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风评不好的草包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京城里飘飘扬扬的下起了柳絮般的雪,本来就寒冷的冬天温度也骤降了几分,可这般寒冷却丝毫没有浇熄这城里人八卦的热情。 “诶诶,你听说了没有,前几天,就那个草包,拿着鞭子把他家庶妹给抽了一顿……” “啊?真的啊?我怎么没听说?”一个汉子抽着自己手中的旱烟,新奇的问道。 “刘老三,这你都不知道啊?这京里可都传遍了。” “那你给大家伙儿说说呗……” “说说就说说,这个云师奇啊……” 他们在一旁说的热火朝天的,丝毫没有察觉到旁边的桌子上坐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儿,两只眼睛圆咕噜噜的,不经意间眼波一转,煞是好看。 司徒雪在一旁听的不住点头,就差泪流满面了,尼玛,穿过来一朝变成小萝莉,她的c杯呢?她的s身材呢?这些统统都被浮云掉了有没有,顿时,她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啊,可这人生嘛,没乐子还不能自己给自己找点儿乐子么,司徒雪的乐子自然就是跑来听这些人八卦了。 听的多了,司徒雪自然对他们嘴里那个草包好奇了起来,倒不是她觉得那个人多废柴,而是,很羡慕啊,这样恣意潇洒的人生,她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啊? “小……” 司徒雪一转头,就看到了自己身边伺候的小丫鬟,当下也不多说,往桌子上拍了一块碎银子,转头就走出了小茶馆,也不管那个丫鬟跟不跟的上。 “小姐……呼……小……小姐……,别走那么快,等等我。”正想着那丫鬟估计要再等几分钟才能跟的上来的时候,就听到后面弱弱的呼喊声,司徒雪眉头一挑,不错嘛,月娥最近追上她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看来跟着马车跑还是有好处的。 “小姐,快回家吧,回晚了,老爷会责罚的。”月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她这个主子最近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点儿也没有以前的懦弱好欺,这让月娥有些气短,今后她的外块估计是没有了,小姐总是不需她跟在身边,夫人肯定不会需要一个没什么用的丫鬟的。 司徒雪看着那个低头生闷气的丫鬟,闷笑不已,小样儿,跟姐姐我斗,不让你吃点儿亏,都对不起我这前身。 “好吧,月娥,回去。” 耳边听到有人叫她,月娥委屈的抬起头,天知道她这几天走的路比她之前十多年走的都要多,这会儿腿都快断了,可小姐不发话,她也不敢自己要求说要坐到马车上,怎么办呢?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来?”司徒雪坐上马车,好笑的对着外面咬手指头的月娥说道,这小姑娘虽然贪财了点儿,可心地并不坏,再说娘也是为她好,只不过她真不喜欢整天自己身后跟着一个人,所以,只好委屈一下月娥了。 俗语说的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不想受苦那就别人受苦呗。 “姑娘坐稳了,我们这就回去。”车夫笑呵呵的嘱咐道,马鞭一扬,就朝着北方行进而去,一路上只留下两行浅浅的车辙印,随着不停飘扬的雪花,终被覆盖不见。 2自己打脸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此时,镇北侯府。 偌大的府邸,竟然一片静悄悄的,就连人出气儿的声音仿佛都放缓了,生怕惊动了什么。 “逆子,你还不给我跪下,老夫是如此教你的吗?竟然还敢出手打自己的妹妹?如此手足相残,你简直是……”镇北侯气的胡子一颤一颤的,脸憋的通红,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听管教,可却没想到他竟然连自己的妹妹都敢打,现在满京城都在说镇北侯的儿子是个草包,无法无天,就连同僚看他的脸上都是同情的,这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云师奇听话的跪下,暗地里却撇了撇嘴,反正跪下又不会少块肉不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说了,如果老头子一气之下不管他了,那他的零花钱谁给啊? 他还想再听一次那个红月楼的小姑娘唱曲儿呢,还有西边儿新开了一家饭馆,听说挺好吃的,他也还没去尝过鲜呢。 “你……你……”镇北侯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就知道他一点儿都没在反省,不由得怒火中烧,随手拿起自己手边的杯子就朝着云师奇砸了过去。 只见杯子直线的朝着云师奇飞去,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盯着那个杯子,直到杯子撞到他的额头,脑袋开了花,他才不由得“嘶”了一声,丫的,这是那个兔崽子上的茶,不知道里面是热水么?真是烫死他了。 镇北侯一看,自己刚才气急的时候竟然把皇上上次给自己的青瓷给砸开了花儿,心里那是一阵阵儿的抽疼啊,可碎都碎了,也粘不回原样了,对于这个杯子的心疼完全超出了刚刚的气愤,当下就朝着云师奇吼道:“你给我滚,去祠堂跪一个晚上,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送饭给他吃。” 云师奇见自家老爹一副心疼的样子,脸上的疼痛仿佛也减轻了几分,听到他家老爹的大嗓门儿,也丝毫不见怵,转身儿大摇大摆的朝着祠堂去了,一路上所经过的地方,丫鬟跟小厮们仿佛还能听到他们家少爷在哼小曲儿呢,可一个两个的都不敢抬头看他,全都盯着脚下的地面,仿佛这样就能看出一朵花儿来似的。 *** 白天本就下了雪,入了夜之后就更冷了,祠堂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云师奇本来正在打瞌睡,可随即眼神一凛,在听到有人脚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的时候,又倏然放松了下来。 “少爷,少爷……”不多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就从祠堂正门进了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只不过,他东张西望的,表情紧张的不得了。 “怎么这么晚才来?”云师奇一把夺过小厮手里的食盒,随意的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吃了起来。 吉祥看着他家少爷,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要惹老爷生气,从小到大,他家少爷来祠堂下跪的次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这眼看着是要刷新最高纪录啊,吉祥内牛满面,明明小时候少爷很可爱的啊,怎么现在越长越歪了呢? 云师奇扫了一眼吉祥满脸遗憾的表情,正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 3格外精神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云师奇扫了一眼吉祥满脸遗憾的表情,正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 “子珍怎么样?可是睡下了?”吃饱喝足,身上的热气把这寒冷也给驱散了几分,云师奇淡然问道。 “五小姐今天受了惊吓,早早的喝了安神茶就睡下了,素竹在一旁守着呐,少爷放心。”吉祥满脸悲愁一扫而空,认真的回答道,他知道,少爷最是疼爱五小姐,不然也不会因为五小姐…… “那就好,你也下去休息吧!”听到妹妹安然无事,云师奇挥挥手,也不再理会吉祥,径自闭上了眼睛。 偌大的祠堂到处都是牌位,在昏暗的烛光下猛一看真的挺渗人的,吉祥也不敢久待,收拾好了食盒就快步离开,只是走的时候不经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家他家少爷挺直了脊背跪在祠堂中,那背影,吉祥不知该怎么形容,只觉得鼻子酸酸的,遂也不敢多看,转身小跑回了下人房。 他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寂寞。 *** 一夜无梦,司徒雪第二天起来特别精神,连司徒夫人见了她都笑意连连,不停的捏着她红润的脸颊,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娘,您再捏下去,我就快成包子了,不是说今儿个去望江亭的吗?这都什么时辰了?我们还不走?”为了防止自己的小脸蛋儿再遭荼毒,司徒雪趁机问道。 “走,怎么不走,不过你爹今日要跟我们一起去,姑且等等吧!”司徒夫人在提到司徒涛的时候满脸的笑意就淡了下来,让司徒雪不禁暗悔她貌似说错了话。 “夫人,马车已经在外等着了,我们这就走吧!”说曹操,曹操到,就在司徒夫人话音刚落地的时候,司徒涛就出现在了门口。 他走近一点,司徒雪才看到,他身后竟然还跟着两个人,看清楚两人的面貌,司徒雪好看的眼睛眯了眯。 “给娘亲请安,大姐姐安。”司徒珏跟司徒雨面向司徒夫人,行了礼。 “都起来吧。”司徒夫人随意的说道,她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孩子,才小小年纪,就已经面貌教养不俗,如果不说,谁也看不出来他们竟然是庶子庶女,也对,如果当初不是因为那张脸,她又怎么会看重那个人呢?看来,有一张不错的脸真的是占了大便宜。 “最近珏儿跟雨儿在家也闷得慌,左右天气冷了,也没什么事儿,正好跟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司徒涛笑呵呵的说道,望着司徒珏,眼中盈满骄傲,最近蒋师傅也说过,珏儿当堪大任,功课也学习的不错,真不愧是自己的儿子。 司徒雪觉得头顶一片乌鸦,自己今天好好的心情在碰到这两个人的时候,都被破坏殆尽了,这俩小人儿别看年纪不大,个子也不高,可那心眼儿却一个个的,让人防不胜防,如果不是他们设计骗了司徒雪去湖边去玩,她也不可能一命呜呼,换了她重生在这具身体内。 也就她家老爹觉得这两个人是宝贝,算什么玩意儿?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老爷既然同意了,那就走吧!”司徒夫人笑着说道,她自是带着女儿游玩的,至于那两个,谁让带的谁负责管。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汤汤的朝着望江亭进发,马车上布置的很是舒适,外观看着朴素的不起眼,可内里却极尽奢华的装饰,这种暴发户的风格,一看就知道像是司徒涛布置的。 4不是第一次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汤汤的朝着望江亭进发,马车上布置的很是舒适,外观看着朴素的不起眼,可内里却极尽奢华的装饰,这种暴发户的风格,一看就知道像是司徒涛布置的。 司徒雪刚来的时候觉得两只眼睛都放黄光,这也太败家了有没有?可话虽如此,能有这个本钱享受,司徒雪也不会把这舒适往外推,非要去住草窝,喝凉水,坐木板车。 这年头,赚钱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过的更好的么?看来司徒涛也是深谙此道。 “姐姐,听说望江亭的梅花开的很好,不如待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看。”小姑娘清脆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甜濡濡的。 “好啊,正好我也没见过呢。”装嘛,谁不会呢,司徒雪可是丝毫没有错过司徒雨眼底里的一丝窃喜。 “也好,珏儿,你也一起去吧,最近念书辛苦,也该放松放松。” “是,爹。” 司徒涛见自己的儿女之间相处的其乐融融,不禁捋着胡须点点头。 两柱香的功夫,他们就到了山脚下,下了马车,司徒雪情不自禁的深呼吸了一下,凉气透过呼吸道被吸入肺中,竟是无比的清爽,她四处看了一下,周围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难不成大家都是来赏梅的? “雪儿,走了。”司徒夫人朝着发呆的司徒雪招呼了一声,示意她跟上。 一直走到山顶,才看到望江亭,司徒雪看到这雅致的景色,心里也欢喜了起来,在家里受的鸟气早抛到脑后去了,正想跟她娘说一声去玩儿的时候,就听到了旁边一阵喧哗声。 司徒雪第一个反应是,有八卦,她绕开前面走的司徒涛几个人,悄悄的走到了人群边上,往里面一看,一个蓝衣少年跪在地上,另外一个红衣少年一手拿着鞭子,一只脚还踏在蓝衣少年的背上,只听他说道:“我打的就是你,怎么着?” 周围一片喧哗,有人斥责那个红衣少年太嚣张,也有人说那个蓝衣少年太不识抬举,司徒雪看了看那个红衣少年,又看了看那个蓝衣少年,微皱起眉头,这红衣少年怎么那么像前几天她听说过的那个人咧? “云师奇,不要欺人太甚。”蓝衣少年满脸怒意,却在红衣少年的压制下动弹不得。 只听红衣少年冷哼一声,道:“有本事你欺负回来啊!” 司徒雪在一旁满脸黑线,都把别人踩在脚底下了,还说让别人欺负回来,这是明摆着的不把人放在眼里啊。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如果不是你有个做镇北侯的爹,你什么都不是。”蓝衣少年满脸疯狂。 “这话说的好,我爹是镇北侯,镇北侯是我爹,谁让你投胎不如我呢?不会是你在嫉妒吧?”云师奇浑然不在意,反正被别人这么说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有个镇北侯的爹他骄傲,不成么? “你……”蓝衣少年明显没想到这云师奇脸皮堪比城墙还厚,顿时哑口无言,指着他的手指半晌都收不回来。 “哥哥。”气氛正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弱弱的声音插了进来,司徒雪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粉红色披风的小人儿走了过来,径直牵着云师奇的衣袖。 “妹妹,你怎么过来了?”云师奇见自家妹妹来了,也不好意思再踩着别人不放,遂把脚拿下,“滚,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看一次我打一次。” 刚才一时呈意气之勇,说了对镇北侯不敬的话,蓝衣少年怕云师奇一时兴起,再来追究他不敬之罪,遂灰溜溜的抄小道下了山。 “哥哥,你这样做,让爹知道了,又该骂人了。”云子珍一脸愁色,在爹面前,自己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哥哥昨天才被爹罚跪了祠堂,今天要是又被罚可怎么办呢? 5搞不定的野心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哥哥,你这样做,让爹知道了,又该骂人了。”云子珍一脸愁色,在爹面前,自己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哥哥昨天才被爹罚跪了祠堂,今天要是又被罚可怎么办呢? 小姑娘的脸上显然隐藏不住任何事,云师奇只须看一眼就知道他家妹妹在为自己担心,他轻轻握住云子珍的手,道:“没事儿,爹不会知道的。”说完,还不忘对站在周围看了整场“演出”的人一个警告的眼神。 周围的人大都是京城人,自然听说过云师奇的名头,是以,也无人出声,一会儿的功夫,人就散了个干净,这时候剩下的司徒雪就有点儿鹤立鸡群了,虽说这周围没有鸡。 云师奇看着不远处的司徒雪,表情很是奇怪,从来他出现的地方,姑娘家都是退避三舍的,还没见过这样直直打量别人的女孩子。 “你就是那个草包?”司徒雪一脸的兴奋,久闻大名,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传说中的本人了的说。 “怎么?你有意见?”虽然被人当面这么叫有些不愉快,不过云师奇怎么看,这小姑娘都不像是来找碴的。 “没有,没有,这样很好。”司徒雪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虽然她“看戏”只看了一半,不过怎么看,这人都不像是坏人,最多就是被家人宠坏的小孩子罢了,只是,她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年龄还没有面前的这个男孩子大。 “……”云师奇皱眉,这姑娘那是什么眼神儿啊? “哥哥,我已经煮好了茶,我们上去喝一杯暖暖身子吧。”云子珍见哥哥的脸色不好,慌忙说道,话音落地,还不忘朝着远处的司徒雪瞪了一眼。 司徒雪再迟钝,也注意到了云子珍的眼神,那明晃晃的就俩字儿――坏人,得,自己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省的在这儿讨人嫌了。 “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啊?夫人叫您过去呐!”月娥急慌慌的从拐角处跑了过来,看到自家小姐面前站着一男一女,当时脸色就有点儿难看,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 “知道了,这就来。”司徒雪朝着不远处的一对兄妹挥了挥手,跟着月娥朝着客房走去。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云子珍嘟了嘟嘴巴,咕哝了声,正要开口叫她哥哥一起去喝茶的时候,云师奇却挣开了她的手,朝前方走去。 云师奇走到刚刚司徒雪站立的地方,从草丛中捡起一个绿色的东西,如果不是他自小习武,眼力异于常人,恐怕也发现不了。 “哥哥,怎么了?”云子珍见状,也走上前来,问道。 “没什么,走吧,我们去喝茶。”云师奇听到云子珍走过来的声音,手一袖,手里的东西就不见了踪影。 *** 客房中,一片静悄悄,司徒夫人安坐在客厅中,一句话也不说,气氛莫名的有些微妙。 “夫人,大小姐到了。”月娥给司徒雪打着帘子,让她进房间。 “大姐姐刚刚去哪儿了?这望江亭游客众多,达官显贵数不胜数,姐姐要是不小心冲撞到了,那就不好了。”司徒雨柔声说道。 司徒雪听了此话,不怒反笑,“妹妹这话说的是,不过,妹妹可别忘了,在望江亭这里,只有游客,可不分贵贱,这是当今皇上说的,妹妹可不要没见识的到处乱说,让人笑掉了大牙可怎生是好?” “大姐姐,我……爹……”司徒雨用眼神向司徒涛求救。 司徒雪冷眼旁观,不得不说,这个司徒雨确实是聪明,人又漂亮,自家老爹不缺钱财,子女的衣食住行全都是上好的,虽比不上真正的那些权贵人家,在京城里也是少有的,可这样一来,就把一个庶女的心养的比嫡女还大,光是这一个,以前的司徒雪都搞不定,更不用说司徒雨还有一个哥哥了。 6出丑也是活该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好了好了,雨儿也是为你好,雪儿就不要责怪你妹妹了。”司徒涛笑着出来打圆场。“今日我们在这里吃完午饭再回去,如果想去看梅花,现在就可以去了。” 司徒珏笑着点头,能出来散散心也是好的,只是他这个姐姐…… “愣着干什么?走了!”司徒雪迎着司徒珏探究的眼神,漠然道,想证明她不是司徒雪,这件事难度可有点儿大,怀疑就怀疑吧,反正他是绝对找不到证据的。 司徒雪不知道,有时候有的人心里一旦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任它灌溉发展,它就能长成参天大树,拥有毁灭的力量。 跟着带客的仆人一路往前走,不多时,就到了梅林,这就是连当今皇上都赞誉有加的梅林,还未走进去,就能闻到一阵淡雅的梅花香味,数百株梅花争相竞放在雪地中,一阵微风吹过,仿若摇摆着身子在同游人打招呼。 “好漂亮。”司徒雪情不自禁的说道,她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景色。 回过神来,司徒雪已经跟司徒雨他们坐在了休息用的凉亭中,这里竟然还烧着炭火,所以,倒是意外的不怎么冷。 “姐姐,你一手好丹青,连爹都赞誉有加,今日梅花开的正好,不如姐姐画一幅千梅图当做生辰礼送给爹,也好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司徒雨笑道。 虽然是笑着,可司徒雪怎么看她都有些故意让自己出丑的意思,也对,自己出了立志当个米虫以外,别的一概都苦手啊,这下可真是让她头疼了,更让她头疼的还在后头,周围的几位小姐听说有人要作画,全都聚了过来,让司徒雪压力山大。 前身画艺高超,可不代表她也是一样的啊! “妹妹画技也不在我之下,不如我们两个各画一幅,比出个高低来,那副好就那副献给父亲做生辰礼。”司徒雪清楚,躲是躲不过的,那还不如直接迎战,不然,架都没打呢,自己就先认输了,真是白多活了一世了。 “姐姐既然如此说了,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望江亭里有专门给游客作画用的画具跟颜料,我差人去取了来。”司徒雨满脸自信,自己的画技可是请了江南有名的画师教导的,她就不信比不过司徒雪。 这天冷了,能玩儿的东西有限,看热闹的人就变多了,听说凉亭边有两位小姐在比试画技,顿时又有更多的人聚集了过来。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云师奇看着自己身旁的妹妹,笑道,她一会儿往人多的地方瞟两眼,趁他不注意再看两眼,他要是没注意到才怪,不过小姑娘,有这样的好奇心很正常,好不容易带她出来散散心,云师奇自然是希望她能开心点儿。 人群中有人认出云师奇来,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一步,让开了前进的路,所以,他毫不费力的就走到了最前面。 这不是刚刚那个女孩子么?云师奇垂在身旁的手不由的动了一下,看到她聚精会神作画的样子,意外的让他觉得,其实这个女孩子长的还蛮顺眼的,除了看男人大大咧咧的之外…… 司徒雪自是不知道周围围观的人的想法,她看着自己面前的宣纸,难掩惊讶之色,只不过被她垂眸给遮掩了过去,这是什么?从她拿到画笔的那一刻起,她的双手就开始不受控制,流畅的线条,熟练的上色,仿佛躯体被另外一个人支配一样,拿着画笔画出一幅让她望尘莫及的画。 须臾,她停下了手中的调色笔,不自觉的拍了拍双手,搞定了,诶,她的手又回复过来了?司徒雪惊愕,难不成前身一直没走?老天爷啊,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姐姐可是画完了?让妹妹好等。”司徒雨用帕子掩着嘴角,语意里不无讽刺的笑道。 7少有的失态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姐姐可是画完了?让妹妹好等。”司徒雨用帕子掩着嘴角,语意里不无讽刺的笑道。 “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句话,叫做慢工出细活么?”司徒雪也是针尖对麦芒,毫不掩饰自己眼中对她的厌恶。 “世界?慢工出细活?”司徒雨歪着头,前者她不太理解,可这后者,稍微想一下就知道,这明白着是自己被人鄙视了,可恶,“既如此,不如就请大家来评评看。” “完全没问题。”司徒雪从容的走过司徒雨的身旁,错身而过的瞬间,轻声吐出了一句话:“我今日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以后你最好不要再来招惹我。” 司徒雨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变的有些僵硬,随即若无其事的跟她认识的朋友寒暄了起来,想请出两位擅丹青的夫人来评判下高低。 “娘亲,不如你去看看如何?这京城中女子的画技,娘亲要说是第二,可是没人敢称第一的。” 刚下台,司徒雪就听到旁边一个小女孩子如是说,她来这里没多久,人也不认识许多,不过看那个女孩子明媚的笑容,就知道肯定是出生在富贵之家,并且很是得宠,不然,又怎么养成这天真清纯的性子。 “璇儿倒真是一点儿都不谦虚。”女孩子身旁一个稍微年长点儿的青年男子笑道。 “难得璇儿今日开心,去看看又何妨?”司徒雪听着那妇人竟是丝毫不谦虚,这京城女子画技第一的名头,她到底是什么人? 两幅画作摆在画板上,已经有人自觉地前去观看了,司徒雨原本不是很乐意被一个看着不怎么有名头的人来评论自己的画作,不过众人面前,她也只好谦让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位不是蒋夫人吗?她不是在龙山的吗?不过,能有她做评判,这两个女孩子也是走了大运了。”旁边有人小声说道。 “还有那位王师傅,那是女学里教授画技的老师,实力也一样不俗。” 司徒雨这才知道,那个看着不怎么有名头的妇人,竟然是当今有名的蒋夫人。 “两幅画作我们都已经看过了,要真要说个高低的话,那这幅残梅图自当是第一。”蒋夫人跟王师傅对看了一眼,由王师傅来公布结果。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什么都不会,怎么可能画出超得过我的画?”司徒雨满脸的不可置信,幸好被司徒珏及时制止了,他摇摇头,比也比了,输也输了,要是再输不起的话,那才是更丢人的。 不过,他真是没想到,以前那个胆小不行,话都不敢大声说上一句的他的‘姐姐’,竟然能胜过司徒雨。 “小女献丑了,多谢两位夫人厚赞。”司徒雪对着蒋夫人跟王师傅行了一礼,随即瞥向司徒雨,她还处在刚刚的打击中回不过神来,这幅画面让她不禁一笑,她的眸光撞上一旁的司徒珏,不禁皱了下眉头,司徒雪清楚的记得,他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人的心思真的是深沉的很呢。 “无妨,你这幅画意境不俗,比只单纯追求形似而忽略其本意的画,自然是要好上一些的。”王师傅一句话,点名了之所以选司徒雪的图为第一的原因,也算是给一旁的人一个交代。 谢过了两位书画大家,司徒雪正打算起身把那副画给收起来,谁知道刚拿了镇纸,一阵风吹来,刚刚还放在案几上的画竟被卷飞到了天上。 “呀。”司徒雪不禁大呼一声,今后还不知道能不能作出这样的画来着,就这么飞走了也太可惜了,只恨她没有一双翅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飞走了。 众人都被司徒雪的惊呼给拽回了视线,看着飘在空中的画,他们瞬间就明白了司徒雪为什么会这么失态。 8绝无仅有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众人都被司徒雪的惊呼给拽回了视线,看着飘在空中的画,他们瞬间就明白了司徒雪为什么会这么失态。 倒是一旁的司徒雨,看到司徒雪的画飞走了,反而嘴角噙着一抹极淡的微笑。 “咳咳……” “子珍?走吧!”云师奇看着云子珍稍微潮红的脸颊皱眉,他这一皱眉不要紧,周围的气压瞬间又低了几分,所有的人都离他远远的,不敢靠近。 “嗯。”云子珍呆了一下,随即笑道。 两人渐行渐远,司徒雪还在自顾自的可惜那幅画,却没注意到云师奇临走的时候回头朝她看了一眼。 天空又开始下雪了,各位贪玩的小姐也都没了兴致,纷纷回去了,唯独刚刚那个蒋夫人的女儿还待在凉亭里没走。 “我叫蒋璇,你叫什么名字?”蒋璇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问道。 “我叫司徒雪。”看着眼前的小萝莉,司徒雪很难不露出自己的一口白牙,这小孩儿太水灵了,很可爱的说。 “那好,我们就是朋友了,有空了要来找我玩啊!”与其说是邀请,不如说是命令,不过,司徒雪并不讨厌就是了,毕竟在她看来,蒋璇还是个小女孩儿。 “璇儿,别胡闹。”还未等司徒雪回答,背后就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嗓音,温柔的轻斥道。 “大哥,我怎么胡闹了,跟我做朋友不好吗?”小萝莉怒道,说完,还不忘看了司徒雪一眼,大有你要是敢说我胡闹了你就死定了的意思。 “额,好好,能跟你做朋友,我非常荣幸。”司徒雪忍俊不禁,笑道。 “哼,大哥,你听到了没,她说跟我做朋友很荣幸呢!”蒋璇下巴一抬,无比傲娇的说道。 “是是,都是大哥的错,大哥跟你道歉。”蒋祺伸出手轻抚了下蒋宁头上的雪花,无可奈何的说道。 “大哥道歉一点儿诚意都没有,不过算了,我今日交了一个朋友,就不跟你计较了。” 司徒雪看着眼前兄妹俩相处的画面,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下两人四只眼睛都朝着她看过去。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大哥对你真好。”司徒雪确实是这么想,以前,她就想着自己要是有一个哥哥就好了,她能穿着他的大衬衫满屋子晃悠,做错事了他会凶她两句但还是会帮她顶缸,闲的时候可以找他撩闲,累的时候他就在一边,哥哥啊,多么美好的人暧昧时代。 呜哇,可是她没有啊,所以见到有哥哥疼的人,她就各种羡慕嫉妒恨。 “那是,大哥二哥对我都很好。”蒋璇无比骄傲的说道,不过,看着司徒雪满脸好像羡慕的表情,她踌躇了下,“你没有哥哥吗?” “没有,我娘就我一个。”司徒雪笑道,她是长女,虽然有弟弟,可却并不是她期望的跟哥哥一个属性的弟弟。 “这样啊,那好吧,我把我哥哥分你一小半。”蒋璇皱皱眉,无比不情愿的说道。 司徒雪听到她如此说,先是顿了一下,然后视线转向旁边的那位帅哥,显然他也没想到他妹妹会这么说,璀璨的眼眸中满是惊愕。 9出于好奇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璇儿。”刚跟旧友叙完旧的蒋夫人只听到了最后一句,随即走上前来,她的女儿她自己知道,能主动说把最疼爱的大哥分给别人一小半,看来是真的跟眼前这个女孩子投缘。 “你要是喜欢跟司徒姑娘玩,改日专门下了帖子给她,请她过府中一叙也是可以的。”蒋夫人斟酌了一下,也罢,架不住自己女儿喜欢,看这小姑娘也颇有几分才气,也不是那些教养不好的人家,让璇儿跟她来往想必并无大碍。 “嗯,娘亲说的是,我过几天下帖子给你,哦,对了,还没问你是哪家府上的呢?”蒋璇恍然大悟,差点儿连最重要的事情都不记得。 “就是皇商司徒,东门近卫所旁边。” 蒋夫人眼神一凝,怪不得,她这么久没回来,京城里的人和事都有些陌生了,不过这皇商司徒的名头她还是听过的,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是皇商司徒家的小姐,既然如此,对于璇儿跟司徒雪做朋友这件事她就更放心了。 “哇,你好厉害。”蒋璇对皇商的认知仅限于好多新奇的玩意儿,漂亮的绫罗绸缎。 “哪有,蒋小姐太抬举了。”虽然皇商说出去好听,钱也多,但其实一点儿品阶都没有的,像蒋家这种一品公之家,那才是真正的权贵。 正说着,旁边就跑来一个年纪稍微大点儿的妈妈,附在蒋夫人的耳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祺儿,璇儿,你们外祖母刚刚来了,家中差人来报,今日怕是不能留在这里吃午饭了。”蒋夫人笑道。 “太好了,娘,娘,我们快些回去吧!我好久没见外祖母她老人家了,不知道她想我没有?”蒋璇就差一蹦三尺高了,她亲昵的揽着蒋夫人的手臂,高兴的说道。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蒋夫人虽然是斥责,可并未见她把蒋璇的手臂扯下来,可见,看到自己的女儿跟自己撒娇,打心底都是觉得欢喜的。 “对不住啦,司徒姑娘,下次一定请你到我家玩。” “好,慢走。”司徒雪是真心喜欢这个小姑娘,一点儿也不娇柔做作,说话直来直往,很是对她的胃口,这年头,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话这么投机,跟自家姐妹说话反而要一拐再拐三拐的,每次说话都得兜好大一个圈子,那很累的。 “大姐,父亲差人叫我们回去了。” 司徒雪下了一跳,她一扭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司徒珏竟然站在了她的旁边,她却全无所觉。 “知道了,叫上二妹妹,一起回吧!”司徒雪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年头,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嗯。”司徒珏答道,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天地间飘扬的雪花,伸出手握了一片雪花在手心,他怎么觉得,今年的雪格外刺眼呢? 就像是平静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司徒雪也并未在意,由于天气的原因,怕回去的路上不好走,他们吃过午饭也就回去了。 10信得过的人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一路走到院子门口,喜鹊见司徒雪回来了,慌忙上前接过了她手中的披风,又烧上了银丝炭,生怕她着凉。 “把这几枝梅花找个瓶子插起来。”司徒雪伸手接过月娥手中的梅花,对喜鹊交代道。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喜鹊喜滋滋的下去了。 刚吃过饭,司徒雪暂时也没有睡意,就从房间里的书架上抽了一本话本来看,倚在软榻上,舒服的喟叹了一口气。 不过,这些话本真是写的无聊,什么才子才女终成眷属,什么从非卿不娶,非君不嫁,都是p话,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痴男怨女呢?可见,不论在那个地方,这种美好的爱情都是只存在于书中的,最起码,她以前的人生从未碰到过一个这样的男人。 可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司徒雪笑的颇有些自嘲。 “知墨,去把这些梅花给扔了。”司徒珏坐在书桌前,头也不回的说道。 “少爷,这……”知墨愕然,少爷以前不是很推崇梅花的吗?还曾写过很多诗来着。 “让你扔就扔,你那儿那么多废话。”司徒珏淡然道,随手把刚刚写过字的纸张给揉成一团,扔进纸篓中。 知墨看出来了,这会儿自家少爷明显心情不佳,他也不敢再触霉头,只得快步上前把放在桌上的几枝梅花给拿出去处理了。 司徒珏望着自己的衣袖一阵出神,随即又是眉头一皱,连字也不练了,反倒快步走进了里间,只听他道:“把这件衣服也丢了。” 可怜知墨好不容易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把那几支梅花给处理了,这边他家少爷又让他来处理衣服了,可是,这种衣料是老爷专门从川东带回来的缙云缎,拿来给少爷做衣服的,说让他丢了,他可是丢哪儿啊? “少爷,这是去年生辰的时候老爷专门找人给你做的,要是丢了,老爷肯定会不高兴的,”知墨小心的劝诫道:“如果少爷实在不喜欢,不如让他们洗了之后收起来就是了,也不必拿去丢了。”说完,知墨心口砰砰直跳,生怕惹怒了自家少爷,毕竟…… “也好,就照你说的办吧!” 知墨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往司徒珏那里瞟了一眼,见他表情不是那么可怕,也就放松了许多,不过他随即就抱着衣服走了,他慌忙拿着衣服给宋妈去洗,生怕再晚一会儿司徒珏就会改变主意。 一阵风吹过,纸篓里的纸团也轻轻摇摆了下,里面赫然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只不过,却被红笔打上了一个大大的符号。 司徒府里又恢复了平静,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 “素竹,赶紧去煮一碗姜茶给你家小姐喝。”回到镇北侯府,云师奇径自送云子珍回了院子。 不用他吩咐,素竹一看小姐稍微有些潮红的脸颊,就知道大概是被风吹着了,遂慌忙下去煮了姜茶。 “一会儿喝了姜茶之后,你就好好睡一觉,你们几个,好好照顾你们小姐。”这里服侍的人都是云师奇亲自挑选的,自然都是信得过的,他绝对不会再让以前的事情重演。 “哥哥,我没事儿,你别担心。”云子珍怯怯的说道,她头是有点儿晕,不过见她大哥这么疼她,她还是很开心。 “小姐,姜茶来了,快趁热喝下。”素竹小心翼翼的端了一大碗姜茶过来,也没跟云师奇行礼,她倒不是不怕少爷,只是,她的本分就是伺候小姐,只要小姐伺候好了,那少爷一般都很好说话。 21事态紧急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好在小九也知道现在事情紧急,好容易把眼泪给憋回去,“今日大小姐走后,月娥就去找奴婢玩耍,可正好二小姐身边的春桥姐姐进来了,叫奴婢去打扫二小姐的房间,奴婢正好让月娥在房间里等一下,可没想到,我打扫完房间回来的时候,春桥姐姐竟然逮着月娥说她打碎了二小姐身旁的如意梅花瓶,二小姐也在一旁,奴婢没办法,只好来大小姐求救了。”想到月娥不知道现在在受什么苦,小九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又顺着脸颊直淌。 “那个春桥可是亲眼见到月娥打碎了那如意梅花瓶的?”司徒雪冷笑道,想栽赃,就找个好点儿的手段,这么拙略,“你别担心,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过去。” 小九听到大小姐已经有了主意,也就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 “小姐……”喜鹊很纠结,她虽然也想救月娥,可小姐在她眼里更为重要,以前二小姐就总是趁机欺负大小姐,现在夫人又不在家,大小姐要去去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办才好。 “走吧,我倒要看看,她打算做什么。”司徒雪现在完全是斗志昂扬,别人都挑衅道头上了,她也不能认输不是,估计是知道司徒夫人不在家,故意来给她使绊子了,不过,以前可能她会上当,可现在到底是谁被绊倒那还不一定呢。 还未走到司徒雨的雨苑,就能听的到有人模糊不清的喊叫声,司徒雪认出那是月娥的声音,随即加快了脚步,生怕晚了她就要吃皮肉之苦洪荒东皇全文阅读。 “开门。”雨苑门口,两个看门的粗使婆子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口,还上了一把锁,司徒雪心急如焚,自然口气不怎么好。 本来其中一个婆子还有些犹豫,可被另外一个人拉了一把,两人这才稳步上前开了雨苑的大门,请了司徒雪进去。 她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司徒雨,她在院子的正当中坐着,旁边她的丫鬟月娥跟小九都跪在地上,这让她一阵无名火起。 “二妹妹这是做什么?”司徒雪忍住怒气,问道。 “大姐姐看不到吗?我这是在帮你教训教训丫鬟,一个个毛手毛脚的,怎么好在大姐姐身边伺候,改明儿我调教好了自会送回大姐姐身边,再说,她还打碎了我的花瓶,不过是一个下人,难不成我都教训不得?”司徒雨修长的晶莹如玉的手指着跪在地上的月娥,玩味的说道。 “这话说的?我身边的丫鬟自有我来教她规矩,不劳妹妹越俎代庖,至于碎了的那个花瓶,当时父亲把这一对给了我们,你要是很喜欢,我让喜鹊把我的那一只取来给你就是,人嘛,我就领走了。” 听了司徒雪的话,喜鹊慌忙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月娥就要走人。 “慢着,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司徒雨不慌不忙的挥了挥手,雨苑的大门就又被从外面给关上了。 “怎么?难不成妹妹打算连我一起教训?”司徒雪朝着司徒雨走去,眼角撇到一旁暗自偷笑的一个丫鬟,勾了勾唇角。 22白吃亏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只听“噗通”一声,那丫鬟不知怎么回事,就把司徒雪给扑倒了,把院子里一圈下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还冷着干什么?还不把春桥给我拉开。”司徒雪还未出声,司徒雨倒是气急,旁边的下人听到二小姐发飙,自然是慌忙去拉开春桥,扶起了被她压在身子底下的司徒雪。 “妹妹身边的丫鬟规矩真的学的好好,见了我行这么大礼,不过下次记得先招呼一声,我好躲远点儿。”喜鹊把月娥交给了身旁的小丫鬟,慌忙过来扶着司徒雪,眼里泪意涟涟的,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般。 其实刚刚是司徒雪故意绊了那个女孩子一脚,只是她忘记了,自己这小身板,貌似不是那么强壮,差点儿就把她好不容易长大的小笼包给压了回去,丫的,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她为了将来的身材她容易么? “你,就你,躲什么躲,”司徒雪一手扶腰,一手指着直往司徒雨身后躲的那个丫鬟,“我看你规矩学的也不怎么样,不然你就跟我回去吧,过两日我把你教好了你再回来。”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司徒雨,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大姐姐说的哪里话,春桥只是不小心罢了,还请姐姐原谅她这一次。”不等司徒雨示意,春桥就已经很有眼色的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不一会儿的功夫,额头上都已经见青肿了。 司徒雪倒是一声不吭,也不说原谅她,也不让她起来,结果磕了好一会儿,春桥就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跪在地上都有些左右摇晃。 “姐姐怎么能这么做?春桥不过是个丫鬟,得饶人处且饶人,姐姐你……”司徒雨一副不忍的模样,看的周围的人同情心大起,都觉得二小姐真是菩萨心肠,大小姐真是太可恶了。 司徒雪还是不吭声,心道,让你装,你自排山倒海,我自岿然不动,所谓唱戏,对台戏才有意思,她这会儿打算暂时当个哑巴,让司徒雨好好的唱**角戏。 司徒雨一阵气急,好不容易逮到个司徒夫人不在家的机会,没想到司徒雪竟是变聪明了,硬是不接招,她倒是一时之间无计可施了。 “喜鹊,把她给我绑起来,我们走。”大冷天的,司徒雨还有个暖坐跟火炉,司徒雪可是没心情跟她耗下去,放不放一句话,这一招虽然有点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不是,这年头的小姑娘要是一个个都跟司徒雨似的,司徒雪觉得她还是窝在家里比较安全些,还好那个蒋璇不是这样的,不然…… “二小姐,救救我,二小姐……”春桥见她跪求大小姐都没有用,只好把目光移向了她从小伺候到大的二小姐。 “站住,我刚刚想了想,姐姐刚刚说的话很对,是妹妹我逾越了,月娥这丫鬟大姐姐尽管带回去自己管教就是。”司徒雨忿忿的说道,她径直看着司徒雪,仿佛是在说,我把你的丫鬟都还给你了,你也应该把我的丫鬟还给我了吧。 “这样啊,那就多谢二妹妹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春桥就留下吧,改日我让李妈好好教教你规矩,免得下次跟二小姐一起再冲撞了别人,那就不好了。”司徒雪暗乐,她身旁的李妈妈可不是什么大善人,自来都是严厉有加,有时候她自己的事情都要跟她有商有量的来,当然,那也是因为李妈妈说的话本身就有道理。 “你……”司徒雨怒瞪着司徒雪,一副恨不得吃了人的样子。 23放松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司徒雪轻轻推开她面前司徒雨的手,“二妹妹跟师傅学了这么久的规矩,不知道这么指着人很无力么?看来你也想跟春桥一样再重新学下规矩。”她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看到司徒雨吃瘪,那个教导他们的嬷嬷做事一板一眼的,又因为在京城里混久了,自然有些傲气,她肯定是不喜欢见到司徒雨砸了她的招牌的。 “告辞。”司徒雪露出了个胜利的微笑,被喜鹊扶着一拐一拐的走了回去,司徒雨见状,气的一口银牙都快咬断了,要不是她还记得自己是在满院子的人面前,她绝对不会这么算了。 出了雨苑,司徒雪才倏然放松了下来,丫的,这就跟打仗似的,一个家里的人还这么多心眼儿,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她又不是欠她的,那女的是不是三/聚/氰/胺吃多了,整个一脑残。 “呜呜……小姐,对不起,月娥不是故意的,呜……呜呜……”月娥被一旁的小丫鬟扶着,满脸的愧疚。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说暧昧时代。”司徒雪一行人渐走渐远,风轻轻吹过,树枝上的雪扑簌落地,遮盖住了附近蔓延的脚印。 “喜鹊,不用忙,我没事儿。”司徒雪呲牙咧嘴的笑道,今儿个果然是流年不利,改明儿她真的要去庙里拜拜,这是得罪了哪路的神仙,她身边的丫鬟接二连三的都出了事。 月娥见司徒雪没有追究她,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大小姐,奴婢真的没有打碎二小姐的花瓶,请小姐明鉴。” “没事儿,你先起来,这事不怪你,她是冲着我来的,你只是被我牵连罢了。”倒不是司徒雪有多圣人,这丫鬟明显是被司徒雨当靶子了,她再不安抚几句,就月娥这一根筋都不知道会想到那儿去。 “好了好了,小姐都说不怪你了,你先去洗把脸休息休息,小姐跟前有我伺候呢。”喜鹊瞧着司徒雪眉间紧蹙,知道她不喜欢见身边的下人哭哭啼啼的,就慌忙劝了月娥,让一旁的小丫鬟过去扶她回了房间。 月娥走后,司徒雪看着她的背影,一阵出神,这样的丫鬟,就像是个双面刃,她对自己忠心没话说,可想事情却总是太简单,这么轻易就落入了别人设置好的陷阱中,让司徒雪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放她出去吧,她跟着自己也有好多年了,不放她出去吧,跟在自己身边那就是更不安全了。 喜鹊看着自家小姐一脸愁容,也不禁暗叹一声,她跟月娥是好姐妹,但是她也不得不说,月娥做事真的是太不谨慎,总是这样,迟早会给大小姐惹祸。 “大小姐,月娥……”打定了注意,喜鹊踌躇了几步,却还是上前说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让我再想想。”司徒雪挥手制止了喜鹊接下来的话,再看看吧,如果实在不行,就拜托娘帮她找个好人家嫁了,也算是有个归属。 “不说这个,我这会儿烦的很,去睡会儿,除了我娘回来,别的人谁来都不用理会。”司徒雪也不让别人服侍,径自去拆了钗裙,换了一身舒适的棉袍,就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24挑战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她一觉睡醒,却已经是傍晚了,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司徒雪知道这肯定是喜鹊让人都去外间了,不得不说,有这么一个贴心的丫鬟真的让她舒服不少,也省了很多事儿。 “大小姐醒了?可还要再睡?”喜鹊听到里间传来的动静,慌忙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挽起了床上的纱帐,笑着问道。 “不睡了,再睡下去,晚上就该失眠了,去打些水来。”司徒雪摇摇头,整理了下思绪,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我娘还没回来吗?” “酉时过三刻,夫人还没回来呢,估计就快了,小姐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 “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喜鹊,你是把你家姑娘当猪养吧!”稍微洗了下脸,又换了身衣服,司徒雪才有心情打趣她。 “就算当猪养,也是养出来黄金猪。”喜鹊倒是一点儿都不当真,反而有板有眼的回道。 “额……”司徒雪哑口无言,只是个玩笑嘛,要不要这么认真啊。对着喜鹊看不到的地方,她翻了翻白眼,果然还是月娥有意思点儿。 “上午蒋小姐说的那个花灯会,你有去看过吗?”刚刚睡的饱饱的,司徒雪这会儿无比精神,一天遇到的糟心事儿也都抛到脑后去了,反正她决定了,回来一定要去庙里拜拜,什么寒冷的天气也挡不住她的决心。 “奴婢也没去过。”喜鹊收拾好了司徒雪换下的衣服,转而道。 司徒雪还以为喜鹊会去过的,脑子一热就忘记了,喜鹊是她的丫鬟,她从未去过,喜鹊又怎可能去过呢? “李妈去了雨苑没有?”司徒雪回来就只顾着睡觉,却忘记了跟李妈嘱咐一声,要是没去,岂不是便宜了那些人,话说回来,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谁要是惹了她,她也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以德报怨什么的,对她来说完全是浮云。 “小姐放心,奴婢之前就已经跟李妈妈说过了,这会儿估计正在教那个春桥规矩呢!”喜鹊正在帮司徒雪冲茶,听到她的问话,笑道。 “喜鹊你真是太贴心了,将来要是你不在我身边可怎么办啊?”司徒雪接过她手中的茶,一阵出神,又问道:“月娥怎么样?” “奴婢刚刚过去瞧了瞧,估计也就是被吓到了,身上倒是没什么伤,看来二小姐也没多过为难她。”喜鹊纳闷,难不成二小姐跟大小姐一样突然之间转了性子? 不得不说,喜鹊真相了,虽然只有一部分。 “她哪儿会那么好心,只是我去的及时罢了,你对底下的小丫鬟们得多训诫些,最近少去招惹她。”想找她撒气却找不到人,最起码也能把司徒雨给憋个内伤。 事实上,司徒雪猜的情况是**不离十,司徒雨一回房间,就把房间里的东西给砸了个稀巴烂,当然,她也是有选择性的砸,那些特别贵重的古董几乎都还好好的待在原地,把一旁的春桥看的一阵心惊胆战。 25恢复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气死我了,竟然又被她跑了,那个小贱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聪明了?”砸了好多东西,也除了口恶气,司徒雨才有心情坐在软榻上饮茶,“那些下人呢?都回去了吧?” 春桥慌忙上前答道:“是,小姐一回房间,奴婢就把他们给谴回房间了。”她知道,小姐发脾气的时候除了她,其余的人是都不能在小姐身旁的。 司徒雨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恢复了之前一副从容的小家碧玉模样,春桥无论见过多少次,都觉得很震惊,除了小姐,她从未见有人翻脸跟翻书一样那么快的,其实她有时候也会害怕,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没少挨打,可时间长了,也就没什么了,她都习惯了,就算是跑,她也没地方可去,更何况她的卖身契还在她家小姐手里。 “看什么呢?我教你你没听到不是?”司徒雨很是不满,这丫鬟是怎么回事儿?莫不成刚刚磕头太用力撞坏了脑袋?怎么浑浑噩噩的?“你先下去吧,叫春英进来伺候。” “是,奴婢告退。”春桥看的清楚,二小姐唇角边的鄙夷,她紧握了握手,修剪的干净的指甲陷入了手心,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去外间交了春英进来。 错身而过的瞬间,春英觉得春桥仿佛哪里有些不对劲,只是二小姐在里面等着人伺候,她此时也不好多问,就任由她走了出去,心中打定主意,等到晚间休息的空间,再去问个明白。 “哈哈,你又输了。”与雨苑阴沉的空气相反,雅阁里却到处都充满了欢笑,银铃般的笑声让从宅子外走过的行人也不禁露出一阵微笑,加快脚步往家里赶去。 “小姐真是厉害。”喜鹊懊恼,玩了这么久了,明明只是五颗小小的棋子,她却怎么也赢不过小姐。 司徒雪那个得瑟样就甭提了,她也不想想,她差不多比这些人要大了几千年,拿她的长项去跟别人比,要是再不赢的话,那真的是白长了这么几年年了,可即便如此,能赢她还是很开心。 “小姐,先传晚膳上来吧,不然一会儿夜里该积食了。”喜鹊看了看天色,道。 “也好,那就传吧。”司徒雪起来了好一会儿,这会儿也真有些饿了,她让喜鹊收拾好桌子,走到窗边,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她娘到底是去做什么了?不是说晚上会回来的么?怎么这么久也没个信儿。 正想着呢,她好像看到雅阁门口走进来一个人,看身形,好像是紫凝,司徒雪大喜,慌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急切的问道:“可是我娘回来了?” 紫凝先是行了礼,才抬头笑盈盈的道:“回小姐,夫人已经回来了,说是舅夫人家添了一个小少爷,不过,夫人这会儿精力有些不济,草草的吃了些东西就睡了,临睡前特意让我来告诉小姐一声,免得小姐为此着急。” 司徒雪这才“啊”了一声,是了,她都忘记了,之前娘有跟自己说过的,舅妈家里估计又要添个孩子,算算日子也就这几天了,她怎么会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呢? “好,我知道了,明日我再去跟母亲请安,喜鹊,送送紫凝姐姐,天冷地滑,小心点儿。” “小姐放心,奴婢晓的。”喜鹊甜甜的应了,找了灯笼送了紫凝出去。 司徒雪随即也转身回了房间,笑容满面,“我又多了一个表弟了,我得好好想想,要送他什么礼物好呢?啊,早上璇儿给我的那些东西都挺好玩儿的,应该可以。”心动不如行动,司徒雪就开始动手准备了起来。 26赶工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等喜鹊送完人回来的时候,进到房间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地上的东西扔的乱七八糟的,她家小姐却跟个陀螺似的跑东跑西的,每在一个地方停留一下,她所站的地方就跟垃圾现场一样。 “喜鹊,喜鹊,你回来了?你快来帮我拿个主意,小表弟洗三的时候,我要送他什么好呢?是送这个宋朝花瓶,还是这个宝石项链,还是这个balabala……” 喜鹊从未见到大小姐这么开心,不禁有些怔了一下,不过下一瞬间,看到大小姐手里的东西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满头黑线,怪不得最近总觉得自己精神有些不支,现在她总算是知道原因了。 “大小姐,您糊涂了?这些东西哪是给小孩子玩耍的?再说了,洗三礼自有夫人准备,您……” “那可不成,娘亲送的是娘亲的,我送的是我的,这不一样,我可是他表姐。”司徒雪最是喜欢小孩子,更何况这是她来到这里之后,她亲近的人中第一个新生命,这自然意义不一样,总觉得,好像这个孩子的出声,让她有了归属感。 “如果小姐实在想送的话,不如送些小孩子穿的鞋袜之类的,咱们库房里好多江南的棉布,小少爷穿了肯定舒服,这些东西等他周岁的时候再送也不迟。”少见大小姐有这么坚持,喜鹊建议道。 “对对对,我怎么忘记这个了?只是时间不多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我的针线也不算好。”司徒雪咬着嘴唇,有些愁苦,自己还从来没做过小孩子的衣服呢,前世都是直接买现成的,要是做不好了怎么办? “大小姐不用担心,奴婢先帮您挑好料子,再告诉您怎么缝就好了,这个其实很简单的,小孩子的衣服不需要太多花样,只要穿着舒服就好了。” “那好吧,我们先去吃饭吧,吃完了再来赶工。”司徒雪一转身,差点儿脚踩到一副西洋镜,她这才看清楚自己刚刚无意识中的“杰作”,不等喜鹊吐槽,她自己就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办法,谁让你不在嘛,下次我一定等你回来再帮我找。” 喜鹊对司徒雪的撒娇痴缠是既好气又好笑,不过看在她那么开心的笑容上,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叫来了外间里的小丫鬟,让他们过来收拾干净,一刻钟的时间,刚才还一片狼藉的地面瞬间被清洁的干干净净,如果不是司徒雪亲眼所见,她几乎都要在想,自己房间里是不是有个青蛙姑娘了。 话说,这根本不是青蛙姑娘的问题,司徒雪是完全都没反思过,这其实就是她自己太不理堆儿了,才生存能力为零的关系,还好她是托生在富贵之家,要不然就真真是有个小姐心丫鬟命了。 司徒雪瞬间决定了,自己要多烧柱香,以感谢菩萨的慈悲。 第二天一早醒来,整个雅阁里的人都是无精打采的,就连司徒雪去跟司徒夫人请安的时候,也是不停的打着哈欠,让一旁静静吃饭的司徒夫人一阵皱眉,就连司徒珏也隐晦的瞟了一眼。 “雪儿?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饭,司徒雨跟司徒珏都回了各自的院子,司徒夫人才得空问道。 27真心实意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倒也没什么,就是昨夜睡的晚了些,娘,我昨晚听紫凝说我又有一个表弟,我们什么时候去送洗三礼啊?到时候我跟娘一起去好不好?”司徒雪也不想在娘面前这么没形象的,可她昨日兴奋过头,着实睡不着,好不容易有睡意的时候都已经四更了,身边的喜鹊也陪着自己一起熬夜,今日起来还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呢,她就让她先去休息了。 “小小年纪,熬什么夜?净是费神,还有你们,就看着你们的小姐那么熬着,也不劝着些?”对司徒雪,司徒夫人还只是稍微责骂了下,可对于伺候她的下人,就没有她那么好命了。 月娥等人一阵惶恐,慌忙跪下来表示衷心,司徒雪不忍,“娘,我是想着洗三的时候给小表弟做些舒服的衣服才拉着他们一起熬夜的,再说了,就他们,谁能劝得动我?都得听我的。” “你真是……好了,都起来吧,只是下次再不许这么做了,都听到了没有?”司徒夫人知道司徒雪是想为他们求情,也就顺水推舟的应了,只是不忘顺便敲打他们一下罢了,“我听紫凝说,昨日你去雨苑那里了?” 司徒雪正要昏昏欲睡呢,听到雨苑这两个字儿就一下精神了起来,“是,女儿是去了。”她直视着司徒夫人的眼睛,丝毫不退缩。 “记得娘跟你说过什么吗?”司徒夫人握着消食茶的手一阵收紧,她是在害怕,上次就是因为她不在,出了一趟门,回来女儿就出了事。 一阵温热抚上她的手,让她回过神来,司徒雪低沉的声音宽慰着她的心,“娘放心,女儿没事,再说了,她那里又不是狼潭虎穴,去一次又有什么关系,上次是女儿不小心,从今往后都不会了,女儿还想着陪在娘身边,好好照顾您呢。” 做女儿的跟以前不同,身为娘亲的司徒夫人又怎会感觉不出来,只是,在她眼中,不管怎么变化,司徒雪都是她的女儿,这点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改变的。 “雪儿说的对,娘亲相信你,至于说陪在娘身边,好好照顾娘,这个就不用了,我们雪儿,是要找个好人家的。”司徒夫人越看自己的女儿越喜欢,也罢,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好了,她的女儿都知道往前看,她也不能总是把自己囚禁在原地。 不知道为什么,想通了这点,司徒夫人觉得自己的眼前豁然开朗,就连平日里她看着厌烦的常青树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司徒雪倒是不想那么早就成婚,做别人媳妇跟做女儿的时候享受的待遇是完全不一样的好不好?不过,看娘亲那么热情的份儿上,她就去见见又何妨,反正只要她说不满意,她娘亲是绝对不会强迫她的;想好了应对方法的司徒雪又开始打起了瞌睡。 看司徒雪那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司徒夫人也不忍心多训她,就让她先回去睡个回笼觉,答应了她洗三的时候一定叫她一起,司徒雪才脚步漂浮的走回了雅阁。 -----------------我是分割线撒―――――――――――――― “哥哥,她,她怎么……”清脆的嗓音包含着淡淡的忧伤。 “她没事儿,倒是你,前几日不是对我说想去梵竹寺上香的吗?我今日正好有空,天气也不错,带你去。”云师奇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啊,那我要好好准备一下才行,要带些点心,还要带上哥哥喜欢喝的茶叶,哥哥真是的,怎么不早说?”小姑娘迅速就被梵竹寺给吸引了,也顾不得之前的些许失落,带着丫鬟一阵小跑的回房去准备了。 28有恃无恐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云师奇站在原地,望着刚刚他们来时走过的佛堂,里面一阵阵诵经念佛的声音传来,却更让他心烦意乱,好看的剑眉紧皱,淹没了眼眸中的淡淡失望,他该知道的,她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自嘲的笑了一声,云师奇顺着刚刚云子珍消失的地方走了去。 “你不是明日告了假要回家里一趟吗?今日你就不用去了,让月娥跟着就行了。”喜鹊整理好了行装,司徒雪才起身迷迷糊糊的说道。 “可是月娥……”喜鹊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怕她到时候再惹出什么乱子。 “没事儿,不就是去庙里捎个香,我多带几个护卫跟着就是了,你也趁机帮我多剪几个衣服样子出来,下午我回来的时候速度就会快点儿了。”虽然第一次做小衣服缝的不怎么好看,可司徒雪觉得这个送礼物,最重要的是心意,礼轻情意重不是。 喜鹊笑着应了声,司徒雪满意的点点头,才带着月娥跟另一个小丫鬟一行人跟司徒夫人告辞了之后出了门,她承认,她是故意去的,不过意外的,司徒雨的表情却一点儿吃瘪的迹象都没有,反而还带着笑容。 司徒雪心底很是奇怪,难不成她信奉的人生信条就是吃亏就是占便宜?撇撇嘴,她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 “姐姐要去上香吗?正好,我看母亲最近多有劳累,想给她请个平安符,我跟姐姐一起去好不好?”人前,司徒雨从来都是装的无比淑女,温柔娴淑。 “妹妹真是心底善良,你想去就去,梵竹寺又不是我开的,我还能拦着你不成?不过,你不留在家陪姨娘没关系吗?”司徒雪故意在心底善良这四个字上狠狠咬了下口音,就不信她听不出来她的拒绝之意。 说起司徒雨的生母李姨娘,她只知道好像是以前她祖母身旁的丫鬟,自她来之后,都很少见到李姨娘的面,她好像一个人住在家中的佛堂中,逢年过节才出来露个脸,平常更是深居简出,颇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不过,她这个祖母好像有点儿奇怪啊?拼了命的往儿子房里塞人,据说以前也有两个,不过没生个一男半女,所以后来年纪大了,就都被打发了出去。 “大姐姐就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儿上,带我一起吧~”明明两个人水火不容,却还能对着她撒娇,司徒雪是真心佩服司徒雨的功力。 最后还是司徒夫人发了话,让她们两个人一起去,这才终止了这场毫无硝烟的战争。可即便如此,两个人转身出了门,依旧是各行其事,就连坐马车,也是一人一辆,毕竟,她们家也不差那么点儿钱,司徒雨在司徒涛面前也是颇得几分宠爱的,自然待遇不一般。 刚刚睡了个回笼觉,司徒雪也恢复了几分精神,此时看着坐在马车上拘谨的月娥,道:“你看你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有多凶,这么虐待自己的丫鬟呢?” “小姐才不会,奴婢是想着,二小姐这次跟小姐一起去肯定是没安好心,怕她想什么坏招数武极破神传。”月娥愤愤不平,虽然看着憔悴了些,但精神还是不错。 司徒雪失笑,“甭管她干什么,都不关咱们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惹不起还躲不起不是?”她倒不是怕她,只是,她娘亲只有她一个女儿,可司徒雨却还有一个让司徒涛无比长脸的哥哥,她们两个掐起架来,只会让她母亲难做罢了,司徒雨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29鉴定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月娥不是很明白,可见大小姐并没有说明的意思,也就识趣的不再多问,只泡了她最喜欢喝的茶在一旁守着。 梵竹寺其实是大黎朝的国寺,这里有整个皇朝做后盾,自然是香火鼎盛,据说梵竹寺的主持凝尘大师佛法高深,除了皇上之外一般人都不得一见,还听说他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各种各样的传说,给梵竹寺添上了不同的神话色彩,经历了司徒雪自己的事情,她也不敢说这是假的,毕竟,江湖能人志士辈出,谁能确定那个凝尘大师就真的不能通晓过去未来呢?像她,不就是从未来来的么? 因为梵竹寺的名头,基本上都是官宦人家来烧香求佛还愿,所以整个寺庙前稍微有些冷清,好像来的人也不是很多。 来接待的小沙弥问清了司徒雪两人的来意,就带她们来到了大殿。 司徒雪今天是为了消灾去厄来的,跪在大殿的蒲团上,诚心拜了三拜,对着菩萨五尺高的佛像默念出心中所求,一旁的司徒雨自然也是有样学样,就连身后的月娥跟春英也都虔诚的跪在那里,嘴里念念有词着什么。 “这是什么声音?是谁在念经吗?”仿佛是从耳边涌过来的低声的梵唱,清灵婉转,让从未有这种感觉的司徒雪好奇起来。 “两位小姐,这是无静师叔讲经布道,我们早课也是要念这个大悲咒的。”小沙弥最多跟司徒雪差不多的年纪,只不过大概是常年在梵竹寺的缘故,他的眉眼间非常纯净。 司徒雨听到小沙弥这么说,突然在旁“啊”了一声,道:“听说无静大师讲道是全凭心情,没想到今日竟被我们遇到了。”言语之间竟是很像去一探究竟般。 沉吟了下,司徒雪问道:“不知这位小师傅,今日大师是在为哪位在讲经布道?我们可否一观?” “施主客气,佛法无边,我佛慈悲,自是众生平等,施主若是想看,小僧带你们过去就是了。”小沙弥客气的说道。 司徒雪自然是想去一看的,就让那个小沙弥在前面带路,五分钟都不到,就到了旁边的佛堂。 “两位女施主,请。” “多谢小师傅带路。”司徒雪客气的道谢道。 小沙弥施了佛礼,“施主若无其它事,小僧就先告辞了。” 司徒雪跟司徒雨对看了一眼,转头先踏入了那间佛堂,里面竟然只有一个女子在,不过她看起来好像是有了身孕的样子。 “女施主放心,女施主腹中胎儿康健,定会如愿以偿。”说这话的就是佛堂里唯一一个头上顶着六个诫疤的人,司徒雪看了他一眼,想必他就是刚刚让司徒雨兴奋的那个无静大师了。 “多谢大师,来人。”一句话,那女人身旁的一个嬷嬷已经从袖口里掏出来了一个盒子,转交给了无静大师身旁的小僧人。 “这是本……我给添的香油钱,多谢大师,信女就先告辞了。”那女人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开心,从司徒雪身旁走过的时候连脸都不转一下,仿佛完全就把她当成了空气。 司徒雪倒是并不意外,毕竟这年头京城里能在她们面前横着走的人太多了,而且她们根本也没什么追究的权利。 “刚刚那个不是……太……太……”司徒雨抓住司徒雪的袖子,结结巴巴的说道。 “太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司徒雪不悦的甩开她的手,望向一旁的无静大师,这人看着确实是有几分仙风道骨啊,虽然不是说跟电视上演的那样衣袂飘飘,满脸长须的,可以她来看,也是一个中年帅哥一枚,嗯,鉴定完毕。 30诚心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不知这两位施主来所为何事?”无静大师在蒲坦上坐了,笑问,一双好看的眼睛眯成了月牙般,隐去了眼中岁月给予的睿智。 “大师说笑了,来梵竹寺的人不都是来求签拜佛的吗?”司徒雪眉头一挑,有心为难一下这位传说中“第二”的大师。 无静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司徒雨先出了声,“姐姐这是什么话?大师是得道高僧,德高望重,我们小辈岂能如此无礼?”面上一脸义正言辞,仿佛司徒雪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样。 对于这么个凡事都要跟自己蹩上一蹩的人,司徒雪已经免疫了,虽然有时候依然会气的跳脚,不过寒山拾得不是曰过么?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置乎?”拾得曰:“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施主不必为此烦忧,出家人四大皆空,佛祖面前,众生平等,我只是一介僧人罢了,又何德何能能有高僧的称号?只是世人给我的虚名罢了。”面对司徒雪的反问,无静脸上依旧是温暖的微笑,没有丝毫不快。 “信女紧尊大师教诲。”司徒雨慌忙施了礼,以示诚心。 “大师,我有一问,不知可否请大师为信女解答?”司徒雪突然想起来前世的时候有看过一个短篇文章,是关于拜佛的,只是后世各种流派泛滥,大都是徒有虚名,故而也没什么机会,今日得见一高僧,实在是忍不住要问问。 “施主请讲。”无静单手施礼,极为虔诚。 “是这样的,信女喜欢看各种手抄本,曾看过一段篇“求佛”的文章,对此信女心有迷茫,特来请教下大师,那文章说,有一日,一个书生去了观音寺,他跪在菩萨面前闭上眼睛默念着自己的愿望,很是虔诚,默诵完了之后,他一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旁竟是跪了一个跟菩萨雕像一模一样的人,他很吃惊,于是就问她:‘你是菩萨吗?。’菩萨回答他说是,他就又问:‘那你为什么要跪在你自己的雕像面前呢?’。菩萨就笑着回答说:‘因为我知道求人不如求己啊!’。书生听完,惭愧掩面而去。”司徒雪说完,看向旁边若有所思的无静大师,“既如此,信女想请问下大师,对于菩萨的话,大师是如何认为的?人又为何会来求佛呢?” 无静确实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竟然会问出这么刁钻的一个问题,菩萨说的话,自然是对的,可如果承认菩萨说的是对的,那么人又为什么来求佛呢?左思右想,他就是想不到要如何回答;不知不觉之中,他竟然陷入了沉思,司徒雪见状有些羞愧的笑了笑,她本是抱着玩笑的心态来试一下这位大师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么神,却没想到他竟会那么认真,看来有些玩笑是真的不能开。 “对不住,师父请慢慢参悟,信女就先告退啦。”司徒雪回瞪了旁边看着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司徒雨,带着月娥除了禅房。 一走出禅房外,却让她忍不住踌躇了下,她刚刚记得自己来的时候这些梅花都还未完全开放的,为什么现在竟然开的如此漂亮呢? “请。” 顺着声音的方向,司徒雪才发现梅花树下竟然有一个僧人在打坐,仿佛跟满园的梅花融入了一体,可是,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司徒雪对他完全没有印象,她进来的时候特意朝这棵最大的梅树瞟过一眼,并没有发现他在这树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31有原因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你是谁?”慎重起见,司徒雪还是开口问了问,她虽然算不上什么闭月羞花之貌,可她家也很有钱的好不好?万一这要是个披着羊皮的坏蛋怎么办?可是坏蛋会周身充满着温暖的气息吗?会有这么风流倜傥的样貌吗?能风姿胜过满园寒梅吗? 司徒雪觉得自己有些风中凌乱,这个大叔看起来好像也不太像是坏人哈,算了,过去就过去,在这梵竹寺里,皇家的地方,量他也不敢怎么样。 “我过来了,你叫我干嘛?”来是来了,可司徒雪还是下意识中跟这个不知名的和尚保持了些微距离,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是,她这么做也不算过分吧? “你刚刚说的问题,你又是如何认为的呢?”帅大叔笑眯眯的问道,不过怎么看都有些不怀好意,于是,司徒雪不着痕迹的又离他远了一些,才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既然你是问我,那我就说下我的想法了。”司徒雪见他笑着点点头,才继续说道:“在我看来,菩萨的话固然是有道理的,可凡事都不能以偏概全不是?人类是群居动物,自然会寻求各种各样的人的帮助,而佛,恰恰汇聚了人们所有美好的祈求和愿望;至于说人是为什么而求佛,我觉得应该是为了心中的希望,为了那些活着的人所求的,就像是为死者上香或是祈求新生命的诞生,佛祖可以说是汇聚了各种各样的人的祈求,心中有所求,有信仰,我觉得这才是他们来求佛的原因。” “多谢姑娘教诲,不才受教。”那人听完司徒雪的一番话,竟是从树桩上站了起来,双手合十朝着司徒雪行了一礼,他一直以为无欲无求才是正道,却忘记了,有所求才能有所作为,是他着相了。 终于想通了其中的郁结之处,他只恨不得仰天长啸几声,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只是顾忌到眼前这个小姑娘,怕是承受不住其中的内力,也只得作罢。 “好,好,真是太好了。”话虽如此,可他还是满脸喜色,连声不住的叫好。 “好什么好什么?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司徒雪皱着眉头,能在这梵竹寺里随意出现,并且给人这么不平凡感觉的人,除了那个传说中的无尘,她不做第二人想。 “你说。”男人瞥了他一眼,点点头应道。 “你到底是谁?是无尘大师么?”司徒雪有些迟疑的道,她虽然觉得这人很大一部分可能是无尘,可这人的年龄却有些年轻了,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可无尘大师貌似以前曾辅佐过皇上登基,应该不止这么大才对啊? “若是下次你能在看见我,我就告诉你如何?”听到无尘的名字,他嘴角的笑容又深了些许,只是,阅人不深的司徒雪并未注意到罢了。说完,一瞬间,他就又隐去了身形。 对于司徒雪来说,一切都只是发生在一瞬间,她明明之前还看到那个中年帅哥出现在这里的,可等她问了一个问题之后,他竟然就消失不见了?我的天哪,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啊?呜呜,如来佛观音菩萨弥勒佛,求求你们送我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也不等月娥反应过来,司徒雪就拉着月娥的袖子往梵竹寺门口狂奔而去,她要回家啦,以后再也不来这里求佛了,越想越觉得恐怖,不经意间回头一看,身后寺庙的门也仿佛变成了一张噬人的血盆大口,满口腥气般朝着她扑来,顾不上多说,她急急忙忙的跑下了楼梯,回到自家马车上,等月娥一上车,她就吩咐车夫回家,竟是停都未停。 32真是猪脑袋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寺院的墙头上,刚刚吓到司徒雪的那个大叔稳稳的坐在那里,看到司徒雪逃走的窘状,更是难得的哈哈笑出了声。 “师父,您可是越来越为老不尊了无上道火全文阅读。”一个一身黑衣的青年男子脚沾屋檐,随着北风呼啸而来,却只一瞬间,就被人给化解了。 “再为老不尊我也是你师父,你这个小毛孩子,敢这么说你师父,你才是反了天了,今天就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中年大叔用手一拍砖瓦,竟是从墙头上飞了起来,速度之快,让人都反应不及。 “尽管来吧!”男子丝毫不躲不避,反而欺身迎了上去,右手化拳为掌,劲风直冲着中年男子的胸口,却被中年人给轻易化解了,两人你来我往,竟是打了有半刻钟之久,两道劲风中,只看到两道人影,竟是连面孔都看不清楚了。 “师父,我不行了,不打了,不过师父你今日的拳法好像跟以往不一样啊?总觉得更锋芒毕露。”年轻男子躺在一旁的屋檐上,轻声念到。 “臭小子,我看是你最近懈怠了,还不快给我起来,每日里绕着寺庙跑个五十圈。”帅大叔简直是被这小子给气乐了,他今日只是因为喜悦,比平日多出了两分力罢了,不过,这小子竟然连自己的境界跟以往不同都能感觉的到,他还真是没白教这个徒弟,没白救了他的性命。 “谨遵师父教诲。”他大部分的时候是不怎么有正形,可他师父在教导他的时候,他从来都是认真的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懈怠。 “慢着,我听说前几日你好像又把那谁谁家的小子给揍了一顿,还打碎了人家祖传的宝贝;还有昨天,我还听说你跑到人家的别庄里,把一池里的锦鲤都给烤了吃了。” “师父,我先去跑圈了,师父保重。”丢下三句话,男子一溜烟儿的跑了个没影,就剩下帅大叔在望着天兴叹,丫的,这小子最近越来越滑溜了,老子话还没说完呢,他就跑了,这世人不都是尊师重道的吗?他吃了锦鲤怎么能不拿来孝敬他老人家几条?不像话,真是太不像话。 青年男子丝毫没有听到他师父的心声,他只是差人去告诉了他妹妹一声,就乖乖的去跑圈了,别看他师父骂他跟随口说说似的,可要是知道他没跑,那绝对是比这个要多得多的惩罚,想想他当年所受的处罚,让他浑身寒毛直竖,于是他很果断干脆的去跑圈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儿吧?”月娥完全就是属于神经大条的那种,她刚刚离小姐远了些,好像看到小姐在个一个男的讲话,可她昨日也跟着睡太晚了,就打了会儿?h儿,没想到就被小姐拉着上了马车,话说,她现在是一头雾水。 “没什么,我就是刚刚一瞬间被吓到了。”喝了口车上准备的安神茶,司徒雪才慢慢镇定了下来,可随即她就低咒出了声,“该死,我忘记跟娘求平安符了,刚刚只想着回来的,怎么办?”一想到司徒雨那嚣张的笑容,司徒雪就觉得自己干脆再让车夫赶回去好了。 “啊,奴婢真是个猪脑袋,连这个也忘记了。”月娥恍然大悟的叫了一声,让司徒雪是又好气又好笑。 “诶,你什么意思啊?我也忘记了,难不成你是说你家小姐我也是个猪脑袋?”有了月娥在一旁插科打诨,司徒雪刚刚苍白的脸也恢复了几分红润,看起来没有那么吓人了。 月娥直摇头摆手,“不不不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小姐不要见怪,女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小姐有个聪明脑袋,才不是什么猪脑袋。”说完,她还讨好的朝着司徒雪笑了笑,仿佛祈祷她能快些消气似的。 33没心没肺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司徒雪看着她,想起了喜鹊昨天跟她商量的事情,终究是一声长叹,罢了,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大不了以后自己去哪里都带着她,或者让她在屋里做些事,不让她给别人添麻烦就是了。真要是身旁少了个这么有趣的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喜鹊那一板一眼的性子……她的日子也会很无聊,留下就留下吧。 月娥浑然不知司徒雪刚刚下定了一个能影响到她今后生活的决定,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笑着…… “咦,小姐?你不是说忘记求平安符了吗?那这个是从哪里来的?”月娥看向司徒雪的袖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三角形的平安符。 司徒雪看到那个平安符,也是同样吃了一惊,她记得清清楚楚,从今梵竹寺到出来的这段时间,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求平安符,在梵竹寺里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就是去见无静大师时候的那个禅房,可不可能啊,他根本就没靠近过她? “啊!”司徒雪惊叫了一声。 “小姐怎么了?”月娥也是被司徒雪猛然间的叫声给吓了一跳,怎么她觉得最近小姐总是啊啊啊的,难不成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给魇到了?嗯,回来一定要告诉夫人一声。 司徒雪刚刚惊叫是因为想起来除了那个无静大师,她还见了另外一个人,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无尘大师,不过,这个东西,不会是刚刚他塞过来的吧? “小姐你看,这个跟以前的平安符有些不一样,字是金色的诶。”这次是轮到月娥叫嚷了,“小姐以前求的平安符字的颜色好像是黑色的哦。” 是这样么?司徒雪伸手接过月娥手中的平安符,审视了半晌,还是塌下了肩膀,不行啊,如果不是月娥说,她连字的颜色不一样都发觉不了,如果她不说,她还真是发现不了的,不过算了,这个东西大概很大可能是后来见到的那个帅大叔给的,能这么不知不觉的把东西放到她的袖子中,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 “小姐,二小姐还没回来呢,我们这么直接回去……” “怕什么,她自己也有马车,又不是不知道回家的路,管她那么多干什么。”司徒雪刚才也有一瞬间的抱歉,不过随即就若无其事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也没规定她非要为司徒雨负责吧。 北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卷向不知名的高处,就仿佛命运;人们被一条看不见的手牵引着,走向各自的旅途。 “放心,没事儿,你身边那个臭小子就能应付的了,还故意找我来干什么?不会是看上我刚刚新研制的补药了吧?”云子珍坐在一旁,紧绷着脸颊不说话,视线紧紧的盯着地面。 “无-尘-师-父,不要这么小气嘛,你也算是看着珍儿长大的,她最近总是容易发热,我也有些不放心,师父的药自然不是我家吉祥可比的,他根本就是望尘莫及嘛!”云师奇为了能让他师父给妹妹看病,可是豁出去脸面了,还好这附近没有什么人,不然给人看到他这么卑躬屈膝的,他这“草包”的面子不是全都丢光了吗。 34爱吃爱办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无尘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那是,也不看看你师父我是谁?这点儿事情都搞不定,我岂不是白混了。诺,好好收着,一天一粒,午饭后吃。”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瓶子,径直射向云师奇。“对了,还有这个,这是给你的,一天两粒,饭后吃。”又是一个青花瓶子。 “多谢师父。”云师奇轻松的接过两个瓶子,笑的谄媚,“师父之前不是说想吃锦鲤吗?那个不好吃,改日我专门请红月楼的厨师整治一桌师父爱吃的,师父看如何?” 吉祥在一旁都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他才是做下人的有没有,可为什么他这会儿觉得自家少爷怎么那么像平常他说话的时候呢?还有刚刚说的话,少爷也不想想,这么多年,如果不是自己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医术,他说不定早找阎王爷喝茶去了,哼,竟然还这么鄙视他。 “还算你小子有点儿小心,那好吧,看你这么诚心的份儿上,我就答应你好了,准备好了让人给我送个信儿就成了,好了,小子,切磋也切磋过了,药你也拿到手了,现在,你可以滚蛋了,老头子要去闭关了。”刚刚多亏那个小姑娘的问题,他这会儿正有所悟的时候,可不能给这混小子给耽误了。 “好,师父保重,徒儿告辞了。”云师奇也不废话,朝着云子珍笑了笑,就牵着她朝着门外走去,他感觉的到今日师父境界有些不同,不过,师父好像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好久了,也没找到破解之法,没想到这次一回来,就能突破瓶颈,果然师父就是师父,他还要努力才行。 “哥哥,你在想什么?大师他刚刚不会是生气了吧?”云子珍拽了拽除了房间,就一直在发呆的云师奇的衣袖,弱弱的道。 “我没想什么,放心,师父不会生气的,他也是担心你的,不然不会把这么贵重的药给你用。”别人想用可是千金都求不到的,这个时候,他才觉得成为师父的徒弟,果然便利的很呐。 “吉祥,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帮小姐提着东西?”云子珍特地带了很多经书回家,只是此次出来,她就只带了一个丫鬟,搬起东西有些吃力,云师奇见状,找了半天,才找到身后嘟嘟囔囔不知道在念念有词什么的吉祥。 吉祥此刻是在哀怨,不过,显然他家公子丝毫没有收到他哀怨的视线,他只好认命的叹了一口气,上前拎起丫鬟手中的经书,看到手中的书,反而想起来以前第一次见到少爷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少爷跟现在是不一样的,各种各样事情的发生,吉祥亲眼见到过,也曾为少爷抱屈,可就是那个时候依然小小年纪的少爷,却勇敢的站了起来,从那时候起,他就发誓,他一定要保护好少爷…… “吉祥,快点儿,我们回家了。” “嗯,少爷等等我。”吉祥抱着手中的书,拼命的往前方奔跑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传遍了寺庙上空。 镇北侯府。 庭院中沙拉拉的扫雪的声音,遮盖住了原本房间中说话就不大的声音。 35火坑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你这是不拿我的话当回事儿?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子。”红衣女子捧着手中的书,拈起一块红豆糕放进嘴中,也不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只是淡然的说道。 “是奴婢的错,请主子责罚。”那侍女面无表情的跪在地上,嘴里说着道歉,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她真的认为自己做错了。 红姨娘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既然你也知道你错了,那就自去领杖责二十,如果你之后想明白了就回来,想不明白,你就打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吧!” 她这话一出,地上的侍女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恐惧,可是她已经没有说话的机会,很快就有其他的侍女上来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出了房间。 院子中传来木棍打在人身上的闷哼声,红姨娘还是跟刚刚一样,淡然的吃着茶点,她就是要让这些人都看看,不管她们以前的主子是谁,现在她才是她们的主人,而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一群没用且不听话的废物。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的人人人自危,噤若寒蝉,她们曾以为进了镇北侯府自己就能保住命,现在看来,她们只不错是从一个火坑跳入了另一个火坑罢了。 司徒雪匆匆回府,一路上也没大费周章,而是静悄悄的从角门那里走了回去,至于那个平安符,她打算过会儿再去给她你娘亲,而现在,她要去做别的事情。 “小姐,我们去大少爷的院子干什么?”月娥见自家小姐鬼鬼祟祟的,忍不住出声问道。 “去瞧好戏啊!”司徒雪道,她昨天晚上做绣工有些累,就从房间里出来放松一下身体,却没想到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往角门那边而去,本来她是想呵斥着那个人,叫喜鹊去叫人来的,不过,没多久,那人就回来了,司徒雪见她过来了,慌忙转身隐在一旁的假山下,透过缝隙往外看,因为残雪折射的光,她看到那个人竟然是司徒雨身旁的春桥,这就有些意思了,她一个丫鬟,深更半夜的去角门那里干什么,也没听说她有家人来访,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在图谋些什么,或者说司徒雨在算计些什么。 想到了这些,司徒雪决定静观其变,她以为今日跟司徒雨一起出去的时候她会带着春桥的,结果竟然是带着春晓,那么,春桥昨日去角门的原因大概跟她无关,这个就更让司徒雪奇怪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今日特意从角门回来,就是想到春桥今日会不会有什么动作,也好抓个现行,不然,就跟埋了一个隐形炸弹一样,总让人有些防不胜防风流狂少。 月娥其实从来不觉得自己笨的,相反,她还觉得自己以前挺聪明的,跟夫人打小报告小姐从来没有发现过,可现在,她总觉得小姐说话做事她都不明白。 “算了,你先回去吧,去帮喜鹊收拾一下东西,顺便整理一下我昨日晚上做的那些小衣服。”这丫头绝对是坏事儿的料,司徒雪瞬间又对之前想的到哪儿都带着她的话给搞晕了头,她觉得让她留在房间里伺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那小姐呢?” “我去哪儿还要跟你报告么?还不赶紧回去?等我回房的时候东西要是没收拾好,你这个月月银就减半。”司徒雪贼兮兮的道,跟月娥这丫鬟讲话只有一件事儿对她绝对有用,只要一提到银子,这丫头干什么都会变的又快又好。 “啊,是,小姐,奴婢这就回去,您可千万别扣我银子。” 司徒雪其实就是跟她开个玩笑罢了,可要是不这么做,她肯定又问东问西的,索性就不理她,一个人往司徒珏的院子里走去,她进来的时候好像又看到春桥了,不过她行色匆匆的,没注意到自己,记得她就是往这个方向走的。 36不算偶然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司徒雪到处看了看,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等着,可这竹园这么大…… “大少爷,二小姐今日去梵竹寺上香了,说特意给您求个高中的签来,让我来跟您说一声。” 司徒雪在墙外听的分明,这就是春桥的声音,真是天助我也,他们竟然就在院子里。 “这样啊,那妹妹真是有心了,春桥,你有没有发现大小姐最近跟以前有些不一样?”司徒珏手捧着脸颊,奇怪的问道。 墙外司徒雪的心在听到他这句问话的时候,砰砰直跳,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似的,让她紧张的手指都紧扣在手心了。 “没有啊,奴婢没这么觉得,不过,真要说有的话,大小姐好像最近比以前开朗了许多。”春桥不着痕迹的把刚刚她泡好的茶放在了司徒珏手边,在他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司徒珏低着头,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他也问过他房里的下人,他们也都跟春桥的说辞差不多,难不成是因为她以前经常不出雅阁的缘故吗? “少爷,您看了一上午书,应该也累了吧,奴婢照小姐的吩咐,特意给您泡了一杯减轻疲劳的茶,您尝尝看可还入得了口?” 听到春桥的回答,司徒雪就放松了下来,不过等她听到春桥接下来的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是无语了,这般狗血的桥段,几乎不用再听下去,她也在知道肯定又是一个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不够,这个时候她要怎么做才好呢?是装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上前直接揭穿那杯茶的真面目呢? “不用了,我还不渴,你先下去吧,我还要再看会儿。”司徒珏看了看手边的那杯茶,唇角勾勒了个笑容,道。 春桥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好的机会从眼前溜走,心中万分不甘心,她不服,为什么都是娘生爹养的?他们就能一个个的这么看不起人?可如今,除了从这个院子里走出去,她根本没得选择。 司徒雪这下是更不用纠结了,看来这个司徒珏还真是不容小觑,也怪不得自家老爹这么疼爱他,不过,对她来说可就不怎么好了,这般与她不为善的人,她除了避开,暂时也没别的办法。 接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知道了春桥的目的,这些事情回来她还是告诉娘亲,让她处理好了,自己还是赶紧从这里撤退吧!左右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司徒雪才一溜跑回院子。 司徒雪只顾着往前跑,丝毫没注意到脚下,于是一个不小心,她就朝着地面扑了过去,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 只听“咚”的一声,她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司徒雪疼的直咧嘴抽气,腿倒是不怎么疼,就是手被擦伤了,丫的,这是老天爷在惩罚她吧?可她就是听听别人的墙角罢了,要不要这么狠啊? 任命的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司徒雪突然想到了今天去梵竹寺的目的,“你妹,都是骗人的,我明明今天已经去拜过神了,你干嘛还不放过我啊?这么整蛊我。”说实话,司徒雪是完全一肚子火没处发,她总觉得自己最近是真的特别倒霉,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偶然? “算了,我还是赶紧回去吧!”找不到发泄对象,司徒雪再气愤也没办法,只好慢慢朝着雅阁走去。 37心口不一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刚开始还有些急切的想要回去,可后来就变成在闲适的走路了,话说昨天教导她们礼仪跟绣工的师父也都回本家去了,给她们放了两个月的假,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闲了,这栋宅子她其实很多地方都没去过,因为太大了,不过像她这么宅的人,估计,如非必要,还真不怎么喜欢到处闲逛。 “小姐,您可回来了,奴婢担心死了。”不知不觉的司徒雪就走到了雅阁的门口,喜鹊竟然守在门口那里,一看见司徒雪回来,慌忙迎了上来要扶着司徒雪,脸上一脸焦急,却在看到她身上的水渍的时候大吃了一惊,“小姐这是怎么了?衣服污了也不说一声。”不自觉的扶着司徒雪的手就有些用力。 司徒雪“嘶”的一声,喜鹊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她翻开司徒雪的手掌心,看到她手上的擦伤,这下那张脸可就是完全黑化了,司徒雪看着都有股想逃的冲动。 “这个月娥,跟小姐一起出去了,却让小姐一个人回来,看我回来怎么收拾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手上的力气却放缓了很多。 “你怎么还不回去?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怕喜鹊真的去找月娥的碴儿,司徒雪慌忙转移话题,当小姐当到她这种地步,应该也算奇葩了吧?为了怕丫鬟吵架神马的…… 喜鹊却不答,只是扶着司徒雪在客厅里的椅子上做好,让她坐着,然后去了里间取了上次司徒雪给她的那种药,走过来给司徒雪擦上,“奴婢不用回去了,刚刚奴婢的爹来过了,奴婢把银子给了他之后他就回去了。”看了看不是很严重,喜鹊也算放下了心,就收好了盒子放进了橱柜里。 “那好吧,你既如此说,我也就不多问了;对了,快去把我昨天未做完的那些小衣服给拿来,明天就该去舅妈家了,我还没准备好呢!”司徒雪其实觉得喜鹊的表情一点儿都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不过,人都是一样,都有些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既然她不想说,她也就不问,只有一条,她是非常清楚的,就是喜鹊绝对不会背叛她。 “小姐,您的手都成这样了,还是好好歇歇吧,剩下的奴婢帮您做好就是了,至于上次小姐给奴婢的银子,奴婢已经给了李妈妈了。”喜鹊是拿过了箩筐中半成品的小衣服,不过却没有递给司徒雪,而是自己做了起来。 司徒雪原本很想抗议,不过在喜鹊的眼光下还是打消了念头,这丫头气场太强了,搞的每次她们两个角色好像都反了反;其实她的手擦伤并不严重,以前的时候她经常会碰东碰西,几乎没有一天身上不带点儿小伤的,可如今,大概是娇生惯养习惯了,就是轻轻擦破了皮也会变得疼了,可是,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真的很好,不是么? 许是许久没见过太阳,午后,原本还有些阴沉的天也突然变晴了,临近年关,各个街道与酒馆的人也都人声鼎沸,他们都在说瑞雪兆丰年,今年雪下这么多,估计收成也会不错,到处都能听的到人们爽朗的笑声,这笑声仿佛是能感染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不管是买东西还是卖东西的,大概都是为了能有一个好兆头。 可越临近青云街,这笑声就越小,直到再也听不真切。 38信任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一辆马车停在了镇北侯府的大门前,从车上跳下来一个人,门卫见了,竟是什么也没问就放她进去了。 一路穿过石砖亭檐,她停在了一个院子门前,看门的老婆子见了,立即开了门,并先一步前去禀告了主人。 “给红姨娘请安。”女人屈膝行了礼。 “肃霜啊,你怎么来了,你主子身体可还好?”红姨娘虚扶起了她,关切的问道,心中暗想她今日所来到底是为何事? “奴婢今日来是按主子吩咐,给红姨娘送东西来的,主子听说红姨娘前些日子身体不是很好,特意让人专门搜罗了很多补品让奴婢给带过来。”能让红姨娘亲手去扶,哪怕是虚扶的人,面上竟然一丝表情都没有,不得不说,还真是让人有些惊愕。 “呵呵,真是难为你家主子了,这个时候也惦记着我这个做姨母的,还劳烦你回去替我好生表达一下我的谢意。”红姨娘开心的道,脑中飞速的转动着,如果是只说让人送补品,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干嘛非要让她最看中的丫鬟来?这件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肃霜飞快的瞟了一眼站在红姨娘身后的樱和,她还以为刚刚在院子里闻到的淡淡的血腥味是她的,现在看来,有人已经忍不住想出手了…… “红姨娘客气了,东西奴婢也送到了,如果红姨娘没事,奴婢就先告辞了。”想到了其中的关联,肃霜躬身道。 “咦,这么快就回去了?来这里也不喝杯茶再回去,你家主子知道了,该以为我有多小气,连杯茶都舍不得了。”难不成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挽留再三,肃霜还是没留下,她说还有其它要事要办,红姨娘无法,也只得让送她出了镇北侯府,却没想到,跟刚刚上过香回来的云师奇、云子珍等人正撞了个正着。 云师奇在察觉到来人气息的瞬间,就把云子珍拉到了自己身后。 “奴婢肃霜给世子爷请安。”肃霜不着痕迹的隐去眼中的情绪,躬身行礼道,她再怎么在主子面前得宠,也只是一个丫鬟罢了,关于这点,她从来都知道的很清楚,她们主子要是开心的时候倒好,要是不开心的时候,想要她们死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免礼。”让她起身的同时,云师奇已经牵着云子珍进了大门,竟是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肃霜身边的樱和也是满面笑容,仿佛刚刚对他们甩脸子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肃霜忍住了几乎到嘴边的一声叹息,她又有什么资格为她叹息呢?这个世道,不论是哪个地方,她们都只会是一样的结果,各人都有个人的路,可她们的终点却是一样的。 “我走了,你多保重,凡事不要强出头。”千言万语,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樱和感激的朝她笑了笑,送她坐上了马车,等看不到马车的影子的时候才转身回了府中。 “人走了?”红姨娘问道,她现在在思索刚刚那丫头说的还有别的事要办,到底是什么事,会不会跟她有关,。 “回主子,奴婢亲自送她上的马车,看着她人走远了才回来。”樱和浅声回道,之前在侯府门口露出的笑容就仿佛昙花一现,转瞬不见,现在确实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主子的心思,只有这样,她才能活的更久一些。 红姨娘审视了樱和半晌,确认她并无欺瞒自己,才满意的点点头,“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樱和已经习惯了,如果侯爷不在这里过夜的话,红姨娘通常更喜欢一个人待着,或许,是因为她对谁都不信任,只信任自己的缘故。 39坏心眼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时间过的飞快,尤其是有事情做的时候,司徒雪那日跟着司徒夫人一起去了她外祖母家,见到了刚出生的表弟,也送了自己亲手做的小衣服,虽然稍微有点儿瑕疵,但舅母见到了却很高兴双面王爷二货妃全文阅读。 司徒雪见没人注意到她,就好奇的摸了摸刚出生的表弟的脸,看着他一会儿吐一个泡泡,开心的不行,惹的周围一圈儿太太夫人们直笑,直说司徒夫人生了个天真可爱的女儿,司徒雪倒是不怕他们说,不过,说归说,可如果太多人围着你问,“你今年多大了?,“可喜欢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不如你嫁给我儿子好了……” 好不容易逃离了满屋子“红娘”的房间,司徒雪才能忙里偷闲的在外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原本她是想找表姐玩儿来着,可真不巧,表姐去了她外祖母家,就没见着。 终于洗三进行完了,大家都准备打道回府,司徒雪这回学乖了,乖乖的跟在司徒夫人身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才没有阻拦的回了司徒府中,回到家里,吃过晚膳却是早早的就睡了,没办法,她年纪还小,跟一群阿姨级的人物交手实在是太费神了。 手上的擦伤在擦拭了药膏之后,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一条淡淡的粉色印子,司徒雪没觉得有什么,喜鹊却紧张的不得了,“哎呀,这可怎么办?肯定是伤口进了脏东西留疤了。” “反正是在手心,又不会有人注意到,怕什么?留疤就留疤呗!”司徒雪毫不在意的说道,“就算是看到这条疤我心情再不好,被咱家二小姐这么一出,我瞬间就平衡了。” 原本很严肃的喜鹊听到司徒雪这么说,也忍俊不禁的“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小姐真是太坏心眼儿了。” “切,我坏心眼?是她先来找我麻烦的好不好?我不过就是找人把一条冬眠的蛇给扔在院子里了,谁知道她会直冲着我过来,一脚踩到嘛?”司徒雪找的那条蛇根本就是无毒的,并且是拔了毒牙的,不过可能是女孩子天生就怕这些软脚爬行动物的原因,她还是被吓晕了,迷迷糊糊的,而且很不巧的脸是正对着那条蛇的,于是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后,司徒雨第二次华丽丽的晕倒了,这次是真的短时间醒不过来了。 喜鹊但笑不语,回来去问问夫人身边的紫凝姐姐,看看她知道不知道一些好的祛疤的药膏吧。 雅阁暂时迎来了短时间内的平静,因为手差不多也都好了,司徒雪也被喜鹊给解/禁了,宣布她的手可以做事情了,而司徒雪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喜鹊帮忙教她怎么做花灯,因为答应要跟蒋璇一起去逛花灯的,再过几天就要到了,到那天,京城自然不乏卖花灯的,可她却觉得自己做的可能更有诚意一些。 因为是第一次做,司徒雪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其中的诀窍,即便是这样,她的完成品也是乱七八糟的,如果不说,那简直都看不出来是一朵莲花,说是向日葵估计也有人信,可司徒雪还是很高兴,这种久违的自豪感啊。 “以前奴婢小的时候,都是买了染料来染色的,小姐也可以试试看。”月娥在旁兴冲冲的道,她算是家里比较受宠的,自然,也玩过这个,本来她是想说小姐做的一点儿都不好看的,却在被一旁的喜鹊使劲儿的拍了一巴掌之后立马改了口。 “嗯,这个主意不错,只是今日做这个就够呛了,先帮我收起来吧,明日我再拿来上色。”甩了甩有些僵疼的手,司徒雪开心的道。 40巡视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喜鹊顺手接过,收了起来,她已经完全不指望小姐的记忆能力了,从来她都是将东西烦得乱七八糟,还是她收起来要好一些。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司徒雪刚收拾好了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就听到有人在院子里大声叫道。 “什么大小姐不好了?你哪儿来的?会不会说话?”月娥从旁边走过来,看也不看的斥道,一抬头,却惊讶的道:“小六子,怎么是你?” 司徒雪看向月娥,她自觉的回答道:“回大小姐,这是门房上的小六子,是黄婶儿家的小儿子,偶尔帮黄婶跑跑腿。” “说吧,你刚刚说什么不好了,讲清楚。”司徒雪也不介意小六子刚刚说的话,直接切入重点,对她来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比较重要,其他的一概都是浮云。 “回大小姐的话,是小的老娘说的,门外有个人自称是喜鹊姐姐的爹,带着一群人找上门儿来了,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夫人不巧去巡视店铺了,大少爷去了学堂,能做主的就只有小姐您了,所以小的忙找了过来。”小六子看着年纪挺小,可口齿也伶俐,三两句话就把事情的大概交待了清楚。 “你说什么?我爹?”喜鹊刚放好小姐做好的四不像的花灯,从里间出来,就听到小六子说的上述的一番话,紧张之下,扯住小六子的袖子,厉声问道。 “喜鹊姐姐别生气,我不认识,是娘说见那人之前有来过,所以她认得。”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小六子脸憋的通红,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 司徒雪见状,慌忙道:“喜鹊,快放手,看你把人家吓的。”这会儿小六子的脸已经更红了,大概是被喜鹊脸上的怒容给吓到了。 喜鹊讪讪的松开手,不好意思的道:“奴婢失态,请主子责罚。”顺便也朝小六子投去了歉意的一眼。 “好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去看看吧,看看你爹到底是有什么要事,如果真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能帮就帮。”司徒雪深深的看了喜鹊一眼,才转身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她刚刚听的很清楚,小六子说那人带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人来,如果是为了探视女儿,至于那么大的排场吗?不过,就算他们是真的想找茬,司徒雪也不怕,自己家里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不然真是白瞎了那么多银子了。 喜鹊明白,小姐是在告诉她,如果她爹带了那么多人是来无理取闹的,她是不会帮忙的,喜鹊又急又窘,生怕她爹真的做了什么无可挽回的事,只好也慌忙追了上去网游之超级奶爸。 还为走到门口,就隐隐越越的能听到人的叫嚷声,什么还钱,什么手脚的,喜鹊心中一惊,脚下不小心打了下滑,差点儿摔倒,还好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返的月娥扶了一把。 “多谢。”喜鹊抓住月娥的手,道。 月娥能感觉到喜鹊的手抓的自己生疼,可看喜鹊满脸的焦急,她也没有提起,只是扶着她慢慢朝着门口走去。 门外的吵嚷声依然没有停止,司徒雪走到门口,示意旁边的黄婶打开门,只听“吱呀”一声,门外的交谈声却奇迹般的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朝着门里张望,而司徒雪也不负众望,摇摇曳曳的从大门里走了出来,站到了门口的台阶上,身后跟着一群司徒家里的护卫,个个膀大腰圆的,黑色的紧身衣下肌肉虬结;反观门外这边,虽然一群人里手中都拿着利器,面孔也很凶恶,可两下一对比,效果立马就出来了。 41不怕不怕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听说你们是来找一个叫喜鹊的丫鬟?”让黄婶搬了张软凳,司徒雪堂堂皇皇的坐在门前,笑问道,一双眼睛不着痕迹的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其中有一个看起来畏畏缩缩老实巴交的样子的,就是眼睛有些不安分的乱转,大概是喜鹊的爹,剩下的这群人嘛。她看来看去,只想到一个可能,就是赌,喜鹊也说过之前才给过她爹银钱。 既然知道这些人来的目的,事情就变的简单了。 一群人鸦雀无声,反而在司徒雪提出问题之后都不约而同的倒退了三步。 司徒雪见状,心中暗笑,输人不输阵,她好像还做的不错,“看来大家都是没事儿来我家屋檐下避风的啊?不过想白占我家的光可是行不通的哦,一刻钟十两银子,大家都没意见吧?”司徒雪眼睛笑的都快眯成一条缝儿了,光是想想银子,她就觉得很开心有木有? 一群人又倒退了三步,还是没一个人吭声,司徒雪等了半天,大家就跟集体哑巴了似的,没一个人说话,明明她刚刚从院子里走过来的时候还能听到他们说话的,现在倒好,真的问他们要什么,来干什么的时候,一个个的都一秒钟变身成哑巴了。 “看来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吃饱了撑着的啊?既然没事儿,那请恕小女恕不招待,李师傅,把这些人给我扔出去,”司徒雪想了想,又道,“对了,要扔到五百米开外。” “五百米?”这下人群中终于有人出声了,却是抱怨的嘟囔声。 司徒雪立马转身搜寻刚刚说话的人,可没找到,她这会儿一肚子火,自然语气不怎么好,怒道:“五百米还是扔近了呢,怎么着?这方圆十里都是我家的产业,你很是不满么?话说你们一群大男人,有事儿快点说,别婆婆妈妈的。”说到这个,司徒雪就觉得她老爹实在是太有眼光了,知道早早的开始买卖地皮,要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司徒家了。 一群人被司徒雪的嚣张给惊的哑口无言,一群大男人从来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嘴巴竟然这么厉害,而且还一点儿都不怕事儿,随意的往那里一站,就让人不敢小瞧,话说,这真的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么?他们对此表示集体怀疑。 一群人推推搡搡的,都不愿意成为司徒雪口中的婆婆妈妈,可也都不愿意去做那个出头鸟,最后还是推出来了一个人,说推,是因为真的是被人用手给使劲儿推出来的。 “这位小姐,我是喜鹊的爹,我今日来找我闺女。”喜鹊爹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原本想再回去,可是想想那些契约,还是低下头朝着司徒雪回道。 其实,司徒雪对那些广大劳动人民是很尊敬的,并不是觉得他们就低人一等,原本,她没见喜鹊爹的时候,觉得他为人应该也还可以,对妻子女儿都很疼爱,可眼下见到了,却令她大失所望,因为,喜鹊爹眼睛里丝毫没有为人父亲会有的慈爱,有的,只是贪婪。 “哦?喜鹊,这个人你可认得?”以防万一,司徒雪还是叫出来藏在门后的喜鹊,跟她确认道。 “是,他……确实是奴婢的爹。”喜鹊往中年男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艰涩的点了点头,她现在才知道,前几日娘捎信给她让她回家一趟是为什么。 司徒雪斟酌了下,觉得自己还是该给喜鹊个机会,让她自己跟她爹说清楚,可这么多人面前,司徒雪又着实不太好说出口,正好看到一旁的月娥,她招手让她过来,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月娥不住的点头。 42跟错人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可记清楚了?”不是怕别的什么,而是这丫头有时候着实有点二,要是话没说清楚让喜鹊对自己产生了怨怼,那可就完蛋了,她今后可再去哪儿找个可靠的丫鬟啊? “小姐放心,都挺清楚了。”月娥双眼炯炯有神,她果然没跟错人,自家小姐就是她的衣食父母,待她们是真的好,呜呜,她决定了要一辈子追随小姐。 司徒雪实在是受不了月娥那赤果/裸毫不掩饰的崇拜神情,手一挥,她就如愿去跟喜鹊传话了。 “爹,有什么事你跟我进府里说吧,在门外说话多有不便。”喜鹊心中很是感激,小姐能让月娥那么说,就说明她并没有打算见死不救,现如今,她也只能祈求小姐能开恩了。 “慢着,这老头还欠着我们的钱呢,他要是进了你家的门之后消失不见了,谁付得起这个责任呢?要不我们跟着一起进去,要么,大家都站在这里说,让大家伙给评评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老子今日跟他跑了这么远,要是还没要回我的银子,岂不憋屈的很。”人群中一个光头一听到喜鹊说要带她爹进司徒府,当下第一个跳出来说不愿意,也不管什么还不害怕了。 “就是就是,他也欠了我银子。” “没错,跑了这么多天,今天再不还钱,老子可就顾不得上这许多了……” 还果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钱什么都不顾了。 司徒雪心中暗暗鄙视,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算不上是个事儿,她司徒家别的没有,可就这银子,确实最多的,说句让人欠抽的话,她家大概就真的是穷的只剩下银子了,不过话虽如此,她家银子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想白拿,门儿都没有。 “爹……”喜鹊哀叫一声,喜鹊爹有些没脸的低下了头,他这反映等于是间接证实了那光头说的话是对的,他的确是欠了这些人的。 “爹你欠他们多少钱?”喜鹊忍住眼泪,问道,虽然喜鹊爹做的有些过分,可再过分他也是她爹,总不能让人眼看着他去死吧,她没那么坏良心。 喜鹊爹听闺女这意思,有帮忙的想法,慌忙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啊,一百两啊?虽然多了些,可要是问小姐借点儿,我自己……” 喜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喜鹊爹急切的声音打断了,“不是一百两,是一千两。”说完,还小心翼翼的对着喜鹊讨好的笑了笑,这可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听闺女说,她在这司徒家小姐的面前还有那么三分颜面,要是他女儿开口求司徒家小姐的话,她应该是不会拒绝的,那自己也不用被断手断脚了。 喜鹊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晕过去,她细嫩的手掐着喜鹊爹的胳膊,又气又怒,“爹你真是糊涂,怎么会借了这么多钱?你可是又去赌了?”想当年,喜鹊也是很得喜鹊爹的疼爱的,可自从他学会赌博之后,一切就全都变了,最后,欠了别人的钱,还是把喜鹊卖了之后才还上的,喜鹊一开始也很生气,可经不住她爹的一再保证,说自己绝对不赌了,她这才原谅了他,没想到,今日他竟然又重蹈覆辙。 喜鹊还是太天真,她根本就不知道,沾染上赌博恶习的人不把自己输个倾家荡产是不会罢休的,就是因为总是想着能一夜暴富,她更不知道,人,只有第二次机会,却没第三次机会。 “小姑娘,你也别说我们欺瞒你,诺,这是你爹写的借条,还摁了手印儿,你可是想赖都赖不掉的。”光头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摆在喜鹊面前。 43想好办法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司徒雪见状,眼睛一亮,当下第一个想法就是直接借口说看下他们的借条,把这些借条全都给撕掉扔了,到时候就是想找喜鹊爹也没什么证据了,可转念一想,这也就是逞一时之快,这些人全都是地痞流氓,一个弄不好,可是会牵连到喜鹊的家人的。 “小姐,能不能借几步说话?”喜鹊银牙一咬,走到司徒雪旁边,低声问道。 司徒雪看了看她的表情,没说话,只是率先朝着宅子里走去,后面的人一阵叫嚷,司徒雪转头斥道:“吵什么吵?是我欠你们的钱嘛?我进自家屋子还不成了啊?你们可别忘记了自己现在站在谁的地盘上,还有我家的过路费,待会儿诸位可别忘记了。”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才又不约而同的闭了嘴,不敢再去惹她。 司徒雪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停下来,“说吧,什么事儿。” 喜鹊“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小姐借我一千两银子,喜鹊今生做牛做马也必定偿还。”说完,就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 司徒雪慌忙扶住了她,“我答应你就是,不过,你爹……你有什么打算?” 经过此次的这件事,喜鹊也算是明白了,她爹说的那些话根本就不能信,如果不是她已经被卖入司徒家了,她爹都能卖她第二次;就是自己家里的老娘跟小妹,爹以前赌输的时候经常对他们拳打脚踢的,这次要是她不出钱,倒霉的就会是她们。 “不知道小姐能不能把我娘跟妹妹买下来?奴婢的妹妹已经十岁了,可以干活了,奴婢的娘一手饭菜做的也还算能入口。”虽然想好了办法,可喜鹊却不知道小姐能不能答应,毕竟,没有人愿意买一些年纪大的跟年纪太小的人回来,尤其是,她们都还跟一个赌徒有关系的时候。 “可以,银子我也可以借给你。”司徒雪觉得喜鹊确实又让她意外了一把,她以前还真有些小看她了,这丫头,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主儿。 “这些东西我都可以借给你,但只有一样,你将来可不要后悔。”司徒雪倒不是说有太多的同情心可用,可喜鹊不同,这个丫头很是得她的喜欢,并且做事胆大心细,钱没了再赚,这倒是很容易,可她要是放过了一个对她很有用的人才,那可是哭都没地儿。 “奴婢绝对不会后悔,多谢小姐救命之恩,今后但凡小姐吩咐,喜鹊就是舍了这条命也一定会帮小姐做到。”此时喜鹊已经不是想着埋怨她爹了,她是自卖自身被小姐买了去,小姐对她也很不错,可如果她不帮她爹还钱,谁知道小妹会被卖到哪里去?她必须坚强起来,就像小姐以前告诉过她的一样,你若不坚强,懦弱给谁看。 司徒雪满意的点点头,叫来了身边的小丫鬟,让李妈妈按照她的吩咐拿着她的印鉴去账房支取一千两银子,回来从她的月银里慢慢扣,李妈妈有心说两句阻拦的话,可一碰上司徒雪的眼神,自己就先偃旗息鼓了。 “起来吧,让那些护卫陪你一起去给银子,记住要把欠条给收回来,还有你娘跟你小妹的事情你也要跟你爹说清楚,这些,都能办到吗?”司徒雪打了个哈欠,这儿暂时没她什么事儿了,喜鹊完全能掌控局面,不过,“王先生,顺便帮我收下那些人的‘封口费’,每人十两银子,哦,要是他们不给的话,你就说要去衙门告他们私闯民宅,苦衷闹事,官字两张口,到时候要花销多少银子可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 王自强站在喜鹊身后三尺远,听到此话之后脸色很是奇怪,他还以为刚刚小姐是在说笑的,没想到竟然真的要问那些人收银子,他没跟小姐打过交道,也不太清楚她的脾气。 “王护卫,走吧!”喜鹊眨去了严重的泪光,道。 44手艺真差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王自强盯着喜鹊的脸,他倒是一时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知道小姐脾气的人在呐,那就好办事儿了,正好兄弟们最近也闲适的很,正好拿那些人练练手,希望他们不要让他失望才好重生萝莉。 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司徒雪没问,但结果就是喜鹊面色不明的回来了,王自强的脸色却比喜鹊的还要难看。 “他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那些人没给银子?”说着,司徒雪就打算自己上前去问个明白。 喜鹊慌忙道:“不是,小姐,王护卫脸色那么难看,大概是那些人很乖的就交了钱的原因。”跟他一起去门外的路上,她都能听到身后那个人手指关节的噼啪声,那明显是等着别人来找茬吧…… “哈……哈哈哈哈……哈……”司徒雪控制不住的笑了,原来是气儿不顺啊,那些人能那么痛快的交钱,估计这里不高兴的人也就只有他了,不过,这个王师傅倒也是蛮有趣的人,比她老爹以前雇的那些只知道拿银子不知道办事儿的人强了太多了。 喜鹊很无辜,这件事情很好笑吗?她一点儿都没觉得,她有感觉的一件事就是,这些人太可怕了,光想着挑衅打架,自己今后要离远点儿才好。 要是王自强知道好不容易在佳人面前表现的机会被人认为是爱打架滋事,估计,他都有一头撞豆腐上的冲动。 “你可打听清楚了?这事儿可是真的?”隔着纱幔,能看到一个人躺在床上,刚刚那个有些虚弱的声音正是从那里发出的。 “是,奴婢问过了,说是因为在外赌博借了钱,这才找上门来的。”春桥跪在地上,肯定的说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司徒雨这话说的倒是稍微精神了点儿,她想到之前见到的那条蛇,晚上就会做噩梦,总是半夜惊醒,害她晚上休息不好,脸色也变的差的不行,她抓紧手中的锦被,这一切都是被那个贱人害的,要是没有她的话,这整个司徒家的财富就都是她的,都是因为她…… 从房间出来,春桥却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朝着后院走去,她离开的身影正好被从偏房中走出来的春英看到,她朝着春桥消失的方向看去,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那不是春姨娘的院子么?春桥去干什么? 上次她就觉得春桥有些不对劲,可一直没找到机会跟她谈谈,两个人总是分开当值,碰不到一起去,不,不对,她们还是有时间在一起的,可却总不见春桥的影子,她在躲她,为什么? “你帮我把水提进去,跟小姐说我去给她拿上次送到洗衣房洗的狐裘披风,知道了吗?”觑了个空子,春英把事情交给了身边的小丫鬟,自己小心翼翼的朝着春姨娘的院子走去,最近,春姨娘风头正盛,因为是老爷刚买回来的,而且又惯会做些勾人的手段,只要老爷回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里过夜的,门口都有婆子守着,她也没办法再朝前更进一步的打探了,看样子短时间内春桥也不会出来,她只得无功折返。 心中却下定了一定要找时间跟春桥问清楚的决心。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就已经到了阴历新年的最后一天,晚上就是花灯会了,期间司徒雪无事,整日都窝在家里做花灯,顺便帮蒋璇也做了一盏很可爱的兔子花灯,至于为什么是兔子,还用问么?这个最简单啊!她那手艺,太差了都拿不出手,就这个兔子灯还是瘸子里挑将军,好不容易挑出来的。 45智慧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于是,晚上早早的吃过了晚膳,跟司徒夫人说了一声,司徒雪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就带着喜鹊跟月娥出了门,直奔蒋国公府。 一路上行人也多了起来,平日里只要不到小半个时辰的路程今天差不多走了大半个时辰,到处人山人海的,男男女女,平民显贵,几乎每人手里都拿着花灯,更是满脸的笑容跟期盼,让平日里不怎么出门的司徒雪也大受感染,嘴角的笑容在夕阳的映衬下又亮了几分。 不曾想,这笑容却正入了某人的眼。 “哎呀,司徒,你来啦?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不愧是蒋国公的女儿,出趟门打扮的也是毫无瑕疵,精致的衣物,讲究的饰品,把蒋璇衬的跟个瓷娃娃似的无比可爱。 “好了。”蒋璇转过身,开心的笑了笑,弯起司徒雪的手臂,“你穿这么随便去没关系么?”蒋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司徒雪的,考虑着要不要回去再换一身衣服。 “诶呀,穿着舒服就好了,你再换下去,我们今天就没时间去看花灯了,对了,蒋夫人不一起去么?”来的时候正好见到她出门,就打了个招呼。 “啊,我娘啊,她说往年我是没人陪才跟我一起去的,今年有你跟我一起,她就不去了,嘻嘻。”蒋璇挽着司徒雪的手,笑得很是开心,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以前的那些朋友怎么跟她们讲话都好,就是没有现在这种开心的感觉,自己随便说一句话,他们就会东想西想的,而司徒雪,她就不一样,说话很直接,对她说话也从来不需要顾虑什么。 “那我们快走吧!”司徒雪有些迫不及待,她还从来没有去看过这么多的花灯呢,当然,电视剧中看过的不算,这么好玩儿的时刻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来呢? 坐上了蒋国公府的马车,护送的人也跟司徒府里的不一样,看起来都是霸气外露啊,不过即便如此,司徒雪却是跟平常一样的脸,并未因为蒋璇的地位待遇而露出什么艳羡的表情,因为有时候有些东西,即便是你再羡慕都是一辈子不可能拥有的,那么,还不如一开始就好好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去努力得到自己能得到的东西,至少,司徒雪觉得是如此。 有时候交朋友并不是说两个人一定要地位相等,站在同等地位上给予对方同等的帮助跟回应,而是在他需要你的时候即使你不在他身边,一样能让他感受到你担忧的心情;做朋友,是根本不需要条件的吧。 “对了,有个东西要送你。”司徒雪让喜鹊打开身边的盒子。 蒋璇好奇的看着,从司徒雪进府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了,这么两个大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等到喜鹊一打开盒子,蒋璇看着里面的东西愣了半晌,毫不掩饰的开心的笑了:“谢谢,我挺喜欢的九零后基因砖家全文阅读。” “还好蒋小姐说喜欢。”喜鹊在一旁听的真切,抿着嘴笑了笑。 “那如果我说不喜欢会怎么样?”蒋璇拿过了盒子里的东西,好奇心却是不减。 “你要是敢说不喜欢,我就把它给扔炭盆里烤火去。”司徒雪不好意思的怒道,喜鹊这丫头,看来是从之前她爹的那件事中恢复过来了啊,竟然敢来开她的玩笑,哼。 蒋璇一愣,进而笑的更是开心了,除了公主跟太子妃意外,跟她年纪相仿的朋友中,还从来没有人敢跟她这样说话呢,她娘老是教她看人不能老看表面,可她从不以为然,现在她才知道她娘亲有怎样一双智慧的眼睛。 46不服 - 金牌嫡女 - 北京青女 娘亲肯定是对司徒雪也很欢喜的,不然不会这么放心让自己跟她一起出来,原本就对司徒雪很有好感,这下想通了蒋夫人出门的用意,蒋璇更是坚定了要交司徒雪这个朋友的决心。 “我喜欢是没错,可是你这个兔子,一只耳朵长,一只耳朵短啊!”蒋璇细细的拿出盒子里的花灯看了看,道。 “额,那个兔子是侧卧的嘛,从你的方向看过去,肯定是两只耳朵不一样长,被挡住了嘛!”司徒雪自觉都快没脸了,一把年纪了,送个礼物还被人嫌东嫌西的。 蒋璇满头黑线,这样也行?心中就更是不服气了,“那它四只脚也不一样长短啊!” “我把它打瘸了,怕它跑了你没花灯可放不是。”司徒雪没好气的道,心中想着她要是再问些奇怪的问题,她就真把这花灯给扔了。 蒋璇听完,不经意的伸手拂过茶几下的小箱子,却没说话,两只眼睛笑眯眯的,就这么盯着司徒雪,知道把她看的也不自在起来,才转头看着马车外的行人。 “哇,好多好漂亮的灯啊。”坐在马车上,折了纱窗的一角往外看,几乎每个小摊上都有花灯,整个一条街都是,昏黄的灯光映衬着人们脸上的笑容,丝毫感觉不到这是个寒冷的季节。 “别少见多怪了,这会儿还是在外面,要是到了后庙街那里,从海蜃楼上面往下看去,那才叫壮观呢,街上的花灯会组成一种种图案,还有塞灯,还有祈愿的花灯,不过最好看的就数那些猜灯谜的灯,那么多,跟我走保管你到时候看个够。”说道这个,蒋璇是头头是道,她从小到大不知道来看了多少次,现在早已经不如当初那么新鲜了,不过没关系,对一个完全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人来说,她很自豪,自己知道的东西这么多。 “哇,你真厉害,知道这么多?”司徒雪这么大,印象当中自己出生以来好像都跟个宅女差不多,很少出门,自然也就没什么机会见识过这一盛举。 “那是自然,待会儿我们不急着去看这些,最最漂亮的灯会在午夜之后开始放出来,因为是新的一年了嘛!” 司徒雪这才知道,原来古人也不全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夜生活很多的人也大有人在,尤其是这一天花灯会的时候,差不多都是举国同庆了。 “小姐,到了。”马车停在了海蜃楼的前面,侍卫们站在马车旁守着,蒋璇跟司徒雪一起下了马车,上楼的时候司徒雪随意扫了一眼,周围已经停了好些马车了,而且,看那编制,大概也应该是一些官宦人家的,看来,这个海蜃楼,没点儿关系还真进不来。 这个时候,就会让人感觉到身份的好处了。 “啊,蒋小姐您来了,房间给您留着呐,快里面请。”蒋璇刚一进客厅,立马就有人进去通报,酒楼的老板简直是光速的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笑眯眯的招呼着。 快看,快看,她上来了。”走上楼梯,司徒雪就能感觉到周围人的注视,有不怀好意的,有好奇的,而且,她们那是在窃窃私语么?她都听到了好不好?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