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天上的乌云从傍晚开始就聚在了一起,织起密密的雨点,虽不大,但也让路人都躲了个干净。晚上骤然压下的滂沱大雨,夹着狂风都压弯了树腰。 后山的坟堆那里,围着一些不清净的人。一个七岁大的小女孩被五花大绑着,坐在已经挖好的土坑里,不大的嘴巴里却塞着一大团白布,想哭也哭不出声,雨砸在身上又疼又冷,但周围人的行为却比这暴雨的夜晚更让人心生战栗。 “这么不知检点的女人,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一个翟府绣庄的仆人还敢勾引老爷!要再不说出东西在哪儿,就把你的胳膊也剁了!” 一道闪电劈过天空,伴着惊天巨响,瞬间照亮了一个痴肥的妇人,她便是方才说话的人,撑着伞在旁,正一脸厌恶的指着地上的女子。 那女子就在小女孩的对面,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土坑里孩子,不断的抽泣,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尽是绝望。 “小冉……”女子喊着孩子的名字,整个人在泥土里翻滚挣扎,又被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生生按住手臂。已经被切掉十指的肉掌,还在泥泞里拍打,企图逃脱。 腥艳的血被雨水冲刷着,在周围的土地上晕染开,被偶尔划过的雷电映的更加惊悚。 那个妇人被寒风吹的直打哆嗦,失了耐性,蹲下掐着女人的下颌:“说!到底把东西放在哪里了?嘴要是还这么硬,你女儿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放了小冉,放了小冉……”抽泣,挣扎,祈求,眸子里映的是黑夜里她们母女的绝望。 “嬷嬷,怎么办,看来是问不出了。”站在妇人旁边的丫头开了口。 妇人眯眼看着被切掉手指,但仍是闭口锁住秘密的那女人,冷声说道:“楚绣曼,你们母女两做了鬼可别来找我,这是夫人吩咐的。你们几个,把小的埋了,这个女人分尸扔到河里面,动作麻利点!” 说完,她也紧了紧衣服挡着袭来的寒风,领着丫头转身离去。 受命的几个大汉还在抱怨给的银子少,一边咒骂一边向小女孩所在的坑里填着土。她瘦弱的身躯在已经填到半个身子处的坑里面不能动弹分毫,但眼前可以清楚的看见,她母亲在她面前被活生生剁掉双手双脚的模样。 他们像剁猪肉一般,拿着大刀直接砍下,飞出来的碎肉和鲜血溅到垂落的雨里,包裹的整个坟堆都是臭人的血腥气味。 尖叫充斥在雨声里,显得更加凄惨。四刀落下,她已经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团没了腿和手的人球。他们拿起一张织网袋子,连同剁下的四肢都装了进去,准备带到远处的河边丢弃。 泥土掩埋到了女孩的脖梗处,她无法叫出声,憋在内心的恐惧和绝望让眼角流出了血泪,粘在脸颊上。透过织网带,她瞧见了母亲临死前挣扎的神情。 泥土终于盖过了她的头顶,她看不见了,也不能呼吸了。周围听不见雨声,很安静。就是胸口好闷,身体的周围像是有虫子往里面钻,在身上爬,在噬咬着她的肌肤。然后渐渐没了知觉…… “孩子,快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听见有人在叫她,睁开眼,不在那夜的坟堆旁,自己也没有被埋在土里。她躺在湖边,一个老者轻轻摇晃着她。 猛地坐起,想寻找母亲,却在无意间低头看到了湖面上映照的脸。这是谁?她心里问着,摸着脸,摸着鼻子,最后触到右脸旁一大块深红的印记。 陌生的丑陋面孔映在湖面上,她看了许久。 这是我? ………… 十年后,蜀国成都的街边 “翟府大少爷病重,这能医治好他的病,竟然能得黄金千两?!” “可不,大夫人刚去世,大少爷就得了怪病,这翟老爷花黄金请高人是小,这要再没了医治,就怕他继丧妻后,又要丧子了……” “不过这成都所有医术高明的大夫都去看过了,哪次不是摇着头出了府的,我看是没救了……” 人来人往的街巷中,有一面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都在交头接耳。细细看去,墙上张贴了一张告示,重金寻找医术高明的神人医治翟府大少爷。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可揭告示的却一个没有。都摇着头,道着是非长短。 这时,人群被拨开一条通道,众人回身,只瞧见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子向告示走来,这打扮飘飘欲仙,可人们却都没夸她脱俗美艳。原因是她脸上有着一个明显的红色印记,看了倒惹人生厌。 “嘶――” 告示被她纤细的手指撕下,众人惊呼。前来了一个仆人打扮的人仔细打量了下揭告示的女子,便领她走出人群里,朝着翟府的方向迈去……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闹鬼(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蜀国是个没有战争的周边小国,常年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让这里的国民都安居乐业,每天生活的都算幸福。 要说起都城里最大的宅子,还有最富有的商家,人人都知道是翟府。翟家以刺绣闻名全国,墨锦绣庄就是翟家老爷和大夫人一手经营起来的。上至皇城,下至寻常百姓,都穿过他们的绣样。 翟家大宅就在都城的东南角,楼阁交错,长亭相连,大院挨着小院,尽显气派。 静谧的夜晚,都城的人们几乎都入了梦乡。街上没了商铺的灯火招摇,只留下了打更的人,在微微的夏风中打着哈欠,喊着小心火烛。 “啊――” 尖叫声是从翟府东面传来的,一会儿的时间,挨着东面的几间屋子里的灯都明晃晃的点亮了。仆人们都沉着眼皮出来瞧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声音的来源是坐在竹林井边的一个姑娘,她抱着腿,脸色煞如白纸,浑身抖得厉害。嘴里还念念有词:“是大夫人,是大夫人……”这两眼空洞的模样,倒还真像鬼上身。 她是以前伺候大夫人的丫头,梅香。一年前大夫人死了后她就开始有点不正常。这口井也是大夫人落水的井,事情过去一年也没人知道当日她究竟是怎么掉下去的,时间长了人们自然都说是意外,当然也有传言,大夫人是被人推下井害死的。 今夜梅香的坐在井边恐惧的样子,更是让仆人们之间猜测阵阵。围了一圈的人细细低语,讨论着是不是梅香真的看到了大夫人的阴魂。 “大晚上都围在这儿做什么!”人堆后方传进一个尖利的女人声。 仆人们看见是二夫人和三夫人来了,都识相的闭了嘴纷纷散开两排低首站着,不过眼神还是在井边的梅香。这其中,也不知是哪个不怕挨骂的弱弱的说了一句:“是梅香说她看见了大夫人……” “一派胡言!” 杜月娥一声厉呵,吓得那群仆人身子又低了些。她这个二夫人大家都知道不好惹,平时若不是对着老爷,都极少看她笑,看谁都像是仇人,总是怒气冲冲。不过大夫人去世后,家里掌权的就是她,人们可不得敬着她点。 “我看这个梅香是彻底疯了,明天就丢出府,留在这里还不知道折腾到几时!” 说话的妇人是翟府三夫人,傅玉。她嫁进府比杜月娥晚三年,娘家那边也不如她富裕,所以做事几乎都是顺着杜月娥的心意,但背后对她却也是不服的。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闹鬼(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都愣着干嘛,快把她扶进屋子里,找个人来给她看看是不是失心疯了!” 杜月娥吩咐完,才出来几个丫头把坐在井边的梅香搀起来。 “快去找大夫。”傅玉一旁符合着杜月娥,催促道身边的人,但不想招来的是杜月娥的一个白眼。她低了低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找什么大夫?家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吗?” 此话一出,大家都知道她指的是谁。还没等杜月娥开口让人请她,其中一个仆人就喊了一句:“四夫人来了……” 向后探去,卞楚鸯穿着橘色的花笼裙,肩头罩着一个拖地的大衣,悠悠的朝梅香这边走来,右脸一块红色印记被灯笼照的清楚。 四夫人卞楚鸯才进府一年不到的时间,却深得老爷的欢心。当日她是揭了告示进府救了大少爷一命,但邪门的是,没人知道老爷为什么看上样貌丑陋的卞楚鸯,过几天竟然就把她收进房。 杜月娥见她来了,没用正眼瞧她,瞟了一眼地上的梅香道:“这里就交给你了,能治就治,治不了明天就把她送走。” “是,二姐姐。”卞楚鸯回了个礼,送走杜月娥和傅玉。 这个卞楚鸯不过才年芳十七,和杜月娥她们的儿子一般大,老爷一大把年纪还纳她进来填房,让府里上上下下都讨论了许久,多半都不是好话。不过她医术高明,救了大少爷,平时对下人都亲切,比起二夫人和三夫人自然是好的多,仆人们最多也只是议论罢了,也未必真的生厌她。 但杜月娥和傅玉可不是这么想,一个突然进府的来历不明的丑医女,竟肯委屈嫁给一个老头子,明摆着是冲着翟家的财产来的。 卞楚鸯看了一眼半昏迷的梅香,叹了叹气。命人把她带去了丫头们住的屋子,给她施了针,熬了些安神汤药,许久后总算是折腾完了。 她回到屋子里,锤了锤有些酸疼的后脖梗,随便的卸下发髻后便躺在床上。卞楚鸯不喜欢照镜子,不是因为讨厌脸上的印记,而是因为害怕看到。纵使已经过去了十年,但是那天的记忆还是挥之不去。 她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不,或许应该换个说法,是借了别人的身体醒了过来。可能是上天怜悯,让她重来一次人生。 十年,整整十年了。当日是薛神医在山野间救了她,教她治病救人的医术。卞楚鸯也想过,跟着师傅悬壶济世,图个一生的安宁,不去再追究前世的因果。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奸情(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可当她重新回到这个有墨锦绣庄的都城,她便了解自己不可能真正的放下。 母亲为绣庄尽忠职守了这么多年,到头来换来的却是翟家人的斩草除根,娘被剁掉双手双脚的模样,是她心里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冰冷漆黑的那夜,始终在梦魇徘徊纠缠。 当看到那个告示,卞楚鸯知道那是接近翟府唯一的机会。要找出娘亲宁愿死也要守住的秘密,还要搅得这府里上上下下永远不得安生。 正出神想着,突然听见窗子吱吱声,她翻身跳下床,一个黑影在眼前晃过,从身后把她擒住。大手捂着她的嘴,扭动着身子仍是挣脱不了,正准备下牙去咬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四娘……嘿嘿,是我。” 闻声她停止了挣扎,那人也松了手。卞楚鸯回头瞪着一脸偷乐相的男子,整了整衣衫。 男子长身玉立,身着藏青色鹤纹单褂,腰系玲珑双珠玉佩。此刻正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身高只到他肩膀的瘦弱女子,微微低眸,薄唇轻抿,带着丝邪魅,完全不察觉她的慌乱。 卞楚鸯怨声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歇息,若被人看见你来我这儿,一两句可是解释不清楚的。” 男子是翟天恒,翟家四少爷,性子是出了名了玩世不恭。他是老爷和一个侍婢所生,只不过老爷还没有来得及把他娘娶进门,就难产而死了。所以他即便是再不勤奋好学,老爷也还是宠着他的。 只是翟天恒为何总是缠着她,就连卞楚鸯自己也不清楚。男人都是喜欢漂亮的,喜欢千娇百媚的,她可是一样没有占到, 翟天恒的手攀上她的腰际,猛地一带,拉她入怀:“哦?四娘还怕招人口实啊?那,跟孩儿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嫁给爹吧。” 说起来,卞楚鸯还没有他年岁大,翟天恒四娘四娘的叫着,那语调只是让两人的关系更加暧昧。他的直觉,这个四娘是有目的进翟府,给大哥治病绝不是巧合。 两人距离贴的很近,翟天恒吐出的气息喷在她耳边,惹得她酥麻难耐,她推开翟天恒:“想知道?那就告诉我,那日你鬼鬼祟祟的去藏宝阁干什么?” 翟天恒呵呵一笑,拿出插在腰际间的折扇,潇洒一挥,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卞楚鸯的床上:“四娘对孩儿的事情这么上心啊,不过,在四娘告诉我之前,我也是不会说的。” 两个互相牵制秘密的人。卞楚鸯是觉得他身上还有东西可以挖,才会忍受他的无理取闹和这么暧昧不清的关系。至少,那日晚上被卞楚鸯撞见他偷偷溜进藏宝阁,绝对不是好事。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奸情(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你快回去吧,我也要歇着了。”卞楚鸯没了耐性,催促道。 听她这么一说,翟天恒非但没有离开,还拖了鞋履侧躺在床上,只手撑额,一脸优雅的笑容:“孩儿累了,今夜就不回去了。” 卞楚鸯看他一点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想着用什么法子弄他走,依他的性子,说是要在这个屋子呆一晚上可不是故意开玩笑的。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又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四夫人?”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快步走到床边抓起翟天恒。翟天恒低眸,看着搭在他的手臂上那冰凉白皙的手指,笑意更深了。 倘若要不是脸上有块难看的印记,凭她的杨柳细腰,丝滑细腻的肌肤,可是很容易让男人着迷的。 没顾上看翟天恒一脸邪恶的笑容,卞楚鸯领着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留意到了床榻之下,还没征得他的同意,卞楚鸯就已经粗鲁的把他塞进了床下面。 然后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开了门。迎门看见是梅香同屋的丫头,她微微伸头奇怪的看向内屋,刚才明明听见还有一个人的声音。 卞楚鸯轻声咳了咳换回了她的眼神,她这才开口说:“四夫人,梅香现在睡的沉,但明天一早奴婢们都要去干活,这没人看着她恐怕……” “没事,明天我就给她点银子出府,夜深了,你早点去睡吧。” 敷衍过那丫头,卞楚鸯才拉翟天恒钻出床榻。委屈的躲在床榻下的他着实狼狈,但卞楚鸯左哄右哄,最后好不容易才是把他劝了回去。 关上窗子,总算是松了口气。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亮,她索性不睡在床榻,就靠在躺椅上眯瞌着眼,听着窗外稀稀疏疏的蛙叫声,羽睫轻颤,没一会也入了梦乡。 “小姐,小姐?――” 卞楚鸯恍惚听见睡梦里有人喊着自己,脖子一歪,头撞到了椅背上,脑袋瞬间大醒了半,原来不是做梦,是有人在敲着门。 她揉了揉发酸的眼角,起身开了门,刺门而入的日光迷的她睁不开眼,这才发现已经早晨。 “怎么了,秋妍?” 冷秋妍跟了她很长时间,在卞楚鸯跟随山林医神学医术的时候两人便认识了,秋妍知道她全部的故事,后来也是随她进府,打算帮助卞楚鸯复仇。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病少爷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她秀眉紧缩,焦急道:“小姐,大少爷早上呕血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听到这里,卞楚鸯的困意全都没有了,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秋妍便进了屋子,伺候她换上衣服,提起屋落处的一个小木箱子,随卞楚鸯出了屋。 初次进翟府就是为了治好大少爷翟天佑的病,这个病说来也怪,征象都未在医书里看过,当时卞楚鸯也是费了好一番心思,才把他从阎王爷手里拽回来。从那以后,翟天佑的病就一直是卞楚鸯诊治。 绕过层层小楼阁,看见了站在屋外守着的段泽风,他探着身子张望,瞧见了迎面而来的卞楚鸯,神情才算放松了些,赶紧推开了门请她们进屋。 “四夫人,快请进。” 段泽风不像其他男子,他长得秀气,声音也温柔。卞楚鸯曾道听途说过,他是大少爷的发小,两人虽是主仆关系,但更像是兄弟。 即便是听见卞楚鸯进门的声音,躺在床上不停咳嗽的翟天佑眼珠动也没动,视线没向她那里瞟一眼。半倚着身子靠在床上,随意绾起的发髻还有不少散下的墨发,批在穿着白睡衫的肩头上。 卞楚鸯进屋也没多说,吩咐秋妍打开药箱,拿出了脉枕和金丝,绑在翟天佑的右手腕处,细细拉开,手指静静捏着。这悬丝诊脉的医术是她跟随师傅学的绝活,它能捕捉到指尖诊脉触不到的细微脉象。 “有按时喝药吗?” 卞楚鸯轻语问着,斜眼看了一眼翟天佑。他也还算是个美男子,飞眉入鬓,鼻梁高挺,只是那深如黑夜的眼眸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若不是病态的模样,也定是招女孩喜爱的。 翟天佑胸口颤了两下,又是两声剧烈的咳嗽。见他不答,段泽风替他回道:“是,是都有按时喂给少爷。” 卞楚鸯仔细摸着金丝上传来的脉象,又睨眼看着翟天佑,只是这回正对上了他冷冽的目光。卞楚鸯忙收回眼神,换了一个姿势掩盖着她的慌乱。 翟天佑和翟天恒不同,即便救了他的命,但也从来没有给过卞楚鸯好脸色。若他不是这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卞楚鸯都要觉得他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能把人活吃了。 “怎么,四娘,治不好我的病吗?” 翟天佑这种巴不得自己的病没治的语气,卞楚鸯已经习以为常,不过还好,他每次只是嘴上说说,从未阻拦过她给自己诊治。 她松开了手,收绕起金丝,漫不经心的说道:“只是老病复发,呕血只是加上昨日又染了些风寒的缘故,一会抓些药来熬了喝便没什么大碍了。”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早膳(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四夫人写下方子,我一会儿就去抓药。” 卞楚鸯对段泽风摇摇手:“今日我亲自去药铺。”挑眉看着仍是在咳嗽,但余光里满是不屑的翟天佑,她高了高嗓门,又补充道:“原来的药方可能不适合天佑,这次我会调换几味药种,今日他身体不适,早膳就不必去用了,一会我让奶娘送进屋子里。” 这边交代完,卞楚鸯也没有多久留。到了用早膳的时辰,府里的人都是必须准时到的。 因在翟天佑那里耽误了些,急匆匆的赶去大堂,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没好气的抱怨声。一桌子的人都在等着她。翟府有个规矩,长辈没入席,所有人都不能动筷子。 卞楚鸯虽是侧室,但也是府里的夫人,又深受老爷宠爱,她若没到,别人自然也是只能干巴巴的等着。 脚刚踏进大堂的地毯,唏嘘的议论声也戛然而止,反之是一阵恭敬的喊声:“四娘早!” 卞楚鸯打量了席上的人,目光最后落在了站在一旁的奶娘,秦桂兰。她绕过席间,吩咐奶娘,让她给大少爷送去些清单的饭菜,随后自己也做入位子上,右面是杜月娥责怪的眼神,她假装没看见,盯着桌上的稀粥和点心。 “老爷不在家,就更是要守规矩,若再有人迟来,下次就没饭了!动筷吧。”杜月娥没给卞楚鸯面子,直截了当的道出自己的不满。接了二夫人的话,众人才敢拿起碗筷。 翟府老爷翟国平已经不在府里有十余天了,他是为绣庄的事情进宫面圣。现在没主的府里,算是杜月娥最大。 “怎么不见大哥,还有三哥和三嫂也不在?” 桌的对面传来一个清请铃铃的声音,卞楚鸯抬眼一看五小姐翟婉君,忙解释道:“天佑今早身子不舒服,我已经吩咐奶娘把饭菜送过去了。” “真不知道身体是不是这么差,还要人送饭去屋子里。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儿他帮不上忙,成天让人伺候着,就病成这样,老爷竟然还放心把绣庄交给他打理。” 三夫人傅玉毫不掩饰她的冷嘲热讽,一脸嫌恶的瞪了一眼门外楚天佑屋子的方向。卞楚鸯心里暗笑,三夫人也只是在背地里敢这么报不满,当着面她从来只是夸奖翟天佑为人聪慧,这虚假的程度让卞楚鸯连嘲笑的余地都没有了。 二少爷翟天程嚼了两口嘴中的饭,听见三夫人这么一说,冷不丁抽笑了一下:“二娘,您也别说大哥,这三弟他们早上也不在,指不定又上哪儿找乐子了。”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早膳(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二少爷是杜月娥所生,至于三少爷和五小姐就是后进府的傅玉所生。傅玉的儿子虽排老三,但也是男丁,可惜的是总不争气,整日斗蟋蟀玩花鸟,为这事儿傅玉常说教他。 杜月娥神色平静,但傅玉知道她心里在偷着乐,她巴不得三少爷就这么一直无所事事下去,免得和二少爷抢绣庄的掌管权。 傅玉的脸垮的难看,嘟囔道:“天浩和宋娴去了绣庄帮忙,今日要赶制一批货,总得找人看着吧。” 嘴上心虚的说着,但心里却把她那不争气的儿子骂了千遍万遍,想着回来怎么收拾他,还有宋娴,那个一点也帮不上忙的三少奶奶。 “相公,吃这个。” “搞什么啊,大早上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你想让你相公我午饭也吃不下啊! 孟瑜给翟天程碗里夹了一块鸭肉,还摆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期待着他会夸奖自己,但没想到遭来的又是一阵骂。二少奶奶孟瑜的娘家家道中落,当初二夫人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但因两人是指腹为婚,老爷硬是要孟瑜嫁到翟家。 这婆婆不喜欢,相公更是嫌她长不好看又笨手笨脚的,孟瑜在翟家的地位可是微之甚微。即便是相公的无理取闹,她也二话不敢回。只能委屈的继续低头吃饭。 “娘啊,昨晚动静闹得那么大,到底是什么事情啊。”翟婉君想起来昨夜东屋那边传来的尖叫声,问道三夫人。 傅玉刚想张嘴说是丫头看见了大夫人的阴魂,但却被杜月娥抢了口:“只是下人们间的打闹,你一个闺中的姑娘家,没事瞎打听什么!” “哦,知道了,二娘。”被杜月娥挨了骂,翟婉君只能乖乖闭嘴。她也并非很好奇,只是想转移个话题调剂下早膳的气氛。 这样的场景哪里是一家人该有的画面,卞楚鸯嘴巴含着筷子,吃不下饭。天天饭桌上听她们话里带刺的你一言我一语,再好的山珍海味也没了胃口。 不过似乎她们很少提到绣庄的事情,就算说起,也只是含糊说着生意忙。老爷在的时候就更没说过。这好像一个禁忌,对卞楚鸯来说,可是不方便的很。虽然翟府多是长舌妇,但相互之间的口风很严,套不到什么话。 卞楚鸯进府一年,只去过墨锦绣庄两回。她是刚进门的妾室,没有老爷的允许是没资格进出绣庄的。第一回是老爷带她回绣庄取东西,这第二回是她自己偷溜着进去,还险些被发现。 墨锦绣庄是她娘亲以前工作的地方,那个让她们惨死的秘密也一定在绣庄里。只是现在想进去都这么难,该如何找线索呢?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药方(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早就在清晨的时候摆了许多摊子,翟府虽在皇城附近,但周围也还算热闹。各式各样的店铺都有,街边偶尔传来几声小贩的叫卖,嘴皮子倒快就是说的含糊不清,探身看去,原来是大婶大妈在卖着便宜的胭脂水粉。 这些东西卞楚鸯是从不观望,她可没有抹脂匀粉的命。不过女孩的心思,让她有时候会想着要不要试着装扮下自己,但拿起镜子看到脸上的模样,又没了兴趣。 只是别人不知道,她可从未嫌弃过这副皮囊,相反,是觉得很幸运。这个身子给了她重新活过的机会,让她还能徒步行走,嬉笑怒骂,还有,潜入翟府伺机查明真相。 卞楚鸯和秋妍刚才药铺出来,现在在集市闲逛着,看着些新出来的玩意,偶尔秋妍好奇会停下步子观望许久,但卞楚鸯的心思始终不在上面,便也没有多逗留,准备回府。 不过两人在帖街的一家铺子前,看到了两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不大的店铺装饰的却精致玲珑,高高悬着的门匾刻着‘翠玉轩’,无疑,是家卖珠宝首饰的。层层木格上挂着各种女人的珠钗翠环。 老板是个中年男子,正喜笑颜开对着站在店铺内挑着首饰的一男一女滔滔不绝的说着,介绍着铺子里最好最贵的东西。 “相公啊,你看这个怎么样。”宋娴一手捏着扇子,另一只手提着一个衔珠的蝴蝶金耳环,在耳垂边比划着。 “好看!娘子自然戴什么都好看了!既然娘子喜欢,不如就买下吧,老板多少银子?”翟天浩折扇一挥,潇洒的说着。两人只顾着看耳环,完全没留意到卞楚鸯就在铺外站着。 看来早上三夫人说,三少爷和三少奶奶去了绣庄看着生意,果真是瞎编的。这一对没头没脑的夫妻,只顾着花钱享乐,逛集市买东西,若再这么继续下去,绣庄的掌管权被剥夺是早晚的事情。 店老板看两人决定要买了,笑的更灿烂,捋了捋腮边的长胡,寻思着开什么价位。又打量了一下两人的衣着,面料绣印都是上等,于是道:“两位真是有眼光,这对翠碟金耳环的手工是上上等的,这样,看你们这么喜欢,就一百两吧!” “一百两?!”两人尖利的嗓音同时叫起。 “一对耳环你要一百两,你不如去抢好了!”宋娴使劲摇着扇子,不停的对老版翻着白眼。 老板看他们夸张的反映,脸上殷勤的笑容失色三分,伸出手比了个八:“八十两,不能在少了!” 翟天浩毫不客气伸出五指:“五十两!” “一百两,我要了。”店铺外的声音由远至近,卞楚鸯拿出一张银票摆在店铺桌子上。老版二话没说立刻将耳环装入锦盒,递给了卞楚鸯。 “四娘……”二人见到她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出来偷懒玩乐被她撞个正着,他们想着卞楚鸯回府后一定跟三娘告状。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药方(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宋娴,这个给你。”卞楚鸯将包好的锦盒塞到了宋娴的手里:“我这个做四娘的也没给你买过什么东西,既然你喜欢,这个就送给你。” “四娘,这怎么好意思呢!”宋娴乐开了花,嘴上说着谦让的话,一边又赶紧把锦盒塞入怀中。 “四娘,怎么你也来买东西啊?”翟天浩扯着难看的笑容,一边暗暗用胳膊肘使劲的拐着笑的太大声的宋娴。 “没有,只是来取药,我先走了,你们慢慢逛吧。” “四娘慢走――”两人弓着腰一脸欢喜的目送出了店铺的卞楚鸯。她前脚刚迈出店铺,后面两人的脸色也变了。 “娘子,你说她出手怎么这么阔绰,花了一百两眉头皱也不皱。” “说你笨你就不聪明,不是她挣的钱用起来当然大方啦,说不定她就给爹下了什么蛊术,爹才对她服服帖帖的。” “也是,要不然这么一个丑女人,有哪个男人喜欢呢……” 夫妻两个一唱一和,低着头小心的议论着,但是声音却能让周围的人都听个清楚。 “哇,小姐,她们这么明目张胆着说你坏话,要不要教训一下。”秋妍撸起袖子,恶狠狠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人。 秋妍是个习武之人,脾气秉性难免暴躁。只是卞楚鸯平静的很,虽听的真真切切,但始终没办法生气,笑着摇摇头:“算了,她们说的本就是事实。” 老爷能纳她入房并不是巧合,而的确是使了点小伎俩。这**的蛊术是她在师傅的医术上偷学的,施术的金针也只有一根,所以只能对一个人使用。不过现在看来,用掉那根金针换来在翟府的地位,也是值得的。 “小姐,今天的药是不是少抓了?” 秋妍拎着手中用细绳系起的药包,左瞅右瞅,又掂量掂量,觉得的确是比平时的分量少了许多。 卞楚鸯斜瞟了一眼药包,悠悠道:“的确是少了,而且这些也只是治伤寒的麻黄和细辛。” 秋妍这下更是不明白,这大少爷早晨刚刚呕血,怎么药量只减不增呢,莫不是没救了?还是小姐没了耐性,索性不治他了? 看着秋妍满脸狐疑的神情,本没想告诉她,但又怕她胡乱猜测,于是开口解释道:“我煞费苦心的配药,可惜病人不配合,用再好的药材他不喝也是浪费。” 想到翟天佑比苦瓜还难看的脸色,卞楚鸯就不想继续医治他。从她变成府里的四夫人后,不管怎么给翟天佑用药,病都是不见好转。卞楚鸯一直认为是自己的方子有错,甚至熬到深夜在研究医书,寻找良方。 不过直到今天,她才察觉翟天佑可能根本就没有服用她配的药方。因为是夏天,她怕翟天佑成天一罐罐的药汤喝的燥热,前几日便加了菊花粉在其中,又去掉了些药味。可今日替他把脉的时候,闻到他身上的不是这有菊花味的药,而是另外一种。 “小姐,不会吧,你可救了他的命啊。难不成他根本不想把自己的病治好吗?”秋妍不可置信,翟天佑这么做没道理啊。 “你不信?”虽然这的确很荒唐,但她不会猜错。卞楚鸯停步在一个杂粮摊前,眯眼盯着摊上框子里的东西:“老板,来一斤巴豆!”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死人(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卞楚鸯只是隔断日子才会去街上买些东西,今日若不是要替翟天佑抓药,也是不会出府的。靠近翟府的集市,总是少不了大婶大妈,传起消息来快得很,府里有什么事儿,早上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一路走来,就算不仔细听,耳朵也能捕捉到她们在讨论昨夜梅香发疯的事情。各种揣测,各种风凉话,她听的觉着烦躁。 秋妍提着篮子,看着放在里面的一包巴豆,再往前瞧卞楚鸯,她已经快步走远了,便急急追上去,两人很快回了府。 “记得,仔细给大少爷煎药。”刚进府门,卞楚鸯就吩咐道秋妍,仔细两个字咬的重。秋妍听明白后,为难的点了点头,提着巴豆和买好的药材前往了厨房。 因为天气甚好,卞楚鸯就信步走在翟府里,绕向花园。浓郁的花香味扑面而来,不过在炎热的夏季中略显矫情了,翟老爷很喜欢栀子花,后花园也多时栀子的香味。不过青石小阶,鹅卵幽径,古灯老树,长亭连短亭,别有一番惬意。 放眼望去的一片白色的之中,有一处紫蓝。那是飞燕草,卞楚鸯走过去蹲下,细指抚着那娇嫩的花瓣。 娘亲生前是最爱这花的,她常常绣在手绢上随身携带。卞楚鸯不会刺绣,也不如母亲那般美丽和温柔,她手里所拿的针,不能勾线绘图,但也救过许许多多人的性命。她知道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母亲也是不愿让她碰刺绣的。 甚至,天上的娘亲,更不愿看到她只身在翟府,寻上一世的因果报应。但她不甘心,上一世受的冤屈,就应该在重新活过的这一世全部讨还回来! “四夫人!四夫人,不好了!” 传来的喊声和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逼近。卞楚鸯起身,收起冰冷的目光,侧身望去,是昨夜敲门的梅香的同屋丫头。 “绿岚,什么事儿这么急?” 看她脸色一副惊恐像,卞楚鸯猜可能是关于梅香的事情。绿岚停步后手插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喘着息,抬臂指向东屋的方向:“梅……梅香她……” 东屋是翟府比较偏僻的住屋,仆人们都住在东屋。这里一间挨着一间,装修简陋,但也还算干净。靠近竹林的第三间房屋,除了敞开的大门,窗户都紧闭着。 不高的房梁上悬着一根粗糙的吊绳,还在空中微微的摆动。梅香就躺在吊绳的正下方,她脸色没了一点血色,嘴巴大大张着,口中传出些许腐臭味。 卞楚鸯手掌合上梅香已经僵硬的眼皮,缓缓扣下:“谁先发现的。” 站在旁边的一个小丫头,从刚才开始就躲在绿岚的身后,不敢看梅香的尸体。听卞楚鸯问话,才颤颤巍巍的站出来了一步,喏嗫道:“四夫人……是,是我……早上我出门的时候梅香她还好好的躺在床上,但是……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梅香……她吊在绳子上了”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死人(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绿岚搂着这个姑娘,拍着她肩膀安慰,见她抽泣不已着不能继续回答,替她道:“我们早上都出去干活儿了,因为四夫人你说今儿个梅香会出府,所以我们也就没把她放在心上……听到她的叫声后我们赶来,但是梅香已经没气儿了……” 卞楚鸯翻开梅香的手,检查了下她的衣服,并不像有挣扎的痕迹。抬首观察了吊绳,和脖子上青紫的淤痕也相吻合。 真的是自杀?是为了什么呢,梅香看见了大夫人整日不散的阴魂,受不了这种恐惧而自我了断性命吗?府里死了人不是小事,要不要趁着这次机会把事情捅大,将这浑水越搅越乱,然后自己顺藤摸瓜呢? 旁边的绿岚低声唤着四夫人,但卞楚鸯没有理睬,仍是观察着尸体,细细考虑着对策。 摸了摸脖梗,确认颈骨已经断裂。梅香的姿势是微微侧躺,卞楚鸯手轻轻一推,她整个人向旁边倒去,四个丫头在旁边一声声惊呼。卞楚鸯眉头也皱紧了,但却不是因为这难看的死相。 这是什么味儿? 她鼻尖靠近梅香的后背轻轻嗅了嗅。可能常人察觉不到,但她确确实实闻到了草药的味道,还有一丝菊花粉的清香。 卞楚鸯沉声问道:“梅香有出去过吗?说实话。” 四个丫头互相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绿岚补充道:“我们都只出去了一个多时辰,之前梅香一直是睡着的,她应该没有出去吧……” “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了,就我们四个,二夫人和三夫人都出去拜神了,您看,还是您去说此事罢?” 卞楚鸯眯起眼看着已经死去的梅香,鼻尖还萦绕着那股味道。她不动声色将梅香又翻身过来,掏出一张白色的绢帕盖在她脸上,算是对死者的尊重。 她起身,眼神寻了一遍站着的四个丫头,表情严肃:“给我听着,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对外任何一个人不能说,只有我们五个人知道,若是走漏了消息,不管是谁泄密的,你们四个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是……”四人统统低着头,虽不知道为何,但听得四夫人说的如此严重,还是闭口不言比较好。 “绿岚,一会你去把城里‘及乌棺材铺’的王老板找来,就说我卞楚鸯找他有事相求。” “是。”绿岚心里是极度的抱怨。四夫人真不是一般的怪,与棺材铺的那个怪人都有交集。但嘴上也是不敢反抗,只能乖乖领了命出了府。 其余的三个丫头,卞楚鸯没有让她们继续留在这个屋子里,找管家商量了,把她们调到府里别的地方做差事。 棺材铺的王老板和卞楚鸯见过几次面,他原来是地方县衙的仵作,只是因为一次案子他坚持自己的看法,断定尸体是被人殴打后才致死亡,只是杀人的那人家底厚,因此惹恼了县衙的人,还被人报复挖去了双眼。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端倪(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那件事以后,他便再不当仵作,用自己卖掉田的积蓄,来到这个都城维持生计。他一个瞎了的人,脾气又坏,身边没有亲人和朋友,周围人都对他指手画脚的议论。但因他家棺材卖的便宜,所以生意还算好。 不亲近任何人的他,却和卞楚鸯能聊上几句,这些个身世,也都是他自己亲口说出的。没人晓得他真实的姓名,不过背地里,大家都喊他瞎老王。 “王老板,这事儿可就劳烦你帮忙了。” 绿岚办事很快,瞎老王也跟着她来到了翟府。卞楚鸯让瞎老王想办法,把东屋的尸体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运出府,送到棺材铺,用冰封起来保持尸体不腐烂。 他杵着拐杖,穿着一身朴素的麻布衣,身子有些晃晃悠悠,挠了挠身上黝黑的皮肤,懒懒一说:“这大夏天的,夫人你真是给老朽出了个难题。” 卞楚鸯挑媚笑道:“这对王老板来说可不算是什么难题,自然,事儿办成后,我一定将针灸之术仔细道给你听。” 他虽是个给死人‘看病’的,但对活人也特别感兴趣,常常唠叨,若是当时没当仵作,而是做个大夫,也就不会落得这后半生没人照顾的地步了。 他听到这话总算舒了眉头,乐呵道:“这便是了,还是夫人爽快,剩下的就交给老朽吧!” 瞎老王既然保证,这事儿便没有多大问题。过了一个时辰后,瞎老王乔装成收粪水的老伯,潜进了东屋,把梅香撞进桶中,虽中途有被人拦下检查,但总算是有惊无险,没有被发现。 杜月娥和傅玉没多久就从庙里拜神回府了,卞楚鸯只说是给了梅香点银子打发走了。对这事,她们也没有多过问,反而杜月娥觉得她这次出事得当。 对于绿岚这个丫头,卞楚鸯决定留在她的视线之内,她很机灵,但未必守口如瓶。她还有用,可以留着。 午后的阳光惹人懒意肆起,翟天佑一身素白的衣衫,倚在椅塌上举着一本厚厚的书籍,迎着光静静靠在那儿,让人不知道他是睡是醒,只是偶尔翻动一面书页,寂静的屋子里才响起沙沙声。 传来了一阵苦涩的药味打扰了他看书的雅兴,他微微拧起剑眉,寻着味道的来源,看到了进门而入的段泽风。 “少爷,秋妍刚刚送来今天的汤药。”段泽风端着一碗药汤,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 翟天佑斜眼在药碗上停留了一会,眉头拧的更深,啪的合上书籍丢到了桌上,差点打翻了药碗,从椅子上起身,朝着摆着许多书籍的木架边走去。 “我不是说了,只要是她送来的药,都倒了。”背过去的身子传出的声音有些沉闷,带着些沙哑。 段泽风应了声“是”,端起了药碗准备拿出去,不过手停留在空中许久,犹豫了会又把药碗对着翟天佑,说道:“其实四夫人还是很关心少爷的,今儿个她亲自去抓药,这样费苦心,少爷你看……”段泽风话尾音渐渐低了下去,观察着翟天佑的反映。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端倪(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翟天佑仍是背对他,只是寻找着书籍的手却缓缓垂落。他对卞楚鸯的戒心是在她过门以后的事情。 有次他独身在花园漫步,却看到卞楚鸯和四弟翟天恒卿卿我我的模样,本就觉得这个女人目的不纯,瞧见这个场景后更觉得她是荡妇一个,样貌丑陋还不知廉耻。 平常喝的药都是段泽风另买的,只是偶尔也会喝下卞楚鸯的药,但没什么成效又味道怪异,他便不肯再喝。 “倒了它!” 段泽风见他如此,又担心的说道:“少爷!……前几日送来的汤药和往常的味道不一样,我觉得四夫人早上已经有些起疑心了。况且,四夫人开的方子并不是普通的药,这些日子少爷你身子不见好转还加重,这平常的药不能再喝了。” 卞楚鸯当日救了翟天佑不假,但他对这个女人还是千万个不放心。只是……翟天佑转身看了看幽黑的汤药,段泽风说的是事实,若还一直拖着病榻的身子,他又怎么能查处母亲落井的真相呢…… 他走向桌边,拿起药碗,定了定神后,一饮而尽…… “不见你一下午,怎么才回来?” 卞楚鸯晚膳已经用过,正坐在屋子里喝茶,秋妍便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确认了四周没有人,才关上了门窗。 “小姐,还不是你说要我去看着大少爷的。”秋妍撅着嘴。锤了锤在草堆里蹲了一下午发麻的双腿。抢过卞楚鸯手中的杯子,开始咕咚咕咚的喝着。 “唉,瞧我这记性……都给忙忘了……”卞楚鸯脑子里都是梅香的事情,早就把给翟天佑药里面放巴豆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她看了看秋妍一脸抱怨的神情,苦笑着帮她揉了揉腿:“那事情到底怎么样。” 秋妍大口的喝完了杯中的茶水,满足的舒了一口气,表情又变的难看:“小姐啊,这次闯祸了!……大少爷下午喝了药,过了两个时辰就看到段泽风扶着他去了茅厕好几次,还在说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不会吧,他真的喝了药?”卞楚鸯不可置信。她确信之前翟天佑之前身上不是带有菊花粉药的味道,只是今天为什么他又喝下送来的药。 说起这药,便又想起在梅香身上的菊花粉药的味道,如果她没有出过屋子,那么这个味道是从哪儿沾上的。和翟天佑有没有关系呢?…… “还好我只放了一点点,要不然大少爷这身子骨,喝下一斤巴豆粉,早就上西天了!”秋妍手托着腮,自言自语,瞟了一眼心思出神的卞楚鸯,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没反映,胳膊肘又碰了碰她,才慌神过来。 “小姐,想什么呢!对了,你说今天下午忙,在忙什么啊?” 卞楚鸯提起茶壶,往杯子里倒满茶水,细细的跟秋妍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小姐你是怀疑这件事和大少爷有关系?” 卞楚鸯摇摇头:“不完全是。说不清的感觉。我自己配的药,什么味道我自己最清楚,可以肯定的是,梅香身上的味道确实是给翟天佑熬得药味。”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送药(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清晨的空气都是香甜,深吸一口,让人闻了心情不住的大好。路过后花园,卞楚鸯端着盘子小心的走在鹅卵石小径上,硬生生的咯的脚底有些疼,于是放慢了步子。 不注意间,她眼角的余光似乎是瞟到了一个人在凉亭处,定神一看,是翟天恒。卞楚鸯忙低下头,加急了脚步,可不能让这个多事鬼看到。 只是这香味四溢的花园里,夹杂的药味可是明显的很。正闭眼享受花香的翟天恒奇怪的睁眼,正巧看到了卞楚鸯低头匆忙行走的模样。 “四娘!……”翟天恒朝她的方向喊了一声,不过因为距离太远没有听到。他狐疑的看着她背影。大清早的,端着药去哪里,难道给大哥? 想到这儿他坐不住了,一个翻身跳下凉亭的台阶,悄悄跟了过去…… 大老远就瞧见了刚从屋子里出来的段泽风,她知道翟天佑已经起床。理了理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看上去尽量和蔼温柔。 “四夫人,你昨天……” 段泽风看见卞楚鸯,刚脱口而出的话被她用噤声的手势压了下来:“你去和秋妍再去药铺拿些药回来。” 段泽风犹豫了会,最后还是为难的点了点头,便走了。 卞楚鸯推门而入,撞见的是翟天佑半裸着身子穿衣服的场景。她迅速移开视线,强装镇静的背对着他把药盘放在了桌上,等待着他穿好衣服。 翟天佑脸上只闪过一丝惊讶,却又马上恢复冷峻的表情,不慌不忙的扣起上衣,穿好外褂。带着些嘲笑的味道说:“进来都不知道敲门,四娘可真是个随便的女人。” 卞楚鸯心想,这只是碰巧罢了,她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又不好男色,怎的会故意偷窥他这个病公子。 不过脸上还是摆着一副和善的表情,解开药罐盖,一勺一勺的舀进碗里:“今天我改了药的方子,不会像以前那么苦了,也加了些解火的轮花忍冬……” 翟天佑穿好上衣,冷眼盯着卞楚鸯的背影,一步一步缓缓靠近。 她将碗盛满后,想着他应该已经穿好了衣服,于是慢慢端起碗,刚一回身就看到翟天佑逼近的身子。 他步步紧逼,黝黑的眸子里映着卞楚鸯的脸。最后一步她紧贴卞楚鸯,一把将她按倒在案桌上。 突来的动作她没有防备,碗里滚烫的药汤没端稳,整个全打翻在卞楚鸯的手上和小腹上。 “啊……”她沙哑的痛叫道,然而翟天佑没有理会她的痛楚,单手反抓住她的双手扣在桌上,另一只手紧捏住她的下颌。 卞楚鸯不晓得她要做什么,但只觉得手上和小腹被药汤浇到的地方传来阵阵火辣感,使劲挣扎着想要脱离这难受的姿势。但没想到这个翟天佑虽是病榻的身子,力气却不小,乱踹的双脚也被他的腿夹住不能动弹。 卞楚鸯娇小的身子哪里敌得过他,没办法只能省点力气,瞪着他道:“放开我。” 翟天佑紧抿的嘴唇没有什么血色,吃力的挑起一笑,笑得阴森。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脸挨得又近了些。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暧昧(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他垂落的发丝滑过轻薄的衣衫,落了些在卞楚鸯的颈项间。不晓得眼前这个人处于什么样的发疯状态,这样尴尬暧昧的姿势,卞楚鸯只觉得情况大大不妙,脑袋一片空白,都不敢呼吸,但却能清晰的感受到翟天佑从正面呼出的气息。 “四娘昨天放巴豆,今儿个是不是要加砒霜了?”他的语气冷到可怕,卞楚鸯也被这种口气的翟天佑惊得忘了解释,看来他是真的发怒了。 “那是因为……” 刚想跟他解释,翟天佑突然将手探向她的颈项处,顺着细嫩的肌肤向下抚去,拨开了衣领,露出了大半个肩头:“还是,想给孩儿药碗里放点春药,像四弟一样好好伺候四娘呢?……” 卞楚鸯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他,以为他是怒极反常,慌忙的主动认错道:“你冷静点!我……放巴豆粉是我不对,但是那只是为了……唔……” 翟天佑丝毫没有听她无力的辩解,整张脸猛地沉下,苍白的薄唇覆上了她的红唇,卞楚鸯瞪大了双眼,努力回避着他舌头的侵犯。 她知道这是翟天佑对她的一种侮辱,他认为她是浪荡的女人,任何男人都可以勾搭,但其实 长这么大她可从来没有近过男人,即使身为老爷的夫人,晚上歇息时也只是用药让他昏昏沉沉的睡下,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 翟天佑对她毫不怜惜,这不是一种怜爱的吻,而是在啃咬,重重的吸允着卞楚鸯的唇。她只感觉不能呼吸,而且舌头在她口中翻转的让她觉得非常恶心。 翟天佑不仅没有住手,手滑倒她的腰际,正准备拉开她的裙带。 “咣――”门被踹开,一道刺眼的阳光破门而入, 卞楚鸯感觉压在身上的翟天佑被一个力量拽了出去,他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卞楚鸯慌张的跳下桌,脚刚挨到地上,两腿却不听使唤的发软,身子向前倾去。却不想落入了一个怀抱中,她抬眸,看见了翟天恒一张生气的脸。 翟天恒展臂拥着吓得脸色惨白的卞楚鸯,帮她拉好衣衫不整的褂子,眼神扫过摔坐在翟天佑:“大哥,这么对四娘是不是过分了些?” “咳――”翟天佑单手撑在地上,胸口剧烈的一颤,呕出了一口鲜血,滴在月白色的衣衫上。 卞楚鸯看他样子不妙,昨天拉了肚子,今日本应该卧床休息,本就病榻的身子哪里能经得起这么折腾。她跑出翟天恒的臂弯,抓起翟天佑的手想探脉。 “滚――”翟天佑拿开她的手,力道虽不重,但也把她推到了地上。 翟天恒一把捞过卞楚鸯的腰身,打横抱起,不顾怀里人儿的各种挣扎,大步迈出屋子:“我看大哥还是要好好休息,四娘,我们就别打扰大哥了……” 两人刚出了屋子,段泽风也进了屋子,他并没有走,除了躲在门外的翟天恒,他也在另一边躲着。扶起咳血的翟天佑,他看了一眼卞楚鸯她们走的方向,担忧道:“少爷,这样会不会不好……” 翟天佑起身摸抹了抹嘴边的血迹:“如果那个女人还有点廉耻,以后就不会再来了。”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暧昧(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你,你快放我下来……”卞楚鸯不着地的双脚使劲蹬着,又怕声音大的惹人注意,压低着声音。 翟天恒径直走向自己的屋子,索性的是大早上的,这一路都没有人瞧见。踹开大门,将怀里的卞楚鸯直接丢到床榻上,转身去关门。卞楚鸯揉着自己手腕,这两个少爷都不是好伺候的! 翟天恒睨眼盯着她被烫红的手,眸子暗了暗,箭步冲上前去扑倒卞楚鸯在床:“让孩儿看看四娘腹上的伤势!” 手用力一拉,解开了她的裙带,对她的衣服一阵乱扯。 “你疯了吧!……”卞楚鸯根本挡不住他的强势进攻,唯有手脚并用,最后一脚正中他的胸口,用力一蹬,总算是把他从自己身上踹走。 挡着胸口差点乍现的春光,缩到了床脚边整理着衣服。翟天恒后退几步,但还是稳住了身子,对着卞楚鸯怨声道:“四娘怎的对大哥那么温柔,岂不是厚此薄彼?” 卞楚鸯白了一眼翟天恒,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四娘?你且不通男女之事吧?……”翟天恒看着惊慌失措的她,一脸被强奸了的黄花闺女样,挑眉笑道。 这件事他怀疑很久了,因为好几次看见她大半夜从老爷的房间出来,没有一次是逗留整晚,而第二天老爷总说陪了他一整晚。 卞楚鸯眼神乱瞟,强装冷静的回道:“你别乱说……”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不善掩饰,竟然能被翟天恒给看穿。但若是承认了,本就一直戏弄她的翟天恒,抓住了她的把柄今后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看她这一副心虚的模样,翟天恒嘴角扯出坏笑,想逗逗这个女人。拍了拍胸口被她揣的鞋底印,含着噙笑一步步走到床边:“哦?孩儿不信,四娘还是让我验证一下吧……” “四少爷,二夫人喊您去用早膳!”就在卞楚鸯觉得要遭殃的时候,门外传来丫环的喊声。 “知道了,我一会就去。”翟天恒沉沉的回了声,但还是单腿跪在床边,眼神含着笑意盯着卞楚鸯。 直到听到丫环走远的声音,卞楚鸯爬到床边钻出了他腋下,站在离他几丈远的地方,警惕道:“大清早的,四少爷还是不要开玩笑,赶快去用早膳吧。”还没等翟天恒回话,她便迅速的溜出了屋子。 翟天恒苦笑坐在床边,不过逗逗她而已,平时看她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谁料对男女之事这样敏感,若他在进一步行动,她是不是该喊救命了?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棺材铺(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这么一折腾,她哪里还敢去用早膳,面对那两个男人。叫秋妍去说身子不适,便没去了。 “什么?!小姐,你就这么容得他们?我这就去替你教训他们!”秋妍在听过卞楚鸯,阐述了一番差点栽在那两个人手里的事情后,便在屋子里找了把剪刀,怒气冲冲的想要出屋。 “你回来!……”卞楚鸯拽回了秋妍,拿开了她手里的危险东西:“老爷估计这些日子就会回来了,别生事端啊。” “小姐!咱们可不是过来受气的,不能太被动了!” “我知道……”她隐隐叹口气,最近感觉力不从心,所有的事情都理不出由头:“秋妍,我要出去一趟,你帮我在屋子里看着。” “去哪里?” “及乌棺材铺……” 再乱的一团线也有线头,若是能找到这个线头,想理顺就容易多了。 她换了并不起眼的装扮,绕过僻静的小道出了府。东街的一条小巷子里,有几家生意不好的老店铺,只时不时传来小贩的叫嚷声,显得懒懒散散。 巷子的最里头就是及乌棺材铺了,即便现在烈日当头,那里也是找不到太阳光,房檐上盖着一层厚厚的墙草,若不知道这是一家店铺,定认为是个常年无人住的旧屋子。 表面看上去虽然破烂不堪,但踏门而入,发现里面也还算是干干净净的。偌大的堂屋里,横着竖着摆放了许多木质的棺材,有已经做好的,还有做到一半没盖儿的。 卞楚鸯掂着步子进去,这屋里不是砖地,踩在泥地上有些潮湿感。 她的步子算轻,外面蝉鸣阵阵,也是听不出有人的脚步声。但是瞎老王整理棺材的身影怔了怔,回头对卞楚鸯道:“夫人可真是着急啊,这么快就来拜访老朽了?” “王老板怎么知道是我?”她摸了摸棺材上的一层灰尘,漫不经心的说道。 “老朽虽瞎了,但鼻子和耳朵还好使,这肯光顾我这破屋子身上还有香药味的,也只有夫人了。” 卞楚鸯满意的笑了笑,搓了搓指尖触摸到的灰尘,知道瞎老王必定是连夜在检查梅香尸体,连他的棺材面儿上的灰尘都忘了擦拭。 “带我去看看梅香吧。” 瞎老王摸索到了拐杖,步履蹒跚的朝着屋后走去。左拐右拐,一层层的楼梯交替相行,卞楚鸯真不敢相信这个简陋的屋子里竟会密道重重。 最后到达一个门的面前,撩起一个门边的帘子,两人一前一后进去。这里极为寒冷,四方都空旷,只有中间摆着一个冰槽。这是不化的千年寒冰,也是瞎老王的宝贝。 透过外面可以看到冰槽里面躺着一个人。瞎老王推开冰槽的盖子,卞楚鸯看到了是梅香。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棺材铺(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有什么发现吗?” 瞎老王笑笑,坐在了冰槽边:“这姑娘身上除了颈骨断裂外,身上的骨头都是完好的,肌肉虽然僵硬,但没有坏死的地方,所以她应该没有和别人厮打过。” 这些卞楚鸯在看到尸体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推测,她追问道:“还有呢?” “关于夫人提到的菊花药味,老朽也闻到了,但只是衣服上面的,所以她没有喝过药,而是沾上的药味。” “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吗?”瞎老王说的事情,她自己都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于是没了耐性。 “线索不多,但老朽发现了一个重点,这姑娘的颈骨断的奇怪。如果是上吊自杀,会在下坠的一瞬间,骨头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向后断裂。但她不是,而是向前断裂的,这说明……” “这说明她不是上吊死的,而是被人从身后勒死……”卞楚鸯缓缓替瞎老王把话说完,深深一笑:“还劳烦王老板,继续替我找些端倪了。” 这是她很满意的一个结果,至少证明,她这个方向没有错。有人杀了梅香,又伪装成她自杀的样子,就是想隐瞒些什么。 现在唯一能继续探究下去的线索,就是她身上的药味,十有**是凶手身上的。而且,和翟天佑有关系的可能性非常大。 若她顺着查到底,就能发现这个男人病怏怏的模子下,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翟天佑现在是绣庄掌权最大的人,抓到了他的把柄,日后做起事来也定是少了些阻碍的。 有了些眉目,卞楚鸯心情总算舒坦了些。虽是烈日炎炎,但心里也不烦躁,悠悠的走在后花园里。 “你说爹这次回来,正巧是他老人家生辰的时候,送什么礼他才会开心呢?” 凉亭处传来说话声,卞楚鸯躲在枝桠后面探出身子,瞧见是二少奶奶,三少奶奶还有五小姐在闲聊。本想不引起她们的注意,悄悄回屋子,但是听到她们提到了老爷,卞楚鸯决定还是去打探一下。 她转身换了个方向,假装从屋舍那边走来,轻咳了两声,三人回头看见了她:“四娘。” 五小姐翟婉君问道:“四娘早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可能是昨晚着了凉,喝了些药便没事了。”卞楚鸯捋了捋耳后的发髻,坐在她们中间,寻思着话头。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贺礼(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那四娘可要好好歇息,这么大热的天,也很容易得暑热。”宋娴嘴里嚼着葡萄,扇着扇子驱散热意。一道光闪过卞楚鸯的眼睛,定神一看,宋娴的耳朵上戴着昨天在路边送给她的金蝴蝶。 小抿了口茶,卞楚鸯浅笑道:“这金蝴蝶还是宋娴戴着好看,衬着皮肤也白,我真是没有白买。” “四娘送的?”二少奶奶孟瑜羡慕的看了一眼那对耳坠,又不甘心的移开了目光。 宋娴摸了摸耳坠,笑得合不拢嘴,摇着扇子,斜睨一眼在旁脸色不好看的孟瑜,眼珠转了转,嗲声道:“谢谢四娘夸奖,四娘也是有眼光嘛,知道金饰应该配有身份的人,有些人啊,一辈子也戴不起这些东西,你说是吧,二嫂?” 宋娴是有意挖苦孟瑜,知道二少奶奶家境不好,平时戴着首饰都是极为普通的货色。 “金子固然好,只怕太招摇惹来祸端!”孟瑜咽不下这口气,不屑的说着,只是话中带酸,惹得宋娴笑意更深。 “这,这些葡萄可真甜。”翟婉君尴尬的笑了笑,借着葡萄转移话题。 “对了,你们方才提到老爷的寿礼,怎么,老爷快回来了吗?”卞楚鸯直接问道。 “对呀,今儿早膳四娘你不在。是老爷托人带话回府的。就在五天后,那天也正好是老爷的生辰。”宋娴捏着扇子,又想到了寿礼的问题,耷拉着脸,突然灵光一现,蹭到卞楚鸯旁边:“四娘啊,你会送什么?” 她想着卞楚鸯买个耳环出手都这么大方,又讨得老爷欢心,届时跟她买个大同小异的便好。 卞楚鸯微微耸肩,摇摇头:“我也才刚知道这消息,哪里这么快想到。那这御用绣坊的事情有了着落吗?” 翟老爷这次进宫就是为了想包揽下王宫的生意,给皇帝做生意,墨锦绣庄的名声一定更壮大。 “肯定是十拿九稳咯!咱们绣庄人人皆知,哪里有不用的道理。咱们啊,只需要准备一个大大的贺礼,庆祝双喜临门!” 这话让孟瑜和翟婉君都点了点头,三人心下都在琢磨这自己这房送什么礼才能讨得老爷的欢心。但卞楚鸯却不以为然,含着葡萄细嚼慢咽,心里另有对策。 “小姐,王老板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贺礼(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夜深后,秋妍才敢来卞楚鸯的屋子。她们通常会选在众人都歇息的时候商量着对策。 “不出我所料,梅香的死没那么简单……是他人所杀。” “那现在,只要等凶手自己露出马脚了……” 卞楚鸯点点头,这也是当初她要封锁消息的原因,那人把梅香伪装成自杀的样子,就说明他是故意想把这事儿弄大,弄得人心惶惶。既然这是他的目的,那她就要把这件事搅浑,如果梅香自杀并没有人知道,他也应该蠢蠢欲动了…… “明天你去把绿岚叫来,她还有用。” “好,不过那个姑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秋妍不止一次看到,绿岚接过二少奶奶和三少奶奶的银子,她靠打探别人的长短来中饱私囊,卞楚鸯很清楚这种人,即使这阵子嘴巴能严点,过段时间也还会忍不住传个府里上上下下全都知道。所以趁时候还早,能利用绿岚一段时间。 秋妍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了话题:“小姐,我今儿个可听下人们间传,老爷五天后就回来了,这翟老爷去了大半个月,咱们是不是也要准备些什么?” 卞楚鸯摇摇手,起身关上窗子挡住了夜风的侵袭:“准备一杯清茶罢……” 翟老爷这般好面子的人,如果真的得到了御用绣坊的名头,又岂会只要一个随行的仆人回府禀告?有好事儿的话他肯定提前吩咐要大摆宴席了,这动静不够大,那边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她没有对府里的人说出这个想法,现在想必,各房都在挖空心思的给老爷准备贺礼。她却什么都不用做,只需静静候着,等着看她们的出丑像。 秋妍似懂非懂,不过看她这般笃定的样子,自己还是只要照办就好。 蝉鸣声肆起的午后,连花儿都没了精神,卞楚鸯斜坐在水塘边,轻洒着鱼饲料,落入水中的饲料引来许多小鱼,争夺着,撕咬着,就为了那一点点口粮。 微风掠过,她手指勾了勾耳边的细长碎发,即便烈日当头照的,也显得很悠闲手挡了挡迎来的刺眼阳光,她眯起眼问道站在身边的绿岚:“大少爷今儿早有喝药吗?” “我今儿个去送药的时候,大少爷看都没看,只是说要我出去,我也不晓得喝没喝……”绿岚偷瞄着卞楚鸯,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老爷(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卞楚鸯撒空了手中的饲料,任鱼儿咬噬,拍了拍手掌,起身道:“你还是每天按时给少爷送药,一天都不能耽误。如果少爷有问道梅香的事情,你就说梅香领了我给的银子,回了老家。” 翟天佑打的什么心思,她大概能猜到一二。倘若他想要因此刺激她停止诊治,那可就错了,卞楚鸯一定会陪他把这场戏演到底。 一个病公子,竟然不怕死的拒绝诊治,一定有什么猫腻。绝不是翟天佑口中说的讨厌她这么简单。 绿岚点点头:“哦,知道了。”她虽心生怀疑,但也不敢多问。这大少爷和四夫人是什么关系?看卞楚鸯的神情,好像早就知道大少爷不会喝药。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看着卞楚鸯悠悠从鱼塘离开的身影,绿岚对她产生戒备感,至少,这个四夫人做的绝不是什么好事。 等待老爷回府的这五天里,府里上下都忙里忙外,预备着酒宴上的菜肴,买了些喜庆的鞭炮,甚至连喜帖都备好了,要发给城中各个商家,庆祝这御用绣房的头衔。各房都准备好了大大小小的红色丝绸包裹,听闻绣庄那边,也张灯结彩起来。 却唯独卞楚鸯,懒懒的斜倚在椅子上,享受着夏日偶尔吹来的凉风,品茗着杯中的紫蜀葵,吃着清凉的水晶糕。微微合上眼,感受朦朦胧胧的阳光,舒坦极了。 只时不时的听到耳旁有些路过的仆人,低声的说着四夫人怎的这般悠闲,好像连个贺礼都没准备。卞楚鸯微微一笑,换了姿势侧躺着,继续小憩。 那天一大早,众人都换好了得体的衣服,早膳时又有人来报,说是老爷快回来了。饭都没用完,都回屋子拿了贺礼出来。 “姐姐的礼可真大啊……”傅玉瞄了一眼杜月娥身旁的锦盒,又看了看自己的,小了一半大小。傅玉不如她富裕,去年生辰两人送的都是花瓶,可是货色是天壤之别。今年傅玉想下血本也要讨得老爷欢心,却没想到,杜月娥这次的锦盒又大了些。 杜月娥见傅玉一直盯着自己的锦盒,嫌弃的瞟了她一眼:“这是老爷最喜欢的青瓷花瓶!” 其他人听过后都觉得极其珍贵,老爷爱收集古玩,花瓶最多,尤其是手工精良的青瓷花瓶更是喜爱。傅玉心里小呼一阵,没想到她真的肯花大价钱买花瓶。不过她心里觉得自己的这个翠玉扳指也不差。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老爷(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卞楚鸯手托腮,数着一共有几个人是傻性子,一家人跟着老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平时耍的小心眼应该也不少,但真正会揣摩老爷的看来没有。 翟天恒挥着折扇,在正堂一圈圈的溜达,发现了坐在角落的卞楚鸯,扇叶遮着嘴边,侧身小声的对卞楚鸯道:“两袖清风的四娘,其实也别有用心啊。” 卞楚鸯也瞅了瞅两手空空的翟天恒,有些不耐烦:“彼此彼此。” 平时表面上是一副二世祖的模样,其实心思缜密的很,这个四少爷不好对付,他知道很多事情却不愿意说,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更加防不胜防。还有,看来不只是他们两,翟天佑也是什么都没有准备。 不过显然,那群正在互相问着贺礼的人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府门口传人来报,老爷的轿子已经到了,杜月娥赶紧吩咐着下人燃着鞭炮。噼里啪啦,大夏天的,这声音格外烦躁,吓走了院里的许多鸟儿。 所有人都在正堂站着,齐目望去院子那头的府门。一个身着棕色鹤纹的男人迎门而入,留着半拉胡须,鬓发到髻上有几缕白发。看到了炸的四处都是的鞭炮和刺耳的声音,本就沉着的脸更加难堪。 “爹!” “老爷!” 一家大大小小的都围了上去,抢着争在最先把贺礼给老爷。卞楚鸯,翟天佑,翟天恒立在众人后面,三人相视一眼,都在揣摩着对方的心思。 “胡闹!!――”傅玉挤到最前头,刚把玉扳指塞到老爷手里,嬉皮笑脸的说着祝贺的话,却被老爷一挥袖连人带东西甩到地上。 戛然而止鞭炮声后,府里也异常安静。都捧着手中的贺礼尴尬的不知怎么办,看老爷发这么大火,莫不是没有争取到御用绣坊? 各种猜测间,众人都呆愣着,三少爷也没有去扶扒在地上的傅玉,她只好自己爬起来,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翟老爷翟晟鹤气的胸口据烈起伏,看着群一脸傻样的败家子就更是怒气难消。 “老爷,这是怎么了?”杜月娥先打破寂静,暗暗把锦盒背于身后,身为各房长辈的她,即使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面子上也要保住。 杜月娥不开口还好,这一问,翟晟鹤更是不知道从何解释失去御用绣房的机会,于是指着杜月娥一顿骂:“你怎么当家的!看看这像什么样子!传出去成何体统?!”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老爷(三)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本没争取到御用绣坊就已经够丢人了,这要是被城里百姓知道还没挂上御用两字,就已经开始放鞭炮欢天喜地了,他以后这老脸还怎么见同行的商家。 杜月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怎么接老爷的话。卞楚鸯挑嘴一笑,走到案桌边提起茶壶,沏了杯清火的紫蜀葵,挪步到翟晟鹤跟前:“老爷舟车劳顿,日头又热,喝杯茶消消火,先歇息后,在说事情也不迟了。” 翟晟鹤看见体贴的卞楚鸯,心里头总算是舒坦了些,闷闷的道了声:“嗯!”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后便拂袖而去。 “一场欢喜一场空,看来爹是没有争取到御用的头衔。”翟婉君用细小的声音说着,但也能让府里的人都听的真真切切。 三少爷翟天浩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装着玉扳指的锦盒,翻来覆去的瞧着,又看了看宋娴手拿着的他们这房准备的贺礼,使劲摇着头:“娘啊,都说了别用这么多银子买东西嘛!没讨得爹的欢心,还糟了骂!” 此话招来了二少爷翟天程的一阵阵嘲笑,心想自己这房的礼物还好可以退回给珍宝店的老版,算不得花冤枉钱。 宋娴摇着扇子,白了一眼也在偷笑的孟瑜,这边正准备敲打翟天程的脑袋,要他说话安分些,傅玉就直接劈了一掌过来,打在翟天浩的脑门。 “娘,你――”莫名其妙被挨了打,翟天浩揉着脑袋准备抱怨,但被宋娴捂住嘴巴,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该长点记性!” “看来是有人早就猜到了,还故作矫情!”被老爷骂过后大气儿都不敢出的傅玉,现在才敢开始作骂,恶狠狠瞪着卞楚鸯。 杜月娥也没想到卞楚鸯心思细腻至此,心里也怪着自己头脑没有想清楚,却也不好小气般的指责她,只能忍气吞声,拉着翟天程和孟瑜出了正堂。 傅玉也随着离开,还没想明白的翟天浩被宋娴揪着耳朵,一路拽回了屋子。 这场戏,卞楚鸯演的很成功,而且,看来绣庄的事情这就是一个突破口,可以从这里深入。思量间的眼神被翟天佑捕捉到,他侧身别有用意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打探着什么。 卞楚鸯感觉到了目光的不自在,发觉是翟天佑,又若无其事的缓步离开大堂。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两人的关系愈发尴尬,若不是他还有些利用价值,卞楚鸯也只想避而远之他这个阴晴不定的人。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刺绣(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天气在这个时候也不给些脸面,晌午的时辰飘起雨来,虽然是清凉了许多,但被雨雾笼罩着的翟府,每个人的心情也都是如此。 中午知道老也要休息,杜月娥便吩咐了奶妈给他送去些清凉的糕点,谁知老爷又不吃。 本以为晚上会出来用膳,厨房也准备了丰盛的菜肴,卞楚鸯出来只说了一句老爷不会来。没有老爷的晚膳,所有人都没了胃口,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翟晟鹤的屋子随处可见挂起的字画,还有图案好看的古玩,案桌上常年摆着一盏檀香,徐徐散发出的气味漫在整个屋子里。 但卞楚鸯是不喜爱这浓郁的檀香味,轻轻皱了眉头,又帮着翟晟鹤捏着另一边的肩膀。 翟晟鹤的坐在床榻上,闭上眼任由卞楚鸯揉捏。她虽是手指纤细,但按摩的功夫的可不比其他人差,每次都点在穴位上,在从王宫赶回来后,身子累得很,被她这么按摩着,也轻松了大半。 “老爷觉得舒服吗?” “嗯……舒服……”翟晟鹤晃悠着脑袋,一脸享受的表情。卞楚鸯即便是样貌不好看,但看到她就是很舒坦,不论做什么都很顺他的心意,比起苦瓜脸的杜月娥,还有聒噪的傅玉,好的太多了。 想到这儿,翟晟鹤缓缓睁眼,狠狠叹了口怨气。卞楚鸯也停下手,觉得是时候问了。 “老爷今儿是怎么了,王宫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他点点头,半响后又摇了摇头,拧眉道:“别提了,本来是十拿九稳的,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瞰采坊也出来跟我抢这个名头!” 瞰采坊和墨锦绣庄一样,都是城里人人皆知的绣房。墨锦以出色的绣工闻名,淡雅脱俗,栩栩生辉。瞰采以质量和产量闻名,他们一年所卖出的绣样相当于墨锦的两年,而且绣样款式各异,几乎人人都能找到喜爱的。 “瞰采坊虽大,但始终也比不上墨锦……后来蜀王是怎么说的呢?” “蜀王说,很难抉择,于是王后就提出了一个公平的较量,让我们两家用三个月的时间,各自绣出花样,那时再决定这御用的头衔花落谁家。” 卞楚鸯微微点头,这是一个很好的提议,给了各自机会。只是三个月的略显仓促,墨锦不会输在绣工上,但要从设计绘图,寻找上好的布料,最后剩余的坊绣时间也是有两个月左右。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刺绣(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细细想来,她知道原来老爷烦得是这个。墨锦的刺绣工人不算多,相比之下瞰采坊的人数就多了。若到时候没能交出绣样,只怕是真的要竹篮打水了。 “老爷有想好绣样吗?” 翟晟鹤思索了番,回头问道卞楚鸯:“你觉得凤凰于飞怎么样,凰鸟比翼双飞,金丝线勾边,最后镶上夜明珠当作眼睛,也算是祝贺才结连理不久的蜀王和王后。” 卞楚鸯笑着摇摇头,翟晟鹤又紧了紧眉头:“不好?” “不是不好,而是未必能讨得蜀王欢心。” 翟晟鹤捋了捋胡须,一脸苦相。他自己也知道,这凤凰的注意不算新颖,不能让人眼前一亮。说不定那个瞰采坊也能想到:“楚鸯,你可否有什么主意?” 她抿嘴笑着,轻轻拉过翟晟鹤的手,掌心向上。食指尖在他掌心慢慢比划着。 “民?”翟晟鹤看着她虚写的字。 卞楚鸯点点头:“这才是仁政的蜀王最关心的事儿。妾身的主意,曾有清明上河图,现有蜀锦山河绣。像水墨画般,不用华丽的配饰和丝绸,粗布墨线,最自然的绣出都城百姓的安居乐业。” 翟晟鹤仔细听完,恍然大悟,心里对卞楚鸯这简单却细腻的想法感觉无比惊喜:“好,好!亲近于百姓,受礼于王宫,确实比高贵的凤凰还要惹人回味。” “且还不止这样,刺绣的丝线,可以用草药煮过,这样整幅图都是药香味,即便是挂在蜀王的寝宫里,除了美观之外,对身子也是好的。” 若这刺绣出来,定是比浮夸华丽的要好的多,蜀王仁政爱民,这成都的国泰民安也定是他希望看到的。 “好个惟妙惟肖的法子!”翟晟鹤搂过她的肩膀,满意的大笑着:“楚鸯啊,你真不愧是我的福星!” 卞楚鸯脸颊贴在他衣衫前,幽黑的眸子里泛出一丝丝笑意,轻启朱唇:“老爷,歇息罢。”手臂环着他的后背,缓缓攀爬至后脖梗处,不知何时夹在手指间的银针映着烛光闪了一下后,一瞬间刺入了皮肤里。 “好……歇……歇息……”翟晟鹤低声喃喃道了几句,垂下脑袋闭了眼。 卞楚鸯将翟晟鹤扶躺在床榻上,盖好了被子,起身吹灭烛台上的蜡,整个屋子里都暗了下来。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掌权(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卞楚鸯罩了一件丝薄的披风在肩头,轻推开窗子,迎窗而入的是一阵清凉的风,雨已经停了,夹杂着些清新泥土的香味,偶尔还啪嗒啪嗒的从房檐上落下积水。 乌云散去,月亮也钻了出来。月色笼罩在整个翟府,屋子里也是朦胧。抬首望月,圆的完美。她依窗而坐,勾了勾耳边有些凌乱的发丝,嘴角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事至此事,可以说是进展的很顺利。一直以来,进绣庄就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缺少了一个冠冕堂皇的机会。这御用绣坊未尘埃落定,她便可以从中作梗,差这一脚。 她替翟晟鹤出的这蜀锦山河绣的主意,其实有漏洞。这看似手工简单,却极其浪费时间,凤凰不过是一个不存在的神鸟,神韵姿态可以杜撰。 但这山河绣可是实实在在的场景,寻常百姓,街道集市,连绵山坡,小溪连亭,这要如何绣的生动治极,只怕墨锦的绣工们可要费一番脑筋了。 三个月。这三个月的时间,对卞楚鸯来说足够了。 第二天太阳打头,卞楚鸯也换好了衣裳,等着老爷醒来。她夜里就靠在窗栏边,迎着风可以小憩一会。每次来翟晟鹤这里她都会这么做,这清白的身子她还是要保住的,至少,不能被这个害死她娘亲的翟府的主人给玷污了。 整理好发髻,听见床榻上翟晟鹤沉闷的哈欠声,知道他醒了,卞楚鸯便去伺候老爷的洗漱。 早膳的时间,卞楚鸯和他一同去了正堂。她们两去的时间不算晚,却没想到桌子边坐的人都齐了。丰富的饭菜,堆在桌上慢慢的。 “爹!四娘!” 府里的少爷和少奶奶都到齐了,卞楚鸯扫视了一圈,就连翟天佑和翟天恒这两个几乎都不准时吃饭的人,今儿个都乖乖的坐在席上,看来,每个人心里多少都算计着。 翟晟鹤低低的道着:“嗯。”手臂微微一挥,示意他们可以开始用膳了。卞楚鸯故意坐在了老爷的身边,那可是正室才可以坐的位置。她捋裙而坐,正眼不看杜月娥和傅玉,但余光还是能捕捉到她们铁青的脸色。 老爷不敢动筷子,其他人亦是不敢夹菜。虽然昨天他没有亲口说出关于这次绣房的事儿,但也从老爷身边伺候的仆人那里得到了点消息。 这一点翟晟鹤心知肚明,对这些喜欢打听长短的家里人,已经习以为常,看人都到齐了,便开了口:“御用绣坊的事情,想必你们多少也听说了点。”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掌权(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话才说一半,每个人头都低了低。翟晟鹤闷哼一声,继续道:“楚鸯昨夜想了一个很好的注意,改绣我们没有接触过的绣样,蜀锦山河绣。我觉得非常可行,所以,我决定让楚鸯监督这次刺绣的完成。” 卞楚鸯低头深深一笑,但其他人却坐不住了。傅玉第一个开口:“老爷,卞楚鸯才进门不久,对绣庄的事情更是不清楚,大大小小,里里外外,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怎么跟大家交代,不如让天浩代为看管?” 宋娴见傅玉这样说,马上又补充道:“是呀,爹,天浩其实很用功的。”看了一眼旁边还在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翟天浩,狠狠在桌下掐了一下他的大腿,直到疼得他嗷嗷大叫。 翟天浩一脸无奈,这绣庄的事儿他可真是一窍不通,不过看傅玉和宋娴都恶狠狠的瞪着他这个不争气的,揉了揉被掐的大腿,没办法只好先应声道:“爹,我会努力的!” 被他们抢先一步,杜月娥也给翟天程使了个眼色,这个精明的二少爷可不必翟天浩,立刻明白了杜月娥的意思,连忙打断他们的话:“爹,这三弟对绣庄的事情可未必有我清楚,我也算打理绣庄这么多年,什么事都略知一二,这次一定帮爹夺回御用绣坊的名声。” 桌上的你一言我一语,看的翟天恒是乐在其中,索性挥开折扇倚在椅背上,笑眼盯着坐在他正对面的卞楚鸯。她睨了一眼翟天恒,后又抽回目光,不知在思索什么。 翟天恒眼珠转着,突然出现一抹阴笑,啪的收起折扇,道:“依我看,这事儿还是归大哥管比较妥当,大哥很小就开始负责绣庄的账目,比我们这些个人自然要懂得多。” 说完看向翟天佑,此刻他也正看着他,几下交汇,两人的心思都转了千百回。 “天佑的身子时常抱恙,如今还要再打理绣庄,只怕是病上加霜。还是在府里好生歇息吧。”傅玉说的让几人都连连点头。 “都吵什么吵!”翟晟鹤咚的一声吹了一下桌子,震得碗筷都抖了抖。傅玉吓得也立刻闭了嘴,每个人都安分下来看向老爷。 “这件事情已经定了,楚鸯出的主意绝妙,这说明她有能力进入绣庄。”翟晟鹤话说到这里,别人虽有怨言,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掌权(三)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既然老爷这么说了,那这监督的活儿,还要劳烦妹妹了。”杜月娥顺着老爷的话接着说,故作温柔的拍了拍卞楚鸯的肩膀。 卞楚鸯心里暗笑,分明感觉到杜月娥手上的寒意。这么快就放下身段?想必接下来她还是有话要说的。 果然,杜月娥又开了口:“老爷,妹妹打理绣样,那这账目的事儿,天程作为二少爷,也是应该分担一些的。” 翟晟鹤挥挥手立即打断她的话:“天恒说的对,这账目的事儿谁都没有天佑熟悉。” “可是,老爷,天佑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我这也是为了他着想,大姐姐就留下他这么一个独苗,谁都希望天佑活的健健康康的。” 杜月娥的话让翟晟鹤犹豫了番,眨着眼睛思量着。她话虽短,却句句说的重点。老爷一直很喜欢翟天佑,大夫人临死前他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天佑,但是谁知天佑突然身染怪病,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的确是不能再操劳了。 “爹,我没事儿,身子要比往日好很多了。”翟天佑看他有想另寻他法的样子,忍住了喉咙口泛出的咳意,瞪大了双眼让自己看上去显得精神。 翟晟鹤捻着胡须,问道身旁的卞楚鸯:“天佑的身子可好些了。” 卞楚鸯别有用意的悄悄看向翟天佑,他那警告的眼神激起了她的一番笑意,你那分明是在警告卞楚鸯不要乱说话。她现在只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故意移开看他的目光,装作若无其事道:“天佑……的身子是好了很多,每日,都有按时喝药,自然是恢复的快,妾身看,处理些琐事,也总比闷在屋子里要好。” 说道‘每日都有按时喝药’时,翟天佑明显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嘲讽。 听了卞楚鸯的话,翟晟鹤也总算放下心来:“那,这蜀锦山河绣,就交给天佑和楚鸯,我过些时日要赶去商州城,李老版给我约了一批丝线,正好拿回来用。” “那老爷路上可要小心了。” 翟晟鹤不在,卞楚鸯的行动也方便些,至少不用每晚想着应付他的法子。 这顿饭吃的大家都没了胃口。二房和三房争来争去,却不想被和病公子和丑夫人夺了去,若这御用绣坊真叫他们给弄到手了,其他人还有什么立足之地呢? 正午休憩的时间,绿岚瞧瞧的来了卞楚鸯的屋子。卞楚鸯知道是有些消息了:“怎么样?” 绿岚点点头,低声道:“大少爷果真问起了我关于梅香的事情。”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喂药(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他是怎么问的?” “他问起我原来是哪房伺候的丫环,我说以前是侍奉大夫人的,他便又问,好像大夫人还有一个丫环叫梅香,怎么没有看见她。我就照着四夫人的意思,说梅香领了银子回家乡了。” 卞楚鸯满意的笑了笑,拿出一带散碎的银子塞到她怀里:“你做的很好,这是你应得的,往后你只需要照常给他送药便可。” 绿岚走后,秋妍才敢问道:“小姐,他也不喝你开的药,今日又为何你要帮他?” 卞楚鸯晃悠着手里捧着的茶盏,眼睛眯成月牙状:“不帮他,他也会自救,何不现在卖他个人情。至于药的事儿……我自有办法让他乖乖喝下……” 翟晟鹤当晚接到了一封信,说是商州城那边的货已经准备好了,他便决定提前启程,第二天清晨,公鸡刚打鸣,府里的大大小小都起床送翟晟鹤起行。 上马车前又叮嘱了一遍,要杜月娥管着府里的事儿,卞楚鸯和翟天佑要为绣庄多费点心。 匆匆用过早膳后,卞楚鸯就领着秋妍又去了趟集市的药材铺。秋妍看着手里的方子,忍不住偷笑。卞楚鸯多加了些药的分量,只怕这个不听话的大少爷,可要尝尽苦头了。 不过卞楚鸯也是希望翟天佑早些天好,毕竟绣庄那边,她还需要有人指点,虽然他讨厌她,但是这个人做起事来绝不马虎,跟他相处的时间越长,便越能发现他的秘密。 熬好了,秋妍端着走在她身后。药味透过紧盖的药碗便还是溢了出来,秋妍遮了遮鼻尖,这么苦的药味闻得她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段泽风正扫着门口的赃物,大老远就问道了药味,顺着看去,卞楚鸯和秋妍正朝着这屋子走来。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翟天佑的脸色,扔掉扫帚,关上了门。 卞楚鸯看他的举动像是不愿意让她接近翟天佑。停下步子,接过秋妍手里端着的药碗,又低语交代了秋妍什么。 秋妍坏笑的看了一眼段泽风,点点头:“知道了,交给我吧。” “四夫人,少爷歇息了,说不让打扰。夫人还是把药给我罢。” 秋妍笑的抚媚,步伐越来越快,冲上前去一把勾过段泽风的脖子。段泽风吓得慌忙的退后一步,但还是没有摆脱秋妍的臂弯,她身子一倒,直接贴了上去。 卞楚鸯掩嘴笑了笑,趁这个时候,她端着药直接踹开了屋子的门。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喂药(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正倚在榻上看书的翟天佑被她惊得立刻坐正了身子,眯起眼盯着优雅的走入屋内的卞楚鸯:“你来做什么?” 卞楚鸯没看他一眼,把药碗放好后,舀了一小碗:“老爷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你这身子若是不好,就连我下次也未必隐瞒的了,所以你还是乖乖喝药罢。” “我不喝!快拿走!”翟天佑闻着这一阵熏人的问道,胃中不停的泛呕。看卞楚鸯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挑起一笑:“四娘,莫不是还嫌上次被孩儿伺候的不够舒服?” 卞楚鸯身影怔了怔,翟天佑觉得有效果,丢开书籍,正准备起身靠近她。卞楚鸯却端着药碗快步的走了过来,主动扑向翟天佑的怀里。 她侧身坐在榻上,一只脚勾过翟天佑的腰身,绣鞋搭在他月白色的衣衫上。翟天佑本能的意识身子向后倒,双手撑着床榻。 卞楚鸯索性顺着他向前倾,一只手端着药碗,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肩胛。 “你!”翟天佑没有料到卞楚鸯会有如此举动,一时间也慌了手脚,起身也不是,倒下也不是。 卞楚鸯知道上次不过是他故意调戏,虽然手段得逞了,但是她可咽不下这口气。定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好好吓吓他不可。再怎么样,那么讨厌她的翟天佑也不会来真的。 她吹了吹碗中的药,故作淫声道:“天佑,这药已经凉了大半,你喝不喝?” “滚!”翟天佑腾出一个臂膀想挥开骑在他身上的卞楚鸯。但是她一个翻身,膝盖抵住他的小腹,把翟天佑整个人摁倒在床榻上。 卞楚鸯阴笑两声,一口气喝掉碗中的药汤,包在口中,潇洒的丢掉碗,伴着霹雳的碎声,她捏着翟天佑的鼻子,嘴巴贴了上去。 卞楚鸯口中的苦药顺着流进了翟天佑的嘴里,他本想反抗,但是却奇怪的使不上力气。卞楚鸯不停的王他口中送的汤药,只一会,翟天佑连喝带呛的全部咽了下去。 这厢卞楚鸯强吻翟天佑,暧昧浓浓,那屋里外头秋妍正阴笑阵阵的搂着段泽风的肩膀。 “秋妍姑娘!请你自重!”两人的脸贴的极近,以至于能让秋妍感觉到他从脸红到耳根的热度。段泽风刚把她这只手甩开,她那只手又凑了上来。 秋妍觉得这个小子甚是有趣,颇有点出家和尚的感觉,愣头愣脑的。就这时候也不忘注意屋子里面的动静。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喂药(三)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唉!你说,为什么你们家大少爷,总是喜欢和我们家小姐过不去呢?”秋妍指了指屋子里头的两人。 “我,我也不知道!秋妍姑娘还是赶紧松手吧!” 秋妍懒懒一笑,两只手环着他的臂膀:“我要是放了你,那可就打扰她们两的好事儿了。” “四夫人想做什么?” 段泽风觉得她们主仆两人怪得很,莫不是在药里加了些什么?会不会少爷有危险?越想越不妙,可是秋妍就像个蛇缠在他什么,怎么都甩不开。 这时,屋里传来瓷碗摔碎的声音。两人同时回头,各自担心着自己的主子。 秋妍一把抓回来向屋子方向跑去的段泽风。虽然屋里可能有情况,但是卞楚鸯吩咐过,只要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人进来就行,她相信小姐有能力搞定那个病公子,所以自己托住段泽风就行。 但是谁知,段泽风现在可是心急如焚,一掌回过去,要不是秋妍躲得快,可就直接拍在她脑门了。 虽是从耳边擦过的手掌,但分明能感觉到那强烈的掌风。 秋妍松了手,警惕的看着他:“你会武功?”她和卞楚鸯来了翟府有大半年了,虽然不能说对府里的事情面面俱到,但好歹多少知道一些每个人的身家背景。 这个段泽风平时跟在大少爷身后,只做着端茶递水的工作,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个书呆子模样,从没发现他有武功底子。 段泽风没回答她,但是眼神无比认真,挥开她后转身就跑。秋妍捏了捏手腕,她可好久没有找人打架了! 一个扫堂腿甩过去,还是被段泽风躲过去了,秋妍翻着跟头抢先一步跑到屋门前,拿起段泽风之前扫地的扫帚,对着他俊秀的脸上挥去。 两人你一脚我一拳,在院子里打了起来。外面动静不小,里面的两人可是没有注意到。 卞楚鸯喂完了药,从翟天佑身上爬起来,得意的擦了擦嘴边残留的药渍:“若你以后还不好好喝药,四娘便天天这样喂你。” “咳咳――”翟天佑抚着胸口,翻坐在床榻上大口的喘着气。身体的无力感还是没有散去,而且头还有点昏沉沉的:“你在药里放了什么!” “天佑你上次不是说了吗,说我会在要药里加点春药,那,这次我可不能枉了这个说法……” “你!……你这个荡妇!”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线索(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看着翟天佑惨白的脸,想吐也吐不出来的表情。卞楚鸯心里乐了好一阵子,这回可要让他好好尝尝被人耍的滋味。 “是,我是荡妇,那上次对荡妇动手动脚的你又是什么呢?” 翟天佑就从来没有给她过好脸色,被她这样一羞辱,那眼神感觉像要把她杀了。 卞楚鸯脖子歪了歪。算了,还是适可而止吧,倘若真惹恼了他,也很难收场。收起玩笑的脸,拍拍他的衣衫:“玩笑话罢了,我只是把安神药的分量多加了些,今日你还是好好休息罢,明儿个还要去绣庄。” “咚――” 门被段泽风推开,他连忙跑到翟天佑身边:“少爷,你没事儿吧!” “你可要好好照顾大少爷了,明天的汤药绿岚还是按时送来,若还是不肯喝,我也不介意在跑一趟来喂你。” 卞楚鸯捡起地上的碎片,同药碗一起端走。正奇怪秋妍怎么没有拦住段泽风,出了屋子就看到她愣在门口手拿扫帚。 “秋妍?”卞楚鸯喊了一声,见没反应,用肩膀撞了她一下:“秋妍!” “小姐……”秋妍晃过神来,丢掉了扫帚,却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皱眉思索了番,挽着卞楚鸯的胳膊就走。 回到卞楚鸯的屋子,秋妍小心的关上了门窗:“小姐,这个段泽风可是有武功底子的人。” 卞楚鸯手托腮,晃悠着脑袋。难怪秋妍拦不住段泽风了,原来这大少爷身边还隐藏了这样一位高手。撇向秋妍,这事儿虽然让人惊讶,但是也不至于让她纳闷成那个模样。 “秋妍,你是不是还发现了什么?” “嗯!”秋妍重重的点了点头,伸出手遮在嘴边:“而且,如果不是我的错觉的话,他身上有之前的那个菊花的药味儿。” “段泽风?” 卞楚鸯倒吸口气:“看来他们两个和梅香这件事儿绝对脱不了关系!” 绿岚说翟天佑提起过梅香的事情,看来他一定知道梅香是怎么死的。段泽风会武功,还有身上的药味这两点,非常可疑。或许,就是他把梅香杀了的。 “这药是送给大少爷的,而且已经过了些时日了,他们总不至于还把药藏着吧……” 卞楚鸯轻咬薄唇,磨搓着手心的冷汗:“梅香死的是什么时候?” “七月初四。” “初一那天,我改了药方子,加了菊花粉。到初四早上才换了药,但是那天我给翟天佑把脉的时候,段泽风没有药味儿啊,这怎么解释呢?”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线索(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她加进去的菊花粉,味道可以保持很久不散去。现在线索很清晰明了,就是全部打乱的情况下她没有办法拼凑在一起。 这第一,段泽风身上不合时宜出现的药味。第二,梅香的死一定与他们有关系,但是这关系深浅不好估量。 会不会和大夫人落井的事情有关联?这是卞楚鸯唯一能想到把梅香和翟天佑关联起来的地方。 “秋妍,过些时日,你去找王老板,问问他梅香那边有没有线索,这几天恐防府里有人盯着,你且小心行事,另外,从其他丫环那里侧面打听一下关于大夫人的事情。” “我知道了,小姐。” 卞楚鸯的法子,还是要静观其变,再闹出些动静,只怕会被心思细腻的翟天佑怀疑。 第二天,卞楚鸯起的很早,因为今日要去绣庄选绣工。翟晟鹤临走前,也都交代了些细节。用过早膳后,绿岚前来说大少爷已经喝下了送去的药。心也算放心了些,奶妈便领着她去了绣庄。 奶娘秦桂兰和大夫人的关系甚好,这她倒是听说过。所以奶妈可以在绣庄和府里面都帮些忙。 朱红色漆的两扇大门,玄关处立着两尊石狮子,守门的见是秦桂兰来了,便推开了们。绣庄大门的守备是非常严的,这在卞楚鸯第一次来的时候就领教过了。 想来是因为这精细的绣活和栩栩如生的绣样,不能给翟府以外的人看到罢。卞楚鸯小时候会偶尔和母亲来这里,只是从那以后,绣庄的规矩好像就变了,连这屋子里的装修,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墨锦绣庄内的墙壁均是以鎏金镀面,刻上了些精美的图案,小到百花争艳,大到孔雀东南飞。整个庄内都金碧辉煌,可以真的是能担当的起‘蜀国第一绣’的辉煌大气。 墨锦绣庄分两层,底下是是普通手艺的绣工们,阁楼上则是绣些名贵绣样的。用雕花木栏借以围住,水晶帘落,纱幔垂曳,美轮美奂。 至于为何要分两层,也是因为那些大商户定的绣样往往是对外保密,手工精良的绣品是绝对不允许泄漏针法的和初定的图案。 卞楚鸯在庄内溜达了两圈,继而在秦桂兰的带领下,顺着庄内右侧铺着红毯的大楼梯上去阁楼。在阁楼上的绣工们也就十来个人,年纪也都不小,仔细一瞧,她们手下正在绣的图案可都是些山水大图。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绣庄(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无论是意境感还是绣面的技术,都是上等佳作。有听说过,这十几个人当中,有四个绣双面绣也是出神入化。卞楚鸯轻抚着下巴,心里有了些对策。 绣庄里里外外都观察了一番,分工还算是井然有序。一个时辰后,翟天佑也从府里赶来了。 他负责的是账目的事情,但是这次老爷也让他和卞楚鸯一起督管这一批刺绣,可能是因为对两人都不太放心,所以让他们互相牵制着。 段泽风跟在翟天佑一起进了绣庄,绣庄里的人毕恭毕敬的对他们行了个礼。卞楚鸯心里嘲笑一番,这个病秧子身后跟着的,原来一直是个护卫。 昨天段泽风和秋妍在院子里大打出手,想必他们自己也知道,这有武功的事儿已经被秋妍知道。 翟天佑眼神扫过人群,定在卞楚鸯身上,两人都有深意的看着对方。 “四娘,这么早?”翟天佑抿嘴笑着,虽笑意不明,但卞楚鸯心下却确定了一些。这要是平时,他定然不会理睬她的存在。 现在的主动搭话,分明是在试探。如此看来,有意隐瞒段泽风的武功底子,绝对有猫腻。 “辰时送药的时候,分明跟天佑说过今儿个我就先来绣庄了,天佑你的记性愈发的不好了。”卞楚鸯选择装傻,就是要急急他,看翟天佑到底会怎样做。 翟天佑的嘴角有些僵硬,段泽风看两人这尴尬的处境,只得出来解围:“四夫人,早上少爷有些头昏,日头又热,咱们快些办完事就回府吧。” “也好。”卞楚鸯点点头,走到翟天佑身旁:“先去挑选绣工吧。” 今天的翟天佑倒是听话的很,跟着她一起走到了绣庄中央。只是冷眼瞪了一下卞楚鸯,用极小的声音说道:“你最好别耍花招。” 卞楚鸯无奈的笑笑,今儿个她可是正儿八经的过来办事儿的。她叫来了平日里督管刺绣进程的严婶,道:“你交代下去,要绣庄里的每一个绣工,在绢帕上绣一棵树。” 翟天佑皱皱眉,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却并不赞同:“即便你是要挑选绣工,也应该在负责阁楼的那几个人中选。” “刺绣并不只是需要华丽的技巧。” 这是娘亲跟她说过的话,依稀记得,当时的她还在玩耍,娘亲坐在自家院子里绣着手绢上的花儿。她听不懂当时娘亲说的是何意思。 卞楚鸯不懂刺绣,若是这次要拿出让老爷满意的东西,她只能好好动脑经想一想。偶然回想起娘亲的这句话,想来是有深意。至于答案是什么,看了绣工们的刺绣便知道了。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绣庄(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翟天佑对她的话不为所动,头微微侧过对她道:“四娘最好不要把这次的事情搞砸了,怕只怕,到时候爹也要怪罪。” “天佑可真是对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关心至极啊,大到我这个做四娘的,小到……刚回家乡的婢女……” 最后一句话卞楚鸯声音压得极低,说完她仍若无其事的看向绣庄内。余光撇着翟天佑从惊讶到阴沉的脸色。 她暗指梅香,想必翟天佑也听出来了。不过这话说完卞楚鸯也有些后悔,本来是想借此探探他的口风,试试他的反映。这样一说,他一定知道是绿岚告密,这个丫头看来在翟天佑身边也不能久留了。 段泽风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他冷静,且不能露出破绽。但这两人也意识到,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吃素的,竟可以发现梅香的这事儿。 过了许久,严婶捧着一摞绢帕走到卞楚鸯和翟天佑面前:“四夫人,大少爷,这些就是全部的绣工们所绣。” 卞楚鸯点点头,一快一块的看着。皱皱眉头又摇着头,觉得不能用的都丢到了一遍的篮子里。 翟天佑拾起她扔在旁边的几块,都绣的很生动,针法也很娴熟,树叶和树干连凑的紧密,每一片叶子都很精致。 这个女人到底搞什么鬼,这样的刺绣水准,完全可以胜任这次蜀锦绣的活儿。 全部都看完后,卞楚鸯拎出四块递给严婶:“就这四个人,要她们出来。” 翟天佑定神一看,拦住严婶:“四娘,这其中的两块还可以说是手艺精湛,但这两个,绣的平平无奇。四娘是不是对这次争御用绣房头衔的事儿,未免太草率了?” 翟天佑手里拿着的两块,的确都是很普通的手工。没有繁茂的枝叶,也没有百年大树的滂沱气势。 卞楚鸯莞尔一笑,接过其中一块:“你看这个,枝桠向左边微侧,还掉落了几片叶子,梧桐细雨,瑟瑟其叶,随风摇动……她绣出了风的感觉。 她又拿起另一块绢帕:“这一个就更是绝妙,旁边绣的是绿叶,她绣的却是枯黄的落叶,秋风卷起落叶的沧桑感,全被她绣在了上面。” 翟天佑面对卞楚鸯这样的解释,有些哑口无言:“可是……” 卞楚鸯知道他要说什么,又补充道:“这样难能可贵的自然画面,怎能是精湛的手艺可以相比的。” 现在想来,这便是娘亲的意思了吧。刺绣,最自然的才是最栩栩如生的,若是无法让整个画面活起来,在华丽的技巧也都没用。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试探(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绣曼……”严婶听着卞楚鸯说的话,竟看她看的走神,这两个字从口中飘了出来。 “严婶你说什么?” 卞楚鸯这一问,让严婶收回了思绪,继而又摇摇头:“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似在回想,后便按照卞楚鸯的吩咐,去喊那四个人过来。 卞楚鸯分明听见了严婶喊了‘绣曼’二字。她眯起眼,眉头皱的更深。楚绣曼,是她娘亲的名字,这个严婶认识娘亲,并且看来,关系不浅。 从前听娘亲提过,在绣庄里的确是有一位尝常常帮助她的姐姐,指的是不是这位严婶呢? 翟天佑处理完账目的事情,便也提前回府,对卞楚鸯的做法,算是默许。 严婶带来绣那四块绢帕的绣工,丁香和雪青是一层的绣工,便也是绣那两幅自然刺绣的人。桐灵和黄凤是阁楼上的绣工,;两人在绣庄六年,手艺都非常出众,桐灵还会双面绣的功夫。 这样的搭配,是再好不过。交代了从现在开始,这四个人不接任何绣样,只需专心致志的研究这蜀锦该如何绣。自然,她这个出主意的人,也要好好费一番心思了。 回府的时候已经是烈日当空的正午,卞楚鸯高高的举起袖子遮着阳光,但热意还是直逼入身体,烤的浑身难受。这样炎热的正午,一丝风也没有,晒得周围的花儿和草都弯了枝干。 卞楚鸯抹了一把顺着鬓发留下的汗,又加急了步伐。本想从小路回屋,但却在草推那边发现一个人横躺在那儿。 卞楚鸯强撑着迎着烈日的眼睛,定神看去:“婉君?” 她急忙跑过去扶起翟婉君,喊了好几声也不见醒,知道她是中了暑热,于是狠狠的掐了翟婉君的人中。 “咳咳――”猛地呛咳几声,卞楚鸯长舒口气,总算是醒了。 “四娘?”翟婉君看着卞楚鸯,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只是头还是有点晕晕乎乎的。 卞楚鸯扶着她走向旁边的凉亭,让她坐下歇息会。看了一眼翟婉君手里拿着的两个大花扇,卞楚鸯问道:“婉君,这么大热的天,莫不是你还在这里跳舞?” 翟婉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把扇子放在一旁,舒起袖子擦了擦额上汗水。 卞楚鸯实在是不能理解她这种千金大小姐的想法。翟婉君虽不说美貌惊人,但也算是个标志的人儿,言谈举止都是娴雅淑女的模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没想到这般刻苦,顶着日头练舞。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试探(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不过,这恐怕还和她的那个娘有关。卞楚鸯直接道:“是不是三夫人逼着你来的?” 翟婉君吓得赶紧摇了摇头:“不是不是!四娘,你可千万别和娘亲说我晕倒这件事儿。都是我平日里不努力,今晚娘亲要看我的舞技,我只能临时抱佛脚了……” 卞楚鸯心想,这丫头每天墨画书法,围棋筝琴,竟然说自己平日里不努力。摊上这样一个势力的母亲,只能算她投的胎不好。 傅玉的这点心思府里上下人也都知道,她就是想培养翟婉君这个府里唯一的女孩儿,将来送她去王宫里,当个妃子什么的,就能给她长脸了。 卞楚鸯给翟婉君递过一个绢帕,无奈道:“如果你并不想学这些东西,不想进宫,为何不直接跟你娘亲说呢?” 卞楚鸯可以从翟婉君的眼神里面看出,她对这些东西并没有兴趣。 翟婉君摇摇头:“多谢四娘关心,不过这都是我自愿。娘亲在我身上花了不少心思,我也不能让娘亲失望。” 她也是个心思剔透,善解人意的可人儿,只是傅玉却未必能体会的到,若是肯多为她女儿考虑些,想必翟婉君会比现在更要孝顺吧。 “不过,为何你娘不让你学刺绣呢,琴棋书画,跳舞都不放过,可是却不让你碰针线。” 卞楚鸯只是随意一问,但是翟婉君却因为这句话更加为难,好像有什么苦衷,看了一眼卞楚鸯,咬咬唇还是开了口:“其实,娘真的实在为我着想,才不肯让我去学刺绣。就连普通的女工,也是不让碰的。就是怕我步大娘的后尘……” 卞楚鸯听到关于大夫人的事儿,就异常警惕。便追问道:“大夫人?是什么意思?……” 虽然府里的人有些说卞楚鸯是个会魅惑人的狐狸精,这样年纪轻轻就把老爷弄的服服帖帖的,定会妖术。但是翟婉君却不这么觉得,她看到的卞楚鸯,是个乐善好施的女人,几番上集市可以看见她给那些街边的乞丐送去些干草药,还有馒头和些旧衣裳。这样的场景看过一次,想必就无法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吧 所以,跟府里那些总是勾心斗角的人想比,她觉得这个这个四夫人要好的多。犹豫番,还是打算这个事儿跟她说,也可以缓解心中的压抑。 “大娘的死,府里上上下下都有怀疑,最近连梅香都疯疯傻傻的说些痴话,所有人都认为是大娘的阴魂不散。但这件事,娘亲说,多半和绣庄脱不了干系。大娘的刺绣功夫人人叹为观止,落井的前一天,才刚完成一副刺绣……”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试探(三)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说道这里,翟婉君自己都有些不寒而栗。卞楚鸯却觉得越来越接近自己想要的线索:“所以,三夫人才觉得,让你学刺绣,就是会容易把你推进绣庄这个漩涡里?” 翟婉君重重的点点头:“墨锦的绣工,总是换了又换,惹人生疑。听说这其中还有下落不明的,也就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大夫人不是在一年前死的吗?那你说的这换绣工和失踪的的事儿,难道都是发生在这一年里?” “不是,这事儿发生很久了,大娘还在世的时候,绣庄也总出怪事,经常在第二天的时候发现有的刺绣被人动了手脚,多绣了些东西,或者是,刺绣在第二天早晨来的时候,就不见了。大娘不让别人把这件事外传,更不让胡言乱语。但是……最终大娘自己她遭了殃……” 不是一年前……那就说明之前的事情,和大夫人并没有关系,卞楚鸯试探的问道:“我,听说……十年前,绣庄有个绣工死了,和这件事儿有没有关系呢?” 翟婉君眨巴着眼,摇摇头:“十年前?从没有听说过,若是死了人,府里的人怎的会不知道呢?四娘,你是听谁说的?” 卞楚鸯笑笑,摆摆手:“只是偶然听见下人间有些传话,可能是听错了吧。” 她本想顺着翟婉君的话问下去,但是没想到,娘亲死的事情竟守的如此的严,翟婉君的表情,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十年前娘亲的死而引起的怪事,那么怪事到底是从何而来呢。卞楚鸯这点想不通。不过现在至少证明了一点,她想顺着翟天佑查大夫人的那条路,并没有走错。 梅香和翟天佑,绝对是个可以利用的线索,一个死人,一个活人,她就不信查不出什么端倪。 没有继续追问翟婉君,若是显得太主动,只怕惹人怀疑。送翟婉君回了屋子,又吩咐下人做些清凉的冰粥送过来,卞楚鸯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陪翟婉君耽误了些许,她也是晒的脸色通红,浑身热的难受。秋妍打了几桶水给她洗了个澡,才驱散了些热意。 花瓣飘落,芬香扑鼻。卞楚鸯绾起头发,长舒口气,靠在澡盆上想着对策。后问道秋妍有没有打听到什么关于大夫人的事情,秋妍也只是摇摇头,府里的下人各个精的很,重要的是,他们对卞楚鸯这房的人,可都有警惕心。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借珠(一)【喜欢请投票】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沐浴后,卞楚鸯换了一身衣服。重新梳洗打扮了后,已经快要黄昏的时候。她交代秋妍,要是有人前来,就说她去抓药。 卞楚鸯出屋后,朝着东面走去,她知道,这个时辰,有一个人会在翟府东面的别苑那里赏着风景。 这个别苑是才建起不久,周围假山流水,鹅卵铺路,都是跟着别苑一起修建的。四少爷喜静,可以说,这个别苑就是为他而建的,可见老爷对这个小儿子是多么宠爱了。 夏日十分,这里却成荫片片,绕过假山,抬眼便能看到一个两层的阁楼。 顺着弯蜒的楼梯上去,便是别苑里头,这里就更是凉快,因修建在高处,还有凉风阵阵,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翟天恒翘着二郎腿半依半躺在椅塌上,卞楚鸯脚步很轻,背靠着她的翟天恒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仍是悠悠的挥着折扇,朝着别苑前方望去。 卞楚鸯走近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夕阳晕红一片,渲染了那边一整片的云彩,颜色叫人陶醉。于是轻笑道:“嗯……还真是让人忘乎所以的景色……” “啊!”翟天恒正忘神的看着夕阳,卞楚鸯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身边站了个人,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幸亏卞楚鸯笑嘻嘻的拉住了他。 翟天恒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一脸埋怨的看着她:“四娘,怎的能随便吓人?” 卞楚鸯瞧着着实惊吓到的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哪里是我吓你,只是你看夕阳看的太认真了,这样重的脚步声都察觉不到。” “我这是眼净,心净,耳净,岂能欣赏美景的时候还提防着身边。”翟天恒整了整衣褂,折扇一挥,又悠悠的靠在椅背上。 卞楚鸯轻轻点头,和翟天恒一起看着夕阳西下,若有所思。 卞楚鸯现在尚且还估摸不透这个四少爷的心思,自从老爷让她代接管绣庄活计的时候,翟天恒也不天天黏着她了,甚至碰着面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那天在早膳桌上宣布关于刺绣的消息,众人都在吵吵闹闹,依着翟天恒的性子,必然是应该隔岸观火,谁料他竟主动说出要让大少爷翟天佑管理绣庄。 这么可疑的行迹,难免让卞楚鸯心生怀疑,其目的是不是和绣庄有关。 【求投票啊,求投票!!亲们直接点击作品名后的“赛”字,就能进入投票页面。】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借珠(二)【喜欢请投票】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这么可疑的行迹,难免让卞楚鸯心生怀疑,其目的是不是和绣庄有关。 “四娘,这回主动来找我,所求何事?” 卞楚鸯不动声色的望向他,丝毫察觉不到他呼吸的错乱,这样淡若的口气,似乎他猜到了卞楚鸯的一些目的,但又并不意外。 “倘若我说,只是来欣赏风景的呢?” 翟天恒摇摇头,眯了眯眼,让看到的景色更加迷离:“看夕阳的人,若是心有杂念,如何叫得欣赏?” 他虽然平日里无所事事,好像对府里的发生的一切都不关心,但却又消息灵通,形迹可疑。上次被半夜被卞楚鸯撞见去藏宝阁一次,这次帮大少爷说话又是一次。这都让卞楚鸯觉得总没好事。 但卞楚鸯至少明白一点,他有个无穷大的秘密,值得她去深究。她也必须清楚,对他的防备,是必然的。 “想来,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绣庄那边的事儿。” 翟天恒没有接话,只是淡淡笑着,站在他身后的卞楚鸯,看不见他是何眼神,便又继续道:“进货的那一批丝线,我看过后觉得不甚好,细细打听后才知道,问题是出在丝线的材质上,不够细软,不够有光泽,颜色不够真实。没办法用这批丝线去绣蜀锦绣。” 翟天恒仍旧悠哉的靠在椅榻上,慢声细语道:“四娘这个问题,即便是问于我,也无能为力。掌管丝线和布匹进的货是二哥,货出了问题,应该找他。” “丝线本身并没有问题,只是达不到我的要求。但现在你却能帮到我。织线的那家,缺少一种东西,有了它便能让织出的丝线更加有质感,颜色也更饱满和真实。” “何物?” 卞楚鸯轻弯下腰,靠近他耳边道:“珍珠粉,必须是黑珍珠。” 听到这儿,翟天恒总算是有了些反映,啪的合上折扇,从椅榻上站起身,立在卞楚鸯身边,盯着她道:“四娘想找我借黑珍珠?珍珠并不难找,怎的会专程劳四娘你过来借?” 翟天恒坏笑的看着她,手缓缓攀至卞楚鸯的腰际,折扇顶端轻抵着她的下颌:“四娘的举动让孩儿受宠若惊啊。” 卞楚鸯打量了四下并无他人,便没有回避他的动作,迎上那目光:“黑珍珠不难找,但是要一百颗,就不是易事了。”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借珠(三)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翟天恒的脸又凑近了她的鼻翼,视线横过她的眼睛,嘴角含着的噙笑时冷时热。看着卞楚鸯脸上的红印,他深邃的眸子又冷了些,只是一闪而过,不曾让人察觉。 翟天恒轻声道:“四娘怎么会认为,我可以弄到一百颗黑珍珠。” 从正面而来的呼吸喷在卞楚鸯的侧脸,因距离近,她移开了焦距模糊的眼神:“打听这些还算简单,黑市上的人你来往交际的不少,私下打捞珍珠蚌的也不难找……难道,连这点忙都不肯帮我吗?” “这可不是小忙,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卞楚鸯微眨羽睫,抬首看向翟天恒,露出绝顶自信的笑:“难道,你要错过,我欠你人情的这个机会吗?” 其实卞楚鸯早就盯上了翟天恒这个人,也知道这个忙只有他能帮。两人的关系还在权衡,都隐约可以猜到对方的一些事情,但又并非能完全看穿。 等的就是,对方后退和露出马脚的时候。 翟天恒显然愣了愣,他放开了搂着卞楚鸯的手臂,又再次挥开折扇,他这次是在思索。卞楚鸯知道这是一个很为难的决定,这并不是一个能轻松完成的事情。 “这可真是个难题,不过,为了四娘这个人情,再难的事儿,孩儿也愿意去做……” 这暧昧含笑的话语,让卞楚鸯松了口气,至少现在开玩笑的他,是认真的。 卞楚鸯心里认为,翟天恒和府里的许多都很不一样,并不市侩,似乎对家产也不感兴趣,若非如此,她又怎能放心,让这样一个足以摸清她底细的人,留在身边呢。 既然他答应了下来,卞楚鸯便只有等着消息的份。虽说最后不能让墨锦得到御用的名声,但是认真对待刺绣的这份心情,她并不能舍去,也算是代替她的娘亲,完成一副惊世之作。 卞楚鸯把绿岚从翟天佑身边撤走,换做秋妍去每日送药。即便她不先动手,翟天恒也不会久留绿岚。 在绣房直截了当的问起他关于梅香的事情,卞楚鸯现在非常懊恼,只怪当时没有考虑仔细。 卞楚鸯把绿岚从翟天佑身边撤走,换做秋妍去每日送药。即便她不先动手,翟天恒也不会久留绿岚。 在绣房直截了当的问起他关于梅香的事情,卞楚鸯现在非常懊恼,只怪当时没有考虑仔细。绿岚还是可以在多些利用的,梅香那边一直没有线索,总拖着也不是办法。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往事(一)【喜欢请投票】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第二日卞楚鸯醒来太阳已经高照,见时辰不早,怕又耽误了早膳的时间,急急的起身去换衣服,但这时候秋妍进来方说,因为看她睡得沉,不忍叫醒,饭桌那边也交代吩咐过去,说四夫人身子不适。 的确,连秋妍也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要同时应付好,已经够劳心伤神的了。 卞楚鸯坐在梳妆镜前,秋妍在帮着整理她凌乱的发髻,和方才穿的乱遭的衣裙。她叹口气,悠悠的拿起扣放在桌面上的镜子,那面镜子她几乎不用,今日的主动拿起也让秋妍也吃了一惊。 铜镜里的脸,消瘦苍白,抚上去,似乎比前一阵子又骨骼分明了些。 “要加菜了吧……” 秋妍看了看低语的卞楚鸯,微微的点了点头。 卞楚鸯不如秋妍那习武的身子骨,虽然自己身为医师,但总是多病的很。从现在开始的日子,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完成每一件事。 看着脸上的红印,卞楚鸯的眼神又笃定了些。 “大少爷早上的药呢?” 秋妍提了提眉毛:“我送药过去,他虽然没有搭理,但也喝了。” “那就好……” 卞楚鸯放下铜镜,又翻扣在桌面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是翟天佑的缓兵之计,他的以退为进,刚好给了卞楚鸯一个机会。 翟天佑是她进府的理由,也是她可以在府里继续高枕无忧的原因,所以,她必须治好翟天佑。之前翟天佑的不按常理出牌,着实让她苦恼了一阵子。 不管出何原因,他现在乖下来总是好的。 “秋妍,翟天佑那里你还要盯着,这阵子就别去王老板那里了,仔细有耳目跟着。” “是,我知道了。” 梅香那边也不必着急,该有的线索一定也跑不了。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府的举动被人发现了,那可是一大麻烦事。 午饭也是秋妍端进房间来的,没想到到的是,杜月娥和傅玉又到日子去上香拜佛,没人在意她今日的不用膳。 阳光四溢的午后,卞楚鸯去了绣庄,没想到的是,二少爷翟天程已经在绣庄忙的不可开交。 本来还对工人们指指点点,不耐烦的嘴脸,在回头看到卞楚鸯时候,又换了个模样,笑脸嘻嘻的迎上前去:“四娘,怎么不在家歇着?秋妍丫头还搀着过来,身子是不是不舒服?……”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往事(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说道秋妍时,他语气顿了顿,虽然脸上毕恭毕敬,但心里却想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 妾侍本就不该进绣庄,还敢带个下人来。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没必要提醒她这点,凭着卞楚鸯的受宠程度,老爷还不是什么都答应,更何况带个下人来伺候着。 卞楚鸯拐了下秋妍,她苦着脸对着翟天程小施一礼,缓过这个尴尬,卞楚鸯开口道:“老毛病,歇息一会就好了,不放心绣庄才过来看看。布匹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 “布匹那边都安排好了,齐老板说,货都在茗洲城,虽然路程是远了些,但是三天之内也是能送到的……” 卞楚鸯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要能按时拿到货,让绣工们多等几天也无妨,毕竟那是珍贵的布料。” “放心吧,四娘,我盯得紧,不会出问题的。”翟天程拍着胸脯,说的信誓旦旦。 翟天程做事让人很放心,所以老爷也安心的把管理布匹的差活儿交给他,不过可惜,他始终脾气尚躁,耐不住性子,也难成大器。 他又去打理其他的布匹,秋妍便玩着卞楚鸯在绣庄走着,现在这个时辰,绣工们都在休息。三两成群的围在一起,说着闲语。 卞楚鸯找到了负责这次蜀锦绣的四人。她们因没有接活,自己都在织些丝线打发时间。 “二少爷已经安排好布匹,最晚三天,就能动工了,所以你们都要提起精神。” 卞楚鸯坐向她们中间,温柔的说道。这倍感温心的话,让人们听的也舒坦些。 四人异口同声:“是,四夫人。” 丁香的雪青尚还经验不足,看她们始终一脸的不放心样,卞楚鸯又安慰道:“你们两人绣出的花样以假乱真,自然的真实,很符合这次蜀锦的刺绣,所以只要拿出你们平时刺绣的心态,必然是可以很出彩的完成的……” 两人点点头,虽眉头始终没有舒展,但是多少可以领悟到卞楚鸯话中的意思。 她又对桐灵和黄凤道:“你们的技艺精湛,空闲时候,多教教她们。” “是,四夫人。” 四人的关系也都还算好,不会出现什么勾心斗角的情况。卞楚鸯同她们小聊了会,觉得整个话题还算自然,琢磨着找一个切入点,询问些情况。 几人围坐在一起,讨论着关于丝线和刺绣的事儿,什么线好,绣出的花样怎样才会好看。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往事(三)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桐灵的手巧,绣庄里可就几人会绣双面绣,哪天还要多向你讨教讨教……”黄凤不经意的说道。 桐灵不算年轻,听闻家中还有一个孩子,四人中,她是在绣庄干活最久的一个。 卞楚鸯和秋妍相视看了一眼,便又笑着问道她们几人:“这双面绣的功夫,绣庄里是谁传教于你们的?” 桐灵想了会方道:“当日严婶有传授给我们技巧,但是也并没有太多说。绣庄里四个会双面绣的人,严婶也是其中之一。” 严婶……当卞楚鸯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些在意。追问道:“除了你和严婶,另外两个人呢?” 桐灵摇了摇头,隐隐的叹口气:“她们两人前段时间得了疟疾,都回乡治病去了……” 卞楚鸯暗自奇怪,在这样干净的都城内,还能的上疟疾吗。两人的一同发病,未免太巧合。若说是回乡想避开些什么事,那也不甚合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两个人在近段日子突然离开,而不是以前就落跑呢? 卞楚鸯端起茶杯小抿了口,回眸对秋妍使了个眼色。秋妍立刻明白,站在卞楚鸯身后嘟囔着:“唉,可惜那位严婶年纪也大了,现在绣庄里会双面绣的只有一人,庄内也应该找人多给大家教学教学了……” 不大不小的声音,却能让几人都听的真切。如果卞楚鸯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娘亲也是会这双面绣的功夫。 黄凤和桐灵想看一眼,黄凤便道:“听闻以前的确是有个绣工刺绣出神入化,她也会教大家双面绣的技巧,但她不在了以后,会这功夫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卞楚鸯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兴奋,显得好奇而随意,问道:“还有这事儿?那她人呢?死了吗?” 桐灵沉重的点点头,手掌掩住了嘴角边,嘘声道:“听庄里的人说……是……勾引老爷被浸猪笼了……” 仔细的听完这句话,卞楚鸯恍若遭受雷劈般,脑袋一阵轰鸣。猛地攥紧茶杯,手抖得厉害。秋妍握住她的手,急忙帮她把杯子放好,生怕会惹人猜忌。 轻轻扶着卞楚鸯的后背,秋妍才发现,脊背渗出的冷汗已经快要浸湿衣衫,甚至可以感觉到,她沉重慌乱的呼吸。 勾引老爷!……在卞楚鸯看来多么可笑的字眼。她现在只想大声的对所有人说出真相!当年娘亲为绣庄尽忠职守了一辈子,为了守住一个秘密,翟家的人五马分尸,还活埋掉了一个小女孩。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暗斗(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然而翟家的人竟然让娘亲做鬼也不得安生,杀死她后竟还污蔑这样一个羞耻的罪名。 秋妍握紧了拳头,骨骼嘎嘣作响。看着卞楚鸯如此受委屈,她实在是不能忍。鞋子刚贴着地面擦出去一步,但却被卞楚鸯死死的拽住衣裙边,不让她继续挪步。 卞楚鸯的喉咙处有些颤抖,带着些沙哑声道:“既是如此,可能也只是传闻罢了……” 桐灵愣了愣,意识到自己有些多嘴了,便收起话尾没再继续说。 秋妍知道自己纵然气愤,也比不上卞楚鸯的心情。看她为难的神情,只能缓缓放下拳头,对卞楚鸯道:“小姐,府里还有些事情,要不咱们先回去罢……” 卞楚鸯硬生生的点点头,话别四人后,还要保持着笑容走出绣庄。回想起刚才的话,她的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无力到极点。 秋妍一语不发的挽着卞楚鸯,两人面色凝重的回到了府里,刚打开屋门进去,卞楚鸯几乎是瘫软在榻上。 脑子回想的全部都是那个暴风雨夜的零星片段,不停的撞入她的脑子里。娘亲血肉模糊的惨象,自己的身体被泥土掩埋吞噬的痛苦…… 她扒在床榻上,用枕头盖住脑袋,强迫自己忘掉那些恐怖的回忆,但却又不敢舍去。 每次这种复仇的心理越强,她便越是崩溃。秋妍看着躲在被褥里面的卞楚鸯,也不知怎么劝慰。每次总是,默默的等她哭完。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卞楚鸯立刻收起了哭意,慌张的从床榻上爬起,使了个眼色给秋妍。 秋妍看着门外模糊不清的身影,问道:“谁?” “四娘,我是宋娴啊。”门外清亮甜腻的声音,的确是三少奶奶。 卞楚鸯收拾了番床榻,使劲的抹了几下脸上的泪痕,闭眸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总算是平复了些心情。 敞开屋门,宋娴便一脸谄媚样子站在那里,看见了卞楚鸯,嘴角笑的就更是灿烂:“四娘!” 卞楚鸯知道来者不善,这个样子又岂会是好事,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请她进屋:“有什么事儿进来说吧,外头日烈。” “是,四娘。”收到接客令后,宋娴拎着裙角就颠着步子跑了进来,自觉的坐在屋里的桌子边。 卞楚鸯隐隐叹口气,掩上了门,吩咐秋妍端来两杯刚沏好的茶。她悠哉的捧着茶杯,品着清热解火的茶水,漫不经心的等着宋娴开口说事儿。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暗斗(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宋娴没喝一口茶水,两手捏着杯边不时的磨搓着,最终按捺不住,开口说道:“四娘,现在这绣庄的事儿,可都是你说了算……关于布料进货的活儿,还是要找人多分担些罢……” 她边说边吗瞄向卞楚鸯,观察着她的反映。 卞楚鸯多半也猜到了她的意图,但又故意装糊涂道:“布料和丝线,一直都是天程在管理,这也是老爷应允的,所以我也费不了神。” 宋娴这下有些着急了,忙拉着卞楚鸯的胳膊,轻轻摇晃着:“四娘,二哥也未必能管的了那么多活儿,不如……布料的管理,交给天浩如何?……” “天浩?”卞楚鸯佯装微诧,摸着额前的发丝:“天浩可是一直没有接触过绣庄的活计罢?” “天浩他虽然平日里懒散了些,但只要认真做起事来可决不含糊……”宋娴的身子向卞楚鸯那边靠了靠,谄媚笑声阵阵,缓缓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手镯,塞进了卞楚鸯手里:“四娘,不妨考虑考虑……” 秋妍在一旁添茶,狠狠的对宋娴翻了一个白眼,这种下三滥的贿赂手段,怎么可能动摇卞楚鸯。 卞楚鸯手里抓着这个冰凉的玉镯子,颜色晶莹剔透,是个珍品。她翻过来覆过去的看着,宋娴认为她是在验货,却不知,卞楚鸯的心思已经转了千百回。 “好,我仔细考虑,明天让天浩来绣庄一趟。” “谢四娘!”宋娴见目的达到,开心的赶紧谢过卞楚鸯,脚步欢快的除了屋子。 但秋妍却吃惊的合不拢嘴,一把抢过卞楚鸯手里玉镯子,左看右看还摇着头,粗鲁的甩到了桌子上:“成色一般,毫无诚意。小姐,你什么时候也吃这一套了?” 卞楚鸯收起镯子放在了木箱里,淡然的笑道:“有何不可呢?迟早会用到他们的……” 宋娴比他相公精明,但却未必就是聪明的女人。把翟天浩这个笨蛋放在绣庄,总比多个人盯着强,至少行动是方便,也好糊弄过去。 次日,卞楚鸯一早去了绣庄,翟天浩已经站在那里,耷拉着脑袋一脸困意,手不停的揉着红肿的右耳朵。卞楚鸯心想,恐怕是宋娴替他争取到这个机会,他这个向来游手好闲的人可不愿意。 连早上起床都要被娘子揪着耳朵拖过来,这样的人,怎么会认真做事呢? 看见卞楚鸯过来,翟天浩才挺了挺身子,问候道:“四娘早!” 卞楚鸯摇摇头,递给他一张货单:“这是从西街铺子那里定的布匹,等会你去验货。” 翟天浩挠着后脖梗,接过纸张随意的放进衣袖里,懒懒一道:“知道了,四娘……” 【最近更新时间不太稳定,小墨这里要说抱歉了,在细致分化后面的剧情,若你觉得这几章有些乏味,下章开始可要仔细看文咯!】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师兄(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卞楚鸯撇了他一眼懒散的样子,想再交代些什么,又闭口不说了。跟着严婶去了阁楼上,确认绣样。 才几天的时间,卞楚鸯对绣庄的基本工作程序,已经熟记于心,现在已经可以很好的指挥每一个人,等布料到了,绣起来应该也不会太有难度。 “啊――”卞楚鸯忘神的踏着步子,脚下一个没注意,鞋尖勾住了一股麻绳。吃了一个踉跄,还是站稳了步子。 “四夫人小心!” 听见了严婶的叫喊声,卞楚鸯猛地抬起头,一个巨大的画框从木架上直直的倾斜下来,眼看就要砸到卞楚鸯脑袋的时候,幸亏严婶伸出双臂牢牢的扶住了。 “好险……”卞楚鸯抚摸着胸口,帮严婶扶正了框架。 卞楚鸯好奇的掀开了挂了一半的遮布,才发现,这是一幅刺绣。刺绣的远处是连绵不绝的山川,挂了一轮夕阳藏于山间,近处是被映照着一片花林,立着几颗参天大树。 离得视线最近的地方是一排嫩草和朵朵鲜花,被风吹的压弯了枝叶。蝴蝶翩翩于上,美丽的如亲眼见到这个场景般。 卞楚鸯问道严婶:“这是?……”这样出色的绣工,为何会藏于木架之上。 严婶看了一眼周围,又赶紧把遮布重新盖好,低声道:“这是大夫人生前绣的……” 卞楚鸯微诧,脑中滑过一丝不协调的感觉,刚刚那绣图,感觉有点怪。想再次确认一遍的时候,严婶已经把刺绣重新放回了木架上,她便也不好再要求看一眼。 “大夫人的绣工的确出色,可是这样一副珍品,怎么会撂在木架上?难道不能挂在绣庄内吗?” 卞楚鸯的话让严婶叹了两口气:“老爷不让挂,我们只遵命就行……” 严婶的表情看来是很惋惜那样好的一幅刺绣,关于这个刺绣,在发现之前,她可从没有听别人提起过。 卞楚鸯随意一问:“放了这么久,还没有灰尘,你们每天都有打扫吗?” 严婶身子怔了怔,像是在喃喃自语道:“大少爷时常过来看,可能是思母甚深罢……” 听到大少爷这三个字,卞楚鸯从开始的漫不经心立刻提起了警惕心。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静静靠在那里的刺绣,有种找到了一条线索的感觉。 卞楚鸯刚准备开口再问些严婶的什么事情,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师兄(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布料一直是爹负责交给我看管,平时你这个不努力的败家子,现在倒想跟我争起来了?门儿都没有!” “平日里敬着你是二哥才不跟你斤斤计较,这次是四娘任命的我,你以为仗着有爹和大娘的撑腰我就会怕你吗!” 翟天程和翟天浩在绣庄内遇到的时候就吵了起来,两人一言一语,越演愈烈,现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两人互相扭打起来,滚在绣庄的地方,弄翻了许多绣台。 这两个少爷不是一个娘亲所生,平日里就更是敌意深深,互相不来往,见着面也不打招呼,怒火迸发的导火线也就是这次布料和丝线的管理权。 绣工们都是女人,想劝着但又怕被两个粗手粗脚的男人伤着自己,都围在一块担心着。 卞楚鸯挠了挠发髻,看着打成这样,该如何收场。放着不管?恐怕身为绣庄代管人的自己也脱不了责任。出去劝和?恐怕自己趟的这浑水也是吃力不讨好。 犹豫之际,绣庄的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本来沉稳有律的步伐声在接近庄内大厅时,变的急促起来。 “都在干什么?!成何体统!!” 闻声,众人都向门口看去。翟天程和翟天浩停止了挥打拳头的动作,回头看见来人,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各自抹了把脸上挂着的血痕,低下头去。 “娘……” “二娘……” 杜月娥手插腰站在两人面前,看着狼藉一片的绣庄,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喝令道旁边的绣工:“快把东西都给收拾好!” 两位少爷知道自己犯了错又被抓个正着,只好蹑手蹑脚的也帮着扶起绣架。 杜月娥虽气得火冒三丈,但还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理了理表情,对刚才跟她一起进来的一个男子,尴尬一笑道:“王爷见笑了,两个孩子不懂事,还多包涵……” 男子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眼珠只是微微一动,对狼狈的两个少爷和装饰华丽的绣庄,像是没有见到般的平淡。魁梧奇伟的高大身子,立在杜月娥身边,显得她卑小无比。 众人都有注意到这个气场十足的男子,只是都不敢正眼相向,有人甚至触碰到那寒冷的目光一瞬间,便莫名的产生畏惧。 “这是商州王府百里王爷的长子,也是未来御用绣庄的监司大人,老爷请来指点一二,大家可都要虚心受教。”杜月娥向大家介绍着。 “老爷竟然能把这号人物请到绣庄……”严婶在一旁感叹着。 卞楚鸯侧身而立,目光直直的落在了那男子身上。她眯起眼眸,定神看着男子的样貌,眉宇宽阔,颜如舜华。右眼角下的那点黑痣,让卞楚鸯瞪大了双眼。 是他!!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师兄(三)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是他! 卞楚鸯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确认了这个男子的面容。惊得往后跌了一步,拉着严婶道:“绣……绣庄有没有后门?……” “顺着阁楼下去就是……” 话刚说完话的严婶,才回头的功夫,卞楚鸯已经朝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心下奇怪不已。 楼下的男子眼神扫过卞楚鸯跑走的方向,裙摆处触碰的帷帘还在摆动。他神色一凛,眼角下的一点黑痣衬得他更加冷若冰霜。 没有理会杜月娥在旁谄媚的喊声,他大袖一挥,快步走向卞楚鸯跑出去的地方。 卞楚鸯连走带跑的逃出了绣庄,后门的方向是一片绿丛,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她都只管先跑了再说。 急急的脚步即便是被路上凹凸不平的石子咯到脚,也没有放慢步伐,一边还在喃喃自语:“会不会是我看错了?他怎么回来这里……不对不对,即便是长相相似,那颗黑痣也不可能一样……还是走为上策……” 想到这里,她便撒起脚丫子开始飞奔。但是头顶上略过一阵强风,一个人影从上飞下,落在了卞楚鸯面前。 她头也没敢抬,瞄了一眼前方男子的胸膛处,身子赶紧向后转去朝着反方向逃走。但男子伸手敏捷,抢先一步踏着墙壁而过,挡在了她面前。 卞楚鸯这下心里是觉得在劫难逃,但还在做垂死挣扎,又准备换个方向跑的时候,男子终于没了耐性,伸出长臂揪住了她的衣领,对待卞楚鸯这身材娇小的女人,就像提个小鸡般的轻松。 卞楚鸯被硬生生的拽了回来,拎到了男子的面前。于是放弃了逃走的念头,抬头看向男子,又被他布满阴森气息的脸色给吓得缩了缩脖子。 内心一番纠结后,她羽睫微低,一脸认错状,小声道:“师兄……” “没想到当时不告而别的你,还记得我这个师兄。”男子语气颇带些挑衅,却不难听出带些温柔。看见卞楚鸯示弱的神情,目光比方才柔和了些。 卞楚鸯听这话并不舒坦,于是又仰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哪里是不告而别,分明有写过书信!” 眼前的男子是百里京笙,就如卞楚鸯所说,是她的师兄。除了秋妍和卞楚鸯,百里京笙也是薛神医收的弟子,比卞楚鸯早入门一年。 百里京笙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又冷了些,他强硬的抓起卞楚鸯的手臂:“没有经过我和师父的同意,就是不告而别!失踪了一年多,就是为了进这个绣庄,你认为很好玩吗?” 卞楚鸯甩开他的手臂,凝起了神色:“我不是玩!我是一定要找出娘亲死因的真相……”她似乎又想起来些什么,斜睨着百里京笙,警惕的看着他:“倒是你,怎么会来这里?还变成了什么王爷?刚才,我应该没有听错吧?……”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师兄(四)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百里京笙微愣,头轻撇向一侧,沉下了声音道:“这些细节你大可不必管。若是想明白了,就跟我回去。” 卞楚鸯唉的一声叹口气。她和百里是相处了十年的师兄妹,他的脾气往往比师父还倔,发起火来也不含糊。最令卞楚鸯无奈的一点,是他总喜欢管着自己,好不容易溜了出来,他却又追到了这里。 想到这儿,卞楚鸯环着手臂试探的问道他:“师兄,你不会是为了找我才来这里的吧?……” 百里京笙听罢,脸色跨的更加难看,又对方才的话有些尴尬,身子转侧一边,道:“来这里只是巧合……” “最好是这样……”卞楚鸯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话锋又一转:“不过,在我没决定回去之前,你不能在绣庄捣乱,也不能强行带我回去,否则,我的这点小脾气会干出什么事儿,百里师兄你也是知道的。” 百里京笙狠狠瞪了一眼眼前这个不听话的师妹:“你……” “世子大人――” 正准备让她清醒点的时候,远方传来了杜月娥带领下人们寻找他的声音。 “师兄,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个世子的身份是怎么掰来的,但你千万别穿帮了!在府里也不能说认识我,我先走了!……” 卞楚鸯生怕被杜月娥看到和他鬼鬼祟祟的关系,到时候若是刨根问底,只怕又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她没顾上神色冰冷的百里京笙,拔腿就跑。 “你说,百里师兄到底来这儿想干嘛?事发突然,我也没能来得及细问……” 卞楚鸯从绣庄回来后就躲在屋子里大步不敢出门。扒在案桌上手托着腮,问道旁边的秋妍。 “秋妍!――”见她没反应,卞楚鸯大喝一声。 秋妍仍是淡定的对着镜子涂脂抹粉:“小姐你说,我听着呢。” 卞楚鸯狠狠白了她一眼,使劲的摇着头,一脸没救了的表情看着她。卞楚鸯从绣庄回来把跟秋妍说了后,她便一直处于颠狂状态。 “小姐,你觉得百里师兄会不会喜欢我的这身衣服。这胭脂的颜色会不会不够好看……还有还有,发髻好像梳乱了……” 卞楚鸯对着一个犯花痴的秋妍,已经没了耐性在跟她分析事情。一脸无奈的看着秋妍忙东忙西的捣鼓自己。 看着她恨不得马上扑倒百里京笙怀中的模样,卞楚鸯只能暗自感叹:“就师兄那臭脾气,也只有你喜欢……”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算计(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秋妍一直对百里有爱慕之心,至于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就是第一次见到百里的时候吧。 的确,百里貌比潘安,那张脸确实要比一般的男子要俊俏很多。不过人无完人,卞楚鸯认为,她们的这个师兄,性格不是一般的难相处。对自家兄妹的态度还算好点,若是碰着外人,那张脸就沉的比石头还难看。 不过即便是这样,秋妍还是口口声声的说,那样才酷一点。 秋妍突然放下胭脂盒,转脸正经的问道:“小姐,我听说商州的确是有一个百里王府,是不是师兄真的是那里的小王爷呢?” 卞楚鸯立刻摆摆手否决:“只是碰巧罢了,跟他相处这么多年,怎的没有听他提起还有一个做官的爹。只怕是,像我一样使了什么招换来的假身份罢……”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还没等卞楚鸯开口问道是谁人,门外就传来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卞楚鸯!给我开门!” 是杜月娥。卞楚鸯听着口气,显然是来者不善,使了个眼色让秋妍赶紧收拾好桌上乱七八糟的脂粉,然后起身开门。 刚把门栓打开的一瞬间,杜月娥也随着踹开门,这一脚的用力,被弹开的门直接撞到了卞楚鸯身上,将她狠狠甩扒在地。 “小姐――”秋妍扶起她,帮着检查有没有伤到哪里。 “二姐姐,怎么了?”卞楚鸯揉着被撞的发麻的膝盖,撑着秋妍扶着的上臂,缓缓爬起来。 杜月娥手插腰,看见卞楚鸯受伤的模样不但没道歉,脸色反而更加狰狞。突的抡起手臂,一个大力朝着卞楚鸯的脸颊打过去。 “啪――”卞楚鸯只觉得左耳朵一阵轰鸣,本就没有站稳的身子被这一巴掌打下去,身子就向旁边倒去。 若不是秋妍一直在搀着,她也是就倒了地,足以证明这把巴掌的用力程度。 “你这个小贱人!以为老爷给你点权利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竟敢罢我儿子的工,让那个败家子去看管布料?你当真认为我这个二夫人是个摆设吗!!” 卞楚鸯捂着已经开始红肿的半边脸,那只耳朵轰鸣阵阵,但也听清了杜月娥为何发怒的原因。果真,她还是为了翟天程在翟家地位的事情。 绣庄的临时调整并没有休罢翟天程的工作,而这次杜月娥是担心,卞楚鸯在府里更加肆无忌惮。所以,不如先给她一个下马威,好让她长点记性,日后做事也悠着点。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算计(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说的激动,杜月娥又扬起另外一只手,只是还未落到她的脸上,就被秋妍抓住拦下。 秋妍可不比卞楚鸯的好脾气,看着卞楚鸯才印上一个红掌印的脸,她的那点火气都被点了起来。 “秋妍――” 卞楚鸯拉住了她,虽然自己也有些怒气和委屈,但始终不能和杜月娥闹翻,否则可不好收场。 秋妍也明白卞楚鸯的言下之意,无奈只好放下杜月娥的手腕:“二夫人,小姐怎么说也是府里的四夫人,若是做的太过分,未免让人猜忌二夫人的心胸狭隘!” 杜月娥冷哼一声,没有正眼看秋妍:“倒还真是你调教出来的丫头,嘴巴厉害得很啊。”说罢又看向卞楚鸯,带着命令的口吻:“卞楚鸯,我警告你,立刻恢复天程在绣庄的权力,不然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卞楚鸯手撑着桌边站起,毫不畏惧杜月娥话语的严厉:“天浩的工作并不影响天程,两人在绣庄尽可搭配好工作流程,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认为多添一个帮手是坏事。若姐姐是为了一己私利而一意孤行,那还是待老爷回府后再做定夺!” “好,好!今日你与我作对,他日定会悔不当初!” 杜月娥气的摔门而去。卞楚鸯又是一阵头疼,那边的事情还没解决,师兄就冒了出来,现在连杜月娥都要出来当绊脚石。 这样的情形下,到底该怎样做才能不被扰了视线呢…… 卞楚鸯看似是小伤,但掀开了衣裙才发现膝盖的地方已经磨出了血迹。好在秋妍也懂医术,晚上帮着卞楚鸯处理了伤口。 只是冰敷了一晚上的脸颊还是红肿难消,卞楚鸯照着镜子,半边脸难堪成这样,明天也定会让府里的人多有唇舌。 秋妍的意思是让卞楚鸯在屋里歇息几天。只是,绣庄那边,布料也快到了,夜里辗转想了许久,她还是决定去看看。 第二天晨起梳妆时,她让秋妍拿来了一块方巾,两端勾住银链,别于发髻,遮住了半边脸。 “小姐,你这样岂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卞楚鸯整理着贴在鼻翼处的面纱,淡笑道:“我这个翟府四夫人在她们眼里,什么怪事没做过?带个面纱遮丑而已,总比被人瞧见脸上的掌印来的好吧。” 至于早膳那边,秋妍已经去打招呼说四夫人这几日都不会过来用膳,借口是要调剂大少爷的药汤,身上药味不便与大家共进膳。 秋妍为此还抱怨了卞楚鸯,因为现在百里京笙可是住在府上,未免尴尬,也怕被大家看出些破绽,卞楚鸯只好先躲着他。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遮面(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整理好着装,卞楚鸯便出了屋子。想避开些人,就从小径绕到后门而出。 膝盖还带着伤,为了能像常人那般走路,卞楚鸯强忍着腿上传开的痛楚,颤着脚步缓缓走着。 不过,也顾不上那些小伤,她此刻正出神想着该怎么应付师兄和杜月娥,挪了几步后,耳朵就捕捉到了从花圃外围传来的声音。 卞楚鸯赶紧缩了缩身子,蹲下,拨开挡住了视线的草丛。 原来是杜月娥领着百里京笙在逛花园。杜月娥饶有兴趣的赔着笑脸,只是百里京笙一点也不肯卖人情,淡淡的看着前方的路,是不是眼珠微微转动,像是在寻找些什么。 卞楚鸯心里嘲讽了百里京笙几万次,虽然穿上了正经的衣服倒有些小王爷的模样,但纸始终是纸包不住火的。神叨叨的跑来都城,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即便是扯谎,也不能说自己是什么监司大人罢?对刺绣一窍不通的师兄,怎么可能是被派来看管各个绣庄的世子呢? 总之,在谎话还没被翟家的人发现之前,她定要快想法子哄走师兄! 看着始终臭着一张脸的百里京笙,还有笑容已经近乎僵硬的杜月娥,卞楚鸯喃喃道:“这么恶劣的性格,迟早给人揭穿了……” “揭穿什么?……” 从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吓得卞楚鸯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下意识立刻用双手掩住嘴巴,但惊讶声还是从嗓子里闷闷的传出来。 跌坐在地,抬头看去,是翟天恒一脸灿烂的笑容。 “你!……”卞楚鸯慌忙的回头看了看杜月娥和百里京笙,好在,没有被他们发现。于是对翟天恒低声呵斥道:“你怎么能在背后吓人!” 翟天恒微微撅起嘴巴,委屈状道:“怎么,四娘上次不也在阁楼上吓孩儿来着,况且,这回分明是四娘自己出了神……” 说罢,他朝着卞楚鸯刚刚瞧着的方向看去:“世子和二娘?”虽然只是昨天在府上匆匆的见过一面,但他一眼就认出了是百里世子。 翟天恒抓起卞楚鸯的手腕:“四娘!莫不是被百里世子给迷住了?” 听完这话,卞楚鸯几乎被他超凡的想象力给击晕过去:“你,你,我……我只是要去绣庄,才,才……” 该死!! 卞楚鸯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的心虚。因为的确是有事瞒着,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编什么谎言遮盖。对着翟天恒这个难对付的少爷,紧张的倒结巴起来。 “四娘?!” 卞楚鸯手足无措的时候,翟天恒好似被另一件事情给吸引了过去。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遮面(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四娘?!” 卞楚鸯手足无措的时候,翟天恒好似被另一件事情给吸引了过去。 “四娘今日怎么遮了层面纱?”翟天恒惊奇的表情在卞楚鸯看来是多么的夸张。 翟天恒说罢,手便向面纱移去,却被卞楚鸯一手拦住:“只,只是遮丑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眼眸乱瞟,又扶了扶别于发髻的面纱。 翟天恒听到遮丑这两个字,眼神瞬间冰冷了下来,看了看百里京笙离去的方向,道:“四娘今日怎么会兴起打扮来了?难道真的是因为百里世子?” 女为悦己者容。翟天恒开始只是玩笑,但发觉卞楚鸯今日的变化,他不得不把她和百里京笙联想在一起。 卞楚鸯不耐烦的站起身对他说道:“你在乱想什么啊……我这丑模样,今日想稍稍装扮,也要被你冷嘲热讽吗?” 翟天恒拧紧了眉头,手下一用力,将卞楚鸯反手拧过来,抵在后面的泥柱上,两只手撑着泥柱,把卞楚鸯整个人圈在臂弯里。 后背是柱子,面前是如狼似虎的翟天恒,对眼前的这个还如何使劲都推不开。 “我从未觉得你丑!……” 闷闷的声音像是从胸口传出。翟天恒低下头,让卞楚鸯看不清表情。 对于平时油腔滑调的翟天恒来说,这一句话的认真,超出了卞楚鸯的想象。她有些呆愣。 不知为什么,这似乎比之前听到的那些肉麻的话,更加暧昧。面纱下的那张脸,已经不受控制的红到的耳根。 翟天恒猛地抬起头贴近卞楚鸯,吓得她急忙的闭上眼睛,双手紧握在胸前。 “算了……”翟天恒叹了口气,放下了圈住卞楚鸯的双臂,从衣兜前掏出了一袋沉甸甸的东西,塞进卞楚鸯的手中。 卞楚鸯尴尬的睁开眼,捏着这布袋里面的东西:“这是什么?” “五十颗黑珍珠,虽然没有做到答应你的数量,但这些也都是我拼了命找来的,拿去用罢……” 看着说完就拂袖而去的翟天恒,这一刻卞楚鸯心里有些莫名的触动,紧紧抓着装满黑珍珠的布袋,久久挪不动步伐。 就这样抱着凌乱的心思,卞楚鸯耽误了很长时间才到绣庄。翟天佑已经在处理事情,看到卞楚鸯后,责怪她竟然拿自己当借口不去用膳。 对此,卞楚鸯也只能先做敷衍。反正不管说什么,翟天佑对她的戒备之心也丝毫不会松懈。 不过,糟糕的事情总是发生的很突然。本来所有的布料在今天都能到,可是翟天程却说商州那边出了些意外,布料送不过来,只能派人去取。 “四娘……真抱歉,在这个时候……我……我身体还不争气……” 翟天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扒在桌子上,卞楚鸯把完脉后,说是因为受了风寒才引起的闹肚子。 “你别担心了,布料的事儿我会去解决,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赶路(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你别担心了,布料的事儿我会去解决,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卞楚鸯昨日的头疾愈发的疼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总是糟糕的事儿一大堆,都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收拾好了准备交货的印章还有银票,卞楚鸯便叫来了绣庄一直雇佣的马车,准备出发去商州。 “你去哪里?”翟天佑将卞楚鸯拦在门口,看着她一身行头,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明知故问,当然是去商州取布料!” 翟天佑一脸的防备感让卞楚鸯觉得有些生气。她现在可是真真切切的想要把重要的布料拿回来,过两天便是梅雨时节,路上就更是不方便,所以现在一分也不能耽搁。 “我不放心你,我也要去。” “随便你……”卞楚鸯大袖一挥,跨步的从翟天佑身边走过。 翟天佑怎样怀疑是他的事情,至少这回,卞楚鸯问心无愧。于是,两人便一同上了马车,开始了颠簸的行程。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翟天程偷偷躲在货架后面,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娘,你终于来了。”翟天程对刚踏进绣庄的杜月娥小声道:“我已经照娘的吩咐,把她骗上了马车,不过,大哥也跟了过去……” 杜月娥满意的一笑:“翟天佑也在岂不是更好,一次性除去两个眼中钉,这次她们即便命大不死,也定要让他们吃尽苦头!” 躲在角落的母子两,挂在脸上的奸笑让人不寒而栗。此刻正想着,若是事儿成了,那翟府便少了两个绊脚石。 杜月娥眯眼看着卞楚鸯马车驶去的方向:“卞楚鸯,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 …… 车夫驾车在泥路间,晃晃悠悠的马车让卞楚鸯头疼得更加厉害,撩开帘布的一脚,看见天上的乌云都聚集了起来,伸出手,淅淅沥沥的雨丝已经砸向了地面。 下雨了吗?…… 坏心情还有坏天气,都让卞楚鸯觉得奇累无比。这么突然的离开,也不知在商州那边顺不顺利。这样的匆忙,秋妍也没能跟来,若是她在,定能帮上很多忙。 她撑着额头,余光暗自瞪了一眼翟天佑。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却安然的坐立于此。 一想到一路上有这个性格恶劣的,足以能和百里师兄媲美的大少爷‘相伴’,她的头就像裂开般的疼痛。 “脸怎么了?” “嗯?”卞楚鸯脑袋一晃,朝着翟天佑的方向看去,才发觉是他在问自己。 隔着面纱摸了摸脸颊,似乎比早上的时候红肿消退了些。她喃喃道:“没什么……” 如此敷衍过度的回答,让翟天佑觉得自己有种不甘心的感觉,但为了让自己显得从容,只好不再追问。 不过卞楚鸯不知道,虽然她什么也没说,翟天佑已经猜到了十之**。 毕竟,平时无谓装扮的人,突发的开始拿纱巾遮面,依着卞楚鸯的性子,定是想掩盖什么比这个还要引人瞩目的事情。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赶路(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掏出衣兜里放着的布袋,展开来看,颗颗黑珍珠圆润发亮。这五十颗的分量,倒也足够了做那些丝线。 只是今天翟天浩生怪的很,卞楚鸯揉了揉眉心,想着他的那句‘虽然没有做到答应你的数量,但这些也都是我拼了命找来的’。 该好好谢谢他罢……卞楚鸯对自己今日面对他的态度觉得有些对不住。话说也怪,明明自己没做错什么,但翟天浩甩下那句话就走,实属让她有些莫名的愧疚之心。 商州城是除了都城外,蜀国的第二繁华的城乡,不过相比较都城而言,绣庄并不是那么多,反而,做丝线和绸缎生意的,那满城商铺的数量,都令人瞠目结舌。所以,都城绣庄常常来商州城取货。 从都城到商州虽不是特别的远,但是马车行驶,来往也都是需要大半天的。路上经过集市,有些耽搁,到了铺子拿货后,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喂了马儿,便又继续往回赶。看着马车内搁置的一批批精致的绸布,卞楚鸯总算是在今天少许放下了心。 “咳咳――”翟天佑猛地咳嗽了两声,又要逞强装作没事,努力的忍下咳意。 卞楚鸯翻了翻自己的衣兜,没有带药出来,看翟天佑感觉又要犯病的模样,她便也不好在与他较劲,在马车里摆置的小几上到了一杯清茶,递给他道:“还有些路程,再忍耐些,回去喝了药便早些休息罢。” 翟天佑没有理睬卞楚鸯,直接将头撇向了马车帘外的风景,不再看她的方向。 卞楚鸯紧握杯子,忍住想打人的冲动,撩开面纱后,仰起头一口气咽下了杯子里的茶水。她收回之前那句话,这个人的性格简直比百里师兄还要恶劣,好心当作驴肝肺! “夫人,少爷,天色已经晚了,要不咱们从小路绕回府里罢,虽是颠簸了些,但是条近路。”车夫放慢了驾车的速度,对着卞楚鸯和翟天佑说道。 卞楚鸯拨开马车内的窗布,因是下雨的天气,今日天黑的特别早,骤然压下的黑幕也包裹住了路途的前方。 “也好,还是快些罢,就寻小路走。” 这些布匹,还要送回绣庄,所以不能耽搁。卞楚鸯答应的果断,一心只想着快点回去,却没发现,车夫的嘴角扯出意思诡异的笑容。 马车开始踏上了泥泞的山野间,周围浓密的枝叶,刮着马车周围滋滋作响,卞楚鸯不放心了看了看路,这已经脱离了成都之间的大道,不知道是哪里。 翟天佑仍是淡然的看着马车外,但也因剧烈的颠簸而咳得更加厉害。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落难(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见他神色如此痛苦,卞楚鸯终究还是无法舍下自己身为医女的心思,扶着马车的坐垫,挪到了翟天佑的身边。 “我没事。” 翟天佑不愿承认自己的示弱,甩开了卞楚鸯探脉的手指。 就在这时,马车的车轮像是压到了一个巨大的石头,整个车身都在向左倾斜。 卞楚鸯的脑袋撞到了车壁,吃痛一叫。但车夫却扬起马鞭,狠狠挥下。马儿嘶吼一声,蹄子开始疯狂的奔跑。 道路的旁边就是一个小小的山崖,虽不高,但摔下去足以致命。那个车夫把缰绳一拉,马儿就朝着那个方向奔去,他见形式不好,自己纵身一跃,跳入了旁边的草丛中。 马儿奔跑到了山崖边,湿滑的泥泞路绊住了它的蹄子,周围没有阻挡的树干,马儿就连同马车,翻滚着跌下了山崖。 “啊――” 卞楚鸯和翟天佑在贴着地面翻滚的车内,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跌翻的身体。撞的头晕眼花之时,她看见翟天佑正在扯开放置在旁边绸布。 几下用力,翟天佑把所有的绸布都扯下,环住卞楚鸯的腰际,把布套在了两人的周围,护住了脑袋和臂膀。 马车终于在滚落到山崖中间全部散架,断开的木片和紧抱在一起的两人直直坠下山崖最底。 卞楚鸯只觉得身体正不断的翻滚下坠,不过上半身包裹住的厚厚的绸布成了很好的阻挡物,并没有让她感觉到疼痛。 不停地贴着地面翻滚,她的脑袋有了些眩晕。此刻翟天佑却用他病弱的身子抱着她,终于山崖下的河岸边,翟天佑蹬脚一用力,阻止了两人继续下滑。 卞楚鸯赶紧从翟天佑的身体上爬起来,她能很明显的感觉他粗重的喘息声。几下挥臂,拿开了她们周围的绸布。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 翟天佑躺在地上,说话有气无力,衣服已被磨的破烂不堪。卞楚鸯拍摸着他的身体,在触碰到臂膀的时候,翟天佑发生一声痛苦的呻吟。 捋起袖子一看,皮肤已经被划破了一条细长的伤口。她心下一紧,这是刚才抱住她的那条胳膊。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尊严不是拿来逞能用的!”卞楚鸯扯下自己的面纱,帮着他一道道缠上,做些简单的处理。 两人都缓过神后,才吃力的站起来。越下越大的雨让两人从头到脚都湿了个全部,卞楚鸯环视了周围,发现河面上飘着些长得硕大的荷叶。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落难(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小心探着步子到河边,她伸手便捞着了一个最大的,叶根结实,够当雨伞用了。 卞楚鸯又赶快跑了回去,自己倒没事,若让这个病公子再受点凉,这个荒郊野外的,只怕她要拖着他找回府的法子了。 展开的叶子足够挡住两个人的身躯,卞楚鸯手持着荷叶,勉为其难的和翟天佑侧身贴住站在一起。 时不时吹来的风让卞楚鸯单薄的身子一阵寒颤,她缩了缩肩胛,斜睨一眼比她穿的更少的翟天佑:“我们是不是该想想法子回去了?你认识这儿吗?” 翟天佑往身后的大树干靠了靠,双手环胸:“这地方离翟府应该不太远,以前有几户人家,现在是荒废的山林……” “那个车夫没有事吧!”卞楚鸯突然想起,仰首顺着山崖上望去,只有滚落的泥石和散架的马车。 翟天佑瞪向她,口气不见好:“你没看出来吗,我们会掉下来,都是他捣的鬼。最近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不知道。”卞楚鸯不耐烦的说道,心想着,就算是得罪了人被人报复,那也应该是他。翟天佑的臭脾气招人恨也是自然的罢。 不过从开始的翟天程肚子疼,然后她们便去商州,车夫又带路到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坠下悬崖却不见车夫。 这样一系列的巧合,反而更像是设计好的事情。 卞楚鸯心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杜月娥……但这想法她并没有告诉翟天佑,只是装作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的脸怎么了?”翟天佑指向卞楚鸯的脸颊,现在正红肿不堪。 她轻摸了摸,有些刺疼,可能是沾了些雨水和泥土的缘故,现在伤势就更是严重了:“对胭脂有些敏感而已。” 翟天佑垂首淡看着自己手腕上绑着的丝布,原来这就是她今日遮面的缘由,虽知道那脸上的伤明明是巴掌印,胭脂一说也只是敷衍,但翟天佑还是没在继续追问。 “珍珠呢!”卞楚鸯神色立刻转变,慌张的在身上摸索着翟天恒给她的布袋。 莫非是滚下来的时候掉了吗? “什么珍珠?” “之前拜托天恒借来当作染料的黑珍珠……” 翟天佑在听到卞楚鸯如此亲密的喊出‘天恒’二字的时候,心里滑过一丝莫名的不爽,脸微微侧过,不管心急如焚的卞楚鸯。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寻路(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本就暗沉的天气,被林间高大的树干枝叶给挡住了光亮,就变的愈发的暗。卞楚鸯瞪大了双眼探寻着周围满是泥土的地面,终于,在一堆褐黄的泥泞之中,发现了一抹圆润的黑色。 “你拿着!”卞楚鸯把荷叶的粗杆一把塞进翟天佑的手中,拎起裙角边踏着粘稠的泥泞走了过去。 拾起一看,果然是一颗黑珍珠。 ‘五十颗黑珍珠,虽然没有做到答应你的数量,但这些也都是我拼了命找来的。’…… 卞楚鸯双目紧闭,明明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意气用事,先找到出路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偏偏翟天恒的话又撞进脑海。这种好像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的感觉,让她非常不安。 “我卞楚鸯从不会欠人情……”她擦了擦那颗黑珍珠,放进了衣怀间,又用手拨开了旁边的泥土地,手探进冰凉的地上,一寸一寸认真的找着。 翟天佑撑着荷叶的手有些微颤,他斜目看着卞楚鸯极力寻找散落珍珠的背影。 雨也开始越下越大,彻底打湿了卞楚鸯的发髻和衣衫,贴肤的冰凉感让她忍不住战栗,小小的打了个喷嚏,让一直伫立在旁的翟天佑,眉头拧的更深。 她越是认真,翟天佑就越是讨厌她这个样子。明明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医女,明明在他心里只是一个随意勾引男人的荡妇。 她屡次做出超出他想象的事情,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一颗,两颗……一共才十颗。卞楚鸯心里开始焦急,越是焦急,拔开土地的动作就越是匆忙。 雨水肆意的打在身上,让脊背冰冷的一片麻木,本专心致志的寻找珍珠的手忽然被一只大手提起,她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向前一拉,踉跄的步伐跟着他。 翟天佑扔开荷叶,硬拉着卞楚鸯向前面的小石坡走去,他就不想看到她继续找珍珠的样子。 “喂……你放开我!你怎么了……”卞楚鸯想扯开翟天佑禁锢的手,可偏偏她的力气连这个病公子也比不上,一步一步被她拖着步子向前走。 手捧着那十颗珍珠,跑的时候又掉了两颗,想去捡起来,可是翟天佑就是不肯松手。心下一急,使出全部的力气终于甩开了他的手。 “要珍珠还是要命?!” 卞楚鸯还没有迈开步子回头见珍珠,却被翟天佑的呵斥给怔住了身子。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寻路(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卞楚鸯还没有迈开步子回头见珍珠,却被翟天佑的呵斥给怔住了身子。 卞楚鸯抬眼看了看翟天佑有些怒气的眼神,竟然有些畏惧。好像自己的某些软弱被这个男人给窥视了,这种感觉,令她有些慌乱。 两人都相视,屹立在雨中。最终,卞楚鸯先抽回了眼神,双手在衣裙上蹭了几下,擦掉了手上沾着的泥土,挺起胸脯朝着翟天佑的方向走去:“自然是先去寻找出路。” 现在她的处境,绝对不能让翟天佑觉得自己有哪些软肋。刚才做的事情,也的确是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 两人朝着前方走着。雨势没有要弱下来的意思,反而周围的雨噪声越来越大。逐渐开始,天空划过几条闪电,伴着轰鸣的雷声,让整个林间更加阴森。 卞楚鸯缩进了肩胛,雷声的每一次降临,都让她僵硬了步伐,闭上眼睛不敢挪步。 她自是连死人都不怕,但却会被这打雷声吓去了魂魄。每个打雷下雨的晚上,她都会紧紧的搂着秋妍,听着这个雷声,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她和娘亲被绝杀的夜晚。 嘶吼的雷,惊天的闪电,每一次滑过天空的那阵刺眼的光,都好像能在其中看见娘亲被装在麻袋里,那被四分五裂的身体,还有绝望的眼珠。 起初翟天佑只是认为卞楚鸯累了而已,但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身子抖动的也越来越厉害,刚准备开口叫她,刺耳的雷声瞬间打响了整个山林。 “啊――” 惊天的响声,让卞楚鸯彻底承受不住这心里的恐惧,随着本能的反映,她几乎是跳着跑入了翟天佑的怀里,紧紧揪着他的潮湿的衣衫,大口的粗喘着气息。 翟天佑僵住了身子,若在平时,他定以为又是她勾引人的法子。可是扑在他怀中的这个身子,此刻正像个受惊的小猫,缩着身子不住的颤抖。 “你,怕雷声?” “嗯……”卞楚鸯脸颊贴着他的肩头,沉沉的出了声。 每当这个时候,她总会喜欢缩在别人的怀里,就好像以前打雷总喜欢依偎在母亲怀里的感觉。她自己也知道翟天佑不是个能令她缓解恐惧的对象,可是这样抱着他,翟天佑却是一动没动。 翟天佑垂眸看向她娇小战栗的身子骨,两只双手不受控制的想要反拥住她的脊背,却立刻被理智唤醒,又悄然的放下。 亲亲们,若喜欢这个文文,就点击作品名后面的“赛”字,帮小墨投票啦!跪求。。。 失踪(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 翟府 秋妍基本上了问遍了府里的下人,都说没看到卞楚鸯,天已经黑了,秋妍知道依着小姐的性子,即便是有什么行动也不会不通告于她,消失了这么久,难免让人担心。 这边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但也是越来越大。 秋妍撑着伞,在翟府的门庭前来回踱步,时不时的张望府门前路尽头,有没有卞楚鸯的身影。但也只有被雨雾盖住的去路,偶尔一只野猫走过,让她失望万分。 也不知怎么回事,秋妍心里一直悬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是个好兆头…… 路尽头迎面走来一个身影,秋妍定神一看,是段泽风撑着伞跑了过来。 他是刚从外头办完事回来,走近府门看见秋妍正在一脸狐疑的看着他,想起来上次两人在屋外打斗的事情,不想引起些事端,只好避开她的眼神,装作没看见继续走过。 秋妍紧皱眉头一直盯着段泽风出了神,细神想了想,除了卞楚鸯,今天还有翟天佑也没有瞧见。把这两人联想在一起,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站住!”秋妍冷声对从她身边走过的段泽风道。 段泽风脚步微微顿了顿,却以为秋妍又是诚心找麻烦,便又继续迈开步伐。 他这一躲避,让秋妍觉得更加可疑。本来因为着急的没吃晚饭,现在又饿又担心,抓到了个有贼样的人,又岂能耐住性子。 啪的一声,雨水四溅,单手收回雨伞,裙摆一挥踩在门庭的石墙边,几个翻身跳到了段泽风的前面,拿着雨伞笔直的向他劈去。 段泽风本无意动手,面对秋妍的几次进攻都只是左闪右避。眼看着脚步就要推到门庭外,他横腿一踢,甩开了秋妍的伞。 秋妍仍不放弃,赤手空拳伸向段泽风,但被他有力的两只手给截住,再也动弹不得。 “秋妍姑娘,我们本无瓜葛,又何必刀剑相向呢?” “少废话!我家小姐呢!” 段泽风有些诧异,松开了抓着秋妍的手:“四夫人也不在吗?” “也?难道那位病少爷也失踪到现在?” 秋妍对他的说法感到奇怪,但段泽风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又很难怀疑他说的是假话。 段泽风也是在办事的途中回来找过翟天佑,刚刚在路上又遇见了二少爷翟天程,他说天佑早上便没有看见他。 两人仔细想了想卞楚鸯和翟天佑会去的地方,但是也都毫无头绪,无法找出两人会失踪的任何缘由。 失踪(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少爷和四夫人早上都去了绣庄,我先去绣庄问问。” 段泽风又撑起伞跑进了雨中,秋妍隐隐叹口气,希望那边可以有些消息。 “楚鸯怎么了?” 身后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回头,看见是百里京笙,秋妍立刻有了精神,刚刚面对段泽风那凶巴巴的表情顿时柔情似水,羞涩状的捏着搭在胸前的辫子。 “今……今天没见小姐她人……刚才段泽风去绣庄打听了,兴许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即便是听了卞楚鸯之前说过百里在府上,秋妍也没能有机会看见他。时隔这么长时间,突然在这般场合下见到面,秋妍也还是难免有些小小的激动。 悄悄抬眼看向百里京笙,还是像以前那般俊逸,眸子里的那股寒意让人不敢直视。 此时的他,听了秋妍说到卞楚鸯不见的事情,微微凝眉,抬首望向连绵的雨丝。霎时,天空便划过一道雷电,响彻了翟府的周围。 秋妍被这雷声吓得突转了身子,却不是自己害怕,而是在担心着卞楚鸯。 “师……师兄……小姐她……” 看百里京笙的脸色不好,后面的话她没敢继续说。卞楚鸯怕雷,他们两人比谁都清楚,且还不是一般的害怕。倘若在身边,多少还能照顾到她一点,可现在卞楚鸯若是一个人处在什么为难的境地,很难让人敢想后果。 百里伸出手接着冰凉的雨水,像是在感觉这雨还会下多久。 两人一同望着黑压压的天色,在等待可能会出现的转机…… …… 卞楚鸯颤着步伐跟在翟天佑身后,双手拽着他的衣袖低首走着,努力想压制着自己心里的恐惧。 翟天佑一言不发,杵着刚才捡来的一根粗壮的树枝撑着地面一步步行走。躲在他身后的卞楚鸯还是在颤抖,平时看惯了她傲人的一面,却没想到,原来她还有弱点。 潮湿的衣襟拖的两人的步伐都异常沉重,翟天佑的身子已经快要撑到极限,他本就身体羸弱,淋雨后就一直咳嗽个不停,卞楚鸯现在这个样子,自己都快要崩溃,更别说替他诊治。 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他这个头脑清醒的人还是要赶快找到出路。 他停了下来,看向前面望不到头的山坡,深喘着气,问道身后的卞楚鸯:“还可以继续走吗?” “嗯……”她艰难的从嘴角发出这个字,又被响过的雷声吓得缩了缩脖子。 失踪(三)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翟天佑记得,这是离翟府不远的一个山坡,往日里听娘亲她们提过,这里十年前就被荒废了,早已经无人居住,若是再继续走下去,恐怕也是找不到人,只能增加迷路的危险。 他本以为顺着蜿蜒的山路向上行走,就能回到马车摔落的地方,但似乎这并不是条好路。泥泞越来越深,道路也越来越窄,现在周遭几乎都是茂密的大树。 翟天佑看卞楚鸯这个样子,自己的意识也并不是特别清楚,面对这样的处境,真的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卞楚鸯拉住了翟天佑,指向山崖壁上。 翟天佑向崖壁上望去,看见了令他惊恐的一幕,崖壁上的泥土被大雨冲刷着开始一块块的向下滑落,猛地拉住卞楚鸯向后退了几步,却发现他们脚下的泥土地也开始松动。 只是一会的时间,山坡的整个路面都开始滑坡,泥土搅拌着石头,统统滑向比开始掉落下来的山崖还要深的地方。 即便两人再向前跑着想躲开那山体滑坡,但最终还是被泥石流给吞没了脚底。 “小心――” 翟天佑是最先向山崖下滚去,身体重重的摔在泥流里面,但就在他以为自己将要葬身于山崖下时,手臂却被一个力量给截住,身体的滑落也随之停止。 被雨水击打的双眼吃力的向上看去,卞楚鸯一只手环住了深长在土地里面的大树,另一只手正拉着翟天佑。 “抓……抓紧我……”卞楚鸯近乎已经撑到极限,以她的力量,抓住树杆的手根本无法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翟天佑定神看着拽着自己臂腕的那只手,骨骼分明,却用尽力气死死的抓住,以至青筋暴起,指缝也溢出了血丝。 “放开我不是更容易逃生吗?” “我是医师……你是我的病人……没,没治好你之前……我怎么可能……”卞楚鸯吃力的紧闭双眼,两只手都快要到了极限,后面的话已经再不能多分力气去说完。 这倒也坚定她自己心里的念头,至少也不能让这个病少爷在这里死掉。 “你的手废了,还怎么医我?……” 面对这个在危机时候还在说这些话的翟天佑,卞楚鸯已经没有了好脾气对他:“少……少废话!快抓紧我爬上来……我坚持不了多久了……” 故地(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翟天佑低眸,说不出的压抑感。他本不屑这个女人,更不屑被她所救,可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又都推翻了他之前给她的定义。 何时开始,自己对这个女人,少了当初的那份防备之感? 手反扣在她冰凉白皙的手腕,此刻竟希望被她搭救的心情,到底要不要再去探究答案…… 卞楚鸯的手又放开了树干一寸距离,那只手已经没有了什么感觉。可翟天佑的身子还没有向上挪动半分,不是他不愿,而是层层滑落的泥土给他使着负面力量,正拽着他一点点下去。 “呃……” 罩着她瘦弱身子骨的衣衫,在寒风中液晶破烂不堪,这样狼狈的场景是她不曾想过的。也不会让自己死在这种地方,所以即便是体力耗尽,她也要紧紧抓住救命的绳索。 只是,她也有弱点。 天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一个霹雳的雷电,煞白的闪电霎那间照亮了山林。她猛地睁开禁闭的双目,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全身都不听使唤,僵硬的肌肉也随之松弛。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放开了双手,和翟天佑一同滚落下山崖。肌肤透过薄衫,贴着坎坷不平的崖壁,手挣扎的想要抓住突起的石块,但还是承受不住身体整个突来的重力。 耳边的雨声,风声,肌肤蹭过崖壁撕裂的声音,是卞楚鸯晕倒前最后的记忆…… “快醒醒……卞楚鸯?……” 卞楚鸯好像做了一个无尽头的梦,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叫她,接着耳边的雨声也开始清晰起来。对了,她是和翟天佑一起滚下了山崖。 难道,没死吗? 皱起眉头努力的睁开眼,模糊的视线慢慢定格,才看见是翟天佑的那张狼狈的脸。 翟天佑侧抱着她,正轻轻拍打着她的脸,看见卞楚鸯总算睁开了眼,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两人现在在一颗参天大树下,浓密的枝叶挡去了大雨。除了这棵树以外,周遭都只有少许的几颗树苗,放前望去,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泥泞山丘。 “这里?……”卞楚鸯扶着地面坐了起来,头生疼。 “可能是之前住过人家的山庄,只不过现在成了荒林。” 翟天佑有气无力的说着,他的身体状况也好不到那里去。两人一同滚了下来,正巧被松软的泥土地给接住,翟天佑便赶紧把昏迷的卞楚鸯拖到了这棵树的下面,躲开了坠下的泥石流。 故地(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卞楚鸯扶了扶额头,好像是在滚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头部,现在她有些眩晕,放眼看向周围,好像也没有什么草药。 两人身上都是伤痕,必须要尽快的想法子回去。 她斜睨向翟天佑,仍然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脸,若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已经死在崖下了吧。虽然性格差点,但心地总归是不坏。 这一点让她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跟他一起落难,是祸是福呢? “能找到回去的路吗?……”卞楚鸯双手搂着肩胛骨,看着这地方说不出的寒意。 翟天佑起身,转头看了看周遭:“可能离我们之前过来的地方越来越远了……”但他的目光似乎又寻找到了一丝惊喜,嘴角竟攀上了一丝淡笑,抬起手臂向一个方向指去:“前方有一小片光亮,可能就是城镇了!” 翟天佑挂着这抹自然的淡笑回头跟卞楚鸯说着。她此时已经不是在意着他的说法,而是他那不常见的表情。 翟天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异常,又恢复成了一脸的石灰表情:“若休息好了,我们就朝着那个方向走吧。” 卞楚鸯点点头,心里头倒是激起了一番笑意。原来人在窘迫的境地下绝地逢生,那兴喜的样子还是会溢于言表啊。 她撑着地面起身,虽然头还是晕乎乎的,总归是可以行走:“那个……”卞楚鸯走近翟天佑,刚想说谢谢的时候,偏偏劈了一道雷电。 轰隆的声音吓得卞楚鸯又跳进了翟天佑的怀里,只是这回翟天佑竟然主动展开了一只手臂环住了她。 他抱怨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条件反射,心下正想推开卞楚鸯,但却发现他搂着的这个身体,此刻正僵硬的厉害。 刚才那划过的闪电,照亮了周围的景色。卞楚鸯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视线正前方的那一片没有树枝的土地。 “这么不知检点的女人,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一个翟府绣庄的仆人还敢勾引老爷!要再不说出东西在哪儿,就把你的胳膊也剁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放了小冉,放了小冉……”…… “楚绣曼,你们母女两做了鬼可别来找我,这是夫人吩咐的。你们几个,把小的埋了,这个女人分尸扔到河里面,动作麻利点!”…… 双手捂住耳朵,她的头疼得像要裂开般,摇晃着,捶打着,那些记忆正不断的涌入脑海。 突然,她的视线定格在了前方不远处的一个突起的泥坡,像是几年来都没有人动过的土地。 “这……这……这里是!……” 故地(三)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她的呼吸已经变得凌乱不堪,那样恐怖的意识剥夺了她身体的所有意识,双脚一下子瘫软了下来,若不是翟天佑搂着,已经跌坐到了地上。 “你怎么了?” 卞楚鸯没有理会他的话,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泥坡,映着血丝的眸子溢开了泪水。 娘亲被分尸的那个夜晚,自己被活埋的那个夜晚,都是在这里……都是在这里! 她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像地狱一般的场景此刻就在她的眼前,多少次在梦魇里重现着,这就是那个她一直在寻找的山坡,一直畏惧却又渴望看到的地方。 不,她不能畏惧。十年前的惨案她一定要找出线索。在这个血迹斑斑的地方,她不能就这样退缩脚步! 迈开两步便跌倒在地,翟天佑想要去扶,却被她坚定的给挥开。每逼近那里一步,当晚的记忆就越是清晰。 卞楚鸯在泥土上爬行着,膝盖碰地的痛楚,就像那被他们生生捉住却无力反抗的感觉。 她离那个泥坡并不远,但却爬了很久。翟天佑丝毫不明白为何卞楚鸯会突然有这般痛苦的表情,一直看着泥坡抽泣着,咬着下唇仍是掩不住撕心裂肺的哭声。 雨水击打在她身上,刚才滚落山崖上的伤痕裂开了,正从肌肤中渗出鲜血,透过衣衫滴在泥土里。 又是几道惊天的雷,但却仍未能阻止卞楚鸯的动作,反而更是像受了刺激,跌爬去泥坡。煞白的闪电映着周遭,也映清了卞楚鸯侧脸的红印。 翟天佑跟在卞楚鸯身后想看她到底要干什么。若不是因为这红印,他真的很难看出这个此事匍匐在地上的狼狈女子,是平时那个刁钻古怪的医女小妾。 几乎是扑到了泥坡的旁边,手摸在清寒冷冽的泥土上,她的心脏剧烈抽痛,克制住心口那极度恐慌的感觉,伸出双手,开始一点点拨开这里的土地。 她永远都无法忘记,自己当时被埋在这土里的感觉,自己忍受着被泥土虫钻心噬咬的痛楚,还在看着娘亲被他们看去四肢的血腥模样。 那种绝望感,她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但是今天,她却希望可以找回这个感觉。 手疯狂的刨开冰硬的泥土地,甲缝里沾满了肮脏的泥泞,一下又一下,皮肤已经全部被蹭破,溢出的鲜血滴在泥土上,那种腥艳,和那晚一样…… 她不要丢弃上一世的自己,不要像师父所说的那样重新开始这一世的生活。 真相(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她要查清楚,她要报复!若没有这份仇恨,那重生便没有意义,这具丑陋的躯壳,又怎能会有继续生存下去的理由?! 这份难以磨灭的恨意,让她绝不会吝啬自己心狠手辣的一面。即便是每夜被梦魇屡屡吞噬,也不要让上一世的自己不明不白的死掉! “你疯了吗!快起来!” 翟天佑看见卞楚鸯挖着泥土的手已经鲜血满布,便不能坐视不管,上前想要拉起卞楚鸯疯狂的动作,但是却被她用力的甩掉。 这份力量,让翟天佑有些诧异,眯眼看着她充满的双眼,那种冰冷恐怖的就像在看着一个要危及自己生命的野兽。 翟天佑不知为何会惊异到自己都无法继续阻止她,只能先观察她的举动。 深一点,再深一点……完全麻木的双手还在持续刨开泥土的动作,就像一个被操纵的傀儡,不到目的誓不罢休。 泥坡已经被她挖出了一个深深的大洞,终于在她手指触碰到一个硬物的时候,停下了挖掘。 拨开面上的一层泥土,她颤抖的手几乎不能自己控制,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个东西。是一只刺绣精致的小修鞋,绣样和面料已经看不清,但却让她心脏顿时像要炸开般。 视线再下移,绣鞋的下面,盖着的是一个脚掌的白骨。 抓着那个鞋子,捂着疼得要裂开的心胸口,卞楚鸯身子剧烈的颤抖。 “啊――不要……不要,啊――!”她拼了命的嘶吼着,甩开了绣鞋使着全身的力气向后缩向后退,两只手捂着耳朵,紧紧闭目。 翟天佑蹲下来接住了她一直向后方挪去的身子,卞楚鸯像是感觉到了那手的温度,脑中最后一个清醒的意识也突然没有,直接晕倒了翟天佑的臂弯里。 …… 秋妍和百里仍在府门外等着段泽风的消息,看雨势也不见好转,雷声又不断,百里京笙啪的合上手中的折扇,向门外跨出了一步。 秋妍知道他的心思,却展臂拦住了他的身躯:“师兄,你去哪儿?” “找楚鸯。” 起码,听着这慎人的雷声,他不能再坐以待毙。 “我知道师兄心急,可是如果你漫无目的的去寻找,也只是浪费时间,段泽风一会儿会带消息回来,若小姐真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好商量对策,现在走,我们就少了一个有力的帮手。” 秋妍的话虽短,却句句在点上。 真相(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百里扫过秋妍笃定的表情,知道这个小师妹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三人长时间相处,性格方面都了解较深,她也是真心为着卞楚鸯着想。 两人就都又安静下来,齐目望着连绵无边的雨幕。 秋妍这时定神一看,雨雾的那尽头,有一个人的身影,起初以为是段泽风从绣庄回来了,但却发现这身影歪歪倒倒,走的极其缓慢。 再靠近了一点点,秋妍眯眼分辨着朝着府门走来的那个人。 居然看清了是翟天佑那病弱的身子,伤痕累累,居然身后还背着双目紧闭的卞楚鸯! “小姐!小姐!!”秋妍大呼一声,撒腿跑向雨中。 百里闻声回头,诧异的让他的连阴沉的更可怕。 “不要多问,快去找大夫吧……”翟天佑扯着嘶哑的嗓子向秋妍说着,又看向迎面走来的百里京笙,奇怪万分。 秋妍看着身上血迹斑斑,搭在翟天佑颈项前的双手也是布满了鲜血,吓得双手掩嘴,呆愣在原地。 百里京笙大步跨向翟天佑,不由分说的拉住他身后背着的卞楚鸯的手臂,顺势一带,打横抱入了自己的怀中,也让本就虚弱的翟天佑差点踉跄跌地。 “你这是做什么?”翟天佑伸手抓住了百里京笙的臂膀想要阻止他抱走卞楚鸯,却被百里一个侧身打掉。 百里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卞楚鸯,带着警告对翟天佑道:“她,以后你不准再接近!” 百里京笙飞步踏入府门内,秋妍也收起慌张的心情准备跟着进去,却留意到了同样满身伤痕狼狈不堪的翟天佑。 她即便是心里再有多种猜测,但看着他背着卞楚鸯回府的这一幕,也不可能对他无动于衷:“你?……没事吧?……” 翟天佑完全没有理睬秋妍的问话,眼睛一直盯着刚才百里走的方向。紧紧的攥紧拳头。 他现在除了对百里京笙这个世子感到奇怪以外,还有他刚才对自己的那种不屑,都让翟天佑莫名的不甘心。看他对卞楚鸯的举动,显然就是两人曾相识。 哼……难道又是那个女人之前勾引的这个世子不成?果然是个淫娃荡妇! 心里这么想着,脚步却朝着百里抱着卞楚鸯的方向跑去。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能让自己辛苦救回来的女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落在别人的手中! 百里抱着卞楚鸯径直朝着她的屋子走去,索性是深夜,府里没有人走动。 咚的一脚踹开屋门,他把卞楚鸯小心翼翼的横放在床上,秋妍和翟天佑也跟着进屋。 前世(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百里抱着卞楚鸯径直朝着她的屋子走去,索性是深夜,府里没有人走动。 咚的一脚踹开屋门,他把卞楚鸯小心翼翼的横放在床上,秋妍和翟天佑也跟着进屋。 “秋妍,准备金针。” “是。” 秋妍从屋里取出卞楚鸯平时使用的针包,摊开来,几十根大小各异的金针整齐的插在布袋里。秋妍虽不像百里和卞楚鸯那般认真跟随师傅学医,但钻研武功的她,偶尔还是会学会一些简单的医术救治。 长期跟随卞楚鸯,她已经能熟练的给施针的人辅助在旁。取出大中小金针各三根,在油灯上熏烤着,做好施针的准备。 百里京笙趁这个时间给卞楚鸯探脉,手指轻搭在她的手腕处,捕捉着脉力。感觉到了卞楚鸯手腕的冰冷,百里的如鹰的眼里沉下一丝怜惜。 这个眼神,秋妍自是没有注意到,却被翟天佑看的一清二楚。拖着湿答答的身子缓步到床榻边,探索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所谓的世子,百里京笙。 医术?翟天佑倒是听过关于百里世子的一些传话,说他为人不拘小节,为人风度翩翩,一个养尊处优的阔少爷,怎么会如此精通医术? 再看向秋妍,她脸上就更是没有一丝一毫担心的模样。百里世子能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女有什么关系呢…… “师……师……世子大人,小姐怎么样了?” 秋妍的舌头差点打架,还是把到嘴边的那个‘兄’字给咽了下去。卞楚鸯交代在百里离开之前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她可是差点就忘记了。 余光偷偷瞄了一眼翟天佑,他正一脸阴沉气息的望着她,秋妍只好装作没看见,希望这个多疑的少爷不要心生疑问。 百里收起探脉的手,摸了摸卞楚鸯已经开始滚烫的额头,眉头紧皱。拉过被褥,盖在她潮湿的衣衫上,挡住窗外挤进来的凉风。 他掏出衣怀中的一个小瓷瓶,拿开瓶塞,一股浓重的药味幽幽传出。百里手伸到卞楚鸯的后脖梗,正准备扶她起来喂药时,面前却被一只手给拦住。 “走开。”百里头不曾抬起,只低低的对拦在床榻边的翟天佑沉声道。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 然而翟天佑却丝毫不察觉,挡在卞楚鸯和百里之间的手臂,坚持不肯放下来:“我怎么知道,世子大人你的医术是否能救得了四娘呢?” 百里眸子里骤然冉起一丝忧怒,没有回答翟天佑的话。放下药瓶猛然起身,一把揪起翟天佑的衣领,大力的程度已经让衣衫挤出水来。 “我还没问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卞楚鸯是受到了精神上的打击才晕了过去,这是刚才百里把脉的时候才隐隐感觉到的。她连昏迷时都是神色痛苦的样子,一定是遇见了令她非常害怕的事情。 百里认识的卞楚鸯,从不会在别人面前示弱。像今日这样的情况,与她相视十年以来他也只见过一次,那次是看见有人被分尸在河边,卞楚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一时间受了刺激才吓晕。 那么这次,会不会也是同样的缘由。如果是这样,百里就更是不能放过眼前的翟天佑。明明有一个人在身边却还是被吓成这样,那么当时的她,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翟天佑并不能抵抗百里京笙的力量,步伐不稳的向后退了一步,本就虚弱的身子开始头晕目眩起来,强撑着想推开百里。眯起视线模糊的双眼,看见的是百里一脸阴沉的表情。 他对卞楚鸯的事情这样认真,是翟天佑想不通的。 秋妍一旁着急的看着,只但愿两人不要在晚上打闹起来,耽误了小姐的病情,还容易惊动别人。 她正准备阻止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 “少爷是不是在这里?!”伴着推门声,段泽风着急的跑进屋子里。 看见站在那里的翟天佑时,脸上还没有来得及开心,视线便被百里京笙给吸引过去。 他呆愣了许久,几乎都没能呼吸,眼眸里映着百里的脸,冷若冰霜的黑眸,眼角下的那枚黑痣…… 段泽风手上捧着的那包药不自觉的从手中滑落,僵硬的抬起手,颤抖着指向百里的正脸。 “是你?!” 翟天佑突然被百里放开,整个人跌坐在地,猛烈的咳嗽起来。段泽风看了一眼翟天佑,又瞪回百里:“你竟敢这样对少爷!” 话音刚落,他便赤手空拳的跑上前去,抡起拳头就对百里挥去,只是被他灵巧的翻身躲过。 三招之内还是没能打到百里。段泽风环顾了四周,从床榻旁抽出一支细长的竹竿,握在手中直接向包里劈去。 但是中途却被秋妍空手接住:“段泽风,你疯了!他是世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刚才若不是秋妍挡在百里面前,那一下就打在了百里的脸上。即便秋妍如此说,段泽风还是保持着出招的姿势:“哪怕他是皇帝,我还是还是要这样对他!一个见死不救的人,还谈什么尊贵的身份!” “见死不救?他不会是?……”翟天佑捂着胸口撑着案桌起了身。突然想起,段泽风的爹去世的时候,他也曾说过是一个大夫见死不救,才让爹耽误救治不治身亡。 那是一年以前的时候,从那以后,段泽风的母亲也一病不起,虽然他日后便没再提过这件事,但翟天佑知道他对那个不肯医治的大夫恨之入骨。 “少爷,他就是那个没有钱就不肯医治别人的市井大夫!当时我和娘亲跪在地上求着他也无动于衷,爹就这么死了!这口怨气,我怎能咽下!” 翟天佑看向神色好不慌乱的百里京笙,连一点愧疚都看不出,甚至还带着蔑视。 前世(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翟天佑看向神色好不慌乱的百里京笙,连一点愧疚都看不出,甚至还带着蔑视。 他现在对百里京笙这个人就更是起了疑心,看来,会使用医术这点绝对不假。那么,为何一个百里王府的世子,会变成市井大夫呢。 如果段泽风说的是真,身为腰缠万贯的世子大人,见死不救又岂会是为了钱? 秋妍伸出双臂挡在百里京笙的面前,示意他向后退:“你胡说什么,师……世子他不是那种人!” 虽然平日为人冷冰冰,但他却从不吝啬自己救人的医术。这一点,秋妍再清楚不过。 “秋妍姑娘,请你让开,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 秋妍挑嘴一笑,摆出了出招的架势:“今天有我在,你就别想动他一根汗毛!” “呃……” 此时昏迷的卞楚鸯,也像是感觉到了每个人的杀气,躺在床榻上不安的摇着头,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几人都僵住了动作,一同看相卞楚鸯惨白的脸。秋妍收起双手:“段泽风,小姐还昏迷不醒,你总不希望因为你的鲁莽,而耽误了诊治罢!” 段泽风虽觉得秋妍说的在理,手却丝毫没有放松,知道翟天佑走来,眼神示意他现在收手,段泽风才扶着翟天佑,一同出了屋门。 秋妍把准备好的金针递给了百里,细细的捏在手中,直直插入卞楚鸯的眉心处。 掩上门的最后一刻,段泽风都是攥紧了拳头,不甘心的看着百里的背影,仍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翟天佑看在眼里,不过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让段泽风随着感情用事。 翟天佑眯眼看着屋子里明晃晃的烛火。不过,这个世子,肯定是另有一番秘密的…… “大哥真是辛苦了。” 段泽风扶着翟天佑歪歪倒倒的身子,正想回屋帮他换件干净的衣裳,立在门边不远处的那抹黑色身影,突然开了口。 翟天佑猛地咳了一声,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良久才分辨清,是翟天恒。 他这个四弟总是神出鬼没,已经见怪不怪,恐怕这次,也是知道卞楚鸯回来后才悄悄的躲在门边罢。 翟天恒双手环在胸前,嘴角咧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饶有趣味的看向段泽风和浑身狼狈的翟天佑。但那有些敌意的目光,却扫向了翟天佑臂膀上的那条丝巾。 那是卞楚鸯今日遮脸的那块方巾,他笑笑,又不动声色看向翟天佑。 刚才的对话,他肯定已经听了个全部。翟天佑不屑的看着他这个四弟。所以他才讨厌翟天恒,总是做些鬼鬼祟祟的事情,令人厌恶。 “你在这做什么?” 翟天恒听到此话笑意更深,慵懒的看了一眼屋檐边淅淅沥沥的雨滴,笑道:“同样的话,我也想问大哥。还有四娘,又怎会跟你在一起呢?” “回来的途中马车滚落了山崖,我才和她寻着路回来了。” “哦?……”翟天恒故作明白的点了点头,手微微只想屋子那边:“那么,为什么你没事但四娘却昏倒了?还有,她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问这句话的时候,翟天恒眼里分明多了些犀利,似乎认定了大哥说的是漏洞百出的谎话。 翟天佑并未直接答出,因为就连他也不知道,卞楚鸯当时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会如此惊吓。 还有……除了在后山双手挖泥坡,在山崖下见珍珠的时候,卞楚鸯的手就已经受了伤。看着四弟如此逼问,翟天佑心里更是不爽。 “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让段泽风搀着自己,翟天佑直接从他身旁走过,再不愿多说一句话。 雨中捡珍珠时卞楚鸯那着急的表情,令翟天佑非常在意,但却不愿告诉翟天恒正真原因,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总归是,可能自己并没有要这两个,本来就有奸情的人牵线搭桥的义务。 但他却没发现,翟天恒的身上也是湿漉漉的,脚边还粘着未干的泥泞。 独自靠在门旁边,仰头看着即将停掉的雨,嘴边含着阵阵噙笑,眼神却是冰冷无比,藏于袖间的手,在翟天佑离开过后,便不能控制的握拳颤抖。 是的,他们几人在屋子里的对话,被赶来的翟天恒听的一清二楚。躲在门后粗喘着气的他,对在卞楚鸯身边的那两个人男人,感到可笑无比。 长长叹了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点亮着烛光的屋内,便拂袖离开,白衣萧索的身影隐匿在黑夜里…… 金针施完,百里京笙站在屏风的外面等着秋妍给卞楚鸯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他担心的事情,可能真的会发生。 当初卞楚鸯在都城看见翟府的寻医启示,那时没能阻止她。任他和师傅再三相劝,卞楚鸯也还是执意要离开。 只单单丢下一张字条,草草的几行字,便是百里京笙担心的开始。 卞楚鸯所负担的太重,带着这样一份仇恨,再寻下去根本就不可能是个好结果,只是这一点她根本不了解。倔强的性子便是如此,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 “师兄,好了。” 换上了干衣服后,百里为她包扎着手上的伤痕。指甲里还留着的泥泞,让他神色一凛。如此想来,她手上的这个伤痕,倒有几分像是挖泥土留下的。 一道道缠紧的绷带,那疼痛的感觉,似乎唤回了卞楚鸯的意识。羽睫轻颤,眼眸撑开一条缝,在看见百里京笙的时候,陡然睁大了眼睛。 “师兄!” 猛地坐起,碰到了受伤的手指,她吃痛一叫,盯着手上钻心般的疼痛。重新整理着思绪,滚下的马车,滑坡的泥泞,避雨的大树,惊天的闪电…… 还有……还有十年前自己死去的坟地!…… 她开始粗喘着气息,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任自己再想要压制心里的那种恐惧感,但身体还是在战栗。 期限(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她开始粗喘着气息,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任自己再想要压制心里的那种恐惧感,但身体还是在战栗。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秋妍从来没有见过卞楚鸯这种恐惧的神情,那样慌乱的眼神和惊得不住颤抖的身体,都不像是平常处事不惊的卞楚鸯。 百里京笙抓着她两只手腕,不让她用自己受伤的手去拍打脑袋。 只是这样,她便更没了安全感,回想起自己最后捡起的那只绣鞋,那只娘亲为她一针一线缝制的绣鞋,那只在活埋时还穿的绣鞋…… 暴雨的夜,血腥的夜,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自己被埋在土堆里看着娘亲被分尸的那夜。 心脏就好像被人瞬间捏住,至死的压抑感让她喘不过气。 “楚鸯,楚鸯……你冷静点!……” 耳边虽然是能听见百里京笙的声音,但却感觉无比遥远。就连眼前也沉入一片黑暗。 秋妍扶着她的肩膀,不知该怎样照顾这样的卞楚鸯。 “她失去意识了,你再去拿跟金针!” 秋妍快步拿过递来金针,百里拥住卞楚鸯瘦弱的身子,禁锢住她的动作,捏住针端,轻轻的推入她后脑的乌黑发髻中。 只是一会的时间,卞楚鸯就冷静了许多,视线渐渐恢复。 百里手捧着她惨白的小脸,扶去了脸颊边的泪痕,柔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卞楚鸯反映过来是百里师兄后,哭的更加厉害,扑在了他的怀里,贴在他肩头,像是一种久违的安全感,让她的无助感瞬间倾出。 “小姐,有我们在,你别伤心了……” 秋妍有些哽咽,她大概也猜到了一点,此事必定和十年前有关。卞楚鸯往日里只要一回想起十年前临死前的事情,就浑身冰冷,那是她一个禁忌的回忆。能把卞楚鸯惊成这模样,究竟看到了什么令她如此崩溃的事情呢? 她在一旁不能帮小姐什么,也在后悔,今日没能陪在她的身边,看着躲在师兄怀里这样无助的卞楚鸯,她的心也猛地揪紧。 “和你娘亲有关吗?……” 百里京笙的一双大手轻抚着她骨骼分明的脊背,透着衣衫还能感觉到她渗出的冷汗,怀里的她,颤抖的可怕。 “嗯……”卞楚鸯仍是躲在他的臂弯里,头埋在他肩头不肯离去,闷闷的道:“十年前,我被活埋的那个坟地……我找到了……” 秋妍和百里京笙一同惊愕的看着她,却都没想到会是这件事情。 两人都听卞楚鸯说过,在十年前的一个坟地边,她的娘亲被人先砍掉十指后,因为还不说出秘密,那些人便把卞楚鸯活埋,把娘亲活生生的剁去了四肢,抛尸河中。 这样恐怖的场面,光是听故事的人都会不寒而栗,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七岁的小女孩,究竟是怎样面对这样残忍的场面的。 所以她经常逃避那个回忆,已导致自己后来根本记不起来是哪座坟地,哪座山,哪些人下的毒手。 这样打雷的夜里,又看到了自己当年被活埋葬身的地方,既是如此,百里和秋妍就都知道了卞楚鸯会昏倒的原因,也是在情理之中。 “然后呢?……”秋妍很小心的问着,生怕会触碰到卞楚鸯心里的伤痕。 卞楚鸯颤抖的更加厉害,百里紧紧抱住她的身子,摸了摸她凌乱潮湿的头发:“如果不想说,就先休息罢……” 百里松开了一点环住卞楚鸯的手,想扶她躺下。但卞楚鸯像是突然失去了安全感,反拥住百里京笙不愿离开他的怀里:“不要……” 她好怕。生怕一睡着,就又会堕落在无尽的梦魇里,彷徨着,永远出不来…… “好,那你慢慢说,我和秋妍都会听着。”百里又再次环住她,宽厚的臂膀和温暖的衣怀,给了卞楚鸯稍稍的一些安心。 脸庞仍然是埋在他的肩头,抓着百里的衣襟,沉了口气,缓缓而道:“是在翟府后方的一个山丘上……虽然……虽然那里都变了样子,但看见了雷电后,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我好想……好像知道那个泥坡下面埋着的是不是我的尸体……所……所以……” 说道这里卞楚鸯抽泣的厉害,秋妍也忍不住眼里打转的泪花,想让她不要再继续回想了,但卞楚鸯却要坚持说完。 “所以,我就拼命的想要挖开,很怕……却又必须要找到真相……然后,就看到了……我……我十年前穿的那双绣鞋……还有,已经化成白骨的脚……” 卞楚鸯已经泣不成声。百里和秋妍听的也是揪心。看到了自己前世的尸体,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那,翟天佑知道这件事吗?”百里低眸看向卞楚鸯黑压压的发髻,语气平淡。 卞楚鸯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重新整理好情绪:“我不知道……但他多少应该会起疑心……这次,是他救得我,我们回城从小路走,马车就突然掉下了山崖,我们想寻路,又遇见了山泥滑坡,是翟天佑把我从滑坡中抱走才没有被埋住,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那个坟地边……之后,便不记得了……” 卞楚鸯突然一惊,从百里怀中抬起头,着急的问道:“翟天佑呢?难道他没有回来吗?他有没有事?” 三个一个比一个强烈的问句,让百里缓缓松开了搂着她的手。明明刚才自己还处在恐惧当中,现在却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秋妍答道:“就是他背着小姐回来的,段泽风已经扶他回屋去了。” “什么?没有找大夫吗?他手上可是有伤啊,还淋了雨!秋妍,你去帮我看看他好不好,再去给他包扎下伤口……” 胳膊上的伤痕是在滚下山崖的时候为了护住卞楚鸯才受的伤,他这样不做声的走掉,让卞楚鸯心里极度愧疚。 期限(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胳膊上的伤痕是在滚下山崖的时候为了护住卞楚鸯才受的伤,他这样不做声的走掉,让卞楚鸯心里极度愧疚。 “可是小姐……”秋妍倒也不是那样讨厌翟天佑,只是权衡之下,卞楚鸯的病还没好,又怎能顾及的上别人呢。 “你去吧,楚鸯我来照顾。” 百里京笙对秋妍道。她听了也没办法,只能拎着药箱出了屋门。不过总归有师兄在,也让她放心些。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卞楚鸯喃喃道,脸上却还是担心着翟天佑身体的模样。 百里似乎不想再看到卞楚鸯对那个男人的任何关切,抓起卞楚鸯的臂膀带入怀中,任怀里的人有些意外的小小挣扎,也是搂的更紧:“楚鸯,从现在开始,我会看着你。” “师兄?”卞楚鸯看不见百里的表情,但却感觉他这话异常认真。 “一年!我只能给你一年时间,即便你还是找不到当年的真相,我也会强行把你带走,哪怕使用不得已的手段!” “不行!……”卞楚鸯听到这话心猛地一沉,想推开百里反驳他的这种话,几下挣扎,却被百里反摁倒在床榻上。 卞楚鸯躺在榻上无法喘匀气息,怔怔的盯着头渐渐俯下的百里的那张脸。大手撩拨着她的额前,抚摸到脸上的那红印,分不清他嘴角的弧度是否是笑意。 百里的头缓缓沉下,埋在卞楚鸯的颈项旁,揉搓着她的乌发:“一年时间,已经是最大期限,今天的事情,日后还会发生多少次我不知道,但如果这次是庆幸,那么下次呢?谁还会来救你?明明那些是你自己不能承受的,就不要勉强。楚鸯,我会陪着你找出线索,但,只有一年……” 温柔的声音混着气息萦绕在卞楚鸯的耳边,她似乎无法拒绝师兄的这个强制性诺言。 一年吗?只有一年吗?足够吗? 她反反复复的问着自己,能承受的究竟又有多少,真相的彼端,是不是会发现更加可怕的事情,比在坟地发现自己的尸体还要恐怖千万倍的事情呢? “好,我答应你……” 百里京笙既然说出这话,就不可能改变,那么,只要她有决心,一年的时间就足够了。 窗外的大雨已经停了下来,只剩屋檐上还漏着残雨,滴答滴答的落在青石板阶上。屋内的烛火偶被从窗子溜进来的风吹的悠悠摆动,却仍散发的朦胧的烛光,映照着整个屋子里。 百里京笙帮已经沉睡的卞楚鸯盖好了被褥,怜惜的抚上她的脸颊。是不是又瘦了一圈?一年没有见面,她还是如此执着。 身处在翟府里,一个人面对的那些事情,也一定很伤脑经罢…… “不过楚鸯,有了我,日后你大可不必担心……” 喃喃的低语,是百里京笙从没有对任何人敞开过的温柔…… …… 卞楚鸯休息了两日,皮外伤都已无大碍。心里上受的刺激却也还未完全缓过来。不过她总是试着让自己可以面对以前的事情,如若不然,今后的路也会很难走的。 一年,是百里京笙给她的期限。这两天她一直在想,从自己进府开始找线索都已经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翟府秘密太深,绣庄又不好着手调查,事情都毫无进展。 这样的境况下,若不使点手段,恐怕到手的线索也要断了。 “段泽风?” 在听秋妍说,段泽风和百里师兄之间似乎有些恩怨,卞楚鸯觉得甚是奇怪。听秋妍复述的对话,似乎是百里对段泽风的爹见死不救。 “师兄怎么可能是那种人,肯定是段泽风这小子认错了人,就指着师兄发脾气,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他和病少爷可都是性格古怪的人!” 卞楚鸯看着秋妍誓死捍卫百里的模样,无奈的晃晃脑袋:“要说古怪,那也是师兄,若自己没做过,为何不当场澄清便是,沉默只能让事情更糟糕……不过,段泽风的爹是因为这件事病死的吗?” 秋妍点点道:“好像是这样,而且,段泽风的娘亲也因为太伤心而病倒,他现在一直在照顾着病重的老母。” 本来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可那天卞楚鸯让她去给翟天佑包扎伤口,走到门口却无意中听见他们主仆二人的对话。正巧被他们发现,伤口没包扎,她还被撵了出来。 不过,秋妍还没敢跟卞楚鸯说这件事,但她心想,翟天佑总不至于傻到有伤口都不去找别的大夫诊治吧。 卞楚鸯细细琢磨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具体是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小姐,今天去用膳吗?二夫人可催了好几次。” 卞楚鸯摆摆手:“照常理由,就说身体不适。” 说道杜月娥,卞楚鸯心里的这块石头还是没放下来。那天马车滚下山崖这件事,的确太蹊跷了。回想起之前杜月娥对自己的那一句警告,依着她的那性子,可不是个空口说白话的主。 这样一想,当时翟天程突然说肚子疼,也一定是她有心安排吧。 至于为什么,不说也知道,她是觉得自己这个二夫人,恐怕会被后进房的丑妾给夺了权了。 回想起来,卞楚鸯倒还的确有些后怕,若不是那次侥幸,可就真的命丧山崖底了。竟没想到杜月娥出招都这样狠毒,想致对方死地。 宅子大了是非就多,看来她在查线索的同时,也要应付好这几位难对付的夫人和少爷。 今日天气甚好,虽然太阳高照但却并不炎热,偶尔吹来的丝丝凉风叫人心情舒畅。因为快到秋天的原因了罢,这个季节,总是让人觉得一些惬意。 亭子的周围多了些落叶,秋妍打理干净了,搀着卞楚鸯坐下。 过了这么些天,卞楚鸯可以出来多走动走动了,对坟地的事情虽然心有余悸,总归还是比以前坚强了些,况且,那也是一条线索,总要面对的。 期限(三)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小姐,既然十年前的那座山找到了,接下来是不是也容易一些?” 卞楚鸯依栏而坐,长舒口气,淡声道:“不过,我却还是没能想起来,那晚上领头的那个妇人,到底是何模样……” 那个一直是很重要的线索,可卞楚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妇人口中所说的,奉夫人之命,指的是哪位夫人呢? 如果是翟府的,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已经过世的大夫人?不过,暂且不能这样武断,翟府和绣庄每个人都有可能,娘亲当时也算是墨锦一流的绣工,接触她的人自然是不少。 唉,终究还是线索太乱。她现在虽需要的就是一根针,把所能查到的事情都串联起来。 捏了捏眉心,试图再整理些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但是凉亭的不远处,传来一阵悠哉的脚步声,贴着地面的摩擦声缓缓靠近。 “秋妍,你先回屋罢。” 秋妍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应了声是,便乖乖走出凉亭。 “四娘故意支开吓人,是有什么话要跟孩儿说吗?” 翟天恒的声音不冷不淡,渐渐逼近卞楚鸯。不过今日他却坐在了与卞楚鸯相隔甚远的石凳上,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悠悠的在胸前扇着。 卞楚鸯见手上还包扎着些难看的绷带,便拽了拽衣袖,把手背在身后,走近翟天恒。 不过却是半天都没有开口,翟天恒好奇的侧头看去,她正站在他的身旁,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看着他。 卞楚鸯是在想着,该怎样跟翟天恒说那五十颗珠弄掉的事情。实话实说他不会信,编些谎话又太缺德,不过,这回错的毕竟是她,没有保管好别人所谓的‘拼了命’来的珍珠。 “我,我……珍珠被我……” “珍珠?弄丢了吗?”翟天恒冷笑一声,合上折扇,正面看着卞楚鸯。 卞楚鸯面对翟天恒投来的眼神,显得更加心虚,强迫自己一脸堆笑,愧疚的低了低头:“发生了点小意外,和天佑去拿布匹的时候,不小心……” 说着,她便从衣袖间准备掏出那冒着雨,辛苦捡来的八颗黑珍珠。 本来还不算恼怒的翟天恒,听到她提到了翟天佑,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还没等卞楚鸯说完,就打断她道:“不小心?哼……无所谓,反正四娘从未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几颗珍珠而已,四娘恐怕就更是不会在意了罢……” 翟天恒这样冷嘲热讽的语气,让卞楚鸯觉得很不舒服。特别是话里的内容。简直就是把她想成了忘恩负义的人。 “你怎么这样说,那些珍珠掉了以后我可是……” “不过……反正那些珍珠也是假的……” 卞楚鸯停止了从衣袖间掏出珍珠的动作,对他的话目瞪口呆:“假的?!” 翟天恒一脸坏笑,装着无所谓的模样:“没错,当时是怕四娘有心耍弄我,找来些假珍珠来探探四娘的诚意,果然……四娘太让我失望了……” 卞楚鸯看着翟天恒无可救药的脸,若是有棍子,她是真的很想打他一记来解气。不知怎的,她有种被一个小孩子玩弄的感觉。 竟然为了那假珍珠冒着雨,去一颗一颗的捡回来?现在回头想想,若是当初翟天佑没有阻止她,脑袋发热的她估计会把五十颗全部捡回来,要这事儿给这个四少爷知道了,还不是要嘲笑她这个笨蛋?! 卞楚鸯把那八颗珍珠重新塞进袖间,指着他鼻子道:“翟天恒!我卞楚鸯可不是你说的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另外,你竟然拿我给你的信任骗我,未免欺人太甚!” 一拍石桌,闷闷的传来一声巨响,着实吓到了翟天恒。 翟天恒却不为所动,从容的起身,抓起卞楚鸯拍桌子的手,凝眉道:“大哥知不知道你怕雷声的事情?还有,那个叫百里京笙的世子。” 卞楚鸯后退一步,警觉的盯着他:“为什么说起世子?” 若说是翟天佑问这话不奇怪,但是这家伙是怎么怀疑到百里的头上的?卞楚鸯心里各种揣测,翟天恒是个危险人物,他的这种四通八达的消息,非常让卞楚鸯防备。 “四娘有防备之心是好,可为何却偏偏对我如此过度警惕?” 翟天恒抓住她的手用力了些,步伐也一步步逼近她,这样强的气势让卞楚鸯都无法招架,想试着推开他,生怕这光天化日的被别人看见,但又抵挡不住翟天恒的大力,最后被逼到墙角。 “你多心了……快走开啦,会有人过来的!……” “四娘永远都是对我这般抵触,可对大哥却亲昵的很,我有什么比不上大哥的吗?原以为你怕雷声这事儿只有我一人知道,可如今看来,四娘还在怕雷声的那夜,和大哥一起共患难了。四娘,是不是厚此薄彼?” 卞楚鸯真的很想抓耳挠腮,每次对翟天恒这种超无逻辑的话,还都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不过心里又一想。 这小子,该不是吃醋了吧? 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个阔少爷,只是对自己有点新鲜感罢了,不知道是他大哥翟天佑哪里惹到了他,所以才拿卞楚鸯来说事儿的罢。 “怕雷声这事儿你说过会当作没有发生过,如今再提,是不是该不遵守承若了?” 翟天恒哦了一声,眼珠一转,挑笑道:“当日我说过第二天便忘记此事,当作没有发生,但却没说第三天,第四天,乃至今后都要忘记啊,四娘,怎的说我不守承诺呢?” “你!……”卞楚鸯脸色被他气的青一阵紫一阵。 心里埋怨着,自己怎么就被这种泼皮无赖的人给缠上了! “看来,你和大哥在雨中待了那么久,他肯定是知道了你的事情……” 卞楚鸯刚想回话,耳边便听到了几个丫鬟走路嬉笑的声音,正朝着凉亭前来。她猛地一推,赶紧钻出了翟天恒的臂弯里面。 特篇:四少回忆(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卞楚鸯刚想回话,耳边便听到了几个丫鬟走路嬉笑的声音,正朝着凉亭前来。她猛地一推,赶紧钻出了翟天恒的臂弯里面。 边跑边小声的对他道:“这是我的事儿你不需要知道,还有,别忘了要保密!……” 翟天恒不甘心的看了看她仓皇跑走的背影,苦笑了两声。刚想迈步走出去,脚却踢到了一个东西。 拾起一看:“布袋?” 但是打开后,翟天恒却露出一阵阵复杂的表情,先是奇怪,后是惊讶,接着傻笑,最后眼神迷离。颠了颠布袋里的八颗珍珠,他宝贝的揣进衣怀里,潇洒的挥开折扇,脚步轻松迈着步子走出了凉亭。 整齐的四方屋子里,摆放着各种小盆景,乍看之下,并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房间。花香四溢,清帐拂动,壁柱上镂空刻着几行诗词,倒有些书生气质的感觉。 翟天恒独坐窗前,短桌前摆放着一个雕刻精致的木盒,转动了钥匙打开来看,里面躺着一些零零散散的珠宝,头簪。 到并不是些值钱的东西,都已经陈旧的掉了颜色,但却是他的宝贝。其中有一个极其简陋的木簪,轻轻拾起,他却在淡淡的笑。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样在意她了,难道她真的有狐媚人的功夫?” 轻呵一笑,眼前浮现的是那张并不美艳的脸,甚至还可以说是丑颜。 或许是从那天开始吧…… 夏天树叶正旺时,翟天恒便喜欢在大树下,躺在长椅上,悠闲的挥一挥折扇,听着阵阵蝉鸣,总比听见府里那些呱噪的妇人,来的惬意。 他这几日都在躲着清闲,不愿和府里面的事儿打着交道。的这翟府的怪事儿越来越多,先是大夫人离奇的掉在井里,然后大哥病重。 现在就更是怪,爹竟然收了一个长得丑得惊人的小姑娘做四房。 不知道爹是中了什么邪术。要说这女子是狐狸精,可是她的样貌也不足以勾引人,那要说她是过来谋财害命的,可她却又把大哥救活了。 翟天恒侧翻了一个姿势,双眼一闭。反正不会和他有些什么交集,不想也罢,不想也罢…… 过了几日,便是他的生辰。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家里的上上下下都会遵着老爷的意思,一切事情都顺着他,算是老爷对他这个自小就没了娘亲的孩子,一个溺爱罢。 每房都会送给他一个礼物,年年下来,已经积攒了不少。现在他都是懒得拆开,无非都是些玉佩珠宝,作那些样子,却没人真正的想为他过一次生辰。 饭桌上,今日也是珍虾鲍鱼琳琅满目。大家都在庆贺着他的生辰,可翟天恒却觉得,这样敷衍的感觉无比的累。 强撑着笑容夹菜的时候,他觉得对面席上总是有一个目光,抬眼看去,发现是那个脸上有红印的姑娘,那个所谓的他的四娘。 卞楚鸯正用一种怜悯甚至是同情的目光盯着他,没有微笑,紧皱眉头。比起满脸堆笑的旁人来说,这表情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这种眼神让翟天恒觉得很不自在,甚至是让他心里有种不悦。他躲开了那目光,猛扒了几口饭,装作若无其事。 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府里的人都在午憩的时候,他跑出了屋子,绕到了翟府最西面的一处花林。虽说是花林,但现在已经荒废,都是些杂草。 走入其中,里面竖着一个小小的墓碑,没有名字,但却也不像是坟地。 这是翟天恒给母亲立着的一个碑牌,下面埋着的不是尸首,只是母亲生前一直珍爱的一个翡翠镯子。 这个镯子是爹给他的。翟天恒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因为在自己出生的时候,她就已经因难产而死掉了。 所以,在自己生辰的这天,也是她娘亲的忌日。 这样的日子下,他又怎能去享受自己的生辰呢? 虽然大哥也失去了娘,但他却幸福多了。相比之下,翟天恒连娘亲的样貌都不知道,因为没有感情,就不会难过,不会悲伤。 但是,他也会空虚啊。 这要比悲伤更压抑。是一种没办法宣泄的感觉。 拎着一个酒壶,坐在了那碑牌的面前,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还一边对着那碑牌说着最近府里发生的有趣的事情。 他娘亲的坟地在都城的一片山林上。他只去过几次,那里太吵了,有着许多人的墓碑。 他喜欢安静,也觉得娘生前一定是个喜静的人,还不如这个荒废的花林,虽然杂草丛生,但也安如天堂。 一瓶酒已经见底,耳边吹着和煦的风,脑袋也感觉沉沉的,希望这天快点过去。 可是他在迷离之际,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踩着枯草的声音。 他不曾料到会有人来,赶紧站起身丢掉酒瓶,不想看到的是那个脸有红印的卞楚鸯。 “你?……” “你应该叫我四娘罢……” 卞楚鸯笑笑,轻轻掂着脚步朝着碑牌走来,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拿到了前方,手里握着的竟然是一束才采摘的白色花骨朵,幽香芬芳,白的纯净。 “你这是做什么?”翟天恒完全不明白这个女人的意图,还有,她怎么会跟踪自己到这里,有什么意图? “别那样防备我,我只是好意来看看。知道那些礼物你不会喜欢,饭桌上看你又不太开心,心想,可能是因为母亲的原因罢……” 卞楚鸯把花儿放在了那个碑牌前,低眸笑的婉转。她是打听之下才知道,四少爷的母亲就在他出生的那天死去。 她瞬间觉得有些残忍,当人们都在庆贺着他的生辰的时候,却没有人会想起那个辛苦把孩子生下来的,还没有来得及被老爷纳进房的女人。 特篇:四少回忆(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可是对于孩子来说,母亲是相当重要的,因为没有见过一面,在心里反而就愈发的重要。 卞楚鸯短短的一句话,却让翟天恒震惊无比。他从未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在脸上,在饭桌上的时候也都是和其他人一样在笑着。 可她为什么说自己在饭桌上的时候不开心呢?她看穿了?…… “为什么这么说?” 卞楚鸯起身,笑的恬淡,淡声道:“可能……我们是同类人罢……” 都是身为没油了母亲的人,心里越是害怕,在外人面前就越是装作事不关已的模样。越是这样,心里便越是空虚。 所以即便是他在饭桌上假装开心的模样,那眼神也是能被卞楚鸯看穿的。 “不过你放心,这件事儿我不会说的,至少不能清扰到你母亲的休息……”卞楚鸯迈开步子走过翟天恒的身边,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回身对他笑道:“借酒消愁固然好,但喝多了也伤身,还是少饮为妙。” 绝然而去的身影,就像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般。翟天恒垂眸看了看静静躺在那里的白花,到激起了他的一番笑意。 “这个女人,真有意思……” 夜里,宁静的很,只有些墙外传来的野猫的叫声,伴着风吹着树桠沙沙作响的声音。 此时翟天恒的房间去空无一人,他正穿了一身黑色衣服,匍匐在高堆的草丛里面,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的藏宝阁。 藏宝阁是翟府老爷翟晟鹤设置的一处机关阁楼,里面暗放着许多就连翟家人都不知道的宝物。阁楼内机关重重,所有钥匙都归老爷保管。 可能是因为太放心这藏宝阁的机关,所以看守的下人也只有两个。 翟天恒来到这里的原因却不简单。明明知道他要闯藏宝阁的事情如果被老爷发现了,可是有被逐出家门的危险,但他今夜却一定要进去一探究竟。 因为之前他调查母亲真正死因的时候,却发现有一个重要的线索,可能就被放在了藏宝阁内。 今晚的看守的人睡意阵阵,一听到了打更的声音,便收拾好了灯笼,那两个人也打着瞌睡离开阁楼,回屋睡觉去了。 翟天恒挑嘴一笑,知道机会来了,在另外一个下人来接替看守之前。他迅速跳出草丛,飞快的跑向阁楼。 环视四周无人,他便掏出一根铁丝,插进大门的锁孔里,可是在里头搅了半天也未能捅开。这把锁是招人特意打造,看来,的确不是一般的方法就能开的了的。 翟天恒摸索着走到窗户旁,试探着推了推窗子却没想到竟然没有锁,但这一定有蹊跷,掩出了一条小缝,沿着窗户边内侧看去,竟然牵着好几条红绳。 果然是暗藏机关的,轻轻关上窗户,想重新拿捏对策,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个人重重的脚步声,还有提着灯笼的亮光。 正觉得进退两难时,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青衣身影,翟天恒只闻到了一股药香味后,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嘴巴就被一直袖子给捂住。 身后的那个人挥出另一只袖子,朝着亮着灯笼的方向丢出了一个石头。 咚咚的滚落声,引起了提灯笼人的注意,那人便朝着石头声音的方向跑去,灯笼的光亮也随之走远。 趁这个时候,青衣身影便拉着翟天恒拖到了后方的竹林里面。 见安全了,青衣袖子才从翟天恒的嘴巴上拿下来。翟天恒正觉得来人不怀好意的时候,扭头一看,竟是卞楚鸯。 “怎么是你?” 她抖了抖衣襟的皱褶,白了一眼翟天恒,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大晚上来藏宝阁偷偷摸摸,若是给老爷知道了,你清楚是什么后果!……” 翟天恒哭笑不得,脸凑近了卞楚鸯:“你……四娘,那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面对翟天恒近在咫尺的脸,她脖子向后缩了缩,心虚的说道:“我……我是路过……”后又看了看他身上穿的衣服,语气又硬了些:“你穿成这摸样,若不是我刚才引开了那人的注意,你一定逃不了罪责。” 翟天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这个身子娇小,样貌不好看,嘴巴却凌厉的女人,坏笑道:“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老爷今天应该是去四娘屋子里睡觉的,怎的你今夜会跑出来瞎溜达?” 卞楚鸯像是被问到了敏感的问题,眼神很明显的晃过慌乱,但是又不想被他察觉到这件事情,便扭过头,轻声道:“只是屋子里闷,老爷又睡下了,我便自己出来散散心。” 越要解释就越是有猫腻。翟天恒头一次对这个女人感到格外的好奇。 “倒是你,半夜里来藏宝阁,一定不会是好事吧?” 翟天恒耸耸肩,笑道:“除非四娘告诉我你的一个秘密,否则我也是不会说的……” 卞楚鸯手插腰,一脸鄙夷的看着他,竟没想到这个四少爷果然像听闻的那般无赖:“我没有秘密,而且对你的事情,也不感兴趣!” 卞楚鸯觉得不能再跟他耗下去,迈开步子就准备回屋。 天空在此时却打了一记闷雷,听的叫人不舒服。翟天恒抬眼一看并未下雨的天:“打空雷,只怕是要有暴风雨咯……” 想着今夜恐怕也是去不了藏宝阁,便觉得应该在下雨之前赶紧回屋。可扭头一看,原以为已经走远的卞楚鸯,此刻却蹲在一个大树干的旁边,双手捂着耳朵。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刚才不是还好好的……”翟天恒觉得奇怪,以为她是突然身体不舒服,想扶起她的时候,却发现她颤抖的厉害。 又是一个沉闷的雷声,卞楚鸯吓得缩紧了脖子,头埋在双膝之间,闭紧双目。 特篇:四少回忆(三)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又是一个沉闷的雷声,卞楚鸯吓得缩紧了脖子,头埋在双膝之间,闭紧双目。 翟天恒看了一眼天,难道是,因为怕雷声? 他与她并齐蹲下,一双大手抓住了她瘦弱的肩胛:“你?……” 卞楚鸯渐渐抬起头看向翟天恒,此时的天空却划过伴着雷声的闪电,惊天的巨响,让卞楚鸯的心脏猛地一紧,脑袋一片空白的向翟天恒的怀里扑过去。 扑倒他怀里的一瞬间,她有些抱怨自己,怎么就是改不了一听见雷声就往被人怀里躲着的习惯呢,而且,好歹也要分人分情况吧! 可是虽然这么想着,身子却不敢从翟天恒的臂弯里出来。 翟天恒不可思议的低眸看着这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是故意勾引?不,不对,她的这个反映很真实,感觉像是曾经因为雷电受到过什么刺激。 翟天恒虽然平日里放荡不羁,什么样的女子见多了,也都抱过。虽然算不是国色天香,但那些也都不是像卞楚鸯这样的陋颜女子。 可现在大胆的扑在他怀间人儿,垂眸看去,竟有雪白的颈项,凌乱的衣领处还散发出淡淡好闻的药香味。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抚在她的脊背上,能感觉到她在战栗的颤抖。 这样娇小的身子,吐出的温热且慌乱的气息,喷在他的胸前,头微微一侧,下颌竟贴到了她冰冷惨白的脸颊。 这样的触感,竟不可思议的撩拨起了他的情潮…… 努力让自己的头脑清醒,她可是爹的女人,而且又是个来路不明的医女,更何况样貌还不甚好看,自己的品味什么什么变的这么差了? “对不起……一会就好……” 卞楚鸯支支吾吾的说出这句话,让翟天恒有些诧异。 他轻轻环住她,但面对这样的卞楚鸯,他就是没办法推开。只好先僵持着这个姿势,等待雷声停了为止。 索性暴风雨并没有来,只是打了几声空雷。卞楚鸯缓过神来后,便赶紧从他的怀里跳出来,头不敢抬,不敢看他一眼。使劲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晕恨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 “喂……四娘,明明是你先投怀送抱的,怎么一副我占了你便宜的模样?”翟天恒拍了拍手,艰难的站起身,锤了锤因蹲的时间太长而发麻的两条腿。 “你!……”她狠狠的向他瞪过去,看到他一脸猥琐笑容的脸,咬紧了牙关,头一侧,理直气壮的说道:“我那是应急反映!不是你说的那下流的事情……” 翟天恒苦笑着摇了摇头,明明他什么也没做,怎么到她口中就变成下流了,活脱脱的像个还没有出嫁的黄花大闺女似的。 卞楚鸯又补充道:“今晚的藏宝阁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刚……刚才的事情,你也不能说!” “什么事情?是……你怕雷声,还是……”他暧昧的低头,嘴巴挨到她的耳边:“还是四娘抱我这件事儿呢?……” 卞楚鸯脸瞬间一红,惹得翟天恒开始哈哈大笑。 见他笑的声音太大,卞楚鸯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找死啊!想把别人引过来吗?反正今晚的一切都给我忘了,一个字儿都不能说!听到了吗?” 翟天恒眯成月牙状的眼睛,眨巴了两下,点了点头后,卞楚鸯才肯放开。 “放心吧四娘,第二天我就会都忘了,绝对不说!” 卞楚鸯不放心了看了看他,不过既然保证过了,应该也没有太大关系,至少,他今晚也还是有个把柄在她的手上。 这个小子半夜来藏宝阁,一定不是好事儿! 卞楚鸯打量了周围并无异常后,便转身走了。翟天恒却发现,在他的脚下,掉了一根木簪。 挑嘴一笑,把那木簪拾起塞入了衣怀中。 两人最终都各自悄悄的回了自己的屋子,都带着些心事入睡了。 不过自那件事以后,翟天恒编队卞楚鸯这个女人起了兴趣。特别是有好几次晚上他出来溜达赏月的时候,看见了卞楚鸯从老爷的房间里偷偷的出来。 更奇怪的事情,是老爷第二日竟然说卞楚鸯服侍了他一整晚。 联想起上次的事情,他越觉得奇怪。难道这个四夫人,从来就没有服侍过老爷,却用了什么迷药让老爷睡着? 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个可能。 往后的好几次,看见卞楚鸯便故作调戏。她羞涩的反映,的确不像是个熟痛男女之事的女人。 这样一来,他便更是感兴趣了。 …… 翟天恒手里捏着那天的木簪,在手里转动着,长叹口气,又小心的放入木盒中,盖上了盒盖。 那时自己并未想到,日子久了,对卞楚鸯就越上心。也不可能想到,她的周围会出现他以外的男子对这个女人同样感兴趣。 卞楚鸯害怕雷声而躲在他怀里的那夜,是他时常回忆,有时候还能偷笑出声。 前两天卞楚鸯一天不见人影,晚上又开始打雷下雨,翟天恒着实担心,奔跑着去找她可能会去的地方。 但当他气喘吁吁的回到府里时,看到大哥背着不省人事的卞楚鸯,回到翟府门前,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他,的确是震惊了。 他有种莫名的醋意,让他自己恼怒,而且慌乱。 那本是他想保护的女人,本以为是他知道那女人唯一的弱点。 可是原本讨厌她的大哥,还有突然出现的百里世子,似乎比他更了解卞楚鸯。 这样的心情,让他不能自已。 翟天恒走到长桌前,开始磨墨,摊开了一张煞白的宣纸,笔尖点墨,开始在纸上写出一行行的字迹。 待墨迹干了之后,他折起放入了一个纸信封中。换来下人。 “把这个托信差交给在商州的老爷。” “是,四少爷。” 他悠然站立于门前,眼神焦距不知定格在远方的某处,心思百转千回…… 道谢(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卞楚鸯自己捧着托盘在府里的小径里走着,托盘上放着煎好的药,还有外敷的草药。本想着让秋妍去给翟天佑换敷在伤口上的药,这个丫头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无奈之下,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去,总不能对救了自己的人置之不理吧。 因为那夜以后,卞楚鸯实在是不想见到翟天佑。或者说,不晓得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说谢谢未免显得太示弱。 而且一想到自己又犯了那个一害怕就会扑到别人怀里的习惯,竟然也在翟天佑这个阴晴不定的人身上发生了,她便是更加羞愧难当。 万般纠结之下,脚步还是来到了翟天佑屋子门前。 “咚咚咚!” 三声有礼貌的敲门声,免得他又说,自己强闯屋子是个随便的女人。 “谁?”里头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还带着几声咳嗽。 卞楚鸯心里一紧,听这个虚弱的声音,难道上次淋雨受的风寒都还没有好吗? “是我。” 翟天佑听见了卞楚鸯的声音后,收起了咳嗽的声音。卞楚鸯耳朵贴着门边,听着里面却半天没有动静。 “我送药来了。”她表明了自己的来意,用尽量温柔的语气说道。 但谁知门里面却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不用,你走吧。” 卞楚鸯咬了咬牙关,果然,他的性格用阴晴不定来形容真的一点都没有错。 那天晚上救了他,还以为这个病少爷也有温柔的一面,日后或许会比以前好沟通。但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既然这样,那她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哐――” 卞楚鸯一脚踹开了门,大步流星昂首走到屋子里。又生怕他在里面像上次一样换衣服,眼睛只敢直直的盯着前方,用余光打量着翟天佑在什么位置。 “你这人怎么总是硬闯屋子!咳――”翟天佑生气的对卞楚鸯低吼道,因为太过心急,又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卞楚鸯顺着那声音看去,翟天佑正躺在椅塌上手捧着翻开的书籍。他脸色煞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这个模样,让卞楚鸯心里开始莫名的着急。 “就知道逞能!如果我不进来,只怕你死在里面也没人知道。” “这也与你无关!” 卞楚鸯拿着脉枕向翟天佑走去:“你这个脾气,对我没用,你可是我的病人,我又怎能置你不顾?” 卞楚鸯硬是拽过翟天佑的手腕,把脉枕垫在底下,细嫩的手指搭在他的掌腕处,细细的探着。 她今日梳的是简单的芙蓉髻,只斜插了一支兰花簪,黑压压的发髻和学的颈项成了对比,半露的锁骨,肤如凝脂,竟让翟天佑一时间离不开视线,有些沉醉于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药香味。 翟天佑轻咳一声,眼神从她身上移开,视线不安的看着别处,对自己的举动有些恐慌。 ‘我是医师……你是我的病人……没,没治好你之前……我怎么可能……’ ‘你可是我的病人,我又怎能置你不顾?’ 翟天佑有些焦急,为何他对这女人开始有了耐性,之前不是讨厌她身上的一切吗?又为何她每次说出‘你是我的病人’这种话,自己又都没办法反抗呢。 猛地挥开卞楚鸯探脉的手:“走开!” 至少,他不希望自己再次无缘无故的沉沦了…… “你又怎么了?”卞楚鸯看着翟天佑甩开自己的手后,便从椅塌上起身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之前的那仅有的耐性也被磨光了。 “以后离我远点!我的病你也不用管!” 卞楚鸯发誓他现在真的很想使劲的敲一下他的脑袋,看看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走向翟天佑,踮着脚看着他病态的脸庞,坏坏一笑:“你,可不要逼着四娘再像上次那样,亲~~口喂你喝药了……” 卞楚鸯原以为说完这话翟天佑多多少少都会再听话些,可他只是眼神复杂了看了一眼卞楚鸯,这倒让她有些意外。 见他没反应,卞楚鸯只好主动出击,伸出一掌推在翟天佑的肩膀上,直接把他按倒在身后的床榻上,索性,他这个病公子此时虚弱的没有什么力气。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卞楚鸯把翟天佑翻到在床上之后,自己玉腿一跨,直接骑在了他的腰身上。 卞楚鸯嗲声细语道:“这到底肯不肯乖乖让四娘看病呢?……” “我不是四弟,这招对我没用,你快下来!” 卞楚鸯心下一想,那个四少爷可比他这个病公子好伺候多了,起码不会乱逞能,就知道给别人添麻烦。不过看在他那天辛苦拖着病榻的身子也把自己背回来的份上,往后还是要认真治他的病的。 “病你必须要治,这药,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我可不介意再像上次那样喂你,当然就看你到底反不反抗了……” 说罢,她有亲昵的沉下身去,只是手碰到了翟天佑臂膀的时候,他发出一丝痛楚的呻吟。虽然被他强制的压下声去,却神色痛苦。 卞楚鸯赶紧撩开他的衣袖,发现他之前那个伤口非但没有包扎,而且已经开始化出脓水。 卞楚鸯直起身子,惊异的看着他:“秋妍没有来给你包扎吗?” 翟天佑有些吃惊,这才明白,原来那晚上躲在门后,他们以为是卞楚鸯派来偷听的秋妍,是过来替他包扎伤口的。 但他又不动声色的放下衣袖,没有回答卞楚鸯。 “秋妍这个丫头!” 怪不得这几日问道大少爷情况的时候秋妍总是支支吾吾的,原来根本就没有去看他。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已经开始感染化脓。 恐怕这个爱逞能的少爷,也不会跟段泽风说自己受伤的时候,却硬要自己挨过去。 道谢(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恐怕这个爱逞能的少爷,也不会跟段泽风说自己受伤的时候,却硬要自己挨过去。 卞楚鸯从他身上下来,拉翟天佑坐起,帮他把衣袖卷到胳膊上,露出了伤口的全部。 她取来草药和绷带,不顾翟天佑的反抗,死死地拽着他的胳膊,先用草药擦掉了周围的脓疮,只是这种力度,就招的他疼得紧咬牙关。 “疼的话,说出来会好受点。” 卞楚鸯好心提醒着他,但翟天佑就更是闭口不语。卞楚鸯轻轻挑眉,手下的力道一用劲,让翟天佑终于有了反映。 “疼!你……” 卞楚鸯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擦药,心里却想一个小孩子阴谋得逞般,乐呵了一阵。 撒上了金创药,取出绷带开始为翟天佑一道道缠着,不过这次,卞楚鸯的力气轻柔了很多。 她低眸,未敢抬起头看向翟天佑,沉声道:“那天,谢谢你救了我……还有,如果可以的话,我怕雷声的这件事情,请不要跟别人说……” 翟天佑头并未动,只是眼眸低转,悄悄的看了一眼认真为他包扎的卞楚鸯:“我对你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那就好……” 最后一道,她牢牢的系起绷带,拍了拍手掌。回身收拾着桌子上的草药渣,突然,她抿嘴而笑,转身对翟天佑道:“对了,如果以后你还拒绝让我为你看病,我就会跟老爷说,天佑身子不适,不能打理绣庄!” 说罢,她便重新拾好托盘,完全不察觉翟天佑铁青的脸色,脚步轻快的出了屋子。 她知道,翟天佑的病必须要尽早治疗,这样的疑难杂症,城里恐怕除了她也没有大夫可以医治好了。 卞楚鸯从没有想过马虎的去医治一个人,不管对方是谁,她都会尽到作为医师的责任,也算是,对得起自己所精通的医术吧。 要应付府里的事情,绣庄的刺绣过程,还要调查十年前的真相,又要伤脑经的去想医治好翟天佑的法子。 她挑眉一笑。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很忙碌罢…… 没过多长时间便传来了消息,说是老爷在两日回府。听到这个消息,卞楚鸯便着急的赶去了绣庄。 府里的人只听卞楚鸯说,是回来之时马车翻车,布匹也全部划破,她并未交代两人滚到后山坟地的事情。 所以这几日,修装都是由翟天程和翟天浩代为看管,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翟天浩虽然平时玩世不恭,但要是认真做起事情来也不马虎,起码在卞楚鸯休息的这段日子里,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也让一开始反对的杜月娥和翟天程都闭上了嘴。 来到绣庄时,卞楚鸯正撞到了忙碌的翟天恒,她别有用意的看了他一眼,翟天程便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果然有猫腻! 上次马车的那件事,卞楚鸯心想,一定是她们娘俩搞的鬼,这笔帐迟早要讨回来! “四娘,布匹都已经安排好了,商州城那边有重新送来了一批,大概一个时辰以后就可以送到了,四娘,要不你先回去歇着吧!” “我还要多看看绣庄这几日的活计。” “四娘,你放心,有我在,这几天绣庄运转的再好不过了!” 翟天浩自豪的说着,卞楚鸯也顺势夸奖了他一番,他便更是得意,狠狠的对在旁的翟天程犯了一个白眼。 卞楚鸯今日来绣庄,不完全是为了督促布匹的进城。只是为了让她大厅后山的事情显得更自然而已。 “严婶,布匹到了以后,姑娘们就可以开始刺绣了。” “是,四夫人,我这就去吩咐要她们准备准备。” 卞楚鸯跟在严婶身后走着,正想着要怎样自然的引出话题,可是没想到,严婶竟主动问道:“四夫人,可是和大少爷回城的时候,马车翻在后后山那里?” 卞楚鸯眼珠一转,故作疑问:“我和天佑只是在小径上掉下马车的。后山?那是什么地方?” 严婶长舒口气,笑着点点头:“那便好,后山那里,总是不太清静……” 看来严婶的确是知道点什么但却又不愿意说出来,既然话都说到了这里,卞楚鸯就可以顺藤摸瓜,继续顺着话题问下去:“严婶,怎么了?难道你说的那个后山,是翟府以前死过人的后山吗?” 严婶一愣,有些吃惊的看着卞楚鸯:“夫人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果然! 卞楚鸯轻笑,显得事不关己:“之前无意间听墨锦的绣工提起过……” “这帮不省事的丫头……”严婶暗暗骂道。 虽只是试探的话,卞楚鸯却得到了很多线索,她便又继续道:“下人们间总是多谢七嘴八舌的。不过,严婶,这件事对我可就没有必要保密了吧?到底后山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严婶长叹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十年前墨锦有一个绣工死在了那里,之后住在山那边的人家,就总说半夜能听见小孩的啼哭声,怪慎人的,后来,就都渐渐搬走了……” 卞楚鸯心里一紧,知道严婶口中所说的绣工就是指娘亲。看来翟府的保密工作并不好,消息还是泄漏了,而且,知道的人还不少。 “且都搬走了吗?呵……鬼怪之事又岂能尽信?” 严婶笑笑,点了点头:“倒还真有一个不信邪的,偏偏最后就她一个人住在了那里,只可惜啊……” “死了?” “不是,只是眼睛莫名其妙的瞎了。听说是半夜里被人用刀子给捅瞎的……” 卞楚鸯紧皱眉头:“怎会有人这般残忍……那她有人照顾吗?” 严婶摇了摇头,带着些悲意道:“说起来,我们都还认识她,她是都城有名的产婆,四少爷的娘亲,也是她接生的。可能是那次接生难产的原因,孕妇死了,她从此便再没有替别人接生过,倒是听说,她还有一个女儿,但看她多年都是孤家寡人,可能也只是传闻吧……” 轻薄(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四少爷的娘亲? 卞楚鸯对这个故事中突然出现的人,感觉无比惊异。本觉得是没有关联的事情,现在却莫名其妙了多了一条线索。 心下觉得其中有些故事,她继续试探的问道:“人老了,也是希望子女陪在身边的,那个产婆现在住在哪里呢?……” “谁知道呢……也可能,已经死了罢……” 严婶隐隐叹气,手背在身后,摇着头缓步离开。 原本只是想打听关于后山的一些事情,却无意间得到了这样一个故事的卞楚鸯,心里无比复杂…… 从商州城新运来的布匹,在一个时辰以后如约送到。索性商州那边的老版还算好讲话,把真实的情况都明了后,老板也愿意让出半价送来新布匹。 否则她这个新上任的绣庄监管人,可担不起这个丢失重要布匹的责任。 点好布料以后,卞楚鸯便给了送布匹的小厮一些银两,当作他的辛苦费。 “谢谢四夫人……哦,对了,四夫人,这个通行文书,还要麻烦您盖上印鉴,小的我好回去交差。” 小厮掏出了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商州城和都城的货运通行文书。卞楚鸯接过,看见底下落款是老爷和商州老板的名字。 严婶在一旁提醒到:“夫人,这是每次送布匹来,都需要由老爷盖章的文书,成都之间货运往来,有这个文书才算合法。” “可是老爷走之前并没有给我这个东西。”卞楚鸯看向小厮:“恐怕要过两日等老爷回来才能盖章。” 那个小厮有些为难的笑了笑:“夫人,您这可是在为难小的,这文书必须今日拿回去给老板,否则,小的工钱可就没有着落了……” 严婶拉过卞楚鸯在一旁,问道:“夫人,百里世子不是在府上么,他身为监司大人,是有朝廷亲授的印鉴,请百里世子代为盖章便可。” 卞楚鸯两眼微翻,听到后就更是头疼。 印鉴?师兄这个冒牌的世子会有那个东西吗?要是拿不出来,肯定要穿帮。要是不去管他要,又显得太心虚了。 这还真的是给她出了一个难题,心里把师兄怨了千遍万遍,都怪他!没事儿溜达到翟府做什么,尽添麻烦! “我去见世子。” 耳边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卞楚鸯才看清是翟天佑的脸,拿在手里的那张文书就迅速的被他抽走,取而代之的一摞厚厚的纸张刷的丢进了她的怀中。 翟天佑指了指她怀中捧着的纸张:“这些账目麻烦四娘核对下,世子那边,我去解决。” “那就有劳大少爷了。”严婶和蔼的笑着,对事情的解决很是满意。 可是卞楚鸯却急的跳脚,可不能让这两个臭脾气搅在一块儿,若是师兄拿不出印鉴,病少爷又开始怀疑他的身份,然后…… 她可不敢继续想下去的,冲上前去想一把抓住离开的翟天佑。 可这时,她的脚却非常不争气的朝着地面崴了一下,吃痛一叫后,幸好被严婶接住才没有扒在地上。 “夫人你没事把?” “没事……休息会就好了。” 看着翟天佑绝然而去的身影,卞楚鸯是想哭也哭不出来。还是赶紧想办法阻止那个人吧。 揉了揉脚后,总算是可以走路了。她把所有的账目交给了严婶,说是库房的钥匙丢在了府里面要回去拿。 寻了这个借口后,她便一瘸一拐的尽量以最快的速度跑回翟府。 从后门绕进府里面后,她便想着从小路抄到师兄的屋子,有生怕被人看到,只能低着腰沿着草丛边上走。 “四娘!” 卞楚鸯惊得一闭眼,崴到的那只脚没有站稳,眼看就要顺势倒下去,竟被一个臂膀接住。 “你怎么在这里?” 卞楚鸯开口就是责怪的语气,为什么每次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的,总是这个神出鬼没的四少爷翟天恒呢! 翟天恒把怀里的卞楚鸯扶起来后,仍是往日里的一脸灿烂的笑容。对上次介怀卞楚鸯和翟天佑的事情,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四娘这是什么口气,我一直就在花林里坐着,不过看到四娘你鬼鬼祟祟的,便想来看看你到底在干什么。” 卞楚鸯立刻挺直了身子:“我哪有鬼鬼祟祟的,只是崴了脚不好走路而已。” “是吗?”翟天恒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解释,又凑到卞楚鸯的身边:“四娘,一百颗珍珠我刚才都差人都送到了绣庄里面,若是有需要,尽管拿去用罢。” 卞楚鸯揉了揉脚踝,一脸不相信的看了看他:“你?……这次不会又是假的吧?” “这次是真的,上次也是真的……只不过,看四娘你对大哥那么好,便找个理由来气气四娘罢了……” “什么?!” 卞楚鸯差点被他气晕了过去。她有种总是被这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正气的准备掉头就走时,翟天恒突然展开双臂,从身后一把圈住了她。 亲昵的把唇瓣靠近了卞楚鸯的耳根后,缓缓吐出气息,惹得她颈项一阵酥麻。 “放开我!会被人看到的!……” “四娘,这个是不是你丢的东西……” 翟天恒扣在卞楚鸯的胸前的手,从袖子间掏出了一个布袋,展开在卞楚鸯的面前:“看来,四娘还是对孩儿有心的,这八颗珍珠,是四娘捡回来的吧……” “那……那又怎样……”卞楚鸯扭捏着身子,对翟天恒在耳边的低喃声,没了抵抗力,脸瞬间就红了大半片。 “四娘你总是做些让孩儿惊喜的事情,不过又总是让孩儿担心,看来,要好好惩罚四娘了……” 从身后环住卞楚鸯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索着,直到攀到那隆起的双峰,开始慢慢揉捏。 轻薄(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从身后环住卞楚鸯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索着,直到攀到那隆起的双峰,开始慢慢揉捏。 卞楚鸯吓得赶紧伸出手挡住胸前乍现的春光:“喂……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会,会被人看到的……” 翟天恒岂肯罢休,将卞楚鸯的手翻手一握,搂着她的杨柳细腰,将她直接扑倒的高耸的草丛堆里。 “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更不会又人打扰到我和四娘的好事儿……” 被他压在身下的卞楚鸯,双手也被他禁锢在头顶上,丝毫动弹不得。翟天恒摸了摸卞楚鸯红润的薄唇,邪魅的笑道:“四娘,其实,你应该是很美艳的吧……” 虽然脸上有一块红印,但她却是个万分抚媚的身子。 撩拨开她的薄衫外衣,分明的锁骨让她显得更加娇弱,细细闻去,便能分辨的到她身上特别的药香味,不同于其他女子的胭脂粉黛,但那味道也叫人迷离。雪白细嫩的颈项,一只手方能握起,顺着抚上去,是那柔软香醉的唇瓣。 “喂,翟天恒……” 卞楚鸯看着已经被他解开的外衫,只剩里面那一层挂在胸口的薄衣。想反抗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翟天恒坏坏一笑,捏着她的下颌,整张脸沉了下去,薄唇贴着薄唇,从两唇之间发出了卞楚鸯低低的呻吟声。 这样动人的娇喘声,让翟天恒更是身体发热,开始深吻起来。 卞楚鸯吓得几乎绝望,上次就是这样被翟天佑侵犯,这次难道会栽在这个四少爷的手里面的吗?! 努力回避着他侵犯,可是贝齿还是被翟天恒灵活的撬开,舌尖触碰着她的丁香小舌,怜爱的吸允起来。 “唔……” 卞楚鸯竟然有些大脑空白,被翟天恒深吻着,自己闭上了双眸,有些主动的贴合上去。 这样的一个细微动作,被翟天恒发现,他便更加肆虐,手开始向卞楚鸯的下身游走过去,穿过衣裙,隔着裘裤,翟天恒的手碰到了这一禁地。 卞楚鸯全身突然惊觉,猛地瞪大了双眼,开始努力挣脱翟天恒的禁锢。 但是反抗丝毫没有作用,她开始着急于现状,焦急的皱紧了眉头。 翟天恒沉醉于和卞楚鸯的舌吻,却在看到了卞楚鸯眼角挤出的一滴眼泪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看着被禁锢在自己手下,因想要挣脱而擦红的手腕,胸口沉闷的厉害。 翟天恒离开了她的唇瓣上,抽回双手起身,摸了摸嘴边还残留着卞楚鸯口中的那抹芳香:“若是那么抵抗我,强迫也没有意义……” 卞楚鸯一脸像是逃脱了魔爪的表情,慌张的系好自己的衣服,从草丛中爬起来,正准备对翟天恒这个发了疯的人破口大骂时,身后的不远处却响起了一个声音。 “小姐?” 卞楚鸯和翟天恒一同回了头,只是看到秋妍后。两人的表情却是不同。 卞楚鸯送了一口气,而翟天恒是一脸的惊异,嘴角很明显抽搐了下。 “秋妍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秋妍打量着表情怪异的两人:“这话应该是我问的,是不是你又欺负我家小姐了!” 秋妍立刻护在卞楚鸯的面前,举起手中的托盘挡在前面,一脸防备的看着翟天恒。 “你是不是去给世子送安神茶了吗?怎么不在那里伺候世子喝完?” 卞楚鸯狐疑的盯着翟天恒,对他的这个用意明显的问话觉得非常奇怪。他怎么会对百里世子喝没喝茶那样感兴趣。 不过秋妍到没有注意到这点,被翟天恒这样一问,她放下了托盘,垂头丧气道:“他说要一个人静一静,便让我出去……” 心里懊悔着,多么好的一个能和师兄独处的机会啊!就这么没了…… “对了!给病少爷在厨房还熬着药呢,我要赶紧去看看,小姐,我先走了!” 说完,便拔腿朝着厨房的方向奔去。 “这丫头真有意思,呵呵……”翟天恒干笑两声,正对上卞楚鸯投来的犀利的目光,嘴角心虚的僵硬了。 卞楚鸯走近翟天恒,低吼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实话实说!” 翟天恒两手一摊,看事情瞒不住,只好坦白道:“只是……看秋妍那么喜欢世子,想着可以撮合她们,就在秋妍给世子送去的那杯安神茶里,放了少量的媚药……” “媚药?!” 卞楚鸯瞪大了眼睛看着翟天恒,如果目光能杀人,她现在已经把翟天恒千刀万剐了! 等等! 卞楚鸯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揪起翟天恒的衣领道:“你刚才说,把媚药放进了世子的茶里面?” 翟天恒僵硬的点了点头。 卞楚鸯却犹如五雷轰顶,炸的她的脑袋一片混乱。 翟天佑刚刚可是去找师兄了呀!难道现在?…… 她一把推开翟天恒,拔腿就朝着百里京笙的屋子跑去。 观音菩萨,如来佛祖,赤脚大仙,太上老君,土地爷爷……卞楚鸯几乎把她自己知道的所有神仙都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可都一定,千万,肯定要保佑师兄没有喝下那个安神茶啊! 否则这个后果,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与此同时,百里京笙正在屋子的案桌旁悠然而立,打开的折扇挡在胸前,半天没扇一下,眼眸斜睨向案桌旁上放置的那张通行文书。 翟天佑站在他的身后,看不清他的眼神,不过能看见他眼角下的那枚黑痣,感觉让人无法接近的寒意。 “世子,这张文书,烦劳你用印鉴盖上章印。” 翟天佑指了指文书,目光却一直观察着百里京笙的反映。 百里不为所动,收起折扇,走向桌边而坐,端起了放在旁边的,也就是秋妍刚才送来的拿杯安神茶,小抿一口后,淡声说道:“为什么我要帮你?” 基情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百里不为所动,收起折扇,走向桌边而坐,端起了放在旁边的,也就是秋妍刚才送来的拿杯安神茶,小抿一口后,淡声说道:“为什么我要帮你?” 翟天佑似乎并不意外,冷静的答道:“这难道不应该是监司大人的职务吗?还是说,世子你根本拿不出这印鉴,或者换一个说法……百里兄,你,根本就不是世子呢?……” 他对百里京笙这个人的身份疑心的很,既会医术,又和卞楚鸯的关系甚密,横看竖看都不是一个小王爷该会的事情。 百里京笙又饮了口安神茶后,盖上盖子,起身和翟天佑冷眸相对:“若不是楚鸯坚持要医你,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这个屡屡欺负她的人苟活到现在!所以,以后离楚鸯远一点,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翟天佑笑笑,毫不畏惧于他的威胁:“楚鸯,楚鸯……世子你和四娘的关系还是好啊,能叫的如此亲密,是否世子和四娘有什么前尘往事呢?” 百里对翟天佑这种人感到非常厌恶,正准备上前一步向揪住他衣领的时候,头脑却传来一阵眩晕的感觉,他拍了拍额头,却晕的更加厉害。 努力睁眼看向翟天佑,却看到了四个人的重影。 虽然百里京笙精通医术,但自己却从没有尝试过媚药这种东西,以为是自己昨夜没有休息好的原因,便又拿起桌子上的安神茶,猛喝了几口。 这一喝下去,百里便更觉得身上燥热难耐,身体里像有把火在燃烧一般,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欲望。 翟天佑察觉到了他的不正常,于是向前一步:“世子,还是把印鉴赶紧拿出来,我好交差。” 百里感觉脑袋里面仅有的清楚意识也被身体里面的这团火给抽走,眯眼看向眼前的翟天佑,却不是那个身影。 而是他的师妹,卞楚鸯。 此刻的他,浑身正酥麻的难受,看见了卞楚鸯的身影,好像还有那半露的香肩,诱人的唇瓣。 头脑的理性再也牵扯不住身体的欲望,一个大力将眼前的人扑在怀里,按倒早冰凉的地板上。 翟天佑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就已经被他翻到在地。百里魁梧的身体毫不客气的骑在了翟天佑病弱的身子上,眯着迷茫的双眼,看到的还是卞楚鸯的脸庞。 “你疯了吧!滚开!” 翟天佑一拳朝着百里挥去,却硬被他截住,反而自己的双手还被他扭转的扣到地上,更加不能动弹分毫。 翟天佑完全不知道眼前的百里要干什么?杀人灭口? 可当百里京笙整个向他扑来,亲吻上他并不红润的薄唇时,翟天佑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百里京笙仍是觉得自己吻得是卞楚鸯,贴近了身下这个人柔软的薄唇,身体里面的火就更是要钻出来般,更加陶醉于这样的翻云覆雨般的深吻。 可是头脑清醒的翟天佑此时被吓得脸色铁青,被一个大男人如此亲吻,现在他连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捏着翟天佑的下巴,舌头探进了他的口腔中,不断的吸允着。 “唔……” 翟天佑此刻真的很想杀了他。 不过百里京笙并没有就此收手,手离开禁锢着他的下巴,顺着颈项滑到了他的肩头,用力一扯,将翟天佑大半个肩头的衣衫给扒下,敞开了他的胸膛, 翟天佑此时的感觉只能用身处地狱来形容,他惊觉这个男人是来真的。恐惧于接下去的发展,手脚并用,想踹开骑在他身上这个人。 百里京笙大胆的抚摸着翟天佑的胸口,那触感让他陶醉,身体里的那把火燃烧的更旺。 肆意的揉捏让翟天佑生受不住,被百里堵住的唇间竟然忍不住发出一声暧昧的喘息声。 “哐当――”一声巨响,屋子的门就人撞开。 卞楚鸯几乎是直接跌进屋子,本想着一定要阻止百里喝那杯茶,想都没想就直直的冲进屋子里面,可谁知…… 这一瞬间仿佛空气都静止了,卞楚鸯单膝跪扒在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大男人拥吻。 翟天佑斜目望向卞楚鸯,现在的心情真是恨不得找个大洞钻进去。 犀利的眼神扫过卞楚鸯,示意她赶紧阻止这个场面。 但卞楚鸯好半天才回过神,这才想着要先把师兄敲晕了,媚药可是没有解药的。好在翟天恒说过,只是放了少量的药粉。 卞楚鸯赶紧从门口边捡来一根竹竿,对准扒在翟天佑身上的百里,朝着后脖梗打去。这个力道下去,百里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便软了下来倒在了翟天佑的身上。 终于挣脱束缚的翟天佑一脚瞪开了百里京笙,只手撑地大喘着气。 卞楚鸯正准备扶起百里的时候,翟天佑就拿起刚才那个竹竿,向百里挥去。 卞楚鸯见势不妙,伸出手一把拦住,险些就打在了百里的脑袋上。她紧握着竹竿:“你冷静点,只是世子的安神茶里面放了麝香粉,和之前点心里的瑾疏果子起了反映,才……才有种媚药的劲儿,他也是不能自主的,我这不是知道了就赶紧过来了么……” 卞楚鸯因心虚,声音越说越小。唉,她哪里敢说是翟天恒下的媚药,如若不然,恐怕真的会闹出三条人命了。 看着翟天佑仍是不放手,卞楚鸯又补充道:“你总不能杀他灭口罢……好在这次没有酿成大祸,世子醒来后也不会记得这件事……要是把事情闹大了,难堪的可是你……” 翟天佑虽觉得此话有理,但还是感觉咽不下这口气,抽出竹竿摔在了百里的身上,拂袖走出屋子。 卞楚鸯生怕他会想不开,赶紧掩上屋门追上去…… 翟天佑沉着脸,边走边整理着衣衫,一回想起刚才的一幕,真的很想回去把百里京笙给掐死,偏偏还被卞楚鸯给看见,这种奇耻大辱,他怎么能淡淡一个忘记就可以了事?! 身份(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翟天佑沉着脸,边走边整理着衣衫,一回想起刚才的一幕,真的很想回去把百里京笙给掐死,偏偏还被卞楚鸯给看见,这种奇耻大辱,他怎么能淡淡一个忘记就可以了事?! 卞楚鸯急急的追上去,看着翟天佑充满杀意的眼神又不敢乱说话。 想了好半天,才开口道:“……要不要我帮你看看伤,世子他有没有伤到你?……” “滚!” 卞楚鸯嘴角抽搐,他现在肯定认为自己和师兄是一伙的了。不过想到遇上这种事儿的翟天佑肯定心里也不好受。 所以她只好耐下性子,又继续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了,这只是一个意外……况且,你现在也还是清白之身嘛,千万不要想不开……” 这种语调就像是在劝一个被奸//淫的黄花闺女。不说还好,现在翟天佑就更是怒从中来,停下脚步瞪着卞楚鸯。 卞楚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已经语无伦次了。 翟天佑看了卞楚鸯半天,还是没有开口,只好自己生着闷气快步朝着屋子走去。 卞楚鸯便也不好再跟着他,无奈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件事虽是一场闹剧,但也可大可小,若是翟天佑认真起来便不好收场。她把百里安置好后给他喝了点安神的汤药,当时他应该是迷迷糊糊的,所以醒来后记得事情的可能比较小。 百里那边说个谎话便好骗过,难得的是翟天佑,他若是要伺机报复,就会把本来这趟浑水越搅越乱。 卞楚鸯趴在床榻上,头疼的厉害,最近总是有一大堆麻烦事儿,偏偏还答应了师兄只有一年的时间。 秋妍进来看见无精打采的卞楚鸯,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卞楚鸯也只是淡淡回道没事。 若要秋妍知道了,她也一定不安生,不是嚷着要杀了大少爷就是要杀了四少爷。 说来说去,都怪那个翟天恒,真不知道他整天在琢磨什么心思。见了面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但卞楚鸯一想起今天自己的贞操差点毁在这个人的手里,日后便不敢靠近他。 还是少招惹他为妙! 第二日,卞楚鸯去看了百里的情况,索性,百里对昨日的事情毫无记忆,卞楚鸯就骗说,是秋妍加错了茶里面安神粉的剂量。 虽然是个嫉妒牵强的路由,也让百里半信半疑,但好在,他并没有往歪心思那边想。 卞楚鸯又端着一碗药汤朝着翟天佑的屋子走去,心里还在怨念,明明是翟天恒做错的事情,为什么两头跑的反而是自己呢? 只能长长叹息,先把此事压下来再说。 “四娘?……” 卞楚鸯闻声一惊,抬头看见是翟天恒的脸,脚步本能的往后退了离他有八丈远。 “四娘,昨天的事情?……” 翟天恒看他这样的防备自己,可能是昨天自己的举动吓坏她了。但他只是想问问关于媚药的事情,到底百里京笙有没有喝。 “昨天的事儿你最好忘了,世子若是知道是你干的,你知道后果!” 卞楚鸯端着药就朝着他反方向跑去,现在她对这个人可是十二万分的防备,至少在这个多事之秋,且万万不能接近他。 翟天恒暗了暗眸子,对卞楚鸯的这种威胁带警告,有些在意。难道百里京笙没有喝那个药吗? 卞楚鸯端着药汤罐又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想着等会还是让秋妍把药汤送给翟天佑吧。 说道秋妍,卞楚鸯也是刚刚吩咐要她去办一件事儿。 严婶昨天提到过的那个产婆,令她非常在意,若可能成为一条线索,卞楚鸯自然是不能放弃。十年前的事情都是一个谜团,要想深挖,只能逐个击破。 “四夫人,正巧您来了!”秦桂兰看见了卞楚鸯,便急急的从厨房出来。 “怎么了,有事儿吗?” “四夫人,二夫人刚才交代了我们,说是看见你就要传说话立刻去张罗宴席的事情,老爷已经进城了,估摸着现在也已经快回府了。” 卞楚鸯有些意外:“老爷?他不是明日才回府吗?怎的会提前呢?” 秦桂兰摇摇头道:“这点我也不清楚,不过老爷是和百里王爷一起回来的,所以二夫人吩咐说酒宴一定要好生张罗!” “百里王爷?!”卞楚鸯一惊,手里的汤药都没有端稳:“那……百里世子他人呢?” “二夫人让世子先去大厅候着,毕竟之前没有交代说王爷会来,也好给他们父子一个惊喜。” “我知道了,奶娘,劳烦你先把这个药给大少爷送过去。” 卞楚鸯把托盘放在了秦桂兰的手中,拔腿就跑向大厅。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这个节骨眼上,百里王爷怎么会来呢?!可偏偏师兄还是个假冒的世子,若是给府里人知道了,让师兄逃离便可,还不至于牵连到自己身上。 可是翟天恒和翟天佑他们两人,恐怕早就开始百里和卞楚鸯之间的关系了,本来就觉得事中有蹊跷,若百里王爷当场揭穿师兄乃非自己的儿子,师兄再一性急…… “完了完了……”卞楚鸯想到了各种可能会出现的后果,觉得这回事态是真的不妙。 现在只能先去大厅见百里京笙,在王爷回来之前让他赶紧跑了再说! 四方的正厅,周围已经都坐满了人,各房想必都接到了消息,整整齐齐的扮好了衣着,准备迎接王爷和老爷回来。 卞楚鸯打量了一圈,却仍没有见到百里京笙的身影。 “宋娴,世子呢?”卞楚鸯低声问道坐的离她最近的三少奶奶宋娴。 宋娴小小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周围,指着对面的一个空席位说道:“刚才还在这里,不过好像二娘有事儿又把他叫走了。四娘,找世子做什么?” 身份(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宋娴小小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周围,指着对面的一个空席位说道:“刚才还在这里,不过好像二娘有事儿又把他叫走了。四娘,找世子做什么?” 卞楚鸯敷衍道:“没事,我随便问问,百里王爷就快来了,怎么说也要让世子出来相迎啊,想必老爷也是这个意思……” 卞楚鸯觉得自己真是没有赶上时候,正担心着师兄会不会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本想再去找百里京笙让他赶快跑,可是傅玉却叫住了她。 “既然来了就赶紧坐下候着,老爷马上就要回来了,气喘吁吁跑来跑去的成何体统!”傅玉放下手里捧着的茶,不耐烦的看着卞楚鸯。 哪怕再心急如焚,却又不好再去找师兄,一面引得大家怀疑。只好乖乖的做到了傅玉旁边的席位。 卞楚鸯如坐针毡,急的额头上一层层的冒汗。看向对面坐着的翟天佑和翟天恒,一个悠闲的喝茶,一个安然的闭目养神。 然而两人的心境此刻都差不多,就是都非常期待,这个即将出现的百里王爷,究竟是不是百里京笙的亲生父亲。他的这个世子身份,到底是真是假…… 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守门的下人便前来禀告说老爷和百里王爷已经回府了。 众人起身前去迎接,走到不远处就能听见翟晟鹤和百里王爷说说笑笑的客套声音。卞楚鸯躲在人群最后,暗暗观察着动静。 为首进入大厅的是翟晟鹤,他伸出手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对着身旁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 想必他就是百里王爷,倒也不难认出,他身上穿着的玄青色比甲褂,金丝勾边,绣着的龙腾图案,一看便知是皇家人。 卞楚鸯默求,希望师兄已经逃出了翟府,总比让人抓个现形好。 可正这么想着,杜月娥和百里京笙的身影就闯入了视线,再一看百里,他竟然还是若无其事的走进了大厅。 卞楚鸯心里狠狠暗骂了这个不识时务的师兄。从袖间偷偷捏出一个早就藏好的银针。 此时的翟天佑和翟天恒,正像看热闹一般瞧着百里京笙,看着接下来事情的发展。 卞楚鸯移向了一个可以看见百里王爷的地方,手指夹着银针有些抖动,若是真的出现了什么情况,那便也只有让王爷先昏过去这一个办法,剩下的再另找对策吧。 “老爷,刚才找世子办了些事情,所以来晚了,打扰到世子和王爷的相聚,妾身告罪。” 杜月娥朝着翟晟鹤和百里王爷小鞠了一躬,便把百里京笙朝外推了推。 王爷扭头看向了百里京笙,卞楚鸯摒住了呼吸,准备就在他说出真相前放针。手悄悄的举起来对准王爷的腿部,正要扔过去,百里王爷却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让卞楚鸯停下了动作。 “我儿现在也知道办起正事儿来了,本王真是很开心,看来,让你来都城接管监司这一职务,还是对的!” 王爷上前伸出手拍了怕百里京笙的肩头,捻着胡须一脸赞赏的眼光看着他。百里京笙微微低头:“烦劳爹操心了。” 什么?! 卞楚鸯微微张着嘴,抑制不住自己的惊讶。看这个王爷神志清楚,不像是中了什么迷药之类的。 现在的她只能这样去想,师兄真的是百里王爷的儿子?他真的是出身尊贵的世子? 可怎样也想不到,一个长期隐居于山林间学医术的男子,竟然是有家又有爹的人,而且还非一般门户。 众人都在夸奖着世子和王爷,纷纷赞不绝口。唯独卞楚鸯,脸上挤不出半分笑容。她突然觉得,跟自己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师兄,而并非是同路人。 原以为自己了解的百里京笙,现在却发现对他的故事,根本是一无所知。 现在也并非卞楚鸯一人惊讶而已,翟天恒和翟天佑也是奇怪万分。如此看来,百里京笙的世子身份是真,但却不能肯定,他是个养尊处优的世子,会医术,又认识卞楚鸯这个来路不明的医女,这其中,会有什么蹊跷呢? 看着安坐于此的百里京笙,卞楚鸯突然觉得自己之前还那么担心他的举动,真是笨到极点。 再看向他和王爷坐在一起的这个场景,出身那样尊贵的世子,总会和自己有些格格不入的。 翟天恒甩开了扇子,斜目打量着百里京笙,回想起之前自己写过的那封信,竟有些苦笑不已。在对百里京笙起疑心之后,他便想法子证明他的身份。 那封信的内容,是有意在提示翟晟鹤,百里世子尚居住在翟府,身为监司大人,拉拢他自然是无疑。可是掌权的终归还是百里王爷,商州那边也需要巩固稳定的布匹往来。 若是让王爷以来都城视察工作为由,得以能和长久不见的儿子相见,王爷也定会认为,翟府的老爷是个办事可靠而又心思缜密之人。 果然,翟晟鹤很快便读懂了翟天恒信中的意思。翟晟鹤别有用意的看了翟天恒一眼,投出些赞赏的目光,这个儿子,还是有些可靠的,果然不是平时看上去的那般无所事事。 百里王爷环视的府里的每个人,最终目光落在了坐在最角落的翟婉君身上。 他捻须一笑,头微微侧向翟晟鹤:“说起来,翟老板的令千金,和京笙到有过一面之缘……” 百里京笙仍是事不关己的模样,眼神没有挪动一处,只是安静的品茗着茶水。 不过翟婉君听王爷说起此话,便娇羞的低下了头。 翟晟鹤好奇的看着翟婉君,笑道:“哦?怎的没有听婉君提过……敢问王爷,是何时的事情?” 这个话题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也让卞楚鸯有些好奇。翟婉君,怎么会和脾气古怪的师兄有过交集? 移尸(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这个话题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也让卞楚鸯有些好奇。翟婉君,怎么会和脾气古怪的师兄有过交集? “上次娘托我去商州城置办些胭脂水粉的时候,街边遇到了偷钱袋的贼人,我和丫环回城的盘缠都在里面,正手足无措时,世子大人便出手相救,才拿回了钱袋。” 翟婉君低笑婉转,说完话也不好意思抬头看向百里京笙。众人听到了这个故事,都掩着嘴偷着笑,恐怕是在说,五小姐和百里世子郎才女貌,又有一段缘遇,若成了好事儿,也是给府里添光。 王爷看着翟婉君长相标致,谈吐大方,眼光甚是满意。这便又补充道:“当时我正带着京笙下街巡视,就看到令千金追着贼人焦急万分的场面,京苼救了她之后,我才打听知道,婉君正是翟老爷的女儿,你我是故交,看她身上有伤,便想留她去府上医治。可婉君却说,‘家里自有一位神医,不必劳烦王爷’,还没等我开口留她,便带着丫环走了。” 卞楚鸯一愣,原来那个时候,百里京笙就已经从山林回到了商州城。恐怕也是听了翟婉君提到了家有神医,便想着可能是卞楚鸯已经混进了翟府,这才以监司大人的身份追了过来罢。 百里京笙似乎不愿听王爷提起这件事情,感觉到了卞楚鸯投来的那‘原来如此’的目光,脸色就更是沉的厉害,放下了茶杯,双手环胸而坐。 翟晟鹤和王爷还在兴致勃勃的聊着两家的趣事,两人一言一语,说来说去听的让卞楚鸯倒有了些困意。 看来这两个父亲都在有意的谋划着自己儿女的婚事,但目的恐怕都不单纯罢。 再一看傅玉,她的那紧蹙眉心的神色,怕是对老爷有心想安排的这个婚事不太满意吧。翟婉君好歹也是傅玉呕心沥血调教起来的女儿,之前掖庭婉君提过,傅玉可是想把她送入王宫,做个皇妃贵人的。 卞楚鸯斜靠在椅背上,懒懒的玩弄着衣带。心中开始莫名的对这个有意隐瞒的师兄不满。 十年来的生活虽不长,但也绝不短,自己可都是对他掏心挖肺的,什么秘密都没有瞒过,可是师兄刻意的不说出自己的身世,难免让她有些心寒。 饭桌上的七嘴八舌,卞楚鸯没有心思听,简单的应和几句,夹了几口饭菜,勉强撑着微笑到了饭席结束为止。 百里王爷这次只是匆匆的来吃一顿饭,来都城还要面见蜀王,这样的虚头八脑虽平淡无奇,但却别有用意。 做官的想网罗行商的,行商的想拉拢做官的。 这些事情,明眼人也都明白。 不过,百里京笙是会在府上住一段时间了,卞楚鸯也没仔细听他用的什么借口。但既然他乐意,翟晟鹤是肯定会留他的。 百里来翟府有几天日子了,翟婉君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他,散席后,翟婉君微微低首走到了百里的身边,伸出手摊开了一条刺绣精致手绢。 “谢世子大人上次的搭救,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送手绢?这方法有够老土的。卞楚鸯偷偷的躲在了梁柱后面,偷瞄过去,绣工一般而已。转念一想,这个五小姐好像不会刺绣,细看下去才知道,她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的手指可是伤痕累累。唯恐是自己见到了那风姿绰约的世子,想找个接近他的机会,这几日才躲在房中苦练刺绣活儿罢。 看这婉君是对百里是芳心暗许了。卞楚鸯蹙眉,师兄只是个外表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子而已,相处下来,恐怕才知道比他好的多的人,方圆几里都有。 只可惜,神女有梦,襄王无意啊。 百里只斜眼看了看手绢,并未接过,只淡声说道:“你不必如此。”后便大步离开,不理会她。 这样冷硬的拒绝,让翟婉君当场就像要哭了一般的表情,惹得卞楚鸯都有些心疼这样水灵的女孩。 秋日的这阳光,比夏天来的柔和多了,趁老爷回来忙碌于绣庄的事情,卞楚鸯也能躲个清闲。倚在花林的石凳上,懒懒的眯着眼。 沙沙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卞楚鸯微微睁眸,只手撑起额头,懒声道:“这不是世子大人吗?” 百里京笙听出了话中带着责怪的意味,他挨着卞楚鸯而坐,好半天开口道:“以前没说过,是因为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们知道了也没有好处。” 卞楚鸯冷哼一声,反而更加生气:“我可不是再说这个,即便你真有苦衷,那我也不便询问,可偏偏你是……” 偏偏他不是一般的百姓,而是出身尊贵的皇亲国戚,富可敌国的百里王府之子。 卞楚鸯和秋妍都是没落的孤儿,无爹无娘,因为实在可怜薛神医才会收留了她们。虽没有怎么听百里京苼提过自己的甚是,但她们自然以为,三人都是同样的命运。 现在突然出现的这个世子身份,叫卞楚鸯该用怎样态度来对他?嬉笑打闹不是,顾言尊称也不是。 百里京笙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有些话又难以开口:“楚鸯,你只把我当成是原来的师兄便是,其余的身份,都是无谓。” 卞楚鸯有意无意的点点头,起身拍拍衣服沾上的灰尘便走了。 最让卞楚鸯沉闷的一点,是自己一点都不了解,那个很了解自己的师兄…… 快到黄昏的时候,卞楚鸯就一直在屋子里面没有出来,手中晃悠着茶杯,好半天才抿一口。最近的绊脚石太多,以至她多走了很多弯路。 出去忙碌了一天的秋妍也回了府,到了屋门口就警觉的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后才敢进来。 卞楚鸯看她神色凝重,知道定碰上了不好的事情。 “怎么了,这一趟有收获吗?” 移尸(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怎么了,这一趟有收获吗?” 秋妍点点头:“照着小姐说的,我打听了产婆的住处,最后还是找到了她,然后……”她生怕会走漏出什么声音,又挨在卞楚鸯的耳边把剩下的话说完。 卞楚鸯听着眉头越皱越紧:“怎么会这样?是巧合吗?……” 她喃喃自语,又问道秋妍:“那你怎么一脸沉重,后面还碰到什么事儿了?” “接着我便去了趟及乌棺材铺,小姐你上次交代我说找机会向瞎老王再打听些情况,想着这一趟出来顺便去办妥了也少一桩事,可我从棺材铺出来的时候,便发觉有人在跟着我。那个脚步声凌乱,而且一直跟我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我才猜想可能是我从棺材铺出来的时候,被人撞见了,又生怕那个人疑心,我便连绕了几条巷子口,最后才甩掉了他……” 卞楚鸯神色一凜,听秋妍叙述后,觉得大大不妙。 这无疑是认识秋妍的人,看见她从棺材铺出来才觉得奇怪,从而跟踪她到底还会去什么地方。一定是府里的人。 卞楚鸯之前就交代过秋妍说要小心府里可能会有人跟踪,没想到这事儿还真的发生了。宅子里的恩恩怨怨,机关算尽,一点点小事都有可能成为把柄。 “会是谁呢……” 秋妍看她一脸担心的模样,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可能只是我多心了,未必就有人跟着。对了,小姐,瞎老王跟我说,关于梅香,他查处了点线索,只不过要当着你的面说,要不,小姐明日去见见瞎老王?” 卞楚鸯虽然对那个线索很好奇,但却立刻拜拜手道:“不行,你今天的行踪已经被人察觉了,现在肯定有人在盯着我们两,倘若我再去,正是给跟踪的人一个找证据的机会,现在万万不可。” 秋妍愤恨的双拳相捶:“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小姐,是不是太被动了?” 卞楚鸯晃悠着茶杯,出身的盯着漂浮的茶叶,浅笑低声道:“去自然是要去,不过要想个好法子……” 翟晟鹤这次去商州城协商了不少关于御用绣坊的事情,这天晚上便也和杜月娥这个当家的,商量了很多。 第二日一大早用过早膳,他便急急的赶去了绣庄,索性,卞楚鸯一切都打理的很好,翟晟鹤也甚是满意,因布匹的丢失而耽误的刺绣进程,他也没有怪罪。 接下来卞楚鸯只需负责看管刺绣并无差错便好,至于绣样和技巧,她可是一点都不懂,不过好在,严婶在旁边看着。 蜀锦山河绣总算正是开工了,请人绘制了绣样的草图,翟晟鹤过目后也觉得没有问题,就吩咐四个绣工开始赶工,要在三个月之内全部绣完两米长的布轴。 就在卞楚鸯觉得总算有一件事可以安心放下的时候,又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瞎老王今日以过来卖寿衣未由,靠进了翟府,正巧被秋妍看到。他找机会悄悄告诉秋妍,昨天在秋妍走后,夜里,梅香的尸体被人动过! 这是瞎老王早上才发现的,他虽然是瞎子,但对自己东西的归置和方位,都摸索的一清二楚,梅香的尸体被人移动了三寸左右。 卞楚鸯拍了拍巨疼的脑袋,实在想不通这一系列怪事。虽然都是些不引人注意的小细节,但却怪异的很。 卞楚鸯换了身普通百姓的衣服,从翟府后门偷偷溜了出去。即便是冒了点风险,也要去看看究竟。 瞎老王拜访梅香尸体是在他的千年寒冰的冰窖里,即便是瞎老王带路,只去过一次的卞楚鸯也不记得是怎样进到那个冰窖里面的。 瞎老王点着一盏并不明亮的烛火给卞楚鸯引路。他是个瞎子,平时也用不到烛太,晚上就更是漆黑一片。 若是外贼闯进,他是怎么做到在不惊动瞎老王的前提下,黑灯瞎火的时候,还能穿过地形复杂的屋舍,进入冰窖的呢? “最近你有带人来过棺材铺吗?” 瞎老王冷哼一声,觉得卞楚鸯的话有些好笑:“夫人这是成心挖苦吗,老朽可是没有朋友的,又怎能带的别人入内。倒是夫人,是不是把老朽这个破地方,给道给了别人去呢?” “王老板真是说笑,我若是会道给别人听,还用的着这么费劲周折的,让你秘密的查清梅香的死因吗?” 瞎老王干咳了两声,又笑笑,并未作答。 这的确如此,不可能从她们口中泄密的。 卞楚鸯摸索着墙壁前行,突然联想到那个跟踪秋妍的人。才觉得有人发觉行迹,晚上尸体就被动了…… 她的步伐渐渐不稳,现在她倒宁可是外面的贼人,若是府里那个跟踪的人,有寻到了梅香的尸体,这很难跟她拜托关系。 当下之急,是不是要赶紧把梅香火花了,或是送往别处呢? 撩开一个厚重的账帘,卞楚鸯随着瞎老王进入了冰窖,周围虽昏暗,但对刚从暗道里出来的卞楚鸯而言,是个非常刺眼的地方。 “这里为什么会点着蜡烛?” 卞楚鸯这才注意到,上次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夫人来过一次,现在才注意到吗?……这些可不是什么蜡烛,是维持冰块不散的香烛,老朽可是费了一番心思才找到的……” 卞楚鸯听着瞎老王的解释,一边观察着躺在冰上的梅香的尸体。若是像瞎老王说的那般,尸体被移动了,可能就是有人想搬动她,却又没能得逞。 “昨夜里你起来看过吗?” 瞎老王点点头:“老朽一定会在子夜十分,给这里重新换上香烛,不过那个时候没有检查尸体,说不定,在子夜之前,就有人来过了……” “有没有什么异常?” 移尸(三)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瞎老王似在努力的回忆,突然提声道:“倒是换香烛的时候感觉吹来了一小阵凉风……” 卞楚鸯奇怪道:“风?” 这样四处都封密的房子里,怎么会刮进来风呢? 卞楚鸯顺着尸体的周围走了一圈,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蹲下身去,伸出手指在冰棺的周围轻抹了一下,竟沾到了一些细碎的泥土。 她看向瞎老王的鞋边,没有一点泥土印。瞎老王讨厌脏污,所以总会把屋子里清扫的很干净。 卞楚鸯突然惊觉,抬头向上看,嘴角深沟起一笑。 “夫人发现什么了吗?” 她搓揉这指尖的这清新的泥土味道:“你放心,我相信今天晚上,就能抓住这个贼人。” …… “小姐,这绝对不行,我一定要跟你去!” 秋妍对着正在换装的卞楚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句话,丝毫不肯妥协。 用过晚膳后,卞楚鸯便早早的回了屋子,好在这两天老爷和杜月娥都有事情要商量,并不会来卞楚鸯这里歇息。 卞楚鸯换好了黑色的夜行服,可秋妍还是一直不情愿的留守在府里。 “秋妍,比起棺材铺那边,我觉得府里反而更危险,若是我们两都去了那边,这边有情况都没办法应付。” 卞楚鸯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老爷一回来,府里的事情就杂乱了。她料定昨夜那个贼人没有达到目的,今天晚上一定会再来。 所以,今夜即便是冒着险也要去一探究竟。 秋妍所着急的,倒是另一点。既然这个贼人可以夜闯棺材铺还不被发现,那就一定是有武功底子的,若是真的要卞楚鸯给碰着了,不会武功的她自然是危险。 卞楚鸯看出了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头:“你放心,在没查清十年前的真相前,我是不会白白浪费了我自己这条命的……昨夜的那个人,可能是有些武功底子,但却不是个高手,用我的银针还是可以应付的,况且……也未必会和他大打出手……” 秋妍歪了歪脖子,没办法反驳她的话,但还是有些不情愿:“小姐,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呢。” “在棺材铺找到了些线索,我想,是和跟踪你的人是同一个,不过,却不是针对我们,可能是,无意间在棺材铺发现了什么秘密……” 卞楚鸯现在心里有种兴奋感,总觉得今夜可以再挖出些眉目。 “小姐,这明明不是我们该查的线索,这样会不会太绕弯子了?得不偿失啊……” 上次百里京笙也说了,只能给卞楚鸯一年的时间。秋妍实在不明白小姐究竟是怎样的想法,最近总是在做些多余的事情,这样只会愈发的浪费时间而已。 “我不会让自己绕弯路,这些断落的线索,一定会把它们穿起来……” 卞楚鸯知道秋妍不能理解,但她却有自己的看法。 之前向翟婉君打听过线索。如果真像她所说的,绣庄里总会发生怪事儿,还有所关联大夫人。那么这个突然死去的梅香身上,一定有什么值得调查的东西。 “秋妍,你好好在屋子里面看着,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出了府。” 卞楚鸯绾起发髻,面上遮了一个黑色面纱,最后一遍叮嘱着秋妍。 秋妍还是有些担心,但仍然拗不过卞楚鸯,只能点头答应:“小姐,遇上事儿了千万不要硬拼,若实在危险,就把师兄叫上罢。” 卞楚鸯摇摇头:“少一人则少一事,师兄在府里已经很显眼了,若是再贸然行动,在这个眼线极多的府里,我们就越不安全。” “那,你一定要小心点……” “放心吧,天色全黑后,就把烛火吹灭了,别招人怀疑。” 卞楚鸯都交代好了之后,趁着没人之际,摸索着墙壁从后门溜出。 卞楚鸯到了及乌棺材铺,交代瞎老王像昨夜一样正常休憩,子夜时分也要照常起身换香烛,且在遇到什么动静,也要装作不知道,剩下的,就是瓮中捉鳖了。 卞楚鸯的猜测,这人对武功只是略懂,且轻功连秋妍都不如。在梅香的冰棺旁边发现到的那些泥土碎渣,不是屋子里面的,而是从屋外带进来的。 不过,并不是从正门进来,而是从屋顶跳下。 就连瞎老王自己恐怕也不知道,层层绕过的暗格,以为是地下,但却是个地势偏高的地方。冰窖的上方,也正是棺材铺的屋顶。 用刀子撬开瓦片,人勉勉强强也还是可以进来的。 那些个泥泞会掉下来这么多,一定是他跳进屋子里面掉落的,如此看来他一定是个武功还不怎么驾轻就熟的人,才会脚步落地不稳。 如若不然,在瞎老王子夜时分去换香烛的时候,他怎么会没有来得及逃走呢。瞎老王的鼻子的虽好,但是在充满香烛有极为寒冷的房间内,恐怕也不知晓,那时候正有个人站在他的旁边吧。 所以瞎老王所说的那阵凉风,只是那个人在慌忙的转身之际,衣襟边滑过的风罢了。 至于他到底是什么目的,还有他的身份,卞楚鸯也不知道,不过,她现在也不用猜测,因为一会儿,便能知道那个人的真面目了。 但她有一个直觉,他昨晚没有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瞎老王杀人灭口,就说明他并不是个危险的任务。 总归,应该不会太难对付罢…… 卞楚鸯见天色已经黑的差不多,便吩咐瞎老王照常休息。她看了看天,偏偏今夜天空都是乌云,一点月光都没有。 只能眯着眼,摸黑爬上屋顶。对于她这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姑娘,做这些活儿,也着实要费功夫。 卞楚鸯带了一捆银丝线,这种线细的堪比发丝。 是夜(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对于她这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姑娘,做这些活儿,也着实要费功夫。 卞楚鸯带了一捆银丝线,这种线细的堪比发丝。是薛神医有一次交给她们师兄妹的陷阱之术。作为不会武功的卞楚鸯,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敌人抓住的方法,可是实用的很。 她绕着屋顶走了一圈,把银丝线固定在了房檐的四端,之后只要把丝线牵在手中,等待那人出现便可。 她在屋顶找了一个最黑暗的角落匍匐下,在自己的身上盖上了干草,即便那人从屋顶上过来,也不会注意到她。 但是那人只要一靠近,卞楚鸯就能感觉到丝线触动的异常。再拿出抹了迷药的毒针瞄准那个方向,任他是谁都逃脱不了。 子夜很快接近,卞楚鸯贴着房檐的耳朵能听见瞎老王在屋子里面换香烛的脚步声。既然昨夜那个人来过,没有得逞,想必他今夜应该会掐准了时间,等着瞎老王换过香烛后,再悄悄的过来。 卞楚鸯聚精会神的盯着周围,生怕错漏了什么地方。同时也在担心,自己的这一系列猜想,究竟是不是正确的。今夜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抓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呢…… 不过,事实证明,卞楚鸯果然猜想的都是对的。 瞎老王换香烛后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屋顶上好像就废了一道黑影子,卞楚鸯心里一紧,瞪大了眼睛分辨着,但却因为太黑看不清此人在哪里。 不过好在,有之前布下的银丝线。 她的手微微拨动,调整了一下方向,果然,在右手边的位置碰到了一个障碍物。 就在那里! 她迅速的掀开干草堆,抽出银针就向那个方向扔去,生怕错过了这个机会。 银针很准的打在了那个方向,但是卞楚鸯真真切切的听到,丢出去的两根银针,有一根没有打准,掉在了地上。 那人惊觉到了卞楚鸯的存在,接着她便能听见前方有一个踩着瓦片逼近的声音。卞楚鸯知道打偏了,心觉不妙。 已经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她害怕的后退一步。又抽出两根三寸长的银针,手上捏了一把汗,等着那人的靠近。 步伐越来越急促,最后几乎是冲的过来。那人一掌向卞楚鸯挥过来,索性,应该还是中了一个银针的原因,他的身影有些不稳,被卞楚鸯给躲了过去。 卞楚鸯立刻转身跑到他的身后,两指一合点向他的脖梗,想先封住他的穴道,不过却被那个身影抢先一步。 飞过来的一脚直接踢在了卞楚鸯的心口,她身子不稳的直接贴着瓦片滚了两圈,幸好手及时的抓住了房檐,险些掉下去。 “咳――” 卞楚鸯觉得被踹的心口像火烧般的疼痛,瞬间就呕出一汪酸水,幸好这一脚已经算是较轻,不然这吐得就该是血水了。 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她大大不利。 看着那个逼近的身影,卞楚鸯手夹着最后一根银针,想做最后一搏。 居高临夏的身影,让卞楚鸯的额头开始没把握的出虚汗。正要把那个银针向他脚踝刺下去的时候,那个身影却突然蹲下,猛地抓住她的手。 “是不是四娘?……” 卞楚鸯一惊,抬头分辨着那个和她一样遮着面罩的人。 这个声音?难道是……! 而于此同时翟府,卞楚鸯的屋子里面。秋妍正斜倚在床榻上,点着一盏微弱的小烛火,一粒一粒的磕着瓜子。 越是担心卞楚鸯,她就越是没办法闲着,止不住的困意,只好用嗑瓜子来打发。 虽看上去悠闲无比,但从那紧皱的眉头不难看出,她是非常担心卞楚鸯那边的行动,生怕会出什么问题。 突然,秋妍的耳朵微微移动,她那极好的听力捕捉到了屋子外正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在靠近。 噗的一下吹灭了蜡烛,起身确认了一下门窗都已经管好,这才放心的坐到床榻的方向,看见一个身影从窗外走过,然后停在了门前。 “咚咚咚――” 紧接着几下敲门的声音,让秋妍有些手足无措,按理说她不应该回答,以免暴露了卞楚鸯不在府里的事情,但若是不回答,也还是会暴露这件事情。 真是烦啊!这么大半夜的到底是谁?!秋妍使劲了抓了抓脑袋,纠结之下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门外的那个人似乎没了什么耐性,敲门声愈发的急促起来,这才开口道:“四夫人,我是段泽风,夫人歇息了吗?” 废话!屋里的蜡烛都灭了,肯定是在休息了!秋妍对着门外的那个身影狠狠白了一眼。双手环胸,想着要不要回答。 “四夫人……四夫人!……四夫人?” 秋妍拍了怕脑门,这事儿还是躲不过。潇洒的抹掉了嘴边还沾着的瓜子壳,深吸口气,捏住了鼻子,尽力学着卞楚鸯的慢声细语道:“什―么―事?……” “打扰夫人休息了,只是少爷他有些不舒服,脸色难看的很,夫人……还是过去看看罢……” 秋妍狠狠叹了一口气,怎么又是这个病公子,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她憋着气,嗲声道:“我……累了,明日再看……” 段泽风微愣一下觉得四夫人怎么会说这种话,平时诊治大少爷可都是积极的很,而且这个声音。 段泽风拧了拧眉头,试探的问道:“四夫人,有什么不便吗?” 秋妍见段泽风还不走,有些压不住脾气,强忍着想打人的冲动:“我有些乏了,你且先回吧,待……待明日一早,我再去看他……” “可是夫人,大少爷现在难受的厉害,你还是去看看罢。” “我已经睡了,此时不便。” “四夫人,少爷真的很不舒服,你一定要去一趟!” “待明日,明日……” “四夫人,且万万不能再拖了!……” 秋妍是彻底压不下这耐性,猛拍的一下案桌,站起身吼道:“我都说等到明天了,你听不懂吗!!――” 是夜(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秋妍是彻底压不下这耐性,猛拍的一下案桌,站起身吼道:“我都说等到明天了!!――” 段泽风站在门外的身影明显被这个声音吓到,停下了敲门的动作,反之是一个狐疑的表情,这里面的人,的确不是卞楚鸯,而是冒名顶替的秋妍。 秋妍懊恼的轻掌了自己的嘴,怪自己克制不住这脾气。没办法只好咬牙应付着接下来的局面,见招拆招了。 “秋妍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用意,但少爷的身子很危险,还是请四夫人去看一看。” 被识破的秋妍也没有继续掩饰,扯开了嗓门道:“小姐今夜不舒服,又怎能去看病少爷。你们还是从外头另请大夫罢!” 段泽风的头倚在门上,目光瞬间犀利起来,耳朵仔细的挺了挺屋子里面的动静,笑的不冷不淡。 “那既然如此,打扰姑娘了……” 段泽风的身影开始从门外离去,秋妍也放心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说罢又抓起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只是这时,本该安静的没有人声的屋外走廊,却响起一阵脚步声,跑来的步伐非常快,还没等秋妍做好防备,段泽风就已经撞开了窗户翻入屋子里面。 秋妍他来意不善,一个转身就抽出挂在床榻边护身的佩剑,挡在胸前:“你干什么?!” 段泽风从窗户打折跟头进来,单膝跪地,立刻环视了一下黑暗的屋子,但却能分辨的到,这里只有秋妍一个人。 “秋妍姑娘,四夫人呢?” 段泽风看着眼前的秋妍,那一脸摆明了就有事儿瞒着的表情,还有那御敌的姿势。果然,大少爷之前吩咐他多注意这两个主仆,是对的。 秋妍把佩剑指向段泽风的眉心方向:“我家小姐去了哪里又岂是你能管得了的,怎么着,看来今天你非要跟我打一架了?” “秋妍姑娘,若是这事儿给老爷知道了,麻烦的恐怕还是你们,不仅夜不归宿,还耽误了诊治大少爷的病。” 秋妍横眉冷对段泽风,开始阴笑:“那我不如,就再次解决了你和翟天佑,未免你们成为绊脚石,也正好替小姐除去了两个祸害!” 秋妍平生最恨别人威胁她,可能是与习武有关的原因,倘若是有人拿一件事情去逼迫她做另一件事,那秋妍就算是把这两样东西都毁了,也是不会妥协的。 “秋妍姑娘想杀我灭口?那即便是这样,也请四夫人先去看少爷!” 段泽风对秋妍也没了耐性,他现在心里的首要事情,就是赶紧找人诊治病荒的翟天佑。偏偏在这个时候,卞楚鸯那个女人又不在府中,她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令段泽风非常反感。 “那我就先送你上路,再让翟天佑下去看你罢!” 唰的一剑就刺向段泽风,扫过了他的魔法,段泽风惊异的回头看了眼被削掉一点的长发,眼神也认真起来,明白了秋妍是认真的。 在这个本就狭窄的房间,两人放开了身架开始极为认真的打斗起来。秋妍手里的剑一次一次刺向段泽风,若不是他身手敏捷,此刻早就已经命丧他手。 秋妍越打越起劲,完全忘记了理智,此刻的她就是希望刺个段泽风一百个透明窟窿才解恨! 秋妍早就看他不顺眼,这种外表是文弱书生的人竟然还藏着武功,如此遮遮掩掩,哪里是习武的大丈夫所为,和她心目中完美的师兄想必,简直是天壤之别。 而段泽风之前对秋妍并不无异议,只是那天晚上见到了百里京笙,秋妍却硬要挡在他的面前。护着他仇人的女人,现在早已经换了一个态度对待她。 今夜两人都因为各自的主子而焦急,脾气也都是按捺不住,往日里所积攒的恩恩怨怨,也都挥发了出来。 屋子里的桌椅板凳,毫无幸免。噼里啪啦的声音响的厉害,两人却都未注意到,这样巨大的动静,已经招的阁楼旁边的几间屋子点亮了烛光。 “四娘晚上到底在干什么啊,真是吵死人了!” 宋娴和翟天浩的屋子是离卞楚鸯屋子最近的,她肩头罩着一个单卦就打着哈欠出来,朝着卞楚鸯屋子的方向缓步走去。 身后还跟着一脸没睡醒模样的翟天浩,两人都在奇怪卞楚鸯屋子里面那桌椅板凳的碰撞声是怎么回事。 秋妍是最先听到屋外有动静,头脑立刻清醒,看着狼藉一片的屋内,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她收起佩剑准备想跟段泽风说先不要招的人怀疑,可还没开口,她突然收手的动作,让段泽风一掌打在了她的心胸口。 段泽风看她是有意没有回避的那一招,赶紧收回了手。这一掌绝对不轻,秋妍挨了这一下就直接扒在了地上,手里的剑也随之而落,心胸口感觉几乎要呕血的状态, “你?……” 段泽风还没有反映过来秋妍是怎么回事,看她一脸痛苦的表情,不忍的想上去搀扶她, 可秋妍却捂着胸口迅速的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到窗户前关紧了窗子。接着一把揪起段泽风,拖到了床边。 “唔……” 秋妍的双脚使劲勾着段泽风的手臂,让他不能动弹,同时也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看着门外宋娴逼近的身影,她万分不敢乱动,更不能让段泽风出声。 “四娘啊,你没事吧,怎么屋子里面动静这么大?” 秋妍屏住了一口气,慢声道:“没事……只是看到了耗子,秋妍……已经帮我抓到了,你们回去歇着吧……” “知道了……”宋娴不耐烦道,嘴里又嘟囔着些怨念的话,打着哈欠缓步走了。 秋妍松了一口气,憋气憋的直翻白眼,倘若卞楚鸯再不回去,她这戏码可撑不了多久了。 雅诗兰黛|香奈儿|玫琳凯|IPHONE5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旧案(一)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秋妍松了一口气,憋气憋的直翻白眼,倘若卞楚鸯再不回去,她这戏码可撑不了多久了。 可是此时的她却没发现,自己已经忘神的把段泽风紧紧的困在自己的怀里。段泽风那所谓的挣扎,只是因为贴的她的胸口太近,又不好意思挣扎。 她猛然一低头才意识,大叫了一声:“下流!”紧接着就把段泽风踹到了床塌下。 ………… 及乌棺材铺的房檐上,翟天恒缓缓的拉下了面罩,伸头左瞧右瞧着,扒在瓦片上的卞楚鸯,面罩未遮住的那块红印,让他确认了就是这女人没错。 “四娘,真的是你啊?” 卞楚鸯闻声,借着些微弱的夜光看到了翟天恒的脸庞,瞬间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儿?!” 不知为什么,卞楚鸯看到他的时候,竟然觉得自己又和一个线索失之交臂的感觉。因为府里的很多人都设想过,不过翟天恒,她却是不敢想…… 翟天恒拉她起来,自己找了房檐上一个好坐的地方坐下,扶她坐在自己身边:“四娘,这话我也想问你……还有……你这下手可真狠啊……” 他拔出了自己肩头上的那根银针,被扎到的那一块已经没有了知觉,看着这三寸长的银针,不由得对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更要刮目相看了。 卞楚鸯揉着胸口被他踹到的地方,同样的话也又说了一遍:“银针并无毒性,可是你踹的这一脚,若不是我闪的快,早就命丧黄泉了!” 翟天恒笑了笑,不过很快,脸色又僵硬了下来,看着卞楚鸯这一身夜行衣的打扮,认真的问道:“你和秋妍是这里的常客,对不对?” 卞楚鸯一惊,眉头筱然而蹙,她揣测着翟天恒话里的意思。既然他这样说,那之前跟踪秋妍的然,就是翟天恒了。 所以她的推测也并没有错,跟踪的人,和挪动梅香尸体的是同一个,而且的确有目的,在昨夜没有动手成功,今晚才再跑一趟的。 “你跟踪秋妍?” “说不上跟踪,只是恰巧碰见了她从这里出来而已。她一个姑娘家来棺材铺,这样异常的举动,怎能让人不在意呢?” 翟天恒说的理直气壮,好似自己没做错什么。 卞楚鸯见他想转移话题,于是道:“看来跟踪是巧,你有意找这里却是真。说吧,到底碰梅香的尸体想干什么?” “四娘这个质问的口气也未免找错人了,看来梅香死了以后,是四娘把她弄到这里来的,这样大费周章的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翟天恒说完这话,卞楚鸯眼神便似鹰那找到猎物般的感觉,扫过翟天恒暗笑的脸,她拔出身后携带的一支小匕首,横在了翟天恒的脖子上。 翟天恒眼神垂落在挨在他颈项处的那冰凉的匕首上:“四娘……你干什么?” 就在他说这句话以前,还可以把翟天恒当作是成天嬉皮笑脸不知天高地厚的四少爷,可是现在,立场却不同了,他们俩绝对不是一路人,甚至,还可能是针锋相对了已久的敌人! “翟天恒,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为了查处这个真相,我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我只是因为好奇这屋子里到底有什么,才会过来看看,四娘,未免太敏感了。” 卞楚鸯看他这般装傻的模样,手上的力度又深了深,匕首的刀壁已经陷进了他的皮肤中,这样深的力度,标明卞楚鸯的立场并不是闹着玩儿的。 “这句话你骗骗三岁的痴儿也就罢了,当真把我卞楚鸯看待成傻子一样骗吗?!翟府里所有的人都以为梅香会乡间去了,可你刚才却说,‘梅香死了以后,四娘把她弄了过来’……你是怎么知道梅香早就死了?!或者换种说法……你当时是怎么杀死梅香的?!” 卞楚鸯的话步步紧逼,最后几乎是沙哑的吼了出来,还扯出了眼角的一些湿润。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对她尽是好言好语的翟天恒,居然也那样深不可测,满脸的玩世不恭,其实都是在伪装! 偏偏卞楚鸯已经开始不反感他的存在,他却又给了她一个惊天的真相。 翟天恒咽了咽口水,对这样的卞楚鸯有些畏惧:“我……” “不要解释!……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吗?原来这府里处心积虑的人不是翟天佑,而是你翟天恒!” 杀死梅香的凶手,这是非常关键的一个人。他不仅知道梅香知道的所有秘密,还能那样利落的杀人灭口,又伪装成自杀,想把事情弄大。 这样大费周章,想调查的事情肯定不止一点一滴这么简单。梅香的死关乎到大夫人当年落井的秘密,而大夫人的那件事就直接关联到了绣庄,如此想下去,梅香怎可能是单纯被人杀害。 不,从她被杀的时候,这个理由就已经不单纯了。 翟天恒没有反抗,索性直接倒在卞楚鸯的怀里,苦笑道:“你给我定罪,但有证据吗?还有别忘了,如此说来,那么你把梅香弄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呢?……” 翟天恒没有反抗,索性直接倒在卞楚鸯的怀里,苦笑道:“你给我定罪,但有证据吗?还有别忘了,如此说来,那么你把梅香弄到这里来,也是有目的的……” 卞楚鸯冷笑两声:“我猜……你找梅香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当年给你娘亲接生的那个产婆吧?” 当时让秋妍出去打听的便是这件事情,她觉得那个产婆身上或许有故事可以查。果然,那天秋妍带回了消息,那个产婆虽然只字不提以前的事情,却总是惦念着自己的一个叫梅香的女儿,说是在翟府干活,总是也见不到,恐怕早就死了罢。 雅诗兰黛|香奈儿|玫琳凯|IPHONE5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最近阅读〗 〖我的收藏〗 〖我的订阅〗 〖回到首页〗 旧案(二) - 重生:医女丑妾 - 征文作者 那个产婆虽然只字不提以前的事情,却总是惦念着自己的一个叫梅香的女儿,说是在翟府干活,总是也见不到,恐怕早就死了罢。 可她却不知道,梅香被大夫人收留在身边已久,就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后。 翟天恒的娘亲在生他的时候,因为难产而死掉,恰巧接生的是这个产婆。又恰巧,翟天恒想动的这个梅香尸体,是这个产婆的女儿。 如此一来,他今夜的目的清晰明了。 翟天恒闷笑两声,无法否认卞楚鸯说的事实,却又无力回答。隐隐带着叹息的口气,垂首而到:“这也是,我最近才查到的一个线索,不过没想到这线索的中间,竟然会有四娘你。” “我也没想到,梅香的死会和你有关系。告诉我,梅香知道了什么你会杀了她?是不是被你利用过后,就没有存在价值了呢?” 卞楚鸯想,翟天恒一定是为了从产婆的口中,得出当年他娘亲难产的真相,所以才利用梅香这个人顺藤摸瓜,将计就计罢…… 翟天恒摇了摇头,回想起那天的事情,目光有些忌惮,又带着些嘲笑道:“梅香可不是我杀的,我岂会傻到那种地步,明明是个有价值的线索何必断了它呢,恐怕,杀梅香的这个人,会让四娘你非常意外。” “这么说,你知道梅香死在谁的手里?” 夜里的风极冷,不住的让卞楚鸯眯起眼。风声让这里极其安静,连鸟叫声都没有,她扶去了额前的碎发,有些看不清翟天恒的表情。 翟天恒提起眼皮看了看没有星光的夜空,一字一顿道:“段泽风。” 段泽风…… 卞楚鸯紧蹙双眉,这一瞬间,她觉得有一个更庞大的故事在被牵引出来,但不是之前那种兴奋的心情,而是像即将落入深渊的感觉,心里没底的压抑。 …… 翟府这边的夜空总算是散开了些乌云,露出些清幽的月光。经过刚才的吵闹声之后,现在周围已经是安安静静,偶尔沿着假山石阶下滴出的露水,打在叶子上,清脆的声音异常清楚。 这份惬意之感,屋内的段泽风和秋妍却是没有心思体会。 段泽风被秋妍踹下床后,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爬了起来:“秋妍姑娘,若是不说出四夫人在哪里,那我可就在这里继续等下去了。” 段泽风本对卞楚鸯的行踪不感兴趣,可这城里能医治翟天佑的也只有卞楚鸯了,毕竟也是她当时揭开告示,进府救活的翟天佑。 秋妍撇头敲了一眼窗子,透过窗纸可以看见洒下的月光,想着,卞楚鸯恐怕也快回来。可不能让段泽风看到穿夜行衣的卞楚鸯,要不被病少爷知道,只是又把她的一个把柄给了他而已。 正没有对策的时候,秋妍看见了门外走来了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脚步声没有让背对着门的段泽风察觉到。 一定是小姐! 秋妍认为是卞楚鸯已经办完事回来,于是她不动声色的看向段泽风,扯开了嗓子道:“段泽风!回去告诉你家少爷,明天一大早小姐就会过去!” 秋妍只想让卞楚鸯知道现在屋子里面有情况,让她先避一避。可谁知门上映着的那身影的阴影轮廓越来越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且已经站在了门外。 “秋妍姑娘是在开玩笑吗?人之性命岂能耽误?” 秋妍急的满头冒汗,生怕今晚会把事情闹大给卞楚鸯添麻烦。她真的有想把段泽风就此杀人灭口的冲动,但总还是被仅有的理智打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两人一同看去。秋妍正想上前阻止段泽风看到卞楚鸯夜行衣的模样,但迎门而入的,却是百里京笙那张冷峻的脸。 “师……世,世子?”秋妍对那张脸没什么抵抗力,瞬间防备就松懈了大半,也还好,并不是卞楚鸯。 但是段泽风却不能冷静面对他,抓起秋妍刚才丢掉的佩剑,指向站在屋门处的百里京笙:“你来干什么?” 段泽风几日以来对他的仇恨,都在压抑着。恨并不是说能忍就能忍下来的心情,只是为了不想给翟天佑添麻烦,他才逼迫自己不去想百里京笙。否则,这把剑,一定会将他一剑穿喉! 百里没有看段泽风,直接问道秋妍:“楚鸯呢?” 秋妍为难的支支吾吾,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姐……小姐她……” 百里京笙明白了些状况,便没有多问,只是看秋妍不在卞楚鸯的身边,难免有些担心。 秋妍灵机一动,先想个法子把段泽风弄走再说。于是她扑向百里京笙,使劲对他眨着眼:“对了,世子大人,你不是会医术吗,代替小姐去看看大少爷罢!” “他?他这种医师,又岂会救人?!”段泽风无法接受秋妍的这句话,反而更加怀疑世子和四夫人之间的暧昧关系。 百里京笙没有回答,抿嘴不语。 秋妍就更是急,用唇语说道‘帮帮小姐’。一脸求救的表情让百里无可奈何。 他知道卞楚鸯一定是出去在做什么麻烦事儿,让秋妍看着屋子,看她那着急的表情,恐怕卞楚鸯也快回来了。 百里只好顺着秋妍的意,勉为其难的对段泽风道:“带我去罢。” “少爷绝不能被这种人诊治!” 秋妍看段泽风这一脸的固执模样,攥紧了拳头对他就是一拳:“你还想不想翟天佑活命啊!现在是你装清高的时候吗,即便是你家少爷今晚不治身亡,你也不会让世子大人去给他诊治吗?” 【这几天真的很对不起,没有做到保底更新的六千,因为工作实在是太忙太累。不过我会在周末休息的时候,把欠下的字数都给一次性补回来,亲们!一定要看下去啊!】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