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和尚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一章和尚 金华至北郭,深山密林之中的一座寺庙,名曰兰若寺。 此寺不似常见寺庙,寺里胭脂女子之气甚浓,在南院大殿中塑有志公的像,两边墙壁上有精美幻妙的壁画,里面人物栩栩如生。而建造者似乎并不关心其香火旺盛与否,此地远离市镇毫无人烟,寺中虽然殿塔壮丽,寺外却蓬蒿没人,似绝行踪,避世隐居。 这一日春风和畅,阳光照在人身上只觉全身暧洋洋地十分舒服。 金华山下平静的乡野上,一个农家外一只肥硕的母鸡正在打盹,头一点一低的,昏昏欲睡之间,忽然伸过来一只罪恶的黑手一把将母鸡捉住,然后转身就跑,看身影那小贼竟是一个和尚,难不成是个和尚偷鸡? 而听得声音,那农家内顿时冲出一个农妇来,眼见周围鸡毛,哪里还不明白自家的鸡被人偷去了?当下忽然撕心裂肺的喝道:“老娘不见了一只母鸡,到底那个天杀的小贼偷去吃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哼哼……”便见那和尚喝着轻快的小调抓着鸡,便来到山后之中一处宽广隐秘的地方,这时忽然听得旁边水声潺潺,原来是一条清可见底的深溪,溪旁两岸遍是垂柳拂水,水中游鱼无数,个个肥美非常。 了禅俗家姓李,年方十五,是兰若寺智真长老座下的弟子。 智真长老乃是个有修行的高僧,修炼的佛法乃是‘金刚禅’,金刚禅源于《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之中。《金刚经》乃是佛教经典,此经以一实相之理为体,以无住为宗,以断疑为用,以大乘为教相,玄妙非常。 金刚:指金刚石,喻坚利之意,即以金刚之坚,喻般若体;以金刚之利,喻般若用。历百劫千生,流转六道,而觉性不坏。 般若:为梵语,华语当译为妙智慧。 波罗蜜:为梵语,华语译为到彼岸。众生因有我执,故陷于烦恼之苦海。倘能从生死烦恼苦海,渡到不生不灭、清净安乐之地,即为到彼岸,即脱离了苦海。 经:经字当径字解,比喻修行的一条路径。常道也,贯摄也,贯穿所应说义,摄持所化众生。 故《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者就是,以坚硬的智慧到达彼岸的路径也。金刚禅就是一门修炼法相金身的功法,非是体修之流。 这了禅他本是穿越之人,在前世地球中的一枚**丝,平生一无所成,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浑浑噩噩虚度光阴,上学,毕业然后找了一份混吃等死的工作,他已经被社会那块磨刀石磨得已经麻木了,但是结束了他在人海中漂浮的岁月,却突然之间穿越重生了,或者说转世了。 他所处这个世界经过历代朝代更替,如今的大齐王朝了,大齐朝与他所处时代的明朝隐隐相似,求仙问道之风极盛,天下无战事基本上的庙宇都是香火旺盛的。 前世种种,已成过眼云烟,渐渐淡去,模模糊糊,正如佛经中所说的那样‘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他倒也是乐观,很快就想开了,既然已经遥不可及,他也不必不执着或留恋。 但是他却有些事情难以抒怀,倒不是因为他是和尚,而是因为他所在的寺庙。 来到这个世界后在他发现,他是在‘兰若寺’出家为僧的以后不由一惊,说起这个兰若寺了禅便想起了起聂小倩来。 当然还有……树精姥姥…… “在寺院北边,有一片荒冢,有棵白杨树,树上有个乌鸦巢。” 了禅根据这些线索经过多番考察,了禅可以肯定那棵树确实成精了。 寺里没有燕赤霞,只有和尚,他曾经想过要把那颗树砍了。 但是智真长老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慈悲,不可妄造杀孽就给拦住了。 这件事情了禅想了想,明白人家是高人根本不把这些小妖小怪放在眼里,毕竟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 长老敢在这里建寺说明还是艺高人胆大的,最后了禅还是把将白杨树砍了的想法给放弃了。 而且,后山还有一个更狠的,名叫黑山老妖。 这么一比树精还真不算什么。 毕竟他也修炼出了心识,到了练气境界。 修真七个境界:练气,开光,筑基,出窍,金丹,元婴,化神。 如今他也算是初入门径,打不过还可以跑嘛。 原著里燕赤霞一个剑修就把这打包给收拾了,由此观之只有两种可能:一,燕赤霞水平高,妖怪水平低;二,燕赤霞水平低,但是妖怪水平更低。 树精姥姥要杀个凡人竟然要要挟小倩弄昏宁采臣,可见水平低,以他对长老水平的理解,如果不是因为黑山老妖躲在山里不出来,早就秒了他了。是以想通这些之后,了禅便安心在这里跟着长老修行起来。 直到最近,整天在寺中与和尚为伴,昨天、今天、明天全都一个样,实在不是滋味,李毅无聊的都开始看蚂蚁上树了,寺里僧人管理并不严格,于是李毅便出了寺门,信步下山而去,这些时日在寺里日日吃斋念佛,他本就不是什么守清规的和尚,青菜豆腐的早给他淡出鸟来了,是以便想要弄些鸡鸭鱼肉,祭祭五脏庙,解解馋虫才好。 了禅和尚来到小溪边,蹲在溪边开始杀鸡宰鱼。 这鱼极傻,了禅蹲在这了竟然也不逃离,想是没见过生人的。 这里了禅刚刚寻到的一个妙处,想是在这里和尚不吃肉,深山无旁人前来,所以这些鱼儿才能如此悠哉。只是如今这些鱼可是便宜了他,当下了禅在这些鱼凑过来之时,便瞅准两条肥鱼,两手各各抓住一尾尺来长的青鱼。 抓在手里两尾鱼儿尾巴乱动,拼命挣扎,了禅哈哈一笑,把鱼儿一扔给抛到地上来来,挣脱了禅的黑手,离开水中那两条鱼顿时在地下翻腾乱跳,两条鱼一只鸡也够了禅吃的了,当下了禅便将鱼杀了洗净。又将鸡杀死后去掉内脏洗净,用荷叶把鸡包裹起好,以水和一团泥包在鸡上,把鱼插在树枝上,放在火上一起烤了起来。过不多阵,一阵香味传出来,却是鱼熟了,当下两条鱼便被了禅风卷云残的吃得干干净净。 吃罢泥中慢慢透出甜香,等到湿泥干透,再将泥剥去,鸡毛随泥而落,鸡肉白嫩,浓香扑鼻。了禅手忙脚乱的剥去泥壳,抱着肥鸡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第二章 狡辩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章狡辩 “师傅……” 却说这边了禅抱着鸡啃的正香,忽然有人背后喊他,顿时吓了一跳,差点把鸡骨头呛进嗓子眼里里去了。这是谁在喊自己! 被吓了一跳了禅心中有气,当下心中暗骂一声:“师傅?那个猴崽子叫我!” 当下了禅一抹嘴狠狠的回头一看,便见身后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正好奇的看着他,了禅见此双手合十,面露一笑谦逊道:“施主,你好……” 那男子看着了禅抱着肥鸡,地上的鱼刺,满嘴的油腻,这和尚是出家人吗?哪里的一个不守清规的和尚?这就是一个狂生浪子模样啊!当下不由不能接受道:“大师,你是出家人……怎么……怎么在吃肉啊?” 了禅脸上一抽,吃肉就吃肉,看见了还问!佛祖能吃肉,你也能吃肉,我怎不能吃肉! 了禅气的牙根痒痒,却又不能发作,读书人最能拽文,但了禅也不是白给的,当下面不红心不跳道:“正是。” 男子看了看四周,面带焦急道:“这位小师傅不知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子从这里走过?” 了禅闻言翻了个白眼,深山密林的有个毛女子?当下了禅便道:“没有。” 那男子闻言脸色一沉却不信,只当是了禅在敷衍欺骗他,便怒气冲冲道:“我明明看见那女子从这里走过,怎会不见了?你这泼僧莫要诓我!” 了禅根本不理他,心中寻思这里正常人绝对找不到,上这里找什么女子,当下便没好气道:“小僧说没看见就没看见,爱信不信。” 男子闻言心中更怒,这下冷笑道:“你这个和尚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贼和尚,我看你手里这只鸡就是偷的!” 了禅闻言心中大怒,这人纠缠不清,这是凉水不和找茶啊!的当下面色铁青的心道:“他娘的,我出来打打牙祭,我碍着你了!”当下了禅便道:“阿弥陀佛,施主又没有看见我偷鸡,小僧吃野鸡便说小僧偷盗,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禅这话便是你没看见就不要乱说,这是诬陷。 那人面带讥讽,沉声道:“你这和尚休的花言巧语,妄图欺瞒。” 了禅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心中疑惑两人有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噼里啪啦的就向他开炮呢?当下便道:“食过三寸成何物,馋什么?是非到底见分明,辩什么?” 那人一阵诧异没想道这和尚年纪不大竟然能说出这般有禅机的话来,他也是信佛之人,眼见和尚说出这话,心中感官顿时转变,当下疑惑道:“你这个和尚毫无慈悲心肠,你既然已经吃下肉去了,算什么出家人?” 了禅面带慈悲,一副我为苍生的模样,皱着眉头神情坚毅,道貌岸然道:“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阿弥陀佛,世人修口不修心,和尚修心不修口。小僧吃的不是肉,是罪孽。” 那人奇道:“罪孽?” 了禅点头道:“罪孽!” 那人不解道:“何来罪孽?” 了禅道:“诸有情因造作种种愚痴业,或因身语意各种恶行,堕于畜生道中。是以我所食者皆是其之前生罪孽,今世果报,需以佛法慈悲化解超度。” 畜生可分为胎、卵、湿、化四生,佛家认为畜生皆是因为前生具造十业,得畜生报。所谓十业便是:一身行恶,二口行恶,三意行恶,四从贪而起诸恶,五从嗔起诸恶行,六从痴起诸恶行,七毁骂众生,八恼害众生,九施不净物,十行於邪淫。 他当和尚,读的佛经也不是白读的,忽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那男子诧异的看了了禅一眼,见他宝相庄严不像骗人,也不愿意跟他饶舌,便也泄了怒气,直接对了禅道:“原来如此,师傅你慢慢吃,我先走了。”说罢转身便走。 终于打发走了,当下了禅双手合十道:“施主慢走。” 过了一会儿收拾心情,了禅吃饱喝足之后,便起身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皮,感觉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当下不由美滋滋的感慨道:“舒坦,这小日子过的,当和尚也不错。” 就在这时了禅便听见耳边一阵沙沙的声音,好似有人走近。 这时了禅在忽然听见一阵响动,当下不由以为是男子有去而复返了,一转身却空空荡荡并无人影,一阵轻悄悄的,针落可闻,却没人回答。 一阵风吹过,深深的密林中一阵沙沙的声音传来,好似有什么在走动,了禅到了了心识境界,听闻异声心里隐隐有些感觉。 感觉背后有一双贪婪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了禅向着感觉到的地方猛的转过头去。然而他一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只见树林中一阵晃动,好似在证明刚刚有什么东西存在过。 了禅顿时暗暗警惕起来,走过去查看,却什么也没见。当下不由心中暗自生疑,赶紧里看此地,向兰若寺而去。 他却不知道这树上那双绿油油眼睛正在上面看着他,待了禅走远,便有一个人形的东西从树上爬了下来。 了禅晃晃悠悠行进寺中,便看见大殿中有两个各有千秋的貌美女子正在上香。二人一个是丰韵的少妇人和一个俏丽的小丫鬟。 那妇人跪在佛前,闭着眼请正在诚心祈求,过了一会儿,拿起签筒,直接在签筒里随意抽一支签,抽罢,看看了看上面的数字。因为在庙里把求到的签找到对应的纸,纸上一般写有签诗或其他形式的文字,这便是对她所求的问题,佛祖进行的答案,所以看过数字妇人便向指定解签的地方换相应的签纸。 了禅现在正是少年懵懵懂懂之间,看见有女施主上香,当下忍不住向那背影多看了两眼。这本是正常反应,谁知此时她这一回头,了禅鬼使神差的便看见了她的面容,谁知这一看,便看见那少妇水汪汪的桃花眼,浑身媚骨天成,煞是勾魂,了禅胸口宛如被一个无形的铁锤重重击了一记,霎时之间了禅唇燥舌干浑然忘我。 美,好美的一个佳人。 <ahref=http://>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mp;amp;lt;/a&amp;amp;gt;&amp;amp;lt;a&amp;amp;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amp;amp;lt;/a&amp;amp;gt; 第三章 浪子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章浪子 老子说:“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此话是不假的,人之本身是没有饥渴痛病的,但是身体却有七情六欲,这并不是杂念,而是正常的身体反应罢了。 俗话说:“当兵三年,母猪变貂蝉。”当兵都会如此,更别说是做和尚了,不当和尚不知做和尚的辛苦啊! 古代庙里阳盛阴衰,不但不容易见到女色,而且时下的礼教之防,男女有别,平日里大姑娘小媳妇少有抛头露面,来到寺里的女施主多是年老珠黄。可怜他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也不是什么有修行的高僧。虽然修出了心识,但是血气旺盛,整日无所事事,到了那夜深人静,身单影孤,欲火怂恿,又如何不想成双着对? 如今一见这夫人和这丫鬟,此时了禅顿时变得双目发呆,十分无礼的牢牢的盯住那女子,只当是画里的倩影,梦中的人儿。 这女子目若莹莹春水,模样楚楚动人,年纪轻轻了禅在如此岁月里,哪见过这般雍容娇媚的美人?便心猿意马,思路活跃起来了,非是淫念作怪,不过是年少之故罢了。 一时间了禅就整个人直愣愣站在那里,心跳的‘彭彭’的如小鹿乱撞,他却没镜子照照,看看自己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了禅并不是一个守清规的和尚,了禅行为浪荡不拘小节,虽然有慧根但是却有浪子本性。其实这也难怪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众生平等倒是应当,但是这做苦行僧的差事那就难了,毕竟前世岁月里养成的性格,并不是朝夕可改。 了禅在眼见她再找签纸,便嬉皮笑脸厚着面皮向前凑去,眼睛灼灼的看着这个妇人。这时那少妇看着了禅走来,叫他直直的目光看的顿时羞得面脸通红,转过了过去。倒是那个小丫鬟见他上前却气鼓鼓的,已是满脸怒色。了禅脸皮甚厚,只当跟我没关系便视而不见,几步迎上前去,腆着脸问道:“阿弥陀佛,不知两位女施主是求平安,求健康,求子女,还是求姻缘,求长寿呢?” 人长着眼睛就是以貌取人的,如果是旁的男子过来那这妇人定是没有好颜色的。然这妇人到底是已为人妇,年龄也比了禅大许多,此时这妇人见他年龄还小,却是一副沙弥打扮,觉得还蛮可爱的,所以这时见他凑过来也不厌恶。反而落落大方身上也不拘谨,对了禅张口娇声调侃着问道:“小大师,你还会解签吗?” 了禅听见这妇人清脆的声音,心中欢快,顿时口花花道:“自然是会的,女施主求的什么签,不如就叫小僧帮你看看吧?”这句话一说出口,轻薄无赖之意表露无遗,少年慕艾乃是正常,反而把妇人逗得掩着嘴‘咯咯’娇笑。 妇人几声轻笑,清脆娇媚,轻柔若水,只听得了禅身子都酥了半边,脸上也笑的极为灿烂起来。 那妇人身边的小丫鬟跟了禅差不多年龄,也就十四岁左右,倒是个小辣椒的性子。如今听闻他大言不惭早已心中不喜,又见他如此可恶模样,顿时冷哼一声,出口道:“就你?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 了禅被她一噎,心中一怒,趁她们两人不注意,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心道:“好你个臭丫头,专门和我作对。”当下不甘示弱的回击道:“姑娘言语可得客气些,莫要看小僧虽然年龄不大,但小僧自幼被智真长老教诲,小小解签却是不难。” 闻言那小丫鬟笑道:“夫人,他一定是骗人的,看他一副轻浮模样,简直就一个佛门败类,怕是连经都不会念,又懂什么解签?” 小丫头真辣,了禅忍不住道:“你没叫我看,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那妇人问道:“你会看什么?” 了禅修为虽低,本身没有大本事,但是他自幼在庙里长大,耳濡目染之下解个签还是可以的,当下道:“阿弥陀佛,佛法慧眼,佛心弘缘,把脉过去,替人解惑,卜知未来,看命相前途,婚姻缘份,小僧都会看,而且一看便都灵验神奇……” 那妇人见此,她要找那些签纸也是麻烦,当下便把求得签,一伸手向了禅递去。了禅一低头便见这五根手指细长雪白,娇嫩如水,就如用白玉雕成的一般,手背上手指尽处无不完美。 了禅看的迷醉,心中一下如是被搔到痒处一般,忍不住食指大动,想要动手动脚,要去摸摸这只美丽可爱已极的小手。他也是大胆,当下便伸手假意要接签,不动声色的顺手,摸住那小手捏了一把,只感觉微凉滑嫩,仿佛丝绸一般。 这一触,那妇人好似被蝎子蛰了一下一般,闪电般的抽了回去,又气又羞,却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和尚这般大胆。这时了禅把手放在鼻子吸一吸,顿时鼻中闻到一阵淡淡的幽香,当下便眉开眼笑的叫道:“好香,好香!” 那妇人见他整个浪子模样弄得惊羞交加,却又无法发作,她是有妇之夫,那双白玉似得双手别人却是没有摸过的,此时一下子脸就通红了起来。 而她身边的那小丫鬟看的气恼之极,就跟个小豹子一般站出来,一叉腰怒道:“好你个贼和尚,可真是坏透了!!!” 了禅赚了便宜自是不会再与这个小辣椒争辩什么,直接将他无视去找签纸,求得签是有对应的签纸的。是故了禅还要现找。找到对应的签纸,了禅拿在手里看了看神情却严肃起来,忽然对妇人问道:“女施主求的是什么呢?” 那妇人道:“求平安。” 了禅皱着眉头道:“此签不好。” 妇人心中疑窦丛生,忽然觉得这并不是好签,当下赶紧靠了过去急急的问道:“怎么了?”妇人说罢,然而就这时忽然一个人影赶来,一下站在那妇人身边喝,对了禅厉声喝道:“好个贼和尚,知不知调戏良家妇女该当何罪!” 第四章 王生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四章王生 了禅仔细一看来人,原来却是个老相识正是了禅在树林中遇到之人。 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个世界何其之小,竟然冤家路窄又碰面。 却是没想到这妇人乃是他的妻子,当下了禅心中略泛酸味的看着这人相貌暗暗揣测他也没有自己帅,怎么有这般好福气娶到如此貌美的女子,暗暗在心中想道:“什么夫人,恩?他老婆?这算不算被是好肉掉狗嘴里了。” 这时男子身后有跟出来一个僧人,看见最调皮捣蛋的‘惹祸精’了禅在这里,以为了禅惹了什么事情,顿时瞪了他一眼。 这僧人是寺里的大师兄了真,此时了真询问,当下了禅赶紧做出一副无辜的眼神示意,表示跟自己没关系。 兰若寺大小十六个僧人,人不多,除了智真长老剩下十五人全是智真长老收养的,了真是大师兄。了禅他是个浪子和尚,但了真他却是个严谨的僧人,平时对了禅多有严厉管教,但是师兄弟之间感情甚是深厚,不管如何了禅还是很尊敬他的。 而那男子转头问那妇人道:“夫人,这贼和尚,真的没骚扰你吧?” “没有。”妇人见他这般冲撞,大为尴尬。当下那妇人和小丫鬟一齐向他解释起来,告诉他刚刚了禅不过在解签罢了。 过了一会儿,那人虽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乃是误会,可是怒气未消,一双眼睁着了禅瞅了瞅。像一个护食的猛犬一般,但是对了禅总是疑心疑鬼确实不放心,不由犹豫起来。 那人身边陪同的僧人正是了真,见此当下也赔笑道:“王生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个乃是我寺里的僧人,却不是坏人。”了真说罢,了禅这才知道这是寺里有名的‘土豪’王生啊! ‘生’是一种对读书人的尊称,例如这王生,他姓王,名成,字子明,了真称呼他为王生,就相当于是称呼为王先生的意思了。 怪不得寺里的大师兄了真专门出来陪伴,这个王生的祖父做过府里的仪宾,家里留下来的东西,到了王生这里虽然家中不如以前了,但是他还仍然是山下的一个地主。王成乃是膏粱子弟虽然家中落寞,但是出手阔绰,而兰若寺里却好有人愿意来,是以他算是寺里一个‘大主顾’了,每次他来寺里总能宽敞一两天。 王生扶着妻子,了禅惊奇地看着他的……妻子,心中略有失落,毕竟知道名花有主总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情,尤其是这个人并不是一个知道珍惜的人。想起刚刚王生痴痴的向他询问女子踪迹,了禅不由向这妇人惋惜。 当下王生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了禅本来正在自我感觉良好,见他等瞪过来,心中恼怒,不由暗嘀咕道:“瞪什么?和尚不是人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光头又不是太监,和你老婆聊几句怎么了!”这般想着,当下不甘示弱的往回瞪。 眼见了禅如此无耻,面皮如此之厚,王生一阵气急,不由恼怒的别过头去。了禅见此顿时得意洋洋起来,但是此时那王生眼珠一转,忽然一转头来看着了禅,阴阴的对着了禅一笑。 感觉他不怀好意的目光,了禅顿时心中一阵不安,感觉王生没有什么好心眼,果然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只见王生对身边的了真故作无知的问道:“大师,和尚可以杀生吗?” 了真疑惑的看了王生一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真感觉出了了禅和王生之间有些诡异。当下了真疑惑的看了二人一眼,却不知道他所问何意,他经常过来兰若寺与他时常畅谈佛经,虽然不是一个佛门信徒,但是他常常谈佛论道,如何不知这些东西了?但是既然人家已经问了,当下了真便老实道:“阿弥陀佛,佛门五戒,是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这五戒,是佛门四众弟子的基本戒,不论出家在家皆应遵守的。所以佛门弟子是不能杀生的。” 好行善道,不自放逸,是名尸罗。或受戒行善,或不受戒行善,皆名尸罗。 了禅眼皮一跳,顿时一阵咬牙切齿,如今他哪里还不知道王生的打算?原来他是想以他偷吃荤腥、杀生,触犯佛门戒律来整治他。 众生平等,众生皆具佛性,众生皆可成佛。这个众生,不单是指人的,而是胎卵湿化,鳞甲羽毛种种众生。因此出家人要时时要慈悲为怀,念念不离善心,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 杀生戒乃是佛门第一戒,杀生戒不单是不伤害人的性命,进而亦不得伤害畜生虫蚁的性命。不但戒直接的杀害,并戒杀因杀缘;如渔猎者为直接杀害,而贩卖猎具鱼网者亦为间接的助杀。 当然佛门戒杀无碍于保卫国家,佛戒以一已私欲而伤害生命,至于执干戈以卫社稷,正是慈悲勇猛的表现。 但这绝对不包括了禅为了口腹之欲而杀生的事情。 心中暗骂道:“不好,这个伪君子要玩阴的。”了禅没想到王生竟然打小报告,一个不妨竟然被他阴了,顿时牙齿一咬,狠狠的瞅着他。如果可以用意念杀人,用眼神灭口的话,那么王生此时一定要被了禅灭口了。王生看着了禅阴沉的面色,得意的看着了禅一笑,对他的眼神置之不理,又指着了禅对了真问道:“大师,这个和尚刚刚吃鸡烤鱼,被我发现了,不知是不是该责罚他呢?” 了真闻言面色一黑,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寺中弟子犯戒,自是应当的。” 了禅闻言神色一苦,顿时怒视着王生,王生却想在示威似得点了点头,对了禅微微一笑,当下带着身边二女转身就走。 王生一走,了真冷这个脸,转头向了禅看去。了禅心中暗叫:“苦也!”他知道自己要去面壁思过是免不了了,当下连忙把头别到一边,像是再研究天气是否晴朗一般。 手中攥着签纸一下捏在掌心里,心中却暗暗咬牙道:“可恶的王生,签上说‘你家中将有危难!’要是你家里发什么,算你倒霉,别怪我没告诉你,是你自己不愿意听的!” <ahref=http://>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lt;/a&gt; 第五章 面壁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五章面壁 王生一走,当下了禅便‘呵呵’干笑两声,眼神闪闪烁烁左右乱看,忽然抬起头看着天上的白云仿佛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眨巴着眼睛道:“哎呀,师兄你看看这天气真好哈!” 了真看着了禅袖子上的油渍道:“阿弥陀佛,师弟肥鸡烤鱼很油腻吧!” 了禅妄图蒙混过关,便笑嘻嘻道:“没事,师兄,我不介意。” 了真怒道:“你不介意,我介意,你看看,你的所作所为成何体统?你说说,你哪里还有点出家人的样子?” 了禅指了指光头道:“这里有出家人的样子……” 真是岂有此理。 了真的鼻子都快要被了禅气歪了,当下拉达个脸,沉声怒道:“师弟,这就是你在这里修炼的结果吗?我看你都要入魔道了!” 了禅不由大为尴尬,他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佛祖也是吃肉的,满天神佛都是吃肉的,而且还都是食物链的顶层。但是在了真眼中却是大为不妥,仿佛他成了外道邪魔一般。 了禅的想法与了真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是以总让他感觉生气。但是智真长老却并不见怪,因为长老的修为已经很高了。 其实有些东西越是境界浅的人越是不能看开,但是到了以后境界到了就自然看开了。 仙道是道,魔道是道,妖道是道,佛也是道,道不同,不过是在苦海到达彼岸道路的不同。 什么是仙?什么是魔?什么是妖?什么是佛?路不同,不过是度过苦海达到彼岸的人不同。 不论是什么道,不过只是一种方式而已,一个过程罢了。只要谨守本心,自己还是自己,不是仙,不是魔,不是妖,不是佛。 见到师兄了真发怒,心中一摒,赶紧俯身低头,口中说道:“师兄,师弟知错了。”两人的道不同,又怎么能够说服复对方呢?这时了禅赶紧服软,有时候不争,或许要比争更好的,毕竟不争的话还能消弭一场真火,保留二人情分。 了真闻言脸色稍好,了禅态度很好,了真便冷哼一声,道:“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对了,这是很好的。但是国有国法,寺有寺规,我还是要惩罚你的!” 了禅老老实实道:“是。” 了真道:“师弟既然犯戒,那么就去闭关三日反省一下吧!” 了禅双手合十道:“是,师兄。”说罢了禅又道:“师兄,这个王生便是山下的王成,王子明吗?” 了真道:“正是,他见过你吗?我看你像见过他的模样。” 了禅道:“今天刚刚见过。”说罢便将王生向他询问美人踪迹的事情讲了出来。 了真闻言不由奇道:“哎呀?我们兰若寺后山只有深山密林,了无人迹,哪里会有美人呢?”这却是要避嫌的要是被人以为寺中藏有美人的话,那兰若寺里的僧人真是要身败名裂了。 只是了真心中疑惑这兰若寺本就人迹罕至了,更别说兰若寺的后山了,这里只有和尚活动,又怎么会有女子进入后山呢?莫不是王生与人相约私会于此? 想到这里了真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了,佛门清净之地,怎能成为如此污垢的场所? 了禅看到了真脸色阴晴不定,便问道:“师兄,这个王生跟他妻子来干什么呢?” 了真道:“是来停灵的。” 古代的人是不兴火葬的,是故人死之后是要停灵的,而停灵是一件晦气的事情,是以多放在道观或者庙里。 经过了真解释了禅这才明了原来却是王生的叔母亡故了,因为他的叔母丈夫早亡,也没有什么后人,是以王生和他的妻子陈氏是来停灵的。了解到此中因果,了禅便被了真赶去面壁去了。 在寺院北边,不但有棵白杨树,而且那也有间大殿,因为外面有一片荒冢,所以北边房里是没有人住的。于是这里便做停灵的房间,只有一间大殿是空着的,了禅便到这里面壁。 大殿中塑有志公的像。两边墙壁上有精美幻妙的壁画,里面人物栩栩如生。寺里有志公的像,是因为兰若寺虽然是智真长老建的,但是这里原先本是志公供庙。 志公禅师即僧人宝志,南北朝齐、梁时期的一个僧人,传说他水火不能燋濡,蛇虎不能侵惧,众人争问祸福,所言均验,便称其为“神僧”。 据《宝华山志》载:一日,当地妇女朱氏“闻古木鹰巢中儿啼,梯树得之,举为子。面方,莹澈如镜,手足皆鸟爪。”宝志的父母在他七岁时,就送他到南京道林寺,随法俭和尚出了家,“修习禅观,坐必逾旬”。可见,这是个很循规蹈矩的好和尚。? 宝志修行四五十年,但始终默默无闻,时人也“未知其异”。他于刘宋太始初忽如僻异,居止无定,饮食无时,常披发赤足,手执挂了刀尺之类玩意儿的锡杖,招摇过市,多与帝王、贵公交往,事颇神异,说出来的话,尤多谶语,呈预见之明。齐武帝初罪其惑众收监,但文惠太子竟陵王萧子良却为其送饭。?至梁武帝时则“尤深敬事”,让他出入宫禁。据载,他曾为修《文选》的昭明太子洗眼明目,浙江东、西天目山即由此得名。 “翩翩舞广袖,似鸟海东来”,这是形容佛教法服海青缝合的广袖。据说广袖的缝合,便是宝志禅师的杰作。梁武帝信佛虔诚,然而夫人郗氏却是生性忌妒,不信佛法。某日,郗氏准备了许多肉包子,请宝志禅师及其弟子们前来应供,心想:“和尚们若吃了肉包子,便是犯戒;若拒绝不吃,便是违逆后旨。”想要陷僧众于两难之中。宝志禅师早已知晓郗氏心怀不轨,在临行前,要众僧将海青广袖的袖口缝合,袖筒中暗藏馒头。当入宫应供时,一手把包子放进空袖筒内,一手取出馒头来吃,终使郗氏的诡计无法得逞。 上千年沿袭下来的寺庙撞钟习俗,也始于宝志。有一次,梁武帝询问宝志如何解救地狱中的痛苦,宝志回答:“惟闻钟声,其苦暂息”,于是梁武帝下诏要天下寺院击钟。又梁武帝在即位之初,采用严刑峻法来治理国政,宝志公透过神通力,让梁武帝亲眼见到先王在地下受苦的怵目惊心惨状,终于废除锥刀之刑。 所以这个志公不但法力高深,而且功德无量,是个修为很深的高僧。传说他最终得了正果,白日飞升去了,是以很多人们都愿意供奉他。 第六章 美人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六章美人 了禅面壁,找了两个蒲团看看四周没有人,便从怀里摸出来了一扁壶向嘴里灌了一口,这个扁壶里面是装的是酒,平时他藏起来,在没人的时候就会小饮一杯,聊以慰藉。 他并不是好酒人,但是当和尚是在是十分无聊的,若要问这个世界上最闲的人是什么人,那一定是和尚了,当和尚不苦,不累,不操心,不受罪,整天闲来无事,怎么会不无聊呢?除非真的四大皆空,若不然却是无聊得紧的。 所以和尚都不容易守戒律,兰若寺里的僧人虽然并无污秽乃是因为远离尘世,而且寺里人少管理严格。 施耐庵曾在水浒上说:“看官听说:原来但凡世上的人情,惟和尚色情最紧。为何说这等话,且如俗人出家人,都是一般父精母血所生。缘何见得和尚家色情最紧说这句话,这上三卷书中所说潘、驴、邓、小、闲,惟有和尚家第一闲。一日三食,吃了檀越施主的好斋好供,住了那高堂大殿僧房,又无俗事所烦,房里好床好铺睡着,无得寻思,只是想着此一件事。假如譬喻说,一个财主家,虽然十相俱足,一日有多少闲事恼心,夜间又被钱物挂念,到三更二更才睡,总有娇妻美妾同床共枕,那得情趣。又有那一等小百姓们,一日假辛辛苦苦挣紥,早辰巴不到晚,起的是五更,睡的是半夜,到晚来,未上床,先去摸一摸米瓮,看到底没颗米。明日又无钱,总然妻子有些颜色,也无些什么意兴,因此上输与这和尚们一心闲静,专一理会这等勾当。” 其实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和尚们一天到晚静坐禅房,无所事事,专心养锐,不仅身强力壮,而且精力充沛。再加上他们无妻无女需要供养,欲望无处发泄,有的是空闲的时间,因此,和尚便成为了古代女子们幽会偷情趋之以鹜的首选对象。 若不然寺庙是一群光棍男子居住的地方,却有无数女子往来勤快,难道真的是为了佛法吗?不过为了能与和尚幽会罢了。 烧香结会,男女杂处,最为风俗人心之大害。因此苏东坡学士道:‘不秃不毒,不毒不秃,转秃转毒,转毒转秃。’和尚们还有四句言语,道是:一个字便是僧,两个字是和尚,三个字鬼乐官,四字色中饿鬼。 这个世界上的大齐乃是张士诚建立的朝代,这里不是明朝,所以没有兴起理学,而且理学为伪学,早已被禁止了,‘存天理,灭人欲’并未兴起,但是王族公主、官宦妻妾,还是良家妇女、平民闺秀,许多女人总喜欢与和尚上床淫乐。女人与和尚偷情,尼姑思春之事也使屡有发生,防不胜防,为了防止女人与和尚偷情,官员竟然因噎废食,严禁女人进入寺庙烧香拜佛。 和尚也只是个男人而已,虽然没有这么纯洁,可能也没有那么肮脏,不过是人之本欲而已。 这间大殿似乎很久没打扫了,门上糊的纸也破掉了,连桌子上都布满了蜘蛛网。可能是因为周围都是停灵的房间,所以不经常通气的关系,大殿里有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气息,有些阴冷。 寺庙并不是什么善地,在古代,寺庙往往是停灵场所,而且死者的棺材常常会停放数年。人的尸体一定要尽快处理,如果长期暴露在空气中,尸体腐烂过程中,这样就会出现传播疾病的可能,所以寺庙是为极阴之地。 呆在大殿里了禅觉得这里怪怪的,不想住在这里,但是又不能到别的地方去住。他大殿打扫一遍,把床铺好,再把桌子擦干净,把经书都放在上面摞成枕头。天也渐渐黑了,了禅一时也睡不着,感觉有些闷热,便在院子里纳凉。 凉风从他身上拂过,使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脖根窜到了脸上,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年轻女子柔柔的声音在叫自己,便答应了。迷迷糊糊中了禅刚开始没有注意,后来蓦然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不由疑惑的想:在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女子呢?顿时疑窦丛生,便四处观望起来。 忽然他见到了一个美女的脸露在墙头,寺院北墙上年久失修,原本有一个墙上的孔洞,现在却已经形成了一个酒盅大小的窟窿眼。突然有一个女人从里面伸出了脑袋,这个女子,仅十五六岁佳人模样,头发扎成个凤髻,髫发飘洒,秀美温柔,风姿无限。面上艳若桃李,貌美非常,光洁白皙恰似美玉吹弹可破,非常漂亮。 忽然看见一个家人,了禅有点发呆了,惊喜望外,吆喝,这里还真有美女! 怪不得王生向他询问美人的踪迹,想到这里,看着眼前佳人,了禅没有一点怀疑了。 当下遂问道:“女施主从哪里来啊?” 然而那女子却不说话,仿佛十分害羞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双目水汪汪的,也不说话。 了禅喝的双眼迷离,醉醺醺的刚想过去亲近她,乐呵呵地起来迎接。但是眨眼之间,只见倩影一闪,她就已经缩了回去。 了禅以为她不愿意见他,不由失落的又走了回来。 过了一会,那女子笑盈盈地把头又伸了过来,顿时了禅转惊为喜,面对佳丽,看着女子的面孔只感觉她巧笑颜夕,眼神楚楚动人好似会说话一般,包含多情,心中大喜在此扑向她,佳人却又消失了。 了禅恍然若失,赶紧住了过去希望能追到佳人,但是只是隔壁也找不到她的身子,当下失魂落魄的又走了回来。 然而他一进来,那女子却又再次出现,了禅这次不敢鲁莽便道:“女施主是来上香的吗?”说罢看见那女子站在那里,他便壮着胆子又向前走了两步,向那女子靠近。 这次这女子并不躲藏,待了禅走进女子忽然樱唇微启,露出一排雪白的银牙,一阵像花粉似得粉色雾气当头罩到了禅面上,此时一阵异香钻进鼻子里,了禅好像喝醉了酒一般,不由心神晃荡,恍惚之间,天昏地转,头晕目眩,眼中只剩下那佳人的模样,心都要被美人勾走了,只感觉喜悦非常。 那美女微微地向他笑了笑,便隐去了。 只留下了禅一个人怔怔的出神。 <ahref=http://>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lt;/a&gt; 第七章 蜈蚣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七章蜈蚣 夜遇佳人,桃花朵朵有艳遇,对此了禅觉得很高兴。 这时,院子里来了一个老和尚。 了禅闻声转头一看,原来是他师父智真长老来了。 智真长老过来看见了禅,上下打量一下,忽然面色凝重,眉头紧皱,似乎有很危险的事情要发生。 了禅见此心中十分疑惑,智真长老修为高深已经到了筑基期还有什么事情令他烦恼呢?当下便站起来,行了一礼,开口问道:“阿弥陀佛,师父为何深夜来访?”说罢却在心里想,难道是自己刚刚偷酒喝被发现了? 智真长老闻言一言不发,紧紧打量着了禅。了禅被他看得发毛,此时身上一身酒气未散,到底他刚刚喝了酒有些心虚,渐渐地有点经不住师傅双眼长久的打量,便赶紧开口笑嘻嘻的说道:“既然您不愿与弟子说话,那我就乘凉去了。” “慢着!”智真长老眼睛一闭,倒是没有像往日一般笑骂他两句。 只见他一反常态,此时面无表情,半闭着眼睛神情十分严肃,终于开口了,“你刚刚遇到过怪事吗?” 了禅本就心中忐忑,此时闻言一愣,怪事? 碰见你算不算怪事?这般想着下意识的便答:“没有。”这时说完,了禅发应过来,忽然想刚刚就答应了一位陌生姑娘的问候,难道这也是怪事? 这般一想,这时的了禅心里就有点发虚了:师父为什么这么怪?难道除了什么问题? 智真长老想看出了什么,但他实在想不通,便对那智真长老说:“师傅,您有话不妨直说。” 智真长老沉声说道:“我见你身上有一股妖气,便猜测你遇到了什么怪物,但不能确定,所以才问你。你能将今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了禅闻言,心中一惊,这下呆了,他不是一个愚笨的人,这时忽然觉得师父的话似乎是真的有怪物。 当下他便道:“师父,刚刚晚间弟子曾遇见遇见一个女子。”他就把晚间的事如实告诉了师父。 智真长老看着了禅顿时恨铁不成钢的冷声道:“你看见她的身子了吗?” 了禅闻言尴尬道:“没有,只看见了脸。” 老和尚听过后,面露惊色,好似想起了什么。一下就变了脸色怒斥道:“愚蠢啊!” 见到师父发怒,了禅很害怕,猛然想起在这深山穷谷人迹不到的所在,怎会藏身在这深林之中,莫非是妖怪么?顿时后来越想越害怕,心中一摒,赶紧俯身低头,苦苦哀求师父道:“师父,弟子难道遇到了什么妖怪?” 智真长老听了禅说凄苦,这才略略气平,到底是爱徒心切,当下心中不忍,便点头,“你遇到了美人蟒。这种蛇可唤人名,如果那个人答应了,深夜便要来吃这个人的肉。” 一听美人蟒这般凶残,了禅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道:“师父求我一命吧!”他可不认为这个美人蟒会安好心,只怕自己此时已经十分危险了。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个世界鬼狐丛生,妖魔遍地,如今遇到美人蟒这种蛇也并不奇怪,他到低是有修行的人,刚刚虽然一时不查,只是因为他一则修为不高,二则放松了警惕,三则酒喝多了,四则色迷了眼睛。 他到底是根行深厚,但是到了现在师父一提点,他便反应了过来,想来王生寻找的美人,只怕就是美人蟒引过去的,只是被自己坏了那妖孽的一顿血食,如今她却来寻自己了。 智真长老怒道:“谁让你又偷偷喝酒?结果意志不坚,这才被那怪物趁虚而入!” 是啊,如果了禅没有心动想入非非的话,怎么会被那蛇妖暗算呢?如今那蛇唤了人名,深夜便要来吃人,这可该如何是好?当下了禅老老实实的认错道:“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不是那蛇妖的对手这就下山躲起来。” 智真长老摇了摇头说,“你躲不掉的,这种美人蟒行走如飞是难得一见的怪物,非常之难治。不过……” 听闻不过这个转折,了禅心知有制服蛇妖的法子,便急急问道:“不过什么?”性命攸关,了禅有点急了。 智真长老道:“不过,有一种东西可以治它。” 了禅大喜,忙求智真长老道:“师父慈悲,救我一命吧。” 智真长老见他很如此,便告诉他:“我可以给你。” “多谢师父救命之恩。”了禅连连向老和尚鞠躬道谢。 “我给你一个盒子,你夜里把它放在枕边。”智真长老递给他一个木盒,这个木盒还挺精致:刻着水纹的边,还刻了一只蜈蚣捉蛇像。 了禅若获至宝,摸着盒子欣喜非常。 这个就是法宝了吧,果然不同啊! 他自己之用百年桃树练了四个桃木锥,也不过是个粗糙的法器而已,其中威力玄妙皆与法宝相差甚远。 智真长老再三叮嘱他道:“一定要把木盒放在枕边,若不然此物也救不了你。” “是。”了禅不敢怠慢,他知道如果师傅在这里,那没蛇妖就不敢过来,此番师父要除去此害,如果自己大意了,也没有人救自己的。当下了禅连忙应下,智真长老然后便离去了。 夜已经深了,了禅虽有睡意却不敢入睡,他紧记师父的话,把盒子放在枕边。他在师父走后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暗暗担心。 毕竟小命要紧,要是出一点差错,那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他开始在心里有点怀疑师父的话是否没有问题了,如果那蛇妖修为比师父还厉害怎么办,毕竟师傅也不过筑基期修为,又担心飞蜈蚣是否有用,别到时候反被蛇妖降了。想来想去,问题越来越多,越想越心神越不安宁,越想越害怕起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似芒刺在背,睡意皆无。 这声音听在了禅的耳中就如不停晃荡的铃铛一般,在耳边响的头晕脑胀,在其中他又好似听到了一个年轻女子柔柔的声音在叫自己,耳边像有蝉的鸣叫声,眼中都要冒出火来,这个样子下去几乎忍不住了,了禅蓦然警觉,他是练气期还差点找了这蛇妖的道,看来这蛇妖的修为还在他之上,应该是开光期,这个念头一闪过了禅心中警惕,当下谨守本心,不为所动。 <ahref=http://>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mp;amp;lt;/a&amp;amp;gt;&amp;amp;lt;a&amp;amp;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amp;amp;lt;/a&amp;amp;gt; 第八章 噬主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八章噬主 半夜时分,突然听到屋外的草丛中传来一阵沙沙声。一阵黄风过去,腥气扑鼻,从山远处中现出一个女人脑袋,披散着一头长发,只是看不见她的身子。两只眼睛一闪一闪的,发出一种暗蓝的光,又朝着呱呱地叫了两声,像银铃似得作响,又尖又厉不似人声,非常怕人。 那蛇妖叫了一会儿,了禅竟然没有过去,她便好似等得有些不耐烦,脸上渐渐现出怒容,张开嘴露出尖牙,舌头嘶嘶作响,同时传来一阵腥臭之气令人欲呕。 了禅也渐渐觉出她的异样来,走得近了了禅偷偷地一睁眼,便看见这东西一个长长的蛇身上顶着一颗美人首,此时弯弯曲曲的盘旋过来,周身俱是蓝鳞,月亮光下,晶光耀目,好似铁甲,樱桃小口之中四支尖锐的毒牙闪着寒光。此时面上狰狞露出震怒的模样,猛然使劲将身子向前一蹿,蹿出来有五六尺长,张开大口,那个意思好似要咬他一口。 本来在夜里听见这声音就很恐怖了,又看见这一幕恐怖的景象,了禅更惊恐了。 这一下幸而了禅同她离的地位很远,还未近身,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枕边飞出,又好似有什么东西将她拦住一般,蛇妖蹿出了几尺光景,便不能再往前进,所以了禅才未遭她的毒手。 此时便见一条蜈蚣在她脑袋上,衔着妖蛇的头皮不放。中了蜈蚣的暗算,蛇妖痛极了,顿时大怒,昂首长鸣,声音凄厉,瘆人毛发。霎时间,月色暗淡,惨雾弥漫,室内腥臭难闻。蛇妖的整个身子好似发疯一般,不住地摇头摆尾,只搅得几搅好似缠成了麻花,长尾过处,把大殿里桌椅打的细碎,木屑残肢四散纷飞。 这妖蛇疼得叫了两声,便盘在一处,昂头四处观望,好似寻觅敌人所在。只见那妖蛇猛一使劲,便在地上打滚翻腾,妄图把蜈蚣甩下来。 但是那蜈蚣却紧紧的趴在上面,蛇妖是人首蛇身的,通体雪白,无有片鳞,也无手,无肢,这下叫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蜈蚣弄下来。 接着只见蛇妖惨叫一声,原来是头颅上被蜈蚣钻出一个小洞,顿时那小孔便血如涌泉一般,好似流似得向外淌,不过一会儿就把地上染红一片。 那妖蛇负伤更是疼痛难忍,一时间面色凄凉,神情绝望,做起最后的挣扎,径直往前直蹿,其快如风,沙沙的蹿出去几丈远,一会儿,沙沙的声音就没有了,那蛇就在院子里盘在一起动转不得,想来是油尽灯枯了,果然那蛇挣扎了一会儿,又发出两声惨痛的呼声,就死了。 那蜈蚣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一会儿那道金光又飞了回来,蜈蚣爬进盒子里老老实实的消化去了。 诸事皆消,一时间夜里寂寂无声,安静非常,了禅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夜大起大落之后,了禅心神疲惫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天了禅刚刚醒来,看着地上的蛇尸与那个盒子,心中感慨万分,想不到这个蛇妖竟然被那小小的蜈蚣给治死了。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那小小的蜈蚣也不可小觑,看它昨日表象竟然也有开光期修为,不愧是筑基修士的灵宠,果然不凡。 这时了禅听见院外有一阵脚步声,了禅一看是他师父智真长老又来了,他知道智真长老这次过来是为了取回盒子的,这条蜈蚣厉害,在了禅手里是无法降伏的。 当下了禅见到师父心里很高兴,赶紧上前两步,施礼道:“师傅。” “恩,美人蟒已经被蜈蚣治死了啊。”智真长老进来看了看院子里的蛇尸,点了点头,现在弟子无事他心中也放下不少,但是昨夜还是回去依旧挂怀的。当下智真长老随手打出一道法诀,放出一团火焰,便将蛇尸化为灰灰。 这时长老看着了禅告诫道:“此番虽然有惊无险,但是你以后不可大意,也要长长记性了啊!” 了禅道:“是,日后弟子一定谨记昨日教训。” 智真长老点了点头道:“恩,你以前没有遇到过妖怪,不知这些怪物的歹毒,昨日虽然凶险,但是经此一事的磨练,你也算是见过了妖怪,对你日后来说也是好的。” 了禅虚心谨记师父叮嘱,当下恭敬道:“是,弟子多谢师父慈悲,若不然昨日性命必丧蛇口。” 智真长老道:“师徒之间,不必如此。” 了禅对蜈蚣降伏蛇妖心中好奇,追问其中原由,道:“师父,这条蜈蚣为什么这般厉害?”他只当师父将蜈蚣祭炼过,如果是的话,这门法术他实在也想学习一下。 了禅虽然有些修为但是本领并不高强,只会连些武功,驱使四根桃木锥。 这倒不是他不努力,其实,若是能成仙,谁愿在人间? 只是智真长老传承粗糙,兰若寺也不比大门大派,各种修炼资源总是拮据的。 智真长老看出了他的疑惑,与心中的渴望,然而苦笑一声,解释说:“这条飞蜈蚣乃是我机缘所得的异虫,是可以吸蛇的脑髓。此番得了蛇妖精华,突破筑基期有望了。”说罢打开盒子一看,便见一条手掌长短的金色蜈蚣趴在盒子里。 然而此番长老伸手进去,一个不妨,忽然蜈蚣咬了他一口!长老吃痛,手一缩‘啪’的一声盒子掉在地上,顿时蜈蚣化为一道金光就飞走了,速度极快,一眨眼功夫就消失的无用无踪了。 没想到蜈蚣竟然会反噬主人,看着长老乌黑的右手,了禅急忙道:“师父你中毒了,没事吧?” 长老面上怒气勃发道:“没事,这个毒我能压制得住。”说罢一运真气,那手上的黑气便如冰消瓦解一般的消退。 了禅见此松了口气,问道:“师父,这个蜈蚣是怎么回事?” 长老道:“这个孽畜在我坐下修炼,如今的道行高了,我已经治不了他了,如今竟然跑了。”原来是哪蜈蚣得了蛇妖的精华,突破到了筑基期,不敢被长老拘束了。 了禅点了点头道:“师父,这条蜈蚣出去不会有问题吧?” 长老道:“不怕,他经常听闻念佛,久受佛法洗礼,出去定然不会为祸的。”说罢,长老指着盒子道:“而且,他的本命印记还在这里,日后还要回来的。” 还回来?了禅看着盒子奇道:“呀!师父,这个蜈蚣还有名字啊?” 长老道:“恩,他叫普渡慈航,我起的。” “……”了禅顿时目瞪口呆,惊讶不已,看着智真长老在心暗道:“呵呵,普渡慈航?估计他作孽小不了了!” 在你的坐下他却是学会了很多东西,而且也成了一个‘高僧’,前途不可限量,不过,希望他以后可千万不要在回来了。 <ahref=http://>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lt;/a&gt; 第九章 山魈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九章山魈 夜里月光从窗口照进来,十分明亮,了禅躺在大殿里却总是不得安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如潮。自他知道那蜈蚣名字叫普渡慈航之后,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能因为修真之人总是比较敏感的。 此时月上西头,银光已经布满窗棂,他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了,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忽然听见隆隆的风声,寺院的大门哐哐的发出响声。 太吵了! 他本就心绪不宁,失眠难以入睡,此时听问这个声音,更是烦躁。 深宵闻得异声,他心里只当是寺里别的和尚忘记了关门,也没有多想。 就在这时候,风声慢慢接近了他居住的房子,一会儿窸窸窣窣等声音不断传来,更加显得的怪异起来。了禅非常疑惑,还没想完,又听见砰砰的靴子声,慢慢的靠近卧室的门,心下这才害怕。 寒山之中树木茂密,夜里影影绰绰,多野兽潜伏,时常总有各种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但这些大多时候都是风刮的树声,或者动物,虫鸟的声音。 不过六觉灵敏,此番绝对普通的声音,明显是脚步之声。 了禅心存警惕,当下一翻身,猛一回首,顿时吓了一跳,你道为何?原来他这一转过身来,便见窗户外边一个人头正在向里面眼巴巴望着他,好一个凶残的恶鬼,只见那一双圆滚滚的眼闪闪放出绿光尤为显眼,凹鼻朝天十分凶恶。脸皮碧绿的,牙齿尖尖的就像锯子。血盆一般的大嘴,露出四个撩牙,上下交错,正流着口水,十分贪婪凶残。 了禅猛的看见这般骇人的情景,瞳孔一缩,顿时浑身发抖,全身上下打了个寒战,一时间遍体生寒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冒上了头皮,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呼吸都憋住了,就怕呼吸叫那怪物察觉到。 那个怪物的脑袋瞅着了禅躺身的地方,两眼‘嗖嗖’眨了眨眼睛,发出绿光,闪闪的跟夜明珠似得。 了禅一动,那怪物察觉,那头颅顿时从窗户前消失。走了就好,了禅顿时松了口气,但觉背心上凉嗖嗖地,却是出了一身冷汗,一阵风刮来遮住了月亮,月黑风高,了禅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了禅斜眼间一看,但见西方一朵黑云飘来遮满了半个天空,那云彩犹似一张大青纸上泼满了浓墨一般充满了不祥的感觉,窒滞郁闷,似乎给厚厚的星云裹缠住了难以脱出。这时寒风刺骨,‘呼呼……’的一阵山风吹过好似什么东西在哭号一般,那摇摇摆摆的树影奇形怪状似乎,每一个影子都是个直欲择人而噬的鬼怪一般,四下里更是静悄悄的无半点声息。而那月亮已被乌云遮去了大半,月色惨淡,更增加了人心中惊怖惶恐之情。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被吓得,了禅全身发抖只感觉这寒山之中阴气森森,十分渗人。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一阵诡异的‘卡巴卡巴……’像老鼠在啃房门的声音。 这东西,没走! 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整个神经都绷紧了起来。 屏住呼吸仔细一听,这声音又像猫爪子在挠木板的声音一样,这时只听见外面的大门‘呛啷’的发出响声。大门上被插门的木头掉了, 只听见‘咯吱……’一声十分令人牙酸的声音中,那房门被开了。紧接着又听见砰砰的脚步声,风声已经进入屋里了,似有东西慢慢的往屋里钻,一点一点往他身边前来。 了禅睁大眼睛,真气往眼上一抹他猛地一看,一个长得很大的鬼弯着身子钻进来了。 这怪物长得非常吓人,似猴非猴,身长五六尺,形如小儿,面色就像是长老了的窝瓜一样,身上生着一身金茸长毛,两只膀臂却比那怪物身子还长。两手如同鸟爪一般,又细又长,披着一头金发。两只绿光闪闪的圆眼,大如铜铃,目光一闪一闪的,转着头四下里观看,张开像盆一样大的巨口,牙齿稀疏有三寸多长,舌头一动喉咙一响,发出的呵喇喇的声音,连四面的墙壁都震动了。 “这是山魈!” 山魈者,乃是山中的一种鬼怪,形如小儿,身长体黑,力大无穷。传说中,它性格残暴,可以跑的比豹子还快,可徒手撕裂虎豹,乃是山中霸王,且寿命非常长,喜欢在夜间犯人而食之。《山海经》里提到的:“南方有山魈,人面长臂,黑身有毛,反踵,见人笑亦笑,见人哭亦哭,脣蔽其面,因吃人,是以人见即逃也。” 此时突然的站在他床前,几乎和梁子一样高,了禅害怕极了。又想这么小的地方一定没地方逃,不如趁他不防,就近突然发难刺杀它。 了禅悄悄摸出四根桃木锥,握在手里,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当下了禅突然暴起,瞬间发难,极快的向它掷去,击中了腹部,发出锥子刺破布匹一样的声音。 山魈非常愤怒,伸出巨爪抓向他。山魈此时伸出蒲扇似得大手,向了禅一巴掌扇来,了禅便看见这怪物的爪子锋利无比,好似的尖刃利刃一般。了禅手无寸铁不敢硬碰,便一脚把被子卷过去,他稍微一缩,山魈只抓到了被子,被子落在山魈手里,只听‘嘶……’的一声,被子一分两半。把好好的一床被子给抓的支离破碎,成了烂布条。 当下山魈只抓到了被子,没有抓到人,便很是愤怒,又一跃而起双爪一伸,了禅忙将身子斜着往旁横纵出两三大步远,在室内腾挪躲了过去。山魈抓了一个空,只抓在墙壁上面,顿时爪到之处碎石纷飞。 了禅一伸手又打出一根桃木锥,百年老桃木的木心,练成的四根桃木锥,桃者,五木之精也,故压伏邪气者也,是以能伤鬼怪。 桃木能避邪伤鬼,据说是因为古代的大神羿以善射闻名,逢蒙拜师学艺,学成后恩将仇报,从老师身后下毒手,其老师举起桃木大棒向羿的后脑猛砸。羿死后,做了统领万鬼的官,由是以来鬼畏桃。 然而酆都鬼蜮当中有座山名叫桃都山,山上有一棵覆盖三千里的大桃树,是镇压鬼蜮的一株灵根,鬼蜮阳刚之气的凝结。树梢上有一只金鸡,每当清晨金鸡长鸣的时候,作为鬼蜮的秩序,让夜晚出去游荡的鬼魂必赶回鬼域,避免鬼怪遗留人间为祸。鬼域的大门坐落在桃树的东北,门边站着两个神人,名叫神荼、郁垒。神荼一般位于左边门扇上,身着斑斓战甲,面容威严,姿态神武,手执金色战戢;而郁垒则位于右边门扇上,一袭黑色战袍,神情显得闲自适,两手并无神兵或利器,只是探出一掌,轻抚着坐立在他身旁巨大的金眼白虎。如果鬼魂在夜间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神荼、郁垒就会立即发现并将它捉住,用芒苇做的绳子把它捆起来,送去喂虎。因而天下的鬼都畏惧神荼、郁垒。桃木又有“鬼怖木”之称,是鬼所畏惧的树木,于是辟邪说法就由此而来。 但是不论如何,桃木之中蕴含天地纯阳之气,这却是玄阴鬼怪的克星,越是年份久的越是厉害,若了禅手里的桃木是千年桃木,山魈一击之下也要化为灰灰。 此时山魈被桃木锥打伤,却无法奈何了禅,便气呼呼的离开了。 这山魈到底也是炼气期,修为不在了禅之下,了禅制服不了它,唯恐狗急跳墙,不敢强留,便让它走了。 这时了禅打开门点火照看一下,便看见大殿门上的爪痕就像簸箕一样,五个指头抓到的地方门都穿透了,两扇门变得残破不堪。 山魈退去,了禅回到大殿,这一夜时时怀着警惕,不敢有丝毫放松,唯恐山魈再回来,着实疲惫。 第十章 画壁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章画壁 这一夜是了禅面壁的最后一个,但是他一点也不觉轻松。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年特别多,却说兰若寺里是一波未品一波又起,山雨欲来,黑云压城,总感觉好似有石头压在胸口一般。 最近寺里有点邪性! 三番两次有妖精上门光顾,他们来图什么啊? 难道是黑山老妖让他们来的? 不过黑山老妖也是筑基期,同样的境界,他一个山精野怪,也打不过师父,怎敢来撩虎须? 难道是是飞蛾扑火?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当下无聊生闲心,了禅便顺着墙壁观看了起来,忽然的了禅便看向墙壁上壁画。 大殿中除了塑有志公的像,两边墙壁上有精美幻妙的壁画,每一个寺庙里都是有壁画的,但是这里的格外漂亮,里面人物栩栩如生,十分精彩。又是其东边墙壁画着散花天女,里面有个垂着头发的少女,手里拿着花微笑着,樱桃小口好像能说话,眼睛里的神情也好像会流动。 了禅定神看了很久,渐渐地时间长了,恍惚中睡意上来,迷迷糊糊中睡意的袭来,便渐渐快要睡着了。一时间不由看得心旌摇荡,痴痴地样子想着,了禅只觉得身子忽然变得轻飘飘的,就像驾着云雾,已经到了墙壁上。 此时他好似到了另一个世界,看见许多殿阁,已经不是人间了,一个老僧长发赤足,手执锡杖,上挂剪刀、拂扇、镜子等物,正在法座上讲经说法,袒露着一只手臂正在围观听讲的人有很多。 “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汝今欲研无上菩提,真发明性,应当直心詶我所问。十方如来,同一道故,出离生死,皆以直心,心言直故,如是乃至终始地位,中间永无诸委曲相。” 老僧讲的是《楞严经》,楞严经全称《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 传说《大佛顶首楞严经》原来藏在龙宫;龙胜菩萨至龙宫说法,见龙藏中有此经,拜阅之下,叹为稀有,便将全经默诵下来,以利益阎浮提众生;出龙宫后,便将此经诵出,记录下来带到了人间。 了禅也混在他们中间听老僧讲经,沉迷其中,自有一番感悟,一会儿,好像有人在悄悄的牵他的衣角。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那少女,她笑着就径自离开了。 了禅站在那里,淡淡一笑,不为所动。 当下少女回过头来,举着手里的花,远远的作着招唤的模样,可时了禅依旧不为所动。区区红粉骷髅,不过白骨皮肉,怎能令他动心? 于是少女黯然离去,但是走得太急,却把钱包掉在地上,露出一锭金子在了禅的眼前。 了禅看着那金灿灿的黄金,嘴角含笑,依旧不为所动,区区黄白之物,对他来说好似粪土一般,充满肮脏,是毫无吸引力,怎能令他动心? 这时候又有一个金甲使者,脸黑的就像漆一样,绕着锁链提着棒槌。来到了禅面前恐吓道:“你是哪里的人?快快走开,这里不留外人。” 了禅站在那里好似佛像一样,不为所动。顿时间金甲使者便十分愤怒,像鹗鸟一样的盯视着了禅,了禅依旧淡然,用威武来恐吓,怎能令他恐惧呢? 了禅不争,不理,忍他,避他,尽泰然处之,且再看他。 果然这金甲使者无可奈何,看着了禅双眼怒目,便要拿棒槌打他,这时有一个老人过来道:“赶快住手,怎可如此无礼。” 金甲使者见到老者,忽然恭敬道:“是,长老。” 这时老人训斥了金甲使者,便对了禅十分热切道:“贵客见谅了,他是个粗糙的人不知礼数。”说罢老人对了禅有自顾道:“老夫从来没有像您这样刚直的人,你有圣贤人的品德,我们都十分敬畏,我们这里没有皇帝,我们都愿意听让您的,都想让您在这里做皇帝教化我们,我们愿意为您建造最华丽的宫殿,献上最美的美人,奉上可口的美食,最精致的丝绸,最醇香的美酒,请您一定要答应。” 说罢老者便跪下道:“请陛下登基!” 身旁那金甲使者亦跪下道:“请陛下登基!” 周围其他百姓见了也跟着匍匐在地跪下道:“请陛下登基!” 了禅不为所动,抬起头来向远处看去,只见那个老和尚依旧淡淡的坐在那里。 了禅嘴角含笑,并不理睬众人,区区权利的享受,怎能令他心动? 金钱、权力、女色等等障碍了禅都不心动,既然是过眼云烟,就让他皆随风而去。 人应当是降伏其心呢? 佛说:“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幻境,幻由心生,人有淫心,是生亵境;人有亵心,是生怖境。菩萨点化愚蒙,千幻并作,然一切幻象,实皆人心所自生,非复其他。前人大师苦口留下考验,欲度愚顽,如今了禅有此机缘,悄悄撞破机关,怎能枉费大师一片苦心啊。 道不传非人,法不传六耳。 道法等不能传给根基或因缘不适应的人,只能传给根性身后的人;佛法只传有缘人,即便有多人在场,真正的佛法只传法人和受法人之外明白,是不能随意让除此之外的第三人耳朵知道的。 他知道,眼前这一切都是考验啊! 考验人的心,考验向道的意志。 真法难求,想要真传,总是要经过考验的。 他知道应该在这里听讲经,而不应该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 因为这里一切诸相,即是非相。这里一切众生,即非众生。 佛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ahref=http://>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lt;/a&gt; 第十一章 天龙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一章天龙 佛曰:“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眼前本来都是虚妄的,如故自以为有的话,受到思想影响就会认为全都是真的。 不要把虚幻当真实,那样会把自己陷进去的。 这环境极为精妙,撩人障碍,这里一环扣一环,只要一时心动,就会前功尽弃。 这环境没有漏洞,完美无缺,看其手法应该是某个前辈大能留下来的手笔。 但是,了禅一进画中便发现了一些疑点,一个是那少女,另一个便是那老僧,平常人在老僧与少女之间会如何选择呢?肯定是选择少女的。 但是画壁里哪有少女?就是妖怪,这些年来也藏不住行踪,定然不是真的。 还有那老僧长发赤足,手执锡杖,上挂剪刀、拂扇、镜子等物,不正是志公禅师的模样吗? 想来是,画中有玄机,墙上藏奥秘。 传说佛祖在菩提树静坐七天七夜后悟道成佛之际,魔王为了阻拦佛祖成佛,分别用权欲、财宝、美色来引诱佛祖,用诽谤诬蔑佛祖,用魔兵魔将恐吓佛祖的场景,佛祖威然不为所动,将魔王的攻击一一击溃,经过七天七夜,终于克服了金钱、权力、女色、恐惧、诽谤等等障碍,终大彻大悟,成为真正的大觉者,天地都为之震动。 如此了禅便觉得这里有段传承,以待有缘。 了禅如今经历考验,不为所动,谨守本心,意清志坚。 渐渐地,眼前趴在地上的百姓全都模糊了,好像有一道风吹过,这些人全都被吹散了,不管是那少女,还是那使者,那老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时耳边响起一声佛号,好似一个炸雷一般。 了禅向老僧望去,老僧声音好似暮鼓晨钟一般,做狮子吼吟道:“众生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无法相,亦无非法相。何以故?是诸众生若心取相,则为著我人众生寿者。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是非相。若取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何以故?若取非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是故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 渐渐的,了禅眼中的老僧起了变化,只见老僧左手执锡杖,右手捏无畏印,浑身忽然大放光明,照亮四方,佛光中一朵金莲盛开,花中生出无穷极乐世界,老僧此时好似化身佛陀一般,花开见佛,宝相庄严,继续吟道:“若人的眼中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之分就会生出贪、嗔、痴念。一切法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世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了禅得闻,顿开佛慧,忽如睡醒,豁然开悟,当下双手合十恭敬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吼!”忽然老和尚变成了金龙,身子一摆便向了禅扑来,了禅不为所动,淡淡的站在那里,金龙扑来一下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经过考验,得到传承,了禅似心有所悟,顿生感慨,处于浊世中,觉悟如莲花。清净不污染,镜明无尘埃。明心既见性,见性既成佛。 佛门看重人的悟性,而悟性就是慧根了,佛门中‘悟’有‘渐悟’和‘顿悟’两种。 “顿悟”是上根器之人一闻法,就知五蕴本空,六尘非有,立即开悟,而明大道。就如惠能一般,慧能从小不识字,结果一次,惠能卖柴时听人读诵《金刚经》,这就顿悟了,还能给人解说经义。还有一个僧人也不识字,结果出家修行以后,就能作诗了,而且才华横溢,这就是顿悟了。 “渐悟”是按部就班,由信而解,由解而行,由行而证,次第渐修,方可悟入。顿渐虽殊,而到彼岸则一也。就神秀一样,神秀的光芒没有慧能惊艳,但是他慢慢的就全悟出来了。 佛法可以慢慢懂,可以忽然懂,但是懂就是懂,但不懂就是不懂,佛法就是这般玄妙的。 此时了禅得悟既的真传,画壁如佛祖拈花一笑,有缘的人才能得到真经。 一直以来了禅境界低,功法糙,结果也没多大本事,但这一篇名叫《天龙禅》的修炼功法完整精妙,比之了禅修炼的《金刚禅》强过太多。传说中《天龙禅》是从龙宫里来的,是天龙一族的修行功法,为佛门顶级降魔功法,日后成就也比修炼《金刚禅》要大。 智真长老的修真功法是并不完整的,了禅想跟他分享,但是这断传承他并没有消化,又无法拿出来,只得暂时搁浅。 不过,了禅对留下传承神秘人的身份,心中十分疑惑。 这是别人给志公建的庙,志公不可能自己给自己留传承,这里也不是只有智真长老来过,定然还有别的高僧来过,可能是别人留下的。 不管是谁都对他恩德深重,当下了禅施了三礼,叩谢主人传道之恩,当下便飘然的从墙壁上下来了。 这时了禅便见墙上散花天女中,原来那个拿着花的人,螺旋状盘起来的发髻高高翘起,不再是垂着头发的样子了,而且墙上出现一段文字。 了禅考验一看便见上面写道:“君不见, 绝学无为闲道人,不除妄想不求真, 无明实性即佛性,幻化空身即法身, 法身觉了无一物,本源自性天真佛, 五阴浮云空去来,三毒水泡虚出没。 证实相,无人法,刹那灭却阿鼻业, 若将妄语诳众生,自招拔舌尘沙劫。 顿觉了,如来禅,六度万行体中圆, 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 无罪福,无损益,寂灭性中莫问觅, 昔来尘镜未曾磨,今日分明须剖析。 谁无念,谁无生!若实无生无不生, 唤取机关木人问,求佛施功早晚成。 放四大,莫把捉,寂灭性中随饮啄, 诸行无常一切空,即是如来大圆觉。 决定说,表真乘,有人不肯任情征, 直截根源佛所印,摘叶寻枝我不能。 摩尼珠,人不识,如来藏里亲收得, 六般神用空不空,一颗圆光色非色。 净五眼,得五力,唯证乃知难可测, 镜里看形见不难,水中捉月争拈得? 常独行,常独步,达者同游涅盘路, 调古神清风自高,貌悴骨刚人不顾。 穷释子,口称贫,实是身贫道不贫, 贫则身常披缕褐,道则心藏无价珍。 无价珍,用无尽,利物应机终不吝, 三身四智体中圆,八解六通心地印, 上士一决一切了,中下多闻多不信, 但自怀中解垢衣,谁能向外夸精进。 从他谤,任他非,把火烧天徒自疲, 我闻恰似饮甘露,销融顿入不思议。 观恶言,是功德,此即成吾善知识, 不因讪谤起冤亲,何表无生慈忍力。 宗亦通,说亦通,定慧圆明不滞空, 非但我今独达了,恒沙诸佛体皆同。 狮子吼,无畏说,百兽闻之皆脑裂, 香象奔波失却威,天龙寂听生欣悦。 游江海,涉山川,寻师访道为参禅, 自从认得曹溪路,了知生死不相关。 行亦禅,坐亦禅,语默动静体安然, 纵遇锋刀常坦坦,假饶毒药也闲闲, 我师得见燃灯佛,多劫曾为忍辱仙。 几回生,几回死,生死悠悠无定止, 自从顿悟了无生,于诸荣辱何忧喜。 入深山,住兰若,岑崟幽邃长松下, 优游静坐野僧家,閴寂安居实潇洒。 觉即了,不施功,一切有为法不同, 住相布施生天福,犹如仰箭射虚空。 势力尽,箭还坠,招得来生不如意, 争似无为实相门,一超直入如来地。 但得本,莫愁末,如净瑠璃含宝月, 既能解此如意珠,自利利他终不竭。 江月照,松风吹,永夜清宵何所为。 佛性戒珠心地印,雾露云霞体上衣。 降龙钵,解虎锡,两钴金环鸣历历, 不是标形虚事持,如来宝杖亲踪迹。 不求真,不断妄,了知二法空无相, 无相无空无不空,即是如来真实相。 心镜明,鉴无碍,廓然莹彻周沙界, 万象森罗影现中,一颗圆光非内外。 豁达空,拨因果,莽莽荡荡招殃祸, 弃有着空病亦然,还如避溺而投火。 舍妄心,取真理,取舍之心成巧伪, 学人不了用修行,真成认贼将为子。 损法财,灭功德,莫不由斯心意识, 是以禅门了却心,顿入无生知见力。 大丈夫,秉慧剑,般若锋兮金刚焰, 非但空摧外道心,早曾落却天魔胆。 震法雷,击法鼓,布慈云兮洒甘露, 龙象蹴踏润无边,三乘五性皆醒悟, 雪山肥腻更无杂,纯出醍醐我常纳, 一性圆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 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 诸佛法身入我性,我性同共如来合, 一地具足一切地,非色非心非行业, 弹指圆成八万门,刹那灭却三祇劫, 一切数句非数句,与吾灵觉何交涉。 不可毁,不可赞,体若虚空无涯岸, 不离当处常湛然,觅即知君不可见。 取不得,舍不得,不可得中祗么得。 默时说,说时默,大施门开无壅塞, 有人问我解何宗,报道摩诃般若力, 或是或非人不识,顺行逆行天莫测, 吾早曾经多劫修,不是等闲相诳惑。 建法幢,立宗旨,明明佛勅曹溪是, 第一迦叶首传灯,二十八代西天记。 法东流,入此土,菩提达摩为初祖, 六代传衣天下闻,后人得道何穷数。 真不立,妄本空,有无俱遣不空空, 二十空门元不着,一性如来体自同。 心是根,法是尘,两种犹如镜上痕, 痕垢尽除光始现,心法双忘性即真。 嗟末法,恶时世,众生福薄难调制, 去圣远兮邪见深,魔强法弱多怨害, 闻说如来顿教门,恨不灭除令瓦碎。 作在心,殃在身,不须怨诉更尤人, 欲得不招无间业,莫谤如来正法轮! 旃檀林,无杂树,郁密森沈狮子住, 境静林间独自游,飞禽走兽皆远去。 狮子儿,众随后,三岁便能大哮吼, 若是野干逐法王,百年妖怪虚开口。 圆顿教,勿人情,有疑不决直须争, 不是山僧逞人我,修行恐落断常坑。 非不非,是不是,差之毫厘失千里, 是则龙女顿成佛,非则善星生陷坠, 吾早年来积学问,亦曾讨疏寻经论, 分别名相不知休,入海算沙徒自困, 却被如来苦诃责,数他珍宝有何益。 从来蹭蹬觉虚行,多年枉作风尘客。 种性邪,错知解,不达如来圆顿制, 二乘精进没道心,外道聪明无智慧。 亦愚痴,亦小呆,空拳指上生实解, 执指为月枉施功,根境法中虚揑怪, 不见一法即如来,方得名为观自在。 了即业障本来空,未了应须还夙债。 饥逢王膳不能餐,病遇医王争得瘥。 在欲行禅知见力,火中生莲终不坏, 勇施犯重悟无生,早时成佛于今在。 狮子吼,无畏说,深嗟懵懂顽皮靼, 只知犯重障菩提,不见如来开秘诀。 有二比丘犯淫杀,波离萤光增罪结, 维摩大士顿除疑,犹如赫日销霜雪。 不思议,解脱力,妙用恒沙也无极, 四事供养敢辞劳,万两黄金亦消得, 粉身碎骨未足酬,一句了然超百亿。 法中王,最高胜,恒沙如来同共证, 我今解此如意珠,信受之者皆相应。 了了见,无一物,亦无人,亦无佛, 大千沙界海中沤,一切圣贤如电拂。 假使铁轮顶上旋,定慧圆明终不失。 日可冷,月可热,众魔不能坏真说, 象驾峥嵘慢进途,谁见螳螂能拒辙。 大象不游于兔径,大悟不拘于小节, 莫将管见谤苍苍,未了吾今为君诀。 永嘉证道歌。” 看到这里了禅恍然大悟,原来这时志公的庙宇,永嘉禅师留下的传承。 《证道歌》是永嘉禅师作的,永嘉玄觉禅师乃是唐朝得道高僧,其曾与惠能印证佛法成‘一宿觉’可见佛法之高。 传说永嘉禅师拜见六祖惠能时,永嘉禅师持锡杖携宝瓶,围绕着惠能转了三圈儿而没行跪拜礼,惠能说:“作为一个出家人,要具备三千威仪八万细行,您这位大德来自何方?怎么能生起傲慢之心呢?”永嘉禅师说:“生死事大,无常迅速。”言下之意,人生这么短暂,我的了脱生死大事还未解决,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啊!惠能说:“为什么不体取无生,明了无速呢?”永嘉禅师答道:“那体本来就是无生,明了哪里又有什么速度呢?”惠能说:“是的,是的。”肯定了永嘉的见解。这时候周围的人都感到十分吃惊,这么一个傲慢无礼的人怎么有这么高深的见解呢?!这时候,永嘉禅师才毕恭毕敬地向惠能叩头。叩完头就要告辞回去,六祖说道:“您回去得太快了吧?”既然来了,就该多坐一会儿嘛。永嘉禅师回道:“本来就不动,哪来的快与不快呢?”惠能问:“知道不动的是谁呀?”永嘉禅师回答说:“是您老在那里分别哩。”六祖说:“您确实得到了无生之意。”永嘉回答说:“无生哪里有什么意呢?”惠能问道:“没有意的话,谁在分别呢?”永嘉禅师回答说:“分别的也不是意。”六祖连连赞叹:“善哉!善哉!少留一宿,何必急行。”于是让永嘉过了一夜才走,后永嘉着证道歌,盛行于世。 却不知道永嘉禅师为什么在这里留下这段传承? 了禅心中隐隐感觉是与这些日子里的妖怪有关,但却又想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关系,这还是境界太低的缘故啊! <ahref=http://>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lt;/a&gt; 第十二章 阴神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二章阴神 今日,了禅一面完璧了,赶紧便回到子自己的禅房内,这三日过的可真是提心吊胆。 昨夜得到《天龙禅》秘籍之后,了禅稍微修炼一下,便隐隐有种突破的感觉,顿时惊喜交加的了禅,马上就想一鼓作气境界,以泄心头的兴奋之情!可是,面壁之地,经过接二连三的事情,却让他强行按捺住了这个念头。 如今回到房间里了禅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念头,平息心情,便将《天龙禅》取出,平摊在自己身前的地上,然后盘膝照书修炼了起来。 《天龙禅》也可以叫《天龙秘籍》。其一共七层,对应这修真的七个境界,能够让人最终可以修炼成就天仙,飞升灵空仙界。 第一层炼气期的弟子就可修炼,但是与旁的不同的是,天龙秘籍第一层需要点亮心灯,让佛火燃烧,照亮灵台。 按照《天龙秘籍》中说,每个人的灵台都有一盏明灯,只要点亮这盏明灯,让心识化为那一撮火苗,让火焰渐渐旺盛,便能淬炼精神力。觉醒心识,末那识,阿赖耶识,阿摩罗识,而后心光现,照耀内外,心魔不起,外魔不侵,神光内莹,自然流照。 在之后,练成天龙巨力,金刚不坏之身。可以不用任何法宝,赤手降魔,飞天遁地,移山填海,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回光自照,也能照明人的前世今生,拂去隔世之迷。 看到这里令人神往,了禅不由心情激动,按照《天龙秘籍》上记载的法门,吸纳起了天地间的灵气。 此功法却是精妙,了禅只简单的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循环,就感到经脉里真气轰得一下,仿佛激流暗涌,波涛海浪如潮水一般涌来,这种吸纳了灵气让体内真气暴涨的感觉,是《金刚禅》所没有的,一下子让他舒畅的差点叫出声来! 沉浸在这种美妙滋味中的了禅,不由得让法决一遍遍的循环下去,不想停下来。渐渐的,他就有了一种迷醉的感觉,而神智却渐渐的神游天外了。 不知打坐了多长时间,了禅体内忽然一躲金色的火焰形成,这朵火苗飘飘荡荡,看上去很是脆弱,渐渐地,这朵火苗挣扎着终于平静了下来,了禅一下从种美妙的体验中苏醒了过来。 了禅陡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轻,轻轻飘飘浮的,好像一下飞了起来一样。 又好像忽然睡醒睁开眼睛,但是世界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清醒过来的了禅,稍微呆滞了一下,眼前的景物还是景物,世界是没有变的,不同的是自己的身体! 了禅像一个初生的婴儿一样,好奇的打量这世界,在他的眼中,天地再不是原来的天地了! 了禅感觉自己好像在御风一般,整个人都轻飘飘,阴神善御‘慧眼’,阴神使用意识看世界的,所以他看到了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了身体,只是一个影子或形似自己,没有一点重量的浮在自己身体的前方,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无形无质,没有影子,没有身体,没有相貌,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 自己的身体呼吸微弱,两眼紧闭,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晕死过去一样。 一念清灵,魂识未散,如梦如影,其类乎鬼,此阴神也。 佛门修炼到了开光期,就会觉醒了末那识,这时候当练功人的慧眼睁开时,肉身在气功态中可以看得见自己的阴神。 “自己的魂离体了!” 一个念头在了禅的心中升腾起来,了禅心中一阵欣喜。 了禅倒也不慌张,好奇的看了看四周,景物如常,心中又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睡着了。 了禅用心感受世界,就感觉此时自己好似赤身泡在温泉里一般。 “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 这种感觉,非常玄妙。 就像,科学说的,世界是一个物质世界,物质是由分子组成的,分子之间有空隙,分子处于不停息地,无规则运动状态,没有什么独立的存在,不过全是分子罢了。所以,这个世界一切都是虚幻的,只有灵魂才是永恒的,灵魂既是本我的意识,但是没有感情的,或许可能是有执念的。有意识,无本能、无冲动、无欲望。 修成阴神才知道,果然“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 人如果没有了身体就没有贵没有贱,没有冷暖也没有饥渴,更不会有病痛,人与天地息息相关,身体是灵魂的牢狱,是造成人不能自由的根本原因,摆脱了身体的束缚,才能实现自由,即获得逍遥的自游。 身体是束缚,灵魂是自由。 天地是大海,身体是小船。 没有船人会淹死,但是一条鱼进入水里却能无拘无束,很欢乐,很自由。 没过多久,了禅便感觉在天地间力量渺小,风一刮都要被吹散,吹飞。 好似无边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力量太渺小了啊! 了禅心生感慨,修炼到阴神的人不能离身太远,这不只是怕被邪修谋害,还要看护身体防止被人坏去,其实也有力量太弱,恐怕出去以后,迷失自己,变得无家可归、没有地方可去。 阴神往身体上一扑,便飞进了身体中,过了一会儿,了禅眼睛睫毛一抖,了禅便睁开了双眼。 清醒过来的了禅面带喜色,稍微感慨一下,但随后二话不说的站起身来。嘴角勾起,却是怎么也无法消去的,眯起眼睛歪头想了一下,了禅就突然抬起手来。不过一会儿,手中半寸高的地方,突然发生了一丝波动,凭空出现了几点点火花,火花刚一现身,就像遇到燃油一般,立刻就“嗞啦”一声,在空间扭曲中无端的变成了拳头般大小的红色火球,这火球虽然不大,但一股炎热的高温,紧随着小火球的出现,而弥漫到了整间屋子之中。 见此火球,了禅非但没高兴,反而苦笑了起来!然后手臂突然一甩,火球竟然猛然暴涨,一下变成了脸盆大小,这一下了禅脸上一下就变得惨白,火球也“嗞啦!嗞啦!”的重新化为了火星,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等到火球一消失,了禅就像被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显得疲惫极了,似乎刚做了一件大耗费体力的事情。 火球燃烧的是真气,以前了禅境界太低发不出来,如今却也撑不了多久,更多的主要是不娴熟的缘故,熟能生巧,日后会更轻松地。 <ahref=http://>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lt;/a&gt; 第十三章 尸变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三章尸变 夜里,庙里僧房的门紧紧关着,了禅睡眼朦胧的起来撒尿。 这时候天很晚了,四周很静,了禅还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了开关门的声音,随即看到个和尚走了出来,满身的血污,从了禅身边走过,却像是眼里好象看不见了禅,了禅也好象看不见他。 了禅心中起了疑惑, 这不是了性师兄吗? 智真长老十五个弟子,了禅是最小的。前六位师兄是炼气期,包括开光期的了禅共七个人是有修为,剩下八人还不通气感,迟迟还未入门境,暂时还在打磨外功。 而这位了性和尚就是他的七师兄,他也还未进入炼气期,平时多有木讷,不显山不漏水,是十分敦厚的。 只见和尚直接走进停灵的房间外面,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推开房门在那笑,很久才离开。 这时禅蓦然惊醒,看见漆黑的夜色,才发现自己是在床上了,刚刚是在梦里???!!! 他刚刚修炼出了阴神,怎么会做这种梦呢? 难道是,了性师兄在托梦? 了性师兄怎么了? 这个念头一闪过,了禅心中突然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当下赶紧跳下床来,快速跑进了性师兄的房间里,僧房的门还是和以前一样紧闭着,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了禅却感觉很奇怪。 在黑夜里站在门外,禅房的大门看起来幽幽暗惨,了禅不由踌躇起来。 可能是因为兰若寺里人少的关系,师兄弟之间感情甚笃,从小到大没有勾心斗角,这些了禅都是极为珍惜的。 刚刚的事情十分不祥,师兄,不要出事啊! 轻轻地了禅推开房门,禅房内干干净净的,了性却不见了踪影。 不,是自己神魂出窍了!!! 一切都是真的!?? 当下了禅心中一凛,赶紧向停灵的产房走去,来到门外只听见里面沙沙的有声音,了禅屏住呼吸,轻轻地推开一道缝隙,只见停灵房间里的灯火:照耀的室内非常明亮,室内全是棺材,一排一排的停放在哪里,此时其中一具棺材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来,一双血红的指甲十分妖异,顿时了禅眼角一抽! 这具棺材还是很新的,他知道这就是王生停下的,此时女尸已经掀开棺材板轻轻的站了起来。 一会儿,女尸慢慢得在棺材活动,顿时弄得纸做的被子‘哗哗’作响,女尸一下跳到地上。 这时了禅才看清她的模样,只见她四十多岁的妇女模样,面相淡金色,白巾裹着额头,还遗留着生前的风韵颜色,向来生前也曾是个美人,但是如今的美丽,却令人十分惊悚。 尸变了?!!! 被山魈惊起,引发尸变 了禅这下想起来,树精姥姥手下有一员大将,是为鬼夜叉,也是四十多岁的妇女模样。而夜叉者,就是僵尸。凡僵尸久则能飞,不复藏棺中。遍身毛皆长尺馀,毵毵披垂,出入有光,又久则成飞天夜叉。 树精姥姥,鬼夜叉,聂小倩三者,在兰若寺组成以树精姥姥为中心的三人犯罪小团伙,彼此之间同恶相济,狼狈为奸,作案手法是,先以聂小倩出来诱杀,不然夜叉出手灭口,再不然树精姥姥亲自下场。这个组织分工明确,并不是简单的组织。 或许有人说小倩是不幸遭受妖物威胁的,但是它本身还是好的。 然而她确实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下贱勾当,其实这里面最不简单的就是聂小倩。 怎么说呢? 燕赤霞前来除恶诛妖,这三人犯罪小团伙劫数到了,怎么也无法幸免了吧! 但是小倩有眼力,果断舍弃树精跟夜叉,向宁采臣求援,结果二妖都死了,她却没有事情。 心机之深可见一斑,本来三人都是阴神,只能在夜晚出现,但是到了后来呢? 后来是二妖都死了,她却能白日显现,与常人无异,还和宁采臣成亲生了两个孩子,这一下成阳神了啊? 小倩吞噬了二妖的精华,是以修成了阳神,如此这就可以明白为什么黑山老妖要杀她了,这时虎口夺食啊! 她嫁给宁采臣是为了寻求庇护,因为燕赤霞把自己的剑袋赠给了宁采臣,这个剑袋可不一般。它是剑仙用来盛装人头的,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小倩修成阳神看到它,也还是浑身发抖,更别提比她强不了多少的黑山老妖了。 要不然宁采臣救她性命,她也救了宁采臣的性命,两者一笔勾销,何必以身相许? 为了杀黑山老妖而已。 可以说倩女幽魂不是人鬼情未了,而是修真界的尔虞我诈。 小倩是笑到最后的人生大赢家,既摆脱了树精的威胁,又免去了身死之劫,还修为大进,一箭三雕啊! 此时女尸竟然打开房门,已经走出房了,好似听从命令的小兵,行为十分反常。 了禅看着女尸的行动浑身毛骨悚然,当下赶紧都到一边,不敢让她发现,他感觉这个女尸有古怪,当下也不敢发出声音,就悄悄的跟在这个女尸身后。 只见女尸轻轻的打开一间紧闭的僧房门,进的室内。兰若寺里的僧人为了修行方便,每个禅房里面只有一个和尚,此时他睡的正香,对女尸的到来毫不察觉。只见她弯腰靠近床前,连续吹了好几下才离开。 这时了禅来到外面,他探头眯着眼偷看,便看见那和尚一动不动,了无声息了。 顿时了禅目眦欲裂,他知道和尚的生气已经被女尸吸干了,他正要大喝一声,“妖孽安敢害人!!!”只见她却将和尚提了起来,带着和尚向自己的停灵房间走去。 了禅压制住了冲动,原来了性师兄没有在房间里竟然是被这女尸带走了! 她想要干什么? 了禅心中疑窦丛生,他感觉最要命的东西还在后面! 女尸回到房间里,已经像开始一样的僵硬的躺着了,而地上的和尚被捅了一个窟窿了,尸体倒在地上,鲜血开始从窟窿里流到地上,渐渐的汇聚在一起,鲜血就像沸腾的开水一样,‘咕噜咕噜’冒着气泡。 鲜血好像在喂养什么,渐渐的鲜血好像被什么吃了,和尚的尸体开始干瘪。 了禅惊呆了,在外面看着眼前的景象,这才明白原来女尸不是被山魈惊醒的,她只是个被别人唤醒的傀儡! <ahref=http://>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lt;/a&gt; 第十四章 罗刹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四章罗刹 停灵房间内蜡烛妖异的燃烧着,却见内力愁云四布,黑雾弥漫,阴风阵阵,十分骇人。 一时间,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惧,像是一条蜈蚣似得爬上来,一下子从他的尾椎骨爬到了脑门顶上,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了禅恍然大悟。 怪不得兰若寺会建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原来,这地下有东西啊! 了禅目睹如此妖异情形,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感觉嘴里发苦,看着东西并不简单,它出来那还有好? 只怕要闹个天翻地覆,将兰若寺杀个干干净净。 室内的妖云凝聚的更加浓厚,了禅手心,额头上紧张的全是冷汗,见此顿时心生退意。 “咯、咯……” 这时蓦然一声女人的笑声传来,十分妖媚,摄人心魂。 了禅瞳孔一缩,顿时之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当下不敢再留,赶紧转身向外跑去。 女尸好像察觉到了了禅,怒吼一声十分愤怒的样子,身子一战,也起来了,就像是要追逐他。 等到她刚离开棺材,了禅已经拨开门栓出来了,女尸跟在他后面跑。 那不知道是什么妖孽就要出来了,了禅哪里敢跟她缠斗?当下了禅恐怕被女尸追上,于是极力的逃跑着。 这女尸狗仗人势,了禅心中怒骂,若不是有人给她撑腰,了禅给她四个桃木锥子,钉子她。 但是现在了禅却不敢跟她纠缠,十万火急,火都烧到眉毛了,寺里的僧人还全在睡觉呢! 了禅得赶紧把他们叫起来,要不然今夜全寺的僧人就要成了糊涂鬼,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师父!” “师兄!” “快来啊!不好了!” 了禅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喊,寺里的和尚顿时警醒过来。 转眼间,女尸已经到了身后,离了禅的身体只有一尺多,了禅更加窘迫了。 门外面有一颗白杨树,合围有四五尺左右粗,于是他就以树做掩护:她向右他就向左,她向左他就向右。女尸更加愤怒了,嘶吼一声,女尸突然站立不动,了禅也汗流不已喘气不上,躲在树后面。女尸突然跃起,伸出两臂隔着树干探身扑向他。了禅心中一凛,扑倒了在地,女尸捉不到他,抱着树干就僵硬了。 原来两只手除拇指外,其余八指都如钩子般深深嵌进了树里,与树干紧紧连着牢不可开。 这时众人全出来了,师兄了真出来问道:“师弟,大晚上叫什么呢?” 智真长老也闻道:“怎么了?” “师父,出大事了!”说罢了禅便将停灵房间里的怪事讲了出来。众人来到女尸身边,一看女尸的手插在树上,那几个指洞如凿子凿出来的一般深邃而齐整,在场众人,皆为之哗然。 智真长老闻言脸色急变,顿时惊道:“不好!” 众人还没有见过长老如此失态过,当下了真道:“师父,怎么回事?” 智真长老解释道:“兰若寺下是镇压着一个罗刹鬼的,前日种种预兆,看来兰若寺渐渐禁它不住,是故有很多妖怪前来恭迎它,如今被它每日拼命挣扎,现在已将要钻出地上。我本以为大约不久便要出来,它才要出来,但是没想到今夜它便为祸人间了。” 了禅闻言顿时明白,兰若寺为什么要建在深山里? 原来兰若寺下,镇压着一个恶鬼。想是当初为祸人间,才被有道力的志公降伏,因为她气数未尽,便将它封锁在那兰若寺下。只等那恶鬼气数已尽的时候,是那恶鬼的硬对头前来除她,便将那恶鬼身死之日。 而永嘉禅师留下传承,是为了帮助后人对付罗刹鬼。 修真之人,如果一个人气数未尽,就总有一线生机,你是杀不了他的,他会逃脱,如果非要动手,只怕阴沟里翻船,还要把自己搭了进去。 而女尸是怎么醒的?原来她是罗刹鬼唤醒的,如今所做是在为罗刹鬼恢复力量。 了禅问道:“师父,我们该怎么办?” 智真长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以降妖除魔为己任,我们不能后退。” 不走,了禅顿时头疼,想想日后兰若寺里为什么没有一个僧人? 估计最后的结局,僧人是没有干翻妖怪的。所以留在这里,魔是降不了的话,还不是要被妖魔除去! 不对啊,了禅忽然想到,既然如此那小倩的罗刹鬼骨头是哪里来的? 曾记得小倩对宁采臣说:“我用金子去勾引,其实那不是金子,而是罗刹鬼的骨头。这东西留在谁那里,就能把谁的心肝掏去。” 如今他明白小倩的罗刹鬼头骨是从哪里来的了,但是这么看罗刹鬼是死了的,兰若寺是怎么成了荒庙? 难道是,僧人跑了吧? 当下了禅道:“可是师父,这妖魔厉害,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可修炼,等修为高了再来,把这妖怪降了!” 智真长老道:“你们放心,我算过了,这个妖怪当年虽然练成了元神,但是被志公禅师打伤修为倒退,再加上千年来囚禁地下,无法修炼,如今刚刚出世正是它最虚弱的时候。” 既然师父如此说了,众人便带着法器,向停灵房间走去。 来到门外,就在这时,室内原本看似静止的黑气忽然间滚滚涌动起来,开始往同一方向飞快聚集而去。 片刻间工夫,原本弥漫整个房间内的黑气,就全收缩一空,聚集在了离他们不远的上方,并形成了一颗巨大的黑色气蛹。 黑色气团中,竟然形成一人。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模样极美极美的女人。 她穿着华丽衣裳、戴着花冠头饰、打扮得花枝招展、珠光宝气,妖媚非常。 这是……罗刹鬼! 罗刹鬼是地狱中的第一恶鬼,许多佛经典籍如《音义》一十二本、《佛本行集经》四十九卷、《出曜经》之中的《如来品》等就记载她穿着华丽衣裳、戴着花冠头饰、打扮得花枝招展、珠光宝气,以妖媚迷惑善男信女陷入血流遍地、身首异处的灾难深渊。 简单地说,被这个罗刹鬼迷住的男人,女人,都要死。 不过,善男信女,貌似好牛的样子! 第十五章 斗鬼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五章斗鬼 兰若寺众人都在满脸凝重的盯着罗刹鬼,罗刹鬼也抬起头来向兰若寺众人看去。 只见她双目如刀,满是怨毒,艳若桃李,冷若冰霜,檀口轻启对这众人愤恨道:“人类……”话中隐含着冷意,说罢罗刹鬼像拍苍蝇一般,随之淡淡的手臂一抬,虚空中形成一只幽冥鬼爪冲僧人飞快的抓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噗”的一声。 一道无形劲风到了众人面前,其来势之快,甚至让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了禅目睹此景后,当即脸色大变起来。眼见鬼爪如此之快,他手里的桃木锥与之相比又能如何呢? 这就是绝对的实力之间的差距,当下了禅只是下意识的猛然一偏头,劲风就紧擦耳边的一闪而过,便听见“嘭”的一声,只见智真长老手握一把破戒刀将鬼爪砍破。 只是此时他那颤抖的右手,再看风轻云淡的罗刹鬼,表示当下这一击并不轻松。 “有点意思。”罗刹鬼见此稍微诧异一下,当即双目一眯的说了一句。 罗刹鬼没想到这区区几个蝼蚁竟然能挡住她的攻击,当下本来不屑的神情,微微有了几分惊讶。但是她的骄傲却并不将一群蝼蚁放在眼里,眼神依旧轻蔑,这时忽然‘咯咯’一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火红的嘴唇,残忍而冰冷,像猫捉老鼠一般,蓦然连绵弹出几记幽冥鬼爪。 “嗤嗤”声大起,数道鬼爪一闪而至,同时击向智真长老身躯各处。 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被封印这么多年了,与灵气隔绝,不但没有油尽灯枯,而且竟然还有筑基期的余力。 但是智真长老早已警惕,当下不加思索爆喝一声“散开。”身躯骤然一晃,就带着一连串残影的出现在了数丈远地方。 这时数道阴风又是一闪而过,让后面的了禅等人纷纷翻腾躲避。 然而这时“啊!”的一声惨叫,只见一个还未达到炼气期的僧人,竟被罗刹鬼掏去了心肝。 本来寺里才十六个僧人,这一下又死去了一个,只剩下十三个了,除去智真长老,还有十二个僧人。 “不要躲了,就凭你们这些蝼蚁,还想从我手中逃出升天吗?咯咯,不如老老实实的伺候我,我还能让你们快活一场。”罗刹鬼捏着僧人的心肝轻轻地送进嘴里,像吃苹果一样吃着,娇媚入骨的说道。 “啊!”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又有一人而死,众僧目次欲裂,顿时向罗刹鬼扑去。 智真长老见此赶紧喝道:“不要鲁莽!” “啊……”众人向罗刹鬼扑去,顿时接二连三的有人身死,其心肝被罗刹鬼掏去吃掉,当下众僧赶紧后退。 “小和尚,快过来让我亲亲你。”说罢,随之她五指一抓,幽冥鬼爪竟化为爪状的冲了禅一抓而来。 破空再一响! 了禅哪里敢让她亲?只怕是要吃人的啊! 这时了禅身后空波动一起,一只碧油油的绿色大手就凭空现出,闪电般一抓而下。了禅目光一闪,身躯只是一动,赶紧亡命似的躲开, 与此同时,附近僧人赶紧放出念珠,法剑,戒刀,锡杖,金刚杵,降魔杵等法器全向罗刹鬼打去! 罗刹鬼同时遭受这些攻击之后,当即身子摇晃了几下后,颇为狼狈。看见效果,僧人们顿时眼前一亮,原来刚才攻击看似声势不小,但却虚有其表,外强中干。 趁你病要你命,到了这时候还不赶紧痛打落水狗,客气什么啊?这次放过了她,下次她恢复了修为在来,那就完蛋了,当下众僧整顿精神,再接再厉继续围攻。 罗刹鬼见此,脸色一沉,越发凶狠,手臂一动,无数鬼爪密密麻麻的向众人抓来。 到了此时这两伙,谁也不可能放过谁,无法善了,已是不死不休了。 “啊……!” 罗刹鬼发怒,接连有人抵挡不住死亡。 这时除了长老,余者众僧只剩六人,而且人人带伤,众人的脸色却是阴沉似水,心情糟糕极了。 “哼!”罗刹鬼一声冷笑,气势汹汹的甩出无数幽冥鬼爪。 了禅掷出桃木锥,当即爆发出一连串的闷响声。 了禅吃了个闷亏,身形一个跌跄,终于从鬼爪笼罩下退了出来, 这时虽然罗刹鬼反击剧烈,但是众人也打中了她十几次,终于把她打痛了! 罗刹鬼心中大怒,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她未被封印之前,这些蝼蚁全部放入眼中,事到如今却被这些蝼蚁为难。 罗刹鬼心中怨毒,越来越怒,当下便咆哮道:“你们统统都要死。” 话音刚落,罗刹鬼脸上狞笑一现,随之满头长发一抖好似活了过来,此时头发九分,这些魔头拖着长长的身子,好似巨蟒一般。 魔头向众人激射过来,便见这些魔头骷髅模样,拳头大小,白骨晶晶,俱是红睛绿发,通体黑烟围绕,若沉若浮,凌虚而立,似是九条鬼面大蟒,群魔乱舞。 这类魔头名为魔头,实则都是都是罗刹鬼杀死的冤魂,厉鬼幻化,虽然身死,但是落在罗刹手里,依旧要受她驱使。 这些魔头强受妖法拘遣而来,只知按照行法人的法力本领施为,与本身无关。这些魔头最是无情,一旦情急便会反噬,到时引火烧身,万无生理。是以罗刹鬼一心九用,操纵着魔头,毫不怠慢。 一时间智真长老独对三条,弟子各面对一条,操纵着法器与之斗的是难分难解。 “轰”的闷响。 震得整个地面都为只微微一颤! 却是一个僧人被魔头一股巨力撞了正着,一声惨叫的倒飞了出去,撞到了墙上。 这时候,魔头赶紧跟着的扑了过来,张口大口,只剩骨头的下巴‘卡巴卡巴’的怪叫着,将其血肉吞噬。 忽然“噗”“噗”之声响起! 了禅放出火焰将魔头烧灼,顿时魔头在火焰中翻腾起来,但是只有一些黑气冒出,却不见有丝毫鲜血淌出。 放火是好,但是用真气燃烧,消耗太大,除非自己培养一朵灵火,那才不用浪费真气。 <ahref=http://>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lt;/a&gt; 第十六章 师父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六章师父 就在这时,智真长老两手一抖,那口戒刀化为一道流光,就向罗刹鬼飞去,见此顿时众人精神一震。 然而罗刹鬼目中精芒一闪,忽然手臂一动,竟然空手向前方一抓而去。 其整只纤细无比,白玉无暇的手掌,赫然变得狰狞无比,漆黑如墨好似鹰爪。 “砰”的一声。 戒刀闪电似得飞来,出现在了罗刹鬼前方,只见罗刹鬼忽然一动,正好被其探出手掌把抓了个结实。 智真长老顿时变色,赶紧捏起法诀,顿时戒刀嗡嗡作响,想要挣开束缚,但却牢牢的抓在罗刹鬼手里,冷冷盯着智真长老道:“你这老狗,也想捡我的便宜?” 智真长老闻言,面色一沉,露出愠色,然而,接下来让他几乎无法相信的一幕出现了。 长老的破戒刀斩在罗刹鬼的青魔鬼手上,非但没有将其一切而开,反而让罗刹鬼的面上露出丝丝冷笑,只见她厉色一现后,五指骤然一合后,就将薄薄刀刃硬生生的一把捏成粉碎。 “噗!”法宝粉碎,顿时智真长老面色一白,眼中惊慌之色一闪。忽然喷出一口鲜血,在次抬头,望着罗刹鬼满脸骇然。 此时此刻所有的僧人都愣住了,即使了禅一向也算神经比较粗,目睹此景后,也不禁心中一沉,顿时心如死灰,心中只道:“吾命休矣!” 罗刹鬼毕竟曾是元婴期的老魔,时过境迁,沧海桑田虽然如今落得现在这般田地,但毕竟牛逼过,尤其一双鬼爪当年纵横无敌,留下赫赫魔威,也不是智真长老手里这下品法宝能比的。就这口戒刀,乃是智真长老自己练出来的,材质并不好,能让他这半吊子练成已经算幸运了,这下子就像鸡蛋碰石头,是故罗刹鬼全力一捏就将其捏碎了。 罗刹鬼看着长老冷笑,一时间长老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开始滴落下来。 长老眼见不敌,忽然放出一个巨大的火球,猛的向罗刹鬼砸去,便舍弃众僧,向后飞快的退去。 长老忽然间的反应,让众僧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好像傻了一般目瞪口呆,张目结舌,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罗刹鬼一见此幕,冷笑一声,脸色一寒,一张口,喷出一团鬼火,对着长老后背,向那火球迎去。 而“嗖”声,这一团鬼火就直奔那看似声势竟然的巨大火球而去,了禅本当这一下子厉害,自己改遮掩一下,免得殃及池鱼。谁知鬼火跟火球一接触后,火球竟然虎头蛇尾,一个模糊后,就无声无息的散去了。 这时鬼火就要冲到了长老背后,一个弟子便上前几步紧张道:“师父小心。”这弟子却是尊师心切,怕长老被鬼火击伤,一片孝心赤胆。 谁那长老,忽然一伸手,反手一抓,把自己的徒弟拽到背后,运劲推出,掷向鬼火。 可怜那弟子一片孝心啊!竟如是一件极大沙袋一把,向鬼火扑去,和那鬼火在半空中的一撞。 “……啊……啊!” 那弟子一声惨叫后跌在地上,就再无声息,动也不动,看来是早已毙命,只有身上一朵鬼火,越烧越旺。余下僧人便只听得嗤嗤声响,跟着各人鼻中闻到一股焦臭,真是令人欲呕,众僧一时之间看着长老,仿佛才识得一般,简直不敢相信。 这鬼火,乃是阴火,又阴,又毒,厉害无比。一旦沾上,便如跗骨之蛆一般,再也甩不掉它。那和尚如今已经烧得干干净净了,只剩下一点白烟,余下僧人的心顿时冰凉无比,真的无法相信,那个人竟然是他们的师父。 此时众僧想起,刚刚众僧听从长老的师命,修为低下的弟子皆对罗刹鬼围攻,唯有智真长老一直在打酱油! 看着师兄弟们的尸体,众僧才知长老的无情啊! 这一切,不过一瞬之间,此时长老继续逃遁,只见罗刹鬼不屑道:“冒犯我,谁也别想跑!”这鬼真是凶残,当下便一张口,喷出一团团鬼火,这鬼火乃是罗刹鬼的本源,此时罗刹鬼每喷出一团鬼火,目中神光就黯淡一分,却是伤了根本。 此时密密麻麻的鬼火向众人当头罩来,了禅心中大急,赶紧燃烧起一团团火焰向鬼火掷去。此时好似八仙过海一般,众僧各展神通,操纵着法器向鬼火攻去,一时间只听见“噗,噗”的爆炸声音,火星四溅。 到底是鬼火数量多,众僧不过炼气期,渐渐撑不下去,“啊!”一时间又是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兰若寺众僧就剩下智真长老,大师兄了真,还有了禅了。 当下了真对了禅道:“师弟快逃!”此时室内鬼火已经消去了大半,但是只剩下三人,罗刹鬼也更轻松了,渐渐将主力放在了智真长老身上。 不出意料,兰若寺众僧就今天一起被埋葬这里了。 这时长老就要挡不住了,就赶紧对了真叫道:“徒弟,快来助我。” 了真闻言一愣,眼中两行泪水滑落,忽然脸上轻轻的一笑。 这一笑十分苦涩。 了真十分平静,十分听话的转过身来,便向长老身边纵去,扑向那一大团鬼火。 了禅看着了真向鬼火扑去,心中嘎登一惊,下意识的就在心中叫道:“别去!”最终这话没有说出口来,因为了真已经化为灰灰了。 了真身死,了禅的心中悲哀,他身边的鬼火已经清理干净了,他体内也没有真气了。当下了禅也不抵抗就盘坐在了地上,苦涩一笑,罢了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将死,又能奈何啊? 这时了禅不抵抗,罗刹鬼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就把攻击全放在了智真长老身上,既然了禅已经翻不出她的五指山了,先对付这个难啃的老骨头。 这下长老又快抵挡不住了,当下就对了禅叫道:“徒弟,快来助我。”他想让了禅当弃子,了禅心中伤心又气又怒,冷冷的站在那里,无动于衷,坐看二人同归于尽 了禅早已料到,坐在那里不为所动,脸上淡淡的苦笑道:“师父啊,三师兄已经死了,大师兄也已经死了,现在你又要我去死?你的教养之恩,我们愿意用性命来还,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我就坐在这里等死吧!” 第十七章 心魔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七章心魔 此时将要发生的结果将要来临,让人无法反抗半分。忽然到来的一切,让人依旧难以接受。 了禅瘫坐在地上,此时已是心如死灰,整个人好似跌落深渊似得,只感觉好似忽地就这么悠悠沉了下去了,周围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伤痛,到了这里已经就这样只等待着被埋葬了。 看着室内那一具具,一动不动的尸体,了禅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咽,咽不下;吐,吐也不出。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涌进了他的胸膛,在里面翻滚! 那深深镂刻在魂魄深处的冰冷,冒着寒气,散发到了骨子里,一时间了禅的脑子里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无助,这么软弱的时候。 生死轮回,不过是有一个旅途,世间一个十分自然的过程。像在一个联通的房间里,打开一扇封闭的门进去,不过是又进了另一个房间,面对另一扇门。所以人的肉体虽然死去,生命却没有真正的结束,对所以没有出轮回的众生来说,死亡,不过是在不停的转换身体,扮演者不同的角色而已。 人生自古谁无死呢?人生下来就是要死的。死,有什么好难过呢? 这本是平常的事情,只要没有跳出轮回的众生,谁也难避免不了轮回这个死结。 佛门中人是应当看破生死的,而了禅读了那么多佛经,他也是本以为自己很坚强的。 但是静静地等死,却好似一条恐怖的毒蛇,慢慢的向他缠绕过来。 他忽然明白,人生无大事,唯生死系之。 原来,生死他没有看破啊! 人生本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幻泡影,但是往往当局者迷啊! 这时眼见胜利在望,罗刹鬼夜枭似得怪笑一声道:“没脸皮的老狗,年老昏庸之极,自恃收了几个小狗做炮灰,坐井观天,便自以为能恃之横行?也不看看,不过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也就是插标卖首的货色,夜郎自大,真是无知之极,自己法力不济又是无能之极,为了苟且偷生,变让自己手下的小狗当替死鬼,真是无耻之极!事到如今已到末路,你是非死不可,我看你还有什么后路可退?”罗刹这些怒骂,刺耳之极,轻蔑非常。 智真长老闻言又羞又愧,脸上亦有悲愤之意,但是更多的却是愤怒,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人啊!总是要张脸皮的,到了现在既然死路一条,咱光脚的也不怕你穿鞋的,我死也不让你好过。 当下智真长老眼中厉色一闪,他知道若是自己在与罗刹鬼抵抗,最终也免不了身死的下场。虽然罗刹鬼是个虚弱的瘦骆驼,但是智真长老也不过是个小肥羊,两者撞角,除非小肥羊命也不要了从高山上撞下来。想到这里智真长老,眼中神色一凝,忽然燃烧一身真气,佛火焚身,燃起金色的火焰。 这一招乃是智真长老早年意外所得,可以发挥出越一级境界的威力。其名叫‘佛火降魔’是玉石俱焚的招数,非要同归于尽,不能使用。 罗刹鬼见此当即一惊,再想做出什么防御举动,却已经迟了。 智真长老猛张口喷出精血,化为一团火球,抽走其全身的真气、精血作为佛火的燃料,金色的火焰一亮之下,向鬼火扑去。就“轰”“轰”“轰”的声音,鬼火炸开,火星四射,径直向罗刹鬼飞去。 此时罗刹鬼已经是外强中干,没有后劲了,当下也无法抵挡,便将头发凝成一起,向火焰挡去。 这一下一个至阳,至刚;一个至阴,至毒正是克星,但是一强一弱,两者一遇自然是强的越强,弱的越弱。 这团金色火云想看见对头一般,顺着头发火焰一卷,火焰越烧越旺,便向罗刹鬼身上弥漫,水火无情,只见这火焰在罗刹鬼身上滚滚一凝之后,就化为一颗金光闪闪,刺目耀眼骄阳似得圆轮。圆轮直接将罗刹鬼罩在了其中,散发高温更是几乎将附近庙墙烤的一片粉碎。 身处骄阳中心处的罗刹鬼,“啊!”的一声惨叫,罗刹鬼也不过支撑了片刻,就在高温中徐徐融化起来,脖颈处无数腥臭青烟狂冒而出,让其身躯狂颤不已,而无法自制的四散化去。 “噗”的一声。 刹那间,罗刹鬼躯体瞬间化为了飞灰。 “啪塔”一声,只剩下了一个漆黑如墨的骷髅头掉在地上。 智真长老身子晃了晃,险险又支持不住。 刚刚一幕了禅心中震动,眼见智真长老要倒下,赶紧上前扶住,看着智真长老满脸苍白,一头虚汗的样子,了禅鼻子一酸,脱口道:“师父,你……!”说到这里却卡在了嘴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应该说‘师父你没事吧?’还是应该问‘你为什么这样做?’ 想来也是,了禅本来都已经准备好慷慨赴死了,没想到最后本以为最不可能救他的人,救了他。 智真长老既然愿意救他,为何让了真师兄去死? 智真长老闻言长叹一声,闭目顿足道:“你还叫我师父,你不恨我吗?”他声调苍凉,说不出的痛心,了禅听在耳中,一时默然无声。 了禅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一酸,忍不住又想起小时候的旧事,脸上神色痛苦之极,终于还是长叹一声,道:“弟子,不敢。” 智真长老面色苍白,也不知是身体的伤,还是心中愧疚,苦笑一声,只见他闭目垂眉,半晌才有气无力的开口道:“我知道你要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只是觉得我死了,寺里起码还有你活着……”这话想在交代后事。 了禅心中悲伤,当下赶紧道:“唉!师父,您别说了?” 智真长老道:“我对不起你们。” 人都会做错事的,但是当智真长老这个活了两甲子的老人跟他认错的时候,一时间了禅心情难以抑制,不由泪如雨下道:“师父,您没有,您对我们恩重如山,我和师兄们心里都记着,如果不是您,我们早就都饿死了、冻死了。” 恩吗? 智真长老苦涩一笑,眼中此时十分空洞,好似回到了远处,略带感伤道:“你知道吗?我啊!无论资质,智慧,机缘都太差了。修炼的功法也十分粗糙,我哪里也不如别人,到了今天的境界已是侥幸了,想要再进一步真是没有可能了。偶然之下我知道,这里藏降魔秘笈一部在镇压着一只恶鬼,于是便在此见了兰若寺看守恶鬼,希望打杀此獠,获得秘籍,自此念念不忘,心生障碍……!”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到了后来就像在梦中呓语,终于长老身子一动不动撒手而去了。 唉! 执念成心魔啊! 这时了禅才知道前因后果,智真长老收徒弟是有私心的,而且私心很重。他把十五个弟子都给坑了,算计了,所谓降妖除魔,不过是让弟子当炮灰而已,怪不得智真长老收养的全是有根基的人,原来是为此打算。 他收弟子本就居心不良,用意不纯,只是为等待今日同御外敌,以作助力,分散魔头的火力罢了。 智真长老真是算计,打的好算盘,这一切全是他布置得,准备借弟子的气数,成就自己。你看罗刹鬼刚刚出关必然虚弱,他以收养的弟子做炮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定有杀死罗刹鬼的可能,到时候他就能笑到最后了。 了禅遇到那些鬼怪聚集兰若寺,不过是为了恭迎罗刹鬼。 蜈蚣逃跑,是因为它知道罗刹鬼出来,长老必用它对付罗刹鬼,它怕死就跑了。 但是人非草木,十几年的教养之恩,之情,怎能无动于衷呢? 最终智真长老还是降服了自己的心魔,所以他最终还是救了了禅一命。 第十八章 外魔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八章外魔 一场大难过后,兰若寺里一片萧索。 了禅动手将寺里的僧人都葬到了寺外,站在那里看着十五个新堆的矮坟,里面静静躺着的,刚刚还是活生生的人,此时已成一扑黄土,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他心中竟有种好似错觉一般的荒谬感觉。了禅抬起头来,夜空是那么深邃,与之相比人却是那么的渺小,生命是那么的脆弱。 独自一个人,慢慢的回到兰若寺里,到处都静静地,缺少了往日的生气。了禅看着满目的疮痍,心中忽然感觉到一种孤寂。 往日那些人在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大殿里,几根蜡烛闪着微弱的光明,站在佛前了,看着大佛,定定的出神。 在佛的眼中,是没有人的,只有众生。佛眼看世界,众生平等,众生皆蝼蚁,人命如草芥。大佛眼中,众生何其小也? 岁月的长河里,有多少人被无声的埋葬?被无情的改变,成为不属于真正的自己? 今日我是我,明日我是谁? 人生之路,千万不能迷失了自己啊! 这一刻,了禅忽然明白,永嘉禅师为什么留下传承,而不是直接留下法宝了。 想来一则: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法宝到底是外物,赠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二则:罗刹鬼最善迷惑,若是本身修为不够,法宝也是没用,搞不好还白当了运输队长。 一个人内无心魔,外魔何惧。内有心魔,则外魔难伏。外魔的力量是有限的,内魔的力量却是无限的,降伏外魔易,降伏心魔才难啊! 想到这里,了禅明白禅师苦心。 原来,罗刹鬼也并不是最大的魔头啊! 修行之路遍布荆棘,逆天行难处处考验。禅师的考验结束,并不代表以后就没有考验了。 站在这里闭着眼睛,他好似又回到了昨日的早晨,那是……了禅耳边仿佛又响起了一阵阵的念经声。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啰罚曳.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婆卢吉帝、室佛啰楞驮婆。南无……”那是早晚功课诵读的《大悲咒》。 本来,等到今天早晨,照旧例众人应该都来这里诵经的,但是,以后不会有了。 了禅鼻子一酸,悲痛莫名,强忍着泪水静静盘膝坐下,双手合十,低声念起往生咒,开始诵经超度,“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伽多夜,哆地夜,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枳多迦利,莎婆诃。” 一边念着,了禅的泪水就跟下雨似得,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滚落,一遍,一遍,又一遍。 心中默默道:希望师父师兄们业障消除,离苦得乐,往生阿弥陀佛的西方极乐净土。 这篇《往生咒》全称“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简称《往生咒》,是佛门弟子《早晚课诵集》中十小咒之一。他本已经念过无数次了,但是从来没有这么悲伤过,心也从来没有这么诚。 以往念得在多,死的也是别人的亲人,素未蒙面,心里没有感情,怎么会这般真诚呢?原来别人的亲人死去心中会有慈悲,而自己的亲人死去心中只有悲伤啊。 这时了禅忽然双眼一睁,大殿里就有一个像鸟一样的东西飞进来,速度非常快,只看见一道黑影,便似箭矢一般向了禅扑来。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了禅一个‘鹞子翻身’,赶紧翻身躲过。 这时那鸟一样的东西落在地上,化为一个如夜叉一般,雷电般的眼睛,血色的舌头,浑身发光的妖怪,了禅看此眼皮一跳,脱口道:“黑山老妖!”这个妖怪却正是黑山老妖。 此时黑山老妖修为也不高,并没有遇到燕赤霞时那个道行。但是本身也是开光期修为,而且因为这老妖进入开光期多年,早就到了开光后期了。 没想到黑山老妖会来,这下麻烦了! “嘎嘎……”这老妖一阵怪笑,声音十分刺耳,却是这老妖本身就是夜枭成精,只见黑山老妖那双怪眼一翻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了禅将桃木锥摸在手里,冷哼一声,怎么记不得?智真长老在的时候可不是教训过它一两次而已,智真长老在的时候它龟缩在后山不敢冒头,现在长老一去世,这妖怪竟敢到兰若寺里猖狂。 这时一阵阴风刮过,就有一个声音道:“小和尚,还记得姥姥吗?”话音落下,大殿里就飘进来一个老婆子,只见她穿着褪色的红衣服,头上插有银梳,一副驼背衰老的样子,正是那树精姥姥。 了禅眼神一冷,却是没想到这货也修出了阴神,到了开光期。 黑山老妖跟树精姥姥在一起,这真是狼狈为奸啊! 树精姥姥看着了禅道:“当日,你要砍了我,有没有想到今天啊?” 当初了禅曾想过将树精姥姥的本体,白杨树砍了,但是智真长老说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妄造杀孽。怜它修行不易,就把它给放了,谁知却被它给记恨了。 “啪,啪……”阵阵脚步声响起,四十多岁的妇女走了,却是那具女尸。 只见她进来,径直这二者聚在一起,了禅心咬牙切齿道:刚刚没有注意到你,你现在又投靠了新主子,妈蛋,我记住你了! 了禅道:“干什么,想要人多欺负人少是吧?”他知道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一山不容二虎,这次是这些妖怪来逼他下山的。 “对!”黑山老妖却是没有动手,虽然眼下它这边数量多,但是拿得出手的也就它一个,因为它跟了禅的境界是相同的,但是树精就一个阴神出壳,跟个鬼魂是差不多,女尸也才刚刚尸变。但是了禅有功法,有法术,有法器,这些都是黑山老妖没有的,所以黑山老妖心中人就有忌惮。 了禅道:“好吧,你们赢了!我一定会回来的!”说罢了禅十分干脆的转身向着下山之路而去,树精姥姥和黑山老妖不由面面相觑。 对黑山老妖这个山精野怪,了禅是对付不了的,这老妖进入开光期日久,在它手下了禅也只能保住性命。另外别看树精阴神出壳是条虫,但是也是开光期的修为,让它一回体就成龙了,另外女尸虽然很废材一个壮汉就能把她灭了,但是加在一起打酱油,了禅一个打三个还真打不过。 既然如此,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让黑山老妖霸占兰若寺,现在下山躲过这一劫在说!所以,了禅十分痛快的就下山了。 <ahref=http://>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lt;/a&gt; 第十九章 造畜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九章造畜 再说这了禅和尚被三个妖魔鬼怪赶下山后,了禅脚程快,行了一夜路就远远地离开了兰若寺地界。 次日,来到一个山村上,还未进村,远远地便看见春日初开的杏花深处,一家屋角挑出个草帚儿来。了禅走到那里看时,却是个傍村小酒店。 此时了禅已是饥肠辘辘,当下径奔入那村酒店里坐下,寻了个座位坐下,想是清晨店家在内屋,如今虽然开门来,但是店里却不见人影,了禅便叫道:“店家,有过往僧人买碗酒吃了。” 店主人应道:“来喽。”话音刚落,便有一个中年汉子带着笑脸从后院走了出来,店家看了一看了禅,带着笑脸问道:“和尚,你那里来?” 从哪里来?和尚还能从那里来,从庙里呗!不过被妖怪赶下来,到底是丢人,当下了禅便道:“小僧乃是行脚僧人,游方到此经过,要买碗酒吃。”昨夜一夜却是乏的紧,一时嘴馋,所以了禅便又想喝口酒来。 店家闻言心中诧异道:“啊?要酒?”心中却是了然这是个不守清规的和尚,顿时态度便轻慢了许多,当下又道:“和尚,还要什么吃食?” 了禅也不讲究,当下无所谓道:“随便吧,顺便有什么肉,来一盘肉吃。” 店家闻言却是呆了,“还要肉?”一个出家人喝酒已是不对了,还要吃肉,店家何曾见过这样的和尚啊?顿时间吧吓得店家目瞪口呆,罔知所措。 了禅道:“怎么了,没有吗?” 店家笑道:“这倒不是,就是不曾见你这个出家人,到了寺外面酒和肉只顾要吃,和尚,你还是罢休吧。” 了禅心中有些恼怒了,佛门什么时候说不吃肉呢?从来没有那个佛这样说过的。 佛陀去世之前餐还吃猪肉呢! 而且释迦牟尼不但吃肉,还有老婆有儿子,他老婆叫‘耶输陀罗’正是佛门第一位比丘尼,儿子叫‘罗睺罗’却是佛门第一位小沙弥。 佛门其实只是提倡吃素而已的。 为什么要提倡吃素呢?因为吃肉使人气浊,吃素使人气清。 和尚不能吃肉这是梁武帝说的,先不说梁武帝说的算不算,就说梁武帝只管世俗,修真界的事情他又能怎么样?梁武帝最后还不是被活活饿死了? 在说这些动物因前世造下各种恶行,所以今世堕于畜生道中,或苦役、或充食、或人杀、或互啖,其苦无穷。 也就是说这些畜生前世全是穷凶极恶之辈,今世如此罪有应得,那这么看吃肉是没有罪的啊,畜生道其苦无穷,对它们来说早死早超生,这还是解脱了它们的苦难啊。 人吃肉就像鹰吃鸽子,为了生存本是自然的,一个人可以不吃肉,这本来就爱吃不吃的,但是说这样有罪,纯属放屁。(只指专供人们肉食动物的肉,不包括人们为了象牙而杀害大象、为了犀牛角而杀害犀牛、为了虎皮和虎骨而杀害老虎、为了熊掌而杀害熊、为了海龟壳而杀害海龟……这是都十分残忍的,现在也不需要打猎,既然有养殖动物的肉吃,何必残害野生动物。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希望能够没有买卖。) 这个店主人这样的人,总是拿着无知个性,了禅见多了,当下了禅也不愿意跟他磨叽,直接道:“银子有在这里,我又不白吃你的,如何不卖与我?”说罢,便将银子递与店家。 店家是不愿意卖给他的,但是看他孔武有力,也不愿意招惹是非。在说有钱哪有不赚的道理呢?当下店家便道:“好、好,和尚稍等一下。” 这下,店家便去打两壶酒,将一碟熟菜端上来,了禅就独饮独酌起来。 正在这时,有个人牵着头驴,暂时拴在槽下进来。了禅扭头一看,却是个道士,只见这人头顶梳了个髻子,身上一件道袍一尘不染,脸色红润,手里拿着一柄拂尘,一副仙风道骨,好个有道全真,只是眼中却不带正色。 这人进来看见了禅,嗤笑一声,不屑道:“好一个酒肉不禁的花和尚!”看他神情好似高人一等,仰着头差点就要抬到天上去了。 了禅看得出来这是一个修行中人,他却没有看出了禅也是个修行之人。本来修行中人都没有什么饮食禁忌,只看个人喜好,是故凡间多有奇人异士的传说,其实这些不过都是些修真之人而已。 此时你是道士,我是和尚,按说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这人却忒的讨厌。 那道士入进店里,店家却比对了禅热切,又抹桌子,又抹凳子,笑容可掬道:“道长请坐。” “恩。”那道士大模大样的坐下,也不正眼看着店家,高傲非常,直接吩咐道:“去,来两个素菜,四个馒头。” 你别说,店家还就吃这一套,当下点头哈腰的道:“是,道长稍等。” 一会儿,店家拿上来两个素菜,四个热馒头,道人吃饱喝足,便对店家说:“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罢并不放心,又嘱咐:“不要让驴喝水吃草。”就离开了。 他在这里是那驴晒在太阳地里,十分老实,一待这道人走了出去,这驴子像发了疯似得,又踢又咬非常喧闹。 了禅看的心中起疑,那一个人到了店里不是要盆水,或者草料把坐骑照料好?偏偏这个道人相反,事有反常必有妖。只见这驴子全身是伤,常听说用妖术邪法谋害人的手段,并不限于一种。有的拿出味美食物,哄骗人吃,吃后就神志不清,跟着坏人走,俗名叫:“打絮巴”,江南称为“扯絮”。小孩儿不懂事,常受其害。又有的把人变成畜生,名叫“造畜”。 这般一想,了禅心中一惊,当下便站起来,向驴子走去。 店家看见了禅向外走去,赶紧拦住叫道:“你想干什么?” 了禅道:“我去看看驴子。” 店家闻言,顿时像防贼一样看着了禅道:“不行,这是道长的坐骑,你不能看!” 第二十章 杀妻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十章杀妻 这家伙真是难缠啊! 当下了禅皱了皱眉头,不悦道:“我看看又能如何?” 这店家鄙视的看了了禅一眼,自以为自己胸有成竹,一副‘你的打算我知道’的表情,紧紧盯着了禅道:“俗话说‘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我看你这个和尚,说什么看看,是想把这驴子偷去吃了吧!” 驴子闻言浑身一颤,看着了禅满眼悲哀! 它的眼睛会说话,表达直达人心。 这是绝望? 乞求? …… 了禅从来没有在动物的眼中,看过如此人性的眼神。 了禅赶紧解释道:“我并无此意。” 店家咬定青山不放松道:“不行,这驴子你要是偷走了我赔不起。” 了禅无奈道:“那好,我不看,我不看行吗?麻烦你给驴端盆水,或者弄点草行吗?” 了禅说罢,驴子顿时递过一个感激的神色。 这眼神就像一个人,一个人在用眼睛说话。 店家闻言犹豫了起来,低着头心中也不知道该不该做,顿时支支吾吾为难道:“这……” 了禅见此,心中早已是不耐烦了,一撸袖子就道:“那我自己来。” “不用,我来……”店家还是怕了禅对着头驴不安好心,于是将驴身上的绳子解下来,就把驴牵到后院阴凉的地方。后院是店家做饭的地方,正好有水。慢慢的两大缸,驴看到了水,便奔跑过去,就尽情喝起来,喝饱水在尘土中一翻滚,就变成了妇人。 一头驴变成了个美少妇? 看见这一幕,店家不有惊讶道:“这……这……” 妇人起来,对着了禅一躬身道:“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本在意料之中,却是没想到这驴真的是人,这道人心肠还真狠。 当下了禅摆摆手道:“举手之劳,无需如此。” 什么情况啊这是?一旁的店家此时一头雾水,战战赫赫道:“你是什么人啊?”驴变成妇人,这么不是驴精,店家心中猜测道。 妇人闻言,眼一红,强忍着委屈,颤着声音回道:“我是刚刚那个人的妻子。” 丈夫把妻子变成驴? 这是什么花样? 了禅心中诧异,脱口问道:“那他为什么把你变成这样?” 妇人再也忍不住心中酸楚,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哭诉道:“我也不知道,自从上次他出门做生意之后,到现在已经三年没有回家过了,这次一回来却一点夫妻情分也不讲,弄了张驴皮像口袋一样往我身上一套,我就变成了这个模样,一路上走来受尽苦楚,又累,又饿,又渴,这负心人像畜生一样把我对待,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待。” 店家闻言顿时一拍腿‘啪’的一声,义愤填膺道:“哎呀,差点叫他蒙骗了,原来这是个妖道啊!” 了禅心中知道这兽皮乃是那道人紧紧套在她身上的,如果妇人吃饱喝足了一撑,那皮定然要不就合适的,这样就露出马脚来了。了禅道:“他把你弄成这样要到哪里去?” 了禅这一问,妇人更是凄苦,悲哀道:“我不知道,我只听他说要在他那什么师父面前杀掉我,以表忠心什么的,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怜我跟他多年夫妻,到头来却无半点恩情啊。”她声音凄苦,话里令人伤心,不禁让人同情万分,真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人那这一辈子的事情,不是什么可以不在乎的事情啊! 了禅闻言,心中了然,知道妇人的丈夫定是入了邪派。 邪派中人,杀亲绝情,果然心狠! 店家一听这妖道还有师父,心中就吓坏了,赶紧对了禅道:“啊!杀人,这、这,师父,等会那要到回来,我们该如何是好啊?不如……”说罢眼神躲躲闪闪的看着妇人,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不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死道友不死贫道罢了。 他打的什么主意,妇人也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哪里想死?若是想死岂会挣扎?当下扑倒了禅脚下哭道:“师父慈悲,救救我啊!” 了禅见此便道:“你放心,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杀妻证道,这般恶人,了禅既然见了哪有放过的道理。 店家心中惶恐不安,他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小人物,这辈子还没有招惹过这般人物,当下便苦劝道:“可是,师父,那道人会妖术啊!”他说话小心翼翼的,面上一脸苦色,表情甚是为难。 了禅也明白他的紧张,其实那妇人也在紧张的要命,为了不让两人害怕,了禅道:“你放心,我也会几个法术,能对付那道人,你们不必害怕。” 这话一说,二人便松了一口气,感觉邪不胜正,大师一定能降魔除妖,只是他们却不知二人境界相同,相比不过半斤八两而已。 店家害怕驴主就要回来,就把妇人藏在屋里去了。 了禅继续坐在那里吃肉,只是这次店家却又添加了一个烧鸡,一个肘子,一盘牛肉三个肉菜,了禅并未要的,本来他有一盘肉就够吃,这下子店家殷勤的端上来非要白送的,只是了禅不愿意占他便宜,掏了银子硬塞给了他。 过了半响,驴主人,也就是那妇人的丈夫回到了这里,这下他身后竟然跟着五头羊,道人神情愉快的把五只羊赶进了院子,这时看见驴子不见了便惊声问道:“店家?我的驴子在什么地方?” “客官,来、来、不要急,驴没有丢。”这时店家拉客人坐下,就送上酒饭,并且说;“客人且先吃饭,驴随即就到。” 这时了禅出屋,给五只羊都饮了水,羊打个滚儿都变成小孩儿。 “啊?好个秃驴!”那道人一看了禅将小孩儿漏出来,心中又惊又怒的骂道。 了禅摸出四根桃木锥骂道:“妖僧受死!”了禅对他恨极,邪道修士要小孩干什么? 这个答案一想便知,修炼邪术而已,对此了禅如何不怒呢? 这道人本事稀松,看见了禅攻来大惊失色,惊慌非常,这时才知道了禅也是修行中人,四根桃木锥打来,当下一个驴打滚躲过,这货就会几手妖术,此时竟然不敢对敌,转身就逃走了。 他跑的倒快,了禅竟然追不上他。 <ahref=http://>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lt;/a&gt; 第二一章 **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一章诱惑 佛者,法力无边,不死不灭,乃是修行之人已经大彻大悟的最终境界。 和尚本是一个尊称,要有一定修行的人才能够称和尚,也就是追求成佛的人。 烧香拜佛是凡人,苦苦修行才是佛。到了如今了禅才明白原来求神拜佛是没用的,这些大能可能帮蚂蚁过河,当时绝对不会当蚂蚁的许愿树。 就像《金刚经》明明是一篇教人以坚硬的智慧到达彼岸的法门,但是愚人偏偏诵读千百,想要求佛灵验。见了泥胎就当佛,烧香扣头显诚心,愚昧如此,佛也难渡。 话说那妖人匆匆逃走,了禅端正的坐在酒店,静静的观察着,整天都没什么问题。 此时已经此时已经到了晚上,了禅关上门点起灯,端坐房中修炼,另外分出心神警惕着。虽然妖人白天逃走,但是他定然不肯干休的,他妻子在这里他就要回来,是故了禅断定那妖人必定要趁晚上来袭。 “小师父。” 这时一声娇媚的声音从一扇虚掩的房门后面传了出来,听这声音了禅就知道是刘艳在说话,而刘艳就是了禅今天救下的女子。 她的声音甜腻腻的,透着一股春情和媚意。也不知道是了禅鼻子太好用了,还是刘艳刚刚打扮过,人还没有走进来,便有一股相逢扑鼻,是一股刚刚沐浴过的味道,光凭香气就能让人想象出这个女人的美好。 了禅此时正在打坐,闻言停止修行,心中一叹,似早有所料,他心中岂不知道刘艳所为何来? 一阵笑声响起,那笑声听起来撩人的狐媚风骚之极, 她显然是刚刚沐浴过的,把自己洗得白白的,头发如瀑布般垂下,而她的上身……竟然只有一件薄薄的红色的丝绸小衣,一双胸脯高高耸起露出大片白肉,灯下雪白的肌肤反射着荧光,看起来香艳无比。 甜腻腻的声音从了禅的身后传来,这时候刘艳莲步轻迈,走进了房间。了禅才一回头,刘艳站在身后那饱满的双峰几乎就顶了上来,单薄的丝绸睡袍里面,两粒肉球正若隐若现地撩拨着了禅年轻强壮的身体。 刘艳向了禅盈盈一瞥,双眼似含情,水一般透出无限的狐媚,洁白的贝齿轻轻噬着红唇,似笑非笑地道:“小师父,我美吗?” 她如今可谓精心打扮过。 抹了胭脂,唇如樱粉,因为是贴着耳根说话,一股女人特有的气息,就撩拨着了禅的耳垂上,撩人心痒。 “美……” 了禅实话实说再看那张春意迷离的俏脸儿,真是人比花娇,万分妖娆,明丽动人,原来是施了粉黛,描了秀眉,花了红唇。 她本来就很美的,三十岁正是一个女人最好的时候,刘艳本就美貌熟妇,再加上一番打扮自是风情无限的。 她笑魇如花,走到了禅的身边,大胆地拉住了禅的手,将他拖到桌边的凳上坐好。 然后她直接坐到了禅的大腿上,娇柔的身躯都倚靠在了禅的胸膛上,小鸟依人地在了禅耳边道:“小师父,今日救命之恩,奴家身无长物无以为报。不如今晚,奴家就想把身子给你以身相许了吧。” 此时她坐在怀里,了禅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刘艳的丰满的身躯。 她那充满弹性的大腿,她柔细的小蛮腰,她胸前的柔软。 这可是赤果果的勾引啊! 妇人娇笑,又是一个媚眼丢过来,软绵绵的身子就坐到了了禅的怀里,娇滴滴地道:“小师父,奴家今日与你一见可是喜欢得紧呢,现在人家上门自荐枕席,你可得意了?”她说的这些话,如果了禅真的像他外表一般年龄,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恐怕就要被她弄得面红耳赤,欲念丛生了。 但是了禅不是啊! “阿弥陀佛。”但是如今对此了禅心中不但没有丝毫欲念,反而从这妇人脸上的强颜欢笑中,感受到了她那惶恐、不安,还有忐忑、苦涩。 他明白的,明白这个可怜的女子,那点可怜的打算,他是同情的。 想一个女人一日之间落得如此田地,这没什么依靠,也是命苦,这为了保命,半夜里竟然来诱惑他,那道人也真是绝情啊。 了禅叹了口气道:“女施主,你无需如此。小僧,既然在这里就不会放过那妖人的。”了禅知道妇人是因为今日那店家一席话而感到惊心动魄,放心不下,想要加层保险, 刘艳闻言心中一慌,笑容满面的神情一僵,顿时手足无措的望着了禅,突然,妇人一双分外圆润柔软的玉手紧紧的拉起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前的两团软肉上,一下子,了禅的手搭在那对鼓鼓的玉峰上,挤在了里面,紧紧的被妇人揉了几下,一股柔软的手感传到了禅手中。 了禅挣扎了几下,想要把手抽出来,刘艳却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着了禅的胳膊,怎么也不肯。 了禅心中无奈,还是心中没有安全感,无论怎么说,就不能相信啊。 刘艳抬起头来看着了禅面上的表情,心中越发惴惴不安起来,不由哀求道:“小师父,求求你了,只要你愿意救我,无论怎样我都答应。”一边说着美熟妇用手把身上睡袍的带子解了开来,丝绸的罗衫轻轻褪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事情很诱人,但是了禅怎么下得去手呢?一个良家女子走到这里,只要不是天生下贱,心中会有多少凄苦? 了禅是不会答应的,这个可怜的女人,现在已经够可怜了,何苦在伤害她? “小师父,我求求你了。”事到如今,刘艳固执的认为,了禅不肯碰她,就是不想救她,他的丈夫要杀妻证道,刘艳在这里,他就要来的。他回来刘艳就要死,刘艳不想死,现在她只有了禅可以依靠,所以她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 了禅赶紧哄道:“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其实那人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刘艳心中的恐惧都是自己吓自己,因为这一路上的遭遇,让她感觉本来熟悉的那人神秘起来,因为未知才可怕,所以她恐惧。此时刘艳望着了禅的眼睛漆黑而深邃,竟然渐渐的心情平静下来,她相信了了禅的话。 这时紧绷的心情一松,刘艳不由痛哭道:“你却不知道的,我才想起来,原来他哥哥也是像他一样消失了很久,等到再回来,他妻子也不见了,如今想来怕是早就被杀了。现在到了我,我一个妇道人家,碰到如此绝情的狠心人,我又该怎么办呢?” 了禅闻言惊讶道:“他还有个哥哥?” 刘艳抽泣着点头道:“他还有一个哥哥。” 第二二章 妖术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二章妖术 且不说半夜里,了禅是如何如何好说歹说,把刘艳劝走了。便说此时了禅等了很久,一更天都快过了,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妖道回来的样子,正想要睡觉,忽然听到窗子缝隙里窣窣的有响声。 他急忙一看,原来是一个小人儿操着戈矛进来了,这小人很扁;到了地上,风一刮,就像被风吹的鼓了起来,一下子就跟人一样高了。 了禅知道这是一种害人的傀儡术,跟那种扎草人差不多,只是材料不同罢了,妖道寄托一丝念头在上面,然后远远的在外面施法,小人则悄悄进来暗害旁人性命。 害人的邪术有很多,无论正道或魔道的邪术,都是用邪灵、低灵或者阴鬼的力量来施法。 这个妖道用的是一种比较浅薄的邪术,于是了禅把桃木锥,急忙击向他,这东西飘飘的随风而动,桃木锥带起一道劲风。当下一有风过来,小人就飘开了,结果了禅没有击中。 这小人本是要来偷袭暗杀了禅的,结果此时了禅没有睡着那人于是马上就小了,又在找窗子缝隙,想要逃走。 了禅哪里能让他逃走? 将这个东西坏去,则能伤到那妖人的神识,于是了禅握着锥子飞快的刺他,了禅的锥子是十分尖锐的,结果当下随手而倒。 了禅拿过蜡烛一照,是个纸人,已经从腰部断了。 怪不得如此弱小,原来是纸做的。 修行之人经常用纸附上真气做成傀儡,最常见的就是纸鹤传书了。 这下了禅不敢睡了,又坐着等待。 他料定那妖人是不肯吃这个亏得,过一会儿还要前来报复。 果然不出所料,过了些时,窗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便见一样东西穿透窗户进来了,怪异狰狞就像鬼一样。刚刚到了地上,了禅急忙击打他它,这次的厉害,它纵然断为两截,每段也都在蠕动。 了禅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做的,他恐怕它又起来,又连续的击打它,每一锥子都击中了小人上,声音一点都不绵软,仔细一看,地上只剩下一堆烂泥,原来是泥人,此时已经一片片的碎了。 了禅心中冷笑一声,区区小玩意对付凡人还行,若是妄图谋害修道之人,便是笑话了。 这家伙手里还有点存货,想来手里还有更厉害的。 于是当下了禅改坐在窗底下,眼睛注视着缝隙里面,静静等候。过了好久,听见窗外有声音就像牛喘气一样,有东西在推着窗棂,房屋墙壁都震荡摇摆,看样子要坍塌了。 了禅心中一惊,但是房子塌了被它压住,就想着不如出去跟他打斗,于是豁朗一声拨开门栓,跑着出去了。一进院子了禅便看见一个很大的鬼,只见他面目狰狞,高的跟房檐一样齐;昏黑的月色中,看见它的脸黑的就像煤一样,眼睛闪烁出黄光;上面也没穿衣服,下面也没穿鞋子,手里拿着弓腰中挂着箭,像个大将军似得。 了禅一出来,鬼已经弯弓射箭了。了禅用剑拨开箭,箭掉了;正想要击打它,鬼又射了。了禅急忙跳跃闪避,箭射在墙上,嘡嘡的有声音。射不中了禅,鬼非常的愤怒,顿时拔出佩刀,挥舞如风,看着于公用力劈。了禅像猱一样接近,刀砍中了庭院的石头,石头马上就断裂了。了禅在它大腿边,鬼便抬起脚来,用力跺下,想要踩死了禅。 这个大鬼被妖人操纵,是有点笨拙的,了禅左右腾挪躲闪过去,就用桃木锥钉中了鬼的脚踝,铿锵的有声音,好像钉子镶进了墙上。 这下鬼更加愤怒了,像雷一般疯狂的怒吼叫着,转过身来又剁了禅。了禅混乱的击打着它,声音硬的就像是在敲梆子。大刀砍来,了禅又伏下身子前进;刀落下来,砍断了了禅的衣裙。了禅已经到了它的腰跟前,猛烈的用锥子打它,也铿锵的发出声音,没过几下,鬼就扑倒在地僵硬了。 用蜡烛一照,原来是一个木偶,跟人一样高大。弓箭还挂在腰边,身上刻画的十分狰狞;被锥子击中的地方,都有血流出来。 此时野外石洞里两枝粗如人臂的大蜡烛,光焰强烈,照得合洞通明,一个瘦长青脸、突眼鹰鼻的道人,一脸阴沉的盘坐在哪里,两只眼睛一闪一闪的像鬼似得,嘴角一丝鲜血流下,看起来受伤不轻。 这时道人听洞外呼啸之声,神色一变,他刚刚施了三次法术,如今早已被人看破了行踪。当下伸手取来一张野狗的兽皮,看着兽皮牙齿作对儿厮颤,格外害怕起来。接着摸出一张黄符,目中更是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听着外面的声音,道人脸上却是阴鹫,忽然目中坚定,好似下定决心,张开兽皮,将人笼罩,往里一钻,随即立起。由后朝前一包,上下一跳,将狗皮套在身上。张口喷出一股碧焰,符便化为两幢绿火,兽皮逐渐合拢,将人全身包没,合成整个,化为一条野狗人立在地上。 这时洞外,一个光头和尚飞快的奔来,正是了禅根据道人的蛛丝马迹寻到了这里。 森林里一片漆黑,只有这个洞里有光亮,其实走进了,也是非常显眼的,了禅就要走进洞里寻找那道人,忽然一条野狗奔出来,往林子里一钻,就向前飞跑而去。 了禅心中疑惑,满怀警惕进得洞里,看见空空如也的大洞,顿时愕然,忽然想起那知野狗,这才想起来那条野狗有怪异,大晚上的从这里窜出去野狗,联想起那妖人的妖术,顿时了禅就猜到那也够就是那妖人。 当下了禅赶紧向那也够跑去的地方追去,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与敌斗争要斩草除根,绝不能留下后患,若不然日后其其定要复仇的。 人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 如果被一个人时时惦记,日日咬牙切齿,估计谁也不能睡安稳。 第二三章 野狗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三章野狗 却说这里有一个屠夫下午集市上卖完了肉本要回家的,但碰到了一个朋友,于是便去喝了一顿酒,喝完酒以后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屠夫倒也胆大,于是半夜摸黑就往家赶。 此时人烟稀少,村与村之间的距离还是很远的,路上要经过荒郊野地里。 屠夫正赶着路,就在这时眼前林子一晃,片刻之后,前方突然一头雄壮的黑色的野狼泼辣辣地扑出来。 不对这不是狼,这是一条野狗,但是这条野狗真是长得很大,就像一条狼一样。 只见它毛为极纯的黑色,身上油光水滑,耳朵长而尖,一双大眼凶光毕露,不似善茬。大嘴里獠牙交错,令人毫不怀疑只要被它一口咬中,脖子都会被咬断。 野狗突然出现,屠夫被吓了一跳,身上的酒随着冷汗一下散了个干净,不由张口骂道:“哦,我操,原来是这个狗曰的。”屠夫说罢,这野狗绿油油的眼睛一下看向屠夫,顿时屠夫被这野狗好似有实质的眼神一看,当下看着这条野狗心中竟然惴惴不安起来。 只见这野狗不断的窥视着屠夫,嘴里的口水似乎都快要流出来了,看的屠夫心中发毛,平时他也是自认胆大的。但是此时屠夫却感到很害怕,于是为了壮胆,也为了恐吓野狗,就拿着屠刀来“嘿、嘿……”的比划着给野狗看,这意思就是‘长眼点,哥们也是拿刀混饭吃的。’,野狗心中可能感到威胁于是便稍稍退了几步,可是等到屠夫转过身来继续朝前走的时候,野狗硕大的狗头左顾右盼了一下,像是望风一样查看什么东西,最后终于下了决心,狗头恶狠狠瞪着屠夫,不怀好意的又跟了上来。 此时屠夫听见声音,回头一望野狗又跟了上来,不由对这条怪异的野狗产生了莫大的恐惧,他担子里的肉卖完了,现在只有剩下的骨头了,屠夫以为野狗是想吃骨头,当下虽然心疼,但到底是害怕了,于是把骨头投向野狗。野狗反应极是灵敏,骨头丢过来,一侧身就避开了。不过受此一阻,它好像受了恼怒似得,喉咙里发出阵阵的闷吼声,死死地盯着屠夫,非常凶狠。 野狗忽然人立起来,“哎呀,我的妈呀。”屠夫惊呼一声,在其惊恐的眼神中,两只爪在地下略按一按,身体往上一扑,将屠夫扑倒在地。野狗身子的动作,就像练武的人一样灵敏便捷。屠夫还未作出反应,只感觉一阵腥风扑来,就看见野狗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咬在屠夫的脖子上,顿时一口咬断。 屠夫一死,顿时野狗便近前来拨弄着他的肩膀,按住他的脑袋。这东西就俯下身子来咬屠夫的头骨,咬碎之后,便趴着去咬屠夫的脑袋,吸人的脑子。 这野狗正吃着,忽然听见一声大喝道:“好个妖道,竟敢吃人!”说罢一个和尚从黑夜里走了出来,一脸愤怒,原来这个野狗就是那道人。 野狗听见这个声音,赶紧在地上一滚,当下只听‘嗤’的一声,于是地上就露出一个桃木锥。 这间这野狗一下子站起来,对着了禅道:“和尚你天天念经难道不知道众生平等吗?人跟狗都是平等的,既然如此吃人又怎么了?” 他的意思是如果把狗想象成人,把人想象成狗的话,这什么是人,什么是狗呢?而吃到嘴里的肉都是一样的,不过只是‘肉’而已,如此看这两者又有什么不同呢?也就是说,他吃人,也没有吃人,只是吃‘肉’。 就是‘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这个道理了,可以说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了禅懒得跟他磨嘴皮子,自古佛魔之间,只存善恶之分,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所以这些歪门邪道打机锋不比佛教差,歪理一套一套的,比一般和尚厉害多了,若不然也不能搞邪教的。当下了禅眼中杀意一现,冷冷道:“废话少说,就是众生平等也没有人吃人的道理,只有畜生才会同类相食。” 野狗毫不羞愧,闻言哈哈大笑道:“我现在就是狗啊!” 野狗面无惧色,似有仪仗,毫不把了禅放在眼里。当下了禅怒极反笑道:“哈哈,妖道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人不想做,却做要做畜生!” 了禅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屠夫的头颅,满眼厌恶。有人说,人想吃什么,就是因为身体中缺什么。比如说想吃酸的,可能就是因为身体中缺酸的,想吃甜的,身体里可能缺甜的。就像人冷了,就想要暖和的东西,热了就想要冰的东西。 而邪派中人有吃人脑的,有吃人心肝的,这是为何?其实不过是修炼邪法反噬而已。邪门法术极为阴损,反噬之后受伤严重,总要想法子补补。 野狗看见了禅注意力分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趁了禅不备,忽然张口吐出一面小幡,顿时刮起一道阴风黑气,向了禅吹来。感到阴风了禅心中一凛,随手一道火球向那阴风击去。 “啪啦……”一声,火焰落在小幡上燃烧起来。了禅这才看清这面小幡也是一个法器,上面全是血污,看来是用小孩祭炼而成,上有几道阴魂,看来是还未祭炼完成。 “噼里啪啦……”火势旺盛将小幡烧成灰烬,顿时阴魂消散而去。 了禅脸色一沉,怒道:“玩阴的,我看你是老寿星喝砒霜――活腻味了!” 野狗看见法器被烧,早已变了脸色,当下赶紧开口道:“求求你饶过我吧,咱们本来就井水不犯河水,也没有什么恩怨啊!而且那人是我老婆,我就是想杀她,也不管你的事情,你要是想要,我送给你就是了。” 了禅指着小幡的灰烬,冷冷道:“我饶了你?我问你,他们求你的时候,你饶过他们吗?” 野狗面色惊恐,叫道:“你不能杀我,你要杀我的,我天门教的人。你要杀我,天门教是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定把你杀死了,然后将生魂收去,修炼魔法,让你永世沉沦,日受煎熬,其苦胜于百死。” 了禅闻言上下打量了野狗一眼,脸上十分平静看不出喜怒,只是听他问道:“你是天门教的人?” 第二四章 白猿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四章白猿 原来这道人乃是天门教中弟子,天门教位于天门山上,是故以此而得名,乃是左道邪修天门神君所立。天门山下布着一百里方圆恶阵,极为厉害,生人一到,便永无离去之日。 近年天门神君的夫人为蜀山弟子所伤,兵解仙去。是以天门神君特地闭门修炼,祭炼魔法欲要为她报仇。于是广收门徒,壮大声势。 此时了禅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何这道人身上披着兽皮。原来这天门教下收徒最是不易,尤其与旁教不同的是,每收一个弟子,先要披上皮毛,身为兽奴三年。期满之后,再杀一亲人,让师父以信无他,方可复体还原,收归门下,从此从师学道,修为长生不老。但是老魔凶残,在山中如若违犯他立下的规矩,轻则便要生被严刑,重则死受炼刑之苦。至于想死想走,却是由不得自己的。 那天门神君天性狠辣,乃是穷凶极恶之辈,虽不是魔道巨擎,但也是一个有名的一方魔头,所以,天门教之名,了禅是有耳闻的。 野狗见此,自以为了禅顾忌天门教的势力,胆气在壮,于是又叫嚣道:“正是,你我本来无仇,现在只要你把那个贱人送出来想我赔罪,我就既往不咎了。” 这个白痴,这样的人若是放了岂不是罪孽深重? 当下了禅面上冷笑一声,阴测测道:“像你这样的妖人,我却饶你不得。” 野狗闻言不敢相信,顿时大惊失色道:“你敢,我大哥乃是天门神君最得宠的弟子,修为高深,你敢杀我?”怪不得这厮还没有杀妻,就能脱了兽皮,原来是他哥哥寻死,偷偷给了他开后门,想来那三个傀儡也是他哥哥送的。 但是事到如今哪有善了? 这时了禅开口,道:“如何不敢!”最终喝破野狗幸存的一丝幻想。 野狗转身欲逃,了禅甩手三枚桃木锥打来,一下将野狗钉死在地上。 只是这妖法歹毒,野狗纵然身死也没有回复本来面目,原来他哥哥只给了他两张灵符,一张让他下山以后脱掉兽皮,另一张让他回山之前穿上兽皮。 此时若没有人给他解除妖法,这妖人纵然是死也只是条野狗罢了。 既然人已经死了,万事已消,了禅动了恻隐之心,也不想叫他继续披着披着兽皮,跟一条野狗一样死去。 于是了禅叹了口气走上进前,运用玄功,手掐灵诀,由顶门往下,全身连画十几下。野狗顿时全身忽起裂缝,了禅用手朝野狗身上连扯了几下,一张整的狗皮应手而起,立时复了原来人身,他的衣服早已化去了,现出一个赤条条的一个青年男子。 这时他怀里掉出一本小册子,了禅心中疑惑,便想看看这上面讲的是什么? 于是捡起来便看见手写的《天门法术》四个字,往里一看才发现无非就是炼尸术,驭鬼术,阴火术之类的邪门妖术。 了禅心中不屑,方今世界能人异士多是剑仙之流,修炼一把飞剑,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只要修炼的身剑合一,剑术高强便可破尽世间万法!便是了禅所修炼的《天龙秘籍》中也有《天龙剑术篇》,其中便有修炼飞剑的方法。 那《天龙秘籍》中记载的飞剑名叫‘天龙伏魔剑’,此剑非比寻常,乃是一流仙剑,不但妙用无穷,还专破一切邪魔异宝,了禅对其心中十分喜爱。只是苦于材料极为珍贵,其中太乙精金,庚金之精,星辰神砂这些还算寻常,就算费些心力也总能得到,只有真龙之骨一物,殊为难得。 了禅将那邪术化为火焰,烧成灰灰,以免让它害人。此时山间野兽豺狼极多,未免道人暴尸荒野,然后了禅便挖了个坑把那妖道扔进里面。这时了禅看了屠夫一眼,摇了摇头,心中叹息,这倒霉催的,真是无妄之灾啊!于是顺手也把他给埋了。 做完这些,了禅便向那家小店走去,了禅半夜走了有十里路,刚到店外,还没回到店里。这时便看见小店的主人正坐在门口,神情不安,颇为紧张,一见了禅顿时大喜,顿时如蒙救星般的迎来,道:“师父,你可回来了。” 了禅一见他这般热切,搞不清楚情况,顿时神情一愣,看了看店家的身后,没有看见刘艳,便疑惑的问道:“人呢?人走了吗?” 店家摇了摇头道:“没走。” 了禅更疑惑了,“没走哪去了?” 店家解释道:“被一只大猴子掠走了。” “大猴子?”了禅看着店家一副‘你确定你没耍我的表情。’,猴子抓人干什么?了禅完全不能理解啊!是不是这自己店家把人给…… 店家也会察言观色,一见了禅这个表情赶紧开口道:“就是你走了以后,我们听见声音出来看看,谁知忽然有一只白猿进来把刘艳劫走了。” 这下店家把刘艳被一个白猿抢去说将出来,了禅有点明白了,这猴子成精了啊! 了禅当下赶紧问道:“劫走了?上哪去了?”他刚刚承诺保证今夜绝对会保护刘艳,结果这就被那猴子给劫走了,了禅顿时就把那猴子恨上了,这时红果果的打脸啊! 店家道:“师父,我自幼听说这白象崖住着一只白猿,行走如飞,在这里有些年头了,这里的的人都知道。只是这只猴子却从未听说伤过人,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只猴子。” 了禅气的咬牙切齿道:“既然没有别的,那肯定就是这一只了。” 店家看着了禅,小心翼翼道:“师父,要不,明天再去找吧!”他这句话是有私心的,今天晚上不安全,他心中害怕极了,就恐怕今夜了禅走了,没有他坐镇,再来个别的东西把他给劫走了。 了禅闻言气急,明天再找,能找到根骨头就算不错了。 当下了禅便道:“这事自然是越快越好,我今夜就去。”说罢,便转身急急的向那后山中的白象崖奔去,不急不行,此时已经火烧眉毛了,人命关天自然十万火急。 去完了,可就把刘艳害死了,男儿有担当,说过的话一定要做到,怎么能言而无信呢?这却不是了禅的性格。 第二五章 猴酒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五章猴酒 了禅才一进了后山,便见白象崖全是乱石险地,提起脚步渐渐追到一座千丈险崖下面,就闻得一阵阵女子哭喊之声。 了禅循着声音追来追去,追到一座石崖下面,便要钻进洞去。谁知近前一看,那洞已被那妖猴用石头封堵。 了禅前去推那洞门,运起真气,好容易才将那石洞推开。 石洞打开,便见一只白猿跳了出来,一脸的凶恶神气,这妖猴手里使用一根木棍,看见了禅便举着棍子打来。猴子不愧是玩棍子的专家,只见这白猿一条棍子耍的虎虎生威,一棍打来带起阵阵呼啸之声,气势不凡。 当下了禅心中大骇,原来这白猿乃是筑基期的修为,境界还在了禅之上。 看到这里,了禅哪里还敢硬挡?赶紧甩手扔出一个火球,向那白猿打去。 那白猿看见火球也不畏惧,舞着棍子就像火球打去,这木棍不知是什么木头所做,竟然不怕火,一棍子就将火球一棒打散了。 了禅心中大惊,赶紧将四个桃木锥打出,只是这白猿身材伶俐,极为灵活,一纵就是好几丈高,只累得了禅浑身是汗,也没有叫了禅打中一下。如此这般你来我退,你退我打,了禅和白猿争打了好一会,真气终归有限的,了禅这控物术使得也不轻松。反观这白猿境界比了禅高,所以了禅渐渐的就要抵敌不住了。 终于了禅出了破绽,被那白猿一棍将了禅打翻,用两根春藤将了禅手脚捆住,拖进洞去。 那春藤有茶杯粗细,捆得非常结实,挣又无法挣脱,这下了禅怕是难逃毒手了,顿时了禅心中悲哀,我命休矣。 刘艳也在里面,见了禅被擒,扑上前来将了禅抱住痛哭,绝望道:“大师连你也陷进来了,这下还有谁来救我们啊?”刘艳痛哭流涕,那白猿就上来拖她,刘艳心中恐惧,偏偏拼命抓紧了禅衣服不放。 白猿心生恼怒便扯着刘艳的头发撕扯她,将头发扯下一缕缕来,疼得那刘艳更是哭的凄惨,一时间刘艳梨花带雨,披头散发,真是好不凄凉。 了禅心中悲哀,这猴子暴虐,现在不饿才饶他性命,估计饿了之后,了禅难逃毒手,他却不愿受辱,便大声对刘艳说道:“你以为我们还能活吗?”这句话却是起了必死之心。 一句话将刘艳提醒过来,她知道,这畜生今日将她劫来,怕不是要吃了她,就是要侮辱她,自古猩猩掠人皆是为了交配而已。这古代的女子多是有烈性的,尤其是知书达理的女子,都对反纲五常贞洁清白看的极重,当下便一头往石壁上撞去,一心寻一自尽。 谁知那白猿年老成精,竟懂得人言,听了禅刚一说完,便已转过身来,刘艳还未撞到石壁上面,已被它纵上前去拦住,呲牙咧嘴十分暴怒,一巴掌将刘艳打倒在地上,将这可怜的女子打晕过去。 白猿打完刘艳,一双凶眼就像了禅看来,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道:“好个孽畜!”便见,一道白色的流光从天际划过,眨眼之间飞射进来。 白猿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这白练似得流光,一下将白猿的猴头割下,当下了禅赶紧转身,此时平地忽然冒起一人,了禅抬头一看原来是个道人,那个道士一脸严肃,嫉恶如仇,身上穿戴着破败了的衣服头巾,一身邋遢落魄的样子,打扮十分有特色。 虽然这人不修边幅,但是了禅知道这人定是剑仙一流,神通广大,却不敢造次,再加上这人刚刚有救命之恩,当下了禅恭敬道:“晚辈了禅,感谢前辈救命之恩。” 道人看了看了禅,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笑了笑道:“我道是谁遇到了麻烦,原来是个和尚。”说罢手指一伸闪过一道白光,将了禅背后春藤斩断。 这是,剑气。 见此一幕,了禅心中顿时泛起波澜,对此手段羡慕不已,这才是剑仙手段,念头一动长剑腾空,信手指点剑气锋芒,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了禅双手松开,赶紧感谢道:“多谢前辈。” 这道人摇了摇头,露出对了禅的恭敬十分不喜的样子,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说罢道人意兴阑珊,纵身一跃飞出洞外道:“小和尚,我还有事,咱们有缘再见吧!” 这道人定是游戏红尘的剑仙前辈,此时擦肩而过,了禅不由心中叹息。 这时他忽然闻到一股酒香,了禅心生好奇,闻着酒香向里走去。到了里面,便见内里石头上有凹起的一个水池,池里满满的全是水一样的东西,酒香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澄碧而香。 古书中记载:山中猿猱,春夏采杂花果于石洼中,酝酿成酒,香气溢发,闻数百步。对于深山丛林中多有猿猴造酒的故事,这个了禅是听过的,猴儿酒的大名,了禅心中多有好奇,只是未曾见过,却不想在今日得见了。 这一个一石穴,大约有五六升左右的酒,不多,但在一个小池子里看起来却也不少。了禅心生好奇,便运起真气深深的吸了口气,顿时池子里的酒立刻被他吸了过去,那就凝成一线,就像有一根无形的吸管似得,了禅“咕嘟”一声,酒到了肚子里,忽然张口吐出一口气来。 “猴儿酒”是猴子酿的一种果物酒,又往往杂以百花,饮之香美异常,味道十分不错,就是比较烈。味道比他以前喝的酒都辣,然绝对十分难得。 遇到此就了禅的精神十分振奋,这种心情只有烟鬼碰到好烟,酒鬼碰到好酒的时候才有的,这种心情是旁人难以理解的,只有此道中人才会明白。 就像李白说的,‘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了禅倒是还没有忘掉刘艳,放下这酒,准备将刘艳叫醒,转身又向洞外走去。 来到洞口,刘艳还在那里趴着,了禅蹲下身子,将她叫醒,刘艳睁开眼一看白猿的尸首,不由惊呼一声。 “没事的,它已经死了。”说罢了禅便将刚刚的事情,向刘艳讲来,刘艳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之后的事情倒也简单,了禅将刘艳安抚之后,两人终究不是一路人,刘艳要回娘家,了禅要继续修炼,于是二人便自此分别了。 第二六章 **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六章艳遇 经此一事,了禅便在山下继续行走,只是一路平平淡淡,再无似那日所以遇到的凶险。 咱们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笔者只有一支秃笔,难叙两家之事。说了了禅,咱们咱先歇一歇,再说说那,王生王成,王子明。 且说王生自回家以后对那个遇到的女子,也就是那个美人蟒依旧恋恋不忘,想念你的笑,想着你的美。始终放心不下,真个是食无味,寝无眠。 日思夜想不免神情憔悴,在家里郁郁寡欢,正巧有人相约闲游,于是王生便同几个朋友,往郊外踏青去了。 几个书生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一夜宿醉,次日早上了才想起要回家。结果好死不死,王生走在路上,正好遇到一个女子。 这女子真是美丽啊,似有沉鱼落雁之美,国色天香之貌,直叫以往王生遇到的女子都未知黯然失色,引得王生神魂颠倒,频频注目,喜爱非常。 这女子她衣着朴素,不施脂粉,抱着包袱一个人在路上,精致的面上露出楚楚可怜的颜色,令人心生保护的欲望,散发出一种具备魔力般的吸引力,跟磁铁一样。 王生一看到这个女子,便禁耐不住的心猿意马,垂涎三尺。 那女子看上去十分柔弱,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远的路了,如今她走的非常吃力,看的令人心生怜爱。 为了展现自己男子的绅士风度,王生他急忙跑过去接近她,将女子的行李接过来,这才发现这女子年龄不大,原来是个妙龄的美丽女郎。他心里很是喜欢她,就生了爱慕之心,当下就温声问道:“姑娘,为什么一大早就这样孤单的一个人走路?” 女子神色凄苦道:“路上的旅人,又不能解开我的忧愁,不用你问我了。”她话中自怜自艾的,似有什么愁苦。 王生听了,赶紧拍着胸脯,一副义不容辞,侠肝义胆的说道:“你有什么忧愁?我或许可以帮忙的话,一定不会推辞。” 女子顿时神色黯然的说:“我父母贪得贿赂,把我卖给富贵人家。那家正妻非常的妒忌,对我早上骂晚上打的,我受不了了,将要远远的躲开啊。” 王生闻言心中大喜,这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当下王生强压住激动的心情,不动声色的问道:“要去哪里?”说罢小心翼翼的瞄了女郎一眼,心中忐忑非常,如小鹿乱撞,一时间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女子出言拒绝,脑中竟然一片空白。 女子说:“在逃跑的人,那里有一定的去处。” 王生松了一口气,心情更加振奋起来,当下差点高兴的跳起来,他平复自己的心情,尽量露出一个自以为能让令人信任、喜欢的表情,王生也是色胆包天,他心中起了邪念,于是对女子说道:“我家就在不远,就请你去坐一下。”这话说出来,他感觉自己激动地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这样不会打搅你吧?”女子很欣喜,她楚楚动人的两颊微微泛起了红晕,更添艳色,直如一朵要含苞待放的桃花,但是还是跟矜持。 王生见状,心只有门,当下赶紧趁热打铁,十分热切道:“没关系的,助人为乐之本嘛。” “那……好吧。”女子犹豫了一下,就听从了。 王生顿时大喜,赶紧帮她带着包袱等东西,领着她一起回去。 走了几里地,王生将女子带到一处偏僻的小院中,女子看见房间里没有别人,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家人?” 他笑了笑,回答说:“这是书斋罢了。” 他把这个女子带到这里是有打算的,这里是他书斋,平时没有人来,于是就像吧这女子安置在这里,当做外室。 女子点了点头,似是心中很满意,于是便对王生说:“这个地方很好。你要是怜惜我而让我活下来,一定要秘密,不要泄露出去。”女子这句话是很真挚的,诚心诚意。 她确实是不能泄露消息,若是泄露了消息,她就活不下来了。 你道为何? 说来也该王生倒霉,被色迷了心窍,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那夜袭击了禅的山魈,山魈被了禅赶下山后,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便画了一张人皮主内害人,那王生也是点背,竟然正好被这倒霉玩意碰上了。 王生却不知道啊,只当是女子怕被夫家找到,带回去打死。于是王生就答应了她,自此将女子留在这里,晚上和她睡在一起了,夜里二人经常鬼混。 如有外人来了,王生就让她藏在密室里,结果过了好几天但是别人都不知道,这种神仙般的日子,直叫王生沉浸其中,乐不思蜀。渐渐的王生不再满足将这女子藏起来,见不得光,于是王生打算向他妻子摊牌。 王生家中富贵,是金华有名的大户人家,祖父也曾出过高官,是真正的名门望族。家中园林内长廊曲洞,方厦圆亭、楼阁回廊、假山流水,或堆天石为垣,编花为牖,布满奇山异石,奇花异草,十分丰富,此时在这春日里正是一片好风光。 这日王生回家,他妻子陈氏十分高兴,吩咐厨房准备酒食,于是不大会的功夫,一众奴仆便捧着酒菜一一送了过来,有酒有肉,都是王生喜欢的口味。 酒足饭饱之后,王生退下下人,偷偷的跟他妻子陈氏,道:“娘子,前几日我遇到一个女子十分喜爱。”于是就将那女子的事情告诉了他妻子。 他妻子陈氏是个贤惠的女人,听完王生的话细细计较,怀疑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妾,于是劝王生道:“夫君,这个女人来历不明,不能留下,你还是让她走吧。” 王生闻言,不但没有听。反而觉得妻子吃醋,因为嫉妒所以想要让他将那女子赶走,于是心中不快,觉得十分扫兴,便气愤愤道:“你道那女子不好,我却觉得她没有什么不好的!”说罢甩袖离开家中,向街市上走去。 第二七章 丐仙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七章丐仙 却说这日了禅来到了金华城内,忽见路旁有一座酒肆,里面顾客云集,非常热闹。了禅一高兴,便到酒肆上去,准备小饮几杯。上楼一看,也已座无虚席,候了有片刻,才由酒保在朝街一个小角上,收拾出一张小桌同两把椅子。 了禅心想:“今天是什么大日子?怎么今天这酒楼上会这么热闹?好生奇怪。” 正在寻思,酒保已将杯著摆好,问要什么酒菜。了禅随意要了几样荤素酒菜。 酒保招呼下去,半晌还不见端菜上来,人也不见。 了禅心中感觉很奇怪,终于吃饱饭以后,就来到了楼下,此时柜台上放着一个装酒的黄皮葫芦,旁边正有酒保正在往里倒酒。 一个酒葫芦有什么好看的? 了禅心中好奇,站了半响,这才发现这酒葫芦到现在还没有见酒水溢出来,那酒保的汗水却都流下来了。 了禅恍然大悟,怪不得不见人,原来在看热闹。 仔细看了一下这个用来装酒的红漆葫芦,了禅心中越发怪异起来,这个葫芦好像是个法宝啊! 这样装酒,哪能装得满? 这是谁整他们啊? 了禅想越觉希奇,回到自己的桌子上,便将一个酒保唤来问道:“你们柜上那个红葫芦,用来装酒,甚是合用,你们是哪里买的?” 那酒保看了看了禅的葫芦,便答道:“师父要问这个葫芦,本店不能代卖,而且这并不是我们店里的,也不知道在哪里买的。” 了禅好奇道:“这是什么人的?” 酒保苦笑一声道:“在昨天来了位化子,穿得十分褴褛,身上背的就是这个葫芦。当时他那样个脏法,我们店里哪里能让他进来?结果谁知那乞丐生气之下掏出一锭金子来,出双份钱,我们掌柜才让他进来。” 了禅点了点头问道:“你们怎么一直往里面灌酒啊?” 酒保咧了咧嘴,一脸苦相,道:“那化子吃喝之后,临走扔下一锭金子还要带这一大葫芦酒去,结果这葫芦邪乎的紧,掌柜收完定金之后倒进去起码几十斤大曲,本来看葫芦的大小十个也盛不满,但却依旧没见分量,我们以为葫芦漏酒,可是这葫芦却结实得很。等了好久没灌满,于是老头就把葫芦留了下来,要等今天来拿,可是这葫芦灌进去少说五六千斤顶上的大曲酒了,那一锭金子不但没赚到钱,掌柜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可这葫芦就是装不满。” 这是狗眼看人低,被那乞丐给整了,了禅问那个葫芦,他看了禅身上带着酒葫芦,又怕别人将葫芦取走,乞丐回来讹诈,故尔不肯。 “好酒好酒。”忽然闻到街上酒香扑鼻,了禅回头一看,原来是个一个穿着得很破旧的穷老头,手拿葫芦,一股劲儿的口对葫芦喝酒。 只见这老头一脸油腻,拖着两片破鞋,踢趿踢趿地朝了禅走来。要在别人看那老头这身穷相,决不在意,绝对就是个叫花子,顶多可怜他年老穷困,或者周济几个钱罢了。了禅眼光是何等敏锐,还未等那老头近前,已觉出他行动异样;及至走到对面,不由大吃一惊。见那老头虽然穷相,却生得鹤颅鸢肩,行不沾尘,脸上被油腻所蒙,那一双半合的眼睛神光四射,依旧遮掩不住那人行藏,心中一动,看出化子不凡,知是一位前辈高明之士。 那老头坐到了禅对面,一脸垂涎的,看着了禅杯子中的猴酒,对了禅问道:“小和尚你这就好香,是甚么酒?” 了禅不敢怠慢,赶紧回道:“前辈,这是猴儿酒!”却是了禅从那白猿哪里装来的。 老头道:“猴儿酒,甚么叫猴儿酒?这野猴子也能酿出美酒来吗?” 了禅说道:“山林中的猴儿会用果子酿酒。因为猴儿采的果子最鲜最甜,因此酿出来的酒也极好,香甜非常。” 说罢了禅便将那日遇到那只白猿的事情,讲了出来。 这老头听完不由感叹起来,十分懊恼道:“可惜、可惜,早知道我就去把那小猴捉了,让它专门给我来酿酒。”说罢忽然想起来什么,道:“啊!我想起来了,他那里还有一只小猴子啊!我一定要偷来,让它给我也酿个猴儿酒喝。” 了禅闻言掏出身上带的葫芦来,便笑答道:“原来老丈想喝酒,小可情愿奉请。但老丈肯赏脸吗?” “喝酒好啊,好啊。”老头刚要去接,忽然停下里,一拍额头,道:“慢来慢来。这些年来多少人请我吃酒,没有一次不是起初我把他当成空子的,结果吃完以后,我却是吃了人家口软,给人家忙了一个不亦乐乎,差点没把我累死。我同你素不相识,一见面就请我吃酒,如今这世界上哪有你这种好人?莫不成我把你当成空子,等到吃完,我倒成了空子?那才不上算呢。”这老头这话的意思就是,你请我吃酒,你想让我干什么? 了禅闻言哭笑不得,无奈皆是道:“老丈休要过虑,小僧实是竭诚奉请,怎么敢把您当空子呢?” 老头道:“你不知道老汉我如今老了,又懒了,总打算白吃,却又遇不上空子。如今慢说是酒,就连饭都时常没有吃了,平时总想遇上一两个空子,骗他一些酒吃。谁知都没有一个人愿意请老叫花子吃酒的,只有一个小道士,他倒愿意请我吃酒。可是俗语说的好‘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我心里清楚他请我吃完了酒,定要叫我办一件极麻烦的事,因此我又不敢领情。我在他庙前庙后想了多少时候,不给人家办事吧,人家不会请我喝酒;办罢,我又懒,不想去给他办;如今遇到你,我就看你请我吃酒不请,就知道你是空子不是。” 老头这般说着,了禅的脑中忽然冒出了那个仗剑救他的道人形象,接着淡淡一笑,甩开这个念头,毕竟那个道人年纪可不小了啊。 了禅早已抱定宗旨,不管他如何使自己难堪,自己也不能生气,终要探出他行藏才罢。 是以,虽然见他说话毫不客气,竟明说自己请他是当空子,情知故意做作,也觉好笑,面上却依然恭敬答道:“小僧竭诚奉请,别无他意。” 那老头道:“如此说来,你是心甘情愿地当空子了?” 了禅道:“是。” 他见这老头说话疯疯癫癫,知道真人不肯露相,海水不可斗量。心中略一转念,计算那老头不是剑侠一流,也定是一名有道之士,那筑基期的妖猴在他眼里也如万物一般,定然修为高深莫测。 此时老头对了禅道:“好,既然如此,那小和尚,你也不用叫我老丈了,新帐我都没打算还,你就叫我老账,我听着心烦。我姓陈,人家都叫我陈九,你就叫我老陈吧。” 了禅道:“那我就教您陈老吧!” 老头无所谓道:“也行。” 第二八章 种梨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八章种梨 本地有个乡下人经常在街市上卖梨子,他的梨子很是甘甜芳香,但价钱非常贵,今日,这乡下人又到街上卖梨子,“哪个来买梨子哟,又脆又甜的梨子哟,新鲜的梨子,又大又香,赶快来买哟。” 这时有个道士在装着梨子的车跟前乞讨,对乡下人一稽首,道:“无量寿福,居士有礼。” 幸亏了禅不在这里,他要在这里,看见这个穿戴着破衣服头巾的道士,定然要认出来,这人乃是救他的那个道人。 乡下人看见道士上前搭讪,以为是来买梨子的,于是也笑道:“道士有礼。” 道人道:“贫道向居士讨一个梨子吃。” 乡下人闻言顿时感觉好不晦气,看着道人一身穷酸,心里不愿意施舍,便不复热情道:“要吃梨子先给钱。” 道人笑道:“居士,贫道真的很贫,没有钱啊。” “没钱吃什么梨子?”乡下人对道人劈头盖脸呵斥道:“你这个臭道士,赶快走开,别妨碍我做生意。” 道人养气功夫倒是深厚,闻言也不生气,但也不离开,对乡下人道:“居士做个好心吧,贫道我几十年没有吃过梨了。” 周围的行人,看见道人就像要饭的一般过来乞讨‘一只’梨子,这个乡下人却不愿意给,不由对乡下人鄙夷起来。 乡下人看着周围的眼神,顿时生气了,就又骂道:“你有没吃过梨关我何事?再不走,我就去报官抓你,瞧你这副模样,定然是道观不收的野道士,可要抓进官衙内,好生打一顿才行。” 话说到这里,真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道士心中有气,便说:“你这一车有几百个梨子,贫道只讨一个,对居士你也没有很大的损失啊,怎么生气呢?” 是啊,就是一个要饭的过来讨要一个梨子,旁人也能施舍,何必这般小气吝啬呢?于是旁观者劝乡下人拿一个不好的梨子给道士让他走,乡下人牛脾气上来,执意不肯,对道人道:“我这一车梨子,一个和我的,几百个也是我的,我想给你就给你,不想给你就是不给你。” 旁边店铺中做活的一个伙计,看见乡下人跟道士啰嗦的不得了,心中看不下去。于是掏出钱来,对乡下人道:“来,给我一个梨子。” 乡下人接过钱,顿时喜笑颜开道:“好嘞。” 伙计拿着梨子交给道士,道:“道长我请你吃个梨子吧。” 乡下人见了,顿时变了脸色,心中暗骂这伙计多管闲事。 道士接过梨子向伙计谢道:“多谢,居士。”说罢又对对众人说:“出家的人不知道什么是吝啬。我有好的梨子,请允许我拿出来供大家品尝。” 有人顿时心中疑惑,你又还跟这乡下人要?当下就有人开口说:“既然你自己有,为什么不自己吃?” 道士伸手露出那个梨子,对众人微笑道:“贫道,以此请各位品尝。” 众人闻言,不由哗然道:“但是你只得一梨,如何能请客?”是啊,这枚梨子是别人刚刚买给你的,就一个你拿出来,怎么请?一人一口也不够啊。 道士指着手中的梨子回答说:“我只是需要这个梨核作种子。”说罢,在众人满是困惑的眼神中,于是捧着梨子大吃起来,直到吃完,将梨核握在手上,解开肩上背着的犁具,挖地有数寸深,将梨核放进去并盖上土。 “贫道将种子种下,还需开水灌溉,谁为贫道取来?”这时道人又向街上的人索要开水灌溉,众人都感觉奇了,哪有用开水灌溉的? 于是皆成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水来了。”这时却有好事的人在路边的小店要来了开水,道士接过来浇在挖过的地方:“好了,大功告成。”说罢,许多目光都在看着,看见有小梨树芽长出来,慢慢长大;一会儿,就长成树了,枝繁叶茂的;一会儿又开花了,一会儿就结果实了,个个硕大无比芳香馥郁,密密麻麻的结满了枝头。 道士道:“各位居士,请吃梨。” 道士一稽首,于是就从树头摘下来赠送给观看的人, 围观众人却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纷纷伸手去摘梨来吃,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呢。马上就送完了。 完了,道士就用犁具砍梨树,叮叮当当的砍了好久,才断掉了;道士把带着枝叶的树背在肩上,从容的慢慢走开了。 此时那棵梨树上的梨子都被人们摘掉吃光,整株树木突然齐根没地,不见踪影。诸人大惊小怪,左右顾盼却发现道士也消失了,无不以为遇到了神仙。 人群中那乡下人猛地大叫:“我的梨啊?” 听到他的叫声,大家才恍然,原来先前诸人吃到的梨,都是道士用法术从贩子的车上变来的,想到贩子因为小气不肯施舍一个梨,最终却导致整车梨不见,损失惨重,不禁粲然。 刚开始,道士在做法术的时候,乡下人也乱站在众人之间,伸着脖子专心的看,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生意。此时道士已经走了以后,这才看看车里面,只见梨子全没有了,这才明白刚才道士所赠送的梨子,都是自己的东西啊。又仔细看见车子上的一个木耙子没有了,是新近砍断的。心里非常生气憎恨。急忙去找道士。转过了墙角,只见断了的木耙子丢弃在墙下面,才知道道士所砍的梨树,就是这个东西,道士已经不知哪里去了。整个街上的人都哈哈笑了。 道人向外走去,正好遇到正准备逛街散心的王生,道人看着王生就很惊愕。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便问道:“你遇到了什么?” 王生回答说:“没有啊。” 道士说:“你身上萦绕着邪气,怎么说没有?” 王生又竭力反驳,道:“你这道人,怎的纠缠不清,我说过的没有就是没有。” 道士于是走了,说:“真奇怪!世上竟有快死了却不知道醒悟的人。” 王生闻言惊疑不已,又想起这几日老是精神困乏,浑身无力,心中暗自打鼓。顿时心虚起来,强打起精神在街上转了转,却越发感觉不安,便郁闷的回家去了。 现在只有他那贤惠的妻子陈氏才能让他心安。 第二九章 渡人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九章渡人 感谢书友ぷ弑╰∴爱※的打赏。 酒楼里一个干瘦的小老头一手抓着一只鸡,另一油腻的黑手拿着个葫芦,一股劲儿的口对葫芦喝酒,正是陈九,对面坐的那个小和尚正是了禅。喝完酒‘啊!’的打了个酒嗝,用袖子抹了抹嘴,对了禅道:“真是好酒啊!小和尚,你请我和猴儿酒,我也不亏待你,我请你去去个空子那里白吃酒肉。” 了禅心中疑惑,便道:“陈老要到哪里。” 陈九好似醉意朦胧,的胡说酒话,道:“本县有个高玉成,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听说他善于为人针灸治疗,却从不因他人的贫富来进行医治,我心中好奇,特意来看看。如果可以,就收他当徒弟,日后老汉我也就吃喝不愁了。” 了禅玩味的一笑,心中了然,原来这是要考验徒弟啊! 于是了禅便道:“这个高玉成能被陈老看中,这是他的福气啊。” 陈九往嘴里灌了一口猴儿酒,神情萧索道:“什么福气不福气的,老汉我也是无奈,早年收了个徒弟,谁知他命短,犯了门规被我赶了出去被人打死了,这时他咎由自取,我也无法,可怜到现在老汉我也没找到个合心意的弟子。” 了禅闻言不语,却不想这个前辈高人却也有这个遗憾。 这时陈九醉眼朦胧的打量了了禅一眼,当下长叹一声道:“本来我觉得你这个小和尚不错,可惜你已经有了传承,不在适合传我衣钵。” 了禅闻言心中泛起惊涛骇浪,自己修炼‘天龙秘籍’却没想到被这老头一眼看破,一时间心中惊骇非常,就怕这老头做杀人夺宝的勾当。 然而看见陈九风轻云淡的模样,却又想到这样的高人修炼到那深不可测的境界,怎么会缺少修行秘籍呢? 只怕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在别人眼中不值一晒。 …… 话说高玉成家住的里巷来了一个老乞丐,小腿上有个恶疮,躺在道路上,恶疮的浓水混杂着血流的遍地狼藉,由于恶臭让人不得亲近,身边还跟了个又聋又哑的傻和尚。 居住在这里的人怕他饿死,到时候弄得晦气不堪,就每天施舍饭菜给他吃。 一连两日,那两人也不走,就吃些残羹剩菜度日,高玉成看见他就很怜悯他二人,派人扶着他们回到家中,将他安置到侧房的屋舍中。 但是家中人厌恶他们身上的恶臭,都捂着鼻子远远站在一旁,避之不及,却是不愿意理睬他们。高玉成动了恻隐之心,便拿出艾条亲自为其针灸,每日用蔬果来款待之。 过了几日,那乞丐得寸进尺竟然索要汤饼,仆人很恼怒并去苛责他,怨他贪心不足。高玉成听说这件事,微微一笑,也不放在心上,他家大业大不缺两个人的口粮,又怎么会缺少两个人的汤饼呢?于是,立即命令仆人去给他送汤饼,于是,乞丐跟和尚很愉快的分食了。 没过多长时间,那乞丐又来索要酒肉。给乞丐送菜的仆人看在眼里,心中很不高兴,对乞丐的行为十分恼怒,于是跑来向高玉成报告说:“这个乞丐真是可笑至极!当他还躺在道路上的时候,想要求得一顿饭都得不到,如今一日三餐都能保障,却还觉得饭菜做得不够精细,不仅要我们给予给他汤饼,现在还要以酒肉来款待他。像这样极端贪食的家伙,只适合再次将他丢到道路当中去啊!” 乞丐所要的皆不是他的,主人家都没有不愿意,他却在这里生什么气呢? 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高玉成点了点头,向仆人询问道:“那老丈身上恶疮的状况怎么样了?” 仆人说:“他身上的疮已经结痂逐渐脱落,似乎能够行走了,却时常咿呀的假装做出呻吟的样子。” 高玉成说:“那又才花费多少呢?就把酒肉给他吃,等他全好,也许不会怪我。” “是!”仆人闻言眼中嘲讽之色一闪,虽然假装嘴上答应了,却并没有去施行这件事。 而且这个仆人在背后还跟同伴们议论,一起笑话主人糊涂。 第二天,高玉成亲自去探望乞丐跟和尚,高玉成进来,那依旧和尚闭着眼睛盘坐在地上,好想听不见一般。而乞丐蹒跚的站起来,谢到:“承蒙你的恩义,让我起死回生,你的恩泽同天地一般,我无法报答。恶疮刚好还没完全康复,总是非分地想吃些喝些。” 高玉成知道之前交代给仆人的命令没有施行,于是把仆人喊来痛打了一顿,立即命他去拿酒肉来招待乞丐跟和尚。 高玉成走后,乞丐拿出酒来,深深的一闻,馋道:“啊,好酒,来小和尚快来尝尝酒菜。” 这时那和尚苦笑道:“陈老,早知道你就这样请我喝酒,我就对不来了。” 这个和尚竟然说话了,若是外面那些人见了,必定要大吃一惊的,这人竟然不聋不哑,不呆不傻。 原来,这个乞丐正是陈九,和尚正是了禅,他却是装聋作哑的啊! 他们二人设计考验高玉成的品德,所以装成这个样子。 陈九笑道:“碰到一个空子可以白吃白喝,难道不好吗?” 了禅无奈道:“只是,这台不符合您老的身份了。” 陈九道:“哈哈,老汉我一不当官,二不当差,就是个穷老头子,又能有什么身份呢?” 了禅闻言一愣,是啊,修行中人有什么身份? 顿时了禅心中敬佩起来,这才是前辈大能的心境啊!真如海水一般,深沉,宽广。 了禅也上前拿起一片肉递进嘴里,道:“陈老,我看那仆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要不要整治整治他?” 陈九喝着小酒,不以为意道:“何足道哉?不过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罢了。” 了禅也淡淡一笑,“是啊!” 第三十章 无缘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十章无缘 感谢书友ぷ弑╰∴爱※的打赏。 话说那仆人被高玉成痛打一顿,‘哎哎呀呀’的惨声叫唤,真是好不凄惨,于是便对此怀恨在心。他不敢向高玉成报复,于是便准备拿陈九和了禅撒气。 到了午夜时分,他悄悄的起来,拿着火把纵火去焚烧了禅二人居住的屋舍,并且高声道:“走水了,救火啊!”故意做出呼喊的样子,四下奔跑。来到外面站在高处去看他纵的火,这时屋舍已经烧成灰烬,仆人便叹道:“叫花子完了。”这才高声呼喊,与其他仆人们共同将火扑灭。 大火灭去,众人只见乞丐和小和尚正在酣呼大睡在火里,呼噜声像打雷一样。将乞丐叫醒,乞丐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说:“屋子哪里去了?” 这时高玉成家里的人后知后觉,这才开始觉得他异于常人。 陈九展现出神通,于是高玉成更加敬重他,让他睡在客房,穿上新衣,像对待尊贵的客人一样对待二人,每天都与他同坐。问陈九的姓名,他就说:“陈九”。 居住了几天,乞丐没说离去,脸上气色更加红光鲜润,言论颇有风度格调。又善于下围棋,高玉成和他对局,总是落败。于是每日跟着他向他请教,很是受得启发。即使那些追讨债务的客人来,也一定拉住他一起饮酒。有时掷骰子为酒令,陈九每次都高呼中好彩,彩色没有一个不是心中所想的,高玉成非常的惊奇。每次请求来表演幻术,陈九都推辞称不会。 这天了禅对陈九道:“陈老你怎么不给高玉成表演几个小法术啊?他可是很想看啊。” 陈九道:“老汉又不是卖杂耍的,表演个甚幻术?”他的语气颇为失望,不甚喜悦,看来是对高玉成的表现并不满意。看来高家是呆不久了,果然,这时陈旧掏出几个玉石对了禅道:“你明日将这几个玉石埋在花园里,我试试那高玉成的向道之心。” “是。”了禅答应道,想来这是陈九给高玉成最后的一个机会了。 就像钟离权十试吕洞宾,吕洞宾皆以平常心态对待,度过考验以后,钟离权极为满意。便带着吕洞宾至终南山鹤岭,传以灵宝秘法,上真秘法,共同开创了钟吕金丹派,成为千古佳话。 这天,对高玉成说:“我想要辞别。一直承蒙你的深切的恩惠,现在设便宴来邀请你,千万不要带其他人来。” 高玉成说:“彼此间相处融洽,何故执意离去呢?况且你的手头空空,也不用劳烦你来做请客的主人。” 陈九执意邀请道:“只是杯酒罢了,也没有什么可花费的。” 高玉成说:“在什么地方?” 陈九答道:“在园中。”于是就跟他进到园内。 一进来,顿时,高玉成觉得气温渐暖,好像是刚刚才到三月,又到亭子中,变得更加温暖。很多奇异的鸟类成群结队,杂乱地清脆鸣叫,仿佛是早春时节。亭子中的几案,都镶嵌上玛瑙翠玉。其中有一个水晶屏风,晶莹透澈地可以观察到:其中有花草树木轻轻摆动,盛开、凋落的参差不一;又有像白雪一样的禽类,来往的鸟鸣声回荡在上面。用手去抚摸它,竟是没有任何东西在上面。 就像仙家福地一般,高玉成惊讶了很长时间。坐了下去,看见八哥栖息在木架上,高声叫着:“茶来!”不一会看见了凤凰,衔着一个赤红色的玉盘,上面有两盏玻璃杯,盛着香茶,凤凰伸出脖子站在这里就不动了。饮毕,将杯子放回盘中,凤凰衔着盘子拍打翅膀飞走了。 八哥又高声叫道:“酒来!”就有青鸾和黄鹤轻盈的从日中飞来,衔着酒壶和酒杯,纷纷置于案板之上。 不一会,所有鸟类都拿来精美的食物,来往的没有一个停下来休息的,珍馐错杂陈列,瞬间就铺满在几案上,菜肴香醇、美酒清洌,都是最为上等的,陈九见高玉成很豪爽的饮酒,就对他说:“你饮酒很是海量,应当用大杯子。” 八哥又大声叫道:“取大爵来!”突然看见日边闪烁,有只大蝴蝶捧着一只鹦鹉型的酒杯,能容一斗多酒,在酒案上空自盘旋了一下歇了下来。高玉成发现蝴蝶竟比大雁还大,蝴蝶两片翅膀很美丽,花纹颜色特别耀眼,不断的加以赞叹。 陈九见此,便呼唤道:“蝴蝶过来劝酒!” 蝴蝶展开双翼一飞化成了一位美女,穿着绣花的衫裙用跳舞的姿势走到高玉成面前来斟酒。 陈九说:“不可没有下酒助兴的。” 于是美女就轻盈飘逸地跳起舞来,舞到高潮的时候,脚离地有数尺多远,再将头抬起来向后弯曲,直到头和脚并齐,然后又一个倒翻身站了起来,身体竟然没有着地。 美女还一边跳一边唱:“连翩笑语踏芳丛,低亚花枝拂面红。曲折不知金钿落,更随蝴蝶过篱东。”歌声连绵不绝,久久都没有散去。 高玉成闻言大为欣喜,就把她拉过来一道喝酒。陈九便让她坐下同饮。高玉成酒醉之后意志变得不坚定,于是就把她抱在怀里,可是抱住之后再看她却变成了夜叉,眼珠突出了眼眶,牙齿露出了嘴唇,脸上的黑肉突一块凹一块的,怪异丑恶得难以形容。高玉成害怕得连忙松手,伏在桌上直颤抖。 陈九用筷子敲敲夜叉的嘴唇,呵斥道:“速速离去!”夜叉随着击打又化为蝴蝶,飘然飞去。 高玉成惊吓过后,告辞退了出来。见到月色皎洁,十分羡慕仙人的生活,于是就对陈九说:“您的美酒佳肴都来自空中,您的家一定也住在天上,何不带着我一起到天上去游一游?” 陈九说:“可以。”说罢,便拉住他的手一跃而起,高玉成随即就觉得身体处在冥冥的空中,渐渐地与天靠近了。看见一座高门,门的口子圆圆的,像一口井,走进去之后,光亮如同白昼。台阶都是用青石砌成,滑爽清洁,没有一丝灰尘杂屑。有一棵大树,高约数丈,上面开了红花,每朵都有莲花那么大,交错相杂,缀满了树头。树下有位女子,正在捣衣石里捣着一件绛红色的衣服,看上去美丽无双。 高玉成呆呆地站在那里,竟忘记了走路。那女子见了,恼怒地说:“哪里的张狂小子,莫名其妙地来这里干什么!”说着就用捣衣杵向他投去,一下子就投中了他的背脊。陈九赶紧把他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把他责备了一顿。高玉成被捣衣杵这么一投,顿时酒也醒了,感到特别惭愧。他跟着陈九走出来,便有一片白云在他脚下等着。陈九说:“你我缘分已尽,我们就此分别了。”高玉成想挽留他,他却转过身走了。到了这时,高玉成猛地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园子里的小亭子中,一看园中景物,与刚才喝酒时全然不同,这才醒悟原来刚刚不过是一场梦而已。陈九二人也不见了踪影,只是耳边隐隐传来一个声音:“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人生之道,不就是一场梦吗? 但是为何还有那么多人一心沉浸在梦中难以醒悟呢? 第三一章 画皮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一章画皮 暂且按下了禅不表,却说那王生在家里呆了一阵,便又准备在回到书斋中,路上细细思量,起了一肚子疑惑,总觉得道人的话很怪异,便开始很有点怀疑女女了,但又想这明明是美人,怎么会是妖怪呢? 想来道士不过是借着驱怪的名义来骗吃的罢了。 没过多久,他到了书斋门口,发现门从里面关上了,进不去。顿时间他心里怀疑女郎在里面做什么,忐忑之间患得患失,于是翻过倾颓的围墙,发现卧室的房门也关上了。 他心中疑神疑鬼,为了不打草惊蛇,便蹑手蹑脚的准备靠近窗户偷看个究竟,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时间三魂去了两魂,差点失声叫来。 原来他往里一瞄,竟看见了一个恶鬼,只见它面目狰狞,脸皮碧绿的,牙齿尖尖的就像锯子,长相十分可憎。此时它把人皮扑在床上,拿着彩笔在绘画,完了扔下笔,举起人皮,就像抖衣服的样子,于是就又化作了女子。 他看见这个情景,正是他心爱女子的模样,于是非常害怕,就偷偷的爬了出来。 王生此时发现那女子果真如道人所言竟然是个妖怪,便急忙去追那道士,但是到了现在,王生却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王生不敢气馁,发疯似得到处寻找他,终于在野外遇见了,就微笑着讽刺他说:“怎么,我说的可是假的?” 王生无言以对,哽咽许久,就一下跪倒在道人脚下道:“道长求求你救我一命啊!” 道人看着王生叹道:“当日贫道见你身上萦绕着邪气,精神不振,元气亏乏,只因出家之人,慈悲为怀,道心不缺,善念常随;于是提醒你,不要迷恋它的美色,不赶快断绝来往,你很快就会离开人世了。谁知你却执迷不悟,幸亏现在醒悟,若不然必要被那东西害去性命的。” 王生后悔道:“皆是弟子有眼不识泰山,才不信真人良言,多有得罪,求您恕罪。” 他是真后悔了,跟那妖怪相处不想上床,结果稍微一诱惑,王生便把持不住,上床以后,现在想想如今后悔不已!以前风流倜傥的王生,竟然变成了妖怪的榨汁机,惨啊! 道人便问道:“那妖怪什么模样?” 王生闻言心中大喜,知道有门,赶紧将那妖怪的模样道出。 道人听了点了点头,便道:“此是不过是百年山魈,今假托人形,潜匿于你家宅之内,若不早除,必为大患。我出家人慈悲为本,方便为门,看你苦苦哀求,我也不忍心看着你送死。你回去请让它走算了,这东西也很不容易,毕竟到现在它也不曾害你的性命,我也不忍心伤害它的生命。”说罢,于是就把赶蚊蝇的拂子交给王生,道:“你就去把它挂在卧室房门上,那东西感觉到我的气息,就会害怕走开。” 王生拿着拂子,心中放心不下,便问道:“真人何不即用宝剑,斩断妖邪,永绝祸根?” 道人傲然一笑,道:“百年鬼怪,岂足用我宝剑,只此足矣。”他的修为是很高的,与那山魈相比真是天壤之别。若取飞剑真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于是就将这拂子交给王生,叫将那山魈感觉到他的修为惊走。 要告别的时候,他们约定山魈走后,便在青帝庙相见。王生回来后,不敢进书斋,于是睡在内室里面,并把拂子挂上。一更多的时候,听见门外面喳喳的有声音,他自己不敢偷看,就让妻子偷偷看一下。妻子看见女子来了,她看见了拂子不敢进来,站着咬牙切齿,过了很久才离开。 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骂着说:“道士吓我,难不成到了嘴里的东西还吐出来!”她抓过拂子扯碎它,弄坏了卧室的门进去。 那鬼怪往前走了几步,本就吓坏了的王成更是惊恐万分,瘫坐在地上,不住的往后缩,大叫着:“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山魈看着王生叫道:“王郎,你在害怕我?你为什么害怕我?你到底爱我,还是爱那张皮?”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咄咄逼人,王生一下无言以对。 这个问题怎么说都不行,说爱,这山魈不走了,说不爱,王生不敢……根本就无解啊! 算你狠!王生心里这般想着,却不敢说出来,只是唯唯诺诺道:“我、我……”王生回答不出来,因为他是爱那张皮的,纵然那是一只狐狸精。但却不会爱上一只丑陋鬼,更不爱披着人皮的丑鬼。 红粉骷髅,白骨皮肉,美女美得不就是一张皮吗? 就像一幅画,画得好人人都会喜爱,这是艺术;画的难看人人都会厌恶,就是垃圾。 山魈对着王生叫道:“当初你是那么爱我,对我山盟海誓,愿一生为我画眉,如今你却因为我的长丑而变心,你的心哪里去了?” 山魈如此逼迫,王生也有点恼羞成怒了,强压下心中的恼怒便道:“画什么眉啊?我看是画皮吧!” “既然如此,我得不到你的人,也要你得到你的心。”王生如此无情取义,揭山魈的伤疤,然而谁人不爱美?顿时山魈心中愤怒极了,于是径直登上王生的床,抓裂他的腹部,捧了他的心脏就走了。 王生的妻子见状,大声号叫,这时婢女进来了,点亮蜡烛一看,王生已经死了,胸腔喷出来的血狼藉一片。陈氏害怕的哭泣着不敢发出声音来。 第二天,她让王生的弟弟二郎王兰,王子服,跑去告诉道士。道士听后愤怒地说:“我先前还怜惜它呢,这鬼东西竟敢这样!”于是就马上跟着王生的弟弟来道王家,这时女子已经不见了。 道士然后仰着头四下里观望,便说:“还好没跑远。”说完他伸手一指,问道:“南边的院子是谁家的?” 二郎不知道道人为什么指向他家,于是有些惊讶的说:“是我住的房子啊?” 道士说:“那女子现在在你家里。”二郎感到愕然,以为家里没有。 第三二章 求救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二章求救 感谢书友红狐。打赏。 道士对王子服问道:“曾经是不是有个不认识的人来?” 二郎王子服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回答说:“我老早来到青帝庙,家里的事情确实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回去问一下。”说罢二郎就回去了,没过多久就返回来,脸上十分凝重,沉声说:“果然有一个。今日早间一个妇人来,想要到我家作为仆人做事,我内人看她可怜就留住了她,还在那里。” 道士颔首点了点头说:“就是这个东西了。”于是和他一起去。 进了二郎家中,道士拿着一把木剑,站在院子中央,呼叫说:“该死的鬼魅!还我拂子来!”拂子只是平常,但毕竟带了他的气息,这个鬼魅竟然不给他面子,实在可恶。 那妇人在房间里闻言,顿时如同晴天霹雳,慌张的脸色苍白,嘴里发出不似人类的嗷嗷哀怪叫着,好像很是畏惧,慌不择路的掉头就出门来想要逃走。 只听道人怒道:“大胆鬼魅,见了我还想逃跑?”道士放出飞剑,化为一道青色流光追着斩向她,飞剑好似一根细线一般一划,妇人便轰然倒下了,身上的人皮哗的一声就脱落了,并化作了厉鬼,躺着就像猪一样的嚎叫。 道人这把神木剑可是非凡,乃是采东海之上千年巨木,得东方乙木精气之助所炼。能与身心相合,灵威赫赫,发时似虹飞电舞,如一道青光冷电。这时道士用木剑砍了它的脑袋,它身子就变作了浓烟,盖在地上作成一堆。 道士翻手拿出一个葫芦,拔开葫芦塞子,放在浓烟里面,飕飕的样子就像口吸气一样,一瞬间浓烟就被吸完了。道士塞住葫芦口并放进囊中。 当下大家一起看地上的人皮,只见上面眉毛眼睛手和脚等,全部都有,像在人身上剥下来的,当下心中感觉恐惧非常。 道士见此微微一笑,信手卷起人皮,发出了就像卷画轴的声音,也包了起来,于是便道:“无量天尊,诸事皆休,贫道也该走了。”却是告别想要离去之语。 陈氏闻言心中一紧,她丈夫还在挺尸呢!哪里能让这救星走了?当下赶紧迎上去在门边跪拜,哭泣着向道士求道:“真人且慢离去,我丈夫为妖孽所害,求求真人,告诉奴家让我丈夫活过来的方法。” 道士道歉说:“抱歉,自己不能让人起死回生。” 陈氏闻言更加悲伤了,趴在地上不起来,痛哭流涕,肝肠寸断,毫不伤心。 道士见此沉思着说:“我道术浅,真的不能起死回生。我说一个人,或许能够做到,你去求他一定会有效。” 陈氏闻言赶紧问:“是谁?” 道士说:“在这里的街上有个疯了的人,你们去找他,他可能躺在粪土里,也可能躺在路边上,你试试找他并哀求他,倘或他欺你、辱你、笑你、骂你、贱你、恶你、骗你,你不要发怒啊。” 王家二郎也很熟悉这个人,知道这个人就在本城另一个世家大族高玉成家中,于是告别道士,和嫂嫂一起去了。 ……………… 这里再说了禅和陈九正在路上,陈九忽然面色一变,对了禅埋怨道:“坏了,坏了,小和尚你叫我老账老账,这下要账的真来了。” 了禅闻言一愣,道:“陈老,这也怨我?”他知道修为高深的人能够趋吉避凶,对与自身有关的事情产生感应,而陈九本身又是只喜欢白吃东西不做事的,现在定然是有人要来求他了。 陈九毫不讲理道:“不怨你怨谁啊?现在人来了,肯定就是你给念叨来的啊!” 了禅苦笑一声,心中叫怨,果然陈九说罢,忽然只见一道匹练似的青光迎面飞来,便听一人说道:“前辈慢走。”了禅当下情知来了‘债主’,那道青光来的迅速非常。 眨眼之间来到近前,落下来一个道人,这时了禅才看见这人乃是救他的那个道士,道人恭恭敬敬地向陈九施了一礼道:“前辈慢走,哎呀,小和尚也在这里,真是有缘啊!” 了禅施礼道:“见过前辈。” 陈九闻言诧异道:“你们认识?” 了禅道:“见过。”当下了禅便将前因后果讲来。 了禅说罢,道人便道:“晚辈有件事请您出手帮忙。” 陈九道:“什么事?你自己不能让你师傅做吗?非得让老汉出力。” 道人面上赫然道:“我师父远在崂山,往来耗费时日,晚了人就救不回来了。幸好前辈下了昆仑,近在眼前,所以请您出手。”说罢就请陈九出手求活王生。 了禅闻言,想到以往听闻的各派剑仙大名,才恍然大悟,知道这人便是昆仑派掌教清河真人陈静元。清河真人剑术高强,乃是一派宗师。只因为收错了个徒弟,胡作非为,犯了教规,便亲自出来整顿门户,把恶徒擒回昆仑,遍请各位剑仙到场,按家法处治。从此昆仑派剑法在无传人,沉寂多年修到天仙位业,奉天府玉牒,因为教众无人终觉可惜,心生挂碍迟迟不能飞升,于是便打算物色一位真正根基深厚、心端品正的人承继道统。那日偶遇崂山掌教玄灵子,谈起各派情形,正好遇到周云鹤办事,知道金华之中高玉成的名字。于是便来到金华,想去观察一番,顺便看看有无良缘者在内。 这时陈九便道:“出手简单,谁让我吃人家最短呢!” 道人赶紧摆手说:“我就知道老前辈心肠慈悲。” 陈九道:“别拍马屁了,你小子就没有好心眼子。”说罢陈九又道:“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傻得冒泡的人,要我出手也不能太轻易,太容易得来的东西总是不知道珍惜。所以,他们要是不请我出手,你可不要怪我。” 道人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笑道:“定然不会。” 他太了解这位前辈的脾气了,所以早就告诫王家之人了,无论陈九如何刁难皆不为所动。 第三三章 二仙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三章二仙 崂山道人呆了一阵便御剑离去了,当下了禅问道:“他为什么要求您救王生呢?”这个问题了禅很好奇啊,你说一个化神期大能为什么要救一个凡人呢?这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啊! 陈九道:“王生是凡人不假,但是他祖母却是个狐仙。” 了禅一脸迷茫的看着陈九,“……?”有什么关系? 陈九道:“还不是因为这小子跟魔道火灵那个小魔头斗法,结果被火灵的异种真气侵入体内,那火灵的真气与旁人不同,修炼的太阳神芒乃是采用日华炼成,炙热无比,只要射入人身,便如跗骨之蛆,厉害无比。需要一种洗练真气的仙草或者丹药去除火毒,这下正巧用到那王生了,他祖母有那个金丹。” “哦!”了禅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要以王生结好狐仙,求取丹药啊?” 陈九道:“是啊!他到了化神期这就要渡劫了,可不敢怠慢。” “原来如此。”这时了禅倒吸了一口凉气,化神期,这是真正的修真大能啊! 了禅越发对道人的身份感到好奇,当下便对陈九问道:“陈老这为前辈,是谁啊?” 陈九道:“这小子乃是崂山上清宫启阳子周云鹤,他和他师兄开阳子并称‘崂山二仙’,二人皆有化神期修为。”陈九在修真界中的辈分是极高的,比崂山掌教还高一辈,是故叫周云鹤为小子。 说了半天,这个道人这样大的本领,他的身份呢?事情还要从根本上说起,要说道人,得先说他的师兄。他不是自愿出家的,而是被逼出家的。 原来成思明和周云鹤未出家之前,都是书生,那时人们还叫他们成生或者周生。 周生,和成生两人年少时就在一起学习,于是结为很要好的朋友。只是成生贫穷,所以整年都依靠周生过活。论年龄周生比较大,就叫周生的妻子嫂嫂。过年过节到他家去,就像一家人一样。周生妻子生了儿子,产后突然死了,又娶了王氏,成生因为她年轻的缘故,没有向周生请求拜见她。 一天,王氏的弟弟来看姐姐,在内室饮宴。成生正好来了。家里人通报后,周生坐着让人邀请他。成生不进去,告辞走了。周生将酒席搬到外面屋子,去追成生才回来了。刚坐下,就有人禀报:在别墅的仆人,被县官重重的打了板子。在此之前,黄吏部家里放牧的佣人,他的牛踩了周生家的田,由此两家的仆人互相辱骂起来。黄吏部家放牧的佣人跑回去告诉主人,捉住周生家的仆人送官了,于是就被追究责任打板子了。 周生问到了原委,很愤怒地说:“黄家这放猪的奴仆,怎么敢这样!他的先祖是为我大伯做事的,现在突然得势,就目中无人了!”气愤填膺,愤怒的起身来,想要去找黄吏部。 成生按住并制止他,说:“弱肉强食的世道,本来就没有青红皂白。况且现在当官的就像强盗,有不拿起刀枪劫掠的?”周生不听从。成生劝说再三不要去,以至于流下眼泪,周生才不去了,但怒气始终没有消释,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明,对家里人说:“黄家欺负我,是我的仇人,姑且先放着。县令是朝廷的官,不是有势力的人家的官,即使有两方争执,也要两边都讲道理,何至于像狗一样的随人家呼唤?我也将他的佣人拿去送官,看县令将怎么处理。”家里人都怂恿他,于是就这样定了。写了状子到官府去,县官将状子撕碎并扔掉。周生发怒了,言语冒犯了县官。县官感动羞惭愤怒,于是就把周生绑起来了。早上后,成生去拜访周生,才知道他进城打官司说理去了,他急忙的跑去劝他不要这么做,但周生已经被关在监狱了,他跺着脚想不出办法。 当时抓获了三名海盗,县官和黄家给他们好处叮嘱他们,让捏造周生是他们的同党。根据这个供词将周生罢黜为平民,严刑拷打的十分厉害。成生到监狱看它,两人对视不禁悲凄心酸。成生谋划去都中告状。周生说“我被关在大牢里,就像鸟在笼子里一样,虽然有一个小弟,但他只能够送牢饭给我。” 成生挺身承担,说:“这是我的责任啊,你有危难我不急救,那还用我这个朋友做什么!”于是起行了。周生的弟弟送礼物给他,可他已经走了很久。到了都中,却没有门路可以控诉。 相传皇上坐着车子将要出来打猎,成生预先隐藏在家具集市里面。一会皇上的车子经过,他上前跪拜哀告冤情,于是被准许了。派驿马送他回去,让部院审理启奏。已经过了十多个月了,周生已经被屈打成招判了死刑。部院接到了圣旨,非常吃惊,又把这个案子提出来亲自审判。黄吏部也很吃惊,就预谋杀掉周生。于是贿赂看守的人,断绝周生的饮食,他弟弟来探望,就坚决的将他拒之门外。成生再次为周生到部院叫屈,这才蒙部院提出周生讯问,周生已经饥饿的站不起来了。院台发怒,叫人把看守的人用棍子打死了。黄吏部非常害怕,向上面交纳了好几千银两,让为他脱罪,由此黄吏部被含混的赦免了。县官因为贪赃枉法被判流放。周生被放回来,和成生更加肝胆相照了。 成生可能是因为家贫的缘故,他的利禄之念很轻,自从经历了这词诉讼,思及人生百年,光阴易过,才想寻师学道之后,来度自己。对尘世的情缘已经灰心意冷,就叫周生一起归隐。周生虽然生在大户人家,但是却难以放开尘世间的享受,终日沉溺于年轻的王氏身上,总是笑他迂腐。 每次成生虽然不说话,但他的意思非常坚决。告别后,好几天都没来。周生让人到他家了探问,而成生的家人正疑惑他在周生的家里,两方都没看见,这才怀疑。周生心里知道这件事奇怪,就派人寻找他,寺院道观深山大谷,都几乎寻找遍了。周生时常拿钱财布匹抚恤成生的儿子。 又过了八九年,一日,周生耳边忽听一阵破空的声音,忽然眼前一亮,站定一个男子,戴着黄色的头巾披着宽大的袍子,俨然是个道士的打扮。顿时把周生吓了一跳,正待避往门内,那男子道:“周兄为何躲我?” 周生听着声音甚熟,这才早已认出是成生回来了。周生非常欣喜,抓住他的手臂说:“你到哪里去了,让我哪里都找遍了?”于是拉着成生走进屋来。 成生笑着说:“我闲云野鹤的,居无定所。告别后你幸好还康健。” 周生让人准备酒菜,饭菜摆好,周生知成生学道,便问吃荤吃素。成生说:“我已经能辟谷了。你且吃完,听我话别后之情吧。”周生再三劝了一阵,成生执意不动烟火,只得由他。 周生也没有心思吃饭,这时两人才问候别后情景,周生想要为他换了身上这身道服。成生笑而不语。 周生说:“傻呀!为什么丢弃妻儿就像破鞋一样?” 成生笑着说:“不是啊。人人都要抛弃我,我还能抛弃什么人呢。”是啊,红尘俗世,生老病死,每一个人都会离我们而去,我们还能抛弃什么人呢? 周生问他在哪里修行,成生道:“在崂山的上清宫里修炼。”回答说原来成生未出家前往日每遇奇才异能之士,总是不惜倾心披胆,以相结纳。所以知道崂山上清宫有剑仙众人修炼,于是便前去寻仙访道,终于拜在崂山掌教玄灵子坐下修炼剑术。 周生惋惜道:“在家里不好吗?非要出家!” 成生道:“我此次寻师学道,是因为看破红尘。我想人生在世不过百年,如白驹过隙好似一梦。我经多次考虑之后,决计去访师学道,等到道成,再来度你,同求不老长生,省得再转轮回。我因知道崂山山川灵秀,必有真人栖隐。我住在山洞中,每日遍游全山,走的尽是人迹不到之处。如是者两个多月,才遇见我师父玄灵子,答应收我为徒,并许我将来度你一同入道。” 完了两人亲密的睡下,秉烛夜谈,共诉山中夜话。末了,周生梦见成生赤裸的趴在他胸脯上,但是却感受不到他的呼吸。他惊讶的问他想要做什么,成生一点都不答应。他忽然吃惊的醒来,呼唤成生而没有人答应。他坐起来摸索成生,旁边空空的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第三四章 无奈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四章无奈 周生镇定了许久,才发觉成生在床上,他吃惊的说:“昨晚没有喝醉,怎么混乱到这个地步?”于是呼唤家里人。家里人点起灯火照他,很清晰的他就是成生。周生以前有很多胡髭,他用手自己捋了一下,只觉稀疏的样子没有几根。取过镜子自己照看,惊讶的说:“成生在这里,我到哪里去了?”随后忽然明白,知道成生这是在用幻术招唤他归隐。他想要到内室去,他弟弟因为他的容貌异常,禁止他不让他再向前了。周生也没有办法自我介绍。就命仆人准备马匹他要去寻找成生。 过了几天,进了劳山。他的马跑得快,仆人不能赶上。就停在树下面休息,看见道士打扮的人来来去去十分多。里面一个道士看着周生,周生于是向他打听成生。道士笑着说:“听过他的名字了,好像是在上清宫。”说完,径自走了。 周生目送他离开,看见他在一箭之外的地方,又和一个人说话,也没说几句就走了。和那道士说话的人慢慢走近,原来是一起在文社里的书生。他看见周生就十分惊愕的说:“好几年不见,我还以为你在名山学道呢,现还是游戏人间呀!”周生说了这件事的怪异。 书生惊讶的说:“我刚才遇见了他,还以为是你呢。他刚离去没有多少时间,或许也还没走远。” 周生非常惊异,说:“真怪啊!怎么我自己的面目我对面看见了都不认识?”这时仆人寻找到了他,他急忙骑马追赶成生,竟然没有发现踪迹。只见一望辽阔,向前还是回去他难以决定。自己想来已经无家可归了,于是决定要彻底追寻成生。只是山路奇险不能再骑马了,于是他把马交给仆人回去,自己遥遥的前往。远远看见一个小童独自坐着,周生靠近问他里程,并告诉他来的原故。小童自己说是成生的弟子,带他背着包袱干粮,引导他一起走。晚上星星出来了才吃饭并露天睡觉休息着,颠簸的走了很远。过了三天才到,但又不是世间所谓的上清宫。当时是十月中旬了,只见山花落满路上,不像初冬的样子。 小童进去通报客人来了,成生马上就出来了,这才认清是自己的形貌。成生拉着他的手进去,摆放酒菜和他说话。只见稀有颜色的禽鸟,驯顺的不怕人,声音就象是笙簧等乐器发出来的,不时飞来停在座上鸣叫,周生心里感到非常奇异。只是尘世的念头很急切,他无意于在这里停留。地上有两个蒲团,成生拉着他一起坐下。到了二更以后,只听万籁俱寂,周生忽然好像是眨眼打盹的时间,觉得身子和成生调换了位置。他感到怀疑,就自己捋着下巴,只觉自己想了很久的胡髭就像从前一样在那里。天已经亮了,他慨然想要回去。 成生执意挽留他,过了三天,才说:“请你稍微睡下休息,明早送你起行。”周生才闭上眼,只听成生呼唤他说:“行装都准备好了。”周生于是起身跟他走。 他们所走的很是不像之前的路。周生只觉没过多久,故乡已经在视线中了。成生坐在路边等着,让他自己回去。周生勉强他不得,于是独自的到了家门前。叩门没人答应,他想着要翻墙进去,就觉得身子飘然就像叶子一样,一跳就过去了。一共翻过了好几重围墙,才抵达卧室,看见里面灯烛荧荧的样子,妻子还没睡下,唧唧喳喳的在跟人说话。他舔开窗户偷看,只见妻子正和一个小厮用一个杯子喝酒,两人样子很是猥亵。他心里于是怒火就像燃烧一般,打算要去抓住他们,又恐怕自己孤身一人难以得胜。于是悄悄拨开门栓出来,跑着告诉成生,并且请他相助。成生慷慨的跟着他,一直到了内室。周生举着石头捶门,里面的人非常慌张。他于是捶的更急迫了,里面的人把门关的更紧了。成生用剑拨弄一下,门哗的一声顿时就开了。周生于是跑进去,仆人冲门跑出来。成生在门外,用剑击打他,齐肩断了他的胳膊。周生抓着妻子拷打闻讯,才知道自己从前坐牢的时候她就和仆人私通了。周生向成生借剑砍下了她的脑袋,把肠子挂在挺远的树上。于是跟着成生出来,找着路回劳山去了。 忽然的样子周生就醒了,只见自己还在床上,惊讶的说道:“这个怪梦如此狰狞,真让人害怕!” 成生笑着说:“做梦的时候你以为是真的,真的你却以为是做梦。” 周生惊愕的问他,成生拿出剑来给他看,只见飞溅上去的血还留在那里。周生惊怕的快要死了,心里怀疑是成生使用幻术。 成生知道他的意思,于是很快的整理行装送他回去,慢慢的到了村门前,才说:“之前的那个夜晚,我靠着剑在这里等待你的地方不是这里?我厌恶见到丑恶肮脏的东西,我请求还在这里等你。如果你过了傍晚还不来,我自己就会走了。”周生到了家里,只见门庭冷落,好像没有住人。掉头到了弟弟家。 弟弟看见兄长,双眼就落下泪来,说:“兄长走后,强盗在夜里杀了嫂嫂,把肠子都挖了出来,如此残酷的情景真让人悲伤。到现今官府都没捕获强盗。”周生就像梦醒了一样,于是把实情告诉了他,告诫他不要向官府追究了。弟弟惊讶错愕的很久。周生问他的儿子,弟弟于是让老妇人抱着过来。 此时周生无奈,只得跟随成生出家,于是周生长叹一声道:“这襁褓中的孩子,是关系到我们传宗接代的事,弟弟你好生看视他。兄长我想要离别人世了。”于是起身,径自出来。弟弟流着眼泪追着挽留他,他笑着走着不理会。到了野外,看见成生,就和他一起走,周生远远的回头说:“忍耐这件事最让人痛快。”弟弟刚想要说话,成生举着宽大的袖子一晃他们就看不见了。弟弟怅然的站了很久,才痛哭的回来了。 周生的弟弟老实笨拙,不善于管理家人治理生产,过了几年,家里更穷了;周生的儿子慢慢长大了,家里不能请老师,弟弟于是自己教他读书。一天,他早上到了书房,看见桌上有一封信,封必的很是牢固,上面写着“弟弟启”。他仔细一看,是兄长的笔迹。打开一看,里面空空没有什么,只见一枚指甲,长两指多,心里跟到很奇怪。他将指甲放在砚台上,出去问家里人这信是从哪里来的,但并没有人知道。回来一看,只见砚台光灿灿的,已经变成了金子,他十分吃惊。用这个指甲试铜铁都变成了金子。由此家里变得非常富裕。他把千多两银子赏赐给成生的儿子,于是世人相传他们两家有点金术等等。 第三五章 救活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五章救活 崂山道人离去之后,了禅便对陈九道:“陈老,我们要不要去找他们啊?” “找他们?”陈就闻言很诧异道:“找谁?哦……!为什么要去找他们呢?” 了禅嘿嘿的笑道:“毕竟人命关天嘛。” 陈九拿着葫芦灌了口酒道:“我们不用去找他们,他们自然会找到我们的。” 这句话让了禅听出了一种‘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的感觉。 我于众生如蝼蚁,众生于我如蝼蚁。 修真之人与凡人之间的心态的差别,就是其力量的变化过程中心境的变化。 修为越来越高,众生则越来越小。 当下陈九便化为一个肮脏的乞丐,道:“你且看我考验考验他们。” 了禅看着陈九心诽谤这是什么恶俗趣味,不由问道:“为何不直接送给他们一枚丹药?” 陈九嘿嘿一笑道:“只怕,我送给他们,他们还不会要啊!” 了禅闻言心想也是,估计他们轻易得到了还的怀疑有毒,是不是骗子之类。反而好不容易得到,却一定会觉得是真的。 这时陈九又道:“要不要一起来?” 了禅心中恶寒,赶紧摇了摇头,他是认识王生妻子的,要他装疯作傻可丢不起那个人。 ………… 却说陈氏跟王家二郎王子服,寻找道人所说的,像疯乞丐一般游戏红尘的异人。来到街上他们便看见一个乞丐在路上乱唱着歌,鼻涕都有三尺长,身上污秽的能叫人把隔夜饭吐出来,是以是周围一圈让人不能靠近。 王子服这个王家二少爷,身子是很娇贵的,闻之欲呕,靠近窒息,实在不愿意上前。陈氏见此,赶紧跪着走向前去。乞丐则嬉笑着说:“美人爱上我了吗?” 陈氏赶紧磕头乞求道:“求求真人救救我丈夫!”说罢,陈氏告诉了他原故。 顿时,乞丐又大笑着说:“谁不可以做你丈夫啊?还要他活过来干吗?”他知道陈氏为何求他,是以便在反问她。 “谁都可以做我丈夫,可是我只有一个丈夫,也只要我丈夫,求您发发慈悲吧!”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陈氏受此困苦考验,依旧能够与王生不离不弃,同甘共苦,是以便执意的哀求他。 乞丐于是愤怒的说道:“真奇怪啊!人都已经死了,你却来求我让他活过来,你当我是阎王啊?”说着,他愤怒的用拐杖击打着陈氏,陈氏忍着疼痛承受着不肯离去。 街上的人慢慢聚拢来就像厚厚的围墙,乞丐咯出一把痰,十分恶心的拿向陈氏的嘴说:“吃了它!” 陈氏脸上红涨一片,表现出为难的神色,接着又想到道士的嘱咐,于是勉强吃了。不过实在是太恶心了,根本咽不下去,陈氏只感觉痰进了喉咙里,软软的就像一团棉絮,一下一下的从喉咙下去,最后停住凝结在胸膛里,下不去,吐不出,不上不下,更恶心了。 看到这里,隐没在人群里了禅心中心中不忍,他知道陈氏咽下去的乃是丹药,不过施了障眼法看不出来罢了,在其他人眼里那就是痰,真是为难她了!了禅叹息一声,又想到王生只是一心贪恋别人的美色并占有它,最后却让自己的妻子要吃别人的唾液也觉得愿意了,这不知道他知道陈氏为她做这些以后,后不后悔。 可能陈九这么做也是善意的,让王生感念陈氏的好,日后能够恩恩爱爱,如胶似漆。 唉!想想王生有这样的妻子不知道珍惜,他也实在是可恶啊! 看到陈氏眼下痰去,装扮成乞丐的陈九,当下大笑着说道:“美人真是爱我呀!”于是他站起身走开,再不看陈氏一眼了。 陈氏和身边的王子服见此,心中大急,这个乞丐这就走了? 这那行啊?王生还没有被救活呢!除了他可就没希望了啊! 不能放他走,于是他们跟着他,进了青帝庙里,陈氏就追过去求他,但是现在人早就没影了,空空如也,却不知道在哪里了。众人前后找了很久,一点踪迹都没有,于是陈氏无奈之下,又惭愧又悔恨的往回走了。 远远地看着陈氏离去的背影,陈九忽然对了禅道:“怎么小和尚动凡心了?” 了禅脸色一红,他只是感慨罢了,却遭到陈九的打趣,顿时间感觉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解释道:“哪有啊!” 陈九哈哈一笑道:“瞧你脸红的!” 这时了禅支支吾吾一阵,忽然问道:“哪里有真龙之骨?”他刚刚才想起来要修炼飞剑,他是不知道哪里有真龙之骨的,但眼前这个高人是知道的。 果然陈九闻言便面露诧异的问道:“你要炼剑?” 了禅点头道:“是的。” 陈九道:“恩,你也该炼飞剑了,不过真龙之骨我也不知道,你上崂山上清宫问问,崂山东临东海应该是知道。” 了禅闻言赶紧施礼道:“多谢陈老指点。” 陈九摆了摆手道:“哎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小和尚今日离别,咱们有缘再见,我去也。”说罢陈九腾空而起,化为一道流光而起。 ………… 话说陈氏失魂落魄,如丧考妣一样悲痛的回到家中,看着王生的尸体,顿时间悲从心来,感觉到一阵虚弱,她既悼念丈夫死的惨,又后悔受了吃乞丐的唾液的羞辱,当下一下瘫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悲哭着,只愿马上死掉。 来到王生身边抱着他的尸首,拿出手帕正想要擦掉血迹整理尸体,家里人都远远的站着看,没有敢靠近的。陈氏抱着尸体整理肠子,边整理边哭泣。哭的声嘶力竭的时候,顿时想要呕吐。觉得气管下凝结着一个东西,突然的跑出来了,还来不及回头,就已经落进了尸体的胸腔里面,她吃惊的一看,原来是人的心脏。在胸腔里突突的还在跳呢,热气一阵阵的蒸腾着就像烟一样。她感到非常奇异,急忙用两只手合拢胸腔,极力的抱紧挤压。稍微一松懈,热气就缓缓从缝隙中出来了。于是撕开细棉布急忙把胸腔束紧,用手抚摩着尸体,感觉慢慢温暖过来了。就盖上丝被。半夜掀开一看,已经有气息了。 到天亮,竟然活过来了。并说话:“我恍惚就像是在做梦,只是觉得心里隐隐在痛。”大家看他胸膛原来被抓破的地方,已经结了铜钱一样厚的痂了,不久就痊愈了。 不过经此一事王生留下了心理阴影,竟对对美人恐惧,见个女人就害怕,好久都不敢跟老婆亲热了! 甚至听闻前因后果,还生出了出家学道的想法。 结果,王生在家里没呆多久,就去崂山想要拜师学道,寻启阳子周云鹤去了。 第三六章 鬼宅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六章鬼宅 话说了禅往崂山赶去,走了几日的荒路。这一日天色渐晚,忽然感觉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凝目向前方望去,古道前头,却是有一个小镇,看去规模虽然不大,但可能是在这古道之上,人却是不少。 了禅顿时心中一阵欢喜,这三日来路上都少有人烟,虽然大自然环境很好但是除了鸟毛,什么也没有,此时看到了这样一个小镇,倒也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走到近处,只见镇口路旁,立着一块石碑,上边刻着“姜家集”三个字,想来是这个小镇的名字了。 到小镇的进口,便看见一个少年,头裹绵布,身穿蓝袄,持伞背包,脚踏着一双三耳草鞋,雄纠纠的出街忙走。了禅顺手一把扯住道:“那里去?我问你一个信儿,此间可有投宿的地方?”和尚却是想找的地方投宿,化斋。 那个人被了禅拦住,心里好大的不愿意,当下只管苦挣,口里嚷道:“路上这么多人,你放着他们不问,怎么非得跟我问信吗?” 了禅也感觉不好意思,他跟陈九不同,他却不好平白无故吃人家的,所以看见这人心事重重,才来将他拦下,打的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看见这人抓狂,当下了禅陪着笑道:“施主莫恼,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就跟我说说有什么地方投宿化斋有什么损失呢?反而我却也可解得你心中的烦恼。” 那人挣不脱手,气得乱跳道:“我在家里的屈气受不了,在外面的憋气也受不了,现在又撞到你这么个光头受气!反正偏偏我就是个受气的!” 了禅嬉笑道:“你有本事,劈开我的手,我便就叫你离去罢了。” 当下那人闻言,跟个泥鳅似得在了禅手里左扭右扭,但是那里扭得动呢?了禅的手却似一把铁钳一般将他禁锢,气得他丢了包袱,撇了伞,两只手,雨点似来抓和尚。了禅伸手抵住那人,凭他怎么支吾,只是不能抓着。 这人无奈,只得以实情告诉道:“我乃是本镇姜部郎的家人,我家老爷在渭南的宅邸,因为鬼魅众多,且经常迷惑人好好地一处庄园成了鬼宅,主人不得以,只好把宅子彻底地废弃了,便举家搬迁到了另一处宅院。只留下一个仆人看守宅院,但是时间不长仆人就意外地死了。仆人屡屡更换,但都相继死掉,我家老爷不悦,说家中鬼怪作乱不是长法,于是我老爷与了我几两银子,教我寻访有本领的法师,拿那鬼怪。我这些时日不曾住脚,前前后后,请了有三四个人,结果都是些不济的和尚,脓包的道士,降不得那厉鬼。是以刚才老爷又骂了我一场,说我不会干事,又与了我五钱银子做盘缠,教我再去请好法师捉鬼,只是附近那些人一听要到姜家鬼宅捉鬼,是以谁都不肯。我里外受气,心中泱泱不快,这才与你争吵。不想被你拿住,我挣不过你,所以说此实情。你放我走罢。” 虽然此人这般说着,但是却不是这样想的,他倒觉得,其实姜家这么大的一间宅子,几代经营,价值不菲,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舍弃呢? 了禅一听有恶鬼害人,便道:“你倒是好造化,我乃是‘兰若寺’的僧人,奉师命出来修行,今日到此,就为你等做这一件功德事了。” 这人道:“你莫误了我。我是一肚子气的人,你若哄了我,没甚手段,捉不了那恶鬼,不但害了自己的性命,却又要连累我来受气?” 了禅道:“你且放心,绝对不误了你。我可不是那不济的和尚,脓包的道士,是真有些手段,惯会拿妖捉鬼的。烦你回去上复你那家主,说我们是兰若寺的僧人,善能降妖缚怪。” 那人也无计奈何,为了交差死马当活马医,当下转步回身,领他到姜家门首道:“小和尚,你且在马台上略坐坐,等我进去报主人知道。”这人进的门去,了禅便坐立门旁等候。 那人入了大门,径往中堂上走,好巧不巧的撞见姜部郎。姜部郎顿时喝骂道:“你这么没用的废物,怎么不去寻找人呢,又回来做甚?” 这人闻言当下诚惶诚恐的解释道:“老爷冤枉啊,小人才行出街口,忽撞见一个和尚。他拉住我不放,问我那里去。我再三不曾与他说及,他缠得没奈何,不得脱手,遂将老爷的事情,一一说与他知晓。他知道了老爷的事情,却也十分欢喜,要与我们拿那鬼魅哩。” 姜部郎道:“哦?是那里来的?” 这人道:“说是金华兰若寺来的。” 到底是因为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姜部郎闻言点了点头道:“既是远来的和尚,怕不真有些手段。他如今在那里?” 这人道:“现在门外等候。” 那太公即忙换了衣服,与这仆人出来迎接,叫声“长老”。 了禅听见,急转身,早已到了面前。那人头戴一顶乌绫巾,穿一领葱白蜀锦衣,踏一双糙米皮的犊子靴,系一条黑绿绦子,出来笑语相迎,便热切的叫:“师父,作揖了。”了禅还了礼,姜部郎便与他说家中的情况。 姜部郎道:“那间宅子废便废了,只是,最近我的一个友人住进去了,我十分担心他的安慰,不知道师父真能捉鬼否?” 了禅道:“这是自然,岂能作假。” 姜部郎看到了禅年幼,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心中起了犹豫,便小心翼翼地道:“这位……师父,那恶鬼可是十分厉害的,搞不好还有性命危险,你可要想好了?” 了禅点了点头,双目如电的看了姜部郎一眼,道:“你可是不相信我吗?” 姜部郎被他巨目一盯,心下不觉有些发毛,当下硬着头皮道:“没、没有,我只是想提醒你。” 了禅头一抬,眼一打,便看见姜部郎大厅里有株罗汉松做盆栽,于是了禅便问道:“这株松树没有用处吧?” 姜部郎不知何意,便道:“随意摆放,附庸风雅,并无用处。” “那好。”说罢,这时了禅一抬手,手上‘呼’的燃起火焰来,单手做刀向罗汉松砍去,顿时姜部郎只闻道一阵松脂的香味,那罗汉松却化为灰烬了。 “哇……”姜部郎见此看得目瞪口呆,顿时惊呼一声,满是不可思议!继而回过神来,又是眉开眼笑,这小僧既有如此了得,要除去那鬼魅,帮他夺回家宅,自然是轻而易举。顿时姜部郎呵呵笑个不停,道:“师父好本事,那就拜讬你了,事后必有重谢。” 了禅点了点头。 姜部郎顿时大喜,当下连忙交过一个仆人来,道:“既然如此那么请师父吃罢斋菜,我在让他们带您去那闹鬼的宅院吧。” <ahref=http://>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lt;/a&gt; 第三七章 遇鬼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七章遇鬼 姜部郎说他的一个友人住进鬼宅里去了,这人是谁呢? 原来姜家集这个地方的乡里有个名叫陶望三的书生向来胆大,为人又潇洒倜傥,风流不羁。每每与朋友聚在一起喝酒,酒后便独自离开,朋友中有人故意唆使青楼女子前去诱惑他,他笑纳并不拒绝,其实呢?他对来访女子整晚没有任何的沾染。 陶望三经常住在姜部郎家,有婢女心仪这个书生,于是夜晚私自来找书生,但是望三坐怀不乱,从没有过行为失当的时候,姜部郎也因为望三的坚定不被诱惑而十分的器重他。 陶家穷得出奇,盛夏时节,望三所住的几间茅屋,湿热难当。于是书生想借用姜部郎的废宅读书;姜部郎认为住那鬼宅太过凶险而拒绝了望三,望三于是写了篇《续无鬼论》洋洋洒洒几百字的文章献给姜部郎,侃侃而谈,豪言道:“鬼何能为!”姜部郎见他执意去住,便答应了。 书生于是住进了鬼宅。当天傍晚,书生打扫完厅堂,刚刚把书放下,返回取其他的东西。忽然一转眼刚放好的书就没了。望三很诧异,便仰卧在床上,屏息以伺其变。过了大约一顿饭的时间,突然,听到了脚步声,书生斜眼一看,见二个女子自房中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把刚刚不见的书放到了案上。 这两位女子,一个大约二十岁的年纪,另外一个也就十七八,两人均容颜俏丽绝俗,有倾国之色,但却都是鬼魅。片刻两人站到了床边,相视而笑。书生听闻过鬼魅害死人的事情,此刻依然闭目不动。年纪大一些的姑娘翘起一只脚轻轻的踹书生的肚子,年纪略轻的姑娘则在一旁掩口偷笑。这时候书生觉的思念渐乱,杂念从生得有点不能自持,于是立刻让心神稳固,收起了杂念,什么都不理会。这时候,那女子更加大胆,走到跟前,左手拽起了书生的胡子,右手轻轻的拍打脸颊,发出啪啪的声音,那个小姑娘则笑的更加厉害了。 书生突然间坐起来,大声呵斥道:“你们两个小鬼怎么如此放肆!”二个姑娘被吓了一跳,转身都跑开了。一次风波之后,书生开始担心,一旦入夜鬼气更重,必定被她们折腾的厉害,夜晚如期而至,书生忧心更重。有心打退堂鼓搬回去,又怕因为从前的豪言被耻笑。书生心想,罢,罢,罢,干脆来个挑灯夜读。 黑暗里鬼影重重,书生只顾看书,根本不看周围。渐渐,已经是子夜时分了,书生实在困倦难以支撑,熄烛就寝。躺到床上,刚刚合眼,就觉得有人用很细的东西挑拨他的鼻孔,奇痒难耐,打了个大喷嚏,这时候听到暗处有隐隐的笑声。书生一声不吭,假装再次睡下等着她们。 一会,黑暗中,隐隐看到那少女用纸条拈成了个小细棍,行动的姿态如同水鸟一般,点着脚尖一步步悄悄靠近,书生骤然起身,大呵一声“大胆!”。姑娘吓了一大跳,连蹦带颠地跑了。再次睡下,又被那姑娘用小纸棒拨弄耳朵。总之,一晚上那两个姑娘就没消停过,书生苦不堪言。天渐渐亮了,一切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书生才真正的睡了个好觉。而这整个一个白天,也没看到这两个姑娘的影踪。 太阳下山了,那两个姑娘又恍惚地出现了。书生于是夜里做饭,准备一直熬到天明。书生做好了一切准备后,伏案夜读。不知道什么时候,年长一点的姑娘,已经曲臂趴在桌几上看着书生读书了,接着就挡住了书生书案上正看着的书。书生怒而起身,想捉她,那姑娘转瞬就已经飘散了;过了一会,又接着遮挡。于是书生只好用手按着书读。但这时候那个小姑娘潜伏到了书生脑后,双手捂住了书生的眼睛,一回头的空,那小姑娘已经站在远处了,笑颜如花。 书生指着小丫头恶狠狠的骂道:“小鬼头!让捉到你俩的话,全都杀掉!”话说完后,两个女子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于是书生换了口气,调侃的说:“男欢女爱的事,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们俩纠缠我有什么用呢?” 二位女子听到书生的话,微笑不语,转身双双走向灶台,拾柴火的拾柴火,淘米的淘米,为书生烧火做饭了。书生看到两位姑娘的所做,夸奖道:“两位姑娘这样的行为,不比傻跳强多了吗?”片刻粥熟,两人争着把羹匙、筷子、碗在几案上摆好。 书生叹道:“感谢二位对我的照顾,真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报答你们?” 两个女子笑着说:“这饭里啊,下了砒霜、鹤顶红了,你赶紧吃吧。” 书生道:“我和两位从来没有什么恩怨,怎么可能对我想这样的毒手呢?”于是,大口吃粥,吃光后又要去盛,两个姑娘争着为书生盛饭。书生开怀而笑,习以为常。 日子一久,互相之间都熟悉了,纵然是人鬼之间隔阂也少了,于是三人坐在一处倾心而谈,于是书生问两人的姓名。年纪大些的说:“妾名字叫秋容,乔氏,那个小妮子是阮家的小谢。” 书生有又问两个姑娘的身世,小谢笑道:“傻小子!和你亲近亲近尚且不敢,你问我们的门第做什么?难道要娶我们?” 书生听了这话,正色道:“与两位丽人终日相对,我非草木,怎么会一点情不动呢?但是,你两人为鬼身,我如果与你们亲近,你们身上的阴冥之气必定置我于死地。如果你们不想和我同住,大可以走好了;如果想和我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安分些最好不是吗?我如果根本不爱你们俩,何必让两位佳人受到玷污?如果我真的爱你们,何必罔死一个狂生呢?” 二位女子相顾动容,她们是不愿意让书生死的,因为两鬼相遇是并无乐趣的。如果有乐趣,黄泉之下,英俊少年不在少数。她们何苦纠缠书生呢?是以从这以后基本不怎么戏谑书生了。但是二位女子依旧调皮捣蛋,还是时不时的逗逗书生,不是伸手在书生怀里掐一把啊,就是猛的扒一下书生的裤子啊,不过这时候的书生也不怎么在意了。 第三八章 小谢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八章小谢 感谢书友tfacn001的打赏。 这一天,书生抄书未完就因为有事而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看到小谢趴在书案上,正执笔替他抄书呢。看到书生回来了,小谢羞涩的一笑,赶紧放下笔站在一旁。书生走到近前一看,便见小谢虽然字迹拙劣全无书法可言,但是行列工整,疏密有度,显然是有功底的。 当下书生夸奖道:“小谢姑娘真是高雅之人啊!如果你喜欢写字的话,让我来教你吧!”于是拥小谢入怀,在身后手把手的教她写字。一个学得正痴,一个教得正迷,全神贯注。恰巧这时候秋容从外面回来,乍见两人这般架势,秋容内心波涛汹涌,一股嫉妒的潮水让秋容看起来近乎失态。 小谢看着秋容来,忙笑着叉开话头,道:“我记得小时曾经和我的父亲学过写字,但是太久没有动笔,所以如今写出来的字如同梦寐中所作一般。”但是,秋容却还是一言不发,阴沉着脸色站在一边。 这个时候,书生看出了端倪,但是只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同样抱秋容入怀,给她笔,说道:“来,来,秋容姑娘,也让我看你的字写的如何?”先从最简单的数字写起,一,二,三……书生夸奖道:“秋娘笔锋当真是雄健有力啊!”其实秋容写的更加不如小谢,不过是书生善意的谎言罢了。 这时,颊带微红的秋容才面露喜色。书生于是折了两页书作为样子,让两位姑娘分别临摹,他自己另挑一灯读书。看着二位姑娘专心致志的临摹文字,书生内心窃喜,于是一时间他们三人各有所事,不相侵扰,出现了少有安静。 秋容、小谢分别抄完,双双恭敬地站在几案前,等待着书生的评判。原来这秋容姑娘,从来没有读过书,写的字当真是拙劣不堪,几乎不可辨认。其实不用评判,秋容自己也知道字写的实在不如小谢,面有惭色,不开心起来。书生对秋容是再三的夸奖安慰,才让她又有欢颜。 二位女子,由此都把书生当作老师,于是为了表现,讨书生的喜欢,大献殷勤,书生坐着的时候两人给他抓背,躺着的时候为他按大腿,不但不敢捉弄书生,还都争相献媚于书生。而私底下呢,小谢偷偷的叮嘱书生,让书生别教秋容,书生答应了;秋容也同样偷偷的叮嘱书生别教小谢,书生同样应允。这般幼稚,却是只为了压倒对方一头而已。 到了夜里这‘鬼学堂’再次开课,于是书生开始教两人读书,两位姑娘聪颖异常,悟性超群,文章指点讲解一遍,没有一个再次让书生讲解的。 到了后来一篇文章所不认识的字、句书生讲解罢了,二女听得明白,于是不在询问,各读各的二女基本上是与书生比着读书,一时间姜部郎的旧宅满堂读书声。 这画面看起来人鬼之间心心相印,感情甚笃,室内气氛倒是十分温馨。 然而安静的环境最终还是被打破了,这时忽听有个男子说笑的声音道:“人教鬼学,真是好一个人鬼情未了。” 二女闻言心中一惊,放下书道:“谁?”说罢一回头,忽然一阵微风过处,殿上十来支粗如儿臂的大蜡,不住地摇闪。烛光影里,面前站定一个光头小和尚。 只见了禅好似闲庭信步一般,缓步走出来向着众人施了一礼,道:“正是小僧。” 二女看着了禅出来顿时面面相觑,她俩虽然不曾修行,但是也知道厉害,并不像书生一般一无所知,到现在还茫茫不知所然。她俩按境界不过炼气期修为,与了禅开光期修为相差一个境界,是以看见了禅皆是大惊失色。 这时书生出来解释道:“师父,你误会了,她们虽然是鬼,但都是善良的女子啊!” 了禅看着书生为二女辩解,冷冷一笑,道:“榆木脑子,被鬼迷惑了竟还不自知!” 秋容的性子是比较烈的,简单地说就心胸狭窄,冲动鲁莽,是以闻言,也不过脑子。当下不由心中大怒,直接一个箭步纵上前去,拦住了禅的去路,怒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也要你这和尚来多管闲事!” 了禅眼中精光一闪,冷声道:“阿弥陀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斩妖除魔正是本分,何来多管闲事?” 小谢闻言,立起身来,厉声道:“我等现在两情相悦并不妨碍他人,有何不平?只因我们是异类,大师你便要除掉吗?这又是哪个出家人的慈悲心肠啊!” “好个伶牙利嘴,巧言狡辩!”了禅冷哼一声,这鬼魅真是鬼话连篇,竟然这么能扯,当下了禅道:“我且问你个明明白白,叫你无话可说!” 小谢道:“我等不曾做过亏心事,要问便问。” 了禅冷哼一声道:“那些仆人、道士、和尚不是你们杀的吗?” 旁边的书生一时间也感觉很尴尬,心中纠结非常,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这件事他本来是选择性的忘记了的,毕竟二女对他甚好,并不像那种凶恶的厉鬼,但是那些人确实是她们杀的,她们又怎么算的善良呢? “这……”小谢士气一弱,喃喃说不出口,秋容却一口答应道:“是。” 了禅道:“既然是,那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小谢强辩道:“杀仆人,我们不过是为了不让人打搅我们罢了,杀道士和尚也是因为他们要捉我们。” 了禅道:“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的笑话,难道你住的,就不是姜部郎的宅院吗?” 秋容心中惴惴,小谢兀自强硬道:“是。” 了禅道:“既然如此,他的宅院里你害死仆人、道士。和尚等等性命,不过是为了霸占宅院的借口罢了!” 秋容骂道:“好不识抬举的和尚,我们姐妹好言相劝,你以为我们怕你不成!”言还未了秋容便对小谢忙使眼色,顿时小谢和秋容全都伸出鬼爪,在她们想来纵然了禅厉害,当时双拳难敌四手,是故无知者无畏,便意图负隅顽抗。顿时把书生吓得不轻,当下劝解道:“且慢动手,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 了禅哈哈大笑道,丝毫不惧,拿出四根桃木锥正准备迎敌时,忽被一道青光飞射进来,当下了禅便感觉脖子一紧,青光一卷,了禅就被人提了出来。 出的鬼宅,青光停下,便见里面现出一个中年道人,对了禅道:“小和尚,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若不是我来得早,你就把那二女子杀了,差点叫你坏了我要做的事情啊。” 了禅一看是那崂山道人周云鹤,便道:“禀告前辈,我听闻有女鬼害人,特来除害。” 周云鹤闻言摇了摇头道:“小和尚,这两个女鬼你却不能杀的,你就给我一个面子,放过她们一马如何?” 了禅不解道:“为何?” 周云鹤道:“因为这是我以前招惹的是非,欠他们一段姻缘,所以,现在要还啊!” 了禅现在听周云鹤说了这一番话,估量其中定有前因,但是又不敢问,尽是胡猜乱想。 忽听周云鹤说道:“我知道你定然心中疑惑,也罢,人孰无过呢?我辈宅心光明,无事不可对人言,待我把这事起因说了吧。” 第三九章 香玉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九章香玉 却说在崂山之下,上清宫院内有耐冬树木高达两丈,好几十围粗两手姆指和食指合拢的长度;一株牡丹高达一丈多,花开的时候璀璨似锦最为引人瞩目。 二十多年前,胶州的一位姓黄的书生,在上清宫住宿读书。一天,黄生从窗外开间一个女子,穿着白色的衣服掩映在花丛之中。他心中疑惑:这深山道观怎么会有这少女出现呢?于是开门出去,想看个究竟,女子已经不见了?从此,黄生经常看见这白衣女郎但每次都找不到她。于是黄生决定偷偷的隐身树丛之中,等候着这位姑娘的到来。不大一会,果然见那白衣姑娘又和一位红衣姑娘一起来了,远远地望,具可谓艳丽双绝。 她们二人慢慢地越走越近,忽然,那红衣姑娘向后退了两步,说:“哎呀,这里有生人!” 黄姓书生见此,急忙从树丛中钻出来,想要跟这两个女子诉说钦慕。然而两位女郎大惊,急忙往回奔跑,袖裙飘拂,香气洋溢,沁人肺腑。黄生追过一堵短墙,发现她们已踪影皆无。黄姓书生对那位姑娘的爱慕之情更加强烈,于是取来笔墨,在树下题短诗一首: 无限相思苦,含情对短窗。 恐归沙吒利,何处觅无双。 黄姓书生回到房间,冥思良久,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那白衣姑娘忽然进来了,黄姓书生又惊又喜,急忙站起身来迎接。她微微一笑,说道:“你刚才简直象个气势汹汹的强盗;看了你的诗,才知你乃风雅之士,和你见一面也无所谓。” 黄姓书生问那姑娘的生平,她说:“我小字香玉,原籍平康里。被道士封闭在山中,实非所愿。” 黄姓书生问:“那道士叫什么名字?我告上官府,为你做主,一定为你排忧解难。”却是他将女子当成了庙里强硬禁锢的了。 女郎摇了摇头说:“不必了,其实道士也不敢强逼我什么,对我也十分照料,还学到了很多东西。而且在这里若能够长期和你这样的风流之士幽会,也不错啊!” 黄姓书生又问那红衣姑娘,她说:“她是我的义姐,名叫绛雪。” 二人越谈亲密,情意缠绵,不觉东方已渐红,晨光将至。香玉急忙起身,说:“贪图欢乐竟然忘记天明了。”一边穿衣换靴,一边说:“妾身做了首诗酬谢郎君诗作,我学问浅薄,希望郎君不要取笑我啊。 ‘良夜更易尽,朝遂已上窗。 愿如梁上燕,栖处自成双。’” 黄姓书生听后,情不自禁地握住香玉的手腕,说:“你真是秀外惠中,令人爱而忘死啊。想到你离开一天,真如千里之别。你有时间一定要来,不必非等到晚上啊。”香玉答应了他,从此,每天夜里必来与黄姓书生相会。黄姓书生多次请香玉邀绛雪同来,但绛雪总不来,黄姓书生心里有些埋怨。 香玉说:“我姐姐性情冷漠,不象我那么性情。让我慢慢地劝她,你不用着急。” 一天晚上,香玉脸色惨然的进门说:“郎君陇右尚且守不住,还要期望蜀地么?现在要长久诀别了!” 黄姓书生急忙追问究竟,香玉说:“此乃天意,难以给你说明白。以前的佳作,现在应验了。‘佳人已成沙吒利,义士今无古押衙’,可以为妾身咏唱啊”。黄姓书生再问,香玉只是呜咽,什么也不说。直到天明,香玉才恋恋不舍地走了。黄姓书生感到非常奇怪。 第二天,即墨一位姓蓝的人带人来上清宫游玩,见到院中有一株白牡丹,非常喜欢,就向寺里的人索求,于是说把棵白牡丹掘出来移走了。黄姓书生这才悟到,香玉是花仙,非常惆怅惋惜。过了几天,他听说蓝氏把白牡丹移到家中,当日就枯萎了。他伤心痛恨至极,作了《哭花》诗五十首,每天都要到牡丹穴处凭吊。 有一天,黄姓书生凭吊完正要回去,远远的看见看见红衣姑娘挥泪穴侧。黄姓书生慢慢地走近她,她也不回避。黄生于是拉着她的衣袖请她到屋里去,她也答应了。她叹息说:“可怜我们从小就是姐妹,忽然一天就断绝了!听说你悲不欲生,更增加了我的悲恸。假如眼泪能堕入九泉之下,此等诚意也许可使香玉再生吧。可她已死多日,神气已散,仓促之间怎么能和我们两人一起谈笑呢呢?” 黄姓书生说:“小生命薄,妨害了情人,应当也无福消受你们这两位美人,以前频频劳烦香玉表达出我心中隐藏的愿望请你来,怎么再也不来了啊?” 绛雪说:“我总认为年少书生,十之有九薄幸之人;没想到原来你是守情的人啊。但是妾身和你交往,是为了情而不是欲望,如果要让我日夜和你共寝,亲身做不到。”说完就要告别而去。 黄姓书生见此,赶紧出言挽留说:“香玉长离,让我睡觉和吃饭都要废除了。想要你能稍停留一下,也可使我稍微感到宽慰,何必这样决绝呢?”绛雪才留了下来,天明才离开。好几天都没有再来,黄姓书生深切的还念香玉,在床头辗转难眠,留泪打湿了枕席。他披衣而起,在灯下吟诵: 山院黄昏雨,垂帘坐小窗。 相思人不见,中夜泪双双。 诗完成自后独自吟诵,忽然听窗外有人道:“作诗不能无有唱和。”听话音,是绛雪啊。开门让她进来,绛雪看了诗,即刻续吟道: 连袂人何处?孤灯照晚窗。 空山人一个,对影自成双。 黄姓书生读了,潸然泪下。埋怨她来的次数太少了。绛雪说:“我不能象香玉妹妹那样热情,只能稍解你的寂寞罢了。” 黄姓书生想和她亲热,便说:“与你相见我就很高兴了,不必拘泥于此。” 从此,每当寂寞无聊时,绛雪总是前来陪伴他。来了就和他宴饮唱和,有时不休息就要回去,黄姓书生也随她去了。对她说:“香玉是我爱妻,绛雪是我良友啊。” 每次见到她,都会问她:“你是院中第几株?希望你早告诉我,我好小心地移到家中,免得你象香玉一样被恶人夺去,遗恨百年。” 而每次绛雪都回答说:“故土难移,告诉了你也没有用处。你的妻子尚且不能最终和你在一起,何况是朋友呢?” 黄姓书生不听她的,强拉着绛雪的手到院子里,每到一棵牡丹旁就问:“这是你吗?” 绛雪不回答,只是掩口而笑。 <ahref=http://>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lt;/a&gt; 第四十章 因果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四十章因果 光阴荏苒,新年到了,黄姓书生要回家过年了。在家里,二月的一天,他忽然梦到绛雪来到他身边,十分惆怅地对他说:“妾身大难临头了。你如果能急速前来,我们还能相见;迟了就见不到了。”黄醒后十分惊异,急忙命家人备马,星夜赶往上清宫。 原来道士将建造房屋,有一棵耐冬树,妨碍建房,工匠们正准备砍伐它。黄姓书生急忙上前阻止了。 这天夜里,绛雪来到房中向黄姓书生道谢。 黄姓书生笑着说:“以前你不把实情告诉我,才遭此横祸。今天我已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如果你不来我这儿,我就用拿着火绳烤你了。” 绛雪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的,所以才不敢把实情告诉你。” 二人相对坐了一会,黄姓书生说:“今日而对良友,更加思念美丽的妻子了。好久没有哭香玉了,你能和我一块去哭她一场吗?” 绛雪答应,二人一同来到牡丹穴处,洒泪凭吊。直到黎明,绛雪收泪,劝黄姓书生回去。 又过了几夜,黄姓书生正房中独坐,绛雪喜笑颜开地从外面进来,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蓝生将牡丹送还,香玉要再回上清宫了。” 黄姓书生忙问:“什么时候?” 绛雪答道:“不知道,大约为期不远了。” 天明之后下了床,黄姓书嘱咐到:“请常来看我,不要让我经常孤寂。”绛雪笑着答应了。两天晚上都没有来,黄姓书生抱着耐冬树,摇动抚摩,连声呼唤绛雪的名字,但一点回声也没有。黄姓书生无奈,回到屋里,拿起一条用艾拧成的火绳,对灯点上,就转身出去想去烧烤耐冬树。 绛雪急速闯来,伸手夺过艾绳扔掉,说道:“郎君恶作剧,让我受痛,应该和你断交!”黄姓书生笑着抱住她,还没坐好,香玉步态盈盈地走了进来。黄姓书生一见,涕泪交加,急忙起身握住香玉的手。香玉用一只手握住绛雪,相对悲哽。 等坐下来,黄姓书生握住香玉的手好象什么也没有抓住,象是自己攥起手一样,不由得惊讶的问她,香玉泫然回答:“自离别以后,我日日思念郎君,以泪洗面。今天虽然相聚,你只当做是梦中相会吧。”原来她自被迁走之后,花中时常流下泪来,蓝姓人家十分爱花,心生怜惜不愿牡丹就此枯萎,于是就又给送回来了。 绛雪却拉着香玉的手说道:“妹妹,你来了可太好了。我被你这一口子纠缠死了。”说罢把香玉推给书生,于是自己便飘然而去了。 香玉款笑如前,但依偎之间,总感到好象是以身就影,却是因为几次迁移伤了根本,于是黄姓书生悒悒不乐。香玉也俯仰悲叹:“郎君用白蔹屑,再稍掺些硫磺,每天到我的穴处浇洒一次,明天此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的。”和书生告别离去。 第二天,那牡丹再不复往日将要枯萎,而是欣欣向荣,十分旺盛。黄姓书生于是更加爱护,又在花棵周围作了栏杆加以保护。香玉来到黄姓书生屋里,感激倍至。黄姓书生告诉她要将牡丹移到家里去,香玉拒绝了,她说:“我体质虚弱,经不起反复折腾了。况且万物生长各有一定的地方,我本不是生在你家,如果硬要违犯,反而减少寿命。只要真诚相爱,相聚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黄姓书生埋怨绛雪不来。香玉说:“如果你一定要她来,我能教她来。”于是她和黄姓书生挑到树下,香玉折了一根草茎作尺码,自下而上丈量到四尺六寸的地方,按在那里,让黄姓书生用两手搔挠。 不一会,绛雪就从背后出来了,笑骂说:“你这丫头,助纣为虐啊。”牵着她一起进屋。 香玉说:“姐姐不要责怪,你就暂时陪陪他吧,一年后就不会烦扰你了。” 从此就以此为常乐。黄姓书生看着那株牡丹,一天天繁茂起来,春末已长到二尺多高。他回家时,把金银留给道士,嘱咐他精心培养。第二年四月到上清宫,有一朵花,含苞未放,正流离之时,花朵摇摇欲裂,不一会就开了,花大如盘。花蕊之中俨然有一个小小的美人,才三四指大小,转眼之间,飘然而下,原来就是香玉。 香玉笑道:“我忍受着阴风苦雨等待着你,你怎么到的这样晚啊?”于是一起进屋。 绛雪也来了,对香玉笑道:“每天都代替别人做人家的妻子,今天幸好退后一步成为朋友了。”于是宴饮谈笑,到了深夜,绛雪才离去,将空间留给香玉跟书生温存。香玉跟书生两个人同寝,融洽的和从前一样。后来黄姓书生的正妻去世了,书生于是进入山中不家了。当时,牡丹已经大得像手臂一样。 黄姓书生每次指着那株牡丹说:“我他日寄魂于此,应该在你的左近啊!” 二女皆笑对书生道:“郎君不要忘了你的话。” 后来十多年,黄姓书生忽然病倒。他的儿子闻讯而来,面对着他伤心。黄姓书生笑说:“这不是我的死期,而是我的生期,有什么可伤心的呢?”说罢,书生又对道士说:“你我为友,他日若见牡丹下有红色的花芽生出来,又是一放五叶的,那就是我。”说罢,再不说话了,他的儿子载着他回家,就去世了。 第二年,果然牡丹花下有花芽生出,而且叶子恰好是五个。道士非常惊异,更加用心浇灌它。三年后,高达几尺,花翠挺秀,但始终不见开花。老道士让他新收的弟子照料,结果他的子弟性子鲁莽,而不知珍惜,又见黄书生所化的花,始终不开花、不结果的,于是就当杂草把它砍掉了。没想到这花一死,那株白牡丹很快就枯萎而死,而那株耐冬树木也相继死去了。 为什么说这么多呢?因为此是前因后果,时隔多年往事成烟,当年砍花的人就是如今的周云鹤,而小谢、秋容和陶望三就是牡丹、山茶和黄书生的转世。 这就是为什么周云鹤要救他们了! 从来没有什么事情是无缘无故的。 周云鹤叹道:“我当初原是无心之失,却造成今日之事,我师父曾经答应过书生的前世照顾他,结果被我杀了,所以我的补偿他。” 周云鹤砍掉一朵花,结果误杀黄书生,却有另外两人因此而死,这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了禅闻言,也不知道这是周云鹤因为愧疚心中挂碍,耿耿于怀难以放下此事。还是他师父的吩咐,只为完成当年承诺,若不然向他这种大能怎么会为这事专门跑一趟呢? 不过,了禅看着周云鹤,当下不由心中暗想:这周云鹤真是一等贱人。手贱的紧啊! 第四一章 借尸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四一章借尸 周云鹤看着了禅问道:“对了,小和尚,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了禅摸了摸光头,道:“晚辈本来是欲上崂山的。” 周云鹤道:“去干什么?” 了禅道:“晚辈,想要询问一下真龙之骨的事情。” 周云鹤道:“真龙之骨?你还真敢啊!”他是没有想到了禅野心这么大,才堪堪开光期修为,距离金丹期相差甚远竟然准备炼制飞剑了,飞剑是法宝,金丹以下基本上用不了,因为消耗太大,就像一辆车,买的起,却开不起。当然像智真长老用的那种就不用提了,虽然消耗小,但却质量太差,根本没有保证,让罗刹鬼一爪子就拍碎了。 了禅早就想炼飞剑了,现在对于材料的消息根本急不可耐,当下赶紧问道:“前辈怎么了?你知道吗?” 周云鹤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你跟我一起上崂山问问我师父吧!” 了禅点点头道:“前辈作何打算?” 周云鹤道:“成全他们的一片痴情罢了。” 了禅道:“怎么成全?要不晚辈把那个书生打死,再去找三朵花来?” “不用,我欲让二女借尸还魂!”周云鹤说罢,了禅心中了然,便又听见周云鹤补充道:“你帮我看着躯壳,别让他们给我埋了!”神魂离去,肉身留在此处,尔等要悉心看护,唯恐疏忽了一点,被野兽钻了进去,吃得只剩一些尸骨,让修道之人无处容身被罡风吹化。 了禅对周云鹤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 周云鹤笑道:“你就不用露面了,我怕你啊,把他们吓跑了。” ………… 鬼宅之内经过了禅一闹,一人二鬼一夜的担惊受怕,确实低老实许多。早上书生上街,在路上遇到了一个道士,正是那周云鹤,周云鹤打量书生一遍后,故作惊诧的说道:“你身上有鬼气!” 书生见道士一语道破,知道是个高人,也不隐瞒,便把自己的经历如实的讲了一遍。 书生说罢,周云鹤感慨道:“这两个女鬼良心是还好的,对你也算恩义双全了,也罢我就成全你一番吧。”于是道士当即画了两道符给书生,道:“你回去把这两道符咒,分别给两鬼,至于福命,就看两个人的造化了。今日开始,倘若听到门外有哭死去的女儿的,让她们俩赶快吞符出门,可以即刻回转人世,而不受隔世之迷,断了情缘。”书生拜受,回去嘱咐二女。 第二天,果然听到门外有痛哭为女儿送葬的,此时二女只顾自己,完全不管对方,争相出门。小谢乱中出错,忘记吞自己的那道符。秋容见到出殡的队伍,单刀直入,直扑棺椁,在棺材前隐没消失了;小谢因为没吞符而没法进入棺材,痛哭而返。书生出来查看,原来是当地姓郝的大户人家给女儿出殡。送葬的人群适才同见一女子入棺而去,正各个惊疑不定;片刻后,听到棺中有声音,众人便一同开棺检验,发现小姐已经有了气息。于是队伍暂时停在书生的房舍外,轮流的守着小姐。 这时远处了禅跟周云鹤看在眼里,了禅便道:“前辈,还剩下那个小鬼怎么办?” 周云鹤道:“还能怎么办?” 了禅闻言十分诧异道:“不救了。” 周云鹤摇了摇头道:“借尸还魂,没有尸让我怎么借?反正不能去杀一个,让她还魂吧?” 说到这里了禅才明白,周云鹤的难处,杀人夺舍是件有干天和折损人的功德。他是正道中人,不像邪修魔道不讲这些,所以周云鹤找的都是刚刚死去的女子。而这刚刚死去,年龄合适,身份合适,且相貌美丽的女子实在不好找。 ………… 这里长话短说,且说那小姐忽然睁开眼问陶生在哪,郝员外详细的问了问自己的女儿,那女子回答道:“我并非你的女儿……”遂以实情告之于员外。郝员外并未深信“女儿”所言,想把“女儿”带回去再从长计议,然而“女儿”不从,径直走进了书生的书斋,卧床不起了。郝员外前后思量,方知事情属实,于是愿把“女儿”许配给书生,之后才离开。 书生靠近了看那小姐,面庞已非秋容之面庞,然而容颜靓丽不减秋容,书生大喜过望,与“秋容”二人相见,情谊真切,殷叙平生。忽然听到呜呜的声音,似乎是鬼哭,原来正是小谢在暗处哭。二人心甚怜之,即刻移灯前往,宽慰小谢的哀情,然而小谢哭得伤心,泪满衣襟,痛不可解,临近拂晓才离去。 天明后,郝员外把女儿的婢女,老妈子,以及当初为女儿准备的嫁妆全部送来了,居然真的和书生以翁婿相互称呼了。晚上二人入洞房,则小谢又哭。如此六七夜,夫妇均为此动容,也不能行合卺礼。书生心绪忧愁,苦无良策帮助小谢,秋容道:“那个道士,必定是仙人。相公何不再去找他帮忙,或许他可怜小谢命苦,会再次帮咱们呢。” 书生接受了秋容的建议,找到周云鹤的所在,跪倒在地向周云鹤,自诉来由。周云鹤说:“我也是无能为力了,那符只有两个,我全给你了。”但是尽管周云鹤这样说,但是书生仍然不断哀求。 到底是因为欠这书生的,当下周云鹤笑道:“你这个人真是好缠人。不过一是念你痴情,二是该着命中与你有缘,我就尽力而为吧。”于是陪书生回到家,找书生要了间安静的屋子,关门打坐,嘱咐书生闭关期间切勿打扰,否则前功尽弃,切记切记!一连十余日,周云鹤不饮不食。书生秋容偷偷窥探,只见他在里面他闭目仿佛睡着一般。 这道人却是元神出窍,神行万里为小谢寻找合适的躯壳去了,只是暗中有了禅看守,若不然谁敢放心大胆的把躯壳放在这里? 一天清晨,有一位少女掀帘进屋,那少女明眸皓齿,光艳照人,貌美倾城,微笑着对书生说:“我这连日的走路,快累死了!被你这书生纠缠的没办法,我此行直到百里之外,才寻觅得这么一副好身躯,我老道累个半死给你运回来啦。等那个小鬼再来,把这身躯给她就好了。” 黄昏渐渐结束。小谢来了,那女子起身,迎着小谢抱了过去,自然的合为一体,接着女子顿时倒地僵卧不起。片刻之间,周云鹤笑着从自己的屋子中出来了,向书生拱了拱手,道:“书生告辞了。”说罢大步向外,便十分洒脱的径自走了。 周云鹤这一手把暗处的了禅看的佩服不已,若不是功行练得极深厚,哪能借用他人躯壳,转换之间来去自如? 书生拜谢,送走周云鹤之后,等到回屋,小谢已经苏醒。书生赶紧扶她上床,此时小谢身体和呼吸都逐渐舒展,小谢只是抱着自己的脚,娇嗔的呻吟,说双脚和双腿万分酸疼。直到数日之后,小谢才能起床走路。 日后,书生应试,得中进士。与陶望三同期得中的一位叫蔡子经的进士,因为办事路过书生家,书生留他盘桓数日。一日,小谢从邻居家回来,恰好被蔡子经看到,蔡子经快步走近小谢,呆呆的跟在小谢身后,小谢一侧身进屋回避了,因为蔡子经的轻薄而暗暗生气。 蔡子经找到书生说:“有件事,匪夷所思,甚至有点骇人听闻,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书生道:“什么事啊,你赶紧说吧!” 蔡子经回答道:“三年前,我的小妹夭折,停尸刚刚两夜,她的尸首便不翼而飞,不知下落,至今仍是让家人困惑不解。刚刚见到夫人。与我小妹容貌何其相像?” 书生笑言:“拙荆山野之人,怎么能像蔡君的妹妹呢?不过我们既然是同科,情真意切,见见妻子又何妨。”书生内心对事情始末已然明白,于是入内室,让小谢身穿三年前刚刚归来时的那身丧装出来。 蔡子经大惊道:“这真的是我妹妹啊!”于是泣不成声。书生便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蔡子经道:“妹子没死,我得赶快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带回去,以宽慰家母。”即刻动身回去了。 过了数日,举家来到书生这。两家相处欢愉,日后和书生的往来如同郝员外一般亲近。 如此这般,周云鹤一番功夫,也算是皆大欢喜,为这件事情画上了一个句号,给这几家人都留下了交代。 而这时周云鹤已经御剑带着了禅上了崂山。 第四二章 崂山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四二章崂山 崂山,有着海上第一名山之称。位于青岛东部,崂山的主峰名为“巨峰”,又称“崂顶”,有着“海上名山第一”之称,古时长春、三丰修过道,秦皇、汉武求过仙,有九宫八观七十二庵,全山有上千名道士。 崂山当地有一句古语说:“泰山虽云高,不如东海崂。”可见崂山海上云霞之美,自然景色之奇,传说秦始皇为了使自己长生不老,曾经亲自登上崂山望瀛洲,观蓬莱,并让方士徐福从离这儿不远的地方下海去求长生不老之药。据说现在位于太清宫东侧的山道上“波海参天——始皇帝二十八年游于此山”的石刻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史籍上记载,汉武帝也曾在这里“祀神人于交门宫”。李白也曾来到这里求仙访道,而且留下“我昔东海上,崂山餐紫露”的诗句,除此之外还有“八仙过海”的八仙墩,“烂柯棋局”仙人下过棋的棋盘石,“大圣偷桃”从天上掉下来的仙桃等等,数不胜数,可以说在崂山无石没有故事,洞洞皆留下传说。 此时崂山道人周云鹤将了禅带到崂山脚下,徒步上山而去,了禅漫步在崂山的青石板小路上,竟然可以看到两种景色:一边是碧海连天,惊涛拍岸;另一边是青松怪石,郁郁葱葱,见得如此景象,了禅心中不由赞叹起来。 一路上二人倒是颇为熟捻了,于是了禅就对身边的周云鹤问道:“前辈,我曾听闻崂山五龙洞的故事,不知崂山是否与龙族有关系呢?” 周云鹤笑道:“这倒是没有的,现在已经没有真龙留在世间了,只有一些蛟龙,毒龙,象龙罢了,我们却与他们没有来往。只是崂山曾经有一位白龙道人在五龙洞里修炼,他却真的是龙族的。” 了禅惊讶道:“原来这是真的!”古人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崂山有仙有龙,有山有水,果然不愧是“神仙之宅,灵异之府。” 周云鹤笑道:“当然是真的,我师兄的白龙剑就是从五龙洞中得来的。” 说罢周云鹤介绍起这白龙道人来,原来这里从前在白龙湾中有条白鳝鱼,经常到上面石洞中苦修。有一天,仙人张果老骑着毛驴来到这里,见其功力不凡,知其可成正果,便做了一番点化。白鳝得到仙人之助,于是就化成了一条白龙。 东海龙宫管辖四方龙族,白鳝化龙以后便归东海龙王管,于是便在老龙王寿辰的时候,小白龙到东海给老龙王拜寿,结果与东海龙王的小女儿一见钟情,二人就私订终身。可对此老龙王不同意,原来龙女早有婚约,龙王不肯失去颜面,于是非逼着女儿嫁给南海龙王的儿子不可。南海龙王的儿子脾气暴躁,长得很难看,龙女当然不愿意,在快要出嫁的时候,就偷跑了出来,来到崂山,到处寻找小白龙。 结果小白龙没找到,有一天,在一条大山沟里碰见一个万年癞蛤蟆精,他想抢龙女为妻,龙女不从,就和他打了起来。龙女和癞蛤蟆精斗了一天一夜,龙女身重剧毒,躺在潭水中奄奄一息。 在谷地西面有一个十几户人家的村子叫王家沟,村南头有一户王姓人家,夫妻二人都40多岁了,还没有子女,种着几亩山岭薄地,勉强的维持着生活。有一年夏天麦收,他们在地里割麦子,中午炎热,夫妻二人所带的水喝光了,丈夫拿着水瓢到山涧里舀了些泉水递给妻子,水中漂有一条小虫谁也没有在意,误认为是一截草棍,妻子喝了丈夫用瓢盛来的山泉水,从此后就怀孕了。经过十二个月的怀胎,生下一个小女孩,皮肤黑黝黝的,模样不俊,起名叫丑嫚。丑嫚长大后,力气很大,帮助爹娘种地,像挑水、推车的活儿,样样都行。她经常帮助邻居的孤寡老人,虽说长的丑,却深的乡亲们的喜爱。眼看已经过了二十岁了,还没有找到婆家。 有一年腊月,王家夫妻二人准备到集上买点过年的东西,临走时吩咐女儿说:“好好把家门看好,不要外出,喂好鸡鸭。”说完二人便走了。 晌午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位化缘的道人。他大约三十出头,身穿一件破旧的道袍,手拿一个铜铃,生得眉清目秀,仪表堂堂。他来到丑嫚的家门口便问道:“家里有人吗?” 丑嫚走了出来,道人对丑嫚施了一礼,说:“姑娘,我是从崂山白龙洞来的,洞中神像倒塌,我到四乡挨户化缘,筹集善款,重修白龙神像,好保佑咱们崂山的地方风调雨顺,请你们家也捐点钱吧。” 丑嫚对道人说:“父母不在家中,我们家穷,没有钱,实在对不起。” 道人说:“姑娘,既如此就算了。只是我现在又渴又饥,麻烦你让我到你家中喝点水、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就走。” 丑嫚腼腆的看了道人一眼,不好意思的说:“你是出家人,我是女孩子,我父母又不在家,我怎么能让陌生人进屋呢?要是让人看见多难为情,你还是另外到别人家吧。” 道人转身要走,丑嫚四下看了一眼,见村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就对道人说:“出家人开口求人不容易,你就进来吧。” 道人进了屋,姑娘让其坐下,然后就刷锅烧水,热了一点现成饭端给道人。道人吃饱了,喝足了,站起身,向姑娘深深地施了一礼,说:“姑娘,谢谢你!你不认识我了?” 丑嫚说:“咱们初次见面,我怎么能认识你?” 道人说:“姑娘,我是崂山白龙洞中的小白龙呀!你忘了咱们二十年前所订的誓言了,我整整的找了你二十年,今天可找到你了。”丑嫚经道人提醒,恍惚记得二十年前发生的事,就哭了。道人上前,二人相抱痛哭,互相诉说相思之苦。在太阳落山的时候,道人离去,丑嫚对以后发生的事情半点也记不起来了。 晚上,王家夫妇回到家中,看到女儿变成一个身材苗条,眉清目秀的漂亮姑娘,心里十分奇怪,询问女儿,也找不出什么原因。 从此,女儿的举动和往常大不一样,说话声音也变细了,轻易也不愿意出门了。不久,女儿脸色消瘦,肚子渐渐大了起来。王家夫妇一看如此模样,便追问女儿是谁所为,女儿委屈的把那天父母外出,如何让道人进屋喝水的事情诉说了一遍。王家夫妇不信,虽说是贫困人家,也觉得丢人,就把女儿锁在屋里,不让女儿出来。女儿在屋里很寂寞,整天搓麻绳、纳鞋底。 一日,妻子给女儿送饭,开门一看,女儿不见了,唯有一条细麻绳顺着窗户拖到屋外。王家夫妻二人顺着麻绳找去,跟着弯弯曲曲的麻绳穿过地头进入村南的山涧,只见麻绳进入到一处悬崖的石洞中。王家夫妇费尽力气爬入洞中,抬头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洞中爬着一条大龙,闭着双眼,鼻中似乎在喘着微弱的气息,大龙身边还爬着几条小龙,在大龙身上不停的游动。王家夫妇吓呆了,爬出了山洞,跌跌撞撞的走回了家,既惊又怕,又心疼自己的女儿,从此老俩口就病倒了。 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乌云密布,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王老汉的妻子就做了一个梦,梦中见到女儿对她说:“娘,我是东海龙王的小女儿。是你们救了我,把我养大,我永远不忘二老的救命和养育之恩。那天到咱们家的道人就是小白龙哥哥变化的,他找了我好多年,我们前世有缘,终于又结合在一起了。我生了五条小龙,为了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和乡亲们对我的好处,我让每条小龙挖了一条河,从此咱们这里再也不用受到洪水的危害了。” 第二天,雨过天晴,谷地中出现了五条又深又长的河流,山上流淌下来的雨水再也不乱窜了,于是这里的土地肥沃了,乡亲们富裕了,田野风光更加美丽了。大家感谢王家姑娘给家乡带来的好处,就把这几条河流叫“五龙河”;悬崖上的洞也就是现在的“五龙洞”。 而龙女回到石洞里产下龙子,自此便与白龙道人在此修行,此后夫妻二人双双得道正果,东海龙王也承认了他们的姻缘。 第四三章 道人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四三章道人 崂山为道家传说之仙山福地,满山尽是老桧松柏梗捕之类的大木,郁郁森森,参天蔽日,奇花异卉,遍地皆是。加以涧谷幽奇,岩壑深秀,珍禽异兽,仙鹤飞舞,见人不惊。端的是一座灵山胜域,非同凡境。走进崂山之内,便见这上清宫玉壁晶墙,千门万户,好些地方均有仙法禁制庇护,是以四季长春,到处都是奇花异卉,四外常有飞瀑流泉,终年无雨,到处都是。 行在崂山就是一种享受,仿佛走进了画里。 似是诗情画意,有如仙灵窟宅。 崂山上清宫院内有紫薇、银杏、牡丹、耐冬等等花木异草,琼林玉树,灵药奇葩不知有多少。皆是各代崂山道人借助于此,从各大名山福地移植过来为此地增色。特别是正殿前院的两棵干粗合抱的耐冬(山茶花),一棵开红花,一棵开白花,每逢冬尽春临之际,拳头的花朵开满枝头,红的火红,白的雪白,花期持续三个月。寒冬季节,满树绿叶滴翠,红花娇艳,犹如落下一层绛雪。据说这两棵耐冬,四百多年树龄,是武当祖师张三丰从海岛上移植于此。 太清宫三皇殿内,有一棵圆柏两千余年树龄,乃是汉代桧柏(这棵树上曾寄生了一棵凌霄树,像龙一样,缠在树干上,是以被称为“汉柏凌霄”)三树一体,共荣共生,是由汉代崂山真人张廉夫亲手栽植, 一颗一千多年树龄的唐代糙叶树(因树干盘曲状如龙头,又称“龙头榆”,真人刘若拙又曾在下面遇到一个点化他的仙人,是以称为“唐榆逢仙”),乃是唐代真人李哲玄所植。传说此树早已成仙显化,上清宫有一位姓‘于’的老道,在观里常年挂单却不见踪影,吃饭时间一人一筷一碗摆在面前的就是了。 太平宫外两株三百多岁的赤松,虬枝盘龙,华冠葱茏,又因袭太平宫创始道长刘若拙“华盖真人”道号,为崂山十二景之一的“华盖迎宾”。 了禅跟在周云鹤身后走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要上哪里去,这时就听他道:“小和尚前面有个白云洞,乃是我师兄的清修之地,我带你过去寻我师兄问问。” 了禅闻言心中一震,崂山二仙之首开阳子之名,他是早有耳闻的,这是能见到真人,真是令人紧张。 开阳子住的白云洞中位于崂山东麓冒岭山之阳,为天然石洞,由前后左右四块巨石叠架,洞额“白云洞”三个字为旧日崂山真人田白云所提。到了这里还未进来,了禅便闻到一阵清香,香中还夹杂着松树的味道,淡淡的,自然而清幽令人神清气爽,十分舒服。 了禅来到白云洞外,只见那洞门外,异花奇草般般秀;翠柏青松色色新,正是仙家来往之处;洞旁是一道观,亦名“白云洞”,白云洞之名的来源是因白云洞位处高山而又临海,经常云雾缭绕故而得名。传说建造白云观的建筑材料就是于一夜之间由海上运来,故有“神工白云洞,人工华严寺”之说;洞左青龙石前建青龙阁,内祀三清铜像,香火旺盛;洞后曾有古松一株,名为“华盖松”,老干蟠曲,虬枝密叶,婆娑如盖,遮满洞顶,小枝斜出,探向洞外,从下望去,极象一条张牙舞爪的飞龙,景称“云洞蟠松”;青龙石前有卧云窟、菩萨洞、清虚洞。菩萨洞内供铁佛一尊,是崂山道士赵体顺从海中拾得。旁有白骨松一株,白云洞前,松涛飒飒,竹韵萧萧。沿洞侧山路东行,攀过二仙门,穿过一段石隙,爬上“天梯”,越过“三步紧”,即可到达富有神奇色彩的“会仙台”。台状如座椅,背刻一“仙”字,可容三四人。登台眺望,海色明澈,烟波浩渺,俯视悬崖,惊险万状。 真的一好字难形容,有诗赞曰:“白云深处白云洞,日日洞口白云封。惊看云中龙出没,一株洞后百年松。” 了禅正看风景,这时便见一童儿出来,打量了一下了禅,看到周云鹤却是认得,于是便对周云鹤恭恭敬敬一施礼,叫道:“师叔。” 周云鹤上前,随口问道:“你师父在洞吗?” 童儿答道:“师父在里面浇花。” 周云鹤点了点头,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师兄我来了。”说罢也不用通报,也不止步,大笑着径直向白云洞中走去。童子似是已经习惯了,也没阻拦就让了禅跟周云鹤进去了。了禅便见这白云洞内呈四方形,宽广空旷,洞顶平整,地面石条铺就,较为干燥。 此时洞里一道人正在拨弄一株白玉兰花,了禅顿时心中恍然大悟,才知道刚刚的香气来源。这道人向来就是成思明了,看着周云鹤带着了禅进来,当下满面笑容相迎,竟邀至里面行礼,在蒲团坐下,这才对周云鹤问道:“师弟这位是?” 周云鹤道:“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个晚辈,法号了禅。” 了禅赶紧行礼道:“见过前辈。” 成思明含笑道:“无需多礼,尝尝我洞里的清茶。”这时童子将茶泡好,成思明请客饮茶,说罢又对周云鹤道:“师弟今天是那闲阵风把你吹我这里来了?” 周云鹤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却是有事情要问问师兄。” 成思明道:“何事?” 周云鹤将了禅所求讲来,成思明闻言沉吟一声,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带你们去明霞洞,向师父询问一番吧。” 了禅眼见二人为自己忙里忙外,心中大喜,十分感激道:“多谢前辈。” 玄灵子住在明霞洞,传说金山派祖师孙紫阳真人看荷花妍丽,心想冬天气温下降,花儿却如此娇艳,此地必是风水宝地,定有灵气,于是每日皆至荷花池畔,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如醉如痴,不思茶炊。后来孙紫阳得道成仙而去。 明霞洞在崂山南部昆仑山腰,了禅随着二人从小径而上,一路幽篁夹道一会儿即到洞口。此洞乃是孙紫阳真人以飞剑凿而出,洞额有邱长春所写“明霞洞”三字。 明霞洞外烟霞袅袅,松柏森森。烟霞袅袅瑞盈门,松柏森森青户;桥踏枯槎木,峰绕薜萝。鸟衔红蕊来云壑,鹿践芳丛上石苔;那门前时催花发,风送浮香。 洞内高大宽敞,得道因为孙紫阳等有道全真皆曾于此洞内修道,并有石刻《孙紫阳疏》,是以洞内有很多石刻。洞旁建有三清殿、斗姆宫等道教建筑三十余间,洞东巨石题刻有“天半朱霞”。洞前平崖如台,由此遥望大海,空蒙浩渺;俯视崖下,沟壑纵横。由洞后小径攀援而上,经玄真洞可达昆仑极顶,上有天池。 第四四章 学道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四四章学道 崂山掌教真人玄灵子留着双抓髻,穿着水合袍,真有仙风道骨,一派宗师风范。此时听了三人诉说了禅所求之事,玄灵子一皱眉头道:“你要炼龙骨剑?” 了禅闻言心中吓了一跳,龙骨剑乃是魔教至宝,他以为了禅要炼魔剑。当下了禅赶紧解释道:“晚辈要练天龙剑。” 玄灵子了然,顿时眉头舒展开来,道:“天龙剑?天龙伏魔剑?” 了禅道:“是。” 玄灵子笑了笑道:“你倒是好运道,我便成全你一番吧。” 了禅道:“多谢前辈。” 玄灵子点了点头道:“崂山东去两万六千里有个地方叫罗刹国的海上岛国,那里的人形象都很奇特,因为他们曾受海妖统治,所以越丑的人地位越高,是上等人,能做大官,越俊的人地位越低,刚出生时父母就认为不吉利,多半被遗弃了。哪里水怪夜叉、精灵鬼怪等等各族与海外散修在此设置海市,以此交流,互通有无,四海的鲛人都到海市来卖珠宝,这里的海下就有一处龙宫,乃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其中可能会有真龙之骨。” 了禅闻言心中大喜道:“东海吗?多谢前辈成全。” 玄灵子真人道:“你且留心,这龙宫深居地心,隐秘非常,乃东海九大灵府之一,始建者乃白龙道人,若不提前知晓地方,绝对难以寻到龙宫大门。跟你说这些皆是小事,你倒也无需谢我,因为除此之外我也并不知道其他事情,而且这龙宫深入水下千万丈,你若没有避水珠之类的法宝,不能在水中行走自如,还是莫要进去为好。”真人这话是极为善意的,因为海底的水下暗藏杀机十分危险。 了禅点了点头,赶紧记下,如此又留了一会儿,了禅便跟周云鹤去了他的洞府,被暂时安排了下来,每日向崂山上的真人请教,倒也过的舒坦。 周云鹤住在觅天洞,觅天洞从太平宫后沿涧西南行,约行一公里半即为“槐树洞”。洞由两侧高七十余米峭壁夹缝中的多块巨石叠摞而成,自上而下共有十层,盘旋曲折,离奇险怪。洞内忽而幽深黑暗,须秉烛而入;忽而异境天开,如豁然开朗;忽而台阶蜿蜒,必拾级而上;忽而石壁陡立,得攀梯而登。站在洞顶石台上,放眼远眺,海天一色,群峰竞秀。据传早年当地人避兵乱曾藏于洞内,能容数百人,十分有‘容人之量’。 崂山古洞奇多,除了明霞洞,还有白云洞、慈光洞、觅天洞、玉皇洞等等,崂山风光秀美,洞幽壁陡,千姿百态,自古以来便是仙灵清修之地,所吸引了多道士上山构洞筑室,修行炼丹,在此修真炼道的前辈不知凡几,留下机缘无数,到处皆藏有剑仙宝芨灵药奇珍。内中并还藏有道书、灵丹、法宝之类。 ………… 话说王生经历过画皮时间之后,心中十分羡慕道法,听说崂山有许多仙人,就留下一封书信,带着盘缠背着竹箱不辞而别,上路寻仙访道去了。 却不知他这一走可把他妻子急死了,赶紧把家里的钱财都拿出来到处寻找他的行踪,然而他人已经到崂山了,人海茫茫,找一个人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是以钱快花完了,人却还没有找到。 且不说王生的妻子陈氏如何,在说那王生登上崂山的山顶,看见一座道观,非常清幽,于是就走了进去。一个道士坐在蒲团上面,王生认出正是那日救他的那个道士,于是跪下请求道:“弟子自从那日一别,时常感念师父的救命之恩,弟子想要拜您为师,向您学习道法。”他学道只为法术却并不是为了长生。 周云鹤闻言摇了摇头说:“恐怕你身体娇嫩,性子懒惰吃不了苦。”出家拜师学艺,三年苦功,一年砍柴,一年挑水,一年砍柴挑水。 王生不知道,只觉得只要学了法术,一切还不都是神仙过的日子,于是就坚定的回答说:“我能的。” 于是周云鹤就将王生留了下来,崂山门下的弟子有很多,快晚的时候都来了。周云鹤向他们介绍王生,王生一一向他们行礼,于是王生就这样留在道观里面。 清晨,周云鹤叫他过去,交给他斧头,让他跟着大家一起砍柴。王生恭敬的从命了,双手接过,见是一把普通柴刀,只是入手颇为沉重,无甚奇妙,顿时大失所望。 跟着众人登山,王生已累得呼呼直喘粗气,两腿酸疼,疲累不堪,已是上气不接下气,继续拿斧头砍柴一天,更是累的是双手发麻,全身发软,双眼冒金星,休息一晚全身又酸、又疼。 自此王生的生活就是如此周而复始,枯燥无味。 没过半个月,王生的小嫩手变得又粗又糙,手脚上都长出了厚厚的茧,自小到大王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十指不沾阳春水,娇生惯养的从来没有干过力气活。是以他不能忍受这个苦楚,暗地里有想要回去的念头。 一天王生晚上回来,看见两个人跟师傅一起喝酒,一个也是道士,另一个去是个和尚,不但是和尚,而且这个和尚他还认识,正是那兰若寺里叫了禅的和尚。如今兰若寺都荒废了,却没想到这个和尚跑到这里来了。 顿时王生心中窝火,这个和尚何德何能竟然能做到哪里喝酒?是以心中起了不岔的念头,认为周云鹤这个师父是非常不公平的,对他很不好。他来了这么久不但吃的不好,喝的不好,穿得不好,住的不好,而且每日都很辛苦。 这时天色已经晚了,还没有点上灯烛。周云鹤于是剪了一张圆镜子形状的纸,贴在墙壁上。一会儿,纸做的月亮照耀墙壁,发出的光芒可以照见发丝,崂山门下弟子都围在那里听后呼唤。 王生自以为那一位也是道士的客人,看着周云鹤的手段,便说:“这样好的晚上和欢乐,不可不同大家一起分享。”于是从桌上取了一壶酒,分别倒给这些弟子,并且嘱咐说要尽兴。 王生想道:七八个人,一壶酒怎么能全部都够?于是每人寻找器皿,争相倒酒喝,唯恐酒壶空了;但是多次倒酒,竟然一点都没减少,他心里感到奇异。他却不知道这个道士是‘崂山二仙’之一的成思明。 一会那个客人,和尚了禅也说:“承蒙你给了月光的照耀,但是这样喝酒很寂寞。何不呼唤嫦娥过来呢?”于是把筷子抛向墙壁上的月亮里面,手捏法诀,使出一个幻术。当下只见拿筷子变作一个美人,从月光里面出来。开始还没满一尺,到了地上,就跟人一样了。长着纤细的腰肢和秀美的脖颈,翩翩跳起“霓裳舞”来,完后又唱道:“仙人仙人,你回来吗,你为什么把我留在广寒宫里!”她的声音清丽飞越,激烈的像是洞箫发出。唱完,盘旋着起身,跳上几子上,但是,了禅法力不深,支持不久,就在大家惊讶的看着的时候,那美人已经又变回筷子了。 一时间三个人皆大笑起来。 第一个客人成思明说:“今天晚上很快乐,只是不能再喝了。不如我们月宫里赏月如何?”说罢真人把袖子一挥,那月亮像开了一扇门一样,当下三个人搬着桌椅,慢慢进入月亮里面。大家看着这三个人,坐在月亮里面喝酒,胡子眉毛都能看见,就像影子在镜子里一样。王生看的入迷,人心中又嫉妒又羡慕,却更加强了他渴望学法术的心思。过了些时,月亮慢慢变暗;一个弟子点起蜡烛来,只见道士一个人坐着客人已经不见了。几子上酒菜果品还在。墙壁上的月亮,只是圆圆的像镜子一样的纸而已。 周云鹤出来便问大家:“喝够了吗?” 弟子都回答说:“够了。” 道士便道:“够了应该早点休息,不要耽误了砍柴。”大家答应了退下来。 王生私下里很是羡慕,回去的念头就打消了,但心里却更不愿意去砍柴了,只觉得每天辛苦更加难以忍受了。 第四五章 婴宁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四五章婴宁 王家二郎,王兰王子服,自由就非常聪慧,可以说胜过他哥哥王成王子明十倍,十四岁就进了学宫。他母亲很疼爱这个小儿子,又因为王子明刚刚成婚,她则主持分家,便将王子明分了出去。 王子服曾和萧家订了婚,只是萧家女子还没出嫁就去世了,所以到现在王子服还没有娶得媳妇。 他哥哥王子明出家寻仙访道,他嫂子陈氏便来请他帮忙寻找,结果一日王子服恰巧遇到一个游玩的女子,这女子带着婢女,手里拿着一枝梅花,生的容颜绝代,笑容十分可掬。王生不眨眼的看着她,竟然忘记了顾忌。 女子见了,走过去了几步,对婢女说:“这个儿郎眼睛亮闪闪的像个贼。”说罢把花扔在地上,说笑着径自走了。王生捡起花很惆怅的样子,神魂都丢失了,闷闷不乐的于是回来了。 王子服却是个痴情种子,到了家里结果得了相思病,把花藏在枕头底下,垂着头丧气的睡了,不说话也不吃饭。母亲很担心他,请道士作法反而更加糟糕了,身体极快的消瘦了,医生来看他,又开药也发汗的,王生只是晕晕昏睡。母亲抚摩着他问怎么了,他默默地不回答。 正好舅舅家的儿子吴生来了,王子服的母亲就嘱咐他,悄悄的问问王子服到底为何这般。吴生到了床前,王生看见他就流泪了。 吴生心中叹息,于是坐在床前安慰解劝他,慢慢的就问他怎么了? 王生全部说出了心里话,并请求他帮助谋划。 吴生笑着说:“你的心也很痴啊。这个愿望有什么难成呢?我会为你访问一下,走着去野外,一定不是有钱人家,要是她还没订婚,事情就成了,不然的话,拼上许多钱财,想必她家一定答应。只要你痊愈了,这事包在我身上。” 王生听见,不知不觉展开容颜。吴生出去告诉了母亲,就开始寻找那女子的住的地方,只是探寻遍了,一点踪迹也没。母亲非常忧虑,心中愁苦,为这两个不省心的儿子操碎了心,也想不到办法。然而自从吴生去后,王生容颜立马舒展了,饭也能吃一点了。 过了几天,吴生又来了,王生问他谋划的怎么样了。 吴生也没找到那女子,有知道他这人最呆,于是就哄他说:“已经找到了,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姑姑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姨妹啊,现在还没嫁出去呢。虽然说内戚之间都会避免结婚,不过老实告诉他们,没有不成的。” 王生欢喜溢于言表,问:“住在什么地方?” 吴生哪知道住在什么地方?他根本就是全瞎编的,于是继续编造说:“在西南方向的山村里,离这里大约有三十多里。”王生又嘱咐了好几遍,吴生挺身承担着走了。 王生由此饮食慢慢添加,没几天就恢复了,看一下枕头底下,见花虽然枯了,却还没凋落。拿起来凝想把玩,就像见到了这个人。他怪罪吴生不来,就写信招唤他。吴生借故不肯赴约,王生很愤怒,郁郁不欢的。母亲担忧他又病了,但是大儿子王子明尚不知道去向,家里也没个男人当顶梁柱,急忙帮吴生商议婚事,才和他商量,就摇着头说不愿意,只是每天盼着吴生来。 吴生一点消息都没有,王生就更加埋怨他了。心中倔劲上来,转念想三十里路也不远,又何必仰仗着别人呢?就怀着梅花,赌气自己去了,而家人并不知道。王子服孤伶伶的一个人走着,没有人可以问路,只是望着南边的山里走去,大约走了三十多里,只见乱山合围,空气映着树木碧绿清爽,静悄悄没有人走过,只有鸟能飞过的路。遥望着山谷里,只见乱花树丛之中,隐约有个小村落。就下山进入村里,看见房子也不多,都是茅屋,但意境很是整齐雅致。想必是人家的园亭,就不敢匆忙进去。回头看见对门。有块很大的石头光滑洁净,于是就坐在上面稍微休息。 一会儿听见墙里面有女子,长声叫唤“小荣。”,那声音娇弱细腻。他正认真听时,一个女子从东边向西走,拿着一朵杏花,低头正要插上。抬头看见了王生,于是就不再簪花,含笑着拿着花进去了。 王子服细看她,就是元宵节在路上所遇到的女子,心里突然很欣喜,只是想着没有理由进去,又想要叫姨妈,但是看看又从没来往过,恐怕有差错,门里面也没人可以问讯,坐一下躺一下徘徊不定。从早上到了下午,眼看都要绝望了,连饥渴都忘记了。他不时看见有女子从里面露出半边脸来偷看,好像惊讶他为什么不离开。忽然一个老婆婆扶着拐杖出来了,对王生说:“哪里来的郎君,听说从辰时就来了,都到了现在,想要做什么呢?难道不饿吗?” 王生急忙起身向她作揖,找了个借口回答说:“将要探亲。” 婆子耳朵昏聩没听见。他又大声说了。 她于是问:“你亲戚姓什么?”王生面上一红,却回答不出来。 婆子笑着,嘴里喃喃说:“真奇怪啊。连姓名都还不知道,还有什么亲戚可以探呢?我看郎君,也是书痴啊!不如且跟我来吧,吃点粗茶淡饭,家里有短床可以躺,当到明天回去,问清楚了姓名,再来寻访,也不晚啊。” 王生正肚子饿了想吃东西,又从此可以慢慢接近丽人,非常欣喜,跟着婆子进去了,看见门里面白石铺砌着道路,夹道种着红花,一片片的掉在台阶上;曲曲折折向西走去,又打开一扇门,豆角棚子和花架充满了庭院。婆子请客人进屋子,里面粉墙光亮的就像镜子,窗外面的海棠花朵,伸进房里面来,被子坐垫几子床榻等,无不洁净光泽。才坐下,就有人从窗外隐隐偷看。 婆子叫:“小荣,快去做饭。”外面有个婢女娇声答应。 然而真实无巧不成书,到了屋里坐下后,王生详细说了家世。 婆子听了,就说:“你的外祖父,莫非姓吴吗?” 王子服点了点头,回答说:“是的。” 婆子惊讶的说:“你是我的外甥啊!你母亲,是我妹子。多年来我因为家里贫穷,又没有个儿子,于是就梗塞了音讯。外甥长的这样,我还不认识呢。” 王生也十分惊讶说:“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找姨妈你呀,匆忙就忘掉了名字。” 婆子说:“我姓秦,并没生过儿女,只有个小女儿,也是偏房生的。他母亲改嫁,留给我抚养。也还不迟钝,只是缺少教训,嬉戏不知道愁闷。过一会儿,我让他来拜见。” 第四六章 无题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四六章无题 没多久,婢女备好了饭,还有刚长成的嫩鸡。婆子劝他吃过饭后,婢女来收拾东西。 婆子说:“叫宁姑来。”婢女答应去了。 过了很久,王子服听见屋外隐约有笑声,心也跟着那笑声飞走了。 婆子又叫道:“婴宁,你姨兄在这里。”屋外吃吃的笑声不歇。婢女推她进来了,她还捂着口,笑的停不下来。 婆子瞪着眼说:“有客人在,还呼呼呵呵,是什么样子?” 女子忍着笑站着,王生向他作揖。婆子说:“这是王郎,你姨妈的儿子,一家人还都不认识,被人笑啊。” 王生问:“妹子年纪多少啊?”女子没听明白。 王生又说了一般,女子不回答,却又笑了,笑的让王生面红耳赤,心中忐忑,紧张非常,不能抬头看着她。 婆子见此摇了摇头,就对王生说:“我说缺少教诲,这就知道了。年纪都十六岁了,呆傻就像个婴儿。” 王生说:“妹子小外甥一岁啊!” 婆子说:“外甥已经十七岁了,莫非是庚午年属马的吗?” 王生点头答应。婆子又问:“外甥媳妇是谁?” 王生回答说:“还没有。” 婆子说:“像外甥的才华相貌,怎么十七岁还没找人呢?婴宁也没有婆家,很适合配你,只可惜我们有内亲的嫌疑。”王生没有话说,眼光注视着婴宁,来不及看着别处。 婢女向女子小声说:“眼睛亮闪闪的,贼的样子还没改!”女子又大笑,对婢女说:“看看碧桃开花了没?”立即起身,用袖子捂着口,莲步细碎的出去了。到了门外,笑声才放纵开来。 婴宁走了,婆子也起身,叫婢女抱了被子,为王生安排休息。说:“外甥来一次不容易,应该留下来三五天,我再慢慢送你回去,要是嫌这里深幽郁闷,房后有个小园子,可以供你排遣一下,也有书可以读。” 第二天,到了房后,果然有个半亩大的院子,细草铺在地上就像毛毡一样,杨花落在路上,有三间草房,房子周围围满了花木。他穿过花丛散步,听见树头窸窣有声响,仰头一看,见婴宁在上面。她看见王生,狂笑着都要掉下来。 王生见此,心中吓了一跳,担心的说:“不要这样,会掉下来的。” 婴宁看着王子服这个呆样,闻言却还是边下边笑,自己都停不下笑声。正将到平地上,失手掉下来了,笑声这才止住了。 王生赶紧扶起她,暗暗揉捏她的手腕。婴宁又笑起来了,靠在树上不能走路,过了很久才停下。王生等她笑声停下,于是拿出袖子里的花来给她看。婴宁接着,认出是自己当初采的花,不由对王子服说道:“都枯了。留着干什么?” 王生魂不守舍,痴痴的看着婴宁说:“这是元宵时妹子留下的,我所以留着它,我怎么舍得丢掉呢?” 婴宁浑不在意问:“留着什么意思?” 王生说:“以示我对你相爱不会忘记啊,从元宵节遇到你,我凝想你都得了病,自己想着可能会死掉了。不想能看见你,希望你怜惜一下我。”王子服与婴宁表白,如同飞蛾扑火,心里十分激动,也十分卑微,只是患得患失之间,心砰砰的跳。 婴宁是个特别单纯的,她不懂王子服对她炙热的爱意,却十分豪爽说:“这也是很小的事,你怎么这么珍惜?等你起行时,园里的花,我会叫老仆人来,折一大捆背去送你。”在她看来王子服家中一定是很缺少花的,花枯了都舍不得扔,既然是亲戚,那么等他走的时候就送一大捆给他。 王生见婴宁没有听懂,心中叹息一声,说:“妹子傻了啊?” 婴宁不解的说道:“怎么就是傻呢?” 王生说:“我并不是爱花,而是爱拿着花的人罢了。” 婴宁说:“这么深的感情,爱何用说呢?”她的意思是咱们都是亲戚,感情还用的着说嘛? 王生说:“我所说的爱,不是亲戚般的喜爱,而是夫妻之间的爱啊。” 婴宁说:“这有什么区别吗?” 王生说:“晚上一起睡觉罢了。” 婴宁低头沉思很久,说:“我不习惯和生人睡。”话没说完,婢女悄悄来到,王生惶恐就躲开了。 过些时候,两人到婆子那里见面。婆子问:“到哪里去了?” 婴宁回答说在园中一起说话。婆子说:“饭熟了很久了,有什么说不完的话,唧唧呱呱这样子。” 婴宁说:“大哥想要和我一起睡觉。”婴宁口无遮拦,话未说完,弄得王生非常窘迫,羞愧难当,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急忙用眼睛瞪她,于是小声的责怪女子。 婴宁疑惑的看着王生,天真的说:“刚才这话不应该说吗?”王生气她傻,没有办法可以醒悟她。 王子服才吃完饭,出门就遇到家里人牵了两匹驴子来找他。 原来之前,王子服母亲等很久了王生都没回家,这才疑惑;在村里搜了好几遍,竟没一点踪迹。于是去询问吴生。吴生回忆之前说的话,于是叫他们在西南方向的山村里面去寻找。经过了好几个村子,才到了这里。王生出门来,正好碰见,于是回来后就进去告诉婆子,并请求带女子一起回去。 婆子欢喜说:“我有这个想法,不是一天了,只是病体不能走远路,能够让你带妹子回去,拜见认识姨妈,也很好。”就叫婴宁,不一会儿,婴宁笑着到了。 婆子说:“有什么欢喜的,笑的总不停下?要是不笑,就是完美的人了。”于是生气的看着她。又对婴宁说道:“大哥想要和你一起回去,可以就收拾一下。”又给家人酒菜吃,才送他们出来说:“姨妈家田产充足,可以养闲人。到那里且不要回来,稍微学习一下诗书礼仪,也能好好侍奉公婆。就烦请阿姨,为你选一个好的夫婿。” 第四七章 上续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四七章上续 王子服与婴宁两人于是出发了。到了山坳里回头一看,还能依稀看见婆子靠着门向北望着。到了家,母亲看到美人,惊讶的问是谁。王生回答说姨妈的女儿。 王子服的母亲非常惊讶,说:“之前吴郎跟你说的,是假的。我没有姐姐,哪里来的外甥女?”就问女子,女子说:“我不是母亲生的。父亲姓秦,去世时,我还在襁褓里,不能记得了。” 王子服的母亲闻言更加惊讶了,如是对王子服说道:“我是有一个姐姐嫁给秦家,是真的,只是我姐姐已经去世很久了,哪里能够还在呢?”于是细细向婴宁询问她的面庞、痣迹,都一一符合。 这下子又怀疑的说:“是了,只是死了很多年了,怎么还在呢?”正疑惑的时候,吴生来了,婴宁便避开,进入房间了。 吴生询问知道了原故,惆怅很久。忽然说:“这女子是名叫婴宁吗?”王生说是。吴生不由大叫怪事。 他们问他怎么知道的,吴生说:“秦家姑姑去世后,姑父一个人住,被狐狸缠上了,病得很重死了。狐狸生了个女儿名叫婴宁,包好放在床上,家里人都见到过。姑父死后,狐狸还不时前来。后来家人求了一道天师的符咒贴在墙壁上,狐狸于是带了女儿走了。不会就是这个吧?” 也不知道哪里那么多好笑的事情,大家互相怀疑议论的时候,只听见房间里吃吃的都是婴宁的笑声。 王子服的母亲闻言,无奈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这女子也太憨顽了。” 吴生怀疑婴宁的身份,于是请求王生母亲当面看看婴宁。王子服的母亲担心婴宁是鬼,于是就答应了,转身进入房间,婴宁仍然大笑着不理她。母亲催促她让她出来,这才极力的忍住笑,又面对着墙壁,过了好些时,才出来。只行了一下礼,就翩然转身进去了,放声大笑起来。 满房中的妇女看她这般娇憨,都不禁也笑起来。吴生请求去婆子那里看看这件事的奇怪之处,也好为王生做媒。寻找到了村子,房子全都没有了,只有山花零落而已。吴生记忆姑姑埋葬的地方好像不远,只是坟堆重重,一点都分辨不出,吃惊的只得叹着气回来了。 母亲心中怀疑婴宁是鬼的念头,一直不能放下。就进去告诉婴宁吴生对她说的话,但是婴宁却一点都没害怕的意思。王子服的母亲又同情她没有家,婴宁也没有悲伤的意思,只是甜甜的憨笑而已,众人都不知道她的意思。 母亲让婴宁和小女儿一起睡下休息,天刚刚亮就来向母亲问安,婴宁做的女红,精巧无比。她只是喜欢笑,向她禁止也不停下,不过笑的时候很美丽,虽然痴狂却不损害她的魅力,人人都很欢喜和她在一起。邻家女子和少妇,都争相迎合她。 婴宁是狐女,但母亲选择吉日为他们俩完婚之时,只是总害怕她是鬼物,就悄悄从日头下看她,形状影子一点都没什么奇怪之处。到了这一天,就让她打扮做新娘行礼,女子笑得厉害都不能站好,于是就算了。王生因为她比较痴傻,恐怕她泄漏了房里面隐秘的事情,但女子很是秘密,不肯说一句这个。每每遇到王子服母亲忧愁生气的时候,女子来了一笑就好了。奴婢有点小过错,害怕遭到打骂,就求她到母亲那里,同母亲说话,有过错的婢女去母亲那里自首总是会得到赦免。而婴宁爱花都成了癖好,简直就是花痴。问遍了亲戚朋友,悄悄典当了金钗,去购买好的种子,过了几个月,台阶茅厕,无不种满了花。 庭院后有一架木香,本来就靠近西边邻居家里,女子总是攀登上去,摘花来插在头上玩耍。母亲不时遇见,总是呵斥她,女子一直没改。 一天,这家的儿子看见了婴宁,失魂落魄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女子不避开反而笑起。这人认为女子的意思是喜欢他,心里更加摇荡了。女子指着墙底下笑着下来了,这人以为她是指约会的地方,就非常欢喜。到了晚上去,女子果然在那里。就靠过去**她,只觉阴处就像被锥子刺了一样,痛彻心扉,大叫着跌到了。仔细一看不是女子,而是一根枯木放在墙边,他阴处所交接的原来是雨水琳出来的洞啊。他父亲听到声响,急忙跑来问他,他呻吟着不说话;妻子来了,才告诉实话。点火照看洞里,看见里面有只大蝎子,就像个小螃蟹的样子。老头破坏木头把它捉住杀了。把儿子背到家里,半夜就死了。 这邻居就状告王生,揭发婴宁是妖怪。县令素来仰慕王生的才华,熟知他是个有好的德行的人,认为这老头诬告,将要打板子责怪他,王生为他乞求赦免,于是就放他出来了。 王子服的母亲于是对婴宁说:“像这样子痴傻狂放,早知道太过欢喜了就会埋下忧患。还好县令明察,没有连累家人。假如是糊涂官员,一定会抓妇女到公堂上对质,那我儿子有何颜面见亲戚朋友呢?”婴宁顿时严肃起来,发誓以后不再笑了。 王子服的母亲摇了摇头说:“人没有不笑的,但要有时候。”但婴宁由此竟然不再笑了,即使是故意逗她,最后也没有笑,然而整天也没有忧伤的神情。 一天晚上,她向王生流着眼泪。王生很奇怪。婴宁哽咽着说:“之前因为跟着你日子还少,说了恐怕你害怕我怪异。现在我看到婆婆和你,都很爱我没有别的心思,直言告诉你或许没有妨碍吧?我本来是狐狸生的。母亲临走时,把我托给了鬼母,我相跟着十多年了,才有今天。我又没有兄弟,能依靠的只有你了。老母在山里很寂寞,没有人怜惜她而把她和姑父合葬,她在九泉之下总是悲伤悔恨。你要是不吝惜麻烦花费,让她消除这个怨恨,也能让养了女儿的人家不忍心溺死女婴了。” 王生答应了她,只是担心坟冢迷失在荒草里,婴宁说不要担心。于是即日夫妇两就用车子载着棺材去了。 婴宁在荒烟乱草里面,指示了坟墓在的地方,果然发现了婆子的尸体,皮囊还在。婴宁抚摩着她悲伤的痛哭。抬回来后,找到秦氏的坟墓将他们合葬了。这天晚上王生梦见婆子来道谢,醒后向婴宁说了。 婴宁说:“我晚上见了她,她嘱咐我不要惊吓到了你罢了。”王子服很感激这个姨母,恨不得邀请她留下。 婴宁说:“她是鬼。这里活人多,阳气很盛,怎么能久住呢?” 自从婴宁嫁给王子服以后就在也没有见过侍女小荣,于是王生就问小荣的身份,婴宁回答说:“她也是狐狸,很狡黠的。狐狸母亲留下她来照顾我,每每找来食物给我吃,所以我们很感激她总不能忘记;昨天问了母亲,说已经嫁了。” 从此之后每年到了寒食这天,夫妇俩就到秦氏的坟墓,拜祭打扫不缺礼仪。后来过了一年女子为王子服生了一个儿子,一家人过得非常幸福。 王子明身在崂山对这些事情是不知道的,本来王子服娶狐女本是题外之话,但接下来却由婴宁父亲和母亲之间,其父亲秦姓书生和其母亲狐狸精之外,牵扯出来几件纠缠不清的事情,亏得因为婴宁才得以解决,是以不得不提。 第四八章 下山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四八章下山 话说了禅在山中呆了一个月,久在山中叨扰十分不便,这日了禅便找到二仙准备告辞,下山。 此时崂山二仙正在松树下下棋,二人闻言相视一笑,似是早有所料,当下周云鹤道:“这些天我管你心思,早知你下山之意,只是我等却有一件事情拜托你。” 了禅见周云鹤说得这般郑重,心中一凛,像他们这样的真人所要帮忙的事情只怕不小,但是崂山上下对他实在不错,他又不能推辞,当下了禅只好硬着头皮道:“真人请说,若是晚辈力所能及,自然不能推辞。”他这话说的小心翼翼,却是你要我办事我有这个能力,自然无话可说,你要超过我的能力范围,那就无能为力了。 成思明看出了了禅的担心,轻轻一笑道:“你也无需担心,非是什么难事。” 了禅松了口气,心中觉得自己的担心也有点多余了,说实话就是有大事,估计人家也看不上自己这点修为,但是这点小心思被看穿,不由赫然。于是便道:“两位前辈放心交代,晚辈一定用心竭力。” 周云鹤道:“我与师兄未出家之前便是至交好友,我修道还是师兄渡我的,是以我们两家的后人关系也十分亲密,两家同气连枝,数辈交好。最近我们两家的两个小辈准备联姻,谁知中途被人阻婚,而我凡间六十多岁的孙儿也被人打伤。本来若只是凡间事情,我也任他发展。只是此事牵扯道华山火灵神君门下的妖徒,是以我等不能坐视不理,又不方便出手,所以请小友帮忙。” 原来二仙算出他们一个后辈要受一恶人的害,他们老人家早已出家,这事不好出手,但是却牵扯到别派的修士,于是着了禅暗中相救,并且不许泄漏。 了禅闻言这才知道是什么事情,当下也无估计,他虽然对付不了修为高深之人,但是凡间的事情他还是能帮衬帮衬的,当下便答应了下来。 闻得了禅答应下来,成思明掏出两张灵符,对了禅道:“我们后人所在的那庄子名叫‘清水庄’,只因庄前一条清水而得名。我送你两道神行符,一日可至。” 周云鹤翻手取出一把弓弩,另带四十九支小箭,对了禅道:“为防此行不平静,我赠你一把日月破魔弩,带四十九支小箭,如有危险,有此依仗,自金丹期一下但无防备,也要一击毙命。” 了禅眼见这把弓弩,知道乃是一件法宝,心中欢喜,当下便道:“多谢前辈。” 成思明见他喜欢,便向他解释道:“这把破魔弩由青铜之精造就,乃是战国时期的古连弩,威力不凡。只可惜得到的时候原本配套的箭矢已经丢失了,虽然现在炼了几支小箭,却也相差甚远,不复往日威力。” 上古时期了禅还是知道的,那时候飞剑还不是主流,各种法宝多是以兵器为主,虽然没有现在这么多的奇异法宝,但是威力不凡,也自有其玄妙之处。 既然这把弓弩乃是先秦所有,必然不凡,只可惜这把连弩不是一套。想到这里,了禅念头一转,想到这弩弓若是有完整的一套,他也得不到。正是因为残缺,对两位真人来说如同鸡肋,他们早已练成飞剑,这把弓弩对他们来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所以才到了了禅手里。 了禅将弓弩收下,只听周云鹤对成思明一阵感叹道:“哎,这事皆在于我,有道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儿孙自有儿孙福,当初我实不应该不听师兄劝告,留下一个点石成金的法宝给后人,结果图遭他人眼红,现在终于惹祸上身。” ……………… 话说了禅贴上神行符后,便感觉周围的环境在飞快的向后飞去,好像不是他在向前神行,而是这些景色在向后神行。 赶到去清水庄的路上,因为还没有见到周云鹤两家后人,了禅便愈发焦急起来,他没有看到两家的安危,这周云鹤的后人不出事便罢,就怕如要出事,去晚了已赶不及救援了。 奔走了一天,到将近黄昏时分,见前面有一个很大村庄,了禅上前打听行人,那里果然就是周成两家所在的庄子。当下了禅便向那里奔去,望山跑死马,行了三十里,及至走到临近一看,庄前一块大石上写三个字正是‘清水庄’,看到这三个字了禅知道不错,便往村内走去。走出不多远,见有人家,是一个乡农,正从山脚下捡了一捆枯枝缓步回村,看上去神态很安闲。 了禅便上前打听这里可是,那乡农朝了禅上下望了两眼,点头道:“我们这里都姓周姓成的。师父敢莫是寻访我们清水庄的大官人么?请到里面去,再寻人打听吧。” 了禅施了一礼,道声“打扰”之后,便照他所说的路径走去。只见前面高山迎面而起,挡住去路,正疑走错了路。及至近前一看,忽然现出一个山谷,原来这地方三面环山,呈包围之状,只有一面能够进出,真是非常雄峻险要的一个地方,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在谷中走了有二三里路,山谷本来幽暗,天又近黑,了禅走路的足音与山谷相应,越加显得阴森。 又走了里许路,到了谷内顿时豁然开朗,眼前谷势忽然平展开来,现出一方大广场,许多田垄,方格一般,随着山势,一层层梯子似的。场左近有百十户人家聚在一起,了禅看着一所最大的院子,猜想这是主人,于是便走了过去。 这时天已昏黑,了禅走近那人家一看,且喜俱未关门,恰好这时正走出一个汉子,见了禅在门外盘旋,便问作什么的。了禅仍照先前一样,问这里可是清水庄。这时房内又走出一个年轻人,先前那人不知嘴里说了一句什么,这后出来的便朝了禅看了一眼,走向后面去了。 先前那人便向了禅道:“这里正是清水庄。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何事到此?” 了禅道:“我是来寻清水庄主人的。” 那人闻言,只冷笑了一声,道:“可是罗家庄来的?” 了禅知道自己被人误会了,便解释道:“非也,非也,小僧乃是为相助山庄而来的。”了禅说罢,当下这人向了禅问明来意,赶紧请往庄中去了。 第四九章 旧怨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四九章旧怨 话说了禅进得庄内,便见里面正有三人等候,一个是少年人,一个中年人,一个老年人。少年乃是老人的女婿成玉,中年人乃是老人的儿子周越,周云鹤的孙子老人乃是清水庄庄主周涛,问道:“小师父从何而来?” 周云鹤早就有过嘱咐是以了禅自然不能说我是因为你爷爷来的,故而当下了禅便扯道:“阿弥陀佛,小僧闻有我辈修行中人的败类仗法术行凶,擒了老丈的掌上明珠,特来相助。” 老人闻言听得了禅也是修行中人,顿时大喜,他们是凡人自然对付不了修行中人,但是修行中人对付修行中人自是无碍,当下老人便激动道:“多谢小师父仗义相助。”这时老人的儿子女婿看着了禅也是亲切了许多。 了禅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行侠仗义正是我辈本色。” 老人道:“小师父侠义之心诚意拳拳,令人钦佩,我清水庄上下感恩戴德。” 了禅对这些客套也不在意,他想知道的却是此事的前因后果,于是便问道:“老丈,不知你为何与那恶人结怨。” 老人叹了口气道:“事情还要从那罗文说起,这罗文啊,也就是是我那对头,他有个诨名又叫罗三霸,一说这个名字小师父应该就明白了他的品性。” 原来啊,这一切还是财帛动人心。 当年周云鹤学道有成,惦记家中后人留下一枚指甲,这枚指甲不同凡响任何铜铁都能变成金子,由此周成两家变得非常富裕,于是世人相传他们两家有点金术等等。世上想要修炼的人,主要就是希望学习两种法术,一是长生术,二是黄白术。黄是黄金,白是白银,也就是点石成金之术。是故这两家中自然是富贵了,但是也有许多人大为羡慕,要跟着他们学习。 周涛一脸沧桑道:“我年轻时好打不平,练了些武艺,专做行侠仗义的事,在江湖上也闯出了一些名声,有一次出外游历,正在客店打尖,忽然从人送进一张名帖,上面写到‘罗文拜见’四个字。于是就请他进来,江湖的规矩不能拂了同道的面子是故需要应酬,谁知及至会面,看他生得十分凶恶,以为麻烦上门,谁知后来他恭恭敬敬,礼数周到把来意说明,原来是因为慕我的名,所以前来拜访。” 原来周涛遇到的这个叫罗文的人,也就是罗三霸,两人言谈之下,甚是投机。罗三霸也谈判到炉火修炼的方术,又说他妈妈也姓周,于是便叫周涛为舅舅。两人越谈越是高兴,当真相见恨晚。周涛要到南岳山去,便邀罗三霸同行。罗三霸说有一名亲戚在阳羡,正要去探亲,和舅舅同行一程,路上有伴,那是再好不过了。 中途错过了宿头,在一座僧庙中借宿。两人说起平生经历,甚是欢杨,谈到半夜,兀自未睡。罗三霸这才图穷匕见,露出狐狸尾巴道:“听说舅舅善于缩锡之术,可以将此术的要点赐告吗?” 所谓缩锡,当是将锡变为银子。锡和银的颜色相像,当时人们相信两者的性质有类似之处,将价钱便宜的锡凝缩而变为银子,自是一个极大的财源。 周涛哪里会什么缩锡之术?别人不知道他的底细,他却是知道自己有多少斤量的。于是便笑了笑,以往也有很多人追着要他传法,事实上他根本不会,是故他只好造了个故事来推托,这事早已轻车熟路了,当下周涛照葫芦画瓢道:“我数十年到处寻师访道,只学得此术,岂能随随便便就传给你?” 罗三霸哪里肯轻易放弃?于是不断的恳求。周涛只顾推托说,说真要传授,也无不可,但须择吉日拜师,伺到南岳拜师之后,便可传你。 罗三霸突然脸上变色,厉声道:“舅舅,非今晚传授不可,否则的话,可莫怪我对你不起了。”这罗三霸没了耐性,说翻脸就翻脸,无情至此真的比翻书还快,话尽于此杀气森森,已经起了要挟之意。 周涛见此哪里还不明白?想来这罗三霸早闻他周涛之名,想骗他传授发财秘诀,所以“舅舅、舅舅”的叫得十分亲热,待周涛坚执不肯,便出匕首威胁。 于是周涛也怒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当下冷笑一声道:“阁下虽叫我舅舅,其实我二人风马牛不相关,只不过路上偶然相逢,结为游伴而已。我敬重你是读书人,大家客客气气,怎可对我耍这种无赖手段?” 罗三霸卷起衣袖,向他怒目而视,似乎就要跳起来杀人,这样看了良久,说道:“你当我是甚么人?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刺客。你今晚若不将缩锡之术说了出来,那便死在这寺院之中。”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黑色皮囊,开囊取出一柄青光闪闪的匕首,形如新月,左手拿起火堆前的一只铁熨斗,挥匕首削去,但听得嗤嗤声响,那铁熨斗便如是土木所制,一片片的随手而落。 说到这里周涛面上怒气冲冲道:“见他如此我不由气冲牛斗,难道他以为我周涛怕他不成?是以当时取出一支长剑,对那厮打了过去。那厮也原有功夫,剑刚到他脑后,他将身子一偏,便自接到手中,随着纵身出来,与我对敌。我施展平生武艺,也只拼得一个平手。我因怕他有余党,唯恐出了差错,让他伏击,是以战了几十个回合,最后我用六合剑法穿云拿月的绝招,一剑刺了过去。他一时不及防备,将他手指断去两个。这样恶贼,本当将他杀死,以除后患,才是道理。叵耐他自知不敌,倒也光棍,登时将匕首掷去,说道:‘舅舅,忘了白天的话么?如今我敌你不过,要杀请杀吧。’我当时不该一时心软,可惜他这一身武艺,又看在他年纪轻轻,他白天又与我打过招呼,所以当时不曾杀害于他,只叫他立下重誓,从此洗心革面,便轻轻易易地将他放了。 他自从那年受了我的教训,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我本当他已经洗心革面了,然而前些日子才是他当年一赌气跑到华山,寻着一位会吐火的神仙,练会了许多法术。去年才辞别下山,打算重兴旧日基业,扬名天下,口口声声说要报前仇。但是我等武艺虽好,毕竟是凡俗的东西,怎能和修行中人对敌呢?” <ahref=http://>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lt;/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lt;/a&gt; 第五十章 援手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五十章援手 说到这里老人长嘘一口气,脸上更显沧桑,无奈道:“我本无心与他相争,是故对他的各种冷言冷语忍气吞声,只愿能息事宁人,不起争斗,谁知……谁知……”说到最后老人不由悲从心来,愁上心头,他女儿周梅乃是老来得女,疼爱非常,如今竟然被人擒去了,心中不免担心。 就在这时成玉义愤填膺道:“谁知那罗三霸实在欺人太甚!”这个成玉乃是一脉单传,父母早亡,在周涛身边顶半个儿子,自由与周梅青梅竹马,如今爱人吉凶难断心中怎能不气愤? 说到这时,天色已晚,老人家知道了禅一路辛苦,赶紧庄客烧火做饭,席间因为了禅不禁酒肉,是故荤素搭配十分丰盛。 不过话说回来和尚荤素不忌是十分让人看不惯的,比如说周涛的儿子周越,其实从了禅来到现在他都没有说过话,对于这个突然上门的人他的心是矛盾的,他希望这个人能给他家里解除危难,可是又觉得如此‘巧合’的上门有些太巧了。 此时看见了禅吃肉,心里就更加有怀疑了,好好的和尚哪有这样的,这别是罗三霸派来的细作,于是便十分突兀道:“哼,也不知道和尚有吃肉的吗?” 成玉和了禅闻言一鄂,成玉生性豪爽、为人豁达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了禅则是没有想到这个跟闷葫芦一样的人,竟然开口说话了,而且一开口就找茬:“那你说,和尚该怎么样才像和尚?” 像和尚? 像和尚不一定是和尚,秃子都像和尚,但是秃子都是和尚吗? 这个话题在了禅看来就像,什么是佛?佛是什么?一样。 一样的没有营养。 执着这个做什么? 你怎么这么执着? 说这些话的,都是闲人,但是嘴不闲,若是未证道,知道什么是佛? 周涛老爷子心中暗骂他儿子不懂事,他到底是见惯风浪的,知道江湖上奇人自有奇行,和尚吃肉不足为奇,有很多有本事的和尚不在乎这个,偏偏很多不是和尚的人却十分在乎这个,当下呵斥一声,对了禅道:“小师父莫要介意,他这个就这样,不会说话。” 周越顿时闷闷不乐起来。他倒没什么恶意,只是最近心情总是不好,整个人变得有些情绪化起来。 说又能怎么样呢? 话说有一个老妪住在深山之中,每天念六字真言咒。将“嗡、嘛、呢、叭、咪、吽”念成了“嗡、嘛、呢、叭、咪、牛”。周围的山变得殊胜,有神气。一位禅师经过时看到周围群山的气象就知道山中有大修行者。于是找来找去,只找到了这位念“嗡、嘛、呢、叭、咪、牛”的老婆婆。禅师一听就告诉她:“你念错了!”老妪就问禅师:“哪里错了?”禅师说:“应该念成‘嗡、嘛、呢、叭、咪、吽‘,是‘吽‘,不是‘牛‘。”老妪说:“我这么念都三四十年了,竟然念错了,只能改了。”可是这么改变之后,山的灵气全都没有了!几年之后,禅师再次途经此地,发现山的灵气全都没有了。这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误。于是赶快找到了那位老婆婆,看到老婆婆念“嗡、嘛、呢、叭、咪、吽”就让她改回念“嗡、嘛、呢、叭、咪、牛”。不久,山的灵气又有了,变成了殊胜的环境。 由此可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 走自己的路就不要在乎别人说什么,既然他不能让你得到,就无话可说。 了禅含笑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淡淡道:“无妨。” 这时成玉便对了禅道:“师父,周妹妹被那恶贼擒去,我心里实在担心的紧,请你一定要将她就出来,我成玉不论是上刀山下火海,皆万死不辞,也愿意当牛做马报答你。” 说起来,成玉心里也十分别去,结婚那天被人阻拦了不说,媳妇也被人给擒去了。 了禅赶紧摇头,话说好处都收下了,现在过来那还有要求?便直接对成玉道:“成兄弟不必如此,我说了行侠仗义是我辈本份,小僧绝对尽心竭力。” 老人家周涛闻言心中大喜,十分感激道:“既然如此,老汉代全家谢过小师傅了!” 了禅将老人家扶起,问道:“老丈还不知你家女儿为何被擒?” “唉!!说来话长。” 原来为了逼迫周涛出手,那日罗三霸将婚事拦住,擒了周梅,便说:“当年你周涛也是个有名的人物,要还你女儿不难,须要赢得了我这一双手去。” 周涛爱女心切,虽然知道他不怀好意,但是为了女儿,周涛这才和他约定单打独斗,他输了便他自己送死,若是周涛赢了,罗三霸须将女儿还他。两人才动上手,周涛江湖经验老道,一上场便用言语激罗三霸,当下便斗到一处。后来罗三霸到底是跟修仙之人学过功法,而周涛年老气衰,却是比周涛胜过太多,最终将周涛打伤。他本想将周涛活活累死,出一口恶气,却被周涛躲过一劫。 而那跟罗三霸一起来的他那位头陀师兄,更是本领了得。曾有人看见他嘴一张,便吐出一道火光,就将人活活烧死了。他前来与罗三霸助拳报仇,使得周家投鼠忌器,对他忌惮非常。而罗三霸与周涛打斗,因为江湖规矩袖手旁观,偏偏一时好奇,掀了周梅的盖头,看见周涛的女儿周梅生得美貌,变改了主意打算收她做一个小老婆。 然而周梅这小姑娘倒也烈性,起初被擒,简直是杀剐听便,不发一言;及至听说要她归降成亲,更破口大骂起来。这恶头陀生了气,才把她关在罗三霸家里,逼她就范。 这时天已不早,几人谈了一会,早有长工将床铺好,端进灰龙,老人家便招呼了禅安歇。了禅睡在床上,想了一会,总觉得夜长梦多,毕竟是别人交代的事情,这是办砸了不好交代,可千万不能怠慢,于是便想夜探罗家庄。 第五一章 夜探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五一章夜探 到了午夜时分,了禅换上了一身漆黑的衣服,偷偷溜出了周家,趁着夜色掩护,他一路上无惊无险的只身来到了罗家庄外面,那罗家庄地势险要,但对了禅来说,却也不难攀爬,只见他三窜两跳,不及几下,就跳到了上面。 他围着宅院转了一圈后,捡了个偏僻的角落,纵身一跃,轻飘飘的从几名守卫的眼皮下,进入到了罗家庄的里面,而那些警卫丝毫都未曾发觉到有异常。 这时进了罗家庄内,了禅矮身伏好向周围查看,抬头往四外一望,见没有人过来,正要站起身,忽觉林内好半天没有声响,悄悄探头一望,正有两个防守的人过来,这罗家庄防备倒是严密,他们手里竟然还拿着锣。 准备得到是充分,看来是准备稍有动静便打锣示警。只是这两人却并不上心,远远地还能听见隐约谈笑的声音。 这二人近前,了禅忽然一跃而出。这二人眼见蹿上来一条黑影,顿时大吃一惊,正要打锣,人还没有看清,便被了禅蹿到二人跟前,闪电似得出手将将二人点倒。 这时两人才看清是一个身穿僧衣的小和尚正笑吟吟的看着他们,手捏在其中一个防守之人的颈上,问道:“你知不知道,周涛被擒的女儿在哪里?” 这人哪里敢说不? 只怕但敢说半个不字,了禅就要将他的脖子捏断,于是赶紧点头,就跟个小鸡啄米似得。 “很好。”了禅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这人道:“你把她所在的路径告诉我。” 这防守的人赶紧说了路径,了禅给他重新点了哑穴,便将这二人捆上走了,分放在四个岩角僻静之处。了禅不敢再耽搁下去,转头便往罗家庄内里走去。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了禅不敢在明处,就顺着园中的小路,往还有灯火的地方慢慢潜去。专拣那僻静之处悄悄偷身过去,一路之上,了禅发现了数处掩藏很深的暗哨,若不是他识觉过人,还真不易发觉他们。看来罗家的戒备,严密的很,就防着周家半夜来救人呢。 不过既然被他给识破了,那绕过这些岗哨对他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了禅在罗家后宅,就停了下来。了禅在罗家庄后院一看,原来这里有一个房间关闭着,外面正坐着两个防守的人,各拿兵刃铜锣。 于是,他趁着夜色身形快如闪电,一晃之下,人就飞快的到了楼下,然后双脚一用力,轻巧的翻身跃起依旧将这二人点倒,整个过程一瞬间就完成了,后院外面巡查的岗哨,丝毫未曾注意到了禅的入侵。 这里面灯火通明,有动静传出来,里面似乎有人。于是乎了禅就紧贴屋子墙壁而站立,让身形全都隐入到阴影之内,然后竖起双耳仔细倾听房内的情形。 借着自身超人的听觉,了禅听到了屋内有女子在哭喊救命之声,了禅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连忙将窗户纸戳破,用目往一看。只见屋内一个胖大头陀,手执一把戒刀,正在威胁一个女子,说道:“佛爷我看中了你,正是你天大的造化。我十分爱惜你,所以不忍用强,你只管从了我的心意,跟随我便能享不尽无穷富贵;如若再不依从,可别怪我辣手摧花,不怜香惜玉了。” 那女子说道:“大师,求求你大发慈悲放我走吧!我已是有夫之妇是千万不能跟随你的,你若用强,我是誓死不从的。”说罢,又喊了两声救命。 她自然是知道这里都是头陀的同伙帮凶,但是只希望这头陀顾忌脸皮,有点出家人的廉耻,纵然一肚子男盗女娼,也要维护表面的光鲜,对逼迫良家女子的丑陋事情遮遮掩掩。 她想的虽好,可惜啊!可惜!这货虽然一个头陀打扮但却根本不是佛门中人,而且还是魔教里的妖人,他怎么会顾忌外面怎么看他?在他看来身上穿的僧袍跟普通衣服也无甚区别。 那头陀眼见这女子一直抵抗,心中失去了耐性,当下面上狞笑一声,冷冷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非叫佛爷用强不可了!”说罢,那头陀正待动手。 这时了禅已是忍耐不住,这女子眉眼之间有周涛四五分相似,想来就是他女儿周梅了,所以了禅是万万不能看她受辱的!于是当下怒喝一声,踹开房门,纵身进入房内,便道:“凶僧休得逞凶,且吃我一锥!”了禅进门便将桃木锥掷出,这时话到人到锥子也到,一道寒风,直往头陀当胸刺去。 那头陀也是开光期的修为,境界与了禅相同,见他来势甚急,也不由吃了一惊,一个箭步纵了出来,丢下手上戒刀,抄起身旁禅杖,急架相还,将飞来的锥子打落。 这时看着了禅惊道:“好个秃驴,同是佛门弟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你犯得着非得狗拿耗子,来坏我的好事吗!”说罢,一根禅杖如飞电一般滚将过来。 了禅闻言冷冷道:“好个淫僧,却那里似个出家人,浑身只是绿林中强贼一般,竟然敢**民女,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 头陀闻言心中大怒,道:“好个秃驴,是你自己找死,可不是我来找你。”头陀生了嗔念,大吼一声,抡起铁禅杖就向了禅打来。了禅冷笑一声悍然不惧,他修炼的‘天龙秘籍’若是到了大成就有天龙巨力,是故修炼此功法力量强大,远胜旁人,当下两个斗了十四五合,那头陀成斗不过了禅,只有架隔遮拦,掣仗躲闪,抵当不住,却待要走,但是又被了禅拦住。一时间心慌起来,只道着他禅杖,头陀越发手里吃紧,既然打不过了禅,索性便寻了个机会机会,赶紧蹿出圈外,眼看了禅追来,赶紧叫说道:“慢来、慢来,这位师兄,我有话要说,且听我说完了再打不迟。” 了禅听他这般说,觉得有蹊跷,心中十分疑惑,当下便停下了手,看着头陀问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还有何话好说?” 头陀见此心中暗喜,眼中狡诈之色一闪。 第五二章 漏网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五二章漏网 了禅注意着头陀的神色,这时眼见他眼中隐含一丝冷笑之意。 顿时了禅心中“咯噔”一下,觉得其中有诈,提防之心大起。 这时头陀一抬头,顿时一道炙热的火光袭来,了禅想也没想,急忙把神行符往身上一拍,瞬间向外一闪躲过去了,那火焰飞射到地上,只听‘砰’的一声,就将地上化作一片焦土。 “咦!” 头陀看见了禅躲过他这一绝招,因为偷袭未成,因而有些惊讶,故而感到惊讶起来。 头陀见了禅脚步渐慢,知道灵符失去效用,原来却是这道神行符用得太久已经失去了效用。头陀抓住机会正待纵身向前,了禅忽地回头,手儿一扬,道一声:“着!” 当下只见一线寒光,直望头陀面门。 原来周涛说过头陀嘴巴一张,便吐出一道火光,就将人活活烧死的事情。心中一直含有警惕,又见他神色不对早已悄悄将‘日月破魔弩’取出来,拿在了手中。 而头陀见此,知是暗器,顿时大惊失色,惊骇欲绝,急忙将头一低,欲要避过去。 但是,他却不知了禅的连弩,一发就是七枝,不到万不得已,危险时分,轻易不取出来使用;如用时,任你多大本事,自金丹期以下也难以躲避。 这把连弩与别的法宝不同,不需要境界要求,只须与箭矢的威力相辅而行,箭矢越强,威力越大。了禅曾试过,若箭矢是一截枯枝,这把连弩也发射出铁箭的效果,更别提这四十九支小箭了,基本与那飞剑威力相差不多。 头陀如何知道厉害? 当下头一偏,还没躲过去一技,就接二连三的被弩箭射成刺猬。 眼见连弩如此威力,了禅心中大喜,对这连弩更加喜爱非常。 崂山两位真人视如鸡肋,但是对了禅来说这东西就是一件至宝,将箭矢捡起来以后,回到房内。 头陀被引了出去,周梅知有高人前来搭救,心神为之一定。和尚与头陀相斗,周梅诚心祈求,只等头陀除去就叩谢人家。 就在这时听见一阵脚步声,周梅心中一紧,越发忐忑起来,若是进来之人是那和尚还好,若是头陀进来可该怎么办啊! 所幸等到来人近前一看,周梅不禁大喜,原来那人身穿一身素色僧袍,浑身上下一尘不染,目中神光臻璨,正是她的救星了禅和尚。当下不由眼睛一亮,便上前忙扑跪到地上,哭求道:“恩公!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但请恩公怜悯,带我离开贼窟,小女子回家之后必当求父亲厚报!” 周梅答话罢了,了禅忽朝他摆了摆手,对周梅笑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不必如此,小僧正是受周老丈所托而来。” 周梅闻言眼前一亮,不禁大喜,连忙上前见礼。 了禅又跟她说了两句,叫她知晓了家中情况,便对她道:“那恶头陀已经被我除去了,我带你回家吧!” 周梅下意识的便要答应,忽然想起什么便道:“还请恩公做主,帮我除去罗三霸那个恶人。”看来周梅心里是对罗三霸这人恨极了,要走也留他不得。 对于周梅的意见,了禅心中极为同意,是故沉吟一声,稍微想了想,便点了点头,道:“好吧。”这下就给答应了下来。反正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就把那罗三霸也一同除去,还省他一趟功夫,而且斩除后患,也能以免节外生枝。 周梅心中欢喜,赶紧拜谢道:“多谢恩公。” 了禅道:“既然如此,我便去找罗三霸取他性命,你且在这里稍等片刻。” 周梅闻言赶紧应下,于是了禅这才转身离去。 了禅悄悄来到主人房间之内,但是黑漆漆的,却空无一人。 罗三霸呢? 了禅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心中很是疑惑。 这时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摸了进来,了禅赶紧避在一边,只见这人影在罗三霸房间里东摸西翻。当下了禅一看心中了然,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货是一个家贼啊! 了禅轻步到这人身后,从后捏住他的脖子,淡淡的冷声道:“不许动!” 这人忽然感觉到脖子上的手,顿时神色惊慌,悄悄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了禅道:“我问你,罗三霸呢?”这种人的一双贼眼是最厉害的,他既然赶紧来必然是知道罗三霸不在这里的,所以问他绝对没问题。 这人道:“他刚刚出去了。” 了禅问道:“干什么去了?” 这人道:“不知道,他到了后院一趟,然后匆匆忙忙就出去了。” 了禅闻言心中了然,罗三霸跑了啊! 仔细想一想,想来是罗三霸碰巧去寻找那头陀,只是靠近以后,后院那么大的动静,他想不发现也不容易,头陀死后,罗三霸为了保命便舍弃家宅逃跑了。 这般一想,了禅不敢怠慢,赶紧将这人打昏在地,回到后院找到周梅,带回周家宅内。 周家见到了禅将周梅带回,皆是十分欢喜,有情人相见,成玉看着周梅更是激动万分,不由呼唤道:“周妹……” 周梅闻言眼中一酸,泪水打转,颤声道:“成哥……” 成玉道:“你没事吧。” 周梅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多亏了大师救我,要不然,要不然……我们只能来生再见了。” “周妹……!”成玉闻言,为周梅的真情感动,拉着周梅的手,双眼通红,嗓子都带着哭声,忽然一下跪倒在了禅面前道:“大师您的大恩大德,小僧没齿难忘。” 周涛也道:“小老二谢谢大师帮我救回女儿。” 了禅赶紧将他们扶起来道:“举手之劳,不必如此。”说罢,了禅又接着说道:“周老你且慢谢我,我有一件事情跟你讲,这件事情还没有了结啊!” 周涛疑惑道:“不知大师你这是何意?我却没有听明白。” 周梅心直口快道:“父亲,罗三霸那恶人跑了。” 周涛睁大了双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十分震惊道:“什么?” 当下了禅将前因后果讲来,周涛闻言凝重道:“原来如此。” 第五三章 鬼妻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五三章鬼妻 话说了禅将罗三霸逃走之事告诉周涛两家,于是众人商议,做下决断,连夜收拾东西离开家乡避祸。此番了结,了禅待两家人俩开之后,也与之分别,来到了泰安一个叫槐家镇的地方。 此时了禅进了镇上,忽然听见一阵犬吠之声,循声望去,一条黑狗正在撕咬一个老妇人。这老妇人年龄很大了,此时手上拿着剪子正在剪狗尾巴上的毛,一身褴褛,披头散发,看起来像是叫狗撕得,十分狼狈。不过也亏得这老妇人身上衣服缠的多,要不然非叫这大狗咬伤不可。 老妇人剪完狗毛,如获至宝的将狗毛收起来,地上惨遭蹂躏的黑狗一下就窜了。 了禅看的皱了皱眉头,心中不忍,于是便上前一施礼,问道:“阿弥陀佛,老夫人是不是有什么困扰,我看你身上有鬼气啊?” 老妇人闻言,知道了禅有些不凡,便道:“且叫大师知晓,只因我家遭了鬼物,老妇人这才来剪狗毛。” “哦?”了禅问道:“是何鬼物?” “唉!”老妇人叹了口气,神情萧索道:“全是冤孽啊!” 说来话长,原来这老妇人的儿子聂鹏云娶妻子某某,生活的本来很和谐。 不过聂鹏云的妻子却是病秧子,身体很不好,不能与聂鹏云长相厮守,后来的了疾病,临终之前,她含着泪对聂鹏云说:“我死之后你一定会再娶,以后不必挂念我了。” 聂鹏云闻言很伤心,哭泣着说道:“我怎么会忍心那么做呢?别胡思乱想了。”说到这里不由悲从心来,两人抱头痛哭。 此后没过两日聂鹏云的妻子就去世了,于是聂云鹏从此行动坐卧走中无时无刻不在悲恸,思念着亡妻,神思恍惚若有所失。 一天晚上,聂鹏云独自坐着,他的亡妻忽然巧笑嫣然的推开门走了进来,聂鹏云看见亡妻十分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妻子温柔的笑道:“我现在已经是鬼了,感激夫君对我的悼念,不忍夫君形单影孤,孤苦伶仃于是趁夜前来暂和你幽会,以解相思之苦。” 聂鹏云大喜,就扶着她去床上就寝,一切和往日一样。 从此以后,聂云鹏就和亡妻晚上交会,白天的时候分离,就这样大概有一年多了。聂也不再提起续弦的想法,但是他的母亲叔伯弟兄恐怕他家里断后,对不起祖宗,就和族里人商量劝他再娶,聂云鹏就从了族里的决定,下聘金到良家。但是顾及鬼妻的感受,恐怕自己的亡妻不高兴,就没把这件事告诉她。 如此这般没过多久,良辰吉日渐渐近了,鬼妻知道了这件事,很不高兴,觉得聂鹏云辜负了她,于是就责怪他说:“我因为感到夫君的恩义,才甘心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与你相见;现在你不能坚守你的盟誓,钟情的人难道就是这样吗?”像她这样新死的鬼,魂魄淡薄,能够聚集成形已是不易,更别提没有庇护,每夜行走几十里路与聂云鹏相见,若是夜里路上刮起山风来,罡风呼啸,如刀剐身,一不小心就有要被吹得魂飞魄散,这是十分危险的。 聂鹏云心中无奈,对亡妻解释说道:“这是宗族里的意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不能拒绝啊!” 鬼妻到底还是不高兴聂的作为,不理会聂的辩解愤恨而去。聂虽然怜爱她,但是他还活着,人鬼殊途,总不能一直这般下去,日后总要过日子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他的追求,于是和新人结婚的打算已经坚定了下来。 等到洞房花烛的夜晚,新婚夫妇都已经睡觉了,鬼妻忽然到了,跳到床上揪住新娘大骂:“你怎么敢占我的床睡觉?”见她大脑,顿时聂鹏云头大如斗。 新娘看到聂鹏云的亡妻到来,顿时心中怒气冲冲的起来后,便要和她相争。聂警觉的蹲在旁边,丝毫不敢袒护其中的一个人。结果没多久,公鸡打鸣,鬼妻才离开。 新娘怀疑聂的妻子本来并没有死,说他这样是为了能娶到自己,就想要投缳自尽。聂云鹏就对她追述了这件事的经过,新娘才知道昨晚来的是鬼,到晚上鬼妻又来,新娘害怕就躲避起了。鬼妻也不和聂同寝,只是用手指掐他的肌肤皮肉;掐完之后就对着烛火和聂怒目而视,默默不语。就这样过了好几夜,于是聂云鹏就一天天消瘦起来,身虚体虚弱,脸上血色渐渐减少,最后竟卧床不起了。他母亲胡氏心疼儿子,听闻消息便赶了过来,悉心照顾每天忙上忙下,请医熬药,关心倍至,也不见有半点好转。 这却是被鬼妻所伤,因为鬼的阴气太盛,聂云鹏与它相处时间太长被她身上的玄阴之毒侵入了身体中,所以受害。 一天晚上,胡氏半夜起来听见他房中有两个女人争吵之声,见儿子房门紧闭,胡氏心里顿生疑云,家中除了她,就是有他儿子只有新娶得妻子一个女人,哪里来的另一个女人?于是当下也不声张,摄手摄脚来到窗下,从窗缝往里偷看。 这一看不得了,只见她那早已身亡的媳妇跟新媳妇吵架,顿时胡氏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地跑出门外,方才镇定下来。心里明白:自己早先的儿媳妇回来了,儿子原来被鬼缠上了。 她来不及多想,跑到邻近的邻近的村子有善于巫术的人家中,请他出手相救。 这位人姓周,一只眼睛瞎了,因此人们给他取了一个浑名,叫周瞎子,平时就靠给人家攘灾驱怪找口饭吃,在方圆几十里都很有些名气。周瞎儿听胡氏的一番诉说,略一默想,对胡氏说:“我也没什么这个能力把她赶走,我告诉你个方法,你去找九只黑狗尾巴上那一撮毛编在一起,放在你儿子的枕头下面边睡觉边辟邪,这怪事才能平息下来。”一般老人家都知道鬼魅也怕狗叫,哪家狗狂叫一夜有能家会有人死,这是因为狗的双眼能看透阴阳界,能看到人看不到的鬼魅。而这黑狗指的是全身通体全黑没有一丝杂毛的狗,黑狗的血属纯阳,而鬼属玄阴,所以能驱鬼避邪。 胡氏道了谢,于是就有了拿剪刀剪狗毛这一出事情。 第五四章 捉鬼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五四章捉鬼 这时老妇人吐出一口气,道:“到了现在啊,我已经剪了六条黑狗尾巴毛了,还差三条就够了。” 她说这话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欣喜,期盼,放松的神采,苍老的身躯又似是那么坚强,虽然矮小却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力量。 但是她也不想想她都这个年纪了若是在找到三条黑狗尾巴上的毛,虽然家里一切都平静了,但是谁又明白相对的要在找三只黑狗,这对她来说是何其艰难,辛苦的啊! 但,这就是母亲啊!这般所作所为,她为儿子已是拼了老命,却无怨无悔,母爱真是无私的…… 无私啊! 完全也不想想自己。 了禅闻言顿时无奈,心中不由感叹:“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摇了摇头对此真是不得不赞叹母爱的伟大,也不得不因为她的儿子有一个伟大的母亲而感动。 其实,每一个母亲都是一样的。 所以,人应该尊敬自己的母亲。 所以,人应该尊敬别人的母亲。 因为,母亲是伟大的。 看着这样一个把苍苍的老妇人受这样的苦,真是令人于心不忍,所以了禅决心多管闲事,便淡淡一笑,十分和蔼说:“听了您的话,我看这个小鬼它的道业还很浅的,很容易捉拿。正好小僧会一些捉鬼的本事,老夫人你将我带到你家中,今夜我便留在房中守株待兔,且让来捉她。” 对于这位可敬的母亲,了禅是很尊敬的。因为他心中尊敬自己的母亲,所以也尊敬别人的母亲。一个人如果不尊敬别人的母亲,也一定更不会尊敬自己的母亲;同样的,如果是尊敬自己母亲的,也一定能尊敬别人的母亲。 “小和尚,你会捉鬼?”老妇人目瞪口呆,显得十分惊讶,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了禅道。 了禅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确实会捉鬼。” 老妇人听得确切的答案,十分欢喜道:“既然这样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可太好了。”然而老妇人心善,心里还念着旧情,想着聂鹏云鬼妻活着时候对她的好,便道:“请您不要伤它的性命,将她赶走就好了。” 了禅道:“且看她并无大恶,小僧就饶她一命。” 老妇人大喜道:“多谢师父慈悲。”说罢就将了禅带到了家中。 一进门,新媳妇看见了禅,心中好奇便问道:“婆婆,这是谁啊?” 老妇人带着欣喜,赶紧向新媳妇介绍道:“这一位大师乃是一位有道行的高人,知道我们家怪事,特来相助。”老妇人像是十分忌讳家里闹鬼一样,只是隐晦的说怪事。 新媳妇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她嫁到聂家来,结果那女鬼来闹的不得安生,她早已在心中气愤非常了。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这日子没法过了,只要有这个鬼在,这日子绝对没法过下去,是以还是将这鬼捉了最好。于是新媳妇赶紧拜见了禅道:“多谢大师相救我家危难。” 了禅摆了摆手道:“无妨,举手之劳罢了。” 新媳妇看着了禅空手而来,这时便问道:“大师,不知道你捉鬼需要什么法器?要不找准备黑狗血,朱砂或者糯米什么的?” 了禅闻言莞尔一笑,他身上哪有这些东西? 唯有的法器就是四根桃木锥,还有一件法宝,日月破魔弩跟四十九支小箭,最后一道神行符,全都放在腰上的百宝囊里。 这小囊跟个香囊一样,十分精致,还是崂山二仙给他装连弩的,是以浑身上下看上去很轻松,换句话就是穷的叮当响,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 了禅便道:“我捉鬼不需要东西,只要等她来了,就能将她擒住。” 新媳妇闻言十分吃惊,想不到了禅有这么大的本事,这时老妇人便向她说起了禅准备如何捉鬼的事情。新媳妇赶紧一施礼道:“那就,拜托大师了。” 了禅道:“阿弥陀佛,施主放心。” 老妇女道:“大师你且在这里稍坐,我去准备摘菜,媳妇你带大师到房里去坐。”说罢转身就进了厨房。 新媳妇闻言,知道是请了禅出手帮忙治疗聂鹏云,便道:“大师,请进。”了禅点了点头,便跟着新媳妇进了房间里,这房间里充满了一股浓浓的药味。新媳妇便解释道:“大师,我夫君被那东西缠了一身病,如今虚弱不堪,还躺在房间里躺着,还请大师帮忙救治一番。” 了禅点了点头,他心知聂鹏云是被鬼气侵入了身体,便道:“带我进去看一番吧。” 进了里间,了禅便看见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昏昏沉沉的熟睡在床上,了禅一看就知道这是纵欲过度,外加心力交瘁,被鬼气伤身,虚了。 于是便输送了一股真气到聂鹏云身上,好在聂鹏云这病根还浅,运行几周驱散体内阴毒,调养十天便可痊愈。 且说了禅坐在房间里修行,守株待兔等待女鬼,然而到了深夜,果然有动静。门外一阵阴风刮过,了禅睁开双眼,便见有东西不用推门,像薄纸一样从门缝里滑了进来,薄纸进来之后,幻化成女人的模样,看见了禅在看着她,不由十分吃惊道:“你是什么人?” 了禅淡淡道:“多管闲事的人。” 女鬼知道了禅一定是家中请来做法事的和尚,想要将她驱赶出去,或者捉起来,不禁十分恼怒,暗骂聂鹏云无情,当下就阴森森,冷冰冰的对了禅厉声喝道:“多管闲事的人,都是短命之人。”说罢披头散发,红红的长舌从口中吐出,指甲真的很长就向了禅逼近。 然而她不过刚刚炼气期修为,了禅开光期登峰,修为差别这么大,了禅怎么会怕她呢? 而且这鬼也不强大,不过色厉内荏,虚张声势,做出种种可怕的景象吓唬人罢了,一支桃木锥就打的死死的,是以了禅根本有恃无恐。 眼睁睁看着她,跟个白痴一样表演。 眼见了禅不惧,女鬼变了脸色,便问道:“你不怕我?” 怕你?笑话! 了禅忍不住笑了笑,道:“有什么可怕的?你这头发不还是人的头发嘛,只是稍乱一点而已!舌头还是人的舌头啊,不过稍长一点罢了!” 第五五章 千尸峡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五五章千尸峡 那女鬼见来者不惧,心中又惊又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越发阴晴不定,鬼气阴森起来。若不将这个碍事的和尚赶走,自己如何与丈夫在一起,只怕成全了那个女人罢了,这样让她如何甘心呢? 于是当下女鬼一发狠,把头给拧了下来,无头的身子将头颅放在桌上,当下桌上的头颅兀自眼睛闪动长舌飘飞,做出恐怖的表情。 这是小意思而已。 须知佛门亦有不净观、慈悲观、因缘观、念佛观、数息观,佛教五停心观禅法。 区区恐怖景象则能吓得住了禅呢? 佛法的的修持讲色空不二,非空非有、亦空亦有。色法就空不了,实相般若就无法现前,所以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人们物质的世界就是有色、受、想、行、识五蕴构成的,所以《心经》上说:“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五蕴皆空,就是要从心法和色法上证得空性,才敢度一切苦厄,了脱生死。苦、集、灭、道是佛法说的四圣谛。众生皆苦,刹那无常,如果众生无了苦谛,把苦谛灭了,就是证道了,也就是道谛。五蕴就是集谛,要灭一切苦,先灭本身上的一切色、受、想、行、识,才能了脱生死。 如何灭一切五蕴? 灭一切五蕴的法门有很多,而五停心观正是如此法门。 其中不净观就是要让人知道人身从里到外都是不净,要先观人从足至发,不净充满。发毛爪齿,薄皮厚皮,血肉筋脉,骨髓肝肺,心脾肾胃,大肠小肠,屎尿洟唾,汗泪垢坋,脓脑胞胆水,微肤脂肪脑膜,身中如是三十六种种不净,消除自身对欲望的贪恋,其恐惧景象绝对是这女鬼的百倍。 在说了了禅前世看了那么多恐怖电影,对于区区视觉冲击,经过各种轰炸了禅的神经早粗了,免疫力绝对是杠杠的。 所以女鬼吓唬了禅,这真是强盗遇上贼祖宗。 是故女鬼这般不论如何摆弄,了禅就当是在看恐怖片了,当下了禅看着女鬼像拨弄皮球一般拨弄脑袋,了禅又笑了:“你有脑袋我都不怕,更何况没脑袋?还有没有新鲜的了?没有我歇了啊!”这女鬼的手段太低级了,在了禅眼里恐怖十分无聊,不但毫无煞气,而且跟个木偶似得翻来覆去就这几招。 女鬼闻言心中气急,顿时停了下来,尖叫一声,伸出鬼爪就向了禅扑去,一个炼气期的野怪向一个开光期的和尚扑去,这有点像婴儿要与成年人打架,根本没有可能成功。 当下了禅摇了摇头,这是干什么?难道要跟他拼个雌雄?于是袖子一甩,真气化为一阵旋风将女鬼擒住。 顿时女鬼惊骇欲死,却是没想到了禅竟然如此厉害,当下叫道:“大师饶命。”却是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这前后差别变得也太快了,难道这就是鬼的品德吗? 了禅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女鬼,道:“你说我为何要饶了你?给个理由?” 女鬼道:“我是聂鹏云的妻子,可怜年纪轻轻就夭亡了。就葬在村外荒郊,但是人虽已死,情丝未断。与夫君相好,是我的心愿。把夫君害死,并非我的本意,还请大师明鉴,小女子无意害人啊!” “是吗?”了禅冷笑一声,看着女鬼,双眼如刀,说:“可是听说鬼想要人死,是因为死后便可常在一起。可是这样?” 女鬼大骇,赶紧摇摇头争辩道:“不是的,两鬼相遇能有什么乐趣呢?如果有乐趣,黄泉之下,英俊少年不在少数,我何苦独恋夫君?”说罢女鬼又道:“在说,天下贤惠的妻子哪有不盼望自己丈夫好的?害死自己的丈夫又算什么妻子呢?” 了禅闻言感叹一声说:“你太痴情了,夜夜纵欲,与人尚且精亏气损,何况与鬼呼?” 了禅见她有炼气期修为,知道她死了不久,心中非常疑惑,不由问道:“你一个刚刚死去的小鬼为何有如此道行?” 女鬼道:“小女子也不知道,只是自我死后埋葬,便日日夜夜受到滋养,这才有我今日。” 玄阴之地? 听了女鬼的话,了禅心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玄阴之地属于极阴,对于鬼物这类阴暗异类来说乃是绝佳的宝地,这女鬼倒是运气好,竟被她葬入这样一个地方。怪不得如此短的时间内,别的鬼魂才如阴风一般,她却有了炼气期修为。 当下了禅松开女鬼,让她重获自由,以他的修为却也不担心女鬼能跑了,于是大大咧咧的让她站在屋内,感叹道:“你倒是好运道,但是阴阳相隔,人鬼殊途,既然得了这样一个宝地,为何不知道珍惜,还要苦苦纠缠聂鹏云呢?” 女鬼面露惨然道:“大师,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生前与夫君相濡以沫,这段感情一生一世,刻骨铭心,死后怎能轻易忘记呢?” 了禅严词厉色道:“我念你修行不易这才饶你一命,但是聂鹏云是生人,你是死人,你日后却万万不可再来纠缠聂鹏云,若想与他再续前缘,便等他死后在说。” 女鬼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道:“是。” 了禅见此,这才满意。 这时女鬼抬起头来忽然说道:“大师,小女子有一怪事相告。” 原来女鬼所埋葬之地的后山有一条峡谷,终年不见天日,据说这里曾经发生大战,这条峡谷被千万尸体所填平,于是叫做千尸峡。战事平息后怪事连连,常有异类作乱,连白天都能看见鬼,晚上更是到处磷火飞散,处处有鬼哭泣,隐隐能听见惨声呼叫:“我死的好惨啊!”因为此地百鬼夜行所以有大能之士将此地封闭,然而这种临时的封闭举措,使得里面灵气的密度更加浓郁,灵药的产生和生长的速度都增加起来。 后来女鬼误入其中,发现这里面有很多灵草这才得到炼气期修为。 这个消息了禅听了很心动,于是便问道:“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他进去采一两种增进修为的草药立马就能进入筑基期。 “小女子不敢欺瞒大师,绝对是真的。”女鬼恭恭敬敬道:“只为报答大师相救我夫君之恩,愿意将此地告诉您,以作报答。” 多质朴啊! 真是好人啊! 了禅心中感慨。 第五六章 鬼话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五六章鬼话 “看来就是这里了。”峡谷外面站着一个和尚嘴里喃喃自语道。 这和尚正是了禅,你道他为何在这里?原来了禅听闻此地的事情以后,觉得这里应当孕育着灵草灵果,于是便顺着女鬼提供的路线,绕进封地里面,准备进来查看一番,想要寻找机缘。 确认此地之后,了禅迈步走入其中。峡谷里人一进来,忽然一阵阴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其中混入着令人窒息的腐臭位,让人闻了直发恶心。当下在烈日下竟然令人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寒意, 这里不愧千尸峡之名,只见此地灰黑色的腐烂地面里都充满了不祥的气息,奇形怪状的扭曲树木似是哭号,仿佛十分痛苦,脚下不知名的血红色小草好像鲜血染成,空气中弥漫的刺鼻的怪味,这一切感受都令了禅皱眉不止。 了禅顾不得对这奇异的环境,发出疑问,当下先警惕的往四周扫了一眼,看看是否有危险存在。 看见周围十分平静,了禅不由松了一口气,开始迈步向前走去。 “咔、咔……”这时了禅脚下传出踩中枯枝的声音,听见这个声音,了禅低头不由吃了一惊,原来一看之下这才发现脚下的杂草中白骨累累,骷髅遍地。 对于这些骨头,了禅知道必然是那千万具尸体留下来的。 了禅警惕的望着四周,踩在白骨上,慢慢的摸索着前进,顿时只听见一阵“咔、咔……”的声音,十分清晰,好像整个峡谷就只有他一人似得。 了禅脚步轻灵的向前行走着,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不知是不是了禅过于紧张了,还是疑神疑鬼,自进了这里总感觉好似有什么危险潜藏似得,走了数里的路程后,并未有什么意外发生。 忽然一股极其腥臭的味道吸进了禅的鼻子里,接着一个黑影就从骷髅底下里窜了出来。 当下了禅赶紧甩出去一个火球,将那个黑影包裹,一下子烧成一根黑炭,紧接着四处草丛之中传来窸窸窣窣的作响的声音,好似刚刚有什么东西被惊动了。 了禅向声源地抬眼一望,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眼前不断的有着漆黑的长蛇从草丛之中探出身子来,原来骷髅下面有很多蛇潜藏着。此时这些蛇吐出乌红的信子,不断吞吐着,蛇眼冷漠的看着了禅,十分冰冷。 这是阴蛇! 所谓的阴蛇就是在阴晦之地生长的毒蛇,十分阴毒,远胜其他毒蛇。 这些蛇看着了禅突然闯入,一条阴蛇忽然闪电一般的窜了出来,当下就有其他的阴蛇接二连三,连连不绝的涌上来,好似飞蛾扑火奋不顾身,对食物充满了贪婪! 眼看这如此令人头皮发麻的蛇群,了禅赶紧一运真气,放出一个巨大的火球,将他身边周围里里外外的阴蛇笼罩,全部杀死。 当下只听见不断传来“兹、兹……”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一股焦糊的味道,这些毒蛇便全部被烧死了。 烧死这些蛇了禅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在峡谷里胡乱跋涉了一段路,了禅这才停下脚步。 此时了禅眼前,生长了一大片的花林,这些花,有着黑色的枝干,宽大的花瓣漆黑如墨,脸盆大小的花心,仿佛是一张苍白的人脸。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凉气,似乎被烟雾笼罩着一般,真有几分灵根的样子。 这是鬼脸花! 这里因为死过很多人,所以才能生长了这么多的鬼脸花。了禅知道这是一种低级的灵草,因为属阴,所以多对邪道之人有用,其他人除非特殊一般用不着。不过虽然对了禅无用,但是一开始就来了个开门红,还能如此容易的弄到手,这是一个不错的兆头,能让人心情非常的愉快。 但是了禅却没有上前去采这些鬼脸花,因为他已经感觉到里面有东西了。 了禅冷冷的注视着花丛,等待这那东西出来。 过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声尖啸,“嗡……”的一声,像直升机起飞,像一群蜜蜂飞出时候的声音。只见看着从花海中接连飞出来一个个蓝色的大火球,个头有篮球大小,在半空盘旋,形成一朵朵的像鬼火一般恐怖的虫云,一团团的闪着蓝光,像是一朵朵磷火。了禅面色不好看起来,这种虫子实力不高全是炮灰类型,比那毒蛇强不了多少,但是蚁多咬死象,这个地方的危险竟然会有这么多,居然是成片,成片的,若是后面依然跟这里一样,那么了禅和尚这一百来斤也就撂这里了。 他现在心中深深的怀疑那女鬼所说的真实性。 鬼话连篇,女鬼的话能信吗? 了禅想了想,感觉女鬼不敢欺骗自己,又觉得这里面可能危险也是少数的,并不能,也不会有这么多。 只是他却不想一想这里面有多少年不进来人了,这么多年以千万具尸体做养料,让这里持续发展,究竟有什么谁知道呢? 看着这些虫子,他知道这是一种叫抱脸虫的尸虫,这种虫子与别的尸虫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它会飞,它能杀人,却不吃尸体,只会下卵等待幼虫吃,变成成虫以后就会休眠,一动不动,直到遇见其他的生物为止。 如此奇异的特性,果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此时这些虫子一下子就向了禅冲来,了禅一瞬间全身燃起火焰,将自己保护在里面,然后放出一团团火球向那些虫云掷去,顿时像下雨一般‘哗啦哗啦’的往下掉。虫子落在地上,身上的火焰逐渐熄灭,露出一只只奇形怪状的虫子,全身都像是蓝色的透明水晶像蝉翼一样晶莹剔透,翅膀很小有点像瓢虫的翅膀,这种虫子好像是没有内脏的,浑身上下都是面目狰狞,看上去说不出的神秘诡异。 虫子虽然多,但是火焰正是它的克星,了禅一身火焰燃烧,虫子靠近等于自尽,不靠近也被了禅用火焰烧死,当下原本大片大片的虫云,一会儿就烧干净了。 天空恢复了本来面目,只留下一地虫尸。 第五七章 蜈蚣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五七章蜈蚣 了禅的目光转到石壁下的地面时,脸色就苦了起来,那里竟有一只大蜈蚣,这蜈蚣大的出奇啊! 这个蜈蚣竟然有数尺长,趴在那里着那是个蜈蚣啊?简直就是一条大怪兽啊! 寻常蜈蚣哪有这么大?就是智真长老养的‘普渡慈航’也没这么大,了禅觉得这只好像是个变异品种。 它伏在那里,看它身上漆黑闪亮的尖壳像身披铠甲的将军,狰狞可怖的锯齿好似将军的兵器一般,一看就不是个善茬,而且修为竟然也是开光期的妖兽,了禅还没动手心里就万分发苦了。 这一路走来了禅遇见不少大大小小的毒虫野兽,没完没了,但是灵花异草却并没有看见,反倒是毒花恶草常常遇到。此时看着峡谷的深处了禅不由感到一阵难舍难断,进退维谷,到底是进是退难以抉择。他不想半途而废,却又担心里面也是跟外面一样的地方,这里一副穷山恶水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灵山福地的样子。 现在可不是他要招惹对方,当下了禅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将头缓缓缩了回去。在行动前,他先谨慎的伸头看了一眼那只蜈蚣,见它仍爬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才放下心来慢慢动作,尽量将动作做得轻缓,不去惊起那安安静静,趴在那里看似还在熟睡中的大蜈蚣。 了禅渐渐靠近蜈蚣,顿时这妖兽就暴躁了起来,立即警觉的冲着了禅昂起首来,两只粗长触须挥舞个不停,并发出了嘶嘶的怪声,密密麻麻的爪子爬动,让人看了甚为心惊胆颤,恐怖非常。 了禅见此也不说话,他恐怕这里还有其他危险,不敢贸然使用日月破魔弩,那是他的底牌,一般都是伺人不备,突然行刺的,若是底牌早早用出,虽能一击毙命,但也是杀鸡用宰牛刀,而且就连弩用的快,扣一下发出一只,那四十九支小箭也也不能长久,没了小箭那把弩再好也无用。到时候以他开光期的修为,真气有限,要是被什么妖兽群拖住,蚁多咬死象,活活也就被埋葬着这里了。 了禅心中谨慎,当下一扬手,数颗小火球就极快的飞了出去,正好击到了妖兽的首部,发出了一连串的爆裂声。 这类毒虫却是极为的难缠,他身上的甲克却比妖兽的毛皮坚硬,火光过后,了禅清楚的看到,此妖兽被火球击中的头部仍然乌黑发亮,竟没在外壳上留下丝毫的痕迹,这让他顿时面色凝重起来。 大蜈蚣虽然没有受伤,但却已被了禅刚才的挑拨给彻底激怒了! 它嘴边两只锋利的獠牙一分,一股红色的毒雾就从口中狂喷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向韩立铺天盖地的涌来,看其架势大有要把了禅化为毒水的意思。 了禅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傻傻的呆在原地,让这些一看就知奇毒无比的东西沾染上丝毫。了禅此时只想探寻一番峡谷,不愿意纠缠的它,于是脚尖一点地,立即以比毒雾快那么几分的速度倒飞出了大厅,然后转身就向来路狂奔而去,似乎因惧怕此妖兽的毒雾,而要落荒而逃了。 大蜈蚣自然不肯轻易的放了禅离去,它左右无数的手脚一阵极快的蠕动,其身形竟如风一样的追出了石堆,看其速度完全不下于正狂奔中的了禅和尚。这可让回头望了一样的了禅大吃一惊,这东西疯了啊?还是饿红了眼?当下急忙又加了几分身形,才又将蜈蚣甩开一定的距离,大蜈蚣眼看猎物远去,顿时一阵低声的嘶嘶怪叫,毫不迟疑的紧跟了过去。这条通道此妖兽已走了无数次了,自然比了禅熟悉得多,所以不大会儿的功夫竟然追了上来,已清楚的看到了了禅的背影。 这时蜈蚣大喜,手足挥动的更加急速了,猛的发起致命一击,恶狠狠的一路往前猛冲!就要用它的獠牙把眼前小人撕得粉碎时,腹部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它身形一顿后,马上痛苦难当,在地上疯狂的扭曲,满地打起了滚,接着大量的黑色毒血从身下迅速涌了出来,流淌了一地都是。 原来蜈蚣最坚硬的地方就是背了,腹部却很柔软,那是它最薄弱的地方,了禅看它跃起便甩出桃木锥将它钉死了。所以受到如此的致命伤害,就难怪巨蜈蚣如此的痛苦了! 但见此虫虽已受致命伤害,但是生命力太旺盛了,仍是在那里翻滚个不停,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挂掉了。而站在一旁的了禅,毫不心慈手软,当然也不会放过打落水狗的机会。他一抬手,又补了几锥子结束了蜈蚣的痛苦。 蜈蚣死后,了禅看着大蜈蚣的尸体,于是皱了一下眉,心中疑惑,本来按说妖兽到了开光期的修为开启了灵智是不应该有这么低的修为的。但是,这里的妖兽,都并不像是妖兽,确切的说都是怪兽,有修为,而没有灵智,疯狂而没有冷静。 再随意的扫视了大蜈蚣,了禅为这个畸形的环境造就的畸形怪物叹息了一声,再无半分留恋的走出了此地。 在向里走,路上开始变得更加阴暗起来,也出现了一只只大老鼠的尸体,这些大老鼠各个有猫大,但是却无意列外全被要死了,它们被咬的地方很奇怪,全是喉咙,而且也没有被吃掉,还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 忽然了禅看到前面一片绿油油像荧光一样的点点明亮,心中一惊,抬手甩出一个火球,顿时‘噗’的一声,不断有‘吱吱……’的声音传出,原来地上老鼠成片,这里一双双的绿光全是老鼠的眼睛,了禅却是走进了老鼠的地盘。 地上的老鼠皆是平常老鼠大小,再无路上所见的那种大鼠,但却如水如潮,泛滥成灾,一见了禅便全都疯狂的涌了上来,像士兵攻城一样,虽然了禅不断放出火焰,不断将老鼠烧死,但是老鼠依旧悍不畏死,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驱使着它们,叫了禅心中暗暗警惕,他感觉那东西现在就在黑暗中的某个角落盯着他! 盯着他,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第五八章 獐子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五八章獐子 了禅手中暗暗将日月破魔弩握起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全身绷紧,整个都警惕起来。一边不动声色,继续一片片的杀着如潮水一般的老鼠。 忽然一个黑影窜出,猛的像了禅扑来,了禅抬手一叩,射出一支断箭,将黑影射下来,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只跟狗一般大的巨鼠,此鼠怪不得没被了禅发现,原来它竟然是筑基期的修为。老鼠本来就是一种走起来没有动静的生物,在黑暗中隐藏气息的高手,这却不怪了禅找不到它。 这个老鼠也是很奇怪的,有修为,没智慧,似乎受这里面的戾气影响,虽然嗜血残暴,灵性却连大自然野兽都不如,了禅感觉全是因为环境的关系。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所有的生物就像生存在一个天然的养蛊环境中一般,各种生物变异从吃腐烂了的尸体开始,结果活下来的因此就带着了尸毒,而这也解释了为何这里没有僵尸,因为都被吃干净了。后来没有尸体吃,于是他们就自相残杀,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以此这般方式生存,直到最后只乘下一个,这里的生物吃了其他的毒物以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 巨鼠一死,顿时所有的老鼠却都散去,这是了禅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些大老鼠全被咬死了,原来是这只巨鼠为了维护它在鼠群中的统治地位。 了禅抬起头来打量这个阴沉昏暗的峡谷,一阵阴风吹过,似无穷厉鬼咆哮呼号,毛骨悚然,恐怖非常,令人全身发凉,这种气息,他已经感觉到了! 感觉到了危险! 这里面似乎蕴含着大恐怖一般,了禅越往里走,每走一步都感觉到心惊肉跳,似乎每走一步就是在接近死亡的深渊进一步。 这里那里是简简单单的恶地?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欲要择人而噬的地狱之门,了禅面上凝重,心中退意已生。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是阴沟里翻船,被女鬼的鬼话给摆了一道,他最刚得到消息的时候,笑的很开心,但是现在却咬牙切齿起来! 鬼话也能相信? 他怎么就这么傻呢?了禅开始后悔起来,这女鬼居心不良,却是想要借刀杀人啊! 当下了禅扭头就向外飞奔而去,他感觉到害怕了! 这个地方有阴气、有尸气、有鬼气,但就是没有生气,不像个峡谷,倒像个墓地,活人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刻都令人浑身不自在,难受非常,了禅他是再也不想多呆了! 了禅飞奔良久,直到出了峡谷这才松了一口气,感到舒服起来,这才是人间才有的生气。 向四周一看,全是古木参天的大树,头上遮天蔽日,却是一处深林深处。 这是哪啊? 了禅心中暗道。 却是因为刚刚慌不择路,却迷失了道路,了禅在山谷中瞎走了一阵,选定一个方向便加快了脚步往那边跑.走了几步,突然看到一个猎人,手里拿着个獐子。 这獐子很老了,须子都发白了,一看见了禅绝望的眼中,便露出了一个乞求的表情。 这獐子成精了! 不忍之心,人皆有之。了禅也不例外,做善事,这本来就是一个正常的人所愿意的,没有一个正常人愿意看见不幸,除非这个人心里不正常,当然也可能是社会不正常,麻木到这里,扶不扶已经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畸形的病态,是有病的,是畸形的。 如何的丑陋,如何的愚昧啊! 眼冷的人,心不一定冷,心冷的人,眼是真的冷。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一个人能善不善,这一切都解释的很清楚了。 人最原始是无为而治,人们遵从于道德,也是安定的;后来有了聪明人出现,因此道德就废除了,才有仁义的出现,所以周公以礼治天下;后来礼崩乐坏,又有了法律治理天下。当法律也治理不了天下的时候,所以六亲不和,有了孝慈;国家昏乱,有了忠臣,其实这个一切本来是没有的,历史前进的过程中有太多的东西被丢下,人的道德是越来越往后倒退的,物质的享受,并不能填满精神的空虚。 所以鲁迅说:“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因为深渊都是自己走进去的,而愚弱则是灵魂上的愚弱。 不必可怜,也不必可笑。 因为这本来就没什么可怜的,也没什么可笑的。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 或许这样的世界,在人间,是不可能存在的吧! 了禅一见,心中不忍,动了恻隐之心,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强吃七年长斋。停下了脚步,迎面走向猎人道:“阿弥陀佛,施主,你捉的这个獐子是很有灵性的啊。” 猎人看见了禅一愣,却是没想到深山里竟然会有和尚,听得了禅说话,连忙还礼道:“是啊,回家我就把它剥了皮,给炖了。”猎人说罢,獐子浑身毛一炸,全都竖了起来,眼中全是恐惧的颜色。 了禅叹了口气,劝道:“阿弥陀佛,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就放了它吧!你现在打猎错过了这只獐子还有下一个;但是它活到这么老了在丛林中躲过重重危机也不容易啊!” 猎人皱着眉头,十分不情愿道:“大师,我何尝知道说道理呢?但是我如果放了这只獐子,家中老小就要挨饿,这个世界上大家活着都容易,如果没有逼绝路上我也不会上山打猎。” 人都有悲哀,或许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悲哀,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蕴盛苦,其中生排第一,只因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当下了禅掏出钱来道:“那我出双倍的价钱,你就把獐子卖给我吧!” “行。”猎人闻言心中高兴,把钱收下,便把獐子递给了禅。 了禅向猎人颔首,待二人离别,便将獐子给放生了。 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a> 第五九章 人鬼未了情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五九章人鬼未了情 此时天色已晚,了禅刚到聂鹏远家门外,便听见一个女子悠悠的声音,道:“婆婆,你为何要害我?” 了禅闻言心中勃然大怒,原来那女鬼又来了,当下了禅他来到房屋的窗下,将窗纸破了一条缝。向里张去,顿时了禅瞳孔一缩,原来只见里面现出一个披头散发,面色青绿的厉鬼。 见此了禅心中暗惊,这女鬼怨气好大! 此时屋里除了女鬼还有三个人,除了聂鹏云夫妇,另一个老妇人正是他的母亲胡氏。 聂鹏云的母亲胡氏看着女鬼,一度被吓得惊慌失措,睑都变了色,冲到门口来来就想逃走。 聂鹏云和他的新妻子也没有见过这样恐怖的景象,当下他新媳妇就嘤嘤哭了起来,聂鹏云也是满脸煞白。 胡氏跑了几步,又突然站住了,暗忖:自己一走,儿子就没命了。我咋能丢下儿子不管,只顾自己逃命呢?大不了就是和她拚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她虽然是鬼,但是自己都是土埋到脖子,也是快要做鬼的人了,还怕她做什么呢?她这样一想,不觉浑身是胆,反而一点也不怕了。 她转过身来,对女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用感情打动她,于是便苦苦哀求说道:“儿媳妇呀,儿媳妇,你生前嫁给鹏云做媳妇,也是我家里的人……” 老妇人话还未说完,忽听女鬼怒喝道:“既然如此,婆婆你为什么还要害我呢?我就不是你的儿媳妇了吗?”说这话女鬼身上寒气森森,鬼气滔滔,直把聂鹏云小两口吓得跟鹌鹑一样,这个聂鹏云实在太面了,到了此时竟然也不能挺身而出。 然而可怜天下父母心,胡氏闻言心中一颤,忽然跪下,她心中悲哀,叹了声气,说:“唉,不是我想害你,无奈人鬼异路,我实在担心怠慢了你,才想赶你走。” 女鬼眼见自己的婆婆都下跪了,顿时心中一软,对老妇人哀怨道:“婆婆你真不愿意认我这个儿媳妇了吗?” 胡氏生怕激怒她,当下连忙摆了摆手道:“不是不认,你还是我家中的媳妇,但是,你毕竟已经去世了,为何执着不肯离去呢?” 女鬼回过头来,对聂鹏云问道:“夫君你也不认我这个妻子了吗?” 聂鹏云苦涩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女鬼凄声惨道:“你成双成对,谁知我的孤单?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 聂鹏云闻此无言一顿,只得长叹一声,情未终,缘已断,徒呼奈何啊? 女鬼眼见聂鹏云不说话,顿时伤心道:“唉,你忘了,你也变心了。”她在怪聂鹏云,怪他没有忘了曾经海枯石烂的爱情、没有坚守曾经刻骨铭心的誓言。 你忘了吗? 你变心了吗? 面对如此质问,聂鹏云这下又是长叹一声,面上全是伤心之色,忆起当年恩爱,却不知怎落得如此结局? 他那新媳妇看着女鬼,苦劝道:“你已经死了,还是走了吧!” “让我走?你想的美事!”女鬼色厉内荏的看着新媳妇喝道,转身看着聂鹏云怒气冲冲道:“全是因为她你才变心,我现在杀了她。”女鬼说罢,披头散发的便向新媳妇扑去。 新媳妇吓得惊呼一声,“不要!”聂鹏云与胡氏也吓了一跳,赶紧出言阻拦。 屋外的了禅见女鬼敢杀人,当下怒从心中起,直上九重天,一下跳进室内喝骂道:“好你个可恶的小鬼!” 女鬼一见了禅进来吓得目瞪口呆,噤若寒蝉,失声惊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了禅冷笑道:“你当然希望我不在这里,今天小僧就替天行道除了你!” 女鬼闻言苦笑一声,知道自己的阴谋,顿时心中暗道:吾命休矣! 最后以后头,恋恋不舍的看了聂鹏云一眼,准备闭目等死。 她的眼睛里还有泪光,这一眼到底是留恋,是爱意,是伤心,是无奈,还是……? 聂鹏云不懂,这一眼中蕴含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似乎是他们之间的所有东西。毕竟当年相爱过,一夜夫妻百日恩。当下聂鹏云心中一颤,想到以前两个人的感情那样好,心情悲伤感动,急忙叫道:“大师住手请勿伤她……” 了禅闻言一住手,室内所有的人都十分惊讶的看着他,女鬼也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夫君……”话里显得是那样的无助,疑惑,以及感动。 了禅说道:“不伤她,她可是要害你的。” “大师,我知道的。”说完,聂鹏云挣扎着爬起来,来到女鬼面前,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庞,温柔道:“我知道你在下面也挺孤单的,等我好吗?”聂鹏云说着看了看他的母亲,女鬼随着聂鹏云一起看着胡氏,眼中不由露出愧疚的颜色。 此时女鬼面上梨花带雨的问道:“你怨我吗?” 聂鹏云鼻子发酸,双眼发红,强忍住眼框中打转的泪水,嗓子哽咽道:“我不怨。” 女鬼摇了摇头,哭道:“我不信……”她是信的,但是现在却又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她不信,此时她的心里好似被尖刀狠狠的刺中,她宁愿聂鹏云恨她,怨她,她都能感觉好些。 聂鹏云摇了摇头,眼泪却像雨点似得,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现在早已泣不成声了,面上带着悲伤地笑容,硬生生将这句话吐出道:“……我,怨只怨天意弄人!” 女鬼闻言顿时痛哭流涕,与聂鹏云抱头痛哭,一如那时二人别离,女鬼痛哭道:“天意?天意?上天对我太薄了!” 过了良久,二人哭过,痛过,又终于恢复了平静,女鬼看着了禅盈盈一拜,淡淡道:“大师请你把我封印起来吧,我再也不想出来了。” 了禅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她了。 聂云鹏却惊讶地看着她,道:“娘子?” 女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新媳妇嫣然一笑道:“我等你们。” 说罢化为一阵青烟散去。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第六十章 海公子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六十章海公子 且不说了禅用桃木削成木桩钉在了女鬼棺材的四角,将她困在棺材里,以待他们地下再续前缘。 在说了禅将要行走,忽然被聂鹏云的母亲胡氏留下,原来此地有座庸岭,高几十里。山上有种五色的耐冬花,四季都不凋谢。而山上从古时候就没住人,上面人迹罕至。庸岭西北的山洞中有一条大青蛇出没,长七八丈,大十多围,当地人时常担惊受怕。本地的长官都尉和他所管辖的各县城行政长官,多有被大蛇咬死的。用牛羊祭祀,仍旧不能制止大蛇的危害。 渐渐地大蛇肆无忌惮,竟然给人托梦,告诉乡民要吃十二三岁的童女。于是郡、县的长官、和村里的百姓都为这事担忧。只是大蛇出没,仍然无休止地肆虐逞凶,伤人、害人。 胡氏娘家一族中,有两个兄弟有过人之勇,对大蛇肆虐难以忍受,就挺身而出,欲要斩杀此獠,于是就去访求了斩蛇的好剑和会咬蛇的狗,抱着剑,带着狗进了山里。 两兄弟跑了很远到了一处深谷,寻找了很久,这才遇到了一条巨蟒,他们就将狗放出,狗跑上前就咬,把蛇拦住,兄弟二人拔出宝剑从蛇头斩出几处伤口,受伤地方痛得厉害,因此激发了蛇的凶性。猛的张开血盆大口向兄弟二人窜去,兄长因为在前面而被蟒蛇吞住,弟弟开始很害怕,想要逃走,但是看见兄长被咬住了,于是愤怒地拿出砍柴的斧头砍蟒蛇的脑袋。蟒蛇的脑袋受伤了而吞不下去,不过头虽然已经吞进去了,幸好肩膀还不能吞下。弟弟极为窘急没有办法,于是用两只手抓着兄长的脚极力的和蟒蛇争持,竟然把兄长拽出来了,蟒蛇也忍着疼痛走了。 他看着兄长,只见鼻子耳朵都化掉了,已经奄奄一息。他背着兄长走着,途中休息了十多次才到家。胡氏听闻以后便带他们来向了禅乞求治疗。 此时哥哥的面目已经不能辨认了,了禅将真气渡进他的体内,将伤治疗好,祛除蛇毒之后面上都是瘢痕,鼻子耳朵只剩下了孔洞,现在正在昏睡,算是保住了性命,看着弟弟站在旁边,正在十分焦急的等候,了禅十分感动,竟有这样孝义的好弟弟,敬事兄长如此有情有义,而且有胆有识。了禅便赞道:“你倒是个英雄啊!” 弟弟苦笑一声,道:“平生不见英雄,何以有英雄气概?”这话倒是有几分自嘲、和无奈在里面。毕竟人之命,天注定;生里来,死里就,天生我材没有用,如之奈何? 但是有这样的本事,却要一直在乡间老死,终是诚为可惜。于是了禅便安慰他道:“自古草莽出英雄,少年何必自轻贱?奋发图强,终会有成就的。” 弟弟摇了摇头,苦笑道:“只有英雄识英雄,只有英雄重英雄,山野之人平生见不得英雄,怎么算得英雄呢?”乡间百姓虽知道他有勇力,但是朝廷不用,没有机遇,他也只是个庄稼汉而已。 了禅叹了口气道:“哎,可惜了啊……”却不知是可惜了这个人,还是可惜了这一身本领。 只见这时这弟弟忽然向了禅跪下,了禅赶紧搀扶,道:“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 弟弟跪在地上,确实不肯起来,求道:“大师,我知道您是一个真有本事的人,求求您为乡亲们除掉此害吧!” 了禅无法用强,便应道:“好,我答应你,你快快起来。” 这弟弟深深一叩首,道:“多谢大师慈悲。”说罢这才站起来。 春天到了好时候,到处正好花开繁盛,香气飘到好几里,山里的树都有大到十来围的。今日晴空万里,天气非常适意。了禅行走在山间,不由感到一阵自然中特有的草木气息。 这时忽然花丛里一个美人来了,笑吟吟的迎面就像了禅走来,只见她穿着的红衣服亮丽耀眼,妖娆妩媚,几乎没人比得上。看见了禅就笑着说:“春日里来踏青游玩,我还认为自己兴致就不凡了,没想到已经先有相同爱好的人来了。” 了禅看见她不由惊讶的问:“什么人?” 女子说:“我是勾栏卖笑的娼妓,刚才跟着海公子过来。他到别的地方寻找胜景遨游去了,我因为走路十分不方便,所以留在这里罢了。”女子说话温柔婉约,但双眼很撩人,让人神志飘荡。张生很喜欢她。 了禅看到这个美人却不由心中暗笑,妖精变幻,只要它不漏露马脚,不是修为高强,便不一定能看出原型,但这女子若是妓娼怎还带着妖气,身上这么重的腥气,难不成还吃人吗? 是以妖怪只要虽然变幻,但是只要没到变化的境界,就与常人有异,总会露出蛛丝马迹的线索。 这妖精来找了禅,想来是作惯汲取人的精元以补己的勾当,故而看着了禅精力充沛,血气旺盛,想要采补他的元气。 听她说还有同伴,为了将其引出,于是了禅不动声色,于是拉着她亲近,女子高兴的依从了他。靠近她的身体,解开她的衣服,摸她的皮肤,只觉冰冰凉凉,细嫩滑腻异于常人,于是上下几乎摸遍。 女子笑着说:“你这个迂腐的和尚!我看上你了,你便要怎样就怎样好了,这样急色地摸来摸去做什么呢?”于是便召集的催促了禅赶紧春风一度,及时行乐。 了禅见她着急,便笑了笑说:“在荒草野坡中私会,那是禽兽才干的事情,我不习惯。”然而这时横生枝节,异变突生,两人亲香还没完,忽然听见风声簌簌,草木发出弯折的声音。 当下女子急忙推开了禅,自己慌忙起身,说:“海公子来了。”了禅没想到她这就跑了,像是做了什么坏事怕被人发现一般,于是惊愕的观看,女子已经走了。 紧接着,了禅便看见一条大青蛇,从树丛里扑出来,比巨大的木筒还要粗。 了禅早有准备,一见这蛇,就知道女子所说的‘海公子’就是他了,看它跟猎户形容的一般无二,心中暗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抬手就是一弩将这大青蛇打死。 第六一章 花姑子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六一章花姑子 傍晚回来了禅就要下山,路过山谷,忽见一箭之外,闪耀着一点灯火,山中哪有人家?于是心中好奇,便加快了脚步往那边跑,走了几步,突然看到一个老头,弯着腰驻着杖,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快步走了过来。了禅停下脚步,正想问他打听这是哪里,老头却先问道:“小师父,快到晚上了,不知道您在这里做什么?” 了禅道:“阿弥陀佛,老丈,小僧看见前面露出灯火的地方,想必是个村庄了,打算到那里投宿一晚。” 老头闻言说:“哎呀,那里可不是一个安乐乡啊,幸亏老夫来了,可以跟着我去,我家里还有一间草房可以安宿。” 了禅闻言十分高兴,跟着起了里把路,看到一个小村庄,老头敲了敲柴门,里面走出一个老婆婆,开了门说:“郎君来了么?” 老头说:“是.” 进了房子,只见那房子又潮又窄,老头点起灯来,敦促安坐下,便吩咐家里准备饭莱,把家里所有的都拿出来.又对老婆婆说:“这不是别人,是我的恩公啊!你行走不大方便,可把花姑子叫来斟酒。”老婆婆闻言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不久,一位女子端着饭菜进来,站在老头的旁边,不停地斜着眼睛打量了禅,了禅细端详了那位女子,发现她容貌姣好,又漂亮,又年轻,简直就是天仙一样的女子。这时老头转过头来对那女子叫道:“客人来了还不快去烫酒!” “哦,来了。”女子看着了禅笑道。 房子的西边角上有个炭炉子,女子走进房里,拨开了火。当下了禅就问道:“这位女郎是您的什么人?” 老头回答说:“老夫姓章,七十岁了,只有这个女儿。庄稼汉没有丫头仆人,您又不是别人,才敢让老妻幼女出来见您,请您不要见笑啊。” 了禅闻言笑了笑,他已经看出这一家不是人类,这时听到老头的姓氏,才知道老头没有恶意。于是便浑身放松下来,十分自然的向老头夸奖那女子又贤惠又美丽,称赞老头有一个好女儿。老头闻言自然是很高兴,笑的合不拢嘴,正一再谦逊,忽然听到女子吃惊地大叫起来,老头赶忙中跑进房去.只见酒烧沸了,溢了出来,火苗窜得老高。 老头扑灭了火,不由生气的向女子训斥着说:“这么大的丫头了,酒沸了也不知道吗?”回过头来,看到炭炉旁边有一个用玉米芯子做的紫姑还没有完工,又训斥着说:“头发长得那么长了,还像个小孩一样的淘气。”便拿着女子扎的紫姑对了禅看起来,说道:“只顾扎这个玩意儿,让酒沸了,溢了出来,承蒙您的夸奖,难道不害羞吗?” 老人的训斥,女子一声不吭,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挨训。 紫姑就是民间传说的一个女神,传说紫姑,姓何,名媚。被史李景之妾,正月十五日被李景之妻虐杀于厕间。上帝怜悯她,命为厕神。见《荆楚岁时记》及《显异录》。自唐以来即有祭紫姑之俗。于此日作其形态,夜于厕边或猪栏边迎之,以卜蚕桑或问祸福。 了禅拿起来仔细一看,只见那紫姑的眉峰眼波,上衣下裙,制作得非常精巧。不由莞尔一笑,那起紫姑来向那女子看去,这时女子也偷偷向他看来,当下双目一对,女子便对他露出调皮的笑脸。 了禅见此不由更觉的她可爱,便开口称赞着说:“老丈莫要责骂她了,你看这虽然是孩子们的玩艺儿,但是令嫒做出来,却也可以看出她的心灵手巧来啊。” 老头气鼓鼓的看着女子道:“您可莫要这样说她,她的尾巴一定会翘上天来的。” 老头这样说罢,顿时女子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看的了禅心中怦然一动。 这时酒也烫好了,老头便将酒摆到桌上请了禅喝酒。喝了一阵子酒,了禅才知道女子名叫‘花姑子’。此间了禅与老头相谈甚欢,花姑子也不断地过来为他们添酒,妩媚地带着笑容,大大方方,没有一点羞涩的小家子气。反而因为离得近让了禅闻到一股樟脑的气味,深深一吸,穿过鼻孔,沁入骨髓,令人迷醉。 这时老头开口道:“想必恩人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了禅点了点头道:“是的。” 老头说了禅乃是他的恩人,但是了禅并不记得他曾救过这个人,然而老头说他姓章,了禅却从猎人手里救过一只老獐子,更巧这老头不是人,乃是一个精怪,这样了禅便知道了老头一家乃是獐子。 因为眼前这个老头便是他那天救的獐子,随意才叫他恩人。 这时了禅又看了一眼花姑子,却是没想到她竟然是一支香獐子。 老头对了禅十分敬佩,不由赞道:“您的胸襟真是宽广,进来以后一直坦坦荡荡,竟然没有一点害怕。” 了禅笑了笑道:“我想你是不会恩将仇报的。”这个想法真是简单,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君子以君子之心,坦诚待人。若是每个人都是君子,又怎么会有那么多龌龊呢? 老头道:“恩公,老汉多谢您救了我的性命,但是老汉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于您,请您答应。” 了禅点了点头道:“请讲。” 老头道:“今天您杀了一个蛇精,但是还剩下一个,老汉想请您剩下的那个也除掉。” 了禅闻言皱了皱眉头,了禅没想到他今天所杀的那条蛇竟然与老头也有仇,更没想到没想到老头找他是为了报仇,当下便问道:“他们是你的仇家?” 老头道:“老汉被猎人捕捉,正是此二妖所逼。” 了禅闻言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老头被猎人捉住,原来却是被别人逼得。 了禅道:“老丈修为的境界并不下于我,为何不自己去将它杀死呢?” 老头十分汗颜道:“说来惭愧,老汉虽然有这般境界,却只有苟且偷生的手段,而那妖怪正好是我们的克星,还能用毒,所以我们并不是那妖怪的对手。”他说的倒是事情,并无半句虚言,山精野怪能力弱,属于是天生天养,没有传承,没有功法,没有法宝,除了某些有个害人的旁门左道,修为弱的时候他们真没有什么保护自己的厉害手段,所以他们一般是被‘斩妖除魔’的典型。 其实想想也是,獐子是食草动物,这蛇是食肉动物,还有毒,让一个獐子去杀有毒的大蛇,还真有点困难。于是乎,最终了禅点了点头还是给答应了下来。 老头大喜,便给了禅说了方向。 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a> 第六二章 三妖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六二章杀错三妖 春闱是每年京城开科取士的日子,每到了这个时候,寒窗苦读盼望金榜题名的士子便去京城赴试,今年一个士子赴试经过宿迁,遇了三个秀才们言谈高远旷达,心生敬仰,有了结交之心,于是买酒款待他们,邀请他们共饮一杯,这三秀才落座,谢过士子盛情,当下三个秀才便各自介绍自己:一个名介秋横、一个名常丰林、一个名麻西池。 他们四个人坐在一起,喝酒喝十分高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日落时候,当下那个叫介秋横的秀才就说:“我们没有做招待客人义务,却打扰来请我们,于理当我们家离此远去我们家休息。” 于是常丰林和麻西池皆纷纷响应,点头称是,也起来拉住他的衣服,喊上仆人起走了。到了庸岭北山,忽然看见义座庭院,门前有条清澈溪流,进来以后,门庭十分干净,三个秀才喊童子点灯又名人安置士人随从。那个叫麻西池的秀才说:“以前以文会友,现离考试已经不远了,不可以虚度这么好的晚上,希望能够拟出四道题目,每人都抽一道,写完文章以后再喝酒。” 众人答应了,于各自拟了道题目放桌上抽马上开始构思。二更还没结束,大家都写完了,于相互传看士人看,士人看了三个秀才文章深深感佩服,于是抄写下来藏在怀,这时主人拿来好酒用大杯劝酒,不知不觉喝醉了,主人于是把客人引别院睡觉,客人醉了没有来得及脱鞋穿着衣服便睡了。 此地这庸岭虽不是名山大川,却因为是泰山的支脉所以占地极广。此时已经是第二天了,了禅现在已经不准备再回聂鹏云家了,所以在老獐子家中住了一晚,便顺着老獐子的指示,在里面寻找他的对头。 结果他走进一个山谷,看见旁边有洞水涓涓而流,一个士子和他的仆人却睡在野地里,周围围着三个秀才,皆是嘴角含笑一副十分满意的模样,了禅一看他们身上有妖气,当下心中惊起,害怕这三妖害人便大喝一声:“妖孽尔敢!”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掏出桃木锥,‘嗖、嗖……’三声甩出。 也亏得这三妖不过开光境界,此时毫无防备,当下皆被了禅打死,现出原形,原来是一螃蟹、一长蛇、一蛤蟆。这时了禅想起老獐子精的对头正是一条蛇精,眼见如此,只当已经完了,谁知这时忽然传来“哎呀!”一声惊呼。 了禅回头一看,原来是花姑子站在那里,当下了禅向她笑了笑道:“你们家的对头我已经除去了,以后你们不要担心了。” 此时花姑子睁大眼睛,看着地上三个妖怪的尸体,对了禅道:“你杀错人了……” “什么?怎么回事?”了禅惊异道,杀错了?这怎么可能? 当下花姑子一说,了禅才知道洞名三仙洞,洞中有蟹、蛇、蛤蟆三个动物成精却不爱仙道,爱文道。不论是经史子集,还是诗词歌赋,皆是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就是要考个状元也不在话下。但是他们奈不住寂寞,经常结伴出来活动,邀请读书人前来做客,或是三日一聚,或是五日一会,踏月而来,御风而去。是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算是妖中的‘雅妖’了。 这三妖也倒霉,好好的在家中坐,却祸从天上来,摊上这种事,这真是时也,命也。 花姑子歪着头,一副十分不忍的模样,说:“傻子!你真杀错了,怎么办啊?” 了禅苦笑道:“你说呢?” 这要不要怪我?了禅看着三妖的尸体暗道。 了禅忽然声音一转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花姑子轻轻地说:“我好奇嘛,就过来看看。” 了禅道:“章老,让你出来的?” 花姑子粉面一红,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我偷偷出来的。” 了禅摸了摸光头,道:“毒蛇精在哪里?” 花姑子道:“它的洞穴在老崖里,到日头快下山时,把柴草堆到崖口,放把火烧起来,就能把她逼出来了。” 了禅看着花姑子笑道:“你知道他们只在哪里,那你还知道他们其他的底细吗?” 花姑子闻言撅着嘴道:“当然知道,他们可不是本地的妖怪,不过是耍蛇人放来的两条大蛇罢了!” “放来的……”了禅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说起这两条蛇的来历,其实也没什么出奇的,不过是得了点奇遇而已。 山东这里曾经有个表演耍蛇人,以耍蛇为生,他养了两条驯顺的蛇,都是青色的。那大的一条叫它大青,小的叫二青。二青额头上有红点,尤其有灵性很驯顺,盘旋曲折没有不如他的意思的。蛇人珍爱它,超过了另一条蛇。过了一年,大青死了,他想再找一条以补上大青的缺位,但是没有时间。 因为他这种人常常到别的地方表演,到处飘荡,居无定所,一天晚上耍完蛇以后,他在山中的寺庙寄宿。 天亮以后,打开箱子,二青也不见了,蛇人就惆怅悔恨得想死。到处搜寻并急切的呼唤,一点影子都没有。但是他以前每次到了有茂盛的林木草地的地方,总是把它放出去,让它自己散散心,没过多久就又回来;因为这个原故,蛇人希望它自己回来。坐着等它,日头已经很高了,他也已经绝望了,于是心情不快的起身了。 然而才刚刚出门十几步,听见杂乱的柴草中,窸窸窣窣的有响声,他停住脚步惊愕的看着,原来是二青来了。非常欣喜,就像获得了价值连城的玉璧一样。他把担子放在路边休息,蛇也立即停下。看它的后面,有一条小蛇跟着。他抚摩着二青说:“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小伙伴是你推荐的吗?”拿出饵料给二青吃,也给小蛇吃。小蛇虽然不离开,但是瑟瑟发抖不敢吃。二青含着食物给它吃,宛如主人让客人一样。蛇人又给小蛇吃,小蛇这才吃了。吃完后,跟着二青一起进入箱子里。回去教它,盘旋曲折都很合规矩,跟二青没有任何差别,于是叫它小青。四处炫耀他的技艺,赚到了无数的钱。 一般蛇人耍蛇,都以两尺长为标准,大了就太重了,就会把它更换掉。因为二青驯顺,所以没有马上放弃。又过了两三年,二青躺在箱子里都填满了整个箱子,于是决定让它走。于是一天,到了庸岭的北山里,给它鲜美的饵料,祈祷后放了它。二青去了以后,马上又回来了,在箱子外面弯曲的爬行。蛇人挥手说:“去吧。世上没有百年不散的宴席,你从此可以在深山大谷里隐居,一定会变为神龙的,箱子里怎么可以久住呢?”蛇这才走了。蛇人目送着它。过了一会又回来了,向它挥手都不离开,并用脑袋触碰箱子。小青在里面,也触碰的箱子咚咚响。 蛇人醒悟说:“不会是想要和小青告别吧?”于是打开箱子,小青径直出来,于是和二青碰头吐舌,像是在互相说话。完了弯曲的爬行着两蛇一起走了。他正想着小青不回来了,一会儿小青孤单的样子独自来了,径直进入箱子里卧着。蛇人从此随时在物色好的蛇,都没有找到好的,然而小青也慢慢的长大不方便耍弄了。后来得到一条也还算驯顺,只是还是不如小青好。此时小青已经长的像小孩子的胳膊一样粗了。 在此以前二青在山里面,砍柴的人经常见到它。又过了几年,长得有好几尺长,碗口一样粗了,慢慢的就出来追人了,因此行人们互相告诫,不敢在这条路上走了。 一天蛇人经过这个地方,蛇像风一样的突然出来,蛇人非常害怕的跑着。蛇追逐的更急了,回头看已经快要追上了。又看它的脑袋,俨然有个红点,这才明白是二青。于是放下担子呼唤说:“二青,二青!”蛇立刻停止了。昂着头很久后,飞身缠绕着蛇人就像从前耍弄的样子,感觉它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身躯很重,他已经经不起它的缠绕了,倒在地上呼叫祷告,蛇这才放开他。又用脑袋触碰箱子,蛇人领悟它的意思,打开箱子放出小青。两蛇相见,交织这就像饴糖似的,过了好久才分开。 蛇人于是祝祷小青说:“我早就想要和你告别了,现在也有了伴。”又对二青说:“本来是你引他来的,你还应该引他去。我还有嘱咐你一句话:深山里面不缺吃喝,不要惊扰行人,以免干犯天谴。”两蛇垂着头,像是在领受教诲。接着马上起身,大的在前面,小的在后面,经过的地方林木都从中间为它们让开一条路。蛇人静静的站着看着它们,不见了以后才离开。 这就是那两条蛇的来历了,二青就是早先的海公子了,而小青就是那个女子。 第六三章 小青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六三章小青 且说且不说这里妖怪真多,在说了禅按照花姑子的话,在洞口点起一把大火,冒起黑烟,过了一会儿,就一条大青蛇冒着火焰冲了出来,身子一盘竟然化为一个貌美的女子,站到了那里,向着他们,淡淡望来。 了禅与花姑子都屏住了呼吸。 这是个极为妩媚妖娆的女子,长而直的秀发没有盘起,披在肩膀,如水一般的柔和;白皙的肌肤上,有婉约的眉,纤巧的鼻,烈焰红唇勾人心弦,眼波如一潭秋水,望了过来似直达人的内心深处。 仿佛知道有人要伤害她,此时她看上去是个极需要人心疼的女子,就这么怯生生地站在那儿,凝望着他们。 时光,仿佛也停在了那一刻。 “你们,可是来杀我的么?”她看见了花姑子,略显诧异,当即仿佛明白了什么,双眼楚楚动人的看着了禅,幽幽地问道。 了禅与花姑子都是一惊,花姑子一咬下唇,装着胆气,大喝一声道:“我们就是来杀你的。” 她如水一般的眼波,扫了一眼花姑子,却直接略过视而不见。又在了禅面上看过,了禅在那一个瞬间,竟然感觉到不好意思起来。 女子看着了禅问道:“他被你杀了?” 了禅点了点头,淡淡道:“杀了。” 他知道他说的什么。 她也知道他说的什么。 姑姑子也知道,就是那个‘海公子’罢了。 那女子深深看着他,忽然道:“你来是杀我的?” 花姑子一头雾水,像两个人左看右看的,她感觉这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些奇怪。 了禅没有说话,但是她已经明白了,微微低头,长而细的睫毛彷彿遮盖着自己那柔弱的心思,轻轻道:“你这个无情的和尚,早先还跟我亲亲热热,现在被这个小蹄子迷住了,就来杀我!”她这话低声欲泣,委屈的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媳妇一样。 了禅大为尴尬,你道为何? 原来这蛇精就是了禅的旧"qing ren",也就是那个了禅占便宜的女子,或者妖怪。谁也没想到现在再次碰面,竟是这种状况,着实让了禅心中发虚。 这才明白为何这女子身上又冰又凉、又滑又嫩,原来却是个蛇精。 了禅看着女子道:“我知道你不曾杀人过,作恶的已经被我除掉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愿意以后在我坐下修炼,我便饶你一命。” 女子闻言顿时面色一白,对了禅道:“你真慈悲啊!不过是想要我当灵兽,受你的奴隶,驱使,竟然也能这般满口仁义慈悲。” 女子本想让了禅放他一马,却不想这和尚如此不怜香惜玉,竟然要她灵兽。灵兽可并不是什么好归宿,不但不自由,而且受人驱使,性命也握在别人手里,她那里甘心? 虽然女子并不愿意,但是了禅却很愿意得到一个助力,便道:“我这是不愿妄造杀孽,怜惜你的修行不易罢了,你莫要执迷不悟。”却是威胁的语言,算是最后的通牒了。其实也没有第三条路走,要么被斩妖除魔,要么做灵兽。 女子顿时对了禅怒目而视起来,冷面寒声道:“你以为我怕死吗?我可是不怕死的。” 女子说罢,花姑子便道:“哼,冥顽不灵,该当身死道消!”说罢就对了禅催促道:“大师,这个蛇妖狡猾多端,您还是直接将她打杀了吧!” 女子狠狠的看着花姑子,当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却是明白,今日但凡有这个小蹄子在,她是绝对不想让自己好过的。 当下女子眼神一定,眼睛炯炯的看着了禅,便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了禅知道她心中还有不甘,当下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请讲。” 女子道:“我做了你的灵兽以后,你要善待我。”这话却是怕了禅把她当炮灰,让她送死。 了禅点了点头道:“自当如此。”说罢,女子变化为一条青蛇,了禅逼出一滴精血,在她神识中设下禁制,青蛇便向了禅手臂上一绕,化为了一个手环。 这时了禅耳中忽然听道蛇精的声音道:“你想知道那老獐子为何要杀我吗?想就让这个小妮子快走。”她成了了禅的灵兽,两人神识之间有了联系,却是可以直接交流,而不为外人所知。 了禅诧异的看了花姑子一眼,心中本就疑惑,当下更是不明所以然,知道里面定有内幕,便对花姑子笑道:“现在这个蛇精已经被我降服了,你们以后不用担心了。” 花姑子一撅嘴道:“便宜她了。” 了禅知道她心思单纯,却与小孩一般无二,便笑道:“你回家吧,此事已了,我要走了。” 花姑子道:“不到我家中坐坐吗?” 了禅道:“不了,我先次再来你家。” 花姑子道:“以后我们就不在这里了,你下次再来就找不到我们了。” 了禅大吃一惊,问道:“为什么?” 花姑子回答说:“老父觉得这个村子太荒凉,太寂寞了,所以要搬到很远的地方去。” 了禅闻言眉头一皱,这鬼话骗谁啊!他一个山精野怪,还能上洞天福地不成?只怕们还没靠近,那些大派弟子要把它烤来吃了。 了禅心知这里面定有问题,然而却不管花姑子的事情,当下便不动声色道:“那你以后就到金华兰若寺找我吧。” “恩。”花姑子点了点头,看着了禅轻轻道:“我走了。” 了禅点了点头,缓缓的看着花姑子远去。 直到花姑子的背影消失以后,这才用神识问道:“怎么回事?” 青蛇道:“因为灵药。” 当下青蛇将前因后果叙述出来,了禅这才明白,原来蛇妖与老獐子皆发现了一对芝马,两者相争,老獐子势单力孤,意图借刀杀人,将了禅引进来打的是独吞芝马的注意。 果然人老精,鬼老灵,兔子老了鹰难抓。 姜还是老的辣,老鬼都不简单啊! 了禅缓缓的点点头,对青蛇传音道:“以后你就叫小青吧!” 小青传音道:“我本来就叫小青。” 了禅传音道:“自己起的名字?” 小青传音道:“不是。”当下将自己早年的经历说出。 了禅不由笑道:“那二青为什么叫海公子?” “嫌难听呗!” 第六四章 筑基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六四章筑基 了禅寻着小青所说的路径寻去,直等走出四五余里外,远远瞧见此处山里面草木十分茂盛,有一种必以为人所察觉的清香。了禅顿时心间一喜,这股清香有一股子药香的味道,心中知道这里果然藏有灵药,那南边是一片杂草,只有靠近北岸的一段,突兀高耸出一座陡峭的山峰,足有数百丈高,东西延绵,足有十多里长,露出一个不大的崖洞。 这时忽然看见崖洞中跑出一对小马,才一尺多长,正在草丛中飞跑,了禅一见喜欢极了,便想把它捉住。然而这草木精灵天生会土遁之法,了禅的脚程也算快的了,但是追了好几个圈子,也未追上。后来把灵芝追到崖下一个草丛中,便不见了。 了禅心中疑惑,仔细寻找却找不到踪迹,直把他弄发了急了,便传音问那小青道:“小青,你说那灵芝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小青传音道:“我也不知道,那灵芝狡猾异常,虽多次看见它们的踪迹,却并不曾截住过它们。” 这肉芝一对,乃是雌雄两个,但是现在怎么一个也不见了呢? 了禅一面寻思着,一面向下张望寻找,但是找了好久却没有找到,差点还以为那灵芝跑了,幸亏他做事还有一些耐心,立刻从头寻找起来,围着那道在山崖,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转了一个下午,才从一道石缝中间,发现一个被覆盖的小洞,因为适才在远处还没注意,这时发现之后,来到近在咫尺,了禅立刻感觉到从那灵芝之中,传出来的一股馨香之气,稍微呼吸一口,就觉神气一清,仿佛通了气似的,那种感觉别提有多舒服了。 但是那个洞太小,了禅自然钻不进去,于是便将手一抖,放下一条青蛇来,了禅对小青道:“小青进去把那对灵芝捉出来。” 刚刚投靠就被使唤,小青心中不愉,却也钻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了禅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便看见一匹小马没命似得,猛的窜了出来,亏得了禅眼疾手快,这才拦下,就要等着另一只,但是却只有一个蛇头冒出来。 了禅看着小青有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漏掉另一匹小马,心中疑惑,思忖一阵,更觉并无不妥,便问道:“那一只灵芝呢?” 小青晃了晃脑袋道:“见者有份,那一只已经被我吃了。” 了禅闻言顿时气结,这才想起来这蛇精对这两个肉芝早已垂涎,只苦无有机会,如今送上门来的好东西,岂肯轻易放过?这真是让黄鼠狼看鸡啊!总算雄的跑得快,未遭毒手,给了禅留下了一点东西,不至于两手空空,白忙活一场。 看着那小青还对他手里的灵芝垂涎欲滴,了禅随即把嘴一张,就将那只灵芝丢到口中,那灵芝入口即化,顿时让了禅满嘴清香,轻轻一咽吃了下去。 随着这枚灵芝进入腹中,了禅立时感觉肚内涌入一股凉气自上而下,然后犹如山洪暴发,一股沛然之气,勃勃散发出来,充斥进了了禅的身体的每一处。 顷刻之间,了禅便感觉仿佛每一个汗毛孔都打开了,整个身体都通透起来,轻飘飘的,那种感觉,简直舒服极了,令了禅神情愉悦非常。 与此同时,那股凉气,进入腹内之后,又顺着经脉流入丹田,沿路顺畅无比,竟没一丝阻碍。本来了禅的修为就已经到了开光期顶峰,当下这股凉气,却直至进入丹田,打破屏障。 对此了禅不由一愣,却不想这灵芝有如此神效,只当是灵芝的功劳,然而却是他厚积薄发之因,了禅紧跟回过神来,赶紧转动天龙秘籍上的功法,调动起这股真气来狠狠的冲向屏障。 刹那间身体内似有‘轰’的一声震动,似乎真的打破了什么屏障,当下了禅只觉入了‘天人合一’的神妙境界,却是进入了筑基期,神识更进一步,因为佛门功法之因觉醒阿赖耶识,如今阴神有形,凝聚一团,如云如雾,佛火凝成一朵璀璨的莲花,上面似有火焰附着。 这就是筑基期了,又是新的天地啊! 了禅心中感慨,却豪情万丈,踌躇满志,对未来未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以及激情。 筑基期是修行中一切的基础,只有完成筑基,才真正算得上刚踏上了修仙之路。 如今他才算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修真之人。 自从上次,了禅一鼓作气,突破了开光期之后,一直在努力修炼,距离筑基期进了,原先打算,等这番波折过后,寻一处清净安全的地方,塌下心来,运用真气,慢慢消磨,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谁知世事难料,机缘来得太快,如今一番奇遇竟然就入了筑基期了。 人们都说修真要靠大智慧,大毅力,大机缘,果然这三者都是十分重要的,若想成仙这三者与修行中人息息相关。 了禅呼出一口浊气,一睁眼便看见了正在为他护法的小青,了禅看着小青,此时心情不又十分愉悦,感受着身上的力量,这才发觉小青身上的鳞片在太阳底下,精光闪闪,却是也得了不好的好处。 了禅见此不由心疼,感觉暴遣天物,此时他身上的修为因为一只灵芝不但突破了筑基期,而且已经稳固住了境界,要是在得到另一只灵芝,修为必定能再进一步,说不定现在都到出窍期了,一鼓作气,阴神化为阳神。 要是两只灵芝都得到,那该多好啊! 此时了禅却是贪心不足了。 小青看着了禅,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讶道:“你突破了?” “恩。”了禅点了点头。 听到确认的消息,小青不由羡慕嫉妒恨道:“你们人类真好啊。” 妖修之路道阻且难,不但比人类多了化形只劫,而且还有茹毛饮血未开灵智之时的艰难。 “走吧!”了禅一伸手将小青收在胳膊上,淡淡对小青道。 ………… 只是了禅却不知道,他们走了以后有一只老獐子在此东翻西找,当然这是后话了。 第六五章 虎精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六五章虎精 先不说了禅突破到筑基期以后,踌躇满志的向金华赶回去,准备一雪前耻,将兰若寺里那群鬼怪给一网打尽。 在说金华的龚生,因为春闱所以他就准备去京城赶考,结果除了金华以后,天色已晚便住在旅店里,打来一壶酒自斟自酌。 这时一个彪形大汉闯进来,坐下和他搭话,龚生觉得他可能也是赶考的士子,纵然不是他乡相逢也是有缘,便欣然与他交流。 桌上龚生劝酒,那人也不推辞。他自称姓苗,便暂且称呼他为苗生了吧。苗生言谈笑语粗鲁,但是十分豪放,自有一股洒脱之气,看似乡野之人,但兀自有一股威风凛凛之气。 然而龚生看他不文雅,因为读书人的自持,就傲慢地对待他,觉得与这种人平辈论交简直斯文扫地,于是话就少了,偶尔也卖弄自己的学识,以显示自己的高人一等。 酒喝光了,龚生也不再去买,就坐在那里,靠着。 苗生感觉龚生的态度,有些闷闷不乐说:“和穷书生喝酒,真让人闷死了!”说完就起身到柜台买酒,拎着一大壶酒进来,请龚生喝酒。 龚生推辞不喝,苗生一瞪眼,心中起了恼怒,也不隐忍,直接就抓着他的胳臂逼他干杯,龚生只觉得胳臂疼得好像要断了一样。他迫不得已,只好干了几杯。苗生用汤碗斟酒自己喝,笑着说:“我不善于劝人喝酒,是走是留随你的便吧!” 龚生心中厌恶,但又不敢表露颜色,唯唯诺诺的支支吾吾几声,就整理行装准备上路了。然而大约走了几里地,不料马在途中病倒了,却真是奇怪。 这病来如山倒,有道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 龚生独在异乡为异客,举目无亲,也没有个相熟的朋友,身旁也无人照顾,这可怎么办才好?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般无奈,他只好在路旁坐下来等待,行李也成了沉重的累赘。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苗生从后面赶上来了。问清了原因,苗生卸下马背上的行装交给仆人,自己就用肩膀托着马肚子把马扛起来,紧走了二十多里地,才到了一家旅店,把马放在槽边。过了好大功夫,龚生主仆二人才赶到。对于苗生的巨力,这时龚生开始吃惊地把苗生惊为天人,又感念苗生的恩义,便优厚地款待他,打酒买饭,和他一起吃喝。 苗生说:“我饭量大,不是你所能管得饱的,喝得痛快就可以了。”拿过酒壶喝光,就起身向龚生告别说:“你给马治病还需要时间,我不能等,告辞了。”说完就走了。 后来龚生病好了,这里有遇到几个士子,于是三四个朋友约他一起攀登本地的苍龙岭,在山上席地而坐,诸人饮酒进餐。正当他们一起吃喝谈笑时,苗生忽然间来到。他左手拎着大酒坛子,右手提着猪肘子,扔在地上说:“听说各位来这里游览山水,我恭敬地追随各位。”大家起身欢迎,请他随便坐在一起,开怀痛饮,十分快活。 酒兴中大家想要联句作诗,这却是时下文人之间风雅之事。 苗生却争辩说道:“尽情地喝酒多么快乐,何必冥思苦想地作诗呢!”大家不肯听他的,还规定作不出的就罚酒三杯。 苗生说:“诗句作得不好的,应当按军法处置。” 大家闻言,皆笑着说道:“罪过没有那么大。” 苗生也跟着‘哈哈’一笑,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又说:“如果输了也不杀头,我这个武夫也是能凑上几句的。” 于是,坐在首席的姓靳的书生先说了一句:“绝峨凭临眼界空。” 苗生随口接续说:“唾壶击缺剑光红。”坐在下位的人沉思了好久没搭腔,苗生就提壶自己斟酒喝。 过了一会儿,大家继续按次序联句,语句慢慢地粗俗起来。 这时苗生听不下去了,就出言叫道:“就到这里已经够了,如果能饶了我,就不要再作诗了吧!”大家还是不听他的,几个大男人嘈嘈杂杂的,发出像一群母一样鸡叽叽喳喳的声音。 苗生再也忍耐不住了,突然模仿着作龙的吟声,引起山鸣谷应。他又起身一俯一仰地像狮子一样舞蹈。大家的思路已经被打乱,也就停止了作诗,再次举杯饮酒。喝到半醉时,大家又交相吟诵考场上的八股文,彼此间连连赞赏。苗生不愿意听吟诵,就拉着龚生猜拳。 两人之间已经熟拢了,关系自然要亲近一些,龚生为了照拂苗生,自然不能让众人把苗生晾在那里,于是便跟他猜拳,喝酒。 他们两个已经几胜几负了,而各位客人的吟诵和赞赏还没完没了。苗生听的一次一次地打哈欠伸懒腰,又想睡觉,又想逃脱,可是吟诵的人却手舞足蹈,糊里糊涂地毫不自觉。却更是烦不胜烦了,这时突然厉声厉色地喝道:“我已经全听够了。这种文字只配在**头对老婆读罢了,大庭广众之下刺刺不休太让人讨厌了!” 他这话说的实在是不留情面,直接贬低了这些人卖弄的文章,让大家听了的面有愧色,更憎恶他的粗鲁,他们不觉得自己才疏学浅,却一个个眼高手低,自恃甚高,只觉天是老大,他是老二。 既然不是自己不好,那么一定是别人不懂欣赏。 于是就越发提高了嗓门儿吟诵起来。苗生气极了,面上都扭曲起来,他们却更加得意洋洋,津津有味地吟诵起来,而且加大声音,强迫苗生听下去,趴在地上大声吼叫,立刻变成了一只老虎,扑上去咬死了各位客人,然后咆哮着离开了。 一起上山幸存的,只有龚生和靳生两个人,此时二人这才知道原来苗生乃是虎精。 靳生下山,第二日忽然遇到嵇生,他是昨日在山上被老虎咬死的那些书生中的一个,现在遇到他,这真是见鬼了。 于是靳生见了他吓了一跳想赶紧逃跑,嵇生一把抓住马络头不让靳生跑。 靳生就下了马,紧张的问他要干什么。 第六六章 为虎作伥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六六章为虎作伥 伥鬼嵇生回答说:“我现在是苗生的伥鬼,为他服役好苦啊!必须让他再害死一个读书人,才能替代我。三天以后,要有个穿戴着儒生衣冠的人被老虎咬死,但是必须咬死在苍龙岭下,那才是代替我的。那天你多邀请几个读书人到这里来,这就是替老朋友着想了。” 嵇生交代下来,靳生心中犯苦,一时难以抉择,他早知道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后变作伥鬼,伥鬼做老虎的奴才,会死心塌地地为老虎奔走效劳,帮助老虎伤人。所以在伥鬼面前他又不敢分辩,恭敬地答应后告别了。回到住所,他冥思苦想了整整**,翻来覆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只觉得进退维谷,万般无奈只好强忍着心中的苦涩豁出去违背约言,听任伥鬼惩治吧! 人生就是这样,选择太多,苦楚太多,很多人觉得佛门很消极,认为人生皆苦实在荒谬,但是天天享受的人,怎么会知道对有些人来说人生就是一口咽不下去,也要咽下去的黄连,人生之苦就似到戳,已经痛彻心扉了。 这时恰好有个表亲蒋生来了,靳生向他讲述了自己遇到的怪事。蒋生是有点名的读书人,但是县里有个叫马拯的读书人,平生爱好游历山水,但是考试名次却排在他前面,他心里非常嫉恨。这时听到靳生的话,便起了坏心思,暗中想要陷害马拯。到家以后,就写了一封信邀请马拯去苍龙岭游览,但是却打算自己不去。 这一天,马拯带这仆人来到苍龙岭,因为苍龙岭风景秀丽,马拯忘情山水,在松林间转悠,不知不觉到了黄昏,看来这个晚上他是走不出去了。 马拯正着急,忽然看到前面大树上搭着一个窝棚,上面一个猎人正朝他示意。马拯一低头,看见原来就在前面不远是猎人设的一个陷阱,他刚刚差点踩了进去,马拯见此吓了一跳,便觉得十分庆幸说:“好险!好险!” 猎人从树上跳下来,看着马拯二人,便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天黑了还在林子里转悠?” 马拯把自己贪恋山水而忘了时间的事说给猎人听了。猎人说:“这里野兽很多,十分危险,你们不要再走了,就在我这里过**吧!”猎人边说,边走到陷阱边,架好捕兽用的机关,然后带马拯主仆登上大树的窝棚。马拯一个劲道谢。 半夜里,马拯从睡梦中醒来,忽听得树下叽叽喳喳有许多人在讲话,声音越来越近。马拯警觉起来,借着月光,看见前面走来一大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总共怕有几十人。这些人走到马拯和猎人栖身的大树近旁时,忽然走在前面的那人发现了陷阱,十分生气地叫起来:“你们看!是谁在这里暗设了机关陷阱,想谋害我们大王!真是太可恶了!是谁竟敢如此大胆!”说着,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将猎人设在陷阱上的机关给拆卸下来,然后才前呼后拥互相招呼着走过去了。 待这伙人走后,马拯赶紧叫醒猎人,把刚才的一幕告诉了猎人。猎人说:“那些家伙叫做‘伥鬼’,他们原本都是被老虎吃掉的人,可是他们变作伥鬼后,反而死心塌地为老虎服务,晚间他们便出来替老虎巡逻、放哨,若是遇到人便引诱过去给老虎吃掉。” 马拯听后明白了,然而这马拯倒是颇为侠义,便他对猎人说:“那他们刚才所说的大王一定是老虎了,这里既然有老虎害人,不如将机关在布好,我们那只老虎除去?” 猎人闻言赶紧道:“不要下去,这老虎可能成精了,我可以猎杀老虎,却不能与虎精对抗。”虎精可不是蠢物,捕兽机关对他却没有用处。 马拯闻言不甘心道:“难道就这样看他害人?”他这话里愤愤不平,却不愿意袖手旁观。 猎人道:“据说苍龙岭,祝融峰的山中寺庙里有个伏虎长老,或许他有办法。” 马拯道:“那等天亮了,我就去请那个长老出手。” 果然,等到次日,他带了一个童仆,上山去拜访那位长老。 他登上祝融峰,见到一座佛寺里,果然有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老和尚很热情,一定要留马拯吃饭,可是厨房里的油和盐正巧用完了。马拯就叫童仆下山去买油盐。老和尚陪送他走出寺门,马拯独自一人站在寺边观赏山景。 恰巧有个僧人从山下过来,这和尚却正是了禅。见到马拯,了禅十分惊讶地说:“你身上带有邪气,曾遇到过什么?” 马拯一愣,疑惑说:“没有,我只是来这里拜访了一位长老。” 了禅皱了皱眉头,马拯身后看着佛寺道:“是这件寺庙吗?” 马拯道:“是的,这间寺庙里有一位能伏虎的高僧正好前来拜访。” 了禅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神情凝重,低声喃喃道:“这里可不是什么善地啊!” 这声音极小,细若蚊语,马拯没有听见,便问了禅道:“这位小师父,却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 了禅细说缘由,原来他却是因为听闻一件事情才来的:话说这山下有一老汉,其长子、媳妇、妻子就先后被虎吃了,这时,他的小儿子梦见自已的母亲托梦给他,说在某山的某树下藏有金子,取来可吃用不尽。 小儿醒来以后,大哭,便把梦中的情景讲给老汉。并想按约定的时间赶到那座山上的那颗树下取金子,他把自己的事情告诉老汉。 但是老汉与老婆子相伴几十年,心中对这些金子感到十分疑惑,外家自从妻子死后,长子和儿媳妇也跟着葬身虎口,于是便劝阻他说:“我和你母亲生活了几十年,对她极为了解,现在死后想你托梦,像是没安好心。依我看来,还是不见为好!” 小儿哭泣着,不相信父亲的话。 老汉说:“我不是故意阻止你,鬼神的事情不能以常理来度量,我是怕你像你兄长夫妻一般遭到伤害。如果你一定要去,请你预先到哪里,但是不要动树下的东西,先藏在树上不要下来,且看看状况,如果可以,你再下来。” 小儿按照好汉说的藏在了树上,过了一会儿,却又一只老虎过来,围着大树转了几圈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般,吓得小儿屏住呼吸,不敢妄动。直到过了很久那老虎像是等得不耐烦了,咆哮了一阵便走开了。 小儿在树上里看得清清楚楚,冷汗从头一直流到脚跟,大气也不敢出。直到老虎走后,他才趴下树来,狼狈地逃回了家里。 回家说个老汉听,这才知道原来是他的母亲死后成为伥鬼,想引诱自己的儿子给老虎吃,顿时气得老汉对老妇人破口大骂。 是故了禅经过,特意前来看一下,想要为民除害。 马拯闻言,十分兴奋的说道:“正是,我也是因为那些伥鬼才来的,等我仆人与长老回来以后我们一同将那虎精出去。” 了禅闻言,诧异道:“你的仆人?我上山时只看见一个仆人打扮的尸体,并不曾遇到什么和尚与仆人。” 马拯闻言一惊,赶紧问了那人的年龄、容貌、衣着,了禅一一答来皆不差分毫,惊叫道:“那是我的童仆!” 此言一出,马拯如遭当头棒喝,看着那间寺庙,这才明白,这里就是虎穴啊! 当下心中一慌,急忙跪倒在起,拜求了禅救命。 了禅将马拯扶起来道:“你不必如此,我来本就是为了除去此恶,此番路见不平,定要保你周全。” 第六七章 寺中有妖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六七章寺中有妖 不一会,老和尚回来了,身上没有买一点东西。 马拯轻声对了禅说:“正是这个和尚。” 了禅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深山禅院,已百年无僧,被妖所占据,使得入者辄死,怪不得寺里鬼气森森,怨气甚重。 这老僧上前,满脸疾苦的对马拯说:“真是十分抱歉啊!马施主,您的仆人,偷走贫僧的银子已经逃跑了。” 正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马拯的仆人何辜啊? 马拯闻言,强忍着悲伤的冲动,假装愤怒道:“这真是太可恶了!” 老僧道:“可不是吗!”说罢看着了禅又问道:“这位是?” 了禅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乃是行脚的僧人,希望暂借宝刹一晚。” 此时了禅已经隐藏了全身的修为,就像一个凡人一样,不漏声色,果真看不出他的不同。虎精以为了禅就是凡人,看他一副满身灵气的模样,顿时大喜,十分热切道:“可以可以,高僧前来小庙,自是蓬荜生辉。” 天晚了,老和尚要请他们住僧房,两人却喜欢住在斋堂里。虎精变换的假和尚无奈,便告诫他们道:“住在这里也可以,只是要提防强盗,后窗最好不要打开。” 二人点头称是,但心里却嗔之以鼻,深山野地,人迹罕至,防强盗? 这里有个鸡毛啊! 晚上他们把门紧紧闩上,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了禅对马拯嘱咐道:“小心点,这里邪气很重。” 于是二人便静静守候这,半夜里‘呼’的一阵浓浓如墨的黑色要风刮过,便有一只老虎跳进院子里,只听一阵狂叫,‘嘭’的一声大响,一只凶猛的老虎从门外直撞进来。 这老虎果然前来撞门,还未逞威风,却不想了禅守株待兔,只听“嗖”的一声,伴随劲风有一支正桃木锥袭来,正中老虎心窝。只见老虎狂暴地跳起,大声吼叫,叫声直震得窗户瑟瑟发抖,这时老虎身上围绕的黑风,一阵阵扭曲,化为一只只伥鬼,张牙舞爪的向了禅跟马拯扑来,面目狰狞地怨毒道:“是谁要杀死我们大王呀!是要谁杀死我们大王呀!”声音之中传出的恨意,似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恼怒非常。 马拯闻言不由得大发雷霆,他厉声骂道:“你们这些伥鬼!自己是怎么做的鬼还一点不知道,你们原本就死在老虎嘴里,至今还执迷不悟,还为老虎帮凶,真令人气愤!” 了禅眼见这些伥鬼扑来,当下伸手一甩,一道长长的匹练似得火焰,向着伥鬼烧去,直把他们烧的干干净净,老虎见势不妙,不甘心的咆哮一声,一扭头赶紧逃出,了禅哪里能让他逃跑? 当下了禅赶紧追出,追到前殿中,这里有一只皂雕被惊动,夺门飞去;追到中殿,并无异样;这老虎对这寺庙极为熟悉,自然是七拐八拐,又继续追,则进了佛阁,环顾四周也没有见到什么东西,忽然红雾四起,当时一阵头昏眼花,天旋地转神志昏沉,了禅脑子一晕堪堪就要卧倒。 顿时了禅暗叫不好,差点着了道了,赶紧运转玄功,屏住呼吸,立时觉着神志清朗异常。可是红雾依旧未消,心知这里必非善地,老虎将之引来必有什么危险潜藏。 了禅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忽听佛阁内有尖锐的怪声传来,好似有人在喊自己,了禅知道在深山大泽之中行走,如闻异声呼唤名字,千万不可答应,因为这可能有特别凶毒怪物潜伏。否则气机相感,必被它寻声追上,遭了毒手。是以了禅万万不敢答应,便站在那里死死的注意着身边的动静,也不在却追那虎精了,只是静静等待那凶毒怪物,防止它暗下毒手。 了禅没有动静,紧接着飞也似地卷出一条彩雾,迎面向了禅罩来,还未近前,便闻见一股子奇腥,当下竟令了禅顿时感到头痛不能禁止。 这时便有一只大蝎子,自板上蠢蠢而下,长约七八尺光景,口中喷出红雾,声如儿啼。形如琵琶,腹下满生短足,前后各有两条双螯,每条双螯上,各排列着许多尺许长的倒钩刺,上面发出绿光。尖嘴尖头,眼射红光,口中能喷火和五色彩雾。突起部分形成尾刺,高高举起,活像一把高高举起的战刀,浑身钢鳞铁骨,一看便是天赋异禀。 这东西乃百年老蝎,离它五六里之内,就听见它的叫声,无论谁人听了,都好似自己亲人在喊自己名字,只一答应,便气感交应,中毒不救身亡,由它寻来,给吞吃了。 这寺里不但有妖,而且妖也太多了。乖乖隆地洞,这大蝎子一出来,顿时就妖气弥漫,高端大气上档次气场,牛逼哄哄的,一看就与寻常妖气不同,了禅心中就是一惊,没有意料到这里竟然又如此毒物,心中以为妖物厉害,便被它惊退了,赶紧匆匆忙忙的逃出了佛阁。 了禅一退出佛阁,那虎精却已经逃走了,这时小青才将那大蝎底细报出,这东西毒性却是连小青也般毒蛇也要惧三分的,只是这毒物强则强已,但有一弱点也是十分突出。 这蝎子只当胸前有一白团,是它心窍,正是它的死穴,但是这东西是所有毒物中最灵的,若是不能一击击杀,蝎子一受伤,自知不敌,便要化风逃走,潜藏进地穴中让人无法跟寻。 了禅得知了此物跟脚底细,自负能够将其斩下,便有进了佛阁之中,再次进入佛阁那大蝎子已经不见了,里面安安静静的好似并无异状,但是却蓦然从笼罩起一片彩雾浓烟,往上降下,好似祥云阵阵,佛光朵朵,照得佛阁里面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大蝎子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并没有马上采取行动,而是放出更多毒气妖雾,顿时间佛阁内似蒸云蔚霞,如层绢笼彩,五色变幻,绚丽多彩,迷人眼神,美丽非常,朦胧梦幻的场景,好似天上人间一般。 这时了禅耳边又听轧轧两声,了禅心中一动,知道那大蝎子靠近了,也未敢怠慢,赶紧用真气往双眼上一抹,定睛远看,见暗雾中有一双绿星,有酒盅大小,在五色烟雾中,隐约闪动,绿闪精莹,光波欲活。 大蝎子借着毒雾掩护,慢慢向了禅靠近,一待近前冷不防了禅忽然出手,一根桃木锥插在蝎子胸口,将它钉死。 第六七章 僵尸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六七章僵尸 话说马拯看着虎精逃走,了禅追了出去,紧绷的心这才放松下了来,一下子瘫坐在凳子上,心跳的‘扑通、扑通’作响,夜里屋子紧紧封闭着,这时已经到夏天了,天气却越来越热了,人就像扣在大棚里。一会儿,马拯便感觉汗流浃背,不由暗想:“夏天闷在屋内,古人就以为不宜,不通风无以消除暑气。即使有强盗,我一个穷书生又有什么好怕的!”他倒是洒脱,想做就做,于是拔掉窗栓打开窗户,顿时一股清凉的夜风吹进来,让人心旷神怡。 举目四望只见外面是碧绿的田野,一望无际,景色十分宜人。阁楼下面是一片墓地,古墓一个挨一个,不下百余座。还有十几座尚未落葬的新坟,只用砖在棺木外砌个井壁,堆在乱草之中的。 马拯雅兴上来,淡淡一笑,心道:“对此正好取乐。”上山之前他本是带了一小坛酒的,于是便趁这夜月当空之时,清风送凉,马拯独自斟酒,边喝边倚窗远眺。醉后又将酒洒在楼下墓上,表示祭奠之意,说:“长眠人如有像刘伶般嗜酒的,见到这酒,一定会好好享受一番的!” 大约二更以后,突然听到一个棺柩边发出窸窣的声音。马拯心中一动,起初以为是风吹草木的响声,并不以为意。后来响声越来越大,猛回头一看,吓了一个胆裂魂飞。马拯顿时面露惊恐之色,只见棺材的盖板突然掀落在地,一具尸体从里面爬了出来。 长着骷髅,全身雪白,白骨嶙峋,浑身绿毛,在月光照映下发出绿莹莹的光芒,两眼通红比那野兽的眼睛更加吓人。 “这是僵尸啊!”怪不得虎精不让他打开后窗,原来是怕自己到手的血食叫僵尸吃了,它将后窗封上这是圈地盘互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的‘君子’协定啊! 马拯这时正是心惊胆落,非常害怕,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防备着这面的危险,刚打算觅路逃走,但他平时为人正气,敢作敢为,又想:“虽说它是鬼,但是楼高有几十尺,量它也跑不上来。我倒要看看它出来干什么?”于是吹灭了蜡烛,躲在黑暗中窥看。 只见那尸体出来后,向棺柩叩拜了几下,那野草便神奇般地合拢起来,看不出有人出入的痕迹,想来是修炼通灵,不愿意让人发现。 尸体僵立了一会,突然瞪大眼睛,忽地一下向西而去,像风一般迅疾。马拯惊愕不已,马拯估计它一定还要回来,于是关上半扇窗,屏住呼吸悄悄等待。 将近三更时分,月亮开始西落,僵尸果然一跳一跳地回来了,手中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转眼间到了棺柩前,尸体正要叩拜,马拯突然感到喉咙口发痒,止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僵尸慌忙起身,直盯着阁楼的窗户。马拯心中一慌急忙关窗,不料手中一乱,用力过猛,‘啪’的一声震动窗栓脱落,一下子掉到楼下。 僵尸马上奔了过来,往上一蹦,地下遗留着一物,是个孩子的尸体,已经被他咀嚼过了,只剩下半个身体,血已经完全枯竭了。待僵尸离窗只差咫尺之远,马拯十分紧张,但是他在家中跟着教师勤练武艺,精通剑术,以文武双全著称,倒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于是这般危机情况之下,他也不坐以待毙,此时他身上没有佩剑,马拯仓促间随手拿起一套书,使劲扑打,正好击中尸体的脑部,马拯手劲不小,它一下子摔倒在地,难以爬起来。原来这个怪物是年代久远的僵尸炼成,早已行走如飞,只因骨骼僵硬,除两手外,其余部分都不大灵活。 是以怪物虽然凶恶,却身体却不灵便,两腿笔直硬邦邦的,不能弯转,跌倒在地下就跟个木头似得,急切间不容易爬起来。那僵尸倒在了地上叫了两声,越加显出愤怒的神气,好似并不曾伤着马拯让它极不心甘。 马拯这才下楼,撒腿就跑,进到院内奔去,希望找到了禅赶紧将这僵尸除去。僵尸又站了起来,伸出鸟爪,朝着了禅乱叫乱蹦,口中不住地吱吱怪叫,大有欲得而甘心的神气。声音似野兽一般极为恐怖,在漆黑的夜色里让人毛骨悚然,纵是马拯虽然胆大,也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马拯被那怪物吓了一跳,脚下险些落了空,幸那身子趁那两脚还未着地之际,一个鹞子翻身,往高处一纵,蜻蜓点水势地早纵到了禅房上面。 他这也是万不得已之下,急中生智,一者躲开僵尸,二者则是站到高处目光开阔,能够更快的找到了禅。 于是乎马拯了跳到高处,而那僵尸跟个没头苍蝇似得乱撞,‘彭、彭’响了一会,接着又是哇哇大叫,显然是气急败坏。这种僵尸最为残忍凶暴,见要吃的生人不能到手,又被寺里院墙拦住,顿时越加愤怒。 虽然这东西行走如飞,但是你让它往屋顶上跳,这还真缺这根筋,所里僵尸尽管朝上直跳,待离那房顶还有丈许的时候,便掉了下来。然而这禅房年久失修,到底是椽梁均已腐烂不堪。那僵尸又力大无比,抓住那房子的瓦垄,身子悬在空中,还是纵不上去,着急一使劲,整个房顶被它扯断,连那马拯一齐坠到地下。 两者虽然一起落地,但是马拯伸手灵活,一下子就爬了起来,向外飞奔,那僵尸虽然笨拙,但是也紧随马拯身后。 进了佛阁马拯便向了禅叫道:“大师救命!” 了禅随后便看见马拯身后跟进来的那怪物,只见它全身长满一寸多长的白毛,嘴巴一直咧到腮边,十个手指如同鹰爪般锋利,显然是个积年的僵尸,害人不少。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抬起手来就是四根桃木锥甩出,此时了禅已是筑基境界,而僵尸不过开光期,那桃木锥又是它的克星,于是了禅一出手,一下就把僵尸钉在地了上,扔出一团火球焚毁尸体,一时间边烧边发出唧唧的响声,还散发出很浓的臭味。 了禅向马拯问了原因,听得前因后果便道:“再三关照过你,却不是我多事,而是邪气很重,不是一个善地,你为什么就是不听从,现在平白招致如此惊吓?” 进了禅房,再看马拯用来打鬼的书,原来是《周易》的下卷,于是便笑道:“马施主用的兵器,也与别人不同啊!” 第六八章 黑兽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六八章黑兽 **过去,到了第二日,了禅到了山上寻找虎精的踪迹,找了好久,终于来到林中一个有水源的空旷之地,忽然了禅神色一动,却是神识远远地就发现有什么东西走过来,他此时敛住了浑身气息,是以那东西并没有发现他。 当下了禅赶紧躲到了一棵树上,远远的隐藏好,不一会儿,便露出意外的表情,眼中便看见有一只老虎从山下衔着个什么东西上山,来到这个地方,四下观察了一下,用爪子挖了一个洞将那东西埋好就走了。 这老虎就是那虎精! 不过了禅感到十分奇怪,这老虎什么时候变成狗了? 还埋东西。 它埋得什么啊? 了禅跳下树来,看看洞里埋的是什么,原来是一只死鹿,这只鹿竟然还是开光期的妖兽! 它怎么自己不是呢? 了禅心中疑窦丛生,但是不论虎精干什么,肯定没有好事,绝对是对他不利的,于是了禅将死鹿取出,却把洞仍然虚埋上。 了禅又藏到树上,不一会儿,老虎领着一只黑兽前来这,黑兽是麟头豸尾豺身,状如虎豹而小,几寸长的毛,十分柔顺,像绸缎一样。老虎走在前面,低头耷脑十分恭敬,像是请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不更像一个奴才。 到了洞边,了禅便看见黑兽虎视眈眈地蹲在那里等着,跟个大爷似得对老虎不屑一顾,绝对是高人一等的派头,仿佛尊贵非常。 了禅发现这黑兽也是筑基期的修为,当下这才了然,原来这虎精请客却是请帮手的啊! 老虎一看洞中已经没有了死鹿,战战兢兢一动也不敢动。黑兽因受骗而大怒,咆哮一声震动山林,用爪子击打老虎前额,老虎当场就死了,了禅见了十分吃惊,却是没想到这山中竟然还有比老虎更加凶残的妖兽? 了禅仔细一打量,心中大吃一惊,这才发现此乃恶兽‘破镜’是也! 獍,是古书上说的一种像虎豹的凶兽,所以也叫“破镜”。此兽极为稀有,传说是禀天地戾气而生的,十分凶残,生则食其母,性格刚烈,好勇擅斗,嗜杀好斗,总是作怒目而视之状,所以鬼怪辟易,煞气之重狮虎皆畏之。 据说曾有佛陀遇到,便收为坐骑,是故虽有戾气,也有佛性。所以了禅也想有这样一个坐骑,现在它还是幼兽便有如此威力,好好培养一番,等它长大了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打手,啊不对,应该是助手。 就像小青一样,小青对他来说是灵**,倒不如就是一个暗器,他看上的就是她的毒性。 修仙之人谁不盼望自己有个拉风的坐骑? 没有什么事情是无缘无故的,此破镜他看上的就是勇猛,凶残,未来。 了禅如今已是筑基期的修真者了,他自觉慢慢修炼,以后总能逍遥天地之间,所以十分怡然自得,所思所想渐渐有别于往常。这种境界的变化,引发心态之间的变化,内里感觉,其难以言喻,是十分美妙的,似乎是享受,又似是陶醉,这就是超越凡人力量所带来的。 其实很多人虽然修真,但是都不明白境界是什么,境界,就是登天的梯子,每个人都往上爬,因为最上面连通着另一个世界,灵空仙界。所以境界越高离九天之上越近,离地上则越远,地位超然,心也就淡然了。 了禅看着这个破镜心里是极为喜爱的,将破镜收为坐骑,等到金丹期的时候炼制一个灵兽袋,以后慢慢培养这么一个惊天凶兽,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 当下眼看破镜要走,了禅一下子就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在了破镜前头。 一看见眼前冒出个和尚来,破镜双眼之中凶光一闪,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更别说这初生的破镜了,天下之间比它更凶戾的却是不多。当下破镜咆哮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向了禅扑来。 了禅甩手打出一根桃木锥,但是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那桃木锥竟然被破镜看似绸缎的兽皮弹开了,这是多么令人恐惧的防御力啊?异兽有比人得天独厚的地方,上天是如此眷顾这些异兽,虽然了禅有日月破魔弩能杀死它,但是了禅终究不想要一个死的。 于是本着兽类怕火的想法,了禅甩手放出一个大火球,‘嘭……’的一声打在破镜身上,顿时火星四射,破镜被烫的哀嚎一声,越发凶猛的向了禅扑来。 好家伙,了禅身子一闪,心中暗赞一声,真是好个猛兽! 虽然法器与火焰皆不能降伏它,但是了禅如今已到了筑基期,修炼天龙秘籍自是不能只有这些手段,当下双手合十,作狮子吼道:“唵、嘛、呢、叭、咪、吽……” 声音一出,进入破镜耳中大如洪钟,把它唱的摇摇欲坠,一会儿就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了。这是记载在秘籍上的秘术‘天龙禅唱’,梵唱之声,能把人唱得骨软如绵,如痴如醉,勾动心神,修炼大乘能让人自化成灰,任何法宝道术一使便被破去。 如今了禅虽是新学,但是威力也不能小觑,这下就把破镜这个小凶兽给降服了。 了禅淡淡一笑,咬破食指让鲜血流出,来到破镜身边笑吟吟的看着它,顿时引得破镜一阵愤怒的咆哮,这个样子显然是很不甘心的。了禅伸手按到破镜头上,设下禁制,这便就将其收为坐骑了,顿时心情大好。 将天龙禅唱威力消去,破镜似感受到了什么不同,慌慌张张的便向逃脱,然而却在了禅一个念头之下,老老实实的趴在了那里。恐惧让它的凶性激发了出来,眼中看着了禅满是凶色。这个破镜日后还需打磨凶性,现在对此了禅一转身大步离开,破镜虽不甘愿也只得跟随。 来到寺院便看见马拯正在坐在那里警惕的瞪着他,一见了禅不有十分激动的问道:“大师,那虎妖可是除去了?” 了禅点了点头道:“已经除去了,马兄随我一同下山吧?” 马拯闻言‘哈哈’一笑,喜道:“好、好、一起下山吧,学生受大师救命,请一定要到我家中暂住,让我聊表心意。” 第六九章 鬼害人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六九章鬼害人 话说了禅随马拯一下山,马拯便招来宾客开席宴请,席上不吝言词极力宣传他的本事,结果到了第二日便有人寻上门来,原来有一个庙祝擅长妖术,乡里的大家富室如果死了人,必定要花许多钱请他来,并且盛筵款待,才可平安无事,否则便会有祸事发生。 在古代往往不要小看这些术士巫婆之流,他们往往生活富裕,过的比别人都好,生活很滋润。 结果这村有一老头,是个乡绅,家里有两个儿子都是读书人。一次白天睡觉,朦胧之间,看见一个女子掀开帘子进来了,用白布包着额头,穿着粗麻做的用于丧葬的衣裙,向卧室走去,怀疑是邻居妇女来找妻子。又转念间,怎么就穿着丧服到人家里去呢?正在疑惑之际,那女子已经出来了。仔细的看看她,年纪大概三十来岁,面色又黄又肿,眉间紧蹙的样子,神情很是可怕。又徘徊着不离开,慢慢的逼近了他睡的**。于是装着睡着了,看看接着会发生什么。接着,女子按着衣裳**来了,压在他肚子上,感觉就像有百多斤重。心里虽然很清楚,但是要抬起手来,手就像被绑住了似的;抬起脚来,脚就像瘫痪了一样。急忙想要呼救,只是苦于不能出声。女子用嘴闻嗅着老头的脸。颧骨鼻子眉毛额头几乎要嗅遍了。他感觉女子的嘴冷的就像冰一样,寒气透骨,似乎把他身上的热气全都吸走了。 老头渐渐猛地惊觉,这是女鬼在吸他阳气啊!老头年纪如此老迈,阳气本就不足,这鬼在一吸,只怕性命不保。 于是老头困窘之间,想得一个办法:等她嗅到脸腮的时候,就立即就近咬她。没过多久,果然靠近脸了。老头趁此机会用力咬住她的颧骨,牙齿都咬近肉里面去了。女子忍着伤痛离开了身子,一边挣扎一边哭叫。老头咬的更加用力了,只觉得血液流过了他的脸面,湿湿的流过了枕畔。两方正在苦苦争执,院外忽然听到妻子的声音,急忙叫唤有鬼,一松口那女子就已经轻快的逃走了,妻子跑进来,没有看见什么,就笑他做噩梦想错了。老头说了这件事的奇异之处,并且说有血作证。两人检查一看,就像屋子漏的水一样,枕头席子都湿了。弯腰一闻,又腥又臭不像寻常。老头于是严重的呕吐起来。过了好几天就死了,口中臭气熏天,亲戚们对此都感到十分忧心,于是便说这位庙祝有法术,一定要请他来才可以把乡绅的尸体殓入棺中,这主要是为家中活人免去灾祸,而不仅是替死者祈求神佑。 两个儿子也曾听说这位庙祝的法术厉害,有些害怕,有些担心,就带着钱去了。然而这个庙祝正在造房子,知道死者是巨富之家,便想借此狠狠地敲诈一笔,让他们出造房子的钱。所以见到乡绅儿子拿来的钱,便嫌太少而拒绝了。 乡绅儿子又加了钱再去,庙祝仍嫌少,并嘲笑道:“你们家不比街市上的佣工小贩,可以草草了事。若是真心请我,至少得一百两银子。” 乡绅的儿子本来就读书人,比较任性,听了发怒道:“你也别太得意,死生都是天命,难道你有法术能把我们全家都咒死吗?”说完就气冲冲地回家了。 亲戚们知道了都很担忧,打算另觅一个看风水的先生,但是整个县城都害怕这个庙祝,结果就没有一个人敢承接这件事,弄得进退两难。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某人与庙祝是好朋友,便请他前去讲情,答应照付一百两银子。 没料到庙祝听了笑着说;“他自以为是富家公子,发着脾气走了,怎么现在又来求我?我巳经算定,按他父亲死的时辰,今晚子时与亥时交替的那一刻,将发生尸变,所以才向他索取高额报酬,作珐法为他镇邪。那么一点钱,他当时还舍不得,现在要我去,没有三百两银子,我还不干哩!”说罢便送某人出来,又说道:“请你传话给他家公子,性命攸关,可不是小事。”某人回去后如实转述了庙祝的话,众亲戚更加担忧了。 乡绅的尸体还停放在**上,快要腐烂了,棺材早就准备好了,却不能收敛。两个儿子看了,心酸不已,这个乡绅的小儿子生的十分英俊,白天躺在**上休息。结果晚上忽然看见从墙中走出一个妇人,头发蓬散得像个乱草筐,头发垂着遮挡着脸,走到**前用手把头发一分,露出脸来,又胖又黑,像个丑八怪。这人看的十分害怕,想要逃跑,妇人突然跳到**上,用力抱住他的头,便与他接吻,用舌头把唾液送到他嘴中,冷凉得如同冰块,渐渐流到喉咙。想不咽下去,但又不能喘气,咽下去又稠又粘,能塞住喉咙。才喘一口气,接着嘴中又堵得满满的,气急得喘不上时,就咽一口。这样过了很久,憋得他再也不能忍受。听到门外有人行走的脚步声,妇人才放开手匆忙而去。从此之后,乡绅小儿子肚腹胀得喘不过气来,几十天吃不下饭。 乡绅的大儿子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刚刚逝去,弟弟又摊上这样的事情,没有办法,只得同意这庙祝的要挟,请某人再去请一次。 这时亲戚中忽有一人气愤地说:“他这样敲诈勒索,实在令人忍无可忍,我推荐一个人,或许可以完成这件事。”众人忙问是谁,原来这个人就是了禅了,他听马拯说了禅的本领很不错,但是那个庙祝的名气太响,了禅又是过路的和尚,也就没有人想起请他,而且他现在就在马拯家中,这人与马拯有交情,很快就可邀他前来。 乡绅儿子本来就咽不下这一口气,听到此人这么一说,马上就同意了。派人去请,一会儿了禅便来了。因为了禅实在长得太年幼了,让人看不出想有本事的样子,不能放心,家中仆人见了便也不向他作揖致礼,心想这个人一定会把事情弄糟,到时候定要被主人赶出去,再去请那庙祝。 了禅对此也不在意,刚才推荐他的人与了禅讲了几句话,了禅便去看了看乡绅的小儿子,让他饮用了参芦汤,饮后吐出些像鸡蛋清一样的东西,病才好了。 当下了禅便问:“你碰到了什么东西竟然遭此磨难?” 第七十章 鸠盘茶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七十章鸠盘茶 乡绅的小儿子将前因后果讲来,原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早先他就曾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看见一个妇人进入房间,长的又肥又黑其貌不扬。她笑着靠近乡绅小儿子坐着的短床,神态很是猥亵。小儿子拒绝她,也不离开,由此他坐睡都会看见她。不过他意志坚定,最后都没动摇。后来妇人发怒,扇他的脸,都有声音,只是也不觉得很痛。妇人把衣带悬在房梁上,抓他一起上吊。小儿子不自觉就自己到房梁下,伸着脖颈作出上吊的样子。他父亲看见他脚不沾地,直挺挺的样子站在空中,不过也不能死,从这开始就疯癫了。忽然说:“她要和我去跳河啊。”就看着河狂奔,乡绅拉住他才停止,日后被鬼百般作弄的鸡飞狗跳,总是不得安生。 所以乡绅爱子心切,便在晚上自己留守,身带打鬼的武器(柳树枝,柳树枝打鬼,打一下矮七寸。),守了很久,一夜安生,老头在月光下刚准备睡觉。合眼欲睡,忽听到有人脚踩在地上响声,老头抬头一看,原来是个红发,黑皮,又矮,又挫跟个冬瓜似得鬼。离自己已很近,老头心里害怕得很,但是急迫中也未多考虑,跳起身向它猛力打去。鬼大声叫着逃跑了,自此小儿子这才得到安静。 虽不知这是什么鬼,但是小儿子十分疑心就是那鬼杀了他父亲。 了禅闻言也是心中起疑,怀疑这是非是鬼害人,而是人害人。人害人之道,远胜于鬼害人之道,了禅那鬼可能是庙祝养的,所为的,不过是欲要行破家夺财之事。 是故了禅十分愤怒,觉得不能容忍,便怒喝说:“这样朴实诚笃的人家,恶鬼竟然也来搅扰,真是可恨,你们放心今日有我,定然无事。” 小儿子十分感动,便向了禅道谢大儿子有带着了禅进屋察看老头的尸体,了禅屈指掐算,隔了好一会,才断然说道:“今天是个好时辰,办事情百无禁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转述了那个庙祝的话,了禅笑道:“这家伙长期以来为非作歹,他今天这么说,那是他的死期到了。他虽然会法术,但是小僧也学过一点本领,今晚且让我回他一会。。” 乡绅儿子听了很高兴,说将把准备付给先生甲的银两作为他的报酬。 了禅摆了摆手说:“报酬我不计较,只希望你们全家平安无事,说明我不是讲大话的骗子。”这老头的尸体还要入土为安,反正不能给少了啊!于是要了三只大黑碗、一枝毛笔和一钱多丹砂。 此时天已经黑了,了禅趁着烛光在碗内用丹砂画符,弯弯曲曲,有如蛇一般地盘来盘去。他又嘱咐众人道:“大家都关门睡觉,不要害怕。有什么灾难,我一个人承当,不会连累你们。”说罢把剩下的丹砂放在僧衣里,然后便沿着柱子像猴子一般地爬上屋梁,叫人把三个画了符的大黑碗递给他,随即挥手对人们说道:“好了,你们快离开这里,以免看到可怕的东西。”众人听了惊怖不已,很快地都躲了起来。 了禅靠着梁上的短柱躺着,很快到了二更时分,心想:“这下要来了。”谁知等了一会,行将三更,仍然寂无声息。他感到有些疲倦,正想睡一会儿,忽见灯影晃动,风声淅淅,心中一惊,暗暗叫道:“来了!”便翻身坐起,凝神观望。 很快便听到尸体上盖着的纸被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尸体己在微微地蠕动,转瞬间便坐了起来。了禅当即取过一只大黑碗掷下,啪的一声震响,尸体应声倒下。 了禅刚松了一口气,不料尸体又动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取碗,尸体便倏然走下床来。他连忙把碗掷下,尸体又应声倒下。这尸体万万不能让他起来,他若起来麻烦太大。 了禅不敢怠慢,心中十分警惕,担心还有变化,双眼盯着,不敢稍稍移动。忽然尸体又站了起来,口中厉声叫啸,大概已知道屋梁上有人,愤怒地抬头望着,似乎想要扑上来抓他。 于是了禅又取碗掷了过去,尸体又应声倒下,过了很久都没有动静。 了禅本以为事情已了,纵然尸体被人用了手段诈尸,经此三番也绝对不可能再生事端了,正要转身下来。却不料尸体又站了起来,比前几次更加凶猛。了禅见第三只碗仍然无效,知道这不是尸变,而是被人用邪术操控。 这时尸体已经能移动,直逼屋粱,并着脚一跳一跳地前进,口中发出呜呜的惨叫声,声音震慑人心,了禅眼见如此冷笑一声。顷刻间,尸体已到粱下,仰头奋力向上跳,疾如飞鹰,了禅伸手一摸僧衣,抓出一把丹砂,运上真气对着尸体撒去。 尸体中了丹砂,支持不住,无力地倒了下去,惨叫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说罢再无声息。 当下了禅跳下房梁,走出院子,这时众人正在外面等候,他们听了室内的声音早已担心不已。此时看见了禅打开门,众人进来察看,见尸体已不在床上,砸碎的碗片散得满地都是,个个惊得直吐舌头。 了禅命众人仍把尸体抬到床上,并说道:“快派人去看一下,先生甲已经死了。” 众人前去打听,还没有进门,便听到满院号啕大哭的声音。原来庙祝到晚上还不见乡绅家派人送钱来,心中忿恨,说道,“你敢小瞧我,我一定要报复,看还有谁得法术能比我高明!”说罢倒头便睡。 到了五更,他的妻子忽然听到他惨叫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正是乡绅尸体所说的那句话。妻子摸他的鼻息,已经感觉不到,全家惊惶,先生甲便一命呜呼了。 打听消息的人回来讲了情况,大家都惊诧不已,了禅心中却对之前的判断起了疑惑,于是趁着庙祝家中发丧,城隍庙里无人看守,便进了城隍庙中查看。 了禅一进城隍庙中便四处打量,忽然一抬头看见城隍庙门里面有四个泥鬼,其中一个眼睛挣得大大的,张着血盆大口十分凶恶,顿时勃然大怒道:“好你个小鬼,也敢害人!”说罢甩手射去一个火球,只听得一声惨叫,泥鬼化为灰灰。 原来这泥鬼身上附着一只恶鬼,这只恶鬼也有名目,叫‘鸠盘茶’是也。 鸠盘荼,食人精气修行的鬼类,形如瓮状,食人精血,其疾如风,变化稍多,住于林野,喜欢趁人在睡着的时候压在人的身上。 这东西与罗刹鬼正好相反,罗刹鬼算是魔女了,她需要吸食男人的精气神来修行,诱惑男子行**,与她的魔子吸食精元。因为越纯净的精元她们越喜欢,所以常常幻化成人类的样子来诱惑世人使他们堕落并死亡。所以罗刹鬼是艳丽的,让人心甘情愿的堕落,就算是死,对人来说也是快乐的。然而鸠盘茶却是丑陋的,而且十分狠毒,就算是死也是个折磨。 这东西也没有成气候,想来是鸠盘茶附身泥鬼之上,假借鬼神之名,行那害人之事,而那庙祝跟这鸠盘茶学了几手害人的邪术,彼此狼狈为奸,更是同恶相济,于是祸害正直,结果遇到一朝了禅身死道消了。 第七一章 小倩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七一章小倩 金华城北有一座兰若寺,此时这里已经荒废了,没有僧人居住,缺少生气,经过风吹雨打,寺庙十分破烂。 这一日,有个应考的书生带着仆人来到金华,似乎是因为天色晚了错过宿头,便进了兰若寺里休息。 在寺院北边,有一片荒冢,哪里有一棵白杨树,树上有个乌鸦巢,‘呱呱’叫着,很不吉利的迎接来客,似乎预示着什么。而一阵凉风刮过,白杨树一阵摇晃,更是诡异。书生主仆二人迈进大门,看着人来,树上忽然露出一张模糊的怪脸,嘎嘎的低笑,模样十分狰狞。 这时荒冢里有一个挖好的土坟还没有封土,里面停放着一个棺材,棺材盖子半掩着,这时棺材盖子翻起来打开,里面的尸体赫然是个美女,此时静静的躺着,面目栩栩如生,透过脸上厚厚的粉妆年龄看起来大约四十来岁。这时女尸睁开双眼,从二目之中射出两道阴森森的寒光,身子像个不倒翁似得一下子立起来,看着进去的主仆二人冷笑一声:“呵呵,姥姥今日又要发市利了。” “呵呵。”白杨树颤抖着,传出一声难听的冷笑,这时从树里走出一个老婆子,老婆子穿着褪色的红衣服,头上插有银梳,一副驼背衰老的样子,“不是我来寻你,自有该死的小鬼送上门来,这些啊,就是咱们的运道哦!” “是啊,非是我们要寻他们,而是天意合该如此。”说罢,妇人似不经意的话锋一转说:“姥姥,小倩为什么久久不来?她近来倒是自由得很,回来的越来越晚了。” 老婆子说:“差不多快来了。” 妇人说:“她没向姥姥发牢骚吗?” 老婆子答道:“没听到,但她看上去很忧虑。” 妇人眼中一光一闪,说道:“小丫头不能当作知己人看待。”话未说完,就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进来了,模样好像很美。 老太婆笑着说:“背后不说人,我们两个正说你呢,没想到你这个小妖精悄悄进来了,幸亏我们没说你什么坏话。”老太婆接着说:“小娘子长得好比画中人,我要是个男人,也会被你把魂勾跑。” 女子看着妇人说:“如果姥姥不夸奖我几句,还有谁会说我好?” 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嫉恨,面上却娇笑道:“你这鬼丫头,难道我就不会说你的好吗?”心中却在想小妮子越来越放肆了,在这样下去还不骑在了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女子面上依旧无所谓的表情,淡淡道:“我却还没听到过呢。” 妇人眼中怒色一现,嘴上却笑道:“难不成心里记着你的好了,还要在嘴上挂着吗?” 女子道:“是啊,可是嘴上都没挂,心里怎么会有呢?” 眼见二人针尖对麦芒,老太婆笑道:“好了好了,今晚又来了两个书生,小倩啊。” 老太婆呼唤,女子闻言顿时低眉顺眼,恭敬道:“姥姥。” 老太婆道:“今晚又要辛苦你了。” 女子道:“姥姥放心。” 这时,妇人忽然开口道:“姥姥,小倩上次去迷惑那个书生就没有做好,还是我把他杀死才没有走漏风声,这次还是让我去吧。” 女子冷哼一声,开口道:“你去把人杀死,死人的鲜血怎么好喝呢?”这二妖那个是善与之辈,她是极为聪明的,心中明白在这里若是没有用处,哪有容身之地? 妇人道:“你毕竟不熟悉,而以前都是我做的,我都熟悉了。” 老太婆闻言摆了摆手道:“不要说了,小倩去做,等夜黑了再动手。” “是。”决断已下,不管甘心还是不甘心,二人只得恭敬应下。话音落下渐渐的三个人的影子又消失不见了,白杨树十分平静,棺材又封闭上了,女孩儿也不见了,场景十分诡异。 在说书生来到寺庙以后,见大殿宝塔都十分壮丽,但地上长满比人还高的蓬蒿,好像没有有人来来往往的踪迹。东西两侧僧人居住的房舍,门都虚掩着,殿东角有一片修竹,台阶下有大池塘,里边野藕丛生,已经开花。书生很喜欢这个幽静的地方,此时恰逢学使来主持考试,城中房舍租金很高,于是考虑在这里住下,就散步等待庙中僧侣回来。 但是转遍寺庙也没有看见僧人,他们便知道这寺庙已经荒废了,于是他们住在寺庙的东厢房里,铺些蒿草当**。到了晚上书生刚要入梦境时,觉得好像有人进了他的卧室。 他急忙起身一看,发现是一个貌美的女孩子进来了。他不由得吃了一惊,问她道:“姑娘,你进来干什么?” 女子樱唇微启,幽幽道:“她说想跟他一起睡。” 书生仔细一看,女子长得非常秀丽,心里很喜欢她,想要和她亲热亲热,又实在羞于这种鄙陋的做法。于是书生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怕别人议论,我还怕别人说闲话呢。偶然一失足,就会成为一个道德沦丧的无耻之徒。” 女孩说:“夜里没人知道。” 靠近她的身体,解开她的衣服,摸她的皮肤,看着眼前佳人,书生没有一点怀疑了。于是二人灭烛登**,准备云雨**,共赴巫山。 书生正和女子亲昵,女子却暗中悄悄用锥子刺他的脚心,因为这锥子是棺材钉,所以书生非但没有疼痛,还很快就昏迷过去了,于是,女子便跪在**前,抓着书生的脚,从脚板心处吸血,她左脚吸了一阵又吸右脚,直到吸完鲜血,待书生死去,女子的嘴角、嘴唇上还残留着殷红的血迹,便飞到寺院北边,把血吐在白杨树下,鲜血落在地上顿时好似有吸力一般,一下子渗透到了地下,白杨树的树根就像一条条小蛇一般将鲜血吸干。 第二日仆人去叫书生起**,不料,书生竟在当天夜里暴死了。死后发现,他的脚板心有个小限孔,像是被锥子刺的,还有一缕缕血丝流出来了。仆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却感到十分伤心。 到了晚上那女子又来找仆人,因为昨晚主人莫名其妙死去,仆人认为这是鬼魅干的,对此心里分害怕,所以十分戒备,便对女子大声责骂,女孩犹豫半响,只好走开了。刚走出门又转身回来,把一锭金子放在仆人的**褥上。仆人哪里见过这么多金子?顿时眼睛就直了,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等女子走后才拣起金子来,一把揣进怀里这才觉得安心。 这时仆人还没有欢喜多久,忽然面露痛苦,捂着胸膛,猛的鼓起,渗出鲜血,一下子直挺挺的躺在了**上,这时女子又进来了。 过了这个晚上,书生的仆人也死了,他的胸膛露出一个窟窿,心肝却被人挖走了。 原来女子用金子去**他,其实那不是金子,而是罗刹鬼的骨头。这东西留在谁那里,就能把谁的心肝掏去。而女子这两种方法,都是迎合而今人们贪色好财的心理。 第七二章 回山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七二章回山 凉风徐徐,柔柔的拂在面上十分舒服,四周虫鸣阵阵,甚是清幽。 远处的寺庙静静地,隐在比人还高的蓬蒿,似乎十分无害,然而谁知这却是一座鬼寺! 此时兰若寺前面来了一个僧人,脚下还跟这个小狗似得东西,这个小和尚目若朗星极为明亮,唇红齿白有点俊俏,年龄不大,却有神光外照,此时他来得极快,脚不沾泥好似被风刮来的一般,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兰若寺外。 了禅站定那破镜不由诌媚的蹭着他的腿,讨他欢心,这小东西被了禅**的磨掉了不少凶戾,只要看见了禅让它跟着从苍龙岭下跑到兰若寺,就知道了禅这几日对它多好了。其实它也不是没脑子,它聪明得很,自然知道自己的小命攥在谁手里,当然这是相对于了禅来说的,对敌人还可能更狠了,毕竟这东西不是个什么善茬。 了禅淡淡一笑也不管破镜如何,现在还不方便,等到了金丹期,他定要做了灵兽袋把破镜收起来。此时站在寺前是一种熟悉的感觉,来到这里他感觉很舒服,很放松,轻轻的叹了口气,又有些伤感,了禅回来依旧,但是寺里却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是寺里长草了,而是寺里的人没有了。 寺里长草了变得很破败,寺里没人变得很陌生。 原来的人,没有了,自己站在这里真是一种寂寞。似乎有一种被抛弃的孤独,一下子填进了了禅的心里,鼻子一酸,顿时眼眶有些湿润了,他赶紧仰头看看天,它那么大,一定可以包容所有委屈吧? 希望天也能包容我的泪水,让它不会流下来,不要让我的软弱给师父是兄弟没看见,不要让他们担心。 兰若寺变成这样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只因为往日的回忆难以割舍,往日的感情让人留恋,这是家的感觉啊!“我又回来了!”了禅不由低声喃喃自语道。 了禅进了寺里推开禅房的门,看见桌子上有了尘土,窗子上也结满了蛛丝,摇了摇头,便来到师父师兄弟的坟前,将那些杂草清除,做完这些事情又回到了兰若寺里,花费了半天时间打扫干净,禅房这才清爽了些可以坐人。 这时天色已经变淡了,了禅安坐在寺院里,吹着夜风,看着经书倒也悠闲。 然而不知什么时候,寺院里已经进来了两个人,两个年龄不同的女人,一个老太婆,一个妇人,它们站在那里,了禅坐在那里,一时间两相无语,情景竟然十分诡异。 就是破镜也不搭理它们,话说这东西似乎也没有什么放在眼里的,连佛都要骑着它,用这种方法来镇压它,这俩小鬼的分量算个毛啊! “你们来了?”终于了禅抬起了头像才发现她们一般,眼中寒光一闪,淡淡冷笑道:“树精姥姥,鬼夜叉……” 原来这二人正是兰若寺里二妖,树精姥姥,和女尸鬼夜叉! 树精姥姥其实也没有预料到了禅会回来,她本以为了禅吓得屁股尿流跑了的,然而她在作威作福,如今在看着了禅也是惊讶,当下‘咯、咯’一笑,阴测测道:“小和尚你竟然还敢回来?”这声音很难听,就跟砂纸摩擦出来的一样,十分渗人。 了禅摇了摇头,无所谓道:“有何不敢?” 树精姥姥顿时面露凝重之色,她知道了禅这次敢回来,手中必然有所依仗,看起这般自信满满,风轻云淡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心中期盼小倩赶紧把黑山老妖找来,以免节外生枝。 鬼夜叉露出两颗尖牙,眼中凶光外露,舌头一舔嘴唇,残忍道:“你就不怕我们?” 鬼夜叉并不害怕,或者是无知者无畏吧。在她想来自己这边人多势众,所以说话也不经大脑。她到现在对修真世界还并不了解,一味的还是生前自私自利的眼光,只考虑眼前自身利益,斤斤计较只会愚顽逞凶,头发长见识短说的就是她了。 了禅道:“这本来就是我的地方,我回来了,就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他说得极为坚定,话中对兰若寺的志在必得表无疑,听得树精皱眉不止。 树精姥姥道:“但是老太婆生在这里,可比你们早多了。”她这意思却是我生在这里的时候,智真长老都还没有来,兰若寺应该是她的。 了禅哈哈一笑,哪管它鬼话连篇?当下便厉声道:“这可不是先来后到,你们借着兰若寺作恶不少,事到如今还不知死到临头!” 树精姥姥脸色一沉,道:“狂妄,你难道觉得斗得过我们吗?” 鬼夜叉道:“就是,姥姥说得对!”你个打酱油的,用不着拍马屁刷存在感吧! 了禅顿时‘哈哈’大笑,站起来看着树精姥姥与鬼夜叉,咄咄逼人道:“区区山精野怪,坐井观天,也敢猖狂!” “吼!”似乎是为了配合了禅,破镜一下子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树精姥姥和鬼夜叉,虎视眈眈直欲择人而噬。 树精姥姥和鬼夜叉被这一声巨吼惊住了,它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它们一直没有注意,像小狗一样的东西,竟然这么可怕? 没错树精姥姥和鬼夜叉感到害怕了。 破镜虽小,凶性不小。树精姥姥与鬼夜叉虽然作恶,心狠歹毒不弱于人,但是却也比不得破镜这天生凶兽! 而且它们又存在着先天不足,连一般妖兽都不如,一时间树精姥姥和鬼夜叉被破镜吓住,竟然不敢上前。 了禅还在等黑山老妖,有不愿意打杀树精姥姥跟鬼夜叉,到时打草惊蛇,惊走了黑山老妖,他是不相信树精姥姥与鬼夜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单枪匹马来找他,还是依仗有后援罢了。 是故一时间,场面僵持住了。 然而没过多久,远处一声老鸹叫,树精姥姥和鬼夜叉面上一喜,顿时松了口气,了禅抬起头来看着夜空,心中知道黑山老妖来了! 这时忽然便见有一个象鸟一样的东西飞来了,就看着这个东西如夜叉一般,雷电般的眼睛,血色的舌头,浑身发光快速向前,一下子就来到了寺院中,往下一跳化为一个面如锅底,粗壮黝黑,眼睁铜铃,头顶熟铜盔,身穿团花绣罗袍,乌油对嵌铠甲,九尺长短身材,手担一把长柄开山大斧,威风凛凛打扮的就跟个大将一般。 第七三章 除妖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七三章除妖 孱弱之躯,不堪重任,修真者自是懂得,所谓不管妖道,还是魔道,还是佛道……只要有身体都会打磨。 黑山老妖一身肌肉黑的发亮倒是非常魁梧的,光是露出在外面的两条手臂,肌肉一块一块的拧在一起,青筋暴突就跟两根铁钳似得。 现在看他这个块头了禅就知道,这家伙自他走后修为大进了,妖怪修为大进看外表是能看出来的,因为这实在太明显了,那张扬的气息,**的打扮,想忽视都难。 对于黑山老妖这么快突破,了禅心中是很惊叹的,他这么快突破修为是因为在外得到了奇遇,而这黑山老妖却只凭一个死脑筋的修炼,它不同于树精姥姥与鬼夜叉以旁门手段增长力量,黑山老妖能安坐后山潜心修炼,如此看来虽然此獠穷凶极恶,但是他对力量的追求,是远胜旁人的。 了禅在打量着黑山老妖,同时,黑山老妖也是在打量着他。 黑山老妖看着了禅已经呆住了,他本以为自己倒了筑基期已是一方大妖了,却不想了禅也由筑基期修为,这样他兴奋地心情不由有些失落,太打击人了!他面上虽然不曾显露,可心头还是很在意的,这种感情是什么人都不能免俗的。 两人彼此是对上眼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后,了禅便道:“都来了?”他其实知道没有来全的,要是没有人通风报信,黑山老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显然是早就有人去寻黑山老妖了。 黑山老妖冷笑道:“都来了!呵呵,没想到你出去一趟,竟然也到了筑基期,怪不得敢回来!”他这话听着似是不屑,但是却泛着一股酸味,他似是不屑了禅走了狗屎运,但是却很为什么不是自己走了狗屎运。 了禅看着黑山老妖,惋惜道:“我也没想到你也进了筑基期,真是……可惜啊!”可惜的什么,他没说但是黑山老妖却明白,他想说的是‘可惜要死了!’,黑山老妖闻言这个气啊! 当下直接便喝道:“没什么好可惜的,今日不是你死救我们亡。” 了禅冷‘哼’一声,道:“正好我就一起超度你们。” 黑山老妖‘嘎嘎’一笑道:“小和尚我也正好送你上西天,不用修行就能见佛祖,你有福了。” 这时三妖站在一起,黑山老妖一张黑脸双目如电,树精姥姥一张青脸渗人非常,鬼夜叉一张白脸惨无人色,脸上不怀好意的冷笑,此时一股沉重的气氛渐渐酝酿,暴风雨将来的前兆,沉闷而压抑,‘呼……呼……’空气中忽然卷起一团青烟,随后似树欲静而风不止,山间刮起一阵旋风,吹得了禅僧衣猎猎作响,白杨树一阵剧烈的摇晃,风声之中吹得树叶沙沙而起,刺耳异常。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嗖’的一声,一条树根似巨蟒一般,猛的从地下袭来,像一根鞭子破空劈来,令人防不胜防,了禅面色一宁心中了然,树精姥姥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了禅赶紧向左一闪,躲开这一条树根的袭击,然而树根并不是只有一根,虽然躲掉这一根,但是地下却钻出无数树根来,这些树根以平常的树根却不相同,这些树根突然此处就像一根根长矛一样,了禅左右两手连连凝结火球甩出,皆被那些树根携着劲风全部抽的破碎开来。 此时火星四射,‘彭、彭……’的爆裂之声不绝于耳,了禅见此面上冷笑一声,当下双手之间凝出一个巨大的火球,在树精姥姥惊恐的眼神中,这个大火球带灼热的气息便向那些树根袭去,‘轰’的一声,惊起一片尘埃,“啊!”的一声惨叫,冲破云霄,待灰尘消散满地一片焦灼,所有的树根全都糊了。疼痛难忍之下,树精姥姥的树根又全部钻入地下去了。 一团惨绿色的阴神被了禅喷出一团火,击得粉碎,因为她的本体是棵白杨树,而人无心要死,树无根不活,这下树精姥姥却是身死道消,再也没有威风的本事了。 这时黑山老妖冲天而起,抡起开山大斧向着了禅当头劈去,了禅眼中将光一闪,一个要死翻身,身子抱在一起向后翻转,‘嗖、嗖……’四根桃木锥便飞射出来,向黑山老妖袭去,‘叮叮当当……’黑山老妖连挥四下将桃木锥当下。然而这时说起来这么久,其实在外间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 如今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当下之间,鬼夜叉目赤如丹砂,齿露唇外如利刃接吻嘘气,伸出两只手臂指如曲勾,血腥贯鼻,显出狰狞可怕之色,却是想要袭击了禅。了禅座下护法灵兽,破镜见此咆哮一声,一下将她扑倒。 僵尸,集天地怨气,取天地死气,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身体僵硬,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是以称为僵尸。鬼夜叉乃是新死尸体被罗刹鬼的邪气附身,尸体吸收了妖气,这才借着尸变。因为人之魂善而魄恶,人之魂灵而魄愚魄,所以混主宰人的灵性,魄主宰人身体,所以鬼夜叉死后三魂七魄是不全的,只有一魄未走,是以被这煞气一冲,鬼夜叉顿时死去了。 破镜这厮对着别人一副威武霸气的模样,对这了禅却一副奴才相,怎么那么像一条狗呢? 也亏得这破镜还在幼年,若是等它长大了,宁愿是死,也不会屈服给了禅当坐骑的,当然他也降伏不了。 树精姥姥和鬼夜叉先后遭劫,黑山老妖不由心中发急,他们本来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才来围杀了禅,此时只剩下他一人,怎不担惊受怕? 眼看自己赢不了了,但是我死也不让你好过。心中一发狠,黑山老妖抡起大斧“啊……”的一声大喝,一个‘力劈华山’运起全部的真气,就准备跟了禅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然而却不曾想,这时了禅却不跟他硬拼,只见了禅手里一翻取出日月破魔弩来,在黑山老妖惊怒交加的眼中,连扣三下,将黑山老妖射死。 ‘呛啷’一声,开山大斧跌落到地上,黑山老妖无奈不甘心的倒下,却死也想不到,了禅手里竟然会有法宝! 时至今日盘踞在兰若寺里兴风作浪,以黑山老妖为首的妖怪团伙终于覆灭了! 第七四章 倩女幽魂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七四章倩女幽魂 有道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了禅在兰若寺里住下,若是这三妖不死,有着几个危险的邻居,随时可能把自己灭了,那可真是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香,如芒刺在背,备受煎熬,了禅心中自是难安的。今日三妖终于死去,了禅松了口气的同时,这才算是去掉了心中的一块心病。 这时了禅眼角忽然看见有一个黑影隐在兰若寺院墙后面,刷的一下就过去了,当下了禅脸色一冷,猛一转头,厉喝一声,“是谁,出来!” 了禅声音蕴含着真气,出口之后似炸雷一般响起,好似晴天霹雳一般,响在那黑影耳边,直惊得那黑影瑟瑟发抖,好似筛糠,顿时便飘出来,跪在地上叫道:“大师,饶命。” 出来这个人是十八岁的女孩,模样好像很美,长得好比画中人,只是身子淡淡的不似人身,却是一个鬼魅。 兰若寺里的鬼魅,看着她了禅神色古怪,一下子就想到了聂小倩,没办法她太有名了。 说到兰若寺最出名的还是倩女幽魂,聂小倩了。不过,他总感觉这个女鬼可不是简单的货色,或许是因为身处局中,了禅总是能感到局外人所不能想到的事情。 了禅回想起原著,当时燕赤霞住在寺庙里,因为燕赤霞是剑仙一流,她不敢接近他,便找到宁采臣指点他接近燕赤霞,利用宁采臣来了个‘曲线救国’,然后树精姥姥和鬼夜叉就死了。 说到这里聂小倩自然是脱离了树精姥姥的威胁,摆脱了掌控之中,但是她的修为却从阴神成为了阳神,原本聂小倩只能晚上出来,后来不但能在白天显形还给宁采臣生了儿子,与常人无异。 问题来了,她的为什么增长的这么快?不过是吞噬了树精姥姥和鬼夜叉的精粹罢了,这些都是燕赤霞看不上的,但是对她却大有益处。 而且后来黑山老妖要杀她,也是因为燕赤霞留下的那个剑仙用来盛装人头的剑袋,这才化险为夷,将黑山老妖除去。这么一看既然有妖怪要追杀她,那么开始就想到这些,小倩考虑的如此周全,计划的是如此天衣合缝,请求宁采臣把她的朽骨带到一个清净的地方安葬,是为了避灾,后来嫁给宁采臣也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燕赤霞留给了宁采臣一个剑袋,为了寻求庇护才嫁给他。 当然这些只是了禅臆测罢了,如果真是这样,或许是因为树精姥姥常年的压迫,也许是心中天良未泯不愿从贼,但不管怎样,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如果是她所一手设计好的,那么聂小倩这个女人的心计,也太深不可测了! 不过,还真挺漂亮的,怪不得能把那么多书生迷得神魂颠倒,连命都丢了。 原来因为她只有炼气期的修为,所以刚刚看着了禅他们大战,却是不敢上前,便躲在了后面,没想到被了禅发现了,这才出来求饶。 却是没有想到自己走了以后,小倩竟然会出现,当下了禅便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小倩分得清形势,分不清形势也不行,她的尸骨还埋在这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早晚都要被了禅发现,于是便赶紧解释道:“大师法力高强,我不敢欺骗你,我叫聂小倩,我父亲本是朝中御史只因弹劾大臣,得罪了奸佞,所以被贬回老家,我在途中病死去,便被家父埋在这座寺院旁,不幸遭受妖物的威胁,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下贱勾当。我用容颜去迷惑别人,这本来并不是我愿意做的。” 她倒是十分聪明的,一下子就撇清了关系,所有的罪恶都是树精姥姥跟鬼夜叉干的,要做也是被逼的。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当时令人不由心生同情之心。 了禅闻言点了点头,聂小倩虽然是鬼但是与三妖并非一路,他是知道的,于是当下便道:“你起来吧。” 聂小倩如蒙大赦,赶紧施了一礼道:“多谢大师。” 看着聂小倩款款起身,了禅不由好奇道:“你是怎么病死的?” 聂小倩闻言,顿时面露出悲戚之色,凄声道:“大师明鉴,小女子其实是被妖物害死了。” 了禅惊讶的目瞪口呆,却是没想到这个还有内幕,便问道:“妖物?你不是自然病死的?” 聂小倩一时间面上梨花带雨,了禅心中不忍,暗暗愧疚自己揭人伤疤,让聂小倩伤心。哎,如此娇弱模样,似是画中美人,纵是铁石心肠,也不免我见犹怜。 只听得聂小倩抽泣道:“我不是自然病死的,只因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被妖怪为了杀人灭口,不让我家中之人怀疑,便让我生病死去,只可惜事到如今不知道父亲如何了。” 估计是被吃了,了禅心中如此想着,当然是没有说出口的,说出来也太缺德了,于是了禅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怕被你看到?” 聂小倩抹了抹眼泪,道:“是个蜈蚣精。” 了禅闻言不由十分惊骇,一下子被雷的外焦里嫩,大惊失色的脱口而出道:“什么?蜈蚣!” 这时了禅心中念头急闪,聂小倩说什么?蜈蚣?这个名词听着耳熟啊,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种熟悉的感觉,难道是…… 果然只听得聂小倩继续对了禅说道:“我父亲回乡的路上遇到一个叫普渡慈航的和尚,那和尚通晓三藏,佛学无双,又因为法力高强,所以备受我父亲优遇,但是他却是一个蜈蚣精,我不小心看到他的原形,所以被他害死。”她倒是怕了禅听不明白,便将前因后果都讲了出来。 了禅一听那妖精的名字,不由心中哀嚎:冤孽啊! 果然是他! 没想到普渡慈航这个日后的邪教头子现在就已经开始展露头角了,果然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聂小倩看着了禅道:“我掉进大海,找不到岸边,心中一直悲痛。你是大德的高僧,如今救苦救难,替天行道将这三妖除去,我心中感激不尽。” 这一通猛夸,了禅不由苦笑,心道:你倒是看得起我。 这个世上谁没有掉进大海里呢? 第七五章 普渡慈航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七五章普渡慈航 感谢书友1404071359...打赏。 今夜没有星光灿烂,抬头一看只有月黑风高,乌云遮天。夜的天空浓浓的,好似墨水渲染成一般,气氛沉重而压抑。了禅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天气,不由感慨道:“今夜,妖气很重啊!” 按说三妖死去这妖气应该散去了,但是现在这天上的乌云竟然渐渐的浓郁起来,妖气冲天,凝而不散,似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了禅心中一沉,不由凝重起来。 “吼……”破镜呲着牙看着远方低吼着,看起来十分恼怒,它感觉到了,有东西过来了! 聂小倩不明白,她只是感到有一种风云将来的沉闷,“呼……”的迎面刮来一阵山风,聂小倩不由心中一阵不安,一下子就躲到了了禅身后。 “女儿,女儿啊……” 蓦然山间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声音由远到近渐渐清晰,很具穿透力,小倩听得顿时面色一变,似乎魔怔了一般,猛的就循着声音向前冲去,嘴里还大声叫道:“父亲、父亲……” 了禅闻言站在那里没有动,毫不被声音所影响,只是虎视眈眈十分警惕看着眼前。 不一会儿,半夜里在深山老林之间,黑暗中果然走出一个人来,此情此景真是十分诡异。 这时了禅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穿着官服,眼见这人中年模样,颏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看着聂小倩便顿时泪流而下,伸出手上前几步,十分激动问道:“小倩,小倩,是你吗?”这声音一声强过一声,聂小倩一下子冲进他的怀里,父女二人抱头痛哭。 但是了禅的脸色却越来越冷,他难道不知道聂小倩早就死了吗?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发现聂小倩的父亲,一身死气,毫无生气,这是死人才有的,但是聂小倩的父亲却还没死!那他是怎么来的?想来是被人操控来的罢了。 聂小倩的父亲竟然成了傀儡,到底是何方妖孽,是不是……了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的看着聂父,且看他要搞什么花样! 此时聂小倩哭泣道:“是我,是我啊,父亲。” 聂父也老泪横流道:“小倩,小倩,我的女儿啊!” 过了一会儿,聂小倩哭过,这才问道:“父亲,您怎么会在这里?” 聂父道:“陛下赦免了我,又重新招我回朝,路过兰若寺,我忍不住过来看看。” 看到这里了禅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场景实在诡异,阴森,若是让普通看见只怕早就吓跑了。 终于聂父‘发现了’了禅,当下抹了抹眼泪,站起来正了一下衣冠,对小倩问道:“小倩,这位是?” 了禅心中冷笑一声,这也太假了,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哪只眼睛看不见啊! 聂小倩却一点也没感觉不妥,此时依旧沉浸在父女相见的喜悦中,积极地对聂父解释道:“父亲,这位是兰若寺的主人,了禅大师。” 聂父闻言顿时‘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了禅大师,让大师见笑了,小倩在这里,我一定要多谢您照顾了。”说罢站起来,就要对着了禅施礼答谢。 然而了禅却冷笑一声,“你连心肝都没有了,怎么向我道谢!” 顿时聂父脸色一变,顿时惨白,睁大眼睛,满是惊恐的看着了禅,结结巴巴道:“大师,我……不懂……你……你…在…说什么……?”聂小倩也是一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着了禅,这话太惊人,实在太难以接受了,或者不愿意接受。 了禅置之不理,当下运起真气大喝一声,似狮子雷音,“何方妖孽竟敢来此作怪,还不快快现行!” 顿时聂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他衣襟之中,一道金光飞出,却以一条蜈蚣,“啊!”聂小倩吓了一跳,赶紧躲开,破镜则对着它咆哮一声,似有跃跃欲试之意。 蜈蚣落地,瞬间变化为一个和尚,只见他双手合十,面带微笑,缓步走来,一副高僧模样,如不亲眼所见,如此卖相,谁会想到这是一条大蜈蚣呢? 见此聂小倩顿时失声叫道:“是你!” 了禅也道:“普渡慈航!”他以前总是想不明白,普渡慈航是怎么进入朝廷的,原来是聂小倩他爹带进去的,想来若不是有他存在,这次跟随聂父上朝廷,就是普渡慈航传奇的开始了。 普度慈航是十分有风度的,不愧是个专业神棍,只见他双手合十,宝相庄严,微微颌首道:“阿弥陀佛,正是小僧!” 了禅一看见它顿时面色难堪,就是这个妖孽,背叛了兰若寺,也是这个妖孽,日后将会把持朝政,文武高官都被他掏空了心肝内脏,只剩下一具空壳,虽居于庙堂之上,但都成了摆设。看来吃了聂父就是他的开始,因为蜈蚣又名天龙,是有真龙血脉的,再加上这普度慈航乃是异虫,身上的血脉比较深厚,所以他吸干了大臣,剥夺了龙气,竟然能催化它的血脉,让它差点化成龙。 了禅冷声道:“你这是想趁火打劫?”他可不相信普渡慈航是回‘娘家’探亲的。 普渡慈航一脸悲天悯人,心怀疾苦,慈悲为怀的模样,道:“师弟,你我同出一门,皆是智真长老座下弟子,兰若寺你来的,小僧也来的,何来趁火打劫一说?” 了禅闻言怒极反笑,他对着妖僧恨的可不是一点半点,若是当日它没有贪生怕死逃掉,兰若寺不至于只剩他一个人,当然这只是了禅心中难以难以释怀罢了,顿时了禅咬牙切齿道:“你一个叛徒有什么脸回来?” 普渡慈航似是心痛道:“师弟可莫要说这样伤人的话,我还救过你的性命呢。” 是的普渡慈航还真救过了禅的性命,它说出这件事来,了禅面上更加难看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普渡慈航在拉关系,当下了禅强忍着怒气,反问道:“你回来做什么?” 普渡慈航看着了禅说话不再那么冲,便笑道:“小僧还有旧物留下,所以回来。” 了禅从怀里取出一个宝盒道:“想要它?” 第六七章 激战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075章激战 普渡慈航一见这个盒子,顿时双眼一亮,热切道:“就是它,师弟只要你把它给我,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你我之间自此好聚好散,保证绝对井水不犯河水。” 这个小盒子正是智真长老用来装普渡慈航的,他不敢将这东西留在了禅手里,因为这上面有它的神识印记,若是留在了禅手里简直就是太阿倒持,授人权柄,自受其害。 “哦,真的。”他们两个之间有个毛情分,是故了禅嘴里似乎有些迟疑的问道,但是心里却对普渡慈航嗔之以鼻,眼中寒光一闪。 这时聂小倩看着了禅这般表情,心中一突,赶紧张口制止道:“大师您可千万不能答应他,他杀了我全家,你一定不能答应他啊!”这普渡慈航乃是她的仇人,不但害得她红颜早逝,还是她的杀父仇人,如此这些皆是不死不休之仇,她虽然没有实力报仇,但也是不肯干休的。所以出言相阻,绝对不愿意看到普渡慈航称心如意。 普渡慈航闻言心中大怒,顿时转过头来,冷冷的看这聂小倩道:“小鬼,我看你是鬼也当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想要魂飞魄散啊!”普渡慈航面上厉色一现,狰狞非常,把聂小倩下的满脸煞白,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显娇弱。 了禅呵呵一笑,打断普渡慈航恐吓聂小倩,对他问道:“这是你的吗?” 这东西乃是一件法宝,智真长老怎么得到的尚不清楚,但是这东西可能是某个大能也有一条蜈蚣才做的,结果后来让智真长老得到了,跟普渡慈航没什么关系,它只有‘暂住证’,没有‘房查证’。 普渡慈航带着微笑的面孔,顿时一僵,寒着脸,冷冰冰的看着了禅道:“师弟,你可要想清楚了,莫要被这个小鬼迷惑了,要不然师兄可不念旧情了。”这话已是撕破脸皮,森森威胁之语了。 “我想清楚了。”了禅冷冷说完,普渡慈航见了禅如此识时务,面上一愣不由又露出笑意来,然而紧接着又听见了禅道:“我是非得亲手杀了你不可的!”脸上又是一愣,接着便是恼羞成怒之色。 聂小倩闻言心中大喜,抬眼看去,四野静无人声,‘呼……’的一声,好一场大风,差点迷了人的眼睛! 普渡慈航双手合十,缓步向前慢慢走来,似乎每一步都带着令人压迫的气息,在它身后妖气沸腾,显然不似它面上那般平静,“真让人惋惜啊!师弟,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啊!” 普渡慈航说罢摇了摇头,似乎分外惋惜,了禅见它总是这般装神弄鬼不由冷笑一声,却是十分不屑,然而这时忽听普渡慈航,声音缓缓念经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了禅闻言一阵头晕目眩,一种茫茫之感,从心里一直往上冲来,摄人心魂,顿时脑子‘轰’的一声,似乎被什么攻击,“不好!”了禅心中机警,顿时反应过来,这是普渡慈航的夺命梵音。这种魔音歹毒非常,专门摄人心神,听之昏迷。寻常生物只要听到,入耳必死,化为傀儡,任它差遣。 当下不敢大意,赶紧守住心神,运气真气也念经道:“奄、嘛、呢、叭、弥、哞!奄、嘛、呢、叭、弥、哞……”这种梵唱之声正是‘天龙秘籍’中的天龙禅唱所发出的,小则能把人唱得骨软如绵,如痴如醉,大则勾动心神,令敌人自行化为飞灰,任何法宝道术一使便被破去。 了禅自然还没有那般本领的,但是却足以抵挡普渡慈航的夺命梵音,此时音波较量,停在聂小倩耳中,只觉天地间有各种怪异之声,一时间天旋地转,竟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混乱非常。 普渡慈航眼见了禅发出天龙禅唱抵住了它的夺命梵音心中不由吃惊起来,顿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念得更加又快又急,只见它嘴皮翻转一句一句的话飞出,却也吐字依旧清晰,似乎直达脑海。 了禅也愈加奋力抵挡,终于,聂小倩只听见空气中似有一阵爆炸之声,轰鸣在耳边,神识才复清晰。 睁开眼睛,便看见了禅与普渡慈航那妖僧对立,此时,只听见那普渡慈航道:“有点本事,可是就这点本事还算不了什么!师弟还是执迷不悟否?” 这话像是给你一个改正的机会一般,居高临下,很大度,但是却让人很愤怒, 了禅看着普渡慈航,满脸怒容,道:“不用多说,似你这等丧尽天良、祸害人间的孽障,我今日是决计留你不得。” “哈哈……留我不得?”普粗慈航仰声大笑,十分猖狂,似乎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笑罢看着了禅忽然脸色一冷,道:“就凭你?看来你忘了你连个美人蟒都对付不了!我得提醒你是谁救你的!”说吧,普渡慈航蓦然身边升起一片黑雾笼罩,举起手臂,脚下一跃腾空而起,身子一摇化为一条巨大的蜈蚣,蜈蚣的身躯两侧,是一排锐利的金边锯齿,密密麻麻。随着它的爬行,这些锯齿也在急速地转动,仿佛是电锯一般。 了禅浑然不惧厉声道:“是你杀的妖,师父救得我。” 普渡慈航闻言似是是愤怒,猛地张开狰狞的口器,漏出一阵腥臭难闻之气,一下子冲天而下,向着了禅冲来,气势磅礴。了禅冷笑一声,他本还顾忌普渡慈航化为小蜈蚣,身子小耳速度极快,不宜射中。没想到这蠢物变个靶子出来,当下哪里还会客气?之间了禅手里取出日月破魔弩瞄准普渡慈航那硕大的身材,飞快的扣动连弩七下,顿时飞出七枝小箭一下子将普渡慈航钉在地上,于是蜈蚣挣扎着翻腾几下就死了。 聂小倩见到仇人伏诛心中十分欣喜,然而看着她父亲的尸体不由泪流满面。看见了禅将小箭收回来,这时聂小倩忽然福至心灵,跪下祈求了禅收她为徒,了禅闻言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哪有本事教徒弟啊?” 聂小倩闻言不由大失所望,这时只听见了禅道:“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还要多多往来啊。” 聂小倩明白了禅是允许她可以留在兰若寺了,转而又是大喜,便对了禅施了盈盈一礼,真诚道:“多谢大师。” 第七七章 穿墙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七七章穿墙 崂山云海是东海之滨的神奇的景观之一,所谓云海,是指在一定的条件下形成的云层,并且云顶高度低于山顶高度,当人们在高山之颠俯视云层时,看到的是漫无边际的云,如临于大海之滨,波起峰涌,浪花飞溅,惊涛拍岸。故称这一现象为“云海”。日出和日落时形成的云海,五彩斑斓,也称为“彩色云海”,极为壮观。 夜色中崂山更是幽奇绝伦,夜色降临以后从海湾渐渐升起的海雾如薄纱一般裹住崂山,云雾缭绕,如入仙境。山下是雾,看不到山脚,朦朦胧胧的,似是梦幻一般,崂山像飘在云海之中,光洁的月亮被一团金辉托出海面,溶溶月色倾洒海面,浮光潋滟,玉壶冰镜。岸边清风掠竹,倚天听海细浪轻拍,令人心旷神怡,不由得也沾染了崂山的几分道气。 崂山一角,孤峰之间一颗古松傲然,势如腾龙,绿荫冉冉,大如华盖,松下有一块奇石,由十九条横线十九条竖线组成,有棋盘模样,上面黑白子纵横,此时有两人相对而坐,仙风道骨,一副有道全真模样,月色下如仙人一般,却正是‘崂山二仙’成思明与周云鹤二人。 二人如踏仙云一般飘在山中,站在巨峰向下面看去,云浪在山腰间缠绕,形成一片云的海洋,一望无际的云海,像雪白的绒毯一般,巨峰四周‘波涛汹涌’,云海滚滚似潮起潮落,山峰则从浩瀚的云海“探”出头来,像一个个岛屿浮现在云海上,当山风吹来时,会出现云浪翻腾的场面。在山风的作用下,云海时升时降,似梦幻一般有腾云驾雾,飘飘欲仙的神奇之感觉。 这时只听成思明对周云鹤道:“师弟,你那弟子如何了?” 周云鹤微微一笑知道成思明说的是王成,当下便摇了摇头道:“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成思明叹了口气道:“太懒惰了啊!” 周云鹤微微苦笑,知道师兄把王成想得太好了,又道:“不但懒惰,现在整日还想着学法术呢。” “哎,孺子不可教也啊!”成思明也是摇头,太差劲了啊!又道:“再呆在山上也无用,他可以下山了。” “是啊。”周云鹤点了点头,对成思明的提议十分赞同,既然非是吾道中人,再留在山上也是无用,不过是虚度光阴而已,还不如早下山罢了。 周云鹤叹了口气道:“我们本来是准备收王成为弟子,就不是看好他的资质心性,本来是想让他为我讨要金丹,谁想他资质不堪造就,白费心思,既然如此我们就再想办法就是了。”周云鹤身体之内有些隐患,需要一位狐仙手中的金丹,而这位狐仙正是王成的祖母,是故王成才能上来崂山,若不然怎有如此机缘? 成思明见他叹了口气,便出言安慰道:“师弟所求不用担心,我算出这狐仙将要渡劫了,然而她身在旁门此劫难过,我寻个时机去东海找她做一番交易,到时助她渡劫以换金丹。” 周云鹤闻言十分感动,不由拜谢道:“烦劳师兄了。” 成思明摆了摆手道:“你我师兄弟,乃是总角之交,非比寻常,无需如此。” 话说此时那王成躺在**上也是后悔,心中懊恼自己做事不经过脑子,有时候感觉自己很成熟,但是明明就很幼稚。他果然不是修仙的材料,三心二意,意志不坚,现在过了二、三个月,就觉得砍柴的苦楚不能再忍了,但是成思明并不传授他一点法术。看不到希望心里就不能等了,就找到成思明告辞说:“弟子我几百里远来到仙师你这里学习,纵然不能得到长生的法术,但是你教给我一点点,也可以慰藉我这次求教的心意;现在过了两三个月,只不过每天早上出去砍柴晚上回来,弟子我在家里的时候,从不知道这个苦楚。” 成思明听了就笑着说:“我就说过你不能吃苦,现在果然是这样,明天早上我会让你走。” 就这样两个肩膀扛着一张嘴走,王成哪里甘心?他好不容易上崂山一趟,干这么多活还没要工钱呢!现在就走了,总的教点东西吧,于是便说:“弟子我干活很多天了,师父您向我稍稍传授一些小技术,就不辜负我这次来了。” 这王成不想练功,只想学法术,那真是舍本求末,不知所谓,成思明也不点破,说:“你想学什么法术呢?” 王成说:“我每次看见师父行走的时候,墙壁都不能阻隔你,我只要这个法术就足够了。” 成思明闻言一乐,笑着答应了,于是传给他诀窍,让他自己念完咒语,叫着说:“进去。” 王成学会咒语,面对着墙,犹犹豫豫,不敢进去。成思明又说:“试试进去。” 王成心想有师父在这里,也不怕什么,于是不慌不忙地进去,到了墙那里就被阻挡了。 成思明说:“低着头赶快的进去,不要犹豫。”王成依言照做,果然离墙好几步,跑着进去;到了墙那里,空空的就像没有东西;回头一看,果然在墙外面了。非常欣喜,进去谢谢成思明。成思明说:“你回去了要洁身自守使用,不然咒语不灵验。”当然这话也不准的,王成没有真气,其中关窍如果意志坚定用咒语才能成功,若是意志不坚,念头不纯根本就用不出来的,是以成思明根本不怕王成持之作恶。 王成不知,心中兀自大喜,成思明暗中摇头,于是给了他盘缠,让他回去了。 王成到了家里,才发现家里只剩下几间破房子了,屋里空空荡荡的再不复往日大户人家的殷实,原来王成走了以后,他妻子为了找他散尽家财,如今早已是困苦不堪,生涯一天不如一天了。 晚上他妻子就对他埋怨不已,王成便自夸遇到神仙,坚硬的墙壁都不能阻挡自己,日后区区金银,可随意取之,家中富贵可得。妻子不相信。王成仿效自己在崂山那里的作法,离墙几尺远,跑着进入,头碰到了坚硬的墙壁,突然就跌倒了。妻子扶起他来一看,额头上肿了起来,就像很大的蛋的样子。妻子就嘲笑他。王成又惭愧又气愤,不过也只是骂成思明没有良心而已。 第七八章 胡三姐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七八章胡三姐 话说这世间不但有修真者,而且依仗法术为祸作恶者不计取数,这并不是一个安全的世界,妖孽遍地,魑魅横行才是这个世界底层真实的面目。 兰若寺山下有一人名叫董遐思,他的友人王九思邀请他去喝酒,董遐思锁上门出去,喝完酒回来,看见书斋的门虚掩着,非常疑惑,醉里自己回忆,一定是走的时候匆忙,所以忘了锁门,进了房间,来不及点火,先把手伸进被子里,探一下是否还温暖,刚一探进去,就发现腻腻的有躺着一个人,他非常惊愕,缩回手,急忙点火照看,竟然是个美丽的女子,妙龄美貌,神仙也不过如此啊。他狂喜不已,就开玩笑的摸她下面,摸到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他非常害怕,想要抛开。 但是这时女子已经醒了,伸出手抓住董遐思的手臂,问:“你去哪啊?” 董遐思更加害怕,颤抖的哀求说:“希望仙人怜悯饶恕我。” 女子笑着说:“你看见了什么就怕我?” 董遐思说:“我不是怕你的头而是怕你的尾巴啊。” 女子又笑着说:“哪里有尾巴?你误会了。”就拉着董遐思的手,强要他再摸一下,董遐思感觉她腿根部的肉就像油脂一样,尾骨嫩嫩的,于是非常心动。 她笑着说:“怎么样?醉的迷迷糊糊,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就这么诬陷我。”董生本来就喜欢她的美丽,如今更加迷惑了,反而怪自己刚才的错误了,只是疑惑她来的没理由。 女子说:“你不记得东边邻居的黄发女了吗?数数我搬走了,已经十年了。那时我还没长大,你也还是小孩。” 董遐思恍然大悟说:“你就是周家的阿琐吗?” 女子一点头,展颜一笑,露出一排贝齿,目若秋水盈盈流转,含情脉脉的看着书生,痴痴说道:“是啊。” 董遐思说:“你说的,我仿佛记得,十年没见,你就这么苗条了。只是怎么就能来我这里呢?” 女子说:“我嫁给傻夫君四五年,公婆相继去世,我又不幸做了文君,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的没有依靠。回忆孩提时认得的只有你,就勉强来相见依靠你。进门天已经晚了,邀请你喝酒的人正好到了,我于是悄悄躲起以等你回来。等了很久,脚也冷肌肤也发抖,所以借你的被子温暖一下自己罢了,请不要怀疑啊。” 董遐思很欣喜,就脱下衣服和她一起睡了,他十分适意。一个多月后,他慢慢消瘦了,从此后,开始神智恍惚,整天像丢了东西一样。家里人奇怪问他,总回答说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很久,面目更加支离松散了,这才害怕,又一个善于把脉的医生那里去看病。医生说:“这是妖脉啊。前面快死的征兆应验了,你病的不能治了。” 董遐思这才知道,那人心知是狐狸。心中害怕,顿时大哭,不肯离开。医生没办法,就为他针灸手和肚脐,并赠送药物给他。嘱咐他说:“如果你遇见什么,要极力拒绝啊。” 董遐思自己也警惕起来。回家后,女子笑着邀他说笑。他生气的说:“不要再纠缠了,我快要死了。”他于是跑着不理她。女子很惭愧,也发怒说:“你还想活啊!”到晚上,董遐思吃了药一个人睡下,刚闭上眼,就梦见和女子交媾,醒来自己已经遗精了。他更加害怕就搬到内室,妻子点着火守着他。依然梦见一样的事。偷看那女子已经不见了。过了几天,董遐思吐了一斗多血就死了。 那王九思是王成同宗的族人,生平朴实温雅,颇肯读书,因为未定妻室,又有志上进,便住在书斋里。他平日他独自一人在书房里读书,这日听说好友去世非常伤心,夜晚,天上繁星闪烁,明月当空高照。他一个人徘徊在月影花阴之下,一时之间,心头遐想万千。 至夜静欲睡,准备进屋,忽然一个女子跳墙进来,对王九思说:“秀才,何以这样沉思呀?” 王九思一抬头,便看见一个女子来,生得千娇百媚,年方二八,貌赛西施。九思年幼,不能定情,少年慕艾,血气方刚,把持不住,他喜悦她的美貌就和她好了。于是就问她哪里来,她说:“我姓胡,叫胡三姐。是遐思的邻居啊。他以前和我熟悉,没想到他被狐狸蛊惑死了。这类东西妖气很可怕,读书人应该谨慎做防备。”王九思更加感激了,于是很欢喜的待她。问她的住处,胡三姐笑而不答。 过了几天,王九思不知不觉地忽然得了病,他昏昏的就病得厉害。胡三姐每夜都带来好的果子点心给王九思吃。并殷勤慰问他,贤惠温柔非常,感情像夫妻一样好。但是,上床以后必定强让王九思与她相交。王九思身患大病,很难承受。心里怀疑这女子可能不是人类;然而也没有办法拒绝,或使她离去。 于是王九思害怕非常,想到董生的下场,心惊胆战,便对胡三姐说:“我病得很重,恐怕要弃尸于山沟荒涧中。有人劝我不要再行房事了。”这话说的非常心虚,唯恐担心胡三姐恼羞成怒,撕破脸皮,露出狰狞可怕的妖魔面孔将他杀死。 胡三姐媚笑一声,不以为意的说:“命里注定你长寿,行房事也活着;没有寿限,就是不行房事也得死。”说着便**挑逗。王九思心旌摇动,不能克制,又与她苟合。事后又很悔恨,但总不能摆脱她。 其父王老太公看见爱子容颜瘦减,举止异常,再三究问,方知端的,因此心慌。谅是妖魅所迷,便请烧符念咒术士来遣送妖狐,然而却无一灵验者,令庄客半夜守门,皆被狐狸迷昏。万般无奈,于是便打发王九思到小庄避之。不想那女子复来缠扰,整夜如醉如痴,半迷半醒。不过几日身子愈觉沉重,多是不久于人世了。 人生最悲痛的个事请莫过于白发人从黑发人,眼见崽子如此,王老太公心如刀绞,痛彻心扉,于是心中悲痛,日日以泪洗面。 第八十章 下山捉妖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八十章下山捉妖 然而也是那王九思命不该绝,正当王老太公心生绝望之时,偶然听到樵夫说起一桩奇事,原来金华山上有座兰若寺,里面本有僧人修行,山中向来太平,不知怎的后来僧人都死了,寺里生出了妖怪,上山的人全都不曾下来过,于是本地的人知道,大都辗转往别路走了。然而最近樵夫上山,一次误入山间却发现了一个僧人在山中隐居,自此深山再也没有听说过有怪事发生,于是便猜测那僧人乃是仙僧。 王老太公阅历丰厚,见识不凡知道那僧人必是有本事在身的,于是死马当活马医,只把这僧人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找来下人便吩咐道:“快快兰若寺去兰若寺请那高僧来,老夫不吝酬谢!”仆人应下,飞快的往兰若寺跑去。 话说了禅在兰若寺外行走,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叫:“师父慢行。”了禅听得叫唤,立住脚看时,只见远远地就有一个人飞快的向这边跑来,这人一身小厮打扮,气喘如牛,跑的满头是汗,待到了禅眼前一下跪在地上,了禅见此大惑不解,这是作甚?不由一运真气,平空地将人搀将转来,道:“施主快快请起。” 仆人祈求道:“师父慢行。我家太公知道师父是一位有道行的高僧,只因我家公子被狐狸缠身特来相求大师救命,望您您能大发慈悲,我家太公必不吝重谢。”当下仆人将前因后果说来。 了禅听罢,毫不迟疑道:“你且放心,我出家之人一心以救人除害为念,既然有此妖畜为祸被我知道,若不驱除,怎显得慈悲救物之意?”于是这般了禅就跟仆人来到了王家。 了禅刚刚上门便看见一个老者已在就等,这老者生得苍颜古貌,须发皓然,手扶竹杖,一副仁慈之像。太公一见了禅浑身上下衣着朴素,却似有神光内敛,眼前一亮,顿觉不凡,知道遇见了真高人,于是便遂邀请了禅进侧厅内坐下,相待甚是殷勤。茶饭吃罢,老者道:“家中遇见这般难事,真是令人苦恼,如今就全拜托大师了。” 了禅道:“降妖除魔正是我被本分,小僧定当尽力而为。”这时只见书童搀着一个黄瘦后生,从侧轩步出草厅上来。了禅抬头看那后生,年可十八,生得容颜清丽。器宇不凡,只是身无血气,病势恹恹。头上包着一个皂绢包头,身上穿一领白绫绵袄,白绢裙拴着腰,手扶了书童肩膊走出来。 了禅起身问讯,太公扯住道:“老师不敢劳动。小儿病驱,不能见礼。”二人拱手见礼。 太公道:“大郎且睡睡将息,为何又出来闲走?” 后生道:“我心烦体倦,睡着转觉难捱,暂且闲步消遣。” 太公对了禅道:“大师,且看小儿是否有救?” 了禅搭过王九思手腕,用真气查看一下,心中分明,便道:“只是采补过重,损劳过度,是以元气大伤,阳气不足,幸而为时不晚,再加上令郎年轻,身体健壮,只要拒绝房事,吃一些固本培元的药物,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当下太公与王九思这才松了一口气,顿觉侥幸,暗呼好险。 当晚了禅便要进王九思的房间潜藏,又要太公扶王九思别室安寝,吩咐周围僮仆,不可大惊小怪,做往日安排,莫要惊动狐狸。太公听说,一一措办了,命书童掌灯,便引了禅进儿子房里来。了禅到房里停灯几上,掩门和衣在床假寐,放下帐幔,暗暗念佛。等至夜静,不见响动。心里疑惑,不由想道:“莫非这怪物通灵,预知我在此,不敢来了?”渐交三更时分,正当万籁无声,忽然起一阵冷风,逼得透骨生寒。风过处,呀的一声门响,一个女子袅袅娜娜走入房来。 了禅隔帐看时,但见那女子丰姿绝世,浑身宛似羊脂琢就。凤眼水汪汪的朦胧,**人魂无定。津津檀口如樱桃,引人遐想,真是好一个尤物。 这女子熄了灯,款款走近床边,低声问道:“好哥哥,你今夜为何不待我先睡了?”说罢双手掀开帐幔,把手伸进被子里,忽然摸到了了禅身上,不由疑惑道:“怎地不脱衣裳,和衣而睡?”了禅只不做声。那狐狸又饱含媚意道:“亲哥哥,我和你同心合意,似漆如胶,并不曾有半点儿差池,你为何今日有不瞅不睬之意?莫非是怪我今夜来得迟了些个?”一面说,一面解衣,摸上床来,将身子逼着了禅,伸手来替了禅解衣带。 了禅眼中精光一闪,大喝一声:“孽畜,休得无礼!”说罢猛然发难,抓住那狐狸的左手一提,运上真气让她逃脱不得,上下一摇顿时这狐狸便现出了本相,原来是一个狐狸,生得毛光爪利,两眼灼灼有光,爪子上还带着一串死人骨头,似手链一般。 原来这狐狸道行很浅,不过炼气期修为,因为狐狸属阴感受月华,五十岁,能变化为妇人,百岁为美女,积累成精。每遇月夜,戴死人骷髅拜月,则能变化为人。雄者变男,雌者变女,全凭前爪捧头,化形脱体。善蛊魅,使人迷惑失智。 此时了禅将灯打开,用左手将狐狸提起来,按到桌上,取出桃木锥抵在狐狸脖子上,便喝道:“你这孽畜,不知迷害了多少人的性命,碎尸万段,不足以偿其恶。”说罢,正欲按下。 然而那狐狸忽然双爪捧住了禅的手腕,口吐人言,垂泪道:“师父饶命,小畜受生已来,寿延一百余年了,朝暮吐纳修炼,不是一日功夫得来的,其中辛苦到得这变化地位十分不易。请您可怜我多少年修行道业将要成功,莫要让我化为灰土!” 了禅闻言冷笑一声,道:“你自知修行不易,兀自以此害人,今日无论你如何巧言诡辩,也是万死犹迟。”这话语气森森,杀意凌然,毫不掩饰之下,顿时把这狐狸下的心惊胆战! 狐狸心中一惊,不由叫道:“你若杀我,我家姐妹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了禅闻言眼睛一转,确实没有想到这狐狸还有同伙,心想斩草除根,她的姐妹也是不能放过的,于是便将这狐狸的姓名暂且放过。然而未等狐狸轻呼一口气,了禅又把它的真气禁锢,抓起来给绑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八一章 胡家姐妹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八一章胡家姐妹 却说了禅捉住了狐妖胡三姐之后便回到了兰若寺,到了次日,天色一晚,了禅拿着本经书便来到了院子中翻阅起来。兰若寺院内有一棵松树倒是不大不过碗口粗细,树下一根绳子拴着一只小狐狸,小狐狸的面前是一只如龙似虎的凶兽,此时看着小狐狸狰狞的獠牙正流着口水,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小狐狸看着了禅眼中水汪汪的,心肝颤颤,委屈的就又要哭了,她不敢动弹,因为这个狠心的和尚吩咐这个凶兽,若是自己敢动就把自己给吃了,看着破镜的模样她心里毫不怀疑,而且担心她不动这个凶兽也会忍不住把它吃了。 了禅把凳子搬到院子里,便在院子里读经书,这时山风习习,带来阵阵凉意,令人格外舒服。刚刚看了一会儿,寺内刮起一阵怪风,吹得松树摇晃,落下一层松针。风停下,忽然院子里就有两个美女到来,二人结识容貌双双绝美。一个十七八岁左右,一个十五六岁上下,皆是青春靓丽,貌美非常,抚摩着桌子现出笑脸,十分勾人。 那树下的狐狸一见二女顿时眼前一亮,如逢救星,似见到亲人一般,绝处遇见及时雨,心中欢喜,小眼睛直直的看着二人,目中露出祈求的神色,然而因为破镜却又不敢动弹,模样着实可怜。 看见二人了禅因为等了半天,也不惊讶,二女中当先那个大的看着了禅便出言问道:“小师父在做什么呢?”声音糯糯,十分发嗲,似乎暗中蕴含着某种热切的情意,暗示之意,着实明显。 了禅心中冷笑,如何还不知道她们为何而来?不过是与那胡三姐的一窝狐狸,当下淡淡道:“念经。” 那稍微小一点的闻言便道:“就在这里闷闷的看书,实在是太无趣了,小师父不如我们一起有趣的事情吧。”说罢眼神似乎不留意的瞄了小狐狸胡三姐一眼,眼中颇为焦急。 了禅知道她们是狐狸精,也不以为意,这时将二人神色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一笑,这二人却是皆有开光期修为比那胡三姐高上一层,这般蛊惑伎俩,魅惑凡人书呆还则罢了,怎么迷惑的了了禅呢?于是了禅就表情严肃地拒绝她们道:“小僧自认为看经书就是极为有趣的事情了。” 年长的便激将说:“哎呀,小和尚你长得如此强壮,怎么没有丈夫气概?” 了禅说:“我向来不敢接近你们这样的两个女人。”在世俗之间只怕无论长得再强壮的男人,只要敢于接近这般女子总要被变成‘榨汁机’的。 狐女笑着说:“多么陈旧啊!你还死守着腐朽的规矩吗?不过男女枕席间的琐碎之事,何必矜持呢?” 了禅又呵斥她们道:“你们能得到今天的修行实属不易,为何不知道好好珍惜,洁身自重呢?何必如此卑贱呢?”自爱者自尊,自尊者自强,像这样的狐狸怎么会将了禅的话听进耳中呢?只怕心中还有讥讽吧? 如果一个人麻木到一种程度,无论什么穿透灵魂的呐喊,都似无病的**,不过耳旁风,毛毛雨罢了。什么事情有问题,从来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的,都要找对方身上的问题,这或许是自卑吧,所以才刻意的掩饰,一定要把自己的错误遮的严严的,为它披上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然而真猛士,是不但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的。 狐女知道了禅不能挑动,就说:“你既然这般喜欢看书,我有对联的上联,请为我对出下联,能对出来我就走:‘戊戌同体,腹中止欠一点’,若对不上来我看你这狐狸挺漂亮的,我就将这只狐狸抱走如何?”说罢沾沾自得的看着了禅,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了禅早已看穿了她们打的如意算盘,于是便“这是风雅之士的作为啊。但是小僧学的是仙道,不追求世间风雅,这可如何是好。” 年长的狐女闻言大喜,压下兴奋,强装镇定,脸上淡淡道:“既然如此,那这狐狸我可就要抱走了。” 了禅闻言扬声大笑,突然站了起来,双目如电,直视二妖,咄咄逼人,顿时便冷声道:“好个狡猾的狐狸,竟敢戏耍与我,总算是忍耐不得了吧!” 了禅这话一说,这二狐女知道自己的原型被人看穿,顿时面色大变,也顾不得自家姐妹,当下就想要夺路而逃,结果一转身就被了禅猛地按下,把它们捉住向上一提,就现出连个狐狸来,了禅两手各掐住它们的脖子。两只狐狸不由急得嗥叫,却不能挣脱。 信手取过早已准备好的绳子,用绳子捆起它们的腰,绑紧四条小腿,勒紧绳子两头,笑着说:“我知道你们善于变化,今天我把你们绑成这样,若是你们在变人却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二妖似是听出了了禅话中的揶揄,于是大羞,拼命挣扎,却被了禅扔在胡三姐身边作伴去了。 这时没过多久,兰若寺外又出来一个女子,也是狐狸精,这女子真个貌比天仙,只见她年纪刚刚十五,像露水落过的荷粉,如云雾润过的杏花,姣容藏笑,妩媚艳丽得绝伦。了禅疑心自己捅了狐狸窝,于是就问她姓名。女子自称是胡四姐,乃是了禅捉的三个狐狸的妹妹,胡四姐与她三个姐姐有些不同,不但至今洁身自好,而且虽是狐狸,却学得仙人的正派法术,这时胡四姐便上前对了禅哭泣道:“师父轻饶我姐姐们的性命吧。” 了禅怜惜她的出淤泥而不染,于是便道:“你姐姐狠毒,已经杀害好几个人了。但凡迷上她的,就没有不死的,如此罪孽,我怎能绕她?” 胡四姐道:“此中有缘由,师父且听我道来。” 一听此中竟有隐情,了禅容她分辨,于是便道:“你且说来。” 胡四姐道:“师父听我细诉衷曲,我等并不普通,乃是九尾涂山氏的后人,只因怀璧其罪,被人赶出洞府,暂时寄居姐妹家中……” 第八二章 涂山遗宝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八二章涂山遗宝 原来这四个狐狸本在九莲山桃花洞里藏身,后来,山前来了一个英俊的少年。胡三姐见他英俊,遂心生歹念,于是便化为女子,夜里前去**少年,欲采他真阳修炼自身,谁想那少年也不是什么正道中人,于是潘金莲正好遇见了西门庆,两者一拍即合,少年对胡三姐毫不拒却,还将留胡三姐吃酒。二人一番嬉戏,谈笑至更深,斟酒调笑,欢乐融洽非常。接着熄灯上床,亲昵的情景放荡得很。 于是胡三姐与他勾搭上了,食髓知味,喜爱非常,不舍得与这个少年分别,便引进了桃花洞,然而这一下可真是引狼入室了,直到后来仍叫胡三姐每每想起都后悔非常。 这桃花洞里有块大青石,表面光润洁净,只因那块青石为涂山先人遗留,内藏遗宝,坚硬非常,非上乘飞剑不能打开。然而这青石虽藏在洞中,每至夜间石上便有三道金光,从中冲起,若非被洞遮掩,早已为外界所知。 那少年见了,谅下边有宝,便欲击碎盗宝。趁胡三姐不备,用法器将石击至千百下,不损分毫,惊骇之下,愈加觉的内里宝物不凡,于是生出了抢夺之心,当下撕破脸皮,现出狰狞,向胡家姐妹逼问开启的秘密,胡家四姐妹又不是傻子,当下那里愿意,结果闹翻了,大斗一场,姐妹四人就被赶出来了。 多亏了胡三姐的功劳四姐妹变得无家可归,茫无目的,向没头苍蝇一般到处流浪,胡三姐按耐不住心中旧性,也是天生孽根难除,结果害得姐妹四人又犯在了了禅手里。 说到这里,胡四姐不由留下了伤心的泪水,而她的三个姐姐也眼中水雾笼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了禅闻言看了胡三姐一眼,只见那小狐狸此时被了禅一瞥,顿时捂着脑袋,一副羞愧非常,无脸见人的模样。 这就是理由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不假,了禅他现在还对被女鬼鬼话连篇诓骗之后,吃的苦头记忆犹新,心中对这些妖孽的话在就存了警惕之心。 了禅冷笑一声,道:“你们出来是被人所逼,难道作恶也有人比你们不成?被人逼迫难道就是能作恶赦免的理由吗?”表面上虽然微动,但是却随时准备出手,只要胡四姐一说‘是’,他就将之擒下。 然而胡四姐却道:“我等自知罪孽深重,怎敢以此做理由?还望师父慈悲,但能放我们姐妹一命,我不但愿意拜在师父座下,为奴为婢,当牛做马,听您差遣,也甘愿献出我涂山氏自大禹那里流传下来的天书。”这话说罢那三只狐狸不由全都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胡四姐。 了禅闻言顿时心神震动,有种被摊上掉馅饼渣中的幸运,感觉一片火热,一时难以平静。一直以来了禅梦想就是得道长生,如果到了这里还说不心动,这自然是假的,是以当下,了禅不由口干舌燥,十分热切的问道:“河图洛书?”他双眼灼灼的看着胡四姐,十分火热,你想既然是自大禹那里流传下来的天书,那么怎么也得是河图,或者洛书中的一本吧?如果真是河图洛书,那这可是传说中的存在使数位人皇成仙的天书,怎能令人不心动,长生面前,谁能忍住? 然而了禅注定要失望了,只见胡四姐摇了摇头,道:“是大禹儿子启流传下来的。” 大禹的妻子乃是涂山女娇,她的儿子启,据说曾上天上盗过天书,没想到涂山氏也抄录了一份。 了禅点了点头,心中恍然,虽然与想象中的不符,但是河图洛书也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得到它们的信息,了禅心里不由自嘲一声,便对胡四姐问道:“琅嬛天书?” 嫏嬛,传说是天帝藏书的地方,所以自九天遗落的天书,也被统一冠名叫做‘琅嬛天书’。 胡四姐没想到了禅猜得这么准,微微感到一惊讶,便点头答道:“是的。” 胡四姐点头称是,了禅忽然想起来在聊斋中是有这样一个胡四姐的,上面记载这胡四姐一家四姐妹在尘世间行走,胡三姐害人,胡四姐与书生爱恋,还有一个狐狸精对头,到了后来被寻仇的陕县剑仙一流的人给捉了,只有胡四姐逃走,这胡四姐也有三个姐姐,两者正好条件相符,想来就是同一个人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上面记载胡四姐不过几年功夫结丹,二十多年修炼成仙,想来就是因为‘琅嬛天书’的缘故吧! 当下了禅便问道:“正册?” 胡四姐答道:“副册。”又让了禅心中略微失望,正册就是原本的‘正版’,这一种最为珍贵,副册就是修炼之人自己写的,上面有修炼者的心得和见解,这种就不如原本的珍贵了。 说到这里了禅心已经平静了下来,思前想后觉得没有这样的好事,心中怀疑,便道:“你们真的心甘情愿的献给我?”若是自己饶了这一窝狐狸,到了山中,反而是她们设下的陷阱可该如何是好? 胡四姐道:“只要师父做主帮我们报仇,我们愿意将天书献给师父。”她说这话倒是真心,但是也是有原因的,天书在她们手里不过如鸡肋一般,但是如果献给了禅,即是师父,她自然也能一起学习天书,真本来就是一个不赔本的买卖。 了禅不知真假,怀疑乃是小狐狸妖言迷惑,编故事骗他的,于是冷笑一声,欲诈她一番,当下便语气森森质问道:“既然先人有宝物遗留,怎的如此落魄,被人鹊巢鸠占赶了出来。” 胡四姐悲戚解释道:“家道至今流传无数代,先祖留下的诸多法宝早已消耗一空,只留天书一卷,却需要上乘飞剑打开。”胡家涂山氏的先祖这是怕后人修为低的时候保不住天书,才将天书设下如此禁制。只是世无两全法,如此这般虽然保证了天书安全,却让后人因为打不开禁制,因此越来越弱,渐渐成了山景野怪一流。 了禅闻言心中了然,原来这胡四姐是想让他出力去取天书,然后她们也跟着一起沾光,这狐狸倒是聪明得很啊!不过不聪明也不会修炼成仙。 第八三章 收徒胡四姐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八三章收徒胡四姐 胡四姐欲拜了禅为师打的是一石三鸟的主意,一者,能够救回三个姐姐的姓名,当然也有自己的小命;二者,能够得到了禅的庇护,将除掉仇人;三者,能够夺回天书,顺便学习一下。 此时了禅面对着两个选择,一是要不要涂山氏的天书?要,就要冒险,谁也不能保证胡四姐说的话是否就绝对没有问题,毕竟非我族类,尤其是敌非友,不知道这一窝狐狸能不能信任的情况下。 二是收不收胡四姐为徒的问题,想要天书自然先要收胡四姐当徒弟,胡四姐不是傻子,了禅也不是傻子。胡四姐放出这个条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不相信了禅不动心。了禅确实是动心了,而且胡四姐几年功夫结丹,二十多年修炼成仙绝对是那种机缘、气运都很深厚之人。早年没有得到天书她就能在几年时间内结丹,绝对是得到了机缘奇遇,而且胡家四姐妹中只有胡四姐能逃走,得到涂山氏留下的天书,更是气运惊人。 所以了禅如果收胡四姐做弟子,两者之间气运相连,了禅就能借助胡四姐做助力,推自己一把,让成仙的可能更大一些。 了禅心中有些犹豫,毕竟不是什么事情都是说做就做,就能做成的,其中都会有风险存在。 此时了禅眼中精光闪烁,面上十分平静,看不出心意如何,胡四姐跪在那里不由心中打鼓,忐忑非常,若是了禅是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过会不答应她,直接将她们打杀,那她真是哭也没的地方哭。 天龙秘籍首重根基,稳扎稳打,真气纯而雄厚,威力极强倒是非常好,但是越好的功法成就越大,就越难练,修炼天龙秘籍如果不是天赋异禀,那么修炼速度是很慢的,如果了禅没有得到一次奇遇,估计现在还是开光期修为。 所以要还是不要,十分难以取舍,这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终于了禅眼中神色一坚,选择就确定了下来,干了! 不敢拼搏,怎有收获?想狼宁愿挨饿也要吃肉,却能纵横丛林,狗宁愿吃屎也不要挨饿,结果只能给人看家护院,这就是狼与狗的区别。而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竞争比丛林法则更冷血无情,做狼成仙可望,做狗成仙绝望。 终于了禅看着胡四姐道:“好我答应收你为徒,为你做主了。”这话也就是说我愿意放了你们,你们把天书献出来吧,我收下了。 胡四姐闻言大喜赶紧叩谢道:“多谢师父。”说罢三叩九拜这就算是定下了名分,拜了禅为师了。她脸上带着笑容是很开心的,事情已经成功,怎能不开心呢? 了禅见此点了点头,一运真气,新手一挥化为一阵小旋风,将三只狐狸卷起,一转重新化为三个美少女,这是胡大姐,胡二姐,胡三姐重新获得自由,也是大喜,便恭恭敬敬对了禅施了一礼,答谢道:“多谢师父慈悲。” 了禅摆了摆手,用真气将她们扶起来,吩咐狐狸道:“我是看在你们妹妹的面子上,我就饶你们一死。但日后一定要改过自新,不可复蹈前非,若不不然我定不饶你们。”三只狐狸叩头,算是应下了,知道了禅主要看重她们的妹妹,便识趣的站到一边了。 当下了禅便向胡四姐问道:“拿九莲山在哪里?” “九莲山位于河南太行山南麓。” 没想到是在那里,了禅顿时恍然,九莲山因其九座山峰酷似一朵盛开的莲花而得名。清・道光《辉县志・山水》记载:“九莲山在石门口内西部,上有九峰形如莲花,故名九莲山,东山曰‘东莲’,因‘西莲’而得名,路皆石磴,甚险”。九峰突兀而起,在中间围成一座几千平方米平台,称“九莲台”,古人曾留下“八卦山修正果,九莲台悟真谛”的名句。 山中诸神、佛齐驾,佛道共鸣,俗称“小西天”,关于九莲山这个名字,当地有个传说。 传说元始天尊的仙府玄都玉京里有一池莲花,这里有个仙女,日日侍奉莲花,和荷莲亲如姐妹,玉京里的神仙们都叫她莲花仙姑。 这天,元始天尊正打座闭目静养,太乙救苦大帝匆匆忙忙赶来,说太行山南头一段发生旱灾,三年滴雨不落,山中的泉水都流不出来了;民众是吃不饱穿不暖,扶老携幼,逃荒要饭,苦不堪言。 元始天尊听后,立马发令,派人下凡间到南太行去。正在这时,莲花仙姑来了,对元始天尊说,她愿意下凡去南太行,救助受灾难的百姓。 元始天尊准了莲花仙姑的请求,对莲花仙姑吩咐说:“你去采一朵盛开莲花,摘下两片莲叶,手持莲花,脚踏莲叶,自会飞腾,日行万里,到祥云出现时,把手中莲花,掰下九个花瓣,撒向大地,所落之处,就是你在南太行的落脚修行处,在那里施法苦度保佑众生,显一下女神的本领。” 莲花仙姑按元始天尊的吩咐,脚踏莲叶,轻轻飘起,离开玄都玉京;一缕轻风吹来,耳边呼呼作响,向地上落下来。 突然,四周一片白里透红的祥云,把莲花仙姑围住,莲花仙姑把手中莲花掐下九个花瓣抛下来。 九个莲花花瓣落在南太行山中,眨眼间,花瓣落下的地方突起九座山峰。 莲花仙姑落在这九峰中间一块平地上,她把手中的莲花撒向四周,后来这里成了一片荷花池。莲花仙姑脚踏的两片荷叶随风向东飘去,飘过深谷,先后落地。 莲花仙姑抬头四下望望,山崖上有个山洞,她就爬山进洞,在这里修行施法救助百姓。 先降了一场大雨,过了一段时间,山上山下消灾祸去,风调雨顺,百姓们眉头展开了笑容。 又过了一段时间,百姓们知道山中来了个女神,施法布道,救苦救难,保佑平安,便纷纷上山,一来叩谢女神,二来求女神赐福免灾保平安。 人来人往,日复一日,渐渐人们知道了这里的九座山峰是莲花瓣变化而成,就把这里叫做九莲山,九莲山中那块平地叫做九莲台。 过了不知多少年头,这里有人居住了,就叫西莲。那两片莲叶落地的地方,也有人居住了,一处叫东莲,一处叫中莲。 莲花仙姑在九莲山一呆就是十几年,这里山清水秀,百姓善良,使她无意回玄都玉京。元始天尊为了让莲花仙姑静心修行,早得正果,不再召回,只是又加了一条严令,只准苦行修道,不准结亲婚配。 莲花仙姑苦苦修行,为百姓赐福保佑平安,她受南太行百姓尊重,名声越来越大,声望越传越远。 不知又过了多少年,莲花仙姑修得正果不知去向,隔段时间来九莲山显灵布道。朝拜的百姓们日益增多,就改称她为九莲老母。 后来,西莲、中莲、东莲都盖了庙宇,把九莲老母供奉在庙中。四面八方的百姓,成群结伙上九莲山朝拜九莲老母,香火特别旺盛。 第八四章 前往九莲山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八四章前往九莲山 感谢书友莫忘初衷should打赏。 河南九莲山九峰交错,形成三条巨大的峡谷:西莲沟、关后大峡谷、红岩大峡谷。三峡谷呈三角形环绕,岩如斧劈,峰如刀削,瀑布如练,谷底浅潭小溪,一年四季流水不断,碧潭幽深。整座山上山峦起伏,谷深林密,峰岭险峻,静悄悄丛林里安逸祥和,但见兔鹿成群,飞鸟鸣叫,景色十分宜人。此时山下远远的走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是个和尚,女的是个佳人,正是了禅与胡四姐二个人。 却是没有其它三只狐狸,只因了禅担心夜长梦多会节外生枝,所以收下胡四姐后,次日就要让她带路寻来了。 了禅看着远处的山峰,转过头对胡四姐问道:“就是这里了?” 再次回到故地,胡四姐心中复杂,胡四姐点了点头,道:“就是这里了,那妖人也在这里。” 了禅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道:“你放心,我定会为你报仇的。” 胡四姐感激道:“多谢师父,不过您也一定要小心才是。” 了禅摇了摇头,不屑道:“不必担心,区区毛贼,在我眼中不过是那土鸡瓦狗,插标卖首之辈罢了。”他心中自信满满,却不是无的放矢,只是那人连胡家四姐妹都杀不了,有何可虑? 胡四姐闻言当下恭维道:“师父法力高强,今日将那小魔除去。” 了禅笑了笑,也不将胡四姐的话放在心上,道:“走吧。”说罢迈步向前,胡四姐见此赶紧上前引路。 二人走了一会儿,便上了山来到一处隐秘所在,胡四姐将面前山崖垂下的藤蔓一推,像帘子一般打开,了禅像里一望,但见洞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如何也不是有人烟的模样,怎么看都觉得是个荒洞。一个一人高的长甬道也不甚宽,洞里十分潮湿,一进去就有一股子凉气笼罩全身,一下子有别于洞外的舒适温暖,一道门似乎完全分成两个不同的世界,地下滑滑腻腻的,踩在上面很不舒服,了禅就知道地上却是黄泥。 站在这个洞里了禅和胡四姐是一前一后的,因为并排是很拥挤的,洞里也没什么‘生’气,一时间了禅心中都齐了怀疑,这哪是什么桃花洞,这个破洞有人住吗? 胡四姐引着了禅进了桃花洞里来。可真是奇怪,在外面看洞里时是很黑暗的,但是进到里面,却反而明亮起来。原来是山洞上镶了一颗明珠在顶,故此外暗内明。一望之下才发现里面甚大,怎么形容呢?只见它似有一百多平方,是个圆的,有九米似两层楼高,顶上也是椭圆倒扣之状,这洞甚是宽广,除了打洞里面还有小洞联通,果然是洞天福地。但见洞里有一棵桃树,夹道上瑶草奇花,浦路中紫芝贝叶,山岩里几处琳琳琅琅,如敲金击玉,数道清泉喷雪浪,四壁上倒挂的怪石玲珑,也有着着青藤攀岩,实是好景。或许是因为宽广的原因,里面清清净净的,似桃源仙境,不染着半点凡尘,又没有阴寒之感,反而甚是清爽,真不愧桃花洞之名。 这时了禅二人进来却也被人察觉,当下便听见洞内一声历喝,叫道:“何人竟敢闯我洞府?”说罢,里面出来一个英俊的少年,身穿青布道袍,脚着多耳麻鞋,果然好皮囊。 只是了禅看这少年眼中总有邪气,似不正之色,了禅还未说话,胡四姐却不由怒道:“好个厚颜无耻之徒,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看看是谁来了,也敢大言不惭对着主人说是你的洞府!”这话基本上就是在骂少年,我这个洞府的主人回来了,你个不要脸的也敢说是你的! 少年看着胡四姐一愣,反应过来又不屑道:“原来是你这个骚狐狸回来了?哎哟,我说你怎么敢回来,原来是找了个姘头,我就知道你个骚狐狸不是什么好货,怎么,现在回来想找死吗?” 少年说这话对一个女人来说不可谓不毒,顿时气得胡四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眼中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了。了禅见了心中冷笑,这家伙不过开光期修为,竟然在了禅面前如此狂妄,真是无知者无畏,眼中杀气一现,便看着这少年冷冷道:“好个小贼竟敢在我面前如此狂妄,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少年感觉到了禅放出杀气,心中一惊,不由发现了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与胡姐妹一般水平,心中一颤,猛然发觉,了禅并不简单。顿时对了禅忌惮非常,心里狠狠寻思道:这四个骚狐狸似乎傍上大树了。心里忐忑,面上却强自镇定道:“你是什么人?” 了禅冷声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就是来要你命的人。”说罢少年心中一紧,还未做出反应,只见了禅袖子一甩,飞出四根桃木锥来,射入他的胸膛。少年顿时睁大了眼睛,满是不甘之色,他还有许多妖术未曾施展,他心中带着许多不甘,终于少年一下子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这就是境界的差别,对很多旁门散修之辈来说,就是难以逾越的鸿沟,身在旁门散修的人不容易,这些人一般都没有门派,也没完整的传承,甚至没有强大的法宝,虽然旁门左道的东西会不少。但是依旧有很多正道的晚辈,追着旁门的前辈打。正道在了禅看来正是王牌军,训练好,装备足,火力猛,旁门之流就是杂牌军,甚至土匪流寇,用王牌军打土匪还不跟玩似得,所以旁门左道的东西杂而乱,邪而弱也不是很有用,这少年死的也不冤。 再说这胡四姐眼见大仇得报,心中欢喜,便引了禅走入洞天深处,乃是一座石房。房内有石锅石灶、石碗石盆、石床石凳,不异仙境。胡四姐请了禅石凳上坐了,自奔入小洞里去。不移时献出仙桃异果,蜜酪杏仁,了禅吃了几个,余者胡四姐吃了几个便给消灭的差不多了。 第八五章 狐狸旧性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八五章狐狸旧性 吃过果子,了禅便向胡四姐问道:“那一块宝石在于何处?” 胡四姐指着墙角说道:“那西南上长着青苔的大石头就是了。” 了禅迫不及待的起身,上前看了看,只见这块青石方围高四尺有余,四边俱蔓青苔,表面平如明镜,光润细洁如玉,果然是好一块青石,不愧内中藏天书。 了禅看得入神,胡四姐缓缓过来,惋惜的看了青石一眼道:“却是可惜了,没有上等飞剑是绝对不能破开青石的。” 了禅叹了一口气,不甘道:“难道没有飞剑就只能干瞪眼不成?” 胡四姐忧郁道:“没有飞剑难道还能用别的东西不成?”这话本是说连飞剑都没有,其他的东西更是无可奈何。 但是偏偏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禅念头一转,暗自寻思自己虽没有一把飞剑,却有一把日月破魔弩威力不下于寻常飞剑,当下眼睛一定,便对胡四姐叫道:“徒儿,你站开。”掏出日月破魔弩来瞄准青石,轻轻扣了三下,只听得豁刺地一声响,此石分为两下,就如刀削一般,两块裂开。胡四姐见此惊喜非常,上前来看,只见中间有一石匣,匣内有书一卷。 了禅见此也是大喜过望,当下与胡四姐跪下叩首,说了些感谢涂山氏先祖之类的话,然后这才将天书取出。但是又怕打开石匣天书有变,比如说化虹而去,宝光泄漏之类的,于是强忍着好奇心,不敢打开看,即将天书藏于抽中,和胡四姐离开桃花洞,径直向兰若寺自去了。 ………… 了禅回到兰若寺后,拿出天书,这才看见面上书着“琅嬛天书”四个字,这是一卷副册,里面记载着诸般降妖除魔的厉害法术,内中也有补阳炼阴、降龙伏虎、移山填海,移星换斗,摘星拿月,焚天珠海,法天象地,金刚不坏的变化之法。了禅看罢,不胜之喜。 胡家三姐妹本就早已焦急等候了,如今当了禅回来,胡家姐妹一起看过天书,不由都感觉欢喜的热泪盈眶。胡四姐见此心中也是欢喜,便对了禅祝贺道:“小狐土生土长生在九莲山,虽然知道此有天书,却不能的见,若非师父提挈,何能一见。” 了禅笑了笑便道:“即便我不助你,我相信日后你也会得到的。”了禅这是实话实说,在他眼里以那少年的本是,胡四姐早晚能夺回天书。 胡四娘双颊羞红,道:“皆是师父洪福,若是要我自取,不知何年何月,其中多有变故,怎能确定。” 了禅谢道:“这次多亏你了,为师感谢不尽。” 这时胡三姐见二人谢来谢去,便莞尔一笑,打趣道:“好了好了,你们在这里谢来谢去可真是有意思,可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师徒。” 了禅和胡四姐闻言,转头相视,顿时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胡三姐见此也跟着哈哈大笑,余下胡大姐与胡二姐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胡三姐嫣然一笑魅惑非常,了禅不经意一瞥,正在欢笑的时候,忽然觉得有那么一股媚惑之情,从眼中一直往脑中来,直接达到心里,心猿意马,很想和与她同床欢娱,似乎自己已经把握不住了。了禅心中一惊,知道这是狐狸**,若不防备,一不小心就要道基差点不保,当下就急着把精神收敛回来,看着胡三姐对她怒目而视,斥责道:“混账,你这狐狸真是该死,竟险些要坏我根性,断我长生仙业,也不看看是什么人就去迷惑吗?” 这话中杀意森森,寒气阵阵,胡三姐知道严重,心里非常害怕,赶紧用头触地请罪,表情哀苦言词恳切。胡四姐也从旁缓解求免,了禅的怒气才慢慢消释,但是这狐狸歹毒非常,采补成性,了禅刚刚若是一个不慎落在她手里,那还能有好?只怕几下就榨干净了,要知道漂亮的女人不一定都是女神,她也有可能是魔鬼,能让男人下地狱的魔鬼,刮骨吸髓地狱更甚。 了禅又再次严厉责备了胡三姐一番,胡三姐唯唯诺诺的应承着,一副犯了错误被大人训斥的小孩模样,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胡四姐就上前询问,了禅对心怀怒气,对胡四姐说道:“你三姐的狐狸本性一点儿没有改,刚才差一点儿就被她愚弄了。如果不是我的福大命大造化大,这但堕落下去,又有什么困难呢!” 胡四姐听了前因后果,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了禅为何如此生气,也对胡三姐埋怨不已,胡三姐又惭愧又害怕,于是便羞愧的独自退下回了房间。 从这之后,一连几天,了禅一见到胡三姐,就经常严厉的对她不假辞色,这狐狸天性实在是太过恶劣顽愚。 这天了禅偶然出门眺望,山下旧有槲树林,苍茫之中,远远见一女人,年可三十以上,身穿白绢衫儿,下面系一条绿纱裙子,不施脂粉,雅淡梳妆,容颜娇艳,风情韵致。了禅出来,那少妇走近了禅说道:“小和尚为什么一定要爱恋胡家姐妹呢?她们又不能拿出一个钱给你。”就把一贯钱交给了禅,说:“先拿回去,买好酒,我即刻带上小菜来,跟你作乐。” 深山之中出现美人,了禅那里不知她是妖?但是这个女妖还不怕了禅知道她是妖,因为胡家姐妹也是妖。当下了禅觉得有趣,不禁一笑道:“你这是要**我吗?” 哪有这样的狐狸啊,竟然想要与人做交易,排挤别人? 少妇道:“只要小和尚愿意舍弃胡家姐妹,将她们赶走,我便愿意与你恩恩爱爱,把你伺候的舒心如意。” 少妇一说完,了禅就明白了,这是来跟胡家姐妹找茬上眼药的,笑了笑,刚要开口忽听见人声,仔细听原来是胡家姐妹。少妇突然见到她们,就慌忙逃跑,胡三姐见此气急,像个呲牙的狮子一般,凶猛的追上来,就呵叱骂道:“骚狐狸!怎么敢这般不知廉耻!”说罢追了去,过了一会儿才返回。 胡三姐看着了禅心中十分生气说道:“我对你心中非常喜爱,只因爱得太过份了,情不自禁媚惑得厉害了。要说我对你有坏心肠,不只是我不敢,也不忍心,你却训斥我,但是今天却竟跟骚狐相匹配,我以后再也不接近你了。”怒气冲冲就走了。 第八六章 天下狐家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八六章天下狐家 话说那胡三姐气呼呼的走后,胡四姐心怀尴尬,但是到底姐妹情深,担心胡三姐安全,当下看着了禅不由问道:“师父,我三姐没事吧?” 了禅摇了摇头,其实他也对胡三姐感到头痛,胡三姐下山更好,于是便道:“不用管它,她自己出去转一圈就会回来了。”说罢了禅想起刚刚那个狐狸精,话锋一转便向胡四姐问道:“她是谁?” 胡四姐闻言知道了禅在探寻刚刚那个狐精的身份,于是便说道:“这是我们姐妹的对头,她和我三姐有仇啊。” 原来如此,了禅恍然大悟,他心中这只狐狸精来闹了一番,没有讨到好,所以估计以后是不会来了。但是没有想到这狐狸还是有争斗的,心中好奇,便不由问道:“天下狐狸不是一家吗?” 胡四姐答道:“倒不是一家的,狐狸也是分四大家族和其它杂家的。” 了禅闻言心中大奇,又问:“四大家族?那四大家族?” 胡四姐道:“虽都是狐狸,但血统不一样,也分神兽,灵兽,异兽,妖兽的,所以自上古时候开始就有了四大家族,这四大家族分别是天狐皇甫家,灵狐苏家,玄狐辛家,九尾胡家,而我们正是涂山九尾狐家,只是时过境迁到如今都已经没落了。” 了禅点了点头,心知所谓从上古时候传下来的应该不止狐狸四大家族,常听人说凡间有保家五仙‘狐黄白柳灰’之类的妖仙,看来也应该就是妖中流传下来的家族了,“杂家呢?” 胡四姐不屑道:“不过是山狸野狐成精的罢了。” 了禅见此不禁莞尔一笑,看来不论是哪里都有等级存在,这时忽然一只狐狸似乎叼着什么东西窜了过来,径直来到了胡四姐身边,胡四姐见这狐狸,略微一惊呀,蹲下身子把狐狸嘴里东西接过来,了禅一看原来是一张请柬,胡四姐打开一看,便对狐狸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我一定准时赴宴。”说罢,狐狸一点头掉头又走了。 了禅见此感觉稀奇,他知道修真界有纸鹤传信,灵禽送信,飞剑传书……确实没见过狐狸送信的,便问道:“是什么事情?” 胡四姐笑道:“是好事啊师父,玄狐辛家要嫁女,因为有我们有来往,知道我们在附近,便邀请我们去赴宴,您要不要去看看?” 了禅心中好奇,一点头便十分痛快道:“也好。” ……………… 再说金华此地长山县有个赵某,家中不甚富贵,便从一个大姓人家租了一间屋居住。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找不到是何原因,他得了一种腹中长肿块的病,又孤苦又贫困,病得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死了也没有人过问,凄凄惨惨,冷冷清清,心中感觉非常悲戚。 有一天,他极力支撑着病重的身体寻找凉爽的地方,移到屋檐下就躺下了。醒来以后,看见一位美貌绝世,明眸皓齿的绝代佳人坐在自己身旁,心中非常疑惑,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中还未清醒,疑似梦中就询问她:“你是谁?” 女子笑着说:“我是特地来给你做媳妇的。” “草!”赵某吃惊,心中差点爆粗口,开玩笑也没有这个开法,这般诓骗别人也太缺德了,他有自知之明,哪里觉得有人会看上他,但是看女子表情,有没有戏虐,嘲讽的样子,于是便说:“且不说穷人不敢有这种妄想;如今我已奄奄一息,有妻子又有什么用?” 女子却毫不在意,非常随意的说道:“我能治你的病。”这话说得很轻松,根本没有一点压力,好似这病根本不算什么一般。 赵某说:“我的病不是短时间能够治好的。纵然有良方,没有钱买药又有什么办法!” 女子说:“我治病不用药。”于是就用手按着赵某的肚子,用力按摩,赵某觉得她的手掌像火一样热。过了一会儿,赵某腹中的结块,隐隐约约地发出拆解分裂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赵某就想上厕所。他急忙爬起来,走出几步,解开衣裤就大泻起来。粘液倾泻,结块都排出来了,只觉得浑身十分爽快。 他回来躺在原来的地方,那女子还在等候,他对这个女子很感激,便对女子问道:“娘子是什么人?请你告诉我姓氏,以便立个牌位祭祀。”问女子的名字倒是没有冒犯之意,一片真诚。却是想写个带有恩人姓名,为恩人祈求福寿的牌位,为女子立个长生牌位,天天烧香磕头,保佑女子一辈子福寿双全。 女子说:“我姓辛,乃是狐女,你前世原是唐朝的褚遂良,曾经对我家族有恩,自您遭了难我家中经常铭记在心,想要报答。天天寻找你,今天才见到了你。长久以来回报的愿望算可以实现了。”原来女子是为报褚遂良千年前对全族相救之恩,遵循祖训,对其以身相许。 赵某因自己貌丑感到惭愧,又顾虑茅屋被灶烟薰得很黑,会弄脏了女子华丽的衣服,对她丝毫不敢轻慢。女子只是请求跟他一起去,赵某就领着她进入自己家中。土炕上铺着碎草,连席子也没有。灶膛是冷的,多日不曾烧火做饭了。赵某说:“且不论家境如此贫寒,不忍心屈辱你;即使你能心甘情愿地留下。你看瓮底空空,又用什么来养活老婆孩子?” 女子只说:“不要担忧。”她说话的功夫,赵某回头一看。只见床上毛毡被褥都已铺设好了。赵某正要询问,又一转眼间,满屋已用银光闪闪的纸裱糊得像镜子似的,各种东西也都变换了。几案精致光洁,上面已经摆好了酒菜,于是两人就欢快地对饮起来。赵某见此心中十分感动,不由暗想:若能得到这样女子,狐也是好的。 二人既然定下婚约,便要操办婚事,就将小狐狸分散出去送请柬,邀请宾客,准备热热闹闹的置办婚礼。 第八七章 辛十四娘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八七章辛十四娘 到了选定的那天,女子离去,赵某整理房间,打扫道路,站在门外眺望。一直等到半夜,还没动静,赵某已经绝望了,黯然神伤流下两行晶莹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铁汉也为柔情苦,英雄难过美人关。 赵某想到之前两人欢乐,越发思念,一时间竟然憔悴了不少。一会儿,赵某忽听门外人声喧哗,心中一跳,赶紧拖拉着鞋跑出去一看,一个花轿已停在院子里了,两个丫鬟扶着女子坐在轿里。嫁妆也没多余的东西,只有两个长胡子仆人扛着个瓮大的储钱罐,从肩上卸下放在屋子一角。 看见女子赵某心中欢喜非常,以他的条件,得如此佳人下嫁,若非前世注定,怎有今世姻缘? 虽然半夜但是此时吹吹打打,赵某租的这间院子也显得格外喜庆起来,过了一会儿,进出往来的人更多了。楼上灯火辉煌,就像白天一样。渐渐地宾客纷来,一场热闹的宴会来开了序幕。 ………… 再说了禅赴约,来到赵某居住的院外,走进院子,见长长的莎草掩没了路径,艾蒿如麻一样多。这时正是月初,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西边的月亮,已落到山后,只剩下一线余辉,幸好有昏黄的月光,门户还能辨认出来。了禅同胡四姐进了院子,过了几重院落,这才到了后楼。 然而了禅一进门,便听见正在沉浸喜悦气氛中的人中,有人看见了禅大吃一惊往后退却,对后边的人悄悄地说道:“有生人在上边。”这话十分惊讶,似乎刻意压低,有种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感觉。 下面的人闻言也吃了一惊,便问道:“是谁呀?” 那个人回答说:“不认识。” 于是,了禅好似平静的水片投进的一颗石子,顿时掀起一阵波浪。 顷刻间一个老翁上来,胡四姐见此便上前两步解释道:“辛伯伯,这是我师父在兰若寺修行的了禅长老。” 顿时了禅知道这老人就是当代玄狐辛家的家主,老狐年纪倒是不轻了,有开光期修为。而那老翁闻言对着了禅仔细看了看,便对了禅笑道:“原来是兰若寺的了禅大师,对大师老夫是知道的,对您除去黑山老妖,树精姥姥这等善举,老夫一直很敬佩却未与您蒙面。没想到今夜老夫有个女儿出嫁,居然有有缘与您相见。贵客盈门,真是令老夫蓬荜生辉。” 了禅没想到老狐竟然知道他,心中十分惊讶。眼见老狐如此谦卑,当下赶紧拉起老翁笑着说道:“今夜贵府有大喜事,很惭愧冒昧上门讨饶,突然打搅请勿见怪。” 老翁笑着摇了摇头说:“贵人光临,就很有幸了。麻烦您陪坐一会儿,小人全家倍加光荣。”了禅很高兴,便答应了。 这时有一个少女,身穿红衣,容貌秀丽,打扮华美,手捻着腰带,亭亭玉立。姗姗之间接近了胡四姐身边,看了了禅一眼,便对与胡四姐悄悄耳语,胡四姐便对了禅道:“师父,弟子先与辛家妹妹下去看新娘子了。” “去吧。”了禅点了点头,说罢,胡四姐便于少女快步向后院走去。 老翁见此摇了摇头,似无奈道:“小女顽劣,让您见笑了。”老狐似乎家教非常严格,极为讲究门风,即便是大喜的日子,也要注意,好像个老学究一样,怪不得修为不高。 了禅一笑:“无妨,令嫒天性烂漫,纯真质朴,令人喜欢怎会见笑呢?” 老翁自我介绍说:“老夫姓辛,有十九个女儿,加上正在操办的已嫁出去了十二个了,还有七个小女儿待字闺中,这就是我排行十四的女儿,辛十四娘。” 了禅客气的点了点头,忽然眼前一亮,辛十四娘? 曾记得辛十四娘貌似得仙业有成的狐仙? 他心中惦记收一个这种弟子的好处,希望借助辛十四娘的深厚福源,分一杯羹。 冯生乘醉唐突地问道:“您这个女儿很有灵气啊,如果您不觉得我修为低,不自量力的话,我愿意收您这个女儿做徒弟,与四姐作伴。” 辛老翁笑了笑,说:“容我和老妻商量商量。”老翁起身,请客人耐心坐会儿,自己掀起门帘进了里屋。了禅点了点头,便自顾进楼看了一看,里面摆设得很华丽,看人也很多,但是多是狐狸。这时了禅隐约听得里面讲了两三句话,想来是老翁夫妻正在商量,了禅不愿偷听,也就不知道商量的如何,但是没多久,老翁又走出来。这此就有个妇人出来拜见,年纪约有四十多岁。 老翁说:“这是我的妻子。”了禅向她拱手还礼。顷刻间听到笙管鼓乐震耳齐鸣,这时婚礼仪式已经开始了,新人将要拜天地了,了禅也站起来等候。不一会儿,有好多纱灯引导着新郎新娘进来了。新郎大约有二十岁左右,相貌丑陋,正是赵某。老翁让他先给了禅行了礼,赵某两眼看了看了禅,也不怠慢,当下便行了礼。 于是了禅就像婚礼主持人一样,还了半主礼。紧接着翁婿互拜,拜完后,就入席。一会儿,年轻的丫鬟侍女们一个接着一个,送来热气蒸腾的佳肴美酒,玉碗金杯,映照得桌子发亮。酒过数巡,老翁叫侍女去请小姐来。侍女应声而去。过了很久没见出来。老翁坐下后,只是谈笑,再不提婚事。 难道是嫌弃自己修为低吗?了禅心中起了疑惑,终究忍不住,便问道:“我还不知您的意思,请说明以消除疑惑。” 老翁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又对了禅解释道:“这件事情,我不能为女儿做主,还要再问一下小女的意见。” 过了片刻,一个丫鬟带着辛十四娘就出来了,胡四姐似乎还在与女伴们混在一起,却没有过来,只有辛十四娘一人过来,一过了禅身边,兰麝熏香四散,不由一阵香风扑鼻,这不是胭脂花粉的味道,是女子天然的体香。老翁叫女儿向上面行礼,起来后,她就坐到了母亲的旁边。了禅稍微看了一眼,只见她年方二八,容貌艳丽,生有仙骨,绝世无双。 老翁将了禅欲收她做弟子的事情告诉了胡四姐,胡四姐闻言稍作考虑一阵,便答应了下来,一时间了禅收徒,再加上今日辛家嫁女,真是双喜临门,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于是乎宴会上觥筹交错,真是热闹不凡。 第八八章 胡三姐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八八章胡三姐 范十一娘,是歘城祭酒的女儿。年轻貌美,而且有才华,尤其工于诗词。父母喜爱犹如掌上明珠,婚姻大事让她自己决定,慕名而来的求婚者络绎不绝,但十一娘一个都看不中。 这ri进寺烧香拜佛求姻缘,路上趁着**正好,便游览了一番。在这过程中,有一个女子一直跟在她身后,还不住打量她,似乎有话要和她说。十一娘起初有些生气,仔细端详那女子,原来是个年方二八的绝se佳人,立刻就消了气,反而转身盯住她细看,远看越觉得女子美丽,有一股特殊的魅力,深深吸引着人的目光。 那女子见此借着机会来到了范十一娘身边,微笑着问道:“姐姐莫非是范十一娘?” 十一娘闻言略微差异,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回答:“正是。” 那女子展颜一笑,说:“早就听说你的芳名,传言果然不假。” 十一娘也询问她的来历,那女子笑着说:“我姓胡,家里排行第三,住在附近的村子里。”原来这正是从兰若寺负气而走的胡三姐,女孩子们在一起,很快就熟悉了,两人手拉手说说笑笑,胡三姐言语雅致神情温婉,与十一娘很投契,两人越来越亲密,不舍得分开。 于是十一娘就问:“你怎么独自一个人出门,不带个陪伴的人?” 胡三姐有些黯然的说:“父母早就过世了,只有和姐妹在家里,所以这次出来不曾有人作伴。” 天se已晚,陪同的仆人催着范十一娘回家,就要离别,胡三姐依依不舍地凝视着十一娘,难舍难分。十一娘也惘然若失,就邀请她到自己家里去玩。 胡三姐犹豫了一阵说:“姐姐是富贵人家,我和你又不沾亲带故。怕惹人讥笑嫌弃。” 十一娘再三邀请她,胡三姐就说:“过些ri子吧。” 十一娘答应了,为了纪念今ri之情,就脱下金钗一股赠送给胡三姐,胡三姐也摘下发髻上的碧绿发簪作为回报。范十一娘回家后,辗转反侧,心中想胡三姐想得厉害,拿出胡三姐赠送的发簪来看,材质非金非玉,家里人都没有见识过,很是好奇。范十一娘riri盼望着胡三姐前来却riri落空,不禁惆怅得生起病来。父母问出原因,就派人到邻近的村子里寻访,根本打听不到有这么个人来,心中不由疑惑非常。 此时短短几天,真是一ri不见如隔三秋,十一娘的魂仿佛都被勾走了,竟然因思成病,病得消瘦憔悴,整天躺在床上修养。连女子都能迷成这样,狐狸的魅惑真是厉害,果然,数**人物,还看胡三姐。 这天晚上没人在屋,十一娘就把发簪拿出来摆弄,怔怔的思念非常,嘴里喃喃呼唤道:“三姐,三姐……”,胡三姐忽然轻飘飘地来了,十一娘惊喜之余,忘了身体病弱,一下子站起来,拉着她坐到褥子上,责备她没有遵守约定,问她从哪里过来的。 胡三姐回答道:“我家里离这里其实很远,上次告诉你住在附近村庄的,是我舅舅家,我常到舅舅家来玩。和你分别之后,我也想你想得好苦,然而像我这样贫贱的人与贵人结交,脚没登门,心里就已经先自卑起来,只怕你家的奴婢们都会瞧不起我,所以一直没敢来。刚才从墙外经过,听到有女子的说话声,就爬上墙头头望一望,希望是小姐你,现在果真如愿了。”其实她只是不愿意回兰若寺,辗转徘徊,又来找十一娘散心。 十一娘说起自己思念成疾,胡三姐听了难过得泪落如雨,嘱咐道:“我到你这里来,你一定要保守秘密。若给别人知道了说长道短,流言蜚语传出去,我是不能忍受的。” 十一娘承诺应下,两人拉着手一同回房,躺在一张床上,尽情地倾诉着知心话语。十一娘的病很快就痊愈了,两人结拜成姐妹,同床共枕,亲密非常,鞋履衣裳,都交换着穿。看到有人来,胡三姐就躲进帘幕间。这样过了几天,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十一娘和胡三姐终究露出了可以之se,范十一娘的父母,祭酒公和夫人听到了一些消息。 一天,胡三姐和十一娘两人正在下棋,夫人悄悄走进来,细细地察看封三娘,惊讶地说:“这位姑娘真可以当我女儿的闺中好友呢。”又对十一娘说:“闺中有良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十一娘只好说了胡三姐的意思,夫人又和颜悦se地劝慰胡三姐说:“你来和我女儿作伴,我感到非常欣慰,为何要保密呢?” 胡三姐羞得满面红晕,手里摆弄着衣带默默不语,夫人离开后,胡三姐就要辞别。十一娘苦苦挽留,才留住她。一天晚上,胡三姐从门外匆匆奔进来,惊惶失措,哭着说:“我说不可以留在这里吧,今天果然被人羞辱了。” 十一娘闻言大吃一惊,心中也觉得恼怒非常,于是忙问原因。胡三姐说:“刚才出去上洗手间,一个青年男子,拦住我动手动脚,幸亏逃了回来。碰到这种事,脸面都丢尽了,叫我以后怎么见人。” 十一娘详细询问那男子形容相貌,心中非常疑惑,因为那人乃是他的兄长,但是他的兄长是痴呆,智力非常低下,与幼子顽童一般,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几ri怎么一反常态,去侵犯胡三姐呢?但是到底是与胡三姐感情较深,因为在乎胡三姐,所以将一切过错都推到了兄长身上,道歉说:“你不要怪他,他是我的兄长,有点痴呆,待会儿禀告夫人,大棍子狠狠揍他,看他还敢。” 胡三姐坚决告辞离去,十一娘请她等到天亮再走。胡三姐说:“舅舅家就在附近,你不用开大门,找把梯让我从围墙上翻出去。” 十一娘知道留不住了,派两个婢女翻墙出去送她。送了近半里路,胡三姐辞谢了独自离去。婢女回来说了经过,十一娘伏在床上悲痛yu绝,如同死了最亲爱的人,于是相思情起,茶不想,饭不思,竟然变得更加憔悴起来。其父母看在眼里,真是急在心里。 ; 第八九章 燕赤霞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章燕赤霞 话说范十一娘的魂被狐狸的媚术迷住了,为之深深不能自拔,家里人对她的这种情况很是担心,但又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女儿病怏怏的,范父母夫妻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范家一子一女,儿子是傻子,女儿又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家中真是愁云惨淡,范父害怕女儿身亡,大惊之下,赶紧请来医生用药治疗。但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这样范十一娘的气色虽然缓解了很多,范十一娘却依旧没有摆脱出来,但是范十一娘的父亲还是很忧虑,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女儿可能是冲撞了什么‘大神’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请来法师作法驱赶治疗,但是却一点效验也没有。 范家抑郁忧愁之间,这天,忽然有个骑驴的秦川书生找上来扣门。柴扉开处,走出一个仆人来,打量了书生一眼,便张口问道:“谁人在此扣门?” 书生一拱手道:“在下今日贪图行程,错过宿头,大胆欲借贵庄暂宿一宵,未知可否?” 都说阎王好贱小鬼难缠,此话不假,本来只是一件小事,与人方便不过举手之劳,但是眼前这个仆人却摇头不允,略带不耐道:“我们这里不是老人便是女眷,不敢久留,你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吧。” 这时范父走过,远远地见了,便出言问道:“何人在此说话?” “老爷……”仆人未及回答,书生向前深深稽首道:“在下是赶路的人家,打从贵庄经过,因贪走路程,错过了客馆,希望暂借贵庄歇宿一宵。贵庄门客不许,故而在此闲话。多有叨扰,老丈休怪。” 范父笑道:“后生何出此言。独自出门在外多需帮助,你要暂宿一宵,不过举手之劳,又有何不可呢?”于是这般看,范父就将书生留了下来,热情招待,询问名字。 书生说:“我姓燕,字赤霞。请问老丈高姓尊号?” 范父道:“添为歘城祭酒,姓范,贱字玉书。” 范父以为他也是赶考的书生,于是找代更加热切了,但听他的声音不像浙江人,就问他是哪里人,老者道:“不知道燕生你贵乡何处?” 燕赤霞说:“陕西人。”语气诚恳朴实,不卑不亢,真是一个堂堂好男人,十分令人心生好感。 范父道:“原来是秦川人啊,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能相遇一起便是有缘。到了这里家中若是有慢,还望燕生休怪。” 燕赤霞说:“老丈言重了,在下深感蒙老丈萍水相逢,却能如此厚爱,在下有一事不愿隐瞒,欲相告老丈。” 范父好爽一笑,好不在意道:“燕生但讲无妨。” 燕赤霞说:“我离开家乡,在外寻找妖物,并非一朝一夕了,现在经过你家门外这才找到。” “什么?妖物?”范父听到燕赤霞的话,害怕极了,心中大惊。因为胡三姐与范十一娘交往密切,又想到上次找不到胡三姐的来历,便怀疑起了胡三姐的身份。 范十一娘的父亲因他的话奇怪,就问起缘由。燕赤霞回答说:“我每天漂泊江湖,遨游四方,一年十多个月,常常有**个月离开家乡,我有一个结义兄弟,姓秦竟然遭了狐狸迷惑而死。我归来非常悲伤痛恨,发誓一定寻找,并消灭这只狐狸。奔波几千里,毫无踪影。今日恰巧从您门墙经过,看出那狐狸如今在你家,祸乱家宅,让您不得安宁,如不铲除的话,就将有接续我弟弟而死的。” “嘶……”范父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想到胡三姐与女儿关系融洽,又不能相信胡三姐竟是这般可怕的人,于是就问:“那狐狸为什么要害死你兄弟?” 燕赤霞道:“说来惭愧,我兄弟自妻子去世后就一个人住,遇到一只狐狸共同生活,后来他遇到另一只狐狸,移情别恋忘了旧人,竟然被狐狸为了报复缠上了,结果病得很重,就死了。他后来遇到的狐狸因为生了个女儿名叫婴宁,所以我不能杀她,但是另一只狐狸,我却不能绕她。” “原来若此。”范父想明白前因后果,顿时恍然大悟,虽然觉得燕赤霞的兄弟乃是咎由自取,但是罪不至此,也觉得胡三姐心肠实在是太狠了,太不念旧情。心中十分担心,担心那一日一招惹胡三姐,这可定时炸弹就会爆炸,于是就把实情向燕赤霞讲了。 燕赤霞闻言心中有数,边劝慰说:“这是个狐狸,你放心,它的道业很浅,很容易捉拿。” 范父不可置信道:“燕生有此本领?” 燕赤霞看起来就像一个书生,怎么也不似那些村里‘跳大神’的高深莫测。 燕赤霞道:“在下曾在蜀山跟异人学过捉妖的法术,您且放心,我保证无忧。” 范父也想不到好办法,急病乱投医,一咬牙便道:“那就拜托燕生了。” 燕赤霞应下,范父便找出胡三姐留下的簪子,燕赤霞仔细一看,不由笑道:“原来这是这样的东西。”说罢就把玩了一下簪子。于是对范父说道:“今夜那狐狸要来了。”说罢,写了两道符交给范父,并嘱咐说:“回去找一个洁净的坛子,放在床前,用一道符贴住坛口;等狐狸今晚前来,我便做法用它捉妖,而当狐狸一窜进来后,你们就赶快在上面盖上一个盆,再把另一道符贴到盆上,然后把坛子放进开水锅用烈火猛煮,不多时它就会死去的。”家人回来按照燕赤霞的吩咐办妥了。 暗中嘱咐家人,偷偷将瓶子放在范十一娘床脚。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此时准备完全,只等那狐狸来入瓮。 到了半夜,那胡三姐忽然进来找范十一娘,婢女见了很是欢喜,就拉着她的衣裳说:“三姑娘快和我来,我家姑娘想你想得要死了。” 胡三姐说:“我也很想念她,但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所以今夜相会,你可不能跟外人说。”婢女应下,便带着胡三姐去见十一娘。两人相见,十一娘很欢喜,似有说不完的久别之情,便一同上榻上躺着诉说。 第九十章 蜀山弟子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九十章蜀山弟子 范父知道胡三姐来了,就去请燕赤霞进来,让他作法。燕赤霞在外焚符念咒,一会儿,只听见房中胡三姐惊呼一声“是谁干的!”然后范十一娘说:“不知道。” 这时狐狸似乎已经被瓶子制住,燕赤霞听见她对着十一娘呼喊道:“十一娘救我……” 紧接着十一娘便又传来急切的呼叫声:“三娘,三娘……” 燕赤霞在外听了很高兴的说:“狐狸被捉住了。”说罢,十一娘的父亲也高兴了,就准备进门而去把狐狸烧死。 然而刚一推门便看见十一娘慌忙的揭下瓶口的东西,紧接着便有一团黑气从瓶子里钻出,穿过窗户飞去了。 范父看见狐狸跑了,背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出来一层,大吃一惊说:“狐狸逃跑了!这可怎么办是好。”狐狸跑不跑他倒不在乎,就怕这狐狸报复啊! 燕赤霞笑道:“不要害怕,我这就去将她捉来。” 范父苍老的脸上挂满忧愁,躬身求道:“拜托燕生了。” 燕赤霞怎敢受长者之礼,当下赶紧扶起范父道:“老丈无需如此,此时我定然不敢有一丝懈怠。”说罢一拱手就与范父道别而去了。 ………… 再说兰若寺里了禅正在做功课,胡三姐忽然慌慌张张的奔回来,一下扑在了禅身边,苦苦哀求道:“师父救我啊!” 了禅闻言,抬头一看,胡三姐眼神躲躲闪闪的丝毫不敢对视。了禅见此不由得一头雾水,心中疑惑非常,开口问道:“怎么回事?”话未说完,这时寺外一阵破空声传来,紧接着便听见一声大喝道:“大胆妖僧竟然敢叫妖狐害人!”声音大若洪钟,似晴天霹雳,炸在耳边响起,接着出现一个人来,做书生打扮,腰间却別着一个破皮囊。 这书生来到寺外,话不多说,把手一抬,打出一道白光冲破天迹飞射而来,直飞了禅,像一匹耀眼的白练,撞断了寺院前的树枝,了禅心中一紧,瞳孔一缩,大惊非常,一把推开胡三姐,反手取出日月破魔弩‘嗖、嗖……’连扣七下,射出七支短箭,只听得空中叮叮当当一阵碰撞,拿到白光蓦然一射,又马上返回来人手中,光芒像闪电似地熄灭了,原来是把莹莹闪光的小剑。 那东西白光晶莹,有二寸来长,宽如一韭菜叶,很小巧,但了禅知道这不是飞剑,而是剑丸。 那人看见了禅手中有日月破魔弩这般利器,竟然将自己剑丸当下,也不由赞道:“好连弩,可惜助纣为孽了。” 了禅看见来人也是筑基期修为,半斤对八两也不害怕,当下冷哼一声,警惕问道:“你是谁?” 来人笑了笑道:“燕赤霞。” 听闻来人之名,了禅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越发不敢怠慢,人的名树的影,燕赤霞之名如雷贯耳啊。当下也是恍然大悟,归不得燕赤霞修炼有如此剑术,原来他是蜀山派弟子。 昆仑派、崂山派、蜀山派为三大修真门派,了禅是知道的。 这三大门派中,蜀山派练的是‘内剑’不是‘外剑’,所谓‘外剑’就是一柄传统护身飞剑了,所谓‘内剑’就是不练‘外剑’也就是飞剑,而是以身为炉,温养一颗剑丸,孕育一柄飞剑。 剑丸者,形为丸,意为剑。利可削铁如泥,柔可绕指环柔;所谓剑气成丝,便是以法力将剑丸拉伸成如毛发之细丝,看似柔,实则都有绝**力贯通剑丝,不但锋锐无比、见血封喉,其上法力更有破去敌人法宝禁制的奥妙。 这般练出来的飞剑,其是跟着主人性命交修,息息相关的,一把剑只存在于一人,此剑通灵,一旦练成无需练习,直接便能与人立刻身心合一。此剑神异非常,即使别人得到,也无法使用,而且可以随着主人法力增长而飞剑威力越大。 但是两者无冤无仇,了禅想不明白为何燕赤霞拔剑相向,于是问道:“你为何要杀我?” 燕赤霞一指躲在一边的胡三姐,直把她吓得差点跳起来,一下子了禅心中也起了疑惑,不由得转过头来一起看向胡三姐。只听得燕赤霞道:“这只狐狸在山下**范家小姐,害人不浅,妖僧为何将她包庇寺中。” 了禅闻言不由把头又转了过来,这此眼中真是无语非常,他没想到胡三姐这么不安分,荤素不忌,杀伤范围真是太强大了。当下了禅强忍着郁闷,对燕赤霞解释道:“误会误会,她乃是我徒弟的姐姐。”蜀山派乃是大门大派,以后避免不了打交道,与他们交恶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还是化干戈为玉帛的好。 胡三姐亦道:“是啊,是啊,误会,误会了,我与十一娘可是姐妹关系,” 燕赤霞眼中寒意一闪,冷冷道:“误会?她害死我兄弟,难道也是误会,我找她已经很久了,难道会搞错了。” 胡三姐以前倒是害过好几条人命,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现在果然有仇家找上门来了,了禅不由感到麻烦和棘手起来。而胡三姐闻言心中疑惑,下意识的竟然出言弱弱问道:“哪一个?” 没想到竟会遇到这种情况,听到这般奇葩的话,燕赤霞怒极反笑,道:“你还记不记得陕西那一个姓秦的书生?”此时他心中大怒,若非了禅在此,早已将胡三姐一剑了账了。 胡三姐闻言脸色一变,一时间竟然也不害怕燕赤霞的煞气,怒气冲冲道:“原来你是姓秦的兄弟!” 听得燕赤霞的目的,了禅这才知道,燕赤霞来兰若寺的目的,竟然是为了为兄弟复仇,千里诛妖。 原来燕赤霞姓秦的兄弟,就是狐女秦婴宁的父亲,那时胡三姐刚刚被邪道中人下山,胡三姐受了伤被秦书生救了起来,狐女报恩化为一个貌美的女子,两人就此相爱了。有天秦书生要回家,说回去跟家人说,娶胡三姐,胡三姐翘首以待。但是没想到秦书生走了就没消息了,胡三姐前来去找秦书生,结果发现秦书生是个无**,此时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这个横刀夺爱的女子也是个狐狸,而且便是前日里来到兰若寺,找胡家姐妹麻烦的那只。 第九一章 狐女青凤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九一章狐女青凤 再说秦书生有了新人忘旧人,沉浸在温柔乡里,二人卿卿我我,浓情蜜意,好不恩爱,真是叫胡三姐的心都伤透了,胡三姐哪里肯善罢甘休,于是几番纠缠,施展媚术,与那狐狸争夺,结果秦书生就在牡丹花下死了。 此中缘由外人是不知道的,燕赤霞也不知道,只认为是胡三姐害死了秦书生,当下面色阴寒冷声道:“既然知道,还不受死!” “好好好,我迷惑了姓秦的负心人你就要杀我。”胡三姐哈哈大笑着说,神态亦疯亦颠,歇斯底里。面对伤心事,谁能轻释怀,耿耿在心里,如刀亦如刺。那一段感情一直是胡三姐刻骨铭心难以忘却的,但是也是痛彻心扉,苦涩无奈的。此时此刻面对燕赤霞,她不由质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要杀我一人,你怎么把那一个狐狸与我一起杀了。”秦书生是被胡三姐与另一只狐狸害死的,但是她们总觉得是对方把秦书生害死的,秦书生虽然活着让她们伤心,但还有奢望,奢望秦书生能回头爱恋自己,然而死了却让她们更伤心,是故二人成了对头。 她这般说完,了禅感觉这里好像没有他的事情了,确实也没有他什么事情了,本来就是私仇,不过了禅倒是看出了一点大概,貌似很复杂的样子,这件陈年旧怨牵牵扯扯,剪不断,理还乱,一句话概括似乎是个三角恋啊。 燕赤霞淡淡道:“她为秦兄弟生了一个女儿,我不能动手。” 胡三姐闻言听得这个原因,顿时变了神情,脸一下子更苍白了起来。面上惨然,贝齿咬着下唇,身子摇摇晃晃的,似乎不能承受这句话的重量,就要跌到一般。嘴里咬牙切齿,狠狠道:“原来那个骚狐狸竟然生下了孽种。” 原来婴宁的母亲生了婴宁以后,为了防止胡三姐害死孩子,便把孩子放在鬼母哪里寄养了。 胡三姐本来是一直不知道的,现在听闻这件事,一时间难以接受,胡三姐的心彷佛被剌刀狠狠地宰了一刀,但是又不想让别人看见她流泪的样子,只好把心酸往心里塞到深处掩藏。 燕赤霞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想你已经明白了,现在可以瞑目了。”以他的骄傲,杀一个无力还手的女子,实在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是他在秦书生的坟前,对他的家人承诺过为他复仇。 了禅正要出言阻拦,这时胡三姐一抬头,冷笑一声,开口道:“等等……” 了禅愣了一下,不知胡三姐这是何意,燕赤霞也诧异的看着胡三姐,问道:“你还有什么要交代。” 胡三姐冷冷一笑道:“你既然不能杀那只骚狐狸,那你也不能杀我。” 燕赤霞疑惑了,这个还能要比,便问道:“为什么?” 胡三姐语出惊人道:“因为我也有一个女儿。” 原来胡三姐也为秦书生生了一个女儿,她也怕那狐狸害她女儿,便放在了同族哥哥家中。却没想到二狐都为秦书生生了女儿,本来她们是一位对方破坏了自己一家三口的幸福,却没想到是这种结果。胡三姐怀孕,秦书生找了那个女人,又让她珠胎暗结。 这些年的争斗,有什么意义呢? 怨,只怨有眼无珠,看错了人,恨,只恨命运弄人,太无情。一步错步步错,今时回首,往事如烟难聚首。 苦涩,是胡三姐此时的心情,眼角两行清泪流过,洗不去心中伤痕。 错误的选择,得到苦涩的结果,难以下咽,又不得不独自承受,真的好苦…… 燕赤霞愣住了,他没有动手,因为他是一个大丈夫。 他沉默了,因为他发现他没有权利掺合进这里面。 过了半响,燕赤霞才开口问道:“他知道吗?”这话是问的秦书生知道吗?知道自己有这个女儿吗? 胡三姐摇了摇头。秦书生是不知道的,也没有见过,他的女儿都没有见过,真是可惜啊。 燕赤霞问道:“那孩子叫什么?” 胡三姐倔强道:“胡青凤。” 燕赤霞无奈道:“胡?她是跟母亲姓的啊?” 胡三姐道:“是。” 燕赤霞道:“你到底是恨他啊。” 胡三姐不语。 燕赤霞叹了口气,问道:“她在哪里?”秦生已经逝去,作为他的结义兄弟,燕赤霞觉得自己应该待他去看看他的女儿,然后在他坟前在告诉他。 胡三姐强忍着哽咽的声音,道:“耿家废院。” 燕赤霞点了点头,对了禅一拱手道:“大师,冒犯了。”他的声音很低,显然心情也很悲伤。 了禅笑了笑道:“道友无需如此,你要到耿家,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 话说那耿氏以前也是大户人家,住的宅邸三进三出,宏伟宽阔,大气非常。后来衰落了,连绵的楼宇,一半都荒废掉了。于是产生了怪异,厅堂的门总是自己开合,家里人也总是半夜吓得喧哗。耿氏感到很忧虑,就搬到别院住了,只留了一个老头看门。由此宅第更加荒废了,于是怪异情况更加肆无忌惮了,有时候还能听到有人说笑唱歌的音乐声。 这日忽然来了一男二女三人,这对组合非常怪异,其中一个是和尚,另一个却是书生打扮,老头见此便上前询问道:“不知三位找谁?” 僧人双手合十,上前对老头道:“老丈打扰了,里面有我们的朋友,我们是来找他们。”这三人却正是胡三姐、了禅和燕赤霞。 这个问题很突兀,耿家的人都已经搬走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老头自己看在这里门,是以老头非常诧异道:“里面没有人啊?” 了禅微微一笑道:“我们不找人。” 老头顿时一惊,想到宅邸里面种种怪异,不由张口期期艾艾道:“你们……你们……” 这时胡三姐赶紧上前道:“老丈莫要担心,我们都是江湖上的侠客,我们只是与朋友相约再次聚会,还望老丈行个方便。”说罢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交给了老头。 老头顿时松了口气,宅邸里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了,所以老头也不怕他们进去,这才行了方便。 第九二章 王子服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九二章王子服 话说了禅一行人拨开蓬乱的蒿草,循着曲折的路径进去了。上了楼,穿过楼层,便听见有人切切察察的说话声。靠近走去,只见一个儒家衣冠打扮的老人向南坐着,一个老妇人对着他坐着,他们年纪都在四十多。向东坐着一个少年,大概有二十左右,右边一个女郎,才刚成年啊。桌上摆满了酒菜,大家团团坐着边说边笑。 了禅和燕赤霞在前,突然进去了,笑着说:“莽撞上门,万望恕罪!” 大家看着有外人进来,吃惊的跑着躲了起来,只有老人独自出来了,呵斥着问:“是谁到了别人的内房里?” 这时胡三姐进来道:“哥哥是我。” 老人看见胡三姐吃惊道:“三妹。”说罢不由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胡三姐道:“我们是来看青凤的。” “哦,青凤啊,她在这里很好啊。”说罢又看着了禅二人,对胡三姐询问道:“这是你的朋友吗?” 胡三姐道:“这位长老是四妹的师父,这位是秦书生的结拜兄弟。” 老人恍然大悟,于是赶紧招呼了禅两人坐下,向里面叫道:“孝儿!”一会儿,少年从外面进来了。老人说:“这是我的儿子。”孝儿向了禅二人作揖,然后就叫老人就叫他换酒菜。 了禅阻止了他,燕赤霞则问道:“刚才坐着的女子就是青凤吗?” 老人点头道:“是的。” 燕赤霞请求道:“那还请她出来吧,我这次来就是待他父亲看看她的。” 老人点了点头,对孝儿示意,孝儿于是进了内室。过了会儿,老妇人带着女郎出来了。了禅仔细的看着她,只见她模样秀丽,娇弱的姿态生出许多娇而不狐的媚气,眼光灵动非常,流露着聪慧光彩,看着她则要被吸引,似乎人世间再没有比她漂亮的了,老人指着老妇人说:“这是我妻子。”又指着女郎说:“这是我的侄女青凤了。” 青凤对着了禅与燕赤霞施了一礼,又对胡三姐叫道:“母亲。” 胡三姐点了点头,对青凤道:“恩,青凤来拜见你燕伯伯和了禅长老。” 青凤乖巧道:“燕伯伯,长老。” 燕赤霞看着她的面相,掐指一算,知道来历,点了点头赞道:“这就是青凤吗?果然有几分秦兄弟的影子。”燕赤霞打量着青凤,心中明白胡三姐这狐狸果然没有胡说,这确实是秦书生的女儿。 这番话说出来,燕赤霞才算放下了胡三姐的事情,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灭。’,胡三姐既然有秦书生的孩子,这应是家务事,面对道义,他是在不能做主。 老人看了看燕赤霞,不知道青凤父亲这边的人为何而来,对青凤有何安排,便问胡三姐道:“三妹这次来,作何打算?” 这话说出来,燕赤霞也不由神情一僵,有些尴尬起来。他听出来老人这话的意思是,胡三姐这次来,是不是青凤要认祖归宗,被接回秦家了。但是实际上秦家是根本不会要青凤的,燕赤霞对这个问题也觉得难办,你说燕赤霞替兄弟养女儿吧,但是青凤已经不小了,不论男女之防,就说胡三姐在这里,也没有燕赤霞的事。 所以老人这个话确实很难回答的,当下胡三姐便道:“兄长,这次我是来接青凤与我一起住的。” 老人点了点头,几人坐下畅谈了一番,后来燕赤霞便离去了,了禅与胡三姐便带着青凤回到了兰若寺里。 一切似乎都归于了平静,旧日的恩怨随着时间的淡去,也慢慢的烟硝云散去了。 只是那段情仇真的能说放下就放下吗? ……………… 话说王兰王子服突然就得了怪病,开始嗜睡,这也晚上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一个穿着黑色差役衣服的人,一脸凶相,长帽上有“正在捉你”四字。拿着铁链来到王子服内室中,拿一张批文,上有“王子服”三个字,走近身,不容分说,套上绳就把王子服的灵魂上索了去。 王子服好似做梦一般也不反抗,混混沌沌的被这人套住脖子,顿时不由自主的踉踉跄跄被牵着走,直带到一座城边。渐渐地王子服感到一股令人颤抖的阴冷袭来,当下睡意逝去,蓦然醒来,忽抬头向四周观看。看见眼前情景,顿时似晴天霹雳一般将王子服轰的天昏地暗,只见那城上有一铁牌,牌上有着“幽冥界”三个大字。 王子服顿然醒悟,不由惊声叫道:“这是幽冥黄泉地府,我何为到此?” 那人阴森森的打量了王子服一眼,冷冷怪笑道:“呵呵,你的阳寿到了,我领了批示,特意勾你来的。” 王子服听到自己已经死了,心中下的差点魂飞魄散。想起凡间的美好还没有过够,就这般死了,家中还有老母**等候,不由悲从心来,泪流而下,失声痛哭,苦苦哀求道:“这位鬼大爷,我王子服平生不做昧良心的恶事,忠厚传家,老实做人,怎的会这么早就死了?你可怜我家中还有老母**苦苦等候,你再把我放回去吧。” 那个勾死人的听了,充耳不闻,也不理睬,只管扯扯拉拉,丝毫不近人情,嘴里嘟嘟囔囔道:“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到五更天?放你回去,我那有这个胆子?” 且不管王子服如何凄惨,那鬼差就是铁石心肠,一直到了森罗殿见了阎王,该到了审判的时候,王子服还要呼喊,只是招来一顿好打,终于老实下来。 等到王子服有气无力的站在那里,耷拉着脑袋已是心如死灰,绝望非常,阎王问他姓名。 王子服便机械回道:“王子服。” 阎王问道:“可是金化十县的王兰。” 王子服摇了摇头道:“小人不是,小人乃是金华县的王兰,王子服。” 然而阎王重新勘察后,原来是鬼卒勾错了人,不由:“哎呀一声!” 小鬼吓了一跳,赶紧问道怎么会回事,阎王于是皱着眉头道:“我查过王兰是无辜死掉的。”王兰大喜,小鬼慌张,阎王就责令它把王兰送回去生还。 第九三章 灵狐拜月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九三章灵狐拜月 小鬼将王兰带到王家,但是他死的太久,生气散尽已经不能回魂了。鬼卒害怕阎王怪罪,就对王兰巧言蛊惑说:“人做鬼了是很苦闷的,但是鬼做了神仙就很快乐。要是既然能够快乐,又何必活着呢?”王兰不知道太多,不能看透鬼卒的用心,但是他本身就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于是对这话也很赞同。 鬼卒说:“这里有个狐狸,它的内丹快要练成了。要是偷了它现在的内丹吞掉,那魂魄就不会消散,从而可以永久存在了。无论要到哪里去,没有不如愿的。你愿意去吗?”妖类没有丹田都是先练内丹,在成金丹的,与人类直接成就金丹,而不炼内丹,是不同的。 王兰心中一惊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还魂了,心中无奈,只得跟着它去了。鬼卒领着他,进入一座宏伟的宅第,看见楼阁空阔的样子,却静悄悄没有一个人。 远远地在月光下有个灵狐拜月,外炼内丹。这灵狐茸毛雪白,在月光下似乎都映着银光,只见她仰着头望着天空,口中气一呼,就有一个丸子从口里出来顿时光芒大亮,一直升上去,似乎都进入月亮里去了;口中又一吸,丸子就又落下来,那月光似乎都被她吞到了肚子里;狐狸用口接着丸子含在嘴里,然后又呼气,就这样反复不已,却没有察觉到有敌人渐渐靠近。 趁她不备,鬼卒悄悄的候在狐狸旁边,等它吐出丸子,就急忙抓在手上,交给王兰吞下。 狐狸被惊吓了,看到王兰的鬼魂感到很惊讶,又看到鬼卒顿时十分生气的向着它,眼中的怒火都快喷出来了,显然是恨极了。但是似乎是因为有两个人在这里,狐狸恐怕自己不能得胜,于是又气又恨的看了鬼卒一眼,无奈掉头,带着恨意,不甘心的快速离开了。 鬼卒见此阴阴一笑,眼中厉色一闪,转过头看了看王兰,只见他因为吞了金丹一副愉悦舒服的模样,十分陶醉。鬼卒忽然刮起一阵黑风向王兰卷去。 王兰见此心中一惊,知道这鬼不怀好意,想要挣脱,但是他那点本事,哪里是这鬼卒的对手,于是当下王兰就被老鹰捉小鸡似得,叫黑风卷起为鬼卒擒住,鬼卒施展法力将王兰收在手里,无论王兰如何挣扎也不能解脱。鬼卒看着王兰冷笑一声,转过头来狠辣之色显露,当下化为一阵阴风循着狐狸消逝的地方就追去了。 鬼卒追到狐狸逃跑的地方落下来,嘴角荡起一丝冷笑,眼睛如电似得查找狐狸的身影,这里是王家祠堂,除了祭祀意外,里面全是供奉的先人牌位,所以现在也没有人在这里,祠堂不甚明亮,到处都黑洞洞的,有些阴暗的感觉。 鬼卒进来私下查看,却就是找不到那狐狸藏到哪里去了,似乎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顿时猛地惊醒,心中觉得中了狐狸的奸计,为了防止叫狐狸跑了,赶紧向外追去。 不过这又白白费了一番功夫,它却根本没有找到那只狐狸。 却说那狐狸到底逃到哪里去了呢? 原来那狐狸钻进王家的祠堂后,边隐藏到了一排排牌位座下的空隙里。这时鬼卒离开,那狐狸不敢在此久待,含着眼泪狠狠地瞪着鬼卒离去的方向,便从地下钻出来,准备离开此地,却不料一不小心把王兰爷爷的牌位打翻了,从里面掉下一块玉石来。 ‘啪’的一声,狐狸又惊又喜啊,顿时一转头之间眼泪甩到了玉石上,然而却不料想那玉石上竟然现出一个女子来,狐狸见了大吃一惊,便听那女子对她问道:“哎呀,小狐狸你为何在此痛哭啊?” 眼前这女子似真人一般,眉目如画,唇红齿白,漂亮非常,但是狐狸却知道这非是实体,明白眼前之人境界深不可测,狐狸便哭诉道:“禀告前辈,小狐乃是王家二郎王兰妻子婴宁的母亲,只因被仇人陷害,设计夺取了内丹,害死了女婿,所以在此伤心。” 狐狸咬牙切齿,原来刚刚那鬼卒就是胡三姐,她放不下旧人恩怨,一心不让狐狸好过,尤其听到她将自己女儿的消息,瞒过自己十几年,更是心中就如放在火上被油煎一般,于是作此设计夺了狐狸的内丹,至于王兰,却是胡三姐怕狐狸自爆内丹,于是利用王兰来夺。 胡三姐如此卑鄙,狐狸自是不甘忍受,越发想要报仇。女子闻言眉头一皱,道:“你且莫哭,我乃是狐仙,曾与王兰的爷爷有过姻缘,也就是王兰的祖母,发生什么事情你且细细道来,由我为你做主。” 这女子却不是旁人,正是崂山二老有求的那位海外散仙,南海天香岛狐仙长春夫人。你道这狐仙与王家有何关联?原来一百年前左右,王兰的祖父王柬之曾做过衡阳府的仪宾,原配早丧后来又娶过一个狐狸妻子,等到王兰祖父去世之后狐仙也就归隐了,王家的人也不知道她上哪里去了,时隔多年也就渐渐淡忘,自以为这种的‘老古董’可能已经死了,也就没人在意了。 其实狐狸却并非绝情之人,挂念与王兰祖父王柬之的情谊,离开前便暗暗留下了一块玉佩,留心照看王家后人。而这个女子就是上面所附着的一丝神念,若是王家有难便会现身相助。只因女子境界太高,所以虽然只是一丝神念,却与真人无异,是为身外有身,聚则成形,散则成气,神通广大,法力高强。 正是因为有她在,所以狐狸没有被胡三姐发现,狐狸知道女子的法力高强,有心求她为自己做主,这时听闻狐仙的话,自然是大喜过望,赶紧叩谢道:“多谢前辈慈悲,王兰是我的女婿,却因为我被妖狐害死,实在是很可怜啊,小狐恳请您救救您的孙子王兰吧!”她此时欲救王兰,并非真的是与王兰关系亲厚,而是为了女儿不伤心,为了自己的内丹修行,为了借刀杀胡三姐,可谓是打算众多啊。 狐仙笑道:“王兰我自是要救的,不会白白让妖狐害死。” 狐狸喜道:“多谢前辈。” 狐仙道:“你我即是亲戚,便无需如此,但是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你且去将婴宁安抚下来,不能把王兰去世的消息流传出去。”狐仙这话却是为了让王兰还阳打算,狐狸怎有不愿之意,于是欣然应下,去寻女儿婴宁去了。 再说婴宁在家中发现丈夫王兰死了,大惊失色,痛彻心扉,正在伤心之间,她母亲就来了,将此中种种吩咐她,这才让日后王兰还阳一切平安,没有生出什么令人惊异的事情来。 第九四章 长春夫人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九四章长春夫人 兰若寺内了禅与他新收的弟子辛十四娘正在下棋,此时辛十四娘凝着眉头思索,终于落下一子,了禅见此一笑,轻轻道:“这局我又赢了。” 现在胡家大姐二姐已经回九莲山桃花洞居住去了,青凤在兰若寺跟着胡四姐开始学道,胡家就只有三姐、四姐与青凤还在这里,十四娘也上山来了,还有女鬼小倩经常过来串门,人虽然不多,但是兰若寺里倒也恢复了几分热闹。 辛十四娘吃了一惊,仔细一看,遗憾的叫道:“啊……怎么会又输了呢……” 了禅得意道:“没办法棋力高超,就是这般防不胜防。” 辛十四娘一撅嘴,白了了禅一眼,娇嗔道:“什么棋力高超,我看是赖皮第一才是。” 了禅正在将棋盘上的黑白子收起来,闻言抬起头来带着笑脸,道:“怎么会,徒弟,你可冤枉为师了,我可不是这样人。” 辛十四娘冷哼一声,直接揭穿道:“怎么不是,我与您下围棋,您赢不了我,凭的作怪,非要下着古怪的五子棋,结果让我一局也赢不来。”原来他们却是玩的五子棋,这是因为围棋技术含量太高,了禅赢不了她,自觉师父赢不了徒弟分外无光,于是便找来这技术含量低的五子棋,以丰富的战斗经验跟辛十四娘下棋,而且毫不留情,是以辛十四娘对此怨念深厚。 了禅耸了耸肩,他的脸皮厚,死活就是不承认,道:“怎么会古怪呢?这五子之间也有纵横啊!” 辛十四娘郁闷道:“只要您能赢,自然到处纵横,心中欢喜得紧,可却叫我郁闷坏了。”从下着棋开始,辛十四娘一局都没有赢过,却是陪着了禅下棋,让他赢的很开心,辛十四娘心中也不又觉得郁闷起来,明知师父耍赖,他却硬要抵赖。 了禅知道辛十四娘想下的是围棋,但是他天生就少这个艺术细菌,若要跟辛十四娘下围棋的话,情况立马反过来,成了了禅被虐,这让他做师父的脸皮往哪放?于是便厚着脸皮哄道:“呵呵,刚开始有点不习惯,但是下多了就能赢了嘛。” 辛十四娘哪里肯信,当下就赌气道:“只怕您到时候又要玩别的了。” 了禅眼见被看出了心中的打算,不由尴尬的笑道:“这个玩腻了,是该换换的,要不然多无趣味。” 辛十四娘把一枚棋子扔进围棋罐里,道:“那到时候我还是不是要输,看来还是去找师姐最好,跟您下棋,您总是赖皮。” 了禅知道辛十四娘与胡四姐感情很好,但是他却对胡三姐担心的紧,生怕她祸害自己这个单纯善良的小徒弟。辛十四娘不同于胡四姐,胡四姐是一心向道,天性清净与胡三姐截然相反,而辛十四娘则是涉世未深,深怕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胡三姐污染,于是赶紧道:“可不能去找你师姐,那胡三姐就是个祸害。”说罢又想起来今天没看见胡三姐的影子,不由对辛十四娘问道:“哎,对了,今天怎么没见胡三姐呢?以她的性子不可能这么安静,难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辛十四娘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应该下山了吧。” 了禅也跟着摇了摇头,无奈道:“下山?她可千万别招惹什么麻烦回来。” 了禅埋头捡棋子,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兽吼,顿时心中一惊,这是破镜。 了禅将破镜放在后山随它打猎,山中尽无对手,怎会如此大吼,难道是…… 吃饱了撑的? 不可能,破镜还在山中巡逻,饭后百步走消化快,绝对不可能撑着,定是有强敌来袭,想明白这些,了禅顿时站起来准备向外走去。 然而这时就有一女子进来,这女子左手提着一只狐狸,右手拿着破镜。此时破镜被女子拿住跟个小狗一般,老实的很,了禅见了顿时瞳孔一缩,心中知道不好,这女子定然十分厉害。要知道破镜这类这类凶兽凶戾非常,尤其对于欺软怕硬,自有一套趋吉避凶的法门。 在向她左手转去,了禅定睛一看,心中又是一惊,那狐狸低着头抱着脸,一副不敢见人的模样,这般做贼心虚,不正是那胡三姐吗? 了禅心中暗暗叫苦,暗中恨的是咬牙切齿,却不想刚刚还在心里记挂胡三姐莫要招惹麻烦,谁知道麻烦立马就来了,这这胡三姐真是属曹操的,经不起念叨啊。 当下了禅便把姿态放得很低,上前恭迎道:“不知前辈来此有何吩咐?”那辛十四娘也跟着在后面见礼,只是惊恐这女子的厉害,未敢多言。 而了禅这般说罢,那胡三姐不由偷偷向了禅看来,有道是‘蝼蚁尚且偷生。’,如今进了兰若寺自然是盼望了禅等人就她姓名。 女子看了看辛十四娘,不由眼前一亮,又看了看了禅,见他修炼的乃是正宗佛门心法,精而纯厚,知道他并非奸邪,点了点头,便问道:“这个狐狸跟破镜都是你养的?”这女子正是狐仙长春夫人的那一丝神念,你道她如何在这里?且不看长春夫人什么境界,这是剑仙一流的人物,长春夫人要去捉胡三姐,那真是杀鸡用宰牛刀,哪有让她跑了的道理,是故捉到胡三姐以后,将她一番惊吓,便找到兰若寺里来了。 了禅道:“不敢隐瞒前辈,这破镜确实是我养的灵兽,但是胡三姐却是我徒弟的姐姐,是这兰若寺里的客人,不知道他们如何冒犯了前辈,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长春夫人晃了晃手里的破镜道:“这个畜生竟想要吃我,真是胆大,以后你可要将它看好,莫要把它随便放出来,这畜生如此凶戾,你放羊般不管它,也不怕它多造杀孽,将这周围的生灵都吃个干净。”说罢把破镜扔下来,这破镜赶紧跑到了禅身边。 了禅闻言,才知严重,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诚心诚意感谢道:“多谢前辈指点。”他现在心中真个后怕不已,没想到自己竟然做了这般吓人的事情,险些酿成大错,若是破镜真把附近的生灵吃干净了,所造罪孽,须得积累多少善功才可弥补? 第九五章 兴师问罪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九五章兴师问罪 长春夫人上门兴师问罪,兰若寺不大不小,寺里来人,不一会儿胡四姐与青凤就知道了。这时胡四姐和青凤过来了,还未近前远远地看见来人,胡四姐失声叫道:“三姐?” 青凤见了,顺势一望,顿时也不由失声叫道:“母亲!” 二人没想到一出来就看见长春夫人将胡三姐变回原形提在手里,一见胡三姐如此狼狈,二人顿时大惊,顿时怒不可遏。当下青凤抽出精钢长剑飞身向长春夫人刺去。 这把长剑不过凡物,青凤本事也不过尔尔,甚至比不过练气期的小妖,只因身具人狐血脉所以无需化形,虽有过人之处,却强之了了,长春夫人怎会惧之? 是以见长剑来袭,长春夫人一袖子便将青凤长剑抽开,看着青凤惊怒交加的脸色,便玩味道:“小狐狸怎么要与我动手不成?” 了禅见此吃了一惊,青凤那里是长春夫人的对手?惹恼了她大开杀戒,岂不冤枉,便赶紧将青凤拉了过来,解释道:“前辈见谅,这小辈怎敢与您动手?只是您手里的是它的母亲,它刚刚心忧母亲,见到它这个模样,一时乱了方寸,这才行了莽撞之事。” 胡四姐有些眼里,看出长春夫人不凡,也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还请前辈见谅,将我三姐放了吧。”跟着辛十四娘也与青凤求情。 长春夫人便道:“罢了罢了,倒是个孝顺的孩子,只是摊上个可恶的母亲。” 青凤闻言不由疑惑道:“前辈不知我母亲有何冒犯,求您大人大量,发发慈悲恕罪吧。” 长春夫人提起胡三姐,义愤填膺道:“你母亲勾走了我孙儿的魂魄,吸干了他的阳气,令他不能还魂,又夺了人家的内丹,坏人修行,可恶至极,罪大恶极。我真恨不得把这狐狸剥皮锉骨,将神魂放在烈火之处,叫它受尽苦楚,永世不得翻身。” 坏人修行,这可是修真界的大忌,辛十四娘闻言也不由“啊!”的惊惊呼一声,确实没想到胡三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胡四姐也是不敢置信道:“这……这……三姐怎的如此胆大妄为?” 了禅心中急道:“祸事了,祸事了,胡三姐犯了如此大错,可该如何是好?” 青凤却心中大惊,急忙跪下求道:“求前辈饶我母亲一命吧,我愿代母受过,即死不悔。” 长春夫人闻言大奇,没想到青凤这般执着,出乎意料的说:“好吧,就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便饶他一命。”说罢将狐狸往地上一扔,胡三姐一滚重新化为人形。 胡四姐见了赶紧上前欢喜的叫道:“三姐。” 青凤也欢喜的叫道:“母亲。” 胡三姐大难不死更是高兴,也喜道:“青凤、四妹。” 三人迎在一起,查看了一下胡三姐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当即向长春夫人叩谢道:“多谢前辈。” 了禅却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哪里能这么容易就结束了,果然这时便听长春夫人话锋一转道:“先不要谢我,这狐狸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们须得让我孙儿还魂不可。” 胡三姐说道炼还魂丹,当下不由为难道:“这……” 长春夫人摆了摆手,道:“此事不难,你等只需要将采药便是,我自来将至炼成丹药。” 胡三姐胡四姐与青凤对视一眼,觉得可行,此时也没有别的选择,便一口答应道:“我等愿意。” 长春夫人笑了笑道:“如此这般,你这孽畜还不把我孙儿魂魄还来。” 胡三姐想起王子服的魂魄还在自己的手里,吓了一跳,赶紧道:“是。”说罢向烫手的山芋一般,袖子一甩,把王子服的魂魄扔到地上。 王子服迷迷糊糊中发现变了地方,跌在地上,不由疑惑道:“这是哪里?” 长春夫人手一伸,发出一道无形的真气将王子服扶起来,安抚道:“孙儿勿惊,我乃是狐仙,一百年前左右,我和你祖父相好。你祖父去世后,我也归隐了,这次见你有难,特来救你。” 王子服本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正在绝望之时,忽然峰回路转,发现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也曾经听说过祖父有个狐狸妻子,急病乱投医,抓住救命稻草,就相信她的话,于是跪在地上,指着胡三姐就哭诉道:“祖母在上,我被这妖怪害死,求您为我做主啊。”想到自己已经死了,婴宁不知要伤心生什么模样,王子服越说越悲,不由流下泪来。 而胡三姐被他一指却吓得心惊胆战,只听长春夫人道:“吾孙莫哭,你且放心,我已责她为你采药,不日便可还魂与妻子相聚。” 王子服听得还能复生,顿时大喜,叩谢道:“多谢祖母。” 长春夫人道:“我现在先将你吞的内丹取出,这办事你那岳母花了百年的苦功采气炼成,在你腹中时间久了便要化去,倒是她的一身修为成流水,实在可惜。” 王子服早就知道他妻子婴宁的母亲乃是狐狸,却没想到那日那只狐狸便是,当日他在胡三姐身边,被它吓住唯唯诺诺任它摆布,却不想吞了岳母的内丹,此时心中明白胡三姐是利用他借刀杀人,不由对胡三姐更加十分愤恨。但是现在正是听从长春夫人安排时候,复生要紧,便顺从应道:“该当如此。” 长春夫人点了点头,对着孙儿倒是满意,便把手在王子服肚子上一按,运上真气找到内丹,往上一招,内丹便从王子服腹中吐出来,长春夫人便把一颗龙眼大小的珠子接到手里,正是那狐狸的内丹。 了禅见机便问道:“前辈不知道我等要上哪里,寻找什么灵药?” 长春夫人看了一眼胡三姐道:“采药倒是不难,刚好有你的用处。” 胡三姐倒也识趣,直接道:“请前辈示下。” 长春夫人道:“我知道你在九莲山居住,认识了一个在哪里隐居的人做还有,可否?” 胡三姐道:“前辈说的是荷花三娘子?” “正是。”长春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我所要的灵药其它倒还好说,不过花些功夫到那些悬崖峭壁,深山密林之处寻找,这些地方你们自是熟悉的也知道门道,唯有便是荷花三娘子所温养的一朵宝莲乃是有主之物,这朵莲花对她最为珍贵,我知你是她的好友,所以才要用你,你可愿意?” 胡三姐闻言恍然大悟,王子服的肉身被她吸干阳气,身躯已经无生气了,须得三娘子的宝莲给他身体带来生机才能回魂,长春夫人算到胡三姐与荷花三娘子相识,这才不杀胡三姐,知道自己也就这点用处了,还不赶紧办好那可不行,于是便道:“小狐愿意。” 当下长春夫人把还魂丹的材料交代下来,几人分头行事,便各自散去了。其中了禅与胡三姐去找荷花三娘子去了,然而恰恰是这一趟出了岔子,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与不知道错还是对的人发生了一段孽缘。一个求不得,一个怨憎会,既然注定无结果,却为什么偏偏还要发生,给两个人带来痛苦。 悲哉六识,**八苦,不有大圣,谁拯慧桥。 人生之苦,一切众生之苦,非人之可以幸免。 人之生而苦乐参半,造化无常,因乐有苦,五蕴随身,刹那生灭,色如聚沫、受如水泡、想如阳焰、行如芭蕉、识如幻事,五蕴皆空,空而不空,不空而空,色即是空,有色无色,空即是色。身在局中,即便明白,也难看破,非是不懂得,只是未经过,若是看破,心如死灰。 第九六章 王成遇祖母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九六章王成遇祖母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咱们话分两头,说完王兰,再说说王兰的哥哥王成,王子明。话说王成因为出家学道,他妻子为了找他散尽了家财,如今回来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家里只剩下几间破屋子,再加上他天性很懒,日子也不见起色,晚上就和妻子两个人躺在牛衣里面,互相埋怨不已。正值盛夏天气湿热,村里面以前有一座周姓人家的园林,房子都倒塌完了,只留下一座亭子,村里人很多在晚上都寄宿在里面,王成也在其中。 一次到了早上,睡觉的人都离开了,已经是日上三竿,王成才起来,徘徊着想要回去。他看见草丛里有一根金钗,捡起来一看,上面镌刻着小字是“仪宾府造”。王成的祖父是衡阳府的仪宾,家里留下来的东西,有许多都是这种款式,于是拿着钗犹豫起来。 没多久一个老婆子来寻找钗。王成虽然一直很穷,但是曾经富贵过,读过书有气节,明白很多道理,性格很正直,马上拿出钗来交给了老婆子。 老婆子得到金钗很欣喜,极为称赞王成的崇高德行,便对王成说:“钗能值几多钱,这是先夫留下来的东西呀。” 王成疑惑的问:“你丈夫是谁?” 婆子回答说:“就是已故的衡阳府仪宾王柬之呀。” 王成吃惊的说:“他是我的祖父啊,你怎么会遇上他?” 婆子也惊讶的说:“你就是王柬之的孙子吗?我是狐仙,一百年前左右,我和你祖父相好。你祖父去世后,我也归隐了。经过这里遗失了钗,正好被你捡到,难道不是天数吗?” 原来这婆子就是狐仙长春夫人变幻的,因为王成日子过得很苦,所以现身帮助他,刚刚丢失金钗不过是考验他的品格。 王成也曾经听说过祖父有个狐狸妻子,就相信她的话,于是邀请她去家里。婆子跟着他去,王成叫妻子出来见面,妻子穿着破衣捧着头发,脸上饥饿的样子很是暗淡。 婆子见了就叹气说:“唉!王柬之的孙子,竟然贫穷到了这个地步呀!”又看见坍塌的灶台没有烟火,说:“家里生计像这个样子,怎么能生活呢?” 王成的妻子眼见来了长辈,于是诉苦,详细述说家里贫穷的样子,哽咽的哭泣着,把王成羞得脸色通红。婆子把钗交给妻子,让她暂且当了换钱买米,三天后她再来见他们,王成尊敬长辈,家里虽然过得很苦,但是也不愿意让她这么大年纪独自生活,于是就挽留她。 婆子对王成德孝心很感动,就笑着说:“你一个妻子都不能自己养活,我要是在这里,靠着房子住,又有什么好处呢?”于是径自走了。 王成对妻子说明了原故,妻子很害怕,毕竟家里很穷了,再来一个人多张嘴,那日子可要多么艰难辛苦?王成述说着她的义气,让她把婆子当自己的婆婆侍奉,妻子无奈便答应了。过了三天,婆子果然来了,拿出几两银子,买了粟子麦子各一担,晚上和妻子一起睡在小床上。 妻子开始害怕她,毕竟是个陌生人,来历不明,心存警惕,但是看她的意思很是热心,于是也就不再怀疑了。 第二天,婆子对王成说:“孙儿不要懒惰,应该做些小生意,坐等着吃饭怎么可以长久呢!”王成只得告诉说没有本钱,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难施展,如之奈何。 婆子说:“你祖父在的日子,金钱布匹任凭我要;我因为不是这世上的人,不需要这些东西,所以从没有多拿。只是积累了用来买簪花脂粉的钱四十来两,到现在还留着呢,藏久了也没什么用,你可拿去都买了葛布,即日进都城,可以挣到些利息。” 王成知道祖父很有钱,指缝里露出一点就够自己生活很久了,于是便听从她说的,买了五十多匹回来,准备做点小生意改善生活。 婆子让他整理行装,算计着六七天就可以到达燕都。嘱咐说:“要勤劳不要懒惰,要急切不要迟缓,慢了一天,后悔就晚了。”王成恭敬地答应了,装好货物上路了。没想到王成是属姜子牙的,做生意途中竟然遇到下雨,王成被雨淋的狼狈不堪,衣服鞋子都被浸湿了。 王成生平从来没经历过风霜劳苦,疲惫憔悴得不得了,于是暂时在旅店休息。没想到哗哗的雨下了整晚,廊檐下滴下的雨就像绳子一样。过了一夜,路上更加泥泞了。他看见来往的行人,踩着的泥淖都淹没了小腿,心里很怕这个苦。等到正午了,路上才慢慢干燥,但阴云又聚拢起来,又是一阵滂沱大雨。王成又过了一夜才起行。 快要到京城,听说葛布的价钱非常贵,他心里暗暗高兴。到了燕都,宰在客店解下行装,主人家非常叹息他来晚了。原来,南方的道路刚刚开通,来卖葛布的人非常少。而贝勒府很急切要购买的葛布,价格立时上去了。比起平常有三倍了。前一天才买够了,后来的人都很失望。主人把这个原故告诉王成,王成郁郁寡欢高兴不起来。过了些日子,来卖葛布的人更多了,价钱更跌了。王成因为没有利息不肯卖掉。又拖了十多天,算计吃饭消耗有很多了,他感到更加忧郁沉闷了。主人家劝他把葛布贱卖了,改做别的。王成听从了他。亏了本钱十多两,葛布都脱手去了。早上起来,将要打算回去,打开包袱一看,银两已经不见了。他吃惊的告诉了主人家。主人家也没有办法。有人劝王成高官,让主人家赔偿。 却不知他虽然贫穷到了骨子里,但坚定的灵性一点没改掉,虽然固执,却并非不讲道理之人,于是王成就叹着说:“这是我的天数啊,跟主人有什么关系?”主人家听说了王成的话,认为他很有德行,就送了五两银子给他,安慰让他回去。 第九七章 憨直得福贵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九七章憨直得福贵 王成心想没有脸面回去见祖母,在房内房外徘徊,实在想不出办法。正好看见有斗鹌鹑的人,一赌就是上千钱;每买一只鹌鹑,总是一百钱都不止。他忽然动了心,计算着包袱里的钱,仅仅足够贩卖鹌鹑,把这个和主人家商量,主人家非常的劝说他做,并约定让他住在这里吃喝,不计较他的店钱。 王成很欣喜,于是起行,购买了一整担子的鹌鹑,又进入都城。主人家很欢喜,祝贺他并让他赶紧卖掉。到了晚上,大雨下到天明。天亮了街上的水就像河一样,雨还在淅淅沥沥没有停。王成住着等待晴日,可雨连绵下了几天,一点都没有停止。他起身去看笼子里,鹌鹑都慢慢死掉了。王成非常害怕,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过些日子,死得更多了。仅仅剩下几只,于是把它们并在一个笼子里养。过了一夜去看,只剩下了一只鹌鹑了。于是告诉了主人家,不知不觉眼泪就掉下来,主人家也为他惋惜。 王成自己计算银两完了没办法回去,只想寻死,主人大惊,这那行啊?先不说他死在这里店家还要不要做生意,再说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于是主人只得劝说安慰他。 两人一起去看鹌鹑,主人家仔细的看着它说:“这个像是英伟的东西。那些鹌鹑的死,未必不是它将他们斗杀了。你闲着也没有什么事,就请你把玩它,如果它还驯良,拿去赌斗也可以谋生。” 王成觉得很有道理,就按他说的做了。鹌鹑已经驯良了,主人家让他拿去街上和人家赌酒菜。他的鹌鹑非常健硕,总是赢。主人家很欢喜,把银两交给王成,让他又和大户人家的子弟赌决,三战三胜。半年已经积蓄了二十多两银子。王成心里更加安慰了,他看视鹌鹑就像自己的命一样。 在此之前,大亲王喜好鹌鹑,每到上元节间,总是放民间的把玩鹌鹑的人进府赌斗鹌鹑。主人家对王成说:“现在大富贵应该马上就可以得到,只是不知道的是,就在你的命了。”于是告诉了他原故,引导他一起去。嘱咐他说:“如果败了,那就丧气的出来吧。如果有万分之一你的鹌鹑斗赢了,亲王一定想要买它,你不要答应。如果一定要强迫你,那你只看我的意思就是,等我点头答应了你再答应。” 王成说:“好的。”到了王府,只见把玩鹌鹑的人摩肩擦踵的站在台阶下。过了一会儿,亲王出现在大殿上。左右的人宣告说:“有愿意斗鹌鹑的人上来。”就有一个人带着鹌鹑,低着头进去了。亲王命令把自己的鹌鹑放出来,来客也放出自己的鹌鹑。两只鹌鹑稍微一交手,来客的鹌鹑就已经败下阵来。亲王于是大笑。没过多久,上来又失败的有好几个人了。 主人家说:“可以了。”两个人想跟着都上去了。 亲王相看他的鹌鹑,说:“眼睛里有愤怒的脉络,这是健硕的鹌鹑啊,我不能轻敌。”就让拿来自己的名叫铁喙的鹌鹑来抵挡王成的。交手了两次,亲王的鹌鹑就败下阵来了。亲王于是选别的好的鹌鹑,却换了又败。亲王于是急忙命人去取宫里的玉鹑。没多久拿出来,只见洁白的羽毛就像鹭鸶一样,神气骏朗不同凡响。 王成心里气馁,于是跪着请求停止,说:“大王的鹌鹑,是神灵一般的东西,恐怕斗伤了我的鹌鹑,失掉了我的生计啊。” 亲王正要找回场子,哪里肯罢休,于是就笑着说:“尽管放出来,要是你的鹌鹑赌斗死了,我会厚厚补偿你。” 王成于是放出鹌鹑。玉鹑径直奔向它。当玉鹑正来的时候,王成的鹌鹑只是像发怒的公鸡似的趴着等待它;当玉鹑用力的啄它时,它就飞起如大鹤来攻击玉鹑;两者你进我退,相持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玉鹑慢慢的懈怠了,但是它的怒气更加激烈,打斗更加急切了。没过多久,一片片的白色羽毛被打落下来,玉鹑已经垂着翅膀逃走了。看着的这么多人,没有不赞叹羡慕的。 亲王于是向王成索取他的鹌鹑亲自把玩它,从嘴到爪子详细的看了一遍,问王成说:“你的鹌鹑可以买吗?” 王成回答说:“小人没有稳定的职业,和这鹌鹑相依为命,不愿意卖掉啊。” 亲王说:“我赏给你许多钱,一般人家的资产可以得到。你还愿意吗?” 王成低头沉思许久,说:“本来不愿意卖掉,不过看大王既然喜欢它,如果让小人得到生活的本钱,我还有什么可求呢?” 亲王问他价钱,回答说千两银子。 亲王笑着说:“好傻的男子!这是什么珍宝,就值千两银子?” 王成说:“大王不当作宝贝,我却以为价值连城的玉璧都比不过它呀。” 亲王说:“怎么说?” 王成说:“小人带着它到街上去,每天挣到几两银子,换一升斗米粟,一家十来口人,都没有冻饿的忧虑,这什么宝贝比得上它呢?” 亲王说:“我不会亏待你,就给你二百两银子。” 王成摇着头。亲王有增加了一百两,王成看着主人家,主人家脸色一点没变。于是说:“回大王话,请求只减去一百两。” 亲王说:“完了!谁肯用九百两换一只鹌鹑呢!”王成于是装好鹌鹑想要走。 亲王呼唤说:“把鹑人来,把鹑人来!我实实在在给你六百两,你肯就卖,不然就算了。” 王成又看着主人家,主人家仍泰然自若。王成心里的愿望已经满怀了,唯恐失去了时机,说:“以这个数目出卖,我心实在不痛快,只是交易不成功,那我就获罪大了,没办法,就同意大王说的。”亲王十分欣喜,立即让人秤好交给他。王成包好银子,拜谢赏赐出来了。 主人家埋怨说:“我说怎么,你自己却急着想要卖掉?你再稍微吝惜一下,八百两就在手上了。”王成回去,把银子丢在桌子上,请主人家自己取用,主人家不要。有执意让他取,主人家才算了饭钱拿了银两。 王成整理行装回去,到了家,详细说了自己在京城做的,拿出银两大家一起庆贺。婆子让买了良田三百亩,建起房屋置办器皿,俨然就像个世家。 第九八章 荷花三娘子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九八章荷花三娘子 话说了禅与胡三姐一路紧赶慢赶,星夜兼程,这日便来到九莲山,这时来到这里天竟然还没有亮,了禅心急长春夫人炼丹,唯恐耽误了王子服还魂把事情闹的不可收拾,便对胡三姐问道:“荷花三娘子在哪里?” 胡三姐此时心情还是比较放松的,听闻了禅问她便调笑道:“师父你还真要上门去找她啊?”她这话中带着笑意,还有一点无奈,显然是觉得了禅的话很傻很天真,实在是单纯的紧,简单来讲就是有点死心眼。 说到底还是花花肠子少的原因,这人情世故啊,都讲一个面子,实际上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自私为己本是天性,举手之劳还则罢了,换位思考若有人要自己捐出全部身家帮助别人,能有几个这般大公无私?所以了禅想的根本不可能成功,还是狐狸狡猾,一早就看透了此中利害关系。 了禅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这胡三姐一路轻佻撩拨他,让他心中极为不快,这狐狸的旧性还是难改啊!心中这样想着不由更加警惕起来,他总觉得胡三姐很危险,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由此可见男人的抵抗力比女人的抵抗力弱多了,一男人遇到这种情况实在难以抗拒,也亏得了禅一心向道,心志坚定,不动声色的瞥了胡三姐一眼,当下了禅不由呵斥道:“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麻烦!不找她该怎么办?” 胡三姐也不生气,了禅觉得倒不是气量好得很,是她的脸皮厚的很,只听得胡三姐此时赶紧对了禅道:“师父都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日后我保证不会再招惹麻烦了。”声音娇滴滴的,很妩媚,很动人,真的是浓情蜜意一般。 了禅宁愿相信母猪上树,也不愿相信胡三姐的鬼话。这次为何而来?还不是被她连累?是以一路上了禅对她没有一点好颜色,当下即冷声道:“那真是可喜可贺了,就是不知道您老家这次惹的麻烦该怎么摆平,赶紧想想怎么求荷花三娘子将宝贝给你才是要紧。” 了禅最近不知为何,总是心绪不能,不能安稳,可能是因为兰若寺里还有一座大神正在等候。他隐隐感觉好像有什么,却又不能明白。经此一次,越发感觉自己实力弱小底气不足,对于实力差距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原来面对真正的大能,他依旧与蝼蚁一般,没有什么大小的区别,一样微不足道,对于实力的渴望心中更加迫切了。 这时胡三姐笑了笑,神神秘秘,成竹在胸,一副‘山人自有妙计’模样,低声说道:“师父放心,我已有办法了。” 了禅心中十分不解,抬头问道:“什么办法?” 了禅问来胡三姐不好不答,当下便狡黠一笑,道:“先用硬的将她捉住,强硬勒索,在用软的与她相求灵药,软硬兼施,必能得手。”却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了。 了禅没想到胡三姐想出的是这般卑鄙手段,心中十分不耻,但不可否认这是最有用的办法,感觉有些为难,便皱着眉头不悦道:“这样如何是好?”两人道德观念是不同的,换而言之就是了禅还是有节操的。 胡三姐知道了禅固执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怕他犟劲上来,赶紧劝道:“哎呀师父啊,您也不想一想,荷花三娘子是不会白白把宝贝交出来的,我们就是去求她,她也会敷衍,日后在想找她,她也定然早就躲起来了,想要硬的也无机会了。” 这事,却是是这么回事,除了这般也无他法,了禅左思右想,万般无奈只得答应。 此时已成,胡三姐心中高兴,便对了禅道:“师父等一会儿,天蒙蒙亮大雾起的时候,您赶到南湖,见到有采菱角的女子穿着白绉纱披肩,那就是荷花三娘子了,她每天这个时候都会采集花露。但是如果分辨不清她的去处,就察看岸边,发现一支短杆莲花隐藏在叶子底下,你便采回来,她躲在里面,你点上火烧那花蒂,就能让荷花三娘子现身。” 二人说话已经了山中,了禅按照胡三姐说的话到了南湖,看到荷花荡中有一个垂发少女,穿着用自绉纱做的披肩,真是个绝代佳人,似仙女一般。便飞身她逼进,然而那女子一见了禅现身,忽然弄不清她到哪里去了。 了禅心中记着胡三姐的话,于是拨开荷花丛去找,果然有一枝杆长不到一尺的红莲花房紧闭,含苞待放,便折下来。手上燃起一个火球要去烧花,这时那花骨朵一开,喷出一股香气,了禅一回头,莲花变成了美女。 了禅知道这是荷花三娘子,又惊又喜,双手合十,急忙上前行礼道:“阿弥陀佛,小僧了禅见过道友,行动鲁莽,莫要见怪。” 和尚厉害,荷花三娘子惊怒交加的看着了禅说:“你这个和尚要做什么,你要知道我可是个妖精,能为你带来灾祸的!” 这话不过是哄小孩的把戏,能吓得了谁呢?了禅不听,道:“道友请了,小僧前来是为了救人性命,知道您有一朵莲花,所以有一事相求,希望您能应允。” 话很直接,了禅这般一说,荷花三娘子哪里还不知道了禅想干什么,但是那莲花对她来说珍贵非常,怎能给别人呢?眼下了禅已经是来抢来强索宝物了,荷花三娘子又惊又怒,于是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这莲花,这是谁教给你这样做的?” 这时胡三姐现身出来,向荷花三娘子走来,笑吟吟的回答:“是我教他的。” “原来是你。”一见胡三姐荷花三娘子恍然大悟,都是妖怪,这胡三姐与她在九莲山结识,因为本身是邻居,自然有些往来,胡三姐对她是了解的,没想到她竟然害自己,紧接着荷花三娘子又大怒道:“狐狸多嘴多舌真是可恨!” 胡三姐放低姿态,上前欲拉她的手道:“三娘子,我们需要你的莲花救人,还请你忍痛割爱,帮助一下妹妹吧。” 荷花年娘子甩开胡三姐的手,怒道:“妄想!”说罢荷花三娘子一转身就要逃跑。 但是哪里这么简单呢? 第九九章 大意遭算计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九九章大意遭算计 这荷花三娘子在了禅眼皮子底下要逃哪有那么容易? 是以当下荷花三娘子一转身,只见了禅一抬手臂,从袖子里闪出一道青光,便有一条青蛇缠在荷花三娘子的身上,这蛇似绳索一般任凭荷花三娘子用尽平生之力,也休想挣脱,闷头张望又想逃走,却依然是一样寸步难移。 胡三姐见此巧笑嫣然道:“三娘子莫要挣扎,若是误伤了你,岂不损害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情分。” 荷花三娘子怒道:“呸,你这般害我,还有甚情分?”此时她嘴上大怒,心中悲哀,真是无妄之灾,这哪里是上门求药的?简直就是打上门的强盗啊! 了禅赔礼道:“万般无奈,还望见谅。” 胡三姐道:“三娘子见谅了,只是人命关天,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你那莲花经年年岁岁以花露温养洗练早已番茄,我们是非得到不可得,希望三娘子不要逼我们。”这话真真的勒索之意,狐狸翻脸无情,却是一片‘你要不给,我们就要强抢了,到时候将你打死你可莫要后悔。’ 荷花三娘子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简直就要气炸了胸膛,她哪见过这般无耻的人啊?脸上阴晴不定的变换了几番神色,眼中精光一闪,终于开口道:“也罢,只怪我瞎了眼认识你这般无情义的人,使今日遭此劫难,这莲花我给你们便是了。” 胡三姐大喜,顿时眉飞色舞,神采飞扬,赶紧笑嘻嘻的说道:“三娘子高义,妹妹承情了。”说得好听,却是个空头支票,一下子又把荷花三娘子的鼻子给气歪了。 了禅倒是比较厚道,便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慈悲,感激不尽,日后但有小僧力所能及之处,无不应允。” 荷花三娘子冷哼一声,面带不屑道:“确实不稀罕,只求你们不要上门来便阿弥陀佛了。” 了禅与胡三姐答应,但求荷花三娘子将莲花给他们,荷花三娘子道:“那荷花尚我倒是不曾带在身上,一直放在那边花丛里隐藏着,你们将我放了自取采之吧。” 了禅心中怕她耍花招哪里肯放?于是便让荷花三娘子去寻找。果然,过了一会儿,便见胡三姐采来一朵莲花,但见这莲花形状和昙花一般无二,只大得出奇不死寻常。花盘有尺许周围,只有一株,根上带着泥土,独枝带叶,叶如翡翠,花红叶碧,娇艳绝伦。更有一桩奇处:那花奇香无比,胡三姐拿过来,了禅闻了一下之后,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耳鸣心跳,一股热气从脚底下直透上来,了禅心中一惊,顿时后退走不几步,猛觉身上有些困倦,神思昏昏,心中很不宁静,周身绵软无力,恨不能寻一个僻静处睡上一觉才好。 猛地回头向荷花三娘子看去,只见她面带冷笑,心知不好,此时了禅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知道是荷花三娘子的算计,顿时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抬起手来打出四根桃木锥,便将荷花三娘子打死,顿时那莲女化为一道阴风消散而去,只留下一朵似如用冰雕成的白莲花落在地上,这就是那莲女的宝贝了,这真是个灵物,确实不凡,不怪那莲女如此不肯舍弃。 了禅将莲花捡起来,猛觉神思一阵昏迷,迷惘中好似被人拦腰抱住,顷刻间身子一阵酸软,从脚底直麻遍了全身,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中了禅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香艳的**,在梦里他和一位热情似火的佳人,一齐翻龙颠凤了许久,让他品尝到了女人的甘美与娇柔,而那女人也要了一次又一次,似乎总不满足,让他深陷入了温柔之乡,再也无法自拔。 不过**再好,也总有醒来的时刻,这时了禅从艳梦中苏醒了过来,只觉着浑身舒服,头脑有些软晕晕的,如醉了酒一般混沌的紧,摇了摇头方才清醒些。可当他一睁眼时,看到的就是一张艳丽无匹的娇容,这娇容既陌生又熟悉,让了禅心里咯噔一下,直往下沉去,仔细一看却不正是那胡三姐吗。 了禅猛一寻思梦中境况,知道中了妖精的暗算,又惊又怒,却又无可奈何,原来那朵莲花乃是秉天地淫气而生的**莲,了禅闻了其中的香味受了沾染,两人都一时把握不住,才铸成这番大错。他修炼的‘天龙秘籍’注重的是根基,循序渐进,刚开始进展缓慢,一旦到了一个阶段后,就会突飞猛进,按部就班,稳扎稳打,终究是天仙可期。但是现在失去元阳,先天不足,后力难济,天仙无望,地仙艰难,了禅如何不怒,如何不悲,如何不悔?似珍藏一生积蓄,却付诸流水,此种苦涩滋味难以言叙。 顿时不由愁眉苦脸地站在旁边,呆呆的望着胡三姐,一时间难以接受。 以后该怎么办呢? 正在这般想着,忽然一具滑腻腻的身体贴上来,原来是胡三姐醒了,这真是孽缘啊? 了禅正在头痛,便听见胡三姐表白心意道:“若不是前生注定,哪有今世缘分,今日得上天如此安排,日后我定会对你一心一意,听你,由你,任你,好好伺候你。”这话软软的极尽温柔,此中甜蜜非常,胡三姐已是决心痛改前非,只求与了禅恩爱了。 然而了禅却猛地站起来看着胡三姐,面上冷冰冰的无意思感情,让胡三姐心中一突,有种不想的预感,果然只听见了禅怒不可遏的训斥道:“我是佛门弟子,这种话你也有脸说出口吗?这件事乃是荷花精的算计,只是意外,你若说出去,我必杀你!” 胡三姐脸上直愣愣,想不到了禅翻脸如此之快,不知道了禅是不是铁石的心肠,竟然如此冰冷无情,好久才反应过来,看着了禅的光头,自嘲的一笑,神色苦涩道:“……我不会说出去。”说话已经是低声下气了,强忍着不让自己想要哭的冲动,却依旧用点哽咽…… ……怎么会这样? 了禅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这次你就不用回去了,留在桃花洞吧!” “……我……”胡三姐错愕抬起头来看着了禅,是那么的不可置信,又是那么的柔弱,不堪打击。眼中打着泪光,乞求道:“……让我……留下好吗?”何必苦苦纠缠?妖佛本是陌路,纵然落花有意,奈何流水无情。唉!她自觉被了禅轻贱,心中也不敢奢望,此时退而求其次,只是求留下当下人伺候了禅也不好吗?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了禅猛地下定决心,直接喝道:“滚……”胡三姐突然听得了禅一声怒吼,似霹雳响在胡三姐耳边,震得她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天旋地转一阵空白,又听了禅扔下一句“我不想看见你。”转身就走了,只留下胡三姐一人在这里。 他怎不知胡三姐的心意呢?那般火热,他又不是木头,怎能不知?只是就因这般才可怕,唯恐那胡三姐向他纠缠,早晚因此败道。他心中期盼的是修到天仙境界,飞升灵空仙界,本来这愿望以前就十分遥远,现在却更加艰难了。 但他还是矢志不移,禅心似铁,他是经历过死亡的,此番新生若是在局限于生死,还有什么何意呢? 是故了禅已看出她的心意,但是深恐她在此纠缠,赶她离开,不过是一个脱身之计罢了。 儿女情长,始终比不过逍遥长生。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一百章 狐仙收义女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一百章狐仙收义女 了禅别了胡三姐回到兰若寺中,此时辛十四娘与胡四姐和青凤早已回来了,那婴宁的母亲的到内丹也在等候。当下了禅献上莲花,长春夫人闭关半日将还阳丹炼出来,当夜交给婴宁含在王子服尸身的口中,王子服这才得以还阳。 此番事了众人回到兰若寺里,了禅大松了一口气,辛十四娘正伺候了禅,那长春夫人却又来到大殿之中,长春夫人当着了禅和尚的面,向那辛十四娘运慧目打量片刻,便微微一笑向辛十四娘招招手,柔声道:“你是辛家的孩子吧!来,到我这里来,让我好生看看。” 辛十四娘闻听她叫,便抬眼向她看去,心中非常疑惑,不明白这位女仙为何叫自己,转头去看座上的师父了禅,自是要问师父意见。 了禅见其转头望来,心中思量觉得长春夫人叫她必然不会有什么坏事,便点点头允可道:“去吧!那是海外狐仙天香岛长春夫人,与你还是一家,你去拜见拜见,也好亲厚。”这个是长春夫人的真身,了禅回来便已经报过名了,了禅这就是教辛十四娘拉关系了。 辛十四娘点了点头,而后在了禅的示意之下。便移步行到长春夫人身前,微微欠身施礼涩然招呼了一声:“小狐辛家十四娘,见过前辈。” “无需如此啊,我是灵狐苏家的人,你我之间不用见外。”长春夫人抬手将她扶起,拉到身前略显讶异道:“没想到辛家竟然有你这样的好女子,秀外慧中,资质绝佳,身上有仙骨啊。” 辛十四娘听闻长春夫人乃是苏家的人早已是心生亲切,这下子隔阂少了许多,听闻长春夫人夸奖她不由双颊一红,羞道:“前辈廖赞了。” 长春夫人笑了笑道:“没想到小和尚能耐不小,天下四大狐家座下弟子便汇集两家,一个是九尾家,一个是玄狐家,而我是灵狐家的,此番三家相聚真是有缘。” 了禅谦虚道:“不过是侥幸罢了,不知您此番过来有何吩咐。” “此番过来是为了十四娘。”长春夫人如此道,顿时让了禅和辛十四娘疑惑起来。长春夫人看向辛十四娘,只见此女子的资质根器越厚,越看越满意,不由颔首,当下长春夫人再不犹豫,拍拍她的小手。便柔声道:“十四娘,我观你聪颖灵秀,极合我的眼缘。心中对你甚是喜爱,故想收你做个义女?跟我到南海,继承我天香岛的衣钵,你意下如何?” 天上突然掉下这么大的一个馅饼来,辛十四娘“啊?”的一惊,小口微张惊愣的抬头看着长春夫人,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了禅却是心中大喜,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辛十四娘的机缘,原来他总是想不通为何辛十四娘修为到天仙会比胡四姐快?胡四姐身怀‘琅嬛天书’辛十四娘是并没有传承的,为何反而胜过胡四姐?原来在这里啊! 原来长春夫人便要渡劫,天香岛大好基业无人继承,非常可惜,此番见到辛十四娘却是非常满意,本身都是狐狸,相互之间亲厚,便想要收辛十四娘做义女。等了片刻见辛十四娘还没回过神来,便再又含笑追问了一句道:“十四娘,我想收你为义女,你愿是不愿还没回答我呢?” 辛十四娘被她一叫,总算是从惊愣中回过神来,再闻听她的追问。这少女被这个事情惊呆了,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慌乱无措小颤声道了句:“我……我不知道……”便再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急忙转身去看座上的了禅。 了禅笑道:“这是好事啊,十四娘还不快快答应。” 辛十四娘闻言便顺着了禅的话,这才确认,师父果然是真的想让自己拜这个长春夫人为义母,于是点点头。对长春夫人拜道:“十四娘拜见义母。” 长春夫人受了其三拜,心中欢喜而后一笑伸手虚空一扶,将辛十四娘扶起来,欢喜道:“好孩子,好了,好了,快起来吧!让义母好好看看,真是个好孩子,我果然没有看错。” 当下了禅便笑道:“恭喜前辈了。” 长春夫人道:“多谢小和尚成全了。” 了禅道:“这本就是好事,我怎不成人之美呢?只是十四娘从未到过海外,还望前辈好好照顾十四娘。” 长春夫人点头应下,这时便听得辛十四娘十分突兀道:“义母我有个问题想问您。”二人转头看向她,长春夫人温和一笑,道:“问吧。” 辛十四娘鼓起勇气,忐忑道:“为什么选了我呢?” 当下了禅也不由看向长春夫人,他心里也很疑惑的,便听长春夫人解释道:“胡家女郎资质上佳,有望天仙,但却修的是天府金章,与我修炼的妖仙一脉并非同道,余下那青凤性格倒是很好,却资质心性具不如你,此番天地改易,大劫将至。灵气稀薄,于仙道怕是无甚成就。” 了禅闻言点了点头,长春夫人说精辟,这青凤被那胡老以三从四德,女驯女德之类传统教育的,心中以相夫教子为本,对仙道并无追求。 但是了禅却对长春夫人话中‘天地改易,大劫将至’感到十分震惊的,心中疑惑,便出言问道:“还请前辈指教。” 长春夫人看着辛十四娘那好奇的双眼,当下便严肃道:“我告诉你们,你们却要记好,所谓天地大劫,原是五百年前神仙大劫,把这个世界打成了个破烂,于是仙佛离开此方世界。 因为资源有限,而人却无限,是以到了现在,资源渐渐枯竭了,不够所有的修士成仙。所以如今末法之劫来临,灵气渐渐稀薄,已是不足支持所有修士分摊,故而有望成仙之人,渴望成仙之人无不各有算计,努力争先,各显神通,为自己谋划。便是很多高人前辈,各门各派都在做准备,争夺一线生机。争法宝,争仙府……只为早一步飞升灵空仙界,先机便生机,就连平时那躲在穷山恶水中的妖孽,因为没了顾忌,也全都出来疯狂起来。” 说到这里了禅恍然大悟,怪不得下山就有那么多鬼怪隐藏在人间,原来此番大劫将至,鬼怪丛生,乱象已生,是故百鬼夜行,妖魔遍地。 第一零一章 灵兽袋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一零一章灵兽袋 听到这里辛十四娘一脸震惊。 了禅也顿时感觉到深深的压力和令人窒息的紧迫感,就跟赛跑一般,这并不是掉队与不掉队的问题,而是时间的问题,没有时间就没有机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了禅顿时下定了决心,他已经死过一次了,那种空空如也的失落、绝望,他再也不想体会了。 向长春夫人施了一礼,了禅感慨道:“原来如此。” 长春夫人笑了笑道:“并非如此。” 了禅不解其意,心中疑惑,不由惊呼一声,“啊?” 长春夫人解释道:“除了五百年前神仙大劫,修真界还有三百年前魔教之乱。” 了禅不明白,怎么又牵扯除了魔教的事情? 当下便问道:“和解?” 什么意思啊?说明白点。 长春夫人道:“神仙大劫虽然影响很大,但是最要命的还是魔教之乱,因为那次的主角都还没有死。” 三百年前无法无天的老魔还没死? 这消息太震惊了,顿时目瞪口呆,满是不可置信,叫道:“什么……”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了禅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静,他没想到,原来他一直都不了解这个世界。 辛十四娘也非常震惊,不由喃喃问道:“怎么会这样?他们都是什么人?” 了禅也看向长春夫人等待她的解答,长春夫人一颔首,这才将前因后果道来:“三百年前,有幽蝉与血魔二怪作乱,祸害苍生,掀起一场腥风血雨,造下无边大孽,魔涨道消好不猖狂。只因释道两教中还有几个厉害人物,仍难惟我独尊,心犹未足,终被围攻。但是因为他们修为太高,尽皆成了不死之身,后来将他们分开才得以封印,修真界再得安宁。 然而那血魔修炼的《血神经》乃是魔教奇珍秘芨,尤其那血影神光,更是魔经中最厉害的一种邪法,其将自身人皮,生生剥去;再将全副血身炼化,成为精气凝炼的一个血影。此法炼成以后,异日出山,无论遇见正邪各派修道之士,只消张臂扑将上去,立即透身而过,对方元神精气全被吸去;并还可以借用被害人的原身,去害他的同道。再遇第二人,仍旧脱体,化为血影扑去,只要扑中,便无幸免。多**力的人,如若事前不知,聚出不意,也是难免受害。那血影每害一个人,便能炼化一个血神子,然后顶着对方肉身,再去害人,所伤越多,他的功力凶威也越强盛。端的厉害非常,阴毒无比。尤其厉害的是,水火风雷、法宝飞剑皆不能伤。 那血魔厉害,害了十万八千人,修炼了十万八千个血神子,终于立地成魔,不死不灭,虽被封印但是却逃出一个血神子,日后终要反复。 而那幽蝉妖法高明,善玄功变化,有身外化身,也困他不住,幸亏大雪山绝顶,火龙洞内,坐禅的寒山大师慈悲,因他乃是如来座下第四十七尊者阿阇修利罗在北宋末年转世,法力高强,见幽蝉有佛性,便发下宏愿以坚诚毅力普度幽蝉,镇压九九八十一年。 结果让那幽蝉发了善心,只因那老魔恶根难除,邪念顽固,觉出不妙,他的魂魄又可以分化,便将善念排除体外,一分为二,舍却一个元神,解脱善念,一心为恶。禅师见了于心不忍,救了善念,让那善念转劫重生去了,日后也重要做个了结。” 了禅一时好奇,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千尸峡,鬼使神差的闻到了这句话,“那二魔在哪里?” 长春夫人道:“不知道,除了当年有数的几人,无人知晓。” 辛十四娘奇道:“那幽蝉与血魔逃出去了,却到哪里去了?”像那样的高人只要掏出一丝元神,再寻一副好的庐舍,修炼一甲子,便可尽复法力,乃是心腹大患,辛十四娘想不明白为什么将他们放过。 长春夫人面色严肃道:“这也是他们气数未尽,逃出一线生机,如今想来以那二魔的本事,也忍耐不多久了,倒是那二魔皆非善类,此番再出来,你们定要谨记却莫卷入其中,惹火烧身。” 了禅听罢沉重的点了点头,道:“多谢夫人提点。”这个世界波澜将起,大乱将至,但是他不知是几生的修行,才得入仙门,得了旷世仙缘,煞非容易,分外珍惜,可不愿身死道消,化为灰灰。 这时了禅的那破镜出去打猎吃饱回来,摇头光脑的就来到了了禅脚下,长春夫人见了皱了皱眉头道:“你这东西乃是一个祸根,我与你一个灵兽袋你将它兜起来吧。”说罢一翻手取出一个香囊似得小袋子递与了禅。 “多谢夫人。”了禅结果灵兽袋滴血认主,一抖将破镜装起来。 这时便听长春夫人说道:“此番我便带十四娘回天香岛了,小和尚若有事可到南海来我。” 了禅点了点头应下道:“晚辈晓得了。” 辛十四娘听闻远行,有些不舍道:“师父……” 了禅笑道:“傻徒弟,又不是生离死别伤心什么,到时候我会到南海找你的。” 辛十四娘点了点头,嘱咐道:“你一定要来哦……” 了禅答应,这时长春夫人取出一个瓷瓶来,道:“我看你到了出窍期,这是很关键的地方,阴神化为阳神殊为不易,我这里有三颗三元固魄丹祝你一臂之力。” 了禅闻言大喜,知道这便沾着徒弟的光了,赶紧对长春夫人道谢,接过之后面上却又泛起忧色,他虽然能够炼成阳神出窍,只是元阳已泄,那金丹可该如何炼成?当下有口难开,期期艾艾道:“夫人,晚辈……还有一事……” 了禅的那一点变化,如何瞒过长春夫人的眼睛? 当下笑道:“不消说,你的心意我明白……”这件事情她早有准备,当下手一翻取出一张纸递给了禅。 了禅一看原是个丹方,名叫‘六阳虎豹丹’,这丹也不难,说丹不如说是丸子更贴切,不过是紫参、红芝……等六味百年灵药,再加上虎豹精魂炼得一味猛药,了禅心怀感激当下便叩谢道:“多谢前辈。” 第一章 天门弟子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一章天门弟子 却说李洪乃是天门神君的大弟子,修行多年如今也有了筑基期的修为,本来倒是也好的,只是有一桩烦心的事,他那弟弟李彪被他引上山,披着兽皮经过三年学艺期满,前段时间回家杀妻向师父表明心迹,竟然不见了踪影,到现在这没有回来。 天门教中如果下山不会,则视为背师叛门,是需要清理门户将其击杀的,因为李彪是李洪的弟弟,他便向天门神君求情宽限了几日,虽然得以网开一面,但他却被天门神君好一顿训斥。李洪虽狠辣以杀妻证道,但李彪到底是他亲兄弟,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这么久不见人影,也为了自己,心中甚是忧虑。 最近有人看见蜀山二弟子燕赤霞在金华,一番打探,这才听得杀了他师娘的蜀山大弟子龙剑飞也在金华,因为他师父天门神君练成了本门至宝血焰金刀,便来找他斗剑,以报前仇。他师父乃是金丹后期的高手,龙剑飞虽然是蜀山掌教赵朗的大弟子,却也不过金丹前期的修为,此事十拿九稳也不担心。 心中担忧,这次来到金华老家便来找他弟弟,来到他弟弟的家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眼中满是疑惑之色,这里还好好的,他弟弟难道不想回去了?不应该的,李彪性格薄凉可不在乎妻子他是了解的,这般疑惑着,当下李洪“咚、咚……”的开始敲房门,仰声问道:“有人在家吗?” “谁啊?”院子里想起一个女子声音,李洪听得出这是他弟媳妇刘艳的声音。 李洪不动声色道:“过路的道人来讨口水喝。” 李洪此时心中很愤怒,刘艳既然还在家里,那么就是说李彪没有动手,难道他不想上山修道了不成,竟然连累自己受师父训斥,这番进去定要好好教训教训李彪不可! “等一下。”刘艳闻言是过路的道人,心中犯了好心,便舀了一瓢水准备给人解渴,打开房门“吱呀。”一声,抬头便看见门外有一个披头散发,不僧不道打扮的人,冷冷的看着她,嘴角还带着狞笑。 刘艳吓了一跳,仔细一看这人面目,顿时吓得亡魂外冒,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了。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人正是她那丈夫的哥哥李洪,三年未见几日如何回来?想起她嫂子的遭遇,刘艳惊呼一声,“啊……是……是你?” 李洪觉得全是这刘艳施展手段让李彪留下来不肯回山了,当下心中怒道:“贱妇,还记得我吗?” 李艳心中忐忑,面上却色厉内荏的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李洪冷冷一笑,目光看向院子里寻找着,语气十分不善道:“那个混账呢?是不是在家里,你叫他出来!” 刘艳心中一突,目光躲躲闪闪道:“我不知道!” 李洪怎么会信?冷笑一声,看着刘艳,便狰狞道:“他不是回来了吗!” 他本非善类,如今入了魔教更加凶残,刘艳被他看了一眼,心就凉了半截,慌慌张张便道:“没有,他没回来……” “放屁!”李洪怒骂一声,眼中闪着凶光,便叫道:“快说,他上哪去了!快说,不说我要了你的命。”刘艳虽然是他的弟媳妇,李洪却也对她不客气,直接直接出手把她胳膊就拧断。 “啊!”刘艳吃痛眼泪都流下来了,感觉到他的杀意与残忍,知道此番在劫难逃,心中绝望,索性也不提心吊胆,直接破罐子破摔叫道:“他死了,他早就死了。” 李洪闻言顿时吃了一惊,赶紧质问道:“死啦?他怎么死的?” 刘艳资质命不久矣,已是歇斯底里,道:“他这个无情的家伙,想要杀我,被斩妖除魔的高人给杀了!” 李洪心中一凛,问道:“是谁?告诉我是谁杀了他?” 人之将死其心也善,刘艳感念了禅的相救之恩,不愿说出了禅的下落,便狂笑道:“我不知道,我就是知道也不会跟你说的。”李洪想找杀死李彪的仇人,刘艳就偏偏不让他如愿。李家欠她太多了,对她太恶毒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中好受一些。 但是她不知道修真之人的手段,也低估了李洪的阴毒,他在天门神君门下学的一门邪术,专一搜人魂魄,查找记忆。只是施展搜魂之法,这种手段极为凶残,被施展之人所受苦楚,不亚是于下地狱。而施法之人也不好过,他要承受被搜之人魂魄的反噬,若两者相差不大,这一下就能让施法者变成白痴,限制极多,是十分鸡肋的。 但以此刻李洪的修为早已炼成阴神,以真气运转此术,却是难度不大,再加上刘艳不过一届凡俗,两者魂魄差距颇大,施展开来,倒也没有障碍,李洪也不怕她反噬,是故也没有什么障碍。 “是吗?”李洪狰狞一笑,看着刘艳残忍的舔了舔嘴唇道:“那你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非来,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哈哈。” 刘艳心中感觉不妙,顿时挣扎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要你下地狱!”说完这句,当下李洪猛地将其右手按在刘艳的天灵盖上,一把抓住刘艳的头颅,似铁钳一般狠狠地捏着,不让她乱动,运转法力,转眼就展开了搜魂,顿时只听得阵阵凄厉的惨叫,从李艳口中传出,一幕幕记忆开始在李洪脑海浮现。 搜魂术,乃是极为霸道,太过有伤天理的神通之一,此神通施痛苦极大,不一会儿刘艳就死了。 片刻之后这李洪才神色露出满意,只是面上有些疑惑,松手将刘艳的尸体扔掉,李洪抬起头来看着远方,不由喃喃道:“了禅?兰若寺?哼?哼!呵呵呵……” 说着李洪竟开始全身发颤,竟然难以抑制的,开始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笑声。 很神经质、很诡异、也很可怕…… 良久李洪才幽幽吐出一句话道:“该死!” —————————————————— 终于完成了一卷,新的一卷就要开始了,这本小说已经走过了三分之一的道路,回顾《鬼狐篇》自认为是写的不好的,比较乱,本身是想营造一种大劫将至的景象,实际上没有这个能力,一片不知所云。 有时候也常常想要退怯,想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乱写这些东西的,可能是因为每一个读者都有一个作者梦吧。 在这里非常感谢书友“月下心飞扬”的支持,让我每当意兴阑珊,想要太监的时候(汗!),看到“月下心飞扬”冒头写的鼓励,就感觉不是一个人打单机了,好像是两个人打单机(开个玩笑)。同时也感谢ぷ弑╰∴愛...,莫忘初衷sh...,书友140407...tfa001的打赏,和各位的推荐票……能走到这里,我很庆幸,全是你们的支持,感谢了,感谢一路有你们支持。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章 天门神君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章天门神君 出窍期便是修炼成阳神,脱胎换骨,身外有身,聚则成形,散则成气,此乃阳神。 话说长春夫人带辛十四娘离开之后,了禅打发走胡四姐与青凤,便开始闭关,自服了固魄丹不过七七四十九日的功夫,终于将阳神炼就。 这日忽然有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进的兰若寺来,对了禅道:“小子,就是你杀了我弟弟?” 这谁啊?了禅不认识,顿时一头雾水,也想不起来自己何时杀了他弟弟,但看他有出筑基期的修为,便问道:“阿弥陀佛,不知这位道友,你是什么人?” 那人冷笑一声,看着了禅眼中凶光一闪,残忍的笑道:“天门山弟子,李洪。”这人正是上门寻仇的李洪。 了禅皱了皱眉头,一时倒是没想起来,道:“我不认得你,也不曾认得你弟弟。” 李洪手一翻,打开储物袋,提出一个脑袋,往地上一扔,道:“哼,那你还记得刘艳吗?” 了禅一看,这却是一个女子的头颅,上面眼凸,嘴歪,表情扭曲,满是受尽痛苦之状,顿时目次欲裂,这才想起来关于天门派的恩怨,不由咬牙切齿道:“记得。” “哈哈。”李洪怪笑道:“她丈夫就是我弟弟,这个贱妇宁死也不愿意说出你来,非得我用搜魂术这才明白,对你倒是死心塌地的紧呢!” 了禅翻手取出四根桃木锥,不待李洪反应,猛地刺出,大声爆喝道:“你该死!” 了禅突然出手李洪没有防备,猛然见此看出了禅的修为,吓得亡魂外冒,惊声呼道:“出窍?”他确实没想到了禅的修为竟比他高,他虽凶恶却是欺软怕硬之徒,此时不甘对抗,竟然想转身逃走,只是这能逃得了吗?一转身露出后背,便叫了禅刺得透心凉。 了禅将李洪刺死,突然飞出一个人来,这人材高大,相貌奇古,形态甚是威严,直与画上仙神相似,卖相极好。 只见他生得白发红颜,修眉秀目,狮鼻虎口,广额丰颐。颔下一部银须,长达三尺,根根见肉。手白如玉,指爪长约二三寸。头挽道髻。身穿一件火一般红的道袍,白袜朱履,腰系黄带。左手执一柄三尺来长的白玉拂尘,尘尾又粗又长,作金碧色,精光隐隐。右手握一柄赤色宝刀,隐隐流光晶莹,似血如滴,红光升腾,上附一层火焰。 一见李洪身死,顿时怒的须发皆张,道:“小贼,安敢杀我弟子!”说罢话音未落,宝刀一挥,划出一道血光便向了禅刺来,了禅大惊,躲闪不及一下便捅了一个窟窿,亏得反应及时,这才躲过要害,但是此时也是血如泉涌。 了禅惊魂未定,看着来人心中一沉,这人一刀就差点要了他的姓名,想来定是金丹期高手,当下脸色苍白,强忍着伤痛,问道:“你是谁?” 老人傲然道:“我便是他的师父天门神君,小贼你能杀了我这不成器的徒弟,我看你有点本事,你若拜我为师,日后一心忠诚,我便饶你一死,还教你本事,你看如何?” 原来这便是天门神君,你道他为何在这里?原来这天门神君本是一个落地的秀才,愤世嫉俗入山,巧遇魔教中一位闭关多年的长老,被授以一部魔经,这才能创立天门教。但是实际上他是没有师父的,只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这天门神君多疑,多忌,他来找蜀山弟子的麻烦,准备报仇,结果看见李洪出来,心中就不放心了,就看他要做什么,若是胆敢里通外敌做叛徒,他便将他杀了。却不想竟然遇到了了禅,看见李洪被了禅杀了,他本是薄情寡义之人,收的徒弟也不少,只是没有真心教授弟子,唯恐徒弟超过了他,倒时出了孽徒害他性命,于是弟子修为普遍不高,最高的一个便是李洪了,也不过才筑基期。 此番天门看见了禅有出窍期的修为,便向收他做帮手,但是这家伙摆明了不是正道中人,了禅哪里肯答应,这时手一翻取出日月破魔弩,趁着天门不备,‘嗖、嗖……’的放出三箭,不管不顾,摸出神行符转身就跑。 “好胆!”天门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根本没有想到了禅敢跟他动手,接连翻身躲过,看着了禅手里那日月破魔弩眼中贪婪之色一闪,便见了禅身子只留下一道影子,瞬行千里,眨眼即逝,飞快的逃窜,顿时大怒,御起魔刀,化为一道红光便追去。 二人一前一后,天门神君在后面追,了禅在前面就没命的跑,行出去有一百多里,蓦然飞出一道白色剑光向红光阻去,了禅见此识得这是燕赤霞银河剑丸的剑光,顿时大喜赶紧想哪里奔去。 那天门神君不甘心放过了禅,红光一闪将白光击开,这时一道凶猛的青光斩来,红光经受不住猛地一摇晃,里面传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带着不甘赶紧退却了。 了禅奔到前面山中,便看见有一座破庙,庙前有两个人,一个很儒雅,一身书卷气,却正是燕赤霞,另一个一身青衣,身背宝剑,此时背后空空如也,剑却已出鞘,了禅明白刚刚那青色剑光便是此人飞剑,心中感激,向这人仔细一看,只见他满是桀骜不驯之意,盛气凌人压迫,就似剑走偏锋一般,人也有种偏执的感觉。 刹那间一道青光闪过,‘呛啷’一声剑归来,一下插入背后,山吹拂青衣猎猎,那人神色依旧冷酷,他并不是因为别人而改变的人。 他便是燕赤霞的师兄,蜀山弟子,傲气长存,龙剑飞。 他的骄傲,是出了名的。 看见燕赤霞了禅赶紧双手合十,感激道:“多谢两位道友相救之恩。” 燕赤霞笑道:“道友无需如此,路见不平拔剑相助,本是我辈本色,再说那老怪正是我和我师兄龙剑飞的对头,岂有不助之礼呢?” 了禅闻言看着龙剑飞恍然大悟道:“啊?原来道友便是蜀山剑侠龙剑飞,久仰久仰。”龙剑飞的名头很大,了禅是听闻过的,不过主要是听闻龙剑飞下手多狠,貌似他杀的都是恶人。 龙剑飞一颔首算是示意了,他救了自己的性命,了禅对此也不见怪,而燕赤霞见了了禅不由疑惑道:“道友上次一别,怎么……?” 了禅知道燕赤霞问的什么,也不隐瞒,便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听得燕赤霞唏嘘不已,龙剑飞却冷冷道:“可能是你欠她的。” 了禅苦笑道:“为什么不是她欠我的?” 龙剑飞道:“可能是你上辈子欠她的。” ... 第三章 以阵破阵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章以阵破阵 此方世界因为幽蝉血魔二魔作乱,杀的正道元气大伤,妖魔两道气焰嚣张,行事极为跋扈。 此番龙剑飞刚刚斗完天门神君,不一会儿天门神君就带着十几个徒弟大摇大摆找上门来了。 这天门神君套着一身大红袍,在里面跟个大马猴似得,看见龙剑飞三人当下狂笑一声道:“龙剑飞这次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龙剑飞傲然一笑,双眼冷冷一扫,看着天门神君背后一群乌合之众,极为不屑道:“逃?我为了要逃?就凭你身后这群土鸡瓦狗,插标卖首之辈吗?” 了禅与燕赤霞闻言也不由哑然一笑。 天门与众弟子闻言当下勃然大怒,恼羞成怒凶恶道:“休逞口舌之利,今日要你留下命来!”说罢手中血焰金刀划出一道半月状的血痕向着龙剑飞斩去。 龙剑飞剑眉一动,手中长剑出鞘,只听一声龙吟,剑气冲霄。 只见眼前白光一闪,那道血痕消灭于无形。 龙剑飞淡然一笑道:“我不知道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偶尔得了两手旁门左道的妖术,随便找了个犄角旮旯关起门来就自称‘神君’!不知道你这位‘神君’在魔教中排第几?” 龙剑飞实在是天生一张嘲讽脸,这话一出气得天门是脸皮通红,了禅看的是佩服不已。 天门神君那个气啊!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外号这东西一般都是别人给的,比如说《水浒中》武松刚开始外号叫灌口二郎神,他打了老虎之后又叫打虎武松,做头陀以后又叫行者武松。 自称什么的,这种事在江湖上不过就是一些不入流的人自己往脸上贴金。说白了龙剑飞就是嘲笑他不入流,这一下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当下对着他的徒弟大叫一声:“都给我上!用七煞阵,将他们困在里面。” 正当了禅拿出日月破魔弩准备动手之际,天门神君忽然开口道。 紧接着那一群妖徒一齐祭出早已准备好的‘阴煞幡’,各个手捏法诀开始施法,当下阴煞幡便开始冒出黑烟。 “哼!妖道拿命来!” 龙剑飞一听此言,知道天门定然是还有手段,当即冷哼之下,一道青光就从其身上窜出,直奔对发头颅斩去。 这一剑恍如霹雳,威力不小。 天门神君见此,也把血焰金刀一亮,只听‘呛啷’一声,险之又险将这一剑挡下。 了禅同样感到不好,赶紧将日月破魔弩指向天门神君,准备先下手为强,偷袭他一下,可就在此时,了禅等人眼前的景物忽然模糊了一下,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眼前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仿佛有一个大碗倒扣而下,几人大吃一惊后,竟然转眼间出现在了一处漆黑一片的世界之中。 四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妖风阵阵,呼呼作响,时有鬼脸魔头生成,桀桀怪叫着发出慑人的魔音骚扰三人,而对面哪还有天门神君等人的影子? 了禅虽然心里吃惊,警惕的防备着,但知道自己诸人坠入了那七煞阵之中。但是因为身边还有龙剑飞与燕赤霞,因此惊慌了一下后,就气定神闲了起来。 “嘿嘿!龙剑飞即入我阵中,我看你如何插翅而逃。”那阴寒的声音飘忽不定,仿佛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一样,声势着实惊人。 仔细一听却是那天门神君从阵外在说话,原来这真虽然在里面看不见外面,外面却能看见里面。 顿时了禅心中便是一沉。 “莫要担心,区区小阵又能奈我何?” 这时龙剑飞忽然开口以安了禅与燕赤霞之心。 话音一落,龙剑飞忽然放出飞剑,只听‘呛啷’一声,龙剑飞不由骂道:“卑鄙竟然下手偷袭。”原来这阵乃是困人之用,里面虚虚实实,真假难辨,险象环生,随时都有可能受到外面之人偷袭,当下龙剑飞便与燕赤霞和了禅道:“布三才阵,以阵破阵!” 了禅闻言精神一震,不由在心中叫好,当下赶紧站好方位,法力三合一,以龙剑飞为首汇聚到他的身上,法力一经叠加,二则阵法增幅,当下龙剑飞念动真言,手中青锋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千万,密密麻麻,只听龙剑飞大喝一声:“剑雨流星!” 当下万剑齐发,只听“轰隆隆”的一声巨响,七煞阵中无数剑光飞出,正准备在次偷袭的天门神君赶紧挥动血焰金刀护住自身。这飞剑来得快去的也快,眨眼之间飞剑散去,七煞阵的浓雾在爆裂声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的妖徒尽皆被剑所杀,黑雾弥漫的地方出现了龙剑飞三人的身影。 龙剑飞一发现自己出了阵法,不禁兴奋的大吼了几句:“哈哈!天门妖道,你以为凭一个破阵就能困住我们蜀山派的人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不可能,你们怎么出来了!”看到三人的身影,天门神君的心中吃惊不已,脸色微微一变,面皮不禁抽动了一下,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任你万千手段,我自一剑破之!纳命来吧!”说完就一抬手,一道青光就直奔最前面的天门而去。 天门心中惊惧,胆气丧尽,此时眼见龙剑飞攻来,当下一拍腰间储物袋,顿时金光、乌光、红光等十余道耀眼之极的光芒,一齐冲天而出。原来是见对方人多不敢对敌,赶紧扔下几件乌锥、骷髅锤、白骨手……的邪派法宝断后,自己架起金刀转身便向远处遁去。了禅早就盯上了青纹道士,因此一动手,他就用日月破魔弩对着天门神君的背后来了三下。 当下三只小箭,支支命中,天门神君刚飞到天上,尸体就掉了下来。 龙剑飞当下露出惊喜之色,赞道:“好手段,好宝贝,可算是除了我一口恶气。”过去捡起天门神君的血焰金刀,掂量了两下,龙剑飞道:“虽不是好东西,却正合你用。”说罢随手抛向了禅。 了禅结果,赶紧道:“小僧怎敢居功,皆是因为龙道友的功劳,才让我得了便宜。” 燕赤霞道:“道友还是收下吧,我们蜀山派弟子养一剑足以,无需其他。”这话说的却是傲然。 既然如此了禅便不客气了,对二人施礼道:“多谢二位道友成全。”虽说人家看不上这些东西,然而也是一番盛情不是,当下便向二人道了谢意。 ... ... 第四章 财法侣地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四章财法侣地 感谢beibei163的打赏。 各位的厚爱真是让我非常非常的汗颜。 本书分为三卷《鬼狐篇》、《剑侠篇》、《剑仙篇》 原是我看《聊斋志异》时的一个想法,因为《聊斋志异》很散,于是我就是想把其中的故事串联在一起,然后变成一个整体。只是因为第一卷太没节操,《聊斋志异》的原篇用上了好几篇,多受诟病,所以我也觉得我很不要脸,于是就撤了。 此次我本来是想把我这三本小说的补完的,没想到一更新就得到了beibei163和各位的支持,谢谢,谢谢,没想到各位还惦记着,非常感谢,非常抱歉。 ―――― 燕赤侠没有想到会再次遇到了禅,于是便问道:“对了,道友不在山上念佛,怎么下山了。” 了禅双手合十道:“我是想要采药的。” “采药?”龙剑飞闻言诧异道:“你要炼丹吗?”他却没有想到了禅竟然还会炼丹。 了禅点了点头应道:“小僧要练一幅丹丸,倒也不算是什么丹药,只是有几味药材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采。” 龙剑飞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还要去采吗?这多麻烦?直接去买就是了。” 直接去买? 了禅闻言顿时豁然开朗,何必要采呢?直接去买就是了,虽然他要的几位药难得,但又不是什么稀奇的天材地宝,只要花点钱就得到了。 只是他缺钱啊! 想到这里了禅面上又是一僵,都说‘钱到用时方很少,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却是不虚。他身上不说穷的叮当响,却也没有几个子,绝对是穷人一枚,看来当先还的想办法赚点钱花。 这些在龙剑飞看来不过是小事一桩,但是了禅却束手束脚。 这就是底蕴太差,散修一贯如此。 人人都说大门大派有底蕴,这个底蕴是什么? 在了禅看来底蕴就是资源了,而所谓的资源无非就是财、法、侣、地。 修道,财、法、侣、地乃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所谓财,真的就是黄白之俗物,人说‘万贯家财不修仙。’修仙求道之人花钱是很厉害的,比如说练气服食人参,千把两银子买人参,跟流水一样花出去了也溅不起一个浪花。很东西又不能指望自己采,指望自己采那样肯定连凉水都喝不上,所以花钱很多。而且采一炉草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花费的时间会很大,因为你手里也没一个地图画着哪里有什么灵药,可以让你直接去采,所以就需要花钱买,修道资源上就有很多地方需要用钱,财占第一位。 法,就是修道的功法,没有修炼功法在高的天资也白搭,而多少人渴望长生之道,不惜家财散尽,苦苦寻仙问道就是为了这个‘法’。 侣,很多修道者三五结群,在一起修炼,每天谈玄论道,真是好不逍遥,他们在一起是为了做什么呢?一者相互扶持,二者则是在修仙问道之路上,寻找相同境界的人讨论、探讨,解决一些难题。 地,就是洞天福地,灵气充沛,修炼安居之地。 财、侣、法、地这四样,了禅只有一样半,一就是法,修仙的功法他有,另外半个就是兰若寺了,这破地方凑合凑合便算是地了。 “唉……”真是寒酸啊,与燕赤霞和龙剑飞告别,了禅巴拉巴拉自己身上,无奈叹了口气。 一路向北而去,却不想忽然下起了大雨,幸亏有一个山神庙让了禅得以落脚,这才没有成了落汤鸡。 天上黑云滚滚,漆黑如墨,狂风呼啸吹得山中一片片大树摇摇摆摆,雨水在狂风中倾斜而下,‘哗啦啦’的如瀑布般奔流而下,‘轰轰’不停有耀眼的电光亮起,一闪一闪的将林间照亮,前面露出一座山神庙,紧接着一群江湖中人便往山神庙中赶去。 ‘吱呀’一声开门,当下便看见正前方有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和尚盘坐在供桌上,宝相庄严,一动不动,面生荧光,恍如庙中泥胎。众人一进山神庙,忽然一声惊雷响起,那小僧睁开眼睛,双目如电,当下众人见此,不由皆是吓了一跳。 顿时不由都把手按到了刀柄上,目光警惕地看着了禅,见是一很年轻的小和尚才稍微放松了点,但还是上下打量了很久才收回视线。但从了禅的目光来看,他们还保持着警惕,不过这也很正常,常年行走江湖的人,警惕心就跟刀一样,刀不离手,警惕那里那么容易放下。 这近二十个,统一穿的整齐的灰色劲装,拿着几面旗子,上书“王家镖局”四个字,看来这伙是走镖的人。领头的是一个中年大汉,走惯了江湖经历过大风大浪,见识过奇人异士。当下马上反应过来赶紧道:“这位师父,我们乃是王家镖局的镖师,忽遇暴雨不得不在这里停留,冒昧打扰请勿见怪。” 了禅用眼一扫,见他们每个人都带着刀,浑身鼓鼓囊囊的都是江湖中的好手,虽然浑身湿漉漉的却带着一股彪悍之气。只是神情带着晦气,像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只因他们对了禅没有威胁,故而心中虽然奇怪却不以为意,便道:“随便。” 中年汉子一拱手道:“多谢。”说罢众人便开始将东西放在了山神庙内,因为他们已经被淋湿了,当下便招来木头生火取暖,烘干衣服,祛除寒意。 这些人的血气旺盛,身上还有功夫,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开始发出一层层的热气。 围坐在火堆边上,镖局中三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四个人凑到了一起,其中镖头低声说道:“总镖头,我看这个和尚有点邪门啊!” 另外一镖头开玩笑道:“怎么着,吓破胆了?害怕他是山精野怪之类的东西?” 第一个镖头凝重道:“山精野怪我倒不怕,我就怕他是在等我们的。” 第二个镖头闻言面上带着几分凝重,分析道:“不会吧,遇上这一场暴雨我们谁也没料到,他怎么知道我们回到这里来?再说了他就一个人,我们二十几个人并肩子上,他就算等我们,又能怎么样。” 第一个镖头苦笑道:“如果他就一个人的话倒是没问题,怕就怕他还有其他的同伙。” 第二个镖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一凛,惊道:“你是说……” 那王家总镖头,眼睛的余光一直注意着了禅,但是见他闭着眼睛,古井无波,此时闻言便对众人道:“不要胡说,这位道长,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王家少镖头面带倨傲道:“父亲,他不过是个黄毛小子而已。” 那王家总镖头不悦道:“常对你讲,江湖上最难惹的是僧、道、乞丐同独行的女子。遇见这种人孤身行走,最要留神,你怎么就是不放在心上呢?这走镖我带着你出来,主要就是想让你跟着见见世面,熟悉熟悉规矩,日后好继承者分家业。镖师行走江湖,与黑白两道打交道,是很需要眼力的,你如此不知轻重,让我如何放心的下?” 那个王家少镖头的闻言,点头道:“我知道了父亲,但是我们真的不应该接着趟镖,为了这趟镖许叔他们都死了,根本不知道得。” 王家总镖头闻言顿时横眉冷对道:“怎么不值得?有什么不值得?我们吃的就是这碗饭,干的就是刀头舐血的买卖,你说不值得?我们直接把它给扔了,抱命就值得了吗?”拿了钱就要拼死效力,若不然就不要那这个钱,这是王家总镖头话里的意思。 那第一个镖头闻言赶紧插口道:“总镖头你说到底是什么人伏击我们呢?跟疯狗似得穷追不舍。” 那王家总镖头闻言冷哼一声道:“我们从哪里买的,就是那里的人追我们。” 那王家少镖头闻言顿时面露岔色,愤愤道:“那彭家也太不要脸了,一点规矩也不讲,明明收了钱,卖了东西,竟然还想在抢回去。” 那王家总镖头道:“规矩?这就是人心,人心呐不过利益二字……” 正说着忽然门口在此被人推开,众人抬眼望去,只见走进来一个青衣的书生,背后跟着一个书童。书童高举着一把伞为书生遮风挡雨,自己浑身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 一推开门,那青衣书生看着周围已经先有人在这里了,看着盘坐在供桌上的了禅,十分意外的一愕,赶紧拱拳道:“各位,同是天涯沦落人,见谅,见谅啊!” 这话说的爽利,那王家总镖头便道:“不碍事,大家出门在外,能行方便就行一点方便,这位公子不必多礼,请自便。”说完就又坐下,一点也没有打算请书生过去一起烤个火。 而了禅则是一抬眼,又闭上了,对他来说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既没有利害关系,也没有利益来往,是故他并不在意。之所以睁眼是因为了禅的神识察觉到这人的背后还有其他人,树欲静而风不止,山雨欲来风满楼,了禅盘坐在庙内,神识敏锐的察觉到远处传来的嘈杂的脚步声,而这时因为雨势更大,庙里的人镖师谁都没发现。 庙内有二十个镖师,外面有五十多个人,全都穿着一身蓑衣,杀气腾腾,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下麻烦来了。 门外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两丈远处,然后将破庙团团围住。这时,王家总镖头发现了状况,当下便站起身来,向着镖局的人一招呼,所有人都拿起了武器,警惕的看着外面。王家总镖头放声冲着外面喊道:“既然追来了,就进来吧,躲躲藏藏得算什么英雄好汉。” 庙外的领头的闻言,一挥手,手下推开破庙的门,大群蓑衣人涌了进去。当下破庙里两伙人便对峙了起来,那首领一边向里走来,一边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大家都是明白人,那我们就不和王镖头玩虚的了,你把东西留下吧。” ... ... 第五章 庙中相遇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五章庙中相遇 王总镖头冷笑一声道:“呵呵,怕是不好办,镖在人在,我王家镖局从来没有用过弃镖的规矩。” 那王家少镖头闻言是忍无可忍,“你们彭家如此无耻,前头刚收了钱,后脚便追杀我们,传出去看你们在江湖上立足!” 那首领毫不在意道:“谁知道呢?” 那个王家少镖头道:“这里的人都知道。” 那首领顿时笑道:“哈哈,没错,不过死人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 当下那青衣书生上前行了几步,对王镖头道:“王前辈,在下候希白,愿和您一起杀贼。”此番那彭家的人撕破脸皮,无妄之灾从天而降,在场的人皆是难以幸免于难,于是这候希白便挺身而出。 王镖头闻言看了他一眼,顿时大喜,连忙还礼,脸色庄重道:“可是江湖上人称书剑公子的候少侠?” 那候希白自矜地笑道:“正是在下。” “候少侠客气了,我们可是久闻你的名声了,在下王家镖局王振远,这两位是我们镖局的镖头,‘霹雳手’贺羽贺镖头,‘开碑手’许靖许镖头,这个是犬子王继祖。”知道了这人的身份,王振远可不敢怠慢,指着第一个和第二个镖师向来人介绍道。 “贺镖头,许镖头,王少镖头。”候希白微笑着说,便向三人一拱手,三人赶紧还礼。 当下王振远警惕的瞥了了禅一眼,便对候希白道:“候公子此敌非同小可,你可要想好了,对面的可是彭家的人,都是江湖上成名很多年的顶尖高手,当头的更是成名已久。” 候希白顿时苦笑道:“我就是没想好,他们也不会放过我。而我和前辈联手,就算不敌还是离得开得。” “小心点。”王振远点了点头,眼神隐晦看了一眼了禅,向候希白暗示道。 候希白当下便轻轻点了一下头,示意了解。 “哈哈,好,好,好,还有不怕死的。”话没说完,对面的人便已经冲了过来,领头的使一把大环刀拦住王振远,招招狠辣,大劈大砍势如猛虎。王振远用的一柄银枪,见得领头的扑了进来,脚下不慌不忙,手上却逐渐加强了攻势,行走江湖一柄银枪闯天下,打下如此家业,霸王枪岂是说笑?当下使出来枪法闪转腾挪之间恍若蛟龙,枪枪不离那领头的要害。那领头的纵然刀法狠辣也不敢硬接,使了个缠字诀展开身形游斗。 领头的正面讨不到便宜,这时其他蓑衣人见了便一齐上来相助,准备围攻。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王振远常年行走江湖,岂不知厉害? 既然知道厉害哪里能让他们将自己围了起来,当下赶紧脚下用力,忽然倒退往身后撞去,身后那名蓑衣人正是挥刀横砍之际,却被王振远一下撞入怀中,双肘重重击在胸腹之间,顿时只听见骨头断裂,内脏破裂的声音,被王振远一撞一击直接毙命,接着长枪一挑,又把前面两个给穿了糖葫芦。 那领头的眼见王振远眨眼之间杀死三个人,顿时目次欲裂,抓住机会,一招独劈华山一往无前,凶猛非常,直取王振远充满肃杀之意。 身边的其他蓑衣人也为了上来,王振远对此倒是不惧,只是那王家镖局的镖师此时损失惨重,心中着急,这时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王前辈,我来助你。”正是候希白的声音,心中顿时放松。 然而背后那候希白近前,忽然暴起,一剑刺进了王振远的胸膛里。 王振远心中大惊,回身一枪,候希白的书童一剑挡了下来,而那候希白借此赶紧退了回去。此时那领头的已经举起钢刀狞笑着砍过来了,王振远一个懒驴打滚翻出了包围圈。周围几个王家镖局的镖师围了上来,将王振远保护了起来,王继祖赶紧将王振远扶了起来,叫道:“父亲!” 王振远不答话,眼睛直直的看着候希白咬牙切齿道:“候希白你枉为侠名,竟然行如此卑鄙无耻之事。” 候希白歉意一笑,指了指那个首领道:“不好意思,这是我姐夫彭天晓。” 王振远恍然大悟道:“彭家大公子,原来你是彭家的人!”说罢王振远看了看那个一直被众人忽略的和尚,又问道:“那他是谁。” 候希白看着好似置身事外,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和尚,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当下对着身边的一个蓑衣人,用眼神一示意,那蓑衣人便抬起长刀就像了禅砍来,打算两三刀就解决掉然后去杀其他人。 了禅见他冲过来,豁然盛开双眼,抬手挥出一团火焰,‘碰’的撞到那人的头上。 那蓑衣人见到了禅猛地一睁眼,目中似有精光闪过,心中一凛,刚要戒备,就见得一个大火球破空而来,当下就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但已来不及躲避,眼睁睁看着火球落到自己的头上。口中‘啊’的惨叫一声之后,就倒地身亡,面目全非,烤成了熟肉,风一吹一股胡香的肉味钻进人的鼻子里,不由令人腹中作呕。 当下众人闻言具是一震,了禅这一下就震住了所有人,一时间室内安静非常,竟然无人敢妄动一步。 彭天晓见惯了腥风血雨,心狠手辣,桀骜不驯,这时很快就镇定过来。狞笑一声“装神弄鬼!”起手一刀,直取了禅身前要害,杀气腾腾,似要将他劈成两段。 然而了禅心中早已戒备,当下彭天晓来袭,了禅微闭的眼睛猛地一亮,右手稍微一动,血焰刀化为一道红光飞出,眨眼之间一把长刀猛地刺进彭天晓的喉咙里,彭天晓眼中不甘地缓慢倒地。 众人见识了了禅这般超凡脱俗的手段,只觉得心胆俱震,而王振远这种老江湖看到了禅御使飞刀,也不由吓得背后冷汗淋漓,生怕了禅因为刚刚施礼的举动,而将他们一起灭了。 了禅一剑杀了彭天晓之后,候希白吓得是肝胆欲裂,这根本就不是凡人的手段,当下不又叫了一声“妖术啊!”,心中丝毫不敢升起一丝对抗的念头,转身便要逃跑。 了禅冷冷一笑,当惜袖子一甩,放出一条绿色大蟒蛇来,如风一般追上候希白,一下将他缠死,然后又回到了了禅的手上,正是了禅的灵兽,蛇精小青。 了禅看着剩下的蓑衣人,朝着目瞪口呆镖师高喝一声:“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王振远浑身一震,顿时心领神会,马上回过神来,一剑就刺死前面的一个蓑衣人之后,便对身边的镖师叫道:“杀!” 有了禅这句话,镖局的镖师们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士气大振,那些蓑衣人士气低落,惶恐不安。剩下的那些所以人肯快也被如同虎入羊群的镖师给杀了干净,镖师杀完人以后,王振远犹豫了片刻,便来到了禅身边毕恭毕敬道:“在下王振远,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了禅双手合十看着王振远便道:“无需如此,路见不平拔剑相助,除魔卫道,本是我辈本分。” 了禅素衣白袜,一尘不染,就连面上的微笑也有出尘之意,王振远闻言顿时心中敬佩,又是暗中惭愧。这时想起一桩难事,不由福至心灵,当下跪下求道:“大师高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本不该打扰,但是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大师答应。” 了禅见此赶紧用灵力伸手托起王振远问道:“施主无需如此,不知何事先说来听听,只要小僧能够办到决不推辞。” ... ... 第六章 前往济南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六章前往济南 却不想王振远被扶起来,却又猛然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了下来。男儿膝下有黄金,王振远两次跪下,这一下子在场所有的镖师,包括了禅都是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他儿子王继祖以为了禅对王振远有什么刁难,当下不由怒视着了禅,对王振远叫道:“父亲……”他年轻气盛,这便要对了禅怒骂! “不得无礼。”知子莫若父,王振远听他开口,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当下便张口喝道。 了禅心中无奈。 这算什么事啊? 当下赶紧起身,下来将王振远扶起来道:“王总镖头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了禅相扶,王振远站起来道:“大师,在下有一事相求。” 了禅道:“王总镖头请讲便是……” 王振远道:“大师实不相瞒,在下这趟乃是为济南府宋家保的镖。那宋家是济南府有名的大户,家中有万贯家财,只是最近不知怎么了,宋家的小姐招惹了脏东西,记不得自己是谁了。硬说自己是一个寒门书生朱长灵的妻子,宋家对此焦头烂额,只得将宋家小姐关了起来,隐瞒此事,然后委托我到苏州的彭家换取‘辟邪宝玉’。宋家早年与我有恩,我自是义不容辞。谁想彭家打得好算盘,收了钱却玩了一手瞒天过海的好戏,让我等拿走那宝玉,只是为了以此瞒过江湖中觊觎之人,让江湖中人以为他家没有了宝玉,却背地里做暗截的勾当。” 王振远吐露出这般辛密,其余镖师这才了解压得是什么,怪不得彭家人拼命抢夺,原来是这般宝物。然而心中却又是不安起来,但是了禅心动将他们都给杀了,如此惴惴不安,不有埋怨王振远嘴快。 这却是个义气的汉子,了禅闻言不由赞道:“王总镖头果然有情有义,只是小僧真不知道你想我干什么?” 王振远道:“在下想请大师到宋家,给宋家小姐驱邪。” 了禅问道:“宋家找不到法师吗?” 王振远知无不言道:“宋家也曾寻访法师驱邪,前前后后请了方圆有三四个有名的和尚、道士,但是本事不济,不但降不得那东西,反而皆丢了性命。” 众镖师闻言不由心想王振远这么一说出实情,定然不会有人愿意再去了。 果然了禅闻言心中思量,这宋家是个大户,如果是招了邪被鬼缠住了,遇到了平常鬼物,凭宋家的财力应该好办,然而现在竟然找不到人解决,看来也不是什么小事。 当下这般一划算,了禅顿时脸上一僵,说到降妖除魔…… 这个…… 还真有可能是降妖除魔。 眼角瞥了王振远一眼,见他一脸期盼,了禅不由心中暗叹,这王振远也太看得起他了,他的道行最多捉个阴魂小鬼什么的。他也不觉得就比那三四个和尚道士本事高,要说降妖除魔,这还指不定谁降谁呢! 当下了禅便老实回道:“王总镖头,实不相瞒,其实小僧也是初入门径,法力浅薄……”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我这能力不太够,你找别人吧…… 不想王振远却是个固执的人,话一听完当下就急了,当下又跪下道:“大师求您发发慈悲,出手相助一下吧,宋家家财万贯,定然不会亏待您的。” “大师求您发发慈悲吧!”王振远身后的镖师也跟着求道。 了禅心中有些无奈了,他是不愿意趟这趟浑水的,不过一听家财万贯,了禅心中一动,这是个土豪啊! 看来不是个世家门阀,最少也是个官宦世家。 他现在缺钱,却大笔大笔的巨额钱财。于是犹犹豫豫,迟疑半刻,到底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心中盘算要不要去看看再说,这样便意动了,终于下定决心,“这个……小僧……只能尽力而为。”说完顿时恍然大,以前不明白为什么修道者去给人家降妖捉鬼,现在明白了,这是为了钱啊! 于是这般应下,了禅跟跟着镖局一起往济南府走去。 良久众人进入了一座山林,了禅忽然扭头望向前方,此时,一声大喝直贯入众人耳中。“呔,来者何人?”说罢一个大汉领着十几个喽啰走了出来,却是山贼。 了禅对这种江湖之事不愿多理会,于是飘身而立,站在一旁。 王振远打惯交道,面色不变,一抱拳道:“我们是我王家镖局的人。” “是老朋友了,不知道押镖押的什么东西?”那个大汉哈哈一笑,问道。 王振远向身边的镖师一使眼色,那镖师拿出一袋银子送了过去,王振远笑道:“我们只负责押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过路钱,还请让我们过去。” “不能让你们过去,先得让我们看看货才行!”那大汉结果银子掂了掂,缓缓看着众人,目光如刃,冷冷道。 王振远笑脸一僵,冷笑:“根本没有这个规矩。” 大汉点了点头道:“原来没有,那是原来。现在的当家的定下的规矩,是现在的。” 王振远面色凝重,看来山贼内部发生了火并,原来的山贼首领已经死了,新的首领定制了新的规矩。于是问道:“哦,难道原来的当家的不在了吗?” 这大汉叫做马大哈,是新山贼首领提拔的人,对于新当家的规矩是坚决执行,当下便道:“不劳多问,把镖拿出来。” 王振远皱了皱眉头,道:“看来这位朋友是成心要找麻烦,既然如此,不妨动手!” “好,好,好,是个痛快人!”马大哈抚掌大笑,转头大叫一声“上!”说罢,大步迈向王振远便要强抢。那马大哈十几丈远眨眼便到,宛如一道流星直撞上王振远,同时手里板斧劈出。 ‘呼’的一道劲风袭来,地面泥尘滚滚,黄龙般卷向王振远。 王振远撇嘴冷笑,稳稳站着,手里长枪刺出,好似蛟龙出海。 “砰”枪斧相撞,闷响如雷,马大哈上身晃了晃,退后一步,皱一下眉头,王振远却稳稳站着,一步不退。 此时一个山贼杀到了禅面前,只见青光一闪,‘呛啷’一声,了禅抽出血焰金刀,一刀刺入山贼的喉咙中。 ... ... 第七章 乌衣道人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七章乌衣道人 这些喽啰凭的一腔血气之勇,本领平平,甚至可以说是乌合之众,一时间了禅大发神威,真个十步杀一人,加上众多刀口舔血的镖师,一会儿就把这些山贼给收拾了。 那马大哈也不是个傻瓜,眼见形势不妙,当下竟然拿出一张黄纸,伸手撕裂。那黄纸顿时无火自燃起来,化为灰烬。了禅见此眼角一跳,心中知道不好,看来是有修真之人看上了那辟邪宝玉,准备强抢。当下抢上前去一剑将那马大哈刺死,然而却是晚了一步。 就在此时山上一道乌光瞬间即至,速度奇快。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乌衣道人,了禅看见来人魁梧如山,容貌粗矿,须髯浓密,大约四十来岁,气度雄浑,难道就是这伙山贼的大当家? 这道人抬眼打量着众人,目光如电,宛如实质,轻轻一扫,韩毅遍体透寒,汗毛竖起,眼皮直跳,心不住下沉。这人却是个修道者,而且此人修为高深,自己也是不及,看来应该是出窍后期的高手。这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当下脸色不好,不由在心中暗道:“不妙!!” 王振远行走江湖惯了,见这人大气磅礴,如猛虎盘踞,随时会扑出来噬人。心中也是咯噔一下,知道不好。当下面上毫不露怯,一抱拳食了一礼,微笑道:“可是大当家的吗?” 道人阴冷的眼睛中似乎毫无感情,闻言点头:“不错,道爷就是这里打家劫舍的!你们把东西放下,滚吧!”这话说的十分嚣张,众人与他目光一对,那双眼古井无波,毫不顾及山贼的生命,一点也不为那些山贼的死而有所波动,冷冷的杀气四溢给人阴森霸道之感。 看见这人了禅知道在场的镖师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当下挺身而出道:“道友,强抢凡人的东西,未免太丢修道者的身份了吧!” 这人脸上很硬,没有什么表情,看见了禅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哦,没想到还有个同道中人。” 了禅双手合十,施礼道:“道友有礼了,还请行个方便。” 道人眼中寒光一闪,凶光外露,道:“你是什么人?我为何要给你想方便?” 了禅听他不愿意离去,而且看模样还想将所有人都杀了,当下脸色一沉,冷冷道:“此番若是做过一场,自是十分难看,道友为何不愿意退让一步。” 道人手一翻,取出一柄乌光剑道:“想要我后退一步,难道要看你的手段了。” “既然如此那小僧便领教了。”说罢了禅取出血焰金刀,刀光一闪,一道月牙般的刀痕带着疾风向那道人劈去。 刀光袭来,那道人没有多想,摸出一张符箓往身上一拍,顿时一层金色的光罩马上把他包裹在了其内,而这时一刀光袭来,却被那金光及时隔在了外面。 那道人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一举击毙对手的注意,想要先下手为强。当下二话不说,一扬左手扔出数张符箓,刹那间空中浮现了数个红色火球,袖子略微一动,把这些火球卷在其中,紧接着再冲了禅所在地,衣袖猛然一甩,口中低吐一个“去”字。 顿时,夹带着一股炎热之气,火球们一窝蜂的四行散开,不同角度砸向了了禅。 了禅见此眼角一抽,意外之下毫不手软,将法力输入血焰金刀中,那金刀上开始燃起赤红色的火焰,连连砍出,阵阵刀气化为实质,气势汹汹的将火焰扑灭,只留下一地黑烟。 那道人,左手却往腰间一摸掏出了一张黄符,紧接着往身上一拍,那道人的身影顿时化为一道流光,手持长剑,似御风一般向着了禅飞来。 这灵符了禅却是熟悉,便是那曾经用过的神行符了。 此时加持了神行符那道人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来到了了禅身前。 看着那道人目中狰狞的杀意,了禅冷冷一笑,也摸出一张神行符来往身上一拍,当下身子往后一闪,刀剑相交呛啷一声,了禅翻身躲开那道人一剑。而此时他的速度比那道人更快,因为那神行符质量更好,于是了禅一跃至空,从高处拿起金刀一个力劈华山,向着那道人当头劈来。 这一招威力惊人,刀光变得巨大无比,一时间气势骇人,似有一举将那道人劈成两半之感。 那道人眼见了禅这一招杀伤力很大,当下左手往腰间一摸,掏出了一张灵符,有些不舍的瞅了这张灵符一眼,转眼一咬牙就往身前轻飘飘一抛,然后一捏法诀。 而刹那间,了禅手里的血焰金刀已发着耀眼的赤光,形如血月,首先冲到了那道人身前不远处,眼看就砸了过来。 那道人这才单手一指那黄符,口中历喝一声: “龙火符,起!” 那道灵符随着喝声,猛然间火光大放,忽的化为一股高热度的火焰并凝聚成巨龙形态以冲向了禅,火焰灼热,威力十分惊人。 两招相接,顿时‘轰’的一声溅起一股冲天的烟尘,了禅眼下当即失去了那道人的身影,了禅一看知道这是金蝉脱壳之计。忽然眼前一个身影闪过,了禅赶紧拿出日月破魔弩就是两下。 然而那两支小箭却落到了空处,烟尘散去,那道人已在无影踪。 那众镖局的人眼见此番斗法一时目瞪口呆,眼见敌人散去,赶紧上前问候道:“大师?” 了禅摇了摇头道:“无事。” 于是当下收拾心情继续上路,下面有惊无险,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济南府。 了禅一路疑心重重,进了济南府,一进集市,有个算命的手上拿着个长杆挂着个幡子,上面写着一副对联‘上联:占卦问卜尽计人间祸福;下联:推算择日精选世间黄道。横批:逢凶化吉’能够算出人的生死命运。他准备替仆人去问一问病的吉凶。 那算卦人来到了禅的跟前,忽然的就开口说:“这位道友,我看你印堂发黑,乃是大凶之兆,我看你还是退回原处,以免有血光之灾。”说罢不等了禅反应过来,那算命的转身隐入人群便不见了。 了禅一愣,很是吃惊,等那算命得走了当即恍然大悟,这是威胁他啊! 算命的是在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看来他是反了某人的忌讳,宋家之事怕不简单。 “大师,怎么来了?”看见他奇怪的样子王振远不由问道。 了禅摇了摇头,笑道:“没事。” ... ... 第八章 宋家疑云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八章宋家疑云 临近中午,济南府的城门早已经打开,一条四丈宽三丈多深的护城河围绕着城墙,好似一条玉带,在初春的暖阳下熠熠发光。 城门口,车马进出,商队、百姓来往,让两丈高的城门看起来有些狭窄。 一队十人巡兵按着刀柄,身穿巡兵衣物,站在城门口,巡视着来往的人,稍有不对,还会上前盘问,颇为严格,也导致了城门口堵了一大群人,吵吵嚷嚷。 反正自从开始进城,一路上就是乱哄哄的,了禅跟随着王振远一行人来到了,那宋家看门的识得王振远,一见王振远便有一个人走上前来一拱手道:“王总镖头。”说罢目光疑惑的看了了禅一眼。 王振远赶紧介绍道:“这位乃是我请来的大师,了禅大师。” 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就是所谓的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了,眼前便是了。那看门的一见了禅年龄小,顿时起了三分轻视,便轻慢道:“不知道了禅大师在哪个庙里修行?”这就是拿他当骗子了。 这话一出王振远不由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态度。对与了禅他一路供着敬着,好吃好喝伺候来的,想不到这看门的如此不给他脸面,当下就起了怒气,冷声道:“你赶紧去通报就行了,那里用你多事!” 那人被这话一堵,当下脸色一变,却又不敢得罪王振远,赶紧应道:“是是是,小人马上就去。”说罢转头进了大门,前去找宋老太公通报。 下面就有人将了禅等人带到了偏厅等候,上来茶,了禅刚刚抿了一口,这时鼻中闻到阵阵幽香,似兰非兰,似麝非麝,淡淡的虽不甚浓,闻着不由得心中一荡。 只见前方进来进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当先一个慈祥的老者,那老者还没进门,便在门外笑着呼唤道:“振远回来了。”声音亲切恍如对家人一般。 一见来人,王振远赶紧站起来迎道:“宋老太公。” 了禅知道是主人来了赶紧跟着施礼。 那老者眼看了禅施礼赶紧将他扶起来,对了禅笑着道:“无需如此多礼,这位就是振远请来的高僧吧?果然年轻有为,辛苦振远了。” 了禅只觉老者一双大手十分温暖,顿时便觉十分亲切,当下抬起头来。 其时日方正中,明亮的阳光照在老者背后那人的半张脸上,了禅当下看到了一抹惊艳让阳光失色。 但见她面如桃花,目如秋水,肌肤晶莹如玉,脸色白腻,皓白如雪,连半粒小麻子也没有,光滑晶莹,似如羊脂白玉瓷一般泛着盈盈的光泽。下颏尖尖的十分精致,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两排细细的牙齿便如碎玉一般,恍如月上仙子,画中佳人,怎的一个完美无暇。 当下看的了禅不由得心中一动,暗道:“……真是个绝色美女啊!” 老者一见了禅这般模样,赶紧介绍道:“这是我的外甥,吕青城。” 原来这是个男人。 只是他容貌美丽,看上去像美女一般。 若是刚刚宋老太公不说,了禅真觉得她是个女人,因为他真个‘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不说他是男人,男人都会心动,说若他是男人,便没有女人不会心动。 不见他不知道有这样美丽的人,见了他就知道绝对不会有比他更美丽的人。 幸亏这不是一个女人,要不然便是佛也要动凡心。 一听此言,仿佛感到尤为可惜,又为刚刚的失礼感到愧疚,一时间心念百转,不由感到面如火烧一般。心中不由暗然失落,又似松了一口气,了禅双手合十,施礼道:“阿弥陀佛,小僧失礼了,还望施主见谅。” “大师,无需如此,对此我已经习惯了不怪别人,却是怪我啊!”吕青城摆摆手笑道,对此十分大度,胸怀宽广,毫不见怪,说起自己的面貌光明磊落,真是好个男儿。 对于吕青城的潇洒,了禅心中赞叹,道:“多谢施主。” 宋老太公当下道:“两位一路舟车劳顿多有辛苦,我已备好了酒宴为两位接风洗尘。”说罢请众人赴宴,然后宋家便开始宴请了禅与王振远一行人。 酒足饭饱,了禅便向宋老太公询问道:“太公听说您家小姐出了点问题,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宋老太公叹了口气道:“哎,实不相瞒,只因我家后院之中不知为什么进了一个脏东西,我女儿却被它冲撞了,一时间竟然痴了,傻了,非说自己是个穷秀才的妻子,你看着不是荒天下之大廖吗?” 了禅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些大家族是将脸面的,一个好好的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突然说自己穷书生朱长灵的妻子,这一下不就成笑话了吗! 了禅便道:“能不能让我见见贵小姐?” “当然可以。”宋老太公应下,让丫鬟将宋小姐带了上来,宋小姐年方十八,长的是貌美如花,一进来却生生的向着宋老太公施了一礼叫道:“爹。”然后瞥了一眼了禅,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当下了禅见此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宋小姐看模样不像是傻了,也不痴。但是却与宋老太公很陌生,不像是父女亲人的感觉,而且宋小姐的眼中包含着恐惧。 她在怕什么? 了禅心中满是一团,想起宋老太公说的鬼宅,难道她是在怕鬼吗? 了禅不动声色暗暗地点了点头,宋老太公又让宋小姐下去,便对了禅问道:“大师怎么样?” 了禅摇了摇头道:“那那么容易看出来,我还的再看看那间鬼宅。” “好。”宋老太公应下,一转头便对下人道:“送大师去后院。” 那下人闻言脸皮一白,不敢违背,强忍着恐惧道:“是老爷。” 宋府内一座低矮的小楼,两个灯笼散发出淡淡的黄晕,了禅在下人的指引下,穿过七绕八折的长廊走了进去。 这是宋府的后宅,宋府占地极大,几乎是一个小的园林了,偶有点着灯笼的家丁走过。 了禅来到一处黑屋之外,这个地方几乎是生人勿进,阴气森森的蓦地吹来一阵阴风。 那阴风吹得黑屋挂着的灯笼不住摇摆,小丫鬟缩了缩身子,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之意,了禅停下脚步,朝黑屋内看去,皱了皱眉。便对下人道:“你下去吧。” “是。”下人点了点头,有些惧意的看了眼那黑漆漆的屋子,快步离开。 ... ... 第九章 鹊巢鸠占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九章鹊巢鸠占 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呜呜的风声倒灌进去,‘吱呀’一声大门自动关了起来,在那黑屋之中蓦然传来呜咽的哭声,十分阴森。 屋内烛火亮起,摇摇欲坠,仿佛被风吹拂的摇曳着,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一般。浑浊的烛光似乎正在发绿,衬得屋子诡异宁静。了禅双眼看得清楚,在那书桌之旁正坐着一个端庄秀丽的背影,秀发及腰,身姿曼妙,此时恍若无人的趴在桌子上哭泣。 果然有鬼。 当下了禅便大喝一声:“哪里的厉鬼,竟敢害人!” 那鬼魂吓了一跳,当下不由叫道:“我没有害人,我没有害人。”说罢便看见了禅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俏生生的看了了禅一眼,又惊又喜道:“你能看见我?” 而此时了禅的心中却掀起了波澜,精致俏丽的瓜子脸蛋,弯弯的柳叶细眉,一双楚楚可怜的眸子,似伤又似悲,让人吝惜,琼鼻樱唇,羊脂玉般莹润的肌肤,这女子的模样竟然与那宋家小姐一般模样。 “你是谁?”了禅冷冷问道。 那女鬼闻言顿时哭泣道:“大师你一定要救我啊!” 了禅再次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鬼安静下来,回道:“我本是这家的小姐,遭奸人陷害变成了如此模样,眼看那仇人顶着我的身份招摇撞骗,心中悲伤难忍,是故在此哭泣。还请大师发发慈悲,将那恶人铲除!” 了禅闻言心中惊异,道:“你真是宋家的小姐?那外面那人是谁?” 女鬼悲戚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只是有一日晚上昏迷,醒来才发现变成了这般模样。” 了禅目光疑惑的看了女鬼一眼,道:“你且在这里稍等,我去见一下你父亲,一切自有分晓。” “多谢大师。”女鬼赶紧道谢。 了禅出了那间鬼屋来到大厅内,此时宋老太公已经久候多时了,一见了禅出来,赶紧迎上去询问结果,“大师怎么样了?” 了禅皱着眉头将事情的原委叙述了一遍,这父女恋心,那‘假女儿’都有一样这宋老太公岂无察觉?这番闻言不由放声大哭,“我的女儿啊,我那可怜的女儿啊!” 了禅等人连连安慰,宋老太公回过神来便问道:“大师我要见见她,让我见见她。” 了禅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我可以让你们梦中相见。” “多谢大师。” 夜里,宋老太公躺在鬼屋的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没有睡意,了禅实在看不下去一指令他入眠。 梦里,宋老太公迷迷糊糊中看见到一个人影,隐隐约约,越走越近,面目越来越清晰,正是他的女儿,心中悲痛刚想说话,却现身体动不了,嘴里也说不出话来,纵有千言万语,也不能吐出一字。 他女儿走到眼前,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带着哭腔开始想老人哭诉。 睡梦中老者的眼泪淋湿了一大片,良久睁开双眼,便看见了禅正站在身前。 老者一下子就跪倒在了禅身前,老泪横流的求道:“大师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只要您能救救她,您便是要我的老命我也肯啊!只求别让我那可怜的女儿在受苦了……” 了禅赶紧把老者扶起来,应道:“太公万万不可,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啊。” 老人此时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一大把年纪嚎啕大哭,伤心的模样,真是令人心酸,他外甥吕青城也不由流下泪来,拽着宋老太公道:“舅舅您快起来。” 几人合力将老者趺坐到床沿上,宋老太公突然厉声喝道:“去把小姐带上来。” 外面的仆人闻言赶紧应道:“是。” 不一会儿那个宋老太公的假女儿,宋小姐便走了进来,看着宋老太公便乖巧的问候道:“父亲。” 宋老太公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像刀子一般,质问道:“你是谁?” 那假女儿一慌,赶紧道:“父亲,我、我、我是您的女儿啊!” 宋老太公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虽然虎老,但是威风在,当下虎目一瞪,冷声道:“还敢狡辩,我问你是谁?你当我不知吗?你用妖术害我女儿,又假扮成我女儿,你难道以为我不知吗?我走就察觉不对劲了,原来你根本就不是我女儿,现在我要你自己说,你到底是谁!现在这位大师就在这里,你等他师父再说可就完了!” 那假女儿恐惧的看了了禅一眼,顿时就慌了,她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当下就供道:“宋老爷饶命,您家的小姐可真不是我害死的。” 宋老太公喝道:“那是谁害死的?” 那见女儿道:“是我丈夫。” 宋老太公想起一人,顿时恍然大悟道:“他是你丈夫。” 这假女儿,应当说是朱氏,道:“对,对,对,是我丈夫。” 吕青城头口道:“朱长灵?” 朱氏道:“是,都是他做的,真的不干我的事啊!” 了禅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氏道:“我丈夫昔年醉心道术,将家业败得干净,因此娶不到妻子,后来无奈方娶我为妻。只是我长得相貌丑陋实在不能让他喜欢,而他又过不惯贫困的日子,于是看上宋家的小姐相貌和富贵。因他早年曾被异人传授过道术,便弄掉了宋小姐的魂,杀了我换上。这可不关我的事啊!大师,宋老爷你们放过我吧。” 听得那朱长灵因此杀了朱氏当下不由怒骂道:“**!” 吕青城闻言气得咬牙切齿,怒道:“大师请你一定要杀了这个妖人为民除害!” 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宋老太公便对了禅要求道:“大师还请将我女儿换回去吧!” 了禅苦笑一声,主谋未死,哪有这么简单。 当下安抚道:“太公请等一下。” 宋老太公不太愿意,一皱眉头道:“这……” 了禅低声道:“太公今夜,并不安稳你们还是早早的去歇息去吧。” 明白今夜怕是将有一场斗法,当下点了点头便下去了,另外找人将哪家女儿看起来,防止她跑了。 一时间这里只剩下了禅一人。 夜里风平浪静,却是山雨欲来。 ... ... 第十章 深夜来袭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章深夜来袭 话说至夜半子时,离宋家不远一间静室之内,一个面容阴翳的男子,手持乌光剑,身前法案一张,上有七色纸若干,上有纸笔、朱砂,燃着两根大红蜡烛,正中间上着三支清香。 诸物备齐,于静室中将七色纸按白、黄、红、蓝、紫、黑顺序叠在一起,粘起来,剪成纸人,高七寸,手捏发觉,念咒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三魂归左,七魄归右,速速起身,遵我律令。”取气一口,吹于纸上,一口火焰吐出来,‘轰’的一声将纸人烧成灰烬,空中忽然升起一团黑气,忽然一拧化为人形,身着盔甲,手持长矛,威风凛凛,十分凶恶。 此乃左道阴兵符,所谓阴兵符,既用阴魂厉鬼造就出来的阴兵鬼将,此阴兵不食不饮,刀枪勿伤,进退冲杀,可任由操纵,可以杀人于无形之间。 “去!” 在那人一声令下,那阴兵化为一阵黑风飞去,浓雾淡淡如一层薄纱,在夜色下漂浮着,所过之处,宋府内的灯笼左右摇晃,树木摇摆。院内出生狂躁不已,蓦然狗吠不止,在黑夜添加了几分不祥之色。 一更将过,了禅等候着那妖人。他知道那妖人肯定不能让他如愿,今夜必来阻他。是故一直心怀警惕,不敢有丝毫松懈,但是等到半夜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征兆,了禅怀疑可能是那妖人不来了,于是就想躺下睡觉。 刚一熄灯不久,呜呜呜… 一阵风吹呼啸声拍打着纱窗,淡淡的黑雾在屋外化作一个鬼影,昏暗中了禅忽然听到窗缝里有窸窸索索的响声,急忙一看,有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在昏暗的月光中,面孔黑得像煤炭,肩上扛着长矛进来,眼睛里闪烁着黄光,披头散发,怒目而视,显得十分狰狞恐怖。 了禅一见却是个阴兵,好家伙怪不得熬到现在才来,这是想夜里等他睡了,趁梦中好取他性命啊! 心中怒起,当下拔刀而出,急向阴兵砍去。 那阴兵看见了禅凶性大发,浑然不惧,唳啸一声,身体腾空,伸出鬼爪,凶猛扑向了禅扑去。 了禅这一刀岂是小可? 其中夹杂着血焰金刀中的火焰,一刀挥下,一道匹练似得火焰劈出。 鬼物是虚幻灵体,纵然是刀剑难伤,不畏刀兵,然而这团血焰却也是一团鬼火,不是凡物正是鬼物的克星,火焰落到阴兵身上顿时火星四溅,那阴兵鬼怪虚幻的灵体犹如冬日里的阳春白雪,遇到阳光一般迅速消融。 那阴兵身上如火上浇油,顿时火焰熊熊,在火中唳叫着、哀嚎着,火焰燃烧的越旺,那阴兵转眼之间就在惊叫声中,化作灰飞。 远处那人脸色一白,面上狠色一现,在次取出纸人一个,手持乌光剑,步罡踏斗,口中念咒:“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造就兵甲,驱邪辅正,阳和布体,来复黄庭,天符帝力,震摄刀兵。”将一道灵符烧之,然后吹出一口鲜血,顿时火光大盛,‘碰’的一声爆炸,当即化为一个威猛不凡的鬼将。 那人当即双手一指,“去!” 了禅知道那人还会再来,于是不敢睡了,就移坐到窗下,坐在那里等待。 果然,过了一会儿,一个怪物穿窗进来,这怪物面目狰狞如鬼,长得似夜枭一般。 刚落地,了禅急忙拿刀向他砍去,那怪物不甘示弱,拿起手中大刀向着了禅砍来,那口刀黑气环绕,一眼望去也非凡兵,那鬼将拿在手中,手中大刀挥舞如风,向了禅迎头猛的劈来。 这鬼将实力非是那阴兵可比,手中钢刀黑气环绕非常难缠,那血焰金刀上的鬼火伤他不得。硬拼了两招,了禅身如猿猴似地纵身往前一跃跳出房间,‘啪啦’一声,那桌子被砍成碎片,那鬼将恼怒转身飞出窗外,追像了禅劈去。 一道劲风袭来,了禅一个鹞子翻身,那鬼将将刀砍在院中的假山上,石头立刻‘咔嚓’一声断裂。 了禅深吸一口气,猛然喷出一口心灯中的佛火,那佛火乃是了禅心头一点纯阳之火,最是了得。 那鬼将一沾染上佛火顿时疼痛难当,身上燃起扑不灭的火焰,当下更加愤怒了,张开血盆大口吼声如雷,转身拿着大刀再剁,疯狂劈砍。了禅知道这是困兽犹斗,然而为了防止他大肆破坏,了禅飞身过去,拦腰砍去,一刀将那鬼将分成两段,落在地上挣扎几下被火焰化为灰烬。 远处那人正在正在念咒,忽然喷出一口鲜血来,这人正是那朱长灵,此番做法接连失败,当下心中大恨,不由怒道:“好个秃驴敢坏我好事,与我作对,我与你不死不休!”言罢掏出一张灵符,当下这人转眼间就不见了,只在原地卷起一阵阴风带起几片树叶。 了禅解决完那鬼将,静静地坐在院子中,神色警觉的观察着四周,他知道危险恐怕还在后面。 果然没过多久,了禅站在院中这时忽然一团火焰从他身后袭来,了禅感到热浪,赶紧纵身一跃,手里的日月破魔弩随之射出。 ‘嗖、嗖’两声,两支小箭钉在地上,原地除了一张黄纸什么也没有留下。 了禅定睛一看知道这是‘替身符’,却是早先那乌衣道人惯用的手段,看来那朱长灵却是来了。然而周围静悄悄的,只听夜风吹柳生,不见任何一点人影,却不知道敌人躲到哪里去了。 蓦然了禅浑身一紧,手中长刀猛然向后砍去,只听呛啷一声,金铁交加。 随后‘锵、锵、锵……’接连响了数声,了禅依靠神识察觉到了危险,却无法看到对方的身影,心知对方用了‘隐形符’更是不敢有一点大意。 朱长灵一击即退,周围的危险又变的无处不在起来,然而这一招虽然麻烦,但是对于修真之人来说,皆有神识灵觉,不似凡人那般肉眼凡胎,对方不动还则罢了,一动便有察觉。当下了禅便冷笑一声,道:“藏头露尾之辈,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 ... 第十一章 移魂大法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一章移魂** 朱长灵没有回答他,回他打的是一张‘爆炸符’。 隐藏在暗处的朱长灵扔出一张爆炸符,原地‘砰’地一声爆炸。 然而了禅却早已逃出了原地,敌在暗,他在明,他随时都准备着躲闪来自暗处的偷袭。这一招让了禅察觉到了朱长灵的藏身之地,就在南墙角。 当下了禅手下不慢,赶紧一刀刺来,‘碰’的一声,长刀如切豆腐一般刺进墙里,毫无阻碍。 没有人! 了禅心中一惊,原来却是那朱长灵用‘穿墙符’穿墙过去了。 那朱长灵穿过墙去,纵身越到了禅背后,一张‘龙火符’发出,一股灼热的火焰喷出化为龙形,一切都太快了了禅来不及躲闪。了禅顿时心中发狠,叫道:“好你个奸贼,今日佛爷我便送你上西天。” 当下运起不慎熟练的天龙护体,一道似蛇如蛟的虚影护住周身,了禅翻手用日月破魔弩打出。 “啊……” “碰……”火龙撞到了禅身上,猛地扬起一片尘土,烟尘散去,了禅身上的护体虚影也已经散去,嘴角也流出了一丝鲜血,浑身衣服几乎成了布片,身上还有一些地方发黑,衣衫褴褛十分狼狈。显然了禅受到的冲击也是不小,若无护体功法,此时焉有命在。 而远处朱长灵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却是棋差一招被了禅打中,中箭身亡了。 了禅眼见朱长灵倒地身亡,来到他身边往他怀里一摸,摸出一张纸,上面记载着‘移魂**’四个大字,还有施术的手段。这张纸应该是别人写的,或许是当年他散尽家财供奉旁门左道的修士得来的,他不但跟人学会了修真画符的本事,而且得了一门移魂**的法术。 这一番斗法动静不小,当下惊起了宋家众人,宋老太公不敢自己看,等了一会儿没了动静,便派人查看一下,下人伸头一看没有事了,向宋老太公禀报完,宋老太公这才走出来,来到了禅身边小心翼翼问道:“大师没事了?” 了禅点了点头,道:“没事了。” 宋老太公闻言看了看朱长灵,向下人示意,下人明白,便走了过去,伸手查看一番,手探到朱长灵脖子上一摸,下人赶紧来到宋老太公身边耳语一番,宋老太公闻言顿时大喜:“多谢大师为我宋家除去一害,如此我家安心矣。” 了禅看着宋老太公道:“既然幕后黑手已除,太公赶紧准备法台,将朱氏带上来,我为您女儿还魂。” 宋老太公面带欣喜,嘴里却客套道:“大师不休息一下?” 了禅道:“事不宜迟,以免夜长梦多。” 宋老太公闻言顿时面色凝重,赶紧点头。 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这里面还有一个隐忧,那就是朱氏。 一旦宋小姐还魂,哪里有朱氏的去处? 也就是说宋小姐要生,朱氏这本已死之人就要再次丧命,生如阳光般灿烂,温暖、光明,有一切美好的东西;死如深渊般恐怖、黑暗、孤独、寂寞、冰冷、绝望、无助。是以世人皆是贪生而为死,那朱氏即便如何胆小懦弱,但她岂会安心死去? 一旦跑了,或者她要是玉石俱焚,自杀了怎么办? 宋老太公当下赶紧布置下去,宋家下人赶紧在鬼屋里布好法台,了禅让朱氏昏睡在鬼屋里的床上,然后引出她的灵魂,将其超度。然后又念动法诀,引宋小姐的灵魂归位,宋小姐的灵魂来到肉身前面对着了禅施了一礼道:“多谢大师。”然后就坐到了肉身上,往下一躺,魂归原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了禅一打开门走出了房屋,宋老太公赶紧迎上,急切的问道:“这就是没了吧,大师?” 了禅点了点头道:“没事了,我给宋小姐开个方子养一下魂就可以了。” 宋老太公顿时松了一口气,笑逐颜开道:“师父辛苦了,快来人给师父备水洗漱。” 洗完澡了禅便倒头便睡,如此便是一夜无话。 翌曰,了禅很早就清醒过来,屋外天刚亮,了禅用盆里的凉水洗了脸,也没让别人伺候。 一会宋老太公便来了,他因为今早女儿醒来十分喜悦,遂命家僮安排筵宴,酬谢了禅。太公摆了一大桌酒席,吕青城等人下坐,吃饱了喝足了,宋老太公就让下人端着一个木盘来到屋内,了禅看见还不知道是什么。 疑惑的看了两眼,宋老太公一把揭木盘上的蓝布,却是一盘白花花的银子,大约三五百两白银。 宋老太公接过放到了禅前面道:“大师,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了禅顿时恍然大悟,这钱是不少,但是了禅却拒绝道:“太公我修道之人于这黄白之物实在无用,您还是收回去吧。” 宋老太公曾做过当朝三品,这人都成精了,他怎么会真给收回去,当下便笑道:“我知道大师对视俗物如粪土,但是这是老朽的一番心意,心意如何能收回呢?” 了禅摆摆手道:“太公您这可羞煞我也,如果您真要谢我,我这里有一个忙想请您帮一下。”这些钱他却不是不想收,他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而是怕不够这才不收。所以了禅想换一种方式,他想要炼‘六阳虎豹丹’,不如让宋家替他收集材料。 这里面需要的紫参、红芝……等六味百年灵药都是贵重之物,换成宋家给他买,宋家有钱有势,买这些东西肯定比他容易,而且买完了反正不至于还让了禅给钱吧。 肯定不会。 所以这里了禅却是耍了个心眼。 果然宋老太公慷慨道:“大师请说。” 所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在大明当三年清廉的知府,也能到手十万两的银子。更别说他这个当朝三品大员了,虽然说告老还乡了,但是家里穷的就省钱了,当下底气十足。 了禅道:“小僧想炼一炉丹药,材料有所欠缺,想请太公帮忙,丹成之日定然让太公品尝一番。”这话却是自卖自夸,他那顶多算是药丸子,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这么说却是吸引宋老太公出力。 宋老太公一听这话来精神了,拍着胸脯表示没问题,当下了禅直接将丹方写出来,宋老太公派人下去开始收购,效率十分迅速。 ... ... 第十二章 难念的经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二章难念的经 宋老太公办事就是快,到了下午材料就全部备齐了,了禅心中欢喜,但是这还缺一个小鼎,于是就跟宋老太公借一个小鼎用,宋老太公却没有。吕青城开口说他家有,于是了禅便跟着吕青城去了他家。 这刚到门口,了禅和吕青城就看见一个貌美的妇人和一个油头粉面,模样轻佻的男子调笑。那女子也很貌美,有万种风情,但是却比吕青城逊色一筹。女人竟然不如男人漂亮,说起来真是好笑。 吕青城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这却正是他的妻子李玉霜,男的是知府的独子殷相如,三代单传,独苗苗一根,受尽溺爱,被宠得无法无天,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 当下吕青城便阴沉着脸,冷冷道:“殷相如你来做什么,快滚!” 那李玉霜猛然看见吕青城神色一慌,接着又强作镇定,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那殷相如回过头来看着吕青城轻浮的笑道:“哎呀,这是谁回来了,原来是吕美人,请问,我为什么要滚呢?” 吕青城闻言脸色气得煞白,带着怒气道:“我妻子是有夫之妇,你在这里勾勾搭搭,你知不知道羞耻。” 殷相如一耸肩,一摊手道:“羞耻什么?又不是我**你老婆的,是她**我的。”说着指了指那李玉霜。 那李玉霜闻言顿时如猫被踩着尾巴一般叫道:“臭不要脸的谁**你了?” 殷相如道:“你那么浪,不是**我,是做什么?晾晾身上那几斤骚肉吗?” 李玉霜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吕青城闻言当下便呵斥道:“不要讲了,快点进去。” 李玉霜闻言小嘴一撅,当下冷哼一声,喃喃道:“进去就进去。”说罢妖娆转身进门去了。 李玉霜一进去,殷相如看着吕青城淫邪的笑道:“我说是不是你不行啊?要不要我帮你?你长得这么美,不如把屁股为给我玩玩,你们夫妻一起伺候我算了。” 吕青城当下大怒,眼中精光一闪,暴喝道:“快滚,再不滚打断你的狗腿!” 吕青城可是文武双全,在济南府内有大大的名声,再加上个当过三品大员的舅舅,可以说根本就不把殷相如放在眼里,此番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吓唬人的! “你给我等着。”当下殷相如撂下一句狠话,吓的转身就跑,他可不会什么武艺,好汉不吃眼前亏,跑! 殷相如一走,吕青城便强笑着对了禅道:“大师让您见笑了。” 了禅也很尴尬,摇了摇头道:“无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吕青城对了禅道:“来,大师请。”当下带着了禅进了院子,院子里李玉霜正在赌气的打一颗花的叶子,了禅进来便好奇的看了了禅一眼,吕青城当下黑着脸道:“你刚刚成什么体统!” 李玉霜不甘示弱道:“怎么了?我出来跟人说说话还怎么了?” 吕青城怒道:“你丢尽了我吕家的脸面,还不快进屋里去。” “家中有花无人折,就是红杏出墙你管得着吗?”李玉霜不敢违背吕青城的话,嘴里嘟嘟囔囔着,转身就进了里屋。 当下吕青城便带着了禅去寻鼎,他家中那鼎不大,但也不小。这是一尊三足鼎,鼎口大约半米多直径,重量不小。鼎这东西都很笨重,死沉死沉的,为了节省麻烦,了禅便在他家中借了一间静室。 前面说过这丹也不难,说丹不如说是丸子更贴切,把他给炼成丸子就可以了,也不费什么劲,就是慢慢来弄呗。 花分两朵各表一枝,在说那吕青城坐在房间里此时却是犯了愁,你道为何? 那殷相如就是个惹是生非的家伙,如今他在家门外徘徊,家中又有一个不甘寂寞之人,这岂是好事?未免日后有辱家门,不如早日了断,今日便休书一封,让两个人都能解脱。 想做就做,当下准备好笔墨纸砚,挥手就卸下了一封休书,然后来到了卧室中,那李玉霜正生闷气呢,看见他搭理都不搭理一声,气氛十分尴尬。 李玉霜坐在桌旁背过身去,两人皆是一语不发,静静地气氛当中,吕青城走过去,轻轻地拿出休书放在桌子上,李玉霜疑惑的看了看吕青城,拿起来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对吕青城叫道:“相公,相公对不起,你原谅我,我不是有意要气你的,我只是想要你多看看我,不要总躲着我,你不要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然而此时吕青城却心如铁石,他已经下了决定便不打算再收回,当下淡淡道:“我已经决定了,或许,这样才是对的,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李玉霜心中大悔,一把抱住吕青城的腰,死死地抓住吕青城的衣角,拒绝道:“不、不、一点也不好,我不愿意跟你分开。”她说的声音很大,几乎就是喊出来的,她很惊恐,很害怕,一时间心如刀割,好似世界末日一般,完全不能接受。 吕青城按住李玉霜的肩膀,柔声道:“别这样,是我耽误你了,这两年你我仅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你还是**之身,这就回头……” 李玉霜倔强的不停摇着头,什么也不肯听,语无伦次道:“我不,相公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和你斗气,我以后一定改,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好好的服侍你。” 吕青城感受到了李玉霜的悲伤,他强忍着悲伤,又对李玉霜沉痛道:“不管这些的事,你走吧。” 李玉霜强忍着委屈悲伤道:“我不走,这是我家,我哪里也不去。” 吕青城忽然发怒,晃着李玉霜的肩膀吼道:“你已经不是我妻子了,这里不是你家,你走,你走啊!” 李玉霜乞求不肯松手,整个身体几乎趴在吕青城的身上,浑身无力的哭道:“留下我吧!你不喜欢我,就算要休了我,也让我在这里给你当个小妾丫鬟伺候你吧!家里不多我一双筷子,也不差那一碗饭。”她也是爱极了吕青城,这姿态放的极低了,她一个大家的千金小姐,做一个小妾丫鬟这是如何屈辱的事情,然而李玉霜却愿意说出这句话,只为祈求吕青城能够留下她,这番话真情流露也不由让吕青城心中感动。 ... ... 第十三章 狠女子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三章狠女子 吕青城看着她的眼睛中的祈求,心中痛苦,然而他却也有难言之隐,当下随后目光一凝,却又绝情道:“我不需要你做丫鬟,也不需要你做小妾,你走吧。”说罢转过头去便不再看她。 李玉霜闻言心中一酸,再也忍耐不住,眼泪涌出,颤声道:“你变了,你变了,小时候你不是这样的。我只和你成亲三日,便知你心中讨厌我极深,虽和我同房,却不肯和我同床。你既然这般厌恶我,又何必……何必……娶我?”他俩自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指腹为婚,可以说感情深厚,然而结婚之后,吕青城却有意疏远李玉霜,不跟她同房,躲着她。似是对她十分厌恶一般,如此李玉霜才故意招蜂引蝶,做出吕青城不喜之态,吸引他的目光,与他斗气。 吕青城叹了口气,说道:“我没讨厌你。” 李玉霜道:“你不讨厌我?”说到这里,突然纵声大哭,声音甚是凄厉,道:“你不讨厌我……到底……到底为什么不肯理睬我,躲着我,我做错了甚么……” 吕青城道:“我……我……”顿了一顿,又道:“你……你……”但又住口不说,过了一会,无奈仰天长叹一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好。” “你哪里不好?”李玉霜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又羞又急,又是气苦。 吕青城不言,李玉霜凄苦,柔声道:“我们以前的一切你都忘了?” 吕青城闭着眼睛,狠心道:“都忘了。” 李玉霜泪水盈眶,倔强忍住不让眼泪流下,鸣咽道:“吕青城你变了,变得好狠,好绝情。” 吕青城道:“是我变了,我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我了。” “阿弥陀佛,施主既有隐情为何不说出来呢?”这时门外忽然有人开口道,吕青城和李玉霜闻言抬头看去,正是了禅,原来他此时却已经练完药了。 当下吕青城尴尬的向了禅道:“大师。” 他本以为方外之人炼丹,最起码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或者九九八十一天什么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被外人撞见实在尴尬的紧。 了禅双手合十,施礼道:“抱歉吕施主,小僧是来还鼎的,并非有意偷听。” 吕青城摆了摆手,萧索道:“这鼎在我家中也无甚用,大师留着便是了。” “已经用完了。”了禅笑道:“小僧听得吕施主的话,忍不住想要说两句,吕施主,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一世夫妻格外珍贵,万望好好珍惜,莫要因为误会错过了眼前人,不如说个明白。” 吕青城纠结道:“大师并非在下不开口,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 了禅道:“不如说出来。” 吕青城猛然抬头,震惊道:“大师,你、你、你已经知道了?” 了禅道:“施主刚刚给送鼎的时候,小僧接鼎的时候察觉的。” 吕青城恍然大悟,气馁道:“既然如此,我便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了。” 李玉霜听得满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了禅拿出一个小瓶对吕青城道:“阿弥陀佛,吕施主这是小僧炼的一粒丹丸,请你转交给老太公一表谢意。”这丹丸固本培元,老人吃了也有好处。 当下吕青城谢过,了禅飘然而去,李玉霜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吕青城面带苦涩道:“好,我跟你说了便是。” 李玉霜红着眼睛,梨花带雨道:“说了便好,这样也教人家明白。” 吕青城道:“你既对我并非假意,我也就明白跟你说了,好教你从此死了这心。” 李玉霜道:“为甚么?” 吕青城一咬牙道:“我不是男人。” 李玉霜闻言恍如晴天霹雳,不由叫道:“什么?” 吕青城眼睛一闭,眼泪一下子从眼角滑落,缓缓开口道:“我是个怪物!” 李玉霜瞪着眼睛,眼中只有震惊之色,看着吕青城却是不敢相信,吕青城继续解释道:“上半身为女,下半身为男。我十六岁的时候气死了我爹,我娘一病不起,也随我爹去了。因为我是个怪物,我爹临死也没有见我。”说着吕青城的眼泪一滴滴的掉落下来。 “原来如此。”李玉霜顿时恍然大悟,这便是传说中的男生女相,只是比一般的女相要多一点,也就是说吕青城虽然性别是男生,但是样貌上看起来像女生,甚至比一般的女生还漂亮,胸前还有女人的特征。 吕青城道:“我一切都跟你说了,你这就走罢。” 李玉霜起了怜惜,没想到吕青城还有这样的凄苦,当下抱住吕青城温柔道:“原来如此,但这又算什么呢?只要相公不是嫌弃我,我便十分欢喜了。这一点点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相公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大丈夫。” 吕青城眼中恢复神采问道:“你不介意?” 李玉霜道:“我不介意。”这话充满了浓情蜜意,说罢两人一下子尽释前嫌。 吕青城不由感慨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这是我的福分呢。” 李玉霜知道吕青城在乎世俗的眼光,便道:“相公不如咱们走罢!” 吕青城奇怪道:“上哪里去?” 李玉霜道:“离开世俗之地,找一个山清水秀,只有你和我的地方,天涯海角,相依相伴。” 吕青城闻言顿时惊喜,在世俗之中他的压力不小,唯恐被人发现当成妖怪,当下便道:“你这话当真?将来不论如何简陋,可都不要后悔。” 李玉霜善解人意道:“我决心和你好,决意嫁你,早就打定了一辈子的主意,哪里还会后悔?只是……” 吕青城道:“只是什么?” 李玉霜眼中寒光一闪道:“只是还有一件事却要做完。” …… 次日,殷相如的身子在吕家被人发现,他的身子被人吊到半空挂在梁上,一刀分成两段,上半身挂在梁上,下半身横在地上,一片血流如积水,内脏和肠子也流了出来,情景十分恐怖,而吕家夫妻却也不见了踪影,一时间倒成了一个无头案。 ... ... 第十四章 白骨门徒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四章白骨门徒 感谢书友yangycs的打赏。 了禅自离开了济南府之后,一路向东进了东海之滨,准备找炼飞剑的材料。到了东海岸上了禅正准备渡海,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喊道:“道友请留步。” 了禅闻言下意识的回头望去,背后来了两个打扮成半僧半俗的修士,一个披头散发,满头凌乱非常,只有一个头箍将头发束了起来。另一个头戴英雄巾,脖子上戴着一串核桃大小,如铁球一般的人头骨数珠,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听他们言语不是佛门中人,了禅便问:“两位道友何事?” 那披头散发者笑道:“我兄弟二人正要到前方采药,正好遇见道友,不知道友去何处?” 了禅自然是要去那做罗刹岛,然而却是不能讲,便道:“贫僧只是随处转转,寻些草药。” 另一个手持人头骨数珠,笑道:“大师不是东海本地人吧” 对此了禅自觉没有什么,应道:“正是,小僧听闻东海多灵物,是以准备来游历一番。” 那两人闻言隐晦的对视一眼,相视一笑,那披头散发者便道:“大师不如和我们结伴而行。” 了禅摇了摇头道:“不了,小僧就不打扰了。” “这可由不得你了。”那披头散发者狰狞一笑,话音落下,两人猛然动手,左手一掌打出一团火焰。 了禅身子一拧,如鹞子一般躲过,刚要取出血焰金刀,忽然那带着人头骨数珠者甩出一根乌丝绳,如毒蛇一般将了禅困住,一下子锁住了了禅身上法力,了禅无力落在地上,当下看着这两人便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无冤无仇抓住我干什么?” 那披头散发者道:“哈哈……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庐山门下‘骨真人’谢逊的弟子。我叫竺可桢。” 带着人头骨数珠,刚刚偷袭了禅的修士道:“在下竺可兰,道友幸会了!” 了禅闻言顿时脸上一沉,这是魔教众人,而且这一脉还是魔门的冤家对头。 佛门讲若要解除烦恼,便要五蕴皆空。 因此若要要从心法和色法上证得空性,首先要降伏其心,如此才能度一切苦厄,了脱生死轮回。 人因为有着**,所以生出种种烦恼,比如说生老病苦,七情六欲。因为贪生怕死,又害怕阴魂厉鬼、白骨骷髅、僵尸等物。这不是因为神秘的未知而恐惧,正是因为知道死后会变成这般模样,所以才会恐惧。 佛经上说: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人生便似一座桥,生与死不过是从桥的这头,走到桥的那头,一切只不过是换成另一种形态罢了,恐惧只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是以,佛门修炼不净观、慈悲观、缘起观、界分别观、数息观‘五停心观’禅法,看破虚妄,息止惑障。 不净观、白骨观、白骨生肌和白骨流光四步,乃是观想自他色身不净,而息止贪欲心的禅法。 如观想人之皮下血肉,鸟兽啖食死尸,死尸腐烂生虫蛆等种种不净,如观想身化白骨不动,眼前白骨众生…… 此之种种有莫大恐怖,非意志不坚者不可修炼。若成,贪嗔痴三毒尽去,不成走火入魔…… 骨真人他倒是不认识,然而他却知道庐山有一个大名鼎鼎的魔头,唤作白骨神君。这一派也修炼白骨类的功法,观想白骨,堕入魔道,眼前种种,再无众生,红尘尽去,众生白骨,生是无间,死是地狱,心中悲苦,魔度苍生。 这一派只有苦心而没有悲心,一旦修炼眼前众生,只剩一个白骨世界,受尽莫大苦楚,有种种天魔**。 而眼前这二人,看来便是庐山白骨神君门下的魔子妖孙了。 了禅看着这两人,心中一沉,冷冷道:“你们抓我做什么?” 那竺可桢笑眯眯的道:“我们想请道友跟我们一起与探险。” 了禅看着他不怀好意的面孔,这下肯定是不知道有什么危险,所以抓他探路的。当下了禅便问:“你们要带我去哪?” 竺可兰道:“你不是要去采药吗?我带你去灵蛇岛,哪里草要多。” 当下那竺可兰取出一艘乌云舟,一行人向大海进发。到了一座灵蛇,三人下了船,了禅知道没有好事,慢慢移动脚步,终于落到了靠后的位置。 “和尚你走到最前面去。”竺可桢阴笑着道。 了禅闻言脸色一沉,铁青着脸,极不情愿的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列。 灵蛇岛上有大片森林,都高可参天,密密麻麻的遮住了太阳。岛上只有一座山脉,山顶是一个凹如大盆的湖泊。这里叫灵蛇岛,果然是一座蛇岛,到处都是蛇。走没三步,便有一条长长的绿色毒蛇由前面的树上猛掣转来,飞速绝伦的穿越重重枝叶,朝着了禅扑将过来。 此时了禅身上动不了法力,闻着一股腥风恶臭扑来,无奈眼睁睁的看着那毒蛇飞来,心中悲哀。然而说时迟,那时快,背后一道剑气射出,一下子将那毒蛇截成两半,了禅刚松一口气,便听背后那竺可兰阴测测道:“继续走,把毒蛇都引出来。” 了禅闻言,心中刚刚生出来的一点点感激之情,顿时烟消云散,这是拿他当诱饵那。 继续向前走,了禅心中有些紧张,时刻防备着那条躲在暗处的小蛇。 一路前行,了禅又遇到无数的毒蛇、毒蟒从各处游窜、飞纵而来,想要拿他饱餐一顿。 了禅的心越来越往下沉,继续往下走这得让他们俩玩死啊!心里不停盘算着,忽然眼珠子一转,当下了禅便停了下来,叫道:“我要撒尿。” 竺可兰顿时不乐意道:“你事不少。”说罢指着身边一处道:“快点。” 了禅一看,这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便道:“你看着老子尿不出来。” 竺可桢道:“什么臭毛病!尿就尿,不尿就尿裤子里。” 了禅道:“你不让我尿,我就不走了。” 竺可兰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看了看,指着一边的草丛道:“行、行、行,就这你自己去,不要想跑啊!这条乌丝绳你根本解不开,你要是想逃,我就杀了你。” 第十五章 以彼之道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五章以彼之道 感谢书友yangycs的打赏。 了禅来到一人高的草丛里,手上一条绿色的长蛇慢慢的探出头来,叼着灵兽袋落在地上,向着草丛划去。 “什么声音?”竺可桢听见轻微的响声问道。 了禅跳出来道:“有蛇。” “他妈的,到处都是蛇。”竺可兰骂了一句,看着了禅问道:“好了没有?” 了禅点了点头道:“好了。” “好了就赶紧走。” 了禅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听到了水流的声音时,了禅才把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分开了几条挡在前面的弯曲树枝,一个碧绿色的小河便出现在了三人面前,人还尚未靠近,一股山泉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河面积不算大,两岸尽是高耸的树木,清澈的湖水倒映着河边一株美丽的花朵,此花一茎五叶,浑身洁白如雪,清风吹拂摇摆生姿,似一个妖娆的女子一般,真有几分灵根的样子。 竺可桢眼前一亮,不由叫道:“这是白玉莲?” 竺可兰也欣喜道:“没错,这的确是白玉莲,和书籍里描述的分毫不差!”这么快就得到了一朵灵花,二人不由喜笑颜开,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好兆头。 竺可桢上前两步道:“你在这等着,我过去采来。” 竺可兰点了点头道:“好。” 竺可桢如一只大鸟一般,蜻蜓点水的踩过河去,落在地上,在离白玉莲只有十几步远的地方,竺可桢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猛然叫道:“出来吧!我看见你了,不要再躲躲藏藏的了!”说着还还不停的四处观望着,取出一把阴魂剑,应该做好了应付袭击的准备,其行动的方向,正是那白玉莲的方向。 了禅一惊,以为不小心露出了马脚,被其看出了踪迹。 看对方如此谨慎的模样,了禅心知绝不可能偷袭成功,当下,叹息了一下,看来他要无功而返了。 竺可兰也被吓了一跳,然而看了看周围一片平静,当下马上叫道:“哥哥你喊什么呢?” 竺可桢两只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个不停,闻言笑了笑道:“没有什么。” 了禅听了马上就苦笑不得起来,因为这竺可桢虽然喊的够大声,但根本就没有什么行动,而是再用诈语而已。 了禅没有想到竺可桢如此奸猾,不由在心里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亲眼看着竺可桢大呼小叫的好一会儿,才真正放心的过河去采那白玉莲。 竺可桢刚刚弯腰向着白玉莲采去。 这时河中忽然‘碰’的一声巨响,青光一闪钻出一个人来。 那竺可兰和了禅正在河边,一个不防一把乌光剑突然插进竺可兰的胸膛里。 竺可兰目光不敢的看着眼前的青衣女子倒在地上,紧接着刷拉一剑,将那锁灵乌丝绳砍断。 一路上了禅发现这绳子是死人头发作的,十分恶心,既被砍断,赶紧将它甩开。 竺可桢看见弟弟身死,当下目次欲裂,放下莲花,取出阴魂剑叫道:“好贱人!” 他心里勃然大怒,于是他恼极反笑的一连说出三个好字。 “敢杀我弟弟,今天,我让你们死在这里!”说完,他一指乌色的阴魂剑,阴魂剑顿时散发出一团黑气,立即光芒大射,化为一道乌光,毫不留情的向小青头顶狠狠斩去。 小青那里是他的对手?但是竺可桢毫不留情的杀了过来,却不愿坐以待毙,引颈就戮,当下无奈,银牙一咬,硬着头皮紧忙催动乌光剑硬抗过去。 “呛啷”一声的清响,阴魂剑在小青头顶一丈远的地方,被一把从一侧激射来金刀拦了下来,然后在小青的上空舞成了一团金光,死死的不让阴魂剑落下一寸。 “该死!”竺可桢看着了禅,脸色一沉,冷冷的看着了禅。 此时刀剑在二人的操纵下,斗成一团。小青看见两级,手中乌光剑飞出,向着竺可桢刺去。 那竺可桢赶紧将阴魂剑收回,将乌光剑挡下。接着了禅指挥着血焰金刀,与小青一同杀去。竺可桢手中阴魂剑顿时乌光大振,谁知竟以剑柄为中心急速旋舞了起来,霎那间化为了巨大的圆盘,如同一面盾牌一样将二人攻击当下。 这时了禅与小青联手,竺可桢以一对二,察觉不好,当下不再拖延,当机立断,跳出战团,化为一道流光而去。 竺可桢这一逃,了禅却追不上去,无奈看着竺可桢的背影望洋兴叹,看着身边的小青不由一笑。了禅暗中让小青在前路上埋伏,此番得救,倒是多亏了她,当下便问道:“破镜呢?” 小青嘟着嘴道:“不知道,它又不听我的。把它放出来,它就走了。” 二人说了几句话,了禅一把火将竺可兰的尸体烧掉,收回小青,继续向前走去。 这座小岛上风景宜人,美丽的环境散发着安静祥和气息,然而美丽中却暗藏杀机。 根据一路上从那竺可桢和竺可兰的谈话中的信息,了禅知道灵蛇岛上那个巨大的湖泊,叫做白蛇潭,因为里面有一条千年白蛇而得名。因为这里有一条蛇妖守护,所以无人敢来,是各类妖蛇的天堂,而且有无数天材地宝得以保存。 然而此番白蛇守护的灵物成熟,白蛇将要吞食化为蛟龙,这时也是白蛇的劫难。因为灵物成熟之时,便是其他修士将来抢夺之时,然而此时灵物将要成熟,白蛇轻易不会出洞。 所以这都是低级修士的机会,不论白蛇是否能过化为蛟龙,这些便是低级修士所看重的,便是趁机抢夺这座岛上的其他灵药,钻个空子,占点便宜。 了禅知道许多修士趁机来岛上抢夺灵物,不敢有丝毫怠慢,先警惕的往四周扫了一眼,看看是否有他人在这里,毕竟危险最大的出处,不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而是居心叵测的人类。 此时看来还是比较走运,附近数十丈内除了了禅自己外再无他人,他轻出了一口气。 不过,他并未就此放松了戒备,而是拿出了那血焰金刀防备着,给自己能加一点安全感,自行摸索着前进。 这里有很多的灵药,既入宝地,便是机缘,自是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了禅动了心思,便想趁机寻一些灵药,又向前走了一段,前方是一片密林,当下腾空跳上一颗枝叶茂密的大树,四处眺望,观察了一下环境,然后认准了方向,就再跳下了树来。 了禅在身上施展了个敛息术,收敛自己的气息,然后脚步轻灵的上了路,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前进着。不知是不是了禅过于小心,还是他比较走运,走了数里的路程后,并未有什么意外发生,似乎只有他一人一般。 第十六章 螳螂捕蝉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六章螳螂捕蝉 感谢书友yangycs、悠善v的打赏。 继续向前走,不过一会儿,了禅在路上突然遇到了异常情况。 此时他静静地站在一处黑色的山崖之下,看着脚下两具死相凄惨的尸首,默然不语。 这两具尸体,一具尸首,死者身穿黑色的武生衣,身材魁梧,手掌粗大,脖颈处有一根长长的绣花针插入其中,看来似乎是被银针封喉而死,他的头颅上双目圆睁,满脸的不甘之色,似乎死得极不瞑目。 另外一具尸体,死者身材中等,胸口血肉模糊插着一柄刀。看模样应该是长刀穿心而过,整个人被活生生的钉在了地上而死,但其卷曲的右手无名指上捏着法诀。看样子应当这两人相遇到了一起,然后大战了一场,那高大的男子比较凶猛,一刀将那身材中等的男子钉在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结果那身材中等的男子临死之前,趁着那高大的男子松懈发出最后的反击,用银针与他同归于尽而亡! 既然弄明白了两者的死因,了禅便毫不客气的在两者身上摸索了起来。 反正人都已挂掉了,那两者的储物袋,了禅自然要笑纳了。 一遍搜过去了,神色凝重了起来。 什么也没有找到! 了禅感觉到手上湿湿的,顿时心中一紧,悄悄的抽回手,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从两人背部抽回来的手上一片鲜红,上面沾满了鲜血。 刹那间了禅觉得寒毛倒立,遍体生寒,一股凉气从脚底冒到脑门上。他似乎感觉到了暗处有一双凶恶的眼睛正在盯着他,心跳也砰砰的变速加快起来,背后冰凉,额头也有冷汗冒出来,这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两个人致命的伤口不是喉咙也不是胸膛,而是背后! 这两人看来不是同归于尽,而是被人做了渔翁。 既然已经杀了两个人为何还有将二人做成同归于尽的模样? 全身充满了警惕,他知道这里还有第四个人存在,就是这个人取走了储物袋! 这是一个诱饵! 了禅的额头上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他忽然感觉到处都是杀机四伏,这里进来了很多人,利益明显是不够分配的,或多或少,或有或无,得到的还想要得到更多,没得到的想要得到,于是人与人之间便成了猎物。现在这一个小岛就是一个铁笼,人世间所有的伪装在这里全被撕下。这里已经不再是探宝之地,而是一个狩猎场,每一个人都疯了,他们都是赌徒,他们都变成了野兽。这里没有了秩序,没有了道德,也没有了礼义。 此时他便成了别人的猎物。 了禅面上不动声色,他知道此时他的背后一定有人正在观察着,那人以这两具尸体做诱饵,正试图寻觅他的破绽,在背后发动致命一击。 山崖的对面,是大片一人多高的草丛,极易掩藏人的行迹,而了禅正好背对着草地,面对尸体半蹲着。这更让他不安了!也许那人就躲在了自己背后。 了禅的身形未动,仍保持着蹲立姿势,从后面看去,似乎仍专心于面前的尸身。 可实际上,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左手中向着储物袋摸去,悄悄取出了日月破魔弩,这时忽然一阵哗啦啦的声音突然响起! 接着一个纤细人影飞出,如同一只大鸟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了禅感觉一阵劲风袭来,手下不慢,赶紧连扣两下破魔弩,当下飞出两支小箭向来人射去。 那来人看见两支小箭,眼皮一跳,赶紧挥剑挡去,刹那间只听‘呛啷’两声金铁交加,来人的袭击便被挡了下来,了禅抬头看去,偷袭者竟是名白衣飘飘的少女。 这女子一身白衣如雪,相貌清纯看似年幼,似只有十五六岁的童真年纪,一脸的天真可爱状。在这生杀之地,了禅看见来人却一点也不觉得惊艳,因为这是一个比毒蛇还要可怕的人。 女子挥剑挡下了禅的弩箭,翻手取出一根银针向着了禅射去,‘乒’的一声,了禅右手血焰金刀将那银针劈下,好险!幸亏他防着这一招,若不然这一根银针打在身上那还了得! 了禅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虎视眈眈,眼中一片冰冷! 这女子真是阴险,好毒的心思,简直就是个母螳螂! 那女子眼见偷袭不成,手中摸出一个小筒,此物名叫天女散花筒,内藏无数牛毛绣花针。女子轻轻一按,小筒迅速旋转,‘刷刷刷’如机关枪一般射出万朵银光。 这银针密密麻麻,当真是遮天蔽日,眼见自己前后左右方向尽皆封住,当下了禅心中一凛,张口吐出一口心灯佛火。这口纯阳之火乃是了禅灵台一点佛火心灯,威力极大,一旦喷出,顿时汹涌的燃烧起来。一遇上那些纤细的银针,顿时如冬雪遇上春日的阳光,尽皆化为一滴滴汁水,像下雨一般接二连三‘啪啪’的落入地上。 女子见此不由一阵惊讶,了禅趁机将手里的血焰金刀抛过去,‘嗖嗖……’金刀旋转起来,如一道金轮,旋转着向那女子劈去。那女子冷哼一声,柳眉倒竖,带着威风煞气,手中长剑向着金刀挡去。 ‘呛啷’一声,女子将金刀挡下,‘嗖嗖……’金刀旋转着向后飞去。 ‘噗!’了禅一口精气喷在金刀上,金刀顿时划起一道半月似得刀痕,凶猛的向着女子砍去。 ‘轰’的一声,那女子顿时脸色一白,脚下向后连退三步,手中长剑被这凶猛的一击,已经被砍的充满了裂痕,轻轻一挥‘哗啦……’一声,剑刃上的碎片一下子掉落了一地,手中只剩下了剑柄。 了禅面色一闪,趁胜追击,血焰金刀向着那女子飞去,那女子心中一惊,拿出几根绣花针香汗淋淋的指挥着,不停地与了禅对抗,你来我往,苦苦抵挡着那柄金光闪闪的飞刀,眼看不济就要抵挡不住了那女子不由出声道:“这位师兄,就不能放过小妹一马?小妹愿意以身相报!” 了禅却不答话,心想:你是一个毒蜘蛛,我怎么敢相信你的伪装? 当下抓住一个机会,一刀将那女子刺死,那女子尸体到底,了禅摘下她的储物袋,往里一看有五株灵草,看来这女子倒是收获颇丰,只是可惜法宝都已报废,她那个天女散花筒,了禅是极为喜欢的。 收拾干净,消除痕迹,了禅继续向下走去。 第十七章 狭路相逢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七章狭路相逢 话说了禅继续走下去,又陆续采了两株灵药之后。此时的了禅,却遇到了灵蛇岛之行中最大危机。这小岛实在不是太小了,也是冤家路窄,了禅在半道上被竺可桢和他找的一个名叫王福海的海外散修,两人一前一后堵住了去路,原来是在这专门等着他那。 竺可桢再见了禅神情不善,整个人面上就是一片狞笑,眼中凶光外露,杀气森森,十分凶狠,一副要将了禅扒皮拆骨以泄心头之恨的样子。 了禅觉得嘴里有些发苦,这两人倒是找了个好地方。此时他所处一处峡谷,两侧陡崖,中间十分狭窄,整个地段就只有这一条小路,站在这里真可谓是前无去路,退无可退,真是一个打埋伏的好地方。 看到竺可桢凶恶的表情,了禅就知道此时再耍嘴皮子那是没用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了禅一抬手,扔出一大把银针,那竺可桢放出一个防御水罩将所有的银针挡在外面。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王福海一心拜入庐山白骨神君一脉,也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冷眼看着了禅的一举一动,翻手取出一个骷髅头,手上托着个人头缓缓转动,嘴里发出‘桀桀’刺耳之音。 了禅见此心中苦笑,舔了舔略微发干的嘴唇,不动声色中,了禅的向一侧移动了下身形,让自己和这二人成三角之势,而不是背腹受敌的局面。 然而这二人没有趁此机会攻来,当下了禅就松了一口气。 以一敌二,不利于打持久战,也不能被对方纠缠住,需要速战速决,迅速干掉干掉一个人,减轻压力,变成一对一的局面。 “和尚,你胆子不小,敢杀了我弟弟,现在拿你这命赔罪吧!”竺可桢邪笑着,凶神恶煞的说道。然后此人一调头,又对那王福海道:“王兄,这死秃驴交予我一定要慢慢弄死他,你帮我压阵!” 王福海的人听了,双肩一耸,不在意的说道:“竺兄随意,尽兴施为,我在一旁照应点就是了。不过小心点,可别像上次那样,阴沟里翻了船了啊!” “哈哈,这一次我会好好小心点!”竺可桢眼中冷色一闪,阴沉的看着了禅说道。 “你快点杀了他,别折磨太久了!”王福海他也不把了禅放在眼里,觉得竺可桢就能杀了了禅,当下也不在意把头一摇随便说道。 了禅在一旁,把二人丝毫不避讳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大喜。这二人竟然原本就是朋友,要不然竺可桢也不会找他当帮手,而且还是那种关系不错的朋友,如此一来这两人肯定对联手对敌比较默契,比普通人的临时联手可难应付多了。然而没想到竺可桢这么恨他,恨的牙都痒痒,非要跟自己死磕才解恨。他也是气晕了眼,才如此轻敌竟然打算自己动手,这样虽然旁边还有一个人虎视眈眈,但是却减轻了很多压力。 这个难得的机会,了禅知道自己唯一的转机,所也一定要利用好了,赶紧下手,在那王福海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把竺可桢迅速杀掉。 此时竺可桢狞笑着向了禅慢慢靠近了过来,一步一步似是猫捉老鼠的样子。 不过,竺可桢倒是谨慎,不知是不是他那位好友的提醒起了作用,他在半路上还是取出一张灵符捏在手里。 见此情景,了禅皱了一下眉头,这家伙还真不傻,这是有备而来啊!他本准备利用这人的疏忽干掉他的,见过看这家伙跟防贼似的,简直就是虎咬刺猬无从下嘴,当下有些头痛了! 看到那王福海全都交给了竺可桢,此时正倒背双手,背对着了禅这里,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带是轻松得很。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一点也留意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了禅心中大喜,知道有机可乘! 当下他的手往腰间的储物袋上轻轻一拍,将血焰金刀紧紧握在了手上,挥出一道巨大的半月状刀痕,向着竺可桢砍去,那竺可桢以阴魂剑与了禅相斗。 ‘呼!’趁机了禅张口吐出一口汹涌涛涛的火焰,一片灼热的火海向着竺可桢扑去。竺可桢一捏法诀,水罩符竖起一道水墙来保护自己面前,火焰一碰到竺可桢盯着的蓝色水晶壁,顿时发出‘呲呲’的声音,无数蒸汽化为大片水雾。 接着,了禅就不加思索的拿出日月破魔弩,突然仍向了王福海射去。 那王福海一转头,一眼就看见三支小箭向着面门射来,不由得脸色大变,急忙往后倒退起来,下意识的一翻手掌,骷髅头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然而却是慢了一步,还没等用呢,他就只看见到三支尖锐的箭头!!!! 长箭飞来,一下穿过王福海的眉心,血冲数尺,眼前一黑,倒地身亡。 “王兄弟!” 站在另一侧蒸汽散去,竺可桢亲眼看见了禅杀死王福海,当下不由两眼圆睁,不禁失声叫了出来。 “啊……和尚,我与你不得干休,定要把你千刀万剐,抽魂炼魄!”竺可桢叫道,手里的阴魂剑一甩,里面无数阴魂厉鬼如野兽出笼一般,卷一一阵黑烟将竺可桢笼罩着,怪叫着,从剑中钻了出来。 只见了禅的手上赤光大放,一柄巨大的金刀漂浮在了半空中。 竺可桢脸色大变,而了禅也脸色苍白,此时那道刀影正拼命的抽取他体内的法力,源源不断,连绵不绝,根本就无法停下,大有不把了禅吸成人干而不罢休的架势。 直到全身法力被抽取了三分之一时,那道刀影才终于停止了疯狂举动,变得凝实起来,刀上燃着赤色的火焰,显得十分妖异,发出巨大的压力。 此时竺可桢手里舞着宝剑,撕下一缕自己的头发念咒,双目赤红状若癫狂,一个巨大的黑色骷髅头在他头上迅速汇聚而成,他的面色也是煞白,那骷髅头吸着他的精气,嘴里发出‘嘎嘎……’的怪叫声。 这时,了禅一点都没犹豫,双手握着血焰金刀,狠狠劈下,气势惊人,似不可挡,势要一刀将竺可桢劈死!天空中那道巨大的刀影当即激射出去,直奔着竺可桢当头劈去。 那竺可桢面上显出疯狂之色,吐出一口鲜血,落到那骷髅头上更显凝实。而他顿时整个人一下子,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那骷髅头吸收了竺可桢的精血,似乎变得更加凶猛起来,一下子就向了禅扑去。 “嘭” “啊” 一声巨响和竺可桢的一声惨叫后,整个地面都一阵的剧烈晃动,竺可桢刚刚存在的地方,一下子连人带地被劈成两半。了禅见此却是十分意外,脸上的神情还有点惊喜,没想到竺可桢一下子就被他杀了。 实际上这是因为竺可桢用了邪法,过度透支虚弱的太厉害,其实已是外强中干,他就像一个大病初愈的老人,已经没了抵抗之力,所以了禅破去他的邪法,一点刀气的余波就将他杀了。 如果他可以挡下,了禅也透支很大,两者之间必定还有一场恶斗。 第十八章 无题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八章无题 感谢书友beibei163的打赏。 再说那了禅把那两具尸体与邪派法宝一毁,便离开了此地,赶紧走出了峡谷。 再往前走,就是一大片的树林,这里是一个原始的小岛,到处出了树林就是树林。也没有路,往哪里走,哪里就算路了。走了一会儿,了禅就感觉有些累了,当下决定再往前走一段,就找个地方先歇息一下,恢复下损失的法力,也好能自保! 当了禅在树林的外围处,找到了颗茂密的大树,纵身一跃,跳了上去,盘膝而坐恢复元气。 此时岛上人越来越多,各种灵药采的是越来越少,人与人之间的矛盾是越来越大,各种人物是纷纷露出了獠牙,也不再客气了,十分直接的就开始对附近的弱小之人进行了大清洗。因为越是靠近白蛇潭的地方灵气越浓,灵药越好,所以越是靠近中心地带的地区,杀戮就越发的频繁和血腥。 这就像大鱼吃小鱼,偶尔有实力相当的碰在了一起,也若同类相遇,也会非常默契的视若无睹,擦身而过,他们都是聪明人,绝对不会拼个两败俱伤。 然而此时岛上却出现了一个人。 这人两手空,浑身上下无一件法宝,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整个人一袭黑衣,长一二丈,相貌狰狞,眼睛血红,赤如丹砂,十指尖锐,如勾如曲,嘴唇发紫,两颗尖牙外露,如利刃接吻嘘气。一头长长的黑发张扬四溢的飞舞着,令人惊异的是他的面容,竟然与了禅有几分相似,但是又有几分不同,这人更显的妖异,很邪气,整个人似地狱中走出来的啖人罗刹一般,浑身有火光缠绕,霸气侧露,有鳞片,会飞,腾空上下,脚踏虚空,如飞鸟跃山林。 如今的柳亦,脸色苍白,正满脸惧色的望着对面这个人。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他自持修为,在岛上联合了平时两个交情要好的朋友,意图击杀其他人,夺取足够多的灵药!贪得无厌,接连出手,然而刚刚却提到了铁板上。 眼前这个人,看境界不如他高,看身上也没有什么法宝,可实力却强的**。 就是这人,他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浑身上下什么也没带,似乎轻松的就像在家里一样,什么也不需要带。 果然他什么也不需要带,柳亦三人来到他面前想要杀人夺宝,简直就像关公面前耍大刀一样可笑,他的手段可比柳亦要残忍多了。他当着柳亦的面,已一连击杀了其他两位聚到一起的朋友,在大汉的双手之下,他那十指如钩的手指似乎有莫大威力,不论是什么样的攻击法宝和防御法宝,似乎都不堪一击,如同薄纸一般的被一一击破,最后,甚至连人都被撕成了两半。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其他朋友的牵制,见势不妙的柳亦立才能趁机溜走,一路落荒而逃。 这个大汉并不急着追,因为他根本就逃不了,终于在这里将他再次的堵上,这让他彻底绝望了! 柳亦真的很后悔,如今他可算认清了这个人的真面目,这个人在他眼里就如恶魔一般可怕,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自己惹上了他,如果眼前有一颗后悔药,他会毫不犹豫地咽下去。 看着那大汉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让柳亦心跳加快,这是死亡在逼近,当下柳亦不由颤声祈求道:“求求您饶了我吧,恕我有眼无珠。只是无意冒犯了您一下而已,没必要斩尽杀绝吧?”这时候什么尊严也不顾了,只要能活命便好。 那大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冒犯我,便该死。”这无情的声音,让柳亦灵魂都感到冰冷。 柳亦此时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滋味十分丰富,在这个绝对的实力面前,为了保命便装孙子道:“你放我一马吧!我愿意给你为奴为仆,收你驱策。” 那大汉不屑道:“你不配。” 柳亦心中绝望,也觉得憋屈,“求求你……” 那大汉道:“如果自裁的话,我可以留你的个全尸!” 那大汉眼神冷冷的,毫无表情,一眼望去,柳亦的心就彻底凉了起来,眼见他不放过自己,自知命将不久的柳亦,在绝望和恐惧中柳亦彻底怒了,忽然疯狂的叫道:“你去死吧!” 话音落罢,柳亦爆发出了拼命的狠劲,一口气将身上仅有的两件法宝,全都祭了出去。 “愚蠢!” 大汉惜字如金的说道,接着左手猛然挥出,刹那间火星四射,如切豆腐一般,毫不费力的把两件法器击的粉碎,然后顺势把柳亦的脖子一下捏住,在柳亦惊恐的眼中,一把将他的脖子掐断。 做完这一切后,大汉看也不看柳亦的尸体立即扭头就走,一点也没想动对方储物袋的意思,似乎对他来说这些一点也看不上眼。 ………… 了禅休息好了,此时抬头望向山顶,他觉得山顶有白蛇守护,那上面的灵药估计没有人敢采。于是了禅便想占点便宜,到山顶上才药。 心动便行动,然而了禅到了山顶,这才发现,山顶上是一个凹出来的巨大水潭,整个山顶都是。 波光粼粼,水草青青,除了边上一群长着棵树,如果再走几步直接直接就掉水里了。 此时远处一道白光袭来,猛然击到水里。 顿时掀起惊涛骇浪,‘轰隆隆’ 水潭表面顿时翻涌起来,浪花飞溅,紧接着一条巨蛇猛然从水下蹿了上来,露出一截白色的蛇身,蛇身上覆盖满了蒲扇般大小的鳞片,在阳光下带着水渍,泛着亮光恍如白玉。 了禅惊骇无比,简直要魂飞魄散。那庞然大物竟然是一个巨大的蛇头,足有一块一抱多粗的巨石那般大小,那熠熠生辉的两点土黄色的光亮竟然是巨蛇的一对眼睛,如脸盆一般大小。 “该……该死的,这……这是那条白蛇……”了禅站在水潭边,抱着一颗小树声音颤抖道,他没想到他竟然走到白蛇潭来了,这山顶上来就是水潭,这也太坑人了。 巨蛇停止了移动,土黄的双眼盯上了空中,这时一个衣衫宽大的中年人出现在半空当中。 与此同时它张开了巨口,露出白森森的毒牙,毒牙锋利如同刺客的匕首,高达半米,狰狞而又恐怖。 了禅感觉一股寒流迅从头蔓延到脚跟,身上起了一层小疙瘩。 第十九章 骨真人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十九章骨真人 此时白蛇愤怒的盯着来人,尾巴一拍,蛇躯冲天而起,张着血盆大口,向来人扑去。 百丈蛇躯全部暴露在空中,巨大无比,威势骇人。 此时猛地风雷阵阵,一道白色的流光,霹雳似撕破了虚空,眨眼间到了白蛇眼前,却是一把晶莹如玉的白色飞剑。 白蛇千年修行,已通人性,眼见飞剑袭来,顿时惊恐无比,当下猛然钻进水潭里,庞大的蛇躯堪堪躲过那道令人窒息的白光。白光过去,这才伸出巨大的蛇头来愤怒的嘶吼着,白蛇整条蛇身盘在水潭里不住翻滚,搅得整个水潭,水波不静。 来人乃是‘看人见骨,人既白骨’的庐山白骨神君弟子,骨真人谢逊。 也就是竺家兄弟的师父,一身修为乃是化身期的境界,法力高强,乃是魔道有名的人物。 眼见白蛇一躲过那道九子母阴魂剑,谢逊冷笑一声,手中白光一闪,二十三道闪电似得白光飞向白蛇。 他手里的九子母阴魂剑,单柄与竺可桢手里的相同,具是阴魂剑,然而配成二十四柄,则为九子母阴魂剑。 九子母阴魂剑在魔道中十分有名,根据威力,可以分为单柄的阴魂剑,二十四把一套的九子母阴魂剑,四十九把一套的九子母阴魂剑,八十一把一套的九子母阴魂剑。 九子母阴魂剑收发同一,不能分开,否则差一口便要减去若干灵效威力。此剑略一舞动,便发出丈许长的芒尾,闪烁幻映,照眼欲花。舞动一口,其余二十三口也自同时颤动,似要脱手飞去。发时,合则如一道连环白虹,隐带风雷之声。分则如二十四道白色银星冷电。分合由心,化生不已,妙用无穷,可分可合,能散能聚,端的异军突起,神妙非常。 此时谢逊发出飞剑,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飞剑便来到了白蛇身前,那白蛇躲无可躲,白光瞬间刺进了白蛇体内。 ‘噗……’ 一股血浪自白蛇伤口处喷而出,剧烈的疼痛使得白蛇身子一卷,‘碰……’的一声掀起惊天海浪,‘吼……’,白蛇咆哮出一声不似蛇类该类的声音,一声长啸自远处传来,声音如隆隆雷鸣一般,在空中久久激荡,令碎石都不断向山下滚落。 了禅被震的两耳嗡嗡作响,差一点栽倒在地。 十几息后白蛇不再翻腾,它再次直立而起,狰狞的蛇头离地十几丈距离,白蛇的蛇身被刚才的飞剑剖开了一个巨大的血洞,血洞前后透光,鲜血汩汩的向外流着。它那冰冷的的眸子,此时恶狠狠的盯着谢逊,模子中充满了怨毒,它是修炼千年的大蛇,虽然一直没有化形,那是因为它等待机缘化龙。这株灵药非同寻常,其名唤作血龙果,乃是一枚异果,据说是水中灵药水晶果,吸收了洒在上面的龙血之后,机缘巧合裹住了龙血,经过千年孕育,一朝成熟而结出的果实,服用之后可以增长千年道行,但是若有灵兽要凭此化龙,便绝对不能化形。 谢逊过来便是为了这一枚异果,此果是因为机缘巧合包含了龙血才变异而成的,神妙非常,吞噬之后不但能够借助药性增加修为,而且能凭借龙血洗髓伐毛,脱胎换骨,提高资质。 白蛇千年守候,那里愿意给别人? 此时它愤怒的扭动着巨大的蛇躯,充满了暴躁。 了禅在一帮看着,甚至将要迎来一场大战,唯恐殃及池鱼,他想要悄悄的退下。但是又不敢弄出动静来,因为这两个都是稍微动动手指头就能碾碎他的庞然大物,于是也不敢动,就抱着树待在了哪里。 面对着凶狠的白蛇,谢逊没有丝毫的惧意,此时他踏空而立傲然而立,脸上毫无惧色,充满了强大的自信。 白蛇看着敌人,张开大嘴,猛然一股巨大的水柱喷出,向着谢逊急速冲攻而去。 谢逊一剑将水柱劈散,顿时哗啦啦的水流落下,如下与一般落在水潭中。紧接着谢逊猛然跃起,身形如电,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瞬间向旁移动了五丈距离,而后高高跃起,一剑砍在了白蛇早先受创的伤口上,血浪再次从那道伤口喷出,将身下的水潭染红了一大片。 白蛇忍受不住巨大的疼痛,直立的蛇身翻倒在地,土黄的双眼泛着令人生寒的凶光。一道狂风平地而起,巨大的蛇尾横空劈向谢逊,这一记尾抽如果放在沙场是名副其实的横扫千军,在轰的一声大响中,谢逊不幸被扫中,身前二十四柄九子母阴魂剑组成的白色剑盾挡住了这一击,然而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如流星一般急速后退。 那白蛇巨大的蛇头猛然张开,身子如剑一般激射而去,狰狞的巨口向谢逊吞咬而去,带着一阵难闻的腥气,意图一口将谢逊吞进肚子里。 谢逊冷笑一声,不避不闪,两个手掌猛然向前挥出,剑盾张开,顿时二十四道白光如箭雨一般激射而去。 “吼……” 白蛇咆哮一声,如龙似蛇,身下水潭中忽然升起六股巨大的水柱,向着二十四柄阴魂剑阻去。 谢逊手捏法诀,二十四柄阴魂剑聚在一起,汇聚成一道巨大的流光,向着白蛇刺去。 ‘轰’ 一声震天大响。 接着整个山顶,哗啦啦的如下雨一般,无数水流从天上打在地上,抱着树躲在一边的了禅,首次波及,一下子被淋成了落汤鸡,整个人的衣服都贴到了身上,浑身都湿透了。 却是刚刚白蛇将水柱汇成一体,与飞剑相撞,这才造成这么大的动静。 白蛇冲出水面的身体,从空中翻落在地,跌回水潭,顿时激起一片巨大的水花。谢逊也被那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从水潭上的一侧撞飞到了另一侧,狼狈的跌倒在岸边。 谢逊和白蛇又缠斗在了一起,白蛇凶性爆发,谢逊仗剑斗蛇,白蛇则凭借身体的优势与谢逊精妙的剑法对抗,此时山顶一片狼藉,树木被刮得东倒西歪,巨石被震得滚滚而落。 巨蛇的破坏力比谢逊更大,它每喷吐一次水柱,山顶就要下一次大雨,此时山顶都有一条条小河在流淌。 这时谢逊似乎占了上风,得势不饶人,手里的飞剑越发飞舞不停起来,闪电般的身影频频出现在白蛇身边,而此时的白蛇身上已是狼狈不堪,无数鳞片脱落,鲜血淋淋。 “吼……” 白蛇咆哮一声,猛然掀起巨浪,身子一翻,便钻如入了水中。 第二十章 神秘人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十章神秘人 白蛇钻进水里不冒头谢逊就没法打到它了,但是谢逊哪里能让它跑了? 为了防止白蛇逃跑,谢逊早有准备,当下摸出几个龙眼大小的阴雷,手一甩扔出阴雷,炸的水潭‘砰砰’作响。 “嗷……” 水底下传来一声惊人的龙吟之声,传来,震得了禅双耳嗡嗡作响。 紧接着‘轰……’的一声,水潭炸开,数条水柱,一下子冲天而起, 了禅抬眼望去,顿时目光中充满了惊骇之色,只见眼前直立在空中的蛇身开始出淡淡的银光,白蛇身上生了惊人的变化,只见它鼻子上长出了长长须子,像胡子一般。最让人吃惊的是,三角蛇首上竟然鼓起了一个小包,隐隐有光泽透出,一声龙吟自白蛇口中出,声震九天。一股强大的龙气自白蛇身上出,方圆百里的蛇蟒全都匍匐在地。 盯着谢逊,目子中竟然有一股愤恨之意。 此时白蛇化成这般怪模样,谢逊不由勃然大怒,“哼!” 谢逊怒气冲冲,脸色一下子就垮了,本来他是来斩蛇夺宝的,但是眼前这条蛇修炼千年,已通人智。知道谢逊来意,白蛇一旦不敌谢逊,竟然提前将那灵物吞了下去,此时它化龙不成,谢逊也别想如愿以偿。 谢逊当下就是勃然大怒,手一挥九母子阴魂剑顿时飞出向着白蛇飞去,接着手里取出五个如核桃大小的白骨骷髅头,乃谢逊炼就的是五火神魔。这魔头藏身骷髅头中,拳头大小,白骨晶晶,俱是红睛绿发,通体黑烟围绕,若沉若浮,凌虚而立,发出数仗魔气。 “嘎嘎嘎……” 谢逊双手一捏法决,与心神相连的五火神魔。当下五个骷髅头开始在半空中旋转起来,浑身冒气火焰,骨头上下颚快速的打在一起,就像快速打竹板一样,又如无数银铃在耳边晃动,五个骷髅狰狞怪叫着飞向白蛇,口中开始喷出无数火球,也转眼竟溶为了一体化为了一片通红的火海。 “去……” 谢逊手上的法决突然一定,口中吐道。 霎时间,五个骷髅头围绕在白蛇头顶,猛地从口中喷出五道火焰融入火海,紧接着火焰盘旋起来,猛然间化为了一道巨大的通天旋火柱,气势汹汹地从上而下的激射了出来,直喷向了水潭的高凸起之处。 可未等火柱靠近水潭处,却“扑哧”一声,从凸起的水潭中喷出了一股碗口粗的巨大水柱,正好顶住了激射而来的火焰。 顿时两者间爆发出了“滋啦”“滋啦”的声音,大团的水雾马上成片成片的生出,让附近转眼间雾气腾腾,恍如云中,一切都变得模糊了。 紧接着从白茫茫的雾气中“嗷”的一声,一道怪异之极的尖鸣声冲天响起,紧接着“呼啦”一下,一股冰凉之风凭空刮起,将附近的白气一卷而空,显露出白蛇的面目。 ‘嗖嗖……’ 无数尖锐的冰刺,如冰箭一般从水潭中发射而出,“锵锵……”一连串巨响传来,谢逊九母子阴魂剑与冰箭相接,无数冰箭被二十四柄九母子阴魂剑,硬生生的挡了下来,发出了激烈的破碎之声。 而谢逊身前缠绕着五个骷髅头护身,一旦有冰刺飞来,便有骷髅头飞出喷出火焰,将冰刺融化。 好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四周被一人一蛇**的一片狼藉,这更让他大开眼界。 不过这也让了禅也下定决心,不管这场人蛇大战谁胜谁负,他都会在大战之后才悄悄溜走,此时绝不是胡乱暴露行迹的时候,因为此时一人一蛇皆是神经紧绷,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挑战他们脆弱的神经,一不小心了禅就悲剧了! “嗷……” 正在了禅胡思乱想之际,白蛇突然一声长鸣,声音大了数倍,同时嘶鸣中充满了痛楚之意。 了禅一惊,连忙定睛望去,只见此时白蛇身上伤痕累累,满目一道道的伤口留下无数鲜血,这也让此白蛇更加痛苦了! “看来,还是男子技高一筹!”了禅见白蛇已是强弩之末,不由得想道。 然而就要尘埃落定,忽然盛出意外,远处猛然出现一个大汉,一只大手远远出现向着白蛇抓去。 灵物没有得到,眼见白蛇总算是囊中之物了,忽然有人要截胡捡漏,想让他两手空空,徒为他人做嫁衣,谢逊顿时大怒,“是谁?” 说罢谢逊口里念念有词,手捏法诀,将手中剑往外一掷,再用手一指,那剑居然也化成一道白惨惨数尺长的光华,化成一道寒光,冷气森森,刺天而上,朝来的大手飞去。那人只手握住剑光一摔,光敛处,一道白烟散过,立即断为两截,锵锵两声,掷在地上。‘呛啷’一声,飞剑刺在那大手之上,似金铁交加,那大手一摆,‘咔嚓’那二十四柄九母子阴魂剑竟然断了,谢逊不由一愣,了禅也是震惊不已。 谢逊邪法一破,元气大伤,眼睛死死的盯着来人,十分怨毒。 此时远处有一个人影飞来,来到近前定睛一看,好个大汉,只见他身长一二丈,穿着一身黑衣,相貌狰狞,目如丹砂,十指如勾,浑身有火光缠绕,霸气侧露。一头长长的黑发张扬四溢的飞舞着,然而令了禅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的而是,他面容与了禅有几分相似。 来人现身,扫了谢逊一眼,吐出一个字道:“滚。” “好胆……”谢逊闻言一愣,紧接着不由勃然大怒,当下便将五火神魔放出。 这个东西乃是他的一个大杀器,阴毒非常,这类魔头名为天魔,实则也是历劫千年的厉鬼幻化。强受魔法拘遣而来,受魔法圈役所驱,非精习本门心法,不能拘遣,只知按照行法人的法力本领施为,与本身无关。 此法虽然威力巨大,但是有一个大害,那边是这些魔头性情凶残,绝不会认主,法力若差无法镇压,魔头情急反噬,引火烧身,魔头噬主,万无生理。除非人魔一体,方能随心所欲,乐于为用。是故这类魔法便是魔门之人,也要慎用。 五个骷髅头放出,一个巨大的手掌凭空出现,一巴掌抓住那五个骷髅头,就像铁手捏核桃一般,一把捏碎! 谢逊眼见着不可思议的一幕,目瞪口呆,震惊不已,吓得亡魂外冒,简直不敢相信。他人终于认出了这一招,当下不由叫道:“遮天大手印,你是什么人?” 他此时的心情充满了震惊,双腿发颤,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稳。 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谢逊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了禅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这人到底是谁? 第二一章 忠心护主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一章忠心护主 遮天大手印,乃是魔教中顶级神通之一,修炼到绝顶可以凌空出现一只巨大的手掌,无视所取之物的轻重,随心所意取来攻击敌人,凌空取物,夺人兵刃,使得敌人防不胜防。尤其厉害的是只手遮天,无论什么水火风雷、法宝飞剑皆不能伤。 然而修炼这门神通需要很高的修为,教中有言‘唯我独尊,方能只手遮天!’可见其所需的境界。 当下一见这人使出遮天大手印来,谢逊心中咯噔一下,充满了颤栗,单凭这一招他就可以确定,眼前这人绝对水法力通天的魔道巨擘,超凡入圣之辈。 那人却对些许并不放在心上,或许是因为谢逊实在是入不得他的法眼,当然这也是谢逊求之不得的事情。冷冷的看了谢逊一眼,随意摆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傲然道:“看你认出这一招的份上,滚吧……” 谢逊不但有丝毫不满,闻言反而欣喜非常。要知道魔道中人多是性格古怪之辈,眼下能捡下一条性命,当真是鸿运齐天,吉星高照了。当下谢逊如蒙大赦,白蛇的内丹也不要了,掉头就跑。 白蛇也恐惧这人,它知道这人很厉害,这人一来,白蛇便感觉似乎是遇到了天敌一般,十分有威胁性。借着趋吉避凶的本能,当下白蛇一掉头又钻进了水潭里,准备打不过就跑。 “哼!” 那人眼中寒光一闪,不屑地冷哼一声,瞬间一只大手凭空出现,像摸鱼一样伸进了水里,这一搅合,搅得水潭波澜四起,浪花拍打,水波荡漾。 白蛇在水底下受不了那人大闹‘龙宫’,‘嗷……’的咆哮一声,一个‘神龙摆尾’身子冲出水潭,猛然飞到天上。这时空中一朵白云在白蛇身边形成,白蛇藏在云中见首而不见尾,将口一张,吐出一粒形如鸡蛋,色如翡翠的绿丸,正是白蛇的内丹。那内丹一出口,也同时由小变大,喷出一口寒气,化成亩许大一片寒气,向着那人当头罩下。 却是没想到白蛇竟然还藏着一手底牌,了禅感到身上的寒冷,心惊不已。 这口寒气乃是白蛇内丹中的丹气,经过常年修炼,威力非常,十分了得,一路飞过水潭表面,‘咔咔咔……’顿时水面上结起一层厚厚的坚冰。 那人猛然口中喷火焰数丈,对着寒气便迎了上去,两者一遇‘呲’的一声,一阵暖风吹过,那些寒气全部化为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水面上。 白蛇的这颗内丹,似一颗宝珠,能发能收,可分可合,十分玄妙,当下不敌,迅速收回。 这时一只大手出现,猛地当空一捞,那珠摊在那人掌上,滴溜溜不住滚转,似乎想要挣脱一般。那人一张口,那颗内丹顿时就被他吞了下去。 “嗷……” 白蛇失去了内丹,顿时大怒,咆哮着向着那人飞去。 天空中大手再次出现,一手擒住白蛇,‘嗷……’白蛇凄厉的咆哮着,身子不断扭曲挣扎,然而无奈那只手还是狠狠的将它禁锢着,这时那人一张嘴,在了禅惊恐的眼中,一股巨大的吸力出现把白蛇吸到肚子里。 将白蛇吞下,那人似乎饱了一般,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身边缠绕的火光猛然一亮,像是连了电一般,冒出大片火花,了禅看的惊悚,眼皮直跳,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似人类。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了禅感觉他吃了白蛇以后精神更好了,像是一个饿着肚子十分虚弱的人,终于吃到了食物一般,了禅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 他……虚弱?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了禅赶紧把它甩了出去。 这人实在是太生猛了,真如妖魔一般。 了禅敛住气息,恨不得将自己的呼吸都憋住,心跳‘扑通扑通’的,好像打鼓一般,十分紧张。 了禅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心中不停地祈求,祈求这个人赶紧走,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然而这个人就是不走,他好像听到了了禅的心生一般,转过来看着了禅的藏身之地,道:“出来吧。” 了禅闻言心中一跳,这话好似一个惊天霹雳在耳边响起,他十分难以置信,这是在说自己吗? 那人说完了,了禅也听到了,但是却像没听到一般,一动不动。 “哈哈……”那人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好似很无奈一般,从天空中落下来,渐渐地半空中落了下来,缓缓地向着了禅所在之地走了过来。 他此时的模样像是看见熟人一般,神态很轻松,好似闲庭信步,胜券在握…… 了禅一看见这个人过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跑。 当下了禅不敢怠慢,转身向着山下就跑了过去。 那人一抬手,这时背后忽然一只大手将了禅捉了起来,往地上一摔,了禅便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双眼正在发昏。这时,那人抓住一根藤蔓,随手一挥,一下将了禅缠了起来,顿时了禅浑身动弹不得,一身法力都被禁锢住了。 “跑什么呢?”那人笑着道,不阴不阳的,像是在说你能跑到哪里去?缓步走到了禅身前,这时了禅袖子里忽然青光一闪,为了护主,小青拔出乌光剑,挺身而出。只见冰冷的刀锋,寒光闪烁,一柄长剑向着那人刺去。 危急时刻,趁其不备,小青偷袭而至。 ‘呛啷’一声,那人一挥手,小青手里的乌光剑像脆弱的树枝一般被那人用手折断,小青惊恐的看着手里的断剑。“这剑太脆了!”那人甩了甩手里的断刃道,这话充满了不屑,话音落下,那人手里的断刃猛然扔了出去,‘噗嗤’一个剑刃插入**的声音,小青一低头只见胸口一个大洞,那个剑刃插在了背后的石头上。 ‘扑通’小青一下子倒地身亡,身子一蜷化为了一条青蛇。 “小青……”见此了禅心中一揪,不由失声叫道。 “何必呢?”那人看着脚下的蛇尸,可惜道,说罢看着了禅又道:“走吧!”说罢抓起了禅,凌空飞去。 第二二章 生风波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二章生风波 谢逊有三个徒弟,除了竺可桢和竺可兰,还有一个有一个唤作‘粉面鬼’郑明徒弟。 那谢逊狼狈飞回师徒的落脚之地,这郑明身高近七尺,眉清目秀,倒是身得一幅好相貌,见师父神色晃晃,垂头丧气像斗败的公鸡一样,便走上来试探的问道:“师父得到宝贝了吗?” 谢逊闻言顿时一脸晦气,心里一阵翻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当下就怒道:“呸,别提了。” 郑明看着谢逊身后没有看见竺家兄弟的影子,不由奇怪的问道:“两位师兄怎么没回来?” 谢逊叹了一口气,道:“我那顾得上他们?他们没回来?” 郑明摇了摇头道:“没有啊。” 谢逊丧气道:“看来是凶多吉少,身陨了吧。” 郑明此时见谢逊满是狼狈,只身回来,未见竺家兄弟,不由心中欢喜,此时闻言去了一大敌,更是心中大快。 你道为何? 原来谢逊与郑明因断袖之爱所以结成师徒,因此郑明平素倒也博得谢逊几分欢心,由此是更加横行跋扈。向来与行事霸道的竺家兄弟不合,平日与其兄弟二人处处在谢逊前下争宠,郑明本是谢逊的之爱,但是郑明天性放荡,荤素不忌。是以竺家兄弟便以此在谢逊面前说他的坏话,时间久了自是引得谢逊不喜,郑明便怀恨在心,双方虽是同门师兄弟,但是互为仇敌。 郑明当下故作惊讶道:“啊,那白蛇难道这么厉害?” 谢逊解释道:“厉害是厉害,但倒也不是我的对手。” 郑明闻言,看见谢逊这般表情不由感到十分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一时间犹如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心中好奇,小心调整语气防止师父生气,压低声音问道:“那师父这是怎么了?” 谢逊没好气道:“哎,还能怎么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呗!” 原来如此。 郑明闻言恍然大悟,笑着劝慰道:“师父莫要生气,虽未得到,但是这不也没有什么损失吗?” 一提这个就来气,谢逊当下一瞪眼,十分气恼道:“屁的没损失,损失大了!不但大了,而且亏本,亏死我了了!”说着说着眼皮一抽,这语气中十分不甘,又十分无奈,说罢仰天长叹一声,又十分心疼。 郑明闻言一下也无语了,这得多惨啊! 谢逊越想越憋屈,不由埋怨道:“老子费了那么大劲,就为了蛇岛白蛇潭的秘密。为了防止别人知道,还费劲杀了那个虎头禅师,结果他娘的不但什么也没得到,身上的法宝还叫毁了个干净。早他娘的要是知道,老子还费那劲干什么啊!” 郑明连忙劝慰道:“师父莫要生气,人算不如天算,皆是天意弄人,谁料想会有这种意外呢?” 谢逊无奈道:“天意弄人,皆是天意弄人,此番为师身上的法宝损失的干干净净,我们就此打道回府吧!” 郑明闻言不由惊讶道:“师父我们是受毒龙王之邀而来的,难道就这样一走了之?” 谢逊怒气冲冲道:“不走还能怎么样?老子身上能拿的出手的法宝一件都没了,难道要老子,两个肩膀扛一个头去送死吗?”他此行是受海外一霸,毒龙王之邀而来的,他早年在海外采药结识了毒龙王,此番有正道中人上门找毒龙王的麻烦,所以才请他来帮助,但是现在他什么克敌法宝都没有,那什么对敌呢? 郑明为难道:“这样岂不是扫了毒龙王的面子?” 谢逊不屑道:“扫了他面子又怎么样?老子是白骨神君的弟子,难道还他不成。”魔道中人天性薄凉,即便对方是朋友,但是也要先考虑自己再说。 郑明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小心翼翼道:“师父,何不趁此良机炼一把更好的飞剑呢?” 谢逊神色怏怏,没有什么精神,随口问道:“九母子阴魂剑都毁了,还炼什么剑?” 郑明装作随口说道:“不是还有神婴剑。” 谢逊闻言一惊,神情接连变色,郑明忐忑等待。 谢逊思索一番,良久一拍椅子的扶手道:“神婴剑?这倒是一个好主意。”说罢谢逊又犯愁道:“只是这飞剑好练,只是绝佳的剑坯难寻啊!” 神婴剑是将人作为剑坯,然后以庚金之精开锋,磨炼剑气,吸日月精英与西方太乙精金炼成,乃是魔门利器,威力十分强大,只是有损阴德。 郑明强忍着大喜道:“师父眼下正有一个机会,我知道近处有个蜀山弟子,名字唤作做龙剑飞,乃是天下绝顶的天才美玉,身具仙骨,师父何不趁此良机,将他炼成魔教至宝神婴剑。而且他正好是此次的对头,何不提前杀了他,即是开门第一功,也是搓一搓正道中人的锐气。”说罢眼中精光一闪,他跟龙剑飞有仇,这次可算能报仇了! 龙剑飞性格高傲,瞧不起异派左道中人,诛戮异派邪魔十分平常,端的是横行霸道。但凡碰到基本上就是一剑斩之,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郑明的外号叫做‘粉面鬼’这不是因为他长得丑,而是骂他不是好东西,这个鬼是色中饿鬼的意思。然而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又结交了另一个同道中人,两人成了莫逆好友,这人是东海散修唤作‘油头鬼’程庆,两人时常做些偷香窃玉的淫贼勾当,结果前段时间因为偷别人家中**,一不小心被龙剑飞遇到,他溜得早跑了,那倒霉鬼程庆,便被龙剑飞一剑给斩了。 两人爱恋情深,回来之后,郑明又悲又恨,越想越伤心,将那龙剑飞是做眼中钉,肉中刺,想起他来恨的是牙都痒痒。此番一听说谢逊损失惨重,郑明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所以此次借机如此说来,便是想要借刀杀人的注意。 谢逊闻言大喜,当即采纳了郑明的建议,狂笑道:“好、好、好!此次我被毒龙王请来助拳,若是空手而去必然被同道中人看轻;但是就此回去岂不叫旁人说我怕了正道中人,更是颜面扫地,威严尽损。不如就此炼一把神婴剑,也好在众人面前大显神通一番!” 第二三章 似曾相识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三章似曾相识 太阳很快就落下山去了,黑暗笼罩大地,月亮升起来,荒野中那个神秘人正在带着了禅赶路。其实他们并没有走多少路,因为下午的时间很短,此时他们已经从海上,落到了一座岛上。了禅被那人提着后颈,像背东西一样挂在背后,了禅不由叫道:“喂,你为什么抓我?你要带我去哪啊!” 那人冷冷道:“让你消失……” 这话一出,顿时下了了禅一跳,不由惊声叫道:“哎呦,你要杀了我?”说罢扯着嗓子叫喊道:“救命啊!救命……” 这声音就像杀猪一样凄厉,真是闻着…… “闭嘴!” 那人被了禅叫的烦了,猛然出口道。 了禅那里听他的?当下继续叫道:“我不,来人呐!求求你,救命啊……” 那人嗤笑一声:“这地方鸟不拉屎的,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被那人肩膀一摇,一道真气流入了禅的体内,一下子封住了他的喉咙。 “呜呜……”当下了禅张着嘴呼叫,也说不出话来,心中不由感到绝望,不由心想这下完蛋了,落到这人手里,不知道会有残酷魔法邪祭等着他。然而不一会儿,那人身形一顿,手一松将了禅扔在了地上。 了禅落到地上,十分惊讶,抬头看向他,此时这人的全副精力都放在了前面,像一只愤怒的公牛一样。 了禅顺着看去,原来前面月下出现一个女子,或者说是女尼。 这个女尼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手中的檀木念珠在粉嫩的拇指伴随着某种韵律缓缓拨动,如诗如画,仿佛与身边的自然融合在了一起,契合一种极其玄妙的禅意。 看着她,了禅不由的痴了。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但见她眉眼容色照人,纵然是一个光头,也有一种清秀脱俗的美丽,让人眼睛陡然一亮,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看起来她还只十六七岁年纪,正如一朵盛开的昙花一般。或许是因为她是一个出家人的缘故,面容沉静,气度宽和,她的美丽有一种圣洁与妖娆并存的吸引力。 看见这个女子,那人的眼神充满了复杂之色,两人对峙良久,那人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是你?”这句话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而来,里面蕴含着很多东西,又诧异、有惊喜、有愤怒、有仇恨……纠缠在一起,以一种复杂的心情化为一声残酷而无情的冷笑。 “是我。”她说话的声音十分娇媚,话中带着忧愁,充满了感慨。 千言万语,出口不过两个字而已。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番滋味上心头。 一抬头,一双大眼看过来,干净恍如明镜照人,清澈犹两泓清泉。盘坐在那里,月光照在她身上,身上有如披了一层雪白的银沙,一张俏脸在月光下秀丽绝俗,更没半分人间烟火气,这小尼姑似乎全身隐隐发出圣洁的光辉,好似那观音娘娘一般。 了禅一时间心神欲醉,恍惚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看见她便觉得欢喜,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整个人傻傻的,直愣愣的出神,仿佛变成了一个呆子。 那个女尼看着那个神秘人神色复杂,叹了口气无奈道:“没想到你还是出来了。” 只是一声轻轻的叹息,便如魔咒一般,使了禅怦怦心跳,不由得全身一震,热血如沸,心神俱往彷如被勾了魂一般。 “哈哈。”那人桀骜的狂笑一声,笑中充满了愤怒和疯狂,笑罢神情一变,双眼射出寒光,冷冷道:“我当然要出来,没有人可以困住我!”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难道你还看不透吗?”那女尼念着经道。 那人道:“我不需要看透,我只要拿回我失去的东西,让曾经背叛我的人后悔!” 女尼怜惜的看着男人道:“你还是那么固执。” 了禅闻言心中一暗,看来这两人应当是认识的,而且不但认识,还是熟人。 能和这样的女子认识,当真是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情,当下不由得对那人心中起了嫉妒之意。心里对这个男子很愤怒,心想我要是认识这个女子,一定会对她很尊敬、很客气、很温柔的说话,绝不会和这个人一样对这般她说话。 那个男子不愿意面对她的眼神,扭过头去,正好看见了禅如痴如醉的神色,不由勃然大怒,十分愤恨,咬牙切齿道:“看什么看?她这个贱人,有什么好看的!” 了禅不愿理他,一下子扭过头去。 女尼轻轻道:“你这么恨我?” 那人点了点头,笑道:“恨。”顿了顿目光闪烁的看着女尼,不由脱口道:“你难道不恨我吗?” 女尼毫不犹豫道:“恨!”说罢看着那人,又吐出四个字,“一生一世。” 那人闻言没有回答,两人之间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 一阵海风吹过,海水的潮气打在脸上,那人又傲然问道:“你来做什么?”这话一出,好像之前的话已经随风飘去。 女尼双手合十施了一礼,两只纤纤小手白得犹如透明一般,清亮明澈的双眼看了那人一眼,道:“见一下故人。”显然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为了这人而来。 那人也知道她为何而来,当下毫不领情,斩钉截铁道:“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 “很久没见了。”女尼微微一笑,秀色动人,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看着那人道:“难道叙旧也不行吗。” 那人冷笑道:“该说的话已经说过了,不该说的话也不需要说了。” 往事既已随风去,自此相见不相识。桥归桥,路归路,何以在相见? 那人说的很明白,女尼却如不明白,她一指了禅,柔柔道:“你要杀了他?” 那人道:“对。” 女尼摇了摇头道:“我不能让你杀了他。” “哦?”那人眉头一挑,喝道:“你要阻我!你要阻我?” 女尼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道:“是。” 了禅闻言,顿时觉得心中无限欢喜,不由暗想:这人真是个大慈大悲的女菩萨。 那人笑道:“好,好,好!” 第二四章 深夜斗法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四章深夜斗法 动手之前,那人忽然疑神疑鬼的看了看四周,环顾左右一副找人的模样,对女尼问道:“只有你一个人吗?” 女尼知道他是嘲讽的意思,依旧面不改色,平淡道:“对。” “啊?”那人故作惊讶,道:“这不像你的风格。” 女尼笑吟吟道:“怎样才是我的风格?” 那人脸色一变,诡笑道:“带着一群人来见我才是你的风格不是吗?”说罢露出害怕的样子,冷嘲热讽完了,转眼又笑道:“说实话很令人惊喜,我印象很深刻。” 女尼道:“可这也不过是你的一个身外化身而已,我想,我一个人来就可以了。” “是啊!”那人恍然大悟,紧接着冷笑道:“原来你觉得是你一个人也我的对手了吗?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动手吧!” 女尼似乎有点失望道:“不如多谈一会儿。” “谈什么?遗言吗?”那男子的声音淡淡的在空回荡而起。话音未落,女尼所在的上空,忽然空间波动一起,一只巨大拳头从附近虚空中一闪而出,并轻飘飘的向着女尼抓去。 “阿弥陀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女尼宣了一声佛号,忽然好似一**日从脑后升起,顿时身上大放光明。 “轰”的一声嗡鸣。 佛光表面金色符文一阵翻滚,发出阵阵梵音,就仿佛无数念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似寺庙里的晨钟被敲起,女尼没有伤到一点损伤。 此乃佛门大小旃佛神光,佛门护身神光,隐现随心,奇妙无比。 接着黑色的拳头再冲女尼反手一掌虚空拍去。这一拳看似轻飘飘的,仿佛丝毫力量没有,但是下一刻女尼,身上却骤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钟响起之声。 几乎与此同时,另一只黑色也凭空出现在了女尼身前处,并闪电般的一抓而下。 看起来这两人乃是仇人无疑,虽然遇到女尼了禅如逢救星,很希望自己能够逃出魔掌。但是他亲眼见过这个人神通广大,虽然了禅也知道这个女尼必然不是简单的人物,但是也不由心中担忧。 就在这时女尼身上的金光,忽然发出万千光线,七彩绚烂,极其耀眼。如一道道光剑一般,向着那人飞去,而且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来到身前。 “嘿嘿……”眼见金色光剑来袭,那人冷笑一声,目中一片杀意,毫不畏惧。 “轰隆”一声震天彻底的巨响华光四射的光剑正撞在遮天大手印上。光剑果然不愧是佛门最玄妙的禁法,竟然一下子将那人的魔法破去。 了禅见了心中大喜,当下恨不得拍案而起,为那女尼叫好。 但是那光剑将大手印破去,却不想那空中一只漆黑的巨指正在矗立着, 这一指寂灭八荒,这一指撼天动地,这一指似乎要将女尼一指碾压而死,透着无尽的杀伐与凌厉! 了禅的目光,也是在这一霎那死死的盯着那黑色巨指,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被其气势压迫的几乎窒息!这一指一经发动,天上的月亮星辰似乎齐受感应,‘呼’的一阵冷风吹过,一朵乌云将天遮住。 这一指似乎指向了黄泉路一般,顿时天地陷入黑暗,成了死域,周围只有一阵阵呜咽的风声,仿佛鬼哭狼嚎一般。 “嘶!” 使劲的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了禅勉强的压制着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却为女尼担心不已。 那人大喝一声空中闪着玄光的手指,猛地将漫天乌云冲开,散出更加阴冷晦暗的气息,仲夏之夜仿佛深冬飘雪般阴寒无比,带着阴风鬼气直向女尼冲去。 此刻危难之中的那女尼却不见焦急之色,宽大的袍袖挥洒而出带起一片耀眼的金光,陡然抛出手上那串檀木念珠。那念珠因乃是星月菩提子,用雪山冰蚕灵丝穿成,共十三颗,数百年在师太的手中捻动,受佛法温养颗颗发出灵光,威能不小。 十三颗檀木珠划着极富禅机的轨迹向手指打去,念珠在空中飞速旋转,此时与那手指一触,念珠发出光亮组成一道光幕,顿时将那手指挡下。 只听见“轰隆隆”一阵巨响,与手指对持的念珠忽然爆炸,那根手指承受不住如此庞大的灵压瞬间解体,当下轰击却又被束在一丈之内激荡。 这时一只惊天大手从天拍下,女尼佛光中在一次发出七彩绚烂,极其耀眼的光线。 那人对此毫不在意,只看气势便可以看得出来,这一招与之前的并不一样,这一次威力能大。然而事情往往出乎人的意料,大小旃佛神光射出来的一百零八道金光一起击在那只大手上,‘刷’的一声,像是鱼跃出海,在金色的阳光下带起一串水珠。 “噗……” 一穿金色的流光从那人的胸口穿过,那人低头一看胸口一个大洞,抬头一看,金光落在女尼手里,隐隐看见是一串小刀的模样。那人苦笑一声,“好狠!” 阿难刀,又叫诛邪刀,一共一百零八把,把把堪比一流飞剑,乃是佛门降魔利器。 ‘扑通’那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眼睛看着天上,女尼缓缓地走了过来,挡在他的眼前,低头看着他,面孔映在他的眼中。 这个人…… 望着这张脸,这是多么熟悉样子,是多少个日日夜夜,让他刻骨铭心,想忘都忘不掉的人? 他忘不掉,就是这个人背叛了他,他一切的恨都来源于这个女人。 恨吗? 恨。 恨你无情。 恨我痴心。 看着女尼目中的怜悯,男子缓缓开口道:“为什么背叛我?” 这话十分平淡,毫无波澜,这是了禅听到他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 当下了禅不由支起耳朵来,他想要听一下这里面有什么内幕,当下只听那女尼蹲下身,温柔的喃喃道:“我没有背叛你,我只是想改变你。”了禅听不懂女尼说的是什么意思,然而那个男子却听懂了,只听他道:“为什么改变我?” 女尼没有答话,良久之后,只是剩下一声长长的叹息回荡。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五章 祸根现身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五章祸根现身 了禅被扔在地上,趴在平凉的草地上,看着半天没动静,了禅心中悲哀,不由暗想:哎呀,这是把自己给忘了呀! 当下欲哭无泪,不尽是满头的黑线,话说自己这也太没存在感了。得,赶紧弄点动静提醒提醒人家吧。 刚想出点动静,然而他倒是很在意这个女尼的想法,是个要脸的人。刚准备‘呜呜’叫两声,不过转眼一想这样也太丢人了。 丢不起那人。 第一印象很重要,得给人家留下一个光辉的形象。 这么一想了禅便准备发扬反抗到底的精神,身子一缩,两腿一蹬,就开始往前挣扎着匍匐前进。 好嘛,整个就跟个大虫子一样。 这身上让禁锢住了,不好动弹,身上也没什么力气,折腾了半天,还是没人理他。不但如此,了禅身上还蹭的满是泥,一下子了禅就把自己弄得跟个乞丐一样,这下子别提什么光辉形象了,能保住脸面就不错了。 了禅心中着急,当下就想直接‘呜呜’两声,但是又想到这要是让那女尼看见他这个模样,岂不是要笑话他像个乞丐。想到这些了禅心中患得患失,不自觉得感觉纠结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形象全毁了。想到过会女尼看见自己一身烂泥的样子,怎样也是无法改变了,顿时了禅心中就感觉一阵气馁,算了,还是镇定点吧。 就如同赌气似得,当下了禅往地上一趟,也就不再折腾了。 那女尼回忆完了,回过神来想起了禅还在地上趴着呢。当下转头一看,唉,人呢? 眼睛一扫,这才发现,人已经从原地换了一个地方,过去解开了禅身上的禁制,女尼不由问道:“你没事吧?” 女尼俯下身来,一下子近距离的看见这个女子,嗅着淡淡的香气,了禅坐起来,感激地看了女尼一眼,淡定一笑,微微摇头道:“多谢大师相救,小僧无事。” 然而那女尼此时不由一愣,了禅身上变化倒是不小,这是在地上打滚了还是怎么呢?怎么这么多泥啊?当下不由奇怪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泥?” 了禅看起来十分有风度,淡然道:“是与那魔头殊死搏斗的时候留下的。” 好嘛,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他倒也有脸说。 刚刚明明就没有好吗? 殊死搏斗? 这是摔跤了还是怎么着? 两人还扭打在一块了? 战斗够激烈啊…… 女尼闻言心中无语,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戳破,轻轻一笑道:“没事便好。” 了禅向着女尼施了一礼道:“大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呢?” 女尼复杂的了了禅一眼,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眼神?这里面蕴含了太多、太复杂的东西,看见这一眼,了禅不由一愣。只听女尼道:“贫尼法号寒山。” 这名号有点熟悉,但是已是也想不起来了。 寒山、寒山…… 心里品味着这两个字,了禅总觉得这两个字有种寂寞的味道。 了禅眼前不由生出这样一幅画面,在白雪皑皑的雪山上,入目出一片白色,悬崖绝壁,人迹罕至,甚至连动物都没有,枯燥而单调,只有一个女尼在那里。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寂寞寒山,无处解相思。 这是多么的寂寞啊…… 刹那间他好似懂得了,好似明白了。 但是又好似什么也不懂得,什么也不明白。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明明感觉女尼很熟悉,但是却从来也没有见过。 不知道为什么。 一见的她面容就觉得似曾相识。 一听到她的法号就心生怜惜。 难道真的是在前世相见过? 一下子了禅不由的痴了,他本觉得他不会动心的,但是见到她,他真的动心了。 不知是否曾擦肩而过,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今世再见我还记得。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将了禅惊醒,抬头对上寒山的的眼睛,只见寒山的眼中一片清亮,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 了禅赶紧低下头去,心中紧张无比,有点手足无措的意思,但是他又不愿意在寒山面前光低着头,当下又重新鼓起勇气,抬起头来面上带着紧张的笑容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任受大师差遣。” 这话基本上就是个江湖上常用的面子话,寒山也没想心里去,笑了笑毫不在意道:“我想让你做的事情只怕你不愿做。” 了禅闻言,一时间想也不想,忽然冲口而出道:“我愿意,你便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说罢抬起头看着寒山错愕的眼神,了禅心头如小鹿乱撞,一时间紧张的要死。 两人目光相接,好似一眼万年,实际上一对视便错开了。当下了禅又为自己的失态暴漏在寒山眼前心生愧疚,不敢心生妄念。这不但是因为寒山救了了禅,更是因为两人身份上的差距。寒山法力高强,超凡脱俗,圣洁如莲,如在云端可望而不可及,即便是一丝心动的念头冒出来,了禅都觉得这是亵渎。 “这是?” 这一转头了禅不由惊呼出声,那男子到底身亡的原地,此时已经没有了那个男子的尸体,有的只是一具野兽的尸体,如狼似虎。 了禅仔细一看,正是他自己的那个破镜。了禅惊骇欲绝,瞪大了眼睛指着兽尸,转头看着女尼不可思议道:“这就是那个男人?” “对。”寒山肯定地回答道。 怎么可能? 了禅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怎么可能破镜竟然化形了? 这是什么时候? 怎么可能破镜,竟有如此法力? 他到底是谁? 了禅仿佛感觉在眼前生气了一个个谜团,他想起了别人,又想起了自己,又想起了佛经里的一句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这一切似真似幻,如真如假,是真是假,刹那间不由得让了禅失神,他不由一下子想明白了为什么长春夫人或说破镜是祸根,原来她已经看出破绽了吗? 原本他就觉得得到破镜有些幸运,原来是遭到算计了吗? 那么,到底是是谁在算计自己呢? 为什么要算计自己呢? 了禅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背后寒山的目光幽幽闪烁。 第二六章 求救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六章求救 马骥,字龙媒,是海商的儿子,家里很有钱,是个膏粱子弟。 他风度翩翩,长相一表人材,从小就洒脱大方,喜欢唱歌跳舞。经常跟着戏班子演出,用锦帕缠着头,就像一个美丽的少女,因此又有“俊人”的美称。他十四岁就考中了秀才,在家乡很有名气。 父亲年老体衰,出不了海了,便放弃了经商,回家闲住看见马骥每日无所事事,经常看戏,就对马骥说:“几卷书,饿了不能煮着吃,冷了不能当衣穿,我儿应该继承父业去经商。” 马骥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就跟人出海。 结果到了海上马骥被飓风刮走了,海船沉到海里,一船货物打了水漂,马骥死死的抱着一块木板漂了一天一夜,马骥是又冷又饿,到了后来实在实在挺不过去便晕了,等他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躺在海滩上。 抬头一看发现周围十分陌生,前面是大海,后面一座小岛,看来是侥幸被海浪冲到了岸上,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他蹒跚着进了山,便看见两边悬崖上有许多洞口,它们远望像蜂窝一样,而且,洞里隐隐约约有人的声音。他怀着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往山上走。到了一个洞口,他站在洞外向里偷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洞里有两个相貌也有像人的人,但是都破衣烂衫,像讨饭的。他们的牙齿像刀戟,眼睛好像灯笼。他们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此时正用手爪撕鹿肉吃。 见此情景,马骥得魂不附体,慌忙往山下跑。 却不想这里的人虽然个个都非常丑陋,但是个小岛名字叫做罗刹岛,这里的人都是海妖与人的后代,所以丑陋非常,但是又受人压迫,为人奴役,所以胆子非常小。看见马骥来,以为是妖怪,都惊叫着逃走了。 马骥刚见到这情景时,还很害怕;等知道那些人是惧怕自己时,就反而不觉得害怕了。于是遇到这些人吃饭的时候,他就跑过去,人家吓跑了,然后用肉找柴薪,烧火烤肉吃填肚子。 然而岛民把他当做妖怪,一次趁马骥睡觉就把他给绑了,并轻而易举地把他抓进洞里。马骥听岛民说话,只觉得就像听鸟兽的叫出来的一样,声音很怪,语言虽然不同,但大半能听懂。 马骥被岛民捉了,心中很害怕,以为会被他们吃了或者杀了的,但是没想到他们却将马骥献给了这座小岛的主人。这下他才知道为什么岛上的人这么穷,原来是要供奉岛上的女王,据说女王很漂亮,也有莫大神通,所以岛民不敢反抗,见到马骥长得漂亮也因此很惧怕他。 于是,第二天,天还没亮村人就起身,将马骥带到了‘王宫’。 天亮后,到达王宫。 这里的王宫的城墙是用黑石头砌的,颜色像墨一样黑。楼阁高近百尺,但很少用瓦,都用红色石头盖顶。抬一块碎石在指甲上磨磨,和红色的朱砂没有两样。这时宫里正好有一顶大轿子出来,旁边有侍女跟随,于是村人指着说:“这是女王,带回千万要恭敬,不可冒犯。” 马骥闻言嗔之以鼻,抬头一看,八个身材魁梧,绑着头发、相貌狰狞的丑恶男子正抬着一个巨大的轿子,或者说是床,帐外流苏,缀着斗大的明珠;珊瑚做的床上,装饰着各种珠宝;里面千娇百媚妖娆动人的女子躺在又软又香的床上。 岛民出现在这里,当下就有一个侍女过来,对着岛民问道:“你们来有什么事?” 岛民跪下道:“我们是来向女王献礼的。”说罢将马骥推了出来,然后将马骥的来历说了一遍。 于是侍女便将马骥带去回复,岛民收到了奖赏。 这东海罗刹岛海下有一个白龙宫,乃是早些年白龙道人的一处别院,如今被一个毒龙所占,这个毒龙便唤作毒龙王。他有一个独生女儿,唤作百媚公主,占了这座岛做女王享受富贵。那百媚公主一见马骥相貌,真是心中爱煞,于是便将马骥带到了宫里,想要让马骥做皇后。 她身上太过妖气,显得很不庄重,而且**还有‘妃子’,于是马骥死活不愿意。 那百媚公主见此也是无奈,于是就将马骥软禁起来,准备逼他就范。 然而这个马骥也不是旁人,乃是昆仑派清河真人陈九的前世弟子,前世只因他受一妖女爱恋痴缠,坏了道行最终被陈九清理门户,前世那个妖女不是旁人,正是这个百媚公主。 这百媚公主淫性不改,那马骥却遭逢劫难早已有了悔悟之心,今世只等回归师门。这百媚公主法力不高,乃是化身期而已,于是陈九便让刚刚突破到化神期的蜀山弟子龙剑飞来相救马骥,让他遭逢磨炼便回归师门。 然而却不想百媚公主却死活不愿意舍弃马骥,于是带着马骥跃进海中,当下海水从中间分开,两边的水像墙壁一样屹立着。一会儿,看见一座宫殿,玳瑁装饰的梁,鱼鳞片做的瓦,四壁亮如水晶,夺目耀眼,能照出人影。 一进龙宫便看见龙宫里有一棵玉树,一人多粗,树干晶莹透澈,像白琉璃;中间有一淡黄色的心。比胳膊稍细一点;叶子类似碧玉,有铜钱那么厚;树荫细碎浓密。树上开的花形状类似枙子花,花瓣落在地上,发出锵的一声。拾起来看看,像用红色玛瑙雕成的,光明可爱。 百媚公主进去找到毒龙王一番哭诉,毒龙王愤然出手,龙剑飞那是那毒龙的对手,于是陈九便亲自前来,为了与之对敌,毒龙王又开始请人助拳,结果请来了庐山白骨神君。 龙剑飞和燕赤霞去打探敌情,一个不慎被毒龙王请来助拳的骨真人谢逊困住。于是龙剑飞的师弟燕赤霞连夜御剑在海上穿梭,准备赶紧去找陈九出手相助。 却不想了禅抬头看去正好望见,于是了禅便喝道:“燕兄留步。” 燕赤霞闻言心急火燎的停下来,看见了禅十分意外道:“道友怎么在这里?” 了禅叹道:“说来话长,我遇到危险,正好被寒山大师相救。” “寒山大师?”燕赤霞眼前一亮,对着寒山问道:“您是大雪山绝顶,火龙洞内坐禅的寒山大师?” “正是贫尼。”寒山笑了笑应道。 “大师求晚辈您出手救救我师兄!”当下燕赤霞便跪求道,将前因后果叙述出来,寒山便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去。”于是当下又折返去救龙剑飞。 第二七章 斩青蛇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七章斩青蛇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龙剑飞和燕赤霞在东海斗剑,他们有一个师兄弟姓莫,名字叫做摇光,听闻此事也往这里赶,当然他并不知道这里危险,只是纯粹凑个热闹,好奇而已。一路御剑飞来,来到沿海之地要跟两位师兄弟会和。 这时,一轮红日已经从地平线上往上升起,途径看得非常清楚。从上往下看去,群山之中奇景无数,有云缭雾绕的高峰,有怪石嶙峋的石林,还有流泉飞瀑的水泽,然而却有一处,云霞灿烂非常,如有七彩十分悦目。 摇光心生喜悦,迎着云霞便飞了过去,一头扎进云霞里,然而却不想摇光深吸一口气,顿时感觉身上奇热无比,体内真气一堵,飞剑一晃差点掉在地上,当下心中一凛,赶紧落下剑来。 原来这山中出了一个蛇妖,它早晚口中吐出毒雾,结为云霞,映着山头的朝霞夕阳,映成一幅奇景。所以空中云霞灿烂,十分悦目,但是这些云霞都是毒雾。 落在山顶上,摇光盘膝坐下,运气玄功,真气在体内运转了一个周天,摇光才感觉身上一轻。睁开眼再看那云霞之时,心中不由起了提防之心,这却不是什么云霞,而是可怕的毒雾。 摇光站在高峰之上头顶上方碧空如洗,脚下白云滚滚如仙气,然而这山中甚奇,摇光来和这么长时间没有听见一声鸟鸣。当下摇光哪里还不知道这山中怕是出了妖怪,一条碧清的小河在群山中蜿蜒而流,流水潺潺,清澈无比。摇光欲要斩了那害人之妖,于是循着溪水从高峰而下。 从高峰下来之后,小河在山中继续蜿蜒流向远方,溪水汇集到一个清澈的水潭中。 这时突然潭中冒起一股水花,摇光耳边传来‘哗’的一阵水声,顿时一副绝美的画面出现在摇光的眼前,只见一个人从水潭中钻了出来,头发一下甩到后面,伸出两条洁白的玉臂,用手将头发上的水向后一抹。然后站在水潭中便往身上泼水,开始洗澡,一头乌黑的长发,湿漉漉披在肩上,如玉般的脸颊带着点点水滴,宛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绝美的容颜上一双灵动的眸子闪闪发光,长长的睫毛,挺直的秀鼻,红润的小嘴,使她看起来美极了,真个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再向下看,摇光差一点流鼻血,女孩那傲人挺秀的双峰刚刚露出于水面,泛着惑人的光泽,雪白一片。 那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摇光的到来,仍然自顾自的洗澡,摇光心中紧张,有道是非礼勿视,他便想离开这里,却不想摇光倒退一步,正好踩在一根树枝上。 “咔嚓”一声。 这一声落在摇光耳中好似一道晴天霹雳,顿时把他轰的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这个人一扭头也看到了摇光,那双灵动的大眼立刻流露出惊恐的神色。一声尖叫自她口中出:“啊……”然后双手抱胸,一下子缩进了水里。 摇光大惊,顿时好似小偷被人抓住了一般,当下满是羞愧,恨不得在底下找个洞钻进去,连忙叫道:“这位姑娘请听我说……” 那人心中真是对他气极,闻言顿时打断,愤怒道:“你看什么那!” 摇光连忙意识到自己的眼睛落在了这个女子身上,心中一提,唯恐被她当成淫贼登徒子,当下赶紧捂住眼睛,嘴里叫道:“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 那人急道:“还不快点走开啊!” 摇光反应过来,赶紧背过身,道:“好好,我马上走开,马上走开。”说罢一下子钻进草丛里,再次睁开眼睛,不由的心跳如雷,久久难以平静。脑海中深深的映住了一副貌美的容颜,挥之不去。 摇光一离开,同时那人曼妙的身躯如同灵燕一般自水潭中飞舞而起,落在了岸上,紧接着飞快的将岸上的衣衫套在了身上。这是一套男装,但是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番英姿飒爽之气。 这人一出来瞅了摇光一眼,气哄哄的直接向前走去,摇光赶紧解释道:“这位姑娘刚刚都是误会啊,我真不知道你在里面……” 那人气的粉面通红,咬牙切齿道:“休得再跟了!”摇光见她生气便不再追赶,那人向前走去,忽见山石旁边蹿起一条青蛇,有七八尺长,碗口粗细,一口咬在那人的腿上,“啊!” 摇光赶紧追过去,摇光看见他倒在地上,不由焦急将他扶起来,担忧问道:“你没事吧?” “你还不快走!这里有蛇……”那蛇见有人赶来,当下又迅速退去,那人说到这里,已是神微力弱,奄奄一息。 摇光心中感动,手里拿出一个一枚赤色灵丹,喂到那人唇边,小心翼翼道:“不要担心,我这里有一枚丹药你快点吃下。” 那人服下,气色顿时好了很多,摇光又问,“好点没有?” 那人轻轻点了点头,“恩。” 摇光便对那人道:“这枚丹药并非解药,此地离蛇巢不远,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将那蛇妖斩了,用它的蛇胆为你解毒。”说罢,便独自向前走去寻找那妖蛇为这人解毒。 往前走去,才走不到五里,走到一处阴暗潮湿的地方,只见这里山势非常险恶,寸草不生,前方的岩石中有一个大洞,洞口深黑不可见底。 摇光走到离洞不远,嘴里嘬嘬呜呜的叫了几声,就如同对那毒蛇的挑衅一般。果然那蛇妖忍无可忍,忽然洞口狂风大起,呼呼迎面出来,腥味扑鼻。摇光回头一看,只见漆黑的洞中又一团浓雾,隐约现出两盏红灯,正是那蛇妖的双眼了,当下摇光拨转身往回路便走。 这却不是怕那妖物,而是为了引蛇出洞,蛇妖如果缩在洞里,不但是不出来那么简单,摇光唯恐它跑了,那样就没有解药了,所以这才花费如此手段。 第二八章 多情误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八章多情误 说时迟,那时快,洞中一阵黑风过去,冲出一条大蛇,青鳞红眼,长约十丈,腰如碗口,行走如飞。此蛇十分凶悍,摇光在前面跑,青蛇足足在后面追出半里多地,到了一处空旷之地,周围没有乱石缝隙,在这里青蛇躲无可躲,当下摇光忽地回身喊一声:“来得好!”话一说罢,从手中飞出一道紫光。 那蛇见了这光,顿时便由口中吐出丈许长的火焰,与这道紫色光华绞在一起。斗了片时,那蛇自知不敌,拨转身回头便走。 然而摇光那里肯放它逃命? 当下摇光便将手上紫霄剑放出来,那飞剑化为一道紫电,朝蛇头飞去。那蛇见无处躲避,逃不过去,凶性上来便将蛇身盘作一堆,将头昂起叫了两声,当下树枝和草丛上的绿色迅速变黄,然后枯萎变黑,经阳光一蒸发,变成一团团的淡雾轻烟,非常好看。却是那蛇喷出了毒雾,毒雾粘在植物上脆弱的枝叶迅速被毒死,毒雾与这道剑光战在一起聚散之间带着妖风,一下子竟然将那飞剑挡下了下来。 摇光面上冷笑一声,他这飞剑万邪不侵,岂惧毒雾污秽,指挥剑光发出风雷霹雳之声,与那蛇对敌。 那蛇挡住飞剑顿时气势嚣张,对着摇光便嘶嘶的咆哮,这时紫霄剑上猛然电光一闪,那剑上飞出一道雷霆从空落下,击在蛇头上,顿时毒雾烟消雾散。 雷霆响起,那大蛇一下子缩住了头,紧接着紫光化为一条细线,一下子将蛇妖钉在地上,一剑将它杀死。 摇光见此心中大喜,当下三步做两步上前,拿起蛇尸开膛破肚,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绿色的蛇胆。拿到此物摇光面上笑意更盛,若非为了此物他早已将这大蛇斩成几段了,岂会容它嚣张? 急忙反身向回走去,不过一会儿摇光便看见虚弱的躺在地上的那人,将那人扶起来,此时他身上软弱无力,面上毫无血色,好似生了大病一般。摇光心中着急赶紧将蛇胆拿出来,送到他的嘴边道:“快快咽下此物可以解毒。” 那人闻着腥气皱了皱鼻子,心中很不情愿,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是可以救他性命的解药,当下无奈张口,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咽进了肚子里。此物入口即化,顿时一股苦水流入腹中,不由得让他肚子里一阵翻腾。 有道是良药苦口,然而这个蛇胆的苦味却比黄连还要苦,苦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摇光不由紧张的问道:“没事吧?” 那人摇了摇头,苦着脸道:“没事。” 摇光又拿出一枚灵丹来道:“把它吃下去,这样味道会好一点。” 好嘛,把灵丹当糖了。 那人苦的难受当下也不矫情,结果便吃进了嘴里,灵丹一下肚子顿时一股热流散开,化入四肢百骸,那人的脸上一下子就恢复了红润之色,精神也好了起来,身体充满了力量。那人站起来对着摇光施了一礼,道:“多谢救命之恩。” 摇光一副大男孩的模样,腼腆的笑了笑,天真阳光道:“没有关系,举手之劳而已。”落花心动多情误,痴痴的目光是那样的柔情似水,令那人如芒刺再背。 那人眉头一皱,对摇光道:“家中还有女眷不方便招待,还望见谅,在下就此告辞了。”此番一拒误多情,说罢转身便离开了,只留下摇光怅然若失的站在那里。 翻过一道岭前面便出现了一座简单的茅屋,里面有一个貌美的女子,一看见这人进来,那女子顿时笑道:“相公回来了,赶紧来吃饭吧。” 这女子正是李玉霜,原来这里就是他们夫妻隐居的地方,却不想被摇光撞见了。 “好。”吕青城笑了笑,洗了洗手,来到桌子上开始吃饭。两人之间一团和气,十分温馨。这时吕青城想起摇光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但是却没有请他进来招待一顿便饭,此事十分失礼,不由有些愧疚,感觉很过意不去。然而摇光看见了自己的秘密,又如何愿意在与他相见呢? “唉……” 正在高兴的当儿,吕青城忽然微微叹了一口气,带着十分不快的样子。李玉霜不由十分疑惑,此时夫妻伉俪情深,闺房中常是充满一团喜气,他二人从未红过一回脸。今天忽然看见相公不高兴,连忙问道:“相公怎么了?” 吕青城看着妻子焦急的模样,苦笑一声道:“今日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李玉霜心中一惊,当下不由闻其究竟,“这是怎么?” 当下将吕青城将今日发生的种种,事无巨细,全部都讲了出来。 李玉霜心惊动魄的听完,当下忽然眼前一亮,却是想到了什么,只见李玉霜嫣然一笑,出人意料道:“这是好事啊!” 吕青城闻言惊讶不已,便问道:“这怎么是好事呢?” 李玉霜心动道:“既然遇到如此异人便是机缘,我们何不拜他为师?” 吕青城闻言心中一惊,赶紧脱口而出道:“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说罢尴尬不已。 李玉霜用手掩着樱桃小口,两眼弯成月牙,她明白自家相公为何不愿。只怕是那剑侠已被自家相公迷得神魂颠倒了,所以吕青城不愿意见他。当下就笑道:“你看我二人,当初虽然饱受折磨,如今是何等美满。可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人生百年,匆匆而过,芳华易老,光阴有限,转眼之间好似一梦,到头来还不是枯骨两堆?虽说心坚金石,天上比翼,地下连枝,可以再订来生之约,到底是事出渺茫,有何征信?现在我二人虽然快活,这无情的韶光,转眼就要消逝,叫人想起,心中多么难受呢!” 吕青城听了此言,触动同求不老长生,省得再转轮回的心思,不由得沉默不言,良久这才闷闷不乐的开口道:“他恐怕走了吧……” 第二九章 扮姐妹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二九章扮姐妹 吕青城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李玉霜却毫不担心,只见她两个眼睛弯弯的,像个偷了鸡的小狐狸,目光中充满了狡黠,运筹帷幄的对着吕青城笑道:“他还没有走。” 吕青城闻言顿时不解,此时他们都是完饭了,他不明白过了这么长时间摇光为何不走? 但是吕青城向来知道李玉霜有计谋,便问道:“为什么?” 李玉霜用手掩着嘴偷笑,对着吕青城解释道:“他被相公迷住了,这一刻哪里还舍得离开?想来还在山上哪!”她对摇光用心相救吕青城的举动,再加上摇光差点看破却没有看破吕青城的秘密,心中猜测,那摇光定然是被吕青城的美色所迷惑,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果不其然,此时山顶上的摇光正为没有问吕青城的名字,感到万分可惜,怅然若失。在山顶上徘徊不停,一时间竟然离不开这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把他拴住了一般。 “什么?”吕青城闻言心中一惊,脸上一下子变得通红,他自觉是个堂堂男子汉没有龙阳之癖,这下听了李玉霜的话吕青城不由郁闷道:“我却不想拜他为师了……”他很在意别人的眼光,摇光亲眼看见他洗澡,认为他是一个女人,他唯恐到时候看到别人异样的眼光。 李玉霜明白他的想法,当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神秘的笑道:“这个简单,我有办法。” 吕青城看她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便问道:“什么办法?” 李玉霜道:“我设计一个计谋,你我夫妇扮成姐妹,然后骗到他的修真之法就弃他而去,然后你我相依相伴,比翼双飞怎么样?” 吕青城满头黑线,十分干脆的拒绝道:“这怎能行?不行,不行。” 李玉霜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对吕青城道:“这怎么不行?牺牲一下嘛。”说着噘着嘴开始撒娇。 吕青城不答应道:“这是什么馊主意,我不干。” 李玉霜不愿放弃,噘着嘴继续劝说道:“难道就要放弃这个机会吗?” 吕青城闻言纠结的想了想,良久无奈道:“好吧,你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李玉霜目光上下打量着吕青城,不怀好意笑道:“你先换一件衣服。” 吕青城闻言不由又是一惊,道:“换衣服?”他好像明白了李玉霜想做什么打算,不确定的问道:“换什么衣服?” 李玉霜道:“当然是女装了。” “女装?”吕青城心生抵触,道:“我怎么能穿女装?不行,绝对不行。” 李玉霜劝道:“不穿女装怎么能骗过他呢?” 吕青城面上显出犹豫之色,李玉霜见此加一把火道:“相公你放心,你什么也不用做,有我出马,绝对手到擒来,只要功法一到手,我们马上就走。”吕青城苦着脸,愁眉不展,一会儿,终于咬了咬牙,把李玉霜的建议接受下来,狠狠的点了点头,答应道:“好。” 吕青城答应下来,当下李玉霜心中大喜,赶紧来到内室为吕青城换了一身女装,然后李玉霜便来到了山顶寻找摇光。此时那摇光正坐在树上出神,李玉霜看见树上坐着一个玉树临风的潇洒男子,一见他便知道十有八九是正主了,当下出声问道:“刚刚是你救了我姐姐吗?” 摇光听闻声音惊喜的回过头来,当看见是不认识的李玉霜时,不由失望,对她的话疑惑的反问道:“你是谁?谁是你姐姐?” 李玉霜笑道:“我叫吕玉双,我姐姐叫做吕青城,便是刚刚身中蛇毒被你救下之人。” 摇光闻言知道了吕青城的名字,顿时心中大喜,真是开心极了。 倾城,倾城,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人如其名,皆是倾国倾城。 这下看着李玉霜很欣喜,很热情道:“原来你是吕姑娘的妹妹啊,吕姑娘现在好了吗?” 他不但给吕青城吃了解药,还给吕青城吃了两枚灵丹,没想到现在竟然还问吕青城的身体好吗? 现在吕青城的身体绝对比一般人要好,但是没看见,他便不能放心。 李玉霜见他这么呆,心中暗笑,对摇光道:“我姐姐现在好了,他还很感谢你呢。” 摇光喜悦道:“是吗?好了就好。” 李玉霜面上露出微笑,对摇光道:“我姐姐要感谢你呢,让我来请你到我家去。” “是吗?”摇光惊喜道,一下子不由脱口而出。但是心中有起了疑惑,不由暗道:吕姑娘不是不让我到她家去的吗?据说她家中有女眷并不方便招待,她刚刚对自己说完自己再去,会不会闲得很唐突、很冒失、很无礼?吕姑娘会不会不喜欢呢? 当下摇光不由犹豫起来,若是去的话能见到吕姑娘那自是极好的,他还想再看吕姑娘一眼。但是她们姐妹二人却是女眷,自己要不要有点君子风范? 去,唯恐让吕姑娘不开心。 不去,又担心让吕姑娘白白等候他。 摇光患得患失,拿不定主意,这一时间这个毫无忧愁,快乐逍遥的少年,心中第一次有了烦恼。 李玉霜见他不说话当下便道:“你不去就算了。”当下转身就走。 摇光赶紧追上去道:“去,去,怎么能不去呢……”如此李玉霜带着摇光回去,一进家门,吕青城缓缓从房内走了出来。 吕青城与李玉霜假扮姐妹花,此时男扮女装,身上一件淡白色绸衫微微颤动,恍如披着一袭轻纱,犹如身在烟中雾里,云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支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头般大的珍珠,莹然生光。 看见摇光,吕青城明眸皓齿轻轻一笑,刹那间光芒四射。 此时他就是一个仙子,没有人能挡得住他的美丽。 吕青城之美该如何形容? 有庄子的《逍遥游》中的几句:“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 真的不该见到吕青城,摇光此时一见他的模样,恍如一个晴天霹雳凭空而落,正好击在了摇光身上,顿时摇光身子在瞬间一片僵硬,全身上下都被石化一般,再也不能动上一动,一颗心几乎要从口中跳将出来。 有道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真是一点也不假,摇光见吕青城就是一个错误,这本是不该有的,只因机缘巧合擦肩而过,便沉沉的印在脑海里难以忘却,却还要让他们再次相见,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第三十章 黄沙礁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十章黄沙礁 李玉霜出了个馊主意与丈夫吕青城假扮姐妹骗摇光的修炼功法,摇光不明真相,稀里糊涂的一见倾心,最终被两人骗得团团转,满是欢喜的传给了二人蜀山派的修炼功法,这且不必多言。 且说了禅与寒山、燕赤霞三人,一路向北行了大约百里,果然在海上遇到一个黄沙礁。 了禅在天上一看,只见此地约有百亩方圆,一片黄沙露出海面,地平平静如水,不生一草一木。 了禅正在端详,燕赤霞着急师兄龙剑飞安危,心中一急刚要飞下,寒山见状连忙一把拉住他,低语道:“且慢。” 燕赤霞未免夜长梦多,便想把龙剑飞越快救出来越好,当下急道:“大师,我师兄就在下面,您赶紧出手将他解救出来吧。” 寒山劝慰道:“我等不知敌人虚实,虽说不怕,也是小心些好。适才海面上旋风来得奇怪,分明敌人已经有了觉察。我等到此一会,他始终没有露面,必有严密准备。你看下面黄沙和形势布置,处处暗合奇门生克妙用。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不可不防。” 这里从表面上看并没有人,但是燕赤霞却说龙剑飞被困在这里,寒山大师也说这里有玄机,想必谢逊确实是在这里是不假的。当下了禅仔细一看,果然看出一点端倪,只见这黄沙之上似有烟雾笼罩,目之所及看不甚清楚。 当下心中一凛,知道必是受阵法掩盖,这才看不出行迹来。想必是那骨真人谢逊特地在此设下埋伏,以逸代劳。幸亏寒山所言,若不然莽莽撞撞的闯进去,便正好被那谢逊埋伏个正着。 燕赤霞心中着急,但是对这阵法却又无可奈何,便问道:“大师,这该如何是好?” 寒山大师安慰道:“你慢下,待我试他一试。” 了禅听了,便出言道:“大师,不如由我们二人直捣那人的阵法,把他引出来。我想那谢逊纵有厉害埋伏,有您在我们也定然无事,然后等那人一出来,您直接把他给除去便是了。” 燕赤霞闻言连连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当下跃跃欲试,应和道:“大师,了禅道友说的有道理,我看行。” 寒山摇了摇头道:“不可不可。” 了禅闻言心中不解,便问道:“大师为什么不可?” “你不要忙,你们且看。”说罢,便翻手取了一个念珠出来,夹在中指和拇指之间,朝下一弹。这颗念珠只是平常之物,实用有限,声势却是不小。 一出手,便是佛法生光,念珠在空中汇成一片五彩霞光,带起风雷火光,直朝下面打去。 寒山原因来时遇见飓风恶浪,此时三人又站在黄沙礁上空,其中便有刚刚走脱的燕赤霞,敌人不会不知他们是燕赤霞请来的救兵,当下触手便想将敌人引了出来,在明处交手,以免中人暗算。 当然她是不怕遭受谢逊暗算的,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身边还有了禅和燕赤霞两人,所以她还要保护他二人的周全,以防谢逊狗急跳墙,向着他们二人下手。试探出下面是否实景,再行下去。眼看霞光雷火才行打落地面,竟似点燃了一座火药库一般,忽然轰的一声震天大响。那颗念珠顿时爆发出千百丈烈火红光,里面夹着一片烟云,比电还疾,立时喷将起来。 当下那阵法现出原形来,一阵阴风袭来,三人面前便看见地下一股黑气如浓雾一般盘旋,阴气森森,肉眼可见,漆黑如墨。 二人早有准备,忙运真气护体。正待观察准了路数迎敌时,就在这起落停顿之间,那么声势骇人的烈火烟云,竞如昙花一现,转瞬消灭。再定睛往下一看,适才所见之处,已变的物是人非,当下了禅不由脱口问道:“这是什么阵法?” 谢逊布下阵法意欲将燕赤霞诱往阵内,冷不防发动妖法,将三人制住,以期一发必中,然后他们一齐杀死,却不想寒山大师出言提醒,让他的如意算盘打空,真是好不郁闷。 此时有人轰击他的阵法,谢逊当下扬声叫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寒山大师笑道:“贫尼寒山,听闻道友困住了蜀山派的弟子龙剑飞,不知小辈何处得罪,还请道友看在贫尼的面子上将他放出来。” 这话听起来不大,可是却穿过阵法,在人的耳边清晰响起。谢逊闻言心中大惧,知道这人恐怕是佛门大能,然而想到刚刚做的准备,顿时心中升起一点底气,强硬道:“我与蜀山派的事情关你何事?难道你个臭尼姑是蜀山派的走狗吗?” 了禅听他侮辱寒山,不由得心中大怒,当下怒发冲冠道:“我去将这狗贼引出来。” 寒山却毫不生气,当下对了禅摇了摇头,拒绝了了禅的话,淡淡的解释道:“此阵法乃‘奇门七绝阵’七煞阴火组成,阴毒无比,中藏奇门五遁,分七层禁制,威力极大。此阵你们若是进入便会迷失方向,被那妖人困住,到时候那妖人手里有三名人质,他便更加有恃无恐了。” 他们要营救龙剑飞,但这不容易,因为龙剑飞在谢逊手里,所以谢逊有恃无恐,而寒山纵然法力高强却投鼠忌器,束手束脚。 燕赤霞也明白这个道理,一时间想不到办法,闻言不由大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寒山道:“莫急,既然我们过来了,那妖人定然不能把你师兄如何。”话音落罢,寒山又对那阵中谢逊道:“道友何不当面一见,难道要一直在在阵里不出来了吗?” 谢逊闻言面皮一红,知道寒山这是在讽刺他当缩头乌龟。这个尼姑也不是什么单纯的人,这话其实是激将法,谢逊知道自己根本斗不过寒山,于是毫不上当,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近来学得乌龟法,得缩头时且缩头。反正,任你怎么说我就不出去。 当下谢逊厚着脸皮道:“我便不出去了,不如你们来吧,你们来破我阵法,只要这阵破了,我便将那龙剑飞放出来,你道如何?” “哦?”寒山闻言问道:“一言为定?” 阵里传出谢逊的话来,“一言为定。” 第三一章 破阵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一章破阵 谢逊自持阵法精妙,与寒山相约斗阵,只要寒山大师破阵,谢逊便将蜀山派的龙剑飞放出来。当下寒山准备进入阵中,便对了禅二人道:“你们跟紧我。” 了禅不放心,便劝道:“大师小心有诈。” 燕赤霞也跟着道:“是啊大师,事出反常必有妖,那妖人凶恶狡诈,哪里有这么好说话?” 寒山笑了笑道:“无妨,这个阵法无论怎样都是要破的,那妖人若是识趣,遵守诺言,破阵之后还可留下性命,若不然我自有办法治他。”话里充满了淡然,十分自信。说罢寒山走上前去,往那奇门七绝阵走去。 了禅与燕赤霞见此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他们二人法力浅薄,跟上去也要受寒山护持,但是不跟去有恐这是谢逊的调虎离山之计,是以进入阵法看似最危险,其实在寒山大师的身边最安全。 此时三人一进了阵法,似是进了另一个世界,只见眼前阴火密布,愁云惨惨,妖风不断。 向前刚一迈步,眼前那看似平淡的阵法忽然生出变化,却是那谢逊发动了阵法。 当下三人便听耳边四外雷声如战鼓密集一般响起,好似有千军万马往中央聚拢,犹如一道洪流从前面滚滚而来。 紧接着又是震天一个大霹雳响过,阵中黑云一卷,眼前一道青烟往上升起,形状一变,地点鬼火化为无数骷髅鬼兵,不停地吸纳黑云,骷髅身上生成甲胄,拿着刀剑气势汹汹的向着三人冲来;半空中也有数个鬼脸怪叫着,呼啸飞舞,好似流星一般从空中不停的划过,缠着了禅三人好似苍蝇一般在耳边轰鸣,勾人心神,扰乱人的心境,令人不由生出厌烦之感。 此时寒山面色如常,然而了禅与燕赤霞二人起初闻声知警,甚为谨慎,但是到底是道行浅薄,眼见眼前种种,不由得如临大敌,心生恐惧。这样一来那些妖魔不由得越发凶恶起来,看起来个个狰狞,手中刀光闪闪,一股血腥之气迎面扑来,令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几欲窒息。 然而寒山道行较高,虽也一样听见,因是置身事外,心无恐怖,不虞魔侵,仍自盘空保护,以防魔法妖术乘机暗算。眼见了禅与燕赤霞心神动摇,当下一声佛号选出口中:“阿弥陀佛,不动如山,梦幻泡影,皆是过眼云烟。” 了禅与燕赤霞闻言心神一定,心中再无恐惧,果然不消顷刻,群噪尽收,万籁俱寂。了禅与燕赤霞皆为刚才幻象所惊,幻象一过不由在心中庆幸无恙。 然而尚未平静多久,一会工夫,明月当空,万籁寂静,毫无形迹。 了禅正围着诡异的平静所心生疑惑,正揣不透谢逊是何用意,心中怀疑难道谢逊奈何不得三人,这阵已经破了吗? 继续向前走,这时忽然东北角上顿发巨响,如雷鸣风吼,山崩海啸,惊天动地,声势甚惊人。 眼看万沸千惊袭到面前,了禅心中只觉这动静这么大,想来很是厉害,却不想虎头蛇尾,那巨响忽又停止了。 紧接着只见眼前缤纷花雨自天而下,随着云幛羽葆中簇拥着许多散花天女,各个眉目含情,在空中自持舞器,翩翩起舞,直达三人坐处前面,舞了一阵,忽然不见。起初还是清吹细打,乐韵悠扬。一会百乐竞奏,繁声汇呈,秾艳妖柔,荡人心志。接着又是群相杂呈,包罗万象,真使人见了目迷五色,眼花缭乱。 三人初听风雷杀伐之声五内三魂生紧迫,好似泰山压顶一般,靡靡之音专门摄人心神,听之直欲昏迷。了禅与燕赤霞只因是学道多年,心性明定,道心坚定,又有寒山大师护持,自是还能付之无闻。 继续向前,忽然遍地的哀声响起,先是一阵如丧考妣的悲哭过去,接着万众怒号起来。恍如孤军危城,田横绝岛,眼看大敌当前,强仇压境,矢尽粮空,又不甘降贼事仇,抱着必死之心,在那里痛地呼天,音声悲愤。响有一会,众声由昂转低,变成一片悲怨之声。时如离人思妇,所思不见,穷途天涯,触景生悲;时如暴君在上,苛吏严刑,怨苦莫诉,宛转哀鸣,皮尽肉枯,**求死。这几种音声虽然激昂悲壮,而疾痛惨怛,各有不同,但俱是一般的凄楚哀号。尤其那万众小民疾苦之声,听了酸心腐脾,令人肠断。 这些声音有各种哭声,其中蕴含着各种悲伤,只是那声音听了,兀自令人肌粟心跳,甚是难过。正在强自挨忍,群响顿息。过一会儿,又和初来时一样,大千世界无量数的万千声息,大自天地风雨雷电之变,小至虫鸣秋雨、鸟噪春晴,一切可惊可喜、可悲可乐、可憎可怒之声,全都杂然并奏。了禅与燕赤霞闻声不由的心生恻隐,一时间满腔义侠,轸念黎庶,心旌摇摇,不能自制。 此时那寒山大师好似闲庭信步,在这凶险的阵法中看花开花落一般,眼见了禅与燕赤霞抵挡不住,当下身上佛光初现,好似在黑暗之中点亮了一盏明灯,照在了禅于燕赤霞身上,幸而二人深知此乃幻景,当下心头迅速恢复清明,各种杂念如冬天里的冰雪遇到春天里的阳光迅速冰消融解。 此阵法乃是勾动人欲念的阵法,一旦心动,牵一发而动全身,魂魄立即为主阵之人所摄,神魂迷乱,不可自制。 此时万幻皆空,谢逊手捏法诀,阵眼处七煞天罗幡无风自动,阵阵黑气飞舞,张牙舞爪,当下阵中了禅鼻端忽闻异味。 时有清香袭脑,温馨荡魄,令人直欲多深吸几口;时有腥气扑鼻,恶臭熏人,令人不由想要屏住呼吸。所有天地间各种美气恶息,次第袭来。最难闻的是一股暖香之中,杂以极难闻的骚膻之味,令人闻了头晕心烦,作恶欲呕。寒山还好,了禅与燕赤霞二人只得神魂恍惚,兀自强自支持。 第三二章 破阵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二章破阵 此阵名为‘奇‘门’七绝阵’,其**分七道禁制,而这七道禁制,便是阵中的七关,七个杀招。。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这阵法都是幻阵,这七个杀招便是勾动人之喜、怒、哀、惧、爱、恶、恨七情,通过阵中潜藏的无形‘阴’魔取人‘性’命,坏人道行。 这阵法非意志不坚者,道行不深者无法破阵,寒山大师显然不是一个意志不坚,法力浅薄之辈。相反寒山大师是一个法力高强,道心坚定之人,谢逊不可能不知道,显然他是知道的,是故寒山怀疑谢逊暗中有谋算,于是将了禅与燕赤霞一起带进了阵中。 此时只见阵中如狼烟滚滚,黄气升腾,霎时了禅鼻端受到侵扰,口中津液生出,异味从生。 这下子好似打破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齐上心头,各种千奇百怪的味道,一一生自口内,无不极情尽致,那一样都能令身受者感觉到百般的难受,一时也说之不尽。 而这酸、甜、苦、辣、咸厉害非常,又能因为气味勾动眼、耳、口、鼻、意,产生喜、怒、哀、乐、惧,以外魔勾内魔,因外物生心魔。只要闻到气味,阵中‘阴’魔立即和人发生感应。只要气味一进入鼻子中,便会冲入大脑,那无形无质的‘阴’魔便如影随形,如同成了附骨之疽一般,由此令阵中被困之人不能解脱。 了禅和燕赤霞闻到了气味,瞬间似乎沉入永恒,一下子身子便和僵尸一样,不能言动。等到口中受完了罪,身上又起了诸般征兆:或痛、或痒、或酸、或麻。 忽然痒酥酥的好似有风在骨头里吹,然后忽然一变,好似受了十八般酷刑。仿佛时如‘春’困初回,懒洋洋情思昏昏;时如刮骨裂肤,痛彻心肺。这场魔难,因为是己躬身受,比较以前受到的种种苦难更加厉害,千般痛痒酸麻,不过一会儿,了禅的背后已经变得大汗淋漓了,整个衣服都湿漉漉的。 好容易才得耐过,刚要松了一口气。他便感觉自己清醒了过来,向在梦中做梦一般,这方他继续向前走去,顿时眼前一‘花’,整个人好似进了另一方天地。 实则他这是已经中了魔法,但是他尚不知,只以为是刚刚进入幻境,实则是越陷越深,就像遇到了鬼打墙一样,他感觉他是清醒的,其实就像被鬼引路。 当下回头一看,了禅茫然寻找,周围却一个人也没有,这个世界很空旷,他似乎失去了其他人的踪迹,如同自己被旁人遗失了一般,他们都走了,独独留下自己被‘迷’失在了阵中。当下忽然情绪如‘潮’,齐涌上来,意马心猿,怎么也按捺不住。以前的,未来的,出乎料想之外的,一切富贵贫贱、快乐苦厄、鬼怪神仙、六‘欲’七情、无量杂想,全都一一袭来。他感觉仿佛其他人全都弃我而去,整个世界只有孤独、寂寞、悲伤、绝望。 了禅此时身上一动也动不得,浑身僵硬。但又不似佛道两家坐关参禅,走火坐僵情景。而是入了魔,中了魔法,想要清醒,却又无法清醒,于是人只能受阵法幻境束缚,在魔头侵扰的苦难之中。整个人身不由己,身上无时无刻感觉,不是水火风雷,刀砍针刺,便是摘发挦身,受诸苦痛的折磨。最厉害的是浑身酸痛麻痒,似有千百个‘毛’虫在骨髓中啃咬游行,令人不由的浑身颤抖。 然而最恐怖的是明知是幻景,却偏偏感同身受。至于眼前所见幻境中一切可惊可怖的景象,更说它不完,身陷此景,顿时了禅心中不由得感到忐忑起来。 一会工夫,愁云漠漠,浓雾弥漫,立刻分不出东西南北。四面鬼声啾啾,‘阴’风刺骨。旋风浓雾中,这时了禅的面前忽然生出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就站在他的前面。终于出现了一个人,了禅高兴极了,向她呼唤。‘女’子转过头来与寒山大师一般模样,只是满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更显得娇俏动人。了禅一见心中欢喜雀跃,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当下有爱慕之意,伸手想要抚‘摸’。这时忽然一股无名之火生出,当下心生烦躁,在看着张美丽的面孔,却越看越生厌恶之意,不由得恨的咬牙切齿。 寒山眼见了禅不知不觉中面上现出狰狞之‘色’,隐隐有一股疯狂之意,身上的气息也变得暴躁起来,当下不由宣出一口佛号,“阿弥陀佛。” 这一声佛号如暮鼓晨钟,顿时惊醒了了禅和燕赤霞二人。燕赤霞还好些,他不过是微微失神。了禅却被勾动了心神。当下了禅回过神来看着寒山大师,再看周围犹在阵中,当下知道这阵厉害,顿时不由感到一阵后怕。 寒山大师看了了禅一眼道:“身在阵中,敌在暗我在明,各种魔法随时发动,防不胜防,切记道心坚定。”在这阵法之中万万不可松懈,一旦松懈便被那魔法所趁,连自己是什么时候中的魔法都不知道,稀里糊涂的也就被主阵之人杀掉了。 了禅为自己的抵抗力底感到十分愧疚,闻言对寒山大师救了他十分感‘激’道:“多谢大师提点。” 寒山大师道:“并不用多谢我,非皆是你的过错,只是因为你的境界最低罢了。”三人中了禅的境界最低,所以谢逊对了禅几乎就是碾压式的,这并非了禅道心不坚,而是非战之罪。 燕赤霞也心有余悸道:“大师这阵法太厉害了,我们该如何破阵?” 寒山大师目光炯炯的打量了阵法一眼,像是要将它看透一般,然而四周‘阴’云滚滚却是阻碍了她的目光,寒山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看来他是准备的十分充分啊。” 燕赤霞闻言心中升起一团怒火,不由愤愤道:“这妖人肯定是预谋已久的。” 寒山身上忽然大放光明,佛光普照,对着燕赤霞和了禅道:“跟我走吧。”说罢在前面走去,那‘阴’云一遇佛光顿时冰消瓦解,一路妖法全然无法伤害,一路畅通无阻,三人好似逛街一般,淡然好如闲庭信步。 一路走来,三人向着那阵法深处越行越近。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三二章 破阵)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第三三章 白骨神君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三章白骨神君 及至那谢逊见妖法失灵,不由无明火起,狠狠心肠,不惜拼个元气大伤,也要用妖法暗算他们三人一下。 当下便将头发分开,中指咬破,长啸一声,朝前面那团浓雾中喷了过去,便有数十道火蛇飞出。 寒山大师面色不变,当下使出一个波罗掌,一个金色大手将数十道火蛇拍散,这时阴云中出现一个麻布小幡。只见这个小幡上面满布血迹,画着许多狰狞的符篆,看这上面的血迹,不知有多少冤魂屈魄附在上面。 燕赤霞见了,想起一物,当下不由大吃一惊道:“这是七煞天罗幡?” 了禅不认识,便问道:“怎么了?这什么厉害东西吗?” 燕赤霞脸色凝重,叹了口气道:“这是邪教中一种厉害的妖法,然而我知道它却并不是因为它又多么厉害,而是听过炼此宝的残忍歹毒。此幡乃是由七煞燃情丝炼就,狠毒无比。所谓七煞燃情丝便是将相爱至深的两人折磨死,二人临死不放手于是化为情鬼,两个情鬼缠绕在一起,收集其怨气炼就一根七煞燃情丝,是以此幡最能生情魔心魔,威力十分强大。” “阿弥陀佛。”寒山大师也为谢逊杀死如此多的有**而感到愤怒,当下宣出了一口佛号,大小旃佛光一闪,那七煞天罗幡一下子化为灰烬,幡中飘散出无数的星星点点,好似大片萤火虫一般,这些皆是情鬼,此番一解脱出七煞天罗幡的束缚,不过一会儿便消逝不见,转入轮回而去了。 此时阵中谢逊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忽然面色一白,“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郑明心中一惊,不由焦急的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谢逊抬起头来,嘴角带着鲜血,双目中满是怨毒之色,咬牙切齿道:“好个贼婆竟敢毁我法宝!” 耳旁又听惊天动地的一个霹雳打将下来,震得目眩神惊,往四外一看,只见夕阳衔山,瞑色清丽,愁云尽散,惨雾全消。前面看见树丛外面不远处的三人,郑明没想到对方这么快破阵,顿时失了方寸,不由大惊失色,紧张道:“师父怎么办,他们破阵了。” 谢逊见事不好抓起龙剑飞道:“赶紧走。” “道友且住。”却不想寒山大师已经看破了他们的行踪,眼见谢逊不遵守诺言,此时竟要逃走,当下说道。话音未落,手一挥射出一串星光,却是一百零八把诛邪刀。顿时寒星点点,一百零八把诛邪刀悬挂在半空中呈半月状将谢逊包围起来,封锁住了谢逊的退路。 虽然此时寒山投鼠忌器没用诛邪刀将他分尸,但是他也感觉遍体生寒,谢逊顿时脸色大变,此时他可真算是插翅难逃了。转过身来谢逊面上阴沉的好似要滴下水来一般,冷声道:“师太好手段,不知还有何指教?” 一旁燕赤霞气势汹汹的盯着谢逊,眼见他被留下,大有冲上去将谢逊斩妖除魔的架势。这妖人擒了他师兄龙剑飞,可把他恨坏了,若非龙剑飞竭力护他出来,恐怕此时他已经死了。而刚刚从阵里走了一遭,可见昏迷不醒的龙剑飞,还不知道龙剑飞究竟受了多少磨难,此时燕赤霞的心中十分担忧。 虽然眼前的谢逊一直在耍心眼,而且不遵守诺言,但是寒山大师依旧分清云淡,面上没有丝毫动怒的样子,反而对这谢逊笑道:“道友是不是忘了什么?” 谢逊一脸的茫然,带着疑惑的表情反问道:“有吗?”郑明闻言紧张的看了谢逊一眼,又转过头去看了寒山大师一眼,十分担心寒山会因为谢逊的话而动怒。 燕赤霞双目圆瞪,顿时心中勃然大怒。 寒山大师点了点头,道:“有。” 谢逊装傻道:“哎呀,我都不记得了。” 燕赤霞忍无可忍,当下便叫道:“那妖道不要装傻充愣,赶紧把我师兄放了,要不然定要你今日身死道消。” 谢逊脸皮厚,浑然不觉道:“我离开这里就放。” 这下子了禅三人皆对谢逊感到不耻,不喜,很是厌恶。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眼见着谢逊如此这般,寒山大师话里带着冷意道:“道友,你我早有约定,还请遵守诺言,你只要放了蜀山派的龙剑飞道友,你自可离开。” 谢逊看着寒山大师揶揄道:“你说的话也可以信吗?” 寒山大师道:“贫尼绝对信守诺言。” 谢逊闻言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顿时讥讽道:“哈哈,如果过你的话能信的话,幽蝉也不会被封印了。” 众所周知幽蝉和血魔都是寒山大师封印的,但是少有人知的是,寒山曾被被幽蝉捉去做了二百年的夫妻,后来寒山逃了出来,最终将二魔封印。 此事少有人知,谢逊也是因为经常听见他师父白骨神君咒骂寒山,是故这才知道当年的一些内幕。 了禅忍不住了,不耐烦的叫道:“你相违背诺言吗?” 谢逊一把将龙剑飞抓过来,狰狞道:“少废话,我只是信不过这个尼姑,赶紧放我离开,要不然我就杀了他!” 这下谢逊人质在手十分猖狂,燕赤霞与了禅相视一眼皆没有办法,当下一起转头看向寒山大师,寒山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执迷不悟,既然如此,贫尼便要降妖除魔了!”说罢半空中一只金色大手眨眼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力向着谢逊抓去,速度之快,谢逊心中惊骇欲绝。 然而这时忽然半空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贼尼休得猖狂!” 紧接着出现一个巨大的白骨大手,两手相接,“碰”的一声,黄沙漫天。 紧接着“哗啦”一道锁链飞舞的声音,一把弯弯的刀刃,闪着寒光向着寒山飞来,尾部拖着一条长长的锁链,像是流星一样飞来。 寒山赶紧把手一挥,诛邪刀向着大刀迎去,呛啷一声,金铁交加,这一招拼了个势均力敌,眼见突然出现一个魔教高手,寒山大师十分惊讶,不由问道:“是谁!” 第三四章 当年情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四章当年情 半空中哗啦一声锁链收回,刀刃划出一条弧线,向回收去‘咔嚓’一声与一根长柄连在一起,当下形成一个长柄镰刀。 了禅抬头望去,镰刀被一只骨手握住,一个黑色的人影忽然出现在半空中,浑身被一件黑袍包裹,魔气森森,凌空而立。仔细看他的面容,了禅不由吓了一跳,只见这人的面容白骨森森,竟是一具骷髅,目中两朵绿色的鬼火闪烁,全身只有一副骨架,白骨如玉,生着荧光,全身无一丝血肉,十分恐怖。 谢逊眼见这人,顿时眼前一亮,不但不惧,反而如逢救星,不有惊喜的叫道:“师父。” 原来他刚刚使得不过是脱刀计而已,破阵不放人,虽然自知跑不了却兀自敢跟寒山大师讨价还价,他一个剑侠之辈用龙剑飞要挟一个剑仙之流的高手,原来是有所依仗,只为了拖延一点时间等候他师父白骨神君赶来。 寒山闻言顿时知道了这人的身份,看着这魔头不由凝重道:“白骨神君。” 这时天空中白骨神君一挥手,一群白骨骷髅飞舞,迅速形成一张白骨王座,白骨神君坐在上面,那眼眶中两团鬼火闪闪烁烁,湛湛有神,深深的盯着寒山大师令人头皮发麻,良久,口中吐出一句话道:“丁小萱。”这话十分刺耳,声音很怪,像是用指甲划出来的一样,一下子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这是一门法术,叫做七煞秘魔形音,能够发出各种怪异之声,白骨神君的独门之术,一旦发动,能够伤人元神,敌人如一应声,魂魄力立为所摄,轻则使人昏迷,重则入耳必死。全力催动,可以将人全身震成粉骨,更厉害的是能毁坏山岳。 这一下子两人相见,相互对抗,气势如虎,不相上下,除此之外当场更无一人无可匹敌,余下之人只感到越来越重的压力,如排山倒海的袭来至于令人窒息,此时无一人敢出言唐突。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两大剑仙之间的对决,他们根本没有资格,甚至只是气势外放便让他们黯然失色,如此才真正看到剑侠与剑仙只见差距。 寒山大师闻言目子中精光一闪,丁小萱是她的俗家名字,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当下她不由看着白骨神君带着惊讶疑惑道:“你认识我?” 白骨神君面上一动,像是露出诡笑的模样,道:“当然认识。”这话明明很平淡,但是却因为一具白骨骷髅说出来狰狞而又可怕。 寒山大师仔细看着他,似要看出他的身份,对白骨神君问道:“我认识你?” 白骨神君淡淡道:“不认识。” 他只是一具白骨,根本就没有容貌,寒山大师实在想不起来这个魔头到底是谁,当下就冷声问道:“你是谁?” 白骨神君似乎很好笑道:“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 寒山道:“连名字都不敢说吗?不过是一个藏头露尾之辈罢了。” 白骨神君没有姓氏,没有名字,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他就像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在幽蝉与血魔被封印之后,白骨神君迅速崛起,因为他只有一具白骨,于是人们就称呼他为白骨神君。 寒山猜测他应该是与幽蝉与血魔有关的,应该就是那场除魔大战的余孽。 果不其然只听白骨神君怨恨的唾骂道:“你这个贱人!当年幽蝉杀了你师兄欧书豪,强抢你做了三百年夫妻你便怀恨在心,为了复仇你背叛幽蝉,竟然**了我相公李环,挑起他们二人之间争斗。其二人因为你彼此之间斗得是两败俱伤,你在最后关头,趁他们元气大伤将他们封印。此恨绵绵,如山高,似海深,我削去皮肉,化为白骨,便是为了找你复仇。” 寒山闻言恍然大悟,李环既是血魔。 寒山原名丁小萱,乃是当年正道散仙赵子廉的弟子,后来血魔杀了她师父,二人为了报仇奔波,结果得罪了妖族巨擘幽蝉,幽蝉杀了她师兄欧书豪,强抢她做了三百年夫妻,因为幽蝉爱她极深,便让她由人化妖,变成了冥蝶,成了妖身,目的是为了与她永远相依相伴。 结果寒山也是恨他极深,寒山隐忍的功夫十分了得,知道自己不是幽蝉的对手,便将仇恨埋在心里。于是此后就对幽蝉千依百顺骗取了他的信任之后,寻找到一个机会逃出妖神宫背叛了幽蝉,然后设计血魔与幽蝉死磕,最终将此二魔封印。 当下寒山回忆起一个人的身影,看着白骨神君不由道:“是你?血魔的侍妾铃音。” 铃音乃是当年血魔李环的爱妾,被称为九天魔女,当真是貌美如花。然而此时此刻看着她的模样却是红粉骷髅一具,当年艳丽的模样和如今恐怖的模样交织在一起,寒山也不得不心中感慨。 听到寒山叫破她的身份,白骨神君反而更加癫狂的笑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寒山摇了摇头道:“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你。” 当年的九天魔女修为不弱,但是也没有如今的白骨神君这般法力通天,没想到仇恨的力量竟然这么大,它可以一下子改变一个人,让她变得完全不同。 白骨神君坐在白骨王座上,一手拿着勾魂镰刀,一手扶着骷髅头,一副兴趣盎然道:“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 寒山大师摇了摇头,微笑的反问道:“为什么要恨不得你死?” 白骨神君好像一下子反应过来一般,反问道:“是啊?为什么要恨不得我死?” 这笑声充满了讥讽,她在笑这明明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事情,而寒山却在装傻。 寒山要恨不得她死,是因为她既然活着,那么她一定会想办法放出血魔来,想办法复仇。所以寒山大师与她是相互对立的,既然见了她就必然会心生杀意。 第三五章 魔种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五章魔种 这时候白骨神君来了,寒山大师飞到半空两人对峙。 下面也有了禅二人与谢逊师徒二人,两方一正一邪相互对峙,这下抓住机会了,骨真人倒是十分激动,桀骜的看着燕赤霞和了禅两个人,眼中凶光外露,杀气四溢,大有一副将了禅二人杀了的模样。 燕赤霞手握飞剑,一脸的凝重,了禅也在心中忐忑,这家伙的表情一看就没好事,看来是想来阴的。 白骨神君一来,谢逊像是翻身奴隶把歌唱,一下子就有了底气,但是了禅却不觉得骨真人到底有何依仗,白骨神君来了以后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好吗? 此时胜负未分,寒山大师还在这里,它就像一个小丑一样,有什么好蹦跶的? 了禅对寒山大师十分自信,自信她绝对不会令自己受到伤害。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就是这样的充满信心,也是这样的一厢情愿。 骨真人嚣张的看着了禅二人,心中大有扬眉吐气之感,刚刚寒山在这里就像有一座山一样压在他的胸口。虽然他色厉内荏看似凶狠,但是寒山大师步步紧逼,谢逊也是吓得心如擂鼓。现在寒山大师面对他的师父,此时正如山中无老虎,当下谢逊目中寒光一闪,阴阴一笑,翻手取出一颗阴雷扣在手里,中指一弹向着二人飞去。 了禅与燕赤霞见此皆是震惊不已,尤其了禅见过这阴雷的厉害,虽然明白寒山大师察觉他们的危险,意念一动就能护住他们。但是事到临头也很惧怕,心中明白这颗阴雷一旦爆炸,他二人不死也得脱层皮,当下皆是目中瞳孔一缩,不但怠慢,赶紧取出法宝准备抵挡。 这时天空中寒山大师察觉到了了禅二人的危险,当下只见手中金光一闪,抛出一物落到了了禅二人的头顶上。 那阴雷与金光一触,顿时好似遇到了一座坚硬的铜墙铁壁一般,顿时变成了一个鞭炮似得,啪的一响没有伤到了禅二人一根汗毛,这时了禅才看清,原来金光是一串数珠。 寒山这一分神,白骨神君目中鬼火一闪,抓住机会,当下手中勾魂镰刀,哗啦一声作响,刀刃拖着一条长长的锁链,好似毒蛇露出獠牙,寒光如雪,似流星一般划过天际。 寒山大师撑起至宝七香云盖,当下头顶上七香云盖如一朵莲花盛开,变成一把雨伞罩住。 了禅抬头向谢逊看去,只见谢逊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阴笑表情,当下心中大怒,知道这是谢逊的计谋。谢逊刚刚不是为了杀死了禅与燕赤霞二人,先不说正道中人同气连枝,只是那寒山慈悲之心便不会袖手旁观,见死不救。他知道寒山会护着了禅二人,所以其目的正是想使寒山分神,给白骨神君制造先下手为强的机会。 七香云盖佛门护身至宝,一经出场果然不凡,瑞气万千,霞光流转,形如幢盖,似幡非幡,形如华盖。防御力十分强大,呛啷一声便把那刀刃挡住。刀刃被崩回去,在空中迅速旋转,白骨神君一挥手中的长柄,锁链像一条彩带一样画出无数的圆圈,成螺旋状,如毒蛇一般向着寒山缠绕而去。 寒山大师发出一片寒星,一百零八把诛邪刀向着白骨神君飞去…… 这时天上二人你来我往,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斗得是不分上下,难分难解。 如此剑仙之流的交手看的下面四人心惊动魄,紧张无比。 了禅看着谢逊与他的徒弟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寒山与白骨之间的争斗,此时双方距离很近,谢逊与他的徒弟又有一段距离,谢逊虽比了禅与燕赤霞强,但是郑明比之了禅又有不如。此时了禅急欲立功,准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救回龙剑飞在寒山大师面前表现一番。 当下了禅用胳膊一碰那全神关注战斗的燕赤霞,对其传音一番,燕赤霞双眼一亮,不着痕迹的轻轻点了一下头。 此时他们头顶上寒山的那一串念珠旋转,像个乌龟壳一样把他们保护起来,谢逊无从下嘴,找不到机会也便不再关注他们了。这时忽然了禅从念珠下飞驰出来,向着郑明奔去,谢逊转过神来,一柄飞剑当面袭来,谢逊赶紧用骨刺术,发出数根骨刺将飞剑挡下。 这时便听一声惊呼,“师父!” 谢逊一个激灵,这正是他爱徒郑明的声音,当下回过头去,便见了禅擒住郑明以法术将他绑住,郑明满脸煞白血焰金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谢逊看见郑明这幅模样,顿时心中惊怒,不由厉声喝道:“放开我的徒弟!” 了禅眼见计划得手,便对谢逊得意的笑道:“你放了龙剑飞道友,要不然我杀了他!” 燕赤霞也道:“放了我师兄!” 谢逊拽着昏迷的龙剑飞,看了看二人,忽然冷冷一笑,掐住龙剑飞的脖子道:“放了我的徒弟,要不然我就杀了他!” 燕赤霞见此,担心师兄的安危,不由怒道:“卑鄙!” 了禅也一下子变了脸色,这家伙这是无耻,他要挟谢逊,如今竟然反被谢逊要挟,当下便道:“你不要你徒弟的命了吗?”说罢在用刀郑明的一用力。 郑明一感到脖子上的冰凉,顿时寒毛倒立,赶紧叫道:“师父救命啊!” 谢逊此时心里万分心痛,然而他到底是铁石心肠之辈,当下冷着脸看着燕赤霞道:“徒弟死了大不了再收一个,只是不知道你的师兄死了,是不是也能再收一个。” 双方的谈判陷入僵局,这时天上白骨神君拿出一面宝镜,宝镜银白色的光芒照住寒山,只听白骨神君叫道:“丁小萱,把魔种还回来吧!” 寒山曾经在血魔李环那里得到了一颗魔种,那是魔教至宝,那颗魔种寒山不知法门,如今白骨神君按照秘法制成宝镜,当下寒山闻言脸色一变,暗道不好。 当下白光一照,这时她的眉心一枚好形如钻石,漆黑如墨的东西便飞了出来,白骨神君目中鬼火一闪,这正是那颗白骨神君期待已久的魔种。 然而那颗魔种飞出来,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那颗魔种竟然没向白骨神君飞去,而是一下子飞进了龙剑飞眉心。 第三六章 相思子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重生聊斋当和尚》更多支持! 第三六章相思子 此时魔种脱离寒山身体以后,寒山大师雪白的眉心立即出现一个殷红如血的红点。 此时双方都不由自主可看向龙剑飞,龙剑飞什么都没有做,魔种却好似受到什么吸引一般飞到了他的体内,意外的变故看的寒山大师与白骨神君都十分惊讶。 然而同样的惊讶,却是两种心情,一个喜悦,一个沉重。 魔种的主人是血魔,现在飞进龙剑飞的体内,白骨神君与寒山大师都明白,这是物归原主。 血魔被封印之前,曾逃走过几个血神子,这几年已经诛杀怠尽了。 此时寒山大师凝重的看向龙剑飞,只见他一身仙骨,傲气凌云真是一个潇洒九天的剑仙,与血魔那种杀气滔天,桀骜不驯的气质完全不同。龙剑飞根本不像是血神子,他没有血魔的记忆,完全就是另一个人。 魔种既然飞进了龙剑飞的体内,那么龙剑飞便是血魔绝对是做不得假的。 当下寒山大师不由神色复杂,血魔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一时间她忽然明白了,所有的人都被血魔欺骗了,原来他的真身已经逃出来了,如今看来那些血神子皆是引人耳目罢了,被封印的只是他的化身。 真是瞒天过海! 寒山大师心中震惊不由暗道。 虽然不知道血魔在谋划着什么,但是妖就是妖,魔就是魔,既然今天发现了他行踪便绝对不能放过他,当下寒山大师猛然向着龙剑飞扑去,意图将龙剑飞扼杀在摇篮里。 白骨神君看出了她的打算,一下子勃然大怒,骂道:“好个贱婢。” 白骨神君在此,岂能让她如愿? 当下白骨神君飞身而来,身后的白骨王座一下散开,无数骷髅头,漫天飞舞,一起向着寒山大师咬去,寒山在半空中身子一翻。白骨神君一下子从寒山身边穿梭而过,超越过去,向着龙剑飞扑过去。 寒山大师见此眼中寒光一闪,手一抛,飞出一片点点寒星,一百零八把诛邪刀向着白骨神君斩去,白骨神君见此,对谢逊叫道:“把那人扔过来。” 谢逊闻言不敢迟疑,现在寒山和白骨一下子全都向他飞来,谢逊也是让吓坏了。 到底有什么怨什么仇,现在都往他这来,谢逊脸都绿了。 此时一听原来都是龙剑飞惹的祸,手里这人一下子成了烫手的山芋,赶紧将他向着白骨神君抛了出去。 “走!” 龙剑飞一下子被白骨神君卷走,然后身子一转躲开一百零八把诛邪刀,丢下一句话转身而去。 谢逊还记挂着他的徒弟郑明,纵身一跃飞到了禅身前,伸手抓向郑明。了禅心中一惊,伸手一刀宰了郑明。谢逊见此心中悲痛,眼见了禅杀了他的弟子,当下勃然大怒,对了禅恨极,当下伸手向着了禅抓去,一把将他带到半空中,准备将了禅摔成肉酱。 却不想这时寒山见白骨神君遁走,当下心中起了嗔念,不由杀意四溢,反手向了禅击去,一下子打破了谢逊的禁制,了禅一歪径直落入海中。 谢逊以为寒山是要杀他救了禅,顿时吓得亡魂外冒,转身就逃。 燕赤霞不明真相,眼见师兄被白骨神君带走,不由对寒山大师急道:“大师我师兄被他们掳走了,这下可该如何是好?” 寒山大师面色凝重,对燕赤霞安抚道:“不急,清河真人和你师父都来了,我们先去与他们会合。” 燕赤霞闻言松了口气,想起了禅掉进了海里,也不知道落哪里去了,此后与寒山大师一番寻找,结果大海无量,没有找到,于是二人又离开了这座岛。 ………… 再说了禅沉在水里,一下子眼前一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过来,当下神识就被迷过去了。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脑中原本乱成一团麻的思绪一开始逐渐清晰起来,有许多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象也都纷扰而至。说它们陌生,那是原来根本不记得的,说它们熟悉,是因为这些事情清清楚楚,就仿佛确实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一样。 恍惚中了禅的眼前出现了一棵参天巨树,上面有一只金色知了蝉,接着一只碧玉蝴蝶飞来,一起是那么简单,一切是那么熟悉,一切是那么美好。 迷迷糊糊中他梦见自己成了一棵九千九百年相思树上的金蝉,未得道时常以相思子为食。 金蝉因相思子精华得以使虫豸成精,活过春夏秋冬。后来飞来一只孤单的恍如翡翠的玉色蝴蝶,于是他与一只玉色蝴蝶精成了朋友,彼此为伴,相互依偎。后来玉蝴蝶难以忍受虫豸的寂寞,为做人转世而去。金蝉受了三百年相思苦,化为人形,进入世间苦苦寻找。 结果他不懂世事,初入红尘,单纯的他,于是便有自以为聪明的狡猾世人骗他、辱他、轻他、笑他、欺他、贱他,他将这些人尽皆杀之,人们惧他、恨他、怕他、怒他、谤他,惊他,从此得妖魔之名。 眼前有出现了寒山大师的影子。 于是他又梦见自己遇见了寒山大师,那时候她长发及腰,美丽万千,他一见为之神迷,因为他认出这就是当年的玉蝴蝶,终于找到转世之后的玉蝴蝶。此时他欣喜若狂,他拿出她留下的玉蝴蝶与她相见,可是她已经不认识他了。 相见不相识,一个激动,一个冷漠,于是一路跟随,结果女子的师兄发了怒,一番争斗,金蝉杀了女子的师兄,带着女子做了三百年的夫妻。 金蝉将她重新变回妖身,给她吃心思子,希望一切变回从前,却不懂物是人非事事休。 接着心脏陡然一紧,他好似预感到了什么,试着又叫了一声,结果,果然看到了那女子无情的背叛,她投入到了别人的怀中。 此相思子,晶莹鲜艳,初入口时味道甘甜,时间久时苦涩无比,其有剧毒,吃了相思子,便中相思毒,一旦起相思,见不到爱人便会朝盼暮望,哭断柔肠,斩不断,理还乱,每一相思,除非千里相见才解。若不然相思毒一日胜过一日,心如刀割,肝肠寸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使人憔悴,身体瘦损,直到泣血而死。 相思之毒,根本无解,思念之深,历久难移,于是那女子用魔种镇压,镇压相思。 最后他被那女子封印起来,哀大莫于心死,金蝉被封印在不见天日的地壳中,黑雾升腾的地肺煞气,和那呼啸作响的刮骨阴风,与他作伴,黑暗中飘荡的是那恨入骨髓、令人毛骨悚然呼喊着寒山名字的叫声,声声咬牙切齿,句句刻骨铭心,永远凄厉的回响在孤寂绝望的黑暗之中。 ………………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春天到了红豆发芽了…………(我的小说《重生聊斋当和尚》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三七章 铃音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七章铃音 黑暗中目睹眼前的种种而过,了禅的眼泪不由流了下来。 眼泪润湿了眼角,了禅当下不由蓦然惊醒,眼睛一睁,看着天空想起自己眉心没有红痣,这才送了口气,只道是惊魂一场。这时便见眼前出现一个黑丑咧嘴的大汉,见了禅睁眼便道:“小子你醒了?” 了禅一见这丑汉不由问道:“你是谁?” 那丑汉道:“贫道年大有,刚刚就是我在海里把施主给捞了上来。” “多谢道友相救。”说着了禅就要坐起来向这年大有道谢,然而却发现被绑了起来,一看这次恐怕是谢早了,这个年大有没安好心,他这是被年大有擒了啊! 当下了禅心中一惊,赶紧叫道:“道友你绑我做什么?” 那丑汉一笑道:“要借道友一用。” 一听这话了禅心凉了半截,想起自己沉入水里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哦!想起来了,在水里昏迷之前自己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泥鳅。 顿时一个激灵,这个年大有不是人类,定是那泥鳅无疑了。 这泥鳅捉自己干什么?莫不是要拿我祭宝? 这般一想,不寒而栗,当下了禅便高声叫道:“道友且住,还请放我一马,他日必有厚报!” 年大有不答应,嘿嘿笑道:“毒龙王喝令我等前往毒龙宫听命,宫中的百媚公主最爱美少年,我欲博个好印象,欲把道友献给公主,还请道友不要见怪!” 这不就是那纳男妃的妖精吗! 了禅一听哪里肯愿意? 当下奋起挣扎,怒道:“你这妖精胆敢如此,带我脱困定饶你不得!” 年大有不顾了禅的反抗,将了禅背起便跑,“未到龙宫,我先立一功,你便闭嘴休息一下吧。” “大哥你放过我吧……” …… 再说一处山清水秀的山谷内,有一座环境优雅的山庄,叫做“绿柳山庄”。庄子靠近一处湖泊建造,周围满是柳树,清风吹拂,万条飞舞,树木葱茏甚是阴凉,泉瀑满谷多清灵之气,云雾变换,环境清幽真是难得的一处避暑胜地。 然而这么美丽的地方却是魔教白骨神君的一处藏身之地,任谁也想不到心狠手辣的魔头,竟有闲情雅致。 来到此处白骨神君将龙剑飞放在一间房内的床上,轻轻地给他擦拭这脸上的伤痕,一副爱恋无限的模样,然而这却让一旁的谢逊心中忐忑。慢慢的白骨神君给龙剑飞除去鞋袜,拉过软绵绵的绣被盖子龙剑飞的身上,这似一个侍奉爱人的举动,此时不但没有一丝温馨,反而因为白骨神君一副骷髅模样,显得阴森可怕。 一旁的谢逊吓得心惊肉跳,他发现这事情不对啊! 果然白骨神君做完这些事情以后,只听她冷冷道:“你给他灌了落魄散!” 落魄散是魔教之中一门极为阴损的毒药,伤人魂魄,消人意志,吃完以后若是无解,意志薄弱者有可能会永远也醒不过来。 这声音幽幽传来,不带丝毫感情,仿佛是九幽索命的呼喊,冰冷彻骨。 谢逊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知道现在显然白骨神君十分愤怒,一下子跪下惊恐道:“师父……” 白骨神君冷冷转过头来,眼眶里两朵鬼火闪烁,“你伤了他就该死!”说罢“哗啦……”一声,勾魂镰刀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将谢逊缠住,谢逊不由祈求道:“师父……” 他想叫师父饶命,但是锁链勒住他的脖子让他说不出话来。 白骨神君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温柔的看了龙剑飞一眼,轻轻道:“不能弄脏了这里,他最爱净了。”说罢一挥手,一道黑气袭上谢逊的身上,谢逊一声惨叫都来不及,身体一下化为无有,当下黑雾中一张狰狞的面孔浮现。 白骨神君手一挥将其收起来,走出去轻轻地关上门,似乎怕将龙剑飞惊醒一般,接着身子一跃化为一道流光而去。 话说吕青城和李玉霜夫妻曾约定摇光的道法骗到手就走人,结果吕青城被道法所吸引了,李玉霜想要走,吕青城反而不愿意,他想正大光明,堂堂正正的拜师学艺,因此两人闹上了矛盾,李玉霜指责吕青城道:“你为什么不走?难道是跟他过日子,不想跟我过了。” 吕青城顿时不由面红耳赤,道:“你乱说什么!” 李玉霜耍起小性子,不依不饶道:“我哪里是乱说的?你长得这么美,那个男人不爱你?” 吕青城耐心解释道:“我们既然想要仙道逍遥,那必然要坚定决心才是。蜀山功法精妙无比,现在你我也不过参透一点皮毛而已,蜀山又是一个大派,不如我们对摇光兄解释清楚,向他赔罪,请他将我们引入蜀山派修行,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李玉霜怒道:“什么?他对你心怀不轨?你竟然要跟他上蜀山?” 吕青城头疼道:“娘子,何故不愿珍惜如此机缘呢?” 李玉霜冷声道:“我讨厌他。” 吕青城道:“你不要这么任性好吗?” 李玉霜站起来道:“什么你竟然说我任性?我哪里任性了?那好要等你等,反正我不等的。”说罢直接出门而去,过了一会儿吕青城不见她回来,这方才去追她。 再说那李玉霜下了山,却好死不死正好被一具骷髅看到,当下一阵阴风袭来将她卷走去了。 吕青城在此过来的时候,已是人去楼空。 …… 龙剑飞尚未睁开眼便问道香气淡淡,身体躺在一个软软的床上,睁开眼珠帘锦帷,轻纱弥漫竟是在一间闺房里,当下心中大惊,这便就要起身,这时忽然一双手将他按下,只听耳边有一清脆的声音道:“别动!” 当下眼前一亮,出现一个绝美的女子,此时她身边正放着一碗药,龙剑飞不由心中一暖,身子放松,感激的看着这个女子,轻声道:“是你救了我?” 那女子粉面一红,尽是李玉霜的模样,只见她端起药来,舀起一勺俏生生道:“是我,来快点把这碗药喝了吧。” 自古最难消受美人恩,即便龙剑飞这般傲气冲霄的男子,此时眼见这美丽的女子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照,心中也不有感动,于是便拱手道:“多谢救命之恩。” 却不想这一动女子不高兴了,她一手端着碗,一手按在龙剑飞的手上道:“哎,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先别动。” “是。”龙剑飞听话的放下手道:“请问姑娘芳名?” 女子轻轻一笑道:“铃音。” 正是白骨神君,却是她夺舍了李玉霜的身体,恢复了女子模样。 龙剑飞不知,自报家门道:“在下龙剑飞,峨眉蜀山弟子。” …… 再说李玉霜出走,吕青城找了七天也没找到,心如乱麻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非常已经没了方寸,他心中担心李玉霜的安全,于是又回到原处,准备等到摇光归来,请其推算李玉霜的下落 …… 而这一连七日,龙剑飞在绿柳山庄修养,身子已经好了大半。 这一日自感阳光明媚,日丽风清,于是便起床来到了花园里。 花园里万朵玫瑰,竞艳正芳,美不胜收。绕过假山便听得琴韵丁冬,有人正在抚琴。这里好大一片绿柳,迎风摇曳,雅致天然。还有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泊里养了一大群鹅,还有鸳鸯戏水,放眼望去荷叶红莲,碧波如鳞令人心旷神怡;湖心亭中障了一层轻纱,轻纱遮挡隐隐约约的见到有个人影,五官面貌却一点也无法见到,只能听到琴声。 龙剑飞静悄悄地站在那里听佳人弹起,周围安静非常,偶然间风动柳条,发出沙沙之声。一抹轻风吹过,掀起轻纱,露出佳人颜色。只见她容貌绝色,如仙人白玉,秀丽绝伦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半边脸蛋明艳绝伦,娇美不可方物。 铃音正在低首弹琴,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拨弄琴弦,一曲弹完。龙剑飞不由赞道:“好曲。” 铃音看见他,眼中含着笑意,显然是因为他走出来,身体大好而开心,然而嘴里却又责怪道:“哎呀不是让你不要走动吗?你的伤好了吗?” 龙剑飞走进去,此时他们已经很熟悉了,当下也不见外,盘腿坐下道:“不但好了,反而功力大增,这一切都要感谢铃音姑娘的功劳。” 铃音嗔道:“说了不要叫我铃音姑娘,叫我铃音。” 龙剑飞笑着拍了拍额头道:“是铃音,是我忘记了。” 这时铃音又问道:“你也喜欢弹琴吗?” 龙剑飞点了点头道:“我也喜欢,只是平时没有知音,所以很少弹起。” 铃音忽然将琴递过去道:“那你来弹一曲,让我来听听,看看我算不算的知己。” 龙剑飞笑道:“其实不用弹,我也知道铃音姑娘定是我的知己。” 铃音一副非要听的模样,道:“只要我没听出你的心意这便不算,你快点谈给我听听,我是不是你的知己。” “好吧。”龙剑飞无奈,接过琴,轻轻拨弄两声,当即弹奏一曲,这一曲如一座悬崖上风吹苍松,苍劲有力。一曲弹罢,铃音开口道:“这一曲似大鹏高飞,翱翔九天,有御剑九天,青天揽月的潇洒。” 龙剑飞来了兴趣,道:“在听。” 当下即兴有弹奏一曲,这一手似乎碧海潮生,巨浪拍岸。这一曲弹完,龙剑飞向铃音看去,铃音笑道:“这一曲似万丈悬崖,波涛汹涌,有坚韧不拔,追求长生的追求。” 龙剑飞一笑,道:“在听。” 第三曲很是欢快,喜悦,弹完之后,铃音高兴的笑道:“这一曲如伯牙与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 “哈哈……”两人相视,龙剑飞笑出声来,铃音也跟着笑,龙剑飞很是喜悦道:“我的心声全被你读出来了。” “既然如此,我们合奏一曲吧。”铃音又取出一座琴,对龙剑飞道。 “好。”龙剑飞很高兴的答应下来,如此两人很是高兴的一起合奏,居然都忘了时间,一直到了黄昏才恍然惊醒。这一日的快乐,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候,一下子深深的印在了两人的心里,难以忘记! 第三八章 蟠螭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八章蟠螭 年大有带着了禅在海上飞驰,渐渐的前面遇到一团雾气,雾中有一个人也在往前走。 他是站在海面上走的。 这水…… 了禅不由出神,向着那人看去。 只见这人的背像竹子一样直直的挺着,身上白衣如雪,然而腰旁的剑却是黑的,漆黑狭长乃北海寒冰所铸。漆黑的剑鞘,漆黑的剑柄,握刀的手却是苍白的。 漆黑的眸子,苍白的侧脸,在阳光照射下,苍白的近乎透明,容貌俊美,却生人勿进。 他的肤色呈现出的是一种极不健康的苍白,站在一块坚冰上像站在一个平原里一样,只是每向前一步,坚冰就开始向前迅速蔓延,后面则的马上消失。 他像一块冰山一样冷漠,身上散发出冷入骨髓的寒意,他似乎整个人都被脚下的寒冰冻住了, 他脚下的海水也被他散发出寒意冻住,每当他往前,前面就迅速结冻,被冰封住。 年大有也看见了这个人,当下他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直接向着那人喝道:“这不是蟠螭少爷吗?”接着蟠螭抬起头来,便见一个黑丑的大汉,大步走了进来,直接挡在他的身前。 他站在那里,像是没有看见年大有,直接将他无视了,出神地凝视着手里的剑,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仿佛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他关心,也没有任何人值得他多看一眼,似乎整个人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 了禅看见这个人也不由在心中生起了好奇,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年大有见他不答,心中更是恼怒,当下突然冷笑道:“毒龙宫的蟠螭少爷怎么在这里呢?” 蟠螭还是听不见,可是他握着剑的手,猛然用力握紧剑柄,手上青筋已凸起。 年大有忽然走过去,看着蟠螭手中宝剑道:“果然是一柄好剑,不如送给我算了” 蟠螭目光凝视着手里的剑,缓缓道:“你要我的剑?” 年大有长得丑,嫉妒的看着蟠螭俊美的面孔道:“你长得这么白,也不过是个小白脸而已,可惜了一把好剑,何必一定要留着呢?” 蟠螭道:“有剑就有人,有人就有剑。” 年大有道:“这把剑给了我,依旧剑也在,人也在。” 蟠螭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年大有道:“也是,听说这是毒龙王给你母亲的定情信物,拿它认祖归宗,蟠螭公子说不定能变成毒龙宫里的三少爷。”这话阴阳怪气,便是再说蟠螭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蟠螭在东海中流传其真实身份是毒龙王的私生子,东海毒龙宫的三太子,只可惜谁知道呢?龙宫里根本不曾认过他,甚至她母亲被人类修士围攻,毒龙王也不曾救过她。 这是因为龙宫里的龙婆不是一个简单的货色,甚至有流言说蟠螭的母亲就是被龙婆给害死的,而毒虺太子显然也并不想多一个兄弟,所以蟠螭的身份是很尴尬的,因此年大有很愿意羞辱他。 蟠螭闻言冷冷的抬起头来,看着年大有道:“你想死吗?” 年大有心中一突,吓了一跳,怪叫道:“怎么你想杀了我吗?我可是毒虺太子的人!” 蟠螭面上表情不变,依旧冷冷道:“滚!” 年大有也知道蟠螭不好惹,当下笑道:“三少爷莫要生气,都是往龙宫而去,我们一起结伴同行?” 蟠螭冷冷道:“不需要。” …… 蟠螭进入毒龙宫里,他站在那里好像一根木头桩子,周围的人来来往往都似乎看不到他的存在,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很是尴尬,于是便就近坐在了一个位子上,然而他一坐下,立马就有人看见他了。 然而他一坐下,这时便有一个侍者过来道:“这是贵客做的位子,不是你的位子,你坐在那里吧。” 蟠螭抬头望去,那是一个最偏的位子,在后面,应该是多出来的,无关紧要的。 原来这里根本就没有他的位子,这一刹那间,他视如生命的东西被人狠狠的践踏了。 蟠螭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坐了过去。 却不想这被年大有看见了,他记着半路上面对蟠螭杀意害怕的事情,恼羞成怒,十分记恨,当下年大有走过来便道:“这里是我的位子。” 蟠螭道:“这里有没有写你的名字。” 年大有又一拍桌子,道:“老子喜欢坐在你这位子上。” 蟠螭道:“谁是老子?” 年大有道:“我,我就是老子,老子就是我。” “砰”的一声,蟠螭的手拍在桌子上,身子已激动得开始颤抖,此时霍的抬起头,瞪着他。他的手握着剑,握得好紧,一双眼睛似已变成了燃烧着的火炭。 年大有瞪着他,眼睛也已因兴奋而布满红丝,狞笑道:“怎么?你想拔剑?” 他明白在毒龙宫里,蟠螭若是胆敢动手,定然有人会借故发作的。 蟠螭也明白,当下强忍着怒气,颤抖着慢慢地站起来,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他。 年大有大笑道:“你若是个人,就拔出你的剑来。”蟠螭瞪着他,全身都己在颤抖。 周围有在喝酒的两个人早已退入角落里,吃惊地看着他们。 蟠螭的呼吸声轻而短促,年大有的呼吸声长而沉重。 蟠螭忽然转过身,往外走,年大有哈哈大笑,像是做了什么大事,心情十分高兴,道:“滚吧,不要让老子再看见你。” 这时一个娇艳的女子走了过来问:“怎么回事?” 年大有一见这人,乃是百媚公主,不敢怠慢,当下放下姿态道:“禀告公主,并没有什么事。” “是吗?”百媚公主并不认识蟠螭,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疑惑道。 “是的。”年大有将了禅拽过来,道:“这是小人献给公主的礼物。” 百媚公主一心放在马骥身上,此时正为马骥而感到烦恼,此时已将身边的男妃都杀了向马骥表白心意,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要美男子,当下便意兴阑珊道:“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就不留了,你自己留着吧。”说罢转身欲走。 了禅一看年大有此时的脸色,只见他阴沉着脸,当下心中一突,这泥鳅什么性格他这几天相处也是了解的,就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小人,此番留下年大有估计会为了泄愤杀了他。当下叫道:“公主且慢!” 百媚公主回过头来道:“哦?你有什么事?” 了禅笑道:“我知公主是因为得了心仪的郎君,却为无法得到那郎君的心而烦恼,小僧不才,却有办法。” 果不其然那百媚公主闻言眼前一亮道:“哦?你有什么办法?” 了禅道:“公主如此貌美,即便小僧见了也要心动,哪里会有男子不喜欢呢?想来只是有些想不通之处罢了,小僧愿意做个中间人,为公主说和。” 百媚公主心中喜悦,便道:“好,若是事成,我定大大的赏你。” 如此公主收下礼物,年大有不但得了赏赐,还留下了印象,日后说不能能有毒龙宫做靠山,当下心中高兴,而了禅也被领去劝马骥去了。 第三九章 马骥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三九章马骥 且不说一场宴会,蟠螭是如何的似芒刺在背,身坐针毡,备受煎熬。且说这龙宫之内真是华丽无双,玛瑙点缀,水晶悬挂,珊瑚闲种,庭前六龙喷水,梁上双凤生祥。 金庭玉柱,雕梁画栋,双凤呈祥,馥异香蔼,氤氲瑞气开。金鱼玉佩多侍者拥簇,宝髻云鬟众女如流水穿梭。笙歌音美,弦管声谐。一片欢情冲碧汉,无边喜气出灵台。三檐罗盖摇天宇,五色旌旗映御阶。 后院龙宫花园内,当中有个花亭,亭子上端坐着百媚公主,那公主也是貌美如花,只见她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秋波湛湛妖娆态,春笋纤纤妖媚姿。斜红绡飘彩艳,高簪珠翠显光辉。说什么西施美貌,须得如她一般才算的绝世美人。柳腰微展鸣金珮,莲步轻移动玉肢。 左右列几个彩衣绣服、丫髻两务的女童,都欢天喜地,一派笙歌声韵美,又见两行红粉貌娇娆。那百媚公主敛袍袖,笑道:“去请出马骥哥哥来。”几个彩衣绣服的女童,走向后房,把马骥扶出。 那马骥果然一表非凡,只见他—— 丰姿英伟,相貌轩昂,仪态潇洒,气质不俗。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衣冠端正,相貌堂堂,目秀眉清,剑目星眉,一眼望去既有英武气,也有浓厚的书卷气,一看便知有一身不俗的才华。真是好个妙龄聪俊的浊世佳公子,人间美少年,此等人物如紫府金童,胜潘安宋玉。真是人间一流,必是家中三代书香,上等世家底蕴,方才孕育出的人物。也难怪这女妖对他如此痴迷。 百媚公主走下亭,露春葱十指纤纤,扯住马骥道,同携素手,共同坐下。 百媚公主如此心如蛇蝎,见了他不由觉的心头爱煞,浓情蜜意,欢喜之情,溢于面上,放下姿态,娇滴滴展放红艳艳的樱桃小口,轻声呼道:“马骥哥哥,不知今日对你我的婚事考虑的如何?” 马骥闻言不语。 那百媚公主皱了皱眉头道:“马骥哥哥我对你痴心一片,你如何不给我答复呢?” 马骥沉思,心中暗想:“此女子非是人身,乃是这海里的妖神,我若是在不说话,恐为她加害,这该怎么办?然这女子身淫心毒令人作呕,纵然她现在对我甜言蜜语,也难免日后落得前人下场,我是万万不愿做什么妖怪丈夫取悦她的,然而若是被她加害,却不枉丢性命?”以心问心,无计所奈,只得强打精神,开口道:“公主千金玉叶,我本凡夫俗子,公主却青春永驻,天长地久,你我想配不过短短三五十载我便要耄耋老矣,化为黄土一堆,如何敢高攀?” 百媚公主道:“你虽是凡夫,然而只要你我成婚,我必助你成仙,日后天长地久逍遥自在,岂不好吗?” 百媚公主以长生相诱,若是一般人既有美色,又有长生想必是心动了,然而马骥却心志坚定,不肯动摇分毫,打定主意就是不碰这个妖精。是故当下马骥推说道:“公主说得容易,然而这天地间求仙访道者何其多也?我只知仙人上天去,却不见先人下凡来,想必成仙也不是那么逍遥的。” 那百媚公主笑道:“哥哥却是不知,我家在这东海说一不二,向来是我家管人,却从不曾有人能管我家的。” 马骥起身拱手道:“这里虽好却不是我的家乡,我来这里已经很久了,十分思念家乡,想必家乡的父母也很担忧我,请公主让我回家去吧!” 百媚公主闻言顿时大怒道:“你推三阻四难道是嫌弃我吗?” 马骥赶紧解释道:“公主万般没有不好,小生绝无此念。” 百媚公主面上显出凶相,冷冷道:“你不愿意难道当我不知吗?想来我想要的男人便没有得不到的,若是旁人敢如此拒绝我,我定然要将他抽魂炼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今我却是爱极了你,方才自甘下贱,对你低声下气,你可莫要不识抬举。” 马骥闻言心中愈加厌恶,只是面上不动声色道:“我高堂尚在,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苟合?” 闻言百媚公主放下凶恶之相,重整欢愉之色,媚笑道:“果然?哥哥可是真心?” 马骥道:“自是真心,公主如此待我,等我回家必向父母禀明。” “却是我误会哥哥了。”百媚公主道:“让你回家也不是不可以。” 马骥顿时大喜道:“多谢公主。” 百媚公主道:“女童,将卧房收拾齐整,掌烛焚香,今夜我要与马骥哥哥交欢。”遂把马骥往房间里拉。 马骥万万没想到会如此,当下大惊:“这是怎使得?” 这女子乃是妖怪马骥被她强拉进房里,那百媚公主弄出十分娇媚之态,拉着马骥的胳膊道:“要我放你回家也不难,且让我和你做会夫妻儿,我便放你回去。” 这马骥自是不肯,但又恐她生心害命,只得战兢兢,不敢作声,咬定牙关,如痴如哑,四个木头一点声也不透。 那女妖喜孜孜欲与马骥,洞房花烛配夫妻,日后并头谐伉俪指望白首到老。然而这马骥眼中全无美人,有只有吃人的妖精,当下忧惶惶只思脱离苦海。 百媚公主殷勤勤的,马骥为保性命虽不敢对她不假辞色,但也是虚情假意,虚与委蛇。 那百媚公主也不是傻子,两个散言碎语的,马骥全然不从,嘴里只是哄骗安抚之语。那百媚公主扯扯拉拉,缠着马骥不放,这马骥只是护着衣服老老实实的不肯。 也是前世的孽缘,这妖精也是真的爱他,却不能对他用强,只怕伤了他,这时马骥全然不从,把百媚公主气得七窍生烟,索性把他关了起来,恼怒道:“怕你无聊,特意找了个人来给你解闷,哥哥且好好想想。” 这带进来的自然是了禅,他一进来看着马骥那一副苦瓜脸,像是吃了什么大委屈似得,当下不由发笑道:“兄台,她既有爱恋之心,却怎么把你关在这里?” 马骥老实道:“她缠我时,我便就是衣不解带,身未沾床。她见我不肯相从,才关我在此。你千万救我出去吧!” 了禅道:“我也没有这个本事,外面一窝妖怪,我也是被抓来的。倒是兄台艳福不浅,如此美人,人间难求,既然如此痴心,何不笑纳?” 马骥咬牙道:“莫要取笑,我宁死也不肯如此的!” 第四十章 醉过才知酒浓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四十章醉过才知酒浓 大殿之内,宴席上十分热闹,毒龙王身穿一身龙袍,方口阔面,面相威严。旁边坐着龙婆面带笑容看上去十分和善,真个如母仪天下,圣洁华贵不可侵犯。下首左右坐着毒虺太子与百媚公主。毒虺太子则是一脸的阴翳,全然一副凶相,面上杀气很重。 毒龙王坐在上首端起酒来,对着来助拳的帮手们道:“哈哈,多谢诸位前来相助,本王敬各位一杯。” 下首便有水怪叫道:“龙王不必如此,我东海水族同气连枝,人族敢犯我等,自然要与他们分个高下。” 有人叫好,当下也有人心中惴惴,便道:“只是这次人族修士犯我东海,来势汹汹,我等该如何应敌?” 毒虺太子一听这话,心里不高兴起来,道:“哼,那人族我平日里没有十万也有八万,有什么好怕的?” 年大有站起来道:“太子说得有理,那些人族修士行事霸道,多有欺压,犯我等良多,昔日我等已忍耐多时了,这次在龙王的带领下定要把往日积压的恶气都出了不可!” 这时众人陪着毒龙王在大殿会商如何应敌,七嘴八舌,各抒己见。 年大有出主意道:“不知他们在哪里落脚,不如我们趁势杀上去给他们措手不及!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这叫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说到这里,毒虺太子怒道:“还能是哪里?便是那东海散修,铁伞道人的钓矶岛上!” 年大有闻言气愤道:“又是这个鳖孙!” 这话一出惹恼了人群中的一人,只见人群中一个身材短小长得非常好笑,两只眼睛乌溜溜的很圆,也很小的汉子站起来叫道:“你骂谁呢!” 年大有转头一看,这人名叫乌丑正是一个王八成精,赶紧道:“道友切莫生气,口误!口误,我的意思是这铁伞道人就是颗老鼠屎,往日就与我东海水族多有不和,没想到今天直接胳膊肘往外拐了。” 毒龙王道:“昆仑派弟子来了不少,再加上还有一个寒山那多管闲事的秃驴,我等还是不易轻动。” 那乌丑道:“有何惧之,龙王不是也请了白骨神君做帮手吗?对了,怎不见神君呢?” 毒龙王道:“白骨道友有事未至。”毒龙王脸上带着尴尬,他也没想到说得好好的,白骨神君就放了他的鸽子,再发飞剑传书给她,也知道有事不能来了,此番却不令人好是尴尬? “啊?魔道中人就是靠不住!”乌丑闻言两个小眼一瞪,一副滑稽模样,道:“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这下我等可该如何是好啊?” 毒虺闻言,冷冷一笑。 年大有当下跳了出来,看着乌丑道:“你莫不是怕了?” 乌丑经不起激,当下眼睛一瞪,赶紧道:“我怎会怕他们!” 毒虺道:“既然不怕,大家也都愿意杀人类一个措手不及,不如我带人先去打个头阵给他们个厉害瞧瞧,有谁愿意跟我去的?” 年大有跳出来叫好道:“好!我年大有愿跟太子上去。” 毒龙王闻言眉头一皱,当下安抚道:“不可鲁莽,我还约了火灵神君,等神君来了再从长计议。” 毒龙王此言一出,这时这里帮手来了不少,仗着人多势众,这些妖怪胆气十足,是以也不怕陈九威名,一时间纷纷叫好。众妖精神一震,便有人叫道:“好,那火灵神君随时人族却也是旁门同道,法力高强,无足惧之。” 众妖自然是大赞,“龙王考虑的周全。” “且先放那些人多活一阵。” “还是龙王的面子大,火灵神君也要赏脸。” …… 众人也乐得如此,毒龙宫身在水下千丈之地,周围如铜墙铁壁一般,进可以战,退可以守,乐得等人到齐,把势力养足,去获一个全胜。 当下气氛便热闹了起来,众人开怀畅饮,大口吃肉,十分欢喜。 宴上毒龙王眼光向着蟠螭慈爱的看去,蟠螭眼神与他一对赶紧低下头去,毒龙王见此眼中神采不由一暗,龙婆发现毒龙王异样,顺着看去,眼见蟠螭当下不由银牙一咬,眼中寒光闪烁! 毒龙王不急,欲先等火灵神君到后,再作通盘计划。 然而众人皆欢心不已,毒虺太子却对着缩手缩脚的行事感到不快。 毒虺本是性情暴躁之人,此时心中不以为然,执意要先去探个虚实。当下宴会散去,毒虺太子带着年大有和乌丑三人,各将炼成的法宝带上出海,欲先往钓矶岛去施展一番,杀一个头阵。 当下约同年大有和乌丑三人,前往钓矶岛。 这方刚刚出了水面,来到钓矶岛外,放眼望去,便见前面白雾弥漫,白茫茫一大片,将整个钓矶岛全都笼罩在里面,根本看不清岛在哪里,当下心知,人家早就布好了大阵。 毒虺心高气傲,只当是障眼法儿。 只是他却不知,他虽然看不见里面,然而里面的人却早已看见他了。 金羽士是昆仑派的弟子,乃是有名的后起之秀,此时巡查岛上情况,正好看见都会三人从海面上出来,鬼鬼祟祟的进来。 毒虺拿出如意神矛,往雾阵中穿去,准备杀几个昆仑派弟子,树立威风,给正道中人一个下马威,忽然从来路上飞来万柄金色飞刀。 乌丑一见大惊,连忙喊道:“太子小心!”一面说着,一面把毒虺拉在身旁,从身上取出一个圆盾,放出一道光华,将自己同毒虺圈绕在光中。 “叮叮当当……” 一阵阵急促密集的金铁交加之声,好似雨点落在乌丑的盾牌上。亏得这面盾牌是乌丑的本命龟壳,当下才将这万柄飞刀挡下。 这里大雾弥漫,乃是阵法掩盖,毒虺无法看到外面,此时被蒙头打了个措手不及,当下不由勃然大怒叫道:“若是英雄便不要故弄玄虚!有种光明正大的出来跟我单挑!” “哈哈……” 一声长笑,一个身穿鹅黄色道袍,仙气飘飘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由飞刀组成的扇子走了出来。 周围的雾气似乎受到什么指挥,一下子在中间清晰起来。 这是一个小圈子,毒虺三人在里面能看清对方,然而却看不清圈子以外的环境。 “如你所愿。”金羽士轻轻开口道。 毒虺手握如意神矛,冷冷的看着金羽士道:“我先杀了你!” 毒虺纵身跃起,准备下下手为强。金羽士右手一甩,手中飞刀飞出,‘哗啦啦’一声,飞刀向着毒虺飞射而去。 乌丑见此吓了一跳,当下赶紧带着盾牌向前一滚,挡在都会身前。 ‘叮叮……’ 飞刀与盾牌发出一阵响声,年大有将两把弯刀扔出,两柄弯刀打着旋向着金羽士飞去。 ‘叮当’金羽士身子一躲,弯刀从金羽士身边飞过,又飞回落到年大有的手里,这时年大有便叫道:“太子,风紧扯呼!” 当下三人不敢久留,架起妖风一卷,往着岛外飞去。 金羽士见此,当下就要追去,这时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叫道:“穷寇勿追。” 回头一看,后面走来四个人,当头一个竟是个矮小干瘦,身着破破烂烂的乞丐,再看他腰上一个大红酒葫芦,正是昆仑派掌教清河真人陈静元,陈九。身后有个一身青衫的书生这是昆仑派弟子丹青生,和他一样都是陈九师弟姜真人的徒弟,还有一个一脸正气,赤足芒鞋,身着道袍,身背铁伞的道人,这是陈九新收的弟子,钓矶岛铁伞道人。 铁伞道人虽然身处旁门,但是心慕正道,为人中正稳重,道心坚定,为陈九欣赏便收了做徒弟。 当下金羽士赶紧施礼道:“掌门这三个家伙不知死活,擅自闯岛为何不追去把他们杀了?” 陈九伸手一指,画了个玄光镜,道:“你看那孽龙正等着你的!” 金羽士向着水下看去,果然只见水下埋伏着一群妖怪,当头的正是毒龙王。 铁伞道人指着百媚公主道:“这个便是百媚公主。” 陈九眼见着女子资质虽好,然而烟行媚视,当下不由赞道:“正是,马骥前世原是我的徒弟,只因受这妖女诱惑,偷了我的法宝逃下山去了,那妖女无般不好,只是天性**最爱偷汉子。结果被他发现,如此怎能忍受?于是回山向我请罪,求我答应来世再收他到我门下。我答应了,亲手送他转世重修,而那妖女也有几分痴情,得知我那徒弟身死竟然也自杀殉情了。我那徒弟便是如今的马骥,那妖女便是如今的百媚公主,因此今世又来痴缠,只是马骥恨她已深,而那妖女又是淫根难处,今世缘分已尽,马骥天仙可待。” 再说毒虺进了水下,当头撞见毒龙王,心中十分惊讶,不由叫道:“父王!” 毒龙王二话不说,扬手‘啪’的给他一个耳光,铁青着脸,冷声道:“回去。” 回到龙宫,进了水府,毒虺心头不快,毒龙王在这么多人面前打他,令他颜面无存,便对龙婆诉苦道:“母后,父王凭什么打我!” 龙婆见状,恨铁不成钢,银牙一咬,呵斥道:“住嘴,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你这要是让你父王知道又要训斥你了!” 毒虺委屈道:“孩儿也是为了替父分忧啊!” 龙婆道:“替父分忧?你不添麻烦就好了,那个孽种可比你成器多了!” 毒虺不服气道:“他算什么东西,这里好那里好,父王也那么喜爱他!” 龙婆眼中寒光一闪道:“那个孽种实在太碍眼了,我教你一法,你除去他。” 毒虺不解道:“什么方法?” 龙婆反手取出一枚红色的丹药,毒虺奇道:“这是?” 龙婆诡异一笑道:“天魔丹……” 毒虺闻言眼中一亮,嘴角勾起一丝冰冷阴森的微笑,赞道:“妙啊!” 且不说这对恶毒母子的阴谋,再说了禅。 有道是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此时花园小亭中,百媚公主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小扇不急不缓,一下一下,悠然自得的轻轻扇着。 了禅站在弯着腰很是恭敬,一旁一副奴才相,十足的狗腿子模样,只听他此时表功道:“公主放心,在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之下,马骥已经清晰地认识到了公主对他的一片痴心。” 百媚公主不耐烦的问道:“那他什么时候愿意娶我?” 了禅舔着脸道:“公主莫急,须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百媚公主冷哼一声,道:“你要是做不到,我留你做什么?” 了禅赶紧道:“公主不要心焦,事情要一步一步来。” 百媚公主一笑道:“看来你早有了打算,你倒说说,怎么个一步一步来?” 了禅道:“你应该先与他交流感情。” “哦?交流感情?”百媚公主手中小扇一停,美目一转,“如何交流感情?” 了禅笑道:“他是个书生,无外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罢了。” 百媚公主闻言眉头一皱,不喜道:“可是我都不会啊?” 了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没关系我教公主下五子棋。” 百媚公主不解道:“五子棋?” 了禅一笑,道:“对!这棋很简单,也很有趣,只要您经常和他在一起下下棋,然后日久生情,难道他还能逃得出您的手掌心吗?” 百媚公主眼前一亮,“好!” 当下了禅退下,百媚公主将马骥请来,两人对坐开始下棋,马骥也很配合,全然没有往日的僵硬,如此这般百媚公主心中真如吃了蜜一般,欢欢喜喜的就与马骥在这下棋。 再说蟠螭正在院中行走,忽然后面有人叫道:“蟠螭道友请留步。” 蟠螭回头一看,正是年大有,当下心中厌恶本不愿留步,却不想那年大有飞快的跑了过来,笑嘻嘻的二九站在蟠螭面前。蟠螭站住冷冷的看着他道:“何事?” 年大有道:“倒不是我要找你,而是毒虺太子要你去见他。” 蟠螭眉头一挑,没想到毒虺竟然会找他,当下淡淡回了一声,“我知道了。” 年大有不高兴了,道:“知道了算什么意思,你现在应该马上去见他,不要让太子久等。” “我知道了!”蟠螭看见他像苍蝇一样实在厌恶,当下冷冷丢下一句话,继续向前。 年大有眼见他这个模样,心中也是不爽,怎么看都不顺眼。当下心中升起无名之怒,就像个疯狗一样,不依不饶道:“你这什么意思?不想听?整个东海受龙宫管束,不想听你可以不要在东海啊。” 这时年大有就要向前去追蟠螭,旁边忽然转出一个人来,一下子挡在了年大有身前,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年大有当下不悦道:“谁呀?不长眼啊!” 这时便听来人开口道:“哎呀,这不是年道友吗?” 年大有一听,仔细一看,来人是个痞里痞气,一脸流氓相的光头和尚,正是了禅。 年大有没想到会见到他,当下气氛尴尬,僵硬一笑,“道友请。”此时这和尚脸上一看就是来找茬的,打定主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年大有就准备让对方先走。 “道友先请。”了禅闻言,对年大有道。 年大有闻言便准备迈步,当下往东一闪,然而谁知了禅也跟着往东一闪。 年大有抬头看了了禅一眼,了禅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年大有继续往西一闪,然而了禅也跟着往西。 这时便听了禅那令人厌恶的声音道:“哎哎,好狗不挡道,年导游你干嘛老挡我的路?” 这下年大有来气了,这明显就是来找茬的。年大有心中气愤,又想到看见了禅跟在百媚公主身边一副红人的模样,心想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当下便向后退了一步,了禅也后退,年大有往前,了禅也往前。 这时了禅一拍额头,很是苦恼道:“你这可不是一条好狗啊!” 当下年大有勃然大怒,“你!……” 了禅见了忽然大叫道:“年道友你挡着我的路了,还想打我吗?我可是公主的贵客,给公主办事的,耽误了你担待得起吗?” 年大有真是给了禅气得一佛升天而佛出窍,当下“哼!”的一声,拂袖而去,回去如实禀报。 身后了禅继续叫道:“哎呀对嘛,这才是好狗嘛。”直接把年大有气得使劲咬着牙,眼珠子通红,憋得肺都快炸了!心中暗恨不已。 这时院子后面,蟠螭闪出来依旧神情冷冷的看着了禅,一副毫不领情的模样道:“多管闲事!” 了禅耸耸肩道:“你是不是冰做的?你酷的像冰哎。” 蟠螭冷冷看过来,了禅尴尬的一笑,道:“我开个玩笑。” 蟠螭面无表情道:“你觉得我很开心吗?” 了禅怕蟠螭以为他是在拿自己开玩笑,赶紧解释道:“没有,我只是想交个朋友,我们见过的……” “……你觉得我需要朋友吗?”蟠螭闻言一愣,良久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需要啊!”对着他的背影了禅理所当然道:“不需要吗?” 毒虺太子的宫殿内,毒虺早已等候,蟠螭姗姗来迟。 这两兄弟,其实这算是第一次正式的见面,以往并无来往。 蟠螭天生异种,龙属蛇状,虎形龙相,虽无角却能行云布雨,翻江倒海,法力高强,天资不凡。很得毒龙王的看重,基本上就是毒龙王的最宝贝的宝贝,只因蟠螭如一块寒冰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是以不曾住在毒龙宫里与毒龙王亲近。 而毒虺太子则不是很得毒龙王喜爱,有道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毒虺虽为龙属,却是蛇状,其本相乃是一条凶恶的大毒蛇,长得非常丑,细颈大头,蛇身九头,凶恶非常,食人无数,兴风作浪,为所欲为,所到之处,尽为泽国,不知造了多少杀孽。 毒虺天生长得丑,还嚣张任性因此令毒龙王不喜欢,而在在毒虺看来这些都是蟠螭的错,因此对蟠螭十分厌恶。然而这次却极为反常,蟠螭一进毒虺的宫殿,毒虺竟然下来,十分热情的把手迎接道:“三弟来了?快快请坐?” 蟠螭被他的热情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局促道:“不知太子,找我何事?” “叫什么太子?你我是兄弟?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毒虺虚情假意的笑道:“叫我大哥。” 蟠螭赶紧拱手道:“在下不敢,不知道太子找我什么事?若是无事,在下就先回去了,我还与一个朋友有约。” 眼见蟠螭如此不上道,毒虺心中不悦,道:“三弟就是快人快语啊,是这样的人族那群混蛋找我龙宫的麻烦,我想摸一下他们的虚实,这种事也不好让外人来做,所以请三弟来,一则探一下人类的实力如何,二则三弟法力高强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自家之事三弟还得出力才是。” 蟠螭闻言不由犹豫道:“这……” 毒虺当下打断蟠螭道:“三弟千万不要拒绝,那人族修士是来找我家麻烦的,若是自家人都不挺身而出,又怎能指望有什么外人甘愿效命呢?” 蟠螭闻言觉得无法拒绝,点了点头,“我该怎么做?” 毒虺闻言大喜道:“三弟只需去送一封信即可,当然为了试试他们的强弱,给他们搓搓锐气,还请三弟败几个高手才是。” “好。”蟠螭应下,毒虺便拉蟠螭坐下饮宴,并将天魔丹给了他,告诉他这是用来恢复法力的丹药。 与马骥的甜蜜的相处了一下午,闺房内百媚公主心中喜悦非常,此时与马骥分开虽然只有一会儿,然而真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短短一会儿不见她便思念难耐,于是当下拿过一件法宝,玄光照影水晶镜,这面镜子可以查看水下方圆百里。 百媚公主手轻轻一抚,镜中出现了禅躺在床上叼着鸡腿的画面,他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托着头,一壶酒倚在他怀里,看上去十分舒坦,马骥在一旁坐着,而这些本来是应该给马骥吃的。 只听马骥道:“若是她知道她派来的说客是这副模样,不知道会不会进来杀了你。” 了禅灌下一口酒,眯着眼睛,美滋滋道:“会,所以现在能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 镜中马骥笑道:“了禅大哥真是想了个好主意,我这两天终于算是清净了很多。” 了禅闭着眼睛眉毛一动,得意的一笑,懒洋洋像个罗汉,道:“这女人没脑子能怪我吗?” …… “来人!” ‘啪’百媚公主直接让气的是一股怒火直烧九重天,当下柳眉倒竖,花枝乱颤,狠狠地将镜子房子梳妆台上,杏眼圆瞪,银牙紧咬,当下怒不可遏带着侍女向了禅那里去。 了禅正美美的喝着小酒,这时大门“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禅睁开眼睛和马骥看去,只见百媚公主带着人站在门口面如寒霜,冷冷的看着了禅,“你这两天活得很滋润啊!” 了禅顿时从床上跳起来,很谄媚道:“不知公主大驾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百媚公主冷笑道:“恕罪,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 了禅心中一跳,赶紧道:“公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百媚公主拿出宝镜上面显示出了禅躺在床上说他坏话的样子,当下了禅赶紧大叫求饶道:“公主饶命啊!” 百媚公主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把他给我带下去做成肉包子!”当下身后的侍女便上前抓住了禅往外拉。 了禅被那些侍女拉着往外车,吓得亡魂外冒,赶紧道:“公主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公主……” 马骥冷冷道:“你把了禅大哥放了。” 百媚公主直直的看着马骥的眼睛,“他骗了我。” 马骥道:“你若是要把了禅大哥杀了,那便把我一起杀了吧!” 百媚公主对侍女吩咐道:“那好,把他给我捆了,压下去关着不许放他出来!” 了禅叫道:“多谢公主饶命。” 了禅被侍女带了下去,这里只剩下了百媚公主和马骥,百媚公主道:“郎君,你看,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听你的。” 马骥不答,冷漠像一柄无情的刀刺向百媚公主,百媚公主吐露心声道:“我是真的爱你,如飞蛾扑火一样的爱上了你,我在情海中颠簸,我对你低三下四,为你我付出这么的多,这道情关却始终闯不过去,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感动你的心?” 一时间马骥闻言也不由动容,然而一想到她的****事迹,不由得从心底升起一股厌恶,冷哼一声,也不由回头冷冷道:“若是你爱我,便请你放过我。” 看见马骥一副无情的模样,百媚公主双眼一红,心中如被利刀狠狠地戳,痛彻心扉,有苦难言,她自小娇生惯养,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当下不由在眼中泛起泪花,强忍着流泪,对马骥轻轻道:“我不后悔我爱上你,只后悔没有早点遇上你,我后恨我自己,也很天意弄人。我先走了,你先休息。” 百媚公主没有答应放过马骥,然而这次也没有纠缠马骥。 回到宫内,心中委屈再也无法忍受,泪珠一下子就滚了下来,扑在床上哇哇大哭。 毒龙王进来,见到女儿如此,不由心疼道:“哎呀我的乖女儿吆,你这是怎么?” 百媚公主扑到毒龙王怀里,痛哭道:“父亲他为何对我如此绝情?” 毒龙王心疼道:“别哭,别哭,你小子如此可恶,何必这么作践自己呢?且让为父杀了替你出气。” 百媚公主叫道:“不行!我知道爱上他是一个错,是我一厢情愿,是我苦苦纠缠,是我自己折磨我自己,可是他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 毒龙王无奈道:“傻女儿。” 百媚公主道:“你不许杀他,你若伤他一根汗毛,我便不认你这个父亲了!” 毒龙王苦笑道:“好好,我答应你。”说罢看着百媚公主一脸的憔悴,毒龙王抱住女儿,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这个小子给你施了什么魔法,怎让你变得如此这般模样?偏生生你们两个都是属驴的,犟得很,何必如此执着呢。” 且在说了禅被关在地牢里,到了下午年大有听说此时,欢欢喜喜的就赶了过来。远远地一看见了禅,年大有还没走进,便感觉心中一阵舒畅,当下就阴阳怪气道:“呀呀呀,这是谁呀?这不是百媚公主眼前的大红人吗?您怎么被关在这里了?”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禅扫了他一眼,知道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按年大有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个性,这次过来就是报上次之仇的。了禅讥笑的看着年大有,她被百媚公主关在这里,年大有过来无外乎落井下石,看热闹冷嘲热讽,了禅不耐给他好脸,当下直接冷冷道:“关你屁事。” “听说你是因为骗百媚公主所以才被关在这里的,你胆子可真大。”年大有被他一噎,表情一僵,又继续挖苦,顿了顿,笑道:“不过你命更大,骗了百媚公主竟然没死。” 了禅道:“你管得着吗?” 年大有道:“我当然管不着,不过我们都这么熟了,我这不是来看看你吗?” 这时过来一个仆人,年大有见了便跃跃欲试的问:“做什么?是不是要杀了他?”说着还看了了禅一眼,一副要亲自动手的模样,看其表情,很得了禅暗中咬牙。 那仆人道:“不是,给他送饭。”说罢拿出饭菜,一荤一素,有米有肉,对了禅道:“这是你的饭。” 仆人放下转身离去,年大有眼疾手快,一下拿过酒菜,“您被关起来了,还好好吃好喝伺候着呢?” 了禅没抢过酒菜,看着年大有怒道:“你想干什么?” “看着这酒菜有点馋,分享一点不介意吧?”年大有一脸戏谑的说着,说着手一斜,‘当啷’一声,饭菜掉到地上,年大有脸上露出笑意道:“不好意思手滑。”说罢看着了禅恨恨的模样,一脚将饭菜从地牢缝隙中踢了进去,道:“不过你要是饿了还能吃,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说完哈哈大笑离去。 “你死泥鳅,等我那天把你炖了下酒吃。”看着年大有离去的背影,了禅恨声道。 肚子中空空如也,了禅就在这地牢中等到了半夜,这时又再次听到了脚步声,了禅抬头望去,来人一身白衣如雪,正是蟠螭,当下十分意外。 然而更意外的却是蟠螭拿着两坛好酒,一盒饭菜,对了禅道:“喝酒吗?” “好啊!”了禅稍微一惊讶,随即笑道:“有酒喝,求之不得。” 当下两人隔着牢房上的木头相对而坐,从木头空隙中摆上酒菜,两人一人一坛,解开封泥,便开始对饮起来。蟠螭抱着坛子一口酒灌进嘴里,许是灌得太急了,蟠螭呛得咳嗽了两声。 当下了禅便笑道:“你的酒量太差了。” 蟠螭道:“我不喜欢喝酒。” 了禅很实在,大口吃着菜,头也不抬直接问道:“为何?酒是人生知己,少了他就像少了一个最好朋友,就不完整了。” 蟠螭坐在对面,很少动筷,对了禅道:“因为,酒后我管不住我自己。而且酒入愁肠的那一番滋味并不好受,喝下去便觉得更加难受。” 了禅浑不在意道:“一醉解千愁,醉了不就好受了。” “是。”蟠螭笑道,“但求一醉。”说罢举其酒坛子。 了禅豪迈一笑,也举起酒坛一碰道:“喝。” 说罢两人仰头豪饮,喝完顿时相视一笑,具是十分欢快,两人喝得多了,话也多了。 蟠螭似带感慨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人那到底是死了自由呢?还是活着自由呢?” 了禅没心没肺说,“死到死自由了,不过是拒绝的选择,世界上有那么多诱惑,谁有甘愿全都拒绝呢?” 蟠螭说,“我活着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而是为了告诉别人我活着而活着。” 了禅说,“我辈当追求永恒不朽而奋斗,何以为悲秋伤冬而忧郁?” 蟠螭说,“即便是永生不死也不过是变成了一块石头而已,若是看着身边的人离自己远去,留下自己一人只有无边的寂寞,那也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不过是受孤独的折磨的酷刑罢了……” 后来两个人都醉了,醉意朦胧中,依稀记得最后蟠螭很真诚的对了禅道:“你是我第一个朋友。”顿了顿,蟠螭笑着对了禅神秘兮兮的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了禅很疑惑,小心翼翼,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问道:“什么?” 蟠螭很认真道:“你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了禅闻言顿时笑道:“哈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真好笑。” “我说的是真的。” “你一点也不好笑。” 直到天明,一对朋友便这样散去了。 第四一章 一梦如是 - 重生聊斋当和尚 - 顽石居士 第四一章一梦如是 清晨,迷迷糊糊的醒来,了禅感觉自己的脸很疼,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在墙角,一低头浑然一惊,以前不知道这间房子是做什么的,只见了禅手里竟抱着一个石佛。 当下恍然回忆起,了禅昏昏沉沉的睡去,冥冥中梦见自己听到一个声音叹息道:“你醉了。” 了禅记得他在半梦半醒中对这个声音道:“我没醉。” 那声音仿佛与他很熟悉,像是朋友一样,闻言继续道:“你不该饮酒的。” 了禅问道:“我为什么不能饮酒。” 那声音道:“你是出家人。” 了禅道:“我不是和尚,我也不想做和尚。” 那声音道:“为什么不想做和尚,你本来就是和尚。” 了禅道:“我不是天生下来就是和尚的。” 那声音道:“佛由心生,心中有佛,所见皆佛,何故你还没有明白呢?” 了禅道:“因为我的心中没有佛。” 那声音道:“有的,众生皆有佛性,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佛。” 了禅道:“那为什么我没看见呢?” 那声音道:“因为你一直不曾去看过他。” 了禅道:“我要怎么才能看见他?” 那声音道:“时机未到,无论你以色见,以声音求,都无法看到。” 了禅道:“时机什么时候到。” 那声音道:“一朵花开花见我,花开见佛悟如来。”之后黑暗中再也没有声音传来。 此时突然醒来,惊慌不定之间,竟然分不清一切是真是梦,还是幻觉?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 次日昆仑派一众正在钓矶岛议事之际,忽然便听见岛外一声音传来,“东海散修特来拜访岛上主人。” 寒山闻言感到一阵惊奇,不由向陈九看去,疑惑道:“他们来做什么?” 陈九也不清楚,当下便道:“出去看看。” 众人来到岛外,便见一人傲然挺立,漆黑的眸子,苍白的侧脸,身上白衣如雪,脚下一块寒冰托住。 陈九正待开言,见他单身一人来到这龙潭虎穴之中,不但对蟠螭的风采眼前一亮,也不由暗暗欣赏来人的胆量。 这时蟠螭也己朝大众施了一礼,说道:“众位道友在上,在下奉龙王之命,前来有话请教。不知哪位是此中领袖,何妨请出一谈?” 师父面前,弟子服其劳,铁伞道人既是陈九新收的徒弟,又是此间主人,闻言立起身来,厉声道:“我等现在领袖,乃是我师父昆仑掌教清河真人是也。不过他是辈分崇高,不值得与你这后生小辈接谈。你有什么话,只管当众讲来。稍有不合理处,只怕你来时容易去时难,有些难逃公道。” 蟠螭听了哈哈大笑道:“小子此来,赤手空拳,乃是客人,诸位声势汹汹何来?难道还怕我一个小子不成?小子受命特意请教,我辈东海修士与尔等井水不犯河水,诸位道友何故来犯?” 言还未了,众中恼了金羽士和丹青生,当下二人各将法宝取出,正待施放。 蟠螭故作不知,仍旧谈笑自如,并不把众人放在心上。 陈九与寒山含笑不语。 铁伞道人虽然怒在心头,到底觉得蟠螭孤身一人,胜之不武。忙使眼色止住二人道:“你也不必以口舌取胜。你东海毒龙宫横行不法,杀戮人族如家常便饭,我昆仑派扶善除恶,为世人除害,难容尔等胡作非为!” 蟠螭笑道,“看来你我之间,或是贵派前去,或是我们登门领教,必然要决一个最后存亡,诸位如有本领,今日我想先领教一下诸位高招。” 这话落下,昆仑一众面面相觑,不知道蟠螭意欲何为,竟然无人答应。 蟠螭扫了众人一眼,当下傲然答道:“如此看来诸位是不愿赐教了,看来正道修士难道除了恃强凌弱,看来也不过如此。小子言语莽撞,幸勿见怪,在下去也。”说罢,施了一礼,一时风采无两,正要转身,忽听殿当中一声大笑,说道:“来人慢退!” 蟠螭胆大心细,未曾进来时,看见有两个年轻的跟在陈九和寒山身后,知道必是昆仑派的佼佼者,早已留心。此时见他发话拦阻,故作不知,问道:“这位是谁?恕我眼拙,不曾看见。” 金羽士怒道:“妖魔休得猖狂,贫道昆仑派金羽士,与你分个高低,且看还是邪败,还是正胜!” 金羽士自信满满,手持飞刀,轻轻摇摆着,好似闲庭信步,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慢漫走了过来。 昆仑派弟子不知蟠螭,眼睛金羽士出来,当下全都信心十足,俱都睁着大眼,想看金羽士大展身手,究竟如何将蟠螭打败。 铁伞道人心中虽然不愿意金羽士去伤来使,但因师父也没有出言阻止;又恼蟠螭言语猖狂,也就不成言语。 不过蟠螭也是艺高人胆大,此时金羽士缓缓地向他走来,蟠螭依旧面色如常,冷冷的站在寒冰之上。 这时陈九便向铁伞道人问道:“这人是谁?” 铁伞道人回道:“师父,这人乃是东海一介散修,名唤蟠螭,据说是毒龙王的私生子。” 陈九很意外,当下笑道:“哎呀,那孽龙竟有如此儿子?” 铁伞道人疑惑道:“师父怎么了?难道金师兄赢不过吗?” 陈九道:“这条没角龙一身仙风道骨,不但天资绝顶,而且天生异种,法力高强,心思谨慎,胆大心细,金羽士想胜却是不易。” 这时金羽士纵身跃起,一声长啸,将手中飞刀,望空中洒去。 铁伞道人听闻陈九如此夸赞蟠螭,在加上听过蟠螭的事迹,当下心中感到不妙,金羽士怕是要输。 众人用目看时,只见金羽士手放处,便有万朵金星,万朵寒星一般,电也似疾,飞向空中。 飞刀的刀尖寒光闪闪,向着蟠螭飞来,蟠螭衣袖一挥,散出无数晶莹的寒光,却是无数的冰刃。 双方一接,‘咔嚓’一声飞刀将冰刃击碎,半空中无数晶莹的冰片洒下,然而这一触飞刀上便被冻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冰,速度顿时下降。飞刀飞到蟠螭身前,蟠螭双手一抹,当下凝结出一层厚厚的冰墙。 ‘砰砰……’这冰墙十分坚固,飞刀打在上面,发出无数声像铁钉打在石头上的声音一样,全被挡了下来。 这时冰墙猛然破碎,发出无数的碎片向着金羽士飞去,接着金羽士见此,瞳孔一缩,将足一登,身子一翻,隐入云中,无影无踪。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