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到血色世界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郑桐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间又陷入了发呆之中。是的名字没变,灵魂也没变,只是其他一切已经物是人非了。自己一个三流大学毕业,喜欢“文学”却上的是建筑专业的**丝青年,一个至今依然在为找工作还辛苦奔波的三无大龄男青年,穿越时空来到这个和血sè浪漫那本小说一样的世界。他怀疑这是个梦,可是这个梦太真实了,还如此的漫长,怎么都不能醒。 郑桐有个毛病,就是一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去看血sè浪漫这部电视剧。边看边对自己说:郑桐你不是说你的偶像是钟跃民吗?你看看人家,即使是到了陕北饿的都要饭了还是那么的潇洒,那么的乐观,你说你现在遇到的这点事还算是事吗?这不,又一次没有找上工作。郑桐像往常一样开始看血sè浪漫,为自己加油打气。只不过这次有点不一样了。由于白天的奔波劳累看着看着郑桐就睡着了,一觉就到这个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郑桐冷眼瞧着周围的一切,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是的,他只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这里一切的运动、革命、揪斗都与他无关,重生二个月以来,他耳闻目睹了太多的事情,从最初好奇、震惊到现在,只有麻木,甚至产生一种看戏的心态。可不这样叫他怎么办,这是整个时代的麻木,面对全国人民的集体偏执,一个人的力量太小。 “郑桐!郑桐!”对,有人在叫自己。郑桐回过神来,一看是袁军,这个郑桐的“损友”来找他了。袁军和钟跃民这段时间感到十分奇怪,郑桐这小子这两个月要不就猫到家里不出去,要不就是出去了经常走神或者发呆。他们两感觉郑桐变了,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郑桐明天去什刹海冰场溜冰,你去吗?” 郑桐的灵魂已经是个30多岁的中年人了,已经过了玩闹的年龄了,本不想去的。可突然想到,钟跃民和周晓白不就是在什刹海冰场认识的吗?这段时间树立了一下原先郑桐的记忆还没认识周晓白呢,可能就是这次了。郑桐本人在看血sè浪漫的时候就十分欣赏周晓白这个姑娘。她不仅死心塌地的对自己的男友,还十分纯洁,这样的姑娘在21世纪那就是大熊猫呀!这不有机会了,决不能让钟跃民把这姑娘祸害了。 “去,一定去。你袁军都请我了,本司令我就给你个面子。”郑桐微笑的回答道。 “嗨,你丫的。我不是请你。哥哥是通知你!由于你最近老是不和组织共同活动,我们都准备开除你了。你还敢自称司令?你就一个臭知识分子还司令呢。” 袁军纳闷了,这小子最近不是不出去玩吗?现在咋又开窍了?不过挺好的,好长时将没和他斗嘴了自己都感到生活就少了点什么。 郑桐的父亲郑天宇是部里的高级工程师,是留过洋的知识分子,不象钟跃民、袁军等人的老爹,都有战争背景。郑天宇是个厌恶暴力的人,郑桐从小受此影响,从来不敢和别人打架,这些rì子,在钟跃民和袁军等人的怂恿下,郑桐也学会了打架抄砖头,但他天生不是个打架的料,每次打架他只要发现对方比自己人多,总是先没了底气,笫一个逃跑。所以,这成了郑桐的短处,被袁军牢牢地捏着,动不动就把此事拎出来嘲笑郑桐,郑桐自己也认为这是件很丢脸的事,谁提这件事就跟谁急。 不过这次郑桐没有因为袁军骂他是知识分子而生气,只是静静的看着袁军。看的袁军直发毛,说这小子这段时间就想中了邪是的,得我还是走吧。又笑骂了几句说:“得,明天老地方回见,我先走了。” 郑桐这个人和钟跃民一样1952年出生,今年才17岁,刚好高中毕业,其实也就初中水平。因为特殊时期,各种运动不断,教育受到严重的冲击,批斗臭老九是郑桐和他的同学的主要任务。教育硬件遭到毁灭,教师队伍遭到打击,毁的不仅仅是一代人的教育,更是一代人的未来。在学校,不是去帮助农民夏收、秋收,就是接受军代表进行军事训练,再有就是参与一次又一次的运动,当然还有揭批学校里的教师。 郑桐这些天从刚开始的茫然不知所措,到现在顺其自然。“该来的,就让它来吧,你不是羡慕钟跃民他们吗?现在给了你一个机会那就抓住他不好吗?”郑桐默默地在心里呐喊。 郑桐从家中走了出来开始跑步锻炼身体。这是他前世的习惯,因为他相信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来到这个世界,他自然也遵循这个真理。只是让他不太明白地是,这付身体真是太好了,强度和柔韧xìng,都是前世无法比拟的,大概是穿越的结果吧。记得当初在床上躺了俩月,前一个月每天在昏迷之中,感觉自己全身每天剧痛无比,就是一块铁被铁匠反复的敲打。 街道,冷冷清清,到处都是红的、黑的传单、大字报,内容也是五花八门,诸如“打倒XXX资产阶级当权派”、“扫除一切牛鬼蛇神”“打倒苏修分子XXX”等等,在风中花枝招展。 跑过几个街道,来到一个菜市场时,一个花白的身影吸引了他。是秦涛,那个昨天被揪斗的老师,此时正在路边捡别人扔下的青菜叶。看到郑桐笔直地走过来,如惊弓之鸟般站在墙边,肮脏的蛇皮袋紧紧地握在身后,厚厚地眼镜背后,是一双惊恐无比的眼睛。 郑桐意识到自己吓到他了,连忙摆出一副自以为很亲和的笑容:“秦老师,别害怕,我不会害你的” 看到秦老头那似乎是听天由命的眼神,不由得心里一酸,从兜里掏出一些粮票和油票和一些钱,递给他,那是郑桐这些rì子掌管家务剩下的,多的不敢给,家里的粮、油也是定量的。秦老头不由得一愣,郑桐却不由分说,塞到他的手里。 郑桐一转身就走了。只留下秦老师在哪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郑桐也因此没有了继续锻炼的心情,想回家的路跑去。 回到家给妹妹做了点饭,又开始找了些书看了起来。因为他知道给他学习的时间不多了,按照历史的轨迹他快和钟跃民去陕北插队了。 第二章、初见晓白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郑桐第二天由于和袁军钟跃民约好了去滑冰,就先去钟跃民家集合。到了之后和他们打完招呼,大家就勾肩搭背骑着自行车的向什刹海冰场去。郑桐一想到马上就能看到自己的梦中情人就十分激动,一不留神就远远地将钟跃民他们甩到了后面。可是他到了之后,找了一圈了楞是没找到周晓白,心里十分懊恼。难道不是这次? 由于郑桐又一次脱离组织,单独行动搞得钟跃民和袁军等人很不爽,大家决定给他的教训。正当郑桐在发呆的时候,突然袁军高速冲了过来将他撞到。然后,钟跃民、等人一拥而上了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招呼,边说道:“郑桐你小子还敢脱离组织,今天我们给你来点小小的惩戒。让你知道脱离组织的后果。” 大家滚作一团,玩闹起来。一会功夫就都气喘吁吁,彼此望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突然,一缕红sè的弧线从郑桐眼前一闪而过。郑桐忙向四周张望起来,不远处一个系着红围巾的姑娘映入眼帘。嗯,这不就是周晓白吗。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为了堵住钟跃民和袁军等人的嘴,郑桐一下爬了起来。对哥几个说,兄弟们前方有一美妞归我了,我前去拍了。还没等钟跃民等人回过神来,郑桐已经一溜烟向周晓白的冲去。当郑桐快要接近周晓白时,他们才发现郑桐所说的美妞在哪里。 钟跃民道:“没想到郑桐这芝麻大的小四眼还真贼,这么远都让他给看见了。老实说那两个妞确实不错。嗨,这还让郑桐这小子抢先了。不过我打赌他肯定拍不上,等会还得我出手。” 袁军心里想跃民说的不错,郑桐这小子虽然平时牙尖嘴利的可一遇到女孩就歇菜,他不可能成功。因此袁军也附和道:“我同意,算我一个。郑桐这小子要是能成,我就请你们去老莫。大家在这就看那酸知识分子出丑吧。” “你丫有钱吗?你那十五块钱的生活费早不就用完了吗?这两天还在我那混饭呢,这会装什么胖子。”钟跃民挤兑到。 “这你别管,我哪怕偷呢,你管不着,我不赖账就成。哎,跃民你不会认为郑桐能成吧?那咱两赌一把。” 钟跃民被袁军一激,立马就说“赌就赌咱怕过谁呀。”为了给自己打气,钟跃民又开始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哥几个,这段时间郑桐是不是有点变了?不太和我们出去玩了,还动不动的说一些蛮有哲理的话,对还有一些新鲜的笑话,是不是?我感觉说不定这小子还能成呢!”其实,钟跃民也就是给自己壮壮胆气。 不过钟跃民这样一说,搞得袁军倒是不自在了。想想跃民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就提议道要不暂不老莫了中侨饭店的了。钟跃民正想找个台阶呢,这不袁军先怂了。笑骂两句:“嗨,算了。哥哥知道你没多少钱了,就当哥哥我学雷锋做好事,就这么着吧。” 另一边郑桐也和周晓白他们搭上话了。郑桐假装由于滑的过快刹不住,将罗云撞到。旁边的周晓白想搭把手将罗云拉起来,不想自己反被拉到。此时,她有点懊恼。向旁边看出,想看看是哪个冒失鬼将她们撞了。一眼望去,郑桐正一本正经的装无辜。只见他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样子,还说道:“同学不好意思,没留神,没留神,你们没事吧?我扶你们起来。”边说边把周晓白扶了起来,还一个劲的道歉。 周晓白哪知道这些,本来一肚子火都不知道如何发了。只是不满地说道:“这么大的地你成心的是吧?” 郑桐见她搭上话了,心里真窃喜万分。忙回道:“真不是,对不起了。看姑娘你长得如此美丽,想必一定也是心底善良的好姑娘。为了表达我对你们的歉意,我向你们讲几个笑话吧。” 罗云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是来拍婆子的,不过他这个方法还挺新鲜的,就想看看他还会耍什么花招。忙和晓白嘀咕道:“先听听笑话,反正没事。如果没意思就打发他走。”晓白点点头。 郑桐一看有门,后世的段子这就张口就来。一会就逗得两个姑娘哈哈大笑。郑桐见缝插针介绍到:“,鄙人郑桐,很高兴认识两位女士。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呢?”说着还向周晓白来了个西方的吻手礼,搞得周晓白和罗云一下傻眼了。 清醒过来后,脸一红。小声骂了句:“流氓。” 郑桐一本正经的道:“女士,这个可是正宗的西式吻手礼,不是耍流氓。还有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如何称呼呢。” 周晓白发现周跃民等人在鬼鬼祟祟的朝这边张望,还不时地的嬉皮笑脸的做着怪样子,感到自己就像个猴子一样在动物园被观看,心情立刻变得糟糕起来。没好气的说:“我叫什么没有必要告诉你吧。罗云我们走。”说完,就拉着罗云跑开了。 郑桐想这不行,还的让她们对自己产生好奇才行。不是有人说,你要让你个姑娘对你产生好感,最好是让她对你有一定的好奇和新鲜感。于是对着她们的背影喊道:“我掐指一算你叫周晓白对吧,我相信我们还会相见的。”喊完也向钟跃民他们划去,找这几个家伙算账。知道他们多年之后在一起,周晓白还是挺好奇的问郑桐你现在老实叫道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郑桐总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不是告诉你了嘛,掐指一算算出来的,这不你就没逃出我的五指山。周晓白顿时不依不饶起来,是谁逃不出谁的五指山?说着就向郑桐的软肉下手,郑桐只好投降。 郑桐到钟跃民等人的面前,指着他们说:“哥几个不仗义呀,眼看我就拍上了,你们在周围嬉皮笑脸给我煮熟的鸭子飞了。说吧,如何补偿我?” 此时袁军那叫一个高兴呀,得宰钟跃民这一顿成了。但还是不忘打击郑桐,说:“哥们你就吹吧。还煮熟的鸭子飞了,你恐怕连人家叫什么名也没搞到吧,还在我们面前吹大气。不过呢,哥哥对你第一次表白的失败还是表达深深的同情。同志你安息吧!”说完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郑桐却诡秘一笑:“袁军,你还真猜错了。我还真知道那俩妞叫什么,不过就不告诉你。我看跃民不错,另外一个我就介绍给跃民了,你小子没戏了。” 他这样一说,袁军更笑的不得了,都快直不起腰了。边笑边说:“的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哥哥不稀罕,两个都给你吧。是吧跃民?” 钟跃民也笑道:“的了,我也发扬一下,让我们的郑桐同志享受一下齐人之福。” 郑桐假装伤心到:“唉,这多不好意思。不过呢,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你们不要后悔呀!” 听他这样说,搞得钟跃民和袁军等人到有点不确定了。问道:“那你说说那两个妞叫啥,我们请客怎么样?不过要有证据,别蒙哥几个。” 郑桐说:“这还差不多。她们两一个姓周,一个姓罗和张海洋一个院的。张海洋就和我们前段时间干了一架那个,哥几个还记得吧。” 刚好张海洋今天也来滑冰,看他们半天了。这郑桐几个刚聊完,就过来和他们打招呼来了。钟跃民等就询问道,张海洋给予了肯定的回答。钟跃民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郑桐都好像活见鬼了是的。 第三章、顺古董产生的新想法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钟跃民和袁军两人的打赌因为张海洋的意外出现,因而产生了一个诡异的结果:钟跃民戏剧般的赢了。 袁军兜里没钱,可却十分好面子。不过这一文钱难道英雄好汉呀。这钱如何来呢?这几天还时不时的忍受钟跃民等人的讽刺挖苦。不过这几天他们大院的几起盗窃案却给袁军了一些新的启发。袁军突发奇想这么说我们家也不保险呀,与其让人家偷还不如我自己来呢。不过还的找个帮手,貌似我们这群人里就郑桐读的书多点找他可能还能找点好东西。袁军家原来是一个国民党大官的院子,后来解放军进城匆匆离去留了些古董。巧合的是郑桐的父亲郑天宇是个古董迷,郑桐从小就对这些有的了解。 当袁军找郑桐谈了这事之后,郑桐突然想起来这段时间不是真愁到陕北之后没钱花嘛,这不来机会了:倒腾古董呀。只要自己搞定出货渠道,古董这东西好找呀。这年头古董算什么,只要给这些顽主吃个饭,大家聚聚玩一玩,顺便说句自己对古董感兴趣,这帮家伙绝对会给自己搞来。要不他们还好意思混自己的饭吗?不只这样还能顺便拓展一下自己的交际圈,一举两得啊。不过这第一桶金还得从袁军家开始。 趁着夜sè,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在袁军家下。看着公寓楼的灯光都灭光了之后,两人迅速的溜向袁军家。袁军在楼道给郑桐把风,郑桐正在紧张的用改锥撬着锁,还不时地东张西望。 只听吱咛一声,门开了。 二人迅速进入房内。黑暗中袁军立即开始了翻箱倒柜。 郑桐忙到:“你能不能动作轻点,把没用的东西原样放好,记得带上拿的手套别留上指纹,要不我们就麻烦大了。” 袁军不屑的道:“这屁大点事,公安局犯的着吗?” 郑桐此时终于找到了那对花瓶,忙拿到手里仔细看了起来。一看瓷瓶底部印有崇祯五年的几个字,顿时放下心来。 向袁军说:“得了,甭找了你们家就这花瓶值钱,还是个明朝的古董呢。” 袁军大喜说:“郑桐你说这东西能值多少钱呢?咱把它送到委托行卖了。” 郑桐心想袁军你可不要怪我不仗义,为了哥们的肚子就只能先坑你一把了。随即说道:“不用。这东西送那里只能卖个几十块,我有一朋友爱这玩意,我给他做主了一百块,怎么样?” 袁军有点狐疑,郑桐啥时候有这样一个朋友了?不过也没多想就说:“行,那你回头就把钱给我就成。回头咱们就去中侨饭店搓一顿。” 实际上郑桐那个朋友就是子虚乌有,不过出手古董可真难不到他。 第二天,郑桐一大早就去了寄卖行。拿着两个花瓶蹲在寄卖行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他想等着的人。只见此人,穿着一身蓝sè中山装,上衣都上还别着一支钢笔,面sè红润,器宇不凡,一看就是有钱的主。郑桐上前拍了拍此人的肩膀:“师父,我看你是买古董的吧。刚是不是没找上喜欢的,我这有一对花瓶你瞧瞧。” 老人一愣,本不想招惹现在的年轻人的。不过一听花瓶,顿时停了下来。 郑桐也顺势将花瓶拿了出来,让老人鉴赏。 不一会,老人就说:“小伙子你开个价吧。” 郑桐说:“一口价八百块。” 老人二话不说,立马从随身皮包中拿出一沓钱递给了郑桐:“小伙子你点点。” 郑桐:“不用点了,就凭你这爽快劲我相信你。还有件事和你商量商量?” 老人得到了喜欢的花瓶也挺高兴,就问道:“什么事,你说说。” “我还有一些好玩意,你还要不要?” “只要你有我就要了。”只是老人当时没想到的是这一些会是上百件jīng品。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随后两人约定了下次交易的地点,就都匆匆去了。 这顿时间郑桐突然忙了起来。整天不是请这个吃饭,就是请那个野餐聚会。当然也因为他的豪爽大方认识了不少朋友,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大家听他喜欢是古董,二话没说就送了他一大堆。至于这些东西的来历,这事就不归郑桐管了。郑桐因此也大发一笔横财,一不小心就提前成为万元户了。 当然,钟跃民和袁军也没少沾光。动不动就勒索郑桐让他请客吃饭。袁军老是说:“郑桐你丫最应该请我吃饭了,要不是我家那对花瓶你能想出这个主意?你的感谢我。”钟跃民:“郑桐咱们是不是哥们?是哥们是不是有钱一起花呀?” 郑桐一想我还真惹不起这两个,就让我破财免灾吧。这一忙活就是十几天,郑桐他们都忘了周晓白了。 可周晓白却是忘不了郑桐,最近几天老是拉着罗云去滑冰。到了冰场找一圈不见郑桐后,又兴致索然的立马离开。 搞得罗云很无奈,就问她:“晓白你是不是有事?” 周晓白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没有呀。” 罗云到:“还没有,你就差脸上没写我在找人了。我猜猜你在找谁?是不是上次那个郑桐?“ 周晓白红着脸:“没有,你这人瞎猜什么呢?“ 罗云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是吗?我倒是知道他在干吗呢,你不想知道就算了。”说完还笑嘻嘻的看着周晓白。 周晓白顿时眼睛明亮起来:“罗云,你快说,你快说呀。” 罗云:“还说没有想人家呢?我还偏不说了” 周晓白辩解道:“只是想听听他讲的那些笑话,你没感到现在很没意思吗?你就不想再听听?” 罗云:“算了,不逗你了。我听说他们最近好像在搞什么聚会了野餐了之类的活动。” 周晓白心想这个郑桐怎么不请她呢?真是个木头人,下次一定不理他。 郑桐和钟跃民等人这些天吃的有的撑得慌,今天恰巧也来滑冰了。 袁军老远就看见周晓白了,就对郑桐说:“你不是说你上次拿下了那个小妞嘛?” 郑桐吹着大气道:“那是,你也不瞧瞧我是谁?知道吗,我就是那古代的潘安呀。” 袁军挤眉瞪眼的说:“潘安同志,你别光说不练呀。你瞧那不是你的妞吗?你把人请过来我就承认你是情圣是我大哥,我今后就向你服软。要不你就是我小弟,见了哥哥我就别胡吹大气。” 郑桐一瞧,那可不就是周晓白嘛。 二话不说,立即向周晓白划去。 第四章、和晓白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郑桐划过去时正好听见了罗云和周晓白的谈话。这一听高兴坏了,心想这后世都用懒得招数还真是屡试不爽呀。一高兴没注意,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这么大动静惊动了谈话的周罗两人,定眼一看这不就是她们找了好多天的郑桐嘛。晓白有心想质问郑桐为什么这些天没来找她,可又想凭什么我先和他说话呀。一想起来就火大,故意转过头去不看郑桐。罗云倒是想帮郑桐一把,结果被周晓白一把拉住不让帮。 周晓白还故意大声说:“罗云你想干嘛呢,帮这个我们不认识的小子干嘛?说不定还是个小流氓呢,别到最后把自己搭进去!” 罗云看着好笑,于是也附和着说:“是呀,都是我太善良了。万一这家伙是农夫和蛇的故事中的蛇呢?那算了咱们走吧。” 郑桐一听,这还得了人要走了。顿时急了,连忙想爬起来。结果,还没爬起来就有摔了个跟头,疼的他大叫一声:“哎呦” 周晓白听见郑桐的惨叫,回头一看,一下心疼起来了,甩掉罗云的双手,小跑过去就要扶起郑桐。 郑桐正护着膝盖直喊疼呢,突然一只洁白的小手伸了过来开始扶他起来。 郑桐一看是晓白突然整个人愣住了。只是直盯盯的盯着晓白看,只看得晓白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 周晓白:“你这样看着我干嘛,还疼吗?” 郑桐好像没听见周晓白的问话,直愣愣的问:“你不走了晓白?” 罗云看不下去了:“哎呦,你们两真酸。还晓白都叫上了,我们晓白是你叫的吗?” 钟跃民等人刚开始以为郑桐是想使出一招苦肉计,以此博得那两个妞的同情。不过一看,郑桐一连摔了两跤不像是做戏。开始大家都是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不过毕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笑了一会就向郑桐这边划过来。恰巧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又嬉皮笑脸的做着各种怪样子。 周晓白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想放开郑桐吧又怕他再次摔倒,不放吧又不好意思。只好把头低下看着脚,一言不发。 郑桐得意起来,向钟跃民和袁军等人做出个成功的手势。一边又说:“晓白我受伤了,走不动。能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周晓白小声道:“走吧。” 郑桐一乐,向钟跃民等人挥手告别。在周晓白的搀扶下,一瘸一贯的回家去了。 周晓白和罗云推着自行车将郑桐送回家,就想离去。郑桐哪能放了这么好的机会呢。 于是就说:“晓白今天多谢你们了。为了表达我对你们的谢意,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吧。” 周晓白看着郑桐说:“就你这样还能表演魔术?我看你还是早点休息好好养伤吧,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郑桐说:“一个小魔术,很简单的。接下来就是让我们见证奇迹的时刻哦。” 让周晓白帮忙找了一段四十厘米,直径有2厘米的绳子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只见他虽然躺在床上,却一本正经,目光炯炯有神。看的周晓白和罗云忍俊不禁,想笑他都这样了还不好好的呆着,又不忍推却他的好意。 郑桐将绳子拉直,对她们来说:“两位女士请先检查一下这段绳子,看看它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周晓白和罗云没好气的道:“这就是我们刚找的,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你就快点表演吧,我的大魔术师。” 郑桐还是一本正经道:“那好经两位观众证实我的绳子没有问题。下面,仔细看看我的手。” 说着将自己的双手摊开,十个手指还活动活动,表示自己手上没有任何东西。 周晓白和罗云终于忍不住抱怨道:“郑桐你再这样我们就不看啦,快点表演!” 郑桐故作委屈的说:“为了照顾这两位女士我们开始表演了,不要走开,下面睁大你的眼睛,注意我的动作,看好了奇迹马上降临。” 郑桐伸出左手,右手将绳子放到左手的大拇指上。然后用右手将绳子在左手的大拇指上按顺时针缠绕三圈,接着把绳子再次向上高出拇指一段后向下挽个圈,把圈孔能得十分小用左手的食指摁住。最后,用右手把没绕的那一段对着这个已经基本看不见圈,向右手四十五度喊一声我穿,只见本不可能全过去的绳子出现在圈中。 周晓白和罗云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郑桐。两人又相互看着,问道:“你看到他是如何穿过去的吗?”两人又相互摇头,表示不明白。 郑桐这时假装咳嗽了一声:“表演结束,给我的掌声好吗?美丽的女士们。” 周晓白和罗云顿时鼓起了双手为郑桐的表演表示认可,并迫不及待的问道:“郑桐你是如何做到的,叫我们好不好?” 郑桐故作为难:“这个可难了,是我为了美丽的晓白女士眉思苦想十几天,并且做了上千次实验才成功的。” 周晓白明知道他有点夸大其词,但还是美滋滋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让她感到十分的幸福,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只知道她很享受这种被人宠爱的感觉。 罗云顿时做着鬼脸,学着郑桐的样子:“这是我为我们美丽的晓白女士,眉思苦相十几天,做了上千次实验才成功的。”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周晓白的脸蛋顿时一片通红。开始挠起了罗云的痒痒,一边说:“罗云我叫你搞怪,叫你笑我。” 罗云顿时笑得喘不过气来,说:“晓白我投降,我不笑你了。” 周晓白还是不依不饶。罗云将求救的眼光看向郑桐。 郑桐想今后还可能要有求于罗云,就开始为罗云解起围来。 “嗯,不过为了我美丽的女士周晓白同志,我决定将我这个小魔术交给她。” 听完郑桐的话后,周晓白停止了和罗云的打闹。 郑桐堂而皇之的在罗云面前和周晓白亲密接触起来。郑桐那个得意呀,心想刘谦老师的小魔术还真没白学,果然是泡妞利器呀。 第五章、跃民袁军派出所一日游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郑桐这段时间小rì子过得挺舒坦。晓白不时的来看看他,他们的感情也与rì剧增起来。没事和晓白打打闹闹,给晓白变个小魔术逗逗她。 钟跃民和袁军就有点郁闷了。看着郑桐和周晓白如此亲密,让这两个真处于青chūn期的小伙子也荷尔蒙分泌旺盛起来。不过由于他们一贯作风不好,还真一时半会找不上个对象。 这不,两人没事就去街上溜达起来想找个婆子拍。不过这段时间由于天气寒冷,街面上没有几个人。他们溜达半天除了吸了一肚子凉风,一点收获都没有。两人无奈的推着自行车想:这人和人为何不能比呀!就郑桐那样的都能找上姑娘,凭什么我们找不上呢? 就在两人自怨自艾的时候,突然两个姑娘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钟跃民迅速的判断出带蓝围脖的显然比那个黄围脖的漂亮。上次让郑桐抢了先,这次他可不会让袁军抢了他的妞,反正他是这样认为的他看上就是他的。 连忙向袁军表态,说:“袁军那个蓝围脖的是我的了,你在和我抢我就和你急。的,哥们先下手了。” 说着就想两个女孩走去,搞得袁军很郁闷。不过转眼一想,这不还有一个牛马,总比没有强吧。随即,也准备向另一位发动进攻了。只见这两人,从中间把两个姑娘隔开,开始各自发动攻势。 钟跃民框人家姑娘楞说是自己是他表哥的同学,在什刹海滑冰大家见过。袁军则说自己和人家姑娘是幼儿园的小伙伴。 两个人各自展开了对姑娘们的追逐,眼看钟跃民都把人家忽悠的入港了,袁军还在努力忽悠呢,两个jǐng察出现在了他们所晋国的巷子。 年轻的jǐng察看着他们感觉不对劲,就对那个中年jǐng察到:“哎,张哥那边好想是有两个小流氓在调戏妇女,咱们过去看看。” 中年jǐng察一看可不是嘛,说:“走咱们看看去。” 这个时候钟跃民和袁军只顾着忽悠两姑娘,根本就没发现后面跟了两个jǐng察。 突然,钟跃民和袁军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了他们一大跳。两人这个气啊,心想没看哥哥正忙活着嘛,这绝对是成心的。二人转身就准备开骂,手也伸向了大衣里的弹簧锁都想抽丫的了。 结果回头一看,是两个jǐng察。这手迅速的从大衣里抽出来,还不伦不类的向jǐng察同志敬了个军礼。嘴里道:“jǐng察叔叔,你们巡逻辛苦了。我们向你们致敬,你们先忙,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就准备骑车开溜。可是,那两个jǐng察哪能让他们就这么轻易地走了呢。 一把就把他们的自行车给拉住了说:“你们先把你们的事情交代清楚,再走不迟。” 钟跃民还是故意装糊涂:“jǐng察叔叔我们没有什么可以交代的呀,是吧袁军?” 袁军配合到:“是呀,jǐng察叔叔。我们这没干什么呀,你们也挺忙的我们就不耽搁你们了。” 中年jǐng察就不搭理他们两,直接向两个姑娘询问起来。两个姑娘回答,她们在回家的路上遭遇到他们的sāo扰。听完之后,中年jǐng察说:“走吧,二位同志。把你们为何阻挠两位姑娘回家交代交代吧。” 这两姑娘一说,钟跃民和袁军顿时腌了。无奈的跟着两个jǐng察到了派出所。 最后,钟跃民和袁军在写了一万字检讨之后被放出来了。 这不下午大家有到钟跃民家聚会。周晓白和郑桐也手牵着手来了。钟跃民看着郑桐他们就生袁军的气,顿时大骂袁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他自己今天也有女朋友了。袁军此时也挺憋屈,可又说不过跃民。只好把矛头有指向郑桐说:“郑桐这事都赖你,要不是你找了晓白。我和跃民能这么着急找女朋友吗?这倒好,没找上女朋友不说,还去了派出所一rì游。” 这一下搞的郑桐等人稀里糊涂的,不知道他们这派出所一rì游是怎么回事。钟跃民顿时来了jīng神,绘声绘sè的讲了他们是如何进派出所的。当然,在讲述中描述自己如何和jǐng察斗智斗勇、袁军如何如何不堪。这袁军可不乐意了,也开始损钟跃民了。大家就像听故事一样,听得郑桐等人都乐得趴到地上了。钟跃民和袁军却是讲上瘾了,开始瞎吹牛了。 等他们讲到他们看到派出所里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的时候,如何临危不惧如何镇定自若。郑桐突然想起了后世一个笑话说:“你们两个也别吹了,我倒是想了新的笑话,大家想不想听?” 钟跃民和袁军这段时间早到嫉妒郑桐的要命了。这个时候还给他打断二人的双簧表演,顿时不乐意了。 嘿嘿冷笑两声。 “袁军哥几个正在兴头上呢,就被人打断了,该怎么办呢?” 袁军连忙配合到:“如果你这个笑话不能把哥几个逗乐了,你就准备接受人民群众对你的审判。让你脱离组织,单独行动。” 其余人也瞎起哄:“就是我们党的政策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郑桐要是不能把我们逗乐了就锤丫的。” 郑桐清清嗓子到:“坦白从宽,钟跃民袁军牢底做穿;抗拒从严,袁军钟跃民回家过年。” 大家听完,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钟跃民和袁军心想可不是嘛,不过最主要的是郑桐这两句话挺有意思:坦白从宽,牢底做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周晓白看着郑桐,一脸崇拜的样子。郑桐得意的看着钟跃民和袁军,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瞧着他们,好像说:“哥们这笑话还可以吧。” 本来钟跃民和袁军准备放了郑桐这小子了,可看着他这眼神顿时不乐意了。 钟跃民向袁军使了个眼sè,袁军顿时心领神会。 “郑桐这个笑话吧,还凑合。不过还不过关,大家说是不是呀。要不要郑桐再来几个?” 钟跃民带头起哄道:“就是,我们不能让郑桐这样蒙混过关,大家说是不是?他必须再来几个,要不咱们就要审判他。审判郑桐、审判郑桐…..” 其他人顿时也喊着号子,要看郑桐出丑。 郑桐微笑的看着他们的样子,顿时感觉年轻真好。不过对讲几个笑话没有一点压力,这张口就来。大家就在打打闹闹中度过了这样一个愉快的下午。 第六章、小混蛋覆灭与奎勇初结善缘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时间就在不经意间飞快的流逝着,郑桐也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每天锻炼锻炼身体,收点古董,看看书,再和晓白谈谈情说说爱,这小rì子过得那就是个美呀。 当然,这段时间也出了一些小小的问题。那就是,收古董的郭老头没钱了。可他对古董的热爱却让他难以放下郑桐送来的那些真品,这不搞得这老头吃不香睡不着。老头最终无奈的向他的朋友们开始推销起来,做起了二道贩子的勾当。你还别说这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老头还真找了不少喜欢古董的藏友。有这么一些老头在,郑桐的古董生意也越发顺利起来。当然由于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大家手头的钱也是有限的。所以后来也出现了以物易物的方式来买卖古董。当然对此郑桐是来者不拒,也搞到不少全国粮票、布票等各式各样的票。可是就这么大点市场,在短短的两三个月内就让郑桐将这帮老头的裤兜掏的差不多了。郑桐也在这几月变得眼光越来越刁钻,留了些自己能看上的古董,慢慢也不再搞这个了。一个是确实没有让自己能看上眼的古董了;另外就是这个严格来讲毕竟是投机倒把,也有一定风险呀。 这天郑桐在家看书呢,周晓白突然跑到他家来了。郑桐故意逗着她说:“哎呦。今天不是还没到点嘛,来的这么早。不是不放心我,怕我被那个美女勾引走了,特意提前来查我的岗吧?“ 周晓白此时却没心情和他谈笑。静静的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说:“郑桐明天的事情我听说了,我希望你不要去“ 郑桐这才明白过来晓白是说什么:明天**约了小混蛋决斗,各大院的男生都要去。周晓白担心他去,害怕他因此出事。虽然郑桐和周跃民等人已经商量过了:他和袁军决定不去了,钟跃民倒是碍于**的面子决定晚点露露面就成。不过他还是从这件事上,看出了晓白对自己的关心。 周晓白看郑桐半天没有回答,以为他明天要去。就威胁到:“郑桐你如果喜欢我就不要去,要不你今后就别来找我了!” 郑桐看着晓白严肃的脸庞顿时绷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周晓白不悦道:“郑桐你给我严肃的,告诉我到底去不去?” 郑桐装模作样到:“晓白你这真是让我左右为难呀,能不能换个条件呀?” 周晓白有点急了:“郑桐你答应我不要去好吗?我不希望你出事。” 郑桐想试试周晓白对他现在到底到了那种程度了,就故意说:“晓白你凭什么管我呀,你是我什么人呀。” 周晓白突然深情的说:“你说我是你什么人呀?我是你女朋友,我就得管你。” 郑桐还以为周晓白只是对他有好感,没想到现在就认定他是她的男朋友了心里这个高兴呀。 此时也没有了和周晓白开玩笑的心情。郑桐正正身子认真的回答道:“晓白我刚和你开玩笑呢。我明天是不会去的,你放心吧。我预感到明天要出大事,我还有你呢怎么回去呢?” 周晓白终于松了口气。可转眼一想刚才不是让郑桐这家伙给耍了吗?这个家伙真可恶! 顿时又怒气冲冲的骂道:“郑桐你混蛋!” 郑桐这回却给蒙了,不明白周晓白这又是生哪门子气。得甭想了,还是想想法逗乐周晓白才是正理。两人又在一起度过了美好的一天。 第二天,周晓白还是不放心郑桐,一大早就到郑桐家。郑桐看着匆匆而来的周晓白,心里那个感到呀。心中对自己说:郑桐你一定不能辜负这样一个好姑娘呀。 中午,居委会大妈突然喊道:“郑桐有人打电话找你,过来接电话。” 郑桐回到:“来了。”边走边想,这谁给我打电话呀。 刚接上电话,就听见周跃民焦急的声音:“郑桐,奎勇身负重伤,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们没钱给他交住院费,我回头有钱就立马就给你还。” 郑桐道:“跃民你别急,告诉我你们在那个医院,我立马就到。” 郑桐和周晓白拿了钱,立即出发向医院出发。 经过紧张的抢救,李奎勇终于保住了xìng命。病房内,钟跃民望着刚刚醒来的李奎勇终于松了口气。李奎勇此时被包的和粽子一样,只有双眼和嘴露在外面。随即向李奎勇说道,奎勇你终于醒了,吓了我一跳。我给你介绍一下,那边是郑桐和他女朋友周晓白,这个是袁军,大家前几次都见过面了。这次多亏了郑桐,要不我们还没钱给你交住院费呢。李奎勇费力的朝郑桐微微点头,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然后,他就询问小混蛋的情况。袁军平静的回答道:“他已经死了” 李奎勇:“我就知道他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可是我们是发小,我想帮他。可是他还是走了,我没帮上他。” 钟跃民:“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们这段时间干了很多的荒唐事。我们大家都应该好好反省一下,算了不说了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李奎勇“跃民认识你是我的幸运,要不我就没命了。” 钟跃民:“不说了,奎勇你好好休息吧。” 钟跃民家中,袁军、钟跃民和郑桐聚在一起谈论这这次事件。袁军道:“我刚到各个大院转了一圈,给我打听了不少事。**一进公安局就把兄弟们都给撂了。总之,那天去的人都进去了。” 钟跃民道:“郑桐还是你事前分析的对,这事由于人一多事就乱了。**想搞个正当防卫,结果没控制住防卫过当了。” 郑桐:“主要是上次小混蛋拔了**的份,本身他就有扳回一局的想法。再者,小混蛋一激他,**不想再次掉分。我们现在都处于热血躁动的阶段,大家要通过这个事好好反省一下。“ 说完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没过几天他们三人都分别接受了公安人员的询问,并jǐng告他们最近要好好表现不要再惹事生非。 第七章、陕北省插队前夕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一九六八年十二月zhōng yāng台发表毛太祖的一段语录: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在以后的几年中媒体利用这段语录在政治需要的幌子下不断地淆风拱cháo,力促下乡的步伐再迈大点,速度再加快点,去的人再多点,去的地方再偏远荒凉点。同时各校老师和工宣队也到学生家里威胁恐吓学生:陕北不去下批是GS,GS不去是NX…越插离京都越荒凉。街道的婆娘们也隔三差五敲锣打鼓跟着瞎起哄往家送内容荒诞的公开信。不过此时政策允许跨校插队,不管跟谁走只要离开京都就行。 郑桐、钟跃民和袁军今年刚好毕业,他们想去当兵。可是,他们都没有接到体检通知书,因为他们学校革委会觉得他们属于“可教育好的子女”,不可能通过政治审查,既然如此就不必给他们发体检通知书了。 郑桐、钟跃民和袁军等人商量大家一起去陕北省插队。大家一起去了学校报了名,周晓白和罗云则收到了新兵录取通知书,马上要走了, 大家决定在郊外举行一次聚餐。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们就骑着自行车带着野餐的东西出发了。五个年轻人象飞出笼子的小鸟,一路上追逐着,说笑着,吵闹着,尽情的挥洒着青chūn的激情与热血。 不过由于他们刚开始赶路太猛,路程刚过半是就体力不支了。 两个女生先扛不住了,就问:“郑桐你们说的地,还有多远呀?” 郑桐回到:“没多远,马上就到。这么说吧,从现在开始你们蹬车的时候听我数数,当我数到三百的时候就到了。” 郑桐这一数就是一个小时,还没数到三百呢。罗云就起了怪了说:“郑桐你怎么还没数到三百呢?咱们是不是都骑了半个多小时了?” 袁军回到:“都一个小时多了。郑桐这孙子是蒙你们呢,他数着数着就有绕回去了,你没注意?照他这样数数再过两个小时都数不到三百。” 罗云惊呼上当了:“好你个郑桐呀,你敢骗我们。晓白,你看郑桐骗我们,咱们是不是的给他点教训?” 郑桐得意的说道:“罗云,我哪里骗你了?我是说我数到三百,可我没说我怎么数对吧?这只能怪你太笨。” 钟跃民和袁军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钟跃民乐道:“郑桐你丫真高,这招都能想出来。罗云有句话送给你不是我们不聪明,只怪敌方太狡猾。” 罗云顿时不乐意了:“晓白,你看郑桐他们三个都欺负了,你怎么不帮帮我呀?” 周晓白笑道:“罗云,郑桐的话你也信。他给我们将的那些笑话你忘了,大部分都是这类骗人的,你没注意?” 罗云:“好呀,晓白你不帮我就算了,还和郑桐一起合伙欺负我。我不去了,我现在就回去!” 说着就停下了车子要掉头回去。 周晓白转脸对着郑桐说:“郑桐如果罗云走了,我就不理你了。你看着办吧。” 郑桐眼珠子一转,故意问袁军:“袁军这郊外的农民是不是有些三十好几的老光棍呀?” 袁军没反应过来郑桐这事搞得哪一出。不过还是挺配合的道:“可不是是嘛,听说还有四十好几都没找上媳妇的。” 钟跃民突然明白过来,附和道:“这要是有个单身姑娘一个人这郊外被这帮人发现了会发生什么事呢?” 袁军也醒悟过来,接着道:“这还用说,肯定是绑回家当老婆呀。” 三个人一唱一和的说着,搞得罗云一下就放弃了独自一人回家的念头,可有不好意思说。 周晓白道:“罗云咱们马上就到了,你就别走了,给我点面子行吗?” 钟跃民看着罗云被吓白的脸,就想找他的便宜道:“罗云别害怕。只要你同意,咱两一起回,我保护你,不过你要做我的女朋友。” 郑桐道:“罗云要不你就从了跃民吧,我们不介意你们两好” “滚。钟跃民你也你边呆着去。晓白你看郑桐有欺负我,你倒是管一管呀。” 大家说说笑笑又开始上路了。 终于到了他们的目的地,某座无名山脚下。大家先是在山脚下玩闹了一会,拍拍照片,采采野花,追逐打闹起来尽情的释放者青chūn的活力。直到他们的五脏庙开始造反时,他们才选定山脚下的一片空地开始了他们的野餐。 夕阳不知不觉间已经挂着西边的天边,他们点了一堆篝火,围坐在一起。大家吵着闹着都有点累了,罗云提议大家都表演个节目玩一玩。 袁军又开始贫了起来:“罗云让我们表演节目倒是没问题,不过有没有点奖品呢?” 罗云说:“你们倒是想要什么奖品呢?我和小白可没那什么东西作为奖品呀” 钟跃民嘿嘿一笑说:“不用太珍贵的,如果我赢了你就吻我一口当我女朋友就行。” 袁军一听直乐道:“对。不过罗云我到不着急让你当我女朋友,只要先吻我一口就成。至于女朋友,咱们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 郑桐也凑热闹到:“罗云你甭里他们,你现在就吻我一下,我立马给你唱首情歌怎么样?” 周晓白一撇嘴:“郑桐你敢。你还没给我唱过情歌呢,这又招惹罗云,你这个花心鬼!我宣布郑桐不参加评选,还要给我单独唱首情歌,大家同意吗?” 袁军和钟跃民立马举起举起双手:“我们同意。郑桐你就给你的晓白唱情歌吧,别和我们两个光棍抢罗云了。你这头sè狼已经有晓白这根骨头了,这块骨头还是给兄弟们吧。” 周晓白被逗乐了:“罗云你这块骨头准备把自己送那个sè狼呀?” “晓白你就和他们欺负我把。不过呢,我还真看上了个sè狼。他就是郑桐你舍得吗?郑桐你如果真给我唱情歌我就勉强做你女朋友了。” “哎呦郑桐你都不怕忙活不过来。这么办,罗云归我了;晓白呢袁军替你照顾了,你就一个人唱情歌去吧。哈哈哈……” 郑桐一听一个人的情歌,顿时想起了那首在后世广为流传的经典情歌。此时此景下,不知不觉间哼唱起来。 抓不住爱情的我 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 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为了爱孤军奋斗 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 在爱中失落的人到处有 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 ……. ……. 大家沉浸到歌声中,想到再过不了几天就要各奔东西了,不知不觉间泪水就模糊了双眼。大家都舍不得这份友情,多么希望时间久静止在这一刻不再前进。 多年后每当他们想起彼此时,就会想起那个郊外的夕阳,那风中的歌声,那沉甸甸的友情…… 第八章、在陕北的火车上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最终去陕北的只有郑桐和钟跃民了。袁军的父亲在他们准备出发前给放了出来,他已运作袁军去当兵了。 郑桐和钟跃民的东西比较多,所以他们提前上了火车。其实主要是郑桐的东西多,钟跃民只是把插队当成旅游了。只有郑桐才清楚的知道,他们可能要在那个地方呆上七年。虽然此时的自己已是个万元户,可这个年代却不是后世那个有钱就可以买到东西的。 为此郑桐遭到了钟跃民的一顿冷嘲热讽:“郑桐不对呀,你不会真的想在陕北扎根吧,要不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嘛,能用上吗?如果是,你丫早说呀。我就对晓白说你想找个米脂的柴火妞过活不回来了,让她对你死了心和我好的了。” 郑桐洒然一笑,不置可否,眼睛转向看着窗外火车站旁的情景。 此时的京都火车站,好像一片绿sè的海洋,来自京都各个中学的毕业生们将偌大的火车站挤得水泄不通。这些青年们还不知道他们到底将要去面对的生活环境是多么的恶劣与艰难,还对未来的生活一片向往。 他们有的忙着拍照片,大多都是一手手持红宝书放于胸前,一手高高举起,摆出一幅斗志昂扬的造型;要不就是一只手手持红宝书向前伸去,一个手向后伸去,两腿跨开,摆出一幅坚定追随伟大思想不动摇的造型等等。在郑桐看来十分搞笑,仿佛在看一些活着的文物在表演。 这些年轻的面孔个个兴奋无比,而那些各个街道委员会组织的宣传队更是大张旗鼓的鼓动现场的气氛,一条红sè的横幅标语醒目的悬挂在月台上方,上面写着"热烈欢送京都知识青年赴陕北省插队落户"。喇叭里传来语录谱写的歌曲,歌声激昂。插队知青们个个胸前佩戴着大红花,一群有组织的中小学生在工宣队员的带领下高呼着口号: 坚决响应伟大领袖号召! 热烈欢送知识青年上山下乡! 郑桐此时却在想这些人有多少是自愿的,有多少是被迫的,恐怕大多都是无奈才踏上这趟列车的吧。不过此时的这个年代就是如此的疯狂,大多数人都是盲目的,自己无法去改变什么,只能去适应。 月台上的铃声响了起来,列车即将马上发车。送行的亲人们大多都痛苦流涕起来,列车上年轻的知青们大多也随之流泪,一时间哭声一片。随着车轮撞击铁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列车缓缓驶出了京都车站。 钟跃民早就学会了苦中作乐,这不还出京都多远呢。他就和身边的人聊得火热。郑桐则一直呆呆的望着窗外发呆。 “哎,郑桐喊你呢,又发什么呆呀!哥们问你话呢” “什么,跃民你再说一遍,我刚没注意。” “这不是闲着无聊嘛,我刚和身边这几个哥们商量了一下大家都出个节目玩玩。不曾想咱们这节火车的同学们都积极响应了,我刚替你也报了个名现在该你了。” “是吗?你不早说,我这都没准备,你让我演什么?” “你这家伙,见着你的晓白就又是笑话又是魔术的,轮到给哥们撑场面的时候就装孙子。这可不行,你今天必须演一个。” 说着就把郑桐从座位上拽出来,郑桐还真信以为真。 想着唱首歌算了,唱首什么呢?这个年代的歌,自己的记忆由于有些混乱还真记不全别唱着唱着闹笑话了。算了,还是唱首后世的歌。不过哪一首好呢?这还真的讲究讲究,要不然如果歌词中有一些反动词汇自己就该被打成现行反革命了。郑桐迟疑了一下,看着窗外的阳光灵光一闪。 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 愿与你分担所有 难免曾经跌到和等候 要勇敢的抬头 谁愿藏躲在避风的港口 宁有波涛汹涌的zì yóu 愿是你心中灯塔的守候 在迷雾中让你看透 阳光总在风雨后 乌云上有晴空 珍惜所有的感动 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 阳光总在风雨后 请相信有彩虹 风风雨雨都接受 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 愿与你分担所有 难免曾经跌到和等候 要勇敢的抬头 谁愿藏躲在避风的港口 宁有波涛汹涌的zì yóu 愿是你心中灯塔的守候 在迷雾中让你看透 阳光总在风雨后 乌云上有晴空 珍惜所有的感动 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 阳光总在风雨后 请相信有彩虹 风风雨雨都接受 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阳光总在风雨后 乌云上有晴空 珍惜所有的感动 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 阳光总在风雨后 请相信有彩虹 风风雨雨都接受 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风风雨雨都接受 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刚唱两句,钟跃民就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郑桐一不小心就被钟跃民给耍了,就压根没有大家表演节目这回事。不过在后世都三十多的郑桐岂能被他这个小伎俩难住,不动声sè见唱完了整首歌。 大家本来挺伤感的,听了郑桐一首阳光总在风雨后心情立马好了起来,毕竟都是年轻人嘛。大家自发的为郑桐鼓起了掌声。 有的还喊:“哥们这首歌真不错,就什么名字呀?” 有的直接起哄道:“再来首同学。” 郑桐可不会放过钟跃民忙得:“同学们,大家去插队能同乘这节火车就是缘分呀。我和钟跃民同学就商量大家应该表演表演节目热闹热闹。我和钟跃民同学就先抛砖引玉给大家带个头,下面有请钟跃民同学,大家欢迎鼓掌。” 只听,车厢内掌声四起。钟跃民顿时傻眼了。他万万没想到郑桐给他来了这一招,让他进退两难。不过钟跃民也不怯场,立马站了起来说我给大家背诵首伟大领袖的诗,为大家鼓鼓劲。说着站了起来,开始背诵沁园chūn・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yù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rì,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稍逊风sāo。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 只识弯弓shè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钟跃民声情并茂的一番朗诵也赢得阵阵掌声。大家很快就自发的表演开了,慢慢的车厢内充满了欢歌笑语。大家彼此的距离也由此拉的进了起来,郑桐和钟跃民这两个人的名字也因此被大家牢牢记住了。 第九章、蝴蝶翅膀的煽动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火车第三天下午,终于到达了陕北省的省会宝塔市。稍作休整之后,郑桐就和钟跃民被分到了延东县。匆匆爬上延东县派来的军用卡车,三十多人挤坐一辆军卡,约四十辆车,顶星迎风朝向北驶去。 一路上多是土路除了上坡就是下坡,车后拖了一条宽大的黄sè尾巴什麽也看不清。一路米水不沾牙,冻饿颠簸了十几个小时后到达延东县,跳下车的人都似初见天rì的出土文物。大家跺着已冻僵而麻木的双脚,互相拍打着身上的黄土,一瞬间延东县街面上就像爆炸了颗原子弹,黄烟的蘑菇云直冲九霄,对面不见人影。大家暂时被分别安置到了县城的中学和小学的教师里休息,等待第二天的再次分配。最终,他和钟跃民被分配到了一个叫王家庄的地方。 其实,郑桐早就发现这个世界和他看的那个血sè世界不太一样的。比如这个国家叫华国,一共有50个省级地方个行政等(参照网上恶搞的那张地图)不过感觉大体没什么变化也就没在注意。谁知这次变动就比较大,他和钟跃民没有分到那个叫石川村的地方,而是到了延东县王家庄公社下的一个叫李家沟的地方。 郑桐这次重视起来,看来以前的一些历史信息只能当做参考,不能全部当真呀!不过这次他和钟跃民也算走运,这边应该比石川村要好吧。 王家庄公社由两条土街T形相交组成,东西街长150米宽5米是主街,街南是个饭馆和银行,街北是商店、王家小学及公社革委会。街西头是个坐西朝东的古戏台,戏台南是屠宰场,北是麦地,街东头是邮局,投递员叫马德昌。以邮局为中心的是南北街,长约100米,南街路西是公社卫生院。 下午郑桐他们五男五女共十个知青坐上了李家沟派来的大车,一路上顶着凛冽的寒风和漫天的尘土奔向李家沟。为了使知青们到农村扎根,革委会的领导们也煞费了不少心思,其一是把分到每个村的男女知青的人数基本控制在1:1,为何如此分,自有隐xìng玄机内含,美人计也好,乱点鸳鸯也罢,成不成是你们的事,反正我先给你们搭配好,等过几年你们一对对的互相带上嚼子拴上套,想不扎根都难。这下你就明白郑桐他们为何是五男五女了吧。 由于大家不是来自同一个学校彼此只见不是特别熟悉,刚开始都比较拘谨。不过钟跃民从来都不是安分的人,这不开始扫描车上的五个女生,发现其中两个长得还真不赖。 他心里挺满意,用手碰了碰郑桐扭头说道:“县知青本对咱们兄弟还真不错,没给咱们分来猪不叼狗不啃的女生,要不然就惨了。你想想这本来就是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咱在整天守上几个丑妞,来来回回在你的眼前晃来晃去,想不看都难,这rì子还让人怎么过呀?” 郑桐挤兑钟跃民道:“跃民你要是有本事,我的那个也发个你了。你一个人占两个妞怎么样?” 钟跃民说:“郑桐这可是你说的,哥几个给我做个见证。哥哥我就不客气了,我还嫌弃两个不够呢,哥几个谁还不要?我打包了,再多我都不嫌多。” 大车上的男生们听完之后都哄笑起来,几个女生则绷着脸一声不吭。男生们仿佛从钟跃民的话语中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开始讨论起来自己的学校中那个那个是如何如何女生漂亮,现在分道那个地方了等等。大家彼此之间的陌生感也在闲聊中彼此冲淡了。 李家沟的打谷场上,正在召开全体社员大会,村民们在此等待着知青们的到来。远远地听见拉大车的牲口脖子上的铃铛响起,村民们就放起了鞭炮欢迎知青们的到来。结果由于买的鞭炮质量不过关,将附件的一个村民的额头zhōng yāng炸了破了,他就是周牛娃――本村的一个热心肠的民兵连连长。由于村里缺医少药,他随便抹了点止血的草药,伤好之后留上了一个圆形的疤痕,后来被知青们戏称他为马王爷。(民间道教的马王爷就有三只眼)。 村民们目光呆滞,表情麻木,他们散乱地坐在打谷场上,妇女们纳着鞋底,男人们吸着旱烟,他们不大关心开会的内容,只是在毫无顾忌地大声说笑,一群孩子在麦草堆中追逐着,打闹着。 郑桐等知青们也坐在地上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村党委书记曹刚用他的大烟袋敲了敲那个少了个腿的破桌子,清了清嗓子,喊道:“各位社员同志们,现在开始开会,莫说话了。今天咱们村来了十个京都知青,他们都是京都的好孩子来咱们这里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代表李家沟党支部、李家沟的父老乡亲欢迎他们,大家鼓掌。这些知青娃娃们懂得东西比我们多,又能识文断字的,今后大家说不定还要求助人家里。我们一定要好好待他们,莫让这些离家的娃娃们受了委屈。好了,散会。” 李家沟的知青点设在两个已经废弃的破窑洞里,这两口窑洞以前是村里一个富农的家产,他老婆早死,女儿早嫁人了,自己因为无法忍受无休无止的批斗,上吊自杀了。在他死了以后这窑洞就渐渐废弃了,这次支书曹刚得到公社通知,要他解决十个知青的住处,还按国家规定发下了知青的安家费,以曹刚的jīng明,当然不会用这笔钱给知青打新窑洞,他叫人稍稍修整了这两口破窑洞,就算是完成了上面交待的任务,按他的理解,这些知青娃呆不长,他们以为农民就这么好当?要是没点儿扛饿、吃苦的本事,就趁早卷铺盖卷。 知青们到了李家沟的笫一个晚上,情绪都不大好,尽管他们在下乡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陕北是贫困地区,他们是知道的,但当他们进了村才发现,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首先这两口破窑洞就让他们大吃一惊,其中一口窑洞的顶部竟裂开了一道一公分宽的缝隙,破烂的门窗根本挡不住风,窑洞里的温度和露天差不多,钟跃民抱了一把高粱秸想烧烧炕,谁知烟道向回倒烟,把大家又薰回来了,知青们只好作罢。 知青中只有郑桐和钟跃民两人心情还不错。钟跃民早已学会了苦中作乐,心里明白发愁也是白搭,不如自己找点儿开心的事,当然,能拿别人开心就更好了。至于郑桐,后世的一个到处碰壁的三流大学生,他早就学会了适应生活。后世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嘛:生,容易;死,容易;生活不容易。当然郑桐其实更欣赏另外一句话:生活就像一场强jiān,既然无法避免被蹂躏的命运,那就去享受这其中的快感吧。 第十章、窑洞中一夜难眠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晚上,郑桐和钟跃民把大家召集到男生的窑洞中开会。 钟跃民道:“同学们,咱们今后可就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了,不过大家还不太熟悉,都不是一个学校的,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钟跃民,我左边这位是郑桐,我们都是育英学校的。我看看咱们就按照西方的礼节:女士优先吧,五位女同学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怎么样?” 五位女生只好开始子午介绍了。 “我叫郭燕,石油附中的” “我叫张虹,邮电大附中的” “我叫蒋碧云,师大附中的” “我李翠翠,科大附中的” “我叫刘莉莉,化工附中的” 还没等男生们开始介绍呢,钟跃民有开始找乐了。 “蒋碧云同学,我觉得咱们两挺合适的。你看钟跃民、蒋碧云多顺口呀,今后咱们两男耕女织的了。”原来钟跃民早在路上就瞧着五个女生中就蒋碧云还长得眉清目秀的,这不想让美女记住他。(大家想起上学那会的事了吗?一个男生想引起一个女生的注意,大多都是故意找茬,想和女生多聊一会。当然,这个只是第一步,至于让女生的喜欢他们可不管。只想着让女生深深的记住他这个人,怎么样钟跃民这个样想不想?) “钟跃民同学,你怎么这么流氓,我们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谁和你男耕女织。呸,正不要脸,臭流氓。” “唉,你咋知道我的小名就叫流氓?蒋碧云同学你是不是私下想郑桐同学打听我来着。下回不用劳烦别人了,你直接把我叫出去,我找个僻静的地方咱们好好聊点人生和理想的事。” 男知青们都笑了起来,蒋碧云气的脸蛋通红说不出话来。 郑桐立马圆场道:“跃民你别打岔了,这几个男同学还没自我介绍呢!” 钟跃民立马嬉皮笑脸的说:“嗨哥几个对不住了,我向你们道歉。不过呢,咱说好了,这蒋碧云是我先看上的,谁和我抢我和谁急。你们介绍吧。” 大家又是一片笑声。 “我王胜利,翠微路中学的” “我吴卫国,海淀中学的” “我张大彪,棉纺一中” 大家一一握手。 张大彪和郑桐握手到:“我认识你,那次我和我们同学还给您送过古董呢,你请我们去老莫吃的饭。” 郑桐疑惑道:“是吗?那段时间我见的人太多了,记不清楚了。不过哥们能记住我那就准没错,这就是缘分呀。” 女生们看大家介绍完毕了,也就回到她们的窑洞去了。 这边男生们聊得热火朝天。 张大彪道:“钟跃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好像是天坛公园吧,你身边还有个叫袁军的对不?你们当时一人一把菜刀,差点和我们干起来。” “是嘛,那哥们现在想你在这道歉了。咱们今后可就是兄弟了,一定要牢牢的抱成团,可不能内讧。” “那当然,谁今后敢动你,哥们第一个不答应。” ……. 郑桐听着他们在哪里山南海北的胡乱吹嘘着,思绪却飘向了远方。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里呆上个七、八年吗? 钟跃民终于忍不住了:“哥几个,咱们聊聊出发前的事吧,我先说说。” 那天,我们一起在我们家喝酒与好友们辞别。将被逐放大西北弃笔从农,有壮士一去不归兮的感觉。酒后互发感慨:扎根,即不但本人而且后代都要留在那荒原异乡,就是这辈子不娶也不能把种留那。我当时发誓!一rì不离陕北,一rì就决不找对象。朋友道:既去之,则安之。主席只强调有必要,没说要扎根!再教育也定会有毕业之时。何况西北古有褒姒、貂禅,今定不乏美女子,不听人言: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吗?不留种岂不枉来人世!何必如此悲观?识实物者为俊杰,做个谙事识体者吧,…有朝一rì天将降大任于尔。我干了口酒道:不降大难于斯人足已…。 郑桐也道:“跃民你知道我为何拿了那么些衣服吗?” “我哪知道,我就知道你丫有病!你光裤子就拿了三十条,最重要的是其中有二十条还是小孩的开裆裤。照我看你就是准备在这扎根了,连你小孩的衣服都备齐了。“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 有人到:“郑桐你看上咱们这五个女知青的那个了?看在你连娃娃的裤子都备齐的份上,我让你先选就不和你抢了。” 大家起哄道:“就是,你要是行哥几个都让你了。” 郑桐却狡猾的一笑:“一看你们都是土老帽,哥哥我这开裆裤可是有大用的,至于有什么用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钟跃民早都怀疑郑桐不会干这种傻事了,况且他也不可能在陕北扎根呀,周晓白还在běi jīng等着他呢。 钟跃民一把掀开被子,骑到了郑桐身上。 “郑桐你老实交代你拿这些东西干嘛?我党的政策你是明白的,是不是兄弟们。” 立马有人就接到“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郑桐说:“坦白从宽,牢底做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你看哥哥我像傻子吗?以为我连这个都不知道。” “哥几个,郑桐拒不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怎么办。” “打到黑分子郑桐,严厉镇压反革命分子郑桐。” …… 大家喊着口号,嘻嘻哈哈的打闹起来。郑桐被他们折腾的够呛,连连告饶。 “哎,哥几个我招、我招还不成嘛。” “这下终于老实了,郑桐你必须认真交代你的错误,争取宽大处理。”钟跃民一本正经道。 “哥几个我问问你们,你们感觉陕北穷么?” “这不废话吗?郑桐我看你还是不老实,还敢卖关子,哥几个上。” 又是一顿,拳打脚踹的嬉闹。 “我服了,我服了,不卖关子了。陕北这个地方穷,人们没有多少钱,所以现在还存在着以物易物的古老交易模式。其次,这里人们由于观念落后以生孩子越多越好,这都对吧。所以,这市场有了,供需关系也有了。我这小孩裤子能干嘛大家现在明白了吧。” “嘿,还真是那么回事。” “郑桐你这脑子是咋想的呀,真神了。” “哥哥我是半仙转世,当然神了。哥几个今天我心情好给你免费算卦。” “郑桐,那你给我算算呗。我和蒋碧云能行吗?”钟跃民无聊的逗着郑桐。 郑桐装模作样的掐则手指头,闭着眼睛,嘴里和嘚啵嘚啵的说着什么天干地支之类的玩意,最后猛然一睁眼。 “跃民恕我直言,你没戏。不过呢,你的命中克星我倒是给你算出来了,你想听听嘛?”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反正我现在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钟跃民终于不耐烦了。 “此人会唱陕北民歌,单名一个岭字。” …….. 他们聊着聊着,不知谁说了句我想家了。 突然,这个兄弟就呜呜的哭了起来。不一会,大家都哭了。郑桐和钟跃民也默默的流着泪。郑桐想着原来的亲人永远也见不上面了,不一会也泪流满面。 一时间,整个窑洞笼罩在一片悲伤的气氛下。 第十一章、女知青贪玩掉猪圈,郑桐嬉笑猪之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初到农村,女生对什么都感到新鲜,尤其对驴、马之类更是兴趣盎然。女生们一有空就跑到村里的饲养室去,饲养室由两间破窑洞和一个小院子组成,有一匹独眼的马,一头全瞎的骡子和几头小毛驴及二十多头牛和一百多只羊。 到村的第二天郭燕、张虹、李翠翠三人就鼓动蒋碧云和刘莉莉商量大家去饲养室与饲养员商量要骑马,三大(周牛娃的三大,村里的饲养员)说:女子娃不敢骑马,惊了牲口要跌rì踏咧(小心摔坏了)。可架不住她们死缠硬磨,三大被她们缠得莫法,只好牵出一头矮小的叫驴。这几个人还嫌驴太小,嚷嚷着要换个大点的驴。三大说:莫麻瘩,这驴看上碎,量力可佗得太(力气大),你们就在院里遛哈,不敢跑远去咧。她们三个人一个牵驴,郭燕帮着张虹就往驴背上爬,要说张虹也真是够笨的,爬了好几次楞没爬上去。蒋碧云和刘莉莉由于胆小,就在一旁看着。这时村里一些碎娃、女子也跑来看热闹,两个大些的女子凤英和存英帮着郭燕把张虹托上驴背,张虹刚骑好,一个碎娃拿着根棍打了一下驴屁股,嘴里喊了声“的球”,驴立刻向前跑去,慌得张虹忙抓住驴脖子上的鬃毛,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滑向驴脖子,张虹在驴脖子后面还没坐稳,就见驴一低头,张虹顺着驴脖子坐了个滑梯出溜到地上,惹得看热闹的人都哄笑起来,饲养员三大双手对揣在袄袖里靠在驴槽边笑得大嘴都快裂到耳朵后面去了。蒋碧云和刘莉莉也笑的直不起腰来。郭燕与李翠翠两人顿时感到有点丢人,满脸通红的劝张虹到要不咱们不骑了。 张虹此时反倒犯起倔来,还非要骑不可。热心的凤英和存英在傍边说张虹主要是骑的姿势不对,她们说:俄这达的女子不敢这样骑,女子兀(读WU)样骑让人笑哩。凤英还跳上驴背给张虹作了个示范:两腿顺在一边侧坐在驴背上。张虹二次上驴照凤娥的样子坐在驴屁股上。这时感觉挺高兴,还说不错比刚才感觉舒服多了,郭燕你们几个要不要试试?院子里有一个猪圈,猪圈旁边就是粪堆,一个碎娃牵着驴围着那个猪圈和粪堆转,张虹兴高采烈地嘴里喊着“的驴、驾”, 手里还拿着根树棍乱舞起来,一不留神棍子抽在叫驴的腿上,叫驴挨了打往前猛一窜,驴头顶在牵驴的娃身上,把娃拱了个跟头,大家惊恐的目光瞬时都集中到娃的身上,这时就见叫驴把驴脸一甩,身子一扭,大概是想绕过摔倒的娃。说时迟,那时快,就听见一声怪叫,再看张虹,一个后空翻从驴屁股上翻下来跪在了粪堆上,把粪堆砸了个坑,好在张虹被棉裤、棉袄裹得像个气球,倒是哪儿都没摔伤。只是一条崭新的国绿军裤沾了些牛粪。这一个后空翻把她翻傻了坐在粪堆上两眼发直,直到大伙上前拉她,她才回过神来,看看自己没摔坏,这才咯咯咯地不知是哭还是笑着爬了起来,倒不在意裤子脏了,就是被吓傻了。 郑桐和钟跃民等人今天就在村子里随便溜达着,恰巧溜达到饲养室时看见了张虹如此狼狈的一面。钟跃民等人顿时乐不可支。 钟跃民还逗起了张虹:“张虹你在村子溜达了一圈,原来是来找对象来了。这找的还真不是凡人呀,一招找了个二师兄。” 郑桐一听,卟哧一声笑了出来。 蒋碧云不满道:“钟跃民同学,大家都是一起来的,你看着张虹掉到粪堆上不帮忙不说,还嘲笑人家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钟跃民嘻嘻哈哈道:“哥几个,此时正是咱们表现的时候了,还说什么上吧,帮我们的张虹同学一把。要不你们也要和我一样挨批评了!” 蒋碧云不依不饶道:“还有你刚才说的二师兄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了,别yīn阳怪气的。” 钟跃民有点恼了,不再理会他。 郑桐笑嘻嘻的解释道:“蒋碧云同学,看过西游记吗?” 蒋碧云还是没反应过来:“这和西游记有什么关系,你别扯别的。你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人。” 郑桐无奈道:“哎,这年头好人当不的呀,跃民还是你解释吧。” 钟跃民看到郑桐吃瘪,顿时乐了。他没有直接回答蒋碧云的提问,反倒闻起来张大彪。 “大彪,西游记讲的什么故事呀。“ 张大彪也让他们弄糊涂了,一脸茫然。不过还是回答道:“不就是唐僧取经的故事嘛,得我明白了。跃民你小子这么糟蹋人,亏你想得出来。” 知青们顿时都明白过来,大家又是一阵大笑。蒋碧云和张虹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老乡们还是一片茫然,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迷。这个二师兄到底是谁呢? 郑桐感觉这不行,大家才来就闹矛盾,这以后的rì子还怎么相处呢?开动器脑筋想圆这个场。想了半天还是没主意,看着这猪圈就生气。 满脑子都是对猪的怨恨。猪,哎有了。郑桐这脑子一转还真让他想到了个绝妙的主意。 郑桐对钟跃民道:“其实,我觉得人家二师兄也是挺优秀的。” 钟跃民道:“得了,郑桐现在可不是你给女生没卖好的时候。” 郑桐:“要不跃民你和我打个赌,要是我赢了你就向张虹和蒋碧云道个歉;如果输了,改rì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行,不过这顿必须是回běi jīng后去老莫,并且你的理由要让哥几个信服。”钟跃民狡猾的说道,心想这顿老莫没跑了。 “跃民这么着,咱让乡亲们说,大伙说好,就是好,你觉得怎么样?”郑桐一下就看穿了钟跃民的小伎俩,不紧不慢的说道。 钟跃民心想,这么多人肯定众口难调,我还不信你能玩出花来。 大手一挥,很有气势道:“得了,就这么着吧。” “乡亲们你们可都听见了,我和钟跃民打了个赌,大家要给我做个见证。” 老乡们一听有热闹看,都乐呵呵的起哄道:“莫马达。” 大家都盯着郑桐,看他要干嘛。 郑桐清了清嗓子,故意用自己刚学的四不像的陕北话开唱道: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 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 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 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 猪你的尾巴是卷又卷 原来跑跑跳跳还离不开它 哦 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 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 每天睡到rì晒三杆后 从不刷牙从不打架 猪你的肚子是那么鼓 一看就知道受不了生活的苦 猪你的皮肤是那么白 上辈子一定投在了富贵人家 哦 传说你的祖先有八钉耙 算命先生说他命中犯桃花 见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 不会脸红不会害怕 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 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 每天睡到rì晒三杆后 从不刷牙从不打架 哦 传说你的祖先有八钉耙 算命先生说他命中犯桃花 见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 不会脸红不会害怕 你很想她 郑桐唱完,大家都笑喷了。有的乡亲们都说:“这娃子的这个民歌真有意思,不愧是城里来的,太好笑了。“ 郑桐一脸得意的道:“跃民服气了吗?“ 钟跃民此时也乐不可支道:“你小子还真行,我认栽。张虹、蒋碧云同学我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五个女生也因为郑桐耍宝式的猪之歌乐得不行。不过蒋碧云还是没给钟跃民好脸sè看对张虹说:“张虹我们走,别理他们。当我不认识你呀钟跃民。”原来蒋碧云就是钟跃民和袁军派出所一rì游里的一个女主角。 钟跃民一脸惊讶的说:“我们认识吗?” 蒋碧云等人已经转身离开了,没有人搭理钟跃民。 “ 第十二章、郑桐救满仓,满仓爹感激教绝技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村里无电,屋里点了一盏带灯罩的煤油灯,屋外伸手不见五指。李家沟没有一台收音机,每家墙上挂个舌簧喇叭,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每天早、中、晚三次由县有线广播站带着人们早请示,晚汇报,表忠心。郑桐带了一台用2P3型盒自攒四管来复再生式收音机,村里人没见过这么小的收音机,有的甚至根本就没见过收音机,见里面有人说话,就问:这碎(小)匣匣豁可还能装下个人?咋rì鬼进豁的?我调换了个台,老乡又说:咦?豁还有个碎婆姨哩…!把钟跃民等人都逗乐了。 每天凌晨2:45公鸡报晓,9点左右老乡们来叫我们吃早饭,郑桐此时已经跑步回来了。当地的习惯是天亮就下地干活9点左右吃早饭(小米粥、玉米馍、黑、白糜子馍、辣子、酸菜、粗盐);下午2点左右吃午饭(蔓豆面条、油辣子、洋芋丝、酸菜、盐),老乡擀面条用的是混合面,七升麦子三升蔓豆,所以吃时有一股豆腥味;晚7点左右吃晚饭又称喝汤(同早饭);冬闲时也有吃两顿的。大家在过了最初的几天新鲜感之后,就陷入了这些繁重的体力劳动中,个个都无jīng打采的。郑桐和钟跃民此时却又给自己找了个新乐子,学当地方言。 知青的宿舍成了村里的聚会中心,老乡们吃完饭就来此拉话话、吃烟,屋里整天烟雾缭绕,此地男xìng从六、七岁开始几乎个个会吃烟,除了办喜事几乎没人买纸烟吃,农民们一般都抽自种的旱烟叶子,一根半尺多长的烟袋锅子拴着一个烟荷包挂在脖子上,走哪吃哪。也有人用废报纸或撕书裁成纸条卷旱烟叶抽,郑桐等人带去的书大都让他们偷偷撕掉卷烟抽了。也许穷,吃烟时很少用火柴,而是用火镰(月牙型铁块)和一块燧石(火石)磕撞时冒出的火星引燃一团棉花,放在烟袋锅里的烟叶上嘬上两口就着了。此法防风、方便,吃烟时从破袄里揪点棉花就行。 郑桐和钟跃民两人每次都很活跃,还用着刚学的方言和老乡们开着玩笑。一天他们正聊着呢,一个人边喊边跑进了窑洞。 “满仓大(爹的意思)你家满仓出事了,你赶紧回去看看。” 满仓大连六十多了却身手矫健飞一般的窜出窑洞,向家里跑去。郑桐、钟跃民等人来无事,也紧跟着去看看。 原来是满仓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开始闹肚子,家里人也没当回事,就让他在家里休息。结果,没想到这会却拉的脱水了,人已经昏迷过去了。屋里一片愁容,满仓大回来了也不没办法。村上没有医院,唯一一个土郎中也给满仓判了死刑。 郑桐一看,这还得了这的立马给满仓挂吊瓶补充生理盐水。这中情况在后世很常见,不是什么大病,可在这个穷乡僻壤却是要命的大病。 郑桐道:“叔,这不是啥要命的病,别担心。跃民你去咱们那里拿点阿莫西林,还有拉肚子的药去,快点。” 钟跃民二话不说,立马飞奔出去。 郑桐继续指挥道:“叔,你立马让人套上牲口。我们给满仓吃了药之后,要立马带他去医院看病,如果来的及就没事。” 满仓大一脸愁容道:“娃子,算了吧。就是到了医院我们也没钱给他看呀,这就是他的命呀。” 满仓娘此时也哀嚎起来:“我的儿呀,你咋这么命苦呢。呜呜呜…….” 郑桐:“没事叔,钱的事你甭cāo心,有我呢。你快点联系大车。” 满仓大一听,两眼放光,立马答应道:“好,我这就联系。他叔你快点去牛蛙他三大哪里给咱套上大车。” 郑桐和钟跃民还有满仓大等人,连夜将满仓往镇上的医疗室送去。由于是山路并且是晚上,大车走的比较缓慢,到达医疗室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医疗室已经关门。郑桐和钟跃民狂敲门,终于吵醒了在熟睡中的医生。 他边穿衣服边埋怨道:“这是谁呀,这大半夜干什呢?” 满仓大带着哭腔道:“医生救命呀,我娃快不行了,你就快点救救他,我求你了!” 医生刚开开门,满仓大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他面前。哀求道:“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娃子呀!“ 医生回到道:“好,我尽力。” 钟跃民和郑桐等人火速将满仓抬进了医疗室的床上,医生开始迅速的检查起来。 看完之后,医生说:“这就是个拉肚子,没啥大问题,可你们咋才送来?现在的情况不好说了,我想给他挂上药,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最终,由于郑桐事先给满仓吃了药,送来的也不是特别晚,满仓活了下来。 满仓一家对郑桐和钟跃民很是感激。要说这满仓大,也是一个传奇是的人物。早年,家人因饥饿早死,自己就上山当了土匪。不知从哪里学了一身武艺,在方圆百里也是赫赫有名。不过他为人仗义,只是劫富济贫,并且后来被红军收编了。本来他现在应该是在县上武装部当干部的,不过老头看不惯现下闹的运动就辞职回家了。由于家里孩子多,这两年收成又不好,渐渐的rì子越过越穷了。 郑桐和钟跃民后来听说之后,就求老头教他们武术。老头本来不想答应。为自己一辈子都是血雨腥风过来的,不想让下代人再过这种rì子,所以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教授。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现在的rì子太穷,都说是穷文富武,你连吃饱都不能还能练什么拳呀。不过经不住两人的软磨硬泡,再考虑道他们两是儿子的救命恩人就答应了每天晚上在村子的一个偏僻角落教授他们一个小时。 钟跃民后来迷上唱山歌了,只坚持了1个月就没去了。郑桐却一直坚持,后来老头还将自己的绝技小洪拳教给了郑桐。 第十三章、知青给偏僻的乡村带来的文明与恶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李家沟十分穷困,也比较闭塞,全村居然没有一只钟或表,靠观rì计时,过着rì出而作,rì落而息,男耕女织的生活,好在这儿干旱少雨,总有rì头可看。村里从未定过一份报纸,新闻只靠有线广播或口头传播。距县城35华里,要翻两座山,村里30%的人没去过县城,95%的人没见过火车。东沟有一人在B市当过排长,西沟有一人在XZ当过副连长。还有一家的亲戚在石家庄工作。其余的人很少有出过延安地区的。大家对知青们都十分好奇,对外面世界也渴望了解。村里的人刚开始对知青们的一些习惯感到十分的希奇,并且不了解,为此也闹了许多笑话。 刚来时婆姨们见知青用香皂洗脸就说:这洋碱这香哩!洗过水可留下,给我娃洗下。还搞不懂知青早起刷牙时为啥会吐白沫。周牛娃还当成新闻到处说:“兀(读wu)些B市娃不知rì的啥怪,早起用个碎碎的一端有毛毛的棍棍在嘴豁来回擦,像擦沟子一样,还鼓厥厥,鼓厥厥地吐白沫沫,唉呀,怪太太的。” 蒋碧云等女知青们刷牙时,一帮碎娃在旁边齐声高喊:擦沟子!擦沟子…!开始女生们不知他们喊的是啥意思,等明白过来了气得她们叼着牙刷满街追打这些碎娃。郑桐和钟跃民等人看的哈哈大笑。 但不久村里的一些大姑娘、小媳妇也开始用牙刷‘擦沟子’,用香洋碱洗脸了。女知青们还经常给他们讲解一些卫生常识,发烧时为他们量体温,把我们带来的抗生素给他们服用,郭燕还曾给满仓妈扎过一次针灸治牙疼,只不过牙疼没治好,倒把老太太的手又扎肿了,满仓妈边揉手边咧着嘴说:莫事,莫事。郑桐则给他们讲解磁、电转换及无线电波传播原理。化肥在知青去之前也从未用过。当然这些潜移默化的影响远不足以改变农村的迷信及传统的陋习,如擦沟子用土块、半夜叫魂等。 郑桐帶了一把推子,准备‘扎根’时剃头用。那天拿出来给王胜利剃头,刚剃了一半,二十多个老少乡亲们就在院子里排起了长队。郑桐一看就乐了,他剃头技术本不佳,在B市没人敢拿头让他练,非让我先拿冬瓜练,这回这麽多‘冬瓜’主动送上门来了。 这里人们缺乏卫生观念,老乡们几个月不洗一次头、澡,他们的头发又长又脏都能当牛毛毡用。他们以前剃头都用刀刮,不是刮个秃子就是刮个黑白分明的盖帽,有的人是平生第一次用推子剃头。钟跃民一看这这架势有心rì弄他们一下,从郑桐手里抢过推子要给大家推头。 嘴里还大义凌然的说道:“郑桐这样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机会你就让给我吧。” 说着他就给安院长(一个名叫安长友会些医术的土郎中,村里人送给他绰号)剃头时开了一个小玩笑,给他在后脑勺上留了一撮鬃毛,安院长自己也不知道,到街上一走惹得大伙哄笑时才明白过味来,用手一摸,自己也乐了。赶快跑回来嚷着:好我的跃民咧,你给我rì的啥怪吗,可不敢rì弄我哩!有些老乡还从头发里剃出活物——虱子来,白森森地乱爬,钟跃民看的直起鸡皮疙瘩,忙把推子扔个郑桐,说自己要和张老汉去学信天游,这个为人民服务的机会就让给你了。那天下午把郑桐累得吃饭时手都拿不住筷子了,此后为乡亲们义务剃了两年半的头,使坏了两把推子。有时受了半rì苦刚躺下就闻:啊…郑桐,烧得不行咧,给修哈脑(注意读sa)。郑桐只好爬起来朴侃道:“毬毛长啦?给娃修哈毬。” 同时许多村里的‘黑五类’也饱尝了知青的剃yīn阳头、脖子上挂二、三十斤重的黑帮牌游街劳改、坐喷气式及皮带和皮靴的苦头。那时媒体炒作的是:无产阶级特殊时期是一场触及人类灵魂的大革命。不伤其筋骨岂能触及灵魂?一些以家庭出身好为资本,浑身沾有流氓习气,曾经的红卫兵知青们连国家领导人都敢打,这些‘牛鬼蛇神’更不在话下了。他们相互间都自觉得胸怀韬略,天生我才命不凡,经常抽疯似地自问自答地喊上两句: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我,我,我!结果不久知青之间也展开了各类殴斗,B市知青割据一方,哪个公社都有一个戳份的老大。经常在延东县的街面上常晃荡着些挎黄书包的知青,书包里藏把菜刀,好在他们兔子不吃窝边草,专抢外公社的B市知青。 一次张家湾公社的几个知青拉着车大米想到李家屯换麦子,到了王家屯公社连大米带那几个知青的衣服全部被抢。遭劫的知青每人只穿着条裤衩跑到县里告状,县武装部开着救护车来王家屯找主犯协商。几位好汉说:大米吃了,看在你部长的面子上把衣服给他们拿去。武装部长抱着堆衣裤回县,劝张家湾知青忍为上。 其实,张家湾的知青也非善茬。知青刚到陕北不久,张家湾的几个知青结伙到延西县太白公社赶集,在集上当地知青发生冲突,当地知青人多势众,抢走了一顶军帽。强龙斗不过地头蛇,B市知青吃了亏,落荒而逃。十天后,二十多个B市男知青手持棍棒菜刀潜入太白公社,一场恶斗血染太白。 这天毫无戒备的延西知青还是像往常一样在集市上闲逛撒欢,耍地头蛇之威风,丝毫没有预感到大祸将临头的征兆。几个上次被打的B市知青带着墨镜也在集市上四处搜索打过自己的怨家。突然目标出现了,只听见一声:就是他。B市知青们抡着木棍,举着菜刀蜂拥而上,延西知青们被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晕头转向,数人身负重伤。醒过味来的延西知青迅速纠集了几十名壮汉,截了三辆卡车,沿着B市知青逃跑的大路飞驰而来。大有此仇不报,妄为人杰之势。 得胜的B市知青们正在大路上边赶路边互相吹嘘炫耀着辉煌战果,猛回首,看见远处滚滚而来的黄尘情知不妙,一人喊道:那帮丫庭的追来了!快跑!一知青说:别慌,咱腿再快也跑不过汽车,此处山道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是打伏击的好地方,他们在明处咱在暗处,他们情况不明盲目冒进,此乃兵家之大忌。不过他们人多,获胜需智取。这也是在实践中运用伟大领袖游击战术的大好时机,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走。这山上有的是石头土块,咱居高临下打他个灵魂出壳。幸好随他们一起去的还有一个当地林建师农场的老乡,老乡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地形熟,领你们走小道。老乡领着知青们钻进山林抄小道回到各自的村里。延西知青乘卡车一直追到张家湾公社所在地,没找到打架的B市知青,情绪激动的他们把气都撒在当地干部身上,把张家湾公社的干部追打得抱头鼠窜…。为了防止知青再次发生冲突,事后在两县交界派了一连部队驻守了三个月。 第十四章、跃民初识秦岭,黄土高坡镇秦岭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一转眼,郑桐等人就在这个小山沟呆了三个多月了。大家最初的新鲜感也慢慢淡了下来,感到rì子越发无聊起来。只有郑桐和钟跃民看起来还是那么有jīng神,一天到头总是乐呵呵的。 这天钟跃民等人早上还在窑洞睡着懒觉,一泡尿把钟跃民憋了起来。钟跃民匆匆穿上衣服起来,跑向窑洞外一个小山坡撒尿去。刚解决完,突然发现对面有一群人。 钟跃民从坡下爬上来喊道:"郑桐,快点出来对面山梁上有一群人,象是知青,还向咱们招手呢,离得挺近。" 郑桐穿好衣服,跑了出来向对面山梁望了一眼,果然看见一群知青打扮的年轻人,他们站的那座山梁和这里只隔着一条深沟,这是陕北的地貌特点,隔着一条沟可以聊天,要想绕过去,起码要走几十里,现在两群知青相距不到一百米,从地域上就已经分属于两个公社了。 蒋碧云等人也跑出来看热闹。 钟跃民被阳光晃得睁不开眼,他揉着眼睛略带轻薄地问∶"让我看看,有妞儿吗?" 郑桐说:"有,你看,好几个呢。" 蒋碧云批评道:"你们怎么这么流氓啊。" 对面山梁上的几个男女知青正向这边招手,钟跃民终于看清了,一个面容俊秀,体态苗条的姑娘手里举着一把锄头正向这边致意。 郑桐一愣,他的目光凝视着那个姑娘不动了。心想这就是莫非是秦岭,那个让钟跃民魂牵梦绕的女神。不过以他一个后世**丝男的眼光看来,秦岭是那种气质xìng美女,相貌能打个七点五分,不过她的那种早熟的内涵给她额外加不少分,综合评估九分。 郑桐扭头道:“跃民你看那个拿锄头的妞了吗?这个就是我给你算的那个你命中的克星。” 钟跃民哈哈大笑道:“得了吧你,以前是和你逗着玩呢,你还真把自己当大仙了。不过这妞确实不错,哥们我肯定当仁不让了。你就瞧好吧。” 钟跃民向对面喊:"嗨,那位站在高处的女同学,我见过你。" 姑娘轻脆的嗓音远远飘来:"可我肯定没见过你,男同学,你能不能来点新鲜的?这话太俗。" 钟跃民语塞,郑桐和蒋碧云笑起来。 钟跃民喊道:"郑桐你不是平常挺能白活的嘛,替哥们圆一下场子呀" 郑桐马上心领神会喊道:"喂!女同学,我们这个哥们真见过你,不过是在梦里,他还给你起名叫梦姑,他自称梦郎呢。你是不是叫秦岭?” 秦岭顿时不淡定了:“你怎么知道我叫秦岭?不过知道我的名字不稀奇,你这招倒是挺新鲜的。不过即使这事情是真的,我也猜他是白rì做梦,梦到的。” 蒋碧云和郑桐哈哈大笑。 钟跃民却看着郑桐发起来呆,心想这家伙不会真的算命吧,上次给我说我的那位不就单名一个岭字嘛。 郑桐赶忙摇了摇正发呆的钟跃民:“跃民我可是给你圆上了,现在就看你了。” 钟跃民连忙抛开心中的疑惑,站起身来:"喂,běi jīng老乡,到了陕北就按陕北规矩,对歌怎么样?" 姑娘声音从对面传来:"好啊,你先来。" 钟跃民挑逗地唱起来: 要吃砂糖化成水, 要吃冰糖嘴对嘴。 知青们大笑。 姑娘毫不做作地接上: 一碗凉水一张纸, 谁坏良心谁先死。 姑娘的歌声一出口,石川村这边的知青们大吃一惊,这嗓子绝对是专业级的。 钟跃民不肯示弱,又唱道: 半夜里想起干妹妹, 狼吃了哥哥不后悔。 姑娘的歌声马上就接过来: 天上的星星数上北斗明, 妹妹心上只有你一个人。 钟跃民唱: 井子里绞水桶桶里倒, 妹妹的心事我知道。 姑娘回唱: 墙头上跑马还嫌低, 面对面站着还想你。 钟跃民唱: 钟跃民唱: 阳世上跟你交朋友, yīn曹地府咱俩配夫妻。 郑桐嚷道:"跃民,你这也太快啦?一会儿功夫就成夫妻了?" 姑娘歌声突然高了八度: 一碗谷子两碗米, 面对面睡觉还想你。 那边的男知青哄起来:"得,都睡上啦……" 钟跃民看自己镇不住秦岭,顿时急了。 扭头向郑桐问道:“哥们你还有什么招,你就帮帮哥们这次吧。兄弟的后半生幸福可全靠你了!” 郑桐看着对面的黄土坡,突然想起了那个时代的一股摇滚风。 “成,跃民。你跟着我唱一首歌,我小声唱一句,你就跟着一大声唱一句。” 此时钟跃民也是死马权当活马医了,立马点了点头。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大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 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大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 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rì头从坡上走过 照着我的窑洞 晒着我的胳膊 还有我的牛跟着我 不管过去了多少岁月 祖祖辈辈留下我 留下我一往无际唱着歌 还有身边这条黄河 哦哦哦哦哦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大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 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rì头从坡上走过 照着我的窑洞 晒着我的胳膊 还有我的牛跟着我 不管过去了多少岁月 祖祖辈辈留下我 留下我一往无际唱着歌 还有身边这条黄河 哦哦哦哦哦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四季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八百年还是一万年 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四季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八百年还是一万年 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哦哦哦哦哦 钟跃民唱完后,问道:“秦岭这首个怎么样,我来着自己创作的。” 钟跃民充分发挥自己厚脸皮的本事,对于傍边蒋碧云等人的鄙视就当空气。 秦岭被这首黄土高坡镇住了,半天没缓过神来。 在钟跃民第二次问时,才回答道:“坦率的讲这首歌真的不错,既有对黄土地深深的眷恋,又融入了秦腔的豪迈。不过唱歌的人唱的不咋样。” 钟跃民继续厚着脸皮道:“那么秦岭我可以向你当面讨教讨教这首歌你欢迎吗?” 秦岭大方又不失调皮的说道:“可以呀,不过来的时候要自备干粮。” 说完后,秦岭的身影就消失在那座山梁后面。 钟跃民盯着秦岭消失的方向发起来呆。 第十五章、冬天吃野鸽,晚上烤全人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农闲期间,郑桐等人终于不用再干活了。大家十分高兴,都一窝蜂的疯玩起来。不过天气突变,一连下了三天大雪。农民们,一个个都喜笑颜开,严寒的大雪意味着明年的丰收。 知青们却不得不窝在窑洞里,感到十分无聊。第四天雪终于停了,可是由于雪厚路滑还是不能出门,大家只好躲在被窝睡懒觉了。郑桐和跃民正睡得挺香时,满仓、狗娃等村里的年轻小伙子来找他们玩了。 刚进院子,他们就大喊:“郑桐、跃民甭(读bao)睡了,和我们耍去。” 郑桐回道:“这大冷天有啥好耍的,不去。” 跃民附和道:“就是,你们玩去吧,我们在睡会。” 狗娃喊道:“我们去逮鸽子去,逮上了还能吃肉呢。” 郑桐和钟跃民一听能吃肉,立马翻身起来了。他们自从到县里被招待吃了一次肉后已经三个月没吃肉了,大家都垂馋yù滴了。一听这个肉子,五个人都两眼放出来绿光。 钟跃民翻身就一脚踹开被子,边提着裤子,边说等等我们就来了。 郑桐和大彪等人也不甘示弱,一个个将衣服胡乱一披,扣子都不系,腰里绑根绳子就匆匆跑出了窑洞。 满仓、狗娃领着一群村娃找钟跃民等人借了几把扫把,将院中的积雪扫除,弄出一块空地来。然后用积雪在空地周围堆了几个小雪堆并在每个雪堆上掏了个小窑洞,洞里撒上几粒玉米,用麻绳挽了个圈系上活扣放在雪洞口,麻绳的另一头拴了一块瓦片,鸽子只要一探头吃玉米就会被麻绳套住脖子,被套住脖子的野鸽子使劲的挣扎飞了起来,野鸽子的劲真大居然能带着瓦片飞出好远。狗娃带领小娃子没追逐着瓦片将一个个鸽子拽了下来。野鸽子们大概是饿傻了,眼真真地看着同伴屡屡被捉,还是不顾一切地飞下来吃食,一下午抓了十几只,可怜的鸽子们马上被狗娃开膛破腹收拾干净。 晚上大家等人蹲在雪地里围着炭火盆,架起一口锅把十几只鸽子煮熟分着吃肉喝汤。一大锅鸽子肉和汤最后连点渣都没剩下,连剩余的炭火都被倒进了窑洞的土炕洞里。 晚上躺在热呼呼的炕上,钟跃民头枕着双手。 “郑桐,要是今后咱们的rì子都这样多好呀!” 郑桐笑笑说:“你知足吧,要是天天这样吃,这野鸽子早晚让你吃绝种了。” “我才不管他绝不绝种呢,我就知道我现在想吃肉呀。哥几个是不是?” 大彪、胜利连声附和道:“对。今朝有酒今朝醉,明rì愁来明rì愁。” …….. 折腾了一天了,大家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半夜大家感觉屁股都要烤焦,热点一下跳了起来。翻起褥子一看垫在底下的炕席和一条粗毛毯已被烤糊发黑了,赶快把暖瓶里的开水倒进炕洞,看看炭火还没灭又朝炕洞里撒了两泡尿,好悬,再晚点就该把大家都烤熟了了。 郑桐开玩笑道:“跃民你刚别叫胜利、大彪和卫国起来就好了。” 钟跃民诧异道:“为什么呀?” “你不是要吃肉吗?刚不叫他们起来你就能吃靠全人了,这多好呀,比xīn jiāng和内蒙的烤全羊可高级多了。” “哎呦,是呀。你看看我真够笨的,煮熟的烤全人给飞了。怪我嘴贱呀。” 说完还朝自己的嘴巴子轻轻扇了几下。 大彪、卫国和胜利等人哪能任由郑桐和钟跃民等人挤兑呀。 胜利说道:“大彪、卫国照郑桐和跃民这么一说咱们不地道呀。这算不算咱们一人欠他们一顿肉呀?” 大彪和卫国一头雾水,不知道胜利这买的什么药。 大彪说:“胜利这不对呀,这两个小子纯粹就是戏弄咱们,咱们还要请他们吃顿肉?” 钟跃民一听要请他吃肉,高兴的眉开眼笑。 “怎么不对了,胜利还是你懂事。” 胜利坏笑一声:“对,我们现在就请你吃顿肉菜,这个菜名叫:竹笋炒肉,哥几个大家一起上。” 大彪和卫国顿时心领神会,摩拳擦掌涌了上去。不一会,钟跃民就哀嚎不断。 郑桐看着直乐,还笑道:“跃民这顿肉菜吃的如何?” 钟跃民眼珠一转:“哥几个你们是不是还欠人家郑桐的一顿肉呢,我的我就不要了。” 郑桐一听坏了,跃民这小子是要祸水东引呀。 推开门、撒腿就跑,后面钟跃民四人紧追不舍。 虽然郑桐由于这顿时间的锻炼身体素质挺好,可也拦不住四个人的围追堵截呀,一不留神就被绊倒了。钟跃民一马当先,猛扑过去压得郑桐直喘气。大彪、卫国和胜利也紧随其后,大家叠在了一起。大家喘着粗气,大声的笑了起来。 这么大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同院的五位女生。他们点起了煤油灯,穿好衣服,蜷缩在被窝,大声朝外面喊道:“谁呀?大晚上干嘛呢?” 郑桐坏点子又出来,大声喊道:“各位女同学,这几个sè狼晚上睡不着,非要偷看你们睡觉,我感觉不合适就阻挠他们,结果被他们一顿好打呀。你们快来救救我呀。” 钟跃民等人一听,这还了得。郑桐这小子被抓住了还不老实,该给他点颜sè瞧瞧。有开始使劲的往下压,压得郑桐之哼哼。 蒋碧云等人一听是钟跃民等人,心顿时放了下来。不过又好奇起来,这大半夜不睡觉他们干嘛呢? 大家商量着出来看看,他们不会真是想夜间偷窥吧。五位女生走出了窑洞,在月光下一看,顿时乐了。这几个玩的浑身是土,活像个土鳖。 郑桐、钟跃民等人被看的不好意思,大家忙站了起来。刚才玩闹中不小心将系在裤子上的绳子搞段了,趴在地上还没事。一站起来,得大家的裤子都溜了下来,搞得几个女生顿时又乐了起来。 蒋碧云则一声:“流氓!” 迅速转身离去。 郑桐等人提着裤子悻悻地跑进了窑洞。 第十六章、县城看戏,郑桐初试身手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大年初三郑桐等听说县城里晚上唱大戏,随即和老乡们徒步看戏去。县城距离李家沟有三十五里地,老乡们早上就开始向县城走去,想早点去到县城先逛一逛,然后抢个好点的位置。郑桐、钟跃民等人则纯粹是去看热闹。中午到了县城之后,老乡们都到演戏的地方等待着、谝闲传(闲聊),坐等晚上的好戏开演。郑桐和钟跃民等人则窜上了大街,闲逛起来。街上的老乡不是很多,反倒是不少知青也来凑热闹。他们穿着一身国防绿,脖子上挂一个军用小布包,眼睛肆无忌惮的向四周扫去。 郑桐和钟跃民逛累了,想找个饭店吃饭。(郑桐来之前拿的那些全国粮票有了用武之地)结果发现,由于过年大多数饭店都关门了。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国营的工农兵饭店,结果还只供应馒头、窝头、稀饭和咸菜等少的可怜的食物。这哥两此时哪能计较这个呀,有的吃就不错了。进去一看,人还真不少,大多和他们一样是来看热闹的知青们。 此时的饭店全然谈不上服务二字。你先向柜台交粮票,然后给钱,柜台的服务员大声的给里间的厨师报菜,然后你在去窗口领饭。你还别不服气,如果你吧服务员问毛了,人家一句恕不接待直接就可以把你赶出去。 郑桐和钟跃民吃这饭谈论着。 “郑桐你说这县城的饭店就只卖稀饭、馒头和咸菜,真是的扫兴。哥们还想改善改善生活呢。” “你就别抱怨了,起码这馒头是纯白面的吧。你以为这小县城能有老莫那样的饭店,再说现在不是过年有的饭店关门了吗?” “话是这么说,可哥们不是感到憋屈吗?” ……. 这哥俩真交谈着呢,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两人回头一看,原来不知道何时饭店进来了一个叫花子来要饭,几个知青正在戏弄他。 京都知青由于受的都是所谓‘正面教育’,刚到农村时对要饭的灾民不是同情而是鄙视憎恨,觉得他们破坏了社会主义祖国的光辉形象。 只见一个男知青大声喊道:“建国去买两个窝头去。” 另一位叫建国的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去了柜台,拿了两个窝头匆匆赶了过来。 那个年青年对着乞丐喊道:“想吃吗?” 乞丐盯着窝头,眼了直冒绿光,重重的点了点头。 “想吃就叫我声爷爷。” 乞丐咬了咬牙,头低了下来,低声喊了句爷爷。 不想这个青年还是不放过他,装作耳聋的样子。只见他用左手拉了拉左耳朵说:“你大点声,我没听到。哥几个是吧。“ 其他知青起着哄到:“就是没听到。” 乞丐没有办法,头又低了低,硬着头皮喊了声爷爷。 只见这个青年将窝头掰了一点像他扔了过去。 乞丐扑了上去,他饿极了。 另外一个知青则敏捷的抢在他的前面将窝头踩了一脚,然后才抬起脚,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乞丐犹豫着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没等乞丐做出选择时,他旁边的两个知青一把将他压倒,将沾着泥土的窝头塞进来他的嘴里。他们边做边说:“给你吃窝头,你还不快点还让哥几个要伺候你,真贱。” 这帮知青似乎还没玩够,手里将窝头抛来抛去。 “乞丐还想吃吗?这窝头好吃吧?” 乞丐可能几天都没吃饭了,吃了那么一点窝头之后越发饿了。 只见他死死的盯着窝头,重重的点着头。 “那咱们再玩点别的,如果你配合我们就给你吃。” “刚子去要碗面汤,记住多加点盐,我想这个乞丐兄弟刚吃了点窝头现在肯定是渴了。”说着还挤眉能眼的冲刚子使着眼sè小声说道。 刚子立马心里神会,说道:“得了,立马就来。” 不一会,刚子就拿了一碗面汤走了过来。 他端着面汤向乞丐走去,装作和颜悦sè的样子。口中说道:“兄弟,我来帮你喂吧。” 乞丐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摇头拒绝,小声说:“我自己来就行。” 刚子哪能放过他呀回道:“别介呀,我给你伺候着。” 说着就给乞丐灌了开来。 乞丐刚喝两口就感觉不对,太咸了。立马要挣脱吐出面汤,可这些知青们能答应他嘛。两个人摁住他,一个人捏住他的腮帮子,另一个端着面汤向他的嘴里灌去。 钟跃民瞧着有趣,还不时地吆喝着:“快喝,快喝。” 郑桐于心不忍,几次想站起来,都被钟跃民拦住了。 终于在乞丐被逼喝完了面汤后,他们放开了他。 乞丐,左手按在喉咙上,喘着粗气,难受的干呕着。 知青们看着他的惨状还是没有放过他。有人喊道:“这个乞丐不领个几个的情谊呀,还想吐出来,这不是辜负哥几个的心意吗?“ “打丫的,让他不领情,让他给我们社会主义抹黑,打死他。“打他。” …… …… 郑桐终于忍不住了,愤怒的站起来扑向了那群知青。 据跃民后来回忆说,郑桐如狼入羊群,又如恶狗扑屎冲入人群,当者披糜,如入无人之境。事实上,具体的场景跟钟跃民说的差不多,郑桐寻思要想制止疯狂的人群,只能将其一一制服才成,于是近来练就的身手起了作用,郑桐对付任何人只是一招,用手刀往脖子一抹,将他们都拍晕过去。 郑桐对自己的身手很是满意,这段时间和满仓爹学武还是挺有用的,而重生后的这个身体,力量和敏捷度都是自己以前所不敢想像的,这大概是老天给自己的补偿吧。在看一下全场,柜台的服务员和钟跃民目瞪口呆,像活见鬼一样盯着郑桐看,而地上却躺着好几十号人。 郑桐扶起了乞丐,并对乞丐道:“大哥,这群知青都是小孩子你别和他们计较,我请你吃饭。” 乞丐感到的看着郑桐:“说,小伙子谢谢你。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郑桐回道:“大哥,我叫郑桐。咱们坐到一起聊聊。” 原来乞丐名叫郑锁,家住榆林。近几年家里那边闹饥荒没办法才来讨饭。 郑桐最后还给了他一些全国粮票,乞丐要拒绝,奈何郑桐执意要送。 郑桐想不到的是他的这次善举无意间救了他的命。 第十七章、郑桐和跃民的谈话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钟跃民不理解郑桐为何要救那个乞丐,更没想到郑桐现在的身手这么好。其实还有一个秘密钟跃民还不知道,郑桐的那副眼镜实际上早就是换成了平光镜。钟跃民突然有一中要了解郑桐的冲动,他感觉自己朝夕相处的朋友有太多的秘密了。 他们从饭店出来后,就一直盯着郑桐看。郑桐知道他有很多的疑问,却故意不给他解释。当他们走到古戏台时,钟跃民终于忍不住了。 “郑桐我感觉你变了,作为你的好朋友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跃民我知道你会问我的,你有什么要问就问吧。” “郑桐我在京都时就和袁军发现你变了。你以前可不会什么小魔术、什么新歌曲还有笑话的,你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些东西?” “跃民小魔术是我看书学来了不行吗?我家就书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书上看的,你蒙谁呢?你家的那些书大多是你爸搞研究的,或者是他的爱好之类的书;至于你妈的那些书都是教育类的,能有这类书?” 郑桐心说:钟跃民还真不好蒙呀。不过还是继续扯谎道:“跃民我爸流过学,这你知道吧。这是他当年年轻时候在国外买的,他当年和咱们一样也爱这玩意。虽说我看不懂英文,可人家书上有插图呀,我连蒙带琢磨就学会了几个而已。”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的歌曲又是哪儿来的呢?不要告诉我你自己创做的,我还不知道你的料吗?” “不好意思,这几首歌还真是我创作的。”某人无耻的说道 钟跃民对于这个回答很无语,可他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证据。 “那么你为何今天要救那个乞丐呢?他一定是好吃懒坐才成为乞丐的,他不值得我们同情,他给社会主义抹黑了!” “跃民你到过榆林吗?你了解哪里吗?你怎么知道他是好吃懒做才成为乞丐的?” 钟跃民对于郑桐的回答很不满:“那你知道,你去过榆林?“ “我没去过,可并不意味我不知道。我向老乡们打听过了,老乡们讲榆林那儿地薄(贫瘠),打不下粮,亩产也就五20―25斤,要是遭灾连下的种子也收不回。zhèng fǔ每人每天就补助二两玉米(喂小鸡还差不多),为了不至于饿死,秋收后壮劳力都外出讨饭,把粮食省给老人和孩子吃,等chūn耕时再回去种地,种完地又南下讨饭,老人和婆姨在家照看庄稼,等秋收时再回家。他们一年只回两次家连chūn节都在外乡过,肯定家里比这儿更苦,不然除了我们这些知青以外谁还会背井离乡在外村过chūn节?况且即使人家是好吃懒做,我们也没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利!大家都是可怜人,可怜人为何还要为难可怜人呢?” 钟跃民听完郑桐的话,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沉默了半天,钟跃民低声说道:“郑桐也许你是对的。不过你变了,这点你不会不承认吧。” “跃民,我们每个人都在成长不是吗?我只不过这段时间想得比较多罢了。“ “那你都想着什么呢?“ “我在想现在这个年代出现的问题,我们以后的出路等等。” ............... ……….. 这一夜他们谈了很多,据钟跃民会议他第一次知道了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郑桐给的一个答案,永远在路上人。他也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人生的意义,虽然他始终只是一个漂泊的旅客。 说完之后,郑桐不管陷入沉思的钟跃民安心看起戏来。 古戏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有抱孩子的、提灯笼的、抽大烟袋锅子的…。时而还有几个淘气的孩子在人群中放两个鞭炮,引来一片婆姨、女子的叫骂声,好不红火。台上被两盏汽灯照得通明雪亮,道具很简单,两把椅子一张桌子,戏是方言古装戏,大概是秦腔或是迷糊,演员都是县城的村民,戏名叫三世仇,剧情是小叔子和嫂子sāo情坑害哥哥的故事,小叔子打扮成店小二的模样,鼻梁上抹了一圈白,抡着条毛巾边倒着碎步边道白:哥哥三年未归家,婆姨改嫁走他乡,一个打光棍,一个守空房…。这时嫂子甩着长袖上台道白:奴家翠莲二十有三,三载不见郎君面,空房房里熬rì月,亏他碎大(小叔子)常挂念。她作了个造型亮相,叫了声:他碎大。两人就开唱,演员们唱戏时都是声嘶力竭地喊叫,当地人称吼秦腔。一声秦腔吼,八尺的汉子热泪流,改嫁的婆姨也回头。郑桐是一句也没听懂,看了半宿热闹。 第十八章、跃民和秦岭交流陕北民歌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初四以后老乡们大都背着白馍、拿上油糕翻山越沟到外村走亲串门去了,知青们吃饱了饭就想法消磨时光,西村的知青李伟把西村的牧羊狗领过来,钟跃民把周牛娃家的狗叫来,两狗一见面喉咙里立刻发出低沉的吼声,人再一咋呼马上咬在一起,狗仗人势,人助狗胆,两狗一黑一白,时而立起,时而上下翻滚,咬得难解难分,把他们都吓坏了生怕它们咬出个三长两短来,不顾命地冲上去把它们分开,各自领回村好好犒劳,当然也少不了狗主人的埋怨。 初五是在感到无聊的钟跃民琢磨着去会会秦岭,可又不想一个人去。两个村虽说只隔着一个沟,可实际分属两个公社实际距离也有十几里路呢。他看郑桐今天心不在焉,心生一计。 “郑桐和我下两盘象棋吧。” 郑桐此时正想着周晓白新兵训练应该完了,她会给自己写信吗? 只是在敷衍的回道:“行。” 钟跃民顿时乐了。 郑桐迷迷糊糊之间就和钟跃民下起了象棋。 还没过两分钟呢,只听钟跃民大喊一声“双炮将,死棋。郑桐现在该和我去王家屯了吧。” “郑桐让这一声吼给震醒了,不明白的问道什么王家屯呀?” 钟跃民顿时急了:“你不是答应我赢了你就和我去王家屯逛逛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我连王家屯是哪里都不知道呀。” “王家屯就是和我上次对唱山歌的那个女知青那呀。” “哦,我明白了。跃民你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这你甭管了,你就说去还是不去?” “好吧,看在你如此处心积虑的面子上我和你去了。” 今天恰好轮到秦岭和李奎勇做饭了。由于没水了李奎勇先去挑水。 郑桐和钟跃民到达的时候,正好看见李奎勇挑着水向他们知青点走去。二人连忙上前喊了一声:“奎勇,你还好吗?” 李奎勇放下扁担,十分高兴的说:“这是什么风把你们二位请来了?” 钟跃民道:“西北这地方还能有什么风呀,当然是西北风了。” 郑桐则朴侃道:“只是有一股香风将跃民引来了,我只是顺带的。” 李奎勇豪爽的说道:“今天你们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走先去我们知青点坐着聊。” 二人跟随着挑着水的李奎勇向知青点走去。 路上钟跃民终于忍不住问道:“奎勇那个秦岭今天在吗?” “得我还以为你是知道我在这来看我的,结果是来找女生的,跃民我说你可真不够哥们。不过你运气不错,今天正好轮到我们俩做饭,她没出去。” “奎勇我真是来看你的,看秦岭只是顺道。” 郑桐也不愿钟跃民陷入尴尬,忙打岔道:“奎勇我看你这身行头挺稀奇的呀。这狗皮膏药都贴到两屁股蛋子上了?!” “嗨,这不是裤子破了图省事嘛,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原来从京都带去的衣裤都被超繁重的背、扛、磨、汗等劳作超前损坏了,女知青会点针线活的还可以自顾自,交了女友的男知青衣裤破了也不发愁。可怜的是光棍男知青没人疼,衣裤破了自己不会补又不好意思老麻烦贫下中农的婆姨,图省事就用医用橡皮膏和伤寒止疼膏粘上,远远看去蓝sè的衣裤上一道道一块块的白印记就像现在的囚衣,这也成为了陕北农村新增了一大怪:衣裤破了贴胶带。 到了知青点后,两人帮着秦岭和李奎勇边做饭边聊天。 郑桐嬉皮笑脸的说:“梦姑你的梦郎今天可是给你拜年来了,怎么着等会表示表示吧。” 李奎勇上次恰好不在不知道这回事,一头雾水。 “郑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还蒙古野狼的?” 听着李奎勇将梦姑梦郎听成蒙古野狼大家都笑喷了。 郑桐于是向李奎勇解释道:“奎勇不是蒙古野狼。是跃民梦中梦见秦岭是他的姑娘,他是秦岭的郎君,简称梦姑、梦郎。” “原来还是这么回事呀!那他们还真是有缘分呀。”李奎勇也有意撮合自己的好兄弟道。 秦岭微笑的回答道:“郑桐是吧,我上次不是说了嘛。那是他白rì做梦,我可不予认可的。不过呢鉴于你们来者都是客,有什么要求就说吧,只要不过分就成。” 钟跃民道:“其实也没什么,这不是想听你唱陕北民歌嘛,你唱的真有专业水准。” 秦岭也恭维道:“你上次的那首歌也挺好的,能告诉我他就什么名字吗?” “黄土高坡。” “嗯,名字倒是和歌挺配的。” “这无关紧要,能满足我们的要求吗?” “当然可以了。”秦岭爽朗的回道。 大家吃完饭后,坐在窑洞的坑上聊了起来。 “秦岭你的陕北民歌唱的真好,够专业的呀,哪里学的?“ “和我妈学的,她是民歌演员,我从小就听他唱陕北民歌。你唱的也不错呀,特别是最后的哪一首我都没听过,哪学的呀?“ “我是到这儿插队和我们村的张老汉学的,至于最后那首是我自己创造的。”某人又一次无耻的说道。 “那你的乐感挺好呀,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仅学会了唱陕北民歌还能推陈出新不错呀。” “嗨,就是瞎唱。”钟跃民谦虚道。 “那你觉得什么是这些歌的魂呢?” “我想,陕北民歌中的悲凉感是一种人对苦难的无奈,是从心灵中自然流淌出来的,还有个问题,没来陕北之前我还不知道,陕北民歌里大部分是民间所说的酸曲儿,这倒是个很有意思的现象,这些酸曲儿的语言很直截了当,又是老公公扒灰,又是大姑娘偷情,民间似乎并不关注它的道德内容,也丝毫没有谴责的意思,这就引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中国上千年的封建礼教是否能影响到所有的汉族人居住的地区,在一些穷乡僻壤会不会有所遗漏。当然,这些想法都是我下乡以后才有的。" “嗯,你的感觉不错。不过我把这些理解为这是一种文化的厚重感,是几千年的文化积淀。” ……………… ………………… 大家在轻松愉快的交流声中度过了个美好一天。钟跃民感觉秦岭像一个迷一样让自己陷入了不能自拔的状态,他渴望了解这个女人的一切。 第十九章、大闹集会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女生在城里是爱逛商场,一星期不逛几次商店就像瘾君子抽不上烟,那浑身都不自在。到了农村这逛商场是指望不上了,但每隔十天的一次的王家庄公社的集市,虽是来回二十里土路需要自己步行,那也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逢集必赶。每次赶集,刚起床便对镜仔细梳洗一番,换上件还算鲜亮的外套,早饭后与村里的男女老乡们相跟着,说着互相谁也不太懂的方言奔公社去了。 这不刚过完年,集市才开张他们五人一早就一起赶集去了。在当地赶集叫赶会或者叫上会,是用一种半原始的市场经济交流手段来调节农民自留地的栽种计划和小型禽畜类的养殖,更是村民们实物换货币的的一条重要途径。集市上从粮油蔬菜、农具劳力到大小牲畜、修盆补碗应有尽有。现在有些人渲染计划经济把赶集归纳于“zì yóu市场”,属资本主义的尾巴,在全国遭到批判和禁止。可最起码在陕北各县镇大概还没有人认为这条资本主义的尾巴有什么不好,也没人干涉或收管理费。王家庄集是农历逢五赶集,王家屯公社是农历逢八赶集,相比之下王家屯的集要小一些而且离李家沟村也远一些,来回有四十里。这几个女生赶完这集赶那集,虽把她们累得也够呛,但她们还是乐此不疲。自从知青来了以后,各处集市上也显得乱一些,一些男知青在集市上打架、拍婆子、顺手牵羊的事不断发生。 到集上先去邮局寄信、取信、拿报纸,然后去逛集市。就在该买的东西买得差不多的时候,集市上出现几个穿军衣的当地男知青,他们晃晃悠悠地走近这三个女生。这几个当地男知青倒也不怯场,上来就问:姐们,哪个村的?认识认识,交个朋友怎么样?今天的狭路相逢把她们吓得魂飞魄散,瑟瑟发抖的躲到了老乡们的身后。 可是这几个知青还是不放过她们,拨开老乡继续要sāo扰。老乡们可不答应,将他们赶跑了。 这几个知青不甘心道:“你们给我等着。” 蒋碧云等人以为他们是虚张声势,也就没在意继续逛着街。 那几个青年是这地面上有名的地痞流氓,不一会就纠集起二十多好人,浩浩荡荡的向蒋碧云他们原来的地方扑去。结果扑了个空。他们还是不死心,市集又不大,不一会就让他们找到了蒋碧云五人。这次老乡们被他们赶跑了,蒋碧云五人被他们团团围住。有几个机灵的后生向村里跑去,回村找援兵。还没跑出王家庄就遇上了钟跃民、郑桐、王胜利、张大彪和吴卫国五人。 忙喊道:“郑桐、跃民出事了,蒋碧云等人让人出事了。” 钟跃民说:“你别急,说清楚到底出什么事了?” 后生回答道:“有二十多个流氓要调戏她们,就在前面那条街。” 钟跃民等人急了,抄起路边的砖头就朝前方冲去。 看见蒋碧云等人被围在一群人中间,几个人还动手动脚的,二话不说就开始挥舞着砖头冲了进去。 这二十多个当地的青年刚开始没注意到,让他们一个照面打懵了。不过缓过神来一看他们才五个人,顿时气势汹汹的还击起来。街面上顿时一片混乱。 钟跃民等人一看不好就保护着女知青们边打边跑,不一会儿这边就是一片鸡飞狗跳的局面。做买卖的老乡们不乐意了,在当地知青的煽动下也向钟跃民等人追打起来。 钟跃民等人逃到镇上唯一的十字街口都停住了,他们发现不同的方向都有黑鸦鸦的人群涌来,这次事情可闹大了,老乡们都红了眼,这会儿就是乖乖地投降也晚了,他们会被愤怒的人群活活打死,退路是没有了。 钟跃民带头闯进路口的一个饭馆,知青们紧随其后退进饭馆,他们用桌子、板凳等杂物堵塞了大门。 追赶的人群怒火中烧地动手拆除障碍物,企图冲进饭馆。知青们抱出厨房里的碗碟,向进攻者雨点般地打去。 街道的另一头李奎勇等人此时也在闲逛。突然看见有一群人朝街道另一头涌去,忙拉住一个老乡问道:老乡发生什么事了? 老乡回答道:“有几个běi jīng知青欺负我们当地人,现在被人为在那头的一个小饭店了。” 李奎勇一听这还了得,当地人欺负běi jīng知青呢,连忙分配任务。 “赵刚你去公社知青办找领导去,其余的人大家抄上家伙和我去救人。” 说着七八个人就气势汹汹的向街道的一头狂奔而去。 话说郑桐、钟跃民这边眼看就守不住了,当地知青马上要破门而入。 李奎勇等人手拿顺来的木棒一顿乱打杀了进来,抬头一看他乐了这闹事的不是别人正是钟跃民和郑桐,心想这回到没白救人。 对着二楼的两人高喊道:“跃民、郑桐你们别担心我让人叫知青办的人去了,你们在坚持一会。” 钟跃民等人一看援兵到达,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回道:“没问题,我们坚持到明年都成。哎,奎勇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今天赶集玩听说有对běi jīng知青被人打了,这不特地来帮忙嘛。咱都běi jīng的要团结不是。” 说话间局势又有所变化。 饭店外的当地知青一看他们总共也就两拨人,加起来不到二十个。不知谁喊了声:“打死这些捣乱的哈怂知青,他们人少,大家一起上。” 人群顿时如沸腾的开水,动了起来。李奎勇等人以饭店门为后墙,形成半弧紧紧的抓住木棒,逼视着围了上来的人群。钟跃民和郑桐等人在拼了命似的将二楼上所有的东西往下扔,试图减缓李奎勇等人的压力。 可是人是在是太多了,běi jīng知青们虽然又打伤不少人,可他们也让人包围了,眼看李奎勇等人的防线就要被冲破了。钟跃民和郑桐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突然,砰地一声枪响了。人家都停止了打斗,转身向枪响的地方看去。 第二十章、莫名其妙的“无罪释放”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一个知青高喊着:"公社知青办杜主任来了。"人群纷纷让开一条路。 公社知青安置办公室马主任带着几个jǐng察挤进人群。 这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但显得很jīng干,他扬起手臂高喊道:"同志们、乡亲们,我是公社知青办的杜卫国,今天发生的事,公社革委会非常重视,派我来处理此事,请同志们相信革委会,一定会妥善把此事处理好。" 一个当地人喊:"不行,běi jīng知青毁坏了我们的东西,还打人,不能饶了他们,要给他们挂牌游街。" 当地人喧哗起来,群情激奋。 李奎勇大怒:"去你妈的,明明你是你们当地知青先调戏běi jīng女知青,我们是为了自卫才反击的。还挂牌子游街?想欺负我们běi jīng知青,你动一下试试?非踩平了你们公社。" 那人举起一把镰刀:"你骂人?你敢再骂一句?" 李奎勇也举起木棍:"骂你是轻的,我还打你丫的呢。"他身后上十来号běi jīng知青sāo动起来,纷纷向前逼进…… 杜主任见局势难以控制,便果断命令身边的jǐng察:"张所长,鸣枪jǐng告。" "砰!砰!"jǐng察再次朝天鸣枪。人群静了下来。 马主任厉声喊道:"我代表公社革委会再说一遍,今天的事公社一定会妥善解决的,谁敢煽动闹事,谁再动手,一切后果自负。" 一阵掌声传来。房顶上钟跃民一伙起着哄地振臂高呼:"坚决拥护公社革委会的正确决定……" 杜主任抬头看见房顶上的知青们,怒火突然爆发出来∶"你们,都给我下来……" 钟跃民等几个肇事知青坐在公社知青办的会议室里。杜主任和两个工作人员坐在他们的对面。 杜主任的目光来回扫视着几个肇事知青,知青们的脸上竟毫无愧sè,甚至显得得意洋洋,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郑桐身上,他声sè俱厉地问:"说,为什么要毁坏老乡们的东西?" 郑桐解释道:“马主任我们本没想毁坏乡亲们的东西的,是那几个当地的知青调戏这几位女知青,大家才打了起来一时没收住手。不过这事情的起因真不怪我们。” "是不是我会调查了解的。不过就算是他们先调戏你们的,不会找公社的知青办协调解决吗?你看看你们搞的一条街都乌烟瘴气的,这像话吗?现在乡亲们让你们赔偿损失呢.” 钟跃民说话了:"杜主任,你别说了。好汉做事好汉当,我们没钱赔,你看着办吧。" 本来杜主任不想把这帮人怎么样的,可谁曾想这些知青的态度如此恶劣。顿时火冒三丈“好,你要做好汉我给你机会!小高你去找辆大车咱们一块和张所长将这几个刺头知青交县知青办出来,这事咱们不管了。” 杜主任指着钟跃民、郑桐还有李奎勇说:“我注意了就你们三个是领头的,你们不是不服吗?好,现在我请你们去县知青办说说清楚。” 郑桐无辜的看着杜主任说道:“杜主任这没我什么事情呀,你要抓就抓他们呀,关我什么事呀?!” 杜主任气愤的说道:“我看你不顺眼行不行?就你和这个刺头扔东西扔的最带劲,不选你选谁?你们这些běi jīng知青真够呛!” 钟跃民幸灾乐祸的说道:“杜主任你真是火眼金睛呀!不过我想问一句咱们公社知青办管饭吗?这闹腾了半天了,现在肚里没食了,别让我们还没到县知青办就饿晕过去了。我们饿晕过去也就算了,可是这不是把人丢到县里了吗?我们不能给县里丢人不是?要不你就放我们的了。” 郑桐也忙着插言道:“对,杜主任饿死事小,丢人事大呀!你不能因为我们几个不争气的知青就把你的工作给否定了呀!要不县知青办还以为你的工作没做好,给你一个记过处分,这我们心里不落忍呀。要是你还没消气,你就再骂我们几句?我保证我们一定听你的,你让我们向东我们绝不向西。再者说公社知青办就是我们的亲人呀,你就是我们的父母呀。大伙赶紧拜见咱们的杜父母呀!” 在郑桐的鼓动下,钟跃民一干人都嬉皮笑脸的瞎起哄的乱哄哄的喊道:“拜见杜父母。” “拜见杜叔叔” “拜见杜大爷” ……… 杜主任让这帮人人给气乐了。这两个小子一听要送他们去县里都怂了,还拐弯抹角的替自己求情。 笑了出来道:“得了,别给我来这一套。我要是有你们这些个惹是生非的侄子一定少活几年。我看你们两挺能说呀,你们两是不是这些人的头,说说吧你们两叫什么名字?“ 钟跃民眼睛一转道:“我叫郑桐。” 郑桐也不甘示弱道:“我叫钟跃民。” 在场的知青们顿时乐了,这两个都这时候了还在玩呢。大家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杜主任在听到钟跃民三个字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县知青办的马主任给他们说过自己有个侄子可能道他们这插队了,希望大家帮忙给找找。 杜主任一看他们嬉皮笑脸就知道这两人没说实话,收起了笑脸道:“严肃的,说你们到底叫什么,要不老实说咱们还是去县知青办把今天这件事讲清楚。” 钟跃民和郑桐终于老实的交代了自己的姓名。 最后,杜主任让他们都写了一封保证书放了他们。不过在收钟跃民的保证书时,让他加写了些自己家里的情况,说是要他老实点,要不就给他家里反应他的情况。钟跃民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没当回事就写了。 他根本就没注意到,杜主任那个耐人寻味的眼神。更不知道这次的闹事让他是一个人关注到了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改变了他的一生。 至于其他知青那就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而杜主任恰恰要的就是这个结果。马主任不是让不让声张嘛,自己这样办不就是天衣无缝吗?杜主任沾沾自喜道。 然而这件事真的天衣无缝吗? 第二十一章、跃民“巧”遇马叔叔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当大家都走出公社知青办的大门时,郑桐对钟跃民说:“跃民我感觉杜主任最后看你的眼神怪怪的,这好像不太正常呀。” “嗨他都把咱们放了,还能玩什么花样?郑桐你是不是还惦记在这吃放呢?” “我和你说正事呢,跃民!算了你不信,就当我没说。” “好吧,郑桐咱不说这事了。今天兄弟们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是不是该庆祝庆祝了,你的那些全国粮票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你说呢郑桐?” “得了,我就知道我那些粮票你早就惦记着。今我就给你个机会,哥几个看上什么就点什么我请客管饱。” “你小子别不服气,我们在这吃是给你面子。这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还能比得过京都的老莫、新桥,你小子赚大便宜了!” “我说跃民你还真别给我面子了,我不请了行不?你小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请客呢,还老莫、新桥,你倒是掏出几个钢镚呀。” 钟跃民不接这茬了,反倒打一耙:“哥几个郑桐不请咱们吃饭了,大伙说该怎么办?” “打。打倒地主郑桐。” “打到守财奴郑桐。” …….. 大家说说笑笑勾肩搭背的朝着一家小饭馆走去。 不过真如郑桐猜测的那样,这件事还没完。 没过几天,县知青办说要到各个知青点看看知青们的生活如何了。不过耐人寻味的是,据说县知青办一位姓马的主任要到李家沟去考察。 不过这些事情没有通知各村的知青们,说是要真实的看看知青们的生活。 当马贵平坐着一辆吉普车到李家沟时,就被蜂拥的孩子们给围住了。 村支书曹刚听说有个开吉普的大领导到村上了急匆匆的扔下手里的活,向村口跑来。 看见马贵平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一个劲的说:“首长啊,你辛苦了。你看你来也不打个招呼,我们都没准备呀。” 说着搓着手,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马贵平拉着村长的手和蔼的说道:“曹支书我不是什么大领导,我是咱们县知青办的马贵平。今天来咱们村看看知青们的情况,你不用担心。” 原来马贵平来之前早已经打听了李家沟的情况,和曹刚又拉了拉话,然后在曹刚的陪同下向知青点的窑洞走去。 马贵平到窑洞的时候,不巧郑桐和钟跃民去给地利撒粪了,人没在。马贵平只好先和其余的知青们拉拉家常,问问大家的感受。可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钟跃民,他终于有点绷不住了。 转过脸问旁边的曹刚道:“你们村的知青都在这了吗?” 曹刚连忙回道:“还有两个今天撒粪去了,还没回来。” 马贵平接着话茬道:“麻烦曹支书叫一下他们,我们要广泛的听取知青们的意见嘛,你说是不是?” 曹刚连连点头,对着趴在窗户旁偷看偷听的狗子喊道:“狗子去把你跃民哥和郑桐哥叫回来,就说有事找他们。“ 狗子回到:“是的,叔。”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原来钟跃民和郑桐撒完粪了后,钟跃民去和张老头去学歌了,郑桐则跑到沟底去练拳了。 狗子先是找到郑桐,然后又要去找钟跃民,小腿跑的不停。 马主任等了半天,见进来一个人,可看着不像钟山岳。他就猜想这可能就是郑桐吧,他们口中的钟跃民的发小。 不过也不要紧,恰巧可以旁敲侧击的问问钟跃民的情况。 马贵平和郑桐拉起了家常,不一会就拐到了钟跃民身上,问起了他们的情况。 郑桐终于反应过来,这个马主任就是钟跃民的马叔叔吧。 两人聊得真热火的时候,钟跃民终于姗姗来迟。 看着走进来的那个瘦长的身影,马贵平突然有一种见到久违的亲人的的感觉。 他一下站了起来,盯着钟跃民看着,心想真和他爸长得一模一样。 说着就拉起了钟跃民的手道:“这位最后来的就是钟跃民吧?” 钟跃民让他搞得不好意思起来,另一只手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回道:“对不起了马主任让你久等了。” 又和钟跃民拉了一会话,马贵平终于走了。不过在最后又分别和各位知青们亲切的握手。最后和钟跃民握的手,不过钟跃民感到手里多了一个小纸条。在马主任眼神的暗示下,他没有当众拆开看。对马主任微笑点头示意,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主任最后也满意的点点头,挥手和大家告别了。 钟跃民和马贵平的小动作没有逃过郑桐的火眼金睛。当钟跃民走进来,马贵平的一些反常的行为和最后他们相视一笑的动作都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这位就是钟跃民的马叔叔。 如此说来钟跃民估计明年就要走了,被马贵平安排去当兵。因为今年的招兵工作已经结束了。 不过此时郑桐却想逗逗钟跃民。当马贵平走了之后,他就一步不离的紧紧跟着钟跃民,让他没有单独相处的空间。 这不钟跃民被他搞得无语了。 “郑桐你今天怎么回事,没事你老跟着我干嘛?” “跃民这话不对呀,咱俩不天天呆在一块吗?” “我是说你今天咋不练拳去,刚刚不是还练着吗?” “这会不想练了,就想和你聊聊天。怎么你有事?我看你和那个马主任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说来听听呗。” 钟跃民心想郑桐这小子还真成半仙了,这都能看出点破绽来?! 无计可施的钟跃民脑子一转,突然捂住了肚子,大声的喊道:“哎呦,哎呦我肚子疼,不行我要去茅房,说完飞奔而去。” 郑桐顿时愣住了。这小子还真行,屎遁都用上了。谁说七十年代的人都土,你看看人家钟跃民愣是在此时都会屎遁了! 嗨,不玩他了。钟跃民飞奔到了一到坡底下看看四周无人,终于摊开了那张小纸条,只见上面写了寥寥两行子。 第二十二章、郑桐为钟跃民准备的“礼物”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只见这张纸条上写道: 我是你马贵平叔叔,曾经是你父亲的jǐng卫员。有空就来县知青办看看你叔,但注意保密咱俩的关系。 钟跃民终于明白马贵平为何对自己如此的热情了。关于马贵平的事情钟跃民和真的知道一点,父亲钟山岳说过马贵平曾经在淮海战场救过他的命。 马贵平是如何知道钟跃民来插队呢?原来他去年恰巧去běi jīng见一个老战友,想顺便拜访拜访老领导。结果得知钟山岳已被拘禁,唯一的儿子也到陕北省插队了。他倒是想见见钟山岳的,可革委会不允许,只能放弃。最后,他想一定要打听打听钟跃民在哪,好照顾照顾自己的这个侄子。 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军人的梦,幻想着能有一场血与火的青chūn,郑桐也不例外。不过由于父亲是个“臭老九”,政审通不过呀。不过自己不能当兵钟跃民能呀,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郑桐前世也算是个伪军迷吧,对一些部队的东西还真挺关注的。(其实大部分的男人对于军事都是挺热的。)要不自己写点东西,让中**队能提前认识到自己现在存在的问题。行动才能决定你的命运,郑桐想到就开始构思写自己的第一本书了:特种作战与特种部队。 特种作战下了:特种作战,则是指国家或集团在平时和战时,为了达成特定的战略战役目的,领导和指挥主要由特殊编组、训练及装备的特种部队或根据任务的需要临时编组的jīng锐部分队,以特殊的方式和手段实施的作战行动。其行动具有目的特殊、计划周密、方式独特、手段多样、隐蔽突然、速战速决等特点。特种作战也是指非常规方式作战,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和方式来确保战争的胜利和任务的完成……….. 此时的郑桐跟本没有意识这本书会后来被世界各所顶点军事院校誉为必读的军事著作之一,他只是想给钟跃民一份礼物而已。当然,这其中还有为弥补自己不能参军的遗憾。 “当今的美**队,无疑是最强大的。我们的军队可以在24小时之内,抵达到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先进的武器装备使我们可以发动任何一场低浓度的高科技战争,并最终获胜。然而很遗憾的是,我们这支军队的战术思想却不是国产的,它源于中国这个武器装备比美国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的国家,这是世界军事理论界共认的,同时也是我们不得不承认的……” ――摘自美国著名军事专家亚伯布拉罕.乔丹著《美**队》 “特种作战并不新鲜,自古属于特种作战的范畴的战斗数不胜数。但是作为一种理论,关于特种作战及特种部队的军事思想,从来就没有像这样一本书,写得如此完整如此透彻,它为我们的指挥官指明的方向。 正是这一本书,我们才可能找到战斗的灵感,正是有这一本书,我们在马岛之战中才可能获得压倒xìng胜利。因此,我建议特种部队的各级指挥官,必须熟读这一本书,它是我们特种部队军人的圣经。” ――英国特种部队司令莱恩在《特种作战与特种部队》英译本上所作的序言 “GPS全球定位系统、巡航导弹、激光制导炸弹、无人飞机,数千英里之外摧毁敌人的指挥部,这些武器的出现及使用方式,一一证实了十几年前只在少数人之间流传的那本书,当书中的理论和设想一一实现的时候,这本书作者的真知灼识让所有的军事专家惊叹。尽管中**方一直以来未公布作者或作者群体的真实情况,这本书也足以摆放在世界各**校的必读书目中。” ――美国《时代周刊》1991年11月20号 “十几年前,大家现在都知道我们出了几本书,毫不夸张地讲,这几本书改变了世界战争的形式,也促进了我军的现代化建设,这几本书的作用全世界现在都知道,当然这其中也有我们自己泄密的原因。可是我军的中高级指挥员真正读懂读透的人有多少呢?在实际训练中,真正领会,真正努力去做的又有多少?在当今rì新月异的军事科技发展之下,我们只有奋起直追,比别人更积极一点,才有可能打赢未来高科技战争,我们的路还很长。” ――**某领导在一次全军军事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他所写的几本书本本都被世界各**事院校选为必读书目,影响之大以至于无数国内外军事专家都在通过各种途径打听这几本书的作者的真实身份。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这几本书都是作为国家机密存在的。 他不是军校科班出身,更不是专门从事军事理论研究的,这些新军事思想只是他作为一名伪军迷而门拜读过的一些作品,然后将这些作品和后世的一些经典战役结合起来,总结成书。因为未来二十多年的历次低浓度战争,提供他足够的灵感和理论与实际验证的机会。 《特种作战与特种部队》这本书郑桐所写的第一本书。在这本书中,他明确指出随着未来世界政治格局的变化,像第一、二次世界大战那种规模的战争将很难再次发生,未来战争主要是中、低强度战争和高技术战争。而特种部队将广泛的在战争中被使用。在书中,郑桐将特种部队的任务、作战方式、编制和训练作了详细地描述。并且指出了它的两大最重要任务是直接行动和特种侦察。直接行动有五大类别:斩首行动、sāo扰行动、护卫行动、反恐及救援。 第二十三章、跃民当兵,郑桐送书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郑桐这只小蝴蝶虽然扇动几下翅膀,可是并没有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其实他煽动的这几下连自己到陕北插队的命运都没有改变,更别说钟跃民了。 时间总是在你不经意之间从你的身边匆匆走过。转眼已是他们到陕北省的第二个年头了。不过此时郑桐却没有个这个觉悟,他只觉得时间过的真慢,十年特殊时期这才过去了四年,什么时候是个头呀!虽然他知道特殊时期结束了就是chūn天,可是这个冬天却是如此的漫长。 刚过完年,一年一度的征兵工作有开始了。郑桐估摸着钟跃民也开要走了,剩下的rì子该咋熬呀!坦率的讲,钟跃民在这里还可以和他一起苦中作乐,可他走了以后呢?郑桐一想到这些就头痛,索xìng不想了。这天曹刚从公社开完会回来,到钟跃民他们知青点通知钟跃民让他去公社一趟。钟跃民顿时心领神会,这是他和他的马叔叔接头的暗号。这次肯定是马叔叔看过年了,让自己过去吃吃小灶。顿时把自己收拾了一下,还对大家美其名曰不给知青点丢分。不过穿得却让人不敢恭维:上身烂棉袄打了十几个补丁,下身的裤子两个屁股蛋子各三个狗皮膏药。按郑桐的话说,如果再给后腰上来一块就是一副chūn联了。当然,钟跃民如此打扮目的很明确:突出自“我”。至于为何要突出自我呢,大家都知道。 不过此次当钟跃民见到马贵平时,马贵平却没有让他上车去家里吃饭。只见他兴高采烈的对钟跃民说:“跃民有个天大的好事,你想知道不?” 不过他没有注意到,此时的钟跃民对于没蹭上饭而情绪低落。钟跃民心不在焉的回道:“马叔叔我猜不着。” 马贵平自顾着的说:“今年县上招兵开始了,招兵的那个团长刚好是我的老战友。我把你的事情给他说了,他一拍腔子说咱们老领导的儿子我要了。你说这是是不是好事?” 钟跃民一听要他去当兵,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当兵肯定比窝在这个小山沟强多了,可自己和秦岭刚刚才确立了恋爱关系呀!钟跃民不想放下秦岭,心中有点不想去当兵。但又不想让这个一直为自己cāo心的马叔叔伤心,沉默了起来。 马贵平以为钟跃民是被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搞懵了。大笑道:“咋你小子没想到吧。你不是整天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吗?今天就被这小小的消息搞懵了?” 钟跃民望着马贵平热切的眼神无奈的说了句:“马叔叔可以不去吗?” 马贵平一听,顿时愣住了:“啥(读sa),你不想去?这门个好事,你竟然不去?难道你想在这个破山沟呆一辈子?好男儿就应该去部队锻炼锻炼,你爸向你这么打都是团长了!你作为一个军人的娃,竟然不想去当兵?好,你今天给我说说你的原因。你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我今天就抽你乃怂。” 钟跃民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说道:“马叔叔我刚谈了个女朋友。” 马贵平顿时哭笑不得:“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不过这个理由在我这里行不通,我命令你现在就去收拾收拾,明天就给我去当兵!” 钟跃民也知道马贵平这是为了自己好,只能退而求其次到:“马叔叔那你总让我给她道个别吧!” 马贵平无奈道:“好吧,不过你要快点。部队明天中午就要走了,你抓紧点时间。另外,不要给别人说个这事情。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你爸病重了,回家看你爸。” 钟跃民点点头,飞快的飞奔回去。终于在他和秦岭约定的时间内,回到了那个土坡上。 ……....... 钟跃民和秦岭跨过了男女的那道红线,彼此抱在一起享受着这短暂的宁静。 当钟跃民再次赶回知青点整理他的包袱时,已经是午夜了。大家都睡了,钟跃民不想打搅大家,只是默默的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突然他感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转身一看郑桐在直盯盯的看着他。 钟跃民洒然一笑:“郑桐你这么看我干嘛?哥们不就不小心摔倒沟里蹭破点皮嘛,别介呀。” 望着这个即将远行的铁哥们,郑桐突然说不出话来。只是从坑上爬起来,默默的帮着他收拾起来。 钟跃民本来想骗他说,父亲病了自己要回去一趟的。可看着郑桐的这个样子,他的话到了嘴边也说不出来了。当他们收拾好钟跃民那点为数不多的东西时,郑桐默默的把一本手抄书给了他。 钟跃民强颜欢笑道:“郑桐你丫给的我是什么手抄本呀,不会是金瓶梅吧。得了,临走咱还享受了一下省委书记的待遇。” 郑桐张了几次嘴终于出声道:“跃民你别说了,我知道你今天要走,我一直在等你。你别急解释,也别问,我就是知道。在这离别之际我给你送本书,我想这书你一定能用上。不过答应我,现在别看好吗?“ 钟跃民望着郑桐那认真的眼睛,默默无语,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最后,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互相拍打着后背。郑桐默默的帮钟跃民提着行李,将他送到了村口。 郑桐将行李交到钟跃民的手里,嘱咐道:“跃民到了新环境要保重自己呀,我就送你到这里吧,明天我还得下地劳动呢。” 说完就转身走开了,只是转身的瞬间两行热泪流了下来。郑桐没有用手擦拭,他怕被钟跃民发现。 钟跃民盯着郑桐越走越远的身影,突然感到嗓子里像有一口痰堵住了嗓子眼。他抬了抬头,努力想要将要留下的泪水逼回去。当那个身影消失在视野时,他努力的深吸了口气,转身大踏步的走向了公社方向。 多年之后钟跃民和郑桐谈起这段往事时,钟跃民说自己知道郑桐哭了,他那抖动的双肩出卖了他。郑桐开玩笑道,说自己是感到摆脱钟跃民这个累赘兴奋哭了。其实只有他们彼此知道,这就是友情的力量呀。至于郑桐给的那本手抄书,钟跃民倒是想珍藏呢,可是他没有那个资格了。这本书被放到了解放军某秘密军事部队的图书室里,外人严禁翻阅。 第二十四章、其余的两本书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钟跃民走后郑桐很长一段时间感到十分的孤独,不知道该如何打发空闲的时间。只是在看周晓白来信的时候才有点笑容,让人感到他还不是一块石头。 周晓白来信讲他和袁军张海洋他们在一个军团,大家彼此都见过面了,可是由于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见面机会也不是特别多。不过在信中最多的还是提到她是如何的想念郑桐,她计划混上明年混上四个兜时找人托关系将自己调到陕北来和郑桐作伴。 郑桐感到自己不能这么消沉下去,该给自己找到事情做。前段时间不是给钟跃民写了本特种作战嘛,要不在写几本书打发打发时间。以郑桐对钟跃民的了解,钟跃民这个刺头如果看了他的书绝对会运用这些东西的。这样必然会加快我军改革的步伐,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郑桐开始自己随后的两本书的写作,《信息战》、《货币战争》。《信息战》实际按照郑桐的理解,这个东西实际我军早都在实践中运用了。比如早期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都是通过宣传来争取民心的,从而使舆论倒向我方。当然这些都是信息战的一个衍生产物舆论战,是比较低层次的。未来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信息网络的覆盖,更快更准确的得到情报对于一个国家和企业是至关重要的。 信息战,就是为夺取和保持制信息权而进行的斗争,亦指战场上敌对双方为争取信息的获取权、控制权和使用权,通过利用、破坏敌方和保护己方的信息系统而展开的一系列作战活动。在这本书中提出,在信息化条件下,对军队建设有以下新的要求: 一是更新军事理论,把创建适应信息战需要的信息作战理论作为军事理论研究的主攻方向,积极抢占当今世界新军事革命的“制高点”。 二是改革编制体制。把减小军队规模,建设数字化部队和信息化战场,建立“扁平化”、“网络化”的指挥控制体制作为军队编制体制改革的重要目标。 三是研发新型信息战武器。把用信息技术改造现有武器装备和发展信息化武器装备摆到军队建设的重要位置,大力发展新的电子对抗系统、电磁脉冲弹、石墨炸弹、新型心理战系统和军事信息系统、jīng确制导武器系统等,并对现有武器系统进行信息化改造,提高军队的信息作战能力。 四是变革军事教育训练。信息作战的出现要求世界各国推动军事教育训练方式的变革,运用现代信息技术构建信息化训练平台和创新训练方法,把培养适应信息战需要的指挥与技术相结合的复合型人才,作为本**事教育训练改革的着眼点。 至于为何会写《货币战争》,这个就要提及后世的一个名人索罗斯。这个美籍犹太人在98年在东南亚搅起的那场金融风暴可不是闹着玩的,泰国、印尼、韩国、rì本、香港等多个国家和地区都因此损失惨重。加上后来郑桐看宋教授写的那本同名书因此对此很是感慨万千,所以就写了下来。本书中郑桐大胆预言华夏国一定会开放自己的市场,走一条华夏特sè的社会主义道路。(其实他认为所谓的华夏国特sè就是国家资本主义) 随着华夏金融的全面开放,国际银行家将大举深入华夏国的金融腹地。历史的经验表明,对华夏国金融体系的打击绝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而是什么时候和以什么方式进行的问题,任何侥幸的心理都会造成致命的后果。 当然由于郑桐本身不是学习金融出身,并且后世也只是对这个一知半解所以最后的这本《货币战争》写的十分的粗略和空泛,但并不能掩盖其中的真知灼识,值得一体的是书中预言式的“全球化”概念更是为世人所推崇,“安全”的概念被扩展到了政治、经济、文化和科技领域。 不过让郑桐没想到是就是这两本书给自己埋下了祸根,以至于他差点因此而送命。 第二十五、两本书“决定”了两个人的命运(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当人绝望的时候,他就不会对生活抱有任何幻想,对一切事情都会漠不关心。可是当一个人在绝境中突然又发现了那么一丝希望,他就会变的疯狂,疯狂到以至于做出一些让人无法想象到的事情。 王胜利的一个朋友叫苏丹阳。此人有一次无意到郑桐他们知青点串门,来找王胜利聊天。结果发现了郑桐放在床上的两个笔记本上书《信息战》、《货币战争》感到挺有意思,就翻开了看了起来。本来这两个本是郑桐一直是压在铺盖地下的,准备过两天给跃民寄过去的。今天看天气好就晒了铺盖,忘了铺盖下的书就没收起来。苏丹阳看的哈哈大笑,感到郑桐写的东西都纯属扯淡。特别是他那本《货币战争》中还大胆预言华夏国要学资本主义,走市场经济。没等一会儿,王胜利回来了。两人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临走就问王胜利说自己看着这两个笔记本写的东西挺有意思,想借过去看两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王胜利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可碍于是自己的发小就同意了。他想不就是两个本嘛,回头问问给说一声就得了。 没过两天郑桐想起给钟跃民寄书这事,可是就是找不到。询问大家,大家都说不知道。实际是王胜利给忘了,压根就没想起这事。郑桐无奈,心想还是算了吧,就当自己没写的了。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当你找不到东西的时候,死活都找不到;当你不找它的时候,它就突然出现了。 苏丹阳再次来找王胜利了,不过此时却不是找他聊天,而且还不是他一个人。 “胜利,我给你们还笔记本来了。” “笔记本,什么笔记本?” “你忘了,上次我找你聊天在你们这借的那个呀。” 王胜利一拍额头说:“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怪不得郑桐那天找呢,我把这事给忘了。” 王胜利却没注意到,苏丹阳想两边的人使了个眼sè。好像在说我没骗你们吧,这回不就找到正主了吗? 旁边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苏丹阳继续。 “胜利那郑桐人呢?我的亲自给人家送去不是,你看看咱两办的事,到现在还没给人家说呢。” “不用,你放着就行。他现在人没在,出去练拳去了。” 听说郑桐还练拳,三个人顿时紧张起来。 其中一个道:“同学,这郑桐还练拳呢?他会功夫?” “这我不太清楚,不过以前听钟跃民说等闲五六个都不是对手。” 这下把这三个人难住了。原来,最近刮起了一股叫“揪出躲入人民内部坏分子的邪风”运动。苏丹阳为了进步,为了入党,为了今年能被推荐上大学也加入了这个运动之中。可是身边都是些知根知底的熟人,再说这些人也全是些平民百姓,没什么黑五类呀!在他抓头挠腮之际看见了他借的那两个笔记本,顿时有了一个人浮上心头,虽然这个人他还不能确定是谁。随后他带着这两个笔记本到了公社革委会说是要反映问题。革委会在严格审查了他带来的笔记本后,认为他提供的东西很有价值,随即要对相关责任人采取一定的手段。苏丹阳感到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就主动请缨一起去抓人。这就有了前文讲到了三人去找王胜利。 可听王胜利一说,要抓的人武艺高强,几人顿时犯了难。还是苏丹阳脑筋转的快:“那好吧,我就在这等他回来这你看成吧。”然后对身后的二人喊道:“学兵你们不是要找李家沟的民兵连长吗?快去呀。” 身后二人顿时心领神会,回答道:“是呀,你不说我们都差点忘了。” 苏丹阳搂着王胜利的肩膀走向窑洞,学兵二人则急匆匆的去找村里的周牛娃连长。 在询问了老乡找到周牛娃后,二人亮明身份说:“周牛娃同志,我们是公社革委会的现在到你村抓捕一个**、反革命分子希望你能配合。” 二人说的周牛娃一愣一愣的,他回答道:“额,肯定配合。不过额们村没有这个坏分子呀!” 名叫学兵的不耐烦了说:“你费什么话呀,让你带人抓人你就抓,你还和革委会提什么条件呀!” 周牛娃无奈的喊来二狗子和满仓等人和他们一起去抓人。 当他们走到郑桐他们的窑洞时,大家就更加疑惑了。难道是这几个知青是坏分子,这不对呀! 此时,窑洞中郑桐刚回来和王胜利他们瞎白活着呢。 只见一群人突然冲了进来。有人大喊道:“抓住**、反社会主义的阶级敌人郑桐!” 郑桐顿时愣住了!不明白他们搞什么呢? 张大彪说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吴卫国也道:“就是呀,搞错了吧!” 苏丹阳此时一扫,刚才和气的样子。拿着郑桐所写的两个笔记本说:“你不是刚才都承认这个是你所写的吗?“ “没错,这是我写的。可这和**、反革命有什么关系吗?“ “好,既然你承认就好。那我们抓的就没错,你们还愣着干嘛,把他给我绑了。” “丹阳你搞什么呢?” “胜利这事和你无关,你别插手了。我回头给你解释。” 周牛娃等人愣在哪里,没有绑郑桐。可是他们不动,并不能代表人及不动呀。徐学兵与孙向青二人一下就把郑桐困了个结实,然后压着他去公社。 王胜利三人顿时急了,扑上前去与二人拉扯。 “你们不能带走郑桐,你们也没有权利带走他。” 孙向青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道:“这是公社革委会的命令,你们如果再阻挠的话一块抓走!” 望着这张踏着鲜红公章的拘捕令大家退缩了,低下了头不敢面对郑桐。 郑桐反而安慰大家:“我相信这是一个误会,我去说清楚就好了。大家不用担心,我下午就能回来的。” 第二十六、两本书“决定”了两个人的命运2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郑桐被压到公社革委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公社革委会本来此时已经是下班,但今天却是个特例。革委会现在由几个年轻的造反派把持着,他们的上任领导由于抓住了几个反革命高升了。他们刚开始当上领导后也想抓几个典型,可是陕北这个穷地方哪有那么多的反革命让他们抓呢?渐渐也就熄了这个念想。可谁想苏丹阳的这两本书却给了他们无限的遐想,这几个造反派内心的野火一下子被点燃了。要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们早都不管不顾亲自去抓人了。当郑桐被带到革委会的时候,他们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 郑桐被带到了一间审讯室。反绑着的郑桐被两个公社民兵压着,对面坐了五个革委会的领导们:三男两女。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领导,用力的猛拍了一下桌子喊道:“郑桐,你老实交代一下你的反革命罪行。我党的政策想必你还是清楚的!” 郑桐此时还是挺迷糊的问道:“领导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交代什么呀,你让我说啥呀?” 另外一位麻杆高个子的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说着将郑桐写的那两本小册子用力甩在桌子上。这是你写的吗?” 郑桐一看是自己写的《信息战》、《货币战争》点点头:“是。可这和反革命有什么关系呀?” 长辫子的女领导一听郑桐承认了顿时高兴坏了说:“你既然承认了是你写的,那你不是反革命谁是?” 郑桐满头雾水不死心的问道:“是呀,领导这两个小册子是我写的。可这没有什么反革命言论呀!” “还没有?你上面写的我国要学习资本主义国家的什么东西。这不是说社会主义没有资本主义好吗?这不是反革命是什么?” 郑桐此时才幡然悔悟,自己是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呀!现下这个年代是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呀!自己真是得意忘形呀。 郑桐不死心道:“这是我瞎写着玩呢!” “瞎玩!好呀,郑桐你这态度是对社会的不满。是对太祖他老人家有意见,是对人民mín zhǔ专政不满意。你这是典型的反革命、反人民的坏分子!” 郑桐暗地里又骂了自己一句,我干嘛多嘴呀。得,这都上纲上线到反革命、反人民了,自己要是再说错几句话,搞不好就成了反人类了。我干脆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得了。郑桐把头一底,一言不发起来。 五位领导刚刚才开始,正想深入挖掘郑桐的其他反革命行为呢。结果这家伙反而一言不发起来。 搞得五个人一阵火大,各种招数就用了出来。先是搞了个喷气式飞机、又是用枪托一阵狠砸、冷水泼面等等。郑桐如同一个死人一样任他们摆布,搞得这几位反而累的是气喘嘘嘘。最后无奈,现行只好先把郑桐关押到牛棚去了。 郑桐被折腾了半天了,也累的够呛,也不管牛棚的脏和臭,倒头就睡到一堆麦草上了。半夜被冻醒了,浑身湿漉漉的,再也睡不着了。郑桐思索自己要不要越狱。身上的这点家伙对自己来说都是小意思了,可自己该往哪里跑呢?全国到处都是如此,自己是跑都没出去呀。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坐几年牢得了。等到特殊时期结束,自己估计就可以出狱了。 迷迷糊糊间,郑桐有睡着了。 可是郑桐还是小看了这个时代的人是多么的疯狂。无休无止的批斗会,从此和郑桐结缘。戴高帽,挂牌子,游街,挨各种杂物的砸,郑桐感觉自己每天就像个木偶一样被人提着摆弄着。不过郑桐和大多数的反革命分子不一样,他每次都是冷冷的看着身边的这一切。搞得押解他的民兵每次都心底发毛,害怕他突然发疯起来,这家伙可是会功夫的。最后没人愿意押解他,郑桐在被折腾了三个多月后,终于被宣判有期徒刑20年。郑桐这批反革命在被宣判后被络腮胡子带领一队民兵押解到县二监服役去。 由于二监在一座大山里,没有可以通车的道路,在距离二监直线距离还有3公里时大家就徒步向监狱走去。此时天sè马上就擦黑,络腮胡子有点急了,不想晚上露宿在半路上。命令大家加快脚步,可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的古怪。你越想早点到就越是容易出事。天气不知为何陡然突变,下起了瓢泼大雨。络腮胡子一不小心掉到了半坡上,抓着一个小树枝,上不来下不去。吓得他大喊救命,可是如此大雨如何救人呀。郑桐此时对旁边的民兵喊道:“给我打开手铐脚镣我能就他。”民兵迟疑了一下,一想这么大雨他也不可能给跑了,姑且试试吧。郑桐去除了脚镣手铐后,灵活的向络腮胡子攀爬过去。手拉手的将他向上拉去,眼看就到路面了。突然一个响雷把络腮胡子吓了一跳。他突然一阵猛跑,一脚将郑桐踩了下去,自己奋力连滚带爬上了道路。郑桐却被他一脚给踩得滚落到了山崖下。 等络腮胡子反应过来时,郑桐已经不见了踪影。大家眼睁睁的看着郑桐消失在大雨中。络腮胡子大声的呼喊:“郑桐…….我对不住你呀!”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眼红着要去寻找他,可是由于雨下的太大,没有办法。民兵们拦住了他,劝解道:“李主任,现在没法救人呀。我们明天求助二监一起找吧。” 第二天,天气刚刚转晴。李主任一伙就和二监的战士们满山遍野的找郑桐。可惜最后只找到一些衣服碎片,连续找了三天,就是没有找到郑桐的尸体。李主任无奈,只得放弃。此人虽是造反派,但却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在没找到郑桐之后,写信给郑桐的家人通知此事。 第二十七、两本书“决定”了两个人的命运3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郑桐母亲听说此等噩耗,顿感天昏地转。匆匆从京都赶到,给儿子在当地建了个衣冠冢。在收拾郑桐遗物时,李主任主动将郑桐最后写的两本书送还给她。王胜利看着郑桐的母亲心里最不是滋味:恨自己不该把人家的东西随便借人。一个劲的向郑桐的母亲道歉。郑桐的母亲作为一名教师,虽然心中剧痛,但也明白这个事情不能怪人家,都是这个时代的错呀。在呆了几天之后,她准备带上郑桐的遗物回家。大家把她送出村子的时候,一个身穿国防绿的女生急匆匆的赶到了这里。看见他们是知青打扮,就问道:“同志,你们是和郑桐一个村的知青吗?” 她这一问:“郑桐母亲回头才注意到她,周晓白。”看着她郑桐的母亲就无声的落泪了。小声的喊道:“晓白,郑桐他已经走了。”说完就哽咽起来。原来周晓白一看郑桐几个月都没给她回信了,就下定决心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想到了之后却是生离死别。她顿时呆住了,嘴里一个劲的喊道:“阿姨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郑桐母亲拍打着晓白的后背,和她抱头痛哭在一起。带着晓白去看了看郑桐的衣冠冢。郑桐的母亲劝慰晓白到:“孩子,你一定要坚强。郑桐如果在的话,他一定希望你好好地活着。”最后将郑桐的两本“遗书”交给了她。 周晓白捧着这两本书回到了连队。医院的教导员大为光火,对她回来之后就是一顿狠批,还要她在全院大会上作出深刻的书面检讨。周晓白回来之后却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每天不吃不喝。结果在那次检讨会上一下饿昏了过去。这下把政治处的陈主任给吓着了!这周晓白可是军领导的子女,现在把她搞成这样了,万一领导把这算到他的头上,他这主任就是当到头了。随即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并且批了她一个月的假期,让罗云照顾她。 袁军在来和罗云约会期间听说了此事,也感到真是世事无常呀!想不到郑桐这小子就这样走了。 罗云随即也告诉了袁军晓白拿的那两本书,两人想周晓白应该是睹物思人,所以才一直这样消沉的。一定要把这两本书还有和郑桐相关的一切都藏起来,如果这样的话估计晓白应该能早点挺过来。可这书如何向晓白“借”呢? 袁军说:“罗云这还不好办?你直接趁晓白睡着的时候顺过来不就行了嘛?” 罗云双眼一瞪:“你净出些馊主意。晓白这天天都拿着,睡觉的时候都搂着呢?我要是这么一顺,估计她能把整个医院都掀翻了。你是不是嫌这事情还闹得不够大?亏你想的出来?” 袁军沮丧道:“那你说怎么办?不这样难道还真的直接向晓白借吗?她能给我们吗?” 罗云一听说:“你这么一说还说不定真有门呢?对,咱们就真借。不过这一借可就是刘备借荆州。” 袁军挠了挠头,不明白的问道:“这能行吗?还真借?我搞不明白了。还有你说这和刘备有毛关系呀?” 罗云看着袁军的傻样顿时乐了,道:“亏你还高中毕业呢!连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都不知道。” 袁军随即道:“我那会整天和郑桐、钟跃民一伙满大街溜达呢,谁还真下功夫读书呢。不过说到读书,郑桐这家伙倒是肚里有些货,可惜了。不过你这书如何借呢?” “据我了解这两本书本来就是郑桐准备寄给钟跃民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人给发现其中有一些反革命的言论。后来的事嘛,你都知道了。” “你说了半天就是没说如何借书呀!罗云你就别卖关子了,我这人笨,搞不明白。” “哎,我咋找了你这个笨蛋呢!如果是钟跃民或者郑桐人家一准就能明白过来。你想想你如果以郑桐好友的身份…….如此这般肯定能成。” 袁军又忍不住瞅了一下罗云,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不了解这个女人。她真是太有心机了。不过对于她出的这个主意,感觉还是有一定的可行xìng的。 二人感觉事不宜迟,立马动身去找周晓白。罗云走进房间对呆坐在床上的周晓白说道:“晓白你看谁来看你来了。” 周晓白木然的转过头去看了看袁军,眼睛眨了一下表示知道了。 罗云气呼呼的到:“晓白你能不能别这样呀,好歹给个话呀。你这样郑桐如果知道能安心吗?” 罗云不提郑桐还好,一说郑桐晓白的眼泪就有无声的落了下来。罗云荒了说:“我不提他了行吗?你别哭呀。” 袁军也附和道:“是呀,晓白。郑桐要是知道的话也会不放心你的。” 周晓白强忍泪水,点了点头。 罗云冲袁军使了个眼sè,让他按原计划行动。袁军顿时心领神会。 “晓白,我听罗云说郑桐临走的时候给我和跃民写了两本关于作战类书籍是不是呀?” 周晓白点点头。 袁军和罗云对视一眼,看来这事情有门。 他接着道:“那你能不能把这两本书给我看看呀。你也知道我们三个就数郑桐这小子读书读的多,他写的书一定有意思,还能帮助我这个后进分子进步。他写书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帮我和跃民吗?” 周晓白望了望手里的两本书,思考了好一会才递给了袁军。此时的周晓白终于开口道:“袁军那你要好好爱护这书,看完了记得还我。” 袁军顿时又是立正,又是敬礼的说道:“向**保证。(保证不再让你看到它睹物思人而伤心了)” 这两本书几经周折到了袁军的手里。袁军回到部队之后就把它们放到了自己的床铺下,准备看看到底郑桐搞了些什么反革命言论。不过他还没看呢,就赶上部队去野外拉练。于是这两本书就一直放在床铺下,静静的等待着能赏识自己的人的发现。 第二十八章、郑桐被救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话说郑桐到底死了没有呢?答案肯定是没有了。可是他人呢? 那天郑桐在大雨的冲刷下掉入了深沟中。虽然他的身体素质挺好,可是掉下来时划伤和磕绊致使他晕迷了过去。又是身处深沟中,本来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结果他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不是什么老天爷有眼,而是郑桐否极泰来。 还记得郑桐就得那个乞丐吗?此人是陕北省榆林人,家里三代贫农。家里兄弟姐妹八个人,穷的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所以每年都到宝塔市这里乞讨,可是去年却差点送了命。他心生害怕不敢在来了。也算是他命好吧,离家十几年没有音讯的大哥突然回来了。他不但回来了还当了兵,成为了团长,此次奉命去榆林招兵。 此人名叫刘钢柱,解放之后也回来找了几次家里人。可是由于家里早都搬迁了没找到,可是他还是不信邪,家里兄妹八个人不可能都找不到吧。所以就主动申请去榆林招兵,顺便找找亲人。军区领导知道后,同意了他的请求。恰巧由于刘铁柱(乞丐)今年没有去乞讨,终于让他给找到了。兄弟见面自然是激动难以。 通过交谈之后,知道父母早已死去,兄妹也只剩下两个了(还有一个妹妹)。刘钢柱这个做大哥的自然想照顾两个小的,让他们和自己一起生活。铁柱呢,刚够年龄招他当兵。凤铃,让自己的老婆照顾。 刘铁柱自然高兴万分。兄妹三人一起聊开了对幸福美好生活的向往。在谈到这些年是如何过来时,铁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了自己的血泪史。特别提到了去年差点让人打死的事情,就向大哥说道:“哥,我要去感谢一下我的恩人。我们这一走估计就是再也见不上人家了,可是人家救了咱的命呀!” 刘钢柱说:“这是应该了。不过这只剩十几天这新兵招募工作就结束了,你要抓的紧呀。” 刘铁柱点点头说:“我明天就去找我的那个人去。” 刘钢柱:“嗯,快去快回。” 刘铁柱第二天就带着干粮赶山路,朝着延东县走去。由于害怕时间来不及,他专走一些小道,更是遇山爬山,遇沟过沟,尽量减少路程。经过4天的不停跋涉终于快到了。这天下午他刚翻到一个沟里,准备连夜翻过对面的山头时下起了大雨。没办法,只好躲到一个山洞中避雨。 第二天,天晴放晴。铁柱走出山洞,向对面山上迈进时,突然发现对面一个坡上好像有个人。他走过去一看,还真是一个人。试了试他还有呼吸,没有死掉。铁柱把他背了下来,给他擦了擦脸。一看哎呀,这不是恩人吗?他咋成了这副模样? 啥也顾不得了,先把人就醒再说吧。又是掐人中,又是扇嘴巴子,反正是把他能想的法都试了一遍,可是郑桐愣是没醒。 刘铁柱搞得是满头大汗,一看不行,背他找医生去吧。弯下身子就要去背郑桐,嘴里还念叨着:“恩人呀,你一定要挺住,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去。” 这郑桐此时恰好有点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一听要带他去找大夫,一个机灵就醒了过来。随即道:“不能去找大夫。” 刘铁柱猛然一听耳边有人说话,吓了一跳,差点将郑桐扔了出去。扭头一看,恩人醒了,连忙又一把将郑桐拽住了。 郑铁柱:“恩人,你醒了?可你这有伤呀,为何不去找大夫呀?“ 郑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能先给我点水喝,再搞点吃的吗?” 刘铁柱这才反应过来,可不是嘛,忘了恩人都饿了。立马将身上的水壶递到了郑桐的嘴边。 郑桐这才在他的帮助下一气之下喝了半壶的水,有吃了点干粮。 在休息了一会之后,才打量起来就自己的这位小伙子。 小伙子,浓眉大眼,鼻子有点塌陷,两腮也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显得格外的干瘪。 郑桐和他聊了起来说:“是你救了我,我应该感谢你的。你为什么反而叫我恩人呢?” 刘铁柱回到:“我叫你恩人,是应为你救了我呀。” 郑桐看着他就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还救过人。 “我没印象呀,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错,我肯定是你。你肯定是忘了。去年你是不是去延东县王家庄公社大年初三的工农兵饭店,你是不是救了个乞丐?” 郑桐一想还真是有有这么一回事,点头道:“是有这事。当时,我去吃饭。看见有人欺负一个乞丐,我就顺便搭了把手。” “那就没错,你就是我的恩人!我就是那个乞丐呀。” “如果按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你的恩人了。不过呢,你今天也救了我一命,咱俩算是扯平了。” “不行。如果没有你救了我,我就见不着我哥了。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敢忘。” 看着争辩的脸都红了的刘铁柱,郑桐不想和他再争执下去,转而问起了其他事。 “你叫什么名呀?干嘛跑到这沟里来呀?” “俺叫刘铁柱。这次就是准备专门来找你的。还有恩人,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郑桐。你找我干嘛呀?” “俺这是向你辞行的,俺要和俺哥走了。怕在见不着你了,特地找你来的。你是怎么回事呀?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郑桐就向他诉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刘铁柱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可是你身上的伤怎么办呀?这个可不能耽搁哩。” 郑桐说:“没事,都是些皮外伤,不用去找大夫。” 在郑桐的要求下,铁柱改口叫他郑哥。他看着郑桐说:“郑哥,你下一步咋个办呢?” 郑桐说:“还能咋办?养好了伤去坐牢。” 刘铁柱这时候不依他了说:“这不行。我一看就知道这事你被他们冤枉了。郑哥你不能去坐牢。是这,你和我回榆林,俺求俺哥也让你当兵去。” 老实说,郑桐也不想去坐牢。他可和钟跃民不一样,会把这坐牢看做一种生活。不过呢,这刘铁柱的哥哥能安排自己当兵吗?郑桐不敢苟同,这年月当个兵可不好办。这要牵扯到政治审查呀! 郑桐对铁柱说:“铁柱我这事情有点大,不好办。当兵我就不想了,只要能把我背出山沟让我活命就行了。活着真好呀。” 刘铁柱却认了死理,不能让自己的救命恩人去坐牢。在他的眼里坐牢就是死罪,自己还没报答自己的恩人呢,哪能让他就去死。不过自己有说不过郑哥,算了先救他出去找大哥商量一下去。对就这么办。 第二十九章、榆林当兵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郑桐由于只是些皮外伤,刚开始一两天还由着铁柱搀扶着,最后几天就能自己走了。但是毕竟因此耽误了时间,来时用了四天回去却用了六天。这可急坏了刘钢柱,眼看自己要马上带兵走了,可是这铁柱还没没有回来。可是由于自己还要负责招兵工作,不能呆到家里专门去等铁柱吧!最后无奈只好给小妹凤铃说要是铁柱一回来,让他去县武装部去找他。 凤铃忠实履行大哥交代的事情,每天就做到村口等待三哥回来。终于在第十天的中午等到了铁柱。凤铃一路小跑冲到了铁柱的怀里。 埋怨道:“哥,你咋才回来!要是再晚一天我就和大哥走了,不带你了!大哥让你一回来立马带我去县武装部找他。” 铁柱一听这时间紧呀,立马就和郑桐、凤铃三人向县里赶去。 三人为了加快脚步,郑桐和铁柱轮流背着凤铃一路小跑终于在下午赶到了县武装部。 铁柱在门房大爷的指引下找到了大哥。钢柱一看他终于赶到了就松了一口气,叹道:“你终于赶上了,不是给你小子说了让你快点嘛?” 铁柱说:“哥,这事情出了点意外。”然后拉着旁边的郑桐给自己的大哥介绍到:“哥,这就是救了俺的那个恩人。” 钢柱这才注意到,旁边这个白白净净的带着个眼睛的青年。心里也纳闷起来,还真意外呀:你小子让你去感谢个恩人,你咋还把人给我带来了? 不过嘴上却说道:“这位兄弟,谢谢你救了我弟弟的命呀。要不是你我就见不着弟弟了,对不住酒泉下的父母呀。”说着拉着郑桐的手使劲的摇了起来。 郑桐感觉的出来此人感谢是发自内心,也含笑的答道:“没什么应该的。” 钢柱把三人让见自己的房间,让后和郑桐随意聊了一会。转过头又对铁柱说:“老三你的那些政审材料我已经让人搞好了,明天你早你就和我走。” 铁柱还真不知道咋和大哥说让郑桐当兵的事情呢,这大哥刚好提出来当兵。他把头一扭,蹲到地上说:“哥,我不想去了。” 这可把钢柱给急坏了,再加上本身是军人出身顿时是火冒三丈呀! “你敢!你知道我这费了多大的劲吗?你说你去你就去,你不想去就不去了?你当你是谁呀?”说完还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铁柱就是一声不吭。急的钢柱又是踹他、打他,郑桐连忙拉住了。 “说刘大哥,我看铁柱还是想去的。在路上都给我说了他要当兵的事情呢,你看我来问问他是咋回事行吗?” 钢柱说:“那好,你给我问问。他要是说不出个缘由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还反了他了!” 郑桐和颜悦sè的问:“铁柱你不是给我说了要去当兵吗?咋回到这又不去了呢?” 铁柱回答道:“你不去我就不去。” 郑桐顿时感到心里暖烘烘的,谁说穷山恶水出刁民的!你看看着一个本衣食不保的穷乞丐,在自己知道能帮助曾经给予自己一点恩惠的人时,是如此的掏心掏肺。一股热流涌向了郑桐的眼睛,郑桐强压下去。 抿了抿嘴:“铁柱我的事情不好办,你就别难为你大哥了好吗?站起来和你大哥道个歉明天去当兵好吗?” “不!我不去!你如果不当兵就要给人抓起来,去坐牢,还有可能掉脑袋。你救了我,我却不能救你。我这算什么?” 一席话说得郑桐只感觉嗓子眼里被东西堵住,说不出话来。直白朴实的语言,浅显易懂的道理。突然郑桐感到这就是陕北那深厚历史积淀带给这里的人民一中让人心灵的美吧。 在郑桐感动着的同时,钢柱却一头雾水。不知道铁柱这是犯了什么病,这郑桐又是犯了什么事情。 “铁柱你给我说说到底是咋么回事?” 铁柱这才一五一十的给他说了郑桐的遭遇。钢柱也算是一个朴实的汉子,听完郑桐的故事说:“是这铁柱,郑桐这事情还真不好办。不过呢,咱刘家人就应该知恩图报。我才不管他什么写了反革命的言论呢,难道写本书就算是造反?!这事我看这么办……..” 三人商量好实施方案后,立马行动起来。 钢柱借了武装部的两辆自行车,三人又再次朝着铁柱他们大队奔去。 到了刘家大队,刘钢柱带着他们二人直接找上了大队的支书刘刚民。 “刚民叔在家没?” “哎,我当时谁呢?钢柱你咋来了?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吗?”刘刚民斜瞅了他一眼,就有拿着自己的烟袋锅子抽起了旱烟。 刘钢柱知道他这是因为自己没有同意他的两个外甥当兵的事情和自己闹变扭呢。刘钢柱这个人不喜欢滥用权力,所以就对这些后门兵挺反感的。所以在刘支书给他说了这事后,当时就一口回绝了。可谁想现在自己要用人家了,这就是世事无常呀。 刘钢柱笑着走向前去,拿出自己的纸质烟,递了过去。说道:“叔,抽我的,这不有事来和你商量吗?” 刘刚民一把就把他递来的烟给挡了回去,说:“我乡下人抽不得你们的金贵烟。你有事说事,没事我还忙着呢。” 刘钢柱也不恼,随手就给自己点上了。接着说道:“叔,我明天就带兵要走了。你还不给我那两个弟弟去办政审资料,让我咋带人吗?” 刘刚民一听这个就两眼放光,为了这个事他让老婆好一顿羞辱。没想这事还有了转机,顿时说:“钢柱你这可不能rì弄我呀!” 钢柱道:“我一口唾沫一口钉,rì弄你干啥?” 刘刚民欣喜若狂呀,立马就对家里喊道:“他婶赶紧给钢柱他们倒水,招待招待咱们的贵客。让小三去找他牛娃、铁蛋说让他们收拾收拾明天去当兵。” 自己一边忙着把钢柱他们请到屋里,一边说道:“我就知道你钢柱还没忘本,会给咱们办事的。你们先在家里坐会,我这就去大队部去把两个娃的手续给你办起了,保准不耽搁你们明天上路。” 这时候,刘钢柱却抬了抬手说:“叔是三个人,不是两个?” 刘刚民顿时瞪大了眼睛说:“铁柱的不是给办好了吗?难道你还准备给叔一个名额?你咋不早说呢?我想想还有谁合适。” “叔不是,是这个人。”说着一把把身边郑桐拉了出来。 “这是我二弟叫刘铜柱,铁柱前两天才找上的。” “铜柱,不是早都走失了吗?” “叔,不是说了嘛,刚找到了。这手续不好补,你看着给办一下。”说完还向刘支书眨了眨眼睛。 刘刚民虽是个农民,可是既然混到了支书的位置脑子也不笨。 看了看钢柱顿时明白过来,连忙改口道:“你看我都糊涂了,这不是前段时间铁柱给我说了嘛,我这年龄大了给忘了。行,没马达。我这就给一起办了。” 第三十章、在新兵连的那些日子1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郑桐回忆道:入伍那天,他们在当时公社会堂里集中,召开了欢送大会,并给他们戴上了大红花。散会后都由各自的亲朋好友用自行车驮到县城,在武装部报到集中。当时亲朋好友们大多给入伍的战友们送来了“红宝书”和笔记本、钢笔之类的一大堆学习文具,在首页都写下了他们的祝福语。 下午就在军代表刘钢柱的带领下,步行到县城,一路上几百名新兵浩浩荡荡,经过几个小时的行军,到达了目的地。稍作休息后就乘坐开往C军的专列。 当然此时他的名字已经改成了刘铜柱,一个土的掉渣的名字。虽然如此郑桐还是依然挺高兴的,终于不用呆到一个小山沟去度过那漫长的、让人发疯的rì子了。诚然郑桐还算是知道后世进程的他,明白自己只要呆到1977也可以通过考大学来脱离农村。可是这才1970年呀,还得7年! 不过这个专列可不是客车,而是用来拉猪、牛羊的货车,叫“闷罐”。还好,它可以当卧铺来睡觉,上车后把铺盖搞好,火车一声长啸,把郑桐,不把刘铜柱这批新兵带向了那遥远的地方。因为他们的列车是货车,所以它逢站必停,逢车必让,在半途吃饭也没个准,大家都是在兵站吃饭的。由于不能定时吃饭,只好在每个车厢里备放了几筐饼干,准备在火车误点时用于充饥。那饼干又硬又大块很难吃。在那个年代虽然食物也很缺乏,但大家都不想吃这些“砖头饼干”,因为很难咽得下去。 经过三天两夜的长途跋涉之后,郑桐他们终于到达了部队驻地。不过还没等他们仔细观察当地的情况呢,立马就又被分配到各个新兵连了。刘铜柱同志当然也回去报道了,他可是名团长不可能去训练什么新兵蛋子。铁柱和郑桐倒是分配到一个连了。 不过大家毕竟都是刚刚才穿上军装,要从老百姓变成军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事。郑桐记得当天晚上就闹了不少笑话,他记忆最深的要数“倒茶水”事件了。 当时有的部队领导夫人不想孩子去插队,担心孩子在乡下吃苦。于是就不管孩子够不够年龄硬是将一些小屁孩塞到了部队。记得当时郑桐他们这一批就有不少的这样的小家伙,他们大多才十四、五岁就当兵了。郑桐他们班就来了这么一位小同志。带班的老兵,为了照顾他就让他睡到了自己的上铺。 这天晚上,由于训练太累,小王尿床了,尿水浸透铺板,滴滴答答滴到班长的床上,班长从睡梦中惊醒,翻身起来,叫醒小王, “你干什么?把我的被子打湿了。小王赶紧答: “我的杯子打翻了,是茶水。” 班长没再问,继续睡了。第二天晚上,他又尿了。 尿液顺着床铺滴到了班长的嘴唇上,班长再次被吵醒了,只好起身。不过还没等班长询问,小王就从被子里拿出水杯,说“不好意思,又把水打翻了。” 班长将信将疑,舔了舔嘴唇,又沾了一点“茶水”嗅了嗅,就明白了。说:“明天开始你就睡下铺吧,省得你天天打翻茶水。 虽然班长处于保护小同志的目的没有告诉大家,可屋内的尿sāo味可是瞒不住人的。大家很快就都知道了“茶水”事件,平时没事的时候都喜欢那这个取笑他。 “小王今天可不要把杯子放到床上呀,要不又把杯子打湿了。” “小王要不你用我的水壶得了,那个有盖子不用担心打翻了弄湿被褥。” 小王每次都被搞得满脸通红,终于过了三天后开始耍小孩子脾气了。 他感觉大家都在嘲笑他,没有人能接纳他,这里不适合他。 这天晚上等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他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准备溜号。大家都训练了一天了睡得了死猪一样,谁都没注意到小王当天晚上的异常。小王顺利的拿着东西轻手轻脚的摸出了宿舍。 第二天,大家起床之后集合报数时才发现少了一个人。这下子班长荒了,报告给连长之后,全连取消了当天早上的训练一起去寻找失踪的小王。 结果大家搜索了方圆三公里硬是没找到小王一个人影。新兵连长都泄气了,准备立马向军区汇报挨处分。 没曾想就在此时,炊事班的一个同志说发现了一个小同志正在柴草垛子旁睡觉呢。连长立马来了jīng神,拉着小王他们班的人去看是不是小王。跑过去一看,可不是嘛。这家伙还睡的挺香,嘴边的口水流了一地。 班长看见这个就火大了,跑过去就想一把把他给踹醒。连长却一把把班长抱住说:“老李别踹,找两个战士把他抬回宿舍去睡。等他醒了再找这小子算账。” 说完自己都笑了,接着道:“你们看这小子还睡得挺香呀!咱们这伙人都急的火上房了,人家这是稳坐钓鱼台呀。” 班长等一听,大家都乐了。可不是嘛!看看,小王这睡得还不时的用手擦着口水,搞得满脸都是麦秆子。 下午,小王被请到了连长的办公室。 连长和指导员就问他:“小王你怎么回事,这是要当逃兵呀!你这是严重的违纪行为,在战争时期这事要被枪毙的!你好好给我们交代,你是为什么要走的!” 小王毕竟年龄小,你看这阵势,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不但哭了,还哭个不停,别说回答问题了。指导员和连长顿时闹了个哭笑不得。 得,还审问呢,还是先把这小祖宗给哄的不哭了就阿弥陀佛了。 在指导员和连长的耐心劝导下,小王才断断续续的说出了真相。连长和指导员这才明白原来是“茶水”做的怪! 当天晚上指导员和连长就召开了全连的第一次思想动员大会,号召大家要互相帮助,不要取笑身边的同志。并对郑桐他们班提出批评,让他们每人交一份5000字的深刻检查。为此郑桐特意做了首打油诗: 班长不是我的错,都是茶水惹得祸;同志茶水事件不要问,小心惹来五千字。 后来这位小王做到了少将,不过大家见面总是亲切的喊他“茶水”将军 第三十一章、在新兵连的那些日子2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有人说,当兵的历程中最难忘的就是在新兵连的rì子,郑桐认为这话一点不假。每当他无聊的时候,总是会记起那时候的一些事。每每想起来总是那么令人怀念和开心。 新兵连里的新兵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为了整齐化一,首先就是统一口径,要求大家都说普通话。邹平来自HuB的一个县城,他们那里好多说法都跟别人不一样,比方说把“毛巾”叫做“扶子”。一开始,着实让郑桐他们这些北方来的小伙子们听得是一头雾水。说起来这在平时生活中也没什么,可到了部队中问题就来了。 邹平按照大小个排在班里队伍第六名的位置。记得班里集合训练,班长喊口令:报数:大家一个接一个地大声地喊着“12345”,突然冒出响亮地一声“漏”!报数声一下子就断了,紧接着整个队伍里爆发出一片哄笑声。为这一声“漏”,邹平可没少挨批评。可是也不知怎么搞的,他明明在底下练得好好的“6”可一站到队列里就喊成了“漏”,训练了多次,仍然如此。为了班里的整体形象,班长无奈只好把他在队列里的位置从“6”调到了“7”。 新兵分班后,连队统一安排开班务会。晚饭过后,郑桐他们四班的班务会准时开始。由于大家来自四面八方,语言不通畅,一开始气氛不活跃。不一会儿就热闹起来了,起因是班长和副班长的自我介绍。班长说:“我是李国人,宁国县人,比大家早4年当兵……”副班长接着说:“我是巢县人,才当两年兵……”副班长刚说完,1名S市新兵就嚷了起来:“怎么?你们俩都是外国人?李国在什么地方?”他的话把大家逗得哄堂大笑。原来他把AnH的巢县听成了“朝鲜”,把AnH的宁国县也当成1个国家了。有几个新兵开始没听懂,弄清情况后笑得更厉害了。 新兵入伍头几天,主要进行的是立正、稍息,报告、敬礼等简单的队列训练。班长说,见了干部和老兵要喊报告、敬礼。 一次,郑桐他们班的郭宏阳去上厕所,见排长蹲在坑上, 赶紧立正,抬手敬礼,说,“排长同志,新兵郭宏阳正准备小便,请指示!” 弄得排长哭笑不得,只好还礼,并下令:“开始吧! 就这人家郭宏阳还美滋滋的回去向班长吹嘘道:“班长,今天排长还单独给我敬礼了呢?” 班长一听这不对呀,你应该先给人家领导先敬礼呀。就好奇的问道:“你给我说说这是咋回事。” 郭宏阳回答:“班长你不是我们要见到干部和老兵喊报告、敬礼吗?” “对,这话我是说过。可这和排长有什么关系呢?” “班长你听我说完嘛。今天我是这么......” 班长听完,一下给笑了出来。说:“好小子,你这出整的真牛!确实有本事。” 这不说还好,这下郭宏阳更是感到有面子了。整个班逢人就说自己的英雄事迹!有好事之徒就给他起了个“锅傻蛋”的外号。 在新兵训练中,几乎所有的新兵无一例外、最怕的就是紧急集合。郑桐他们的那次紧急集合发生在一个深夜里。白天就有风声说夜里可能要搞紧急集合,闹得大家提心吊胆地,熄灯号吹了半天都不敢睡,可那时候年轻,再加上白天训练辛苦,最后大家都还是撑不住了,渐渐进入了梦乡。正睡得香时,哨声突然响起,随之就是“紧急集合”的喊声。一个个条件反shè般地从床上弹起,赶紧穿衣服、打背包。这时候可热闹了,你扯我的被子、我拉你的床单,这个压着嗓子喊:我的裤子呢、那个低着嗓门叫:我的腰带怎么不见了,还有的满铺爬着摸袜子。好不容易整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往外跑时,忽听得武汉的邹平大喊:“我的孩子(鞋子)呢?我的孩子(鞋子)呢”?一下子大家都愣住了,这时正赶上排长打着手电进来巡查,他训斥道:“喊什么喊,还不快找。还孩子呢,孩子在他妈妈的肚子里呢!”哗,一屋子全笑爆了。 笑完之后,还得出去集合。连长、排长们在宿舍外的cāo场上拿着手表掐着时间,看各个班是否合格。让后又让大家互相看看各自的狼狈相。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呀大家再次笑爆了。大家回头一看有的背包没打好,有的忘了戴军帽,有的鞋子只穿了一只,更有甚者双手捂住裤子,原来是没找着皮带......反正是各种洋相,可谓是花样百出。 连长看的直皱眉头,大声训斥道:“你们看看,你们像话吗?这新兵连训练马上就要快结束了,你们就这水平?还有脸笑呢?全体都有给你们5分钟都收拾利索了,然后跑五公里越野!再有下次就是十公里!听明白了吗?” 大家齐声高喊:“是。” 新兵野外做队列练军姿很苦很累,做好很不容易。有的农村新兵文化低,从来没听过正规口令,练起来常出洋相。刘铁柱就是净出这事:练齐步走时,伸左腿出左臂,伸右腿出右臂,几天都改不过来。其他新兵忍不住偷偷笑,班长气得直瞪眼。结果由于他本身当过乞丐,胆子就小,在这中压力和眼神下,越紧张越出错。这不还没一会呢,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副连长知道后,把他带到一边亲自给他“开小灶”。 没几天,团长来看望新兵,每到一处都高声问:“同志们累不累?苦不苦?”新兵们异口同声地扯着大嗓门喊道:“不累!”“不苦!”其实大家们每天练军姿,头顶大砖头,衣领扎着针,两眼一动不动;练正步,为了纠正动作,轮流在砖墙上踢腿摆肩,稍不留神就摔个人仰马翻,说不苦不累,那纯粹是扯淡。 想想那个时候,真是青chūn的rì子,虽然训练很辛苦,但确实很开心。 第三十二章、在新兵连的那些日子3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那些枯燥的队列和口号搞得郑桐是晕头转向的。他想要让自己后世的那些哥们知道自己重生就尽搞这种事,他就囧到家了。 可是这是军队,可不是他想干嘛就干嘛的地。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假如生活强X了你,在抗争无效的情况下,就不要去抱怨了,好好去享受这痛苦的快感吧。郑桐就在这样无奈的挨着这三个月的训练着,渐渐的都麻木了。 当然shè击这个项目对他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前世虽然大学军训时摸过两次枪,不过大家都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也就糊弄糊弄学生而已。 这次拿到枪后的心态。不用多说,肯定是激动的呀。东摸摸,西瞅瞅。狠不得抱着睡。第一次(前世除外)打靶就更不用说了,那个激动的呀。一扣扳机,只听几声过后10发子弹全飞了。至于成绩嘛,不好意思打了个大鸡蛋。不过郑桐这还算好的,还算打了出去。 有的直接听见旁边的枪响后,你紧张不记得shè击动作要领了,shè击时忘记拉枪栓将子弹上膛,硬是一发都打不出去,急的问:“班长,我这枪可能出了问题,你给看看。”班长一看,无语了。告诉他:“你这子弹都没上趟肯定打不出去呀!”这位可好。一拉枪栓,枪口指着班长问道:“是这样吧。” 把班长吓得说:“你小子不是让你背了使用规定了吗?枪口不准对着人!” 更有人一看自己打靶的成绩牛的不得了,顿时喊道:“班长你看,我这10发,全中!我这是神枪手呀!” 班长顿时激动呀,如果自己班上出来个神枪手那可牛气多了。不过让报靶员将靶子拿过来一看,顿时犯嘀咕了:“这不对呀!” 原来他旁边的两位都将他的靶子看成自己的了,结果就是3个人打了30发,共有10发上吧。让班长这个老兵哭笑不得。不过还好只是闹了些笑话,没出什么大乱子。 手榴弹实弹演习时郑桐他们排就出事了。手榴弹训练它除了讲究技巧外还需要求讲究体力,它不会象步枪shè击那样可以投机取巧,主要还是靠臂力,每天练习回来手臂痛得很,几天下来手臂都肿胀起来了。班上的梁红武由于身体瘦弱,手臂没劲,平常训练就只是勉强及格。这才实弹演习他更是心理没底。前面的几个战士,都投了个30多米,勉强及格,搞得他更没信心了。只见轮到他时,他使劲轮了两三圈就是不投,班长看的都着急喊道:“梁红武你倒是投呀,先不管成绩好坏,只要你扔出去就是胜利。” 这梁红武一听,得了顿时心里松了口气,一不留神手一松,得这手榴弹给投到后面的地上了。郑桐眼疾手快,大喊一声大家卧倒。又飞扑过去将吓傻的梁红武扑倒在地。 只听“轰”的一声,手榴弹炸了开来。 郑桐和梁红武由于距离太近受了点伤,双双被战友们送到了医务室。还好由于郑桐反应迅速,总算没出大事,两个人都是皮外伤。由于此次事件,郑桐得了参军的第一个三等功,并直接被授予了上等兵。(一般情况下先是通过军训后被授予列兵,然后服役一两年之后才会授予上等兵的。) 不过班长、排长以及新兵连的连长可就惨了,班长直接被降级为列兵,排长和连长则被通报批评并记大过。 这郑桐他们虽说是皮外伤,可是上级领导还是很重视的,让他们住到了军医院。(关键是刘钢柱团长的亲的弟弟呀,那个下层军官干不给面子!)铁柱则被选为陪护。 这天郑桐和梁红武在医院散步,突然发现他们班今天生病的特别多,看到了好多熟悉的面孔。 郑桐刚开始以为他看错了问红武到:“红武我看今天咱们班好多都跑到医院来了,是不是我看错了。” 红武回答道:“铜柱没错,就是。我刚看了一下有小王、小邹等四个人呢。” “是嘛。不知道咱们班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那不是小王吗,我过去问问。铁柱你看好你哥了,我去去就回。”说完就跑了过去。 结果回来之后,他却面sè古怪。 郑桐就问道:“咋回事?班里没出什么是吧?” “没事铜柱。就是小王的屁股出了点事。” 这个回答令郑桐更感到无语,不知道这关小王屁股什么事。 梁红武就笑道:“是这么回事,这几天医院不是新进来了几个漂亮护士嘛。” “这我倒是没注意到。” “你别打岔,听我说完。” “好你说.。” “那天他们几个看我们两时注意到了这事,然后回到班上说这事。惹得大家都想来看看。可是总不能以看你我为幌子吧,这不就开始想歪招了。小王他们几个就想偷下懒,装病来看美女。好家伙光我们连就10多个感冒发烧的,还都坚持要到医院看病。我们班小王他们也来了。我就问他,女兵漂亮吗?跟她们说话没有?哪知这哥们,说, “别提了,她们拿我当实验品,在我屁股上扎了20多针才找准地方, 我都疼死了,还哪有心思看她们漂不漂亮!” 郑桐和铁柱扑哧一下,给笑弯了腰。 第三十三章、一封迟到半年的家书 - 重生之血色浪漫 - 白吉饼 () 光yīn似箭,时光匆匆,当我们回头想要抓住他的时候他却总是已渺无踪迹。新兵连的rì子也是如此,转眼就到了最后的汇报表演时间。郑桐和梁洪武由于受伤没法参加,只能在下面看人家表演。大家无论是在训练中多么苦、多么累亦或是多么的想逃避训练,此时却是个个此的斗志昂扬、激情满怀。 新兵连训练结束后,郑桐和刘铁柱被刘钢柱要去他们摩步团一连。这天大家休假,有的新兵们就忙着给家里写家信。郑桐一拍额头,想坏了:我自失踪到现在已经快半年没给家里报信了,家里肯定急坏了。 郑桐提起笔写到: 亲爱的妈妈: 你现在还好吗?我是你的儿子。我现在参军了,不过我现在叫刘铜柱。至于是怎么回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就简单说,一个好心人救了我,还帮住我当了兵,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我在部队挺好的,你不要用担心,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担心父亲的问题,我坚信再过不了多久他也会被平反的。家里现在一定很紧张吧,是不是钱不过花?我在家里第二个房间的左边第三块砖下面,放了一个饭盒,那里面有我在去插队前赚的一点钱。你先拿着用吧,妹妹也是正长身体的时候,给他买点好吃的,补充上营养。 好了就说这么多吧,你要来信要写刘铜柱收。 此致 敬礼 刘铜柱 1969.6.21 随后,他又给周晓白写了封信。不过由于晓白被分配到军区医院去了,没有在卫生队了。这封信周晓白没有收到。 一个月后京都,郑桐他们大院。一位穿着土黄sè的军装的邮递员,推着他那辆二八自行车,驶进了这个大院。进来之后,喊道:“郑天宇家的,来有封你们家的信,过来签收。” 郑桐的母亲此时正好在家,听到叫喊声后,立即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从邮递员手里接过了这封信。不过她看到这封信是来自部队时,很是纳闷,自己包括家里人都没有亲戚在部队呀。这名叫刘铜柱的是不是记错了地址呢?可是她看了两三遍就是自家的地址呀,算了还是看看吧。如果写错,自己看看能否帮他。 拆开信封,她被看着这么一段话所吸引:“你现在还好吗?我是你的儿子。我现在参军了,不过我现在叫刘铜柱。至于是怎么回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就简单说,一个好心人救了我,还帮住我当了兵。”她反复的看着这段话,仿佛这几句话又什么魔力让她沉陷其中不能自拔。是的,郑桐已经死了半年多了。今天却突然来了封信,信中有人自称被救,改名叫刘铜柱的人当兵了,并且这个人把这封信寄给自己,这是不是郑桐寄的呢?郑桐的母亲是又激动又担心,这是我的儿子郑桐吗?。 她此时的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办。即渴望这是真的,又怕这只是个梦。她一遍一遍的看着这封信,试图再找到一些证据佐证她的推断。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不过这封信还是像一把火点燃一盆本该马上熄灭的木柴,让她不能自已。她左思右想,感觉光写信不行,自己一定要去看看。对,去看看!看看这个刘铜柱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郑桐! 想到就立即开始了行动,这位焦急的母亲是一刻都不想等了,她太想念自己的儿子了。将女儿交给邻居看管,去学校请了个假之后,她连夜就坐上了开往C军的火车。 郑桐的母亲,马不停蹄的赶向了希望之旅。可是她甚至连钱和粮票都没带够,在下了火车之后她才发现这个问题。可是她此时却不关心这个,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他就是郑桐,他就是我的儿子,我一定要见到他。一路乞讨,一路步行,一路打听,这个状若疯狂的老女人就这样到了C军的大门前。 C军门口的两位站岗的战士看见一位状若叫花子的女人向这里走来,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俩个战士,只是一个劲的军营大门走去。战士拦住了她,问道:“同志,这里是军事禁区,外人严谨进入,请你配合。” 郑桐的母亲,这时才回过神来说道:“同志,我找人。” 战士回答道:“那好,你先在那个传达室登记一下,然后我们会派人去找人要见的人,可以么?” 郑桐的母亲回复到:“谢谢你同志,不过要快点好吗?” 战士回道:“你请这边走大妈,只要你能说清你找的人是那个部队的,我们就会尽快的帮你找到。” 郑桐的母亲抓着笔的手指由于这段时间的劳累都颤抖着,写下了摩步团1连,刘铜柱几个字。写完后就焦急的在传达室等着,两眼一直盯着军营的大门。 执勤的战士,看完后立马就行动起来。给摩步团1连打起了电话。 “请接,摩步团。喂,你好这是摩步团吗?” “我是摩步团,请讲。” “喂,你好。我这是传达室,我这里有位大妈找你们团1连得刘铜柱同志,请你给把他找来。” “好的。我这就安排。请稍等,人一会就到。” “好的。谢谢。” 打完电话后,战士给郑桐的母亲说道:“大娘你先坐下,喝点水。人一会就到了。” 郑桐的母亲却不坐,说:“谢谢你了同志,我不坐了,我站着看的远一些。” 战士无奈,只好把他交给了传达室的战士代为照顾,自己又去站岗了。 郑桐接到通知时,刚刚rì常训练完。在cāo场和班里的同志们打篮球呢。团里的通讯员找了好一圈才找到他,喊道:“刘铜柱你过来一下,军营大门外有人找你,你去看一下。” 郑桐回道:“知道了,马上来。” 和打篮球的同志们打了声招呼:“你们先玩,我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拿起了在旁边搭着的上衣,边走边穿,向军营门口走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