月钱买的。”陈潇潇安抚着陈大山,她知道她爹会惊讶,就怕他以为她做了什么坏事,不肯收下。 “这样啊,二丫,你以后别老是把钱都给爹娘花,也要留着给自己存点嫁妆,爹没出息,这辈子也给不了你什么。”陈大山心里愧疚,他这个做爹的,太失败了。 陈潇潇笑着说,“女儿最大的心愿,就是爹娘能生活得快快乐乐的,爹你不用太内疚,女儿有给自己留下银子的,不用担心。” “我帮大叔把米饭做了吧,大叔你把大米搬去厨房吧。”白芷出声,她想做点什么。 “别,你休息着,陪二丫会儿,我去做,不用你。”陈大山可不敢让别人来忙活,立马坑着两袋大米就走。 “白芷,你别去了,我爹不会让你忙的。”陈潇潇道。 白芷搓搓手,“这,奴婢也不自在。” “你就休息一会儿吧,咱们暂且放下身份,在我们家,你就是我家的客人。”陈潇潇笑着道。 她说着,去屋里将包袱放好,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 陈潇潇将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白芷则跟在她身后一起忙活。 “这与我家的时候好像,脸房子都是一样的。”白芷感叹一句。 陈潇潇,“你家是哪的?” 白芷在提及这个的时候,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记得了,我自小在府里长大,家里为了我弟弟,将我卖掉了。” “抱歉。”陈潇潇愧疚,她怎么提起别人的伤心事了。 “没事,我都不记得他们了,现在心里也没有什么感觉,就是偶尔会想起来。”白芷说着,替陈潇潇清理这鸡圈。 这鸡圈看得出,经常有人收拾,除了新弄出来的鸡粪,四周干干净净的。 这家的女主人是个爱干净的人,不知道主子的娘好不好相处,那日她看到主子画上,那个和主子七八分像的妇人,应该脾气也好吧。 “二丫?” 小李氏听到动静,走出来,惊喜地看到陈潇潇忙碌地身影,惊呼出声。 “娘,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娘睡得太多了,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就起来了,没想到真的是你。”小李氏兴奋地说,手下意识温柔地摸着显怀的肚子。 “娘你快坐着。”陈潇潇连忙扶她到旁边坐着。 白芷,“婶婶好。” 小李氏才注意到白芷,她像兔子一般的眼睛看向陈潇潇,“这是?” “这是府里干活的丫头,我们在一起干活,来咱家玩几天。”陈潇潇耐心地再解释一遍。 第七十三章 见面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是这样啊,你坐。”小李氏让出自己的椅子,想让白芷坐下。 “婶婶您坐,我站着就行。”白芷友善地释放这自己身上的善意。 “那怎么行,二丫,你让你姐妹坐。”小李氏坚持着。 “你坐着吧,别忙了。”陈潇潇说着,按她娘坐在椅子上, 主子都发话了,白芷也就不再拒绝,她坐在小李氏的对面。 小李氏也出来了,陈潇潇就去拿了包袱过来,一一将里面东西翻出来,“娘你看,这是我在府里无聊时做的衣裳,有弟弟的,你的,爹的。” 小李氏一看,责怪道,“你的呢?你这孩子怎么不做自己的,你别跟娘说你不需要,我和你爹这辈子算是废了。” 这孩子,什么都是想着他们,一点也没为了自己着想,身上一件好的衣裳都没有。 “娘你说什么呢,下次我做我自己的,别说些丧气话。”陈潇潇说着眼睛都红了,她连忙看向别处,不让眼泪掉下来。 “对了,娘,饭后喊爹去村长爷爷家喊轻尘过来吧。” “唉,娘等会儿就说,你和轻尘也好久没见了,都快一个月了吧?”小李氏想起来,不免有些难过,他们也一个多月没见女儿了。 “是快一个月了。” 王爷也走了半个月了,陈潇潇心里喃喃,不知道王爷现在在边关如何了。 “要不娘现在去吧。”小李氏站起来就要走。 “去哪啊?她娘?”陈大山将饭端出来,就听到小李氏嚷嚷着要走,不禁问道。 “娘,吃完饭去吧,今天咱们家也没弄什么菜,况且都饭点了,轻尘肯定在家吃了,咱们先吃吧,下午晚饭可以让轻尘在咱家吃。”陈潇潇起来扶着小李氏,生怕她磕着碰着了。 “那就待会儿吧。”小李氏在陈潇潇的搀扶下做到饭桌前面。 “先吃吃饭,白芷丫头,你也多吃点。”陈大山看陈潇潇带回来的人,对她特别客气。 陈潇潇给几人都盛了饭,白芷的她也盛了。 安静地吃完了一顿饭,陈大山吃完还是等了半个时辰才去村长家,而后陈轻尘自己一个人过来了,陈大山去田里看看要不要浇水什么的,还想再开几亩荒田。 等到陈轻尘过来,陈潇潇带着她去了屋里,白芷在外面大厅陪着小李氏。 陈轻尘一进屋,就皱起了她那柳叶般的眉头,“你咋还穿这身衣裳,不是说在王府月钱多吗?怎么不给自己做身好的衣裳?” 陈潇潇笑道,“我呀穷得叮当响,你要不要养我呀?” “拉倒吧,当时谁非要回去的,唉,就算你不回去,我也凑不够银子。”陈轻尘无奈地说。 “你看看这是啥?”陈潇潇从自己袖子里拿出一根簪子,在陈轻尘眼前晃动。 簪子是钰簪子,陈潇潇托白芷出府买的,正好这次回来,给陈轻尘带回来了。 “还看,给我的?”陈轻尘看到簪子眼前一亮,不敢相信,“真的是给我的吗?” “嗯。”陈潇潇重重地点头,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嘴角两个酒窝争相出现。 “好好看,等会儿。”陈轻尘狐疑地看了陈潇潇一眼,“你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簪子?” 陈潇潇向她坦白,“我不瞒你,我嫁给王爷了,这些都是他给的钱,我拿它们买的。” “你、你。”陈轻尘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失声道,“你为什么这么这样?” 消化了一会儿,她后退一步,又追过来,“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他逼你的?” 陈潇潇眼睛红了,眼泪掉了一滴下来,“是。” “什么时候?” “就贾员外上门那天,我答应了他。” “那天?” 陈轻尘跌坐在床上,她抹了一把眼泪,“他人呢?为什么不陪你回来?我去把他杀了。” “打仗去了。” “什么?” 骂人的话,噎在胸口,陈轻尘气急了。 “我也没办法,他那样的人,做什么,杀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陈轻尘将簪子甩开,簪子掉到床尾,她生气地说,“那你拿这个钱给我买什么首饰,是侮辱谁呢?” “我、我只是想给你买,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努力做绣品,卖了钱我给你买,你别生气了。” 陈潇潇慌了,轻尘不要不理她了,她最害怕轻尘生气,一生气一辈子不理人都有可能。 “我不要。”陈轻尘自从知道事情经过,就是看一眼簪子她都生气。 陈潇潇上前抱住她,“别生气了好吗?我也很伤心,我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感觉快喘不过气来了,他的侧妃侍妾们都视我为眼中钉,我这一个月来不知道过得什么日子。” 陈轻尘软了语气,“哭吧,为咱们女子这般苦命,狠狠地哭吧。” 陈潇潇抱着她,愈哭愈重,可是她害怕外面她娘会听见,死死捂着嘴巴。 陈轻尘也红了眼,两人抱在一块儿痛哭,她想到陈潇潇在王府里,指不定被人怎样欺负,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过得什么日子! 当初,她要是不出门就好了。 她悔得肠子都清了。 陈潇潇趴在陈轻尘怀里,哭得不能自已,既哭现在,又哭自己的自以为是。 她感觉离上辈子已经很远的感觉,又离得很近,同样困在了牢笼里。 上辈子外面只有一头狮子,这辈子,多了好几只,都想踩她。 一种无力感,笼罩了她的全身。 陈潇潇抬起头,擦拭掉自己的泪水,“不怪我了,好吗?” “我怎么舍得。”陈轻尘缓缓道,用一种她都察觉不到的语气说着。 “你最好了。” “你帮我个忙吧,一定要帮我。” “什么忙。” 陈潇潇靠近陈轻尘耳边。 ······ 陈轻尘是在傍晚的时候离开陈潇潇家的,带着一脸凝重,至于陈潇潇给的簪子,她没有收。 说好的,以后自己赚钱了给她买,就一定要等以后。 陈轻尘远远回头望着陈家大门,半晌后才离开。 陈潇潇,你要好好活着,我等你回来,给我添妆,不许食言。 你若食言,那我一辈子都不要记起你! 第七十四章 发现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在家也待不了几天,在第二天中午,她就要走了。 她给他爹留下一堆碎银和一些铜板,都藏好了,陈轻尘那还留了一张一百的银票。 中午时分,林三驾着马车准时到了陈家村,到地方后,他下了马车。 “爹,你回去吧,我们马上就走了,扶娘回去休息。”陈潇潇道。 小李氏抹着眼泪,“女儿,你下次啥时候回来?” “下个月吧,回去吧,别哭了,对眼睛不好,爹。”陈潇潇劝着,朝他爹使眼色。 白芷,“快上来吧要不然回去太晚了要管城门了。” 陈潇潇朝陈大山两人挥手,“那爹,娘,我走了。” “二丫,你要好好的。”小李氏等人走得都看不到了,还在看着。 “回去吧,孩她娘,等过一段时间,女儿还会回来的。” 马车内,坐着的陈潇潇发着呆,白芷给躺着的陈潇潇,垫了一个枕头在脖子下面。 马车车帘上飘动的阴影将陈潇潇脸上的表情罩住,忽明忽暗。 她想着家里的事情,陈家老宅的人在她不在家的日子,天天过来打秋风,逼着陈大山交出银子,后面还拿走了一袋大米。 本来就断亲了,还带着两个大伯上门来,一哭二闹三上吊,还口口声卡怪她阻断了陈玉儿的好事,让他们一家失去泼天富贵。 不过幸好,村长爷爷出面帮忙要回来了,还警告他们,要是再惹事,就赶他们出村,他们才老实了。 后面听说陈潇潇回来,也没上门来说什么。 这其中,都是轻尘帮忙出的主意震慑他们。 陈潇潇一直想着事情,马车摇摇晃晃,不知怎么她就睡了过去。 白芷拿着团扇,细心地给陈潇潇扇着。 她心里,觉得陈潇潇还是挺可怜的,陈家的事都没有避着她说,所以她也算知道了一大半。 中途,陈潇潇醒了几次,喝了几口水,又睡着了,白芷也跟着倚在一边打盹。 马车在黄昏时分,进入了府城,在停车检查的时候,陈潇潇醒了。 “咳、咳。”陈潇潇被水呛住了,她不停地咳嗽着。 “主子,你没事吧。”白芷给陈潇潇顺着气。 “没事,咳、”陈潇潇觉得马车里闷得慌,她蹲起来,掀开车帘。 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马车的速度有点快,陈潇潇怕踩踏到人群,就对林三说,“你驾马车慢点。” 林三不说话,脸上的刀疤隐在右边的半截头发里,听到陈潇潇的话后,放慢了速度。 陈潇潇没事正好看一下周围的情况,正好她还从未看过府城的风景。 不经意间,陈潇潇一抬头,就与醉仙楼二楼窗户边的男子对了眼。 王爷? 陈潇潇忍不住探出身子,希望看得清楚些。 她接着就看到,王妃在男子的身后,手好像放在男子的肩膀上,她往楼下看。 正好,看到陈潇潇,她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 陈潇潇肉了揉眼睛,再想看的时候,窗口那已经没人了。 加上马车已经走远,陈潇潇就放下车帘,心里想着,那个男子是谁,怎么会和王妃在一块儿,长得好像王爷。 直到陈潇潇回到听雨院,心里还在迷糊,不过她也不是纠结的人。 她是个闲不住的人,一回到听雨院,就在屋子一通收拾,白芷根本拦不住。 忙完这些夜也深了,她用完膳正准备拿出经书出来抄写的时候,看了眼她摆的菩萨,总感觉有点歪。 “怎么了,主子。”秋月在给陈潇潇研磨,见陈潇潇盯着菩萨看,有些奇怪。 “你有没有感觉她有点歪了一样?”陈潇潇问。 秋月左右看,也没觉得有歪了,她摇头,道,“没有啊。” “对了,白芷呢?” 秋月规矩地回道,“在前面。” 自从发生那件事后,秋月老实了许多,加上没看到安王后,她蠢蠢欲动的心也沉寂下来。 “喊她过来吧。” “是。”秋月福身后退下。 这么多丫头里,陈潇潇还是比较喜欢白芷,白芷稳重可靠,而且细心。 “主子,您叫奴婢什么事?”白芷温声问。 陈潇潇看了菩萨好久,还是觉得有问题,而且她右眼一直跳。 “你看看这樽菩萨是不是摆得有点歪?说起来,我好久没有动她了。” 白芷仔细看过去,“确实有点,不仔细还看不出来。”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你帮我一起移一下。” “是。” 其实她供的菩萨个头不是很大,但是陈潇潇怕掉到地上碎了,两个人给她捧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怎么有张纸条?” 陈潇潇将它拿出来,菩萨重新挪回去,她打开一看,赫----- 这上面,纸张最上面写的是陈潇潇三个大字,底下配了她的生辰八字,最下面,是一个血淋淋的一个死字,不知道是用颜料写的,还是动物的血做的。 陈潇潇一看这纸,身上的汗毛都起来了。 白芷凑过来一看,怒斥道,“谁这么恶毒?” 府里人都知道,陈潇潇这段时间吃斋念佛,就是为了祈求王爷能平安归来,而现在竟然有人拿陈潇潇的生辰八字来诅咒她。 往后这日日供奉的,竟然希望自己死的污秽之物,放这个东西的人,心思是如此地歹毒。 “拿走!”陈潇潇害怕极了,脑子里都是自己有可能惨死的念头。 “主子。”白芷连忙将纸张放开,想要保住陈潇潇。 “你、你把它烧了!”陈潇潇脸色惨白,颤抖着声音。 白芷无奈,只好要拿去烧掉,她刚要走出去。 “等等。” 陈潇潇喊了一声,“别去,你容我想想。” 有人将这个东西放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害她,上面的血迹看着还鲜艳着,不像是很久的样子。 她摆这个菩萨的金身也有半个月了,而这半个月她根本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只有昨天回了家一趟。 “你去,把夏荷几个喊过来。” “主子是怀疑······”白芷低声问。 陈潇潇摇头,未必是她们,若是她们,早就放进去了,不过可能有帮凶。 “你先去。” 白芷问,“那要请陈嬷嬷来吗?” “不用。” 总不能每次都麻烦陈嬷嬷。 第七十五章 逼问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主子。”四人齐声喊道,跪在地上。 陈潇潇脸色凝重,不欲说话。 大堂陷入一种沉默中,四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问你们,昨日到今天,有谁进来这里了?”白芷冷声问,双眼瞪着她们。 “也没什么进来啊。”说话的是有点老实的冬雪,她摸摸自己的膝盖,觉得主子莫名其妙。 “真没有?”陈潇潇出声,捏着手帕的手,显示出她的不平静。 “没有。”秋月壮着胆子大声说。 夏荷、春花两人低着头不说话。 “那你们看看这是什么!”陈潇潇将那张写了她名字的纸扔到她们面前,“仔细看看,要是说不出来,你们就都是凶手,一个都别想侥幸逃过去。” 秋月将纸张捡起来,她看到一个大大的死字,还有上面陈潇潇三个大字,一下子纸张从她手上滑落。 其他几人显然也看到了,夏荷与冬雪对视一眼,眼中皆是茫然。 “怎么?敢做不敢当?”陈潇潇气愤地拍着桌子,对白芷吩咐,“戒尺呢?给我打,打到她们说为止。” 白芷早早就拿了戒尺在手里,她从秋月开始,就要动手了。 秋月连忙磕头,“主子,奴婢说,别打奴婢,奴婢这就招。” 白芷将戒尺收起来。 “这么说是你做的?”陈潇潇瞥她一眼,想着要是眼前这个丫头做的,她该如何应对。 秋月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奴婢不敢,是昨天,昨天轩墨阁有个丫鬟过来了,她叫夏露,她跟奴婢说以前和、和您在一起在轩墨阁打扫的,说你们关系好,奴婢才······” “嗯?” 竟然是她? “奴婢才答应帮她引开人,她说只是进来看看的。” 秋月怎么也没想到,夏露会干出这种事来。 “这事,还有谁帮了你。”陈潇潇目光一一从她们脸上掠过。 “没有了,当时奴婢和夏荷当值,奴婢骗她说有人喊她出去,支开了她,夏露才进来的。” 秋月把事情全都说出来了,她说完,去看陈潇潇,“奴婢该死,求主子饶了奴婢。” “呸!你干下这种事,还好意思求饶,我打死你!” 白芷大骂,拿起戒尺狠狠往秋月肩膀上抽了一记。 “啊!” 秋月捂着肩膀惨叫,白芷又抽了她几下。 “好了,白芷,停一下。”陈潇潇喊道。 白芷这才停下,她不解地看向陈潇潇。 陈潇潇站起来,扶起秋月,“当真是她?” “是、是她。” 秋月疼得冷汗都出来了,陈潇潇放开她。 她以为陈潇潇放过她了,她面露惊喜。 “我给你一个机会,将功补过,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夏露再引来我这里,再做一遍这样的事情。” 陈潇潇微笑地说着,那笑容让秋月不寒而栗,“若你办不好,我将你扒光了,挂在城门上,你自己看着办。” 这话,让所有人都一惊,这还是那个软弱的主子吗? 怎么感觉变了一个人,其他几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白芷则没有什么感觉,她甚至添油加醋地说,“先找几个男人,再吊。” 秋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愿意!” 陈潇潇满意地笑着,拍拍秋月的肩膀,“愿意了就去吧,我只给你两天的时间,你看着办。” 秋月不敢反驳,头磕在地上,闷声道,“奴婢一定办到。” 陈潇潇,“下去吧。” 秋月软着腿,退下去。 陈潇潇盯着夏荷几人看了一会儿,直看得几人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的时候,她才叹气一声,“这件事,你们会守口如瓶的,对吧?” 夏荷几人哪敢面对现在动了怒的陈潇潇,直说不敢。 “你们也下去吧。” 三人齐声,“是。” 待人都走了,陈潇潇踉跄一下,坐到椅子上。 白芷连忙伸手去扶,她这才发现,陈潇潇的后背,全都湿透了。 “主子,您、”白芷震惊地看着她。 “你打盆水来。” “奴婢这就去,您小心坐好。” 陈潇潇捡起地上诅咒她的纸张,将它折好重新放在了菩萨像底下。 白芷伺候陈潇潇梳洗完,冬雪敲了敲陈潇潇东屋的门,然后进来。 “主子,王爷唤您去剪影阁,绿衣姐姐在前面等着了。” 陈潇潇穿戴整齐,才说,“知道了,马上来。” 来到剪影院,陈潇潇刚进来,柳如玉就给她倒好了茶。 “谢谢王妃。” 柳如玉询问道,“回家两天觉得如何?” 陈潇潇如实回答,“很好,见到家人后很开心,妾身看到娘亲后很欢喜。” “哦。”柳如玉抿了一口茶后,问,“路上可有什么异常?下午本妃好像看到你了。” 陈潇潇想了想才小心地说,“王妃看到妾身了?妾身当时还以为是幻觉呢,是王爷回来了吗?妾身看到王爷了。” 柳如玉端着茶杯的手一僵,“王爷回来了,只是,还不方便出来,是在执行任务,你不要说出去。” 陈潇潇恍然大悟,“这样啊,妾身保证不说出去,王爷平安就好,也不枉妾身每天抄写经书了。” “嗯,多亏了你。” 不知道为何,陈潇潇总觉得王妃这话说的有些奇怪,她以为是自己冒犯了王妃。 “这是王妃的功劳,妾身不敢自居。” “没事,本妃就是觉得高兴。”柳如玉放下茶杯,对绿衣吩咐道,“把本妃那个绿色的镯子拿过来。” 绿衣将桌子奉上,柳如玉接过来,拉起陈潇潇的手,动作间,手镯已经被她套到陈潇潇手上了。 “王妃?”陈潇潇有些害怕。 “赏你的,以后你可都要戴着。” 柳如玉嘴角带着笑,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低着头的陈潇潇没有发现。 “妾身谢过王妃。”陈潇潇欲站起来行礼。 “哎,别这么客气,这也深了,妹妹也该休息了,这么晚了,还让你过来,本妃过意不去。” “妾身不碍事的。”陈潇潇摇头,她感觉王妃身上好像好冷。 “那你先回去吧,以后有什么事,记得跟本妃提。” “妾身知道了。”陈潇潇恭恭敬敬地退下,走到门口处,自然有人打开门,她走出去。 第七十六章 抓住老鼠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有惊无险的几天,都过去了,陈潇潇也没逼秋月加快速度。 在五天后,陈潇潇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肆说自己要出去寺庙,带着白芷就从王府后门坐着马车出去。 陈潇潇走了一阵后,听雨院来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这人正是夏露,她蹑手蹑脚地躲着人进来,观看四周,安静得吓人。 她有一股不安的感觉,来到陈潇潇供奉菩萨的地方,想要推开门的手,就这么停住了,半晌都没决定进去。 “干什么呢!”秋月突然出现,拍她的肩膀,掐着嗓子小声说,“你怎么不进去?” 夏露一惊,回过头来,看是秋月,松了一口气,责怪道,“吓我一跳,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 秋月不满,“还不是你动作那么慢,你要干什么?赶紧的,我将她们支出去很难的,你再不快点等人回来,我可帮不了你下次了。” “行了,姑奶奶,我知道了,你在外面守着。”夏露得意地说,“放心,我这次肯定保你能当下一个陈侍妾。” 秋月面上表现出兴奋地神色,仿佛马上就要成功了,“你快去!” 夏露嘁笑一声,心里骂声傻子。 她推开门走进去,将门虚掩着,进去后,她熟门熟路般找到陈潇潇供奉的菩萨,双手正将菩萨抱起,突然就看到了下面的纸张,她一惊。 “你在干什么!” 有人怒喝,屏风后面涌来一大堆人,冬雪首当其冲。 夏露差点将菩萨掉落在地上,是冬雪眼疾手快,将菩萨金身抢过来。 她被抓住,捆绑起来,嘴里大叫,“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在夏露的惊讶之下,陈潇潇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夏露不可置信地质问,“你不是出去了?” 接而恼怒地大叫,“秋月你这个贱人!你骗我!” “主子,在她身上搜出这张纸。”白芷将一张纸呈现在陈潇潇面前。 陈潇潇打开一看,和之前那张一模一样,除了血迹是刚弄上去的,看上去还没完全干。 “去请王妃来。” “是。”冬雪领命,直接出门去。 夏露愤怒地看着陈潇潇,“你喊王妃来又如何,王妃不会相信你的。” 陈潇潇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可否告诉我,你为何害我?我记得,我从未得罪过你吧?” 夏露低着头不吭声,秋月为了邀功急着出主意,讨好地说,“主子,她不说,就打一顿,肯定就说了。” “就你话多!主子还没说话呢!”白芷斥责她一句。 秋月被白芷一说,缩着脖子不说话了。 王妃一行,很快就过来了,随同的还有柳侧妃,于侍妾,还有李侧妃,冬雪求见的时候,这四人正在赏花,听冬雪说听雨院出了大事,就都跟着来了。 “什么事?怎么都聚在这里了?”柳如玉一进来就发问,她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夏露身上,又快速移开了。 陈潇潇站起来行礼,“王妃安好。” 其他人也纷纷行礼,“王妃安好。” 柳如玉摆摆手,“不必多礼。” 陈潇潇将椅子让出来,主动过来搀扶着王妃坐下,李侧妃也不见外,自己跟在后面坐下,柳侧妃捂着鼻子,坐得离柳如玉最远。 于侍妾刚要捡个位置坐,陈潇潇就挤开她,坐在李侧妃的身边。 于侍妾位置被抢,狠狠地挖了陈潇潇一眼,才不甘愿地站着,只不过她半个身子倚在红梅身上。 陈潇潇清了嗓子,“王妃,您看下这两张纸。” 白芷迅速地将两张纸呈上,呈到柳如玉面前。 柳如玉将纸张打开,映入眼帘的内容,不由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她慌张地将纸张放下。 “这、这是怎么回事?” 都不用看,柳如玉都知道第二张纸张上面的内容也好不到哪里去。 “几位姐姐也看看吧。”陈潇潇微笑着说。 李侧妃被勾起了兴趣,她直接上前抓过来就看,饶是她平常就是个淡定地人,此时也不免觉得凉风阵阵。 看完了两张纸,她默默坐回去了。 白芷欲将纸张呈到柳侧妃面前,柳侧妃皱着眉头,“拿走,拿走。” 于侍妾在看到那张纸的时候,先是吃了一惊,而后心里暗暗有些爽,想着谁这么会来事,就该这样对这狐狸精。 陈潇潇对着柳如玉就跪下,“请王妃做主,这个吃了豹子胆的丫鬟,明知道妾身供奉菩萨金身是为了为王爷祈福,希望王爷在战场上平安归来,她竟、竟然、” 她说到此处,声聚泪下。 白芷连忙给陈潇潇递手帕,陈潇潇接过来,压着眼角,泪水将手帕都沾湿了。 柳如玉连忙站起来,扶陈潇潇起来。 陈潇潇倚在柳如玉怀里,摇摇欲坠,哽咽着,“她竟然放此污秽之物在菩萨金身之下,若不是我今日去而复返,发现了她,王爷就要被她害了去。” 柳侧妃觉得自己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捂着鼻子坐得离她们更远了。 柳如玉搀扶着她坐下,柔声劝慰道,“你放心,本妃一定为你做主的。” 这与往日不同,陈潇潇供奉菩萨,正是为了在战场上的安王祈福,在此处做手脚,可不是一件小事。 陈潇潇就是想用这个借口,将事情闹大。 她坐在椅子上,还是止不住眼泪,直说,“妾身只有王妃一个希望了。” 她就差直接抓着柳如玉,逼她替她做主了。 李侧妃也过来安慰她,“你且不哭,先把眼前这人审问清楚。” “对。”面对陈潇潇的眼泪,柳如玉突然觉得有些害怕,急急说。 “这叫夏露的是谁,本妃怎么没见过。” 白芷出来说,“回王妃,这夏露是轩墨阁的扫洒丫头,原先与我们家主子在一块共事,今日她鬼鬼祟祟混进听雨轩,被我们抓个正着。” 跪在中间的夏露此时面无表情,她冷漠地看着众人。 “你为何要将这个东西放到陈侍妾的屋子里?谁指使你的?”柳如玉端正地坐好后才发问。 夏露不说话,绿衣走上去,就抽了夏露两巴掌,她的嘴角很快就流血了。 “王妃问你话呢,你竟然敢无视王妃。” 夏露的头歪在一边,而后她转回来,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 第七十七章 搜查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柳如玉脸色不怎么好,夏露本来是她安插在轩墨阁的人,现在竟然轻易暴露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也不好直接说认得夏露,那她到时候更加难下台。 夏露被打后,怯怯地看了柳如玉一眼,声音低了一分,“奴婢没有做,也没有人指使奴婢,是她陷害奴婢的。” 她指着秋月,“奴婢本来不在这,是被陈侍妾院里的秋月骗过来的。” “哦?这是怎么回事?”柳如玉看向陈潇潇。 陈潇潇眼神瞥到秋月,秋月跪下后,她才说,“王妃不若看看这两张纸,这前头的一张,与后面的那张,不是同一时间的。” 绿衣将两张纸张都打开,柳如玉拿过来翻看,点头,“确实看着不一样,这第一张血迹看着像是好几天了,这后面一张血迹还没干,是今天的?” 李侧妃也凑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这又和两个丫鬟有什么联系,陈妹妹你这让我们有点糊涂啊。” 陈潇潇又用帕子轻轻擦拭了下眼角,才说,“不知各位姐姐可记得,妾身几天前回家过一趟,这第一张就是那时候被放在菩萨金身那的。” 众人又将目光投到跪着的丫鬟秋月身上,她跪着,说,“回王妃,各位主子,夏露这个丫鬟,仗着奴婢与她有几分交情,诱惑奴婢将人引开,她却是偷偷进了主子的房间放了这个东西,幸好主子回来发现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秋月说完,瞪了夏露一眼,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因为她,她也不会被主子训斥。 柳侧妃皱着眉头,问,“她别是许了你什么好处了吧,不然你会为了她将人引开?” 秋月一惊,要说的话堵在嘴里,冷汗流了下来,她的眼神飘忽不定,求救般看向陈潇潇。 不想陈潇潇根本不看她,正看着手里的帕子。 秋月咬牙,头磕在地上,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奴婢该死,夏露跟奴婢说,要是奴婢帮了她,她就、她就、” “就什么?”李侧妃好奇地问。 “就帮奴婢,当王爷的女人。”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人脸色都是一变,于侍妾更是愤怒,怒斥秋月,“痴心妄想,你也配!” 秋月害怕得一直磕头,“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着了夏露的当,前头主子发现了后,让奴婢使了计策,让她再潜入进来,这事情才败露,可是奴婢一开始真的不知道她会干出这样的事,求王妃饶恕奴婢。” “既然事情也弄明白了,夏露,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柳如玉看向夏露的眼神,已经从不耐到了想杀她的地步。 “不若王妃将王府都搜查一遍吧,夏露为了害妾身都能将这个东西放在妾身房间里,为了各位姐姐的安全,还是查一遍吧,别到时着了这丫鬟的道。”陈潇潇提议。 她没有直接说,是怀疑夏露有人指使,而是以一种为了众人着想的口味去说这件事。 果然她这么一说,只要传召过夏露去她们院子里的人都坐不住了。 柳如玉一想到,房间里某个角落里,可能藏着那等污秽的东西,身上就起了鸡皮疙瘩。 其他人也是,夏露去了她们每一个人的院子,之前问话的时候,基本都来过她们的院子。 李侧妃表现得更加明显,她直接催柳如玉,“王妃,陈妹妹说的不错,还是搜一番吧,不然总觉得心里发毛。” 夏露一慌,怒吼,“陈潇潇,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就放了你这边,别的主子的院子我根本没动过。” 吼着,夏露就要站起来。 绿衣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嘴堵住,不悦地说,“王妃没问话,你大声喧哗什么,还有陈侍妾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夏露嘴巴被堵住,她拼命地想说话,奈何说不出。 柳如玉那边,已经决定将整个王府都彻查一遍,“绿衣,你带人,将王府里各个角落都清查一遍,不可漏过任何一处。” “是,奴婢这就去。” 绿衣闻言,立刻带了几个人走,并去前面带了好几个管事嬷嬷过去,一个院子一个院子搜查。 绿衣一走,场面瞬间就安静下来,陈潇潇被白芷扶着坐回了椅子上。 于侍妾还再站着,陈潇潇看了她一眼,到底不忍心,让白芷拿了张椅子过来。 得了椅子的于侍妾,接着瞪了陈潇潇一眼才坐下。 陈潇潇没有理会,她转而对柳如玉说,“辛苦王妃了,大中午的来妾身这处理这样的事情。” 柳如玉脸色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她端起茶喝了一口之后才接着说,“无碍。” 绿衣带着人,匆匆将王府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内,回来了。 她不仅回来,还抓了一个丫鬟,是王侧妃身边的贴身丫鬟,春桃,同行的还有王侧妃,杨侧妃。 杨侧妃是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她本来在院子好好的,绿衣带了一堆人跑进来就是搜院子,她想来讨个说法。 虽说她不受宠,可到底是是侧妃,哪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冲进来搜院子的。 她进来后,一看众人的阵仗,直接吓住了,行了礼后默默退到一边。 绿衣进来,直接押着春桃跪下。 春桃进来,眼神躲闪,害怕得不行。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押着春桃进来了?”柳如玉蹙眉,一副不解地样子。 其他几人亦是有些诧异,陈潇潇惊讶地看了王侧妃一眼,不明所以,难道,跟王侧妃有关? 之前那事,王侧妃来报复她了。 绿衣,“回王妃,这个丫鬟在王侧妃那,刚要出去,被奴婢截了下来,手里还有这碗未干的鸡血。” 她说着,下人将一碗鸡血呈上来,鸡血虽然看着凝固了,但是仔细看时间才没多久。 “奴婢还从春桃屋里,搜出了陈侍妾的生辰八字。” 下人将那生辰八字呈上来,柳如玉仔细对比了,那字迹竟然跟上面的一模一样,只是这张字迹潦草了些,在纸的最下面,用鸡血划了一横,看得出来是还没来得及写完。 第七十八章 顶罪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王侧妃站着,面无血色。 柳如玉看向王侧妃,语气不由加重,“王侧妃,这是怎么回事,你做的?即使你与陈侍妾再有恩怨,也不能做出谋害王爷这样的事情出来。” 王侧妃跪下,双眼失神,嘴里喃喃道,“不是我。” 春桃自知事情败露,连忙将所有的事情推到自己身上,“不是的,王妃,是奴婢的错,奴婢因为之前我家主子被拦在外面的事情,对陈侍妾怀恨在心,才想起报复陈侍妾,没想到要谋害王爷。” 此言,让陈潇潇头皮发麻,她一直声称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她努力表现得一脸茫然,看着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李侧妃等人偷偷观察陈潇潇,发现她不明所以的样子,心里相信了陈潇潇依然不知情的事实。 春桃不停地磕头,头都被磕破了,“都是奴婢串通夏露干的,我家主子什么都不知道,奴婢自己有攒了些银两,都给了夏露,不信王妃可以去夏露那搜搜,奴婢绝无半点虚言。” “春桃说的可是事实?王侧妃,你确实不知情?”柳如玉问呆呆跪着的王侧妃。 王侧妃牙齿咯咯作响,春桃拉了她一把,她才轻轻说了一句,“妾身确实、不知。” 春桃的心在王侧妃说不知的时候,才安定下来,为了证明她说的是真的,她还跑去跪着的夏露那,将夏露嘴里的布条拿出来,催促她,“夏露,你快说,是不是整件事,只有我和你两个人知道,不关我家主子的事。” 说完,春桃塞了一个东西在夏露绑着的身后的双手里,夏露手里摩挲一下,心里咯噔一声,瞳孔都变得大了。 这是她娘一直贴身带着的银饰,这上面有个很深的牙印,娘在她们手里。 众人只看到夏露点了点头,“是,是我和春桃两人想好的,她出钱,我办事。” 事情到这里,该明白的也明白,春桃这是在替自家主子顶罪。 柳侧妃捂住嘴巴,替王侧妃说话,“既然事情已经清楚,王妃做决断吧,王侧妃也只是看管不利,春桃这丫鬟,也是护主心切,只是不该生出这等害人之心。” 王侧妃心里感动,没想到,柳侧妃这时候会出来替她说话,她心里也知道,春桃,逃不过这劫了。 柳如玉询问陈潇潇,“妹妹看如何处理好?毕竟这事关你。” 陈潇潇尴尬地微笑着,“妾身都听王妃的。” 她怎么敢替王妃做主,当然是都听王妃的,这件事的处置权不在她。 “既然这样。”柳如玉点头,“夏露与春桃合谋,以巫蛊之术意图谋害陈侍妾,间接可能害到王爷,两人杖毙,至于王侧妃,看管下人不利,禁足一个月。” 王侧妃听到这,指甲掐到手心里,隐隐有血迹出来,她低着头说,“谢王妃恩典。” 下人上来,春桃对着王侧妃跪下,“奴婢不能再伺候您了,请您保重。” 说完,下人带着面如死灰的夏露下去,春桃也跟着下人走了。 处罚下人的地方,是固定的,离听雨轩也很远。 等人走远,柳如玉对陈潇潇说,“秋月就交给你了,毕竟你院中的人,本妃就不做处罚了。” 陈潇潇起身行礼,“谢王妃。” “好了,都散了吧。”柳如玉坐了这么久,也不想再在这待了,事情解决完,她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告退。 最后只剩柳如玉和陈潇潇在屋里,她轻轻拍了下陈潇潇的手,“你也别太伤心,这件事过去了就好,索性你没发生什么大的事。” 陈潇潇,“妾身知道的,还要多谢王妃您帮妾身,要不然,妾身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好了,本妃走了。”柳如玉说完,就走。 陈潇潇目送柳如玉走远,回到院里,她喊来秋月。 秋月以为自己没什么事了,遂边拿起团扇给陈潇潇扇风,边夸道,“主子,您真是太聪明了,要是奴婢可想不出这样的办法来,直接在当时找夏露,那不得被她倒打一耙。” 她眉开眼笑地拍着马屁,心想主子这回肯定不会怪罪她了。 白芷按陈潇潇原先吩咐好的,把秋月的卖身契呈上来。 陈潇潇拿着秋月的卖身契,放到桌子上,递给秋月,说,“你走吧,这是你的卖身契,从此在王府消失吧,我这就不用你侍候了。” 秋月愣住了,她没有接卖身契,她以为陈潇潇要杀她,她连忙走到陈潇潇面前跪下,“主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让奴婢再您身边伺候吧。” 陈潇潇不为所动,坚持道,“你拿着。” 秋月只好将卖身契接着。 “你拿走卖身契回家去吧,我这不会再用你了,我是真要放你走,包袱白芷已经替你收拾好,里面有张五十两的银票,拿了以后,你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陈潇潇等她拿了卖身契后才说。 秋月拿着卖身契,才反应过来,陈潇潇说的是真的,她喜极而泣,“谢过主子,主子的大恩,奴婢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陈潇潇接着说,“你现在和白芷去官府消了你的奴籍,就可以走了。” 秋月再次磕头,“谢主子。” “行了,走吧,包袱我给你准备好了。”白芷扶起秋月, 秋月在白芷的搀扶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陈潇潇则叹气后,回了屋,她供奉的地方自然有其他的丫鬟过来打扫。 事情都解决完了,陈潇潇放松下来。 说真的,陈潇潇之前一直以为,是于侍妾的主意,毕竟于侍妾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却没想到是王侧妃。 更想不到的是,春桃替她家主子顶了罪,王侧妃现在更加对她恨之入骨了吧。 她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贴身丫鬟都是从小培养起来的,这一次,算是废了王侧妃的一只左右手了。 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快点回来就好了。 她看王妃,总觉得怪怪的,也不知道能帮她到什么时候,说不定,某天看她不顺眼,直接顺水推舟将她弄死了。 第七十九章 出事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这件事情算是翻篇了吧,陈潇潇心里想着,这次王侧妃心里不知道该有多恨她,不知道后面会怎么对付她。 对于这些,陈潇潇表示太累了,要提防的人太多,她不是一个聪明的人,这她一直都知道。 陈潇潇院里出现这样大的事,也没在府城传出多大的风声,主要是柳如玉将事情押下来了。 在深夜,王府的大门前来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是坐着牛车过来的,一来,就敲着王府的大门。 来的人是陈轻尘,还有她哥哥陈华堂,赶车的是陈轻尘的父亲,陈学礼。 此时他正牵着牛车,站在王府大门的台阶下面,没有到大门那去。 夜深了,这一行人敲门的声音显得特别大。 王府守门的下人,急忙出来开门想看看是谁来敲的门。 一打开门,看见是几个不认识的人,身上穿着的还是麻布,他疑惑地打量着他们,“你们是谁?大半夜的来王府敲门有什么事?” 陈轻尘上前,塞给小厮一个钱袋子,说,“官爷,我找你们府里的陈潇潇,就是你们府里的陈侍妾,有要紧的事情。” 小厮掂量掂量钱袋,说,“等着。” 随后他将门关上,急匆匆地跑去听雨院。 陈轻尘一行人在外面等着,小厮办事很快,不久陈潇潇就跟着他来到了门口,小厮打开侧门,陈潇潇从里面出来。 她看见陈轻尘,朝她笑了一下,见陈华堂站在陈轻尘身后,她点了下头。 就拉着陈轻尘到一旁,陈轻尘也没避讳有小厮在,直接说,“潇潇,你跟我们回去,你爹进山去打猎,失踪了,狼崽子寻仇,你娘被狼群拖走了。” 陈潇潇一听,差点晕倒,还是白芷看到了,扶着她才没有倒下。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陈潇潇惨白着脸,不敢相信,“我爹怎么会去山里,到底怎么回事?” 守门的小厮,听着,震惊地看着他们,眼睛提溜几下,没说话。 陈轻尘握着陈潇潇的手,哽咽地说,“你跟我们回家去看看,村里已经组织人去山上找了,不过你要做好准备。” 准备?还能是什么准备。 她不敢相信,明明她走时还好好的。 陈潇潇踉跄几步,抓着白芷吩咐,“白芷,走,去王妃那,我去告假几日。” 白芷怕陈潇潇出什么事了,阻止陈潇潇亲自去,她拦着陈潇潇说,“主子,奴婢一个人去吧,奴婢跑得快一点,您等等。” 说完,白芷一阵风地跑了。 陈潇潇紧张得不行,来回往里看去,她多希望,白芷能快一点,快一点出来,她要回家。 白芷去了剪影院,也顾不得什么了,她大声喊着,“奴婢听雨院的丫鬟白芷,求见王妃。” 足足喊了三遍,剪影院内的烛火才亮起,绿衣匆匆跑来,脸色不渝,“你怎么回事,什么事明天不能说的,非得在我们家王妃刚歇下的时候来,这次又是什么事?” 白芷跪下哀求,“绿衣姐姐,求求你,替奴婢通报一声,我家主子家里出了事情,主子父母生死不明,望王妃恩准我家主子回家。” 绿衣一听,不敢确定,重复问了一句,“可是真的?” 白芷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边点头,“千真万确。” 绿衣,“你等着。” 白芷不知道等了多久,她跪着,就看到绿衣匆匆出来,喊上她,“走,我与你一同去,你去告诉陈侍妾,我去马厩喊林三。” “哎,奴婢这就去。”白芷应着,她不敢耽误,连忙站起身来就往大门口跑。 白芷一出来,陈潇潇就焦急地拉着她问,“怎么样,王妃答应了吗?” 白芷点头,“主子,王妃派绿衣姐姐和咱们一同去,已经去马厩喊马夫牵来马车了,让您在这等着。” 陈潇潇和陈轻尘对视一眼,说,“好,我知道了。” 她和陈轻尘握在一起的手,手心里都是汗。 绿衣动作很快,陈潇潇也就等了半刻钟,绿衣跟着林三出来了,她来到陈潇潇面前,说,“陈侍妾,走吧,事情紧急,王妃派奴婢与您同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忙能帮上的。” 陈潇潇眼睛红通通的,说,“替我谢过王妃。” 绿衣,“事不宜迟,您赶紧上来吧。” 陈潇潇连忙踩着凳子上马车,陈轻尘跟上,白芷在后面。 陈轻尘在上了马车后,对陈华堂说,“哥,你和爹坐牛车回去,我和潇潇先赶回去了。” 陈华堂,“哥知道的,事情紧急,你们快去。” 陈轻尘放下车帘,林三收起板凳,跳上马车,坐在前面,“驾!” 马儿开始撒开蹄子奔跑,马车在深夜离开了王府,直奔城门口而去。 来到城门口,绿衣拉开车帘,给守城的士兵出示了令牌,说,“这是王府的令牌,速度放行,还有,待会还有辆牛车出来,不要阻拦。” 士兵一看是王府的令牌,立刻让人拉开栅栏,连连称是,将令牌还给绿衣。 绿衣拿了令牌,放下车帘。 林三驾驶着马车,离开了府城。 陈潇潇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漫长,她不停地看向窗外,一会儿问一下到哪了。 林三都一一回答,雄厚的声音在夜里,特别清晰地响彻着。 黑夜弥漫着,马车摇摇晃晃,看不清众人脸上的表情。 陈轻尘紧紧握着陈潇潇的手,安慰这她,“没事的,一定能找到的,你别着急。” 陈潇潇头倚在陈轻尘的肩膀上,带着哭腔,“但愿,我好害怕。” “主子,你没事吧。”白芷担忧地问。 陈潇潇抬起头,摇摇头,又倚回去。 绿衣沉默着,她想开口安慰,又不知道安慰什么,索性闭嘴。 马车终于在天快明的的时候,进了陈家村。 “潇潇,到了。”陈轻尘轻轻摇晃她。 陈潇潇一下子坐起来,“到了吗?” 她爬出马车,在白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人一下来,她就往她家屋里跑。 院子里一片狼藉,地上还有一大滩血,陈潇潇之前养着的鸡,也不知所终。 绿衣从马车下来,她看到陈家变成这样,眉头皱了皱,她来到那摊血前面,手指抵着血,偷偷趁人不注意沾了一些在手上。 陈潇潇腿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娘!” 她惊叫一声,脸色惨白。 白芷慌忙要去扶她,奈何陈潇潇的身子软的很,一个人根本扶不起来,还是陈轻尘过来帮忙,两人才把她搀扶到椅子上。 第八十章 晕倒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在马车里,即使陈潇潇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她还是被眼前的一幕给吓着了。 她娘还怀着孩子啊,怎么就遭遇了这样的祸事呢。 陈潇潇抓住陈轻尘的手问,“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家里还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天渐渐亮了,太阳也早早挂在东边。 村里来往的人,都知道陈潇潇回来了。 热心的村民都过来,安慰陈潇潇,“丫头,你也别难过,都怪你那奶奶啊,要不是她,你爹也不会去山里,不去山里,你娘也不会遭受这样的祸事。” 陈潇潇呆呆地看着她们,感觉耳朵轰鸣更加严重了,她就像听不懂一般说着,“什么?不是说我爹是去打猎才失踪的吗?” 村民摇头,重重地说,“那,哪能啊,都是因为你奶奶,哭着跟你爹说,要吃什么菌菇,让你爹去采,你爹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去了,结果第二天出门进山就再也没回来,而狼群也在昨天早上偷袭了你家。” “昨天早上,你是没听到,那么大一声的狼叫声,我们赶紧跑出来,谁知道看到你家门打开着,进来一看,天啊,地上一滩的血,你娘也不知道去哪了。” 满脸麻子的大娘,拍拍自己的胸脯,心有余悸地说,“真的好险,幸好狼群没去我们家,其实你家也不是第一个被偷袭的,第一家去的人,没在家,他家鸡全都咬死了,只剩一堆毛在地上。” “唉,你节哀吧,你娘怀着身子,被这么折腾,怕是找到也活不成了。” “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你别太难过了。” 陈潇潇听完,眼睛都红了,全身颤抖起来,熬了一夜的身体终于受不住,晕倒了过去。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陈潇潇被抬回了屋里,绿衣命林三去镇上找大夫过来,顺便拿着令牌去县衙调人过来。 林三接回来大夫,大夫开了药,说,“病人是受到了刺激,要好好休息,药老夫开好了,你们熬给她喝吧。” “谢谢大夫。”白芷将诊金给大夫后,去厨房熬药。 陈轻尘在屋里陪着陈潇潇,她关上门,往外看,确定没人了,才低声跟陈潇潇说,“你赶快睡会儿,一会儿,和我们上山去。” 回应陈轻尘的,是陈潇潇惨白如纸的脸色,以及轻轻回握她的手。 白芷将药熬好,端过来,绿衣也一起过来,白芷心疼地看着床上昏迷的陈潇潇,犹豫着要不要叫主子醒来。 陈轻尘看白芷过来了,小声说,“等一会儿再喝药吧,等她醒来。” 绿衣看了陈潇潇一眼,赞同道,“白芷,你拿药回去温着,等陈侍妾醒来再喝吧。” “是,奴婢知道了。”白芷轻声应着,将熬好的药端出去。 屋子里就只剩陈潇潇和陈轻尘两人,陈轻尘守着陈潇潇,一直到中午,陈潇潇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屋外,县令亲自过来了,他是跟在林三马车后面来的。 林三来县衙的时候,他见到令牌,亲自坐了马车过来了。 虽然他知道,安王已经去打仗了,但是心里有一丝不确定,怕耽误了事情。 上次因为贾员外的事,他办事不利,受过处罚,这次他害怕再办事不利,头顶的乌纱帽保不住。 所以他亲自带着捕快过来了,一到陈家村就匆匆在林三的指引下,来到了事发现场,也就是陈潇潇的家。 杨同到地方,下了马车,带着人进来,就看到一片凌乱的院子,他皱着眉头,他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对林三客气的问,“这位小侍卫,请问王爷在何处?” 林三高大的个头,直愣愣地站着,听杨同询问王爷,他先是一愣,而后弯了下腰,说,“我们王爷不在府城,去打仗了,你可能误会了,出事的是我们府里陈侍妾的家。” 杨同恍然大悟,他观看四周,这里他来过,当时几乎是被押着来的,今日一看,院里乱糟糟的,怪不得没认出来。 他走进院子里,边走边问,“你们家主子家出了什么事?” 林三跟着他,把情况说了一遍,“这个院子遭了狼群袭击,我们找官府是想让你们协助调查一下,还有搜救一下人。” 杨同点点头,“那是必须的,他们村村长呢?” “大人,小人在这。”村长迈着稳重的步伐,虽然已经年过五十,却也硬朗得很。 杨同回头一看,点头吩咐道,“你去找几个猎户来,咱们翻看一下,并过来商量一下对策。” “是,小人这就去找人去。”村长听完县令的吩咐,就去找人。 马上就中午了,围在陈家外面的人,渐渐地也少了,农家活多,除了一些好事的人家,会过来围着看热闹。 村长很快把村里几个猎户找过来,带到县令面前,“大人,人小的找来了。” 杨同点头,说,“你们在这辨认看看,有多少的狼,是不是狼,后面跟本官去山里看看,最好啊。” 他点着村长,“你们村出了狼群,最好晚上都组织人在村里巡逻,不能大意了,狼这么凶猛的动物,可不能掉以轻心。” 村长在一旁认真听着,连连称是,“大人说的是,小人这就去安排,其实昨晚就开始行动了,只是找人找了好久,没顾得上。” 猎户和捕快去查看现场,杨同突然想起来,问林三,“你们家主子呢?” 杨同仔细想了一遍,还是想不起来,安王的陈侍妾是谁,怎么这么久了,也不见出来。 林三,“陈侍妾晕倒了,大夫刚走。” “哦,这样。”杨同点头,也难怪,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避免的,他不再纠结。 猎户和捕快观察这周围,其中有个资历比较老的猎户陈老三,上前来回话,“大人,依小人看,这次只有两只狼,村名听到的群狼的声音,可能是山那边放哨的,来村子里的,只有两只狼,想来这狼很聪明。” 村长,“也就是说,确实就是狼群?” 陈老三,“是的,陈家,额,小李氏怕是凶多吉少了,就算救回来,更何况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他们已经找了一天一夜,完全找不到,再深的山,也不敢进去了。 有群狼,他们现在都不敢睡觉,村里要开始轮流巡逻了。 第八十一章 进山搜救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二丫家,也是倒霉,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狼群也不是引过来的,可能是早就来了,只是可能从别的地方来的,会藏,这么久都没发现它们,太狡猾了。”陈老三感慨。 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来村子里偷袭。 “既然这样,还是先去救人吧,虽然可能没用了。”杨同下命令,让人去山上开始找人。 “等等。”突然传来一声女声。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陈潇潇起来了,她脸色苍白,绿衣搀扶着她,来到杨同面前说,“大人,请允许我也去,我要亲自去找,不然不放心。” 她爹娘失踪,她怎么能躺着,让别人去,她一定要亲自去找。 “你是?”杨同疑惑地问,他看到陈潇潇梳着妇人的发髻,又是从屋子里出来的,他突然就明白了,“是陈侍妾吧?” 而其他人,听到杨同喊陈潇潇陈侍妾,他们都疑惑了,但是没人敢发问。 虽然不敢问,但是几个猎户还是频频看向陈潇潇,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村长没有别的反应,他事先是知道的,所以站着不动。 “是我,我想亲自去山上找,望大人成全。”陈潇潇想跟着去,她要去山上找,一定要找到。 “这······”杨同犹豫,一个妇人去山上,不是耽误事情吗? 绿衣比较冷静,她以命令的口吻说,“希望大人您能配合一下,我们主子想去,你放心,我们不会添乱,不会乱跑的。” 说着,绿衣拿出令牌,出示出来。 她心里还是有些疑虑,要亲自去看了,才能确定。 这次前来,就是为了确定,陈家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几乎不用陈潇潇再费口舌了,杨同一看令牌就同意了。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吧。” “主子,我也要去。”白芷出来,跟在后面说。 “不用,你在院里吧,绿衣陪我去就行了,你帮我守着家,要是我爹回来,你一定不要让他乱跑。”陈潇潇拒绝了白芷想要一起去的要求,叮嘱道。 陈潇潇知道,绿衣的意思是想陪同她一起去,所以她拒绝了白芷也跟着去的要求。 白芷有些委屈,但是想着在家也好,也算是领了个重要的任务,就释怀了,“知道了,主子,你们去,一定要平安回来。” “嗯。”陈潇潇发白的脸色,根本没有好转。 陈潇潇随着捕快还有村里的人去山上,一行人,往山上走。 陈潇潇离开后,陈轻尘也离开了陈家,回了自己家。 陈华堂和陈学礼,是在早上回来的,回来后,陈华堂去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渗血的手臂清洗了一下。 他没上药,清洗之后,就用纱布将手臂上的伤口缠绕起来。 弄完这一切,陈华堂将水倒到菜地里面。 陈轻尘回家第一件事是过来看陈华堂,“哥,你的手没事吧。” 陈华堂倒水回来,看到是陈轻尘,咧着干裂的嘴唇干笑,说,“没事。” “你下次别这样了,很危险的。”陈轻尘劝不动他,她也知道没办法了。 “没事,哥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潇潇那边怎么样了?”陈华堂想起陈潇潇,问道。 陈轻尘低着头,“去山上了,有捕快还有猎户陪着,身边还有一个绿衣的侍女跟着,这个侍女,好像跟潇潇不是一心的,我总觉得怪怪的,潇潇应该也是知道的。” “那这几日哥尽量少出现,你代我向潇潇问好。”陈华堂在想起陈潇潇的时候,嘴角有一点点弧度,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潇潇已经、已经、哥你、”陈轻尘害怕她哥哥走不出来,欲言又止。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奢求,你别瞎想,好了,我要休息会,赶了一夜车了。” 这边山上,陈潇潇跟着人来到山里,一边喊一边走,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她不管山上的道路多难走,都走在最前面,绿衣差点就跟不上她。 山里的树又高又大,越往里面,草木越茂盛,人们一开始打理出来的路,渐渐消失了,都被新长出来的杂草代替了。 剩下的,都要靠自己手动去将路砍出来。 走了很久,队伍后面的陈老三突然喊,“有发现!” 陈潇潇眼睛一亮,以为是有线索了,急忙往后头跑。 杨同跟在陈老三的屁股后面,陈老三一路狂奔过去,在一颗大树后面,找到了一处压弯的野草堆。 陈潇潇也跑过去,她焦急地过去,看到的只是一堆野草。 她靠近了看,压塌了的野草丛,隐隐有血迹,已经干涸了。 陈老三抓着野草上面的血,捻了捻,说,“有血迹,咱们顺着血迹去找。” 陈潇潇的心往下沉下去了,这,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她险些站不稳了。 绿衣蹲下去看,并闻了,确实是人血不错。 “追!”杨同发话。 猎户陈老三首当其冲,仔细辨认着草丛里的血迹,捕快跟在后面。 陈潇潇跟着队伍跑,行走间,她脸上,胳膊上,都有被林间的树枝划过,留下了不少伤口,但是她都没注意。 “这有一件衣服!”前面响起陈老三的声音。 陈潇潇也到了面前,她一把拽到自己手里,浅蓝色的,这个衣服,不是她做的吗? 她做好了,拿回家给她穿的,现在却在这里出现,衣服上面带着血。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陈潇潇面无血色,颤抖地说,“这是我娘的衣服。” “当真?”杨同迈着艰难的步伐,喘着粗气询问。 陈潇潇眼泪掉了下来,点头,“是,这是我自己做的衣服,我记得很清楚。” 说完,陈潇潇就像发了疯一样,抱着衣服往前面跑,每个角落都没放过,此时的她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 杨同立刻道,“快,去前面,继续搜,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是!” 捕快们大声回应。 绿衣追着陈潇潇而去,她跟在陈潇潇旁边,心里已经信了,陈家的事,是真的。 陈潇潇跑得很快,绕是绿衣有些功夫的底子,追得也有些吃力,不过好在,她追上了。 “陈侍妾,你慢点,别这样,别担心,我们一直在找,不会出事的。”事到如今,绿衣也只能这么安慰她了。 陈潇潇仿若未闻,她的眼睛一直寻找着,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第八十二章 再次昏倒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噗哧——— 陈潇潇踩到一根倒立的树枝上面,顿时,她的鞋上面,全都是血。 但是陈潇潇好像失去了知觉,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她娘,一定要找到她娘。 不惜任何代价,她只要她娘还活着,这些该死的狼群! 绿衣一看陈潇潇的模样,像是失去了心智,她心里叹一声不好。 连忙上去,就给了陈潇潇一手刀。 陈潇潇身子一软,就失去了意识。 绿衣接住跌下去的陈潇潇,众人一看,有些不知所措。 杨同,“这……” “你们继续搜一会儿,没找到就下山吧,天色也晚了,山里不安全,我带她回去,她状态不对!” “那你赶快回去。”杨同连忙说,别在山里出了什么事情,这责任他可担待不起。 绿衣点头,转身将陈潇潇背起来,往山下走。 她背着陈潇潇走得不快,但是也稳当。 下了山,绿衣将陈潇潇放到床上,她叹气,召来林三,又去镇上找了一回大夫。 林三走后,绿衣给陈潇潇身上清理,她将陈潇潇的衣服脱下,看到陈潇潇手臂上,腿上,都有不同的划伤。 白芷一脸惊讶,给端来了水,在一旁帮忙。 陈潇潇身上的伤口,都是在山上的时候,留下来的,衣服上也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绿衣和白芷两人给陈潇潇清理好伤口,挨个上了药,缠上纱布才给她把衣服穿上。 黑夜来临的时候,去山上的一群人也回来了,绿衣看他们回来,连忙出去,问,“怎么样?找到人没有?” 陈老三颓废地往陈潇潇家院子里一坐,捂着脸说,“没找到,我们去寻的那边,是一处断崖,旁边还有一只带血的鞋,大山兄弟和小李氏,回不来了!” 其他人躺在院子里的,坐的,都有。 杨同看陈老三坐下,他也不客气地往地上一坐,摊在地上,说,“这人肯定找不到了,你看,我能回县衙去吗?” 绿衣未答,杨同着急地继续说,“你看,这找也找不到,我在这也帮不上啥忙,不过你放心,这些捕快都留下,协助陈家村村民巡逻。” “那大人你回去吧。”绿衣丢下这一句,就回去守着陈潇潇。 杨同满意地丢下捕快们,自己一个人驾着马车走了。 得知陈潇潇一行人都回来了,陈轻尘连忙过来。 白芷熬了粥,等陈潇潇醒来。 大夫来了后,替她把了脉,说,“病人这样,只能喝完看看,你们要多劝她,不要再这样折腾下去了。” 大夫撂下一堆药,末了说,“你让车夫送我回去,要快一点,我听说你们这边有狼群,我可是冒着危险来的,诊金要翻一番。” 白芷看向绿衣,绿衣点头后,白芷才给了双倍的诊金。 陈轻尘上来,摸摸陈潇潇明显消瘦的脸,难过极了,“怎么会这样,人没找到吗?她怎么会又昏迷了?” 绿衣,“没找到,找不到了,你是她闺中好友吧,要多劝劝她,等这次把狼群剿灭后……” 剩下的话,绿衣没有说下去,她知道,眼前的人听懂了。 陈轻尘点头,默默拉了椅子过来,守在陈潇潇旁边。 绿衣没有兴趣再在陈潇潇的屋子待下去了,她去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自个休息去了。 半个时辰后,陈潇潇醒了一次,她看到陈轻尘在她的床边,她迷茫了一会儿,问,“我怎么在这,我不是在山上吗?” 说完,她想起来,好像绿衣跑过来,她就是失去意识了。 陈轻尘担心地回道,“应该是绿衣带你下来的,你没事吧,我听他们说,搜到悬崖边了,没看到人,有一只带血的鞋。” 陈潇潇低着头,她一时还走不出来。 陈轻尘接着说,“绿衣刚刚说,我与你关系好,让我多劝劝你。” 陈潇潇敏感地抬起头,“什么?” “绿衣说我与你关系很好,让我多劝劝你,你真的要撑住啊。” 陈潇潇手指屈起来,朝床上点了三下,又握着拳头点了三下。 陈轻尘明白了,这是她们每次商议大的事情的时候,都会做的手势,陈潇潇要她配合。 不管对方做了什么,都要无条件信任。 她无言,继续守着陈潇潇,等着。 …… 王府内,经守门小厮的口,府里的人都知道了陈家出事了。 小厮去了各院回话,得了不少赏银。 王侧妃被禁足的郁闷心情,得到了很好的恢复,她心里不知道有多么开心。 春桃的死,让她的心一直揪着,这回,她只盼着,让陈潇潇一家都死了才好。 于侍妾这边则更加开心,邀请了冯侍妾一道,两人在一块儿,拿出酒来,桌上摆满了小菜。 显然一副要庆祝的模样,身后的小丫鬟,在不停地给她们布菜。 冯侍妾笑眯眯地举起酒杯,“愿她多来几次这样的厄运。” 一听说陈家出事,于侍妾就邀请了冯侍妾过来,而冯侍妾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高兴,自然很快就来了。 于侍妾和她碰杯,说,“也不知道,这次是谁的手笔。” 冯侍妾打探道,“是不是柳侧妃?” 于侍妾摇摇头,肯定地说,“不是,要是柳侧妃,我一定一早就知道了,不可能等出了事才知道的。” “那会是谁?王侧妃?”冯侍妾感觉纳闷了。 于侍妾,“会不会是王侧妃?” 冯侍妾将酒杯放下,笑,“她都被禁足了,怎么可能还出的去,而且,时间太短了吧,她刚来这边,能找到人去陈家?” 于侍妾干脆不想了,“管她呢,反正也不关咱们事,咱们就当一件喜事,庆祝一下。” 说完,于侍妾再次给自己的酒杯满上。 冯侍妾点头,“说的是。” 活该陈潇潇倒霉! 剪影院内,柳如玉正在修剪着盆栽。 她院内的嬷嬷上前,“王妃,您看绿衣那边怎么办?” 柳如玉听到沉默了一会儿,放下剪刀,说,“放只信鸽过去,问问情况,也不知道陈家到底如何了。” 昨天情况那么紧急,她只能派绿衣过去看看,也不知道陈家的事,是真是假,怎么会这么突然。 她刚想从陈家出手,从而控制住陈潇潇,不想这当口,陈家自己就出了事。 有些出人意料,这次的事情。 “是,王妃。”嬷嬷按柳如玉的要求去做。 第八十三章 陈钰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是在一片狼嚎中,再次惊醒来的,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别怕,他们已经在捕猎了,很快就要平息下来了。”陈轻尘安慰着她。 两人不敢出去,绿衣和白芷也跑进来了,四个人待在一个屋子里。 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剪刀、木棍、匕首,陈潇潇的手里什么也没拿,她没找到武器。 林三在屋顶放哨,手里拿着从猎户那里借来的弓箭。 村外,一群狼,起码有十头狼在村子外面盘旋。 村民们聚集在一块,有不少人被跑进来的狼咬伤了,躺着的躺,身上没伤的人在积极抵抗着。 村民手里是一支支火把,狼群围着村子,不断地喊叫着,狼嚎声一声盖过一声。 狼群的首领,鼻子里哼哼着,一副要冲上来的样子,村民们紧张极了。 捕快们搭上了弓箭,随时准备射过去。 陈潇潇这边已经遭遇了两次狼群的袭击了,两头狼都被林三射伤了眼睛,被林三拿剑砍死了。 林三正在搏斗间,有一头狼,从窗口跑进陈潇潇四人的房间里来,发着绿光的眼睛,紧紧盯着陈潇潇几人。 绿衣挡在几人的面前,双脚忍不住发抖,她朝陈潇潇几个喊,“我来对付它,你们快跑。” 陈潇潇几个哪见过这阵仗,几人腿软得很。 但是狼却没有给她们思考的时间,它最先扑向的是手里拿着棍子的绿衣。 “快走!”绿衣大喊。 陈潇潇几人跑出去,她跑去了厨房。 绿衣这边,狼想跑出去追,但是绿衣紧追不舍,不是打到它头,就是打到它腿,它发了狠,在找准机会,准备一口咬断这个试图赶它走得人类。 陈潇潇拿着烧火棍跑回来,烧火棍上面是没熄灭的火焰,她不要命了地往狼身上招呼,“我打死你,打死你!” 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惧怕,有的,只是恨,彻骨的恨。 一群残忍的畜生,往村子里来害人,害了她的娘亲,罪不可恕! 狼在两人左右夹击之下,退到角落里,对着两人龇牙,尖锐的牙齿露在外面,显得无比凶残。 它突然跳跃起来,陈潇潇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狼就朝陈潇潇手臂上咬了一口。 “啊!” 陈潇潇惨叫一声,将狼甩出去,自己也倒在地上。 噗嗤——— 是剑穿入血肉的声音,狼被林三一剑刺进了肚子,林三接着一剑将狼的喉咙划破,狼呼噜几下后,就倒在地上,眼睛一直睁着。 绿衣腿软了,跌坐在地上,她朝陈潇潇爬过去,“陈侍妾,你没事吧?” 陈潇潇捂着伤口,一天一夜未进食的身体,就像惨败的落叶,奄奄一息。 “快,扶她到床上。”绿衣一看情况,就紧张起来。 陈潇潇的是真的惨,遭遇了这么多的不幸,还被狼给咬了。 好在现在大夫留了很多伤药,还是可以应付的。 林三拿来了一坛子酒,递给白芷,“拿这个给你家主子,往伤口上面洒,洒完再敷药。” 白芷接过来,“谢谢。” 她抱着酒,将它拿进来,“主子,你忍忍。” “嘶———” 陈潇潇疼得快要抽搐了,她手里抓着的布条,被她抓得不成样子。 这疼痛,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手上爬,让她疼痛不已。 白芷不敢再动,陈潇潇催促她,“把药上了吧。” 绿衣见白芷不敢动作,自己动手帮陈潇潇上药。 屋外狼嚎声已经没有了,村子外随着狼王嗷一声响亮的大叫后,不管村子里的,还是村外的狼,都纷纷跟着狼王走了。 走之前,狼王回头看了一眼村庄,让村民们心里一惊,这是还要回来的意思? 这场激烈的战斗,才刚刚结束,不知道下一场什么时候开始,显然狼群还是会来袭击的。 村长让各户报一下损失,狼袭后不少人家都受了伤,过来报一下,好做好巡逻的安排。 捕快当中,受到的攻击也不少,十个里面有六个是有被咬过的。 其中,陈家老宅的人受伤最轻,他们躲的地方就在人群的最后面,狼并没有靠近得到他们。 突然人群中,响起一声愤恨的声音,“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杀千刀的。” 说话的是陈狗蛋,他手中还拎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众人一看,那不是陈家老宅陈大江的儿子陈钰吗? 陈狗蛋这么一说,众人都哄笑一声,“陈狗蛋,你别乱来,这狼群跟一个娃子有什么关系。” 陈大江意识到不好,立刻上面抢夺自己儿子,嘴里骂骂咧咧,“你干什么,陈狗蛋你个瘪三,干什么把罪安到我儿子身上。” 陈狗蛋不管他,连忙躲开,嘴里大喊着,“就是你们一家干的!” 村长摇摇头,不准备管他们,只有陈老三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陈钰,他出声,“等等,抱到我面前来。” 陈狗蛋眼看就要被陈大江拽过去,机智地踹了陈大江一脚,陈大江不察,一个跟头摔在地上。 众人又是一笑,觉得陈大江像个摔倒的狗,在地上狼狈得叫。 陈老三手伸到陈钰的怀里,陈钰乌黑的大眼睛有些害怕,想躲,奈何陈老三已经把他怀里的东西夺过来了。 这个东西,是一只小狼的皮毛,还是晒干了的,陈老三拿在手里,还能感觉扑面而来的腐臭味。 由于不会制皮,陈钰怀里的狼皮已经开始臭了。 “娘的,陈大江你给我解释清楚!”陈老三拿着手里的小狼的皮毛,恶狠狠地喊道,鹰眼一般的眼睛凶狠地瞪着陈大江。 陈大江心虚,“解释什么,我要回家了,先这样!” 说完,陈大江竟然想丢下陈钰一个人跑。 “抓住他!” 陈狗蛋立刻去追,众人也反应过来不对劲儿,立刻跟着一起,很快就抓到了他,被众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陈钰害怕地跑过去哭着喊,“放开我爹,你们这群坏人!” 说完,还对着人拳打脚踢,可惜,在场的都是壮汉,哪里在乎他这点力气,陈狗蛋一推他就坐到了地上。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哭声。 李氏闻声而来,“谁?谁欺负我宝贝孙子的,看我不把你嘴巴撕烂。” 陈老三可不怕她,按辈分,李氏还要喊他一声大伯,“你胡咧啥,把嘴闭上!” 第八十四章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李氏一看是陈老三,顿时有些怂。 这时村长走过来,他看着陈老三手中狼皮,翻看了一遍,问李氏,“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手里为什么会有狼的皮毛?” 李氏两双眼睛滴溜的转,心虚的说,“这哪是什么狼,明明是小狗,是我家大江去山边捡的小狗。” 说完,李氏意识到不好,匆忙把嘴闭上。 “这东西一看就不是狗,奶奶你还想骗过村里的人吗?你自己无知把狼当成狗,害得村里遭到狼的袭击,现在还要把众人当成傻子。” 陈潇潇站在外面已经很久了,她带着伤出来本来是想看看大家伤的怎样了? 看看外面是什么状况,结果现在竟然看到这样的一面。原来罪魁祸首是是她奶奶,将狼当成狗,还把它弄死了。 弄死就算了,小狼的皮还给剥了,这么残忍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现在狼明显是为了小狼报仇而来的,村里这些村民都是因为狼而受的伤。 狼是一种记仇的动物,嗅觉又很灵敏,往后村里肯定会受到狼更疯狂的攻击。 在场的人已经反应过来了,纷纷出声,“李氏赶紧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氏现在肯定不认了,她说,“说什么说,二丫你个赔钱货,乱说什么,我打死你。” 李氏挥动着手要打陈潇潇,陈潇潇抓住李氏的手就往外一拧。 陈潇潇虽然受伤了,但她胜在力气大,还能掰得动,就是坚持不了多久,因为她的伤口裂开了。 “啊!” 李氏尖叫起来,“放开我,天啊,亲孙女打奶奶了,不孝啊。” 陈潇潇推开她,嘲讽道,“我早就不是你孙女了,你忘了吗?需不需要我拿断亲书给你看看?” 李氏顿时一噎,“那我也是你奶奶,什么断亲书都不管用,大家快来看啊,这世界上哪有孙女打奶奶的,哎呀,我的老天啊!” 她坐在地上拍着大腿,边嚎边哭,就差在地上翻滚了。 众人也是惊了,从未见过像这样的人,但还是有人忍不住,张熙春站出来替她说话,“二丫啊,她怎么着也是你奶奶,你可不能这样对待她。” 陈潇潇瞪了她一眼,“断亲书上可没说断了亲还是亲人,而且这个人可能就是将狼群引来的罪魁祸首,你同情她你去外面跟狼过去!” 她觉得听到了一个最大的笑话,这人脑子被驴踢了,她深深同情轻尘,有这么一个拎不清的婶婶。 “你乱说啥,你才去外面跟狼过。”张熙春不悦地瞪了陈潇潇一眼,终于把嘴巴闭上了。 她可不要去外面,外面那么多狼,她过去不得被咬死了。 现在天已经亮了,狼群早就退了,东边的太阳升了起来。 经过一夜奋战,众人精疲力尽。 外面受伤的人都怒了,“李氏,你不给我们一个说法,今天别想走。” 陈潇潇朝村长鞠了一礼,“请村长爷爷明查,村里的安危不能忽视,我爹娘也是因为这个失踪的,不能就这么放过李氏。” 她口中已经不喊奶奶了,而是直呼李氏,周围的人群也出声要讨伐李氏。 李氏看着阵仗,才有些害怕,她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土,想趁机溜走。 但是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怎么可能会得逞。 她刚一转身,就碰到了陈轻尘。 陈轻尘死死抓住她,另外还有几个妇人也拿着绳子上前。 “杀人了,你们竟然要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女人。”李氏坐在地上打滚。 陈大江,“娘,娘!” 他想挣脱陈狗蛋的钳制,他虽然混蛋,但是他对自己的娘还是很维护的。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到底想干什么?都说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干,这狼皮是我们刚刚才捡来的。” “大伯,是不是刚刚才捡来的,去祠堂就知道了,你们一家人到底干了什么,会将狼全引过来。”陈潇潇冷眼看着他们两个,说。 白芷出来搀扶着陈潇潇,在场的人已经将李氏绑起来了,陈家老宅的人,伤的也不轻。 王氏的脸直接被狼刮花了,此时在她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众人都将自己家的情况都检查了一遍。 村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开祠堂审了。 村长一声令下,族里的长老也都过来了。 陈家村除了陈家老宅的人,其他人都是轻伤,所以他们都迫切地跟着去祠堂。 村里的祠堂,女人是不能进去了,所以陈潇潇与白芷都站在祠堂外面,外面围了一圈都是村里的妇人。 陈潇潇身上有伤,白芷去搬了一条长凳子过来,陈潇潇坐在凳子上。 正式开祠堂了,陈家老宅不管受伤的还是没有受伤的,都被押在下面。 陈老三虽然是个猎户,但是在陈家村还是说得上话的,他此时坐在村长旁边一言不发。 绿衣早就在众人开始闹腾的时候也出来了,她此时静默地站在陈潇潇的后面,按理说,陈家村的事情是不会让外人知道的。 但是绿衣是陈潇潇带来的,陈家村的人现在也顾不上其他,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村长咳嗽了一声,对于堂下陈家老宅一家人说,“这个狼皮是怎么回事?你们赶紧说清楚。不然,我晚上把你们丢出去喂狼。” 李氏这才哭哭啼啼的开口,“不是我们做的,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不知道那是狼,那只狗是陆郎中给我们的,我宝贝孙儿说那狗的皮毛好看,陆郎中就说把它剥出来可以做个小围脖。” 李氏那绿豆般大的眼睛,胡乱地瞅着众人,一副自己什么错都没有的样子。 陈大江也连忙说,“确实是路郎中给我们的,我们并不知道那是只狼,我们想着可以吃顿好的就把它宰了,一切都是陆郎中的错。” 两人一唱一和,就把陆郎中给出卖出来了。 陈潇潇心里一惊,怎么又是陆郎中? 村长用拐杖杵着地,“说话颠三倒四的,不是说是你们自己去山边捡来的,现在又说是陆郎中给的。” 李氏一抹鼻涕,无赖地说,“就是他,他给我们的,我们可没乱说。” 有人出声,“那陆郎中人呢?” “不好!”陈老三叫了一声,“快去陆郎中家。” 第八十五章 招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狗蛋听到就跑,一刻钟后,陈狗蛋匆忙跑回来,一脸愤恨,“陆大钱这缺德的,跑了,去他家根本找不到人,恐怕是连夜跑了。” 陈潇潇刚要喊林三去追,又有一人跑进来,大喊着,“死人了,有人被狼群分尸了。” 跑进来的人一脸惊恐,手里还拿着一只袖子,他将袖子一翻,那竟然是只人手。 “呕----” 在场的人只觉得胃里一顿翻涌,“快拿走,快拿走。” 祠堂外的妇人纷纷捂住眼睛,骂道,“你拿过来干啥,好恶心。” 陈狗蛋,“这是陆大钱的手吧,看上面还有戒指,这戒指我认得,是镇上金铺里打造的。” 陈狗蛋一点儿也不害怕,甚至还上前看。 村长紧皱的眉头越陷越深,“当真是陆大钱的?这不就死无对证了?” 李氏连忙忍着恶心说,“肯定是他,他把小狼抓过来,狼群肯定记得它,是他把小狼送给我们的。” 陈大江也点头,一口咬定,“就是他,骗我们是狗,其实那是狼,把我们当枪使。” 陈潇潇插话,“谁家狗长得跟狼一样,这眼睛就能看出来的,你们怎么会看不出来。” 李氏啐了一口,“你知道什么,给我闭嘴,一个赔钱货在那乱说什么,这么小的,谁能分得清是狼。” “李氏你是心虚了吧,你看在场有几人看不出来的?”陈潇潇接着顶她。 “我撕烂你的嘴。”说着李氏就不管不顾地要冲出去,也不管自己身上被绑着,狠狠摔了一个跟头。 摔了后,她东倒西歪地想站起来,奈何双手在背后,四脚朝天,像个乌龟。 众人看此场景不由哄一声就笑开了,李氏在一阵阵笑声当中,觉得倍感屈辱,大吼,“二丫你个贱丫头,杀千刀的,去死啊,去死!” 陈潇潇继续激怒她,“李氏该去死的是你,不要妄想用一只狼就能对付我,还有我爹娘。” 李氏气得冒烟,陈大江要去将李氏弄起来,他不想要李氏说话了,他觉得丢人。 可是陈大江最终没有成功,因为有人压制着他,他动弹不得。 李氏大叫,“我就是要让狼群过来,吃了你们一家才好,我要是以前知道生你爹下来会是这个样子,早就丢山里喂狼了,我就是故意将小狼抓来的,怎么样,你们一家都被狼叼走了,就剩你个贱丫头没有死,都死了才好,让你们断了我的发财梦,什么鬼郎中,根本就是我骗你的,哈哈哈,哈、”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了不对,周围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回响好几下。 刚才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难受。 “‘奶奶’你终于招了。”陈潇潇冷笑,这回看你怎么狡辩。 看你还怎么装傻,他们肯定早就知道陆郎中已经死了,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地将所有的一切都往他身上推。 现在,自己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心思这么歹毒,她真想将她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喂给狗吃。 陈大江脸色如屎一般的难看,“娘你胡说什么呢!” 蠢货,蠢货,干嘛不打自招了。 这下就是想赖都来不掉了,陆大钱已经死了,都推他身上,也没有人能把他们怎么样,最多是无知将狼当狗。 不知者无罪,他们能把他们怎么样? 可是他那愚蠢的娘,竟然当堂承认,就是他们故意去抓的狼。 这时有人弱弱开口,“我记得他们杀狼的时候,我问他们哪来的小狗,李氏还凶我,我还看到陈大江鬼鬼祟祟地从山上下来。” 张熙春也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这样,我说,陈大江去山上怎么怀里鼓鼓的,问他他马上就跑了,那,李氏怎么还让大山去山上采蘑菇啊,这不是······” 她捂住嘴巴,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难道李氏你故意害的大山,这、怎么也是你的孩子,怎么下得了手!” 村长及各位长老都面色难看,斥责出声,“虎毒还不食子,李氏,你真是愚蠢,咱们村两百来口人,在你眼里只是草芥吗?将狼引来,你看看你自己家,还剩几个人,还有几个没受伤的,咱们村还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陈狗蛋大吼,“村长还跟她们废话什么,让我打死他们母子,替我大山兄弟报仇,替我们村子里这么多受伤的家人出气。” 他拿着扁担就抡了陈大江一下,接下来只听到砰砰砰几声,扁担落在陈大江身上,陈大江左躲右闪就是躲不掉。 陈狗蛋眼睛都红了,他兄弟多么老实憨厚的一个人,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娘,这样的亲兄弟。 “停手,停手。”陈老三拍桌子,奋力喊。 陈狗蛋被人拦下来,还喘着粗气。 “李氏你从实招来,到底怎么回事。”村长威严的声音响起,淡漠的语气将李氏的心都激得一颤。 李氏装鹌鹑,低着头一动不动。 一会儿又像是发了疯一般,笑了起来,“我就是要你们死,你们都笑我,都笑我,凭什么,我家大丫嫁去有钱人家的时候,你们个个巴结我,出了事,个个笑我,我要你们死!” 陈潇潇扑通在门外跪下,“请村长做主,这样阴险的人,绝对不能放过。” 她受伤的双膝,跪在地上,疼得她冷汗直冒,苍白的脸看上去,让人不忍。 村长连忙说,“快扶二丫起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白芷抱着陈潇潇起来,陈潇潇终于承受不住,再次陷入了黑暗。 村长看她这样,也憋不出什么来了,直接宣布,“这件事也不用审了,既然刚才已经招了,是故意为之,那我来说下惩罚。” 他咳嗽一声,继续说,“李氏一家不顾村里安危,罪大恶极,等这次剿灭狼群之后,交给官府,家里的一切拿出来赔偿村里的损失,现在开始,将李氏一家从族谱移出,你们说怎么样?” 村长征询着众位长老的意见,其他人听完,互相交头接耳了一阵,点头了。 李氏一听这话,就跳起来了,“你凭啥做这样的决定,这是我家,我不允许你这么做,来人啊,快看看,陈家村长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我不活了。” 陈狗蛋恶狠狠地说,“再乱叫现在扔你出去喂狼!” 第八十六章 我来看你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凭什么,你敢!”李氏还真怕陈狗蛋会把她丢出去,她恶狠狠地威胁,“等我家大丫回来了,有你好看的。” “我家大丫嫁的可是大户人家,你们给我等着!” “你家大丫早就进牢里了,李氏,你很快也去陪她了,别做梦了。”陈潇潇开口打破李氏的幻想。 “你胡说,你这个赔钱货,我呸!”李氏说着啐了一口,臃肿的身材在地上翻滚着。 “好了,李氏你别在祠堂放肆了,这几日就在祠堂里反省吧,等这次事情结束,就送你去县衙。”村长一锤定音,“都散了吧,待会把各家情况都报给我一下,咳、咳、” 村长连续咳嗽好几下,才压下去。 围观的众人看没热闹可看,这才纷纷回家去看自家情况去了。 陈潇潇也刚想走,村长就叫住了她,“二丫啊。” “村长爷爷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村长再次咳嗽了一下,说,“二丫,你也别觉得我处罚得轻了,她们家犯了这样的事,总是要经过官府的,你要是觉得不满意,我可以现在就送他们去官府,我让华堂·····” “不用了,村长爷爷你决定吧,我没有意见,就不用麻烦华堂哥了,报官是最公正的做法,而且现在去,路上遇到狼了怎么办?” 陈潇潇说完,表现得很镇定,只有白芷能感觉得出来,她家主子快撑不住了。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想不开,你放心,我不会包庇他们的。”村长对于陈潇潇的懂事感到欣慰,也为她的懂事感到心疼,“二丫啊,你去找轻尘那丫头去,我让她今晚别回来了,在你家陪你,啊。” “不用了,让轻尘休息会儿吧,我身边有绿衣和白芷陪着我。” “村长,镇上请的大夫到了。” 陈村长连忙离开,离开前嘱咐陈潇潇,“多注意身体,别累垮了。” 陈潇潇微笑着点头,“您去忙,不用管我。” ------------------------------------- 又是一个深夜,小雨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屋檐上,而后缓慢地掉落下来。 李氏只感觉,时间过得太过漫长。 她跪着的祠堂里,灯火彻夜亮着,微风在轻轻地浮动。 这样的天气,不仅没让李氏感觉到宁静,更让她感觉到躁动不安。 陈大江在旁边呼呼大睡,祠堂上摆着的祭酒,被陈大江喝得精光。 陈潇潇在这样的雨夜,来了祠堂,她靠近李氏。 “娘,我来看你了。” 李氏正热得慌,听见声音吓了一跳, 她一转头,就看到小李氏微笑地看着她,那笑容,好像地狱里的魔鬼,像是来索魂来了。 “啊!”李氏吓得大叫,“你不要来找我,走开,走开!” 陈潇潇逼近李氏,“娘怎么让我走呢,我带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来找你来了,你这样,太让我伤心了。” 她与李氏的距离就在咫尺,李氏看清楚了她的脸,她一下子往后蹬,“你穿你娘的衣服来吓我做什么?” 李氏颤抖着,惊魂未定。 陈潇潇笑意盈盈,“来找奶奶你唠嗑呀,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认出来了。” 李氏愤怒,“贱丫头,你给我滚开,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可是、”陈潇潇停顿下来,接着说,“奶奶你知道吗,二伯眼睛瞎了,被狼咬的,陈宝死了,你的宝贝大孙子,大伯娘也跟着去了,奶奶你说这是不是自食其果呢?” “什么又是报应呢?” 李氏奔溃地大喊,“不,你骗我,你不要说!给我闭嘴。” 陈潇潇自顾自地站起来,抚弄着自己凌乱的鬓角,“自己的儿孙,好吃吗?奶奶你的心好像是石头,捂不热的。” 李氏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可是她依然不敢相信,嘴里坚持,“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宝啊宝,快快睡,快快睡~娘的心儿软绵绵。” “宝啊宝,快快睡,快快睡~娘的心儿软绵绵。” 陈潇潇小声地吟唱着,她脸上的笑容也随着她的歌声散去,“奶奶,这是你在爹小时候给爹唱过的歌,爹还教我唱来着,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一家人就变成了这样呢?” 李氏仿佛像是被雷劈了一番,心里各种情绪翻涌着,只是她是不可能醒悟的。 “他是我生的,我怎样对他,都是应该的,他欠我的,我早跟他说过,休了李梅娘,是他忤逆我,是他忤逆我,不是我的错。” 说到最后,李氏只能重复着,“不是我的错,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四周又响起了狼嚎的声音,此起彼伏。 烛火倒映在陈潇潇的脸上,忽明忽暗。 她那与小李氏极像的脸,让李氏惊慌起来,“你转过去,转过去。” 陈潇潇未答,风吹灭了祠堂里所有的灯火,四周只能听得到一声又一声急促的狼叫声。 “娘,你看我带谁来看你了。” 李氏眼睛陷入黑暗之后,又听到这么一句话,吓得半死。 她的脚碰到了睡得不省人事的陈大江,她朝陈大江爬去,对着他就是一口。 陈大江疼得一巴掌挥过去,手上不疼了,李氏被他打到一边。 他却酒劲儿上来了,又躺了回去。 祠堂的大门处,出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亮光,是六只会发光的眼睛。 它们进村后,被打得乱蹿,发现一个地方,门没关,还有一股人类身上的腥臭味。 “大江,大江,你快醒醒,醒醒!哇!” 她只觉得底下热热的,裤子已经湿了。 李氏尿了裤子,那几只发着亮光的眼睛,越靠越近。 祠堂里,响彻着凄厉的叫声。 有人匆匆拿着工具过来,咦了一声,“祠堂的门怎么开着!” “不好,快救人!” 陈潇潇刚换好衣服,陈轻尘就出现了,她单独和陈潇潇待在屋子里,绿衣守在门外。 “你是不是出去了?祠堂的门是你打开的吗?”陈轻尘问。 “不是。”陈潇潇迟疑了一下,回答。 “真的不是?”陈轻尘不信。 陈潇潇站着,什么也没说。 但是陈轻尘还是看出了,陈潇潇绝对是去做了什么,她心里有些气愤。 “你这么能这样,你不该这样的,我爷爷已经说好了要报官的。”陈轻尘声音压得极低。 绿衣贴近门,偷听着。 第八十七章 挑拨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背对着陈轻尘,她知道绿衣在外面,故意大声说,“你回去吧,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要不是你没看好我爹娘,他们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你答应我要好好保护他们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总不能时刻都盯着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把责任推到我身上?”陈轻尘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潇潇,觉得生气极了。 “好了,我让林三和白芷送你回去,我累了。” 陈潇潇把门打开,绿衣反应不及,差点撞到陈潇潇,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刚好过来想问陈侍妾你要不要喝药的,轻尘姑娘是不是要回去,我送你回去吧。” 陈轻尘出来,也不理会绿衣,扭头就走。 “带上林三,狼多,出了事我也负责不起。”陈潇潇说完大力关上了门。 绿衣碰了一鼻子灰,给林三使了一个眼神,两人跟着陈轻尘走。 路上,绿衣紧紧跟着陈轻尘,眼看着快到她家了,终于忍不住说,“轻尘姑娘,陈侍妾对你这么不好,你为什么不远离她呢?” 林三见两人要商量事情,自动站远了。 陈轻尘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绿衣,不客气地说,“别人都知道我与她关系好,其实好不好,也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我也不想老是与她亲近,可是装了这么多年,哪有那么容易的。” 绿衣觉得自己猜对了两人的关系,含笑说,“不如你和我们合作?” 陈轻尘歪头,“哦?你能给我什么?一个好的名声?还是银子?” “银子想必陈侍妾给过你,你还会想要银子吗?”绿衣感慨道。 “她给那点,还不够塞牙缝的,算了,与你说什么,你说的合作就算了吧。”陈轻尘回道。 绿衣觉得陈轻尘有点怪里怪气的,不过她喜欢,这样两面的人,正是她想要的。 “你和我们合作,我们给银子。” 陈轻尘还是拒绝,“算了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可不想现在就把这么多年积攒的名声给毁了。” 她说完,就要走。 绿衣拦在她面前,“姑娘太性急了,我有个不暴露的办法。” 陈轻尘好奇地凑近她,“什么办法?” “你只要在找到陈侍妾家人的时候,去王府给我们报个信就行了,记得一定要比陈侍妾的快,其他的不用你出面。” 为了以防万一,绿衣还是觉得应该做一下打算,陈侍妾爹娘要是突然回来,她们还可以控制住。 “就这样?”陈轻尘觉得不可信,问了一句。 “就这样。”绿衣笑嘻嘻地将手里的银票给陈轻尘。 陈轻尘推开她的手,道,“现在不用给,等以后找到再说吧,你放心,我不会给陈潇潇先报信的。” “姑娘可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绿衣收起银票,夸赞道。 陈轻尘意味深长地看了绿衣一眼,“好说,先走了。” 绿衣望着陈轻尘远走的身影,对林三说,“你觉得这两人关系确实是糟?” 林三低头,说,“不清楚。” 绿衣接着说,“我觉得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好,可以利用。” 她看林三心不在焉的样子,瞪了他一眼,说,“我跟你说什么呢,你懂什么,回去了。” 绿衣回去,将信写好,绑到信鸽脚上,放飞了信鸽。 一切做完,她才去了陈潇潇那屋。 “陈侍妾?陈侍妾你还在吗?” “进来。” 绿衣打开门进来,屋里一片黑暗,她将蜡烛点上,关心地问陈潇潇,“陈侍妾,药你喝了吗?” 陈潇潇坐起来,点点头,目光呆滞,像个提线木偶。 绿衣坐到陈潇潇身边,说,“奴婢才送您那朋友回去,说实在的,也不是奴婢想多事,其实您那朋友,并没有看上去那样对您很好。” 陈潇潇看了绿衣一眼,自嘲道,“我知道,真对我好,我爹娘就不会出事了。” 绿衣语重心长地说,“你真的要好好考虑你们之间的事情了,奴婢也是气愤,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陈潇潇握着绿衣的手,道,“不会,绿衣我还是信任你的,别人我也依靠不了。” 说着,陈潇潇抱着绿衣,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 绿衣揽着陈潇潇,嘴角得意地勾起来,她就说,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真的朋友,碰到利益还不是靠边站? “陈侍妾也不要太伤心,还有我和王妃呢,我们一定对你比她对您好。” “谢谢你了,王妃也是,帮了我好多忙了,一直没来得及感谢王妃。”陈潇潇脸色有点不自然,好在绿衣看不到,她还能应付过去。 绿衣拉开陈潇潇,“好了,奴婢就不打扰您了,您好好休息。” 陈潇潇,“你去吧。” 等绿衣一将门关上,陈潇潇微笑着的脸,才渐渐没有了表情,她将灯吹灭,到床上躺着。 她的心里是有些慌的,也不知道绿衣信了多少,只愿绿衣相信才好,不要将怒火迁到陈轻尘身上。 她不想连累到轻尘,只能出此下策,让绿衣以为她们的关系极差,那才能保住轻尘。 轻尘为她付出的,够多了,村长爷爷,华堂大哥,都在尽力帮她。 陈潇潇将眼睛闭上,劳累了这么久的身体,却怎么也睡不着。 就这样,半睡半醒之间,挨到了天亮。 陈潇潇清醒后,白芷端水进来,伺候陈潇潇洗漱。 “主子,听说狼群已经没剿灭了,就是······”白芷说着停顿了下来。 陈潇潇,“就是什么?” “就是那天那个老太太家情况不怎么好,昨天祠堂的大门不知道为何打开了,有狼跑进去了,她被咬了,不过好在有人及时跑过来了。” “伤得如何?” “大腿被咬了一片肉走,她被她儿子压在身下,她儿子背上腿上都是伤。” “哦” 陈潇潇有些意外,竟然还能捡回来一条命,看来祸害遗千年这句话说得不假。 “您不去看看吗?”白芷犹豫地问。 “不了,没什么好看的。”陈潇潇说。 “那今天咱们还去山上吗?” 陈潇潇打开房门,呼出一口浊气,不回答白芷的问题,而是问,“绿衣呢?” 白芷见陈潇潇一起来什么都没问,也不回答她,而是问绿衣去哪了,她撅着嘴,“奴婢不知道。” 第八十八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未察觉白芷的异常,她说,“哦,那就算了,我去村里看看吧。” 白芷心疼叫住陈潇潇,“主子,您还没吃过早饭呢,这几天您都没好好吃东西,脸上好不容易有的肉都没了。” 陈潇潇叹气,眼里是无尽的疲惫,“我哪里吃得下,发生了这么多事。” “那多少也得吃点,不然哪里撑得下去呀!”白芷忧心忡忡,她实在担心自家主子。 “不用了,你放着吧。” 陈潇潇说完往外走,绿衣看到陈潇潇,连忙过来,三人一块儿来到了村中,很多人围在一块。 有人看到陈潇潇过来,尴尬地喊一声,“二丫,你来了?” 而后,她就往后退后了一步,脸上的表情不自然。 陈潇潇点头,“婶婶,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小声说,“县衙的人将你奶奶押走了,还有其他的人,二丫啊,你也别太难过,你爹娘只是失踪了,不一定、不一定是······” 说着,她也知道不可能了,这些话也不过是欺骗自己,说不下去了。 陈潇潇,“谢谢婶婶的好意,我知道的,我爹娘一定会回来的。” 张熙春这时候看到人群中的陈潇潇,挤过来,一脸八卦,说,“二丫啊,听说你进王府,当妾室去了?怎么样,里面生活得如何?” 陈潇潇淡漠地看她一眼,站着不动,她并不想搭理她。 张熙春却并不打算闭嘴,她接着说,“二丫,你可别怪我,是轻尘跟我说的,不过也确实,能嫁到王府,怎么着都比嫁给贾员外强。” 绿衣深深看了张熙春一眼,又默默观察陈潇潇的脸色。 两人的关系确实没有看着那么好,不然陈轻尘怎么将这件事告诉这个人,还当众羞辱她。 果然陈潇潇这时候有所动容,“你说谁跟你说的?” 张熙春很坦然,害怕别人没听见,刻意拔高了声音,“是我家轻尘跟我说你去王府当了妾了。” 周围的人,一下子就安静了,齐刷刷看向陈潇潇,那眼神,不言而喻。 陈潇潇即使再悲伤,也有点被羞辱了的感觉,她紧咬牙根,不答话。 张熙春赶紧收住嘴,但是眼底满是得意,对旁边的人说,“去去去,你们别凑热闹啊。” 其实她的心里已经冷开了花,就想着待会跟人好好说说呢。 “婶婶觉得很好笑?乱嚼舌根可是要被拔掉舌头的。”陈潇潇道。 张熙春反驳道,“哎,我怎么叫嚼舌根,我这不是好奇吗?” “婶婶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吗?别因为好奇,把自己搭进去了。” “你还想打我不成?” 啪--- 陈潇潇揉揉自己打疼了的手腕,说,“我只是帮婶婶驱散一下身上的恶魔,婶婶中邪了,以后几天要少说话为好。” 张熙春捂着自己的脸,胸口起起伏伏,看了陈潇潇背后要冲上来的白芷,半天蹦出一句,“你放屁!” 众人紧张地看着她们,嘴巴都张大了。 心里想着,二丫是不是因为她爹娘的事情,疯了,她怎么敢打村长的儿媳妇。 也有看好戏的人,心里叫好,这张熙春平日里跋扈惯了,这回终于有能治她的人了。 陈潇潇不言语,只是看着张熙春,张熙春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往后退。 可是她又觉得丢脸,想再说什么,就被人打断了。 是林三过来了,他到陈潇潇面前,说,“王府出事了,王妃让现在就回去。” 陈潇潇一听,问,“什么事?” 她目前还不想回去,是什么事,要现在往回赶? 林三看着人多,不好说,只说,“路上奴才跟您好好解释,现在先回去吧,马车奴才已经准备好了。” “你等等。”陈潇潇焦急地说,自己一个人拖着受伤的身体往村长家跑。 绿衣和白芷连忙跟上,林三去将马车牵过来。 陈潇潇来到村长家时,最后一波捕快才刚刚走远。 “村长爷爷!” 陈村长见是陈潇潇,和蔼地问,“二丫啊,什么事?别急,慢慢说。” “我要回去了,府里出了点事情,求村长爷爷为我家做主,我不能在家,只能拜托您了。”陈潇潇眼睛通红,一句话说得又急又快,这回是真的急了。 “你放心,我去县衙作证,一定让恶人受到该有的惩罚,你有事就快去。”陈村长答应陈潇潇。 陈潇潇接着说,有些急切,“那我爹娘,我爹娘一定没事的,求您,也找找他们吧,求您了!” 绿衣站在一旁,看着,倒是有些同情她了,她想起自己在老家的亲人,也是不由红了眼眶。 此时已经信了,陈潇潇家里的事情。 陈村长不方便扶陈潇潇起来,对她身后的人说,“你们快扶二丫起来,二丫你放心,我就是翻遍了周围所有的山头,也要将你爹娘都找出来。” 陈潇潇抬头,看到陈村长这几天新添的白发,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无比郑重地磕头,“谢村长爷爷!” “快起来!” 白芷扶着陈潇潇起来,三人往外走。 陈潇潇最后再看一眼身后,毅然跟随白芷、绿衣上了马车。 她走的时候,很突然,马车到村口,一大群人羡慕地看着她的马车,久久未曾散去。 等马车驾驶出村,陈潇潇拉开车帘,问,“现在可以说说是在怎么回事了吧?” 林三坐在马车前面,摇摇晃晃,他说,“是王爷出了事,具体是什么,王妃的信鸽里没有提到,等您到府里就知道了。” 陈潇潇坐回去,原来是王爷,可王爷不是打仗去了吗? 不对,王爷不是还和王妃在醉仙楼见面来着,能是出了什么事? 陈潇潇坐回马车里,想不明白。 白芷小心翼翼地将陈潇潇揽住,“主子你快休息会,别着急,等回府就知道了。” 陈潇潇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她闭上眼睛,窝在白芷怀里。 绿衣坐在一旁,心里不知道想什么,她心里也是各种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听说不是王妃,而是王爷出事了,她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幸好,不是王妃。 既然在回去的途中了,绿衣想着,怎么向王妃说明陈家的事情,她放飞的信鸽,只有几句话,这回回去,要把事情都说得清清楚楚的。 眯着眼的陈潇潇,眼角掠夺绿衣,匆匆把眼睛闭上,她想起了那日的事情。 第八十九章 回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那日,她无意在爹娘嘴里知道,山上时不时会传来几声狼叫声,还有几次,村里的人还看到有狼在半夜的时候,靠近村庄。 知道这件事之后,陈潇潇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王府里,真心盼她好的人,基本没有,王妃对她也算不得真心,暂时能留她性命不过只是想把她当刀使。 重要的是,王妃其实也是想要她性命的。 而她,唯一的软肋,就是她爹娘。 这一次,指不定就是一个机会,一个她能保得住她爹娘的机会。 她真的害怕,王妃会将她爹娘抓了,斩草除根,王爷出去打仗,她一个人怎么斗得过王妃。 王妃想让她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正室看待小妾,其实还不如一个丫鬟来得顺眼。 所以,那日喊轻尘过来,两人悄悄商量着。 “你帮我一个忙,一定要帮我。” “什么忙?” 陈潇潇靠近陈轻尘耳边,“我听说,最近咱们村外一直有狼群出现是不是?” 陈轻尘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说,“你怎么知道?这跟你要我帮的忙有什么联系?” 陈潇潇起身,打开门,确定没有人才返回来,“这件事有些太大了,我想要你把我爹娘藏起来,装作是被狼袭击了,然后失踪了,这次是一个很大的机会,我在府里,你知道吗?她们都想除掉我,我想护住我爹娘,骗过她们,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她紧张地攥着陈轻尘的手,生怕她不同意,整个人都是战栗的。 “这······”陈轻尘听了,犹豫,“可是,我,我有点害怕,这要怎么做?” “我需要你的帮助,希望你跟村长爷爷商量一下,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不方便出面,白芷我不敢跟她说,如果你觉得为难,可以不用答应我,我再想想别的办法。”陈潇潇怕陈轻尘为难,想了想才开口。 陈轻尘深呼吸一下后,握住陈潇潇的手,“不,我要帮你,只是,这件事毕竟太大了,我要跟我爷爷具体说说,你给我点时间,若是十日内我没有去王府找你,那就代表不能成功,但是你放心,我就是拼死也会让爷爷答应的。” 陈潇潇抱住她,“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虽然很难,但是你也别太勉强,这件事有风险,要是做不了,那就不做了。” 陈轻尘同样抱住她,“不,我一定会说服爷爷的,你也要装得像一点,到时候,可不能穿帮了。” “一定,我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的,从现在开始我要忘掉这件事,到时候,就当真的发生了。”陈潇潇郑重地说,这件事关系重大,她是不可能辜负掉轻尘给她谋划出来的成果的。 “那你爹娘这边该怎么说?”陈轻尘问道,她担心这两人害怕,把这件事不小心说出去了。 陈潇潇想了想,说,“这个暂时不要跟他们说,等到那天,直接带他们走,我娘胆子小,要是现在说肯定兜不住。” 陈轻尘赞同,“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陈潇潇接着说,“到那天,直接带他们走,院子里弄得乱点,就说是狼进来了。” “也行,我知道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 “好。” -------------------------------------事情发生的前一天 李氏来到陈家,大咧咧在院子外面坐下,手里拿着一把瓜子在啃。 小李氏在一旁,李氏扔一个她扫一下。 “大山呢?” 小李氏停下手里的动作,说,“孩儿她爹去田里了。” 李氏呸一声,将嘴里的瓜子壳吐掉,“你等大山回来,让他去山上给我采蘑菇回来,我要给我大孙子吃,我大孙子嘴馋了。” 周围的人纷纷对李氏侧目,支棱着耳朵听着。 小李氏有些为难,小声说,“可是娘,最近山上,有狼,她爹去山上太危险了。” 李氏啐道,“那又怎样,我是他娘,还使唤不动他了?” “可是、”小李氏急得不行,“山上有狼啊,娘,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周围人走过来,劝李氏,“大山他娘,你这不是为难大山吗?最近这情况怎么能往山上去呢,等下次吧,我家儿子在镇上回来,我让她带点给你,你看看?” 李氏才不管这些,她扯开嗓子喊,“我不管,山上哪来的狼,还有你,别多管闲事啊,儿子孝敬娘是应该的。” 山上有狼又如何,有她大孙子重要吗? 就算断亲了,只要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就别想不伺候她。 来人被李氏一噎,狠狠瞪李氏一眼,才走。 走得时候心里想着,看我不把你李氏个老妖婆离谱的行为说得满村都知道。 “你就告诉大山,知道吗?我走了,要是明天下午我没拿到,我扒了你的皮!”李氏狠狠威胁了小李氏一顿,才回家。 她肥胖的身材,愉悦地扭着。 小李氏委屈地将瓜子壳都扫干净后,坐到椅子上,心里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儿她爹说。 -----------------------------------事发深夜 陈轻尘和陈华堂偷偷在夜深的时候,敲响了陈家的门。 陈大山连忙起来,打开门,“谁啊?” “嘘!” 陈轻尘手指放在嘴巴前面,做着嘘声的动作。 两人一起到了陈家里面,“别点灯。” 陈轻尘小声说,“时间紧急,明天一早,叔叔你就去山上,不要进去,从外面拐一下,尽量让人看到,再走远点,有人等着你,你跟他走就行。” 陈大山还困着,听她这么一说,醒了大半,“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要帮忙吗?正好我明天要进山一趟。” 陈轻尘道,“我知道,正是要趁这次机会,具体的我以后会跟你们解释的,让婶婶现在跟我走。” “啊?”陈大山还在蒙圈中。 “来不及了,婶婶跟我走。”陈轻尘拉着小李氏就要走,这次的机会真的很难得,李氏算是无意中帮了他们一把,不然他们还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去编造陈大山失踪的事情。 李氏太不是人了,明明知道山里有狼,还是过来逼迫他们。 不过正好,帮了他们一把。 “我还是不明白,你们要带梅娘去哪?” “叔叔你相信我们,等日后我给你解释。”陈轻尘匆匆拉起小李氏就走。 陈轻尘带着小李氏走后,陈华堂进来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陈华堂叹气,“这是潇潇的意思,叔叔你记得明天要做的事情就是了,别问太多。” 听说是陈潇潇的意思,陈大山心才放下来,想着以后会给他解释的,他就不再问了。 深夜,狼偶尔会嚎叫一声,让村里的人感觉到害怕。 天微微亮,陈大山按他们说的,背上背篓,在外面转了几圈才出村。 昨日因为狼时不时嚎一声,所有人都没怎么睡好,看到陈大山进山,还劝了他一句,“大山,你别去,李氏闹就闹,你去山里那不是很危险吗?” 陈大山一紧张,没回答,只是脚步加快了。 陈家屋里,陈华堂拿出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狠心划了一刀,院子里乱糟糟的,不过还不够,它挤着自己手臂上的血,让血流到院子里。 这些事做得太匆忙,也是他临时想到的,不过好在旁边没有人出来,将地上染了一大片血之后,陈华堂拿出纱布将伤口捂住,从陈家后院翻出去,悄悄潜回家。 天大亮后,陈家隔壁的邻居出来,看到陈家大门开着,咦了一声,“怎么没关门?小李氏,你在家吗?” 边说,她边走进来,一眼望去,院子里好像遭了贼一样,地上还有一大滩血。 “啊!!!!” 邻居大叫一声,周围的人纷纷出来。 “怎么了?” “一大早你鬼叫什么?” 他们过来,和最先进来那人一样,震惊极了,有人反应过来,“快,小李氏呢,进去看看。” 众人被点醒,女眷立刻进去找,谁知,屋子里和外面一样乱,椅子东倒西歪,就是不见小李氏的身影。 第九十章 意识到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主子,主子,醒醒,我们到了。” 陈潇潇眯着眼睛起来,她有点迷茫,一时想不起来到哪了。 “什么?” “您快下马车,到王府了。”白芷摇晃着陈潇潇。 陈潇潇走出马车,马车停在后门,她下了马车被外面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睛,全程在白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她下来后,看身边的绿衣已经不知去向,本也没怎么在意。 白芷还以为她在找绿衣,解释着,“绿衣姐姐向王妃复命去了。” “那咱们也先去拜见王妃吧。”陈潇潇道。 等她和白芷两人到剪影院,才发现,院里坐着很多的人,几乎后院所有的人都在了,包括被禁足的王侧妃。 众人看到她,无不被陈潇潇消瘦的身形惊讶到。 她目不斜视,上前行礼,“见过王妃、各位姐姐。” 柳如玉看到陈潇潇过来,点了下头,照例问话,“你回来了?家里情况如何?” 提起这个,陈潇潇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回答,“谢王妃关心,妾身家人未寻到,听说王府出事了,匆忙往府里赶,不知道是什么事?” “你先坐。”柳如玉未回答陈潇潇的问题,而是让她先到一旁坐下。 陈潇潇压下心里的疑虑,坐到最末的位置。 “现在人齐了,本妃说下最先得到的消息。”柳如玉环视众人,咳嗽一声。 “王爷亲信来报,前线军队已经断粮半个多月,朝廷的军饷迟迟未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咱们要在府城以及各个城镇间筹集粮草,运送去边关。” “本妃召集大家来,也是想跟你们说一下这件事,并想要一人随军队一同去边关。” 柳如玉话落,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人出声。 柳侧妃这时候问道,“这运送粮草,王爷亲信再加上一队王府卫兵不就行了,让我们后院的人去,岂不是添乱?” 众人觉得柳侧妃说的对,连连点头,都没人想去。 陈潇潇想到王爷在边关,原来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都断粮半个多月了,她的心里不由一痛。 她坐在最末尾,众人都没心情去注意她,所以也没有发现她脸上凝重的表情。 于侍妾见柳侧妃说话,也搭腔,“是呀,王妃,妾身们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出过远门,在路上不得耽误事情吗?” 柳如玉观众人的面色,知道她们都不肯去,语气加重了些,“此事事关重大,肯定要一位主子去压阵,若不是本妃要在王府料理事情,本妃就去了。” 王侧妃一脸紧张,她想起那个对她不曾正眼瞧过的男人,咬牙道,“妾身也觉得,没必要去。” 柳如玉一个个看过去,她目光所到之处,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看她。 “本妃不用你们觉得,你们只要出一人去就行了,自己站出来吧,不要让本妃点名。” 柳如玉话落,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没人敢出声。 她拍着桌子,怒斥,“一群贪生怕死的,王爷在边关,冲锋陷阵,现在需要你们,一个个却像缩头乌龟一样!” 众人一看柳如玉动怒,都起身跪下来,陈潇潇连忙跟着跪下。 “好,好!既然都没人说话。”柳如玉怒极反笑,“那就王侧妃和陈侍妾去吧,本来一人去就好,非得要本妃点名,那就多一人去。” 陈潇潇抬头,哭出声,“王妃,妾身家人还未寻回,妾身能不能不去?呜呜~妾身爹娘失踪到今天,好几日过去了。” 为什么是她? 她明明没有说反对的话,却还是要去,而且还是和王侧妃一起。 去边关的路途遥远,不定会出什么事,她一去,回不回得来还不知道。 若是王妃吩咐,在路上被人杀了,埋了,有谁能知道? 王侧妃像是被雷击了,爬到柳如玉跟前,焦急地说,“王妃,妾身还在禁足当中,不要去,请王妃收回成命。” 柳如玉未理会王侧妃,而是绕过她,来到陈潇潇面前。 她扶起哭得梨花带雨的陈潇潇,柔声道,“本妃知道你心里苦,可这次的事情十分紧急,你也不会让本妃为难的,是不是?” 柳如玉看似对陈潇潇最为客气,可是,温柔刀恰恰更为致命。 陈潇潇明白,王妃这根本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用另一种方式在逼迫她妥协。 她哽咽道,“可是,妾身的爹娘……” “你放心,本妃会命人日夜去代你寻找,你只要完成本妃给你的任务就好。”柳如玉轻轻拍陈潇潇的手,将她按在椅子上。 “妾身领命。”陈潇潇近乎奔溃般开口。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不同意,现在就可能被人打死。 “本妃就知道,这里面,最识大体的人就是你。” 柳如玉放开陈潇潇,面对着王侧妃挑眉,“你呢?去还是不去?” 她对王侧妃的语气与对陈潇潇不同,更加冷冽一些。 王侧妃颓然,“妾身愿意去。” 其他人看事情已经解决,心里的大石头都落地了,幸好,不是她们! “好了,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今天就到这,你们两个去准备准备,等粮草备齐,你们即刻出发!” 柳如玉正式发话,众人异口同声,“是,妾身告退。” 陈潇潇浑浑噩噩出了剪影院,她突然发现,事情好像有些不寻常。 王爷不是几日前还和王妃在街上酒楼碰面吗? 怎么突然就在边关断了粮,难道,那个男人并不是王爷? 可是,那个男人,那么像王爷,怎么会不是王爷。 要是不是王爷,又会是谁? 这次,为什么王妃一定要后院有人去跟着运粮队伍走,这次明明说是就要一个人跟着去,突然就变成了两个人。 难道,王妃其实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她,想要在去边关的路上,将她灭口? 那,那个男人肯定不是王爷,那又会是谁呢? 陈潇潇终于确定,王妃准备向她出手了,她活不长了。 她惊慌失措间,竟然甩开了白芷,一个人来到了皎月院,她正准备返回去,身后传来声音。 “既然都来了,何不进去坐坐?” 第九十一章 交换吗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回头一看,是李侧妃,刚想行礼,就被李侧妃扶起来了。 “妹妹无需多礼,进来吧。” “是。” 陈潇潇跟着李侧妃走进皎月院,李侧妃的居所,外看还不明显,仔细一看十分之奢华。 与王妃的院子,相差无二,这是陈潇潇第二次进来了。 “妹妹先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李侧妃一进来,就要去屋里,几乎是陈潇潇还未反应过来,她人影儿都没了。 陈潇潇有点局促不安的感觉,来别人这里,总感觉怪怪的,不如自己那随意。 她一坐下,便有侍女上来倒茶,陈潇潇说了声谢谢。 李侧妃匆忙出来了,手里捧着一件东西,上面被一层布覆盖着。 “你们都下去吧。” “是。” 其余人都退下,李侧妃在陈潇潇旁边坐下,一脸喜气地对陈潇潇说,“你猜这个是什么?” 陈潇潇目光落在李侧妃身前,努力思考了一番之后,摇摇头,“妾身猜不出来。” 李侧妃神神秘秘地掀开一个角,靠近陈潇潇小声说,“这个是金缕甲,穿上去可刀枪不入,姐姐将它送给你可好?” 陈潇潇连忙将手放下来,“这太贵重了,姐姐还是留着自己吧。” 李侧妃,“妹妹可想好了,此去路途遥远,也十分凶险,有这金缕甲,可保你一命。” 陈潇潇可不敢接受李侧妃这么贵重的礼物,“妾身注意一些便好,这么贵重的东西,妾身不敢收。” 金缕甲虽好,但人情难还,她要是接受了,就欠了李侧妃一个很大的人情。 “妹妹不必害怕,你只要把你那块玉佩给我就行,与王爷一对的那块,我不要别的,把它给我,咱们两清如何?” 李侧妃将金缕甲推到陈潇潇面前,笑得春风拂面。 陈潇潇的那一块玉佩,与王爷的那一块,是一对。 她早就想要了,一开始她也没发现,加上陈潇潇刻意挂了香囊上去,就更加难发现。 她也是偶然发现的,她相信陈潇潇会跟她交换的。 毕竟,谁不想活着? 她的金缕甲,刀枪不入,穿上可保性命无虞。 陈潇潇没想到李侧妃想要的是这个,手不自然地摸了摸袖子里的玉佩,她尴尬地一笑,“姐姐想要玉佩,去买就可以了,妾身这块,就不换了。” 李侧妃靠在椅子上,低笑,“妹妹还不明白,我想要的,是王爷给你的那一块儿。” 陈潇潇想到远在边关的王爷,她记得王爷让她一直戴着的,要是不见了也没什么。 可是,把这玉佩换了别的,王爷该怎么想她? 恐怕会大发雷霆,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答应了王爷,会好好戴着,那她就不会食言。 “不了,妾身不换,姐姐你收回去吧。” “当真不换?” “不……换。” 李侧妃皱着眉,苦恼地望着陈潇潇,“怎么就不换呢?我挺喜欢你那块玉佩的。” 陈潇潇坚持,“妾身真不能换。” 李侧妃见陈潇潇这么坚定,一时有些恼火,脸色冷了下来,“不换就算,湘羽送客!” 陈潇潇真切感受到了李侧妃前后态度的变化,叹了一口气,在湘羽上来之前,行礼退下。 她走出院子后,一个人往听雨院走,路上走走停停,路过的下人,都匆忙给她行礼,她依然温声喊她们起来。 回到听雨院,陈潇潇本想再拿出针线出来做衣裳,一想到爹娘现在藏起来,她也无从下手了。 来到后院,后院种的菜,已经长得很茂盛了,陈潇潇挨个看过去,心情也不由好了许多。 没关系的,她不害怕,也许这是一次机会,只要她能坚持到见到王爷,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她还有空间,实在不行,到时候就躲在空间里,杀她的人找不到她,就杀不了了。 她一定可以的,而且王妃说不定,也不会杀她,要杀她,在王府,在乡下的时候,就可以杀掉她了,何必等到那个时候。 陈潇潇安慰着自己,让自己不要过于害怕。 剪影院,绿衣和四五个侍女守在院外,屋子前面也有人把手。 屋里,柳如玉和神秘男子正面对着面站着。 初看,神秘男子与安王慕容盛十分相像,不论是身形还是面容,仔细一看,才能看出区别。 神秘男子脸上与慕容盛有九分像,不同的是,他有着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右眼下面还有一颗痣。 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两处了。 他说话的声音也更加像,不过比慕容盛沙哑一些。 柳如玉正恼怒地责问他,“你进府里找我做什么?上次不就说过了,以后不许来找我,我与你早就断了。” 神秘男子逼近她,用着与慕容盛相像的嗓音说,“我这不是来给你分忧来了吗,我知道,上次那个女人在你安排去边关的名单里,我替你除掉她如何?” “不需要,我自有安排。”柳如玉拍开他想摸她脸的手。 “你放心,不会露出马脚的。” 柳如玉沉默,算是认同了他的做法,叮嘱一句,“嗯,你以后别再来王府了。” “你有什么打算?” “没有。”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为你儿子请封世子的帖子已经写好了,我的儿子,凭什么给他人当世子。” “与你无关!”柳如玉推开他,满脸怒气。 “五弟知道那不是他的儿子,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定下来,这一次也不可能。” 啪———— 柳如玉给了男子一巴掌,愤怒出声,“给我闭嘴!” 她不过是年少时,被这人哄骗去了第一次,她的儿子就是安王的,不是别人的! 她心里也是有不确定的,她必须打断他,不然越说她越不坚定了。 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欺骗自己,继续哄骗她那无辜的孩儿。 男子捂住脸,轻笑,“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柳如玉用手帕擦拭手,冷冷地看了男子一眼,“你要做就做得干净点,不要留下任何马脚,还有,我的事,不需要你管,这件事后,你回你的京城,别再待在这。” “不愿意看到我?”男子苦笑。 柳如玉不回答,冷漠地转过身,一副根本不想多言的模样。 第九十二章 欣赏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往后一天,陈潇潇像是接受了要去边关的事实,该干什么干什么。 她甚至还出府逛了逛,仿佛知道陈潇潇已经认命了,柳如玉这几日不曾约束陈潇潇。 陈潇潇走出去,和白芷分开,白芷去将她身上最后的银票换成小面额的银票和碎银,她则去买了匕首。 她走到卖刀剑的铺子里,买了一把匕首之后,将匕首藏起来,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 走着走着,她就走到了卖马匹的地方,府城有好几处卖马的地方,都走到地方了,她索性走进去。 马行现在没多少人,街上偶尔会来几个人看马。 小厮见陈潇潇戴着斗笠走进来,他迎上来客气地问,“这位客官可是要买马?买马找我就对了,保管您满意。” 陈潇潇摇头,“我只是过来看看。” 小厮听她这么说,只好去招呼别人。 陈潇潇在一旁,盯着一匹匹马看,想着要是自己也有一匹马就好了,可是,马肯定很贵吧。 别人家一头牛都要十二两银子,马肯定更贵。 陈潇潇刚准备走出去,就有人进来了,她连忙让开。 来人进来后,就问旁边的小厮,“这位小哥,可知道这附近最近的镖局在哪?” 镖局是什么?陈潇潇不由驻足倾听。 小厮见来人一副江湖装扮,就觉得生意可能来了,好脾气地上前回答,“客官问我就对了,我可是万事通,从这走出去,一直往西走,拐一下就到了,您要出远门,马要不要再准备一匹?” 来人是一个人魁梧的壮汉,他听小厮一说,拱手谢道,“不用了,在下有马,多谢。” 壮汉一走,小厮摇摇头,又没生意了。 “小哥,镖局是什么?”陈潇潇好奇地问。 小厮回头,说:“就是走镖的,有货可以托给他们的,可以去那里,或者跟着他们一起去别的城镇,只要付钱,他们都可以办得到,一般镖局走镖都很安全,比自己出远门更加安全。” 陈潇潇呆呆地道,“哦,这样啊,多谢。” 小厮看陈潇潇比较木讷,不愿再跟她多费口舌。 陈潇潇得到答案,就走出马行,走之前还能听到小厮跟客官大声吆喝,“这匹马五十两,客官,虽然是匹母马,但是性格温顺,很稳当的,给你家小姐买的话正好。” 她回头去看,原来是她进来后一直盯着看的那匹马,看着确实不错。 陈潇潇走回到和白芷会和的地方,白芷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一看到陈潇潇,白芷欣喜地走上去,“主子,你回来了?” 说完,她手扶着陈潇潇,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荷包。 陈潇潇知道,事情办好了,两个人并排着走回王府。 正在侧门要进去的时候,两人碰到了王侧妃。 王侧妃因为要随军去边关,被柳如玉解了禁足,此时正要出府散心。 她迎面碰到陈潇潇,直翻个白眼,语气不善,“真是晦气,出个门还碰到个丧门星。” 她这话根本没有压低声音,周围的侍女小厮都听得到,忍不住憋笑。 白芷就要上前理论,陈潇潇拦住她,两人恭敬地给王侧妃行礼,“见过侧妃。” 王侧妃也没说让陈潇潇起来,她像没看见陈潇潇一样,就要走。 陈潇潇抓住王侧妃的手,一把抓过来,她别的本事没有,力气倒是很大,周围人就要冲上来,被白芷拦住了。 “你们别紧张,我就与你们主子说几句话。”陈潇潇看她们紧张的样就想笑,低头对王侧妃耳语,“你要想在去边关的路上好过的话,从现在起就要对我客气一点儿。” 王侧妃被陈潇潇压制得动弹不得,她拼命挣扎之后,发现陈潇潇竟然还把手放到了她的腰带上,只要轻轻一扯,恐怕她名节就要不保了。 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咬着牙,“你别太过分!” “过不过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这么下去,实在让人讨厌,惹急了我,我让所有人欣赏你的芳姿。” 众人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单从表面看,两人抱在一块儿,好像两个亲密的闺中密友在私语。 陈潇潇贴近王侧妃的耳朵,继续用她那富有迷惑力的嗓音说,“毕竟,光脚的,从来都不怕穿鞋的。” 王侧妃感觉自己耳朵都发麻了,颤抖着声音,“我、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陈潇潇轻轻放开她,替她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服,而后退后一步。 “妾身告辞了。” 王侧妃努力稳住自己,努力忍住要发怒的自己,眼睁睁地看着陈潇潇潇洒地带着白芷离去。 她险些腿软地坐在地上,好在有人扶着。 “滚开,要你们有什么用!”王侧妃站定,推开扶着她的下人,心里暗恨,一个个的,都不如春桃好用。 可惜的是,被陈潇潇除去了,现在还在这被她侮辱。 陈潇潇远去后,还能听到王侧妃气急败坏的声音,心里的郁闷消散了不少,她嘴角上扬,幸好戴着斗笠没人看见。 白芷愉快地跟着自家主子,虽然她不知道主子跟王侧妃说了什么,但是看王侧妃的反应来看,主子占了上风,可喜可贺。 看王侧妃还怎么猖狂,还不是被她主子修理了? 白芷心里畅快得很,跟着陈潇潇的脚步也轻快多了。 回到听雨院,两人来到屋里,下人都被白芷打发出去。 “主子,这是您让我换的银两,都在这里了。”白芷把荷包里的银票碎银都倒出来,放到桌子上。 陈潇潇将银两拨过来,拿出其中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推给白芷,并从袖子中拿出几张卖身契。 “这两百两和卖身契你收好,这两百两是单独给你的,你收好,其他人的卖身契,你等我走后给她们,我此去前途不知道怎样,就此别过。” 白芷一惊,“主子,奴婢要同您一起去边关,奴婢不要一个人走!这卖身契奴婢不要!” 陈潇潇将卖身契死死按在白芷手里,态度坚决,“我此去路途凶险,你与我不同,我无家可归,你还有家人,不应当陪我去送死。” 第九十三章 出发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白芷拼命摇头,热泪盈眶,原来主子心里一直都有她,而她之前还怪过主子。 明明秋月犯了错,虽然后面将功补过了,但主子给了秋月卖身契,却没有给她。 她原先一直有怨过主子,却没想现在主子却把卖身契给她了。 “奴婢不要,奴婢是孤儿,奴婢愿意陪着主子,就算是去死,也愿意!” “不,我怎么舍得我们如花似玉的白芷姑娘,在这样花一样的年纪死去呢。” 陈潇潇轻抚白芷有些凌乱的鬓角,仔细看着她。 “原先啊,是我自私,一直想把你留在我身边,现在你自由了,我走后,你找个良人就嫁了吧,其他人的卖身契,由你处置。” “不,奴婢不要!奴婢就要跟着主子。”白芷将手撒开,不肯接受。 陈潇潇不容白芷拒绝,硬将卖身契塞给白芷,这次去,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得了白芷。 还是就此作别的好,“听话,你也不希望拖累我对不对?你拿着卖身契去官府,从此过好自己的生活,我的事,不用你操心,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奴婢不去,奴婢就在王府等您回来。” 白芷将卖身契收好,拒绝了陈潇潇的要求,她决定了,不陪主子去边关就不去,她就在王府里,等着主子回来,主子一定能平安归来。 “奴婢把这些卖身契都收好,等您离府,奴婢再把它们给春花她们,她们走不走奴婢不管,奴婢是一定要留下的。” 陈潇潇说不动白芷,只好依她,她想着,时间长了,总会离开的,也就不纠结了。 她嘟着嘴引开话题,“白芷,我想吃鸡肉。” 好久不曾好好吃饭了,就吃这么一回吧。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陈潇潇这吃一次鸡肉,传到众人耳朵里,都觉得正常,最后一顿嘛,就该吃得丰盛一些。 唯有王侧妃摔破了盘子,怒骂,“吃吃吃,让你吃,死到临头了还吃!” 陈潇潇吃完饭的时候,收到了村长的来信。 她打开看,信中说,李氏几人,大房二房,都被流放了,全家只要活着的,都在其中。 陆大夫确定是死了,被狼咬死了,陆大夫的儿子还在牢里。 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这个时候被流放,必死无疑。 陈潇潇唏嘘一声,将信件烧掉。 往事一笔勾销,幸好她的爹娘没事,这是唯一的好事了。 她接下来的两天,在小厨房与白芷一起,做了好多馒头,还有各种饼子,就两个人在小厨房忙活,其他人都被她们赶得远远的。 馒头饼子,做得有些多,陈潇潇将它们都打包好,放到包袱里。 这几日也许是陈潇潇的警告有效了,王侧妃一直没有来找陈潇潇的麻烦,几乎闭门不出。 陈潇潇也乐得自在,只是她每次去王妃那请安,都会做出忧心忡忡的样子,其实内心已经毫无波动。 再过去一天,王府内都忙碌起来,夜里,听雨院来了一个陈潇潇熟悉的人,百合。 百合一进来,就担忧地围着陈潇潇看,“陈侍妾,您没事吧?您的事奴婢都听说了。” 百合心里是复杂的,好几个月不见,茯苓都成了主子,她们地位一下子就有了变化,再也不是以前一起的样子了。 陈潇潇摇头,“没事,你怎么来了?” 百合把自己身上的包袱打开,陈潇潇定睛一看,是金缕甲。 “你怎么会有这个?” 百合回答,“是李侧妃让奴婢来的,她说这金缕甲借给你,玉佩她不要了,你一定要回来还给她。” “没有其他的要求?” “没有。” 想了一阵,陈潇潇还是决定收下金缕甲,既然李侧妃不要玉佩,那其他的都好说。 “那百合麻烦你回去回复李侧妃,就说她的恩情我记下了。” 百合一怔,茯苓还是这般客气,“奴婢知道了,东西已经送到,奴婢先走了。” “路上小心。” 陈潇潇遥遥看着百合走远,回到屋子里,将金缕甲收到空间里,这才又出来。 第二天,交代完所有的陈潇潇,坐上了去往边关的马车,驾车的是林三。 上车时,陈潇潇拿着很大一个包袱,里面装的,都是她准备路上吃得干粮、馒头还有饼子,她都在人多的时候塞到马车坐垫下面。 等出了城门楼,陈潇潇放下车帘,将所有的东西都收到空间里,袖子里揣着匕首。 她在多次地使用空间之后,发现食物在放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出来的时候也是什么样,根本不会坏,她还准备了好些鸡肉,都放在里面。 王侧妃的马车在队伍的最前面,陈潇潇的马车紧随其后,她们后面,是一辆一辆没有架子的粮草马队。 送别出城的队伍,绿衣跟着柳如玉回去,路上绿衣不放心地问她,“王妃,队伍已经出发,那陈侍妾家还用不用再去搜查?” 柳如玉停下来,说,“不用,陈潇潇马上就能消失,她的家人就算没死,也威胁不到本妃,更何况,那样的情况,怎么可能还能活下来。” 她原先想对陈潇潇的家人动手,也是因为陈潇潇撞见了她跟他的事情,既然都要除去她了,她的家人又有何惧? 遇到狼,生还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绿衣连忙说,“是的,奴婢也觉得没有生还的可能,陈家院子里的血还有山上的血,奴婢都确认过,都是人血,绝无生还的可能。” “那就是了,陈潇潇此去,回不来了,她的家人也不必派人盯着了,你说的那个陈轻尘一家,也没有必要盯着了。” 柳如玉对着绿衣吩咐,她在慢慢地欣赏着路上的美景,脸上没有表情,似乎这些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绿衣,“是,王妃,奴婢看那陈轻尘与陈侍妾关系也没那么好,就算日后控制她也没用,奴婢这就去吩咐人,把人都撤回来。” “嗯。”柳如玉淡淡地一声,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绿衣匆匆而去,心里叹气,陈侍妾走好。 第九十四章 遭嫌弃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一个人坐在马车里,觉得很无聊,摇摇晃晃的。 她闭着眼睛,很快就到了中午,醒来的时候,马车一直在行驶着。 她拿着馒头和剁成块的鸡肉,慢慢吃了起来,先吃掉已经冷了的,热的留着后面再说。 吃了一会儿,就觉得渴了,她又拿出水壶来喝水。 马车突然停下,陈潇潇没反应过来,被水呛了一下。 “咳、咳、” 陈潇潇抬头一看,王侧妃正掀开车帘爬进来。 “你来、咳、做什么?” 王侧妃爬上来,气有些喘,林三这个狗奴才,看到她过来就躲得远远的,也不知道趴下来,真的令人讨厌。 她心里兀自骂着林三,进来后语气僵硬地对陈潇潇说,“我没准备干粮,你把你的分一点给我。” 马车又一次向前走着,林三牵着马往旁边让了路,跟在队伍后面慢悠悠地走着。 陈潇潇撇嘴,“你会没准备?这么长时间,你别过来哄骗我,我可不信。” 那天得知要随军去边关,可是过了两三天的,这还什么准备都不做,她不相信。 王侧妃要上前抢,奈何看见陈潇潇油乎乎的手,以及她湿了的前襟,突然就感觉有点恶心,“你太不爱干净了吧?” 陈潇潇无语,“你是来挑刺的吧?回你自己马车去。” “你把干粮分一点给我,我就回去。” 陈潇潇才不理她,继续吃着,见她一脸恶心地看着她,她默默又拿油乎乎的手往马车边沿抹。 一边抹,一边得意地看着王侧妃,仿佛在说,你打我呀! “你!你!” 王侧妃哪里见过像陈潇潇这样的行为,她在京里,从来都是被教导着吃东西小口小口吃。 就算是吃个糕点,没有别的东西,也要用帕子装着,小口吃。 哪像陈潇潇一样,手上都是油。 “你不能吃相好一点吗?” 陈潇潇给她翻个大大的白眼,“我喜欢,关你什么事,你赶紧走。” 好不容易离开王府,自己一个人在马车里,她刚想轻松会儿,就碰到王侧妃了。 这又不是规矩森严的王府,她才不怕王侧妃, 只是她郁闷了,怎么哪里都有王侧妃,还巴巴地往她跟前凑。 “我不走,你换些干粮给我,我跟你买。” “我不换,不要你的钱。” 陈潇潇仔细看王侧妃,她嘴角还有吃糕点留下的碎屑,她指了指王侧妃的嘴角,“你有点心,为啥要来换我的干粮?” 王侧妃一慌,连忙拿出手帕去擦拭。 “还嫌弃我,你不也一样不爱干净!”陈潇潇三两下吃完馒头,讽刺她。 心里想着,还不走,还想过来骗她粮食,想都别想! 王侧妃脸第一次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我怎么可能跟你一样,你别说瞎话。” 陈潇潇,“是不是瞎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某个人,吃点心连嘴巴都不擦。” “你!好,算你狠!” 王侧妃怒气冲冲地回头喊,“停车!停车!” 等王侧妃气急败坏地走了,陈潇潇才将马车上挂着的木盆取下来,在里面倒上水。 她不敢倒太多,怕洒出来,倒完水,她用水将手帕打湿,抹上胰子,细细擦拭着被她抹了一把的马车边沿。 清洗完马车,陈潇潇把水倒掉,又重新弄了一点点干净的水洗手。 洗完,她将手帕拧干,折叠好放在一边。 王侧妃回到马车跟前,奋力踩着她的马夫上马,上去就给了自己丫鬟春梅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 春梅怯生生的,她不明白自己又怎么惹到王侧妃了。 “侧妃,奴婢做错什么了?” “你眼瞎,还懒,我出去之前你不知道看看我嘴边,不知道给我收拾一下,害我出去惹笑话。” 王侧妃推开春梅,自己坐进去。 春梅委屈地为自己辩解,“您刚刚跑得太快,奴婢没来得及。” 王侧妃横了春梅一眼,“下去!” 春梅愣住了,“您说什么,奴婢,奴婢、” “我让你下去,跟着马车跑,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春梅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是,奴婢这就下去!” 王侧妃说完,泄愤般把那剩下的半盘点心扔出去。 郁闷死了,她本来是想去把陈潇潇的干粮都骗来,好叫她往后几天都饿肚子的,没想到被她侮辱了一番。 真真是令人讨厌,王侧妃坐在软榻上,面色阴沉, 春梅下了马车后,王侧妃就令车夫加快速度,她根本就跟不上,只能沿着路一直追着跑。 陈潇潇掀开车帘一看,就看到一个丫鬟跑在军队的前面,有的侍卫还会呵斥她几句,看着着实可怜。 她心里纠结,要不要喊那丫头上来呢。 “林三大哥,你驾马车去那边一下。”陈潇潇指着春梅那边,她想还是问一下吧。 林三点头,驾着马车跑过去。 周围的侍卫加快速度,远离陈潇潇的马车。 “那个你要不要上来?王侧妃的马车跑远了,应该看不到你的,你上来和我一起?” 春梅停下来,有些心动,可是她又害怕侧妃知道了,毕竟这么多人,找一个人问一下就知道了。 “谢谢陈侍妾,奴婢不上去了,要是被侧妃知道,奴婢会被责罚的。” 陈潇潇,“要不你就上来一段时间,要是远远看到侧妃的马车我就放你下来。” 春梅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林三给春梅在马车下面放了凳子,春梅踩着凳子上来。 “谢谢陈侍妾。”春梅感激陈潇潇喊她上来,终于可以不用跑了。 那些侍卫碍于王侧妃的身份,不会对她太过分,但是她跟在后面跑,那些侍卫还是会对她投去异样的目光。 “不用谢。”陈潇潇微笑着给她倒了一杯水,“你叫什么名字?” 春梅将水杯接过来,老老实实回答,“奴婢叫春梅。” 回答完,春梅才将水给喝了。 “那你休息会吧,不用怕,林三大哥在前面,看到你家主子马车会及时停下来的。” “是,多谢您。” 春梅客气地再次道谢,陈潇潇又给她倒了水。 她咕噜咕噜喝了三杯才放下杯子。 第九十五章 十两银子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王侧妃的马车,一下子就驾驶出去很远,一点儿也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陈潇潇的马车跟在队伍后面,慢悠悠地走着。 在黄昏时分,到达了下一个休整的地点,整个队伍都停下来。 春梅下了马车,慌忙往前面跑,在队伍的最前面,春梅才看到自家主子的马车。 “主子!” 王侧妃看到春梅,掐了她一把,“死丫头,跑那么慢!” 春梅委屈极了,“主子您的马车那么快,奴婢追不上。” 她偷偷观察王侧妃的脸色,上前给她捏肩膀,“主子您辛苦了,奴婢给您捏捏!” 王侧妃横了她一眼,怀疑道,“你身上没什么汗,别是坐陈潇潇马车过来的吧?” 春梅心里一慌,说着慌,“哪能啊,奴婢这不是在后面等了一会儿,把身上的热气都散去才过来的吗?奴婢怎么会坐陈侍妾那狐狸精的马车呢?” “真没有?” “真的,奴婢发誓!” 王侧妃满意了,“算你识相,要是你坐了她的马车过来,看我把你腿打断。” 春梅吓得哆嗦,她不敢说实话,只能多说些陈潇潇的坏话,希望王侧妃不再追究她。 “奴婢不敢,陈侍妾那为人,就算奴婢想坐,她也会赶奴婢走呀!” “您消消气,奴婢这就去给您弄点水来,洗漱一下。” 她边说心里边祈祷,陈侍妾得罪了,奴婢也只是为了不被责骂。 王侧妃冷哼一声,“去吧。” 她们这一席话,并没有背着人说,陈潇潇的马车刚好也驾过来,她将两人的对话都听了去。 王侧妃见陈潇潇过来,更没有好脸色,直接踩着车夫就往马车里钻。 陈潇潇放下车帘,摇摇头,果然不能随意去可怜别人,明面多感激你,为了自己,背面就会说你说的更惨。 看来,以后都不能烂好心了。 别人主仆就算再闹矛盾,也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来可怜,她真的是多管闲事! 陈潇潇将水桶倒满,将鞋脱下来,舒舒服服泡了一下脚。 等洗完脚,她擦干穿好鞋之后,提着水桶出来,两人马车离得很近。 她靠近王侧妃的马车,喊,“春梅,春梅。” 马车里服侍王侧妃的春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看王侧妃。 王侧妃挑眉,“去看看她想做什么。” “是。”春梅擦干手,走出去,正准备从马车下来。 陈潇潇提起水桶,往春梅身上一泼。 那水在陈潇潇眼里就像那天上的银河一样,洋洋洒洒地朝春梅而去。 “啊!” 春梅瞬间就被淋了一身,头发、衣服全都湿透了。 “呀,我不小心手滑了,对不住啊。” 陈潇潇笑眯眯地把水桶放回去,要上前来看看春梅。 “你没事吧?” 春梅又恼又羞,却逼迫自己说,“没事,没事。” “发生了什么?” 王侧妃看到车帘上湿了,探出头来看。 她这一看,怒火中烧,“陈潇潇,你干嘛?” 打狗还看主人呢,她这冷不丁地就浇了春梅一身。 陈潇潇站得离她们远一点,道,“我干嘛了?我什么都没干,你说是吧春梅。” 说着,陈潇潇还朝春梅眨眼睛。 说吧说吧,说出来玩我就告诉王侧妃,你坐我马车过来,并不是跑过来的。 春梅看得出陈潇潇的意思,自然不敢承认,连忙对王侧妃说,“不关陈侍妾的事,是奴婢出来踢翻了水桶,是奴婢的错。” 这个哑巴亏,她只能吞进肚子里。 王侧妃皱眉,“你去把自己收拾干净。” “是,奴婢这就去。”春梅可怜兮兮地离开。 王侧妃迅速将车帘放下,陈潇潇迈着胜利的步伐,爬回自己的马车。 目睹全过程的林三,站着一动不动,像个拄子。 其他侍卫虽然有的竖着耳朵偷听,但是没人敢管两位女主子的事情。 回到马车里的陈潇潇落寞地往马车里一躺,腿放到坐垫上。 她连饭都不想吃了,黑夜渐渐来临。 林三将蜡烛点好,站在外面道,“主子,蜡烛。” 陈潇潇掀开车帘,将蜡烛接过来,烛光被风吹得快灭了。 夜里的蚊虫很多,陈潇潇手上都被咬了好几口。 陈潇潇放好蜡烛,将两边带孔的竹帘放下来,马车门的门一直没关上,是用门板做得,她现在将它们合起来。 瞬间就少了很多的蚊子,陈潇潇再把香囊打开,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不少。 没有了蚊子的干扰,陈潇潇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将之前蒸好的米饭拿出来,再把鸡肉装在盘子里,摆出来,美美地吃着。 她边夹鸡肉,边从竹帘的缝隙里朝王侧妃那边看。 发现王侧妃在马车里不断地拍打着,还能听到不停拍打的声音,还有她时不时骂春梅几句。 笑弯了眼,跟王侧妃比起来,她这里就很好,没有蚊子咬人,可以好好的吃饭,好好的休息。 只是她还是有些羡慕王侧妃的,她们两个人,她只有一个,想念白芷了。 唉,陈潇潇继续吃完饭,将东西都收拾一下,再洗漱一番,她就准备要睡觉了。 偏生在陈潇潇准备睡觉之前,王侧妃吱呀一声打开了陈潇潇的马车门。 陈潇潇有点懵,她看到王侧妃往她马车里爬,然后啪的一声将马车门关上。 蜡烛见了风,差点熄灭。 王侧妃爬上来后,宣布道,“你这里没有蚊子,我晚上要在这里睡。” 陈潇潇拒绝,“凭什么,不行。” 王侧妃大言不惭,“凭我品级比你高,你信不信我出去喊一声,他们就有人能过来把你扔下去?” 陈潇潇倚在马车最里面,说,“你可以试试看,我喊一声林三就能直接将你扔出去。” 林三适时开口,“主子唤我?” 陈潇潇下巴一抬,“你看。” 王侧妃一听,就不敢再横了,软和了语气,央求道,“我不跟你吵了,你看我手上被咬成什么样了,你就让我在这里住一晚上吧,我那个马车车门坏了还没装竹帘。” “我怀疑你不安好心。” “不会的,我真的是没办法了,不然你以为我真想和你睡一块儿呢?” “那十两银子,给了你就可以睡在这。” “你抢劫呢?十两?” “很贵吗?不住下去。” 王侧妃咬牙,“住!” 陈潇潇拿着钱,美滋滋,收好收好,等回来给轻尘买东西。 第九十六章 秃头少女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虽然同意王侧妃和她在一个马车,但是,陈潇潇都有时刻注意着她的举动。 王侧妃是陈潇潇一同意她进来,就把门打开,让春梅把她的东西都搬进来,零零散散的也把那一块儿摆满了。 陈潇潇摇头,拿根线放在中间,“以这根线为准,不要越过它。” 王侧妃看了,不满意,“不行,我这里太窄了,重新分。” 陈潇潇摇头,明明没有,她是按照一半平分的,她坚定地说,,“我瞧好了的,我这里和你那里是一样的,住就住,不住拉倒。” 王侧妃被陈潇潇的话堵住了嘴,只能瞪着她生闷气。 陈潇潇不理会她,把自己买的书拿出来看,她重新买的千字文,王爷的那一本她不好拿出来,怕被人看到。 王侧妃什么都准备了,就是书没准备,她无聊得紧,只能盯着陈潇潇,“看什么千字文,你真是无趣,不知道买本话本子看吗?” 陈潇潇不理会她。 “真是榆木疙瘩,千字文我小时候就学完了,你现在才看。” 陈潇潇手麻了,换只手翻页。 “你带了别的什么书?借我一本,我也要看!” 陈潇潇右手指在衣服上面滑动,练习一下写法。 “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到啊?” 陈潇潇抬起头,无语地看着王侧妃,“没有,你别再盯着我了,再叽叽喳喳,我让林三把你扔出去。” 王侧妃瞪她,“你敢,银子我都付过了。” “你安静一点儿。” “知道了。”王侧妃说完打了个哈欠,蜷缩着身子躺下。 陈潇潇一直看到蜡烛快要燃到头的时候,才放下书,她把蜡烛吹灭,马车内暗了下来。 她躺着,能听到王侧妃均匀的呼吸声。 她半坐着,倚在马车边沿,闭上了眼睛,偶尔会睁开眼睛看一下王侧妃。 有王侧妃在,陈潇潇根本睡不着,总觉得怪怪的,等她适应了夜里的黑暗后,眼睛能看得清马车中的东西了。 夜快深的时候,陈潇潇半眯着眼睛,她发现,王侧妃那边有了动静,似乎是觉得她已经睡着了。 她悄悄把眼睛睁开,就发现王侧妃靠近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正把匕首从刀鞘中拔出来。 陈潇潇全身紧绷起来,在王侧妃拿匕首刺向她的时候,一个翻身躲过去,匕首扎到了坐垫上面。 这样大的力气,这么锋利的匕首,如果真的扎在她的身上,可想而知。 王侧妃在一击不中后,还想把匕首拔出来,陈潇潇一脚将她踢翻,匕首也掉到了陈潇潇身上。 陈潇潇将匕首捡起来放在一边,按住王侧妃,把她翻过来,一屁股坐在她身上,脚分别踩着她的双手。 王侧妃以一种大字型,被陈潇潇压趴在马车里,腿弯着贴在马车里。 王侧妃自小娇生惯养,自然不是陈潇潇的对手,此时被控制得动弹不得,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这种奇葩的姿势。 “放开我!”她挣脱不开只能大喊。 陈潇潇拿起匕首比划,“闭嘴,我就知道你来接近我就没好事,再喊我把你脸刮花。” 王侧妃气弱,“你先放开我。” 感觉到异常,林三连忙起来将马车木门打开,没想到一打开就看到陈潇潇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骑在王侧妃身上。 他立刻将木门关上,“奴才什么都没看到!” 王侧妃有苦难言,她不敢喊,怕陈潇潇真的对她的脸出手。 “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陈潇潇说着,把匕首放下,就开始握住拳头开始打王侧妃。 左一拳,右一拳。 王侧妃闷哼一声,死死咬着牙,心里暗恨,陈潇潇你给我等着! 陈潇潇打着打着,王侧妃的手就挣脱了出来,她奋力地翻身,一把抓过陈潇潇的头发。 “啊!”陈潇潇疼得喊出声。 她被王侧妃死抓着头发,但是这点疼她还是能受的住的,她抓过往侧妃的手,一拧,王侧妃手剧烈疼痛起来,就这么松开了。 陈潇潇再次占了上风,“抓我头发是吧?” 陈潇潇拿起匕首,就要吓唬王侧妃。 不想马儿被两人摇晃着动来动去,车辕弄得马儿不舒服,愣是拉着马车往树上撞,幸好缰绳绑着马,马车没有驶出去多远。 但是马车里的情况就不同了,因为惊动了马,一晃动陈潇潇就被甩到王侧妃身上,手里的匕首狠狠被她压了下去。 陈潇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会把王侧妃杀了吧? 她杀人了? 她连忙将王侧妃翻过来,王侧妃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陈潇潇就看到一大缕头发从王侧妃头上掉了下来。 她呆呆地看着,然后用手拨开,也许是刚刚用力过猛,王侧妃头上中间的地方露出了一大块头皮,上面光秃秃的。 王侧妃拿手一摸,上面什么也没有,还抓了好多头发下来。 “你对我干了什么?我要杀了你!”王侧妃恼羞成怒,用力拍打陈潇潇,甚至要去掐陈潇潇的脖子。 陈潇潇一脸无辜,“不是,我没想割你头发,是马车突然动了,我被甩过去才这样的,你、你、你、” 她紧张得都快结巴了,但王侧妃怎么可能会听,她都打急了眼,“我杀了你,杀了你!” 陈潇潇一边要防着王侧妃打她,一边要在狭窄的马车里躲着,“我不是故意的!” 王侧妃根本不听,她就觉得陈潇潇是故意的,她的头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等见到王爷她还怎么得到王爷的恩宠。 都怪陈潇潇,她要陈潇潇死! 陈潇潇见说不通,只好使劲儿推她,然后再次控制住她。 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陈潇潇压在她身上,她只是想吓唬王侧妃,谁知道马车会突然动起来,王侧妃头发在下面,要是再偏一点,她就杀人了! “林三,林三!” 陈潇潇大声喊着林三,她快控制不住王侧妃了。 周围的人早就被两人闹出来的动静吵醒了,都围过来。 林三怕他们看到不雅的一面,说,“你们都转过去。” 侍卫不情愿地转身,林三将木门打开,“主子什么事?” 陈潇潇把王侧妃推出来,一脚将她踢下去。 踢完她坐在马车上哭,“王侧妃,妾身做错了什么,你先是教唆下人诅咒我和王爷,如今王爷被你诅咒出事了,你不但不反省,还又一次想将我杀害,呜呜呜!” 第九十七章 请回马车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王侧妃被陈潇潇踢下去,四仰八叉地落地,正觉得没脸见人,而她头皮一大片没了头发,更是窘迫得很。 众人一听,这是怎么回事,王爷竟是王侧妃诅咒出事的? 这件事府里虽然压得紧,除了从军营调过来的,心里都跟明镜一样。 此次押送粮草的有安王派过来的亲信,他们一听到有人诅咒王爷,眉头紧皱,连忙问,“怎么回事?” 王侧妃一下慌了,顾不得还捂着的头,连忙站起来道,“陈潇潇你别血口喷人!” 她这一不注意,就被人看到头顶光秃秃的模样,众人忍不住笑了一声。 而陈潇潇则不说话,依然在马车上哭着。 王侧妃要上去,林三挡在她面前,她捂着头,进退不得,脚使劲儿踩林三的脚,但是林三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稍微往前一步就把王侧妃逼得后退。 “请您说说怎么一回事?” 陈潇潇抹眼泪,那眼泪好像不要钱一般往外冒,“实在是王妃不让妾身说出去,王侧妃恼怒于我也是正常,您现在就把我杀了吧,我再也不敢反抗了。” 说着话,王侧妃刺她的匕首就这么不经意间从她身上掉下来。 别的侍卫连忙上前捡起来,递给运粮官。 运粮官接过来一看,这刻着有王家印记的匕首,这…… 运粮官弯着腰询问,“这个,这个是?” 陈潇潇掩面哭泣,“王侧妃用来杀我的,我现在也不敢反抗了,就用这把匕首将我处死吧。” 众人心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王侧妃原来是想拿这个匕首来杀害陈侍妾。 而刚开始提到的事情,运粮官有所耳闻,关于王爷被诅咒的事情。 围观的人有知道事情经过的,小声嘀咕,“就那次的事吧,王侧妃的下人往陈侍妾替王爷祈福的菩萨金身里放污秽的东西,这是不是灵验了,王爷这下出事情了。” “这个事情不能开玩笑的,王侧妃的下人真是歹毒。” “但是说不定,真是受了王侧妃的指使也说不定。” “都是妾身的错,妾身这就闭嘴。”仿佛是知道说错话了,陈潇潇坐在马车上连忙捂住嘴。 “你们乱说什么,听这个疯女人说谎,我命令你们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王侧妃的手一刻都离不开头,她想堵住陈潇潇的嘴,贱人,还装! 其他人被王侧妃一命令,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毕竟她是侧妃,她的命令他们不敢违抗。 可是又不敢,侧妃做那样的事,要是王爷知道,他们还助纣为虐,那可是要砍头的。 “上去啊,我是陛下亲封的侧妃,她只是个小小的妾,你们敢不听我的话,是不是不想活了?”王侧妃见他们不上去抓陈潇潇,急了。 “这······” 侍卫们看向领头的运粮官,王爷的亲信,他们可是知道,王侧妃是陛下封的侧妃不错,可没圆房,陈侍妾是王爷带回来的,谁受宠不受宠,在他们心里,门清。 要是在这时候得杀了陈侍妾,那到时候到边关,他们怎么交代。 运粮官自然也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他沉吟一声,挥退身边的护卫,来到王侧妃面前,“王侧妃,请您回马车去吧,这件事情,下官们做不了主。” 此时事关重大,还是先将王侧妃控制起来,等到了边关,等候王爷的处置。 王侧妃傻眼了,他们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听她的将陈潇潇杀了吗? 她顿时暴跳如雷,“我让你把陈潇潇杀了,把她杀了,我是陛下亲封的侧妃,品级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大,你们敢不听我的?到时候见到王爷,你们担待得起?” 运粮官脸色严肃起来,态度坚决,“您请回自个马车里吧。” “你!好,都跟陈潇潇一样狼狈为奸,看我去了王爷面前,看你们到时候还能不能这么神气了!” 王侧妃愤怒地走回自己的马车,踩着马夫上马车,回到马车里,她拿着里面的东西撒气。 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扔出马车外,春梅这时候才匆忙过来,她爬进马车,被王侧妃一脚踢了下去。 陈潇潇坐在马车上,表现得不知所措,说,“我是不是做错事了,我不是故意要说出来的。” 运粮官对着陈潇潇鞠躬,“让您受惊了。” 陈潇潇将眼泪拭去,脸上勉强挂上了点笑容,“您说笑了,是我麻烦你们了,大半夜的,实在是抱歉。” 运粮官弯腰,“不敢,不敢!” 陈潇潇眼眶红红的,“那你们都休息去吧,耽误了这么久,怪累的。” 众人听了陈潇潇的话,都觉得,陈侍妾原来是这么好的人,难怪会受宠。 心善的人,都美丽! “您休息。”运粮官客气地说道,然后对其他人说,“好了,你们都该睡觉睡觉去,别围在这里。” 众人在纷纷离去,只是心里起的波澜未停止。 陈潇潇抹着眼泪,回了车厢里。 她看着眼前被眼泪打湿的手帕,面色苍白,这样的日子,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真不想和王侧妃待在一块儿。 要时时刻刻都提防着她,她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哪里得罪王侧妃了,一开始就和柳侧妃一行,不断地害她。 不过好在,以后王侧妃不能出来兴风作浪了,终于可以安静地度过一段时间了。 外面逐渐安静下来,陈潇潇看着王侧妃留下的东西,有些无奈,点亮蜡烛,她将凌乱的马车一顿收拾。 属于王侧妃的东西,陈潇潇都将她们缠绕起来,绑了,准备明天直接扔给春梅。 收拾好这一切,陈潇潇才坐下来。 今天出了这么一出,她彻底失眠了,无心睡眠,她接着点了一根新的蜡烛。 马车上地方小,她不方面拿出毛笔,只好一个个字在衣服上练着笔画,极其用心。 “主子,夜深了,该休息了。”马车在传来林三关心的声音。 陈潇潇换了个坐姿,“你先休息,不用管我。” 林三听到陈潇潇的答复,摇摇头,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睡下。 陈潇潇今夜不打算睡了,反正明天也是坐一天马车,可以明天再睡,白天她也有睡了。 她继续翻看着书,看到不懂的,她就更加努力地记住它的写法,想着以后见到王爷的时候再问王爷。 说到安王,陈潇潇想起来,那个神秘的人是谁,跟王爷相比,真的太像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以为是王爷回来了。 只是王妃和这个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令人费解,会不会是王爷的哥哥或者弟弟。 王妃又为什么要骗她说,确实是王爷回来了? 唉! 陈潇潇又不由自主地叹气,眼睛开始模糊,睡之前心里一直有个疑问,王妃这次要杀她的话,让谁来杀她呢? 会不会,是林三大哥? 第九十八章 盒饭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第二天醒来,陈潇潇的马车已经在路上了。 经过昨日的事情后,王侧妃终于不再来烦她了,真是可喜可贺! 今日的太阳特别猛烈,好在经过的地方,有绿荫。 不然,外面跑着赶路的侍卫会非常辛苦。 陈潇潇不能出去,都是男人,她一个女人,还没有侍女,肯定要避嫌。 不过出去倒恭桶的,是她自己,戴着斗笠,她没好意思去麻烦别人,更何况是这种私密的事情。 每每到这时候,陈潇潇就会特别羡慕王侧妃,她坐在马车里叹气,真是腐败了,她竟然有这种思想,很危险。 运粮的车队在黄昏的时候,才抵达下一个镇。 这会儿的天气特别地沉闷,看着像是要下雨,天空灰蒙蒙的,乌云密布。 运粮官临时决定,找家客栈,将粮草都搬进客栈里。 他在前面给客栈的老板商量,陈潇潇在后面把马车里的东西搬下来,林三将东西都搬进客栈二楼。 一楼全部用来放粮草,二楼除了两间房,其他的也都堆满了粮草。 此时运送的粮草,足足有二十万旦,就是整个客栈全部塞,也塞不下去,剩下的粮草只能堆在客栈的后院,用东西盖着。 陈潇潇进了房间,发现只留了两个房间,有些不好意思,把房间留给她了,那粮草就没地方放了。 她要不要去问一下呢,她走出房门,刚想要下去,就看到运粮官上来了。 她连忙发问,“那个,大人,我的房间要不也用来放粮草吧,我可以睡在马车上的。” 运粮官听了,心里宽慰,不过他拒绝了,“您放心住吧,外面不安全,都是侍卫在外面,您去不方便,这房间您就住着。” 陈潇潇听了,觉得运粮官说得对,她确实不能去,那么多侍卫在外面确实不适合。 “多谢大人了,我也不太清楚这些。” “您随意,下官先去忙了。”运粮官错身离开。 陈潇潇远远看着他的背影,想着她要不要去厨房帮下忙,她走到厨房,果然看到好几个妇人在厨房忙碌着。 她走进来,笑着问她们,“打扰了,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正在交谈的妇人看到陈潇潇,眼睛都直了,她们的目光看到陈潇潇身上穿着的衣裳时,就知道陈潇潇身份不简单。 她们连忙摇头,“不用了,这位贵人。” 陈潇潇看她们看她的衣服,又喊她贵人,才想起来自己穿的衣服是之前特定的衣裳,她抱歉地朝她们笑,“等一会儿。” 说完,陈潇潇返回房间,换了一件她之前给她娘做得麻布衣裳,再接着回去的时候,她们同意了她与她们一起干活。 陈潇潇跟着她们忙活了很久,才把侍卫们晚上吃的东西弄好。 吃完晚饭,陈潇潇看着书,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在陈潇潇的梦里,她躺在一片苍白的地方,突然出现的阳光倾洒在她的脸上,慕容盛眼神幽暗地看着她。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慕容盛俊美的脸庞,好像神仙一般,将手放到她的脸上。 她听到他说,“来世,我定陪你到老,今生就此作别。” 说完这句话,慕容盛突然就像影子一样,渐渐变得透明了,直到再也看不见。 陈潇潇感觉心里好像被插了一刀一样痛,她伸手出去摸,却什么也没摸到。 而这时候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阵战场上厮杀的场面,在军队的最前方,绝尘上面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的背影像极了慕容盛。 陈潇潇想看看那个人是谁,刚好那个人也转身回来,她看到慕容盛脸上疲惫的面容。 他在对着身后的将士说着什么,为所有人鼓舞着,而就在这时,有一只箭在这时候踏空而来。 陈潇潇眼睁睁地看着这只箭穿过慕容盛的心,朝她射过来。 慕容盛已经从马上倒下,士兵们都围着他。 眼看这只箭就要射到陈潇潇,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 还好,只是一场梦! 她从床上起来,想找点水喝,不知道为什么,她渴得厉害。 她站起来,喝了满满一壶的水,喝完,坐在床边,还没反应过来。 梦里的一切太真实了,她心里的痛觉,是那么的清晰。 不知道王爷在边关怎么样了,陈潇潇觉得这是不祥的预兆,心里很纠结。 坐了一会儿,陈潇潇觉得闷得慌,特别是做了一个这样的梦,王爷仿佛就在她面前被箭刺穿一样。 她摸黑出门,放轻了脚步,这四周都是睡着的人。 今日那些粮草,全部堆积在客栈里面,并将一楼的所有房间全部打通了,放粮草。 外面小雨滴答滴答地下着。 走到一楼,陈潇潇突然发现,楼道里的侍卫突然都不见了,她记得有人在楼道里睡觉的。 这会儿,客栈里面竟然没有人。 她走着,突然想看看这些粮草,想看看是不是还在。 她转过身,就看到王侧妃眼睛睁大,惊愕地从嘴角流出血来,眼睛里,还倒映出陈潇潇惊讶的样子,而后陈潇潇就看到王侧妃倒下了。 而王侧妃倒下后,她的身后出现了林三的身影,这回是正面,林三连面都不围,就这么出现在陈潇潇面前。 陈潇潇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杀人了! 林三拔出刺在王侧妃身上,一步步向陈潇潇走过来,嘴角上扬,终于到他接着完成任务的时候了。 陈潇潇后退,背靠着客房的门,她的汗水从额头流下来,紧张极了,“林三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有事好商量。” 林三伸出舌头,一寸一寸地舔着刀口上的血,每次杀人之后,他都要舔一下,才能压制得住自己。 他恍若无人一般仔细舔着刀口,仿若没听到陈潇潇说的话。 陈潇潇抵在门上,瑟瑟发抖,试探地问,“是不是王妃让你来杀我的?” 林三在陈潇潇提及王妃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说话。 陈潇潇讨好一般笑着,“林三大哥,你想要什么?银子?还是别的?我有银子,你假装杀了我,回去复命,放我走,我的银子都给你。” 她没想到,原来王侧妃,也是林三刺杀的目标,怎么会这么快!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被杀,她快晕过去了。 第九十九章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王侧妃一个大活人,转眼间就成了一具尸体,林三真的狠。 陈潇潇倚靠着门,客栈外面突然传来侍卫着急的呼喊声,“走水了!走水了。” 随后,这人突然就熄了声。 陈潇潇闻到一股难闻的烟味,她朝一直不说话的林三看过去,见他对她露出凶恶的表情。 他将匕首对准她,陈潇潇慌了,脑袋里思绪飞快地转动着,她想躲到空间里去,可是这一条路,被她自己最先否决了。 若是突然凭空消失,那她之前所隐瞒的东西,那就功亏一篑了。 林三向王妃禀报后,就算是掘地三尺,王妃也会把她和她的家人都挖出来。 行不通,陈潇潇想得头都大了,她往后一仰,正巧人把门给推开,她就这么跌倒在房间里面。 在陈潇潇跌倒之前,她看到林三背后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瘦高个,陈潇潇不认识。 她看到林三吐了一口血,显然是被神秘人给拍了一掌受了内伤。 陈潇潇连忙站起来,将门从里关上。 客栈里面神秘人和林三正打得不可开交,客栈外面悄无声息,整个客栈面却无缘故起了火。 情况紧急,陈潇潇心急地跑到堆满的粮草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所到之处,所有的东西都凭空消失。 一楼所有的粮草都被陈潇潇收到了空间里,她趁着房间外面两人正斗得难舍难分的时候,悄悄打开了门。 火势越来越大,陈潇潇被呛得一直咳嗽,她怕林三听到,将嘴死命捂住。 从房间里溜出来,她提心吊胆地一步一步小心地挪动,终于溜到了楼梯口。 却不想,这时林三的剑已经到她面前,就差那么一点点距离,陈潇潇感觉自己头和身体就搬家了。 陈潇潇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了一会儿,都没等来疼痛感,她睁开眼睛,就看到林三直直地在她面前倒下。 神秘人收起剑,对陈潇潇跪下,“请您躲好,属下是奉王爷的命令来保护您的,因是暗卫,一直未曾在您身边出现过,今日让您受惊了。” 陈潇潇懵懂地点头,她不知道暗卫是什么,不过她也清楚,是眼前这个人救了她。 “谢谢你救了我,不过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怎么突然着火了?” 暗卫冷着脸,道,“请您先躲好,以后得事情容属下慢慢说,现在救火要紧!” 陈潇潇了然,“那你快去,我现在就去外面。” 暗卫点点头,他率先第一个踹开门走出去。 陈潇潇踏出门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几乎在转瞬间,她就想起来了,二楼还有粮草,而且很多。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出去,她把脚收回来,往楼上跑。 暗卫亲眼看着她跑回去,立刻就要上前阻止,但是被外面守着的围攻,脱不开身,他回头看向火海里的陈潇潇,眼里存了死意。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陈潇潇,护送这批粮草,王爷不会派他过来。 可是眼看粮草他保护不住,连最后的人,他也保护不了,只能以死谢罪了。 他转头,和出现在他范围里的人,陷入了战斗。 陈潇潇跑到楼上,将门一扇扇打开,收好了所有的粮草,有些着了火的,实在收不过来的,她放弃了。 刚想往外跑,头顶的房梁就掉了下来,正好掉在陈潇潇面前,就差那么一步,她就要被砸死了。 浓烈的烟味让陈潇潇喘不过气来,她不停咳嗽着,她观察着浓烟滚滚的四周,发现她的身后是窗,忍不住过去看。 窗边的火势更大,陈潇潇抬起旁边用来拼的椅子,使劲儿朝窗边砸去。 椅子在浓烟中,掉到了窗外,陈潇潇喜出望外,她跑过去,窗边火势更大,她朝外面看,下面正好有粮车。 退后几步,陈潇潇捂着鼻子给自己打气。 一,二,三! 陈潇潇奋力一跳,迅速将窗子撞开,人直直地掉落下来。 可惜,她没掉到粮车上,掉到了地上。 疼得她快失去了知觉,陈潇潇翻了下白眼,使劲儿咳嗽着。 “咳、咳、” 她站起来,看到后院所有的粮车都在,上面的粮食还有着火了的。 她立刻站起来,弯着去把所有的粮食都收了,着了火的,她只能脱下外衣去扑,扑不灭的她也无能为力了。 “什么人?” 有群蒙面人大声呵斥,陈潇潇还未轻松下来,刀已经到了陈潇潇的脖子上。 为首的人来到陈潇潇面前,两根手指掐着陈潇潇的下巴,略显轻浮地说,“你这丫头命挺大的,竟然还能逃出来。” 陈潇潇挣脱他的钳制,愤恨地看着他。 有人在他面前耳语,“大人,她是安王的女人,那个陈侍妾。” “哦?竟是她?”黑衣人首领惊讶地问,看了眼陈潇潇脸上一道一道的黑印子,可惜道,“我还以为是个丫鬟,原来是安王的女人。” 他放开陈潇潇,吩咐众人,“将她扔进火堆,四周都安排弓箭手,敢出来将她射成马蜂窝。” 陈潇潇睫毛颤了颤,她想逃,可惜没能逃得过。 她就像被人拎小鸡一样,直接被从外面扔到客栈里面,客栈里面可还着火着。 陈潇潇一落地,差点被掉下来的房门砸到,幸好她一个翻身,躲掉了。 客栈外面的黑衣人还守在外面,陈潇潇不敢跑出去,出去,一样是死,在里面也会被烧死。 她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剧烈咳嗽起来,她想往房间里拐,却无意间踩到了软软的东西,她低头一看。 “啊!” 陈潇潇大叫出声,那是王侧妃的手,她连滚带爬地跑开。 终于跑到了里面的房间,陈潇潇钻到唯一一张还没有着火的桌子下面,她回头看了看外面,发现什么也看不到。 “啊!啊!啊!” 里面传来陈潇潇凄厉的惨叫声,客栈外面的黑衣人不为所动,倒是为首之人转过了身。 一声令下,“撤。” 陈潇潇叫了很多声之后,又咳嗽起来,捂着嘴,在昏迷的最后一刻里,成功将自己弄到了空间里。 等呼吸到空间里甜美的空气时,陈潇潇才真正地昏迷过去。 第一百章 镖局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出城的人很多,进城的人反而很少。陈潇潇陈潇潇醒来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她待在空间里,还能听到火燃烧的声音。 她疲惫地坐起来,有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觉,就好像又重活了一世。 王侧妃死了,林三也死了,其实最让她震惊的是,王妃连王侧妃也不放过。 不过也是,明明王侧妃还在禁足,王妃却着急地要她们随军出行,这摆明了就是想要她们死。 只是,王侧妃的背景看着也不是特别强大,不然王妃也不会这么轻易动手。 不过陈潇潇不明白,王妃为什么要将粮食都烧了? 这是陈潇潇此时心里最大的疑问,明明都在各个城镇之间买下所有的粮食,为什么却在这个时候,将它们全部烧毁了。 难道这些粮食都是假的? 王妃怕到时候没法收场,所以才会下令让人将粮队烧毁? 陈潇潇立刻站起来,不行,她要去检查一下,别都是假的粮食,那她这么辛苦将它们弄进来,还有什么用。 她拿出自己买的那把匕首,在每袋粮食上面都划了一个小口,仔细辨认着。 叠在一起的粮食,她费力地搬下来。 大概忙活了快一个时辰,陈潇潇才将它们全部检查完。 二十万旦的大米,现在除去院外的那些,也剩下很多的大米,陈潇潇这才放松下来。 心里的喜悦之情,更是像翻涌的潮水一般,一波比一波强。 还好粮食还在,现在关键是,她要从这个鬼客栈逃出去。 等了很久,陈潇潇确定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了,这才从空间里出来。 她刚一出来,就跌坐在废墟里,上面的的火已经快熄灭了,可是余温还在,陈潇潇坐了一身灰。 烫得她手上都起了泡,她忍着痛,拼命地往外面跑。 陈潇潇脚上的鞋也抵挡不住热度,好在陈潇潇鼓足了劲儿跑,在她鞋子彻底报废之前,终于跑出去了。 她刚要喘气,就被眼前所看到的画面惊呆了。 外面是一堆侍卫的尸体,很多死状惨烈,这些人,全都是一起从王府里出发的侍卫。 陈潇潇绝望了,她刚停下,就发现昨天那个神秘人,就躺在他脚下。 她掀开神秘人的面巾,是一张陌生的脸,她不由哭出了声,怎么会这样,竟然死了这么多人。 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不对,是一个活人都没有。 走水这么大的事情,这时候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过来,陈潇潇站起来,毅然决定,自己要一个人去边关。 为这些无辜惨死的人,讨一个公道,也为了她自己。 陈潇潇半捂着眼睛,其实心里害怕极了,她踉跄地绕过他们,往东边使劲儿跑,使劲儿跑。 在陈潇潇快要精疲力尽的时候,太阳冉冉升起,让她看到了希望。 她回头望着遥远的地方,头也不回地离开。 离开之前,陈潇潇对着家的方向,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 爹,娘,等女儿回来! 允许女儿,真真正正为自己活一次,为自己拼搏一次! 陈潇潇决定去下一个镇,她想起来,之前在马行听说过的那件事,那就是去远方可以去镖局里。 当时她心里有疑惑,也是问了别人才知道的。 她躲到树林里,确定没人之后才再一次进到空间里。 等她出来,就变成了一个,满脸麻子,脸上身上都黑了几圈不止,一个黑瘦黑瘦的丑少年。 陈潇潇的个子不是很高,与慕容盛站在一块儿,也刚刚能到他胸口处。 此时看上去,只是一个矮小的,黑瘦的小男人,模样还显得有点猥琐。 她的牙上面,还特意弄了黑黑的东西上去,她拿着镜子,对着里面一笑,成功把自己恶心到了。 放好镜子,陈潇潇踏上了去下一个镇子的路。 陈潇潇其实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她跟着太阳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 期间她基本不敢停下来,害怕身后有追兵。 昨晚的那些黑衣人,不知道会不会发现她没有死。 昨晚那么大的火,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她没死才对。 黄昏时分,陈潇潇终于到了下一个镇外面,城门马上就要关了,出城的人很多,进城的人却很少。 陈潇潇好不容易挤过去,交了十文钱才进到城里。 进去之后,陈潇潇不敢问别人,只好一个个地找,快到天黑的时候,她才找到一家叫威远镖局的地方。 她站在镖局外面,观察着里面,很多人在搬东西,来往的人都会看陈潇潇几眼。 等发现眼前的少年,长得这么丑之后,没有人上前搭话。 陈潇潇鼓足勇气,在蚊子时不时在她身边转圈,并叮了她好几个包的时候,她才进了镖局里面。 进去之后,干活的人更多了,陈潇潇低着头从他们旁边绕过去。 有一个年迈的老头看到陈潇潇进来,站起来,看了一眼陈潇潇将她拦下,“干什么的?” 陈潇潇抬头,咧着嘴,笑着,“我想去锦州城。” 老头离她近了点,还能看到他黑黑的牙,不过他听到有生意上门,自动忽略了陈潇潇这一丑相。 他斜着眼,道,“锦州城最近可不太平,你有户籍吗?有的话收你两百两,没有的话要多加一百两。” 陈潇潇一听要这么多银子,眼睛都瞪圆了,“要……这么贵啊。” 老头又上下看陈潇潇一眼,语气里带了几分轻蔑,“我看你也不像有钱的样子,逃荒来的吧?” 陈潇潇木讷地点头,她有点犹豫,怎么会这么贵。 “那你去还是不去?”老头心里已经开始不耐烦,但还是问了一句。 陈潇潇不说话,老头则看她沉默,不想再搭理他,嘴里说着,“不去就出去,别在这里碍事。” 陈潇潇退后几步,她捂着荷包,在心里做着最后的让步。 “吴叔,你在跟谁说话。” 陈潇潇看到,一个穿着干练的女子从门里走出来,这女子盘着妇人的头饰,说话轻轻柔柔的。 她此时正走出来,让陈潇潇看到了全貌,陈潇潇抬头就看到她,她眉眼温柔,和声音一样,看着就是个很温情的女子。 第一百零一章 谈妥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安王府,有两个人正在吵架。 这两人,正是柳如玉和那神秘的男子。 柳如玉生气至极,责怪眼前的男子,“我让你把陈潇潇杀了,但是没让你把整个粮队都给端了!” 男子不在意地耸肩,“杀一个是杀,杀一堆也是杀,没什么大不了的。” 柳如玉后退几步,露出惊愕的表情,“粮队出了事情,你让我怎么交代?现在都知道我筹集了二十万旦的粮草,可是刚出发没几天就出了事。” 她气极了,她就不应该相信他,现在搞得她根本下不来台。 好好的,杀一两个人无声无息,最多回报王府,以出意外为由搪塞过去就能瞒过去。 就算是安王那里,也是可以说过去的。 可是,现在不单单一个陈潇潇出事,而是整个粮队,这让她怎么交代? 若是查出来,这可是灭九族的! 男子,“你再做做样子,再筹集点粮食让人护送过去就行了,你别跟本王说你递帖子去京城,不是做好五弟回不来的打算了?” 柳如玉一噎,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嘴上却不肯承认,“你别乱说,我只是看齐儿了这么大了,也该把世子的位置拿过来了。” 男子见柳如玉态度有点软化,也放柔了语气,“好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你接着筹粮食就是了。” 柳如玉听着又恼了,“上次我筹集那么多,每个城镇之间都去了个遍,粮仓也都开了,现在你让我去哪里再弄二十万旦粮食出来?” 如果再想弄粮食,恐怕只能去远一点的地方弄,可是再远,就更加困难了。 男子看柳如玉心急如焚的样子,有些吃味,“对我可不见你这么上心。” 柳如玉语气清冷,“你搞清楚状况,这些麻烦事你带给我的,反倒怪我上心,若是处理不好,查出来,你我都没有好结果。” 男子心里舒坦了点,他道,“粮食我帮你凑吧,其实你也可以从那些乡绅身上做文章,让他们捐一点,或者低价买。” 地主家里没有点余粮是不可能的,每个季度都收上来那么多粮食,地也全部租出去给人种了。 要是从这些地主手里下手,会方便很多。 柳如玉听到这话,紧握的手放开了,一想也是,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你走吧,不要再在安王府出现了,人多耳杂,不是每一次都能瞒得住的,出了这道门,谁也不认识谁。” 男子手托着下巴,坐在椅子上不动身,调侃道,“小玉,你还是这么无情。” 柳如玉不说话,起身背对着他,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男子不管柳如玉愿不愿意,他都在此坐了很久才离去。 他心里冷笑,筹吧,反正也赶不上了,他要的就是粮食不能准时到边关。 他暗探来的消息里,他这五弟,在边关,可不好过。 坐了一会儿,眼看柳如玉站得身子都快僵了,男子站起来,放下手里的银票,道,“这银票,算我补偿你的损失。” 说完,柳如玉连忙回身,发现男子不在了,才放松下来。 黑夜里,男子爬上对面屋顶,盯着亮着灯的窗户沉思。 柳如玉这个女人,说爱她,其实也不是,只是初时和她相见时,有过那么一点动心。 那日柳如玉一个人在一艘画舫上,他远远看去,像是一幅画,从此他的心里就给她留了一个位置。 不曾想,后面接触下来,越来越发现,她处处好像都带着刺,身份也是个谜。 再后来,在她成亲的前几天,她突然来找他,说她就要成亲了,他才知道,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子,竟然要嫁给自己的五弟了。 她说她不爱五弟,她们都没见过,就这样成亲了,这场亲事,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宁愿把第一次给他,也不愿意给五弟。 男子想到这里,摇摇头,算了不想了。 也许男子永远也不可能想到,其实柳如玉心里一直都是欺骗自己,觉得是男子将她哄骗了。 也不知道,如果男子知道了,又会作何感想,或许,也只是笑笑罢了。 陈潇潇这边,那个温婉的女子出来之后,见到陈潇潇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年,来镖局,她微笑着道,“你来镖局是有事吗?” 老头不顾陈潇潇刚要说话,直接打断她,“燕儿你不用管他,就是一个穷鬼,逃荒来的。” 陈潇潇一怔,没说话,只是看向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 被唤做燕儿的女子,温柔地再次笑着,对陈潇潇说,“这位、公子,你不要生气,我爹这人耐心不怎么好,与人说话总是这般不耐烦的样子,有得罪你的地方,请多包涵。” 陈潇潇当然没放在心上,她还有重要的事情,“那你是管事的人吗?咱们可否进去说,这里人来人往的。” 燕儿带着歉意,“对不住了,我光顾着说话了,小公子跟我来。” 燕儿都说了,老头就没怎么说话,自顾自喝酒去了。 到了客厅,陈潇潇坐下后,说,“我想去锦州城,既然你是管事的人,那你说说去那里要多少钱?” 燕儿给陈潇潇倒了茶,听陈潇潇是想去那里,摇摇头,“那不太平,你也知道,那最近一直在打仗,两百两是最低的价格。” 陈潇潇低头,乌黑的脸上看不出来表情,“那若没有户籍呢?” 她的户籍不能拿出来,在王妃那,她是个死人,还不确定那群黑衣人会不会各个城镇之间调查。 要是调查着,她拿出户籍,没有几天,她就会再次被他们盯上。 “没有户籍的话,我看你一个少年,岁数看着也不大,也就是顺带的,那你就多给个五十两吧,总得给跑腿的人打发点银子。” 燕儿说完,真诚地看着陈潇潇。 陈潇潇听了,忍痛拿出两百五十两银票,两张一百的和一张五十两的。 “请您务必将我送到锦州城。” 燕儿收了钱,眉开眼笑,“您放心,一定将您安全送到。” “这次我们要运送一批货去锦州城,正好也有十几个人一起去,加你一个正好十五个人。” 摸着银票,燕儿突然问道,“你不是逃荒来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陈潇潇不回答,只是看着她。 燕儿一个人自言自语,接着又拍了自己的头一下,“咳、我怎么糊涂了,我爹那人肯定看你穿着,又瞎说了,对不住,不过你放心,我们从不问对方身份,付银子就好。” 第一百零二章 鸡翅翅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淡定的问,“既然如此,那我要准备什么?” 燕儿,“不用准备什么,明天你早点过来镖局就行,我们这出发一直很早。” 陈潇潇皱眉,“那个,不能让我留宿一晚上吗?” 燕儿摆摆手,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恐怕不行,我们这没有留宿过,你可能得去外面客栈将就一晚上了。” 陈潇潇无奈地走了,找了家便宜,看起来又安全的客栈,睡了一晚。 第二天清早,陈潇潇过来威远镖局,镖局外面已经排起了长龙。 她以为来迟了,连忙就要往镖局里冲。 燕儿看见陈潇潇,连忙招手,笑着说,“你来了?正好,可以出发了。” “我是不是来迟了?”陈潇潇有些窘迫,她看到这些人从她过来就一直盯着她看。 燕儿,“没有没有,刚刚好,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 她拉过来一个汉子,瘦瘦高高的,“这是我哥哥,邱鹏,是这次押送镖车的镖头,你可以喊他鹏哥。” 陈潇潇向邱鹏点头示意,邱鹏拱手朝陈潇潇大大咧咧回了一个礼。 陈潇潇跟着燕儿仔细了解了这次行程,和认识了队里的人后,镖车队就出发了。 这个镖车队同行的人加上镖师一共三十个人,由邱鹏带头。 这么多人里,陈潇潇只记住了邱鹏,和一个名叫容孤影的少年。 也许是这个少年名字里带一个容字,让她感觉到有点亲切,而且她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这两个人对她的容貌不在意。 其他人要么不理人,要么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就像是瞧不起的感觉。 陈潇潇抖了抖身上的麻布衣服,无所谓地耸耸肩。 因为燕儿的嘱咐,陈潇潇才能坐在镖车上面,不用走路,她的两只腿晃啊晃啊,好不清闲。 她的后面,是容孤影骑着马跟着,镖车其实走得很慢,容孤影的马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走着。 说起这个少年,陈潇潇偷偷朝马上面的他看,皮肤有些黑,个子比较高大。 他的脸比较清秀,看着斯斯文文的,背上却背着剑,不过看着有点像道观里的道士。 容孤影发现了陈潇潇时不时朝他看,他不动声色地离陈潇潇远了点,觉得这个人莫不是有什么怪癖。 他一个男的,老是看他做什么? 难道是被他英俊潇洒的外表所吸引,所以不顾及性别对他露出花痴的表情? 算了,被看就看了吧,谁让他貌若潘安呢。 容孤影远离陈潇潇的身影,悄悄又挪了回来。 陈潇潇不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突然离她那么远,又为什么突然又靠得那么近。 她被容孤影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只是,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转移视线。 车队走了很久,到下午的时候,全部人都停下来,安营扎寨,原地休息,陈潇潇被分到和容孤影一组,还有一个中年的男子杨盼。 三个人一组,陈潇潇和中年男子将一处地方收拾干净,她拿了瓦罐在做蘑菇汤。 这是她从包袱里面拿出来的,她早就想喝了,正好趁这次机会做。 容孤影从停下来开始,就不知道去哪了。 陈潇潇见蘑菇汤都煮好了,容孤影还没回来,就给自己和杨盼一人盛了一碗汤,剩下的汤,陈潇潇给放在火堆上热着。 在他们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容孤影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只野鸡。 陈潇潇见他回来,忙道,“那个,我熬了蘑菇汤,你要不要喝一碗?” 容孤影愣住了,心想,娘哎,真的看上我了? “你怎么了?喝还是不喝?”不知道容孤影在想什么的陈潇潇追问。 容孤影僵硬地拒绝,“不了,我吃这个就好了。” 说着,他将手里断了气的野鸡放在陈潇潇面前晃了晃。 陈潇潇了然,“那你吃吧。” 容孤影看了眼陈潇潇面前的瓦罐,说,“你可以把这个借给我吗?” 陈潇潇低头,看着瓦罐,点头,“你拿过去吧,等下我先把汤倒出来。” 倒完汤,陈潇潇将瓦罐递给容孤影。 容孤影接下瓦罐,道了声多谢,就去小溪边将瓦罐洗干净,装满水,放在火上烧。 陈潇潇喝着自己的汤,偶尔会看容孤影一眼。 容孤影等水烧开,直接往野鸡身上烫,然后开始拔毛,忙活了一阵之后,他才开始将野鸡架起来,准备烤着吃。 陈潇潇还以为容孤影不会收拾,没想到这人不但会,还做得有模有样的,动作十分熟练。 她默默地看着,觉得自己的蘑菇汤没有味道了,虽然之前有吃鸡肉,但是看容孤影烤的,好香啊。 只见容孤影还从自己腰间解下一个小布条,然后打开它,往野鸡身上洒。 陈潇潇仔细一看,竟然是盐,还有一些别的佐料。 容孤影放了这些东西之后,香味自然就出来了。 很快,烤鸡烤得差不多了,容孤影见陈潇潇和杨盼都看着他,他客气地问,“你们要吃吗?” 陈潇潇认真地点点头,杨盼同步。 容孤影给陈潇潇掰了一只鸡腿,给杨盼掰了一块肉,而他给自己掰了两只鸡翅膀。 他掰完,嘴里自言自语地唱了起来,“红烧翅膀~我喜欢吃~可是你……” 唱到这,容孤影突然停住了,他拍拍自己的嘴巴,唱什么呢,唱前面就好,后面不要唱。 他再次开腔,“红烧翅膀~我喜欢吃!” 陈潇潇,“可是……” 容孤影停顿了一下,继续,“红烧翅膀~我喜欢吃~” 陈潇潇,“可是……” 容孤影吃着鸡翅膀,奋力咳嗽几下,“你……咳、你可是什么?” 他有些期待陈潇潇能说出什么,紧张地看着她。 陈潇潇俏皮地咧着大大黑牙,不好意思地笑,“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可是啥,就是突然很想接上那么一句,你刚才不是没唱完吗?呵呵呵~” 容孤影有些失落,“真的只是这样?你有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者,你知道后面是什么?” 陈潇潇摇头,傻笑着,“不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 第一百零三章 啊这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容孤影有些失落,“这样的吗?” 陈潇潇点头,“谢谢你给我吃的。” 她确实是随口一接,因为有些好奇,那句话后面是什么。 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歌,所以忍不住接了一句。 容孤影大方地道,“没事,小意思,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陈潇潇不解,“何为江湖?” 容孤影开启了深沉模式,故意摇头晃脑,学着夫子读诗时的样子,说,“江湖嘛,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你我他皆是江湖中人,而我······” 他拍拍自己的胸膛,自信无比,“若说这武功在江湖中,我容孤影敢说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容孤影说完,有些飘飘然,真想接着往下说,一低头就发现,陈潇潇和杨盼两人根本没在听他说话。 陈潇潇还在洗瓦罐,容孤影跳脚,“喂你们,听没听我讲话?” 杨盼有点敷衍,“那个,你刚才唱那首、歌,应该是歌吧,可是后面是什么?” 容孤影冷不丁咽了下口水,笑容有点勉强,“咱们不说这个,还是来讨论一下我刚刚说的。” 杨盼拱手,“既然少侠这么厉害,要是途中有劫匪什么的,你可一定要保护一下我们两个。” 陈潇潇听到这个,连忙说,“对,我们什么也不会,劳烦少侠照顾。” 竟然还有劫匪,她还以为,跟着镖局的人会很安全。 劫匪,在陈潇潇的脑海里,是很遥远的词,不过听老一辈的人说,以前别的地方,劫匪一来抢完东西,还会屠村。 现在看来,镖局也挺不容易的,虽然赚的钱多,可那也是用命换来的。 容孤影听他们这么一说,顿时满足了,大方一挥手,“放心,有本少侠在,劫匪不敢动你们。” “谢谢少侠。”两人异口同声。 容孤影,“客气,客气。” 陈潇潇洗完瓦罐,重新戴上了斗笠,她心里发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锦州城,感觉走得好慢啊。 王爷在那边,不知道如何了。 饥饿的滋味,陈潇潇是知道的,更何况那么多士兵,断粮了那么多天。 晚上,他们都各自围在自己的火堆前,陈潇潇不敢和他们躺在一块儿,她离他们有点远。 在野外,入了夜,蚊子很多,她经常能被蚊子叮到,手上脚上都有被咬。 她朝容孤影和和杨盼看去,发现这两人在火堆前,睡得东倒西歪的,也不怕被火烧着了。 陈潇潇摇摇头,继续跟蚊子奋斗。 第二天,陈潇潇顶着两个黑眼圈站起来,反观其他人,一个个精神头足得很。 陈潇潇低落了,一个人坐在镖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眯着眼休息。 路过下一个镇的时候,镖车停了一下,而后又开始绕过前面的一行人过去。 陈潇潇坐着等得有些心焦,好在镖车重新出发了。 在经过前面的时候,陈潇潇侧过身偷偷看着,想知道是什么阻碍了那么久没放行。 陈潇潇的目光就与板车上的李氏对上了,李氏这时是被押在囚车里拖着走的,囚车此时停在路上。 她脸上乱糟糟的,头发披在一边,半趴着,身上满是伤痕,就这么看到了陈潇潇。 乌黑的脸庞,但是李氏一看,就认出了她。 这么近的距离,陈潇潇能从她身上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有尿味,有腐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作呕。 陈潇潇连忙转头看向别处,这一行人想必就是押送李氏一行人去流放的队伍。 李氏的后面有好几辆囚车,守在旁边的官兵一直朝他们车队挥手让他们快点走。 邱鹏不敢怠慢,大声催促镖局的人加快速度离开。 李氏有些激动,她眼睛转动了一下,沙哑地嗓子发出‘嗬嗬’的声响,激动地想说话,奈何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看到陈潇潇了,就算陈潇潇化成灰了,她也认得。 官兵听到李氏发出来的声音,加上她剧烈抖动起来,官兵以为她想逃,立刻给了李氏几鞭子,“老实点,想吃鞭子就再给我动!” 李氏沙哑着嗓子,发不出声音了,老实地在囚车里呆着,但是眼睛一直盯着陈潇潇的方向,一刻都没眨。 官兵等镖车都走了,才啐一句,“真倒霉,摊上这样的差事,这几人臭死了,这边也正乱着,咱们这一趟,什么油水都捞不着。” 另一个圆脸的官兵道,“别说油水了,受了一路罪了,只希望快点到地方。” “是啊,真晦气。” 镖车走远,陈潇潇才敢回头看,原先只是在信里知道他们被流放了,现在看来,远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惨。 不过,这些都是他们自找的,不能怪她。 害人,就要付出代价。 陈潇潇有一点担心,李氏会不会将她没死的事情说出去。 不过,李氏并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就算说也不会有人理会她吧。 王妃估计已经收到了她死掉的消息,应该不会过来找李氏。 那天那么惊险的时刻,如果她没有空间的话,早就死掉了, 而现在,她空间的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王妃和那伙人肯定想不到。 如果不是这个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是怎样都想不到,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凭空出现。 “你在想什么?我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容孤影在陈潇潇发呆的时候,忍无可忍地开口,他已经在旁边说了好一会儿话了,结果这人,理也不理他。 “什么?”陈潇潇迷茫地抬起头直视容孤影。 容孤影翻了个白眼,重复第五遍,“我问你,我唱歌好不好听?” 陈潇潇,“啊?” 她有点蒙圈,这······ 这要怎么回答,容孤影唱得实在有点难听,她连调都没听出来,她要是如实回答,会不会太伤他的心? 为了顾及容孤影的小少年心,陈潇潇违心地撒了个小谎,“其实,唱得还可以,有点好听。” 好家伙! 容孤影震惊了,这家伙,识货啊! 不愧是能和他分到一组的人,此时,陈潇潇的形象在容孤影的心中无比高大。 他跳下马,兴奋极了,“真的?你是第一个说我唱歌还可以的人。” 他决定了,他要把他会唱的歌都唱给眼前这个小黑听。 第一百零四章 遇到劫匪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并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挖了多大的一个坑。 她的善意的谎言,让她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耳朵一刻都没能清闲。 容孤影如同魔鬼一样的歌声,一直伴随着陈潇潇,陈潇潇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把歌唱得如此难听的。 她听着容孤影所唱得歌,虽然她没听过他唱的这些歌,但是她感觉得到,这人唱的,根本不在调上。 被容孤影折磨的陈潇潇,只能用棉花将自己的耳朵堵住。 这日,镖车行到一处山脚下,前方出现了一行拦路的人,杨盼低声对陈潇潇和容孤影说,“这些人是劫匪,要小心了。” 陈潇潇早早就把棉花拿出来了,她听了,心里一震,害怕了。 她突然想到一个词,乌鸦嘴,真被杨盼说中了,说来就来这劫匪。 容孤影撇撇嘴,“劫匪有什么好怕的,我才不怕他们,你们两个跟着我,要是打起来,我保护你们。” 陈潇潇两人崇拜地看着容孤影,“那就多谢少侠了。” 容孤影挺挺胸膛,三人站在一块,望着前面的情况。 前方,邱鹏好声好气地跟拦路的劫匪打着商量,“你们看,这回多加五两银子,你们放行,怎么样?” 为首的刀疤男鼻孔里喷着气,粗壮的声音大喊起来,“五两?你打发叫花子呢?把你们所有的东西都留下来,不然谁也别想过这个山头。” “还有。”刀疤男拿着刀,把他面前的树杈都劈断,“去给老子弄点姑娘来,老子要押回山寨当压寨夫人。” 邱鹏见没谈妥,眼前这个人明显就是想吞下他的车队,他面色严肃,“我不同意,你要想劫下我的车队,也得看看我们威远镖局答不答应。” 每次经过这个山寨,他们都有交钱,现在不仅要多加五十两,还要让他们把货物都留下来,没那么容易。 刀疤男拔出刀,招呼手下,“小的们,干活了。” 邱鹏,“你可得想好了,这次让我们过了,还有下次合作,但是不让我们过,以后你们可没有别的收益了。” 刀疤男仰着头,背上是他的大刀,他不在意地说,“没有以后了,现在天下这么乱,哥几个混口饭吃,得罪了邱镖头。” 远处陈潇潇悄悄问容孤影,“他们在说什么?” 她见容孤影听得认真,忍不住问。 离得太远了,她根本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内容。 容孤影低下身子,小声说,“谈崩了,要开打了,劫匪想吞了咱们车队,邱鹏不肯,马上打起来了。” 杨盼踮着脚尖望向前面,好奇地问容孤影,“少侠,离那么远,你怎么听得这么清楚的。” 容孤影不在意地说,“我们习武之人,耳目都好,不仅看得远,耳朵也特别灵敏。” 陈潇潇道,“那除了要银子,他们还有其他条件吗?” 怎么办,陈潇潇急得满头大汗,她只是想去边关找王爷,怎么会这么难。 这才出发几天,就遇到劫匪了,一切都完了。 容孤影看见陈潇潇急得流了汗,有心逗弄她,“他们还说了,年纪小一点的人要留下,他们要一个压寨夫人,小黑,说不定他们会把你留下来。” 陈潇潇身体一僵,发现她是女的了? 不对啊,劫匪与她素不相识,怎么会知道她是女的。 她怀疑地朝容孤影看,“你骗人的吧?” 容孤影努嘴,“我知道你丑不自信,但是他们就是这么说的,不信你等会看看就知道了。” 陈潇潇还是怀疑,她说,“那你呢?你年龄也不大,你不害怕吗?” 容孤影摇摇头,抚摸着自己头上自认为剪得很好的短刘海,“我是谁,天下第一剑客,这群强盗敢碰我?” 杨盼插一句,“容少侠别开玩笑了,他脸都被吓得不黑了。” 容孤影这时候才注意到,小黑脸上出了汗,而他脸上因为出汗的原因,竟然褪色了。 他一脸惊愕,“你……” 原来不是黑小子,这是涂了东西吧,容孤影还待要细看。 陈潇潇摸摸自己的脸,果然发现,因为出汗,她脸上涂的东西正在掉色,她马上拿出斗笠给自己戴上。 容孤影有些可惜,他还想仔细看一下的,怎么就戴上斗笠了。 杨盼捂着嘴傻笑了一会儿才止住,不过没有再说话。 容孤影遗憾地转移视线,他的目光又向邱鹏那里看去。 此时整个镖局的人都陷入了紧张地气氛,跟着镖局走镖的人,害怕得在镖车中间发抖。 他们中间,有很多人和陈潇潇一样的年纪,也有拖家带口的,此时他们面如土色,正在着急地看着邱鹏。 他们不想死,只求邱镖头能将此时解决。 很显然,邱鹏和刀疤男商量了很久,还是没得到刀疤男的同意。 这会儿刀疤男一声令下,两个队伍的人,开始了战斗。 容孤影拉着陈潇潇和杨盼,跑到镖车旁边,他将两人按蹲下来,“快,钻进去,我没喊你们,你们别出来。” 等两人躲好,容孤影将身后的剑朝空中一扔,接到手里时,剑已经出了鞘。 “本少爷今天就陪你们玩玩!” 可惜陈潇潇躲在镖车底下,要不然她可以看到容孤影身上散发出来,那股势不可挡的气势。 容孤影此时跟平常截然不同,脸上带着的,是一股强大的自信。 他提步冲上前去,所到之处,倒了一片,成功地冲进了包围圈,与邱鹏并肩。 邱鹏嘴角勾起,夸道,“没想到少侠功夫如此了得,真乃我威远镖局的福气。” 容孤影手一抬,又一人被他击倒。 “小意思。” 他都说了,他的剑法,天下第一。 就几个劫匪,他还真没怎么看在眼里。 邱鹏听他此言,着重说,“那这次,就劳烦少侠了。” 邱鹏能感觉得到,容孤影身上强劲儿的内力,深不可测,他自幼习武,不敢说功夫了得,也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但他现在面对容孤影,却估测不出他具体武功有多深,他心里庆幸,幸好这人不是敌人。 第一百零五章 戳穿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容孤影与邱鹏并肩而战,耳边是一声声惨叫声。 陈潇潇躲在粮车底下,与杨盼相隔不远,两人都是趴在地上的。 她有些害怕,但还是与杨盼保持着距离。 杨盼朝陈潇潇看,忍不住说,“我觉得,你是个姑娘吧?” 他多次观察陈潇潇,才发现她是伪装的,而且,她没有喉结,肯定不是男的。 陈潇潇诧异,隐藏在右侧的手,紧张地握着匕首。 “怎么会呢?” 杨盼苦笑,“你不用否认,我知道的,也就容孤影那小子,才不会注意到,不过你下次可别露馅了。” 容孤影大大咧咧的性格,有时候还会犯二,平常也不怎么注意到,肯定也不会发现。 陈潇潇不说话,沉默以对。 杨盼感到无趣,想说些什么,又察觉到什么,暂时闭上了嘴。 这短短的时间里,陈潇潇却觉得漫长,这人都将她看透了,她感觉到一股窒息感。 “你不会说出去吧?” 杨盼,“不会,我明白,你一个姑娘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 “多谢了。”陈潇潇道谢,“我出一趟远门不容易,只能这样了。” 杨盼表示理解,他想起家中的女儿,对陈潇潇的语气不由软和了,“我都能理解,一个姑娘家的,一个人出门确实不容易。” 陈潇潇不敢放松,秉着呼吸,“谢谢你的理解。” 一直伪装的事情被人戳破,陈潇潇很不自在。 她在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今天她脸上的颜色掉了,然后他猜的? 也许,她该问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杨盼指着自己的脖子,道,“这里你的脖子与其他人不同,虽然说岁数小有的会看不出来,但还是有一些特征的,但我观察你几天了,确定你是个姑娘。” 陈潇潇沉默,她竟然没有察觉,一个人观察她这么多天,她还是从他嘴里才知道。 她还真没有观察过别人脖子,原来这还有不同。 “哦。” 陈潇潇哦了一声后,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杨盼能听出陈潇潇语气里的沮丧,他有些不好意思,他貌似让别人尴尬了。 “抱歉,我只是心里藏不住事,只想着说出来就痛快了,没想到让你难受了。” 陈潇潇摇头,“你没错,至少让我知道,我哪里有破绽了。” 看来以后不能在人前太过招摇了,这次她只是不注意,可是细心的人还是会看得出来。 是她大意了,以为她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结果很快就被人捞出来了。 不过幸好,跟她近距离接触的,也就杨盼和容孤影两人。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因为外面,打得更加激烈起来。 跟随镖车出行的人,没有几个是会武功的,镖局的镖师除了要应付劫匪,还要保护他们,忙得不可开交。 陈潇潇的旁边躺了一个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死掉的人,她拿匕首戳了戳那个人,发现他毫无反应。 再一看,这人睁着眼睛,陈潇潇拿手指放到他鼻子前面,没有呼吸。 死掉了…… 陈潇潇捂住嘴巴,害怕自已尖叫出来。 随后她能从车轮透过车轮缝隙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倒下,有劫匪,也有镖师。 所幸,这场战斗,很快就停止了,只是,陈潇潇能听到前方容孤影的叫声。 她有些心急,爬出来一看,原来是容孤影在叫嚣着,要与劫匪头子刀疤男单挑。 刀疤男眼看自己的兄弟都已经倒地,杀红了眼,听容孤影这小子的话,他把刀上的血迹往身上一抹,喊道,“来就来,老子还从来没怕过谁。” 一个黄毛小子,也敢跟他叫嚣。 刀疤男提着刀,就向容孤影砍去。 容孤影一个闪身躲过,回头朝刀疤男抛了个媚眼,“来打我呀~” 刀疤男被容孤影这欠扁的模样,气得脑瓜子突突地疼,大吼一声,“臭小子,老子让你知道厉害。” 由于容孤影和刀疤男在单挑,其他没受伤的人都围着他们,形成一个大的包围圈。 陈潇潇被他们挡住了视线,有些焦急,她戴好斗笠,和杨盼两个人挤到前面去。 只见这时容孤影正凌空而起,跌下来时,脚正踩在刀疤男举起的双手上面,奋力往下一压,刀疤男死死撑着。 也不知道容孤影力气有这么大,众人只看到容孤影轻轻一动,刀疤男就被压得跪在了地上,眼看就支撑不住了。 容孤影好像还没玩够,他脚尖一点,稳稳落了地,语气里充满了自豪,“服不服?” 刀疤男踉跄站起来,啐一口,“我呸,你爷爷我,会服你?” “那看来,还要再打!”容孤影挥舞着手里的剑,又上前去打。 邱鹏看容孤影一直占在上风,才分心出来,让众人将伤员都安置了。 陈潇潇看他们打斗,看得胆战心惊的,虽然她现在相信容孤影没有吹牛了,但还是忍不住伤心。 周围人开始忙碌起来后,这一片就剩她和杨盼两人,还有打斗的两人。 刀疤男被容孤影逼得连连后退,他的气性也被打出来了,接连两个狂风砍,愣是把容孤影逼退了好几步。 “好!” 容孤影不仅不恼怒,相反更加兴奋,忍不住给刀疤男喝彩一声。 两人都不曾注意,他们打得越来越快,眼看,刀疤男的刀,偏离了。 容孤影定睛一看,眼睛都快被吓出来了。 刀疤男的刀,直直向陈潇潇而去。 陈潇潇只感觉面门似有一阵风刮来,都没来得及闭眼。 容孤影像风一样,在刀疤男的刀离陈潇潇仅一张纸的间隔时,生生替陈潇潇挡了一刀。 他握着剑的手被震得发麻,低头焦急地喊,“快走。” 陈潇潇惊呆了,连忙往一边跑去。 就差那么一点点,她的小命又要交代了。 杨盼同样被吓了一跳,他连滚带爬地跑到一旁。 容孤影不再玩了,只用了三个招式,就将刀疤男打得趴下,这回,他用了内力。 原来他一直没怎么运用内力,想着陪他玩玩,可是刀疤男竟然去牵连无辜的人。 这他一刻都不能忍,他将刀疤男打趴下,还忍不住再给他补了几脚。 容孤影嘴里骂骂咧咧,“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 第一百零六章 问题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刀疤男也是个能屈能伸的,眼见打不过,他连忙求饶。 容孤影还是给他补了几脚,“铐起来。” 围观的镖师早已将绳子准备好,就等着绑住刀疤男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那盖世英雄,虽然旧的不是美人,但是能把小黑救了也不错。 容孤影靠近陈潇潇,“你没被吓到吧?你离得太近了,下次我打架的时候,你千万不要靠近我们。要懂得保护自己,知道吗?” 陈潇潇斗笠都差点被掀飞了,她惊魂未定对容孤影道谢:“多谢少侠出手搭救。” 容孤影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小事,你没事就好了,你要有事,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陈潇潇,“是我的原因。” 杨盼走过来,想要拍陈潇潇的肩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而拍了下自己的手掌,“你们呀,就别先在这里讨论谁的原因了,还是先给大家帮忙一下吧。” 容孤影挠挠头,一脸傻笑,“也对,咱们先去帮忙吧。” 陈潇潇一眼望去,确实需要帮忙,她也不再纠结了,“那咱们走吧。” “嗯。”容孤影点头。 三人加入了帮忙的队伍,这次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说他们镖师都是精心细挑出来的。 但是现在他们面对的是一群亡命之徒,这一对比,区别就出来了。 不过好在这次没有死亡的人,受伤的人还是蛮多的,由原先的十五个人,还能坚持上路的,也就剩九个人了。 而这九个人里,又有三个是手受伤有点严重了,但是不妨碍走路。 不知道这山上还有没有劫匪,邱鹏一路审问下来,却道是山上没有劫匪了。 他不是很放心,只好再分两个人去报官,剩下的人原地撤离,等待官兵的到来。 这一等,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官兵这才赶过来。 一通询问之后,官兵才将那群劫匪都给押走。 陈潇潇在官兵来的时候,努力缩到角落里,头上戴着斗笠,不敢轻易在官兵面前出现。 虽然说这里没有认识她的人,但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其他人在官兵来时,也缩成一团,老百姓对官府的畏惧很大。 待到官兵都走了之后,一行人在经历了波折之后,才终于又踏上了征程。 这次遇到劫匪之后,不少的镖师都留下来养伤,邱鹏派一个人去附近的镖局寻人,后续的镖师会骑着马赶上他们。 所以现在他们要先赶到下一个休息的点。 他们运东西的是骡子,由于人手不够,陈潇潇也加入了驾骡子的队伍。 容孤影的马拴在他自己的那辆车上,得救的那些人不肯加入队伍,而陈潇潇三人只能自己动手。 一人一辆骡车,也总算是凑够人数了。 正当众人都齐心协力解决了事情的时候,他们这边却又出现了问题。 有一个男子,叫宋义的。 他是这趟镖车出行的金主,这次货物的主要主人,若不是他这次要运货,不一定能捎上他们这些人。 宋义出现了情绪,他在下一个休息点到达的时候非要换镖局。 他认为这次劫匪的事情完全是镖头一个人的责任,就不该跟劫匪硬碰硬。 把这次行程都给耽误了,而镖头不仅不反省,还命人加快行走的速度,让他不能合理的休息。 陈潇潇虽然也希望行程加快,但是出现劫匪这个问题却是谁都不想发生的。 现在宋义却是非要换镖局不可,邱鹏又跟他达不成一致,双方又这么停滞在这里了。 镖车队伍原地休息,只能等邱鹏和宋义继续商量。 陈潇潇心里十分着急,若是他们这趟队伍在中途就这么解散了,那她该如何去边关呢? 要在这里待一晚上,据宋义所说,明天早上就要换镖局,并且不准备带上他们这些人了。 这消息一出,整个人群里炸开了锅。 陈潇潇、容孤影和杨盼三个人,都围在一块儿,紧张地等着消息。 容孤影头一个说道:“这还有半路换镖局的?这群劫匪不是被我收拾了吗,还换个屁的镖局,别的镖局有我这么厉害的大侠在吗?” 杨盼叹气,“再厉害,人家金主看中的,也是这趟路途的安全,就威远镖局而言,确实有些冲动。” 容孤影,“冲动个屁,难道被人拿刀指着要钱,狮子大开口,还不能打回去了?” 陈潇潇见容孤影有些激动,忙拉了他一下,四周因为容孤影的大嗓门,都看过来了。 “少侠你小点声,咱们私下讨论,你别这么大声。” 容孤影一个个瞪回去那些看他的人,不情愿地开口:“反正我是站在邱鹏这一边。” 杨盼苦笑,“现在站在哪一边不要紧,重要的是要让这宋义啊,继续带着我们。” 宋义不将他们带上,他们站在谁那边都是白搭。 陈潇潇想了想,安慰众人,“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现在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和威远镖局一样有实力的镖局应该不多,咱们还是冷静等待的好。” 容孤影和杨盼听陈潇潇这么一说,都点头了,只能这样了。 果然如陈潇潇所说,他们这趟队伍,在原地休整了一天半,才接着出发,宋义根本没找到短期能接他商队的镖局。 没有哪个镖局能像威远镖局一样,铤而走险,很多镖局都关门了。 现在也就剩威武镖局还在走镖,后续来的几个镖师,也是邱鹏好说歹说才同意来帮忙。 宋义没办法,只能再次求助邱鹏。 邱鹏自然不会拒绝,这次出行的小插曲,自然也就过了。 一队人欢欢喜喜地出发,后续镖师的到来,减轻了队里的负担。 陈潇潇终于可以不用自己驾车了,她坐在车架的后面,悠哉悠哉地赶路。 容孤影则骑着自己的高头大马,跟在陈潇潇的身后,慢慢走着。 期间,宋义曾私自找过容孤影,希望再次出现危险的时候,能 优先保护他。 容孤影拒绝了,他说:“不好意思,我只想保护我家小黑。” 而后,宋义每每来找他,他都是这句话,宋义被气得不清,后来就很少过来了。 第一百零七章 鸡翅花真美丽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伺候,队伍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事情,由于宋义怕出了什么意外,一直在催队伍快点,这正合了陈潇潇的意。 她跟着队伍,一路上从不喊累,停下来积极去找枯木,挖野菜,多的野菜都被她收了起来。 容孤影每天跟个跟屁虫一样,跟在陈潇潇屁股后头,她指西,容孤影绝对不往东。 这日,容孤影在挖野菜,离人群很远的时候,背着手偷偷对陈潇潇说:“我知道你是女的了,说实在的,你看你孤身一人,要不要考虑下我?” 陈潇潇诧异地回头,“是杨盼跟你说的?” 容孤影不好意思地点头,“我前几日对自己的取向有些怀疑,忍不住跟他吐槽了,结果他说你是女的,我就、咳、你懂的。” 说完,容孤影正香将背在身后的,用五个鸡翅组成的鸡翅花拿出来,鸡翅的外面由一层油纸包着。 他第一次露出羞涩的表情,“我喜欢······”你。 陈潇潇挑眉,用自己沾着泥土的手拍拍容孤影的肩膀,“我有夫君,这次去锦州城,就是为了寻他的,他去打仗了。” 容孤影一听,注意力就这么被吸引了,“打仗?你夫君是士兵吗?还是领导级别的?” 被拒绝的心,好像不那么痛了。 他这么一问,问得陈潇潇一头雾水,“什么领导?” 容孤影控制住自己的小激动,说:“就是将军还是啥的,官小一点也行。” 陈潇潇潇潇撒了下谎,“是士兵,去了好久了,我娘让我来寻他,好久没有消息了。” 容孤影打哈哈,“哎呀,这样啊,我还想走后门呢,我对这个在行,可惜,你夫君只是个士兵啊。” 话落,他有些沮丧,他此次去边关,就是想参军的,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还只是个士兵,那是地位最低的。 陈潇潇颇为苦恼,听容孤影讲话好费劲儿,完全要靠猜的,还猜不出来,“少侠,你的话,为啥有好多我听不懂的词。” 额······ 容孤影挠头,“这个,我忘了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说话有些随意了,你先忙,我去耍耍再回来。” 说着,容孤影将鸡翅花塞给陈潇潇。 陈潇潇被迫接下鸡翅花,她低头看它们,嗯,形状不错,只是为啥要做成这个样子,虽然是挺好看的。 想着,她将鸡翅放在一旁,去河边把手洗了,吃了起来。 她已经拒绝了,他还塞过来,应该没事吧? 晚上再给容孤影多弄点野菜汤好了,虽然不比鸡翅贵重,但也是她的一份心意,等到分别的时候,她再将银子都给他好了。 容孤影这一路,对她照顾挺多的,她现在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去回报他。 至于要不要在王爷面前替容孤影说话,她觉得还是不要了,不知道王爷知道了那件事,她还能不能活下来,她多嘴反而对容孤影不好。 况且,这件事,她根本做不了主。 一个月后。 十月的锦州城,天气已经逐渐凉了,粮草问题还没解决,又要开始筹备冬衣。 朝廷的消息还是一直联系不到,送去的信鸽毫无音讯,快马加急送消息的士兵也没有回来。 前去他封地那传来的消息是运粮队伍已经出发了,只是不知道为何,迟了半个月才出发。 派去保护陈潇潇的暗卫,也失去了联系。 慕容盛所在的队伍已经快到绝粮的时候了,但是还剩多少,这只有慕容盛和他的谋士知道。 为了稳住军心,粮草这一关被严关把控着。 只是恐怕瞒不了多久了,每日发下去的粮食越来越少,不少人在私底下已经嘀咕起来了。 敌军一直在城外虎视眈眈,慕容盛深夜与谋士商议。 谋士孙侨是个黑脸汉子,他站起来道:“王爷,陈想既然朝廷那边没有反应,想必是有人阻挠,这不,前日去的信鸽,臣骑行几百里后,发现,都被人射杀了,这个人一被抓就咬舌自尽了。” 谋士杨华说:“怪臣大意,一直不曾想到这层,那咱们派去送信的传令兵,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腹背受敌啊,这次拦截消息的人,会不会是大王爷?”谋士杨广低声道,他觉得跟安王有过节,也更想致安王于死地的,也就大王爷慕容晟最可疑。 孙桥赞同,“说的是,臣也觉得,是大王爷。” 慕容盛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听着,并未接他们的话,“现在想想,怎么解决粮草的问题,其他的,以后再说。” “王爷说的对,既然咱们前有虎,后有狼,那咱们先把狼吃下,趁这次机会,将敌方拿下,那敌人的粮食咱们一旦截获,那咱们的问题也就解决了。”杨华连忙接上。 “这······” 其他人纷纷点头,“好主意,只是这该怎么实施?” 要是实施这次的行动,那也要想个周密的计划,他们的粮食撑不了几天了。 这是个最大的难题,稍微不注意,他们就要折损在这里。 “要不,明天直接开打?”孙侨提议。 “不妥。”谋士王阳表示反对,“咱们在这蛰伏这么久,可不能这么冲动,这一朝没成功,咱们牺牲事小,王爷不能有闪失。” 慕容盛,“本王无碍,出来打仗,本王就做好了准备,你们无需做这些多余的关心,本王与你们都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报!”传令的士兵在账外大声通报。 慕容盛与几位谋士对视一眼,道:“进来。” 士兵进来后,跪下。 慕容盛问道:“什么事?” 士兵低头禀报,“回王爷,今日有人在军营外面,先是说认识您,想见您,被拦下不让进来之后,竟然公然辱骂您,说您······” “说什么?”慕容盛眉头皱起,已经出现了不耐烦的神色。 说话吞吞吐吐的,这是谁选出来的传令兵,这么磨叽。 士兵不敢抬头,“说您猪狗不如,抛妻弃子!” “什么?谁这么大胆,拖出去斩了!”孙侨等人一听,鼻子都气歪了,是谁这么大胆,竟然如此编排王爷。 第一百零八章 被阻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在几个时辰前,陈潇潇经历这么久的时间,终于到了军营外面,容孤影在进入锦州城之前,就与她分开了。 她骑着买来的小毛驴,紧赶慢赶的到了军营外面。 她在营地前面,有些胆怯,都到这里了,反而有些害怕,之前一直想见到王爷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陈潇潇一靠近军营,立马被守卫在门口的士兵呵斥:“什么人,要饭去别的地方要去,这里是军营重点,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陈潇潇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麻布衣服,心头一梗,怎么就是要饭的了,她的衣服也刚穿没多久好吗! 她不得不再返回去,找了个隐蔽的树林,把小毛驴栓好,才溜到空间里,把原来的衣服换好,脸上杂七杂八的东西,也给她抹掉了。 心想,这回总可以了吧? 等她再返回去,到士兵面前,柔声问:“这位官爷,我想见一下你们的王爷,安王。” 守门的士兵上下看了陈潇潇一眼,眼睛瞬间直了,锦州城这地方,难得有这么有姿色的女子。 旁边的士兵捅了他一下,他才正常起来,嘴里拒绝着:“不行,你找我们王爷何事?我们王爷是你想随便见就随便见的吗?” 陈潇潇急了,怎么现在换了衣服还是不能见,“官爷,求求你帮个忙,我真的有急事要见你们王爷。” “每个来找我们王爷的都这么说,你这小姑娘怎么也来行骗,快快离去,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了。”士兵摆摆手,让陈潇潇赶紧走。 陈潇潇拿了一张银票,塞到士兵手里,“您通融通融,就帮我通报一声吧。” 士兵哪里敢接,“你快走,别在这里纠缠,再纠缠把你抓起来。” 陈潇潇只能无奈地走开,但是她不是立刻就放弃了,而是躲在一旁。 她咬着牙,想该怎样才能见到王爷,她也没有令牌啥的,要是有令牌就好了。 现在这些人,肯定以为她是来生事的,唉,该怎么办好呢。 陈潇潇在军营外面,蹲了快半个时辰了,还是没想到办法来。 她在旁边走来走去,守卫的士兵都快看不下去了。 两人围在一起嘀咕,士兵甲说:“这人是不是奸细?围着咱们营地不走。” 士兵乙说:“恐怕是,要不去禀报一下?可是,她一个小姑娘,咱们要是判断错了,会不会受罚?” “要不还是算了吧,咱们先看看她想干啥,有异常的动作,咱们再动手。” “也是,现在王爷情绪有些不好,还是不去触霉头了。” 在士兵眼里,陈潇潇俨然已经被看为奸细了,他们时刻都有盯着陈潇潇。 陈潇潇还不知道,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啥好办法。 这次她终于鼓起勇气,再次跑到士兵面前,拿出自己的玉佩,递给他们,“官爷,您将这个玉佩交给王爷,他一定会出来见我的。” 士兵甲看了眼陈潇潇的玉佩,什么嘛,很普通的一块玉佩。 士兵乙瞧了一眼,拉士兵甲到一旁,小声问:“你看那玉佩是真的吗?感觉很普通啊。” 陈潇潇在他们身后,着急地说:“王爷随身佩戴的玉佩,和我是一对的,你们去通报一下,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王爷。” 两人对视一眼,当陈潇潇不存在,自顾自说话,“你见过王爷带这个花纹的玉佩吗?” 士兵乙摇头,“我哪里能看得到王爷身上戴的什么啊,我连王爷面都没见着。” 士兵甲语气足了点,转身对陈潇潇说:“你请回吧,我们还是那句话,不会去的,你赶紧走。” 再次受到驱赶的陈潇潇,怒了。 你们可知道,你们耽误的是多大的事? 可偏偏,陈潇潇又不能明说,她一个人带了那么多粮食,要是被知道,岂不是要被抓去拿火烧了。 可是这也不能怪眼前的士兵,是她太鲁莽了。 陈潇潇心生一计,既然好好的说不行,那就撒泼吧,反正李氏给她的坏印象不少。 她当即学着记忆中李氏的样子,一拍大腿坐到地上,大喊着:“来人呀!救命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陈潇潇的眼泪,说来就来,说着说着,已经泪流满面了。 喊完这句话之后,陈潇潇就只顾着哭,却是什么也不说了。 周围围观的百姓见有热闹可看,那拿小板凳的速度,瞬间就将陈潇潇前面围满了。 周围的百姓虽然饿得面黄肌瘦的,但是耐不住好奇的心,人人都走上前来,好奇地看着陈潇潇。 想知道,这女子是为什么在军营前面哭。 士兵甲乙看得一愣一愣的,手足无措,“你乱说什么,再不走我们要动粗了。” 陈潇潇捂着脸,悄悄挪开一点,偷看众人的反应。 有个老妇人,走到陈潇潇面前,想要搀扶起她,“姑娘,你是因为什么而哭啊?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助你。” 陈潇潇憋足了劲哭,那模样,让人看着就怜惜不已,更是有人出声安慰她:“是啊,你说出来,我们虽然大事帮不上,小事还是可以帮的。” “是啊,姑娘你说说。”众人都开口。 陈潇潇擦拭眼泪,哽咽道:“我千里迢迢来寻我夫君,他竟然将我拦在门外,他这一走就是几个月,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还有孩子在襁褓中,呜呜呜~” 老妇人一脸愤恨,搭腔道:“是谁,这么无耻,逮着他,老身非得好好骂他不可。” 士兵甲眼看着陈潇潇胡说八道,急了,“你不要乱说,快走,不然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陈潇潇吓了一跳,慌忙躲进老妇人的怀里,期期艾艾地说:“我死了算了!” 老妇人怒瞪了士兵一眼,道:“这个人是谁,你说出来,我们为你抱不平。” 陈潇潇用喊的,“安王,就是在军营里那个,抛妻弃子,简直猪狗不如!” 自从陈潇潇喊了这么一句,瞬间鸦雀无声了。 人群由一开始挤得满满的,到现在的空无一人。 就那个腿脚不便的老妇人都走得飞快,姑娘,老身先走了,你自求多福。 而陈潇潇成功被两个士兵抓了起来,陈潇潇被抓了之后大喊,“你们别碰我,我是你们安王的女人,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要是出了事,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甲乙两士兵对视一眼,只好苦哈哈去禀报,万一这疯女人,真的是安王的女人呢。 安王可是他们锦州城女人心中钦慕的对象。 要是真的,那他们了担待不起,还是先去禀报一下吧。 第一百零九章 变戏法?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杨广插话,“哎,孙兄,你老是这么急躁,咱们先看看这人是谁,竟然敢这么说咱们王爷,这勇士勇气可嘉。” 孙侨瞪他一眼,“你到底是哪个阵营的?” 杨广笑笑不说话,摸着自己的长胡须。 慕容盛道:“是什么人?” 士兵甲冷汗流了下来,他不该来禀报的,“回王爷,是个女子,手里还有这个玉佩,说有您孩子在肚子里,属下不敢轻易处置······” 慕容盛眼光一瞥,突然站起来,“带本王去见她。” 杨广、孙侨、杨华三人都是一惊,难道,这人真的和王爷关系匪浅? 三人连忙跟在慕容盛身后出来,去看看到底敢辱骂王爷的,是何方神圣。 慕容盛来到押解陈潇潇的地方,就看到陈潇潇正抹着眼泪,抽泣。 他脑袋突突地疼,“发生了什么?” 他心里有万千的思绪飘过,不是收到消息,陈潇潇跟着运粮队伍来边关吗? 怎么现在就陈潇潇一个人,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潇潇在看到慕容盛的那一刻,是真的哭了,一下子扎进慕容盛的怀里。 “呜呜呜~王爷~” 杨广几人傻眼了,纷纷转过身去,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回走。 还真是王爷的红颜知己啊,怪不得敢骂王爷。 临走前,孙侨顺便将士兵甲拖走了。 营帐内就剩陈潇潇与慕容盛两人。 陈潇潇擦干眼泪,跪下来,哽咽道:“王爷,运粮队伍出事了,全队人都死了,幸亏您派去的暗卫相救,妾身才得以脱身。” 粮队出事了,怪不得,推迟了运送时间,只是,慕容盛觉得陈潇潇可疑,所有人都死了,那她怎么还活着,那他派去的暗卫呢? “你说都死了,那他呢?” 陈潇潇知道他问的是那个暗卫,“他也死了,为了救妾身。” 慕容盛靠近陈潇潇,抱紧她的脸,仔细看着,也没发现有易容的痕迹。 以前调查时候,确实是普通的人不错,难道被掉包了? 其实这个人,一开始就被顶替了身份? 陈潇潇不知道好好的,王爷为什么会看她的脸,她又要跪下来。 “王爷,妾身接下来要说一件事。” 她决定都说出来了,是死是生,全都交给王爷了。 这么多将士的生命,她不能放弃,牺牲她一人,能救了天下的苍生,那她死而无憾。 她在来边关之前,就多次想过,要不要拿着粮食,躲起来,只要她们躲着,就不会被发现。 可是,她一想到,王爷在边关没有粮食,那么多将士要忍受饥饿,就于心不忍。 死就死吧,死她一个,换回来这么多人的生命,死也是光荣的。 慕容盛语气平淡,“你说。” 陈潇潇深呼吸一口气,“您看。” 她没有直接说她身上有什么,而是在慕容盛审视她的目光下,凭空将空间里的一袋粮食弄出来。 就像是在凭空拉扯,渐渐出现了整麻袋大米,上面还有着她检查粮食划的口子。 慕容盛在陈潇潇动作之时,僵住了。 他什么可能都想到了,陈潇潇搁这给他变戏法······ “好玩?” 粮食没了,慕容盛脸正黑着,“本王没空陪你玩。” 陈潇潇委屈,“您说什么呢,妾身可没玩。” 接着,陈潇潇又在慕容盛的注视下,抱了一袋大米出来。 慕容盛······ “你再玩,本王走了。” 陈潇潇气急,当着慕容盛的面,直接消失在他面前。 慕容盛愣住了,随后他想到什么,耐心等陈潇潇出来。 陈潇潇在空间里等了一会儿,确定王爷没走,才出来。 “这回,您相信妾身不是在玩了吧?” 慕容盛,“继续。” 陈潇潇这才接着说,“妾身在没进王府之前,就发现自己有了这么一个东西,空间很大,里面可以放东西,妾身也可以进去,这个东西,谁也看不见,只有妾身能进去,能放东西。” 慕容盛点头,“然后呢?” “然后,妾身本想自己瞒一辈子的,但是现在情况紧急,粮队在运送的途中,遭到袭击,妾身也是拼死才能保住这些粮食的。” 这一来一回,让陈潇潇额头冒了汗,她跪下来,道:“这回您相信了吗?” “你的那个东西里,还有多少粮食?” “一半以上,王妃准备的是二十万旦,妾身在来的途中,还买了不少。” “你怎么来的边关?” “妾身在来边关之前,偶然听到马行的小厮说,可以去镖局走镖,他们可以带人,妾身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后面就过来了。” “你有什么条件?” “啊?”陈潇潇挠头,“您说什么?” “把这些粮食给本王的条件,还有,你怎么确保你给的粮食没有毒?” 陈潇潇闭着眼睛,而后睁开,说:“妾身家人,希望王爷能放过,妾身将他们藏在临村了,妾身没有别的要求,王爷要是担心有毒,妾身可以以身试毒。” 她没有因为王爷的怀疑而伤心,换做她,也不敢轻易一个有这么诡异事情发生的人。 她只希望,王爷能看在她带来这么多粮食的份上,给她一个痛快。 上辈子的事,再一次发生了,可是她不后悔。 而她将家人的事情说出来,就是为了向王爷坦诚。 “妾身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只是妾身还是希望王爷放过妾身的家人,那妾身就死而无憾了。” 慕容盛扶起陈潇潇,握住她纤细的小手,道:“东西呢?” 陈潇潇呆呆地抬头,“什么?妾身这就把它们拿出来。” 她正想把粮食都拿出来,看了一眼周围,迟疑了,“王爷,这地方有点小,可能放不下。” 慕容盛摩挲着她的手,“上面新添了很多伤,本王是问你,本王给你的药膏呢?” “啊?” 陈潇潇不明白,关药膏什么事? 现在不是讨论的,是粮食和她的问题吗? “本王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杀鸡取卵的事情,本王还不屑于去做,所以,你药膏呢,是不是又不按时涂了?” 第一百一十章很好吃哦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跟不上慕容盛的思路,当场卡了。 慕容盛点点陈潇潇的鼻子,“你把本王当什么人了。” “妾身······” “你先在这里待一会儿,别多想,本王待会过来跟你商量后续的事情。”慕容盛道,他扶着陈潇潇坐到椅子上。 陈潇潇一脸懵,坐着不敢动。 “你那药膏要是不见了,本王再替你去寻,现在先休息一会儿,本王商议好事情,来见你。” 陈潇潇呆愣地点头。 怎么回事,王爷不是应该和上辈子一样,将她囚禁起来吗? 现在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奇怪,她都已经做好死的打算了。 结果,王爷好像根本没有想杀她的意思。 陈潇潇的心里乱作一团,难道是,还想把她囚禁起来。 可是,王爷还记得药膏的事情,还要替她去寻。 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一刻没得到准确的答案,一刻不得安宁。 慕容盛出了营帐之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回来之前商议的地方。 几个谋士都在里面,慕容盛来到他们面前,道:“这件事关系重大,你们派人去五十里外迎接粮队,明日即刻启程。” 孙侨一听,跳起来,“真的?朝廷拨下来的粮草终于来了?” 其他人的心,亦是踢提了起来。 慕容盛嗯了声,“本王明天就不去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是,王爷!”众人精神亢奋,大吼道。 慕容盛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等等。” 杨广几人回身,疑惑地躬身。 “今日的事,别让任何人知道,那女子的事情,对外就说被本王处死了。” “是。” 等谋士一走,慕容盛招来暗卫,“你们乔装打扮一番,明天五十里,扮成运送粮草的队伍,现在就去。” 暗卫首领无痕跪地,“属下领命。” 他们从不问为什么,主人的吩咐,照办就是了。 无痕走了之后,慕容盛来到了陈潇潇在的营帐中。 “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陈潇潇连忙站起来,要跟上。 慕容盛拿起旁边的斗笠,往陈潇潇头上一戴,打横抱起她,就往外走。 “啊!” 陈潇潇低哼一声,乖乖搂着慕容盛的脖子。 慕容盛带着陈潇潇出来,有侍卫牵着绝尘上来,他脚尖一点,两人稳稳当当落在了绝尘身上。 “驾!” 慕容盛手握缰绳,骑着绝尘,带着陈潇潇消失在众谋士的眼光中。 孙侨,“你说,这女子,是不是王爷的相好的,你看王爷的态度。” 杨广耸肩,“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还是跟我去准备吧,小心完不成,王爷回来把你皮扒了。” 孙侨缩缩脖子,感觉有点凉气。 慕容盛带着陈潇潇,一直赶路,到了二十里外的小河边,才停下来。 “吁!” 他勒令绝尘停下,然后自己先下了马,再扶陈潇潇下来。 走得太急,陈潇潇有些反胃,她推开慕容盛,到旁边干呕。 慕容盛给她拍着后背,待她舒坦了点之后,将水囊取下来,递给陈潇潇,“喝点水。” 陈潇潇眼圈红红的,“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是想让她死在这里吗? 慕容盛摸摸陈潇潇的脑袋,道:“明天你跟着本王安排的人,把粮食运过来,放心,本王今天到明天凌晨都会陪着你,不用害怕。” “王爷,您真的不将我杀了吗?或者逼我交出我手里有的那个东西。”陈潇潇紧张地盯着慕容盛,将自己心里一直担心的事情问出来。 “一开始,本王是震惊的,也想过夺过来,这样的事,超乎了本王所有的认知,但是你能抛下自己的私心,千里迢迢地跑来边关。” 慕容盛挽起陈潇潇散落在一旁的秀发,接着说,“本王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你大可放心。” 陈潇潇感动地抱住慕容盛,将头埋在他怀里。 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呢,王爷怎么会不想让她将空间交出来。 耳边传来慕容盛略显沙哑的声音,“本王为你做了准备,明日你跟着运粮队伍进军营,不会有人发现你。” 陈潇潇这回才彻底相信,王爷是真的不会处死她了。 还如此替她着想,她忍不住流泪,带着哭音,“妾身谢过王爷。” 这一世的王爷,变化好大,让陈潇潇不由怀疑,是不是她一开始就认错人了。 其实,上辈子,他们并没有相遇,囚禁她的,也不是王爷? 那又是谁呢? 和王爷有着一样声音的人,是谁? “饿不饿?”慕容盛贴紧她,在她的耳边轻声问。 陈潇潇抬头,老实得回答:“饿!” 慕容盛刚想放开她去打猎,又想起来,附近的山林,都被他们扫过一遍,已经很难抓到猎物了。 陈潇潇才想起,这边肯定也没有东西可吃,连忙说:“妾身有吃的。” 说着,她把自己放在空间里的干粮,还有没吃完的鸡肉都拿了出来。 “还是温的。” 陈潇潇将吃的,递给慕容盛。 慕容盛将东西推开,“你吃,本王不饿。” “真的不饿吗?”陈潇潇歪头问,她将鸡腿再次放到慕容盛面前,“很好吃哦!” “你吃吧!” 慕容盛站起来,去远处捡柴火,生起了火堆。 现在天气转凉,马上就要到晚上了,她怕陈潇潇着凉了。 陈潇潇一个人啃着干粮,鸡肉她没吃,给慕容盛留着。 吃完干粮,再就着水囊喝水。 等她吃完,慕容盛也生起了火。 陈潇潇再次将鸡腿拿出来,睁着有些红肿的双眼,真诚地对慕容盛说:“王爷,请吃鸡腿,你看它,多诱人啊,不吃,它该伤心了,它在说,我这么好吃,你都不吃,哼!” 慕容盛看陈潇潇粉红的小嘴一开一合,说话的时候还俏皮地嘟着嘴,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他靠近陈潇潇,仔细端详着她,根本没在听清她说什么。 陈潇潇感受到慕容盛突然的靠近,脸一下就红透了,把鸡腿塞给慕容盛,嘴里巴拉巴拉说着:“爱吃不吃。” 她转过身去,感觉脸上好烫啊,身上也是,怎么办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算账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将陈潇潇的身子转过来,充满邪气的声音说着:“现在,来算算账?” 陈潇潇抬头,眼睛眨呀眨,“王爷,您说什么,妾身不懂。” 不是都解决完了吗,现在要算什么账,陈潇潇糊涂了。 慕容盛:“本王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怀了本王的孩子?嗯?本王抛妻弃子,猪狗不如?” 他连碰都没碰过她,猪狗不如从何而来。 陈潇潇悄悄后退,尴尬地笑了一下,“妾身那不是着急吗?妾身怎么求他们,他们都不肯通报一声,也是没办法了,才想出这个办法。” 她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骂点啥不好,偏偏骂这个,现在王爷不会想把她打死吧? 现在想想有些后怕,她假冒王爷的妻,是大罪,她只是一个妾室,可是,她当时,真的没有办法了。 陈潇潇退一步,慕容盛进一步,直到陈潇潇退无可退,身后顶着大树。 “不如现在,就替本王生一个孩子吧,说起来,本王还是蛮期待的。” 陈潇潇傻眼,荒郊野外的,她再不懂,也知道,这种私密的事情是不能露天的。 而且,刚刚还说要跟她算账,怎么就又说到别的地方去了。 她紧张地舌头都打结了,“妾、妾身、” “嗯?” 陈潇潇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脸色通红,“不可以,这里不行!” 慕容盛瞧她慌乱得不知道还怎么办好的表情,突然就觉得很可爱。 他忍不住想逗逗她,“那哪里行?” 陈潇潇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小声说:“妾身,妾身也不知道。” “哦。” 陈潇潇还以为慕容盛会继续,结果慕容盛只是哦了一声,就放开了她。 她慌忙看过去,只见慕容盛已经将绝尘牵过来了。 “上马吧,去下一个地点,之前的账,以后本王会跟你慢慢算。” 陈潇潇老老实实在慕容盛的帮助下,上了马。 心里悲催地想着,怎么还要算账啊。 慕容盛紧随在身后上来,“驾!” 绝尘带着两人,飞快地跑起来,撒了欢地跑。 到了目的地,慕容盛给陈潇潇布置任务,“去多捡些柴火来。” 陈潇潇不解,问道:“做什么?” 慕容盛:“你只管去。” 陈潇潇只好自己一个人去林间捡树枝,她将捡来的树枝都先放到空间里,反正她现在对慕容盛放下了戒心,不用藏着掖着了。 等捡到一个小山那么多的树枝之后,她才停下来。 站直了身子,感觉脖子很疼,待伸了懒腰之后,她往后一看,才发现自己走了好远。 陈潇潇连忙往回跑,结果跑回刚才的地方,没看到慕容盛。 她急切地寻找着,手将斗笠拿下来,才看到慕容盛坐在一颗树下等她,绝尘在旁边吃着草。 “王爷,您怎么不在刚才那个地方,妾身还以为您走了呢。” 慕容盛倚靠在背后的大树上,不回答陈潇潇的问题,反而问:“柴呢?” 陈潇潇连忙从空间里,把柴火都扔了出来,全部摆放在慕容盛面前。 “您看,都在这的,够不够?” 慕容盛点头,夸了陈潇潇一句,“你倒是不笨。” 知道把柴火都放在那个东西里面,一次性带回来。 慕容盛能感觉得到,她对他现在的信任,心情不错。 陈潇潇傻笑,“妾身想着光抱着,太费劲儿了,要来回跑,就忍不住把它们都放里面一次带回来了。” “坐下来吧。”慕容盛将旁边的位置让出来。 陈潇潇觉得心里好像装了蜜一样甜,小心翼翼地坐到慕容盛旁边。 慕容盛将她揽住,好心情地提醒她,“只是往后,你要当心,本王身边,乃至他人,都有可能有带着暗卫,暴露了,本王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陈潇潇诧异地往各处看,“那妾身现在怎么办?” 完了,她太大意了。 她急得都快哭了,“妾身没想到这个,现在怎么办?” 不会被人发现了吧? 慕容盛安抚她,“无碍,他们都被本王派出去了,只是给你提个醒,往后别这么粗心大意的。” 正说着话,慕容盛突然停下来。 陈潇潇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他们的面前,跪着一个黑衣人,是之前的无痕。 “属下带着人过来了,他们都侯在五里外,您看……” 慕容盛额首,“让他们把东西弄过来。” 无痕:“是,王爷。” 无痕去了不到半刻钟,他口中的人,就带着一队车队过来了。 “王爷。” 慕容盛这时候才严肃起来,命令他们,“全部退到你们来之前的位置,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靠近这里。” 乔装打扮之后的暗卫们,跪下听令,在慕容盛话落之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陈潇潇也连忙站起来,“王爷?” 慕容盛低头道:“把粮食都弄到马车上来。” 陈潇潇点点头,消失了,到了空间里,但是她一看这些装着大米的袋子被她划的口子,为难了。 她再次出来,对慕容盛说:“王爷,妾身上次为了检查这些大米,每个袋子都划了口子,妾身要将它们都缝起来才能搬出来。” 慕容盛听了,问:“本王可以进去吗?” 陈潇潇摇头,“妾身不知道,但可以试试。” 慕容盛点头,“那你试。” 陈潇潇握着慕容盛宽大的手,闭上眼睛,默念一声,进了空间,她手握了握,发现王爷没跟进来。 慕容盛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对着空气喊,“你只管忙吧,不用再出来带本王。” 虽然知道空间外面的慕容盛听不到,陈潇潇还是回答了一句,“妾身知道了。” 接下来,陈潇潇就忙着缝补米袋了,将洒了的大米都装回去,将米袋缝好。 外面只有慕容盛一个人,暗卫也被慕容盛支走了,所以她也就放心地,将每一袋缝好的粮食,往外面扔。 慕容盛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装满粮食的麻袋掉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将它们拎到马车上面。 要不是他知道,陈潇潇有这么一个东西,能装东西,能自己进去,他估计会以为闹鬼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谈心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把所有的袋子都给补完,伸了会儿懒腰,从空间里出来。 她扔出去所有的粮食,都被慕容盛给背到马车上面。 “王爷,都补好了。” “行,你去那辆马车上。”慕容盛指了指最前面那辆马车,道。 陈潇潇:“哦,妾身知道了。” 慕容盛等陈潇潇上了马车之后,点燃手里用来传信的烟花。 那群暗卫收到消息,才往回赶。 夜里,侍卫们围着马车架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火堆。 忙了一天,陈潇潇害怕自己身上有味,关好马车的门,拉下车窗,围得严严实实了,才进到空间里沐浴。 她把自己一直穿着金缕甲放到一边,沐浴后,她出了空间。 慕容盛坐在马车里,陈潇潇一出来,他就给陈潇潇递了一杯茶。 “喝了暖暖胃。” 陈潇潇接过来,“谢王爷。” “咳,夜里有些凉,本王来的时候,没带被子。”慕容盛脸色有些不自然,其实他一点都不冷,习武之人,向来不畏寒。 陈潇潇以为慕容盛冷了,连忙把自己的被子拿出来,“王爷,妾身就准备了一床被子,您盖吧,妾身不冷。” 慕容盛揽过来陈潇潇,让她依靠在他身上,温声道:“一起。” 这时,马车里点着的蜡烛熄灭了,陈潇潇通红的脸才不被发现。 她僵硬地转动了下身子,像蚊子一样大的声音响起来,“是。” 慕容盛手摸着陈潇潇柔顺的长发,问:“你在府里发生过什么?说说那日发生的事情。” 陈潇潇道:“那日,妾身半夜起来,想上个茅房,但是一下楼,就发现王侧妃被林三杀了,他接下来想把我一起杀了。” “林三是谁?” 显然,慕容盛对自己府里的人,急不得。 “是王府里的车夫,后来妾身就被您派去的暗卫救了,再后来客栈起火,妾身怕粮食毁掉,就又返回去将它们都藏起来。” “待妾身跑去后院的时候,被一群黑衣人抓住,他们将妾身扔进满是火的客栈里,妾身躲进那个东西里,才逃过一劫。” 慕容盛顿了一下,才接着说:“这一路,你辛苦了。” 陈潇潇摇摇头,“妾身是愿意的,能将粮食带到这里,已经很满足了,不敢说辛苦。” 她说完突然想到什么,“王爷,您期间回过王府吗?醉仙楼。” 慕容盛的手一顿,“为何这么问?” 陈潇潇转过身,道:“妾身在一次马车路过醉仙楼的时候,远远瞧见您的身影还有王妃,后来王妃说是您。” 慕容盛沉默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陈潇潇见慕容盛不回答,以为是她触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连忙说:“那个,您就当妾身胡说,妾身刚刚什么也没说。” “无碍,还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对了,你爹娘的事,是怎么回事。” 陈潇潇抱紧慕容盛,害怕他生气,低声将事情娓娓道来:“有一次,妾身回家,刚好听到我们村附近那段时间,总是有狼群出没。” …… 陈潇潇将她策划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说完紧张地看着慕容盛,夜晚太过黑暗,陈潇潇也只能看到大概轮廓,看不清表情。 慕容盛轻叹一声,而后道:“睡吧。” 陈潇潇不敢忤逆慕容盛的命令,只好乖乖地闭上眼睛。 慕容盛替她掖好被子,看着她陷入了沉思。 是他太自以为是了,要不是有那个东西,陈潇潇恐怕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她一个人在王府,他本以为,柳如玉不会做得太过分。 结果,陈潇潇撞破了那件事,慕容盛心里不舒服,就好像吃了苍蝇一样。 等陈潇潇熟睡后,慕容盛离开了马车,召来无痕,“你回本王的封地一趟,务必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调查清楚。” “还有,那些断了的暗桩,也要查一遍,然后都给补上。” “属下遵命。”无痕跪着道完,起身离开。 慕容盛再次回到了马车里,拥着陈潇潇入眠。 第二天,天刚出现亮度,外面孙侨带的迎接队伍就来了,侯在马车外。 慕容盛早在孙侨来之前,就离开了。 陈潇潇醒来,连忙戴着斗笠出来。 孙侨客气地对陈潇潇说:“陈侍妾,您辛苦了,您就是我大乾朝的功臣啊!” 孙侨有些激动,他刚刚在外面跟在场的侍卫攀谈,才知道,原来眼前的陈侍妾,这么厉害。 在运送粮草之时,主动和运粮官提出,兵分两路,王侧妃那路为明路。 而陈侍妾在暗地里带着真的粮草,赶赴边关,这气节,这谋算,堪称一绝啊。 听说,王侧妃那一队,果然遭到袭击,可惜了,整个队伍都牺牲了。 不过好在,粮草保住了,他们,可以好好干一仗了! 孙侨很少有佩服的人,今儿可算碰到了。 陈潇潇被这人的热情吓到,后退一步,道:“不辛苦。” 孙侨连忙道:“您回马车休息,外面的事情,交给臣了。” 陈潇潇点头,“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 孙侨的脸上,乐开了花儿。 这位陈侍妾,是个奇女子,佩服,佩服啊。 陈潇潇到回到马车里一阵,都没反应过来,只好坐着发呆。 她都不知道,她被一位谋士钦佩着。 刚才起来,王爷就不知道去哪了,现在马车开始动了,想必是要将粮食都运送到军营。 陈潇潇正襟危坐,不敢懈怠。 孙侨心里着急,却又害怕让陈潇潇受累,让所有人放慢速度,在下午的时候,粮队才到军营。 这时马车停下来,陈潇潇掀开车帘走下来。 她走下来才发现,慕容盛竟然站在了迎接队伍的最前面。 她隔着斗笠望向慕容盛,周围都是迎接的士兵,她来到慕容盛的面前。 刚要行礼,整个人就被慕容盛打横抱起,周围传来一阵阵欢呼声,震耳欲聋。 陈潇潇感觉自己好像在梦里一样,就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现在这一切才是真的。 她慌忙搂着慕容盛的脖子。慕容盛带着她,大步走进了军营里,来到自己的营帐,慕容盛才放陈潇潇下来。 “累不累?” 陈潇潇低头,平稳呼吸后,才回答:“妾身不累的。” 等了一会儿之后,陈潇潇没听到慕容盛说话,遂抬起头,一眼就望见,慕容盛眼里的笑意。 像一团烈火,将她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震怒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儿,本王去忙完再回来看你。”慕容盛说着,摸了陈潇潇的头几下。 陈潇潇乖巧地说:“王爷,您去忙,妾身一个人也可以的。”, 慕容盛点头,遂离开营帐,接着去忙了,粮草刚弄过来,他还有很多事要忙。 陈潇潇一个人安静了下来,她趁着这个机会,正好整理一下,慕容盛就寝的地方。 看来王爷一个人在外打仗,过得也着实不容易,身为王爷,这地方小也没有个人打扫。 他休息的地方十分简陋,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一张床和用来处理折子的桌子。 默默心疼慕容盛的陈潇潇不知道,慕容盛平常根本不让人近身,特别是沧海两个护送慕容琛去京城以后。 此时的她将这些需要清洗的衣物,都给整理出来。 桌子上的东西,她没敢动,这些机密的东西她不敢碰,虽然也看不懂。 忙忙碌碌了一阵,才算是收拾出来了。 收拾出来的衣服,陈潇潇都放到木盆里,准备待会找点水来浆洗衣物。 门外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声音,“陈侍妾在吗?小人将午膳带来了,您现在要用膳吗?” 陈潇潇听到声音,连忙起来将门帘打开,将食盒接了过来,“辛苦了。” 前来送午膳的士兵,咧着嘴笑,“不辛苦,不辛苦,您先用着,有什么事,小人就在外面,您喊小人,小人给您跑腿。” 刚好,陈潇潇不知道这边水要去哪里弄,正好问眼前这个人:“这位小哥,你可知道哪里能打到水?” 士兵道:“您要水做什么?那边井边就有,您叫小人小沙就行。” 陈潇潇解释道:“我想拿来洗衣服的,你告诉我在哪里就行了,我自己去拎过来。” 小沙:“您不用客气,小人去拎过来,您先吃着。” 说完,小沙就赶紧走了,他哪里敢让陈侍妾亲自去拎水,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陈潇潇见小沙跑得飞快,只好收起了想自己拎水的念头。 她将食盒打开,正好饿了,早上起来,什么都没吃呢,现在一看到吃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小沙动作很快,拎了一大桶水过来,放到木盆旁边,放好了才说:“陈侍妾,您先吃着,水小人拎过来了,一会儿水要是不够,您再喊小人。” “谢谢你!”陈潇潇道谢。 小沙傻呵呵地退出去,心里想着,这位女主子真平易近人。 陈潇潇快速将膳食用完,将碗筷都洗了一遍放起来,才接着洗衣服。 期间,她麻烦小沙给她再拎了几次水,就在小沙的指引下,将慕容盛的衣物晾了起来。 同时间段的京城,一脸阴沉的皇帝,正在大发怒火。 边关缺粮的折子和安王妃请求立世子的折子一同呈到了皇帝面前。 这缺粮的折子,还是耗费了十几天,才呈上来的,传令的小兵这才道出,这已经是边关往这边递来的第二十封折子了。 说完,传令的小兵,这才断了气。 这一次,带着折子上京,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马,多少人,总算是将折子,送到京城了。 那前十九封,为何都没有呈上来,传令的人都去了哪里,这不用想都知道。 皇帝震怒的原因就在于此,这分明是有人捣鬼,行军打仗在外,朝廷竟然还有人捣鬼。 这么久了,边关缺粮的消息才传过来,此人的手伸的也太长了,在他眼皮底下这样行为。 不管是谁,都要彻彻底底的调查出来,连根拔起。 皇帝的脸,乌云密布,身旁的总管太监海德全大气不敢出。 而安王妃呈上的立世子的折子,更让皇帝愤怒,自己男人在边关寸步难行,而身为安王妃的柳氏女,不仅不想着怎么筹集粮草。 还三翻四次为自己儿子请封世子,这是笃定了,安王此次回力无天了,为自己找后路呢。 海德全给皇帝边顺气,边劝他:“皇上,您消消气,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安王那边,得派人运送粮草过去。” 皇帝将眼前的折子全都推翻在地,“现在都过去两三个月了,盛而恐怕都凶多吉少了,朕非要这些无能的人,都付出代价。” 海德全惊得跪扶在地,冒死劝道:“皇上,现在重要的是商量对策啊!” 皇帝做回龙椅上,对海德全命令道:“你现在去,将所有大臣都宣进宫来,让临渊侯跪在殿外,让他好好反省,自己教的好女儿!” 说完,皇帝咳嗽一声。 海德全担忧地看了皇帝一眼,匆匆跑出御书房。 海德全走后,慕容琛闯进了御书房,焦急询问自己的父皇:“父皇,听说边关来消息了,皇兄在边关如何了?” 皇帝压制住怒气,道:“既然你来了,那就站在一旁,朕现在不想多说。” 慕容琛眼皮子不停地打架,他看着掉落一地的奏折,蹲到地上翻找。 找了一阵,才将边关粮草告急的折子,连同安王妃请封的折子一同翻找出来。 他先是翻看了一遍自己五哥的折子,而后接着看五皇嫂的折子,他同样想到了柳如玉的用意,怒不可遏地将柳如玉的折子撕烂。 “五皇嫂什么意思,就这么着急着办后事,她这是将五哥至于何地?” 皇帝坐在龙椅上,瞧了生气的慕容琛一眼,心里的气疏散了不少,“看完了?” 慕容琛抬头,郁闷地点头,焦急地问:“父皇,您什么时候让人运送粮草过去?” 他并不知道,这封折子,是第二十封折子,时间已经过了两三个月,还以为,是现在传来的折子。 所以,他并没有多想,只是气愤他五皇嫂的自作主张。 皇帝知道慕容琛并不知道内情,道:“朕正命人前来商议,你退到一旁。” 慕容琛不同意,他蹲下来,将所有被他父皇扫落的奏折都捡了起来,他要在这里等着父皇做决定,他要跟着运粮队伍一起去边关。 做完这些之后,慕容琛才退到皇帝身后。 皇帝看了一眼这个他最宠爱的儿子,默认了他的行为。 也是因为关心,慕容琛才这么大胆地在大发雷霆的他身边坚持带下来。 他心里,有了些许安慰,但是不足以熄灭他的怒火。 第一百一十四章 赶赴边关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文武百官匆匆而来,临渊侯不明所以地跪在御书房外面。 其他人战战兢兢地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海德全办好事,站到皇帝身边。 皇帝一个眼神,他就将慕容盛八百里加急的折子,递到文武百官面前。 这些人纷纷打开看,是粮草告急的折子,可是,现在到的话,还来得及运送,为何皇上会发火,这跟临渊侯又有什么关系。 众人心里布满疑云,看完了之后,谁也不敢率先出声。 皇帝坐在位子上,将所有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沉声道:“你们可知道,这是呈上来的第几封加急奏折?” 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摇头,“皇上,臣等不知。” 站在皇帝背后的慕容琛心里咯噔一声,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五皇兄真的出事了? 皇帝站起来,胸口气得巨疼,忍着痛再次将所有的奏折扫落在地,“你们这群废物,韩尚书,你说说你是怎么管理的,边关的消息,入不了你耳了吗?” “整整二十封,一封没呈上来,唯一的这一封,还是过了快三个月,朕才收到,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大乾朝,怎么会出现你们这等废物!” “咳、咳、咳、” 皇帝说得太急,咳嗽起来,海德全连忙给皇帝顺气。 “皇上保重龙体啊!” 众位大臣皆被皇帝所言,惊得跪了一地,韩尚书更是连头都磕破了。 而慕容琛来不及惊讶,快速给皇帝倒了茶。 皇帝喝了之后,情况才有所好转。 韩尚书不敢抬头,他额头的汗,不停地流,“臣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皇帝怒斥,“你查,你用什么查,边关四十万将士,现在活活被你饿死了!” 韩尚书大气不敢出,其余人等,更是不敢出声,生怕皇帝的怒火转移到他们身上。 御书房的气压,低到了极点。 皇帝阴沉地坐了一会儿,下命令:“此事调查,就交给大理寺了,不管是谁,都要给朕揪出来,至于粮食筹备方面,朕希望你们能有人站出来。” 大理寺卿连同少卿一块儿,出来接旨,“臣等遵旨。” 等了半天,硬是没有一个人出来,去年的新科状元,现在的翰林院修撰慕九卿独自一人站了出来,跪到皇帝面前,“臣愿前往。” 慕容琛与慕九卿同步跪下,“父皇,儿臣也愿一同前往边关。” 两人异口同声,皆是对边关一事充满了担忧。 再反观跪着的其他官员,只顾头顶着地,话都不敢说。 皇帝揉了揉自己紧皱的眉头,指尖敲打着桌面,等了半天,还是没有人能站出来。 他怒极反笑,“好!你们这些人,为官几十载,竟然还不如一个翰林院小小的修撰,好得很!” 他放眼望去,整个人心寒至极,这就是他管理了几十年的王朝,遇到事情,一味只知道躲避。 “行,那就慕九卿去吧,老七你也一起去,剩下的人,罚奉一年,一人去刑部领十鞭子!至于韩尚书,革职查办!” “臣等,遵旨。” 皇帝在这震耳欲聋的声音中,拂袖而去,剩下不知所措的文武百官。 皇帝走后,他们纷纷赶去刑部。 慕九卿叫住了慕容琛,“七殿下。” 慕容琛站定,“慕修撰。” 慕九卿恭敬地朝慕容琛拱手,温润而有礼地道:“请容臣,与您现在商议去边关的事宜。” 慕容琛自然求之不得,“现在就先去户部吧,时间紧迫,咱们边走边商量。” 两日后,皇帝到底不放心慕容琛两个年轻人,下旨调了两个人同他们一起去边关才放心。 大乾朝从户部调了两百万两白银,运往边关的粮草,整装待发,后续的粮草,筹集到了,自然会往边关运送。 皇帝亲自去了城门,送别慕容琛一队人。 这是慕容琛第一次被委以重任,担心慕容盛的娴贵妃也过来了。 当她得知,慕容盛在边关出了这么大的事,直接晕了过去。 现在,她也是强撑着身体,出来送慕容琛。 慕容琛见他母妃前来送他,连忙上去搀扶着她,关心道:“母妃,您在宫里就好,您身体不好,别出来又吹了风。” 娴贵妃脸色苍白,苦笑道:“不碍事,你此去,要多注意,路上多听听别人的意见,你皇兄已经……你别让母妃担心,啊!” 慕容琛扶着娴贵妃坐下,“儿臣知道了,您在宫里也要保重身体,皇兄不会有事的。” 娴贵妃提不起精神来,恹恹地道:“你快去吧,母妃没事的。” 慕容琛在众人的的期盼中,骑着马,与一身戎装的慕九卿,飞奔出了城。 …… 锦州城军营内,陈潇潇正在缝制衣物,慕容盛在一旁看着折子。 这几天,粮草充足,他们要准备反攻敌人了,今日他难得有空闲下来。 只是闲下来,他也是抱着折子不松手,看完折子,看布防图。 陈潇潇见他在忙,也不忍心打扰他,这几天,她一直在纠结一件事情。 那就是,要不要把金缕甲给安王穿上,这金缕甲是李侧妃给她的,只是说借给她用,但是没说可以再给别人。 陈潇潇想了好久,还是决定给王爷穿着吧,王爷要冲锋陷阵,很危险。 想必李侧妃也不会反对她将金缕甲给安王,如果李侧妃介意,那她到时候回了封地,再向李侧妃请罪。 陈潇潇等慕容盛不再看折子的时候,才把金缕甲放到慕容盛面前,说:“王爷,这是妾身来边关之前,李侧妃借给妾身的,据说有刀枪不入的奇效。” 慕容盛摩挲着手掌,道:“嗯,不错。” 陈潇潇着急,王爷怎么如此淡定呢,“妾身现在将它给您,您上战场,刀剑无眼,妾身在后面,也用不到这个。” 慕容盛拍了陈潇潇头一下,道:“用不着,你自己留着。” “怎么会用不着呢,战场上多危险啊,您就穿着吧!”陈潇潇劝着慕容盛,就差动手去拽他的衣服了。 慕容盛感受到陈潇潇的关心,心里一暖,只是他依然拒绝道:“既然李侧妃借给你,那你就好好穿着,本王自己有。” 他说完,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里面明黄色的金缕甲,看起来,比李侧妃借给陈潇潇的那件,更加好。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诊脉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看过去,惊了,她竟然都不知道,王爷有一件更好的金缕甲。 慕容盛揽过她,让她与他坐在一块儿,道:“你有这份心,本王心领了,这金缕甲你就自己穿着吧。” 陈潇潇疑惑地问,“王爷,您这个……” 慕容盛低头一笑,道:“这本来就是本王寻来的,你手里这一件,还是大婚之时,父皇赐与她的。” 陈潇潇心里一梗,大婚,大婚,她还没有过大婚呢。 随即她又想到,这是御赐之物,忍不住想把它收起来,不敢再穿戴了。 她听到自己别扭地问:“那是怎样的场景?” 身为小姑娘,她也曾和轻尘一同幻想过,也见过别人大婚,可是,她只是得了一堆赏赐,连个红盖头都没有戴过。 慕容盛没有察觉陈潇潇低落的情绪,语气平淡地说:“本王不记得了,只是那时候,他是同王妃一同进门的,人倒是来了很多,具体的,本王也不记得了。” 没听到想听的内容,陈潇潇有些失落,她低头不语。 慕容盛接着说:“不提也罢,父皇赐的婚,本王心里其实没什么感觉。” 陈潇潇听到这,有些期待地抬头,问:“那您和她们相处这么久了,可曾有过爱?您爱王妃,还是爱李侧妃,亦或者是柳侧妃?” 问这些话的同时,陈潇潇都没有意识到,她心里异样的感觉,有羡慕,也有失落。 她只是抬头看着慕容盛,努力不让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流露出来。 慕容盛摇头,“未曾有过,娶他们,不过是父皇为了巩固权力罢了,要真说到爱,可能曾经有过吧。” 他不愿提及这个,遂转移了话题,“你这个金缕甲,为何李侧妃会答应给你?” 陈潇潇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原本李侧妃想跟妾身交换的,妾身没答应,在妾身动身来边关之前,李侧妃又同意给妾身了,妾身也想不明白为何。” 提到交换,慕容盛但是有些好奇,李侧妃会提出什么条件,“她想与你交换什么?” 陈潇潇如实回答,“妾身的玉佩,就是您临走之前让妾身一直戴着的。” 说完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慌乱了起来,“王爷,妾身那天把玉佩给那个官爷了,他有没有给您,别是不见了吧?” 慕容盛从怀里拿出陈潇潇的那一块玉佩,道:“亏你还想得起来,在本王这里。” 陈潇潇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妾身一心只想见到王爷,所以才忘了的。” “这次就饶过你了,本王给你找了太医过来,最近好好修养一番。”慕容盛有些心疼陈潇潇的身体,他这几天都有看到,她身上露出来的伤疤。 一个人要面对王府里的阴谋诡计,还要一个人带着粮草,远赴边关。 这要是京里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在深闺中的柔弱女子,怕是连走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慕容盛对陈潇潇还是有怜惜的,也不介意多对陈潇潇好一些,遂他停下来,就唤来了太医。 此时的梁太医正候在营帐外面,恭敬地请示,“王爷,下官可以进来了吗?” 陈潇潇心里感动,起身坐到了一边的座椅上面去。 梁太医是随军的军医,也是宫里的御医,资历很高,这是他第一次听王爷吩咐,去医治一个女子。 他不免有些好奇,这跟随粮草队死里逃生过来的陈侍妾,是何等人物。 他细心地将手帕垫在桌子上,陈潇潇把手放过来之后,他小心地用余光瞟了陈潇潇一眼,随后安心诊脉。 好像比京城里的女子,少了几分柔弱,眉眼间多了几分英气,但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又是十分舒坦。 想必,是个很温柔而坚强的女子,难怪王爷会让他来。 这样的女子,想不让人喜欢都不行。 梁太医心里有了判断,诊断起来,也更加用心了些。 过了快一刻钟,梁太医才放开陈潇潇的手,到一边提笔写起了药方。 陈潇潇看着梁太医有些凝重的脸色,不知所措,想问又怕打扰到梁太医,心里跟有蚂蚁在咬一般。 梁太医面色如此凝重,是不是她的身体,真的有很大的问题? 是不是治不好了? 不应该啊,她受到的,也只是些外伤,难道她还有什么别的隐疾? 这边陈潇潇咬唇盯着梁太医看,慕容盛安抚一般牵着陈潇潇的手,劝道:“耐心等待,别多想。” 梁太医匆匆写完了药方,这才对着慕容盛和陈潇潇说:“您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有些气血不足,这几个月来想必都没怎么休息,要注意啊。” 陈潇潇一听,悬着的心放下来了,对梁太医道:“麻烦您了。” 慕容盛这时候问:“她身上的伤,可有办法去掉疤?还有梁太医,你上次那个药膏,能不能再给本王几瓶。” 梁太医一听,再一看两人亲密无间的相处方式,就知道这药膏原来是王爷给眼前的女子的。 “有的,正好下官还有两瓶,下官这就拿给您。” 说着,他翻找着自己带来的药箱,从里面拿出来四个瓷瓶,上面都贴着药的名字。 “这黄色纸贴着的,跟金疮药的用法一样,这一个红色纸贴着的,是去疤的,还有这两瓶,是王爷您说的那个药膏。” 慕容盛转头问陈潇潇:“可记住了?” 陈潇潇点头,“妾身记住了。” 说完,陈潇潇不忘对梁太医道谢:“梁太医,您辛苦了,多谢您!” 梁太医摆摆手,不在意地道:“您客气了,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下官先告退了,后面的药,下官会让徒弟将药煎好了,送过来。” 慕容盛额首,“去吧。” 陈潇潇有些不确定,问慕容盛:“王爷,妾身拿了那么多药,要付银子的吧?” 慕容盛愣了下,才道:“不用,这些花销,王德才会拨给他们。” 说到王公公,陈潇潇这才发现,王爷身边,怎么不见王公公。 这都好几天了,连王公公的人影儿都见不到,王公公不是跟随王爷来打仗了吗? “王爷,王公公去哪了?怎么没看到他。” 慕容盛还未答,账外就响起了王德才的声音,“哎哟,难得还有人记得老奴,不容易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 小丫鬟辛洛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欣喜地抬头望去,道:“王公公,您这些日子去哪了?” 王德才笑眯眯地回答:“老奴被王爷派出去借粮食去了,好在此次,能借到不少,可算是不负王爷所停” 慕容盛:“借了多少?” 王德才朝陈潇潇笑:“不多,比起陈主子,奴才的不足一提,陈主子才是大头。” 陈潇潇有些不好意思,“王公公,您就别打趣我了。” 王德才呵呵笑着:“奴才没有打趣您,奴才这老远回来,就听到外面都在您多么厉害呢,不过真的厉害,请受奴才一拜!” 他是真心想朝陈潇潇一拜,这二十万旦粮草,真的解了边关之急,他大老远跑了好几座城,也不过借来两千旦粮食。 陈潇潇这趟带来的粮食,将近二十万旦,很了不起了。 陈潇潇哪敢受他如此大礼,她又不敢上去拦,只好焦急地看向慕容盛。 慕容盛沉吟一声,“王德才别拍马屁了,跟本王出去一趟,本王还有别的事要做。” 王德才行了一礼后,就站起来,听到安王吩咐他,他连忙应着,“是,王爷。” 慕容盛率先走出营帐,王德才跟陈潇潇告别,“陈主子,奴才告退了,您要是觉得闷,奴才下午就去给你提一个丫鬟回来给您解闷。” 陈潇潇拒绝,“不用了,丫鬟就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照顾王爷起居的。” “老奴知道您节俭,但是这军营,还是有一个丫鬟侍候您好一点,总不能老让您事事亲力亲为吧?” “真不用了,王公公。” “那好吧,您先歇歇。” 王德才口头答应了陈潇潇不会找个丫鬟回来,但是陈潇潇不知道,没眼力见的王德才下午回来的时候,身后就带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姑娘。 下午的时候,陈潇潇正在缝制衣物,做了几,终于给王爷缝制了一身贴身的衣物,上面是她自己绣的花纹。 王德才将人领来的时候,陈潇潇正缝完最后一针。 见王德才进来,陈潇潇连忙站起来,还未开口,王德才就先话了:“陈主子,奴才给您带了个丫鬟回来服侍您,你看看满不满意?” 陈潇潇有些诧异,她以为王公公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真的带回来了一个丫鬟。 “王公公,我真的不需要丫鬟,一个人可以的,这又不是王府。” 王德才始终觉得,陈潇潇身边不能缺少侍候的人,“您不用客气,正因为是在边关,才更加需要一个丫鬟来服侍您,您可是看着不满意?那奴才让人牙子再挑几个来。” 陈潇潇皱眉,道:“不用那么麻烦了,那就听您的,让她留下来吧。” 她想着左右不过一个丫鬟,退回去也麻烦,就这么着吧。 也不知道,这丫鬟秉性如何,算了,留着就留着吧,只要不到处惹事就校 陈潇潇有些事,还真是迷糊得过头。 王德才见陈潇潇答应收下这个丫鬟了,心里乐开了花,连忙让人跪下。 姑娘开始还胆怯地不敢抬头,现在却敢直视陈潇潇,虽然听王德才的话,跪在地上。 陈潇潇看她模样还算清秀,再加上也不好拒绝王公公,毕竟王公公是好意对她。 她也确实在这军营里,不好处处都亲自出面,这军营里都是男子,这姑娘来了,正好帮她一把。 “既然如此,这是这丫鬟的卖身契,她原名叫辛洛,您要是觉得不好听,可以重新起一个。” “不用了,就还用这个名字吧,我也不会起什么名。”陈潇潇知道失去姓名的痛苦,并不想让这份痛苦转到一个姑娘身上。 “既然这样,那老奴就先告退了。”王德才满意地笑了,心里想着,王爷肯定会夸我办事周到吧! 陈潇潇拿着卖身契,冷静地看些跪着的辛洛。 辛洛只是比较瘦弱,脸还是比较标志的,陈潇潇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还不错。 “想必你也是知道,你来我这是当我的丫鬟的,这卖身契,我就先收着了。” 陈潇潇将卖身契收到自己袖子里,继续:“我会命人将水提来,你在那边营帐里沐浴。” 辛洛低头不语,心头划过一丝异样,以为陈潇潇嫌弃她身上有味道。 其实陈潇潇也只是为了她着想,看她身上有些脏,出于一片好意罢了。 陈潇潇接着:“我本来也是不需要丫鬟的,既然你来了,我也不什么,这军营里人多眼杂,你只要不给我添麻烦,怎么着都校” “还有,有些事,我要自己动手,你不能干预我,我就这么点要求,希望你能遵守。” 陈潇潇就怕她觉得她干这个累,干那个累,把活都抢了,她没得做了。 所以,还是闲不住,还怕一个丫鬟抢活干。 她还真有些想白芷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白芷在王府怎么样了。 辛洛低着头,平淡地回:“奴婢知道了。” 她心想着,她还巴不得清闲呢,才不会上赶着上前抢着干活。 “当然,你该做的事,我不会不让你去做的,我在军营不方便抛头露面,就拜托你了。”陈潇潇还是善意地朝辛洛笑了一下。 辛洛面无表情地道:“奴婢知道了。” 陈潇潇不介意辛洛冷淡的态度,她走出营帐,对守在外面的沙道:“沙,你去提桶水过来。” “是,陈侍妾!”沙回答完,人就没影儿了,跑得飞快。 陈潇潇拿了自己在王府时穿的特制的衣物,带着辛洛来到了隔壁的营帐。 “这是王府里下人穿的衣服,我给你放在这了,你要是穿不惯,可以跟我,我替你扯一匹布,改改给你穿。” 辛洛依然面无表情,“谢主子,不用了,奴婢穿这身就很好。” “那你先呆在这,沙马上提水过来了。” “是。” 陈潇潇守在门外,等沙过来,还吩咐沙把木桶也一起搬来后,才离开。 辛洛独自一人在隔壁营帐沐浴,陈潇潇并不担心,沙守在她营帐面前,自然会照看辛洛一二。 她捡起之前缝制的衣物,仔细翻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将它们折叠好,准备晚上等慕容盛回来,给他。 重生之小侍妾 第一百一十七 皮痒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夜晚,慕容盛忙完回来,一进营帐,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里面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丫鬟,正站在里面。 辛洛一抬起头,就看到有个陌生男子进来,她如明珠一样明亮的双眸,直视着慕容盛的眼睛。 再一看慕容盛的衣着,就知道,此人就是陈潇潇口中的王爷了。 她心里的仰慕溢于言表,这样一个俊美无双的男人,她竟然有一天能接近。 锦州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安王慕容盛是怎样一个人,她未被卖之前,也曾心心念念着他。 她跪在地上,不用慕容盛询问,就将自己介绍清楚:“奴婢是新来的丫鬟辛洛,王公公买回来侍候陈侍妾的。” 慕容盛:“你家主子呢?” 辛洛见慕容盛没让她起来,皱了下眉头,很快又舒展开来了,“回王爷的话,我家主子上茅房去了,很快就回来。” 慕容盛点头,正要将身上的盔甲卸下来。 辛洛眼快,动作更快,慕容盛手刚到盔甲上时,辛洛的手已经覆盖到了慕容盛手上。 她很自然地开口,“奴婢侍候您更衣。” “不用,本王自己来。” 慕容盛推开她的手,语气没有多大起伏,但是如果熟悉的人,就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儿。 他极讨厌人触碰他的,他那几个贴身丫鬟,他从来不会允许她们碰他,更衣这种事,向来都是王德才侍候他。 慕容盛坐到椅子上,也无心将盔甲解下来了。 辛洛跪下来,询问:“王爷,奴婢是做错了吗?若是错了,您惩罚奴婢吧。” 慕容盛摆摆手,“你去将你家主子找回来。” 慕容盛话音刚落,陈潇潇就掀开帘子进来了,好奇地问:“王爷找妾身何事?” 她进来看到辛洛跪在地上,以为她做错了什么事,“王爷,可是妾身这丫鬟做了什么惹得您不高兴了?” 陈潇潇很自然地倒了一杯茶给慕容盛,慕容盛接过来,不回答陈潇潇的问题,而是对辛洛道:“你出去吧。” 辛洛这才站起来,往外面走,她心里极不舒服,但是也无可奈何。 慕容盛等辛洛走后,才说:“给本王更衣。” 陈潇潇听得出慕容盛语气里带着的怒气,不由问:“王爷,到底怎么了?” 慕容盛不吱声,只张开了手臂站在那里,等着陈潇潇给他更衣。 陈潇潇只好给他更衣,她边将所有盔甲都卸下来,边问:“王爷,可要沐浴?” 正好,慕容盛一身汗,早就难受了,他点头,“可。” 陈潇潇顺手给慕容盛一件外衣,让他披着,她走出去,唤辛洛:“辛洛,辛洛!” 辛洛就站在不远处,见陈潇潇喊她,不情不愿地过来,“在这。” “你去喊小沙提几桶水过来,王爷要沐浴,小沙你认识吧?就是今天给你提水那个。” 辛洛:“奴婢记得。” “那行,你去吧。” 陈潇潇嘱咐完事情,回营帐里,拿出自己做的衣裳,给慕容盛看。 “王爷,这是妾身给您做的里衣和裤子,您待会沐浴完穿看看合不合适。” 慕容盛盯着陈潇潇递过来的衣物,有点眼熟,才想起来,这不是陈潇潇之前一直做的衣裳么? 原来是给他做的,他嘴角上扬,“好。” 他翻看着袖子还有领口,发现与他之前的衣服,花纹一致,心里满意了几分。 “不错,以后本王的里衣,都交给你了。” 能得到慕容盛这个认同,陈潇潇很高兴,“那妾身可要多多做几件。” 正说着话,小沙提着桶进来了,他往屏风后面倒水,倒了三趟,水才刚刚过了浴桶的一半。 “王爷,水倒好了。” 说完,小沙退到营帐外面,守在门口。 陈潇潇熟练地给慕容盛宽衣,等做完这一切,她在桶边沿目不斜视地玩水。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啊呸,不对,她其实挺害羞的,才不是这么不要脸! 王爷是她的夫君,看一看,应该没事吧,谁让王爷沐浴的时候,不让她走呢? 陈潇潇的手,在浴桶边沿搅来搅去,心里万千想法划过。 像是知道陈潇潇脸皮薄,慕容盛这时候,背对着她,兀自梳洗。 陈潇潇见慕容盛转过去了,才大胆地盯着慕容盛宽大的背看,即使看过了好几次,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看一眼又马上把视线移开。 这当口,辛洛却在门外喊:“主子,可需要奴婢服侍吗?” 说着,她自顾自地进来,陈潇潇一惊,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这个辛洛是怎么回事,怎么直接跑进来了,陈潇潇跑出去,拦她。 “不用你服侍,辛洛你出去!” 陈潇潇的语气加重了些,她这么擅自闯进来,想没想过后果? 辛洛看进不去,这才放弃,有些委屈地说:“奴婢也是想做点什么,毕竟刚来,也想好好表现一下,主子您不用这么大声跟奴婢说话。” “你去外面侯着,没有喊你你别进来!” 陈潇潇讨厌看到她一脸委屈地样子,弄得好像她被欺负了一样。 辛洛瞪了陈潇潇一眼,跺脚走了,都怪眼前这个人,阻挡了她的脚步。 陈潇潇走回屏风后面,慕容盛的脸色黑得厉害,“这丫鬟真的是王德才给你的?” 陈潇潇:“是王公公带来的,下午的时候。” 慕容盛旁若无人一般站起来,很好,王德才最近皮又痒了。 怕慕容盛着凉,陈潇潇捂着眼睛,给慕容盛擦干身上的水。 待一切都做完之后,慕容盛穿着里衣在椅子上看书。 陈潇潇带人将浴桶清理完之后,坐到一边,也不敢打扰慕容盛。 她有心替王公公说几句,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正纠结着。 慕容盛却好像忘了刚刚的事情,自顾自看着书,偶尔抬头看陈潇潇一眼。 “有什么话就说,别憋坏了。” 陈潇潇鼓起勇气,“辛洛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也是急于表现自己,刚来嘛,总是怕自己做不好。” 慕容盛点头,“知道了。” 陈潇潇絮絮叨叨地接着说,“王公公其实很好的,要不是他害怕妾身一个人忙不过来,也不会把辛洛送过来。” “不用替他说好话,你的意思,本王都明白。”慕容盛朝自己手指哈气,弹了陈潇潇脑门一下。 “啊!好疼!”陈潇潇捂着额头痛呼。 “多留着点心思,在本王身上。” 第一百一十八章 挨揍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捂着脑门,呐呐地说:“妾身知道了,知道了。” 心里嘀咕,说话就说话嘛,弹她脑壳做什么。 慕容盛哼哼一声,接着看书。 陈潇潇往慕容盛旁边多点了一盏灯,怕灯太暗了,对眼睛不好。 王德才匆匆提着食盒在营帐外面喊:“王爷,陈主子,现在用膳吗?” 陈潇潇刚要起身,慕容盛拉住他,“不用理会。” “那个,王爷,不吃待会凉了。”陈潇潇小心提醒一句。 “无碍,再热一遍。” 王德才还在问,“王爷,该用膳了。” “王爷?”陈潇潇轻扯慕容盛衣角,娇滴滴地说:“妾身饿了,王爷咱们用膳吧。” 慕容盛被这一句,说得心都软了,一时没控制住,点了头。 陈潇潇高兴地站起来,“王爷最好了!” 她施施然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去,对王德才说:“王公公,把食盒给我吧。” 王德才见陈潇潇出来,朝陈潇潇招手,压低声音问:“王爷心情如何?有没有夸奖奴才?” 陈潇潇为难地看天,支支吾吾地,“没……没有。” 心想着,王爷可生气了,你快走吧。 王德才略微发胖的手,挠挠后脑勺,迟疑地开口,“不应该啊。” 陈潇潇赶紧接过食盒,道:“王公公您今天快回去休息吧,王爷这里,就交给我了。” 王德才以为两人是要干什么私密的事情,一脸贱笑出现在他肉乎乎的老脸上,“奴才懂的,奴才懂。” 说完,王德才像做贼一样,扭着身子,悄悄地走。 陈潇潇一脸黑线,至于吗…… 她摇摇头走回去,将晚膳摆在桌子上,慕容盛坐到桌子旁边,问道:“你与王德才在外面偷偷说什么,他人呢。” 陈潇潇将米饭放到慕容盛面前,讨好一般说:“王公公身体不舒服,妾身就自作主张让他去休息了,王爷您不会怪罪妾身吧?” 慕容盛:“无碍,吃饭吧。” 今天让他逃了,还有明天,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陈潇潇以为王公公躲过一劫了,悄悄松了一口气,她给慕容盛夹了一只鸡腿,“王爷,多吃点。” 这鸡腿是她空间里拿出来的,还没吃完。 慕容盛意外地瞅她一眼,平常恨不得把鸡腿看出个洞的人,真难得,啧啧。 次日,天刚蒙蒙亮,慕容盛就起身了,他起来之时,陈潇潇还未清醒。 这几日,他们虽然都相拥而眠,但他实在不忍心强迫她,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体还虚着。 早上起来,慕容盛也没舍得叫陈潇潇起来服侍他,他自己穿好衣裳,出门去了。 王德才早早候在外面,慕容盛从营帐里出来,见到王德才,眼睛都不带暼一下。 王德才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儿,连忙跟上。 “王爷,王爷。”王德才小声喊着。 慕容盛回头,“闭嘴,跟上来。” 王德才扭着身子跟上,到了地方,站定。 慕容盛脚一抬,就踹了王德才一脚。 这一脚正踹中王德才的肚子,他抱着肚子,嘴瘪着,脸都快皱了,“王爷,奴才做错了什么。” 慕容盛怒气到现在还没消,“你还有脸问本王,你找的什么丫鬟,事先有查过?” 王德才躬身喊道:“奴才冤枉啊,奴才查过了,查完才带回来的。” 他连滚带爬地爬到慕容盛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腿,哭喊,“奴才就差把她祖宗都刨出来查了,句句属实,不敢撒谎啊。” 慕容盛嫌弃地挣脱出来,坐着不说话。 王德才又连忙跟上去,“王爷,可是那奴才冲撞了您,奴才这就去把她打发了。” 他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看这丫头老实才将她带回来,没想到一来就给他闯了这么大的祸。 老实的外表下,是一颗能闯祸的心。 慕容盛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道:“不急,本王记得很久没有活动了。” 王德才身体忍不住颤抖,嘴里求饶,“王爷,您饶过奴才吧,您看奴才都这把年纪了。” 不会吧,又要挨揍了,陈主子你怎么跟着来呢,救救奴才! 慕容盛丝毫不理会王德才的求饶,他背对着王德才拿出棍子,阴险一笑,放过你,哪里那么容易。 王德才自知求饶无望,乖乖趴在地上。 慕容盛就着棍子动手,木棍打在王德才身上,使得他闷哼一声,刚要叫出声,看安王寒着脸,他使劲儿捂住嘴巴。 慕容盛打了王德才五棍之后,放下了棍子。 王德才捂着屁股站起来,王爷用的劲儿太大了,这回他又要好久才能恢复了。 他宁愿是被别人打,还可以作假,王爷力气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比的。 要是慕容盛知道他心里是这种想法,估计会把他屁股打开了花,还是各种不一样的花。 他笑得有点卑微,“王爷您消气了吧?奴才这就去把那个丫鬟弄走。” 说完,他疼得龇牙咧嘴的。 “那倒不用。”慕容盛拒绝道,陈潇潇还缺个跑腿的,他有别的事安排王德才去做。 要不是有别的事要安排,他也不会就打这么几棍,况且王德才跟了他这么多年,这老胳膊老腿的,他也没怎么下狠手。 王德才迟疑不决,“那王爷,就让辛洛陪着陈侍妾?” 慕容盛额首,“先暂时这样吧,本王有别的要紧事安排你去做,这事先放放。” 等过段时间,他让手底下的人,回一趟封地,把陈潇潇的贴身丫鬟白芷弄过来再换吧。 不过眼前这个,是得教一下规矩。 王德才点头,靠近慕容盛,两人商量着具体的适宜。 陈潇潇天亮了才起身,她摸着自己床的另一边,才发现已经凉透了,睡过去,蹭了几下,才不舍得从被窝里起来。 起来之后,她把床整理一下,把被子叠起来,才去洗漱。 她觉得今天有必要要跟辛洛好好说一番,再惹怒王爷,她真保不住辛洛了。 她原以为,王公公选的人,是个安分守己的,结果,令人出乎意料。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辛洛昨天晚上硬要往王爷沐浴的地方闯,陈潇潇有了危机感。 王爷会不会哪一天就被她钻了空子,被看了怎么办? 陈潇潇觉得自己有必要,保护一下王爷的清白,不能白白让别人看了去。 第一百一十九 惩罚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在早上收拾好之后,一直没见辛洛过来,她寻思着,还想与她说道几句呢,结果辛洛不见踪影。 这让她有些尴尬,遂叫来小沙询问:“小沙,你可看到我那个丫鬟辛洛去哪了?” 小沙一直守在门外,马上要换人了,他揉揉自己疲惫的双眼,道:“不知道,昨天晚上见她在那边营帐睡下了,早上没见到人。” 陈潇潇郁闷了,军营重地怎么能乱跑,这个辛洛,真是让人不省心。 “主子可是在找奴婢?”辛洛在陈潇潇背后出现,脸上的笑容正盛,她亲密地上来要挽陈潇潇的手。 她的手里,捧着一把刚摘的野花,各色各样的。 陈潇潇躲开她的触碰,问道:“你去哪了?” “哦,这个啊。”辛洛顶着一张嬉笑的脸,“奴婢去前面看看去了,听说有比武,好多人呀!您不会生气吧?就去了一小会儿。” 就去了一小会儿,感情还得夸你是吧? “我生气如何,不生气又如何,你还不是不放在眼里?”陈潇潇说着,凝视着她。 辛洛尴尬一笑,想继续打哈哈。 却不料陈潇潇面色一冷,“跪下。” 她咬着牙,屈辱地跪下,背挺得很直,手里捧着的鲜花被她泄愤一样丢在地上。 小沙看着陈潇潇严肃的脸,不由暗暗吃了一惊,他呆愣地站在一旁。 陈潇潇见辛洛跪下才接着开口:“请你认清楚你的身份,军营重地,是你一个小丫鬟能乱闯的吗?” 辛洛梗着脖子反驳,“主子说什么呢,奴婢只不过去前面看了看,您怎么这样说。” 感情,还是她的错了,陈潇潇冷笑一声,“你这丫鬟,规矩学得这样好,主子说一句,你顶一句,看来,我不动真格是不行了。” 辛洛不说话了,但是依然不服气,一副随便你怎样的模样。 “小沙,掌嘴十次。”陈潇潇命令小沙动刑,既然说不得,那就只能用武力屈服了。 辛洛怒目圆瞪,“你敢!” “你可以看看我敢不敢!” 小沙接到命令,抡着袖子就上前,男子的力量大,几巴掌下去,辛洛的脸已经肿起来了。 陈潇潇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她看着辛洛倔强地一声不吭,挨完了十下。 “这下,可以好好说话了吧?” 因是在营帐前面,不少人经过纷纷侧目,却没人敢上来询问,匆匆经过就走。 这些人虽然想看热闹,却也知道,不是什么热闹都能凑的,所以也仅仅是看几眼就赶紧离开。 辛洛沉默不语,捂着脸,眼睛里有了泪花,紧紧咬牙。 陈潇潇接着说:“不知道人牙子都是怎么教你规矩的,你要是实在在这里不行,我派人送你回去。” 辛洛一听,慌了,她不要回到那个恶魔一样的地方,她连忙求饶:“奴婢错了,求主子不要把奴婢送到那个地方。” “错哪了?说来听听。” 辛洛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奴婢不该乱跑,更不该乱说话,顶撞主子,不该生有非分之想。” 她摇头看着陈潇潇,眼泪顺势流出来,端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心里认定了,眼前这个人,就是怕她爬上枝头了,现在在拼命打压她。 陈潇潇心想,她要是男子,都忍不住为她心疼。 “你是来当下人的,规矩我相信你都懂,可是你的心气太高,高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陈潇潇想起她初进王府时,在主子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得罪了哪位主子。 眼前的这位倒好,不仅得罪王爷,连她这个正经主子也不放在眼里。 “下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想你心里门清,之所以三翻四次地惹事,不过仗着我脾气好,没发作于你罢了。” 她也不愿意一口一个下人,实在是辛洛这丫鬟太气人了。 辛洛心虚地错开视线,“奴婢不敢了。” 她在人牙子那里,确实没日没夜地学着规矩,也因是学得出众,她才有机会被王公公挑中。 本以为,凭她的姿色,能一步登天,却不想在这里折了。 “军营重地,你最好不要乱闯,我既然收下你,就不会容许你乱来给我惹麻烦。” “奴婢知道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辛洛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模样。 陈潇潇狠了狠心,现在不能心软,等她真的捅了大篓子,就严重了。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我不管你心里想做什么,对谁心里有想法也好,都请你先守好规矩,不要给我添麻烦。” 辛洛心头划过一丝涟漪,她是不会放弃接近王爷的。 她低垂的眼睛转动了几下,心里冷哼,等我得势,看你还能在我眼前耀武扬威。 “奴婢知道了,以后一定遵守本分,伺候好您。” “你跪着吧,什么时候我喊你起来,你再起来。” 陈潇潇不准备叫她起来,说完就准备回营帐。 小沙已经退下了,接替他的人已经来了。 “陈侍妾,我师父唤我来,给您送药来了。” 陈潇潇被叫住,踏入营帐的脚,停了下来,她退出来,接过食盒,笑着对小童说:“谢谢你了,碗等我喝完了,我让人给你送回去。” “好嘞,您随意。”送药的小童说完,朝陈潇潇腼腆地笑,他没有留意跪在一旁的辛洛。 陈潇潇提着食盒回营帐里,准备等药凉一会儿再喝。 她头疼地揉揉自己的额头,这个辛洛太不省心了,好好说不听,非得让她来硬的。 她自嘲地牵动嘴角笑了一下,奇了怪了。 希望这次,辛洛能长点教训,不要再挑战她的心情了,规规矩矩地,她断然是不会为难她的。 关于王公公那边,陈潇潇不怕王公公有意见,卖身契都给她了,怎么处置辛洛,想必王公公也不会管。 而且,辛洛确实是过分了。 陈潇潇此时还不知道,王德才这时正龇牙咧嘴地在跑腿途中,心里恨不得把辛洛大卸八块。 “啊!真想白芷啊,要是白芷在就好了。” 陈潇潇想着想着,不由说出了声,随后忍不住摇头,这么远,还是不想了。 白芷现在应该离开王府了吧,希望她好好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收到她死亡的消息。 陈潇潇突然想到,轻尘好像不知道她逃走了,那轻尘听到消息会不会慌了,她坐立难安。 可是现在又不能写信回去,爹娘也不知道如何了。 第一百二十章 暂时老实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丢开这些念头,她明白,这种事情多想无益,还不如祈祷着这次战事很快结束。 陈潇潇将门帘拉下来,开始练习着写字。 这次见面后,王爷考究了她的功课,又布置了一些别的,所以她要抓紧时间看书。 千字文她这几天已经恶补完了,现在再熟悉一遍,就可以学别的书了。 越学,陈潇潇越觉得习字很有意思,感慨一句,以往大好的人生,都荒废了。 说到千字文,陈潇潇不由想起那天,她习惯性地将另外一本千字文拿出来,被王爷慕容盛看到了。 慕容盛错愕地看她一眼,问:“这不是本王给你的那本,本王给你的呢?” 慕容盛给陈潇潇的书是他儿时用过的,一直存放着,没给过任何人。 也是他第一次赠书给别人,谁知他刚刚看到什么,这人拿了本新书在那里看。 陈潇潇被问住了,她没想到王爷的眼力这么好,都没翻看就能认出。 她连忙把慕容盛给她的那本书拿出来,解释道:“在这,妾身拿错了,之前在王府里,妾身不敢将它拿出来,怕太惹眼了,不想拿着拿着,习惯拿这一本了。” 她害怕被人看到王爷给她的书,只好另外找一本先用着,因为放的位置,她习惯地把它拿出来了。 慕容盛一想陈潇潇在王府里的处境,也就释然了。 “往后你大胆看就是了,万事有本王顶着,” “知道了。” 这是不是承诺呢,王爷,我该不该信你? 又想远了,陈潇潇连忙把自己的思绪都甩开。 她开始沉浸在习字当中,格外的认真,很快她就忘了外面的辛洛,还是外面有士兵过来送午膳的时候,她才想起来。 她看了眼老实跪在烈日下的辛洛,此时的太阳,晒在人身上,隔着衣物都一片灼热。 “你起来吧,回去歇着,今日给你休息一天。” 辛洛虚弱地抬起头,“奴婢谢主子。” “去吧。” 辛洛跪了一上午,腿脚早就发麻了,她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隔壁营帐走。 陈潇潇看着辛洛的背影,摇摇头,随后回营帐,将自己的吃食分了一半出来。 她带着吃的来辛洛的营帐,见辛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给辛洛倒了一杯水。 “水和吃的,我放在这里了,我最近的膳食都会有人做好了送过来,往后,就要你给我去取了。” 辛洛不察陈潇潇会进来,她坐直身子,回答道:“奴婢知道了,那奴婢下午就去拿吧。” 陈潇潇摇头,“说给你休息一天,就休息,晚上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先走了。” 她还不至于说话不算话,说给辛洛休息,就给她休息。 辛洛现在巴不得多休息一会儿,听到真的不用去了,才道:“奴婢知道了。” “嗯,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陈潇潇说完,回到自己的营帐吃饭,吃完饭继续写字。 陈潇潇舒适的日子,过了好几天,这日是慕容盛进攻敌军的日子。 陈潇潇一大早就起来了,她起来之时,慕容盛还未起。 她心里是极其紧张的,加上这几日老是做噩梦,梦到王爷满身是血地回来。 她在营帐里走来走去,心神恍惚。 慕容盛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就看到陈潇潇在营帐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呢?” 陈潇潇一惊,随即过来拥住慕容盛,“王爷,妾身心里慌得很,今日能不能别去了?” 慕容盛手抬上来,摸摸她柔软的头发,鼻尖充斥着发间的香气。 “不能,你就乖乖在这等本王回来,本王有把握安全回来。” 陈潇潇抬起头,因为太过担心,她的眼睛早已湿润一片,“那王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妾身等您回来。” 慕容盛的心里软成了一片,这个小妮子,终于有一天关心他了。 “放心吧。” 陈潇潇将眼泪憋回去,她不能哭,王爷既然说能回来,那就是能回来。 一大早的,不要哭哭啼啼的。 自我安慰一下后,陈潇潇恢复过来了。 慕容盛也已经起床穿上了盔甲,陈潇潇连忙要将早膳摆上来,慕容盛却摆摆手,“不用了,本王现在就走,你吃吧。” 辛洛这几日,老实了不少,她听到这边有动静,守在营帐外面,一声不吭,等着被唤。 慕容盛走出来,就碰到了辛洛,叮嘱她一句,“照顾好你主子,她要是有什么闪失,小心你的脑袋!” 辛洛心里一颤,慌了,“是,奴婢一定保护主子安全。” 她望着安王离开的背影,心里复杂得很,这样一个英勇的男人,爱的人,为什么不是她呢? “辛洛你怎么起来了?”陈潇潇走到门口,辛洛和慕容盛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只是没想到辛洛这么早起来,顺嘴问了一句。 辛洛从自己的思绪里清醒过来,她看着陈潇潇姣好的脸,心里恶毒地想着,要是她消失了就好了。 “奴婢看这边灯亮了,就过来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哦,没事了,王爷离开了,你可以回去再眯一会儿。” 辛洛摇摇头,“奴婢就在这里陪着您吧,王爷刚走,想必您心里也难受。” 陈潇潇拒绝了她的好意,“不用了,有事我喊你。” 辛洛遗憾地走了,她心里有个想法,一个她自认为能把王爷抢过来的想法。 陈潇潇可不管辛洛想什么,她把摆好的食物装进空间,就坐着发愣。 坐了一会儿,陈潇潇只能逼迫自己不再去想事情,她拿出布料,继续给慕容盛做衣裳。 将所有的布都裁剪出来,她接着缝制。 这也才开始做第三件,以往她都是给自己弟弟做衣裳,现在给王爷做衣裳,越来越熟练了,王爷穿多大的尺寸,她都烂熟于心。 陈潇潇总是想不起给自己做衣裳,她买来的布,给自己爹娘做,给弟弟做,给王爷做,就是记不起来给自己做一身。 她身上的衣裳,都是刚成侍妾的时候的衣裳,不过好在,还有好几身。 给慕容盛做的衣裳,用的是当时赏赐下来的布,她挑了里面最好的一匹布做的。 本来她也没打算动这匹布,但是看到王爷,就什么好的布都想给他做衣裳。 看着慕容盛每日穿着她做的衣裳,心里充满了满足感,虽然她做的只是里衣。 第一百二十一章 梦中情郎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中午和晚上,陈潇潇都待在营帐里,除了待在营帐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辛洛一个人觉得太闷了,所以一直在陈潇潇的营帐里,陪着她。 两人各做各的绣活,互不影响。 慕容盛一去,第二天凌晨才披星戴月般回来,一回来就直奔陈潇潇处。 他把陈潇潇从被窝里挖出来,陈潇潇被弄得清醒过来,惊喜地问:“王爷您回来了?” 陈潇潇醒了,慕容盛又离她远了点,他身上都是血。 外头有人提水过来,慕容盛拉过被子,将她连头蒙住。 “回来了,这次大获全胜,你准备准备,马上要搬去下一个城镇。” 提水的人走了之后,慕容盛才放开她。 陈潇潇:“是打赢了吗?太好了!” 慕容盛点点头,“嗯,本王先去梳洗一番,你也赶紧起来。” “是,妾身这就起来。” 陈潇潇高兴极了,王爷能平安归来就好,当然打了胜仗,就更好了。 得知要收拾东西走,她连忙起来将衣服穿好,洗漱了一番,将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了。 慕容盛洗漱完,穿着常服出来,见陈潇潇忙得不行,道:“你也不必如此着急,下午才动身,你那个丫鬟呢?让她来收拾东西。” 慕容盛话音刚落,辛洛就在营帐外面说:“奴婢在这。” 话语里,掩藏不住的兴奋,王泽宇终于回来了,还记得她。 慕容盛平淡地对辛洛说:“来了正好,这些东西都给你主子收拾出来。” 辛洛咬唇,听到这话脸色不太好好看,但是她也不敢反驳,低声回应,“是。” 她两只眼睛一直盯着慕容盛,不舍得移开,但是她发现,慕容盛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陈潇潇。 这让她又气又急,却又不敢说出来。 随后,慕容盛手揽着陈潇潇的腰,对陈潇潇说:“跟本王出去一趟。” 陈潇潇一愣,问道:“去哪了?” 慕容盛拿起一旁的斗笠,往陈潇潇头上戴,“出去告诉你。” 陈潇潇两人出了营帐许久,辛洛还没从自己的情绪里走出来,她愤恨地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不管辛洛如何不情愿,这些活,她都要做。 营帐里所有的书她都捆了起来,等她来到屏风后面,发现了旁边慕容盛换下来的衣裳。 她近乎魔怔一般,拿到鼻子旁边嗅着,突然一阵作呕。 “呕...”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辛洛胃里普通翻江倒海一般。 慕容盛出去打仗了一天,身上早就被敌人的鲜血溅湿了,汗水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味道自然不怎么好闻。 辛洛巴巴地上去闻,可把自己恶心坏了,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陈潇潇这边,两人自然是不知道辛洛会做这个举动的,如果知道了之后,陈潇潇肯定以后不可能会让辛洛靠近了。 她其实很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贴身之物,现在更不喜欢别人碰王爷的,来边关这么久,王爷的贴身衣物都是她清洗的。 当然,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辛洛做出这样恶心的举动,甚至是到下午回来才知道,辛洛都将慕容盛的衣物都给清洗了出来。 陈潇潇随慕容盛出去,一路上看到军营里很多人聚在一块儿,见到慕容盛纷纷行礼。 慕容盛只是轻轻额首,就带着陈潇潇走了。 军营里的气氛不错,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虽然忙碌,但是掩盖不了内心的雀跃。 陈潇潇低着头跟随慕容盛出去,到了外面之后,王德才殷勤地将绝尘牵过来。 “王爷,陈主子,奴才将绝尘牵过来了。” 慕容盛接过缰绳,却不看王德才。 王德才心里发着慌,“王爷,您要老奴陪同吗?” 慕容盛连眼神都没给王德才一个,转头对陈潇潇说:“过来上马。” 陈潇潇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两人气氛怪怪的,她上马之前特意看王德才一眼。 王德才对着陈潇潇挤眉弄眼,嘴巴张开说着话,却没有发出声音。 ‘陈主子,替奴说几句话!’ 陈潇潇听不到,更看不懂他说的什么,想知道他说什么,她刚上了马,只顾往王德才看。 王德才急得手脚都开始加入了队伍,隔空跟陈潇潇比划着。 慕容盛见陈潇潇一直盯着后面,不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王德才一秒站直,大气都不敢出。 “王爷,陈主子,一路顺风!” 慕容盛回身上了马,陈潇潇还待再问,不想慕容盛已经勒令绝尘奔跑起来。 她掀开斗笠,看了最后一遍,才确定清楚王德才的才的意思。 王公公得罪了王爷吗? 看刚才王爷的态度,好像是很冷淡的,基本不搭理王公公,王公公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因为什么呢,陈潇潇重新坐好了,难道是因为辛洛的事情,可能吗? 陈潇潇这边在胡思乱想,慕容盛那边一只手抓着缰绳,一手揽在陈潇潇的腰间。 绝尘几乎不需要慕容盛甩着鞭子抽它,跑得飞快。 陈潇潇不知道慕容盛想带她去哪,她现在在马上,已经不害怕跌下去了,更何况还有王爷在呢。 她对王爷现在是无条件地信任,所以精神没有那么紧绷着。 绝尘跑了一阵,隐隐约约能看到城门,慕容盛骑着绝尘过来,守城的侍卫认得慕容盛。 慕容盛一来,就连忙命人赶紧让路,旁边是一群士兵在运送东西,慕容盛骑着绝尘,放慢了速度。 进了城里,陈潇潇透过斗笠往城里何处看,发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百姓们挤在一块儿,耳边是他们讨论的声音。 “安王真是威猛无比,这一出手啊,就收回来了五座城。” “是啊,那是打得敌人屁滚尿流,恨不得夹着尾巴跑。” 人群中有个人压低了声音说:“我跟你们说,我有个兄弟在军营里当值,王爷不仅武功了得,智力超群,那美貌更是传言当中一等一的!” “这还用你说,安王是咱们城大小姑娘的梦中情郎。” “咦~”众人哄笑。 慕容盛骑着绝尘,在人群旁边缓缓经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倒是时刻透过斗笠观察陈潇潇的脸。 陈潇潇听了这些人的话,不由回头朝慕容盛望,原来王爷这么厉害啊。 感受到陈潇潇炙热的崇拜目光,慕容盛满足了,拍拍绝尘的头,离开了人群,朝一家破旧的客栈而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谋划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那客栈的掌柜见有生意上门,立马勒令小二上去牵马。 慕容盛和陈潇潇进了客栈里面,掌柜殷勤上来招呼,“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掌柜的上房还有没有?” 客栈掌柜脸上堆满笑容,“有的,有的,上楼右手边第二间就是,这是钥匙。” 陈潇潇手轻轻抓了慕容盛的衣角一下,不是说下午要去下一个城镇吗? 怎么要在这里住店? 慕容盛接过钥匙,带着陈潇潇去了楼上。 进了房间里面,慕容盛不等陈潇潇开口,就说:“他们先走,本王还有事要办。” “那下午不回去了吗?” “回,离营帐不远。” “那妾身要做什么?” “你睡一觉,醒来本王带你回去。” 陈潇潇揭下斗笠,躺到床上。 慕容盛给她掖好被角,并将熏香点上才离开。 陈潇潇自从闻到这香的味道,脑袋便昏昏沉沉的,眼皮子也上下打架,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慕容盛来到隔壁房间,里面站着的人,正是走了很久的无痕,他看见慕容盛进来,跪下。 “王爷!” 慕容盛额首,坐到桌子旁边,“都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这件事,恐怕与大王爷有关,他...他与王妃曾多次见面。” 无痕把从那客栈废墟里找出来的令牌拿出来,“这是从失火的客栈周围挖出来的。” 慕容盛拿过来一看,底下乌黑一片,背面刻着两个字刺痛了慕容盛的眼睛,那是他皇兄的字,岚绒。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一片冷漠,“让你查的陈潇潇的事呢?” 无痕:“都查清楚了,她父母确实被她自己藏起来了,在杨家村,王侧妃将诅咒的物件放到陈侍妾供奉的菩萨金身一下,幸好被陈侍妾及时发现了。” “而后王侧妃被禁足,陈侍妾曾在路上碰见过王妃与大王爷,后家里出事,王妃又逼迫陈侍妾随运粮队伍来边关。” “至于陈侍妾怎么逃生的,属下查不到,整个粮队属下也查过了,除了陈侍妾,并无活口。” “王爷您交代的事情,也都已经办妥了。” 陈潇潇如何逃生的,他自然知道,这个就不用暗卫再接着查了。 他拿起毛笔,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写进奏折里,写完之后,放到一边。 想了想,慕容盛接着提笔,里面的内容,竟然是为陈潇潇请封侧妃,将这次运粮的功劳,全部归功于陈潇潇。 写完两封折子,慕容盛顺便把这次战况,也详细写了一遍,递给无痕。 “八百里加急。” 无痕接过来折子,将它们都封好,令牌也一同在里面,“王爷放心,这回绝对不会再出岔子了。” “嗯,交给你手下的人去做,你去处理陈侍妾运粮后续的问题,还有那间威远镖局同样查一查,若没问题,让他们承认陈侍妾曾雇佣他们运一批货来锦州城。” 事关陈潇潇,慕容盛忍不住多吩咐了几句。 关于这件事,慕容盛想了不少,只有坐实了陈潇潇与粮队兵分两路运送粮草过来边关,才不会让陈潇潇被人怀疑。 陈潇潇拥有的那个东西,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一旦泄露,恐怕会引起整个天下的人的忌惮,以及贪婪。 这样的东西,谁不想拥有。 人性的贪婪,是天底下最恐怖的东西。 “是,属下这就去。”无痕拱手一拜,离开了客栈。 慕容盛在房间里坐了一阵以后,出去了一趟。 陈潇潇迷迷糊糊醒来,没发现慕容盛的身影,她站起来,将窗户打开。 外面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将房间里熏香的味道扑散。 她走回桌边,发现桌子上有一张纸,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夫有事,去去便回,若无聊,可下楼。” 陈潇潇将纸合上,放到了桌子上,她被这个夫字,震惊了。 她自己不曾发现,她眼睛里,满满的喜悦,她反复摩挲着纸上的夫字。 最后实在不舍得弄坏了,才将纸张放到了空间里,顺便从里面拿了不少银子,放到自己的荷包里。 她想下楼去街上看看,想买一些布料,多存一点,她好多做一些衣裳留着,现在马上天冷了。 等她下了楼,到了门口却不知道该往那边走。 似是知道陈潇潇不认识路,小二来到陈潇潇面前问:“客官是要去哪?小的这边路段熟,您问小的,保管没错。” 陈潇潇透过斗笠,就看到一个瘦瘦小小的伙计,咧着一口大白牙,对她笑得无比灿烂,她迟疑了一下,问:“那小哥可知道这附近卖布匹的地方怎么走?” “原来是找布庄啊,您出了门往北走,到了岔路口往东再走一会儿就到了,那的布庄,价格便宜,布料也是一等一的好。” 陈潇潇朝小二道谢,“多谢小哥。” 小二朝陈潇潇笑:“不客气,客官您慢走。” 陈潇潇走出去,把斗笠拨开一些,抬头去看这间客栈的牌匾,记住了之后才离开。 按照小二的提示,陈潇潇走到岔路口,往东,果然看到了一个大的布庄,里面进出的妇人不少。 陈潇潇走进布庄,她看周围都是妇人,便摘下了斗笠,一一去看这些布匹。 铺子里的掌柜娘子看到进来一个生面孔,不由客气地对陈潇潇道一句:“您看着,有想要的喊一下我。” 陈潇潇点头,将斗笠放到一边,仔细挑选了起来。 周围的人,和陈潇潇一样,也在看布,她们挑了又挑依然没有满意的。 而陈潇潇看了几遍之后,就选出来了几匹,掌柜娘子偶尔看一眼陈潇潇,见她选的都是棉布,忍不住走过来。 这时,陈潇潇的目光落到了一匹绸缎上,她刚要回头去问掌柜娘子。 不想掌柜娘子已经过来了,“你可是看中了这匹绸缎?我跟你说,这绸缎,可是我们店最好的,你真有眼光。” 陈潇潇上手去摸,确实不错,只是比起王爷赏赐给她的那几匹,还差了点。 “这绸缎多少银子?” 掌柜娘子竖起一根手指在陈潇潇面前晃,“一百二十两。” “这么贵?”陈潇潇惊呼一声,见众人纷纷朝她看,她连忙捂住嘴。 这绸缎怎么这么贵,那王爷赏赐给她的那些绸缎,不是更贵? 掌柜娘子嘴角尴尬地扯了一下,“不贵了,这绸缎都这个价格。” 第一百二十三章 追要布匹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买绸缎了,现在手头不怎么宽裕,还是不要乱花了。 她对掌柜娘子说,:“那我就买这几块选好的吧,绸缎就不买了。” 掌柜娘子心里遗憾,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问绸缎的人,竟然不买。 算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买得起的,都得根据自身情况来定。 “那只有这些了吗?别的要不要买了?” 陈潇潇摇摇头,“不买了,这些足够了,您算算多少钱?” “这棉布的话一两二十文一匹,你拿四匹的话,那就四两八十文。” “不能一两一匹吗?你看我一下子买四匹呢!”这棉布比在封地时贵了整整二十文。 “这已经是最低价了,没收您多。” 陈潇潇干脆道:“就一两一匹,四两整给我,能我就带走,不能那我再去别处逛逛。” 说完,陈潇潇作势就要走。 掌柜娘子一看,陈潇潇真一副要走的模样,连忙道:“好!四两就四两,没想到你个小丫头,还能这么讲价,怕了你了。” 陈潇潇心里高兴着,但是她没表现出来。 装作不情愿一般将银子都数出来,递给掌柜娘子,“呐,这是四两银子,您看看。” 掌柜娘子掂了掂手里头的银子,道:“好勒,您慢走。” 陈潇潇拿完布匹就走出了布庄。 掌柜娘子热情地朝她喊:“买好了,下次还来哦!” 陈潇潇点头,“好的。” 她顺着来时的路回去,等上了楼,发现慕容盛已经回来了。 “去哪了?”慕容盛放下手里的茶问。 陈潇潇放下布匹,说:“妾身去买了几匹布,想再给您多做几身里衣。” 木荣盛有些头疼,“不是才刚做了一身,你手里还有一身快完成了,一共都三件了,本王要那么多里衣做什么?” 陈潇潇微笑着道:“那不是冬天快到了吗?妾身想着多做几身,等到后面扯点棉花过来再做几身。” “不用那么累,外面成衣店多着,本王想穿去外面买就可以了。” 陈萧萧不赞同,“里衣怎么能去外面买呢?还是妾身给您做吧!” “本王是怕你太过劳累,晚上都夜深了,还熬夜点着灯缝制衣服,对眼睛不好。” 陈潇潇连忙做承诺,“那妾身以后到夜里就不做了,就白天做。” “随你吧。”慕容盛说完站起身往外走,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依她,这小妮子,好像也就这么点爱好了。 陈潇潇连忙抱着布匹跟着,“王爷是准备回去了吗?” “嗯。”慕容盛平淡地回了句,加快了脚步。 陈潇潇腿比较短,一路小跑地跟着慕容盛。 慕容胜在经过掌柜身边时,将钥匙和一锭银子给他,并说:“不用找了。” 客栈掌柜高兴极了,连忙喊小二出来,“快给客官备马!” 小二认得慕容盛与陈潇潇两人,蹭蹭蹭跑去把绝尘给牵出来,“客官,您的马都背着上好的饲料喂养着,您看多精神。” 慕容盛扔给小二一锭银子。 小二美滋滋的把银子拿好,“客官,下次再来啊!” 陈潇潇望着慕容盛,开口问:“王爷,这些布匹怎么办?” 慕容盛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把它们都接过来,绑在马的屁股后面,一边两个。 做完这些,他扶着陈潇潇上马,然后自己再上去,“驾!” 绝尘飞奔出去,慕容盛皱了下眉头,一拉缰绳。 绝尘立刻慢吞吞地走,现在在闹市当中,跑的太快,难免会踩踏到人群。 等出了城门之后,绝尘再也忍不住,以飞快的速度。往军营飞奔。 他们到军营的时候,军营里所有的营帐都已经被拆下来,整装待发。 王德才在队伍的最前面,上来迎接两人。 “王爷、陈主子回来啦?” 慕容盛下了马,将陈潇潇扶下马之后,缰绳递给王德才。 “都准备好了吗?” 王德才躬着身子道:“回王爷,就等您了。” 慕容盛额首,“那启程吧。” “是。” 王德才站直身子,朝孙侨等人做手势。 孙侨等人会意,立刻命令士兵出发。 王德才来到陈潇潇面前,说:“陈主子,请跟卢奴才来。” 陈萧萧不明所以,她把卸下来的布匹都抱的怀里,跟着王公公走。 来到一辆马车前,辛洛后在马车前侯着,等陈潇潇潇来,将车帘掀开。 陈潇潇这才知道王公公给他备了马车,她对王公公说:“多谢您了。” 王公公不在意的摆手,“不客气,您请上马车吧!”。 陈潇潇踩着凳子上了马车,辛洛跟着陈潇潇进了马车,马车在队伍的中间走着。 马车里面,辛洛看到陈潇潇抱着的布匹,问:“主子,您上次说会给奴婢扯一匹布做衣裳,还算数吗?” 陈潇潇诧异的看着辛洛,“是你这身衣服不合身吗?” 辛洛心里想,我想王爷对我刮目相看,自然要有一身新的衣裳了。 这身奴婢的装扮,王爷怎么会对我侧目。 当然,她是不会这么对陈潇潇说的。 而是说,“奴婢觉得这身衣裳不是很合身,有点小了,您看!” 辛洛将手伸到陈潇潇面前,“您看这里短了不少,还有肩膀,这里有点窄。” 陈萧萧看着自己的这四匹布发愁,选出唯一的一条不撞色的布匹递给辛洛,问她:“你可会做衣裳,如果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辛洛心里想,你怎么不直接给我做出来?还教我。 她有些嫌弃陈潇潇,语气平淡的道:“奴婢会的。” 不想给我做,我还不稀罕呢,我自己做的比你做的好看。 陈潇潇点头,“既然你会,那你就自己给自己做,如果忙不过来可以喊我。” 辛洛将布匹接过来,说:“谢谢主子。” 陈潇潇道:“不必客气,这块布匹我买的时候一两银子,鉴于你现在也没什么收入,那这些钱就从你的月奉里扣吧。” 辛洛身子一僵,惊讶地问:“这不是送给奴婢的吗?” 怎么这么小气,一匹布还要从她的月奉里扣。 陈潇潇想辛洛怎么会这么问,这匹布本来就是她买给王爷的,怎么会是白送给她的呢? 天下哪里来免费的午餐,她买布匹也是要银子的啊。 “是这样的,你丫鬟的衣裳,就像你身上这身一样,都是要找王公公拿的,之前说的可以给你一身是我有多余的的话,但是我的这块布,原本就是给王爷的,给你的话,肯定不是白给的。” 辛洛觉得,陈潇潇就是拐了弯了不想给她,现在说什么借口。 陈潇潇道:“确实是贵了,这个是棉布来着。” 辛洛心里一狠,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那就从奴婢的俸禄里扣吧。” 陈潇潇点头,把布匹给她。 其实也是可以送给她的,但是,她一没立功,二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况且这些本来就是给王爷的,少了一匹,王爷的衣裳就少了。 她安抚辛洛,“只要你安心办事,以后我会该给你的奖赏不会少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单独相处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辛洛没说话,她抱着布匹,喜不自胜,忽略了陈潇潇的话。 陈潇潇也不管她听没听进去,她将自己的东西放好就拿出书出来看。 辛洛抱着布匹,向陈潇潇手里看去,又快速地移开目光。 军营缓缓慢行,在晚上的时候,寻个地方,暂时休息。 夜晚,陈潇潇正在发困,慕容盛找过来了,站在马车前面,喊陈潇潇:“潇潇,出来了。” 陈潇潇爬出马车,辛洛跟着爬出来,慕容盛拉着陈潇潇就走,脚步很快。 “你不必跟着。” 辛洛踏出去的脚,迈了回来,远远望着两人的背影出神。 慕容盛带着陈潇潇,走得远了,一揽她的腰,运起轻功,带着陈潇潇穿梭林间。 陈潇潇害怕地死死抱住慕容盛,离人群越来越远,离火光就越来越远。 “王爷,这是去哪了?” “马上到了。” 陈潇潇不再发问,果然,慕容盛很快就停下来。 他站定之后,放下陈潇潇,拿出火折子打开,“先拿着。” 陈潇潇傻乎乎地接过来,终于能借着微弱的亮光,看清周围了。 是一片湖边,她们正对着湖,旁边是一座隔着石头的浅滩。 四周很安静,偶尔能听到一声两声鸟叫,不过蚊子却是很多,就这一会儿,陈潇潇身上已经多了几个包。 “王爷,好了吗?” 她想回去了,这周围好多蚊子。 慕容盛把捡来的树枝扔到陈潇潇脚下,“火折子给我。” 陈潇潇递上去,慕容盛将火折子对准捡来的枯叶,火堆很快就点燃起来。 他将火折子盖好,收起来。 “过来坐下。” 陈潇潇靠近慕容盛,在他旁边放了块垫子,坐下来。 慕容盛拥着她,道:“在马车里闷了吧?” 陈潇潇:“还好,看了会儿书。” 说着,陈潇潇胳膊挨了自己一巴掌,可惜没打到蚊子。 慕容盛用手帮她追赶蚊子,问:“要不回去?” 陈潇潇摇摇头,“不了,妾身想单独和王爷多待一会儿。” 慕容盛:“本王也是有此意,才把你带过来。” 陈潇潇心里着实高兴,她和王爷之间,好像更加亲密了。 “王爷饿不饿?” 说完,陈潇潇朝四周望去,意图看出周围有没有人。 慕容盛做了个手势,跟着的暗卫纷纷远离他们。 “是有点饿了,你把吃的拿出来吧。” 陈潇潇得到允许,将空间里的干粮拿出来,再将最后一盘鸡肉拿出来。 “王爷,您吃。” 慕容盛接过陈潇潇递过来的干粮,就着水吃着,却不动鸡肉。 陈潇潇疑惑地问:“王爷,您不吃鸡肉吗?” 慕容盛快速吃完,夹了一块鸡肉,在陈潇潇面前晃,“吃了。” 而后,他将鸡肉放下。 陈潇潇见他不吃,夹起鸡肉,执着地放到慕容盛嘴边,道:“王爷,吃。” 慕容盛将她的手推开,“本王吃饱了。” 陈潇潇见慕容盛不吃,她就将鸡肉收了起来。 “你吃啊,不用管本王。” 陈潇潇倔强地摇头,“王爷不吃,妾身也不吃。” 慕容盛见她态度如此坚决,败下阵来,“好,本王吃,你把它们拿出来。” 陈潇潇这才露出笑容,将鸡肉端出来。 她特意夹了最大的一块鸡胸肉,喂给慕容盛。 慕容盛眉间都能夹死个苍蝇了,他讨厌鸡胸肉,干巴巴的,也不知道陈潇潇为何会喜欢吃这一部位的肉,还觉得所有人都喜欢吃。 他勉强地三两下将它们吃下,并把骨头吐出来。 陈潇潇见他吃了,才小口地就着干粮吃着。 两人吃完饭,也不早了,陈潇潇又从空间里把盛满水的木盆拿出来,就着胰子洗手。 她现在已经很自然地与慕容盛相处了,这不,已经很自然地拉起慕容盛的手,给他洗手。 两人的手,在清凉的水中,陈潇潇纤细的小手轻轻揉搓着慕容盛宽大的手。 慕容盛任陈潇潇动作,她洗完将水到掉。 慕容盛拿出手帕,仔细为陈潇潇擦拭着手上的水滴。 陈潇潇抬起头,望向慕容盛,眼睛里带着一丝她自己不曾察觉的欢悦。 慕容盛却看到了,他靠近陈潇潇,宽大而有力的手一寸一寸划过陈潇潇的脸颊。 陈潇潇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害羞得不行,手抵在慕容盛面前,“王爷。” 这一声娇嗔,让慕容盛彻底沦陷。 两人相拥,片刻之后,慕容盛放开了陈潇潇。 陈潇潇一分开,小口喘气,捧着自己发烫的脸发呆。 慕容盛站起身,“本王去一下就回来。” 陈潇潇疑惑地望着慕容盛的背影,王爷往湖里走做什么,他又不会游泳。 猛然发现慕容盛越走越远,陈潇潇急忙跑过去,“王爷,您快回来!” 回应陈潇潇的,是四周惊起的鸟儿,以及不停歇的蛙叫。 慕容盛终于停了下来,不再往那边去了。 陈潇潇放下心来,可慕容盛却没有回来。 她这边看得着急,慕容盛却也更加难受,额头满是汗水。 陈潇潇蹲下来,想,王爷是不是讨厌她了,怎么突然就跑出去了,而且他又不会水,还跑得那么远。 “王爷,您再不上来,妾身就要下去把你拽上来了。” “别过来,本王马上上来!”慕容盛有些难受的声音响起。 陈潇潇等啊等,还是不见慕容盛上来,现在的天,微风中都带着凉气。 慕容盛在湖中待了许久,久到陈潇潇都快蹲着睡过去了,他才缓缓地爬上岸来。 陈潇潇见到他,一秒清醒,“王爷,您把衣服换了,别着凉。” 慕容盛点头,面对陈潇潇的目光时有些躲闪,“嗯。” “王爷您咋好端端地往湖里跑,出了事怎么办?”陈潇潇絮絮叨叨地说着,“您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呢?” 慕容盛摸摸自己的鼻子,尴尬地说:“太热了,本王去去热气。” 陈潇潇反驳道:“怎么会热呢,妾身都觉得冷了。” 一听陈潇潇说觉得冷,他拉着陈潇潇到火堆旁边,按下陈潇潇的手,“本王自己来。” 他三两下除去身上的衣物,将陈潇潇手里的衣裳穿上。 陈潇潇盯着火堆,都忘了给火堆加柴火,还是穿好了衣裳的慕容盛往火里添了枯树枝。 两人之间,围绕着一丝丝尴尬的气氛,之后两人都沉默着。 第一百二十五章 打起来打起来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在一片冷风中,慕容盛将陈潇潇送回了马车。 辛洛一脸喜气,最先看得是慕容盛,“王爷,你回来了?” 待她看到慕容盛身后的陈潇潇,眼底的希望消失了,“主子也回来了。” 陈潇潇点头,淡淡地道:“嗯,回来了。” 慕容盛对陈潇潇说:“上去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很快就到了。” 陈潇潇问:“那王爷您去哪儿?不在马车里吗?” 慕容盛:“不了,本王还有别的事要忙。” 说着他扶陈潇潇上去,等陈潇潇进马车里面,他正对着辛洛吩咐道:“你就在外面,你主子有事唤你你再进去,其他时候别打扰她。” 辛洛低着头行礼,夜色遮掩了她难看的脸色,“是。” 慕容盛离开,陈潇潇将门帘放下压严实了,窗户处的竹帘也被她放了下来。 陈潇潇并不打算叫辛洛进来,她决定听王爷的,既然王爷已经吩咐过辛洛了,那她就让辛洛在外面吧。 出了王侧妃那档子事后,陈潇潇是不敢再和别的人一块儿就寝了。 陈潇潇心里叹息一声,明日白天再进来吧,就当今天值夜班。 她将灯熄了,闭上眼睛。 辛洛恨恨地看着熄了灯的马车,起身爬到车架上,蹲在上面打盹。 一夜过去了,陈潇潇是在马车的摇晃当中醒来的,她唤来辛洛:“辛洛,给我弄点水。” 外面马车被小沙牵着,辛洛坐在车架上,她把马车上挂着的水囊取下来,往陈潇潇的木盆里倒水。 倒好水之后,陈潇潇再次将门帘压上,一番洗漱以后,陈潇潇把水递给辛洛:“可以倒了。” 辛洛倒完将木盆给陈潇潇,陈潇潇道:“你进来休息会儿吧,现在不用你在外面守着了。” “谢主子。”辛洛低眉顺目地道谢,爬了进来。 进来以后,果然很快就睡着了。 陈潇潇看着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好像没觉得她可怜,竟然觉得是应当的。 算了,不用在意,陈潇潇对自己说。 她拿出手帕,想给慕容盛绣个帕子,她看慕容盛身上那个手帕,貌似用了很久了。 在这天的中午,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地方,开始安营扎寨,陈潇潇知道自己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所以没有出去。 这会儿,小沙正隔着马车跟她讲着这附近发生的趣事,辛洛这会儿也醒了,坐在马车的角落里。 “听说后面跟着一位奇奇怪怪的少年,从昨天跟到现在,也不知道想干什么的。” 听到少年,陈潇潇不由想到容孤影那个人,想起容孤影确实说过要来投军,会不会是他呢? “那少年是...怎样的?” 小沙低着头思考,许久之后说:“长得牛高马大的,就是他头上的头发有点另类,像是被人剪短了的,不像是刚长出来的。” 陈潇潇一听,就知道是容孤影了,她装作好奇地问:“这少年可曾说过什么?” 小沙一笑:“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陈潇潇有些失望,“那好吧。” 辛洛难得插一句,“主子你认识?” 陈潇潇摇头,“不认识,我就是听小沙一说,觉得好奇才随口问问。” 辛洛:“别是奸细吧,围着军营的人转。” 陈潇潇没接话,她寻思着中午了,也不知道王爷吃没吃午饭。 “小沙,你去前头问问,王爷午膳用没用。” 小沙放下兵器,道:“那主子您等等,小的这就去问。” 半晌后小沙提了两个食盒回来,对陈潇潇说:“王爷说他不回来用膳了,这是小的在临时的炊事房拿来的,主子您吃点垫垫肚子。” 陈潇潇听闻慕容盛不过来用膳,有些失落,“那你拿过来吧。” 小沙拿过来的午膳有点多,陈潇潇一个人吃不完,就将另一份分了点给小沙和辛洛。 “这几份你们也吃。” 小沙腼腆地拒绝,“不用了主子,小的一会儿去炊事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 辛洛暗暗翻了个白眼,自己已经动手吃了起来。 陈潇潇道:“你快吃吧,现在人多,等你去那边,估计捞不到吃的,要饿一天了。” 听了陈潇潇的劝,小沙这才吃了起来。 陈潇潇随后吃着自己手里的这份,因是做给她吃的,这些日子做的吃食都不错。 即使军营现在物资缺乏,但是她的那份,一直是按照最好的做的。 正用着午膳,有人急急忙忙往后面跑。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快,去看看!” 小沙拽住一个经过的士兵,“发生了何事?” 士兵正待要去看戏,被拽着正要不耐烦,一抬眼看见马车,瞬间没了气焰,“后面跟着的那个少年,跟咱们军营的人打起来了。” 马车里传来一声焦急的女声,“王爷可在里面?” 士兵:“听闻已经去了后方。” “那你先去吧。” 得到陈潇潇的许可,士兵挣脱开小沙,急不可耐一般往后面跑,生怕迟了。 陈潇潇硬是快速吃完午膳,用手帕擦拭嘴角,戴上斗笠下马车。 “走,看看去。” 两人匆匆跟在陈潇潇身后,小沙是护在陈潇潇身边,生怕她跌倒了。 辛洛恨不得把陈潇潇丢下,自己一个人挤到前面去。 她也确实是跑远了,不过外面里三层外三层挤做一堆,她自己去,还真进不去。 陈潇潇一来,围观的士兵见到陈潇潇的装扮,纷纷让出一条路出来。 辛洛张大了嘴巴,不服气地瞪了他们一眼,赶忙跟上。 周围的人被她一瞪,随即起哄,拉长了音,“咦~~~” 陈潇潇被这声惊得回头,起哄声戛然而止。 她疑惑地转身继续走,到了中间,发现,他们口中的少年,正是容孤影。 只见容孤影正与一个身着兵甲的中年男人打架,陈潇潇放眼望去,想寻找慕容盛的身影。 找了一圈,最后终于在对面看到了慕容盛的身影。 她立刻绕着人群往慕容盛那边走,容孤影这边,伴随着人群一声喝彩,“好!” 中年男子被容孤影从半空中踢落下来,容孤影挥动着旗帜,上面印着‘请侠士赐我一拜’几个大字。 此时陈潇潇已经到慕容盛面前了,“王爷。” 她的叫声,淹没在了人群的喝彩声中。 而慕容盛的目光,自陈潇潇进来,就没离开过她,他拉着陈潇潇坐下,“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咬了一口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道:“妾身听说您在这边,就跑过来了。” 王德才笑眯眯地对陈潇潇说:“见过陈主子,这几日可好。” 陈潇潇回道:“多谢公公关心,妾身挺好的,王公公这几日都忙什么呢?” 王德才屈膝,“奴才最近跑腿了。” 陈潇潇努嘴:“那挺辛苦了。” 她小心地瞄慕容盛一眼,假装不经意地说:“其实王公公挺勤劳的,王爷您让王公公歇歇?” 慕容盛瞅王德才一眼,王德才立刻腰不酸腿不疼了,“奴才不辛苦的。” “坐。” 王德才心里暗暗偷笑,果然还是陈主子说话管用,这不,王爷好几天不理会他,现在却给他赐座了。 “王爷,奴才不累。”边说,王德才边往椅子那里靠,一脸舍不得放开的模样。 慕容盛知道王德才的尿性,懒得搭理他。 陈潇潇悄悄靠近慕容盛,与他耳语,“王爷,那个人群中的少年,就是妾身跟你提到过的容少侠。” 辛洛见王德才有位置可做,她不由也想坐,咳嗽一声,故作柔弱地打断说悄悄话的两人,“王爷,奴婢也累了,昨晚守了一夜。” 言外之意,就是自己被陈潇潇关在门外,在露水中守了一夜。 她的目的是想慕容盛能注意到她,她心里正得意之际,不想王德才脸色难看地站起来。 “大胆!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吗?” 王德才是真后悔带回来这么一个不省心的玩意儿,他这刚屁股都没坐热,人家马上就能捅娄子。 主子还在说话,她一个奴婢插什么嘴,还敢抱怨自己累,多大的脸哦! 没规矩的,王德才指着辛洛,小心地观察慕容盛的脸色。 辛洛被王德才呵斥,吓了一跳,眼泪顺势落下来,委屈地对着慕容盛说:“王爷,你看他,奴婢做错什么了。” 陈潇潇被这一闹,才想起来,她忽略了辛洛。 只是这丫鬟,她明明给她休息了,为何还一副委屈地模样,好像她这个做主子的,多亏待了她一样。 “我记得,我一醒过来就让你在马车里睡了一觉,辛洛你为何做这一番委屈模样出来?” 慕容盛看看陈潇潇,又暼一眼一脸委屈地辛洛,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辛洛哭哭啼啼的,“奴婢不是故意的,就是真的累了,奴婢也没说你是为了虐待奴婢。” 她说着,往地上就是一跪,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周围的人纷纷朝这边望。 偶尔,周围的人还都低声交流几句,眼睛盯着比武场,耳朵却时刻注意着这边。 有人心里不住唏嘘,原来这陈侍妾爱折腾侍女? 陈潇潇惊讶得张大了嘴,“我何时虐待你了?你累了我让你进马车休息,饿了我把我的午膳分一半给你,这还是虐待?” 越听,王德才额头上的汗越多,谢谢丫鬟是不是不要命了? “所以,你说该如何处置陈侍妾?”慕容盛语气平淡,貌似真的在和辛洛商量。 周围的人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心想,陈侍妾真的干了虐待丫鬟的事? 这不像啊,看着多和善的一个人啊。 又有人想起,陈侍妾貌似真的在大营外惩罚丫鬟跪过。 辛洛以为王爷信了她的话,心中一喜,脱口而出,“奴婢不敢惩罚陈侍妾,她是奴婢的主子,就算对奴婢再不好也是应该的。”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心中就更加认定了,这陈侍妾啊,是真的虐待丫鬟了。 不过也有人不在意,觉得丫鬟嘛,不就是用来打骂的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慕容盛眼睛危险地眯起,道:“本王记得,昨夜是本王命你守在马车外,何来陈侍妾虐待你一说?还是说,你是暗示本王,对你太差了?” 越听,辛洛心里越惊,王爷不是站在她这的吗? 怎么...怎么会这么问。 王德才呵斥辛洛,“大胆贱婢,还不向陈侍妾认错?” 辛洛吓懵了,“奴婢...奴婢...” 慕容盛朝王德才挥手,让他不要说话,然后对陈潇潇说:“你还让她进马车休息了?午膳本王特意给你多备的,为何给这咬人的狗吃?” 陈潇潇冷着脸,道:“妾身只是看她守夜累了,怜惜她,午膳妾身吃不下就赏她了,万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慕容盛对辛洛发问,看她的眼神一丝感情没有。 辛洛苦着一张苦瓜脸,期期艾艾地说:“奴婢知错了,求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慕容盛指尖敲击着桌面,不说话,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让在场的人都胆颤心惊,尤其是王德才,就差发抖了。 陈潇潇不安地握了下慕容盛的手,“王爷。” 慕容盛拍拍陈潇潇的手,作以安抚她,随后对王德才问:“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王德才上下牙打颤,“奴...才觉得...觉得应该掌嘴,她诬陷陈侍妾,打到她不能...不能说话为止。” “就照你说的办。”慕容盛冷冷地道。 “是,奴才这就...” 王德才想说奴才这就去办,被陈潇潇打断,“我来吧。” 众人朝带着斗笠的陈潇潇看去,隔着斗笠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众人觉得,陈侍妾应该愤怒到了极点,不然不会想亲自动手。 她朝慕容盛一拜,“请王爷容妾身亲自来,毕竟是妾身的丫鬟,被咬了,妾身自己也有责任,不该对她太好。” 慕容盛布满阴霾的心情,瞬间治愈了,他宠溺地对陈潇潇一笑,“都依你。” 少女此时的心态,正是他所期盼的,他希望经此一事之后,陈潇潇能吸取教训,不要再无条件地对别人好。 他一直都知道,陈潇潇本着与人为善的心态,从来不与人多计较,就算是个下人,她也认真对待。 可是,这导致了一些不知好歹的人,更加得寸进尺。 这些,都需要她一个人克服,往后才能吸取教训。 陈潇潇走到王德才面前站定,道:“王公公将她拖下去,这里比武呢,别让这丫鬟扰了大伙的兴致。” 众人心里呐喊,别走啊,一点都不打扰,我们想看的! 然而王德才并没有读心术,拽起辛洛就拎起来。 陈潇潇对慕容盛道:“王爷,妾身去去就回。” 慕容盛摸摸陈潇潇的手,准许了,“去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王公公的制裁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王德才押着辛洛下去,辛洛竟不知死活地喊:“王爷,奴婢不敢了,王爷!” 怎奈慕容盛连看她一眼都不曾,王德才紧紧拽着辛洛,一扯就将她拖出去。 陈潇潇跟在他们后面,三人绕到了最后面,离人群很远之后才停下来。 一见四周偏僻,辛洛这时候才知道向陈潇潇求饶,“主子,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这么说你的!” 陈潇潇冷哼,“说一句错了就好了吗?那我把你杀了,说对不起是不是也可以就这么算了?” 辛洛拼命摇头,哽咽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真的知错了,奴婢以后一定不会再犯。” 陈潇潇拿出辛洛的卖身契,在她眼前晃几圈,辛洛的眼睛死死盯着卖身契移动。 “我看你好像还是适合回人牙子那,这样吧,王公公。” “奴才在。”王德才按压着辛洛,回应。 “等会儿将辛洛送回去,就跟他们说,他们家的丫鬟我们用不起,规矩不行。” “不,主子你不能这样!” 辛洛瞳孔变大,呼吸都急促起来,死命挣脱开王德才的控制,爬到陈潇潇的身边,抱住她的大腿。 她现在才明白,现在做决定的是谁,能决定她生死的,又是谁。 “主子,求求你,不要送奴婢走!” 辛洛花容失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陈潇潇按着辛洛的手,甩开,“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王公公,尺子呢?” 王德才可不敢真让陈潇潇动手,连忙过来道:“您歇歇,惩罚丫鬟这活,奴才在行。” 他堆着笑,手却靠近辛洛,往头发上一拽,辛洛一疼,下意识就松了手。 陈潇潇退后一步,将自己被揉乱的衣裳整理整齐,嗯了一声,“麻烦王公公了。” 王德才苦笑,“不麻烦,说起来,是奴才的错,带了这么个玩意儿回来,给您添堵了。” 陈潇潇状似无意地问,“王公公,可是没有尺子,你怎么……” 王德才咳嗽一声,道:“不用尺子。” 他说完,把自己鞋脱下来,他的鞋用的材质虽然不算差,但是鞋底比较硬,上面还有踩过的泥。 他尴尬地把泥抖掉,左手抓着辛洛的头发,右手扬起鞋,辛洛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一股浓浓的臭味传来,辛洛翻了白眼,欲要吐,王德才接着又连续打了她四五下。 陈潇潇见状,捂着鼻子躲到一旁,王公公...太恐怖了。 偏偏王德才毫无知觉,努力地干着活。 辛洛的嘴巴,很快就肿了起来,红通通的一片,第一次受如此屈辱的刑罚,她无法反抗。 王德才更加用力地敲打了一会儿,有些疲累地停下来。 陈潇潇把目光转到一边,甚至把自己的耳朵堵了起来,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 王德才歇了几下,又开始了。 辛洛盯着陈潇潇的背影,突然大声骂:“陈...你...不...死(不得好死)!”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王德才打得更加使劲儿,“死丫鬟,让你胡乱说话。” 渐渐地,辛洛失去了反抗,也说不出话来了,躺在地上,门牙被打掉了一颗,满嘴血。 陈潇潇松开耳朵,发现没有动静了,转过身来,问辛洛:“既然要送你回去,那那匹布你还给我,你也没银子,把布匹给我就好了,咱两两清了。” 辛洛躺在地上,毫无反应,在陈潇潇提到布的时候,眼睛转动了几下。 王德才连忙问:“陈主子,什么布?我去取过来?” 陈潇潇,“不用了,在马车里应该,您不用去。” 王德才一听,放松了,“那奴才将她送回人牙子那里。” 陈潇潇点头,“嗯。” 王德才拽着辛洛,扛在肩膀上走。 陈潇潇慢慢踱步走回刚才的地方,心情不是很好。 王德才扛着辛洛,将她手绑着,绳子的另一头他拿着,然后上了马。 “驾!” 马儿随着这声高呼跑动起来,辛洛在地上被拉着走,马儿的速度很快,她的衣裳很快在地上摩擦破了。 她的手上,身上布满了伤痕,沿途都是血迹。 王德才还觉得不解气,这个丫鬟,害他几次在王爷面前得不到好脸色,甚至还为了她挨了打。 他就这么拖着辛洛去了镇上,路边的人还以为他拖了一块血色的破布。 王德才在去人牙子的地方绕了个弯,拐去了勾栏院。 勾栏院这营生,说来也奇怪,十分顽强,就算之前在敌军手里,照样能开。 王德才就是奔着勾栏院去的,他来到勾栏院大门口,停下马,拎起辛洛往勾栏院大门口一丢。 里面的人还以为有人来闹事,不少家丁都跑出来,老鸨顶着浓妆艳抹的一张脸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谁敢跑来我这里闹事。” 其实能来勾栏院闹事的人,多了去了,她也只是随口来这么一句。 等她看到一脸煞气的王德才时,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来,陪笑着:“哟,这位爷今儿来我们这是做什么?何不进来坐坐?” 王德才下巴一抬,指了指老鸨旁边昏死过去的辛洛,“送你个点心。” 老鸨这才注意到一旁一身血的辛洛,她靠近辛洛,仔细查看,而后将手擦干净,不紧不慢地说:“这位爷送错地方了吧,我们这虽是勾栏院,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王德才将辛洛的卖身契扔给她,“管你收不收阿猫阿狗,这人要是在你这好过了,你这勾栏院爷回头来一把火烧了!” 说完,王德才扔给老鸨一个荷包,老鸨接到荷包,瞬间明白了,拍拍胸脯保证:“好勒,包在我身上,爷您进来坐坐?喝口茶再走。” 老鸨边说边给身边人使眼色,家丁上前将人拖进去。 王德才不回答她的话,牵着马,丢下一句,“不去。” 说完上了马就走,马儿奔跑时,带动了很大一阵的尘土,把老鸨呛得直咳嗽。 “咳、咳、” “什么人啊!”老鸨踮起脚,观察王德才走远了才碎碎念,“真是个有毛病的!不过这个银子,真是好东西,嘿嘿!” 说完,老鸨拿出荷包里的银子亲了一口,对身边人吩咐,“去,把那个玩意儿扔柴房去,吊着口气,别让她死了。” 家丁:“是,是!” 第一百二十八章 击败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回到比武的地方,在慕容盛身边坐下。 慕容盛转头看她一眼,而后认真看着场中间的比武。 陈潇潇朝容孤影那看去,发现他好像一直在比武,他这边是他一个人,而军营的人,却是一个接一个。 她担忧恩人,低声问慕容盛:“王爷,这样没事吗?要不要歇歇,明日再比?” 慕容盛:“不用,那少年精力充沛着。” 陈潇潇只好收起自己的担心,容孤影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于一片劫匪之中,都能脱身而出。 她也只是有点担心,又觉得劫匪和士兵不一样,觉得士兵更强一些,可是她朝中间望去,貌似她的担心多余了。 容孤影确实精力充沛,他这一战已经打败十余人了,他觉得索然无味,此时也不看众人,而是大声说:“整个军营,就没有能打的了吗?太菜了吧!” 众人的怒火被容孤影挑起,不少人要直接上去打。 “小子,谁允许你如此狂妄?” 容孤影摸摸自己朝上疯扬的刘海,不怕死地道:“你来打我啊~” “嗬...” 周围一阵吸气声,“格老子的,老子不把你打死,老子吃屎!” “无知小儿,吃我一拳!” 陈潇潇紧张地看着前面局势,这容孤影怎么如此说话,她都忍不住想打他一拳。 “王爷,您要不去阻止一下?这样下去,真会打死人吧?” 慕容盛安抚陈潇潇,“不用,打了这么久的仗,让他们放松放松,他们有分寸。” 说是这么说,可是陈潇潇并不觉得他们真的有分寸,这不,比武场那已经开始要一起群殴容孤影了。 陈潇潇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直盯着场中。 容孤影又打败一个士兵,正待还要喊,他感觉左侧有一道劲风袭来,连忙一个错身躲过。 再一看,好家伙,这人与他个头相差不大,但力气十分之大,容孤影感觉自己未被打到的肌肉开始隐隐做疼。 碰到对手了,容孤影隐隐有些兴奋。 “把你的武器拿上。”大汉嘶吼一声,手里此时提着两个巨大的锤子。 容孤影这才发现,这人未着军服,他拒绝提剑,“你不是军营中人吧,我不跟你比。” 大汉不下场,面露不屑,“别是怕了爷爷我吧?” 周围人起哄,“小子,今天让你知道厉害!” “有眼不识泰山,这是我们安王麾下最得力的猛将张大力!” “孙子,快快认输!” 容孤影一听,来兴趣了,极其兴奋地笑了一下,“那爷爷就来会会你!” “我尊重你,今天第一次拔出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这把剑!” 容孤影将剑拔出来,对准张大力。 张大力鼻子里呼哧呼哧出气,“少废话,看招!” 容孤影提剑上去,张大力一个重锤袭来,如狂风骤雨一般,似有千斤重。 容孤影知道力气上面自己不占优势,一个跳跃巧妙地避开了张大力的攻击,并闪身到张大力面前,使剑贴紧他的身体,正待要刺。 张大力一个锤子挡住容孤影的剑,锤子顺着容孤影的剑划上去,另一个锤子马上就要打到容孤影。 容孤影左手将剑一拍,那剑瞬间挣脱了张大力的控制,往上空飞去。 他一个跳跃,脚踢着张大力向上飞去,张大力被他踢得后退几步,反应时间就那一刹那,他就丢下一支锤子,手抓住容孤影的脚,奋力往下一拉。 容孤影的剑正好落下,被他抓到手里,但是人却重重被拉下来,摔在地上,激起了一片尘埃。 “好!” “小子让你猖狂,遇到对手了吧?” “打得好,张大哥打死他!” 陈潇潇一见这架势,急得不行,就要站起来。 “坐下,没事的。”慕容盛轻拉陈潇潇的衣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陈潇潇复又坐下,眼睛却是不曾移开。 说时迟那时快,这容孤影一落地,几个翻身,张大力的锤子接踵而来,他堪堪躲过。 “游戏结束!” 容孤影大喝一声,持着剑向张大力攻击,那速度快如闪电,如游蛇一般。 张大力只感觉一阵亮光袭来,拿锤子去挡,只是容孤影速度太快,他竟慢了一步。 就这一步,让容孤影转准机会,顷刻间将张大力的锤子打落,他接着跳跃,脚落在张大力身上。 张大力觉得自己胸口的肋骨好像快要折断了,剧烈的疼痛传来,让他黝黑的脸都忍不住发白。 众人只看到容孤影一跳一压,张大力不知何缘故,巨大的身躯跪地倒下,惹起了一片尘埃。 现场鸦雀无声,仿佛画面停止了一般。 容孤影傲气地杨眉,“还有谁来?” 此时竟无一人出声,一时陷入了僵局,但是军营众人皆是不甘心。 张大力打输后,觉得没有脸面对众人,朝容孤影一拱手,退出了比武圈。 陈潇潇这才确信,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容孤影见这时没人再上来,撇撇嘴,“无趣,无趣得很!”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过来,容孤影把旗帜拔起来,插到正中间,那旗帜迎风飘扬,那几个大字更是刺中了不少人的眼睛。 ‘请侠士赐我一败’ 多么狂妄,众人愤恨地等着容孤影,但却没人上来。 人群中,有人正要上来,容孤影却不耐烦了,直接对着正中间坐着的慕容盛叫嚣道:“既然没人上来,那王爷你来吧?听闻安王,是咱们大乾朝的战神,我觉得就你能和我一试了。” 他的剑也正对着慕容盛,众人一见,纷纷亮出武器,不少人围在慕容盛面前。 “大胆!来人护驾!” 陈潇潇也立刻起身挡在慕容盛面前,头上的斗笠未摘下,被容孤影看个正着。 他疑惑地眨巴眼睛,将剑收了起来,嘴里道:“紧张啥,我又不是刺客,正常比武,大惊小怪的。” 慕容盛摆手,示意众人退下,将陈潇潇护在身后,“少侠好胆色,本王佩服,今日少侠体力耗去不少,为了公平,明日如何?” 众人倒吸一口气,王爷竟然是答应了少年的比武要求? 震惊,惊喜,又担心,众人的脸上,颜色各异。 孙侨几人大惊,“王爷不可!”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许看他人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容孤影托着下巴思考,他也确实累了,明天就明天吧,“好,我答应你,明天这里见。” 说罢,容孤影拔出旗帜,扛在肩膀上要走,众人不肯让路。 “王爷,不能答应他啊!”孙侨继续说道,“您千金之躯,万不可随这混小子胡闹啊。” 慕容盛:“无碍,此时就如此决定了,你们别拦着他,让他走。” 众人无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泄气一般退出一条路出来。 容孤影大摇大摆地离开,旗帜随着他的动作,摇来摇去。 “你们都回去。”慕容盛对不忿的众人吩咐道。 众人才陆续散去,孙侨本来还要再说,但现在已经成定局了,他泄气一般行礼离开。 陈潇潇从慕容盛的背后出来,担忧地道:“王爷,容少侠武功很高的,您有把握赢吗?” 此时场中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慕容盛嘴角轻扬,“你觉得本王能不能赢?” 陈潇潇犹豫,说实话她应该要相信王爷能打赢,可是,容少侠的实力也不差。 “妾身...觉得...” 慕容盛板正脸:“说实话。” 陈潇潇眼睛低垂,看着自己的脚尖,“妾身觉得,容少侠能赢。” 慕容盛眼睛危险地眯起,“你说什么?” 陈潇潇瞬间改口,“妾身觉得王爷能赢!” 慕容盛:“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陈潇潇尴尬一笑,“额,妾身开玩笑的,妾身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夫君能赢啦~” 这句夫君,暂时取悦了慕容盛的心,只是,他也记住了容孤影这个人。 明天,他要让陈潇潇好好睁大眼睛看看清楚,到底谁会赢。 “回去吧,本王乏了,回去给本王捏捏。” 陈潇潇立刻回答道:“是。” 两人边走,边谈话,这么一点距离,很快就到了头。 营帐已经搭了起来,陈潇潇的营帐自然和慕容盛在一起,士兵将他们的东西都摆放整齐了。 回到营帐里,慕容盛宽衣躺在床上,陈潇潇给慕容盛按捏着。 慕容盛闭着眼睛,舒坦得想就这样睡过去。 “以后,你不能看别的男人,即使他救过你也不行。” 突然的开口,让陈潇潇停顿了一下,陈潇潇解释道:“妾身只是担心恩人会受伤,对他没有其他的意思。” “那也不行。”慕容盛按住陈潇潇揉捏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如果你再多看他,本王就把他的脸给毁了。” 陈潇潇一惊,“王爷,不可!” “嗯?” “妾身是说,容少侠看着才十六七岁,妾身怎么会对他有非分之想呢?” “你的意思是本王老?” 慕容盛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陈潇潇,“嫁给本王委屈了?” 陈潇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爷为何曲解她的意思? 她哭笑不得,“妾身没有这么说,妾身只是说把容少侠当小孩子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你也不过二八年华,你们年纪相仿,心里会没有点想法吗?本王不信。” “王爷您说哪去了,妾身是有夫君的人,而您就是妾身的夫君。” 慕容盛将陈潇潇揽在怀里,陈潇潇抵着慕容盛,有些难受,想挣扎又怕他生气。 “王爷,勒得难受。” 慕容盛低哑着嗓子,“别动。” 陈潇潇身子一僵,“怎么了?” “动来动去的,本王难受。” 陈潇潇沉默了,安静地歪头趴着,慕容盛耳边传来陈潇潇蚊子一般的声音,“可是,不动的话,妾身难受。” 慕容盛叹气,“那你起来。” 陈潇潇依言起身,道:“王爷,您转过身去吧,妾身再给您按按。” “嗯。” 陈潇潇继续给慕容盛按捏,持续了一阵,陈潇潇才发现,慕容盛睡着了。 他脸上带着疲容,陈潇潇替慕容盛盖好被子,去一旁坐着缝制衣裳。 她动作很轻,翻了几下,就翻到了辛洛留下来地包袱,打开看了一下,里面仅有她的一匹布。 陈潇潇将它收起来,辛洛的个子比她高一点,穿的衣服也比她大很多,辛洛已经把衣裳裁好,她只要拿来改改就能穿了。 现在先做王爷的衣裳吧,她的衣服容后。 本来她想这几匹布都拿来给王爷做衣裳的,现在布匹被裁好了,那也只能做她的衣裳了。 趁着慕容盛还没醒,陈潇潇抓紧赶工,现在马上就要冷了。 缝制了一会儿之后,陈潇潇突然想到,王爷有她,冬天可以穿到冬衣,那其他的士兵呢? 进入冬天以后,士兵们都穿些什么? 陈潇潇觉得,自己有必要在王爷醒的时候,问问王爷,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摇摇头,陈潇潇觉得自己真是操心太多了,给王爷做衣裳做魔怔了。 她还想弄个大的地方,专门做衣裳,就给士兵们做。 慕容盛未休息多久,就被营帐外面的孙侨吵醒了,他站在外面,高声喊:“王爷,您在营帐里面吗?王爷?” 陈潇潇连忙放下针线筐要去提醒她,慕容盛却是自己醒了,“孙侨来什么事?” 陈潇潇:“不知道,妾身喊他进来。” 陈潇潇走出去,对孙侨说:“孙谋士,王爷在里面,唤您进去。” 孙侨对陈潇潇鞠躬,“谢陈侍妾。” 陈潇潇在孙侨身后进了营帐,进去之前,陈潇潇找小沙拿了一壶热水。 进去以后,慕容盛与孙侨两人在商议事情,陈潇潇给两人把茶都倒好。 孙侨接过茶,一本正经地对陈潇潇行礼,“谢过陈侍妾。” 陈潇潇微笑着说:“孙谋士不用再这么客气,您是王爷的谋士,为王爷出谋划策,当得我倒一杯茶。” 孙侨惶恐,“您说笑了。” 做完这些,陈潇潇坐到一旁,拿起针线筐做自己的事情。 孙侨也不避讳有陈潇潇在,跟慕容盛说着得来的消息,“王爷,京城有消息传来,咱们的粮饷,已经在路上了。” “谁护送的?” 孙侨:“回王爷,是七殿下和去年的新科状元。” 新科状元慕九卿,慕容盛还有点印象,这慕九卿自中状元后,就一直在翰林院当差,怎么突然被派来运送粮饷了? 似是知道慕容盛的疑惑,孙侨缓缓说道:“是慕九卿亲自领的差事,当时无人肯接这趟差事。” 想到什么,孙侨接着道:“据秘报,皇上已经开始彻查咱们边关消息被拦截一事,恐怕这十天半个月内,就能有结果。” 第一百三十章 冬衣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暗卫可有查到什么吗?” 孙侨面色沉重,“不曾。” “粮饷队伍几日能到?” “估计还得半个月,这些日子以来,七殿下紧赶慢赶,才缩短了时间。” 慕容盛点头,“知道了,给他去信,不用赶那么急。” 孙侨:“是,王爷,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你先退下。” 慕容盛摆手,孙侨恭恭敬敬地站起身退出去。 等孙侨走后,陈潇潇踱步到了慕容盛身边坐下,“王爷,妾身有一件事要问。” 慕容盛莞尔,“你又有何事要问?” 陈潇潇心翼翼地:“妾身想知道,士兵们的冬衣可够,是朝廷统一发下来吗?” 慕容盛诧异地看了陈潇潇一眼,脸色严肃,“你问这做什么?” 陈潇潇有些不好意思,道:“妾身想着,如果朝廷没发,那妾身可以在边关弄一个的作坊,招些妇人来赶制冬衣,也能给这边人带来点收入。” 慕容盛:“你这是做衣裳做魔怔了?” 陈潇潇一愣,失落地道:“不行吗?那算了,如果有发的话,那当妾身没。” 慕容盛道:“可以考虑。” 陈潇潇还要接着王爷别把她的话当真的时候,突然听到这句话,抬头疑惑地看着慕容盛,“王爷什么?” “本王可以考虑,不过你也别想太多,具体事情,本王到时候会斟酌的。”慕容盛安慰陈潇潇一下,要给士兵制作冬衣,这件事情首先还要向父皇请示,最重要的就是弄到银子。 要是父皇给边关拨下银两,筹备冬衣,那也不用他操心。 慕容盛起身,“你在这休息,本王出去一趟,不要胡思乱想,乖乖吃药,知道吗?” 陈潇潇挠挠头,“知道了。” 她心里雀跃不已,她提的意见,被采纳了呢,总算办了一件有意义的事了。 慕容盛起身穿戴好衣服才出去,一去,就召来了他几个谋士,几人被慕容盛召来,都以为出了大事。 杨广性子最急,一进来就开口问:“王爷,可是出了事?” 杨华与孙侨两人同样疑惑地看着慕容盛,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慕容盛:“坐。” 三人只好耐着性子坐下来,只是目光一直不曾离开慕容盛。 慕容盛咳嗽一声,“军中往年发下来的冬衣,如何?” 到这个,孙侨等人对视一眼,迟疑了。 “大胆,本王往日里也很少关注这些事情,今日也是陈侍妾提起,本王才问。” 孙侨站起身,斟酌着:“去年朝廷发下来的衣物就不足,而且有瑕疵,太过单薄了,士兵们穿着根本不御寒。” 他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在军中待得久的,杨广两兄弟是安王带过来的,去年军衣发下来时,军营一片骂声,可是没人敢往上提。 每年的冬衣,都是如此,众人心里已经没有期盼了。 “拿来给本王看看。” 孙侨立刻去拿,他总感觉这一回,会不一样了,慕容盛毕竟是王爷,若他向皇上上报,总会不一样的。 仿佛看到了希望,孙侨去镇上的仓库一阵翻找。 慕容盛等了他半晌,他才回来。 孙侨抱着好几件冬衣回来,都放到慕容盛年前,一一给他介绍,“这一件,王爷你看,是大前年的,还有点厚度,这个是前年的,相比前一件,还不是很薄,这一件是去年拨下来的。” 慕容盛放眼看去,三件的差别,很明显。 “驻扎此处的将军,为何不向朝廷禀报?” 孙侨叹气,“上奏过折子,可是没有回应。” 慕容盛带兵打仗之时,他看过去,士兵们身上穿着,也是大前年的样式,而去年,他并不在边关。 这衣物要是战时,不知道会冻死多少人。 “你们先下去吧。”慕容盛沉吟一声。 孙侨有些失落,王爷不是想上报朝廷的吗? 杨广,杨华犹豫,“王爷。” “本王自有打算。” 三人无奈退下。 慕容盛在他们走后,来到书桌旁边,拿了空白的折子出来书写。 他要银两,既然京城的人办不好筹备冬衣的事情,那只能请求拨下银两来,他自己筹备了。 他把近几年冬衣的情况都写在里面,顺便把陈潇潇那个想法提了一下。 写完他招手唤来暗卫,“这封折子送出去,还有,命人在江桡搜集棉花,越多越好,银子从本王的私库里出。” 暗卫从慕容盛手里接过折子,又悄无声息地消失。 慕容盛揉揉发疼的额角,接着看最近呈上来的折子。 陈潇潇这边,赶制完了一套衣裳,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了才将它收起来。 想弄作坊的想法,也就一开始还强烈一些,现在虽然也想,可是这种情绪慢慢地就归于平静,等王爷消息吧。 边关生活的百姓太苦了,普通百姓过的生活依然很惨,战争的侵袭,导致很多人失去亲人,所有的积蓄。 陈潇潇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能去帮助他们,她想了很多这些日子,也就刚才想到这么一个她自认为好点的点子。 可是她现在想想,觉得实行不了,朝廷发的,肯定比他们自己做的要好。 她不知道边关的情况,看慕容盛没有一口答应,还以为朝廷发下来的冬衣很好,所以她现在也不纠结了,很快这件事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时间就在忙忙碌碌当中逝去,很快就到邻二的清晨。 这是慕容盛与容孤影比武的日子,一大早陈潇潇就围着慕容盛转,各种给慕容盛灌输思想,“王爷,您要是打不了,千万别勉强,可别伤了身体。” 完,陈潇潇给慕容盛更衣的时候,恨不得把两件金缕甲都给他穿上,后来还是慕容盛明确自己穿不下,陈潇潇才作罢。 慕容盛刮了下陈潇潇的鼻子,好笑地道:“你还你觉得本王会赢,结果现在一副想让本王临阵脱逃的样子,撒谎精。” 陈潇潇只好忍耐,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为了表明自己很相信慕容盛能赢,她不再逼迫慕容盛穿多一件金缕甲了。 “王爷,您一定心。”还是放心不下。 慕容盛面色不显,心里却乐了,“知道了,真唠叨。” 重生之小侍妾 一百三十一章 比武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反驳:“妾身那是关心您,不是唠叨。” 慕容盛闭嘴了,不再与陈潇潇争。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地方,容孤影早早就在这边等着了,周围围了不少人,陆续还有人来。 “你来的太迟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容孤影将旗帜插好,见到慕容盛过来,调侃一句。 众人都想拿臭鸡蛋砸他,“臭小子,说什么呢,我们王爷怎么可能会逃?” 慕容盛轻扯嘴角,“让你失望了。” 容孤影看着慕容盛身后的陈潇潇,目光停留了一瞬,道:“那就来吧,让我领教一下,战神的威力。” 慕容盛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走上前,沉稳的步伐,迈进了所有人的心里。 “请。” 慕容盛拔出了剑,对容孤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容孤影同样拔出自己的剑,一个箭步冲上来,上来就朝慕容盛的面门而来。 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准备冲上去。 “王爷!” 陈潇潇亦是特别担心,紧张得不得了。 在所有人的担心之中,慕容盛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众人面前。 连容孤影都有些懵,不过他还算镇定,努力分辨慕容盛的动静。 慕容盛在容孤影的身后出现,容孤影立刻一剑砍去,却砍了个空。 容孤影心里骂一句窝靠,继续砍。 慕容盛总能在容孤影剑到之前闪身不见,容孤影砍了十余次,心里忍不住疯狂吐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跟老子玩劈水果呢? 老子不想玩,非得老子发飙是不是?! “出来,别玩了。”容孤影没了耐心,边砍边叫,一把剑,活脱脱让他使得跟大刀似的。 慕容盛像鬼魅一样,飘到容孤影面前,容孤影气喘吁吁,“你别再这么玩了,有种真枪实弹地来。” “可以。”慕容盛道,“歇好了?” “少废话!”容孤影气急败坏,提剑上去。 两人斗作一团,看得众人激动得不行,很快,场中就各种喝彩声,“好!王爷英武!” “王爷厉害!” “打死他,打死他!” 众人心中激荡不已,容孤影被安王打得连连后退,他们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众人把武器收起来。 陈潇潇提着的心也放下了,只是她的眉头依然皱着。 容孤影的剑与慕容盛的剑相碰,撞出剧烈的火花。 在下一个回合之时,慕容盛生生用手将容孤影的剑折断,容孤影瞳孔都变大了。 “你你你!” “王爷太恐怖了吧!” “天啊!” “你看到了吗,王爷竟然用手将那小子的剑折断了!” 场下的众人,热血沸腾,开始大声呐喊出声,“王爷威武,王爷威武!” 慕容盛折断容孤影的剑之后,将自己的剑也丢到一边。 容孤影被打击到了,上来就要打,慕容盛一脚将他踢开。 容孤影坐到地上,又爬起来。 慕容盛已经不耐烦与他打了,三下两除二,将容孤影治住。 “好!”众人喝彩! 眼前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容孤影已经输了,他自己气喘吁吁的,慕容盛的气息平稳。 而且,慕容盛徒手将容孤影的剑徒手掰断,容孤影那剑,看着就不是凡品。 能做到这个地步的,能有几人? 试问这天下,还真找不出来几个。 容孤影已经被打击得抬不起头来了,慕容盛问他:“还打吗?” 容孤影挫败地将剑抱在怀里,“我输了,心服口服。” 他心里就像有弹幕经过一般,妈耶,你是在说风凉话吗? 都这样了,老子还怎么跟你打? 老子都输了,还要纠缠,那不是不知好歹吗? 容孤影苦哈哈地盯着怀中的剑,怨念不是一般的大。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多陪你玩了。” 慕容盛说完这句话,将自己的剑扔给王德才,向陈潇潇走去。 陈潇潇拿出帕子给慕容盛擦汗,“王爷,累不累?有没有伤到哪里?” 众人看慕容盛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一直没有离开过。 慕容盛握住陈潇潇纤细的手,阻止她的动作,温声道:“没事,等累了吧。” 陈潇潇摇摇头,“不累。” “那咱们回去吧。” 陈潇潇正待要点头,容孤影突然来到他们面前,“安王,我有话对你说。” 王德才拦在容孤影面前,道:“有什么话跟我说,我们王爷没空搭理你,武也比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周围的士兵,恋恋不舍地离开,场面瞬间清净了不少,但还有不少人围在那里。 王德才见他们不走,连忙对他们挥手,“快,你们也别看热闹了,赶紧回军营去。” 围观的人才不情愿地离开,容孤影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给王德才递上一封信。 王德才狐疑地看他一眼,“你又做什么?” 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危险才递给慕容盛,“王爷您看看。” 慕容盛接过来,看了一遍,再看看书信,书信是藏锋山庄庄主写来的举荐信,他没想到容孤影竟然是藏锋山庄庄主的儿子。 藏锋山庄是天下铸剑大家之一,而此次举荐信上,藏锋庄主以五千兵器奉上,只为了自家儿子能进军营。 慕容盛问容孤影,“为何不走正常渠道?本王记得近几年各地都用人,你为何到现在才来?” 容孤影心里翻着白眼,去年他还没来呢,原身这个脓包怕得要命,他今年又找不到门路,自然要现在来了。 “去年错过了时机,今年想来,一直没找到门路。” “那你来早了,马上要到服兵役的时间了,你回去吧,你们山庄的交易,本王不想做。” 如果人人都这样往军营塞人,那还有什么军纪可言。 “不是,你真的不心动吗?”容孤影没想到,都这样了还不行,说好的后门呢? 慕容盛:“你弄出今天的阵势,就是想进军营?” 容孤影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见不到你,又不能往军营里闯,只好出此下策了。” “回去吧,本王这不收。” 容孤影急忙拦在慕容盛面前,“不许走。” 王德才连忙晚上去拉他,“你怎么回事?我们王爷都说了,不行,不能,你听不懂吗?快让开。” 容孤影不肯让开,“不行,你必须收下我,你要是不满意上面的条件,我可以提到一万把剑,剑我们山庄多的是。” 藏锋山庄庄主莫名感觉背后一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两万!” “十万!” “十五万!” 第一百三十二章 生气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哎!别走啊,有事好商量!”容孤影着急死了,这人怎么油盐不进的。 他又看到陈潇潇,立刻道:“小黑,你帮我说句话啊!” 被叫小黑的陈潇潇愣住了,她也无能为力啊。 慕容盛的目光落到陈潇潇身上,“小黑?” 王德才指着容孤影,“陈主子,你们认识?” 周围的人已经散去了,就剩他们几个人在这里。 陈潇潇:“认识,容少侠在我来边关的途中,救过我。” 容孤影连忙催陈潇潇,“快,帮我跟你男人说说,让我进军营吧,我绝对听从指挥。” 陈潇潇把斗笠掀开一个角,观察慕容盛的脸色,发现他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她摇手,“你别喊我,我做不了决定。” “回去。”慕容盛冷声道,放开陈潇潇大步往前走。 陈潇潇眉头一蹙,完了,王爷生气了,她追上去,奈何慕容盛腿长,加上加快了脚步,她只能小跑着跟在后面。 容孤影:“喂,回来啊!” 他抱着剑,欲跟上去,王德才在他前面看着,“少侠留步,我们王爷不会收下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容孤影撇撇嘴,“失去我武功这么厉害的大侠,是你们军营的损失,是大乾朝的损失。” 王德才翻白眼,“你就得了吧。” 容孤影不理会王德才的挖苦,他抱着那把折断的剑,难受得无以复加。 这是原身的爹,所选的千年寒铁制成的,原身一直到宝贝一样护着的。 他也很喜欢这把剑,可是今天被安王一把折断了,剑没了,军营也进不去。 容孤影蹲着难受极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颓废气息。 陈潇潇跟着慕容盛,一直到了营帐,慕容盛都没说话,拿了布防图就离开。 出营帐门正好与回来的陈潇潇碰上,陈潇潇连忙问他,“王爷,不歇歇再走吗?” 慕容盛板着脸,“不用,让开。” 陈潇潇:“王爷,您为什么生气了?” 慕容盛:“你难道不知道?” 他竟不知道,陈潇潇与容孤影亲密到了这个地步,连别称都出来了。 陈潇潇不知所措,追问道:“为什么?王爷,妾身真的不知道。” 来往的士兵不敢打扰他们,亦不敢停留久,匆匆走开。 慕容盛冷哼一声,“想不到就算,本王不想说。” 慕容盛拉开陈潇潇,到底没舍得用大力气弄疼了她,他拨开她,越走越远。 陈潇潇不明白为何慕容盛会如此生气,难道是因为容孤影让她帮忙说话,所以王爷生气了吗? 想到这,陈潇潇郁闷了,容少侠是来坑她的吧? 认定是这个原因之后,陈潇潇无助极了,该怎么办才好。 正在陈潇潇胡思乱想之际,王德才回来了。 他上前去问陈潇潇,“陈主子,我们王爷呢?” 陈潇潇见是他,摇摇头,“王爷刚刚拿了东西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王德才环顾四周,问:“那王爷往哪个方向去了?” 陈潇潇指着东边,“那边。” 王德才正欲和陈潇潇告别,突然想起来什么,对陈潇潇说:“陈主子,告诉你个好消息。” 陈潇潇不是很在意,她现在关心的是,怎么才能让王爷消气,她平淡地嗯了一声。 王德才胖胖的脸笑眯眯的,“白芷那丫头,王爷已经派人去接了,恐怕再过个十天左右,您就能见到她了。” 陈潇潇一喜,“真的吗?” 王德才靠近陈潇潇,悄咪咪地说:“还有您爹娘,王爷已经派人去安排妥当了,您尽可放心。” 陈潇潇内心感动不已,同时特别内疚,她怎么就惹王爷生气了呢,王爷对她这么好。 她忐忑不安,对王德才说:“王公公,王爷好像生我气了,该怎么办好?” 王德才诧异,忙问:“怎么回事?” 陈潇潇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就容少侠说让我替他说话那里,王爷可能是生气了,后面拿了东西,直接就走了,也不想理我了。” 王德才回想当时的情景,王爷确实不高兴,他安慰陈潇潇道:“也许王爷是不想您和那小子有什么牵扯,您做点吃的,给王爷送过去,说不定就好了。” 陈潇潇只好点头,“那也只能这样了。” 与王德才分别,陈潇潇进了空间,各种倒腾,结果在空间里,什么都没有找到。 没有合适的东西能做的,陈潇潇决定出门一趟,她找来小沙,“你去找王公公,就说我要去镇上一趟。” 小沙不敢怠慢,听了话就去找王德才,他四处找,才在几位谋士商议事情的营帐前面找到王德才。 他上前去,“王公公,陈侍妾想去镇上,让我来跟你说说。” 营帐内商谈的声音戛然而止,王德才做不了主,认命地进来。 此时,营帐里已经没人说话了,王德才靠近慕容盛,小声请示,“王爷,陈主子想去镇上一趟,您看?” 慕容盛呼吸一窒,这是想干嘛去? 前脚才跟那个狗屁恩人道别称,后脚就要追出去了? 慕容盛都没发现自己状态的不正常,他脸色黑得彻底,对王德才道:“你随她去。” 王德才:“是,王爷,奴才这就去准备。” “等等!”慕容盛叫住王德才,“多派点人跟着,别出了事,回来以后,她去了哪,你都要来向本王汇报。” 王德才躬身,“奴才知道了。” “去吧。” “是。” 王德才走后,慕容盛勉强调整自己的状态后,才跟其余的人商议事情。 陈潇潇很快等来了王德才,她走到马车里,把车帘放下来,马车就四平八稳地朝小镇驶去。 王德才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询问陈潇潇,“陈主子,您是去买什么?” 陈潇潇隔着车帘回答王德才,“您不是说做点吃的给王爷送过去吗?我想去镇上买一些菜,晚上亲自下厨请王爷过来用膳。” 王德才听了,心里觉得陈潇潇不错,好心提点她几句,“王爷其实也爱吃甜的,您可以做些糕点啊什么的备着,或者去买。” 陈潇潇:“那菜呢?” 王德才:“王爷吃的菜没有挑的,不过您做的菜,王爷就更不挑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月饼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那我知道了。” 到了镇上,陈潇潇直奔街市,上面有很多人摆摊的,沿途都是叫卖声。 这处风景,在打了胜仗之后,才开始热闹。 陈潇潇全都逛了一遍,碰到想买的就买下来,王德才在后面,跟个跟班似的,陈潇潇把东西给他,他就递给身后的沙。 陈潇潇买了很多素菜,然后鸡鸭鸭拎了好几只,不过这鸡和鸭瘦的可怜,可能是因为这几个月的战火的原因,周围的人没怎么给它们喂食。 或者这些鸡和鸭都是在山上抓来的,这些鸡和鸭还是挺便夷。 陈潇潇忍不住多买了几只,沙就这么多手三只鸡,右手三只鸭的,跟在陈潇潇后头走着。 王德才见他困难,并吩咐他将东西先拿回马车旁边,将鸡鸭用绳子绑在那里。 陈潇潇还在继续买着,路过猪肉摊的时候,他买了不少排骨,准备炖排骨汤喝。 然后再去点心铺买了很多种糕点,其中一种枣泥酥买的最多,因为店家给他尝了一下,他觉得非常好吃就顺手买了。 王公公,您看一下。这些里面有哪些是王爷爱吃的? 王德才仔细上前一看,指了指前面的三样,对店家,把这几样都多包点。 添加一看,是个大的单子。不有热情的招呼他们。好嘞!您等着这就给您打包。 最后陈潇潇又去买了不少面粉,他决定啦,要做月饼。 王爷在边关,肯定都没有好好的过过中秋。他要替王爷把这中秋佳节好好的补回来。 中秋本来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呃王爷却在宾馆这么艰难,他没来的时候,还不知道王爷在过着什么日子。 陈潇潇觉得自己的心都疼死了,他还要给王爷一个惊喜。 他买了做月饼的工具,王德才看他买这些东西。皱了皱眉头。问。陈主子。您这是准备做什么? 陈潇潇嘘了一声。。请您替我保密。这个啊!您到时候就知道了。但是在这之前,不要告诉王爷。 王德才了然的点点头。这个奴才知道的。奴才肯定不会跟王爷。 陈潇潇这才满意了。那就好。等我到时候把东西都做好了。也送给您一份。 王泽彩连忙推辞。不用啦。奴才哪用得着这个啊? 陈潇潇笑着。您是服侍王爷。最长的。最带孝敬的就是你。 王公公笑眯眯的大。您言重了。以后还要仰仗您多多给奴才美言几句。 陈潇潇到。一定。 做完这些,陈潇潇有特地逛了一遍。知道把所有的东西都买了之后。他才意犹未尽的回去。 马村那堆满了他买的东西。外面还挂着咿呀。 陈潇潇的马车。使劲军营。满载而归。他一回来就钻进了自己的营帐。 因为陈潇潇下午要做点啊,点心什么的。所以莎特地吩咐别的士兵专门弄了一个。厨房出来。 这个厨房四周都没有人。正好陈潇潇可以把斗笠取下来。 沙河王德才在旁边帮忙,洗菜,这些都交给沙两个人。陈潇潇就负责炒菜,然后做米饭。 已经很就不炒菜了。上次炒菜还是回家的那一趟,想起那一趟。陈潇潇她就想起。那次回家温馨的一面。 也不知道青城现在怎么样啦。陈潇潇摇摇头。专注的炒菜。 他买回来的鸡鸭不准备。傻了。他准备把他们养的大一些。再宰了吃。 现在他已经把排骨都给炖上了。再把超菜炒炒。就可以。吃饭啦! 在炒菜之前。陈潇潇月饼的材料都给。弄出来了。然后就剩炒菜了。 夜晚。王德才兴冲冲的去铁木荣盛过来。王爷臣主子喊年过去了。 慕容胜超练了一。有些乏累。他本来不想去了。 但是接下来,王德才。今,陈组织亲自下厨。您可一定要去啊! 龙胜都不带犹豫了。直接就过去了。仿佛忘了自己还在生气的事情。 等他到了陈潇潇这边。建营帐,里面一片黑暗。他走进去。适应了黑暗之后。 营帐里突然被点燃了蜡烛。他看到一堆丰盛的饭菜。旁边。是月饼。 诧异的问。今怎么想起来做月饼了? 陈潇潇打。您先洗手吧。 慕容胜去把手洗干净,然后拿毛巾擦了擦。 陈潇潇接着。切身看您一个人在宾馆实在是艰苦。也没好好过过中秋。今日妾身就陪您过吧。虽然是迟来的。 慕容胜心里暖暖的。嘴上不感谢的话。依然板着一张脸。 今要知道,他此时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他拉着慕容笙坐到桌边。 慕容胜夹了一口菜吃。夸奖的。做的还不错。 陈潇潇会。那咸不咸还是淡了。 不行也不大正好。 陈潇潇洒。那就好。 王公公这时候在身后。这些啊,都是我们群主子精挑细选的。您今可要多吃一点。老奴和您一样在宾馆。都没想到这一成。还是城主之细心? 慕容胜意外的看了陈筱筱一眼。到。还可以。 陈潇潇给穆荣盛夹了一块排骨。。您多吃点。这个能多补补。 慕容胜珍先吃菜。陈潇潇给他的排骨他也。吃掉了。 在这之后,两个人之间只剩下筷子。声音。 一顿饭,两人吃的都很高兴。特别是慕容笙。但是他拉不下面子来。 吃完饭,陈潇潇给慕容圣地了一块月饼。 慕容笙把他拿在手里。看到。以前本王只以为过中秋节只是移大堆烦。熟的理解。 想在今日。才知道中秋团圆的意义。虽然现在才两个人。但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团圆了。 陈萧萧大。中秋节最大的意义就是和家人团圆。妾身其实也有点想家人啦。 我盛大。等过一段时间。本王派人去你家那边。把他们接去金城。还有你那个姐妹倾城。你不用担心。本王有人能保住他们。 陈潇潇站起身。你懂得无以复加。王爷。多谢你。妾身,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呢? 慕容笙不话。心里的。报答这个。以身相许是最好的报答。 只是他没有出来。人家笑也不知道他真实的想法。 起来。不用跟本王客套。 想要消磨着眼泪。你懂的。今是个开心的日子。咱们应该开开心心才对。 不如正盯着她的肚子。。要是哪你把孩子生下来。那就是对本王最好的。 重生之小侍妾 第一百三十四章 庆功宴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没什么。” 陈潇潇:“哦。” 十二天后,慕容琛所带的队伍,终于到了边关。 由于早早就收到了消息,边关的士兵排成两列,夹道欢迎的百姓,都围在外面,如果不是士兵们出来维护秩序,恐怕运粮的队伍都进不来。 慕容琛带头骑着马进来,慕容盛迎头上前。 “皇兄!”慕容琛喜不自胜,下了马奔向慕容盛,对他行礼。 慕容盛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一旁的慕九卿亦是神采奕奕,少年人虽然消瘦了些,但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见过安王殿下。” 慕容盛:“免礼。” 慕九卿:“这次所有的粮草都在后面,请王爷查看。” 王德才躬身上前,客气地道:“七殿下,慕大人,请随奴才回军营,歇息一番,旅途劳顿。” 慕容琛视线与慕九卿相碰,“有劳公公了。” 他们确实累了,最近一直在赶路,即使他们收到了安王的消息,却一刻也不敢怠慢,就怕耽误了事情。 索性,运粮的队伍很快就到了边关。 王德才:“您客气了,请随奴才来。” 他对着慕容琛两人做了个请的姿势,慕容琛两人随着他走。 自此,运粮队伍在边关百姓热烈的欢迎之下,进入了军营。 陈潇潇没有去城外,她在军营里翘首而盼,运粮的队伍来了,也不知道白芷那边什么时候到。 今晚有庆功宴,陈潇潇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 她正发着呆的这会儿,一辆马车悄悄跟在运粮队伍后面,驶进了军营,来到了陈潇潇营帐面前。 白芷在时隔这么久,终于要见到自家主子了,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她在王府的时候,听说主子随军的队伍,被洗劫一空,没有生还的人时,差点哭得昏厥过去。 后来,因为她曾经是陈潇潇的贴身丫鬟,陈潇潇又出了事,她就黯然地离开了王府。 不过,卖身契她一直没有去官府换回来,再后来,她突然被几个黑衣人找上门,说陈侍妾没有死。 她难过至极,却选择相信这些人的话,来到了边关,却没想到,真的能见到自家主子。 白芷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一样,她呆呆地看着陈潇潇发呆。 陈潇潇抬起头,就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不过与之前相比,瘦了不少。 她诧异地道:“白芷?” 白芷依然愣愣的,不说话。 陈潇潇上前摇晃她,“真的是你吗?你来了啊。” 白芷这才清醒过来,“主子!” 她埋头在陈潇潇怀里,痛哭出声,“主子,奴婢好想你,奴婢就说您吉人自有天相,不可能死掉的。” 陈潇潇苦笑:“我这也是历尽艰辛才到的边关。” 白芷擦干眼泪,“那时候人人都说您死掉了,奴婢不敢相信,离开王府后,一直夜不能寐,现在终于见到您了,真好。” 陈潇潇道:“谢谢你,白芷,王府里也就你对我是真心的。” 白芷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您是怎么逃到边关的?” 陈潇潇道:“那日,我察觉到会出事情,与运粮官商量好,就让我领着另一队乔装出发,他们在明掩护我们。” “后来啊,他们果然出事了,而我们沿途找了镖师,顺利到了边关。” 白芷心疼地对陈潇潇说:“您这一路上,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陈潇潇浅笑,“吃苦没事,只要能把粮草运过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主子说的是不错,可是奴婢真的挺心疼您的。” 陈潇潇:“你先去歇歇吧,晚上有庆功宴,七殿下从京城带着粮饷来了,王爷今晚为他们庆功。” 白芷摇头,“不用了,主子,奴婢这一整天都在马车上,吃了睡,睡了吃,什么活都没干,没什么好歇的。” 陈潇潇坚持道:“不要逞强,你去歇歇,你主子我不是那等压榨自家丫鬟的人。” 白芷只好听陈潇潇的,正想去休息,突然想起来什么,拿出自己的卖身契,放到陈潇潇手里,“主子,这是奴婢的卖身契,您一定要收下。” 陈潇潇本想拒绝,白芷却又接着道:“主子,您如果想让奴婢安心地服侍您,就该收下,这也是认可奴婢了,请您收下。” “好。”陈潇潇回答道,她还能怎么办,只能收下了,“当时我让你去官府去了奴籍的,你怎么不去?” 说起这个,还真是她的不好,一开始和王爷顺便不要白芷来就好了,她在看到白芷的时候才想起来。 白芷:“奴婢愿意一辈子留在您身边,您这么好的主子,奴婢不在您身边,该多难过呀。” 陈潇潇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了,“你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白芷:“您不用觉得为难,这是奴婢自己的决定,其实如果没人来找,奴婢也是我要去那个地方寻找您的。” “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你快去歇歇。” 白芷听陈潇潇的话,去了隔壁的营帐休息。 到下午时候,白芷醒来后,就跟着陈潇潇忙活了,两个人在小厨房忙前忙后的,根本停歇不下来。 今晚的庆功宴,陈潇潇也希望自己能帮上忙,所有让人去前面打听一下,她就自己开始准备做一些菜送到前面。 白芷是在浓浓的香味中醒来的,她来到陈潇潇所在的小厨房,加入了她的队伍当中。 夜晚,当月亮高高挂起之时,所有的人都在沸腾,这一刻,是最幸福的时刻。 他们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饭了,据七殿下所说,后续的粮饷,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们只要好好打仗,剩下的事情,朝廷会派人来解决。 今晚的庆功宴,陈潇潇坐在慕容盛的右侧,位置紧挨着慕容盛,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多男人面前,当然戴好了斗笠。 但是,根本不妨碍她给慕容盛布菜和倒酒。 慕容琛坐在慕容盛的左侧,他举起酒杯,对着慕容盛道:“皇兄,我敬你一杯。” 慕容盛站起来,对着底下所有的战士道:“是我们应该敬七殿下,来,所有人都举起杯子来,敬七殿下一杯。” 底下的人纷纷站起身,举起酒杯,陈潇潇也不例外,“七殿下千岁!” 第一百三十五章封侧妃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说话声,震耳欲聋,这是边关所有将士对慕容琛最诚挚的敬意。 慕容琛感觉自己心里,无数澎湃激起,豪迈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十二三岁的少年,在万众瞩目之下,一口干了手里的酒。 他就像有万丈光芒一般,将所有人都震撼到。 “七殿下千岁。” 随着又一阵宏伟的声音传来,底下的人纷纷又举起了酒杯,一杯热酒下肚,众人都感觉胃里暖和了。 慕容琛在众人的目光中坐下,对慕容盛说:“皇兄,我觉得,最大的功劳,是陈侍妾,要不是她送来了救急的粮草,恐怕我送来的也晚了。” 他说着又站起来,举着酒杯对准陈潇潇,“皇嫂,我敬你一杯。” 陈潇潇有些害怕,这么多人面前,但是她又不得不起来,举着酒杯,“您过奖了。” 慕容琛:“不,这是诚心敬您的,这一声皇嫂,您担得起。” 天知道,他在来的路上,无数次接近崩溃,一想到边关已经断粮了那么久,他真想有个翅膀能让他直接飞过来。 可以,他没有这个本事。 幸好,有皇嫂在,她跟着运粮队伍,从小道运送粮草过来,可谓是真正的功臣。 陈潇潇举起酒杯,掀开斗笠,一饮而尽。 底下的人,一样举起来酒杯,“陈侍妾千岁!” 当所有人都喝完酒,有士兵来报,士兵跪在地上,“禀王爷,朝廷有圣旨到。” 士兵的身后,是带着圣旨过来的太监,一进入军营,朝慕容盛,慕容琛行礼,“见过安王殿下,七殿下。” 慕容盛:“免礼。” 太监站起来,道:“奴才带了圣旨过来。” 哗啦啦,地上跪了一地,慕容盛牵着陈潇潇跪在地上,等所有人都跪了,太监缓缓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氏女,有勇有谋,解我大乾之困境,功不可没,现册封为安王侧妃,入皇家玉碟。” 陈潇潇震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偷偷朝慕容盛看,发展他一脸镇定,不曾看她。 她紧张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容琛悄悄偏过头,提醒陈潇潇,“皇嫂,别愣着,快接旨啊!” 陈潇潇才反应过来,“臣妾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将圣旨放到陈潇潇手里,“恭喜陈侧妃。” 陈潇潇:“多谢公公。” 由于没有准备,陈潇潇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还是王德才机灵,给宣旨的太监塞了一张银票。 “公公辛苦了。” 太监将银票收下,客气道:“不辛苦,不辛苦,这是咱家应该做的。” 接了旨之后,所有人都回了自己的座位。 陈潇潇呆愣地看着圣旨发呆,她...成了侧妃,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王爷,对皇上说了什么? 她抬头去找慕容盛,想问清楚时,才发现,慕容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座椅上空空如也。 倒是一旁的慕容琛对着陈潇潇眨巴眨巴眼睛,道:“恭喜皇嫂。” 陈潇潇:“谢谢七殿下。” 慕容琛:“皇嫂可以唤我柒柒,这是我小时候,母妃和皇兄唤我的名字。” 陈潇潇摇头,“妾身还是叫您七殿下吧。” 慕容琛也不介意陈潇潇拒绝他,他举起杯子,“皇嫂,我敬您。” 陈潇潇无奈地举起酒杯,喝了两杯之后,陈潇潇就再没管住嘴,愣是喝了一壶酒。 白芷在一旁,焦急地阻止陈潇潇:“主子,您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陈潇潇红着脸,“不要,我还要喝,你别阻止我,好喝。” 白芷在她身边,能透过斗笠看见陈潇潇红通通的脸,她命人将酒撤下去。 陈潇潇不依,硬是被她又哭又闹,白芷心软了,又给她来了半壶。 等慕容盛和传旨的太监交流完回来,就发现陈潇潇喝的醉醺醺的,在旁边跟白芷拉扯。 她头上的斗笠此时被她拽了下来,乌黑的秀发此时凌乱得不行。 慕容盛走过去,打横抱起还在醉酒的陈潇潇,往营帐走。 慕容琛看陈潇潇醉酒的状态,缩了缩脖子,与慕九卿接着喝酒。 白芷跟在慕容盛和陈潇潇身后,回到营帐。 慕容盛将陈潇潇轻轻放到床上,可喝醉了酒的陈潇潇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她就像八爪鱼一样,牢牢缠在慕容盛身上。 慕容盛看到白芷进来,吩咐道:“打盆水过来,然后你出去守着,别进来。” 白芷:“是。”慕容盛匆匆去提水过来。 慕容盛抱着不安分的陈潇潇,眸色灰暗,“不会喝酒,学别人喝什么,喝得醉醺醺的。” 白芷倒来了水,慕容盛一只手揉干毛巾,给陈潇潇擦脸。 白芷掀开门帘,走出去,守在门口。 陈潇潇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拿冷冷的东西冻她,她不舒服地扭着,嘴里断断续续讲着:“不...不要” 至于不要什么,慕容盛也没听清,他解开陈潇潇的衣襟,替她擦拭着。 一刻钟后,陈潇潇竟然睡着了。 慕容盛叹气一声,他放下他正准备走,却发现陈潇潇的手他拽不开。 “松开。” 回答慕容盛的,是陈潇潇的一阵呓语,说的什么,根本听不清。 慕容盛想要用力气睁开,却发现没有什么用,反而是他怕弄疼了陈潇潇,扯了几下以后,就不动了。 他认命地坐回去,看着陈潇潇红通通的脸颊,还有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忍不住想一口吃了她。 奈何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一直在等陈潇潇把身体养好的,况且,陈潇潇现在年岁还小,他不想那么早就让陈潇潇受苦。 “本王该怎么办才好,放开本王可好?” 慕容盛在自言自语,他靠近陈潇潇之后,发现陈潇潇竟然自己滚到了床的另一边,并且送来了他的手。 他本想离开,但是一看到陈潇潇,就像着了墨一般,眼睛都离不开了,“磨人的小妖精。” 慕容盛叹气,他现在是逃不掉了,彻底陷入了陈潇潇的陷阱里,他头一次觉得,温柔乡,不错。 陈潇潇在此时,已经熟睡过去,并不知道,有一匹狼,在对着她,虎视眈眈。 这匹狼,盯着他,最终还是没舍得动手,拥着她睡,一觉到了天亮。 黑夜里,青蛙的叫声一片,慕容盛也在此时,进入了梦乡,营帐外面,是一片祥和。 第一百三十六章疼晕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营帐里堆满了东西。 她征愣住了,问白芷:“这些东西都是什么?” 白芷回答道:“主子,你忘了吗?这是昨天皇上赏赐给您的东西。” 陈潇潇眼睛发亮,“这些都是给我的?” 白芷点头,“是给您的,这是礼单,您可以看一下。” 陈潇潇拿来礼单一看,发现很长的一张礼单,震惊了,这也太多了吧。 她不确定的问。:“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白芷认真回答:“是的,这些都是给您的。” 陈潇潇看着他们发呆,心里又惊又喜,又觉得,有点忧伤。 惊的是皇上给她赏赐了这么多东西,喜的是,他能有这么多好的东西,还有银两。 忧伤的是赏赐的很多东西,她发现了都有印记。 要是能把他们都卖钱就好了。还是银子更让她放心。 陈潇潇觉得还是换成粮食更加放心,万一遇到饥荒什么的,可以活命,也可以帮助一下别人。 白芷见陈潇潇在发呆,忍不住问他:“主子,这些东西要放在哪里?” 陈潇潇回过神来,指着前面的几个大箱子,说:“就把他们放在那个那几个箱子里面。” “好的,主子!” 白芷说着就干起活来,她和陈潇潇两个人,一个人念礼单上的物品,一个人将这些东西对应的东西都放在箱子里。 银票都给陈潇潇收了起来,不过她没有在白芷的面前收起来,而是将银票先暂时放在床上。 白芷收拾完东西,陈潇潇也说累了。 她给陈潇潇倒好了茶,“主子多喝点茶,解解渴。” “好!”陈潇潇回答道。 等她们忙完之后,午膳都已经送过来了。 陈潇潇脸色发红,昨晚她喝醉了酒,今天起的特别迟,这么一会儿就马上到晌午了。 “白芷,昨天我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没有啊,您喝醉酒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生。是安王殿下,把您送回来的,后面还真没发生什么事情。” “是安王送我回来的?那我有特别闹还是什么吗?我现在一点都不记得了。”陈潇潇懊恼地轻锤自己的脑袋。 “好像没有吧。”白芷挠挠头,仔细思索着,“好像昨天是王爷把您抱回去的,因为您已经站不稳了。” 陈潇潇捂住脸,“昨天是王爷把我抱回去的,天呐,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白芷劝慰她,“您真没发生什么丢人的事情,后面站不稳,只是因为酒的原因,真没有作做其他丢人的事情。” 说着说着,陈潇潇感觉到肚子有一股疼痛的感觉,然后感觉亵裤有些湿了。 她算算这日子,差不多该到了。 “白芷,给我准备一下那个,我好像来葵水了。” 白芷一听,匆忙退出去,回来时带了布条,有点慌张,“主子,奴婢没有找到其他的,太过匆忙了,这个暂时用着吧?” 陈潇潇也不挑,她拿过来,不好意思的对白芷说:“你能出去吗?我不习惯别人这样子盯着我。” 白芷转身走出去,她其实是想留下来帮忙的,可是看到主子不情愿,她只能出去了。 陈潇潇换了亵裤,把衣裳穿上,再拿布条垫了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因为疼痛。 本来还没觉得多疼,意识到来了葵水,直接就开始疼了。 她午膳都不想用了,直接躺在床上。 白芷听着里面像是没动静了,所以进来看看,发现陈潇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脸色特别苍白。 “主子,您是不是肚子疼?特别疼?” 陈潇潇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点头:“非常疼。” 白芷:“那您也先把午膳用了吧,奴婢去把姜糖水给您熬上,等您吃完饭就可以喝了。” 陈潇潇摇摇头,我就不用午膳了,我疼的厉害不想吃了。” “那怎么行,午膳一定要吃的。” 陈潇潇不说话,眉毛紧皱,脸上毫无血色。 肚子一直痛着,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就是很疼。 “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就好。”陈潇潇吩咐白芷道。 “要不主子,奴婢去请大夫过来吧,您这么痛也不是办法。” 陈潇潇左手拉住她,“不,不要去,我没事的,你别去,我在这里待一会儿,马上就能好了。” 陈潇潇总觉得这种事情是非常私密的事情,怎么能请大夫呢。 白芷不信,“您这样奴婢实在是不放心,奴婢这就去请大夫过来。” 陈潇潇抓不住白芷,就这样嘛让她走了。 她站起身来,想去追白芷,奈何肚子传来阵一阵阵痛。 还没追出去就跌倒在床上,失去了知觉。 白芷出去找小沙,两人风风火火的就杀去了军医那里,“大夫,求求你去我们家主子那一趟,特肚子实在是疼。” 梁太医看白芷有些面生,:“你家主子是谁?” 小沙在后面连忙说:“是陈侧妃,这是侧妃身边新来的丫鬟。” 梁太医了然的点头,“我去拿药箱,你稍等一下。” 说完他去拿药箱,三个人匆匆往回走。 等来到陈潇潇的营帐的时候,梁太医才发现,陈潇潇昏倒了,他皱着眉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立刻上前把脉,也顾不得什么了。 良久之后,白芷等不急,“大夫,我家主子什么情况?严不严重?” 梁太医这时候问她:“你家主子是突然疼晕过去的吗?有没有跟你说过她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 白芷想了想,说:“之前的几个月还可以,来葵水的时候都会很疼,但是疼晕过去还是第一次,她以前很久以前奴婢就不知道了。” 梁太医点点头,磨墨开始写药方,边写边道:“我给你家主子开个药方,你去抓药,先把药喝了,她这个情况确实有点不正常,要调理一下,这个症状是可以恢复的。” 白芷不放心地问:“那没有大的问题吗?” 梁太医说:“没有,你可以放心,情况是可以治的。” “奴婢知道了,大夫,这个是您的诊金。” “不用不用,这些我朝王公公拿就是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喝药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还是硬塞给他。你还是收拾吧,收拾我好放心。我们家住在这种情况。您多多照顾一下。 凉太一死活不肯剩下。你把它收回去。不要再给我。赶紧给你家主子抓药去。 百世现在真的不收。要说起来,赶紧去拿药。然后去把药煎了。 小莎陪着梁带一组回去。凉太。还未到。就被慕容生叫了过去。 我们生坐在最高位置上。居高临下。问梁太医。凉太一。陈志飞那边为何欢迎过去? 林黛玉老实回答。嗯,侧妃。肚子疼。晕过去了。不睡的原因。身体实在是。有些太虚弱了。 卧龙升天了的。那他没有是吧? 能在一道。嗯,两个月的药。再看看情况。目前来说,是可以治好的。 不伤胃。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等待,犹豫到。陈哲飞以前干过很多农活吧? 女生想了想的。但是农家姑娘,平常都会下地干活。其他的跟我。不知道了。 凉太一。那估计就是这个月。**陈正飞来葵水的。就下地了长期受凉。对身体特别不好。不过现在来说,还不算迟,可以调理回来。 五胜点点头。那麻烦太医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下关的任务。 那你下去吧。停车费的身体就交给你了。 是王爷。 慕容胜站起来。朝陈潇潇的营帐走去。 都疼的晕倒了。他从未想到会这么严重。等他到了营帐。就看到陈潇潇了无声息地躺在床上。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真相要这么狼狈的样子。这个狼狈也不是说。以往我没看过它脏兮兮的呀。 但是还是第一次看到真人。生病的时候躺在床上。你一诶呀。 他坐到陈香香的旁边。手伸到被子里。亲亲给陈消息。揉着小腹。 陈潇潇的眉头跟着。皱起来。他微微睁开眼睛。虚弱的到。行业,您怎么来了? 慕容胜,把手指头放在陈笑笑的嘴巴那里。说。不要说话。好休息。老王过来看看你。 只要笑,又把眼睛闭上。他疼的睡不着。是人都给疼醒了。 人生目荣盛的动作。真想感觉。好像没那么疼了。 武胜的手好像有一股暖流。说到之处。他竟然一点也不疼了。 但是跟着要进来。给卢胜心理。王延安。今天让一下。那竹子我也要。 慕容上将管端过来。说。你下去吧。要交给本王。但我,喂他喝。 白纸福山。是王爷。 陈潇潇瞬间不是那么疼了。可以稍微挪动一下。 不如生将他扶起来。他身后垫了一枕头。 陈潇潇轻轻唤他。王爷。 慕容笙。用手轻轻抚摸陈潇潇的头发。到。乖,先把药喝了。 他。用汤匙将要乘出来。递到陈潇潇的嘴边。张嘴。 陈潇潇乖乖的张嘴。他有一种感动。王爷这么忙?竟然还会回来喂他喝药。 即使他知道,不敢奢望。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被人关心的感觉。 那是不同于爹娘对他的一集。陈清晨对他的关心。 只属于夫君对妻子的关心。陈潇潇讲。他终有一天也变成了一个贪婪的人。贪婪的想拥有慕容胜整个人。 他张开嘴把药喝下去。不如圣,也不厌其烦地没给他喂一勺就吹一口。 就这么一口一口的。陈潇潇将药喝完了。他嘴里特别苦涩。我们不住想吐出来。 不能生,连忙给他顺气。陈潇潇呕了一阵。没吐出来。他深呼吸一下。 委屈巴巴的说。王爷。苦。 慕容胜这时候其身,去了账话。 林潇潇还以为慕容胜不耐烦了。慌了。但是他又强专政天的牢牢地坐在床上。 当他以为慕容上已经走了的时候。王胜已经拿了蜜饯递到他的嘴边。 他抬起头,可怜兮兮的对慕容胜说。王爷,您不是走了吗? 网上说。本王什么时候走了,你为什么会这样子想? 真香。妾身以为您走了。您不耐烦陪着健身了。 不能上说。胡说!你不是说苦吗?我去找人拿了点蜜饯。 陈小小的。让谁拿的?王彦霖随身带着这些了吗? 没有。我找你的丫鬟白芷拿的。 只要笑点的。原来是这样。 确实是这样。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哦,什么摸陈潇潇的头。 陈潇潇有些不好意思。嗯,今天有点奇怪啊。可能是因为今天。肚子特别疼的原因。 慕容胜手就这么伸到里面。附在陈笑笑的小腹上面。真的?还疼吗? 陈潇潇摇摇头。不疼了。亏王爷。 天道,陈潇潇说不疼了。武胜站起身来说。既然不疼了,那个王鑫去忙一阵儿。等得了空。就过来陪你。 任潇潇虽然有些失落。失落王爷不能一直陪着她。嗯,他也知道轻重。王爷能来。已经很照顾他啦。他不能任性。 王爷,您去吧。其实身边还有白纸呢。有什么事情妾身会叫他的。 慕容声大。那边好。 目送慕容上走出营帐。白纸。走进来。陈潇潇说。组织还疼不疼啊? 秦霄霄觉得心里暖烘烘的。他在军营为二证实的两个人都如此关心他。都为了他担心。 没事的,已经不疼了。 白芷松了一口气。你刚刚吓坏奴婢了。差点就六神无主了。好在之前直接去请大夫了。要是迟了一步,毕业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陈潇潇。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白纸摇头。很严重。奴婢差点以为联系。 陈潇潇说。以为怎么啦?因为我死掉了吗? 白芷突然呸呸呸几声。组织联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您是吉人自有天相。怎么可能会那么早?就出事呢? 我也觉得不会,所以你。不要再摆出一种愁眉苦脸的。我被你弄得。也紧张兮兮了。 还是托着下巴放在桌子上。奴婢也不想。只是看着你。魂都要被吓飞了。以后奴婢要多注意一下您这边的情况了。不能再这么大意了。 陈潇潇的。应该没事的。我现在吃药。有凉太一在。我一点事都没有。 白纸。但愿如此。希望凉台一开的药能有用。 陈潇潇说。有用的。我现在喝完药。你觉得子一点都不痛啊。 不痛就好。第一,实在是害怕。 不用害怕,真的过去了。 那奴婢就守在你旁边。您睡会多睡一会儿。 你想想,就这么躺在床上。入睡迷迷糊糊间。平小小感觉。好像有人躺下了。他一语几句。走开。 第一百三十八章 鸡腿不见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次日清晨,陈潇潇睁眼醒来,感觉小腹的胀痛,很明显的没有了,她起身,在白芷的帮助下,将身上用温水清洗了一遍。 白芷在她身边,细心地道:“主子,您换下来的衣服,给奴婢拿去洗了,早点洗了好干得快,您现在身体不舒服,都给奴婢吧。” 跟了陈潇潇几个月,白芷知道陈潇潇平常,内里的衣服一般是不让人碰的,所以才这么说。 陈潇潇看着手里,带着血的亵裤,有些难为情,昨晚她裹得歪了,上面有血,怎么能让白芷取消洗。 她收起来,对白芷说:“不用你洗,这个我自己来。” 白芷不让,“您快歇着,大夫说了,您不能受凉,就算今天您生气,这衣裳奴婢也洗定了。” 陈潇潇抱着不撒手,这多让人不好意思。 白芷将其夺过来,抱在怀里就跑。 “哎!你!” 陈潇潇根本追不上,一动,肚子又坠痛起来,她只好返回去歇着。 追不上,陈潇潇也随她了,陈潇潇只是不习惯别人碰她贴身的东西。 只是这次情况特殊,陈潇潇在心里安慰自己,就这一次,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陈潇潇去桌边,吃完了白芷拿过来地早膳,没事可干,她就又躺回去了。 桌子上还有没吃完的东西,陈潇潇吃东西不喜欢乱翻,夹到什么吃什么,今天实在没什么胃口,就匆匆吃了几口。 没事做,又不能碰冷水,陈潇潇躺了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 等她中午醒来,就发现白芷坐在她旁边守着,旁边多了一碗药。 陈潇潇坐起来,白芷停下手里的动作,连忙问陈潇潇:“主子,您醒了,现在喝药吗?” 她试了试温度,已经不烫了。 陈潇潇点点头,“喝。” 白芷端来茶汤,递给陈潇潇,陈潇潇漱了口之后,才将药一饮而尽,中药苦涩的滋味在嘴里蔓延,鼻子里都是中药特有的气息。 “给,主子。”白芷将一颗糖果塞到陈潇潇嘴里。 陈潇潇张嘴将糖果含在嘴里,欣喜地笑了,跟白芷回忆道:“小时候啊,想吃糖,还要走好几十里路去镇上买呢,我爹去镇上做长工,会偷偷给我藏一颗糖。” 白芷羡慕地说:“那主子,您爹爹很好了嘛。” 陈潇潇:“我爹对我自然是好的,不过有时候,会被奶奶发现,奶奶会骂我爹,我爹也只会傻笑。” 陈潇潇脸上,露出了傻傻的憨笑。 白芷心疼地道:“那被发现了,您呢?骂不骂您?” 陈潇潇想了想,说:“下午饭没有了,如果是早上发现的,那一整天就都不能吃饭了。” 白芷:“您太苦了。” 陈潇潇道:“还好,都熬过来了。” 她惊讶一声:“我的鸡腿呢?” 白芷放眼过去,好像真的没有了,她围着桌子绕了一圈,“不知道啊,奴婢也没看到,刚刚还看到在这里,怎么转眼就没了。” “是啊,就我喝药那里还在呢,怎么就不见了呢。”陈潇潇疑惑地问。 白芷蹲下来,看桌子底下,“也没有啊。” 陈潇潇也找了一阵,泄气地说:“不找了,白芷,不找了,不见了就算了。” 虽然她很心疼吃的,但是,也没有办法,不见了就算了吧。 白芷却不想就这么算了,她还要出去一趟,“主子,您坐着,奴婢去角落里找找。” 奇了怪了,还能凭空不见了鸡腿,这鸡腿,白芷记得,主子一个都没吃,本来想等下热热的。 “算了不找了,白芷。”陈潇潇唤白芷。 白芷只好返回来,她把桌子上都收拾了,在桌子上留了一碟点心。 陈潇潇暂时还不想吃,也就任上面放着。 做完这些,白芷就出去洗衣裳了,之前出去只是用水把它们泡了,现在才开始洗。 白芷一走,没了说话的人,陈潇潇又没事干了,她躺在床上,看着桌子上的点心发呆。 看了半刻钟,桌子上突然窜出来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只黄色的小肥猫,黄白相间,虎头虎脑的,动作却十分机灵。 只见这只小黄猫,靠近桌子上的点心,还朝陈潇潇这边观察,陈潇潇立刻把眼睛闭上。 小黄猫见陈潇潇没动静,胆子才静静大了起来,直接一口就咬了其中一块儿点心上面。 它边吃边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喵呜~” 陈潇潇躺在床上想,偷鸡腿的小贼找到了,就是这只小黄猫,偷完鸡腿,偷点心。 哼! 陈潇潇心里不舒服了,臭猫,让你偷我鸡腿,还吃我点心。 她蹑手蹑脚地站起来,想抓住小黄猫。 却不想,小黄猫比想象当中,更加机警,几乎是陈潇潇下床的那一刻,它就抬起了它高贵的猫头。 陈潇潇愣住了,在一瞬间,小黄猫跑了个没影,嘴边的碎屑都来不及舔掉。 “别跑!”陈潇潇大喝一声,眼睁睁地看着小黄猫没有了。 营帐外头的小沙拔剑冲进来,“侧妃,发生什么事了?” 陈潇潇摇头道:“没事,你出去吧。” 小沙挠挠头,一头雾水,“是。” 陈潇潇等他走后,去检查自己的点心,结果发现,每块点心上,都被咬了一小口,这盘点心没用了。 “可恶!” 陈潇潇发誓,自己一定要抓住这条小黄猫。 敢吃我鸡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忙跑回来,手上的水还没干,“主子,可是发现什么了?” 陈潇潇气鼓鼓地说:“我的鸡腿,还有这盘点心,都是被一只小黄猫偷吃了的。” 白芷:“这...军营里怎么会有猫呢?” “不知道,可能是山上跑过来的。”陈潇潇也不确定,她也是第一次发现这里有猫。 小沙在营帐门口听见了,说:“应该就是山上的野猫,奴才在这边见过好几只了,吃的东西要放好了。” 白芷对陈潇潇说:“主子放心,奴婢这就去找人借工具,把它抓了。” 陈潇潇同意了,“去吧,我也想抓它,我要让它知道,我的鸡腿不是白吃的!” 白芷跟陈潇潇告别,就急冲冲地出去了。 陈潇潇在营帐里等着白芷回来,期间也不想躺了,拿了衣裳出来做。 第一百三十九章 抓住这只小黄猫!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白芷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她虽然只来了几天,但是这边所有的路,人,都摸得门清。 回来的时候,白芷带了一只四四方方的铁笼子,笼子里面还有专门挂肉条的钩子。 “主子您看!” 陈潇潇抬头一看,这不是抓老鼠用的笼子吗? 不过比抓老鼠的那个笼子,比这个笼子小。 “白芷,你要抓老鼠吗?” 问完,陈潇潇忍不住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问什么呢,这自然是抓猫的! 果然,白芷一听,就纠正陈潇潇道:“这不是抓老鼠的,不过您说老鼠也对,它偷了您的鸡腿。” 陈潇潇不确定地问:“这...能抓的小猫吗?” 白芷肯定地回答:“能,我去找点肉条过来。” 说完,白芷又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只留陈潇潇在那一块儿叹气,这丫头,速度太快了。 白芷拿了肉条回来,这肉条上面还带着血,她将肉条挂上去,然后把笼子放到隐蔽的地方,就回来了。 她这次回来,顺路带了午膳过来,陈潇潇本想喊她一起,结果,人又没影儿。 陈潇潇摇摇头,白芷还真是和她一样,她好的时候,一刻都不得闲,就想着干活。 吃完午膳,白芷和陈潇潇在营帐内,静悄悄地做着衣裳。 不过过了一个时辰,门外的小沙大喊一句:“抓到了!” 陈潇潇和白芷对视一眼,连忙一起出去。 她们走到放笼子的地方,一看,果然笼子里有一只黄色的身影,正在“喵呜~” 发着嘶吼声,这声叫喊声里,带着威胁的声音,还对着周围的两人龇牙。 它在笼子里进退不得,急得团团转。 白芷将装有小黄猫的笼子拎起来,高兴地道:“看你还敢偷我们家主子的东西吃,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白芷对小黄猫威胁完,对陈潇潇问道:“主子,怎么处置它?杀了?” 陈潇潇一听,连忙摇手:“不,别杀了,杀了多血腥。” 白芷:“那怎么办?抓都抓来了,不如打一顿?” 陈潇潇都不同意,就吃了点东西,不至于,“你把它放营帐里,我自有办法。” 白芷听了这才说:“好吧,奴婢不动它。” 此时的小黄猫,还在龇牙咧嘴,意图吓坏这几个抓它的人类,然而收效甚微,陈潇潇从小就接触过猫,根本不怕。 护主的白芷就更不怕了,她甚至还想伸手进去打它。 陈潇潇两人带着小黄猫回营帐里,白芷将小黄猫放在地上。 与此同时,慕容盛那边,正处理完左右的事情,他的暗卫汇报完所有的事情,顺便跟慕容盛提了一句,“陈侧妃抓了一只小黄猫,听她与丫鬟商量,似乎要将野猫杀死。” 暗卫离陈潇潇太远,也只听到了只言片语,他说的时候,心里挺忐忑的。 慕容盛不悦地看了暗卫一眼,“这种事情不必向本王禀报,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太闲了?” 暗卫一惊,跪地:“王爷恕罪!” 慕容盛寒着脸,“滚下去!” 暗卫立刻退下去。 慕容盛站起身来,在营帐里走来走出,他不信陈潇潇会把猫给杀了,可是暗卫汇报的消息,怎么会有假? 陈潇潇果真是那等狠心的女人? 难道平常的善良,都是装出来的吗? 慕容盛心里不确定,也就坐不住,正好现在没事,他准备先回去看看。 陈潇潇没急着打开笼子,她把笼子放到桌子上,让白芷端来了两只鸡腿,两个鸡翅膀。 这可是她的存货,鸡腿和鸡翅膀都是用火烤出来的,这回要吃,白芷还给她放锅里重新热了一遍。 这一拿出来,就飘香四溢,陈潇潇用手拿起一只鸡腿,在笼子旁边缓缓经过。 笼子里的小黄猫,突然急了起来,它灵敏的嗅觉,在第一时间就闻到了鸡腿诱人的味道。 白芷怕它翻滚让笼子掉下来,用木棍从笼子那穿过去,固定了笼子。 小黄猫急得喵喵叫,“喵呜~喵呜~” 可是,坏人陈潇潇根本不管小黄猫的叫唤,她在小黄猫的面前,大口咬了鸡腿一下,并对着笼子里的小黄猫嘚瑟。 匆匆而来的慕容盛就看到了这一幕,那个他以为正在杀野猫的女人,正在馋一只馋猫。 可不就是馋猫,此时正在笼子里,急得,连惨叫都用上了。 可惜,此时的陈潇潇不为所动,吃了一个鸡腿,嘴上都是油,偏偏还往笼子前面凑,“不给你吃,不给你吃。” 小黄猫突然提高声音,“喵呜~(坏人!)” 陈潇潇被它的反应逗笑了,朝小黄猫俏皮地吐舌头:“就不给你吃,不给你吃,咬我呀!” 慕容盛悄悄把拉开的门帘放下,悄然离开。 而营帐里的两主仆,都没发现慕容盛曾经来过。 陈潇潇玩了一会儿,就不吃了,本来中午就吃了东西,现在又吃了一个半的鸡腿,都有点撑了。 “不玩了。” 陈潇潇将鸡腿撕成一块儿一块儿的,塞到笼子里头。 白芷:“主子你还是不忍心馋她,要是奴婢,非得饿它个两天。” 白芷也是气愤,所以才会说这话,其实她也不忍心。 陈潇潇边喂小黄猫,边道:“我就是逗逗它,可不敢来真的。” 白芷此时气也消了,道:“主子,要不养着它?平常没事可以解解闷。” 陈潇潇发愁,“咱们今天抓它了,笼子门一打开,它就跑没影儿,再也不会回来了。” 白芷:“那不打开笼子,就这么养着。” 陈潇潇:“不了,还是让它在外面吧,自由自在的多好。” 小黄猫此时吃着肉,终于从炸毛状态恢复了,只是它的警惕心还没放下。 陈潇潇把剩下的鸡腿都给它吃了,鸡翅也从缝里塞进去,被小黄猫啃得只剩下骨头了。 等小黄猫吃不下了,陈潇潇才对白芷说:“你把它拿到山上放了吧。” 白芷无奈,只好照做,不养也可以,反正她家主子,也确实没空照顾一只猫,况且是一只野猫,还是比较凶的。 到时候,把主子咬了怎么办。 陈潇潇看着白芷离去的身影,有些忧伤,暗暗想到,若我们有缘,以后我就给你取名鸡翅。 以后可以来我这里,蹭吃蹭喝! 第一百四十章作坊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回去之后,召来刚才的暗卫,“去领四十鞭。” 暗卫现身跪在地上,“是。” 他心里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不该在没听清楚就禀报上去,冤枉了陈侧妃。 本来这也不能禀报,怪他存了侥幸心理,多了那一句嘴,就说陈侧妃抓了一只猫,什么事也没有。 现在王爷亲自去,他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这四十鞭,就是给他这个教训。 暗卫今后,是不敢再多嘴了。 陈潇潇后面几天,过得挺好的,就是有一点点苦恼,吃的东西,一忘记放好了,一会儿就容易没影了。 都是小黄猫干的,那天白芷将小黄猫放山上去后,没想到这猫大爷,把陈潇潇赖上了。 虽然看到陈潇潇还是会跑,但是不耽误人家小黄猫偷吃啊,碰到白芷,还会上去蹭她。 这天陈潇潇放在桌子上的点心,又被小黄猫偷偷叼走了。 白芷偶尔还会跟陈潇潇笑着开玩笑,“主子,您这来大老鼠了。” 陈潇潇也只是淡淡一笑,“随它。” 从此,小黄猫就这么在陈潇潇这里安家了,陈潇潇给它取了个名字,就叫鸡翅。 这几天,朝廷发下来给士兵的东衣到了,这次是皇帝亲自查看的,总体来说,看着挺厚的,但是慕容盛一去检查,就发现不行。 只是看着厚,其实里面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他统一让人检查完,回去找陈潇潇。 “王爷,您有什么事吗?” 慕容盛摸摸陈潇潇的头,坐下来道:“你上次说要建一个作坊,招点人来做冬衣,本王地方已经给你临时搭建好了。” 陈潇潇神采奕奕,高兴极了,不敢相信地道:“真的吗?” 慕容盛点头,“嗯,你可以着手去做了,缺银两跟王公公拿,朝廷发下来的银两,也到边关了。” 陈潇潇有些忐忑,“王爷,真的交给妾身去做吗?” “嗯。” “那妾身一定会做好的!”陈潇潇做着保证。 “嗯。” “您不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 “没事。” 陈潇潇低着头,低低笑着,她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好的。 她又想到,会不会迟了赶不上,连忙问:“王爷,现在开始做,还来的及吗?” 慕容盛敲击桌面的指尖停顿了一下,他对陈潇潇说:“能做多少做多少,后面没有的人,可以穿前年的,你别有太大压力。” 陈潇潇这才放心,道:“那妾身了不能马虎,一定赶制出来。” 慕容盛:“嗯,你用心点就好,别太累了。” 接下来,陈潇潇向白芷,还有走访了好多家雇佣长工的人家,还有跟人牙子也打听了不少。 商量了几天,终于敲定了价格,雇佣长工,一个月工钱是一百二十文,每天管两顿饭。 招工告示出来的第一天,着实来了不少人,告示上明确写了要求,招女工娴熟勤快的女工,不要偷懒耍滑的,价钱和管两顿饭的条件都加上去了。 不少人把告示这边围得水泄不通,招人这活,就落到了白芷的头上,只是贴告示的时候,白芷还没过来。 周围人本来也不知道上面写的啥,识字的人很少,众人也就图个热闹。 还是一个秀才路过,被人一把抓过来看告示,秀才看告示,看了好一会儿没开口说。 周围的人都急了,“秀才你倒是说啊,上面写了什么。”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周围人冷得直哆嗦。 秀才脸上冻得通红,他吸着鼻子对众人说:“是招绣娘的,要干活厉害的,一月一百二十文,还管两顿饭。” 众人炸开了锅,一百二十文,还管两顿饭,这么好的事情,谁不想干,不管饭都行。 现在兵荒马乱的,哪里能赚这么多银子,这肯定是要去的。 众人争先恐后,就拽着秀才问:“上面没写去哪?” 秀才摇头,“不知道。” “哎,让一让,让一让。”士兵手持武器,让众人让开,他们身后,跟着白芷。 有士兵抬来桌子,上面有笔墨纸砚,白芷刚一坐下,众人蜂拥而上,不过幸好有士兵拦着,不然白芷都要被我淹没了。 这些人,将白芷这一块团团围住。 士兵大声喊:“肃静,一个一个来,再喧哗,将失去资格。” 众人这才闭嘴,现场静悄悄的。 白芷来到桌子前面,环视众人,道:“想必各位也看过告示了,我这里先把条件说一下。” 她咳嗽一声,看众人都竖着耳朵听着,她接着说:“我们侧妃,原本建这个作坊,是为了给军中的士兵制衣裳的,但是呢,她又觉得,你们过得也不容易,想给你们蹭加一点点进项。”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说:“这侧妃娘娘是真不错啊,心里有我们老百姓。” 有的附和道:“是啊,听说侧妃之前还运粮草过来,解了咱们边关的大急,真是位不错的好人啊。” 突然有人大喊:“侧妃娘娘是好人,是观音菩萨,我们不要钱,只要能帮到侧妃娘娘,我们自愿进作坊。” “是啊,为咱们边关将士做的衣裳,我们不要银子。” 这两人一说,周围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说不要银子都要干,热情四溢。 边关将士,为了大乾朝,保家卫国,他们怎么能为了银子去制冬衣呢。 “我们不要银子!” “我们不要银子!” “娘娘千岁!” 哗啦啦就跪了一地,原本还有人想要银子,现在是一个想要的都没有了,都自愿要做工。 白芷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们都起来,不要银子雇人,我们侧妃是不会同意的,你们先起来。” 最先看告示的秀才立刻道:“我们都记着侧妃的好呢,侧妃为了边关的将士们,千里迢迢运送粮草过来,才让我们打了胜仗,我们怎么能为了一点银子,而耽误了事情呢,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是啊!” 众人纷纷点头,异口同声地道。 白芷站起来,对众人鞠躬,“你们的心意,我替侧妃心领了,但是,不收银子,侧妃是不会答应的,我现在开始记名,你们谁要来的,都来我这记一下名。” 众人犹豫,他们不想要银子,可是,这架势,他们该怎么办。 第一百四十一章紧赶慢赶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白芷催众人,“快来我记下名字,时间紧迫,侧妃希望明天就能开工,你们不要银子不行,这是侧妃的心意,你们不要辜负了她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一个胖一点的女人站出来,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来到白芷面前,道:“姑娘,你帮我记一下,我叫李曼,我绣活做得很好的,你看,我身上的衣裳都是我自己做的。” 白芷看她身上的这一件衣裳,做工还行,就是洗得有些发白了,但是能看的出来,不错了。 她把名字记下来后,对李曼说:“我记好了,对了,我们不招偷懒的人,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如果被发现,立即会辞掉你的。” 李曼腼腆地朝白芷笑,“不会的,我很勤快的。” 白芷点头,“那就行,明天早点来上工。” 李曼恭恭敬敬地哎了一声才退下去,窘迫地对众人解释,“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养,我实在是没办法。” 李曼的话,让众人都想起来,自家的处境,不由都红了眼。 有了第一个上去的人,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最后,所有的人都去了,男的婆娘不在的,自己上去给自家婆娘报一个名字。 白芷给她们记名字的时候,又重复了一遍招长工的要求。 一直到黄昏,白芷才带着四五张写满名字的纸回去。 陈潇潇等了白芷一天,才终于把白芷等回来了,见白芷一进来,她就拉着白芷问:“怎么样了?来的人多吗?” 她心里其实挺担心的,就怕没人来。 白芷回答道:“您看,这些都是要来的,奴婢都记了名字。” 陈潇潇拿过来一看,果然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名,这下,她放心了。 “有人来就好。”陈潇潇又不放心地问:“那那些条件你都说了吗?” 白芷拉着陈潇潇坐到椅子上,细心地替陈潇潇倒茶,“您就放心吧,奴婢把所有条件都摊开来跟她们说清楚了。” 陈潇潇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第二天,陈潇潇的作坊迎来了很多人,能有几百号人,还有后续的人,还在招当中。 其中那个李曼,还有几个秀才娘子,被陈潇潇选中,中午和下午的吃食都需要她们帮忙。 好几百人的饭食,都要有人来烧,让陈潇潇一个人来烧是不可能来得及的。 而且现在,陈潇潇自从升了侧妃之后,已经被慕容盛限制着,不能亲自干活了,只能在一旁指挥别人。 这次,陈潇潇就选中了五个人,来负责大家伙食这一块儿,这几个人也不敢占陈潇潇便宜,做完饭,接着忙活,把衣裳也缝制出来。 不少人在作坊做工,回家还想带回去做,被陈潇潇拒绝了。 带回家占用别人时间不说,就夜晚太黑做出来,怕又要返工,所以陈潇潇没同意他们拿回去。 倒也不是怕她们偷拿了,而是怕他们晚上休息不好,耽误明天的做工。 再过几天,陈潇潇这作坊,算是正式做起来了,有了这个作坊之后,陈潇潇才是真正忙了。 以至于,慕容盛每次回营帐,都看不到陈潇潇人影儿,还是来作坊找才能找到她。 陈潇潇好像就住在了作坊一样,一批一批的冬衣,被赶制出来,陈潇潇觉得,恐怕真的能把所有的冬衣都给赶制出来。 慕容盛派人去搜寻的棉花,也都一趟一趟地送过来。 这会儿,慕容盛正在喝闷酒,夫人太忙,这夫君只能喝酒解闷。 他的身边,陪着的,是慕容琛还有慕九卿。 慕容琛看慕容盛闷闷不乐,问:“皇兄,你是因何事这么不开心,说来给我听听。” 慕容盛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慕九卿拉了拉慕容琛的衣角,小声说:“您就别问了。” 慕容琛沉默了一下,道:“那我陪你喝酒吧。” 慕容盛给他倒满酒,“你能喝?” 慕容琛轻笑,“这有什么不能喝得,在府里时,我也喝过不少的,偶尔也会和慕九卿在外面喝几壶。” 慕容盛看向慕九卿,慕九卿只好点头,说:“确实是这样,殿下找臣喝过几回。” 慕九卿悄悄在心里翻白眼,天知道,七殿下在这次运粮途中,才和他熟悉起来的,在这之前,七殿下还真没注意得到他这个小人物。 慕容盛心里信了一二,道:“那你喝吧。” 慕容琛站起来,道:“皇兄,我去去就回。” 说完人就出去了,回来时,手里端了两盘东西,两盘炸花生。 “这喝酒,怎么能没有下酒菜呢。”慕容琛道,他给慕容盛和慕九卿各递了一双筷子。 慕九卿接下筷子,小心地坐着。 三人喝着酒,慕九卿对慕容盛问道:“王爷,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慕容盛一杯酒饮完,不作答。 慕容琛替自家皇兄说道:“你不要害怕,我皇兄就这样,话少,但是他对你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想多了。” 慕九卿拱手,“臣不敢。” 慕容盛接着喝酒,空气当中蔓延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慕容琛自顾自的说:“这皇嫂真厉害,自己一个人做决定带着二十万旦粮草来边关,我真是佩服他。” 慕九卿附和,“陈侧妃乃奇女子。” 说到陈潇潇,慕容盛脸上的表情才柔和了,他破天荒地多说了一句,“她确实不错。” 慕容琛好奇地问:“皇兄,我听说,是你上书给父皇,给皇嫂晋位份的?” 按陈潇潇这身世,还真做不了侧妃,最多一个侍妾就到头了。 慕容盛迟疑一下,承认了,“她当得。” 慕容琛仔细观察自家皇兄,发现他皇兄在他提到皇嫂的时候,眼神都柔和了,真难得,这是,动了真感情了吧? “对了,皇兄,你知不知道……”慕容琛想起另一位皇嫂的事,他到现在,气都没消。 慕容盛挑眉,“知道什么?” 慕容琛:“就是封地那位,她在你边关缺粮之时,给大侄子请封了世子。” 说到这个,慕容琛就心里堵得慌,他现在连皇嫂都不想叫了。 皇兄要真出什么事,该她得的,一点都不会少,一出事就眼巴巴地上去请示,搞得真难看。 慕容琛现在心里对柳如玉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 第一百四十二章迟来的粮草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听说是柳如玉的事,道:“知道,随她。” 慕容琛不平静,“皇兄,你怎么就这么算了呢?” 他知道自己不该提这些,但是皇兄对她,不算热情,也算相敬如宾,王妃该有的脸面,皇兄都给足了她了。 结果,皇兄这一出事,她就这样,还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慕九卿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两人,还真不见外,在他一个外人面前谈论。 慕容盛:“我自有打算。” 慕容琛只好作罢,不再提这件事。 “报!” 营帐外冲进来一个士兵,一进来跪在地上,大声禀报:“王爷,王妃派人押送的粮草,已经到了,正在军营外面。” 慕容盛饮茶的手一顿,而后问:“有多少?” 士兵恭敬地回答:“二十万旦!” 慕容琛刚起的怒火,就这么被浇灭了,难道他想岔了?其实皇嫂还是担心五哥的。 “走,去军营外面。”慕容盛站起身,率先走出了营帐。 慕容琛和慕九卿连忙跟上,来到军营外面,就看到一行全身护甲的卫兵,守护着粮草。 守在最前面的人,是王妃的亲信,一看到慕容盛出来,一下就跪到慕容盛面前。 “王爷,请恕罪,属下送粮草来迟了。” 慕容盛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侍卫,道:“多亏了陈侧妃,不然本王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说起来,王妃功劳甚重。” 侍卫只能装傻,着重地说:“第一次粮草被劫,王妃就火急火燎地又凑了二十万旦粮食出来,特意让属下带队送过来。” 慕容盛突然问道:“哦?粮草被劫?本王怎么不知道,陈侧妃从小道将那之前的粮草送过来了,你们不会真以为那二十万旦粮草没有了吧?这侧妃也没与你们商量吗?” 侍卫一脸懵,“王爷,陈侧妃是?” 慕容盛边将侍卫往军营里引边说:“是原来的陈侍妾,她能晋升侧妃,都是仰仗王妃的功劳。” 侍卫心里百转千回,各种疑问涌上心头,他需要尽快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慕容盛将他引进来后,就不说话了,自顾自坐着,侍卫被慕容盛身上清冷的气息所影响,也不敢说话。 军营外面的事情,并不需要慕容盛去关心,他就这么坐在位置上,对侍卫道:“想必你也累了,去休息吧,前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侍卫大气不敢出,他感觉情况很不妙,立刻跪下来,道:“是,王爷。” 而后,侍卫匆匆离去。 慕容盛在侍卫走后,才有所反应,柳如玉那边,被他封锁了消息,暂时还不知道陈潇潇被册封成侧妃的事情。 还有,陈潇潇给边关带来了二十万旦粮草的事情。 这会儿,这个侍卫下去,肯定会先彻查一番,然后给柳如玉去信。 不知道柳如玉收到信,会如何? 慕容盛感觉自己隐隐有些期待,也不知道,大皇兄知道了,又该如何? 这侍卫果然和慕容盛想的一样,一离开,就没有去休息,而是偷偷溜去查探情况。 用了一下午时间,侍卫才总算了解完事情的经过,他心里知道事情坏了,这么久的时间,他们封地那边,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侍卫身上的冷汗都出来了,连忙把事情经过都写了一遍,偷偷把信鸽放了出去。 这陈侍妾,也是好手段,那样大的火势都能死里逃生,但是很不对,明明她那时候已经被丢到客栈里了,怎么在这就变成了带二十万旦粮草来的人。 这件事情太蹊跷了,这陈侍妾是怎么做到,在林三的控制之下,脱身的。 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侍卫将所有的疑点都列出来了。 他做完这一切,为了不被发现,立刻就离开了。 所以他也没有发现,在他放飞鸽子不久,那信鸽就被人用箭一箭射下。 射下信鸽的人,将信送到慕容盛手里。 慕容盛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并仿制上面的字体,亲自写了一封差不多的信,将上面列出来的疑点,一一给他弄成了肯定。 而后,慕容盛将信交给王德才,另外选了一只信鸽放飞。 王德才:“王爷,都办好了。” “嗯。” 王德才小心地问:“王爷,那位那边,什么时候动手?” 慕容盛未道,王德才只好退下。 过个个把个时辰之后,底下有人过来,询问:“王爷,您午膳在什么地方用?” 慕容盛合上书,道:“去侧妃那里。” “是。”提着食盒的下人,连忙跟上慕容盛。 慕容盛来到陈潇潇的营帐,并未发现陈潇潇在里面,他脸色严肃,在营帐里走来走去。 下人一看,连忙说:“王爷,奴才去找一下陈侧妃。” “嗯。” 陈潇潇这几日,忙得抽不开身,正教人制衣裳的时候,就匆匆又下人来喊:“侧妃,王爷唤您过去。” 陈潇潇不解,抬头问道:“王爷找我何事?” 下人喘着气,道:“王爷唤您前去用午膳了。” 陈潇潇一听,肚子就响了起来,被周围的几个娘子听到了,笑着跟陈潇潇开玩笑,“哟,你们看奴婢们笨的,让您都吃不上饭了。” 陈潇潇摆摆手,“没有的,你们聪明着呢,正好我饿了,走,白芷。” “是,主子。”白芷搀扶着陈潇潇走。 两人来到慕容盛的营帐,陈潇潇上前来,刚要坐下。 慕容盛:“你还知道回来?本王都没有你这么忙,整天不见人影。” 这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怨气。 陈潇潇耸耸肩,道:“王爷,您不也忙吗?其实妾身就是太专注了,下次一定注意。” “吃饭吧。” 陈潇潇低头,吧啦着碗里的米饭,突然她的碗里多了一只鸡翅,她抬头一看,慕容盛已经跟没事人一样,正襟危坐。 陈潇潇甜甜一笑,“多谢王爷!” “嗯。” 慕容盛这会儿也不跟陈潇潇计较,到底谁比较忙,他慢条斯理地吃着,偶尔会看陈潇潇几眼。 陈潇潇则开心极了,王爷对她太好了。 这时候,小黄猫鸡翅突然出现了,它闻到了味道,立刻过来蹭陈潇潇的腿。 鸡翅一点也不怕陈潇潇了,现在一闻到味道,那是一个馋得,都快流口水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因手抖起纷争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喵呜~喵呜~” 鸡翅在拼命叫着。 慕容盛低头看它一眼,问陈潇潇:“这是你抓的那只黄猫?” 陈潇潇点头,很自然地跟慕容盛说:“是啊,不过这只小黄猫不是野猫,是外面人家养的,起先妾身和白芷都以为是野猫来着。” 慕容盛依然只回了一个字,“嗯。” 陈潇潇以为他不喜欢猫,连忙替小黄猫说话:“鸡翅它很乖的,它就是话多了点。” 小黄猫其实是个话痨,熟悉了之后,才知道,它干什么都会喵喵叫,吃东西好吃了喵喵叫,生气了喵喵叫,反正就没停过。 “鸡翅?你给起的名字?” 陈潇潇:“是啊,也算有缘分,就给它起了这个名字,怎么样,王爷?” 慕容盛轻扯嘴角,很给陈潇潇面子,“可以。” 陈潇潇笑嘻嘻地喂了鸡翅吃了半块鸡翅,“王爷您喜欢猫吗?” 慕容盛:“不喜欢。” 陈潇潇…… 慕容盛:“不过也不讨厌。” 陈潇潇:“那王爷,您就当它不存在就好了。” 慕容盛摸摸陈潇潇的头,问:“是不是闷了?所以才养猫?” 陈潇潇摇摇头,“没有,妾身现在忙着呢,也很开心,就是鸡翅会粘我,我觉得它可爱,不想撵走它。” 慕容盛道:“不想就让它配着你,等过几日,本王也要忙了,到时候顾不上你,让它陪着你吧。” 陈潇潇放下筷子,心揪了起来:“王爷,是要开始打仗了吗?” 慕容盛点头,“嗯,最近几日。” 在边关,陈潇潇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打仗是肯定会有的,她能做的,就是尽量不拖王爷的后退。 她郑重地对慕容盛说:“请王爷放心,妾身一定好好听您的话,还有最近尽量将将士们的冬衣都给赶制出来。” 慕容盛担心陈潇潇累坏了,叮嘱她道:“这个不急,你别累坏了身体。” 陈潇潇:“不会的,妾身也就在旁边看着,不累的。” “那便好。”慕容盛放心了。 两人说这话,午膳很快用完了,慕容盛也匆匆离开了。 他没有跟陈潇潇说,柳如玉的事,没必要,人现在在他这里,手伸不到他这里。 陈潇潇知道慕容盛忙,她用完午膳,也去了作坊。 作坊内,很多人都自发地加快了速度去干活。 不过今天,陈潇潇一去的时候,就听到里面闹出不小的动静。 原来是这个李曼的原因,由于李曼一开始被陈潇潇选中,管着所有人的午饭晚饭。 现在也正是集体吃饭的时候,李曼啊就充当打菜的,但是她这个人,打菜的时候,总觉得后面的人不够吃了,所以每次给前面的人打得都很少。 一开始打菜的时候,就李曼一个人打,她的手打到肉的时候,老是会抖,一开始装得满满的,被她这么一抖,勺子里,就没剩几块儿肉了。 李曼脾气也就一开始看着还行,但是后来,可能因为人多的原因,越来越不好了。 尤其是打菜的时候,她习惯地抖几下勺子,本来满满的肉,就又被她抖下去了。 作坊里的妇人,都存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不敢多说李曼什么。 但是有几个心里觉得憋屈,立刻呛李曼道:“你打菜就打菜,手抖什么,这肉都被人抖下去了,是不是想带回去给你孩子吃的?” 李曼这一听不干了,心想我那还不是怕后面的人没有肉吃,结果被人这样污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肉省下来,拿回家给孩子吃了,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刚才出声的妇人也不服,话里带着火气,“你不是带回家给你孩子吃,干嘛打个菜在那里抖,生怕我们吃到肉一样。” 李曼觉得憋屈,哐当一声,把勺子往盆里一甩,大喊:“老娘还不伺候你们了!” 妇人嚷嚷着:“你不干了正好!” 周围的人出来拉扯李曼,“别,你可别不干了,都消消气,别生气了。” “你也是,好好的跟她呛什么,她可是侧妃看重的人。” 这么一说,那个呛声的妇人还是不服气,对李曼抬着下巴,道:“什么侧妃看重的人,不过是在侧妃面前留了印象,侧妃让她帮着管饭罢了。” 周围劝解她们的几人连忙附和她,“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咱们先不要吵,有话好好说啊。” 李曼也冷静了下来,她朝与她呛声的妇人碗里再盛了不少肉和菜,说:“这回你满意了吧?” 妇人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曼,仿佛在说,那前面几个人的呢。 李曼又一次急躁了,“爱吃不吃!” 就在两人又快要吵起来的时候,陈潇潇突然出声,“哟,这里这么热闹呢。” 众人突然一惊,纷纷回头看。 陈潇潇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对众人说:“好巧,你们在吃饭呢,怪不得这么热闹。” 李曼的脸憋得通红,她不敢看陈潇潇。 周围的人连忙说:“没事的,侧妃您用完午膳了?” 陈潇潇笑眯眯地眨巴着双眼,道:“刚用完,你们吃,多盛点,吃不饱让李曼多给你们盛一点。” 妇人:“知道了,侧妃,李曼平常都很照顾我们的,你看,里面给我打了好多菜。”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夸李曼道:“李曼对我们可好了,菜打了还一直问我们够不够,我们都吃不完。” 这一会儿,众人包括那个呛声的妇人,都在维护李曼,她们也就私下里吵吵,其实心里还是害怕失去在这里做工的机会的。 没人敢在这里闹事,她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让侧妃出面做主。 李曼很感动她们没有出卖她,她眼角的眼泪悄然留下。 陈潇潇柔声对众人说:“既然没事,那就快吃饭吧,吃完休息一会儿,再抓紧制衣。” 众人齐声回答:“是,侧妃。” 陈潇潇满意地走出去,她今天也不待在这了,她相信她们今天能自觉完成的,能互相维护的人,又差得到哪里呢。 经过这件事后,李曼的手再也不抖了,尤其是打菜的时候,作坊里的妇人吃的跟上去了,做活更加卖力。 而李曼和众人之间的关系,又恢复到了最初,其乐融融。 第一百四十四章楚将军孤女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在接下来的时间,没怎么往作坊跑了,去那边都是白芷过去。 这几日,马上就要打仗了,陈潇潇心里发慌,也见不到慕容盛,她都待在营帐里。 鸡翅在一旁陪着她,鸡翅比较粘人,老是往陈潇潇身上蹭,有时候还躺在陈潇潇的腿上打盹。 完全把陈潇潇这边,当成了它自己的领地,吃饱喝足往那一趟,舒服得它直打呼噜。 而陈潇潇这里,慕容盛怕她冷着了,专门让人去弄了碳火过来,营帐里暖烘烘的。 白芷有时候会笑着调侃鸡翅,“这小家伙,还知道哪里暖和往哪里钻,可真的成精了。” 每当这时候,陈潇潇只看着鸡翅笑,偶尔摸它几下。 这日,已经打起仗来了,不过她们在最后方,没有什么感觉,唯一觉得不同的就是,军中的气氛不一样。 打仗的地方,离这里很远,有两三个城镇,她们在队伍的最后方,军营也没多少人了,剩下的人,都是慕容盛留下来,保护陈潇潇的。 陈潇潇正发着呆,这会儿白芷突然进来,拉起陈潇潇就要走。 陈潇潇边走边疑惑地问:“白芷,什么事情这么急?” 白芷回答道:“王爷带回来一个女人,让奴婢回来喊你过去。” 陈潇潇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扎了一下,酸酸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一句王爷带回来一个女人。 白芷察觉到陈潇潇的异常,连忙握紧陈潇潇的手,劝慰她道:“主子,您不要担心,她与王爷之间肯定没事的。” 说是这么说,但白芷心里也不安定。 陈潇潇装作不在意一般,说:“没事的。” 两人来到慕容盛议事的地方,周围进进出出不少人,见到陈潇潇匆忙行礼就退下。 陈潇潇走进去,一眼望去,就能看到慕容盛疲惫的身影,挺直了腰杆站在中间。 营帐里的桌子被拼在一块儿,上面躺着一名粉色衣裳的女子,女子模样看着才十五六岁,身上有不少血迹。 女子的旁边是梁太医,正在把脉。 他抬头看到陈潇潇,连忙站起来行礼,“见过陈侧妃。” 陈潇潇:“免礼,梁太医快起来。” 梁太医站了起来,陈潇潇接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问的是梁太医,她不敢正面询问慕容盛。 慕容盛盯着陈潇潇的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太医说:“哦,这个姑娘是前楚将军的孤女,边关失陷之后,就落到了敌人手里,这次好不容易救出来,还请陈侧妃帮个忙。” 原来如此,陈潇潇毫不犹豫地道:“是什么事?我可以的。” 慕容盛背对着陈潇潇,坐下来看书。 慕容琛这回也站在一边,对陈潇潇客气地说:“请皇嫂帮这位姑娘更换一下衣裳,她昏迷过去了,我们这都是大男人,就是她昏迷了,可能要两个人,所以我们才喊您过来的。” 陈潇潇一听,原来是这样啊,这是小事,换个衣裳,这都是男的,确实不好给她换。 她爽快地道:“那就交给我和白芷吧,你们先出去吧。” “那就交给皇嫂了,我们就先出去了。” 慕容琛朝陈潇潇拱手,与其他人走出去,临了还不忘回头望那躺着的姑娘一眼。 慕容盛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他放下书,多看了陈潇潇一眼才出去。 陈潇潇和白芷在一块儿,一起给这姑娘换衣裳。 这姑娘躺着面无血色,小脸消瘦,都快皮包骨了,但是整体来说,还是能看出一点风骨的。 此时,她柳叶一般的眉毛紧皱着,却没清醒过来。 姑娘的旁边,放了一套干净整洁的月白色衣裳,她穿上去,有些大了,看得出,是在外面成衣店刚买来的。 陈潇潇和白芷给她换好衣裳以后,才叫了慕容盛他们进来。 “王爷,七殿下,换好了。” 慕容琛第一个进来,其他人跟在后面。 慕容盛想跟陈潇潇说什么,陈潇潇直接转过身,仿佛没有看到。 她向众人提议道:“还是尽快弄一张床过来吧,这样躺在桌子上,也不是办法。” 慕容琛赞同,“皇嫂说的是,王公公,就交给您了。” 王德才躬身,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慕容盛被陈潇潇忽略,他也没明白,只以为她真的没看到。 他叮嘱王德才道:“另外给楚姑娘腾出一个营帐出来,床就摆在那里。” 王德才:“是,奴才知道了。” 陈潇潇目不斜视,她还以为王爷要在这里给楚姑娘弄一张床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楚姑娘,她心里酸涩得很,就感觉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她也说不出来。 慕容琛这时候叫住王德才,补充道:“还有多置办点姑娘家用的东西,楚姑娘醒来,也有得用。” 慕容琛似乎特别关心这楚姑娘,平常也没见过他这么细心过。 当然,慕容盛也没关注他,他的注意力又挪到了书本上面。 陈潇潇暗暗打量慕容琛,问:“七殿下可是认识这楚姑娘?” 慕容琛的耳朵突然红了,用他少年特带的稚嫩桑音说道:“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楚姑娘是前将军的孤女,自然是要多加照顾的。” 王德才:“那殿下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慕容琛:“没有了,你去吧。” 陈潇潇感觉自己好像窥探到了慕容琛的少年心思,她匆匆瞥了慕容盛一眼,就低下头,不再说话。 还是不说了,省的大家尴尬。 也不知道,王爷心里怎么想的,会不会,喜欢这个楚姑娘。 楚将军的孤女,一定很厉害吧,长得也很清秀,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而她,只是一个小丫鬟。 正在陈潇潇胡思乱想之际,她手被人牵了起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跟着慕容盛到了账外。 慕容盛拍拍自己的肚子,对陈潇潇说一句,“本王饿了,你忽略本王这么久,连饭都不让吃了吗?” 陈潇潇犹豫一下,低声说:“王爷您不是还在忙吗?楚姑娘这里,您不用守着吗?” 慕容盛觉得陈潇潇有点奇怪,他道:“她这里不需要本王守着,你把白芷留下就行,走,陪本王去用膳。” 第一百四十五章吃醋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只能跟着慕容盛走,她低着头跟在后面,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又不敢,憋得脸都红了。 来到自己住的地方,陈潇潇本来已经用过午膳了,现在白芷还留在了那边,她把门帘挂下来,从空间里把吃的端出来。 慕容盛坐在桌子旁边,刚要跟陈潇潇讲话,却发现她坐到一边,把针线筐拿出来了。 …… “你今天是怎么了?” 陈潇潇不说话。 “本王没做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吧?” 陈潇潇还是不说话。 慕容盛不再接着问了,他自顾自吃着饭,打算等一会儿再说。 陈潇潇没听到慕容盛说话了,抬头起来,悄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她心里游移不定,想问问慕容盛那个楚姑娘的事,又怕惹得慕容盛不高兴。 终于,陈潇潇鼓起了勇气,问慕容盛:“王爷,您是不是又要纳妾了?” 慕容盛夹菜的手一顿,“本王什么时候说了?” 陈潇潇低头,说:“妾身看你把她救回来了,就问一问。” “不纳妾。” 陈潇潇诧异地抬头,“真的?” 楚姑娘那么好看的姑娘,王爷真的一点儿都不心动? “你是不是觉得,本王是个女的,都会喜欢?”慕容盛反问陈潇潇一句,他这时也不吃东西了,拉着椅子靠近陈潇潇坐下。 陈潇潇立刻做鹌鹑状,耷拉着肩膀,不敢抬头。 “本王问你话呢。” 陈潇潇抓着针线的手,紧紧握着。 慕容盛手指碰到陈潇潇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你就是为了这事不高兴的?” 陈潇潇两只眼睛心虚地移开视线,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慕容盛靠近陈潇潇,轻轻啄了陈潇潇一口,上面还留着清亮的液体,“嗯?” 陈潇潇脸立刻像要炸开一样,通红不已,“你...你...” “本王怎么了?你再不说实话,本王就再来一下!” 陈潇潇为了避免慕容盛再来一遍,期期艾艾地哭,“您欺负人。” 慕容盛更加靠近她,揽住她,向他拉近,“说还是不说?” 陈潇潇恼怒一般,瞪了慕容盛一眼,“您反正有新人了,怎么欺负我这个旧人也没关系了,您去照顾您的楚姑娘去吧。” 原来这就是陈潇潇心里想的,怪不得,之前过去就闷不吭声的,也不搭理他。 胆子够大的,现在就能对他甩脸色了。 慕容盛的手,摩挲着陈潇潇肚子上的软肉,“本王该怎么惩罚你呢?” 陈潇潇震惊极了,“您还要惩罚妾身?您怎么这样啊!” 慕容盛一怔,“本王惩罚自己的女人,怎么了?嗯?” 他朝陈潇潇肚子上的软肉下手,力气不大,但是能让陈潇潇痒痒。 “王爷,不要!不要挠我痒痒!哈哈哈~好痒~” 慕容盛不松手,“知道错了吗?” 陈潇潇鼻腔里,都是慕容盛身上幽香的气味,她张开樱桃一样的小嘴,大口大口呼吸着。 “妾身错了!真的错了!”陈潇潇向慕容盛求饶。 慕容盛:“来,说说哪里错了。” 陈潇潇眨巴着大眼睛,眼里有着泪花,活像一只兔子。 “妾身不该诽谤王爷,王爷就算要纳妾,妾身也不该有意见。” 慕容盛弹了陈潇潇的小脑袋瓜一下,道:“还有呢?” 陈潇潇捂着脑袋,拼命摇头,“没有了。” 慕容盛抱着陈潇潇叹息,“你...本王让你别胡思乱想,你怎么就不听,这楚姑娘,是前楚将军的女儿,本王将她救出来,没有别的意思。” 陈潇潇弱弱说了一句,“那您救了她,不会让她以身相许吗?就像戏文里说的那样。” 她看过一回戏,是在镇上看的,那时候还小,不过她就记得一个情节,那就是有个姑娘被一个将军救了,后面以身相许嫁给将军了。 慕容盛反问陈潇潇道:“那你,那个容孤影不是也救过你,那你以身相许了吗?” 陈潇潇一噎,“妾身给他银子了。” 慕容盛:“那你的意思是,楚姑娘也给本王银子,就不用以身相许了?” 陈潇潇认真地点头,“应该是这样,不过楚姑娘被抓了,现在估计也没银子。” 所以,还不是要以身相许吗? 陈潇潇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王爷有那么多女人,她都不曾难过过,现在来一个楚姑娘,她就心酸得要命。 慕容盛:“那让她给你当几个月丫鬟吧,这样也算报答本王的救命之恩了。” 陈潇潇声音突然拔高,“那怎么行?!” 喊完,陈潇潇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是楚将军的女儿,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妾身可不敢。” 慕容盛问:“那你又怕她嫁给本王,又不肯让她当你的丫鬟,嗯,你这让本王很难办啊。” 陈潇潇为难极了,“那王爷说怎么办?” 慕容盛说:“不若你两以后姐妹相称,共同伺候本王?” 陈潇潇不搭话,马上眼泪又要出来了,眼睛红得跟兔子一般。 慕容盛低低笑了起来,雄浑壮阔的声音,响彻在陈潇潇的耳际。 陈潇潇感觉,越发坐不住了,想逃,本欲说您跟您的楚姑娘过去吧,脱口而出的却是:“去您的姐妹相称!” 慕容盛一愣,随即:“哈哈哈!” 大笑出声,“潇潇,你要笑死本王。” 陈潇潇被慕容盛笑话,不明所以,她觉得窘迫到了极点,抬起手锤慕容盛的胸口,“王爷您不许笑!” 慕容盛抓住陈潇潇捣乱的双手,恢复正经,说:“好了不逗你了,本王在这里跟你郑重地说,本王不会纳楚姑娘为妾,你也别老是说,对楚姑娘的名声也不好。” 陈潇潇委屈,“妾身也没在别的地方跟别人说啊,妾身就只跟您说了。” 慕容盛:“好,好,你没说,都是本王的错,你看你的嘴,都能挂灯笼了。” 陈潇潇一模自己的嘴唇,才知道自己上当了,“王爷!” “嗯?” “王爷!” “嗯。” “谢谢您!” “谢什么?” “谢您...” 能不计较我的小脾气,谢您给我解释,也谢谢您,给我的承诺。 此时,已经接近黄昏,慕容盛与陈潇潇相拥着,夜里,两人纠缠在一起,完成了某个庄严的事情。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来迟好几步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柳如玉接到信的时候,气得手发抖。 “都是一群废物,连个人都都杀不了!” 绿衣跪下,伏在地上,“王妃息怒。” 柳如玉将梳妆台上所有的首饰都扫落一地,心里起伏不定。 她明明派林三过去了,为什么会出了纰漏,那个人也过去了,怎么就被陈潇潇逃了呢。 那个人明明跟她说万无一失了,怎么就让她逃了。 还兵分两路,可笑,她派出去的所有人,都葬身在那个火海里了,哪里来的侍卫去护送她。 她原以为,那些粮食也在里面损毁了,毕竟那场大火之后,还能从里面挖出很多烧焦的大米出来。 “你去,飞鸽传书给他,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绿衣不敢抬头,“老爷来信,大王爷可能,可能也收不到信了,粮草被毁,已经被皇上知道了。” 柳如玉跌坐在椅子上,面如土色,“怎么会……” 连他都出事了,那她之前做的事情会不会败露,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绿衣,你去,把陈潇潇那个谁,囚禁起来。” 绿衣疑惑地问:“陈轻尘?” 柳如玉气急败坏地说:“就是她,你亲自去,把陈潇潇一家的去向给我逼问出来!” 绿衣不解,问道:“王妃,陈侍妾父母不是已经死了吗?” 柳如玉冷笑,“你还真以为她们死了吗?陈潇潇肯定做了两手准备,真的能兵分两路带着粮草走的话,她的父母去向怎么可能没有安排。” “您是说,她父母其实没死,这些都是她骗咱们的?” 好狡猾的女人,绿衣心里感叹,别看她表面老老实实的,没想到还有如此心机。 她们都太小看她了,以为她不会想出这等办法。 果然,人不可貌相! “去吧。”柳如玉闭上眼睛,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趁她在王府的时候,就将她囚禁起来,病死的人那么多,死一个陈潇潇不足为奇。 现在说什么的没用了,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陈潇潇的家人,逼迫她,承认兵分两路是她与她商量好的。 不然,被皇上查到她头上,那她就别想活了。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这个了。 只希望,绿衣能把陈潇潇家人的去向弄到。 绿衣听柳如玉吩咐,匆匆从后门坐着马车离开王府。 赶了四个时辰的马车,绿衣才到陈家村,她带着侍卫,闯进陈轻尘的家。 周围的村民,看她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离得太近,远远围着看。 绿衣一过来,就发现陈家大门紧锁,心里道,糟糕。 她就要命侍卫上前将门锁砍掉,有一个老妇人,上前喊:“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随便要拆别人家院子。” 老人眼睛有些浑浊,她睁着一双像是蒙了尘的双眼,瞪着绿衣。 绿衣一看周围这么多人,不好发作,“老奶奶,您可知道,这家人去哪了?” 老人颤颤巍巍的双手,指着陈轻尘家,摇摇头,苍老的声音响起来,“村长家啊,出远门了吧,我们也不知道,突然就没人了。” 绿衣心里咯噔一声,她们来迟了。 “您知道他们家什么时候走的吗?” 不可能啊,他们一直派人盯着的,怎么人都走了,她们一点消息也没有。 老人凑近了绿衣,往她脸上瞅,不回答她的问题,反道:“这小姑娘长得挺标志的,可有婚配?” 绿衣横了老人一眼,对周围的人说:“谁可以告诉我,这家人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我可以给银子,回答一个问题,一百文钱。” “我,我知道!” “他们家五天前子时走的,我们家就在他家隔壁,我听到动静了!”一个胖胖的女人立刻抢先一步回答。 周围人一副懊恼的样子,怪自己嘴慢。 “好,来我这拿一百文。”绿衣现场数了一百文扔给那个妇人,铜板掉了一地。 妇人毫无被羞辱的感觉,而是大喊着,“让开,别踩着我的铜板。” 妇人捡得开心,这骑大马来的人,脑壳都有包,回答几个问题就又银子拿了。 绿衣接着问:“那他们去哪了,你们可知道?” 这…… 所有人的沉默了,他们并不清楚。 老人指着绿衣,半天要说话,又憋了回去。 绿衣以为老人知道,连忙说:“你大胆说,我有银子,你说我肯定付钱。” 老人:“太败家了!” 绿衣:“……” 胖妇人捡好铜板,犹豫着,她不知道村长一家去哪了,但是,说不定眼前几人傻,她要不要随便说一个地方。 想着,胖妇人咳嗽一声,“咳、那个……” 绿衣注意力被胖妇人吸引过来,“你说。” 周围人开始呛她了,“大柱媳妇,感情所有银子你都要赚?村长家确定跟你说了吗?” 胖妇人被刺激得挺直了腰板,脱口而出,“肯定说了啊,他们家去李家村去了,走亲戚去了。” 这是她随口一说的,她根本不知道村长一家去哪了,村长也根本没跟她说,她心虚地低下头。 绿衣看到了胖妇人躲闪的眼神,怀疑地问:“当真?骗我,代价你不一定承受得起。” 说着,绿衣身后的侍卫就将陈轻尘家门前的的一颗柿子树砍倒。 胖妇人吓了一跳,周围人一下子退了一大步,就剩胖妇人站在那里。 老人吓得不轻,弓着腰迈着小步离开。 “我、我随便乱说的,我不知道,但是!”胖妇人指了指天,“我可以对天发誓,他们家真是那天离开的,我那天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一辆马车走远,他们家落了锁。” 绿衣瞪了她一眼,对周围人说:“有人知道吗?两百文,谁知道说出来就可以拿走。” 众人咽口水,两百文,很诱惑了,但是,还真没人知道,也不敢撒谎,毕竟那侍卫手里的刀,不是拿来玩的。 绿衣知道从他们这,问不出什么来了,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对众人威胁道:“要是有人问起,你们不要把我们几个今天来这里的事情说出去,不然。” 绿衣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众人一致跪下来,大声道:“不敢,不敢,小姐饶命。” “走。”绿衣带着侍卫坐马车出陈家村。 第一百四十七章 引人深思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等走远,绿衣让马车停下来,指着一个侍卫,吩咐他:“你去,去周围把盯着他们家的狗奴才拎过来,不知道怎么盯的人。” “是。”侍卫骑着马,很快就跑没影儿了。 绿衣坐在马车中,焦急地等待着。 过了半刻钟,离开的侍卫跑回来,匆匆下马跟绿衣汇报,“回绿衣姑姑,咱们守在这的点,都被人端了,没找到活人,尸体被埋在山上。” 绿衣一听,焦急道:“快,回王府!” “是!” 车夫:“驾!” 马车飞快跑出去,侍卫骑着马跟在后头。 又是赶了很久的路,绿衣才到了王府。 一回到王府,绿衣就往剪影阁跑,翘首以盼的柳如玉立刻站起来,“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绿衣摇摇头,悲怆地道:“请王妃责罚,没找到人,咱们派出去的人,也都被处理掉了,这几日接受的信,估计也是伪造的。” 柳如玉扶着门框,差点晕倒过去,“怎么会?” 难道说,陈潇潇的耳目竟然遍布这么广? 绿衣:“王妃,现在怎么办?” 人是找不到了,几天前就不见了,偷偷被接走的。 柳如玉扶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容本妃想想。” 绿衣泄气了,“王妃,您说,陈侍妾怎么想得这么周全,看来之前,陈侍妾一直在演戏,就为了让咱们放松警惕。” 柳如玉轻叹,“恐怕,这次,不是她。” 绿衣一惊,“难道?” 难道是王爷? 陈潇潇远在边关,她在王府没有势力,所有的权利都在几个人手里掌握着。 王府外,就更加不可能了,能把人偷偷接走,还不让他们发现,甚至假扮他们的人寄消息回来。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安王插手进来了。 柳如玉自嘲一般,笑了起来,“绿衣,你该改口了,该唤她一声,陈侧妃,哈哈哈!” 她似癫狂一样,又哭又笑,抹了一把眼泪,“陈侧妃,哈哈哈!” 绿衣担心地扶住她,“王妃,保重身体。” 丫鬟在门外禀报:“王妃,老爷来信了。” 柳如玉看向绿衣,绿衣立刻出去拿信。 柳如玉打开一看,信中只有两句话,一句是‘撇清关系’,一句是‘南山寺带发替安王祈福’。 她看完,将信烧毁,看着它一点点烧成灰,对绿衣说:“准备东西,本妃要去南山寺给王爷祈福,另外,把大公子也带过去。” 绿衣:“是。” 柳如玉这般动作一出,王府众人都知道了,她们心里不信柳如玉真的会诚心给安王祈福。 她们猜测最多的,是柳如玉第一次运粮被劫,所以被惩罚了。 她们已经打听到,陈潇潇成了侧妃,柳如玉早就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派人跟她们说了。 于侍妾恨得牙痒痒,这个陈潇潇真该死,早知道她就去押送粮草了,就送那么一次,就晋升成侧妃了,那她多去几次,岂不是王妃都能做得? 她也不想想,陈潇潇是九死一生才到的边关。 所以人啊,只眼红别人得来的东西,却不曾想过别人得不容易。 于侍妾心里的感受,像起伏不定的山脉一样,前一刻还听说陈潇潇葬身火海了,这一刻又听说她晋封侧妃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 李侧妃是又喜,又愁,喜的是陈潇潇安全将粮草运送到边关,解了王爷的急,愁的是,陈潇潇此去,必将王爷的心,占的满满的。 往后,哪有她们的位置,还不都是靠边站? 这时间一久,如果陈潇潇的肚皮争气,那她们就更被遗忘在角落里去了。 李侧妃抱着自己的小郡主,目光幽深地看着池塘里的鱼,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小郡主的背。 她怀里的小郡主睡得正香,奶娃娃刚喝过奶,眼睛又闭上了。 她身后的婢女跪着,不敢抬头。 柳侧妃脸上面无表情,似是随时都能发作。 她心里想着,原来,所有人都低估了陈潇潇这个乡下丫鬟,其实,从她成侍妾后,就该忌惮她的。 偏偏她几次失手以后,未曾想过怎么对付她,小打小闹几次,也就过了。 没想到,此人能做侧妃,柳侧妃觉得恶心,与一个乡下丫头同一个位份,让她着实膈应。 她们家世相差不大,都是京城世家里的,而陈潇潇凭什么,也能做侧妃。 凭什么,柳侧妃紧拧的眉头久久不消,她想着想着,手不由用力。 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让柳侧妃惊醒过来,她弄疼小郡主了。 一声比一声高的啼哭声,让柳侧妃不耐烦,“把她带下去给奶娘。” 以往听到小郡主的哭声,她还没有感觉,现在确实十分厌恶。 婢女站起来,小心地接过小郡主,离开。 柳侧妃一个人待在凉亭里,心烦气躁的。 琉璃这时候回来了,靠近柳侧妃,“主子,打听到了。” 柳侧妃回头,“说。” 琉璃看了眼周围,低声说:“那次粮草队伍失火,与王妃有关,老爷来信,让王妃去带发修行给王爷祈福,其实只是个借口,想要做个皇上看的。” 柳侧妃不语,爹怎么没跟她说这个事? 琉璃接着道:“主子,咱们现在怎么做?” 柳侧妃问:“你打听的,可有证据?” 琉璃摇摇头,“没有。” 柳侧妃嫌弃一般离琉璃远了点,“没有你跟本妃说什么?” 琉璃刚要解释,柳侧妃又说:“带发祈福,那何不直接剃发?显得更加诚心一些。” 琉璃:“您是说……” 柳侧妃提步往院里走,两人偷偷摸摸地去商量了。 两天后,柳如玉给安王祈福的队伍出发了。 全城的人都知道,安王妃上南山寺替安王祈福,加上之前柳如玉筹集了两次粮草,让老百姓心里觉得,这王妃,确实是好的。 所以她这一出门为慕容盛祈福,城内两旁都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老百姓个个都说着安王妃的好,说她做过什么,说她一定是温柔的女子。 可惜,当日柳如玉的马车裹得严严实实的,城中百姓跪了一地,什么都没看到。 柳如玉率领王府侍卫,大张旗鼓地离开了府城,往南山寺走。 王府大门自柳如玉走后,大门紧闭,王府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第一百四十八章 楚青青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第二日醒来,慕容盛早已经起来,坐在一旁看书。 她缩着脖子,耷拉着脑袋,低声说:“王爷,您可以出去吗?” 慕容盛抬头,“出去干什么,你有哪里本王没看过吗?” 昨晚,该看过的,他一样没落下。 陈潇潇脸上特别烫,她索性又躺了回去,把被子盖上。 半晌,陈潇潇探出头来,看到慕容盛还坐在那里,有些泄气,“王爷!” 慕容盛终于站起来,“本王在外面等你,穿好衣服与本王一同去前面。” 陈潇潇:“知道了。” 他放下书,将它放好之后才出去。 陈潇潇往门口看,盯着瞧了一会儿,确定慕容盛不会进来之后,才起来。 她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很难为情,太可怕了。 王爷太流氓了,陈潇潇穿好衣裳捧着滚烫的脸发呆。 陈潇潇查看镜子,发现自己脖子上红红的,活像被打了一样,她仔细回想,王爷也没有打她啊。 等等,陈潇潇想起那湿润的,软软的触感,顿时觉得脸更加烫了。 不想了,绝对不要想了! 陈潇潇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穿戴整齐出去。 慕容盛嘴上嫌弃她:“怎么这么久?蜗牛都比你快。” 他朝陈潇潇伸手,挑眉示意陈潇潇把手放到他手里。 陈潇潇嘟着嘴,不情愿地牵着他的手。 两人并排着走着,到了楚姑娘的营帐外,就看到慕容琛守在门外,手里还有一个食盒。 陈潇潇率先出声,“七殿下。” 慕容琛回头一看,见是陈潇潇,一喜,“皇兄,皇嫂,你们来了刚好。” 陈潇潇:“殿下?” 慕容琛将手里的食盒给陈潇潇,“请皇嫂将这个,给楚姑娘。” 陈潇潇理解慕容琛,他一个外男,确实不好单独见楚姑娘。 “要不,殿下和我们一起进去吧,王爷也要看一下楚姑娘,不知道她醒了没有?” 慕容琛看向慕容盛,慕容盛点头。 他道:“那正好,那咱们进去吧。” 三人进到营帐里面,白芷向众人行礼,“王爷,七殿下,侧妃。” 慕容盛摆摆手,“起来。” 原先坐着的楚青青想要站起来,陈潇潇连忙过去,按住她,“楚姑娘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就不要起来了。” 楚青青抬头,还未说话,眼泪先下来了,“谢谢恩人们。” 陈潇潇朝她介绍道:“这是安王,七殿下。” 楚青青朝他们点头,“望王爷,殿下不要怪罪青青。” 慕容琛脱口而出,“怎么会,楚姑娘你要保重身体,我与皇兄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 楚青青紧皱的秀眉舒展开来,还是朝他们道谢:“多谢王爷,殿下救了臣女。” 她眼眶红红的,一想起自己的父亲,心里难受得紧。 慕容盛:“请节哀,楚将军本王会向朝廷如实禀报的。” 楚青青想起来敌军来袭之时,那是个黑夜里,她爹就是在她的面前,被人一剑杀了。 边关失陷,三座城都被敌军占领,他父亲的手下为了救她,也被杀了。 这几个月,她都在敌人手里,由于身份没泄露,她一直在敌人营里,当着奴隶。 她的肩上,被深深烙上了奴隶的烙印,这种耻辱,让她无数次想一死了之,可是父亲的死又让她觉得不甘心。 她要报仇,她要亲眼看到敌人战败,就这股气,让她一直在敌人军营里苟且着。 终于在几个月后的昨天,楚青青终于等来了救她的人,安王带着人,过来救她了。 “多谢王爷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楚青青突然下地,对着慕容盛就是一跪。 她连鞋都没穿,膝盖直直磕在地上,发出很大一声响声。 “快快请起,楚将军为国捐躯,救你是应该的,当不得你如此大礼。”慕容盛边说,边示意陈潇潇赶紧将人扶起来。 陈潇潇欲要扶她,白芷也上前。 楚青青不肯起来,对陈潇潇祈求道:“请您成了臣女的心愿。” 陈潇潇进退两难,求救般看向慕容盛。 楚青青对着慕容盛,砰砰砰磕了几个头,“多谢王爷,七殿下的大恩,楚氏女楚青青,愿终身服侍你们。” 慕容琛退后一步,“你快起来,身子这么弱,就不要跪来跪去了。” 陈潇潇这时候上前,和白芷一人一边,将楚青青扶起来。 慕容盛也道:“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身体养好,别想太多。” 楚青青眼泪止不住,听了慕容盛的话,点点头,“臣女知道了。” “嗯,你先好好休息,本王让陈侧妃在这里先陪住你。” 楚青青点头,“是。” 她朝陈潇潇看了一眼,朝她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慕容盛两兄弟走后,陈潇潇拉住楚青青的手,安慰她道:“楚姑娘,你节哀。” 楚青青顶着苍白的脸,嘴角扯了一下,“您是安王的侧妃,还是七殿下的侧妃?” 陈潇潇:“安王是我夫君。” 陈潇潇看了疲累的白芷一眼,道:“白芷,你也累了一夜了,回去休息吧,楚姑娘这里有我呢。” 白芷不同意,侧妃怎么能替她干活呢,“奴婢不回去,奴婢不累,您回去休息吧。” 陈潇潇见白芷不走,正色道:“你快回去,晚上还得你守夜呢,休息不好可不行。” 白芷一想,也是,她晚上得守着楚姑娘,遂她朝陈潇潇福身后退下。 楚青青神色悲伤,“侧妃不必派人来时候臣女,臣女一个人可以的,在敌军手里这么久,该做的活,也都做过了,不是那等娇贵的人。” 陈潇潇:“不行,你现在身体虚弱,可不能离开了人。” 陈潇潇其实挺害怕楚青青想不开去自杀的,况且王爷让她们守着楚青青,可不能出事了。 “我想先休息了,侧妃您回去休息吧。” 楚青青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寐。 陈潇潇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药膏,对楚青青说:“这是王爷给我配的药膏,可以去掉疤痕,你可以试试涂在那里。” 她昨晚给楚青青换衣裳的时候,就看到楚青青的肩膀上,有个烙印,看着很恐怖。 敌军太过残忍,所有被浮的人,都被刻上了烙印,出青青的心里该有多伤心。 那些被如此对待的人,同样生不如死。 第一百四十九章 割肉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楚青青感动陈潇潇的细心,她对陈潇潇道:“侧妃,您能帮臣女一个忙吗?” 陈潇潇问:“什么忙?” “臣女想做一些衣裳,可是你也知道,臣女现在什么都没有。”楚青青苦笑一声。 陈潇潇立刻道:“那你在这里,别干傻事,我去去就回。” 楚青青朝陈潇潇一笑,“您去吧,臣女还没看到敌军战败,得到应有的惩罚,诗不会干傻事的。” 陈潇潇这才放心,她走出去,叮嘱门外的士兵,“你一定要盯好楚姑娘,一有什么动静,一定要先去把梁太医请过来。” 吩咐完士兵之后,陈潇潇提起裙摆,往自己的营帐跑。 楚青青摸出一颗陶瓷碎片,这是昨晚她故意摔下杯子,偷藏的一片碎片。 她解开自己的衣襟,朝肩膀上,那个带着侮辱的烙印上面,狠狠刮着,连肉带皮,都被她挖出来了。 楚青青将肉挖出来,才住手。 她的衣裳上,血迹染红了,她像毫无知觉一般,看着手里的碎片发呆。 陈潇潇回来看到这个场景,魂都快吓飞了。 “来人啊,快请梁太医。” 士兵听到叫喊声,立刻去请梁太医。 陈潇潇握住楚青青的手,将碎片拿出来,“楚姑娘,没事了。” 她抱住楚青青,心里不住地心疼。 “不是答应了我,不会干傻事的吗?” 楚青青的脸更加苍白了,她轻笑一声安慰陈潇潇,“您放心,死不了,我就是不想要这个烙印,我是将军的女儿,不能带着这个烙印。” 楚青青之前就挖过,可是挖了没多久,又被重新印上去了,还被打了几十鞭。 陈潇潇心疼极了,“这是怎么了,这世道,为什么要来打仗,这些人真的太丧心病狂了。” 一个花季的少女,本该在父亲的庇佑下长大,却遭遇这么多惨绝人寰的事情。 梁太医匆匆过来,一进来,就看到楚青青满身血迹躺在陈潇潇怀里,他心道一句不好! “楚姑娘,你……” 陈潇潇一看梁太医过来,主动把位置让出来。 “梁太医,你快给楚姑娘看看肩膀上的伤。” 楚青青躺在床上,很自然地把肩膀露出来。 绕是见多识广的梁太医,此时也是倒吸了一口气,这…… 楚青青这是下了多大的勇气,才对自己下这个狠手。 梁太医用银针,替楚青青扎在穴位上,替她止了血。 他给楚青青倒上金疮药,倒之前忍不住提醒道:“楚姑娘你忍忍。” 楚青青点头,“梁太医不用顾及我,上药吧。” 梁太医将金疮药倒到伤口上,楚青青也只是皱了下眉头,额头上有细汗出来。 等一切做好之后,梁太医将药膏留下,道:“您先暂时用着金疮药,等结痂了,往上面每日涂祛疤的药膏。” 楚青青问梁太医,“您有药膏能将这处烙印的疤,彻底去掉吗?” 梁太医迟疑,“这……” 有是有,不过要现配出来,他目前手里也没有做好的。 楚青青接着道:“麻烦梁太医了,我不能顶着一个奴隶的烙印,就算我要顶着,我父亲在九泉之下也得不到安息。” 陈潇潇为楚青青说情,“梁太医,您看看能不能做?楚姑娘太可怜了,您就帮帮她吧。” 梁太医叹气,“既然侧妃也开口了,那容臣一段时间,一定将它配置出来。” 陈潇潇:“麻烦太医了。” 梁太医躬身,“侧妃言重了,臣先告辞了。” 陈潇潇:“梁太医慢走。” 楚青青对陈潇潇道谢:“多谢侧妃能替臣女说话,臣女感激不尽。” 陈潇潇摇头,“我没帮你什么,好好的,我还让你就这么受伤了,我……” “侧妃不必自责,这是臣女自己要这么做的,与侧妃无关。” “休息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哪里都不去,你别再干傻事了。” 楚青青对着陈潇潇笑,“您放心。” 陈潇潇坐到一边,她就这么守着楚青青,也不说话了。 坐了一会儿,她看到床上的楚青青,闭上了眼睛,看着像是睡着了。 她拿出针线筐,绣着手帕。 中午,白芷就过来了,手里带着食盒。 一份是陈潇潇的午膳,一份是楚青青的,陈潇潇就在这用膳,她要顶着楚青青,不会再让她干傻事了。 白芷扶楚青青起来,她的是粥,比较清淡,她为了不让陈潇潇担心,白芷喂给她的每一口,她都喝了。 喝完粥,楚青青接着喝药。 待到下午,陈潇潇陪了楚青青一天,她往营帐走,白芷在陪着楚青青。 有白芷在,陈潇潇放心了不少,白芷做事情很细心,也很稳当。 回去以后,陈潇潇看到慕容盛已经在她的营帐了,她跑过去,一头扎在慕容盛怀里。 慕容盛手里的书都被她撞掉了,他抱住陈潇潇,“怎么了?” 陈潇潇沮丧地道:“我今天犯错了,楚姑娘支开我,朝她身上的烙印下手,吓死我了。” 她当时快吓死了,也有点恶心,尤其是梁太医将地上的肉捡起来的时候。 天知道,她是怎么在楚青青那里,待上一天的。 “请太医了吗?”慕容盛问。 陈潇潇:“请了,太医看过了,还答应了楚姑娘,给她配药膏,彻底将她身上的烙印去掉。” “那就好,你别沮丧了,这事不怪你。” 楚青青想动手,就算不支开陈潇潇,也能办得到,这事,真怪不得陈潇潇。 陈潇潇闷闷不乐,“王爷,这仗什么时候打完?” 慕容盛:“快了,是不是想家了?” 陈潇潇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慕容盛,半天才说:“想的,妾身想天下太平,再也不要打仗了。” 打仗那么多人受害,每个人都很难过,她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来偷袭他们。 “这也是本王的原因,可是……” 这是不可能的,两国之间,打仗是不可避免的,这次敌军来偷袭得太突然了。 前楚将军,就是死于那场偷袭,他势必要为了大乾朝的百姓,报仇的。 夺了他三座城,他要让他们吐出来,并加倍奉还。 “你别想太多,一切有本王在。” 陈潇潇安心了,道:“那王爷,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妾身帮不上您什么忙。” 慕容盛刮了下陈潇潇的鼻子,“知道了。” 第一百五十章又又又醋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楚青青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她无时无刻不想起,那段屈辱的几个月。 被刻上奴隶的烙印,还有被糟蹋过,如果不是一股气在胸口处堵着,她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正当楚青青胡思乱想之际,慕容琛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楚姑娘,你起来了吗?” 楚青青立刻对白芷摇头,“你快去,说我没起来。” 她不愿意让他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她拿被子给自己盖住脸。 但是白芷回答的迟了,慕容琛已经进来了,见楚青青躲在被窝里。 他把东西放到桌子上,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楚姑娘,你好点了吗?” 少年第一次看到楚青青的时候,楚青青正将一把匕首,扎进敌方首领的肚子里,脸上满是坚毅的表情。 就那么一刻,少年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一种莫名的感觉充满了,后来,再听说她是前楚将军的女儿,还遭受了这么多磨难。 他突然就难受了,这样一个美好的人,不应该遭受到这些。 楚青青没有回答慕容琛的问题,她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慕容琛得不到回应,接着说:“我给你带了上好的伤药,你等会我走了,记得用上,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慕容琛盯着床上凸起的被子看,见还是没反应,才转身对白芷叮嘱道:“你……请你要好好照顾楚姑娘。” 白芷:“请殿下放心,奴婢会一直守着楚姑娘的。” “那就好。” 慕容琛放心了,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去。 白芷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守着楚青青,吃喝都在这里,一刻都不敢离开。 陈潇潇则忙得团团转,一会儿作坊,一会儿来楚青青这里盯着她喝药。 这日,陈潇潇在去慕容盛议事的地方的时候,突然发现,慕容琛的身边,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容孤影。 容孤影这贱贱的小子,见到陈潇潇的时候,还对着陈潇潇抛了一个自以为很魅惑的一个媚眼。 陈潇潇踏进去的脚,登时就退了回来,揉揉眼睛,不会看错了吧? 里面容孤影挨了慕容琛一下,“你别什么人都勾搭,那是本殿的皇嫂!” 容孤影捂着头,心里猛翻白眼,老子就要勾搭! 老子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少年见了倾心,少女见了挪不动脚步的绝世美少年。 抛个媚眼,怎么了? 慕容琛走出来,担心地对陈潇潇说:“皇嫂,您没事吧?我这个侍卫是新来的,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陈潇潇扯扯嘴角,“没事的,殿下不必担心。” 她跟着慕容琛进来,来到慕容盛旁边,“王爷,妾身给您熬了粥,您趁热喝了。” 慕容盛将粥接过来,道:“别太累了,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就是了。” 陈潇潇笑着说:“妾身不累,吃食还是自己来比较放心。” 慕容琛委屈了,“皇嫂,我的呢?” 陈潇潇连忙把底下的粥也拿出来,“有的,在最底下。” 慕容琛喜滋滋地接过来,温润而有礼地道谢:“多谢皇嫂。” 陈潇潇看了容孤影一眼,问:“容少侠什么时候成了殿下的侍卫的?” 说起这个,慕容琛眼里带着亮光,像星星一样闪耀,“容少侠是我下午碰到的,武功很高,正好我身边缺一个护卫,就决定用他了。” 少年说着,朝容孤影一笑,那笑容,如沐春风一般,稚嫩的脸上,隐约可见往后的风骨。 容孤影身板挺得很直,在慕容琛说他武功高的时候,很自豪地抬了一下下巴。 高高的个子,挡在那里,像一座木桩。 他朝慕容盛偷瞄,心里想,还是你弟弟识货,你,不行,啧啧。 陈潇潇轻笑,“容少侠确实武功高,说起来,容少侠是我的救命恩人。” 慕容盛朝陈潇潇看了一眼,脸色莫名地严肃起来。 慕容琛一听,来兴趣了,“他是皇嫂的救命恩人?那太巧了。” 陈潇潇点头,“是呢,那时候粮队遇到劫匪,劫匪的刀马上就要劈到我了,容少侠拼死搭救,我才能活下来。” “原来如此。”慕容琛恍然大悟,看容孤影的眼神更加不同了。 容孤影心里的小尾巴翘得老高,嘴上说:“小事,小事。” 慕容盛这时候插一句,“不知容少侠可记得之前的比武?” 容孤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不记得。” 慕容琛觉得有好多事情他都不知道,连忙问慕容盛:“皇兄,什么比武,你也认得容少侠啊?” 陈潇潇看着容孤影,有些尴尬,她在桌子底下,偷偷握了下慕容盛的手,小声说:“王爷,别说了。” 这说出来多尴尬啊,容少侠肯定心里不舒服。 慕容盛抽出自己的手,平淡地说:“被下了战书,本王陪他玩了一把。” 慕容琛靠近慕容盛,“那谁赢了?” 他看看慕容盛,又看看容孤影,道:“打平手?” 容孤影头一次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亲弟弟,他武功如何,他不是最清楚? 慕容琛被瞪得不知所措了,这…… 他不会看错了吧? 他皇兄竟然会瞪他,这…… 慕容盛轻抚自己衣裳上的花纹,平淡地道:“自然是本王赢了。” 容孤影心里,确实有点难受,他这时候说:“愿赌服输,属下确实输了,心服口服,王爷武功才是天下第一。” 小爷勉强当个第二,也不吃亏! 慕容琛尴尬地笑,“原来是这样啊。” 慕容盛面无表情,却不搭理陈潇潇,这女人,竟然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别的男人,夸的也是别的男人。 叫他怎么不生气,他要是不出声,他们能聊出花来。 不知道慕容盛心里想什么的时候,自然也不知道注意些啥,她朝容孤影歉意一笑。 这下,慕容盛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手搁在桌子上,对着慕容琛道:“你们两个,先出去。” 慕容琛不明白,说的好好的,皇兄怎么突然这样了,他看着慕容盛难看的脸色,拉着容孤影出去。 待他们一出去,慕容盛站起来,背对着陈潇潇,“你也出去!” “王爷,怎么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怎么认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还有脸问本王怎么了,在本王面前使劲儿夸别的男人,还看他,他脸上有花吗? 到现在了,还不知道本王怎么了。 慕容盛不回答陈潇潇的话,依然背对着她。 陈潇潇走上前,“王爷?您在听吗?” 慕容盛语气加重:“我让你出去!” 陈潇潇不知所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王爷这是在凶她? “王爷,妾身做错了什么?” 语气里带着哭腔,慕容盛一愣,忍住没回头。 “本王想静一静。” 陈潇潇小心翼翼地上前,她从背后抱住慕容盛,“妾身错了。” 慕容盛僵硬着身子,半晌后,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 陈潇潇被他拉着,来到了椅子前面。 慕容盛坐下,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坐下。” 陈潇潇不敢反抗,乖乖坐下,抬头看他,这下可以说了吧? 慕容盛叹气,“以后,不准看其他男人,不准对别的男人笑。” 陈潇潇愣住了,王爷是因为这个生气啊。 她不服气地回道:“妾身只是见到了熟人,客气一下,而且她还是妾身的救命恩人。” 她只是把容少侠当成救命恩人了,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如果真有意思,她就不会在当初容少侠对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明确告诉容少侠她有夫君了。 慕容盛眼里的神色,变化得不明显,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陈潇潇肚子上的软肉。 “本王不高兴。” “啊?” 陈潇潇懵了,王爷说啥? 慕容盛接着道:“像楚青青一样,他的出现,让本王很不高兴,你既然能为了楚青青吃醋,本王对你和容孤影也是同样的感觉。” 慕容盛觉得,他要再不说出来,能一个人生闷气闷死,而对方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陈潇潇想起了她之前的心情,危机感,吃醋,都有,她突然就理解了慕容盛的不高兴。 说起这个,她想起她吃醋是,他们做了那样羞涩的事情,脸色有些红。 她不自然地别开眼,干巴巴地承诺,“妾身以后,都不提别人了,是妾身的错,没顾虑到王爷的感受。” 慕容盛盯着陈潇潇发红的脸深思,她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反而心里起了别的涟漪,只是现在还不可以。 这个地方是他议事的地方,不能在这里。 陈潇潇说完,并未得到慕容盛的回应,她正疑惑,就发现慕容盛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跟那时候一样。 她连忙站起来,离慕容盛远了好几步,匆匆道:“王爷,妾身先回去了,碗筷您让侍卫带回去吧。” 说完,陈潇潇拔腿就跑! 慕容盛盯着门口晃动的门帘,无语了一阵,本王能忍住,你怕什么…… 陈潇潇跑出去好远,才停下来,朝后面看,发现没人追上来,有些失落又有些窃喜。 王爷心里,有她,这就足够了啊。 她往作坊走,一边走,一边傻笑,等到了地方还没察觉,还是有人行礼,陈潇潇才意识到,已经到地方了。 她走进去,按往常来的,先把做好的冬衣全都检查一遍,再看一会儿她们做工。 她就拿出针线筐,把自己没绣好的手帕拿出来绣。 作坊现在走上了正轨,也不需要她怎么操心了,里面的人都很自觉,有的下了工还想拿回去做,陈潇潇没同意。 不是她怕她们偷藏东西,她主要怕她们休息不好,再把白天要做的事情给耽搁了。 陈潇潇正绣着手帕,李曼坐到了陈潇潇身边,看了一眼陈潇潇绣的手帕,夸奖道:“侧妃,您绣得真好看,比我们这些人绣得东西,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其他人听了李曼的话,都很赞同,“是啊,侧妃您绣的东西,按我们看,就是和宫里的相比,也是能比下去的。” 陈潇潇哪里敢说自己绣得比宫里的好,“哪里,我的和宫里的比,宫里的绣娘都是从小开始学的,我的也就可以拿去卖个几十文的。” 李曼:“侧妃您哪里需要卖手帕养活自己,而且您的绣品要是卖,肯定也不止几十文。” 陈潇潇:“我小时候的绣品,都是我爹给我带去镇上卖的,好的时候能到上百文,差的时候就十几文。” 其他人惊讶,问道:“侧妃您真的卖过绣品啊?” 陈潇潇大方地承认:“是啊,我是农家姑娘,以前家里穷,我和我娘学了刺绣,补贴一下家用。” 众人一听,原来侧妃也是农家出身,瞬间感觉和陈潇潇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也觉得陈潇潇更加亲和。 李曼羡慕极了,好奇地问:“那您是怎么遇到王爷的?” 众人的心里,已经脑补出一部英雄救美,美为了报答恩人,以身相许的戏码。 纷纷期待地望着陈潇潇,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到答案。 陈潇潇低头想了想,她怎么成为侍妾的? 陈潇潇犹豫地开了口,“我原是府里的丫鬟,后来,成了王爷的侍妾。”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虽然没她们想得轰轰烈烈,但也算可以了。 王爷和丫鬟,有的人心里起了小九九,只是没敢说出来。 李曼有些失望,原来只是这样啊。 “那侧妃,您很厉害了。” “侧妃,王爷很爱您啊。” 陈潇潇脸上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嗯。” 李曼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对陈潇潇说:“侧妃,您一定要好好的。” 这一回的交流,让众人对陈潇潇的印象,更加好了,以至于,在后面作坊解散以后,不少人因为以后见不到陈潇潇了,还落泪一番。 每个人的嘴里,一回家就跟街坊邻居说着陈潇潇的好话,急得有些进不去的人,心里直痒痒。 可是,这也没办法,作坊要招的人,已经满了。 陈侧妃在众人的嘴里,传遍了整座城,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陈潇潇的事迹。 知道她冒着生命危险带着粮草来边关,知道她为了边关将士,建立了作坊,给将士们添冬衣。 既给将士们添冬衣,又让她们这些受战火波及的老百姓,能有一口饭吃。 一时间,陈潇潇的声望大震,人人口对口传颂着。 第一百五十二章 配不上殿下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是个负责任的人,慕容盛既然让她时刻注意楚青青,那她就是再忙,每天也要去楚青青那待上几个时辰。 而慕容琛,每天都在陈潇潇来楚青青营帐的时候,过来。 每次过来,也就待不到半个时辰,也就走了。 今天也是,慕容琛照常给楚青青买了东西过来。 楚青青一见他过来,坐着都不自在,她心里纠结了好久,对陈潇潇说:“侧妃,您能出去一下吗?臣女对七殿下有话要说。” 陈潇潇眨巴眨巴眼睛,“哦。” 她起身走出去,让士兵不要让人靠近这里,她同样站得远远的。 她挺好奇他们会说什么的,但是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她也不好多加干涉。 陈潇潇老实地站在外面,白芷跟着出来,给陈潇潇披上了披风。 楚青青等陈潇潇走后,站了起来。 慕容琛后退一步,想伸手去扶她,又怕自己唐突了美人,只好默默将手收回去。 楚青青养了半个月的脸,还是毫无血色,她对慕容琛说:“殿下,臣女希望您以后,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臣女身上了,这些东西您都搬回去吧。” 慕容琛的心慢慢沉下去,他努力地稳住自己,“为什么?” 楚青青惨白着脸,有些难以启齿,“臣女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恐侮辱了殿下。” 慕容琛心痛如绞,他早该猜出来的,一直在欺骗自己,现在楚青青直接把事情真相说出来,让他无所适从。 楚青青接着说:“望殿下不要再来找臣女了。” 慕容琛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第一眼看到楚青青,心里是极为欢喜的。 他从未对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产生好感,这是第一次。 父皇今年陆续给他安排了那么多宫女在身边,他见到她们都不曾有过异样的感觉。 唯有眼前这个女子,他见她第一眼就想拥有她。 楚青青见慕容琛没有反应,她咬咬牙,跪在地上,“请殿下,放过臣女,臣女这样不堪的人,配不上殿下。” 楚青青也曾是怀春的少女,她好几次都幻想过自己的夫君是什么样子,可是,这一切都被突然袭击的敌军破灭了。 她这样脏污的身子,实在是配不上这样好的殿下。 慕容琛靠近楚青青,要将她拉起来,“你先起来。” 楚青青不肯,倔强地跪在地上,“殿下您答应臣女,臣女才敢起来。” 慕容琛放开她,叹息一声,“我并不介意的,我喜欢你,只是喜欢你这个人,你遭遇的一切,我都不在乎。” 楚青青瞳孔都睁大了,头嗡嗡的,感觉自己耳朵好像聋了,喃喃道:“您说什么?” 慕容琛好脾气地说:“我说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清白之身,因为这些,并不是你想就可以避免的。” 楚青青咬牙,“那您当如何与皇上说?您可想过,皇上又怎么可能让我一个不清白的女人与您在一起?” “这……” 慕容琛发觉自己说不出来,他没考虑过这些,他想,要是他坚持,父皇是会同意的吧? 可是,他突然不确定了。 楚青青凄惨一笑,挺直了身板,“您出去吧,臣女一刻都不想再见到您。” 希望您不要再来了,我不会允许自己玷污了自己倾慕的人的。 “你……”慕容琛有些受伤,他低落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楚青青,“我可以答应你,在父皇没有接受你之前,我绝不娶正妃。” 这是他的承诺,他也会一直去遵守。 楚青青再一次被慕容琛震惊到,她控制住自己,才说:“七殿下,您别傻了,皇子是没有选择正妃的自由的,您回去吧,臣女累了。” 说完,楚青青站起来,跪得麻木的双腿,她都未曾发觉。 慕容琛不动,楚青青掀开被子,就这么躺进去,闭上眼睛。 “我不想放弃,我等你。” 留下这么一句话,慕容琛才离开。 陈潇潇一回头,就看见慕容琛脸上一副愁容,脚步迈得很大,踉踉跄跄地走了。 她刚脱口而出的话,就这么咽回去了。 这是怎么了,吵架了吗? 陈潇潇提起裙摆,连忙往营帐里跑。 她看到楚青青躺在床上,上前去,看到楚青青闭着眼,双眉却紧皱着。 她担心地问:“楚姑娘,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楚青青眼睛睁开,不自在地说:“没有。” 陈潇潇:“按说我也不该问这个,只是如果殿下惹你生气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楚青青不想多聊,她希望这件事,永远成为一个秘密。 她道:“不会的,殿下很好,我们没有吵架。” 听她这么说,陈潇潇也没多想,“没吵架就好。” 她没问他们之前在说什么,楚青青不想说,她也不再问。 楚青青对陈潇潇说:“侧妃,臣女想去镇上一趟。” 陈潇潇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她怕发生意外,就没答应,“不行,最近是特殊时期,不能去。” 要是去镇上,王爷又要分出一部分人出来保护她们,马上就要进去最重要的时期了,她们不能乱来。 楚青青听了,只好作罢。 “臣女知道了。” 陈潇潇问她:“你是要买什么?让士兵去买就是了。” 楚青青不想说,摇摇头。 陈潇潇以为她生气了,只好安慰她,“等过一段时间,我再带你去。” 楚青青朝陈潇潇扯了一个笑,“谢谢侧妃。” 陈潇潇站起来,说:“那我就先回去了,白芷在这,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喊她。” 白芷适时开口,“楚姑娘不用客气,尽管使唤奴婢就成。” 楚青青站起来,送陈潇潇出去,语气极为轻柔,“侧妃请慢走。” 陈潇潇走后,楚青青看着陈潇潇的背影发呆,半晌后才回到床上。 她拿出陈潇潇给的布料,想为陈潇潇做一个荷包,侧妃对她的好,她心里都记得。 她无以回报,只能做这个了,下辈子,她一定会报答侧妃的。 今生,不能回报他们的恩情了。 做着荷包的同时,楚青青又想到了慕容琛,本想着也给他做一个,可是她突然想到,都已经拒绝他了,就不要再给他希望了。 楚青青忍痛拿出她做好的那个荷包,将它剪碎。 “呀,楚姑娘,这好好的荷包,您为啥把它剪了啊?”白芷看到完好的荷包,被楚青青一剪刀剪了,惊呼。 第一百五十三章 犹豫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楚青青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做废了,毁掉重做。” 白芷心疼地看着楚青青手里的荷包,不再说话。 夜晚,白芷守了楚青青一天,早就困得不行,在楚青青旁边的小榻上,睡了过去。 察觉到白芷熟睡了,楚青青站起来,悄悄离开。 她走到慕容盛日常经过的路上等着,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看到了慕容盛的身影。 慕容盛马不停蹄忙了几天,终于有机会回去了,却在路上,看到楚青青孤单一个人站在路边。 看到他过来,她立刻跑过来,慕容盛眉头一皱,停下来。 “王爷。”楚青青飞快朝慕容盛行礼。 慕容盛点头,“嗯,起来,你身边的人呢?” 白芷这丫头,做事一直很稳当,不然他也不会把她安排在陈潇潇身边,怎么今日却没看到她,放楚青青一个人出来。 楚青青:“臣女趁她睡着一个人溜出来的,臣女有话对王爷说,可否借一步?” 慕容盛看看周围,道:“行。” 他要看看,楚青青想做什么。 两人来到偏远一点的地方,站定。 楚青青跪下,“请王爷允许,让臣女回去,臣女想亲自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慕容盛眉头一松,却没同意,“不行,你能怎么报仇,打仗的事,无需你去。” 楚青青坚持道:“他们军营里,两个皇子素来不和,两人却又有共同的一点,皆好色如命,请王爷同意,为臣女安排,臣女一定取下他们的狗头,慰藉父亲和死去的将士的在天之灵。” 慕容盛:“你的样子,想必他们军营里的人,都一清二楚,本王可以安排,可是身份泄露,你该知道后果。” 在敌方军营待了几个月,一旦出现在众人面前,必定会被人认出来,到时,别说策反那两个皇子,就是自身性命也无法保障。 他们刚救下楚将军的女儿,又怎么让她去送死。 慕容盛原以为他这么说,楚青青会死心,却没想到,楚青青非但没有妥协,反而用手朝她脖子上摸,看着像是在脱衣服。 “你做什么?” 谁知楚青青脱下一层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为陌生的脸,这张脸,与楚青青一开始平常的脸,天差地别。 这张脸,美到了极致,自诩见过不少美人的慕容盛都不由惊叹,仿佛不像人间的人,像一个误入人间的仙女。 慕容盛征愣了一会儿,“你怎么……” 楚青青常年易容,真容的皮肤,显得有些粗糙,但是恢复后,是没有问题的。 她苦笑一声,问慕容盛:“王爷觉得,我这张脸,能魅惑得了他们吗?这张脸,除了我爹,没有任何人见过,不用怕会被认出来。” 慕容盛迟疑,“你可想好了?” 楚青青坚定地回答,“臣女想好了。” 慕容盛:“你先起来吧,容本王再想想。” 楚青青着急,“王爷,您就同意了吧,臣女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慕容盛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毕竟是楚将军唯一的女儿,就算本王同意,也不能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楚青青:“这是臣女自愿的,就算是父亲在这,也会同意的。” 她不想给自己留后路,她要为自己的父亲报仇,也不想给慕容琛留希望。 反正也已经失去了清白,不如一了百了,彻底将他们一举歼灭。 “你回去。”慕容盛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 楚青青一震,欲再劝慕容盛,却发现慕容盛甩下她离开。 “王爷!” 慕容盛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不想再跟楚青青纠缠。 回到营帐内,慕容盛发现灯还亮着,心里一暖。 陈潇潇抬头看到慕容盛回来,惊喜道:“王爷您回来了?妾身给您准备了粥,还惹着,您趁热喝了。” 慕容盛卸下自己的盔甲,坐到陈潇潇身边,将自己的手捂热了才握住陈潇潇的小手。 “你自己喝,本王不饿。” “王爷喝了,这么晚了,天还这么冷,喝了暖暖胃。”陈潇潇坚持道,她用汤勺舀了一勺粥,放到慕容盛的嘴边。 慕容盛张嘴,将粥喝下,他接过陈潇潇手里的粥,道:“天冷,你去床上歇着,本王自己来。” 陈潇潇见他吃了,放心地回床上躺着。 慕容盛三两口将粥喝完了,简单将自己身上擦洗干净,蹑手蹑脚走过来。 陈潇潇感受到慕容盛的靠近,往里面滚过去,边滚边说,“王爷快来,这边是热的,妾身都暖好了。” 慕容盛掀开被子,将陈潇潇抱在怀里,说:“多谢本王的暖床丫鬟。” 陈潇潇嘟着嘴,不满地道:“妾身已经不是丫鬟了。” 慕容盛笑了,点点陈潇潇的鼻子,道:“好,是暖床的侧妃。” 陈潇潇窝在慕容盛怀里,心里甜滋滋的,暖床侧妃,嘿嘿~她竟然不讨厌这个称呼。 “睡觉吧。”慕容盛叹息一声。 陈潇潇敏感地察觉到慕容盛异样的情绪,“王爷,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慕容盛想起了楚青青的那张脸,抱紧陈潇潇,“没事,你快睡。” 陈潇潇不相信,她明明听到慕容盛叹气了,她耍着无赖,“王爷不说的话,那妾身就不睡,睁眼到天亮。” 慕容盛心道,这妮子,胆子这么大了,现在都敢威胁他了。 “本王在想,要是一个人,一定要去做一个事情,那她被拒绝了,会轻易放弃吗?” 陈潇潇想了想,摇摇头,“不会的,就像妾身,妾身要是想做一件事,非常想的时候,会偷偷做。” 慕容盛一怔,“做什么?” 陈潇潇:“哎呀,就是说说,反正,如果真的很想的话,那一定是想法设法去做的。” 慕容盛沉默,如果楚青青顶着这一张脸,自己偷溜出去,可能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而且,她就这样出去,马上都能被人吃了。 楚青青的方法,确实是捷径,可是,他在犹豫,没有楚青青,他也能打赢,不过时间的问题而已。 楚青青是楚将军留下来的唯一血脉,这是慕容盛犹豫的最大原因。 如果楚青青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想必慕容盛会毫不犹豫地把她送过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帮我转交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楚青青跌坐在地上,她没想到,在看到她的这张脸之后,慕容盛还能拒绝她的要求。 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放弃的。 楚青青回到营帐里,白芷还未醒来。 她快速给自己易了容,躺回床上。 第二天,陈潇潇醒来,发现床的另一边已经凉透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醒迟了。 她懊恼地锤了自己脑袋一下,怎么就起来迟了呢。 陈潇潇匆匆起来,忙碌了一阵以后,就过去看楚青青。 楚青青这会儿也刚起来,见到陈潇潇过来,拉陈潇潇一起用早膳。 陈潇潇仔细观察楚青青,发现她没有异常,才放心地坐下。 白芷将早膳摆上,对陈潇潇说:“主子今天可要去作坊?” 陈潇潇喝了一口粥,听白芷这么问她,她摇摇头,“不去,作坊那边马上就结束了。” 白芷:“这样啊,那您可以歇歇了,忙了这么久。” 陈潇潇点头,“是啊。” 楚青青从旁人口中,听过陈潇潇做过的事情,她对陈潇潇的佩服自然也很深。 但她并没有说出来,默默听她们交谈。 陈潇潇回答了白芷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专注着吃东西。 楚青青在心里思索,她的事,能不能从陈潇潇这边找到缺口,毕竟,陈潇潇在慕容盛心中的地位,肯定不一般。 “侧妃,可否请您替臣女说个情?” 白芷见楚青青有话对陈潇潇说,她悄悄退出去。 陈潇潇停下喝粥,问:“说什么情?不过分的话,倒是可以。” 过分的话,她无能为力。 楚青青临到嘴边的话,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陈潇潇疑惑地问:“怎么了?” 楚青青咬牙,“请陈侧妃,替臣女说情,让王爷答应臣女的要求。” 陈潇潇一听,不敢自作主张,她总得知道是什么事,才好做决断,“你把你求王爷的要求说出来,我好想想要不要帮忙。” 楚青青迟疑,“你就当不知道,只是替臣女求个情,可以吗?” 她也不想为难陈潇潇,可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陈潇潇能不问原有,帮她一下。 陈潇潇摇头,使劲儿摇头,“不行,你不说的话,我不能答应你。” 她现在可不能贸然答应楚青青的要求,况且,这人还不肯告诉她。 要是她的要求,让王爷很为难,而她又眼巴巴地凑上去,让王爷对她有意见了咋办? 陈潇潇是打死也不去的,她之前就听楚青青的话,让她受伤了。 这次要是再上当,那她就是猪! 楚青青眼底的希望破灭了,她低声道:“那算了,不过还是要谢谢您。” 陈潇潇:“谢我做什么,我又没帮什么忙。” 白芷走进来,小心地观察了一下陈潇潇的脸色,说:“楚姑娘,主子,王爷宣楚姑娘过去。” 楚青青面露喜色,王爷是不是答应她了? “我这就过去。” 陈潇潇征愣了一会儿,问白芷:“王爷可说是什么事?” 白芷茫然地摇头,“没说,来传话的,是一个士兵。” “哦。”陈潇潇失落地道。 楚青青对陈潇潇说:“侧妃,您等一下,臣女去去就回来。” 心里想着,也许,不用回来了。 陈潇潇点头,轻拍她的手,“去吧。” 楚青青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以后,才带着白芷走。 陈潇潇一个人待在营帐里无聊,就准备出去走走,顺着沿途的路,越走越远,迎面碰上了前来的慕容琛。 “殿下,您怎么来了?” 慕容琛脚步一顿,上前道:“皇嫂,我来这里看看楚姑娘恢复了没有。” 陈潇潇惊讶道:“啊,她啊,你来看她啊,她刚刚被你皇兄叫去了。” 慕容琛疑惑道:“皇兄唤她过去做什么?” 楚姑娘和皇兄之间,能有什么事可说的? 陈潇潇沮丧地道:“我也不知道,没说,刚过去不久,殿下要过去看看吗?” 慕容琛想到什么,拒绝道:“不用了,我不去,对了皇嫂,你等会她回来,帮我把这个给她。” 陈潇潇接过来一看,是一件月白色的披风,领口处还有白色的皮毛,看着不像凡品,反正她没见过都是上好的。 “这是?” 慕容琛:“这是我前面父皇赏赐给我的,楚姑娘身体弱,她披着正好。” 陈潇潇了然,七殿下一定是心悦楚姑娘,那天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七殿下好几天没在这里出现。 “你放心,她回来,我一定替你转交给她。” 慕容琛脸上洋溢着笑容,对陈潇潇道:“多谢皇嫂了。” 陈潇潇:“自家人,不用客气。” 慕容琛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说:“那皇嫂,我先走了,你记得把东西给她。” 陈潇潇抱着披风,往回走,边走边朝慕容琛招手,嘴里道:“你放心吧,我会把东西给她的。” 慕容琛得到回应,这才离开。 陈潇潇抱着披风回营帐里,脸上被风吹得通红,手上也被吹冰了,她把披风放好之后,才给自己暖手。 这时候,陈潇潇感觉脚边多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她朝下一看。 原来是鸡翅,它蜷缩着身子,安静地待在陈潇潇的脚边。 也不知道鸡翅是怎么找到她的,她抱起鸡翅,把它抱在怀里,“你怎么来这里了?冷不冷?饿了吗?” 鸡翅听不懂陈潇潇讲什么,它懒洋洋地睁眼看了陈潇潇一眼,又闭上眼睛。 陈潇潇也发现了,不由好笑地暗骂自己魔怔了,小猫怎么听得懂她讲话呢? 鸡翅翻身,用屁股对着陈潇潇,尾巴下面,连着腿那里,有两团圆圆的球,上面毛绒绒的,看得人想把它拽下来。 陈潇潇使劲儿摸摸鸡翅的脸,也不管鸡翅听不听得懂了,“还是个小公猫呢,可惜了,要是小母猫,还可以生几只小猫来。” 猫还是小时候更可爱一些,粉粉嫩嫩的爪子,粉嫩的鼻子,无一处看着不可爱的! 她小时候看别人家猫,就好想养一只,要是鸡翅能生一只就好了。 鸡翅也不是野猫,要是野猫她可以养着,可惜是周围人养的,都是要还回去的。 等边关的战事结束,她们就要分别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求放过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最终没有等回来楚青青,等回来的,是白芷一个人。 慕容琛让她转交的披风,也没来得及送出去。 去的时候是两个人,回来却是一个人。 陈潇潇一开始也只是以为,楚青青还在与慕容盛商议事情,结果白芷一回来就对她说“主子,奴婢可以回来侍候您了,楚姑娘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为什么?” 白芷“奴婢也不知道,到那边只有楚姑娘一个人进去了,奴婢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不见楚姑娘出来,王爷的侍卫对奴婢说,让奴婢回来。” “那这跟楚姑娘不回来有什么关系?” 白芷叹气道“楚姑娘估计是要出远门,已经坐着马车出去了。” 陈潇潇着急起来,“快,带我过去,我还有东西没给她呢!” 白芷拉着陈潇潇,说“您现在去也没用了,马车早就走远了。” “那这个怎么办啊?我答应了殿下要给她的!”陈潇潇抱着披风懊恼极了。 “皇嫂把披风给我吧。”营帐外响起一道少年的声音,原是去而复返的慕容琛。 陈潇潇带着愧疚,把披风给慕容琛,“殿下,我……” 慕容琛接过披风,对陈潇潇说“皇嫂不必自责,既然她走了,东西也送不出去了,那我就把东西拿走了。” 送给楚青青的东西,既然她已经离开了,那他收起来,以后再给她。 陈潇潇“应该的。” “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殿下慢走。” 白芷替陈潇潇披上外衣,对她说“主子,您快回来,外面风大。” 陈潇潇回去拿了自己的披风披上,就准备走,“白芷,陪我去王爷那里看看。” 慕容琛喜欢楚青青,陈潇潇是看出点苗头的,不知道为什么王爷要把楚青青送走。 她要去问问清楚,为什么王爷把她送走了,王爷知不知道,慕容琛的心意。 来到慕容盛议事的地方,远远的,门口的侍卫一见到陈潇潇,就进去禀报了。 陈潇潇站在门口,等着侍卫出来。 侍卫进去之后,又出来,对陈潇潇行礼后说“陈侧妃,王爷让您进去。” 陈潇潇点点头,“辛苦了。” 她自己一个人进去,白芷留在外面。 陈潇潇进来,就看到慕容盛在火堆旁边看书,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她直奔主题,“王爷怎么把楚姑娘送走了?” 慕容盛放下书本,道“这个你不用管。” 陈潇潇靠近他,问“王爷知不知道,殿下的心意?” “嗯?” 慕容盛心里诧异,这跟他七弟什么事? 陈潇潇接着说“您不会看不出来,殿下对楚姑娘,有倾慕之心吧?妾身希望您把楚姑娘送回来,妾身以后都不会瞎想了,您和楚姑娘直接清清白白的。” 她以为慕容盛是因为她的原因,而将楚青青送走,她的心里,对慕容琛更加愧疚了。 是不是上次她那么一说,王爷就想着把楚姑娘送走了? 慕容盛还真没注意过他这七弟,怎么,他竟然喜欢楚青青? 还有,这丫头,怎么会觉得是她的原因他才送走楚青青。 “这件事与你无关,本王不会因为这个事情,把她送走,还有,七弟和楚青青是怎么回事?” 陈潇潇一脸惊讶,“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么?您难道看不出,殿下对楚姑娘的喜欢吗?他的眼神,还有他每日都要去看楚姑娘一遍,还不是喜欢吗?” 他竟不知道,他这七弟原来做了这么多的事,他太忙了,还真没注意到。 慕容盛用手托着下巴,严肃地对陈潇潇说“不管他喜不喜欢,他与楚青青都不可能。” 如果楚将军还在,楚青青没有被敌军抓去,身子没有被玷污,那将来还朝,尚且还有一线可能。 可如今,现在这样的情况,两个人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再加上,他已经替楚青青安排好了。 “为什么不可能,楚姑娘不是将军的女儿吗?” 陈潇潇问出声,在她眼里,楚姑娘一个是将军的女儿,一个是皇子,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慕容盛轻柔地揉着陈潇潇的头,道“你不懂,这件事,你不要管,一切交给本王来处理。” 陈潇潇有些不情愿,可王爷都这么说了,她也没办法了,不过还是忍不住替慕容琛说一句,“妾身看得出来,殿下是真的喜欢楚姑娘的。” 慕容盛“本王知道,你先回去。” 陈潇潇依依不舍地走了,她总是忍不住想回头再说一遍,可惜,她回头只看到慕容盛的背影。 送别陈潇潇,慕容盛唤侍卫叫来了慕容琛,“你可有话要问我?” 慕容琛低着头,“没有。” “不想知道楚青青的去向?” 慕容琛抬起头,发红的双眼紧盯着慕容盛,“五哥会跟我说吗?” 慕容盛长嘘一口气,良久后,道“西北方向,枫亭处,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慕容琛激动地抱住慕容盛,少年瘦弱的肩膀抖动着,“多谢五哥。” “去吧,趁我没加派人手之前。” “那我走了!” 慕容琛顾不得其他,立刻松开慕容盛就跑。 慕容盛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沉思,不知道他这个绝定,是错是对。 慕容琛一走,慕容盛就召集了所有的谋士,过来商议进攻之事。 陈潇潇回去之后,依然没有放下这个事情,她在营帐里走来走去,这会儿突然拉住白芷的手。 “白芷,你跟我一道去骑马,将楚姑娘追回来吧?” 白芷“怎么追?咱们去的话,不得把咱们当奸细抓起来吗?” 陈潇潇道“我在军营这么久,他们应该都认识我了,不会抓咱们的,咱们把人劫回来,再想王爷禀报。” 白芷害怕陈潇潇真的要去,对她说“奴婢也不会骑马啊。” 陈潇潇泄气地坐到椅子上,眉间紧锁。 白芷劝她,“主子您也别太难过了,这聚散离合,总是难免的。” 这陈潇潇自然知道,可是,当她看到慕容琛眼底的欢喜一点点散去的时候,很为他心疼。 也不知道王爷咋想的,既然不是她的原因,为什么要送楚姑娘走? 。 第一百五十六章还 苦吗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琛快马加鞭,到达枫亭之时,楚青青正欲换马车。 “等等!” 慕容琛下马,将马鞭给侍卫,“你们退后,本殿与楚姑娘有事要商议。” 侍卫:“是。” 楚青青回头,站定之后,问:“七殿下要说什么?” 她诧异慕容琛的到来,同时也十分感动。 慕容琛朝楚青青,“回来,可以吗?不要去!” 他心里明白,楚青青迟早要走这么一步,可是他没料到,这么快。 楚青青朝慕容琛嫣然一笑,她扶正了自己头上的簪子,对慕容琛说:“殿下的一片心意,臣女心领了,只是臣女去意已决,望殿下成全。” 以往她被迫成为敌军奴隶的时候,什么能力都没有,现在有一个机会在她面前,她不能失去。 慕容琛昨夜,就听到了楚青青与他五哥之间的对话,也明白,楚青青说的成全什么。 他还是想争取,“别去,你就在后面。我们可以打败敌方的,我皇兄已经拿回来三座城了,马上就能一举击败他们了。” 楚青青转过身去,不想再听。 慕容琛跑到楚青青面前,“我知道你想亲手报仇,可是,不该拿你的性命去报仇啊!” 楚青青朝慕容琛跪下,一脸决绝:“殿下请回吧,臣女意已绝,殿下多说无益。” 慕容琛退后一步,痛苦万分,“是我为难你了。” 楚青青:“殿下好意,臣女会记得一辈子的,只是今生缘浅。” “我看着你走。” 楚青青上马车的动作一顿,而后上去将车帘放下来,“殿下随意。” 楚青青至今没有把自己的真面容露出来,慕容琛那天也没有看清。 慕容琛侍卫唤回来,侍卫牵着马车,一行人匆匆离去。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黄昏到来,他的才骑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开。 慕容琛颓然地回去,碰上一脸兴奋的容孤影,他看到慕容琛,兴奋地对慕容琛炫耀,“殿下你回来了?你看我把剑,我爹新给我锻造的,这个世上绝对没有第二把。” 慕容琛只是眼皮耷拉一下看了一眼,不发一言。 容孤影还在继续说:“你看看,这剑,啧啧,我爹对我不是一般的好啊,呜呜,我都不想回去了。” “嗯。”慕容琛也没听进去,绕开他就走。 容孤影还要缠着慕容琛说剑,匆匆而来的慕九卿连忙上来,将容孤影拉走。 “容侍卫,听说你新得了一把好剑,可否与我说说?” 容孤影高兴,终于有人跟他讨论了,注意力瞬间被慕九卿吸引走了。 “是啊,我爹托人带来给我的,你看看······” 陈潇潇坐立不安,她走到楚青青原来的营帐,看到那里早有人了,是慕容琛。 他直愣愣地站在那,盯着营帐,里面漆黑一片,而他毫无察觉。 陈潇潇难过极了,“殿下。” 慕容琛回头,见是陈潇潇,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面露笑容,“皇嫂怎么来这里了?” 陈潇潇:“夜深了,殿下还是回去休息吧,屋外冷,殿下要多保重身体。” “多谢皇嫂关心,我这就回去。” 陈潇潇欲问他楚青青的事,又怕引起他的伤心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 “白芷,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陈潇潇一直处在一种愧疚当中。 白芷劝她道:“主子也别太难过了,这您也做不了主啊。” “哎哟,陈侧妃,您怎么在这啊,让老奴一顿好找啊!”陈潇潇的身后传来王德才火急火燎的声音。 陈潇潇轻唤:“王公公。” 王德才哎呦一声,手里的浮尘都跟着动作抖了抖,“侧妃请跟老奴回去吧,王爷正等着您呢。” “哦,我这就回去。” 陈潇潇心里思索,王爷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三人就着夜色走回去,白芷在最前面提着灯笼,陈潇潇走在最后面,冷风呼呼地吹着,她使劲儿按住自己的斗笠,才不让它被风吹飞。 陈潇潇走回来,慕容盛站在门口,远远瞧见陈潇潇过来了,才快速会营帐里,拿起书本假意看书。 “王爷,您回来了,可有用过晚膳了?”陈潇潇进来,带了一瞬的冷风进来,白芷等人都进来之后,把门帘拉下来。 慕容盛:“未曾用过。” 王德才适时说:“奴才备了膳食,王爷侧妃可要用一些?” 慕容盛放下书本,看向陈潇潇,眼神里好像带着疑问,询问陈潇潇的意思。 白芷这才想起来,一下午为了楚姑娘的事情,主子都没吃过东西,她愧疚地道:“主子,你快吃些东西,一整天了,就没见您吃多少东西。” 陈潇潇也确实饿了,对慕容盛道:“王爷,一起吧,妾身也饿了。” 慕容盛听了她们的对话,起身坐到陈潇潇身旁,问她:“为何下午没用膳?” 陈潇潇偷偷瞧白芷两人,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偷偷溜了出去。王德才临走前还不忘拿走自己的拂尘。 她这才说:“妾身一下午都在想楚姑娘的事情。” 慕容盛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到陈潇潇面前,“喝吧,喝多了,就不想了。” 一个楚青青,为何能让她如此挂念。 陈潇潇颓丧地垮下肩膀,接过酒就往嘴里送,结果,她喝了一口马上就吐出来了。 这酒,也太苦了,这如何能喝得下去? “王爷,这确定是酒,不是药?” 陈潇潇着急地夹菜,夹了几次都没夹起来。 慕容盛俯身,凑近陈潇潇,陈潇潇只觉得嘴唇碰到柔软的东西,登时与慕容盛四目相对。 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坏掉了,闭不上,不受她控制了。 王爷,他,他,他! 她嘴里的苦味,一点点地被吞噬干净。 “还苦吗?” 陈潇潇定住了,嘴巴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她听到慕容盛魅惑一样的声音,咽了一下口水。 “不······苦了。” 正当陈潇潇以为慕容盛还要继续的时候,慕容盛却岔开话题,对她说:“楚青青的事,跟你真的没有关系,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以后别为了别人再折磨自己的身体,知道了吗?” 听到慕容盛的解释,陈潇潇一瞬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第一百五十七章 楚青青之死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所以,别再发愁了,小老太婆。”慕容盛难得调侃陈潇潇一句,“她个人的选择,你就不要在发愁了。” 陈潇潇释然一笑,“是妾身错了。” 听王爷一说,她虽然不知道楚姑娘的选择是什么,但也知道,这不是她能左右的东西。 楚姑娘想去哪,想做何事,都是她个人的事情,既然阻止不了,那只能接受。 陈潇潇吃完饭,白芷进来收拾碗筷,她则去洗漱。 梁太医给的药,陈潇潇很早就不用了,现在不用再喝那苦涩的药。 她身上的疤痕,也因为每日都涂抹药膏,去得也差不多了。 唯一遗憾的是,她手上的肌肤,恢复得很缓慢,怕是要好好养一阵了。 往后,王爷已经不准她再干活了。 陈潇潇觉得以后,自己肯定会无聊地很,她也就能做点这个打发时间了,结果连这个也不能做了。 她沐浴完,脱去外衣,动作轻快地躺在外侧等慕容盛。 两人在深夜里,干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一个月后。 一个白衣女子,站在敌方的城墙之上,风无情地吹动她的裙摆,她的脸上,毫无生气,如果不仔细看,你会觉得那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这女子,就是那个执意要亲手报仇的楚青青。 大乾的军队已经攻破了这座城,里面传来的,是各种厮杀的声音。 楚青青觉得无比畅快,敌人绝望的嘶吼声,让她觉得欣慰,她终于大仇得报了。 那两个皇子,也命丧在她的手里,敌军群龙无首,自然乱做一团,像一盘散沙。 这一个月里,每到午夜梦回的时候,面对那两个蠢材,她都觉得恶心。 不过现在,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楚青青爬上城墙,对着远方大声呐喊,“爹,女儿为您报仇了!” 她那从未在众人面前表露的,美得令人窒息的脸,终于有了笑容。 周围厮杀的声音,都入不了她的耳朵了。 楚青青带着甜美的笑容,面对着这座城,仰面跳下去。 慕容琛在城里一直寻找,一直未曾找到出青青的身影,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刚来到城墙边,就看到了能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 那个让他心里一直挥之不去的人,在他眼前,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去。 “楚青青!” 即使没顶着同一张脸,慕容琛也能认出,那就是楚青青,他此时觉得自己所有的理智都没有了,就要跟着跳下去。 身边的容孤影上来,拉住他,“殿下,别干傻事。” 砰····· 生命是如此脆弱,楚青青就这么失去了生命,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多看慕容琛一眼,就看到一抹残影。 闭眼前,楚青青叹息一声,殿下,下辈子,我们要早点遇上。 慕容琛甩开容孤影,踉跄这步伐跑下城楼,他一路飞奔,终于跑到了楚青青的身边。 “醒醒,青青,我带你去看大夫,你别死!” 他颤抖着声音,边说边抱住楚青青,发现楚青青已经没有了呼吸,脑袋后面全是血。 他的眼泪随着他的脸颊轻洒而下,一滴一滴地滴到楚青青毫无血色的脸上。 不管慕容琛怎么一遍一遍地叫着楚青青的名字,都没有叫醒她。 容孤影来到慕容琛身边,他忍不住提醒慕容琛,“殿下,她已经死了,您节哀。” 慕容琛此刻听不进去,他抱起楚青青,四处找马,“马儿呢?我要带青青去看大夫。” 容孤影还待再劝,慕容琛终于找到一匹马,他纵身一跃,人到了马上,楚青青被他用东西绑在他身后。 “驾!” 现在这么乱,容孤影见慕容琛一个人就这么跑远,立刻也找了一匹马追了出去。 慕容琛骑着马狂奔,一路颠颇,终于到了地方。 他来到梁太医所在的地方,小童看到他,正要问他话,却在看到他怀里带血的女子时,闭嘴了。 慕容琛像一阵风一样,把楚青青放在床上,去拉两太医出来。 梁太医被慕容琛拉出来,差点跌倒,“殿下,什么事这么急。” 他看到外面床上的女子,看到她身上的血时,脸色凝重,几乎不用慕容琛多少,他就上前查看。 半晌后,两太医对慕容琛摇摇头,“卿殿下节哀。” 他替楚青青把过脉,同样认得她手上的痣,虽然不知道这楚姑娘为什么换了一张脸。 慕容琛跌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嘴里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 他该拿绳子绑着她的,他怎么能如此糊涂,任由她去送死。 都怪他! 梁太医叹息一声,替楚青青盖上了白布。 容孤影守在慕容琛身边,默不作声,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慕容琛。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默默守着他,防止他做傻事。 陈潇潇闻讯而来,她一进来,就看到慕容琛坐在那里,就像一幢雕塑,一动不动,脸上挂着悲痛的表情。 “殿下,发生了何事?” 再一看,两太医正给一个陌生的女子盖上白布,这是谁,殿下又怎么急匆匆地回来? 慕容琛没有任何反应,容孤影朝陈潇潇挤眉弄眼,别问了。 陈潇潇捂住嘴巴,意识到自己不该过问现在,她悄悄退出去。 梁太医跟着她出去,走远了后小声地对她说:“那个是楚姑娘,已经西去了,具体的,臣也不知道了。” 陈潇潇震惊了,“她、她” 长得根本不一样,怎么会是楚青青呢? 陈潇潇以为梁太医在诓骗她,“您别开这种玩笑,楚姑娘和眼前这个根本长得不一样。” 梁太医:“您可能不知道易容,是可以用另一张脸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现在这个,才是楚姑娘真实的面容。” 陈潇潇觉得不可置信,好像做梦一般,“这也太离奇了!” 梁太医:“谁说不是呢。” 楚青青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却了无生息地躺在床上。 造化弄人,陈潇潇经过这一个月,也清楚了,楚青青非要去不可的理由。 什么时候,才不打仗啊。 陈潇潇回去,她同样守在慕容琛身边,静静等候着,她想,殿下心里不知道该如何难过。 这场战事,在这时候,进入了尾声,因为,敌人投降了,愿意割让出四座城出来,兵答应每年朝大乾朝进贡。 第一百五十八章 除夕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仗打赢后,捷报八百里加急上报朝廷。 不日,陈潇潇就要随慕容盛一行人上京了。 楚青青的事迹,传遍了整个边关,那些曾经受过战火残害的百姓们,自发排起了长队,来楚青青的丧事上来吊唁。 这场丧事,维持了一周,才下葬。 慕容琛在这之后,消沉了很多,楚青青的棺木下葬,他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陈潇潇帮着操持,好几日都没休息好。 这些日子的阴霾,也在新年的到来,被一扫而尽。 能记得这些的,只有少数几人。 百姓们难过了一阵,就被敌方投降,和新年的到来带来了希望。 家家户户洋溢着新年的喜气,连带着军营,也喜庆了不少。 今年过年是赶不回京城了,只等过完年,得到京城来的文书,才好回京。 忙完楚青青的丧事,陈潇潇有马不停蹄地操持了过年的事宜,不过这次幸好有王德才在身边陪着,陈潇潇也学了不少东西。 王德才认真教授陈潇潇,慕容盛的意思,恐怕陈潇潇回京之后,府里所有的事物也要她主持。 王德才心里震撼,陈侧妃这回,是真的起来了,再也不可能是那个任人欺负的主了。 夜晚,陈潇潇坐在慕容盛的下首,慕容盛的左侧是慕容琛。 杨侨等谋士在底下的位置,士兵们十人一桌,全体共庆新年,军营的地方都围满了,还在往后坐。 孙侨着朝服,朝慕容盛举起酒杯,“王爷,容臣代天下的百姓,敬您一杯。” 身边的侍女端来酒,跪在慕容盛的身侧。 慕容盛端起酒杯,对着众将士站起来,“应该是本王,敬众将士一杯,大乾朝有你们,是大乾朝的万幸,本王先饮了这杯酒。” 众人站起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大乾万岁,千秋万代,安王殿下千岁!” 一杯饮尽,王德才在身后朝人做了个手势,台上的舞姬翩翩起舞。 难得如此放松,慕九卿也不由拿出笛子出来,附和着琴声吹奏。 陈潇潇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眼睛都挪不开,桌上的吃食都没怎么吃。 她只看到过,唱戏,小时候跟她爹去镇上看到过一次,虽说安排之时王公公就说过了,但是看到的瞬间感觉还是不同。 只见歌姬舞动着曼妙的舞姿,如灵蛇一般灵动,她们的衣裳是陈潇潇选的,中规中矩的衣裳,却没有禁锢住她们。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她们身上,都不舍得移开。 慕容琛静静坐着,仿佛这时间的喜乐,都与他无关,他一杯又一杯地饮酒,丝毫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 陈潇潇担心地朝慕容琛看一眼,对白芷说:“白芷,你去给七殿下上一些菜,他光喝酒了,伤胃。” 白芷弯腰下去,很快就端来了菜给慕容琛端过去,“殿下,这是侧妃给您备的,侧妃说您不要光喝酒,太伤身体了。” 慕容琛朝陈潇潇看去,朝她点头。 陈潇潇这才放心不少,目光转移到舞姬身上。 白芷又对容孤影说:“容侍卫可要照顾好殿下啊。” 容孤影此时被台上的舞姬吸引了去,只是敷衍地点头,“嗯,嗯。” 白芷只能无奈地走回去,候在陈潇潇的身后。 慕容盛注意到了陈潇潇的动作,他一个招手,王德才附耳过来。 “让陈侧妃过来。” 王德才:“是,王爷。” 王德才弓着身子来到陈潇潇面前,语气轻快,“陈侧妃,王爷唤您去王爷身边。” 陈潇潇连忙站起来,她看了慕容盛一眼,发现他此时目光在舞姬身上,也猜不到他想说什么,她提起裙摆往慕容盛那走去。 “王爷,您唤妾身何事?” “坐。” 侍女早已将陈潇潇的座给搬来,陈潇潇就着椅子坐下。 她桌前,是重新摆上去的点心。 “饿不饿?”上首传来慕容盛雄浑的声音。 陈潇潇连忙摇头,嘴里的点心还未咽下去,就被呛了。 慕容盛给陈潇潇递了水,陈潇潇顺着慕容盛的手,将水喝完。 “咳、咳、”陈潇潇还在咳嗽。 慕容盛轻轻拍着陈潇潇的背,陈潇潇这才舒服了些。 “多谢王爷。” 这一幕,被不少人看到,心里暗暗吃惊,原来陈侧妃如此得宠,他们原先还以为,再得宠也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可今日,安王竟然会亲自为陈侧妃又是递水杯,又是替她拍背的。 孙侨看着众人吃惊的样子,觉得他们大惊小怪的,私下里,王爷和陈侧妃也是如此相处的,他们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他一面饮酒,一面观看众人脸上精彩至极的脸色,觉得甚是开心。 一场宴会,到最后,就剩下吃喝了,慕容盛带着陈潇潇悄然离开。 两人来到外面,离军营远了一些,身后喝酒划拳的声音却隐约能传来。 突然,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响声,是烟花在天空中绽放了,火光将陈潇潇白皙的脸映衬得更加明艳动人。 “哇,烟花!” 陈潇潇惊喜得大喊出声,她明明没有安排这一项啊,怎么突然有人放烟花了。 慕容盛牵起陈潇潇的手,声音被烟花的响声掩盖过去,“喜欢吗?” 陈潇潇没听清,“什么?” 慕容盛见陈潇潇没听到,不再说话,他将手放到陈潇潇的耳边。 他高了陈潇潇许多,此时陈潇潇在他面前显得特别娇小。 陈潇潇头倚在慕容盛的胸口,眼睛闪闪发亮,也不再管慕容盛刚刚说什么了。 她一直盯着天空中,笑得像是得了什么宝贝。 陈潇潇心里的涟漪,不断地扩大。 烟花绽放了一阵,才落下帷幕。 陈潇潇意犹未尽一般,“没了啊。” 慕容盛宠溺地对陈潇潇说:“还没尽兴?本王这就命人再准备一些。” “不用了,就这样吧,妾身已经很喜欢了,欢喜过后就可以了,不用再放了。” 陈潇潇转过身来,抬起头,她踮起脚尖,手放在慕容盛的脖子上,有些吃力。 慕容盛配合地低下头,想看陈潇潇想做什么,刚要说话,就愣住了。 陈潇潇嘴对准慕容盛的额头,就轻轻碰了一下,低声说:“王爷,这是新年礼物。” 周围的暗卫默默转过身,生怕安王会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 慕容盛嘴角一勾,邪气地笑着:“就这个,也算新年礼物?” 他揽住陈潇潇,寻了过去,加深了这个吻,待到陈潇潇喘不过气来,他才作罢。 “这才是礼物。” 第一百五十九章压寨夫人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这是陈潇潇第一次在外过春节,她在高兴之余,格外想念在封地的爹娘,她没想到,在初一的时候,就收到了爹娘的来信。 信件是陈华堂帮忙代写的,陈潇潇认得他的字,以前不识字的时候就觉得华堂哥的字写得好看。 信上交代了爹娘的现状,然后让陈潇潇不要担心他们,他们现在过得很好,让陈潇潇在外面要保重自己。 陈潇潇提笔,把自己的思念都写进信里,并交代了一下,近期自己要去京城的事情。 最后,陈潇潇在心中多番感谢了陈轻尘一家对自己的恩情。 陈潇潇写好信,将信交给暗卫,暗卫收起来退下。 朝廷的批文是在初五那天到来的,由于早做准备,陈潇潇跟着随行的队伍,朝京城出发。 鸡翅陈潇潇没带走,它是属于它主人的,她不想带走它,估计它自己也不会想走。 短暂的相遇,再喜欢,也要离别了。 朝廷带来的人和批文一同到边关,边关剩下的事宜都由他们接管。 慕容盛只带了三千人,浩浩荡荡地朝京城而去,随行的有慕容琛、慕九卿、以及他的谋士们。 陈潇潇终日在马车里,只有在修整的时候,才得以出来。 马车行驶得不快,跟在队伍的中间。 马车摇摇晃晃的,陈潇潇又采购了一些东西放到空间里,但是她现在身边有白芷,也不好拿出来。 她们身后还有一辆装着她们衣裳啊杂七杂八的东西,满满当当一马车东西。 陈潇潇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白芷总能很快地将它们递过来。 所以这一路上,陈潇潇可谓是做了一回十足十的米虫。 陈潇潇觉得很幸运,她听白芷说,有些人坐马车,会晕,还有的会吐,而她和白芷好像,嗯,什么反应都没有。 唯一觉得难受的,就是颠来颠去的,身体软得很。 陈潇潇无奈地躺着,有气无力的。 慕容盛偶尔会过来,看看陈潇潇的状态,叮嘱白芷要是陈潇潇不舒服,立马唤太医。 陈潇潇心里喜滋滋的,每当王爷这么说的时候,她总觉得腰不酸了,也不痛了。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过了七八座城,这日,在一处山脚处,众人听到命令,歇息一个时辰再出发。 慕容盛带着陈潇潇骑马走远,正要坐下。 前方突然出现了不少衣着褴褛,皮肤黝黑的汉子。 估摸着,能有二三十人。 一见到慕容盛两人,手里牵着马,再看他们衣着,忍不住起了歹心。 为首的劫匪,眼睛睁大,心里震撼,乖乖,今个来个两个肥羊。 他相貌十分丑陋,脸上还有一道刀疤,寨子里的人都叫他王大头,他咧着一口大黄牙,朝慕容盛两人叫嚷:“打劫,把你们身上的银子都交出来。” 他身后比较瘦小的跟班轻扯了他一下,小声说:“头,别生事了,据打听的消息,安王带的军队马上要从这里经过,咱们还是撤吧。” 王大头切了一声,推开他,道“怕什么?那不是还没到吗?先把这两个人劫了再说。” 陈潇潇见对方这么凶狠,想起了上次碰到的那队劫匪,吓得躲在了慕容盛的身后。 跟班欲再劝他,可是王大头根本不理会,对慕容盛叫嚷,“快,把你们的银子交出来,还有,把你身后的小娘子也让出来,我带回去当压寨夫人,哈哈哈哈!” 慕容盛的神色,在听到王大头说要陈潇潇回去做压寨夫人的时候,冷到了极致。 王大头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他回头去看,没发现什么,不耐烦地还要接着说。 慕容盛左手摘下一根枯树枝,折成两半,对王大头说:“就算给你,你有福消受吗?” 王大头一听,嘿! 这小子硬气啊,他拔出自己的刀来,插进土里,挺了挺自己像西瓜一样滚圆的肚子。 “小子,别废话,乖乖把小娘子和银两交出来,我就放过你。” 跟班在他身后着急得满头大汗,王大头疯了,在这个当口抢劫,安王的军队马上要从这里经过了。 “王大哥,咱们这一单就算了吧。” 王大头嫌跟班碍事,一脚将他踢开。 跟班瘦瘦小小的,被他一踢,在地上滚了老远,不敢说话了。 王大头继续对慕容盛说:“快点,爷没那么多耐心。” 陈潇潇悄悄拉扯慕容盛的袖子,“王爷,怎么办?” 慕容盛左手按下陈潇潇的手,右手这时候将手里折断的枯枝投掷出去。 只听一声响彻耳膜的一声惨叫,“啊!” 众人没反应过来,这声惨叫是从王大头嘴里传出来的。 不少人围着惨叫的王大头,才看到,王大头的手臂上,插着一支枯树枝。 这引起了不小的恐慌,众人这才意识到,他们惹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一支枯树枝,众人都没看清楚,就没入了王大头的手里。 恐怖的力量,让他们腿都吓软了。 王大头捂着手臂,额头冷汗滴下,他朝其中一人一踹,”愣着干嘛,还不给我上!“ 没人敢上去,纷纷后退,他们害怕自己身上也挨这么一下。 身上也就疼那么一下,要是脖子来一下,那他们岂不是直接见阎王去了。 “去啊,你们这群废物。”王大头见命令不了他们,直接破口大骂。 话音刚落,慕容盛取下的飞镖,又一次投掷出去,这一回此中的是王大头的两腿之间的玩意。 王大头只感觉一片凉意,好像有什么脱离他的身体了,低头看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头一昏没了知觉。 王大头这是,被慕容盛废了。 慕容盛冷哼,还想要压寨夫人?本王亲自替你净身。 众人跌坐在地上,面色发白,跪了一地,“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安王果真如传闻所说的,武功神秘莫测!” 人群后面缓缓走来一个红衣女子,头发高高束起,这人是这群劫匪的大当家的。 众人一见女子来了,纷纷朝她靠近,“大当家的,救救我们,我们都是被王大头逼迫的啊!” 陈潇潇没看到慕容盛第二下打哪了,速度太快,她只看到王大头躺在地上,然后一滩血流出来。 她还要再看,慕容盛将她扯至身后。 第一百六十章师妹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你是谁?”慕容盛面对着红衣女子,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宋晓宁高傲地仰着头,对慕容盛皎洁一笑,“安王自然不认识我等小卒,我是这群人的头,也就是山寨的大当家的,宋晓宁,幸会。” 慕容盛冷眸微眯,“你就是这群劫匪的老大?敢劫到本王头上,胆子不小。” 宋晓宁笑得牙不见眼,根本没有害怕的意思,“都是误会,误会,我们可不是劫匪,真正的劫匪,在那躺着呢。” 她朝躺着像死尸指着,刚才还靠近王大头的人,像碰到洪水猛兽一般撤退。 陈潇潇在慕容盛身后,偷偷看宋晓宁。 宋晓宁看到陈潇潇看她,朝陈潇潇善意地笑。 “你莫不是觉得本王好哄骗?”慕容盛冷笑,随便推一个人出来,就想平息他的怒火,想得也太简单了。 这个地段有劫匪,往日里百姓还不知道怎么被欺负。 观他们这样,平日里不知道劫了多少人。 他再一看众人穿着,都是上好的棉布,不知道从所行路人,附近百姓手中搜刮了多少。 宋晓宁知道安王不信,她尴尬地摸了下自己腰间的佩剑,正要解释。 容孤影却寻来了,他看眼前的架势,像是要打架的样子,连忙出声,“王爷,侧妃,发生什么事了,打架这种事交给我这个粗人就好了。” 陈潇潇默不作声地站着,自己小声嘀咕,“干活不见人,打架你最快!” 慕容盛没听清,低头问她,“你说什么?” 陈潇潇尴尬地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她偷偷吐吐舌头,像是干坏事被人抓到一样。 慕容盛听说没事,继续看前方。 宋晓宁见到容孤影头皮发麻,咬碎了一口银牙,“容孤影,你再说一遍?” 容孤影一听这声音,再这么一仔细看,“您哪位啊?” 宋晓宁脚下打滑,愤怒地瞪着容孤影,“你说你不认识我?” 容孤影走到宋晓宁面前,围绕着她走了好几圈,又靠近她,马上脸碰脸了,做恍然大悟状,然后道,“不认识!” 陈潇潇心道,这两人有鬼。 宋晓宁爆喝:“你再说一遍?” 众人皆是一头雾水,这、这、这怎么还聊上了? 能不能他们先走啊? 他们还跪着呢,好想溜了,但是不敢,没人去管躺在地上的王大头,仿佛被遗忘了一般。 容孤影连连退后了一大步,咧着一嘴大白牙,“嘿嘿,师妹好!” 宋晓宁背着手,危险地眯起眼睛,“刚刚还说不认识呢?” 陈潇潇眨眨眼睛,好奇地问:“容少侠和这位姑娘认识啊?” 容孤影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妹,宋晓宁。” 慕容盛道:“既然是你师妹,为什么和劫匪挂钩?” 容孤影面对宋晓宁,有点胆怯,小声问:“师妹,你说说这是咱回事?是我爹破产了,还是你爹不要你了,来当劫匪。” 宋晓宁面色不善,瞪容孤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就是我家,在寨子里,王大头这人不老实,整天偷奸耍滑的,现在还带着人给寨子招黑,今天我就是来找他的。” “你让我们如何相信你?”慕容盛道,光是这么说,那不能轻易相信。 宋晓宁道:“王爷你可以让官府的人过来,我们这就是普通的一个村寨,这些人也只是老百姓,当然您就是官,可以调查,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陈潇潇拉拉慕容盛的衣角,“王爷,她是容少侠的师妹,那容少侠应该很了解吧?” 慕容盛用余光瞥了容孤影一下,道:“不足为信。” 容孤影摊摊手,道:“我和她就是认识,出什么事别找我。” 宋晓宁上前,手一伸,容孤影没防备,被宋晓宁一把拽住耳朵。 “疼!疼、师妹你放开我,疼!” 容孤影捂着耳朵痛呼,脸涨的通红。 送晓宁才没那么好心会放过他,她手使劲儿拧了一下,才放开他。 容孤影嘴里骂着,“臭丫头!” 宋晓宁朝容孤影挑眉,打我啊! 慕容盛这时候打断她,“是不是劫匪,待本王查清楚再说,你们这一行人,今天别想走了。” 宋晓宁立刻回道:“王爷随意,来小的们,啊呸,乡亲们,就在这原地休息,王爷什么时候查完,咱们什么时候走。” 众人害怕极了,真怕被当成劫匪杀掉,连忙高呼:“王爷明察,草民们真的不是劫匪啊,卿王爷明察。” 慕容盛冷漠地看着他们,语气平淡,“若是真的是被冤枉的,本王自然会放过你们,要是真劫匪,本王不介意将你们全都剿灭。” 宋晓宁开口为自己寨子里的人说话,“王爷请放心,我们就在这,哪里也不去,等你查清了我们再走。” 慕容盛背对的手,朝林间做了个手势,暗卫得到指令,匆忙离去。 他们一行人暂时是不走了,慕容盛索性带着陈潇潇在这边找个位置,他铺上毯子,让陈潇潇坐在上面。 陈潇潇坐下后,发现慕容盛并没有坐下,她问:“王爷,您不坐吗?” 慕容盛把马牵过来,对陈潇潇说:“你坐吧,本王不累。” 接着,他对容孤影说:“你去后面,跟他们说一下,原地修整,本王今天就在这边歇息。” 容孤影:“是,知道了,王爷。” 陈潇潇连忙对容孤影道:“少侠记得把白芷带过来。” 白芷一个人在那边,陈潇潇怕她孤单,所以让容孤影喊她过来。 容孤影边走边朝后面摆手,意思是我知道了。 陈潇潇看他回应了,才放心下来。 现在暂时走不了了,陈潇潇坐着也无聊,不过她才发现,宋晓宁坐在了她的左边。 宋晓宁:“侧妃,我可以坐这边吗?” 陈潇潇一愣,“可、可以。” 宋晓宁低低笑出声,“你好像兔子,这么容易被吓到。” 慕容盛看了宋晓宁一眼,没出声。 陈潇潇呐呐无言,“是······吗?” 宋晓宁重重点头,“是啊!看你胆小的,我跟你说话,你那么惊讶,真的好像兔子啊,好可爱。” 陈潇潇嘴角扯了扯,她说的,不是她吧? “宋姑娘你也好可爱!” 第一百六十一章看上慕容琛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哈哈!”宋晓宁哈哈大笑,她真的被陈潇潇给逗笑了。 陈潇潇不知道她笑啥,也跟着傻笑。 慕容盛时不时看陈潇潇几眼,手里拿着匕首在削东西。 宋晓宁问陈潇潇,“我这师兄怎么跟你们在一起的?他那么猪。” 陈潇潇惊讶宋晓宁竟然这样说容孤影,看两人的样子,很熟悉,大概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吧。 “容少侠是七皇子殿下的侍卫,至于怎么认识的,就七殿下看他伸手不错,就让他来当护卫了。” 宋晓宁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张大了嘴巴,“就他武功还高?我跟你说,我一拳能将他打死。” 陈潇潇惊叹,“宋姑娘你武功这么高强啊?” 宋晓宁骄傲地挺直腰杆,“那是,他真不够我打的。” “谁说你武功比我好的?不要脸,咱们来比比?” 原来是容孤影回来了,他一听到宋晓宁说这话,当场就不服气了。 他将带过来的东西一股脑往地上一扔,就把袖子往上挽,“来比比?” 宋晓宁拔出腰间的佩剑,指着容孤影,“比就比,你以为姑奶奶怕你?” 她看着也就十三四岁,还是个小姑娘,此时拔剑与容孤影相对,端是一副侠女风范。 站在容孤影身后的慕容琛,头痛地往慕容盛身边挤。 陈潇潇害怕他们打到她,她也往慕容盛那里跑。 跑了一半,又返回来,劝容孤影道:“容少侠你咋能这么欺负宋姑娘一个弱女子呢?” 接着她对宋晓宁说:“宋姑娘,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不比啊,他就是个榆木脑袋,少一根筋。” 容孤影手里的剑都没拔出来,听陈潇潇一说,马上说:“看在侧妃的面子上,今天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宋晓宁这么一听,不行了,“今天一定要比个高下,不然你下次还是不肯认输。” 慕容盛上前来,将陈潇潇拉走,“别管他们,到时候把你误伤了。” 宋晓宁往陈潇潇那看去,目光停留在慕容琛身上,她迟疑了几刻,疑惑地问:“你是谁?” 刚说完,又觉得自己太过粗鲁了,忙补救,“能问下公子您的名讳吗?” 少年今日一身锦袍,安静地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慕容琛抬头看宋晓宁一眼,温声道:“慕容琛。” 宋晓宁将名字记住,她登时不决定跟容孤影比武了。 “我叫宋晓宁,你可以唤我宁儿。” 慕容琛良久之后才道:“宋姑娘。” 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经楚青青一事之后,他的心已经尘封了。 宋晓宁想要取接近他,却被容孤影一拦,“哎,你不能过去,我家殿下身边不能有不明生物。” 陈潇潇忍不住为宋晓宁说容孤影一句,“容少侠你不要这么粗鲁地对待宋姑娘。” 容孤影仿佛跟宋晓宁杠上了,“没事的侧妃,我就逗她玩玩。” 宋晓宁可不管容孤影,她绕开容孤影,朝慕容琛那里走。 慕容琛被两人烦得直皱眉头,只跟慕容盛说一句皇兄我先走了,就匆匆离开。 他本来是来看看皇兄两人有没有事的,既然两人安然无恙,那他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而且,这两人有点烦。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烦的宋晓宁,还想跟上去。 容孤影拦住她,“别来了,你没看到殿下没心情理你吗?” 宋晓宁狠狠挖了容孤影一眼,“滚。” 容孤影大声道:“好勒!” 陈潇潇噗嗤一声笑了,叹道:“容少侠和宋姑娘两人,简直是冤家。” 慕容盛低着头,看着陈潇潇的发顶,道:“那你和我呢?” 陈潇潇诧异地抬头,“王爷您说什么呢?” “没事,你歇歇。” 陈潇潇哦了一声,吧容孤影扔的东西捡起来,慕容盛过来帮忙。 此时宋晓宁见慕容琛走远了,只好过来粘着陈潇潇,“侧妃,你们七殿下平时喜欢什么?” 陈潇潇一听,拉着宋晓宁到一旁,“宋姑娘你小声一点。” 宋晓宁这才知道,她刚刚声音太大了,王周围看,几乎所有人都在看她。 她捂住嘴巴,低声说:“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七殿下喜欢什么了吗?” 陈潇潇道:“你喜欢七殿下吗?” 这问题太直接,问得宋晓宁面红耳赤的,“侧妃,你也太直接了,我就是看他长得好看。” 这才心生爱慕,宋晓宁在心里默默补充。 陈潇潇有些担忧,慕容琛刚经历过楚青青的事情,这会儿怕是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吧。 宋晓宁见陈潇潇没回答,着急地问,“你说呀,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陈潇潇呐呐地道:“温柔,美丽,又深明大义,坚韧的女子吧。” 像楚青青一样的,陈潇潇也不知道是不是,可是这些都是楚青青身上有的。 喜欢可能都不要理由吧,遇到喜欢的,就算自己原来不喜欢,那也能接受,陈潇潇心想着。 宋晓宁埋头思索,温柔的,她没有,她刚刚好像在七殿下面前暴露了粗鲁的一面,怎么办? 美丽的话,宋晓宁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的,就是这个温柔,让她很难办啊。 陈潇潇看兄晓宁眉头紧锁,忍不住对她说:“其实你做自己就好了,殿下喜欢什么,那也没有关系的。” 宋晓宁听闻,猛一下抬头,“我知道了,唉,刚以为自己桃花来了,就这么没了。” 陈潇潇:“话说,容少侠经常惹你生气吗?” 宋晓宁点头,“对,以前在师父面前就经常气我,最讨厌他了。” 嘴上说着讨厌,但是陈潇潇偷偷瞧见,她嘴角微微扬起。 陈潇潇心里觉得,估计宋姑娘其实喜欢的是容少侠也说不定,对慕容琛只是一时兴趣。 “我觉得容少侠不错的。” 陈潇潇刚一发声,身边就传来一阵阵咳嗽声,“咳、咳、” 她闻声望过去,原来是慕容盛发出来的。 慕容盛心里很不高兴,陈潇潇怎么老是夸这个容孤影,这容孤影真碍眼,本王总有一天要将他杀了。 陈潇潇疑惑地问:“王爷您怎么了,生病了吗?” 慕容盛朝她招手,“过来。” 陈潇潇对宋晓宁说:“抱歉,我不能陪你了。” 宋晓宁无所谓地挥手,“去吧,去吧。” 容孤影不错个鬼,宋晓宁心里将容孤影狠狠骂了一顿之后,才消气。 陈潇潇摇摇头,“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第一百六十二章提议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王爷。” 慕容盛席地而坐,背对着陈潇潇。 陈潇潇赶忙上前,“怎么了?王爷,妾身又做错什么了。” 慕容盛心里一堵,抹不开面子来,只道:“没事,你很好。” 陈潇潇神经大条一般,慕容盛说没事,她就真的以为没事了,拍拍身上的衣衫,去忙去了。 慕容盛盯着陈潇潇的背影,连刻东西的心情都没有了。 白芷没有跟容孤影过来,很大原因就是容孤影给忘了,后来容孤影回去之后才跟白芷说。 白芷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发现陈潇潇在干活,立刻上前来,“主子,您休息,这些活交给奴婢来。” 陈潇潇见白芷过来了,才放心下来。 “你刚刚怎么没来?” 白芷回答道:“容侍卫才告诉奴婢,奴婢才赶过来,您生气了吗?” 说完,白芷担心地看向陈潇潇。 陈潇潇怎么可能会生白芷的气,“没有,我只是奇怪你怎么没来,容少侠做事有点不靠谱。” 白芷认同地点头,“对,不靠谱。” “行了,你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去那边。” 陈潇潇边说边往一边走,他们今晚要在这边露宿,总得把东西立起来,不然没地方住。 王大头早早被人抬了下去,该请大夫的请大夫其余人等,都在这边不动,等着调查清楚之后,离开。 宋晓宁口中的山寨,叫清溪寨,宋氏一族人,都在这个寨子里生存。 宋晓宁的父亲,是这个寨子里的族长。 李氏一族,向来发达,这个寨子多是些在外干活回来的人,家家户户都有些钱财。 所以,慕容盛所看到的,众人身上姣好的衣裳,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些,慕容盛现在暂时还不清楚,只等着暗卫回来,大军再次出发。 夜晚,月亮悄然而至,林间也只能得到一点点月光。 冬夜风特别大,呼呼地吹着,雪没有下,但是之前下的雪还没融化,特么冷。 陈潇潇和慕容盛待在搭好的营帐里,白芷在一旁伺候着。 火炉里,火烧得旺盛。 营帐里和外面相比,暖了不少。 慕容盛怕陈潇潇晚上会冷,让暗卫去拿了好几张被子过来。 行军路上不好带着床,今天他们也只好睡在地上,不过好在有东西铺着。 他们自己建了两个营帐,白芷忙完,陈潇潇看天色也不早了,就对她说:“白芷,夜深了,你可以去那边去了,可能有点冷,你把炉子点上。” 白芷福身,道:“是,奴婢这就过去,您有什么事,喊奴婢一声。” “去吧。” 宋晓宁一行人就不行了,他们在外面,围着几个火堆,风马上要把火堆吹灭了。 “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王大头这种不务正业的人,你们竟然跟着他胡闹,现在好了,搞不好咱们整个寨子的人都要遭殃。” 众人低着头,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不服气地道:“他王大头做的事,凭啥让咱们背锅。” 宋晓宁被他气笑了,一巴掌就朝麻雀男头上呼,“凭你们陪他一起抢劫,凭什么,凭你们敢跟着他自称劫匪。” 劫匪是随便能冒充的吗? 还压寨夫人,她要不是那时候出现,这群傻子得直接被人送上西天。 连带着他们寨子里其他的人,都要受牵连。 麻雀男捂着额头,不敢再开口了。 其他人对宋晓宁说:“宋丫头啊,你跟王爷他们说说呗,左右我们也没劫成功是吧?就放过我们吧。” 宋晓宁斜了他一眼,“闭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等对方查,查完了,咱们才算没事。” 她倒是一直在说,可是,别人也得信啊。 你一个要把别人夫人劫上山当压寨夫人的人,想让别人熄火,那也得等别人查清事实,确定是误会。 “赶紧的,该睡觉睡觉。” 众人缩着身子,将自己紧紧抱住,哆嗦着:“好冷啊。” 这群人现在后悔死了,在家多好,还有得睡,屋里门一关,捂一会儿就好了。 现在在外面,简直要冷死了。 他们就不该听王大头的,猪油蒙了心。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众人也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等了。 陈潇潇在营帐里面,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半晌后才对慕容盛说:“王爷,会不会真的是误会?” 慕容盛:“不一定,谨慎一些总没错。” 陈潇潇担心地问:“那王爷,咱们就两个人,没事吧?” 她担心慕容盛的安危,现在又有些后悔叫白芷过来了。 她自己还有空间,实在不行躲进去,可王爷和白芷就不行了。 慕容盛对陈潇潇说道:“你不用担心,这四周都是本王的暗卫,大军离这里也仅有两里路。” 陈潇潇一听大军离得不远,这才放心了。 她在木桌子上摆上了吃的,这些都是她珍藏在空间里的食物。 现在没人,当然要拿出来了,有条件了,饿自己也不能让王爷饿了。 慕容盛接过陈潇潇递来的米饭,吃了起来。 陈潇潇还没吃,她突然想到空间里里已经空了,她试探地问慕容盛:“王爷,您有没有想要放的东西在妾身这个里面。” 慕容盛咀嚼的动作放慢,问:“放什么?” 陈潇潇道:“您看啊,妾身的这个东西,能放二十万旦大米,甚至还能放更多,咱们把它放满,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啥的,也能派上用场。” 她说完,深深觉得自己这个提议不错,主要是手里没粮,心里慌得很啊。 就像这次,要是她没有把大米放到空间里,这些大米就要被毁了,而她有了这个,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大米来边关。 现在粮食收成也不怎么好,能放些粮食存着,以后出什么事也能派上用场。 慕容盛对陈潇潇这个提议,表露出很大的兴趣,“你说的有道理,等到了京城,本王给你备齐。” 陈潇潇有些着急,“咱们在路上买点?那样便宜一些,京城那么厉害的地方,估计会很贵吧?” 慕容盛沉默,京城确实会贵很多,他对陈潇潇说:“你先吃东西,这些不用你担心,本王会斟酌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想做你的侍女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只好点头,她端起碗吃饭。 唉,她心里叹气,她也就只能做这些了。 她是一点银子都没有了,只能把空间贡献出去了。 她接着对慕容盛说:“王爷请放心,妾身一定不会将它们据为己有的,您让妾身什么时候拿出来,妾身就拿出来。” 慕容盛点头,这个他还是相信陈潇潇的。 “吃饭。” “哦。” 陈潇潇低头吃饭,吃完饭,收拾一番,又该睡觉了。 这一转眼,又到了天亮的时候。 冬天的天,亮得总是很迟。 陈潇潇窝在慕容盛的怀里,根本不想动弹,身上暖洋洋的。 一探头出来,瞬间能冷得懵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往在家时,身上穿的衣裳,就跟一件破布一样,她都能挨过去。 现在她穿得圆滚滚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却觉得格外地冷,不敢出去。 也许是她越来越娇气了吧,陈潇潇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一番。 最后还是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心,让她从被窝里爬出来。 暗卫很早就查清楚了,只是慕容盛还未起身,他们在营帐外面守了一夜。 慕容盛两人起来后,暗卫在门口问:“王爷?属下能进来了吗?” 慕容盛淡漠的声音响起,“进来。” 他的脸上,是一贯的严肃。 无痕跪地,将自己查的事情说出来:“回王爷,宋晓宁说的是事实,清溪寨确实只是普通的寨子,这王大头,整日里游手好闲的,没银子出去逍遥了,就打起了路上行人的主意。” 慕容盛问道:“随行那一拨人怎么回事?” 知道王大头出来抢劫,还跟着一起。 无痕继续回道:“回王爷,他们当中,大多数人来之前,也没料到王大头回来抢劫,反应完也木已成舟了。” 慕容盛:“也就是说,这群人里,有一大半,是王大头哄骗来的?” 无痕点头,“是这样的。” 慕容盛朝无痕吩咐道:“你去把宋晓宁请来。” “是。”无痕站起来往外走。 陈潇潇听完了全过程,对慕容盛说:“王爷,既然误会解除了,那咱们今天可以出发了吧?” 慕容盛刚要回答,宋晓宁人未到,声音已经传来了,“王爷,可是查清楚了?” 外面的风,随着宋晓宁的动作,蹿了进来,冷得陈潇潇吸了口气。 慕容盛将陈潇潇揽在身后,替陈潇潇挡住风。 宋晓宁见状,感慨一句,“王爷和侧妃,真是恩爱啊,让民女羡慕得不行。” 陈潇潇听她此言,忍不住抬头看慕容盛,含情脉脉。 慕容盛没注意看陈潇潇,他对宋晓宁说:“外面这群人,本王让人行刑,你没有意见吧?” 他不过试探一问,当然就算宋晓宁反对,那也无济于事。 宋晓宁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也不纠结,反正受伤的又不是她,谁让他们跟着王大头胡闹。 “民女没有意见,王爷随意。” 慕容盛点点头,“你出去吧。” 宋晓宁苦笑一声,离开。 等她走后,陈潇潇觉得不明白,问慕容盛:“王爷,既然误会接触了,为什么还要处罚他们?” 慕容盛迟疑一下,才对陈潇潇说:“他们做了,就得接受惩罚,王大头虽说是始作俑者,但他们也不一定是被逼的,起了心思了,这股风气如果不压制,往后这清溪寨说不定真会出一队劫匪来。” 陈潇潇恍然大悟,“还是王爷想得长远,妾身目光太短浅了。” 说着话,慕容盛召来了无痕。 这群人,除了一开始替他们说话的那个男人之外,剩下的所有人,都挨了板子。 宋晓宁一直在旁边,用手把眼睛捂住,等打完,她才对众人说:“还不赶紧的,叩谢王爷?” 谢安王不杀你们,谢安王不牵连清溪寨其他无辜的村民。 众人捂着屁股,朝慕容盛营帐的方向跪下,“多谢王爷。” 此事解决之后,慕容盛的营帐就被拆了,这些不用他们再动手,有士兵在,三两下就拆完了。 陈潇潇的马车也被王德才给牵过来了,陈潇潇坐到马车里,宋晓宁这时候拦在马车前。 “侧妃,民女想跟您说点事情。” “什么事?”马车里传来陈潇潇询问的声音。 白芷打开马车上的车门,车门是两块木板衔接的,特别严实,关上之后,冷风进不去。 宋晓宁靠近陈潇潇的马车,对她说:“侧妃您身边缺不缺侍女?我也可以担任的,而且我会武功,可以保护您。” 她此时的态度毕恭毕敬地,生怕陈潇潇会不带上她。 她还想多跟慕容琛接触,而要想跟慕容琛多接触,就得跟紧陈侧妃。 “这……” 陈潇潇犹豫,她有白芷就够了,可是白芷不会武功。 这个提议是不错,可是她不敢擅自做主,只能道:“我问一下吧。” 宋晓宁抱拳,“那侧妃您问。” 陈潇潇要问的,自然是慕容盛,她拿不定主意,问王爷是最好的。 白芷下马车,将车门关上,去请示安王。 一刻钟之后,白芷跑回来。 宋晓宁还守在马车外面,一见白芷跑回来,立刻问:“怎么样?王爷同意了吗?” 白芷朝她点点头,打开车门,对陈潇潇说:“王爷说,可以。” 陈潇潇从心里松了一口气,“哦。” 白芷又回头对宋晓宁说:“但是王爷有条件。” 宋晓宁心里知道,真想当侧妃的侍女,不是那么容易的,她怀着忐忑的心,问:“什么条件?” 白芷道:“王爷说,把死契签了就可以了,不过你放心,王爷不拿到官府盖章,你以后还是有机会恢复白身的。” 宋晓宁一惊,“死契?” 她呆呆地问:“我师兄也签了吗?” 当别人奴婢还要签死契啊,她没想过这些,怎么还要签这个? 白芷接着说:“当然,宋姑娘您可以不用当侍女,你看你条件那么好,何必为难自己呢。” 陈潇潇这时听了这个条件,心里也是震惊,她也劝宋晓宁:“宋姑娘,你还是放弃吧,一旦签了,你就不是自由身了。” 清溪寨多好,要她,可不愿意离开。 宋晓宁失落地低下头,“那我不要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给你木盒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道:“不要也好,不用受人管束。” 她心里知道,王爷是信不过宋晓宁,所以才会说这个条件。 一般人,哪里有自动想去做丫鬟的,宋晓宁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她当时也是别逼迫,才会去王府当丫鬟。 不过好在现在,她也不是丫鬟了,而是侧妃。 宋晓宁遗憾地说:“可惜了,我还想跟在你身边,还能跟七殿下有些接触呢,看来,咱们要分别了。” 陈潇潇朝她笑,“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可以见的。” 宋晓宁摇头,“那可能还有机会啊,你们可不是我这等老百姓能见的。” 陈潇潇只能道:“你去京程可以找我,只要我在,我就见你。” 她不是很懂得怎么安慰别人,只好做出这个承诺。 宋晓宁:“心领了,就此别过吧。” 陈潇潇跟宋晓宁告别:“宋姑娘保重。” 天无不散的宴席,她们就到这里了。 遇见宋晓宁的这两天,还是蛮开心的。 白芷等两人说完话,她怕上马车,从里面将马车门给关上。 冬天风大,马车走起来,风就更大了,关上马车门会好一点,没有那么冷。 等马车动了之后,陈潇潇往脸上涂抹凝脂膏,最近冬天,脸上太过于干燥了,这个凝脂膏还是白芷替她寻来的。 据说这个凝脂膏,是现在大乾朝女子闺中必备的,能滋润皮肤,使得皮肤没那么干燥。 白芷替她寻来的,她每天都有抹,这一抹,还真的有效果,现在皮肤很滑,也没有起皮。 真神奇,陈潇潇心里感叹道,抹完凝脂膏,陈潇潇将它放了起来。 白芷在身旁说:“主子,您可以睡一会儿?” 陈潇潇一听,摇头,“不睡,再睡要散架了。” 昨晚早早就睡了,现在可一点都不困。 白芷一想也是,遂不再劝陈潇潇继续睡。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突然停了下来,陈潇潇以为到了休息的时候了,正想出去。 慕容盛这时候进来了,上了马车之后,白芷低着头爬下马车。 “王爷,您来了。” 慕容盛点头,手里拿着一个乌黑发亮的木盒子,他将木盒放到陈潇潇旁边,道:“打开看看。” 陈潇潇把木盒子推过来,接过慕容盛递过来的钥匙,给木盒打开。 她动作很慢,慢条斯理地将锁放下来,将木盒缓缓打开。 “这……” 陈潇潇惊讶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颤抖着手,“这……全是银票?” 整个木盒里,都是银票,陈潇潇拿出来一看,全都是一千两一张的银票。 慕容盛点头,“是。” 陈潇潇慌忙问:“王爷,这不会都是您抢过来的吧?这么多的银票,妾身就是几辈子也不敢奢望能看到啊。” 慕容盛手指头屈起来,猛地弹了陈潇潇一下,道:“本王去哪里抢,这些都是本王自己的私库。” 陈潇潇捂住额头,轻轻揉搓,边揉边说:“原来是这样啊,好羡慕。” 陈潇潇想说,下辈子她也想做王爷,可是终究没有说出来。 她将木盒盖好,推到慕容盛面前。 慕容盛又将盒子推到陈潇潇面前,“现在,它们是你的了。” 他拍拍陈潇潇的头,接着说:“现在,它们归你了。” 陈潇潇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妾身不敢,这么多银两,王爷还是自己保管比较安全。” 那么多银两,她可不敢拿。 慕容盛把盒子放到一边,躺到陈潇潇的左侧,“本王把它们给你了,任你处置,你不是说想买粮食放到里面去吗?本王的银子都给你。” 陈潇潇揣着木盒,想了想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犹豫了。 “王爷您真的不后悔吗?”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王爷竟然毫不犹豫就给了她,她心里感动不已。 “本王心里,没有过后悔一说,给你你收着就是。” 陈潇潇将木盒锁好,在慕容盛面前闪身进了空间,她把木盒子放好,在木盒子上面,放上了钥匙。 “到时候,还望王爷帮一下忙,妾身自己买粮食太招人眼了。” 她出来之后,对慕容盛说。 慕容盛慵懒地躺在一边,身子随着马车摇晃,马车速度不快,这晃动倒是让慕容盛感觉到舒坦,忍不住闭上眼睛。 “本王会的。” 慕容盛看到陈潇潇手里的木盒没有了,才放心。 陈潇潇拥有的这个东西,真的神奇,也不知道有没有危害。 “那王爷,妾身、哎!” 陈潇潇被慕容盛双手一扯,整个人都趴到了慕容盛的身上,她想坐起来,却被他牢牢捆住。 “王爷……” 慕容盛伸出一根手指,放到陈潇潇的嘴边,“嘘...” 陈潇潇疑惑地眨巴眼睛,没敢说话,她以为又出什么事情了,想要看外面。 慕容盛板正了陈潇潇的头,严肃地道:“今后,本王所有的银票,私库,都归你了。” 陈潇潇可不敢接受这么大的恩惠,连忙拒绝:“王爷,您私库自己留着就好,妾身也没有什么事一定要买的。” 慕容盛无奈地道:“你别记着拒绝,本王把这个给你,也是需要你把王府管好,你不会还想拒绝本王吧?” 陈潇潇担心地道:“可是王爷,妾身就怕自己管不来。” 慕容盛浅笑一番,奇怪道:“别人都是想要,自己争得头破血流都想要,你却是对这些不感兴趣。” 陈潇潇实话实说:“妾身也不是不想要,就是觉得责任太大了,不敢管。” 慕容盛:“有什么不懂的,问王德才。” 陈潇潇知道自己拒绝不过了,向慕容盛道谢:“多谢王爷的信任,妾身一定将它们保管好。” “嗯,跟本王一起,再睡会儿...”慕容盛上下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 陈潇潇趴在他身上,沉默不语,半晌后抬头再看,慕容盛已经睡着了。 她小心地将耳朵贴近慕容盛的胸膛,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脏的跳动声。 陈潇潇心里很高兴,高兴王爷这么信任她,她现在已经完全睡不着了,兴奋的。 她小心地变换着姿势,很久之后,陈潇潇的脖子都酸了,她怕吵醒慕容盛,所以一直不敢用大的力气。 第一百六十五章 到京城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所行队伍,经过快两个月,才到京城。 回到京城的时候,是下午时分了,两道夹满了出来看热闹的老百姓。 他们得知安王的队伍今天下午要回来,早早就过来占位置了。 慕容盛骑着绝尘,在队伍的最前面,马车在他的身后。 陈潇潇被周围震耳欲聋的声音惊到了,她透过马车缝隙,偷偷往外看。 见到的,是同样充满好奇心,又兴奋的众人,她的心情不由也受到了感染。 大军从官道进来,慕容盛驾着马,受到了百姓热烈的欢迎,不少人手提竹篮,朝随行的人扔花,各式各样的花朵。 扔花的人太多,陈潇潇的马车上也没有幸免。 走了半个时辰之后,陈潇潇和慕容盛分开了,她随着王德才回王府里。 京城自然是有慕容盛的府邸的,陈潇潇只要跟着王德才走就好了。 这一次,陈潇潇还是从侧门走进去的,但是她丝毫没有觉得难过。 京城的王府,比封地的王府气派多了,连门都大了许多。 陈潇潇看得目不暇接,走路也走得累了,终于到了地方。 王德才躬身询问陈潇潇的意见:“侧妃您看,这院子还是叫原来的名字吗?” 陈潇潇这处院落,是按侧妃的位份安排的,离王爷的书房,离得也最近。 “还叫原来的名字吧。”陈潇潇反应了很久,才明白过来,原来的名字是指她在封地时候住的院子的名字,连忙道。 她也想不出什么文雅的名字,索性就用原来的名字吧。 王德才笑眯眯地说:“奴才知道了,这就命人去制牌匾,您先住着,院子下人们都打扫过了。” 陈潇潇点头,“辛苦公公了。” 王德才说完,赶着离开,他还有很多事要忙。 陈潇潇等王德才走后,往床上一躺,顿时觉得,这床上更软了,比封地的床更软一些。 她不由深深感慨道,太舒坦了。 这床也好大,她都忘了自己身上冷了,直到丫鬟把炉子点上,她才记起来。 她匆匆往炉子旁边坐下,给手烤火,顿时觉得身上暖洋洋的。 等一会儿,王德才就命仆人将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下人的卖身契给陈潇潇送来。 包括嬷嬷在内,一共十二个人,光大丫鬟,就四个人。 陈潇潇一一看完,让白芷两人全部叫来。 丫鬟、嬷嬷紧张地站在陈潇潇的下首,都不敢说话,她们还没摸清这新来的主子是什么脾气,不敢放肆。 白芷照着卖身契,一个一个念着众人的名字,念到她们谁的名字,谁就行礼。 陈潇潇都将她们记住了,等白芷念完,她对众人说:“我娘家姓陈,是新晋的侧妃。” “请侧妃安!”众人异口同声,朝陈潇潇跪下来行礼。 陈潇潇没有急着叫她们起来,她面带着微笑,没说话。 众人不知道这新来的侧妃想做什么,只是把头低得更低,生怕自己触怒了眼前的这个主子。 陈潇潇慢条斯理地讲话:“你们在我这里当差,我这个人呢,是没什么架子,但是,我该有的原则,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 白芷接着陈潇潇的话,说道:“第一,侧妃的正房,不允许任何人除打扫外出入。第二,侧妃贴身之物,不允许有人触碰。第三,侧妃这里只收老实本分的人,如有想爬床、手脚不干净的人,趁早离开,往后要是被发现了,必将严厉惩罚。” 众人忍不住在底下交头接耳,白芷咳嗽几声:“安静!” 顿时,底下鸦雀无声。 白芷接着把陈潇潇准备的银锭子拿出来,“这是侧妃赏你们的,一个个上来领,你们放心,该有你们的赏赐,侧妃都会给你们,所以你们要好好表现。” 众人犹豫了一会儿,纷纷过来拿赏银,“多谢侧妃。” “多谢侧妃。” 先把规矩立了,再给个糖果,这是陈潇潇和白芷商量好的。 她现在坐在位子上,盯着众人将银两领完,才对众人说:“今日想必你们收拾院子也累了,我允许你们,下午休息半天。” 众人这是又得了赏银,又能休息,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多谢侧妃,那奴婢们就先告退了。” 陈潇潇朝他们摆手,“去吧。” 众人领完赏银,个个兴奋得不行,跟陈潇潇告别之后,才离开院子。 等众人一走,陈潇潇肩膀立刻垮下来,整个人仰在椅子上,“白芷,我的表现如何?有没有穿帮的地方?” 白芷认真地摇头,对陈潇潇说:“没有,您表现得很好,奴婢看她们啊,十有八九是被您唬住了。” “真的吗?”陈潇潇眼睛闪闪发亮,笑得格外甜美。 她拍拍自己快速跳动的心,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白芷再次强调道:“真的,您刚才表现得特别严肃,她们以后肯定不会因为您是新来的欺负您。” 主子一开始的气势如果弱了,很可能就会被这些人看轻。 一般的丫鬟,都是会见风使舵的,只有现在立好了规矩,她们才不敢乱来。 在后面,要是有人收买她们,也得掂量掂量。 有备无患,白芷觉得这些都是该做的。 陈潇潇在这坐了一会儿,就有下人把她们的东西搬过来,她想接着收拾,却被白芷拦住了。 “主子,您现在身份不同了,就不用亲自动手了,一切交给奴婢。” 陈潇潇被拦,挠挠头,对白芷道:“辛苦你了。” 白芷傻笑,“不辛苦,只要是给侧妃干活,奴婢都不累。” 陈潇潇看着白芷,叹气,“白芷,你说我给你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多好,你跟我年纪相仿,再不嫁人就要老了。” 白芷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她边收拾东西,边对陈潇潇说:“奴婢只想一辈子在主子身边侍候着,哪也不想去。” 陈潇潇不赞同,“在我身边一直侍候,那不是耽误你吗?” 白芷吸吸鼻子,委屈了,“主子,您能不能别赶奴婢走啊,奴婢离不开您。” “好吧,不说这个了,再说我怕你直接哭了,到时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潇潇站起来,决定回屋去。 白芷道:“那您先去休息吧,昨夜您就没歇息好,赶紧去休息吧!” 第一百六十六章太后传召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嗯。” 陈潇潇边答边走回房间,房间里都收拾好了,没人住,也一点味道也没有。 她躺到床上,闭目沉思。 也不知道王爷有没有通知王妃和李侧妃她们上京,这次上京,王爷也没有说要待多久,可能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吧。 陈潇潇正胡思乱想之际,正在收拾东西的白芷进来了,在陈潇潇耳边轻声说:“主子,太后传召您。” 太后? 陈潇潇身子一颤,这让她完全没有准备,见到的人物,身份越来越贵重了。 “什么时候?现在就要过去吗?” “太后派来的人说,今晚宫里有宴会,在宴会前见您一面,奴婢现在就侍候您梳洗。” 白芷话落,就有侍女鱼贯而入,手里带着托盘,上面是这次宴会要佩戴的首饰还有衣裳。 这些东西,是王德才准备的,以确保不会出错。 侍女进来后,对陈潇潇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陈侧妃,是王公公命奴婢们把东西端过来的,王公公说,让您宴会上穿着这身去。” 送来东西的侍女不是陈潇潇院里的人,陈潇潇朝她们点头,她一挥手,白芷拿出几个荷包,王侍女手里塞,“辛苦了,侧妃说她知道了。” 侍女偷偷将荷包收下,颠了颠荷包的重量后,才满意地点头,“奴婢做的都是应该的,侧妃邀抓紧时间了。” 白芷将几个来的侍女送出去,屋里自然有其他人侍候陈潇潇梳洗。 陈潇潇随着侍女来到专门沐浴的地方,浴池里洒满了花瓣,侍女替陈潇潇把衣裳脱下来,陈潇潇踏着台阶往浴池里走。 浴池里放了花瓣,还放了别的东西,香味很浓重。 陈潇潇在众人的侍候下,沐浴完之后,穿上了厚重的冠服,她不是正妃,自然不能穿正红色,王德才给她准备的这一套是月白色。 白芷送完人回来,盯着人给陈潇潇挽发以及上妆。 陈潇潇身上头上的一套,根本不用她操心,侍女已经替她提前想好了,她只要等着就好了。 白芷在这方面,经验还是欠缺,不比常年在京城的人了解,所以她只在旁边看着,任由侍女给陈潇潇打扮。 这一番折腾,马上也过去了两个时辰,期间,白芷给陈潇潇准备了垫肚子的糕点,进宫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宴会才会开始。 陈潇潇吃了几口之后就不吃了,水她也不想喝,现在喝了到时候麻烦,还是忍着吧。 准备好之后,陈潇潇带着白芷,从王府偏门坐着马车,朝宫里出发。 此时天色还尚早,马车摇摇晃晃走了许久才到了宫门。 王德才随行跟着陈潇潇,马车一停,他就在马车外对里面的陈潇潇说:“陈侧妃稍等,奴才去去就回。” 陈潇潇立刻回道:“好。” 她在马车里,透过竹帘的小缝隙,偷偷查看马车外的情景。 外面有很多辆马车,每辆马车上,都有着独特的标志。 她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仍然觉得快冻僵了,此时风透着缝隙爬进来,让陈潇潇忍不住拉拢了下自己身上的披风。 白芷将手炉往陈潇潇手里塞,关心地道:“主子您冷了吧?快拿着这个暖暖手。” 说完,白芷去将竹帘那的木板拉下来,马车里瞬间没有那么冷了。 王德才去了片刻,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对马车里的陈潇潇说:“侧妃,能下来了,请跟奴才来。” 陈潇潇在白芷的搀扶下下来,跟随着王德才走。 王德才前面还有一个小太监,陈潇潇也不敢多看,低着头尾随着他走。 周围马车的人,伸长了脖子去观望陈潇潇,发现了陈潇潇是一个盛面孔,又想起今日各家收到的消息,便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谁。 周围马车里都是女眷,见陈潇潇已经进去,不免有些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 陈潇潇跟着人,在宫里绕来绕去地走,根本没心情去欣赏周围的景色,她走了纳闷久,发现好像宫内的路好像都差不多,这让她有点郁闷。 要是没人领着,保管会走丢,她走了这么久,始终觉得这路都是一样的,也不知道宫里的人怎么分辨出来不一样的。 陈潇潇只是侧妃,只能跟着太监走路,其他大臣的家眷进宫同样也只能走路进来。 到了地方,小太监进去禀报,陈潇潇又只能在外面等着。 四周都是来往的侍女,和守卫的侍卫,陈潇潇偷偷打量他们,却见他们一脸严肃,她也不敢再好奇了。 白芷偷偷替她捏着手,陈潇潇偶尔伸一伸脚来缓解身上的疲劳。 半晌后,在陈潇潇快要站着睡着的时候,小太监出来了,“陈侧妃,太后有请。” 陈潇潇迷糊的双眼瞬间清明,她俩囔囔跟着小太监进去,王德才和白芷被留在了外面。 一进去,陈潇潇就被殿内的气息温暖到了,与外面寒风凌冽相比,这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啊。 她低头走到宫殿中间,跪下,行礼一气呵成,“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陈潇潇话落之后,大殿内陷入了一片宁静,陈潇潇心里打着鼓,忐忑不安之际,却又不敢抬头查看。 良久后,陈潇潇感觉前方有一道浑浊的女声响起,“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陈潇潇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抖,她缓缓抬起头来,目光与太后对视一瞬,立刻把目光投到地上。 就这一眼,陈潇潇看到了太后的全貌,头上头发全白,头发高高挽起,面目上透露出一股慈祥的气息,却又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端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 只见上首坐着的太后,端详陈潇潇面容后,与身边的人说:“面容清贵,举止得体,赏。” 此话一落,有下人将赏赐端来,给陈潇潇看了一眼,就端下去了。 陈潇潇不敢多问,“谢太后娘娘赏赐。” 太后放柔了语气,对陈潇潇说:“来,来哀家身边坐着。” 陈潇潇连道:“臣妾不敢,臣妾站着就是了。” 太后一听,笑道:“站着怎么行,你走了这么远的宫路了,想必也乏了,坐吧,哀家不会怪罪你的。” 陈潇潇还在犹豫,太后身边的侍女已经到了陈潇潇的面前,她扶起跪地的陈潇潇,搀扶着她就往太后身边带。 第一百六十七章收获颇多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她在宫女的引导下,坐到了位置上。 “谢太后娘娘。” 坐下后,陈潇潇才发现,周围除了她和太后,还有一堆宫女之后,再无其他人。 太后命人把点心端上来,对陈潇潇说:“吃点垫垫肚子,离宴会开始还有很长的时间。” 陈潇潇手指捻起一块点心,放到嘴里咬了一口之后,细细抿着,对太后笑得灿烂,“很好吃,谢太后赏赐,臣妾很开心。” 太后见她确实是喜欢这点心,看着不像作假,这笑容里才带了点真,问道:“听皇帝说,是你冒死带着粮草,去的边关,才解了大军的燃眉之急?” 陈潇潇将自己心里打了很久草稿的话说出来,“当时情况紧急,臣妾只能与运粮官这么商量,索性运粮官也是开明的人,立即同意了臣妾的要求,兵分两路,这才保住了粮草。” 她在太后的面前,可不敢将所有的功劳都往自己的身上揽。 太后是什么人,是不是说谎,一看你便知,她要是都揽在自己身上,说不定立马就能引起太后的不喜。 太后接着说:“不错,是个诚实的孩子。” 陈潇潇这时说:“其实对亏了王妃,要不是王妃辛苦将粮草凑齐,臣妾也带不走这些粮草去边关。” 这些人做的事,陈潇潇还是要提一下的,别人可以不问,但是她自己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她要在太后面前,表现得很老实才行。 果然,陈潇潇这话一出,太后心底对陈潇潇隐藏在情绪下最后的一丝不满消失了。 原先她以为,这乡下来的丫头,一定会急功近利地将所有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却没想到,现在看到的是这么谦逊的一个人。 不急不躁,也不贪功,看来盛儿的眼光,这次不错。 “好孩子。”太后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接着道:“哀家有些疲累,你先去玩玩,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哀家去歇一阵。” 陈潇潇立刻说:“太后一点都不老。” 她现在觉得自己嘴比较笨,说不出什么赞美的话出来。 太后站起来,拍拍陈潇潇的小手,道:“哀家知道的,你是个好孩子,自己乖一点,出去别惹事。” 陈潇潇哪里敢惹事,这这么多身份贵重的人,给她几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是,臣妾知道了。” 陈潇潇走出大殿之后,才长出一口气,终于放松了。 白芷抱着披风,给陈潇潇披上,关心地问:“主子,如何了?” 王德才亦是看向陈潇潇,浮尘在冷风中飘动。 陈潇潇搓搓自己的手,道:“没事,太后让我去宴会那等着,没发生什么大的事情。” 王德听了,放心下来。 三人又在小太监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宴会的地方。 陈潇潇来之前,这里已经有很多女眷了,看到陈潇潇进来,无不好奇地看着她。 看是看了,却没人上来跟陈潇潇搭话。 有些品级低的,猜出陈潇潇的身份,上来行礼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所以陈潇潇自己孤单一个人站在角落里,遇到身份贵重的人过来,还要上去行礼。 她站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有一个粉裳的女子,朝陈潇潇走过来,她对陈潇潇行礼后说:“陈侧妃刚来京城吧?臣女是户部侍郎的女儿,许娇娇,您可以换臣女娇儿,侧妃可曾习惯这边的天气?” 陈潇潇心里暖暖的,第一次被陌生人关心,让她忍不住对此女子有些好感,“还可以,能适应。” 许娇娇朝陈潇潇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靠近陈潇潇,“您以后可以来找娇儿玩呀!” 她说着,在众人眼光中亲密地挽起了陈潇潇的手。 众人的目光不由来回地在她们身上扫视。 陈潇潇毫无察觉,点点头答应道:“有空的话一定。” 许娇娇得到陈潇潇的承诺,放开陈潇潇,语气有些疏离,“那臣女先告退了,想出去一趟。” 她背对着众人,让众人以为她们在愉快地交谈。 陈潇潇表示理解,对她道:“那你去吧。” 许娇娇这才离开,离开前满含深意地看了陈潇潇一眼。 陈潇潇被她看得莫名,忍不住小声问王德才,“我有说错什么吗?” 王德才摇头,“并没有。” 陈潇潇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她带着白芷道角落里,想检查一番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 哐当一声,一只玉佩从陈潇潇的袖口掉出来,陈潇潇连忙蹲下来捡,白芷挡在她身前。 她捡了之后,发现玉佩上面有一个许字,这是不是许娇娇的玉佩? 陈潇潇将玉佩攥在手里,来到王德才面前,问:“王公公你看看,这是刚刚许娇娇家的玉佩吗?” 王德才接过来一看,点头,“是,您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按说,刚刚许娇娇也没有给陈潇潇这个玉佩,现在怎么在她手里。 陈潇潇对着王德摇头,“我不知道,突然从我袖口掉出来的。” 她自己还真一头雾水,这玉佩也不可能自己长脚了跑到她袖子里啊。 陈潇潇说完,在殿内观望,没看到许娇娇的身影。 王德才想到什么,给陈潇潇提议道:“那侧妃你将玉佩给老奴吧,老奴将它收好,等许娇娇来时,奴才替您还给她。” 陈潇潇想了一下,满不在乎地道:“许姑娘肯定是忘在这里,就放我这吧,没事的,我看到她就给她。” 王德才心里担忧着,但是又不确定,只好依着陈潇潇。 陈潇潇没等来许娇娇,她把玉佩从袖子里往空间里扔,等想起来的时候,再给她。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陈潇潇不仅没等到许娇娇,反而发现好几个人往她身上塞东西,有的是玉佩,有的是簪子,反正是各种不易被发现的贵重物品。 她们还以为陈潇潇没发现,偷笑着走远了。 陈潇潇感觉脑袋里的想法,跟不上她们的行为了,想要提醒她们,她们又一个个都走远了。 她无奈地往空间里扔,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能值几个钱,陈潇潇心里想,她们是不是想送她东西,却不好意思说,所以才用这么奇怪的方式给她塞东西。 王德才跟白芷两人都不知道陈潇潇被塞了这么多东西,不然早就慌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开始了开始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众人谈论得正起劲儿,殿外传来太监纤细的声音,“娴贵妃到!” 场面顿时一静,所有人都跪下来,陈潇潇亦也是。 王德才小声提醒陈潇潇,“娴贵妃是安王和七殿下的母妃。” 陈潇潇心里一紧,跪在地上的腿有点发抖。 王德才见她如此反正,低声道“您别怕,娴贵妃人很好的,不会为难您的。” 两人嘀咕的声音很小,被周围请安的声音覆盖过去。 陈潇潇只觉得四周没人说话了,她偷偷转过身来,就感觉身前有一道阴影将她罩住。 她抬头一看,发现一个柔若无骨般的女子盯着她,身上穿着华丽的宫服,再一看周围,只有这名女子站着。 王德才小声提醒,“这是娴贵妃,快叫母妃。” 陈潇潇一惊,“见过母妃。” 娴贵妃仔细端详一番陈潇潇,纤瘦而白皙的手朝陈潇潇伸过来,欲要搀扶陈潇潇起来,“我儿起来,一路累了吧?” 陈潇潇有点懵,愣愣地跟着娴贵妃站起来。 周围的贵女一看,手里的手帕都快揉碎了。 各家夫人则心里有了思量,暗暗在心里打算,可不能得罪了这个陈侧妃,能得娴贵妃如此对待。 娴贵妃在陈潇潇起来以后,目光这才落到众人身上,红唇轻启“都起来吧。” 众人应声,“谢过娴妃娘娘。” 哗啦一片,是众人腰间玉饰响动的声音。 娴贵妃牵着陈潇潇的手,轻柔地问道“累不累?” 陈潇潇木讷一般,机械地回道“不累。” 两人边说着话,娴贵妃边带着陈潇潇往自己的位置走,并命人在她旁边准备了一个位置。 王德才和白芷,跟在她们身后。 娴贵妃一走动,身后的宫女替她托着裙摆。 “你就坐在这吧,也好和本宫说说,在边关时发生的一些事。” 陈潇潇哪里敢这么来,拒绝道“母妃,臣妾坐后面去就行了。” 娴贵妃看了眼陈潇潇的位置,低笑一声,“好,本宫不勉强你,不过等宴会结束之后,你和盛儿要留在宫中陪本宫。” 陈潇潇不知道能不能答应,娴贵妃的要求,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答应,但是宫中的规矩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只好说“臣妾不敢做主,都听母妃的。” 娴贵妃拍拍她的手,和蔼地道“行,就这么决定了,等盛儿来,本宫自己跟他说。” 陈潇潇“是。” 娴贵妃见陈潇潇如此乖巧,心里想,真是个老实的,也不知道盛儿怎么找到的,比那个什么柳家的,好太多了。 她叹气一声,“你去那坐着吧,有母妃在,你别怕。” 陈潇潇顿时觉得自己底气足了,“臣妾遵命!” “去吧。” 陈潇潇这个反应,让娴贵妃开怀一笑,脸上完全看不到岁月的痕迹。 陈潇潇跟娴贵妃作别之后,往自己的位置走。 大臣们现在也进来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是亲王们进来,进来之后,又是一番行礼。 这时,殿外又响起来太监通报的声音,“太后娘娘,皇上驾到!” 陈潇潇跟着众人跪下,高呼“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与皇帝从殿外进来,皇帝坐到最首位之后,朝众人道“众爱卿平身。” 众人起来,纷纷落座。 陈潇潇坐在安王的身边,偶尔替慕容盛布菜。 宴会开始,首先进行的,就是歌舞,宫里的舞姬跳着唯美的舞蹈。 一切都很祥和,众人都沉浸在其中。 舞姬跳舞结束,众人还意犹未尽。 慕容盛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准备喝下肚,却发现陈潇潇盯着他的酒杯发呆,他往陈潇潇面前晃了晃,问道“想喝?” 陈潇潇被惊醒,连忙摇头,“妾身不想喝。” 慕容盛逗她,“不想喝也要喝了。” 陈潇潇眉毛皱得紧,难受地道“妾身不想喝。” 慕容盛道“在这里,你自己看着办。” 两人在小声说着话,一个非得要她喝酒,一个不肯喝,两人都不想妥协。 大庭广众之下,总有几双眼睛,是闲不住的,正如那许娇娇。 她见慕容盛和陈潇潇之间如此亲密,心里妒忌之心上来,差点把帕子揉破。 她的胸膛起起伏伏,不断地给自己心里暗示,我只是为了替柳姐姐给这个侧妃一个下马威,绝对不是为了我自己。 陈侧妃你就认了吧,以后可别碰到我手里了。 做好自我催眠,许娇娇突然对着众人哎呀一声,“我的玉佩呢?怎么不见了?” 随着她喊的这么一声,仿佛是暗号一般,在场的不少贵女也纷纷出声,“我的簪子也不见了。” “还有我的玉佩,我的玉佩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 此起彼伏,让这宴会上,顿时吵闹了起来。 皇帝身后的太监立刻出声,“肃静,肃静。” 众人安静下来,慌忙跪下。 皇帝寒着脸,环视了那几个叫得最大声的贵女,冷着声道“怎么回事?” 众大臣慌了,连忙让自己夫人拉着她们跪下,“回皇上,没事,就是丢了个小玩意儿,没事的。” 许娇娇这时候拿着手帕,假装落泪,“皇上,臣女的玉佩不见了。” 王德才一听这话,心想坏了,这玉佩可不就在陈侧妃身上吗? 这个许娇娇故意的,这该怎么办,都怪他大意了。 陈潇潇这时候才刚被慕容盛灌了酒,听见许娇娇如此说,有些心虚地别开眼睛。 皇帝揉揉自己的眉心,问道“可是丢了?” 许娇娇跪在地上,背挺得笔直,手直接往陈潇潇那边指,“不可能是丢了,臣女之前只跟陈侧妃亲密接触过,陈侧妃你可拿了去瞧了,快快还给臣女。” 许娇娇这话,直接让皇帝的脸都黑了,她这什么意思,这是直勾勾地指出安王的侧妃,偷她玉佩? 众人心里打鼓,纷纷看向陈潇潇,目光里带着怀疑的神色,那眼光不言而喻,就是肯定了。 陈潇潇咽了口唾沫,满脸无辜,是在她那,可是…… 你能找到到吗? 想到这,陈潇潇反而淡定下来了。 慕容盛冷冷地暼了许娇娇一眼,不以为意。 。 第一百六十九章搜身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许娇娇一开口,众多给陈潇潇塞了东西的贵女,纷纷开口,“皇上,臣女们也是之前跟陈侧妃说了话之后,就不见了。” 这么多人,傻子都能知道,是陷害了,结果这群贵女还以为做得很高明。 娴贵妃的目光也落到陈潇潇的身上,见她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她担心地朝慕容盛看,却发现自个儿子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光顾着吃东西。 娴贵妃…… 许娇娇还接着说:“臣女也不是很确定,听说陈侧妃之前是农家女,有点小偷小摸也正常,只要把东西还了,臣女就感激不尽了,这玉佩实在是对臣女太重要了。” 说着说着,许娇娇哽咽了,“这玉佩是家母在臣女周岁是给臣女的。” 后面的话,不说众人也能明白,这玉佩对她有多么重要,而陈侧妃就这么将玉佩偷了去,实在是可恨。 有人忍不住出声了,此人是户部侍郎的夫人,她道:“陈侧妃,你就把东西交出来吧,你看这好好的姑娘,都哭成泪人了。” 有人附和,“对啊,咱们都知道的,许娇娇对这玉佩的宝贝程度,您就交出来吧。” 这仿佛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矛头直指陈潇潇,众人也理所当然地觉得陈潇潇就是偷了许娇娇以及其他人的东西。 太后冷眼看着殿中的闹剧,出声问陈潇潇,“她们说的可是真的?” 陈潇潇听到太后问她,她站起来福身道:“她们在说什么呀,臣妾听不懂,臣妾什么都没有做。” 许娇娇插嘴道:“你敢说,你没有故意靠近我们吗?” 众贵女拼命点头,“陈侧妃也有故意靠近臣女们。”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有几个同样做了的贵女,被自家母亲按住,不然,嚷嚷着东西没了的还得出声。 陈潇潇此时张大了嘴巴,手无意往袖口拢了拢,“明明是她们跑来靠近臣妾的,现在怎么倒打一耙的。” 这个倒打一耙,让许娇娇忍不住多看了陈潇潇一眼,心想土包子竟然还会用成语。 众人看陈潇潇捂着袖口,顿时觉得不简单,偷来的东西就在那里面。 有人鼓起勇气,说:“是不是偷了,搜身就知道了,陈侧妃敢不敢?” 娴贵妃这时担忧地看了陈潇潇一眼,打岔道:“搜身做什么,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安王的侧妃岂是你们能侮辱的?” 与娴贵妃特别不对付的皇后,见她出言替陈潇潇说话,心里对娴贵妃更是不满。 她最讨厌娴贵妃一副柔弱的模样,与娴贵妃呛声,“哎,这搜一下也没什么,本宫算不上侮辱,小孩子之间的玩闹,身正不怕影子斜,陈侧妃没做的话,怕什么对吧?” 有了皇后的发言,这回不搜也得搜了。 娴贵妃斜了皇后一眼,“既然要搜身,那就得全部人都搜,皇后得以身作则才是。” 皇后挑眉看着娴贵妃,心想,我等着看你的笑话,一个乡下丫头,手脚肯定不干净,光维护有什么用。 “既然娴贵妃如此说,那就全部搜吧,本宫先来。” 皇帝坐在龙椅上不说话,这两人又开始了,吵得他头疼。 慕容盛扯了扯站着的陈潇潇的衣角,在她耳边道,“别怕,有本王在,没人敢动你。” 陈潇潇朝慕容盛看,有些紧张,她小心地在慕容盛的手心里写下放心两个字,而后立刻将慕容盛的手放下。 慕容盛被陈潇潇震惊到了,这小丫头如此镇定,难道…… 他突然想到,陈潇潇有一个能凭空藏东西的本事,绝对按兵不动看戏。 陈潇潇慌了,连忙道:“臣妾是清白的,不愿意被搜身。” 许娇娇一听,更加确定自己的玉佩没被陈潇潇发现,立刻说:“既然是清白的,为何不愿?难道是心虚了。” 话一落,陈潇潇如她所言一般,心虚地别开眼,说话的底气也不足,“臣妾……真的没有拿。” 娴贵妃看陈潇潇如此反应,心里咯噔一声,使劲朝慕容盛眨眼。 慕容盛全当看不见,被忽视的某贵妃,想把自己的儿子吊起来,打死! 太后看了半天,也糊涂了,“你们这,到底怎么回事。” 许娇娇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大声道:“东西就在陈侧妃的身上,只搜她一人就可以了。” 陈潇潇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红着眼眶出声:“许娇娇,你可以知道你在做什么?臣妾再不济,也是安王的人,你这是要往安王府泼脏水啊。” 许娇娇眼珠子转得很快,很快就把陈潇潇的话堵回去,“臣女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你一个乡下丫头,可别坏了安王府的名誉,臣女只不过是为了安王府扫清一个小偷而已。” 众人倒吸一口气,这许娇娇胆子太大了,什么话都敢说。 许娇娇的父亲,许父额头的冷汗,哗啦啦地往下留。 “孽障,说什么呢!” 啪—— 许娇娇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许父对着皇帝跪下,“皇上,皇后,太后,臣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这事就这么过了吧,陈侧妃肯定也没拿。” “爹!”许娇娇委屈地喊了一声。 许父怒瞪许娇娇一眼,死孩子,不知道死活,他看着安王黑如墨水的脸,双腿都颤抖,这死孩子还在说。 安王是什么人,那是大乾朝的战神啊,他要是不高兴了,他们全府可就遭殃了。 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安王。 陈潇潇这时候出声,“皇上,还是搜一下吧,臣妾可不愿背上小偷的骂名。” 皇帝探究的目光在陈潇潇身上来回扫视,道:“你不害怕?” 陈潇潇嘴角上扬,“正如皇后娘娘说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农家出身的臣妾,才不是那等小偷小摸的人。” 许父一听,立刻又打了许娇娇一巴掌,对皇帝跪求道:“皇上,她还只是个孩子,就是个恶作剧,没有其他的意思,求皇上开恩。” 娴贵妃讽刺道:“伤害了别人,就说只是恶作剧,许大人的嘴可真会说话。”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娴贵妃朝慕九卿看去,“不知道寒门出身的状元慕大人对许娇娇一口一个乡下来的说法,有什么感想?” 第一百七十章什么也没有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突然被提名的慕九卿慌忙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犹豫了一下,道:“臣觉得,许姑娘说的不对。” 娴贵妃:“哦?如何不对了?” 皇帝同样对慕九卿接下来想说的话敢兴趣,他扫视了众人一眼,对慕九卿说,“你大胆说。” 慕九卿望着许娇娇铁青的脸,低下眼睑,看不出情绪,用他清亮的嗓音说着,“臣觉得,许姑娘说的,以陈侧妃农家人的身份,断定陈侧妃就偷了她的东西,这一观点,臣不认同。” 许父一惊,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小女顽劣,说过的话不经大脑,求陛下不要责怪。” 慕九卿说话被打断了,也不生气,仍然用他平缓的语气说:“不管世家子弟,还是寒门子弟,坏人、小偷、作奸犯科者,跟身份没有关系,臣以为,许姑娘不应以身份而对陈侧妃有偏见。” 众大臣,尤其是刚才参与进去的人,那一个后悔啊。 陛下近年来,加重扶持寒门,大力打压世家,而这一次,许娇娇公然侮辱陈侧妃,这让一同参与的人,心里忐忑不安。 慕容琛这时也站起来,对皇帝说:“父皇,儿臣也觉得,许姑娘做得过分了,儿臣去了边关一趟,对陈侧妃的人品还是了解的,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皇帝脸上看不出喜怒,众人都不敢说话。 而许娇娇恨恨地挖了慕九卿一眼,又幽怨地盯着慕容盛的位置,发现慕容盛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她想着她确实往陈潇潇身上放玉佩了,心里一横,不顾许父的阻拦,大声道:“臣女还是想要回自己的玉佩,还有众人这么多东西不见了,总得找找吧。” 众位参与的人内心:我谢谢你一府了,不提这一茬不行吗? 皇帝看向陈潇潇,“你怎么说?” 陈潇潇朝皇帝行礼,“陛下,依许姑娘的,臣妾愿意被搜身。”她正对着许娇娇,“只是许姑娘可要清楚,安王府,不是谁都可以拿捏的软柿子。” 搜身可以,搜不到,那安王府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她的身后,不是她一个人,不管她的出身如何,都不是一个许娇娇能侮辱的。 只要她在安王府一天,是安王的侧妃一天,在外那就是安王的脸面,谁也不能欺侮了她去。 不得不说,慕容盛的存在,给陈潇潇壮了不少胆,也正因为陈潇潇有空间在手,所以才这么的有底气。 许父冷汗直流,气急了,直接甩了徐娇娇一巴掌,“贱丫头,还不赶快给陈侧妃道歉!” 许娇娇捂着脸,难以置信,从小疼爱她的父亲,竟然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侧妃而打她。 “爹!” “快跟陈侧妃道歉,说你错了!”许父心里在滴血,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丫头啊! 许娇娇不肯起来,许父那是急得满头大汗。 皇帝冷眼看着两人纠缠,终于忍不住爆喝一声,“都给朕闭嘴。” 许家父女这才闭上嘴巴,不敢说话了。 陈潇潇这时候跪得笔直,朝皇帝叩头,“请陛下还臣妾一个公道,臣妾愿意搜身,以证清白。” 事情发展道这个地步,已经没有许娇娇发言的机会了。 她跪在地上,心里狠毒地想着,搜身你就完了,陈侧妃你这是自掘坟墓,可不要怪她啊,走好。 她等着看陈侧妃惊慌失措的表情。 慕容盛坐着饮了一口茶,看了陈潇潇跪着的身影一眼,“父皇,开始吧。” 他说完,去搀扶陈潇潇起来。 陈潇潇错愕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感动不已,她的腿还麻了。 皇帝点头,皇后身边的嬷嬷立刻上前。 许娇娇期待地眼神,随着嬷嬷一直看。 只见皇后身边的嬷嬷,靠近陈潇潇后,慕容盛退后一步,任嬷嬷搜身。 嬷嬷在陈潇潇身上检查着,从领口到袖口。 众人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慕容琛自然是相信陈潇潇的为人的,他不用看都知道,他皇嫂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嬷嬷检查了一阵之后,面对着众人摇摇头,“什么都没有,陈侧妃身上不曾找到许娇娇的玉佩。” 此话一出,原先跟许娇娇面如土色,才开始慌了起来,她刺破众人耳膜的嗓音将众人一震,“不可能!我明明放到她袖子……” 许娇娇的话戛然而止,可惜已经迟了,众人已经听到了。 大殿之内,掀起轩然大波,许父跪在地上,已经无从辩解,只求皇上不要摘了他的乌纱帽。 皇帝震怒,周围的气压下降好几层,“混账,许鹏程,你在安王带军回朝之际,做出这么一出,意欲何为?污蔑安王侧妃,又想做什么?还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皇帝气得,直接喊了许大人的全名。 许鹏程把头磕得砰砰响,“臣的错,臣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 娴贵妃冷哼一声,“这么喜庆的日子,来这么一出,许大人真是刷新本宫对你的看法啊。” 许娇娇自知死到临头,想拉人下水,连忙说道:“她们也和我一样,都同样指责了陈侧妃,臣女请求责罚的话,要一视同仁。” 皇后看了今天的一场闹剧,早已不耐烦了,这闹了半天,也不见把陈侧妃扳倒,许娇娇这个蠢货! 众位被许娇娇提及的贵女们,纷纷惊呼出声,“哎!臣女记错了,没有丢东西。” “对对对,找到了,在这呢。” “我也找到了,原来在这啊。” “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许娇娇你自己陷害陈侧妃,可别往我们身上赖啊。” “对对对!” 众人撇清干系,那叫一个快。 许娇娇此时恨得牙痒痒,“你们不要脸。” “好了,今个是大军还朝喜庆的日子,不是你们玩耍的地方。”太后终于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要走。 皇后连忙搀扶太后,劝她道:“母后别动气,消消气。” 场面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动静。 陈潇潇自嬷嬷离开之后,就在慕容盛的搀扶之下,坐到了椅子上。 皇帝看了殿中的这场闹剧,狠狠揉了揉额头,太监立刻上前给皇帝顺气。 第一百七十一章...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拖出去,给朕打!”皇帝阴寒着脸下命令。 皇帝命令一下,就有侍卫进殿里,控制住许娇娇就往外拖。 许娇娇这回,可真是后悔了,大喊:“皇上饶命,臣女错了,臣女再也不敢了。” 陈潇潇见许娇娇被拖出去,忍不住心底一颤,慕容盛察觉到陈潇潇的异常,担心地问:“怎么了?” 陈潇潇摇摇头,“没事。” 许鹏程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你去外面跪着,朕不想看到你。” 许鹏程浑身软绵绵的,最后还是侍卫过来将他架出去的。 皇帝没有说,要对许鹏程做什么惩罚,只是让许鹏程出去跪着。 “朕乏了。”皇帝站起身来。 话一落,自有小太监喊:“摆驾御书房。” 众人跪下行礼,“恭送皇上。” 皇帝走后,众人站起来,不知所措。 太后本来就上了年纪,今天又这么折腾了一阵,身子早就受不住了,匆匆也带着人走了。 皇后也借口有事,离开了。 殿内就剩下寥寥数人,娴贵妃站起来,来到陈潇潇的身边,对陈潇潇伸出手,“来本宫这,刚才吓坏了吧?” 陈潇潇看看慕容盛,再对着娴贵妃勉强地笑了一下,“母妃,臣妾没事的。” “到本宫那去吧,本宫很久没见到安王了,你们都去,在宫里留宿一日,明早再回王府。” 娴贵妃拉着陈潇潇就要走,自从慕容盛立府之后,她就很难能留慕容盛在宫里了,慕容盛又很忙,再加上前年去了封地,连见一面都难。 慕容盛对陈潇潇说:“去吧,本王陪着你。” 娴贵妃一脸意外,“盛儿你这……” 很反常,该不会,真的爱上了眼前这个女子了吧。 娴贵妃心里各种想法涌现出来,但她没说出来。 慕容琛往三人这边走,担心地问陈潇潇,“皇嫂,你没事吧?” 陈潇潇此刻心里无比感动,她都不知道,原来王爷的家人,都这么好,对她知道侧妃都这么关心。 “没事的,多谢殿下关心。” “没事就好,这群人真是胆大包天,你放心吧,父皇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众大臣和家眷,竖直了耳朵听他们的对话,越听心越惊。 娴贵妃带着兄弟两人,手里拉着陈潇潇,一同朝殿外走。 又是一波跪拜声,陈潇潇走出去了,还能听到声音。 三人来到娴贵妃的宫殿,娴贵妃拉着陈潇潇说话,慕容盛则找了一处,随意坐着。 慕容琛陪在娴贵妃身边,安静下来的他,格外沉默。 娴贵妃能察觉出来,慕容琛微妙的情绪,忍不住问:“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慕容琛提不起精神来,却又不想自己母妃担心,只好说:“没有啊,儿臣没有不高兴。” 娴贵妃见问不出来,转头问陈潇潇:“好孩子,你和他们一直在边关,知不知道他怎么了?” 陈潇潇不知所措地看了慕容琛一眼,慕容琛朝她使眼色,她支支吾吾地说:“臣...臣妾不知道。” 娴贵妃见陈潇潇也不说,有些泄气,叹气,“唉,孩子大了,一个个都有心事,大的就是个闷葫芦,小的现在也跟他哥一样了,唉,本宫老了。” 慕容盛在听到自己母妃说自己是闷葫芦的时候,也只是换了个姿势坐着。 慕容琛则是听自己母妃这么一说,心里愧疚了,但他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求救一般望向陈潇潇。 陈潇潇连忙道:“殿下可能是累了,赶了一天的路,今天还去宴会,肯定是累了,母妃您不要多想。” 娴贵妃想,得了,这回啊,还真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罢了,罢了,孩子大了,她也不想管了。 “既然累了,那就快去休息吧,月枝,快伺候七殿下安歇去。” 寝宫外进来一名身着宫装的少女,这个少女是慕容琛的贴身宫女。 此时她一进来,朝众人行礼,“给娴贵妃,安王,七殿下,陈侧妃请安。” 慕容琛看到月枝后,站起来。 娴贵妃道:“平身,快带你家殿下去休息去吧。” 月枝欣喜地看着慕容琛,道:“是。” 殿下去边关这么久,终于回来了,她还未曾看过几眼呢。 慕容琛朝娴贵妃一拜,“那母妃,儿臣下去了。” “去吧,去吧。”娴贵妃朝慕容琛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陈潇潇抬头看着月枝,朝她微微一笑。 月枝感受到陈潇潇的善意,朝陈潇潇福身。 慕容琛在娴贵妃的目光中,和月枝一起走了。 慕容琛一走,娴贵妃的目光又集中在陈潇潇的身上,她拉着陈潇潇坐下,问:“平常盛儿可曾欺负你?要是欺负了你,那你大可以跟本宫说,本宫削她。” 陈潇潇心里感动,觉得母妃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婆婆了,就她那奶奶,动不动还朝她娘撒气呢。 没想到,娴贵妃身为贵妃,竟然这么和善,对她这么好。 陈潇潇的心已经完全偏向王爷了,她回答道:“王爷对臣妾很好的,没有欺负过臣妾。” 娴贵妃不信,“那闷葫芦真的没欺负你?你别怕,本宫在这呢。” 陈潇潇坚定地道:“真的没有,母妃,王爷对臣妾好着呢。” 娴贵妃突然想起什么,问慕容盛:“王妃在封地如何了?” 陈潇潇见娴贵妃这么问,也关心地看着慕容盛。 慕容盛这时候才有动静,“不清楚。” “不清楚?你,你想气死本宫。”娴贵妃美目瞪了慕容盛一眼,美人即使生气,则是美的。 慕容盛:“其他人已经派人去封地让她们来京城了,至于王妃,还是在封地待着吧。” 娴贵妃不知道柳如玉的那些破事,只以为两人闹矛盾了,忍不住说慕容盛几句:“你别忘了她,你再不喜欢,她也是你的正妃,该有的体面,你都要给她。” 柳如玉在慕容盛危在旦夕之际做的事,娴贵妃完全是不知道的,她只怕慕容盛被人抓到把柄,这才对慕容盛相劝。 慕容盛沉默了一阵,才道:“知道了。” 娴贵妃一看慕容盛油盐不进的模样就头疼,打发他走,“你赶紧走吧,别在这惹得我心烦。” 慕容盛哦了一声,揽着陈潇潇的腰,“儿臣告退。” 陈潇潇被慕容盛推着走,都来不及跟娴贵妃告别。 远远还能听到娴贵妃对慕容盛的嫌弃,“气死本宫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发财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慕容琛带着月枝回宫殿后,月枝本想伺候他沐浴,手已经伸出去想替他宽衣了,却被慕容琛拦住了。 “月枝,你下去吧,今天本殿自己来。” 月枝诧异地收回手,不放心地问:“殿下,您真的可以吗?还是奴婢侍候您吧?” 慕容琛:“不用了,你下去吧。” 月枝能感受得到,殿下这次出去之后,再回来多了很多心事,就这么半天,总感觉他在走神。 她咬了下下唇,小心询问:“您这次出去,是碰到什么事情了吗?” 慕容琛脱下衣裳,走进浴池,热气将他脸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雾,他闭着眼睛,不打算向月枝提起这件事情。 月枝见问不出什么,也不再过问,刚想离开。 “月枝,别走。” 身后响起慕容琛沙哑的声音,月枝停下脚步,迈步回来,“殿下。” 慕容琛倚在浴池边沿,缓缓道:“月枝,陪我一会儿。” 月枝蹲下来,少女的裙摆有不少落在浴池里,被热水打湿了,她并不在乎。 她用手在水里轻轻滑动,小声应着,“是。” 月枝是慕容琛的侍女,只比慕容琛小两岁,自记事起,她就一直服侍着慕容琛。 她现在虽然很担心殿下,但是她也知道,殿下如果自己不开口,她再怎么问也无济于事的。 所以,她只能在旁边陪着,等着他自己开口。 也不知道殿下这次出去,碰到了什么事情,月枝的手在水里划啊划啊,极有耐心地等着。 慕容琛这时候睁开了双眼,对月枝说:“月枝,你爱过别人吗?” 月枝歪着头,头上的头饰因为她的动作,响着清脆的声音,“爱是什么?” 月枝的脸,是圆脸,脸上肉嘟嘟的,此时这样提问,显得格外可爱。 慕容琛嘴角扯了一下,颇为沮丧地说:“也许当你心痛的时候,就是爱上了另外一个人吧。” 月枝听了,半懂不懂的,她想着慕容琛的问题,后知后觉地问:“殿下,您是不是遇到喜欢的人了?” 慕容琛想起那个清冷的楚青青,又想起她葬身战场的事情,刚舒展的眉头,又紧皱起来。 “可惜,遇到得太迟了。” 月枝心里觉得难受,可是她又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难受。 也许,是因为殿下伤心了,“殿下果然是有喜欢的人了,她是谁?很好看吗?家世如何?” 也不知道那个女子长什么模样,殿下又为什么自回来就一副愁容。 慕容琛闭着眼睛轻叹,“她已经去世了。” 月枝捂住嘴巴,竟然是这样,怪不得殿下如此伤心。 “殿下,奴婢不该问的,请殿下责罚。” 月枝后悔死了,她为什么要多嘴问,提起了王爷的伤心事。 同时,月枝竟然对那个女子有些羡慕,能得到王爷的喜欢,那个女子一定很优秀吧。 慕容琛苍白着脸,道:“没事,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月枝担心慕容琛想不开,“您一个人不方便,还是奴婢在这里陪着您吧。” 慕容琛用手指头轻轻弹了月枝额头一下,道:“下去吧,你也长大了,往后伺候本殿沐浴这种事情,就交给小太监吧。” 月枝嘴里嘀咕,“奴婢才不要嫁人。” 奴婢要永远待在殿下的身边,月枝在心里说着。 慕容琛转过身,不欲多说。 月枝委屈地走出去了,出门后,尽职地守在门外。 心里可怜巴巴地想,以后再也不能伺候殿下沐浴了,这副身子又该便宜了谁去。 慕容琛不知道月枝心里的想法,他想着月枝现在确实是个大姑娘了,往后这些事情,都要交给小太监去办。 他在浴池里泡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披上衣裳出门去。 月枝就守在门外,见慕容琛出来,立刻拿着披风给慕容琛披上,“殿下快披上,外面天冷。” 慕容琛诧异地看向月枝,“你不是下去了吗?怎么守在门外?” 月枝搓搓冻得通红的手,对慕容琛可怜巴巴地说:“奴婢不想走,您出来没人侍候,可不行。” 慕容琛只好拉过月枝的手,将其捂在怀里,从小到大他都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倒是月枝脸悄悄红了,为了不被发现,月枝故作镇定地将手抽回来,“殿下,该安歇了。” 慕容琛抬头看看天色,“确实晚了。” 两人一个拿着灯笼走在前面,一个背着手走在后面,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 陈潇潇被慕容盛拉回宫殿之后,她把门关上,像做贼一样,确定四周没人之后,才拉着慕容盛来到床前。 她一脸兴奋,把收到的玉佩首饰一股脑地全部往床上扔,眼睛闪闪发亮,“王爷,发财了!” 只见那最后一个叠在最上面的,正是许娇娇的玉佩,正面一个许字。 慕容盛拿起其中的一个玉佩,挑眉看着,“不值钱。” “啊?”陈潇潇脸一下子垮下来,沮丧了,“真的不值钱吗?这里面很多的,也都不好吗?” 慕容盛挨个一个个看过去,指着其中一对玉佩,说:“就这个还可以吧。” 陈潇潇立刻将它捧在手心里,“真的吗?那王爷,您能帮妾身拿去卖掉吗?” 这算不算是她赚到银子了? 毕竟都是别人给的,不卖白不卖,卖了就是赚到。 要怪只能怪她们,无缘无故来陷害她。 陈潇潇可没觉得自己得罪过她们,她一个刚刚来京城的人,怎么可能会跟人结梁子。 尤其是那个许娇娇,恨不得上来打她一顿。 慕容盛迟疑地看着眼前的东西,道:“你先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明日本王派人将他们都变买了。” 他很嫌弃这些东西,陈潇潇还把它们往床上放。 “谢谢王爷。”能卖出去就行,卖出去,她就有银子啦,属于她的银子。 陈潇潇把东西往空间里一收,她看慕容盛脸色不太好,稍微思索了一下,不确定地问:“王爷,你可是觉得这些都是妾身偷来的,才不高兴的?这不是妾身偷的,是她们偷偷往妾身身上塞的,还以为妾身没发现。” 许娇娇刚放玉佩的时候,她就察觉了,只是她想提醒许娇娇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她人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请安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轻柔地抚摸陈潇潇的秀发,道:“本王知道。” 陈潇潇这才放心下来,两人宽衣解带,做了一趟生孩子的过程之后,陷入了梦乡。 睡前,陈潇潇心里惦记着,也不知道许娇娇怎么样了,可是挨不住困意,就先见周公去了。 慕容盛等陈潇潇完全睡着之后,起身出去大厅,他的面前跪着暗卫,他对暗卫吩咐道:“许娇娇今晚绝对不能活着走出皇宫。” 早已料到结果的暗卫跪地,“是。” 吩咐完之后,慕容盛像没事人一样,推开门,朝床边走去,拥着陈潇潇入睡。 狱内,暂时被丢在里面的许娇娇,已经奄奄一息了,宫人杖责许娇娇之时,没收到消息要放水,加上又是皇上让打的。 这棍子实打实地落在许娇娇的身上,让她肝肠寸断地喊了一晚上,直至喉咙沙哑,再也喊不出声音来。 皇上没有说要怎么处置她,所以宫人也不好自作主张,只好将许娇娇暂时丢在牢里。 而此时的许娇娇,哪里还有一开始的容貌,和之前半分的嚣张气息。 她已经昏迷过去了,要不然这会儿看到牢里的这一切,还不得疯掉。 有几只老鼠,吱吱叫着从许娇娇的身上爬过去。 牢里的太监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蜡烛的灯芯,打着哈欠,突然背后出现一个人影,就这么倒了下去。 黑衣人来到许娇娇所在的房间,探了下许娇娇的鼻息。 许娇娇似是有所察觉,刚一睁开眼睛,嘴巴就有一块白布捂住,她拼命地蹬着双腿,试图想用手去把捂住她嘴巴鼻子的手打掉。 然而无济于事,她根本使不出来半分力气,最终,在黑衣人的钳制之下,没有了呼吸。 黑衣人将许娇娇睁着的眼睛合上,悄然离开了大牢。 第二日早,陈潇潇起来伸个懒腰,才发现慕容盛不见了,她连忙起来把窗户打开,才发现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白芷听到动静,推门进来。 “主子,您醒了?” 陈潇潇是赤着脚下床的,此时觉得有点冷,飞也似的跑回床上。 白芷惊讶地看着陈潇潇,话里不由带着担心,“主子,您这样小心伤着身子了。” 陈潇潇憨憨地笑,“没事的,我只是忘了,没事的。” 她突然站起来,“完了,我应该去给母妃请安的,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白芷你早上怎么不喊我起来。” 陈潇潇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应该起来请安的,现在竟然一觉睡到现在,母妃该怎么想她吧啊。 白芷拦住陈潇潇,对她说:“娴贵妃娘娘早早就派人过来了,说让您好好休息,请安就不必了。” 陈潇潇一听,拍拍胸膛,“还好还好,不过还是要去的,快给我梳妆,我要去母妃那里。” 害怕自己给娴贵妃留下坏印象的陈潇潇,在白芷的服侍下,挽好了头发,急匆匆地往娴贵妃的正殿走。 娴贵妃这会儿也刚刚起来,见到陈潇潇过来,亲切地过来拉陈潇潇的手,将她带到桌子前面,温声细语地对她说:“可是饿了?看你急的。” 陈潇潇微微喘着气,“妾身给母妃请安,起来得迟了,望母妃恕罪。” 娴贵妃和善地朝陈潇潇一笑,“哎,没事,本宫也这个时候起来,你没早早来请安,让本宫也能多休息会儿呢。” 陈潇潇讶然,“母妃您也刚起来?” “是啊,饿了吧?来陪本宫用早早膳。” 陈潇潇随着娴贵妃坐下,身后有宫女给两人摆好早膳。 娴贵妃:“昨晚休息得可好?盛儿昨晚没折腾你吧?要是他欺负你,你大可以告诉本宫,本宫替你收拾他。” 说到欺负,一抹红晕悄悄爬上了陈潇潇的脸颊,她结巴了,“没……没……有。” 娴贵妃是什么人,别人心里想什么,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是过来人,自然能看得出,陈潇潇脸上的娇羞表情,笑眯眯地逗陈潇潇,“真的没有?本宫怎么看你,好像一副受委屈了的小媳妇模样。” 陈潇潇一惊,像兔子一样的胆子,差点被吓破,呐呐地道:“没有的,王爷不曾欺负妾身。” 出去打探消息的嬷嬷这时候回来了,一进来就朝两人跪下,“贵妃娘娘,陈侧妃。” 此时的娴贵妃收起了刚才开玩笑时的神态,神色冷漠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嬷嬷,冷声询问:“打听的如何了?” 嬷嬷低着头,小心地斟酌语句,“许娇娇受不住刑罚,死在了牢里,皇上将许大人外放了,只给三日搬迁,其他人或多或少给了点惩罚。” 陈潇潇张大了嘴巴,事情竟然这么严重了,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盯着地面尽量不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娴贵妃察觉到陈潇潇的异样,拍拍她的手心,对嬷嬷冷声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嬷嬷跪地磕了个头之后,退了下去。 这个嬷嬷一走,娴贵妃也恢复了常态,安慰陈潇潇道:“你怕是还不习惯吧,没事的,以后经历多了,也就看得淡了。” 这个世间,陷害陷阱很多,稍不注意就会被人得手,你不强硬起来,她们都当你好欺负。 其实昨天的事情,也只能算是一个月小试探,想看看安王府的底线在哪里,这个新来的侧妃好不好欺负。 如果好欺负,那就吞下肚,不好欺负,那各世家之间,要重新衡量一下自己的定位。 显然,昨天的事,让众人心里都有了忌惮。 不过这次的事情,便宜他们了,只损失了一个许家,娴贵妃心里冷笑着。 陈潇潇知道娴贵妃在安慰她,她朝娴贵妃点头,“谢谢母妃的安慰,妾身以后尽量去适应。” 京城不比乡下,如果她不去适应,那下一个死的,恐怕就是她了。 陈潇潇经过昨日一事,已经深深地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退缩了,不能再一味地躲到王爷的背后了。 “对了,昨天,她们肯定往你身上放东西了,你是怎么把东西都转移了得?” 娴贵妃一直好奇这个事情,按理说,她们应该做的很隐蔽才对,陈潇潇是怎么发现的,又怎么将东西都弄走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出府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疑惑片刻,没回答娴贵妃的问题,反而问:“母妃怎么知道她们一定往妾身身上放东西了啊?” 她被塞东西的时候,娴贵妃也没在啊,而且那时候她东西都收起来了。 娴贵妃看她一副迷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本宫看那许娇娇的模样,如果不是真的觉得万无一失了,怎么会孤注一掷呢?你快说那些东西怎么没了的?” 陈潇潇回答道:“是王爷弄的,妾身一开始发现了,就近跟王爷说,王爷把东西藏起来了。” 嗯……王爷就把这个功劳领了吧~她没法跟母妃讲。 原来如此,娴贵妃点点头,是盛儿的话,那说得通了。 陈潇潇下意识地想咬唇,差点忍不住,最后还是舔了一下。 娴贵妃不在纠结了,反正她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 用罢早膳,陈潇潇随着宫人的指引,带着王德才和白芷两个人,出了宫。 当回到王府时,陈潇潇觉得自己都快累趴了,此时正倚在软榻上休息,白芷正拿着药膏在给陈潇潇按捏着。 她边按边对陈潇潇说:“主子,您要不要出去走走?这京城繁华得很,奴婢之前在马车里都看花了眼。” 陈潇潇望着外面吹着冷风的天,缩了下脖子,“不去了吧,太冷了。” 白芷一脸遗憾,“真的不去吗?” 陈潇潇坚定地道:“不去,冷死了。” 往年冬天,也不知道她怎么过的,就觉得今年特别冷,以前穿得单薄,也还能熬过去,今年也不知咋回事。 陈潇潇想,是不是活干少了? 再不想出去,今天陈潇潇也得出去了,因为下午慕容盛回府后,就来了听雨院。 慕容盛一回来,将自己手暖了之后,靠近陈潇潇的床,掀开床帘就看到陈潇潇窝在被窝里,蒙着头在午睡。 他将陈潇潇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却没想到这么大动静了,陈潇潇还没醒。 他使劲儿摇晃着陈潇潇的身体,“醒醒,醒醒。” 陈潇潇睡得正香,正梦到她拿昨晚的首饰拿出去卖,掌柜的向她递来银子,突然感觉一阵震动。 然后,陈潇潇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迷糊不清地说:“王...干什么、什么...” 慕容盛催她醒过来,“醒醒,快,出府去,本王给你买好吃的。” 陈潇潇迷迷糊糊的,也没听到什么,就听到个好吃的,打了个哈欠。 她坐在床上,没精打采的。 慕容盛见她醒了,出去把门推开,白芷带着水盆进来了。 在白芷给陈潇潇梳妆打扮之时,陈潇潇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顶着梳了半个头的发型,站在门口偷偷朝外面望,看不到人之后才失望地回来坐着。 “白芷,王爷有没有生气?有没有说什么。” 陈潇潇差点锤自己脑袋,怎么睡得这么死呢,王爷来了也不知道赶紧起来请安,是不是这阵子过得太舒坦了。 王爷不会生气吧? 白芷小心地给陈潇潇挽发,一边努力回忆王爷脸上的表情,对陈潇潇说:“奴婢没发现王爷生气,您就放心吧。” 陈潇潇还是觉得心里不安,但是也别无他法,王爷去前厅了,她在这里也看不到。 “奴婢弄快一点,您去看看。” 陈潇潇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想到今天要出去,白芷就给陈潇潇简单地挽了下头发,并替陈潇潇选了一套简单地发饰。 等陈潇潇穿好衣裳,她腰间又搭配上了那对玉佩。 做完这一切,陈潇潇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去,面对慕容盛,她竟一时有些害怕,“王爷,妾身好了。” 慕容盛手里拿着书在看,听见陈潇潇的声音,抬起头,一眼望见陈潇潇如此打扮,眼里满是惊艳。 “好了?那就走吧。” 陈潇潇看着周围不少人进进出出的,忍不住问:“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搬着一沓一沓书,往偏屋放,这一趟又一趟的,得有不少东西。 慕容盛看了一眼,道:“哦,他们啊,本王让他们把本王的书都搬过来了,以后本王的书房就设在那里了。” 他往偏屋那边指了指,过往的下人朝慕容盛鞠躬后才走。 陈潇潇的嘴巴张大,震惊得很,“您、您、怎么把书房搬过来了?这不合适吧?” 慕容盛解释道:“也没多久,在京城也就待个几个月,等回了封地,本王的书房也搬到你那。” 陈潇潇手帕攥在一块,心里想着,不知道王妃她们上京之后,知道后会怎样? 王爷这是想像个蘑菇一样,长在她这个屋了吧? 不得不说,陈潇潇心里其实在犹豫之余,还有一点点小兴奋的。 “不说了,跟本王出去。” “哦。” 陈潇潇这一次,偷偷牵上了慕容盛的手。 慕容盛临出门前,替陈潇潇披上披肩,两人出府同坐一辆马车出门。 马车行驶了许久,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陈潇潇坐在马车里,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好奇的话,可以在窗边看看。”慕容盛见陈潇潇眼睛一直不停地往外看,对她说。 陈潇潇朝慕容盛羞涩一笑,她把面纱给系上,蹲在窗边,撩开帘子往外看。 路上行人很多,路边的商铺都开着门,里面有各式各样的货品,商贩与客人之间交谈着。 陈潇潇看得津津有味的,不知不觉,马车就停了。 下了马车后,陈潇潇抬起头一看,是家面馆,只是名字颇有些奇怪,叫拔丝面馆,拔丝是什么意思啊? 这家面馆看着,其实很普通的,比周围的商铺看上去,要朴素一些。 陈潇潇跟随着慕容盛进来,去了二楼左侧的房间里,里面坐着的是慕容琛还有慕九卿,容孤影站在他们身后,此时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 三人听到动静,纷纷转过头来。 慕容琛站起来,朝慕容盛和陈潇潇点头,“皇兄,皇嫂。” 慕九卿和容孤影朝他们行礼,“见过王爷,侧妃。” 慕容盛走进来,“免礼。” 陈潇潇戴着面纱,大方地朝他们还礼,并对慕容琛说:“殿下今天怎么也出来?” 慕容琛落座后,说:“一直想出来的,听慕九卿说这里面馆味道不错,就想着咱们几个人聚一聚,正好也尝尝这边的面。” 第一百七十五章面馆老板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其实一般来说,陈潇潇是不能跟他们同席的,但是今天这里也没有外人,也就随意了。 容孤影也坐了下来,他跟慕容琛之间,一直不分你我,不过人前还是会遮掩一二的。 拔丝面馆的伙计上面特别快,几乎这边人一齐,这边就敲门了,咚咚咚~ 伙计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上菜的小厮,一溜烟就将所有的菜以及面都上上来了。 “客官您慢用。” 容孤影从荷包里,扣出一锭银子,扔给伙计,“买点茶喝喝。” 伙计得了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勒,多谢客官。” 慕九卿等伙计走后,他拿起筷子,打趣容孤影道:“容少侠越来越上道了。” 容孤影食指和大拇指合在一块,对慕九卿做了个令他看不懂的手势,并带着魔性一般的声音说:“ok~” 慕容盛举起茶杯放到嘴边,掩饰一下自己的笑意,容孤影这姿势,让人看上去莫名的怪异,再加上他搞怪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笑。 在场几人都迷茫地看向他,慕九卿:“你在说什么?欧什么?” 慕容琛已经习以为常了,容孤影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个听不懂的词语出来,行为也略显怪异。 陈潇潇同样奇怪地看着他,心想容少侠这人真奇怪,原来不止她一个人不明白容少侠的行为。 想到这,她心里平衡了。 容孤影用手摸摸自己的下巴,艰难地解释着:“额……这个嘛,在我老家就是好的,行,赞同你的意思,你们……都懂吧?” 说完,他摊开手,指了指众人,一副你懂的表情。 慕九卿了然,“这样啊。” 慕容琛在碗里挑起了蔬菜,冬天难得还有蔬菜可吃,但是慕容琛不是很喜欢吃面条里的蔬菜,他一根一根都给它挑了出来放到盘子里。 陈潇潇同样也被碗里的面条的味道吸引了,忍不住尝了一口,发现味道真的如慕九卿所说的,很好吃。 她喝了一口汤,顿时感觉胃里暖烘烘的,面条也特别筋道,比她以往吃过的面条都要好吃,再配上新鲜的菜,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了。 余下的时间里,只能听到众人吃东西的声音,以及碗筷之间碰撞发出来的轻微的响声。 慕容盛吃得最快,吃完优雅地拿出手帕将嘴边的油擦拭干净。 陈潇潇吃得最慢,别人已经吃完了两碗,她一碗都吃不完。 慕容盛将她额角的秀发挽到耳后,对她说:“慢点吃,不急。” 陈潇潇听了,朝慕容盛笑,眼睛弯弯,她端起碗喝了一口汤。 容孤影一边吃,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吃个、额、面,都吃狗粮。” 慕九卿没听清,“什么?什么狗?” 容孤影把嘴闭上,不再说话。 吃罢面,慕九卿又说,“臣听闻,这拔丝面馆的老板,可是个妙人,据说是个美男子,只是不知道为何开了一家面馆。” 容孤影摸着下巴,心里想,美男子?有我帅吗?靓仔才配得上帅。 慕容琛提议,“不若让这老板出来,让咱们见识见识?” 陈潇潇一听,连忙将嘴角的油擦拭掉,戴上了面纱。 慕容盛观陈潇潇的反应,心情大好,“容孤影,你去,把这面馆的老板找来。” 容孤影不情愿地站起来,他倒要看看,这面馆的老板何许人也。 容孤影走出去,不到一刻钟,就带了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进来。 他朝众人介绍,“呐,他就是这家面馆的老板,如何?” 只见这布衣长衫的男子,顶着一张秀气的脸,长得白白净净的,不像面馆的老板,更像是一个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生。 老板看着年纪也不大,此时一进来,面带歉意,“各位,可是我们家的面出了什么问题?怎么突然想见我?” 慕容琛略微显得有些尴尬,他他总不能说只是听说老板长得不错,就让人喊他过来看吧? “哦,是我们觉得,您这面做的很不错,就想见见您,看看是怎样的人,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面出来。”慕九卿适时出言,缓解了众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如此一看,您还真不像开面馆的,倒像是寒窗苦读的书生。” 面馆老板扯出一个大大的的微笑,朝众人道:“这样啊,谢谢你们喜欢。” 容孤影站在门口,仔细观察这面馆老板,心里嘀咕,没我帅,也没我高,也就比我白,唉,我这么玉树临风,咋就没人还人欣赏呢? 陈潇潇偷偷打量这面馆的老板几眼,就低下了头。 慕容盛靠近她,用只有陈潇潇能听得到的声音问:“夫人觉得如何?” 陈潇潇一瞬间抬头,惊慌地看了众人一眼,发现他们都没有看过来,才舒缓了呼吸。 她朝慕容盛摇摇头,王爷别问啦,多尴尬啊。 这边慕九卿顺着话题,跟面馆老板聊了起来,这面馆老板也是个爽朗的人,几句话之后。 慕九卿算是和面馆老板相谈甚欢,容孤影也渐渐加入了谈论的队伍,三人同样年纪,聊起来也投机。 慕容盛牵着陈潇潇的手,两人走出面馆。 陈潇潇到了门口就撒开了慕容盛的手,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要这么高调了。 慕容盛也不在意,两人坐着马车就准备回去。 在马车上,慕容盛对陈潇潇说:“近日,少则几天,王妃一行人,也将到京城了。” 陈潇潇心里一惊,这么快? 要见面了,陈潇潇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王妃。 王妃现在恨上她了吧? 王妃被她骗了两次,想必咸粽子要动真格的了。 陈潇潇不安地摩挲着手里的帕子,突然,她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围住。 “别怕,有本王在,你不会有事的,想做什么,大胆去做。” 陈潇潇抬头看向慕容盛,坚定地点头,“妾身知道了,有王爷这句话,妾身就是死了,也不怕。” 慕容盛点点陈潇潇的脑袋,“才多大点人,整天把死挂在嘴边,有本王在,你死不了,放心吧。” 陈潇潇不好意思了,“妾身就是说说。” 她偷偷转过头吐了下舌头,唉,该打。 慕容盛将她揽在怀里,轻柔地摸着他的脸,“别怕。” “嗯。”陈潇潇低声回答,感觉特别开心。 第一百七十六章 柳如玉回京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回到王府的陈潇潇。这几天一直在做着王妃要回来的心里准备。 柳如玉还真在三天后,带着众位王府家眷回来了。 陈潇潇在京城,自那件事之后,各家都给陈潇潇下了拜帖,想来见她,并邀请她参加京城贵妇圈里的宴会。 陈潇潇都让王公公给推掉了,推掉的理由是,王妃还有几日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如果王妃允许,她才能去。 陈潇潇心里明白,她不能自己做主去,这样在外人眼里,名声不大好,虽然是他们自己邀请的。 但是,陈潇潇还是觉得谨慎一点比较好。 大门宅院的,勾心斗角的那么多,小心点总没错,而且王妃确实马上要回来了。 这日早上,传信的小丫鬟急匆匆过来,白芷见她步履匆匆,上前去询问,“这位妹妹,何事这么惊慌?” 小丫鬟喘着气,道“王妃回来了,正在王府门外呢。” 白芷一听,面色沉重,打发小丫鬟离开,“我知道了,这就与侧妃说,你先走。” 小丫鬟走后,白芷便去喊陈潇潇,“主子,王妃回来了,这会儿正在王府门外。” 陈潇潇梳妆的梳子掉到了地上,她慌忙去捡,“这么快?” 白芷神色凝重得点头,“是的。” 陈潇潇站起来,跟着白芷去前面。 远远的,陈潇潇看到一抹正红色的身影,正在指挥这众人搬东西,她周围站着面容憔悴的柳侧妃几人。 她从偏门出去,来到柳如玉的面前,毕恭毕敬地道“妾身给王妃,各位姐姐请安,不知道姐姐们今日到京城,来得迟了,卿王妃恕罪。” 柳如玉脸上抹了厚厚的脂粉,以掩盖她脸上苍白的气色,她客气地对陈潇潇说“无碍,本妃也没有派人来府里知会你,你起来吧,本妃不怪你。” 于侍妾见陈潇潇出来,阴阳怪气地说“陈侧妃现在架子大了,王妃的面子也敢拂了。” 其他人见到陈潇潇,也觉得怪异得很,本来她们就高她一头,现在却跟陈潇潇一个位份,所以即使是帮助过陈潇潇的李侧妃,现在也没心情帮陈潇潇说话。 陈潇潇站起身,也没表现出生气的情绪,而是不解地开口,“于侍妾这是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这从何说起,我确实不知道你们回来,于侍妾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于侍妾,惯会说些酸话,听着就让人不舒服,一回来就挑刺。 于侍妾使劲儿翻白眼,她朝柳侧妃看去,发现柳侧妃根本不偏袒于她,又碍于陈潇潇的身份,道“没有,妾身就是说说而已。” 陈潇潇看着于侍妾笑,“那于侍妾以后说话要有依据才行,这么没头没脑的话,让人听了,岂不是误会?幸好王妃是明事理的人,要不然,都被你挑拨了去。” 于侍妾咬咬牙,却无可奈何,“侧妃说的是,妾身再也不敢了。” 她心里明白,现在陈潇潇位份不一样了,再也不是侍妾,能让她欺负了。 柳侧妃没心情跟她们说话,自己一个人带着丫鬟先一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于侍妾在陈潇潇这碰了钉子,更让众人明白,陈潇潇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侍妾了。 柳如玉瞪了于侍妾一眼,蠢货,一天到晚不安生。 于侍妾被柳如玉瞪得心里发慌,迫于柳如玉的威压,她连忙行礼之后退下。 柳如玉对陈潇潇说“妹妹不必放在心上,她说话一向不经大脑。” 陈潇潇点头,“妾身没放在心上,王妃您快进去歇息吧,赶路这么累,该好好歇歇。” 陈潇潇的话,让柳如玉不由多想,她退后了一步,道“确实累了,那本妃先进去了,外面也没什么好忙的,你也回去。” “王妃请。” 陈潇潇低下头,将柳如玉宋进去,柳如玉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陈潇潇一眼。 绿衣留下来指挥下人将东西搬进王府,此次回京,可是带了不少东西。 里侧妃与陈潇潇擦肩而过,并没有说什么。 陈潇潇望着李侧妃的身影,突然想起来,她的金缕甲还没还呢。 所以,陈潇潇又迈着极快的步伐,王自己院子里走。 来之前,她什么也没拿,要还金缕甲,在众人面前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不然凭空带着个包袱,那不得露馅了。 就算让白芷回去拿,那也没在屋子里,而是在她的空间里。 她匆匆赶回去,又匆匆出来,直奔李侧妃的百合院走。 来到百合院,府中下人早已认识陈潇潇,一见到到来,立刻去禀报了礼侧妃。 陈潇潇没等多久,丫鬟就出来了,“陈侧妃,我家主子有请。” 陈潇潇点头跟着她,一边走一边打量这院内的环境。 这几日她虽然熟悉了各院落的路线,却未曾进院子内好好看一番。 正好趁这个机会多看看,这一看,才发现,这院落里的小路颇多,里面的树长得很高,这前面还有一个小的小池塘,池塘上方是一座小巧的拱桥,也不知道到了春天是怎样的光景。 百合院的路再绕,陈潇潇走了一阵也到了,她一个人进去,白芷在外头守着。 “李姐姐。”陈潇潇进来之后,便唤李侧妃道。 陈潇潇一坐下,下人便将热茶倒好。 李侧妃对陈潇潇说“快,喝一杯,暖暖胃。” 陈潇潇依言喝了茶,道“今日妾身来这,是还您金缕甲的,您打开看看可有不妥的地方?” 李侧妃不在意地说“放那吧,我信得过你。” 她不觉得陈潇潇能有那个胆将她借的东西弄坏,那毕竟是陛下赐给她的。 “您还是看看吧。” 陈潇潇觉得,东西还是当面打开,要不然后面出现什么问题怎么办? 李侧妃这才将金缕甲拿过来,她翻看了一遍,将金缕甲递给丫鬟,丫鬟收下后,去了里屋将金缕甲放好。 李侧妃对陈潇潇说“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陈潇潇心想,她这个是不会忘的,“妾身记得的,但是妾身也先说过,超过妾身能办的范围的话,妾身是不会答应的。” 李侧妃慢吞吞地说“我知道的,不会为难你。”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刁难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有李侧妃这句话,陈潇潇才放心,别是什么让人为难的要求,那她还真办不到。 李侧妃现在也没有了交谈的兴趣,便唤出来一人,“茯苓,出来。” 陈潇潇以为在叫她,她下意识就要回应,却发现从门外进来一个人,竟是很久没看到的百合。 李侧妃是叫她吗? 又为何叫她茯苓? “这是?” 百合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见过陈侧妃。” 陈潇潇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 李侧妃则牵了陈潇潇的手,和善地对陈潇潇说:“百合这名字和我的院落一样了,我就擅作主张将她名字改成茯苓了,妹妹你不会介意吧?” 陈潇潇无语了,李侧妃明明知道,她当丫鬟时,就被改名成茯苓了。 李侧妃还是将百合改成茯苓了,不能与自己院落名字相撞,那就能她的名字相撞吗? 就此一事,陈潇潇再看不出了李侧妃对她的敌意,那她是真的傻了。 陈潇潇觉得李侧妃有些过于幼稚了,她也没捅破李侧妃的想法,而是直接说:“妾身觉得半夏这个名字更好听,李姐姐觉得呢?” 百合跪在地上,心上涌出一股悲凉的情绪,当丫鬟就是这般惨,名字不由自己,性命也由不得自己,生死不过是这些贵人的一句话而已。 陈潇潇带着歉意看了百合一眼,对不住了,真让李侧妃给百合取名茯苓,以后传出去,别人还不知道该怎么笑话她。 她本来根基就不稳,再在这个京城的圈子里传出这样的事情出来,怕是很难再立足了。 李侧妃此举,分明是在羞辱她,她现在可不能退缩。 李侧妃喝了一口茶,丫鬟又给她续了茶,她对陈潇潇笑,“既然妹妹觉得半夏更好听,那她以后就叫这个吧。” 她没想到,陈潇潇现在反应这么快,不过那又如何。 李侧妃接着横了百合一眼,没眼力见的,“还不谢过陈侧妃?” 百合肩膀一颤,低下头对着陈潇潇磕头,“多谢陈侧妃赐名。” 陈潇潇对百合说:“快起来。” 她也不想给百合改名,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真跟百合说不想给她改名,倒显得虚伪了,还不如什么也不说。 百合,不对,半夏站起来,傻傻地站在那里。 李侧妃见陈潇潇的茶杯见底了,命丫鬟给陈潇潇续茶,“湘竹,愣着做什么,给陈侧妃续茶啊。” 陈潇潇此时阻止了丫鬟给她倒茶,对李侧妃温柔地说:“妾身还有别的事要忙,今日就不打扰了,您舟车劳顿,先休息吧。” 李侧妃感慨道:“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说得对,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是个大字不识的丫鬟,现在说话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陈潇潇谦虚地道:“您过奖了。” 没有谁能十年如一日的,没有一点进步,她一直在学字,诗现在也开始背了。 李侧妃现在总提起以前,以前她确实目不识丁,可是现在与往日哪能相提并论。 “唉,本妃累了,你要走就走吧。”李侧妃捂着额头,对陈潇潇挥挥手。 陈潇潇退了出去,白芷在门外等着陈潇潇出来,陈潇潇一出来,她就给陈潇潇披上了披风。 外面下起了雪,地上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 湘竹在陈潇潇一出去,就对李侧妃说:“主子,您为何要来这么一出,这陈侧妃学精明了,这次竟然不上当。” 按她想的,陈侧妃应该不敢拂自家主子的面子,主动忍了这个哑巴亏才对,哪知这陈侧妃竟然说着主子的话,给百合另外想了一个名字出来。 李侧妃收起笑容,对湘竹道:“只不过试探罢了,她现在身份不同了,做事肯定要在脑子里过几遍。” “那主子,她连您的面子都敢拂,这……” 李侧妃冷哼一声,“不用管,本妃今天也没想跟她动真格的。” 湘竹听李侧妃这么一说,只好放弃了劝自家主子再给陈侧妃些颜色看得想法。 “那主子,这个金缕甲怎么办?” 李侧妃懒懒地抬眼暼一眼,语气平淡,“放着。” “是。”湘竹不再说话,安静地站在李侧妃身后。 陈潇潇沿着路回听雨院,却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风尘仆仆回来的慕容盛。 两人迎面相遇,陈潇潇看到慕容盛眼前一亮,惊喜地道:“王爷,您下朝了?” 慕容盛把手背在后面,他的手很冰,陈潇潇摸了一个空。 “你怎么在这?好好的不在院子里待着,跑出来受凉了怎么办?” 陈潇潇跟他同行,没有再伸手,她回答道:“妾身去还李侧妃东西,王妃她们都回来了。” 慕容盛点头,表示知道了。 陈潇潇那里有一件借的金缕甲,他知道的。 “走吧。” 陈潇潇犹豫地问:“您不先去王妃那里吗?” 慕容盛径自走在前面,也没回答,陈潇潇小跑着跟在后面。 仿佛知道陈潇潇跑得有些吃力,慕容盛起了坏心,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王爷等等妾身,别跑那么快。” 眼看就要追不上了,王爷还一个劲儿地走。 慕容盛仿佛没听到一般,该怎么走怎么走。 白芷同样跟着她们跑,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到听雨院了,陈潇潇的鞋都沾上了雪,脚冻得冰凉。 进入了屋里,陈潇潇才觉得活过来了,还是屋里暖和,外面太冷了,屋里好歹还有碳火可以烤烤火。 “王爷冷不冷啊?过来烤烤火!” 慕容盛走过来,将外衫脱下来,只着中衣坐在陈潇潇面前,伸出手来感受碳火的热度。 陈潇潇将自己的手覆盖在慕容盛的手上,“妾身的手暖和,给您暖暖。” 慕容盛嗯了一声,将陈潇潇的手握住。 两人周围,好像无形当中,有一股浓浓的爱意将他们包围,陈潇潇害羞地紧盯着前面不敢说话。 慕容盛摸着陈潇潇的小手,感慨道:“终于能看了,梁太医的药膏不错。” 陈潇潇摊开自己的手一看,也赞同道:“是啊,梁太医的药都很管用,实在是太厉害了!” 不管是喝的药,还是用在手上的,都很管用,不愧是太医。 那陆郎中,跟梁太医相比,简直就是臭狗屎! 第一百七十八章小郡主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两人屁股都没坐热,外面就有丫鬟的声音传来,声音由大到小,逐渐听不见。 但陈潇潇也知道大概怎么回事了,她望向坐着的慕容盛。 白芷推门进来,慢吞吞地说“王爷,柳侧妃请您过去,说是小郡主病了,正闹着见您。” 慕容盛烤着火的手一顿,生病了? 陈潇潇低着头,心里想着,小孩子生病了想爹爹了也正常,可是她怎么感觉有点难过呢。 她的视线落到自己的肚子上,停留了几刻,又快速移开。 白芷说完,也不再说话,等着慕容盛做决断。 慕容盛坐了一会儿,终于站起来,对陈潇潇说“本王去去就回,午膳等本王回来吃。” 陈潇潇只好答应,“王爷您慢点走,屋外滑。” 慕容盛“本王知道。” 陈潇潇目送慕容盛离开,在门口叹气。 白芷见了,心疼极了,嘴里道“这柳侧妃也真是,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王爷来您这里的时候派人来请。” 白芷这话,陈潇潇不赞同,“小孩子生病是难免的,就算不生病,那小孩子想爹爹了也正常。” “您怎么替柳侧妃说话?”白芷郁闷地发问,她觉得自家主子善良过头了,所以才老是被欺负。 陈潇潇把门推上,说“我没替她说话,我只是觉得小郡主想见自己爹爹那就见呗,就算柳侧妃只是拿小郡主当借口,但是见不见是王爷的自由,我们不能干涉。” 她这么拦着王爷也不是办法,再让王爷对她有意见了。 白芷长叹一声,“您要是也怀了就好了,那样也有一个小公子或者小郡主来争宠了。” 按白芷想地,要是主子肚子争气,生她个十个八个的,看谁还能将王爷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完全不知道已经被白芷当母猪的陈潇潇沉默了,她对白芷说“往后不要说这种话了,每个孩子都应该是父母的心头肉,不应该拿来争宠。” 不说她怀没怀,她就是怀了,也不会拿孩子做筹码去争宠。 该为自己争取的,她不会不争取,但是,万万不可能利用孩子的。 白芷吐吐舌头,知道陈潇潇生气了,急忙说“主子说得对,奴婢再也不提这个了。” “我没有怪你,就是觉得这样不对,你也别往心里去。” “奴婢知道的。” 陈潇潇听到白芷的话后,来到了慕容盛临时弄出来的书房,书房里有两张书桌,一张她的,一张慕容盛的。 她的书桌上面,是几本厚厚的账本,这是近年来府里用度,还有过年过节给各府送的年礼记录。 要正式管理这些东西,近日来她一直在看账本,学着计算这些数目。 王妃回府了,也不知道王爷会做何打算,但是现在还没有说,那她就先把手头的事情忙完吧。 慕容盛去了柳侧妃处,一进门就有人带着他直奔小郡主的房间,小郡主的床边,坐着面容憔悴的柳侧妃。 她一回头看见慕容盛进来,立刻跪下来,“王爷。” 慕容盛没看她,盯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小郡主,“生了何病?” 小郡主躺在床上,睡得香甜,脸上红润,丝毫看不出有生病的痕迹。 柳侧妃屏退左右的人,站起来靠近慕容盛,娇羞地揽住慕容盛,在慕容盛的耳边轻轻道“没生病就不能请王爷过来了吗?其实是妾身想王爷了,想见见王爷,您这一去就是小半年,妾身想您想得紧。” 王爷一直不肯来她这里,她只能出此下策了,左右小郡主也没事。 自陈潇潇进府之后,王爷就不曾在任何人那里留宿过,她想王爷了。 柳侧妃白皙的手,在慕容盛的胸膛上划来划去,轻轻柔柔的,就像一只慵懒的小蛇,让人看了心里痒痒。 她今日为了见安王,还特意抹了香膏,此时身上一股浓艳的香味。 慕容盛闻到这股味道,眉头轻皱,太浓了,他一时之间喘不过气来。 他推开像树懒一样趴在他身上的柳侧妃,“你身上什么味?这么臭。” 柳侧妃那艳丽的脸,就这么僵在那,“是妾身寻来的香膏,挺香的啊。” 说完,柳侧妃展开双臂,朝自己身上嗅。 “离本王远点。”慕容盛每一次见到柳侧妃,脑海里就浮现自己被她陷害得逞了的事情。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个女人暗算过他。 柳侧妃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她强作镇定,离慕容盛远了一点,“王爷您今日留下来用午膳吗?” 她以为王爷总会看在小郡主的份上,在她这里留下。 可是慕容盛根本不想留下来,拒绝道“不用了,本王要回去听雨院,既然小郡主没事,那本王就回去了。” 柳侧妃再也受不住,从背后抱住慕容盛,“王爷别走。” 柳侧妃自认是个傲气的人,可是再傲气的人也有软肋。 而慕容盛就是她的软肋,她自小在闺中就一直倾慕慕容盛,后来有机会靠近慕容盛了,她自然不想放过。 她算计过王爷,所以王爷讨厌她也应该,可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小郡主也已经生了,这事就不能翻篇吗? “王爷不要走,您就陪陪我,陪陪我们的孩子吧。” 柳侧妃近乎绝望一般,死死抱住慕容盛不放手。 慕容盛将她的手掰开,“放手!” 语气冰冷至极,柳侧妃不由放了手。 她愣愣地看着慕容盛走远,发了疯一般砸着屋里的东西。 小郡主被她弄出来的动静吓醒,撕心裂肺一般的哭叫声响起。 慕容盛走远了还能听到小郡主凄厉的叫声,立刻往回走。 等他进了门,发现柳侧妃还在砸东西,他过去控制住柳侧妃,“你疯了!来人!” 门外涌进一批下人,慕容盛脸色阴寒,瞪着冷静下来的柳侧妃,毫不留情地说“来人将柳侧妃带下去,禁足半个月,不得让她靠近小郡主,小郡主让奶娘带着。” 柳侧妃心生寒意,脚步不稳,踉跄一步,她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慕容盛如此说,这让她以后在院子里如何立足。 然后不管柳侧妃心里想什么,慕容盛的话没有人敢不听,柳侧妃就这么被带了下去。 吩咐了下人好好照顾小郡主之后,慕容盛冷着脸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抱过小郡主。 小孩的啼哭声,在奶娘的安抚之下,渐渐停了。 ------题外话------ 今天想请个假,嘤嘤嘤~ 。 第一百七十九章血口喷人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回到听雨院之后,看到陈潇潇在看账本,他也没有打扰陈潇潇,而是拿起书本在旁边看。 陈潇潇看账本太过认真,完全没察觉到慕容盛的回来,直到她都检查完了,抬起头来才发现慕容盛坐在椅子上看书。 “王爷您回来了?” 慕容盛放下书本,“嗯。” 陈潇潇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说,“妾身去唤白芷传膳。” 慕容盛伸了个懒腰,回应道:“也好。” 折腾了这么久,他早就饿了,加上等了陈潇潇这么一会儿,早就过了饭点。 王德才在门外求见,自回到王府,他一直在忙,今天终于忙完了来见慕容盛。 慕容盛随着陈潇潇一同去了客厅,刚坐下就看到王德才,他眉毛一挑,“什么事?” 陈潇潇替慕容盛贴心地盛了一碗莲子羹,放到他面前。 王德才胖胖的身体有些艰难地弯着腰,忐忑地说:“大王爷府来人了,送了拜帖。” 慕容盛抬头看了王德才一眼,什么也没说,低头喝了一口莲子羹。 王德才手里拿着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朝陈潇潇使眼色,‘侧妃帮奴才说说话!’ 陈潇潇会意,在慕容盛旁边提醒一句,“王爷,您听到王公公说的了吗?” 慕容盛:“嗯,知道了。” 王德才搓搓自己胖胖的手,“那王爷这个怎么处理?” 他晃动着手里的东西,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模样。 慕容盛停下来,说:“放着吧,你先退下。” 王德才觉得自己小心肝都颤了一颤,小声:“是。” 等王德才一走,陈潇潇也不敢多说话,大王爷她知道是谁,不就那个和王妃会面过的男人吗? 脑袋迟钝的陈潇潇后来很久才意识到,那个人就是她们口中的大王爷,这就不奇怪了,他与王爷长得这么像。 陈潇潇甚至都有种想法,觉得大王爷才是那个,前世囚禁他的人,毕竟王爷现在根本不想囚禁她,也没有逼迫她把空间交出来。 她这个疑问在心里很久了,却一直得不到证实,弄得她焦虑不已。 “想什么呢?”慕容盛发现陈潇潇一直盯着碗里的菜发呆,忍不住问她。 陈潇潇顿时从自己的思绪当中清醒过来,“没、没想什么。” “那你赶紧吃。” “哦。” 陈潇潇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吃完之后,又捧着账本看,只是根本没有看进去。 慕容盛见她如此状态,除了心里有一丝疑惑以外,也没有时间去管她,他看了一刻钟书之后,又起身要出去。 “王爷您去哪?”陈潇潇这才反应过来,慕容盛要出去,连忙问。 慕容盛摸摸她的秀发,道:“出去有点事,晚膳不用等本王。” 陈潇潇依依不舍地送别慕容盛,等人走远了,才回屋子里。 陈潇潇拿了一张纸出来,往上面写着名字,想梳理一下思路。 她边写边念叨着,“王妃和大王爷关系甚密,然后被我撞见,撞见为何要杀我灭口,这关系是否正当。” 陈潇潇终于想起来一个一直被她忽略的事情,完了,原来她窥探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大王爷与王妃之间有不正当关系。 那王爷知道吗? 她之前跟王爷也就提了记几句,那王爷是否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王妃又为何放着王爷这么好的夫君,去跟大王爷牵扯在一起? 陈潇潇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这都什么事啊,陈潇潇突然很心疼慕容盛,王爷又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 按理说,这种事情,王爷该不会忍才对。 这会儿,陈潇潇心里已如惊涛骇浪一般。 那王妃之前派林三来杀她灭口,就说得通了。 陈潇潇真看不出来,林三是王妃的人,可怜了王侧妃,就这么葬身了。 下午,王家来人了,说是要跟陈潇潇了解一下,当时王侧妃的事情。 陈潇潇一想,王侧妃是在那时候被林三杀死的,但是她不能说出来,一说,那不就暴露了吗? 下午王家夫人过来之时,王夫人在外丫鬟的搀扶之下,跪在陈潇潇面前,哭得撕心裂肺,“我可怜的儿啊,就这么死了,连个尸骨都没有。” 王夫人抽噎着,坐在地上就嚎,“我可怜的儿啊!” 搀扶着她的丫鬟不敢吱声,只能跪着。 陈潇潇脑袋被她嚷得疼痛不已,“王夫人快起来,地上凉。” 王夫人眼泪汪汪,“我儿在那路上,连尸骨都找不到,我又怕什么凉呢?” 陈潇潇连忙示意白芷将人扶起来,结果白芷过去两人都搀扶不起来坐在地上哭喊的王夫人。 陈潇潇没办法,只好去外面再喊几人过来,硬是将王夫人扶到了椅子上。 “您别太伤心了,逝者已逝,您节哀。”陈潇潇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王夫人,白发人送给发人,这是一件悲哀的事。 那场大火死的不止王侧妃一个人,整个车队的人,无一生还。 她不过是幸运,得到老天的庇佑。 王夫人擦干眼泪,终是不再做出令人为难的事情,朝陈潇潇勉强笑了一下,“让侧妃您见笑了。” 陈潇潇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能理解。” 王夫人这时候问陈潇潇,“听说您那时候跟运粮队伍兵分两路了,那那时候为啥不把我儿带上?” 王夫人的话,让陈潇潇一怔,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 陈潇潇沉默不语,王夫人以为她心虚了,她腾一下站起来,指着陈潇潇的鼻子骂:“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想自己立功,把我儿丢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为了争宠,你也是不择手段了!” 白芷和几个丫鬟连忙站在她身前,阻止她靠近陈潇潇。 陈潇潇退后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王夫人,只感觉这人阴晴不定的,这怎么又开始骂起她来了? “王夫人你别血口喷人,你说的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这些事情都没发生过,陈潇潇感觉自己现在仿佛就是哑巴吃黄连,说不清了。 当时,王侧妃是直接就被林三一刀杀了,她都反应不急,但是她不能说出来,一说出来,那之前王爷替她谋划的事情,就功亏一篑了。 王夫人哈哈一笑,人似疯未疯,“你做没做,上天知道,不用狡辩。” 第一百八十章说不通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挺直了自己的腰杆,同样回王夫人道:“我没做过的事情,谁也别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王夫人立刻尖锐地逼问:“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当时不带我女儿走?” 面对王夫人如此不要脸面地上来逼问,白芷担忧地看着陈潇潇,半步不让王夫人靠近陈潇潇。 陈潇潇站定,稍微停顿了一下,镇定地说:“本来兵分两路,就只是运粮官的提议,谁也不知道哪一队会出意外,王侧妃自己想留在运粮官这队,与我有何关系?” 谁敢做保证,说意外一定会在哪一队发生? 就像他们谁也想不到,有人真的敢对运粮队伍下手,她也想不到,王妃会派林三来杀人灭口,而且连王侧妃也不放过。 王夫人显然对陈潇潇的解释不满,她问:“那你为何不让我儿领你这队?反而她被留在了出事的队伍。” 王夫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反正就是怪陈潇潇,怪她没出事结果自己女儿出事了。 陈潇潇被她这一无耻的话震惊了,这人比李氏,她那个极品奶奶还要恐怖。 而且王夫人绕来绕去,还是觉得是她的错,搞得好像她知道哪个队伍会出事一样。 陈潇潇被她堵得闭上了眼睛,“我说了,我不知道哪个队伍会出事,被劫的会是哪个队伍,王侧妃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我只做好自己的事情,王夫人你不要胡搅蛮缠。” 王夫人一下子推开白芷,用的力气很大,白芷不察,被推倒在地。 “你干什么?”陈潇潇急急出声,上去拉白芷起来,她愤怒地瞪王夫人。 王夫人现在就拼着一股蛮劲儿,她始终觉得陈潇潇心虚,才没赶她出去,她接着又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让人把我女儿囚禁在运粮官那里,踩着我女儿上位,这个侧妃你能当得安心吗?” 王夫人步步紧逼,直接盖棺定论,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说出来,并下了结论。 陈潇潇被她说得都快笑了,“我当时还是个侍妾,怎么指挥别人将比我品级大的侧妃囚禁起来,王夫人您在开什么玩笑?” 当时她与王侧妃起冲突,也不过让人将她押回马车里,可从来没有禁锢过她的自由,第二天她就能自由活动了。 王夫人坚信自己的想法,不管怎么说,都不听,她接着在陈潇潇这哭喊起来,“你赔我女儿的命,我可怜的女儿啊,就这么被人夺了性命。” 陈潇潇本以为,经过那件事以后,应该没有人要来污蔑她了,结果现在又碰到一位颠倒黑白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对王夫人说:“王夫人,我念你爱女心切,不忍心责备你,但是做人别太过分,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王夫人鼻子里冷哼一声,“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陈潇潇再也忍不住,“王夫人,本妃再说一遍,这种事情,本妃没做过,你若要再胡搅蛮缠,本妃就要让人将你打出去了。” 陈潇潇气得连自称都变了,她咬咬牙站着。 王夫人可不害怕,她知道陈侧妃现在在王府的地位,也只是过来给陈侧妃添一回堵的。 但是她知道是知道,却没有打消自己的念头,她抚着自己白了不少的头发,对陈潇潇说:“不用陈侧妃动手,我自己会离开,但是陈侧妃你记住,咱们走着瞧,我一定会要你好看的。” 王夫人说完,还未走出去,而是趾高气扬地在陈潇潇这转几圈。 陈潇潇无语极了,对白芷吩咐道:“白芷,送客。” 白芷来到转悠地王夫人面前,手一伸,“王夫人请。” 一同跟着王夫人来的丫鬟,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夫人胆子太大了,一个人就敢擅闯王府跟侧妃吵架。 她瑟瑟发抖地跪着,一时不敢动作。 王夫人看她这模样来气,踹了她一脚,“走啊,你要留在这里生蛋不成?” 所言所行,都如同泼妇一般,完全没有一丝涵养。 陈潇潇头疼极了,她在王夫人骂骂咧咧地走出去之后,头一阵发晕。 白芷身后的几个丫鬟,立刻跟在王夫人身后。 这王夫人真是令人感到窒息,与她说话,怎么说不通的,就算再伤心,也不能这么怀疑人吧? 她至于为了争宠,而把活生生的人给杀了吗? 白芷看不得陈潇潇伤心,劝慰她,“主子您别太伤心,这王夫人脑子不清楚,说不定过一阵就没有这种想法了。” 陈潇潇叹气,“恐怕没有那么容易,王夫人一看着,就不像是容易妥协的人,我觉得心里慌慌的,她肯定还会生事。” 这种心慌的感觉,让她很疲惫。 白芷也知道没那么容易,“那咱们要不要禀报王爷?奴婢这就去寻王爷吧。” 陈潇潇拉住白芷,对她摇摇头,“先别去,王爷这会儿正忙,也已经出府了,等王爷回来,我自己去说。” 王爷刚出去,王夫人就过来了,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有人通风报信,陈潇潇在心里想着,如果有人告诉的王夫人,那又是谁呢? 这个王府里对她有敌意的人,可不少,每一个人都觉得很有嫌疑。 白芷担忧地问:“那要是晚上王夫人再来闹怎么办?” 陈潇潇脸色苍白,“那你们就将她赶出去,王府岂是她想胡来就胡来的地方。” 白芷这才心里有数了,“奴婢知道了。” 刚出府没走远的王夫人,就被一个丫鬟叫住了,这个丫鬟是湘竹。 “王夫人请等一下。” 王夫人回头,看到眼前的丫鬟她不认识,貌似也没在陈潇潇那里见过,疑惑地问:“你找我何事?” 湘竹:“您跟奴婢来,我家主子想见您。” 王夫人没有问湘竹她家主子是谁,她抬起头望向王府上面的牌匾,幽幽地道:“带路。” 就这样,王夫人被湘竹带着又一次走进王府,绕着王府小道走了一阵以后,两人来到了百合院。 王夫人停在门口,心里大概知道是谁要见她了。 她一进去,对着背对她的身影行礼,“妾身见过李侧妃。” 背对王夫人的女子转过身来,王夫人瞳孔一缩,不是李侧妃? “怎么是您?” 第一百九十章颠倒黑白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这女子,是柳如玉,只见她转过身来,对王夫人伸手示意她坐下,“王夫人,坐。” 王夫人忐忑不安地拒绝,“不了,臣妇不敢。” 柳如玉也不勉强她,直入主题,“听说您今日去了听雨院,被赶出来了?” 王夫人想起那陈侧妃,心里恨得牙痒痒,“不瞒您说,臣妇确实去了一趟听雨院。” 柳如玉坐下,“哦?是因为什么?难道她跟您说了吗?” 王夫人没明白柳如玉的意思,“王妃您说的是……” 柳如玉:“一开始本妃没有答应王妹妹去边关的,结果陈侧妃非说要和王妹妹一起去,您没听说吗?” 她突然捂住嘴,连连道:“你看我说什么呢?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说到一半,突然收住了,王夫人听了柳如玉的只言片语,声音加大,“真的是如此?” 她就说,无缘无故,女儿怎么会想去边关,原来是陈侧妃捣鬼。 王夫人面色苍白,她可怜的女儿,竟然是这样被害了。 柳如玉一副很难受的模样,她拉住王夫人的手,劝慰她,“王夫人,本妃不是故意要说出来的,你可别到陈侧妃面前说呀,本妃答应了她们两个不说出来的,都怪我嘴边漏风。” 王夫人被柳如玉这席话说得火冒三丈,“这个贱人!” 李侧妃也从里屋出来,她故作惊讶地道:“王夫人,您来了?本妃正在里面,还没来得及出来,你不会怪罪本妃吧?” 王夫人哪里敢怪李侧妃,加上柳如玉还在她旁边。 柳如玉:“李妹妹你来得正好,多来陪陪王夫人,王夫人女儿刚刚去世,伤心得很。” 王夫人被柳如玉说得眼睛直接红了,她想起临去安王封地时,女儿那神采奕奕的眼神,信誓旦旦地跟她说,一定要将安王拿下。 现在,却连尸骨都找不到。 “王妃,请您将当时的事情说说,臣妇想知道,陈侧妃敢做,就该做好承受我们王家的怒火。” 柳如玉和李侧妃对视一眼,说:“我们也怜惜你,失去女儿该多么痛苦,也不瞒你了,当时本妃召集众人的时候,就问了谁想去边关就站出来,谁知道……” 李侧妃接口道:“谁知道没人发声,王妃都以为没人去了,就点名了让陈侧妃去,谁知她说一定要和王妹妹一起去,不然她不去。” “后来,就发生了那样的事,王夫人你要节哀啊!” 柳如玉和李侧妃两人一唱一和,说得跟真的一样,成功将王夫人心底的怒火挑出来。 王夫人一下子拍了桌子一下,力气很大,震得她手掌都生疼。 李侧妃立刻拉着王夫人坐下,嘴里劝说着:“王夫人消消气。” 柳如玉亲自给王夫人倒了茶,一脸为难地道:“还请王夫人保密,我们答应了陈侧妃不说出去的,可是又觉得你看着可怜……” 这番话,道出了自己的不容易,还暗示了自己给了王夫人人情,可谓用心良苦。 王夫人可不想放过陈侧妃,她感动于王妃和李侧妃给她透露的消息,“您放心,目前臣妇是不会说得,但是到时候,还请两位王妃、侧妃给臣妇做个证人。” 柳如玉眼里充满了笑意,拍拍王夫人的手,“你放心,我们到时候一定会帮你的。” 三人好像达成了某种共识心照不宣。 王夫人根本没有觉得安王妃会骗她,丝毫没有察觉,她踏入了两人的圈套。 为了报仇,王夫人可不管那么多了。 柳如玉和李侧妃带着王夫人匆匆从后门离开,带着王夫人去见了一个人。 而后,王夫人面色凝重地离开了。 回来的路上,李侧妃犹豫不定地问柳如玉,“王妃,这样真的能行吗?” 柳如玉看着外面缓慢退后的街道,语气幽幽,“谁知道呢,到时候见机行事。” 对于柳如玉而言,能达到目的,那就行了,不管王夫人还是陈侧妃,都应该是她的垫脚石。 这边陈潇潇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她正在屋里想着今天的事情,越想越觉得憋屈。 不知道这王夫人出去会怎么败坏她的名声,不管了,爱怎样怎样吧,陈潇潇心里叹气。 现在王妃回来了,陈潇潇在犹豫要不要把管事的位置让出去,不让的话,众人心里肯定有很大的意见。 让的话,往后就要受制于人,况且一开始王公公就受王爷吩咐,将管家的任务都教给她了。 思来想去,陈潇潇想还是留着吧,用起人来也方便。 胡思乱想之后,陈潇潇镇定了,认真看起了账本,待到天快黑之后,她才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 “白芷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的话,时了。” 白芷一直在陈潇潇的左右,陈潇潇一出声,白芷就回答道。 “这么晚了,王爷回来没有?” 白芷低着头,“回主子话,王爷回来半个时辰了,不过……王爷去了王妃那里,到现在没过来,今晚怕是要在王妃那歇下了。” 听到慕容盛去了王妃那里,陈潇潇感觉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好像有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她连忙甩甩头,让自己清醒,王爷不是她一个人的,王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不过怎么想着想着,就有水从眼睛里出来了呢? 白芷一看陈潇潇哭了,立刻慌了,她手忙脚乱地替陈潇潇擦拭眼泪,“主子,您别哭了,王爷说不定……说不定一会儿就过来了。” 陈潇潇知道白芷只是在安慰她,她收起自己突然起来的情绪,稳住呼吸之后,对白芷说:“传膳吧。” 白芷迟疑,“您没事吗?” 陈潇潇不敢吸鼻子,怕动静大被白芷听到,以为她还在哭,只好张着嘴巴呼吸,“你快去,我没事的。” 白芷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出去后白芷对着外面站着的丫鬟招手,“传膳了。” 小丫鬟连忙下去命人传膳,陈潇潇已经收拾干净自己了,去了客厅坐下来。 小丫鬟动作很快,跑得飞快,不一会儿,传膳的人就进来了,给陈潇潇摆上了膳食。 陈潇潇夹起一根菜,吃了几口之后有点吃不下了,她又换了别的菜,还是没什么胃口。 不过为了夜里不饿,陈潇潇就算再没胃口,也耐着性子将晚膳用完。 第一百八十一章请安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用完晚膳,陈潇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迷迷糊糊地到了床上。 反正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被窝里了,头顶的纱差点被她盯出洞来。 屋里灯火通明,白芷将一只快要熄灭的蜡烛换上,陈潇潇刚要闭眼睡觉,就好受到旁边多了一具滚烫的身体。 她诧异地转过身,就闻到了慕容盛身上特有的香味,“王爷?” 慕容盛拥着她,与她笑道:“不等本王就直接睡了?” 陈潇潇顿时觉得自己委屈了,转过身去背对着慕容盛,不说话。 慕容盛呆愣地看着陈潇潇的后背,“怎么了?” 半晌传来陈潇潇闷闷不乐的声音,“您不是要在王妃那里过夜吗?妾身以为您不来了,所以才自己睡了。” 慕容盛听陈潇潇的语气怪怪的,又听她提到王妃,这才明白陈潇潇为什么不高兴了。 他心里头有点怪异的感觉,他的妾因为他去了正妻那里吃醋了,他不仅不觉得她不懂事,反而很高兴。 慕容盛可以说,常年在外奔波,回府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有时候忙起来,几个月没见人影也是正常的。 他的府里又都是他父皇给他塞的女人,这些女人他都不喜欢,只有陈潇潇是他一个人选的。 慕容盛这才发觉到,遇到陈潇潇的这些日子,他做了不少他这辈子都觉得自己不可能做的事。 这个小女人现在因为他去别的女人那里生气了,是不是可以认为,她是因为在乎? 慕容盛咳嗽一声,“本王只是去她那里谈些事情,并不在那里过夜。” 过夜二字,慕容盛竟然头一次说出了心虚的感觉。 陈潇潇语气上扬,显得娇气极了,“王爷不必跟妾身说这些的。” 她眼泪又要出来了,她整个人都觉得委屈,陈潇潇吸吸鼻子,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 慕容盛转过陈潇潇的身子来,让她面对着他,一寸一寸地亲着陈潇潇的脸,“乖,不哭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陈潇潇的眼泪就像决堤了一样,拼命地往外涌,“呜呜……” 慕容盛顿时慌了,怎么越说哭得越凶了? 他抱住哭泣的陈潇潇,轻轻拍打陈潇潇的背。 陈潇潇哭了一会儿,哭得累了,在慕容盛的怀里睡着了。 慕容盛看着陈潇潇沉稳的睡颜叹气,无奈地起来命人打来水,他拧干水,用帕子小心给陈潇潇脸上擦拭干净。 陈潇潇这会儿睡得沉了,她能感觉得到脸上有什么东西划过,可是眼睛沉重得掀不开,嘴巴嘟囔两句。 慕容盛凑近了听,也没听出来什么,他把帕子往水里一扔,便拥着陈潇潇。 一夜无话。 陈潇潇醒来的时候,她的身侧已经没有人了,她迷迷糊糊地醒来,习惯地往旁边一抹,发现是凉的。 顿时心里凉了一下,立刻坐了起来。 “白芷!白芷!” 被叫的白芷立刻推门进来,担心陈潇潇出事,一进来看到陈潇潇好好的坐在床上,问:“主子,怎么了?” 陈潇潇手在被子里缓慢滑动,问白芷:“王爷昨晚有没有回来?” 她感觉自己好像做梦,这个梦还蛮真实的,她还在王爷面前哭了。 白芷奇怪自家主子为什么这么问,“王爷夜深了的时候回来了,那时候您不是还没睡吗?您不记得了?” 陈潇潇捂住羞红的脸,对白芷道:“白芷你先出去。” 白芷不明所以,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出去。 陈潇潇将被子盖过头,窝在被窝里打滚,嘴里念叨:“完了完了,我怎么这样,王爷该怎么想她啊?” 竟然还像小孩子一样哭鼻子,多丢人啊。 陈潇潇把被子掀开,又蒙上,整个人都太魔怔了。 怎么办,王爷会不会讨厌她了,去哪里是王爷的自由,她虽然不高兴,那也不能强迫王爷啊。 而且一个侧室,对王爷去正室那里有意见,太不像话了, 陈潇潇暗自后悔着,许久之后才无精打采地起来。 白芷在门外请示,“主子,这会儿还有一个时辰该去向王妃请安了。” 陈潇潇听了才想起来,对啊,今天是王妃回来的第二天,她们理应都要去王妃那请安。 “快,侍候我洗漱。” 白芷推门进来,各丫鬟手里拿着不同的洗漱工具。 陈潇潇一边洗漱一边感慨,这要放在以前,她是做梦也想不到,现在连早上漱口的都是茶,而且还是温的。 以前在陈家村的时候,热水可见不到,早上起来用冷水漱口,不过井水倒是暖一些。 陈潇潇边洗漱,洗漱完梳妆打扮,心里各种想法划过。 做完这些,陈潇潇带着白芷,踏着未消失的雪,朝剪影阁走。 当她来到剪影阁的时候,剪影阁的院门已经大开,陈潇潇一过来就被绿衣领了进去。 进去之后,陈潇潇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等了不久,其他人也陆续来齐了。 于侍妾依然怪里怪气地朝陈潇潇看一眼,不过没多嘴了。 柳侧妃与李侧妃站得离陈潇潇很远,没有人搭理陈潇潇,冯侍妾之前因为那件事,就没怎么敢靠近陈潇潇,怕陈潇潇报复她。 陈潇潇乐得清闲,没人理会她更好。 众人安安静静地站着,这还是陈潇潇入府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不由多看她们几眼。 “王妃到!”绿衣扯着嗓子喊。 柳如玉在众人的期盼中,穿着她那正红色冠服出来。 陈潇潇跟着众人行礼,“见过王妃,妾身等给王妃请安。” 柳如玉环视众人,眼光在陈潇潇的身上停留了一下,转移开来,“众位姐妹不必多礼,起来吧。” 众人站起来,纷纷落座。 柳如玉跟众人聊了起来,一时气氛良好,陈潇潇在一旁默默盯着桌子上的糕点发呆,王妃和众人说得什么,她都没听。 这会儿不过一刻钟,陈潇潇感觉周围没有声音了,她抬起头来,发现众人都看着她,她迷茫地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白芷扯扯陈潇潇的衣角,小声说:“王妃问您,给您办一个册封的宴会如何?你看看?” 宴会? “什么宴会?” 柳如玉对着陈潇潇笑,“妹妹你不是被册封侧妃了吗?” 第一百八十二章站队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听不明白,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问:“啊,这个啊,怎么了?” 柳侧妃侧着身子往后靠,静静地看着陈潇潇,她红色的指甲在手心滑动着,心想不知道王妃又想做什么,不过她不想参与。 她本来就被慕容盛禁足了,今日能来请安已经很难得了,现在的她,可不想随着柳如玉折腾。 李侧妃这时候浅浅笑着,她离陈潇潇最近,“这不是你被册封侧妃了吗?王妃寻思着,也没给你好好过一下,就想着趁这次机会,给你办个宴会,也好给京城的夫人小姐们介绍你。” 于侍妾听李侧妃说这话,心里妒忌得很,凭什么陈潇潇能受这个待遇,她凉凉地道:“妾身看陈侧妃应该也不需要宴会,她之前就够让人认识她了。” 她一回来,就打听了,得知陈潇潇来京城之后的事。 于侍妾这么一说,陈潇潇都想谢谢她了,她还不知道怎么拒绝呢。 柳如玉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冷漠地看于侍妾一眼,“这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侍妾插话了?” 于侍妾一愣,她朝柳侧妃看去。 柳侧妃心里不耐,这个蠢货一直闯祸,要不是看她娘家是富户,真不想搭理她。 “于侍妾也是无心,本着为陈侧妃好的心态,不想冒犯了王妃,你还不给王妃赔罪?” 为她好?陈潇潇差点就将昨夜吃的晚饭吐出来了,于侍妾这为人好地方式,真特别。 众人心里都清楚于侍妾说得是事实,于侍妾跪下来,不情不愿地开口,“请王妃恕罪。” 一直没有存在感的杨侧妃这时候说道:“妾身觉得应该办,陈侧妃那时候在边关,王爷要打仗肯定顾及不到陈侧妃,怕是委屈了许久吧?” 一句话,又把众人带走,纷纷觉得陈潇潇怪王爷了。 陈潇潇这时候道:“妾身可没有这种想法,怎么敢怪罪王爷,杨姐姐您可别乱说。” 杨侧妃笑意盈盈的脸上突然一僵,尴尬地道:“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你委屈了。” 陈潇潇坚定地再重复一遍,“妾身不觉得委屈,王爷是最好的。” 陈潇潇一副王爷就是最好的,还特意点点头表示自己的肯定。 李侧妃连忙出来打圆场,劝陈潇潇,“咳、杨妹妹也不是那意思,陈妹妹你误会了,她不大会说话,你别生气。” 陈潇潇这时候气鼓鼓地说:“以后可不许这么说王爷。” 杨侧妃急了,“嘿我说的是你,没有说……” 她慌忙捂住嘴巴,众人纷纷看向她,虽然她们都知道杨侧妃的意思,但是就这样就说出来了,也太蠢了。 陈潇潇得逞了之后,眉眼都舒展开来了。 柳如玉也挺无语的,刚才那几句,她还觉得杨侧妃有些水准,现在被陈潇潇一炸,就露馅了。 柳如玉咳嗽一声,成功将众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她道:“陈妹妹觉得这个主意如何?如果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定了。” 陈潇潇挑衅地朝于侍妾笑了一下,于侍妾看她笑,心里很不舒服,瞪了她一眼。 陈潇潇收回了笑,对柳如玉说:“回王妃,妾身觉得,没必要办了,王爷在边关有给妾身办过了,而且现在刚打完仗,也不适合浪费这些银子办这样的宴会。” 柳如玉一听,不办那怎么行,刚要开口,就被李侧妃抢先,“唉,妹妹不能这么说,王爷办的时候,边关才几个人,而且这也是王妃的一片心意,你不会想辜负王妃的心意吧?” “是啊,这是王妃的一片心意,陈侧妃你可不要把头抬那么高。”冯侍妾这时候轻飘飘地对陈潇潇说,明显就是在说陈潇潇不识抬举。 这么多人劝陈潇潇,陈潇潇差点就被哄得点头了,她沉默了一下,接着她们的话说:“不若这样吧,咱们按人数来,同意办的就站在王妃那里,不同意的站在妾身这里,人数少的听人数多的。” 陈潇潇其实心里没有底,说得时候心有点虚,但是她也说不过她们,只能用这种笨方法了。 柳如玉和李侧妃对视一眼,李侧妃朝柳如玉点点头,这一慕被柳侧妃看到了,她眉头一蹙。 柳侧妃朝杨侧妃摇摇头,杨侧妃眼神飘忽不定,终是妥协了。 柳如玉对众人说:“既然陈妹妹说了这么一个方法,那也行,就现在开始吧,同意的来本妃这里。” 冯侍妾为了表示自己的积极,第一个猴急地往柳如玉身边走,站在她身后后,朝柳如玉讨好地笑。 于侍妾瞪了陈潇潇一眼,站得离她远一点,尤为嫌弃陈潇潇。 陈潇潇朝她友好地笑,这还是于侍妾第一次帮助她,虽然突然出自真心的。 后面柳侧妃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于侍妾的身侧。 李侧妃走到王妃的身边,站稳。 现在是柳如玉那里三个人,陈潇潇这里两个人,还差一个人没站。 冯侍妾着急地出声,“杨侧妃该你了,快站啊,来我们这!” 杨侧妃走近柳如玉这,又犹豫了,她回头看看柳侧妃,面对柳侧妃没有感情的双眸,她怂了。 她朝柳如玉赔罪,那声音在陈潇潇听来,好像最动人的乐声。 只听她道:“王妃恕妾身得罪了。” 说完,杨侧妃头也不回地走到陈潇潇的面前,站在了她的身侧,“这就是妾身的选择。” 这下,三对三,同意的和不同意的都是一样的人数,这可怎么办? 冯侍妾惊呼出声,“这人数一样,也没法做决定啊,要不直接就办了吧,全了王妃的心意。” 柳侧妃可不会给柳如玉面子,她直言,“没出结果就直接决定,姐姐还是你一贯的作风,那还问我们意见做什么呢?你直接下命令就得了,浪费时间。” 众人都没想到,柳侧妃能为陈潇潇说话,尤其是冯侍妾,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呐呐地闭嘴。 李侧妃:“这可不能这么说,要不这事今天就这样了?” 于侍妾眼睛上下扫视着众人的神色,默不作声。 杨侧妃沉吟,“要不,也让王爷来站队吧?” 柳如玉怒斥,“放肆,王爷怎么有时间管这等小事?” 陈潇潇附和道:“对啊,王爷太忙了,这种小事就没必要办了,今天就这么结束了吧。” 第一百八十三章那就不办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柳如玉又岂会这么轻易放弃,她还待再说,屋外传来一声男人的声音,“王爷到!” 那声音竟然是王德才的,慕容盛今天穿的是一身玄衣,从屋外进来,风华卓然。 众人一听,连忙跪下来行礼,陈潇潇也亦然,“给王爷请安。” 慕容盛的目光在陈潇潇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才走到主位上坐下,对众人说:“起来吧。” 众人起身,柳如玉坐到慕容盛的身侧,众人没有慕容盛的允许依然站着。 慕容盛:“都坐下。” 众人这才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陈潇潇坐下之后,就听到慕容盛询问:“你们在讨论何事?怎么说这么久。” 慕容盛其实是来找陈潇潇的,他回府之后,就去了听雨院,听丫鬟说陈潇潇去请安了,他便在听雨院等着了。 今日他休沐,也就出去一段时间,今天早早就回来了。 谁成想,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所以他过来看看,是不是陈潇潇又被为难了。 柳如玉立刻让人给慕容盛倒茶,对慕容盛轻声说:“是妾身想给陈妹妹办一个宴会,庆祝一下陈妹妹晋封侧妃,哪成想妹妹不愿,这不,按人数来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慕容盛点点头,道:“确实该办。” 柳如玉大喜,刚要出声。 慕容盛看到陈潇潇那紧皱的眉头,还拼命朝他眨眼睛,视而不见。 柳如玉还以为慕容盛决定办了,急忙说:“那定在何日?王爷可以推荐?” 柳侧妃出声反驳,“妾身觉得不行,陈妹妹资历尚浅,出身也不怎么好,此时办个宴会,让京城的人怎么想?” 别以为她不知道柳如玉打的什么主意,想要陈潇潇在宴会上出丑,她就不如她的意。 柳侧妃一开始就想岔了,无形当中,算是帮了陈潇潇一把,不过她也不是愿意的,只能说陈潇潇只是捡了个便宜。 李侧妃朝慕容盛福身,“妾身觉得出身不是问题,陈妹妹只要大胆一点就好。” 慕容盛目光落在陈潇潇的身上,问:“你呢?什么想法?” 陈潇潇额头突突的疼,她总感觉王爷奇奇怪怪的,她如实地道:“妾身觉得,没必要办。” “哦?理由是什么。”慕容盛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王德才眼睛盯着慕容盛发丝上的雪,偷偷用手将其抹去后,装作没事人一样。 陈潇潇还是那一套说辞,“妾身觉得,现在刚打了胜仗,还是不要铺张浪费的好。” 慕容盛赞同的道:“说的不错,那就不办。” 柳如玉当场卡壳了,“王爷,您刚才……” 明明答应了要办的,怎么这会儿听陈潇潇一说,就又改变主意了。 李侧妃想说什么,却不敢出声,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个她爱慕的男人。 冯侍妾嘴巴张了张,终是说不出什么有力的理由。 于侍妾是看到慕容盛看陈潇潇的眼神的,那眼神,很不一样,和看她们不一样,她嫉妒得发狂。 王爷现在很宠爱陈潇潇,她就没见过王爷这么宠爱过一个人。 陈潇潇长长舒了一口气,“多谢王爷成全。” 说完,陈潇潇又对柳如玉一拜,“妾身多谢王妃为妾身着想,妾身真的很感动,请王妃原谅妾身。” 柳如玉这会儿也没心情了,她朝陈潇潇敷衍地道:“没事,本妃就问问你,不办就罢了。” 陈潇潇心里哭笑不得,你这分明是要逼我妥协,现在不能得逞了才这么说。 但是她也没有说破,只能道:“多谢王妃的体谅。” 李侧妃听到不办了,心里十分失落,上打起精神来坐着。 杨侧妃难得看见慕容盛,自那次见过就再也没看到慕容盛,这时候看到,沉迷在慕容盛俊朗的面容中。 她只听自己迷迷糊糊地问安王:“王爷,您用早膳了吗?要不要在这边再吃点。” 慕容盛这时候才注意到没有存在感的杨侧妃,道:“也可,本王确实饿了。” 他对陈潇潇道:“过来给本王布菜。” 陈潇潇小心地朝众人看,果然是齐刷刷的愤怒,她头低到了尘埃里,弱弱地回道:“是。” 既然要布菜,那陈潇潇自然是坐在离慕容盛最近的位置,柳如玉坐在慕容盛的左边。 于侍妾心里冷哼,让你得意,王爷不过把你当丫鬟使唤罢了,布菜也就是丫鬟的事。 但是于侍妾酸溜溜地想法,在慕容盛给陈潇潇夹了一筷子菜的时候破灭了。 她使劲儿咬着筷子,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哭,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王爷给王爷赏些不吃的菜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众人也如同于侍妾的心态一样,起起伏伏的,只不过没有于侍妾那样会自我安慰。 陈潇潇在桌子底下偷偷捏了慕容盛一下,别再这样了,再这样下去,她身上都是洞了,被这些人眼神刺的。 然而慕容盛像是完全不知道陈潇潇的心声,依旧我行我素。 王德才站在慕容盛身后都替陈潇潇捏了一把汗,感慨陈潇潇的不容易。 柳如玉这时候夹了一块点心放到慕容盛的碗里,道:“王爷您尝尝这个,味道不错。” 慕容盛盯着 好吧,我只能听我家管家婆的了,不去就不去。”为了不让玉儿担心,她只能暂时答应玉儿的请求。 “小姐!你莫打趣我,咱们家又不缺这些,你想吃我去抱几窝回来养着,长大了吃鸡蛋鸭蛋,等不能下蛋了,咱们就炖着吃,一天一只。”玉儿说着,咽了咽口水,仿佛已经看到了以后吃肉的场景。 以后的生活她都规划好了,在乡下种田,多买点田,再养养鸡,养养鸭,简直不要太幸福了。 “好好好,都依你。” 这点小事,程雪还是会答应她的,毕竟她去一次山里也只不过图一时新鲜,不过山的外围可以去逛逛。 “不过小姐,你什么时候能找个姑爷回来呀,这自古啊,都是父母之命,小姐你这么可怜,你的婚事该怎么办啊。”玉儿说着担心起来,她加小姐的真实情况她是知道的,正因为如此才更chou “玉儿,我出去一趟再回来,我东西忘拿了。”一谈到这个程雪就觉得头疼,急忙找了个借口,怎么感觉在古代被逼婚了,玉儿啊,不是我不想结,实在是碰不到呀! 玉儿还待问程雪去哪,就被打断了。 “我跟你一起去。”一道声音响起,程雪抬起头,发现玄墨站在大厅门口。 “你去做什么?”程雪心里对他有些抵触,不是很想同他一道。 “来这里这么久,还没 第一百八十四章睿王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用完早膳,慕容盛自然是要跟着陈潇潇走的,不过在众人眼里,就是陈潇潇非得跟在慕容盛的身后走。 等陈潇潇两人的背影消失之后,剪影阁也所剩无几了,只余李侧妃和冯侍妾两人。 她们两个围着柳如玉,李侧妃焦急地道:“王妃,这该怎么办?” 柳如玉放下茶杯,端坐在首位,看了李侧妃一眼,“慌什么,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她总不能一辈子不出门,不出府了。” 京城交际多,总能找得到机会的。 李侧妃一想也是,也就不再慌乱了。 冯侍妾听两人交谈,一副不解的模样,“王妃,您为什么要给她庆祝?按妾身说的,她就不配让您这么上心,她还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柳如玉轻扯嘴角,“无所谓,本妃就是陪她玩玩。” 冯侍妾撇撇嘴,玩玩还给她办宴会替她结识京城的人,那她也想陪王妃玩。 柳如玉又对着绿衣询问,“对了,本妃让你送去柳家的东西你送到了吗?我母亲可有说什么时候过来?” 绿衣:“回王妃的话,都送过去了,夫人派人来说明日来府里。” 柳如玉蹙眉,“可是有事耽搁了?” 绿衣恭敬地回答:“不曾说。” 李侧妃连忙说:“说不定真是耽搁了,王妃您不必忧心,明天就能见到了。” “也只能这样了,你们先回去吧,本妃想歇息会儿。” “是。” 李侧妃和冯侍妾匆匆退下,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剪影院。 柳如玉等人走了,才吩咐绿衣:“你去,去各院通报下去,明日不用请安了。” 绿衣:“是。” 柳如玉吩咐完,头有些疼,去里屋躺着歇息。 陈潇潇在听雨院刚坐下没多久,就得知明天不用去请安了,她送走了人,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啊,不用请安的感觉真好。 慕容盛看着陈潇潇满脸笑容,心情也不由受到感染,边看书边不自觉地笑。 但是陈潇潇没高兴多久,她的信就到了,是家里寄过来的。 白芷将信递给陈潇潇,说:“主子,有信来了。” 陈潇潇迫不及待地拆开,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信摊开,信是由陈轻尘代笔的。 信里先是询问了一番陈潇潇在京城好不好,然后再介绍她们那边的近况。 陈潇潇的娘已经快要生了,肚子大得惊人,最近有些焦虑,不过没有大碍。 信里还说了,他们几个已经回到陈家村了,他们回去的理由是一家人出去就是为了找陈大山和小李氏,终于找到了就回来了。 那批番薯已经收成了,收获都交给了安王的暗卫,想必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到陈潇潇手里。 陈轻尘在信里说,她们一家以后就不去京城了,除非陈华堂考上举人,进京赶考的话再去。 而陈潇潇的家人,则等小李氏生产完,做完月子再去。 陈潇潇看完信,细心地将信折好,拿出一个木盒子,里面是几封之前收到的信,她将信放在里面,盖好盖子。 慕容盛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弄坏了信,好奇地问:“信里写了什么?你这么宝贝。” 陈潇潇抬头温柔地看慕容盛,那眼神就像一摊春水,充满了柔情,“妾身的娘快临产了,再等些时候就能过来了。” 随即陈潇潇又想到什么,她担忧地问:“王爷,咱们在京城能待多久啊?” 慕容盛:“最多两个月,就要回封地。” 陈潇潇捂住嘴巴,惊讶地道:“时间这么短啊?” 慕容盛挑眉看着陈潇潇,“怎么,你想待在京城?不过也不是不可以,你待在这,本王回封地。” 陈潇潇大惊,“这怎么可以!妾身要一直跟着王爷的。” 慕容盛看着陈潇潇认真的神情,恍惚道:“去哪都跟着?” 陈潇潇认真地点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比喻…… 慕容盛满脸黑线,“不跟你说了,越说越离谱。” 陈潇潇有点受伤,拿出信写了起来。 信中她交代了自己在京城的近况,然后在信的末尾,让陈轻尘别安排她爹娘来京城,她自己早晚要回封地的,就不那么折腾她爹娘了。 写好信,陈潇潇将信封好之后,给了白芷。 慕容盛这时也正好起身,他要去睿王府,见他的大皇兄。 陈潇潇见他要出去,连忙去给他拿披风,给他披上,她惦着脚尖给慕容盛系上带子。 慕容盛低头就能看到陈潇潇光滑细腻的额头,他低头亲了她一下,“等本王回来。” 陈潇潇低下头,脸上火辣辣的烫,“嗯,王爷早点回来。” 慕容盛转身离开,背对着陈潇潇的脸一下子就变得冷漠,他骑着马离开了安王府,来到睿王府门前。 睿王府的小厮一见到慕容盛,立刻上来给慕容盛牵马,弯着腰恭敬地行礼,“安王殿下,睿王在府里等您多时了。” 慕容盛下了马,将马鞭扔给小厮,嗯了一声,大步朝里面走。 他对睿王府很熟悉,即使不用小厮引路,也能到里面,他走得快,小厮还被他远远地甩在后头。 他来到睿王府的书房,走进去,就看到睿王一个人背对着他,屋里连碳火都没有,屋内凉嗖嗖的。 屋内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睿王这时候察觉到慕容盛的到来,他转过身来,言笑晏晏,“五皇弟你来了?坐。” 慕容盛也不跟他客气,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只是离睿王远了点。 睿王看他坐那么远,用他那沙哑的嗓音劝慕容盛:“五弟,别坐那么远,来我身边坐着,咱们也好久没聚一聚了。” 睿王今年已经快到而立之年了,但脸上却看不到岁月的痕迹,整个人规规矩矩地坐着,显得格外稳重。 慕容盛与睿王身材相似,脸也差不多,如果不细看还真会把两个人混淆在一块儿。 慕容盛没动身,而是问:“皇兄叫我来有什么事?” 睿王笑着摇摇头,“你还是这样,一点耐心也没有,今日我喊你来,就是想跟你叙叙旧。” 慕容盛哦了一声,“皇兄有什么可与我聊的,我在皇兄眼里,很早不就是一具尸体吗?尸体如何能跟皇兄叙旧。” 睿王没有丝毫尴尬,甚至摊开手,“没有啊,五弟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往事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没有接话,他的双手握在一起,等着睿王的下文。 睿王却绝口不提当日之事,他站起来靠近慕容盛,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知道五弟你什么都知道了。” 慕容盛紧握的手一顿,“为什么?” 为什么对他赶尽杀绝,对他运送到边关的粮草动手。 边关失陷,对他有什么好处。 睿王看着冷眼看他的慕容盛,叹气,“回去吧,今天是我和你最后一次和平相处,往后可就没有了。” 想要争夺那个位置,就必须做到冷心冷情,皇家无情,睿王本以为慕容盛清楚。 他那一步已经踏出去,收不回来了,只能头也不回地继续。 慕容盛站起来,走出去几步,又转过身,最后一眼看睿王,“皇兄保重。” 睿王听到这句话,愣了。 慕容盛走远,到了门外骑着马奔腾而去。 慕容盛骑在马上,想起以往还没建府之时的事情。 他那皇兄,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却是他们这些小皇子的榜样。 别看他斯斯文文的,他才学齐佳,武功也是里面最好的,众位皇子都是以睿王做为榜样的。 慕容盛也亦然如此,他总是在拼命地努力着,想要有一天能朝越睿王,成为里面最出色的那位。 睿王也像所有的人的期盼下,十分亲和,别人问的问题,他知无不言,俨然一副好兄长的模样。 在慕容盛的心里,时时在向睿王看齐,又时时刻刻都希望自己超越睿王。 如果没有出那件事,慕容盛觉得他现在还蒙蔽在那个假象里。 他大婚那天,也正是立府的时候,他虽然一直话不多,给人一副不敢接近的模样,但是有了自己的正妃,大婚了。 当日,他还是露出了他青涩的笑容。 不想在洞房之时,他发现柳如玉竟然不是处子之身,他失魂落魄一般从里面跑出来。 所有的希望,在那一刻都化成了愤怒。 然而更令人愤怒的是,是在他知道那个人是睿王的时候。 柳如玉在闺中之时,曾与化身平民的睿王认识,并在大婚的前一天有了首尾。 虽然这件事情,他们做得很隐蔽,但是慕容盛还是查到了,他更是从睿王口中得知,睿王是知道柳如玉第二天要嫁的人是他。 那一刻,慕容盛觉得睿王陌生极了,这还是那个对外温文尔雅的人吗? 做了这样的事,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跟他提一句,丝毫不见愧疚。 儒雅的外表下,是一颗肮脏的心。 慕容盛自那以后,就像吞了苍蝇一般,他无数次想到,要将事情抖落出去,可是临到头,却下不了手。 柳家为了平息他的怒火,陆续往安王府送了不少金银珠宝,都被他扔出去了。 慕容盛平时看着很冷漠,其实最重感情,他对睿王,不仅仅是钦佩,更是敬重。 没想到却遭遇了背叛,后来一段时间,慕容盛都陷入颓废当中。 再后来,慕容盛也没有心力去追究这些了,因为他们就要出发去封地了。 对于柳如玉,慕容盛该有的脸面还是会给她留,正妃的尊容也不会让人践踏,只是,他再也不可能碰她。 柳如玉在第二年的时候,诞下一名男婴,当所有人都以为,慕容盛会上奏朝廷请封世子的时候,慕容盛却压下不提,丝毫没有提及立世子的事。 再后来,慕容盛每每在柳如玉那过夜,总是会想起睿王。 睿王几乎成了他的阴影,只有在军营的时候,他才是快乐的。 慕容盛想着往事,不知不觉就到了安王府,他下了马漫无目的地走。 看门的小厮立刻将马带走,慕容盛走着走着,就到了听雨院的门口,丫鬟见到他连忙跪下。 他不理会丫鬟,径自走进了听雨院,进去以后,慕容盛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悠扬的笛声。 “大哥。”沈钰见他来,淡淡的叫了他一声,拿过碗给穆寻风盛了一碗米饭。 穆寻风站起来拱手行礼,“大少爷好。” “不必多礼。”沈盛示意穆寻风坐下,他看到了沈钰给穆寻风盛饭,复又对沈钰说,“三弟,‘弟妹’用起来如何?” 说完沈盛两只手摩挲这下巴,两只黄豆大的眼睛牢牢盯着穆寻风看,一脸好奇。 穆寻风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他转头看沈钰。 “大哥,你今日来,有事?”沈钰并未回答他提出来下流的问题,沈盛常年流连烟花之地,此人极为好色,他猜不准他的意图,不过不管是什么,不会是好事就是了。 “说起这个。”沈盛抬起肥胖的双手,拍了两掌。 他身后的大门打开,从门外走进来七八个衣衫破破烂烂,身上布满了污垢,留着哈喇子的男人。 他们在家丁的押解下排成一行,身上臭味熏天,进来之后,个个盯着桌子上的食物留口水。 沈盛拿出帕子,捂着鼻子,两只眼睛眯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沈钰不做反应,淡定地吃着饭,时不时给穆寻风夹一筷子菜。 穆寻风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吃不下了,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以前也是和他们一样的模样么,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 他在没碰到沈钰的时候,也是过的这般的生活,他突然同情起他们来。 “三弟,我听母亲说,你喜欢脑子不好的,特意跑了好几条街,给你寻来了。”沈盛嘿嘿一笑,滋着一口大黄牙,“你看,我把这些给你,你把你身边的傻子借我如何?我用完绝对还给你。” 穆寻风听完一惊,他挪着凳子靠近沈钰,紧张地看着他。 不,不要,他不要跟着这个看起来很恶心的男人。 “大哥喜欢穆寻风?”沈钰从怀里拿出手帕,细细擦着嘴角,他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自然是喜欢的。”沈盛一脸得意,只要能羞辱沈钰,就是他的乐趣,更何况还能得到穆寻风这个便宜。 “大哥怎会觉得我会将穆寻风去换你这些歪瓜裂枣的?是因为长得丑,想得美?”沈钰放下手帕,与沈盛对视。 “你!”沈盛一咽,怒视沈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今天换也得换,不换也得换。” “沈盛,若我不换呢?”沈钰连那句恶心的称呼都不想叫了,他倒要看看沈盛今天怎么把人给他带走。 第一百八十六章小郡主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杨侧妃刚走没多久,于侍妾又摸着门过来了。 白芷碰到于侍妾后,让于侍妾在门口等着,而她自己则推门进来向安王禀报:“王爷,于侍妾带着小郡主前来求见。” 正与陈潇潇交谈的慕容盛停下来,“她可有说有何事?” 怎么一个两个都往听雨院跑? 白芷点点头,说:“于侍妾说小郡主想您了,所以带小郡主过来见您一面。”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安王。 陈潇潇这时候问:“那怎么不是柳侧妃带过来?” 奇怪,小郡主不是柳侧妃的女儿吗? 按道理也应该是柳侧妃带人过来才是,还是柳侧妃不好意思? 那也没有理由,把这样的好事让给别人才对。 白芷这时候弱弱地看慕容盛,给陈潇潇解释道:“柳侧妃被王爷禁足了,只有给王妃请安的时候才能出来。” 陈潇潇这才知道,原来柳侧妃被王爷禁足了,她不免好奇地朝慕容盛看,一脸的求知欲。 “王爷,为什么把柳侧妃禁足了?” 慕容盛没回答,而是对白芷说:“让她进来。” 白芷:“是。” 她一出去,陈潇潇也不好再过问,人很快就要来了。 白芷带着于侍妾进门来,于侍妾一见到慕容盛,身子都软了一大半,她扭着玲珑的身段,拉着小郡主上前来。 “妾身给王爷请安。” 小郡主乖巧的任她牵着,软萌可爱的声音响起,“爹爹好。” 慕容盛朝她伸手,“来!” 小郡主抬头看看于侍妾,于侍妾鼓励的对她说:“快,小郡主快去,去爹爹那里。” 小郡主过了年也才三岁,她得知能过去,放开于侍妾的手,朝慕容盛走过去。 她头上可爱的小辫子摇晃着,她抬起头对着慕容盛说:“爹爹,我到了。” 慕容盛牵起她的小手,问她:“告诉父王,午膳用过了吗?饿不饿?” 小郡主仿佛在消化慕容盛问她的问题,迟疑了好久才说:“吃过了,不、不饿。” 陈潇潇望着小郡主可爱的容颜,笑了。 她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小郡主,一脸羡慕,柳侧妃竟然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 随后她眼神又暗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呢,也不知道怀了孩子的话,会是男的还是女的。 于侍妾在一旁说:“小郡主现在可乖了,会自己用膳了,小郡主也时常念叨着,想爹爹了,这不,妾身就带着她来见您了。” 她带小郡主过来,就是想借着小郡主,能够近距离接近安王。 她这时候边说话,边朝慕容盛靠近。 慕容盛只感觉一阵脂粉香扑面而来,还带着一股不知名的香气。 慕容盛整个人被于侍妾的身影覆盖住,他忍不住揉了揉鼻子,对于侍妾说:“你站远点。” 于侍妾不明所以,她站得远了点,不停地闻着自己身上,心想挺香的啊,王爷怎么捂着鼻子。 她闻了半天,也没闻出来自己身上有臭味。 小郡主奶声奶气的问:“为什么凶姨姨?” 于侍妾见小郡主还叫她姨姨,连忙向慕容盛解释,“小郡主只会叫重复的两个字,她想叫的是姨娘。” 慕容盛未答,于侍妾忐忑地站在一旁。 小郡主秀气的小鼻子朝于侍妾那边嗅了下,对慕容盛说:“我觉得很香的呀,爹爹为什么要让姨姨走开呢?” 陈潇潇这时候逗小郡主,“那小郡主觉得是爹爹香,还是姨姨香?” 这问题可把小郡主给难住了,她连之前的问题也忘了听慕容盛回答,她看看慕容盛,又看看于侍妾,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最后,小郡主做了决定,她的小手握住慕容盛的大手,说:“爹爹香。” 陈潇潇又问:“那姨姨就不香了吗?” 小郡主连忙说:“姨姨也香,爹爹更香。” 慕容盛宽厚的大手紧紧地包裹住小郡主的两只小手,小郡主的小手白白嫩嫩的,让慕容盛感觉特别神奇。 那两只小手就像莲藕一样,让他感觉到惊奇,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小郡主。 以往都是看过几眼就走,或者吩咐奶娘将小郡主照顾好。 慕容盛看陈潇潇喜欢小郡主,遂对于侍妾说:“你退下吧,这里有本王和陈侧妃。” 于侍妾送小郡主过来,就是为了想跟安王多待一会儿,却不想现在安王赶她走,她自然不甘心。 “王爷,妾身不要紧的,妾身就在这里陪着小郡主。” 慕容盛抬眸望去,凌厉的眼神让于侍妾后面的话吞了下去,面如土色一般福身之后退下。 慕容盛心里是知道这些人的想法的,不就是想靠近他吗? 于侍妾以为自己做的高明,利用小郡主来接近他,可是他心里什么都明白。 包括刚才的杨侧妃,都带着目的来的,也只有陈潇潇这个傻女人不会察觉出来。 如果陈潇潇有读心术的话,肯定会反驳一句,我不傻,我知道! 可惜,陈潇潇并不知道慕容盛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这会儿正小心翼翼地蹲下来,征求小郡主的同意,“我可以抱抱你吗?” 小郡主歪着头,像是在思考,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倒映着陈潇潇的身影,最后她勉强地伸出小手,说:“抱。” 陈潇潇高兴极了,小心地双手环住小郡主的腰,“那我可以多抱一会儿吗?” 小郡主那与慕容盛十成十像的眉毛,皱得跟毛毛虫一样,“那就再让你抱一会儿吧。” 慕容盛蹲下来,将两个小女人都抱在怀里。 陈潇潇感觉到慕容盛的靠近,立刻想退出来,小孩子还在呢,这样不好吧? 奈何慕容盛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陈潇潇挣脱不出来,她又害怕伤到小郡主,遂不再动。 小郡主背对着慕容盛,将头仰着倚在慕容盛的怀里,高兴坏了,爹爹抱她了! 慕容盛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就感觉现在他们就是一家人,小郡主是陈潇潇的,而她们两个又是他的。 这时候,慕容盛有些感慨,若小郡主是陈潇潇所出,该多好。 小郡主这时候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转过头问慕容盛:“爹爹也会这样抱着我和娘亲吗?” 第一百八十七章又来一个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气氛在这时候突然变得尴尬,慕容盛顷刻间放开两人。 小郡主还不知道慕容盛为什么放开她了,她抬起头,努力地想让自己看清慕容盛的脸,朝她伸手,“爹爹,抱。” 陈潇潇连忙站起来,朝慕容盛使眼色,快,抱她! 慕容盛蹲下来,抱着小郡主站起来,坐到椅子上。 陈潇潇去命人将点心拿过来,放到小郡主面前,“郡主,这个吃不吃?” 小郡主坐在慕容盛的怀里,于侍妾不在,她朝慕容盛看去,在得到慕容盛的同意之后,拿起了点心,小口小口吃着。 小郡主人小,忘性也大,她这时候又叽叽喳喳地说话,问慕容盛:“爹爹,我可以每天来找你玩吗?” 慕容盛摸摸她的脑袋,道:“爹不是每天都在这边,你可以来找陈姨姨玩。” 小郡主看看陈潇潇,又看看慕容盛,她小嘴像抹了蜜一样,“漂亮姨姨,喜欢,喜欢。” 陈潇潇被她逗笑了,银铃般的笑声响彻这小小的屋子。 慕容盛与陈潇潇对视一眼,同样心情舒畅,他对小郡主说:“那以后你来听雨院这里,看不到爹爹,那就让陈姨姨陪着你。” 小郡主重重地点头,“我知道啦~” 吃罢点心,小郡主也困了,窝在慕容盛的怀里就睡了过去,陈潇潇给取来了她给自家弟弟做的小被子,替小郡主盖上。 慕容盛一直抱着小郡主,没有撒手。 陈潇潇轻声说:“王爷,将小郡主放到床上吧,您抱了这么久,很累了吧?” 慕容盛:“你把白芷叫来。” 陈潇潇只好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生怕惊醒了小郡主,她快速地关了门,怕风跑进来。 白芷这会儿才刚从前院进来,迎面和陈潇潇碰见,“主子您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快进去。” 陈潇潇带着白芷进了屋,慕容盛见到她,道:“你把小郡主送去柳侧妃那里。” 白芷诧异地道:“王爷,不用等小郡主睡醒了再送过去吗?” 慕容盛摆手,“现在就去。” “是。” 白芷接过慕容盛手里抱着的小郡主,她掖紧了小被子,抱着小郡主出门去。 陈潇潇担忧地想跟过去,慕容盛叫住了她,“回来。” 陈潇潇转过身,离慕容盛近了之后才问,“王爷怎么了?妾身想去送送小郡主,路上风大。” 慕容盛朝陈潇潇伸手,“麻了。” 陈潇潇看看她眼前的双手,无奈地给慕容盛按摩。 “王爷,妾身想去送送小郡主。”陈潇潇又重复了一遍。 慕容盛面无表情,对陈潇潇说:“不用去,白芷会找丫鬟一起去,你留下来陪本王。” 一回来,又是杨侧妃,又是于侍妾小郡主的,完全没有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时间。 结果慕容盛刚想说些什么,又有小丫鬟推门进来了,怯生生地朝两人行礼,“王爷,侧妃,娴贵妃身边的小宫女来了。” 慕容盛收回手,脸色乌黑,怎么都扎了堆往听雨院跑。 “宣。” 小丫鬟推开门出去,就有一个身着宫装的小宫女走进来,进来之后门关上了。 “奴婢见过安王殿下,见过陈侧妃。” “起来吧,说什么事。”慕容盛平淡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 小宫女感觉得到前面好像有一丝凉气,又不敢挪位置,期期艾艾地说:“贵妃娘娘让陈侧妃明日进宫,还有王妃也去,已经有宫女去王妃那了。” 小宫女感觉自己肠子都悔青了,她本以为陈侧妃这边好说话,结果怎么王爷在这边,为了领这点辛苦银子,容易吗她。 “有几人同去?只有王妃吗?”陈潇潇问道。 小宫女恭恭敬敬地回答:“回陈侧妃的话,只有您和王妃。” “知道了,你去回母妃,明日陈侧妃一定到。” “是。”小宫女朝两人磕头,留下一个木盒子才离开。 她一走出去,自然有丫鬟朝她偷偷塞了一个荷包,里面是鼓鼓的碎银子。 小宫女满意地颠了颠手里的荷包,听到声音之后才离开。 陈潇潇打开木盒子,里面是一个金色的令牌,她朝慕容盛问:“王爷,这个是?” 慕容盛暼了一眼陈潇潇手中的令牌,说:“进出皇宫的令牌,当时进宫的时候,你没见过吗?” 慕容盛说的是那一次宴会,陈潇潇只顾着准备了,哪里想的起来这些,她摇摇头,“妾身没见过,当时可能是白芷收起来了,那明天是直接给侍卫吗?” 慕容盛沉吟,“你把令牌给白芷就行,她知道怎么做。” 陈潇潇:“哦。” 一天下来这么多事,陈潇潇现在想闲也闲不下来了。 刚有了空挡,慕容盛想说些什么,又发现陈潇潇起身去找衣裳去了,他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 罢了,这件事就烂在他心里算了,也没有什么好提的。 慕容盛郁闷的心情,一直延续到了夜晚。 而眼前的陈潇潇,还在沉迷于选哪件衣裳进宫当中,挑来挑去,也没有一套是满意的。 途中,白芷回来了之后,给陈潇潇选定了一套蓝色的衣裳,正式场合都能穿的。 到黄昏的时候,两个人才把衣裳、首饰这些敲定下来。 慕容盛自觉无趣,坐到一旁拿起书看了一下午。 夜晚用过晚膳,终于没有人再打扰他们了,慕容盛沐浴完之后,抱着陈潇潇沉思。 因为感觉还早,陈潇潇便睡不着,窝在慕容盛怀里想东想西,还一直翻来覆去的。 慕容盛压制住她,“别动。” 陈潇潇就像一个泥鳅一样,各种钻来钻去的,听到慕容盛的喊声也当没听见。 她继续扭着,终于慕容盛忍受不住,将她双手绑住,压在她身上。 “喊你不要动。” 陈潇潇这才老实了,她可怜兮兮地趴着,“王爷,妾身不敢了,您放过妾身吧。” 慕容盛可不信她的鬼话,用被子将她蒙住,“快睡觉。” 他手指一弹,蜡烛就被他所到的劲风吹灭,屋里陷入了黑暗。 陈潇潇因为兴奋眨巴的双眼,这才乖乖地闭上眼睛。 慕容盛在很久之后,听到了陈潇潇均匀的呼吸声,才将陈潇潇解开,搂着她进入了梦乡。 第一百八十八章神秘人再现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次日,陈潇潇坐上了前往宫里的马车,她和王妃在同一个马车里。 马车摇摇晃晃地走着,她们的马车和上朝的大臣的马车不一样,从皇宫的另一边进去。 下了马车之后,陈潇潇两人跟着小太监走,在各个宫殿之间穿梭。 陈潇潇面对柳如玉的时候,总是感觉到不安,但是现在来见娴贵妃,柳如玉估计也不敢动她。 到了娴贵妃的宫殿,小太监进去禀报。 陈潇潇两人站在外面,柳如玉这时候握住陈潇潇的手,安慰她道:“妹妹别怕,母妃人很好的。” 陈潇潇一惊,心里郁闷地说,我怕的是你啊。 “妾身没事的,多谢王妃关心。” 柳如玉朝陈潇潇温柔地笑,“没事就好,妹妹见过娴贵妃的吧?” 陈潇潇如实地说:“之前宴会之时见过。” 柳如玉扯扯嘴角,放开陈潇潇,漫不经心地说:“母妃一定很喜欢你,在侧妃里,你是第一个被招见的。” 陈潇潇浅笑道:“也许只是巧合,妾身入不得贵妃的眼。” 柳如玉要反驳陈潇潇的时候,小太监出来了,她就没说话。 “请安王妃,侧妃跟奴才来。” 两人跟随着小太监进去,娴贵妃坐在主位,一身鹅黄色的宫装,映衬得她像画里的仙子一样。 “给母妃请安!” “给母妃请安!” 陈潇潇和柳如玉异口同声,跪下来给娴贵妃行礼。 “免礼,快起来。”娴贵妃朝两人虚扶一下。 两人同时站起来,站在一旁。 娴贵妃见她们站着,道:“快,坐下。” 柳如玉上前坐下,离娴贵妃近一些,陈潇潇坐得远了些,不过也合规矩。 娴贵妃看了陈潇潇一眼,对柳如玉说:“来京城住得还习惯吗?” 柳如玉在娴贵妃面前,就像一只小白兔,温顺得很,她道:“住得习惯,妾身本就是京城人士,回京城就像回了家一样,不像陈妹妹,背井离乡地陪王爷来京城。” 陈潇潇额头突突的,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 不知道王妃什么意思,突然扯到她。 娴贵妃听到此言,有些疼惜陈潇潇,不免说道:“陈侧妃辛苦了,陪着盛儿跑这么远,一定想家了吧?” 陈潇潇乖巧地回答:“不辛苦的,王爷能平安就是妾身最大的心愿,妾身以后也是可以回去看看的。” 娴贵妃听说过陈潇潇不远千里给慕容盛送两粮草,见她如此乖巧,忍不住对她更加和善,“若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跟本宫说,本宫饶不了她。” 陈潇潇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站起来道谢:“多谢母妃。” 娴贵妃怜惜陈潇潇的处境,不免对柳如玉说:“你在王府也要多照拂一下她,她家离得远,也不容易。” 柳如玉低下眼眸,将自己情绪的波动压下去,抬起眼时已毫无波澜,“妾身省得,请母妃放心。” 娴贵妃点点头,“你能这样想,本宫就放心了,太后寿辰快到了,今天本宫邀你们进宫就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本宫说说。” 这个是娴贵妃宣她们进宫的主要目的,太后的寿辰快到了,她得想想给太后送什么寿礼。 往年送的东西都一个样,不是珠宝就是美玉,毫无新意,今年,娴贵妃想弄个不一样的。 要问新点子,陈潇潇对这个是一窍不通,她老实地摇头,“妾身不懂这个。” 柳如玉也很为难,各家要送的东西五花八门,但是都是一样的,哪个贵重送哪个。 “不若手抄佛经?轻手抄写的经书,也说明用心了,可不比那些用银子买来的东西好吗?” 娴贵妃摇摇头,“不行,这个长公主每年都抄。” 这…… 柳如玉一时也犯难了,“那妾身现在也想不出。” 娴贵妃叹气,“那先这样吧,你们回去想想,问问其他人,要是有想法,直接拿令牌进宫来。” 陈潇潇和柳如玉站起来,“是,知道了母妃。” 娴贵妃让她们坐下,并说:“今日午膳就在宫里用吧,等用完午膳,在宫里走走,正好你熟悉,带着陈侧妃走走。” 柳如玉低眉顺耳,应声,“是,妾身知道了。” 坐了一阵,娴贵妃有些疲累了,丢下两人一个人去歇息。 陈潇潇跟着柳如玉出来,往殿外走。 走了一阵,到一个假山处停下,柳如玉对陈潇潇说:“妹妹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取个东西,去去就回来。” 陈潇潇一看周围没人,就发慌,对柳如玉说:“妾身跟您一块儿去吧,这儿妾身不认识路,挺害怕的。” 柳如玉拒绝道:“我就拿个东西,很快的,宫里很安全,你别怕。” 柳如玉边说边走,陈潇潇根本追不上,白芷一开始就被留在了宫外,没有进宫。 陈潇潇跟着跟着,就跟丢了,她忘记了来时的路是怎么走的了,急得快哭了。 周围好几条路,每一条她都觉得是走过的,很不确定。 “有人吗?有人吗?” 她边走边喊,突然有一个人拉住陈潇潇的手,将她拉到假山后面。 陈潇潇只感觉闻到一股香味,她被人拉到假山后面,嘴巴被人捂住。 入眼帘的,是一张跟安王九成像的脸,身高也差不多,陈潇潇差点脱口而出叫王爷了。 这个人是谁,怎么和王爷长得这么像。 “啧啧,还真的是你。” 睿王啧啧两人,近距离观察陈潇潇,才发现,陈潇潇就是那天晚上被扔进火堆的那一个。 那天晚上光线很暗,但是睿王还是能认出来,那天被他亲手扔进火堆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那日,他的声音是伪装过的,与现在的声音不同。 可是,她是怎么逃脱的呢? 那么大的火势,别说是眼前这个女人了,就是他自己,也不一定能保证自己能安然无恙地逃出来,更何况,外面都是他的人。 结果,这个人不仅逃了,还给安王带了粮草,真可疑。 陈潇潇一听这个声音,毛骨悚然,这不是…… 上辈子那个神秘人吗? 这个声音,和上辈子听到的,一模一样,她听了十年,这一下就听出来,她原先一直以为是安王,没想到不是。 可是,这辈子,陈潇潇不记得他们有接触过啊,怎么突然认识她了? 难道他也是重生的吗? 原来不是王爷囚禁的她! 怪不得,王爷就算是发现了她有空间,也没有想把她囚禁的想法,因为王爷是正人君子,是不会做出这种勾当来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撕破脸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睿王不知道陈潇潇为什么僵住了,神色很奇怪,他以为陈潇潇认出他是那个扔她的黑衣人。 “怎么,认出我来了?” 这句话让陈潇潇更加震惊,瞪大了双眼。 睿王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将手伸回去,用刀抵着陈潇潇,“别大喊大叫,不然把你杀了。” 陈潇潇自然不敢动,眼睛盯着匕首,“我现在是安王的侧妃,你杀了我,你也逃不掉。” 睿王嗤笑,“一个侧妃而已,谁会在乎?” 陈潇潇害怕得闭上眼睛,“安王不会放过你的,这是在宫里,你别乱来。” 怎么同样一张脸,差别那么大呢? 这个人这么阴狠,跟王爷简直不是一类人。 睿王收起匕首,对陈潇潇说:“只要你告诉我,那天你是怎么逃掉的,那些粮草又是从哪里来的,我就放过你。” 陈潇潇睁开眼睛,紧张得朝睿王匕首上看。 睿王又一次将匕首对准陈潇潇,“别耍花招,要是你敢说谎,我在你的脸上滑几刀,看安王还会不会看你。” 陈潇潇偏过头,控制住自己不舔嘴唇,说:“是安王的暗卫救了我,身上烧伤的疤痕,用梁太医给的药去掉了,粮草也是王爷安排的,本来就是兵分两路的。” 梁太医的医术,睿王是知道的,她这么一说倒也合理,但是他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确定没说谎?” 睿王德匕首,离陈潇潇的脸,近在咫尺,只要他再进一步,陈潇潇的脸就要流血了。 “没说谎,你要是不信还问我做什么?何不自己猜测?” 陈潇潇不怕死地顶撞睿王,眼睛时刻盯着睿王手里的匕首。 睿王冷笑一声,“当真以为本王这么好骗吗?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是不会撬出话来了。” “问一万遍,我都是这个回答,因为是事实,你不信就算,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安王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睿王看陈潇潇如此态度,心里已经信了三成,但是他的疑虑没有解决。 他吓陈潇潇,“报仇?你恐怕太高估你自己了,我那五弟可没有心,你信不信你死了,他立马就能再娶一个侧妃进门?” 陈潇潇瞪了睿王一眼,“王爷才不会,你要杀便杀,不要废话!王妃很快要回来了。” “小丫头片子嘴巴倒是厉害,我……” 睿王还待再逼问,这时候柳如玉回来了,她匆匆跑来,大喊,“陈妹妹,你在哪?我回来了!” 睿王动作一顿,对陈潇潇说:“算你运气好。” 说完,睿王丢下陈潇潇,快速离开。 陈潇潇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大声喊道:“王妃,我在这。” 柳如玉顺着声音而去,终于在假山后面找到了陈潇潇,和她一起来的,是娴贵妃宫里的宫女。 小宫女见陈潇潇跌坐在地上,连忙上前搀扶陈潇潇,“陈侧妃您怎么坐在地上,这么凉。” 柳如玉诧异地看着陈潇潇,她朝周围看去,没有发现别人才放心下来,对陈潇潇说:“妹妹可是等我等得久了,太累了吧?” 陈潇潇可不敢说她刚才和一个男人在假山后面,就算她是被挟持的,但她一说出去,名声也坏了。 名声要是坏了,那她就完蛋了,况且现在那个人早就逃了。 陈潇潇硬扯着嘴角,挤出一抹微笑,“妾身就是腿抽筋儿了,站不直,缓一会儿就好。” 柳如玉连忙到陈潇潇的另一边扶着她,“妹妹多休息才好,也怪我,刚才走远了,没有顾虑到你。” 陈潇潇挣脱开柳如玉的手,勉强地说:“妾身没事的。” 她都怀疑,那个神秘人,是不是王妃叫来的,怎么会那么巧,王妃一走,那个神秘人就来了。 而现在,王妃带着宫女来,人没到声音到了,很可疑。 她转头对小宫女问道:“请问你怎么会和王妃一起来找我的?可是贵妃娘娘找我?” 小宫女不了解陈潇潇和柳如玉之间的事,听陈潇潇问她,她点点头说:“是的,娴贵妃命奴婢来将您找回去,怕您太累了。” 果然,是因为贵妃娘娘找她,王妃才不情不愿地将她领过来。 陈潇潇含着笑,状似无意地朝柳如玉问:“王妃姐姐,上次那个和王爷长得像的男子在封地找你是什么事?” 陈潇潇就是故意这么问的,又一次坑她,就别怪她在娴贵妃这里给她上眼药。 这话问得柳如玉一怔,小宫女更是愣住了,她朝柳如玉快速一看,又低下头来,装作没听见。 柳如玉没想到陈潇潇竟然这么问,这么直接,她朝小宫女看一眼,对陈潇潇说:“陈妹妹记错了吧?我上次就说了,那个是王爷。” 陈潇潇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不过那时候王爷已经在边关了,可能王爷中途又回来了吧,或者是我记错了。” 柳如玉心里一慌,强作镇定,“你记错了。” 陈潇潇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们快回去吧,母妃估计已经在担心咱们了。” 小宫女刚两人的对话,默默记住,准备到时候向娴贵妃禀报。 默默捅了柳如玉一刀的陈潇潇心里暗暗高兴,这会儿腿也不劝了,站直了身子,跟着小宫女走。 柳如玉这会儿肯定不能表现出心虚的模样,肯定要稳住,她搀扶住陈潇潇,说:“我扶着你吧,别等会儿又抽筋了。” 陈潇潇笑着说:“那就多谢王妃了。” 三人心里装着事,也没说什么,就到了殿内。 午膳娴贵妃留她们两个在殿内用完,才被娴贵妃命人带她们出宫。 出宫前,柳如玉装着一副跟陈潇潇好姐妹的模样,出宫之后,两人在马车内,相对无言。 等出宫很远之后,柳如玉将白芷和自己的贴身丫鬟赶出马车,对陈潇潇开门见山地说:“既然都已经说开了,那以后我也不跟你装了,你给我等着。” 越想越气,柳如玉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一开始被陈潇潇假惺惺地欺骗,麻痹她,现在又在娴贵妃的宫人面前,说这样的话。 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柳如玉瞪着陈潇潇。 陈潇潇回她一笑,“姐姐言重了,我本不想和你们争的,可是你们步步紧逼,哪能怪得了我?” 第一百九十一章失踪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柳如玉冷哼,“本妃逼迫你?何时?” 既然都说开了,陈潇潇也不再装傻,她对柳如玉道:“林三是你派去的吧,可惜他杀的那个人,不是我。这次又在宫里引人逼问我,王妃真是煞费苦心了。” 这个人也不知道是谁,不过和安王这么像,想必也是个王爷,就不知道是第几个。 柳如玉轻笑,“你不也把本妃骗得团团转吗?谎称自己爹娘被狼叼走了,不惜残害自己的奶奶。” 陈潇潇听到这,眉头忍不住皱起来,反驳道:“王妃说这话可不对,我何时残害过我奶奶了?” 柳如玉轻抚自己的鬓角,慢条斯理地说:“事情既然是你一手谋划的,那肯定有你的一份。” 她觉得,就陈潇潇奶奶一家,都是被陈潇潇迫害的,只是她目前派去的人,还没找到证据。 李氏一家也已经被流放,不过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陈潇潇听了柳如玉的话,心里郁闷,明明是李氏自己作死,引来了狼群,她只不过利用这件事情,将爹娘转移而已。 而且之前,她只是发现了周围时不时有狼出没,还真没发现原因。 “王妃说笑了,我不曾做过,我奶奶自己引来的狼群,与我何干?官府也已经查明真相,也已经判决了,望王妃不要再乱说。” “是不是胡说,陈侧妃你心里清楚。”柳如玉显然不相信陈潇潇的说辞。 陈潇潇无奈,“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说的话,那我解释再多也没用,清者自清。” “呵...”柳如玉用手帕压下上扬的嘴角。 这个呵,让陈潇潇毛骨悚然,王妃这么笑让人渗得慌。 她不再理会柳如玉,看向窗外。 马车这时候经过了最拥堵的路段,一时进退不得。 陈潇潇着急着回去,只能不停地看向外面。 但是,她除了着急也别无他法,马车现在像乌龟爬一样。 柳如玉偷偷观察陈潇潇,发现她竟然没有惊慌,心里疑惑,难道她猜错了吗? 如果真的猜错了,那陈潇潇真是愚蠢,要是她,直接能让李氏那一家子全部去黄泉相会,哪里还能在那里蹦跶那么久。 陈潇潇不知道柳如玉在想什么,她一次次往外看,也没能让马车快点走,终于忍不住坐了回去。 她与柳如玉四目相对,又很快错开视线。 马车在慢悠悠的步伐当中,也终于到了王府。 到了王府,陈潇潇等柳如玉下马车后,她才下来,没有凳子,她直接在马车上蹲下来,然后从上面跳下来的。 她随着白芷回到听雨院,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和王妃独处,真的太压抑了。 白芷过来问陈潇潇:“主子,王妃没为难您吧?” 陈潇潇面色沉重,道:“没事,你最近多留意一下,有没有异常的,她们你别放进我这屋里来。” 如今多事之秋,就怕那些丫鬟当中有别的奸细,她现在不能不谨慎了。 “是。”白芷也没问为什么,主子说的,她都要办到。 陈潇潇对白芷说:“那你先去歇着,我也要睡一阵了,王爷回来,喊我一声。” 白芷替陈潇潇放下纱帘,守在隔间。 陈潇潇的屋内,放着熏香,她就闻了一会儿,就感觉到眼皮都睁不开了,她嘟囔一声,“也没有多累啊,怎么这么...困...” 渐渐地,陈潇潇陷入了昏迷当中。 当陈潇潇醒来之时,她发现自己躺在湖中心,她的下面,是一个巨大的石头,陈潇潇站在上面,使劲儿揉着自己的眼睛。 她不会是在做梦吧,这里是哪里? 等她往身上一看,发现自己只着中衣,吓得她立马捂住自己的身体,差点惊叫出声。 陈潇潇站稳之后,往周围看去,广阔无垠的湖面,看不到尽头。 湖面都结着厚厚的冰,但是陈潇潇不敢走,生怕走哪里突然裂开。 “喂!有人吗?” “有没有人!” 陈潇潇试着喊了几声,半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会这样,陈潇潇慌了。 她朝周围看去,不少冰面上都有被锤子砸过的痕迹,上去说不定马上就掉下来了。 她使劲儿朝自己大腿上掐,顿时疼得龇牙咧嘴的,也太疼了,力气用大了。 她抱着自己的腿蹲下来,这时候才觉得冷,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陈潇潇忍不住从空间里拿出一件衣服来,披在身上。 此时的王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慕容盛面沉如水一般坐在上首。 他的身前,是包括柳如玉在内的女眷,一个个听见陈潇潇消失不见了,正暗自窃喜。 慕容盛最先怀疑的,就是柳如玉,毕竟她估计是最恨陈潇潇的,现在人凭空消失。 让慕容盛不得不怀疑她,加上她和睿王关系匪浅,不排除睿王为了帮她,而将人掳走。 “本王给你们时间,好好思考一下,将陈侧妃绑去哪了,别让本王自己查出来是谁干的,到时候没这么好说话。” 于侍妾拼命摇头,做保证,“王爷,妾身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杨侧妃也急着说:“妾身也不会,妾身忙着照顾小郡主呢,下午小郡主梦魇,一直离不开人。” 说着,柳侧妃牵着小郡主,推到众人面前,小郡主仿佛还没从梦魇中醒来,整个人一点精神没有。 “把小郡主带下去。”慕容盛冷眼看柳侧妃,为了摆脱嫌疑,明知道小郡主还在难受,却将她推到众人面前。 柳侧妃被慕容盛看得心里发虚,连忙命奶娘将小郡主牵下去。 王德才匆匆赶来,他无视厅中郁结的气氛,朝慕容盛道:“禀王爷,奴才都查过了,没有可疑的地方,暂时未找到陈侧妃的踪迹。” 柳如玉心里大定,面色毫无变化,甚至不曾未自己辩解一句。 慕容盛听到没有陈潇潇的消息,瞳孔微缩,丢下众人拂袖而去,并命令人将剪影院团团包围。 “在陈侧妃没找到之前,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王爷!” “王爷妾身是冤枉的。” 于侍妾等人听见王爷要囚禁她们,立刻急了。 众人都围在剪影阁门口,但是被侍卫拔出的刀吓了回去。 喜欢重生之小侍妾重生之小侍妾。 第一百九十二章散播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坐在湖中间,四目望去着实害怕,她试着伸脚去探探周围,发现她脚一下去,就有撕裂的声音,就像马上要塌下去一样。 她身上披着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衣服,里面都是她想给小李氏寄过去的衣裳。 都是冬天的衣裳,比较厚实,但是即使如此,她还是被冻得脸上都紫了,手上一样冷。 “这里到底是哪啊,我怎么会在这里?”陈潇潇望着这里喃喃道。 她不明白,那会儿她明明在睡觉,这会儿却衣衫不整地躺在这荒无人烟的湖面上。 不知道王爷发现她不见了没有,白芷有没有事。 在外面呆了一会儿,陈潇潇实在冷得受不了了,只能选择到空间里去。 可是,她又担心,慕容盛带人来找她,没看到她,所以她又出去了。 出去之后,陈潇潇在外面瑟瑟发抖,她又不敢有大的动作。 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十几回,陈潇潇才放弃了,还是呆在空间里吧,里面暖和。 安王府内,柳如玉与众人不同,她气定神闲地坐着,慢悠悠地喝茶。 其他人则时不时看向门外,望眼欲穿,只希望王爷能快点查明真相,放她们回去,但是心里都希望陈潇潇回不来了。 李侧妃在柳如玉的身旁坐下,问她:“王妃您不担心吗?” 柳如玉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听到李侧妃说话,恍惚道:“什么?” 李侧妃:“王妃,妾身问您,就不担心陈侧妃吗?” 李侧妃心里也是很疑惑的,这好端端的,陈侧妃突然就不见了,她怀疑这是王妃的手笔。 柳如玉:“担心又如何,本妃又帮不上忙,还不如等。” 李侧妃赞同地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反正李侧妃也没做什么事,与其担忧,还不如和王妃一样,默默等待结果呢。 不管是谁对付陈潇潇,只要她出了事,对她们都有利。 陈潇潇一个弱女子,这么被劫走了,谁知道回来的时候,还是不是清白之身呢。 到时候,看王爷还要不要她。 想到这,李侧妃急忙站起来,到了外面。 侍卫以为李侧妃邀趁机出去,立马拔出了刀。 李侧妃吓得退后一步,“放肆,本妃只是想与自己的丫鬟说上几句话,你做什么要拔出刀来吓本妃。” 侍卫听了李侧妃的话,尴尬地把刀放回去,“请侧妃恕罪,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把本妃的丫鬟半夏叫来!” 侍卫两个对视一眼,黝黑皮肤的侍卫领命去办事,没办法,李侧妃也没有违抗王爷的命令,也没有闹着出来,他们只能遵从。 待半夏到来,李侧妃带着她到角落里,对她说:“你可想报那改名之仇?” 锦竹感觉到讶异,李侧妃是想让她打她一顿报仇吗? 毕竟给她改名的,是李侧妃。 李侧妃见半夏没说话,继续对她说:“眼前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出去之后,在京城各处散播,陈潇潇被掳走的事情,记得说得越夸张越好。” 陈潇潇这次,不死也脱层皮。 半夏心里使劲儿翻白眼,心想,想给我改名,顺便羞辱陈侧妃的,不就是你李侧妃吗? 这会儿,竟然说是陈侧妃想要给她改名的,还复仇······ 半夏觉得自己虽然反应迟钝,但是她也明白里侧妃之前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所以她也没有怪陈侧妃,毕竟她也是被迫的。 “听到没有?”李侧妃见半夏不说话,忍不住抓了半夏一把。 半夏吃痛,捂着胳膊,“嘶—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办。” “等等,回来!”李侧妃叫住半夏。 半夏回头,低着头对着李侧妃,“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李侧妃小声对半夏说:“你先去找她们各自的丫鬟,最好让她们都来一遍,记得不要太招摇。” 都见了面,也就说明不了是她在外搞的鬼。 说起来,王爷是真的疼陈潇潇,现在几个时辰过去了,王爷将王府封了,不让任何人走漏风声,可她偏偏就要去说,她要看看,一个失了名节的女人,该怎么自处。 半夏朝李侧妃行礼之后,匆匆跑去通知她们各房的丫鬟过来。 她觉得李侧妃此举,更会暴露自己,让别人都去剪影阁,也不怕到时候出了事把她都供出来。 但是,李侧妃的命令,她也不敢不从,她只是一个丫鬟,怎么敢违抗主子的命令呢? 更何况,她出了事,那秋石一个人在王府会怎么办? 当众人听到自家丫鬟的声音,不少人都出来,让丫鬟给她们送吃的,送用的,连枕头都拿过来了,心里做好了在剪影阁多待的打算。 剪影阁这回是真的热闹了,侍卫眼睛紧盯着他们,想让他们声音小一点,又不敢,只能憋回去,眼睁睁地看着丫鬟一趟又一趟地剪影阁送。 慕容盛这边还是毫无进展,陈潇潇的房间,完全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陈潇潇好像是凭空消失的一般。 就在他等不及要出去自己找的时候,王德才突然说找到人了。 “王爷,您看谁回来了?” 慕容盛放眼望去,这不就是陈潇潇吗? 不过她面色有点苍白,身上也就头发乱了一点。 慕容盛焦急上前,手放在陈潇潇的肩膀上,“你去哪了?” 他都没发现,他这声话里有些发颤,如果不是熟悉的人,都发现不了。 陈潇潇面对慕容盛的询问,嘴角轻轻上扬,“王爷,妾身出去追猫了,没想到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慕容盛失而复得,慌忙抱住陈潇潇,头埋在她的发间,“你……” 他身子一僵,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王爷,对不起。”陈潇潇抬起头,对慕容盛俏皮地吐舌头,“您怎么了?” 似是察觉慕容盛的异常,陈潇潇连忙问。 慕容盛放开陈潇潇,状似无意地问:“本王给你的银票呢?” 陈潇潇心里一惊,连忙低下头稳住自己,什么银票,来之前也没有说啊。 慕容盛再次问一遍,“潇潇,你把本王的银票拿出来,本王要用。” 假陈潇潇只能装傻,“啊?银票啊,妾身这就去屋里找看看,妾身放在里屋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发觉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眼底的光暗淡下来,要是陈潇潇绝对不会说这种话,当即就从袖子里拿出来了 “那你进去找找吧,看有没有找到,本王也不记得在哪了。” 假陈潇潇立刻转身进里屋去,这边地势她熟悉来之前已经看过好多遍这边的位置了,了解得很清楚。 所以慕容盛话一落,她就往里屋去了。 进去之后她控制住自己想要关门的冲动,让大门敞开着不过也幸好慕容盛没有跟她进去 假陈潇潇进去之后找了一切能藏银票的地方,梳妆台、枕头下面,连床底下都找了一遍结果没有发现慕容盛说的银票。 她不断地往往门外看,发现安王并没有朝这边看。 她在心里惊讶怎么回事怎么找不到的,安王是记错了,还是试探她的? 假陈潇潇心里一惊,难道她被发现了? 不对啊,她声音跟正主一样,容貌也一样,他不可能发现她易容啊。 “没找到吗?”慕容盛在假陈潇潇的身后凉凉的说了一句话 假陈潇潇心里咯噔一声僵直住了身子,“啊,没、没找到,可能是妾身忘记放在哪个地方啦。” “本王突然想起来,好像是在本王的书房里,你不用找了。”慕容盛看着她与陈潇潇一模一样的容颜,心里的痛便没有停止,暂时决定稳住这个人,看看她想做什么。 “哦这样啊,王爷可能就是您忘记啦。”假陈潇潇这时候学陈潇潇俏皮一笑,企图划破这一尴尬尴尬的场面。 假陈潇潇没意识到慕容盛的书房已经搬过来听雨院了,只想这个话题赶快过去。 “累不累?回来了就先歇息一会儿吧。”慕容盛这样对假陈潇潇说,顺便将她凌乱的头发整理好。 假陈潇潇嘴角上钩,心想这么快就掩饰过去了,不过也好省得她再解释。 她随着慕容盛走出去,慕容盛坐在椅子上拍拍自己的大腿说:“坐本王身上。” “啊!” 假陈潇潇惊呼一声,立刻捂住自己嘴巴。 慕容盛挑眉,“怎么了?” 假陈潇潇一听,不能暴露,只能顺从地坐到慕容盛的腿上,故作娇羞一般倚在慕容盛怀里。 她心里震惊不已,但是想想又觉得合理,安王和陈侧妃早就坦诚相见了,这会儿这种小儿科肯定不在话下。 这么一想,她也就释然了,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慕容盛冷眼看着怀里娇羞的女人,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耐,“既然你回来了,先去休息吧,晚上本王来找你。” 假陈潇潇软了身子,低低应了一声,“好。” 慕容盛放开假陈潇潇,拍拍她的肩膀说:“就呆在听雨院,哪里都不要去,外面不安全。” 假陈潇潇低眉顺眼地将慕容盛送出去,嘴里答应着,“是,妾身知道了。” 等她出去,就看到有个丫鬟跪在院外,她惊讶地问慕容盛:“王爷,您怎么让白芷跪在地上?” 慕容盛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白芷,白芷跪在地上低着头,她抬眼的时候看到假陈潇潇,一脸惊喜。 “主子,您回来了,太好了,奴婢都快吓死了!” 白芷说着看到慕容盛脸色发黑的慕容盛,吓得不敢吱声了。 假陈潇潇为表现对白芷的亲近,忍不住对慕容盛道:“王爷,妾身就是出去了会儿,你看妾身这不是回来了吗?您就别让白芷跪了,好吗?” 慕容盛宠溺地对着假陈潇潇说:“只要你要求的,本王都会答应你。” 面对白芷的时候,慕容盛语气立刻变得冰冷至极,“滚下去,连主人都保护不了,再有下次,杀无赦。” 白芷身子一抖,感激地看了假陈潇潇一眼,对慕容盛磕头,“奴婢再也不敢了,多谢王爷开恩,多谢主子。” 假陈潇潇挽住慕容盛的胳膊,“王爷!别说那么血腥嘛,白芷不懂事,您别生气。” 她是想把白芷推远了的,但是想到白芷和陈侧妃的关系,暂时压制住自己真实的想法。 白芷和陈侧妃关系匪浅,据情报上说,这个白芷还是陈侧妃从封地带来的,一定知道很多关于陈潇潇的事。 假陈潇潇怕暴露,想发作于她,又怕身份暴露。 她略显复杂地盯着白芷,又要在慕容盛面前装作关心白芷的样子。 慕容盛将陈潇潇手放下来,对她说:“都依你。” “谢王爷开恩!”白芷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躬身退下去,她一瘸一拐地离开,天气太冷,她又在冷风中跪了半天,腿已经彻底麻了。 “回去吧,风大。”慕容盛对假陈潇潇说。 假陈潇潇还陶醉在慕容盛的俊美容颜,以及他宠溺的语气里,呆呆地站着,连慕容盛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待她清醒过来,缩了缩脖子,直呼,“好冷!” 她连忙往屋里走,进了里屋,假陈潇潇把屋子里都翻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屋里就一些常用的物件。 假陈潇潇还以为能找到一些有用的,她泄气一般,将枕头往地上一丢,又弯腰捡起来。 她躺在陈潇潇的床上,心里想着,好软,上面也好香啊,她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 又突然坐起来,心里恶狠狠地想着,迟早有一天,她会把这里变成她的房间,让这里真真正正属于她,让陈侧妃从这里滚出去。 她转而又安静下来,直直躺在床上,她还要完成任务,她把眼睛闭上,再次睁开的时候,是一片清明。 好险,差点被一个男人迷了心智,假陈潇潇使劲儿摇头,想把自己那种奇怪的想法甩出去。 她不完成任务,会死得很惨,到时候毒发,没有解药生不如死,所以她这次行动一定不能出错。 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只要替代陈潇潇一段时间,替她认罪就行了,也很简单,不过在这段时间内,她要伪装好。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假陈潇潇总算调整好心态,她将屋子里都恢复原样。 “来人,替我更衣,我要沐浴。”假陈潇潇不想亏待自己,想先沐浴一番,等晚上安王回来。 自陈潇潇出事后,所有的丫鬟都不敢怠慢,听假陈潇潇一叫,立马推门进来。 一百九十五章有了方向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等了很久很久,外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害怕极了,不会是碰到鬼了吧? 在空间里待的越久,她就越恐慌,觉得喘不过气来,空间里并不亮,灰蒙蒙的。 这让她有一种还活在前世的错觉,整个人躲在那间昏暗的房间里,奄奄一息。 前世,她是被铁链锁住手的,被锁住是不能进入空间的,再加上那个神秘人拿她父母做要挟。 她抓着别人,可以自己进去,因为没有束缚,但是却不能带人进去。 陈潇潇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扔在这里的,但是她心里隐隐有猜测,跟那个人有关。 她先是被威胁一通,而后才被带到这里,那这件事,王妃又参与了多少呢? 她失踪之后,那些恨不得她死掉的人,又会做什么呢? 王爷有没有来找她,还是根本就忘了她? 陈潇潇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再这样等下去,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找到,说不定被找到的时候已经冰都融化了。 她不能再让这些人得意了,不能再让别人看笑话。 她换了一套轻薄的衣裳,那是一套夏天的粗布衣裳,是她以前在乡下穿的衣服,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这冰面上,被砸过,她要是不小心掉到冰窟窿里,穿着厚衣裳会很沉。 再一次出现在外面,陈潇潇冷得瑟瑟发抖,这样冰冷的天气,她穿着夏季的衣裳,在寒风中矗立着。 她想不到那么多,立刻趴在冰面上,虽然做好了准备,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啊嘁!” 随着她这一声喷嚏,她身边的冰面裂缝突然增大了,吓得她眼睛睁大了,顾不得冷,她往前方爬去。 每爬远一点,陈潇潇就觉得身后的冰面裂开了,果不其然,她回头的时候,身后的冰面裂开,出现了一个大的裂口,冰块掉了下去。 陈潇潇冷汗都流出来了,身上是又冷又怕的,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冷的。 她能知道这个方法,还是小时候一家猎户说的,他们常年在外奔波,有时候也会碰到这个危险。 小时候,村里的男娃子调皮,有一次掉进了冰窟窿里,还是猎户去救的他。 从此猎户经常在村里给村里人讲,如果周围的冰面出现裂痕,该怎么办。 她和村里的小孩子,听得特别认真,这次,陈潇潇也是按照猎户说的,趴在冰面上,像乌龟一样缓慢地移动着。 说慢,其实也不慢,很快,陈潇潇就能看到,在很远的地方,隔着岸边。 看到了希望,陈潇潇脸上露出了笑容,她用她冻僵了的手,擦着脸上的汗水。 继续往前爬,她右脚奋力蹬了一下,右脚尖到的地方,突然坍塌下去,陈潇潇不敢耽误,加快了速度往前爬。 终于在冰面彻底坍塌前,爬到了最前面。 她回头看看后面,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窟窿,她惊魂未定,小心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陈潇潇低声惊呼,不敢大声说话。 …… 慕容盛走出听雨院,脸色黑得惊人,什么人的手,伸得这么长,陈潇潇又是被什么人带走了。 来到宣墨阁,慕容盛面对着跪了一地的暗卫,一言不发。 王德才匆匆进来,向慕容盛禀报:“王爷,不好了,外面都在传,说、说陈侧妃……” 王德才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说。” “外面都在说,陈侧妃跟人跑了,还是跟的一个车夫。” 外面人的嘴巴真毒,竟然说陈侧妃跟着一个车夫跑了,那不是明着说安王还不如一个车夫吗? 王德才说完不敢抬起头,只能心里做些感叹。 “谁散播出去的?”慕容盛眼眸微眯,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王德才缩了一下脖子,战战兢兢地说:“目前查到的,是李侧妃身边的丫鬟半夏。” “可是李侧妃指使的?” 王德才回答道:“这个奴才还未审问,无从得知。” “那就去查,把事情都查清楚,李侧妃单独关押起来。” 慕容盛左手,轻轻将茶杯捏碎,重重掷在桌面上。 王德才吓得跪在地上,胖胖的身子把地面压出了一个印记,“奴才这就去办!” 退出去后的王德才,偷偷拿出手帕出来,将自己额头上的细汗擦干净,他不敢怠慢,边擦汗,边带着人往剪影阁狂奔。 慕容盛眼看着底下跪着的一干暗卫,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派这么多人,都保护不了一个人,简直无可救药。 “你们查出来什么了?人呢?怎么找不出来。” 暗卫们头低得很低,不敢看慕容盛,为首的暗卫磕头,“求王爷再给奴才一次机会,一定将陈侧妃找回来!” 未等慕容盛答话,苍柏匆匆进来,在慕容盛耳边耳语,“王爷,陈侧妃的去向,找到了。” 慕容盛当即站立起来,“带本王过去。” 众暗卫立刻向慕容盛看去,想要跟随过去。 慕容盛回头,对他们说:“你们给我盯紧现在听雨院的那一位,如果她做出什么侮辱陈侧妃名誉的事情,当场射杀!” 众暗卫:“是!王爷!” 慕容盛回头,跟着苍柏急匆匆地出去,他吹着哨子,将绝尘唤来,骑着绝尘离开安王府。 一路上,慕容盛避开人群,朝乾东门而去,他的身后,跟着三队护卫。 苍柏说的方向,正是东南面,在东南面,发现了陈潇潇掉落的耳环。 一行人策马奔腾,呼啸而过的劲风将周围刮起一阵大风,尘土飞扬。 这样的情景,却不能将慕容盛心里的急切打破,他现在就想要立刻知道陈潇潇没事。 只要找到她,那他可以放弃一切。 此时慕容盛不做他想,只想找到陈潇潇,并告诉她不要怕,有他在。 慕容盛跟随着苍柏来到捡耳环的地方,下了马直奔这里而来,草丛边还掉了一只耳环,慕容盛视若珍宝一般将她捡起来。 苍柏看了周围的马蹄印,对慕容盛说:“王爷,马蹄印,在那个方向。” 他指着一个方向给慕容盛看,慕容盛沉吟一声,把耳环塞到怀里,“走!” 一声令下,慕容盛翻身上马,往苍柏所指的方向飞奔而去。 苍柏连忙骑上马,跟上慕容盛,其余人等跟在后面。 第一百九十四章找到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快爬到岸边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吼叫声,“王爷,冰面上有人。” 正在努力爬行的陈潇潇,被这一声大吼吓了一跳,登时停了下来。 她这一停,抬起头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黑色的残影,人已经掉到了冰窟窿里,仅仅离岸边就几仗远。 陈潇潇只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整个人陷入冰凉的水面中,她挥动着冻得发疼的四肢,努力不让自己沉下去。 苍柏吼那一声,立刻就后悔了,他停住马,看向慕容盛乌黑的脸色,跪在地上。 慕容盛顾不得看苍柏,几乎是陈潇潇落水的那一刻,慕容盛腾空而起,踩在绝尘的身上,往陈潇潇那里跃去。 “王爷,不要!” “王爷!” 众人惊呼,太危险了,王爷竟然为了陈侧妃,以身犯险。 然而慕容盛并不理会他们,几乎在他们话落的时候,已经到了陈潇潇身边的冰面上。 “手给我。” 话落,冰面随着慕容盛的动作,也开始裂开。 “王爷你快走!”陈潇潇眼睁睁地看着冰面裂开,催促慕容盛走开,不肯将手给慕容盛。 冰面马上裂开,王爷再不离开就要掉下来。 然后陈潇潇喊得迟了,冰面支撑不住慕容盛的重量,也跌落到了冰窟窿里,生生呛了一口水。 身后跟来的侍卫,惶恐不已,“王爷!” 陈潇潇立刻朝慕容盛那里游过去,慕容盛根本不会水,完全凭着自己的意志去支撑着自己,不过完全没用。 “王爷,放松!” 陈潇潇在慕容盛耳边大喊,慕容盛牢牢抓住陈潇潇,陈潇潇听到慕容盛小声说:“对不起,是本王的错,没能护住你。” 过来救陈潇潇几乎是慕容盛本能的反应,却考虑到自己到底会不会水。 陈潇潇没理会慕容盛说什么,她朝岸上大声喊:“有没有绳子,你们别过来,把绳子丢过来,快点!” 侍卫一听,前进的脚步停了,纷纷把绳子解下来,朝冰窟窿那丢。 慕容盛率先一步抓住绳子,朝陈潇潇腰上一系,“拉!” 苍柏得到号令,犹豫了,“王爷,您身体要紧,您先上来吧!” 陈潇潇边挥动着双脚,边劝慕容盛:“王爷,您先上去,不用管妾身的。” 她的脸色发白,现在也不过强撑着身子,她能感受得到腰上系了绳子,想将绳子解开给慕容盛。 “别动,你先上去。”慕容盛按住陈潇潇解绳子的手,对上面的人命令,“本王让你们先把陈侧妃拉上去。” 苍柏不敢再耽误,立刻和众人一起拉紧绳子。 慕容盛在他们拉绳子的时候,奋力在陈潇潇的腰上,使了一把力,陈潇潇成功地被拉上岸。 几人对话,也不过顷刻间,慕容盛也被拉上了岸。 慕容盛一上岸,就将陈潇潇牢牢抱住,对周围人说:“全都给本王退后,没本王允许,谁也不许靠近。” 陈潇潇窝在慕容盛的怀里,无力地瘫软着,待众人都离开之后,才把厚的衣物一股脑地拿出来。 慕容盛捡起那些衣物,将它们都暂时和陈潇潇一起抱了起来,来到一处枯树下面,把周围围起来,给陈潇潇换掉身上湿透的衣物。 陈潇潇已经没有力气再折腾了,只能任由慕容盛动作。 第一百九十六章别苑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换掉湿淋淋的衣服,陈潇潇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虽然还是好冷。 她从空间里把慕容盛的衣裳拿出来,“王爷,您也把衣服换了。” 慕容盛接过衣服,当着陈潇潇的面,直接脱下衣物,将干净的衣裳穿好。 陈潇潇走过来,抱住穿好衣裳的慕容盛,“妾身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那时候,被困在冰面上,真的很绝望,一度认为王爷不会来找她了,现在一碰到王爷,陈潇潇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来。 “王爷,冷不冷?掉冰水里,一定很难受,都是妾身不好。” 慕容盛转过身来,手里的衣服被他丢在树枝上,他抱住哭成泪花的陈潇潇,心里不舒服,“是本王的错,没有保护好你,以后不会了。” 陈潇潇的眼泪,没有因为慕容盛的话而停住,反而流得更凶了。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现在能撑到见到王爷,已经很幸运了。 “王爷,妾身、妾身好害怕,你怎么这么迟才来啊!妾身以为你不会来找妾身了。” 慕容盛大手摸着陈潇潇的头,安慰她,“乖,别怕,本王在这,别怕。” 陈潇潇在慕容盛的安抚之下,渐渐平静下来,哭声也止住了。 慕容盛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担忧地问:“冷不冷?跟本王回去。” 陈潇潇抬起头,“是回王府吗?” 把她丢在这里的,也不知道是谁。 慕容盛迟疑了一下,“本王带你去别苑,王府先不回。” 现在暂时不能回去,既然有人安排了个假的陈潇潇过来,想必有所图。 现在情况不明,还是先静观其变。 陈潇潇不明白,为什么不是回王府,她以为是被慕容盛抛弃了,立刻泪眼朦胧,“王爷!” 慕容盛面对陈潇潇,知道她想岔了,解释道:“王府里危险,等能回去的时候,本王会派人过来接你。” 知道不是被抛弃,陈潇潇心里才好受了点,她追问道:“那王爷,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 慕容盛:“到时间,本王会告诉你的,现在本王派人带你去别苑,等晚上,本王给你解释可好?” 慕容盛觉得,这是他最有耐心的时候了,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碰到陈潇潇,没有特别不耐烦的情绪,反而愿意同她多说。 陈潇潇乖巧地点头,“那妾身今晚等着王爷。” “那你这些衣裳还要的话,就赶快收起来吧。”慕容盛叮嘱陈潇潇道,他知道陈潇潇节俭,这些湿了的衣裳恐怕也舍不得丢。 陈潇潇赶紧去捡丢在地上的衣裳,她知道,王爷能叫她收起来,肯定是周围没有人,所以也就放心地将它们都收到空间里。 当她将树枝上的衣裳也收起来的时候,慕容盛将陈潇潇扶上马,随后他上马坐到陈潇潇的身后,右手环住陈潇潇的腰身。 “把本王的衣裳拿出一套来,与刚刚那一套相似的。” 陈潇潇不明所以,却也没问为什么,她手伸进袖子里,把衣裳抽出来,递给慕容盛。 慕容盛手指屈起,吹了一声,侍卫们立刻飞奔过来。 “王爷!” 慕容盛将那套玄衣,扔到苍柏怀里,陈潇潇那个心相印玉佩,也一并被他丢给苍柏,命令道:“你扮成本王的模样,装作一无所获回府,留一个侍卫跟着本王即可。” 苍柏得令,听闻安王只留一人,不放心地说:“王爷,多留点人吧,太危险了。” 慕容盛冷声,“只余一人即可,速去!” 苍柏无奈,只能遵从。 苍柏的身影,和慕容盛的相差无几,以往都是让苍柏做他的替身,这次,也同样如此。 易容术,苍柏运用得已经炉火纯青。 吩咐完,慕容盛骑着绝尘,带着陈潇潇与苍柏一行兵分两路。 慕容盛不放心陈潇潇,必须自己亲自送她过去,他才放心。 陈潇潇在马上倚着慕容盛,手牢牢抓住慕容盛的手,害怕自己掉下去。 马跑了很久很久,陈潇潇感觉自己眼皮子都在打架,刚闭上眼睛,又一阵颠簸,把她震醒。 结果她睁开眼睛,还没到地方,她只好又闭上眼睛,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许多遍之后,终于在夜深之时,来到了慕容盛口中的别苑中。 守门的侍卫见到慕容盛刚要下跪,慕容盛就将陈潇潇扶下了马,并对他说:“免礼,不要声张。” 慕容盛京郊的别苑,在很远的深山里,背面山上是一座寺庙,即使他不经常来,这别苑一直有人打扫。 所以,今日他们晚归,基本不用吩咐,别苑的房间也不用提前准备,过来住下便是。 不过半个刻钟,下人已经将要沐浴的用的东西全部准备妥当。 慕容盛抱着迷迷糊糊的陈潇潇,跨进了浴池里,浴池里温暖的热水,让陈潇潇一激灵。 “王爷!” 陈潇潇惊呼,立刻想站起来。 慕容盛按住陈潇潇想起来的身子,“别动。” 陈潇潇被慕容盛按在怀里,她的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好,紧张得结巴了,“王、王、王爷,妾……” 慕容盛丝毫不觉得,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拍了陈潇潇的肩膀一下,“乖,好好洗洗,洗完早点睡,这都什么时辰了。” 陈潇潇的皮肤,红通通的,从头红到脚,也不知道是被烫的,还是被羞的。 太羞耻了,就这样趴在王爷的身上沐浴,让她有一股想撞墙的冲动。 她低着头,不敢看慕容盛,手往自己身上划几下。 “怎么了?”慕容盛见陈潇潇没有动静,遂问道。 陈潇潇不敢抬头,羞答答地不敢说话。 慕容盛低头看向陈潇潇,发现陈潇潇的身材,日渐丰满,眼神一暗,他抬头看向别处,“你起来,坐离本王远点。” 今晚不行,陈潇潇受了惊吓,人又这么累,他不能再让她劳累了,况且掉进冰窟窿里,也不知道伤到身体没有。 陈潇潇身子一僵,呆呆地抬起头,像受了委屈一样,咬着唇,“妾身不想坐远了,妾身想服侍您。” 王爷,这是嫌弃她了吗? 也是,谁会喜欢一个傻里傻气的女人,该不会侍候人,就只会像个鹌鹑一样缩着。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中毒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等你好了,有的是机会,乖。”慕容盛对着陈潇潇低语,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情欲,也隐隐有压制的意味。 陈潇潇与慕容盛四目相对,羞红了脸,呐呐地道:“好、啊~” 这个啊字,不由自主地加长了,悠长而又婉转的尾音,带着魅惑的颤音,连她自己都没有区别。 慕容盛霎时感觉自己骨头都酥了,心头燃起炽烈的火焰,久久不息。 “你再这样,本王可不敢保证,你明天还能起来。” 陈潇潇一听,睫毛轻颤,连耳朵都红了一片,老实地趴在慕容盛的胸口,不敢再出言刺激慕容盛。 慕容盛低头,看着陈潇潇湿润的发顶,沉默良久。 他拉开陈潇潇,背过身去。 陈潇潇被拉开,心里有点失落,刚想看慕容盛做什么。 “不许转过身来,洗漱你的。” 陈潇潇吐吐粉舌,往浴池里坐下去。 两人沐浴完,夜更加深了, 慕容盛守着陈潇潇,等她熟睡之后,召来了别苑的大夫,他坐在陈潇潇身旁,等着大夫把脉。 大夫起先很是害怕,他一直在别苑任职,却从未见过安王,如今突然听到消息,就被招来诊脉,心里着实恐慌。 但他进来行礼,也没见安王有传言中的那么可怕之后,心渐渐安定下来。 大夫在别苑,消息也不是很灵通,只以为他给诊脉的,是王妃,更加小心翼翼。 半晌后,大夫面色沉重,他手离开陈潇潇的手,又再次放回去。 慕容盛注意到大夫的脸色,心沉了下来,“怎么了?” 大夫收回手,慌忙跪地,“王爷,下官无能,只能诊断出王妃体内有中毒的迹象,却诊不出是何毒,请王爷恕罪。” “你再仔细诊脉。”慕容盛冷声道。 大夫抬头,望见慕容盛黑如墨底的脸色,吓得脸色发白,他怎么会脑抽地觉得安王不可怕。 他现在被吓得快哭了,“王爷,下官无能,诊不出来。” 大夫磕头,眼睛闭上等死。 在他以为会迎来死亡之时,只听到安王雄浑的声音响起,“下去吧,这件事谁都不能透露。” 大夫连忙跪着爬出去,全程不敢起来。 慕容盛手里攥着捏碎的杯子,血顺着碎片流到地上,渗透在地上。 他站起身,去外面将召来无痕。 “王爷,您召属下来,有什么事吩咐。” “你去,把梁太医带来。” 无痕准备去执行命令,被慕容盛叫住,“不要让任何人察觉。” 无痕:“是,属下这就去。” 嘱咐完,慕容盛走回屋子里,他撕下布条往手上缠,缠完才掀开被子躺在陈潇潇的身边,一直睁着眼睛,直到天初亮之时,才睡下。 同一时间的安王府,易容后的苍柏回到安王府之后,照例去了听雨院。 假陈潇潇梳妆打扮好,等着慕容盛回来,这会儿听雨院灯火通明。 苍柏进听雨院后,坐在桌子前面,一言不发。 假陈潇潇作势坐到苍柏身边,撒娇道:“王爷,您今晚还在听雨院吗?留下好吗?” 苍柏手摸着假陈潇潇的发尾,揽着她靠近一步。 假陈潇潇低着头没发现苍柏在观察她,她低着头装作害羞的模样,“王爷~” 苍柏手一抖,差点控制不住拧断这个死女人的脖子。 顶着陈侧妃的脸,这同一张脸,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陈侧妃撒娇的话,苍柏觉得应该是很可爱的,这假货撒娇,真一言难尽······ 苍柏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默默咬牙,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怎么敢胡乱诽议陈侧妃。 “本王今天留在听雨院。”苍柏为了不让自己露馅,尽量克制自己的冲动,以及将自己多余的想法摒弃。 假陈潇潇听到安王说留下,激动极了,“王爷饿了吧,多吃点。” 苍柏松开假陈潇潇,坐得离她远了点,皱着眉头,“嗯。” 王德才这时候在两人身后对假陈潇潇说:“陈侧妃也接着用膳吧,布菜就交给老奴了。” 假陈潇潇这时候才不情不愿地结束发言,默默吃着东西。 苍柏就那么一会儿观察假陈潇潇,而后就没有把目光放到她身上了。 对于假陈潇潇的易容术,苍柏心里已经有数,太拙劣了,这易容,骗常人还行,像他这样技艺更胜一筹的同行,肉眼一下就能看得出来。 苍柏心里知道,想必这假货,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包括她身后的人。 一场晚膳在两人的沉默中用完,晚膳之后,苍柏借口要在书房看书,成功避开了暂时同寝的命运。 假陈潇潇一步三回头地望着他,她从安王脸上看不出什么,只好放弃。 按她得到的消息,安王应该让陈侧妃进书房侍候的才对,现在不仅没让她陪同,还让她先睡。 假陈潇潇心里一肚子疑问,却不敢造次,怕引起安王的怀疑,她回到屋里等着。 苍柏拿着书,冷汗直流,王爷让他假扮,也没说要让他牺牲色相啊,陪这么一个假货····· 王德才幽幽地跑到苍柏的身后,对苍柏说:“王爷,该安寝了。” 苍柏吓了一跳,手里的书掉落。 王德才顺手一捞,“王爷~” 苍柏无奈地瞪着王德才,“王公公,你是不是没事干?” 王德才扭着水桶一样的腰身,得意洋洋地道:“没事。” 他的双眼快速转动着,似是想到什么,嘴角挂着一抹坏笑,配上那胖胖的脸,看着很怪异。 苍柏心头一跳,有种又要被王德才坑的感觉,他连忙站起来,“我出去走走。” 王德才拉住苍柏,他只是稍微用力,苍柏就挣脱不开了,可见王德才力气之大。 “王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苍柏冷汗直流。 王德才笑意盈盈,“王爷该安寝了。” “我、我今天睡书房。” “可是陈侧妃今晚等着您呢,睡书房不大好吧?” “我政务繁多,今日就不歇了,处理政务,政务,呵呵~” 苍柏无语望天,王公公求放过! 王德才放开苍柏,拍拍他的肩膀,“去房间里看看。” 苍柏犹豫,同手同脚了一阵,到了外面才正常,进了房间,他进去一看,假陈潇潇已经睡熟了,他捏了捏假陈潇潇的脸,才知道自己被王公公耍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打架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次日,假陈潇潇醒来,发现天色已经大亮,她摸摸身边的被子,这才放心。 有睡过的痕迹,这说明,王爷昨天是在她这里就寝的,但是,随即她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她昨夜,怎么就突然睡着了,都怪她自己,她检查了她身上的衣裳,完好如初。 假陈潇潇用力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懊恼极了。 白芷听到动静,推门进来,“主子,王妃让您去剪影阁。” 假陈潇潇一愣,这…… 主人也没说,要跟王妃单独相处啊。 白芷接着说:“听说是王妃得了一件宝物,让去看看,其他院的主子也通知了,奴婢侍候您梳洗吧。” 假陈潇潇心里安定下来,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一番动作之后,假陈潇潇带着白芷来到了剪影阁。 一进去,假陈潇潇就看到,院里围满了人,她踩着轻盈的步伐,低调得往里面走。 于侍妾看到她,从鼻子里哼出气来,翻了个白眼。 假陈潇潇被于侍妾这么弄,自然心里不爽,虽然她不是陈潇潇,但是莫名被瞪,她还是很带有情绪的。 她也知道,正主与这于侍妾不合,那何不将事情闹大? 反正,她们之间不合是众人皆知的,到时候就说被于侍妾逼疯了的。 她靠近于侍妾,端详她几下,便捂着鼻子,“姐姐你这是抹了多少脂粉,怪不得鼻子里气喘这么大,自己也闻不惯了吧?” 周围见到这一幕,都不由用帕子掖着嘴角笑。 于侍妾可不怕假陈潇潇,她身后可是柳侧妃,被假陈潇潇下了面子自然要还回去,“我啊,是被某人身上的臭味熏到了,我这鼻子最灵了,谁臭,谁不臭,自然很清楚。” 她靠近假陈潇潇,闻了一下,立刻捂着鼻子躲远了,“啊,你什么味啊,这天怎么好大一股鱼腥味啊。” “啪!” 假陈潇潇对准于侍妾的脸,就是一巴掌,冰冷的目光凝视着于侍妾,“一个侍妾,也敢对本妃不敬。” 于侍妾屈辱地捂着脸,“你敢打我?” 假陈潇潇长身直立,语气平淡,“打的就是你。” 今日,也不知道柳侧妃在不在,如果在的话,那岂不是更好? 假陈潇潇心里想着,反正她不与王妃作对就好,至于给正主多树几个敌人,也没什么。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李侧妃不赞同地对假陈潇潇说:“妹妹,你这不好吧?这于侍妾怎么说也是柳侧妃的人,你这……” 潜台词是,柳侧妃的人你也敢打,这是飘了啊! 柳侧妃暂时失势,可是背后得人是临渊候,与王妃是同一个父亲。 陈潇潇一个要背景没背景的侧妃,也敢跟柳侧妃叫板。 这一切,假陈潇潇当然也清楚,可是她又不是正主,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她得意一笑,丝毫没有觉得自己错了,“李姐姐说笑了,这于侍妾最多只能算是柳侧妃脚边的一只狗,算不上什么稀罕的,柳侧妃管不住这只会吠的狗,我来管。” 被假陈潇潇喻为狗的于侍妾,脸都绿了,她指着假陈潇潇嘶吼,“我跟你拼了。” 说着,于侍妾就要上前去。 众人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叫嚷着:“打她!别怕!” 白芷挡在假陈潇潇面前,她不明白主子今天为什么这么高调,她急得心里发慌。 于侍妾一把推开白芷,白芷被她一推,摔倒在地上,白芷拼命爬起来抓住于侍妾的大腿。 “主子,您快跑,危险!” 于侍妾挣脱不来白芷的手,下了狠手去掐白芷的手腕。 “放手,我让你放手!” 假陈潇潇见状,早就忍不住了,她吼一声,上前去抓于侍妾的头发,于侍妾头上的簪子都被她薅下来。 “我让你掐白芷!让你掐白芷!” 于侍妾被假陈潇潇抓了头发,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她也开始还手,腿动不了,用手反手去抓假陈潇潇的头发。 “我打死你!” 三人瞬间乱做一团,看热闹的众人更是惊讶。 这两人,完全是一副市井泼妇的模样,哪还有一点点王府主子的样子。 这个场面要是说出去,还不知道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在远处的暗卫心里一阵唏嘘,少数几人手里的飞镖随时准备掷出去。 绿衣和柳如玉站在远处,远远望着庭院里的一切,绿衣担心地问柳如玉,“王妃真的不出去吗?她们这样打起来了也不是办法。” 柳如玉摇摇头,“这剪影阁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且先看一会儿再出去。” 在场中,于侍妾和假陈潇潇两人,正打得难舍难分,白芷夹在两人中间挨了不少打。 “主子,于侍妾求你们不要再打了!” “于侍妾,您别跟我家主子打了好吗?” 白芷拼命拦两人,结果无济于事,两人都朝她下手,白芷惊呼一声,“好疼!” 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主子,于侍妾求您放过奴婢。” 然而两人打急了眼,根本不听白芷的祈求,这会儿,于侍妾拼尽全力,将假陈潇潇的头发扯断好多根,奋力张开嘴,朝假陈潇潇的手腕咬去。 仿佛知道于侍妾想咬她,她更是竭尽全力用手去抓于侍妾的头发。 当两人周围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当两人撕打得衣衫褴褛的时候,柳如玉终于出现了。 “放肆,你们在做什么?” 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这才停住,只是谁也不把对方松开。 周围人纷纷跪下行礼,“见过王妃。” 柳如玉美目一瞪,斥责众人,“你们在这看什么热闹,也不知道将她们分开,这成何体统!” 绿衣立刻命人将假陈潇潇和于侍妾分开。 一分开,于侍妾立刻跪下痛哭,“王妃,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什么都没做,陈侧妃就对妾身拳脚相向,简直无法无天了!” 假陈潇潇冷眼看着于侍妾恶人先告状,冷哼一声:“一个侍妾敢侮辱本妃,打得就是你!” 于侍妾对柳如玉露出委屈的神色:“王妃你看她!” 柳如玉眯着眼,暗暗打量今日的陈潇潇,觉得还不是一无用处,看来选的人还不赖。 “陈侧妃你怎么说?” 第一百九十九章 本妃的人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假陈潇潇面对柳如玉时候,气焰暂歇,“于侍妾侮辱妾身,妾身不过教训她一二,妾身并没有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于侍妾嚷嚷:“你颠倒黑白,王妃妾身是冤枉的。” 她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时不时瞪假陈潇潇一眼。 柳如玉目光落在于侍妾身上,道:“你二人先将事情原委说明。” 假陈潇潇这时候道:“妾身走过于侍妾身边,她未曾向妾身行礼,并污蔑妾身身上有难闻的气味,妾身觉得,妾身打她也是应当的。” 于侍妾听到家陈潇潇的说辞,不满地插嘴道:“妾身一开始也没说你,是你非要凑上来,说妾身鼻子喘气是因为自己身上臭,妾身才反驳的,请王妃明鉴。” 李侧妃站出来替于侍妾说话:“回王妃的话,妾身刚才就在一旁。” 柳如玉对李侧妃笑:“哦?那你说说,她们说的,是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对李侧妃突然说话并不感到意外,反正能打压陈潇潇的机会,她现在是不会错过的。 于侍妾警惕地看着李侧妃,“李姐姐可不要偏袒了陈侧妃。” 李侧妃当然不会偏袒陈潇潇,但她也不想说谎,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李侧妃会替于侍妾遮掩的时候。 李侧妃却说:“妾身亲眼所见,是于侍妾无礼在先,陈侧妃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这一说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柳如玉都以为她会为于侍妾说话,这一刻,柳如玉也有点看不懂李侧妃了。 柳如玉:“怎么说?” 李侧妃看一眼瞪着她的于侍妾,对柳如玉说:“您看,她面对着您,都敢如此瞪着妾身,更何况是私底下,面对陈侧妃的时候,就更加嚣张了。” 果然,柳如玉看向玉侍妾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还未收回去。 于侍妾顿时慌了,“王妃,不是这样的,妾身······” “于姐姐惯常会欺负人,也不是只欺负妾身一个,想必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假陈潇潇笑嘻嘻地插话。 而她口中的身份,众人也心知肚明,她能有什么身份,仗着的,不过是柳侧妃的势。 李侧妃也接着话头说:“于侍妾见到陈侧妃,不行礼在先,又顶撞陈侧妃,而后对陈侧妃大打出手,这便是妾身亲眼所见。” 冯侍妾平时显然也是被于侍妾挤兑过的,她这时候也站出来道:“妾身同意李侧妃的话,确实是于侍妾的不对。” 于侍妾这是幽幽地威胁风侍妾:“你可想好了再回答。” 风侍妾被于侍妾一吓,差点改口,后来又看看王妃,咬咬牙道:“妾身亲眼所见,不会有错的。” 反正,她现在是王妃的人,注定与柳侧妃不是一路人。 事情到这一步,于侍妾像狡辩都不可能了,柳如玉咳嗽了一声,对众人说:“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那于侍妾就领罚吧。” 柳如玉的话还未说完,于侍妾就插话道:“不,是她们串通起来污蔑妾身的,王妃你不能偏袒她们。”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同情地看着于侍妾。 假陈潇潇不禁捂嘴偷笑,怎么还直接说上王妃了,就算是柳侧妃来,也救不了她了,啧啧,这女人还真是没脑子。 柳如玉脱口而出的禁闭三天在嘴里徘徊,终咽了下去,“于侍妾目无礼法,杖责二十,禁足半月,没有本妃的命令,不得踏出蒹葭院一步。” 此时,她的面色黑如碳一般,众人见了,大气不敢出。 于侍妾听言,自知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虽然没有闹,却频频朝自己的丫鬟看去,想让她去搬救兵。 然而丫鬟怎么敢去,周围这么多人盯着她,王妃的丫鬟绿衣还在她身后。 不久,于侍妾被带下去,隐约还能听到她的惨叫声。 柳如玉对跪着的众人和颜悦色,脸色转变得很快,“你们都快起来,跪很久了吧?” 众人这才起来,心里嘀咕,岂止久,马上都没知觉了,只是面上依然笑嘻嘻地说着:“没有多久,王妃多虑了。” 假陈潇潇站起来,她扶着白芷,对柳如玉说:“王妃,是妾身的不是,扰了大伙的兴致,妾身在这里给各位姐姐陪个不是。” 李侧妃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听了假陈潇潇的话之后也没有反应。 倒是杨侧妃殷勤来到假陈潇潇身边,说:“陈妹妹想必也不是故意的,我们怎么会怪你呢。” 冯侍妾一脸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柳如玉挨个看去,心中了解她们的想法,对假陈潇潇说:“陈妹妹,你身上也被于侍妾弄脏了,何不在剪影阁把身上衣裳换了,绿衣,快领陈侧妃去里面更衣。”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复杂起来,王妃这是把陈侧妃纳入自己的阵营了吗? 绿衣来到假陈潇潇的面前,“陈侧妃,请随奴婢来。” 假陈潇潇自然知道安王妃的意思,低着头道谢:“多谢王妃。” 她随着绿衣进去,留下一脸复杂的众人。 冯侍妾最先沉不住气,假陈潇潇一进去,她就问柳如玉:“王妃,您这是要接纳陈侧妃了吗?” 柳如玉摇摇头,“不是。” 李侧妃静静站着,不说话。 杨侧妃说:“王妃是想,让陈侧妃与柳侧妃抗衡吧?” 坐山观虎斗,王妃是想借陈侧妃的手,将柳侧妃除去,可是柳侧妃毕竟身后是临渊候,而且还有小郡主,凭一个陈侧妃真的能扳倒吗? 柳如玉不回答,对众人道:“都坐下来。” 众人没有得到确切答案,只能坐下。 假陈潇潇从里面出来,换上了一身月白色长袍,头上的头发也为了衣裳重新梳了一个发髻。 她笑意盈盈地朝众人道:“众位姐姐聊什么呢?可否说与妾身听听?” 柳如玉咳嗽一声,对假陈潇潇说:“来,陈妹妹到本妃这里来。” 假陈潇潇站到柳如玉面前:“王妃。” 柳如玉牵起假陈潇潇的手,“从今天起,陈妹妹就是本妃的人了,陈妹妹初来乍到,你们要多多照顾陈妹妹一二。” 第两百章 人前人后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果然,众人心里的想法被证实,她们心里不是很好受,最不好受的是李侧妃。 李侧妃不知道王妃到底想做什么,她明明知道她对陈潇潇有意见,现在却将陈潇潇正式纳入她们的阵营。 说是为了对付柳侧妃,可是总归心里不舒服。 还是冯侍妾心态转变的快,立马换了一副笑容,对假陈潇潇讨好地笑:“王妃放心,妾身与陈侧妃自来关系很好,现在过后会更胜之前。” 白芷孤单地站在一旁,她看看周围的众人,心想,主子什么时候和冯侍妾好了,她以为主子会一口否定。 不过出乎白芷的意料,假陈潇潇这时候对风侍妾很和气,她与冯侍妾两人拉着手,笑着道:“妾身与冯侍妾感觉自然很好,王妃不必担心。” 杨侧妃也凑上来,“妹妹可别忘了我呀!” 她现在也算半个王妃的人了,本来就是后来的人,现在再不表现好,在王妃的心里,很快就要被陈潇潇比下去了。 柳如玉挑眉看向李侧妃,李侧妃不情愿地把手放到假陈潇潇手上,“我也是。” “你们能如此,本妃很开心。”柳如玉满意地笑了。 绿衣在一旁提醒柳如玉,“王妃,宝物已经准备好了。” 柳如玉侧耳倾听,对众人说:“你们瞧我这记性,老是忘东忘西的,说了半天也没能让你们看看本妃搜寻来的宝贝。” 冯侍妾兴趣最足,她伸长了脖子往屋里望,“是什么宝物?妾身还真是好奇,一定是很稀奇的吧?” 杨侧妃赞同道:“肯定是,不然王妃怎么会将咱们都叫来呢?” 李侧妃趁机将自己的手抽回,不着痕迹地在自己的裙摆上擦了擦。 假陈潇潇留意到李侧妃的动作,也没说什么。 柳如玉对绿衣道:“快,拿出来给她们看看。” 话落,丫鬟呈上来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丫鬟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大厅的正中间。 柳如玉来到面前,手轻轻放到上面,将之掀开。 只见八只袖珍大小的白马摆件分别排列在托盘中,这八只小马栩栩如生,通体白色,没有半分杂色,可见这匠人技艺高超。 假陈潇潇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东西,她走到柳如玉身边,看得呆了。 柳如玉接着给众人介绍,“你们看。” 她手里,是一个奇怪的小圆镜子,说是镜子,又不是,因为模样有些怪。 柳如玉拿起这个镜子,对众人道:“你们凑近了用这个东西看,可发现了什么?” 假陈潇潇急着看,第一个接过了柳如玉手里的镜子,放到小马前面观看,她看了一会儿,直呼:“好神奇,里面有字,你们看。” 每个小马身上都有一个字,没用小镜子看还看不到,用镜子看很清晰的字,是金黄色的字体。 李侧妃的好奇心也被勾了上来,她夺过镜子一看,同样吃惊极了,这几个字,看着是在这个玉的中间的,是怎样的匠人能雕刻出这么精致的物件。 柳如玉得意洋洋,“你们看这个能在太后寿辰上面呈现给太后吗?” 假陈潇潇兴奋地道:“能,王妃您真是太厉害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还有什么能比这样的稀世珍宝更适合给太后祝寿呢?” 白芷一直皱眉看着这一切,听假陈潇潇毫不犹豫地说这些,她心里的疑惑更深了,然而她也说不出哪里怪,只能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先压下去。 假陈潇潇这话说的,让柳如玉心里舒服极了,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既然你们也这么认为,那本妃就放心了,陈妹妹,你同本妃进宫一趟。” 上次娴贵妃留柳如玉和陈潇潇在宫中探讨送给太后的寿礼这件事,假陈潇潇是知道的,所以她毫不犹豫地道:“是,妾身这就随您去宫中。” 杨侧妃听了,心里嫉妒不已,开口道:“王妃,可否把妾身也带上?” 气氛在这时候略显尴尬,柳如玉态度变得疏离,“下次吧。” 杨侧妃尴尬极了,面色潮红,隐晦地瞪假陈潇潇的背一眼。 假陈潇潇没有看到,遂也没在意。 绿衣下去让人备马车,柳如玉则带着假陈潇潇往王府大门走,边走,两人边亲密地聊着。 白芷小跑着跟上,手里抱着两人的披风,在身后追着,“王妃,主子,披风披上,外面风大。” 三人渐行渐远,冯侍妾来到李侧妃身边,眉毛皱紧,小声问:“李侧妃,你可知道,王妃的意思?” 李侧妃淡漠地摇摇头,面无表情,“本妃不知道,但是王妃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用意,我们耐心等着便是。” 李侧妃不相信,王妃会真心地将陈潇潇带到她们的圈子里,再亲密,也隔着一层,更何况之前王妃想弄死陈潇潇。 她就不信,陈潇潇对王妃就没有意见,等着吧,她要亲眼看着陈潇潇跌到尘埃里。 杨侧妃想跟她们搭话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之前她站队那次就与她们对着干,现在不知道怎么跟她们相处。 不过李侧妃也就待了一会儿,就带着丫鬟走了,剩下冯侍妾的时候,杨侧妃又拉不下面子来,只好灰溜溜地回自己院子去了。 假陈潇潇跟随着柳如玉进到马车里,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之后,柳如玉才卸下伪装,对假陈潇潇说:“去角落里待着,别靠近本妃。” 假陈潇潇没想到柳如玉如此对她,她感觉到一股耻辱的感觉直冲脑门,倔强地跪坐着。 柳如玉轻暼她一眼,道:“怎么?你还真以为你是陈侧妃吗?” 就算是真的陈潇潇,她喊她去角落里跪着,那也不敢反抗,更何况是个假货,柳如玉眼底流露出的厌恶让假陈潇潇一瞬间清醒。 假陈潇潇立刻退到角落里,嘴里说着:“奴婢不敢。” 厌恶归厌恶,该有的夸奖柳如玉也不会吝啬,“今日做得不错,辛苦你了。” 假陈潇潇头低下来,跪着道:“这是奴婢该做的。” 柳如玉递给假陈潇潇一张银票,“赏你的。” 假陈潇潇刚要去接,又将手退缩回去。 柳如玉将银票扔在假陈潇潇面前,假陈潇潇立刻将银票捡起来,对着柳如玉磕头,“多谢王妃。” 第两百零一章梁太医到来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与王府的风云暗涌相比,陈潇潇这边就比较平淡。 陈潇潇是在慕容盛的怀里醒过来的,她憋得慌,感觉自己肚子上很重,等她醒来才发现,原来王爷把腿放她身上了。 她被压得难受,但是一转头看到慕容盛睡得香甜,又不好意思吵醒他。 谁知陈潇潇转过头那一刻,慕容盛就睁开了眼睛。 陈潇潇立刻捂住嘴巴,不敢再动。 慕容盛这时还处于迷茫当中,反应了一阵,一把抱住陈潇潇,让她缩在他的怀里。 刚刚苏醒,慕容盛的嗓音还带着沙哑,在陈潇潇的耳边低语,“醒这么早。” 他把自己的腿从陈潇潇的身上拿下来,陈潇潇顿时觉得自己身上轻松了不少,可是随之而来是一阵酥麻,她的半个身子都麻了。 那种又疼又痒的感觉,真令人疯狂,陈潇潇整张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怎么了?”慕容盛敏锐地察觉到陈潇潇的不舒服,连忙放开她。 陈潇潇想忍着,哪知根本忍不住,“麻了……” 慕容盛想帮她揉捏,又不知道从何下手,“很难受吗?” 陈潇潇点头,又摇头,那一阵过去之后,就好多了。 “没事了,王爷您要起来吗?外面天色不早了。” 慕容盛刚想说要多睡会,门外就传来小厮的声音,“王爷,梁太医来了。” “知道了。”门里响起慕容盛清冷的声音。 小厮匆匆退下,有丫鬟端着东西在门外侯着。 不再那么难受之后的陈潇潇起来,替慕容盛更衣,她边动作边问慕容盛:“王爷,您叫梁太医来做什么?” 慕容盛伸着肩膀,回答道:“梁太医自回京之后就一直在这别苑修养,本王今天叫他来想给你看看落水后,身体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他没有告诉陈潇潇昨晚已经请过大夫了,怕陈潇潇担心。 听到只是给她把脉,陈潇潇觉得不用这么麻烦,道:“王爷不用叫太医来了,让他老人家多休息吧,妾身现在身体好着呢!” 刚说完好,陈潇潇就背对着慕容盛打了个喷嚏。 慕容盛:“……” “没事,可能是爹娘念叨妾身了。”陈潇潇尴尬地笑。 “还是看看,本王才好放心。” “谢谢王爷。” “进来。” 两人穿好衣裳,慕容盛喊门外的丫鬟进来,接着洗漱一番,两人来到前厅。 梁太医早早等在那里,见到慕容盛两人,上来行礼,“见过王爷,陈侧妃。” 慕容盛:“不必多礼。” 陈潇潇:“梁太医快起来。” 梁太医站起来,对慕容盛说:“多谢王爷,陈侧妃,陈侧妃您坐好,下官这就为您把脉。” 梁太医是知道安王召他过来,是因为什么的,所以也不废话,直接要开始诊脉。 陈潇潇坐下来,把手伸出去,梁太医也坐下来,把手放到陈潇潇的手腕处。 陈潇潇紧张地看着梁太医,他脸色那么沉重,害得她也不由担心起来。 不会有什么大事吧,梁太医怎么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之前她见到梁太医皱眉头还是碰到治不了的病的时候。 可是也不可能啊,她就落个手,不应该会落下什么疾病。 第两百零二章朱砂泪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心里着急,但是知道这时候不好打断梁太医,只好忍着。 梁太医郑重地收回手,朝两人鞠躬,他鞠躬之前朝慕容盛看了一眼,道:“回王爷,陈侧妃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着了凉,近期注意保暖即可。” 听到梁太医说没事,陈潇潇的心才算放下来了,她轻轻给自己顺气。 慕容盛看出梁太医的欲言又止,朝他点头,“没事便好,你下去吧。” 梁太医动身收拾药箱,“下官这就出去。” 陈潇潇客气道:“多谢梁太医走这么一趟,耽误您休息了。” 梁太医摇摇头,对陈潇潇说:“您太客气了,这是下官的本分,应当的,您好好休息,下官给您开些药,落了水要好好养着,不能落下病根。” 陈潇潇惊讶得张大嘴巴,又要喝药啊,那么苦,她觉得自己近段时间都快把这辈子的药都喝完了。 “梁太医可不可以不喝药?你不是说没大碍吗?” “这……”梁太医看向慕容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慕容盛拽了陈潇潇一下,“听梁太医的,开点药喝,别落下病根。” 陈潇潇委屈了,脸皱成一团,“可是,可是药好苦,妾身在被子里发发汗就好了。” 梁太医只好道:“这还是要喝药的,蒙在被子里其实作用不大,妇人身体不比男性,最受不得凉,调理不好的话,以后生养都困难。” 陈潇潇拒绝的话咽了下去,影响那么大,她偷偷看了一眼慕容盛,打消了不喝药的念头。 “那、那梁太医你开方子吧。” 梁太医得到允许,这才提笔将药方写出来。 写完之后,梁太医将药方给小厮之后,就去了别苑的书房,静候慕容盛的到来。 慕容盛摸摸陈潇潇的头,叮嘱她道:“本王有点事情要处理,出去一趟,梁太医给你开的药你要按时喝。” 陈潇潇乖巧地点头,“知道了,王爷。” 她也没多想,王爷一般要处理的事情都多,所以也没朝别的地方想。 慕容盛走出卧室,朝别苑的书房走。 雪最近化了,天更冷了,慕容盛常年习武,也没觉得多冷,要是陈潇潇出来,想必得重新缩回去。 进了书房,梁太医看到慕容盛到来,连忙迎上来。 慕容盛朝他伸手,“坐。” 梁太医面色沉重地坐下,慕容盛观他脸色,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王爷,陈侧妃身上的毒是朱砂泪。” 慕容盛:“何为朱砂泪?” 梁太医对慕容盛解释道:“此毒能令人陷入沉睡,一开始可能只有半天或者一天清醒,往后沉睡的时间一直蹭加,最后直到再也清醒不过来。” 慕容盛沉默良久,“可有解法?” 梁太医为难地说:“王爷,下官无能,对这毒下官也是一知半解,没有办法医治。” 他也不是第一次诊断出这个毒了,但是以往找不到救治的方法,前几个都是因为这个毒而失去生命。 没想到陈侧妃竟然也会感染此毒,这回真的麻烦了。 一想到无法医治,陈潇潇将从此陷入沉睡,慕容盛第一次情绪失控,“本王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医治陈侧妃的方法,就算把大乾朝都翻一遍,也要找出来。” 梁太医头疼不已,陈侧妃怎么得朱砂泪这么棘手的毒,“下官也只能给众位师兄递去求救书信了,下官无能,请王爷责罚。” 第两百零三章 猜猜里面是什么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你起来吧。”慕容盛眸光幽暗,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散了不少,随之而来的是窒息的绝望。 梁太医想劝慰安王放宽心,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退下去。 慕容盛一个人在书房端坐良久,迟迟未曾出去。 慕容琛一大早就往别苑赶来,他的身后跟着容孤影,容孤影简直成了慕容琛的影子,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他。 他来到别苑,轻车熟路地进来,开门的小厮认得慕容琛连忙跪下来要行礼。 以往七殿下外出,都会在别苑留宿,所以他们认得慕容琛。 慕容琛轻声道:“免礼。” 他边说边往里面走,并不停留,带着一阵风拂过小厮的面颊。 他火急火燎地带着容孤影过来书房,手里提着一个木盒子,封得严严实实的。 “皇兄,你让我好找啊,皇嫂找到了吗?” 慕容琛一开口,就询问陈潇潇的下落,他在京城听到过他皇嫂失踪的消息,后来有听说找回来了。 他在宫里见过苍柏之后,才知道王府里那个不是真的皇嫂,这才王别苑赶来。 此次,他一是过来慰问一下皇嫂,表示下关心,二是有一件重大的事情需要跟他皇兄商量。 慕容盛抬头看着慕容琛,有一刻的怔楞,“找到了,你怎么来了?” 慕容琛坐下后,拿起慕容盛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里面的茶水还暖和着。 “皇兄我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跟你商量。”慕容琛神神秘秘地把木盒子拿出来,“皇兄你猜猜里面是什么?” 慕容盛摇头,“是什么?我不猜。” 慕容琛破为失望,他对站着的容孤影说:“容兄帮我去请我皇嫂来。” 容孤影刚要动手,慕容盛一个手势制止他,“喊下人去即可,来人,把厢房里的夫人请来。” 门外的丫鬟立刻应声,“是,王爷。” 等陈潇潇过来,慕容琛还是没把木盒打开,慕容盛不是很感兴趣,所以也没想着猜。 慕容琛在一旁等着无聊,忍不住摸着自己的木盒,把木盒打开一个角,时不时还看慕容盛有没有偷看他。 然而,慕容琛注定要失望了,毕竟慕容盛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慕容琛合上木盒,对容孤影说:“容兄快坐。” 容孤影没跟慕容琛客气,能坐着他自然不会为难自己。 陈潇潇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个人都各自沉默着,气氛有些沉寂。 “妾身见过王爷,见过七殿下。”陈潇潇朝容孤影瞥了一眼,朝他点头道:“容少侠。” 容孤影连忙起身,“见过陈侧妃。” 此时的容孤影一本正经的,倒是让陈潇潇不适应了,她嘴角轻扬,朝慕容盛走去,“王爷。” 慕容盛朝陈潇潇伸手,陈潇潇握住他的手。 “七弟找你过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慕容盛道。 慕容琛这时问陈潇潇,“皇嫂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陈潇潇感觉一头雾水,七殿下为什么让她猜这个,难道里面是银票? “是······珠宝吗?还是给太后的寿礼?” 第两百零四章 印刷术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琛摸着木盒子的手一顿,摇摇头,“再猜!” 陈潇潇这时候沉默了,不是珠宝也不是给太后的寿礼,那是什么? 七殿下又为何大老远的拿了一件东西过来让她猜? 除非这个东西,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重要的话,又该是什么? 陈潇潇迷茫了,“妾身真的猜不出来,七殿下何不直接说说是什么。” 慕容盛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幕。 容孤影头抬得高高的,一副骄傲的孔雀模样。 慕容琛放弃了让陈潇潇猜了,他保准他们猜不出来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的,因为一开始他也是看不出来容孤影想做什么,只以为他想做个印章。 后来在容孤影的解释之下,他才明白容孤影做这个的用途。 “咳、我要说的事情,你们别震惊啊!”慕容琛清了清嗓子,他把木盒子打开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陈潇潇往木盒子看去,一脸失望,但是她也没敢出声,怕扰了慕容琛的兴味。 慕容盛却是看到东西的时候,坐直了身子,不过还没明白慕容琛像做什么。 慕容琛朝容孤影看去,指着他,道:“现在请容兄解释一下这个东西的用途。” 容孤影站起来,来到慕容琛的身边,正色道:“我注意到一个现象,就是你们这书,是不是很多都是手抄的?” 慕容盛点头,“嗯。” 容孤影得到答案,接着说:“这些书本的抄写太耗费时间和人,以至于很多书都是孤本,有的找都找不到,只能靠着借阅。” 慕容盛坐直了身子,示意容孤影往下说。 陈潇潇坐到慕容盛旁边,替他斟茶,她此时也在认真听着容孤影说话。 容孤影接着指着木盒子里雕刻的物件说:“所以我弄了这个,把所有的字都单独刻出来,都是独立的,一篇文章只要把它们都找出来,抹上墨水再这么一印,字就出在纸张上了,多么省事,比用手抄写快多了。” 慕容琛出声道:“皇兄,神奇吧?我当时也是愣了半天,容兄此举,对天下的学子贡献真的太大了,这下人人都有书可读,书本的价格也能往下降一降了。” 陈潇潇也听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心里的波动不可谓不大,那这样以后不就代表贫困的学子,也能看得起书,读得起书了吗? 容少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能想到这样的办法,真看不出来,他那憨憨的外表下原来是这么聪明的人。 看来,是她之前一直误解容少侠了。 慕容盛心里惊起了惊涛骇浪,幸好他稳得住,他拿起容孤影口中的东西,问:“这些都是容少侠一个人想出来的?” 容孤影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我只不过搬运一下而已,我小时候曾在梦里去过一个仙境,这是我在那个仙境里见到的,研究了快十年,才明白这个东西的作用。” 去过一个仙境,慕容盛想起陈潇潇藏粮食的空间,陈潇潇显然也想到了,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 容少侠估计也是有奇遇,所以才会有仙境一说。 陈潇潇好奇地问:“这个仙境,容少侠去过几次?” 第两百零五章……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哪里有什么仙境,都是瞎说的,是容孤影编出来的,他总不能说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容孤影心虚地转移视线,“就······去过一次,我记得的东西不多,但是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个。” “那少侠,这个东西是什么做的?”陈潇潇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个雕刻出来的方块拿出来,问道。 听说是仙境,陈潇潇就更加认定了,容少侠和她一样,都有奇遇。 这让陈潇潇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和容孤影是一样人的感觉,可是她又不能说。 容孤影指着它介绍道:“这是我找来的胶泥做的毛坯,在上面刻上反体单字,你们看这里。” 三个人靠近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容孤影手中的毛坯。 “这个东西,字凸起的高度像铜钱边沿的厚度一样,用火烧它,就成了单个的胶泥活字,这样组合一下,就能印个几百上千篇,再装订一下,就能有好多书。” 容孤影没有像他们介绍雕版的印刷,而是直接向他们介绍活字印刷,既然他知道活字印刷,那又何必再弄个雕版的,那个有点太局限了,不如活字印刷灵活。 这样一来,就大大解决了众多学子学习难的问题。 深受过高考影响的容孤影表示,古代的小伙伴们每天都要好好学习哦~ 慕容盛从这一刻起,才算是真正将容孤影放在眼里。 “什么条件?” 容孤影一愣,“什么什么条件?” 话一出口,容孤影就想到慕容盛说的是什么,问他条件就是说的把这个活字印刷交出来的条件。 他无所谓地耸肩,“没有条件,这是我自愿交出来的。” 慕容琛捣容孤影一下,“你傻啊,机会难得。” 皇兄可从来没有答应过别人什么,而且,皇兄不会白拿别人东西的。 容孤影被慕容琛捣了一下,迟疑地开口,“这个活字印刷,是毕昇发明的,那你们也说是他的吧,毕竟在那个仙境里,就是他根据前人的印刷术发明的活字印刷,其他的,如果你能给的话,给我点辛苦费吧。” 他也不好要太多,毕竟这个并不是他发明的,只是他搬过来用的东西。 “不要说是我发明的,把毕昇名字写上去。” 慕容盛手里拿着容孤影给的东西端详许久,对他说:“容少侠能有这想法,很令本王佩服,本王会向父皇奏明情况,该有的赏赐都不会少,至于你说的,本王也一并答应你。” 慕容盛明白容孤影的顾虑,他不会为难容孤影。 容孤影朝慕容盛抱拳,“多谢安王。” 慕容琛得意地笑了笑,说:“皇兄,我眼光好吧,留了这么一位有才能的人在身边。” “容少侠真厉害!”陈潇潇也夸赞容孤影一句,眼睛笑得像月牙一般。 慕容盛用手掰过陈潇潇的头,瞪了她一眼。 这傻丫头每次都对容孤影笑得这么甜,要不是他自信陈潇潇不会对容孤影有想法,估计他不知道该生气多少回了。 第两百零六章又又又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王爷?”陈潇潇转过头,一头雾水,怎么了? 慕容盛摇头,“没事。” 慕容琛看看慕容盛又看看陈潇潇,心里猜出了个大概,心里感叹皇嫂的单纯。 “咳、那事情都这么谈妥了,那皇兄我和容兄就出去了。” 慕容琛起身,推着容孤影出去。 容孤影正在享受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突然就被推着走,颇有些不情愿。 “殿下,我还有别的话没说完。” “有什么话,出去对我说。”慕容琛推着容孤影走,容孤影踉踉跄跄被推出去好远。 陈潇潇见状好心地大声问:“殿下这就走了?留在别苑用膳吗?” 慕容琛走到院子里了,大声朝里面喊:“皇嫂不用担心,我们自行解决。” “哦。”陈潇潇小声回答。 慕容盛的目光都在陈潇潇的身上,“怎么不高兴吗?” 陈潇潇道:“怎么会呢,妾身高兴得很,恭喜王爷得到这么一个造福万民的法子。” 说起这个,陈潇潇想以后要是弟弟去读书的话,家里也不用发愁了,书本一多起来,价格就说不定降了。 还真是期待啊,容少侠的奇遇真是厉害。 陈潇潇还陷入在容孤影说的东西的喜悦里面,完全没有发现慕容盛的脸色完全黑了下来。 “忘记本王之前说过什么吗?” “啊?什么,哪一句?”陈潇潇一脸迷茫,王爷说过什么,怎么突然这么问。 终于意识到慕容盛不高兴了,陈潇潇问他:“王爷你不高兴吗?为什么?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吗?得了一个这么好的法子,以后惠泽万民,是多么喜庆的一件事。” 印刷术,以前闻所未闻的东西,容少侠轻轻松松就搬来了,陈潇潇是真心替王爷高兴。 越说,慕容盛脸色越黑,“与这事无关,本王很早之前就让你别把那么多注意力投到别的男人身上,嗯?忘了?” 陈潇潇仔细回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她一脸无辜地开口:“容少侠怎么能一样呢?他在妾身眼里,只是个孩子,算不得男人。” 若是容孤影听到这句话,估计就是死了也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吧。 慕容盛不知道陈潇潇是以一种什么心态说出这句话的,明明两个人年纪相仿,陈潇潇总是一副比容孤影大了好多岁的心态。 “就算是孩子也不行,你的眼里,只能装下本王一个人,现在,以后都是。” 陈潇潇撇撇嘴,王爷又吃醋了,真是甜蜜的负担呀。 她向慕容盛做着保证:“好嘛,妾身记得了,以后一定不再犯了,以后啊,妾身心里眼里只有王爷一个人,再也不要把别人放在眼里了,王爷你可还满意?” 慕容盛没有说话,将手抽离出来,转身背对陈潇潇。 不是满不满意的问题,陈潇潇这么说,慕容盛倒觉得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反倒是他在无理取闹了。 陈潇潇戳戳慕容盛的后背,没有动静,她再戳,还是没有动静。 她走到慕容盛的面前,小声道:“王爷,您不生气了好吗?” 慕容盛抬头瞥了她一眼,委屈巴巴地蹲在他面前,让人忍不住心软。 他感觉到自己对陈潇潇越来越容易心软了,思及陈潇潇现在还病着,慕容盛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你真的会记得你说的?” 陈潇潇特别认真地点头,“妾身保证以后只吧王爷放在心上,劳什子什么容少侠什么的,妾身不认识,马上就忘掉!” “那王爷不生气了好不好?” 慕容盛将陈潇潇从地上拉起来,握住她手的时候,忍不住将自己的手附上去,“手怎么这么冰。” 陈潇潇依偎在慕容盛的怀里,小声说:“妾身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以后不能往地下蹲。” 陈潇潇:“知道了,谢谢王爷关心。” 想到陈潇潇中的毒,慕容盛心就绞成一团。 “你想去哪?趁着最近本王无事,陪你出去走走。” 陈潇潇睁大了她那如同葡萄一般的眼睛,惊喜地问:“真的可以吗?” 随即她又忐忑地问:“王爷不回王府吗?” 慕容盛轻抚陈潇潇的鬓角,用一种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语气说:“本王哪里也不去,就在别苑里陪着你,你想去哪正好这次可以说说,机会难得,如果你不说的话,本王就回王府了。” “别!”陈潇潇急急出声,而后捂住嘴巴,“那妾身要好好想想去哪玩好。” 慕容盛:“都好。” 画面飘远,整个房间飘散的,是温馨的气息。 走远了的慕容琛这会儿才放松下来,他不经唏嘘,“容兄你真是个榆木疙瘩。” 容孤影突然听到慕容琛这么一说,他不听真话模式又开始了,“我不是,我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美少年,怎么可能是榆木疙瘩,你骗人!” 慕容琛朝天翻白眼,“人要学会看清自己,我想容兄你需要个镜子,打破一下自己的幻想。” 容孤影迅速摇手,“不了,我觉得我还是在自己的幻想里比较好。” “沉迷在这虚假的世界,是不现实的,容兄你是时候醒醒了。”慕容琛嘴角上扬,他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也许他将容孤影收下来,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容孤影用手做了一个挽杯子的动作,学着那些学子摇头晃脑地念道:“众人皆醒我独醉啊~” 慕容琛能听到容孤影语气里的怅然,他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总觉得容孤影身上有着一股超乎同龄人的成熟。 随后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多想了,容孤影不过比他大几岁而已。 “容兄想吃什么,我让下人去做,这别苑我经常来,这的厨师手艺不错。” 慕容琛少说要来过五六回别苑了,他皇兄倒是很少来,这别苑的人都认得他了。 路过的下人纷纷给慕容琛行礼,容孤影摸着下巴,道:“给我来个大猪蹄子,再来壶好酒,好久没喝了,怪想的。” 慕容琛刚好也想喝酒,他对身边的小厮吩咐道:“去,弄几个大猪蹄子来,还有弄点下酒菜来。” 冬天喝酒最好了,慕容琛喜欢这种感觉。 第两百零七章温泉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被慕容盛带着,连夜去了一个山庄,随行的人有慕容琛和容孤影。 四人化作平常人的模样,往温泉馆走。 庄主事先不知道四人的到来,只觉得是寻常客人,等慕容盛一行人过来。 慕容琛直接亮了令牌,庄主受宠若惊,立刻邀请他们去最好的那一处温泉。 容孤影见到温泉有点兴奋,来到这里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温泉,天然的,还这么大,简直太兴奋了。 待庄主带他们到地方,等庄主一走,容孤影邀请慕容盛道:“王爷,您和我们两个在一个池子吗?” 陈潇潇立刻握紧慕容盛的手,她紧张极了,这里一点也不熟悉,她不要和王爷分开。 慕容盛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紧张,他是不会离开她的。 陈潇潇感受到王爷的安抚之后,才放松下来。 慕容琛捅了他一下,低声道:“你是真傻假傻?” 容孤影听不懂,“啊?” “跟我来,你别说话!”慕容琛感觉容孤影脑袋瓜子不行,他拉着容孤影就走。 容孤影后知后觉,他问错话了,随后他才想起来,他确实鲁莽了,对方可不是单身,就他一个单身狗,他喊安王跟他们一个汤池,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当他想说声对不住的时候,人已经被慕容琛拖下水了。 容孤影神神秘秘来到慕容琛身前,问:“七殿下,你有几个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 慕容琛瞅瞅容孤影那五大三粗的身体,反问道:“你呢?你多少?你整天跟着我,还不知道我有几个吗?” 容孤影往后一仰,嚷嚷道:“宫殿那么大,平常我也没见过你去哪个地方歇下,哪里能知道,我自己可没有通房丫鬟,我可是可纯情boy,哪像你们,身边都是宫女。” 慕容琛已经习惯容孤影时不时冒出一句听不懂的话,直接无视他那句话,“那我就是没有通房丫鬟,我母妃不让别的姑娘靠近我,这么久了,还只是一个丫鬟服侍我久。” 容孤影恍然大悟,“哦,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起码得一大串妹子呢~” 慕容琛哐当给了容孤影额头一下,“你以为是白菜吗?还一串,两串!” 容孤影笑得贱兮兮的,“嘿嘿,开玩笑。” 不是说古代人都三妻四妾的吗? 他还以为自家殿下也是那样的,好歹还是个皇子来的。 说到这些,慕容琛突然很沮丧,“我以后立府之后,就要有自己的正妃了。” 正妃只能从这些贵女当中选,恐怕父皇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 想起这个,慕容琛突然又有点烦躁了,他脑海中闪现过那个白色的身影,迟迟让他不能忘怀。 容孤影这时候已经被身下的和田玉吸引去了目光,他惊呼一声,“妈耶,这个是和田玉?庄主好奢侈啊!” 慕容琛往底下一看,不以为然,“这有什么稀奇的,我那里有好多,每年朝贡还能得到好多。” 好吧,容孤影讪讪地收回手,不能跟真正的土豪说话,不然会被对方惊到。 【陈潇潇被慕容盛带着,进了温泉汤池,起先陈潇潇还放不开,她看到慕容盛背对着她,她才放松下来。 这个浴池比慕容琛那边那个还大,底下同样是和田玉,陈潇潇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池子,不由睁大眼睛朝水里面看。 她不住地往下打量,没发现慕容盛朝她这边挪过来。 还是慕容盛贴近她,轻轻朝她耳边吹气。 她吓了一跳,仿佛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睁着乌黑的大眼睛注视着那个侵略的人。 “王爷!”陈潇潇恼怒地瞪着慕容盛。 慕容盛用手指戳戳她气鼓鼓的脸颊,“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本王喊你几遍了都没回。” 陈潇潇支支吾吾的,“没看、没看什么。” 慕容盛:“哦。” 他朝陈潇潇靠近,陈潇潇整个人被他用在怀里。 陈潇潇身子一僵,不管多少遍,她还是有想逃的冲动,让人太过羞涩了。 之后,慕容盛再说什么,陈潇潇都没听进去,她抬起头来仰视着他,看着他唇角一开一合,完全没听到他的声音。 慕容盛正说着最近的打算,他说着说着,却发现这个小妮子都没有在听,在神游天外。 他手慢慢地滑动着,水在他的指尖划过,滑溜溜的感觉,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感。 慕容盛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想控制的,然而这并没有成功,一碰到陈潇潇,他就像是一个失去心智的野兽,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动作着,陈潇潇一挣扎,他就想起了梁太医的话,无药可医,她的毒治不了,她有可能永远也醒不来了。 陈潇潇感受得到,慕容盛身上的气息突然变得悲伤了,她无措地转过身,抬头看着慕容盛。 她一脸迷茫,脸上还带着红晕,像朵待人采摘的,娇滴滴的花朵,慕容盛忍不住低头给她额头一个吻。 在陈潇潇看不到的角落,一滴晶莹的液体从慕容盛眼角划过,滴落到温泉里。 眼泪滴落的声音是多么渺小,甚至无声无息。 陈潇潇沉沦在慕容盛亲密的亲吻当中,她欲逃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听从自己的使唤,瘫软得不像话。 “王爷。” “嗯。” 慕容盛扶着陈潇潇,怕她跌落在水里,呛到了。 陈潇潇更加晕乎乎的,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都漂浮在空中,在空中看着那俊美的男子,对她爱护有加。 慕容盛把自己所有的思绪都抛在脑后,他只想跟陈潇潇合为一体,仿佛这样,他就不会和陈潇潇分开了, 慕容盛动作过大,陈潇潇嘤咛一声,有些不舒服得皱了下眉头。 慕容盛安抚陈潇潇道:“再忍忍,再忍忍马上就好。” 陈潇潇听信了慕容盛的话,以为真的很快就能解放了。 结果,她换了一个又一个的样式,王爷还是没停,甚至越发不可收拾。 陈潇潇带着哭腔,“王爷,好了、了、了吗?” 第两百零八章毒发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次日,陈潇潇并没有在慕容盛醒来的时候立刻醒来。 慕容盛一起身就发现了异常,陈潇潇虽然入睡之时不易被吵醒,可是到时间总会翻身一二,现在一动不动的在那里,慕容盛突然慌了。 “潇潇,潇潇醒醒。” 慕容盛摇晃陈潇潇,陈潇潇好像没有反应一般,毫无知觉,慕容盛大惊。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慕容盛坐上了回去的马车,此行没有带上梁太医,现在这边也没有大夫,只能往回赶。 慕容琛醒来之时,早已经不见了慕容盛两人的身影。 这让慕容琛扑了一回空,询问了小厮才知道是出事了,他连忙带着容孤影一同赶往别苑。 梁太医一早起来,就看到安王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怀里还抱着陈侧妃,他心里咯噔一声,“王爷,侧妃怎么了?” 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慕容盛经过他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道:“跟本王来。” 梁太医不敢怠慢,他跟着慕容盛进到屋里。 慕容盛将陈潇潇平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梁太医上前给陈潇潇把脉,眼尖的他看到陈潇潇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点,之匆匆一瞥,他连忙将目光移开。 半晌后,梁太医把手收回来,躬身对慕容盛说:“回王爷,陈侧妃这是毒性发作了,这是第一次发作,时间可能长一些,约莫要两三天才能清醒,下官只能开些要压制一下毒性,不能根治。” 听到要两三天,慕容盛冰冷着脸,心在往下沉,“你把信给暗卫,务必要找到人。” 梁太医道:“给了的,下官一大早就送过去了。” “命人煎药吧。”慕容盛点头。 梁太医拱手,“下官这就去。” 慕容琛晚来了几步,但是他在外面碰到了梁太医,把事情都了解了一遍,他这才知道,原来皇嫂中毒了,怪不得之前看着有点苍白。 他在外敲门,门内传来慕容盛沙哑的声音,“进来。” 刚好这时,暗卫也过来了,他没有避讳慕容琛的存在,和他一同进去。 一进去,暗卫跪在地上,向慕容盛禀报,“王爷,查出来了,是大王爷的手笔,药是、是王妃授意的,人已经抓到了。” 说到王妃的时候,暗卫有些迟疑,他害怕受到安王的怒火。 然而暗卫等了许久,都不见慕容盛发火。 慕容琛听到这里,感觉自己好像耳朵出现了幻觉,他喃喃道:“怎么会!” 他一直以来对安王妃的印象,都是温婉大方的,也从来不会对皇兄身边的女人恶语相向,怎么会是她给皇嫂下毒。 然而,事情就是如此,人也已经抓到了。 慕容盛目光变得冰冷至极,“那个人的目的摸清楚了吗?” 暗卫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尚未明确,不过昨日,今日都进宫了,太后寿诞将至,是不是·······” 是不是想趁此次事件闹事,还不得而知。 “继续盯着,抓到的那几个人,本王要活的。” “是。属下知道了。” 慕容琛担心地看向慕容盛,想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想问问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却又害怕惹皇兄生气。 没等慕容琛说话,慕容盛已经开口:“你出去吧,本王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慕容琛走出去,将门带上。 慕容盛守着陈潇潇,眼神定定地看着她,一刻都没离开。 小童煎好药,端了药过来。 “叩、叩、” “进来。” 小童推门进来,“王爷,药好了。” 慕容盛接过来,对小童说:“下去。” 他周身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感觉都是冰渣子,小童吓了一跳,连话都不敢说,连忙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慕容盛舀了一勺药,自己尝了一口,很苦,他冰寒着脸,动作却很轻柔。 他一只手将陈潇潇扶起来,让她依靠在他身上。 他把要放在一旁,对着药轻轻吹着,他是第一次伺候别人喝药,却没有一点生疏的感觉。 慕容盛掰开陈潇潇的嘴,将药喂下去,索性陈潇潇虽然昏迷,却是能吞咽。 这碗药在陈潇潇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喂完了。 等喂完药,慕容盛抱着陈潇潇发呆,此时再看到陈潇潇脖子上的红点,他感觉恍如隔世一般。 陈潇潇迷迷糊糊,她断断续续能听到一点声音,但是却动弹不了,能听到什么下毒,什么王妃,但是她眼皮太重了,听的只是只言片语,并不全面。 她就这么躺了三天,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王爷坐在她身边睡着了。 她惊讶极了,她轻轻拍了慕容盛一下,“王爷?你怎么不上来睡?” 一开口,嘴里干巴巴的,还带着苦味,让陈潇潇忍不住犯恶心。 慕容盛听到声音,一睁眼就看到陈潇潇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他连忙将陈潇潇拥入怀中,“你终于醒了。” 陈潇潇不明白慕容盛说什么,她不是就睡了一觉吗? 王爷为何这么紧张? 她不知道,距离她昏迷已经是第三天了,她只以为只是第二天早上。 “别说话,你要好好休息。”慕容盛不敢用力,生怕勒怀了她。 陈潇潇只好作罢,慕容盛抱了一阵,扶着她起来,“下人熬了粥,本王让他们端过来。” 她还真有点饿了,“王爷您不喝吗?” 慕容盛见陈潇潇醒来,他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个而高兴,反而觉得沉重。 “本王不饿。” “多少吃点,王爷你肯定又是没用早膳,怎么感觉我就睡了一日,您就这么憔悴了?”陈潇潇拉着慕容盛,边往外走边说。 慕容盛为了不让陈潇潇多想,只好陪同她坐下来,“本王吃就是了。” 下人将早膳摆好,看着上面的其他点心,陈潇潇刚想伸筷子去夹,手腕处却多了一只手。 “你喝粥便好。” 陈潇潇刚醒来,还不知道这些能不能吃,所以慕容盛阻止他吃这些点心,也不知道这些狗奴才怎么办事的,明知道陈潇潇刚醒来,还将这些点心端来。 陈潇潇只好委屈地拿起勺子去挖粥喝,“妾身知道了。” 第两百零九章目的初显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醒来的时候,刚刚好,明日便是太后的寿辰。 明日就能知道,那人假扮陈潇潇的目的了。 不管因为什么,明日就能知晓。 一天时间很快就能过去,陈潇潇的眉间的位置多了一个红点,现在还是很浅的颜色,据梁太医说,颜色越鲜艳,那这个毒就越深了。 慕容盛看着这个红点,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不往上面看。 陈潇潇似是有所察觉,因为周围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但是她碰不到镜子,也就暂时发现不了自己眉间的异常。 第二日一早,假陈潇潇跟随着王妃一行人进了宫,太后的寿诞,八十大寿自然要办的隆重一些,朝中所有的人天还乌黑的时候就已经在宫外等着了。 假陈潇潇进宫之后,一直温顺地待在柳如玉身边,终于得以解除禁足的柳侧妃被于侍妾搀扶着,站在柳如玉的左侧。 于侍妾恨恨地看着假陈潇潇,当她发现假陈潇潇无视她的时候,她更加生气,恨不得将假陈潇潇身上盯出洞来。 宴会上,人影攒动,假陈潇潇一行到了娴贵妃那,被娴贵妃留在宫殿里说话。 娴贵妃先是挨个盯着她们的肚子看,而后语重心长地道:“你们要抓紧啊,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有动静。” 众人脸色微妙,尤其是没怀过的,心里想她们也想怀啊,可是王爷又不去她们屋里,陈潇潇那王爷倒是经常去,可也不见她有动静啊。 她们想是这么想,但是陈潇潇要是真的怀了,着急的有该是她们了。 柳侧妃适时将小郡主抱过来,对小郡主说道:“快,小郡主到娘娘那去。” 柳侧妃不敢叫小郡主喊娴贵妃奶奶,娴贵妃现在也不过三十七八,叫奶奶老了。 小郡主睁着琉璃一般的眼睛,朝娴贵妃笑,她很少看见娴贵妃,但是却感觉得到眼前这个尊贵的女子身上散发着和善的气息。 娴贵妃抱过小郡主,嘴角磨着笑意,“来,皇奶奶抱抱我们的小郡主。” 小郡主乖巧地在娴贵妃怀里,也不闹腾。 杨侧妃讨好地道:“小郡主真乖。” 于侍妾也赶忙接话,“小郡主平日里可怕生了,一直都是臣妾带着,但是见到您一点都不害怕,这恐怕就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小郡主和您亲着呢。” 她这一说,柳侧妃脸拉下来了,小郡主都由她带,那她把她这个生母放在哪里。 娴贵妃看了柳侧妃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于侍妾辛苦了。” 于侍妾光顾着表现,完全没去看柳侧妃,听到娴贵妃夸她,她喜不自胜,“这是臣妾应该做的。” 娴贵妃的目光落在柳如玉身上,问她:“齐儿怎么没来?” 柳如玉恭敬地回答道:“齐儿感染风寒,正卧床养病,怕他把病气过给母妃和太后,所以没敢带来。” 娴贵妃:“哦。” 她的目光向假陈潇潇看去,亲切地朝她伸手,“来本宫这里。” 假陈潇潇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走到娴贵妃身边。 娴贵妃关心地对假陈潇潇说:“最近可请过平安脉?太医怎么说的?” 假陈潇潇还真没找到太医,她摇摇头,“没请过太医,臣妾身体未曾发现其他问题。” 娴贵妃听她如此说,有点失落,她抱着小郡主对众人说:“既然人都齐了,那就往太和宫去吧。” 太和宫是太后的寝宫,这寿宴也是在那摆的。 众人跟随着娴贵妃去了太和宫,娴贵妃向周围人一一介绍假陈潇潇。 假陈潇潇被带着,见了各家夫人小姐,她的心在飘飘然,有种希望自己是真的陈潇潇。 宴会开始之时,假陈潇潇还被娴贵妃带到了身侧,瞬间又让安王府众女眷的目光落在假陈潇潇身上。 此时的慕容盛,坐在柳如玉的身侧,随着一声太监纤细的声音传来,众人全部跪下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一挥衣袖,虚扶一下,“众卿平身,今日是太后寿辰,众卿家随意一些即可。” 众人起身,纷纷落座。 还未等皇帝再说话,王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宴会中间,她的到来,迫使台上的舞姬停下动作,乐声也戛然而止。 柳如玉和假陈潇潇相视一眼,好戏开始了。 慕容盛在看到王夫人的时候,目光幽深。 皇帝看到这一变故,不悦地问她:“你有何事?” 王夫人跪在地上,大声喊:“冤枉啊,卿陛下替臣妇女儿,现在的安王侧妃王氏一个公道。” 太后浑浊的目光,盯着王夫人看了许久,没发言。 皇帝沉吟一声,“你说是何事。” 王夫人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朝假陈潇潇一指,“都是这个女人,粮草被烧之时,她明明在场,陈妇怀疑是她伙同敌军,演了一出戏,进而害死了往侧妃。” 假陈潇潇立刻跪在地上,表现出很心虚的模样,“臣妾没有,臣妾是冤枉的。” 王夫人狠狠地瞪了假陈潇潇一眼,她还不知道眼前的陈潇潇并不是真的陈潇潇。 皇帝看了慕容盛一眼:“继续说。” 王夫人接着道:“臣妇有证人,能证明粮草被劫之时,看到过陈侧妃的身影。” 假陈潇潇大惊,“怎么会?你这个老妖妇血口喷人。”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一次说完。”太后终于忍不住说道,她的宴会为什么要拿来讨论这种东西。 王夫人镇定地道:“是不是冤枉的,等证人出来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皇帝忍着怒火,“宣。” 话一落,就从殿外走进来一身丫鬟装扮的少女。 李侧妃惊呼一声,“这不是王侧妃的贴身宫女吗?” 这话,把人群都炸开了锅, 底下窃窃私语,不少人都往殿中看。 很多人都羡慕王氏的勇气,能做到这一地步。 慕容盛听到这里,总算知道她们的目的了,想用假陈潇潇顶罪,到时候真陈潇潇如果回来,那也洗刷不掉身上的污点。 第两百一十章春梅的出现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王侧妃的丫鬟,哪个丫鬟? 众人心里都有疑惑,直瞪瞪地看着中间的丫鬟,心想这丫鬟又和陈侧妃有什么关联。 不少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目光在假陈潇潇和那个丫鬟之间游移。 殿内的贵女们,都悄悄打量假陈潇潇的长相,心下并不以为安王有传闻中宠爱陈侧妃,这不陈侧妃跪在殿内,都不见安王皱下眉头。 她们心中悄悄散开一圈涟漪,不住地打量安王。 皇帝看向李侧妃,示意她说下去。 李侧妃这时佯装说错了话,她把嘴捂住,状似不情愿地开口,“这个丫鬟臣妾认得,是王侧妃生前的贴身丫鬟,跟随粮草出发的,正是她。” 这一说,所有人都将目光对准假陈潇潇,仿佛都明白了一切。 假陈潇潇将这些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她心中对原主产生了一丝怜悯,随即消失不见。 柳如玉抢在皇帝发声之前,率先开口,“春梅,你有什么话要说?可别随意污蔑。” 春梅跪在大堂内,双腿忍不住颤抖,眼角的泪都滴落下来。 “奴、奴婢是王侧妃的贴身丫鬟,奉命在王侧妃送粮草途中跟随侍候。” 太后满脸不高兴,她好好的寿宴,被这几个人搅和了。 春梅接着说:“当日陈侧妃根本没有随另一队人马走,她跟我们是一起的,后面为什么没死掉,反而把粮草运往边关,以获得安王的信任,其实陈侧妃跟劫我们粮草的贼人是一伙儿的。” “什么?” 人群中一片混乱,交谈的声音此起彼伏,每个人都陷入愤怒当中。 “原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陈侧妃真是好手段,既除去了一个垫脚石,又能得到安王的好感,真是厉害。” “没想到,美丽外表下,是如此肮脏的心。” 慕容盛眯起眼睛,把今日所有发言的人都记在心里。 慕容琛站出来提出自己的疑问,“本殿想知道,你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呢?” 这个丫鬟口口声声说陈潇潇是敌军同党,那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又在哪里呢? 她只不过是一个丫鬟,是如何在所有人都丧生的情况之下,逃生的呢? 慕容琛一发声,众人纷纷也点头赞同,“是啊,当时你又在何处,如何逃生的?” 舆论在往一边倒,春梅咬咬牙,她收到王夫人的眼神示意,决定豁出去了,“奴婢当时窥探到陈侧妃的秘密,本已经被她抓住,不让奴婢跟王侧妃告状,后来客栈起火,粮草和陈侧妃一同不翼而飞了。” 众人皆知春梅的话里漏洞百出,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陈侧妃说话。 慕容琛还想反驳却接收到慕容盛的眼神,他明白皇兄另有安排,也就不再发声。 但他不发声,王夫人非常认同春梅的话,跪着大喊:“求陛下明查,陈侧妃与外敌勾结,这是死罪啊,而且她还杀了臣妾的女儿,并企图蒙骗您,这样罪大恶极的人,就应该碎尸万段。” 王夫人言之凿凿,仿佛这就是事实,已经给陈潇潇定下了罪,说得有理有据。 第两百一十一章同党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众人看看春梅与王夫人,又去看假陈潇潇,不知道该听谁的好,而这个正主,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 难道事实真是如王夫人所说,陈侧妃真的是叛徒,这些事情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为的就是求得安王的宠爱。 那么,那陈侧妃真的是丧心病狂,就为了争宠,将所有运粮队伍的人全部杀害。 众人心里不寒而栗,看向假陈潇潇的目光都带着恐惧。 假陈潇潇这会儿什么都不为自己辩解,仿佛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她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突然磕头。 “罪人陈潇潇有罪,王夫人所说句句属实,这都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处戏,只为了获得王爷的宠爱。” 慕容盛指节轻点桌面,眼睛轻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容琛怒目圆睁,紧紧盯着中间的假陈潇潇,“你想干什么?!” 为什么突然认罪,她不是皇嫂,却借着皇嫂的名义,将所有的罪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她的目的是什么? 慕容琛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他频频朝慕容盛望,希望能看到皇兄出面,但是他迟迟没等来自家皇兄的动作。 慕容琛忍不住站起来,这一站,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但是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只顾着往慕容盛那里去。 皇帝把慕容琛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不由叹气,他这个儿子太沉不住气了,反观五子,反应平平,不知道是胸有成竹,还是真的漠不关心。 太后觉得心气不顺,她愤怒地看着跪着的假陈潇潇,这个胆大妄为的乡下丫头,原先看着挺乖巧地,没想到这么歹毒。 自己策划的整个事件,又差点将她的大皇孙害了,大皇孙现在还被囚禁在王府里。 “你真的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旁边的宫女立刻给太后顺气,太后指着假陈潇潇的手都在颤抖。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短短一面,让见多识广的太后惊叹,原来她之前看错了,这并不是一个良善的人。 王夫人愤恨地看着假陈潇潇,她冲上去抽打她,一边打一边骂,“还我女儿性命来,你这个贱妇,老娘今天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假陈潇潇没想到王夫人突然发难,她左躲右闪,都躲不过。 王夫人力气很大,又是用了死力气,一下子压在假陈潇潇身上,对她又踢又打。 假陈潇潇发髻被王夫人弄得凌乱,衣裳也凌乱,露出一片雪白。 底下男的眼睛直盯着看,他们看安王没有动静,看得更加大胆。 妇人急了,她们可是看到自家男人眼睛都不眨地在看,又急又气,又无能为力。 但是她们安慰自己,已经都这样了,陈侧妃是不可能再翻身了。 众贵女纷纷捂住眼睛,在指缝里偷看殿中的情况,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王夫人你饶过我吧,救命啊!” 假陈潇潇怎么也没想到,还要替原主承受挨打,她高声呼救。 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见状连忙大喝,“放肆,皇上面前不得喧哗,来人快将他们拉开!” 王夫人如同失去了理智,她一边打一边喊:“还我女儿命来,还我女儿命来。” 眼见局势越来越混乱,三四个太监上去都拉不开王夫人,小太监急了,亲自上去拉开王夫人。 小太监力气大,两三下就控制住了王夫人。 慕容琛靠近慕容盛,焦急地问:“皇兄,你就这么看着她污蔑皇嫂啊?” 慕容盛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遂看着殿中的闹剧。 慕容琛放心了,他朝殿中一看,慌忙移开了眼睛。 假陈潇潇此时已经狼狈不堪,头发全部散乱,衣裳也破了好大的洞,她捂着衣裳哭泣。 没有人可怜她,不要说是她自己,就是真的陈潇潇在这里,也没人可怜,他们都只是抱着看戏的姿态去看她。 假陈潇潇感受得到周围人冷漠的目光,她不甘心地朝慕容盛看去,企图从他眼神中得到一丝怜悯。 然而,假陈潇潇注定要失望了,慕容盛对她根本没有感情,他与她根本没怎么相处过,就算有感情,假陈潇潇如此作为,也让慕容盛对她没好感。 更何况,现在慕容盛满心满眼都是陈潇潇的身影,旁的人更入不了他的眼。 假陈潇潇失落地收回目光,对着皇帝继续跪着,“请皇上给臣妾降罪,臣妾对王夫人所说,供认不讳。” 皇帝冷眼看假陈潇潇,心里存了疑,难道一开始真的是慕容盛信错了人? 慕容盛一直以来,都十分谨慎,怎么会受骗上当? 难道说,美色真的迷了他的心智? “你的同党是谁?”皇帝如此问。 一个乡下丫头,能有多大的势力,能让整个运粮队伍全军覆没,况且之前调查,确实和他那大儿子有关。 难道是这个女人伙同他大儿子犯下的罪? 假陈潇潇面带微笑,她朝慕容琛的方向指去,“臣妾的同党,就是七殿下。” 众人皆惊,这个消息真的太过震撼。 不少贵女跳出来替慕容琛说话,甚至还有人呛假陈潇潇,“你忘恩负义,刚刚是七殿下为你说话,你竟然想拉七殿下下水。” “就是啊,唯一一个为你说话的人,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见假陈潇潇把矛头对准慕容琛,慕容盛终于站了起来,他一步一步走到假陈潇潇面前,从容而优雅。 众人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他们都想看慕容盛作何反应。 被相信了几个月的人欺骗,想把她杀了的心都有了吧? 之前受过惩罚的几人,更是以期待的眼神看着慕容盛,希望他能狠狠地将她处死。 慕容盛蹲下来,他右手抬起来挑着假陈潇潇的下巴,“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假陈潇潇感觉自己已经彻底惹怒安王了,她绝望地闭上眼睛,颤抖着声音道:“臣妾说,臣妾的同党是七殿下,是他指使臣妾这么做的,不关臣妾的事,那件事也是他策划的。” 咔嚓———— 众人未回过神来,只见在殿中的慕容盛放开假陈潇潇,而她尖叫出声。 他们纷纷站起来看,这才看清,原来陈侧妃的下巴被安王无情地卸掉了。 第两百一十二章两个陈潇潇会面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假陈潇潇躺在地上抽搐,王夫人亲眼见过这样的场面,也跌坐在地,虽然害怕,但她更多觉得的是痛快。 这个虚伪的贱人,终于得到了惩罚,虽然这不足以消除她的心头之恨。 杀了她的女儿,还做了侧妃,享受着她女儿的遵荣。 王夫人已经彻底被自己洗脑了,她心里就认定了,就是陈潇潇害的她女儿。 慕容琛见到这一幕,深深地被感动到了,皇兄为了他,竟然能发这么大的火。 就在这时,慕容盛却又靠近假陈潇潇。 所有人屏住呼吸,不对,是满含希望地看着慕容盛。 他靠近假陈潇潇,只一瞬间,便已离开,看热闹的一群人不由失望起来。 假陈潇潇的下巴,只听咔嚓一声,又被她接了回去。 娴贵妃安静地看着场中的闹剧,她始终不敢相信,那个她喜欢的陈侧妃,她儿子亲自给她带来的侧妃,竟然是这样的人。 她望着假陈潇潇,失望不已。 柳如玉在娴贵妃的身旁宽慰她,“母妃,您放宽心,别太难过了,也许事情不是这样的,陈侧妃只是一时情急,才会扯谎。” 她越替陈潇潇说话,娴贵妃的怒气更甚,一时情急就想拿她两个儿子来扯谎,还真是够荒唐的。 一个女子,为了争宠,而在粮草上动手脚,杀了那么多人,她都不会做噩梦的吗? “老七,你可认罪?”皇帝面对着慕容琛,问他。 慕容琛没做过这种事,自然是不可能承认的,“回父皇,儿臣并不是她的同伙,未曾私下里和她单独见过面。” 假陈潇潇捂着发疼的下巴,道:“七殿下那段时间去过安王的封地,我就是在那段时间被七殿下纠缠的,后来一直书信来往,今日书信我都带来了。” 皇帝看向身旁的小太监,小太监会意。 假陈潇潇:“就在我那个座椅下方,一个木盒子里。” 小太监到假陈潇潇的座位上,往下伸手去探,确实看到了一个木盒子里,他匆忙往皇帝身边跑。 他先是打开盒子,查看没有异常之后对皇帝说:“皇上,是信件,足有二十封之多。” 皇帝打开信件,一张一张看,他连着看了好几封,上面都是慕容琛的笔迹,内容都是在劝陈潇潇帮他对付安王。 皇帝脸色深沉如海,越看越生气,他对着慕容琛怒吼,“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 兄弟相残,不同母出现的几率大,可是这同父同母得,都能如此算计,皇帝心肝都气得发疼。 慕容琛上前捡起信件,他不记得自己给皇嫂写过信,确切的说,是根本没有这回事。 可是他拿起来信一看,这笔迹,跟他写的字一模一样,他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没做过,都觉得真是他自己写的了。 “这不是我写的,我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信件。”慕容琛将信折叠起来放回去,然后才说。 皇帝:“这分明是你的字迹,你还想狡辩?” 慕容琛反驳道:“这天底下能人异士如此之多,父皇又是如何能得知,没有人能模仿得出儿臣的笔迹呢?” 皇帝眯起眼睛,危险地笑道:“也就是说,你觉得是有人陷害你,然后模仿你的笔迹去跟她通信吗?” “儿臣觉得,连这件事都是假的,儿臣没做过这等肮脏的事情。”慕容琛挺直胸膛,瘦弱的少年一点都不害怕,在替自己说话。 慕容盛站出来说到:“儿臣也相信七弟,相信他不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毕竟血浓于水。” 娴贵妃连忙出声:“皇上,肯定是有人陷害柒柒,盛儿待柒柒一直很好,柒柒是不会这么做的。” 皇帝看向这母子三人,心里已经有数,他对假陈潇潇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假陈潇潇自知骗不过这几个人,她当然不能承认这信是她捏造出来的,只能嘴硬地道:“臣妾说的话,句句属实。” “既然如此,袁尚书你上前来,看看这字迹,是否是老七的。”皇帝道。 袁尚书看着热闹,胡子都快被他揪没了,他突然被点名,赶紧俯身上来跪下,“臣领命。” 他拿起信件,在手中仔细端详,一会儿又拿出工具在那里瞧。 众人心都提起来了,怕听到答案,又想听到,抓心挠肺的。 皇帝亦然一直看着袁尚书,只见他鼓捣了一阵,向皇帝跪下来,“回皇上,这字迹是假的,虽然仿得很逼真,但是不是七殿下的笔迹。” 娴贵妃心里大定,转而愤怒地盯着假陈潇潇。 粮草一事作假,现在又多了一件污蔑当朝皇子的事,众人心里嘀咕,这回总逃不掉了吧? 王夫人道:“请皇上定罪,此女子罪大恶极,最好株她九族。” “想治罪,我想众位都找错人了。” 大殿外传来一道女声,人未到,声音先至。 众人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月白色的身影缓缓而来,走近了一看,天啊,怎么也是陈潇潇那张脸? 这怎么一下子有两个陈潇潇,这是怎么回事? 哪个是真,哪个又是假? 众人一头雾水,陈潇潇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她朝皇帝跪下,道:“臣妾进宫来迟了,不想却有人冒充臣妾,还要顶着臣妾的脸给别人顶罪。” 太后揉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结果她揉了之后,还是看不太清。 娴贵妃惊讶地看着后进来的陈潇潇,她又朝慕容盛看去,发现他一副很从容的样子,才知道原来他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 娴贵妃倚着身后的椅子上,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 “你是何人?你说现在的你才是真的陈侧妃,有什么能证明?” 陈潇潇取下腰间的玉佩,对皇帝说:“这是臣妾去年在卿芳斋买来的心相印玉佩,和王爷是一对的。” 事情发生变故,最不高兴的就是王夫人,她插话道:“一枚玉佩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你偷来的。” 陈潇潇面带笑容,对王夫人说:“那王夫人觉得如何说明,才能让你相信我才是陈潇潇呢?” 王夫人不肯说话,她眉头紧皱,咬牙道:“不管如何,一枚玉佩什么也证明什么。” 第两百一十三章揭下易容面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被王夫人逗笑了,不过也确实,玉佩可以偷拿,确实不能证明什么。 “臣妾知道有易容术这么一说,不才安王身边也有这么一位会易容的人,她藏在底下的那张脸,完全可以揭开来。”陈潇潇从容不迫地开口,她从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也能这么镇定。 皇后手心里直流汗,大皇儿今天能不能翻身,全靠这一次了。 可是变故来得太突然,就这么一会儿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王夫人被小太监按着,嘴却没闲着,她反驳陈潇潇道:“安王与你是同一个王府的,理应避嫌,你怎么能用安王身边的人呢?” 陈潇潇不紧不慢地道:“那王夫人觉得,该请谁好呢?臣妾初来乍到也不认识这京中有名的能人。” 王夫人一时语塞,双眼不自在地转动着:“我、我怎么知道请谁。” 太后这时候出声道:“那请李太医来吧,李太医年轻之时,也曾替哀家易容过。” 太后说的时候一脸怀念,那李太医的易容术,那在京城也是排的上号的,也就给她易容过一次,被她心心念念记到现在。 皇帝严肃地坐着,听太后这么说,也想起来李太医,“既然如此,把人给召来。” 小太监奉命而去,所有人都在等着。 假陈潇潇一见这架势,惊了,她立刻想往后退,奈何身后有太监,正看着她。 陈潇潇面带笑容对着假陈潇潇,“现在坦白的话,还来得及。” 假陈潇潇绝望地盯着陈潇潇,她想拔腿就跑。 她这样,谁还能看不出来她的心虚。 皇帝已经知道个大概,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被皇帝看得头皮发麻,不敢直视他。 不久,李太医就被小太监请来了。 李太医今年也有六十了,步履蹒跚,受太后信任的缘故,一直没有告老还乡。 他来了之后,就要行礼。 皇帝虚扶后道:“李太医不要多礼,想必太监已与你说明,直接开始吧。” 李太医躬身,“是,臣遵旨。” 李太医靠近假陈潇潇,他拿着毛巾沾了盆里加了药的水,假陈潇潇欲逃跑,却被太监死死按住。 假陈潇潇不住地向李太医投去求助的眼神,希望他不要揭穿她。 李太医可不管她的求助,一个冒名顶替的假货,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现在如此就是她的报应。 行医几十载,最看不惯的就是搬弄是非的人。 他拿着毛巾往假陈潇潇脸上擦拭,一直擦拭到脖子。 众人伸长了脖子去看,王夫人亦是如此。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众人的心也跟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的。 皇后紧张不已,她身后的宫女悄悄离开。 起初还没有反应,众人悬着的心马上就要落到肚子里了,结果就在这一刻,李太医的手往假陈潇潇脖子上摸索一下。 他立刻就把一层脸皮给揭下来了,这脸皮一直从脸到脖子,将她整个人覆盖住了。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张尤为普通的脸,与陈潇潇长得一点都不像,很普通。 陈潇潇看到这一幕,嘴角上扬,她与慕容盛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笑意。 “这……这怎么回事?” “合着咱们都被这个骗子骗了?” 众人议论纷纷,底下一瞬间有些躁动。 王夫人怒吼:“就算这个人是假的那又怎样?正主在这呢,正好一并治罪了!” 小太监:“殿内不许喧哗!” 众人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太后迷茫地看着这一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哀家都被搞蒙圈了。” 这个人是谁,她为啥要易容替陈侧妃领罪? 陈潇潇大声道:“臣妾要求彻查这件事,这些事情臣妾都没做过,竟然被人冒名顶替去顶罪。” 皇帝还未说话,王夫人又叫嚣了。“你没做过,你害死我女儿,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你,就算刚刚那个人不是你,那你也是做过这些肮脏事的。” 陈潇潇反击道:“王夫人这么急切地想定我的罪,想必与这个人是同伙吧?不然为什么这么激动呢?” 王夫人是彻底失去了理智,“放屁,我跟你说,人在做天在看,你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全天下的人都看着你呢!” 陈潇潇淡定地跪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王夫人说的不是她。 皇帝眉头紧皱,他不曾说话,这王夫人已经插了几回话了。 “把她嘴巴捂住,朕还未说话,她倒是在这没完没了了。” 小太监连忙拿布条将王夫人的嘴巴捂住,她不甘心地想把布条吐出来,但小太监怎么可能被她得逞。 娴贵妃施施然对着皇帝福身,“皇上,臣妾觉得这件事情要彻查到底,不然都觉得安王好欺负了,这种胆大妄为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说不定哪天连您都敢冒充。” 这话一出,乌鸦鸦跪了一片,众人瑟瑟发抖,这娴贵妃真是敢说。 场中唯余慕容盛和慕容琛两兄弟没有跪下,其他人吓得脸色发白,连同皇后都怕极了。 皇帝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他朝娴贵妃点头,“确实该彻查。” 陈潇潇却是看向春梅,她记得当晚不曾看到过春梅,那她是如何逃生的呢? “不知道春梅,你是如何从火海里逃生的?” 春梅头皮发麻,陈潇潇这么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她感觉那些目光就像是针,将她叉得千疮百孔。 “奴婢、奴婢那夜上茅房去了,所以没碰到,见到走水了,奴婢就吓跑了。” “所以说,你丢下王侧妃一个人苟且偷生去了,末了还要来京城污蔑我?”陈潇潇不紧不慢地提问,她那时候确实没见到春梅,王侧妃是死在她面前的。 春梅是王侧妃的丫鬟,不在跟前侍候就算了,主子遇难,自己跑得飞快,王侧妃真是倒霉。 听到此,王夫人的瞳孔都大了一倍不止,她拼命地想挣脱开,她想把这个丫鬟撕碎,叛主的狗奴才,她非要杀了她不可! 王夫人眼眶通红,她一想起自己女儿死于非命,她就痛苦不已。 她恨恨地等着陈潇潇,仿佛用眼神能将陈潇潇杀死。 第两百一十四章招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拖下去打,打到招!”皇帝不想再废话了,今日本是太后的寿宴,被这些人搞得乌烟瘴气的。 “是。”有侍卫分别上来将春梅和假陈潇潇压下去。 “你们都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去。”皇帝接着对跪着的人说道,他的目光落到陈潇潇身上,停顿了一刻道:“陈侧妃也坐回去。” 陈潇潇在宫女的搀扶之下站起来,跪了许久,她双腿都麻了,一瘸一拐地往慕容盛那边走。 还未走到慕容盛那边,就撞了个满怀,耳朵里是属于安王的充满磁性的声音。 “没事吧?” 陈潇潇高兴地抬起头,“没事的,王爷。” 她额间的红点被她用脂粉掩盖起来了,现在根本看不到。 慕容盛看着,将她带到自己坐的位置上。 这场闹剧暂歇,歌舞又开始了,只是众人心思都不在上面,根本没注意台上的曲目。 太后觉得死累不已,今天的事太多了,但是她又想知道是什么事,只能在宫女的服侍下硬撑着。 皇帝来到太后身边,替她顺气,“母后身体如何?要不朕陪您回屋内歇息吧,这前面还有朕顶着呢。” 太后摆摆手,“哀家没事,皇帝你回去,哀家要看看今天他们搞什么鬼。” 皇帝无奈,太后身体一直好了怀,坏了好,反复无常,今日又被这些事疲累。 “您还是回去歇歇吧,这有朕,别把身体累垮了。” 皇帝朝皇后使眼色,示意她快点过来劝慰太后,毕竟是太后的亲侄女,她的话太后能听进去。 皇后心里苦笑,太后不能走,这可是她的靠山,走了万一发生什么,她就没了依仗。 但她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姑母,您身体要紧,就听皇上的吧,去歇息歇息。” 太后脸色一板,“哀家不回去,哀家就在这看着。” 这件事与她大皇孙有关,她不能进去。 皇帝说不动太后,他又顾及太后的身体,不好强迫她,只好作罢。 陈潇潇回到慕容盛身边,慕容盛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揽着陈潇潇的腰肢。 这一幕,让不知多少少女心都碎了。 柳如玉侧目去看,手里的帕子都被揉得皱了。 望着传来惨叫的方向,柳如玉心里更加烦躁。 索性柳如玉也不看了,抵着头沉默着。 用了邢之后的春梅立刻就招了,侍卫朝皇帝供上春梅的供词,皇帝接过去看。 上面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她是上茅房躲过一劫的,然后看到失火一个人跑了,后来被人抓住,再后来就是被抓来京城。 抓来京城之后,守着她的人告诉她,她这次诬告陈潇潇后,就能获得自由,因为话都是里面侍卫传的,所以春梅并不知道是谁将她抓来的。 只看了一眼,皇帝就将供词放在一边了。 打了这么久,假陈潇潇还没招,太后心里已经着急得不行,她按捺住自己着急的心坐着,时不时朝门口望。 假陈潇潇被里面的侍卫一直用棍子打,她忍着痛,死也不想说,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那还不如不说,至少她的家人能平安。 当她被侍卫用针扎满十个手指的时候,她还拼命忍着,不肯说。 但是里面的侍卫都是常年行刑的,对付犯人他们熟,见假陈潇潇还不招,立刻把烙铁拿来,对准假陈潇潇的脸。 “最好早点招了,省的我们几个费功夫,你不招的话,我们只能拿烙铁往你脸上贴,你不是能易容吗?最好永远都带着面具。” 假陈潇潇眼睁睁地看着滚烫的烙铁靠近她的脸,很快就要贴到她脸上了,她似乎都能闻到烧焦的味道。 “我、我招、” 半个时辰之后,皇帝就收到了另一份供词,假陈潇潇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安王妃。 她想着只要不把事情按到大王爷身上,王爷就不会迁怒她的家人吧。 皇帝看着供词,充满怒气的眼神暼了柳如玉一眼。 柳如玉被这一眼神惊得差点跌落在地,这丫鬟说了什么,父皇为什么用这么尖锐的眼神看她。 假陈潇潇的供词中,交代了她是被安王妃弄进府里来的,易容也是安王妃的主意。 陈侧妃的失踪也是柳如玉策划的,陈侧妃的失踪,正好她来顶上。 皇帝看到这,问了陈潇潇一句,“你被人绑架过?什么时候的事?” 陈潇潇握紧慕容盛的手,道:“几天前,是王爷将臣妾救出来的,后来一直在别苑住着养身体。” “哦?怎么了?为什么没立即回王府。” 陈潇潇:“因为臣妾落水了,受了风寒,王爷命臣妾近段时间不要回王府,所以臣妾才没有回来,也耽搁了来太后寿宴的时间。” 皇帝听了点点头,他继续看着供词,后面的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慕容盛:“儿臣有几个人,想给众位见见。” 坐在底下的临渊候看皇帝频频朝柳如玉望,他慌张得要命,这丫头是不是参与了这件事,为什么皇帝要一直朝她看。 “召进来。”皇帝直接对慕容盛说。 慕容盛拍三下手掌,从殿外被人押着的林三走进来,他手臂断了一只,脸上也都是伤痕。 林三被踩着跪到地上,头低着。 陈潇潇惊讶极了,林三竟然没死? 那时候不是自己到下了吗? 看来那次活下来的人,真不少,这不林三也没死。 林三跪在地上,将事情都说出来:“奴才林三,一开始是安王府的马车车夫,也是安王妃柳如玉的暗线。” 此话一出,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柳如玉。 柳如玉在看到林三的时候,心里慌了,王爷想做什么,林三怎么没死,她不是得到消息说林三葬身火海了吗? 今日林三为何会出现在太和宫,而且还是王爷带来的。 柳如玉呆若木鸡,王爷这是要对她开刀了吗? 林三接着说道:“一开始奴才是被安王妃安排去杀陈侧妃的,安王妃吩咐奴才,把王侧妃一并杀了,奴才将王侧妃杀了,但是却没碰到陈侧妃,她的房间里是鼓起的被子,奴才没有找到陈侧妃。” 听到将王侧妃一同杀了,王夫人直面凶手,她昏厥过去。 第两百一十五章真相大白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没想到她做了这么久的局,竟然成了别人的棋子,真正的凶手看着她和别人斗。 她傻傻地成为了别人的工具,还沾沾自喜能替自己女儿讨回公道。 王夫人晕倒有宫女过来掐她人中,现在重要人物肯定不能让她缺席,是谁的命令去诬陷安王侧妃还没搞清楚,宫女之后就是太医在诊治。 李太医把脉之后向皇帝道:“王夫人只是急火攻心才会晕过去,旁的没有大碍。” 皇帝点头对林三道:“继续。” 林三接着说:“奴才一开始接到的命令,就是将王侧妃和陈侍妾杀了,只有这一个命令,没有其他的,粮草失火跟奴才无关。” 林三并不知道陈潇潇被封为侧妃了,他现在的认知还停留在陈潇潇是侍妾时候。 他一席话,让柳如玉的行径彻底公布在众人面前,王夫人颤抖着身子,怒瞪柳如玉。 “真的是你的命令,杀了我的女儿吗?” 柳如玉此时已经慌乱了,她跌坐在地,不敢说话。 娴贵妃诧异地看着柳如玉,她想不通柳如玉这么做的目的,当时陈潇潇只是一个侍妾,根本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为什么对陈潇潇出手,那只能说陈潇潇手里有她的把柄。 王夫人靠近她,“真的是你做的吗?” 柳如玉后退几步,摇头否认,“不是我。” 绿衣推开王夫人,“不要碰我家王妃。” 临渊候马上出来说话:“皇上,想必是什么误会,这奴才肯定是想赖上安王妃,安王妃度量这么大的人,没必要去妒忌一个小小的侍妾。” 临渊候夫人也站出来替自己女儿说话:“是啊,皇上,这不能算数啊,这死奴才信口开河信不得啊!” 陈潇潇凉凉开口:“临渊候夫人这是说安王在扯谎吗?” 毕竟人是安王带来的,临渊候夫妇这么说,不就是直指安王诬陷安王妃吗? 临渊候心头一抖,暗恨地看一眼陈潇潇,连忙对皇帝道:“回皇上话,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怕这个狗奴才欺骗了安王还有您。” 太后眼睛微眯,冷哼一声,“是不是这意思临渊候你心里清楚,你这女儿真是好大的胆子,粮草队伍都敢动,莫不是这次是在监守自盗,就是为了不让粮草到边关。” 是安王妃就对了,她大孙子可不是这样的人,从小他看着长大的,怎么会为了一点小事残害自己的兄弟。 太后心里很疼大王爷,她望着安王和大王爷如出一辙的模样,就心疼不已,她那大孙子现在还在王府里,连她的寿宴都没能出来。 慕容盛低垂着眼睑,沉默不语,他知道太后在偏袒大皇兄,这会儿正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安王妃身上。 临渊候哪里敢承认这样的罪,他立刻磕头:“皇上,太后明鉴,臣教女无方,可是这丫头臣敢保证,只是小女儿心思,可不敢动粮草队伍啊。” 临渊候夫人接话:“是啊,皇上,如果安王妃真的要动队伍,为什么要自己去筹集粮食呢?这可是二十万啊,连自己保命的钱都拿出来了。” 王夫人看她们连理会都懒得理会她,心灰意冷,他们这一番话,不把她女儿的性命当回事。 什么叫小女儿家心思,那这心思真够恶毒的。 王夫人撞开临渊候夫人,对皇帝叩首:“臣妇要说一句。” 皇帝揉揉脸,道:“说。” 柳如玉惊慌地挡在王夫人面前,“想必王夫人思女心切,有些神志不清了,臣妾想还是让大夫带下去看一下吧。” 王夫人冷笑一声,“不用安王妃费心,臣妇好得很呢。” 她朝皇帝还有太后磕头,边磕边大声喊:“春梅是安王妃给臣妇的,她把臣妇耍得团团转,一开始在安王府说春梅见到陈侧妃在现场,是陈侧妃害死了臣妇的女儿。” 王夫人决定和盘托出,既然她柳如玉不仁,那就别怪她把她供出来。 皇帝:“谁能证明你说的是事实。” 这王夫人一会儿一个样,还真让人没法相信。 王夫人手里举着一物,“回皇上,这是王妃贴身之物,臣妇当时为了以防万一,偷偷藏起来的,那日臣妇是去安王府找陈侧妃理论的,怎知碰到了李侧妃,将臣妇引见给了王妃。” 王夫人举着,小太监将此物呈上来。 柳如玉一看,心里绝望了,这次逃不掉了。 柳侧妃没有想替她姐姐说话的兴趣,她只是皱了下眉头,遂站着不动。 李侧妃听到王夫人提及她,她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皇帝拿过来一看,是柳如玉的私印,他朝地上砸去,冰冷的目光对上柳如玉慌乱的眼神,“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柳如玉无言,低垂着头。 绿衣跪下道:“回皇上,这都是奴婢的主意,也是奴婢冒充主子去见的王夫人,您要罚就罚奴婢吧,私印也是奴婢弄丢的,与我家王妃一点关系也没有。” 陈潇潇简直想为她们两个狡辩的能力鼓掌,“那在封地之时想置我于死地也是绿衣你的主意吗?那你这个丫鬟可真厉害,整天替主子做主。” 绿衣自知越说越错,索性一个劲儿认错:“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如此放肆,奴婢存了嫉妒的心,跟我家王妃没有关系,求皇上责罚奴婢。” 想用一个丫鬟来打发他们,想必柳如玉也想的太开了,不过陈潇潇不着急,着急的是王夫人。 现在最想柳如玉死的,非王夫人莫属。 果然陈潇潇还在数着时间,王夫人就说话了:“求皇上给臣妇的女儿一个公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柳家女儿做了这种事,就应该得到惩罚,而不是拉一个丫鬟出来顶罪。” 事情真相大白,安王妃柳如玉在封地之时,就为了争宠,命人在运粮途中对府中女眷下手,到京城反倒栽赃嫁祸他人。 安王妃对陈侧妃的手段,可真恶毒,先是暗杀,暗杀不成再绑架,末了还让人顶替,就为了让人顶罪。 再到现在,真相捅破,在场的众人心里充满寒意,这还是一个女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 第两百一十六章捅破窗户纸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没等众人理清楚这些事情,又有人拿着盒子进来,柳如玉回头去看,当她看到盒子打开的一角,她慌忙地朝慕容盛看去。 “不要!” 柳如玉眼眶湿润,不要说出来,她无声地呐喊。 她认出了那些信件的封面,是她寄给大王爷的,王爷想做什么? 是想把她狠狠丢在地上踩吗? 她做的那些丑事,王爷都要将它们公之于众吗? 眼看那太监越走越快,柳如玉急了,她推开绿衣,朝太监跑去,“你干什么!” 绿衣被柳如玉一推,嘴巴磕在地上,血顺着嘴唇流出来,瞬间说不出话来,她踉跄爬起来,模样很是狼狈。 太监极快地避开柳如玉,柳如玉扑倒在地,她拼命呐喊,“还给我!” 然而柳如玉根本碰不到太监的衣角,那份令她害怕的东西最终还是到了皇帝的手里。 陈潇潇好奇地往那边看,当她看到柳如玉跌倒的时候,忍不住惊了。 是什么东西,能让王妃如此紧张,王爷到底呈现了什么? 陈潇潇小声询问,“王爷,里面是什么?” 慕容盛摇头,“本王也不知道。” 陈潇潇不信,“怎么可能,您怎么会不知道。” 在她眼里,王爷就是神,况且这个东西是王爷命人呈上去的,怎么不知道。 慕容盛掰正陈潇潇的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陈潇潇不甘心,她想知道那里面是什么,能让王妃这么失态。 李侧妃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但是心里不会好受。 柳侧妃连忙将小郡主抱在怀里,她感觉到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小郡主突然被抱住,她害怕地往柳侧妃怀里躲。 临渊候哪里还能顾得了那么多,他第一次用失望的眼神去看柳如玉。 临渊候夫人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但知女莫若母,能让柳如玉这么紧张的,一定是重大的事。 然而临渊候夫人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东西落到皇上手里。 王府其他女眷,尤其是柳如玉阵营的几个人,心里都很慌,她们躲在一边不敢发声,生怕被牵连了。 皇帝拿到东西,越看脸色越阴沉,看到最后,他右手往桌子上一拍,现场安静得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清震动了几下都能数出来。 “混账!”皇帝怒气冲冲,看向柳如玉的眼神,如同啐了冰渣子,一丝温度没有。 现场跪下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的,太后感觉自己心脏都在颤抖,她捂着心口脸色发白,“皇儿啊,怎么了?这上面写了什么?” 皇帝沉默了良久,还是不能平复心情,她怎么敢? 身为安王妃,却跟大王爷密信往来,跟自家兄弟苟且,这是皇家最大的耻辱! 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他这皇室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老五每每提到世子,总是什么感情都没有,难怪,原来老五早就知道了,只不过现在被这两人逼得急了,这才将这件事情捅破。 “来人,扶太后下去休息。”皇帝沉着脸命令道。 皇后立刻站起来,她同手同脚地来到太后面前,“姑姑,臣妾扶您回去。” 太后从未见过皇帝发过这么大的火,她稀里糊涂地跟着皇后下去了。 等太后一走,皇帝对众人说:“除了安王,安王妃,陈侧妃,其他人等一律离开。” 众人看这情况,巴不得立刻离开,一听到离开,那是连忙磕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慕容琛拍拍自家皇兄的肩膀,跟着众人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皇帝来到面如死灰的柳如玉面前,他端详着柳如玉的面容,末了,他踩着柳如玉的手站起来。 柳如玉疼得眼泪哗哗地流,“皇上,臣妾知错了,您放过臣妾吧。” “放过你?想的倒是美!”皇帝冷哼,做了这样的丑事,还想让他放了她? 陈潇潇看这阵仗,紧张得不行,她频频朝慕容盛看,慕容盛按住她流汗的手,“放心。” 如果不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慕容盛都不想陈潇潇来,要站在这里这么久,对陈潇潇的身体不好。 她本身就中了毒,这会儿这么劳累。 小太监匆忙跑进来,在皇帝身边耳语:“皇上,大王爷求见。” 皇帝把剑拔出来,“来得正好,把他叫进来。” 正愁找不到人,这会儿过来正好一次解决了。 太监软着腿跑出去,皇帝拿着剑坐在龙椅上,热热闹闹的寿宴,现在这里就冷冷清清几个人。 柳如玉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她能预感到,今晚她是不能活着走出去了。 大王爷跟着太监进来,进来的第一眼,他就看到趴在地上的柳如玉,他有心去扶她,但是看到拿着剑的皇帝,只好作罢。 “儿臣见过父皇。” “你来了?”皇帝眼皮轻抬,“你可知罪?” 大王爷佯装不明白,“父皇说的是什么罪?儿臣近日一直在王府里面壁思过,不曾犯过错。” 皇帝将木盒子用剑挑翻,“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跟自己的弟媳,你是没有女人了吗?干出这样的丑事,你让皇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大王爷看柳如玉一眼,他笑着拿起木盒子,当他看到里面的信件之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七弟的笔迹都能模仿,儿臣的笔迹和安王妃的笔迹自然也是能的,做不得数。” 皇帝:“你还在狡辩,你的字是朕一笔一笔教出来的,谁能模仿得连朕都看不出来,啊?” 皇帝心里发寒,事到如今,老大还如此作为,怎么能不让人心寒。 大王爷跪在地上,仿佛这件事不值得兴师动众一般,云淡风轻一般道:“既然如此,请父皇责罚,这件事与安王妃无关,都是儿臣的主意。” 陈潇潇在大王爷进来的时候,才想明白,那个木盒子里的是什么,是他们苟且的证据。 她暗戳戳地瞪着大王爷,就是他,在宫里逼问她,原来这个这么像王爷的人是大王爷。 不知道这次绑架她,有没有他的参与。 陈潇潇低声跟慕容盛道:“王爷,就是这个人,之前在宫里逼问过妾身,妾身回去之后就被绑架了。”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 第两百一十七章毒酒一杯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斜眼暼大王爷一眼,拉下陈潇潇的手,陈潇潇慌忙捂住嘴。 皇帝剧烈咳嗽起来,小太监在旁边给他顺气。 “父皇!”慕容盛和大王爷同时唤道。 小太监端来药给皇帝服下,服了药之后,皇帝还一个劲儿咳嗽。 慕容盛突然有点后悔,不该把这件事捅出来,父皇身体一直不好,这次被气狠了恐怕又要卧床一阵时间。 但是木已成舟,他也不能以为坐以待毙。 皇帝咳嗽了一阵,大王爷上前想搀扶他,他的手被皇帝无情地拍掉。 “父皇,您身体要紧,是儿臣错了。”大王爷低眉顺耳地在皇帝身边认错。 “咳、你知道错了?朕看你乐不思蜀,这个女人就这么能勾你心?你别忘了她是你的五弟媳。” 大王爷低着头,他眼角的余光还能看到柳如玉紧皱的眉头,“他是被儿臣哄骗的,就她这等姿色,怎么能入儿臣的心,儿臣只不过想给五弟长个教训罢了。” 轻飘飘的几句话,把劫粮草的这一行为美化了,甚至将柳如玉都摘了出来。 柳如玉是被他骗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大王爷算盘打得真响。 慕容盛冰冷的目光跟大王爷对视,四目相对,慕容盛的眸底充满了怒气。 “原来几十万将士的口粮,在皇兄的眼里,还不如给本王一个教训重要,皇兄真让人佩服。” 他可知若不是陈潇潇及时将粮草带到边关,现在战败的,就是他们大乾朝,几十万大军性命不保。 他这皇兄眼里只有那个位置,完全弃天下人不顾,难道他以为扳倒了他,他就能坐上这个九五之尊的位置吗? 一个亡国君王,有什么好当的? 大王爷从容地回道:“边关的粮草,本王自会补给,缺了多少本王都会补上去,仗是不会打输的。” “皇兄说得轻巧,大军入境,你告诉我怎么驱逐,我几十万大军该如何度过没有粮草的冬季?靠皇兄的一张嘴吗?” 皇帝失望地看着这个他从小当储君培养的大皇儿,他闭上了眼睛,缓缓道:“你回去吧,明日动身前往皇陵,没有朕的传召不得出。” 他扔掉手里的剑,哐当一声落地,就像众人此时的心情一样。 大王爷知道这次,他是彻底失去了坐上这把椅子的机会了,他并不甘心。 他没有真心悔过,只是不甘心而已。 他一开始父皇是将他当成储君去培养,可是当五弟越来越大的时候,他才发现,父皇看五弟的眼神总是不一样的。 他产生了危机感,他拼命地想证明自己比五弟强,可是越来越多的关注,被父皇投到五弟的身上,他开始焦虑,开始不平衡。 甚至他在五弟身上动了歪心思,所有人都把他当做太子的不二人选,但只有他知道,父皇心中的人选,慢慢地在转移。 父皇最喜欢的就是娴贵妃,对母后的感情可以说完全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才会对他母后相看一二。 他从小那么努力,却看着父皇一步一步地向五弟偏移,这让他怎么能不着急? 等大王爷离开,皇帝这才正眼看向跌坐在地上的柳如玉。 越看,皇帝的怒气越大,在场的就剩慕容盛两夫妇,以及在地上的柳如玉。 柳如玉低着头,身子在不停地颤抖,她心里恨极了,大王爷为何连为她求情都没有,以往说过的话全都做不得数吗? 她心里埋怨大王爷,却没想过大王爷自身难保,怎么顾及得了她。 “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问道。 柳如玉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死罪难逃了,“臣妾只求给我儿一条生路,别无他求。” 皇帝想到他那个大皇儿,呼吸又是一窒,“谁的?” 柳如玉抬头去看慕容盛,她发现慕容盛紧紧挨着陈潇潇,她绝望地咧着嘴角,“大王爷的,进府之时就有了。” 陈潇潇担忧地看着慕容盛,被自己的王妃背叛,现在还亲耳听到这样的事实,王爷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皇帝又咳嗽一声,小太监慌张极了,“皇上,要不奴才去把太医请来吧?” “不用。”皇帝推开小太监,对柳如玉道:“临渊候教出来的好女儿,真是让朕领教了。” 这个孩子不能留,这是皇室的污点,皇帝闭上眼睛,有太监端来酒杯。 皇帝亲手替柳如玉斟上了酒,小太监端到柳如玉面前,柳如玉站起来面对着皇帝,问:“您的皇孙,您也不忍心的,对吗?” 皇帝未曾回答,柳如玉站了良久,她听不到回应,再次发问:“他是您的皇孙,您会让他活下去的,对吗?” 回答柳如玉的,是殿外空荡荡的回音,皇帝淡漠地看着这个他认为的放荡的女人,不发一言。 小太监:“王妃您喝了吧。” 柳如玉凄惨地笑了,她执起酒杯,放到唇边。 陈潇潇不忍心地转过身,她明白这酒是毒酒,心里沉甸甸的。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难过得很,但是她也说服不了去求情。 她心里悲哀极了,如果不是王爷帮她,现在喝下毒酒的,就是她了。 而她被按下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甚至连远在家乡的爹娘都会被牵连。 只听哐当一声,陈潇潇心里一颤,她连忙回头,就见柳如玉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嘴角还有着血迹。 “王妃!”陈潇潇低低唤一声,感觉云里雾里的,好像活在梦里一样。 她对着皇帝跪下,“皇上,您放过王妃的儿子吧,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每个人的出身都是选择不了的,父母犯下的错不应该让孩子来承担。 况且王妃的儿子还那么小,陈潇潇远远看过一回,那孩子彬彬有礼,待人接物都像个大人一样。 陈潇潇完全没有考虑到慕容盛的心情,她只觉得不能就这样让一个这么小的小孩死去,所以求情的话脱口而出。 皇帝并没有答应陈潇潇,而是对她告诫道:“今日发生的事,你要一辈子烂在肚子里,若是泄露出去,你知道后果。” 皇帝抬眼看着面无表情的慕容盛:“带着你的侧妃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第两百一十八章断送前途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拉着陈潇潇,“是,父皇。” 皇帝疲累地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慕容盛带着陈潇潇出了太和宫,陈潇潇时不时观察慕容盛一二。 “王爷,您心里不好受吧?” 慕容盛:“何以见得?” “妾身就觉得您很难过。”陈潇潇小心翼翼地开口,她刚刚还替王妃的儿子求情了,王爷心里恐怕会更不好受。 但是她也不想的,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她实在是不忍心。 慕容盛摸摸陈潇潇的脑袋,“本王没有,从未将她放在心里,怎么会难过?” 曾经,他有过,可是后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多好的感情,也被消磨没有了。 正妃该有的尊容,他都给她了,可是得来得只有背叛。 慕容盛低头看着陈潇潇,也只有陈潇潇这么单纯的人,心里眼里,都是他。 陈潇潇不知道慕容盛在想什么,她只觉得慕容盛在伤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爷,妾身陪您散散心吧。” 慕容盛按下陈潇潇的手,“先回府。” 两人回府之时,已经夜深了,梁太医守在府里,给陈潇潇把完脉才退下。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各大臣,命妇之间都在猜测安王妃犯了什么事,但是都不敢讨论。 今晚感觉像在演戏一般,跌宕起伏的,先是冒名顶罪,正主到来,再然后一系列的反转,让众人措手不及。 不知道安王妃怎么样了,留下的几人又经历了什么事。 临渊候迟迟守在宫外不肯离去,没有皇帝的招见,他连宫门都进不去,他长跪在宫门外,一直到天亮。 一直到早朝散去,临渊候都没被召见,他着急地拉住其中一位上早朝出来的官员。 “皇上有提到昨晚的事吗?我女儿如何了?” 被他拉住的官员摇摇头,“下官不知道,侯爷问其他人吧。” 接下来,临渊候抓了好几个人问,都没有问出什么来。 慕容盛出来之时,临渊候好像抓住了稻草一般,跪在慕容盛面前,“王爷,安王妃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夜未归,您能跟下官说一说吗?” 慕容盛拉开了距离,站定后道:“本王也不知道,岳丈先起来吧,回去休息一阵吧。” 临渊候自然不肯,他摇头道:“下官想知道怎么了,您是知道的对吗?” 慕容盛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他唇角动了动,终是压了下去。 临渊候一夜未回,身上为贺寿穿的官服现在已经皱皱巴巴了,头上头发就像一夜就变得花白一般,人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 慕容盛觉得自己之前肯定没有仔细观察过临渊候,所以才会觉得他比之前苍老了。 临渊候一脸哭相,朝慕容盛跪着,“您就看在臣二女儿给您添一个小郡主的份上,告诉臣吧!” 慕容盛沉默,他放开临渊候,道:“父皇朝堂之上,未曾提及,王妃也不曾回府,本王不清楚她的下落,您回去吧。” 临渊候不甘心,但是话已经说到了这,他再纠缠也纠缠不出结果来,只好作罢。 慕容盛深深看了他一眼,才抬脚离开。 是个好父亲,可惜生的女儿不行,临渊候这一脉也就这样了。 临渊候在慕容盛走后,急火攻心,加上跪了一夜,昏迷了过去。 等临渊候醒来,圣旨到了府上,他更是直接气得中了风。 人到中年,老了老了被他那个最喜爱的女儿坑了一把。 一时之间,京城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经久不散。 众人都知道临渊候中风了,而他中风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安王妃。 安王妃心思歹毒,先是谋害府中侧妃,运粮草途中为一己私欲将运粮队伍毁掉。 后来上京后,又绑架了陈侧妃,企图将所有的罪名按在陈侧妃身上,幸好陈侧妃及时出现,洗清了冤屈。 这途中还诬陷陈侧妃和七殿下,桩桩件件无不让人心里发寒。 而皇上的圣旨更是不留余地地对临渊候教女无方的斥责,皇上为表愤怒,甚至废除了临渊候世子世袭的制度。 临渊候这个候爷也做到头了,他儿子以及后代以后做不了候爷了。 众人心里唏嘘,这比杀了临渊候还要惨,自己亲手把后代的前途葬送在手里,是怎样的感受,也许只有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临渊候能感受了。 而安王妃的王妃也被废了,从皇宫传来的消息,安王妃被皇上弄去了寺里,剃发修行,为自己赎罪。 只有慕容盛两人知道,柳如玉已经被皇帝一杯毒酒送上西天了,送去寺庙的,不过是一个名头。 在圣旨下来的当天,柳如玉的儿子也被带走了,再后来,王府里就传出了,安王大儿子感染风寒去世的消息。 王府里一片雪白,来往的都是吊唁的人,陈潇潇操持着整场葬礼。 不少人在心里嘀咕,莫不是这陈侧妃做的,怎么安王妃一走,儿子就感染风寒了。 只是众人猜测归猜测,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 陈潇潇不知道众人心里的想法,她忙了几天,才终于忙完。 而此时的皇陵,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大王爷面前,小太监把他丢在这里就匆匆离开。 慕容齐呆呆地抬头看向大王爷,“请大皇叔安。” 大王爷拉着他坐在冰冷的地上,替他拉好披风,“你该喊我爹,而不是大皇叔。” 慕容齐不解,“大皇叔为何这么说?” 他小小的脑袋瓜想不通,娘亲去哪了,这么久不回来,他被一个奇怪的小太监抓来这里,还要被大皇叔逼着叫爹。 大王爷拍拍慕容齐的脑袋,语重心长地叹气,“因为,本王确实是你亲爹,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就好了。” 慕容齐试探地用小手抱住大王爷,“那我叫你爹了,你就能和我爹爹一样吗?你会教我念书,会抱抱我吗?”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大王爷,如果大皇叔是逗他的,那该怎么办? 大王爷捂住慕容齐纯净的双眼,“会的,以后你就是爹的儿子,爹会把最好的给你。” 慕容齐低低地笑了,“我好像在做梦,可惜你不是我爹,我爹不会这么对我的。” 慕容齐的话,让大王爷心中苦涩不已,他抱着慕容齐,抬头看着天边的红霞,静默不语。 第两百一十九章慕九卿赴邀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九卿下朝回来,就被人叫了出去,这个人是当朝的二王爷,皇帝的第二的儿子。 他们相聚的地方,是京都最大的青楼,云烟楼,盛传这里美女如云,这京都十年如一日的花魁都齐聚在此。 慕九卿来到这个地方,有些拘谨,这是他第一次来这种烟花之地,还是受二王爷的邀约而来。 青楼老鸨看到慕九卿进来,扭着腰肢迎合上来,“哟,这位小公子如此面生,是第一次来吧?” 慕九卿低着头轻轻暼一眼老鸨,只见老鸨穿着一身花裙子,头上带着一套喜庆的头饰,这套艳俗的装扮,在她身上完全没有体现出俗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正合适。 本以为这青楼老鸨都是四五十的半老徐娘,但这老鸨看着,约莫只是双十年华罢。 今日慕九卿也不敢多看,只匆匆暼一眼,就客气地道:“我来找二公子的。” 二王爷邀请他来之时,特地跟他说过,来云烟楼报二公子的名头就行。 慕九卿话一出,老鸨心里已明白了,她手轻轻抚摸着慕九卿的手,贴近他,呼出的气息清新如兰,“请这位公子随奴家来。” 慕九卿被老鸨的动作惊了,像触碰到不可思议的东西,立刻退后几步,“姑娘请自重。” 他的话引来老鸨如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你们瞧,这小公子喊我姑娘~哈哈哈,笑死我了!” 老鸨弯着腰,眼泪都笑出来了,这在场的,哪个不喊她妈妈,也就只有这一个呆子,喊她姑娘。 进这一行也有数十年了,每天被叫妈妈,她都以为自己真成老虞婆了。 今日突然被喊一声姑娘,老鸨突然就惊着了。 慕九卿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呆呆地站着发愣。 周围的姑娘无不拍着老鸨的马屁,“妈妈年轻着呢,自是姑娘。” “对呀,妈妈您可别这么说,您可比我们大不了多少。” 旁边有的男人走过来,慕九卿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人的咸猪手,就这么直愣愣地往老鸨的小翘臀上一拍。 “怎么,这位姑娘今晚陪夜一宿?” 老鸨粉拳锤了一下男人的胸口,娇嗔道:“哎哟,讨厌啦,奴家也想啊,这不二公子面前需要奴家端茶送水,改天的啊,改天,牡丹陪公子喝酒。” 男人此时也醉得不清,糊里糊涂被牡丹拉着回酒桌上。 慕九卿惊讶极了,老鸨一靠近,他就往后躲。 老鸨捂着嘴笑,“公子随奴家来吧,不用怕,人嘛总有第一次的,以后常来就熟练了。” 慕九卿跟着她,上了楼梯,又拐了几道弯才到地方,老鸨推开门,在门口对慕九卿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正欲走进去,老鸨突然伸手,吓得他一激灵。 老鸨轻笑,“公子请。” 而后,老鸨也不再逗慕九卿。 慕九卿心里不舒服,绷着脸进去。 二王爷听到动静,站起身来迎接慕九卿,“你可算来了,快坐。” 慕九卿朝二王爷行礼,“见过二王爷。” “快别多礼,来,坐。”二王爷指着他旁边的位置,示意慕九卿坐下。 慕九卿看着二王爷身后,迟疑地坐下。 二王爷往身后望了望,说:“慕大人不必拘谨,今日就你我两人,来吃菜。” 慕九卿摸不透二王爷的心思,只能小心询问道:“二王爷叫下官来,所为何事?” 按理说他一个穷书生,不应该会得到二王爷的青睐才对,二王爷今日把他邀请来这里,不知道想说什么。 二王爷转动着酒杯,道:“本王也不瞒你,本王这缺几个门生,正是用人的时候,当然,本王知道你与老七私交不错,但是本王的条件也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二。” 慕九卿不说话,不动筷子,只是坐着。 二王爷接着说:“本王是个直接的人,想要什么,都会直说,不像大皇兄,还有五弟那闷葫芦,不过你放心,跟了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大王爷一失势,二王爷就在一旁蠢蠢欲动,他现在最缺的就是人,自然想把慕九卿拉拢过来。 慕九卿跟老七关系匪浅,与老五也接触过不少,正是因为如此,二王爷才更想把慕九卿拉拢过来,他相信,没有人是能抵挡得了金钱的诱惑的。 如果能抵挡得了,那只能说明筹码不够,若是钱财无法打动他,那地位呢? 二王爷不相信,慕九卿就一点都不动心,他只不过一个小小的穷书生而已。 “王爷高看下官了,下官只不过是个穷得叮当响的穷人,当不得二王爷的门生,请王爷另选他人。”慕九卿思考半刻钟,坚决地回绝了二王爷的要求。 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不想站队,他没有家世的支撑,过早站队只会死路一条,他只想安静地待着,不想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 大王爷出事,剩下的皇子心里或多或少都有想法,他不想参与进去。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其实觉得安王为人不错,为国为民的好人,所以他不想站到安王的对立面。 受到慕九卿回绝的二王爷,脸色不自然了一瞬,很快就恢复过来了,他给慕九卿夹了一筷子菜,道:“慕大人不必急着拒绝,回去好好想想,本王随时等着你的回信。” 慕九卿盯着碗里的菜,笑得十分尴尬,“多谢王爷体谅。” 二王爷手掌轻拍,一名带着面纱的女子推开门进来,她朝两人福身,“见过二王爷,见过慕大人。” 他轻轻挥手,示意她去弹琴,而后对慕九卿说:“这是云烟楼的头牌,花溪姑娘,她弹得一手好琴,今日可是听说慕大人到来,才赏脸过来的。” 慕九卿朝花溪点头,花溪才低头弹琴,纤细的双手在古琴上方轻轻滑动,流畅的琴音围绕着两人的耳朵展开。 此间二王爷不再说话,他闭上眼睛倾听着,仿佛已经沉迷在琴声当中。 慕九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依然正襟危坐,不敢做别的动作,但是舒缓的琴声到底让他放松下来。 他隔着纱帘看不到花溪姑娘的面容,心里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第两百二十章逼要解药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忙完葬礼,人已经累得不行了,她额间的红点马上连粉都盖不住了。 随着红点越来越深,陈潇潇清醒的时间也特来越短。 而慕容盛此时也已经到了皇陵,他站到大王爷的面前,大王爷见到他,本想叫下人将慕容齐带下去。 慕容齐也看到了慕容盛,他眼睛一亮,小小的人已经抱上了慕容盛的大腿,“父王。” 他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皇叔是父王了,但是此时他看到慕容盛,还是很高兴的。 大王爷一怔,默默地看着,一股酸涩的感觉弥漫他全身。 慕容盛第一次将慕容齐拥在怀中,他抚摸着慕容齐小小的脑袋,忍下了自己心里复杂的情绪。 “齐儿自己去玩行吗?”慕容盛用商量的语气跟慕容齐说话。 慕容齐从未和慕容盛如此亲近的说话,更何况父王还在跟他商量,虽然他不是很想下去,可是他怕惹得父王不高兴,只好乖巧地点头,“儿臣这就去。” “乖。”慕容盛放下慕容齐。 慕容齐在下人的引导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等慕容齐一离开,慕容盛舒缓的脸色渐渐冰冷下来,他望着大王爷消瘦的脸,说:“皇兄该把解药交出来了。” 大王爷佯装不解,“五弟说的什么解药?要是看病五弟该去找太医,而不是来找本王。” 慕容盛:“陈侧妃身上中的毒,是你下的,把解药给我。” 大王爷倚在墙上,轻抚衣角,轻飘飘的话语无异于给陈潇潇下了死刑,“本王没有解药。” 慕容盛并排与他在一处,道:“齐儿本王先带走了,等皇兄什么时候想通了,本王亲自送他回来。” 大王爷听言,立刻挡在慕容盛的面前:“父皇把齐儿给本王送过来了,五弟你是想抗旨吗?” 皇帝允许慕容齐假死,并将慕容齐送到大王爷的身边,就已经是默认了让他活着。 现在慕容盛要将慕容齐带走,大王爷自然不肯。 慕容盛心里冷笑,现在知道急了,往别人夫人身上下毒的时候,不见他着急,果然事不关己的时候,都很平淡。 “皇兄说笑了,本王只不过接齐儿回去玩几天,等皇兄什么时候想通了,自然就能见到齐儿了。” “来人!”大王爷立刻大喊。 殿外的下人推门进来,严阵以待地拿剑对准慕容盛。 有下人来到大王爷身边,低声道:“王爷,小世子被劫走了。” 大王爷怒目相对,“不是让你们看好齐儿吗?” 下人为难地回答:“奴才们带小公子下去了,可是中途小公子被一群蒙面人给劫走了,带小公子下去的几人也被一剑封喉了。” 慕容盛无视他们的剑,他退后几步,朝大王爷继续说道:“皇兄还是把解药交出来吧,本王保证只要解药到手,齐儿一定毫发无损地回来。” 陈潇潇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梁太医的师兄也迟迟不见过来,现在还在王府里昏迷着。 慕容盛只能狠心过来劫慕容齐,他不想这样,可是皇兄一直不让步,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陈潇潇死去。 大王爷此时怒火滔天,他推开下人,走到慕容盛面前,凝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道:“要是齐儿出了什么事,本王定要陈侧妃生不如死。” “她现在便生不如死,皇兄我不求别的,只要你把解药给我,一切都好说。”慕容盛回视他,身上气势相比大王爷毫不逊色,只是眼底的那一丝黑色的痕迹暴露了他现在的状态。 “啊!”远处传来慕容齐的哭声。 大王爷焦急地推开慕容盛,他朝外面看去,只见慕容齐被黑衣人提在怀里,两只小腿在不停地胡乱蹬着。 “你放开他!你还是不是人了?”大王爷怒喝慕容盛。 “皇兄的儿子,有皇兄心疼,那陈侧妃呢,你给她下毒,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我不过是想拿解药,这也有错吗?” “你不该拿他来威胁我!” “那皇兄为何拿陈侧妃威胁我?” “哈哈哈!五弟你可真痴情!”大王爷对着天大笑几声,表情阴狠至极,“你把他杀了吧,我不在乎,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你!”慕容盛哑口无言,一个人怎么能这么无情,前一秒还口口声声让他放了齐儿,现在却转变得如此之快。 而且,齐儿是他的亲骨肉,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慕容齐不知道怎么了,他被人提着在屋什么杀了他,他害怕得更加厉害。 “父王救我,父王!”慕容齐眼睛盯着慕容盛,嘴巴里喊着。 大王爷拔出剑来,对准慕容盛:“你不是一直想超越我吗?来,今天我给你这个机会,如果赢不了我,齐儿这一命,我亲自来了结,不用你动手。” 慕容盛提醒他:“齐儿可是你的亲骨肉。” 大王爷无所谓地耸耸肩,“他是他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不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我不心疼,你如果想要,送你便是。” 慕容盛第一次哑口无言,这难道就是他皇兄的真实面目。 儒雅外表下面,是一个泼皮无赖,这么自私的人,竟然是他一直前进的方向…… 在这样一个人面前,慕容盛都不知道到底是在威胁他自己,还是在威胁他。 “来啊,痛痛快快比一场。”大王爷夺了旁边下人手里的剑,丢给慕容盛。 慕容盛接过剑,他将这把剑丢在一边,拔出了自己手里带着的剑。 周围的下人看着阵势,自觉地退出殿内。 屋顶的暗卫将提着慕容齐,改成抱着,慕容齐这才不哭了,只是哭得久了,正在抽气,屋外跟着的暗卫悄悄拉上了弓箭。 两人二话不说缠斗在一起,大王爷压着慕容盛的剑,顺着剑一路逼近慕容盛。 慕容盛立刻与大王爷拉开距离,反应极快地将他弹开。 大王爷招式越来越凌厉,处处往慕容盛的死穴击去。 但慕容盛在战场多年,实战经验要比大王爷多得多,他都一一躲开了大王爷的攻击,一直没有反击。 大王爷似乎看出慕容盛不想伤他,他更加加快了速度去攻击慕容盛。 眼看大王爷的剑就要没入慕容盛的胸膛,慕容齐大喊一声:“父王,不要!” 第两百二十一章解药到手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没有因为慕容齐的这一叫声惊了神,反而稳稳当当地躲开了这一剑。 慕容齐立刻把嘴巴闭上,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出声了,会让父王分心的。 大王爷又追上去,凌空飞起,两人刀剑相碰,惊起一片火光。 慕容盛用力推开他,正欲攻击他,却不想大王爷突然撤了剑,竟直直朝慕容齐而去,剑的锋芒也是直指慕容齐。 “齐儿!”慕容盛惊呼,立刻要上山阻挡。 暗卫显然也没想到大王爷会突然朝慕容齐下手,愣是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立刻要闪身躲开。 慕容盛下意识的将剑丢掉,手抓住大王爷的剑,牢牢卡在手里,大王爷的剑才在离慕容齐咫尺之处停下来。 慕容齐立刻哭出声,“父王!” 血顺着大王爷的剑,一滴一滴地流淌下来,也滴落在了慕容齐小小的心里,以至于多年以后,他每每想起都会一片恍惚。 大王爷怔愣地看着慕容盛,嘴角压下来,“你这是何苦?” 以齐儿来威胁他,结果最看不得齐儿出事的,就是他,大王爷心里复杂。 慕容盛知道大王爷不会再动手了,他放开大王爷的剑,对他道:“皇兄,把解药给我。” 大王爷好奇地问:“本王想知道,你能为陈侧妃做到什么地步。” 话一落,大王爷的剑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没入了慕容盛的右胸膛。 只听噗嗤一声,慕容盛感觉到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从未如此清晰。 大王爷见慕容盛连眉头都不曾皱,他手顿了一下。 周围的暗卫立刻全都站出来,“王爷!” 慕容盛朝身后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动。 大王爷颓然地把手放下,已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慕容齐眼神惊恐,继而愤恨地瞪着大王爷,“我恨你,恨你,你不是我皇叔,也不是我父王,我永远恨你!” 大王爷无力地站在一边,对身边的下人吩咐道:“去我房间,将盒子里的暗格打开,把里面的白色瓷瓶取来。” 慕容盛面无表情地将刺在身上的剑拔出来,并迅速给自己的穴道封住。 他今日一身玄衣,流了血也不明显,只是脸上的苍白出卖了他。 暗卫将慕容齐放下,两人双双下了屋顶,慕容齐踉踉跄跄跑向慕容盛。 “父王,疼不疼,父王不要死!”慕容齐睁着大大的眼睛,小脸难过得皱成一团。 慕容盛刚想用右手去抚摸慕容齐的发顶,突然想起来自己右手上都是血,改而用左手去抚摸他。 “父王没事。” 慕容齐呆呆地看着他,第一次抱着他的大腿痛哭出声,未知的恐惧让他什么也顾及不了,什么礼仪,什么好好表现都被他抛在脑后。 大王爷背对着他们,难过得闭上了眼睛。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三人心中回响,下人正是在这样的气氛中回来的。 慕容盛拿到解药之后,给哭得抽气的慕容齐顺气,“别哭了,男子汉不能这么娇气。” 慕容齐抽噎着,“可是我好怕,怕再也见不到父王了。” “不会的,父王以后回来给你带木剑玩。”慕容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孩,只能答应以后给他带来玩具。 慕容齐知道父王要走了,他抬起头,充满期盼的望着他,“父王说的都是真的吗?儿子不要木剑,只要父王活着的就好了。” “父王没事,以后再过来看你。” “嗯!”慕容齐乖巧地点头,紧拽着慕容盛的衣角放开了。 话落自然有下人过来将慕容齐带下去,大王爷转过身来,对慕容盛说:“你走吧。” “嗯。” 慕容盛拿了解药,步伐轻快地离开了皇陵,身后的暗卫立刻跟随着他离开。 大王爷在慕容盛走后,伫立在院中许久,冷风从他脸上拂过,还是下人上来提醒他,“王爷,进屋去吧,外面冷。” 他沉默着走回屋里,下人将屋门关上守在门外。 慕容盛骑着马,一刻不停歇地往回赶,在路上暗卫多次提出让慕容盛在附近镇上找大夫看一下,都被他拒绝了。 他匆匆服了一颗药丸,就立刻骑着马往回跑。 暗卫说不通,只能眼睛一刻不敢离开,时刻关注着慕容盛。 黄昏时分,慕容盛才赶回府里,他一进府就把梁太医提来,把解药给他。 梁太医闻到慕容盛身上的血腥味,立刻惊讶道:“王爷您这是……” 慕容盛皱着眉头,“无碍,你看看这解药可有问题。” 梁太医只能专注去检查解药,半晌后对慕容盛说:“没有问题,王爷,您这是怎么搞的,下官先替您诊治。” 慕容盛摇头,“先把解药给陈侧妃服下。” “这……”梁太医只能照着慕容盛的话去做。 等梁太医亲眼看着下人服侍陈潇潇服下解药,他才匆匆跑回去,却在见到慕容盛的一刻,见到他倒下。 “王爷!”梁太医慌忙伸手去接,身后的暗卫立刻及时出现。 慕容盛只是没有了力气,此时人还清醒着,他用着自己认为的平稳的语气说道:“不要让侧妃知道。” 说完这句话,慕容盛像是突然解脱了,闭上了眼睛。 “梁太医快救救王爷,他胸膛上中了一剑。” 梁太医一听,花白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你们干什么吃的,王爷都这样了你们进门一个人都没说。” 暗卫愧疚地低着头,不敢反驳。 梁太医从身后的药箱里拿来人参片,给慕容盛含着,而后他用剪刀剪开慕容盛的衣服,等他看到伤口不由倒吸一口气。 这伤口再偏一分,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了,更何况脱了这么长一段时间。 梁太医忍不住骂骂咧咧,嘴上说个不停,动作也不慢,他替慕容盛处理好伤口,立刻将自己珍藏的药丸拿出来,给慕容盛服下。 确定血止住之后,梁太医提起笔把药方写出来递给暗卫,“速去速回。” 梁太医做完这一切,又给慕容盛把右手的伤口包扎,心里不住感慨,陈侧妃是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才能得到王爷这样的照拂。 同时也不由惊叹陈侧妃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又给慕容盛把脉,确定伤势稳住之后紧皱的眉毛才舒展开来。 第两百二十二章见面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她这次又昏迷了多久。 这期间梁太医是最忙的,又要时刻观察陈潇潇的情况,又要时刻盯着慕容盛。 要不是王爷吩咐不能让陈侧妃知道,他都想把两个人并排在一起算了,整整齐齐的多好,省的他来回跑。 然而这些,梁太医只能心里想想,可不敢真的说出来。 陈潇潇服了解药以后,在三天后才醒来,她醒来之时,身边只守着白芷一人。 白芷见陈潇潇起来,一脸欣喜地朝外面喊:“来人,快去通知梁太医,就说我们主子醒了。” 陈潇潇迷茫地盯着白芷看,“白芷,我这是躺了几天?” 她只觉得浑身无力极了,就像是一团软绵绵的棉花,特别是手上一点力气没有,脑子想让手动,可是手却根本不听话。 白芷眼泪掉下来,哽咽地道:“快六天了。” 自陈潇潇失踪以来,白芷的心都快碎了,后来更是得知有人冒充了陈潇潇,差点惹了大祸的时候,白芷更是想以死谢罪。 以她的脑袋,根本想不出还有这样的事情。 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而且王爷也替主子寻来了解药,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都睡了这么久了,陈潇潇还以为就一两天,她在白芷的搀扶之下坐起来,白芷给她更了衣。 梁太医在下人的带领下过来,给陈潇潇把脉之后说:“已经没有事了,您刚起来先喝点粥,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 陈潇潇还不知道解药的事情,她疑惑地问:“好了?我的毒也没了吗?” 难道睡一觉能解毒吗? 梁太医看白芷一眼,给陈潇潇解释道:“王爷给您寻来了解药,您的毒已经解了。” 陈潇潇张大了嘴巴,“那王爷呢?” 不用死了,陈潇潇高兴极了,可是她随即又想到王爷是怎么找到解药的,怎么她醒了没见到王爷? 梁太医眉头轻皱,随即又想到什么,迅速将自己的情绪压下去,“王爷近几日都在忙,军中最近不太平,王爷去处理事情去了,您放宽心。” 陈潇潇自然注意到梁太医的神色,她狐疑地看了梁太医一眼,心里想着梁太医为何要说谎骗她。 “哦,这样啊。” 梁太医见陈潇潇没有追问,心里放松下来。 “既然您身体没有问题,那下官告辞了。” 陈潇潇对白芷道:“快,送太医出去。” 梁太医拦住白芷,“下官自己走,不用送了。” “既如此,太医请便。” 待梁太医走远,陈潇潇立即朝白芷招手,“你过来,找个人盯着梁太医,看他最近经常去哪个院子。” 白芷不解地问:“主子是怀疑什么?为什么要盯着梁太医。” 陈潇潇只是心里怀疑,不好跟白芷说,只能道:“你快去,我自然有我的思量。” 白芷听言匆匆离去,陈潇潇吃着下人端上来的白粥,心里沉甸甸的。 她心头不安定,总觉得事情不简单,王爷替她寻来了解药,为何她清醒过来却没有看到王爷。 往日王爷总是第一时间过来看她,而且王爷就算是忙,也会抽空过来的,梁太医却说王爷去军中了。 不过也只是怀疑,陈潇潇不敢说出来,怕最后不是,惹得王爷不高兴了。 白芷一去就是一下午,陈潇潇这才知道原来是白芷亲自去盯了。 等白芷回来,第一时间就跟陈潇潇说:“主子,奴婢这一下午都跟着梁太医,发现他频繁进入剪影院,而且有药童提着熬好的药进去,反而王爷的书房虽然重兵把守,却没有人进去。” 剪影阁是王妃的住处,但是陈潇潇清楚的知道,王妃已经不在人世了,而剪影阁梁太医频繁出入,书房却毫无动静,只能说明,王爷在剪影阁。 而王爷为什么在剪影阁,而不在书房,怕是王爷故意的,因为在剪影阁的话,更不容易被她发现。 想到药童手里提着药进去的,陈潇潇心里一紧,她直觉王爷肯定出事了。 “快,和我去一趟剪影阁。”陈潇潇着急地道。 白芷心里不解,却不敢违抗,她拿来披风替陈潇潇披上,匆匆和陈潇潇出了门。 来到剪影阁,陈潇潇远远看到有侍卫把守在门口,她匆忙走到跟前。 侍卫远远看到陈潇潇的身影,不知道该怎么办,手里拿着的剑抖了一下。 他们挡在陈潇潇面前,道:“陈侧妃留步,这里不能进去。” 陈潇潇没被他吓住,她更没有停下来。 侍卫怕碰到陈潇潇,连连后退,“陈侧妃请不要为难属下。” 陈潇潇停下来,道:“我就是进去看看,你们这么紧张干嘛?” 侍卫说不出来,他们奉命守在这里,第一个不让进来的,就是陈侧妃,但他们也不敢态度太恶劣。 “实在是里面不能进去,请陈侧妃不要为难属下。” 他们越不让她进去,她越肯定了王爷在里面,她朝白芷使了个眼色。 白芷立刻把自己头发散开来,嘴里大喊:“非礼啊!非礼啊,救命啊。” 侍卫哪里碰过这样的情况,都是呆住了。 陈潇潇趁这个时间,立刻往里面跑,愣是把侍卫远远抛在后头。 侍卫拦不住陈潇潇,外面的动静惊扰到了梁太医,他出来一看,是陈侧妃,他诧异极了,“陈侧妃怎么会来剪影阁?” 陈潇潇见到梁太医,心里的慌乱却没安抚下来,“王爷呢?” 梁太医已经明白陈侧妃这是自己发现了,他刚要说拒绝的话,苍柏已经过来了,“王爷让您进去。” 这个您指的自然是陈潇潇,陈潇潇顾不得其他,匆忙跟着苍柏进去。 梁太医看着陈潇潇的背影,感慨道,终是聪明了一回,也不枉王爷真心待他。 陈潇潇进门,当她看到慕容盛胸前的白布之时,眼泪像决堤一般,流了出来,她想扑上去又怕伤到慕容盛。 最后她只能在床边半蹲着,“王爷,您受伤了怎么不跟妾身说。” 王爷为什么会受伤,还一直躲着她,她要不是让白芷去跟着梁太医,还真稀里糊涂的老老实实在屋里等着王爷回来。 第两百二十三章柳侧妃登门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抬起手,替陈潇潇拭去眼泪,动作温柔至极,说出来的话也宠溺万分:“本王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所以才让人瞒着你。” 陈潇潇努力将自己的眼泪憋回去,手附在慕容盛的手上,“妾身不要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妾身想要知道您的安危,您以后不要为了妾身做这么傻的事情,您这样该多疼呀!” 就是豁出命来,陈潇潇也不舍得看慕容盛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慕容盛与她十指交握,对她说:“本王不疼,过几天就好了。” 陈潇潇查看他身上的伤势,发现慕容盛右手藏在被窝里,她趁慕容盛不注意,朝里面一看。 “您这手怎么也受伤了?” “小伤,无碍的。” 陈潇潇心疼得眼泪直流,她望着慕容盛的伤口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慕容盛是强撑着精神起来的,此时眼睛有些沉重,他迷迷糊糊地,他只记得他说了一句,“莫哭,没事……的。” 他说完,人就陷入了昏迷。 陈潇潇吓坏了,立刻朝外大喊,“梁太医,梁太医,王爷昏迷了,您快过来看看。” 梁太医守在门外,一看到陈潇潇出来,又听到慕容盛昏迷了,立刻走进来。 他匆忙给慕容盛把脉,又查看了慕容盛身上的伤势,末了他才对陈潇潇说:“陈侧妃不必担心,王爷失血过多,体力难免不济,现在正是休息的时候。” “那他没事吗?”陈潇潇担忧地问,都怪她,王爷都这样了,她还过来烦王爷。 梁太医点头,“没事的,王爷不比旁人,多修养几日就能恢复元气,后面慢慢养着就能彻底痊愈。” 听到梁太医这么说,陈潇潇才放心下来,只是她紧皱的眉头却迟迟未下去。 “我就在这服侍王爷,梁太医我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吗?”陈潇潇要在这里贴身照顾慕容盛,她怕自己弄错了,反而对王爷身体不好。 梁太医就着这件事,好好叮嘱了陈潇潇一些注意事项,包括怎么换药之类的,都一一教了陈潇潇。 陈潇潇将梁太医说的这些,都牢牢记在心里。 两人一个教,一个听,持续了很久,直到梁太医觉得该说的都说完了,这才退了出去。 梁太医走后,陈潇潇在床边握着慕容盛的手,将他的手默默贴在脸上,她就这么看着慕容盛发呆。 慕容盛睡了大概两个时辰才醒来,一睁开眼,他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靠近他。 他闭眼又睁开,才看仔细了,是陈潇潇。 只见陈潇潇面带笑容,对慕容盛说:“王爷您醒了,该喝药了。” 陈潇潇双眼还肿着,在慕容盛没醒之前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慕容盛看到陈潇潇这模样,心下软得不像话,他支撑着自己起来。 陈潇潇朝他身后放了枕头,并扶着他慢慢往上靠。 待慕容盛坐好,陈潇潇用汤勺舀了药递到慕容盛的嘴边,“王爷。” 慕容盛把嘴张开,将药喝了,一股浓浓的苦涩之味在嘴里蔓延,他接过陈潇潇手里的药碗,将药一饮而尽。 “慢点喝。”陈潇潇连忙拿出手帕来,就怕药滴到慕容盛的胸膛上,伤口不能碰水。 慕容盛喝完药,嘴里就被塞了一口蜜饯,他迟钝地嚼了一下。 “还苦吗王爷,吃了这个会好一点。” “嗯,不苦了。”慕容盛很享受陈潇潇的服侍,他把碗递给陈潇潇。 陈潇潇接过碗,将它放到一边,“您下午还要再喝一次药,等时辰到了,妾身喊您,您接着睡。” 慕容盛毫无睡意,他摇头道:“不用,本王这几日睡得够多了,骨头都要散架了。” 陈潇潇很坚定地拒绝他,“不,您赶紧睡,到时辰了妾身喊您。” 慕容盛被陈潇潇催着,回了被窝里,他又陷入了昏睡中。 白芷悄然推门进来,朝陈潇潇招手。 陈潇潇把药碗拿着,跟着白芷出去。 出去后白芷将陈潇潇手里的东西接过来之后才说:“柳侧妃去了听雨院,说过来看您,奴婢没跟她说您在剪影阁,现在正在听雨院等您呢。” 陈潇潇听到是柳侧妃,心里郁闷,柳侧妃不是被禁足了吗?是不是她根本没有把禁足当回事。 “我回去看看。” 陈潇潇说完动身去找梁太医,跟他说明之后,才离开。 白芷带着陈潇潇七拐八拐,终于从后门拐进了听雨院。 来到前厅,陈潇潇踏步进去,就见柳侧妃端坐在椅子上,见到陈潇潇进来,眼皮子抬了一下。 “哟,陈妹妹这架子是越来越大了。” 陈潇潇轻笑,“柳姐姐何出此言?妹妹刚刚才清醒过来,实在是下人没办法了,生生将妹妹我给摇醒了。” 柳侧妃瞪陈潇潇一眼,不悦道:“你这样说,但是我的不是了,唉,算了,我还是回去吧,免得在这里讨人嫌。” 陈潇潇无语极了,你也知道你讨人嫌啊。 “哪里,我不是这个意思,柳姐姐别忘心里去。” 陈潇潇连忙拉住柳侧妃,“您今日来听雨院,可是有什么事?” 柳侧妃被陈潇潇拉住坐在椅子上,她盯着陈潇潇看了许久。 陈潇潇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能忍着站在她身边。 哪成想,柳侧妃却是突然跪下来了,“妹妹你替姐姐向王爷求个情吧?王爷现在眼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去求王爷,他一定会同意的。” 求情?求什么情,陈潇潇慌忙去拉柳侧妃起来,但是因为柳侧妃不肯起来,她拉不动她。 “您说什么呢?求什么情?” 柳侧妃哭得梨花带雨,跟柳如玉相像的脸上满是泪水。 “柳家袭爵一事,你也知道,是因为你这件事,我们家才落得这么个下场,你去跟王爷求情,王爷一定听你的,跟父皇求情,那我们家就有望了。” 原来是这件事,陈潇潇放开柳侧妃,脸色苍白,“这件事您找错人了,我求情与否,都不能改变陛下的想法,圣旨都已经下了,姐姐您还是回去吧。” 安王妃做的事,是自作自受,王爷心里肯定还难受着,陈潇潇不可能替柳侧妃去向王爷求情。 她没觉得她和柳侧妃的关系好得说帮忙就帮忙,更何况柳侧妃和她姐姐一样,三番两次想害她。 第两百二十四章不欢而散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安王妃做的事情,简直颠覆了陈潇潇所有的认知,而且每一次都想要她的命。 柳家现在得到的惩罚,也算罪有应得。 陈潇潇不知道柳侧妃有多厚的脸皮,竟然还上门来求她去跟王爷求情。 而且柳侧妃这求人的态度,一来就开始埋怨她,这让陈潇潇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是她也不是因为这些拒绝她,实在是她无能为力。 “您请回吧,圣旨已下,就是王爷,也不能改变的。” 柳侧妃腾地站起来,差点将陈潇潇推倒,好在白芷一直在身后,稳稳地将陈潇潇扶住。 陈潇潇站稳后,默默离她远点。 柳侧妃恼羞成怒,“若不是我柳家现在落魄了,哪里还用得着来求你!” 陈潇潇耸耸肩,“您说笑了,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当不得您求。” 柳侧妃收回咄咄逼人的态度,突然笑道:“也是,不仅无权无势,肚子里也没有依仗。” 说着,柳侧妃的目光落在陈潇潇的肚子上,受宠这么久,肚子迟迟没有动静,不像她,就一次就产下了小郡主。 那次给王爷下药,谁知道没过多久她就被诊出怀孕,直接就被抬进了安王府。 这是柳侧妃最得意地一件事,提起来的时候,她总是很高兴。 陈潇潇震惊柳侧妃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原来柳侧妃心里一直把小郡主当做自己的筹码。 如果小郡主知道自己亲娘是这样的想法,应该会很伤心吧。 摊上这样的娘亲,小郡主真的太难了。 “我突然不舒服,姐姐您先回去吧,禁足时间还未过,这次我就不跟王爷打小报告了,您往后还是在院里好好思过的好。” 陈潇潇就是要明目张胆地告诉柳侧妃,她是没怀孕,但是她有王爷的宠爱。 “而且姐姐,我不需要肚子里的来耀武扬威,我的孩子,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拿她出来谋划的。” 柳侧妃翻着白眼,讥讽道:“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有哪个女人不一样母凭子贵的,不过你也怀不上,没有这种烦恼。” 陈潇潇巧笑嫣然,“以后机会多得是,怎么会怀不上呢,柳侧妃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王爷自纳了陈潇潇之后,后院可是谁那里都不曾去过,柳侧妃听她提及这个,阴狠地看着陈潇潇。 “本妃不与你逞口舌之能,你给我等着。” 陈潇潇满脸无奈,“姐姐慢走。” 躲都躲不掉了,不过今日怎么没见到于侍妾,于侍妾不是柳侧妃的狗腿子吗? 怎么今日柳侧妃来听雨院,于侍妾没跟来? 陈潇潇刚想问于侍妾去哪了,才发现柳侧妃已经带着人走远了。 白芷在一旁盯着陈潇潇的肚子,唉声叹气道:“柳侧妃说得也是,您说您这肚子怎么就没动静呢?” 陈潇潇用手阻挡住白芷的视线,装作生气一般,道:“怎么连你也嘲笑我!” 白芷自然是不可能嘲笑陈潇潇,她一听主子好像恼了,立刻上前来解释,“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担心您,你说您这也有个大半年了,怎么就没怀上呢?” 陈潇潇无奈地点点白芷的脑袋,说:“要孩子这一件事,是要缘分的,等缘分来了,自然就有了,你别太担心。” “唉。”白芷长长地叹气。 陈潇潇受白芷影响,也不由心里有点失落,她隐隐觉得该找梁太医看一下,但是又觉得太过羞耻了。 “跟我回剪影阁吧,以后谁来找我你都叫丫鬟打发出去。” “是。” 陈潇潇收拾好心情,往剪影阁赶。 她守在慕容盛的床前,因无事做了,她拿出布来,继续给慕容盛裁剪中衣。 白芷不在陈潇潇跟前侍候,得了闲她往府中管事嬷嬷那边跑,一群人搁在一块儿聊天。 不知道怎么聊的,就聊到了妇人的生养问题上。 白芷给旁边的小丫鬟使眼色,小丫鬟立刻红着脸,道:“我们家哥哥刚娶亲了,家里急着要小孩,也不知道怎么个要法。” 此话一出,顿时惹得众人大笑出声。 几个上了年纪的嬷嬷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其中一个嘴角带痣的嬷嬷说道:“这个嘛,你回去偷偷跟你嫂子说,让她那个的时候,把枕头垫在腰下面。” 小丫鬟涨红了脸,点点头。 又有别的嬷嬷神神秘秘地对小丫鬟说:“我这里有偏方,保管你嫂子喝了,一举得男。” 小丫鬟看看白芷,得到她的允许,这才小心翼翼地说:“什么偏方?” 嬷嬷对小丫鬟举起三根手指,“给我三百文,我把偏方给你。” 小丫鬟犹豫了,“真的能怀吗?” 嬷嬷一脸肯定,“放心,听我的准没错,我媳妇就喝过。” 随后,众人七嘴八舌的,各种讨论着,从怎么喝药,聊到了闺房密事,直聊得小丫鬟脸色涨得跟个苹果。 白芷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等听得差不多了,她才起身离开。 她把这些嬷嬷说的都记在心中,去找陈潇潇。 陈潇潇被白芷叫出来,就在隔间,离慕容盛的床也不远。 白芷偷偷朝慕容盛那里看,见他还在熟睡,偷偷跟陈潇潇说:“主子,奴婢去找人问了很多关于那个的办法,就是……” 白芷拉着陈潇潇足足说了一刻钟,虽然声音压的很低,但是陈潇潇听着并不吃力。 再听到她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动作,她羞得想自己挖个洞跳进去。 “你、你别说了!” 白芷没停下来,还在继续说着,还试图给陈潇潇示范一下怎么来的。 在隔间的慕容盛,将两人之间的对话都听完了,他陷入了沉思。 这边陈潇潇再也受不住这么大胆的白芷,捂着脸跑回屋里。 她伸头去看慕容盛,发现他安稳地躺在床上,似乎还未清醒的时候,她才平静下来。 脸上的温度在慢慢褪去,陈潇潇无措地看着慕容盛的睡颜,想到白芷说的,她突然脸又红了。 “忘了!忘了!忘了!”陈潇潇心里不停地默念,想让自己把白芷说的那些全都忘了。 可是她越想忘,就越容易想起。 在陈潇潇陷入自己情绪的时候,她没察觉躺在床上的慕容盛,嘴角轻轻上扬。 第两百二十五章太后仙逝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家村的夜晚,陈潇潇的家里热闹极了,小李氏这么多年,终于生下了男娃娃。 陈大山心里像吃了蜜一样,整天都是乐呵呵的,腰杆也能挺直了。 他此时正拿着糖,一家一家地送过去,一有人问他有什么喜事,他就咧着嘴笑,“我婆娘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勒。” 陈大山挨家挨户地去送糖,去这家闲聊一会儿,去那家闲聊一会儿,仿佛不知道疲倦。 等他回来,头顶的月亮都快睡着了。 小李氏旁边睡着刚出生的男娃,她心满意足地睡过去,两人一大一小,都在睡着。 第二日,陈大山一大早就去了村长家,特意去找了陈轻尘两兄妹,让他两个人给陈潇潇写信,告知她小李氏生下孩子,她有弟弟了。 自那次夜晚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看到过自己的女儿了,全靠书信往来。 今日也是一大早就跑过来找陈轻尘,亲自看陈轻尘将信拟好,陈大山才回家。】 陈潇潇睡着了突然一震,半夜突然醒了,她感觉到好像有事情发生一样,又没发现有什么,她抬头看向慕容盛那里,一点动静儿也没有。 她只好又躺下来睡,这回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干脆起来,到了外面,拿起账本看了起来。 耽搁了这么多天,府中的事务都是王公公代她管理,是时候忙起来了。 陈潇潇边看,边在上面批划着,遇到有疑心的地方就先折着,只等着明天找管家问问。 就在这样的深夜,宫里的钟突然响了,皇宫里的钟平常不会响,除非有什么大事。 陈潇潇看着账本都吓了一跳,她赶忙往屋里走去,发现慕容盛已经被惊醒了,一脸沉重地坐在床上。 “替本王更衣。”慕容盛皱着眉头,苍白的脸上无比凝重。 陈潇潇不敢怠慢,只能去拿了衣裳来替慕容盛更衣。 两人动作到一半,王德才匆匆推门进来,一进来就道:“王爷,太后……太后薨了。” 陈潇潇手一抖,立刻看向慕容盛。 慕容盛也是一愣,未穿好的衣裳都顾不得穿好,他拉着穿戴整齐的陈潇潇,“跟本王进宫去。” 陈潇潇自觉检查自己,幸好她身上没有穿戴喜庆的颜色。 太后仙逝了,陈潇潇有点精神恍惚,前几日她还看到宴会上神采奕奕的太后,今个太后就没了。 人的生命太脆弱了,陈潇潇不由感慨道。 马车里慕容盛把陈潇潇拥在怀里,对她说:“你要是困了就先闭眼歇歇,等会儿进了宫就没机会休息了。” 陈潇潇眨巴着干涩的眼睛,摇头道:“妾身不困的。”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一直到了宫里。 进宫以后,陈潇潇就和慕容盛分开了,她独自一人守在太后宫外,到处都是哭泣的声音。 这让她不知所措,正迷茫间,娴贵妃派的人接近了她,低声给她说:“陈侧妃,请跟奴婢来。” 陈潇潇认得这个人,也就毫不犹豫地跟她走。 来到娴贵妃的身边,陈潇潇刚要给娴贵妃行礼,就被她阻止了,“不要多礼,快过来。” 陈潇潇往娴贵妃那看,娴贵妃一身白衣,眼眶红红的,显然刚哭过。 她的心情也沉重了不少,跟着一堆人守在外面哭着。 太后刚过了八十大寿,就离开了人世,陈潇潇不由想到之前宴会上发生的事情。 人刚走,连个生日宴都没好好过,这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情。 她跟着众人哭,哭到最后,连嗓子都哭哑了。 今夜的皇宫,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太和殿密密麻麻地围满了人,皇室的人,宗亲,文武百官,都匆匆赶来。 安王府的女眷也来了,看到陈潇潇先在娴贵妃的身边,嫉妒得厉害,几个人忍不住又瞪了陈潇潇一眼。 陷入悲伤情绪的陈潇潇,这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柳侧妃此时害怕极了,在太后宴会上大闹的,可是她的嫡姐,她现在只想躲得远远的,好不让皇帝看见。 就怕皇帝看见她,想起了那时候的事,再看她不顺眼,把她拉下去砍了。 柳侧妃缩着脖子跪在不显眼的地方,祈祷自己不要被皇帝注意到。 于侍妾离柳侧妃远远的,中间隔了好几个人,自柳家被贬,她已经有数日不在柳侧妃跟前晃了。 她觉得没必要再巴结柳侧妃了,现在柳家是起不来了,她没必要再去讨好柳侧妃。 而且就算是柳家当时没落魄,她跟着柳侧妃也没见得能得王爷赏识。 于侍妾是个很势力的人,柳家一落魄,于侍妾立马就投奔李侧妃去了。 李侧妃知道于侍妾是什么人,也不把于侍妾看做自己人。 这些,陈潇潇是不知道的,她的情绪一直被周围人影响着,哪里顾得了这些。 一直到天亮,还没有人敢休息,从寺庙里请来的和尚,一波换了一波。 慕容盛天亮之后,来到了太和殿,和众人跪在了一起。 陈潇潇偷偷看去,竟发现王爷一夜之间长了许多胡子,憔悴了不少。 她看着慕容盛,慕容盛也回头看她,而后转回头端正地跪着。 这场丧事足足做法做了十天,陈潇潇也在宫里待了十天,除了睡觉,一切时间都跪在太和殿。 本来过两个月能回封地的他们,被留在了京城,皇帝没有说让他们这些人回封地,那他们就要一直在京城里待着。 等回了王府,陈潇潇忍不住回去狠狠睡了一觉,实在是太累了。 她睡醒后就收到白芷送来的家书,等看到信里说的,她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后,她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她猜想得不错,果然是男孩子,以后爹娘在村子里腰杆可以挺直了,再也不是众人口中那个绝后的人了。 末了陈潇潇把信放好,把自己脸上的笑容压下去,现在是特殊的时刻,不能笑。 王府的一切用度都是陈潇潇在管,她放下书信之后,又开始忙了起来。 各个库房的领事都来找陈潇潇汇报情况,陈潇潇这时忙得不可开交。 不管家不知道,一管家吓一跳,尤其是看到王府有那么多进账,那么多铺子,田产,就惊得陈潇潇张大了嘴巴。 第两百二十六章挨揍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九卿近日是不敢往青楼跑了,也是太后仙逝的这一段时间,让他有理由花名正大地拒绝二皇子的邀约。 青楼的紫烟姑娘,让慕九卿十分喜欢,他每次去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就怕自己流露出对紫烟姑娘的喜爱,会害得二王爷替紫烟姑娘赎身。 他不想跟二王爷有什么瓜葛,任何跟夺储有关的事情,他是躲得越远越好。 期间,慕九卿曾经碰到过容孤影,两人还交谈过几次。 这日,容孤影在夜深的时候,敲响了慕九卿的窗户。 慕九卿不用想的都知道,容孤影又把他的守夜小厮给弄倒了。 他来到窗前将窗户打开,瞪了容孤影一眼,“我门又没反锁,你老从窗户进来做什么,还有,别老把我的小厮敲晕,就这么一个小厮,马上被你打傻了。” 容孤影跳进来,把身上的包袱卸下来,不在意地道:“我打的是他脖子,跟脑子有什么关系,放心,你那小厮不打也跟傻了没区别。” 说起慕九卿那小厮,容孤影就觉得好笑,不仅人呆呆傻傻的,关键眼神还不好使。 有一次容孤影都到他面前了,他愣是没看见,引得容孤影笑了很久。 慕九卿不想讨论他的小厮了,遂引来话题,目光落到了容孤影带来的包袱上。 “这里面是什么?” 容孤影一脸骄傲,“这是印的书,样本,你看看怎样?” 原来是上他这里显摆来了,关于容孤影的印刷术这件事,慕九卿听七殿下说过一点点,没想到这么快就实施了。 他拿起容孤影手中的书本,翻看了几页,发现里面的字方方正正的,大小都一致,重要的是里面页面都很整洁。 他不由爱不释手地把书捧在手里,看了一遍又一遍。 “容兄真乃我大乾朝的福将啊!”慕九卿感慨一句。 得到慕九卿的夸赞,容孤影心里的尾巴翘得很高,满意得很。 嘴上却很谦虚,“哪里哪里。” 两人聊了一会儿,容孤影就好夜色的相伴之下,偷偷从慕九卿的府邸溜走了。 当他回到自己的府里,被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吓了一跳,当他看到全脸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逃! 我去!俺爹来了! 容孤影踏进去的脚伸回去,想跑。 “孽畜,去哪?给老子回来。” 来人正是容孤影名义上的父亲容枭,他上下打量容孤影,当他看到容孤影黝黑的脸色时,心里还是欣慰的,这孩子终于长大了。 可是当他的目光往上移的时候,他那铜铃般的眼睛差点瞪出来。 谁允许这个小子剪这种乱七八糟的头发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小子竟然随意将头发剪成这个鸟样! 容孤影老老实实走进来,眼睛却是转动个不停,想寻机会逃跑。 容枭走到容孤影面前,一把抓住容孤影的耳朵,就这么旋转一周,容孤影凄惨的叫声响起。 “臭小子你是想我把你头发全剃了是吧,谁给你把这个头发剪成这样的?啊?” 容孤影跪下求饶,“爹,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我是被逼迫的。” 容枭气极反笑,“好,你给我说说是怎么被逼迫的。” 容孤影弱弱地提示他爹一句,“爹,疼,你先放开我。” 容枭放开容孤影,准备听他讲讲,到底是怎么被逼迫的,才让他剪这种狗啃的头发。 如果说不出来,他不介意把他打得狗吃屎! 容孤影边说边看他爹的脸色,“就是、就是七殿下逼我剪的,他说我这个样子,更加风流倜傥,就能早点找到媳妇了。” 容孤影无良地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七殿下,反正他知道他爹也不会去向七殿下求证。 他算盘打得满满的,却哪知容枭根本不信,那抬起的掌风还是落到了容孤影的身上。 这一夜,注定容孤影旁边的几户人家都睡不着了,一直传来容孤影的惨叫声,第二日,这几家人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出门。 容枭在凌晨就已经离开了,给容孤影留下一大把银票,就算如此,容孤影还是觉得,他爹就是为了打他才来的京城,委屈巴巴地抱着银票竖中指。】 陈潇潇在王府里的地位越来越稳固,身边也总是围着杨侧妃还有冯侍妾两人。 这不,今日这两人又相约着来听雨院了。 两人都一样,进来的第一眼都是去看有没有王爷的身影,待没看到王爷之后,那个失落啊。 杨侧妃今日带了一对玉佩来,给陈潇潇看,“陈妹妹你看,这对玉佩好看吗?” 陈潇潇对两人经常来听雨院,也不怎么反感,听杨侧妃一说起了好奇心,去看她手里的玉佩。 这一对玉佩,晶莹剔透,看着十分精致,陈潇潇看了几下就给放回去了,“很好看,杨姐姐你哪里寻来的宝贝?” 冯侍妾看杨侧妃献宝,自然也不甘示弱地把自己得到的头饰拿出来,“陈侧妃您看,这个头饰可是妾身去卿芳斋守了好几天才买到的。” 冯侍妾口中的头饰,是个金冠,旁边还有翡翠镶着边,中间是用别的材质弄成的花朵点缀在上面。 看起来,冯侍妾的头饰也很好看,。 陈潇潇都觉得自己看花了眼,“你们真厉害,能有这么好看的首饰。” 杨侧妃立刻出声,“陈妹妹要是喜欢,那姐姐将它送给你。” 冯侍妾也道:“陈侧妃戴这个头饰肯定很好看,妾身服侍您戴上看看?” 陈潇潇无奈极了,她尴尬地笑着,“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收起来。” 她可不敢收她们的东西,拿人的手短,也不知道这两人咋回事,之前也不见对她这么亲近啊。 今天直接上门来,想送她东西。 杨侧妃讨好的笑,“我们也没什么要求,只求陈妹妹收了之后,待我们比平常人好那么一点点就好了,不敢奢望别的。” 冯侍妾连忙跟着说:“是啊,妾身也一样。” 陈潇潇一想也明白了,王妃不在了,这王府里管事的又是她,王爷也一直歇在她这。 这两人是在讨好她呢,可是陈潇潇觉得大可不必这样,她又不是那种得了势就翻天的人。 第两百二十七章粮食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觉得不必如此,但是杨侧妃两人却只想一心巴结她。 杨侧妃对陈潇潇笑着道:“之前是我们两个人不对,对你老是不好,现在我们两个过来,也算是给你赔礼道歉。” 冯侍妾一听,立马点头,“对,我也是来赔罪的,希望陈侧妃大人不记小人过。” “快别说这些了,我没有怪罪你们。”陈潇潇心里清楚,是因为她手里管着王府,顶上又没有了王妃的缘故。 若是王妃在的时候,她们都将她看做敌人,王妃不在,现在最受宠的是她,所以被讨好的人才是她。 杨侧妃握住陈潇潇的手,说得言真意切的,“您真是太大度了,我们都应该向您学习。” 冯侍妾可怜兮兮地望着陈潇潇,嘴里说着话。 因为中午也没有别的事,陈潇潇也没着急喊她们走,哪知道她们没等来慕容盛,急着离开了。 要走便走了,陈潇潇并没有去拦她们。 她们走后,于侍妾偷偷在她们身后出现,身上穿着的,自然也是男装。 陈潇潇也注意到于侍妾的情况,她走出去,站到于侍妾的面前,“你在这做什么?偷偷摸摸的。” 于侍妾被陈潇潇吓了一跳,差点跌倒在地,她极其不自然地退后。 “这又不是你家,我看看怎么了?” 陈潇潇迟疑了一下,道:“这本来就是我家,这是我的院子,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院子里,还说不是我家。” 合着她也该去于侍妾的院子里去了,顺便再跟她说一句,又不是她家。 于侍妾被陈潇潇说得尴尬住了,她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没有这个意思,就是说说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哦。” 陈潇潇不想再跟于侍妾做过多的争辩,她离开于侍妾身边,往听雨院里走。 王府内的女主子,陈潇潇今天见到了三位,还有两位不曾来她这里过,一个是柳侧妃,一个是李侧妃。 陈潇潇心里清楚,这两人好像恨不得把她扒皮吃肉。 柳家现在这样的情况,柳侧妃估计已经失去了理智。 李侧妃因为那件事之后,渐渐对她充满了怨恨。 “唉!”陈潇潇幽幽地叹气。 自从来到这王府,她就是孤身一人,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她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白芷见陈潇潇无精打采的,连忙在她身边蹲下来,安慰她,“主子,您别太伤心了,以后您也会有自己的朋友的,她们这些人,就是看您起来了,都想过来分一杯羹。” 陈潇潇触摸着触手可及的杯子,慢悠悠地发问:“那你说,你家主子我,该不该给她们分一杯羹呢?” 她没有忽视掉,杨侧妃两人坐着的时候,一直在朝门口望,不过是借着跟她交谈,然后与王爷偶遇而已。 虽说王爷不是她一个人的,但是有一只狼始终在你身边,盯着你的东西,总感觉怪怪的。 白芷理所当然地回答道:“那肯定不能啊,有谁傻到将幸福拱手让人的。” 陈潇潇听了白芷的话,轻轻笑了一下,道:“那明日开始,凡是来找我的,你们都说我生病了。” 白芷犹豫,“这……能行吗?” “可以的。” “好,奴婢明天开始就照着您的话去做。” “嗯。” 陈潇潇对着白芷点头,随后去里屋休憩了一会儿。 下午,慕容盛回到了王府,直接奔听雨院而来。 陈潇潇是在午睡时候,被慕容盛叫醒的,她脑袋疼得很,皱着眉头问慕容盛:“王爷,您叫妾身有什么事?” 慕容盛催促她快点起来,“快起来,跟本王去一个地方。” 这句话让陈潇潇的睡意彻底消散,她好奇地问:“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你动作快点。”慕容盛没有回答陈潇潇的问题,反而在催陈潇潇快点。 陈潇潇只能起来,收拾完毕之后,陈潇潇跟着慕容盛出了王府,因为没有慕容盛的允许,所以白芷留在了府里。 两人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地走了两个时辰左右,终于在一处农庄的前面停下来了。 慕容盛抱着陈潇潇下马车,并在她耳边耳语,“本王给你一个惊喜。” 陈潇潇下意识乖乖地闭上眼睛,慕容盛替她脸上蒙了黑色的布条。 陈潇潇这一刻开始,就一直在黑暗中,被慕容盛牵着,往农庄里走,又走了约莫半晌,才停下来。 “到了。”慕容盛与陈潇潇十指紧扣,慢吞吞地对陈潇潇说。 陈潇潇立刻将黑布拿开,待眼睛适应了亮光之后,她才发现,面前的,是一袋又一袋粮食。 有的袋子太满,都露出来了。 “这是都是给妾身的?”陈潇潇眼睛里都是惊喜的光芒,王爷答应她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自从上次她把空间掏空之后,一直没找到机会购买粮食,自己一个人又怕被人发现。 没想到王爷竟然早早就替她准备好了,现在带她过来。 慕容盛看到陈潇潇脸上的笑容,心下庆幸自己赌对了。 “都是给你的,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暗卫早已经在他的勒令之下,退得远远的,农庄周围的百姓,也让他暂时劝离。 “是,妾身知道了。” 陈潇潇两眼放光地盯着这些粮食,她在慕容盛的注视之下,缓缓地向它们走去。 接下来,慕容盛感觉自己好像就是在看神仙施法一般,陈潇潇所到之处,只要她挥挥手,地上的粮食连同架子都消失在眼前。 陈潇潇高兴极了,有了粮食,她心里才能踏实下来,她太害怕饥荒了,没有粮食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她不知道王爷到底买了多少粮食,她收了一会儿,突然发现空间马上被填满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陈潇潇才停下来,她对慕容盛说道:“王爷,马上满了,妾身不能再放了。” “行,你过来吧。”慕容盛朝陈潇潇招手,陈潇潇收的这些粮食,足足有三十七万旦。 没想到这个东西能装这么多,慕容盛又拿来了一个木盒子,他递给陈潇潇,“这个,也是给你的。” 第两百二十八章银票票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又是给她的? 是什么呢? 陈潇潇好奇地接过木盒子,和上次王爷给她那个盒子一模一样,难道里面又是银票。 慕容盛给了陈潇潇盒子以后,就时刻观察她的反应,见到她先是一脸好奇,而后充满疑惑地盯着盒子,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 陈潇潇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慕容盛,却发现王爷没有看她,她才低下头来,视若珍宝一般将盒子打开。 盒子在陈潇潇充满希望的目光之下,终于打开了。 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银票,陈潇潇惊呆了,王爷怎么这么有钱,动不动就给她一盒子银票。 “开心吗?”慕容盛对于陈潇潇的反应很满意。 陈潇潇呆呆地点头,“开心。” 简直太开心了,她一把将木盒子关上,抱在怀里,问慕容盛:“王爷,您不会收回去了吧?这个妾身可以随意支配吧?” “傻瓜,当然不会,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慕容盛给陈潇潇脑门弹了一下,却没用多少力气。 陈潇潇捂着脑门,痛并快乐着,“那就好,嘿嘿。” 一个满脸宠溺地盯着另一个,另一个含情脉脉地回以一个甜蜜的笑。 陈潇潇把木盒子收起来,对着慕容盛承诺,“您放心,有事尽管吩咐妾身,只要您说一句,妾身一定将它们全部都献给您。” “不用,送给你,就是你的东西了。” 慕容盛并没有打算把陈潇潇的东西据为己有,他在那件事之后,已经让人着手开始准备粮仓了,以后出什么事,都从里面来拿。 今天给陈潇潇的粮食,全当他送的,就没打算要回来。 陈潇潇拥抱住慕容盛,脸在他的胸膛上蹭着,心里甜滋滋的,“王爷您真好。” 得到王爷这么大的恩惠,陈潇潇的心都软得一塌糊涂了,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两人相拥着一起许久,慕容盛突然道:“今夜本王带你去别苑住一晚吧,王府就不回了。” 陈潇潇抬起头,疑惑地问:“为什么?妾身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呢。” 慕容盛:“没事,府里有王德才,你在别苑陪陪本王。” “妾身知道了。”陈潇潇答应了,只要王爷在的地方,她都不介意去,更何况现在就她们两个人。 他们从农庄出来之后,就直奔别苑而去,别苑离得近,不过也要半个时辰才到。 似乎是知道安王要来别苑,别苑的下人早早就等着了,晚膳在锅里热着,沐浴的水也时刻备着。 沐浴过后,陈潇潇一身中衣,肩上披着一件披风,她坐在书桌旁边,提笔抄写着佛经。 她在别苑发现的佛经,想着太后仙逝,就想手抄一份佛经,以表对太后的尊敬之情。 太后生前,最喜欢诵经理佛,这也算是陈潇潇的一份心意。 只抄写了几页,陈潇潇只感觉胳膊酸痛得不行,她抬起手来,左右手在按顺序给自己按摩。 沐浴完出来的慕容盛就看到陈潇潇这个模样坐在书桌前面,他来到陈潇潇的背后,从身后靠近陈潇潇。 他的下巴顶在陈潇潇的头顶,手环着她的身子,沐浴过后独特的沙哑声音响起,“怎么突然想起来抄写佛经?” 感受到慕容盛的温度,陈潇潇实话实说:“妾身想为太后手抄一份佛经,妾身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太后生前最喜欢这个,妾身就拿来抄写了。” “有心了。”慕容盛。 “王爷您看看写得如何?可有要改的地方?” “写得很好。” 陈潇潇的笔迹,已经在初学者当中,算是中等的了,现在为止,完全看不出是刚学的字。 “那就好。” 陈潇潇还想再写一段时间,哪成想慕容盛抓住她手里的笔,“夜深了,该歇息了。” “那妾身这就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陈潇潇说着就准备起身去收拾书桌,慕容盛也由她去,他回到屋子里等着她。 她稍微整理一下书桌之后,就回屋了。 此时的慕容盛,已经在被窝里熟睡了。 陈潇潇将蜡烛吹灭,摸着黑靠近床,跨过在床外边的慕容盛,成功躺下。 刚一躺下,慕容盛的手就伸过来了,把陈潇潇拥在他的怀里。 陈潇潇闭上眼睛,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太阳高高悬挂在天空之中,两人很久之后才醒来。 最先醒来的是慕容盛,他盯着陈潇潇甜美的睡颜发呆,曾几何时,他心里一直渴望的宁静,这才真正地拥有了。 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慕容盛心里早已经非陈潇潇不可了。 说来也巧,偏偏在那时候碰到陈潇潇,还在那时候非逼着陈潇潇嫁给他,如果他再重来一次,还是会选择娶她。 陈潇潇在慕容盛强烈的注视下醒来的,醒的时候,陈潇潇脑袋还没清醒,她翻身过去,狠狠抱了慕容盛一下才作罢。 “王爷,您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妾身侍候您起来。” 慕容盛:“刚醒,看你睡得香甜就没叫你。” 听到香甜二字,陈潇潇赶忙回想,自己有没有在睡觉的时候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但她肯定是想不出来的,毕竟那时候正是熟睡的时候。 “王爷现在起来吗?” 慕容盛摇摇头,“今日本王没事,你也可以多睡一会儿。” 陈潇潇哪里敢多睡,可她又怕惊扰了王爷,只能窝在他怀里,把眼睛闭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潇潇的呼吸又均匀了,慕容盛低头一看,又睡着了。 他边抚摸陈潇潇的发丝,边陷入了沉思当中,当然,他现在所想的事情,与陈潇潇无关。 多是些朝堂上的事情,这次太后仙逝,所有从封地来的王爷都要在京城待很久,没有父皇的旨意,所有人不能离开。 想比在京城,慕容盛更愿意回封地去,只是现在看来,暂时是不可能了。 他早早就察觉到,他那二皇兄已经蠢蠢欲动,已经直接了当地去收买慕九卿了。 慕容盛很好奇,到最后,慕九卿到底会不会动心。 英雄难过没人关,慕九卿是个书呆子,却也是个男人。 慕容盛并不怕慕九卿去投靠二王爷,能收买走的人,一般也不值得他上心。 第两百二十九章哪个好呢?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这边慕容盛想了半天,怀里的陈潇潇也已经熟睡,他闭上眼睛,跟她一同入眠,这边慕容琛这里却是在办一件秘密的事情。 他回想之前的事情,他皇兄在边关被人拦截消息那时候,真的特别让人绝望,要不是皇嫂千里迢迢送去粮食,他怕是见不到他皇兄了。 这个时候,消息就尤为重要了,所以慕容琛这次要成立一个神秘组织,专门收集消息,当然里面要养的人就不少。 慕容琛走访了不少地方,终于找到十几个能人,这神秘组织也算是刚成立,容孤影是他的左膀右臂。 这个神秘组织,慕容琛准备在给自己收集信息的同时,买卖一些重要的信息给别人,而最能遮掩人耳目的,就是青楼。 能支撑神秘组织的,当然离不开银子,慕容琛一个人就拿了十几万两,准备培养一批死侍出来。 说到银子,其实最富的当属他皇兄了,手里一个卿芳斋一年能赚不少,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慕容琛也是偷偷听他母妃说的。 京城这个金窝里头,云烟楼的对面,突然开了一间名为云熙楼的青楼,与云烟楼名字相仿,更让人有一种与云烟楼是双胞胎的错觉。 由于太后仙逝不久,云熙楼的开张都是隐蔽的,不过不少人也知道云熙楼开张了,默默从云烟楼跑过去看热闹。 云烟楼的老鸨打听了云熙楼的来头,塞了不少银子,却连老板的信息都没打听出来,只知道云熙楼的老板是个十四五的少年,别的一概不知。 慕容琛没跟慕容盛说他开了这样一个青楼,不过他想,皇兄回京之后就会知道了。 开张之时,慕容琛楼里请了戏班子在楼里唱戏,此时他正和容孤影在楼上隔间里观察着周围的状况。 而他们的身后,站着很久未曾接触的慕九卿。 慕九卿许久未曾跟慕容琛搭话,这一来就被邀请来云熙楼,有些受宠若惊,心里想着莫不是七殿下听到什么风声,知道最近二王爷总是去找他了。 慕容琛没告诉慕九卿这青楼是他开的,他替慕九卿倒了杯茶,问他道:“慕兄觉得这青楼格局如何?比之云烟楼有可比之处吗?” 慕九卿端茶的手一顿,果然还是知道了,他想起云烟楼的紫烟姑娘,精神有点恍惚。 “比云烟楼好一些。” 这回答,明眼人都知道慕九卿是在敷衍,慕容琛往窗台下看去,正看到戏台上戏曲刚刚落幕。 他倍感无聊,无语道:“来青楼看什么戏,这青楼的老板想来也是极其无趣的一个人。” 容孤影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慕容琛的背影看,心想七殿下是不是有点小毛病,还带自己骂自己的。 慕九卿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敷衍道:“还行,还是有点新意的。” 慕容琛接着问慕九卿:“那慕兄,是要云烟楼,还是云熙楼呢?” 二皇兄想拉拢慕九卿,他想知道慕九卿的想法。 慕九卿被慕容琛问得愣住了,七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是问他站在哪一边了吧? 两个人都邀约他了,言语上是问他青楼,其实是在问他愿意跟谁。 慕容琛回头对慕九卿莞尔一笑,“慕兄不必拘谨,本殿就是随口一问。” 本也是随口一问,个人有个人的立场,如果慕九卿站在他和五皇兄的对立面,那也是慕九卿自己的选择,他不会怪罪于他。 容孤影在旁边看着两人,感觉一头雾水,这两人在说什么鬼! 殿下不会是在求表扬吧,可他又没跟慕九卿说明这个青楼是他开的。 慕九卿想着他书房里躺着的两本孤本,再抬起头看慕容琛的时候,眼里已经多了一份坚定。 “下官觉得,云熙楼更好一些。” “没有勉强?” “没有,下官觉得云熙楼甚好。” “那我就放心了。” 慕容琛把自称改成了我,自然是把慕九卿纳入自己人范围。 容孤影撇撇嘴,七殿下真幼稚,开了个青楼还非得拉着人,逼着人夸赞他好才罢休! 真幼稚! 容孤影心里默念一百遍,独自坐着啃瓜子。 慕九卿与慕容琛同饮茶,两人相视一笑。 此时楼下出来了重头戏,云熙楼的花魁现身了,说起这花魁,可是不得了的美人,是慕容琛花大价钱在别国弄来的。 蒹葭落落大方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缓缓走到台上,她身着透明红色纱裙,底下的肌肤若隐若现。 因为蒙着面纱,蒹葭的面容在众人的注视下,显得尤为神秘。 水灵灵的大眼睛,时而魅惑地从众人身上一掠而过,时而对着众人散发着自己的魅力。 让在场的众人,无比心里痒痒得很。 “面纱揭下来!” “对,戴着面纱做什么,可心痒死我了!” 慕容琛来到窗边,仔细看向台下的这些人,嘴角止不住轻扬,如果,青楼里聚集的,都不是一般人。 楼下正热闹些,一波又一波的人呐喊着让蒹葭把面纱揭下来。 老鸨插着腰轻笑,“想让我们蒹葭姑娘揭下面纱也行,这个嘛……” 她对着众人,手上两根手指头摩擦着。 台下的人自然知道老鸨的意思,心急的人早已拿出身上值钱的东西给青楼的龟公。 “得勒,既然众位爷如此抬举,那蒹葭,快将你的面纱揭下来,让众位爷们仔细瞧瞧。” 蒹葭听了老鸨的话,将面纱拉开一角,在众人的目光之中,缓缓将面纱拿下来。 场中的人无不被蒹葭的美貌吸引住了,顿时鸦雀无声。 无不在心里震撼,这是怎样一个妙人啊,场中不少人见过不少美人,但是她们跟蒹葭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蒹葭就像一个不染尘世的仙女,从天上掉落在凡间的仙女,那张脸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眼睛却是最单纯不过。 老鸨很满意他们的反应,她偷偷朝蒹葭使了个眼色,蒹葭柔柔地朝众人福身,而后离开戏台。 众人还未回过味来,仙女已经悄然离去。 顿时,场中不少人不满起来,“让蒹葭姑娘再出来,我还未看清呢!” “对啊,可不能就这么短时间人就没了。” “蒹葭姑娘!蒹葭姑娘。”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 第两百三十章相拥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老鸨立刻出来打圆场,“各位,各位,我们蒹葭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寻常基本不漏面,今个也是第一次和各位见面,可别吓着了她!” 在场的人里,不少是皇亲国戚,其中还有二王爷,他默默观看了这场面,心里也是不舒服得很,只感觉自己的心都沉醉在刚看到蒹葭的时候了。 “快让她出来!” “爷又不是不给钱,让她出来怎么了?” “什么卖艺不卖身,爷今晚就要了她!”说话的,是定北侯世子,此时已经喝得醉醺醺的。 楼下闹哄哄的,老鸨正在安抚,而正主蒹葭已经上了二楼,她推开慕容琛隔间的门,施施然走进来。 “见过七殿下,见过慕大人。” 慕容琛额首,“起来。” 慕九卿看到蒹葭容颜的时候,着实吃惊,感觉就像在梦里,和底下人的惊讶无二。 蒹葭已经习惯这种注视,对慕九卿投来的目光并不曾恼怒。 慕九卿似是知道自己失礼,连忙将目光从蒹葭身上转移开来。 她从容地走到帘子后面,抚琴为他们弹奏。 容孤影早就见过蒹葭,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也不知道蒹葭这样的仙女,最后会花落谁家。 三人最终在优雅的琴声里,安静地吃茶,外面喧闹的一切,仿佛与他们无关。 陈潇潇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她一看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立刻从床上奔起来。 她对自己睡过头深深感到自责,怎么能睡这么久呢。 匆匆洗漱完,陈潇潇走出去,就看到慕容盛在客厅等着她,一见她过来,丫鬟就将膳食端来了。 “陈侧妃请用膳。” 陈潇潇对丫鬟善意地微笑,“辛苦了。” 这句话让丫鬟惶恐不已,“侧妃言重了,奴婢应该做的。” 慕容盛对丫鬟道:“行了,你下去吧。” 丫鬟弓着身子,立刻退出去。 “多吃些,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慕容盛叮嘱陈潇潇道。 陈潇潇脸色涨得通红,“妾身知道了,王爷不吃吗?” 她看着桌面上的膳食都摆在她这里,碗筷也只有一副。 慕容盛摇头,“本王不饿,你吃吧。” 陈潇潇皱着眉头,不吃早膳怎么行,早上空着肚子对身体不好。 她夹了一块糕点,递到慕容盛的嘴边,“王爷,吃一点吧。” 慕容盛看着眼前的糕点,眉头能夹起一只苍蝇,他不是很喜欢特别甜的,吃得多了感觉嘴里都是一股甜腻的味道。 况且这些点心,都是他吩咐厨房给陈潇潇做的,特意让人多加了糖分。 “吃一点嘛!啊~” 慕容盛无奈极了,只能在陈潇潇的催促之下,张开嘴将点心小小咬了一口。 果然,甜得让人窒息。 陈潇潇接着将慕容盛咬过的点心送入自己嘴中,动作极其自然,慕容盛看着陈潇潇沾着碎屑的筷子发呆。 好甜! 陈潇潇吃着甜甜得点心,忍不住感慨道。 她想,应该是太甜了,王爷才不喜欢的吧。 所以吸取了教训以后,陈潇潇端起桌上的肉粥,她挖起一勺,递到慕容盛嘴边,“王爷喝这个,这个是咸的。” 慕容盛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勉为其难地就着陈潇潇的手喝了一口粥。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粥,粥每喝几下,陈潇潇就吃一块糕点,直到所有的东西都吃完。 吃完膳食,陈潇潇陪着慕容盛出去走走,现在已经是春季了,天也一天比一天暖和了。 走出去,还能看到不少花开了。 说起这个,陈潇潇不由感慨,王爷真的很爱樱桃树,这别苑也种了一院子的樱桃树。 这春天一来,樱桃树开了一树白色的花朵,让人喜不自胜。 微风拂过,轻轻柔柔的,陈潇潇看着面前的一切,心情十分愉悦。 “喜欢吗?”慕容盛问道。 “喜欢。”陈潇潇抱着手炉,抬头对慕容盛笑道。 她想起了,当初她在王府时候,那时候樱桃树都结果子了,也是她第一次大胆跟王公公提议去摘樱桃。 慕容盛摸摸陈潇潇的发顶,声音无比温柔,“喜欢等结了果子,本王命人将果子都摘了,给你送过去。” 陈潇潇抬起头,倚在慕容盛身上,“妾身可以自己过来摘吗?” 慕容盛笑,眉眼里都是陈潇潇的影子,“当然可以。” 陈潇潇开心极了,王爷给她一种错觉,就好像,她要天上的星星,王爷也能答应一样。 她抱着慕容盛,左右摇晃,声音再也没有刻意去压低,“王爷您真好,最爱您了!” 慕容盛享受陈潇潇的变白,他拥紧陈潇潇,两人在樱桃树下,紧紧相拥。 别苑里的下人都躲得远远的,不敢在安王的面前出现,生怕做错了事被怪罪。 两人此刻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安静地待着。 枝丫一声,是谁踩到枯枝的声音,两人回头去看。 梁太医背着药箱尴尬地站在不远处,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下官走错道了,你们继续!” 说完,梁太医就准备开溜,心里嘀咕,真背呀,不知道王爷会不会怪罪他。 慕容盛叫住梁太医,“太医留步!” 梁太医迈出去的脚尴尬地伸回来,苦笑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慕容盛道:“正好你过来,替侧妃把脉看看吧。” 陈潇潇羞得不敢抬头,这时王爷还把梁太医叫住了,她偷偷捏捏慕容盛的手。 然而慕容盛根本没有察觉到陈潇潇害羞了,带着她回到客厅。 梁太医只能跟着一起去,想了想也该是把脉的时候了,也就不纠结了。 陈潇潇端端正正地坐着,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刚刚的画面,脸上的热意一直未消。 “可有事?”慕容盛询问道。 梁太医收回手,道:“回王爷的话,没有大碍,陈侧妃的身体已经恢复了。” “那就好。”慕容盛想起那天陈潇潇和白芷的对话,他站起身来,“你跟本王来,有事跟你说。” 陈潇潇还沉浸在之前的事里,连慕容盛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梁太医心里打鼓,王爷不会找他报仇吧,不至于吧,就看了一眼! 天啊! 第两百三十一章回府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王爷,可是下官做错了什么事吗?”梁太医小心翼翼地盯着慕容盛看一眼,而后立刻低下头。 慕容盛努力想着措辞:“没有,梁太医很好,本王找你来,是想问陈侧妃身上可有其他隐疾?” 隐疾?梁太医感觉一头雾水,王爷指的是哪方面? “您是说……” 慕容盛接着道:“为何这么久了,还未有孕。” 梁太医:“未曾发现有问题,可能时机未到,王爷要放宽心,不要总想着这个。” 慕容盛沉默了,他也没有总想这个,就是突然想起来的,打算问问梁太医。 “您也给下官把脉看看吧。”梁太医把手帕铺好,对慕容盛说。 慕容盛把右手放上去,梁太医附手上去把脉。 过了许久,梁太医又让慕容盛换了一只手。 “没有大碍,您放宽心,缘分来了,自然就有了。”梁太医没有发现异常,他如实对慕容盛说道。 王爷如此关心这个,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王爷子嗣确实不丰,好不容易有个公子,还半路夭折了。 梁太医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只以为王爷是因为丧子心痛才想着再要一个。 “知道了。”慕容盛语气平淡,他将手收回来。 “那下官告退了。”梁太医提着药箱给慕容盛行礼。 慕容盛摆摆手,“嗯。” 等梁太医走后,慕容盛才回陈潇潇那里。 陈潇潇没去问他刚才找梁太医什么事,王爷如果想说,会主动跟她说的。 她搂住慕容盛,道:“王爷,什么时候回府?” 慕容盛:“怎么了,想回去了?” 陈潇潇摇摇头,“不想,可是王爷您要上早朝了明天,再不回去,明天就迟了。” “那现在收拾东西回去吧,本王与你一起。” “好!”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两人来的时候就没有拿什么,就简单将自己身上收拾收拾就上马车了。 慕容盛个人的马车很好看,底下都有厚厚的垫子,旁边有好几个格子,是慕容盛特地命人在格子里准备零食的。 陈潇潇初见之时还很惊讶,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现在却能顺手就从里面拿出大枣来吃。 路上,因为不赶路,马车在慢悠悠地行驶着。 马车在三个时辰后,到了京城中,陈潇潇觉得马车里太闷了,遂想拉开马车窗帘去看。 哪知马车这时候也被人群堵住了,在人群的中间,跪着一名卖身葬父的女子,她柔弱得像一阵风刮来都能摔倒一般。 周围的人围着她窃窃私语,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手。 要说是周围人冷漠无情,倒也不是,实在是这姑娘要价有点太高了,足足要一百两银子。 卖一个签死契的丫鬟才多少钱,也不过十几两,差一点的七八两就能买到,这姑娘自愿卖身却要足足一百两。 陈潇潇坐在马车里伸头去看,在看到场中小姑娘要一百两的文字时,不由替她担忧。 但是陈潇潇并不想将她买下来,不知道底细,她不能给王爷添麻烦,虽然这个姑娘真的很可怜,只能坐回去等。 人流根本没有给安王府的马车让路,他们在看着热闹,马车夫见状只好提醒他们:“看热闹归看热闹,往边上站站,别挡着王府的马车,大家伙都给我让让啊。” 听到是王府的马车,人群中一静,立刻有人做出让步,马车前面让出一条道来。 等众人排成两排在路上,马车车夫刚想驾驶马车走,中间却跪了一个人。 马车车夫放眼去看,却是刚刚那名姑娘。 “请恩人施舍一二,让草民能卖身葬父,就是做牛做马,草民也愿意。”那姑娘跪在路中间,俨然一副不给钱不许走的架势。 周围看热闹的人无不佩服下跪的姑娘,王爷的马车都敢拦,太厉害了。 马车车夫为难极了,他下来候在旁边对马车里请示,“王爷,侧妃,那名姑娘跪在路中间,您看怎么办才好?” 陈潇潇为难极了,她看向慕容盛,“王爷,怎么办?” 这姑娘分明就是强盗一般,直愣愣地朝他们的马车来,车夫几句话让这姑娘更认定了他们是有钱人。 被算计多了的陈潇潇,十分不喜这姑娘此时的做法。 果然可怜之人,都有可恨之处。 慕容盛抬起车帘一角,往马车外看去,随后将车帘放下,冷漠地道:“回府。” 车夫得到命令,随即坐上马车,勒令马车从那姑娘的身旁路过,周围的百姓纷纷让开另外一条路。 都在窃窃私语,有知道的人立刻说出这辆马车的主人是安王,一时之间众人难免说安王府不近人情。 这姑娘都求到这份上了,结果还是没得到银子。 一时之间,不少人都觉得安王府冷血。 跪在路中央的女子,见到安王府的马车绕开她离开,也是十分错愕,她呆呆地跪在中间,低垂的眼神毫无波动。 等马车走远,女子又跪回了刚才的位置,她的旁边是被草席盖着的人。 陈潇潇回到王府,就把这件事放到脑后,躺到自己温暖的床上,陈潇潇舒心极了,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啊。 白芷见到陈潇潇回来,立刻向她汇报陈潇潇离府之后王府的情况,“主子,您这一出去,杨侧妃和冯侍妾来找了您两三次,听说您和王爷出去了,那表情,真的很难描述。” “找我可有说什么事吗?可是要事?”陈潇潇询问道,虽然知道她们不会有旁的事,但她还是没忍住问。 白芷:“没有,就是想给您看看首饰,奴婢都将她们打发回去了。” “哦。”陈潇潇兴致不高,没有细问,她转身趴回去又躺在软绵绵的床上。 白芷边伺候着陈潇潇换下衣物,边说:“她们啊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王妃在的时候,可不见她们跑得这么勤,指不定想从您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白芷的话,让陈潇潇陷入沉思,她们所求,肯定是王爷,来她这里也只是想与王爷多相处。 陈潇潇想到王爷并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王爷同时也是她们的夫君,她迟疑了。 “随她们吧。” 第两百三十二章杨侧妃赠衣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白芷一听,不得了,主子是不是想让给她们? “不行的,主子,您要把握住王爷呀,不能将王爷拱手让人。”白芷拼命劝说陈潇潇。 陈潇潇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有点蔫蔫的。 白芷知道主子没有听进去,她接着说:“您还是要跟她们保持距离的,您根基浅,和她们娘家不同,您只有王爷的宠爱,可不能轻易让给她们。” 陈潇潇只想把耳朵堵起来好清净清净,白芷太吵了…… “主子,主子,您在听吗?” “嗯?在!” “唉。” 白芷长长叹气,主子一副不想交流的样子。 有丫鬟来报,“主子,杨侧妃听说您回来了,特意上门来,想见见您。” 陈潇潇:“……” 说曹操,曹操到。 这还没将被窝捂热呢,杨侧妃就上门来了, “主子,奴婢就说这杨侧妃目的不纯,您看吧,这才回来不到半刻钟,她就过来了。” 陈潇潇也挺无语的,她示意白芷替她更衣,然后对来通报的丫鬟说:“引杨侧妃去正厅,我等会更衣完就过去,让她等等。” 等小丫鬟一走,白芷又开始碎碎念了,“奴才就说,这杨侧妃心怀鬼胎,您快将她打发了去。” 陈潇潇无奈地道:“好了,知道了,唠叨婆婆。” 白芷委屈极了,“奴婢都是为了您好,再说,凭什么上赶着来您这里蹲王爷。” “反正现在王爷也不在,你就别担心了。” 穿好衣裳,陈潇潇带着白芷往正厅走,当杨侧妃抬起头看到只有陈潇潇一个人的时候,不免失望地道:“王爷不是同您一起回来了吗?怎么不见王爷?” 陈潇潇?” 杨侧妃面上的笑容一瞬间凝固在脸上,连忙道:“不了,我今日也不是来找王爷的,不过好奇问上一句。” 边说,杨侧妃心里的嫉妒越在无限地放大,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陈潇潇耿直地点头,“哦,那我不说了,杨姐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侧妃立刻命人将盘子里的东西呈上来,“这是我在卿芳斋买来的,妹妹看看可以吗?” 陈潇潇看看面前的首饰,勉强地笑了一下,道:“挺好看的。” 杨侧妃立刻接口道:“是我娘亲亲自去卿芳斋替我选的,妹妹可还喜欢?喜欢的话,姐姐可以将她们送给你。” 陈潇潇还真不喜欢这些东西,更不喜欢杨侧妃说送就要送给她。 “不了,既然是姐姐的娘亲给的,自然很珍贵,我就不夺姐姐的心头好了。” 陈潇潇总有一种错觉,感觉她好像是专门上门炫耀自己首饰的,已经不少回这样过来让她看首饰了。 她想起自己少的可怜的首饰,不由沉默了。 “那姐姐就收起来了,妹妹什么时候想要了,随时派人去我那里拿,我拿多的是。” “不用,多谢姐姐一番好意,我想要的话自己再买。” 杨侧妃也不是真想送给陈潇潇,所以也没有再劝她。 她接着道:“妹妹,我看你身形和我差不多,你看你身上衣服也没有几件,要不我把我的衣服给你吧,我的也没穿过几次,还是新的。” 说完,杨侧妃朝自己的丫鬟使眼色。 陈潇潇拒绝的话还没出口,杨侧妃的丫鬟似乎是早已准备好,很快就将衣裳端上来。 白芷在陈潇潇身后站了许久,她忍了又忍。 “妹妹别跟我客气,咱们两个谁跟谁啊,你也别嫌弃,我那衣服真的是新的。” 陈潇潇朝她手中拿着的衣服一看,颜色深黑色,款式也极其老,看着像是府里嬷嬷穿的。 “来,妹妹你试试,是不是很合身,比你身上这件好多了,还保暖,你看这个,还是双层的,里面塞了棉花的。” 杨侧妃不停地给陈潇潇介绍,一副就打算让陈潇潇穿上的模样。 白芷终于忍不住了,她站出来道:“请杨侧妃这衣服还是留着自己穿吧,这么丑的衣服,根本不适合我家主子穿,太显老了,杨侧妃这个年纪穿着正适合。”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杨侧妃的不满,她的丫鬟率先怒喝白芷:“主子说话呢,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一点规矩没有!” “白芷,不得无礼!”陈潇潇连忙道,她拉了白芷到自己身后。 杨侧妃面色沉了下来,“妹妹这丫鬟真是牙尖嘴利,你啊就是太惯着她了,在你面前这么放肆。” 陈潇潇正色道:“杨姐姐,这些衣服你收回去吧,我不穿,白芷这丫头不会说话,不过也是为了我好,您不要怪罪她。” 杨侧妃双目瞪圆,“怎么了,我觉得这衣服很适合你啊,你不要觉得是旧衣服,我这真没穿过几次,你看看你身上,也没几件衣服。” 陈潇潇摇头,“我想穿的话,自己月逢也能买,自己也会做,杨姐姐请回吧,王爷马上回来了,您在这里不方便。” 此话一出,杨侧妃就像卡住了一样,她又不敢真的撕破脸皮,只能装作之前的事情没发生。 她惊喜地道:“王爷要回来了?正好,我也有好多话要跟王爷说。” “不方便,请姐姐回去吧,白芷,送客。” 陈潇潇对着杨侧妃做个请的姿势,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杨侧妃还想挣扎一下,“真的不可以吗?我就在旁边不说话,看看王爷几眼就好。” 陈潇潇汗颜,果然是她之前的态度问题,太过软和了,所以杨侧妃才会这么难缠。 “请。” 杨侧妃脸色极其不好,她拼命压制住自己,心里说到,好,给我等着。 她带着丫鬟,带着一堆东西,落荒而去,陈潇潇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无奈之际。 白芷站着生闷气,“主子,您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明明欺负了您,您还没察觉,她那衣裳都是些什么颜色,就敢往您这送,您又不是没有衣服穿。” 陈潇潇无言,她转过身去,“没事,下次不会了。” 白芷依然生气,“看奴婢下次不把她打出去。” 第两百三十三章李氏敲登闻鼓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你下回别这么冲动,我拒绝就行了,往后要是我不在她怕是要为难你。”陈潇潇感动白芷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能真心对她的,也只有王爷和白芷了。 白芷不在乎地道:“奴婢不怕,她要是再敢这样,奴婢真把她赶出去。” 陈潇潇捏捏白芷肉嘟嘟的脸,道:“好了,别生气了,我知道我们家白芷最厉害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白芷撇撇嘴,“奴婢没生气。” 陈潇潇叹气,还说没生气,那嘴巴上都可以挂油瓶了。 她深刻反省自己的行为,确实是自己的错,如果自己硬气点,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也不会让白芷这么生气。 她还待再说什么,却又有丫鬟进来打断她,“主子不好了,刚刚有位妇人敲响了登鸣鼓,听说宫里马上来人了。” 登闻鼓,是朝堂外悬置的,为了给百姓击鼓鸣冤的,一旦敲响,那皇帝必将亲自受理。 “说什么胡话,有人敲登闻鼓与主子何干?”白芷最先反应过来,斥责说话的丫鬟。 陈潇潇按下白芷,“是怎么回事?” 小丫鬟有些害怕,她抬头看看白芷,小心地开口,“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人说跟您有关。” 陈潇潇一脸迷茫,她不记得在京城有得罪过谁,难道是王府里的人吗? “可是府中人敲响了登闻鼓?” 小丫鬟摇头,“不是的,府中未有人出去,是个看上去快六十的老妇人。” 六十的老妇人,陈潇潇心里突然突突地跳,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又快速否定了,不可能。 陈潇潇冷静地对小丫鬟说:“你先下去吧,若是真与我有关,宫里自然会来人。” 小丫鬟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白芷,你也······” 陈潇潇的话还未说完,宫里已经来人了,直接硬闯陈潇潇的听雨院。 小太监面对陈潇潇面无表情,身后跟着不少侍卫。 陈潇潇退后一步,问:“不知道公公来这是为了什么?” 这个小太监陈潇潇认得,就是那日大殿之上伺候皇帝的那位。 小太监看了陈潇潇一眼,这才躬身道:“请陈侧妃随咱家去宫里,现在有一件大事跟您有关。” 陈潇潇看白芷一眼,“妾身这就跟您走。” 途中白芷偷偷塞给小太监一个荷包,她压低了声音问:“公公可知道是何事?可否透露一二?” 小太监收了荷包,他想起安王,低声跟白芷说:“让陈侧妃做好准备,这次的事,说来也着实严重,是陈侧妃家人闹到朝堂中了。” 听到小太监如此说,白芷知道小太监已经很帮忙了,遂她也没接着深问,而是偷偷跑回马车里。 陈潇潇离开王府,不少人探头出来查看,想跟着一块去看,奈何没人通知她们,她们也进不去皇宫,只能在身后伸长了脖子看。 白芷回到马车里,对陈潇潇说她打听到的一切。 陈潇潇跌坐在马车里,心里已经知道这个敲登闻鼓的人是谁了,是李氏,她那个蛇蝎奶奶。 登闻鼓李氏也敢敲,果然不是一般的勇气,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事,陈潇潇心里隐隐不耐烦。 她爹娘胆子比她还小,就更不可能是她爹娘了,而且是六十岁的妇人,那就只能是李氏。 按理说,李氏一家已经被流放了才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是谁将她带来的。 陈潇潇心里反复想了几遍,总觉得府中所有人都有嫌疑,而现在最有势力的是李侧妃,也不知道是不是。 算了,不想了,到宫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陈潇潇都没有说话,白芷默默陪着她。 陈潇潇在宫人的带领之下,她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之上,朝堂上,所有的官员都在,看到陈潇潇进来一度盯着陈潇潇看。 登闻鼓一响,所有的官员有匆匆往功力跑,丝毫不敢怠慢。 她深吸一口气,快速迈着步伐走上大殿,大殿的最前方,果然跪着的,是一身破旧衣服的李氏,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身体面的衣服套在身上。 慕容盛也在注视着陈潇潇,他虽然在外人看来面无表情,但是低垂的眼眸里满是担心。 李氏一看到陈潇潇进来,眼睛都瞪圆了,她们在苦寒之地受苦,连顿像样的吃食都没有,这个贱丫头却活得这般光鲜亮丽。 她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你这个贱丫头,我的个老天啊,怎么不把你劈死!” 李氏又想撒泼,搞起她以前经常做的那一套。 小太监立刻大喝,“朝堂之上,不得大声喧哗,违令者斩!” 李氏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呆愣地坐在地上,又连忙跪好,捂住嘴巴不敢再说话。 陈潇潇面容平静,看到李氏的那一瞬间,反而没有一丝惊慌了。 “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俯视着陈潇潇,眉头皱得死紧,老五这个侧妃,一来京城,这是惹了多少回事,每回都是她。 太后寿宴也是因为她而搞砸了,这次又是敲登闻,这一回把整个朝堂都惊动了,可真是好样的! “平身。” 陈潇潇:“谢皇上隆恩。” 她站起来,挺直了腰板。 李氏郁闷极了,为什么这贱丫头能站起来,她却只能跪在地上。 小太监回到皇帝的身边,这时候替皇帝出声:“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李氏没听懂,她还恨恨地歪头瞪陈潇潇,对小太监的话根本不理睬。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声,很低。 小太监又重复一句,“堂下老妇,你为什么敲登闻鼓?” 李氏这回知道是跟她说话了,她转过头来,说:“草民要告陈、陈侧妃不孝顺,对草民真的是丧良心哟,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一口吃的都不愿意给我。” 她边说,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一副马上就要倒的姿态。 “我苦命啊,活到七八十岁,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我这个孙女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就不认我这个奶奶了。” 李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差在朝堂之上打滚了。 第两百三十四章陈潇潇把事情说出来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看着李氏还一副在村里时撒泼的架势,不发一言,没有否认,也没有替自己辩解。 李氏还在继续,“一天都没有对我尽孝,我实在是不想活了,死了算了,飞上枝头,就把我这个老太婆忘了!” 她撒泼的事,让众人像看猴子一样,看着她,无比尴尬得手指头发痒。 众大臣心想,这陈侧妃还真看不出来,是这等小人,自己穿得人模狗样的,自己奶奶却蓬头垢面的。 皇帝咳嗽一声,问陈潇潇:“这妇人说的话可是真的,你有什么话要说的。” 陈潇潇对着李氏笑了笑,而后说:“这个人,不是我奶奶了,我并没有资格去孝顺她。” 她特意把资格两个字加重了,她就是想告诉众人,不是她不想孝顺,实在是她没有资格去孝顺。 最先站出来的,是丞相,他表明自己的疑惑,“恕臣愚钝,不知道陈侧妃所说的,没有资格是什么?这人明明说是你的奶奶,你为何又不认?” “是啊,陈侧妃,做人不能这样,忘了本就不好了。” 李氏有点心虚,但是她又心存侥幸,觉得陈潇潇不可能把断亲书随身携带的。 她给自己打打气,一鼓作气又哀嚎出声,“你们看看啊,都这样了,还假装不认识我,果然当了王妃的人根本不需要家人!” 不知道事情经过的人,已经开始同情李氏了,他们纷纷出声谴责陈潇潇,“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奶奶,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是啊,这样品德败坏的人,怎么能当得起安王侧妃一位。” “请陈侧妃不要这么冷血!” “安静!”小太监适时打断众人的话。 堂上安静下来,皇帝看着陈潇潇,转头问慕容盛:“老五,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慕容盛出列,他站到陈潇潇的身边,道:“儿臣相信陈侧妃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一定有什么理由。” 他这一站,很明显地告诉朝中所有人,他始终是站在陈潇潇这边的。 陈潇潇抬头看向慕容盛,对他微微一笑。 “臣妾想呈上一物,皇上看了就明白了。” “哦?是什么?”皇帝对陈潇潇口中的东西充满了疑惑,他看老五一点都没紧张,突然想相信陈潇潇。 陈潇潇从袖子里把一张纸给抽出来,她将她展开,先是绕着李氏走了一圈,确保她看得到她手中的东西。 李氏一开始只以为是一张白纸,等她再去看的时候,东西已经被小太监呈上去了。 “不!”李氏意识到,这是断亲书,立马要上去阻止皇帝观看。 小太监使一个眼色,就有人去阻止李氏的靠近。 “她骗人的,这个不是真的,是她不孝顺,她伪造出来的,皇上你别相信她!” 皇帝展开纸张一看,上面写了是李氏要与陈大山一家断绝关系,家里的田地家产一分不肯分给陈大山。 陈大山一家,被李氏单独分家出去,并断亲,分家后连祖宅都不让靠近,祭祀也不能出现。 这是这张纸上面的内容,上面还有陈家村村长的签字,还有官府的官印。 “这陈大山是谁?”皇帝朝下面问。 陈潇潇福身:“回皇上的话,陈大山是臣妾家父,也是这个人原来的儿子。” 李氏慌了,这个贱丫头把断亲书拿上去了,怎么会,她怎么连断亲书都带着,难道不是应该在陈大山的身边吗? “她给的是假的,假的!皇上你别相信她!” 然而皇帝现在连正眼都没给李氏一下,他把东西递给小太监,小太监会意,他走下阶梯,将东西递给在场的众人看。 不少人争相去看,原先说话劝陈潇潇的人,默默把嘴闭上了。 陈潇潇嘴角轻扬,心情愉悦,“臣妾其实有个疑问,李氏应该在流放的地方,为什么却出现在京城,是谁将她接过来的?” 这时候的李氏已经知道完了,断亲书一给,她就真的没有胜算了。 刚刚出声的丞相,质问李氏,“你这老妇人怕是糊涂了,你自己弄的断亲书,怎么能怪别人不孝顺你呢?而且你这第六条就是让陈侧妃的爹不能靠近你半步,怎么如此能颠倒黑白!” 李氏狡辩道:“对,我写的,我要求的,那又怎么样,她的爹还不是我生的,一天是我生的,那不能少一天孝顺我,就该把我接进王府里,大鱼大肉地伺候我。” 陈潇潇用帕子擦一下眼睛,看着皇帝哭,“李氏被流放,还是因为引来了狼群,让臣妾父母失踪了一段时间,村里的陆郎中一家因此还遇害了。” “竞有这等事?”丞相哑口无言,他差点助纣为虐。 陈潇潇哭得梨花带雨,此时是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似是马上要昏厥过去了。 慕容盛立刻上前去搀扶她,他瞪着李氏,李氏感受到慕容盛冰冷的目光,她差点就吓尿了。 “不是的,不是的!”李氏一直重复这句话。 然而这时候,已经没有人选择相信李氏了。 皇帝坐在龙椅上,挺直了身板,对陈潇潇说:“你只管大胆说,朕不会怪罪你的。” 陈潇潇靠在慕容盛的怀里,说:“李氏抓了小狼给臣妾的大伯的孩子玩,使得狼群整天围绕着村子转,而且在明知道有狼的情况下,李氏逼臣妾的爹去山上摘蘑菇。” 她边说,眼泪已经止不住,“臣妾爹去山上,被狼群追赶,整整消失了一个月,才被找到,而村里也损失惨重,死的死,伤的伤,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找臣妾那的县令对质,当时这个案子就是他审理的,陈家村一村子的人都可以为臣妾作证。” 说到这里,陈潇潇猛的朝地上一跪,“臣妾不知道,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人,有什么资格敲登闻鼓,有什么资格要求臣妾孝顺她,臣妾宁可撞死在这里,也不愿受这样的侮辱。” 慕容盛道:“每个地方审理案子之后,都会给大理寺寄来一份卷宗,是不是这样,让大理寺的人回去找一番就知道了,如果还是不信,本王亲自去封地将这些人接来替陈侧妃作证。” 第两百三十五章狡辩的李氏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事情说到这,已经铁板钉钉了,朝中相信的已有大半。 陈潇潇跪在地上,有一股屈辱感,一种当所有事情揭开之后的羞耻感。 即使她是被害的人,但是她还是觉得耻辱,为有这样一个奶奶而觉得耻辱。 皇帝立刻命人去大理寺找,小太监跟随大理寺卿去大理寺。 “你起来吧,若事情真如你所说,朕会替你做主的。” 慕容盛扶陈潇潇起来,陈潇潇对皇帝道谢:“谢皇上。” 随后两人退到一边站着,慕容盛小声道:“可还疼?” 陈潇潇抬起头,眼睛红肿着,显得格外可怜,“妾身没事,累得王爷关心了!” 慕容盛轻抚陈潇潇的鬓角,替她整理好细碎的头发,道:“你我夫妻一体,自然是要关心的。” 陈潇潇没注意慕容盛说的是夫妻一体,她这时候注意力全在李氏身上。 李氏瘫倒在地上,不可置信一般,“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这个人在说谎,她是要把我逼上绝路啊!” 陈潇潇笑容有点讽刺,她这奶奶,是不是又想撒泼,这朝堂可不是她一介妇人能撒泼的。 被欺骗过一次以后,没有人再会相信李氏,听她说这番话,也只是冷眼相看,并没有人出言相帮。 “是谁把你带来京城的?”丞相对李氏询问。 不知道是谁,针对陈侧妃,还专门将流放的人接过来,可真是用心良苦。 李氏不理会丞相的发问,她朝皇帝磕头,边磕头边哭泣,“一个不孝顺的人说的话怎么能相信,皇上您不要被她骗了啊!” “被谁骗也总比被你骗强,你一个骗子有什么脸面说的。”之前替李氏说话的人,忍不住呛声。 他们本以为老太太说的是对的,结果似乎不是,这个老太太才是骗子。 李氏大叫出声,“我不是骗子,她才是,她该死,全部都该死,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让你们全部下地狱。” 她这尖利的叫声,让周围人全部捂上耳朵,连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也不例外。 “闭嘴!”皇帝寒着一张脸,对殿下怒喝。 李氏的哭喊声戛然而止,顺便还打了个嗝。 这一声尤其大声,在殿内特别响亮,周围人纷纷被这一声惊讶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氏。 慕容盛忍不住拉着陈潇潇离得更远了些。 他不明白,明明她是陈潇潇的奶奶,为什么却这么粗鲁,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上了。 在大殿之上,做这样不雅的举动。 一时之间,众人心里都不好受,有被欺骗的痛苦,也有被李氏惊到的尴尬感觉,只恨不得早早离开的好。 皇帝面无表情地坐在龙椅上,忍住了想要把李氏掐死的冲动。 小太监匆匆而去,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回来了,而殿中的气氛也因为小太监的回来而打破了。 “皇上,这是从大理寺寻来的卷宗,请过目。” 众人伸长了脖子去看,目光随着小太监的步伐移动。 李氏紧张得不行,她频频想往陈潇潇那里移动,奈何慕容盛将陈潇潇保护在身后,她又惧怕慕容盛,所以根本靠近不得。 再怎么望眼欲穿,卷宗也已经到了皇帝的手里。 皇帝轻轻将它展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上面是李氏犯了事的经过,上面有李氏的手印,以及县令的官印。 再看后面,是县令的审判,判李氏一家流放,而今过去不过数月,李氏是怎么从流放的队伍当中溜来京城的? 是谁把李氏弄来的? “上面是你所犯之事,李氏你怎么能颠倒黑白,把朕还有文武百官当猴耍!” 皇帝将卷宗扔到地上,丞相连忙上前将它捡起来,短短数眼,丞相就已经考完了整个供词了。 李氏哑口无言,她心虚地低着头,不敢说话,她急得不行,那个神秘人只告诉她让她去告御状,却没跟她说这些事情她要怎么应对啊。 “我、不是我干的,我是被她陷害的!”李氏指着陈潇潇。 打死她,她都不敢承认,这件事是她干的啊! “奶奶,您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呢?白纸黑字在这里,您就算是狡辩也没有用。”陈潇潇清冷的声音响起,浑身难受得很,却死死压制住自己。 丞相也出声,“是啊,老太太,你还是从实招来吧,不要一再犯错了。” 李氏能敲登闻鼓,看来也不是个老糊涂了的,可是做出来的事,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丞相心里感慨,谁家要是碰到这样的老太太,不死也得脱层皮。 李氏哪里敢认,嘴里不停念叨,“我是被陷害的,她让人在牢里打我,每天打我,我受不了了才承认的!” 皇帝转头问陈潇潇:“她说的可是真的?” 陈潇潇看了慕容盛一眼,不卑不亢地道:“当时,王爷正出了事,王妃早早就派人喊臣妾回府,回去没到几天,王妃又命臣妾跟随着运粮队伍出发,根本没有机会派人过去,臣妾知道李氏被流放的时候,已经是在路上了。” “可有人证?”丞相紧接着发问。 陈潇潇:“王府里的人都能替臣妾作证。” 李氏大叫,“都是一个王府的,她们当然会包庇你了。” 陈潇潇冷笑道:“王府可不止我一个人,也不止我一个主子,她们凭什么替我说谎。” 李氏这是不死不休了,一丝放过她的可能都不允许出现。 “那也有可能,是你派人去做的。”李氏眼睛转了下,底气不足地道。 陈潇潇正面面对李氏,“既然你说得如此容易,又这么信誓旦旦的,那你拿出证据来,能证明当时是我派人去打的你,你的证人又在何处。” “好了,不用争辩了,事情的大概,朕已经清楚了。”皇帝目光在慕容盛和陈潇潇紧握的手上面停留了下,对两人说。 李氏以为有希望,连忙说:“求皇上替我做主啊,斩了我这个不孝孙女。” 这话让在场的众人一惊,慕容盛更是想当场踢翻她。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亲奶奶在朝堂之上,一口一个将亲孙女砍了,这是多么丧心病狂。 第两百三十六章天牢见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放肆!你这毒妇!”皇帝失去了听李氏说话的耐心,“来人将她押下去。” 皇帝话落,就有侍卫推开大殿的门进来,直奔李氏而去。 李氏怎么可能妥协,她要大喊起来,却被侍卫堵住了嘴巴,拖出去之前都没法说话。 皇帝无力地摆摆手,众人会意,纷纷跪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潇潇想要问李氏怎么处置,却被慕容盛按着行礼,等皇帝走远,陈潇潇才不解地问慕容盛:“王爷,您当时为何拦着妾身?” 慕容盛正要回答,抬眼看到丞相在身后,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丞相朝陈潇潇鞠躬,“陈侧妃,臣给你赔罪了,之前不知道事情经过,就贸然针对你,是臣的错。” 虽是对着陈潇潇道歉,但丞相的眼睛一直盯着慕容盛,他来道歉的目的也是不想让安王误会,实在是一开始李氏说得太像真的了,误导了他。 陈潇潇看看慕容盛,道:“丞相大人,您言重了,快别这样了,臣妾一点事没有,您别这样。” 丞相接着道:“应该的,是臣听信谗言,害得您挨了一顿骂。” “不关您的事,就是臣妾听到这样的事,也会如同您一样的,您心里不用愧疚,这件事过去了就好。” 丞相这里给陈潇潇道歉着,那边迟迟不走的几个人也到前来,给陈潇潇道歉,“之前是臣们的错,丞相都认错了,自然也少不了我们,对不住了陈侧妃。” 陈潇潇又一一跟他们说不用道歉,直到慕容盛皱了眉毛的时候,几人的对话才停止。 皇帝回到御书房,将桌子上的折子扫落在地,奇耻大辱,竟然被一个老妇人耍得团团转,差点他就怪罪陈侧妃了。 皇帝身后地太监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也惹了皇帝的注意。 将桌子上祸害得差不多了,皇帝对小太监说:“你去仔细查查这件事,从那个案子查起,还有查查是谁将李氏带来京城的,最好能从她嘴里挖出来。” “是,奴才这就去。”小太监心想终于能离开了,这皇上发起脾气来,也太恐怖了。 皇帝跌坐在龙椅上,身旁自然有小太监上来将地上的折子捡起来。 太监将所有的折子都捡回来,平整地将它们摆放回去。 皇帝生了一会儿闷气,拿起奏折去看。 陈潇潇跟着慕容盛坐上马车,两人在马车里,慕容盛朝车夫道:“去天牢。” 陈潇潇疑惑道:“王爷,去天牢做什么,咱们不回府吗?” 慕容盛紧握陈潇潇的手,想把陈潇潇冰冷的手捂热,他没有回答陈潇潇的话,反而岔开话题,“本王已经命人去陈家村接你爹娘来了,这会儿想必已经在路上了。” 陈潇潇脱口而出,“这怎么行,我弟弟还那么小。” 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怎么忍受的了长途跋涉,陈潇潇表示不理解,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令王爷不悦,遂放软了语气,道:“王爷,妾身是说,妾身的弟弟这会儿还小,能不能过段时间再去接他们?” 慕容盛摇头,他安慰陈潇潇道:“早晚也是要过来的,这次不知道能不能回封地了,人放在眼皮底下,本王也好放心。” 陈潇潇捂住嘴巴,“您是说,京城最近几个月要乱了?” 慕容盛点头,“嗯,怕离得太远,本王来不及搭救,放在眼皮底下保护着。” 陈潇潇感动王爷能为她做这些,愧疚道:“妾身刚刚还误解您。请您责罚。” 慕容盛:“换做是本王也不愿他们受苦,只是现在情况特殊,你放心,本王派了嬷嬷和奶娘去的,他们不会有事。” 陈潇潇:“多谢王爷。” “你我夫妻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慕容盛。 陈潇潇眨巴眨巴眼睛,“您……您说得是夫妻?” 慕容盛偏头,未察觉不对,“怎么了?” 陈潇潇呐呐道:“没事,妾身就是问问。” “嗯。” 之后的一段路,两人都没有说话,陈潇潇是沉浸在王爷说夫妻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要飘起来了。 马车在天牢门口停下,马车停下后,车夫搬下凳子,“王爷,天牢到了。” 慕容盛从容地从马车上下来,然后朝马车里伸手。 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天牢的守卫一看到安王的马车,立马迎上来。 他心里嘀咕,怎么刚进来一个犯人,安王就来了,莫不是这个犯人跟安王有关? “安王爷,您怎么来天牢了,这天牢里潮湿,您有话奴才去喊林大人来这里拜见您就是。” 慕容盛将陈潇潇接下来,等陈潇潇安稳落地了,他才说:“本王要见刚被押进来的那个人。” 守卫一听,那肯定能见,安王亲自开口要见的人,谁敢阻拦。 “您请跟奴才来。” 慕容盛拉着陈潇潇就要进去,陈潇潇摇头道:“王爷,妾身,妾身不想进去。” 她不想见到李氏那个恶心的人,每见一次,她都想吐。 慕容盛:“乖,别怕,跟本王来。” 陈潇潇听慕容盛这么要求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慕容盛走。 越走到天牢里面,越觉得可怕,时不时还传来一声声惨叫声,陈潇潇害怕得抱住慕容盛的胳膊。 “别害怕,本王在呢。” 陈潇潇点点头,强撑着精神跟着往里走。 到了地方,守卫把牢门打开,“王爷,到地方了。” 慕容盛点头,“知道了,没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许靠近这里。” 守卫拱手,“是,奴才知道了。” 慕容盛低头示意陈潇潇走进去,陈潇潇无奈极了,只能走进去。 进去之后,陈潇潇几人的动作早就惊动了蹲在旁边的李氏,她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跳起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啊!” 李氏躲来躲去,仿佛已经被打了一般。 慕容盛:“来告诉你,什么是动私刑,什么是屈打成招。” 李氏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不,不是我的错,我没想来京城的,你们饶了我。” 她又对陈潇潇大喊,“贱丫头,你是死的吗?不知道替你奶奶挡一挡吗?” 被叫贱丫头的陈潇潇,本来被周围人吓到,听到这话,此时默默退后一步。 第两百三十七章用刑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明明是求人,却这样的语气,陈潇潇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氏,李氏莫不是以为,她还是陈家村那个不可一世的奶奶不成。 在陈家村的时候,李氏嚣张跋扈,对家里人动不动不是打就是骂,尤其对他们三房最是不好。 不过现在与往日不同了,她也不再是那个受气包了。 “李氏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李氏见陈潇潇如此说话,气得冒烟,可是慕容盛一个眼神过去,她就像是瘪了的瓜一样,缩在一边。 “你们不能这样,我怎么说都是你们的奶奶。” 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李氏竟然敢自称长辈,在慕容盛的面前。 要是关系好,慕容盛还能尊称她一句奶奶。 可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更何况,他是王爷,这个无知妇人,还敢如此胡言。 “李氏休要胡言!”陈潇潇立刻出声斥责她,“断亲书早就写下了,我与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更别说能跟王爷牵扯上关系了。” “来人。”慕容盛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外面行刑的牢头进来,“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慕容盛暼了李氏一眼,道:“李氏,本王给你一个机会,说出这次是谁指使你来京城敲登闻鼓的,还有谁去将你接过来的?本王饶你一命。” 李氏瑟瑟发抖,眼睛转悠几下,由于过于害怕,嘴唇都发紫了,尤其是当她看到牢头拿着火红烙铁的时候,更是抖得像筛糠一般。 “我……我不知道!” 牢头拿着烙铁靠近她,“你最好说出来,不然,这皮肉之苦你是逃不掉了。” 李氏的脸距离烙铁咫尺远,她仿佛都能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但是她不能说出来,她的宝贝孙子还在那个人的手上,老大老二都死了,就剩这么一个独苗了,可不能就此断了。 见李氏不说话,慕容盛朝牢头看去,牢头会意,那滚烫的烙铁就这么贴在她的脸上。 一股烧焦的味道伴随着李氏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蔓延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里。 陈潇潇吓得躲在慕容盛的身后,她又想起了前世的事情,在那个昏暗的密事,她所承受的事情。 那时候,那个人也是如此对她的,用烙铁烫她,用针刺她手指,甚至脸上被刻上字,她那时候不认识那个字是什么。 此时她一看李氏脸上被烫得血肉模糊,虽然很难辨认,她还是认出来了,这个字是奴字。 那时候的她,脸上被烙了三个字,陈潇潇想,她的脸上肯定比李氏现在还要难看一百倍吧。 陈潇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还能感觉得到当时的痛,吓得她恍惚起来,分不清是还在那密室里,还是已经重新来过了。 慕容盛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陈潇潇的异常,他担心地拥着她,“怎么了?” 陈潇潇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脸色苍白,浑身无力,根本回答不了慕容盛的问题。 “停,别发出声音。”慕容盛转头对牢头说。 牢头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并将臭袜子塞到李氏的嘴巴里,防止她发出声音。 陈潇潇此时已经分不清事实与虚幻了,她懵了,眼前感觉有无数的画面在闪动。 有她被逼迫的时候,被众人殴打的,有她在密室里被烙铁烫的。 “不要!”陈潇潇嘴里说着,她自己不曾发现,她的脸上全都是泪水。 慕容盛以为陈潇潇说的是不要对李氏用刑,他连忙朝牢头使眼色。 牢头立刻把烙铁放下,退到一边。 第两百三十八章又一次昏迷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然而陈潇潇的状况并没有好转,她脑海里一刻都没有停止下来,总觉得这天好像在转一样,难受极了。 就仿佛有人一直在说,‘你逃不掉的’‘你一辈子都要待在这里’ 明明她已经摆脱了过去,但是现在就像困在那里一样。 “醒醒,潇潇你怎么了?”慕容盛抱着失去理智的陈潇潇,担忧极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陈潇潇会变成这样,明明很正常的行为,他带她来的主要目的是想为她出气,不过最重要的,就是想知道李氏背后的人。 此时陈潇潇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她看了慕容盛一眼,遂昏迷过去。 慕容盛立刻将她打横抱起,往牢房外面走去。 牢头一脸惊慌,看看在地上的李氏,不知道该怎么办,“王爷,那她怎么办?” 慕容盛头也不回,“继续审问,不要让她太舒服。” 慕容盛心想,看不到的话陈潇潇就不会心痛了吧。 李氏做的这些事情,就是死一万遍都解不了他心头的恨。 慕容盛知道这些事情之后,更加心疼陈潇潇碰到这样的奶奶,也不知道她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以往他都不曾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听过之后就忘记了,想起之前在大殿之上听到的那些事情,让慕容盛忍不住想把李氏撕碎。 “是,奴才知道了,王爷慢走。”牢头恭恭敬敬地跟在安王屁股后面,护送他们出去。 慕容盛抱着陈潇潇,将她放到马车里,自己也踏上去。 车夫见安王是抱着陈侧妃出来的,而且安王面容沉重,他不敢耽搁,立刻发动马车,“驾!” 牢头和一干人等跪在地上,等马车走远,实在看不到的时候,才敢站起来。 他从地上爬起来,立刻往牢里跑,王爷交代的事情,他一定要尽快完成,这同时也是个机会。 马车走得很快,车夫在外面拼命呐喊,“快让让,都给我让开!” 过往的行人纷纷避让,忍不住去看是因为什么这么急,结果却只能看到马车的背影。 慕容盛抱着陈潇潇在马车里,他双手都颤抖了,只希望马车能跑得再快一点。 陈潇潇躺在慕容盛的怀中,一动不动,仿佛就是个瓷娃娃,了无生息。 如果不是听到陈潇潇的心跳声,慕容盛都不敢相信陈潇潇还活着。 马车终于在半刻钟后到达了王府,慕容盛抱着陈潇潇下来,一下来仆人还未来得及下跪,慕容盛就吩咐道:“把梁太医请来听雨院,速去。” 慕容盛此时什么都顾及不了,从正门将陈潇潇抱进去。 “是!”仆人连忙应是,立刻跑进王府。 剩余的几个人目瞪口呆,但是都不敢说话,毕竟这是王爷,可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说的。 慕容盛到听雨院之后,把陈潇潇放在软榻上,他替陈潇潇盖好被子。 梁太医匆匆赶到,一进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来到软榻前。 慕容盛将陈潇潇的手伸出来,梁太医将手附上去。 “可有事?她突然晕厥过去,本王立刻将她带回来了。” 第两百三十九章梦魇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可是经历了什么事?”梁太医皱着眉道。 慕容盛迟疑了一下道:“本王带她去天牢了,在里面的时候,突然就晕倒了。” 梁太医将手收回来,拿起笔写药方。 慕容盛虽然心急,却忍住了,他不停地往梁太医沉重的脸上看去。 梁太医写好药方将药方递给自己徒弟去抓药后才对慕容盛说:“王爷,是受了惊吓晕倒的,心绪不宁的结果,晚上可能会梦魇,喝了药要有人在旁边守着才行。” 慕容盛沉默地抱起昏迷的陈潇潇,他往里屋走去,到了床边才把陈潇潇放下,替她掖好被子。 “来人,将本王的书桌搬过来。” 下人听到慕容盛雄浑的声音响起,立刻毕恭毕敬地回道:“是,王爷。” 慕容盛坐在旁边守着陈潇潇,等下人将他的书桌搬过来之后才离开陈潇潇,他的书桌被安置在窗边,离床边很近。 下人将书桌放下之后,把窗户全部打开了,让外面的亮光照射进来。 慕容盛就这么守在陈潇潇身边,一边忙着处理事务,一边抬头注意陈潇潇的状况,可谓一心二用。 陈潇潇自己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一个空白的界面,她吃惊地望着周围的一切,这是多么陌生。 周围白茫茫的,一眼望去什么都没有。 “有人吗?” “王爷在不在?” “有没有人?” 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听到回应,陈潇潇想掐自己一把,却感觉受到一股力量在阻碍她,就是摸不到自己。 良久之后,陈潇潇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站在这里,沉默地站着,也不再说话。 可是很快,这里的环境突然变了,周围一片鸟语花香,陈潇潇看到,在那片山上,出现了一个她,还有一个是陈轻尘。 陈潇潇记起来了,那时候她和陈轻尘相邀一起去山上采蘑菇,陈轻尘采蘑菇,她则要去捡柴火。 突然看到这个画面,陈潇潇仿佛都不认识了,那时候才多大啊,约莫才七八岁。 李氏每天都会叫她去捡山上的柴火,捡不够数每天不让吃饭,所以经常为了吃上一口饭,哪怕是稀得不行的米汤水,她也要靠自己拼命的努力才可以喝的到。 陈潇潇看到她面前的小陈轻尘突然张大着大眼睛,高兴得朝小陈潇潇喊:“快来,我发现一个长得好好看的蘑菇啊。” 小陈潇潇本来在前头捡柴火,听到小陈轻尘的叫声,立刻跑过来看。 小陈轻尘指着一朵颜色艳丽的蘑菇说:“你看,是不是很漂亮,我要把她采了给我哥吃,他一定很喜欢。” 小陈潇潇:“……” 站在他们身后的陈潇潇也是一愣,哈哈哈,如果不是现在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都快忘记有这茬了。 轻尘小时候总喜欢把好吃的东西塞给自己哥哥吃,不管是咸的甜的,好的还是坏的,她都会给她哥哥吃。 可是陈潇潇看着眼前这朵颜色红得快发紫的蘑菇,拼命想着陈华堂后面到底吃没吃这个蘑菇。 没等陈潇潇想出个所以然来,那边小陈潇潇却是啪的一声打掉了小陈轻尘的手。 只见她一本正经地道:“这个不知道能不能吃,我不认识这个蘑菇,你也不认识,万一吃了拉肚子怎么办?” 小陈轻尘歪头想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把这朵颜色鲜艳的蘑菇采下来了,她单独放在自己的手帕里放好。 “我把它摘了,给我家鸡吃,鸡能吃的话,我哥就能吃。” 小陈潇潇挠挠头,担忧地问:“那你家鸡要是死了怎么办?那那只鸡也不能吃了。” 中毒死掉的鸡,谁还敢吃啊! 似乎是纠结,小陈潇潇一双小小的秀眉紧紧粘在一起,其实她的心里还是很羡慕轻尘的,她们家母鸡都是属于轻尘的。 陈潇潇看到这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记起来了,那时候陈轻尘回去之前还摘了好几朵蘑菇,回去之后就把蘑菇掰碎了喂鸡了。 不仅喂了,还是当着陈华堂的面喂的。 尔后,陈潇潇记得,她听到陈轻尘的尖叫声,一直从村头到村尾,再从村尾到村头。 那一天傍晚,陈轻尘的娘拿着棒槌追了陈轻尘一下午。 …… 想想那个惨痛的下午,陈潇潇就想提醒陈轻尘千万不要干傻事,然而当她快要触碰到小陈轻尘的时候,画面却是一变。 只见是一个冬夜,外面下着雪,屋檐上面铺满了雪,底下的雪能踩出一个又一个大坑。 在这样一个冬夜里,小陈潇潇就这么直挺挺地跪在雪地里,为了给自己取暖,小陈潇潇只能不停地搓着自己冻得通红的手。 今天的她,因为实在是太饿了,在厨房的时候,她偷偷吃了一点点粥,结果被李氏发现了。 李氏罚小陈潇潇跪在雪地里,吃饭的时候也不让回去,就这么跪在这寒冷的夜晚里。 堂屋里,一个又一个人在吃着东西,聊着天,根本没有人注意还有一个人跪在雪地里。 小李氏不敢跟李氏对着干,她眼泪汪汪地望着李氏,不停地哀求,“娘,二丫知道错了,您就放她进来吧,她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多年来,肚子一直不争气,让小李氏说话都感觉矮人一截,单是求情的话,就让她的神态低微到了尘埃里。 李氏斜眼瞪了小李氏一眼,噼里啪啦骂她,“下不了蛋的母鸡,还有脸说话,我儿子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孙子生不出来一个,生了一个赔钱货还在家里偷吃,老天咋不把你娘两收了去,赶紧收了,我好给给我儿子重新娶一个。” “娘,二丫也是干活了的,我……” 李氏打断她的话,“干活,她干那点活算什么,老娘养这么大一家子,她不干活准备在家当小姐不成?你要是不想待在陈家,我立刻让我儿子休了你,赶紧滚!从哪来滚哪去!” “娘,你怎么又提这个,我不会休了梅娘的,娘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心疼二丫,没想顶撞您。”陈大山连忙对李氏说,他生怕李氏真的要求他将小李氏休了。 第两百四十章想起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大山心里是很在意小李氏的,也是他一直坚持着不肯休妻。 这也是李氏和小李氏一直以来存在的矛盾,本来李氏就不太看重陈大山这个儿子,哪知道明里暗里让他休妻都不肯,这就更让独断专行的李氏对陈大山不满,渐渐的陈大山在李氏的心里的分量就更轻了。 加上陈大山为人老实,李氏拼命使唤他,其他人手里或多或少都存点银子,只有陈大山傻傻地全都上交。 陈潇潇看到此时的场面,心里即使不好受,也有一点点欣慰,爹幸好一直都没有听李氏的意思休了娘。 陈潇潇真陷入自己的思绪里面,等她抬头的时候,突然发现,画面转到另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只是眼前的人看着熟悉。 她走近一看,有个血肉模糊的人挂在木架上,肚子轻轻起伏,几乎看不到波动。 此时牢房里,有个捕快模样的人,提来了一桶水,猛然朝架子上的女人身上泼过去。 “啊!” 女人惨叫着醒来,陈潇潇才看清那个女人是谁,那不就是她的娘亲吗? 小李氏惨白着脸,朝旁边看去,虚弱极了。 陈潇潇捂着嘴巴,那时候她就在旁边,一样被绑在架子上。 这一幕,她为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潇潇无法控制自己,连忙出手去挡,却发现自己的手指从小李氏的身上穿过去,根本触摸不到她。 而此时陈潇潇才发现,小李氏的脚下,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她目光一落到他身上,他就像有感应一样,翻过身来,脸色青紫,是他爹。 “爹,你怎么了,爹你醒醒。”陈潇潇蹲下来想要摇醒陈大山,但是她根本碰不到陈大山。 此时那个提水的人直接一脚将陈大山踢开,陈潇潇听他说道:“陈二丫,你快点招,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娘,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陈潇潇看着眼前跟她一模一样的人,哭得撕心裂肺的,“我不知道,我是偶然发现的,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求求你放过我娘,求你了。” 然而陈潇潇的求饶在眼前人的眼里就是在狡辩,他毫不犹豫地提起刀。 陈潇潇和面前的自己大喊,“不要!” 小李氏肚子上挨了一刀,当场吐了血,头抬起看了陈潇潇一下,终是咽了气。 “不要!”陈潇潇跪地痛哭。 她想起来了,前世,她的爹娘早就已经死了,就死在她的面前,是她一直在欺骗自己,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个梦,欺骗自己,她父母一直活着。 一切都记起来了,为什么,陈潇潇连流满面。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被亲人背叛,被人关起来,父母被杀。 前世在她爹娘死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浑浑噩噩的,一度神志不清,后来一度以为爹娘只是同样被囚禁了,才有点清醒。 只是那时候的她状况也不太好,那个神秘人,不对,应该是大王爷怕她自尽,用一种不知道什么模样的东西将她的嘴牢牢钳住,牙齿根本不能咬下去,使她不能自杀,手上脚上也是链子绑着。 “爹,娘!”陈潇潇抱住自己的身子蹲在墙角,眼睛里都是那个生不如死之人的倒影。 “潇潇,醒醒!”慕容盛抱着一直乱喊的陈潇潇,他担忧地盯着她,梁太医说的没错,果然陈潇潇的身边现在离不开人。 “王爷,主子怎么了?”白芷守在一旁,她才进门,之前进宫之后就将她遗忘了,她是步行回来的,一回来就听院里人说主子生病了。 慕容盛摸着陈潇潇的额头,竟然发现她发烧了,他立刻对白芷说:“你去,再把梁太医请来一趟。” “是。”白芷起身去喊梁太医。 “不要!不要。”陈潇潇还在重复着一句话,慕容盛没听清,俯身要去听。 不料在这个时候,陈潇潇醒了,她先是迷茫地看着慕容盛,而后突然推开他。 “你怎么了?” 被突然推开,慕容盛不解地问。 她这是什么眼神,这是恨他? 慕容盛没明白,她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他,就像看杀父仇人一般,像要将他生吞活剐了一样。 陈潇潇推开慕容盛之后,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不过也清醒了,她认清眼前的人不是大王爷,而是她今世的夫君,紧绷的情绪这才释放出来。 她烧得昏昏沉沉的,但是情绪一直影响着她。 她像一只射出去的箭一般,突然之间朝慕容盛扑过去。 慕容盛被陈潇潇撞得闷哼一声,不过他没有推开她,反而将她搂紧了。 这丫头不知道怎么了,今天这么反常,慕容盛想,也许是生病的缘故。 陈潇潇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在慕容盛的怀里放声大哭,声音之大,把匆匆赶来在门外的梁太医吓了一跳,木然地愣在门外,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白芷自然也听到了,她顾不得发愣,立刻往里面走,一进去就发现陈潇潇扑在慕容盛的怀里哭,手上将王爷的衣襟弄得乱糟糟的。 慕容盛察觉到两人进来,他马上用被子将陈潇潇这狼狈的模样盖着,陈潇潇被他一抱,坐到了他的腿上。 “梁太医你给看看,发烧了。”慕容盛对着进来的梁太医说。 意识到进人了,陈潇潇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埋在被子里。 慕容盛拉着陈潇潇一只手伸出被子,梁太医惊讶极了,他从来没看到过陈侧妃如此失态过,他不敢多看,认真把脉。 把完脉,梁太医匆匆去写方子去了,再把注意事项说一遍,他就拿着东西走人了。 有下人端来之前梁太医吩咐煎的药,“王爷,药煎好了,陈侧妃可以喝药了。” 慕容盛瞥了一眼,道:“知道了,下去吧。” 白芷这时候默默跟着下人一起下去,临走时眼神里满是担忧。 陈潇潇这时候在被窝里不舒服地动了一下,她不敢有大的动作,只是哭久了难免会不自主地抽气。 慕容盛将被子掀开,看到陈潇潇惨淡的模样,道:“不哭了?本王以为你要把梁太医哭跑才罢休。” 陈潇潇抬手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掉,不好意思极了,“妾。妾身哪有。”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 第两百四十一章暖床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温柔地摸了摸陈潇潇的头顶,道:“做了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 陈潇潇想到梦里的事情,尤其是她父母惨死的一幕,她把脸侧到一边,不想把自己最大的秘密说出来。 王爷是她最亲密的人,也是最信任的人现在,可是她没法去对她说这些,太荒诞了。 就让这个秘密永远伴随着她吧,陈潇潇心想,还好这一辈子,她的爹娘都没有出事,还好有王爷在。 慕容盛见陈潇潇不是很想说,遂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扶着陈潇潇躺下,替她掖好被子,他转过身自然有下人递过来弄湿了的毛巾,他接过毛巾细致地给陈潇潇的额头上面放着。 “别怕,等会儿喝了药就没事了。” 陈潇潇躺着,她头上顶着毛巾,觉得特别舒服,很凉快,头上很重,敷了毛巾之后特别舒服。 “热了,换、换一下。”陈潇潇手拿出来,扯了扯慕容盛的衣角,示意他换一下毛巾。 慕容盛的手附到毛巾上摸了摸,“还是凉的啊,怎么会热了。” 陈潇潇拼命眨眼睛,“热了,不舒服。” 慕容盛只好拿下毛巾,下人正候在一边想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慕容盛摆摆手,下人退下去。 他亲自把毛巾放里面,打湿了以后捞起来拧干,然后接着放到陈潇潇额头上。 陈潇潇舒服得眯上了眼睛,“好凉快。” 慕容盛不清楚这样是否可以,他很少高烧,唯二的几次都是小的时候,现在碰到陈潇潇发烧,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下人端来烫药,慕容盛伸手接过来,对陈潇潇说:“该喝药了,喝完药你应该就能舒服点了,烧退了就行。” 陈潇潇想想自己好像这一阵子都在喝药,有点反胃,“王爷能不喝吗?妾身蒙着被子发一发汗应该能好。” 自落水那日起,天天喝药,好不容易毒解了,现在又开始喝药了。 慕容盛没有回答陈潇潇的问题,但是陈潇潇从他的表情当中就能看出来,想不喝药是不可能的。 她还想再做一下挣扎,慕容盛已经把她头上的毛巾拿走了,并扶着她坐了起来。 “嗝~”陈潇潇突然打了个饱嗝,嘴里都是中药的味道,她连忙捂住嘴巴。 “药不是很烫了,乖把它一口喝了。”慕容盛并没有因为陈潇潇特意装可怜而放过她,发烧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陈潇潇硬着头皮将药都喝了下去,刚喝完差点就吐了,好在慕容盛在她喝完放下碗的一瞬间就把蜜饯塞到了陈潇潇的嘴里,才让她不至于因为苦而将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 喝完药,慕容盛扶着她躺下。 陈潇潇头顶着毛巾,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慕容盛,“王爷,您今天能陪着我吗?” 慕容盛手指靠近陈潇潇的脸,刮了一下陈潇潇的鼻子,轻笑道:“本王一直在陪你,安心睡吧。” 陈潇潇摇摇头,“不睡。” 她不知道为什么,发烧了之后,脑子反而越来越清醒了,闭上眼睛也睡不着。 “那你想做什么?” 陈潇潇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道:“除非王爷您给我暖床。” 她就感觉现在自己特别特别需要王爷在身边,想要一个怀抱,一个永远不会失去的怀抱。 “胆子大了,本王现在都沦为暖床丫头了。” 说是这么说,慕容盛却没有责怪陈潇潇的大胆行为。 “看在你今天生病的份上,本王不计较。” 边说话,慕容盛已经将外袍都褪去,掀开被子钻进来了。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 第两百四十二章送汤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您做什么?”陈潇潇眼睁睁看着他本来躺着的,突然又坐起来了。 慕容盛将被子盖好,才说:“过来。” 陈潇潇捂着额头的毛巾,挪过去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慕容盛让陈潇潇起来,示意她将头靠在他腿上。 陈潇潇不明所以,还是照做了。 等陈潇潇躺好,慕容盛这才将被子整理好,“睡吧。” 慕容盛一个眼神,刚刚听到动静靠近的下人就将水盆放到床边最近的位置。 他将毛巾重新打湿,再拧干后放置道陈潇潇的额头上。 陈潇潇这才知道,原来王爷是想亲自照顾她,才选择让她这样躺着,她刚想说些感谢的话。 还未开口,慕容盛手指轻点陈潇潇唇上,“闭眼。” 陈潇潇只好闭上眼睛,心里久久不能反复。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明明不想睡,陈潇潇感觉眼皮很重,很快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慕容盛的身影,她起身下床,将衣服都穿戴整齐之后才出去。 刚推开门就撞见端着一碗粥进来的慕容盛,“你怎么出来了?” 陈潇潇:“妾身睡太久了,身子太乏了,所以起来走走。” 慕容盛带着她来到正厅里,道:“那正好,把粥喝了,厨房一直温着的,你醒得刚刚好。” 陈潇潇坐下后,道:“王爷也一起喝,您守了妾身一天了。” 慕容盛替陈潇潇舀好一碗粥,道:“好。” 两人正喝着粥,白芷站在门外,踌躇半天不敢进来。 慕容盛能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将粥喝完之后才对着门问:“何事?” 白芷推门进来,脸色十分为难,“回王爷的话,杨侧妃求见,说是主子生病了,来看望主子。” 其实白芷心里明白,杨侧妃根本不是来看望主子的,想看王爷才是真。 陈潇潇抬头惊讶地道:“杨姐姐来了啊。” 慕容盛放下碗,道:“她有心了,让她进来。” “是。”白芷退下。 杨侧妃迈着轻快的步伐,带着丫鬟急匆匆过来,到了门口外面,连忙将头顶头饰扶正了才进来。 “妾身参见王爷。” 陈潇潇:“杨姐姐好。” 杨侧妃过来拉着陈潇潇的手,“妹妹好,你这终于好了,病了这么久,姐姐一直想来看你,只是你一直未醒。” 陈潇潇挣脱开杨侧妃的手,“谢谢姐姐。” 杨侧妃立马回头对慕容盛说:“王爷您也辛苦了,您看看您,脸上满是俊容。” 说着,杨侧妃靠近慕容盛,涂满红指甲的手就要去抚摸慕容盛的脸。 慕容盛眉头轻皱,躲开了杨侧妃的触碰。 杨侧妃僵在那里,尴尬地把手收回来。 她转回去,接过下人手里的汤,边把她打开边道:“这是妾身亲手做的汤,王爷您和陈妹妹一起喝看看,看看味道如何。” 陈潇潇摸着她圆鼓鼓的肚子,刚想说自己吃过了,杨侧妃已经把汤盛出来了。 杨侧妃的注意力都在慕容盛那里,说是让两人一起喝,却根本没有给陈潇潇,只给她一个背影。 “王爷,您尝尝。”杨侧妃将汤推到慕容盛的面前。 慕容盛余光都在看陈潇潇,想看她作何反应。 他手碰了杨侧妃的汤一下,“真是你亲手做的?” 杨侧妃以为慕容盛终于正眼看她了,她扭捏了一下,撒娇道:“是~您喝看看嘛。” 陈潇潇瞪大了眼睛,杨侧妃的手已经附到慕容盛的手上了,而且王爷看着像是也喜欢杨侧妃的模样。 “我、我的呢?”陈潇潇无力地发问。 然而陷入一种王爷看上我,我终于要翻身了的感觉的杨侧妃,这会儿才没空搭理陈潇潇。 她手轻轻抚摸着慕容盛的手,从手一直延伸到慕容盛胸口的衣襟上。 慕容盛眼底开始出现不耐,只是他忍着没说话。 陈潇潇像幽灵一样,飘到杨侧妃面前,她抓住杨侧妃想往下的手,把她拉开。 杨侧妃被陈潇潇拽了一下,她还未站稳,就看到陈潇潇以极快的速度拿起她倒的那碗汤。 “你!我给王……” 杨侧妃的话未说完,陈潇潇就俯身靠近慕容盛,将自己嘴里的汤渡给了慕容盛。 慕容盛惊讶极了,他眉头轻挑,喉咙咽下陈潇潇喂给他的汤,继而眼睛弯了起来,心情突然就变得特别高兴。 “你、你!”杨侧妃长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她身后的丫鬟立刻把头低下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不过脸色十分红。 直到嘴里什么都没有了,陈潇潇才起来。 她朝杨侧妃笑得见牙不见齿,“谢谢姐姐的汤,这汤我们如姐姐的愿,一起尝了尝,味道不错!” 说完,陈潇潇还舔了舔她不知道是喂汤,还是喝了汤才红润的唇一下,似乎是在回味。 这看在杨侧妃的眼里,完全就是在挑衅。 “王爷,您看她!”杨侧妃撅起嘴,指着陈潇潇控诉。 慕容盛反应慢半拍,眼睛里藏着莫名的情绪,“嗯……嗯?” 杨侧妃看慕容盛神游天外,她朝慕容盛靠近,手不敢过分,只能轻轻拉起他的衣角,“王爷,妾身想亲自喂您喝汤的,可是、可是陈妹妹直接、” 慕容盛抬起手,“可是什么?” 陈潇潇一脸无辜,“可是杨姐姐不是说给我们一起喝的吗?我们就是一起喝的呀!” 让你忽略我! 让你摸王爷! 让你借着我勾引王爷! 慕容盛甩开杨侧妃的手,嘴角上扬,他来到陈潇潇的面前将她搂住,并回头对杨侧妃说:“你刚刚确实是这么说的,难道做的不对?” 杨侧妃咬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有不对,是妾身弄错了。” “姐姐没错,还要多谢姐姐给我送来汤,这汤真好喝,不过不知道下回能不能喝到了,真可惜。”陈潇潇摸着慕容盛环着她腰的手,友善地对着杨侧妃笑了一下。 “妹妹喜欢,那姐姐下回再给你送,你这病也该好好养养了,明日姐姐再送过来一次。”杨侧妃努力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她颤抖的手出卖了她。 “那就谢谢姐姐了。” “妹妹客气了。” 第两百四十三章京城动静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杨侧妃的心里都快吐血了,陈潇潇来这么一出,让她颜面扫地,关键是她还笑得那么开心,真刺眼,杨侧妃心里咒骂着。 “今日妾身就不打扰了,王爷,妾身有点不舒服。” 慕容盛的注意力都在陈潇潇的身上,“嗯?嗯。” 杨侧妃委屈得很,扭捏了一会儿才离开,身后跟着一跳小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静谧的听雨院,又剩下两个人。 咚咚咚! 是陈潇潇的心跳声,此时的她脸全红了。 天知道刚刚她是冒着多大的勇气去做这件事的,事情过了后,陈潇潇才知道窘迫。 慕容盛揽着她,“本王很开心,希望明天也是你喂本王喝汤。” 陈潇潇面红耳赤,耳朵整个像煮熟的虾,“不要了。” 慕容盛嘴角勾起:“不要什么?夫人可否具体?” 陈潇潇做缩头乌龟状,头都快低到地上了。 “夫人等过些时日可要好好犒劳为夫啊,毕竟吃了这么久的素,要快点好起来。”慕容盛自顾自说着话,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经久不下。 陈潇潇低头不语,心里默哀,不听不听,只要我不听,就不会害怕了。 什么吃素,什么犒劳,通通听不见。】 近日京城内,可谓欢快了许多,城中百姓都津津乐道的一件事,那就是印刷术。 这个东西好像横空出世一般,突然就出现了,由一个叫毕昇的人献出来的。 很多人都好奇这个人是谁,却没有人见过这个人的真面目,很神秘的一个人。 据说他改进的印刷术,能连着印几百上千本书,而且字字工整,几千本啊,这要让人专门去抄写,得抄到什么时候? 而这印刷术就不同了,时间特别短,就是刻模具的时候,用一点时间而已。 这下京城里讨论得热火朝天,这是多么厉害的啊,像读书这件事,一般都是世家,名门望族比较有优势。 平常百姓家要供一个读书人,那可谓艰难,寒门状元屈指可数,有了这样一个印刷术,那所有人能能读的起书了。 这印刷术的出现,一瞬间就占据了整个京城人的心头上,不仅京城,离得近的几座城都也得到了消息。 众人聚集在茶馆里,说书人在台上一拍扇子,在台上吞云吐雾。 “话说这陈侧妃啊,是个不简单的女子,上次那个千里运粮草一事你们听说过吧?这一次印刷术,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众人在台下,吃着点心,没听过的纷纷询问怎么回事。 “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陈侧妃可是个心怀天下的人,和安王一样,实在是个令人敬佩的女子。” 经这两人这么一说,其他不知情的人就更为好奇了,“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说书人把扇子刷一下展开,咳嗽一声,“咳、都安静,听我慢慢道来。” “话说这个陈侧妃啊,上次千里迢迢给安王送粮草,进京途中,她命人救下了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子,你们猜这中年男子是谁?” “救一个中年男子跟印刷术有什么关系?” “莫不是这人就是毕昇?” 有人反驳:“肯定不是!” 说书人继续,“说到这个中年男子啊,肯定不是毕昇了,不过他是毕昇的知己好友,此人喜欢云游四方,却不想在云游的途中,遭到歹人抢劫。” “这被救了肯定就要报恩啊,此人就朝安王引见了毕昇,这才有了印刷术的出现,不过这毕昇也是神秘,他不喜欢别人过多干涉他的生活,曾一度要求安王不要把他透露出去。” “后来,安王征得他的同意,留了他的名字,可惜这位高人来无影去无踪,也只能得到这么一点点信息了。” 说书人说到最后,不由叹息一声,满满的遗憾,“也不知道这位高人何等模样,没能拜见他,真是可惜啊!” 众人才反恍然大悟,“原是如此。” 说书人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了,“各位明日再会。” 众人未反应过来,说书人已经走远。 他们讨论了一会儿,有几个自大的年轻人轻哼道:“这有什么厉害的,其实我早就想出来了,只是没跟人说而已。” 他此话一出,顿时引得台下众人哄笑起来,“你莫要说笑,等这件东西出现了才说自己早就想到了,我还说我先想的呢。” 此话一出,那自大的年轻人挠挠头,羞赧地坐下。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毕昇咱们见不到,可是这安王府离得又不远。” 台下突然安静下来,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一位书生应声而站起来,高喊:“走,有志者都跟我去安王府朝安王,还有陈侧妃致谢,毕昇咱们见不到,可这王府近在咫尺啊!” 哗啦啦,台下的人都亢奋起来,对啊,书生说的对,书生是第一个走出茶楼。 街上的百姓都自发跟着,他们在茶楼外面,听得清清楚楚的。 浩浩荡荡的人群,朝安王府而去,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里面。 后来,加入了更多看热闹的人,他们不知道这个队伍是做什么的,但是不妨碍他们跟着看热闹。 众人来到安王府前面,王府侍卫看这么一大堆人浩浩荡荡地过来,吓得立马让人把王府大门关上落了锁。 守在门外的侍卫对视一眼,“怎么回事?这是大白天上王府来闹事来了?” 他们亮着刀,守在王府外面。 却不想,他们还未呵斥这群人退下,却看到这群人,哗啦啦跪了一地。 “安王心怀社稷,待民如子,陈侧妃更是处处为百姓着想,草民都是自发前来,愿安王殿下千岁,愿陈侧妃万福。” “愿安王殿下千岁,愿陈侧妃万福!” “愿安王殿下千岁,愿陈侧妃万福!” 众人重复喊着这句话,声音响彻云霄,久久未曾停歇。 这声音,一波又一波地传递下去,街上挤满了人。 离王府很远的树下,停着一辆很普通的马车,容孤影正半跪在马车里,偷偷往外看,心里对这样的场景满意极了。 第两百四十四章宣旨的来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琛踢了容孤影一脚,调侃道:“你怎么跟自己受封了一样?” 容孤影捂着屁股,“你怎么踹我?” “看你就试一下,还可以。”慕容琛正襟危坐,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眉宇间与慕容盛神似,尤其是不笑的时候。 容孤影一看他这模样,撇撇嘴,“无趣,你别这么严肃,看着跟你哥似的,吓死人。” “你还怕我哥啊。”慕容琛觉得挺惊讶的,“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他一直看容孤影这人,从来都没有尊卑概念,在人前还好,在他面前一直都很随意。 而且,容孤影一直在他皇兄面前表现得很稳重的。 容孤影挠挠头,傻笑着,一口大白牙露出来,“主要是他看我不顺眼,我一直觉得他对我挺奇怪的,不过你哥可能就是那样的,脸一直绷着。” “我觉得是你想多了,我皇兄还真从小就这样,不过他在我皇嫂面前好像不是这样的。”慕容琛托着下巴仔细回想着慕容盛面对陈潇潇时候的样子。 容孤影歪头,“是吗?” 他脑海里还一直是陈潇潇那会儿易容时候乌漆嘛黑的模样,没转过弯来。 “嗯。”慕容琛点头。 两人说着话,忘了看外头的动静,此时没听到动静,正诧异着。 车夫掀开车帘对慕容琛说:“殿下快出来。” 未等慕容琛出来,就有侍卫带着刀过来对着马车呵斥,“什么人,躲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车夫退出去,以同样的声音回道:“放肆。” 未说完话,慕容琛就已经出来了,侍卫刚要接着训骂车夫,一看到慕容琛出来,一惊,连忙把刀收起来。 “七殿下千岁,属下不知道是您,冒犯了您,请您恕罪。” 慕容琛摆手,“怎么回事?” 侍卫立刻道:“是宫里来人了,宣旨的公公都来了,公公看前面还停了辆马车,怕对安王殿下不尊重,这才······” “宣旨?”慕容琛看容孤影一眼,“走,上前面去。” 侍卫立马跟在后头,心里只怪自己太莽撞,这可是未来太子爷的亲弟弟啊。 慕容琛大步走过去,心里疑惑,怎么突然宣旨,之前也没有得到消息,是什么呢? 难道是父皇要将皇嫂扶正了吗? 正好这会儿外面风头正盛,慕容琛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心里一阵热血澎湃。 容孤影同样一脸茫然,直在心里猜测。 慕容琛来到王府前面,这会儿慕容盛正带着王府的家眷出来。 “皇兄!” 慕容盛朝慕容琛点头,身旁站着陈潇潇。 慕容琛一看到陈潇潇,立刻彬彬有礼地道:“皇嫂好。” 慕容盛身后的李侧妃、杨侧妃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恨不得将陈潇潇身上瞪出个窟窿。 七殿下只叫了陈潇潇一个人,叫的还是皇嫂,陈潇潇什么身份,只是一个侧妃,怎么能当得起七殿下的一声皇嫂。 其余人心里真的跟过山车一样,心里既跟猫抓一样想知道这次宣旨是因为什么,有因为慕容琛一句皇嫂弄得失落万分。 陈潇潇:“七弟好。” 宣旨的太监见人都齐了,恭恭敬敬地朝慕容盛道:“既然人都齐了,那王爷可以开始了吗?” 第两百四十五章册封太子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臣接旨。” 慕容盛撩开下摆的衣袍,率领众人朝太监跪下。 乌泱泱地跪了一地,原先过来的百姓一个都没走,这会儿还一直跪着。 个个都想知道,圣旨里是什么内容,当然也没人敢走。 众人本来是想过来对安王府表达感谢的,没想到半路宫里来人了,心里震撼万分。 宣旨的太监展开圣旨,对着众人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皇五子,慕容盛,俊秀笃学,颖才具备。外平定战乱,内体恤民心,大有朕之风范,特册封为监国太子,执掌朝政。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陈潇潇跪在慕容盛的身后,她的目光落在慕容盛身后的玄黑锦衣上,顿时迷茫不已,太子,王爷被册封成太子了。 不过,她心里更加为慕容盛感到高兴。 慕容琛一听是册封他皇兄为太子的,心里诧异一声,原来不是册封皇嫂的啊。 这封圣旨在这个时候出现,正将百姓的情绪推向更高的一个点,人人心中此时都恨不得大喝一声,有一股浓浓的骄傲感,仿佛受封的是他们。 慕容盛很平静地领了旨,“臣接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的百姓跟着出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宣旨的太监手一抖,他的心也不由跟着澎湃起来。 慕容盛一起来,身后的人都跟着起来。 他接过圣旨,随手往王德才手里一放。 场中的百姓这时候不知道谁起了头,高喊:“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 顿时王府里所有的女眷和慕容琛刚起来又跟着跪下,“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 “平身。”慕容盛转过身,平静地对跪着的人道。 百姓们这会儿也跪了还一会儿了,听到可以起来的时候,这才互相搀扶着起来。 跪了许久,不少人腿都麻了。 慕容盛忍住了想要去搀扶陈潇潇起来的举动,他朝众人说:“孤所做的事情,都是孤应当做的,你们不必感谢孤,若真要感谢,那便要更加努力读书,将来报效朝廷,你们才是朝廷将来不可或缺的栋梁之才。” “太子殿下,您的胸襟实在令人佩服,您放心,草民一定头悬梁,锥刺股,来年一定要入围秋闱,力争上榜,不辜负您对天下学子的拳拳热枕之心!”书生慷慨激昂,诉说着大多数学子此时的报复。 “好,孤明年等着你们。”慕容盛这时候才露出笑容,如沐春风一般划过所有人的心头,不过很短暂。 旁边的公公插话道:“太子殿下,您看这些东西······” 话落,一队抬着奇珍异宝的队伍才出现,琳琅满目,满是礼品。 那是宫里给慕容盛册封太子准备的,足足有三条街那么长的队伍,这还没完。 王德才适时地开口,“请公公让他们抬进去,您跟奴才来。” 慕容盛又跟众人说了不少话,这才回到王府里。 这边王德才招呼完人,又指挥着府里下人将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准备择日往东宫搬家。 陈潇潇一直插不上话,她回到府里之后,指挥着她院内的人,将所有东西都规置好。 她这里值钱的首饰,她把人支开来,全部给放到空的木箱里,当然银票是不可能拿出来的,拿出来的都是她得到赏赐的首饰,还有几套自己在封地时候买的,全都给它们放到木箱子里。 以后这些东西,她也不打算往空间里扔了, 不搬家的时候,一直觉得院里东西少,这一搬家,陈潇潇突然发现东西多得很,这个也想拿过去,那个也想拿过去。 光衣裳,她这就有十个大的木箱了,这要发展道后面这还怎么得了。 陈潇潇看着这些东西,已经不想再往院里添东西了。 白芷在院内也是忙得热火朝天的,她盯着众人收拾,自己手里也不闲着。 他们不知道何时搬,但是早点收拾总没错,说不定今天,或者明天就要去东宫了,不能落下,一丝差错都不能犯。 正忙着,王德才来到了听雨院,他胖胖的身躯挤进听雨院,只见这院内都堆满了东西。 他一进来,白芷就赶忙迎上来,“王公公,您来了,可有什么吩咐?” 王德才往里面看去,“你家主子呢?” 白芷:“主子在屋里,收拾东西呢,您找主子有事,奴婢去通传一声。” 王德才连忙拉住白芷,“别去了,咱家来就是想跟陈侧妃说一声,太子进宫了,进宫前吩咐咱家过来知会一声让陈侧妃先不急着收拾东西,还要有一段时间,刚刚看了,三日后搬去东宫才是黄道吉日,所以太子让咱家来跟陈侧妃说一声,千万不要着急,让陈侧妃千万不要过多操劳,一定要好好休息。” 白芷福身,“多谢公公提醒,奴婢这就去跟主子说,您先坐着喝口茶再走。” 王德才扬了扬浮尘,拒绝道:“不了,咱家还有别的事,话咱家传到了,你可千万盯着不能让陈侧妃累着了,太子回来可不好交代。” “奴婢一定不会让主子累着的,奴婢现在就去盯着。”白芷心里替陈潇潇高兴,太子这么忙都还能想着主子,她飞快地往屋里跑。 王德才等白芷走远才扭着肥胖的身子走出去,临走前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一眼。 心里念叨着,小祖宗你可千万别再累出病来,多灾多难的哟! 白芷穿过前厅,径自往里屋去,她敲着门。 发着呆的陈潇潇把木箱子合好,她回头看,“进来。” 白芷推门进来,她来到陈潇潇的身边,搀扶她起来,她边拉着陈潇潇坐到床上,边说:“刚刚王公公过来了,说是三天后才去东宫,太子让奴婢盯着您,您不能干活,累着了。” 陈潇潇心里挺高兴的,他这么忙还能惦记着她,不过嘴上她却说道:“咳,我这哪里能累着,干活都是你们干,我就动动嘴皮子。” 白芷守着她,“您困不困,要不躺下来休息一会儿?” 第两百四十六章太子妃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摇摇头,“不睡。” 再睡她就要散架了,休息了这么多天,浑身都软着。 白芷只能妥协道:“那好吧,您要再做什么一定要喊奴婢。” “嗯。” 陈潇潇现在还真不知道做什么好,暂时也不要搬家了,府中的事物暂时也没有需要她做的,账本她之前都过了一遍。 “要不,白芷你把针线筐拿过来吧,我在给王爷绣个荷包。” “主子,现在该喊太子殿下了。” 陈潇潇神情恍惚,“哦,对,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白芷边拿针线筐边不经意地说:“现在王妃去了,太子没了正妃,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安排,唉。” 陈潇潇努努嘴,“这不是你该说的,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您别生气,奴婢不是故意的,您瞧我这嘴,怎么能在这时候乱说呢?”白芷懊恼极了,本来主子就刚痊愈,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给主子添堵。 白芷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拍了自己一巴掌。 陈潇潇吓了一跳,拉住白芷的手不让她继续,她头一回语气重了,“你做什么?我又没有怪你,你下次不要说了便是了,做什么打自己!” 白芷眼泪顺势流出来,哽咽道:“奴婢就是有点自责,别人这样也就罢了,奴婢还给您添堵,都怪奴婢这张破嘴。” “你说的是事实,太子殿下也该有个正妃了。”陈潇潇双眼放空望着床上的帘子,她对白芷说:“只是你下回别说了,这些皇上自然会做主的,就是太子殿下也是要听的,而且有正妃在也是好的,别的皇子都有。” 白芷担忧地说:“您就没有不高兴吗?而且这太子妃进门,要是个大度的还能容得下您,要是个小气的,那······” 陈潇潇板着脸,“我不高兴又如何?我只要顾着太子殿下就行了,其他人与我无关,太子妃好与不好,与我都没有关系,我只要做好我的本分就行了,和以前一样。” 皇上要是真给太子殿下赐妃,她们这些妾室都是要侍奉太子妃的,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左右太子现在还顾着她。 说没有半分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是那又能如何呢? 若皇上真要赐婚,那太子也是拒绝不了的,一切有太子呢,她就不操心这些了。 白芷怔楞在哪里,后悔极了,太子殿下让她守着主子,她却在这时候惹得主子不高兴。 “奴婢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自以为是了。” “你下去吧,我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奴婢就守在门外,您有事记得喊奴婢。” 没有得到回应,白芷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出去了。 她出去之后,越想越后悔,想了想去了小厨房,让人将鸡杀了,亲自炖汤。 陈潇潇等听不到动静之后,才有了动作,手上绣着荷包,心里叹气。 要是太子和她是平常夫妻就好了,民间都是一夫一妻,不用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 但是陈潇潇也知道这只是奢望,太子注定是太子,以后恐怕后宫的女人更多。 陈潇潇摸着肚子又担忧起来,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太子妃未进门她一个妾室先怀了孩子,岂不是打太子妃的脸? 末了陈潇潇又自嘲地笑了,她这简直就是杞人忧天,这么久了连个动静都没有,竟然还开始担心会在太子妃进门之前怀孕。 还真是吃饱了撑的的,陈潇潇苦笑地摇摇头,受白芷影响她差点就走进死胡同里去了。 而且,太后刚去,怎么也得要三年。】 慕容盛进了宫,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御书房,“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 小太监连忙看向皇帝,皇帝点头,他立刻去扶慕容盛,“太子殿下快起来,皇上等您多时了。” 慕容盛站起来,“父皇宣儿臣进宫是为何事?” 皇帝头也没抬,满脸严肃,与慕容盛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满意了?” 慕容盛回道:“儿臣不知道父皇说什么。” 皇帝抬起头,“把你的幺蛾子收起来,朕还不知道你,又是在民间制造舆论,又是引人将那印刷术跟你那宠妾挂上勾的,正妃朕心里有数。” 慕容盛沉默地站着,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他不会解释,父皇能这么说,一定是都调查过了,解释无用。 “父皇看上了谁?” “敬北候家嫡二女,跟着朕的老部下,你放心,家教极严,与那柳家女肯定是不同的。”皇帝说完,刚好落下最后一笔。 “儿臣暂时没有娶正妃的想法,王妃也刚殒。” “可是因为那陈侧妃?”皇帝深邃的目光落在慕容盛的身上,脑海里闪过陈潇潇那张精致的脸。 皇帝没明白,按姿色那陈侧妃还真在京城圈子里排不上号,却怎么在他这老五的心上了呢? 慕容盛摇头,“不是。” “不是也罢,说起来,你这子嗣真少得可怜,别整天把你那宠妾放在心上,怀不上就换个人,你现在是太子,还是子嗣重要一些,近日朕看看哪家女儿合适,送去你府上。”皇帝放下奏折,小太监立刻端来热水替皇帝仔细擦洗双手。 皇帝现在一想到他这五子府上连个小皇孙都没有,就替他着急。 “父皇。”慕容盛喊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皇帝站起来,缓声道:“怎么了?可是不满意朕的安排?” “敬北候女儿,有个青梅竹马,是娃娃亲。” 皇帝回头去看小太监,小太监皮一紧,结结巴巴,“奴、奴才也不知道。” 慕容盛正色道:“儿臣谢过父皇的美意,只是太后刚仙逝不久,儿臣想给太后守孝三年,就不娶正妃了,至于您说的姬妾,儿臣觉得给七弟更为合适,他这么大了连个暖床丫鬟都没有,明年就立府了,该有人教教他了。” 皇帝听了,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行了,你走吧,看着你就烦。” 真有出息,明知道娴贵妃将老七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没有暖床丫头那还不是因为她,要是他真的给老七房里塞人,那不得把娴贵妃给点着了。 好,很好,为了一个妾室,连自己母妃都能拿来挡了。 “儿臣告退。” 第两百四十七章选宠物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三天后。 陈潇潇跟着众人搬到了东宫,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连平常不轻易出来的柳侧妃,都同李侧妃有说有笑的。 陈潇潇的住所,被安排到了离慕容盛书房最近的地方,其他人则离得稍微远了些。 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她们的心情,一路上叽叽喳喳,好不开心。 而这份开心,也让她们觉得陈潇潇的存在不是那么刺眼了,李侧妃在来的路上,还主动朝陈潇潇笑了。 搞得陈潇潇一头雾水,直怀疑李侧妃是不是昏了头了。 这些女眷里头,就属李侧妃对她意见最大了。 且不说这些,一安顿好,前头王德才就命人将几位主子全都召集在东宫的花园内。 陈潇潇自然也接到了邀请,她带着白芷快步走来。 即使她走得再快,也是最后一个进场,李侧妃瞥了一眼陈潇潇,终是没说什么。 倒是杨侧妃一见陈潇潇过来,自来熟地挽着陈潇潇的手,“妹妹你可来了,你快看看这些宠物,好可爱,你看看选哪一只?” 于侍妾几个上来给陈潇潇请安,“陈侧妃好。” 陈潇潇虚扶一下,“你们好,快别多礼。” 接着她转头询问其他几人,“姐姐们安好,你们选了吗?” 放眼望去,这四周没有王公公的身影,陈潇潇想,王公公想必很忙了,她最近又被要求着休息,府中事务还未插得上手。 柳侧妃看着原先巴结她的于侍妾,这会儿眼巴巴地挤在陈潇潇的身边,她面部柔和的表情一僵,“还没选,妹妹你想先选就选吧。” “李姐姐呢?” 李侧妃漫不经心地回道:“没有,妹妹先选。” 陈潇潇朝中间看去,四五个大的铁笼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类型的宠物,有纯白色的猫,个子有半个人那么大的狗。 她仔细往后一看,全身汗毛都起来了,怎么还有狼! 那绿油油的眼睛,此刻正盯着众人,龇牙咧嘴的,不过浑身的毛发全是白色的,此刻还小,等再大一些还怎么得了。 陈潇潇后退一步,“姐姐你们先选。” 于侍妾拍着陈潇潇的马屁,“陈侧妃您先选吧,在座的众人都知道,您是太子殿下最宠爱的那一位,自然是您先选的。” 杨侧妃也在陈潇潇的身旁劝着,“您先选,这些都是从楚国运来的,咱们境内可没有这些宠物,听说这些都是楚国贵妇才能养的。” 陈潇潇嘴角扯了扯,楚国贵妇真奇怪,连狼都能养。 也不知道为何,这狼混进来了。 “选我倒是先不选了,等几位姐姐选完我再选,不过这头狼,我不建议养。” 像是刚发现一样,杨侧妃惊呼一声,“呀,这原来是狼,我还以为是狗呢。” 此话一出,众人抿着嘴连连称是,“陈妹妹不说,我们还真以为是条狗呢。” 于侍妾指着那半人高的狗,大笑道:“哈哈,那才是狗。” 众人一看,确实,这只个头虽然大,但是一看这模样,还有这大喘气的模样,这才是狗。 那只小小的,眼神很犀利,虽然很小一只,但是长大之后肯定特别凶,狼可是野兽,即使被人驯服了还是有野性在骨子里的。 柳侧妃不满意众人的目光都在陈潇潇的身上,她不以为意地说:“不就是一只小狼吗?这么小一点能做什么?陈妹妹太杞人忧天了。” 陈潇潇并不赞同她的说法,想到那时候,狼群将村子牢牢包围的时候,陈潇潇就毛骨悚然。 柳侧妃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再加上这只狼还小,自然感受不到害怕。 陈潇潇坚持道:“我还是不建议养,东宫还是养些温顺可人的动物好点,狼总归是野兽,若是哪天偷跑出去,那京城里得百姓岂不是要遭殃?” 于侍妾眼瞅着柳侧妃要说话,立刻插嘴:“陈侧妃说的对,您一看就是心善的人,和柳侧妃不能比,柳侧妃就只想着自个。”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侍妾在这里说话了?”李侧妃横了于侍妾一眼,“这么快就向新主人摇尾巴,也不看看别人要不要你。” 于侍妾话头一梗,被李侧妃一瞪,瞬间蔫了,她怎么忘了,柳侧妃现在和李侧妃关系匪浅。 她只能朝陈潇潇看去,“陈侧妃,你说妾身说的不对吗?” 陈潇潇知道于侍妾在向她求救,可是她也不想跟于侍妾太靠拢,于侍妾今天能背叛柳侧妃,那明天就能背叛她。 更何况这会儿替于侍妾说话,那不就是告诉众人,于侍妾有她撑腰这才这么无礼地对待柳侧妃吗? “你确实做的不对,不该如此说柳侧妃,还不快点道歉?” 于侍妾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尤其是她看到杨侧妃和冯侍妾一脸鄙夷地看着她的时候,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想维护陈潇潇,陈潇潇却不领情,连替她说话都不曾。 奈何她于侍妾不是那个时候的于侍妾了,那时候她的身后是柳侧妃,柳侧妃的家世撑得起她,能让她在王府里为非作歹,嚣张跋扈。 她咬着牙,朝着柳侧妃跪下,“是妾身的不是,妾身对不起您,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妾身吧。” 陈潇潇冷漠地看着,她知道于侍妾恐怕因着这回,是要恨上她了,可是她真的不想跟于侍妾有什么瓜葛。 没人理会于侍妾,柳侧妃更是头一扬,眼睛朝笼子中间看去了。 李侧妃这时候说道:“既然没有人选,那我先来吧,我要这只纯白的猫,看着是个乖巧可人的模样,想必不是个会咬主人的。” 她的话听在众人的耳朵里,都知道是在暗讽于侍妾,只是没人敢出声替她说话。 陈潇潇心里沉甸甸的,于侍妾愿意做墙头草,还在柳家落魄时踩柳侧妃一脚,也只能说今日这一切是她活该了。 反正陈潇潇自己比较坚定,她是不会和于侍妾在一块儿的,也不和任何人拉帮结派。 柳侧妃是第二个选的,她选了那只半人高的狗,那只狗个头别看着大,其实也才一岁,年岁不大。 第两百四十八章赏花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杨侧妃看着笼子,犹豫不决,“妹妹你选哪个?” 陈潇潇平静地摇头,“我哪个都不选,你选吧。” 她不喜欢圈养宠物,要是想养,那时候就将鸡翅要过来了。 杨侧妃暗自可惜:“怎么能不选呢?你看它们多可爱呀!” 她朝阳侧妃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有一只小兔子特别可爱,嘴里还有未嚼完的菜叶子。 陈潇潇勉强地朝阳侧妃笑,“你选吧,希望你选个合心意的小宠。” “好吧。”杨侧妃只好把目光放到笼子那里,选了只雪白的兔子。 最终,剩下的人都选好了自己的宠物,唯有陈潇潇没有选,那只狼也剩下了,孤零零地趴在笼子里,唯余一对晶亮的眼睛闪闪发亮。 李侧妃抚摸着自己手里抱着的小猫,嘴角满是讽刺,“就剩下狼了,陈妹妹准备怎么办?是把它留下,还是忍它自生自灭?”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潇潇的身上,都想看看陈潇潇是不是要养着匹小狼。 陈潇潇是真的不想养,她看向一旁一直充当木头人的王德才。 “王公公。” 王德才躬身上前,“陈侧妃有何吩咐?” “若我今日不要这匹狼,它后面会如何?” 王德才看了眼众人,恭敬地回道:“这匹小狼会放到皇家猎场,是死是活,全凭它自个了。” 陈潇潇这才放心,只要不是把小狼放到百姓多的地方就行。 “那我便不要它,左右它也有去处。” 这时候柳侧妃突然说了一句,“陈侧妃也太冷血了,这只狼真可怜。” 声音很小,但是逃不过众人的耳朵。 陈潇潇一样听到了,她低笑一声,正对着柳侧妃,语气不紧不慢,“柳侧妃觉得我冷血,要不柳侧妃把那只狗换成小狼吧?” 说她冷血,柳侧妃不也没选小狼吗? 真要是心善的人,就是有人反对,她也会义无反顾地去选择。 众人听了,又转过头去看柳侧妃。 “看我做什么,我又没说我要换。”柳侧妃瞪了众人一眼。 王德才:“既然都没有人要这匹狼,那奴才这就把它带下去了。” 场中并没有人反对,所以王德才很顺利地命人将整个大笼子搬走。 杨侧妃对陈潇潇说:“妹妹你不要失落,我的兔子可以借你抱抱。” 冯侍妾也抢着说:“还有妾身的,只要您什么时候想抱,都可以给您。” 陈潇潇没有注意其他人的脸色,她友善地朝她们两个笑了笑,“不用了。” 杨侧妃一脸遗憾,“你真的不抱抱它吗?” 小兔子被杨侧妃举到陈潇潇的面前,身子瑟瑟发抖。 陈潇潇摇摇头,头上的步摇撞击发出悦耳的声音。 杨侧妃又见其他人的心思已经不在此,她向众人提议道:“不若我们去前面赏花去?正值春暖花开的季节,前面有几株桃花,开得正欢。” 李侧妃和柳侧妃相视一眼,皆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柳侧妃:“那便去看看,咱们都一块儿去,可不许有人不去。” 杨侧妃连忙把兔子给下人,上去挽住陈潇潇的手,撒娇道:“陈妹妹也去嘛,既然都决定去了,可不能少了你。” 李侧妃道:“走吧,咱们难得聚在一起,陈妹妹又体弱多病,是应该多出来散散心。” 陈潇潇只觉得这几人有点不怀好意一样,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她有点不舒服,但是众人都去了,她也不好这时候扫大家的兴。 “好,走,今年的第一株桃花,咱们可要好好看看。”杨侧妃言笑晏晏,拉着陈潇潇走在最前头。 于侍妾跟在最后面,她不想去,却又不甘心,只得跟着。 说是前面,众人却是走了好一会儿,饶了两个长廊才到地方。 一进这院子才发现,杨侧妃说的并不准确,并不是三株,而是满园子的桃花,桃树上尽是飞来飞去的蝴蝶以及偶尔出现的几只蜜蜂。 风一吹,那香味随着微风将香味送到众人的鼻尖。 “好香啊。”杨侧妃仿佛陶醉在此间一样,她闭上了眼睛。 随着这阵清风,陈潇潇的心情也开始好了起来。 “这么好的风景,各位何不题诗一二?”李侧妃望着这样的美景,忍不住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题诗?”冯侍妾弱弱地出声,这也是她的弱项。 杨侧妃立刻道:“好主意,就由李姐姐开头吧,素来听闻李姐姐才情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我们正好也想见识一下。” 杨侧妃自闺中的时候,就曾听闻过李侧妃的名头,现在一听是要作诗,她第一个就想看李侧妃题诗。 一听到要作诗,陈潇潇就想跑,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几人没事要来赏花了。 她现在还只是勉强认全字的阶段,诗还未曾接触,这群人看着像不怀好意一样。 李侧妃知道杨侧妃会第一个叫她作诗,她不慌不忙地说:“也好,只是今天我来开头,你们都要一起才是,一个都不许落下。” 她目光直直地落到陈潇潇的身上,嘴角意味深长。 柳侧妃手帕压着嘴角,眉眼间满是笑意,“其实我最想看的,还是陈妹妹作诗,想来陈妹妹认字时间也不短了,不知道可曾学过诗?” 她心里骂一句,土包子,今天看你怎么脱身。 面对柳侧妃的时候,陈潇潇发现自己竟然意外地平静下来了,她看着场中的所有人的神色,有看戏的,也有沉默不语的。 像之前一样,一出问题,所有人就好像达成了默契一般,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话,不管这些人是不是想巴结她的。 左右都是想看她笑话罢了,只是陈潇潇现在还真没什么感觉。 “我不会,我以为柳侧妃是知道的。” 柳侧妃故意捂住嘴巴,“我还真不知道,陈妹妹你别生气,我一直以为你领悟的东西已经很多了,哪成想你还没学到诗。” 杨侧妃偷偷给陈潇潇递纸条,她给陈潇潇使眼色,“妹妹你是会的,你偷偷看着念。” 她的声音极其低,她害怕被人听到,陈潇潇根本没有听清,所以没接杨侧妃的纸条。 “不对啊,我记得妹妹识字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会不会作诗呢?也太谦虚了。”李侧妃打着哈哈。 第两百四十九章不罢休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将众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她推开杨侧妃的手,平静地对众人说:“这样吧,你们题诗,我替你们写下来。” 柳侧妃并不满意,她反驳道:“这样还有什么意思,我们一人一首诗,不能赖账。” 她想看陈潇潇出丑,想拼命嘲讽她不会写诗,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甚至想抓着她的手,告诉她,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根本配不上太子殿下。 于侍妾记恨陈潇潇刚才不帮她,她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她又不会,本来就是乡下来的,如何会题诗,还是抄写适合她。” 说完,于侍妾傲娇地挺胸,仿佛这样就能达到目的一般。 冯侍妾欲言又止,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想说自己也不太精通,又怕会被人说是土包子。 陈潇潇并没有因为于侍妾的话而难受,她道:“我是乡下来的,可是我从来不会拿自己的长处去跟别人的短处比,尤其是比完了还沾沾自喜,不知道有什么可高兴的,还真是奇怪。” 她从来不会否认自己是乡下来的,反而是这群人,自命是京城的人,就有优越感。 李侧妃看于侍妾一眼,轻哼道:“不过五十步笑一百步罢了,有些人啊,满身都是铜臭味,还笑别人是泥腿子。” 陈潇潇满脸黑线,你才泥腿子,难道她听不出来,她那席话里,更多的是在说她们两个吗? 柳侧妃搭腔,“墙头草,哪里风吹哪里倒,这会儿倒是硬气了,不做那墙头草,倒是做起了刺头。” 她抬起手,纤细修长的尾指掏着耳朵,掏完朝着于侍妾的方向弹出去。 陈潇潇哭笑不得,本来一开始矛头都指向她的,没想到被于侍妾一掺和,像是直接惹了马蜂窝,她们两个人直接把火都往于侍妾身上撒了。 这样倒是显得她们三个人都在欺负于侍妾一样,想必于侍妾心里不也好受。 于侍妾被两人如此嘲讽,一时间竟然委屈得想哭,她看着众人想笑而又拼命捂住嘴巴的模样,气得眼睛通红。 陈潇潇出声打断她们,“接着题诗吧,来人,将笔墨纸砚备好。” 还是赶紧办正事吧,这样嘲讽来嘲讽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下人匆匆把桌子搬来,桌上的笔墨纸砚也整齐放好。 “那……李姐姐你先来吧。”杨侧妃小声地询问李侧妃,她现在有点害怕,但是还是出了声。 李侧妃并不甘心就这么收场,她往旁边走动几下,慢吞吞的,而后又接着走回来。 她突然有了主意,眼睛闪闪发亮,“陈妹妹,这样吧,我教你写诗,就选其中最简单的一个,就当是凑个整,你看我们几个人都写了,你不写也不合适吧?” 冯侍妾眼看如此情形,她默默拉了拉陈潇潇的衣角,“陈侧妃您就答应了吧。” 答应了,她也好拉个垫背的,“您看看,她们兴致这么高,您也不好拂了大家的面子不是?” 杨侧妃:“最简单的是哪个?李姐姐可要手下留情,毕竟陈侧妃真的是新人。” 陈潇潇沉默了片刻,她抬起头,坚定而又自信地说:“好,我答应你。” 第两百五十章···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不答应的话,这两人依然会在这里喋喋不休,还不如痛快地答应了。 诗她不会做,现学的,做的不好又如何。 “呐,既然这样的话,那便开始吧。”柳侧妃合手一拍。 陈潇潇坐下,开始执笔,侧耳倾听着。 李侧妃踱步几声,仰着头缓缓念道:“芳晨丽日桃花浦,珠帘翠帐凤凰楼。”(1) 陈潇潇听完完整的句子,才开始动笔,她写得仔细,全神贯注在里面。 只见她落笔之处,一行俊秀的小字跃然纸上。 杨侧妃就站在陈潇潇的身后,在陈潇潇落笔之后,她惊讶极了,“原来陈妹妹你的字已经练得如此好了,李侧妃这样好的诗句,这样写出来简直就是锦上添花,好上加好了。” 经杨侧妃这么一提醒,众人纷纷都过来围在陈潇潇的身边,这一看,皆是和样侧妃一样的反应。 “呀,真的呀,你们看。”冯侍妾指着陈潇潇笔下的字,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之前还积压在心中的紧张一下子就全都消失了。 “真厉害,我记得陈妹妹刚习字不到半年,这字就练得这般好了。”杨侧妃挤在陈潇潇的身边,那赞美的话更是毫不吝啬。 陈潇潇被她们夸得不好意思了,“你们别这样,我这字可称不上好。” 李侧妃被这几人忽略得彻底,她脸色乌黑,忍不住咳嗽几声,“咳、咳、” 杨侧妃这才止住话,夸赞道:“李侧妃题的诗也不错,不愧是享负盛名的才女。” 显然这个迟来的夸赞并不能让李侧妃满足,她轻哼了一声。 陈潇潇真尴尬着,李侧妃的这一生咳嗽可算是救了她了,她连忙问:“下一个到谁了?” 柳侧妃站出来,“见杨柳飞绵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2) “好!”于侍妾突然出声,说着好,却没了下文。 她之所以想出声,是想重新讨好下柳侧妃。 场面瞬间陷入了更加尴尬的气氛中,柳侧妃被于侍妾吓了一跳,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于侍妾不敢再乱出声,她低下头屈辱地绞着手帕。 杨侧妃为了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站出来念道:“何事春风容不得?和莺吹折数枝花。”(3) 柳侧妃幽幽发问:“我也倒想是何事,令杨妹妹你题诗发问。” 杨侧妃脸上的笑容一滞,忐忑不安地瞄了陈潇潇一眼,结果她没看到陈潇潇脸上有多余的内容。 她心里不高兴了一下,心想这位也听不懂她的意思吧,这么平静地在那里抄写。 她欲哭无泪,貌似又不经意得罪柳侧妃了,但是她这巴结的对象可没有要维护她的意思。 杨侧妃青青扇自己的脸颊,一边陪着笑,“柳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就是原先想好的,没想到就······这么撞上了。” 柳侧妃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杨侧妃的解释而缓解,她冷声道:“下一个。” 冯侍妾期期艾艾地朝众人行礼,吞吞吐吐地念着:“桃、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4) 李侧妃:“下一个。” 于侍妾站出来,“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5) 众人听完,皆是没有反应,柳侧妃更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于侍妾。 于侍妾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也就不奢求能得到众人的另眼相看了,她念完自己的诗,就默默退到了角落里。 这时候,所有人都已经题诗完了,就差陈潇潇一个人。 陈潇潇也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她把毛笔放下来,站起身来。 第两百五十一章学诗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走来走去,满是担忧,“我抄写了这几首,心里隐隐有些眉目了,可是又感到迷茫,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李侧妃眼角突然暼到墙角慕容盛的身影,她给柳侧妃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上前去亲切地挽着陈潇潇的手。 “妹妹,不着急的,今日你就不用题诗了,初学者还是要先多背多看,这样吧,我这里有一本诗集,你且拿去读。” 柳侧妃状似无意看到慕容盛,她啊了一声,立刻跪下来,“臣妾拜见太子殿下。” 聚集在这里的众人顺着柳侧妃的方向,看到了一身明黄太子服的慕容盛,惊得立刻接着跪下来。 “太子殿下恕罪,臣妾们太过投入了,没注意到您。” 陈潇潇回头,看到慕容盛,第一反应也是跟着众人行礼。 李侧妃在陈潇潇的右侧,她和陈潇潇同一时间跪下。 陈潇潇刚跪到一半,就被慕容盛提着肩膀扶起来来了。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太子。”陈潇潇诧异极了,太子殿下怎么把她扶起来了,她还未跪下去。 慕容盛低头,轻声对着陈潇潇说:“你身体弱,就不用行礼了。” 其他人一脸嫉妒地看着陈潇潇,柳侧妃脸色苍白。 李侧妃连忙道:“陈妹妹身体确实不好,不过不能老待在屋里,这不,臣妾提议让她出来看看桃花,也能疏解下心情。” 说完,李侧妃刻意躲开杨侧妃的目光。 慕容盛一抬手,他从下人的手中接过披肩,边替陈潇潇披上,边说:“多出来走走也好,天还未彻底暖和,出来还是披着披风的好。” 杨侧妃暗自生闷气,明明是她提议出来看桃花的,李侧妃凭什么说是她的主意。 她眼睛转动着,实在不甘心,只能说道:“是啊,陈妹妹就该多出来走走,李姐姐也能教你多读读诗,也不至于不会写诗,惹得李姐姐不高兴。” 慕容盛听到此,眉头皱了起来,询问道:“怎么回事?” 李侧妃来到慕容盛的身前,她亲切地牵起陈潇潇的手,温柔地回答道:“回太子的话,妾身没有不高兴,只是想着出来看桃花,想着众位都高兴,就让每人都题诗,可是妾身没想到陈妹妹不会,陈妹妹你不会生气吧?都怪我没想得周到些。” 她言笑晏晏,眼睛无比明亮,嘴角上扬,说着话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慕容盛。 陈潇潇把手慢慢抽出来,“没有,姐姐说笑了,我不生气。” 李侧妃没有阻拦陈潇潇的动作,她的注意力全在慕容盛的身上。 慕容盛低头看陈潇潇,再三确认,“真的不生气?” 陈潇潇仰起头,笑得可爱极了,“不生气,李姐姐还说要教我写诗,嗯,要给我诗集让我先背,能学诗我心里是很高兴的。” 慕容盛目光自始至终都在陈潇潇的身上,他摸了摸陈潇潇发凉的手,说道:“学诗,跟本王学吧,李侧妃就不用你费心了,你们没事不要到听雨院去,陈侧妃的病需要静养。” 柳侧妃不赞同,“太子殿下,这恐怕不行吧,您公务繁忙,学诗这类小事还是交给李侧妃吧,陈妹妹你应该懂事些,别用这些事情麻烦太子殿下。” 第两百五十二章慕容盛的命令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我……”陈潇潇抬头看慕容盛,“太子,您要不还是忙您的吧,学诗妾身还是跟着李侧妃就好了。” 跟柳侧妃她们说顺口了,陈潇潇这会儿差点改不过口来。 然而柳侧妃注意到了,她心里的不悦到了极点,她语气重了一些,“你对着太子殿下应该自称妾身,而不是我!” 她这一声,惹得慕容盛一个侧目,眼神中不含任何情绪,却比平常都要冷冽。 柳侧妃与慕容盛对视一眼,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第二眼。 她委屈地替自己辩解,“妾身、妾身又没说错,太子殿下身份不比平常了,要是出去,那不得让人看了笑话。” 陈潇潇扯了下慕容盛的衣带,她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忍着没让它掉下来,“姐姐说的是,是妹妹说顺嘴了,一时没改过来,请太子殿下责罚。” 慕容盛舍不得陈潇潇这般委屈的模样,他把陈潇潇揽在怀里。 陈潇潇挣扎不得,急得眼里的眼泪唰一下子就出来了。 李侧妃慌忙出声圆场,“陈妹妹想必也是一时忘记了,柳妹妹就是太严肃了,没有别的意思,太子殿下别动怒。” 她没想到柳侧妃就这么直接的在太子的面前说出来了,柳侧妃这人就是跋扈惯了,有什么事情大可以背后教训一二,没必要在太子面前表露出对陈潇潇的不喜。 太子现在对陈潇潇的宠爱正盛,柳侧妃如此必定讨不着好。 柳侧妃心里咯噔一声,她也是才意识到,正打算解释一番。 杨侧妃呆呆地看着,她还未发言,却没想到柳侧妃突然发难,她有心替陈潇潇说话:“现在也没有外人,陈妹妹就是口误,大家也别太在意,太子殿下就饶过陈妹妹这一回吧?” 冯侍妾缩在一边,努力地想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慕容盛注意到了杨侧妃,他也是仅仅看了她一眼,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行了,陈侧妃只是口误,这里没有外人,这事不用再过多纠结。”慕容盛顺势说道,他安抚性地给陈潇潇擦拭着眼泪。 柳侧妃瘪瘪嘴,不情不愿道:“太子殿下说的是。” 李侧妃心里不是滋味,却没表现出来,她笑得一脸灿烂,“这事就这么过了,陈妹妹别哭了,啊。” 奈何她们在太子的心中的分量根本没有陈潇潇重,李侧妃忍耐住自己的性子。 陈潇潇止住了眼泪,小声说:“多谢太子殿下,谢谢各位姐姐,妾身以后一定多加注意。” 慕容盛嗯一声,问她:“可有累着了?跟孤回去。” 陈潇潇摇摇头,“妾身不累。” 李侧妃体贴地道:“陈妹妹学诗的事情还是交给妾身吧,妾身保证一定能教会陈妹妹的,太子殿下您抽空多歇息歇息。” 杨侧妃立刻接口道:“还是妾身教陈妹妹吧,妾身跟陈妹妹的宫殿离得近,也更方便一些。” “左右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妾身不怕麻烦,还是妾身教陈妹妹吧,陈妹妹你说呢?”李侧妃并没有因为杨侧妃此番的说法而放弃,直接询问陈潇潇的意见。 问到陈潇潇,陈潇潇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她是两个人都不想选。 她抬起头看慕容盛:“妾身听太子殿下的。” 慕容盛看向杨侧妃,道:“你想必就是杨侧妃吧,你说你离听雨院最近?” 杨侧妃面色一僵,太子殿下竟然不记得她。 身旁李侧妃的笑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咬咬牙道:“是的,妾身住在离听雨院最近的梧桐殿。” 慕容盛听完点点头,“从明天开始你搬出去,其他的宫殿随你选,离听雨殿远点就行。” 杨侧妃惊诧道:“为什么?” 慕容盛的这个决定也让其他人惊讶不已,每个人心里都有疑问,却没人想替杨侧妃说话。 李侧妃脸上的笑容一点都没变,心里却乐开了花。 柳侧妃翻了个白眼,让你嘚瑟,这回开心了吧? 慕容盛左右看了看,带着陈潇潇来到桌案前,他扶着陈潇潇坐到椅子上。 陈潇潇吓了一跳,哪里敢坐。 但是慕容盛根本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手放到陈潇潇的肩膀上,她便起不来了,只能坐在椅子上干瞪眼。 杨侧妃看了更是妒火中烧,可是她根本不敢出声。 慕容盛冷冽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划过,说出来的话砸在众人的心间皆是震撼。 “从今日开始,以梧桐殿为界限,谁也不许靠近听雨殿,陈侧妃身子骨虚弱,需要静养,如非必要,禁止有人出入。” 除了慕容盛的书房,就梧桐殿离听雨殿最近。 这一指令一出,所有人都笑不出来了。 李侧妃挂在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得一干二净。 “是,太子殿下。” “妾身谨遵您的吩咐。” 各类不情愿的声音响起,今天谁心里都不好受。 陈潇潇眨巴着眼睛,想说话却她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一个劲儿地朝慕容盛望。 慕容盛牵着她起来,对众人道:“陈侧妃学什么,孤自有决断。” 李侧妃勉强牵扯下嘴角,“太子殿下说的是。” 柳侧妃眼睛盯着自己的鞋面,眸底一丝阴狠划过。 “都散了吧,孤累了,就不陪你们了。” 慕容盛说完这句话,牵着陈潇潇就走。 陈潇潇被他拽着,往前走,她又不能说话,只能可怜兮兮地盯着慕容盛挺拔的后背。 被丢下的众人,一片沉默,等慕容盛两人的身影消失后,李侧妃忍不住狠狠踹向桃树。 桃花被李侧妃这么一个动作,花瓣像是下雨一般跌落下来,尤为好看,只是在座的几位根本没有看景的心情。 柳侧妃站出来说:“你们还不明白吗?咱们共同的敌人是陈潇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四分五裂的阵营。” 杨侧妃被柳侧妃的话说得心里动摇了,她忍着没说话。 李侧妃回过神来,对杨侧妃道:“你看看你巴结陈潇潇的下场,还不是直接就搬出梧桐殿了,她根本不会为你说话,你这么傻傻地跟着她有什么用,还不如咱们几个联手起来。” 第两百五十三章抱团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杨侧妃盯着看不见身影的方向,心中一万个个不平。 李侧妃接着道:“你别犹豫了,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你还看不明白吗?她陈潇潇就这么值得你去巴结她?” 在场的几个人都没有离开,冯侍妾在一旁瑟瑟发抖,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她都得罪不起。 柳侧妃同样走过来,她走到杨侧妃的右侧,“你听我们两个的,准没错,我们的共同敌人是陈潇潇,只有我们几个人一心,才能对付得了她。” 李侧妃趁热打铁道:“你看你,你和她在一块,太子命你搬出梧桐殿的时候,她可曾替你说话?我可是记得,你在去她听雨院给陈潇潇送衣裳的时候,直接被她赶出来过。” 杨侧妃面色苍白,她最在意的一件事被李侧妃直接在众人面前说出来,“你调查我?” 李侧妃浅笑,“妹妹你多虑了,咱们这王府内,又不是不透风的墙,这边发生什么事,全府里可全都知道了,我们也是为你好,关心你才这么关注你。” 杨侧妃听了,还是犹豫,她还是想从陈潇潇那里得到一些好处,真正与陈潇潇为敌,也不知道是什么光景 站在一边始终没说话的于侍妾,这时候说道:“其实,咱们都中了陈潇潇的计,原先王妃在的时候,至少咱们明面上不会如此争斗,后面王妃去了,咱们开始不合,李侧妃说的不错这时候就应该一心对付陈潇潇才好。” 说到这里,于侍妾对着柳侧妃一拜,“妾身在这里给柳侧妃赔罪了,之前是妾身的错,着了陈潇潇的道,在此,求柳侧妃大人不记小人过,咱们摒弃前嫌,一心对付陈潇潇。” 李侧妃连忙对柳侧妃使眼色,然后对众人道:“事情说开了就好了,看你们吵架,我这心里也不好受。” 柳侧妃勉强看于侍一眼,语气至少没有那么生硬了,“起来吧。” 李侧妃看向杨侧妃,她伸出手,对着杨侧妃微笑。 杨侧妃犹豫片刻,伸出手与李侧妃握到一起,两人对视良久,杨侧妃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这就对了,我们之间就应该团结起来。”李侧妃如释重负一般,轻轻拍着杨侧妃的手。 杨侧妃擦掉脸上的眼泪,她朝另一边待在角落里的冯侍妾道:“既然是要对付她,咱们可一个人都不许少,冯妹妹你不会还要跟着她吧?” 冯侍妾一个激灵,“妾身自然是不会和陈潇潇为伍的,这个姐姐们放心。” 李侧妃高兴极了,“既然这样,咱们几个人都去我的宫殿里聚聚吧,也算是为咱们这次的事情庆祝一下,然后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计策。” 柳侧妃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也是愉悦的,她对众人说:“走吧,一同去聚聚,说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在一起过了。” 冯侍妾心里莫名的忐忑,她压下心里的不安,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说:“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几人高高兴兴地离开,心中各种滋味,也只有她们自己能体会。 陈潇潇并不知道,慕容盛今天的命令,能让她东宫内不齐心的众人,重新站队,统一过来对付她。 恐怕她知道了之后,会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再面对假惺惺的两个人了。 一个成天就知道往她这里跑,又想得到好处,又不给她好脸色。 一个眼巴巴地过来讨好她,关键时刻偷偷躲在一边看她笑话。 总之,这两个人,陈潇潇都不想过多接触。 陈潇潇安静地跟在慕容盛的身后,她的穴位已经解了,但是她宁愿未曾解开,因为太子现在,脸色阴沉得可怕,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这么冷漠的表情。 回到听雨殿的路上,慕容盛都没对陈潇潇说半句话。 陈潇潇披着披风,站在慕容盛的身后,慕容盛坐在椅子上,下人匆匆倒完茶,不敢耽搁,立刻退下。 “太子殿下,喝口茶吧,不喝 都要凉了。”陈潇潇壮着胆出声,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慕容盛本不想接陈潇潇递过来的茶杯,看她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冷着脸接了。 “有什么好事,值得你这么高兴,笑成这副模样。” 陈潇潇挠挠头,试探地问:“太子,您因为什么生气?妾身能知道为什么吗?” “孤未曾生气。”慕容盛语气平淡,脸色恢复如常。 陈潇潇郁闷,她直觉已经没感觉错,太子肯定是生气了,“您说您没生气,那为何回来的路上,都不跟妾身说话?” 慕容盛转动着茶杯,思及陈潇潇刚刚的模样,终是心软了。 他放下茶杯,朝陈潇潇招手,“过来。” 陈潇潇立刻欣喜地过来,手往慕容盛的手上放。 碰到陈潇潇冰冷的手,慕容盛眉目一瞬间皱了下,他把陈潇潇另一只手也握紧,“手这么冷还出去,孤不是跟你说过,没事不要外出,为何就是不听。” 陈潇潇:“是王公公让妾身去选宠物,选完,杨侧妃说前面桃花开了,提议大家一起去看看,妾 身想着也不碍事,就跟着去看了。” “王德才?” 陈潇潇连忙点头,“是,听王公公说是别国进贡的。” “那你选了什么宠物?” “妾身什么都没选。” 慕容盛揉搓陈潇潇手的动作一顿,“为何什么都没选?” 陈潇潇朝慕容盛笑:“妾身不喜欢养宠物,总觉得还是外头自由自在的生活比较适合它们,在外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慕容盛拽着陈潇潇跌坐在他的腿上,他捏着陈潇潇的下巴,“夫人是在跟孤暗示什么?” 陈潇潇被慕容盛吓得脸色发白,脑海里不停地想着自己刚刚说的有什么不对。 “说不出来了?想逃离孤,这东宫是困住你了是吗?” 陈潇潇睁大眼睛,“太子怎么会这么想?妾身没有这种想法,妾身喜欢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想逃离您的身边。” 慕容盛微怒的双眸柔和下来,“真的?没骗孤?” 陈潇潇无比坚定地点头,“妾身发誓,绝无半分谎言。” 第两百五十四章图你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听到陈潇潇的发誓,心里甚是欢喜,这是陈潇潇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说喜欢他。 “既然是这样,那孤今日就放过你了。” 陈潇潇摸摸自己的鼻子,锲而不舍地问:“太子还没跟妾身说您为什么生气呢。” 慕容盛揽着陈潇潇,“私下里,孤允许你不用那么拘束,你想说我也是可以的。” 陈潇潇心里欢喜,却没忘了正事,“您还没说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吗?”慕容盛弹了陈潇潇的脑袋一下,“孤一直以为你会有所长进,结果还是被人欺负。” 陈潇潇捂着脑袋,嘴嘟着,“那也不算欺负吧,她们以自己长处跟我的短处比,惹笑话的只能是她们。” 慕容盛冷哼一声,“你还有这等歪理了,今日一事传出去,别人也只会说是你这个土包子目不识丁,堂堂太子侧妃连诗都不会作。” 陈潇潇梗着脖子道:“可人人不也知道,我确实是农家出身,怕是这提议作诗之人有蓄意侮辱之意。” 慕容盛盯着陈潇潇,“你但凡把反驳孤的精力用到她们身上,今日也不会被她们逼着用教你作诗的借口,来接近你,以达到自己不为人知的目的。” 陈潇潇摇晃着脑袋,疑惑地问:“她们图什么?我会不会作诗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慕容盛:“不过一个幌子,图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 慕容盛觉得,她们不过是想接近陈潇潇,想要陷害她,别看这些人平时表现得柔柔弱弱的,阴谋实施起来,陈潇潇未必挡得住。 陈潇潇沉默下来,她趴在慕容盛的怀里,随即两眼发着兴奋的光芒,“她们图你!” 慕容盛脊背一僵,看向陈潇潇的目光里,满是惊诧。 说完,陈潇潇还认真地点头,坚定了内心的想法,“你看杨侧妃啊,她知道你不会去别的地方,那段时间只来听雨院,所以假借来看我的借口,实际是为了得到你的宠爱!” 慕容盛摩挲着陈潇潇腰间的带子,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你图孤吗?” 陈潇潇脸色一红,眼睛乱瞟,结结巴巴道:“当、当然。” “那……” 慕容盛抱起陈潇潇,往床榻而去。 陈潇潇挣扎而起,眼底满是慌乱,“太子,不要!” 慕容盛按住她的身子,“你睡会儿,孤不碰你。” 陈潇潇这才老实了,她躺在床上。 慕容盛把手附到陈潇潇的眼睛上,“睡吧。” 陈潇潇突然面对黑暗,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睛。 慕容盛看着陈潇潇的睡颜,陷入了沉思,从今天开始,他便不能宿在听雨殿了,既然要守孝,那必不能同房。 先前也是因为陈潇潇病重,他才会不舍昼夜地守着她。 父皇怜他子嗣稀少,才赐人与他,他自己却不想违反制度,况且他在父皇面前已经说了,要替皇祖母守孝。 慕容盛等陈潇潇呼吸平稳之后,才离开听雨殿。 白芷看着慕容盛远去的身影,莫名地担心起来,却也无可奈何。 第两百五十五章饥荒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的太子册封大典,在多日之后,终于迎来了,这期间,陈潇潇紧张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她整天陪着慕容盛背诵祭文,自己也背完了大概,整得跟自己被册封一样紧张。 即使慕容盛多次跟陈潇潇说他已经都记完了,还是没能让陈潇潇放下心,在册封大典的前一天还拉着他一遍一遍地背。 大典也在陈潇潇的焦虑中,如期结束了。 可是在第二日,满朝皆惊,西南一带闹起了饥荒,已有一月有余。 一时之间,谣言四起,皆是抨击慕容盛的,没人敢明面上说,却不少人在私底下嘀嘀咕咕。 有的人甚至说,是因为立储的原因,所以西南一带才会闹起饥荒。 反正民间各种谣言四起,明面上什么话都不敢说,背地里讨论得火热。 而当日,在拔丝面馆的角落里,有两个人在讨论得火热,仿佛忘我一般,毫无顾忌。 那两人一个是青衣白扇的书生,一个是华服的公子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两个人混在一起。 公子哥说道兴奋处,不知道脑抽了还是怎么了,把酒杯朝酒桌上一掷,“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封太子的时候出事,肯定是他带来的灾难,还能是什么,我跟你说,我早就看出了,这个太子是个灾星。” 青衣书生一万个想不到,这个没脑子的公子哥竟然堂而皇之地将这件事嚷嚷出来,他一看四周,四周的画面仿佛定格一般,刚刚还热闹的面馆,现在鸦雀无声。 他上前去企图捂着那公子哥的嘴巴,但是喝醉了酒的公子哥怎么可能配合,他大力推开青衣书生。 “你干什么!”公子哥怒斥青衣书生,还差点因为动作过大摔倒,他摇晃着脑袋,大声喊:“我就说,怎么了,他就是灾星,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一封太子,就闹饥荒,按我说,这样的灾星,就应该·······”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踢飞出去,那哈喇子像银丝一样坠落。 拔丝面馆内的人看到满脸寒气的慕容琛,吓得瘫坐在地,眼尖的呐呐出声,“是、是七皇子殿下。” 青衣书生吓得面无血色,脚像软骨头一般,支撑不住跪在地上。 公子哥被踢了一脚,嚣张地爬起来,“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踢老子······” 剩下的话,卡在公子哥的喉咙里,他瞬间哑巴了,酒醒了大半,“七、七殿下!” 慕容琛瘦弱的胸膛,因为这两人的污蔑造谣,愤怒得起起伏伏,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你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公子哥咚一声跪下,脸色煞白,“小人、小人喝醉了酒,胡言乱语的,求七殿下降罪。” 慕容琛危险地眯着眼睛,他靠近那公子哥,讥讽道:“酒后才能吐真言,不是吗?敬北候世子。” 拔丝面馆内的人,眼睛都快凸出来了,此时没走的更迈不动脚步了。 敬北候世子楚峰伟仿佛晴天霹雳一般,此时的他除了磕头,没有想到别的办法可以消除七殿下的怒气,更没法让时间倒流回去。 青衣书生趁着慕容琛质问楚峰伟的时候,想悄悄溜走,却被容孤影用剑架着脖子逼了回来。 慕容琛愤怒无比,他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心痛不已,身子都在颤抖,“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我皇兄,征战沙场数年,没有他,哪里来的你们的现在的太平,大军早就长驱直入,你们还能在这里骂我皇兄是灾星吗?” “我皇兄一片赤诚之心,带军出征数年,跟府内家眷聚少离多,至今为止,膝下只有一女,为你们寻来粮食,印刷术,而你们呢?” 在场的人,没人敢抬头跟慕容琛对视,他们没有楚峰伟说得起劲儿,可也是私下里小声说的。 “你们就因为这次的事情,肆意污蔑我皇兄,天灾是人的原因吗?如果是的话,那你们才是灾星,霍乱天下,用那悠悠之口寒了我皇兄为国为民的心。” 慕容琛拔出自己的佩剑,冰冷的尖峰直指楚峰伟。 “容兄。”慕容琛喊容孤影一声,“按住他!” 容孤影点头,他放开青衣书生,转而抓住楚峰伟。 楚峰伟瞪大双眼,“七殿下,饶命。七殿下!” 慕容琛冷笑不已,“饶命?你污蔑我皇兄的时候,可曾嘴下留情?” 楚峰伟害怕不已,尤其是他看到那剑锋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身下湿了一片。 众人不敢再看,却闻到了一股尿骚味,慕容琛低头一看,竟是楚峰伟这厮尿了裤子。 他白眼一翻,讥讽道:“胆子这么小,还敢说我皇兄坏话,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做梦!” 慕容琛欲动手,却被一人握住了手,“七殿下且慢!” 他回头一看,是拔丝面馆的老板,“老板和这人有关系?” 拔丝面馆的老板摇头,“没有关系,只是草民不希望您太过冲动,到时间惹下祸端,他毕竟是敬北候世子,还是交给官府处理吧。” 慕容琛深深看拔丝面馆的老板一眼,他用力推开他,“别插手进来。” 话落,慕容琛的剑已经挥过去,刹那间血溅了一地。 楚峰伟的下唇连同舌头全都被慕容琛一剑挑开,他那舌头飞到了门框上面,直直掉落下来。 楚峰伟想叫都叫不出来,因为疼痛,当场晕了过去。 拔丝面馆的老板要说的话噎在喉咙里,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头脑发昏。 容孤影一脸嫌弃地扔开楚峰伟,他擦着脸上的血。 “杀人了!杀人了!” 胆小的百姓忍不住叫出声,被慕容琛一个眼神吓得晕了过去。 容孤影这时候却发现不对,他对慕容琛说:“殿下,那个书生不见了!” “不好!追!” 慕容琛立刻把剑拿着,追了出去,容孤影紧随其后。 他两一走,在面馆的百姓立刻一哄而散,逃命去了。 拔丝面馆的老板,看着店里的场面,痛心疾首,他叹息一声,“终是没有拦住啊!我刚刚是不是傻了!” 小二腿发着抖,“掌柜的、怎、怎么办?” 拔丝面馆老板眼神一暗,怒道:“还能怎么办!报官!” 第两百五十六章相见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琛追出去,一片混乱中,似乎周围人都知道拔丝面馆出事了,慕容琛一出来就看到不少人在外面探头探脑得看热闹。 一看到他出来,立马一哄而散。 追到角落里,青衣书生背对着墙,嘴里讨饶,“七殿下饶命,草民不是故意的,是敬北侯世子那小子非得逼着草民同他说话。” 容孤影剑指着青衣书生:“你当我们殿下傻了吗?谁指使你们的,快点说。” 慕容琛随即对容孤影说:“别与他废话,抓住他再审问不迟。” 青衣书生不停磕头,手却摸向腰间。 慕容琛上前去,刚要抓住青衣书生,容孤影大喝,“七殿下小心!” 只见慕容琛面前一阵白灰色粉末喷出,慕容琛吸入不少,有一黑衣人在这空挡出现,拽着青衣书生的胳膊,带着他平地而起,运着轻功到了墙上。 慕容琛在昏迷之前,反手把剑扔出去,剑身滑落,一个东西也随之滑落,黑衣人闷哼一声,带着青衣书生消失。 容孤影连忙接住慕容琛,他背起慕容琛,来不及多想,他运起轻功带着慕容琛朝皇宫奔去。 此时的陈潇潇,刚刚见到自己的父母,以及出生不久的弟弟。 陈大山和小李氏赶了一个多月的路,终于在今天赶到了京城。 因为有慕容盛的安排,陈潇潇早早就乘了马车,来到城中隐蔽的一处院落里等着。 当见到小李氏的时候,她热泪盈眶,“娘!” 小李氏抱住陈潇潇,一同哭着,边哭边说:“傻孩子,你这是受了多少苦啊,总是一个人扛着,你看看你都瘦了。” 陈潇潇听到这话,抬起头来,她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擦掉,“哪有,我胖了不少的,一点也不瘦。” 陈大山抱着怀中的婴儿,被两个人哭得手足无措,“别哭了,孩她娘,你看看你把闺女招惹的。” 白芷适时的出现,劝解道:“主子,老爷,夫人,这儿风大,还是进屋再说吧,小公子也不能吹风。” 陈潇潇连忙点头,“爹,娘,快进来。” 几人往大厅里走去,睡得正香的婴儿,这会儿鼻子吹起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随着呼吸时大时小。 陈潇潇进到大厅之后,看到这样一幕,笑得见牙不见眼,“弟弟也太可爱了吧!” 小李氏和陈大山同样看到了,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笑出了声。 白芷取来毛巾,放到刚端来的水盆里,打湿之后拧干,她要亲自去替婴儿擦拭。 她手刚要碰到,就被陈潇潇拦了下来,“给我吧,我来。” 白芷把毛巾递给陈潇潇,道:“那主子和老爷夫人在这好好聚一聚,奴婢去吩咐人把膳食端过来,走了这么久的路,肯定饿了。” 陈大山可不敢麻烦白芷,连忙摆手,“不用的,这位姑娘,我们在路上已经吃过了。” 小李氏跟着点头,“姑娘不用忙活,我们不饿,真的。” 白芷只是对他们笑笑,自顾自地走了。 小李氏搓搓手,“潇潇,你看这……这……” 陈潇潇对他们摇摇头,“娘,你们坐,没事的,这一路上你们想必也没吃上几回好的,今日陪着女儿吃一点吧。” 陈大山极为尴尬,“这怎么好意思呢,麻烦人家了。” 陈潇潇:“白芷不是别人,是我的贴身丫鬟,我与她之间的情谊也深厚,而且她也不是亲自下厨,你们不用觉得过意不去。” 陈大山看着和往日不同的陈潇潇,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声挨了一声。 分别就几个月,感觉像是几年没见了,现在感到了一丝陌生。 不过陈大山没多想,他也只是心里有点奇怪的感觉。 陈潇潇擦拭完自己弟弟的脸,却发现他已经睁着眼睛了,此时正对着她笑,小嘴洌得正开,粉粉的牙龈露了出来。 几个月大的婴儿,连牙齿都没有,不过即使这样,也抵挡不了他的可爱。 陈潇潇摸摸他的小脸,欣喜地对小李氏说:“娘,你看他笑了!” 小李氏也很高兴,“他这是认得自己的姐姐了,你看他笑得多开心!” 陈潇潇问:“爹,你给他取名字了没有,叫什么?” 陈大山憨厚地挠挠头,“还没有取勒,潇潇你取一个,你懂得多。” “还没有名字呀!”陈潇潇轻轻摸了下小孩的脸,陷入了沉思,“可我也不知道取什么名字好。” 小李氏坐到椅子上,却也只好坐半个椅子,她怕把这椅子坐坏了,她斜着半边身子说:“要不,潇潇你先帮弟弟取一个小名?大名你慢慢想。” 陈潇潇看小孩笑得这么可爱,这么开心,她对小李氏说:“要不,弟弟小名叫开心吧?希望弟弟以后每一天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小李氏:“好,就叫这个名字,潇潇说什么就是什么。” 开心的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 说话间,白芷已经命人将膳食带过来了,“主子,老爷,夫人用膳了。” 小李氏见到人进来,露出不安的深情,手也在衣裳上摩擦着,“潇潇,这……” 陈潇潇抱着开心站起来,道:“爹,娘,吃饭了。” 陈大山和小李氏的反应差不多,两个人紧紧跟在陈潇潇的身后。 陈潇潇看他们这样,她对白芷说:“白芷,你带他们下去,你们在这里,我爹娘不习惯。” “是,奴婢告退。”白芷说完,一个挥手,跟着进来的丫鬟纷纷退出去。 她也一同离开,离开之前把大门敞开。 陈潇潇坐到椅子上,对他们说:“爹,娘,快坐下来。” 小李氏慢吞吞地坐下来,看到满桌的菜肴,咽了下口水,“潇潇,这也太多了吧。” 陈潇潇心疼极了,她把目光移开,道:“吃吧,没事的。” 陈大山和小李氏这才动了筷子,两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发出了动静。 陈潇潇逗弄着小开心,嘴里哼着小曲。 小李氏立刻放下筷子,她朝陈潇潇伸手,“潇潇啊,你也没吃饭吧,我抱着开心,你吃饭。” 陈潇潇轻轻推开小李氏的手,“娘,你先吃,我之前就吃过的,你不用担心。”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 第两百五十七章互诉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吃过了也再吃点吧,这会儿一定也饿了,你把开心给娘,娘抱着他。”小李氏伸手想把开心抱在怀里,好让陈潇潇吃饭。 陈潇潇没同意,“您坐下,别动,他睡着了,嘘!” 小李氏看过去,果然开心现在又闭上了眼睛,一路奔波,开心刚才虽然醒了一阵,还对着陈潇潇笑,但是精神也不大好。 陈潇潇抱着开心舍不得撒开手,她挺心疼开心的,看着蔫了吧唧的,这一路上想必受了不少苦。 小李氏坐下,拿起筷子吃饭。 两个人都饿得狠了,余下的全是碗筷碰撞的声音,陈潇潇满脸幸福地看着他们。 饭罢,陈潇潇把开心放到软榻上,像是习惯了有人抱着,陈潇潇一把他放到软榻上,他马上睁开一下眼睛,又闭上了,还不舒服地哼哼。 陈潇潇屏住呼吸,不敢动作,索性开心也只是动那么一下,没有醒过来。 陈潇潇长舒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回大厅去。 小李氏吃完,正准备收拾碗筷,陈潇潇走出来,立刻出来制止她,“娘,你别动,放这里等会有丫鬟来收拾,动静太大待会把开心吵醒了。” “那娘待会再收拾,那个潇潇啊,你别让丫鬟来了,娘自己能行的,怎么好老是麻烦别人。”小李氏一看到不认识的人就浑身不舒服,更别说她自己吃的东西要别人收拾了。 她两只手在身上的衣裳上为难地摩擦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陈大山同样觉得很不好,局促不安。 陈潇潇了解小李氏的为人,知道她和当初的她一样,所以她试图转移话题,“娘,轻尘有没有给我东西,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跟她说?” 她拉着小李氏还有陈大山的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带着他们出去。 有丫鬟看到陈潇潇出来,连忙上前来询问,“主子,有什么吩咐吗?” 陈潇潇小声道:“我弟弟在里头睡着了,帮我看着一下。” 小丫鬟点头,“是,主子您放心吧。” 得到丫鬟的回应,陈潇潇放心地带着陈大山两人到了西院。 “好了,娘你可以说了。” 小李氏从怀里拿出来两封信,“这两封信都是轻尘给的,潇潇你识字,你看看。” 陈大山接着说:“马车上还有好多村里人塞给我们的东西,不过有好多菜在路上已经坏了。” 陈潇潇接过信,发现一封是村长爷爷写的,一张是轻尘写的,她先是打开了村长爷爷的信。 心中,村长爷爷跟陈潇潇说,让她在京城要是碰到什么难出,一定要写信回来,他一定会帮忙的,虽说大忙帮不上,可也能动员全村的人借钱寄过来。 陈潇潇感动极了,她放下村长爷爷的信,转而打开了陈轻尘的信。 陈轻尘的信中,问了陈潇潇在京城过得好不好,什么时候能回来,然后说了一遍老家的情况。 陈潇潇看得热泪盈眶,突然想回去,好怀念能和轻尘在一起玩的日子。 不过,那些日子里,没有李氏该多么美好。 小李氏抱住陈潇潇,心疼得不行,“好孩子,别哭。” 陈潇潇擦干眼泪,“娘,你一路上辛苦了,累不累,在这里休息吧,开心有我照顾着呢。” 陈大山呆呆站在一旁,静静凝望着她们。 小李氏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子,陈潇潇拿过来一看,是一个木簪子,她眼睛一亮,“娘,这个木簪子也是轻尘让你带过来的吗?” 小李氏看着女儿红润的脸,点点头,“她说她可是找了半个月才找到好的材料,你可要每天都戴着才行。” 陈潇潇低下头,“娘,你快帮女儿戴上。” 小李氏红着眼,给陈潇潇在发间固定好木簪,等戴好,她又心疼上了,“女儿啊,你那时候快吓死娘了,一开始半夜被人拉走,娘都吓死了,再后来又听说你出了事,娘的心都快疼死了,幸好你没事。” 陈大山也道:“是啊,到底当时是发生了什么,当时听到轻尘说的时候,我们差点就冲出去了。” 陈潇潇焦急道:“后来呢?没出去吧?外面很危险的。” 小李氏摇头,“是轻尘这丫头拦着我们,让她们家亲戚天天守着我们。” 陈大山赞同,“是啊,轻尘这丫头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她把事情跟我们一分析,我们就更不敢出去了,生怕被发现,到时候把我们都抓住。” 小李氏:“潇潇,王妃现在还为不为难你?她好歹是王爷的妻子,你别跟她起冲突,能忍一定要忍了。” 小李氏开始并不知道陈潇潇是被王爷纳了,后来传来消息,陈潇潇安全了,并当上了侧妃。 她不知道侧妃有多大,但是在她眼里,那也是妾室,既然是妾,那上头还有正室。 她可听人说,正室是有权力把妾室卖掉的。 乡下都是一夫一妻,没有人能有能力能纳妾,除了乡绅和当官的,小李氏没敢想象,自家女儿在王府里该多么难过。 “潇潇,你一定要多忍忍,我听说这边的正室,都是可以把妾室卖掉的,你不能惹她生气知不知道?” 陈潇潇知道,她娘不清楚这边的情况,劝她完全是为了她好,她也十分开心小李氏能为她着想。 “这个等会说,我先给你们说说京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随后,陈潇潇给他们两个人都说了京城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以及王妃的事情。 等小李氏跟陈大山听到慕容盛都已经被封了太子,想起那个浑身散发寒气的男子,两人更是吓得直哆嗦。 听完,小李氏连话都不敢说了。 陈潇潇看他们这个反应,默默叹气,只能等他们自己消化了。 想到了什么,陈潇潇对陈大山说:“爹,我跟你说件事,关于李氏的事。” 陈大山张大嘴巴,“是你奶奶吗?” 陈潇潇郑重地点头,“是她。” 接下来,陈潇潇把李氏一路逃到京城,又是在京城如何敲的登闻鼓,如何在朝廷上污蔑她,直到下了狱的过程,全部仔细地给他们说了。 第两百五十八章得知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听完,陈大山不由担心起来,“那,皇上没有惩罚你吧?” 陈潇潇一愣,她原以为,爹听到李氏的时候,会先担心李氏呢。 “没有,皇上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李氏在大牢里,爹你要不要去看看?” 陈大山看着陈潇潇,他迟疑了一下。 小李氏担忧极了,“他爹。” 陈大山感受到小李氏的紧张,他拍拍她的手,安抚了一下之后,坚定地对陈潇潇说:“不去了,她、好早前就不是我娘了,我不去了。” 陈大山的眼底有过多的失望,他不想让孩子的娘和自家闺女伤心,所以拒绝去看李氏。 李氏那人要是见了他,他怕自己坚持不了几下,还是不要见面了,而且她还做了那样的事,完全不考虑潇潇的死活。 小李氏偷偷抹着眼泪,“他爹,我……” 陈大山:“是我没用,害你跟女儿跟着我受苦。” 陈潇潇把木盒子攥在手里,安慰他们道:“爹,娘,不要伤心了,咱们不想这件事了。” 陈大山抬头,强撑起笑容来,“对,不提这个了,孩他娘你也别难过了,老是哭对你也不好。” 三人又相继聊了不少,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开心醒了,小李氏匆忙去照顾他。 陈潇潇则坐上了回东宫的马车,这边的院子,陈潇潇留了三个丫鬟还有两个小厮。 回去的途中,陈潇潇的马车经过拔丝面馆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下来了。 陈潇潇拉开车帘,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车夫的声音在前面响起,“主子,前面出了事情,有官府的认真在查案,前面路已经封了,要不要绕道?” 陈潇潇和白芷对视一眼,白芷问道:“是出了什么事?” 车夫:“奴才不清楚,这围着的人也多,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陈潇潇在马车里隐隐约约听到几声交谈,她听到一声七殿下。 不放心的她对白芷说:“白芷,你下去打听一下,我怎么听到有人说七殿下什么,离远了我听不清。” 白芷点点头,提起裙摆往那车子外走。 车夫调转马车的方向,走到角落里停下来,等白芷回来。 陈潇潇把车帘掀起一角去看,发现拔丝面馆前面围了很多官兵,外面围着一堆看热闹的百姓。 也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又跟七殿下有什么关系,陈潇潇深深担忧起来。 白芷去了一阵就回来了,她上了马车焦急地对陈潇潇说:“不好了主子,听说七殿下把敬北侯世子的舌头给割了,那血溅了一地。” 陈潇潇捂住嘴,不敢相信,“你开玩笑吧,七殿下怎么可能……” 慕容琛那么温柔的一个人,而且他才十四,陈潇潇怎么也想象不出慕容琛能把别人舌头割了的场面。 白芷:“奴婢也是听周围人说的,要不主子您先回东宫,是不是真的,问太子就知道了。” 陈潇潇:“也好,这就回去。” 白芷对着外面喊道:“快,绕路回去。” 话音刚落,马车就动了起来。 车夫抄了近路,紧赶慢赶,终于到了。 陈潇潇下了马车,往里面跑,她先是去了慕容盛的书房,没找到人。 守在里面的丫鬟看到陈潇潇过来,连忙行礼,“见过陈侧妃。” 陈潇潇慌忙问:“太子呢?有没有回来?” 两丫鬟抬起头,皆是摇头,“太子未回来,听王公公说,太子今日事情繁忙,不知道何时能回来,特意让人去听雨殿说了,您刚回来可能还不知道。” 陈潇潇:“那王公公可有说太子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未曾说,只是吩咐说让侧妃今天回来的话,不用等他了。” 陈潇潇失望了,“你们起来吧,我知道了。” “奴婢谢过陈侧妃。” 陈潇潇不准备回听雨殿了,她找个地方坐下,对她们说:“我就在这里等一会儿,你们去忙。” 两个丫鬟福身之后退了出去,她们对陈侧妃能留在书房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这位得宠。 白芷跟在陈潇潇的身边,她找到别的丫鬟,拿了一壶茶过来。 “主子,先喝口茶。” 陈潇潇哪里有心思喝茶,她只是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白芷,你说七殿下会不会有事?” 白芷不确定,“奴婢也不知道。” 陈潇潇长叹一声,“等吧。” 长喜殿内,此时正陷入一阵慌乱,太医全部被召来了长喜殿,平日里端庄的娴贵妃脸色苍白地站在床边。 床上躺着的,正是昏迷过去的慕容琛,慕容盛站在一侧,容孤影跪在下面。 慕容盛面无表情,他下完朝刚到东宫门口,就被人叫了回来。 所有太医都在这里,等太医把完脉,头上布满了细汗。 娴贵妃见他们把完脉,问道:“怎么样?七殿下没事吧?” 慕容盛紧紧盯着太医,他心里同样担心着。 为首的太医拿帕子小心擦了下额头,恭恭敬敬地说:“回娴贵妃,回太子的话,七殿下只是昏迷过去了,并无大碍,中的是迷药。” 娴贵妃听言,“当真?” 太医瑟瑟发抖,他哪里敢撒谎,一个站着的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一个是当朝的太子,就是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撒谎啊。 “回贵妃娘娘的话,七殿下的身体确实没有大碍。” 娴贵妃听完,这才放心下来,她瞪着跪在中间的容孤影,“你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七殿下怎么会突然晕倒。” “贵妃娘娘,可否让他们出去先。”容孤影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这群太医。 慕容盛出声:“你们都退出去。” 哗啦一声,所有的太医都站起来,心神上紧绷的线都松弛下来,赶紧往外走。 容孤影可怜兮兮地看慕容盛一眼,“回贵妃娘娘的话,奴才和七殿下在外面面馆,碰到敬北侯世子,他说了一些令七殿下生气的话,七殿下就把敬北侯世子的舌头割了。” 娴贵妃惊了,“什么?你是说琛儿他……” 连慕容盛都感觉到惊讶,慕容琛极少跟人起冲突,更何况对方的身份。 容孤影:“七殿下也是听到敬北侯世子说太子的坏话,这才生气的,您不知道这个人有多过分,他说……他说……” 第两百五十九章调查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说什么?”娴贵妃着急了,语气重了一点。 她没记错的话,这个人是琛儿自己找来的贴身侍卫,可是怎么说话还不说完的呢? 容孤影吓了一跳,立刻不结巴了,一鼓作气说完:“说太子殿下是灾星,这次的饥荒就是因为他,所以七殿下把敬北侯世子的舌头割了。” 他不是故意不把话说清楚,只是那个敬北侯世子嘴巴太碎,说的又是这个事情。 编排当朝太子,也就只有敬北侯世子能干出来了,还有那个青衣书生,也不知道是谁。 容孤影说完,偷偷瞄他们两个的反应,仅仅一眼就赶紧低下头。 娴贵妃得知是这个原因,她愤恨极了,“这个敬北侯世子,嘴巴这么不干净,难怪琛儿把他舌头割了。” 容孤影并不意外娴贵妃对这事得态度,毕竟娴贵妃宠慕容琛是众所周知的。 慕容盛却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当时可有异常?” 容孤影仔细回想,“当时他身边还有一个青衣书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属下和七殿下追出去,没想到中了迷药,让他逃了。” “青衣书生?盛儿,你派人去查查。”娴贵妃对慕容盛说。 容孤影补充道:“当时还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将青衣书生救走了。” 慕容盛点头,然后对容孤影说:“你退下吧,这没你的事了。” 容孤影这才站起来,他的腿都麻了好久,这会儿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娴贵妃一脸担忧地对慕容盛问道:“这件事,可怎么办才好?他竟然都敢如此编排你了,吃饭都堵不住嘴的,饥荒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敢这么说,想必也不是一个人这么说,恐怕这件事……。” 慕容盛安抚娴贵妃道:“母妃您别动怒,这件事儿臣会派人去查的。” 娴贵妃缓缓坐到椅子上,“一定要查清楚,还敢对你弟弟动手,这些人真是活腻歪了。” 慕容盛给慕容琛掖好被角:“还好七弟没事,这件事儿臣会弄清楚的。” 娴贵妃一脸后怕,“是啊,幸好他没事,不过你的事,你也要注意,这刚晋封了太子,就有这么多人出来挑事了,琛儿也是,他诋毁你,打一顿就好了,为什么要把他舌头给割了。” 虽然知道慕容琛也是关心慕容盛,但是他也太莽撞了,这回朝堂上又要掀起一波风浪了。 慕容盛没有说话,他安静地听着娴贵妃说话。 娴贵妃:“这次饥荒,可有人在朝堂上给过你难堪?” 慕容盛:“暂时没有,母妃这个您放心,没人敢。” “没人就好,不过今天发生这个事情,正好震慑一下这些乱嚼舌根的人。” “这些交给儿臣处理便是,您就在这陪着七弟就好了。” “唉,皇上那也不知道什么态度,派人去请,怎么还没来?” 娴贵妃站起来去门口观望,正好风吹进来,冷得她连忙退回去,“快来人,把门关上,怎么突然这么冷。” 话音一落,宫女欲将门关上,太监的声音已经响起,“皇上驾到!” 娴贵妃返回去的脚步停下,和慕容盛一起,刚要行礼,皇帝先一步将她扶起来。 “爱妃不必多礼,老七如何了?” 慕容盛:“父皇,七弟没事,只是昏迷过去了。” 娴贵妃引着皇帝到慕容琛的床前,她抹着眼泪,“老七这孩子,出去追人,把自己追昏迷了,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皇帝咳嗽一声,用手去摸摸慕容琛的脸,“朕听说,老七把敬北侯世子的舌头割下来了,可有这回事?” “有、有吗?”娴贵妃呐呐出言,“臣妾还未听说,只听他那侍卫说是因为敬北侯世子才昏迷的,敬北侯世子旁边有个青衣书生朝老七动手,这才昏迷着回宫里。” “青衣书生?”皇帝偏着头,脸板着,反问道。 娴贵妃连忙点头,“是的,这人最后还逃了,皇上,您一定要为老七做主啊,这敬北侯世子带了这么一个人行刺老七。” 皇帝看向慕容盛,“这件事你可知道?” 慕容盛神色平静,“未曾听说,刚下了朝儿臣就往这边来了。” 皇帝仔细查看,并未从慕容盛的脸上看出来什么,他道:“那你先回去吧,下了朝好好休息,这件事朕交给大理寺卿去查了。” 这件事,涉及到慕容琛的身上,皇帝目前还不希望慕容盛去管。 “儿臣遵旨。”慕容盛。 他说完往外走,走的时候还能隐约地听到他父皇母妃的交谈声。 “皇上一定要给老七讨一个说法回来,这敬北侯家的,也太嚣张了,敢对老七出手。” “朕会的。” 越走越远,直到听不到身后的声音,慕容盛才把思绪收回来。 苍柏见慕容盛出来,跟在他的后面。 “你去把今天老七那发生的事情,都调查一遍,还有那个青衣书生也调查清楚,看看是哪一方的人。” 青衣书生被黑衣人抓走,而他靠近的人又是敬北侯世子,这件事恐怕敬北侯世子是被算计了,同被算计的人还有慕容琛。 “是,太子殿下。”苍柏走了一半又折回来,“太子,陈侧妃在东宫等您很久了。” 等他? “可有说什么事?” 苍柏停顿一下,“没说,不过属下猜,有可能是回来路上听到七殿下出事了。” 慕容盛点头,“知道了。” 陈潇潇一早上就出门去了,下午回来,应该就是听到老七出事了。 苍柏汇报完,出去办事去了。 慕容盛回到东宫,他直奔书房而去,一进门,就看到陈潇潇一脸焦急地坐在椅子上。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出了什么事?” 慕容盛来到陈潇潇的面前,替她拢好身上的毛毯。 陈潇潇抬头,慕容盛清冷的俊颜映入她眼帘,她问道:“妾身听说七殿下出事了,他怎么样了?” 慕容盛回答道:“无碍,昏迷了,很快就能醒来。” 陈潇潇:“是因为什么事?妾身听说七殿下把敬北侯世子的舌头割下来了,不会是真的吧?” 她根本不相信慕容琛会做这样的事情,总觉得是假的。 第两百六十章起了心思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简单地跟陈潇潇说了一遍大概的事情经过。 陈潇潇一脸惊讶,“原来是真的啊。” 慕容盛心疼她守了一下午,他揉捏她小小的手,“累不累,累就去休息会儿,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他没有告诉陈潇潇,那些人造谣的事情,害怕她担心。 陈潇潇打了个哈欠,眼睛有点睁不开了,“是有些困了,您困不困?” 慕容盛摇头,他按着陈潇潇的手,抱着陈潇潇的头,“你快去睡,孤还有政务要处理。” 陈潇潇迷迷瞪瞪地起来,跑到软榻上休息,身上盖着毛毯。】 柳侧妃的住处,此时又聚集了一大群人。 这群人不说也知道,是李侧妃几人。 她们这会儿正发着愁,都想对付陈潇潇,可是谁也没想到法子,她们现在连陈潇潇的人影儿都见不着。 不过好在她们有一件事是高兴的,太子殿下晚上谁那里都不曾留宿,要为太后守孝。 可是也有人愁得很,三年她们等不及,柳侧妃好歹还有小郡主,可她们有些人还没侍寝过,更别说怀孕了。 柳侧妃斜倚在椅子上,嘴里磕着香瓜子,“你们说说,该怎么对付?咱们现在是站在一处了,可是你们也要想想法子,可不能整天就这么混日子。” 李侧妃自然也是想不到办法的,她朝其他人瞅去,结果一个个都低下头。 “唉,她好歹还能见着太子,咱们可是连太子的人影都见不着,她的人影,咱们也见不着。” 早前,太子殿下就吩咐了,让她们没事不要进出听雨殿。 杨侧妃酸溜溜地说:“谁让人家深得太子殿下的宠爱呢?咱们这些不受宠的,只能在角落里吃着灰。” 说话间,有丫鬟端着东西进来,朝众人行礼之后,对柳侧妃说:“主子,这是内务府送来的新的布匹,您看看。” 说完,丫鬟端过来给柳侧妃过目。 柳侧妃轻轻看一眼,就放下了,“可是各宫都有?” 丫鬟点头,“有的,奴婢接到的时候,看到王公公每个丫鬟那里都分了。” 可做新衣裳,在场的众人都活跃了起来,心情也好了起来。 冯侍妾就着这几匹布,道:“姐姐这里肯定是分的最好的,毕竟您在东宫里,位份最高。” 一直待在角落里的于侍妾:“那是自然。” 杨侧妃等丫鬟退出去,对柳侧妃说:“姐姐,您何不在小郡主的身上下手?太子殿下未必不会为了小郡主来您这里。” 柳侧妃美目一瞪,“说什么呢,我怎么能利用小郡主。” 李侧妃按下柳侧妃的手,轻声道:“我觉得,杨妹妹的话,也不无道理,不过我们也不是说要伤害小郡主,只是借小郡主把太子殿下引过来,到时候……” 她朝柳侧妃眨眼,“小郡主还小,想父王是正常的。” 冯侍妾也劝道:“是啊,只要您重新得了恩宠,到时候对付一个陈潇潇还不简单吗?” 陈潇潇也就仗着太子的宠爱,才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要是没了太子的宠爱,她陈潇潇什么也不是。 柳侧妃还是犹豫,“一次两次还行,多了太子就起疑心了。” 于侍妾拿出一个木盒子,推到柳侧妃面前,“姐姐,这个是醉香丸,是妾身的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这个东西吃了,一次就能怀上。” 柳侧妃看着盒子,陷入了沉默。 众人也不再劝她,但是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柳侧妃想起母亲每次来她这里,哭得红肿的眼睛,还有庶弟每次幽怨的语气。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盒子收了起来。 众人皆是看到了她的动作,无不高兴至极。 “我就知道,姐姐您一定会同意的。”于侍妾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柳侧妃瞪她一眼,“本妃又没说接受你的提议,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于侍妾陪笑,“是,是妾身想岔了。” 李侧妃出来打圆场,“我看今天天气不错,要不咱们出去走走?” 柳侧妃不知道想到什么,她拒绝道:“不了,小郡主马上就要醒了,你们去吧。” 李侧妃给其他几人使眼色,然后对柳侧妃说:“那好,我们几个就先回去了,你好好考虑一下。” 杨侧妃几人连忙站起来,柳侧妃朝她们疲惫地摆摆手,“去吧。” 等人都离开,柳侧妃拿出盒子,她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两颗褐色的药丸,想了想,她还是准备先不吃。 等过去一个时辰后,一个比较面生的太医从柳侧妃的宫殿离开。 小郡主这时候已经午睡起来了,她睡眼惺忪地来到柳侧妃的面前,朝她伸手,“娘亲,抱!抱!” 私下里,柳侧妃一直让小郡主喊她娘亲,小郡主也已经习惯了。 柳侧妃看着女儿可爱的小脸,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 小郡主蹭了蹭柳侧妃,“娘亲,我饿了。” 柳侧妃摸摸她的小脑袋,说:“娘亲这就让人端来你想吃的点心,可是在吃点心之前,你能不能答应娘亲一件事?” 小郡主睁着大眼睛,迷茫地问:“什么事呀,娘亲。” 柳侧妃不敢看小郡主那纯真的眼睛,她道:“答应娘,晚上洗冷水澡好不好?” “为什么要洗冷水澡?”小郡主皱着眉头,她就是碰到冷水一下都觉得冷死了,娘亲为啥要让她洗冷水澡。 柳侧妃心虚不已,眼神躲闪,她闭上眼睛,一瞬间后睁开,语气里满是坚定,“因为这样的话,你就可以见到父王了,你不想父王吗?” 小郡主小小的脑袋里,想到了慕容盛的样子,她摇晃着小脑袋,很坚定地说:“想,我想父王了,可是父王都不来见我。” 柳侧妃忽悠着她,“那是因为啊,父王现在身边有一个狐狸精缠着他,你听娘的,洗冷水澡,父王明天就可以过来看你了。” “真的吗?” 小郡主很想见到自己的父王,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见到父王了。 “真的。” “娘亲,狐狸精是什么?” 柳侧妃:“狐狸精就是缠着你父王的人,这时候也正在你父王的身边,不让父王来见你。” 小郡主嘟着嘴巴,“哼,打跑狐狸精,还我父王!” 两百六十一章赈灾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第二日,慕容盛照例上早朝。 朝堂上今日并不太平,不过今日倒是敬北候缺席了,不少人都听说了那件事,碍于慕容盛在,没敢私下交谈,但是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没人敢在慕容盛的目前谈论。 皇帝看着底下沉闷的气氛,他耷拉着眼,“众爱卿饥荒的事讨论得如何了?可有解决之法?” 众人安静一片,没有人准备出来说话。 慕九卿站出来,“皇上,臣心中有疑问,现在刚播种时节,为何会突然有饥荒?” 丞相亦是站出来反驳,“听慕大人这么一问,是质疑有人作假,报了假消息不成?” 穆九卿站的笔直,并没有因为丞相的逼问而生气,他道:“臣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问问罢了,丞相大人何必生气。” 礼部侍郎站出来道:“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讨论一下,该如何赈灾,这饥荒可不是小事,多耽搁一会儿,就有无数百姓在挨饿。” 话说到这,慕九卿也不好再提问,他默默退回自己的位置。 此次疑点重重,他还是私下里跟太子提吧。 “所以,众爱卿都想了什么对策,这次赈灾又谁去?” 皇帝俯视着这些人,吵架的时候你一句我一句,却谁都没把计策想出来。 众人低着头,没人敢说话,生怕会点到他们的名字。 慕容盛等了很久,都不见有人站出来,他走出来,“儿臣愿意去,百姓们此时正在受苦,请父皇恩准儿臣带着赈灾的粮食前去。” 皇帝脸色一沉,“其他人可有愿意去的?” 底下鸦雀无声,连抬头的人都没有。 慕九卿迟疑了一下,走出来站到慕容盛的身边,“臣愿一同前往。” 整个朝堂,就两个人愿意去,而慕九卿先不说,慕容盛却是每次出事,第一个站出来。 皇帝的脸色不太好看,这说明了什么,他们知道,出了事,有人给顶着。 可是,这个出力的人,往往都不讨好,从这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民间流传的谣言一波胜过一波。 这群人,都在把他的儿子当牛使唤,还有人敢造谣生事。 众人久久未听到皇帝的应答声,心里都在嘀咕。 二王爷偷偷朝慕容盛望去,仅一眼就低下头来,侧对着慕容盛的嘴角勾起。 等了许久,还未曾有人站出来,皇帝的心中已经彻底对他们失望了。 “既然这样,那就太子去吧,慕九卿随行,三日后启程,朕给你权力,打开国库,往灾区运送粮食,不得耽搁。” 慕容盛同慕九卿一道,跪下,“儿臣遵旨。” “臣遵旨。” 跪拜完,慕容盛两人回到原来的位置。 皇帝沉吟一声,“这件事解决了,还有一件事,众爱卿可曾听说,老五将敬北侯世子舌头割下来的事情?” “这……” 底下顿时议论纷纷,躁动不已。 小太监立刻道:“圣驾面前,不得喧哗!” 二王爷在这档口站出来,“回父皇的话,有所耳闻,儿臣想说,七弟实在是太鲁莽了,这敬北侯世子再不对,也不能割下人家的耳朵呀!” 皇帝神色莫测,“哦?你可听说是因为何事?” 二王爷看向慕容盛,眼神里的挑衅意味十足,“儿臣听说是因为有人说五弟是灾星,这才……” 后面的话不用说出来,众人都心知肚明,该听说的都听说过了,心里就跟明镜一样。 皇帝指着丞相,“这件事你怎么看?” 丞相心里一慌,面上不作声色,“回皇上的话,臣觉得,七殿下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毕竟七殿下和太子关系深厚,不过下手确实重了一些。” 慕九卿忍不住说道:“臣认为,敬北侯世子活该,他当众在市井编排当朝太子,就是直接杀了他,都不为过,更何况只是把他舌头割了。” 一个下臣的儿子,当众说当朝太子的坏话,甚至说出太子是灾星的言论,就是死一百次,慕九卿都觉得是应当的。 “难不成,这些话都是敬北侯教出来的?他既然出来,就是代表着整个敬北侯府,敢侮辱当朝太子,这本就是死罪。” 慕九卿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纷纷点头,“是啊,辱没太子,这本就是死罪,七殿下这么做,也没有错。” “是啊,七殿下和太子之间情谊深厚,又怎么能听到别人对太子的诋毁。” “太子殿下这些年来,为咱们朝所做的贡献,多得数都数不清,这些鼠辈竟然敢这样诋毁太子殿下,杀了他都不为过!” 眼看言论越来越激烈,礼部侍郎迈着小碎步站出来,“臣觉得疑点重重,按理说敬北侯这人一向严谨,敬北侯世子在市井中如此行为,肯定是受人蒙骗,这件事还是先调查清楚的好。” 丞相也赞同道:“臣也觉得,还是把事情查清楚再说,是谁的错,都应当先查清楚,再论过错。” 慕容盛自始至终都没有给二王爷一个眼神,他不卑不亢地站出来,表明自己的想法,“儿臣赞同丞相的,先把幕后黑手查出来,这件事摆明了,就是有人在后头操控。” 皇帝坐在龙椅上,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咳嗽,他往后靠了一下。 “大理寺卿。” 被点名的大理寺卿李默弓着身子站出来,“臣在。” “这件事,你务必要查清楚,朕给你五天时间,你能办到吗?” 李默哪敢说不,大声应道:“臣遵旨。” 皇帝接着说道:“这件事,太子就不用参与了,全权交给大理寺卿,太子你主要的任务就是准备赈灾一事,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慕容盛:“是,儿臣遵旨。” 二王爷悄悄退回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太监发声:“有本起奏,无本退朝。” 底下这时候一片安静,小太监仔细观察他们一下,大声道:“退朝!”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皇帝走后,慕九卿刚向慕容盛靠近,就有小太监朝慕容盛走来,“太子殿下,皇上命您去御书房一趟。” 慕容盛点头,“知道了。” 小太监走后,慕容盛看向慕九卿,“有何事?” 慕九卿朝慕容盛拱手,他道:“太子殿下先去,臣在宫门外等您。” 第两百六十二章让她留下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嗯。” 慕容盛起身离开,径自往御书房走。 他一动身,自然有小太监过来引路。 跟随着小太监来到御书房,皇帝坐在龙椅上,他面对着慕容盛,道:“说吧,你那个侧妃,到底是怎么把二十万旦粮草运过去的。” 小太监在皇帝说话前,就退出去了,顺便把门关上,他守在门外。 皇帝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寻常,这次打算审问他这个儿子。 慕容盛没有心理准备,父皇突然问他这件事,他心中一震,面不改色地道:“兵分两路,儿臣很早之前就向您说明了。” 之前他都说明白了,父皇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是什么原因,让父皇起了疑心? 皇帝瞪慕容盛一眼,“你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可是,朕还是能查出一些不寻常来,别人估计也有所察觉,朕希望你老实交代。” 回来的探子得到的消息,确实和慕容盛所说的一致,可是这也太巧合了,皇帝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儿。 “莫不是她根本没有运粮草过去,你去别的地方弄到的,然后强行把功劳往她头上安?” 仔细想想,皇帝觉得是有这个可能得,他这个儿子不知道被那个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次的印刷术,也是他搞出来的风声。 慕容盛苦笑,“父皇,那时候那种情况,儿臣去哪里弄粮食,儿臣派了几波人马出去,也就仅仅借了几万而已。” 他不想把陈潇潇的秘密说出去,一旦说出去,陈潇潇就完了,父皇也许会对陈潇潇出手。 父皇怀疑的方向,令慕容盛有点心动,就此承认的话,也算打消父皇的疑心了,可是她做过的贡献就完全不属于她了。 她确确实实是带了粮草去见他的,冒着生命危险,她抛下一切,为了他奔赴边关。 但是,陈潇潇的秘密也不能公之于众,一旦说出来,性命堪忧。 皇帝道:“朕派出去的人,回来有查到,曾在去边关的途中见过她,而且当时她在的镖队中,并没有运粮草的马车,这你又作何解释?” 慕容盛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反驳道:“世界上相像的人那么多,也许是他看错了,父皇可以审问那些跟随陈侧妃前往边关的侍卫,而且当时情况危急,陈侧妃怎么可能把所有都赌在一处。” 皇帝在慕容盛说话期间,一直没放过慕容盛脸上的任何表情,他并不相信慕容盛的这套说辞。 即使不相信,皇帝也不打算再问下去,老五这是打定主意维护他这个侧妃了。 “这次去赈灾,让她留在宫里吧,让她待在你母妃身边侍候。” 慕容盛一顿,他低垂的眼眸暗藏着许多情绪,“母妃身边也不需要陈侧妃吧,要是母妃身边缺人,那让李侧妃来吧,她平时里清闲。” 皇帝暗生恼怒,“老五!” 慕容盛依然不妥协,“父皇,路途遥远,儿臣身边缺不得人。” 父皇到底想干什么,非要留下陈潇潇,这不像父皇的作风,慕容盛开始担忧起来。 会不会是等他离京,父皇就要处死她。 “你在担忧什么?”皇帝怒斥慕容盛:“为了一个女人,你看看你自己,哪里还有一点储君的做派,为了她三番两次反驳朕。” “儿臣不敢,只是儿臣想着母妃身边确实不缺人侍候,这才……” 皇帝根本不等慕容盛说完话,他打断他道:“行了,朕不会对她怎么样,朕还不是这种人,你放心去就行了,回来朕保证还你一个白白胖胖的侧妃。” 慕容盛沉默了,他试探地问:“那儿臣回来,给你还一个皇孙行不行?” 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是能让他父皇妥协的理由了。 皇帝冷哼一声:“这么久连半点动静没有,你带她去一次就能有?况且这次路途遥远,就是怀上了,也把朕的大皇孙给颠没了。” 皇帝横了慕容盛一眼,心道没出息的东西,一个女人这么在乎。 之前嚷嚷着要守孝,怎么劝说都不听,一提到把她留下,就妥协了。 慕容盛不说话了,他冷着一张脸,笔直地站在那里,面色崩得很紧。 皇帝看慕容盛这番模样,终是叹气一声,“朕不会对她如何的,你别做出这副模样来恶心朕。” 慕容盛:“儿臣知道了。” “行了,三天后让她去你母妃宫里。”皇帝说完还补充了一句,“她爹娘进京了,这个朕还是清楚的。” 言下之意,如果慕容盛不把陈潇潇交出来,那他就动她的父母,到时候看看陈潇潇还跟不跟慕容盛走。 慕容盛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心情,他朝皇帝跪下,“儿臣遵旨。” 皇帝疲惫地揉捏着自己的额头,对跪着的慕容盛挥挥手,“行了,下去吧。” 慕容盛站起来,他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但是心里的难受却一点点在蹭加。 皇帝看着关上的门,怔怔出神,顷刻间咳嗽起来,他捂住嘴,拼命咳嗽,帕子上印着血迹。 侍候的小太监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慌张极了,御书房内一片慌乱,过了很久一阵之后才归于平静。 慕容盛来到宫门外,他收敛住情绪,来到慕九卿的身边。 慕九卿看到慕容盛出来,他连忙迎出去。 “太子殿下。” 慕容盛:“有何事找孤?” 慕九卿伸手引慕容盛往外走,“太子请这边来。” 慕容盛跟着他走到隐蔽处,“说吧。” 慕九卿朝慕容盛拱手,“太子殿下,臣觉得这次的事情有问题,正如臣在朝堂所说,总觉得这次事情不简单,不单单是饥荒,您觉得呢?” 慕容盛道:“也许是你多虑了,咱们迟一天,灾区的百姓就多难受一天,还是尽早准备吧。” “可是臣还是觉得不对,只是说不出哪里不对。” “你说的孤会注意的,已经给那边飞鸽传书了。” 慕九卿听到后,这才放心,“那臣先回去了,不知道七殿下如何了。” 慕容盛道:“已经醒了,没有大碍,明日你就能见到他了。” 慕九卿露出笑颜来,“那就好,那臣就放心了。” “嗯。” 慕容盛心思不在这,他想往户部去,“同孤去户部一趟。” “是,太子殿下。” 第两百六十三章小郡主发烧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夜晚,慕容盛回书房的路上,迎面见路上有个丫鬟探头,鬼鬼祟祟地在那里。 这里距离书房还有一段距离,慕容盛迟疑片刻就上前去。 琉璃看见慕容盛往这边来,先是一喜,然后低着头作焦急的模样,“太子殿下,奴婢终于等到您了,小郡主她、小郡主她、” 忙碌了一天,慕容盛已经精疲力尽,此时听到与小郡主有关,他紧皱的眉头更加紧绷了,“小郡主怎么了?” 他对这个丫鬟并没有印象,只听到小郡主便发问。 琉璃跪下来,回答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小郡主发烧了,都烧迷糊了,嚷嚷着要见您。奴婢斗胆来求您,去见一面吧。” 她低着头,没敢抬头看慕容盛,怕自己露出破绽。 “好好的怎么会发烧了。”慕容盛折回想要往书房走的打算,对琉璃说:“带路。” 琉璃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正好这一句缓解了她的尴尬。 “太子殿下这边请。”琉璃走在前面替慕容盛引路。 慕容盛跟在琉璃的身后,他为人一贯话少,而且一直给人的感觉很冷漠。 琉璃深知慕容盛是这样的人,可是她想到柳侧妃的命令,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边走边说:“小郡主夜里着了凉,这才发烧,早上起来就一直喊着要见父王,只是那时候侧妃想着您一定忙,就压到了现在才敢出来找您。” 慕容盛心下着急,却也没打断琉璃的话。 琉璃看慕容盛好像能听进去她的话,她继续道:“奴婢也就只敢来这里找您了,不敢去陈侧妃那里找,就怕陈侧妃会不高兴。” 提到陈潇潇,慕容盛才抬眼看琉璃,“不会。” 慕容盛觉得陈潇潇不会因为这点事情生气,况且还是小郡主的事。 琉璃被那一晚瞬间吓到了,太子殿下的眼神太可怕了,琉璃感觉身上的汗毛都起来了,她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两人走了一阵之后,才到地方,里面的人迎上来,纷纷跪下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慕容盛越过她们往里面走,柳侧妃守在门口,一看见慕容盛,想要迎上来,却被裙角绊了一下,往前扑过去。 眼看就要落地了,慕容盛拽着柳侧妃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撕拉一声,柳侧妃的领口裂开来。 柳侧妃站稳,连忙捂住胸口,眼泪在眼眶里,想落下又不能落,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狼狈。 “太子殿下。” 琉璃立刻来到柳侧妃的身边,替她遮挡住众人的视线,同时不忘对众人说:“你们都下去。” 其余的人见状,哪里还敢留下来,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慕容盛往里面看去,“嫣儿呢?” 嫣儿是小郡主的乳名,当慕容盛提到嫣儿的时候,柳侧妃的脸色才恢复了一些。 “在里面,您进去看看。” 慕容盛越过她们,提起脚往里面迈去。 当他进去,目光就落到了床榻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上,小丫头正坐在床中间,光着脚丫子想要下来。 慕容盛三两步走到床边,温和的大手抚到嫣儿的额头上,“嫣儿,好点了吗?头疼不疼?” 嫣儿一见慕容盛过来,委屈地哭了,“父王,嫣儿头疼,身上也疼。” 慕容盛入手,便感受到嫣儿体温如此滚烫,他回头看向柳侧妃,“可请过太医了,怎么如此烫。” 小郡主的身上,也只着中衣,身形单薄。 柳侧妃抹着眼泪,“妾身没有请太医,实在是小郡主吵着见您,不见到您就不肯给太医把脉,妾身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让丫鬟去找您,不然也不会半夜打扰您。” 慕容盛头痛欲裂,“胡闹,你竟然连太医都没请,她只是个小孩,难道你这个当娘的也是三岁小孩不成?” 柳侧妃委屈极了,她站在那里不敢说话,眼睛朝小郡主那边使劲眨。 小郡主此刻是有几分迷茫地,加上年纪还小,并不懂那么多,她抱住慕容盛的胳膊,撒娇道:“父王,我想见你,非常非常想,你都不过来看我!” 像是突然突破了情绪的关卡,小郡主哭出了声,小脸通红,眼睛开始迷离起来,眼泪越来越多。 “父王你都不来看我,呜呜~” 慕容盛一边大手抱着小小的郡主,一边吩咐琉璃,“还不快去请太医!” 琉璃不敢耽搁,她转身出去请太医。 柳侧妃往他们那里走,她停在床边,眼泪也跟着流下来,此刻她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让小郡主受这么大的罪。 “太子殿下,你要罚就罚妾身吧,是妾身没好好照顾小郡主。” 慕容盛根本没在听柳侧妃的话,他心疼极了,小郡主此时的状态一点也不好。 现在已经迷糊不清了,嘴里却不停地喊着父王。 慕容盛想,自己恐怕真的亏欠这个女儿太多了,以往他对这个女儿关心的太少,孩子口口声声都在念叨着他。 梁太医连夜赶过来,水都没来得急喝,立刻就到了床前,他替小郡主把脉。 慕容盛牢牢把小郡主抱在怀里,静静等待着梁太医把脉,小郡主偶有不老实把脚翘起来的,他也耐心地把它塞进被子里。 梁太医把脉之后,又看了看小郡主的脸,手抚到小郡主额头上。 柳侧妃焦急地问:“太医,小郡主没事吧?” 梁太医问柳侧妃:“请问柳侧妃,小郡主是如何会发烧的?” 柳侧妃眼睛不自在地向左暼一下,道:“昨日夜里,小郡主非得去外头守着,想等她父王过来,下人也劝不动她,这不出去就受了凉,今天就开始发烧了。” 梁太医:“有几个时辰了?” 柳侧妃回答道:“约莫两个时辰了,她不肯找太医,怕喝药,也是太思念太子了,一直喊着要父王,不然不肯看太医。” 梁太医听完,点点头,他写方子去了。 慕容盛抱着小郡主发呆,原来,他在嫣儿的心里,是如此的重要,怪他之前对这个女儿太过冷漠。 他此刻心里很后悔,大人之间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到孩子身上。 “嫣儿,你要好起来,这样父王才能每天都来看你。”柳侧妃见慕容盛神色开始好了一点,连忙在小郡主的耳边念叨。 第两百六十四章未得逞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没有反驳柳侧妃的话,他仅仅是看她一眼,就把目光集中在小郡主的身上。 梁太医写好药方子,给药童拿去,等着煎药。 慕容盛问梁太医道:“梁太医,小郡主有无大碍?” 梁太医拱手道:“小郡主发烧时间过长,喝完药应该能好受一些,臣已经嘱咐药童先煎一些过来让小郡主先服用,应当是无大碍的,只是今晚恐怕离不开人。” 发烧这种事情,梁太医也不敢怠慢,今夜小郡主身边肯定是离不开人的。 柳侧妃立刻道:“小郡主还是交给妾身照顾吧,太子殿下这么辛苦,忙到现在才回来,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这里交给妾身可以的。” 慕容盛寒着脸,“给你照顾,你就照顾成这样,你还有什么脸在这里。” 小郡主出去,丫鬟拦不住,她这个当娘的就不能拦着吗? 发烧成这样了,还依着小郡主不请太医。 柳侧妃抹着眼泪,“您是不知道,小郡主和您一样的脾气,妾身不敢去请,生怕她殴气不肯喝药,您过来了这才让妾身松气了。” 她抽抽噎噎,“是妾身的错,妾身也认罚,只要小郡主好,那妾身没有怨言。” 慕容盛眼里划过一丝不耐,“行了,孤知道了,今晚孤就在这里守着小郡主,哪里也不去。” 柳侧妃试探地问:“那陈侧妃不会生气吗?妾身也不是故意想惹陈侧妃生气的,只是小郡主这里确实是太想您了。” 梁太医摸着胡子,眼神在柳侧妃提到陈潇潇的时候闪烁了一下,终是忍着没说话。 慕容盛这时候耐心接近于零,他直接对柳侧妃说:“今晚这里孤留下来,夜夜深了,你该退下去了,这里梁太医留下来就行了。” 柳侧妃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咙里,她面色红了又白,眼角更是往梁太医那里看去,感觉窘迫极了。 “是,妾身这就退下去。” 慕容盛背对着柳侧妃,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摸着小郡主。 小郡主闭着眼睛,她已经分不清现实还是梦里了,只是嘴角轻轻上扬。 照顾发烧的病人,慕容盛已经有了点经验,他拧干毛巾,往小郡主头上贴去。 旁边的梁太医也站到了床边,两个人一起照顾小郡主。 梁太医守了一阵,他对慕容盛说道:“太子殿下,您忙碌了一天,也累了,小郡主就交给臣照顾吧。” 慕容盛摇摇头,他揉揉自己发疼的额间,“无碍。” 梁太医担忧极了,“可您的身体,长期这么熬着也不行啊。” 慕容盛没有回话,他盯着小郡主半晌,把毛巾递给梁太医。 梁太医接过毛巾往水里打湿了,使劲儿拧干之后递给慕容盛。 药童煎药煎好之后,命人端过来。 端来药的是琉璃,为了让药的温度能不那么热,来之前琉璃拿着扇子使劲儿扇它,等药摸着是温的时候,琉璃才端着药进来。 柳侧妃回了自己卧室之后,气愤极了,她心里剩下的那一丝丝心疼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恨意。 凭什么她陈潇潇能得到太子所有的宠爱,现在连说一下都不行,她为太子好歹都产下一女。 而太子对她的态度和陈潇潇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柳侧妃不敢摔东西,生怕被旁边的慕容盛听见。 她抓过来一个丫鬟的手,那丫鬟猝不及防,突然被柳侧妃抓到身边,刚要喊。 柳侧妃对着丫鬟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并往脖子上抹,敢出声,绝对饶不了你! 丫鬟读懂了柳侧妃的意思,不敢吭声了。 柳侧妃满意丫鬟的识时务,她把头上的簪子取下来,狠狠地往丫鬟手臂上扎过去,仿佛这个丫鬟就是陈潇潇。 丫鬟苦不堪言,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张开嘴咬着自己的手,为了防止自己发出声音。 鲜血从她的手上流出来,淌到地上,她疼得快失去知觉。 柳侧妃放开丫鬟,她低声道:“收拾干净。” 丫鬟不敢再说话,她捂着手跑出去,半晌之后拿着水盆回来,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绑了布条。 地上的鲜血被她清洗干净,并用干的帕子擦干。 柳侧妃坐回到梳妆台旁边,她对丫鬟吩咐道:“把手洗干净,过来给本妃梳妆,本妃要就寝了。” 丫鬟不敢说不,她忍着痛,把水盆带出去,仔细清洗了双手才回来。 柳侧妃一脸阴沉地坐在那里,就等着丫鬟。 丫鬟颤抖着手,把柳侧妃头上的首饰取下来,她看到镜子里柳侧妃的脸色,手更是抖得厉害。 好在这时候柳侧妃已经没有在注意这个丫鬟,她低头沉思着别的事情。 丫鬟不敢松懈,只能提高警惕。 柳侧妃心想,小郡主这个冷水澡,还要继续洗,烧的时间越长越好,只要小郡主还发烧着,那太子殿下还会过来。 她就不信,她拿不下太子殿下,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得想办法做点什么。 她对丫鬟说道:“你现在去,去柳府,让我爹想办法弄些那个春药过来,就是上次那种,你跟我爹说,他知道的。” 丫鬟手里的首饰一晃,差点掉到地上。 柳侧妃回头,瞪着丫鬟,“怎么了?你别想着摆脱本妃,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还有这件事不能走漏任何风声,否则你的家人,本妃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丫鬟瑟瑟发抖,她跪下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一定听您的,奴婢这就去柳府。” 柳侧妃这才满意了,“去吧。” 丫鬟站起身,踉踉跄跄往外跑,门都忘记关上了。 柳侧妃也不跟她计较了,她站起身,自己动手将门关上,关上门之后,柳侧妃把自己脱得只剩中衣。 看着自己身上特意穿的透明纱衣,柳侧妃怨毒的眼神就止不住瞪向陈潇潇听雨殿的方向。 此时的柳侧妃已经彻底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她走到床上,直挺挺地躺下来。 陈潇潇在听雨殿早就睡下,却突然打了个喷嚏醒过来,她揉揉鼻子,喃喃自语:“谁骂我了。” 第两百六十五章毒酒一杯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第二日,柳侧妃知道慕容盛即将在两天后离开京城,前去赈灾,她就更做不住了。 素兰回来根本没有把她要的东西拿回来,只是说柳老爷在着手准备。 柳侧妃知道自己不能错过这次机会,她瞒着所有人,偷偷回了一趟柳府,在下午之前终于如愿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慕容盛除了去上早朝,还要去准备赈灾的事宜,白天根本没有时间回东宫。 陈潇潇在下午的时候,突然被皇上身边的太监带进了御书房。 她害怕极了,面对着皇帝,她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皇帝她没见过几面,但是每次总能被吓到,尤其是皇帝面无表情的时候,陈潇潇总觉得下一刻就能死掉一般。 眼前的皇帝,就像是一只潜伏的老虎一般,正盯着她。 皇帝也不管陈潇潇跪了多久,他坚持看完了四五份奏折才停下来。 他放下奏折,对陈潇潇说道:“平身吧。” 陈潇潇连忙叩谢,“谢皇上。” 皇帝面色平淡,问道:“你跟着老五多长时间了?” 陈潇潇如实回答:“回皇上的话,已将近一年了。” “那时间也不长。”皇帝站起身来,旁边的小太监扶着他。 皇帝甩开小太监的搀扶,不悦道:“朕又不是不能动了。” 小太监陪着笑,“奴才的错,皇上您别生气。” 陈潇潇挺直腰板,额头上却不免滴了汗。 皇帝过来陈潇潇身边之后,对小太监说:“你去,把酒端来。” 小太监弓着身子出去,马上就折返回来了。 等小太监端来酒杯,皇帝亲自拿着酒壶,往酒杯里添了酒,他伸手递给低着头的陈潇潇,“朕知道你和老五的情谊,只是他作为储君,不应该有软肋,而你恰恰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将老五的心占得满满的。” 陈潇潇抬头,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皇上,您……” 皇帝打断陈潇潇的话,他继续说:“这杯酒,你也可以不喝,但是你要离开老五。” 陈潇潇一想到要离开慕容盛,心里就一阵绞痛,“皇上,臣妾不会威胁到太子殿下的,如果真有一天,有人用臣妾去威胁太子殿下,臣妾一定毫不犹豫结束自己的生命。” 皇帝点点头,他充满皱纹脸上一片疲态,“朕并不相信你,你只有两个选择,一喝下毒酒,朕会将你风光大葬进皇陵,二离开老五,带着朕给你的三万两,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陈潇潇盯着皇帝手中的毒酒,心里被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她脑中过了几遍,想着假装喝了,含在嘴里偷偷吐到空间里。 皇帝似乎看穿了陈潇潇想作假的想法,他不屑地道:“你别想动歪心思,喝完酒没有反应,朕一样会灌你第二杯,第三杯。” 陈潇潇绝望地抬起眼,质问道:“皇上为什么要对臣妾这么残忍?在做这件事之前,皇上问过太子殿下了吗?” “朕说过,身为一个储君,是不能有软肋的,朕观察这么久,老五对你的感情太过专注,这不是一个好的苗头,他以后会感谢朕的。” 那就是不知道了,陈潇潇有些绝望,太子这两天这么忙,她都没见到他,今天又被皇上宣召过来,太子这会儿忙得抽不开身吧? 没有人能替她给太子殿下传消息,该怎么办,她真的只有这两种选择了吗? 陈潇潇的反应在皇帝的意料之外,他踱步做回龙椅上,酒杯被他放到了小太监的手里。 “皇上,臣妾有一个疑问,希望在死之前能弄明白。”陈潇潇已经彻底放弃了,她不想离开慕容盛,若是拿了银子离开,那她和太子之间就再也没可能了。 皇帝诧异于陈潇潇会毫不犹豫选择了第一个选择,他道:“你问。” 陈潇潇露出笑容,她想起了与太子殿下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眼里也有了泪花,“臣妾想知道,为什么皇上要把对太子殿下好的人推开,您可曾知道,您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从前不知道王妃还有柳侧妃她们私底下做什么的时候,陈潇潇还以为她们对太子殿下有多好。 可是接触那么久之后,陈潇潇发现连个真正对太子殿下好的人都没有,她们爱的,不过是太子殿下身后的权势罢了。 为了这个,可以各种算计,说起来,太子殿下也是个可怜人,皇上每次替他着想,都是将他身边的人推开。 陈潇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唯一对太子殿下付出真心的人,也许她的真心太过廉价,要不然为什么老天要跟她开这么大的玩笑。 也许这一别,就是彻底灰飞烟灭了,陈潇潇苦笑着。 皇帝以为陈潇潇问什么,但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却把他问住了。 把对老五好的人推开吗? 处死一个侧妃,就算是把对老五好的人推开吗? 对老五好的人,又岂止眼前这个人一人,以后老五登基了,三宫六院,对他好的人会更多。 他在此之前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的地方,他何时做过这样的事了。 “朕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若选了第一条,那就把酒喝吧,朕会厚葬你的。” 陈潇潇忍着眼泪,没让它落下来,她走到小太监的面前,把酒杯接过来,举着酒杯慢悠悠地说:“皇上,等臣妾喝了这杯酒,您就告诉太子殿下,是臣妾拿了银票走的吧,这样您的目的就达到了。” 皇帝有些动容,他嘴角动了动,说:“朕……” 陈潇潇道:“皇上!” 她的声音突然变大,把皇帝震了一下。 “你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朕都会答应你的。” 陈潇潇大笑出声,“哈哈!皇上真是个宽厚的仁主,臣妾别无他求,只愿父母平安。” 她在这个世上,唯一挂心的,就是太子殿下和她的父母了,如果注定不能走到最后,那能保住她爹娘也好。 爹,娘! 原谅我不能在你们面前尽孝了! “朕答应你。” 陈潇潇等的就是这句话,她举起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第两百六十六章保管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喝完酒,陈潇潇有一瞬间的清醒,她转身往后走,推开大门往外走。 小太监以为陈潇潇是要逃走吐掉嘴里的酒,谁知他追到门口,陈潇潇反而停下来了。 陈潇潇察觉到小太监跟着她,她无奈地笑了下,本以为她会释然,结果不然。 她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没想逃走,只是不想空间里的东西,把御书房埋了罢了。 还好,她这辈子,连死,都在离太子很近的地方。 皇帝紧随着出来,他的脚步也是一顿,随后返回御书房去。 他从书房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木盒,他拿着木盒坐回龙椅上,脸上撤去了严肃。 他本以为农家的女子,像陈潇潇这样的,只要他给出选择,必定会选第二个,既有了财,又有了安全,够她后半生逍遥很久了。 在他眼里,陈潇潇就是个贪图富贵的人,却没想到今天颠覆了他的想法。 可是他哪里知道,陈潇潇若是真的爱财,她早就拿着慕容盛给的那一盒子银票,还有一空间的粮食走了。 皇帝望着盒子,久久未曾回神。 小太监不知所措,他回来弱弱地问一句,“皇上,现在怎么办?” 皇帝一个眼神过去,小太监就明白了,他赶紧跑出去。 陈潇潇站在那里,等了好一阵,都不见毒药发作,她傻眼了。 小太监走过来,轻声道:“陈侧妃,您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毒药没有发作?” 陈潇潇惊讶极了,难道这是慢性毒药吗?发作需要一天? 她压下心里的想法,顺着小太监的话问道:“为什么?” 小太监嘴角含笑,说:“您回到御书房就知道为什么了。” 陈潇潇稀里糊涂地跟着小太监回去,皇帝见陈潇潇进来,说道:“酒里没毒,你不用担心了。” 陈潇潇直愣愣地站着,一时消化不了这个消息,“您这是……”耍我两字终究没有出口。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高兴她高兴不起来,生气反倒也不敢,一口气堵得她心口不上不下的。 她面对的这个人,不仅仅是自家丈夫的爹,更是整个皇朝最尊贵的男人。 他可以轻飘飘地就给任何人刺酒一杯取人性命,也可以给别人万分荣耀,这一切,都只是在他的一念之间。 皇帝看了一眼盒子,小太监上前把盒子拿起来,来到陈潇潇的面前举着。 “这个东西给你保管,朕就放心了。”皇帝说道。 一个可以为了老五去死的人,皇帝心想,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陈潇潇盯着这个木盒,小太监把它递给陈潇潇,她抱在怀里,问道:“皇上,这是什么?” 皇帝知道陈潇潇会问,不过现在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他道:“这个东西暂时不能告诉你,你回去以后,不要打开,更不要跟老五以及任何人提起,不到危急时刻,绝对不能拿出来。” 陈潇潇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她疑惑极了,“皇上,这不合适吧,放我这里也不安全。” 放她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可是经过刚刚那件事,陈潇潇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皇帝:“经过刚才那件事,朕已经知道,你是个可靠的人,事关老五,你答应朕,就算是死,也要护住这份东西。朕会派暗卫时刻跟着你,保护你。” 说到慕容盛,陈潇潇嘴角动了一下,算是答应了,“臣妾知道了,一定好好保管它。” 皇帝亲眼看到陈潇潇做了保证,这才放心下来,他闭了闭眼睛,道:“记得不要让任何人碰到它,两天后,朕会安排人,安排你跟在老五的粮队后面出城的。” 陈潇潇还不知道慕容盛要去赈灾,她焦急地问:“出城?皇上,为什么要出城?” 皇帝惊讶了一下,“你不知道?” 小太监连忙给陈潇潇解惑,“太子殿下被皇上派去赈灾,要在两天后启程离开京城,陈侧妃,太子殿下没跟您说吗?” 陈潇潇摇头,“没有,臣妾这几日没看到太子殿下,昨日听说小郡主生病了,他去陪小郡主陪了一夜,今天臣妾去的时候,他已经上朝了,没碰面。” 下午还想着太子殿下晚上会不会回来,没想到匆忙间就被叫来了这里,还喝了一杯假的毒酒。 “小郡主生病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慕容盛就一个女儿,听说生病了,皇帝突然担心起来。 他记得那小孙女刚出生的时候,他还抱过一次,最近太后寿辰的时候,也匆匆看过一眼,那时候看着挺健康的,怎么会生病了。 陈潇潇低眉顺目,如实地回答,“发烧了,昨天的事情,今日听说好多了,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她想进去看看小郡主,柳侧妃也没让她进去,具体什么情况,她还真的不清楚。 “顺喜(小太监名字)。” “奴才在。”顺喜躬身道。 “你去库房拿点人参,还有其他的药,将这些东西给小郡主送过去,还有库里那柄玉如意,顺道将陈侧妃送回去。” “是,皇上。”顺喜来到陈潇潇的面前,恭敬地道:“请陈侧妃在此等候一下,奴才去去就来。” 陈潇潇点头,“公公请随意。” 等顺喜下去之后,皇帝对陈潇潇说:“赐座。” 陈潇潇不敢多说话,她福身道谢:“臣妾谢过皇上。” 她坐到椅子上,离皇帝的桌子有点远,她却不敢放松警惕。 木盒子被她放在大袖子里,幸好今天穿的衣裳袖子够宽,能将木盒子完好地遮在袖子里。 在皇帝的面前,陈潇潇暂时还不敢把木盒子收起来,喝下毒酒的时候,陈潇潇想的是死都死了,还怕什么暴露,现在能活着,她是一点都不想被发现。 皇帝接着看了一份奏折,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这两日,若是有空,去翊芬宫给你母妃请安,多陪陪她。” 陈潇潇乖巧地回道:“是。” 她不敢多说话,就这么短的时间,感觉很漫长,像过了十年一般。 她偷偷朝皇帝看去,又连忙错开眼睛,又偷偷朝门口望,心里想着,顺喜小公公怎么还不回来。 第两百六十七章赏赐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在陈潇潇望眼欲穿之下,顺喜小公公终于回来了。 他悄悄地来到陈潇潇的身边,陈潇潇刚要跟皇帝告别,顺喜对陈潇潇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朝皇帝那示意了一下。 陈潇潇发现皇帝此时在全神贯注地看奏折,她跟着顺喜悄悄地走出去了。 皇帝在陈潇潇走出去后,抬头盯了一会儿门,才沉浸到自己的奏折中去。 到了凝雪殿,小丫鬟不认识顺喜,她只看到陈潇潇,态度疏离,说道:“陈侧妃,上午不是说了吗,我们家主子这会儿正忙着照顾小郡主,没空招待您,您怎么又来了?” 顺喜带着人,后面拿着一堆东西,他看到眼前这个丫鬟的态度一怔。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都是宫里摸爬滚打过的人,哪里能不知道眼前这个丫鬟的意思,他刚要斥责这个丫鬟。 陈潇潇就对着丫鬟介绍道:“这个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公公,顺喜公公,皇上听说小郡主生病了,特意让顺喜公公带着赏赐来的。” 丫鬟一听到是皇上身边的人,傻眼了,“奴婢见过顺喜公公。” 顺喜顺势冷哼一声,“还不带路!” 丫鬟额头上出了细汗,不敢再拦陈潇潇,带他们进去。 沿途碰到其他的丫鬟,她催促,“快去通知主子,皇上派人带赏赐过来了。” 陈潇潇大大方方地进了着凝雪院,原先看到她的丫鬟都没敢说话,跪在地上等他们过去。 柳侧妃急匆匆地从自己的屋子里赶出来,她看到陈潇潇的时候,恼怒地瞪了为首的丫鬟一眼。 丫鬟躲开柳侧妃的眼神,跪在一旁。 柳侧妃脸色不大好,看上去很苍白,像熬夜多了,疲惫十足,“顺喜公公啊,今天来这是?” 顺喜看着柳侧妃旁边的丫鬟,偷偷翻了个白眼,明知故问。 他抬起头瞬间就将自己的情绪压下去,“皇上听陈侧妃说,小郡主生病了,这才派奴才过来探望一下,柳侧妃,小郡主呢?” 他说的时候,特意把陈潇潇提了一下,想看看柳侧妃的反应。 柳侧妃听到顺喜说陈潇潇,她自然要卖顺喜的面子的,她上前来挽着陈潇潇的胳膊,“原来是这样啊,妹妹你跟顺喜公公一起来吧,小郡主在这边。” 三人走进去屋子里,屋外跪着一群下人。 顺喜进屋后就看到小郡主满脸通红躺在床上,手放在外面。 “这怎么手还放在外面,太不注意了,这些下人都干什么吃的!” 他走上去,把小郡主的手往被子里放,严严实实地盖紧被子。 陈潇潇站得最远,她听到顺喜的话,也不由担心起来。 上次见到的时候,小郡主还好好地喊父王呢,今天就发烧躺在床上了,看样子还昏迷了。 柳侧妃拿手帕擦拭眼角,默默流泪,她为了表现自己说:“小郡主一直是本妃照顾的,刚刚就是出去了一下,没想到她把手伸出来了,一定是嫌热,难受得紧了才这样的。” 顺喜见柳侧妃如此,他也不好多加斥责了。 陈潇潇望着小郡主,眼里的担心更加重,“姐姐,小郡主喝过药了吗?太医怎么说?” 柳侧妃欣慰地道:“喝了,幸好这孩子听话,那么苦的药,我让她喝,她都喝完了,她才多大啊,就这么懂事。” 她背对着两人,眼里划过一丝愧疚,今日为了让小郡主病情维持,她又给小郡主用冷水泡了一阵,现在都昏迷了。 想到今晚谋划的一切,柳侧妃才压制下自己的愧疚感。 三人在屋里待了许久,最后顺喜才向柳侧妃告别,“东西咱家送到了,皇上那边还等着奴才去侍候,就不在这里侯着了,柳侧妃,小郡主有什么事,可一定要派人来通知老奴一声。” 柳侧妃连忙道:“顺喜公公慢走。” 陈潇潇知道自己在这里不受欢迎,再怎么不舍也要走了,她朝柳侧妃告辞,“柳姐姐,那我也走了,明天再来看小郡主。” 有顺喜在,柳侧妃答应道:“好。” 等送走陈潇潇两人,柳侧妃的脸立刻耷拉下来,她走回去,命人将刚刚给顺喜两人带路的丫鬟押上来。 “打,打到本妃舒心为止。” 琉璃眼见着柳侧妃动怒,她也不敢替人求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自柳家出事之后,柳侧妃私下里的性格是越来越扭曲了,原先还会克制一些,现在动不动就朝屋里的丫鬟动手。 琉璃也是受到伤害的,她面色苍白地看着这一切,心想千万别轮到她。 她刚在心里祈祷,柳侧妃进了屋里就喊她,“琉璃你给本妃滚进来。” 琉璃瑟缩一下,心想完了,马上往屋里跑。 柳侧妃见琉璃进来,问道:“今晚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琉璃立刻点头,“回主子的话,一切准备就绪,您可以放心。” 柳侧妃放心了,不满地道:“你离本妃这么远做什么?” 琉璃心里咯噔一声,讨好地道:“奴婢光顾着说话了,对了主子,您看小郡主的药该喝了吧?” 小郡主一整天没喝药,琉璃都怕她会烧傻了。 柳侧妃这才紧张起来,“快端过来。” 琉璃蒙混过关,走出去端药过来,柳侧妃拧着小郡主的嘴,把药灌了进去,嘴里不停地念叨:“嫣儿啊,不要怪娘心狠,只有这样,以后这东宫才能有咱们母子两人的一席之地,才不至于以后被人骑在头上。” 时间悄悄流逝,柳侧妃早已沐浴完,穿着中衣在寝室等着。 夜晚慕容盛归来,他先是犹豫一番,这才转身朝凝雪殿走。 琉璃在慕容盛进来的时候,就跪下来,“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跟奴婢来。” 慕容盛没有多想,跟着琉璃走,他身后跟着苍柏、沧海两个侍卫。 琉璃带着慕容盛来到小郡主的屋里,柳侧妃转身看到慕容盛,她优雅地行了一个礼之后,朝琉璃使了个眼色。 琉璃来到苍柏、沧海的面前,“请你们出去,屋里太多人了小郡主不 第两百六十八章差点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出去后,苍柏和沧海就没再动弹了,他们站在门口等着。 琉璃把房间的门关上,又加了一只蜡烛。 慕容盛拿手去摸小郡主的额头,还是十分烫,他对柳侧妃道:“梁太医呢?” 柳侧妃把茶杯端起来,放到慕容盛的手里,道:“梁太医刚刚走,说小郡主的情况有所好转,太子,喝茶。” 慕容盛没做它想,他就着茶杯将茶喝了,茶一入喉,他就察觉到一丝不对。 “你给孤喝了什么?” 柳侧妃装傻,“喝茶啊,怎么了太子殿下?” 说着,柳侧妃顺着势跌进慕容盛的怀里。 慕容盛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入手的是柳侧妃纤细的腰肢,还有她扑过来,一阵迷人的芳香。 一瞬间,慕容盛感觉头脑发昏,怎么这么快,明明才刚喝下去不久。 柳侧妃依偎着慕容盛,再倒了一杯茶,喂他喝,“太子,再喝一口,去去火。” 慕容盛迷迷糊糊地,他甩了下头,茶杯被他弄到地上,柳侧妃也差点摔倒。 她连忙站起来,重新又拿杯子倒了一杯,来到慕容盛的面前,趁他不备将茶灌了进去。 慕容盛双手没有力气,他在快要跌倒的时候,被柳侧妃拉住了,勉勉强强站着。 “太子,妾身扶您去休息。” 慕容盛疑惑地说道:“潇潇?” 他此时已经分不清了,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低低唤了一声。 柳侧妃听清后,咬牙切齿的,都这样了,还想着那个小贱人。 她拉着慕容盛的胳膊,把他往另一边早早准备好的床榻上引。 慕容盛脸上红通通的一片,比小郡主脸上更红,等他跌倒在床上,高大的个头陷进被子里,倒显得床小了不少。 柳侧妃知道时间紧迫,她不能耽搁了,她把身上的衣服褪下来,丢到地上,只着中衣爬上了床榻。 晚上有点凉,柳侧妃掀开被子钻进来,带进来的凉风吹在慕容盛的身上,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觉得小腹传来一阵阵灼热。 柳侧妃要把慕容盛身上的衣裳解开,当她的手摸到慕容盛腰上挂着的玉佩时,她一愣,这不是与陈潇潇那一对的玉佩吗? 柳侧妃低低骂一句,“阴魂不散!” 骂完她拽下玉佩,往地下愤恨地一扔。 玉佩就这么摔碎了,她回过头继续。 苍柏耳尖,听到一声异样,想要进去。 琉璃站在门口,胸口一挺,逼退了苍柏的脚步。 苍柏抱拳,道:“请你让开,我要进里面看一下,有异常。” 琉璃可不管有没有异样,她不能让这个侍卫进去坏了柳侧妃的好事,她拦在大门那里,“你们听错了,太子殿下在里面看小郡主呢,能有什么异样。” 沧海也转身,道:“可是我们明明听到异常了,你别妨碍我们,不让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苍柏朝里面大喊:“太子,里面怎么了?” 门里没有回应,琉璃梗着脖子叫道:“说了没有事,你们别吵醒小郡主,哄了一天了,刚刚睡下去,你们想干嘛呀!” 柳侧妃不得不朝门口喊一句,“没事,太子殿下在哄小郡主睡觉,你们不要吵。” 苍柏两人对视一眼,沧海说一句,“我去茅房一趟。” 说完,沧海带着剑离开,苍柏继续守在门口。 听到这里,琉璃终于放心下来,管你去哪,只要不闯进去就行。 里头的慕容盛身上开始热了起来,他配合柳侧妃的动作,将腰带和外衣脱了去。 他一下子搂住柳侧妃,将头埋在柳侧妃的发间,脑子里全是陈潇潇的模样。 柳侧妃得意地看着慕容盛意乱情迷的样子,闻吧,她身上的香味会更加让太子迷乱。 今晚一定要成功,柳侧妃的腿缠了上去。 慕容盛感觉到一阵舒畅的感觉,他睁开眼睛,往柳侧妃身上贴。 “好……热。” 柳侧妃沉迷在慕容盛的俊美容貌里,更在他一声声浑厚的声音中迷失自我。 “妾身替您解热。” “陈……潇潇……陈……”慕容盛喃喃自语,他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想沉溺在里面。 他迫切地吻住眼前的红唇,由于行动太快,他嘴巴与柳侧妃磕碰到一起,鲜血蔓延在两个人的嘴里。 慕容盛抬起头,看到柳侧妃皱着眉,衣冠不整地在他怀里,他脑袋突然一片空白,用力推开柳侧妃。 “你怎么在这里?” 慕容盛用的力气过大,莫名被他咬一口,再被他推到地上,柳侧妃委屈了,“太子,你弄疼我了~” 他终于明白这会儿是什么情况了,又中计了,还是和那年一样的药,这次比那年的药还要猛烈。 慕容盛只清醒了一下,马上感觉又要陷进去了,他摇头想逼自己清醒。 柳侧妃站起来,她看到慕容盛的样子,好笑道:“没用的太子,今晚让妾身服侍您。” 慕容盛被柳侧妃压住,他胃里的恶心涌上来,终于忍不住重重拍了柳侧妃一掌。 柳侧妃没防备,被拍飞出去,压倒了屏风。 沧海这时候正从窗子里爬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衣冠不整地柳侧妃,被太子殿下一掌拍飞,他不敢耽搁,立刻跑过来。 “太子殿下!” “啊!”柳侧妃吐了一口血以后,看到沧海跑进来,更是吓了一跳,尖叫出声。 她慌忙捂住自己的衣服,缩在地上。 沧海将慕容盛扶起来,见慕容盛只穿着中衣躺在床上,衣襟也已经敞开,他不知所措了。 “太子殿下。” 慕容盛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他嘴里不停念叨着,“潇潇,潇潇……” “您说什么?”沧海靠近慕容盛,将耳朵贴近他。 “潇潇……” 沧海终于听清了,他将慕容盛背起来,要走出去。 大门外的琉璃被里面的声音惊到,她慌忙推开门进来。 苍柏紧随其后,等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沧海背着慕容盛往外走,柳侧妃意识过来,立刻要上去抢人,苍柏拔出剑横在柳侧妃的脖子上。 沧海一刻都没耽误,背着慕容盛离开凝雪院。 苍柏迟疑了片刻,他收起剑,来到小郡主的床前,将昏迷的小郡主一把抱在怀里,扬长而去。 柳侧妃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血,晕倒过去。 第两百六十九章解药是她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沧海背着人,来到了听雨殿。 陈潇潇正睡不着,听到声音连忙将木盒子收进空间里去。 苍柏紧随其后,沿途已经喊了人去叫梁太医。 陈潇潇没搞懂情况,太子殿下怎么会被背着进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苍柏已经把慕容盛放到她床上了。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陈潇潇关切地问。 慕容盛此时满脸通红,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手还扯着自己的衣服,脚上蹬着被子。 “怎么会这么烫!” 谁知陈潇潇一碰上去,慕容盛就抓住了她的手,用额头贴上去,舒坦地呢喃一句,“好凉快。” 眼见如此情形,苍柏红着脸把小郡主往偏殿抱去。 陈潇潇挣脱不开慕容盛,慕容盛的手顺着陈潇潇的身子,来到了腰带的地方,马上就要解开了。 “太子!”陈潇潇突然大声。 迷糊的慕容盛突然一震,手上的动作慢了半拍,陈潇潇成功挣脱出来。 此时梁太医也已经到了,他越过陈潇潇替慕容盛把脉。 慕容盛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他开始乱动,整个人都想贴在梁太医的身上。 梁太医把脉片刻,陈潇潇紧张地看着他,问:“梁太医,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陈潇潇觉得太子好像是疯了一样,她从未见到他如此失态。 苍柏抱了小郡主回来,那太子殿下岂不是从柳侧妃那里回来的,那柳侧妃对太子做了什么。 梁太医挣不开慕容盛的控制,他无奈地说:“是中了春药,这个药药效极强,不可压制,那个……” 说到一半,梁太医感觉他这张老脸都在发烧,有点难以启齿。 陈潇潇不知道春药是什么药,她以为中毒了,焦急地问道:“春药是什么?该怎么办啊,梁太医你有没有解药?怎么会突然中毒的呢?” 听她的语气,感觉快要哭了。 沧海见自家主子像八爪鱼一样挂在梁太医的身上,尤其这时衣服已经褪得差不多了,他连忙上前帮助梁太医挣脱出来。 梁太医面对陈潇潇的询问,一张老脸羞得通红,“那个,陈侧妃,您今晚照顾太子殿下吧,他想做什么,您尽量先顺着他,下官和沧海就先出去了。” 陈潇潇没明白,“啊?不用吃药吗?” 梁太医拉着沧海往外走,“他明天就能好,不用吃药。” 沧海欲哭无泪,只能心里祈祷陈侧妃能听懂梁太医的话。 梁太医出去之后,立刻往小郡主那边走,沧海则提着剑守在门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慕容盛这会儿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性,他朝床下走,一下子摔在地上。 陈潇潇连忙上去扶他,只是刚碰到他,他的手就将陈潇潇的腰带扯开。 “太子,你!”陈潇潇羞愤不已,她跺跺脚想阻止慕容盛。 但是她怎么可能挣脱得来,慕容盛的两双手就像铁钳一样,牢牢将她捆住。 两个人同时倒在床上,慕容盛力道大,失去意识之后又不按套路来,他只想把身上的这股热压制下去,让自己贴上去凉爽一点,直接把陈潇潇的衣裳撕开。 很快,陈潇潇的衣裳就成了布条,两个纠缠的身影倒映在屏风上,形成一道奇特的风景。 屋外,王德才刚赶过来,向沧海了解完情况,当机立断让人去把凝雪殿围了起来,将柳侧妃一干人等先囚禁起来。 柳侧妃自知事发,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她梳洗完毕,正在宫殿内等着王德才派人过来。 王德才到的时候,柳侧妃端端正正地坐在大厅的正位上,含笑面对着进来的人。 王德才挥退进来的人,上前道:“柳侧妃,您今日是逃不掉了,谋害太子,是死罪。” 柳侧妃眉眼带笑,从容地道:“本妃也没想逃,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德才询问道:“您的同伙是谁?” 能将这药弄进东宫里来,想必不是一般的手段,外头肯定还有人。 提到这个,柳侧妃有一瞬间的紧张,她稳住自己,平淡地说:“本妃让丫鬟出去买的,没有同谋。” “这个药,区区一个丫鬟可买不到,您既然不想说,那奴才只好对您屋里的丫鬟一个一个审问了。”王德才板着一张脸。 柳侧妃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说:“请、便。” 王德才没料到都到这个时候了,柳侧妃嘴还这么严,他冷笑道:“那您就搁着待着吧,等着看看您那些丫鬟是不是跟您一样嘴硬。” 柳侧妃没说话,她转过身去,泪已经流了满面。 算计来算计去,把自己算计进去了,那个药没有解药,除非和人合欢。 太子被人劫走,给太子解毒的,柳侧妃不用想都知道是陈潇潇。 自己谋划了这么久,结果却成全了别人。 柳侧妃捂着肩膀,嘴里弥漫着一丝腥甜味,眼里满是恨意。 王德才出去以后,最先审问的是琉璃,她是柳侧妃的大丫鬟,其次才是其他丫鬟。 素兰躲在角落里,她低着头,努力想让人忽略她。 前脚皇帝那里收到消息,派了顺喜小公公过来查看。 后脚娴贵妃就乘着御辇到了东宫,她来到听雨殿。 梁太医跟随众人对娴贵妃行礼,“参见娴贵妃。” 娴贵妃心里挂念着慕容盛的安危,她也认出了梁太医,急忙道:“快快请起,梁太医,太子如何了?” 梁太医冷汗直流,他说:“回娴贵妃的话,太子被柳侧妃下了春药,这会儿正……” 他接下来的话,没说下去,但在场的众人都明白怎么回事。 有脸皮薄的丫鬟,脸已经红透了。 娴贵妃冷眼一扫,个个都不敢再说话。 “你们都下去,梁太医留下。” “是。” “是。” 众人逃也似的离开,娴贵妃问梁太医,“这药对太子可有影响?里面的是柳侧妃吗?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本宫好好说说。” 梁太医拱手,“是。” 接下来,梁太医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跟娴贵妃说了,也说明了里面的是陈侧妃。 末了梁太医道:“这个药对身体伤害不大,棘手的是没有药可压制,只能麻烦陈侧妃了。” 第两百七十章暴露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娴贵妃往里头望一眼,里面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些许微妙的喘息声,她踉跄一下脚步。 “小郡主呢?” 梁太医躬身道:“在偏殿,喝了药。” “带本宫去看看。” “是。” 梁太医带娴贵妃去了偏殿,里面灯火通明,一个嬷嬷正抱着小郡主哄着,见到有人进来,想行礼却脱不开手。 “不必多礼,本宫来看看小郡主,她现在好点了吗?给本宫抱着。” 嬷嬷小心翼翼地把小郡主交给娴贵妃,娴贵妃皱着秀眉,嘟囔一句,“怎么这么瘦。” 嬷嬷没敢搭话,她下巴马上要抵到胸口处了。 这个嬷嬷是小郡主的奶嬷嬷,姓王,小郡主被抱过来之后,王德才派人从柳侧妃宫殿里叫过来的。 梁太医出声道:“小郡主喝了药,这会儿好一些了,昨天有所好转,不知道为何今夜又加重了。” 娴贵妃轻轻拍着小郡主的背,听到这话,疑惑地问:“今日你没去柳侧妃那给小郡主把脉吗?” 梁太医解释道:“今晨去过,就是去过,下官才疑惑为什么晚上病情加重了。” 小郡主这时醒了一下,嘴里嘟囔,“嫣儿、嫣儿不要……” 王嬷嬷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这反常行为惊了娴贵妃,“怎么回事?你哆嗦什么?” 梁太医也是一惊,他转头看向王嬷嬷。 王嬷嬷擦着额头的细汗,想要接过娴贵妃手中的小郡主,“奴婢就是看到您这么尊贵的人,太过紧张了,小郡主抱一会儿也累了吧,奴婢抱着吧。” 娴贵妃刚抱着小郡主,怎么可能撒手,而且这个嬷嬷这么可疑,她错身躲开王嬷嬷的触碰。 “小郡主有本宫抱着就行了,你在紧张?紧张什么?”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事不简单,这个嬷嬷是怕小郡主说出来什么吗? 王嬷嬷眼神飘忽,不敢看娴贵妃,“没有,奴婢就是看您一直抱着小郡主,怕您累着了。” 小郡主突然啊一声哭了,声音划破这寂静的夜空,娴贵妃没工夫搭理王嬷嬷了,连忙哄小郡主。 原是小郡主醒了,一看娴贵妃不熟悉,立马嘴巴一瘪,哭了起来。 “乖,我是祖母呀,嫣儿不认识祖母了吗?别哭,乖,宝儿别哭。” 小郡主瘪着嘴,小姑娘没见过祖母几次,但是娴贵妃和善的面容,还是让小郡主安静下来。 娴贵妃安抚她道:“祖母在这,别哭了,看这委屈的。” 她边安慰小郡主,边把小郡主眼角的眼泪擦干。 小郡主稳定了一会儿,不哭也不闹,只是轻微的抽噎着。 梁太医走上前想要给小郡主把脉,小郡主一看到梁太医领口的蓝色里衣,一下子激动起来,“娘亲不要!娘亲不要,嫣儿不要洗澡澡,冷,冷!” 她现在看到蓝色就害怕,柳侧妃将她按在浴桶里的时候,旁边的纱布就是蓝色。 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却对她造成了阴影。 小郡主眼里全是恐惧,说到最后更是尖叫起来,“啊!啊!” 她拼命想往娴贵妃身后躲,整个人扭动起来,娴贵妃不察,差点松手了,好在她立刻抱紧了小郡主。 但是小郡主的话,让她觉得一头雾水,“嫣儿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冷,什么洗澡?” 王嬷嬷心底一颤,准备偷偷溜出去。 小郡主抽噎着,哭得很大声,她还记得柳侧妃说过的,不能说出来,不然就见不到父王了。 她害怕极了,整个人缩在娴贵妃的怀里,由于过于紧张,她身子一抽一抽的。 娴贵妃安抚她,“都是皇祖母不好,小嫣儿不说就不说了,啊,宝儿别哭。” 梁太医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刺激到小郡主,以至于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眼见王嬷嬷抖成筛糠一般,知道小郡主的异常,她肯定知道,所以他对娴贵妃说:“娴贵妃娘娘,下官想,小郡主的异常,王嬷嬷肯定知道,可是现在小郡主情绪不稳定,下官想带她出去问话。” 王嬷嬷躲在门口的动作停顿下来,心里一片绝望。 娴贵妃扫了门口的王嬷嬷一眼,朝梁太医点点头,遂忙着哄着小郡主。 “去,最好一五一十问个清楚。” 梁太医拱手,他来到王嬷嬷的面前,他把大门打开,朝王嬷嬷道:“请跟我走吧,有些事想跟你了解清楚。” 王嬷嬷红着眼,知道自己躲不过了。 说是出去,其实梁太医也没有走远,他们和娴贵妃的距离,也仅仅隔了一扇门。 梁太医出来之后,问王嬷嬷,“我想知道,小郡主到底是因为什么生病的,她在刚才的时候,突然喊了一句冷,为什么冷?还有前一句我没听清,王嬷嬷你听清了吗?” 王嬷嬷低着头,她心里害怕极了,她怕她说出来,就没有活命的可能了。 梁太医继续劝诫她:“王嬷嬷,你该知道,谋害主子是个什么罪名,特别她还是小郡主,是当今太子唯一的女儿,更是圣上的皇孙,你谋害小郡主是要诛九族的!” 娴贵妃虽说哄着小郡主,但是她一直关注着屋外的情形,她站在窗边倾听着。 小郡主此时也渐渐安静下来,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王嬷嬷这时候终于妥协了,她拼命摇头着跪下来,想要去抱梁太医的大腿。 梁太医侧身躲开,王嬷嬷惊慌道:“不是奴婢,不是我,是柳侧妃,她吩咐奴婢这么干的,让小郡主洗冷水澡,然后吹风,发烧之后就能把太子殿下引过来,跟奴婢没有关系的,真的!是柳侧妃逼奴婢这么干的!” “梁太医,是柳侧妃啊,她是主子,奴婢只能照办,奴才没有选择的啊,奴婢的家人更是无辜的!” 说完的她,把梁太医当成救命稻草一般,对着他磕头。 听到这里,娴贵妃怒气涌上心头,这个死女人,把小郡主当成自己争宠的筹码,又是对小郡主下手,又给老五下药。 一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心狠,还配当一个母亲吗? 娴贵妃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生怕起伏过大,把小郡主吵醒了,她站在窗边闭着眼睛缓慢地深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第两百七十一章服毒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柳家出来的女儿,果然都很好。 大的不好,小的更是变本加厉。 梁太医问出这些话,他抬头往娴贵妃的方向看,摸了下鼻子。 王嬷嬷慌了神,只觉得自己死定了,她抱住梁太医的大腿,“梁太医,奴婢什么都交代了。而且给小郡主淋冷水的也不是奴婢啊,是柳侧妃,您要替奴婢求情啊。” 梁太医没答应,也没拒绝,他推开王嬷嬷,喊了人过来将王嬷嬷带走。 王嬷嬷害怕,自然要大喊,这一喊,又把小郡主吓哭,娴贵妃又手忙脚乱地哄小郡主。】 柳侧妃被人囚禁在寝室里,外面重重包围着,她把房门关上。 她明白今日已经逃不掉了,为了体面一些,不至于明天面对那样的场面,她在箱子里翻出来了藏着的毒药。 她打开毒药,将里面的药丸倒出来,她绝望地笑了几下,决绝地将药丸吞下去。 柳侧妃静静等待着毒发饿得到来,到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最多的是小郡主。 到这时候,柳侧妃才明白过来,什么权势,争这些都没用,她应该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的。 但是现在这样的悔恨太晚了,她只能渐渐祈祷,小郡主能没事,人被太子的人接过去了,一定会没事吧。 柳侧妃站起来,被东西扳倒,门外的侍卫听到动静跑进来,一眼就看到柳侧妃躺在地上抽搐,嘴角隐隐有黑色的血流出来。 “不好了,柳侧妃服毒自尽了!” 侍卫跑出去,撞上迎面而来的顺喜身上。 顺喜被撞得一懵,“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侍卫语无伦次,“回公公话,公公、她、柳侧妃她、服毒自尽了。” “什么?!”顺喜推开侍卫往里面跑,这个贱人,想畏罪自杀,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把柳侧妃翻过来,去探她的气息,还好还有气,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 “去把太医请来,快去!” 侍卫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去请梁太医。 顺喜将柳侧妃弄到床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梁太医这边还没歇下休息,这又被侍卫请走,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整整忙活了半个时辰之后,梁太医才拖着药箱出来。 顺喜迎上去焦急地询问:“梁太医,怎么样了?” 梁太医回答道:“命保住了。” 顺喜心下松了一口气,只要人还活着就行。 “你回去歇歇吧,大老远地过来,这里有咱家盯着。” 梁太医点头,对顺喜说:“顺喜公公忙着,下官就在听雨殿,要照顾小郡主,您这边要是有事,派人过来喊下官一声就行。” “咱家知道了,辛苦梁太医了。” “哪里,下官分内之事。” 顺喜看着梁太医走远,心里一阵满意,不卑不亢,不愧是梁太医,医术又高超,怪不得太子殿下会把他带在身边。 他转回身,对旁边的人吩咐道:“你去,多派几个丫鬟、婆子过来,柳侧妃身边一定要多几个人盯着,还有去柳侧妃屋里搜一遍,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是,顺喜公公!” 今夜,东宫内灯火通明,不少人被吵醒,纷纷被吓了一跳。 李侧妃咬牙切齿地在自己的寝宫骂着,“这个柳侧妃,做事不带头脑的吗?她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给太子下药,亏柳侧妃想得出,一个计量想用一辈子不成? 现在好了,不但没成功,还便宜了陈潇潇,李侧妃简直想追到凝雪殿去,把柳侧妃的脑壳子掰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 “主子,杨侧妃求见。”旁边的丫鬟小声跟李侧妃汇报。 “不见!”李侧妃大喊一声,这时候见什么见。 丫鬟慌忙就要出去,李侧妃叫住她,“等等,请她进来。” “是,奴婢这就去。”丫鬟低着头退出去。 杨侧妃在丫鬟的带领下,她来到李侧妃的殿内,焦急地问:“李姐姐,你听说了吗?” 李侧妃回头道:“嗯,刚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就能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杨侧妃接着道:“咱们现在怎么办?” 李侧妃:“不怎么办,咱们又没参与进去,何必紧张,明天要是被问到,实话实说呗。” 杨侧妃还是紧张:“可是,都知道咱们几个关系好,要是柳侧妃拉咱们下水怎么办?” 李侧妃轻笑一声,“没有真凭实据,她怎么拉咱们下水?事是她一个人干的,反正我是没有掺和,她想污蔑我也得掂量掂量。” 她知道杨侧妃现在心里不踏实,她接着安慰她道:“你别想太多,柳侧妃也不一定能注意咱们,咱们现在只要记住,这件事,咱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做就行了。” 杨侧妃咬唇,好歹是听进去了,她叹息一声,“太子身边的侍卫也是,太子殿下被下了药,怎么不往我们这边送。” 李侧妃同样不甘心,但她没表现出来,轻飘飘地说:“运气好吧,咱们没有那个命,你先回去吧,别太显眼了。” 杨侧妃不情不愿地离开,心里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李侧妃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润有所思。 陈潇潇满脸通红地躺在床上,她转身看了一眼已经睡下的慕容盛,心里郁闷极了。 什么破春药,能让太子失去意识,她刚刚那么反抗,太子殿下都充耳不闻,太恐怖了。 她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刚想起床,又被慕容盛手一勾,牢牢地被慕容盛锁在怀里。 她挣扎不开,眼里有了泪花,抬起头来却发现慕容盛一直闭着眼睛,手上力道却不小。 跟慕容盛抗争了不久,她劳累了很久的身体,也只撑不住了,在慕容盛的怀里,渐渐睡了过去。 慕容盛等陈潇潇呼吸均匀之后,他睁开了眼睛,默默看了脖子上满是印记的陈潇潇,又闭上了眼睛。 今晚,也就只有听雨殿内的这两位还睡得着,其他人根本没有睡意。 娴贵妃在偏殿带了一晚上小郡主,她一直不敢将小郡主给别人带,怕一松手惊醒了小郡主。 其余的女眷,心里复杂得很,有羡慕的,嫉妒的,叹息的,总之没几个人是开心的。 第两百七十二章醒来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次日,太子被柳氏下药的消息,已经遍布整个京城了。 慕容盛到早朝的时辰,自动清醒过来,他瞅着旁边酣睡的陈潇潇,目光柔和下来。 他盯着陈潇潇看了一会儿,又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他披了件外衣就起来了。 动作很轻,几乎是蹑手蹑脚一般推开门走出去。 苍柏看到慕容盛,刚要说话,就被慕容盛捂住嘴巴。 “小声点。” 苍柏点点头,“殿下,您恢复了吗?要不要叫梁太医,顺喜公公来说,您今日不用上朝了,皇上命您在东宫多休息一阵。” 要出发在即,却碰上了这样的事情,苍柏都觉得太子殿下实在是太艰难了。 慕容盛道:“等会吧,让人弄点热水来,孤要沐浴。” 苍柏小声应了一声,去招呼人倒热水。 慕容盛回到屋子里,他又回到了床上。 等侍女把热水倒到屏风后面的浴桶里,他屏退众人后,将陈潇潇小心翼翼地抱起来放到浴桶里面。 显然陈潇潇昨晚累得快散架了,都这么折腾了,还没醒过来。 慕容盛满眼都是心疼,都收拾完之后,慕容盛草草给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他首先来到偏殿,给娴贵妃请安,娴贵妃折腾了一晚上,这会儿刚睡下。 守在门外的小丫鬟看到慕容盛,说:“参见太子殿下,贵妃娘娘刚睡下,您看……” 她为难极了,娴贵妃忙了一晚上,刚刚睡下,她害怕惊扰了娴贵妃。 慕容盛脚步顿住,他轻声问:“小郡主病情如何了?” 小丫鬟回答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小郡主的烧退了,多亏了梁太医的药,还有贵妃娘娘彻夜的照顾。” “既然这样,那你好好侍候着,孤有事就先走了。” “是。” 慕容盛离开听雨殿,来到了凝雪院,下人见到慕容盛过来,都跪下来行礼并通传。 顺喜和王德才出来迎接,“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慕容盛站定后,冷漠的目光往他们身上一扫,说:“起来,事情查得如何了?” 顺喜与王德才对视一眼,他站起来说:“回殿下的话,已经查清了,是柳侧妃派的她的丫鬟素兰出去买的春药。” 王德才补充道:“柳家也参与进来了,奴才昨晚已经去柳家把人都控制住了。” 听到柳家也参与进去了,慕容盛眼睛一眯,心里的怒气是越来越大。 顺喜:“是啊,这个柳家真的是胆大包天,奴才已经上报皇上,必会重重惩罚他们一家。” 王德才这时候有些犹豫,他为难地对慕容盛说:“太子殿下,那个小郡主的病……” 慕容盛暼他一眼,“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地。” 王德才脖子一凉,立刻意识到自己犯错了,他道:“小郡主发烧,也是因为柳侧妃,是她逼小郡主淋冷水,这才会发烧了,昨夜又畏罪自杀。” 顺喜接着话道:“不过被救活了,现在就在寝宫里。” 他说着,还用手指指了柳侧妃所在的方向。 慕容盛转身背对他们,朝柳侧妃所在的寝宫而去。 慕容盛哭得是自己太低估这个女人了,他以为,柳家出了那一件事之后,柳侧妃还能收敛一点。 岂知柳侧妃这次,连自己的女儿都赌进去了。 他走进去,终于在床上看到了柳侧妃。 她苍白着脸色躺着,下人怕她再自杀,不得不将她手脚绑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进来,柳侧妃突然睁开眼睛,一眼就和慕容盛对上了。 她心虚地别开眼睛,她不知道到这个地步了,她还在心虚什么,该知道的,不都知道了吗? 也许,是不敢面对吧。 所有的谋划都被人知道之后,柳侧妃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用寻死来躲避,现在没死,又看到了太子殿下,让她无地自容。 “孤对你们这么仁慈,竟让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耍这些把戏,是不是真的都觉得,孤不敢动你们?”慕容盛沉着脸,对着床上的柳侧妃说道。 柳侧妃回过头,她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这么冷漠的脸,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撕碎一般。 “太子殿下,妾身错了,妾身知错了,您饶过妾身这一次吧!” “饶过你?” 慕容盛冷笑一声,“你可曾饶过嫣儿,她有求你饶过她吗?她发烧昏迷的时候,你身为人母可曾心疼过她?” 提到小郡主,柳侧妃眼泪止不住,她哭着说:“妾身一时鬼迷心窍,千不该,万不该拿小郡主的身体来做赌注,妾身不配当一个娘亲。” 慕容盛嫌恶地擦拭一下他摸过柳侧妃的手,道:“孤自问待你们不薄,该有的体面,孤都给了你们,可你们却一直在不断给孤难堪。” 说到这里,柳侧妃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她似癫狂一样,笑了起来,“哈哈,你说带我们不薄,哈哈,笑死我了,你宠幸陈潇潇那个贱人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们?” 慕容盛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说什么?” 柳侧妃接着道:“我说,凭什么陈潇潇一个乡野丫鬟,你都能放在心尖上宠,我一个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为什么要被她踩在脚底下?我就是要给你下药,我要得到你,还要生下你这个太子的儿子,皇上的长孙!” “我要把陈潇潇踩在脚底下,让她跪着舔我的鞋,她这个乡野村姑,我柳家在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吃泥巴呢!” 慕容盛击破柳侧妃此时的幻想,他无情地道:“可惜,现在的你,连给陈潇潇提鞋都不配。” 柳侧妃有一瞬间的发愣,她迷茫地问:“什么?你说什么?” 慕容盛重复道:“孤说,现在的你,就是给她提鞋都不配,不仅你不配,就是临渊候本人在这,也是不够格的。” “你胡说,她陈潇潇是个什么东西,我爹是侯爷,我嫡姐是安王妃。”柳侧妃神智开始不清醒了。 “你的侧妃是怎么来的,想必临渊候跟你都很清楚,过去孤不跟你们计较,你却越发得寸进尺了。” 慕容盛的话,让柳侧妃想起,一开始,她就是因为设计了慕容盛,那时候给他喝了药,在皇宫内献身给了他,才进的王府。 她哈哈大笑,“哈哈,原来王爷还记得啊,不对,是太子殿下还记得,这一次,还是栽到我手里了。” 第两百七十三章水牢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笑着笑着,柳侧妃的眼泪又下来了,她委屈极了,“殿下,一开始,我也是喜欢你的,在家时,我就每天把你写的诗都背熟了,可是,你为什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曾?” 她年少时,父亲总是在她耳边说,要让她成为安王的妃子,可是他后来娶了嫡姐。 她只能跟父亲铤而走险,设计他,哪怕得到的是他的厌恶,她也义无反顾地去做了。 她这么爱他,她以为没有太子的爱,她也能活下去,却不想,她看到了太子对陈潇潇的偏爱。 那样温柔的眼神,还会出现在她这个冷漠的丈夫身上。 “看你?如此算计孤,还让孤怎么看你?” 慕容盛看柳侧妃的眼神,一点感情都没有,他接着道:“知道孤为什么喜欢陈潇潇吗?” 柳侧妃声音都在发抖,“为……什么?” 她不敢听太子接下来的话,可是又忍不住想知道。 “因为她跟你们这些大家闺秀不同,你们金玉其外,可是内里是腐烂的,而她,这么单纯的一个人,心里只有孤一个人。” 在封地时,她们就时常欺负她,甚至逼着她不得不用炸死的手段保住自己的父母,到了京城,一个个还是不消停。 即使是被欺负,陈潇潇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把粮草带去边关,甚至不惜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他。 慕容盛知道柳侧妃致命的弱点是什么,他继续说道:“最重要的一点,知道孤为什么宠她吗?” 柳侧妃呆愣地转动脖子,眼神空洞,直愣愣地发问:“为什么?” 她嘴巴微动,仿佛想说不要说出来,不要说! 慕容盛说出了一句让柳侧妃崩溃的话,“因为我爱她,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爱上了她。” 柳侧妃崩溃了,她大吼:“不!不可能,你骗我!” 怎么可能,殿下一定是骗她的,殿下从来就不曾爱过任何人。 为什么偏偏陈潇潇是个例外? 这么多年了,她敢说,殿下从来没有把心放到她们身上,怎么可能会爱上陈潇潇? “我不相信!” 柳侧妃泪流满面,她想挣脱开手脚上的绳子,跑到慕容盛的身边摇醒他,让他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 慕容盛静静地等她安静下来,他反问一句,“不然你以为,孤为什么会让她做孤的侧妃?以后她还会是孤的正妃,唯一的一个。” 柳侧妃胸口一痛,嘴里一股腥甜的味道,那黑血从她的嘴角流出来,看上去十分诡异。 慕容盛接着道:“而你们柳家,断送在你们姐妹的手里,一个把柳家后人的爵位端掉了,一个让柳家全族流放,临渊候真是生得一对好女儿。” 一个比一个厉害,关键是临渊候每次都参与了,不知道他是真的爱女儿,还是被权力熏晕了头脑。 柳侧妃拼命摇头,她祈求道:“你不要说了,求你了,我不要听,你不要说了。” 慕容盛怎么可能如她的意,“至于嫣儿。” 这是最让柳侧妃担心的事了,她一听到慕容盛提到小郡主,身体一震,颤抖着声音问:“你要干什么?我不允许你伤害我的女儿,不对。” 柳侧妃激烈地动了起来,整个人翻身过来,把绳子滚到身上,绳子不断,勒紧了她的全身。 “殿下,她也是你的女儿啊,你不能对她下手啊!” 慕容盛挑眉,现在想起她是你女儿了?晚了! “还用孤动手?你不是已经把她杀了吗?” “不可能,她只是发烧而已,不会死了的,你骗我!” 柳侧妃不可置信,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女儿,就这么死在了她的手里。 是她,是她为了接近太子,活生生地害了女儿的性命。 她不该拿女儿的性命来做赌注,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这比让她看着陈潇潇受宠还要让她难过。 她拼命地看向慕容盛,想从他的身上得到女儿没有出事的信息,可惜她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反而越看越绝望。 慕容盛到现在,情绪已经很平淡了,他到最后也没有说话。 没有答案,就是答案,柳侧妃翻过身,绝望地望着床顶。 慕容盛知道,柳侧妃现在已经疯了,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他一刻都不想留下来,遂他转身离开了她的寝宫。 这个地方多待一刻,他都觉得会窒息。 顺喜看到慕容盛出来,他上前小心地问:“太子殿下,这柳侧妃怎么处置?” 慕容盛看了一眼里面,吩咐道:“放水牢里泡着,不要让她死了,永远囚禁在里面。” 柳侧妃不是用冷水淋嫣儿吗? 那他把她泡在水里,让她永远承受这份痛苦。 “是,奴才这就去办。”顺喜身上凉嗖嗖的,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犯错。 慕容盛补充一句,“记得把她舌头割了。” 顺喜一惊,“是。” 他命令人将柳侧妃抬去水牢,柳侧妃已经疯了,她不停地拍打着下人,挣脱不开她就吐口水,到处是她飞溅的口水。 下人们牢牢禁锢住柳侧妃,柳侧妃在被人拖走的时候,一会儿唱着歌,一会儿又吐着口水自己玩。 拖走柳侧妃后,顺喜带着人将柳侧妃的舌头割下来,并让太医用药吊着她的性命。 王德才顺着目光往远处看去,心里一阵唏嘘,柳侧妃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这么狼狈的一面都能出现,真的是疯了。 慕容盛吩咐完之后,他往回走,路过一个个宫殿,他厌恶至极,心里想着,什么时候,他要把这里所有人都赶走,就把陈潇潇留下就好了。 心里有了想法之后,慕容盛路过看到哪里都觉得不顺眼,他克制住自己的想法,告诉自己,以后有的是机会。 王德才小心翼翼跟在慕容盛的身后,他不敢说话,总觉得太子殿下像要爆炸一样。 他祈祷着赶快到听雨殿,有陈侧妃和娴贵妃在,太子殿下心里会好受一点,不至于这么难过。 还有小郡主,小郡主醒来看到太子殿下一定会非常高兴。 他提心吊胆地跟在身后,时不时抬头看一眼。 慕容盛一点都没注意到王德才,他迈着缓慢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走在王德才得心上。 第两百七十四章奇怪的地方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处理完柳氏一族人之后,慕容盛在第二天带着六千人马,在皇帝亲自送别的情况下,浩浩荡荡出了京城。 在他们走后,一辆马车低调地跟在他们身后出发了。 慕容琛自那件事之后,一直没怎么露面,今日人也查出来了,青衣书生是二王爷的人,往日在京中造谣的,也是二王爷的人。 得知是他二皇兄,慕容琛震惊地道:“二皇兄为什么?为什么要陷害五皇兄,咱们不是亲兄弟吗?” 二王爷看眼前这个阵势,知道狡辩无望,他也不抵抗,端正地跪下来,“是儿臣做的,求父皇责罚。” 他心里嘲讽一下,什么亲兄弟,你亲皇兄做了太子,你自然高兴了,要是换了他,老五一样会对他如此。 天家无亲情,这是二王爷很早以前就懂得的。 亲情? 可笑,若是有亲情,老大还至于现在还被囚禁着吗? 他不也是奔着那个位置去的,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也就是眼前这个小屁孩还没懂。 慕容琛感觉到非常可怕,一个皇位能引起这么多人去争抢,先是大皇兄,现在又是二皇兄。 灾星,引起饥荒的罪魁祸首,慕容琛根本没法想象要是父皇相信了之后的后果。 朝中无一人敢给二王爷求情,他平日里结交的党羽此时也没敢冒头。 皇帝慢腾腾地抬眼,说道:“既然你对此事供认不讳,那朕就说一下这次的处罚,拖出去杖责三十,禁足亲王府一个月。” 二王爷听到处罚,一点儿都没有难过,反而反问道:“父皇,就只是这样?” 皇帝冷漠地看着二王爷,到现在这个时候,老二还在吊儿郎当,“难道你想去陪老大?” 二王爷想起他那温文尔雅的大皇兄,连忙摇头,“不,不是的,儿臣没这种想法。” “没有就把嘴闭上。”皇帝怒斥一声。 二王爷心里一震,他刚刚看到了什么,父皇眼里起了杀意,他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为了老五,父皇至于如此吗? 皇帝看二王爷老实了,他接着道:“敬北候呢?” 敬北候听到皇帝说到他,还未站出去,额头就已经冒汗了,他躬身道:“回禀皇上,臣在。” 皇帝沉吟一声,道:“朕素来听闻,敬北候教子严苛,这次也是糟了歹人的引诱。” 敬北候不停磕头,“皇上说的是,犬子喝了酒胡言乱语,臣在家已经教训过他了,求皇上饶他一命。” “老七冲动了些,贸然对世子动了手,朕让老七去敬北候府给世子赔个不是,这件事就这么罢了。”皇帝说道。 敬北候哪里敢让慕容琛登门道歉,连连摇头,“皇上,不用了,本来就是犬子的不是,七殿下没有错,臣何德何能啊!” 慕容琛想起敬北候世子就生气,但是现在父皇都这么说了,也知道父皇不会深究了。 他认真地对敬北候道:“侯爷,那日确实本殿做的不对,多有得罪。” 敬北候心里不是滋味,他面上不敢责怪,只能道:“殿下严重了,您是皇子,就是打死犬子,那也是应该的,臣不敢怪罪您,您也没必要去府上。” 皇帝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等会老七带着补品,还有朕的赏赐去敬北候府上,一定要好好问候敬北候世子,不许生事端知道吗?” 慕容琛:“是,父皇放心。” 话已至此,敬北候也没有再推辞了。 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了,恐怕只有敬北候一个人知道了。 面前而言,这件事算是尘埃落下了。 散朝之后,慕容琛依言带着一堆补品登上了敬北候府。 待出来之后,慕容琛收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当即往皇宫而去。 当他来到御书房外面,顺喜拦住慕容琛,“七殿下,皇上在里面批着奏折呢,您有什么事跟奴才说。” 慕容琛:“顺喜,你去通传一声,就说本殿有要紧事禀报。” 顺喜本来要拒绝,因为皇上吩咐他现在谁都不想见,但是他又看慕容琛板着着脸,令他左右为难,“那奴才去禀报一声,皇上不见的话,奴才也没有办法了。” 慕容琛等不及了,他绕过顺喜,“让开,我自己进去,要是父皇怪罪也与你无关。” 这次事情重大,他也不管会不会惹得父皇生气了。 顺喜一路小跑跟着慕容琛,“七殿下,不能这样啊,皇上说了谁也不见!” 慕容琛没有回头,旁边的侍卫都没敢拦他。 犹记得有一次他们阻拦七殿下进去,被他捉弄了好一阵才放过他们,他们现在是不敢再拦了。 得罪小殿下还是被皇帝杖责,他们默默选择了前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进去。 慕容琛走进去,皇帝抬起头来,对身后跟着的顺喜说:“你下去。” 匆忙跟着的顺喜连忙出去,顺便把门带上了。 慕容琛来到皇帝的面前,把自己收到的密信拿出来,“父皇,儿臣收到密信,这次出现饥荒,其实是假消息,西南根本没有饥荒,您快派人去把五皇兄召回来。” 说到这里,慕容琛转身,边走边说,“还是儿臣去吧,儿臣去把五皇兄叫回来。” “老七,回来!”皇帝揉着疼痛的额头。 慕容琛踏出去的脚迈了回来,他焦急地说:“父皇,这次饥荒有猫腻,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皇帝没做决定,而是拿起慕容琛所说的密信仔细观看,“这个信是谁给你的?” 慕容琛老实交代,“儿臣弄了青楼,明面里是青楼,其实是为了收集信息,背地里也养了一批死士,这个消息就是他们弄到的,总之希望父皇能把皇兄喊回来。” 皇帝不为所动,“哦,这个好像听顺喜说过,不过能打听到这个消息,做得还是不错的。” 慕容琛没想到父皇会就这件事做出评价,他这次来不是为了得到父皇的夸奖的,“父皇,儿臣是说······” 皇帝摆手,示意慕容琛不要再说了,他道:“朕给你个东西,能对你现在这个组织起到更重要的帮助。” “什么?”慕容琛充满疑惑,父皇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难道他接到的这个密信,里面的内容是假的? 第两百七十五章任务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皇帝没回答,他笑着将一个令牌放到慕容琛的手里,“你看看。” 慕容琛低头一看,是个小巧的玉牌,“这是?” “这个令牌你拿去,能号令三千死士,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皇兄。朕现在把它给你,不仅仅是帮你,更是希望你往后好好辅佐你皇兄。” 慕容琛一愣,“为什么给儿臣这个,怎么觉得今日您怪怪的。” 像是······交代后事一般,慕容琛心里不安。 他放下玉牌,就要往外走,“儿臣还是先去把皇兄先追回来。” “站住,你给朕回来。”皇帝连忙叫住慕容琛。 慕容琛不情不愿地折回来,他不确定地问:“是不是儿臣得到的这个消息是假的?” 皇帝知道不给他说,得到玉牌后他自己查出来,还是会自己偷偷溜出去,他对慕容琛说:“是真的,但是朕不希望你去。” 慕容琛不解,“为什么?此事有诈,皇兄此去说不定凶多吉少。” 父皇为什么不让他去把皇兄叫回来,看父皇的样子,一点也不紧张,难道······ “是你想的那样。”皇帝点头,“饥荒的消息是朕放出去的,你皇兄此行,另有目的,你只要把朕交给你的事情办好就行了,其他的事你不要管。” 说到这里,慕容琛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儿臣太莽撞了,差点误了父皇的大事。” 皇帝欣慰地道:“你查到这个消息,已经很好了,这一次,朕对你刮目相看了。” 慕容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儿臣也是误打误撞,对了,那皇兄出去是做什么的?” 皇帝抬头朝藏在悬梁上的暗卫看一眼,暗卫点点头,确定暗卫感知不到任何人存在,皇帝才开口,“平阑有异状,朕收到消息,有人练私兵,而且数量极大,朕的人目前都查不出来是何人所为。” 他这次派慕容盛去,怕引起注意,才让慕容盛打着赈灾的旗号离开京城。 西南离平阑怎么着也要两个半月的时间,慕容盛乔装打扮过去,等他们得到消息,怎么也得好好久。 慕容琛抬起头,“平阑,那不是离楚王的封地仅仅才两座城?是不是楚王所为?” 楚王是他父皇封的异性王,因为跟着他父皇征战多年,父皇念他功劳高,遂封他为王爷,并赐了封地,此次进京,楚王世子也来了。 楚王世子自进京后一直很低调,要不是这次父皇提到,他都快忘记还有这一号人物了。 皇帝顿了下,道:“目前未可知,待你皇兄回来就知道了,今日之事,你一个字都不能往外提。” “儿臣遵旨,就算父皇叮嘱,儿臣也不会说出去的。”慕容琛做着保证。 皇帝勉强朝他一笑,“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朕还有许多奏折要看。” 慕容琛有些愧疚,“父皇,您还是歇一会儿再看吧,儿臣今天不懂事,只占用了您这么久的时间。” “无碍,朕没事。” “要不,儿臣给您捶捶背吧,您看您的。” “不用,朕没事。” 嘴里拒绝,皇帝却也没真赶慕容琛走。 慕容琛也就在御书房留了下来,之前的紧张一哄而散。 看到一半,皇帝突然想起陈潇潇,他把她弄过去做什么? 要不喊老七去把她叫回来? 被老五弄得有些迷糊了,就这么把人送过去了。 慕容琛察觉到皇帝的一样,问道:“父皇,怎么了?” 皇帝低头继续看奏折,“无事。” 算了,随老五去吧,反正人是他自己想带的,只要完成任务就行。 “哦。”慕容琛默默低头继续按摩。 慕容盛走了快一天,才接到暗卫带来的,皇帝的密信,而此时他正在跟陈潇潇对视。 “你怎么在这?” 陈潇潇眨巴眨巴眼睛,皇上没有跟太子说吗? “是皇上派人送妾身过来的,您不知道吗?” 慕容盛摇摇头,“没有。” 此去平阑,路途遥远,还要带上陈潇潇,时间上会耽误一些,慕容盛有点犹豫。 陈潇潇贴心地道:“妾身这里还有您给的粮食,这次一定能让西南的百姓度过这次危机的。” 走之前,陈潇潇就想好了,这次饥荒殿下带这些,不够的话她这里还有,银票她也全部带上了。 看到如此为他着想的陈潇潇,慕容盛咽下了想让她折返回去的话。 只说,“嗯,孤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陈潇潇点头,“您有事就去,不用顾及妾身。” “嗯。” 慕容盛转过身,下了马车,看到白芷,慕容盛喊她,“你随孤来。” 白芷不明所以,她紧跟在慕容盛身后。 到了地方,慕容盛让白芷远远等着,他带着苍柏、沧海去更远的地方。 他对着苍柏吩咐道:“你易容成孤的模样,带着这支队伍前去西南,还有那个丫鬟,把她易容成陈侧妃的模样,带着她一路去西南。” 苍柏立刻问:“殿下,怎么了?那您去哪?” 慕容盛道:“孤自有安排。” 沧海问道:“那慕大人那怎么办?要不要跟他说。” 慕容盛:“等到了西南再说吧,暂时不可泄露。” 沧海、苍柏立刻道:“是,属下记住了。” 当下,慕容盛易容成了苍柏,苍柏易容成慕容盛,白芷让苍柏易容成陈潇潇,折腾了一下午,待到夜里,一行人才回到粮队里。 此时陈潇潇还不知道慕容盛易容了,等她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她时,她一愣,恰巧这时候慕容盛顶着苍柏的一张脸掀开她的车帘。 “跟孤走。” 陈潇潇指着他,吓了一跳,“你、你、” 怎么顶着一张苍柏的脸,结果声音却像太子。 慕容盛没时间跟陈潇潇解释,他上了马车,给陈潇潇头上套了一个斗笠,就将人打横抱起,带了出去。 白芷顶着陈潇潇的脸,坐在了马车里,远远透过车帘不舍地望着陈潇潇。 慕容盛顶着苍柏的脸,怀里抱着女子,有侍卫看到,知道苍柏是太子身边的人,问他:“苍侍卫,您这是做什么去?” 慕容盛瞪了侍卫一眼,大步带着陈潇潇消失在树林里。 侍卫脖子一缩,苍柏这侍卫今日怎么如此凶,不过他抱着一个丫鬟去树林里干什么? 侍卫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就那个吗? 太子出行还要带着美妾,这下人有样学样,只是他心里感叹,没想到苍柏胆子这么大,连陈侧妃身边的丫鬟也敢动手,佩服。 第两百七十六章尝试成功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带着陈潇潇,同暗卫一起往平阑骑马走,陈潇潇坐在慕容盛面前,背对着他。 长时间骑马,让她身上尤为疲累,但是她没敢吭声,怕耽误了太子的事。 等到到地方休息的时候,陈潇潇感觉自己下腹有点坠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个月葵水还未来,陈潇潇想可能是因为这个,她脸色有些苍白,坐在火堆旁许久才缓过来。 不知道葵水来的时候,会不会耽误事,陈潇潇担心着,内心希望它不要来。 “今夜要在这山林里度过了,你别怕,有我在。” 离开了队伍,这里也没有外人,慕容盛自动减去了自称。 陈潇潇抬起头,说:“我没事,不怕,这人也挺多的。” 他们一行,有二三十人,升了四五个火堆,人一多倒显得周围没那么可怕了。 慕容盛在陈潇潇的身边坐下来,“累不累?” 陈潇潇将头靠在慕容盛的肩膀上,“不累。” 说着不累,眼睛却是很实诚地快闭上了,陈潇潇连忙离开慕容盛,用手轻轻往脸上拍打。 慕容盛心下又犹豫了,这路途遥远,要不让人护送陈潇潇回去? “要不……” 慕容盛话未说完,陈潇潇就蹲下来抱住了慕容盛,“太子,我好困了。” “那便睡吧。” 陈潇潇又在慕容盛的怀里抬起头,仰视着他,“可是闭上眼睛又睡不着。” “那你想如何?” 陈潇潇看了眼不远处马匹身上绑着的袋子,她指了指袋子说:“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个袋子看着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陈潇潇好奇心泛滥。 慕容盛放开陈潇潇,起身走过去把麻袋解下来,再回到陈潇潇的面前。 他打开麻袋,往地下倒。 倒出来一堆干草料,那马闻到味道,屁颠屁颠跑过来吃草料,引得其他几匹马也争相过来。 马儿一动,旁边的暗卫也站起来想把马儿牵回去,之前由着它们休息就没绑住它们。 慕容盛没理会他们,他看着空空的麻袋,又看了看陈潇潇,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陈潇潇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闯祸了,她蹲着不敢看慕容盛。 哪知慕容盛此时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一点点兴奋,他命令这群暗卫道:“全部人,退后五里,没有孤的允许,不得靠近此处。” 有暗卫担心地道:“太子,会不会太远了,就留您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 “是啊,殿下,他说的有道理。”另一个暗卫接口道。 慕容盛:“你们且去,孤自有思量。” 众暗卫见状,也只能妥协,二三十人呼啸一声退后。 “太子,这是做什么?”陈潇潇没明白怎么突然让人撤退,是不是有危险? 等人走后,慕容盛才回答陈潇潇:“没事,我问你一件事。” 陈潇潇:“什么?” 慕容盛抖抖麻袋,对陈潇潇道:“假如,把你装到麻袋里,然后你在麻袋里进入你那个仓库里面,那我拿着麻袋,是不是你和仓库一样,也在麻袋里面?” 那样的话,他把麻袋卷起来,绑在腰上,再骑马,陈潇潇在仓库里面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陈潇潇一愣,心里一阵暖和,原来太子是想到这个了才挥退众人的,不过这个想法真厉害,是怎么想到的。 “我,我也不知道,要不咱们试试?” 不知道成不成功,陈潇潇只知道,她被困在房间里的话,再出来就是在原地,如果在麻袋里进去,出来的时候也是在麻袋里吧。 慕容盛:“那就试试,这麻袋有点小,你慢点进去,别把你身上刮到了。” 麻袋质地粗糙,慕容盛担心陈潇潇爬进去会把身上肌肤给划破,特意嘱咐一句。 陈潇潇心里感动,道:“没事,我皮糙肉厚,猪圈都睡过,麻袋伤不了我的。” 说完,陈潇潇就拿着麻袋往自己身上套。 慕容盛没来得及问陈潇潇睡猪圈什么时候的事,他知道是以前没碰到他之前的事,有些心疼。 陈潇潇套在身上以后,就缓慢地躺下了,两只腿拼命往里面缩。 慕容盛帮助她往里面放,麻袋有点小,不过好歹把陈潇潇整个人套住了。 “你进去看看。”慕容盛道。 听到慕容盛的话,陈潇潇闭着眼睛进入了空间。 慕容盛看着眼前突然瘪下去的麻袋,心里一阵狂热,又快速平静下来。 “可是进去了?能听到吗?” 陈潇潇在空间里面喊:“进来了,能听到!” 慕容盛接着说:“我现在将麻袋口拧起来,把它拎起来转几圈,你看看里面颠不颠。” 没意识到慕容盛看不见,陈潇潇在空间里使劲儿点头,“我知道了。” 慕容盛小心将麻袋拎起来,他晃动了麻袋几下,“有动静吗?” 陈潇潇摇头,大声喊:“没有!” 慕容盛:“那你抓住里面的能稳住的东西,我要用力了。” 陈潇潇:“好!” 他挥动麻袋,在空中转了几圈,空空的麻袋被慕容盛一甩,进了许多空气,膨胀起来,一会儿又瘪下去。 “怎么样?里面?” 陈潇潇在空间里,根本感觉不到有任何动静,甚至连里面的木盒子都纹丝不动。 “一点动静没有!” 慕容盛已经确定,不管他怎么动麻袋,只要她不出来,那那个仓库里面就不会有动静。 他走到火堆的另外一边,把麻袋轻轻铺在地上,轻声道:“你先出来吧。” 陈潇潇听到慕容盛喊她出来的声音,就自动出来了,麻袋瞬间被她撑起来。 慕容盛帮助陈潇潇把腿抽出来,并让她蹲着,他顺着上面将麻袋从陈潇潇的头上拿走。 陈潇潇出来以后,对着慕容盛崇拜极了,一副小迷妹的模样,“太子,您太厉害了,这都能想得出来。” 慕容盛摸摸陈潇潇的头,果然他想的是对的,加上他之前观察的,她在哪里进到仓库里,那出来的时候就在原地。 在麻袋里进去,只要他把麻袋扣住,麻袋移动,陈潇潇也在里面移动。 这是不变的,现在尝试了一番,让他知道不管外面怎么动,里面都不会有波动,这样他就放心了。 他对陈潇潇说:“后面一段时间要委屈你了,你要在里面待一段时间了。” 他把陈潇潇放里面,他自己一个人骑马,这样陈潇潇就不用受罪了,也能早点到平阑。 陈潇潇点头,贴心地道:“我都听你的,而且在里面舒舒服服的,最重要的是,我不会耽误你们赶路。” 第两百七十七章放在胸口处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只要你不觉得闷就好。”慕容盛看着手中的麻袋,问道:“你仓库里面有没有布匹?缝制成麻袋大小代替这个吧,这个太粗糙了。” 陈潇潇想了下,说:“有。” 慕容盛:“那你快去。” “好。” 陈潇潇闪身进入空间里面,她拿来剩下的布匹,简单将它们缝在一起,为了抓紧时间,陈潇潇也顾不得好不好看了。 “你慢点缝制,小心别刺到手,不着急的。”慕容盛倚在树上,对陈潇潇叮嘱着。 陈潇潇忘了慕容盛看不到她,她下意识地点头,注意力仍然在手上的针线之上。 慕容盛没有再出声,他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阵之后,陈潇潇才从里面出来,出现在慕容盛的面前。 “太子,好了。”陈潇潇把自己缝制好的东西递给慕容盛看。 浅白色的布袋,口袋上还有一根小的发带,慕容盛满意地点点头,“好,你现在就进去吧。” 陈潇潇愕然,“啊?现在就要进去啊。” 现在就要进去的话,是要赶路吗? 早知道要这么快分开,她刚才就把东西拿出来缝制了,还能多看太子一眼。 慕容盛:“对,现在你先进去吧,外面晚上冷,你进去后就抓紧睡,今日赶了这么久的路了。” 他带着陈潇潇赶了那么久的路,一定很累。 陈潇潇担心慕容盛的身体,“那太子您不休息吗?” 她进去之后是能睡好觉了,但是太子怎么办? “我在外面睡,趁他们没回来,你快进去吧。” “那,那这个给你,我进去吧。”陈潇潇拿出空间里的被子给慕容盛,“晚上盖着睡,明天早上起来可以放到麻袋里。” 她把麻袋翻过来,一同放到慕容盛的身边。 “嗯。”慕容盛接过东西,等着陈潇潇进去。 陈潇潇打开布袋,钻了进去,等她把腿也放进去,慕容盛将布袋的口子扣紧,她才消失在布袋子里面。 慕容盛看着瘪下去的布袋,有一刻的怔楞,他苦笑着把布袋折成四四方方的形状,随后他将它放在胸口处,贴身放着。 “能听到吗?” 陈潇潇坐在里面,听到慕容盛近在耳侧的声音,连忙回答,“能听到,你说。” 扑通——扑通—— 她听到慕容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十分规则。 “睡吧。” 慕容盛说完,拿出烟筒放了一个信号,离这里五里地的暗卫看到空中的信号,立刻往这边折返回来。 等他们折返回来,却发现就太子一个人在火堆旁边,陈侧妃不见踪影,而且太子身上盖着被子,在闭目养神,一点也不着急。 他们满腹疑问,却没人敢问,下了马之后,都守在火堆旁,少数几人爬到树上守夜。 其中有个娃娃脸的暗卫,叫小一,他目光直直落到慕容盛的身上,又四处看了看,心里想着陈侧妃去哪了。 莫不是他们走的这会儿,陈侧妃犯了什么事,被太子杀了,并就地掩埋了吧? 小一不由替陈潇潇感到可惜,唏嘘不已,得宠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太子杀了,看吧,现在连人影都看不到,太子殿下却在火堆旁边休息。 慕容盛躺了一阵,就感觉到一道特别强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睁开眼睛,跟小一四目相对。 小一一惊,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第二遍。 心里祈祷,太子殿下千万不要惩罚他。 太子殿下那目光真的太令人害怕了,像是沉睡的一只狼,突然睁开了双眼,令他惊颤不已。 慕容盛只睁开眼睛一下,没看出异常就闭上了眼睛,这个暗卫他没印象,也不知道为什么注意到他。 小一偷偷长舒一口气,他不敢再乱看,立马也闭上了眼睛。 跟在很远处的几个黑衣人躲在丛林里,马儿被他们绑在树下,他们不敢离得太近,怕被发现,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一开始差点和前面的暗卫来个正面的碰撞,好在警惕了些,现在他们是不敢再靠近了。 皇上派他们来保护陈侧妃,可别还没保护,人就先跟丢了。 陈潇潇在空间里,她拿着布铺在地上,然后盖上了被子,空间里是朦胧的光,像是正常的黄昏时分的景象。 躺了一会儿,陈潇潇就把裤子褪下来,她这会儿才发现,腿内侧淤青了,有的地方还破皮了,应该是骑马的时候磨的。 之前没有时间,现下意识到受伤了,她像是突然恢复了知觉,竟觉得疼痛无比。 她准备了药在里面,但是感觉这点小伤用金疮药有点太浪费了,她忍住了疼,重新将裤子穿好。 陈潇潇重新拿了一个枕头放到被窝里,她盖好被子,想象着抱着的,就是慕容盛,再听到慕容盛强劲而平稳的心跳声中,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知道,他们已经在赶路的途中了,她能确定是因为,她的耳边传来一阵阵风呼呼的声音,以及马奔跑的时踢踏在泥土里的声音。 没有听到慕容盛喊她的声音,她没敢贸然出声,只能小声移动里面的东西,顺便给自己木盆里倒了点水出来。 幸好那次没有把空间全部填满,里面还是有一点点位置的。 陈潇潇洗漱完毕,刚想把水盆放好,就发现外面已经安静下来了,又只能听到慕容盛的心跳声了。 耳边传来慕容盛的声音,“醒了吗?饿不饿?里面有没有吃的。” 陈潇潇连忙回答道:“醒了,有吃的,有馒头,还有鸡腿,太子你要吃吗?现在是不是快中午了?” 由于没法看到外面,陈潇潇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中午了,你里面有吃的我就放心了,不用出来,我在外面有东西吃。”慕容盛对空间里面的陈潇潇叮嘱道。 陈潇潇:“太子,外面没有别人吗?” 半晌后,外面才传来慕容盛的声音,“没人,你不用出来,等晚上看找到客栈再说。” 陈潇潇:“好,我知道了。” 毕竟这是在外面,陈潇潇知道自己不能给慕容盛添麻烦,要是被看到,那她就完了。 慕容盛在草地旁边坐下,暗卫被他甩在后头,就为了能跟陈潇潇说会儿话。 这会儿功夫,暗卫们也跟上来了,一群人坐下休息,等休息得差不多的时候,又开始赶路了。 第两百七十八章人跟丢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夜晚,慕容盛一行人终于找到一家客栈,几队人乔装打扮进入城里,到了城里之后,就分开了。 慕容盛来到一家客栈,身后跟着小一,还有小二两位暗卫,他一进来,店小二就招呼道:“三位,是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要三间上房。”说完,慕容盛放了几锭银子在店小二手里。 店小二收了银子,乐呵呵地给他们指路。 来到房间里,店小二接着问慕容盛:“客官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慕容盛把剑放到桌子上坐下来,道:“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好勒,马上让人送过来。”店小二笑嘻嘻地把门关上,下了楼。 慕容盛坐在椅子上等着,期间摸了下贴在胸口处的布袋。 店小二说的马上,确实是马上,人刚刚下楼,就有人上来敲门了。 “进来。” 只见一个十二三的小桶提着两个水桶进来,都冒着热气,他绕过慕容盛往屏风后面走,将热水倒入浴桶中。 店小二在小童后面进来,同样提着水,不过他的是冷水。 慕容盛等他们都弄好之后,他把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辛苦了,这锭银子给你喝茶,没事就不要靠近了。” 店小二心里高兴,这是碰到阔绰的主了,他拿着银子连连点头,“一定的,一定,爷您先用着,有什么事一定喊小的。” 说完,店小二带着小童,眉开眼笑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关上。 慕容盛等听不到声音之后,把布袋平整地铺在床上,并把绳子解开。 “潇潇,能听到吗?可以出来了。” 陈潇潇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终于听到慕容盛说可以出来了,她蜷缩在一起,接着出了空间。 慕容盛帮助陈潇潇把腿伸展出来,并把袋子给她弄开。 陈潇潇眼睛紧紧闭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 慕容盛担心她眼睛受到刺激,忍不住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陈潇潇手附上去,道:“没事了,我可以适应的。” “好。”慕容盛:“先沐浴吧,等会我让小二送些吃的过来。” 陈潇潇点点头,她来到屏风后面,等她将衣服都褪去,她慢慢地沉在浴桶里,表情有些狰狞,好烫啊。 她紧紧抱着自己,痛苦得想出去,又舍不得离开,等她慢慢适应了热水的温度才倚在桶的边缘享受得闭上了眼睛。 突然,她面前出现了一只白皙的腿,露出的部位还能看到上面分明的肌肉,一点赘肉没有。 陈潇潇抬头往上看,目光停留在那一处,不自在地别开了眼睛,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不管看过多少遍,陈潇潇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这会儿她缩在里面,倒显得格外可怜了。 慕容盛坐下来,顿时显得里面挤了,水有有一些漫到了外面。 他往后靠了一下,目光落到陈潇潇身上,忍不住捧着热水往脸上洒。 两人之间气氛迥异,谁都没好意思看谁。 过了一阵,陈潇潇实在顶不住慕容盛滚烫的目光,率先背过了身子,自己左一下右一下地拍着水。 慕容盛盯着陈潇潇的后背,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有点冷,你让我靠一下。” 陈潇潇听到声音,想把耳朵堵住,只是她还没有动作,整个人就被慕容盛环在了怀里。 “太子,现在不方便吧,明天还要赶路,您这样不好。” “嗯。” …… 沐浴之后,慕容盛叫来了店小二,带来了几个小菜。 店小二很识趣,全程低垂着眼眸,把饭菜放下就出去了,顺带带上了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陈潇潇从床上下来,下来的一瞬间,差点腿软跌坐在地上,还是慕容盛扶了她一把,她才没有跌倒。 来到桌子前面,陈潇潇看到桌子上的饭菜,肚子呼噜一声响了起来,她尴尬极了。 “吃饭。”慕容盛知道陈潇潇饿了,他也没多说什么,他也饿了。 这顿饭,在两人专注之下,成功下了他们的肚子。 饭后,陈潇潇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成功吃撑了,肚子饱得难受。 好痛苦啊,陈潇潇皱着眉,刚刚体力消耗了许多,现在又吃撑了,在这里走来走去也要力气,她秀气的眉毛都快皱成毛毛虫了。 慕容盛时刻注意着陈潇潇,朝她伸手,“过来。” 陈潇潇慢慢走过去,慕容盛把她抱在怀里,轻柔地替她按压着肚子。 “在里面没有吃东西吗?看你吃的这么多。” 陈潇潇抿嘴,“我、我吃过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出来之后这么饿。” 她明明吃了鸡腿,又吃了馒头,还吃了点糕点,关于这点她也很纳闷。 慕容盛没再说什么,只轻柔地给陈潇潇揉肚子。 陈潇潇想到慕容盛骑了一天的马赶路,想着他一定很累了,她站起来对慕容盛说:“太子,我不难受了,咱们睡觉吧。” 慕容盛迟疑片刻,盯着她鼓鼓的肚子,问:“真的?” 陈潇潇郑重地点头,“真的,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 说着,陈潇潇自己就先躺到床的最里侧,她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慕容盛上来。 慕容盛赶了一条路,刚刚又活动了一番,也确实累了,他躺到陈潇潇的身侧,脸对着陈潇潇。 陈潇潇红着脸给两人身上盖了被子,她缓慢地躺下来。 慕容盛熟练地把一只手摊开,横在陈潇潇枕头下面,陈潇潇躺下去,头靠在慕容盛的肩膀上。 “太子……” 陈潇潇低低喊了一声,却没得到回应,她抬头一看,慕容盛已经睡着了,仔细听呼吸也很平稳。 她知道,慕容盛已经睡着了,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了。 她同样也闭上了眼睛,试图和慕容盛一起,一同呼气,一同吸气,过了不久,她也进入了梦乡。 客栈的对面屋顶上,蹲了两个可怜兮兮的黑衣人,甲对乙说:“怎么办,人跟丢了,陈侧妃怎么半路不见了呢?” 乙也很懊恼,“咱们原路返回去找找?” 甲不赞同,“不行,会不会是太子发现咱们跟踪他了,所以把陈侧妃藏起来了?” 乙迟疑地说:“那咱们明天再跟着看看?” 甲慎重地点头,“只能这样了,明天没发现陈侧妃的话,原路返回。” 乙点头,苦哈哈地蹲屋顶上面,一阵冷风刮过,甲乙两人同时哆嗦了一下。 第两百七十九章请大夫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天亮后,慕容盛把布袋放到胸口处,优雅地打开了门,小一和小二候在门口。 两人跟在他的身后下了楼,店小二早就贴心地把马匹牵出来了。 慕容盛接过缰绳,慢吞吞地牵着马儿走出去。 闹市太多人了,他没法骑马,怕踩踏到无辜的百姓。 终于走了不久,才走出城镇,他骑上马离开,身后跟着两条尾巴。 两名黑衣人远远跟着,纳闷极了,怎么今天还是只有太子一人,陈侧妃到底去哪了? 然而没有人给他们解答疑问,他们只能远远跟在后面,吃了一肚子灰。 小一靠近慕容盛,慕容盛看他好像有话说,遂放慢了速度。 小一喊道:“爷,后面的尾巴要不要甩掉?已经跟着好几天了。” 慕容盛没有回答他,而是骑着绝尘,用更快地速度超过了众人,很快就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小一知道太子的意思,跟其他人一起加快了速度。 一时间,恍如飞一般,所有人奔驰而过。 两名黑衣人懊恼地勒紧缰绳,两人知道已经暴露,对视一眼之后,往相反的方向骑马而去,准备回皇宫。 一个半月后。 陈潇潇从空间里出来之后,终于忍不住对慕容盛说,“太子,我最近好不舒服啊,那个也好久没来了。” 慕容盛不知道她说的那个是什么,他只听到陈潇潇说不舒服。 他转身出去,对小一耳语一番,小一点点头下楼离开。 陈潇潇躺在床上捂着额头,整个人晕乎乎的,动一下就晕得厉害。 慕容盛的大掌附道陈潇潇的额头上,眉毛都皱了起来,薄唇轻启,“再忍一会,大夫马上来了。” 陈潇潇咬唇,小声说:“会不会耽误您的事?” 慕容盛摇头,“不会,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半个月了。”陈潇潇说完小心翼翼地抬头看慕容盛,见他听到她说的,突然寒下脸来,她一惊。 “这么久为什么现在才说?” 陈潇潇支支吾吾,“我怕耽误您赶路,今天实在忍不住了才······” 话未说完,她头又开始晕了,一动就开始晕,眼前的东西好像都在转圈。 “别动。”慕容盛担忧极了,生怕她出意外。 小一出去不到一会儿,就请了个大夫回来,他给大夫蒙了眼睛带着大夫进来。 “爷,人请来了。”小一拉着大夫站在客栈的床前。 他进门之后,好奇地看了里面一眼,等他目光落到床榻后面,床上的帘子放了下来,只露出陈潇潇的手,他看着露出来的白皙的手,不由咦了一声,这手看着就是女子的手。 引得慕容盛瞪了他一眼,他才慌忙闭嘴。 太子什么时候宠幸了一个女子,难道是今天刚进城就找了? 他忍着好奇心,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要多嘴,不要好奇。 慕容盛侧身让出位置,“大夫请。” 大夫坐在椅子上,他眼睛被蒙着看不见,小一拉着他的手,两指放到陈潇潇的脉搏上。 他侧着头,问:“可否说说是什么症状?” 陈潇潇隔着帘子看向慕容盛,发现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忐忑地说:“最近经常会头晕,偶尔也会想吐,而且有时会浑身无力。” 小一觉得声音有点熟悉,具体在哪听过他也忘记了。 大夫接着问:“这样的症状有多久了?” 陈潇潇:“半个月。” 大夫心中已经有数了,他再确认一遍之后站了起来,小一扶着他走到桌子前面,“大夫,怎么样了?严不严重,是什么病?” 大夫摸着胡须,露出笑容道:“不严重,你按我念的去写药方子。” 小一摸不着头脑,“哦,是什么病?” 他朝慕容盛小心地看去,又慌忙低下头摆弄着纸笔。 陈潇潇自然也关心自己的病,忍不住追问:“大夫,我这是什么病?” 大夫听到陈潇潇的声音,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拱手道:“夫人不必担心,还要恭喜夫人,您有喜了,时间约莫两个月,容在下给您一个安胎的方子。” “什么?” 陈潇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袋里嗡嗡的,整个人好像傻了一般。 将近两个月,那不就是上次在东宫太子被下药那次? 大夫见过的病人多了,像这种不敢相信的言论,听了不是一遍两遍了,他耐心地重复道:“恭喜夫人,您有喜了。” 说完,他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念叨着各种药名。 小一顾不得疑惑,心里有一百个疑问,但是他不敢问,慌忙地将大夫嘴里念的药名记下来。 慕容盛呆愣在那里,等大夫念完药方子被小一宋走之后他都没反应过来。 陈潇潇见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她以为太子不高兴了,突然情绪低落起来,刚想说话,就被慕容盛抱住了。 “太子?” 慕容盛同手同脚地把门关上,转身回来的时候,步伐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回到床边,手握着陈潇潇的小手,被他整个包裹着。 “潇潇。” 陈潇潇:“您不高兴吗?” 她的心情很微妙,既高兴,又有点想哭,终于怀上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但是她看太子的脸色,怎么感觉不怎么开心? 慕容盛亲了亲陈潇潇的手,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怎么会,我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好了。” 这是他和陈潇潇的第一个孩子,他高兴得恨不得抱着陈潇潇出去狂奔,但是不能,他不能抱着她出去。 “还难不难受?” 慕容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减轻陈潇潇的痛苦,他俯身又亲了亲陈潇潇的额头,动作轻得像在对待这世界上唯一的珍宝一样。 陈潇潇虽然头还晕着,但是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太子好傻呀! “笑什么?”慕容盛见陈潇潇只低头傻笑,忍不住问。 陈潇潇头轻轻摇动,眼里满是欣喜,“没什么,我就是太高兴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只想着笑。” 慕容盛给陈潇潇轻轻按压太阳穴,问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她把手放到慕容盛的手上,示意他不用揉了,“不晕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第两百八十章到平阑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看我做什么。” “就看看。” 她总觉得,现在怎么看慕容盛都看不够,不知道多看看,以后孩子能不能长得好看点。 慕容盛依着陈潇潇,他甚至坐直了身子,给她瞧。 陈潇潇仔细端详着慕容盛的脸,道:“以后咱们的孩子出生,不知道是像你,还是像我。” 千万不要像她,陈潇潇心里祈祷着,她感觉自己长得不好看,像她不好。 慕容盛:“不管像谁都行。” 只要是陈潇潇生的,是他的孩子,他觉得都无所谓。 陈潇潇握紧慕容盛的手,问:“那太子,你学识好,你看看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慕容盛回答道:“不急,现在才刚两个月,以后再说吧,孩子出生之后,等父皇给他取名字。” 陈潇潇只能作罢,现在想想也是她着急了,刚怀孕就开始想名字了,挺奇怪的。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庆幸今天把自己的不舒服说了,要是今天到平阑,指不定会出什么情况。 “那还是等皇上定夺吧,我太高兴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慕容盛没有回答,他替陈潇潇盖好了,他在担忧另一件事情,下一座城市就是平阑了,也就意味着,他不能时刻带着陈潇潇了。 放在胸口处,他现在越发觉得不安全。 “怎么了?太子,是不是不高兴了?”没听到慕容盛回答,陈潇潇突然担心起来,不会是她刚才说的这番话,惹得太子生气了吧? 那也不会吧,陈潇潇心里嘀咕,太子应该不是这么容易生气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缘故,陈潇潇觉得自己心思有点敏感。 “没有。”慕容盛安抚陈潇潇的情绪,“我没生气,你别多想,这个时候你多休息,等会让小一把药都煎好,你都放进去。” “还有。”慕容盛补充道:“我让小一把吃的也多准备一些,你把里面东西倒一点出来,好把这些东西装进去。” “吃的?有什么啊?”听到慕容盛说吃的,陈潇潇忍不住想流口水了。 她忍住身上的不适,想站起来。 慕容盛扶着她,对她说道:“你想吃什么,我就让小一给你准备。” 陈潇潇低头想了想,认真地说:“想吃肉,还有米饭,还有糖果。” “都依你。”嘴上说着都依陈潇潇的慕容盛,正想着待会让小一问清楚吃食要注意的事项。 小一出去之后,照着大夫给的单子,照理去抓药,等回来之后,只煎了一副药就匆匆端药上来了。 “爷,药煎好了。”小一在门外等候。 屋内传来慕容盛清冷的声音,“进来。” 小一端着药进来,目不斜视,将药放到桌子上,就想离开。 慕容盛叫住他,“大夫注意事项都跟你说了吧?” 小一僵硬地转身,“是的,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多准备些炒菜端上来,混沌、饺子什么的也多弄点上来,对了,点心也出去买点,剩下的药也全都煎了拿上来。” 陈潇潇在被窝里,听着慕容盛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心里暖烘烘的。 隔着帘子,也挡不住她愉悦的心情。 “是,属下这就去办。” 小一抱拳,郑重地退出去。 一番折腾以后,陈潇潇的空间里已经被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吃食,她有些发愁,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吃完啊。 天明之后,按照惯例,陈潇潇早早都已经在空间里了,慕容盛在黎明之前就踏上了去往平阑的路。 陈潇潇进到空间里,没一会儿听着风呼呼吹动的声音,就又睡过去了。 慕容盛骑着马,带着暗卫装作是商人,大张旗鼓地往平阑赶过去,马车里面放着的,就是陈潇潇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一部分粮食。 他没有让陈潇潇也出来,太过危险了。 中午之时,慕容盛一行队伍终于到了平阑城外,慕容盛下了马来到守城的侍卫面前。 守城侍卫傲慢地暼慕容盛一眼,见来人身上穿着绸缎,他先是一怔,而后看到慕容盛身后的小一,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人?” 小一奉上通关文碟,“大人,我们是从南方来的商人,想进城,您给行个方便。” 侍卫收到小一压在文碟下面的银票,旁若无人地踹在怀里。 他对身后的人道:“放行。” 说完又对着小一说:“只能待半个月啊,城里不能待太久。” 他上下瞅了瞅慕容盛,眼神轻蔑。 第两百八十一章碰到王小姐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小一对慕容盛点头哈腰,“爷,咱们该进去了。” 侍卫不耐烦地喊道:“快点,别墨迹。” “马上,马上。” 慕容盛骑上马,深深地看了侍卫一眼才骑马进城。 身后暗卫组成的商队徐徐跟上,那名不耐烦地侍卫盯着他们的马车,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等他们一行人都进去后,那侍卫对身旁人说,“你去,很紧他们,有什么异常回来汇报。” “是,这就去。” 他又对另一个人说:“快去禀报县令大人,就说城里进了一队商队。” 被点到名的人,立刻跑去府衙。 而慕容盛一行人,这会儿刚刚到集市,他们直奔里面一家粮油店,梁记粮油铺。 粮油铺的朱掌柜老早就在店门口等着了,刚见到队伍前面的慕容盛的时候,就控制不住一路小跑过去。 绝尘对于朱掌柜的靠近,不适地打了一个响鼻,朱掌柜尴尬地朝旁边靠,“爷,可算等到您来了,这货带来了吗?” 慕容盛勒紧缰绳下了马,他拍拍绝尘的头,小一过来把它牵走。 慕容盛对朱掌柜道:“路上耽搁了一阵,来得迟了。” 周围的人看到这个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梁记粮油铺生意红火,几乎都有商队过来做买卖,所以他们都是看一眼就忙自己的去了。 偶尔有几个人,会盯着慕容盛看,毕竟他太过显眼了,而且人又高,忍不住有人多看几眼。 朱掌柜一招手,店里的小工就前来搬货。 他朝慕容盛讨好地道:“爷,里面请。” 慕容盛朝朱掌柜拱手,抬脚进了梁记。 朱掌柜带路,两人穿梭了一段路之后,到了梁记的后院。 到了后院之后,朱掌柜立刻跪下来,“参见太子殿下。” 梁记正是慕容盛安插在平阑的暗桩,明着是做生意的地方,实则每隔一个月都会朝他汇报消息。 慕容盛走到正位坐下,才对朱掌柜说:“免礼,这边情况如何了?” 朱掌柜面露难色,“回太子的话,属下未曾查到异常,收到信之后,属下就派人多次查探过,却没有查到任何消息。” “查不出来也正常。”慕容盛平淡地说道,也正是因为一般的探子都查不出异常,父皇才会派他过来。 朱掌柜没明白,“啊?您是说……” 慕容盛抬起手示意他不用说下去了,“孤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身份决不可泄露,此次也是用了商人的身份,你切不可掉以轻心。” “是,属下一定不会泄露的,爷。”朱掌柜做着保证,慕容盛一开口,他就一个接下来他该做什么了。 慕容盛环顾四周,眉头轻皱。 朱掌柜观察慕容盛的脸色,连忙发问:“爷,你可是还有别的吩咐?” 慕容盛看朱掌柜一眼,“没有,你先去忙吧,孤自己逛一逛。” “是,您随意。” 朱掌柜说着,急匆匆退出了后院,有种像逃窜的感觉,背上有一层薄汗,太子脸上深情太过严肃,让他倍感压力。 小一越过朱掌柜往后院跑,朱掌柜看了,投去浓浓的羡慕的目光,还是身边的人好啊,像他就不行了。 “爷,客栈找好了,您是现在去吗?”小一进去之后就大声禀报了。 慕容盛摇头,“不急,外面如何了?” 小一道:“货都卸好了。” “嗯。” 慕容盛没有多说,他抬脚就往外走去。 小一不知道慕容盛要干什么,他见慕容盛出去,他只好也跟上。 慕容盛出去之后,最先去的地方,就是这边最大的首饰铺子,他站在首饰铺子的门口。 店小二看到慕容盛,眼前一亮,连忙上前询问,“这位客官,可是要看首饰?您进来看看。” 慕容盛朝店小二点头,“正是,我初到平阑,想给家中夫人买些首饰,小二可有推荐?” 店小二看慕容盛身上的穿着,就知道此人一定是不缺钱的主,心里窃喜这是遇到大主顾了。 他又想到今天得来的消息,听说今天来了一个商队,眼前的男子又是一副外地口音,穿着的是绸缎。 他眼睛转悠几圈,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这个大主顾可得把握好。 “您随小的来,楼上的首饰,样样都是精品,保准您看了一定喜欢。” “嗯。” 店小二在前面带路,慕容盛尾随在他身后。 小一观察四周,手里提着佩剑跟在后面。 这门口发生的一切,都被躲在远处的两个人看在眼里,另一个匆匆离开,剩下一个人盯着。 慕容盛刚到二楼,就被一阵哗啦声惊住,他抬头一看,与一名女子四目相对。 那名女子正是这场噪音的制造者,她看到慕容盛的时候,也是一惊,眼底划过一丝惊艳,心里想着这平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俊朗的人了。 店小二头疼不已,谁又得罪了这位王小姐。 王小姐是县令的千金,平日里在这平阑可没人敢招惹她,现下怎么惹得她大怒了。 他也顾不得慕容盛了,冲上前去询问,“王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您了?” 小一在慕容盛耳边低声说:“这个王小姐是县令的千金。” 慕容盛了然,他随后走上来,在旁边等着店小二。 王玲蕊面对慕容盛的时候,立刻犯了花痴,对店小二视而不见,朝慕容盛走过来,一只手欲搭上慕容盛的肩膀。 慕容盛冷漠地暼王玲蕊一眼,朝旁边一挪,躲开了她的触碰。 王玲蕊摸了个空,她也不尴尬,而是接着问慕容盛:“公子哪的人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小一连忙说道:“我们从南方来的,遥城而来,是商人。” 王玲蕊瞪了小一一眼,指尖点点小一的胸口,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又不是问你,你答什么话。” 说完,王玲蕊又想靠近慕容盛,“你说呢?公子。” 慕容盛面对王玲蕊直勾勾的眼神,不为所动,更是跟她保持了一段的距离。 店小二欲哭无泪,王小姐这又是看上新来的富商了,这平阑谁不知道,王小姐是个花痴,见到个好看点的男的就保持不住。 这也是王小姐二十了还没嫁出去的原因,谁娶回家谁都后悔。 偏偏王小姐自己乐在其中,令县令大人好一阵苦恼。 第两百八十二章无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王玲蕊对慕容盛的态度不以为意,毕竟她接触的那群公子哥,一开始也是这般态度。 后来,还不是照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县令的千金。 慕容盛道:“我的侍卫已经回答了,我为何还要重复一遍?” 王玲蕊靠近慕容盛,对他说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凑近了之后,王玲蕊更觉得眼前这人面容俊朗,光看一眼差点心都化了了。 店小二在王玲蕊的暗示下,他咳嗽一声,说:“公子你可能不知道,王小姐是咱们平阑县令的千金。” 慕容盛目不斜视,无视王玲蕊,对店小二说道:“知道了,什么时候可以看首饰?” 店小二心里暗暗嘀咕,还真是个只会跟钱打交道的人,却不知道变通,县令家的千金,都不知道巴结。 等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想巴结也巴结不上喽。 王玲蕊终于不满意慕容盛的态度了,她大声道:“哎,我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慕容盛终于正眼看王玲蕊了,“这位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王玲蕊有些得意,她道:“不用看了,里面什么好的首饰都没有了,刚刚我把它们摔在地上了。” “啊?”店小二尖叫一声,赶回去,后知后觉地发现地上一堆玉器摔在地上。 王玲蕊竖起尾指不耐烦地掏掏耳朵,“叫什么呢!又不是不会赔给你。” 店小二一听能赔,瞬间眉开眼笑,“小的有罪,小的不该咋咋呼呼的,惹得王小姐您生气了。” 王玲蕊冷哼一声。 慕容盛听到这里,也知道没必要上去了,他对店小二说:“既然这样了,那我就先告辞了,等你这铺子什么时候有首饰了,我再过来。” 小一提着剑跟在身后,两人即将下楼。 王玲蕊没想到这人说走还真的要走,连忙对着慕容盛的背影喊:“哎!别走啊,我家里的首饰多着了,你要不要上我家看去啊?” 慕容盛没有给她回应,从容不迫地走出去。 王玲蕊见人影没了,才问旁边的店小二,“小二,你可知道这人的身份吗?” 店小二不清楚慕容盛身份,但是他想起最近梁记来了一个商队,此人还是商队带队的人,他对王玲蕊说:“想必是个商人,梁记最近来了一个商队,就停在梁记粮铺那里。” 说完店小二觉得信息太少了,没法得到赏赐,就补充了一句,“这位爷今日是想来给家中夫人选首饰的,估计是个会疼人的主。” 王玲蕊听到店小二说慕容盛有夫人,瞬间就不高兴了,瞪了店小二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店小二委屈极了,那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说完还骂人,这王小姐太难伺候了。 王玲蕊瞪完人,噔噔噔下了楼。 店小二急了,“王小姐,这些东西的钱还没给呢!” 王玲蕊身后的丫鬟雀儿朝店小二说道:“去县令府上取。” 店小二听了脸色才好起来,连忙对着王玲蕊喊:“王小姐以后再来啊!” 最好不要来了!店小二欲哭无泪。 慕容盛回到客栈里,他把布袋拿出来展开,“潇潇,可以出来了。” 陈潇潇慢腾腾地出来,她已经蔫了,没精打采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怀孕原来这么辛苦。 刚刚所有的对话,陈潇潇都听到了,可是她没心情去管,难受得很。 慕容盛看她如此模样,担心极了,“怎么这样,你说哪里不舒服?我去请个大夫来吧。” 说着,慕容盛就要起身出去,陈潇潇拉住他,对他摇摇头,她脸色十分苍白,“别去,也许是里面太闷了,我出来透会儿气就好,不能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慕容盛不赞同,“你的事怎么会是小事呢,你在这等着,要是有人进来,你第一时间就躲进去。” 陈潇潇愣住了,奈何她有点晕,只能趴着,等她起来,慕容盛已经走出去了。 她坐起来,想到空间里的痰孟没拿出来,她连忙起身将它拿出来放到了屏风后面。 等做完之后,她回到床上躺着,床边的布帘已经被她放下来了。 慕容盛出去很快就带了一个大夫回来,当然进来的时候,也是蒙着眼睛的。 来之前,慕容盛已经跟大夫说过陈潇潇的情况。 大夫给陈潇潇把脉完之后,站了起来,因为他看不到人,他对着空气拜了拜,说:“请问能将之前的方子念给我听一遍吗?” 慕容盛看向小一,小一立刻拿出药方子念了起来。 大夫听完之后,说:“夫人的身体没有大碍,怀孕的时候这些症状是难免的,我开个方子,喝了之后会好受一点,但是要少喝,不能喝多。” 慕容盛问道:“可是药有问题?” 大夫摇摇头,“非也,只是是药三分毒,这药不能多喝,夫人还是要多散散心为好。” “嗯。”慕容盛点头。 “那我现在念,你们谁代笔写一下。”大夫道。 小一拿出纸笔说:“好,您念吧。” 等大夫念完,小一也写好了,他在得到慕容盛的允许之后,给大夫结了银子才带着大夫出去。 慕容盛绕到床前,他摸摸陈潇潇的额头,“还难受吗?” 陈潇潇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安慰慕容盛:“我没事,好多了。” “今天药喝了吗?” “还没。” “那等等吧,等小一将药煎好,先把这个药喝了。” “好。” “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慕容盛开始后悔将陈潇潇带过来了,如果没带过来,这会儿应该在母妃身边,也不用跟着他受罪。 “能跟着您,我就很开心了,等这几天过去,应该就会好一点了,在里面待着也不累。”陈潇潇就怕这一路她会拖累太子,不是实在忍不住了,她也不会说出来。 “睡会吧。”慕容盛摸摸陈潇潇的头。 陈潇潇睁着红红的眼睛,“不睡了,还要喝药,今天一整天都在睡,不知道晚上还睡不睡得着。” 第两百八十三章炸药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辛苦了。”慕容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陈潇潇,只能不停地重复说着。 …… 说话间,小一端着煎好的药出现了,“爷,药煎好了。” 慕容盛接过药,说:“嗯,外头什么情形了?” 小一:“未有异常,倒是那王小姐在派人调查您,你看要不要阻止她。” 慕容盛:“不用,随她查,不过今天请大夫的事,别泄露出去。” 小一疑惑地问:“是,那爷,咱们接下来还要怎么做?” 慕容盛给陈潇潇搅拌着药,让它凉一点不那么烫。 小一见慕容盛没有回答,知道现在问也没用,他只好退出去。 等差不多了,慕容盛才对陈潇潇说:“来,我扶你起来,把药喝了。” 陈潇潇从空间里把另一碗药端出来,她缓慢地举起来放到嘴边,她把鼻子捏住喝药,一碗药很快就见了底。 慕容盛等陈潇潇一喝完一碗药,连忙往陈潇潇嘴里塞一口蜜饯。 陈潇潇咬着蜜饯,努力把自己那股恶心的劲儿压下去。 等她吃完,就端着另外一碗药,一口将它喝了。 …… 京城中,容孤影在烟花爆竹的店铺那里蹲着,慕容琛不知道他想干嘛,倒是他今日无事,就在这里陪着容孤影发呆。 等回宫之后,容孤影一反的呆愣,对慕容琛说:“殿下,你有没有想过,这烟花还有其他用途?” 慕容琛不明所以,他在下人的服侍下,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了,听到容孤影这么问,他对下人说:“你们都先下去。” 等人下去之后,慕容琛问:“有什么用途,烟花不就是放在天上好看吗?” 容孤影故作神秘地摇摇头,“你仔细想想。” 慕容琛来兴趣了,“难道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就不要我猜了,你快说说,可是有什么新的想法了。” 容孤影在厅中走来走去的,一副得意的样子,“你就没有想过,让这些东西投入到战场当中去吗?那可比真刀真枪地纯打斗强多了。” 慕容琛被容孤影说的震住了,他眼睛睁大,不可思议地说:“你这想法,不得不说很厉害,可是,这要怎么实施?先不说这个,要怎么把烟花弄到战场上去?” 容孤影神秘地说:“这个我有秘方,但是我从来没有制作过,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研究,还有一些材料需要你替我准备。” 慕容琛问道:“你有秘方?那你说说这个东西的威力有多大?” 把烟花用到战场上,慕容琛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一般都是刀剑,还有弓箭,在慕容琛的观念里,烟花都是被放到天空中的。 容孤影比划着,说:“我看过的炸药,能把这一整个宫殿这么大的地方,夷为平地。” “真的?”慕容琛不敢相信,他有点怀疑容孤影是在吹牛,可是他想到印刷术,把自己的怀疑按下了。 容孤影郑重地拍着胸脯点头,“不过……” 慕容琛听他这声不过,心都提了起来。 “不过什么?” 容孤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过我没有制作过,可能威力没有我说的那么大,你给我点时间。” “时间肯定够的,我可以给你多点时间,你只管去,缺什么你跟我说,我去给你找。”慕容琛被容孤影的一番话说动了,他立刻对容孤影保证道。 要是真的能制作出来,那以后打仗,谁还敢再犯他们边境? 慕容琛感觉身上气血流通得很快,整个人都热烘烘的。 容孤影接下来跟慕容琛说他要的东西,连在哪里能找到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慕容琛拿纸笔将容孤影说的,全部记了下来。 等写完,慕容琛对容孤影抱拳,“容少侠不愧是我大乾的福将,处处为大乾着想,你真的是我大乾的未来。” 慕容琛很庆幸,是他捡了容孤影,不是别人,要是敌军,后果不堪设想。 容孤影被慕容琛说的,他久久没有说话,耳朵悄悄红了。 “你别这么说,这么正经,我不自在。” 容孤影话音一转,“不过你说的也对,像我这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美少年,怎么夸都是应当的,嘿嘿~” 果然正经不过一刻,容孤影就开始自恋起来了,整个人臭屁的不行。 慕容琛被他逗笑了,道:“是是是,我容少侠是什么人,能不夸赞吗?” 容孤影一脸享受,有人夸奖的感觉,还真不赖。 “容少侠,我这就去让人给你寻找这些东西,你等等我。” 慕容琛说着就要出去,容孤影拦住他,“殿下,还是明天去吧,现在天都快黑了。” 容孤影边说边指指外面,示意慕容琛往外面看。 慕容琛一想也是,“你看我,太过着急了,那就明日。” 他摸摸肚子,说:“你也饿了吧,今天就和我一起用膳吧。” 有好吃的,容孤影自然要留下,御膳房的东西,比外面的好吃多了。 “要是有酒就更好了。”容孤影说。 “行,我让人上酒。” 喝酒小事,慕容琛招呼下人去拿,他和容孤影一同到桌子前面坐下。 同一时间的娴贵妃那,她怀里正抱着小郡主,地上跪着李侧妃。 李侧妃一脸戚戚然,对娴贵妃说:“母妃,您让妾身在这里照顾小郡主吧,也正好侍奉您。” 娴贵妃对李侧妃心里的想法一清二楚,她不喜李侧妃把心思用到小郡主的身上,拒绝了李侧妃,“不用,安王不在东宫,你们这些人只要在东宫好好待着,别惹事就行了,小郡主本宫自然会照顾着。” 李侧妃有些失望,“妾身就是想着太子没有回来,您身边也没什么人,就想在您身边替太子尽尽孝心。” “你有心了。”娴贵妃夸赞李侧妃一句,“你起来吧,别跪着。” 李侧妃听娴贵妃没有提及,心凉了,知道娴贵妃不会答应,她也只能低头站起来。 娴贵妃看李侧妃可怜兮兮的表情,叹一口气,“你们也不用想太多,一切等太子回来就好了。” 李侧妃懂事地点点头,“妾身知道的,每天也都在祈求菩萨能保佑太子平安回来。” 第两百八十四章见面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这些本宫都知道,太子那里等他回来,本宫也会说说他,让他平日里有空多去你那去转转。”娴贵妃知道李侧妃的心思,她也能理解她。 太子往死里对她们这些人,确实不够关心。 李侧妃得了承诺,眉眼都带着笑,“妾身多谢母妃。” 娴贵妃:“说这些做什么,不用这么客气。” 李侧妃眼瞅着小郡主睡着了,连忙提醒娴贵妃道:“母妃,您看小郡主都睡着了。” 娴贵妃低头一看,果真如此,她朝李侧妃道:“你先回东宫去吧,本宫陪小郡主歇会儿。” 李侧妃恭恭敬敬行礼,“妾身正想说呢,妾身想出宫一趟,家中娘亲病重,妾身想回去一趟。” “你娘亲病重?什么时候的事?”娴贵妃抱着小郡主,听到李侧妃的话,疑惑地问道。 “昨夜就派人来东宫传话了,妾身怕惊扰了您休息,就没敢来说。”李侧妃小声说。 娴贵妃眉头紧皱,“你这孩子,这是能等的吗?你快回去,顺便让王公公去把宫里的太医请过去。” 李侧妃连忙道谢,“多谢母妃,那……那妾身先回去了。” 娴贵妃招手,“快去吧,要不是本宫还要照顾小郡主,定与你同去。” “是。” 离开之前,李侧妃偷偷朝娴贵妃看了一眼,心中的期盼更加浓烈,也不知道现在太子那里如何了。 陈潇潇那个贱人是不是现在还在缠着太子,李侧妃就不明白了,怎么连赈灾她都要跟着去。 她带着太医,离开了皇宫。 回到李家之后,太医给李母把脉,并开了药就回来了。 李侧妃偷偷从李家后门坐着马车离开,她穿着便服,身边只跟着一个丫鬟。 来到天牢之后,李侧妃的丫鬟给守卫的人偷偷递了银子,“大人,您通融通融,我们想看一下水牢里的,原先东宫的柳侧妃。” 侍卫掂量掂量手里的银子,道:“快点啊,看一会儿马上出来,不要让我难做。” 丫鬟,“一定,一定。” 李侧妃跟着侍卫进去,穿越重重之后,终于在水牢里看见了柳侧妃,她瞪大了眼睛,因为眼前的一幕真的太恐怖了。 柳侧妃牢牢被吊在牢中间,底下全都是水,披头散发的,身上的衣服也没有避体。 侍卫打开牢门就离开了了,李侧妃缓缓走下去,在边沿停下,轻唤道:“柳姐姐。” 中间的人影儿没有反应,李侧妃眼里带着怜悯,她刚要走动,柳侧妃有了动作,她抬起头,迷茫地看着李侧妃。 她的嘴唇动了动,嘴上的死皮随着她的动作紧绷了一下。 “柳姐姐,你想说什么?”李侧妃盯着柳侧妃,在等她的下文。 哪知柳侧妃只是动了下嘴巴,眼泪却从她的眼睛里无情地掉落下来,她把嘴巴张开,李侧妃这才看清楚,她的舌头没有了! 李侧妃捂着嘴巴,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柳侧妃清醒了一会儿,又陷入了疯魔,她紧紧盯着李侧妃,嘴角上扬,发出难听的嘶哑声。 李侧妃扶着旁边的柱子才不让自己摔倒,她没管柳侧妃有没有听到,她说:“我今天去见过母妃了,小郡主在她那里,被照顾得很好。” 听到小郡主,柳侧妃有了反应,她拼命想奔过来,铁链因为她的动作哐当响,她泪流满面。 小郡主还活着,没有死,她的孩子没有死,太子骗她的,幸好没有死。 李侧妃被她这个举动吓了一跳,“你别动,小郡主现在生活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句话,柳侧妃终于安静下来,只是一双漆黑的眸子亮得惊人。 李侧妃可怜柳侧妃,恨恨地说:“你说你,行动之前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声,这样贸然行动,幸好小郡主没事,不然你就是死了也不会原谅自己。” 柳侧妃盯着她,第一次感激一个人,多亏她给她带来了这个消息。 “你还真是糊涂,后面还是不是便宜陈潇潇了,唉,等这次太子回来再做打算吧,你这次都这样了,也没用了,小郡主那里我也插不上手,有母妃照顾呢。” 李侧妃絮絮叨叨地说着:“希望这次太子回来,我能有机会吧,我也不跟陈潇潇做对了,也不想像你一样被关在这里。” 她望着牢里唯一的一处亮光,柳侧妃头顶的窗户,接着说:“这样的日子,还真是生不如死,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不定哪天小郡主记事以后,能替你求情。” 也不知道是可怜柳侧妃,还是过来炫耀的,李侧妃说了这么一大段的话。 最后,李侧妃终于受不了这水牢的阴暗,准备走了,走之前她还对柳侧妃说:“再见了,下一次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给你。” 李侧妃忍受着水牢里的臭味,她靠近柳侧妃。 柳侧妃低头,看了好久才看清楚,是一枚针。 “你是手拿着还是?”李侧妃问。 柳侧妃清楚,李侧妃是在帮她,她笑了一下,咧开嘴,没有了舌头的嘴,看上去十分难看。 李侧妃凑近一看,差点吐了,她生气道:“你要不要?” 水都到她腰那里了,她好心帮她,竟然还这么墨迹。 柳侧妃停止了笑,她张开嘴巴。 李侧妃疑惑地问:“放到你嘴里?” 柳侧妃使劲儿点头,头一次朝李侧妃腼腆地笑。 李侧妃将针放到柳侧妃嘴里,边放边嘀咕,“你别现在就死啊,别连累了我,看在我给你带来小郡主消息的份上。” “其实你这样,还真不如死了痛快,可是,如果你想活着,就把针吐了,多熬几年吧,我会在小郡主身边多提你几句。” 柳侧妃听了她的话,眼睛眨了眨。 李侧妃现在是真同情柳侧妃的遭遇,她一边同情的同时,又想奚落柳侧妃一番,但等她说了一顿之后,心里就只余下对柳侧妃深深的同情。 “我回去了,明晚如果没有收到你去了的消息的话,我会在小郡主面前,偶尔提你一句的,母妃喜欢小郡主,总有一天会放你出去的。” 李侧妃说完,朝岸上走去,她衣服全都湿透了也没管,带着丫鬟回李府。 半个月后才传来柳侧妃自尽的消息,李侧妃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叹息一声。 第两百八十五章图谋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二王爷即使被禁足了,却仍然小动作不断。 一个月前,夜深人静之际,一个月前,二王爷伤未痊愈,他和夜里倒恭桶的下人互换衣裳,偷偷从王府溜了出来。 他拉着恭桶,刚出了王府,拐到一个巷子里就一脸嫌弃地把装有恭桶的车放到一边,他闻闻手上的味道,差点吐了。 “呕,不是让你们弄新的桶吗?这么臭你让本王怎么出去?”二王爷腿一伸出去,就踹了一个侍卫的屁股。 侍卫捂着屁股不敢抱怨,讨好地说:“王爷,这就是新的,您别担心,这里有水,还有香胰子,您洗洗手!” 二王爷看有水,脸色才没有那么臭。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给本王洗?” 侍卫连忙打水给二王爷洗手,边洗边给他打上香胰子。 洗好手,二王爷在下人的带领下,从飘香楼的后门进到里面,并到了二楼的包间。 敬北侯在这等候二王爷多时了,听到门口有动静,他转身正对着二王爷。 “您怎么……怎么这身打扮?”敬北侯诧异地问。 二王爷抱怨一声,“别提了,父皇盯得紧,本王只能乔装打扮一番出来。” 敬北侯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伸手道:“来王爷,您请坐。” 二王爷走进来,门口悄然关上。 “敬北侯你也坐,别客气。” 敬北侯替二王爷斟茶,语气里充满疑惑,“不知道王爷夜里将下官约到此处,是有什么事情吗?” 二王爷手指敲击桌面,对敬北侯说:“你们都应该知道,本王向来性子直,不喜欢拐弯抹角,本王今日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报仇?” 敬北侯不敢轻易相信二王爷,他谨慎地道:“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下官不明白。” 二王爷嘴角轻扬,哼一声,“本王的意思,侯爷心里清楚得很,只是不确定本王的诚意,所以不敢答应而已。” 敬北侯不答,他定睛一看,保持着沉默。 二王爷指指敬北侯,说:“本王就是觉得你太可怜了,培养了这么多年的世子,就这么被老七毁了去,你就不痛心吗?” 敬北侯低下头,他眼底是满满的沉痛。 二王爷此时不再说什么,他慢悠悠喝着茶,他心里清楚,敬北侯其实不如外人看到的那般模样。 其实内地里,敬北侯是个极其心胸狭窄,并且睚眦必报的人,老五将世子的舌头割去,敬北侯的心里肯定恨极了老五。 敬北侯一个人想了许久,才终于对二王爷说:“二王爷是什么意思,是能替下官报仇吗?” 二王爷邪气一般的笑容浮现出来,对着敬北侯自信地说:“只要你帮本王,事成之后,他日本王登顶,一个老七,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敬北侯犹豫地问:“那王爷,您想让下官办何事?” 二王爷:“本王要你把护城军的副统领给换了,换成本王的人。” 敬北侯一听,为难了,“这……可副统领是皇后娘娘娘家的人,这下官怎么可能办得成?” 二王爷把茶杯放下,说:“办法总比困难多,本王相信侯爷你一定有办法,对了,本王听说,这个副统领刚刚纳了一个青楼的小妾,这小妾可不得了。” 这禁卫军副统领,这纳了青楼的小妾本身就是个炸弹,他娶得是皇后的表侄女,纳了青楼小妾之后,这小妾也是个狠毒的。 一进府之后,没个几日,就把皇后的表侄女气得小产了。 府里的人正在尽力掩盖消息,瞒着不让传出来。 这件事,敬北侯也是知道的,毕竟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正是因为知道,敬北侯才更加明白二王爷的意思。 “下官试试看吧,只是下官能问一句,王爷想干什么吗?” 禁卫身系皇家安危,时时刻刻都要护卫皇上的安危,二王爷为什么要安插自己的人进去? 二王爷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本王对你承诺,有朝一日,定会将老七亲自送到敬北侯府,送到你的面前。” 敬北侯听到这句话,他也不再追问二王爷的意图了,他起身朝二王爷拱手一笑,“那下官就拭目以待了。” 二王爷:“一言为定。” 他心里开始隐隐期待,皇后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的表情了。 “行了,今天本王还有事,就先离开了,侯爷不要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 敬北侯郑重地送走二王爷,他回府之后仔细想想,等他想出来二王爷的意图之时,背上一层冷汗。 奈何他已经上了贼船,心中直呼上当了。 二王爷离开酒楼,坐着一辆角落里的马车,深夜出了京城。 他来到了皇陵,他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正在欣赏风景一般。 他溜达着,再远的地方也到了终点。 大王爷刚刚将慕容齐哄睡,等下人将慕容齐抱下去,他抬起头来,才发现二王爷一身下人装扮站在他面前。 “大哥在这皇陵,看来日子过得不错啊,还有儿子陪着,不知道母后有没有想你。” 大王爷脸一拉,轻哼一声,“你怎么来了?” 二王爷耸耸肩,“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来看看大哥你过得好不好,需不需要二弟我施展援手。” “并不需要。”大王爷态度冷淡,并不想看到他这个弟弟。 二王爷故作难受的样子,捂着胸口,“哎呀,好难过啊,大哥这人还真绝情。” 大王爷定定地看着二王爷,他并不想陪他演戏,“演够了吗?演够了就给我滚!” 二王爷咂咂嘴,道:“真是难得能听大哥你说出这些话来,看来这里是真的不欢迎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是只是想来取笑我,那大可不必,要是有别的目的,也请你适可而止。”大王爷冷冽的声音,如寒风般刮过。 二王爷终于收了他吊儿郎当的态度,认真对大王爷道:“我就是来看看你,没有别的目的。” “真的?”大王爷不相信他这么单纯,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来看他。 “真的!”二王爷点点头,他试图走上前。 大王爷退后一步,说:“既然你看了,那可以走了,夜深了。” “哦。” 二王爷也不纠缠,哦了一声之后果然转身离开,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转身以后,二王爷的脸黑了下来,心里狠狠地说,总有一天,老子要你跪在我脚底下! 第两百八十一章主意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在平阑各个地方走了一遍,每到一个地方都将商铺里的东西扫荡一遍,现在城里所有人都知道平阑来了个大财主。 王县令派人盯着慕容盛,加上慕容盛有意暴露在王县令耳目的眼前,他知道了慕容盛所有的行踪。 王玲蕊这几日更是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慕容盛的身边,但是让王玲蕊生气的是,几乎他每买一件东西,都会说一句,‘我家夫人一定喜欢’。 这让王玲蕊怒火冲天,心里一万个不服气,她老是不由带入自己,然后各种跟慕容盛口中的夫人对比。 越比,王玲蕊越气,那个人要什么没什么,而且她从慕容盛下属那里打听到,慕容盛的夫人面容普通,甚至连中人之姿都没有。 这日,王玲蕊从慕容盛那受挫回到府里,王县令正好也在,他见王玲蕊怒气冲冲的,又思及王玲蕊最近都围绕在那个富商身边。 王县令眼睛飞快了转了一下,上去询问:“又是谁惹我的乖女儿生气了?” 王玲蕊见到王县令眼前一亮,蛮横地说:“爹,你快去,去把那个新来的富商抓了,给女儿拜堂成亲,不然女儿要被他气死了。” 王县令颇为为难,劝王玲蕊说:“女儿啊,不是爹不肯,只是爹是县令,总不能直接上去抢人,你说是不是?” 王玲蕊翻了个白眼,心说你那些小妾还不是明目张胆抢来的。 “我不嘛,你是县令,你可以将他抢过来的。” 王县令稳住身影,问道:“那你说说那个富商是什么身份?总不能贸然去吧?到时候他上面有人,那爹的乌纱帽可保不住了。” “他哪里有什么人,不就是一个商人,爹你别疑神疑鬼了,我一听他一口一个夫人心里就来气,我一定要把他抢过来。” 见王玲蕊态度如此坚决,王县令差点动摇,不过他尚存的一丝理智还是让他将自己的冲动压下去。 他对王玲蕊说:“这样吧女儿,爹给你一个帖子,你把它给那个商人,邀请他来府里参加寿宴。” 王玲蕊疑惑地接过帖子,问:“爹,你的意思是?” 王县令奸笑道:“到时候把他灌醉,还不是任你处置?” 王县令这色鬼,出的主意都这么龌龊,想必平日里不少残害这城里的姑娘,一个老色痞,一个小色胚。 呸! 屋顶上打探的黑衣人心里狠狠唾骂一句,悄然离开。 王玲蕊还沉浸在喜悦里,她抱着王县令,撒娇道:“爹,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一说完,她就想立刻离开去找慕容盛。 王县令连忙拉住王玲蕊,“唉,别急啊,明日再去,现在夜都深了。” 王玲蕊看看夜色,这才打消了想出去的念头,乖乖待在府里。 王县令摸摸她的头,对她说:“乖乖待在家里,明日去把帖子给他啊。” “嗯,爹我知道了。”王玲蕊捧着帖子,爱不释手地看着它。 王县令见她如此模样,摇摇头,自己往书房走。 他一进去,侍卫推门进来,说:“大人,奴才去查了,他确实是从摇城过来的商人,这几日的探查得出推算,这人是真的富有,连荷包里带着的,都是金叶子,身上穿的那一套,能将咱们整个平阑买下来都绰绰有余!” 侍卫边说,边用手比划,那表情夸张至极,嘴巴还张得老大,仿佛不这样不足以表达他的震惊。 王县令听了,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侍卫说完,见王县令没有反应,他小心地瞄王县令一眼,忐忑地跪在地上。 王县令在半刻钟之后,才说:“你下去吧,本官知道了。” 侍卫额头满是汗水,他弓着身子爬出去。 王县令等他走后,转动了博古架上面的机关,墙在这时候一分为二,他走进去后,墙自动关上了。 黑衣人回到慕容盛的客栈,正将所有打听来的消息汇报给慕容盛听。 等汇报完情况,黑衣人担心地询问道:“爷,咱们该怎么办?” 慕容盛没有回答,他手里握着陈潇潇给他绣的荷包,问黑衣人,“这城外和城内有什么不同?你可打听到消息?” 黑衣人挠挠头,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说给慕容盛听,“回爷的话,属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是城门口有点奇怪。” 慕容盛抬头看黑衣人一眼,问:“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黑衣人说:“一开始属下以为,进城只有商队会检查还有交钱,现在看来,就连普通的百姓也要交,而且是一两银子往上,想进来的百姓很少,不过出的起银子的外面一层好的衣裳,里面却是破破烂烂的里衣。” “属下跟了他们不久,就发现他们从另一个城门出去了,并且外面那层衣裳都被扒下来了。” “那里头出城的呢?” “出城的更贵,要二两银子。” 慕容盛听到这里,道:“你去周边各个镇上打探一下,有异常随时向孤汇报。” 黑衣人拱手,“是。” 陈潇潇掀开帘子出来,黑衣人早已不见。 慕容盛看到她立刻踱步到她面前,担心地问:“现在可是不舒服了?” 陈潇潇摸摸肚子,说:“没有其他的毛病,就是躺得久了,身上酸酸的。” 慕容盛一听不难受,他的心就定下来了。 他搀扶着陈潇潇,说:“那你扶着我,我带着你在屋里转转。” 陈潇潇听到这,她又想到现在天色已晚,只能无奈地点头。 “好,那就走走吧。” 慕容盛也知道这些日子里闷到陈潇潇了,他想了一下之后,说:“明日我带你去街上逛逛吧?” 陈潇潇一愣,她迟疑地道:“不用了,我就在屋里转转就行,不会有事的,这么多天都过来了。” 慕容盛知道她怕耽误了他的事才推辞的,他心里一暖,劝她道:“没事的,明日你和我易容出去,不会有人发现了。” 陈潇潇犹豫了,她这次憋了这么久,可算是把她憋坏了。 不等陈潇潇否定,慕容盛就下了决定,“就这样定了,明日我带你去街上玩玩,每次都没好好带你逛逛,这次你想买什么我都给你买!” 第两百八十二章密谋什么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王县令进去以后,里面赫然站了一个身着官袍的人。 王县令一进来,那腰就自动弯了一节,他朝来人讨好地笑:“欧阳大人,您怎么来了?” 要不是里面传来声音,他还不知道欧阳宇峰来了。 欧阳宇峰转过身,对王县令示意,“坐。” 王县令心里有点忐忑,他踱步坐到椅子上。 欧阳宇峰这时候才问:“王大人,王爷要求的期限已经快到了,可是你还迟迟交不出东西来,你让本官如何跟王爷交代?” 京城那里,二王爷已经派人来催了,王县令这里却迟迟没有动静。 王县令沉吟不语,许久之后才说:“再有一个月,下官就能把进度赶上来,到时候一并将东西给王爷献上去。” 欧阳宇峰听了直摇头,“不行,京城就这几日就来了两封信,你让我如何交代?” 王县令眉头紧皱,他看着欧阳宇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恼怒地站起来,来到欧阳宇峰面前指着他,“你不要忘了,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欧阳宇峰同样站起来,态度冷硬,“你也不要忘了,当初是谁不同意动那笔银子,现在出了事,你想置之事外,想都别想!” 二王爷给那么多的银两,王县令起码吞了四分之三,给他的只是四分之一。 现在上面催了,王县令就应该付责任。 “当初我就跟你说,老老实实把王爷交代的事情办好,你倒好,给我点银两就把我打发了,现在却跟我提时间,我有什么权力把时间给你。” 欧阳宇峰只当王县令到现在了还想自己独吞这份银两,不想交出来,他痛恨王县令的大胆,弄得现在他左右为难。 王县令心里也是打鼓,他的银子其实全都拿去孝敬楚王去了,千里迢迢派人送过去,现在又怎么好意思要回来。 就算要回来,不说楚王不答应,就是时间上也来不及啊。 都怪他一时鬼迷心窍,还有二王爷也是,明明给的是大半年的时间,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催他把东西交出来? 王县令没办法,只能跟欧阳宇峰周旋,“欧阳大人,你跟王爷说说,这本来半年时间还充足,这一下子就要我这个月交工,我就是不分日夜赶工也做不出来啊!” 一开始王县令敢打这笔银子的心思,也是因为二王爷给的时间充足,他想先去巴结楚王,再从周围百姓的口袋里面把银子给搜刮出来。 可是他哪里想的到,从百姓那里搜刮的钱财,还不够塞牙缝的,王爷的命令就下来了。 当时就不应该把银子全都送走,楚王那里也没有个信儿。 欧阳宇峰不知道王县令把银子弄去哪里了,他自己手头上也只剩二十万两了。 他沉思良久这才说:“我写封信给二王爷吧。” 王县令一听,如释重负地笑了,他对欧阳宇峰说:“多谢欧阳大人了,不过你放心,就一个月,我肯定能把货交出来。” 欧阳宇峰知道他也不能动这笔银子了,他从主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对王县令道:“这个你拿着,里面是二十万两的银票,我拿了二十五万两,那五万我已经用了,这个你先拿去应个急。” 王县令朝欧阳宇峰深深鞠躬,“欧阳大人果然仗义,你放心。下官一定会把王爷要的东西赶出来的。” 欧阳宇峰拍拍王县令的肩膀,“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我这就回去给二王爷写信。” 王县令亲自送欧阳宇峰从密道出去,等他折返回书房以后,立刻召集来管家,他把所有写好的帖子递给管家。 “你去,把这些帖子全部送给这些商人的手里,一个都不能少,老太爷七十大寿,我看谁敢不来。” 管家抱着帖子,担心地提醒王县令,“大人,太后刚仙去,这时候大办不好吧?” 王县令瞪管家一眼,“这平阑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谁敢在这乱说,本官第一个抓他下大狱!” 听他这么说,可是管家还是不放心,“可是大人,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王县令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现在没有时间了,他朝管家挥挥手,“你且去就是了,务必让他们都要来参加。” 管家无奈,他刚转身又被王县令叫住,“等一下,你去的时候跟他们说就是来府上小聚。” “知道了大人。” 王县令等他走后,着急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正好刚刚去给慕容盛送帖子的小厮回来了。 “大人,帖子已经送过去了,小姐跟他确认过了,后天一定能来。” 王县令像吃了定心丸一样,他的焦躁被安抚下去,“知道了,下去吧。” “是,大人。” 王县令美滋滋地坐在椅子上,幻想着后天能收到一堆一堆的银票,想想就让人激动。 这场寿宴,就是王县令想策划的一场鸿门宴,百姓身上他搜刮了不少,却只能从他们身上弄一点零头。 平阑真正有钱的,是这些商人,他们想安稳地做生意,那那天只能拿钱过来赎人。 也不知道那天能不能凑够七十万两,王县令拖着下巴在那里思考。 过了一阵,他立刻站起来,又开了密室,他手里拿着欧阳宇峰给的木盒子,往左边走了一刻钟,终于到了地方。 里面跪着几个黑衣人,王县令将盒子递给他们,命令道:“这里面是二十万两,你们先拿去用,让那群奴隶先建造一部分,剩下的银两本官过几天送过去。” “是,大人!” “不要让他们偷懒,尽快给本官把东西弄出来,如果人手不够,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黑衣人犹豫不决,“可是大人,附近失踪的人多了,会不会引起怀疑?” 王县令不满黑衣人的问题,他反问道:“附近失踪的多你不会去别的地方抓人?非得集中在一个地方,再说靠近山的地方,少几个人不是理所当然的?” 黑衣人不敢再多说话,他连忙站起来,“奴才知道了,这就去办!” 王县令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唾骂一句,“不长脑袋的东西!” 第两百八十三章又见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第二日早晨,平阑的街道上多了一对不起眼的夫妇。 男的身高惊人,脸却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女的小鸟依人,此时正在男人的搀扶之下坐到一个混沌的摊子前面。 “店家来两碗混沌。” “好勒,两碗混沌!” 这两人正是易容之后的慕容盛和陈潇潇,陈潇潇没有易容,不知道易容的东西弄到脸上会不会伤到肚子的孩子,所以没敢易容。 索性这平阑城没有人认识陈潇潇,所以她以真面目示人也不怕。 “现在天是越来越热了,客官不是本地人吧?”店家边煮混沌边和慕容盛聊了起来。 慕容盛给陈潇潇拿碗筷的手一怔,从容地回道:“是啊,跟着商队从遥城过来的。” 店家点点头表示懂了,“怪不得听客官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原来是商人啊,想必跑过不少地方。” 小一上下打量店家,多留了心眼。 慕容盛回到陈潇潇身边,说:“这也是我头一回跟着东家出来,这平阑也不知道有哪些地方好玩的,我倒是想和我的夫人一起出去玩一玩。” 店里混沌很快煮好了,他端着混沌过来放到慕容盛两人的桌子上,说:“这啊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就是个普通城镇,不过你们要玩可以出城去,那走个十几里有个寺庙,听说啊特别灵。” 陈潇潇接过混沌,虽然兴致不高,但好歹今日心里舒坦,刚要吃一口,就见小一一直给她使眼色儿,她停了下来。 慕容盛对那个寺庙感兴趣,问店家道:“哦?我倒是没听说过。” 店家没注意他们没动筷子,接着说:“据说去那里去子的,一求一个准。” 听到这,慕容盛不由失笑,“原来如此。” 要不是陈潇潇已有身孕,慕容盛还真有点想去看看,看到陈潇潇还未显怀的肚子,他只能作罢。 店家没察觉,他说完就走回去了,刚好这会儿又来了人要混沌。 慕容盛:“店家忙你的,我们自己用着。” “好勒!” 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小一拿出银针将两碗混沌都试了毒,确认没毒之后小一才收了银针。 陈潇潇见小一点头,她就着碗喝了一小口汤。 慕容盛刚要吃,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他抓住那只手狠狠一拧,身后传来啊一声痛叫。 这声音着实熟悉,陈潇潇也就在空间里听了一回就记住了,待慕容盛放开此人之后,陈潇潇瞧了一眼。 那个传说中的王县令千金,嘴角一颗媒婆痣,双眼就像是绿豆一般小的眼睛,此时痛得龇牙咧嘴的。 这面容中还带着点凶相,陈潇潇吓得不由后退几步。 小一嘴巴张大,心里想着咋这么阴魂不散呢,到哪都能碰到这个王小姐。 难道这王小姐能识破他们的易容术? 想到这,小一如临大敌。 慕容盛也看清了来人面容,他松开王玲蕊,有些恼怒她的无礼,“你拍我干什么?” 王玲蕊看慕容盛脸上一脸麻子,还黑不溜秋的,她当即生了气,“我才要问你干什么呢?你抓疼我了,竟然不道歉,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她原先看着这个人的背影,觉得好像她看上的那个商人,谁知道脸转过来却不是,而且还把她手抓疼了。 王玲蕊对现在这个黝黑的大高个没有好脸色,长那么丑竟然还敢对她这种态度,找抽! 面对王玲蕊干什么都要把爹摆出来的样子,慕容盛并不怕。 “我并没有兴趣知道你爹是谁。”慕容盛平淡地道,冷眼相待,“是你先无礼在先,无事拍我肩膀。” 小一在后面轻哼一声,比爹谁还能比得过他们太子殿下? 店家早就在认出王玲蕊的时候,躲起来了,生怕被王玲蕊看到把他抓出去训一顿。 陈潇潇本以为今日会很顺利,没想到半路碰到王小姐,为了不惹出事端来。 她蹙眉解围道:“这位小姐,你为什么要拍我相公的肩膀呢?可是刚刚认错了人?” 陈潇潇递出的台阶,王玲蕊根本没有听出来,她看到陈潇潇姣好的面容,立刻就不高兴了。 这个黝黑的小子竟然有这么一位貌美的娘子,想到貌美,王玲蕊开始嫉妒起来,盯着陈潇潇的眼神恶狠狠的,恨不得将陈潇潇的脸抓烂。 她语气不善,“关你什么事?” 陈潇潇被她说得哑口无言,都说了是她相公了,怎么还会不关她事? “这位小姐,你刚刚拍了我相公……” 王玲蕊摆摆手,她刚要反驳陈潇潇说拍了就拍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看到陈潇潇身后那个黝黑的男子冰冷的眼神。 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就这一退,她后背出了一身汗。 怎么回事,明明很普通的一张脸,她为什么会觉得害怕,不应该啊。 那周身冰冷的气息,让她差点窒息掉。 她连忙转过身,身后的侍卫不知道情况,以为自家小姐被欺负了,就要冲上来,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回身之后,王玲蕊看到小一,她揉揉眼睛,以为自己见鬼了,再次转过身去。 陈潇潇三人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见她又转身,皆是一头雾水。 慕容盛拉着陈潇潇站到一起,小一更是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刚刚王小姐看他那一眼真奇怪。 等王玲蕊转过身之后,态度突然转了一百八十遍,她靠近小一,问道:“哟,这不是小一侍卫吗?你家少爷呢?” 说完,王玲蕊还一个劲儿朝小一身后望去,搜寻慕容盛的身影。 陈潇潇一脸惊愕,一个人是怎么做到两副面孔随意切换的? 小一如坐针毡般,“我家、我家少爷今日未出门,我陪我们少爷的朋友出门逛逛。” 王玲蕊朝陈潇潇两人看过去,她看到慕容盛的时候,眼神触碰一下连忙把眼睛撇开,小声问:“这就是你们少爷的朋友?” 小一点点头,“对。” 王玲蕊一听,眼睛都直了,完了,她得罪了最心爱的男人的朋友了,她害怕因为自己的莽撞,惹得那位公子不去赴约。 她咬咬牙对陈潇潇示好,“这位夫、夫人,刚刚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不会生气吧?” 第两百八十四章忍耐一二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抬头看慕容盛一眼,说:“你拍的是我家相公。” 刚开始她确实有点生气,但是现在王小姐要道歉的话,还是跟她相公说吧。 王玲蕊暗暗咬牙,她堆起笑容朝慕容盛看去,“那这位公子你不生气吧?刚刚我以为是宋公子,所以才会去拍你的肩膀的。” 慕容盛未说话,陈潇潇了然道:“原来如此,姑娘认错人了,了解清楚就好了。” 王玲蕊看看小一,发现他没看她,她问道:“我也道歉了,你看,你能告诉我你家少爷去哪了吗?” 小一心想不就站在你面前吗? 可他不能这么说,他看了一眼慕容盛,说道:“我们家少爷在客栈里休息着,王小姐放心,我家少爷明天一定赴约。” 听小一这么说,王玲蕊放心了,只要宋公子明天赴约就成,只要想到宋公子明天就是她的人了,她就觉得现在忍耐一下也不是什么难熬的事情。 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王玲蕊决定在宋公子的朋友面前表现一下。 王玲蕊大喊一声,“小二呢?出来!” 店家哆哆嗦嗦地出来,弱弱地道:“我……我在这。” 店家宁愿王玲蕊永远都不要想起他,太可怕了,这县城谁不知道王玲蕊的大名,被她叫到准没好事。 王玲蕊丢给店家一个荷包,说:“今日他们这一顿,我请了,剩下的银子赏你了。” “谢谢王小姐!”店里感到意外,但他没敢表现出来,他弓着身子,朝王玲蕊鞠躬。 王玲蕊朝陈潇潇笑着说:“这就算我对你们的歉意,你们先用着,我还有点事。” 陈潇潇没想到王玲蕊会直接替他们结账,颇有点尴尬,“不用了吧,我们自己有银子,不劳烦王姑娘了,店家你把银子给王小姐,我这里有银子。” 一场误会,解开了就行了,陈潇潇也不是那种愿意白占别人便宜的人。 谁知道王玲蕊根本不想拿回来银子,她瞪了不知所措的店家一眼,道:“不用,我说了这一顿算在我头上,我还要去找你们宋公子,失陪了。” “唉!” 陈潇潇要叫住王玲蕊,但是王玲蕊行动如风,说完话人就走出去老远。 慕容盛自始至终手都护在陈潇潇的肚子上,等王玲蕊一走,他就转过陈潇潇的身子,道:“快吃混沌吧,都快凉了。” 陈潇潇皱眉,“可是……” 慕容盛朝小一使眼色,“给店家付账。” 小一拿出银两来塞到店家手里,店里看着手里的银两,犯难了,“这个,刚刚王小姐已经替你们付过钱了,怎么你们又给我一遍呢?” 慕容盛道:“她给是她的,与我们无关,我只付我的。” 小一劝店家收下来,“你收了吧,我家公子不喜欢别人的东西,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店家掂量手里的银两,心里也不舍得还回去,只好作罢。 陈潇潇和慕容盛吃完混沌,两人又去街上走了一遍,街上没几个人,也不知道什么缘故。 陈潇潇看了几眼,她非常珍惜这次出来的机会,即使有点困却没表现出来。 慕容盛看出陈潇潇的困意,却没有说出来,他想让陈潇潇在外面多待一会儿。 这几个月来,陈潇潇一直待在阴暗的地方,也从来没有抱怨过,这让他心里十分愧疚。 走到一家门前挂着烤鸭的店铺前面,陈潇潇看到烤鸭眼前一亮,“咦,还有烤鸭啊!” 这街上真奇怪,街上的店铺都开着,就是白天都没什么人逛。 守在门口的小厮一看到陈潇潇一行人停下来,卖力地对陈潇潇说:“客官进来看看吧,我们店里的烤鸭,保准您吃了第一回,还想第二回。” 慕容盛看陈潇潇想吃,他拉着陈潇潇到店门口站着,他问小厮,“你们家烤鸭真的好吃吗?给我来一只。” 小厮很肯定地说:“那是,我们店都是几十年的老招牌了,保管你们吃了下回还来。” 边说小厮的动作也没落下,说话的功夫小厮已经用纸包好了一只烤鸭子,刚从炉子上面拿下来的烤鸭滚烫,他却面不改色地包好。 这是今天的第一笔生意,小厮自然不敢怠慢。 慕容盛拿了烤鸭就拉着陈潇潇走,小一在身后付钱。 慕容盛边走边问陈潇潇,“可还有什么想吃的?” 陈潇潇摇摇头,她刚吃了半碗混沌,还不是太饿。 慕容盛看到前面有一家卖棉花糖的,问陈潇潇道:“那棉花糖吃吗?” 听到棉花糖,陈潇潇稀奇地朝前面一看,然后朝慕容盛疯狂点头,“要!” 小时候听村里其他的小伙伴说棉花糖多么多么好吃,她也从轻尘那尝了一口,就一口,感觉甜滋滋的。 都多少年了,她再也没尝过那个滋味了。 慕容盛失笑,“这么喜欢吃甜的啊!” 陈潇潇摇摇头,“不是的,这个很好吃的。” 他们来到摊子前面,卖棉花糖的是一个老奶奶,她看到慕容盛两人,连忙问:“可是要棉花糖啊,要几份啊?” 陈潇潇朝老奶奶竖起一根手指,说:“要一份,劳烦您了。” 老奶奶笑呵呵地给陈潇潇弄了一个,棉花糖被她卷在签子上,足足有陈潇潇两个脸那么大。 “来,给你。”老奶奶朝陈潇潇递过去。 陈潇潇接过棉花糖,朝老奶奶道谢,“谢谢您。” 她小心地朝棉花糖咬了一口,一口下去甜滋滋的,好好吃! 陈潇潇开心地吃着,眼睛都眯了起来。 老奶奶看陈潇潇如此喜欢,心情也不由开心起来。 小一连忙给老奶奶付银子,老奶奶只拿了几个铜板。 接下来,慕容盛又带着陈潇潇逛了一圈就回去了,回去之后,陈潇潇又吃了一个鸭腿,这才心满意足了。 这是陈潇潇这么久以来,吃的最香的一顿。 “你也吃啊,别光我一个人吃,怪不好意思的。”陈潇潇指着烤鸭,对慕容盛说。 慕容盛宠溺地摸着陈潇潇的头顶,道:“我不吃,你吃就好了,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 第两百八十五章寿宴开始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赴宴当日,除了王县令府上一片喜庆,其余赴宴的一干人等,皆是脸上硬挤的笑容,心里的苦楚不得而知。 王县令此人,比传闻中更为难缠,今天也不知道会面临各种刁难。 王玲蕊一大早不顾王县令的反对,早早就在门口等着,她坐在侍卫搬来的椅子上,脖子都快伸断了还没等到慕容盛。 “怎么还不来,谁去客栈催催。” 王玲蕊指着其中一个侍卫,指使他去客栈找慕容盛。 可是等侍卫要去的时候,她又喊住他,“算了你别去了。” 侍卫只能撤回来,呆呆地站着。 王玲蕊郁闷极了,还是不要让侍卫去催了,要是宋公子生气了不来了咋办。 在王玲蕊望眼欲穿中,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慕容盛才在她的期盼之下到了门口。 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王县令府的门口,几乎刚一冒头,王玲蕊就从椅子上弹起来。 “你终于来了。”王玲蕊说着就要去摸慕容盛的手。 慕容盛见到王玲蕊脸都黑了,他把手伸回来,绕过她从马车上跳下来。 王玲蕊被慕容盛这么一嫌弃,她也不尴尬,这越好看的男子,就越带刺,她喜欢! 小一替慕容盛赔罪道:“王小姐,我家公子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实在是不好意思,您看我们是不是来迟了?” 王玲蕊不在意地摆手,“没来迟,快进来吧。” 宋公子来了,她的心情无比地好,想到过了今天,她就能得到这宋公子,她心里就美滋滋的,受到再多的冷脸也觉得无所谓了。 慕容盛走进府衙门口,回身对王玲蕊说:“就不劳烦王小姐了,有小童引路就行了,你我毕竟男女有别。” 王玲蕊尽量顺着慕容盛,她朝旁边跟着的人呵斥道:“听到没有?引宋公子去寿宴上坐好,耽误了本小姐饶不了你。” 说完,王玲蕊傻傻地朝慕容盛笑,“公子,您快去。” 慕容盛目不斜视,未看王玲蕊任何一眼。 王玲蕊等慕容盛一走,自我陶醉道:“这娇花,啧啧就应该带刺,我喜欢,嘿嘿。” 她那花痴的模样,配合上今天穿金戴银的妆容,着实显得滑稽非常,只不过她个人觉得她现在的装扮十分好看。 如果不是害怕会被王玲蕊惩罚,在场的各位侍卫早就笑趴下了。 哪里有人会把头上插满各种首饰的,不仅满是首饰,头上还顶着一顶大红花,真真奇葩得很。 可能王玲蕊是想在慕容盛的面前把自己美丽的一面都展示出来吧。 且不说她,就说慕容盛进去之后,王县令正跟人攀谈,眼尖看见慕容盛进来,立刻走过来迎接慕容盛。 “哟,这不是宋公子吗?”王县令朝慕容盛拱手,上下打量着慕容盛。 慕容盛同样拱手,“正是在下,这是我为令堂准备的寿礼,请您过目。” 话落,小一将盒子里鹅蛋大小的夜明珠展现出来。 众人纷纷被这个夜明珠吸引过来,“这夜明珠价值连城啊,宋公子出手大方!” 有人感叹,“今日多亏了王大人的这场寿宴,不然我等也看不到这稀世珍宝啊!” 王县令连连说了三个好,连忙示意下人将夜明珠收好,“快,把宋公子带来的夜明珠收好。” 他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有了这个夜明珠,何谈不能把那个空缺补上,不过既然今天这场子摆在这里了,那今天这群富商就得把一层油也刮一刮。 王县令感叹还是商人的钱多啊,这从遥城来的宋公子,出手就是大方,一出场就是一个夜明珠。 遥城出富商,果然不错,他喜滋滋的,想到晚上把这宋公子送到自家女儿的床上,那他以后不是要多少银子,这女婿都得乖乖送上了吗? “来啊,快带宋公子和众位友人入座。” 王县令一声令下,众人都在下人的带领之下,来到了他们的座位上。 慕容盛跟着众人坐下,寿宴还没开始之前,按例都是一群舞姬在台上跳舞。 慕容盛朝其他人看去,气定神闲地坐着。 王县令在众人落座之后,先行离开了,没有人注意到他。 小一小声跟慕容盛耳语,“爷,王县令离开了,现在剩下的,都是各大商铺的东家,也不知道这个县令到底要干什么。” 慕容盛看着这群还没意识到危险的人,对小一说:“让小二那边盯紧了。” 小一偷偷从寿宴上溜走了,梁记的东家坐得离慕容盛近,他低声跟慕容盛打招呼,“爷,您放心,小的准备的人手都在外面侯着,要是这个县令有什么异常,立刻让他们冲进来。” “静观其变,不要轻举妄动。”慕容盛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目光就投到了台上的舞姬身上。 “知道了爷。”梁记东家朝别人小心望了一眼,发现他们没有注意到他,才松了口气。 众人在台下看了许久,舞姬也在台上跳了快一上午,太阳正马上要到天上的正中间了,王县令却仿佛消失了一般。 期间不少人朝在场的丫鬟小厮询问王县令去哪了,不管丫鬟小厮都只说不知道。 天越来越热,众人喝的水也越来越多。 梁记东家把他手里拿着的伞撑开,递给已经回来的小一手里,小一接过来替慕容盛撑伞。 小一看现在的天色,问慕容盛道:“爷,您不喝水吗?这天气也太炎热了,王县令迟迟还未出现。” 梁记东家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扇子递给小一,小一现在彻底两只手都没法闲着,左手撑伞,右手给慕容盛扇风。 慕容盛见周围人惨烈的状况,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他轻轻摇头,“不用。”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众人终于有忍不住的了,一个胖胖的小个子商人,家里是卖玉等名贵首饰商,名唤贾生,他第一个站起来。 “快,扶我去茅房,水喝太多了。” 他用袖子胡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指着一个离他最近的一个丫鬟说。 哪知那丫鬟根本没有理会贾生,反而朝他旁边的杯子倒水。 第两百八十六章我就是抢银子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贾生怒了,“嘿,我说你怎么回事啊?我说了,我内急要去茅房。” 丫鬟依然不说话,站得笔直,仿佛没有听到贾生的话。 这时候也有人同贾生一样,喝水喝多了的。 他们三三两两站起来,同样要求丫鬟带他们去茅房。 结果和贾生一样,并没有人理会他们。 “算了,我自己去找。” 贾生拖着肥胖的身躯,就要往外走,却不想这时候守在这里的侍卫却拔出了剑。 贾生愤怒地指着侍卫,“你们这是干什么?王县令呢?就这么对我们这些来贺寿的人吗?” 侍卫没把剑收回来,反而逼退贾生,“我们大人说了,让诸位在这等等,他等会儿就来了。” 贾生不服气,“我就是去个茅房,这还不行了?你们这什么待客之道啊,大中午的把我们扔在这里晒,现在连上茅房都不行了。” “是啊,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去茅房?” “把王县令叫出来,我们要去茅房,人呢!” 其他憋着的人也七嘴八舌地说着,他们和贾生一样,都多喝了水。 侍卫毫不相让,把剑全部亮出来对准他们,“我们大人说了,从现在开始,谁都不允许离开这里,上茅房也不允许。” “这……” 众人对视一眼,皆是害怕侍卫手中的剑,迫于无奈之下返回座位上。 台上暂停的舞姬匆匆喝了几口水又开始跳了。 贾生被逼坐下之后,看到慕容盛悠哉悠哉的在那里,又有人撑伞,又有人打扇,顿时羡慕极了。 他也顾不得尿急了,对慕容盛说:“这位是宋公子吧,我记得刚刚王县令还跟你说话来着,你能不能跟王县令说说,让我们几个去趟茅房。” 其他人听到贾生说话,都注意到了慕容盛,充满希望地看着他。 同时他们的心里也羡慕着慕容盛能有这样的待遇,不像他们被太阳直直晒着。 慕容盛被他们盯着,他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之中站起来,还未到侍卫的跟前就被侍卫呵斥一声,“干什么的,说了不能去,谁说都一样!” 慕容盛顿住脚步,重新坐了下来,“恕在下也无能为力。” 慕容盛彬彬有礼的态度,让众人心中对他良好待遇的嫉妒减少了一些。 加上侍卫对慕容盛的态度一对比,也很恶劣,他们就开始忽略掉慕容盛。 众人一致怨恨着王县令,可是他们又不敢跟侍卫们真的对着干,只能忍着。 可是憋尿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憋得住,顿时台下怨声载道的。 慕容盛依然气定神闲,偶尔抿一小口茶,就只是把嘴唇润湿,而后继续观看众人的惨状。 太阳依然在正中间,这时候贾生又忍不住了,起身问旁边的丫鬟,“现在不让上茅房,那你们这宴席什么时候开,我们这又憋着尿,又饿着肚子,你们县令到底什么意思。” 丫鬟经不住贾生问,只能回答道:“王大人没说,就说让各位在这里等着,马上就能好。” 有人嚷嚷道:“马上个屁,把我们晾在这都快一个中午了。” 丫鬟板着脸不再说话,任由他们怎么问都不说话。 当有人想对丫鬟动手的时候,侍卫的剑也指着他们,登时没人敢说话了。 又过去一个时辰之后,台下的众人一个个面如菜色,倚靠在椅子上。 这时候王县令终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穿得那叫一个鲜艳。 贾生第一个发现王县令的身影,他捂着肚子站起来,指着王县令,“你舍得出现了,你说说,你这到底什么意思,用寿宴为由把我们困在这里,吃不给吃,茅厕也不给上。” 梁记东家同样义愤填膺地站起来指责他,“就是,放我们在这里晒太阳,这都几个时辰了,你们这太可恶了,寿宴我们也不参加了,放我们走。” 王县令的出现,仿佛捅了马蜂窝一般,台下乱成一团。 “是啊,我们不要待在这里了,放我们走。” “王县令,别以为你当个县官就可以把我们这些无辜的百姓关在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俗语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惹急了我们,咱们鱼死网破!” 王县令看他们如此急躁,再看看慕容盛悠哉悠哉坐在那里,顿时有点失望。 他也不再躲着了,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立刻提着剑对准贾生几人的脖子。 台下被侍卫的举动震惊到了,顿时鸦雀无声。 贾生颤抖着声音,“王大人,你、你这是、这是干什么?” 王县令满意他们现在安静了,他对众人说:“我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邀请诸位来给我年过七旬的爹祝寿,你们想吃东西想上茅房是吧?这都好说。” 众人以为王县令妥协了,连忙说:“我先去,我就说王大人你不是那种难说话的人,一定是在跟我们开玩笑。” 王县令抬手,道:“当然,这吃东西和上茅房都是要钱的。” 他笑眯眯地说着自己的打算,“我们这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不能让你们白用,吃东西一万两一次,上茅房一千两一次。” 王县令此话一出,底下炸开了锅,第一个喊出来的就是贾生,“王县令你怎么不去抢?” “哎,你说对了!”王县令喜滋滋地摆弄自己手里的扇子,“我今天就是要抢。” 慕容盛站起来,来到众人的身后,小一将伞收起来。 “王大人心目中还有王法吗?”慕容盛嘲讽地问王县令。 王县令看慕容盛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笑了起来,“不过这些都不用宋公子你担心,你在我们府里用什么,吃什么都不用银子。” 贾生瞪了慕容盛一眼,不满极了,“凭什么他什么都不用付钱,我们却要花这么多钱,你放我们出去。” 有人直接出言谩骂慕容盛,“我看这个宋公子和王县令是一伙的,你们看,就我们喝水跟喝什么似的,他一口没喝,身边还有人撑伞伺候。” 梁记东家担忧地看慕容盛一眼,为他辩解,“我和宋公子是友人,他绝对不是这种人,你们别误解他。” 第两百八十七章达成交易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有人死咬着不放,“那他为什么吃喝都不用钱?还说不是和王县令是一伙的!” 梁记东家解释不清,只能说:“那也不能说是一伙的,宋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王县令挥手制止众人的窃窃私语,他来到慕容盛的面前,好脾气地对慕容盛说:“宋公子,您跟我来。” 慕容盛不知道王县令打的什么主意,他说道:“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就行了。” 王县令心头一梗,心想我要是在这里,那还图什么呢? 只有在这个氛围里,他们私下里交流,才能坐实了他们是一伙的,到时候……可以把这件事推到这个姓宋的身上。 此时王县令完全忘了,他答应过王玲蕊的事情。 “宋公子,我确实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你私下商量,可否借一步说话?就一刻钟即可。”王县令对着慕容盛点头哈腰,差点没贴在一块儿了。 慕容盛嫌弃地推开王县令,袖子里的手捏紧了用来联系的烟花筒。 众人一脸菜色,此时安静一片,就牢牢盯着他们两个。 慕容盛离开王县令身边,朝他原先的位置坐下,小一贴着他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爷,一切准备就绪。” 王县令眼睛根本没有离开慕容盛的身上,他眼看慕容盛就这么坐着,不肯跟他走,他急了。 “宋公子,你还是跟我走吧,我有重大的事情要跟你说。” 快点答应,答应和我一起出去。 慕容盛看看旁边的人,有的憋尿憋得都快弯腰蹲在地上了,他坏心地朝他们看,偏头答应王县令,“请带路。” 小一注意到自家主子嘴角一闪而过的弧度,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王县令一听慕容盛答应了,笑得眯起眼睛,“来,宋公子这边请。” 这一答应,仿佛证实了所有人的想法,众人立刻对慕容盛怒目相向,“不许走,你们狼狈为奸,你们是一伙的,放我们出去!” 贾生噔一声把桌子掀翻,“姓王的,还有你!” 他指着慕容盛,“你们两个好样的,以为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了是不是?” 王县令沉下脸来,对旁边的侍卫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快请各位老爷坐下,都怎么侍候人的!” 慕容盛为了进一步激怒众人,朝王县令问道:“王大人,我想先去一趟茅房,不知道可不可以?” 王县令面对慕容盛,自然与其他人不同,他堆着笑道:“当然可以,请您随我来!” 慕容盛在众人快要把他吞噬的目光中,带着小一消失在众人眼前。 “我就说这人是和王县令一伙的,他早就在这里看咱们得笑话了。” “就是,又是有人撑伞,又有人打扇的。” 贾生被人用剑逼着坐在椅子上,愣是没敢说话,但是从他大喘气中能看出气得不轻。 梁记东家小声替慕容盛辩解一句,“说不定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顿时无数双眼睛唰唰地对准梁记东家,惊得梁记东家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把嘴巴捂上,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其余人又开始交谈,说的内容无外乎各种猜测。 慕容盛跟着王县令走远后,对他说道:“不用去茅房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王县令笑眯眯地带着慕容盛到一间房间门前,对慕容盛说:“我对你们遥城还是感兴趣的,希望能跟你们交个朋友,今日就在府内歇歇吧。” 慕容盛想知道王县令到底什么目的,他就没有拒绝,而是问道:“仅是如此?” 王县令伸出手,“请进。” 慕容盛先王县令一步进去,里面是一个小丫鬟,早早把茶已经倒好了,见到他们进来,朝他们福身后离开。 “宋公子请。” “王大人请。”慕容盛端起茶杯,道:“王大人有什么难事请说,宋某能帮忙的,一定帮你。” 王县令挠挠下巴,对慕容盛说:“宋公子果然是爽快人,我确实是遇到点困难,需要点银子度过这次难过。” 慕容盛转动着茶杯,“可是宋某这次来平阑所带的银两也不多……” 王县令眼睛一亮,觉得有希望,“不多是带了多少,我听说遥城富商多,我看宋公子浑身的气派,也不像是小商人。” “不多,也就带了四十万两,可这是我用来拿货的银子,要是到时候拉不回货回去,不好向家里交代。” 慕容盛面露难色,故意在王县令面前露出努力压制自己紧张的一面。 四十万两,王县令心里在颤抖,这光一个宋公子就能拿这么多,那些商人身上还能刮不少出来。 王县令面上不显,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你有什么条件,咱们可以谈谈。” 慕容盛指尖敲击着桌面,轻轻地说:“王大人觉得,宋某可有能当官的可能?” 这意思,就是要买官了,大乾商人地位低,只要从商,子女三代皆不可为官。 慕容盛只是试探一问,却没想到王县令答应了,他朝慕容盛招招手。 慕容盛惊讶了一下,朝他靠近。 王县令低声对慕容盛说:“你说的事,我可以答应你,其实不瞒你说,我跟二王爷有过书信来往,你帮我一回,我自然会竭尽所能替你完成心愿。” 慕容盛没想到还能得到这么一条消息,他不放心地问:“当真?” 王县令重重点头,“当真!” “你容宋某想想,这件事太大了,宋某一时之间消化不了。”慕容盛装作慌张地样子,立刻站起来。 王县令安抚他道:“行,你先消化着,我就在门外等着你,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出来。” 他起身往外面走,慢吞吞地走,一边走一边数,一、二,三字还未出来就被慕容盛叫住了。 “等等!” 王县令笑眯眯地转身,“宋公子想好了?” 慕容盛展颜一笑,这一笑,仿佛冰山上的雪都能被他的笑容融化了。 “王大人对宋某推心置腹,那宋某人定也不会令王大人失望的!” “宋公子是明白人,我就 第两百八十八章可恶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这边和王县令达成了某种交易,而贾生这边却出现了令人哭笑不得的画面。 一群人对着梁记东家挥舞拳头,他们失去了理性,都觉得梁记东家和王县令也是一伙的,因为梁记东家刚刚替慕容盛说话了。 但是他们殴打梁记东家的画面又太过滑稽,让人不禁怀疑他们其实是在玩耍。 因为他们憋着尿,只要用力多大,就有一种马上要出来的感觉,这一下用到梁记东家的身上,力度大打折扣。 还未落到梁记东家的身上,就跟雨点似的。 这时候贾生终于受不住了,他从怀里揪出一张银票举到头顶,就光这一个动作,却像要了他半条命一样。 “我要上茅房,来、来呀!快带我去!” 随着他的话一出,其他的人也忍不住了,接连不断地挤到侍卫那去,手里都拿着银票。 侍卫收起剑,大声喊道:“急啥,一个一个来。” 这侍卫长得凶恶,语气更是不好,但是再凶恶的语气,在他们看来都无所谓了,只要能去茅房就行。 此刻,就剩下梁记东家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显得有点可怜。 不过他的情况还好,一开始跟着慕容盛就没多喝水,偶尔学着慕容盛抿一下茶。 等众人一个个解决完,他们却又开始后悔,在那里长吁短叹,又余梁记东家一个人在那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们去过茅房之后,开始朝梁记东家走过来,梁记东家心里咯噔一声。 “你、你们想干什么?” 贾生掰着手指嘎嘎作响,挥着拳头就要对准梁记东家,“你说呢?” 梁记东家身子一颤,连忙往怀里掏,掏了半天也只是掏了一百两银票出来,他欲哭无泪,只能求他们,“你们别这样,我只是觉得宋公子看着面善,觉得不是那样的人,并不是和宋公子一伙的,我也不是不想上茅房,只是我身上最多也就一百两,你们饶了我吧!” 贾生一马当先,大吼一声,“别听他瞎扯,扁他!” 这一声,仿佛将所有人的神经都提了起来,所有人仿佛在这一瞬间找到了发泄的突破口,众人围着梁记东家开始拳打脚踢。 有没有真相,这时候已经不重要了,他们也不需要真相,只想把自己的怒火宣泄出去。 可怜的梁记东家成了那泄气的工具,任由这些人发泄。 侍卫们朝他们看一眼,并不打算管,只要不出人命,他们都不想管。 侍卫觉得打架也就受受皮肉伤,况且刚刚这人掏来掏去也就拿出来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有人啐一声,“呸,活该被打!” …… 王玲蕊此时正在泡着花瓣浴,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在浴桶中痴痴地笑出声。 丫鬟楚儿看王玲蕊如此高兴,心里十分好奇,“小姐,您有什么喜事啊?看您笑得这么开心,奴婢也忍不住想笑。” 王玲蕊抬起胳膊来让楚儿给她打香胰子,她笑着说:“我爹答应我了,会把宋公子送给我,宋公子知道吗?就是我一开始在门口等着那个。” 楚儿歪着头想了想,原来是那个英俊的男子啊,想起宋公子俊美的脸,楚儿忍不住红了脸。 “是、是他啊。” 王玲蕊沉醉在自己的想象里,没有注意到楚儿,索性楚儿就失态了一阵就连忙低下头干活,不然王玲蕊注意到,没楚儿的好果子吃。 沐浴完,时间也过去了一大半,王玲蕊派楚儿出去打听慕容盛所在的房间。 等打听清楚以后,她穿上透明的纱裙,外面裹着一层厚厚的外衣,楚儿支开守在慕容盛房间前面的侍卫,王玲蕊溜了进去。 慕容盛坐在椅子上,手刚伸出去就听到脚步声,他忙把手拿出来,抬头一看。 只见王玲蕊一进来,就将身上披着的衣物尽数脱下,身上只余一身透明的薄纱,一眼望去若隐若现。 王玲蕊凹凸有致的身材,在这薄纱的衬托下,更加让人血脉膨胀。 慕容盛自动将王玲蕊的脸想象成陈潇潇的,顿时有些口干舌燥。 慕容盛不自在地别开眼光,咳嗽一声,“王小姐这是做什么?” 王玲蕊还以为慕容盛动心了,她骄傲地展示着自己的身材,“我来做什么,宋公子还不知道吗?” 说着,王玲蕊把一根手指放到嘴唇那,朝慕容盛抛了一个媚眼。 陈潇潇在空间里听到这个对话,忍不住担心起来,太子会不会真的对王小姐动心了? 不! 陈潇潇摇摇头,觉得自己要相信太子,太子不是那样的人。 慕容盛察觉到王县令去而复返,他跨步三两下走到王玲蕊身边,将王玲蕊抵在门上。 他深深对着王玲蕊脖子深吸一口,一脸迷离,说话的声音沙哑无比,“那王小姐,宋某人就不客气了,王小姐可别怪宋某人不怜香惜玉!” 王玲蕊惊呆了,宋公子现在这般模样,太迷人了,她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被宋公子吸走了。 她一脸沉醉,头仰着等着慕容盛的吻,并闭上了眼睛。 哼,装什么痴情,现在还不是对她动心了,果然还是爹厉害,现在宋公子马上就是她的了。 慕容盛注意到外面的阴影离开了之后,他的脸彻底阴沉下来,话语里依然带着魅惑的意味,手伸向胸口处。 “乖,把嘴张开。” 王玲蕊闭着眼睛,乖乖把嘴张开。 慕容盛朝她喉咙里丢了一个药丸,令她吞下去。 王玲蕊感觉好像吞下了什么东西,她连忙睁开眼睛,“你给我吃了什么?” 慕容盛摸摸她的头发,道:“好东西,乖,先别说话。” 他抬起手朝王玲蕊脖子后面一按,王玲蕊就瘫软在他的怀里。 慕容盛两手勒着她往床上一丢,小一小声推开门进来。 他看到床上的王玲蕊有些诧异,但是想到他刚刚在外面看到那个丫鬟,就不纠结了。 “爷,都办妥了。” 陈潇潇听到他们交谈的声音,默默放松下来。 慕容盛拿手帕擦拭着双手吩咐小一道:“等会儿给她挑一个人过来,待药效发作,你在外面守着,等结束后你知道怎么做。” 他给王玲蕊喂的药是春药,王玲蕊竟然敢把着肮脏的想法用在他身上,那就不要怪他。 要不是现在有要事要做,慕容盛恨不得马上去街上拎一个乞丐过来。 “属下懂!”小一连忙应下。 慕容盛戴上人皮面具,将身上的衣服更换后溜出房间。 第两百八十九章等待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装作打扫书房的下人,他弓着腰,也没人注意他,他正常进到了书房。 王县令那边,正在对付贾生他们,无暇顾及书房,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也不能在密事里待久了。 慕容盛顺着密室的路走了大概几里路,记住了方向之后,立刻往回走。 他出了密室,把书房简单收拾一遍就离开了。 而王玲蕊那边也完事了,慕容盛再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里。 王玲蕊是三个时辰后才醒来的,一睁开眼,她就被身上的酸软感觉给惊到了。 慕容盛坐在床前,担忧地问:“可好些了?我让丫鬟把热水端进来?” 王玲蕊记忆回笼,她想到之前舒服的感觉,再想到他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她突然脸红了,像熟透了的虾一样。 那时候,她记得这人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也一遍一遍让她叫宋公子,王玲蕊底下的被褥还未干,她瑟缩了一下。 “宋……相公~”王玲蕊也没管自己有没有穿衣裳,在她心里,已经把宋公子当成了她的相公。 他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叫一声相公又如何呢? 王玲蕊抱住慕容盛,深情款款地对慕容盛说:“宋公子,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没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什么不对,是她对宋公子负责,而不是她要求宋公子对她负责。 慕容盛拉着被子盖住王玲蕊的身子,转过头的目光中带着一阵嫌恶,道:“我知道,盖好被子,我怕你着凉了,我去喊丫鬟,你乖乖待在被窝里。” 王玲蕊躺在床上,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慕容盛走后没多久,丫鬟提来了热水,热水弄好后,楚儿来到王玲蕊的床前,对她说:“小姐,热水准备好了,现在沐浴吗?” 王玲蕊嗯一声,她大方地从床上下来,毫不避讳楚儿的目光。 楚儿看着王玲蕊身上斑斑点点的印记,不自在地把头转到一边,扶着王玲蕊去屏风后面。 小姐之前在屋里的声音,隔着屋子还能听得一清二楚,楚儿已经知道这些事了,还是被他们震惊了。 小姐的声音真的快把房顶都穿透了,让周围的人纷纷朝这边望。 楚儿当时听到的时候,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可是她又不能离开。 不过宋公子那个侍卫倒是淡定得很,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令楚儿一阵佩服。 “想什么呢?我让你给我把后背搓一搓!”王玲蕊喊了楚儿几遍都没得到回应,她捏了楚儿的手腕一下,瞪着她。 楚儿立刻从发呆的状况中清醒,“小姐对不起,我现在就给你搓背!” “快点,谁准你想别的的?信不信我把你发卖了?” “对不起,小姐,小姐你不要把我卖了,我听话,求你了!” 王玲蕊又回头瞪楚儿一眼,“看你表现,看在本小姐心情好的份上,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 画面飘远,慕容盛在干净的房间内坐着,小一在向他汇报情况。 “爷,属下让人去查探了,那个密室通往的方向是一个叫福缘寺的地方。” 慕容盛点头道:“今日收了那四十万之后,王县令去了哪里?” 小一:“除了去过之前宴会那个地方,威逼利诱他们拿银子外,就只去过书房,出来之后任何东西都没拿,属下派人去过了,书房没有他收到的银票。” 慕容盛:“让你去调的人马如何了?” 小一回答道:“所有人马准备就绪,爷要行动吗?” 慕容盛抬手,“不,还没到时间,福缘寺也要着重调查一遍,行事低调些,别打草惊蛇。” “是,属下知道了。” “行了你去吧,让所有人等信号。” “是。” 小一退出去,只剩慕容盛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慕容盛指尖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敲击桌面,这个王县令到底跟二皇兄什么关系,他又在图谋什么,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银两。 还是这个王县令在诓骗他,其实王县令不认识二皇兄? 他正在梳理着所有的事情,门外有丫鬟敲门,“宋公子,我们大人有请您去前厅一趟商议正事。” “知道了。”慕容盛平淡地回复,站起身去外面。 …… 慕九卿半个月前一直围绕着苍柏,他总觉得这个太子怪怪的,而且赈灾的时候,为什么慢吞吞地赶路,看着一点也不着急。 难道太子其实也只是表面为了灾区着想,其实根本不着急? 慕九卿越走越觉得不对,直到下雨天粮车卡在泥土坑里,他才发现不对。 他一碰到这种情况,立刻让众人停下来,他看到露出来的袋子,里面拿出剑往上面一划。 米袋子里竟然全都是剁碎的稻草,他不敢相信,立刻又划开另一个袋子,却没想到全都是稻草。 苍柏没来的及发现,等他听到声音敢来,迎面就受了慕九卿一拳。 苍柏顶着慕容盛的面容,他震惊地摆正他的脸,怒喝道:“慕大人你疯了?” 慕九卿怒吼回去,“你才疯了!你给我解释这是什么?这就是你给灾区带过去的粮食?那几十万旦粮食是我亲自检查的,你是怎么把他们都给调换的,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他觉得他就不该相信太子,这样的粮食怎么带去灾区? 估计后面的粮车里,同样也是稻草,慕九卿觉得自己被太子骗了,他现在就想跟太子打一架。 然而慕九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可能打得过会武功的苍柏。 苍柏把慕九卿的手反在后,对旁边愣着的人吼道:“愣着干嘛,把这里收拾了!” 雨水将苍柏身上全部打湿,慕九卿的斗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在了地上。 “你放开我,把这个事情解释清楚,太子!”慕九卿嘶吼着,像一个疯子一般歇斯底里。 苍柏押着他,带着他去树林里。 身后的粮队又恢复了正常的运送速度,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慕九卿一被苍柏放开,又要冲上来,苍柏冷眼看着他,“你不就想知道为什么吗?我让你看看!” 接着发生了一件让慕九卿目瞪口呆的一幕,他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个太子撕下脸皮,变成了另一个人,变成了太子的侍卫苍柏…… “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第两百九十章得知真相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苍柏直视着慕九卿,雨水从他的脸上滑落,“太子早就在一个多月前离开了,他有别的任务。” 慕九卿不敢相信,他质问道:“那那些粮食怎么回事?” “那些粮食是因为,根本没有饥荒,那只是一个幌子,太子早就不在队伍里了!”苍柏之所以会告诉慕九卿真相,就是因为慕九卿现在是太子的人。 他本着能瞒一时是一时的想法,瞒了慕九卿这么久,是时候说出来了。 再不说,他们就真的要被慕九卿拉着去所谓的灾区了。 一路上,慕九卿一直不知情,他总是催着队伍抓紧时间走,苍柏越走心里越难受。 现在过去了这么久,苍柏觉得太子马上到平阑了,所以他才说出来。 “那你把太子去了哪里,又是为了什么任务而去告诉我,我才会相信你,不然,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有权怀疑你调换赈灾粮,图谋不轨。”慕九卿指着苍柏,愤怒地道。 苍柏低下头,随后说:“恕我不能告诉你,这件事必须要保密,因为这是皇上让太子去的,不能泄露消息。” 慕九卿轻扯嘴角,“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把太子不在队伍里面的消息说出去?” “慕大人,我以为是个识大体的人,你要不信可以去看看马车上面的陈侧妃,也是别人假扮的,真的侧妃跟随太子走了。” “怎么可能……”慕九卿喃喃自语,突然刮过一阵冷风,他抱着身子颤抖。 苍柏继续说道:“请慕大人不要为难我,实在是皇命难为,我们也不是故意为之,如果你真要说出去,就别怪我无情了。” 他作势要拔刀,慕九卿一惊,“你要杀了我?” 苍柏摇头,“要委屈您一阵子了。” 慕九卿退无可退,已经挪到陷进旁边,他无奈地说:“我相信你了还不成吗?” 苍柏剑入剑鞘,他来到慕九卿的面前,他趁慕九卿盯着他的剑的时候,点了慕九卿的哑穴。 “得罪了!” 随后,苍柏更是直接点穴定住了慕九卿。 慕九卿欲哭无泪,他消化了这么一大堆消息,还没做什么呢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现在更是连动都不能动了。 苍柏扛起慕九卿,他带着沉重的慕九卿,将他安置在白芷的马车上。 白芷听从苍柏的话,她也把自己的易容之物取下来。 慕九卿看到白芷这张脸,眼睛都瞪直了。 白芷跪坐着对慕九卿说道:“慕大人,一个多月前,太子殿下亲自在奴婢面前将主子带走,奴婢亲眼听到太子殿下说要去执行另一个任务。” 苍柏:“你现在知道我没有骗你了吧?” 慕九卿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后朝苍柏使劲儿眨眼。 苍柏叹气一声,“早相信了多好。” 他解开慕九卿的穴位,并说:“我先去忙了,白芷你照顾好慕大人。” 白芷应道:“是,奴婢知道了。” 慕九卿坐起来,他揉着酸痛的手,将自己蜷缩起来。 “大人,你这样会感冒的,奴婢先出去,这里有苍柏侍卫的衣裳,您换了吧。” 慕九卿麻木地点头,却没有动作。 白芷撑着伞出去,给慕九卿一个独处的空间。 第两百九十一章亲事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等王玲蕊洗漱完毕,他和王玲蕊一起去见了王县令。 王县令见他们过来,心里很满意慕容盛,却没表现出来,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模样。 “你们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玲蕊娇羞地看慕容盛一眼,羞羞答答地撒娇道:“爹~” 慕容盛拱手道:“宋某惭愧,做了错事,还望王大人给一个机会。” 他的态度很坦荡,都被如此误会了也没有一丝做错事之后的狼狈样子,反而一副为此事负责到底的态度。 王县令见他如此态度,自然是满意的,“既然这样,你准备怎么负责啊?” 能多拿点聘礼也是可以的,王县令心里如此想着,遥城的富商,他一个县令的女儿可不能寒酸。 “等宋某往家中修书一封向长辈表明情况,待来日一定迎娶王小姐。”慕容盛道。 王玲蕊听了心里十分舒坦,但她没忘了他有夫人了,她骄横地问道:“那你家中的夫人呢?你待如何安置她?本小姐可不做妾。” 想她堂堂一个县令千金,若是给人做妾,那不让人笑掉大牙了,王玲蕊可不想这样,她心里也觉得,宋公子肯定爱她更多一些。 “是啊,你既然要迎娶我家蕊儿,那你那个夫人怎么办?”王县令一听他家中还有夫人,自然是不高兴的,当即逼着慕容盛给一个说法。 慕容盛苦笑一声,他道:“王小姐天资聪慧,宋某家中的夫人哪里能及王小姐半分,宋某这就在信中附休书一封让侍卫带回去。” “这还差不多。”王玲蕊傲娇地撅着嘴,脸色红润。 王县令更是笑着说:“宋公子你放心,你所求的事,我都能给你办成,只要你好好对我的女儿!” 王玲蕊伸手挽住慕容盛的胳膊,娇俏地说:“爹,你还叫什么宋公子,该叫女婿了!” 王县令一拍脑袋,“你瞧我,都高兴得昏头了,贤婿,贤婿,哈哈!” “岳丈大人。”慕容盛从容地喊了他一句。 “好,好,蕊儿跟着你,后半生我也放心了。”王县令哈哈大笑,只觉得这次真的是柳暗花明了。 王玲蕊开心得不行,她等不及了,就想和慕容盛先拜堂成亲,“爹,女儿想马上就成亲,我们既然已经行了夫妻之礼,宋公子你说呢?” 王县令瞪她一眼,“哪有这么着急的,总得等贤婿家中来人了才行,你别着急,跑不了!” 慕容盛握住王玲蕊的手,深情款款地道:“宋某都听王小姐的。” “咳、这怎么好意思。”王县令心里暗喜,嘴上却依然这么说。 慕容盛又道:“我父亲如果听说这门亲事,也是十分重视的,我这就去写信,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王县令重重拍了下手,说:“既然这样,那贤婿你先去,我这正好有事跟蕊儿说,等说完让她随你一同出去游玩一番。” 慕容盛拱手告退,转过身之后脸色立刻沉下来。 回到房间之后,慕容盛把陈潇潇放出来,他扶着陈潇潇到屏风后面。 陈潇潇顾不得问他话,她忍着恶心把里面的痰盂弄出来倒到旁边大的里面。 等涮过水之后她才将痰孟收起来,被慕容盛扶着坐到床上。 慕容盛害怕陈潇潇以为他真的会娶王玲蕊,特意解释一句,“我跟她只是假的,并不会娶她,你在里面不要多想。” 陈潇潇手摸摸自己的肚子,笑着说:“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不用跟我解释,我都理解的。” 慕容盛仔细查看陈潇潇的脸色,确实没发现陈潇潇有生气的样子,才说:“真的?真的生气的话可以告诉我的,你不要一个人把话闷在心里。” 陈潇潇点头,“真的,我在里面能听到你们说的话,大概也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那就好。”慕容盛听到陈潇潇的话,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好了,我该进去了,不然待会王小姐回来撞见我在这里就不好了。”陈潇潇掀开布袋,准备藏进去。 慕容盛看见陈潇潇有点笨拙地要挤进布里,他愧疚地低声说:“委屈你了,我会尽量早点结束这一切的,到时候你就可以不用这么难受了。” 不把她放在里面不安全,放进去又怕她闷着了。 他也没见过里面是什么样子的,想也觉得很普通的仓库差不多。 布袋子瘪下去之后,慕容盛将布袋折起来放到胸口。 他胸口处传来陈潇潇小小的声音,“不委屈的,任务要紧,等结束之后我再好好出来透气。” 慕容盛嗯了一声,走到书桌面前提笔写信。 等写休书的时候,慕容盛犹豫了一下把柳如玉的名字写了上去。 信件笔迹干之后,他才将书信装起来。 吱呀———— “把这封信送到王大人那里,地址在上面。”慕容盛对守在门口的小一说道,并将陈潇潇换下来的痰孟递给他,“还有这个一并处理掉。” “是,爷。”小一接过东西就离开。 小一刚走没多久,王玲蕊后脚就来了。 “相公,我可以进来吗?” 慕容盛打开门,调整好状态道:“你都叫相公了,还能不让你进来吗?” 王玲蕊没听出慕容盛话里的讽刺,她沾沾自喜地绕过慕容盛走到房间里。 “这里是不是太小了?我让爹给你安排一个更好的地方吧?” 慕容盛:“都听你的。” 王玲蕊笑意盈盈,她低头看慕容盛的腰间,突然被一个玉佩吸引住了目光,她伸手就抓了过来。 “这个玉佩我怎么没见过?挺好看的。” 被王玲蕊抓住的玉佩,正是慕容盛一直佩戴的,和陈潇潇的是一对。 慕容盛目光幽暗,他抓住王玲蕊的手腕,力气大得王玲蕊惊叫一声。 “你干嘛!” 王玲蕊愤怒地瞪慕容盛一眼,再看到玉佩已经被慕容盛拿去了,她更生气了,“你怎么可以掐我?” 慕容盛把玉佩收起来,给王玲蕊解释道:“对不住,这个玉佩是我祖母在世时给我的,我一时失控了,你不会生气吧?” 王玲蕊眼睛上下一扫,狐疑地问:“真的?我怎么觉得是你夫人的?” 第两百九十二章行动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王小姐为何这么说?这确实是我祖母给我的。”慕容盛道。 王玲蕊两双小眼睛转动着,说:“我只是觉得这玉佩好像是一对的,这一看好像是另外一对,就猜测是不是。” 慕容盛嘴角的弧度上扬,人轻轻朝王玲蕊那里附身过去,眼睛直直盯着王玲蕊笑。 “王小姐想多了。” 王玲蕊感觉慕容盛眼里好像有漩涡一样,就这么被他轻轻一看,就好像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她感觉自己好像魂魄都被吸走了,呆呆地看着慕容盛,“是……是吗?” “呵。” 慕容盛离开王玲蕊,他对她认真地道:“今日宋某困了,王小姐可否容宋某歇息片刻?” 王玲蕊咽了下唾沫,想说她想留下的,又怕宋公子以为她放荡,就没说出口,反而说:“那相公你好好休息,我去找人看日子去。” 慕容盛点头,并递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那就劳烦你和岳丈了。” 说着话,王玲蕊就随着慕容盛的脚步到了门外。 “好。”王玲蕊开心地接过慕容盛的生辰八字,并在慕容盛的门前傻傻站了许久。 慕容盛把门关上以后,走到床边坐下,他没有真正睡下,而是打了个盹。 夜深时分,小一推开慕容盛的房门,向他汇报情况,“爷,查清楚了,福缘寺的底下也有密室,通往的地方是另外一处,而王县令府上的密室正是通往福缘寺的,福缘寺里面有大量的工匠正在制造兵器。” 私自制造兵器是死罪,更何况这么大规模。 小一补充道:“爷,您那四十万也是被送到福缘寺了,被困在府内的其他人都被王县令单独囚禁了,王县令从他们身上也搜刮了不少银子。” 一个小小的县令敢如此大胆地在背后筹谋这些东西,只能说明他身后的后台够硬。 “可查出来幕后指使的人是谁?”慕容盛问道。 小一回答道:“回爷的话,在密室的暗格里发现了王县令和二王爷来往的书信,请您过目。” 慕容盛拿过来一看,这信一共有三封,三封信里有两封是催王县令让他提上日程的,在最前面一封信里还提到了一百万两。 一百万两,是二皇兄给了王县令一百万两吗? 那王县令是在给二皇兄制造兵器,二皇兄要那么多兵器做什么? 不过王县令这几日的动作,怎么感觉不像有银子在身,倒像是很缺钱。 那这一百万两,王县令花去了哪里? 小一半天没有听见慕容盛说话,他小心问道:“爷,现在怎么办?” 慕容盛接着问道:“可查到王县令平常与谁来往多?” 小一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和谁来往多是没听说,但是听说跟知府的关系不怎么好。” “先抓捕吧,把王县令先控制住,去放信号,可以开始行动了。”慕容盛对小一吩咐道。 这里他一刻都不想多待,更何况王氏父女马上要给他准备婚事了。 “是!小的这就去!”小一十分兴奋,终于可以行动了,这几天快憋死他了。 他走到外面将信号发出去,顿时一群黑衣人冲进府里。 夜里正是夜间安寝时间,王县令被抓的时候还只穿着中衣,小一将他捆绑好扔在地上。 王县令跟乌龟一样趴在地上,四脚朝天,肥胖的肚皮也露在外面。 他破口大骂,“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么对我,我是平阑的父母官,你们快把我放开。” 王玲蕊乱糟糟的头发,她也是懵了,看到小一她连忙站起来喊:“你干什么?我记得你,你是宋公子身边的人,你想干什么?宋公子呢?” 小一面对王玲蕊的时候,直接就拔出剑对准她的脖子,“吵什么吵,闭嘴。” 对于这个丑女人,小一一直看她不顺眼,今天终于不用再对她忍让了。 王玲蕊害怕极了,“你、你、” “把嘴闭上!” 王玲蕊只能闭上嘴,她眼睛在四周寻找慕容盛的身影,结果却什么也没发现。 小一把王玲蕊吓住之后,他怕王县令自尽,立刻去拿东西将王县令的嘴巴堵上。 慕容盛在王玲蕊的期盼中,缓缓走了出来,他坐在侍卫搬过来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王玲蕊像毛毛虫一样蠕动过去,趴在慕容盛的脚下,像找到主心骨一样,想让慕容盛放了她。 “相公,你快让人把我的绳子解开。你在跟我们开玩笑对不对?还有我爹,你看看你那个侍卫,他把我爹折磨成那个模样!” 慕容盛一个眼神过去,周围的侍卫立刻上来将王玲蕊拉开。 “相公,你快阻……” 所有的话,都被那被塞到她嘴里的布条堵住。 小一来到慕容盛的面前汇报情况,“爷,全部人都抓获了,人也全部都救下来了,马上过来了。” 慕容盛点头,“去安顿好他们,孤去福缘寺看看。” 听到慕容盛提福缘寺,王县令眼睛都瞪圆了,他拼命想说话,却因为嘴里有东西没法说清楚。 他面如死灰,瞬间知道自己这是被查出来了,他心中惊疑不断,想到知府他心里暗恨,难道是他? 怪他太大意了,白白暴露了自己。 慕容盛骑着马连夜跟着侍卫去福缘寺,此时的福缘寺也刚刚缴获兵器完毕。 慕容盛看到密室底下的兵器时,震惊了,这岂止是一百万两的兵器,这些还是没来得及搬走的。 想必之前就给别人送走了不少,底下的工匠消瘦得不像话,眼睛整个凹陷进去。整个人只剩皮包骨。 “太子,所有人都在这了。” 慕容盛点点头,“知道了。” 底下的工匠一听说是太子,纷纷害怕得跪下来,“太子殿下饶命,我们都是被迫的!太子殿下饶命!” 慕容盛看他们身上衣衫褴褛的模样,眼中划过一丝不忍,对他们道:“等孤查明真相自会放你们回家,这个你们不用担心。” 这些工匠少说也有六七百人,全部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面打造兵器。 “草民多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工匠们一齐出声,震耳欲聋,场面十分震撼。 第两百九十三章二王爷的想法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王县令被抓的事,第二天整个平阑都知道了,慕容盛将那些工匠审完之后,就放了回去。 他命人一个村镇一个村镇去通知人来接人。 而欧阳宇峰在自家府中听说此消息,自知已经躲不过了,他立马给京城飞鸽传书,并将他和二王爷来往的书信烧毁之后就上吊自尽了。 等慕容盛审问王县令得知欧阳宇峰也参与的时候,派人去抓捕欧阳宇峰却扑了一个空。 欧阳府上哭声一片,正厅躺着欧阳宇峰的尸体。 五天后,慕容盛押解着王县令一干人等上京,赃物也一同带走。 事情得到解决,慕容盛终于可以让陈潇潇出来了,这回回京,慕容盛特意给陈潇潇准备了马车。 马车里比空间里好一点,虽然有时候比较颠,但是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陈潇潇待在马车里,她这时候已经开始呕吐了,走不远就开始吐,随行都要带着郎中。 …… 京城内,二王爷收到欧阳宇峰的信,他提刀把府里的东西砍个稀巴烂。 该死的,谁能查到平阑去,人被抓住,他肯定也暴露了。 能查他的,莫不是老五? 他不是去赈灾去了吗? 难道这件事有诈? 他正在沉思,第二封信又来了,下人战战兢兢地上来,将信递给二王爷。 二王爷接过来,一看,去平阑的是老五,赈灾的事也是假的,他的亲信已经到了灾区,却没有发现有饥荒。 当时传出来的消息,根本没有去怀疑这件事的真假。 等等,难道是父皇,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没有人能查得出来,原来背后的人是父皇。 其实父皇早就发现不对了,让老五用赈灾的借口,实际上是察觉了平阑的不对,派老五去调查的。 二王爷一拍脑袋,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他和平阑的知府书信往来,这些恐怕老五也查出来了。 私自制造兵器是大罪,要是老五回京,那他就完了。 “不行,本王不能坐以待毙,你去把本王府中的幕僚全部请过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二王爷用剑指着下人,命令他去传话。 下人吓得面色发白,退下去之后的腿都在颤抖。 二王爷将剑收起来,下人鱼贯而入将里面收拾好。 众人来了以后,得知情况之后,皆是沉默。 二王爷使劲儿敲着桌面,“你们倒是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众人不敢说话,有些人更是后悔当二王爷的幕僚,现在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也会受到牵连。 二王爷见众人都做鹌鹑状,屁都不敢放一个,他指着平日里最沉默的宋榕,说:“你说,有什么方法能扭转这次局面。” 宋榕站出来对二王爷拱手,他保守地说了一个方法,“草民以为,可以派人去劫,将人证杀了。” 二王爷不是很满意宋榕的答案,不过有人说了,他也不勉强,他想了想,只留下了青年。 其余的人,二王爷放着宋榕的面吩咐侍卫将他们都杀了。 宋榕不知道二王爷的命令,他等其他人走之后,说问:“不知道王爷是想只是掩盖这次事情,还是想斩草除根?” 二王爷对他提的问题感兴趣了,问:“有什么不同?” 宋榕轻笑了一下,向他解释道:“如果只是想掩盖,就只做到草民说的那一步就好了。” “那如果想斩草除根呢?” 宋榕展开扇子,慢条斯理地说:“第一,派一队人马去劫杀他们,犯人、官员一个不留。” 二王爷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好的建议,现在听来也不过如此,“你说的这个,本王也能想到。” “哎,别急王爷,还有一步要做。”宋榕靠近二王爷,风眸轻微眯着,小声道:“还有一步,那就看王爷够不够狠了,世人都说安王做太子是不二人选,草民觉得王爷您才是。” 二王爷对宋榕怒目圆睁,却没有发火。 “你想说什么?” 宋榕接着说:“草民想说,既然皇上不肯封您为太子,您为何不争取一把呢?只要皇上签了退位诏书,太子又不在京城……”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二王爷忍不住轻斥于他。 宋榕微微一笑,从容地说:“草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要不要走这一条路,这都要看您自己的决定了,草民只是想提醒您,您身后已经没有退路了。” 二王爷听了之后没有说话,他对宋榕的话感到惊讶,“看不出来,平日里你是本王这府里最安静的一个,没想到却是胆子最大的。” “草民一直如此,人不可貌相,王爷没发现罢了。”宋榕依然笑着,仿佛他刚刚讨论的话题无足轻重一般。 “有趣,有趣。”他连连说了两下有趣。 随后二王爷才转过身,眼睛闭上,深深叹气后,对外面喊道:“来人啊,送宋公子去休息。” 宋榕对二王爷拱手,“草民告退。” 等宋榕走后,二王爷的贴身侍卫陈国义上前询问,“王爷,要不要属下……” 陈国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劝说王爷谋反的家伙,不应该活着。 二王爷看他一眼,摇头道:“不,本王不仅不杀他,还要多谢他给本王出主意,你去本王的私库里把那个夜明珠给他送过去。” 陈国义不解,劝道:“王爷,他这么大逆不道,您可不能听他的话啊!” 二王爷瞪他一眼,“你懂什么,叫你去就去!” 陈国义无奈,灰溜溜地去了。 宋榕在收到二王爷命人送来的夜明珠之后,他手里捧着它,仔细端详着。 如此仔细看他,就会发现宋榕嘴角讥讽的笑。 不过就说了几句而已,二王爷还真的上钩了,果然大王爷说的不错,二王爷的野心不小。 就是不知道,二王爷有没有这个命了。 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了,路过有点意外,二王爷竟然留他一命。 陈国义不知道宋榕心里的想法,他把东西送到之后说:“宋公子,属下告退了。” “陈侍卫请替在下对王爷道谢。”宋榕放下夜明珠,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神态。 “那是自然。” 陈国义边走心里边嘀咕,也不知道王爷会不会听进去,要是听进去就遭了。 不过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没有权利干涉主子的想法。 第两百九十四章遇刺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坐在回程的马车上,马车慢悠悠地在队伍后面走着,慕容盛就在她的身旁。 她躺在慕容盛的怀里,感觉到无比的宁静。 不用急着赶路,太子也能轻松一点。 这些天以来,太子就没睡过好觉,这阵子查到了可以回到京城了。 慕容盛躺在马车里,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并没有睡过去,而是在思考。 事情全部都查明白了,但是他却十分苦恼。 幕后主使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二皇兄,所有往来的信件,他都找出来了。 至于王县令为什么逼他们索要钱财,也搞清楚了,无非是自己把二皇兄给的银两献给了楚王,拿不回来了,才从百姓身上搜刮。 如果不是父皇派他来请来调查,也不知道这些兵器制造成功之后,会给朝廷带来多大的祸事。 慕容盛这几天一直在想二皇兄制造兵器的目的,思来想去也没敢下定论。 也许他心里是知道的,但是他一直不肯承认。 上路回京已经在路上十天了,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特别的事情,所以在马车突然停下来之后,慕容盛反应有些许的迟钝。 陈潇潇没有睡着,她被马车颠了一下,连忙扶着慕容盛的肩膀直起身子,“外面怎么了?” 话一出口,当时有一箭透过陈潇潇的发间射过去,如果她头再偏一点,很有可能就被射中了。 慕容盛当即坐起来,面色严肃,对陈潇潇说:“进去!” 陈潇潇明白慕容盛说的是什么,她担心地看慕容盛一眼,就进了空间里。 她知道自己在外面只会给太子添乱,再担心太子也只能压在心里。 “太子当心!”陈潇潇进到空间之后朝外面大喊。 回答陈潇潇的只是慕容盛一声短暂的‘嗯’,还有外面的打斗声。 原是队伍遭到了刺杀,这次的规模看上去,能有几百号人,好在慕容盛对这次行动有规划,人证皆不在这个队伍里。 牢车里面的王县令只是个替身,披头散发地蜷缩在一起,黑衣人将牢车中的王县令射成了刺猬。 黑衣人远远看着牢车中的王县令,发现他身上没有一丝血迹,顿时警铃大作。 那头领越过众人将牢车劈开才赫然发现那只是个稻草人,衣服破开之后露出里面的稻草。 “不好,上当了!”黑衣人首领大呼一声,“快,把他们全杀了!” “太子,你快走,这里交给属下。”有人催促着慕容盛离开,他们牢牢挡在慕容盛的前面。 慕容盛推开他们,拿着剑冲上去和他们对打。 黑衣人看见慕容盛的时候,个个都像不要命了似的冲上来。 黑衣人首领知道他们口中的太子就是眼前这个人,王爷派他们来除了除掉王县令,最紧要的就是除掉太子。 他立刻也加入了战斗,找不到王县令,那就将太子杀了,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几百个黑衣人就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攻击慕容盛,幸好慕容盛武功高强,身边又都是自己的暗卫,才暂时没有被这群黑衣人伤到。 慕容盛游刃有余地应付着他们,不过他在看到这群人剑上的印记的时候,不由晃了神。 这群黑衣人是二皇兄派来的,为了杀人灭口,二皇兄连自己隐藏多年的势力都暴露出来了。 他之前还在心里否定,看来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了。 慕容盛凌空一个跳跃,竟越过众人,朝黑衣人首领直接刺过去。 黑衣人首领没有防备,硬生生受了慕容盛一剑,剑刺在他胸膛处,他吐了一口血。 慕容盛将剑拔出来,黑衣人痛得冷汗直冒,他反手一巴掌就要向慕容盛拍去。 哪知慕容盛退后一步,剑直接迎上黑衣人首领的手。 黑衣人首领大惊,却是收不回手了。 众人只看到剑光一晃,黑衣人首领的手就像破布一样,掉在了地上。 “啊!” 黑衣人首领惊叫一声,对身后看蒙了的黑衣人大吼,“杀了他!快!杀了他!” 慕容盛身后的侍卫团团将慕容盛护在身后,又一场厮杀重新开始。 此时,守在远处的弓箭手轮番朝慕容盛那射箭。 众人立刻围成一圈亮出盾牌,抵挡了一波箭雨。 黑衣人首领血流不止,他撑着剑站起来,命令众人靠近盾牌,以人肉的方式破开盾牌的防御。 却没想到每一个冲进去的黑衣人,进去之后再被扔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 黑衣人首领没料到是这样的局面,他一面指挥着手下前去,一面想打退堂鼓了。 但是慕容盛怎么能如他所愿,他早已看清此人的想法,第一时间拿起弓箭。 他踩在侍卫的肩膀上,一个弹跳借助他们的的站立,跃到上空,趁这一跃,他手里的三只箭离了弦。 黑衣人首领背对着慕容盛,并不知道慕容盛的动作,但是他却听到了箭划破空气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怒目圆睁,他头顶被慕容盛射中,还有肩膀和肚子各一箭。 黑衣人首领死不瞑目,直直地跌倒下去,黑衣人首领一出事,这群黑衣人群龙无首,几百人的阵营突然被打乱了。 慕容盛的侍卫比他们数量多,他的队伍起码有两千人,对付这群黑衣人也就不用慕容盛出手了。 “太子,您快回马车去,这里就交给我们了。”小一兴奋地说,自从回了京城,他们好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了。 这回多亏了太子有先见之明,不然王县令一行人就要被杀人灭口了。 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连太子都敢行刺。 慕容盛没有回去,他依然在队伍里面,一刻钟之后,这群黑衣人全都被他们给制服了。 等结束以后,慕容盛才回到马车里,他焦急地问道:“潇潇,你没事吧?” 陈潇潇一听慕容盛的声音就想出来,哪知道她这个念头一闪过,慕容盛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你待在里面,千万不要出来,等我喊你的时候,你再出来。” 陈潇潇不解,“为什么?” 慕容盛没跟她说明原因,外面还未收拾妥当,他怕陈潇潇闻了血腥味恶心,还有看到外面的场景会吓到。 “暂时别出来,等我喊你!” 第两百九十五章造反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皇宫内,楚王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跪在地上哭诉。 “皇上,这个银两真的不是家父愿意收的,几个月前有一伙人来到王府,硬是把这些银两塞给家父。” “这人就是平阑的县令,臣敢发誓,臣父真的没敢收这笔银子,是想着这个事情重大,一个县令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银两。” “所以臣父将它们收下,目的是想把它们呈到朝廷上啊皇上!” 楚王世子头顶高举着一沓银票,嘴里滔滔不绝地在替楚王府择清责任。 皇帝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楚王世子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过关,他连忙放下银票,拿出楚王的亲笔信。 “皇上,这是臣父的亲笔信,请您过目!” 顺喜公公仔细观察皇上的脸色,看他有意才上前去拿信。 楚王世子又补了一句,“皇上,楚家的兵符父亲也让臣拿来了,特意让臣向皇上献上去。” 他们手上一直有一支军队,是一开始皇上点头给他们的,随着现在局势越来越紧张,他父亲早就想把这支军队还出来了。 趁这次机会正好向皇上表明一下衷心,他们更希望能消除皇上的疑心。 顺喜将几件东西都拿在手里,给皇上递了过去。 皇上看了一眼之后,对楚王世子说:“楚王的心意朕知道,朕也相信楚王不是干出收受贿赂的事,这点你放心。” 他将兵符握在手里,若有若无般摩挲着。 其实楚王手里的人并不多,但是身为一个臣子手底下有一支军队,皇帝一开始没说什么,随着立储之后越发不安心。 楚王和楚王世子亦是知道这一点,才决定将兵符交出来,以求能让皇上相信他们。 “臣代表楚王府一干人等多谢皇上,臣等绝对不会辜负皇上的厚望。” 皇帝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外进来的二王爷打断了,“父皇,您在里面做什么呢?” 二王爷脚步踏进来,一眼看到楚王世子也在此,他疑惑地发问:“楚王世子怎么也在这里?” 皇帝被打断了话,心头不悦,又一看二王爷没规矩的,进来连行礼都不曾。 “孽障,你这是做什么?在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二王爷听到这话,恍然大悟一般,他连忙跪下来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行完礼,二王爷也不等皇帝叫他起来,他噌一声就自己起来了。 顺喜小心查看皇上的脸色,果然一片难色。 他连忙出声提醒,“二王爷,皇上还未叫您起来了呢!” 二王爷充耳不闻,他站着不动。 皇帝大怒,“看来你这是翅膀硬了,私自闯御书房就罢了,如今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楚王世子跪在地上一脸惊愕,这二王爷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二王爷却没有一丝惧怕,他提醒皇帝道:“父皇你听听外头可有动静?” 皇帝看二王爷如今的架势,再加上他这句话,他瞬间明白了,老二这是开开窍了。 他阴沉地扯了下嘴角,讥讽道:“看来,老二你这是想谋反啊!” 顺喜和楚王世子一听谋反一词,立刻吓得跪伏在地。 二王爷笑意盈盈地对外面拍手,此时门外出现两个侍卫。 他命令道:“来呀,扶楚王世子下去休息,父皇和我有要事相商。” 侍卫将楚王世子强行带下去,顺喜挡在皇帝面前,大喝道:“你们干什么?是要谋反吗?” 二王爷推开顺喜,并漫不经心地道:“顺喜公公也累了,本王不介意也请你下去喝茶。” 皇帝叫住顺喜,“顺喜,你退到一旁,朕要看看老二有何话对朕说。” 二王爷来到皇帝面前,恭恭敬敬地站着,他边笑边说:“儿臣替父皇给文武百官都告了假,从今天开始,父皇可以好好休息了,不用拖着生病的身体上早朝了。” 皇帝看二王爷一眼,眼里没有情绪,更不曾发怒,“是要朕夸你孝顺?” 二王爷摇摇头,苦笑地说:“儿臣不敢,对了,有一件事想告诉父皇先。” 他拉着椅子坐到皇帝的旁边,慢条斯理地说:“太子已经被儿臣派去的人射杀了,父皇真是用心良苦,连饥荒这个都能拿来做文章。” 那语气,就像死了只鸡,还是死了只狗一样的轻松,面对自己兄弟死了之后竟然是这样轻飘飘的语气。 皇帝在听到太子被射杀之后,情绪激烈起来,他将奏折扫落一地,指着二王爷的手都在颤抖,“不可能!” 二王爷哈哈大笑,“父皇,人算不如天算,其实儿臣早就知道你派老五去平阑了,之所以到现在才动手,是因为时机成熟了。” “那你现在想如何?” 皇帝问出这一句话,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顺喜拿出手帕替他擦拭,“皇上,您没事吧?” 皇帝推开顺喜,眼睛直勾勾对准二王爷。 “您只要在这份诏书上签上字,退位之后您就是太上皇,儿臣会善待您的!”二王爷拿出诏书摆在皇帝的面前。 皇帝看了退位诏书一眼,顿时哈哈大笑,“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鬼话?签了诏书恐怕朕就驾崩了。” 这种小伎俩骗骗小孩还成,老二这是什么自信他也会上当。 二王爷并不着急,整个皇宫,乃至整个京城都在他的控制之内,这点时间他还是等的起的。 “那父皇再考虑考虑,儿臣先把老七给敬北侯送过去,说起敬北侯,还要多谢老七的冲动呢!” “你要做什么?这次造反,敬北侯也参与了?” 皇帝万万没想到,老二竟然会造反,他能这么嚣张,恐怕外面都被他控制起来了。 “儿臣答应了敬北侯,事成之后就把老七送到他府上,不过敬北侯一定会对老七以礼相待的!”二王爷信誓旦旦地对皇帝保证,“父皇放心。” 至于敬北侯会不会真的对慕容琛以礼相待,那就不得而知了,二王爷也并不关心这个。 “你敢!”皇帝猛烈地站起来,又跌落下去。 二王爷诧异了一下,忙道:“父皇您就这么不信儿臣?” 皇帝跌坐在龙椅上,决绝地说:“你敢把老七送走,朕就是死也不会写这个诏书的!” 第两百九十六章得知消息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这边刚结束战斗不久,就收到了飞鸽传书,上面只有寥寥几字,却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 ‘京城失守,速归。’ 是慕容琛的亲笔信,上面还带着血迹,慕容盛抓来鸽子一看,才发现是鸽子脚上的血迹。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担心上了。 他现在才收到消息,京城那发生的事情一定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他把身边的暗卫都召集过来,对小一吩咐道:“你带着二十人,拿着令牌去号令将士们往京城来,一刻都不能耽误。” 小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太子凝重的表情中,他猜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接到令牌立刻动身。 “其余人跟孤一同赶路回京城,有人谋反,京城岌岌可危,你们速度同孤赶回京城。” 众人跪下大声喊道:“属下遵旨!” 慕容盛想起了王县令,立刻对小二吩咐道:“你带着这队人马护送王县令和兵器上京,务必要完成任务!” 小二跪下,“是!” 吩咐完事情,慕容盛回到马车里,他愧疚地对陈潇潇说:“这回恐怕又要委屈你一阵了。” 陈潇潇知道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不然太子不会这么说。 她体贴地说:“您不用觉得愧疚,我没事的,是不是要进去?我准备好了,您把布袋拿出来吧。” 慕容盛点点头,他把车帘放下来,将布袋铺好。 陈潇潇一脸庆幸地说:“幸好里面还有很多吃的,不然我进去就饿肚子了,这回我要把它们全部都吃光光!” 慕容盛听到陈潇潇故意做出开心的样子,他眼眶突然红了,他抱住陈潇潇,头埋在她的发间。 陈潇潇突然被抱住,她拍拍慕容盛的背,“您怎么了?” 她不知道太子为何要抱她,她只能安慰他道:“没事的,我真的一点也不难受,您的正事要紧!” 慕容盛抬起头,他摸摸陈潇潇的小手,郑重地承诺着:“就这一次,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委屈了。” 陈潇潇回握慕容盛的大手,“我相信您,先让我进去吧!” “嗯。”慕容盛放开她。 陈潇潇钻进布袋子里,随着她闭上眼睛后,布袋子逐渐干瘪下去。 慕容盛看着布袋子发着呆,陈潇潇在空间里面问道:“您好了吗?我怎么听不到您的心跳声?” 陈潇潇其实知道慕容盛没有动手,她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去化解慕容盛的愧疚感,让他暂时忘记。 “嗯。” 慕容盛嗯了一声之后,快去将布袋折叠起来放到胸口,等他出了马车,毅然决然骑着绝尘出发。 他的身后浩浩荡荡跟了一百多个暗卫,都在向着京城的方向赶路。 身后的队伍离得越来越远,陈潇潇在空间里听着呼呼的声音,她安静地坐在里面。 他们出发也就十天半个月,也不知道这次多久能到京城。 慕容盛骑着绝尘一刻都不敢停歇,其余人的马换了一匹又一匹,到下个驿站的时候,他们这个队伍才停下休息。 第两百九十七章逃走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父皇慢慢想清楚,这退位诏书是写还是不写。”二王爷趾高气扬地站在皇帝的面前。 皇帝并不打算就范,他把退位诏书扔到地上。 二王爷看退位诏书脏了,立马又令人重新拿了一份进来。 皇帝一言不发,他拿手帕把自己咳出来的血擦干。 顺喜对皇帝的病情最是清楚,皇上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他一直在等太子殿下回来,却不料二王爷突然发了难。 “父皇慢慢想清楚,儿臣先出去把剩余的事情处理了先。” 二王爷说完,往门外走去,大门敞开着,门外有侍卫守在门外。 京城内都收到了消息,众位大臣,除了二王爷的党羽,通通守在宫门外。 以丞相为首的官员并不相信皇上生病了,况且这禁卫军层层守着,连出京城的城门都水泄不通。 他们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那就是二王爷谋反的消息。 “让二王爷出来,皇上到底怎么了?我们要见皇上!” 宫门外人山人海,除了官员还有闻讯过来看热闹的百姓,他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把外面围了起来。 二王爷听到外面的动静,邪笑一声,正等着你们呢,这就送上门来了。 他命令禁卫军将这群官员放进宫里,其余的百姓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瞧,却被禁卫军亮出的刀剑吓退。 丞相带领着众人来到御书房外面,大声喊道:“我们要面见皇上!” 二王爷站在台阶上,阻挡了他们的视线,他客气地对丞相说:“父皇现在身体不适,恐怕不能接见各位,特派本王来招待各位。” 丞相朝二王爷拱手道:“臣要面见皇上,还请王爷通报一声,臣等不会出声,就是进去看一看。” 二王爷心想,要是让你们进去,那不是露馅了吗? 正好这个时候,太医过来了。 二王爷连忙让出步伐,对丞相客气的道:“这不巧,刚好太医来了,丞相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本王让他一进去给父皇诊脉,父皇身体要紧。” 丞相自然也看到太医了,他朝太医问道:“太医,皇上的身体怎么样了?” 太医看了二王爷一眼,做出忧虑的样子,说:“皇上身体恐怕不妙,臣先进去了,等诊脉过后,微臣自会出来向大人们禀报。” 二王爷对丞相挑眉,一副我说的没错的样子,“丞相大人这回你相信了吧?” 丞相站的笔直,对二王爷说道:“臣也要进去。” 二王爷心中有鬼,怎么可能真让丞相进去,他朝身后的侍卫使眼色,侍卫立刻挡在丞相的身前。 丞相:“你这是何意?” 二王客气的到道:“父皇现在需要的是太医,你又不是太医,而且没有父皇的传召,你不能入内,还是在此等候吧。” 太医来到御书房里面,见皇上端端正正地坐在龙椅上,他一时心虚,腿当即就软了。 二王爷进来看到他没出息的模样,小声嘲讽:“怕什么?现在是本王在做主,你给父皇把脉就是了,父皇不会为难你的。” 太医哆嗦着双腿,爬到皇上的身边,他朝皇帝行礼,“臣叩见皇上,请让微臣给您把脉。” 皇帝也确实如二王爷所说,并没有为难太医,他伸出手来放到太医的枕巾上。 太医仔细替皇帝诊脉,他面带严肃过了,许久之后他放开皇帝的手。 “皇上您的身体怕是不大好,微臣也只能保守地开些药给您调理一二,却不能根治。” 皇帝身边一直有御医,自然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 他对二王爷说“朕暂时死不掉。” 二王爷连忙道:“怎么会呢,儿臣是希望父皇年能长命百岁的。” 皇帝此时说:“你把老七和娴贵妃带过来,朕同她们说几句话,退位诏书等朕跟他们说过话之后自然会签。” 二王爷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他叉腰的手连忙放下来。 “父皇等着,儿臣这就去把老七带过来,哦、对还有娴贵妃。” “去吧,朕等着他们到来。”御书房内传来皇帝虚弱的声音,他能强撑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二王爷心里美滋滋的,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位及人皇,那脚步忍不住加快。 他一出去那些官员又围着他,他立刻命令禁卫军把他们请到另外一边的宫殿。 “来呀,请丞相他们去殿内歇息,皇上现在要见七殿下还有娴贵妃,你们素度把他们两个请过来。” 二王爷想想老五还有一个女儿在贤贵妃的宫里,他提醒禁卫军道:“皇上还要见太子的小郡主,你们将她一并请过来。” 老五的女儿可以拿来做一下文章,这可是老五唯一的子嗣,二王爷就不信父皇不会心疼她。 禁卫军奉命去请人,皇宫内已经被二王爷的人团团控制住了。 其实二王爷并没有把慕容琛送到敬北侯府上,他只是想以此为借口去威胁皇帝。 现在皇帝要见慕容琛,二王爷立刻派人去请。 慕容琛和娴贵妃相携一起到了御书房,他一早就听到了风声,却没敢相信自己的二皇兄竟然谋反。 他路过二王爷的时候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跟着娴贵妃一同进去。 二王爷也不怕会出现意外,等能关上之后他离开了御书房。 两人进来之后,慕容琛就看到他父皇正襟危坐在龙椅上,他连忙问道:“父皇,怎么回事?儿臣听他们说二皇兄谋反了!” 他心里还是有一丝侥幸心理,万一不是呢? 但皇帝下一句话就打破他的想法,“老二谋反了,你们过来!” 慕容真不敢相信,父皇是不是弄错了。 顺喜说:“七殿下,皇上没有骗你,二王爷确实谋反了,这宫里里外外都被他控制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皇兄怎么干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娴贵妃抱着小郡主,她听到谋反二字,背上起了冷汗,她向皇上求救:“皇上,咱们该怎么办?” 二王爷既然谋反,那他就不可能放过他们这些人,到时候,他们都要死! “跟朕来!” 皇帝只说了三个字,示意他们跟着他。 四人来到御书房的屏风后面,皇帝动了一下床底下一个圆形的木块,突然床一分为二出现了一个过道。 “父皇这是?”慕容琛盯着这个过道发问。 皇帝说:“朕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两个,你们从这里出去,一直沿着记号走,这个密室通往京城外面,你们去找太子,总之不要回头!” “儿臣不能走,容少侠弄了不少炸药,咱们可以弄炸药把皇兄的禁卫军都炸死。”慕容琛后退几步,死活不肯进去。 皇帝叹气一声,道:“哪有那么容易,禁卫军都被老二控制着,又不是一个两个人,几千人你怎么对付,听朕的,赶紧走!” 皇帝不清楚慕容琛说的炸药是什么,他只以为慕容琛在说笑。 顺喜连忙劝道:“快走吧殿下,娘娘,二王爷马上要回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娴贵妃抱着小郡主,她更是犹豫不决,皇帝第一个将她推了进去。 娴贵妃反手抓住皇帝,苦苦哀求,“皇上,你跟我们一块走吧!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 皇帝欣慰地笑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朕不进去,有朕在,他就是追杀也得从朕的尸体上踏过去,他不敢!” 顺喜小公公也将慕容琛推进去,进去之后,皇帝赶紧出来。 慕容琛不甘心要返回来,皇帝却早早按了木块,他眼睁睁看着密室关上。 “不要,放我出去,我不走。” 顺喜泪流满脸,“您快走吧,去找太子殿下,只要找到太子殿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皇帝镇定后,朝慕容琛大喊:“这是朕的旨意,你快快离去,不要违抗朕的命令,活着找到盛儿!” 密室一关之后,里面顿时陷入黑暗,小郡主害怕得哭了起来。 娴贵妃只好去哄她,慕容琛擦干眼泪,他手拉着娴贵妃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透过火折子才看到有火把,慕容琛把旁边的酒坛子拿起来,瞬间把火把点燃。 终于看清密室内的路了,小郡主看到火把之后才安静下来,就是突然停了她有点不适应,打了个嗝。 慕容琛带着娴贵妃一路顺着墙上的标记走,一路上不敢停歇。 皇帝将慕容琛送走后,他又坐回龙椅上,去而复返的二王爷回到御书房,一进来只看到皇帝和顺喜。 “老七呢?父皇你放他走了?还有娴贵妃!” 二王爷看着虚掩的窗,立马打开他往外面看。 坏了,二王爷心中懊恼,他大意了。 “来人,快去找人,七殿下和娴贵妃跑了,你们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 皇帝趁二王爷着急的时候,嘴角轻微勾了一下。 二王爷正好瞥到,他气愤地说:“父皇你别以为把他们放了,儿臣就抓不到他们了,皇宫内,儿臣比老七熟悉,儿臣就是掘地三尺也会把他们抓回来的!” “那你便去抓。”皇帝冷漠一笑,任你掘地三尺也抓不到。 二王爷来到龙椅前,他看着退位诏书上满是墨水,肺都快气炸了,“父皇,你别逼我!” 第两百九十八章驾崩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朕逼你,你又当如何?是要亲自动手,弑父吗?”皇帝冷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二王爷被皇帝身上地威严震慑住,他稳定住心神,闭上眼睛退后一步,“父皇,您先在此休息吧,老七,儿臣会替您找到的。” 说完,二王爷也不敢看皇帝,更没有等回应,立马退了出去。 顺喜等了一阵才担忧地对皇帝说:“皇上,您说,他们会顺利地出去吗?” 皇帝没有回答,他瘫软在龙椅上,手无力地支撑着额头。 顺喜一惊,立马上去搀扶他,“皇上,您没事吧?要不您也从这走吧,这有奴才顶着呢!” 皇帝推开顺喜,大喝道:“朕不是亡国之君,更不可能做逃兵,老二有种就连同朕这个父皇也一起杀了,连这点胆量都没有,还想做皇帝?” …… 同一时间,被二王爷囚禁的众位大臣终于忍无可忍,他们纷纷聚在御书房外面求见皇上。 京城内人心惶惶,等不到家人回去的官家家眷更是自发地聚集在宫门外。 禁卫军发了狠,杀了十几个人才吓住这些人,都躲回家,一时之间,京城人心惶惶,百姓更是紧关大门,连出来都不敢。 在这样一触即发的当口,二王爷接近崩溃,他这是最后一次跟皇帝对峙。 在御书房的二王爷疯了一样,他把宫里所有的皇子,王爷都抓到御书房外面。 他在御书房里面,门隔着外面,“父皇,你再不写,那就不要怪儿臣不客气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儿臣杀一个,看看他们在父皇心中到底有没有分量。” 顺喜大惊,“二王爷,回头是岸啊,您这样的方法不可取,皇上经受不住!” 皇帝在听到二王爷说要杀了他的儿子们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手无力地动了一下,他抬起手来指着二王爷。 “你!逆子!你怎么会如此的狠毒?” 这些人也是他的弟弟妹妹,何至于轻飘飘地一句杀了就了了! “是父皇你逼我的,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没有回头的机会了,现在没有机会了!”二王爷类似癫狂一般,眼睛变得通红,歇斯底里般喊出这些话。 突然外面躁动起来,隐约听到一句大王爷,门外哭喊的声音减弱了一些。 二王爷转过身,想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却被突然推门进来的大王爷惊到了。 “你、你怎么来了?” 他这大皇兄不应该在皇陵吗? 他把京城围得水泄不通,大皇兄是怎么进来的。 二王爷的惊讶,在看到大王爷身后的宋榕的时候,彻底消失不见。 他愤怒地喊道:“原来如此,你们是一伙的?是你让这个家伙给本王出主意,一切都是你在背后谋划的。” 大王爷歪头,露出一个得逞了的微笑,道:“你还不笨嘛!” 说着,大王爷突然拔剑刺穿二王爷,二王爷拔剑的手迟了一步,他临死都是震惊的。 大王爷放开剑,他踢了二王爷一脚,然后把二王爷手里的剑拔出来。 顺喜看得目瞪口呆的,他见二王爷一死,惊喜地上前去,感谢的话戛然而止。 原来皇帝也疏忽大意了,他也以为大王爷是来救他的,就没有防备。 虽然他前面听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对话,但是他没多想,主要是他快撑不住了。 皇帝看着胸前插着的剑,身上都没有心里的痛,没想到更狠的,是他这个老大。 他也明白了,刚刚老二为什么说,一切都是老大在背后谋划。 “父皇,你安息吧,您的仇,儿臣替您报了,父皇,您不要死啊!” 大王爷突然对着皇帝跪下,哭得声情并茂,声音里带着一股浓浓的绝望意味。 让外面听着的人头皮发麻,外面的王爷、大臣蜂蛹一样挤进来。 等他们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大王爷跪在皇帝的面前,苦苦拖着皇帝的身体。 二王爷胸口处也有一把剑,有人眼尖认出来那正是大王爷的佩剑。 “这是大王爷的佩剑,是大王爷杀了二王爷,为什么?” 丞相挤开旁人进来,他手往皇帝鼻尖一探,悲鸣一声,“皇上……皇上驾崩了!” 宋榕这时候一下子往外跑,边跑边喊:“不是我,不是我,是二王爷杀了皇上,不管我的事,你们不要抓我!” 这一喊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身上,他们回头朝皇帝身上看,离皇帝最近的丞相一惊,“这不是二王爷的佩剑吗?二王爷竟然将皇上杀害了!” 轰隆,这炸弹一下子将所有人的心都炸成了两半。 大王爷从皇帝的怀里抬起头,他眼睛赤红,大吼一句,“把那个人抓住!” 宋榕终是没有跑出去,他被大王爷的人抓了回来,捆了手脚,像破布一样扔在地上。 大王爷从二王爷身上拔出剑,他一步又一步地靠近宋榕。 宋榕绝望地看着大王爷,他拼命地往后退,却无路可退,身后的人如同大王爷一样,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 他一开始就知道是这个结局,却无奈家人都被控制着,一人性命换一家人,值了。 顺喜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这辈子也没看到过这么恐怖的事情。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看了一眼皇帝的遗体,正准备将大王爷告发出来。 但是他回过头一看,就看到大王爷如同鬼煞一般,对着宋榕高高地举起剑,落下的时候,宋榕的头滚落到他的脚下,那眼睛瞪得像铜铃。 顺喜感觉自己裤子炙热一片,原是尿裤子了,他连忙后退,不小心又踩到了宋榕的头。 第三百章顺喜装疯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顺喜想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甚至于有人问他,是不是二王爷杀的皇上,他都点了头。 “皇上、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 他不停地重复这句话,还比划着,“二王爷他、二王爷他杀了皇上,他、” 顺喜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想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没有用,他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 说出去他活不了,他没有人会相信他,一定会以为是他发了疯才去陷害大王爷,毕竟现在大王爷处于优势,他们都信了。 疯了,对了,他是疯了。 顺喜手突然低下身子抱住宋榕的头,把他抱在怀里,细细给他拨弄着头发。 “皇上,奴才给您梳头发,梳头发,您看都乱了!” “皇上,奴才给您梳头发!给您梳头发!” 顺喜自言自语,十分认真,仿佛他手里捧着的,就是皇帝本人。 众人看得惊了,丞相更是脱口而出,“顺喜公公,你怎么了?” 大王爷眼里有着怀疑,难道此人疯了? 三王爷拖着笨重的身体,挪到顺喜的面前,他想要拉一下顺喜。 却没想到顺喜一看到三王爷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对三王爷又踢又打,“刺客,来人啊,抓刺客!刺客!” 三王爷没有防备,硬生生被顺喜带翻在地,他人胖,顺喜又踢了他好几脚。 “刺客!皇上,奴才保护您!一定要保护您!” 顺喜边踢边喊,仿佛真的把三王爷当成刺客了。 大王爷见三王爷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被顺喜一口一个刺客地喊着踢打,他眉头紧皱了几分。 “来人啊,还不快给三王爷拉开,这样成何体统!” 站立的侍卫这才去将顺喜拉开,顺喜被人抓着,他手里抱着的宋榕的头又滚落在地上。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觉得毛骨悚然,尤其是大王爷刚好正对着宋榕的眼睛,突然他的眼睛还眨了一下。 “快把顺喜公公带下去,父皇刚去,这儿怎么能这么胡闹!”二王爷轻斥周围的侍卫。 侍卫赶紧低着头将顺喜架着走,顺喜可一点都不配合,他拼命反抗,嘴里一直喊着:“皇上,皇上还在那里,我是皇上的人,你们敢动我!” 三王爷站起来,呸了一声,“呸,狗奴才,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三王爷对着顺喜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拳头。 然而回应三王爷的,是顺喜划破人耳膜的尖叫。 大王爷命令众人将御书房收拾了,而他本人来到皇帝的面前,他低下腰要去把皇帝抱起来。 他以为会困难,却没想到,轻轻一抱就起来了,他双手之下的皇帝,是如此地瘦弱。 大王爷手顿住了,难道是二皇弟没有给父皇吃的饿的? 也不对,不可能短短时间就这样,这说明,父皇可能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状态,可是他却没有发现。 大王爷将皇帝放到旁边的龙床上,他起身的时候,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众人跪在地上,一群皇子皇孙都开始哭了起来,侍卫出去传话,宫里的钟一遍又一遍地敲响了。 在众人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当中的时候,大王爷突然瞥到屏风后面有个黑影,他心里咯噔一声。 是谁? 还有谁在那里? “谁,躲在那里想做什么?” 容孤影暗道不好,他朝众人丢了一个东西,并大喊一声,“爆炸!” 众人皆是一惊,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奈何只有一个门口,差点挤破了头。 大王爷提着剑,怒斥道:“出来,别给本王装神弄鬼的!” 容孤影迅速打开窗,飞也似的蹿出去,留给大王爷一个背影。 出来才怪! 他又不傻,凭什么乖乖出去。 大王爷同样蹿出去,他朝跑过来的侍卫吩咐道:“快,抓刺客,这个人是刺客!” 容孤影蹿出去老远,东跑西跑,一堆弓箭追随着他的脚步,却姗姗来迟。 整个皇宫又开始沸腾起来,只为了要抓住容孤影这个刺客。 容孤影一溜烟就不见了,他跑到角落里,随便打晕了一个人,换上了衣服混在他们里面。 幸好,他刚刚蒙着脸,不然现在逃不掉了。 大王爷知道这个黑衣人肯定目睹了整个过程,他绝对不能放这个黑衣人走。 “掘地三尺也要把刺客抓出来,逆臣的同党,坚决不能放过!” 大王爷想亲自去搜查,奈何他这里走不开,他只好吩咐手下去抓黑衣人。 容孤影混在侍卫当中,低调地摸了摸鼻子,跟着搜查的队伍离开。 他在夜深之际,趁着没人发现,悄然离开了皇宫。 今日他本来可以很早就自己一个人出宫的,但是想起来七殿下的父亲还被囚禁在御书房。 他本想救人,却没想到刚进来,就看到大王爷用剑刺了二王爷,接着就刺了皇上,并且嫁祸到了二王爷的身上。 容孤影回想起一开始听到的几句零碎的话,二王爷说那个被杀死的书生和大王爷是一伙的。 接下来,就是他在里面所看到的一切。 他要逃出京城去,尽快找到七殿下才行,不能让大王爷的计谋得逞。 容孤影直呼太阴险了,引诱自己弟弟谋反,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他叹气,也不知道那群大臣有几个是相信的。 他找了个地方,偷了几件衣服就将身上地衣裳换下来,不过这衣服有点小,他穿着有点勒得慌。 不过在逃亡的路上,也就顾不得这些了。 容孤影躲过巡逻的侍卫,往墙上甩他自制的简易扣绳,绳子的头是一个类似人爪子的铁器。 他将它甩上去之后,就牢牢扣在上面了。 容孤影往上爬去,在这漆黑的夜里并不显眼,他的速度极快,成功爬上城墙之后,往另外一边下去。 “不好,有人逃跑,肯定是那个刺客!” 有人大喊一声,容孤影心中一万个草泥马路过,要不要这么准时啊,好歹等他逃跑一半啊! 然而现实就是如此,就是这么凑巧,发现容孤影的士兵纷纷拿起弓箭。 容孤影回头望去,惊得他一身冷汗,他运起轻功不要命地狂奔。 第三百零一章会合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远处飞驰而来一队人马,容孤影的腰间突然多出一根绳子,他愣神之际腰间的绳子发力,人一下子被拽到了马上。 “我去!” 容孤影未来得及感叹,马儿已经带着他跑了好远,他整个人被吊在了马的一侧。 他脚下用力踢了马屁股一下,这才坐到马身上去。 闻到熟悉的熏香,容孤影下意识就认出了前面的人。 这群人骑着马将容孤影救到手,城墙上的士兵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逃走,立刻打开城门去追。 但是他们被抢占了先机,自然是追不到的。 逃离之后,一群人在河边歇息,容孤影惊喜地对为首的人说:“爹,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果然最靠谱的,还是爸爸! 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充满容孤影的心,他现在无比兴奋,正想滔滔不绝地想讲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 容枭给了容孤影一个白眼,“你别说话,我也不关心你的事,今天开始跟我回去,就不要再出来了。” 容孤影一听不干了,“不行,爹,我要迟点再回去,殿下有危险,我是他的侍卫,怎么能弃他而去呢?” 最重要的是,大王爷这个家伙人面兽心,他要去找七殿下,不能让他们被他骗了! 这件事容孤影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爹解释,只能这么说。 谁知容枭死活不同意,“你跟我回山庄去,朝廷的事自有朝廷的人做主,他那么多侍卫不缺你一个。” 容孤影一瞬间懵了,“爹,我不走!” 容枭冷哼道:“你不回?有你做主的机会吗?来人,将少主绑起来!” 容孤影后退几步,他想要反抗,却没想到他爹直接抓住他的手,并按了他的穴位。 容孤影眨巴眨巴眼睛,“爹,你不能这样!你不讲武德,偷袭我!” 容枭没有搭理容孤影,并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旁边的侍卫将容孤影给捆了起来,他们歇息片刻就准备出发。 容枭怕这群侍卫治不住容孤影,亲自将容孤影弄到马背上。 “爹,你放过我吧,这样很难受的,我昨天吃了满满一肚子的东西,你这样我会吐出来的,吐出来那这些东西不就白吃了吗?” 容枭瞪着容孤影,“你别给你爹我耍花招,昨天吃的今天早就成了你肚子里的屎了,难道你吐屎?” 此话一出,周围人头上划过一群乌鸦,如果不是蒙着面纱,容枭能看到这群人表情都裂开了。 众人心里感叹,只有少庄主能让庄严的庄主破功。 容孤影:“爹你好恶心啊,我那是口误了,是刚刚才吃饭!” 容枭自然感觉到了气氛异常,他狠狠给了容孤影屁股一下,“闭嘴!” “爹啊,你就放过我吧,求你了,给个好点的姿势啊,不然我坐你后面也行,我不会捣蛋的!” 容孤影横在马背上,只要一想马儿跑起来,他都觉得肚子里的酸水都要冒出来了。 容枭不理会容孤影,任他哭嚎。 “不行啊,爹,我晕马,你快放我下来!” “救命啊,老子打儿子了!救命啊!Whocanhelpme?”容孤影满头大汗,急得连英语都说出来了。 “你们快替你们的少主说话啊,再不求情我要死掉了!” 底下的侍卫看容孤影确实难受,他们纷纷劝道:“庄主,要不给少庄主换个位置吧,这样确实很难受,左右他也动不了了。” 容孤影一听有人给他求情,立马附和:“爹,你听到了吧,好难受的!” 容枭实在忍受不了了,他连同容孤影的哑穴也给点上了。 虽然他冷着脸,不过好在没有再让容孤影趴着了,他把容孤影放下来,自己先上了马。 侍卫扶着容孤影坐到容枭的后面,容枭接过绳子将容孤影和他绑在一起。 容孤影张着嘴巴, “……” “……” “……” 说了一大推空气…… 最后的最后,容孤影成功被容枭带走了。 …… 慕容琛带着娴贵妃乘坐马车,两个人走得不远,他们乔装打扮,又加上慕容琛手里有令牌,顺利走了好几个城镇。 二王爷控制的是京城,其他的地方他碰不到手,所以即使他有意搜查,却也没有那么快搜查到慕容琛的行踪。 倒是大王爷,他的眼线将慕容琛的行踪汇报给了他。 慕容盛骑马的队伍跟慕容琛的马车碰了面,慕容盛骑着马跑出去好远,才折返回来。 他认出了马车前面的正是慕容琛,他骑马追赶马车。 慕容琛以为是追兵,他正要驾着马车跑。 “七弟!”慕容盛大喊一声。 慕容琛猛烈拉紧缰绳,马车里传来小郡主的啼哭声。 “五皇兄!” 慕容琛看清了眼前的人,他喜出望外地喊道,并掀开车帘对娴贵妃说:“母妃,是皇兄!” 娴贵妃看到许久不见的慕容盛,顿时哭出了声。 一开始的时候,娴贵妃没什么感觉,在柒柒的面前,她更不能暴露自己胆怯的一面。 后来在逃亡路上,她的恐惧一日比一日加重。 现在见到自己这个沉稳的儿子,娴贵妃绷不住了。 “母妃别哭了,儿臣在这,您不用担惊受怕了!”慕容盛越过慕容琛,对娴贵妃安慰道。 娴贵妃擦了擦眼睛,眼睛红红的,“见到你,母妃就不怕了。” 慕容琛见自家母妃不哭了,遂问起慕容盛,“皇兄,你这会儿不是在平阑吗?难道事情解决了?幕后主使是谁?” 慕容盛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慕容琛气愤地说:“二皇兄真够讨厌的,私造兵器就算了,竟然还谋反,他把父皇囚禁起来逼着父皇写退位诏书!” “退位诏书?”慕容盛疑惑地问一句,他就在来信中知道二王爷谋反了,其他消息一概不知。 “对,是父皇使计让我们从密道出来的,也不知道父皇现在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慕容琛就难受,为了他们的性命,父皇竟然一个人守在京城里。 “知道了,一起赶路吧,要尽快赶回京城,母妃委屈您了。”慕容盛点点头,对慕容琛两人说。 慕容琛自然不敢耽误,有侍卫接过他的缰绳替他,他则骑上了那名侍卫的马。 娴贵妃放下车帘,道:“不用管我,我撑得住。” 第三百零二章围城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大王爷在那之后,在京城登基了,并开始试着逐步管理着朝廷的事宜。 不过京城的城门迟迟未打开,蒙在鼓里的官员都以为太子也已经遇刺,所以都自愿拥戴大王爷为皇帝,大王爷谥号尚武帝。 而官员们之所以这么认为,也是大王爷亲口承认在太子赈灾之时,太子遇刺身亡。 接下来,大王爷开启了为期五天的剔除异党之路,所有重要的并且不那么显眼的官员,都换成了他的人。 被下了官职的官员,心中愤懑不平,却无处可发泄,毕竟拥戴大王爷登基的人当中,他们也出了一份力。 却没想到,新帝一登基就过河拆桥了。 敬北侯也彻底暴露了出来,在拥护新帝的时候,格外殷勤,他所到之处,必有人被罢官。 同时,尚武帝也没有放弃刺杀慕容盛,他先后朝平阑派去五波人马去劫杀慕容盛。 但是,他也在短短的几天内,收到刺杀失败的消息。 而在今日,慕容盛终于和二十万大军会和了。 打探到这个消息的探子,自然将消息汇报给尚武帝。 慕容盛领着人,在京城外面扎营,等着暗卫打探京城内的消息。 城墙上的士兵看到距离城门不到一百丈聚集了这么多人,瞬间慌了,飞也似地跑去皇宫禀报。 慕容琛亲自向慕容盛请示,他带着人进到密室里,要偷偷溜回皇宫打探消息。 慕容盛点头,“好,你带着一对暗卫去,如果遇到危险,立刻返回来,切不可乱来。” “知道了,皇兄,我出来的时候父皇还在御书房,不知道现在父皇怎么样了,如果遇到父皇,我一定带他出来。” “好,就交给你了。” 慕容琛带着一队人马走了,慕容盛围着京城却没有出现,守城的士兵也不认识外面的军队,以为是有人谋反了。 京城内得到消息的官员、百姓都慌了,今年到底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活了,到处怨声载道。 尚武帝短暂安抚了下民心之后,乔装打扮去了慕容盛的军营。 此时的慕容盛还不知道大王爷已经登基,他听到士兵禀报,说是大王爷求见。 来到慕容盛军营的大王爷,见到慕容盛的那一刻,沮丧着脸,“五皇弟,你怎么才回来?” 慕容盛见大王爷一身孝服,心道不好,“皇兄,你怎么这副打扮?难道是京城出事了?” 大王爷承认道:“父皇驾崩了,二弟谋反,亲手杀了父皇,我的人刚刚得到消息,他也已经登基了,此时的京城,已经都是他的人了。” “父皇被二哥杀了?”慕容盛悲痛不已,他到底是来迟了。 “嗯。” 慕容盛心中悲痛,只想现在就攻进京城,取二王爷首级。 在他们说话之际,陈潇潇出来找慕容盛,她刚要掀开营帐的布条,大王爷察觉到有人来,立马大喝一声,“谁?!” 陈潇潇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水跌落到地上。 慕容盛看到底下的裙角,知道是陈潇潇,他大步走出去,将陈潇潇扶住。 “没事吧?你要过来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吓着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慕容盛连连发问,他心里止不住的担心,生怕陈潇潇吓出个好歹。 “没事的,殿下放心。”陈潇潇身上没有大碍,只是裙角被溅了一个水花。 大王爷的目光落到陈潇潇的身上,他看一眼陈潇潇有点弧度的肚子,道歉道:“不知道是弟妹,本王刚才过于敏感了,希望弟妹不要怪罪本王。” 陈潇潇感受到大王爷打量的目光,他十分难受,但是也没有表现出害怕,而是大方地道:“见过皇兄!” “弟妹这是……有身孕了?”大王爷问道。 慕容盛将陈潇潇护在身后,道:“是的,已三四个月了,那次之后就有了。” 他没心情说话,只简略解释了一下。 “那次?” 大王爷想起了他听到的那件事,了然道:“原来如此,不过这也是一件喜事,恭喜五皇弟了。” 他虽然身在皇陵,但是京城的消息都会关注,当然也知道柳侧妃设计他这个五弟的事。 “多谢皇兄。” 慕容盛说着,把陈潇潇往里面带,他小心翼翼的的动作惹笑了大王爷。 “没想到五弟这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知道疼媳妇了。”大王爷笑道。 慕容盛待把陈潇潇安置好之后,他就挡到陈潇潇的面前,对大王爷说:“如今京城的形式如何了?” 他没有时间去悲伤,现在心里只想血洗京城给父皇报仇。 大王爷见慕容盛双眼通红,他收敛起想开玩笑的心思,说道:“本王所知道的情况也只有这些,毕竟京城本王进不去,探子只给了本王这些消息。” 他接着劝道:“你不要冲动,现在情况不明朗,咱们也难攻进去,还是先商量一下对策为好。” “嗯。” 大王爷见慕容盛面色苍白,又说:“老二在京城都说你已经遇刺了,没想到你还活着,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他抱住慕容盛,拍了拍慕容盛的背,手隔着铠甲,他没用多大力气。 “本王从皇陵过来,看到你军营的旗帜,才知道是你回来了。” 慕容盛眼睛微暗,“他确实派了不少杀手去刺杀孤,可惜没有成功。” 大王爷哦了一声,问:“多少人?你可有受伤?” 他放开慕容盛,上下打量他。 “小伤,不碍事,你一个人来的吗?” 大王爷做出放心了的模样,说:“没受伤就好,本王这次也就带了十几个人,进不去京城,也没有兵符,人少你莫怪本王。” “怎么会!” “不怪就好,不怪就好。” 大王爷见慕容盛没了交谈的意愿,他只好说道:“那本王先去别的地方吧,你好好休息,给弟妹也好好休息。” 慕容盛听他如此说,点头道:“那好,孤让人给你准备个营帐。” “来人!” “属下在!” “带王爷下去休息。” “是,王爷跟属下来!” 大王爷出去之际,他突然想起来娴贵妃,遂转身回来问道:“五弟,娴贵妃娘娘你可曾遇到?她之前在宫里失踪了,二弟一直在找娘娘还有七弟。” 慕容盛回道:“在军营里。” 大王爷体贴地道:“那本王去给娴贵妃请安吧,顺便把这件事给娘娘说一下。” 慕容盛怕刺激到母妃,拒绝道:“不了,这件事,孤自会亲自跟母妃说。” 第三百零三章容孤影逃了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大王爷笑了笑,“好!” 他随着士兵离开,前往娴贵妃处请安。 慕容盛在他走之后,回到陈潇潇的身边。 “太子,你没事吧?”陈潇潇担忧地问。 慕容盛蹲下来,他轻轻地摇头。 陈潇潇伸手去摸慕容盛的脸,心疼极了,“您要是难过,就表现出来,这里没有别人,不用再隐藏自己的情绪。” 慕容盛眼里动容,他把头放到陈潇潇的腿上。 陈潇潇明显感觉到慕容盛的肩膀在颤抖,她将他抱住,静静地陪着他。 慕容盛并没有哭,他只是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他又怕表现出来会吓到陈潇潇。 两人静默无言,陈潇潇一直在轻轻拍打慕容盛的背,隔着铠甲,慕容盛觉得能感受到陈潇潇手上的温度。 慕容盛过了一阵之后,才从陈潇潇身边起来,他摸摸陈潇潇的头,问道:“今天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陈潇潇摇头,“没有。” 慕容盛:“要是觉得闷了,可以去母妃那里,小郡主也在那里。” 陈潇潇答应道:“好!” …… 夜晚,慕容琛被人背着回来了,他们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慕容琛气不过,不管不顾要报仇被他们打晕了。 暗卫回来就向慕容盛禀报,“回殿下的话,属下们打听到,皇上他、他、” 慕容盛冷眼扫了暗卫一眼,“直说就是。” “皇上他驾崩了,凶手是二王爷,可是属下还打听到二王爷死了,在快打听到是谁杀了二王爷的时候,突然出了点状况,就逃回来了。” 慕容盛知道他说的状况指的是慕容琛,他道:“可还有其他的消息?” 暗卫回道:“回殿下的话,属下们还带回了顺喜公公,只是他好像疯了,被属下打晕扛回来了,您要见他吗?” “给他请太医。” “是,殿下。” 慕容盛叮嘱道:“低调些,不要被大王爷察觉到顺喜公公的存在。” 他不相信京城这么大动静,大王爷会什么也不做,他话里话外,分明没说实话。 这件事,还是不让大王爷知道的好。 “属下遵命!”暗卫拱手退下去。 慕容盛起身去找慕容琛,在去的路上碰到了大王爷,就同他一起去了。 此时的慕容琛已经清醒过来,整个人看上去颇为狼狈,眼睛红红的,眼里的光也褪去不少。 慕容盛对慕容琛说道:“你们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给我!” 大王爷不知道密室的事情,只以为慕容琛知道了父皇驾崩的事情,他靠近慕容琛,轻轻拍打慕容琛的肩膀,安慰他。 “你别太难过,毕竟父皇已经离我们而去,我们活着的人还要坚强一点,父皇也不希望我们一直颓废下去。” 慕容琛没有理会大王爷,他推开他,郑重地说:“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 慕容盛理解慕容琛的心情,他同样迫切地想知道真相。 目前最应该查清的是,京城里的情况,二皇兄被杀,那现在管京城的人到底是谁? 是他们这么多兄弟当中的哪一个,或者是眼前的人? 大王爷惊讶地道:“老五,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慕容盛收回自己的目光,道:“没什么。” “你刚刚是在怀疑我?”大王爷忍不住问道。 慕容盛:“没有,是我多虑了。” 慕容琛不知道慕容盛和大王爷之间暗藏的心思,他毫无防备地对两人说:“父皇之前给我一批暗卫,或许我可以试着联系下他们,他们现在应该还在京城里。” 大王爷瞬间问道:“什么暗卫?父皇给过你暗卫?” 慕容琛老实点头道:“给过的,在皇兄出发去赈灾的时候,把他们给我了,后来我和母妃逃走之后就失去了联系。” 大王爷听他这么说,心知他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尽快除掉慕容盛了。 他劝慕容琛道:“可以先联系看看,不过可能希望不大,毕竟京城的局势不比之前了,现在执政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慕容盛暗自打量大王爷的神色,他觉得慕容琛可以先试着联系一下,“那你可知道怎样能联络到他们?” 大王爷急着打断慕容盛,“本王觉得还是先不联系,京城情况现在复杂,要是跟他们联络,让敌方知道他们的下落,可能会召来危险。” 慕容盛诧异地看大王爷一眼,大王爷掩饰一笑,说:“我就是觉得这样太莽撞了,可能还有别的办法更稳妥一点。” 慕容琛没有怀疑大王爷的用心,他解释道:“这个不用担心的,他们是父皇训练出来的,武功十分高强,再者,他们能当暗卫,必然有过人之处,不会被发现的。” 慕容琛再次自信地说:“我们之间联系的方式特殊,其他人是不会发现的!” 慕容盛:“既然你有信心,那就去做吧,早日知道京城内的情况,对咱们也有利。” 事已至此,大王爷也不再劝他了,“那老七你着手去做吧。” 正在他们交谈之际,有士兵禀报:“禀报太子,有个人闯进军营,口口声声说是七殿下的侍卫,非要见七殿下,已经被属下们绑了。” 慕容琛一听,难道是容孤影? 那这次攻城恐怕就容易多了,他立刻道:“快快有请!” 大王爷看慕容琛如此高兴,不解地问:“是谁?可是那个姓容的侍卫?我好像有点印象。” 想起那个高高大大的侍卫,大王爷没怎么放在心上。 慕容琛:“肯定是他,当时逃走的时候太过匆忙,跟他失去了联系,他出来找我了,他一直在京城,肯定了解一些情况。” 大王爷面色一沉,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然地别到身后,“是、是这样啊。” 士兵将容孤影绑着带了进来,容孤影一看到大王爷,他震惊得忘了行礼。 不过慕容琛也不会让他行礼,而是对士兵道:“还不快给容侍卫松绑,他确实是我的侍卫。” 士兵惊慌了一下,手忙脚乱地要去给容孤影松绑。 大王爷与容孤影对视一眼,就这一眼就能认出来容孤影就是那天那个黑衣人,再加上身形,他更加认定了。 “你们先说着,老七,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想起来娴贵妃娘娘拜托我一件事,我还没去做,我先回去了。”大王爷尽量克制自己镇定。 他没等慕容琛回答,人就走到了营帐外面。 第三百零四章识破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容孤影在这里看到大王爷,同样很震惊,他一看到大王爷走了,立马就问七殿下道:“你们是一伙儿的?” 他脑海里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那就是这三人联合起来,将皇帝杀了,然后平分天下。 容孤影胸膛起起伏伏,显然被气着了,“没想到你们是这种人,害我还背着我爹逃回来,看来根本不需要了。” 慕容琛被容孤影说得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呢?奇奇怪怪的,我们刚刚会和。” 慕容盛把大王爷和容孤影的神色看在眼里,知道情况可能比较复杂,他道:“容少侠可是误会了什么?孤这皇兄也是今日才到我这里的,可是有什么不妥?” 容孤影听说大王爷今日才来的这里,又回想起大王爷刚刚有点慌张的神色,有些不确定了。 慕容盛接着说:“孤听老七说,你一直在京城里,想必对里面的情况了解得清楚,可否请你说一说?” 慕容琛也着急地道:“是啊,你就说说你知道的吧,我皇兄才从平阑过来,根本不知道京城此时的情况。” 容孤影知道自己误会他们了,他给他们说道:“我亲眼看到大王爷将二王爷杀了,然后又把皇上杀了,最后嫁祸给二王爷。” 慕容琛以为容孤影发烧了,怀疑了一下,“你在开什么玩笑,大皇兄怎么是那种人?” 慕容盛问道:“你在哪里看到的,可有其他人证?” 容孤影挠挠头,细细回想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道:“那天我一直躲在御书房里面,想把皇上救走的,可是没来得及,要是还有其他人的话,应该还有一个公公。” 慕容琛焦急地问:“可是顺喜公公?” 他们这次回去,还把顺喜公公带过来了。 容孤影:“不知道,我不记得名字,但是那个公公应该是皇上的人,我那日被大王爷发现,被追杀,好不容易跑出来的,没来得及将那个公公一起带走。” 慕容琛肯定道:“那就是了,他被我们带回来了,咱们去见见他吧。” 顺喜公公被他们带了回来,就是听他们说,顺喜公公好像疯了,不知道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慕容盛眸色暗了暗,他突然想刚起来,大王爷已经出去了,他刚刚的神色,分明是认出了容孤影,“不好!” 他大步流星向前走,出去搜寻大王爷的踪迹,他随手拽住一个士兵,“可知道大王爷往哪个方向去了?” 慕容琛和容孤影追出来,慕容盛已经放开士兵。 “皇兄,怎么了?” 慕容盛回了一句,“你皇嫂有危险!” 他立刻带着人,往陈潇潇那边赶去。 而他们谈话之时,大王爷早就到了陈潇潇的营帐,他趁着巡逻士兵的离开,溜进了陈潇潇的营帐。 陈潇潇一抬头就看到大王爷,惊得她针线筐都掉到了地上,她生气地说:“你怎么能进来?你快出去。” 大王爷也就看一眼掉落在地的针线,他对陈潇潇说:“如果你还想看到你的爹娘,就乖乖听本王的话。” “你挟持了我爹娘?什么时候的事?”陈潇潇默默后退,她袖子里的手,拿着匕首。 “你不相信?其实一开始你爹娘进京城的时候,本王就注意到了,现在他们正在本王的府上做客。”大王爷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急切。 陈潇潇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大王爷往陈潇潇面前走,说:“只要你答应我,亲手把太子杀了,那本王就可以放过你的父母。” 在大王爷越来越靠近陈潇潇的时候,她抬起手,用匕首指着他,“你怎么能如此恶毒,他是你的弟弟,而且还让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夫君。” 大王爷挑眉,给了陈潇潇一个得意的笑,“就是应该如此,才更加有趣,让本王看看,你到底是选择自己的父母,还是狼心狗肺地只想过荣华富贵的生活。” 陈潇潇没有说话,她心痛如刀绞一般,在这一刻,她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她是两边都不想失去,却没想到,重活一回,还是让人牵着鼻子走。 她还是逃不掉大王爷的圈套,又一次用她的父母要挟她。 “太子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 “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是不会让本王靠近你的,不过,你要是敢说出去,本王就给你爹行车裂之刑。” 大王爷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他也没有那个能力,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将陈潇潇整个人劫走。 京城离这边还是有些许远的,他这次来就带了十几个人,就怕被慕容盛发觉,他自己都回不去了。 只能出来吓吓陈潇潇,只希望她不要识破他的谎言。 “你好好考虑吧,本王先回去了,希望明日之前,能得到你的好消息,不然,你知道后果的。”大王爷邪恶地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剩下陈潇潇一个人愣在原地,等人都走了她还没反应过来。 慕容盛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陈潇潇一个人举着匕首站在那里,地上是到处都是的针线。 他心上一揪,忍不住拥住了陈潇潇,担心地发问:“怎么了?你没事吧?” 等上下检查了陈潇潇一遍,他才放下心来。 慕容琛和容孤影紧随其后,陈潇潇看清是慕容盛之后,说了一句,“大王爷刚走,快,抓住他!” 慕容盛放心不下陈潇潇,他正左右为难之际,陈潇潇坚定地道:“太子不用担心,妾身自会躲起来的。” 得了陈潇潇这么一句话,慕容盛才放开她离开。 慕容琛顾不得和陈潇潇说话,也追了出去。 陈潇潇找个椅子坐下来,她慢慢将匕首收了起来,内心在做着煎熬。 整个兵营乱成一团,慕容盛追出去,在接近城墙的时候,城墙上面突然出现一大堆士兵,手里拿着弓箭往楼下射。 “护驾!” 士兵立刻围在一起,给慕容盛堆起了盾牌。 大王爷一行人也正是靠这个机会,城门内的人一打开城门,他一行人趁此机会进去。 慕容盛他们则被堵在城门外,不得不返回军营。 第三百零五章攻城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慕容盛等人一脸挫败返回去,正赶上有人来报顺喜公公醒了的消息。 三人又接着去看顺喜公公,刚踏进去,顺喜就跪在地上,他此时头发和衣裳都已经整理好,看着和之前疯癫的时候更加清醒了。 顺喜看到慕容盛,满眼泪花,“奴才叩见太子殿下,七殿下!” 慕容盛上前扶起他,温和地道:“公公不必如此多礼,您是伺候孤父皇的老人。” 顺喜含泪起来,道:“奴才愧对先皇,面对奸臣却不能当面揭穿他,只能装疯卖傻,以求能活命,奴才该死!” 容孤影认出了顺喜就是当日那个公公,他欣喜地道:“公公,您快告诉他们,是不是大王爷杀的皇上?” 慕容琛也看向顺喜,他对顺喜道:“请公公说出实话。” 顺喜看着他们,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说:“是大王爷,当时二王爷正在逼先皇写退位诏书,是大王爷一进门就拿佩剑捅了二王爷。” 他恨极了大王爷,说得咬牙切齿的,“奴才跟皇上都以为大王爷是来救驾的,都放松了警惕,哪知道大王爷那畜生,他夺了二王爷手中的佩剑,对皇上下了手!” 容孤影立刻点头,“对,就是这样,你看我没骗你们吧?” 顺喜这才注意到容孤影,他迟疑地问:“这位是?” 慕容琛解释道:“他是我的侍卫,当时他躲在屏风后面。” 慕容盛总算弄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他对顺喜道:“多谢公公能把事实讲出来,公公你休息吧,剩下的事就交给孤。” 顺喜连忙补充道:“大王爷他登基过了,恐怕这个京城您不好攻下来了,他还去调兵了,说不定很快就会来京城。” 慕容盛:“所以,孤要在他调的兵没到之前,攻下京城。” 容孤影出来挺慕容盛道:“今晚夜深就攻城吧,我研制的火药都在京城外,能将整个城门都炸开。” 慕容盛不知道容孤影所说的是何物,他朝慕容琛瞥一眼。 慕容琛知道慕容盛的意思,他解释道:“是真的,我跟容少侠亲自找过偏远的地方试过,可行。” 对于弄出印刷术的容孤影,慕容盛自然是有一分信任,但是攻城这件事,事关重大。 慕容盛又听到慕容琛亲眼看到其威力,他选择相信容孤影。 不过,他还是会做多重准备,以备于应对容孤影那火药失灵的情况。 “好,那就按你们说的去做。” 慕容盛下了决定,三人说好乐决断,容孤影和慕容琛去把火药取来,慕容盛去和手下将领商量攻城事宜。 等他全部安排完之后,他才回到陈潇潇的营帐。 此时的陈潇潇有些憔悴,她看到慕容盛下意识地想躲,眼眶红得像兔子。 慕容盛敏感地察觉到了陈潇潇情绪的不对劲,他追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陈潇潇摇摇头,“妾身没事,就是太困了,这不,忍不住想打哈欠。” 慕容盛贴近陈潇潇,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肯定地说:“你在说谎,你心里藏着事,现在连我都瞒着了。” 陈潇潇抬头望着慕容盛的脖子,她咽了下口水,心虚地说:“没有,您想多了,夜深了,妾身想休息了,您今晚要留在着休息吗?” 慕容盛听她这么说,他也不准备追问了,说:“我今晚没空陪你了,你一个人睡吧,准备攻城了。” 陈潇潇突然抱紧慕容盛,她闭着眼睛恳求道:“太子,你还是将妾身带在身上吧,妾身怕。” 她的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生怕自己反悔,她不愿伤害到太子,那比杀了她还要难过。 她现在肚子里有了太子的骨肉了,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以后没有爹,更何况这个男人以后是大乾朝的未来。 她不能断送了孩子的一生,更不能替天下的黎明百姓做主。 她只能等孩子出世,她再随她自己的爹娘共赴黄泉。 做好了决定的陈潇潇,终于不再哭了,她抬起头定定地盯着慕容盛。 慕容盛只以为陈潇潇是真的害怕,他再问了一遍,“你真的要进去吗?不会觉得闷?” 陈潇潇:“不会,妾身觉得在里面很安全,为了安全,还是让妾身待在里面吧。” 要是现在就她一个人,她可能还会自私一下,贪恋下外面的空气,但她现在是两个人。 “那你现在就来吧,待会忙起来,我就没时间了。”慕容盛终是答应了陈潇潇,想着这样也好,反正这几个月来,陈潇潇都待在里面。 “好。” 陈潇潇把布袋子铺到床上,她钻了进去,布袋子渐渐干瘪下去。 慕容盛将它折叠起来,他把铠甲解下来之后,把它贴在胸口,并道:“你放心,等我忙完,一定接你出来,以后都不用它了。” 半晌后,才传来陈潇潇轻轻地应答声,“妾身明白的!” 陈潇潇进去之后,面对着无人的空间,无声地哭泣着,她拼命地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慕容盛穿好铠甲就出去了,今夜是不眠之夜,他要去做好准备。 慕容琛和容孤影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拿回来了不少炸药。 正当夜深之际,容孤影穿着夜行衣,以鬼魅一样的轻功,偷偷潜到城门下。 城墙上的士兵头一点一点地在打盹,没有发现底下的异常。 容孤影选了最有利,离皇宫最近的两处城门,都放了炸药。 慕容盛的二十万大军也兵分了两路,容孤影放好东西,他点燃了炸药的线,随后飞也似地跑出去二十几米远。 容孤影狂奔了一阵之后,趴到地上,炸药也轰隆一声,彻底响彻整个云霄。 这片土地震动了,京城内的人都被这声音惊醒,纷纷以为是地动了。 整个城门被炸掉了,等候在一旁的士兵立刻攻进京城。 城墙上的士兵都被火药轰炸下来,没有人去通报。 慕容盛也顺利地带着人长驱直入,直逼皇宫。 大王爷同样被这道声音震醒,他刚坐起来,就有人一路跑进来禀报,“报!有叛军来袭,已经要攻进宫里了!” 第三百零六章大结局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报,叛军已经进宫了!” 都不知道带队的人是当今的太子,只以为是谋反的人。 慕容盛这边只要走一步,就有士兵呐喊:“都快放下武器,太子归来,投降者不杀。” 每走一步,喊一声,很快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回来了。 宫门外守着呆若木鸡的众大臣,还有瑟瑟发抖的大王爷的余党。 大王爷带着人,仓惶逃跑,他的侍卫带着他离开了皇宫。 这场攻城之战,最终以胜利拉下帷幕。 慕容盛这方,无一伤亡。 众人都不明白,太子不是已经被刺杀了吗? 怎么会突然来攻打京城,之前还张牙舞爪的大王爷一派的人,更是一头雾水,他们夹紧尾巴,生怕会暴露出去。 不过也有不少顽固的大臣,他在面对慕容盛的时候,依然不退缩,道:“新帝已经登基,即使太子真的归来了,也不可违抗了。” 慕容盛在面对他们的质问的时候,不紧不慢地说:“孤不知道,原来你们是这么一群有眼无珠的人,拥立一个谋朝蹿位的人当皇帝。” 丞相首个站出来问道:“您说的可有根据?新帝可是诛杀了二王爷这个谋反的逆贼的!他的功劳臣等大臣都看在眼里。” 慕容盛面对丞相的逼问,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他从容不迫地对众位大臣道:“你们见过一个人之后,就不会是这个想法了。” 顺喜公公应声走进大殿之内,他的出现,让所有的人都是一惊。 “想必各位还记得老奴吧?” 丞相颤抖着手指着他,“你、你不是疯了吗?” 顺喜轻轻弓了下身子,面带悲痛大声道:“大王爷才是那个谋反的人!” 此言一出,底下瞬间鸦雀无声。 顺喜观察着周围人的脸色,愤懑地说道:“是他引诱二王爷谋反,然后借着勤王之由,亲手将先皇杀了,可怜的先皇,到死都想不到,大王爷会亲下此毒手。” 他说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要不是奴才装疯,骗过大王爷还有你们,都活不到为先皇鸣冤,早就被大王爷杀了。” 众人已经信了,但是也有人出面说:“虽然大王爷的罪行揭发出来了,但是也不能是太子继位。” 丞相怒斥他道:“太子是先皇亲封的太子,是咱们大乾朝唯一的继承人,怎么就不能登基了?” 这人明显有些顽固,他面对丞相的回答,毫不客气地回过去,“是这样没错,可是太子没有继位诏书,也是不能登基的。” “那大王爷怎么登基了呢?他只是因为假勤王才登基的,太子一个正统继承人怎么不能登基?” 现场陷入了一阵争吵当中,谁也不让着谁。 正当他们争执着,有士兵来报大王爷已经抓住了,在出宫门的时候,被弓箭手射到了双腿从马上掉下来。 慕容盛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下人去处理,他慢慢走到了御书房里面。 陈潇潇听到周围安静下来之后,她忍不住说话,“太子,能放我出来一下吗?我有东西一定要给您看!” 正在睹物思人的慕容盛听到陈潇潇的话,后知后觉地把铠甲卸下来,他把布袋子放到一边的床上。 陈潇潇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的,是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也亏得她现在识字了,不然也不知道这是先皇留下来的圣旨。 她一开始也不知道这是圣旨,还是今晚进去之后不小心把盒子弄掉下来,她才看了一眼。 现在殿内的大臣正为这个诏书吵的不可开交,陈潇潇想,现在是时候把它拿出来了。 陈潇潇把它递给慕容盛,道:“太子,这是妾身在去赈灾之前,皇上宣妾身来御书房,亲自给妾身的,他当时让妾身不要告诉您,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 慕容盛听是先皇给他的,他立刻接过来,打开一看,差点就流了泪。 原来,父皇早就做好了准备,他知道有人会谋反,也知道,那次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所以他才会把继位诏书给陈潇潇,让她带着诏书跟他走。 慕容盛闭上眼睛,他回忆着过去种种,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看出来。 早知如此,他一定要守在京城,管他私造什么兵器,可是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已晚了。 陈潇潇看他这么难过,她愧疚极了,“太子,妾身不知道会这样,要是知道,妾身早就拿出来了,是皇上让妾身不要偷看的!” 慕容盛喉咙动了一下,说:“不关你的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拿着圣旨走出去,感觉自己肩上的责任越来越重,从今天开始,他将遵从父皇的意愿,去治理大乾朝。 让大乾朝日复一日地强大起来,他走出去后,顺喜接过他手里的圣旨宣读。 宣读之后,底下久久地一阵沉默,继而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朝拜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宫内又响起了钟声,经久不息。 陈潇潇看着这一幕,默默抹着眼泪。 慕容琛这时候却找到了陈潇潇,他忍不住喊了她一声,道:“皇嫂,你看我带谁来了?” 陈潇潇转身过去一看,就看到她爹陈大山抱着她弟弟,旁边站着她的娘亲小李氏。 陈大山憨厚的脸无辜地看着陈潇潇,而小李氏则显得很紧张,手紧紧地捏着裙角。 陈潇潇不敢相信,她擦了擦眼角,跑过去抱住了小李氏。 “娘!” 陈潇潇忍不住哭出声,她的哭声更加惊到了小李氏,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慕容琛不知道他们怎么了,他挠挠头,觉得不好意思了,就默默地离开了。 陈潇潇哭了许久之后,才问起他们为什么会在皇宫内。 陈大山给陈潇潇解释说,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会被带过来的,自从京城出事后,他们就被一群黑衣人带到隐蔽的地方藏起来了。 直到今天晚上,他们才又被黑衣人带了出来,正好碰上正回宫的七殿下,七殿下得知他们是他皇嫂的家人,这才将他们一起带进宫来。 陈潇潇高兴极了,她幸好没有伤害到太子,要不然,就是下地狱,她也原谅不了自己! 番外 - 重生之小侍妾 - 若干人 陈潇潇躺在摇椅上,正值夏日炎炎,宫女在给陈潇潇打扇。 白芷在陈潇潇的旁边正剥着葡萄皮,有宫女匆匆而来,神色不大好,向陈潇潇禀报道:“淑贵妃娘娘,不好了,他们又闹起来了。” 白芷剥葡萄皮的动作一顿,知道又是那帮顽固的大臣去大殿上闹了,年年都要这个时候闹一回。 想到这个,白芷不由想到,四年前,皇上刚登基,就以贵妃娘娘要安胎为由,把李侧妃几人遣散回家。 至今,这皇宫内,还没有第二位娘娘娘呢。 这也就让那些顽固的大臣不满,每年总有一回是集体跪在御书房外面,逼皇上进行选秀,为皇家开枝散叶。 白芷小声地询问陈潇潇,“娘娘,这回该怎么办?” 陈潇潇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她俏皮地道:“凉拌~” “娘娘!”白芷忍不住喊道,“您怎么一点都不担心的,眼看您又要生产了,他们又来闹这么一出,分明就是故意的。” 陈潇潇抚摸着自己鼓起的肚子,安抚白芷道:“放心吧,皇上自有主意,每次都是他摆平的,我一个妇人不好插手。” 陈潇潇一想起皇上的解决方法,就想笑,每次他们一出来逼皇上选秀,皇上就往那几个叫得最凶的几个府里塞女人。 尤其是那种鬼灵精怪的,能把府中上下都折腾一遍的那种。 不过好在那些姑娘,都是青楼寻来的,都是询问之后自愿的,想想罪恶感稍微减少了一些。 渐渐的能把他们折磨得在接下来的一年安稳下来,但是治标不治本,来年又开始了。 白芷喃喃道:“那您也要上心一下啊,他们也太欺负人了。” 陈潇潇不想去管这些破事,她肚子里的事还管不过来了。 “太子呢?”陈潇潇眼看日上中天了,却迟迟不见太子回来,忍不住问宫人。 有宫人这时候进来道:“禀娘娘,太子去见那群大臣了,并扬言他们不回家,太子就不吃午膳了!” 陈潇潇一听,这哪能行,她这个孩子这么小的身板,怎么能不吃午饭。 她瞬间要起来,忙唤白芷,“白芷,快,扶我起来,我要去找太子去。” 白芷正愁陈潇潇不往那边去呢,她听了陈潇潇的吩咐后,立即像打了鸡血似的扶陈潇潇起来。 陈潇潇坐着被她们抬到御书房门外时,就看到太子小小的一个,倔强地站在那群大臣们的面前。 “孤劝各位还是回去吧,要是喜欢姑娘,自行让父皇赏给你们就是了,有必要每年来求一次吗?” 底下的大臣被太子说得面红耳赤的,他们不好意思地辩解道:“殿下,不是臣等喜欢姑娘,是、是臣等觉得皇上应该为江山社稷着想,不该独宠一人啊,如今圣上就您一个儿子,殿下您就不孤单吗?” “是啊,殿下,您就不想多来几个弟弟妹妹陪您吗?” 慕容熙把头一扭,傲娇地道:“孤才不要呢,孤的弟弟在母妃的肚子里,为何要从别人的肚皮出来?” 陈潇潇不知道慕容熙小小的年纪,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她忍不住咳嗽一声。 这一声咳嗽,立刻引起了慕容熙的注意,他立刻朝陈潇潇这边跑过来。 “母妃!” 他越跑越近,小小的步子迈得飞快,在接近陈潇潇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他有模有样地对着陈潇潇的肚子打招呼。 “弟弟好,孤今天有好好学字哦,等孤学会了,就可以教你啦!” 众大臣看到陈潇潇,立刻行礼,“臣等叩见淑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千岁!” 陈潇潇抱住慕容熙,这才慵懒地瞥众大臣一眼,眼里的漫不经心,让底下的大臣脑袋突突的。 陈潇潇当了几年的贵妃,又时常跟在慕容盛的身侧,她自己察觉不到,但在外人的眼里,她样的威仪足以让一众大臣心惊。 大臣们不敢偷偷打量陈潇潇,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见面,却从陈潇潇的身上,看到了当今皇上不苟言笑时候的影子。 当即,这群大臣就有跪不住的了。 “起来吧,本宫来接太子回去用膳,你们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众大臣们纷纷摇头,“不敢,不敢,您请!” 最后,陈潇潇牵着慕容熙的小手,慢慢悠悠地走回寝宫去了。 留下众位大臣,逃命一般纷纷离开了皇宫。 同年八月,陈潇潇又诞下一子,在满月的这天,慕容盛给这第二个儿子取了名字,耀,慕容耀。 自此,没有大臣再提出让皇帝选秀,更没有人对皇帝专宠陈潇潇一人不满。 小公主一直在太后的身边,由太后亲自抚养,不过和慕容熙的感情却是最好,两人时常玩在一起。 陈潇潇每每寻到好吃的,好玩的,以及用的,都会给小公主留一份。 故事,也暂时告了一个段落。(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