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前世(一)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唢呐阵阵,锣鼓喧天,红绸灯笼,随风飞舞,适逢礼部侍郎娶亲,锦府内外一片喜气洋洋。锦侍郎大摆筵席,宾朋满堂,纷纷向他贺喜,当真是热闹非凡。 此时西厢房内,喜床之上,坐着一抹艳红娇俏的身影,如今正隔着盖头向丫鬟询问着:“他还没来吗?” 言辞间听得出有些着急,又有几分紧张害羞,还透着浓浓的期盼。 “外头人多,大人一桌桌敬酒过去,怕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夫人稍候。” 丫头应了一声,然还不待说完,就听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即,便是一个浑厚有磁性的声音接踵而至:“不必等了,我来了。” 床上的人身子一紧,手指无意识的绞弄起了绣帕,感受着一步步靠近的脚步,她的心跳急速较快,几欲奔跃出胸口。 盼了三年了,爱慕了三年,终于今日得偿所愿,她不介意他官位低微,不介意被人说成是被他踩着往上爬的垫脚石,只要能够嫁给她,便是她此生最为幸福的事情。 “出去吧!”怔忪间,她听着他打发丫头出去,感受着他的呼吸近在咫尺,顾云溪的呼吸不由的急促了起来,双颊一片烧红。 “是!”丫鬟诺诺应声,告退了下去,屋子里顿然只剩下她与锦子洲两人。 没有过多的言语,他走形式的拿了喜称挑开了她的红盖头,看着满面羞红的她娇媚垂首的她,他眼底里闪过一丝歉意。 “饿了吧,喝了交杯酒,你就吃些东西。” 顾云溪点点头,模样温顺。 由他牵着手走到桌边落座,看着金杯中盛着的两盏碧酿,她的脸更是滚烫起来,喝合卺酒,该是个多么亲昵的动作。 锦子洲将一杯酒送到了她手中,自己执起另一杯,淡淡一笑:“喝吧!” 说着,伸了手出来。 顾云溪全无怀疑,只顾着自己娇羞满面,伸手缠绕了他的手臂,正要弯过手臂喝下杯中美酒之时,喉头忽觉一阵锐利的刺痛。 她垂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金色的酒杯中吐出的两条细小链子,感受着链子扎入了喉咙的,化作了一条锁链,扣住了她的喉管的剧痛,眼底,满是不解。 “为,为什么?”汩汩的血自伤口落下,渗透了她粉色里衣的领子,她颤着身子,问的凛冽。 锦子洲眼中盛了满满的歉意:“云溪,对不起,我不想的,但是皇上说了,顾家必须得灭,否则后患无穷,对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身不由已?”眼底是惊愕,痛,从吼间一直蔓延至全身,痛的她几乎要昏厥,然而仅存的那一丝丝理智,还是让她瞪圆了双目,死死的盯在他的脸上。 悲惨前世(二)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身...身不由已?”眼底是惊愕,痛,从吼间一直蔓延至全身,痛的她几乎要昏厥,然而仅存的那一丝丝理智,还是让她瞪圆了双目,死死的盯在他的脸上。 功高盖主,就算不问,她也清楚皇上为何要除掉她们顾家,只是没有料到,这个她爱了三年,不顾父亲反对拼了命也要嫁的男人,竟会是狗皇帝的刽子手! “锦...锦子洲,你好...你好样的,为了...为了在狗皇帝面前...邀功,竟然不顾我们多...年的情分,可是...就算你能够算计到我,我的父亲英明神武,又岂是你这样的蛇鼠之辈能够伤到分毫的,他...” “砰--”断断续续的言语,每一声都费尽了全力,然话音未落,外头陡然响起了一阵的喧闹声,紧接着,便是房门被踹开的声音。 抬眸间,只见一个桃红色的身影旖旎而来,“子洲,成了。” 子洲? 分明是那般熟悉的名字,可是从容轻雪的口中唤出便显得诡异万分,顾云溪瞪圆了眼眸,难以置信的望着旖旎而来的自己的舅生表妹,她怎么能够这样亲昵的称呼她的姐夫? 然此时此刻她哪里有心思去理会这些,想着容轻雪适才诡异的话,剧烈的痛楚让她有些晕眩,她勉强提了一口气在吼间,怒吼:“什么成了?容轻雪,你们做了什么?” 前院儿的喧闹声越发的明朗,像是为了回应她的疑问那般,还有响彻天际的刀刃碰撞的声响,顾云溪的身子一颤,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前头还有锦子洲特地宴请来的父亲的心腹,顾云溪原本还纳闷着锦子洲平素与他们并无交集,此番怎会如此的热络,如今想来...难道是...? “哎哟我的好姐姐,你还真是笨呐,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在问是怎么一回事!” 容轻雪扭着身子上前,原本就娇媚无比的面容如今越发的动人无边,勾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走到了锦子洲的身旁,身子已经软绵绵的靠了过去。 “姨丈以及他的一干部下已经中了迷*药,现在还在前头垂死挣扎着,我来,便是叫着子洲去向皇上复命的。” “不,不可能,不可能!”顾云溪惊骇,身子不住的往外探了过去,奈何被锦子洲牢牢的禁锢着,每动一下都钻心的痛,她禁不住腿一软,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怎么不可能,我可是亲眼看到的,那些蒙汗药的份量足够迷晕上百头牛,那些凡夫俗子又怎能幸免!”容轻雪勾着唇角,笑容十分诡异。 那种将顾云溪狠狠踩在脚下的感觉让她畅快淋漓。望向那厢因为死命挣扎而仪态尽失的人儿,十几年来的抑郁之气,在这一刻,总算是吐了个干干净净。 悲惨前世(三)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人人都说顾家长女乃是北襄王朝淑女的典范,是所有男子的深闺梦中人,她容轻雪却偏偏不信,她顾云溪哪里比自己出众了,不过是仗着出身高贵,可那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被当成一枚棋子!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信,我不信,锦子洲,你告诉我,事情不是那样的,对不对?”分明已经绝望,可是还是不肯死心,她的父亲,母亲,弟弟以及顾家上上下下... 锦子洲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垂眸望着眼前满身被血浸湿的人儿,眉心不觉一蹙,这一刻倒是隐隐的有些不忍。 毕竟对她,他亦非毫无感情而言。 “什么不会,你别天真了,抄家的人也已经去了将军府,皇上下令顾家上下一个活口不留!” 对于锦子洲的迟疑,容轻雪有些恼意,一把推开顾云溪的手,便挡在了锦子洲的身前。 “你先去善后,皇上那处还等着你的答复,这里,交给我便好。”温柔浅语,全然不似面对顾云溪时的凌厉恶毒。 锦子洲显然有片刻的迟疑,望了望顾云溪又转向容轻雪,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的点头:“那你小心一些,处理妥当。” 情真意切的一对,顾云溪静静瞧着,忽然仰头,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狂啸:“啊!” 她这一世,终究是一步错落满盘皆输,从前母亲总说她有一颗玲珑剔透心,随父亲,可是这一番,她却与父亲一样的糊涂! 竟没有料到,那个她一起长大的妹妹会如此恨她,更没有看出那个翩翩才华的书生,尽然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将他们顾家,啃得骨头都不剩! 凌厉的喊声渐渐低了下去,最后转化为笑声,越来越凄厉,带着满腔的怨恨和不甘,冲着容轻雪扑了过去:“那你呢?为何要帮着外人来害我们?爹娘待你那样好,春和更是将你当作亲姐姐,容轻雪,你怎能见死不救?” 她的脸上都是血与泪掺杂的痕迹,看起来十分的骇人,眸子更像是要喷火,一声又一声的呵斥,是不甘,是绝望。 “待我好?我恨极了他们那副怜悯的神情,我告诉你,我容轻雪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从来都不需要。我这一辈子只要你们顾家灭了,只要你死了,我便是礼部侍郎夫人,往后,你从前拥有的一切便都是我的!” 容轻雪反而笑了,笑声肆意而飞,尽然是畅快之感。 “哈哈,哈哈,容轻雪,你好,你好样的,我顾家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我...”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后面的话几乎说不出来,只能握紧了拳头朝着容轻雪扑了过去。 【啦啦啦,修改好了,以后会好好更新,大家给力的收藏起哦~】 意外重生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后面的话几乎说不出来,只能握紧了拳头朝着容轻雪扑了过去,然而受了伤的她怎会是容轻雪的对手,只见容轻雪一个灵巧避闪,躲过了她的袭击,然后一把用力拉扯酒杯,扣住顾云溪喉管的锁链顿时被拉了开去,一阵血腥翻滚,顾云溪从未想过,自己聪明一世,最后居然会死在这样一对狗男女的手里。 鲜红的血源源不断的从口中鼻中涌出,迷蒙中,她似乎听到了钰宁的哭腔,钰宁,她的陪嫁丫头,大概也是逃不开容轻雪与锦子洲的毒手! 眼泪瞬间花落,顺着眼角隐入了她的鬓角,沾湿秀发三两缕。 要死了么? 她抽搐了几下,身子却不受控制,这个时候,她笑了,反而笑了。 眼前是大片的红,耀的她一阵的晕眩,然死有何惧,独独可恨着竟是这样的下场。 ‘若有来生,我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用你们的鲜血祭奠我全家上下一百八十口!’ 几乎是用尽全力呼喊了一声,头有些痛,身子也有些轻飘飘的,眼中的景象在她那一双充满了恨意的眼眸中也渐渐的模糊。 弥留之际,恍然忆起年幼时曾有算命先生为她算了一卦,说她这一生大富大贵乃是的命,吃喝用度不用愁,灾难劫数不会有,八十华寿方辞世,现在想来,尽是那个算命的为了赚两纹银钱,专挑了好话给她听了。 * “痛--” 冰冷的水渗透四肢五骸,钻心的凉意刺入骨缝,从口鼻中灌进,顾云溪下意识的挣扎了两下。 不是被锁链封喉死去了吗,怎么痛苦的感觉还会这样的强烈? “小姐,小姐您怎么样?小姐您醒醒啊,不要吓钰宁,小姐...”耳边是絮絮叨叨的哭泣声,分明那么近,却又似乎飘远无极。 顾云溪颤了颤眸子,勉强睁开眼来,一双眸子里还沾染着水汽,是恨绝与不甘心的眼泪。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怔住。 杨柳岸,人影交错,一张张熟悉到刻入骨髓的脸让她险些惊晕过去。 钰宁,琉璃,都是她在将军府时候的贴身婢女... 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若是不舒服,你可要与奴婢说啊!”见顾云溪不说话,黑发湿漉漉的贴在她苍白的脸上,钰宁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一边搓着顾云溪冰冷的手,一边不断的给她哈气,泪眼婆娑。 身后的琉璃也是忙不迭的凑上前,满脸的担忧之色。 顾云溪此时方回过神来,被水湿润的睫羽轻轻眨了眨,看了看琉璃,又转向了钰宁。 仇人见面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顾云溪此时方回过神来,被水湿润的睫羽轻轻眨了眨,看了看琉璃,又转向了钰宁。 分明都是十四五岁的模样,可是这怎么可能?她死的时候已经十八岁,而钰宁与琉璃二人与她同年,那么如今又怎么可能返老还童? 简直是匪夷所思! “小姐别怕,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以为她是被吓到了,钰宁忙不迭的擦干眼泪,握紧她的手,轻轻的拍着后背帮她顺气。 动作一如既往的温柔,语调儿都与从前分毫无差,不知怎的,云溪的眼眶儿一下子便热了三分。 如果这是一场梦,她宁愿不要醒来。 然还不待她开口说话,却忽见不远处的走来一个人影,顾云溪原本还有些怔忪的神色陡然一变,目光瞬间就被阴霾恨意笼罩。 容轻雪,是容轻雪,那个被她视为亲生妹妹却最终死在她手中的的容轻雪! 身体被冷水浸透,风一吹,一针一针的刺骨严寒钻入了身体中,然此时的顾云溪却只觉得周身一阵的发热。望着那厢的人影,她的身上却像是缀满了炭球一样,滚烫一片,愤怒与翻江倒海的恨意席卷而来,她禁不住的颤了一下身子。 “哎呀长姐,怎么好端端的会落水,可把我吓坏了。”带着关切的嗓音,柔柔的传入了耳中,顾云溪却只觉得讽刺。 ‘我这一辈子只要你们顾家灭了,只要你死了,我便是礼部侍郎夫人,往后,你从前拥有的一切便都是我的!’ 临死前容轻雪的嘴脸历历在目,与眼前柔弱无助的脸庞重叠,顾云溪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江倒海。 恶心啊,便是这个他们顾家养了十多年的女子,竟然与旁人联合起来将他们为家斩草除根,披着人皮的狼,他们竟眼拙的没有看出半分。 念及此处,指尖不觉攥紧,死死的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只冰冷的目光滑过那张略带着惊慌却依旧倾国倾城的脸,心中的恨意,翻江倒海。 容轻雪被她盯的有些发怵,分明是平静到无波的模样,却隐隐有种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莫不是察觉出了什么? 可这样的念头只是一瞬,随即就被她敛到了心底。 顾云溪那样信任她,将她当做亲生妹妹来看,怎么可能会怀疑自己,定是适才受了惊吓才会如此。 这样一想,底气便足了十分,容轻雪快步上去,眼眸含泪,握住顾云溪的手,转而对着身后的一众人呵斥:“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的去请大夫来给长姐瞧瞧。” 当下就有人领命出去,顾云溪方才在钰宁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教训恶仆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当下就有人领命出去,顾云溪方才在钰宁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这个时候似乎有记忆浮现到了脑海中,若是她没有记错,十五岁的初冬似乎落过一次水,只是当时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如今想来,还真是傻得透彻。 容轻雪就在不远处,容轻雪的贴身婢女春桃更是近在咫尺,甚至摔进湖中之时亦察觉似有一双手推了一把,她却都没有怀疑过,甚至还与容轻雪情同姐妹那么多年。 顾云溪,你真是傻的可笑! 念及此处,她紧了紧拳头,望了容轻雪一眼,却没有说话,转而抬脚,朝着一旁的春桃走了过去。 在离她一步的距离停住,扬手便是一个耳光,对着那张小脸儿甩了出去,“啪--” 动作又快又狠,干净利落,春桃捂着脸跌倒在地上,几乎不敢相信,适才是大小姐出手打了自己。 “大,大小姐...” 只是此时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又岂止她一人,在场所有人都是震住了。 谁不知道顾家的大小姐乃是京都官家女子的德淑典范,平日里莫说是动手处置下人了,便是大声斥责都未曾有过,平素里便是所有人眼中温婉贤淑之辈。 而此时,那打起人来眼都不眨的模样,着实让人惊骇,实在很难与平日里的淑女相提并论。 然而,这还不算完,一巴掌之后,她便长身而立,冷眸淡淡扫了一眼,而后开口:“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拉下去,打三十板子,而后贬去杂物房做苦力。” 春桃一听直接吓得呆住了,一群家丁更是左看右看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春桃姑娘可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大小姐平素里不是跟二小姐最要好么,怎么这会儿子却拿她身边的人出气。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顾云溪与容轻雪的身上打转儿,一时之间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怎么!没听懂我的话吗!”云溪眉眼一冷,蓦地沉下声音,容轻雪才回过了神,忙不迭的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姐姐,好端端的怎么要责罚春桃,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呵,刚才将我推进水里算不算做错?还是说,非要将我淹死妹妹才觉得甘心。”顾云溪淡淡一句,挑眉望向了容轻雪。 容轻雪蓦的一滞,对上顾云溪似笑非笑的眼眸,一时之间愣住,竟在那一双黑眸之下,隐隐的慌乱了起来。 “还不带走!”顾云溪方又说了一遍,春桃这才恢复了神智,不住的扯住了顾云溪的衣袖声嘶力竭的哭喊:“大小姐,大小姐,奴婢没有,奴婢没有,二小姐,二小姐!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啪!”哭喊声中,又是一个巴掌,却比先前那一下还要更厉害上三分,顿时间,原本就有些红肿的脸庞窜起了老高,发丝微乱,甚至还有血迹涌出。 她变了?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啪!”哭喊声中,又是一个巴掌,却比先前那一下还要更厉害上三分,顿时间,原本就有些红肿的脸庞窜起了老高,发丝微乱,甚至还有血迹涌出。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生怕惹火烧身烧到了自己这边,一时之间,偌大的院子里寂静无声,安静的诡异。 顾云溪方才紧了紧裹在身上的大氅,垂眸斜睨了春桃一眼,冷笑:“顾家只有一个小姐,哪里来的二小姐,嫡系表亲都分不清的东西,合该着受罚。拖下去,再加二十板子。” 脆生生的开口,语气中的凉意却骇人,像是寒冬腊月浇下来的冰水,丝丝渗入了骨髓。 容轻雪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还不待开口,就听钰宁冷喝了一声:“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她竟然敢推小姐下谁,如今又胡乱说话,今日便是被打死也是活该!” 几个家丁一哆嗦,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愣了片刻,不再犹豫,上去就把春桃给捉了起来。 “小姐,饶命,饶命啊,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啊!”春桃依旧不住的讨饶,眼见着琉璃没有理会的架势,复又转向了容轻雪:“二小姐,不对,表小姐,您救救奴婢啊。” 声嘶力竭的哭喊求救,顾云溪却始终莞尔浅笑,长身而立站在那里,好看的眸子里尽然是讥诮的意味:“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不是你,难道还是轻雪不成。” 一句话,吓得容轻雪顿时花容失色。 不知顾云溪为何会如此反常,不过是被水灌了两口,怎么连性子都变了,每句话都似是意有所指,甚至还叫下人改口,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思及此处,忙不迭的上前,一把扯住了顾云溪的手腕:“长姐明察,那可都是春桃的主意,跟我无关,我也不知她为何要推长姐入水。” 春桃是她的贴身婢女,做什么事都与她脱不了干系,这个时候,她只能盼着顾云溪糊涂一些,还像从前那样相信自己。 顾云溪却没有看她,只是勾着唇角一言不发。 目光中,春桃的身影被狼狈的拉走,她方勾唇一笑:“妹妹说的哪里话。你我虽非同性,却如亲姐妹那般,我自然知道不会是妹妹唆使的,否则若是连亲姐都要害的人,岂不是猪狗不如。” 一句话,让容轻雪的脸色越发的难堪。 猪狗不如,骂了自己,她却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否则便是承认此事与自个儿有关系。 心里头虽然不甘却也只能忍下,勉强勾着唇角赔笑,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 是她的错觉吗,今日的顾云溪有些反常,反常的令她心中十分的不安生。 重回三年前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顾云溪却不言不语,只是浅笑着看她脸上瞬息万变的神情,一丝冷峻的笑容缓缓的浮现了眼底。 自然知道分明是容轻雪指使,否则春桃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自己下手,可是现在还不是处置容轻雪的时候,毕竟自己并没有什么损伤。 更何况,她要做的,不仅仅是要他们血债血偿那么简单,而是折磨,慢慢的,将上一世他们顾家受的苦,她顾云溪受的苦,一点一点的让那一对狗男女尝个遍。 她紧了紧拳头,被恨意淬满的眼眸星光熠熠。 * 弘武二十三年冬初,将军府。 连着多日雪满的长空,一碧如洗,霁日澹澹,屏退天空的苍白,绽露出溶溶的光芒,铺满天际,匀落四方。 淡淡的金色,暖着白雪,却暖不了凉风。 后院偏殿之中,一把紫檀木雕云太师椅上,顾云溪斜靠在上头,一身粉白的衣裙裹身,玲珑有致,窈窕俏丽,隐匿在散落下的乌发之下,层层叠叠,说不出的慵懒动人。 三日了,重新活过来已经是三日了,这三日里,她依旧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严肃的父亲,慈爱的母亲,年幼却懂事的弟弟,以及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人,每一个,都让她心中温暖,自然,除了容轻雪。 三日里,她也来了不少次,还如从前一样,浅笑柔语,尽然是一派姐妹情深的模样。 顾云溪心中恨意淘江,面儿上却不显分毫,容轻雪欠她的,就算拆骨剖腹也不足以补偿,只是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且按兵不动,看着她到底还要耍些什么把戏。 天儿还不错,除却有些许的凉意,倒也舒畅的很。 卧在软榻上,听着窗外的风声寂寂,竟不觉间泛了困顿之意。 她便眯着眼小憩了起来,朦胧中,似乎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以为是钰宁便没有在意,直到脚步声停在了床榻前许久未有动作,她才猛的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容轻雪倾国倾城的那一张脸,此时正带了惊讶,显然是没有料到顾云溪会忽然睁眼,然错愕只是一瞬,便弯着唇角走到了床榻前。 “瞧着外头没人,我便自个儿进来了,却不想打搅了长姐的午睡,真真儿是轻雪的错。” 轻言轻语了一句,脸上的神情尽然是楚楚可怜的意味,顾云溪看了一眼,不觉厌恶至极,方才别过脸去,拥着锦被坐起身来。 “这个时辰怎么过来了?有事?”缓缓挑眉,淡淡的问了一句。 大概是才睡醒的缘故,神色说不上什么来,有那么几分的冷清,倒与从前热络的模样大相径庭,容轻雪不由得有些不安。 恨意丛生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大概是才睡醒的缘故,神色说不上什么来,有那么几分的冷清,倒与从前热络的模样大相径庭,容轻雪不由得有些不安。 虽然她厌恶顾云溪,厌恶她生来便什么都有,可是到底如今自个儿还得依附着顾家,所以对顾云溪,她也只能好生的拉拢着。 “长姐怎么说的这么生分,好像不欢喜我来似的,真是教人伤心。”嗔了一句,眼角带笑,还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怪不得能让父亲母亲对她怜惜有加,锦子洲也被迷的七荤八素,不说旁的,单说是那娇嗔的模样,就足以让人心神荡漾。 “只是想着你寻常这个时候都是陪着姨娘午睡,所以才问了一句,没旁的意思,你别多想。”虚与委蛇了一句,方勾了勾唇角,翻身下了床榻。 却不见鞋履的踪影。 恍然忆起晌午之前曾经不小心沾湿了水,想来是被钰宁拿出去晾着忘记换上新的,方抬了抬手:“劳烦妹妹帮我拿双鞋子出来,在柜子最下头儿。” 说的客套,容轻雪忙不迭的去了偏殿,没多一会儿就拿了一双绣花鞋来。 顾云溪却没动,只是瞧着她将鞋子放到了地上,方才勾了勾唇角:“前两日呛了水,到如今还觉得小腹难受的很,腰也弯不下,就连鞋子都不能自个儿穿...” 娇俏了一声,却让容轻雪一怔,似乎一时之间没意识到顾云溪的意思,直到抬眸对上了那一双带着笑却直直的盯在那一双鞋履之上的眼眸,她方明白了顾云溪的意思。 是要自己给她穿鞋? 若是往常,她绝对不会依着顾云溪的意思做,可是适才她提及的落水之事,因为春桃受了责罚,容轻雪一直担心着自个儿也会受到牵连,所以这个时候,哪里还敢多言,忙不迭的弯下腰去。 “若是姐姐不嫌弃,就让妹妹帮你吧!” 就是这个意思,顾云溪翘了翘眉梢,安然的伸出一双玉足到她的跟前,而后垂眸,浅笑如烟:“那真是劳烦妹妹了。” 是为了保暖特地制的加了李子的绣花鞋,带子是从脚背交叉固定到后头的。 容轻雪半跪着身子,三两下就绑好了,而后抬头,干笑了两声:“穿好了,姐姐下来试试。” 说着伸手就要去搀扶。 却却顾云溪利落的躲过,提着裙摆站起身来,在地上走了一圈儿,当下一笑:“妹妹真是心灵手巧,绑的这样好,就是府里那些伺候的丫鬟都不及你的三分。” 一句话,让容轻雪的脸色一僵。 拿她跟府里的丫鬟相比,叫谁谁也不可能欢喜雀跃。 顾云溪似乎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忙不迭的以手掩口咯咯的笑了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将妹妹比作丫鬟的意思,妹妹别在意。” 再见贱男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顾云溪似乎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忙不迭的以手掩口咯咯的笑了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将妹妹比作丫鬟的意思,妹妹别在意。” 这么一说,容轻雪哪里还能再说什么,只能干笑一声,道:“长姐说的哪里话,不过是无心之言,我怎么会在意。” 这样说着,顾云溪却清楚的看到了她眼底的愤恨之意,她脸上的笑容便更深了几分。 “那便好,妹妹没生气便好,我还真怕妹妹误会我故意要贬低你呢!”顾云溪忙不迭的致歉。 容轻雪哪里能说什么,只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来,连连的说着不会,心里头却隐隐的觉着有些奇怪,自从落水被救之后,现在的顾云溪怎么这样的奇怪? 正想着说些什么来探究一翻,正在这时,却听门外一阵笃笃的敲门声,紧接着,就是钰宁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锦公子来看您,现下正在前殿候着。” 一句话,让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就各人浮上了各自的不同神色。 “呀,锦公子来了,定是听说了长姐落水,方才忙来探望,长姐快些,可别让锦公子久等。”之前的尴尬笑容一扫而光,容轻雪的脸上顿时现了欢快,像是那是天大让人欢喜的事。 顾云溪不清楚他们两个狗男女是否这个时候已经勾搭上了,但是看着容轻雪那欢喜的模样,大概早就春心萌动,也是自己那样的傻,竟然一直未曾发现。 看着跑在头里的急切身影,顾云溪站在原地,唇角的笑意瞬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只有一声冷哼,轻溢出口:“容轻雪,锦子洲,开始了。” * 到底是初冬的季节,外头天儿凉的透,夏日里花叶田田的荷塘,此时都只剩下了根根枯管,片片残叶,早已没了衔露含珠的风韵。 寒风扑面,纵然裹着狐裘却也遮不住严寒,然而顾云溪却丝毫不觉得冷,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那个狗男人,她的周身就像是点燃了无数的火球,熊熊的火焰,直欲将她燃烧殆尽,尤其是听到正厅里传来的他与父亲的朗朗笑声,她的整个人,不住的颤了一下。 她的父亲,以为那个男人是真心待她好,所以纵然不情不愿,却也依旧最后顺了她的心意让她嫁给他,可是谁能想到,到头来,却被狗反咬了一口,最后落得个满门被杀的下场。 如今再活一世,她不求旁的,惟愿所有残害顾家的贱人,都不得善终! 钰宁扶着她,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凑到琉璃的耳边,轻声的问:“小姐,您没事吧?” 云溪回神,将满腔的怒火和仇恨,通通压回了心底,转向钰宁,轻轻的摇头。 渣男算计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钰宁扶着她,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凑到琉璃的耳边,轻声的问:“小姐,您没事吧?” 云溪回神,将满腔的怒火和仇恨,通通压回了心底,转向钰宁,轻轻的摇头。 余光里瞥见屋内的那道熟悉到极致的人影须臾而来,她才深呼了一口气,极力的扯出一个微笑来,迎了上去:“锦公子!” 想象着三年前见他时候的模样,极尽所能的模仿着当年的语气,纵然心中清楚,如今的她根本不可能再如从前,可是在让那一对狗男女下地狱之前,她必须得隐忍。 身子尚未落下,早有一双大手扶住了她纤细的手臂,“听说你落水了,可把我吓的七魂没了八魄,连午膳都未用便急急的赶来,如今见你安然无恙,总算是能够放心了。” 温和的语气,一派关切的模样,当初的自己,便是被那样的温柔浅语迷晕了,而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可是现在,她不会,再也不会! “自然不会有事,父亲母亲养育我多年,那般恩情尚未报完,我怎会有事。”莞尔一笑,走到了顾将军的身侧:“父亲,昨儿个听你一直咳嗽,我让钰宁吩咐厨房准备了冰糖雪梨,待会儿您可要记得多喝几碗。这个时节最容易着病,你与母亲可都得仔细着些。” 软言软语,尽然是关切的意味,顾将军静静瞧着,一张威严的面容不觉含笑:“好,好,我女儿吩咐人准备的,自然得多喝几碗。” 慈父孝女,一派其乐融融的模样,容轻雪在一旁看的真真儿,心里却隐隐的有一丝的不甘心。 凭什么她生来就命好,好的身世,好的容貌,所有的人都围着她转,而自己,却是自幼丧父,只能与母亲寄人篱下。 念及此处,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她从不信命,从来都相信但凡是自己想要的,便没有得不到的,而顾云溪现在拥有的一切,便是她梦寐以求的一切。 “近来天气严寒,锦公子也得小心着些,断不能因为忙于学业便不顾身子。” 款步走到锦子洲的身侧,容轻雪轻声了一句,温柔软语,好不惬意。 锦子洲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那父女二人,顾将军为官多年,却只娶了一房夫人,早年间夫妇二人一直驻守边疆,保家卫国。 而这二人统共那么一男一女两个孩儿,所以外界盛传顾将军对这一双儿女疼爱的紧。 从前锦子洲不怎么信,然这数月来时常出入将军府,倒真真儿见识到了外头的传言非虚,顾将军一家果然是和乐之家。 他的眉心一扬,如此...若是他能够掳获了顾云溪的芳心,那么便意味着,连带着顾将军的心都俘虏了来。 癞蛤蟆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他的眉心一扬,如此...若是他能够掳获了顾云溪的芳心,那么便意味着,连带着顾将军的心都俘虏了来。 思及此处,他忽而回头,对身侧的容轻雪道:“去听戏如何?我听说城南的百花楼从南方请了几名戏子回来,唱的是一等一的好,不若叫上大小姐,咱们一道去瞧瞧如何?” 容轻雪楞了一下,有些受宠若惊,当下便想点头,可是触及顾云溪与顾敬宗投过来的目光,脸上的笑意迅速敛下,只是佯作迟疑的开口:“这...得问问长姐的意思。” 本能的想要拒绝,然而望着眼前的两个人,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虽然时隔经年,有些记忆已经模糊,她却怎么都不会忘记,正是这一番看戏,看的她丢了一颗心。 那么世事重来一次,给了她改变命运的机会,她又怎能错过? “好啊!”当下点头,莞尔一笑,笑容却并不达眼底。 一路上,锦子洲都十分的殷勤,反而与容轻雪并未有太多的交流。 顾云溪瞧得分明,面儿上却只是浅笑嫣然。 看来那一对狗男女,这个时候还没有勾搭上,或者说,妾有心,郎且无意?如今的锦子洲,还没有工夫去想那些? 冷笑一声,提起裙摆先了一步进了百花楼的门。 锦子洲显然是有备而来,早就订了雅间,才进门就有小厮迎了上来:“公子,您要点什么戏?” “点...”锦子洲是想着借此机会来向顾云溪暗示一番,所以原先想着点上一出花为媒,谁知还不待他开口,顾云溪却先了一步出声:“癞蛤蟆。” “什,什么?”小厮一愣。 锦子洲也愣住,分明瞧见了顾云溪脸旁一闪而过一丝嘲讽的笑意,尤其是说癞蛤蟆那三个字的时候更是若有似无的望向了他这一侧,虽然只是一瞬,却依旧让他的心一沉。 他是在嘲讽自己? “我说错了,应该是《撕蛤蟆》才对。”顾云溪轻笑着又重复了一句,而后抬头,直直的望了过去:“殿下意下如何?” 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柔浅笑,锦子洲看她此般摸样,方觉是自己多心,遂勾了勾唇角:“既然大小姐想听,那便《撕蛤蟆》好了。” 温和宠溺的语气,只欲让人分不清真假,顾云溪勾了勾唇角,漾起了一抹寓意不明的冷笑。 听什么又有什么关系,请她来看戏,原本不过是要引她入局的手段,从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分明清楚,又岂会如他的意。 侧转过身去,趁着二人不注意的功夫从怀中掏出了先前在家中准备的毒蛇草捏在指尖。 毒蛇草,顾名思义,专引毒蛇而来,年幼时随父母亲在边境曾听人提及过,没想到如今竟用在了此处。 要他们好看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毒蛇草,顾名思义,专引毒蛇而来,年幼时随父母亲在边境曾听人提及过,没想到如今竟用在了此处。 看着葱绿的汁液落在了锦子洲的脚边,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转而起身,说了一句要出去方便,便带着钰宁先了一步离开。 屋子里只余下了锦子洲与容轻雪二人,容轻雪方才敢抬头望向了那个男人。 容貌俊朗,清俊无边,当真是无双的美男子,就算不为了跟顾云溪抢,她也是心笙意摇。 念及此处,不由得微微红了脸,一双眸子也多了几分的潋滟:“锦公子...” 顾云溪站在门外,听着里头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只余下清浅的回音响彻,她勾了勾唇角,从旁侧拿了用来固定门的木铎,将两扇门牢牢的固定在了一起,而后轻笑。 你们可要好好的把握我给你们创造的机会,千载难逢呢! “小姐,咱们不进去了吗?怎么还锁了门?”一旁的钰宁倒是对她的这一举动有些不解,凑在身旁不住的问了一句. “嘘--”卫楚芜方投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神色过去,拉着那小丫头走到了长廊的尽头处,双臂环肩望着那一扇门,笑的璀璨生花。 着什么急,好戏才开始呢! 外头热闹非常,人来人往间,都在瞧着一楼大戏台子上的唱腔儿,咿咿呀呀却是唱了一出未曾听过的曲儿。 顾云溪便随着曲调儿敲着手指,耳边却只一直留意着那旁雅间的动静,约莫着半柱香的工夫,那头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求救声:“来人啊,开门啊!” 是从那间雅间里传出来的,锦子洲的声音无疑,钰宁下意识的想要去开门,却被顾云溪一个眼神制止了住。 救命?她冷冷一笑,抬起手,指尖缠绕着一株红绿相间的植物。 有毒蛇草的地方,就一定能够引来毒蛇,适才她便是碾开了毒蛇草的汁液在锦子洲的脚边,就是为了将蛇引来。 里头的动静越发大了起来,有小二听了动静连忙去开门,顾云溪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然这个时候再呆在此处显然也不合适,遂当下便转身,找了最近的一间屋子,迅速的钻了进去。 速度之快,连钰宁都未曾注意到,待回过神来之际,自家小姐已经不见了踪影。 顾云溪抵在门背上,微微喘着气,耳贴在门缝上打探着外头的动静,听着锦子洲以及容轻雪的动静高声的传来,她的笑意,终于掩饰不住的倾斜出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痛快,太痛快了,虽然现下不能手刃那二人,但是看着他们失控,抱头鼠窜,顾云溪便觉得痛快! 然她的笑声却只是一瞬便嘎然止住,因为她清楚的听到了内室之中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像是什么沉到水里去了。 强吻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然她的笑声却只是一瞬便嘎然止住,因为她清楚的听到了内室之中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像是什么沉到水里去了。蓦的,她的心一紧,猛的回转过头去警觉地寻向异常声音的源头,是从那雕花屏风后传来的。莫不是这屋里还有旁人? “是谁躲在暗处?明人不做暗事,给我滚出来。”顾云溪沉了沉嗓音,镇静地喝了一声。 然左等右等,却始终没有回应,云溪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既然不出来,那她便进去瞧瞧,遂顺手抓起了门后用来挑帘子的木棒,一步一步朝着屏风后走了过去。 然还不待她靠近,屏风后忽然一阵风气,扑面而来,抬眼看去,就见一个一个高大的身影,冲着她就猛扑过来。 “啊!”尖叫是本能,但是声音却被迅速的堵住,在顾云溪什么都未看清之际,就有一双冰凉的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顾云溪惊愕,猛的瞪圆了眼,入目的是一张苍白的俊脸,眉如刀削,鼻如雕刻,若不是透过唇上传来的几乎能将人冻死的温度,她真的要被这个长相俊美的男子迷晕了去。 她忙不迭的摇了摇头,脑袋也瞬间清醒了过来,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颊,她想都没想,抬手,对着那张俊脸狠狠的甩了下去:“啪-” 男人痛得闷哼了一声,有些吃力地缓缓睁开眼,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模样,然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跳到一丈外冷冷看着他的顾云溪时,那一双原本平静的黑眸猛的一冷,略微苍白的脸上顿时显现了防备。 “你是谁?” 她心里募的一惊,这男人闭眼的时候与睁眼的时候,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尤其是自声音中透露出的凌冽之气,让她禁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让人不寒而栗的男人! “我并非故意闯进来的,抱歉,我这就走。” 唇瓣上还留有陌生的气息,她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一把,却不想与他多费唇舌,毕竟到底是自己有错在先闯入了旁人的雅间。 然才转身走了两步,门外却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锦子洲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大小姐,你在里头吗?” 顾云溪的心尖儿一跳,他怎么没有吓得落荒而逃,反而还四处的在找寻自己,若是这个时候被他找着,岂不是又要与他呆在一起? 不要,她才不要! 心思陡转,猛的瞥了屏风后的男人一眼,下一刻,手探入腰间,再抬手,已然有一把尖锐的短刀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让他走,否则我杀了你。” 男人的身子显然十分的虚弱,被她要挟着,先是一愣,随即,狭长的眸子里便闪过了一丝的兴致盎然,不怒,反而勾唇一笑:“要我帮你?” 被调戏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男人的身子显然十分的虚弱,被她要挟着,先是一愣,随即,狭长的眸子里便闪过了一丝的兴致盎然,不怒,反而勾唇一笑:“要我帮你?” 虽是虚弱,可那声音偏偏好听的该死,顾云溪愣了一下,随即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别废话!” 男人笑了,当真笑了,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女子,芙蓉面,眉眼如画,纵使如今凶神恶煞,却也丝毫不影响其美感,他翘了翘眉梢,下一刻,只见他长臂一伸,也不知怎么样动作,她手中的匕首已经应声落地。 “咣当--”顾云溪吓了一跳,然还不待回过神来,腰间陡然一紧,再抬头,已然有一双薄凉的唇覆了上来。 不似先前的蜻蜓点水,这一番却着实是攻城略池一般的凶猛,反手扣住顾云溪的后脑,欺身而上。 顾云溪被吓得瞪圆了眼,一双美目中蓄满了浓浓的难以置信,怎么也没想到,形势瞬息万变,她竟然一下子便处在了下风。 他的手臂那么有力,牢牢的扣住她的腰身,任凭她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顾云溪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顿时之间恼极了,眸中的神色由难以置信转为怒气熏天,抬手,对着他的脸颊便拍了下去。 然手并未触及,手腕已被牢牢抓住,男人勾着唇角稍一体力,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两人便双双的倒在了包厢之内留作歇息用的软榻之上。 顾云溪怒不可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而便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小手攥成拳头,疯了一般的往他身上落,然还不待她将那人打跑,就听房门呼啦大开,就有一个人影窜了进来。 “有人吗?”听到这个声音,云溪猛的一怔,自然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在此处,更何况现在还与一个陌生的男子这般的亲昵,只好停止了身下的动作,只拿一双水眸冷冷的瞪着身上的男人,目光含冰。 “谁啊?这么不长眼,竟坏人好事?”迟疑间,就听身上的男人沉着嗓音说了一句,语气蓄满了不满。 “啊,抱歉打搅了,你们继续,继续!”外头的人明显愣了一下,隔着屏风看去,只见那厢交叠着两道人影,再加上适才男子异样的嗓音,锦子洲自然当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忙不迭的道了歉,便往外走。 心里却不住的撇了撇嘴,青天白日的,竟在戏园子里做这样的勾当,还真是... “呼-到脚步声渐远,而后传来突兀的关门声,顾云溪才才长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才想起身上还压着一个男人,当下便一声怒斥:“死淫贼,还不快滚下去,小心我杀了你!” 【收藏啦,收藏啦,收藏啦,挥动俺滴花手绢,求收藏呐~~~】 奇耻大辱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呼-到脚步声渐远,而后传来突兀的关门声,顾云溪才才长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才想起身上还压着一个男人,当下便一声怒斥:“死淫贼,还不快滚下去,小心我杀了你!” 她是恼极了,又自知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 谁知男人却勾了勾唇角,俯身,对着她的唇角再度落下一吻,这才缓缓的支起身子来,一张俊脸,眉头微翘:“真甜呐!” 顾云溪要疯了,好端端的出来折磨那一对狗男女,却反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调戏,简直是大辱,奇耻大辱! 飞快的从软榻上翻身而下,不过这一次却学乖了,没有再去跟他过招,因为她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到头来吃亏的又是自己,只是拿眼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男人不觉勾了勾唇角,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因为愤怒而憋的通红的脸颊,笑的越发肆意了起来:“你是哪家的小姐?” 顾云溪的脚步明显一顿,却只是一瞬,随即便抓起门口桌子上的茶杯,朝着他猛劲儿的扔了过去:“别让我再见着你!” 说完这一句,顾云溪就头也不回的出了戏园子。 “小姐,您去哪儿了?可让我好找!”一出门,钰宁就从一旁窜了出来,一边拉着顾云溪快步的走,一边小声的念叨了一句。 顾云溪警觉的四下张望了一眼,这才问:“他们走了?” 说的是那一对狗男女。 “嗯。”钰宁点了点头:“表小姐说你应该是已经回府了,所以便与锦公子一道去瞧瞧,奴婢趁着他们走了便偷偷留下来等小姐。” 顾云溪点了点头,心里还因为刚才的事郁闷着,就没有再多言,只是带着钰宁,快步的往将军府赶,然还不待她进后院儿的门,就见院儿里的丫头琉璃快步的迎了上来:“小姐,您可是回来了!” 顾云溪眉心一挑,“这么急,府里有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适才老爷派人来传话,让小姐回府之后去书房一趟。” 父亲找她?会是什么事? 却没多言,转而朝向书房的方向走了去。 书房内,顾将军一边翻看着手札一边饮着茶,听到动静,方抬起头来,就见自己女儿正从院子里款步走了过来。 每一步都是步履轻盈,像是一早就测量好了一般,不差分毫,而头上的朱钗纵然繁冗,却像是钉在了上头一般,随着她的动作,不偏也不倚。 顾将军不由得勾了勾唇角,满意的点了点头。 都说他顾长卫征战沙场半生,立功无数,他却从不以此为傲,唯独这个女儿,他却是骄傲到了极致。 淑女典范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都说他顾长卫征战沙场半生,立功无数,他却从不以此为傲,唯独这个女儿,他却是骄傲到了极致。 知书识礼,又孝顺恭敬,被称作是京都淑女的典范,活脱与夫人年轻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想到这儿,他唇角的笑容便更深了几分:“回来了。今儿个听戏听的如何,可还喜欢?” “嗯,喜欢的很。”尤其是将那一对狗男女吓得惊慌失措,更让她欢喜到了极致。 “那便好。”顾将军点了点头,又朝着她身后望了一眼,这才又说:“那轻雪呢,怎么没跟你一道过来?” 一听容轻雪的名字,顾云溪的心尖儿下意识的颤了一下,却只是一瞬,随即便恢复自若:“轻雪啊,在戏园子的时候走散了,这会儿她该是跟锦公子在一起呢!” 顾将军眉心一挑:“他们二人?” “应该是吧。”佯作未曾瞧见顾将军微微沉下的脸色,云溪轻轻点头。 早有丫头端了茶上来,云溪接下,而后便款步走到了顾将军的身旁:“父亲找我们,莫不是有事要吩咐?若是有要紧的事,不若派人去锦府寻寻。” 她自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从前父母亲总是顾念容轻雪自幼丧父身世可怜,所以待她与姨娘都是分的关照,可是经过这一番,顾云溪醒悟了,也绝对不会让将军府的人在被蒙骗,她定要让所有人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 “锦府?”顾将军的脸色果然沉了三分,扭头对着外头的家丁扬了扬嗓音:“来人呐,去锦家看看,看看表小姐在不在?若是在,就赶紧的接回来。” 家丁当下领命出去,走了两步,却听顾将军又开口叫住:“记住了,你且一个人去,切莫张扬。” 毕竟男未婚女未嫁,这样牵扯在一起像什么样子,难怪顾将军会嘱咐人不能张扬。 云溪在一旁瞧着,却勾了勾唇角。她也不想背地里使坏,也很想正大光明的较量,奈何父母对容轻雪总存着一份慈爱之心,若是自己贸然的做些什么,反而会让父母亲难做,倒不如一点一点的,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公诸于众。 “今儿个也是我不是,一时贪玩没好生的看着,父亲莫要生气,来,喝口茶消消火。”一边说着,一边亲自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顾将军纵然恼火着,但对自己的女儿终究不舍得发,接过茶来饮了两口,那怒意倒也消退了大半。 放下玉盏来,这才又说:“若是轻雪能够像你一般的乖巧,为父便也不必忧心至此,可是你姨娘还在,我与你母亲反倒不能够对她管教的太严,你是她的表姐,有空便多提点一下。” 云溪乖巧的应下,脑子里却因为父亲的那一番话而有所疑惑,“父亲,是遇着什么难事了吗?” 她的算计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云溪乖巧的应下,脑子里却因为父亲的那一番话而有所疑惑,“父亲,女儿瞧您愁眉不展,莫不是遇着什么难事了?” 云溪素来通透,顾将军也不打算瞒她,于是叹了口气,道:“今儿个进宫,皇上给我与苏相出了道难题,说十四王爷不日要回京,要我们帮他从朝中张罗一门婚事。” 云溪静静听着,末了,眉心一挑。 十四王爷,若是她没有记错,应该是当今皇帝的十四弟,先皇最宠爱的文贵妃之子。 据云溪所知,当年十四王爷尚在文贵妃肚子里的时候先帝便曾说过,只要是男儿,便是未来的储君。 后来文贵妃的确是诞下龙儿,只是可惜,却也因此血崩而死。 先帝丧失爱妃,伤心欲绝,此时又不知哪个兴风作浪的主儿从宫外找来个道士,说是十四皇子天生命硬,克母伤父,若是养在宫中,往后定然会引致朝廷动荡,后宫不安。 却是句句说在了先帝的痛处之上,一气之下便命人将尚在襁褓中的十四皇子送去了灵隐寺,这一去便是十八年。 不过云溪却有些不解,“选王妃本应该是后宫之事,如今皇上却与父亲以及苏丞相商量,难不成,皇上的意思,是想从咱们两家中选个王妃给他?” 一语中的,顾将军的眉头蹙的更紧了:“皇上也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与苏相乃是朝中重臣,所以想让我二人做个典范。毕竟那十四爷的花名在外,没有哪个愿意将自家女儿推进火坑议。” 云溪这才明白过来,灵隐寺纵然苦寒,然那十四皇子却未学的六根清净,反而落得一身贪婪好色的毛病,也难怪谁都不愿意去攀这个高枝。 “那父亲的意思,是想让我与轻雪去做个典范?” “为父自然也不会将你们推进火坑,可是皇上既然开了口,我总不能驳了他的面子,所以想着带你们二人前去,到时候只要你们敛去锋芒,不要被那十四皇子瞧上,便可安枕无忧。” 竟是因为怕皇上为难才让她们跟去,云溪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父亲便是太过衷心,说好听了是衷心,说的难听一些便是愚忠,他处处为那个狗皇帝着想,可是狗皇帝呢,想的却是要如何除掉他! 想到这儿,她的手不禁又攥了起来,狼心狗肺的东西,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只不过... “父亲的吩咐女儿自当遵从,只是轻雪那厢,女儿认为还是不要说实话的好。毕竟她的心性您也知道,若是让她知晓是为了这样的缘由,定是说什么也不肯去的。” *收藏嘛收藏嘛,人家都撒娇了,乃们介些坏银怎么不收藏捏~* 迟来的解释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父亲的吩咐女儿自当遵从,只是轻雪那厢,女儿以为还是不要说实话的好。毕竟她的心性您也知道,若是让她知晓是为了这样的缘由才让她进宫,定是说什么也不肯去的。” 她说的并不假,若是容轻雪知晓此行的目的是要给那个无能好色的王爷选妃,她自然坏想法设法的逃脱,为什么,因为对她没有好处呗! 但是云溪想要她去,这又是为什么呢?因为想要让她好看呗! 云溪想好了,那个狗皇帝不是要为色痞子王爷选妃么,她便去怂恿着容轻雪打扮的花枝招展艳压群芳,到时候被色坯子王爷瞧上,往后,她的‘好日子’也就开始了。 所以待容轻雪回来,她便亲自送了一身新衣裳过去。 容轻雪正在屋子里兀自沉浸在适才锦府里的情形,这会儿听人通报说是大小姐来了便忙不迭迎了上去:“长姐,方才你去了哪里,可让我与锦公子好找。” 笑容明媚的好似三月的迎春花儿,云溪瞧了一眼,方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手,站在一丈外,勾唇浅笑:“不想打搅你们,便先回来了。” 容轻雪一愣,姣好的面容上顿现了一丝的绯红,她低垂眉眼,嗔道:“长姐说什么呢,什么打搅不打搅,你又不是不知道锦公子对你的心意,怎么如今反而扯到了我的身上。再者说了,我送锦公子回锦府是因为他被蛇吓到了,长姐不要乱想。” 乱想?她可没工夫去为那个男人乱想,当下便勾了勾唇角:“不说这个了,我来找你是跟你说,明儿皇上在宫中设宴,父亲要你我同行,是以吩咐我给你送套新衣裳。” 从落水之后,云溪对容轻雪不似从前那般的热络,所以如今她亲自送了衣裳来,容轻雪不由得受宠若惊,忙不迭的伸手接了过来:“呀,这是什么料子,怎么与寻常的布料不同,而且颜色也越加的鲜艳一些...” 一边说着,一边在身上比量着,欢喜的模样溢于言表。 云溪在一旁静静瞧着,末了,唇角浮起了一丝浮光掠影的冷笑,“这是苏州的列堞锦,是从前母亲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时皇后赏的,母亲瞧着颜色鲜亮,最适合你,便让人给你做了衣裳,待明儿个晚宴,你穿着进宫,定能够艳压群芳。” 是啊,艳压群芳,在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之际,独占鳌头! 翌日。 夜,华灯初上之际,正是霜云殿热闹非凡之时。 宴席摆在了正殿,殿宇为工字梯形,有前后两座厅堂,从上至下有数十个台阶,而座椅,摆在最上头。 中间有穿堂相连,其中前殿与南房、东西配殿围成独立的小院,其间有游廊相连。前殿面阔五间,进深三间,前檐明间有安风门,其余皆为槛窗。 不羁十四爷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夜,华灯初上之际,正是霜云殿热闹非凡之时。 宴席摆在了正殿,殿宇为工字梯形,有前后两座厅堂,从上至下有数十个台阶,而座椅,摆在最上头。 中间有穿堂相连,其中前殿与南房、东西配殿围成独立的小院,其间有游廊相连。前殿面阔五间,进深三间,前檐明间有安风门,其余皆为槛窗。 室内明间与次间以落地花罩分隔,以殿内以黄琉璃瓦歇做顶,水晶玉璧为灯,两侧是林立的十二根白玉柱子上头镶嵌而成的东海夜明珠,将殿厅照耀的明如白昼。 云溪随顾将军去的时候,皇帝还未到,只有几处的大臣家眷聚在一起闲聊。 早有宫娥上前来,按着规矩,将顾将军一行人带去了各自的位置。 “呀,长姐,怎么今儿个都打扮的这样素净,就连你都未曾穿与我同样的衣衫,这...”容轻雪跟在云溪的身后,也随着宫娥找了位子坐下,如今方才察觉到了异样。 怎生的入目之处皆是素净,全然不似从前宴席之时的花红柳绿。 “来回不过是诸位小姐今儿个都喜素,注定了你要艳压群芳。”云溪勾了勾唇角,淡淡一句。 容轻雪听了这话,四下张望了一番,复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的确是美极了的,也不再多想,安心的在位子上坐下。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过了没多一会儿,殿外陡然响起太监尖细的唱诺声,紧接着,就见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帝慕容懿,携着盛装的皇后缓步走入殿内。 那明晃晃的身影,直刺的人眼晕,云溪眨了眨眼,方起身,随着众人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时之间行礼纷纷,唱和声不断,再次起身,慕容懿已经端坐在龙椅上,一双龙目正四下扫了一圈儿,待望见那一圈儿官家小姐俱是肃静的打扮,不觉一笑,看来慕容祯当真是花名在外,就算是占着个王爷的名声,也没有哪个女子愿意嫁他。 不由得一笑,半晌,才扬了扬手:“今儿个是家宴,众卿家不必拘礼,都起来吧。”复又转向随行的太监:“老十四呢,朕怎么没瞧见他?” 晚宴的主角儿之一未露面,自然是不合规矩。 当下就有太监来禀报:“十四王爷的轿撵已经停在了外头,只是不知人去了何处,奴才已经吩咐人去找寻,想来没多一会儿就能找着。” 慕容懿点了点头,笑容里又明显多了几分的鄙夷,到底是在外头呆久了,竟这样不懂规矩,皇上设宴,还敢出去厮混,不过...这样也好,心思不放在正儿八经的地方,也省的他操心! 惊艳登场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慕容懿点了点头,笑容里又明显多了几分的鄙夷,到底是在外头呆久了,竟这样不懂规矩,皇上设宴,还敢出去厮混,不过...这样也好,心思不放在正儿八经的地方,也省的他操心! 遂朝着随行太监使了个眼色:“既然老十四还未到,便先吩咐着歌舞助兴,也好等等他。” 话音起落间,却是琴声渐起,一群女子鱼贯而入,手持着扇子潋滟而来。 待她们快步移至中央,琴音一转,玲珑剔透的按音将人带入一个意味深长的境界。 宽宽的水袖舞动心中缠绵的浪漫,纤细的身影渐近,如画中的女子,清颜粉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远古的梦境中走来。 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动作典雅而矫健。 倒是舞的极为流畅,玉溪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然她的目光却只是一瞬,便被大殿的门口一抹红色人影吸引了过去。 隔得远了,他又侧着身子,是以并不能清楚的看到容貌。只是从身形看来依稀可辨是个男子的模样,一袭红衣如泣血残阳染,那般张扬,灯光斜斜落下,那一头长发如墨散落在衣衫上,只稍微用一条锦带将丝发束于脑后。 门帘上挂的水晶吊灯像流苏一样地垂下,从云溪的眼前一直垂到了他的头顶,如同滴滴落下的泪,发出微醺的光来,落在那人不羁的笑容上,没来由的,云溪的心尖儿忽然颤了一下,隐隐觉得那个人影有些熟悉。 此时中央舞蹈的女子们一连串的连贯动作翩然而止,抬头间迎来缤纷花落,此时的乐曲进入慢板,节奏自疾而徐,进入尾声,众人齐齐将扇子展开,如梅花凌雪而开,回合起时宛若玉笔在手,以意挥毫。 箫声渐渐低了下去,在殿中悠然而远。 那男子的笑声伴着箫声的结束而起,将原本沉浸舞蹈之中众人的目光吸引了去。 众人循声望去,只一眼,便不禁*看得呆了。 这世上,怎会有这般好看的人儿,精致的五官,贵气十足,却偏偏那唇角间的笑染了邪气,但这邪气却又丝毫不影响他的美--甚至连女子都要嫉妒的美。 在众人的目光的注视之下,他也毫不在意,只是笑的越发张狂。 “好生热闹,看来本王当真是来迟了。”他大步流星走来,从门口到中央,一路流光溢彩,美目生辉。 待走到慕容懿跟前,男子抱了抱拳:“皇兄为我接风,我却来迟了,先自罚三杯,还请皇兄见谅。” 这一开口,却是般脱的性子,不似相貌那般的貌美,端起酒杯连饮三杯,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倒让人好生欢喜。 冤家路窄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这一开口,却是般脱的性子,不似相貌那般的貌美,端起酒杯连饮三杯,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倒让人好生欢喜。 只是,一旁的云溪,却怎么都欢喜不起来。 那模样,那眉眼,分明是熟悉的模样,除了那一日在戏园子遇到的等徒浪子还会有谁! 瞬时间,她的一双美目便晕染了一层怒意还有没来得及掩去的惊愕,他竟是传闻中的十四王爷? 而此时,与她同样错愕的还有当今皇帝。 昨日慕容祯回京后也曾进宫参见过,那时虽也觉是个眉清目秀模样,却到底因为舟车劳顿而略显疲惫,所以倒也没有多出众来。 可今日再瞧,眼前的男子一袭大红衣袍,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红得晃人晕目,在众人注目之下,只是盈盈浅笑,眼波流转,眼眸,如星河灿烂的璀璨。 慕容懿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那模样,当真像极了当年的文贵妃... 文贵妃...想起这个久远的名字,他的身子几不可查的颤了一下,十八年了,眨眼间竟已是十八年了... 相比之下,慕容祯倒是洒脱的多,他抬手拍了拍慕容懿的肩膀,笑道:“皇兄,当着皇后的面儿这样看我,也不怕她吃味?” 轻快的语调,俨然是打趣的意味,倒是颇有几分洒脱不羁的味道,真真儿与京都的那些王孙公子大相径庭,下头不免一阵的唏嘘声,而更为此起彼伏的还是那些官家小姐倒吸凉气的声音。 早知十四爷长成如此模样,莫说只是好色一些,便是不举断袖,嫁给他,也是极为赏心悦目的一件事。 慕容懿方才回过了神,心里头虽被慕容祯的容貌惊愕,但是面上却假作欢喜愉悦,朗声笑道:“昨儿个未曾瞧清楚,十四弟当真是芝兰玉树的模样,倒让朕一时之间没认出来。”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慕容祯一笑,显然对他的抱歉不以为意,只是挑眉,望向了慕容懿:“臣弟的容貌像极了母妃,从前宫中派去灵隐寺的内监都是这样说,皇兄以为呢?” 慕容懿当下神色微变,唇角也紧紧的抿了起来,纵然克制的极好,慕容祯却瞧得清楚,不由得笑的越发肆意了起来:“我忘了,母妃过世那会儿,皇兄也不过十多岁,兴许早就忘了。” 分明是温和的语气,却又似乎夹杂了某种别有深意,然他根本不给慕容懿探究的机会,朗声一笑,便走到了大殿的一侧:“罢了罢了,死者已矣,今儿个皇兄特地为我接风,便不说那些扫兴的话,来臣弟敬皇兄一杯。” 说罢,顺手拿起了旁侧桌案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木有留言,收藏也好少,俺要哭,俺要打滚儿哭~* 主动献媚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偌大的宫殿,顿时间便沉寂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了他手中的酒杯,而一直低眉敛首的顾云溪更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男人的不要脸她是见识过了,可是如今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公然拿起她的酒杯来喝酒,这到底是无心,还是原本便是这样放浪不羁之人? 而这还不算什么,在她错愕之际,他的大掌已经伸到了她的跟前,莹白的酒杯晃了两下,就听他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倒酒!” 顾云溪不由得蹙了蹙眉头,显然是有几分的不欢喜,这个男人真的是王爷吗,怎么品行行径,竟跟地痞流氓没什么分别。 这样一想,便抬头望了过去,谁知他也正垂眸望了过来,四目相对之下,他稍稍一怔遂挑了挑眉,倏然一笑,唇红齿白,邪佞之至。 顾云溪咬了咬牙,他是故意的,从他狡黠的笑容中,她可以断定,他认出了她,并且故意逗弄她。 平心而论,她此时真的很想将手中的酒壶朝着他的脸狠狠扔过去,然而她不能,因为偌大的殿内,所有的目光此时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她的一举一动,不再仅仅代表自己,还有整个将军府。 咬了咬牙,紧紧握住酒壶,罢了罢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然还不待她抬手,身旁却忽然一阵风起,再看,就见容轻雪竟不知何时接过了她手中的酒壶,起身,对着慕容祯恭恭敬敬一个行礼,而后道:“王爷,长姐未曾做过这样的事,还是让轻雪效劳吧!” 一边说着,一边勾起一抹醉人的浅笑,盈盈秋波更是探向了慕容祯。 慕容祯一愣,随即大笑:“你叫轻雪?好名字,好,给本王倒酒!” 一派的放浪形骸,容轻雪方头垂的更低了,脸颊更是红透了半边天,一边为他斟酒,一边暗自腹诽着,幸亏今日打扮的艳丽才能格外引人注目,便是眼前这位容貌出众的王爷,定也是被自己迷了过去。 思及此处,笑容不由得越发的傲娇了起来,水眸淡淡扫过众人欣羡的脸颊,最后落向了低头不语的顾云溪,于是笑容更深了几分。 谁说这世上什么都应该是顾云溪的,她容轻雪想要的,只要稍稍用些手段也能够得到。 于是一整个晚上,容轻雪都是以这样傲娇的姿态渡过的,以至于回将军府的路上,还在一直念念不休:“方才离去之时,十四王爷还说改日会来将军府探望我,长姐,你说他待我,是不是...” 后面的话,也不知是因为羞于出口还是故作娇羞,终归没有说出口,云溪侧目望了一眼,不由得一笑:“那真是恭喜你了。” 贱人就是矫情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后面的话,也不知是因为羞于出口还是故作娇羞,终归没有说出口,云溪侧目望了一眼,不由得一笑:“那真是恭喜你了。” 神色并不热络,显然还在为那个登徒浪子的身份而纠葛,却不想那样的神态,落入容轻雪的眼中,却有那么几分不情愿的味道。 容轻雪挑了挑眉,心中越发的得意了起来,脸上却是另外一副神情:“长姐这样,不会是生轻雪的气了吧?” “嗯?此话怎讲?”冷不丁的一句,让云溪方回过神来,淡淡挑眉望了过去,有些不解。 容轻雪的脸颊又红了三分:“十四爷本是想让长姐倒酒的,我却怕长姐为难而抢了先,如今十四爷对我亲睐有加,长姐的心中,定是不怎么好受的。” 噗... 云溪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被呛死,容轻雪的意思是,自己这是在吃味? 呸!还真是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她会去吃他们的味?荒唐! 不由得蹙了蹙眉,下意识的想要反驳,然抬眸间猝不及防对上了容轻雪一派洋洋得意的模样,她咬了咬牙,便忍了下来。 贱人就是矫情,想着看自己失态,她却偏偏不中计,当下便弯了弯唇角:“能被十四爷看上是你的福分,我怎么会不好受,你多想了。” 容轻雪的脸色明显僵了一下,自己都这样占了上风,她竟毫无反应,这个顾云溪,怎么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然云溪显然不想再与她废话,说完那一句便自顾自的下了马车,朝着后院儿走了过去,唇角,自始至终挂着一抹不屑的笑意。 * 不过,事情却并未如预计般的顺利,之后的三五日,宫中并未传出任何有关十四王爷赐婚的事,甚至连皇上都未曾再提及。 容轻雪自然是急了的。 那日宫宴的情形早在京中传开了,说将军家的表小姐便是十四王妃,就连她也以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却未料到如今也未有消息,急切之下,便只能向云溪寻主意。 “长姐,到如今也未有消息,十四王爷莫不是把我给忘了?” 急切之情溢于言表,云溪不由得在心中嘲讽了一番,竟想攀高枝想到这样的地步,甚至连该有的理智全无,也不去想若是真的嫁了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不过她并不会‘好心’的去提醒,火坑原本便是留给傻子跳的,如今她那样急切,她这个做姐姐的又怎么好意思不帮她一把。 遂当下唤来了府中的家丁:“去打探一下,十四爷的喜好以及时常去的去处。” 【矮油,天气热的不想码字啊,乃们都不给人家冲杯咖啡,坏银们,555~】 偶遇渣男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遂当下唤来了府中的家丁:“去打探一下,十四爷的喜好以及时常去的去处。” 家丁领命出去,容轻雪依旧急不可耐,一直惴惴不安的等着,直到一个时辰后家丁回来复命:“大小姐,打听出来了,十四爷喜好听戏,方才奴才去王府打探的时候,正遇着王爷出去,正是去了百花楼。” 云溪眉心一挑,好听戏?怪不得那一日会在百花楼遇上,原来是有这样的癖好。 “长姐,既然如此,咱们快去找他可好?” 容轻雪却不知那日的缘由,一心想着要尽快的见见他,她相信,以自己这样的姿色,定能将他拿下! 急着送上门,云溪自然不会多说,甚至还会拍手称好,她倒是很想看看,色坯子与渣女,会是怎样的惊天动地! 当即就换过衣裳出了将军府,却是一路被容轻雪拉着去了百花楼。 “伙计,上头雅间有没有一位穿着贵气长相俊美的男子?”到了门口,容轻雪四下扫了一眼,却未见慕容祯的模样,遂拉住了伙计问了一声。 “这...咱们百花楼是京城最大的戏园子,自然全都是贵气的客人,不知道小姐说的是哪一个。” “这...”容轻雪被问住了,扭头望向了云溪。 云溪却没看她,自顾自的上了二楼。 雅间统共那么几间,与其在这里问,还不如直接上去找。 谁知才刚走了两步,就听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大小姐,表小姐,真的是你们!” 抬头,就见锦子洲自楼上款步走了下来,俊朗的脸庞满是笑意。 没来由的,云溪的身子几不可查的颤了一下,是恨的太深,以至于每每见到,都不能自已。 “长姐...”容轻雪却暗叫不好,只怕那晚宫宴的事锦子洲早已听说,而在那之前的一日,她才借着锦子洲被蛇吓到之时向他示过好,如今这样撞见,她着实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 忙不迭的拉扯了云溪的衣袖,“长姐与锦公子定有话要说,我便不打扰了,先上去了。” 一边说着,一边低垂着眉头从锦子洲的身旁匆匆而过,丝毫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色。 云溪方回过神来,望着她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以及面前陡然沉下脸色的锦子洲,不由得在心中冷笑,看来上一番那二人的独处,果真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晓的事。 “平日里也没见轻雪何时那样急过,如今却是为了见十四爷都不管不顾了,用母亲的话来说,真是女大不中留呢!”云溪勾唇,故意又说了一句,便是想让锦子洲的心里不好受。 此时的他,定也怀疑着,之前还对自己温柔浅语的容轻雪,怎么一转眼,便投入他人的怀抱吧? 呵--事情似乎变得更有趣了! 挑拨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此时的他,定也怀疑着,之前还对自己温柔浅语的容轻雪,怎么一转眼,便投入他人的怀抱吧? 呵--事情似乎变得更有趣了! “表小姐真如外头传闻,那一日的晚宴被十四爷瞧上了?”锦子洲面色沉重的问了一句,纵然极力隐忍着,紧蹙的眉头依旧泄露了情绪。 云溪不由得越发的欢喜了起来,在意吧,纠结吧,越是这样,她便越痛快! “嗯,虽然十四爷未说什么,不过那一日却与轻雪甚是亲近,想来,应该是看上了吧?”云溪语气轻快的说了一句,俨然一副未曾看到他神色微怔的模样。 一边说着,一边笑得越发轻松了起来:“而且我瞧着轻雪也欢喜的很,这两日一直在家等着王爷的消息呢!不过想想也是,王爷怎么说也是皇家的血脉,如今皇上许他回京,往后便会是平步青云,轻雪若是能嫁他,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锦子洲最忌讳的便是出身,从前在南方家中十分的清贫,也是后来进京考取了功名这才将家中父母接了过来。 只是可惜当年他只考取了榜眼,所以只册封了个从五品的主事,因为是闲差,所以这些年也没什么封赏的机会,便一直那样不温不火。 可是他想往上爬的心思,却比任何人都要强烈,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才会拼了命的巴结顾将军。 “是啊,那是表小姐天大的福分。”他尴尬的笑了一下,虽然沮丧,却也并未伤感,甚至这一刻,还有些庆幸。 之前因为大小姐对自己并不热络,所以他还想着要么就改投目标向对自己殷勤的表小姐,却没想到会出了十四王爷这档子事。 不过也正好,让自己看清楚了状况,不再摇摆不定,专注将大小姐拿下。 想到这儿,先前的阴郁之色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余下的只有讨好之意:“不说表小姐了,既然她现在有事要忙,不若便由我陪着大小姐听戏如何?上一番大小姐似乎听得不太尽兴。” 云溪挑了挑眉,大概也猜出了他的意图来,却又不拒绝,只是抬头朝着二楼望了一眼,方道:“戏便不听了,我有些饿了,不若你陪我去吃些东西吧!” 锦子洲自然乐意之至,两人方双双离了百花楼去了旁侧的酒楼用膳。 实则云溪并不饿,却依旧叫了满满一桌子的东西,一边扫着满桌子的食物,一边亲自帮他盛了一碗汤。 “是黑鱼汤,我听府里的厨娘说过,最是滋补,锦公子你多喝点。” 锦子洲不免受宠若惊,忙不迭的双手接过,一边喝着,一边啧啧的赞叹:“很鲜美---大小姐,你也喝啊!” 他自以为云溪这是在待他好,却未瞧见她唇角勾起的那一抹冷笑,随着他夹了茄子入口,缓缓的扬了起来。 ?啦啦啦,在看快本,还有一章稍后更,么么~? 恶整渣男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他自以为云溪这是在待他好,却未瞧见她唇角勾起的那一抹冷笑,随着他夹了茄子入口,缓缓的扬了起来。 “我又不饿了,你多吃一些,不用管我。” 锦子洲不疑有他,这个时候也当真饿了起来,遂在云溪的注目下,大口的吃喝了起来。 “都说望江楼有全京城最有名的厨子,如今看来,果然非虚。” 交口称赞着,话音刚落,下腹却陡然一阵刺痛,他猛的一僵,呆愣了片刻,倏然起身,说了句失陪,便朝着后院儿小跑而去。 “客观---”小二在一旁瞧着,不免有些错愕,忙不迭的上前来向云溪询问:“可是咱们的菜有何问题?” 云溪摇了摇头,这个时候,笑容也越发的明朗了起来:“没事,你忙你的去。” 于是整整大半个下午,锦子洲都在茅厕与餐桌前徘徊着,到了最后,当他浑身疲惫无力而瘫软在了那里的时候,云溪已经不见了踪影。 “贱男人,拉死你!”站在不远处,云溪对着望江楼的方向哼了一声,心中的恶气,又出了一口。 黑鱼与茄子不能同食,否则会引致腹泻...是她前两日从书上看来的,原本只是想着拿锦子洲试验一下,倒真真儿成了。 她翘了翘眉梢,这下可好,书里还有好多不能同食的食物,下一番,可以拿容轻雪试试! 这样兀自欢喜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前何时罩下了一个高大的身形,待她回过神来之际,身子已经直直的撞了上去。 “啊!”她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抬眸,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一双带了三分笑意七分促狭的双眸,她猛的后退了一步,一双秀眉,不觉微微蹙起。 怎么又是他? “又见面了,顾大小姐,本王与你还真是有缘呐!” 有缘分?听他的措词,顾云溪恨不得一巴掌撕烂他的桃花脸,不过到底也没敢动作,人家怎么说也是王爷,她能怎么样?自然只能咬牙忍下,还得恭恭敬敬的行礼。 “臣女顾云溪给十四王爷请安!” 她不得不向他低头,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虽然风流成性,却到底是皇上的亲弟,而她就算是将军家的女儿,却也不能造次,所以纵然不情不愿,还是得请安。 低眉顺眼的模样,让慕容祯眉眼一亮,眼底的笑容更深了几分:“见着你,本王便安了。” 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迈了一步,直欲以宽厚的胸膛抵住云溪的额头。 云溪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然他却不依不饶的跟上,如此几番之后,云溪不免有些恼了,秀眉也蹙的越发紧了起来,这个死淫贼... 郎才女貌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王爷,请您自重!”却也不能骂出口,只能冷声的开口,试图摆脱他的追随。 慕容祯却垂眸睨了她一眼,随即便抚掌大笑了起来,仿若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自重是什么玩意儿?多少银子一两?” 振聋发聩的笑声在耳边回响,云溪不免对他又多了几分的鄙夷,忍了忍最终没忍住,一把推开他来,逃到几丈开外,方才冷冷的哼声:“如今是在京都,并非是那杳无人烟的山上,王爷别忘了自个儿的身份,否则依着您如今的如此行径,与那些等徒浪子有什么分别?” 她是有些被激恼了,谁知她恼他却不恼,依旧笑得明媚如花,甚至还不以为意的再度凑上前去,丝毫不理会顾云溪脸上昭然若揭的厌恶之意。 他勾着唇角,笑道:“等徒浪子又如何,还不是有大把的姑娘扑上来,就连顾大小姐你都派人去查本王的行踪,你说本王还担心什么!” 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他这样的,黑白颠倒胡说八道。 云溪自问重活一次之后的心性比从前还要淡然了许多,可是面对着这个男子,她依旧恨不得撕烂他的桃花脸! 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王爷误会了,臣女派人去问询王爷的行踪是为了我家表妹而非我,所以对王爷有意的也不是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但凡还有一些廉耻的人总不能还不依不饶,可是偏生的,眼前的男人非寻常的人物,哪怕被她毫不留情的嘲讽,他也丝毫不动气,甚至还弯起了薄凉的红唇盈盈吐出两个字来:“嘴硬!” 顾云溪彻底崩溃了,好吧,她承认她的口舌之上辩不过他,索性也不再去给自己找麻烦,待他说完,她便福了福身,也不想多说,转身就预备离去。 谁知才刚走了两步,手臂却陡然被拉住。 “诶,你去哪儿啊?” “王爷,时候不早了,臣女要回府了。”云溪皮笑肉不笑了一句。 “谁许你走了?”男人却依旧不肯松手。 云溪不由得有些急了。 此时街道上的行人越发的多了起来,他们二人挡在路中央,身后还是锦子洲随时有可能出来的望江楼,她不想多做纠缠,于是沉了沉脸色,低声道:“松手!” “不松!” “你...”云溪不由得扬了扬嗓音,却因此而吸引了更多行人的注目,也是了,俊男美女,养眼自不必说,路过之人当然都会纷纷侧面。 然云溪却是烦躁极了,她怎么那一日那么不长眼竟招惹了这个男人,以至于如今这样的不得安生。 ?这两朵小花很漂亮有木有~? 打他一巴掌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迟疑间,男人的手却越发的肆意,甚至还伸手在她娇嫩的脸颊上捏了一把,触手的柔滑,让他禁不住的赞叹:“生气都这样的美,当真是让人心神荡漾!” 几乎是瞬间便理智全无,云溪想都没想便抬手,对着眼前笑容肆意的俊脸就狠狠的甩了下去,下一刻,只听‘啪’的一声,那一巴掌便结结实实的落到了他的脸上。 嘎--- 慕容祯呆愣了片刻,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了眼前的女子,她竟然恼羞成怒动手打了他? 怔忪的空档,顾云溪却缓缓的收回了手,理智也跟着回来,望着他白皙皮肤上顿现的五指印,她竟然一丝也不后悔! 这样的男人,打了也是活该! 若是他敢去皇上那处告状,她也不怕把他的那些不要脸行径公之于众,她便不信,还斗不过他! “如今,王爷还觉得我美吗?”冷哼了一声,留下这样一句带了讥诮的话,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只余下慕容祯站在原地,原先的惊愕神色早已不见了踪影,余下的只有一双晶亮的黑眸,熠熠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他摸了摸脸颊,唇角不觉微扬,这个小野猫,便如此厌恶自己? 可是该如何是好呢?她越是抗拒,他便越觉得有趣,不是要离他远远的么,不是帮着旁人牵绳拉线么,他偏不让她如意。 为什么?只因他对她生了兴趣! * “长姐,你去哪儿了?我怎么在戏园子里找了一圈儿也未找到你?” 回到将军府,容轻雪已经等在了她的住处,一边说着,一边迎了上来。 一见到她,云溪原本就不怎么明朗的心境越发的沉了下来,神情也是淡淡的:“那你呢?不是去见十四爷了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也是这个容轻雪不争气,要不是她留不住慕容祯,又怎会让自己在街上与他偶遇,又怎会生出满腹的怨愤来? “还说呢,王爷今儿个根本没去,我挨个雅间找了个遍,也未瞧见他的人影儿。” 咿?竟是这样! 可这未免也太奇怪了,那个男人若不是要去听戏,为何要巴巴儿的出现在戏园子周围? 这样腹诽着,却间钰宁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小...小姐...” 云溪方回过神来,扭头望向了钰宁,“什么事?” 钰宁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指着外头,“十四爷,十四爷派人送东西来了。” 玉溪眉心一蹙,还不待开口,就见身旁的容轻雪一跳三丈高到了钰宁的身前:“你说谁?十四爷?是十四王爷来了吗?” 送礼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钰宁被她摇晃的有些头晕眼花,好不容易站稳了,这才抚着胸口道:“是的,表小姐...” 话音未落,容轻雪的身影已经飞奔出去,速度之快,令人愕然。 “呃...”钰宁呆愣了片刻,直到容轻雪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她才咬了咬唇:“我还没说完呢,十四爷的人传话,说东西是送给我家小姐的。” 一语出,惊了云溪一身的冷汗。 “给我的?”那个男人没毛病吧,被她打了,还给她送东西? 而她完全忘了,此时,容轻雪早已冲到了前殿慕容祯派来的人身边:“十四爷给我什么东西,快给我瞧瞧!” 急切的模样,全然没有女子该有的矜持,来人不由得蹙了蹙眉头:“你便是顾大小姐?” 容轻雪明显一愣:“大小姐?这个...是给顾云溪的?” “没错,请问大小姐人呢?” 话音刚烈,就听一阵琅佩叮当作响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女子低柔的声线:“我在这儿。” 正是钰宁扶着云溪而来。 云溪上前了一步,清眸扫了一眼在座的人,最后落到了那个男人手中端着的一个精致木匣上。 “这是给我的?” 男子明显一怔,在望向云溪面容之时,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丝别样的情愫,因为太快,云溪甚至来不及捕捉,就听他沉着嗓音开口:“大小姐,这是王爷命卑职送给小姐的一件小礼物,还望小姐喜欢。” 男子打开木盒,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玉簪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小礼物? 云溪翘了翘眉梢,眸色不觉一深。 无事献殷勤,这个小礼物,她可不敢要。 “大人还是带回去吧,所谓无功不受禄,云溪与王爷非亲非故,又怎能收王爷这般大礼?”淡笑一句,俨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 “可是,来之前王爷曾嘱咐过,若是大小姐不肯收,那便亲自送去王府。”那人却沉声了一句,言毕,也不理会云溪的错愕,愣是将手中的木匣塞到了她的手中:“卑职告退!” 云溪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男人会教人来送礼,还是送的这样金贵,但是当她看到容轻雪黑沉的面色,她的心思方猛的颤了一下。 原是故意所为,便是报复自己今天安排容轻雪去戏园子找他。 “长姐何时与王爷这般的要好,我竟然都不知道。”身后,容轻雪酸溜溜了一句。 云溪当下便翘了翘眉梢:“莫说是你,连我也不知何时与他这样要好。”淡声了一句,语气说不上是什么来,终归脸色也不怎么好。 反将一军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那个臭男人,竟然敢坏她计划,不过他使坏,她又岂会让他好过。 当下便扬了扬手中的木匣子:“你若是不嫌麻烦,可以拿着这个去王府问问他。” 容轻雪眸子一亮,怎么也没想到云溪会是这样的反应,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伸着手接过来,目光却在那个匣子上打着转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半晌,才抬起头来:“长姐,虽我如今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妥当,可是...” 她似乎有些迟疑,说起话来也小心翼翼,但是云溪还是看出了她神色间的探究来,遂挑了挑眉:“你要说什么?” “我想问,今日长姐当真派人去打探王爷的行踪了吗?” 一句话,让云溪微微一顿,随即便勾起了唇角,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我故意骗你去了戏园子?其实王爷去了旁的地方?” 神色冷峻,隐隐有讥诮的意味,容轻雪一愣,随即便忙不迭的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说长姐故意的诳我。只是那晚王爷起先是注意到了长姐,可是后来却对我示好,长姐心中难免会有些失落,这也是情理当中的事...” 嗯?“所以说,你以为是我因为嫉妒你所以才故意不告诉你王爷去了哪里?”云溪的笑容越发的明朗了几分,这个容轻雪,还真是把所有人都当成是她那种的人了。 “否则王爷怎么会给姐姐送东西而不是我?”容轻雪咬着唇,说的委屈。 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却让玉溪恨不得甩一巴掌过去,这都是什么逻辑。 “放心,你尽管放心,我对那个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喜欢便尽管想法子好了。” 说完这一句,淡淡的扫了容轻雪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只余下容轻雪僵在原地,手里还抱着那个木匣子,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顾云溪,又是你,怎么每次都被你占了先,不行,绝对不行! * 那厢,凌风一个纵身下马,将缰绳一甩给看门的奴才就匆匆朝王府内走了去,到了书房也没瞧见个人影,正纳闷爷这会会去哪了,刚走出书房就瞧见一个花枝招展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凌风心中暗啐了声晦气,刚回来就碰上这人妖。 心中虽有不情愿但还是迎了上去,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强憋了口气,凌风语气冷硬道,“爷人呢?” 来人显然对对方这样不礼貌的见面方式习以为常了,勾唇一笑,左眼角下的红色朱砂痣易发显得妖媚了,花久夜不急不缓道,“爷这么大个人了,爱去哪去哪,我怎会知道。” *你们是坏银,都不留言,人家写的心里还没底啊,555~* 相似容颜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你!”凌风气竭,冷哼一声,瞪了花久夜一眼,转身就朝院外走去。 “噢,我想起来了。”身后花久夜突然轻叫一声。 “爷在哪?”凌风回过头。 花久夜看着凌风,笑得一脸无辜,“风风,人家只是突然想起来,昨日胭脂铺的冯老板说有一批上好的胭脂今日过来,让我记得去拿。”说罢掩嘴一笑,“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单纯的可爱。” 凌风脸色铁青,强压住怒气,一字一顿道,“死人妖,你要再敢这么叫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一把火把你那个该死的梨园烧了。” 花久夜讪讪一笑,识趣的闭上嘴,他可不敢拿他那一园的宝贝梨花和凌风这个疯子赌。 “小风风…咳,我说凌风,你若要想找爷,就该去连城阁瞧瞧,这个时辰,大抵是在下棋。” 花久夜及时的改了称谓,状似好心的提醒道,看着凌风愈加铁青的脸,花久夜笑得越发得意了,朝凌风暧昧的眨眨眼睛,转身便朝梨园走去,昨夜里下的一场春雨,也不知道他的宝贝们伤到没。 凌风站在原地,双拳捏的咯吱响。 花久夜!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连城阁,内紫金双龙香炉内燃着上好的檀香木,一白一紫两道身影正坐在棋盘前对弈。 “城儿你又输了。”随着男子清浅的声音落地,指尖的黑子也跟着轻轻落下,白子顿时成困龙之势,而黑子早已占据了大半的江山。 盯着棋盘上胜负已分的棋局,连城无言一笑,将手中剩余的白子放回棋盒,抬眸看向对面清隽的男子,“王爷棋艺精湛,城儿输得心服口服。” 盯着棋盘上胜负已分的棋局,连城无言一笑,将手中剩余的白子放回棋盒,抬眸看向对面清隽的男子,“王爷棋艺精湛,城儿输得心服口服。” 慕容祯淡笑,轻轻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真是本王棋艺精湛呢,还是城儿心有旁骛,另有所想之事呢?” 慕容祯缓缓抬眸,清浅的眸光落在连城脸上。 连城一怔,垂眸,“连城该死。” 慕容祯别开视线,“起来吧,本王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又何必动辄便跪。” 连城沉默一瞬,颔首,“谢王爷。” 连城起身的时候,凌风正好进门,稍稍一怔,遂忙不迭的站起身来退到了慕容祯的身后。 凌风也是微微一怔,遂上前朝慕容祯行礼,“爷。” 慕容祯放下笔,眉眼疏淡,“东西送了?” 凌风颔首,“送了,只是...”眼前闪过了那个女子的那张脸,他的心猛的颤了一下,下意识的抬眸望向了慕容祯身后的连城,那模样,像极了一个人。 【啦啦啦,以后定点更新,中午十二点左右一更,晚上七点左右一更,姑娘们,看文的都出来冒个泡呗,有啥意见也给某暮提出来,否则人家写的心里没底呐~】 还礼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凌风颔首,“送了,只是...”眼前闪过了那个女子的那张脸,他的心猛的颤了一下,下意识的抬眸望向了慕容祯身后的连城,那模样,像极了一个人。 “只是什么?”感受到他异样的目光,一直沉默不语的连城忽然开口,一双狭长的水眸却是满溢了探究。 凌风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勉强扯了扯唇角:“没什么,只是顾小姐似乎并不领王爷的情,推却着想让属下将东西拿回来,不过属下按着爷吩咐的回了她,叫她自己送回来。” 一早便料到她会是如是反应,慕容祯也不急,只是淡淡一笑,正在这时,有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王爷,外头有人求见,说是将军府的小姐。” 一语出,惊了满室。 凌风一贯冰封的脸颊再一次的抽搐了一下,这个顾小姐,还真是急性子呐! 沉吟间,就见慕容祯起身,笑容得意的走了出去。 人走了,连城方走到了凌风的身前:“那位顾小姐,是何许人物?” 心里头还想着凌风那道别有深意的目光,以及王爷听到那个顾小姐来时的得意笑容,她的眉心不觉一蹙。 凌风被问的脸色明显僵了三分,却并未多言语,只是抱了抱拳:“我还要去准备寒食节为倾城姑娘拜祭的事宜,先告辞了。” 说完这一句转身,只余下连城愣在原地,望着那一道快步离去的背影,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倾城... 与此同时前厅内,慕容祯笑容满溢的疾步走去,心中更是得意万分。 那个丫头倒是动作迅速,这样快就来还东西,只是来得容易,他可没打算让她轻易回去--抬手摸了摸先前被她打了的脸颊,这个‘仇’,他可要好生的报了。 “王爷!”然才进了花厅,就听一个略带娇媚的声音急切的传来,慕容祯脚步一顿,待看清来人,脸色也僵在了那里。 该死的,竟又被那个丫头反将了一军! 此时云溪正做流云别院里与母亲闲聊,竟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她抬手摸了摸额头,莫不是今日出门吹了风而着凉了? “你来了!”慕容祯的脚步却只是一顿,想要躲闪显然已经不能够,只好迅速敛去了眼底的锐意,换上一副不羁的模样迎了上去:“轻雪!” 容轻雪一喜,头当下便羞涩的低垂了下去:“臣女还担心王爷将我忘却,没想到王爷还记得臣女的名字...” 慕容祯勾了勾唇角,大掌在她脸颊上一捏,朗声大笑道:“轻雪冰肌玉骨貌美如花,本王岂会将你忘却。” 容轻雪的脸更红了,几乎要垂到胸前,只是偷偷的拿眼抬起望了他一眼,嗔道:“王爷坏死了,竟拿人家取笑,人家哪里有你说的那样好,否则王爷又怎会给长姐送东西,却全然忘了轻雪。” 为她戴上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也是因为慕容祯的那一句夸赞,让她有些壮了胆子,是以说到最后,已隐隐有抱怨的意味。 慕容祯也不恼,依旧笑得云淡风轻,长指捏住她低垂的下巴,他的身形也靠了上前:“雪儿吃味了?” 温热的呼吸袭来,容轻雪不住微微抬眼望了一眼他近在咫尺的脸颊,的一颗心不住的狂跳了起来。 “我...” “哈哈--”娇羞的模样,引得慕容祯抚掌大笑了起来,松开禁锢她下颚的大手,转而从她手中接过了那个木匣子:“来回不过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你若是喜欢,你便留着,” 竟说的这样随意,看来也不是十分的在意送礼这一件事。 想起之前有关于他的传闻,便是好色之辈,容轻雪的一颗心也慢慢的放回了腹中。 “王爷把东西送给长姐,该不会是故意想让人家吃味的吧?”小心翼翼了一句,尽量将语气放的温婉低柔,一边说着,一边拿眼打量着慕容祯的脸色。 慕容祯明显愣了一下,不期然对上了她投过来的探究的眸色,随即便勾起唇角,道:“是啊,你瞧这枚簪子多么配你,来,本王亲自帮你戴上。” * 流云别院内,云溪捏了一块核桃酥放入口中,就听母亲温柔的开口:“给你姨丈祭拜的事还得你去打点,轻雪那孩子从前便一直对她的生父心有怨愤,若是叫她打点,只怕又该闹出乱子来,而你姨母身子一直不利落,自然是没心思理会。这样想来,能够打点的,也只有你了,你且好生的劝说着轻雪,好歹也去给她父亲上柱香。” 温柔的语气,却让云溪不觉蹙了蹙眉头,母亲便是处处为容轻雪他们考量着,与父亲一样,可是那个女人,哪里值得他们对她好。 不过这样的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娘亲放心吧,女儿会办妥当的。” 她不想违背母亲的意思,更何况当初姨丈虽然好赌懒惰不思进取,但是死者已矣,若是寒食节都无人去拜祭他,岂不是太过可怜。 这样想着,出了流云别院,没有径直的回她屋里,而是去了容轻雪那一处。 容轻雪却并不在屋内,问了丫头才知她出了府,云溪便吩咐丫头待容轻雪回来便让她去自己屋里而后就离去,可是刚走到门口,就见容轻雪扭着腰身远远的走来。 显然已经注意到了云溪,停了一下脚步随即便快步的迎了上去:“长姐,你是来找我的吗?” 一派的欢喜模样,云溪见了,略略点头,刚预备着言简意赅的把寒食节祭拜的事与容轻雪说一说,却先了一步被打断。 “长姐,我适才去了一趟逸王府。” ――看着容轻雪贱贱的模样,忽然想去抽一巴掌,乃们不冲动么―― 炫耀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长姐,我适才去了一趟逸王府。”容轻雪嗲着嗓音开口,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欢快,一边说着,一边似是无意的抬手抚了抚发髻,云溪这才注意到,发髻的顶端,赫然插着一枚发簪,正是先前慕容祯差人送来的。 她眉心一挑,倒是一时猜不出容轻雪下面要说什么,于是不语,只是拿眼望她。 容轻雪笑的越发肆意了,微扬的眼角也无不昭显着她的得意之色:“王爷说了,其实这簪子原本就是要送我的,不过是为了让我着急才说是给你...” 一边说着,一边的咯咯笑个不停,自然,还不忘打量着云溪的脸色。 却见云溪只是挑了挑眉,随即勾唇:“是吗?” 慕容祯是这样说的?可是她却不认为这是事实--那个男人那样放浪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大费周章的做什么只是为了让一个女子吃味,反而纵观整件事,倒更像是云溪先前所想,是因为自己设计了他他才故意反过来报仇才是真的。 不过无论是何缘由都好,与她都没什么关系。反正容轻雪已经着了道,鬼迷心窍的想要去做逸王妃,既然如此,她便静观其变就好。 “可不是嘛!王爷那样大的人了,怎生的还这样的小孩子气,真是的...”容轻雪却不知她所想,还一心沉浸在美梦当中不能自拔。 云溪睨了她一眼,不想废话,索性不接她的话茬,而是径直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适才去母亲那里,提及寒食节祭拜的事宜,母亲的意思是让你我替着姨母去给姨丈上柱香,这两日我会准备好,你且记着那一日随我去便好。” 一句话,让容轻雪原本欢喜雀跃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我不去。”小脸儿一垮便冷冷一句。 云溪不觉蹙了蹙眉头,又是这副德性... “那是你的父亲,就算当初千错万错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没有那样的父亲,自小便让我过的不如人,欠了赌债便以死谢罪,却丝毫不理会我与我娘亲的死活,要不是他那样,我又岂会...” 容轻雪哼声,语气里大有恼火的意味,但是话却并未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忙不迭的止了声音。 云溪却不依不饶:“岂会怎样?” 容轻雪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口,抬眸间对上了云溪那一双晶亮的眸子,不沾染一丝世俗的脱凡模样,容轻雪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而咬了咬唇,脱口而出:“若是我有长姐这样的家世,又岂会处处不如长姐?” 这一刻,恍然又想起上一世容轻雪对自己恨之入骨的神情,她竟隐隐有些明白。 狠毒如斯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这一刻,恍然又想起上一世容轻雪对自己恨之入骨的神情,她竟隐隐有些明白。 因为自小过的不如意,来到将军府后虽然备受宠爱,却总想过的比旁人好,而自己这个将军府里唯一的小姐便成了她比较的对象,而后被羡慕嫉妒,以至于恨意昭彰。 念及此处,不知为何,云溪忽然也愤怒了起来,她童年过的不如意,便想要所有人都来补偿她,怎会有这样的人? “你去不去那是你的事,但是请你不要将你的狠毒归咎于从前的不如意。” 说完这一句,云溪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只余下容轻雪站在原地,一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狠毒?她哪里狠毒了?不过是不想与从前为伍,想过好日子罢了,顾云溪凭什么说她狠毒? * 容轻雪的意思很明确,决计不会去拜祭容德,是以寒食节那一日,云溪只好独自一人乘上马车撵往后山而去。 却没想到姨母容氏会跟来。 容氏是容轻雪的生母,也是云溪母亲的妹妹,自从容德过世后,便一病不起,是以往常年都会让云溪帮着去烧些纸上柱香,也难怪云溪会惊叹她为何亲自前去。 “云溪啊,这几年辛苦你了,每年都麻烦你来给容德上坟。”两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容氏拉着云溪的手不住的念叨。 平心而论,容氏对云溪倒是不错,虽然平日里见面的机会不多,但每每见了依旧亲近的很。 云溪弯了弯唇角,轻声道:“姨母客气了,姨丈也是我的长辈,我去拜祭是理所应当。” “哎,真是懂事的孩子,要是轻雪有你的一半心思,我这个做娘的,也就不用操心了。” 忽然提及容轻雪,云溪的眉心一扬,嘴上没说,却在心里头跟了一句:要是容轻雪有姨母一半的温婉平和,那她也能安心了。 然表面上却不能这样说:“轻雪还小,待过些年就会原谅姨丈的。” 这样劝慰着,容氏却叹了口气:“但愿吧,但愿那孩子能够早日想开着。” 语气里是浓浓的无奈,落在云溪的眼中,免不得又是一阵的唏嘘。 据她所知,容轻雪与容氏也不怎么亲近,平日里鲜少会去探望,大抵也是让容氏伤心的吧? 这样想着,一路却再也无话,直到半个时辰后车子停在了后山的坟场,这下双双下了马车。 上香拜祭又烧了一些纸钱自不必说,待一切妥当之后,容氏对云溪道:“我想与你姨丈说说话,你先去马车上等我罢!” --收藏啊留言啊,哪怕一杯咖啡也好啊妞妞们,乃们介么不喜欢伦家么,555-- 有一美人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上香拜祭又烧了一些纸钱自不必说,待一切妥当之后,容氏对云溪道:“我想与你姨丈说说话,你先去马车上等我罢!” 容氏也有几年未来拜祭,想要独处一会儿也是自然,云溪不多说,只是点头,转而便去了旁侧的马车上。 因为是寒食节,山上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在马车里坐了一会儿也不见容氏出来,百无聊赖之际便再度下了马车。 是想四下瞧瞧,毕竟平日里嫌少能够到山顶来,如今站在高处,倒大有一览众山小的感慨。 四处闲走着,从过道走出去,却不想林子的另外一侧,是另外一派动人的景象。 白玉镂兽曲桥末端衔接着五座绿瓦红柱水榭居于一湖泊内,大亭端坐中央,四周的小亭对称地围绕,如同一座玲珑的宫殿,又似是陡然开出的一朵巨大的莲花。 而环绕周遭的碧湖,湖水清澈见底,湖上更是大朵大朵的碧绿莲叶打着卷边儿,与浅粉色的芙蕖交相掩映,春风拂过,犹如万顷碧涛连绵起伏。 云溪不由得看得有些醉了,在这荒山之所,竟会有如此美景,仿若世外桃源一般。 她不禁弯腰探身,掬了一把水在手心,望着那清透的水滴自指缝间一滴一滴的落下,最后又回归于那湖泊之内,她的唇角,竟悠然泛起了一丝涟漪。 这般的美景,这般的安然,当真是举世无双。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名姝美色,芳香袭人。呵--本王今儿个又饱了眼福。”她正兀自沉浸,就连身后有人逼近都未曾察觉,直到一略显熟络的男子声音突兀响起,她才猛的回过神来。 扭头就见慕容祯长身而立站在身后,不似从前的招摇打扮,如今的他只一件白衣裹身,褪去往日里的不羁,此刻竟如翩然而立。 云溪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人,真的是慕容祯? 然下一刻,他便以实际行动来解答了她的疑惑。 “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怎么几日不见,便不认得本王了?”他倏的靠近,弯腰靠近她的耳边低低开口,吐气若兰。 “色坯子!”云溪咬牙切齿暗骂了一句,一边本能的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一边沉寂飞快的逃离,站在几丈之外,冷冷看他:“你怎么在这里?” 方才明明还见她对着这般美景发呆,可见了他自己脸色瞬间冷夏,这让慕容祯十分的不欢喜,翘了翘眉梢,不答反问:“你能在这儿,本王为何不能?” --啦啦啦,亲爱滴们六一节快乐,大盆友小盆友们要天天开心哟,嘻嘻,今天会有三更,是给小七童鞋加更,么么大家,看文愉快-- 将他打死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方才明明还见她对着这般美景发呆,可见了他自己脸色瞬间冷夏,这让慕容祯十分的不欢喜,翘了翘眉梢,不答反问:“你能在这儿,本王为何不能?” 云溪的秀眉不觉一蹙,“别告诉我你在跟踪我!” 她可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每一遭她只要一出府就能碰见他,所以她断定,他一定是在跟踪她。 谁知男人却放声大笑了起来:“跟踪你?你说的是本王?” 仿若听到了天下间最最好笑的事,他笑的肆无忌惮,云溪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别笑了,若不是,就当我说错了好了,告辞。” 就算再讨厌他,她也还得顾念着他的身份,是以并不能闹得太僵,可是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出现,而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惹她厌烦,她几乎都要按耐不住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对他‘动粗’。 索性的,躲开总是没错! 只是才刚走了一步,男人便伸手挡住了去路:“诶,谁许你走了,本王还要与你好好说会儿话呢!” 这个男人...怎么又故技重施,“忘了上次被我打了?” 顾云溪拳头紧握,冷冷的警告了一句。 可是男人却不依不饶,甚至还伸手扣住了她的腰身,作势就要往怀里拉:“不要这样嘛,本王哪里招你不喜欢了,怎么每每见了本王都要逃!” 云溪已经出离愤怒,她不知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他的放荡不羁是真还是装的,而此时她也不想去探究,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脚,对着他的小腿便踢了下去。 用的力气不是很大,来回不过是想将他逼退,谁知踹上他小腿的瞬间,却听另外一声什么撞击的声音,循声再看,他的身子已经猛的朝着她倒了下去。 “啊!”始料未及会是这样的情形,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云溪吃痛,本能的惊呼,声音却短促,被他压下来的不偏不倚的薄唇扼杀在了萌芽中。 云溪倏然瞪圆了眼,一双好看的眸子几乎能喷出口来,她定是上辈子欠了这个男人的,否则怎么会三番四次被他欺负? 几乎是恼羞成怒的死命推他,此时此刻,她当真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去,可是偏偏的,狼狈起身的瞬间,却察觉出了被他推到一旁男人的异样。 并未像从前那样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甚至都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软绵绵的倒在那里,像是死去了一般。 死了? 闪过这个念头,云溪的心尖儿猛的颤了一下,她就是想教训教训他,并不想杀人啊! 更何况,那一脚她也并未用多大的力气,他怎么会死掉? 看不透他【加更哟】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喂,你起来,王爷,慕容祯!”一边摇晃着,一边腾出一只手探向他的鼻间。 呼吸虽然微弱,却依稀可辨,云溪的心总算是回到了原位。 还好只是晕倒了,否则谋杀王爷的罪名,赔上他们整个王府都不够! 可是...又遇到问题了...他晕倒了,还怎么叫都叫不醒,现在她要怎么办? 眯了眯眼,恍然想起从前在医术上看到的,似乎鼻下唇沟之间有个人中穴,这个时候,试一试也无妨。 于是将他的身子放平,而后半跪在他的跟前,素手扶住他的脸颊,以拇指试探着摁了下去。 “唔--”反复了几次,男人果然有所动作,眉心微微颤了一下,就连原先紧闭的双目都稍稍张了张。 云溪见状顿时松了口气,“呼,还好醒了,吓死我了!” 讨厌他是一回事,杀人就是另外一回事,她刚才可真真儿慌张的紧呢! 这会儿干脆瘫坐在那里,抚着胸口大口的喘气。 男人方才抚了抚额头,刚才的记忆不是那么清楚,只是依稀记得膝上一痛,后脑也撞到了什么,而后便失去了知觉... 是她干的? 被他一双黑眸瞧得有些发慌,此时的他,也不知是因为痛还是什么别的缘故,神情与平素截然不同,眸光寒凛,倒让人心中慌张的紧。 就连云溪的心都不由得颤了一下,竟莫名的有种压迫之感袭来,然却只是一瞬,随即便见他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哎呀,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晕倒了?” 截然不同的行径,让云溪一怔,一时之间倒是有些错愕,这个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是不是你把我打晕了?怎么不说话?”迟疑间,男人不住的念了起来,云溪方回过神来,眼中明显带了几分探究望了过去,却见男人依旧是那副大咧咧的模样,与方才的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重叠,让她恍然间分不清梦幻还是现实。 “喂,说话啊,本王问你话呢!”男人见状,嗓音陡然一扬,语气也明显不悦了三分。 云溪这才收回了探究的目光,转而恢复了镇定自若:“适才是王爷轻薄在先,臣女也只是为了防卫才会出手,没想到王爷那般的弱不禁风竟会晕倒,实在抱歉,望王爷海涵。” “啊!果然是你,打了本王还敢恶人先告状嫌本王弱不禁风,顾云溪,你还真是牙尖嘴利!”捂着被她踢的发痛的小腿,他低声的咒骂了一句。 云溪自觉理亏,被他骂了也不反驳,依旧低垂着眉眼:“可是打都打了,又不是第一次打,王爷若是觉得生气,那便打回来好了。” --本章是为可耐滴【814170477】童鞋加更,么么亲耐滴,俺耐乃滴咖啡红包包。啦啦啦,旁的童鞋,想要某暮多更文滴,留言吧,红包吧,要不就来个咖啡吧,啦啦啦,人家等着你们哟-- 心动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啊!果然是你,打了本王还敢恶人先告状嫌本王弱不禁风,顾云溪,你还真是牙尖嘴利!”捂着被她踢的发痛的小腿,他低声的咒骂了一句。 云溪自觉理亏,被他骂了也不反驳,依旧低垂着眉眼:“可是打都打了,又不是第一次打,王爷若是觉得生气,那便打回来好了。” 也不知为何,她并不怕他,总觉得就算是惹了他,他也不会真的对自己怎样,所以说起话来胆子也大了些。 男人闻言,狭长的凤眸一紧,便紧紧的落在她低垂的脸颊上。 此时正值晌午,淡淡的日头落下,将她整个人包裹在一层金黄色的光晕之中,她低垂着眉眼,半边脖颈从领口露出来,藕白的肌肤如凝脂一般的,隐隐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他的心尖儿猛的一颤,竟没来由的心跳加速了起来。 顾云溪这边一直等着他的动作,谁知却半晌没有动作,于是抬眼,看向他:“到底要不要打?若是不打,我就当你原谅我了!” 语气里尽然有几分娇嗔的味道,偏又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傲然的模样,惹的人心肝儿发痒。 慕容祯忙收回了眼眸,望着她,假意冷哼:“本王可没说原谅你...” “那你想怎样?”没想到这个男人竟不依不饶了起来,云溪蹙了蹙眉头,亏她还以为他不简单,却原来依旧是这样的小气心思,所以语气也不怎么柔软。 男人眼波流转,却是勾了勾唇角:“除非你扶着本王下山,并将本王送回王府。” “你...”山下是京城中最繁华的街道,她一个女子扶着一个男人招摇过市,那怎么可以! “我们将军府的马车就在不远处,我还是让他们送王爷回去罢!” “不行!”男人想都不想就拒绝,“要么你扶本王下山,要么本王就在这里等我王府的人来,不过若是那样,待回去之后我便向皇兄告状,说将军府的小姐伤了本王还将本王弃于荒山,到时候...” 竟这样威胁,云溪无奈,忙不迭的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去,送你回去总行了吧?” 没见过这样赖皮的男人,云溪当真是有些无语。 尤其是从山上到山下一路的搀扶,几乎累断了她的老腰,可偏生的那个男人就是将大半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还不忘紧紧的扣着她的肩膀,美其名曰怕再摔倒。 云溪真是有苦说不出,明知他是在刻意报复,却也只能咬牙忍下,一路上还得好生的扶着,是以还未走到集市处,她整个人已经瘫软在了那里。 “我走不动了,歇歇,歇歇!” ‘私会’被抓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我走不动了,歇歇,歇歇!” 慕容祯居高临下的瞧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一张好看的脸庞尽然染了几分的笑容,扭头望了不远处的凉茶铺,转而便过去端了两碗茶回来。 云溪大口的喝了两口,此时方觉得舒坦了许多,然目光触及他长身而立的身形,才刚刚纾解的眉头便再度蹙起:“你的腿...” “啊哈,没事了!”他毫不在意的晃了两下,全然没有注意到云溪瞬间黑下的脸色。 “没事了?没事了那你还让我扶你,慕容祯你这个坏人!”怒不可遏的厉声咒骂,一边喊着,一边将手中的茶碗扔了过去。 慕容祯眼疾手快的躲过,那茶碗便从他的身旁滑过,最后落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女子厉声的尖叫,再看,已经有一个人影吃痛蹲了下去。 云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恶狠狠的望了一眼身侧的始作俑者,以手抚额,不住的感叹。 她这是撞了哪门子的邪,一日出来竟惹事了,忙不迭的起身去查看,然蹲着的那人却忽然抬起了头,云溪的脚步就停在了那里。 * 容轻雪原先是因为经受不住顾夫人的劝说才出了门来寻找容氏以及云溪,却没想到会在半路遇袭,而打她的人,竟然会是顾云溪! 望了望不远处僵在那里的人,又望了望她身旁的慕容祯,她的小脸儿顿时就变了脸色:“王爷,长姐,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云溪也是一愣,这样的情形自然不在她的预料之中,下意识的扭头望了慕容祯一眼,却见他依旧神色浅淡,甚至唇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望向两人这厢,显然没有要解释的意味。 云溪的眉心一蹙,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在山上碰到了,便一起下山来!” “碰到?”容轻雪眉心一扬:“这么巧?” 语气说不上什么来,只是眼底的不相信却是显而易见的,云溪静静瞧着,眉心不由得蹙的更紧了:“不然你以为呢?” “我还以为是长姐借着去拜祭容德的缘由而约了王爷在此处私会。” 竟然这样不客气,云溪不由得眯了眯眼,然还不待她开口,身后的慕容祯却忽然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而他高大的身形也作势便挡在了她的身前。 “是又如何?”错愕间,她听他如是说。 这一下,不但云溪,就连容轻雪都被吓了一跳。 她原本不过是想呛云溪一下,可是怎么...王爷怎么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容某某很恶心有木有,不过虽然恶心,但是大家有木有觉得她其实没那么聪明,比较二,所以...貌似她的后头还有大BOSS哦~有木有,有木有呢?-- 恶人告状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什么如何?自然不是。”云溪当下就急了,这个男人,胡说八道也得分时候,这个工夫,竟还说出这样语意不明的话来,分明就是让人误会。 她不在意容轻雪误会,却担心她去父母亲跟前胡言乱语。 可纵然她如是否认,容轻雪也依旧恼了去,“什么不是,王爷都承认了,你...你们!” 一语毕,眼泪已经落了下来,那般楚楚可怜的模样,莫说是男人,就是女子见了都觉得心疼上了三分。 可是慕容祯依旧巍然不动的站在那里淡淡望她,仿若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容轻雪本就伤心欲绝,这会儿见他好不关切便越发的难过了起来,再加上周围已经有不少的行人驻足观看,她忍无可忍,便恶狠狠的瞪了云溪一眼,转身就走。 “不用去追?”人跑出了好远,慕容祯方翘了翘眉梢,一派的安然自若。 “慕容祯,你是故意的?”望着他轻描淡写的模样,云溪不由得咬了咬牙,这个该死的男人,又坏她的计划。 男人却依旧浅笑如斯,云淡风轻:“是啊!” 云溪无语了,这个男人,真是她的克星! 不过从男人刚才的反应她已经看得明白,他对容轻雪,没兴趣,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去多做撮合,否则也只是徒劳。 这样一想,便不再理会他,也转身回府去,却不想才刚进门,就见母亲身边的彩蝶来唤自己,她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也不惊讶,就随彩蝶去了流云别院。 “我不活了,长姐分明是故意的,就是见不得我比她好,姨母,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别院内,云溪刚抬脚进门,就听容轻雪哭天抢地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心说果然来告状了,面儿上却不显分毫的走了进去:“娘亲。” 躬声的唤了一声,顾夫人方点了点头,还不待开口,就见怀中的容轻雪探出了头来:“姨母,我可没有撒谎,是王爷亲口承认,长姐与他在那处私会,不信您问问长姐。” 显然是好不容易抓到了云溪的把柄,自然忙不迭的来讨公道,更何况她这一番确实是恼了,不明白那个王爷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再加上云溪的出现,越发让她按耐不住。 “不用问了,我确实与逸王一道下山。”云溪淡淡一句,十分厌恶她那一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索性勾了勾唇角,冷笑着回了一句:“但是私会一说,轻雪,你言重了。” “姨母,您看呐!”一句话,引得容轻雪又哭闹了起来:“长姐做了错事,还这样的嘴硬,我,我...” 反咬一口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姨母,您看呐!”一句话,引得容轻雪又哭闹了起来:“长姐做了错事,还这样的嘴硬,我,我...” “乖了乖了,姨母给你做主,先别哭了,先听你姐姐怎么说。”顾夫人只有一个妹妹,妹妹又只有这一个女儿,自然她也是疼惜的很。 扭头转向了云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陪着你姨母上山去拜祭姨丈,怎么会与十四王爷在一起?” “碰上了,他受了伤,我便与他一道下山了。”依旧波澜不惊的回话。 “谁信啊,怎么会那样的巧,说碰上还就碰上了,我怎么就碰不到!”容轻雪轻哼了一声,语气讥诮。 云溪不由得恼了,她怎么会知道为何会碰到那个人,若是可以选择,她也希望不要碰上好不好! 可是这话说了谁信,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为何哪里都能见到他! “更何况,长姐口口声声说与王爷无事,那王爷怎会送簪子给你,你们又怎么那么凑巧的在一起?”见她不说话,只是蹙着眉,以为她是无言以对,容轻雪不由得越发恼了起来,语调儿也陡然一扬。 云溪原本不想当着母亲的面儿与他争吵,可是如今看来,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她得寸进尺,既然如此,索性便不不去顾虑那样多,挑眉,不怒反笑:“你不是说那簪子是他送你的么?怎么这会儿又是送我的了?既然送我的,你为何要戴在头上?” 被反将了一军,容轻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想要反驳却根本拿不出旁的话,无奈之下只好趴在顾夫人的怀里假作委屈的呜咽了起来。 顾夫人陷入了两难,她自知自己的女儿断不会没有分寸做些不该做的事,却又碍于容轻雪一直哭闹无法抑制,无奈之下,只好朝着自己的女儿使了个眼色。 “好了,王爷受伤你大可想旁的法子,孤男寡女独处的确是你的不是,更何况王爷还属意于轻雪...” 自然是看到了母亲递过来的眼色,但是云溪的心反而更难过了。 母亲与父亲待容轻雪都那么好,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而她呢?竟以自己的不甘心,而让所有人都痛苦。 想到这儿,她咬了咬牙,望着她满脸泪痕的模样,一颗心,却如同点燃了一把火,直欲燎原。 “母亲,我没有错,您不能因为轻雪哭闹就任由她来冤枉我,否则往后我也学着这样不上道的招数与她一起闹,咱们将军府岂不是要乱套。” 云溪一向有主意,但是性子却温婉柔顺的很,顾夫人也没料到这一番她会如此,望了望容轻雪,又望向自己的女儿,心说云溪定是受了天大的冤枉才会如此反驳,这样一想,便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柔声的安慰着容轻雪。 脑残表小姐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云溪一向有主意,但是性子却温婉柔顺的很,顾夫人也没料到这一番她会如此,望了望容轻雪,又望向自己的女儿,心说云溪定是受了天大的冤枉才会如此反驳,这样一想,便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柔声的安慰着容轻雪。 云溪见状,慢慢的退了出去,临去前,她的一双黑眸都紧紧的盯在容轻雪的脸上。 竟然越发的放肆了起来,看来真真儿是被惯坏了,既然如此,也是时候给她点颜色瞧瞧了。 想到这儿,云溪眯了眯双眸,光影笼罩下,斑驳细碎,映入她的瞳仁当中,那般坚定的信念,让她一双如水的眸子亮如星际,她静静瞧着,嘴角,缓缓浮起一丝浮光掠影的笑。 次日一早,天下起了朦胧细雨,绵绵的细雨从清早起便下个不停,将远处青山绿景氤氲成一幅水墨画。 流盈轩内,钰宁收好青绿色的油纸伞进门的时候,云溪正临窗而卧,素手支颐,一边听着窗外的寂寂风雨声,一边垂眸望着手中的书册。 听到动静方才抬了抬眸,见是钰宁,方放下了手中的书册:“事都办妥了?” 钰宁将伞小心的放在门角,复又仔细的关好门,这才点头:“按着小姐的吩咐,把消息传出去了,只是...” 言及此处,钰宁明显迟疑了一下,似是有些犹豫该不该问,玉溪已经弯起了唇角:“我便是要让容轻雪丢脸。” “可是...”钰宁倒是越发不解了:“小姐从前与表小姐最要好,如今怎么...这样厌恶于她?” 先是让下人改称呼,如今又是将容轻雪倒贴逸王爷反而被嫌弃的事传出去,这样的行径,实在不像是小姐所为。 云溪的笑容却越发明朗,一双美目也缓缓眯起,径直的望向了钰宁:“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不除她,她会害我全家,若是这样,你说我该不该出手?” 钰宁与她自小一起长大,两人的情分自不必说,有些事,云溪不能与父母亲说,但是对钰宁,却反而可以安心的商量分享,因为她懂她。 果然,钰宁闻言,杏目一瞪,当下便点头:“自然该除之而后快!” 虽然并不清楚小姐指的是什么,但是她这样说,钰宁便信,不为旁的,就因为她是自己的小姐。 消息很快便传的满城风雨,尤其是钰宁教人收买的那几帮子小乞丐,天天在街上大唱:“容家小姐容轻雪,貌美如花脑却残;心系逸王日日缠,却被嫌弃不忍看。” 原本那一日在宫中夜宴的容轻雪主动献媚的大家有目共睹,如今又传出这样的歌谣来,一时之间,城中大大小小的府邸尽然传开,添油加醋渲染的不可开交! 尤其是那一日未曾得到慕容祯另眼相看的那些官家小姐们,原本就嫉妒着容轻雪,如今听了这样的传闻,自然欢喜的不得了,甚至还有好事的,竟然拿着来探望的名义,去看容轻雪的笑话。 深夜来访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尤其是那一日未曾得到慕容祯另眼相看的那些官家小姐们,原本就嫉妒着容轻雪,如今听了这样的传闻,自然欢喜的不得了,甚至还有好事的,竟然拿着来探望的名义,去看容轻雪的笑话。 这可惹恼了容轻雪,她原本已经够恼火的了,如今又被传成这样,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苦于无处发泄,便只能在将军府里大闹。 顾将军顾夫人以及容氏都去劝慰,可容轻雪依旧不依不饶的寻死觅活:“我没脸活了,现在都传的满城风雨,我以后要怎么做人啊,要我死,死了算了!” 自然是得劝慰着的,顾夫人将她揽在怀中,容氏也半跪在窗前拉着她的手,“孩子啊,可不能做傻事,你若是死了,娘该怎么办?咳咳--” 都在拿好话劝慰着,只有云溪在一旁冷眼瞧着,唇角不觉浮起了一丝冷笑,死?放心,不会让她轻易就死,还要留着,慢慢的折磨。 * 是夜,月华如水,从窗外泼洒进来,铺了一地银霜,才刚下过雨的气息间尽然是幽然青草香,说不出的动人来。 精致的花梨木雕花床上,金色的如意帐构将层层帷幔勾起,云溪侧卧其中,却睡得极不安稳,白皙的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秀眉更是紧紧的蹙在一起。 梦中的人影离她越来越远,她想追上去,可却被身后的人牢牢禁锢着,任凭她如何反抗都不能够挣脱开来。她就站着那里,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的身影被利剑穿心:“爹,娘!” 从睡梦中陡然惊醒,乌眸犹带着梦靥中尚未散去的恐惧,恍惚的盯着绣满芙蕖花的帐顶,分明知晓只是一场梦,可是当初那种胸口憋闷痛不欲生的感觉一如当初。 爹...娘... “梦到了什么?怎么吓成这样?”怔忪间,耳边倏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越发的诡异。 云溪一愣。 屋子里并未点灯,是以并不能看清楚来人,只是隐约可见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在黑夜中泛着幽冷的光芒,灼灼的盯着她。 她不由得心下一惊,下意识的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匕首来握在手中,对着人影所在之处厉声道:“谁?” 话音刚落,却已有一个高大的身形落下,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便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是自然而然的在她光洁的脸颊捏了一把:“怎么每每见了本王都要问一句是谁?本王便这样入不得你的心?” 云溪这才听出了他的声音来,除了慕容祯还会有谁,遂当下便舒了一口气,另一只手也随即便挡住了他的靠近:“深更半夜,你怎么...” 她已经不知该用何话来指责这个男人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王爷,怎么整日里竟做些偷偷摸摸让人不齿的勾当!甚至半夜里潜进女子的闺房! 心微动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她已经不知该用何话来指责这个男人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王爷,怎么整日里竟做些偷偷摸摸让人不齿的勾当!甚至半夜里潜进女子的闺房! “当然是有事才找你。”她的厌恶神色,他看在眼中,却也不恼,只是依言而行松开了手,身子却依旧坐在床畔,一截袖袍压着她的,轻笑。 离得近了,方才能够看清楚他的轮廓,一如既往的俊美无边,却比往日里见时要凛冽的多,眸底波光潋滟,长眉入鬓,好看的令人移不开眼,尤其是笑的时候,就如同盛开在忘川河边的红色曼珠沙华,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恍然忆起那一日他眼底闪过的冷峻,云溪不由得有些怔忪,心中再一次的腹诽,放浪不羁,眸光深远,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真面目? “王爷有什么事非得三更半夜的偷偷潜入?就不能光明正大?”从床上坐起来,鸦青色长发散落下来,幽幽清香,不觉萦绕。 慕容祯深吸了一口气,笑容也越发的明朗了起来:“本王倒是不介意光明正大,只是怕你不乐意。” “嗯?”云溪不知他是何意思,眉心不觉一挑。 慕容祯却只是轻笑,目光灼灼的望向了她:“你以容轻雪来毁坏本王的名声,本王就不能找你理论一番?” 噗... 竟说的这样的话! “王爷说反了吧,明明毁掉的是容轻雪的名声,而王爷,原本就声名狼藉,又何必在意?” 云溪止不住的笑了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到她说这话时,慕容祯眉宇间得意的模样:“你承认了?利用了本王来陷害容轻雪?” “嗯。”云溪愣了一下,原先是想着否认的,可是抬眸间对上他晶亮的眸子,分明是一派看透一切的模样,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这原本便是事实,我为何不敢认!” 她的笑容明媚如花,一双眸子更是璀璨如星际,慕容祯静静瞧着,心思微颤,不觉间,连一颗心都跟着柔软了起来。 “伶牙俐齿!”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语气带嗔,直直望着云溪的眸子,他道:“不过本王就是喜欢你这副伶牙俐齿的模样。” 切! 云溪不屑的撇了撇嘴,还真是不稀罕他的喜欢,暗自腹诽间,就听他的声音再度传来:“怎么?不信?” 云溪不知他问的不信指的是什么,不过她也无暇去探究,因为方才见到他的瞬间,心思忽然百转,却有个念头在心里头盘亘。 “信不信倒没什么打紧的,反正这样的话,王爷定不只与我说过,我便且当是闲话家常那般,便也无谓了。” “你...”慕容祯被她一句无谓咽住,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懊恼之下便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戳,哼声道:“你个小丫头,又拿话来呛本王,看我不去把你的阴谋公之于众。” 帮一个忙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你...”慕容祯被她一句无谓咽住,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懊恼之下便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戳,哼声道:“你个小丫头,又拿话来呛本王,看我不去把你的阴谋公之于众。” 说着作势便要走,云溪见状,忙不迭的跳下了床榻,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诶王爷,别生气嘛,臣女与你玩笑呢!” 慕容祯方回眸睨了她一眼,道:“知道错了?” 云溪忙不迭的点头,“是臣女胡言乱语了,还望王爷不要见怪,臣女这厢给您赔罪了。” 软言细语,终究让人绷不住脸,慕容祯方转身重新坐到了床榻一侧,气定神闲的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显然是有些得意的,云溪不免在心中将他骂了千万遍,不过她自知这个男人不能得罪,否则吃亏的定是自己。 更何况,方才从他出现那一刻起,她的心中便陡然升起了一个念头--一个让容轻雪颜面扫地的念头。 “王爷,你说咱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这一番,我也多亏了您才羞辱了容轻雪一番,既然如此,不若您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帮臣女一次如何?” “嗯?帮你?”这下轮到慕容祯不解了,“要本王帮你什么?” 云溪也不知请他帮忙是对是错,甚至也不知他会不会答应,但是私心里想着,反正他也知晓自己想要陷害容轻雪之心,既然如此,那便试上一试又如何。 “若是王爷不喜欢容轻雪,能不能请您帮忙羞辱她一番?” 一语出,慕容祯明显愣了一下,望向顾云溪的双眸也略略一深。 迟疑间,云溪以为他是不肯,不免有些失落,也未自己的行为感到唐突。 是啊,怎生自己这样的莫名其妙,竟会让这个色坯子王爷帮忙。 罢了罢了...“我只是随口一言,王爷若是不愿意...” “本王明日便来。”慕容祯却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长眸微微一眯,映着她略县惊愕的小脸,他极浅的勾了勾唇,“本王明日会来,你且放宽心。” 竟然这样轻易就答应了她?他... “为什么?”甚至连问是何缘由都未问,就那么毫不迟疑的答应,他就不怕她是要做伤天害理的事? 男人却径直的起身,负手立在床头,俊美的面容融入黑夜,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只要是你开口,本王断不会拒绝。” 一句话,让云溪越发的呆愣在了那里,就连他何时离去都未曾察觉,脑子里只盘亘着那一句话--只要是你开口,本王断不会拒绝。 这是...什么意思? * 整整一晚,她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翻来覆去直到天亮时分才睡了过去,只是好眠不长,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连环计中计(一)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整整一晚,她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翻来覆去直到天亮时分才睡了过去,只是好眠不长,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啊,大事不好了!”是钰宁的声音,纵然刻意压的低低的,但是语气里的急切还是昭然若揭。 云溪方睁开眼来,睡得不足有些倦怠,是以也没动弹,只是对着门外说了一声进来,便掬着被子依旧躺在那处。 钰宁方迅速的进门,一边小心谨慎的关好房门,这才箭步冲到了云溪的床榻前,隔着层层纱幔,低声道:“小姐,不好了,逸王爷来了!” “嗯?”云溪一愣,随即勾了勾唇角,这么快? 这一笑不要紧,可越发的急坏了钰宁,干脆一把撩开纱帐,便钻了进去:“小姐怎么还笑得出来,要知道,逸王爷可是带了不少的礼物,说是听了外头的传言,特地来探望表小姐。” 嗯? 云溪又是一愣。 还带了不少的礼物?他打算怎么做? 却依旧没有动,只是瞪着眼思,倒是让钰宁越发的级了起来:“小姐,你都不着急吗,逸王爷可是来探望表小姐的,万一...” 云溪知道她要说什么,是自己设计让容轻雪名誉扫地的,要是慕容祯来探望容轻雪岂不是要将留言不攻自破。 但是云溪并不急,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那样相信那个男人会处理好此事,只是淡笑着打断钰宁的话:“不用担心,就让他好好的探望,跟你我没关系。去帮我打水来,我要梳洗。” 那般的镇定自若,钰宁反而不能说什么了,转身去打了水,一时无话。 * 而与此同时,前院儿的芙蕖湖畔,慕容祯与顾将军正对视而坐,一紫一红两道身影,在水榭两侧的碧绿莲叶中,越发的显眼。 “王爷能够来探望小女,实在是微臣一家的福分,微臣已经派人去请轻雪过来,王爷且稍等片刻。”顾将军俯首敛眉,恭敬的开口。 慕容祯虽是有名无权的王爷,却到底是皇帝的亲弟,怎样也不能怠慢了去,更何况,人家这一番还带了礼物上门。 慕容祯略略点头,端起玉盏来缓缓饮下一口茶,余香阵阵,不绝于口,他掀了掀唇角:“将军客气了,此事本就是因本王而起,又关系到将军家的声誉,本王岂能不来?” 顾将军一怔,倒是有些错愕,自己与这位新回京的王爷并无甚交集,他又为何为将军府的声誉着想,是假装的还是因为轻雪的缘故? 迟疑间,容轻雪的身影已经飞奔而来。 原以为那一日之后,她是断然再也没有机会的,却没料到慕容祯会亲自来探望她,一时之间激动难以自持,整个人就扑了上来。 连环计中计(二)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王爷,您来了...”未语泪先流,双膝跪地匍匐在慕容祯的脚边请安,竟是说不出的楚楚可怜来。 慕容祯的眉心几不可查的拧了一下,就连一侧坐着的顾将军都有些不喜。 “轻雪,松开手来。”光天化日之下,这般的投怀送抱,成何体统! 不过这样的话终究没说出口,只是眉宇间深深的沟壑却泄露了情绪。 容轻雪怔了怔,虽不情不愿,但是碍于顾将军的威严还是往后撤了撤身子:“臣女是听闻王爷来了太过激动,一时忘情才会失了分寸,还望王爷见谅。” 慕容祯方收起了不悦的神色,略略摆了摆手,亲自扶了她的手臂一把:“无碍,表小姐免礼吧!” 纵然称呼不同,但是语气一如往昔,容轻雪只以为是因为顾将军在的缘故,是以一边拿眼瞧着,一边心中大喜:“多谢王爷,王爷来了,臣女总算是能安心了,否则只怕要背负着不被王爷待见这样的名声过一辈子了。” “本王也是听了那样的传闻,担心表小姐因此而受到波及,才特地来探望的。”慕容祯勾了勾唇角,举杯饮茶,敛去了眼底的锐意。 容轻雪闻言,心中越发的安生了,看来慕容祯待自己果真并非无情,既然如此... “是啊,王爷能来便是最好不过的了,便让外头那些人瞧瞧,王爷待轻雪,亦是有情有义的。” 柔声的开口,一扫前几日大闹将军府的戾气,此时的她,娇媚的如同一湾清水,就连顾将军在一旁都是看的瞠目结舌。 在他的心中,容轻雪便与云溪一样都是温婉的好孩子,如今这样一番娇媚邀宠的模样,却让他着实刮目。 她这些不入流的招数,是哪里学来的? “呵--”慕容祯笑了,狭长的凤眸落向容轻雪的身上,分明无波,却似是光彩乍现:“是啊,表小姐是将军家的人,本王自然得照拂着将军的颜面,是以才特地送了这些礼物来,毕竟先前是本王的不是,竟然让表小姐心生了误会,否则也不会惹出那样多的事来。” “误...误会?”容轻雪一愣,笑容就僵在了唇角。 他说之前是误会,意思是说,真的是她自作多情了是吗? 迟疑间,但听慕容祯说道:“可不就是误会么,因为那一日本王多饮了两杯便一时糊涂,还望将军以及表小姐海涵。” 一句话,让容轻雪彻底呆掉。 他竟然将那晚宴会的事说是酒后糊涂,可是他糊涂了,旁的人可不糊涂,他这样‘抵赖’掉,要她怎么办? “王爷,您怎么能推脱的一干二净,那一晚,您分明也向臣女示了好,如今怎么能够说是误会?” “嗯?是吗?”慕容祯面不改色的打断了她的话,扭头望向了顾将军:“本王怎么不记得了,将军以为呢?” 本王喜欢你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嗯?是吗?”慕容祯面不改色的打断了她的话,扭头望向了顾将军:“本王怎么不记得了,将军以为呢?” 顾将军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慕容祯的意思,未免纠缠下去更让容轻雪尽失颜面,当下便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腕:“轻雪,别闹了,王爷说是误会那便是误会,你先回去。” 容轻雪哪里肯依,当下便又是泪眼婆娑:“怎么能够这样,这不是存心耍我吗,王爷,臣女到底哪里得罪了您,您为何要这样对我?” 容轻雪也确实是失了分寸,只因这两日的事实在是太过蹊跷,好像没有一件能够顺她的心意,哪怕她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想要的,反而将自己陷入了羞愤难当的局面当中。 那般失控的模样,落入了不远处假山后的顾云溪眼中,她的唇角不觉又扬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慕容祯虽举止轻浮,可这段日子也多亏他明里暗里的相助,都则她的计划不会如此顺利。是以如今她的情绪,除了痛快,还有感激。 待慕容祯告了辞从水榭中离去,她便在他出府必经之路上等着他。 待他前来,云溪先是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王爷,此番多谢你了。” 慕容祯伸手将她扶起,目光触及的是她含笑的脸庞,显然是对他的做法十分的满意,不由得,他的心情大好,笑容也随之溢出:“与本王便不必客套了,待会儿本王会让人散出消息去,就说容轻雪因求爱不遂而纠缠不休,本王为了息事宁人才送了礼来。” 云溪的心尖儿一颤,没料到他会考虑的这般周详,甚至连云溪未想到的都提醒了一句,云溪的心中不由得一动,望着那张俊朗无边的脸庞,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然这还不算什么,在云溪错愕的瞬间,男人反而伸出手来,甚是自然的在她的额头敲了一下,举止亲昵,却丝毫不显轻浮。 望着她的脸颊,他道:“不过本王瞧着她倒是心机颇深,只怕这一番会使出招数让顾将军来帮她解围,你可得想想法子,从中挑拨一番,免得顾将军被牵连。” 又是这样的一番话,云溪甚至忘了躲开他的手,就那么呆愣愣的瞧着她,心中大动。 这个男人,为何忽然对自己这样的好,甚至不问缘由的帮她办事,这叫她怎能不怀疑? 于是这样疑惑着,便也这样问了,男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俯身,在她的耳边低声浅语:“因为本王喜欢你,怎样,这个理由你可还满意。” 顾云溪的心,因为听到这句话,不其然又是一颤,竟不自觉的面红耳赤了起来。他所谓的喜欢,是出于真心,还是只是同对待容轻雪她们那般的随口说说,毫无意义? -矮油,赤果果的告白啊,云溪姑凉,乃能不动心么?- 颜面扫地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他所谓的喜欢,是出于真心,还是只是同对待容轻雪她们那般的随口说说,毫无意义?“哈哈,好了,时候不早了,本王也该回府了,改日得空,一起去听戏如何?”在她错愕间,他已然抽身离去,朗朗的笑声,又恢复了以往的不羁。云溪方收回了神来,双手本能的抚住了胸口,眉心却渐渐蹙起,她怎生差点忘了,他便是如此放浪不羁之人,那样的人说出的话,她又岂可尽信。 念及此处,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终归是勾了勾唇角,颔首:“臣女改日一定登门拜谢王爷!” * 慕容祯来了又去,却无疑在将军府里扔下一刻平地波澜,尤其是第二日传出来的有关于她求爱不成反让慕容祯送礼来平息的消息,更是让容轻雪发了疯。 她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逸王,竟让他如此戏弄自己,却只知此番之事她定是不能够善罢甘休,否则自己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扑在顾将军的脚边,她不住的大喊:“姨丈,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啊,逸王他这不但是在欺凌轻雪,更是在向姨丈您示威呐!他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凭什么这样猖狂,他...” 云溪也是听到消息传开了才特地来瞧瞧,没想到正听了这样一句话,眉心不觉一蹙--这样快就开始挑拨了,还真是片刻也按耐不住呢! 稍稍一顿脚步,方抬脚上前:“不论你怎么得罪了逸王,他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王爷,你这样口无遮拦,是想整个将军府都被你连累么?” 顾将军是粗人,行军打仗他在行,这些儿女情长的牵扯,他实在不知如何处置。正眉头紧蹙不知该如何宽慰,就听自己女儿的声音响起,却是一字一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 他虽保家卫国功不可没,在朝中也是名声极高,却从来都不敢造次,位分尊卑,他分得清楚。 这一番逸王摆明了是要让容轻雪好看,他不能与逸王冲突,只好好生的劝慰着容轻雪。 “是啊,你姐姐说的对,咱们可不能因为一时气愤而失了分寸,否则外头的人更是会笑话你,倒不如就此将这件事压下,待过段日子,风声自然也就消停了。” “姨丈的意思是要我吃这个哑巴亏?便是平白的受这个委屈?”容轻雪却不依不饶的,听顾将军好言好语,越发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整个人也有些放肆了起来。 云溪在一旁瞧着,不由得心头涌上一股无名火,她的父亲,她容轻雪凭什么大呼小叫颐指气使,不由得拳头紧握,声音也陡然一扬:“那你想要如何?” “我要姨丈去皇上那里告状,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这样好过了去,否则往后我该如何做人!” “去向皇上告状?” 得寸进尺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去向皇上告状?” 云溪翘了翘眉梢,还真让慕容祯说对了,容轻雪果然得寸进尺到了极致,仗着父亲对她疼爱有加,竟什么样的话都敢说。 真是痴心妄想! 云溪心中暗骂了一声,唇角的讥诮意味也是越发的明显,望了一眼身侧束手无策的父亲,复又转向了容轻雪,她故意冷哼了一声:“你若是有那样的本事,你便去让他向你道歉,若是没有,也不要拖累了父亲。” 容轻雪的脸色果然又难堪了三分,“长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吃了亏,长姐不但不帮我,反而怂恿姨丈对我不管不顾,长姐,你莫不是被逸王收买了,一起来陷害于我?” 联想起之前的种种,逸王对顾云溪的示好,又对自己的虚与委蛇,容轻雪不得不怀疑,这件事,说不定真真儿与顾云溪有关。 云溪却只是翘了翘眉梢,还真是被容轻雪给说中了,不过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的。 所以她不开口,只是佯作怒不可遏却又极力隐忍的咬住了唇,目光之中不觉盈盈染了水汽。 在一旁一直缄口不语的顾将军见状,当下便一声冷呵:“越发的口无遮拦,竟连你长姐都怀疑,她怎么可能做出陷害你的事来?更何况,要不是你去招惹逸王,又哪里会有这样多的事端!” 原本只是演戏,故意激怒容轻雪让她口不择言从而惹恼父亲,但是顾将军的一番话,依旧让云溪险些红了眼眶儿。 父亲这般信任自己,自己竟还利用了他,说来,也实在是不孝。 可是...为了让父亲置身事外,为了让容轻雪无所依傍从而不能翻身,她只能这样! 容轻雪被呵斥的脸色一僵,眼泪瞬间夺眶,原本因为连日来的折腾而稍显疲惫的面色,如今越发的狼狈不堪。 在顾将军父女二人的注目下,一把推开两人来,几乎是羞愤难当的飞身而去,一边跑着,一边心里头越发的难过。 还口口声声说对自己好,到头来竟不如他女儿的半分,呵--到底是不能依傍,不能依傍呐! “为父方才的话,会不会重了一些?”人跑出好远,顾将军依旧未曾收回目光,眉宇间深深浅浅的沟壑,无不昭显着他的忧心。 云溪的唇角却闪过了一丝浮光掠影的浅笑,重了?她还觉得不够呢! 不过终究不能在父亲面前表现,沉了沉嗓音,她道:“女儿倒是觉得此事父亲做的并无不妥,否则依着轻雪的性子,只怕这件事不能就此了结,到时候惹恼了逸王,免不得又是一番风波。” 倒也说的在理,顾将军点了点头,脸色总算是稍稍缓和了一些:“也是,逸王从前的行径为父也听说了不少,据说这样的事并未少做过,轻雪不过是不走运,招惹了他罢了,好在并未有太大的损失,便就此不要再提了。” 云溪见状,知晓方才容轻雪的得寸进尺行径让父亲心中有了恐惧,如此是断不会再因此事而帮她,这才安了心,遂点头应下。 -啦啦,某暮要出去玩了撒,所以本周都是预存的章节,要是有问题,大家给俺留言哈,都勤快一点呗- 私见面(一)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云溪见状,知晓方才容轻雪的得寸进尺行径让父亲心中有了恐惧,如此是断不会再因此事而帮她,这才安了心,遂点头应下。 顾将军又嘱咐了两句,无非是让云溪得空多去安抚容轻雪,云溪一一应下,待父亲离去后,方也转身回了自己的房内。 “钰宁,帮我送点东西去逸王府,记住了,你亲自去,切勿让旁人瞧见。” 她不喜欢欠人人情,而此番慕容祯如此帮她,还处处为她想的周到,她自然是心存感激的。 于是叫来钰宁,将一直私藏着的如意佩送了去。 那是从前父亲的一位老部下送的,据说是西域得来的,因为十分的罕见,所以云溪一直舍不得佩戴。 这一番也是实在找不出更为贵重的物件儿来,想着这样稀罕之物,慕容祯应该会是喜欢,这才忍痛割爱送了出去。 却没料到,慕容祯会拒收了这份礼物。 “小姐,王爷还让奴婢带句话回来,说你这样未免也太没诚意了些,若是想送谢礼,明日未时一刻,他在百花楼的无双阁等你。” 吼-- “架子倒是不小。”还非得让她亲自去道谢,云溪不由得轻嗤了一声。 伸手接过那一枚小小玉器捏在指尖,只见那光影落成七色光芒顺着那玉器上不甚明朗的七个小孔映在了她的手心,光芒相交互,倒入那雨后的初虹,璀璨无穷。 笑意渐渐浮现眼底,罢了罢了,原先便说好得空一起听戏,此番她便亲自跑一趟亲自致谢,了了这一桩心事。 于是翌日,便留了钰宁在家中留守,自己则是换了一身的男装,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之所以这般神秘,是因为她与逸王相约听戏一事定是不能让旁的人知晓的,否则逸王陷害容轻雪的事,也会与她扯上关系。 其实她并不怕事情穿帮,只不过如今还不是时候,更何况,她最不想伤害的就是父亲母亲的心,毕竟他们并不知容轻雪的所作所为,还将她当作是亲生女儿那般。 百花楼热闹依旧,吟吟的唱曲儿,自老远之外便能听的清楚,云溪悄悄的潜入,然偌大的屋内,只一壶泡好的玉泉龙井,并不见慕容祯的踪影以及。 知晓那茶定是他提前差人来预备了,所以也不急,只是临窗而坐,拿起玉盏来为自己倒了杯茶,细细的品了起来。 倒当真是好茶,她虽未有研究,但是唇齿间亘久弥漫的香气依旧让她不住的赞叹了一声,然玉盏尚未放下,跟前已是暗影一片,慕容祯已在对面坐了下来。 “丝毫堤防之心全无,便不怕我给你下毒?” 轻笑的语调儿,明显带了笑音,云溪愣了一下,方勾唇,望向了对面姿态优雅的男子。 “王爷若是要害我,一早便动手了,又何必大费周章在茶里下毒。” 私见面(二)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王爷若是要害我,一早便动手了,又何必大费周章在茶里下毒。” “呵--你倒是想的明白。”他饶有兴趣的勾了勾唇角,却并不多言,只是执起茶壶往她的玉盏中又添了新茶,这才说:“不过往后还是得多加提防才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平缓,如同潺潺的流水,波澜不惊,云溪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今日的他,打扮的倒不像往日那般的‘风骚艳丽’,只一袭上好冰蓝丝绸长袍,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由着腰肢直达肩膀处,越发衬得整个人玉树临风。 尤其是他倒茶的时候,动作优雅自在,竟美好的有些动人,哪里还是先前记忆中那个好色之徒的模样。 云溪的眉头一皱,就连一颗心都莫名的颤了一下,隐隐有种不知名的情绪缓缓流窜开来。 “知道了么?”见她不说话,只是望着自己发呆,慕容祯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笑容清浅,俨然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云溪自觉失态,方回过神来,忙不迭平复了稍显凌乱的心境,再抬头时,已然恢复了镇定自若:“多谢王爷提点,王爷的恩情,臣女无以为报,这块如意佩虽不是价值连城之物,却也是臣女的一番心意,还请王爷收下,当作是臣女对王爷的谢礼。” 说罢,从怀中掏出了装着如意佩的匣子,双手送到了慕容祯的跟前。 “谢礼?”他翘着眉梢重复了一句,却并不伸手去接,只是目光凝着她覆在匣子上的素手之上,狭长的凤眸中,光彩乍现:“那样宝贝的东西,你还是自个儿留着罢,至于谢礼,把你送给本王如何?” 分明是玩味的语调儿,却依旧让顾云溪红了脸庞,几乎是本能的缩了缩身子,急切的退离开她的视线,眉心不觉一蹙:“王爷,请自重!” “哈哈,你总是让本王自重,可是男欢女爱总得有一个人豁得出去不是,否则本王也像你那样的矜持,咱们要到何时才能欢爱?” 云溪彻底无言以对了,这世上除了慕容祯,大抵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将那样一句**的话说的这般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由得抚了抚额头,再一次的感慨,之于她而言,慕容祯的出现究竟是福是祸? 好在此时二楼临窗的戏台子已经开始唱起了曲儿,云溪便别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佯作专心的听起了曲子。 唱的是《西园记》,并非广为流传的曲子,云溪也未曾听过,但听曲调儿哀婉细腻,倒是引人入胜,云溪不住的感叹了一声:“那张生倒也糊涂,竟连自己歆慕的女子都能错认,真真儿是读书读傻了...” 她说的随意,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慕容祯脸色骤变,在她话音未落之际,整个人已经蓦的站起了身。 “你且听着,本王有些闷了,出去走走。” 太过突然,唬的云溪一惊,抬眸间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她的眸子一沉,一双秀眉不觉微蹙,自己说错话了? 被抓包(一)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与此同时,将军府后院儿,钰宁正在偏殿的书阁打扫。 小姐最爱干净,这书阁又是她平素最常呆的地方,是以每日里,钰宁都要擦拭一遍。 抬眼望着窗边落下的余晖,晚云渐收,淡天琉璃,这个时辰,小姐大抵快要回来了吧? 这样想着,梯蹬处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钰宁一喜,当下便放下了手中的鸡毛掸子迎了出去:“小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王爷舍得放你?” 这样打趣了一句,然笑容却停在了唇角,只见梯蹬处,陡然停下的身影,正瞪圆了眼睛望了过来,眼中,满是惊愕:“王爷?你说的是逸王?长姐与逸王一道出去了?” 钰宁一惊,怎么也没料到那脚步竟会是容轻雪,稍一错愕,随即忙不迭的福身:“给表小姐请安!” “我问你,长姐是不是与逸王出去了?他们...果真勾结在一起?” 容轻雪眼中充血,言辞凌厉,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钰宁的身子几不可查的颤了一下,自觉失言,却又只能硬着头皮扯出一丝干笑来:“表小姐说的什么,奴婢怎么不明白,小姐是出门了,不过并未与王爷一起...” “别蒙我,方才你明明提及了王爷,我听得清清楚楚!快说,他们在哪里私会?”容轻雪哪里会轻易放过。 慕容祯呐,那个害她名誉扫地的男人,若是真的与顾云溪一起,那其中的干系,便是她先前猜测那样无疑。 “表小姐,您真的听错了,奴婢没有提到王爷。”钰宁的头垂的更低了,一边慌张着,一边心中不住的自责。 怎么这样的没脑子,竟没看清楚来人便胡言乱语,这下可好,真真儿给小姐惹麻烦了。 “好,死丫头,竟还敢睁着眼说瞎话来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边厉声的大骂,一边揪住钰宁的头发从梯蹬上扔了下去。 “来人呐,拖出去给我打!” 钰宁被摔得头晕眼花,然还不待爬起来,就有一左一右两个丫头上前来将她架起。 院子里已经摆好了刑具,将她架上,容轻雪弯腰捏住了她的下巴,娇媚的脸庞寒意乍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说出顾云溪与逸王在哪里私会,我便饶了你。” 钰宁摔得不轻,这会儿疼的眼泪都在眼眶儿打转,却死死的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头更是别转着,不去看容轻雪的脸。 容轻雪恼了,“哼,不见棺材不落泪,打!” 这会儿院子里虽然都是顾云溪的人,但是她带来的随行丫头却也足足有四个之多,当下便举着鞭子噼啪的动起了手。 自然是卯足了劲儿的,没几下便见了血,钰宁何时受过这样的罪,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只差疼晕了过去。 被抓包(二)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容轻雪却并不让她晕倒,眼见着打了一阵子,便扬了扬手制止住,“如何?说不说?” 钰宁已经奄奄一息,脸上后背上全是血,她抬手擦了一把,眼泪混着鲜血,却只是摇头:“奴婢不知表小姐要奴婢说的什么。” “好啊,还敢嘴硬,给我接着打!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自然又是一通毒打,院儿里的丫鬟们全都温声望了出来,却谁也不敢上前去阻拦,生怕惹火烧身。 只有一直偷偷躲在屋里的琉璃,趁人不备,偷偷遛了出去。 * 云溪回府已是申时三刻,心里还想着慕容祯的反常,连迎面而来的人影都没有注意到,直到琉璃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她才猛的回过了神。 “怎么了?”心中莫名的一紧,竟因琉璃的慌乱而隐隐的生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琉璃小脸儿垮着,看那样子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一边拉着云溪疾步而行,一边道:“是表小姐,也不知钰宁姐姐那里得罪了她,竟在院儿里用了刑...” “什么?”云溪心下一沉,脸色也陡然僵住。 用了刑?“可说了是何缘由?” “不晓得,似乎是在逼问钰宁姐姐什么,可是姐姐她不肯说,表小姐就恼了。” 琉璃不清楚,云溪却猜了个大概,应该与她会面慕容祯的事有关吧?所以容轻雪才敢如此大动干戈。 既然如此... 她秀眉微蹙,便拉住了琉璃的手:“你现在立刻去找父亲,就说表小姐又发疯了,非说我与逸王勾结来陷害她。” 她知钰宁不会出卖自己,但是又深谙容轻雪的性子,就算无凭无据,单单是捕风捉影,也足以让她闹得不可开交。 云溪不怕旁的,只怕容轻雪会因此在父亲面前胡言乱语而让父亲对自己生了怀疑,所以才会先下手为强去告状。 毕竟那是她最尊敬也是拼了命要维护的父亲,她绝对不允许因为容轻雪而生丝毫的嫌隙,绝对不允许! * 琉璃领命去找顾将军,云溪则是疾步的往自己院儿里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容轻雪的声音拔着高儿传来:“你若是再不说,我就拔掉你的舌头,教你一辈子都休想再开口。” 进了院子看见四五丫鬟拿着鞭子围着,而钰宁已经奄奄一息的倒在那里,脸上后背上全是血。 云溪心中一痛,快步上前,大喊:“住手!” 却是卯足了力气,这一声出,震慑力十足,院子里的人都被吓住,顺着声音瞧了过去。 只见云溪一身男装站在门口,显然是走的有些急了,发髻微乱,衣衫下摆也略略沾染了些许的尘土,然纵使如此,却丝毫不影响其气度,反而目光之中夹杂的无尽的愤怒,让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招救兵(一)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容轻雪也呆愣了好半天,直到云溪走到她的面前才反应过来。目光在她的一袭男装之上打了一转儿,随后冷笑道:“长姐这身打扮这是去了哪里?” 云溪也笑,笑的璀璨无比,然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我去哪里,需要向你请示?倒是你,无端的跑来我这里撒泼,容轻雪,你不会真疯了吧?” “是,我是疯了,是被你逼疯了。长姐,我不知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竟联合逸王来害我,今儿个我便是豁出去了,就是要问你讨回一个公道来!” 容轻雪的底气很足,显然是一副要撕破脸的模样。 是啊,此时不撕破脸还待何时。 她瞧顾云溪不顺眼良久,心中自然是不服气,凭什么同人不同命,她顾云溪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家的大小姐,而她只能是寄人篱下的表亲。 奈何一直苦于没有缘由去陷害,没想到这一番顾云溪竟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想要毁掉旁人,却反而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呵--真是老天有眼啊! 云溪怎会不知她心中的盘算,若是让旁人知晓是她联合了慕容祯算计容轻雪,那形势便会大逆转--先前名声扫地的容轻雪便转眼间就成了受害者,而她顾云溪,便成了陷害自己表妹的十恶不赦的恶人! 但是这个时候不是发作的时候,勉强压下心头中烧的怒火,她翘着眉心反问道:“公道?你容轻雪还知什么是公道?” 被讽刺了一句,容轻雪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几乎是当即就跳了起来:“长姐这话是何意思?为何你做错了事不但没有丝毫的羞愧,反而这般的大言不惭?你这是欺负我无所依傍吗?” 欺负...她还真是敢说呐,不过... “我就是欺负你了又如何。”云溪敛起笑容,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身边,只用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低语,话音刚落,她忽而抬手:“啪――”容轻雪的脸上立马显现了五道红痕。 满院子的人都呆住了。 大小姐变了,真的变了,似乎从那一次落水之后,性情就变得与从前温温吞吞的柔弱性子截然不同。 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同样错愕的还有容轻雪,怎么也没想到会挨着一巴掌,当下便恼了,前仇旧恨统统用上心头,几乎按耐不住的,冲着云溪就扑了上去。 然还未来得及动手做些什么,就听低沉带了怒意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回身看去,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全都跪下,齐声道:“老爷。” 就连容轻雪都是一愣,自己虽然也想去请姨丈过来主持公道,但是尚未来得及行动,姨丈怎么自个儿就来了? 正想着,身前却忽然一个人影窜出,再看,就见那一道白色的人影已经窜至顾将军的跟前。 招救兵(二)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正想着,身前却忽然一个人影窜出,再看,就见那一道白色的人影已经窜至顾将军的跟前。 “爹,您可是来了,您若是再不来,女儿就要委屈死了。” 她鲜少这般落泪,如今见了父亲,再看看昏倒在那里的钰宁,当真是眼泪扑簌簌的落,只看得顾将军一阵的揪心,忙不迭的拍着女儿的后背帮她顺气,一边关切道:“莫哭莫哭,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且慢慢说来给为父听。” 云溪泪眼婆娑,靠在父亲的身侧,目光却缓缓的落向了容轻雪的身上:“是轻雪,也不知怎的,忽然旧事重提跑来说是女儿联合了逸王陷害她,还将钰宁给打了,她...” 这样告状的事,并不是云溪擅长的,可就是因为不擅长,所以才会被人以为是软弱可欺,重活一世,她又怎会再重蹈覆辙? “长姐,你胡说!”容轻雪在一旁急了,忙不迭的上前一步打断了云溪的话:“姨丈,分明是钰宁那丫头说漏了嘴,我亲耳听到她说长姐今日与逸王出去见面,这才逼问她实情,还请姨丈明察啊!” 双方各执一词,顾将军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私心里,自然是更愿意相信自己女儿的,可是容轻雪又言之凿凿,倒是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扭头,望向了云溪:“你怎么说?” 云溪的心尖儿一颤。 平心而论,她并不想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做戏,可是情势所迫,根本容不得她。 咬了咬牙,只能凄婉的开口:“女儿没有,女儿只是上街去买了些东西,根本没有与逸王见面。” “不可能,我亲耳听到!”容轻雪大呼。 她自知顾将军一向公正严明,而且自己虽不是他亲生,但是他待自己也是极好的。 所以她断定,只要她坚持,那么顾云溪一定会完蛋! 果然,见双方争执不休,顾将军只能公平起见:“既然如此,云溪,将你买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瞧瞧。” 显然是要追查到底,云溪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自己的父亲,虽然是向着自己,但是对容轻雪,却也真真儿的想要做到不偏不倚。 可正是如此,容轻雪才越发的可恨,竟然害对她那样好的父亲,这样的人,才更应该割肉拆骨! “只是寻常的一些胭脂,并未有什么特别。”死死压下心头的恨意,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纸袋子来打开,那是她回来之前为了稳妥起见特地去胭脂铺买来的,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只是买胭脂,便足足用了一下午的功夫?”容轻雪冷哼,不依不饶。 “是,那又如何?谁说买胭脂就必须要很快,我就是慢慢的挑,怎样?”云溪翘着眉梢,也毫不示弱。 漂亮还击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是,那又如何?谁说买胭脂就必须要很快,我就是慢慢的挑,怎样?”云溪翘着眉梢,也毫不示弱。 “好了,别吵了。”顾将军被两人吵得无法,不由得蹙着眉头呵斥了一声。 “既然轻雪有疑虑,那便印证一番即可。” 说罢,叫来管家顾忠:“你亲自去把店铺里的掌柜的带来,我要亲自询问。” 顾忠得令,当下便退了下去。 云溪方咬了咬唇,幸好一早做了准备,连掌柜的都收买了,否则只怕要出大事。 她这样想着,心中稍稍安了安,然半个时辰后,顾忠带来的人,却让她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竟不是她收买的那位大掌柜,而是一个伙计打扮的人。 云溪的心下一沉,暗叫不好,表面上却只能勉强维持着平静,但是紧握的拳头,却无不泄露了心中的紧张。 容轻雪见状,不由得笑的越发肆意:“你来告诉我,我家长姐在你们店里呆了多久?” 那伙计显然被她的笑容骇住,稍稍一愣,方抬眼望向了云溪。 那是一种陌生的目光,直看得云溪心中恐慌不已,这一番真真儿是失了策,竟没想到忠叔竟然会弃了掌柜的反而带了店铺活计来。 她任命的闭上了眼,就听那伙计的声音低低的传来。 “因为店里新进了不少的胭脂水粉,是以这位顾大小姐在我们店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 “怎么可能?”容轻雪难以置信的惊呼了一声。 那伙计却全然没有理会她的错愕,像是又想起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忽而便是粲然一笑。 “不过说起来,顾小姐今儿个也真是让人惊愕,竟然穿着男装在胭脂水粉铺里呆着,害的来往的客人频频侧目,以为是哪里来的那样娘气的公子...” 一句话,让云溪大起大落的心终于沉了下去,却随即就难以置信的望了过去。 那伙计说的绘声绘色,就连她自己都有片刻的怀疑,莫不是真真儿发生了那样的事,可是她又清楚,那根本就是瞎编来的。 可若是瞎编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何要帮自己? “哈哈,我家女儿便是长得秀气,纵然女扮男装也掩不住。”顾将军总算是安下心来,朗声一笑,却是止不住的宽慰,幸好,幸好自己的女儿未做不该做的事,幸好啊! 形势瞬息万变,容轻雪怎么也不相信会是这样,她分明听到了钰宁的无心之言,怎么可能? 当下便冲了过去:“姨丈,定是长姐收买了他们,不行,您要再查查!” 她已经有些失了理智,甚至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顾将军疼爱她无疑,可是顾云溪才是他的亲生女儿,如今好不容易证实自己的女儿无罪,还要再被无理取闹的纠缠。 救兵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顾将军的脸色绷不住了,怒生呵斥:“轻雪,莫要再胡闹了!” “是啊,人是我随意挑选来的,断不可能有误。”顾忠也帮腔着,信誓旦旦的下了保证。 云溪心中不免有些汗颜,毕竟她的确做了,可父亲他们还那样的相信自己。 只是容轻雪那厢就没那么好过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闹的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可是她还能怎样,根本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最后只能愤愤的瞪了云溪一眼,转身就走。 她才不信顾云溪说的话,也不信那店铺伙计的话,所以就算今日让顾云溪暂且占了上风,她也一定不会再让她好过。 她信誓旦旦的发誓。 众人都散了去,云溪方才上前去搀扶起了钰宁,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心疼的几乎要落下泪来:“钰宁,你怎么样?” 钰宁此时才慢慢的睁开了眼,显然是痛极了的,但是见到云溪,她还勉强扯出了一个微笑来:“奴婢没事,虽然嘴上犯了错,但是最终也没将小姐的去处给供出来,我...” 那一句话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说完之后头一歪就倒在了云溪的怀中。 云溪见状,忙不迭的吩咐人来讲钰宁搀扶进了屋内找大夫查看,但是心里头越发的堵了起来。 这个傻丫头,被打成这样还担心着她... “顾小姐,请借一步说话。”身后,忽然一个声音响起,云溪一怔,此时方注意到那店铺的活计并未离去,想起他方才的‘证词’,她蹙了蹙眉头:“为何要帮我?” 那伙计躬了躬身子:“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 云溪不解的蹙了蹙眉,那伙计却已经直起身来,手掌抚面,只消眨眼的工夫,就自脸上扯下了一块人皮面具。 却是另外的一副模样,分明是在哪里见过,云溪眯眼瞧了片刻,却怎么也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 倒是男子,见她一脸的困惑,不由得心中一笑,冰封的唇角也随之一动:“卑职乃逸王府的侍卫统领凌风。” 哦!云溪这才记起,可不就是当日慕容祯派来给她送礼那人,这么说来,方才他口中的奉命行事,指的便是慕容祯? 可是... “他怎么知道将军府会有事?” “王爷并不知晓,只是为了谨慎起见派卑职来查看,正碰上将军府里的总管去胭脂铺找人,卑职便乔装了一番。” 竟又是这般的周到,云溪的心中一动,先前的感激便更深了几分,那个男人,待自己未免也太过用心了一些。 一时之间,心头不知泛起了何种的情绪,她咬了咬唇,却是良久没有再说话,倒是凌风,见她没有旁的吩咐,便说了一句告辞,预备离开。 引鱼上钩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一时之间,心头不知泛起了何种的情绪,她咬了咬唇,却是良久没有再说话,倒是凌风,见她没有旁的吩咐,便说了一句告辞,预备离开。 临去前,云溪却开口叫住了他:“劳烦你回去再次替我向你家王爷道个谢,还有...虽然不知为何,但是似乎是我说错话惹恼了他,若真是如此,再顺便替我道个歉。” 她指的,是在百花楼时,那个男人忽然转变的情绪。 凌风虽不知其中的缘由,不过还是点头应下,这才紧了紧袖口走到了院墙处,只消稍一纵身,便窜上了房檐,而后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云溪回了房,大夫已经在给钰宁诊脉,见云溪进来,方忙不迭的起身:“大小姐。” 云溪略略点头示意他不必多礼,方走到窗前:“她怎么样了?” “回大小姐的话,只是皮外伤,虽然不轻,却也并无大碍,调养个十天半月便可。” 如此,云溪总算是安下了心,吩咐琉璃遂大夫去抓药,她则是坐到了床边的矮凳上。 钰宁还在昏睡当中,一张小脸儿血色全无,只能软绵绵的趴在那里。 云溪看了一眼,不觉眼眶儿一热,这丫头也真是命苦,上一世为了她这个不中用的小姐丧命,这一世,又被打的半死不活,真真儿是被连累的彻底。 思及此处,她不由得握了握拳头,一阵的懊恼。 到底是自己一直手段不够强硬,想要慢慢的与容轻雪周|旋才会至此,却忘了,她在报仇的同时,容轻雪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是时候该给她致命的一击了。 是夜,暴雨急骤,噼里啪啦的砸在屋瓦上,雨幕中,云溪以手托腮坐在窗前,身后彩漆描金双龙戏珠熏香炉上白烟袅袅,散出清幽的的香气,直教人昏昏欲睡。 她便当真的睡了过去,却睡得并不沉,是以当窗外和着风雨声响起的旁的声响,似是何物在敲打窗子,云溪警觉的睁开眼。 只见湘色帘子后,一只信鸽啄着一根红绳,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之下,摇曳生辉,她的唇角,也渐渐的浮起了一丝的笑意。 * 一夜的阴雨密布,第二日却放晴了天。 朵朵的云片在浅蓝明净的天空里泛起了小小的白浪,晶莹的露珠滴滴洒下,空气中隐隐透露出泥土的芬芳。 清晨之时,那一缕的日光穿过树丫间的空隙,透过早雾,柔柔的洒下来,落向了树丫,洒向大地。 光影当中,云溪一身华贵的打扮自院子里‘招摇过市’,一边走着,一边对琉璃吩咐:“听说彤香楼新进了不少的首饰,今儿个我要去瞧瞧,你在府里好生的照拂着钰宁,哪里也不许去。” 其实琉璃心中万般的不解,从前也未见小姐这般的喜欢打扮,可如今呢,又是胭脂水粉,又是金银首饰,甚至连一向视同姐妹的钰宁都交由别人照拂,这实在不像是小姐的作风。 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其实琉璃心中万般的不解,从前也未见小姐这般的喜欢打扮,可如今呢,又是胭脂水粉,又是金银首饰,甚至连一向视同姐妹的钰宁都交由别人照拂,这实在不像是小姐的作风。 但是口头上还是应承,亲自将玉溪送到了府门口,这才折返了回去。 “哟,这不是琉璃姐姐嘛,这一大清早的不在流盈轩伺候大小姐,怎么反而跑到了这里来?” 才走了两步,就有一个娇俏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回眸间,正是表小姐院儿里的白苏迎了上来,琉璃愣了一下,随即敛眉颔首:“白苏姐姐。” 在将军府里,丫鬟的等级还算分明,一个院儿里,通常是一名一等丫鬟,两名二等丫鬟,四名三等丫鬟。 在流盈轩,钰宁是一等的大丫鬟无疑,而琉璃,则是稍低一级的二等丫鬟,至于眼前的白苏,从前与琉璃平级都是二等的,可是自从春桃被贬斥之后,便自然而然的升为了一等的丫鬟。 二等的琉璃,碰上了一等的白苏,自然得恭恭敬敬行礼。 “嗯,你这是在做什么呢?”白苏稍稍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起身,方朝着琉璃先前望着的方向望了过去。 琉璃警觉,自然当下便生了戒备之心。 从前表小姐与她们小姐叫好,自然无需防备,可是如今形势不同,昨儿个表小姐那样的大闹,琉璃自然看得明白。 “没什么呢,随便瞧瞧。” “随便瞧瞧?”白苏显然是不信的,挑着眉头问了一句,琉璃却没有回答她的意思,随便的应承了一声,转身便告了辞。 白苏却上了心,不对,或者说她根本就是故意来探听消息的才是。 待琉璃走后,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大小姐果然不在屋里,偷偷拉了一个粗使丫头问了才知,原来方才又穿了男装出门去了。 白苏心下一喜,当下便转身,回去昕雪苑向容轻雪回禀去了。 * 而此时,云溪却是满大街的闲逛,与其说是闲逛,不若说在等容轻雪更为恰当。 昨儿个她已经飞鸽传书给慕容祯,请他帮忙安排一下,今日只要待云溪将容轻雪引出将军府,便将她掳走。 按着她的想法,容轻雪昨日吃了哑巴亏,定是不甘心的,如今只怕满脑子都想抓到云溪与慕容祯有勾结的证据,是以云溪相信,只要以自己来做诱饵,以容轻雪的性子,定会上钩。 可是她绕着街道转了大半圈儿,眼见着腿都酸了,却依旧未见容轻雪的人影儿,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头,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容轻雪早就喜不自禁。 顾云溪啊顾云溪,竟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出去与他厮会,看我这一番,怎么捉奸当场! “白苏,你随我一道出去,今儿个给我作证,我倒是要看看,她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说着,起身就要出去,谁知才刚开门,就见门口赫然一个人影,在她尚未回过神来之际,已有一个木棒,朝着自己的额头敲了过来。 “啊!” “小姐!”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白苏当下便惊了,然还不待她开口,那人已经扶住了容轻雪摇摇欲坠的身子,一边将她拖进房内,一边对白苏吩咐:“若是不想害死她,就按着我说的做。” 一时安生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云溪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等到过了晌午,依旧未见容轻雪的人影儿,无奈之下,又担心将军府有事,便急急的赶了回去。 却没想到回府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让她着实震惊了一番。 “表小姐轻生,撞在墙壁上这会儿晕了过去,到如今也未曾醒来。” 容轻雪轻声?这是哪门子的笑话,那样一个不择手段拼了命往上爬的人,怎么可能轻易便不想活了,云溪才不相信,于是便满腹疑惑的赶往昕雪苑。 容氏正在屋里照顾着,听说云溪来了便放下了手中的帕子,一边迎了上去:“你也来啦。” 依旧的温言温语,当真是温柔到了极致,让人只瞧一眼便觉得亲近。 云溪也不例外,一把握住容氏的手,虽然巴不得容轻雪死,但是对容氏,却当真是出于真心的关切:“姨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人说轻雪想不开?” 容氏的面色很沉,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似乎只消一阵风,便能将她吹倒。 “那孩子...”却只说了这三个字,后面的,到底因为哽咽而卡在嗓子眼儿里,眼眶儿也不觉一热:“她一向心气儿高,这会儿受了这样大的羞辱,哪里能够经受的住。” 平心而论,容氏是极美的,甚至单论容貌,比云溪的母亲还要美上三分,只不过常年卧于病榻,所以精神不济而显得人也憔悴不少。 尤其是这会儿,眼泪扑簌簌的落,让人看了便觉心疼。 云溪不由得紧了紧手指,柔声宽慰:“姨母,莫要难过了,好在并未出事,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容氏点了点头:“是啊,否则若是她出了事,我可就真的没什么指望了。” 这话说的并非不尽不实,容氏只有那一个女儿,若是真的出了事,她定是伤心欲绝的。 这一刻,望着姨母伤痛欲绝的模样,云溪的心中忽然有那么片刻的迟疑,自己竟想着报仇了,却全然忘了姨母的干系,她那样做,其实伤害最深的,便是姨母了。 思及此处,她的心就有些沉,扭头又望了一眼床榻上额头被纱布缠绕的容轻雪。 若是经过此番之后,她能够痛改前非,那么自己,也许真的会考虑为了姨母以及父母亲,放过她也说不定。 * 容轻雪昏迷了一日之后醒来,却没有再像先前那样的大吵大闹,只是安安生生的,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甚至安生到云溪会莫名的怀疑,这样安宁的背后,会不会蕴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 就连母亲都感慨:“之前还闹得不可开交,忽然之间就安生了下来,看来玉兰背地里下了不少的功夫劝慰轻雪,否则只怕她会紧抓着你不放。唉,真不知好端端的你们姐妹俩怎么就闹成这样,我与玉兰,打小可没这样的事。” 一时安生(二)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容轻雪昏迷了一日之后醒来,却没有再像先前那样的大吵大闹,只是安安生生的,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甚至安生到云溪会莫名的怀疑,这样安宁的背后,会不会蕴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 就连母亲都感慨:“之前还闹得不可开交,忽然之间就安生了下来,看来玉兰背地里下了不少的功夫劝慰轻雪,否则只怕她会紧抓着你不放。唉,真不知好端端的你们姐妹俩怎么就闹成这样,我与玉兰,打小可没这样的事。” 玉兰是姨母的闺名,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着安心的笑容,云溪不由得暗自腹诽,真的是姨母劝慰的功劳吗?可是容轻雪一向看不上姨母,又怎会听她的劝? 暗自腹诽着,顾夫人却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不过好在,先前的不愉快总算告一段落,往后咱们将军府又恢复先前的安生了。” 这是顾夫人最大的心愿,一家人整整齐齐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旁的,也就没什么了。 云溪坐在母亲的身边,捏了一块核桃酥递过去,听了这话,略略点头,勉强压下心头的不安,笑道:“是啊,能够安宁度日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否则哪里有心思去做正经事。” “嗯?正经事?”顾夫人咽下点心,又接过云溪递来的茶水,饮下一口,这才不解的蹙眉:“什么正经事?” 满脸不解的模样,引得云溪低低一笑,“娘亲如今越发的不理事了,竟连过父亲的寿辰这样的大事都忘了,活脱是真要将府里的事都压到我的身上才肯甘心。” 虽然心里头还对容轻雪存有疑虑,不过终究这一刻,还是暂且抛之脑后,只享受与母亲一起闲聊的愉悦。 “诶?你父亲的寿辰?”顾夫人沉吟片刻,忽然一拍脑门儿:“你说我这脑子,真真儿忘了个干净,可不是么,再过半月,便是大日子。” 全然是当真忘却了的模样,云溪不由得笑的越发欢快,以手掩口咯咯的笑了起来:“要是父亲知道母亲竟连他的生辰都忘了,指不定会多伤心呢!” 显然是在拿母亲打趣,顾夫人也不恼,只是拿眼嗔着女儿,道:“你这丫头,母亲年岁大了,难免忘事,你竟还取笑我,看我不打你!” 一边说着,一边在云溪的额头上轻轻的戳了一下,云溪也不躲,只是笑嘻嘻的任由着母亲动作,笑音也倾斜出口:“才不是年岁大了呢,而且母亲压根不关心父亲,哼,我这就找父亲告状去!” 顾夫人当真年岁不大,不过三十多岁,再加上保养得当,看起来甚是温婉气度。 听云溪这样打趣,依旧笑的温柔似水,伸手在云溪的额头上戳了一下,轻声道:“去吧去吧,看看你父亲向着谁。” 一时安生(三)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听云溪这样打趣,依旧笑的温柔似水,伸手在云溪的额头上戳了一下,轻声道:“去吧去吧,看看你父亲向着谁。” 云溪当真去了,是想着去瞧瞧父亲顺便想想该准备什么礼物,却不想刚走到书房的院落,远远就见一个绛紫色的人影从院子里出来。 隔得远了,看不清楚容貌,再加上那一身衣裳甚是华贵,就连母亲平素都鲜少会穿,是以不免有些惊愕,那人会是谁。 迟疑间,那人影已经越发的逼近,在数丈外,云溪听那声音传了过来:“云溪,是你吗?” 一语出,惊了云溪的心。 方才那声音是...“姨母?” “嗯,是我。”那声音除了容氏还会有谁,可是...自光影中走出来的人影,打扮的那般艳丽,云溪明显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没敢认。 眼前容光焕发身姿绰约的女子,真的是一贯病怏怏的姨母? “你这丫头,怎么竟顾着发呆了,是被我吓到了?” 错愕间,就听容氏的声音再度传来,却是一如往昔的轻柔浅语,云溪方回过神来,“不是,只不过鲜少见姨母穿的这样艳丽,倒是一时之间没敢认。” “呵呵--”容氏轻笑了一下,这一笑,倒是依稀能够看到眼角些微的皱纹,以及胭脂水粉掩不去的略显苍白的脸色。 “是去年姐姐教人帮我做的,一直没舍得穿,前两日白苏在我房中找出来,便非得让我穿上,呵呵,会不会太艳了些?” “不会,很好看,显得人精神了许多。”云溪摇了摇头,浅笑:“对了,姨母怎么到书房来了?找父亲有事?” 容氏明显愣了一下,却只是一瞬,随即就弯无奈的扯起了唇角:“还不是为了轻雪的事。她之前那样的污蔑你,还将将军府闹得鸡犬不宁,我心中有愧,是我没教好她,只好来向姐夫赔个不是。” 云溪不疑有他,听容氏这般说,倒是有些心酸,姨母当真是不易,早年守寡,身子又一直不好,再加上那样一个心肠歹毒又不孝顺的女儿... “姨母,过去的事就别放在心上了,这会儿要起风了,您回去歇着吧。” 这样说着,容氏便点了点头,走了出去,云溪又望着她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这才转身进了书房。 书房内,顾将军正敛眉望着桌上的折子发呆,就连云溪进门都未曾察觉,直到云溪上前去,恶作剧般的在他耳边脆生生的唤了一声,他才猛的回过了神来。 “啊,是云溪啊!” 显然有些受惊,望向云溪时,目光之中还有着未来得及敛去的怔忪之色,云溪瞧了一眼,不免有些担心:“爹您怎么了?怎么脸色这样难看?莫不是身子不适?” 事有蹊跷(一)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显然有些受惊,望向云溪时,目光之中还有着未来得及敛去的怔忪之色,云溪瞧了一眼,不免有些担心:“爹您怎么了?怎么脸色这样难看?莫不是身子不适?” 想起姨母方才出去的身影,又问了一句:“还是姨娘说了什么让您为难的话?” 提及容氏,顾将军的脸色明显又沉了三分,却是忙不迭的摇头:“不是,她什么也没说,不过是我看折子看的有些倦了。” 顾将军不自然的笑了一声,一边说着,一边扶了扶额头,借机低下头去来掩饰脸色的不自然。 云溪不疑有他,见父亲这般,便上前了一步:“既然累了,不若歇息片刻,容那我帮爹揉揉吧!”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顾将军的身后,双手撑着,食指按住了他额头的两侧,轻轻揉了起来。 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揉捏了两下便觉的确松快了不少,顾将军此时那一刻提起来的心总算是落了下去,只闭眼感受着女儿的贴心,过了好半晌才感慨了一句:“还是有个女儿好,这样的贴心,不像春和那个混小子,给太子做侍读,竟然忙到好几个月也不回家来看看。” 听父亲说起弟弟春和来,云溪的心中一动,不由得也随之笑了起来,道:“那小子,就是没良心的很,我已经写了书信让他在下月您寿辰之际回来,到时爹您可要好生的说说他。” 顾将军被女儿半真半假的玩笑话逗的不住朗声笑了起来,但是笑容深处,却隐隐有一丝愁容隐藏其中,目光落向门外,久久未曾回过身来。 * 五月初一很快便到了,清早却下起了雨,不大,淅淅沥沥的却扰人心绪, 云溪穿戴整齐站在窗前望着外头的细雨绵绵,心说好好的日子竟下起了雨,定会让来贺寿的客人不方便,这样一想,心中不免就多了几分的烦躁。 正出神,却见钰宁与春和进了院子。 春和还没进屋就嚷嚷:“好不容易父亲的寿辰,天公却偏偏不作美,下个雨淅淅沥沥的,真是烦人。” 雨水自深色伞面上一滴滴落在地面上,晕成水渍,云溪见状,忙拿起桌上的帕子走了过去,一边给春和擦着身上的水迹,一边道:“在太子身边呆了几日,如今越发的刁钻了,竟连什么天气都要管,你啊!” 嗔笑的语气,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春和闻言,弯唇一笑,便那一双沾了水迹的手揽住了云溪的肩膀:“数月不见,姐姐一见了面便数落我,真是教人伤心,罢了罢了,下回啊,我不回来了!” 春和比云溪小一岁,姐弟两人感情一向要好,是以打趣玩笑亦是家常便饭,只是于云溪,还有另外的一份心思。 事有蹊跷(二)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上一世,她甚至没来得及见弟弟最后一面,如今难得见了,怎会不亲近万分。 抬手啊,就拉住了春和的手:“不回来便不回来,大不了我偷偷溜进宫里头看你去,若是被人抓了,我就说我有个不归家的弟弟叫做顾云尧。” 春和是顾云尧的小字,也就是在家中的名字。 春和闻言,笑的越发欢快了,一边亲近的拥着姐姐的肩膀往里屋走,一边靠在她的身旁撒娇:“哪里有这样的姐姐,真是坏透了,亏先前听说你落了水还一直担心来着,看来也是白费了。” 一语出,两人都咯咯的笑了起来,正聊的热络,便见钰宁从外头端了茶点果子进来。 将两碗蜜冰沙分别摆放在了二人的跟前,这才又放了芙蓉酥:“知道少爷爱吃这个,小姐昨儿个就嘱咐我别预备,少爷快尝尝吧!” 春和接过蜜冰沙,乐呵呵地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清凉顺入喉咙,顺手抓起一块芙蓉酥,放入口中,感叹道:“钰宁姐姐的手真是巧,我家姐姐好福气,天天有这些个美味的茶点。” 钰宁闻言不禁红了脸:“少爷竟拿钰宁说笑,那宫中的御厨做的点心可比奴婢的手艺强多了。” 一来一往间,尽然是温柔缱绻的意味,云溪在一旁看的真切,笑了笑,半真半假的开口打趣道:“既然这样喜欢钰宁的手艺,不如娶了她让她天天给你做。” 钰宁闻言,面上一红,头埋在胸前,几乎连抬头的勇气都没了:“小姐说什么呢,钰宁身份低微,怎能配得起少爷。” 春和闻言,微微蹙眉。 云溪把这些看在眼里,却并不点破。 若说两人的情分,从上一世她便看的清楚。犹记得钰宁死去的那一日,春和足足病了一月,那时起,她便一直自责,在钰宁活着之时因为身份地位以及两人的年龄等种种缘由未让两人有个完满的结局。 而如今重活一世,于她,再也没有什么能比他们的幸福更为重要的事,是以她想,这一世,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俩在一起。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春和才十四岁,而钰宁也才与自己同年,十五岁而已,一切都虚从长计议。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眼见时间不早了,便不再耽搁,三人相携一起去了正殿。 顾将军乃朝中重臣,又保家护国多年,是以在朝廷之中的威信很高。 所以纵然阴雨绵绵没有停下的意思,可前来贺寿的官员家眷依旧络绎不绝。 男宾们都在正厅,而那些官家的小姐夫人都在偏殿歇息,云溪不便去正殿,便帮春和整理好衣裳又嘱咐了一句之后这才带着钰宁去偏殿招呼。 事有蹊跷(三)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顾将军乃朝中重臣,又保家护国多年,是以在朝廷之中的威信很高。 所以纵然阴雨绵绵没有停下的意思,可前来贺寿的官员家眷依旧络绎不绝。 男宾们都在正厅,而那些官家的小姐夫人都在偏殿歇息,云溪不便去正殿,便帮春和整理好衣裳又嘱咐了一句之后这才带着钰宁去偏殿招呼。 谁知才刚走到门口,就听里头叽叽喳喳的声音传了出来:“我猜啊,那个容轻雪今儿个定不会露面的,你们想想啊,丢了那么大的人,她怎么还有脸出来见人。” “是啊,拼了命的去讨好人家逸王爷,人家却说那是她误会了,若是换做我啊,早就找豆腐撞死了!” 云溪脚步一顿,唇角几不可查的颤了一下,都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还真是不假,事情都过去快要一月了,她们竟还能拿来做餐前饭后的谈资。 抬脚,刚预备推门进去,却不想身侧忽然伸出一只手臂来,紧接着,随着门的开合,一个略带讥诮的声音自耳后响起:“豆腐哪里能撞得死人呐,这是哪家小姐这样的有本事,撞个给我瞧瞧!” 一语出,惊了满室,顿时间,原本热闹喧哗的屋子就安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却谁也没敢再多言。 倒是云溪,望着身前暗红色长裙上绣着华贵牡丹图案的姨娘,几乎是难以置信的瞪圆了杏目,方才那凌厉的怒呵声,真的是出自于姨娘之口? “云溪,你也在,是姐姐让我过来帮你招呼客人,不过看这个样子,我在这里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先出去好了。” 错愕间,容氏已经折返了回来,经过云溪身边时,不冷不淡的说完这一句,也不理会满屋子人的惊愕,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只余下云溪僵在原地,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姨母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一下子便转了性子? 那样的咄咄逼人,让云溪仿若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容轻雪! 这个念头吓了她一跳,忙不迭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是的,姨母定是因为听到旁人说自己女儿的是非才会如此,并不是真真儿这样的。 云溪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是心中陡然泛起的不安之感,却让她怎么都安心不下。 姨母这样,不会是受了容轻雪的唆使吧? 这样一想,自然是在屋子里呆不住了,吩咐着钰宁替了自己,云溪则是出了门,一路去了昕雪苑。 自然是怕容轻雪又有什么幺蛾子,可是偷偷在外头瞧了半晌,容轻雪那厢却只是躺在床上睡得香甜,那般的安逸,全然不似从前的模样。 云溪不由得蹙了蹙眉头,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以为设定了自动更新,结果今天发现没更,抱歉大家,今天四更补上,么么~* 横生枝节(一) - 重生狂妃很凶猛 - 暮色泗合 寿宴开始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歌舞升平自不必说,偌大的殿内亦是一派的祥和之气,云溪心中虽有不安,却也渐渐在乐曲当中平息了下去,专心致志的观赏了起来。 一曲终了,只见春和起身上前,盈盈下拜:“春和祝父亲福如东海水长流,寿比南山不老松,这是儿子为父亲准备的寿礼。” 言毕,已有下人送了一个画轴上来,春和接过打开,上头写的是一首诗: 盛世欣逢颂九州,相交白发诗兴投。 当年奋志经风雨,壮岁勤劳最劲遒。 韵律文章添异彩,江波击水竞风流。 豪情坦荡桑榆美,福寿康宁庆海筹。 “这是儿子拙笔,虽不及名家大师的手笔,却也是儿子的一番心意,还望父亲喜欢。” “好,好,好!”顾将军只有这一个儿子,眼见着他下笔遒劲有力,又大气磅礴,再看那诗,又是对自己的赞美,自然喜不自禁,连声的说了三个好字,赞叹不已。 旁的人见状,忙不迭的也跟着赞叹了起来,尤其是容氏,甚至还站起身来端着酒杯走到了顾将军的身前:“是啊,几日不见,春和的春和的书法果然精进了不少,看来将你送去太子殿下身边侍读,真真儿是个正确的决定。” 顾将军本就喝了几杯酒,如今又听了这话,当下便乐了起来,一扬酒杯一饮而尽,方朗声一道:“我儿自是有我的风采。” 显然已有了几分的醉意,顾夫人见状,忙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好了好了,别那样多话,我瞧着你喝的不少,不若先去内殿歇息一下。” 话音起落间,云溪与春和忙不迭的起身过去搀扶。 现在还有客人,母亲自然不能去后头照顾父亲,他们姐弟二人便将父亲搀去了内殿。 顾将军当真是有了几许的醉意,到了内殿倒在床榻上便呼呼睡了过去,云溪与春和不由得对视一笑,他们的父亲呐,真是高兴坏了! 却没有注意到,尾随他们身后,如今躲在外头一个人影,在他们离去之后,唇角渐渐浮起了一丝冷笑,蔓延至了眼角眉梢。 顾将军似是做了一场冗长的春梦! 梦中,扑鼻而来的都是香气,映在如钩月色碧墨的苍穹间,只有星星点点的点点金光透出云层,落入了屋内。 光线极暗,充满着暧昧的气息,一张梨木穿雕床榻上,垂着红色的纱幔,在琉璃灯微弱的光线映衬下,只有依稀的一个玲珑的身影显露于眼前。 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修长莹白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让两具原本就紧贴的身体越发亲密无间,他甚至能感受到身下的人儿,在他的抚摸与触碰之下,变得无比柔软动人。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