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夜半来袭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夹杂着狂风的倾盆大雨呼啸而下,T市早就拉响了暴雨的红色警报。 时值十点,原本空无一人的住宅区街道上,突然闪过一道黄色的灯光,跟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吼,黑色的BugattiVeyron跑车被大雨冲刷的略显狼狈的在一个急转完后,停在了某幢两层楼高级住宅门前的草坪上。 轿车的轮胎将草坪碾出了四道车痕,大雨立刻以迅猛之势形成了水洼。 从黑色跑车上出来的男人摔上车门,仰手敲响了双开门,明明只是十来步的行距,瓢泼的大雨竟然将他的外套和头发已经全部淋湿:“开门。陈嫂,开门。” 很快,里面传来响动,大厅的灯光打开,一名中年妇女为他打开门:“詹先生,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 “她人呢?”任由流着水的身体踩进屋子里,詹中尧对佣人吴嫂问道。 “小姐,还没有回来。不过小姐已经打了电话回来说因为雨下得太大,她暂时被困在学校里,等雨小一点就回来。”夏天容易下暴雨这是常识,但今天的暴雨实在太大了,连新闻上都说有几个地下桥的被大雨淹没了,公交车连挤都挤不上去,“詹先生,我先给你拿条毛巾,你身上都湿了。” “不用了,我等她回来,你去忙你的。”他淡淡的下达命令。 实在不好说什么的吴嫂,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马上拿起电话给穆以宁打了过去:“小姐啊,你在哪里啊?詹先生来了,虽然没有发火,不过我看她的脸色不太好,我给他说是因为下雨,不过……我觉得你要不你今天就别在学校宿舍住了,还是回来吧?” 已经窝进学校宿舍的穆以宁点了点头:“嗯,那我马上回来。” 原本是要注校的,但是因为某件事某个人,就算自己在学校的宿舍有床位,也大多不在学校里住,以宁从被温暖的被窝里起来,今天下大雨,气温也降低好几度,难得是个睡觉的好天气。可是…… 唉,悠悠的叹气,以宁穿好衣服,话别了同寝的同学,冒着大雨招了计程车朝着家里赶。 这么大的暴雨,完全没想到他会到她家去。 要是早知道就不在宿舍里住了。 时钟指到十一点,以宁才撑着雨伞姗姗来迟的回了家。 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吴嫂松了一口气,把门关死了,其他的事,不是她一个做佣人已经多嘴的。 以宁换了拖鞋,看到男人身上还有水气,低头道:“我给你拿毛巾――” “在学校?” 正要前行的步伐被男人的冷声打断,以宁直直的杵在原地。 点头道:“嗯。” “住学校了?” “没有,在教室里看书,打算等雨小一点再回来。” 002:欠债还钱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他站了起来,走到直挺挺站着的以宁面前,长指一伸勾起她的发丝,送到鼻间。 以宁的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 而后,他松开了手。 以宁这才松了一口气。 “今天我住这里。” “好。” “去浴室,把你身上廉价的沐浴露味道洗干净。” 被发现了!! 以宁硬了脖子,她总不能说吴嫂为了她对詹中尧说谎了吧?“因为被雨水淋湿了,我就在学校里洗了澡。” “我相信你。” 他点点头。以宁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相信她。 ***************************************** 身体沉在宽大的浴缸里,原本透明的水面染了一层微微的粉红,她用手小手拿起放在一边的浴盐细细的打量。 这是英国皇家的标志,她的护肤品、沐浴品大多都是这个牌子,味道清淡而经久不散,淡淡的茉莉香味,自然是放在学校里那些日用品不可比拟的。也难怪,他伸手一挑她的头发就能闻出来,她是不是在学校里洗过,更能联想到,她今天压根没打算回家。 除了大雨的关系,她本能的也想要尽量的少回来。 因为对她来说回家已经从开心,变成了一种抗拒。 事情发生在一月前,跟着别的女人离家出走的父亲不仅将公司变卖,甚至还留下了一屁股的烂债让她和妈妈偿还。 就算妈妈变卖了所有的首饰也是杯水车薪。 爸爸甚至偷偷的将所有的房产全部变卖,新的房主找上门来,要她和妈妈立刻搬出去。 妈妈为了有一处容身之地,找了家里所有的亲戚借钱,然而变脸比变天还快,所有的亲戚全部将妈妈拒之门外,而与此同时,小妹又心脏并发,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妈妈,竟然在房中自缢身亡。 被留下的穆以宁和关笑颜两姐妹,妹妹在医院急需要手术的费用,哪怕妈妈留下遗书她死了以后,就将她的心脏移植给妹妹,那庞大的手术费现在以宁也无法支付。 在妈妈的葬礼上,那些前来吊唁的并非是父母的亲朋好友,而是清一色的债主。 几乎被逼到绝境的以宁不管心中多么的愤怒,也无法将自己的愤怒传达给咄咄逼人的债主们。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长得还不错,不如去卖好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钱。” 诸如此类的话层出不穷。 比起一个人的死活,那些债主更看重的是债务。 003:掠食者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十八岁的穆以宁根本无法反驳那些话,无论她愤怒的嘶吼:“你们想要逼死我们全家吗?”,别人的回答时:“少拿死威胁我们,我们只要钱!” 还是她悲伤的哭泣:“我会还,但是请你们给我一点时间,这里是妈妈……妈妈的葬礼,可不可以请你们不要这么过分……”别人也说:“还我们钱自然不会打扰你们。” 詹中尧就是在她走投无路,几乎都要眼睁睁的看见债主把妈妈的尸体搬走的情况下出现。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出现时的模样。 映入眼帘的一个高大而魁梧的男性侧身,黑色手工西装尽头是一张冷峻的男性脸庞,发蜡将他的头发拢到脑后,只有几缕放肆的落在额头上。 他并没有低头,只是侧过脸庞低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过头,犹如血腥王座上的君王,以君临天下的姿态睥睨着债主。 那双如鹰隼般,散发着锋利狂狷冷光的细长的眼瞳以雷霆万钧、冷傲清冽的气势睨瞄看被他气势逼退两步的债主们。 刻薄的嘴唇没有丝毫的动作,就是那么以岑冷到寒冰方式,微微的开启了薄唇:“给他们。” 数个黑衣保镖将十个黑色的旅行箱一字排开放在以宁和债主面前,所有的箱子全部打开,里面装的是清一色崭新的欧元和美金。 “欧元和美金,自己挑。”犹如狮王一般的蔑笑浮现,“然后,滚!” 那些债主面面相觑,一出手就是十多个箱子的美金和欧元,就算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来头,也光从他身上的气势,他做事的方式清楚的明白,这个男人是位于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谁敢不从!? 所以,有的债主想要跑,却被拦了下来。 几乎是男人硬逼着,一边拿出借条,一边强迫的领走了钱。 债主们一改之前对待以宁的嚣张和冷漠,只是规规矩矩的排队领钱,甚至有的人领钱后想要来说“谢谢”,都只敢在两米外的距离,而后,落荒而逃。 那种逃跑的方式,是一种求生的本能。 ******************************* 当所有的债主都离开了,黑衣人手下也统统的退了出去,灵堂前只剩下她和他的时候,以宁强迫自己抬起被男人之前其实压得无法动弹的脑袋,有些胆怯的硬着头皮说:“詹叔叔,谢谢你。我会尽快还你钱。” 欠债总是要还的,不管这个人是谁。 詹中尧没多说什么,只是留下了他的亲信龙叔帮以宁处理丧葬事宜和笑颜的手术费等等。 就在笑颜被送进手术室准备做手术的时候,龙叔单独将以宁带进了医院的一处私人会客室:“宁宁,说起来,龙叔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本来当初你妈妈也是来找过我借钱,但你知道你爸欠下的债务实在是太多,龙叔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004:说客的代孕协议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以宁知道,她点了点头:“龙叔,我明白。妈妈也告诉我,当时只有龙叔借了我们十多万,我很感谢您,您放心,我准备休学去打工,赚到钱一定先还您。” 她以为龙叔是要说钱的事,赶紧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龙叔。 “这个就不用了。其实詹先生已经把钱还给我了。”龙叔端着茶杯,若有所思的抿了一口,“这件事,詹先生不方便开口,所以,他才请我来对你说。宁宁啊,你爸爸欠下的钱,是一笔天债,以你来说,恐怕到死都还不了……” “很、很多吗?” “很多。”龙叔点了点头,“詹先生这一次会伸出援手,怎么说呢……宁宁,其实做人要知道知恩图报是不是?更何况你妈妈的丧葬费,你家的欠债,还有笑颜的手术费,詹先生都一力承担了,要不然,你也应该明白,你妈妈可能至今都没办法入土为安,笑颜也可能没钱治疗死掉,你可能也被哪些债主不是弄去卖掉就是去当小姐,说对不对?” 龙叔说了这么大一堆,以宁隐约有不好的预感:“龙叔,您……有话就直说。” “这个……詹先生结婚三年一直没有小孩,他呢很想要个小孩,但是,霍太太没办法生育。你的家事不错,人也长得乖巧,更何况现在,詹先生帮了你家这么大一个忙……如果你愿意帮他们两夫妻生个小孩,当然是再好不过……” 以宁惊在椅子上,久久无法回神。 詹中尧…… 她以为他只是,或许是出于突然的良心大发出手帮忙而已,却没有想到,他还有但书。 “其实,他们不是没有找孕母,不过你也知道,詹先生家大业大,血统这个东西是很重要的,总不能在外面随便找一个就行了……” “如果……如果我不答应呢?”如果可以的话,她尽可能的不想和詹中尧扯上任何的关系。 龙叔将茶杯放下:“那么,笑颜的手术就会中止。之前帮你们家还的欠款,詹先生也会让人去收回来。一切都回到原点。” 实在是太狡诈了!在提出条件之前,先下手为强的帮助她,让她脱离苦海,让她看到希望,而最后,却留了一手,如果不答应他的条件,所有的希望全部化为泡影。 如果,一开始没有让她看到希望,那么或许她就不会在现在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更不会本能的想要抓住詹中尧的这根救命稻草。 “你放心,詹先生并不是说现在就要你帮他生下小孩,毕竟你还太小了,詹先生的意思是如果你答应了,等你二十岁的时候再说也不迟。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你答不答应。” 005:为什么是我?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詹中尧在葬礼上显示了他的权势他的财力,让她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个世界上能够帮到她的人只有他。没有余地没有转圜没有可以多余谈判的条件,一切都顺其自然的让她只能举手投降。 “……可以先让笑颜做手术吗?” “抱歉,除非你同意,否则笑颜的手术将会被取消。你也知道,笑颜的手术很复杂,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你了。” 什么叫做燃眉之急,这就是!什么又叫做打蛇打七寸!就是如此! 从国外请来的心外科专家已经在手术准备就绪,笑颜也躺在手术床上,唯一等得就是她点头。 好聪明好阴险的人。自己置身事外,将一切的选择权都交给她。 偏偏,只能让她有一个选择。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宁宁,你说。龙叔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以宁放在膝盖上的小手握紧了:“……不是要我和他……那个……我听说可以通过人工的方式……” “通过人工的方式危险性比较大,而且有失败的可能,对你身体的伤害会很大。” 可是……和那个人发生关系就不算伤害了吗? “宁宁,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以宁摇了摇头。 龙叔继续说道:“那么,我们先去做检查,如果没有问题,那么马上就为笑颜动手术。” “检查?”以宁以为只要她同意就行了。 ********************************************* 以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自己整个小脸都沉进了浴缸里。 去检查的难堪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在一板一眼的医生面前检查肝肾功能、内分泌、溶血等等以外,她完全没有想到最后还要检查是否是处|女。 当在妇|科椅上分开|两|腿,任由医生窥视自己都没有见过的私密时,她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检查的单子上写的她才十八岁,可是却要做这种检查,医生会不会看不起她…… 明明知道以后不会见面,可是内心那份尴尬和羞愧,几乎让自己无地自容。 她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是她? 若说家世好,那些高学历,高素质、甚至比她漂亮上千万倍的孕母不是没有。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是我?”在笑颜手术后,她主动让龙叔带她去见詹中尧。 詹中尧将见面的地方安排在一家私房菜。这个地方,就连家里有钱的时候,以宁也只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来,每天只订十单,装修是典型中国古意风格,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古色古乡,进入大包间后,更是柳暗花明,八仙台,太师椅,对联,挂画,摆件……与外面的喧闹和时尚比起来,这里是典型的闹中取静的清幽之地。 006:清理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她一个小时前请龙叔约的他,没想到一个小时候就来到这里了。 吃饭的地方是一处凉亭,檀香木做的木帘放下了,将外面于内部隔绝开来。只有潺潺的水声伴随着老檀的味道传入耳中和鼻吸。 饭桌上的菜肴精致,山药炖鳄鱼肉、兔肉蛋羹、黑松露、鲍鱼凉粉等等,每一样的价格,都让以宁结舌。 “你瘦了。”开场白是这句话,开场的动作是他夹了鳄鱼肉放进她的青花瓷碗里:“鳄鱼肉对身体很好。” “谢谢。”没有动乌木筷,依然放在白瓷的筷托上,以宁觉得很尴尬,却硬逼着自己问道:“詹叔叔……” “我还没老到你要叫叔叔的地步吧?”现在的他没有在灵堂时的戾气,但是依然不改那种在高堂之上,发号司令的口气,就声音柔和,依然让以宁不适。 “……我想请问,为什么,是我?”在答应了条件以后,她立刻到网上查询了很多关于代|孕的资料。 有很多的代|孕中介,也有很多模样出众、身材姣好、高学历、高素质的女孩。 她……模样仅仅是清秀而已,目前也只是即将参加高考的高中生,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的条件,她都不认为自己是最好的人选。 “龙叔虽然说因为我的家世,可是我不认为自己家世有什么特别的。在以前,爸爸妈妈也只是个工人,只是刚好碰上改|革开|放的浪潮下海经商而已,我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赞的好出身。而且……” 她不敢说下去。 他托着下巴,微微的一笑,高深莫测:“而且?” “……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是我?” 岑冷的薄唇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放在桌上的香烟被詹中尧抽了出来,他叼在嘴上,熟稔地点燃。Dupont火机金属的清脆响起,一抹橘黄色的火焰跳跃出白色的金属匣。 他以旁若无人的太多清吸两口,而后两手交叠在下颚,讳莫如深的黑色瞳中闪动着一抹暗光,就像盯着一件上好的艺术品,但却又是那么的虎视眈眈:“我好奇你的‘而且’。” 恐惧从以宁的眼底浮现,她硬了脖子:“真的……没什么,我乱说话罢了。” “确定?” “嗯。” “你呢?”男人饶有兴趣的盯着以宁,“有交男朋友吗?现在初中生交男朋友的也很多。” “……没有。”以宁埋底了脑袋,重重的摇了摇头。 “没有男生追你?我不信。”他那健硕的身子再度悠闲地依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微微含笑,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双鹰眸微眯,不知在想什么。 007:独处一室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看来,她必须要回答不是?轻咬了下唇:“……有是有,但我没有打算在大学毕业之前交男朋友……” “学生的确应该以学业为重,你的学业继续吧,所有的费用我会承担。” “……谢谢。” “不用,我既然是商人,自然会希望自己高价买来的商品与众不同。”收起方才的戾气,他换上了淡然,“吃饭吧。看你的样子这段时间也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太瘦的女人过于乏味了。” 她怎么可能敞开肚皮吃?只能勉强的撑着吃了几口,算是赏他一个薄面。 而后他们的谈话没有再继续。 因为詹中尧的手下过来,附耳在他身边说了几句话后,他便先行离去。只留下了龙叔在外面等她。 龙叔说:“宁宁,詹先生交代,你还是住以前的屋子,佣人还是继续用以前的吴嫂,我会让吴嫂回来,至于当初你妈妈变卖的那些东西,詹先生也替你赎了回来。至于笑颜那边,詹先生也请了专业的护工照顾,你可以放心。” “嗯。”以宁觉得很尴尬。 龙叔……作为长辈的龙叔,尽管是龙叔提出了詹中尧的条件,但是……他会不会也看不起自己? 她真的想要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不过,龙叔,不,应该是在詹中尧的吩咐下,把她的已经一塌糊涂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 回到家里,原本被辞退的吴嫂还是出现在家门口等着她。 她很想让吴嫂走,吴嫂抱着她说:“傻孩子,我都知道了……” 她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还是原来的那个家,原来被妈妈变卖的东西也全部都回来了,只是……这个家里突然清冷了,然后,某个男人可以随意的进出。 ******************************** 洗好了澡,以宁穿着睡衣进了卧房,昏黄的床头虚弱的光芒半明半暗的照射在坐在床边的男人身上。 他也已经洗好了,身上穿着浴袍,原本被发蜡拢到脑后的头发落下一排刘海,在黑暗中半遮了阴暗不明的额头。 他将头发拢到脑后时候,感觉是个高高在上、令人望而生畏、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而当那刘海落下的时候,让他显得年轻了起码十岁。可尽管如此,那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犹如中世纪王者的威仪,依然清晰无比。 有的人气质是天生的,无关他的皮肉之躯、表象声色。 而他显然就是这种人,哪怕是用绅士的谦和来对待她,依然能让她觉得所谓的风声鹤唳和战战兢兢。 “过来。” 在男人的发号施令下,以宁艰难的挪着步伐走到他的面前。 008:验货(一)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过来。” 在男人的发号施令下,以宁艰难的挪着步伐走到他的面前。 看着站在眼前,紧张得用双手抓紧了大腿上睡衣的纯棉布料的女孩,男人微仰的眸光眯了眯,长指一探,捏着以宁尖尖的下巴,细细的打量着她因为那探究的眸光而躲闪、跳动的眼睫。 声音哑然而暗惑:“不用紧张。” 埋底了脑袋的以宁看着自己从睡裤下探出来的一截白皙的小腿,那双足踩着拖鞋,呈防备的内八字状。 她……整个人都是哆哆嗦嗦的。 从那顿饭后,他并不是经常会来她家,相反来说,他来的很少,几乎都是坐在车里,冷眼旁观。 因为她还在服丧的关系,他大多只是打电话过来,交代两句说:“如果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告诉吴嫂或者龙叔。”她“嗯”了一声后,他那端就先行挂断了电话。 就算以宁的信息再封闭,也大概能猜到,这个她叫做“詹叔叔”的男人,他的公事很忙很忙。 因为,她上学路过报亭的时候,曾经见过好几本以他为封面的杂志,商业杂志、时尚杂志、娱乐杂志、财经杂志,零零种种的几乎各类型的杂志上都会有他的大名或者照片出现。 这个人离她的生活很远。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哪怕,就算现在他坐在她的床上,在她的面前,她依然没有真实感。 这个人,应该是和她属于完全不应该有交集的那类人才对。 “丧假明天才满。对吧?” “嗯,是明天。”那轻轻张开的旋即又闭上的粉樱色嘴唇,在吐息之间,有着淡淡的香味袭向了詹中尧,忽然之间,他有种想要吻她的冲动。 见他没有说话。 以宁好似想到什么:“明天是周末,我想提前去学校把这段时间落下的功课补回来,就找同学要笔记本,打算明天后天抄好,毕竟,还有两个月多就要高考了。” “决定好报考外地还是本地的大学了吗?”他的长指离了下颚,来到了以宁的睡衣领口。 有着薄茧的男性手指,充满了张力。 她全身僵直了,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的感觉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看着男人轻而易举的将她睡衣第一颗的纽扣给解开。 被揭开的衣领处,露出一小截皙白的肌肤,还圆润晶莹小巧的锁骨,落入男人的眼眸中。 “嗯?”当他低问的探究时,再度来到了她第二颗纽扣处,眼看就要解开覆盖着小巧浑圆的衣服,以宁慌乱的伸手抓住他的大掌。 “本地!詹叔叔……你说过,两年后的……” “并不妨碍我现在验货。” 验货?她打了个冷颤:“已经……已经做过检查了……” 009:验货(二)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你还没有经验吧?”抓住她小巧的手腕,猛地使力一拉,以宁脚下不稳的扑进他的怀里,随即被他拉到腿上,暧昧的姿势让以宁惊讶,她从来没有坐过男人的腿上,即使是有,那也是小时候做在爸爸的腿上,慌乱的她想要撑起来,却被男人强势的压住了腰肢。 “……不要……詹叔叔……”她抗拒的推着他的手臂。 “不然,你以为我大半夜跑来做什么?”娇小的女孩绷紧了身体,试探性的抗拒,他知道她不敢太反抗,她推着他手臂的力气简直是乏力到可笑。 缓慢的靠近她,暧昧的呼吸带着湿意吹拂在她的耳畔:“你服丧到今天十二点也该结束了。” “……”她全身打着哆嗦。 他的意思是,之前他大多电话联系都只不过是因为她服丧的关系吗? 也就是,今天……她逃不掉了吗? 不是,说好了两年以后吗? “从现在开始,我会教导你,什么叫做男欢女爱。”邪恶的字眼吐出,她犹如置身冰窖,“别怕,我会温柔的教导你,直到你慢慢的习惯。” 后腰的大手突然用力,半圈住她的腰肢,而原本放在她身前的大手从睡裤的裤头探伸了进去。 惊慌、恐惧、害怕,零零种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一切全部翻江倒海的袭上了以宁的心头:“不要…………哪里不可以的……啊!!” 他突然掐了她的细腰,以宁痛得一阵悲叫。 “不想被弄痛的话,就要乖一点。”手指熟稔的从底|裤边缘探了进去,她本能想要并紧双腿,却反将他的大掌死死的夹住。 而他开始用他的手指,用他的语言一点一点的教导她,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怎么使用,这里就是鱼水之欢、巫山**、承宠恩露的地方。 也是以后:“只属于我使用的地方。嗯,对不对?” “……不……唔嗯……我……不……不知道……”不知道呢……她压根就不知道。 只能被动的一味将身体在绷得死紧的情况下,艰难的扭动腰指。 是要逃避,还是要迎接……是欢|愉,还是羞|辱…… 她都不知道…… 时而缓慢时而激烈的揉弄,带着那些像上生理课一般的讲解,眼睁睁的看着原本茫然无知,对这些根本就是一知半解的以宁尴尬而羞愧,被屈辱染上的小脸泪水斑驳,更加的肆无忌惮,也更加变本加厉…… 直到她精疲力竭晕了过去之后,他才拉过床上的被子,将她布满红印的身体给遮盖住。 看着带着眼泪,昏睡过去的女孩,男人的长指勾抚着她细腻的脸庞,眼角浮肿,嘴唇也红肿起来,尽管陷入昏迷,那未解人事的小脸上却有着一份纯真的诱惑:“……把我带给你的疼痛和欢愉,好好记住了。” 010:突来之变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第一次被男人玩弄了自己的身体,羞愧也好,难堪也好,或许之前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和家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终于在昨天晚上和詹中尧的亲密接触后找到了突破口。 以宁病了。 发烧到38.5度,温度不算太高,但是足以让她虚弱的躺在床上,连动都不想动,她觉得自己骨头都痛了。 只是好在,以宁醒来的时候,詹中尧已经离开了,她也稍微放松了心情,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经过了昨夜,她从懵懂无知的小女生一下子被他用语言和手指带进了成人的世界,完全没有心里的准备的以宁,只能觉得那是很龌|龊很恶心的事,她甚至都想取消那个协议…… 吴嫂送来了退烧药,她迷迷糊糊的吃了下去,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直到傍晚,吴嫂跑来将她推醒:“小姐?小姐?” 她困倦的撑开眼睛:“吴嫂……” “那个……”吴嫂面有难色,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是已经火烧眉毛了,她……想,必须要告诉以宁才行。 看出了吴嫂的欲言又止,以宁勉强撑起还在因发烧而疼痛的骨头:“有什么事吗?” “……我……”吴嫂长叹一声,突然一下子在以宁面前跪了下去,“……小姐,我……我从你出生就在这个家照顾你们两姐妹……我……就算是后来债主上门,夫人没办法开了我,我……也一直都想要回来。詹先生能够让我回来……我真的很感激她……夫人过世了,二小姐又在医院,小姐你又……虽然我作为佣人不该说什么,但是,我真的,不想看到这个家就这样又散了,我……不想离开你们……” “吴嫂……”她虚弱极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吴嫂吞了一口唾液:“……刚才,龙先生打电话来说,说是……詹先生打算停止支付二小姐的治疗费,……让我也必须要在今天之内离开这个家……屋子,也会被龙先生收回去……” 以宁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是昨天还好好的吗?妹妹的治疗费,这个家,昨天还是好好的……詹中尧昨天……不是还对她……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硬逼着自己撑起力量:“给我……给我电话……我要给龙叔电话。” “小姐……”说实话,吴嫂并不想给以宁龙叔的电话。 不管怎么说,她在这个家都已经二十多年了,对于突然间惨糟家变的以宁,她是心疼的。 可是……连吴嫂自己都不明白,昨天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詹先生会在今天早上离开后,龙先生跟着就来了电话,表示要取消之前一切的援助? 011:我不会勉强你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实在是不明白,但是考虑到刚刚手术完,还需要大量治疗费的笑颜,吴嫂只得将无绳电话拿给了以宁。 以宁靠在床头,虽然已经吃了退烧药,但她整个人还是处于虚脱的状态,两眼浮肿,脸色苍白,几乎是用了 所有的力气才拿起电话,拨通了龙叔的号码:“龙叔,我……找詹叔叔有点事,但我没他的电话号码,你能给我吗?” 龙叔非常爽快的将詹中尧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以宁,挂断电话后,按下了数字的以宁在要按下通话键时,突然顿了动作,她看了看在一边焦急的吴嫂说道:“吴嫂,我想单独和他说话,你先去忙你的吧?好吗?” 吴嫂知道,以宁不想自己听到谈话的内容,只好勉为其难的退出了房间。 在房门关上的瞬间,以宁按下了通话间,那“嘀――嘀――嘀――”等待对方接通的声音就像是催命曲一般,烧灼了她的心房。 然而,不管她拨多少次,对方都没有接听。 而她再打电话给龙叔,龙叔也只是说:“宁宁,我也是奉命行事,具体的,你还是联系詹先生吧。” 那一瞬,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自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笑颜的治疗费,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断的啊!! “那……龙叔,麻烦你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他。” &&&&&&&&&&&&&&&&& 有时候人是一种寂寞,更有时候人是一种忧伤。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詹中尧会突然将一切援助给抽空,以宁明白,要是想要弄清楚,就必须要去找詹中尧。 龙叔给以宁的地址是在郊外的赛车场,以宁打了计程车来到赛车场外,门厅罗雀。 今天并不是有比赛的日子,詹中尧投资的某个车队在一周会进行选拔,胜利者可以参加欧洲方程式比赛。因此,他才会出现在此处。 以宁找到了在赛车场的工作人员,很快就问到詹中尧的下落,他在VIP贵宾厅里看赛场上的情况。 跟着工作人员来到VIP贵宾厅,果然看到两个黑衣保镖站在门外,说明来意后,保镖征得詹中尧的同意,这才放了以宁进去。 那是一间诺大,而且可以眺望整个赛车场的包间,面对赛车场那边是厚重的防爆玻璃,阳光斜斜的洒落,落在做在玻璃窗边翘着二郎腿,端着红酒的男人身上。 “詹叔叔……”她的心脏七上八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事?”男人没有转脸,依然将眸光盯注在外面正在进行的赛车情况。 以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今天,医院说,要给小妹停药了。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 她的声音打着颤,小手更是搅紧了。 “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喜欢勉强别人做不喜欢的事。” 012:宠物的定义(一)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犹如一盆冷水从以宁的头上浇了下来,她着急道:“我并没有勉强……” “昨天你已经表现的够清楚了。” 昨天?昨天他不是已经……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可是,他该做的,不该做的,不是都做了吗? “既然已经后悔了,就不要勉强自己。”在以宁沉默的时候,詹中尧补充道。 冷漠的态度,以宁不知所措,他的意思是昨天她没有好好的配合他吗? 前所未有的难堪几乎让以宁觉得无地自容。 和一个男人,一个买她的男人讨论这种事,在以宁的心中脑海里,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以宁的母亲在世的时候,对以宁和笑颜的家教很严,一直反复的说过,在大学毕业之前不准谈恋爱,每天放学就必须要准时回家,以宁的母亲甚至徒步算过从学校到家需要多少时间,就是不允许两姐妹在放学途中偷偷摸摸的跑出去玩。 就连以宁和笑颜的衣服,以宁的母亲都有严格的要求,夏天的t恤必须是要有袖子的,不准低语锁骨两里面,下摆一定要到胯骨,裙子也要过膝盖。冬天的衣服最短的都到大腿根。 头发不准染,女孩子就必须要留长头发,不准化淡妆,更不准涂指甲油,什么爱情电视剧,爱情小说,爱情漫画,以宁的妈妈更是杀无赦。 “你们现在是学生,只要好好的专注在读书上就可以了。”就凭以宁母亲这句话,以宁和笑颜一直都在当母亲眼里的好孩子。 可是,现在,笑颜做了手术以后,眼看着药就要断了,怎么办? 贝齿在粉樱色的下唇咬下一排齿痕:“你,很过分。” 未料想以宁会是如此回答,詹中尧看向赛场的目光终于落在以宁的身上。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足了勇气,终于坦然的回视詹中尧挑眉的揶揄。 “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死要活你给我一句话,我能做到一定会去做。詹叔叔,对你来说要抽身很容易,对我来说笑颜的生命却危在旦夕。你告诉我,你想要我怎么做。” 如果詹中尧没有出手帮她,或许她不一定现在要委曲求全的跑来找她。 他帮了,现在要抽身,一时之间已经乱了阵脚以宁,只能牢牢的抓住他这一根救命稻草。 她很生气,没错。说抽身就抽身,就是玩游戏也没有这么过分的。 “我想要你怎么做?”男人一手托着脸腮,狭长的黑眸别有深意的笑盯着以宁,犹如盯着猎物的毒蛇,让以宁只能强撑着内心的恐惧,努力与他对峙,“不如你告诉我,如果你买下一个宠物,你希望你的宠物做什么?” 013:最后一根稻草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宠物?比如小狗,永远对主人忠心,永远的讨好主人,哪怕被主人遗弃,也要本着对主人的忠心,自发自动的回家,发出呜呜的低鸣,请求主人继续收留自己吗? 眼眶的泪腺微微的发酸,好像被打开了开关似的,渐渐的涌上晶莹的泪珠。 以宁咬死了牙齿,不断的倒抽着气,不愿意自己的眼泪滑落。 她想起,家里遇到困难的时候,妈妈找龙叔借钱,龙叔来到家里曾经对妈妈说过:“阿洛,你们家的债务这么庞大,不如……你考虑考虑找詹先生。如果是他出面,一句话就可以摆平……” “不!!”她记得妈妈激动的声音,“我找任何人都不会找他。……我不会去找他……” “你是何苦呢?毕竟过去你们……” “别说了!”妈妈严词厉色的拒绝,而后,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我找谁……都不会去找他……我不会……他,一定会提那个条件……我绝对不能害了宁宁……” 正如妈妈所说的,她到死都没有去找过詹中尧。 如果不是他在葬礼上突然袭来,或许,以宁也不会跟他扯上任何的关系。 两年前,她十六岁的时候,发生的事简直就是噩梦。 午夜梦回的时候,以宁经常从梦中惊醒,全身冷汗淋漓,她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忘记,要忘记,故意的开始控制大脑去想别的事……然后,那段经历就像针一样,见缝插针偶尔出现在她的回忆里…… 不是痛苦,而是一种无法挥去的阴影…… 那时候,妈妈就已经预料到他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作为交换。 她看过妈妈的遗书,妈妈说:“宁宁,妈妈想,妈妈的死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我的保险金,虽然不够偿还你爸欠下的债务,但是三千万,足够让解我们的燃眉之急。宁宁,保险金,就一部分作为还债和一部分作为颜颜手术费,妈妈的心脏,就给颜颜做手术吧。” 可是,妈妈……到底是不知道,还是忘记了,自杀是不会进行理赔的。 以宁在那段时间,想要卖肾、卖眼角膜,只是,全部,都通过龙叔被妈妈知道了,被骂了以后,母女抱在一起哭泣。 以宁想,如果那时候自己没有去找龙叔,让龙叔帮忙找人买的肾、买她的眼角膜,或许,妈妈不会自杀。 她当时做的这个决定,或许才是逼得妈妈自杀、压垮妈妈的最后一根稻草。 眼下的燃眉之急,是笑颜被停药了,因为詹中尧不支付笑颜的治疗费,才做了心脏移植手术,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停药?那就是让笑颜去死! 失去了妈妈,不能再失去唯一的亲人,以宁把心一横,染了润泽水光的瞳儿,带着决意看着詹中尧,从齿缝里咬出话来:“詹叔叔,对于……对于那方面的事我不懂。只要你教、教我,告诉我怎么做,我都会……都会努力的去学。我不是勉强,我是……我是认真的!!” 014:赌命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你当真要这么做?”在以宁离开后,之前被请到隔壁的严肃走了出来,手里的水晶高脚杯里荡漾着葡萄紫的红酒,他斜肩靠在巨大的落地观赏玻璃窗前,看着出现在赛场的娇小身影,“一不小心,可能会死掉喔。” “死掉,就怪运气不好。”詹中尧交换了交叠的双腿。 “不如让我猜猜你这么做的原因。”严肃砸砸嘴,“如果不是认真的,就没有权利和你玩这场游戏。与其,以后想要逃也好,闹也好,都不如现在就打死她的心,让她下定决心,从此以后,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以詹中尧的财力势力,要找个女人调剂一下,大把的明星、超模会送上门来,何必做得搞得如此麻烦。 停了穆笑颜的药,只是给穆以宁一个下马威,清楚明白的告诉穆以宁,她唯一的亲人的性命捏在詹中尧的手里。 虽然有了穆笑颜是棋子,显然,詹中尧还故意要搞乱穆以宁的心。 这一次,表面上是让穆以宁赌命,实际上他是要坚定穆以宁把自己卖给他的决心。 绝不能后悔。 绝不能反抗。 就算是本能的反应也不行。 要笑,要讨好他,要把他是她的金主记到心里去,从此以后,以他为天为地。 这就是严肃所能想到詹中尧这么做的目的。 严肃挑眉看向面无表情的詹中尧,他很笃定,然而詹中尧却不假以颜色。 是否还有其他的目的?严肃这就不得而知了。 赛场的跑到上,以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詹中尧说:“敢不敢到下面去拦停一辆赛车?” “……” “让我看看你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又能认真到什么程度。” “如果我死了呢?” “笑颜你可以放心。” 这是赌命,赛车在急速的冲刺下,如果出现了拦停的人,车毁人亡的几率……说实话,以宁不知道,但是她却明白,这是靠运气。 她抬起头,看向那位于观众席正中最高的VIP室,她握紧了拳头。 在远处,还绕着塞道跑着的赛车轰鸣声模糊的传来。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着赛道走了出去。 一定,没问题!!她深深的相信!! 如果,真的有什么万一,她相信,他也会履行他说得最后一句话,“笑颜你可以放心。” 严肃微讶道:“真的朝塞道去了,看不出来,这丫头的胆子很大嘛。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知道。”詹中尧始终平静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丝野兽般阴霾的激昂笑意。 穆以宁从来都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柔弱。她的骨子有着倔强的反抗精神,只是,她从来都未曾表现出来,为了如同她妈妈期待的那样,成为优等生,不仅是优等生,而且温柔、柔弱,需要人呵护。 但是,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人。 015:某种决心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椭圆形的赛车场,有着专门的防护栏,以宁站在赛道的正中央,她等着赛车袭来的那一刻。 詹中尧给随扈使了个眼色,随扈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詹总吩咐,所有的赛车只留下一辆,其他的全部回库。记住,那一辆车得要车技好的,朝她撞过去,但别出人命。” “你要这样玩啊?”严肃挑眉。 这未免也太刺激了。 “让我好好的看看你的决心。”没有搭理严肃,詹中尧微笑着,盯紧了赛道上小小的身影。 严肃耸肩,何必呢?搞得这么复杂,若是换了他的话,干脆直接上了了事。 不过,话说回来,换成是他,也不愿意一天到晚对着个愁眉苦脸的女人。就算是装,也要给他装出来。 所有的赛车都回了库,只有一辆红色按照无线电里的指使,依然在赛车场上逗着圈子,拐过弯,墨色的眼镜里已经可以看到五百米外出一抹身影。 付昊唾了一口不屑。 “我|操,那人存心找死不如成全她算了。” “阿昊,你TMD的这个时候少给了我犯混!车队全靠詹总赞助,你要是搞砸了,咱们都得卷铺盖走人!”无线电耳机里传来教练的怒吼:“你好好的想想,你现在开的车,你身上的衣服,你的工资都是谁发的!还有,下个月就是欧洲方程式赛车了,不想出乱子,你TMD的千万给我稳着点。” “切!”付昊咬牙切齿,“妈的,非得要我干这档子事吗?” “你是车队的王牌。王牌。” 王牌你妹! 好好的让他赛车不行吗?妈的,还要搞出这种事!有钱人的玩意儿就TMD的神经病的东西。 脚下的油门踩了下去。 距离被急速拉进,付昊看清楚在前面拦车的人竟然是一个小女生,他不由的瞪大眼睛了,tmd到底什么事啊!我|操!!! 以宁看到越来越近的赛车,心脏似乎都要跳出胸口,她恐惧的咬牙闭了眼睛 原本打算吓吓以宁,在看清楚她闭紧眼睛害怕的样子,付昊在还有二十米的时候急速刹车,一阵摩擦地面刺耳的刹车声后,红色的赛车在离以宁五米处停住,怒火中烧的付昊压根把教练的话丢到一边,拉开车门,扔掉头盔,气冲冲的冲到以宁面前,抓住她的手腕:“既然害怕,就别tmd的找死!!” 以宁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盯着抓着她手腕,流里流气,但满面怒容的青年。 只听见付昊骂骂咧咧道:“我他妈的管你和姓詹的玩什么游戏!能不能麻烦你不要玩我!别以为老子不敢撞你们这些闲来没事找撞的有钱人!惹火了老子,一样撞!大不了,老子以后不赛车了!!” 以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诺诺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找死以后换个地方!” “我并不想死,也不想你撞死我。”带着颤抖的声音从喉咙的滑出。 “你不想死出来找死干什么!?” “……让某个人看清楚我的决心。” 付昊皱眉:“决心?” “……没什么决心。”以宁从付昊松了的力量里抽回了小手,冲着付昊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你,没有让我死。” “啊……不客气……”她客气而有礼貌的样子,付昊本能的顺着以宁的话说下去,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以宁已经跑远了,他伸手抓抓后脑,若有所思,“不想死?干嘛来找死?神经。” 不过,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那种没事来找刺激的富家公子千金,而是…… 付昊想起以宁说的:“让某个人看清楚我的决心。” 她似乎是下了决心,一种……无法言喻,让他突然间心思乱了的决心…… 016:睡他的腿上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等以宁从地下通道走出去的时候,一辆气派的黑色轿车已经停在了出口处,带着白色手套的司机恭敬的拉开了车门,她定定的看着里面翘腿抽着香烟的男人,步伐在一顿后,依然颓败的选择坐了进去。 在司机关上车门后,以宁撑着力气问道:“……我们可以去医院吗?” 原本已经微微退下来的烧,好像现在又上去,以宁觉得很困,她不断的眨自己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现在紧要的是去医院,让笑颜恢复用药。 “已经联系了,你可以放心,笑颜已经恢复用药了。”詹中尧斜眼睨看着靠着车门坐的女孩,他的眉心微微蹙了一下,穆以宁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色,若说是被吓倒了,那么脸色应该是苍白的才对。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以宁僵了僵了,依然按照他的吩咐坐到了他身边的位置,说道:“谢谢。我……啊。”一只大手犹不及防的覆盖了她的额头,以宁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她能够感觉到他的手并不热,相反来说,有一丝的凉意,大概是她的烧度又上去了吧? “你在发烧。”詹中尧转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他。 这个时候,当两个人接近的时候,以宁才彻底看清楚了他的五官。 宽肩长臂。乌黑的拢到脑后的头发,总是偶尔会肆意的垂下几缕不羁的发丝,一双多情而狭长的桃花眼里暗藏着高深莫测的幽光,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他的眉毛有点像西方人,深深的落下,衬着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有种让人意乱情迷的魅力,嘴唇明明不薄也不性感,但是合着他深刻的五官,加上时时叼在嘴上的香烟却多一分岁月沉淀出来的男人味来。 整张脸上,最让人不能无视的就是他的眼睛,明明狭长的犹如毒蛇吐信一般。眼睛不大,却很窄长。或许,这样的五官,在别人脸上就会被笑称为“马脸”,在他的脸上,只能用尊王的气势来形容恐怕都是犹之不及。 (大过年的,小八还奋斗在写文的一线,筒子们,给点动力,来点收藏,现在才开头,以后更精彩啊!!) 脆弱在胸口跳动的心脏不由的一颤,以宁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 之前她都没有敢看他,而现在,突然来袭的一下子,让她清晰的认识到一个现实:詹中尧,绝对不是她能惹的对象。 他的大掌伸到以宁的靠向车门的肩膀,拉压着,将她朝自己腿上摁。 她没有力量抗拒,小小的身躯斜倒,脑袋枕在男人的长腿上,天然的羊绒面料长裤贴在她的脸上,一时之间,她顿时有些慌乱了心房。 怦、怦怦、怦怦怦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鼓里。 她从来都没有靠过人的大腿,更别说是枕在上面,用他的长腿当枕头了。哪怕是有,恐怕也是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对着爸爸撒娇吧? 头顶上传来男性的沉声:“去医院。” 017:强权的呵护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不了。”她微微的侧动身子,原本侧脸枕在他腿上的脑袋转正过来,小脸抬仰着到男人刚硬的下颚线,线条流畅而利落,粗大的喉结彰显着男性的气息,以宁吞了吞口水:“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詹中尧微埋了头,那躺在他腿上的清秀小脸楚楚动人的仰望着他。说实话,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躺在他的腿上,还能用这种纯真的眼神看他,那一刻,时间犹如静止了一般。 以宁枕在他的腿上,大大水瞳盈盈的仰看他。 他微埋了脸庞,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带着薄茧的五根长指覆盖了她的眼睑:“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单薄安静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的起伏,典型的就事论事。偏偏又让无法拒绝他的命令,这个人大概是一贯的高高在上发号司令,不然的话,最起码应该征询她的意见,而不是独断专行的陈诉他的要求。 被他大手覆盖下的双眸睁着,却陷入了一片黑暗。想着,前一刻他还让她去赌命,而下一刻……以宁在心中叹笑,这算不算呵护? 不知道轿车开了多久,昏昏沉沉睡过去的以宁感觉到轿车停下了,然后,过了一会儿,传来人声:“詹总,您要的药和水。” 詹中尧结果司机递过来,刚从药店买来的退烧药和矿泉水,看了药盒上的说明,沉声说道:“有蛋糕店吗?” 司机在车外张望了一下:“有。前面就有一家。” 他凝想了两秒:“算了,找个卖馒头包子的,有稀饭更好。” 司机赶紧又拔腿向路边的行人询问了一下,然后给詹中尧点了点头,心领神会的他自然首肯。 每一会儿,司机提着馒头和包子再度出现在车门外:“詹总,稀饭没有,只有包子和馒头了。” “开车吧。” 轿车的引擎再度发动起来。以宁感觉到有人轻轻的拍了她的小脸:“以宁,以宁。”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豁地发现自己竟然枕在他的腿上睡着了,顿时有些手忙脚乱,小脸烧得更红:“詹,詹叔叔……抱歉,我……” “先把馒头吃了。”詹中尧将她扶了起来,从食品袋里取出馒头递给她。 以宁疑惑着,这是唱那出啊?不过,她也没问,从刚才在赛场上拦车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她现在肯定是没有办法拒绝詹中尧,不管是为了债务还是笑颜。 所以,她决定了,只要他让她做,她就会听话。 被扶起来以宁有些头晕,男人好像发现似的,一手拦着她的肩头让她靠着自己,一手撕小了馒头递给她,看着女孩子靠着自己,有些不自然的咀嚼着馒头,男人的眸色暗沉了两分。 粉樱色的嘴唇小巧而润泽,那上下咀嚼的动作,不时舔着嘴唇的小舌……他的目光无法移开,只能看着那小嘴因为吃食而显得更加的饱满,更加的诱人,更加的可爱到想要一吻芳泽。 以宁吃得很慢,再加上馒头哽人,好在詹中尧会适当的她吃一两口就让她喝点水,一个馒头很快就被消灭了。 这时,詹中尧才把退烧药从银色的小药板上将白色的退烧药给扣了出来,再次递给以宁。 微微惊愕的以宁看着他递过来的白色药粒,瞳眸不由自主的移向那始终保持着冷静和自制表情的男人:“你……” “吃药。”他催促,如果她不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他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会有下一步的行动。 “我才吃了饭……” “退烧药要在饭后吃。”他淡淡的回答以宁的疑惑。 以宁难以置信的瞠目结舌,他刚才让她吃馒头,就是因为这个退烧药在饭后吃吗? 018:打工生涯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詹中尧在送以宁回家后,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乘车离开。 以宁点点头,目送着黑色的轿车离开,等转身时,肩头宽大的西装外套滑落,她才惊醒过来,他还没有拿走之前盖在她身上的外套就走了。 薄薄的西装外套虽然不厚,但是在车里的时候,正是这外套盖在她身上,给了她温暖。 他的确很体贴,一些会被人忽略的旁枝末节,若非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注意到?也正是因此,以宁才会觉得恐怖。 就比如说他突然停药的事情,这就超出了她的预料,她单纯的以为不是达成了协议,就没什么事了吗?但显然,他并不是这样认为的。 对于这样一个男人,以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怀疑,当两年后,按照两个人的交易,是否真的生下了小孩,就可以离开他?她深深的怀疑。 &&&&&&&&&&&&&&&&&&&&&&&&&& 以宁去医院看笑颜的时候,在楼下的报亭买了一份每周一发行的招聘报刊,上面列罗了大大小小各个公司招聘专职和兼职人员的信息。 “姐,你要找工作吗?”躺在病床上的笑颜问道。 “嗯。” “可是詹叔叔不是已经帮我们还了钱了吗?” 以宁拿着笔的手指一顿,笑颜还不知道她和詹中尧达成的协议,只以为詹中尧是出于同情帮忙,而关于协议的事,以宁没有打算告诉笑颜:“我们还是要还钱给詹叔叔。” “那么多――” “那就慢慢的存。况且就算不说还钱的事,我们的日常生活开销也不能总找别人詹叔叔要是不?” 笑颜颓败的点了点头:“嗯。” “如果能打工存到钱还给詹叔叔当然是最好的。就算存不到钱,最起码的,我们自己的生活费要自己处理了。” 笑颜埋底了脑袋,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那等我出院了,我也去赚钱。” 以宁想了想:“嗯。” 按照詹中尧说的,在她没满二十岁之前不会和她发生关系,那么如果她能在这两年的时间里还清了詹中尧的钱,是不是就可以当做那个协议彻底没有存在过? 抱着这样侥幸的心里,以宁找到了一份方便面促销的工作。一个小时十元,从超市开门到关门,一天能赚100元。 超市的门口,以宁穿着紫色的工作服,头顶包了头巾,微笑的面对每一位客人:“这是X师傅最新口味的方便面,要不要试试,味道很好哦。” 夏日灼热的太阳下,由于是按小时算工资,就算是正午,以宁也没有离开自己的促销台,冒着灼人的太阳,对每个经过她促销台的男女老幼,卖力的推销着。 太阳照得她整个人都有些晕了,她蹲下,取出提早装看白开水的瓶子,喝了一口后,再站起来时,眼前已经矗立了一道伟岸的身影―― 019:承包伙食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付昊穿着沾了油污无袖的t恤和破旧的牛仔裤,机车的头盔随性的甩在肩上,露出手臂上像石头一样的肌肉,他并不壮,但肌肉却很凸显,而牛仔裤几乎快要被强劲的双腿给绷开般的,勾出好看的线条。 这个男生身材很好捏!这是路过的众多色女的心声。 对投注来的注视视而不见,付昊很专注的将目光和思维定格在电磁锅里煮着方便面上:“老坛泡椒?辣不辣?美女,弄一碗给我试下味道。” 说起来他这个赛车手在吃饭方面大多和方便面打交道,对于新口味的他一向勇于挑战。当然要先试过再说。 以宁弄了一小杯递给他。 付昊大咧咧的皱起了眉头,整个脸都扭曲了:“喂,你在喂鸡啊?” “先生,不好意思,公司的规定都是这种小杯子。” “我说,你这个又不是人参果――”付昊怒冲冲的将目光从小杯子上移看,落到站在促销台后面的女孩子身上,瞬时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在这里?” “诶?” “不记得我了?”付昊咧嘴笑道,“上个星期,你在赛车场,我撞你。” 你没撞到我,好不好?“哦,是你啊。你要买方面便吗?” “啊。美女,看在我之前没撞死你的份上,你能不能……”付昊比划着,“换个大杯子?要不装满点也成啊?” 以宁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给他装满了一杯:“喏。” “3Q。”付昊全倒进了嘴巴里,咂巴咂巴了两嘴:“不错,给我来五箱。” 以宁没动:“你要这么多方便面做什么?” “吃饭啊。” “你就只吃方便面啊?”不是吧。 “啊。” “那我不卖给你。要买你去其他的地方买。” “为什么啊!!你这里可以打折啊。8折啊!!你让我去哪里找啊!!” “方便面吃多不好,偶尔吃吃可以,但是当饭吃不行。”尤其,貌似他好像是赛车手,虽然以宁对赛车手不太了解,但她知道要是把方便面当饭吃绝对对身体没好处,尤其是赛车手大概也很耗体力吧。 “我都吃这玩意儿一年多了,能有什么问题。少见多怪。说五箱就五箱,赶紧给我。” “那我说了我不买!你到底懂不懂,这东西当饭吃对身体不好。” “你又不是我妈,你管我那么多干嘛,吃饱了撑着了吧?” “反正我不买。”以宁扭头。 “你!!你不买我你信不信我砸了你摊子。” “你敢砸我摊子我就报警!!” “你报警我――!!美女,你要不要这样啊?”付昊苦瓜着一张脸,说实话,他现在才进赛车界,没啥钱,8折啊,起码他可以节约几十元了,“我又不会弄饭,也没那个美国时间,你让我不吃方便你,你饿死我啊!” 以宁抬起眼睛,看到他很认真的表情:“那,那,那……” 看到她吞吞吐吐的找不到话说,付昊脑海里突然闪过恶作剧的心思,“你做给我吃?顶多我付你伙食费了呗。” 以宁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多少钱!?不,等等,我问你,你认识的人,就是和你一样的人是不是都吃方便面?” “是又怎么样?” “我承包了!!”以宁一掌拍在促销台上,认真无比,“你们的伙食,我承包了!!” 020:长舌妇(从这里重新看,我小修了一下下)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吴嫂吴嫂!!快点帮我把车库的门打开一下,呼。”以宁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和付昊还有他的一票朋友谈妥“承包伙食”的问题、顺便收了钱后,以宁故意请了病假,上午去了T市最大的农贸批发市场,载了满满一三轮的各式蔬菜、肉类蛋制品回来。 吴嫂见状,吓了一跳,三轮的车夫帮着以宁把编织袋装着的菜和肉蛋搬进了车库,以宁盯着小山一样的食材,歪着脑袋考虑:“我觉得,应该去买个冷藏柜回来。” “小姐,你是在干嘛啊。” “我承包了四十六个人的伙食!”以宁兴高采烈的宣布,“厉害吧?” “你承包伙食做什么?”吴嫂眼睛都瞪大了,“詹先生有给我钱的,只要你要,就让我给你。” “我不要。你也尽量少用,吴嫂你的工资我会努力开给你。”以宁拒绝,“他已经帮我们家还了债,还有笑颜的治疗费,其他的生活费那些我可以自己解决。我……吴嫂,我不想当一无是处,靠男人养着生活的人。”再说,她有手有脚,干嘛要当死人那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她可以靠自己。 吴嫂转念一想,以宁说得也对,靠男人不如靠自己。更何况,吴嫂在穆家待了这么多年,两个小姐里属以宁的脾气最有韧性,不像笑颜小姐,是真正的林黛玉。 主仆两个人站在门口合计着大概还需要买什么,以宁收了付昊这个月接近两万的伙食费,现在是夏天,还需要买个冷藏柜,以宁盘算着买个二手的就行了。等到把菜都先安顿好了,以宁和吴嫂去一趟二手市场,拉了个冷藏柜回来,跟着,吴嫂帮着以宁收拾好菜发进去,就开始理菜了。 以宁把菜皮皮菜叶子都端去垃圾箱到的时候,几个牵着贵宾狗的女人在离以宁不远处窃窃私语:“听说,穆家破产了。之前还有人上来,要把屋子都收回去。” “别胡说呢,别人不是好好的还住在这里吗?哪里像破产了。” “诶,你们都不知道吗?在她妈葬礼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男的,帮她们家把债换了。这段时间我一直留意着呢,经常那个男人会到这里来过、夜!” “哎呀,真的啊?那不就是在……卖吗?” “可不是吗?你说她妈死了,她妹又住院了,我看啊,卖得肯定是穆以宁。” “哎呀,我女儿还和她同班,不行,我要去告诉我女儿一声……可不能跟着她学坏了。” 以宁提着垃圾筐,扭头看了那几个正在谈论的妇人一样,冰冷的眸光滑过,那几个妇人立刻慌了一下,其中一个回过神来,冲着以宁大声嚷嚷:“看什么看,做得出就不要怕别人说!” 以宁勾起嘴唇,微微一笑:“没什么,看看长舌妇长什么样。” “你!” “生气了吗?那你们在背后说别人的时候,怎么笑得这么开心?”以宁转回头,大步的朝着家走去,那几名夫人看着以宁的背影,互相对了视线: “没有教养的东西!” 020:全面开战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傍晚的时候,以宁居住小区的物管经理找上门来:“穆小姐,我们想和你谈谈。” “请进。”礼貌的请物管经理在家里客厅坐下后,以宁倒了一杯水给经理。 “穆小姐是这样的……最近,有很多小区里的业主,像我们投诉你。”这是个高档小区,里面住的全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前穆家也是属于这个集团中的一员,只不过,今夕不比往日,“说,穆小姐,你在家里卖春。” 以宁蹙了眉心,她握紧了拳头:“他们胡说。” “穆小姐,因为很多业主都来投诉,而且,你家有陌生男人过夜,也是事实。毕竟我们这里是高档小区,如果,有不好的传闻,对于小区的名声还有业主的安全感都有很大影响。所以,他们希望穆小姐能够搬出去。” 以宁觉得好笑:“我凭什么搬出去?就凭他们对你说的两三句话吗?你是物管,是不是你只管别人,就不用管我们呢?难道是我没有交物管费吗?” “其实,这也是为了穆小姐你好,大家指指点点,对你来说也不好过吧?而且,经过业主委员会的同意,他们愿意用穆小姐当时购买这幢房子的钱来买。” 这算盘还打得真精,十年前的房价来买现在的房子,以宁怒了:“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穆小姐!” “出去!!” 经理只好讪讪离去,以宁气得不行,她拿了本杂志卷成话筒形状,跑到家门口,对着纸话筒怒道:“有本事就当年来找我!别在背后搞东搞西,一天到晚上是不是闲着没事干了,吃饱了撑着开始算计别人的房子!我就在这里说了!我不会搬!你们爱怎么说,爱找什么人随便你们!” “穆以宁,你骂谁呢?” “谁说话,我骂谁!你们是不是吃多了啊?你们自己说啊!有背后里说人是非的时间,不如去多做做SPA,美美你们的老脸!!” “哟,有本事做没胆子被人说啊!”众家的门户被打开,男女老少都跑了出来,有人指着以宁的鼻子骂:“你敢说你没卖吗?啊!那个男人是谁啊?好好的一个小区,被你搞得乌烟瘴气,还要不要人住了!我给你说,你爸就看清楚了你的下贱,才会和别的女人跑了――你就跟你妈一样是个贱种――” “你、你给我闭嘴!!你、你骂我就算了,你骂我妈,你……” “穆以宁,你个婊|子!”在以宁毫不客气的对那个业主委员会江太太骂回去的时候,江太太的儿子直接冲了出来,一个耳刮子摔在以宁的脸上。 那力气太狠,以宁直接被打得摔在了地上:“你妈吃多了,瓜货婆娘,你他妈的还有没有礼貌,对我妈吼!什么婊|子东西!” 以宁被打得脑袋嗡嗡响成一片,悲愤在她胸口积累,这些说她就算了,算计她的房子也算了,动手算什么东西! 愤怒的以宁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朝着江太太的儿子扑了过去,犹不及防的江成介被以宁扑到在地,周围的太太们见了,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围上去拉以宁的时候,对以宁又掐又挖,扯她的头发,撕她的衣服! 在人群的窜动中,也愤怒的江成介感觉到有什么潮湿的东西滴在他的脸上,周围的黑影就像乌云,而压在他身上抓着他肩头衣服的小女生,那零散的月光斑驳下,咬得嘴唇都出血了,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孩―― 022:阴毒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等到物管的保安过来,各位婆婆妈才纷纷散开,江成介这才看到穆以宁的衣服都被撕破了,几乎是靠着零散的布料遮挡着身体,在布料撕开的地方,很多的掐挖的红色痕迹,甚至有的地方都被挖了很多的口子,有的地方甚至还有长长的几条挖出皮肉的血痕。 吴嫂跑出来心疼极了:“你们还是不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生!!” “她活该!谁叫她嘴巴不干净!” “她嘴巴不干净,还是你们做的事不干净!找物管的经理来说要赶她走,还要买她的房子,到底是谁更过分!!卖|春?你们见过一个卖|春的人会去自己打工赚钱吗?你们去我们家看看,你们自己好好看看,看看她和我两个人做46个人的饭的时候她是不是在卖|春!” 那些太太们扭捏着身体一副高傲的离开。 江成介看着被吴嫂披上毛毯,不断的用小手抹着眼泪的以宁,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很过分的事。他没想到,那些妈妈们会借着拉开他们两个人对她又打又掐又挖。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妈妈们都是留的长指甲,这使命的挖和抓,她在露出皮肤的地方就没有看到一块是好的。 是啊,那么多人?十多二十个人对付她一个…… “不用你假好心。”以宁愤恨得瞪他。 “我没想到她们会这么做……我送你去医院吧,你要去打破伤风针才行,不然会……” “滚!!滚!!!” “你不要这样,可不可以?我他妈的也是为你好……” “滚!!”以宁眼睛通红,委屈吗?她并不觉得委屈,她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好好的保护这个家。虽然,家里的人已经不在了,房子的名字也改成了詹中尧,可是,在她的心里,这个地方是她的家。 江成介哪里知道这里面的曲折,他狠狠的跺脚:“你别给脸不要脸。” “滚!!” 江成介愤愤的朝着家走去,步伐又重又狠,像在发泄似的。 脑子里一直有那张脸,被妈妈们的阴云遮盖,那自涌动的人头落下的银色月光,落在那张咬紧了下唇,痛哭流涕的小脸……怎么,会有人,就因为那样一哭,他的心就跟着觉得很难受?恨不得将那些表面上拉架,实际上对她施以暴力的妈妈们,都一个个的痛打一顿!! 走了几步的江成介懊恼的蹲下步伐,那个蠢女人,一定要去医院!想罢,就朝以宁家跑去。 吴嫂扶了以宁进屋,原本说要去医院的,但是以宁觉得上医院贵,就麻烦吴嫂找了医药箱,拿碘酒和酒精消毒。 吴嫂心疼极了,那些婆婆妈妈们下手简直太狠了。 吴嫂可以想象得到,当时有的人用手掐她,有的人直接用指甲抓,有的人干脆五根手指做虎爪,直接顺着以宁皮肤的肌理往下挖。 有的地方连一层皮都给挖下来了,上面清楚的四个指甲痕迹。 “那些真不是东西!还一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干起事来连禽兽都不如!!”吴嫂沾着酒精给以宁消毒,“我要打电话个龙先生!非、非好好收拾他们不可!” 023:地铁上的动心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不了。”已经冷静下来的以宁摇头,“其实我也有错,我不该怒极攻心的跑到门口骂他们……我当时真的是忍不住了……呜呜呜……她们好过分……” 吴嫂抱着以宁,心疼的小心翼翼的拍拍她的后背:“吴嫂知道,知道小姐你苦,吴嫂都知道……” “我……我,想赚钱,其实,其实,我就是想要还钱给詹叔叔……我不是……我不是卖的……吴嫂,我不想卖,我不想卖,呜呜呜呜……” 被拉起来的窗帘的缝隙,在外面的灌木丛下,江成介握紧了拳头看着靠在吴嫂怀里哭得伤心的女孩子,他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穆以宁的事他虽然不清楚,但是也从老妈嘴巴里知道,她爸爸捐款跑了,还欠下了很多的债务,她妈为了还债结果自杀……不过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失去父母一个月,一个跑一个死,还有一个妹妹在医院……他们,怎么就能对孤苦无依的她动手呢? 江成介很恼自己,被气晕了头。 在他的眼中,穆以宁从来不哭,虽然几乎是零交往,但是经常会在路边碰面,她始终都是淡淡的,不多言不多语,十多年来,这是他头一次才看到她愤怒成那样…… “对不起……”江成介在窗外喃喃的道歉。 &&&&&&&&&&&&&&&&&&&&&&&&&&&&&& 第二天,以宁将46个人的盒饭准备妥当后,交代吴嫂,付昊他们会自己过来取,在吴嫂力劝她不去学校无效后,和往常一样朝着学校去了。 坐着地铁,以宁不由的有些困了,昨天打架结果全身都痛没有睡好觉,早上5点就起来给付昊他们弄饭,以宁现在是雷极了。 靠着地铁的扶手,她闭着眼睛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坐在以宁旁边的肥头猪耳的大汗,看到以宁睡了过去,正要将手放在以宁大腿上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大汗的狼住。 江成介冷眼警告的瞪着大汗,大汗连忙收了爪子,急急的起身,江成介顺势就在以宁的身边坐下。 身上还有着淡淡的碘酒味,他凝眸转过头看着微微摇晃着脑袋的以宁。 黑得发亮的长发披在肩膀上,闭上的眼眸处睫毛又长又卷,粉嫩的樱唇微微的张开,就是撅着似的,在诱惑着―― 江成介慌忙的捂着嘴,转过脸去。 该死的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啊!?竟然是,想、想亲她!?见鬼了!!昨天两个人才打了架,今天自己就想亲她?! 江成介的脸整个都红成熟透的苹果。 眼眸微微的移动,看到她安静的闭上眼熟睡的模样,江成介的苹果脸上渐渐染上了一丝微笑,真难相信,昨天的她,和现在的她是同一个人。 024:说她不漂亮老子就揍人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到站了――!!”见以宁睡得很死,在到站时,江成介故意大声的在地铁里吼了一声,引得众人围观的同时,也顺利的让以宁醒了过来。 她惊诧的抬起眼睛,环视四方,却什么都没有看到,看到屏幕上显示三十中站,以宁也就从地铁里出来。 好险,如果没有那一声大叫,她铁定会睡到终点站。 到了学校,依旧是该上课上课,该记笔记记笔记,等到午休的时候,以宁来到花坛,对着满花坛的玫瑰花发呆。 “以宁同学,又来看玫瑰花啦?” “伯伯,前段时间我没有来上课,玫瑰花麻烦你照顾了。” “怎么会,沙漠玫瑰是很坚强的花,不管在什么恶劣的条件下,都能生存。” “嗯。”以宁点了点头,凝看玫瑰数秒后,她突然大大的咧出个灿烂的笑容:“我最喜欢沙漠玫瑰了。” 在三楼上的窗边,正在饭盒里挑着饭,百无聊赖看窗外的江成介突然愣了一下。 “喂,老大,老大,下午去单挑二十九中的飞哥,怎么样?” “……”好漂亮。 “喂,老大,怎么样?” “我问你们一件事?”江成介没回头,呆呆的看着窗外花坛边蜷着双腿,和园丁伯伯一起照看玫瑰的以宁,“你们要老实回答我。” “……老大,啥事?” “你们……”江成介吞了吞口水,“你们觉得穆以宁……漂不漂亮?” “漂亮个鬼!全校最漂亮的王嫣然,那模样,那腰身,在床上绝对是个尤物!老大,你怎么啦?” “我、我觉得穆以宁,好漂亮……”真的好漂亮,昨天晚上忍受着那么多人的暴力,也没有吭一声,泪水横流的样子,让他觉得她好需要人呵护。今天早上在地铁里她微埋着脑袋陷入沉睡时一样,在喧闹的地铁里,她就像唯一安静的存在。现在也是,对着园丁伯伯笑得比太阳光要还刺眼,她甚至都觉得,花坛的玫瑰都是因为她的笑容而绽放的。 哪怕她脸上,身上还贴着OK绷,可真的就是好漂亮。他从来都没有觉得一个女生可以漂亮得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老大,你得白内障了吧?是个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穆以宁,平的。王嫣然,S的。废话肯定S的比平的有意思啊!!” “混蛋!!”江成介一拳打在课桌上,“谁说S的有意思,我就喜欢平的行不行!?” 手下的兄弟互相交换了视线,盯了盯激动得满脸通红的江成介,再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窗外那个和园丁伯伯在一种弄那啥大花,脸上还有一块巴掌大OK绷的女孩,最后,将目光落在江成介身上:“老大,你喜欢上穆以宁了吧?” 025:你生理期几号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晚上,以宁回到家的时候,吴嫂颤巍巍的,以宁挽了袖子,说:“吴嫂,今天的饭付昊都来拿了吧?” “拿了……小姐,詹先生打电话过了。”原本充满热情,正欲努力与46人的伙食战斗的若宁,因为吴嫂的话冷却了热情。 “有什、什么事吗?” “小姐不在,后来龙先生过来,让我把这个手机交给小姐,说只要小姐回来,就让小姐打电话给詹先生。” 结果精致黑色的包装盒,以宁点了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包装盒拆开,是Iphone,但是,却好像和以宁看过的同学的Iphone不一样。 她按开开关,屏幕亮了起来,打开电话薄,上面有若干的号码,詹中尧的电话,助理的电话,秘书的电话,司机的电话,甚至连保安科、厨师的电话都有。 以宁抖着发白的手指给按了第一个写着“詹”的号码,很快对方就接通,只听到里面的人说:“穆小姐很抱歉,詹先生在开会。詹先生有交代,等会儿会回你电话,请保持电话畅通。” 以宁说不上放松还是紧张,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她把手机揣进包里,跑到楼下“跺跺”的开始和吴嫂一起切菜了。 晚上要把明天早上炒的菜切好,早上直接做,这样就会省事很多。 不多久,包里手机就响了,以宁抹了抹手,跑到一边接詹中尧的电话:“詹叔叔,你找我有事?” “没什么,想你了。” 简单的六个字,以宁的心脏怦怦怦的剧烈跳动起来,小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子,他、他怎么可以这么随口的就说出这么暧昧的话? “以宁?” “我、我在。” “这段时间我在国外,抱歉没有提前通知你。” “没、没有,你、你工作重、重要。”她支吾着,脑海里现在还是一片空白,久久的没从那句“想你了”回过神来。 彼端似乎对她凌乱急促的声音里感觉到她的紧张,男人低沉的哑笑透过来:“我明天晚上回来。” “……好。”听到他的话,以宁的心又悬到了喉咙口。 “明天上午会有人来接你,把时间空出来。” “……可我明天要上课……” “已经跟你学校请假了。” “……”怎么可以无视她的意愿就帮她请假!!以宁很愤怒,却没有胆子说出口,只是道:“……好。明天有什么事吗?” 詹中尧眯起了眼睛,现在,他还不想吓着她,只是说:“给你买几身衣服,你的那些衣服,我不喜欢。” 以宁颓然了,勉力道:“……好。” “以宁,我一直忘了问你,你生理期是几号。” 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问这个,以宁瞬间抖了抖,有一种被人扒光了的错觉,她很想挂电话,却硬生生的说:“……我的很乱。” “上一次是几号?” “……20号。” 那边沉默了两面,说道:“行了,就这样吧,晚安。”便挂断了电话。 以宁觉得奇奇怪怪的,他干嘛问她生理期? 026:深爱情挑(一)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心情,第二天以宁照样5点起床,做好承包的伙食,到了七点,她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班主任问她病好点没有?以宁说明天会去学校上课,然后就开始坐在门口发愣。 深蓝色的豪华轿车稳稳停在以宁的面前,龙叔从车里出来,朝以宁说:“走吧。” 以宁点了点头,坐进了轿车。 跟着龙叔带以宁到了一家美容中心,这家美容中心装修得跟凡尔赛宫似的,金黄色的光芒从水晶吊灯上倾斜而下,巨幅的油画作为装饰承托着冰冷的墙壁。 一名穿着时尚,白色休闲西服配着大红色衬衫,金黄色卷发的男人走过来,龙叔说:“詹先生交代,务必尽善尽美。” “啧啧。”男人压根就没听到龙叔的话,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以宁清秀的小脸。 “竟然有这么漂亮的脸?”金毛的语气难掩惊喜,目光灼灼,“黄金比例的,这眼睛,这眉毛,这额头……”说着,又是一怒!“你竟然把它糟蹋成这样!” 说话间,金毛的声音瞬间转柔,眼瞳流露出喜爱羡艳:“幸好有我在,幸好有我在……” 以宁完全是呆愣的,被金毛拉到美容椅上坐下,他直接叫来了四个助理,说话间带着一丝夹着愤怒的坚定:“我一定会让你复原的!” 说着在助理的帮助下,开始了行动,咔嚓咔嚓的发丝剪落,卷发器一个个的束着头发,以宁被金毛弄得头昏脑胀,跟着,趁着金毛给她弄头发的时候,对以宁又是修手指甲,又是脚趾甲,黄瓜片也贴到了眼睛上。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完全处于傀儡状态的以宁任由金毛和其他的助理对自己上下其手,她好几次都想要拒绝,但是龙叔在一边盯着,让她敢怒不敢言! 很快的,礼服也挑好,金毛一脸满足的笑,眼里都是沉迷。 以宁觉得满头大汗,礼貌的道谢后,被疲惫不堪的以宁被塞进了轿车来,直接开到了深海酒店。 &&&&&&&&&&&&&&&&&&&&&&& 深海酒店是T市最有特色的酒店,因为它是建筑在海里,能够通过水下树脂玻璃一览神秘海底的雄伟壮阔,看那海豚嬉戏,看那银鱼成群,看那飞鱼翩翩,尤其是荧光的水母出现时候,犹如星空中的繁星,神秘莫名。 以宁,不明白,为什么詹中尧会选在这里? 这里太贵了,就算以前爸爸在的时候,她们家也来过一次,而且仅仅只是在海底餐厅用餐而已。 乘坐着装修精致的电梯缓缓下降,以宁的心越来越忐忑。 她们曾经用餐的餐厅是在一层,而现在已经降了十八层。 她不明白詹中尧想要做什么。 “叮当。”当电梯的门拉开时,以宁看到了一个常常的椭圆形透明通道,通道的四周各色的鱼类游弋,而在通道的尽头,詹中尧穿着白色的礼物,面带着峻廷不凡的微笑,朝她伸出右手…… 027:深海情挑(二)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潜水艇?” 以宁没想到通过那到通道进入的是潜水艇。 这是海底酒店的观光型潜水艇,由于人最多只能下潜到五十米,五十米一下就需要潜水艇,因此海底酒店有这种可以类似游览船一般的观光潜艇。 潜艇里只有以宁和詹中尧两个人,在轻微的震动后,潜水艇朝着酒店的反方向驶去。 潜艇的内部仅有一张餐桌,上面摆放着詹中尧并不爱吃的西餐。 主打菜肴是水煮龙虾、肋眼牛排配脆洋葱,以及奶油菠菜配土豆、苹果派配香草冰淇淋,而且在一旁的冰桶里放置了至少五瓶红酒,而waiter正穿着侍应生的衣服,带着微笑看着两人。 当然,最吸引以宁目光的是餐桌上的沙漠玫瑰。 “你喜欢,对吗?”詹中尧领着以宁的手,十分具有绅士风度的为她拉开椅子。 “詹叔叔,今天,有什么事吗?” 詹中尧在以宁的对面坐下,两手托着下颚,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坐在她对面有些紧张的女孩。 “你今天很漂亮。” 她有一头靓丽青丝,刘海被梳到一边,露出一半光洁饱满的额头,纤长的睫毛下明眸闪烁,再加上高挺的鼻梁与似撅起般的粉樱色红唇,所有这些部位的绝妙组合,让她愈加引人注目。 米黄色的礼服包裹着她娇小的身躯,那胸口微微露出的的皙白软嫩,看上去可口极了。 “谢、谢谢……”他的眼神好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但那目光太过于灼热,以宁的心跳不由的加快,在男人幽深的目光注视下,她连耳根子都红了。 “今天是你生日。” “我生日?”以宁恍然大悟,这段时间父亲离家出走,母亲自杀身亡,笑颜重病住院,而她忙着赚钱,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却没想到,这个坐在她对面的亲和男人一直记得。 亲和?以宁不由的吃了一惊,瞬间心里却有了肯定的答案,除了让她去撞车那一次外,他总是很亲和的一个人。 以宁并不知道詹中尧是做什么,但是一个男人可以记得她生日……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她生日,莫名的感动让以宁模糊了眼眶。 “怎么啦?”桌子并不算大,男人长臂一伸,长指的指腹抚过她的眼下。 “没、没什么……” “那就开心点,我专门从美国回来为了过生日,只是想你笑着。”温柔而暗哑的声音,犹如抚过心弦的那根轻柔羽毛,她慌忙的边用手抹着眼泪边连连点头。 “嗯。”以宁抽了抽鼻子。 詹中尧微笑:“开心就笑出来,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你笑的样子了。” 不知道是否是他的话,还是他现在的举动,也许是他关心自己的心意,让以宁顺了他意思的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这才是我的好女孩。”大手揉了揉以宁的大脑。 这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让以宁震惊。 她突然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像个孩子似的……在他面前……真好。” 028:深海情挑(三)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除了这一段小插曲外,以宁都很开心。她发现詹中尧真的是个懂得享受的男人,每个菜都会搭配一款红酒,而且,游览海底世界,以宁觉得真的是一种放松方式。 此时,以宁怔怔的往着外面的游戏的海鱼和阳光投射在海里的斑驳。 “好美……”原来在海底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美妙。 “在我眼里,你更美。” 男人突如起来的陈诉,再度让以宁羞红了小脸,她抱着红酒杯拼命的灌着。 男人一抹深色,并未阻止,只是挥手屏退了waiter,锐眸含着丝丝涟漪般的笑意看着以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嗯。”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下去,对于以前在妈妈严厉管教下只准果汁,但是现在这个红酒的味道喝起来也很好喝,没有想太多多喝了以宁通红了脸,“就是之前和人打架了。” “有受伤吗?” “有!!”以宁抬起手,发现那个金毛在她的手上也弄了什么东西,完全看不出来有伤害,以宁搓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伤口,懊恼之下,干脆指着后背,“手上看不见了,背上有!” “是吗?我看看。” 以宁站了起来,走到詹中尧身前,转了个身,将后背亮给他,“在背上。” 男人的长指轻轻的缓缓的拉开身后的拉链,以宁不由的打了个哆嗦,这种感觉真奇怪,好像还麻麻的。 一片雪背呈现在詹中尧眼前,上面果然有几道挖痕。 他的眼眸顿时凌厉了两分,随后又放缓了,细细的用手指探抹着那片细腻的肌肤,很漂亮的蝴蝶骨,纤细的后背线条虽然并非凸凹幼稚,却异常的吸引人的目光。 “啊……”他的手从后面探到了以宁的胸口,她顿时觉得双脚发软,一声嘤咛从口中溢处。 詹中尧的眸色变的深沉,抱着她做到自己的腿上。 以宁已经酒精上脑有些昏昏沉沉的,“詹叔叔?” “叫我詹,或者尧。”抚摸着她那微微撅起的粉唇,他暗魅般的诱惑。 “……詹……” “以后受了委屈,要告诉我,知道吗?” “好。”她傻傻笑着,回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交会的目光在一瞬间凝滞,詹中尧突然扣住以宁的后脑勺激烈的吻了下去,模糊的字眼说着:“以后你有我,可以依靠我。” 詹中尧的话,他的气味,都让以宁觉得舒服,就像是醇厚的松木般,那淡淡的松香,足以让安心下来。 以宁感觉到了眩晕,却没有办法拒绝,因为吻也好,他的气味也好,都那么的让她舒服,就在那么无意间,将自己的身体的重量都交付给了他。 詹中尧眼底滑过一丝暗光,唇边的笑意更甚。 被他更用力的吸|吮着双唇,意识变得更加的模糊。 全部都集中在了嘴唇上。 而男人的手指,撩开了以宁的裙摆,碰触着她的私|处。 “哈……唔、唔……” 大腿根颤抖着,脸上滚烫着,呼吸急促着,而捕捉着以宁舌头的男人,口中的的动作变得更加火热和执拗,以宁的大脑已经完全停摆。 只能手指揪紧了男人的西装,将小脸埋在他的颈脖,感受着被他玩|弄时候的既痛|苦又快乐的感觉…… 029:木已成舟(一)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被男人抱到了总统套房。 他抱紧了她,按着她的腰肢扣死,赤|裸的肌肤缓缓的在彼此亲昵时摩擦而过,滑腻自然,趁着吻住她唇的时候,那男人的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腿,直接的挺身而入。 那一瞬间,以宁感觉到一片赤红。 “啊!!” 身体像是被撕成两半的剧痛让以宁清醒过来,她还来不及思索更深,就被他席卷了。 每一次,仿佛刺入般的疼痛都会袭贯全身。四肢变得麻痹,脑袋像是被撞击后一般混沌。 “啊嗯……不……痛…………” “别怕……” 她紧紧地皱着眉,用力的咬着嘴唇,陌生的疼痛感让她几乎哭了出来,一声声的哭得像溺水的孩子:“不要!!不……呜呜呜……不要了……” “习惯了就好了。” 那暗沉的沙哑嗓音犹如魔魅一般在以宁的耳边残忍的回响,她无力的推着男人压向自己的肩膀,对方却纹丝不动。 听到的却是他舒服的喘息声,带着激动的语调。一次次的将自己更深的送入她的体内。 好痛,别动了!不要再动了!!这些话统统都说不出口,从一个姿势慢慢的被摆出各种各样羞耻的姿势,双手抓着真丝的被单,忍受着他的侵犯,犹如五脏六腑都要顶穿一般,她害怕,又痛苦的大声啜泣着。 他却更加的肆意,更加的狂狼…… 他无法抵挡这种美好的感觉,纵情地狠狠撞击。 当以宁终于承受不住,晕倒在床上的时候,她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树脂玻璃外的游鱼,不由的悲从心起,最后,无力的合上了眼睛。 %%%%%%%%%%%%%%%%%%%%%%%%%%%%%%%%%%%%%%%%%%%%%%% 当一切结束,黑色的床上躺着两个赤|裸的身影,女孩的脸上依然挂着晶莹的泪珠,将原本化了妆的容颜都哭得有些花了。 詹中尧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脸,以宁被拍醒过来,迷糊的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脸上春风得意,突然想起,之前的事…… “你!!!”以宁突然推了他一般,拉出两人之间的距离,愤怒的泪水倾泻而下,“卑鄙!!!” 她喘着气,怒红了双眸。 “以宁,我什么地方卑鄙了?”淡淡的口气,男人撑起魁梧有力的身躯,靠着床背,点燃了香烟,悠闲的吞云吐雾,仿佛丝毫的愧疚都没有。 不仅没有愧疚,就连一点安慰都没有,以宁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白兔,他的目的只是单纯的玩弄她! (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我永远都写不出正能量的文) 030:木已成舟(二)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你说呢?”她从来没有这么的恼怒过,恼怒到连酒精造成的头痛都忘记了。只是恨瞪着他,“你说过是两年后的!!!” “我很抱歉。”将香烟捻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 他坐直了身体看着以宁满脸的愤怒。 抬手想要抚摸她的小脸时,以宁厌恶的别过脸:“别碰我!伪君子!!” 她对于之前的事记忆是模糊的,但是被他进入的那一刻,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她听到自己在喊救命,不要,放开我,好痛。可是他却全然不顾的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送入了她的体内。 “我是伪君子吗?以宁,如果我是伪君子的话,和你发生关系不会是今天,而是之前。之前我的机会多的是,不管是逼你就范,还是要你乖乖听话,我用得着等到今天吗?” 一连串的话从他醇厚的嗓音里朝着以宁袭击而来,她被震惊的头脑发胀。 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我用得着今天专门的为你过生日丢下国外的事跑回来吗?”他眸光冰冷的看着以宁,“坐了十九个小时的飞机,没有休息,就是想让你今天有个快乐的生日,我做错了。” “……”以宁语窒。 她甚少做飞机,但是爸爸经常坐飞机出差,尤其是出国,回来以后一般都会倒在床上倒时差,可是…… “你说我卑鄙,你说我伪君子,以宁,你告诉我,是不是一次因为酒醉的关系造成的错误,我对你的好就全部化为乌有?” “我……” “还是你打算,用两年的时间还清我的钱,然后你就自由了?所以你现在才对我口无遮挡?” 这一语正中以宁的软肋。 她承认她是这样想的,但是她不能告诉他,因为不知道他会做如何的反应。 “我不是这样想的……”她埋底了脑袋,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她却找不到话可以反驳。 詹中尧叹了一口气,长长的叹息带着几分无奈,让以宁不由的心疼抬起头。 他应该是个强权的男人,可是却不得不承认,在她面前他始终是最具亲和力的存在,除开撞车那件事的话,他对她真的是很温和。 “以宁,这件事……我错了。”詹中尧眼里闪过暗光,口气缓和了几分,移了身子,到她面前,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里。 以宁顿时僵硬了身体。 他柔和的声音带着粗嘎响在她的耳边:“可以原谅我吗?” “……”这个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吧? “以宁,你知道吗?”他摩挲着她的发丝,“我很想要你,可是我不想伤害你,因此才定了两年的期限,我以为自己可以忍到那个时候……显然,我错了……” 如此的低喃,比起他之前的冷漠,瞬间就让以宁心软,“原谅我。别在说我卑鄙,伪君子,我对你是认真的。” 她的小手握着被单,不赶松手,心却一点点在松动。 “认真的,想要好好的疼爱你,呵护你,将你纳入我的保护圈。让你做我的人一生一世。” 以宁没有说话,身体却不由的发软了,她看不见,看不见男人眼里那抹厌恨的诡光。 031:张良计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在礼貌的感谢詹中尧送她回来以后,詹中尧说:“我陪你。” “不了。”她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吧,有事记得联系我。” “嗯。” 目送詹中尧的轿车渐行渐远,直到车尾灯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后,以宁拖着浑身酸疼的身子回到了家。 “小姐,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不是……”吴嫂穿着睡衣给以宁开了门。 以宁淡淡的苦笑,为什么不这么晚回来?难道还要她继续和他呆在酒店里吗?然后再来一次? 她觉得自己的真的够理性了,除了在清醒的那一刻她有些崩溃外,现在,她已经完全的冷静下来了:“吴嫂,我想问问……是不是男人和女人做了以后就一定会……怀孕?” “小姐!?”吴嫂大惊失色,难道…… 以宁点了点头,“我不小心喝多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迟早会有那么一天,既然我已经将自己卖给了他,早来也好,免得成天……呵……” “……你……小姐,你……你先上楼休息吧?”吴嫂毕竟是过来人,对于男女之间的事还是很清楚。 以宁从小到大就是被她妈给进行封闭似的催眠教育,吴嫂知道,搞不好今天是她的初夜。作孽啊,十八岁的女孩…… “我给你放水,你泡泡澡会舒服一点的……”吴嫂站在以宁面前,犹豫了半天,“小姐……如果今天这一次有了……你……你……到底要还是不要?” 以宁沉默着:“……我不知道。” “要不,小姐,我去给你买避孕药吧。毕竟你现在年纪小,而且还在读书,我想……要不可以先吃避孕药,等到你大学毕业了,再……” 这是吴嫂唯一能想出来的,既然有了第一次,以后恐怕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恐怕怀孕是逃不掉的,问题就在于,以宁愿不愿意? “可以吗?”以宁茫然。 “要不我们就这样做。毕竟你马上要高考了,这个时候万一有了,你这辈子就被他毁了!我觉得,咱们暂时先用避孕药,这样,就算以后再……也能不怀上,一直到小姐你愿意的那天,你觉得好不好?” “我愿意的那天?”以宁喃喃自语。吴嫂说的有道理,她虽然答应20岁,但是现在毁约的是詹中尧。而且,不管她是现在怀孕,还是以后怀孕,那十个月里起码有半年的时间是无法上学的。她……没有办法上学,没有拿到大学文凭,现在如何找得到个好工作? 笑颜尽管换了妈妈的心脏,但是医生也说过,不可以做过于劳累的事。 以后,这个家还是要靠她持着。 吸了吸鼻子,以宁点了点头:“好,吴嫂,就照你说的做。我听你的!” 032:穆以宁,你敢说你没有卖吗?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以宁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以前婆婆妈的那一票长舌妇,最近一看到以宁就一副避如蛇蝎的表情,有十多几户人家甚至都开始搬家了。 以宁倒完垃圾觉得很奇怪,江成介突然拦在她的面前:“穆以宁,你够阴啊!” 懒得理他的以宁,想要绕过他走过去,江成介身子一闪,再度拦住以宁的身影:“怎么?干得出来说不出话来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以宁瞪着他。 “干什么!?”江成介将报纸直接扔到以宁的身上,“看看你干的好事!!!” 以宁拿起报纸:“本市查获数起贪|污受|贿|案,多名高级官员落马!!” “什么意思?”以宁眯着眼睛,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意思?我家被你整得家变你说什么意思?” “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穆以宁,我之前还以为自己骂你打你是我错了!但是现在,我觉得你就该死!!”江成介握得手指关节发白。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晴天霹雳一般,父亲突然从财政局局长的位置落马,在回来以后,父亲二话不说的就给老妈一巴掌,怒骂道:“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我怎么啦我!!你神经病啊!!” “你去招惹穆以宁干什么!!啊!你招惹她干什么!?我之前是不是给你打过招呼,让你少管别人的事?” “你……” “那个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什么……什么男人?” “什么男人!?之前出现在穆以宁家里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詹中尧!!”说话间,父亲又给了母亲一巴掌。 “詹、詹中尧是谁?” “是谁?北|京都要看他脸色的人!!我们惹不起的天皇老子!”父亲抱着头,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完了,什么都完了……就是你这个贱货婆娘给老子找的事!你他妈的活腻了!!离婚……我们离婚!!!” 当时家里已经混乱成一团,后来江成介才知道,不仅是父亲落马,这个小区里,只要是当初参与了打架,欺负了穆以宁的人,家里统统出事,更别说物管集体换人! 江成介事后想找父亲谈谈,正在接受调查的父亲失去了以前的器宇轩昂,一瞬间,老了不仅二十岁,只是抱着头在说:“我打过招呼,当初你妈非拉着我去看的时候,我就给她打过招呼,别去招惹穆以宁……反正受|贿都是你妈收的……这个时候,我管不了她了……” 这就是所谓的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 父亲说:“詹中尧太低调,一般人都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们知道啊,我给她说了的,不听!不听就是自己找死!自己活该!!” 所以,忍无可忍的江成介找到了穆以宁:“你当时说你没有卖!穆以宁,你真的敢现在说你没有把自己卖给詹中尧吗?” 033:通向女人的道路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你真好笑。”穆以宁歪着脑袋打量着江成介,“我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的谁?你不觉得跑起来找我说这翻话太唐突了吗?” 不仅唐突,而且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唐突!穆以宁就是因为我妈她们欺负了你,我爸现在现在落马不说,我妈还可能被关起来!!全部都是你的错!!” “你有毛病!!”以宁不想理他,绕过他就想往前走。 江成介突然捉住以宁的手腕,变得低声下气:“你……不是你,但是是詹中尧搞的。你,可以让我见他吗?我去他的公司,保安不让我进去……我根本找不到他,以宁,我不想我爸和我妈进监|狱,我也不想他们离婚,你能理解的,对么?” 以宁默然的看着江成介的恳求,她发狠甩掉江成介的手:“我不能理解。詹……詹叔叔他没那么大的能力。” “是真的!!”江成介急了,“我起初也不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如果不是詹中尧,为什么全部都是那天和你打架的人的家里出事,那些没有和你打架的人,全部相安无事?穆以宁打架就算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你就不能看在十多年邻居的份上,帮帮我?” “不能!”以宁瞪了江成介一眼,“这个叫做活该!!用你妈妈的话回敬你,既然做得出,就别怕被人报复!!” 懒得再理江成介,以宁扔下她回了家。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以后,以宁问吴嫂:“吴嫂,你说,詹叔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切着芹菜的吴嫂抬头,“不过看龙先生都要对他毕恭毕敬的,应该不是简单的人物吧。” “哦。”停下手里的活儿,以宁借口说要上楼休息一下,回到房间后,立刻准备给詹中尧电话,当按下了键以后,以宁突然改变了心思,发了一条短信给他:“詹叔叔,今天晚上有空吗?” 过了一会儿,电话响了过来,不是詹中尧的声音:“詹总正在开会,稍后会给你回电话。” 以宁点了点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既然在开会,可以直接回她一个短信说“有”还是“没有”,何必让人给她回电话?既然回了电话,干脆就说会来还是不会来,让她等……可是,却不由的转念一想,或许,他是不爱发短信,或许他是怕她一直等着? 似乎,后面的理由,让以宁更能说服自己。总之,在挂了电话以后,一抹微笑淡淡的挂上了她的唇边。 也许这就是女人,当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以后,由质变产生量变,不管是那一个的改变,到最后,那种存在的依赖心,渐渐的侵蚀了她的内心。 难怪张爱玲会说:“通向女人的道路是阴|道。” 034:偷窥(一)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张爱玲也说过,通向男人的道路是他的胃。 在詹中尧开完会给以宁来电话,说晚上有空时,以宁说“我等你”,便让吴嫂先回了家。 尽管这样想不太对,可是,一听到詹中尧的声音,一想到他的人,就算以宁不愿意承认,她的下|身也不由控制的缩了缩,有什么潮意涌了出来。 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初夜是难忘的,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也是难忘的,尤其是在发生过关系以后,该如何再面对他,以宁是手足无措的。 特意在吴嫂离开以后,以宁忙活着下厨,好在妈妈在世的时候,又让她帮忙做饭,说什么女人就是要懂得做饭、洗衣服,男人在外面辛苦,女人一定要懂得操持家务。 江成介一丁点都不想回家,他在外面溜达着,不时的看了看以宁家的屋子,天色渐渐的暗了起来,一辆黑色的跑车从远处驶来,稳稳的停在以宁家的车道上,昂藏的男人身影带着不言而威、混自天成的天威,走进了以宁的家。 江成介东西瞅了瞅,确定没有人,这才躲进以宁家外面的灌木丛,从上次偷窥窗户,那窗帘的缝隙小小缝隙看着里面。 他要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詹中尧,他把网络上的信息图片都搜索完了,那个叫詹中尧的男人一点相关的信息都没有,全部都是不关痛痒的其他人。 以宁在厨房里忙着做菜,她的拿手好菜是鱼香肉丝、锅巴肉片,和左宗棠鸡,更何况詹中尧喜欢吃中餐,上次的西餐只是为了搭配气氛。 “詹叔叔,我做三个菜可以吗?” “詹,或者尧。”今天的詹中尧并没有西装笔挺,他穿了一件男士的休闲polo衫,米色的薄长裤,原本拢到头上的黑发落下来,看上去大概只有二十多岁,只是那份沉淀的气质,依然彰显着他的不同凡响。 他走到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的以宁身边,斜靠着在门边,盯着她忙碌的声音,调汁、焖肉,小小的身影特别适合厨房这种地方。 长腿跨步,走到正在天然气前翻炒着左宗棠鸡,长臂一伸,从她身后搂她入怀,鼻间轻嗅,玫瑰的味道不重,相反的有很多蔬菜的清香。 她并不适合成天无所事事的当被包养的女人,尽管容貌是是几分的柔软,但还是忙碌比较适合她。 “这是什么?”沙哑的声音吹拂着以宁的耳畔,发丝搔着她的颈项,让她微微发痒的想笑。 “左宗棠鸡,不过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好吃不,只有你试试。” “那我先去洗澡,好了叫我。”尽管一整天都呆在空调房里,但是以宁家并没有开空调,他受不了闷热发汗的感觉。 “好。”脸腮微微发红的以宁点了点头。 亲吻了她的脖子以后,男人带着微笑,上了楼。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不管她曾经对他做了什么,现在的詹中尧享受的就是平静生活的安静。就算……眸光看向窗外,他笑得高深莫测。 而外面的江成介,拳头握的发白,那个老男人真不要脸!!穆以宁,你也是个小|贱|货! 035:偷窥(二)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做好了饭,以宁上楼敲了敲浴室的门:“……”要她轻易叫詹或者尧,这份亲昵,她始终接受不来。 站在门口的以宁低垂了眉眼,有些事藏在心里不一定非要说出来,在同意卖的时候,就像江成介妈妈说的那样:“做得出,就不要怕被人说闲话。”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饭好了。” 里面“嗯”了一声。以宁退出了房间,到楼下,把筷子和碗摆好。 她直盯盯的盯着两双筷子和碗,小手用力的抹了抹小脸,似乎是在让自己强打起精神。 詹中尧很快就从楼上下来,在饭桌前坐下后,以宁僵站着,他蹙了眉:“坐下。” “好。”乖顺的在对面坐下,安静的房间里,刻意让吴嫂离开,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或者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她并不知道,只是心脏像打鼓似的,在平静的容颜下,剧烈的跳动着。 在家变的那一刻,父亲背叛离家出走,母亲为了还债打算利用保险费自杀,笑颜心脏病发开始,当一切全部都压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和这个男人交易,以及真正发生关系的那一夜起,歪曲了作为人的道德和良知。 她很清楚,江成介的妈妈当时并没有说错,她的确就是被包养的“二奶”,就算自己死命的不想承认,事实就是事实。 木已成舟的事实,清楚的摆在她的眼前,自己就是人人喊打的小三,被这个男人包养的“二奶。” 江成介的妈妈也好,小区里的众人也好,都没有说错。 “好吃吗?”以宁没有动筷子,只是坐直了身子盯着男人。 “味道不错。”她的手艺堪比大厨,“你自己学的?” “我妈和吴嫂教我的。”她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喜欢吃,我以后还可以多做。” “你变了。” “不是变了,是想通了。”以宁淡淡的微笑,“若说以前我内心还要抗拒,那么现在已经没有了。毕竟,我的确是你用钱买来的。不管别人怎么说,这都是事实。” 詹中尧放下了筷子,他听出以宁话中有话。 见他不吭声,以宁继续说道:“你之前问我过,是不是想要挣钱还你?是,我是这样想的,人在这个社会上生活,不得不考虑‘人言可畏’这四个字。然而不管人言是不是可畏,我不能为自己做出的决定觉得害怕,更不可能去恨别人,因为决定是我自己自己做的。” “你想说什么?” “……”放在膝盖上,藏在桌下的小手握紧了:“小区里很多人,好像都出了事?你能告诉我,……”她咬了咬下唇,“是因为我被欺负了,你做的吗?” 她不知道这样问对不对,可是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她希望能有一个答案,见他拿起筷子,开始夹菜,以宁急了:“你能告诉我吗?詹叔叔,……我并不相信是你做的,因为我想不出来,你会这么做的理由。” 036:偷窥(三)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是为了她吗?以宁不会这么认为。对于不过点头之交的他们,一个被他用钱买来生小孩子的工具,没有人会费这么大的力气,去得罪那些位高权重的权贵。 “你真的让我很生气。”冷酷的男低音,正是詹中尧心情恶劣时的预兆。以宁在内心猛打嗦,“是不是只要一看到别人难过,你就会自动的认为错都在你身上?” “我没这样想过,因为这是事实。”尽管否认,以宁心里却明白,他说中了,“我既然做得出,我就不该怕别人说。更何况,当时是我自己找的事,并不能全部怪他们。” 由于窗户开着,江成介站在外面能够清楚听到里面的对话。 他没想到,之前还说他们活该的以宁现在会为他们说好话。 “你让我该怎么说你?以宁,对于我帮你出气,你应该感到高兴,而不是现在告诉我什么是对是错。”他掏出香烟点上,“更何况我只是小惩大戒而已。” 以宁沉默着,在这种情况下,她觉得自己最好不说话为妙。 “以宁,关于我的事,我并不想告诉你,你也最好不要想去知道,或者打听什么。我在这里可以给你一句承诺,只要有我在,就算你在亚洲横着走,也没人敢招惹你。” 以宁安静的听着他的话。 “而关于你刚才提到的他们,以宁啊,你不是故意惹我生气吗?对于我给予你的疼爱,你应该要好好的接受,并非对于我身边的任何女人,我都会打心里的看不得她们受了委屈。只有你,是列外。” 这无关于对或者错,任何人动了她,就是自找死路,他并不是个宽容的人,哪怕是燕语。 只有对她。无论大事小事,在暗地里,都过问着。 她应该要感恩戴德,更加的抓紧他,不要惹恼他,让他生气。 知道他说完了,以宁才淡道:“……只需要道歉就好了。不管邻居之间再怎么吵架,大不了互相不理睬对方就可以了。詹叔叔,你是成人了,见面三分情,得饶人处且饶人,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个道理你比我更懂,没有必要弄得这么严重。” 江成介说他的父母要离婚,这让以宁不由的想到自己的父母,如果当初爸爸没有捐款离家,如果这个家庭还是好好的,也许,不至于落到她把自己买个他的这一步。 “问题是别人记你的情吗?”詹中尧站了起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以宁以为自己惹怒了他,沉默的低下头,无奈的眨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此时,她听到外面传来声音:“既然有胆在外面偷窥,就该有胆子进屋来谈谈。” 以宁吃了一惊,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怎么也想不到江成介就站窗外,还保持着蹲下的姿势。 他……偷窥!? &&&&&&&&&&&&&&&&&&&&&&&&&&&&&&& 江成介没想到会被男人他躲在外面的事。几乎是被逼无奈,只好进了屋子。 “穆以宁,和我对着干,别人却在你外面偷窥。”他坐在沙发,交叠了双腿,“你有什么话说?” 037:算计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我有什么话说?我想我什么话都没有的!江成介!枉费我还为你们一家人说话!! 穆以宁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被人扒光了所有的尊严,彻底暴露在他人的眼前!“滚出去!” 江成介咬牙:“看了又怎么样?穆以宁做得出就不要怕被别人看!!” 以宁急极了:“你偷看我家难道你还对了吗?江成介,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他现在在那里偷窥,不知道以前有没有偷窥过!她、她――她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备受侮辱!! 詹中尧好整以暇,什么都不说。饶有兴趣的盯着两人。 他就是要让穆以宁看清楚,人心隔肚皮,她好心的帮别人说话,说不定别人最后会倒搭她一钉耙。 她就是欠教训! “干什么?你不帮我,我只好自己想办法了。”江成介握紧了拳头,他的心痛的要死,他知道不该这样说的!“既然是卖的就不要当高贵的女神,被别人骂、别人偷窥就是你活该自找的!少装什么圣女了,你见过妓|女有尊严吗?” 当着詹中尧的面被人说是妓|女,而这一次,詹中尧就在身边,他不吭声,不说话,摆明就是要她自己受了她自己的愚蠢! “洗头妹都会被人说三道四,最起码别人敢说自己的洗头妹,你呢?做了妓|女还不承认!你装什么十三点啊?有本事就不要卖啊!”别再说了!江成介告诉自己不要在说了,偏偏,在男人的目光下,他却不得不说。 以宁听不下去了,她咬牙切齿的闭上眼,干脆拔腿跑到楼上去了。 江成介看着她的背影,用力的将脑袋扭到一边,詹中尧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微笑的看着江成介:“做得好。” “是个男人就像个男人的样子。”他瞪着詹中尧,满心的怨气。 “耍横不符合生存的规则。”詹中尧始终抱着微笑。 江成介别开了眼,刚才在外面的时候被男人抓了个现行,他对他说:“就是你对她说那些废话的吧?要想我放过你的家人也行,不过,我要你帮我一个小忙。做得好,你的家人就会平安无事。” 刚才的那些话,全部都是詹中尧的指使。 他问他:“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不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我指手画脚的女人。尤其是她,我希望她能听话一点,最好,话再少一点。” 所以,他才在刚才说了那一番违心的话。 他是很感激穆以宁的,他打过她,他还中伤她,可是她却愿意在最后的关头帮他。而现在,他能对她说的只有对不起…… “你可以走了。”詹中尧朝着二楼走去。江成介颓败了走了出去。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她离去时那双备受伤痛的眼神,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为什么,穆以宁,为什么你要卖!? 詹中尧上了楼,拉了房门,穆以宁正趴在床上哭泣,他在她身边坐下:“看清楚了吗?你的好心不一定别人会领情。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为你着想。” 038:跑路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詹中尧眸色幽深的看着小小的女生,毕竟还是小女生,只会用书本上老师教的那套来对付人,实际上?这是一个金钱的世界,所谓的道德廉耻,不过愚弄平凡老百姓的谎言罢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老百姓更天真,更相信真善美的白痴存在吗? 人性本就险恶,这端是看你是要自欺欺人,还是与野兽为伍,将自己磨成铜皮铁骨,利刃满身。 他并不想对穆以宁用强硬的方式,强硬的压制容易遭到更强烈的反弹,他希望的是一点点磨掉她的意志。 就像温水煮青蛙,在暗地里就已经将她纳为己有。 &&&&&&&&&&&&&&&&&&&&&&&&&& 捧起以宁哭泣的小脸,他的两掌很是用力,她满眸眼泪的盯着近在眼前的男人眸子,他的眸子黑如夜空,冷如冰粹,渐渐的靠贴过来,吻上了她的唇瓣。 闭上眼睛的那一瞬,有什么酸涩的感觉汹涌而出。 以宁没有想到江成介会偷窥,一想到,或许从很早以前,也许在打架事件之前,住在这个小区里的人就在偷窥她,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扒光了衣服在舞台上表演似的。 ……现在是我,以后呢?笑颜吗? 不!她不要这样的日子!! 当詹中尧将以宁推到在床上,缓慢的剥掉她衣服的时候,她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忍受住了羞耻感将自己稚嫩的身体呈现给男人。 游弋在肌肤上带着薄茧的两掌,还有男人温柔的亲吻,若是没有买卖的交易,自己恐怕一生都不会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交易。 交易……这种交易,被人耻笑的交易,被挂上了“情|妇”烙印的交易,不仅是情|妇而且,就算她从来不愿意去想,她的确是“小|三”,纵然没有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纵然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妻子,事实上,她就是“小|三”。 妥协的拱起身子迎接了男人的刺入。 他低声哑问:“你心甘情愿?” 抓紧了床单的小手徐缓的放松,她点了点头,苍茫的眼泪凄然的滑下:“心甘情愿……” 他在她的身体里一**的点燃了热流。 感觉着她低低啜泣般的呻|吟,詹中尧从来没有投入的跟女人做|爱过,这一次,他全身心的投入,不言不语,只是尽情的享受在她体|内,被那潮热濡湿包裹的美妙滋味。 她并不是大美女,比她技术好的女人多了去了,然而,偏偏的,对上她,性|就成了一种享受,他不急不缓,不骄不躁的感受着她的每一寸,全身心的投入的男女欢|爱的潮涌之中…… 只是令詹中尧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第二天出现在以宁家的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医院里,笑颜被以宁接走。屋子里,属于她和笑颜的所有证件不翼而飞。 穆以宁,跑路了。 039:捉拿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她为什么要跑? 望着眼见简陋的棚屋,穆以宁置办好了被褥让笑颜躺下,她目光炯炯,更加坚定。 面度笑颜问她:“姐,我们以后都住这里吗?可是,龙叔叔说,我们可以回家的。” “不能回家。”以宁摇了摇头,“我们……不能平白无故的拿龙叔的,别人再怎么照顾我们,我们也不能一直什么事都没有似的拿着,对不?” 笑颜点了点头,在床上躺下。 以宁走到外面,在公用的厨房里动手开始做饭。 为什么要跑?在那样温柔的一夜后,就跑了。 以宁垂下眼睑,她毕竟还是做不到,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似的,然后像那样的过日子,她做不到。无论怎么的下定了决心,还是做不到。她只有跑。 端着煮好的粥进了棚屋,正要将笑颜给扶起来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以宁只好放弃原本打算,打开了门。 顿时,她吃了一惊。 龙叔? “以宁,出来一下。”看到阴暗的房间里躺着的笑颜,龙叔选择让以宁出来说话。 以宁没办法拉上了木门,和龙叔走到棚户区无人的角落。 龙叔说:“詹先生非常的生气,如果你现在回去,事情还可以挽回。” 以宁坚决的摇头:“龙叔,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和他搅合在一起,已经过界了,这已经不是当时和我谈好的我满二十岁为他和他太太生小孩的事了。已经过了……” 龙叔皱了眉头,他自然是明白以宁的话,看来,詹中尧已经……,龙叔叹了口气:“以宁,你以为你跑得掉吗?这是金钱游戏的世界,你能跑到哪里去?” “诶?” “知道你在这里的人不仅是我,詹先生也知道。只不过他让我来,如果他来,以宁,就不会只是让你出来谈谈,让你心甘情愿回去了。” “我不明白……” “詹中尧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的一个人物。我跟了他十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他对你已经是相当的克制了,甚至他都对我说过,他不想吓坏了你。如果你以为他的克制,是他的本性,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以宁心惊,她摇了摇头:“……龙叔,我感谢他救了我家,救了笑颜,可那种事我真的做不到。如果一定要生小孩我可以答应,但我绝对不愿意通过那种方式,如果是人工的话,我愿意。” 龙叔再度叹息:“你是在把自己往火坑上送。” “龙叔,你不要威胁我!”以宁有些愤怒了,“他要钱是吗?多少年我都努力工作到死我还他!他让你来给我说这样的话,和那些债主有什么分别?” 被以宁的话激了,龙叔脸色十分难看:“以宁,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来是为你好,劝你,你给我做脸做色算什么东西?自己不知道轻重,自以为是你觉得你全对了吗?行,到时候,你别跪在我面前,求我让你回去找詹中尧。” 眼见龙叔撂下狠话,以宁咬了下唇,“龙叔,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奉劝你,最好自己回去找詹先生,如果他亲自出马,穆以宁,就不是我这么的好言劝你了。” 040:妹妹的天真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以宁目送着龙叔离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屋子里。笑颜问她:“龙叔叔不进来吗?” “不进来。他……是来讨债的。笑颜,我想我们还是换个地方住吧。” “可是,姐姐,我们借了钱,本来就该要还的啊,难道我们就躲吗?这样不是失信于人吗?别人也是相信我们会还钱才借钱给我们的啊。” 笑颜的话让以宁无言以对。 “……” “姐姐,我们不该躲的,如果现在我们还不出来,我们应该和龙叔叔好好商量,躲怎么可能解决问题?我相信只要好好的说,龙叔叔一定可以理解我们。” 以宁的双手握紧了,握得发抖。 笑颜继续道:“妈妈以前不是说,做人不可以失信于人吗?姐姐,我们这样就是失信于人,以后谁都不能会帮我们了。我知道姐姐很辛苦,我会尽快养好身体,然后和姐姐一起打工赚钱……” 以宁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她现在很想吐,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的犯呕,这么的恶心过。 跑路的前一天,她自己主动的把自己给了詹中尧,是因为愧疚,是因为自己不愿意这样下去。不管他是不是个有亲和力的人,不管之前是不是只有他记得自己的生日,他的最终目的,她和他交易的最终目的都是那样的皮肉关系。 不爱一个人,怎么可以理所当然,堂而皇之的接受? 之前,答应交易,是她想得太天真的,事情没有真正的发生,她就天真的以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当闲言碎语出现在她的耳里,当她听到那些话,她想要否认,结果变成了打架,她想置之不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结果却有人偷窥…… 她受不了,一分钟都受不了!! 她想要守住那个家,想要住在那个家里,是因为有着父母的回忆。 但是每当入夜,半梦半醒之间,她仿佛看见妈妈,指着她的鼻子,懊恨的说:“以宁,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对得起我对你的教导吗?你把我的话都当成耳边风吗?你……你勾|引你爸爸的女人一样!一样!” 不!不一样!!!!! 每天都从睡梦中被吓得满身是汗的起来。 她知道,经过那天偷窥的事以后,她再也做不到,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人的以为只是交易而已,自己不是情妇,自己不是小三……不是!小三…… 面对妹妹那些理直气壮的话,以宁一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好半晌后,她才说:“我……我想躲起来,是因为其他的原因,笑颜,钱,姐姐会慢慢的还,我一定会还清,但是你和我一起换个地方住吧?” “为什么?姐姐你说话真的好奇怪。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找龙叔叔好好的说说,龙叔叔能理解我们的――” “别说了!!”以宁听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妹妹,竟然要她好好的去说……如果好好的交流有用的话,那么当初詹中尧就不会提出那样的交易了!!! 041:他的目的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一个晚上以宁都没有睡踏实。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准备要另寻住处,才拉开门一抹昂藏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以宁本能的想要将门上关上,然而,男性的大掌已经拍在门上,那强劲的力道阻止了,她想要关门的动作。 以宁吸了一口气:“我们到外面谈,可以吗?” 没说多余的话,詹中尧朝着巷口走去,以宁亦步亦趋的更在他身后,巷口停着豪华的轿车,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以宁握了握拳,也坐了进去,然后将车门关上。 她说:“我可以同意用人工的方式,第一次失败了,我可以做第二次,直到生下健康的小孩为止。但是我不再打算和你发生关系。” “理由。”他交叠了双腿,好整以暇。 “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詹中尧,你用不着惺惺作态的对我很好,你我都很清楚,你会帮我家还债的理由是什么。” “是什么?”他将问题甩回给了以宁。 再度握紧了拳头:“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真的出于好心想要帮助我们家,才会帮我们还债,但是那天在酒店的时候,我突然明白过来,你是好心吗?不,你不是好心。以你的克制力,醉酒根本就不是理由,你……”她咬了牙,“你不过是在报复当年,当年,我们家对你做的一切!” 沉静当中,詹中尧呵呵的笑了起来,“穆以宁,这个理由说不通。如果我报复,那么我根本不需要跟你达成生子协议,如果我报复,我根本不会碰你。这一点,你很清楚。” 以宁结舌。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若干年前,穆家收养了詹中尧,供他吃住,供他读书……可以说他今天的功成名就,当年穆家的帮助功不可没。 然而,当年,他过得并不好。并不是在吃喝拉撒上克扣他,而是父亲对他看不顺眼的辱骂和殴打。 是的,看不顺眼的辱骂,难听的字眼,连以宁都觉得听不下去:“你这个兄妹乱|伦的排泄物!”一听,就是想要人作呕,想要人呕吐,恶心得连肠胃都会翻腾出胆水的可怕话语。 穆以宁的爸爸,是詹中尧妈妈的未婚夫,在那个年代并没有所谓的未婚夫,而是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可是,谁能想到,任何人都想不到,包括,如果当时不是以宁看到父亲喝醉了想要对詹中尧下手,跑了出去护住他,以宁永远都听不到那句话:“兄|妹乱|伦的排泄物。” 这句话,任何时候、任何人听到了,都可以用来大做文章,都可以轻言鄙笑…… 等等。 以宁好像想到了什么,她默声说道:“不。说得通。爸爸曾经对你的辱骂,让周围的邻居对你的笑话,现在全部发生在我的身上,詹中尧,你想得就是这个对吗?找不到爸爸,于是拿我出气,让我体会一下被邻里嘲笑的感受?我说的对吗!?” “不对。”他再度摇头,“如果想要你们体会一下当年我的感受,我怎么可能只对你一个人下手,应该是连你的宝贝妹妹笑颜都一起感受一下被人嘲笑鄙视了整整十年的感觉。” 042:你最恨的人其实是我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十年,十年的生不如死。每每的,那句话就像是污水一般倾泻在他的身上。不仅当着他的面这样说,甚至在外面的人赞赏的优秀的时候,那个人也会说:“兄妹乱|伦的结果不是傻子就是天才嘛。遗憾的是,他的母亲只有他这个一个儿子,如果有个女儿的话,也会重复当年他们的事吧?” 那么的明目张胆,从学校到这个家里,每日每日的被人指指点点:“看,这个人的爸爸妈妈是亲兄妹!” “呀,怪事年年有,没想到今年特别的稀奇呢。” “说起来,当年老穆也被嘲笑了很久呢,理所当然要报复回来。” “你们说是什么原因,亲兄妹竟然做出这种事,还生下小孩!” 他觉得他没有在那十年被逼疯简直是个奇迹。 没有疯掉,只因为有个人会站出来,长出双臂,比他年纪更小,胖呼呼的身子,却说:“你们说这些真恶心!!” 恶心!? 这个践踏了他十年名为养父的男人的女儿,凭什么站出来维护他?凭什么要为了他和那些人敌对? 他……是那么恶心的存在。 从生下来就是污秽的血统,父母死后,被这个仇恨他的男人收养,他的女儿为什么要站出来!然后朝他伸出干净的手:“不要理他们!他们都是神经病!我、我最喜欢你了!全世界都不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这么干净的手。 这么纯粹的脸。 这么义愤填膺的表情…… 如果,有一天,你也和我遇到同样的事,穆以宁,你是不是还会维护我? 她那时候是温暖吗?不,是白色的光,与他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用他的肮脏衬托她的高贵,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她是镜子,最丑陋的人最害怕的镜子! 而且是最鲜明的,最对比度强大的镜子! 这样的镜子,无论如何都要摧毁了……如果无法摧毁,那么就和我一起陷入淤泥里面好了。 那是当初他的内心的,唯一的,一个想法。 尽管这么多年看来,已经曾经了愚蠢的笑话,为自己曾经的恨意和愤怒,小孩子气的表现感觉到可笑,然而,有一点却是肯定的。 弄脏她!然后,你再站在我身边,用当初朝我伸出手的微笑说:“我、我最喜欢你了!全世界不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然而,穆以宁,现在,你想跑了。 当年,我忍辱偷生可以坚持十年,你看看你,你才短短一个月不到,你就逃了。 他那藐视耻笑的眼神,让以宁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恐惧,颤着嘴唇说道:“不,说得通。因为,那个时候,你最恨的人,其实是我。” 043:掐死她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既然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以宁不愿意再隐藏那些藏在心里的疑问:“笑颜那时候还小,她至今都不知道爸爸曾经说过那样的话。笑颜曾经告诉过我,偶尔在路上,她看到你,她很高兴,会和你打招呼。我们家……唯一一个不会用同情、复杂、欲言又止的眼神看你,是用信仰的眸光单纯的注视你的人,只有笑颜。” 以宁顿了顿,笔直的目光看像一脸平静的男人,他表现的冷静,风轻云淡,但是如果换做她,爸爸的那一句“兄妹乱|伦的排泄物”,恐怕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爸爸。更甚者,她和他一样会恨着爸爸。 “我是唯一的……现在还活着,还存在在你眼前、知道你身世的人。你想要把这段回忆抹去,你想要让痛恨你的,你痛恨的人全部都变成过眼云烟,全部都消失……这一点我从小就知道。因为……你掐过我。” 以宁不由的摸着自己颈脖。那是很小很小时候的回忆了,爸爸妈妈出去参加宴会,家里只有她和笑颜以及吴嫂,吴嫂带着笑颜睡,她自己一个房间,那天晚上,她半夜里被突然的怪异惊醒。 瞠目之时,在黑暗之中,二十岁的他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双阴沉的冷眸,就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 她叫他,他垂眸。冰冷万分。 下一刻,他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死在枕头上。 很大很大的力量,呼吸在瞬间被剥夺,她瞪大了眼睛,甚至能够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他跪在她的腰间,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 时间犹如被静谧覆盖,她呼吸艰难,用手抓着他的手腕,眸光里尽是不解和求救。 他就这样掐着她,一点点的用力。 时不时的中断动作,空气进入肺里,而下一刻,他再度掐狠了力气。 那时候,以宁就知道,他恨她。比起爸爸,他更恨自己。 光到底有明亮,黑就会变得更暗,一出生就充满了污秽,从肮脏的血液里诞生的孩子,并非遭受到了诅咒的命运,而是被诅咒更可怕的人言的侮辱。 以宁,一直一直想要遗忘那段过去,她也努力的做到了,藏在心里,努力的遗忘,不告诉任何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所谓的平静,就是在波涛汹涌下掩盖的虚伪。 “詹中尧,是不是你每一次看到我,你想到的都是我爸曾经对你的侮辱?是不是,每一次,我出现在你面前,你心里就盘算着应该让我怎么尝尝你当年受的委屈!!是不是,你不让我、让我的家人变成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你心里就难受?是不是,现在你仗势欺人、欺负别人软弱的人,就让你有快感――!!!!”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煽在以宁的脸上,瞬间,她的脑袋被煽的嗡嗡作响。 044:大不了鱼死网破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穆以宁,你的话太多了。”他的目光冷得令人觉得发指,从裤包里掏出白色的手绢擦了擦他那双修长有力的双手,而后扔到轿车的地毯上。 以宁看着那地毯上的白色手绢,仰起头,微微的笑道:“呵呵,呵呵呵呵哈,原来你这么的厌烦我?真是委屈你了,还能抱我?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发泄的工具,大概你就不会觉得我脏了吧?” 她的话句句带刺,声声含针,詹中尧危险的睨起眼睛:“你的确很明白我心里在想什么。穆以宁,你比任何人都懂我心里的盘算。你说得没错,很对,我是很恨当年老不死对我说过的话,对我做过的事。然而,比起刻意的伤人,某些人的看似无心之过的作为,才让人更恶心。” 看似无心之过的作为? 以宁很清楚,他口中的某些人指得是自己,但是他说的无心之过的作为到底是什么?她不明白:“你有话,就干脆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马虎眼,现在还需要打吗?” “不记得了吗?”他的冷笑中带着一丝的苦涩和沉痛,更多的是愤怒和仇恨,“哪一天,等你想起来,或许我就会放过你。在你想起来之前,穆以宁,你得继续的卖给我。” “我不卖!!”以宁怒气冲冲的打断了他的话。 她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他要这么做的原因,正因为清楚,所以才会想跑。 之前之所以同意,是以为他或许已经遗忘了那段沉痛的过去,而显然,并不是的。每一步都是让她更加的恶名昭彰。 他对付那些邻居并非是出于对她的呵护,而是将事情闹得更大,不会当着她的面说,不代表不会背着她的面说。更甚者,犹如江成介等人,不已经开始直接的偷窥了吗? 呵呵,他是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江成介在外面偷窥,却故意的做样子给她看。 她不是傻子!更不是白痴!! 如果詹中尧只是单纯的交易,只是真的要她只为他生下一个孩子,根本不会有所谓的两年之约,他也更不会打破这个约定。 因为这个约定一开始就是空口无凭! 他合眸微笑,“我手里多的是逼你就范的筹码。你是要我一个一个的摆出来给你下棋,还是自己乖乖的听话。我奉劝你,你最好别让我把筹码都拿出来,没有一个后果是你承担的起的。” “威胁我吗?”以宁冷笑,“我除了笑颜,没有什么好被你威胁的。但是,如果你敢动笑颜一根汗毛,詹中尧,我就把你的丑事拿出去,告诉媒体,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出身!”以宁顿了顿,“我现在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又有多大的权利,但是有一点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身世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詹中尧,我忍你,不代表我怕,你敢碰笑颜,我就和你来个鱼死网破!!” 045:谁得筹码更多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穆以宁,我说你傻你还真傻。这是个金钱游戏堆积的世界,你要不要试试看,看看哪个记者,哪个媒体敢把你对他们说的公之于众?除非他们都活腻了。”以宁的威胁并没有对詹中尧起到作用,他毫不在乎的微笑。 他忍了那么多年,从手无寸铁到现在雄踞一方。如果他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捏住弱点的人,恐怕他很多年前就已经尸骨无存了。 忍辱,可以偷生到二十岁。 以后,就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的了。 “没人会主动找死不是。”他淡笑。 以宁瞪着双眸,将懦弱藏在眼里:“还有网络……” “那让就中国这个局域网集体瘫痪好了。网络故障这个是常有的事。更何况,你也不想想,你把这些对付的筹码都说了出来,我还会让你逞心如意吗?” 以宁顿时后悔极了。她傻了,她将自己对付他仅有的筹码全部摊开了,让他有了防备,自己该死的竟然没有克制住。 “比起我手上的筹码,以宁,你手里对付我的筹码真的少得可怜。你除了知道以前的我,对现在的我根本一无所知。你以你自以为是的强硬企图压倒我,偏偏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反观我,对你,对你们的所有人可是了解的很呐。” 那充满了得意的自信,不动声色间带的威胁让以宁气弱。 詹中尧继续说道:“我不喜欢用强的手段,甚至,我为刚才打了你一巴掌感觉很抱歉。不过,如果自己的小猫老实不听话,用点其他的教训手段,在这点上,我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不如,想让你看看我的筹码?” 他不知道按下了什么,车顶降下了液晶屏幕。黑色的屏幕一闪,画面逐渐亮了起来。 以宁的双眸瞪睁。 在屏幕上,在海底套房里,翻云覆雨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她。而拍摄的角度,刚刚好的,都是没有他的! 他是故意的!! “你!!!混蛋!!”以宁慌乱的满车座的找着遥控器。 “这还只是我手中众多筹码里的一个。哪怕我不用笑颜,我也可以让你名誉扫地,艳|照嘛,性|爱视频嘛,现在炙手可热的很,我说得对吧?” “你!!!” “正规网站不能放,色|情网站大把得都有,更何况网友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对了,你学校所有同学、老师的邮箱我都有,要不要我一个一个的把这段视频发给他们看呢?你说呢,以宁?”他闲适的交叠起双腿,掏出香烟,点燃,“哪怕你就是把我的身世公诸于众,可是谁知道詹中尧是什么人?你发了帖子很快就会石沉大海,而你这个不一样,就算不能在网络上引起轰动,不过,在你学校的那个小圈子对我来说,也够了。” 046:照片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以宁握拳握得手指甲都陷入的手心。 “不仅如此,我还会送一份给笑颜看。给你的那些亲戚,虽然在你爸的事以后,你们往来已经不多,不过到时候被嘲笑的人恐怕就不是你了,而是你死去的妈妈,大概会说,你妈的家教真好啊……” “闭嘴!!”以宁忍无可忍直接扑到了詹中尧身上,伸出手想要掐住他的脖子,奈何他的速度更快,直接捉住了以宁的手腕。 冷厉的目光盯着以宁的气氛,残笑道:“诚如你说的,当年我是如何别人羞辱的,现在我也会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为此,我一点都不在乎你的感受。如果你不想我把事情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以宁,你就给我听话一点,收敛起你的爪牙,该回什么地方去回什么地方,该忍受什么事就给我好好忍着。我最后说一次,我不喜欢用强,但并不代表,我不会用。” 来不及等以宁表达,詹中尧拉开了车门:“你可以下去了,明天我要在你家见到你。” 以宁冷笑:“我爸当年骂你真的没骂错。” 然而,车门已经关闭,豪华的轿车扬长而去。 %%%%%%%%%%%%%%%%%%%%%%%%%%%%%%%%%%%%%%% 她算是服帖了,算是顺从了。 吴嫂见到以宁带着笑颜回家,抱着姐妹两个痛哭流涕:“你们到哪里去了?我担心死你们了。以宁啊,你……” 以宁知道吴嫂想说什么,淡淡的笑道:“对不起,吴嫂,我知道了错了,麻烦你先带笑颜回房吧,我也累了。” 叹息了一口气,以宁疲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在书桌前坐下,拉开了抽屉。将相册拿了出来。 轻轻的翻开,那里面并不是以宁的照片。 而是记录着一个男孩成长的历史。 一开始,只是妈妈拍的,到后来,她接过了妈妈的相机,偷偷的拍了很多当初他在这个家生活的照片。 是盘腿坐在地上逗趣着小狗。 是托着脸腮在树下看着书本。 是淡淡的平静安宁带着冷嘲的笑容。 是仰头望着天空。 是用仇恨的目光看着父亲的背影…… 那些美好的,让人觉得明快的照片都是妈妈拍的,而那些阴沉的他的照片,都是自己拍的。 偷偷给他拍照的事,是妈妈和她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 妈妈说:“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中尧和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总得有个念想。”然而,所有的照片里,都是他独自一人,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合照过。 妈妈看过她拍的照片:“以宁,你拍的太阴沉了。” “可是,我看到的他,都是这个样子啊。妈妈,不如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像你一样把他拍出很开心很幸福的表情?” 047:你心里有我吗?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眼前浮现了过世母亲的笑容,她喃喃的张口动了动了,只是以宁已经记不得妈妈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了。 &&&&&&&&&&&&&&&&&&&&&&&&&&&&&&&&&&&&&&&&& 黑色轿车稳稳的停进了两层楼的豪宅,尽管只有两层楼,但却修得很是华丽,主楼有普通住房的四层楼高,两旁是副楼,左右两边和后面是诺大的花园,配备了休闲的长廊、泳池和养着鱼儿作为观赏用的鱼池。 詹中尧走进了屋子,一名年轻的女子迎了上来,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柔声的询问:“水我已经给你放好了,要先洗澡吗?” 他颔首的“嗯”了一声。 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莫语燕。一名和以宁性格完全不同,会顺从他的心思,会思他所思,想他所想,将他侍候的无微不至的女人。 望着大步的走进浴室的男人,莫语燕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涩,这么多年了,他对她始终都是这样,冷冷清清,既不拒绝,也不推离,她想,到底什么时候,他的心才会在自己的身上放一放呢? 给他拿出睡衣叠好,她敲了敲浴室的门:“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推门而入,男人昂藏的身躯浸泡在温暖的池水里,他闭目养神,倨傲冷漠。 她嗫嚅的问道:“今天……怎么有空回来?” 他并不经常回来,在公司有他自己的房间,从浴室、卧房、健身房、酒吧一应俱全,她经常是一个人独自守在门口,盼望着他的出现。 一个女人嫁给了一个男人,不管这个男人对自己抱得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她的身心都是属于这个男人的。 为了他,她可以奉献上一切。 “你想问的是关于她的吧?” 锐眸突然睁开,冷厉的看得莫语燕打了个寒颤。她咬了咬下唇,将目光别到一边。 “怕她会抢了你詹太太的身份吗?” ……怕,更怕的是穆以宁会抢走她。 “既然当年和你结婚了,我就没有离婚的打算。詹太太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谁也拿不走。” “那你的心里,有我吗?”她渴望着他的回答。作为他的妻子,她不担心他在外面有其他的什么女人,只要那个女人不是叫做穆以宁,她就不怕,可是,穆以宁,光是这三个字都会让她晚上做噩梦。 “你懂得。”他再度闭上了眼睛。 莫语燕悲戚了眼眸。她懂得,如果她是懂得,她内心就知道,在詹中尧的心里,在她自己的丈夫心里,她,根本一丁点的地位都没有。 他会抱她,会和她做|爱,会尽到丈夫的责任和义务,但是他绝对不会在心里有她。 “穆以宁……漂亮吗?”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时,她才发现自己问了世界上最愚蠢的问题。 048:不能拱手让人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穆以宁,漂亮吗?”莫语燕从来没有见过穆以宁。因为她怕,她怕见到穆以宁,那个在他的心里占据了最重分量的女孩,她怕。怕她长得很漂亮,怕她会让自己的自信会消失殆尽。她最怕的是,守不住詹太太这个身份。 漂亮吗? 詹中尧有些厌恶的叹气,睁开了冷眸:“你太多事了。” “……中尧……”她恳求着。 詹中尧沉了眸色:“漂不漂亮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穆以宁,而你是莫语燕。你能得到她永远都得不到的身份、地位,你应该知足,而不是索讨。” “那我可以去见见她吗?”她的心已经混乱了,她很怕再这样下去,自己曾经想过的一步一步的来,一步一步的让他爱上自己的希望会被摧毁。 “你让谁监视我?”詹中尧从水中撑坐起来。她一向很乖顺,从来不会提这种建议,如今,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呵呵,看来,她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人。 “……没有。”莫语燕焦急的摇头,捉住他的手臂,慌张的解释道:“我,只是那天刚好也到酒店去,结果无意间看到你抱她进了房间……我等了你很久,你们都没有出来。中尧,我怎么可能监视你,你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 “你最好不要说谎。”气氛一下凝重了起来,詹中尧用力的捉住她的手腕,“如果我知道你监视我,莫语燕,你现在得到的一切,全部都会消失。记住了。” “……嗯。”她难言悲伤的点了点头。 詹中尧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腕:“想见就去见好了。” 莫语燕惊讶。 他浮现笑容:“去见吧,不然你会一直胡思乱想自己詹太太的位置不保,自己到底什么地方不如她,我就让你去见,见了你就知道你是想多了。” “……诶?” “因为她和你不同,她不会为了钱而爱上我。”他丢开莫语燕的手,“出去。” 莫语燕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在关上门的那一瞬,她失去了力量跪倒在地上。 “她和你不同,她不会为了钱而爱上我。” 凄凉的眼泪滑落,莫语燕喃喃自语:“我……虽然一开始是钱,可是,我是真的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一切……穆以宁一定做不到的,她一定做不到的……” 门突然被拉开了。 浴室的微光突然亮在她的脸上,詹中尧微笑着凝了她一眼,大步的走了出去。 那一眼,让莫语燕莫名的惊慌,像深潭一般晦暗的眼神里似乎在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不!她不会将他让给穆以宁。 就算他从来没有承认过,可他也从来没有否认过。她……这么多年了,关于穆以宁的一切情报都会有人告诉他……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不能让他们两个再在一起了!! 049:我是卖的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长长的教室走廊里,以宁拿着花种朝安全梯走去,江成介正叉了双腿在楼道里抽烟。安全梯不是学生常用的楼梯,位置比较偏,却是去花园最近的路线。 看着以宁走过来,江成介正在狠吸的动作僵了一下。 以宁没看他,正要下楼,不料,他伸了手臂,抓住她的胳膊:“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好啊,你说。” “诶?”没有预料到她答应的那么痛快,江成介一时回不过来。 “你不是说有话对我说吗?”这里虽然是人迹罕至的安全梯,但是外面的走廊是人来人往的,以宁并不想和他拉扯,所以干脆痛快的答应了。 “上次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穆以宁,偷窥你我真不是有意的,我看到那个男人进了的屋子,我又不知道他是不是詹中尧,所以我才蹲在窗边,我没有偷窥你的意思。” 他笔直的目光充满了焦急。 以宁垂了眼眉:“我知道了。这件事并不怪你。” “什么意思?” 以宁摇头,“如果你说完了,那我可以走了吗?” “你说不怪我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现在已经不在你偷窥的事了,哪怕你以后要继续偷窥都可以,我根本不在乎。明白了吗?” 江成介一时没理解过来,以宁盯了她一眼径直的下了楼,看到她离去,江成介才急了,三步跳下楼,追了上去,他捉住以宁的手腕,想要将她拉住,然后在楼梯上的纠缠,以宁脚下一个颠簸,直接朝着下面摔了过去,他用力的拉住以宁朝自己一扯。 那一瞬间,将她抱进了坏里。 淡淡的柔软的玫瑰花香,黑色的头发,还有那女人柔软的小巧的身躯,原来,她那么纤细,刚刚的,就那么巧合的,适合他的怀抱……? 他收紧了臂膀,一点都不想放手的将自己脑袋埋靠着以宁的头颅:“……我,我好像喜欢你。穆以宁,我真的好像喜欢你了。” “你搞错了吧?”小手用力的挤进两人紧贴的胸间,她想要推开江成介,却不料他抱得更紧。 “我是认真的。” “喜欢一个别人的情|妇?”她冷冷的勾出笑痕。 江成介顿时僵硬了。 “我劝你还是算了,我是别人的情|妇,这点你是最清楚了。情|妇是什么,你懂吗?情|妇就是出卖身体陪男人上|床的妓|女。” 五雷轰顶一般的爆炸在江成介的脑海里,他抱着以宁的手不由自主的松了。 以宁遗笑的摇头朝讽道:“你看,你是懂的。所以,少说什么喜欢我了。我跟妓|女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区别。你自己不也说过了吗?我是妓|女。之前我不愿意承认,现在我承认了,我就是妓|女。江成介,如果你想要我的话,只要你给钱,价格高的话,我卖给你也可以。” 050:谈判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你他妈的住口!!”被她的话激怒,江成介黑了一张脸。 以宁说:“江成介,收起你的那些花花心思,我的确就是,我现在也不怕被别人说了,我也不在乎了。你,好自为之吧。” 以宁唯一的目的就是趁早了结这件事,从此和詹中尧老死不相往来。他已经说得够清楚明白,父亲失踪,他趁虚而入,不是为了救她或者帮助她们家,而是想看看她被人嘲笑,被人侮辱的模样。如果她真的去在意,那么才是如了詹中尧的心愿。 而她一丁点如他所愿的意思都没有。 以宁下了楼来到了花坛,里面的沙漠玫瑰开的艳丽,她之所以喜欢沙漠玫瑰,只因为那是无论在什么恶劣的环境下都能够肆意绽放的花朵,她希望自己能够像沙漠玫瑰一般活着…… &&&&&&&&&&&&&&&&&&&&&&&&&&&&&& 放学的时候,一辆中规中矩却从漆面就看奢贵的银色轿车停在校门口,当以宁朝着轿车望过去的时候,一名优雅的年轻女人从车里走了出来,她穿得十分好看,典型的贵妇装扮,湖蓝色的套装显出她的身份非尊即贵。 “我是中尧的太太,穆小姐,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谈谈吗?”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在学校里江成介要找她谈谈,而放了学,詹中尧的妻子要找她谈谈,呵呵,她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谈的。尽管内心不愿意,出于礼貌,以宁还是同意陪着莫语燕在学校的树林散散步。 “其实,我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看来,十分的怀念。” “哦。” “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谈谈吗?” “因为我不知道有什么好谈的。詹太太,我想我们不用东拉西扯了,你直接说你来找我的目的好了。行吗?”东拉西扯并没有什么用处,而且,她并没有打算和莫语燕有过深的交往,她怕。交往越深,人的感情纠结越深,内疚就会越深。 莫语燕笑的很是温柔,穆以宁很冷,冷得几乎不近人情,这样的她应该是很理智的,谈起来,也会比较方便。 “我很爱中尧。从他救我的那一天起,我就爱上他了。穆小姐,或许你并不知道,当年我能够读书,全是靠了中尧。”莫语燕将手伸触到了树干上,“我和你家一样,也曾经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因为家道中落,我不得不去酒吧工作,我记得……那天我被人毛手毛脚,是中尧救了我。他不仅救了我,还帮助我家东山再起,所以,他问我,要不要嫁给他的时候,我立刻就同意了。” 以宁沉默着。 的确是何其相似。 只是,莫语燕能够得到詹太太的位置,而她……什么都得不到。除了之前的嘲笑,或者以后即将来到的奚落。 “你……”以宁垂了眼睫,“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让我离开詹中尧是吗?” 051:他喜欢听到我的负面消息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莫语燕从皮包掏出一个封好的信封:“这里面是一百万美金的支票,还有两张前往LA的机票。我希望你能够收下。” 以宁接过那米黄色信封,将信拆开了来,里面果然放着一张写了一百万金额的支票,还有两张机票。 拿到这笔钱,和这两张支票,是不是她就可以离开这座城市了?离开詹中尧了呢? 以宁不由的笑了出来。 莫语燕疑惑的问她:“你笑什么?” 以宁摇了摇头:“就我个人来说,詹太太,我很想收下你的钱和你的机票,从此带着笑颜远走高飞,然而,事实上我做不到。我并不是没有想过离开,我也这么做了,只是结局很可笑,我依然站在你的面前,当你的丈夫的情|妇。因为我走不了。” “如果你是铁了心要走,没有人能够拦下你。” “说话,总是很简单的,但是做的人,却很难。詹太太,你这么做并无不妥,只是你考虑过我吗?我的英语不好,一个单身的女孩子带着一个生病的妹妹在人生地不熟的美国,请问,你让我们如何生活?” 并非我不愿意离开,而是以宁知道,她根本没有办法离开,且不说会不会再被龙叔抓着,就算她想走,美国,她也是没有胆子去的。准确的说,国外,她都是没有胆量去生活的地方。 “一百万还够你在国外生活吗?”莫语燕的眼里燃起了愤意,她的意思是不是嫌钱少。 “我不知道。我没有在国外生活过,所以我不知道够还是不够,不如詹太太你告诉我够不够?” “够了。”莫语燕说道,“现在多少人想要移民美国,我给了你机会,也给了你钱,穆小姐,人是要懂得识抬举的。如果你在美国钱不够,你可以联系我,我会再打钱给你,你说的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无法生活,是不是只是个借口,你根本不想离开?” 以宁对她的理论觉得好笑:“詹太太,你有一个人在国外生活过吗?抱歉,我没有,我无法想象国外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也不用给我说,你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或者,很多学生还出国留学呢?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能做到的不代表我能做到。” “你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我会安排人在美国照顾你,这样呢?” “对不起,我可以到其他的城市去生活,但是要我去国外我做不到。我的根在中国,我从来都没有打算过离开。”以宁转过身,“你或许可以想想其他的办法,比如说,让詹中尧和我分手。毕竟他才是这场游戏的掌控者,我不是。” “穆以宁!!”莫语燕突然叫住了以宁:“跟一个年纪比你大上十岁而且已经结婚的男人在一起,我是在劝你离开,不然,有些事闹大了对你的名誉也不好,我说的对吗?” 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以宁再和詹中尧有任何的牵扯。就算,是用非常的手段,她也在所不惜! “啊,你是说你准备对外宣扬我的丑事吗?”沐浴在树缝斑驳阳光下的以宁微笑,“那你就做吧。对詹中尧来说,他是非常喜欢听到这些消息的。” 052:分手吧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我是非常喜欢听到这些消息的吗?”当以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树林,意想不到的昂藏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偷听别人的谈话,未免也太不知廉耻了。” 詹中尧穿着黑色的西装,那西装平整的连一丝的折痕都没有,偏偏他的扣子没有扣上,而额前的刘海也肆意的飞落,多了几分狂野的气质。 “关于你的我才有兴趣。” 以宁觉得好笑:“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 绕过詹中尧,以宁朝着大门走去,他上前一步,捉住了以宁的手腕:“还在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上次我们不是已经话说开了吗?” 柔软的小手被厚实的大掌包裹着,以宁蹙了眉心,这双手现在捉着她的手,可这双手,以前是不是也捉过他的妻子的手? 穆以宁啊,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去在意他碰过什么人?又或者,他曾经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过? “如果真的如上次的谈话。”他的手暗自的用力,拉停住了以宁向前迈进的身子,然后,一双长臂探搂着她的腰肢:“以宁,你现在遇到的事也好,人也好,会更加的残酷。” 凝眸着那双漆黑如同碧绿湖水的眼瞳,那涟漪轻轻泛开,她轻轻的勾了嘴唇:“那你就让更残酷的事来对待我好了。” 她何尝不知道,他已经按住了性子,如果他真的要对她残忍,也许早就像当年父亲对他那样闹得人尽皆知了,而他没有。 其实,除了赛车场的那一次外,他并没有对外说过一次关于他们的关系。小区的长舌妇都是自己猜出来,他没有去做。一次都没有。 这一点,以宁心里比任何人的都清楚。 “你想要吗?” “詹中尧。”她的手伸到腰后,用力的拨着他的长臂,“不管我们过去的是非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不要忘记了,你已经结婚了。你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当你在外面招花惹草的时候,有一个女人在家里为你苦苦等待……” “重点。”那清冽的声音冷了两分。 以宁低下了脑袋,她的头顶的头发能够敏感的感觉到被男人的呼吸而吹拂起的错觉,她合眼半晌,终于再次睁开时,已经是平静的凝望他的眼眸:“你和我只有两个选择。” 他沉默着,胸腔却剧烈的起伏。 “第一,我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我家欠你的钱,我会还你,如果你同意,我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第二……” “第二,你给我生下小孩,从此一刀两断。我说得没错吧?”他松了搂着她腰肢的手臂,昂然的站在以宁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以宁,那眸色冷得犹如锐利的刀剑。、 053:煎熬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那一刻,以宁的心在剧烈的颤抖着,那么脆弱的几乎要压得她无法喘息,垂下的眼睫中一片暗色,她抿了抿嘴唇,轻轻的点头,蹙紧的眉头很艰难的说出话来:“你是别人的丈夫,你必须有你要尽到责任。” 爸爸没有尽到他的责任,抛弃了她们母女三人。 詹中尧同样也没有尽到他的责任,让他的妻子……必然是痛苦万分。 “我是不会离婚。” “哦。”呼吸好像一瞬间变得艰难,她沉了心气,“既然如此你就该在两个选择里选一个……” “一个,我都不会选择。而你,也最好认了。”平静的声音淡淡的开口,就像山中湖泊,静得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以宁微笑:“好,我认了。” 就像“进场”一样,当台子上的表演开始,演员能有权利说退场吗? 不可能吧? 灼热而刚烈的亲吻染在唇边,火辣辣的干热挺进了身体,既然痛苦却又暗魅的沙哑声响在耳边:“以宁,你还想要拒绝我吗?咬得这么紧……” 明明是想抗拒的,偏偏的,却在疼痛中紧紧的抱着他宽厚的背脊。 从学校被他带上了轿车,隔板升了起来,司机放着鼓噪的音乐,弥漫的车里的男欢女爱的声音。 被拥吻着,眼里却爬着复杂的异样感受。 将心锁上,试图让所有的人都讨厌她,江成介,龙叔,他的妻子,所有的人都讨厌她就好了,偏偏的,是那里出了错误,明明是不愿意,却沉沦了…… 就像抽屉里年久变黄的相片。 一次次的拍着他的模样。 长腿,昂藏的身躯。 那时候,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世,却有女孩子前仆后继的如同汹涌潮水向他涌来。 长腿、高腰。他一米九的个子,无论谁看到了都会驻足品论,有的女孩还会做出羞涩的脸红,那轮廓深邃的端正容貌,比起八等身的模特儿体型,丝毫不逊色。 然而,那个时候,他会等在小学的门口,昂藏的身躯藏树影下,宽厚的大掌朝她伸出手:“以宁,回家了。” “好。”小跑过去握着他的大手。 自己知道他的大腿,小手举起拉着他的手指……笑眯眯的仰着脸,对着他的侧脸,傻笑。 那时候,怦然心动的是他是我的。 咬死了的嘴唇淡淡的蔓出低低的轻吟,一行清泪从眼角滑下。 我希望,他能讨厌我,讨厌我到不再看到我最好了。 可是,为什么,心却那么疼?胸口向是被巨石压着一般,呼吸困难。 “以宁,回家了。” “好。” 那样的日子,如果没有父亲对他的精神虐待,或许,詹中尧,我不会叫你詹叔叔,我不会答应将自己卖给你,我不会和你走到现在这种“包|养”的关系。或许……你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只需要对你说:“你幸福就好。” 然后,在夜里翻阅着拍下的你的照片就好了…… (前段时间,我们家二宝死了,我养了她八年,结果她死的时候,还不要我看着,我一转身,她就死了……我陪着她的时候,她一直不愿意断气……经过两个多星期,小八已经恢复了,后面我会好好写,前面写的不好,请各位谅解……) 054:二货付同学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你丫的到底还给不给我们做饭?没事闹什么失踪,你以为你在表演杂技?”第二天一大早付昊就跑来敲门,一副怒极攻心的模样。 “你管我。”她白了付昊一眼,心情却没来由的变好了。 说起来,付昊这家伙,虽然脑袋有点问题,不过本质上是个好人,说话也算大大咧咧的,没心没肺,比起和吴嫂、龙叔或者学校里的同学谈话,她更喜欢看到付昊。 “我们可是吃三天的泡面,喂,伙食团团长,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动手工作啊。告诉你,要是想要拿钱落跑,没门。” “行了行了,我今天做行不行?” “有菜吗?” “没有。”她露出大咧咧的笑容,“付同学,所以我要请你帮我一个小小的忙啦。” 付昊的脸突然一青:“为什么我有不好的预感?” “恭喜你,猜对了。”她笑的灿烂,“带我去菜市场。” “喂,为什么是我?我今天还要赛车嘞。” “那你是不想吃饭了是吧?还想要再吃泡面吗?” 付昊苦瓜脸着,然后狠狠的叹气:“老子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啊,怎么会遇到你这个瘟神啊,哪里有做饭的还要老板跑腿的道理啊?” 说实话,穆以宁的饭做得真的好吃,比外面餐馆你的大厨做的还要好,问题坑爹的是,这家伙实在太不地道,上次竟然还要闹失踪! 将机车的脚架踢开,拿了安全帽递给以宁:“上来呗。” 她在那一时迷了心智。 暖金色的光线洒落在他穿着t恤背心的身上,古铜色纠结的肌肉暴露无遗,她的眼前有一抹身影在重叠。 那个穿着白色的休闲服,毛纤长裤的男人,也是这样朝她伸出了手,递出了他的手。说:以宁,回家了。” 嘴唇不由的喃喃,视线在变得模糊:“……好。” 喉咙里好像有什么哽咽着,她的声音发出的异常艰难。 细细的手臂伸了粗去,颤抖的接过了安全帽,被拿重量一压,以宁突然用力的用两手抱住了安全偷窥,一个深呼吸后:“走吧!记住要是你害我出车祸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切!!”他唾了一口。 以宁侧坐上机车。 “喂,抱住我的腰,不然出了车祸变成鬼,我可不负责任!” “知道啦,啰嗦!你上辈子绝对是女人!” “啊?” “不然怎么会这么啰嗦?” “我勒个去。” 以宁坐在后面,隔着头盔将脑袋靠在付昊的后背上,慢慢的远去。 很快来到了菜市场,付昊自然是苦力,以宁在前面指点:“这个一块五,便宜,十斤。付同学扛货。”“来,付同学,试一下这个辣椒辣不辣?”…… 看着付昊的各种铁青脸色,以宁笑得没心没肺。 这一天是她过得最快乐的一天,将那些烦扰的事丢在一边,原来,感觉这么的好。 055:疑惑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卖完菜以后,付昊和以宁跑到路边摊下馆子,付昊看着大快朵颐的以宁,奇怪的问道:“你都不介意到这种地方吃饭?” “为什么要介意啊?”以宁拼命的往嘴里塞鱼香肉丝,“这么好吃的,不吃就太可惜了。” “没哪个女孩会愿意到垃圾堆旁边的路边摊吃饭吧?” “你!穷讲究!”以宁白了付昊一眼,“我告你啊,越是这种地方的东西,味道才越好。我小时候经常骑车跑到郊区的小村子里面去买烤玉米,那都是用木头烧的,灰啊满天飞,不一样好吃吗?我还曾经到沟里捞过泥鳅黄鳝……话说,十多二十年前,这种地方吃饭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你还活在旧时代啊?” “旧时代的东西才好,你懂什么?人人都平等,你穷我也穷,大家都可以和睦相处,现在呢?完全都变了个样子。喂,你吃不吃鱼香茄子,不吃我吃啦。”还未等付昊回答,以宁干脆的就将他面前的鱼香茄子端到自己面前,扒着米饭,吃的欢快。 “你真的很奇怪,一下子很淡然,一下子又……很丢脸。”他就没见过一个女生可以坐在小板凳上,吃了两碗饭后,还吼着再来一碗。 “在你面前,我没打算装得正经八百。”以宁笑嘻嘻的说。 装?没错,自己不是一直在装吗?装自己还是纯洁的。装自己和詹中尧压根没有任何的交易。装自己说着一套一套的道理,但是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样选择才是正确的。 如果可以回到小时候。 就像现在的饭食一样,有着小时候的风貌,是不是自己可以任性妄为,是不是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该哭就哭,该笑就笑,将内心的自己更释放出来。 什么时候,人生变成了需要进行选择的?而不是自己能够随心所欲的? “喂。付同学,我问你一个事儿,你可要老实的回答我。”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你的人生面对不知道该怎么选择的选择,你会怎么做?” “啊!?”付昊嘴里白米饭掉了下来,“你神经了吧?这还用说吗?不知道怎么选择,就选择自己认为是对的。如果你自己都认为是错的,那你还纠结个什么劲儿,直接否定了不就成了?” “可是……”以宁托着下颚,“如果明知道是错的,但是自己却没有办法选择正确的呢?” 付昊将筷子放下,一双黑眸盯了以宁半天:“你是在说你和詹总吧?” “诶?”以宁惊讶,心口激烈的跳动着,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嗯。” “说实话啊,之前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赛车场,不过,在你给我们做饭的时候,他们的人来打听过。那时我就猜到了,你十有八|九和他有扯上关系。我说,穆同学,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老实回答。” “什么问题?” “也许你很难开口的问题。” 以宁吸了一口:“你说,我就回答!” 和付昊在一起,他让她完全没有压力,两个人没有任何的矛盾,就像……哥哥?没错,他像自己的哥哥一样。 付昊沉吟了半天,说道:“你和他……你是不是他的……那个?” 056:监视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是。”在沉眸半晌后,以宁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付昊摊了两手,“我只能说,既来之则安之。多想无益。” 以宁一下笑了出来:“你还会说文言文啊,看不出来,你还是才子哦。” “才你个头。”付昊在她脑袋上弹了一记爆栗:“虽然我对他的了解不多,但是,只要是他想要的,无论如何都会弄到手,弄不到手,就算毁了也在所不惜。” “说说。”以宁怔住,说实话,她现在对詹中尧的了解并不多,不过能在第二天就让龙叔找到逃跑的她,可见他的实力不容小觑。 “说他,就要提到另一个人。严肃,这个人的名字你应该听过吧?” “你是说的经常上电视财经新闻的严肃?” “嗯。严肃和他的关系很好,在赛车场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经常一同出现。不过,严肃对他虽然……怎么说呢?和对待我们这些人的趾高气昂不同,对詹中尧有一点恭敬的意味。比如说,严肃走路从来都是走在人前面,哪怕是市长、省长参加一些会议,这个你应该在电视上看到过,严肃从来都是走他们前。但是和詹中尧在一起的时候,他都走在他后面,半步的距离噢。” “……有这么夸张吗?”在经济危机的上诉中|央要发展内需,曾经造成轰动的严肃,在詹中尧面前要保持半步的距离? “以宁啊,真的是事实。感觉上,严肃都要卖詹中尧的面子。具体詹中尧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就连严肃那个太|子|党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就可以看出来,他不是好惹的。话说回来,你怎么招惹上他的?你们两个……我就没觉得能扯上关系。” 毕竟以宁是高中生,而詹中尧已经是成年的男子。 而且以宁家那种中产阶级,想要接近高高在山,连严肃都要给面子的詹中尧的机会简直是低于0。 “我只能说,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只不过,后来大概有十年没有见过。直到现在才又遇上。”如果说爸爸的那句话是詹中尧内心永远的伤痕,那么,她必须要保守他的秘密。 他的身世,那是绝对不能挖开的伤口。 “你之前失踪就是想要避开他吧?” 以宁点头。 “不可能的。”付昊叹息,“我给你说个事吧,那件事是当时我加入车队,严肃宴请我们的时候,他也到场时发生的。在金阁的门口有一个人喝醉了,随口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刚刚好的吐到他的鞋上,虽然当时什么事都没有,但是第二天报纸就刊登出来,一男士被绑在大街的电线杆上,被人吐了满身的……你懂吧?” 以宁懂,那条新闻当时她看到了。当时她还觉得好笑,现在想来,她只觉得无奈。 “总之,对于你和他我不好发表什么看法。但是如果你心里有不痛快的时候,欢迎你随时找我。我这个人嘛,当个排忧哥哥还是没问题的。” “安啦!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两个人继续埋下头大快朵颐。 而不远处的一辆轿车里,一双眼眸早就布满了冰淬。 057:自找苦吃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以宁和付昊吃完后,就分道扬镳,她租了个三轮车拉着菜回到家的时候,吴嫂正焦虑的正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着。一看到以宁,吴嫂立刻迎了上去,抓住以宁的手:“小姐,我……我家出了点事,我,我想回一下家,不知道行不行?” “吴嫂你先别急,出了什么事?严重吗?需要钱吗?”一听到吴嫂说她家出了事,以宁立刻急了的拉着吴嫂的手,“你别急啊。” 吴嫂目光闪烁:“不,不严重,就是可能要回一趟老家,可能十天半个月回来不了。” “好,那你去。不过,你等等。”以宁马上跑进了屋子里,将付昊给她承包的伙食费给拿了出来。 以宁将付昊给她的伙食费分的很清楚,按天分的,每天都能看到赚了多少钱,她很干脆的将之前赚到塞进了吴嫂的手里:“你回家,肯定需要钱,这个钱你拿着。” 吴嫂想要拒绝,但是见到以宁坚定的目光,只好无奈的点头。 她有苦衷啊,如果不是有苦衷,她怎么会愿意离开穆家?逼不得已啊,真是逼不得已。 吴嫂拿了钱,就提起早就准备好的旅行包,以宁帮她提着来到了车站,目送着吴嫂的离去,一下子她的心好像变得空荡荡的。 那个家里以后只有她和笑颜,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笑颜,吴嫂在的时候,还能打打圆场,吴嫂走了…… 以宁吸了一口气,总之,付昊说对了一句话:“多想无益。”总之,只能随波逐流了。 回到家,以宁开始做起了付昊他们的晚饭,笑颜从楼上下来:“姐,你的菜弄的味道好呛啊。把抽油烟机打开嘛。” “不开。开了浪费电。” “可是,味道好大,我闻着好难受。” “笑颜,我们能节约就要节约一点,好吗?” 笑颜的眼眉横起了:“龙叔都说过了,当年爸爸借了钱给他,也没让他还,还照顾他,他不会让我们还钱,而且还会给我们生活费,姐,你干嘛一定要这样啊?” “那你是觉得我们该拿别人的钱吗?” “虽然我觉得不该拿……可是,姐,我真的闻着难受,你打开抽油烟机行不行嘛?而且妈妈也说过,炒菜的烟子对身体不好。”笑颜心中不愉,她本来就有心脏病,这才做了手术,现在闻到油烟很难受。 “那你就去楼顶,等我炒完菜好了。”不知道为什么,以宁现在和笑颜的关系不好。 在出租屋的争执以后,以后每一天她和笑颜都话不对盘,吴嫂在还能哄着笑颜,吴嫂不在了,以宁也没有心情去哄她。 “你!你太过分了!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妹妹!?有这样对待自己的妹妹吗?龙叔都说了不还钱,而且会照顾我们的生活,你就是在自找苦吃!你何必呢!?” 058:我是你的所有者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以宁正想要反驳笑颜,忽然传来了敲门声,腾不出手的以宁对笑颜说道:“笑颜,去开下门。” “这个时候就知道喊我了。”嘀嘀咕咕的笑颜跑去打开了门,忽然脚下一滑,全没有留意外面的男人,直接摔进了一堵坚实的肉墙。 好……舒服的味道。不是古龙水,而是淡淡的夹杂了烟草味道的松香。 她在惊愕中抬眸,顿时被及时揽住了她腰肢,才没有让她跌个狗吃屎的男人惊住了。 她从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器宇轩昂的男人,黑色的瞳子幽深一边,刻薄的嘴唇微微的下沉,那鹰钩鼻似乎在威胁任何人。 然而让笑颜吃惊的并不是他的模样,而是那份气质,冷漠生疏,却带有君临天下的天威,让人仅仅一眼就会忍不住臣服在他身下。看上去很似冷漠,却有暗藏着一丝桀骜。 她的心脏不由的怦怦作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对、对不起……” “没关系。你是笑颜吧?” 正在炒菜的以宁听到男人的低声,扭过头来的时候,果不其然的看见笑颜和詹中尧抱在一起。 “你放开她!!”不由的提高了音量,让沉溺在男性气味中的笑颜惊愕且疑惑的回看向拿着锅铲朝门口奔过来的以宁。 以宁直接硬生生的扯开了两个人,男人的视线凝注在她身上的感觉,让以宁就算未曾看他一样,心脏也不由自主的在剧烈的跳动。 像老牛护犊一般的挡在两人之间。 笑颜狐疑的问道:“他是谁?” “他……” 以宁的正在胡思乱想着该给詹中尧定义什么身份,才说到一般就被打断。 接着,她的嘴唇被堵上了。 “……唔!!” 惊愕的双眸瞪大,手里的锅铲直接“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毫无防备的以宁在错愕之时,他已经侵入了她的口中,舔|舐着她的上颚。 以宁回过神来,推拒的双手才刚刚举起来就被他抓住,詹中尧像是整个包围住她似的加深了亲吻。舌尖没有遗漏任何的地方,那般被突如其来的吻着,以宁的双脚渐渐的使不上力气。 不!不可以这样!! 最终,以宁还是拼了命的挣脱,虽然被他牢固的双臂囚禁着,但是至少已经逃离了亲吻。 “詹中尧!!“ 像是责骂似的叫着他的名字,但是詹中尧却是一副无锁的表情,用食指擦拭着自己的润湿的嘴唇,然后看向笑颜。 “我是以宁的所有者。” 笑颜整张脸都变了,嘴唇开始微微的发抖:“你是……姐姐的男朋友?” 059:不明白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淡淡的唇痕扬起,“说起来,笑颜已经不认识了我吗?” “她没必要认识你……” “我认识你吗?”以宁的急切被笑颜打断,笑颜睁大了一双眼瞳:“我……好像看着你有点眼熟……但是……” “是啊,十年没见,就算曾经来过你家几次,你都不在。不过,今天,我们就好好的叙叙旧吧。”詹中尧微笑着,松开了禁锢以宁的大掌,率先的朝着沙发走过去。 笑颜小跑的跟着他,以宁呆站在门口。 心如火烧,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的脑海里冒出了无数个念头,其中一个就是詹中尧不会突然想到,会向笑颜下手吧?她和他最初交易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特别的亲切,亲切到让人信以为真的以为他会说话说话,然而,却是,在酒店,借着她的醉酒做了卑鄙的事。 以宁沉了心,走到饮水机边给他到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的时候,低声道:“你别过分了。” 他微笑的颔首:“去做饭吧,听小昊他们车队的人说你的手艺很不错呢。这次最好拿出你的本事啦,少敷衍了事了。” 他的意有所指,让以宁蹙了眼眉。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他,怎么可能看得起她的家常小菜,之前做的菜,对付昊这些吃方便面度日的人来说或许是美味,恐怕,他压根一点胃口都提不起来。 “对啊对啊,姐你做饭去吧。詹大哥,我真的想不到竟然是你,你得变化好大哦,肯定有不少女孩子追你吧?是不是嘛?” “笑颜!!”以宁觉得笑颜的话过分了。自从她让笑颜和她搬到廉租屋回来,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宁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倒是吴嫂给以宁说了笑颜的心里话,吴嫂说:“二小姐还小。” “小!她只比我小两岁而已!” “小姐,二小姐是跟着你外婆长大的,老人家都疼孩子,这个道理你要懂得。”怎么可能不懂,小时候家里的条件虽然不错,但是父母养两个孩子太吃力,笑颜是二胎,原本爸爸是打算要个儿子,没想到还是个女儿,后来外婆找神婆算命说“这孩子以后是皇后命”,便一直带着笑颜,笑颜跟着外婆一直到十岁外婆过世,才真正的住回了家里。 “可是,这有什么区别吗?” “怎么没有区别?小姐,你心里应该明白,龙先生并没有将那件是告诉二小姐,二小姐自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离开家不住,跑到外面去受苦。而且,二小姐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你是想要把屋子卖了,然后自己留下钱……当然我给二小姐解释过了,但是……没关系,慢慢来,二小姐能明白的。” 恐怕永远都不能明白。 061:我要你,一直都想要你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一顿饭以宁做得心不在焉,她的目光不时得会飘想一旁看看詹中尧和笑颜正在说什么。 “詹大哥,你真会开玩笑。人家要是找不到男朋友的话,是不是詹大哥你……你给我介绍噢?” “没问题。” “那要和詹大哥一样的哦,其他,说不定我看不上眼呢。”笑颜有些羞涩的仰起侧劲,以宁看的出来,只有在笑颜撒娇的时候,她才会做这个动作。 手中的锅铲不由的握紧了。 “你不觉得我是老男人吗?”詹中尧的眸光透过笑颜望着以宁的背影,他倒要看看,她打算稳到什么时候? “才不会呢。我觉得……”笑颜的脸上泛起微微的红光,“我觉得詹大哥很有气概,而且有帅,最重要的还是很有男人味啦。” “是吗?可是有的人躲我还来不及。”他意有所指。 “谁啊?”笑颜脱口而出,发现詹中尧盯着以宁,她有些不高兴的嘟起嘴巴,“詹大哥,你真的在和姐姐交往吗?真的吗?你喜欢姐姐的哪一点?” 以宁突然摔下锅铲,“当”的一声,惊了所有的人的目光,她的小手搓着围裙:“詹……詹叔叔,我没酱油了,可以麻烦你开车送我到超市买酱油吗?” “没有酱油就不用……哪里有让客人去买酱油的道理……” 詹中尧眸中划过锐光,“好。”跟着以宁的身后出了屋子,笑颜跺了跺脚,站在原地生闷气。 拉开车门,让以宁坐进去了,詹中尧发动引擎开出了小区:“说吧。” “你有什么不爽的冲我一个人来,不要去招惹笑颜。她还是个孩子,什么事都不懂,你别惹她!!” “我招惹她?是她在招惹我吧?”詹中尧踩下刹车,轿车在路边稳稳的停住,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起她放在腿上的小手,“你闹脾气闹够了吗?” “我没有闹脾气。” “离家出走。故意对语燕说那些让人反感你的话。瞒着我当伙食团。和别的男人在外面开开心心,在我面前就做脸做色。以宁,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他已经受够了。 他这辈子没有经历过什么美好的事。如果说有,那就是小时候的她。 唯一不介意他的出生,愿意和他东拉西扯的她。 他不想放开。 “是你想怎么样把?詹中尧你不就是报复我爸曾经对你说的那些话吗?你就冲着我来好了。笑颜,就像你之前说的什么都不懂,她不明白的。”以宁急了,她自己现在都处于混乱的状态,尽管嘴硬,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才对。 她不想用年纪当借口,可是眼下,她真的很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去他的那些话!以宁那是气话。我气你前一刻对我温柔,后一刻去落逃。我真的想报复的话,你以为那十年间你们家会是平平静静的吗?我要你!我一直想要的都是你!!” 061:内心的梦魇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狂暴的风袭来,她被按到靠椅上,男人的唇凶狠的贴上了她的柔嫩,肆意的辗转狠吻,她死死的咬紧了牙关,誓不让他侵入半分。 感觉到了她的坚持,詹中尧离开了以宁被蹂躏的发肿的唇瓣,他沉哑了声音:“以宁,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不要再给做脸做色了行不行?因为我结婚了吗?以宁,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婚的,但是,我要你。” “这么自私的话,詹中尧,真亏你说的出口。”以宁用手背狠狠的擦了嘴唇,仿佛他的亲吻是污秽一般,“是,我一开始答应只是为了拖延时间,钱,我一定会还你。詹中尧,我无意当小三,也无意去破坏你的婚姻、家庭。和你那几次,就当是我代替我爸还你的债可以吗?” 愤意染上了詹中尧的黑瞳,他死死的抓住以宁的手,按倒在靠椅上:“还得清吗?你能还吗?以宁我不是白痴,冤有头债有主这个道理我懂!你不是那个混账,我犯不着为了那个混账干的好事,迁怒于你,你明不明白?” 以宁垂了眼眸,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明白。詹中尧,你说你要我,可是你已经结婚的身份了,告诉我,你能离婚然后娶我吗?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让我将情人这个身份背一辈子?爸爸是因为第三者抛弃了我们一家人,难道你要我也去当我最痛恨的第三者吗?如果你不是为了报复,如果你要我,你会是以这种方式吗?你告诉我,是我脑子不清楚了,还是你发疯了?你告诉我,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的地方?” 抓住以宁手腕的大掌,砰的一下砸在车窗上。 他的胸口有什么想要咆哮出来,有什么想要冲出来告诉她,为什么他要这么做?然而,他不能这么做! 光是让她现在接受他,就已经那么难了,他不能想象,当事情曝光以后,她会不会有更剧烈的反抗。 他一直在忍,不愿意太深的去伤害他,总是用语言来告诉她,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跑掉的。 他要她。 即使是她做过伤害过他的事,说过伤他最深的话,要她的念头,这么多年了,也从来没有变过。 她是他晦暗人生中,唯一的唯一的一点光。 报复?只是理由,牵制她的理由。一个原因,如果她需要的话,那么报复就是最好的理由。 他狠戾到完全不顾自己伤痛的动作让以宁吃了一惊,她的目光变得焦虑,险些脱口而出的问他痛不痛,却被理智强硬的压下。 她不愿意当情人,不愿意当小三。一个人绝对不可能被以前的幻想冲昏了头脑,也绝对不可以做昏了头的事。这是她唯一的理智,既是保护自己,也能不伤害他。 062:假设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我感激你在我家困难的伸出了援助之手。我也……很对不起你,在当时对你说了谎,自己内心却利用你的两年时间打着别的主意。这一点,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既然,现在我和你之间能说的话都说开了,你不是为了报复,而是……要我的话,我可不可以自作多情想当然的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她盯看着詹中尧依然锤在车窗上,握成拳头的大掌,外面的车流来往,轿车里的空气却如同窒息。 他沉默着。 以宁抿了抿嘴唇:“如果我可以这样以为的话,那么,詹中尧就请你放我,放你自己,放你的妻子一条活路。这样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喜欢你。就算你能得到的也是一具身体,然而,一具身体有意义吗?就算一开始得到了满足,宣泄了**,可是你看着我难受,我看着你痛苦,有意思吗?” 以宁顿下了话题,等着他的回答。 他抬眸,嘲叹般的笑:“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吗?” 以宁垂闭了眼眸,用力的点了点头:“嗯。无论如何。……詹中尧,你不小了,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得到身体就可以得到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妓|女不是要喜欢上每一个客人吗?但是,可能吗?” 詹中尧将砸在玻璃窗上的手收了回来,仰着身靠在靠椅上,双手插进裤包里。 以宁坐在一旁,平视着前方。 她想,他已经用了多大的耐心来对她,起码她可以和他进行沟通,如果他真的已经良心泯灭的话,话语?只是多余的东西。 “在赛车场的时候,做戏?” “抱歉。……我知道你想要看到什么,我也知道,你不会真的让我被撞死,否则,我没有这个胆子真的去拦车。” “赌了一把,你赌赢了。” “不是我赌赢了,而是,我知道,詹中尧始终是詹中尧,不管现在变成什么样子,还是詹中尧。知道吗?你刚才告诉我,如果你真的要报仇,这十年的时间,你大可以动手,然而你没有这么做。其实,那是我心里的疑问,我不明白,不理解,为什么是在家出现苦难的时候你要出现,为什么你报仇的对象是我,而不是爸爸?而你刚才那样说,起码证明了,詹中尧,你是个男人,有成就的男人,那么就请你再做一次像是成功男人的事,我们到此为止好吗?” “以宁。”他阖目,有些叹息的轻吻:“如果我没有结婚的话,你会接受我吗?” 以宁垂眨了几下眼眸,“你已经结婚了,对吗?” “如果呢?”他睁开眼,侧过脸,专注的眼眸认真凝着她的小脸,“给我一个如果的,属于你心里的答案。假设的如果,就可以了。” 063:二次契约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以宁在沉默良久以后,做出了选择。她用力的摇了摇头:“不会。” 目光对视之时,她没有掩盖,也没有隐藏,笔直的回看着詹中尧。 詹中尧盯着以宁,眯了眯双瞳,原本眸色中的专注和诚恳,变回了一贯的冷冽:“好。” “……谢谢。” “不过钱,你打算怎么还?”下一刻,话题一转直接转回了钱上。 以宁没预料到他来的这么突然:“我会去工作,不管多少年,我都会还你。” “不如我给你安排一个工作好了。”詹中尧挑起眉眼,含目而笑,“毕竟钱这个东西,越早还越好,未来的变数太大了。” “那你说,打算让我怎么还?”以宁说完,马上想到了什么,立刻补充道:“但是,之前的条件不行。” 他笑了笑:“放心。我缺一个照顾我生活的人,穆以宁,从明天开始你就跟在我的身边,负责安排我的生活起居。” 以宁蹙眉,这算什么事? “具体要做什么?” “简单的说,跑腿小妹。能做到吗?” 跑腿小妹?就是端茶送水做饭吗?这个她没有问题。 以宁点头:“好。” “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既然是要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穆以宁,让我住进你家,还是你住进我的公寓,二选一。”詹中尧突然眸色一转,紧迫盯人的看着以宁,“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出尔反尔,照顾我的生活,一天给你一万,用不了多久,大概就是三年,你就能还清所有的钱了。” 以宁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样的话,和同居有什么区别? 见以宁在犹豫,他补充道:“这是我最大限度的容忍。”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最起码给她一个理由吧。 “你想要理由?”他呵呵的低笑,“穆以宁,你好像做什么事都需要一个理由?没有理由的事你就不会做吗?对你来说,是否理性思考更甚于潜意识的反应?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什么事都需要理由,让你能够决定是否去做的人呢?” 以宁吸纳了一口空气:“因为,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小孩子可以做的任性,我不能做。而同样的,詹中尧,你也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 这句话里的暗示意味实在太浓了。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理由的问题就你自己考虑好了。我只是随心所欲的提出意见,毕竟穆以宁,我和你不懂,有时候,我会想随心所欲。” “……”以宁思索了片刻,“你真的说到做到,我真的只是跑腿小妹?” “嗯。” “不是为了报复,也不是想……”她吞了口唾液,“想要我?” “既然已经拒绝我了,我不会不识好歹。不过,穆以宁,这一次你最好给我坦诚一点,再来上一次那样的心怀鬼胎,给我玩揣着其他心思玩敷衍的游戏,说实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 只是单纯的跑腿小妹……“好。这一次,我答应你!” 065:彻底的冷漠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在以宁答应的瞬间,詹中尧发动了轿车,一路开的平稳,以宁有些疑惑道:“我们去哪里?” 他沉眸平视前方,面对以宁的疑问,没有做回答的打算。 “如果你不说的话,麻烦你停车。”她尽量的在坚守自己的道德底线,不该做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就算是违背了心意,也绝对不可以发生。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就有人必须要遵守的法则,人不是动物。 詹中尧冷冷的回答:“公寓。” “公寓?” “愿意我住进你家,也无所谓。” 以宁抿了嘴唇,自然是不愿意的,家里有笑颜在。暗地里咬紧了牙关,连太阳穴都绷紧了:“一定要现在去吗?可以明天吗?” “穆以宁,你最好记清楚,你现在是债务人,没有权利谈任何的条件。” 这样的话,比较好,单纯的就事论事,不参杂任何企图的想法,也不用惺惺作态的对待她,让她忐忑不安……然而,内心的某种异样有算什么呢?竟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穆以宁,你在想什么啊!她不由的握紧了小手,指甲陷入进掌肉里,有一种莫名的疼痛。 并不习惯现在他的冷漠。 脑海里有的是他之前虽然强权却不失的温柔和亲和,哪怕是他说他报复的时候,心里虽然不满,却没有现在的这种难受到几乎要停滞呼吸的感觉。 妥协,当他的情人,她做不到。 完成之前的契约,生下他的小孩,她难以接受。 现在,改成了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关系,变成了冷漠的关系,却比之前让她更难受。 现在的难受是心,之前的难受是大脑。 以宁犹豫了一下:“就算是债务人,你也不能――” “不能什么?不能勉强你?穆以宁,钱不是白纸,就算是白纸你也得有钱买一千万张给我。现在,你最好给我收起你自以为是的嘴脸,少用什么你的自由,你的尊严,你的不愿意来敷衍我,想说这句话,等你还了钱再说。” “你――!” “我什么?穆以宁,是你自己说的愿意还钱不愿意卖|身,既然如此,你就最好别抽了自己的脸,免得我给你难堪。” 他的目光笔直的盯着前方,夜色下,车流涌动,路就在前方,却好像照不透似的,一片茫然的迷雾。 以宁不再说话,她扭过脑袋,看着外面,不由的咬紧了下唇,脑海里不由的回想起,他之前问她的话: ――如果我没有结婚的话,以宁,你会不会接受我。 长长的眼睫垂下。 那时候,她听到自己内心里传来一个声音,只有简单的一个字: ――会。 *************************************** 黑色的轿车开到位于市中心的公寓,五十层的高楼都是玻璃幕墙,反射城市的霓虹和车流的光芒,犹如一把利刃,耸立在天地之间。 轿车稳稳的开进了地下车库,停好。詹中尧拉开车门出来,长腿迈开,径直向着电梯间走去。 被抛下的以宁赶紧的拉开车门,关上时,好像想到什么:“你不锁吗?” “谁偷?你?”清冽的声音带着无情的嘲笑,“不如试试,看看能换多少钱还我。” 066:最是无情更伤人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没来由的怒气从心里升腾起来,他说话一定要这么夹枪带棒的吗? 原来,当撕裂那些表面的上的虚伪以后,真实的他冷漠、无情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一层水雾不由的蒙上以宁的眼眶,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的难受过。 哪怕是之前和他签下了契约,发生了关系,她跑路被他说报复,或者他的妻子找上门来,她都没有这么的难受过,难受到呼吸不能,甚至连提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背用力的抹了鼻下,将那份感受给隐藏起来,紧跟上了他的步伐。 连以宁都没有发现,自从他突然变成了冷漠的模样以后,她的牙关一切是咬得紧紧,极力的在忍耐和控制着。 电梯平稳的上升,以宁站在詹中尧的身后,眼眸不能控制的盯着他的背影,宽肩窄腰,藏在衣下的精健肌肉将衣服的每个棱角都绷出了工整的线条,刚硬而没有转圜的棱角,就像他现在一样。 她应该得偿所愿的感到开心或者松一口气才对,然而,没有,一点都没有,完全没有。 只因为,在之前她一直否认的心是不着痕迹的欢喜着,而现在,那颗欢喜的心已经被捏成一团,榨干了她赖以生存的温暖血流。 詹中尧听到了身后传来轻轻的,几乎是不可闻的鼻息抽吸声。 难受吗?之前哪怕是谈不上温柔,但是他已经竭尽了所有的全力想要将她留在身边,她却一次次的说谎,一次次以那张“你错了,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可恶嘴脸看着他,既然你想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穆以宁,你就自己尝尝道德的滋味好了。 电梯门打开,詹中尧阔步走了出去:“还愣着干什么!” 完全还陷入自己的悲伤情绪里的以宁在因他的话回过神来的时候,赶紧跟了出去,太过于着急,两脚打了结,径直的就朝出口处的大理石地板摔去。 落下的惊骇目光在一瞬间看到站在电梯门口的詹中尧。 冷冽的眼神无情的注视着她。 只要他伸手,就可以免去她摔在地上。 然而,詹中尧带着冷笑,优雅的转过身去,大步向前。 “啪”的一声,她直接五体投地的摔在了大理石上,下巴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一阵钻过的疼。 那阵疼,让以宁之前悬在眼眶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颗颗的滑落,潮湿了她的小脸。 她抿着嘴唇,呼吸悲伤,眼眸看向朝着走廊尽头走去,不曾回头的詹中尧。 原来,最伤人的不是他之前的强势和命令,而是他现在视若无睹的无情。 她犹记得她摔下去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里一点起伏都没有,平静的就像暗无天日的深潭,仿佛,她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打算一直在地上躺尸,就躺好了。不过最好换个位置,别妨碍别人坐电梯。”冰冷的话语传来。 以宁咬着那份内心的哀伤,艰难的爬了起来,托着摔疼的膝盖朝着他追了过去。 那一刻,心痛得无以复加。 067:天差地别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捂着受伤的膝盖,忍着下颚的疼痛,以宁走进了走廊尽头敞开的房间,装修的极其典雅,是典型的复古中国风,在外面有诺大的露天花园和泳池,甚至还开辟了一处温室。 很像他这个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有着霸权主义的欧美风格,却喜欢吃中餐,性格的内子里有着中国人的难以揣测。 詹中尧推开了一处房门:“以后你住这里。” 以宁蹒跚着脚走过,顿时有些呆住了。 好小的一间屋子,大概只有四个平米,里面空荡荡,想来是做其他的用处,现在变成她的卧房。大概里面只能塞一张一米宽的小床和柜子,甚至连一张凳子都塞不进去。 原来,人可以一瞬间从天堂掉进地狱。 她不介意之前的棚屋,可现在她却很介意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屋子里,自己的天地如此的狭窄。 原来,没有对比,没有感觉。 原来,他的存在与不存在,对于容身之处的感官都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床……”她哽咽自己喉咙,想问他,床该怎么弄? “想要床就自己买。对于你,我不会多掏一分钱。” 上下的牙关不由自主的又咬紧:“我知道了。” “那就好。明天搬过来。别问理由,也没有借口。”干脆利落的下达命令后,詹中尧转过身,拉开了对面的房门,那是奢华之极的房间,精雕细刻的家具和造型独特的装饰品,一眼看过去,天差地别。 “你是故意要在我面前做这种比较吗?” “我只是要休息了而已。”砰的一声,房门关上。 以宁怔怔的站在原地。 这里离家起码有二十多公里,她身上一分钱没有带,而现在他现在也没有打算再送她回家。 她的直觉告诉她,他是故意的。故意让感觉一下以前得到的和现在拥有的差别。她的拒绝,就是直接导致她现在沦落到这种活该被欺负的地步的罪魁祸首。 以宁疼痛的脚挪了挪,双手敲在他的门板上,里面有回答。 她只好硬着头皮说:“明天,我搬不过来……”她还答应了要给付昊做饭,还有笑颜也需要照顾,吴嫂不在,她放不下笑颜。 “詹中尧,你在听吗?”她现在心里难受的紧,她从来没有这么的难受过,好像有什么积蓄在心头,阴霾的笼罩了她的身心,“吴嫂走了,笑颜……我不能放她一个人在家,你……你可不可以找个人去照顾她?” 依然是一片沉默。 以宁受不了,小拳头直接锤在门板上:“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嘛!?不要太过分行不行!你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我就是欠了你钱,也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詹中尧,混蛋!你听到我在说什么没有――” 门再度被拉开了。 脱下了衣服,只在腰间扎了一条浴巾的窄腰上,她的一拳头下去,刚好锤在他的胸膛,让她的小手发疼。 067:为什么要结婚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发火了?”他坏坏的双手抱胸,歪着头微笑着:“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发火。” 顿时察觉到自己被他下了套,以宁不由的通红了容颜:“你是故意的!?” “不然呢?”长臂探伸出来,圈抱到她的身后,将小小的身躯抱进自己的宽阔的胸膛,“不欺负你的话,你大概也永远不会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真实的自己。” 以宁喉咙哽咽着,有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要承认,也必须要承认自己的内心根本没有办法忍受他的漠视。 “脚痛吗?”见她的秀眉微微的蹙起,詹中尧换了话题,从她摔到的那一瞬间,他就一直很担心,尤其是看到她走过是一拐一拐的,但是戏已经上演,容不得他停下来。 “嗯。”轻轻的点了点头,真的很痛,“下巴也很痛,刚才一起摔到了。” 话音刚落,下一瞬间,已经被詹中尧打横抱了起来,带到沙发上坐下后,他起身找来医药箱,小心翼翼。动作轻柔的卷起以宁的裤腿:“痛就告诉我。” “嗯。” 嫩白的小腿出现在男人的面前,膝盖伤得不严重,但是已经有了淤青,她的皮肤天生就很单薄,薄嫩到可以到皮下的血管。 詹中尧抬起她的小腿肚,轻柔的做上下卷曲的动作:“痛吗?” “不太痛。” 他倒了药酒淋在膝盖上:“忍着点。”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的肌肤,很轻柔但是却很有深度的力道揉起了她的膝盖。 以宁怔然的看着詹中尧的动作,这个男人比她大十多岁,而且也结婚了,有一个深爱着他的妻子……“詹中尧……” “嗯?痛了?”他的目光依然专注在她的膝盖上。 “你老实回答我一件事可以吗?老实的,这一次,就像你之前想听我的真心话,这一次,你回答我你的真心话可以吗?” 垂在沙发上的小手握紧了。 “你说。”单膝跪在地上的男人抬起头,目光笔直而专注,他用他的眼神在回答她,他会好好的回答她的问题。 抿了抿嘴唇,以宁说:“你之前说,如果你没有结婚,我会不会接受你。……对不起,之前我说谎了。如果你没有结婚的话,詹中尧,我会接受你。” 惊诧从他的黑瞳划过。 “我回答你了,那么该你回答我了。你……你……会跟我提出那个交易,你……你是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几乎抽走了以宁所有的勇气和胆量。 她没有问“为什么是我”,而是直接问他“是因为你喜欢我吗?” 男人的眼眸凝着以宁,用力点了一下头:“是。” “那,那,为什么你要结婚?”眼眶里泛出了潮湿,鼻息翕动,“如果你没有结婚的话,詹中尧,我会接受你,可是你结婚了,你让我怎么接受你?我……好难受,你知道吗?我真的很难受。我难受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那些道听途说的,不能破坏别人家庭的选择……可是我很难受的,真的……” 068:我给你保证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将以宁的腿儿放下,站起来的詹中尧,俯身抱着了颤抖着小巧身躯,声声抽泣的人儿。 “你知道吗?我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做?我只能尽量的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我的心好疼,真的好疼,我……我努力的装出不在乎,努力的想要反抗……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对……我……我说还你的钱,我是害怕,我害怕自己会越陷越深,我害怕自己会离不开你,我害怕自己会当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我不愿意当小三……为什么你要结婚?如果你喜欢我的话,为什么你要结婚?” 她哭得不能自己。 如果他没有结婚的话,也许,事情会变得不一样。 她会心甘情愿的当他的情人。 可是,他结婚了…… “不管。”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以宁,不管我结没有结婚,从头到尾,我喜欢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是的,一直有她,哪怕是被她伤害过,也有她。 “我不明白……”小手抓着他的结实的胸肌,抓疼了他的皮肤,也抓疼了他的心脏,以宁抽泣着,“如果你喜欢我的话,你会愿意让我当人人喊打的小三吗?詹中尧,我不明白你的喜欢,真的不明白……” 结婚,是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抱歉……”关于结婚的理由,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抱歉两个字击碎了以宁的心,小手用力的狠命的想要推开他,到这个时候,他连一个理由都不给她吗? 感觉到她的挣扎,詹中尧抱得更死:“以宁,以宁!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也知道你的顾虑,你以为我真的就没有考虑过这些吗?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结婚以后,你和我会变成什么样,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充满了压抑的声音让以宁不由的停下了挣扎的举动。 “是,我一辈子都给不了你婚姻!是,你跟了我你就会一辈子都背上小三、情|妇的称号!是,你也的确会永远都觉得对不起她!可是……你可以对我发泄,你的心痛、难过,你都可以在我身上发泄,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以宁你就拿一把刀捅进我心窝子,我都没有半点怨言。以宁,你喜欢我吗?可不可以,你喜欢我,就不要在乎我结婚的身份?可不可以你喜欢我,就信任我对你的喜欢?” 她痛闭上了眼眸:“……我想,可我怕。詹中尧,什么时候你腻了,你一脚可以踢开我,我想要得到你的爱呢?能得到吗?你现在说的喜欢能保持多久?你能保证,当我离不开你的时候,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你用什么来保证?” “我。”他咬牙,“我能给你保证只有一个。” 说罢,他推开以宁,转身走到厨房,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多了一把水果刀。 以宁不明所以,“你做什么?” “做这个。”水果刀的尖端刺进他的胸膛,以宁看到鲜血流了出来,她慌忙的从沙发站了起来,顾不得脚痛的朝他跑过去。 然而,詹中尧瞪着她:“别过来。以宁,你要证明,我证明给你看。” 069:滚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刀尖在胸膛的肌肉,一点点的下划着,红色血水流在他结实的肌肉上,以宁被他拒绝后,只能怔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詹中尧在胸口刻下她的名字。 这就是她想要的吗? 无法控制自己的以宁猛地扑过去,抢走了他手上的小刀:“我不喜欢这样!詹中尧,这样只会让我害怕,不会让觉得开心!” “那你想要什么?嗯?你告诉我?”宁静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苍白,“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 小手一颤,小刀掉在地上。 她不想回答,也不想说话,只是将小脑袋埋进他的颈窝,任由时间漫长而逝。 一口下牙咬着了他脖子上的皮肤,以宁也想要让他感觉一下自己的挣扎和无助,以及不知如何是好的痛苦。 光是喜欢,真的就能够旁若无人、自娱自乐、自欺欺人吗? 有一种坎,就算自己心里愿意豁出去,但是道德束缚,让她始终都没有勇气真正的迈出那一步。 哽咽着:“……对不起。” 双手推不开他,只能将自己的身体推离他的身体。 潸然而下的眼泪,滴滴都落在了地上。 “……对不起……”埋垂在心口的小脑袋,从齿缝里依然咬出那一句,“……不管你再怎么证明……对不起,詹叔叔,我……我都不可能接受你……” ************ 正因为,知道她会这样说。 所以,一开始他才会用契约的手段。 正因为,知道她会抗拒。 所以,他才会尽量的忍耐,一直忍耐到现在。 只是詹中尧没有想到的是,她明明那么难受,明明已经说了“会”字,可是,她的道德观依然无法再更近一步。 她所固守的那座城,任谁都无法打破,就连穆以宁自己也无法打破。 “走。”岑冷的声音从男人的哄间发出。 她疑惑吃惊的缓慢抬起了潮湿的小脸。 “我叫你走!!”提高了两度的吼声与那双受了伤犹如困兽一般的眼瞳在凝看了以宁一眼后,狠狠的别开:“滚!!” 嘴唇张了张,有什么话想要说出来,可,发出来的只有呼吸。 这是,第一次,他叫她走,叫她滚。 身体僵硬着,没有办法移动半分,跪在地上的腿失去了力量一般,以宁一下跌坐了下来。 不一样的,和她自己想走是不一样,她自己想走是自己的决定,被他叫滚是他的愤怒。 “……我……”吞下一口唾液,然后都说不出来了。 男人的声音柔了两分:“走吧,以宁,以后别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永远的别再出现了。我不想看到你再这么痛苦的挣扎,也不想再看到你的眼泪……我妥协了,你可以走了。” 070:交易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枉你一世英明,老詹,可惜啊可惜,竟然连个女人都搞不定。”酒吧的包间里,严肃看到在喝闷酒的詹中尧,揶揄的带着浅笑,在他身边坐下,给外面使了个颜色,服务生送来更多的酒后,将房门关上。 红酒倒进酒杯,严肃的长指抚过酒杯:“你呢就是太心软了。舍不得真正的下手,要是你再想赛车场那一次一样,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穆以宁早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严肃,你那套别用在我身上。”冷冽的眼神扫过严肃,带着几分杀气。 “论女人,我玩过的比你吃的饭还多。这么多年的朋友,要不是你娶了一个回家,我真的都怀疑你是GAY了。平时连调剂的女人都不要一个,不是GAY是什么?” 严肃微笑,在商场和黑道上,论手段他不是詹中尧的对手。想来也是,连自己亲生的父亲都可以下手狠毒的詹中尧,恐怕给严肃一百个胆子,他也无法对自己家里老头子下手。 可,詹中尧做了。 然而,就是怎么个在某方面严肃十分佩服的男人,对于女人,完全就是弱智。 “在赛车场的时候,我还以为你长进了。显然,你的情商低得可以。”严肃身体后仰,笑得邪魅,“你呢,就是以前没玩过女人,不知道女人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这样说吧,有的女人要钱,有的女人要爱,而有的女人,就比如你的那位穆以宁,她要的就是一个理由。” 终于,严肃的话引起了詹中尧的注意。 一个理由。 穆以宁最常问的就是“为什么”?所以,他不断的给她理由,他需要小孩!还钱!报复!喜欢!……他给的理由还不够吗? “我已经给了很多理由了!”放下了酒杯,詹中尧盯着严肃。 “我真同情你。你呢,的确该多交点女人来了解一下她们的内心世界了啊。”严肃摇头晃脑。 “重点!!”他沉了声音。 “重点就是没有理由!你的理由给的太多了,正因为太多了,让她完全弄不清楚,到底那个是真,那个是假,她只能去守着自己的道德底线,然后,你自己找苦头吃。” 詹中尧蹙眉。 “完全不需要理由。你就是太在乎她的感受,想要留住她,所以给了太多的理由。就好像你以为将吴嫂弄走了,她就不会去做饭赚钱了吗?天真。” “的确,在这方面我比不上你。严肃,不妨直说。你想要的,送你也无妨。”绕了那么大的圈子,却不说重点,无妨就是谈条件。 “最了解我的还是你。”既然一拍既合,那么严肃也不用卖关子了,“既然穆以宁那么固执,就来狠的。狠的,老詹你比我更明白。” 见詹中尧沉默,严肃继续说,“别在废话那么多了。不愿意就收拾得她愿意。如此而已。” “你。”詹中尧冷笑道,“严肃,监视我的事仅此一次。” “我是担心你这个家伙啊。”对于自己让人监视詹中尧的事,严肃并不否认。否则,他那里能知道的这么详细。 “敬谢不敏。” “那么,我要的,归我了吗?”如果不监视,不抓住他现在的软肋,他又怎么能弄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说了给你无妨。” “看来你真是爱惨她了。竟然愿意把金|三角的基地送给我。”严肃笑得满意。 071:温水煮青蛙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严肃。”詹中尧正了脸色:“那地方原本就算要给你的,只是你太操之过急了。现在,能不能吃下来就看你的本事。” “既然我能说出口,自然有吃下来的本事。”金三角地带一向混乱,大小毒枭们都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死掉的人不计其数,以严肃这种生在大富大贵之家的人想要去斗狠,恐怕还是嫩了点。詹中尧是明白这点,因此,才一直没有成全他的贪婪之心。 毕竟,他还不想让严肃自己跑去送死。 严肃补充了一句:“你还是好好操心你的穆家大小姐得了。如何,我的办法不错吧?” “女人方面你的确比我吃得开。”詹中尧淡然一笑,“不过,我没打算听你的。” 严肃蹙眉:“老詹,听我的没错。这方面的经验,怎么说,我比你多太多了。” “我的确是很喜欢她,不过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你我都明白。” “放弃了?” 詹中尧微笑:“开个玩笑而已。不过,的确不该逼她太紧,她的道德底线远比我想得还要更加的坚固。” “那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现下就是操之过急的反效果。等吧,慢慢的等,有的是时间。毕竟有的事不需要我出面,自然会有人帮我解决。”他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 詹中尧能够妥协,这是以宁没有想到的事。尽管他说不用还钱了,但是对以宁来说,能够两清是最好的。 这三个月来,她帮着付昊承包伙食下来,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打工,统共下来,刚好赚到一万。 一万对于当初他替她还的债虽说是杯水车薪,甚至按银行的利算,连利息都不够。不过,能还多少是多少吧? 于是,她主动给詹中尧打了电话:“……那个,你最近有空吗?” “有事?”电话彼端的声音是清清淡淡的,有一点像最开始的时候,礼貌却不疏远,带着难言的亲和力。 不由的吞下一口唾液:“嗯。我现在赚了些钱,想要先还你。你看什么时候你有空,我把钱给你送来?” “你的话,随时都有空。” “那……什么地方碰面呢?” 明知道可以找他要银行的账号直接打到他的卡上,但本能的以宁没有这么选择。明知道不见面是最好的,然而,内心的蠢蠢欲动让她难以控制。 “你家吧,这样你也安心。” 以宁微微一怔,然后点了点头:“嗯。” 挂上电话以后,以宁躺到在床上,嘴唇上不由的勾起微笑,三个月没有见,明天就可以看见他了……这三个月来,她试图从报纸、杂志、网络上找到关于他的消息,然而他就像大海里的一个石子,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这些期刊上面。 门外偷听的笑颜也雀跃的握紧了拳头,明天詹大哥要来,那她……一定要好好的打扮一番。 72:穆笑颜的谈判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詹中尧来的时候,以宁还在外面卖菜,只留下笑颜一个人在家里,今天她专门借口说身体不舒服没有去上学。 打开门,看到许久不见的男人,笑颜兴奋的扑过去,抱着詹中尧:“詹大哥,你好久没来了,我还以为你都忘记笑颜了呢?” 从三月前,以宁和詹中尧出去卖酱油,回来就只有以宁一个人的时候,笑颜就直觉的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她问以宁:“詹大哥呢?” “他回家了。”以宁说完,就转身进了厨房,笑颜跟在她身后,看到以宁从柜子里取出了酱油,顿时,笑颜明白过来,卖酱油根本就是个借口!! 弄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笑颜开始和龙叔走得很近,慢慢的,她从龙婶口中得知了关于些微詹中尧的事。 原来当初还债的人不是龙叔,而是詹中尧。姐姐和詹中尧以前是有交易的,但是姐姐反悔了。笑颜能够理解以宁的反悔,毕竟詹中尧是已婚的身份,对于姐姐的死脑筋来说,她是怎么都不可能接受的。 可是,难道就每天看着姐姐去辛苦的打工吗?一个人做几十个人的饭不说,还要去附近的餐馆去洗盘子,当家教?明明就有一个人可以让这一切解脱出来啊!不过就是情人而已,当了又能怎么样?要是换做她的话―― 不!不行,妈妈说过的,有些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做的,比如说人人喊打的小三。可,如果不是小三呢? “以宁呢?”詹中尧不着痕迹的推开了笑颜。 “姐姐买菜去了。詹大哥,你可不可以老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面对笑得天真无邪的笑颜。詹中尧的眸色闪过一抹暗沉。 穆笑颜和穆以宁不同,这一点,很早就知道。起码来说,从龙叔去找以宁的时候,听到笑颜说的那番话,詹中尧就明白,穆笑颜是只能过锦衣玉食好日子的人。什么失信于人,不过是想继续过好日子罢了。 “你说。”詹中尧微微一笑。 “你和姐姐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笑颜抓着新买的衣服裙摆,“詹大哥,为什么要和姐姐定下那个交易?因为喜欢姐姐吗?” “你以为呢?” “我?”这个和她预料的答案有些出入,“我不是詹大哥,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姐姐失信是不对的。妈妈说过,做人要守信的。” “所以呢?” “如果……詹大哥能够答应我,好好的照顾我……我们姐妹。詹大哥,我就可以让姐姐继续完成你们的交易,而且,这一次,姐姐不会再反悔了。” 她有病,与世人的接触不多,并不代表她天真。相反来说,在病床上的日子,她看过太多太多的书,就算不与人接触,某些书本上的东西她却异常的记忆深刻。 “笑颜。”詹中尧的眼里的暗光更甚,看吧,之前他说过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因为潜伏在穆以宁身边的不安定因素太多了。之前,他的确是太急了,“我不愿意伤害她。” “放心。”笑颜笑着用力点头,“不会伤害姐姐。只是詹大哥要答应我,如果姐姐再和你在一起……你不能让姐姐离开我就行了。” 冷冽的寒眸里的暗光更甚,他却装做毫无警觉:“笑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就这样吧。我告辞了。” 说罢,詹中尧留下笑颜,抬腿走人。不过外面春光灿烂,就算他离开了,穆笑颜也会助他一臂这里。留在这里,等事情发生了,恐怕以宁会怨怪他的头上。 073:逼她就范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你再怎么瘦下去,准备是当猴精么?”付昊帮着以宁把摩托车上的菜给搬下来,不由的关心道。 这段时间穆以宁不仅瘦得很厉害,连反应都变得有些慢了,就连买菜结账的时候都要算好半天,精神晃晃悠悠的,一副风一吹就会倒下的样子。 揉了揉发困眼睑,以宁没心情和付昊闲聊,不当家不知油盐贵,不赚钱不知一分钱可以难倒好汉。就算詹中尧说不用还了,以宁还是竭尽自己最大努力在赚钱丫。 除了平时的上课外,其余的时间全部耗在了打工上。承包伙食,附近的餐馆洗盘子,帮别人接送小孩……能做得她都在全力以赴的做。自然,身体有点吃不消也是常理媲。 “没事。” “我看你还是休息几天得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吓人。”原本圆润的小脸,现在已经凹陷下去,颧骨耸了起来,脸色见不到丝毫的红润,苍白的跟鬼似的。 “说了没事啦。行了,你走吧。记得明天早上来拿便当。”让付昊离开以后,以宁将食材装进冷冻柜以后,才进了家门。 看到空荡荡的家里,想来,詹中尧还没有过来,以宁便走到柜子前将抽屉拉开,想将给詹中尧的钱先准备好。但是,柜子是空的。 钱呢? 她急了,翻箱倒柜的把所有抽屉都拉开了,却连一个硬币都没有找到。 “姐,你干什么啊?” “笑颜,你看到柜子里的钱了吗?” “我拿了。”笑颜耸了耸肩膀。 “你拿了!?” “是啊!我要买衣服,还有交学校去旅行的费用,我拿了。怎么,不能拿吗?” “那个钱是我还债的!!”以宁“碰”的一声将抽屉关上,走到笑颜面前伸出手,“还有多少,拿出来!听见没有!!?” “没了,我全用完了。”笑颜回答的理所当然。 “穆笑颜!!!”以宁忍不住一个耳光朝着笑颜煽了过去,“你缺钱,你可以给我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就拿柜子里的钱?那个钱是还债的你知不知道?你……你把衣服拿去退了!学校旅行……给老师说不去了!去把钱给我拿回来!!” “你!你打我!?”笑颜咬牙捂住小脸,豁得一下站起来,“你凭什么打我?你自己要吃苦是你的事,你为什么要拉着我和你一起吃苦!?” “吃苦?笑颜,这是吃苦吗?我们欠了别人的钱,我们能不还吗?你告诉我,能白拿别人的钱不还吗?妈妈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的!?” 笑颜呵呵的冷笑,“姐,妈妈是没教过我这些。可你能好到哪里去?你不一样为了钱把自己给卖了吗?” 以宁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姐,你别这样了行不行?那些钱我们两个一辈子都还不清,就是把我们两个卖了都还不清。既然有人愿意包养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答应呢?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三个月了,我连一点肉都没有吃过,姐,你知道我在学校昏过去多少次吗?” 以宁咬着嘴唇,眼里浮现疼痛,她伸手想要抱住笑颜,却被笑颜厌恶的打掉了:“他又不是要娶你,不过就是当詹大哥的情人而已,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抗拒什么?当詹大哥的情人不好吗?你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不用每天起早贪黑的想办法赚钱,也不用发烧了还要硬撑,而我,我也不用每天都喝那些苦得要死的中药,也能和同学出去逛街、购物,我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再一个清脆的巴掌打在了笑颜的脸上,以宁咬破了嘴唇,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话,“你是我的妹妹吗?这种话,你说的出口!?为了钱,就可以随便的出卖自己吗?当情人没什么了不起的,那是破坏别人家庭的行为你懂不懂?” “除非你自己爱上了他!你想要和他在一起,如果你没有爱上他,只是需要他的钱,已婚的身份根本就不是问题!穆以宁,是你自己想太多了!你贪婪的想要得到不该得到的东西!” 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似的炸得以宁摇摇欲坠。 如果没有爱上詹中尧,只是需要他的钱,就根本不会在乎……他已婚的身份吗? “不管你怎么说,笑颜,我做不到。”以宁撇开了脸,“这次钱的事就算了,不要再有下一次!能还的一定要还!我从来没有想过以这种几乎是懒惰的想法来生活!” “那是你!穆以宁,你看看我,我有心脏病,我就是换了妈妈的心脏我也需要吃药,你关心我的话,你就不会让我成天吃那些没什么效果的中药了!你在乎我的话,就不会不给我一分钱,让我在所有的同学面前丢脸!你说你能还钱?还?多少年?你想要我以后的人生都跟你一样天天辛辛苦苦赚到钱都送别人吗?我不要过这样的生活!!!” 明明就有个有钱的人可以支付她们的一切开支,明明她们的日子可以过得很好,偏偏,穆以宁是脑袋出了问题吗?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拉着她过苦日子! 起初,穆笑颜还能接受,但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发现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没有钱,就被同学嘲笑的事。也接受不了,以后自己赚到的每一分钱都要拿出去、自己却必须要吃着那些泡菜白饭的事实。 “笑颜,对不起……”以宁看着痛哭的妹妹,知道她吃了不少的苦头,然而比起以宁的辛苦来说,笑颜还算好的,起码她因为心脏的原因,不用工作,除了吃和穿以及钱上面亏了她以外,她和以前游手好闲的大小姐没什么区别。 反观以宁,睡眠不足让她急剧的消瘦下去,两手全部都伤痕累累,然而,笑颜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这才让以宁真正的心碎。 “笑颜。对不起,我亏待了你……但是,不管你怎么想,就算恨我也好,我都只想通过双手赚钱,起码这钱来得干净,来得正,我安心……” 笑颜悲愤的瞪着以宁,她站了起来,正想对以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脸色一窒,捂住胸口痛得扭曲了表情,“……痛……” “笑颜!!”以宁慌乱的扶着笑颜,“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不舒服?” 笑颜张着嘴唇,呼吸艰难,只能勉强的点头,下一刻,整个人朝着以宁软倒了下去―― ************ “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不容乐观。穆小姐,出院前我就告诉过你,病人需要营养品调理身体,现在她怎么会营养不良呢?”医生的话说的以宁面有难色,只能僵直的站在医生面前,像做错的事的小孩。 “还有你给她吃的那个中药……穆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我只能说,你的中药非但没有见效,反而加重的病人的负担。”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妹妹。” “总之先去交钱吧。” 钱?以宁垂了眼眸,她现在一分钱都没有。那存起来的一万都被笑颜偷拿去用了。 “先交十万。不过,穆小姐,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这十万只是首期,按照病人现况来说,恐怕你还得多准备一点。” “很严重吗?”以宁急抓着医生的手腕。 “很严重,病人现在因为营养不良还有你的中药造成了心脏出现了排异的反应,如果控制不下来,恐怕还要再做移植手术。即使能够控制下来,穆小姐,以后的医药费也是非常可观,恐怕一个月也差不多需要五万的费用。你去交钱后,我会马上安排病人进行手术。” “可以先进行手术吗?我去筹钱!可以吗?” “抱歉,穆小姐,这个院方有规定。” 说罢,医生接待下一位病人了。 以宁失魂落魄的,如果她好好的注意笑颜的身体,给她补充营养,或许,现在就不会出事了。如果她没有为了节约用钱,领着笑颜去看中医,或许…… 以宁悔不当初。为了还债,她从自己妹妹的生命线上压钱,她……这个姐姐到底是怎么当的啊!! 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钱…… 只有钱才能救笑颜的命! 钱啊! ************** 在付昊车队的人东拼西凑下,先期的十万总算是缴上了,第二天护士再甩了费用单给以宁,依然是十万。 “还、还有十万吗?”以宁捏皱了单子,一天十万,她绝对拿不出来的。 “病人的情况不太好,感染很严重,目前都是使用进口药物在进行控制,恐怕明天还是需要这么多钱。你最好多准备一点。” 茫然的点了点头。 明天还要十万。 她昨天的钱都是车队凑出来,今天、明天、后天,以后,每一天那么多钱,她该怎么办? 第一次,以宁这么的痛恨父亲。如果没有他当初的捐款而跑,妈妈不会死,笑颜不会连治疗的钱都没有。而最错的不是父亲,而是自己。异想天开的利用完詹中尧后,失信于人的单方面撕毁了契约,所以,现在上天的报应来了不是。 以宁麻烦付昊帮她照顾在加护病房里的笑颜,让付昊有什么事赶紧联系她,跟着,急冲冲的离开了医院。 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 却是当初,她逃了又跑,言辞激烈的拒绝的那个男人。 果然,做人不能失信,否则连上天都要惩罚你。 ************** 以宁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詹中尧,只能打电话给龙叔,吞吞吐吐的将笑颜的情况告诉龙叔以后,以宁恳求道:“龙叔,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找找他?” “以宁,你让龙叔说你什么好?当初,龙叔我是千说万说的让你别做傻事,结果你呢?现在你有困难了,又去找詹先生,唉……你不觉得就是利用人也该适可而止吗?” 眼底闪过一片苦涩,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低下头去,以宁淡淡的说:“是,我知道,当时是我……我错了……可是,龙叔,你行行好,帮帮我,你找找他可以吗?” “你有詹先生的电话吧?” 是的,有。就在她现在使用的手机里。三个月来,她没有充值,这个手机也从来没有停机过,他的号码完整的保存在里面。 以宁沉默半晌后,艰难的说到:“我不知道……如何跟他开口……” 当时,那么激烈拒绝他的人是她。 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有求于他,该用什么样的声音,什么样的面孔去面对他。 “好吧。”龙叔叹息,“我帮你找他,你等我电话。” 说罢,龙叔挂了电话。以宁捏紧了手机,站在人群中央。不争气的眼泪一滴滴的掉落。 因为自己的不愿意,撕毁了契约。 因为自己撕毁了契约,现在却面对新的难题,难以自处。 如果自己一直乖乖的接受了契约,当做他豢养的宠物,学习那些作为情人的女人,只是开口要钱的话……是不是笑颜不会由于营养不良、吃了廉价的中药而再次生命垂危? 她……她所固守的“道德”,原来在现实面前,根本就是笑话!! 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 凄凉的闭上眼睛。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来,以宁手忙脚乱的接了起来:“以宁。” 双瞳陡然睁大。 低沉柔和的男低音,是詹中尧。 眼眶里包含的泪水流得更厉害,两手捧着手机在耳边,她只能抽泣着。 “我已经派人送钱到医院了。还是之前的那个医院对吗?” “……”在抽吸间她“嗯”了一声。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再需要钱,直接告诉龙叔,我让他安排好你的一切。我先忙了,再见。” 汹涌而出的泪水流得更厉害,以宁直接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她看不见周遭的行人,也听不见车水马龙的声音,只有他的声音成为她世界里唯一的依靠。 在她困难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手。然后,没有多做耽误的挂断了电话。没有和她谈条件,谈要求,就这么爽快的帮助了她…… 自己……自己到底……到底又能为他做什么? 以宁捧着已经挂线的手机,哭得不能自己。 ************** 正如詹中尧说的那般,等以宁回到医院的时候,他派来的手下已经预先支付了一百万作为治疗费,并且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告诉医生如果治疗不够,可以随时联系他,不用去找穆以宁。 然后,这个手下去买了一些吃得上来,送给穆以宁:“穆小姐放心,以后二小姐的费用问题,医生会直接联系我,你无须在多操心,另外,詹先生有交代,你要多保重身体,不要累垮了自己。” “……谢谢。”千言万语最终于都只化为了“谢谢”,这是以宁唯一能够对詹中尧以及这个人表达感激的方式。 一百万缴了下去,压在以宁身上沉重的巨石移开了。 她守在笑颜的病床前。 要还詹中尧钱是她独自做的决定,而没想到,却让笑颜也背负了沉重的负担。 就算这一次救回来了,那么以后呢? 医生说过了笑颜就算控制下来,以后也不能断药,一个月最少五万啊……她整整三个月的省吃俭用、拼死拼活才存够的一万,对笑颜病情的治疗费来说,恐怕连零头都不够吧? “如果你没有爱上他,只是需要他的钱,已婚的身份根本就不是问题。” 那天笑颜的话再度回荡在以宁的耳边。她颤抖的垂下眼睫,抓紧了盖在笑颜身上被褥的一角。 ……已经无路可走了…… 074:主动成为他的女人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天幕降下了黑暗,从夏天到初冬,寒冷萧瑟了缓慢走在路上的穆以宁。她默默的埋低了脑袋,在走到詹中尧曾经带她去过的公寓楼下,不由的抬起了头。 阴霾的天空笼罩在这幢玻璃幕墙的大楼头顶丫。 如果只是需要钱的话,也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垂了垂眼睫,握紧了小手,穆以宁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后,坚定了步伐朝着大厅走去,电梯升了上去,以宁经过走廊,站定在那扇门前。 额……没有钥匙…媲… 不得已,她只好掏出手机,在一个深呼吸后,给詹中尧打了电话:“以宁。有事?” 温和的声音,既不强权,也不霸道。 以宁说:“谢谢你,笑颜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不过,以后每个月都必须要吃药……” “那就好。” “……” “还有事吗?” 握紧了手机,心脏怦怦的剧烈跳动:“我在……之前你带我去的那个公寓……你现在能过来吗?” 岑冷的薄唇勾起笑意:“我很忙。” “这样啊……那,那我……”先回去了。不,她来不是说这个的!“我能进去等你吗?” “密码是我的生日。” “密码?”以宁看着门口,果然看到一个数字输入的键盘,她想了想詹中尧的生日,试着输了进去,“咔”的一声,传来门锁松动的声响,“我打开了。” “好好休息吧。” “那,那你会过来吗?我有事想要对你说。你忙完了,能抽空过来吗?” “不一定。看情况吧。” 心中隐约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觉到了失落:“我先进去了,如果你能过来就……就过来,行吗?” “尽量。” “好。” 挂了电话以后,以宁走进了屋子,很大,很冷。尽管收拾的很干净,但细心的以宁发现客厅茶几上的陶瓷水壶里并没有水。 也就是说,詹中尧并不经常来这里。 到了厨房里,烧开了水,倒进水壶里,以宁来到浴室,拧开了热水的笼头,让赤|裸的自己沉入了温暖的水中。 ——如果只是为了钱的话,那么他结没结婚这种事,根本就不重要。 小脑子沉入水中,让自己灭顶。 之前介意,是因为自己明白,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感情。如果,清楚的明白,只是为了从他身上获取金钱的话,一定可以忽略掉其他的那些事,比如他已婚的身份。 清洗好了自己的身体,以宁从浴室里起来,拿了浴巾将自己包裹。 没有钱的日子,她并不过在乎过得怎么样,因为她的身体是健康的。 然而笑颜不行。 没有钱,就会没有命。 啊,社|会主|义啊……不是应该共同|富|裕吗?为什么贫富的差距会大到连医药费都支付不了的地步? 难怪很多人会说,什么都不怕,就怕生病。 病,果然才是万物之难呐。 从浴室离开,柔软的拖鞋穿着很舒服,然而却步伐沉重。当她来到客厅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一抹昂藏清冽的身影正立于门边。 她微微一惊,马上压了下去:“你来了啊?”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大概几分钟吧? “嗯,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十二点?她大概八点左右到得他公寓啊。以宁看了看当做摆设的巨大座钟,时间显示的果然是十一点四十七分,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吗? 好像,她的确又在浴缸里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换身衣服吧。然后再谈。” 詹中尧在沙发上坐下,按开了遥控器,双眸凝着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 以宁站在原地,移不开步伐,好半晌后,她走到了电视屏幕和詹中尧之间的空处,颤巍巍的小手拉着浴巾扎起的一角,轻轻的扯开。 白色浴巾掉落在地板上,圈着她的双足。 少女小巧却匀称的身子,在明亮的灯光下一览无遗。 以宁咬着嘴唇,瑟缩着,颤抖着。 那一具青涩如同果子的身躯,纤细而圆润的柔肩、脆弱而漂亮的锁骨下是隆起的小巧浑|圆,不大,却很饱满,牛奶般色泽的细滑的肌肤上泛着两朵浅浅的樱红,随着以宁艰难的呼吸,细细抖动,如同第一朵樱花花苞,盈盈可怜。 她的腰肢很细,平坦的腹部下是夹|紧双|腿|间柔柔的绒毛淡色。 她的身体并不是第一次展露在詹中尧面前,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然而,却是第一次,以宁主动的在他面前脱光了自己。 美,真的很美…… “把衣服穿上。”黑眸暗沉了几分,他将目光移开。 努力的控制着,让自己不再颤抖,纤纤玉足从拖鞋里抽了出来,踩着冰冷的地板,走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面前,缓缓的跪了下去,小手来到他的腰间,欲动手扯开他的皮带。 詹中尧猛然一握:“我再说一次,把衣服穿上。” “我……可不可以后悔?” 利眸危险地微瞇。 怯怯的眼眸从他的腿间抬头看他:“詹……叔叔,你能不能给我……给我一次后悔的机会?” “我说过了,需要钱,你随时都可以找我。”抓住手腕的力量大的惊人,“你不用作践自己。” “不是……作践。而是……认真的。”一字一句说的艰难,“认真的,想……当你的人。” “一千万你都不在乎,一百万,以宁,你就在乎了?” 她瑟缩了一下,用力的点了点头:“之前,是我不对,我的错……我异想天开的做着白日梦……在你帮我还了债以后,还想要……那些我错了……” “因为那时候只是一时缺钱,而现在你是长期需要钱吗?”纯男性的声音,淡淡的如轻风拂过,可是,却带着寒冰,危险至极。 以宁低垂了眼睫,再度尝试想要拉开他的皮条。 “说清楚啊。以宁,我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只有利用价值的玩具呢。” “……是这样。你的钱,之前的加上现在,我恐怕……还不清,或许我还需要更多的钱……“她抿紧了嘴唇,“我……不希望你无条件的帮助我,这样,我会愧疚。……可不可以,继续之前的交易?” 带着恳求的眼神,她颤巍巍的眼眸看向面无表情的詹中尧。 “我是认真的。这一次,我主动的……我主动的想要当你情人……我,我已经不管你是不是结婚了,我也不在乎……这样的关系能够持续多久,哪怕是你腻了,不要我了,也没关系……如果你觉得之前的交易……交易内容不划算,我可以答应你,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绝不离开你,可以吗?” 这是她能想出来的所有。 她无法心平气和的接过他送过来的钱,然后用得理所当然。 詹中尧从来不欠穆家什么,相反来说,欠他的一直都是穆家。爸爸欠了对他的伤害,而她欠了对他的感激。 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之前为了自己不背上骂名,利用完他以后,逃跑、拒绝,而且还说得言辞凿凿。不过都是自私而已。 他从来未曾真正的伤害她,反而是自己做了最卑鄙的事,利用。 所以,能还的,她一定要还。还不清钱,最起码还他目前想要的。 “认真的?” “这一次,认真的。” “不在乎自己可能会是人人唾骂的小三?” “……不在乎。” “不在乎你妈在黄泉之下看到你变成小三,死不瞑目?” 以宁一震,咬牙摇头。 “这么的需要钱?需要到背弃自己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趾高气昂的话?” “……那些话,是我内心的道德,然而,道德救不了笑颜的命,而钱可以救。……既然如此,我……放弃,那些……” “叫我如何相信你现在的话?曾经你也表现下定了决心,到头来却是一场利用、欺骗和背叛。” 感觉到他抓住自己手腕的力量松了劲,以宁硬着头皮,扯开了他的皮带,拉下了裤链,当那潜入的巨兽释放出来的时候,以宁咬牙闭上了眼睛,埋下头缓慢的含了下去。 这是她第一次的主动,以前虽然早就发生过关系,可她从来没有这么的主动过。 她第一次主动的用行动,不用他逼她,她自我愿意的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决心。 “唔……”她好辛苦,没想到他那么大,之前一直不敢去看,而现在不仅看了,甚至还现学现卖的用那些同学之前道听途说的方式来取悦他,可是,太难受了,她的呼吸好几次都快要被中断了。 抬眸之际,却意外的看到他放松的靠在沙发靠背上,穆以宁是天生的妖精,尽管压根就是什么都不会的乱来,却意外的能够让他产生快|感。 女人不同了,身体的反应也不同。 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拨开双腿,而后朝着自己的巨物压了下去—— “啊!——”许久没有接纳他的以宁痛得眼泪直掉,然而,已经无需多言了,女|性本能的反应在被侵袭撑开以后,渐渐的配合着他,激烈的动作着。 ********************* 被要了多少次?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他一刻都未曾离开自己的身体,哪怕是从沙发移动到床上的过程中,依然深埋在她的体内。 情潮就是连绵不断的狂暴海浪,一次次的将她拍击在崖石上,然后又退下去,跟着又冲了上来—— 灼热不断的动作,肆无忌惮的亲吻,被变化了数个姿势。 以前的姿势,在她脑海里有限的记忆里总是很保守的,而现在,仿佛他在试探她认真的程度似的,甚至那羞耻的结合处抬起来送进她的眼瞳中,让她观看。 而令人意外的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理所当然的接受了。甚至,为此将他咬|得更紧。 “你担心的事,以宁,永远都不会发生。我不会让它发生。” 是吗?她不在乎了。她现在在乎的只有钱!钱!! ******************** 第二天,以宁是闻到饭香才起来的。 她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好好吃过饭,大多数时候都是白饭加泡菜,一看到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以宁的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过来,吃饭。” “早上……大鱼大肉,不觉得太腻了吗?” “已经中午了。”穿着轻松的家居服,詹中尧在她对面坐下,托着下颚凝看着以宁。 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以宁脸色微红:“你……能别看我吗?” “三个月不见,你瘦了。”下巴变尖了,抱她的时候,也被她的骨头咯得有点疼,以前她虽然瘦,但是身上还是有肉,现在虽然不是皮包骨,但是的确瘦了恐怕有十斤下来,“没有好好吃饭吧。” 以宁“嗯”一声。 从三个月前他说他妥协了以后,两人再无联系。 以宁一门心思的只想尽快的还他钱,自然能省就省,加上各种打工,睡眠不足,体力消耗极大,瘦下来,那是肯定的。 “快吃吧。都做得清淡。” “你做的吗?” “你说呢?” 以宁抬眸看了他的云淡风轻,笃定的点头微笑:“你做的。我知道。” 他身体后仰靠着椅子含笑看她。 这样没有任何的争执,她也放平和了心态的相处,感觉不错,就像是普通的夫妻一般,平静和睦。 “詹……叔叔。”以宁见他没有动筷子,“你不吃么?” “我昨天晚上吃得很饱。”若有所指的话,让以宁顿时通红了小脸,直接埋下头大口大口的扒饭,结果,一不小心噎到了,她锤着胸口,才要抬手找水,詹中尧已经水杯放到她的面前,她二话不说,咕噜咕噜的就喝了下去,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谢谢。”没想到他这么细心。 “谢谢,到此为止。” “诶?” “你和我之前不用说谢谢。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懂了?” 她赶紧点头,唇边的笑意更甚:“懂了。那,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离开……离开我家的十年,你……过得好吗?”才说完,以宁好像察觉了什么赶紧解释道:“你也可以不回答,我想你现在……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做什么,不过我觉得应该很好吧。” 不然,不管是之前债主那里的一千万,还是现在笑颜治病的钱,如果没有厚实的底子的话,谁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拿出来吧。 “之前,不好。不过,现在很好。” “诶?”他的话让以宁不解。 詹中尧掏出了香烟叼在唇上,不过并没有点燃,金属制的打火机把玩在他的手中:“好与不好,因人而论。有钱有权不一定好,而没钱没权也不一定不好。就好像苏东坡说的那句话‘高处不胜寒’。” 以宁一怔:“你……很孤单吗?” “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不过,现在并不孤单了。因为有你。以宁,我需要一个知道我底细的女人,这个世界唯一知道我底细的女人就是你了。我需要你来温暖我。你呢,能够一直坚持的温暖我吗?” “我……不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按照常理来说,你不是应该讨厌知道你底细的人吗?”她是这个世界大概唯一知道他身世的人,笑颜并不知道,龙叔或许也不知道。 那么,这是不是就是他说他喜欢她,然后之前提出交易的真正理由呢? 075:厌倦了谎言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我已经厌恶了充满谎言、尔虞我诈的世界。”詹中尧沉坐在以宁的对面,连眼皮都没有抬动一下,安静地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他平淡、温和,不受任何人打扰似的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 “有时候,只想过一些平静、安稳的日子。细水长流、波澜不惊、无风无浪的生活。丫” 以宁慢慢的抬头,看着他媲。 凭心而论,她并不了解他,并不真正的了解詹中尧这个人,小时候的记忆有,但是却是童年的遥远,现在的他,哪怕是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她却觉得他一直将自己藏起来,藏在她看不见也摸着的黑暗世界里。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年,你经历过什么?”她嗫嚅喃喃发出轻声。 微笑浮现在男人的唇边,他淡淡的说:“已经过去了。” 显然,他并不愿意谈这个问题。 以宁有自知之明,便不再多话,埋头吃着他做的饭菜。 “对了,这个你拿着。”一张银行卡放在以宁的面前,“需要什么就自己买,不用为我节约,也不需要省钱,爱买什么就买什么。” 以宁摇了摇头,将银行卡推还给他:“我用钱的时候不多。如果需要的话,我再找你要,行么?” 虽然自己已经答应了,也照着自己的承诺去做了,然而,她并不想欠他更多。 她已经欠了他很多,如果是其他的债主,自己现在会沦落到什么地方虽然未尝可知,但是却不难想象。最起码,从一开始他们两个的那个交易达成的时候,他都没有真正的伤害她。而一直利用他,出尔反尔的人是她。 “我放在这里,需要就自己拿。”他将银行卡当着以宁的面放在抽屉里,“难免会有需要的时候。有钱在你身边,我也比较安心。” “好。” “以宁。” “嗯?” “不要再去做事了。” 埋下吃饭的头再抬了起来,男人的双手交叠的放在饭桌上:“车队承包伙食的工作不要再做了,其他餐馆打工、家教的也一样。我明白你想要自食其力的想法,不过你还是学生,学业为重。最近功课下滑的很厉害吧?” 他说的轻柔,甚至是带着商量的口气,不过让以宁觉得有些不舒服的是他对自己的事了如指掌。 家教和餐馆洗盘子的工作是在三个月前,两个人彻底谈崩了以后,她开始做的,也就是说从那时候起,他其实一直关注着自己? 这样的感觉在不舒服当中隐约的有带着一丝雀跃:“你……一直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点头,并不回避这件事,“哪怕你以后还想还我的钱,以宁,这样的工作你能赚到多少?不用急在一时,你可以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行和你在发生关系。” 他竟然能够妥协到这个份上? 在觉得羞涩的同时,以宁吃惊的睁大了双眸。 是因为之前的事吗?他依然认为她现在是抱着能拖一时就拖一时,然后利用完他就会再度一脚踢开他吗? 拿着筷子的手在发颤:“我,这一次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了。詹……詹叔叔,这一次,我是认真的。虽然我不知道这样的关系能持续多久,但是我还是那句话……除非你……你主动不要我了,不然,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詹中尧淡淡的微笑。 “你让我不去打工……我听你的,车队的伙食,还有家教和餐馆的工作,我今天都会辞了……只是,车队那边,你可不可以专门找个人帮他们做点好吃的?他们天天都在吃方便面……” 毕竟付昊也帮了她不少的忙,要让以宁现在说抽身就抽身,她有些做不到。 詹中尧自然明白她的想法,穆以宁这个人有着强硬的道德底线,虽然已经被穆笑颜用自己给打破了,但是她那种想要还清人情债的想法,依然如影随形。 他说:“以宁。” “嗯?” “以后,只要你说,我都会答应你。” “诶?”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说出来。” 以宁僵硬的扯动嘴唇,露出了微笑,有些她想要的,他给了,而她也要不起。 ****************** 就想詹中尧说的那样,他想要无风无浪,波澜不惊的生活,以后的日子差不多就这样过着的,平静到几乎让人乏味的地步。 以宁坐在课桌前,用手撑的小脸,从窗户透过去看着花坛里的沙漠玫瑰。 笑颜那边詹中尧请了看护专门照顾,说的是不想让她太辛苦。车队那边也请了专门的厨师,一下子她的生活好像回到爸爸离家、妈妈过世前,什么都不用操心的过她的生活。 两个人算是住在了一起,然而却并不是经常见面,通常,詹中尧总是在半夜才回来,他回来以后,并没有求欢,只是单纯的抱着她纯睡觉。 就像他承诺的那样,只要她不愿意,他就不会强行勉强她发生关系。 事实上,她心里是愿意的,这样的话,她不会觉得自己欠他太多,然而,当她想要说那话的时候,看到他已经靠自己睡了过去,以宁也只好为他拉好了被子,睁着眼睛看着陷入安睡的他。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眼睫毛很长还很卷,嘴唇总是抿成一条缝隙,不过眉目之间却有着祥和,以前他两眉之间的戾气,从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后,以宁就再也没有看见过。 现在,他的脾气很好,好到连以宁都觉得诧异。 之前的纠缠,之前的强硬,之前的发号司令全然不见,看着现在的他,以宁觉得自己的心里很痛。 也许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想要过着波澜不惊,无风无浪,细水长流,平静到乏味的生活的他,或许才是真正的他。 细细的食指抚过他的眉心,记得小时候,他的脾气也很好,不管爸爸再怎么说骂他,他也从来不会动气,默默的忍受了,云淡风轻的。 唯独只有当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以宁才会偷偷的看见他脸上的愤怒。 那现在呢?却是真实的他。在梦里是一个人吧,在睡梦中整个人都放松了吧?那就这样好好的睡吧…… 以宁收回了心绪,吸了一口气。 原本自己紧守着道德的底线,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迈过那条坎,事实上,迈过去,也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痛苦。 相反的一切很宁静。 她想,哪怕就这样宁静的活到死的那一刻,也是愿意的。 忽然,有人“碰”的拍了以宁的课桌,她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江成介横眉瞪眼的看她。 “神经。”以宁心想着,偏过了脑袋。 “给你。”江成介将一个用报纸裹好,足足有十多厘米高的厚厚一叠长方形放在了以宁面前。 “什么东西?” “钱!”江成介的眼睛不自然的偏到一边,听说她妹又生病了,知道她现在已经欠了一屁股债的江成介,找爹妈要了这一百万。 上次那事儿,他爹妈没事的继续改当官的当官,该当太太的当太太,詹中尧是个守信的人,说道做到。所以,现在他才有钱给穆以宁。 他一直观察着穆以宁,发现连续几个月,除了那个骑摩托的男人外,詹中尧再也没有出现在以宁家,而且她也开始各种的打工,想来,两个人是分手。 既然如此,他能帮的可以帮,也一定要帮。 “谢谢,不过我不需要你的钱。”她和詹中尧正式的住在一起也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再加上,她许久没有回家,一直都是住在公寓里,想来,这个以前骂她的江成介还不知道她又去当别人的情|妇了。 “叫你拿着就拿着,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他一直在以宁家等着她给她钱,哪里知道她一个星期都没回来过,又不知道穆笑颜在哪个医院,江成介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几乎把所有医院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好不容易听到手下的小弟说她到学校上课了,江成介才风急火燎的赶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扔钱给她。 “江成介。”穆以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两手捧起那笔包裹很好的钱,江成介嘴边露出微笑,到头来她还是要收下她的钱。这样的话,他们的关系会有很大的改善吧? “你要是谢我的话,以后……咳,对我好一点。“ 江成介正得意的时候,以宁直接把钱砖给他丢了过去,“江成介,你有病,得治!” 懒得再理这个脑子纯粹有毛病的人,以宁白了他一眼,朝着教室外面走出去。 被砸到的江成介完全没预料到穆以宁会直接扔给他,他恼得额头青筋直冒,抓了钱砖就追了上去,一手拉着以宁的手腕:“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啊?老子好心好意的想要帮你,你他妈的骂我有病?” “你的确有病而且病得不轻。”看到走廊上的同学们都盯着他们两人,以宁用力的甩了甩手,“放开啊!” “你他妈的把话说清楚!老子求爹爹告奶奶的帮你找钱,你他妈的这样对我,穆以宁,你眼睛是瞎了,还是脑子进水了!你就一点都不明白我――” “够了!” 江成介完全没有发现周遭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了,他的神经一向比较大条,更何况他现在满眼满心的都是怒意,反而把以宁抓得更紧了。 以宁觉得自己的脸快要挂不住了:“你想要说什么,换个地方行不行?” 这才发现同学们都朝两个人行注目礼,江成介唾了一声,拽着以宁的手把她拉到无人的计算机室。 心情也稍微好了一点:“我听说你妹又病了,这个钱,你收着,还不还都有关系……” “江成介。”以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的心意我领了,钱,我不要。” “你现在有钱给你妹妹治病吗?”江成介瞪着眼睛,“就算你讨厌我,但是也用不着拿你妹妹的性命来开玩笑啊。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帮你的。” “为什么帮我?”以宁沉了眼色,“你之前骂我骂得还不够吗?现在突然帮我?江成介我不傻。” 她是以为他像姓詹的那样吗? 江成介赶紧摆手:“我没想想他那样卖你,我只是想要帮你罢了,你别误会了。之前就算是我不对,我现在道歉可以吗?我……我只是想……”他摸了摸鼻子,“我们关系能好一点,能当朋友……” 以宁抿唇,长睫微微垂了几下,再抬起眼眸的时候里面已经一片平静:“江成介,我现在和詹中尧在一起。” 顿时,江成介不由的松开了以宁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而且这一次,我是铁了心了。”坦白的说开来,总比他现在这样缠着她,在她身上花没用心思好,“不管是不是会再被人骂,被人说是小|三,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都不在乎了。我是认真的要跟他在一起。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咬紧的牙关间蔓延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所以你不用想帮我,或者在我身上花心思。那只会浪费你的时间。” “因为他有钱?”从齿缝里咬出这句话,“就因为他妈的有钱吗?” “不是。”以宁摇头,“是因为我喜欢他,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以前是我自己看不透,等我和他真正分开了,我才发现我受不了,我很想他。而且,这一次也不是因为笑颜的病,是我主动去找的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他妈的少来了!你要是喜欢他,你会和他分手!?”他歇斯底里的抓住以宁的双臂,力量丝毫不比詹中尧逊色,强大的力量是他的愤怒,弄疼了她的手臂,“老子根本不相信你的鬼话!穆以宁你他妈的专门爱说别人讨厌你的话,以为我白痴不懂吗?” “嗯。以前是这样没错。”以宁点头,之前她的确故意说了一些话让别人误会,好比在楼道里和江成介的对话,好比跟詹中尧妻子的对话,她想让他们都讨厌他,“不过仅是不同往日,人是会变的。江成介别再把你的心思花在我身上,我不值得。” 说罢,以宁转身就想离开计算机室。 “多少钱?买你要多少钱!?” 以宁叹气:“江成介,你要买人的话,去找别人,别找我。” “我会说出去。穆以宁。”江成介咬恨道。 “随便你。如果你还想让你父母的事重演一次的话,江成介,随便你。只不过下一次,我不一定会再帮你。” 别以为任何人都可以随便的要挟她。谁都不可以。 *************************** 从医院看了笑颜回来,以宁揉了揉眼睛,被包|养的生活啊,当真是好的,笑颜住单独的病房,还有人24小时精心的照顾,她也不用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打工,原来,有钱的真是好。 缓行在路上,夜色的霓虹下,人行道两旁的树枝伸展着枝桠,路灯斑驳的光线从缝隙洒落,从忙碌的日子变成了空闲,一下子她突然觉得无所适从起来。 慢腾腾的走在去他公寓的路上,忽然前面堵满人。过去一问才晓得是封路了。 076:堆积谎言的爱情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以宁觉得头疼,她对这一带不太熟悉。自己家住在东面,詹中尧的公寓在西面,她并不常来西边,面对唯一知道这条大路被警察封路了,以宁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去他的公寓。 “请问要封多久啊?”以宁站在拉起的警戒线边问全副武装的警察丫。 看看情况,应该是有什么大人物要到前面的会所,所以才在会所前拉起警戒线封路吧? “不会很久。” 回答了等于没回答,以宁翻了一记白眼,跟着人群守在外满。 只见响着警笛的头车经过,然后一辆一辆的豪华轿车紧跟其后,虽然离会所有近百米的距离,当黑色加长型轿车停下来,穿着黑色礼服的昂藏身影从轿车里钻出来,站在门边,优雅的接过珠光宝气雍容女人的手时,以宁还是眼尖的认出来,那个人是――詹中尧。而他拉着柔荑笑得华贵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曾经以宁见过的莫语燕媲。 在聚光灯和闪光灯下,一对璧人带着优雅的笑容走进了会所。 以宁怔怔的,听到身边有人在说:“看到没有,那个男的好帅哦。” “真的噢。赶紧在照相机照啊。” “哦哦哦哦哦。”身边的人赶紧拍了下来,“我要是能找个这么帅的男人当老公就好了。” “你也不看看别人女伴多漂亮,你看别人的动作,你能比吗?一个顶一百个的你!别痴心妄想了。” 莫语燕很漂亮,优雅的金色露肩晚礼服衬着姣好的身材,雅致艳丽的五官带着雍容的笑意,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无以伦比的优雅。 的确是配得上他的女人。 以宁笑了笑,等了半个多小时,封得路才算开了。经过会所门口的时候,不由多看了几眼,除了金碧辉煌外,什么都看不见。 脑海里有的,只有那一幕衣冠楚楚的男人站在轿车前结果里面伸出来的柔荑,扶着自己的妻子小心翼翼上了台阶那一幕。 ――金童玉女啊, 她叹笑的朝着詹中尧的公寓走去。 打开门以后,走进浴室里,对着镜子里映照的自己发呆。 一个女孩,容貌尚且算得上清秀,当若说出众似乎就夸张了。 想着莫语燕从轿车里出来时的仪态万千和优雅雍容,如果说她是清秀的无名小花,那么莫语燕就是高贵的牡丹。花中之王的牡丹,谁能比? 第一次,以宁感到了自惭形秽。 甩了甩脑袋,以宁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了遥控板,不断的更换着频道,遇到新闻她就会停下来等一下,但似乎她想要看到的信息,新闻上都没有播放。 沙发边梨木小方几上欧式古典的电话响起了,以宁接了起来:“喂。” “回来了?”是詹中尧的声音,带着柔和的问嗓。 “嗯。” “吃饭了吗?” “嗯,吃了。”以宁竖起了耳朵,想要从他的电话里探寻什么,但是里面除了他的声音外,什么都没有。 “我今天有事,不回来了。早点休息,记得睡觉前喝牛奶。嗯?” 瞬间僵硬了身体:“工作很忙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嗯。今天不能回来陪你了。”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让以宁不由自主的握紧了电话。 什么叫做“我已经厌倦了谎言和尔虞我诈的世界?”什么叫做“我只想过细水长流、波澜不惊的生活”,呵,不过是一出笑话。 难怪关于他的任何信息无论是报纸期刊,还是电视网络上都找不到,大概,不知道他对多少人说过同样的谎言?而不知道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的被蒙在鼓里! 呵,穆以宁你到底在想什么!不是下定了决心的只是为了钱吗?何必再去思考这些东西! 沉吸了一口冷冰冰的空气,以宁淡淡的说:“我知道了。” “以宁。”詹中尧微微蹙眉,他敏锐的听见她方才有抽吸的声音,“不舒服?” “没有。我在看电视,情节有点感人。“ “那早点休息。嗯?” “好。” 挂断了电话以后,四肢蜷缩成一团。控制不住的全身发冷发颤,脑袋埋进双膝之间,感觉到呼吸困难。 这就是情人。 可以面不改色的撒谎,也可以虚情假意的关心……如果自己未曾看到他和他的妻子走进会所的那一幕,或许,她是真的相信他说的话了。 真是傻瓜的自己啊…… *************** 正如詹中尧所说的,那一夜,他没有回来。 以宁僵坐在沙发前,一夜未睡的盯着已经变成雪花的电视屏幕发呆。她曾经无数次的扭头看门,希望他能突然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然而没有。 天空露出了晨曦,金色的光线刺破了夜的黑暗。 以宁松开了蜷抱着双腿,从沙发上下来。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都明白,她需要的是只是他的钱。然而,整个晚上,她无数次的在脑海里徘徊的画面却是詹中尧和莫语燕缠绵的画面。 那么美丽动人的妻子,艳光四射,犹如九天仙女,怎么可能会有男人不动心,不动情?哪怕是她变成男人,恐怕也会一样做莫语燕的裙下之臣吧? 啊唉,掬了一捧凉水扑在自己的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自己并没有权利去想这些,因为真正有权利的那个人是莫语燕。 **************** 以宁的一天以上学、放学、医院,公寓,四点一线为基准,路过KFC的时候看到有招工的启示,心里不由的有些蠢蠢欲动,她想让自己忙一点,这样就不会去想东想西了。 问题是,答应了詹中尧的事,她不能再出尔反尔。跑到文轩书城,拿出笔记本和笔,一页一页的抄着可能会用到的资料,这种在文轩书城很常见,而对于以宁来说,能不用詹中尧的钱,她尽量的让你不用。 那张银行卡,一直都在抽屉里,她碰都没有碰过。 好在衣食住行不用担心,冰箱里总会有食材,衣服她自己的够穿了,住有那个已经改名称詹中尧的以前家还有公寓可以住,而行,一般情况下她都用走路的方式,毕竟公交车还是要给钱呐。 抄了几页,天色也暗了下来,以宁收拾好以后,朝着公寓的方向去了。 才打开门,就听到屋子里有“嗡嗡”的动静,这个声音这段时间已经听得熟悉了,詹中尧在浴室里刮胡子。 将书包放下,她走进卧室里,果然浴室的灯亮着,门没有关上,她行前一步,男人肌肉紧实的身躯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仰着刚劲的下颚,正如她预料的那般的在刮胡子。 以宁眉心忽然动了一下。 在他的脖子处,几个红色的痕迹。 “等我刮完了出去吃饭?” “在这里吃就好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做。”别开眼神,以宁盯着牙刷。 “不想和我出去吃?”他放下了刮胡机,低头看向只到他胸口的女孩。 以宁随便找了个借口:“要考试了,课业特别的紧,我也觉得累,不想出去了。在家吃饭不好吗?” 他淡笑,眼里眉梢都是笑意:“你说了算。” “嗯。”她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昨天工作很忙吗?现在才休息?” 挂胡子他一般都是在早上,现在已经晚上了。唯一能说明的就是他早上没有来得及刮。 “关心我?”他眯起眼睛,笑痕更深。 以宁垂动了睫毛,只是说:“我去做饭了。” 詹中尧笑看着她的背影,上前一步,将她搂进了怀里,下颚细细的摩挲着以宁的头顶的软发,声音暗哑的诱惑着她:“是不是关心我?嗯?” “……你想多了……” “说,我想听你说。”他霸道的将她搂得更紧,“嗯?是不是在关心我?是不是担心我?” 以宁屏住呼吸,忍着自己的不痛快,僵硬的点头。 他低低的哑笑从身后传来:“以后不会了。昨天是从国外来了几个客户,有点重要的事情要谈,才耽误到现在。以后,我都不会留你一个人在家,让你担心。” 说谎!!! 国外的客户!她亲眼看见的算什么!? 见她沉默着,詹中尧俯下了脑袋,咬着她的耳朵,以宁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伸手想要掰开他:“我……我要去做饭了。” “我想抱着你。”潮热的湿气吹拂在耳边,“能不能给我?现在。” 她眼眶有些潮湿。 差点脱口而出,你的妻子昨天没有满足你吗? 她硬生生的咬牙忍住了。 自己是没有权利过问他一切的人,他和她的交易不参杂任何的情感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如果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到头来,痛苦的只会是自己。 对于他现在的要求,自己是没有权利拒绝的。 从她打算为了钱把自己再给他的时候,她所有的主动权都在詹中尧身上。 “以宁,告诉我,可不可以?我说过,我不想勉强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暗哑的嗓音里充满了性感的魅惑,他现在的确很需要她。 以宁已经能够感觉到他的急切。 轻轻的背对着他点了头。 男性的一只手掌缓慢的下移,直接从牛仔裤的裤头里摸了进去,探伸到了女性柔|嫩|的谷地。 被带着薄茧的男性灼热手掌碰触,顿时有些脚软的以宁嘤咛出一声浅吟。 他熟练的撩拨着以宁的敏|感,双脚打着颤,她已经快要站不住了。 发现了她的虚脱,他直接将她抱到洗脸台上,动作麻利的脱了掉以宁的裤子,分开了白嫩的两|腿。 出于本能的想要并拢,詹中尧牢牢攫住她的膝盖,双眸凝看着她的私|密:“真可爱。以宁,光是碰一下,你就湿了。想要我舔你吗?” 下一刻,他的嘴唇已经吻了上去。 被陌生的感觉侵袭着,以宁抓紧了洗脸台的边缘,拼死的想要压抑住不停逸出的喘息,然而,仿佛要让她明白再多的反抗都是徒劳,甜蜜的舔|吮,让她没出息的叫了出来:“詹、詹中尧……别这样了……” “不舒服吗?不会吧?都流了这么多出来了。” “唔……”她痛苦不已摇动着脑袋,她不喜欢这样,尤其是,他的脖子上还留有其他女人痕迹的时候,用这种方式来抱她。 “以宁,好好的叫出来,不要忍着。” 她控制不住的掉出了眼泪。 然而,詹中尧却很是满足,眼泪是说明她的激动。 湿|腻的柔和嗓音催促道:“不然,我就一直让你这样下去……快点,叫出来。” 以宁极力的忍耐比不上他的操纵,她现在想要解脱。 终于无法忍耐的时候,甜美的娇柔叫声不听大脑使唤的从紧缩的喉间逸出。 “求……求你……詹、詹中尧……” “求我什么?” “我……好奇怪……帮、帮我……” 他笑得满意:“以宁,我说过,只要你说,我就会答应你。” 窄腰送到她的密|处,猛然顶|入―― *************** 热水,如同沐浴的泡沫,温暖的覆盖着以宁的身躯,让她舒服的轻哼一声,满身的酸痛,在热水的轻抚下,得到了缓解。 他搂抱着以宁一同浸泡在浴缸的温水里:“洗个热水澡会舒服一点。”他笑,大掌不断的在她身体上游移,引得以宁一阵阵战栗。 以宁没有做声,脑袋里的意识渐渐的恢复,迷失在情|欲里的理智也渐渐清醒,她开始沉默。 詹中尧的手柔和的在她身体敏感的部位扫过,直到他想起什么似得向她的私处移去。 以宁慌了下神,下意识的夹住了双腿,阻止他的进攻。 “听话,不清理一下很容易生病,知道吗?”对于她现在的反应,詹中尧放柔和了声音,毕竟她还是小女生,就算已经发生过数次关系,要让她一下子很放得开,是不可能的。 以前帮她清理都是在她昏睡过去以后,这一次他也没料到她会那么快醒过来。 听了她的话,自觉自己也没有资格在他面前惺惺作态,放软了身子任由他为自己清理。 到底自己对他来说是什么?以宁猜不透,他可以面不改色的对她说谎,也可以这么温柔地对待她,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情|人? 如果说以前,她还可以固守着自己的底线,哪怕是和他有过什么,还能坚持,还能勇敢,那么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一败涂地了。 甚至连问他昨天到底在做什么,都拐弯抹角。 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的问他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甚至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能暗地里咬破牙合血吞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好难,好辛苦。 不觉间,哑然的失笑,空洞的眼神侧颜望着身后的男人。 当一切的迷失都清醒以后,她认清楚了自己的地位和身份,也明白了无论如何,心动只能藏在心里…… “在想什么?”她空洞洞的眼神让他心惊,不假思索的问了出来。 077:我再也不会心疼你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在想……我饿了,什么时候能吃饭?”放轻松了语气,收拾好心情,她轻松的侧颜回看着男人。 “出去吃吧?省得做饭了。”见她换上了笑容,詹中尧溺疼的捏了一下她的俏鼻。 “我好累,不想动了。叫外卖吧?丫” “你说了算。”他扶好以宁的身子,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昂藏的身形肌肉结实精健,每一处肌肉的连接处都纠结了刚硬了的线条,以宁不是没有见过男孩子的上半身,游泳池里多了去只穿一条泳裤的男生。 只是,比起她见过的男性身体,詹中尧要解释的多,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那紧绷肌肉下的火热力量,见他拿起挂着浴袍以慵懒的动作穿上,以宁有些移不开眼睛媲。 好似发现了她的视线,那拥有健硕身材的男子回过头来,淡淡凝神,眸光落在以宁的脸上,薄唇勾起一抹弧度,用俊逸不凡的笑容道:“看我看我出神了?” 小脸唰的一下燥红起来,她缩了身子沉入中,咕噜噜的水泡夹杂着模糊不清的声音:“才没有。” “我去叫外卖,想吃什么?” “随便……”眼睛不由自主的偏到一边,不敢看他。 “这是在为难我啊。”手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快说。省得不和你的口味。” 以宁垂眸,她知道他爱吃的所有的东西,而他一点都不知道她爱吃什么…… “……土豆丝,鱼香肉丝,鱼香茄子,锅巴肉片……都可以……” 他颔首记下她点的菜,揉了揉她潮湿的头发:“别泡太久。对皮肤不好。” “嗯。” 点头,听到浴室的门被关上后,以宁才慢腾腾的从浴缸里爬了出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才发现自己身上好多好多的痕迹。 就跟他脖子上留下的痕迹一样。 带着别的女人的痕迹……在她身上留下吻痕…… 不由的觉得恶心。 她还记得意乱情迷的时候,他对她说的话:“以宁,你是我的,我谁也不给。” 在那灼热的硕大侵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勉力包裹着他的时候,滑腻的舌头舔|吻而下,一切感觉都是那么的美妙。 如果,不是知道他对自己说谎的话。 一定会觉得被他的独占欲包围是一件幸福。 他说:“你是我的,我谁也不给。”的时候,真挚而坚定的眼神是如此果决的断言,更是迫切地索|求着她的唇瓣。 你是我的。 我谁都不给。 可是。 以宁对着镜子痴痴的笑了起来。 你说我是你的……可是,詹中尧,你……却不是我一个人的。 面对脑海里突然浮现的这个念头,以宁笑得厉害,用手捂住口鼻咯咯的笑声和不断掉落的眼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种事,不是一开始就明白吗? 自己,是永远都没有权利对他提出疑问,也没有权利对他进行质问,更没有权利去了解他的人。 没有权利对他生气,没有权利对他不满,没有权利说出自己的内心的想法……全部,所有的权利都没有。 她唯一有的权利,就是尽量的讨他的欢心。当一个合格的情人。 因为她所奢望拥有的权利,全部都是属于他的妻子的。 ************************** 那一顿饭,以宁几乎是是食物下咽,然而她努力装做很有胃口的样子,拼命的朝嘴里塞东西。 “你就跟饿死鬼投胎的一样。” 她笑了笑,继续拔饭吃菜。 吃得她好几次都想吐了,硬咬着牙吞了下去。 “以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他的眼睛还没瞎,她故意做出来的勉强样子,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从她回来看到他在刮胡子以后,她的反应就不大对劲。淡淡的,冷冷的,虽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他却能够明显的感觉出来她心里有事。 以宁微怔,放下了筷子。 “发生什么事了?” “你……”她咬了咬牙,“你最近每天都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应该回家陪陪你的……妻子……” 忽然间,一室静默了下来。 没敢抬头以宁,就算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锐利的视线犹如大山一样厚重的朝了她压了过来,他没说话,他也不用说话,光是那股突然间升腾起来的气势,就足以让以宁微微发颤。 抿紧了薄唇,阴冷的眸光凝着埋下脑袋,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穆以宁。 嗓音清淡,却冷了两度:“想让我回去陪她吗?” “……这是你……你该做的事……”她的舌头打结,眼眶微湿。放在膝盖上的小手,搅紧了。 “你呢?你想让我回去吗?”隐忍着怒意,他站起来,走到以宁面前,两指捏起她的下颚,强迫以宁抬起头看他,“说。你想让我回去吗?” “我……我只是……。”以宁的黑瞳逼开了他灼热的视线。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在他的怒喝中,只好勉强的对视上他的眼睛,真切而诚恳,里面的迫切似乎要她说出口是“不想”两个字。 以宁抿了沾了油盐的嘴唇:“……我,我是你的情|人,而她是你的妻子,在情在理,你都应该多陪在她身边……” “我呢?”力量突然加大了,以宁吃痛的蹙起眉头,“我呢?你在意她是我的妻子,那你在意我想留在谁的身边,我想跟谁在一起吗?把我推给我不想要的人,用对我的残忍来成全你的善良,这就是你对我的喜欢?” 吸了吸鼻子,以宁咬下内心的伤痛,喜欢?呵呵,如果喜欢的话,为什么要对我说谎!!!?为什么要带着别的女人的痕迹来碰我!!?这是喜欢!?那全天下的喜欢都死光了!! 不是只有你才不想别人对你说谎!不是只有你才想过细水长流的平静日子!不是只有你!!不是只有你!!! 内心的咆哮她一句都说不出口。 没有这个权利,所以只能任由眼泪不断的掉落,不断的落在他的虎口上:“……可不可以,请你理解一下我的心情?” 詹中尧眉心一蹙。 “你是知道的,为什么之前我一直不愿意,我宁可背信弃义,我宁可失信于你,我也不愿意……因为我不想当小三……现在,詹叔叔,我愿意了……让我愿意的原因是你的钱……你的钱可以救笑颜的命……可不可以,你也当我只是……只是一个爱钱的人,我们只是单纯的交易?” “起来。”他移开捏着以宁下巴的两指。 她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怯生生的抬眸看他。 一脸的肃穆,一脸的冷凝,手指的关节握得“咔咔”作响。 以宁不由得又埋下了头,咬着下唇,任由眼泪横流。 “脱衣服。” 冷冽的黑瞳,薄凉的盯着她,说的很平静,却也很威严,不容反驳的语气。 以宁怔然的看着他。 狭眸眯了眯,黑豹般的犀利,忽然他眉眼震动,冷意横生:“脱。” 一个哆嗦间,怕极了的以宁手忙脚乱的将浴袍给解开,开敞的浴袍从身侧滑落,掉在地上。 他嗤了笑出一声,厚实的大掌熨帖着以宁小巧的饱满,突然的用力,让她吃痛轻叫了一声。 “痛?” 没有回答,只有眼泪不断的落下。 “以宁,我如你所愿。去陪别的女人。” 她身体陡然僵硬,瞳眸瞪大,牙齿咬紧,眼泪掉得更凶,紧缩的喉咙勉强说出:“……谢谢。”两个字。 “不过你给我记住了。” 大掌更加使力的捏着她的柔嫩。 以宁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心更痛。 “我再也不会心疼你。” 她愣住了,让她回过神来的是那“碰”的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无力的双膝跪在了地上,拢紧了浴袍,蜷缩成悲凉的一团……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起码,另一个女人面对和她同样的痛苦时会轻一点,会少一点,会好过一点……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以宁僵硬着缩成一团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哭得眼睛肿了,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抱成一团睡过去了都不知道。 将她唤醒的一双紧实的双臂。在模糊中撑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敞开的西装里白色的衬衫,金属的银色纽扣放大在眼睛,温暖贴着她的身体,她微微的抬头,紧绷了的颚线是她熟悉的,不由的疑惑起来,他不是走了吗? 感觉到双臂和胸间的异动,将以宁抱起来的男人颔下面容,微抿的唇角下沉:“如果我不回来,你打算让自己生病吗?”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双手抓紧了他的衬衫。细致的面料,几乎可以柔软她之前坚定的决心。 詹中尧抱着以宁单膝跪上床,将她放下,而后,撩了软被盖在她的身上。 原本已经哭得以为没有泪水的眼眶,再度泛滥了盈盈的光泽。她吸着鼻,抿着唇,欲言又止,怯怯的看着他。 “有没有弄痛你?”坐在床边,关怀的眼神里全是担忧。 以宁抿着嘴唇轻轻的摇头。 这一刻,她的心是柔软的,柔软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我看一下。”他撩起一角,然后放柔了动作撩开她身上的浴袍,左侧的小巧跳进他的眼里。 小小的胸部,不大,却很饱满,只是现在上面有着深色的淤青。 她的皮肤一直很嫩,就是轻轻的捏一下,都很容易有淤青,知道这一点他,每一次就算抱她的时候,都尽量的控制着不要让自己全身的力量压着她,为的,就是怕弄伤了她。 小小蓓蕾在不知是否因为空气的寒冷而挺立。詹中尧沉了眸色,将被子重新盖在她身上:“可以原谅我吗?” 她怔怔的看着他。 “你要把我推出去的那一刻,以宁,你知道我多痛吗?当真是拿一把刀子捅进我的心窝。”眼眸里沉淀着深深浅浅的痛楚,“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以宁。” 紧咬得嘴唇抖得不像话,颤抖着:“……为什么回来……” “我心痛。”包裹着以宁的一只手,将她的手心贴到心口处:“这里,看到你哭,我心很痛。” 凝眸,蹙眉,唇角抿紧,眼泪不断的顺着眼角滑下。 “我永远都不可能不心痛你。哪怕你说再伤我的话,做再伤我的事,这里,以宁,你感觉到了吗?这里,能让它痛的人,只有你一个。” 她抖得更厉害,不要对她说这些甜言蜜语,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性,她会完全的感情用事的。 “你恨我吗?” 用力的摇头。不恨,只是难过。 “以后,不管你是不是还想要推开我,或者再说那些让我心痛的话,以宁,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会等,我会忍,一直到你愿意接受我,愿意独占我一个人的那天来到。” 这些话,让她不能自己:“……你不要对我温柔……” “因为是你,我才想要对你温柔。因为是你,我才在伤了你以后觉得痛。因为是你,你的一言一行都能够左右的我的生命。以宁,因为是你,除了你以外,你以为还能有谁能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 是啊,他对她已经很是包容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真正残忍的时候想起来,几乎没有。 他对她做不到真正的残忍,所以一直用他的方式在忍耐,在包容她,任由她对他的拒绝,她对他的胡闹,她对他的伤害…… “我……我值得吗?”将被子拢到脸上,让软被吸走潮湿的泪意,“我……我不好……” “我管你好不好。那怕你就是十恶不赦,对我来说,你都是最好的。” 喜欢上了,好也好,不好也好,她那些根本不重要的纠结,她那些推开他让他愤怒丛生的善良,她那些口是心非的毛病……喜欢上了,就包括她的好,她的不好,她的优点,她的缺点,她的一切一切。 控制不住的以宁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用力的抱着他的颈项:“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不想你走,想要你留下来,想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不想你结婚,想当你的妻子,想要和你在一起……好喜欢……好喜欢你……” 他微微含笑,抱着她的后背,轻轻的拍着,宽容极了。 她不断的更加用力的抱着他,仿佛在证明似的,不断的说出自己内心的话:“从小就喜欢你……一直喜欢……不知道该怎么办,装作不在乎,装作不喜欢……可是一直都喜欢,一直都喜欢……” “我知道了。知道了……别哭了。嗯?” “可是,以后我还是会……说不定我还是会纠结……怎么办?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一定还会的……”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她总是在纠结,但是,这并不是她的错。 “错的人,是我。以宁,是我的错,你不用背负这份罪孽,该背负的人是我。你是无辜的。” 是的,她是无辜的,如果自己是未婚的身份,那么现在她就不用那么的纠结,也不会伤他,将他推开。 078:告白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从头到尾,错的人都是他。而她却将这份枷锁给背了起来,她有多艰难,他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不过,不会多久了,再也用不了多久…… 她哭得不行,他一直就这样抱着她,一直的在夜色的寂静下长长久久的抱着她,直到她又哭着睡了过去丫。 小心的将她放平在床上,细细的凝看着她带着残泪的容颜,一个吻轻轻烙在她的眼上,将那些苦涩的泪水都吞了下去。 “我爱你,以宁,信我,这一天不会太久了。”暗眸闪过阴狠,唯一能伤他的人只有她。只有她伤了他,他能甘之若饴。其他的人,他从来都没有慈悲的心肠。 ****************** “这下,眼睛真好看了。”肿着眼睛的以宁正坐在椅前,被詹中尧用鸡蛋滚着热敷媲。 詹中尧无可奈何的叹气。 她昨天哭得太厉害了,现在眼睛里全部是血丝不说,眼睛更是肿得可以。 “……哭厉害了而已。”她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 说起来,他其实很照顾她。他的照顾并不是金钱或者礼物,而是一些小小的细节。 给她做饭,给她清理身体,在她赶走他以后,又回来,还有现在,煮好了鸡蛋滚着她的眼睛。 “你是吃定我拿你没办法了吧?” “嘿嘿,因为你对我好,我知道。” 詹中尧原本无奈的表情挂上了一抹安恬,她有时候说话并不需要长篇大论,就像现在,简单一句话,足以轻易的打动他的心房。 你对我好,我知道。 她是比别人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内心的人。 “因为你知道,所以才故意给我使小性子?你就不怕我发火?” “嗯。”以宁点头,眼神有些害羞,“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伤害我。如果你真的有这个心的话,现在你就不会给我热敷了。其实,我有时候,也想单凭性子做事,可我控制不住,你会不会恨我?” “有爱才会有恨。不过,对你,爱大于恨。” “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享受现在的温馨,以宁抬手抓住他的衣服,“不是一件,是两件。” “我说过了,只要你说,我都会答应你。”还真快,从一件变成了两件。 她不好意思的埋头低笑:“第一件事从现在开始不可以对我撒谎。哪怕你觉得那件事是我不能理解的,你不愿意让我知道,那你就坦白的告诉我,你不想说,但是不可以对我撒谎,好吗?” 之前的就算过去了,但是以后,她不想他对她撒谎。 “好。第二件呢。” “第二件事是……”以宁鼓足勇气抬起头看着他的笑眸,“我……对我们的关系,这一次我会坚持到底……虽然,我告诉自己,这一次只有钱,没有其他的,但是,我做不到,我会控制不住感情……所以,我……我……说不定会再使性子,耍脾气,会纠结,会不安,会胡思乱想,会忍不住把你推开,你……可不可以像昨天那样……不怪我,不怨我,还是回来?” 恳求的眼神含着泪光,她现在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实的穆以宁。是坦诚面对自己的内心的穆以宁。 “会。我不会离开你。你是我的人,我谁也不给,也绝不会离开你。” 这句话让以宁好满足。 她忍不住对了手指:“其实,还有一件事……” “不是两件吗?”他揶揄她。 “再多一件不行吗?” “行。你说了算。” 以宁咬了咬牙:“……别伤害你的妻子,她爱你,我知道,……我不想任何人在我和你这段关系中受到伤害……那种别人口中说的小三,……和正妻的关系……我不想发生在我和她的身上……所以,可能我和她没有办法相处,我们喜欢上同一个男人,而且……你是她名正言顺的……可我不想,让她受到伤害……我感觉到痛苦不安纠结,她一定也能感觉到……我和她虽然是两个人,可是女人都很傻,尤其是爱情上……她一定和我一样也想要独占你,独占属于自己的男人……” 说话间,她不由地打起哆嗦。 自己能够接受和平共处吗?以宁真的很怀疑,当自己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的时候,都已经心如刀割,更何况,这段时间以来,每天晚上他都有和她在一起。 他的妻子独守空房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像她那天等了他一夜,那种敲心噬骨的痛吗? 若是这么说的话,莫语燕比她更痛,更伤。 “我想……我们的关系……能不能不要让她知道?或者……你比我聪明,你能不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我真的想不出来……我不想自己受伤,也不想别人受伤,可这段关系,一定会有人受伤……詹中尧,我知道我现在这样说,你说不定又会生气,可是,我得说,我不能因为自己快乐了,就不在乎她的感受……” “我怎么会生气。”将鸡蛋拿走,捧起她的小脸,无比认真的凝视,“错的是我。以宁,你先回答我,你信我对你是认真的吗?” “信。”用力的狠狠点点头。 她不是金钱或者礼物能够收买的人,能够打动她的心的是那些最平常不过的小事。而之所以承认了这份感情,正是因为他昨天的去而复反。 在她最无助、最彷徨,最无奈的时候,他在她身边。 是这一点打动了她。 “两全其美,我做不到。以宁我可以答应你,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你不用再纠结,再不安,我是你的,谁也拿不走,谁也抢不走。能够独占我的女人,我只需要一个。那就是你。” **************** 再度回到了以学业为重的日子里,以宁冷漠疏远的对待每一个人,包括笑颜。而唯一不用遭受她冷遇的只有付昊。 付昊和车队凑的十万,詹中尧已经帮她还上了。 对于付昊,以宁是真心实意的心存感激。 这天,以宁接到付昊的短信:“以小妹,有空没?晚上一起吃个饭如何?” “嘛呀?” “格老子的,你丫得不看体育新闻吗?老子参加珠海赛车比赛第一名噢。嗷嗷嗷,庆祝!” “原来想让我送你礼物啊?得,就让你请客好了。” 于是,为了庆祝付昊那到珠海方程式赛车第一名,以宁给詹中尧去了电话,老老实实的报备:“付昊拿了比赛第一名,晚上请我吃饭,我可以去么?” 对于以宁的朋友网,詹中尧并不想干涉,只不过……:“就你们两个?” “好像还有车队的。你是车队的老板,你都不知道吗?” “最近忙着陪你,好多事都没过问了。”他失笑。 以宁在电话那端小脸涨红,詹中尧说的是实话,自从她……额,算是告白了以后吧,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突飞猛进,詹中尧准时的会在七点到家,然后做好饭等她放学回来。 以宁一回来,就有热腾腾的饭可以吃,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家务型,偏偏,做家事他比她拿手多了。她切菜丝总是有些慢,而詹中尧从来都是“跺跺”的速度堪比一流大厨师。 吃了饭以后,他就陪她做功课,她之前落下的很多的课在詹中尧的帮助下,很快成绩就提了回去。 跟着就是窝在一起看电视,没事就掰着手指玩,总之,日子过得就好像老夫老妻似的。 偶尔,他会回莫语燕那边去,以宁是希望他能多陪陪莫语燕,他却是笑而不语,半夜里,又会回来,抱着她纯睡觉。 以宁发现,他并不是重欲的人,他们两个XXOO的次数并不多……一般都是发生在她第二天休息的日子。 詹中尧总是会提前问她:“明天上课吗?” “周末,不上课。” “出去吗?” “不出去了,在家温习功课。” 她老老实实的回答的结果,就是他开始肆意妄为的又啃又亲,然后自然而然的发展到了床上。 就算詹中尧不说,以宁也能够明白他的心意。 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她也总是放任自己陷入他带给她的情|潮当中。 直到第二天,腰都抬不起来。 “……过分……” “我是重质不重量。让你舒服吗?” 她怎么好意思回答啊!! 不过,的确是重质不重量,所以每每的,第二天她总是在床上耗上一天,恢复体力。 但是,却被他精心的照顾着,她从床上起来不日子的,他也会留下来陪她,一起看电视,一起听歌,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大概,所谓的开心就是这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男人,在完事后依然对你不离不弃,而不是他满足以后,不在乎你的死活。 所以,以宁对于这次赴约的事,一定会给詹中尧报备。 最终,詹中尧说:“去了,别喝酒,也别玩太晚。走之前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不需要甜言蜜语,就是平常的话对以宁来说就足够了,她的心里美滋滋,笑说:“好。” ******************* 除了以宁外,还有整个车队,以及教练。 以宁之前给车队做饭,对于付昊车队的人早就熟了,一票大咧咧的爷们,就算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也是满身的机油味。 “以小妹,你不知道,自从你不给我们做饭了以后,我们日子过得……那个苦哇。比黄莲还苦哇……那个厨师虐待我们!天天给我们吃肉!” 以宁的两条黑线挂在脑门上。 “哟,小以妹,最近长胖了,给哥看看。”说着,黝黑的大手就开始捏以宁的脸,“不错嘛,满脸都是肉嘎嘎。” “滚啦!!”付昊一脚踹开跑过来对以宁又是哭诉,又是恶作剧的队友,“我的妹,你们想捏就捏,问过我这个当哥的没有!?” “看看,小以妹,你这个哥啊……唉,实在是霸权主义啊!” “当然啦。”以宁笑挽起付昊的胳膊,“谁叫他要当我哥的。哦?” 付昊摸了摸鼻子,脸有些微微的发红。 好在,今天在场的并不是只有以宁女生,还有其他车队队友的女朋友,不然和这么一大票爷们在一起,以宁铁定会落荒而逃。 “你哥就是怕你一个人不自在,专门让我们把女朋友都给你招来的。快点,感谢我的大恩大德。让我老婆专门出场――欢迎欢迎――” “给我一边去。”付昊赶紧拉走了跑过来口出狂言的队友。 看着两个人的你推我捺,最后干脆男生抱成一团:“来,喝酒。”“你她妈喝得够多了。”“兄弟不?兄弟就……喝了这瓶酒啊,滋阴壮|阳悲不愁啊――”到最后竟然唱起个来了。 以宁和一干女朋友笑得不行。 改歌词的见多,就没见过这么改的。 坐了一会儿,以宁感觉到包里的手机在震动,掏出来看,是詹中尧的电话,便借口出去接了电话。 没办法,包间里简直是一团混乱。那些爷们喝多了就差没跳裸舞了,好在一个个的女朋友都在,刚想来脱,就被揪了耳朵:“脱啊,有本事你连内|裤都给我脱了啊!” 一个个都老实,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里的母老虎发威。 他们这票混迹在刺激生命的男生,对于自己的女朋友,总是甘愿当小男人,窝囊废。 关了包间的门,以宁接了电话:“喂?” “玩得开心吗?” “嗯。你要不要来?” “我要是来的话,估计气氛会冷下来吧。” “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嘛。”毕竟他都是车队的老板,虽然以宁并不怕他,不过,里面的人嘛,可能要是詹中尧真来了,恐怕也没现在这么放得开。 “什么时候回来?已经八点了。”他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7点半才开始吃饭呢。我再坐一下就回来。对了,你别来接我了,等下我打车回来就行。” “……好吧。”一声叹息嘞。 以宁狐疑的问道:“你在家?” “是啊,某个人留下自己的男人不管,跑出去和狐朋狗友吃饭,害得自己的男人独自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好寂寞啊。” 扑哧一声,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少来了,那我上学的时候你不寂寞吗?” “唉,那不是只有盼着时间快点过去,让你赶紧回来陪我吗?” 真是越来越不要脸。明明年纪不小了,而且还长了一张威严感十足的脸,偏生的,这段时间时光倒流越来越厉害了。 不知不觉间,她也没把他当成比自己年长很多的叔叔,而是当成一个普通的男人。 “知道了,我会尽快回来的。有吃饭吗?” “没人陪我,食不下咽啊……”再度的表现出孩子气的那一面,“听到我饿的咕咕叫了吗?” 以宁又好笑又好奇:“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好了,我不和你多说,我再坐一下就回来。” “尽快啊。” “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眉眼全部都是笑容。 正准备回包间时候,她转身朝着洗手间去了,毕竟她有听詹中尧的话,酒没喝,不过果汁可乐喝了不少。 正要推开洗手间的门,忽然身后的男侧门打开,一个跌跌撞撞的中年男人,捂着正在流血的额头,才走出来,就轰然的在以宁面前倒了下去―― 079:正妻和小三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叔叔,叔叔?你有没有事?喂!!有人受伤了!!有人没!!服务员!!”以宁赶紧将中年男子扶了起来,一边叫着人过来,一边从衣服包里拿了手纸出来捂着中年男人的额头,“叔叔,你等一下,我去叫人过来……丫” “药……”中年男人气喘着,无力的靠着墙壁。 以宁顿时明白过来,她赶紧在男人的衣服包还有裤包里翻找,终于找到了小药盒,上面有着细心的贴纸,写着用量。 以宁赶紧按照说明将药塞进了中年男人的口里,这时候服务员也过来:“水,有水吗?他要吃药。” “哦哦哦。”服务员跟着跑开,没多久就端了一杯凉水过,以宁撑起男人的后背,将杯子递到他嘴边,让男人把药给服了下去。 “他怎么样?”服务员问到媲。 “还是叫救护车吧,万一有什么事就不好了。对了,他是在这里用餐的人吗?能叫一下他们过来吗?” 没料到会有客人在餐厅受伤,服务员听了以宁的话立刻镇静下来,赶紧找人去找和他一同来餐厅用餐的客人,另外打了电话叫120。 “小姐,谢谢……谢谢你……”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在服了药,顺下一口气后,感激道。 “没事,你先休息一下,马上你的朋友,还有救护车就到了。”看到男人的额头还在不断的冒血,以宁赶紧再掏了手纸,用力的捂在他的头上。 这时,一阵急匆匆的步伐:“爸,爸,你有没有怎么样?” “老头子,你不要吓我啊……” 纤细的身影带着一股玫瑰的花香扑鼻而来,以宁笑着安慰她:“没事,我已经给他吃了药了,而且现在已经叫服务员找救护车——” 以宁的声音嘎然而断。 眼前的女人有着精致的容妆,高贵的衣着……然而,这并不是让以宁吃惊的原因。 因为这个人是—— “是这位小姐帮了我……” “小姐,谢谢——”在见到父亲释然的颔首,女人看向以宁,正要像她道谢时,眸光不期而遇,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出现在对方眼前的人会是她。 ——莫语燕。 ——穆以宁。 “你……”莫语燕感激的表情一僵,带着审视的意味瞪看着以宁,“你……” 穆以宁怎么会在这里?她…… 莫语燕心情复杂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述,看到这个小女生,她就有切齿之恨。 “……叔叔。”以宁快速躲开视线,对中年男子说,“你的家人已经来了,那……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她无法对视莫语燕的眼眸,那里面的神色太复杂,怀疑有之、不满有之、怨恼有之、恨意有之…… 以宁只能落荒而逃。 “等一下!!”一声清冷,让以宁停下脚步,她没敢回头看,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 莫语燕将父亲交给了母亲,慢条斯理的走到以宁面前,冰冷的眸子对上以宁:“我想,穆小姐有必要对警察说明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女孩,就是这个女孩,抢走了自己的丈夫! 这个女孩,就是这个女孩!害的她每日每夜的守在门口,也盼不到他的身影! 这个女孩—— 莫语燕的内心升腾着愤怒和憎恨,她怎么有脸!?怎么有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怎么有脸连一声对不起都不说!更怎么有脸差点要了她的“谢谢”!? 以宁瞬间惨白了小脸:“……詹太太,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意思就是我怀疑我父亲受伤与你有关。”尽管保持高贵优雅的笑容,但是暗地里,莫语燕已经握紧了拳头。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她不想失去詹中尧,因此她忍,她忍受着他日日不归,忍受着相思之苦,也忍受着不去找穆以宁。 那天,她去找了穆以宁,当天晚上她得到的就是一句冷言:“给她钱?嗯?让她离开我?嗯?莫语燕,什么时候我给你你这个权利了?” “你那么在乎她?那么怕她离开?那么我呢?中尧,我呢?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我的丈夫啊!” 冷眸扫过来,唇边淡淡的,尽是不屑和嘲弄。长腿转眼间就要阔步离去。 她痛苦不堪的抱着他的腿:“别走。求求你……中尧,别走,我发誓我再也不会了……求求你,别走……” 她的哀求换不会他的温柔,一个眼色,数个保镖就将她强行的从他的腿边拉开。 莫语燕永远都记得那天,那天不管她怎么哭,怎么哀求,怎么的悲伤,那个男人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给她的只有一个背影…… 而凭什么? 凭什么眼前这个模样只能算得上清秀,一样都是为了钱卖身给詹中尧的小女孩可以霸占他? 莫语燕曾经到公司去找过詹中尧,那时候,他打电话时唇边的笑意,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温柔和宠溺,轻言细语,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却是她这个妻子从来!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 那时候的詹中尧不是暗夜中的帝王,而是一个沐浴在阳光下的犹如天神一般俊逸让人着迷的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在看她的时候,始终都是冰冷的!! 哪怕是在房事上…… 屈辱涌上了莫语燕的心头。 哪怕是在房事上,他从来都是泄|欲!甚至要求她自己弄湿了,自己来。他不会抱她,不会吻她,甚至,他连衣服都不会脱—— 可是就算这样,她都可以忍受,她也可以接受,因为,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一定能够融化他冰封的内心。 然而,穆以宁出现,一切都没了。她连泄|欲的工具都不是了!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呐!!? **************** 病房里 莫君豪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女儿:“那位小姐是在帮我。语燕,你怎么能够做出反咬一口的事?” “爸,你疼我吗?”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疼你,我疼谁?”说话间,莫君豪有了愧疚的表情。 之前生意失败,公司破产,不知欠下多少外债。那时候,一心为家着想的语燕竟然到酒吧工作,试图要帮助自己。 对于女儿,他始终是有着这一份愧疚。 “是啊。燕儿啊,如果不是那女孩,你爸可能……”说话间,莫母擦了擦眼角的泪光。 莫语燕紧皱了眉头,没有吭声。 莫君豪冷静的打量着女儿,他的女儿他还不了解吗?反咬人一口的事,实在太不像语燕的性格了。 “燕儿,你和那位小姐有过节?”这是莫君豪唯一能想到的。 莫语燕吸了一口气:“爸,妈,她……她……”难过的低下头,眼瞳中泪光闪烁:“她……” “燕儿,你有什么话就说。爸爸妈妈一定会支持你的。”莫母柔声的宽慰着女儿。 “妈……”莫语燕扑进莫母的怀里,“妈,我好恨……好恨她……” “燕儿,你别哭啊,告诉爸爸妈妈发生什么事了?”女儿的样子让莫母异常担心。 莫父也说道:“告诉我们。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支持你。” “她……”在莫母怀中痛哭的语燕终于说出口了,“她是……中尧的……情|妇!!” ********************** 以宁被警察的话怔住了:“那位先生……那位先生说我行窃不成推了他,造成他受伤?我没有!!可以请你带让我和他对质吗?” 好心好意的救人,结果被倒打一钉耙,以宁觉得简直是胡搅蛮缠的“碰瓷”。 “恐怕不行,莫先生需要休息,他额头上的伤很严重。” “行!可以让我见见詹太太吗?我有话对她说。”以宁退而求其次。 这次,警察答应了。 没一会儿,莫语燕阴沉着脸色出现在以宁面前:“你有什么话对我说?” 坚毅的眼神对上莫语燕的阴冷:“你很清楚,我并没有推你的父亲。你觉得用你的父亲受伤来诬陷我有意思吗?” “穆小姐,在场的只有你和我父亲,受到伤害的是我的父亲,现在指控你的也是他,我有必要诬陷你吗?”说的轻柔,但言语间尽是厌恶。 以宁眯起眼睛:“你我都很清楚事实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你是为了谁故意陷害我!” “哦,原来你清楚啊。既然你清楚,还跟我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拔高了十度的女声打破了以宁的力持的平静。 癫狂从莫语燕的眼里浮现。 以宁一怔。 “贱|人。”莫语燕咬牙切齿,“不要脸的烂|货!抢别人老公的小|三!臭不要脸的东西!!”手里抓起了杯子,越说越愤怒的莫语燕狠狠的朝着以宁砸了过去。 杯子狠狠的砸到头上,在额头发痛的时候,还有温热的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以宁僵坐在椅子上,咬着愤怒,看着桌面。 抓狂的莫语燕冷笑了一声:“呵呵,没错。你就得这样,不管我是杯子丢你,还是给你两巴掌,你都只有受着的份。谁叫你贱呢?是吧,贱|货?” 沉重的闭上了双眸,再睁开的时候,以宁已经是满脸平静的看着莫语燕,她用手抹了抹脸,将水液拭走:“我明白了。你要对我怎么样都可以,如果可以出你心头的那一口恶气……” “恶气?我恨不得杀了你,把你千刀万剐了!!”莫语燕怒气横生的走到以宁面前,抬手两个巴掌就煽在以宁的脸上。 被煽的眼冒金星。 以宁从她的身侧看到在外面的警察。 他们……很忙。 “你要是不想受这份气,就给我离开他!给我滚!!给我离他远远的!” “我做不到。我答应了他,除非他不要我,否则我绝对不会离开他。我已经失言过一次,我不会失言第二次。你要打要骂都随便你,我不在乎。只要能让你心里好受点,我都无所谓……” 再一个巴掌煽了过来,指甲划过以宁的脸颊,她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痛。用手抹了小脸,感觉到凹凸不平,送到眼前,手上有血。 “还不够的,你还可以继续。” 莫语燕的一掌又要煽下来,突然她停下了,冷笑:“你想让我打你,然后你好去向他告状是不是?” “我没……” “啪”的一声,莫语燕还是打了下来:“你以为我怕吗!?啊!你以为我害怕吗?我不怕!我害怕的是自己会失去他!我根本就不在你会不会告状!我只要他,只要他回到我身边就好了!!” 一个接一个的巴掌煽下来,以宁一直咬着牙关受着。 直到外面的警察有些看不下去,才将莫语燕拉开。 以宁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双手想要摸了摸异常灼热的脸,却在碰到那一瞬间,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微微的弯起了嘴唇,这样的事……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 ****************** 后仰着靠着椅背,无言的看着天花板。 忽然,门被打开了,一抹昂藏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 男人沉重的步伐走到她面前,想要伸手碰她,却在轻触的时候她疼得到抽了一口冷气。 眼瞳下移,看到他心痛的容颜,想要笑,却发现动动嘴唇都很痛,只能呜咽的发出一声:“我没事。” 詹中尧几乎是在那一下,突然跪到了地上。在桌上的一只手拳头握得关节发白。 狰狞从他的脸上浮现,阴暗的可怕气息陡然从眼眸里升起。 “我……没事……”她侧了侧脸,看着他埋头跪下模样,“真的。” 吸了一口气,收起了自己的凶狠,詹中尧站了起来,直接将她打横抱,大步的朝外面走。 “警察……” “我们,回家。” 以宁用脑侧靠着他的胸膛安静的闭上眼睛,回家,真好,可以回家了…… ************** 黑色的轿车疾驰在夜色中。 詹中尧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断断续续的拉着不断从她肩头滑下的外套。然后,握紧了她放在膝盖上的小手,特别特别的用力。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进门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是她。 整个脸都肿了,上面还有几道深陷的划痕,嘴唇也破了好大一块,唇角还有着干涸凝固的血块。右侧额头的淤青就不说…… 他烦躁的不时用时候扶着额头,牙关咬得死紧。冷眸里全部是愤怒的红色火焰。 她十点都还没有归家的时候,他有些担忧的又给她打了手机,只是手机被关机了。 于是,他通过她手机的GPS定位找到了她的位置。 竟然是在派出所。 带着律师赶到,完全没空也没心情听警察啰嗦的话,警察全部交给律师处理,他直接进去,看到的竟然是以宁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原本只有巴掌大的小脸肿大了不只一倍。 她的皮肤薄,特别的薄,稍微的碰一下都会淤青,到底是谁下的狠手!? 080:下马威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看到路边有便利店还没有关门,詹中尧小心翼翼的停车,走出去,卖了冰糕回来,轻轻贴在她红肿的点上。 “唔……丫” “疼?” “嗯。” “听话,忍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先冷敷着免得等下更肿。媲” 已经肿得说不出话来的以宁“嗯”了一声。 他开得风急火燎,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没有什么大碍,处理了伤口贴了敷药,他再度抱着她上了车,小心的放在副驾。 发动轿车前,他心疼的看着包了绷带的以宁:“还疼不疼?” “不……” 怎么可能不疼。他痛阖上眼睛。她就是这样,不想让他担心,就这样来安慰他。 “上了……药,真的不……疼了……我可以……说话……了呀……” 几欲冲动的将她抱紧怀里,但是却怕又弄疼她的脸,只得抓紧了她的手指:“……以宁。” “嗯?” “别再让自己受伤了。”他的手用力到几乎颤抖,“我会心疼。” “……好。” 以宁用力的回握了他,她现在说话真的很痛,刚才能说都是自己忍着的,她不想看到他难过的样子。 她会心痛。 “好,我们回家。” 已经不需要言语来多说了,她心里想什么,他都明白。 开着车朝着公寓的方向行去,半途,轿车里响起铃音,按下控制键,一个男性的声音出现在轿车里。 “詹先生……” “等一下。”再度按下了控制键,詹中尧将蓝牙耳机塞到耳边:“说。” “出手打伤穆小姐的人,是……是尊夫人……”被留下来处理事宜的律师,将从警察口中得知的消息全部都告诉了詹中尧。 詹中尧藏得太深,警察并不认识他。 然而莫语燕不同。莫君豪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比起藏在暗处的詹中尧,功成名就的莫君豪任谁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看来,他是太给姓莫的脸了。 以宁微侧着脸,看着他顿时变成阴冷的容颜,用手握了握他。 “怎么?”顷刻间变化了温柔,他体贴的问道。 艰难的张了张嘴:“你……知道……对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不行。”犀利的眸光尽是杀气。 以宁道:“你说……过,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这件事不行。”他认真,“别说了,免得痛。” 以宁抓住他的手腕,坚定的摇头:“……喜欢……我……就……别让我……背负更多……的内疚……” “以宁……” “算了……好……不……好?我……求你……了……” 詹中尧心疼极了,如果自己还不答应的话,以她的性格,恐怕不会管自己脸上的伤,一个劲儿的求他,一直到他答应为止。 沉默了一回,他艰难的抿唇:“好了,不说话了。以宁,我答应你就是了。” “……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 听到他的保证,以宁才安下心来。 阖上眼睛,由着自己睡了过去。 詹中尧凝看着她的睡颜,眸光顷刻的凶残,要他放过伤她的人?想也不可能! ******************** 男性的长腿放浪的翘放在病房的茶几上。 四个保镖,每人端着一个菊花的花篮送到病房里。言下之意,自然不用多说。 黄|菊,送给死人的。 “中尧,你这是什么意思?”莫君豪有些愤怒了,怎么说他都是的岳父,竟然送黄|菊给他,咒他死吗? 嘴唇徐缓的勾起来:“痛快吗?欺负自己的救命恩人?” 登时,莫君豪脸色一变:“是事实!我们有酒店的服务员做人证,在我倒底的时候,她还想要行窃!” 眼见女婿维护那个小三,想到女儿的伤痛,莫君豪瞪着眼睛。 哪怕他现在的一切荣光都是詹中尧给的,但是他是他的岳父!怎么说也得给他放尊重点。 詹中尧颔颚,微笑,却看得莫君豪头皮发麻。 莫君豪不由的脱口而出:“中尧,爸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是有家室的人了。在外面胡搞,说出去也不好听。” “你们该感谢她。”交换了长腿,詹中尧顿时肃穆了一贯微笑的五官。 “感谢她?呵呵,中尧,你在开玩笑吧。我自己的女儿被人这么欺负我还能感谢她。哼,什么东西,也不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就学小三勾搭有妇之夫!” “是啊,中、中尧,你是结了婚的人了,要是燕儿……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给我们说,爸妈……让她改。那个女孩……一看就知道……是为了你的钱……” 两夫妻尽管说的内容不一样,不过言下之意不外如此。 莫语燕更是在旁边,气都不敢出。 “我对你们是太客气了。”一字一句徐缓的从下沉的唇边溢出,“让你们以为在我面前诋毁她,我还能无动于衷!” 长腿直接将茶几给踢翻了。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凝滞。 “再说关于她的一个字试试。嗯?试试看,我会不会现在就宰了你们。” 杀机顿起,光是他的眼睛里,莫君豪就能看出詹中尧是真的动了杀念。 一个眼色,其中一个保镖走到莫语燕面前抬手就是数个巴掌煽过去。 “燕儿!!!”莫君豪顾不得自己病体,才想要下床,就被保镖按住。 “别打燕儿啊!中尧!你别打她啊!!”莫母差点跪在了地上,如果不是被保镖拉着的话。 “啊!”莫语燕被一个个的巴掌煽得眼冒金星。 他竟然叫手下的人打她!? 这是莫语燕完全没有料到的。 直到詹中尧说: “行了。”保镖才停下了手,莫母和莫君豪在保镖送开手以后扑过去抱住被打肿了脸的莫语燕。 “她是你的妻子啊!!?詹中尧你还有没有人性!” 他冷笑:“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若不是以宁让我算了,以为我能这么简单就放了你们?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说罢,他昂藏的身影站了起来,保镖拉开门的时候,他顿了足下:“记住了,伤了她的人,我从来不会姑息。” 再度抬腿。 “中尧!!!”莫语燕顾不得疼痛扑上前去抱住他:“别走!我求你,别走……我爱你啊……我爱你,我……我比她更爱你啊……求求你了,不要走……留下来……我错了……真的错了……” “对了,我还有话对你说。” “是、是么?”眼睛里带着一丝欣喜。 詹中尧转过身,两指捏着她的下巴,眸色晦暗:“你爱我,不代表我也要爱你。你陪我睡过了,不代表我就要对你负责。你是我的妻子,不代表你就拥有妻子的权利。敢再伤她一次,再找她的麻烦!莫语燕,我要玩人的手段多的是。” “中、中尧……你是什么意思?” “好好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啊。我乐意了,给你一个妻子的头衔,给你们一家荣华富贵。我能给,我就能收回来。”性感的薄唇贴在莫语燕的耳边:“知道吗?我连你是什么样子,从来没有记过。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全身颤抖着,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那她是什么? 那为什么要给她妻子的身份!? 詹中尧微笑的抬头,冷眸扫过呆若木鸡的莫母,笑的深沉,凌然而去。 莫语燕猛然回神,抓住他的裤腿:“她有什么好的……她有什么好的?你告诉我,她有什么好的!?我不如她的地方我改……我认真的改……好不好?我真的认真的改……你告诉我,我哪里比不上她?” 她比穆以宁更漂亮。 她比穆以宁学历更高。 她比穆以宁更爱她!! 她自认她没什么地方输给穆以宁的。 “拉开她。”冷声的下令,手下硬生生的拖开了莫语燕。 她心力交瘁,他……甚至都不愿意告诉她,她哪点比不上穆以宁吗?在他心里,她……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是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中尧――”悲痛欲绝的哭喊震得在场的所有人心碎,然而却换不会那个绝尘而去的男人。 对于那些看不起以宁,讨厌以宁的人来说,根本无关乎以宁好不好,而不过是想要找个理由来证明自己比以宁更好罢了。 对于这种人,他不会多说一句。 如果硬要他回答的话,独行在前的詹中尧不由的露出了笑痕,他从来不在乎她好不好。好,还是不好,从来都不是喜欢一个人的理由。他喜欢她,哪怕她再不好,在他眼中,也是好的。 ***************** 一个星期,詹中尧整整替以宁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让她在家休息。不过,这一个星期,詹中尧也是在家陪她。 两个人并不是什么事都没干,他知道她的心思,所以话说的很坦白:“你这样去学校,能够好好听课吗?行了,在家休息一个星期,等肿消了就去上课,我呢,就给辅导功课行了吗?” 他说的在理,以宁也没办法反抗。毕竟这副德行去学校,被人指指点点她是不在乎,但是也没办法问老师一些课业的问题。 好在詹中尧耐心极好,他知道她说话拉动了脸上的肌肉会疼,每一次她遇到不懂的,他就让她写在白纸上,然后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给她梳理清楚。 她耽误了他很多的时间,于是以宁在白纸上写到:“你不去上班好吗?” “不去。”他拨开以宁垂下的耳发,含笑的凝眸看着她依然红肿的侧脸。那目光太灼热,看的以宁小脸涨得通红,“趁着你不好,也给自己放个假。” 他实在是太清楚她性格的弱点。 只有这样说,她才不会推拒自己。 “假话,每周末都有休息的。” “那是我不想你一个人在家太孤单了。”他淡淡的笑,敲了以宁的额头。 她沉默了半晌,拿笔在纸上写:“很久没有休过长假?有多久?” “是在关心我?” 以宁用力的点了点头,明亮的眼瞳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已经过去了。” “不能告诉我吗?” 詹中尧垂眸,以宁抓紧了他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手指敲着白纸。 他叹笑,终是妥协:“离开你家以后――” 下一瞬间,她已经抱着他的脖子,用力的用脑袋蹭他,他一震,徐缓的笑了笑,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现在我不就给自己放假了吗?快点起来,等下碰到脸又痛了。” 她剧烈的摇头,她不在乎脸痛不痛。 离开她家以后就再也没有给自己放过假……她心里不是滋味,艰难的扯了嘴唇:“以后……不可以这么……虐待自己……” 黑瞳微缩,他轻轻的颔首:“嗯。” “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 以宁这才松了两手。脸色微微发红的埋头,刚才她的行动好像有点大胆了。 詹中尧的脑袋靠到她的太阳穴,她微怔的轻侧了容颜,看到男性俊逸的五官。 詹中尧说:“以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想陪着你。” 她吃惊。 “让自己很忙,让自己很累,让自己精疲力竭了就不会想起……一些不愿意去想的事。所以,我才让自己很忙。还好,现在你在我身边,有你在,我的心里通通装得都是你。我会想现在你在做什么?中午饭有好好吃吗?有没有上体育课摔伤了?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想我。以宁,只要你在,我的心里装的就不是那些不痛快的事,你可以取代了它们。让我变得有了人性。一直以来,我都忘记的东西,在你身上我能找回来。”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晶莹的眼泪潮湿了眼瞳,“我……出尔反尔……我……” “傻丫头。”他吻了以宁的太阳穴,“在你面前,我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想要倾尽所有,都想要只对你好的男人。” 所以,他才一直将自己藏在暗处。 小心翼翼的不让以宁去碰触他的那份黑暗。 他把自己藏起来,从来都不是怕被别人他是什么人,越多人的畏惧越是彰显他的威仪。然而,他唯一怕的就是穆以宁知道。 他詹中尧从来都不是人,诚如莫君豪所言“你还有人性吗?” 他不否认,人性这种东西,根本就是笑话,而他从来也没有拥有过。 如詹中尧对以宁所说的那般,在那一个星期,他真的是好到让以宁瞠目结舌。 她脸疼,他一直都是熬粥给她喝,说是这样的话,就不用动嘴,省得又痛了。 她睡觉的姿势不好,老是喜欢趴着睡,可这一趴着就得伤脸,詹中尧不得不忍着一整夜一整夜手臂的酸疼来固定她的姿势,免得她半夜翻身,又弄痛了脸。 因为脸肿的厉害,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隙,她走路往往看不清楚,詹中尧就算清理了走廊,也得跟着她。 “我又不是小孩。”她咕哝着不满。自己好像变成缺手缺脚的人一样。 “知道我现在照顾你这么辛苦,我看你下次还愿不愿意再被人欺负。” 她努了努嘴:“不会了……下次,不会再被人欺负了。” 081:居心叵测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很快,恢复了上学的日子。 以宁找何露借了笔记拼命的抄。 何露说:“有必要吗?复印不就好了。” 她耸耸肩膀:“没钱。媲” “我的娘嘞,你要不要穷成这个德行?每天自己带饭来学校吃就算了,连复印的钱都没有!?算了,姐给你出钱,走走,咱们去学校门口复印。” “没事啦,我自己抄的话还能加深记忆。复印能加深么?” “拜托啊,这么几十百把页你能抄得过来?走!再给我啰嗦,当心我翻脸。” 何露死拉活扯的拉着以宁出了教室门,现在正是午休的时候,不过作为高考的学子,一刻都不能休息,吃了午饭就开始温书。 两个人刚下了楼梯,就有教务老师喊以宁:“穆以宁,有人找。在门口等你。” 以宁耸了耸肩:“嘿嘿,看来我还是得抄。” “少来,姐给你去复印。” 没办法,两个人来到校门口,看到等着一男一女,以宁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莫语燕的父母。 “穆小姐。”莫母微笑着,“可以和你谈谈吗?” 莫君豪沉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女孩好歹救了他的性命,如果晚一刻,当时自己就已经心脏病发了。但是这个女孩却在伤害自己的女儿。 “好。”她点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何露异样的盯着突然间沉重了脸色的以宁,说道:“那我去给你复印啦。” “嗯。”微笑的目送何露走远。 莫母笑问:“是你的朋友吗?” “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没有正面的回答莫母的问题,以宁抬起脸看着这对夫妻。 莫君豪依然沉默,只是目光锐利。 莫母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对了,我们在来的路上看到有一家咖啡厅,可以去哪里谈吗?” “嗯。” **************************** 咖啡厅里 面对莫语燕父母,以宁有一种三堂会审的错觉:“我等下还有课,有什么话,麻烦你们可以直说。” “先点点喝的吧。穆小姐,你想喝什么?”莫母客气道。 “不用了。我们……尽管说完好吗?”拒绝了莫母的好意,以宁说道。 莫母看了丈夫一眼,说:“其实,上次你救了君豪,我们是很感激你的。对于当时说你的事,我们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毕竟,你自己做的事,也不太见得人是么?” 以宁原本看着茶几的眼瞳,猛然盯向了莫母。 眼前的贵妇笑的很温柔,为什么这么温柔的脸,却可以说出这种残忍的话来:“阿姨,你用不着拐弯抹角的说我。直接说你们来找我的重点好了,浪费唇舌有意思吗?” 以宁的直言不讳让莫母倒抽了一口气,这个女孩这么还有脸用这种态度对他们! 莫母的口气僵硬了:“穆小姐,我们是长辈,你也是高中生,最起码的礼貌你应该有吧?” 以宁说:“礼貌?对我有礼貌的人我才会对他有礼貌。当你说出见不得三个字的时候,你就失去了我对你的尊重。阿姨,你和叔叔想说什么我很清楚,无非就是要我离开詹中尧是么?你大可以直接的说出来,不用拐弯抹角的提醒我见不见得人。我跟你们来这里,不是听你们侮辱我、指责我的!” “你……”莫母简直想痛骂穆以宁一点家教都没有,跟长辈说话就是这个态度,难怪什么龌龊的事都能干得出来。生生的为了女儿忍了一口气,“既然我们的来意,你都明白。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要钱的话,我们可以给你。” 又是钱。 以宁抬眉:“对不起,我已经为了钱卖了自己一次,我打算再为了钱卖自己第二次。” “穆小姐,你还是高中生,很多成人世界的事,我想你不太明白。”莫母干笑,“燕儿,就是我的女儿和中尧结婚已经五年了。五年来,他们两个感情一直很好,你也不想当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被人唾骂吧?” 以宁沉眸,蹙动了眉心:“我没有想过破坏他的家庭,我也不会这样做。” “没有?可你做的事都是什么啊?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有哪一点能够和燕儿比的?家世?样貌?我们家燕儿是我们两夫妻的掌上明珠,性格好,样子也好,对人更好,死心眼,又没有心机,单纯。而你……你觉得你能和我们家燕儿比么?人哪,有自知之明。” 听到这番暗潮嘲讽的话,以宁不由的失笑:“阿姨,叔叔,你们说的话,真的很好笑。把我践踏的一文不值,来满足你们对女儿的疼爱呵护。有意思吗?你们不要忘记了,你们的女儿是你们的掌上明珠,是你们的至宝,我也是我父母的至宝。每个父母疼爱子女的心情我都可以理解,但是这样的对比,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这话就不对了。”莫母瞪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些人就是抱着无所谓的幻想想要嫁进豪门当阔太太,恬不知耻的当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这个就是教养的问题。最起码,我们从来没有教导过燕儿去当小三。” 以宁哑笑:“我该怎么说呢。理亏的人的确是我不是?所以,有的话就算想要反驳,好像也我没有这个底气。这是不是就代表我要忍受你们的冷嘲热讽呢?我不觉得不是!” 莫母瞪眼。 以宁坚毅了眼神看着莫母:“对你们来说,我的确是小三,我的确是情|妇,我的确是在破坏你女儿和詹中尧的婚姻,哪怕我说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恐怕你们也不会相信!你们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我应该被你们侮辱,然后乖乖的受了,那么就错了!你们要侮辱我可以,少给我带什么教养的问题,做这事的人是我,不是我父母!他们同样也没有教过我当小三,他们是无辜的。所以要骂,要侮辱,侮辱我就行了,别扯了我父母进来!!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当小三,还能有你这么当得理直气壮的!”莫母终于撕裂了虚伪的表面,“就你这个样子,在我们看来就是典型的缺乏家教!” 以宁冷笑,“我不想跟你们争论我的家教,也不想听到你们侮辱我父母的话!没有其他的事,我要回学校了。” “坐下。”一直没有说话的莫君豪说话,“我还有话对你说。” “如果你要说的也是尊夫人的话,那么我想不必了。” “哼,你救我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热心肠的好女孩,结果是铁石心肠。” “铁石心肠的不是我。而是在当时诬陷我的你们!!” “那你知道,詹中尧打了燕儿吗?” 以宁瞳眸一怔。 “坐下。” 她坐下了。 “燕儿打了你,中尧到病房来当着我和她岳母的面,打了燕儿。对于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以宁僵住。 “怎么不说话了?你现在还能认为你的存在是应该的吗?你现在还能觉得我们对你说的话,是侮辱吗?” 以宁垂眸,小手握紧,脸色苍白。 “年纪小小,竟然这么有城府心计,你的苦肉计,现在效果很好呐。” 以宁突然抬眸,直视着莫君豪,“叔叔,你是觉得错在我吗?” “难道不是吗?” “真的是在我吗?叔叔,如果当时你能够坦白的说出来是我救了你,而不是诬陷我行窃,那么我你女儿的见面仅止于洗手间的门口。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我一直在躲,我从来不会和他出去,就因为我在躲。可是让我躲无可躲的人是谁?我承认我有错,但是有错的真的只是我一个人吗?为什么你们不好好的想想,为什么詹中尧会找上我——” 以宁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清脆的耳刮子煽在了她的脸上。 莫母目瞪口呆,难以置信,自己的丈夫竟然无法克制煽了这个女孩。 “你说的都是什么话!”莫君豪气急,“当了小三,还把责任推给别人!?” 以宁缓缓的直起后背,闭了眼,沉静了半刻才张开:“是不是听了自己不爱听的话,你们就可以随便的打人?” “你,哼,放在大街上就是人人喊打的东西。”莫君豪直接的羞辱了以宁。 “对你们……我忍耐。”以宁的冷漠的眸光盯着莫君豪,一字一顿,“我忍耐,是因为我理解,我明白自己的地位和身份,但不代表我就没有血性,可以随便你们骂随便你们打。希望你们以后不要来找我,要让我和詹中尧分开,我还是那句话,除非他主动不要我了。” 说罢,以宁转身离开。 在出了咖啡厅的门以后,她忍不住小跑起来。 为什么现在能够这么的坚持?为什么这一次自己没有乖乖的妥协,忍受着,哭泣着,为什么这一次自己可以用那种态度来面对莫语燕的父母…… 那时候,脑海里只有一句话:“知道我现在照顾你这么辛苦,我看你下次还愿不愿意再被人欺负。” 握紧了拳头。 这一次,詹中尧,我算不算没有被人欺负? *************** 已经才跑了没多远,莫母就追了出来:“穆小姐,穆小姐,等一下……哎哟。” 听到身后的叫唤,原本不打算听下来的以宁痛恨自己的回过身,转过去,将摔倒的莫母给扶了起来。 然而,转身再度欲离开时,莫母突然抓住以宁的手腕:“穆小姐,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今天,我承认对你的态度不太好……你要理解我……”莫母说的十分为难,以宁看到她几乎是带着怨恨的目光,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我不在意。” “那么,今天的事,你能答应我不告诉詹中尧吗?”莫母的眼里有着担忧。 以宁忽然想到以前莫语燕说过,詹中尧曾经救过她的事。 尽管心里有疑问,以宁仍然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 “真的?” 以宁沉重的点头:“今天只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不用牵扯更多的人进来。”她一顿,“阿姨,不管你相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从来没有想过破坏他的家庭。” “可是你在破坏!!”莫母提高了声音,尖锐的刺进了以宁的耳膜。 “那么,你怕的是他们会离婚对吗?那么我可以给你一句承诺,如果有一天,詹中尧因为我和你的女儿离婚,我会永远的离开他。”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小三,是不是情妇,但是我不会允许自己去破坏他的家庭,这一点詹中尧他也明白,虽然我们两个从来没有谈过这个问题,可他很清楚我的底线是什么。” “你这么有把握?” “我赌这一把,如果我输了,那么也是我离开他。如果我赢了,最起码他们不会离婚。虽然……我管不了他,我没办法让他回到你的女儿身边……可是,也请你们想想,到底是他们的婚姻是哪里出了问题,如果能够补救的话就全力以赴的补救好么?那时候,你可以放心,我走,不会拖泥带水。” 莫母很惊讶:“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翻话。” “其实一开始进咖啡店的时候我就打算这样说了。只是没有这个机会。”以宁扶好了莫母,蹲下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我在做什么,我比任何人的都清楚,我有我的底线,我也有我自尊。这一点,他也明白。所以,放心吧。你们好好的找到办法补救他们的婚姻,这是唯一的办法。” 看到不远处走来的莫父,以宁点头致别后,转身离去。 “是不是她推了你?”莫君豪看着妻子,“叫你别追出去你追什么?今时今日,难道我们害怕了他不成?” 怎么可能不怕,今时今日全靠詹中尧。 “她没推我。我摔倒,她扶了我。” “这么好心?” “……君豪。”莫母看着以宁的背影,“我突然知道,为什么詹中尧要她了?” “什么?” “这个女孩……不一般。” “哪里不一般了,刚才不是跟我们横眉瞪眼的吗?” “那是因为我们伤她在先,现在想来,我们的确对她有先入为主的成见。”莫母说,“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是没有原则的在做事。这个女孩……燕儿赢不了她。” “你的意思是……” “燕儿赢不了她,燕儿爱中尧已经爱的没有尊严、手足无粗的地步,可是,这个女孩不是,她……让男人抓不住她。恐怕中尧想要抓住她都很难。”一抹阴狠从莫母的眼里浮现,“我看的出来她喜欢詹中尧,但是,她不是没有原则的喜欢,她的喜欢如果在违背了她的原则的情况,她毫不犹豫的丢掉……而且,你能相信吗?她完全不记恨之前我们对她说的那些话。竟然会有这种人?你相信吗?” 莫君豪也眯起了眼睛。 莫母抓住丈夫的手臂,“要想办法,她在中尧身边越久,中尧就会越离不开她。她……对燕儿的威胁太大了。” 082:你说,怎么收拾你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三模考完以后,学校放了两周的自习假,这段时间是可以在学校自习,也可以回家自习。 以宁跟詹中尧商量,打算自己这两周里留在学校里。 “不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吗?丫” “学校有氛围,大家都在努力,回家的话就容易贪安逸,我还是想在学校里。” 见说不动她,詹中尧也就随以宁的意思了。不过条件是不能住学校里媲。 以宁想想也就答应了。 自习假就是最后冲刺的阶段,笑颜那边以宁已经完全没有顾上了,好在笑颜也不会来找她,不然,以宁真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面孔来面对自己的妹妹。 说实话,当初笑颜说的那翻话,着实是寒了以宁的心。 夜幕降临良久,教室正上方的时钟已经指到11点,芸芸的高三学子还趴在课桌前不是做考卷就是背公式单词,有的同学不懂的地方,由于老师都不在,大家也就互相帮助的小声讨论起来。 总之,是一场看不见的硬仗就要开打了。 快到12点了,班长拍了拍手:“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寝室的回寝室,该回家的回家了。” “再等一下嘛,班长,今天我打算通宵。” “好啦,不通宵的赶紧走。明天早上继续,大家要注意身体,别考试前身体累跨了啊。” 在班长的一席话里,同学们还是继续坚持着,直到有的人实在困得不行,才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到寝室或者准备回家,有的直接干脆抱了被子睡一会儿又起来继续看书。 以宁也有些犯困了,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何露说:“等下我爸来接我,你和我一起走哇?” “好啊。”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的确也不太方便独自一人,更何况,学校离詹中尧的公寓那么远,再加上何露也是同一个方向,就答应了。 盛夏的夜风在半夜终于带上了凉意,以宁和何露快步的朝着校门口走去。 学校门口停了几辆车,都是来接人的家长。 何露看到自己老爸的就招呼了,以宁正要上前去,一声低沉响了起来:“以宁。” 暮然回首,顿时觉得惊诧,詹中尧靠在车头手里还夹着香烟站在不远处。 她小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废话吗?这么晚了我放心你一个人回家?”他淡淡的笑了笑。 何露在一边看着以宁和正在对话的男人,问道:“以宁,要一起走吗?” “不了。我……家人来接我了。” 何露眯了眯眼睛,算了,现在她也没啥精神了,三堂会审等明天好了。 两个人挥手拜拜以后,以宁坐进车里,这才发现驾驶室的烟灰缸里已经满了烟头:“你来了很久了?” “没多久,一会儿而已。”熟练的发动了轿车引擎,“要是困了,靠着睡一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以宁皱眉:“实话,来了多久了?” “都说了刚到。” “刚到能抽那么多烟!?”声音不由的严苛了几分。 他以前的确爱抽烟,不过两个人在一起后,他几乎就再也没在以宁面前抽过烟。 见他没有打算告诉她到底等了多久,以宁换个问题:“到了怎么不给我电话?” “不耽误你学习。”他淡淡的。 就算不用告诉以宁他等了多久,光是那满满的烟蒂就足以说明问题,以宁咕哝了一句轻言:“下次到了给我电话。” “嗯。”他答应后,“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以宁这才闭上了眼睛。 詹中尧侧过脸看她,她真的想上大学实际上不用这么辛苦,随便那所大学,只要她说,她就可以进去,所谓的高考也不外乎就是一道人为的门槛。 他不帮她,是因为他知道她不会想要他帮她。她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对于她的这份固执,他心知肚明,便不会去阻拦她。 想想还放在抽屉里的那张银行卡,这么久了,上面都扑了一层灰了,她却一次都没有动用过。她自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如果不是自己每天都叫人送了食材那些到冰箱里放着,恐怕她又会一个忍不住,跑去打工。 某些关于她内心的坚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他才从来不会限制她。而同样的,他也是相信她的,穆以宁,只要她坚持,任何人想要说动她都很难。 所以,他才不在意她和付昊出去吃饭,哪怕内心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也明白,穆以宁选择了,那么她就会走下去。 如果不是穆笑颜出事,恐怕,他们两个现在依然还在进行紧张的拉锯战,恐怕她是铁了心的不愿意跟他有丝毫的交集。 对于,好不容易得到了手的女孩,他必须要遵守她内心的原则,如果破坏的话,詹中尧没有自信能够留她到什么时候。 ****************** 到了公寓的地下停车场,看着她沉沉睡去的容颜,詹中尧叹了口气,小心的在不惊动的她的情况下,将她抱了出来。 带着柔软发丝的小脑袋立刻在他怀里蹭了蹭,好像找到了舒适的位置,带着笑容又睡过去了。 他不由的失笑。 像个猫儿一般全身心信赖的赖在他的怀里,还有比这更让他满足的事吗? 抱着以宁上了楼,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将她放到床上,脱了鞋为她拉好了薄被。詹中尧在床边坐下,含了笑意的柔软眼眸凝着她的小脸,皙白的皮肤,长长的眼睫,好像在做什么梦似的,粉嫩的红唇微张、轻抿…… 抬起手指,拨开散落贴在她脸上的几缕黑发。手指贴着她的肌肤,几乎不愿离开。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让你想要没有任何理由的对她好。 这个世界上也有一种人,光是看着她的睡颜就会觉得满足。 心房里就像累积了满满的阳光,暖得全身都透了。 甚至希望,能够长长久久,或者时间停止的只是这样平息静气的看着她就好。 轻动了眼眸,笑意更甚。 ****************** 半夜里以宁起床,身边并没有以前一贯躺在她身边的男人,连床单都是冰冷的。 一种莫名的疼痛刺进了她的心里。 詹中尧,没有……在吗? 叹吸了一口气,以宁皱着眼眉从床上起来。 的确也是。 从她的脸被打伤开始,至今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从来没有碰过她,就算是碰触也仅止于额头的亲吻,或者是拉着她的小手。 她知道他不是纵|欲轻|狂的年轻小伙子,可是…… 脑海不由的浮现了之前出现在他颈项上的吻痕…… 有些虚浮的拉开门,想要到洗手间去,却以外的走出房门的时候,听到男性的喘息。 书房的门留着一条缝隙,她蹑手蹑脚的朝着过去。 偷偷的睁大了眼睛往里面望看。顿时,吓了一跳。 她……从来没有想过,詹中尧竟然也会……也会做这种事…… 声声的低喘中呢喃的唤着她的名字,以宁不由的缩紧了双腿,她抿了一下嘴唇,想要转身逃避,却在转身那一瞬间僵住。 小手握了握,最终还是抚到了门上,轻轻的推开。 门被打开的轻声,让詹中尧皱着眉头看过去,以宁站在门口搅着小手。他立刻动作利落的拉上了裤链,微笑道:“怎么啦?不睡觉么?明天还要上课。” 赤足的小脚朝他慢腾腾的走过去,垂眉,有些羞涩:“你……不用这样的……” 在他的面前站定。 “听话,回房睡觉去。”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要考试了……”她怯生生的抬眸,“……不要……不要太多次……的话,其实我……可以的……” 只要次数不是太多。 如果他要碰她,以宁知道一次是没办法了事的。所以,她羞涩的提出:“一两次……的话,行么?” 詹中尧眉心在舒展开以后,又微微的皱起,果断的拒绝她:“不行。听我的话,去睡觉。” 她摇头:“……你说过,我说的话,你都答应……” “以宁。”他叹了一口气,“我没把握,知道吗?” 他没把握再碰了她以后,会不会再继续要下去。 每一次他都是抵死的缠绵。 这点,以宁也知道。 “……没关系。”以宁说,“比起考试……你对我更重要……我不想你忍得这么辛苦……行么?” 詹中尧直接抓起她的手腕,强行的拉着她走出了书房,以宁瞪睁了眼睛,小心肝跳的厉害,他是要和她那个吗?可是,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被带来到卧室,詹中尧说:“上床,睡觉。” “那你呢?” 眉心蹙成了川字,压下了那股狂流的乱起,两掌用力的捧起她的小脸,眸子诚恳认真:“以宁,你听我说,我想要珍惜你。懂了吗?” 呼吸一窒,她点了点头,却担忧道:“那你……” 他咧嘴一笑:“等你考完了,再好好补偿我。嗯?好了,听话,乖乖睡觉,不要东想西想的,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高考。” “可……” “我愿意自己排在高考的后面。不,准确的说,我愿意排在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事的后面,我不介意当第二位。以宁瞠眸:“……怎么,你……为什么……” “因为我想珍惜你,我想你好好的,开心的。”手指轻抚着她的眉心,“不用纠结,不用不安,不用勉强自己。以宁,我能做到,对你我一定会去做。” 所以,他现在不碰她。 是因为他知道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高考。 所以,他之前不碰她。 是因为他知道会让她脸上的伤痛。 他把自己排第二位,努力的给她风平浪静,没有争吵,没有纠结,没有不安,这段时间……她几乎一直是过着这样的生活。 这个人……和以前在妈妈葬礼上的强势,和在赛车场的冷漠比起来,怎么可以为她将自己的贬低成这样? “嗯。”她用力的点点头,“高考结束……” ********************** 每一天,詹中尧都会在早上送她去学校,晚上来接她。他从来不会给以宁打电话,告诉她他到门口。 总是以宁给他短信,问他:“到了吗?” “没有。” 可是以宁她知道,他早就到了校门口了,他不会打扰她的学习,等到她想要回家的时候,他就为她拉开车门。 怎么可以包容她到这种地步? 以宁有一次提早走了,8点就下楼了,他睨看了她一下:“上去。” “我要回家!” “我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要下来。给我上去,没到11点别给我下来。”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早来?你要是不这么早来,我就不会提早走了!” “比起工作,我更愿意在这里等你。行了,上去。再给我半途下来,当心我抽你。” 她只好气急败坏的又跑回了教室,拼死拼活的开始做题复习,努力提前将今天的目标达成,然后才又下楼:“我可以回家了吗!” “弄完了?” “完了!”她没好气的回答。 詹中尧这才又拉开车门让她进去。 途中,以宁说:“我根本没弄完!” 轿车一拐。 “你干嘛?” “继续给我回学校学习去,什么时候弄完什么回家。” “你不可理喻!!”她气死了,朝他吃牙咧嘴的。 他凝了她半刻,失笑:“知道你弄完了。别给我说故意气我的话。” 她硬着头皮,“说没有就没有。” “你呀,难道我还不了解吗?行了,别给我说气话了,你的心思我都懂,要是你觉得我接你太早了,下次你给我电话,让我什么时候到就成,好不好?” 她抿唇:“你……对我这么好,詹中尧,我……” “又给我纠结了。”他摇头叹笑,抓紧她的小手,“听着,以宁,别跟我客气,也别跟我说见外的话,我是你的男人,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对我,就像你对待你的父母家人一样,可以对我撒娇、耍脾气,无理取闹都可以。就是别跟我客气。我是你的,你怎么对我都行。” “那我可不可以现在给你一巴掌?”她挑衅。 詹中尧哈哈大笑:“要不要试试?” 以宁瞪大了眼,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那么开怀:“算了,我怕你打回来。” “傻瓜,我对谁动手,也不会对你动手。”他笑得更厉害,看了以宁一眼,眸光暧昧,“不过,既然不能动手,我可得想想其他的办法收拾你了。” “你说!你什么办法收拾我?”脱口而出时,以宁后悔的捂住嘴巴,该死的,他目光暧昧成那样,她怎么就刚才没明白过来,她赶紧改口,“今天晚上的月亮不错啊。呵呵呵……” 詹中尧靠了过来,微热吹拂在她的耳边:“你说,想我怎么收拾你?” “你在开车啊!!” “放心,我留意着呢。说,想要我怎么收拾你?嗯?”最后的那一声“嗯”实在太暧昧了,她不由的将腿并得更拢。 “我……不知道啦,你好好开车呀。” 他笑意更甚:“在床上收拾得你三天都爬不起来。如何?” 以宁彻底红了脸,没办法理会哈哈大笑的詹中尧,这个混球!!! 084:也在渴|求他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哟,装修的不错嘛。”严肃吹着口哨,走进位于新兴开发区一幢“工”字形的大楼,乘坐直搭电梯上了顶层,没给秘书打招呼就直接走进詹中尧的办公室,在沙发上翘腿坐下:“转正行了?” “是啊。刀锋血雨的日子不太适合我了。”詹中尧笑道丫。 严肃瞪大了眼睛:“瞧你笑得那样子,我特么还以为见鬼了。” “怎么?”詹中尧挑眉。 “温柔啊。”他指了指眼睛,“眼睛里都是笑嘞。” “有怎么严重吗?媲” “以前你可是超级大冰块,笑?有!冷笑,看的人汗毛直立,满身起鸡皮疙瘩。现在?啧啧,说实话,柔了不少,看来,日子过得滋润啊。” “少打趣了。说,什么事?” “看看,我就没说错吧。以前你能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不一眼瞪死我才怪。”严肃耸耸肩膀,“没事,好兄弟转正行了,自然要过来看看,瞧瞧。本来顺便说送你几条金龙和红龙的,结果,你那么十多条白龙一摆,我还能拿得出手?” 严肃说的是外面水族箱里的龙鱼。中国商人都有这个喜好,摆个水族箱放龙鱼,所谓的风水学。 “得了,心意领了就好。”詹中尧叹笑。 严肃再度叹息:“啧啧,真是的,特么的你知道你现在这一笑能迷倒多少人吗?以前是不错,就是太冷,现在简直是柔情刻骨啊~~” “你当心马屁拍到马腿上。” “得,我不拍了,我来就是过来看看——” 严肃话还没说完,办公室就传来敲门声,秘书走进来,将一份合约送到詹中尧面前的时候,不由的抬起眼皮,偷偷的打量着他。 之前面试的时候,詹总让她觉得很恐怕,那个眼神阴冷犹如冰块,而现在……脸上染了微红。 严肃挑眉,看吧看吧,现在变成温柔男子了,果然连身边的秘书都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签好文件以后,詹中尧抬手递了过去,秘书脸红脖子粗的接过,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才羞涩的走了出去。 “还是冰块好啊。”起码身上刻着“生人勿进”的标志,现在变成阳光好男人,结果那么大一个美女秘书都不瞧他严肃了,他得多失败啊。 “正题。”对于这个兄弟,詹中尧已经相当无语了。 “我最近打算去金三角那边。就过来通知你一声。” 詹中尧微微凝眉,按了办公桌上的通话键:“让顾五进来。” “怎么,还要找个人盯我?”严肃有些不乐意了。 詹中尧淡道:“你要去送死我不揽你,带个顾五去,他对那边比较了解。严肃,我最后劝你一次,那地方你玩不转,好好的做你的正经事。” “要看着你放弃那里,太可惜了。老詹,我是真心不明白了,你明明可以一支独大,为什么你偏生的就要那么多毒枭跟你共存?” “越混乱的地方,才越容易生财。不过严肃,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要做出点事给你家老头子看,不如你跟我开公司,用不着去那里犯险。” “老詹我给你实话招了吧。我知道金三角对你来说根本九牛一毛,随时都可以丢掉的。但是对我来说,那地方有我最重要的人。我必须要拿下那地方,我没得选。” “马虎眼少给我打了。” “行。”严肃说,“当年有一只国|军逃了金三角,现在他们还是没有国籍的人,缅甸政府不要他们,这边也回不来。我老爸在那里。我跟你认识的时候,你应该记得是在金三角那边,当时我就是去看我老爸的。那时候我老爸已经走了……临死之前,他就一句话,回不来,也得给其他人一个家啊。那边现在留下来的人,生活不容易,真的,老詹,不容易。中|国是肯定回不来的,台|湾那边也不要他们,好歹,如果我能把那里给弄平了,给他们一方安居窝也是好的。” “你该早点告诉我。” “当时是想凭你的能力,弄平那边应该没问题,谁知道你半途跑去弄其他的呢。不过,我自己的事,还是我自己处理比较好。既然你那边有龙城在,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忧的,武|器啊人手啊,龙城里都有。” 严肃少见的如他名字的严肃了神情。 当年和詹中尧的缘分结就结在他当时不是最大,却是势力最厚。詹中尧特别会藏,知道枪打出头鸟,于是刚好弄给不上不下,偏偏谁也动不了的龙城在那里摆着。 说起龙城,简直就是一个属于詹中尧的私人领地。尖端武器,训练有素的军队都有。严肃是以为他能弄平金三角肯定没问题,谁知道詹中尧会在半途中丢下龙城扔给信任的手下,跑到中东去了。 才说话间,顾五走了进来。 詹中尧颔首。 顾五心领神会,却有些不满:“尧哥,协助严肃……行,我协助。不过,尧哥,你真的就不要龙城了?” “好好的用用脑子。你们两个。”收敛了笑意,“你们以为金三角那边缅|甸、中|国、老|挝真的弄不下来吗?当军|队是吃白食的?不是弄不下来,而是不想弄,不用弄。有些地方就是要让他乱,乱才符合国际游戏的规则。严肃,你要弄,是弄不下来的,缅甸老挝的军方背景肯定会出面,你搞不定。顾五,你去那边协助严肃,把人都弄到龙城去。最起码,龙城的地盘,没人会动,也没人敢动。一方平安是没问题。” “尧哥,那你不是不要龙城了?”顾五忙问。 “你说呢?”詹中尧摇头,“那地方,以前太多血了,现在就当是送给流民的一块避风港好了。” 顾五看了看严肃,说:“严肃,我有点事想单独和尧哥说。离开一下啊。” “是是是,我离开。”严肃站起来,走了出去。 顾五这才说:“蒋哥那边怎么交代?你走了以后一直都是蒋哥在管龙城,龙城是他的心血,要是他知道严肃接手,我恐怕蒋哥会闹事。而且,那边的兄弟不一定服严肃。他们都是刀口舔血活下来的,要是让他们晓得丢给大少爷过去,尧哥,肯定会出事。” “蒋德知道怎么做。” 如果他当年不信任蒋德也就不会把龙城丢给他。自然他丢给空降兵过去,蒋德也知道会怎么处理。随便放几只毒虫过去,熬不了两天,严大少爷就得哭喊着回家。 “尧哥,我能再问个问题不?”顾五说。 詹中尧笑了笑,顾五这个人有点傻,但是贵在忠心,而且身手好,最重要的够狠,可以说,只要詹中尧一句话,管他老弱病残孕,顾五谁都照杀不误:“你说。” “你是为什么要弄个公司啊?现在不挺好的吗?谁得都给你三分面子。” “你不想光明正大的站出来?” “……想。” “想,就得有个名号。懂了?” “原来如此。那……那我去找严肃了。估摸着他的那脾气要是跟蒋哥对上,蒋哥肯定直接嘣了他。” “总之,我要他一条活命。其他的小打小闹,只要无伤大雅,都随便你们。” “哦。”顾五转身就要走,才走了两步,就回头:“尧哥。” “嗯?” “你变了。啊!我不是说你人变了,我是说你突然间……突然间,怎么说呢?感觉特别的……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没以前那么让人怕了……以前,嗯,虽然你……怎么说,以前就是你也在乎我们这些人,可从来都不会表现出来,现在……我是真的感觉到,尧哥,你是在为我们着想。” 詹中尧皱眉。 “以前你从来不会跟我们解释的,每次都是到最后我们才知道尧哥你做的事都是为我们做打算。现在……嘿嘿,你一解释,就都明白了。尧哥在为我们好。”顾五笑得老不自然,却有掩饰不住开心。 “出去了。” “是。”顾五马上屁颠屁颠的拉门出去了。 詹中尧凝了眉。顾五说错了,以前他从来没有为他们打算过,龙城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块踏脚石而已,所以,他之前才能毫不顾忌的送给严肃。至于其他的,他们死或者活对他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达成目的。 而现在…… 想要过安定的生活,是因为穆以宁。 想要走出来,是因为穆以宁。 以宁,你比我想得,带给我的改变更大。 ******************** 高考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詹中尧送以宁到了考场,便跟无数个守候在外面的父母一起等着以宁。等以宁考完了,先是把她塞进车里,扭开空调,跟着小水瓶就递了过去。 “詹中尧同志!你最近越来越婆婆妈妈的了。” “穆以宁同学,这就是你对我在烈日下等了几个小时的感谢吗?嗯!” “那我不是没叫你等着吗?谁会想到你等着啊。你也不怕中暑啊。”扭开小水瓶的以宁把水瓶递给他,“你先喝,满头大汗的。干嘛不一直在车里等啊?” “我也感受一下高考的紧张感。” “自|虐的家伙!!快点,喝了。满头大汗的……”她掏出手绢,朝他的额头轻轻的擦拭。 忽然,他捉住了以宁的手,眸色里染了激动:“这个时候,不准碰我。” “为什么……” “别考验我的忍耐力。” 对上他那火热的目光,以宁顿时明白过来,赶紧把手绢塞进他的手里:“那你自己擦啊。” “嗯。”擦了脸以后,詹中尧发动引擎,以宁偷偷的看他。 这一个多月,他们两个接触仅止于拉手,最开始他还会亲她的额头,现在连额头都不亲。按照詹中尧的话说:“控制不住别怪我。” 立刻,她就和他拉开距离。 他大爷现在火山爆发的临界点,她千万别去考验他的耐力。 越临近考高,他冲冷水的次数也就越多,连以宁都不只一次发现他自己在解决。 这个时候要是勾起了他的火,她明天绝对不要想考试了。 抿了抿嘴唇,脸涨得通红:“你……再忍忍啊。明天,明天就考完了。” “没看到我已经忍到都不敢亲你了吗?” “你要是能忍到连我手都不敢拉的地步,我才真的相信你快要不行了……” “穆以宁同学,你最近好像越来越大胆了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还好我是中国人。” “这个跟中国人有什么关系?” “你的近代史是怎么学的?”詹中尧很鄙视她。 “你说清楚啦。” “咳,当年印度号称自己是世界第三军|事强国,结果被中国收拾了。然后越|南有号称自己也是世界第三强国,结果又被中国收拾了。中国从此有了个绰号,叫做三杀。意思是专门收拾世界第三。懂了?现在是世界第三的穆以宁同学。” 穆以宁已经羞恼的脑袋要埋到胸口了。这个混蛋,连世界第三都能想到那方向去!! ******************* 以宁发现自己真的是一语成籖。 第二天送以宁去考场的时候,詹中尧已经不拉她的手了。 果然,临界点了。 她安慰黑了一张脸的他:“快了快了。” 詹中尧对于她的这种半吊子的安慰,已经不想要做任何回答了。 直到以宁进考场,他才说:“别想我的事,考试的时候好好的发挥,别怕。相信自己。只要发挥自己的努力到最大程度就行了。知道吗?”今天早上考的以宁最怕的文综,所以他给她点鼓励。 “嗯。” “进去吧。” 目送以宁进去以后,詹中尧和前一天一样,和一群家长守在考场的外面。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种心情,为了一个女人而担惊受怕的。既期望她能够考好,又生怕她临场发挥不好,然后自怨自艾。 他当真是变成了婆婆妈。 穆以宁的一举一动,她的任何事都能够轻易的影响到他…… 不,准确的说不是穆以宁影响到他,而是他担心她,顾虑她,是害怕。没错,是害怕,害怕她会沮丧,害怕她会难过。他没办法帮她去考,能够做的就是杵在这里,等她考试结束后,能够找到一点可以依靠的感觉。 他摇了摇头,其实他完全不用担心,就算没考好,她想读哪个大学直接去读就行了。这种担心明知道是没有必要的,却依然提心吊胆。 难怪别人说,高考高考,里面考的是学生,外面考的家长。 当那种关心和担忧,以及爱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大概就会变成眼前的一众父母,用最直接的方式,在酷热的天气里等着里面所爱的人出来,然后分享她的快乐,分享她的痛苦。 家长……都是依靠啊。 ******************** 以宁一出来,冲着詹中尧比了“V”字的手势,他才松了一口气。笑得那么开心,看来考得是没有问题了。 两个人上了车,几乎是立刻詹中尧就无法控制拉过她的胳膊,强硬的灼热亲吻激|荡吻上了渴求到他忍到崩溃的粉唇。 好想好想这个味道,淡淡的,甜甜的,柔柔的温暖的。 后脑勺被男人扣住,詹中尧的大掌在用力,嘴唇在用力,以宁觉得他快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她被亲得几乎快要岔了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詹中尧终于放开了她,踩下油门,一路狂飙。 以宁的脸已经涨得通红,眼睛往下瞄看,已经看到他裤|裆上撑起的帐篷。不由的将腿并紧,却感觉到一阵潮|意。 她也在渴|求他。 084:情话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以宁以为他会迫不及待的带她回家,没想到,中途他说车头一拐,直接去了超市。 没搞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以宁只能木讷的被他牵着手,走进超市,开始疯狂大扫购。什么吃得零食,还有日常的食材,詹中尧直接往推车里扔。 “家里不是还有吗?”以宁奇怪极了丫。 “备用。”他现在的气息紧绷的厉害,以宁埋头,偷偷的瞄他的腿间,现在看不太出来。因为一下车,詹中尧立刻就把扔在后座的西装外套给拿来套上,然后把扣子扣上。 以宁之前还奇怪大热天的为什么要穿外套,现在她明白。因为外套刚好遮住了他的裤裆媲。 “看什么?”发现了她的偷瞄,男人问。 “没看什么。”她将红到耳根的小脸别到一边。 詹中尧看到她通红的耳根子,忽然靠近了以宁的耳边,哑声:“要不要摸摸?” “詹、詹中尧!!”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在购物架前,购物车被詹中尧推到她前面,以宁变成处在购物车和詹中尧中间,而眼前是高高的购物架。 他坏笑的拉了她的手,以宁想抽,抽不回来。被他强迫的几乎摸到了腿间。 立刻,她红的更厉害。 还是……还是很……很…… “回家就喂饱你。”发现有人过来,詹中尧立刻改拉了以宁的小手,继续往购物车里扔东西。 以宁目瞪口呆的跟着他的步伐。 说实话,他现在在想什么她真的不明白。明明都那样了,竟然还有心思拉她逛超市? 不过,詹中尧的动作很麻利,秋风扫落叶似的往购物车里扔,没一会儿就满了一满满一购物车。两个人推着购物车来到收银台排队。 以宁排在中间,前面是购物车,他在她的身后,就想呵护似的站立,后面排队的人都挤成一团,只有以宁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推挤。 她不由的微微抿笑。 比起他说他爱她,以宁更喜欢的是他在这些小小的细节上表现出来的呵护。 很快就轮到以宁了,在推动购物车的时候,詹中尧突然挤了过来,在她身后一顶,以宁“唔”了一声,立刻掩饰似的埋头。 “太挤了?”他跟着发声。 挤你个头!他是故意的!!在收银台可以遮掩住他的动作,所以丫的刻意的…… 以宁没吭声说:“拿东西出来。” 詹中尧从善如流和以宁一起拿购物车里的东西,趁着这个机会,她狠狠的掐了他手背一下,得意的一笑。 原来,这小家伙还是懂的要报仇的。 他含笑的等着收银员结账,大包后,詹中尧提着大包小包,以宁提着轻轻的一小袋被他拉着朝超市楼下走。 来到停车场后,詹中尧说忘了东西,让以宁在车上等他,跟着又转身回去。没一会儿就回来,把忘了的东西往后座一扔,上了车,跟着就朝着家里的方向一路飙去。 *************************** “碰!”的一声,等回了屋子,詹中尧已经顾不上什么斯文了,用力的踹开了房门,近乎有些粗鲁的把以宁按在了墙上,男人的眼睛都红了,低头用力的狠吻着她微张的檀口。 已经忍到了极限。 之前她脸被打肿了,他忍。 好不容脸消肿下去了,结果,她又要考试了。他又忍。 天知道他到底忍得多辛苦,明明就在自己的身边,偏偏能看不能碰,他都快要被欲|火烧成灰烬了。 灼热的大掌游弋在她的身上,膝盖顶分开了以宁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双膝,迫不及待的欺身上前,抬起她的后|臀,将裙下的底|裤拨到一边,就着站姿狠狠地将冲入他渴求了一个多月的柔|嫩之中。 “啊!……痛……慢、点呀……”尽管在回家的路上早就预料到会发生什么而不自觉潮润的甬|道紧紧的包裹着他,却也因为他的粗鲁而感到吃痛的咬了下唇。 “宝贝,嗯唔,忍忍。嗯?忍忍就好”他憋着气,被水嫩的肌理含实的满足感让他舒服的倒抽了一口气,虽然想要慢下来,但急切的欲|望已经没有办法停下来了,他实在忍得太久也忍都太辛苦了。 咬紧了嘴唇靠着他的胸膛,一条腿被他抬到手肘上,单腿站立着让她觉得虚弱,只能攀抓着他的后背,十指在黝黑的肌肉上抓出了血痕,他感觉到疼痛,却好像有什么爆裂开来了般激烈非常,尤其细细的呻吟断断续续的萦绕在耳间时无非是最勾||情的诱|惑。 不想让她现在吃到苦头,干脆将另一条腿也抱了起来,身体的重量一下子压在他的巨|物上,以宁痛苦不堪得瞪大眼睛,呼吸不能! 他现在是要弄死她吗? “马上。宝贝……”埋头亲|舔着她口唇,一手撑着她的重量,手掌一拐拨弄着她的敏感,“马上……以宁,让我先出来一次……嗯哈,就好了……” “嗯嗯。”虚弱的点头,咬紧了牙关,收紧了柔软。 “唔……你要弄死了我吗!?” 他顾不得,动作猛烈的凶狠间,以宁忍不住的哭喊着:“别啊……慢点啊……嗯唔……痛啊……呜呜……” 他哑喘着:“快了快了……马上就出来了……唔啊啊啊!!” 一阵哆嗦后,男性的精|华|灼热的释放。 他没打算今天第一次来太久,所以便不加控制的释放了。 被烫得缩紧了脚趾,她仰着头尖喊。 詹中尧吻着她的嘴唇,将所有的动听的声音都一并舔入。 ******************* 迫不及待的欲|望得到暂时的缓解以后,他的动作变得温柔,就着还在她身体里,边走边动的抱着她到了床上。抽出自己的已经释放过一次的男|性,拨开她发颤的两腿,脑袋埋了下去。 以宁怎么可能受得了,之前他来的太猛了,死咬着忍受后,现在身体都还在发软,他这一吻,她又瘫又软,只有十指在忍受着什么似的抓紧了床单。 “……别了呀……詹、唔……詹中、尧……别了……” 腿间传来男性的低笑:“开玩笑,以宁,现在才开始呢。” “唔……”他的技巧太厉害了,以宁难忍的摇晃着脑袋,她全身都软成一滩水了,嘤咛的轻叫细细柔柔的从喉间溢出。 感觉到她的潮湿,詹中尧一举再度顶入。 “这一次,我也要你舒服……嗯?宝贝,舒服的话就叫出来……” “唔……呜呜……” “快点,叫给我听。不然,今天你别想下床。快点!” “……唔唔……”他越是想要让她叫出来,以宁越是觉得羞涩,反而更加的咬紧了嘴唇,泪眼晃动,无助的摇晃着脑袋。 “不叫是吧?”他坏笑着,将以宁翻了个身,大掌“啪”的一声拍在雪|臀上,不轻不重,偏偏是力量技巧的打在皮肉上,她“啊!!”的一声尖叫。几乎是立刻的动作在起,再也合不拢嘴的小嘴,只能本能的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近似哭喊的娇吟。 她的声音彻底取悦了詹中尧,再度将她捞了起来,抱在在腿上。 他最喜欢这个姿势,面对面的姿势,不仅能够看到她娇媚动***泣的可爱模样,而且,禁锢在自己怀里的感觉,前所未有的满足。 但是这个姿势最麻烦的地方就是以宁没有力气。但是他不在意,他已经释放过一次,现在他只是想要她也感觉到快乐。 温柔的动作,细细的亲吻,她本能的挺胸,他一口咬下蓓蕾,她哆嗦的收紧,他抱得更死。 “喜欢这样动?”他轻慢着动作,以宁才要“嗯”出来,他突然猛烈起来,“还是这样动?”她一声尖叫。 “嗯?喜欢哪样动?” “……都……呜……都不喜欢……嗯啊……” “说谎的小骗子!”身体突然抱着以宁一倾,将她就着抱姿态压在了身下,严严实实的捣弄,“嗯,这样舒服?” “啊啊啊……我……嗯啊!!” “说,舒不舒服?” “……呜呜……” “嗯?”他狠动着。 “……舒服!!舒服啊……嗯……” “想不想给我生个孩子?嗯?说,想不要!!嗯?” “想!想想!!……别了啊!!啊!” 得到了她回答,激动得眼红红的,俊脸也涨红着,向来温柔冷峻的双眸现在是满满的侵|略和占|有的霸道,她被詹中尧的动作颠得头晕目眩,双|腿不由自主也圈住他以防自己被撞飞出去。 “我的宝贝。”汁液连连中,他一个也随心的在低吼中爆发了出来:“心肝……我的宁儿,我的!啊啊!!” 她已经顶不住,在他射|出来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 等幽幽的转醒时,却感觉他还在自己的身体里:“……出来啦……” “再含一会儿。我喜欢你含我的感觉。”他微微的动了一下,以宁唔了一声,“你呢?喜不喜欢我|插|你的感觉?” 好下|流的语言。 她抓了被子,把自己脸全给蒙住了。 詹中尧看着她现在羞涩的动作哈哈哈大笑,帮她把被单给拉了下来,看到露出来那张小脸,亲了亲她的额头,以宁哆嗦,他笑:“有这么害羞么?” 她咬唇瞪他。 “是我错了,我错好不好?” “那你出来啦……我、我想上洗手间……” 他沉了眸,声音粗哑:“我抱你去,嗯?” “不!!”她立刻捶打他的胸口,这家伙现在仗着高考完了,她没事,就开始无法无天,“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别再说这种话了啊……” 他有些失望,耸了耸肩,从以宁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她赶紧裹了被单就匆匆下床。詹中尧笑看她慌张的模样:“这么怕?我开玩笑的。” “……”以宁跑得飞快。 詹中尧挑眉。 开玩笑的?一点也不,她提出要上洗手间的时候,他忽然很想清楚的了解她的一切。 算了,慢慢来。 ************************** 以宁总算知道,为毛詹中尧之前要带她去超市疯狂大扫购了。丫的就没打算离开屋子一步,他算是彻底得到解放了,这一两天做的次数等于以前做的总次数乘以N。 以前是重质不重量。 现在是重质也重量。 她已经快要被他的欲|望给弄疯了。不由的哀声求饶:“真的不行……让我休息一下啊……” “宝贝,再来一次。一次就好。” 她咬着枕头。 每次都说再来一次再来一次,问题是再来一次以后,他又说再来一次。 好歹都是老男人了,怎么可能有怎么好的体力? “不知道么?”他咬着她的耳朵,“男人三十以前是无知,三十以后是无耻。嗯……我还想对你更无耻一点。” 他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不过终于以宁也算解脱了,做得实在太多了,他是存心想要把之前的都补回来,不仅要补回来,还要加利息。她别说站了,连动都没力气了。詹中尧才不得不叹息无奈的盯着她:“看来我得好好的给你补补身体。宝贝。怎么虚成这样?” 压根就没力气回答他,只想睡死过去。 如果要她这样被他压,她宁可自己体虚当死人。 好在詹中尧的控制力不错,看以宁确实吃不消,再着下面也被他弄得红|肿了,他也就没再勉强以宁。 体力渐渐恢复,趁着两个人窝在一起看电视,他又不碰她的机会,以宁侧脸看从身后抱着自己的男人:“詹中尧。” “嗯?” “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你说。”他将她楼得更紧,脑袋埋到她的颈窝,享受着她的体|香。 “我……想趁现在有时间,出去打工。” 果不其然,感觉身后的男人僵硬了动作:“理由。” “反正没事……” 詹中尧板正了以宁的身体,沉眸看她:“是反正没事,还是你想自己攒大学的学费?嗯?你心里在想什么,以宁,你瞒得过我?” 被他轻而易举的识穿,以宁抿嘴,不知道如何作答。 “以宁,你不想欠我什么,这点我懂。问题是你不用我给你的钱,你就不欠我什么了吗?你妹的治疗费、医药费、生活费?你以为是哪里来的钱?嗯?你每天吃的喝的,就算你没拿我的钱,你以为我就没在你身上用钱?” 直接坦白的话,让以宁觉得难堪:“这些我不是不知道。可我不想自己一无是处,老是用你的。我……不是没手没脚,我自己赚的话我心里能好受一点。” “这件事别想了。”他直接拒绝。这么热的天,她能找什么工作?无非什么是体力的兼职。用得着吗? 以宁瞪眼:“詹中尧!你!!!”她吞下愤怒,平息了怒意,道,“詹中尧,我不想只当你豢养的宠物,唯一的作用就是陪你上|床,那样的话,我会看不起我自己,会觉得自己不过是出卖色|相和皮|肉的妓|女。你呢?你是想让我当妓|女,还是当一个人?” 085:来,我们吵吵架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你就非要这样看你自己,啊!?我还要怎么做?穆以宁,你干脆说清楚,你要我怎么做你才算满意?!你要找工作,我说不准了吗?嗯?我给你说了多少次?我说现在不行!你大学毕业了,你爱找什么工作都随你,你偏偏就要现在别给我说这个。总之,我不准。” 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詹中尧径直地走向书房,“碰”的一声摔上了房门,震得以宁缩了脖子。 詹中尧现在气得可以,他并不想限制她,她爱做什么随便她,问题是她现在想找兼职的目的再清楚不过。他最痛恨的就是她老是想要不欠他什么的想法! 以宁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纠结了眉头,她现在真想干脆自己摔门好了!偏生的,她就是不知好歹的不想他生气。幽幽的起来,走到书房,想要拉开门,才发现被锁,敲了两下:“开开门。” 里面没声音,詹中尧抬眼看了一眼梨木门,将脸别到一边。 “你要是不开门,那你就听我说吧。”以宁慢慢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好,这段时间,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詹中尧,你……你是了解我的,我在想什么,你心里都清楚,对么?” 如果不了解她,不会马上就猜出她想兼职的目的就是想自己存学费媲。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可以瞒着你,再像以前一样偷偷摸摸的去打工,可我这次没有,因为我想你支持我……” 沉静的眉眼舒了缓驰。 “……是的,你也没说错,我想打工的确是想自己存大学的学费,那是因为我想证明,我不是米虫,我想……我也希望自己和你是平等的。”以宁望着沉默的门板不由的将身子贴了过去:“詹中尧,我最怕的就是和你说钱,因为我一分钱都没有……你给我钱,我就觉得你在买我……不要买我了行不行?能不能让我也稍微的,就那么一点点的让我也拿点钱出来,让我觉得我也是可以付出的?不是身|体的付出,而是打心里的为我们两个的日子付出,让我也成为这个家的一分子,而不是一个过客,行么?” 门,松动了,以宁感觉到立刻直起身子,微微潮湿的眼眸看着眼前沉默的男人。 她抬手,抓了他的手臂,恳求道:“可以吗?” 下一刻,他突然用力的抱着以宁:“我很怕。” 沙哑的声音在耳边,以宁不解的问:“怕?” “以宁,我真的很怕,你……你现在年纪还小,你不一定懂什么叫做|爱|情,我怕现在放你飞走了,你就再也不回来了。” “可你以前不也……” “那是我的车队,我能知道你的一切。你当家教也好,洗盘子也好,我可以让人盯着。现在,我已经不想盯你了,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在限制你。可是,以宁,你年纪这么小,外面形形色色的人太多,我怕你会再一次离开我。” 以宁抬手,环抱着了他,唇边带着微笑:“不会的。你是了解我的。对么?记得你之前在赛车场让我去做的事吗?你是知道的,我一旦下定决心,我就不会改,不是么?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说除非你不要,否则我绝对不会离开你这句话吗?一是,我将自己以后的命运交给你,二是,我也怕,为了不怕,才将选择权交给你,当你说不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很伤的对你决绝……” “一定要去打工吗?” “我想去。不只是不想欠你什么,而是我也想尽自己的努力,让自己能够付出点什么?哪怕是自己能用自己赚到钱买一斤的苹果让你吃,我也会很开心,因为我也可以对你好了。” “我明白了。”从失控的情绪里恢复理智,“明天,跟我去上班。” “诶?” “怎么?到我的公司上班不行?不愿意看到我?”他挑眉,有些不乐意。 “我……我没想到是到你公司……我就不能自己找么?” “你找的能赚够你的学费,还有给我买苹果的钱吗?” “大概不能……” “明天刚好有面试,你准备准备,要是面试不通过你就给我好好在家呆着,别成天给我东想西想的。嗯?” “哦。对了,那是什么工作岗位,还有我要穿什么衣服?职业装还是普通的衣服就可以了?用不用把我所有的证书都带上?对了,还要做简历表,你电脑给我用一下。”说话间,她一把推开了詹中尧,跑到他的书桌前坐下,打开了文档,开始做简历,望着空荡荡的文档,以宁求助的看向他。 “怎么?” “干嘛……都是英文的……”她看的脑袋好痛啊。 詹中尧无奈,将她捞起来,自己做到了老板椅上,跟着将她抱在了腿上:“不懂问我。自己想做做看。嗯?” “嗯。” 她眯着眼睛,点着鼠标,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回忆着,毕竟英文不是母语,鬼知道詹中尧脑袋是抽什么风,好好的中文版不用,用什么见鬼的英文版。 凝神看着她专注的深情,眼睛里带着认真,明亮极了。 她好像的确是非常的高兴。 “以宁。”双手圈着她的腰肢。 “嗯?”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脑,压根没在意他的动作。 “我刚才摔门,你不生气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嗯?”粗哑的声音暗问着。 以宁随意的回答:“我不想你生气呀。我们两个总得有一个脑子就算被气昏了也要是清醒的啊。” “然后呢?”大掌游弋到她的饱满,轻揉着。 “你别乱摸呀。” “说。”他狠力的一抓。 “啊!”以宁吃痛的掰着他的手指,“冲、冲动不能解决问题啊。不如有话说出来,这样也比较好解决不是吗?” 詹中尧蹙了眉头,直接的顶开她的膝盖,有些气闷道:“你不够喜欢我。” “什么?啊,你别呀,我要准备明天面试,还有简历啊!”感觉到他释放了自己的,以宁顿时惊了,想要站起来,却被他抱得死紧。 “喜欢我就会给我耍脾气。”拨开了底|裤,男性的分身狠狠的带着闷气冲进了她的体内,以宁“嗯”的一声全身虚弱的趴到了办公桌上。 “跟我无理取闹!指责我!甚至破口大骂!!该死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直理智!”虽然在之前她的话打动了自己,可一想到她不是凭的感情,而是自己的理性,他就莫名其妙的生气。 他想要的是她感情本能的回应,而不是理性的回应。 “你……啊!!”抓皱书桌上的纸页,“混球!!啊呜……别一下子……” “用本能来对我不好吗?以宁,你就不能用本能来对我吗?” “……可……啊!!吵、吵架……总……总有一个……服软啊……我……嗯唔,我不想……和你吵……” “为什么不想和我吵?我们也该试试吵架了!”简直太过于平静!平静都像是假得了。虽然,他内心并不排斥。可,如果是她本能的反应的话,他会更开心,“我说过,在我面前你可以任性妄为,你可以无理取闹。你能不能把你的理智给抛掉?” “嗯啊……”接连不断的捣弄让以宁有些吃不消了。她挣扎起来,想要从他身上离开,可是她稍稍的一站,他一个下拉,就让自己又坐了下去,迎合了他的冲击。 “我……讨厌你、这……这样!!!啊!!停啊!” “然后呢?然后呢?”他快要疯了,他现在就是想要听她的真心话,哪怕是怨恨的都没关系。 “呜呜……这样……啊!不对……那样也……不对……你要我……轻、轻一点啊!!怎么做啊!?” “把心给我,把你的心掏给我。很难吗?嗯?难吗?”他更加的卖力,在长久中,渐渐的有了湿意,以宁也听到汁水的声音。 她咬牙,已经难过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的低低哭泣。 “我不要你为了达到目的的来哄我,懂吗?”她的沉默让詹中尧更加的气愤,动作更加的粗暴,以宁痛得已经咬破了嘴唇,不知道这样的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才结束。 她不介意和他做,温柔的粗暴的都可以,因为那是他有感情的在做。 可是,现在…… 她咬死了嘴唇,死都不吭声了。 詹中尧的动作剧烈,直到忍无可忍的在她身体里爆出了热流。以宁一个哆嗦后,虚脱的接受了他的热|液。 抱着她在怀里,詹中尧没有说话,只是闷气的将她抱得死紧,一双虎眸里全部是强权。 以宁稍微的平复过来,第一句话:“……我没说假话……” 詹中尧一僵。 她咬牙切齿:“我没有……为了达到目的哄你!!” 一阵冷意袭上他的心头。 “我……说的……都是我心里的话!!!詹中尧,如果我哄你……天打雷劈,我不得好死!!” “真的没有?” “我没有!!!我忍气吞声,你那样摔门,我忍气吞声,我来求和……我说的每一句……每一句……全部是我心里的话!!!!!你听懂没有!!全部是我心里的话!!!” “以宁。”他想要抱她。 以宁毫不留情的掰着他的手肘,挣扎着,“给我放开!!你想要吵架是不是,给我放开了,我跟你慢慢的吵!!放开!!!” 她已经怒红了眼睛。 她低声下气,她主动求和,她得到了什么?强|暴!!? 低低的哑笑从喉咙间蔓出:“真的生气了啊?” “给我放开了!詹中尧你听到没有!!?” “难得你会发火,想也知道我更不可能放开。”咬着以宁的耳垂:“我补偿你好了。” 手指来到两人的结合处,熟练的找到她的敏感,一拨一拨的逗弄:“这样吧,我让你也强我一次好了。” “混蛋!!你……”她伸手想去抓他的大掌,可是却被他逗弄的全身无力:“放、放开!!” “想要的话就自己动。嗯?我保证,我这次什么都不会做。”他现在心情很好,他喜欢她发脾气,就是想要她发脾气。 一直以来她都太乖了。 虽然他也喜欢她那样,不过现在的她更真实。 说起来,只有她表现出来自己内心的想法的时候,整个人才会那么生动。 “詹、詹中尧!!我……我会……晤……讨厌你、你的啊……” “我有信心让你爱我。来,自己动,嗯?”手指已经湿哒哒的了,他不相信她能忍到多久。 “休、休想!!!”干脆的闭上眼睛,以宁让自己的思绪徜徉到其他的地方去,可是他太灵巧,总是要拉回她来,“你、你不是……想吵架吗?……放、放开,我们吵啊……” “与其吵不如|操。来,自己来动……” 他现在一点都不慌张,他就不信了,穆以宁还能逃出他的手心。 “吵、吵架!!我……跟你吵……你、吵架!!” “说了不吵改|操了。我让你强一次,扯平了好不好?”他哑声的吻着她的脖子的细嫩处执意挑起她的敏|感,“呐,我错了,不该说给你吵架的话,你不是懂?我只是因为生气你老是太理智了。宝贝,别那么理智,我不介意你疯狂一点。嗯?” “疯、疯你妹啊……” “你的妹妹的确要疯了,都哭了,你忍心?” 他的话越来越下流,挑|逗的动作一步步的加剧,那体内的灼热在升腾。以宁咬死了打着哆嗦的不动。 “宝贝,我错了好不好?我不该胡乱的发脾气,也不该那样对你,我真的认错了,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你也别忍了,对身体不好,自己动。” “……”不要!!她绝对不要屈服。 “那你要我怎么认错,你才不生气了?你说,我就做。” “你……你……刚、刚才……算什么……现在……又………,你、你才在哄人……” “我从来没有哄过人,更没哄过发脾气的女人,你就当是让我感受一下哄哄生气的心爱女人的感觉。” 她咬了嘴唇,就算不想承认,可…… “好了,自己动。实在没力气了,那我就帮了啊。” 扣住她的腰肢,上上下下的以温柔的力度渴求着她。以宁不由的炫目了……这个人,到底……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绝对不会就被他哄两下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绝对不要!! 然而,声声的娇吟出口,却变成:“……你……来啊……我不行了……” “我说了要你强我的。” “你……”她都要哭了,没怎么折腾人的。 “要我吗?” “……要……” “还生气吗?” “……” “说,还生气吗?” “不、不生气了……” “真乖。”一扫书桌上的东西,将她安置在书桌上,分开|两|腿,热吻狂乱,“我让你满足。宝贝。” “啊!!”被剧烈的刺激弓起了身子。 窗户外,是清冷的月光,细细的虫鸣,一切都十分的美好…… 086:走进他的世界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清晨,穆以宁起来的时候,詹中尧将已经做好的简历给了她。 以宁觉得胸口绞痛了一下,却也没说话,直接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筐里:“我自己会做。” 他咧齿一笑:“还在生气?丫” 以宁不说话,直接咬了唇肉,走到他的书房,打开电脑自己慢腾腾的做着简历媲。 詹中尧绕到书房,凝目看她一边抓着脑袋,一边看着电脑全身贯注的模样。 “打算气到什么时候?” 敲击键盘的手指一顿,然后继续敲着键盘。 他沉了嘴角,心里不太痛快,却忍着不想发火,走到她面前,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说道:“这个是地址,面试的时间在10点,记得不要迟到了。嗯?” 他俯着身,凝着她的侧脸,线条柔和,瞳眸轻颤,抿了嘴唇,刻意不去看他,让他无可奈何的叹气:“那我先走了。对了,这个是坐公车的钱。” 以宁皱眉:“我不要。” “看清楚地址,再说你要不要。你以为你走路能到?也不怕走死你。”硬把钱塞进她的包里。詹中尧才出了门。 以宁闷脑袋没去看他,可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时,还忍不住发愣。 他问她是不是在生气,她当然在生气,可不可能不生气?发生了昨天晚上那样的事,她还能对他和颜悦色,才是见鬼了。 可是,面试的工作岗位是什么? 以宁没办法,只好走到垃圾筐里将詹中尧为她做好的简历给拿了出来,不比不知道,一比以宁才发现自己做的简历根本就是垃圾。 她的简历上写了很多自己获得奖励,在学校取得的成绩。而詹中尧的跟她一比,不仅简单,而且一目了然,没有写她的成绩或者奖励,只是简单的一行字清楚的成明自己对工作的态度。 她绝对不会用他的简历!!! 看到他填写的工作岗位后,以宁在自己的简历上加了上去,然后打印出来,这才换了衣服,赶紧下楼出门。 他公司的地址竟然狗日的四环路外面,那片地区被政府规划为高新开发区,可以宁从来都没有去过,四环啊……从市中心的西面到南四环,难怪他会说走路会走死她的。 捏紧了他给自己的钱,以宁发誓,就一次,就只用他的钱,就这一次。 ****************************** 从地铁出来,找人问路,别人说他的公司还需要坐两站的公交车,以宁想死的心都有了。看着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果断决定走路过去。 高新开发区并不是居民区,而是企业集中的CBD商务区,眼前全部是清一色的新建大楼,绿化很好,而且人烟稀少,想来都在上班,路上也比不上城区里人山人海的。 走过了统一外观的商业园区,偌大的金属标牌写着“汉龙集团”,以宁抬眼,眼前红色的巨型建筑,一个顶前面园区办公楼两个的……是詹中尧的公司? 她慌忙的拿出他写给她的纸条,上面的确是的是。 一时之间,她有些颓败了。 顺着摆设了鲜花和绿植的草坪走进去,就看到排起了长长的人龙。以宁问道:“请问,你知道C幢在哪里吗?” “你是面试的吗?” “嗯,我是来面试的。” “我也是,我这里排的就是C幢应聘客服的。左边是的B幢的应聘文员,右边是D幢应聘技术的。” “哦哦哦。”以宁连连点头。 “我叫陈一佳,你叫什么名字?” “穆以宁。你好。” “你看起来年纪很小啊。多大了?” “十八了。” “啊,和我一样大呢。我也是十八岁了。”陈一佳笑嘻嘻的说,“他们应聘技术的最好了,工资最高了,没办法,我没技术,还好这里客服不限制学历,只要普通话好,有一定沟通能力就好了。” 原来如此,以宁点头。难怪他在简历上给她写的是客服。不过,他竟然一点点的后门都不让自己走,以宁隐隐的觉得失落。 “不过这里客服的工资也好高哦。比起他的公司开的工资高三倍,如果你外语好的话,会更高的。” “我外语一般。嘿嘿。对了,好多人来面试哦?” “嗯,这是个新公司,老板特别有钱。而且,这个办公楼也不是租的,是老板自己买了地,然后盖的。我想实力应该特别雄厚,不然谁会盖这么大的楼啊,直接租不就行了。你看看一个顶别人两个呢。” 以宁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不是不知道詹中尧有钱,而是,她脑子里还是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 “我给你说啊,这个公司的待遇也很好。我朋友就在这里当客服,也是她介绍我来的,她说,除了五险一金外,还有年休假,每个季度公司还会安排旅游……”陈一佳就跟停不下来似的,不停的说着。 人潮慢慢的向前,在C幢的入口处有接待台,交简历的时候,每个人领了号,拿了临时通行证就进去等着。 以宁也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来面试。她的号牌都是100多位了,早知道她就早点来了。 “你别担心,客服要一千多人呢。放心吧。” 她眼睛都大了,一千多人,到底詹中尧你这个混蛋是做什么的啊啊啊。 站在走廊等着,陈一佳拉着以宁和其他的面试的聊天:“呀!你朋友也在这里上班啊?那你朋友怎么说?” “很好啊。听说老板人很好,上下班都有公司班车接送,而且在公司吃饭是免费的。” “那老板是做什么的啊?” 那个被陈一佳搭讪的女孩摇头;“不清楚呢。” “不清楚?那会不会拖欠工资啊?” “这个不会,每个月都按时发到卡上的。不过听我朋友说,老板蛮有钱的,好像有很多的产业。她是也是做客服,说是客服也分了好多类,有的是接房地产的,有的是接通信……反正感觉上,涉及的方方面面都特别多。” 以宁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从来不会跟她说他到底在做什么?以宁知道他除了按时上下班,另外似乎有钱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这个时候又一个人女孩插了进来:“听说老板很帅哦,年纪也不大,才三十多岁,而且,还是未婚。” 以宁猛地抬起了头。 “未婚!!?”声音不由的拔高了两度。 “是啊。”那女孩眯了眯眼睛,笑道,“你该不会是……嘿嘿。” “不是不是。”以宁连连摆手。詹中尧你要不要无耻到这种地步啊!! “唉,梦是可以做的。不过,别人已经名草有主了。” “啊!?” “秘书长啊!我朋友是在A幢上班的,听说A幢的人都公认了,秘书长迟早要当老板娘……” 以宁拳头握得死紧。 你丫的个混蛋詹中尧,到底还有什么风花雪月的事瞒着我!! ************************ “113号穆以宁,请到入口登记处一下。”广播里传来声音,穆以宁赶紧拔腿就朝入口登记处去了。 接待的女生说:“穆小姐,你的简历上没有写明推荐人呢。” “推荐人?” “你不知道吗?我们今天的招聘是内招,是公司已有的员工推荐自己的朋友和同学来面试。对外招聘的面试时间是在下周呢。”接待的女生微笑道,“内招的话我们对于有的岗位不限制学历,但是公共招聘的时候所有岗位都对学历有要求的。” 以宁顿时懵了:“那我可以先打给电话吗?” “好的,我等你。” 以宁出了楼,踌躇的犹豫了一下,才给詹中尧打了电话:“喂。” “怎么?” “你没告诉我今天是内招。” “还是没用我给你做的简历?” “……”她咬唇。 “不是该写我的名字吗?” “……” 詹中尧叹气:“算了。你告诉接待的人……你等一下。”詹中尧的声音突然偏了,好像是在对别人说话,“你叫什么名字?”他声音又转了回来:“……文洁,语文的文,清洁的洁。记下了吗?” “嗯。”握着手机她没想挂。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詹中尧对站在面前的秘书使了个颜色,等秘书出去后,他才说:“还有事?” “没,没了。”她摇头连连。 他哑笑:“面试的时候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了,我相信你。对了,记得给接待处的说一声,你是面试的实习岗位。嗯?” “实习?” “不读大学了?打算在我这里一直上班?” “……知道了。” “还有事给我电话。 “嗯。” 挂了电话以后,以宁走到接待处,把詹中尧报给她的名字告诉了接待人员,接待人员很惊讶:“你是文秘书长介绍来的?” 文秘书长? 不由的笑了出来吗,用力的点点头,说:“我面试实习岗。” “文秘书长介绍的话,你应该去文员那边啊,怎么到这边了……”接待人员嘀嘀咕咕的,客服不太被人看得起,这是公认的,就没明白有未来老板娘撑腰,怎么还要当客服。 以宁只是微笑着。 文秘书长?詹中尧在电话里的反应,显然是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心里莫名的觉得兴奋。 ********************* 客服的面试并不难,只要普通话流利,有一定的客服意识,基本都能通过。再加上面试的人特别多,进度也就拉得特别快。 看来应该是公司很缺人。 以宁以为当天就会得到是否通过的回复,显然面试官不是这样想,清一色的:“面试通过后会在三个工作日内联系你”。 以宁心态倒是平和,不过刚才认识的陈一佳等人有点着急了:“三个工作日啊,不知道我能不能通过。我觉得刚才我回答的问题不太好呢。” “哪里不太好?” “你的优点和缺点啊?优点还好,缺点的时候我就懵了,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以宁,你怎么回答的?” “太理智了。”以宁耸耸肩膀,詹中尧昨天那么生气就是因为她太理智了。所以当以宁回答说“太理智”的时候面试官觉得很惊讶,以宁说:“我觉得沟通是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可是,对那些深爱我的人来说,可能是一种伤害。” “能举个例子来说吗?因为我们认为理智是一种好事,尤其是做客服这一行,当用户骂你的时候,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是很重要的。” “嗯。”以宁微微的脸发红,“举个例子的话,恐怕就是我男、男朋友很痛恨我这一点。” 面试官顿时明白过来:“那你还有其他的缺点吗?” “……嗯,可能有的缺点我自己都还没有发现,不过我相信如果能够在这里工作,对于领导和同事对我提出的意见,我一定会努力的改正。” 差不多以宁的回答就是这样,能不能过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在问缺点的时候她也惊讶了一下,本能的就想到詹中尧头一天对她说的那些话。 陈一佳很沮丧,以宁安慰了她一会儿,手机也不识时务的响了起来,一看是詹中尧的电话:“喂?” “还在公司?” “嗯,在楼下。” “在门口等我。” “有事?” “中午了。” 以宁明白过来了,她为难的看了一眼沮丧的陈一佳:“我有朋友在。” “叫你朋友一起好了。” “我还是回家比较好……”她不大希望别人知道她和詹中尧的关系。 “回家都几点了!”他皱眉。 陈一佳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她挥了挥手:“我没事没事,我先走了。你先忙先忙。”说罢,陈一佳就和以宁告别。 以宁叹气:“那我在喷水池哪里等你行么?” 喷水池那边人比较少。 “找个凉快点的地方。” “就哪里啦,这里我都不熟!” “我马上下来。” 挂了电话以后,以宁慢腾腾的走到喷水池,今天天气很热,好在没有太阳,要不她估计她会烤成肉干。 没等一会儿,就看到一个昂藏的身影快步的朝自己走过来,几乎是一眼见到,以宁立刻就想转身跑,他要不要这么大喇喇的啊!! 以宁一跑,詹中尧就追了上去,二话没说捉住她的手腕:“跑什么跑?” “那个……”她看了看她的身后,有不少穿着职业装的人正朝着边往,“放手啦。很多人在看。” “随他看去。”他用力抓着以宁的手腕,拉着她往旁边的一幢矮楼走过去,以宁不想被人看着,赶紧的加快了步伐和他平行,打算让他遮着自己一点。 詹中尧走得很快,以宁得小跑才能跟上,两个人很快进了矮楼,那是独立出来的餐厅。凉风一袭,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找了一处有绿植遮掩的位置坐下,服务生过来点菜:“詹总。” “嗯。”没抬眼,只是哼了一声,然后轻声问道:“想吃什么?” “扬州炒饭啊,随便什么都可以。”她埋底了脑袋,依然可以感觉到服务生的视线盯在自己的身上。 “好的。詹总,您要什么呢?” “和她一样。” 等到服务生走了,以宁才松了一口气的抬起头:“早知道我就先回去了。” “慌了?” 她瞪他:“你说呢。” 詹中尧笑了出来:“我还没见过你慌的样子。最慌的时候也不过是搅手,现在,难得一见。” 她撇嘴:“你能不能帮我问问我面试通过了吗?” “喜欢这里吗?”他没有直接回答以宁的问题。 “嗯。环境挺好的,就是有点远了,而且地铁不到这里,还要转公交车。” “地铁的事再谈,过段时间应该会在门口建个站。更何况,你是跟我一起上下班。嗯。” “我不想……不想让人觉得我是靠关系进来的……感觉不好……” “今天都是内招,谁不是有关系的?” “反正就是――” “詹总!”以宁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苗条的身影摇曳生姿的走了过来。 088:好好的陪我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詹中尧皱眉:“有事?” 作为秘书长的文洁笑道:“没有,只是没想到詹总会到这里吃饭。这位是……”文洁看了一眼坐在詹中尧对面扎了马尾的女孩,她一直低着头,让文洁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以宁为难的蹙眉,她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和詹中尧的关系,所以一直以来,她从来不和他出去吃饭,也不会和他约会之类的媲。 “可以不打扰我们吗?”刚硬的侧脸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女人,冷眸微眯,显得十分不悦丫。 文洁瞬间有些尴尬,在办公室的时候詹中尧走得很匆忙,拿着文件找他签字的文洁措手不及。难道詹总就是为了眼前这个虽然看不清楚脸,不过,衣服穿着都显得十分……朴素的女生吃饭?白色的T桖,七分牛仔裤,一束马尾扎起,感觉上是个挺小的女生:“我可以一起吗?顺便我想和詹总谈一点工作上的事?瀚海的昊董刚才有打电话,想约个时间跟您见面。另外就是今天下午的行程……” 文洁边说,边移步想在以宁身边坐下,笑说道:“我可以在你旁边坐吗?” 以宁正要开口,詹中尧的长指敲击了桌面,淡淡的却十分严厉:“滚开。” “……詹……”文洁吃惊。 “我说,滚开。嗯?”深黑的瞳眸冷冽的扫向文洁,没有丝毫情面的下令,见文洁还不走,他低喝道:“滚!” 一时间苍白了妆容,文洁尴尬的说了声“抱歉”,边有些脚下轻浮的跌撞到外面的餐桌上坐下。 她幽怨的眼神飘过去,及人高的绿植刚刚好的遮挡了以宁和一半的餐桌,只有詹中尧双手托着下颚的动作映照在她的眼里。 以宁这才吁了一口气出来。 服务生端了炒好的扬州炒饭过来,詹中尧帮着把银色的勺子放到她的碟上,推到她面前:“还不吃?” “哦。”她拿起勺子,看了他一眼,“你不吃?” “我也吃。”他笑。 以宁嗯了一声,幽幽的说道:“刚才,对那个女生有点过分了。别人也是和你谈公事。” “午休时间,不谈公事。”唇边的笑痕更深。 “太凶了,会伤别人自尊心的。” “我只想对你一个人好。更何况,她是死皮赖脸的自讨没趣。” 文洁顿时打了个寒颤。她离他们并不远,更何况她在偷听,自然将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不免,有些伤感。 眼神定定的,那个俊逸不凡的男人已经收起之前对她的冷言冷语,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对面的女孩,眸子专注而深情,柔得几乎像三月里的桃花。 那女生的声音很柔,清清淡淡的,不特别出色,但是话语里却带着一丝笑意,好羡慕,竟然能够对詹中尧用这种类似挑衅,又像撒娇的口吻和他说话。 文洁幽怨的看着詹中尧。 男人只吃了几口,就一手托着脸腮,笑看着对面的女孩,不时的边微蹙眉心,边微笑着。 “怎么呢?我脸上又沾到什么吗?”那女生甜糯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带着轻轻的疑问。 “没有。”他笑:“就是觉得你吃饭的样子很可爱。” “嗯?” “舔嘴唇……,咬勺子……,还要咀嚼的时候睁大眼睛品味的动作,都是我最喜欢的……” 文洁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疼。 不自觉的眸光有看过去,詹中尧沉溺的微笑,让她心脏剧烈的疼痛。 如果,这样的眼神,是看着自己该多好? 自己一定会沉醉到无法自拔吧? 被詹中尧用暧昧的低哑声音一说,以宁顿时燥热的红了小脸:“是、是吗?” “嗯。”他笑点了头,俊逸的五官靠向托着脸腮的大掌,满脸满眸的柔情,“不过。”一直放在桌上的另一只长臂探抚了以宁的小脸:“以后,这种吃饭只准在我一个人面前。出去和朋友吃饭的话,不准做这些动作。嗯?“ “你说的那些动作我根本没有。” “有。而且特别……”他哑声说了两个字,以宁顿时小脸整个都被烧红了,“知道了噢?” “知道了。” 文洁看着亲昵互动的两个人,觉得忧伤。这个女生好幸福,可以被詹中尧这样心疼着。而自己一直努力的当好秘书长,一直努力的工作想要讨好他,却什么都得不到。 到底这个女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文洁不觉得,最起码从刚才她偷听到的对话里,觉得这个女生就平庸的一个人!只是詹中尧一味的在付出,这个女生完全就是在享受!这种人、这种平庸到极点,而且还敢指责他、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生根本就配不上他! 涂了丹寇的手指握得咯咯作响。 *********************** 一直等到餐厅的人都回去上班了,詹中尧叫人将他的车开了过来,让以宁了坐了进去,疾驰而去。 “你送我到地铁站就好了,我等下自己坐车回去。” “我送你。天气太热了,恐怕等下会下雨。你没带伞吧?” 她点了点头:“那不是会耽误你工作?” “你比工作更重要。”他笑。 以宁也不由的弯起了嘴唇:“我问你一件事啊?为什么要我去当客服?” “不满意吗?” “也不是不满意。只是觉得有点意外。你不怕我被客户欺负受气哦?” “我就是想听你回家了对我抱怨。”免得她成天的在面对正事的时候就开始各种理智,完全压抑自己的感情。 “真的假的?没见过你这种人,还想听抱怨的。” 他笑:“客服这个工作我个人认为是你接触公司业务最好的渠道。当然也不是说你不能胜任其他的岗位,只不过我希望你在兼职期间能够对公司的业务有个了解。等你大学毕业的时候,还怕在公司找不到好职位吗?” 她眯了眯眼睛:“你把我以后的工作都决定了!?” “当然放在自己的身边最安心了。免得你出去面对形形色色的诱惑。”他敲了敲她的脑袋,“不满意?” “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假话吧?免得实话听了我难受。” 以宁莞尔:“实话是,你说,我就做。” 轿车一个急刹。 詹中尧蹙眉,眼里有着狐疑:“你说什么?” “我说,只要你说,我就做。决定了。”她咧嘴一笑。 如花般的笑颜,让他心口一暖,长臂探出,抓过她的肩膀让以宁贴进自己,凶狠的吻亲上了她的小嘴,不断的狠狠的获取她的甜蜜。 她尽管惊诧,却乖顺的闭上眼睛,先是有点羞涩,后来也放开了胆子大胆的回应着他。 她现在的反应,让詹中尧相当的兴奋,手指探进了她的裙里,在细嫩的长腿上抚动,以宁惊了,支支吾吾的艰难道:“……别……大白天的……” 他一咬牙,硬生生的收手。喘息依然,宽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告诉我,为什么这样说?” “什么这样说?” “我说,你就做!!”他抓住她的手腕,眼瞳充血的急问。 以宁一怔,有些害羞,但是她还是决定说出自己所想的:“我不想对你……不再有任何的回应。……我,其实不太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你,可是,我想要回应你……这是我大概仅能够想到的……” “我的老天。”再度的将她紧抱入怀,“你这句话都快让我疯了。” “有那么夸张吗?”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和他的心跳,以宁抓皱了他的衣服,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已经不想再分错和对了。 也不想再挣扎纠结了。 一直没有办法坦率的回应他,而现在,她已经不想了。 她是真的能够感觉到他所下的所有决定都是为她好,就算自己想要证明不依靠他也能独立生活,也能够在以后找到一份工作。 可是,会不会让他失望? 不想让他失望! 而且,就算是在他的公司工作,她也要证明自己! “詹中尧。”她低低的说,“我会快一点的长大的。然后,变成能够站在你身边的女人。所以,就算是现在的兼职,或者未来我可能在你的公司工作,你答应我,对我和对公司的其他人一样,一视同仁,好吗?” “……” 她轻轻的动了身体:“在公司的时候不要和我一起吃饭,也不要对我特别的关照,在公司我就是你的员工,我不要特别的待遇,我要是错了,你就改罚就罚,该骂就骂。詹中尧,我想要长大,长大成能和你并肩而站的女人。可是,长大不需要保护,而是需要历练,答应我,好么?” 尽管他不是十分愿意,却依然颔首。 以宁笑得满足:“还有,我们的关系,保密好么……等一下!!”她忽然推开了詹中尧,“你未婚是怎么回事!!?” “又来了。”他叹气,“你能不能在气氛美妙的时候,不要破坏啊?” “你最好说清楚!!这件事你必须对我说清楚!”如果未婚,那莫语燕算什么!!?他不能这样伤害莫语燕! “一年以后。”他缓道,“以宁,一年以后,我给你答案。” 她不解,却见他目光的陈恳,悠然说道:“我等你一年。不过……别伤害你的妻子,行么?我可以一辈子都当小三,当情|妇我都没关系,我不介意,真的,我真的不介意!但是不要伤害她,或者和她离婚,行么?” 她眼里的迫切是认真的,詹中尧沉了眸色,淡道: “我答应你,我不会伤她。”但是,她自找的就怨不得他了。当然,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以宁听了他的话,沉默的在副驾上坐好,心中微微的酸涩。 提出不要他伤莫语燕,不要和莫语燕离婚的人是她,可是那心中泛滥的微疼,又算是什么呢? 没关系,不用在乎,她不介意当小三,也不介意当情|妇,因为她已经是他们这段婚姻的第三者,虽然并不想破坏,但是,好像已经成了定局。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詹中尧不要和莫语燕离婚。最起码,她的罪孽会稍稍的烧一点。 ******************************* 夜幕渐渐的降临,在某幢建筑物的顶层,柔和的光线下,男人正舒坦的坐在床边,爱怜的揉着腿间女人的脑袋,感受着被她嘴唇包|裹的美好。 以宁真心想要骂人。 她算是弄懂,为什么他说她中午吃饭的样子是他最喜欢的。丫的,根本就是想得这档子事。 虽然不是没有做过,但是真的太大了!她都根本就没有办法全部含进去,仅仅只能含住那前面的小半圆头,而后,无论她多努力地想将嘴张到嘴大都含不进去。 她的下颚好痛,觉得脸上的肌肉快要撕裂一般,可是无论她如何做,她都没有办法全部吞进口中。 看她连眼泪都出来,整张小脸涨得犹如红透的苹果,如果她硬来的话,不憋死才怪,詹中尧道:“就前面……好了……剩下的用手……对,就是这样……嗯……” 她支支吾吾的努力,按照他的教导,用手去握住他的男|性,来回的套|弄着。 看到她的动作和表情,清秀的小脸上忍着被他撑疼了的眼泪,虽然心疼,更多的是满足。 之前她做的时候,不过是勉强自己,为了钱而已。而现在,不同了,她是发自内心的愿意这么做。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詹中尧雀跃。 和心爱的女人服务,在激|情热灼下,他不在控制自己,将热流射|进了她的嘴里。 “咳……”呛住了,白液从嘴边流出来,一片淫}靡。 “吞下去。以宁,我想看你吞下去的样子。” 竟然并不觉得恶心,乖顺的将他的白浊给硬吞了下去,然后怯生生的望着他。 晶莹的黑瞳带着几分无辜,眼泪还闪在眸中,娇柔的低|喘着,那唇边滑下的属于他的东西,让詹中尧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 而之前忍耐然后爆发时候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从心里深处,从灵魂里泛出的满足。 “妖精!”他埋头,捧着她带着眼泪的小脸狠狠的吻了上去,从嘴唇,然后到额头,然后到眼睑,到鼻梁,再到嘴唇,所有的地方,全部都是属于他的,他的!!! “……我不……行了……”还没有做,可是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体力了。这一次她努力的想要含得更深,却碍于他的尺寸,没有办法,可她已经竭尽全力了,体力的消耗可想而知。 “今天晚上,好好的陪我,好么?”他边吻着自己,边柔声说道。 “……每天,不都陪你了吗?”双手支撑着身体的力量,她觉得自己现在虚弱的可以。 “我想要你,好好的陪我,好好的,从身体到灵魂的陪我,好不好?嗯?好不好?”感觉到他的热情,她现在已经不想再拒绝她了。 不能总是他在对她好,她也想要对他好。 到底是今天哪里出了问题?昨天还在吵架,早上还在冷战,怎么不过中午吃顿饭,她好像就从内心有了质得改变? 是他为她打的简历,还是他看她吃饭的眼神?还是,那道听途说,要一年后才知道答案的“未婚”? 以宁已经迷乱。 她红着小脸,用力的点了点头:“好。” 088:接受不难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经过那一夜,穆以宁觉得自己的腰恐怕是彻底的报废了。 压根就没有想到詹中尧能玩出那么多花样,一个错误的点头,然后说“好”,直接的后果就是她现在根本起不了床。 柔滑的薄被覆盖了小巧玲珑的身体,早已经被清洗干净的睡在软床上,当太阳缓缓的升起,生理时钟还是让她准时的睁开了眼睛。 枕着健实手臂的男人含笑的盯着她眨巴着眼睛,有些迷糊神志的表情,她应该还没有彻底的清醒过来,只是打着呵欠,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卷,小嘴嘟囔着什么,他失笑媲。 一整夜,睡意全无。就这样看着她的睡颜,任由膨胀的柔意暖和了胸间。 之前虽然她不拒绝他,也迎合着他,但是,总觉得欠缺了什么,光是抱着一个身体,哪怕她由情|欲的失控中说出他想听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的呢?天晓得。 而现在,最大的不同,是她在清醒的时候应允了他所有的希望。 笑意更甚,抬起手指拨开因她扭动身子而散落在小脸的黑发,让自己能够更清楚的凝睇她的容颜。 是否……以宁,你已经打开心房的接受我了呢? 答案是肯定的吧?不然以她的性格,道德观过重,容易理性思考,还爱纠结,除非是她自己愿意了,否则,她绝对不会答应他那些过分的要求。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眼睑微动,以宁撑开眼睛,可爱的打着呵欠:“不去上班么?” “今天陪你。” “上班吧。不用陪我。”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她嘀嘀咕咕小声的说,“去吧去吧。” 困意实在让她太难受,小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用力的擦着小脸,好像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想我陪你啊?” 她闭上眼睛,咕哝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人陪啊……你在我反而睡不好了……” 见她又睡过去了,詹中尧看了看闹钟,时间的确到了,凝眉沉思,最终还是决定去上班。 起身,穿上衣服,临走前笑看了她一眼,单膝压上了床,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将室内的光线调暗,这才离开了。 穆以宁一直睡到下午三点才清醒过来,眨巴了两下眼睛,想要撑起身来,才一动,就发现自己身上疼得可以。慢腾腾小心翼翼的扶着腰和打颤的双腿朝着浴室里走去,一看到镜子里自己上半身的痕迹,她登时吃了一惊,有些犹疑的朝着身看了看,她有一种昏迷的冲动。 詹中尧是狼变的。 身上都不说,就连大腿根上也全部是红红紫紫的痕迹。 不由的小脸泛红,昨天晚上自己实在有点大胆。 吞了一口唾液,在马桶上坐下。 大概已经不是大胆了,简直是…… 脑海里闪回了那些画面,她已经羞愧到不行了。 那家伙在高考完的那天带她去超市买东西,临走时不是离开了一下吗?当时她还未做多想,可是昨天,他的行动目的终于暴露出来了。 丫的那天竟然是去买……买……那种内衣…… 而最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然还在他的要求下,真的穿上了…… 不由的伸手拍了拍起烫得惊人的小脸。 脑海里却是当她穿上那种内衣后,詹中尧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激烈眼神。 “……我还是去换了吧?”她转身想要逃跑,却被他大掌一拉,将自己抱到他的腿上,哑声道:“为什么要换?这样美极了。” 又亲又抱,让她意乱情迷时,分开她的两|腿,说道:“以宁,低头。” 她疑惑的低头,亲眼见到他是怎么将手指放进自己的体内:“别……别这样啊……” “听话,好好的看着。嗯?我想你看着我是怎么爱你的……”咬了她的敏|感的耳垂,她哆哆嗦嗦的在他炙热的目光下,带着怯意看着。 ……她的天哪!她怎么可以大胆到那种地步?甚至就在他用手指的玩弄下高|潮了。 他说他要她好好的陪她,她答应了,怎么也不想到好好的陪他的结果就是那样的。 后面,以宁已经不愿意去回想了,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放|浪到那种地步啊啊啊!! 手机的铃声不识事务的想起了,以宁撑着发软的腿,回到卧室接了电话:“喂,喂!穆以宁吗?我是陈一佳啊!!我刚才收到通知了,耶,我面试通过了,你呢?你收到了吗?” 以宁咯噔了一下:“我还没收到呢。” “啊!不是吧?可能他们还在通知吧,你等等啊。” 以宁心里有些着急:“好,他们是打你的手机,还是你家里的电话啊?“ “家里的电话,我手机昨天在地铁上被偷了,忧伤死了。” “那我先挂了,万一他们打我手机打不通。” “好勒,要是你收到了给我电话哈,明天我们一起去公司培训啊。” “嗯。” 以宁挂了电话,有些坐立不安了。陈一佳是在她面前面试的,按理来说,通知了陈一佳以后就应该是自己了啊。而且陈一佳的手机丢了,他们也打了家里的电话,可自己家里的电话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 焦急的阴云覆盖了以宁的心情。 她不时的拿出手机看看是不是没听到,或者拿起固定电话,看看是不是故障了。 可她一直等到六点的下班的时间,也没有接到面试通过的电话。顿时,她消沉了。 陈一佳说的明天就要培训,可是……现在都下班了,她还没接到电话。 以宁拿出手机找出了詹中尧的号码,想要给他拨过去,却在按下通话键的时候犹豫了,没有他,自己就什么都做不到吗? 泄气的软在沙发上,她现在懊恼极了。 ****************************** 詹中尧回来的时候,看到以宁正意志消沉的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皱了皱眉,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楼到怀里:“说,谁惹你不高兴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她眼泪就上来了:“我面试好像没通过……陈一佳都接到通过的电话了,就我没有……” 她可难受了,抓着他的衣服就将眼泪在衬衫上擦。 詹中尧一愣,跟着闷笑起来:“谁说你没通过?” “我没接到电话,明天就要培训了……别人现在都下班了……” “哈哈啊哈。”他忍不住大笑起来,“通过了。怎么可能不通过,我看好的,我的女人能不通过么?” “通过了?我没接到电话啊!!” 他笑吻着以宁光洁的额头:“那你猜猜为什么没有接到电话?嗯?” 为什么?以宁拧起了眉毛,长长思索以后,忽然恍然大悟,唇边不由的泛起笑意,这个臭男人。 “猜到了还不告诉我?” 小脸再度埋进了抱枕里:“我才不说呢。” “不说?好。”他忽然搔着以宁的胳肢窝,“说不说?嗯?” “哈哈,别……哎哟。”被他搔得倒在了沙发上,才笑了两下,一扭动身体,她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看出她现在不适,詹中尧停下了动作:“还很痛?” 鼓起腮帮子,嗔怪得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昨天要得又狠又猛又久,姿势都不知道换多少个花样儿,很多以宁觉得自己不能接受的羞耻姿势,也都迎合他去做了…… 从床上,到浴室。 从浴室到走廊。 走廊到客厅,再到外面的花园……他想得出来玩法,真的是层出不穷。 一想到此,以宁不安的缩了下身,到现在,自己的身体都还能记得他在体内时是那么的热,那么的烫,那么的大…… 詹中尧有些心疼,昨天的确要她要得有些过分了:“我看看。” 以宁红了脸,忙捂着裙子,倒在沙发上的身子并紧张了两腿:“不要。没事啦。” “听话。别让我担心。嗯?” 被那双真挚的黑眸中忧色所俘虏,在她失神之际,他已经轻柔的分开了以宁的两腿。 詹中尧一愣,抬眸坏笑:“竟然连内|裤都没错?” 以宁回神,忙伸手去捂:“因为……穿了很痛……,好啦,别看了……” 他却将以宁的手指拨开,眸色深沉的盯着那红肿且颤抖的粉嫩,声音哑了几分:“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昨天可以要你那么多次……宝贝,都是你太诱人了。” 看看,他说的好像是她的错。 以宁好难为情:“好了嘛……你别老看了――啊!!!” 声音扭曲成了惊呼,因为她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直接的吻了下去。 “詹――唔――”小手抓着他的后脑,想要推开他,却完全的使不上力气。 “这样痛不痛?” 明明想要抗拒的,但是腰肢却在颤抖的将自己更送到他面前:“……别问了……啊!!别亲了呀――” 他却好像没有听到似的,以极其温柔的动作,用舌头撩拨着她。 又酸又痛……偏偏的,却还有其他什么属于空虚的东西,涌了出来。 以宁难耐的僵硬了脖子,不时的摇晃着脑袋,发出动听的声音。 忽然,他停下了动作,在她的|腿|间抬起了俊朗脸:“是谁让这里又红又肿的?嗯?”一句问题完毕,他有舔了上去。 “你!!你!你!!” “我是谁?” “詹、詹中尧啊!” “告诉我,昨天你舒不舒服?” “舒服!!啊――舒服!!” 她快要被他弄疯了。明明还痛着,偏生的该死的,他就有办法让她高涨起来。 “是啊,让这里又红又肿的人是我。”他笑得邪肆,“所以我怎么舍得现在让你难受?” 再度的侵袭后,他很快让以宁释|放了出来。 “混蛋!!”以宁清醒过来,直接丢了两个字他。 “那我也只对你混蛋。”他笑说,替她整理好了衣服,转脸看向饭桌时,才看到饭罩还是他走时的样子,连纸条都还在上面:“没看到我给你做好的饭?” “你做了饭吗?”她无辜的睁着眼睛,顺势看了过去,果然看到和他见的同样一幕,“我三点才起来,然后就等电话……” “还是请个佣人算了。”有她这样不会照顾自己的吗? “我不要!!”以宁立刻摇头,然后不好意思的撇嘴:“其实,现在这样就好。很好,真的。” 屋子不大不小,两个人住虽然稍微显得宽了,却在分门别类后,刚刚合适。 这个地方,是她的城堡,她不想有任何外人侵入她的世界。 这个世界只有她和他就好了。 詹中尧无奈,最开始不请佣人也是想要她先适应适应,可后来她好像就这样两个人住着特别开心,詹中尧也就不过问了。 有时候,她心里在想什么,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好了。坐着,我去煮饭。” “快点啊。我可饿死了。” 詹中尧眯眼:“你现在说话还真不客气。” 以宁咧嘴一笑:“想要我对你客气吗?那好吧。咳,詹叔叔,麻烦你尽快把饭做好,现在有个在沙发上坐着的伤残人士,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说完,以宁还恶作剧似的对他眨着眼睛。 俏皮可爱的模样,让詹中尧的欲|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他俯首,狠吻了她的嘴唇,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你痛着,我现在就把你法办了。看你这张的小嘴还能不能这么伶牙俐齿的。” 以宁努嘴,笑得更得意。 ******************************** 第二天该是去培训了,詹中尧皱眉看着将笔记本放进纸口袋的以宁,看来应该要给她买个包。 以前她读书都是背书包无所谓,现在哪怕是兼职,拿个购物纸口袋装笔记本和资料……让詹中尧十分的生气。 他严苛的皱了皱眉。 “那我先走啦。”以宁看着杵在原地的他,挥手拜拜。 “什么叫你先走了!”他立刻瞪过去,“跟我一起去。” “我坐地铁就好了。” “我没车吗?你要坐地铁?”他口气不善。 以宁觉得奇怪,早上起床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就突然晴转多云了。她走到詹中尧身边,站定,抓着他的衣服往下来,他一个不留神,被她拉弯下了腰,两个人的额头贴着额头,以宁嘀咕道:“没有发烧啊?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他烦躁:“没事。” 一手抓过她手里的纸口袋在手里,一手拉着她的手腕,下了楼。以宁站在轿车前:“那你送我到地铁站就好了。” “我就不能和一起上下班吗?” 以宁皱眉,试探的问道:“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让你生气了?” 他烦躁的伸手搓摸了脸,打开车门,径直道:“我说上车!” 以宁一愣,觉得委屈,他到底是怎么了,突然间吃了炸药似的。她……真不想理他,恨不得转身就丢下他自己走了。可看他现在黑着脸,心里又是一阵难受,跺了跺,她勉为其难的坐进车里。 詹中尧立刻动手将安全带给她绑上。 089:体贴入微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车水马龙的剪影从外面闪过,以宁低了低头,今天她的左手还在自己的膝上,而某个人的右手握着方向盘。 一路的沉寂。 润了润喉咙,以宁试探的说到:“詹中尧,要不要来玩猜谜的意思?嗯?”她僵硬的脸笑眯眯的看他。他铁青着脸,闷不吭声。以宁抿了抿嘴,继续说道:“那我当你同意啦。昨天你有让我猜,为什么我没有接到电话面试通过的电话吧?那现在我继续猜好不好?”也不管他没搭理自己,她自说自话道:“嗯,我就猜你现在为什么生气?丫” 尽管没有回答,但是他的眉头已经细微了有了舒展。 “那我有两个答案,一个呢,是因为我说要坐地铁上班?”她瞧着他的脸色,了然的点了点头,“还有一个呢,是因为我用了购物的纸口袋?嗯?媲” 他的下颚动了动。 以宁明白了:“是因为我用了购物的纸口袋,是这个,对吧?” 她了解他,一如他了解她一样。 有些话,有些事不一定非要说出来,就算会被人说她矫情也没关系。如果她连这一点的自信心都没有,以宁觉得,她才真正的矫情了。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嘛?”她俏皮道。穆以宁这个人,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从来不会真正往心里去,事情过了,那对她来说就是真的过的。再说,两个人总有一个人要退让一步,更何况,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男人呢。 他闷了声音:“像什么?” “嗯~~~~黑旋风李逵。像不像?” “穆以宁!”他到底哪里像黑旋风李逵了? 以宁笑着,伸手抓过他的右手,小手握得紧紧的,道:“我这个人,你知道的,就是爱闹别扭嘛。不会往心里去噢?” 尽管脸色不好,被她握得紧紧手也用力在释然后反握了她一把。 在那一瞬间,他竟然怒气全消。 “那我是真不喜欢让你给我买东西嘛。是不是很矫情?” “很?非常矫情。”他一点也不客气丢了给答案给她,尽管声音严厉,唇边却有了疼爱的笑意。他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柔和,却锁着眉头:“就这么不愿意用我的钱吗?没有包,宁可用纸袋子也不让我给你买?” “那,这样好不好?在培训以后应该会有考试吧?如果,我考试成绩很好,然后,我在新员工里表现的又很优秀,给你长了不少脸面的话,那你送我一个包当做奖励行不行?我绝对乐意收下。真的。” 她的确是不太想用他的钱,这一点根深蒂固在她的心里。虽然知道笑颜还有家里的债务用了他多少钱,可要让她去用他的钱,以宁觉得很难接受。 “之前不给你买东西,不是我不想买,是因为我知道给你买了你也不会要,反而会让你心里难受。”詹中尧握紧了她的手,“因此,我才从来不给你买衣服什么的。以宁,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有改变了,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而且,弄得怎么复杂,有必要吗?” 以宁说:“有。就像你说的,我们的关系已经改变了,所以才要改变的更彻底,让我们的关系,最起码我们两个之间尽量的脱离钱。我啊,希望我们两个现在、以后,有的都是感情,不是钱。” 詹中尧笑痕勾了起来,天知道他等这样的话等了多久。偏生的,该死的穆以宁,另外两句话就是只在床|上做的时候,被他逼的时候才会说出来。 以宁继续道:“穆以宁就是穆以宁,就算以前家里有钱,现在的穆以宁就是一个穷人。穷人的穆以宁有穷人穆以宁的生活方式,尧,告诉我,你是想要一个被你打造出来只能用名牌来装点自己假装身份高贵的穆以宁?还是现在在你面前活生生的最真实的穆以宁?亦或者,是不是如果我不穿好看一点,不用包包,不像一个千金小姐,你就觉得我给你丢人了呢?” 最后这句话,说的太重了。 詹中尧沉眸,将她的手握得死紧,强悍的力量捏得她几乎骨头要碎了,以宁依然微笑着。 “以宁。” “嗯。” “你是自由的。你想要的,我都成全你。”他顿了顿,“只除了,你要离开我这一点以外。” 以宁笑着,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肩上:“我不会离开你。认真的。” 微侧了脸贴着她的头顶,轻轻的“嗯”了一声。 还是一室的沉寂,却是倍感温馨。 ***************************** 在要到公司前,以宁死活要詹中尧放她下车,他之前的话都说出口了,无奈之下,只好顺了她的心。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画面,以宁走在人行道上,身后跟了一辆轿车。她简直气急败坏了,怒道:“你到底开不开走!?” “没办法。踩不下油门。” “快点开走啦!!” “不想多看看我?” “开走啦!” 这里是到他公司上班的必经之路,要是被人看见,以宁……总之,她不要被人看见啦。 无奈之下,詹中尧只好踩了油门,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向前行驶,长臂支着下巴,她刚才那样偷偷摸摸,东瞅西瞧像是做贼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他不觉在莞尔间,笑得更加开怀。 詹中尧这边前脚才走,陈一佳后脚就从地铁站出来,刚好看到经过地铁站向前的以宁,她蹦跳的跑过去“哇”的一声吓了以宁一大跳。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有看到熟悉的人了。我就说嘛,你面试一定通过的。” “嗯,还好吧。” “你也是坐的地铁吗?怎么我都没有看见你?” 以宁一窒,她是要詹中尧在到地铁站之前停的车,就是怕被人看见,现在被陈一佳一问,她只好信口胡扯:“我坐的公交车。” “那干嘛不直接坐到公司?” “额……公司没有我坐的那路公交车的站牌。” “有吧?公司那里可是大站呢。那个脑袋进水了的不经过公司门口呢。” “哈哈哈哈。”她只好硬着头皮打哈哈哈。 和陈一佳一边走一边聊,现在离九点还早着,所以也就没有转乘公交车,就当是散步了。等两个人到达公司前面的绿化时,陈一佳突然撞了撞以宁的肩膀:“喂喂喂,你看你看?那个人,帅不帅?像不像明星?哇,朝我们走过来了啊!” 以宁疑惑的抬眉,一看到来人,她顿是手忙脚乱。 这个王八蛋啊!!要不要大喇喇的朝她这边走过来啊! 只见,詹中尧手里拿着咖啡杯,走的不紧不慢,却独有一派气势,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就像天神一样的俊逸。 途中有人跟他打招呼,他颔首致意。 以宁牙齿都咬紧。他到底想干嘛啊? “手机拍照,拍照啊!是我们公司的吗?我一定要打听打听!”陈一佳慌手慌脚的在挎包里翻着手机,以宁呆若木鸡,现在只想要逃跑。 奈何,詹中尧好像发现了,步伐加快的走过来。 以宁的心脏都觉得要提到喉咙口了。 擦身而过时,他朝着以宁使了个眼色。 以宁还没弄明白,丫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已经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 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正要拉着陈一佳向前,忽然,身后响起了醇厚的男音:“是你掉的吗?” 以宁茫然的僵硬着转过身去,看到他递过来一个黑色的用橡皮筋绑着绸缎软包。 以宁疑惑的抬头看他,黑眸中有着几乎叹息的责备,他眯眼,以宁明白过来:“是,是我丢的。” 结果他递过来的黑色软包,詹中尧满意的微笑,这才继续向前走去。 “啊……好帅啊。”陈一佳眼睛都变成爱心,“对了,你掉了什么?” 天知道他突然塞给她的是什么。 而且这黑色的怎么那么眼熟? “没什么东西。”将黑色软包塞进了纸口袋里,拉着陈一佳朝着C幢去了。 而后,她找了个机会,跑到洗手间里,把詹中尧递给她的那包东西拿了出来。一看到那橡皮筋,她就笑了。 绑着黑色厚厚一层一层绸缎的是她放在他车里绑头发橡皮筋。而黑色的绸缎是他的领带,被包裹在其中的是她的新手机和三张一百元的钞票,还有一张纸条,写着:“钱,是给我买杯子的。” 大傻瓜。 就算用脚趾想以宁也明白,那钱是给她买杯子的。 一定是早上临出门的时候,忘记了拿手机,杯子这些也完全没有去想。在路上两个人又在……额,算是吵架吧。他肯定也忘记把手机给她了。 以宁可以想象得到,当他从车上下来,发现自己身上揣着她忘带的手机,又想到她身上没钱,现在正值夏天……肯定是扯了领带直接包上然后用她的橡皮筋扎好了,一直在门口那里等她。 实际上也如以宁所料的那般,她的手机一向都是乱扔,和詹中尧那种固定放什么地方有条有理的人完全不同,他看到了就拿了她的手机,准备给以宁,结果一出去就看到她用购物的纸口袋装东西,一气之下就忘记了。一直等到了公司,他才想起。 知道以宁不愿意在公司和他扯上关系,没办法,他只好想出这个馊主意。 但是,这对以宁来说已经够了,他的细心,他的温柔,就是这五样东西,就已经很够很够了。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别无所求。 ******************************** 培训开始的时候,以宁看着手里的单子,最期待的就是最上面的“企业宣讲”,大概应该是对公司的介绍之类的吧,她偷笑着打算全部都记下来。 虽然和詹中尧的关系,现在算是突飞猛进,甚至可以说,自己在他的面前,好像担当着多重的角色,他的女人,他的女儿,他的妈妈,他的妹妹……好像这些角色,在两个人相处的时间里她都承担了。 可是,有些事,他不愿意对自己说。 以宁也不想勉强,就像她一样,有些事她同样的也没有告诉詹中尧。 所以,她让自己不去介意,既然喜欢的是他这个人,那么他过去的事已经不重要了。 陈一佳和以宁坐在一起,看着以宁从纸口袋里拿了笔记本出来,她有些犹豫的说:“以宁,我给你说件事,你别生气啊?” “嗯,什么事?”将笔记本翻开。 “你明天能不能稍微穿得好看一点?你提个口袋来公司,刚才都有人笑你了。” 以宁淡道:“我不介意。” 当初爸爸落跑的时候,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包括以宁的一些衣服包包鞋子装饰品等等。后来,虽然赚到了钱,可是却被笑颜都用了。 不过,以宁倒不觉得怎么样,自己活得心安理得最好了。 “他们说的可难听了。” “嘴巴长在他们身上,爱怎么说都是她们的事,至于,听不听,在不在意,那是我的事。” “你没钱吗?”陈一佳问道。 “嗯。没钱。” “可你用的手机……” “是山寨的。”以宁淡道。 陈一佳撇了撇嘴:“哦。”然后,转过脸和身边的人聊了起来。 以宁倒也无所谓。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位置上,唇边有着笑意,橡皮筋、三百元钱、手机、领带、纸条,他细心的程度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所以,穆以宁啊,你是不是应该对他也在更细心一点呢? 沉静在自己世界里以宁用力的点了点头,嗯,要对他也要再更细心一点。不能总是他在对她好,她……也想要对他好,对他更好。 占地近千平米的会议室里,挤满了人,所有通过面试的人员都会在这里来进行集体头天的企业文化方面的宣讲。 当灯光暗下来的时候,以宁收起了心绪,专注的看着投影仪大屏幕。 自己要更努力,更努力,自己一定不可以给他丢脸! ********************************* 詹中尧看了看腕表,九点半,想来大会议室的培训已经开始了。 说起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听课的样子。 联系到了技术部,调来大会议室里现场监控,几乎是一眼的,詹中尧就看到了穆以宁。 她听得很认真,比起周围的打得打瞌睡,聊得聊天,她是最认真的一个,不时的会拿笔在笔记本上写写什么。 但是,同时的,詹中尧也皱起了眉头。 因为她身边的人都是侧着脸稍稍得和她拉开了距离。这个距离并不明显,但是比起大会议室的拥挤来说,她与旁边的人距离,也足够现眼了。 不由的感觉到懊恼,他就知道,以她现在那样子,廉价的t恤和牛仔裤,还有拧个纸口袋,在这个以貌取人的社会,根本就混不开。 可同样的,屏幕上的以宁也是淡淡的,身边的人明明都撇着脸朝着反方向,以穆以宁的性格,她不可能没有发现…… 缓缓的弯起了笑意,他知道,她根本就不在乎。 自己是不是应该帮她一把呢? 不,穆以宁就是穆以宁,他的穆以宁,不会希望他帮她。 090:孤立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陈一佳认识了新朋友,聊得特别开心,在上午的培训结束后,对以宁说:“我去吃饭了。” “好。”她点头。看着第一天很认真的女孩子和别的人走了。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看到号码不觉莞尔:“你的领带,还要不要?丫” “喜欢的话送给你了。”他淡笑,“杯子买了吗?” “晚上去商场买,这里有一次性的水杯。”以宁看着被饮尽的水杯,放进了纸口袋里。下午还可以继续用媲。 “拿出来。”他无奈了。 “什么?” “刚才放进去的。都用过了不嫌脏吗?” “你怎么知道!?”以宁一惊,四下寻找了起来,没有看到詹中尧的人影,“你在哪里?” “办公室,关注一下你们培训的情况。快点扔掉。” “反正都是我喝的,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么多人,要多少纸杯子,你有钱也不能这样花。” “当起了管家婆了。” “哼。为你节约不好么?”她得意。 “走吧,吃饭。餐票拿到了吗?”詹中尧问道。公司的员工都可以在食堂免费用餐,但是培训结束后会淘汰一批人,因此对于新近还在培训期的员工都是没有饭卡,给的餐票。 “拿到了。先说好,我不跟你一起吃啊。” “谁要跟你一起吃了。快点去吃饭,等下食堂的菜卖光了,我看你吃什么。” “嗯,那我挂了啊。” “挂吧。”等到以宁挂断了电话,詹中尧才在那边收了线。 *********************** 食堂是单独的一幢三层高的大楼,宽敞明亮的开放式建筑,现在里面已经人满为患,挤满了正在用餐和排队打饭的人。 以宁一边排着队一边找着看有没有空的饭桌,别等下打了饭没地方坐在是真的要当壁虎了。 好巧不巧的,她看到陈一佳和数个女生正在大圆桌处笑得开心,陈一佳性格很外向,很快能和人打成一片,自己好像稍微的有点内向了。 算了,反正她这个人就是这个德行。 等到以宁打好饭了以后,食堂也显得稍微宽松了一点,她找了个无人的快餐桌坐下,就开始大快朵颐。 不过却明显的感觉到很多轻鄙的视线朝自己投过来,以宁皱了皱眉头,继续吃她的饭。 忽然间,听到周遭一片***动。 “詹总。” “詹总好。” “詹总,您这么也到食堂来吃饭啊?” 回头一看,詹中尧端着不锈钢的餐盘,在自己前面的快餐桌前坐下,一抬头,她就可以看见他。 不由的,心里一暖。 相较自己一个人单独坐着吃饭,詹中尧也是一个人,他并不是因为没人愿意和他一桌,而是没人敢和大BOSS一起吃饭。 身后传来有人嘀咕的声音:“詹总怎么跑到食堂来吃饭了?他们不是一直在‘格调’那边吃吗?” “心血来潮了吧?”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你敢啊?我反正不敢。” “算了,我也不敢。” 以宁叹笑,她知道为什么他会跑到食堂来吃饭。尽管隔了一张桌,可是感觉好像他就坐在自己的对面似的,这样就已经够了。 不时的会有人过来和詹中尧打招呼,他都颔首点头或是“嗯”了一声。别人不敢在他面前就呆,匆匆的打完招呼就走了。 反而是一票的新人,叽叽喳喳的打量着他,不时的问那人是谁啊? “公司的大BOSS。最大就是他。” “感觉人很亲切呢。” “是啊,好和蔼的一个人哦。还和我们一样都是到食堂来吃饭呢。” 以宁撇嘴,这人卖弄男色,简直该死! “我们要不要去打个招呼?”新人有提建议。 “我不敢去。大BOSS嘞,万一得罪了就麻烦了。” “我也不敢。诶诶,是不是所有的BOSS都是到食堂吃饭啊?” 估计新人里面有认识的老员工,所以大家都好奇的问道。 “不是,高层他们都是到前面的‘格调’吃饭。” “‘格调’?” “就是前面那个红色和黄色的建筑物,那边环境有一些,不像这边乱糟糟的都是人,而且东西都是单点的。西餐中餐都有。” 红黄色的建筑物?那面试那天,他拉她去的地方就是他平常吃饭的地方? 太享受了!以宁决定鄙视。 “那我们可不可以到那边吃饭?” “问题是你敢去吗?清一色的全部是高层。” “那我还是不敢了。” 听着周遭的话,以宁吃得慢腾腾的,詹中尧吃不了几口就放下了,掏出香烟点上,一派悠闲。 以宁看了看他盘子里的剩下的,皱了眉头,拿出手机敲了短息:“你不吃了吗?还剩了很多?别给我说你挑食啊。下午还有那么久,你不饿啊?” 她刚发完,他那边也收到了,詹中尧回到:“没胃口。” “你肯定是吃好的吃习惯了,看不上大锅饭吧?” “我是那种人吗?” 的确不是,家常小菜他也是要吃的,家里从来不会挑肥拣瘦,以宁回:“你还是都吃完吧。别让我担心。” 他笑了笑,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拿起筷子吃得慢条斯理。 以宁皱着眉头,他喜好静,这里人声鼎沸的,也难怪他会没有胃口。回家了一定让他以后别到这里来吃饭了。 配合着他的速度,以宁也吃得很慢,明明中间有距离,却感觉像是在家里一样。 他不让她一个人落单,所以专程来陪她。 他不让她一个人孤独,所以吃不下了,点了烟的等她。 这些她都懂,不需要说出来,她都明白。 微微的湿了眼眶,他对她很好,是真的很好很好。 ******************** 吃饭完走出食堂,詹中尧已经在他前面离去了,她是得自己把餐盘送到回收处,别人詹大爷不一样,有人自动山门服务。 以宁提着纸口袋,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阳光,原本以为是孤孤单单的一顿饭,没想到,却让她备感温暖。 陈一佳躲在树后面探头探脑的,一看到以宁就压低了声音叫她:“以宁,以宁。” 以宁走过去:“有事么?” “我还要问你是怎么回事呢。”陈一佳拉着以宁,小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给你说啊。我开始都以为她们是因为你穿得这个样子,还提了个纸口袋不理你。吃饭的时候我才晓得,你根本就不是内招进来的!是不是真的啊?” 以宁糊涂了:“我怎么啦?一佳,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 “哎哟。”陈一佳跺脚,“不是在简历上有填推荐人么?她们说好像这次内招又不少外面的人混进来,你也晓得啊,内招的条件要宽松一些,后面好像就发现了大概有三十多个人别人推荐人根本就不认识。” “……”以宁沉默了。 “尤其是你还有其他好几个都是写的是文洁的名字的。那个文洁就只介绍了四个人进来,两个做文员的,一个做技术的,还有一个就是和我们一样是客服的,可人家文洁根本就不认识你,那个文洁介绍进来的女孩都把所有新人的客服都说了一个遍了,大家都知道你是乱填进来的。以宁,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宁皱眉:“这事很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了?那个文洁听说虽然不是一把手,但都在说她肯定是以后的BOSS夫人,你写什么人的名字不好,你要写未来BOSS夫人的名字?而且,这事闹得好像挺大的,连BOSS都知道了。虽然好像BOSS说没关系,通过了面试就让你们都留下来以观后效,但是大家知道了,都特别的生气。说实话,我也很生气,你怎么能干这事儿?马上就大招聘呢,你就不能等大招聘吗?” 原来如此,她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大家都不搭理她了。这次都是内招,新近的人都认识公司里面的老员工,老员工知道肯定就说出来,自然人就查了出来。 “一佳,谢谢你。”以宁感激的抓着陈一佳的手。 “谢我什么?” “告诉我原因。” “谢什么啊。”陈一佳抓头,“我也就是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才去了解的。说实话,我真心觉得你不是那种人。可是,事实又摆在眼前。你真的是浑水摸鱼进来的啊?” 以宁吸了一口气:“其实,这件事,我不太想谈……” “以宁!你这样就不对了,我连潜伏都帮你去做了啊!你好歹要给我一个说法啊!你要是不说我就真当你是浑水摸鱼进来的,我特看不起这种人。” 以宁沉默一会儿:“我其实认识公司里的人,但是我不太想写他的名字,就随便填了一个。” “你认识的人是谁啊?为什么你不填啊?” “总之,我告诉你的你别告诉别人,就算别人以为我是浑水摸鱼的都没关系,我真心的不想因为他让别人对我另眼相看。” 陈一佳问道:“你认识的人是上面的?” 以宁干笑。 “很上面?” “总之你别问了。我给你说的你也别说出去。说实话,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通过大招聘进来,主要是学历不够,恐怕会被刷下来……” “哎呀哎呀,我明白了明白了。只要你不是浑水摸鱼进来的就行。别人怎么说随便他们。对了,你既然认识上面的,干嘛还要当什么客服啊?文员多好啊。说出去也很好听。” “他说,希望我多了解一下公司的业务,说客服接触的业务最多。” “你男朋友?”眼见,以宁眼角眉梢都是笑,陈一佳坏笑的问道。 以宁不好意思的干笑。 “你男朋友真抠。都没说给你买点好衣服,让你提个纸口袋就来了。” “不是不是!!”以宁忙摇手,“不是他不给我买,是我自己不想要,我想要靠自己,不想当米虫。” “原来如此。放心吧,我不会拿出去说的。明白明白啦。” “你相信我?” “是啊。因为你不像那种浑水摸鱼的人,所以我才去潜伏,帮你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宁给了陈一佳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谢谢你,一佳。” “不过。”陈一佳有些为难的说道,“虽然我相信你,可是以宁,现在大家都对你还有其他那些浑水摸鱼进来特别不爽,我……我也不能和你走太近了,对不起啊,你可别怪我。” 以宁当然明白,她赶紧点头:“不会不会的。我能理解,真的,没关系,你做你该做的事就行,不用给我说抱歉。” “另外,你自己留神点的,虽然大BOSS发话说让你们都留下来,但是,我听她们说,可能会让你们过不了培训,你自己好自为之啊。那我就先走了。” “嗯。拜拜。” 目送陈一佳离开,以宁吸了一口气,坚定了眼神。 ****************************** 上午讲完了企业文化、福利待遇等等以后,到了下午就分到各个部门进行培训,以宁所在的客服部培训期为了七天,七天以后会进行考试,考试通过后会安排工作。培训期间的业务讲解的很紧,关于资料已经上传到网站上每个人给了一个密码,让大家自己去看、去背、去记。 一天也就算无风无浪的过去了。 詹中尧打电话,让以宁等他,以宁拒绝了,得赶紧回家背书去。他也就没有勉强她。 以宁回到家后,打开电脑,输入密码一看到密密麻麻的文件,眼睛都瞪大,这么多资料,是高考吗? 但也无暇做多想,也就掏出笔记本,边看边记边写边背着。 陈一佳在半途来了个电话问以宁在不在QQ群里? 以宁说:“QQ群?没有告诉我什么QQ群啊。” “老师没给你么?就是给的时间安排还有注意事项的那几张里面,你没有吗?” 以宁把发下来的东西翻了一遍:“没有啊。只有每天的培训安排、注意事项、还有就是网上资料站的使用方法,就只有这三张。” “有四张啊!你没有那个写了QQ群还有各个培训师联系方式的那张资料吗?” 没有。 “我勒个去!!”陈一佳破口大骂:“发资料下来的人太过分了!肯定是故意少给了你一张!总之,你要没加的话,就别加了,要是群里有什么通知,我告诉你。对了,你要不要记一下培训老师的电话?” 以宁沉默了,她摇头:“没事,你把QQ群的群号给我吧。老师的电话,我明天来抄就行了。” “……你还是别进去了……” “没事,万一老师有什么通知,我没看到就不好了。你给我吧。” 091:喜欢你,詹中尧,认真的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大家都看到名字了吧?这些旁门左道混进来的人,我们才不要理他们。真够恶心的。” 一进QQ群以宁就看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对啊。要不是他们这些浑水摸鱼进来的通过了面试,我朋友肯定也能进来。她多有能力的,好可惜哦。” 以宁叹气,很想反驳一句,既然以后会有大型招聘,那就说明这一次面试没有设人员限制,没有通过只能说是能力问题媲。 她想想还是算了,看了群公告说“相关通知会在群共享里分享,请大家每日查看”。边关了QQ群,继续背她的书。 浑水摸鱼固然可耻,但是如果没有能力的,也不可能通过面试。除非是有人私下打了招呼“我介绍的人都让通过啊”,啊~~~~大公司真的好麻烦啊。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总之,万事靠自己。 ***************************** 詹中尧回来的时候,以宁正一边看着手机上下载下来的文档,一边在厨房里边背边做饭。 走过去,双臂圈抱住她的腰肢,以宁“啊”的吓一跳,回过头一看到是他,才缓了过来:“吓死我了。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我做饭呢。” “外面去背你的,我来做。” “没事。你先去休息下,都忙了一天,我做就行了。”她笑了笑,对于他今天中午的表现,嗯,她决定好好为他做一顿慰劳他。 “我帮你。”他说。 以宁白了他一样:“好吧。” 两个人在厨房忙活来了,以宁道:“我问你一个事儿啊?” “你说。”手里是跺跺切菜的声音,莴笋被他切成均匀的细丝。 “好像有人浑水摸鱼进来,这事你知道的吧?” “知道。怎么?有人说你浑水摸鱼进来的?” “嗯,不过我还好,我对这事不介意,再说也是我自己不想写你的名字,被认为是浑水摸鱼也无所谓。”以宁边炒菜边道,“你说会不会有这种情况,因为不是简历上要写介绍是谁,会不会有人先打招呼了,你让谁通过面试啊?对了!!我是不是也是这样通过的!?” 她紧锁了眉头,瞪看他。 “我看看,两个问题。先回答你最后一个好了。”他淡笑,脸靠了过去,亲了以宁的额头一下,“首先你的面试的事我没管。” “那为什么是你通知我?” “是,当时是有HR来说这件事,不过不是给我说,是给负责行政的副总说,刚好我在跟他谈事,顺便也就知道了。那里面呢,是有你的名字。我也就直接告诉他们了,你是我让来的,让他们别对外说出去。放心了吧?” “嗯。”以宁这才松了一口气。 “至于你说的第一种情况,肯定是有,这个想要杜绝也杜绝不了。原本我是不打算内招,不过各个部门都在打报告要人。内招的话,毕竟是有亲朋好友在公司上班,公司的情况也了解,稳定性比社招的要大一些。毕竟我也不希望人员的流动性太大,年均维持在15%以内都可以接受。哪怕是那种真的走关系进来的,毕竟还有试用期,熬不下去、表现糟糕的自然会走人。不用担心。” 以宁吁了一口气,才放下心了。她这个人比较死板,不喜欢任人唯亲。 “开始有当总裁夫人的自觉了?” “才不是!我只是很担心,怕你不了解下面的情况,毕竟是你的公司,要是被人诓了就不好了,浪费的还不是你的钱!” “放心吧。底层员工怎么样都无伤大雅,几尾小鱼难道还能搅了龙王庙?重要是各个部门的经理,这些都是我信的过的人。” “那就好,我也就放心了。对了,公司好像是新公司,你用得着这么多人么?” “用不着的话,我也不会答应招人了。” “可是,新公司呐,詹中尧你就不能一步步的从小的做起,一下子就搞个这么大的?地是你买的,楼也是新建的,待遇又那么好,你新公司啊!?真的用得着吗?”她无法想象,这到底得多少钱。 想到她到食堂吃饭,那么多人,人山人海的,还是免费,光是食堂一天的开销就得多大啊。 他呵呵的笑,暧昧着说:“看来,我的宝贝真的很关心我。” “我给你说认真的!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你再有钱也不能这样用,这样不是只出不进吗?” 看她急得额头都冒汗了,詹中尧决定也不跟她打马虎眼了:“你今天听了宣讲了,大概涉及到多少行业,你应该清楚了。这些行业,包括世界各地的能源、通信、房地产、矿产、酒店等等,我已经做了很多年,之前是没想稳定下来,也就小打小闹的玩着。但现在,不同了。”他放下了手里的菜刀,双臂再度拥着以宁的腰肢,黑眸里一片柔情,认真道:“你,很重。” 她不解的睁大了眼睛:“很、很重?” “很重很重,对我太重了,我玩不起了,也不敢玩了。我想给你一个稳定,让你知道詹中尧不是在玩,而是认真的在想如何才能让你感受到詹中尧这个人对你,永远都是有一份责任和担当,是值得你依靠,值得你信任,是能够更可以给你一份安全感和稳定的家的男人。” 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粉唇微微的颤抖:“所以,你才成立这个公司?” “倦鸟总要归巢,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巢。” 她在也控制不住,眼泪唰唰的就下来了,靠在他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好了,你的眼泪怎么那么多?” “那都是谁的错啊!?” “好好好,那你哭吧,哭个够。” “我才不哭。”她推开他,擦了眼泪,“我要做饭!喂饱你!” 他挑眉,暧笑道:“我比较喜欢你用下面的小嘴来喂饱我。嗯?” “不、不行!!我要背书!你、你、你这段时间,在我考完以前禁、禁欲!!!” 他挑眉,含着笑,继续做饭。 以宁看了他一眼,以为他答应了,也就没有多想,该做什么做什么。 很快饭就做好上了桌,詹中尧没坐她对面,坐到以宁身边:“干嘛做身边。” “我喜欢。” 懒得理她,以宁开始埋头吃饭。吃晚饭,还有很多的资料要背呢。 忽然,她僵硬了动作,难以置信的扭头看笑眯眯的詹中尧:“你……你……” “吃饭。”他催她。 “我怎么吃嘛……”她脸色发红,身体微颤着,只因为男性的手来到她的腿间,顺着大腿的曲线缓缓地向内侧游移,“你别这样啦……” 她咬紧了下唇。 “把内|裤脱下来。嗯?” “……我等下还要背书……” “听话,很快就好。真的。” “……”她嘴唇咬得死紧。 “你忍心我熬着啊?保证只是碰一下而已。” “……只碰一下哦?” “我什么时候说话没算数过?” 很多时候。心里嘀咕着。虽然是不太愿意,但一看到他眼里的欲|色,又偷偷瞄了他胯间的肿|胀,慢慢的把回家以后换上家居服裙子撩高到了大腿,用最快的速度把贴身的纯色内|裤给脱了下来。 虽然内|裤脱下来了,但是她并紧了双腿,他说:“分开一点。” 她怨怪的盯她,僵硬着将双|腿分开,细长的手指立刻滑了过去,虽然私|密的柔嫩已经不知道被他探索过多少次,可当感觉到他的手指时,她依然害羞地不住颤抖。 手指按抚了上去,娇柔的花瓣被拨开,揉捻着,她缩着身体颤抖,在男人的手指探了进去时,发出了细细的尖叫,连忙的用双手捣住自己的嘴,她真的觉得很不好意。虽然上次他为她检查也是一样,可是,这次好像更加的羞|耻…… 甬道中手指缓缓的动了起来,湿意润滑了他的手指,让他可以方便进攻。以宁坐在椅子上几乎缩成了一团,真的好害羞。 “叫出来,别忍着。” 她偏偏咬死了嘴唇,只有闷闷的细哼从鼻息间发出。 邪笑的勾唇,忽然进攻她的最敏感处,以宁被下半身传来的销|魂快|感给瞬间淹没,一下趴在了餐桌上,咬着自己的手背,不想在这样夕阳西下、余晖满天的时间里叫出来。 一直到她控制不住的抽|搐尖喊着夹紧了他的手指,大量的液体喷了出来,詹中尧才放过了她。 “宝贝,你真是美透了。”抽回了手指,上面满满是她的水液,詹中尧放进嘴里舔了一下,“连这个的味道,都别有一番风味。” 以宁气喘吁吁的瞪了他一眼:“被这样啊,你不觉得恶心吗?” “你的味道我从来不觉得恶心。难道,你吃我的时候觉得恶心?”他揶揄。 以宁一怔,马上别过潮红的小脸:“我不理你了。” “好了,吃饭吧。” “那……你呢?”她盯了盯他的胯下帐篷。 “等下冲个冷水澡就好了。” 虽然不愿意他冲凉,可自己在培训期,实在没办法应付他,只好说道:“那你别冲太久,觉得够了,就不要冲了。” “嗯。” “要不你现在去冲?” “不用。我喜欢这种对你欲|求不满狠不得想要你的感觉。” “诶?” “证明我对你的爱,不是身体的需求。” 她简直恨不得脑袋埋到地里当鸵鸟,他能不能够不要说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啊啊啊啊!这样的话,她会忍不住随便他怎么着的啊啊!! ************************* 第二天,詹中尧打算和以宁乘地铁去公司,虽然觉得甜蜜,但以宁还是决定拒绝:“詹大哥,詹爷爷,詹神仙,我求你了,你开车去吧,不要管我行么?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让我独立、独立一点行不行?” “培训期,好吗?” 她苦着一张脸:“我求你了,跪求了,你就让我自己独立一点,让我自己试试看自己能走多远好不好,你昨天给我的钱我都收了,我有钱了。求求你。” “遇到小偷怎么办?” “啊啊啊!!”她都快要揪头发,抓着他的衣服,“那以前我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啊?啊?我自己一个人能行!你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行不行?!”她顿了顿,“总之,一句话,兼职的事情,任何事,都让我自己做决定!OK!?” “那我送你到地铁站。OK?” 她无奈了,只好妥协,坐上他的轿车,由着他把自己送到地铁站,以宁一上车就开始东看看西看看。 “找什么呢?” “你管我。”上了他的车,就想起昨天他用领带包着给自己送来的东西。所以,她忍不住,想看看在车上有多少是她的东西。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后座的抱枕是她放进去,除了抱枕外,还扔着她的针织衫外套,车里的地毯上放着一双粉色的拖鞋,也是她的。悬挂在车窗处吊坠,是她自己无聊的时候鞭着玩的红绳系铃铛,还有驾驶台上,尤其是她这边的更是贴了不少的她从购物袋上随手贴上去的帖纸。 拉开副驾正对的抽屉,里面放着的也是她的头绳,她的手套,她的围巾…… 不由的低低笑了出来:“我发现车里面好多我的东西。” 他沉默着,凝目注视着前方。 “不过,手套,围巾?”她刻意睁大了眼睛朝他探望:“现在好像是夏天哦……” “废话真多。”他锁了眉毛。 “咦?好奇怪,好像某个人脸红了,詹中尧同学,采访一下,红脸的人是你吗?” 他现在掐死她的心都有了,这死丫头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好了,地铁站到了。下车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她抓着他的手臂,摇晃,“是不是某人害羞了?” “赶紧下车。再晚迟到了扣你的工资!”真是他妈的的见鬼了,平时里说那些话都能轻易的脱口而出,现在被她发现了,他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见鬼了!! 那些东西都是之前放进去的,他们之前还没分手的时候还是春冬交替,怕她会冷着了,提前放进去的。当然后座的什么外套抱枕啊之类的,都是在一起了,她自己扔的。 以宁挑了挑眉,顺从的拉开车门,眼见她要下去,詹中尧就要松了一口气,结果她忽然转身,朝着他的脸上就亲了一口,吃惊的瞪大眼之余,他听到以宁说:“喜欢你。开心么?” 才想转身抓她,结果以宁已经跳出轿车,昂头挺胸摇头晃脑的顺着人潮进了地铁站。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得意得很。 他握得方向盘死紧。 死丫头!!!!专门掉他胃口!! 掏出手机给她发了短信:“三天后,收拾得你下不了床!!” 很快就收到以宁的答复:“到周末不碰我的话,我才随便你收拾。不然,休想!”附带一个坏笑的表情。 这个死丫头啊啊!! 仰天无语的长啸之际,以宁的短信又过来了,这一次打了很多字:“‘喜欢你’那句话是认真的。我现在想要诚实的面对自己的感情,也想要回报你的感情,更想要你每天都能快乐开心。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努力的去做。” 092:江成介,你还愿意买我吗?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第二天还是如同昨日一样就那么的过去了,依然是被孤立的一个人,不过以宁发现被孤立的不仅是她,还有其他的几个人,不过显然其他几个人已经达成共识,形成了小团体,压根就没想搅合进去的她,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免得加深矛盾。 食堂吃饭的时候,詹中尧依然又出现,和昨天一样陪着她吃完饭才离开。 下午依然是密集的培训,只是以宁接到了吴嫂的电话说笑颜想见她。 倒是让以宁吃了一惊,没想到吴嫂回来了,心里也有些话想对像妈妈一样的吴嫂说,以宁也就答应了。 当天的培训结束后,以宁回了一趟家。 吴嫂在做饭,笑颜一见到以宁就委屈的说:“姐,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以宁咯噔了一下,怨吗?“没有。你是我的亲妹妹,我没什么好怨你的。媲” “那你都好久没有回来了,我都以为你不要我了。”说话间,笑颜就扑进以宁的怀抱,呜呜的哭了起来。 见到妹妹伤心,以宁一下子就软了姿态:“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啊。” “好。”笑颜擦了眼泪,“那姐,你最近怎么样?生活的好吗?有没有被欺负?” 以宁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温暖柔和的笑容让笑颜一下子皱动了眉头,很快,她恢复了乖巧的表情:“你和詹大哥过的很开心?” “你别问这个了行不行?”以宁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笑颜难过的埋底头:“姐,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因为我突然生病的话,你也不会去当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尽管用手在擦着难过的眼泪,然而,笑颜却始终从缝隙间紧盯着以宁的表情。 只见以宁瞬间苍白了脸色,气若的别看了眼不敢看笑颜。 笑颜埋底了脸,藏下唇边的冷笑,抽抽泣泣的说:“我……你走了以后,我看了好多书……别人都说,不仅小三很可恶,包养小三的男人也很可恶……结婚的时候,如果不是真心爱自己的妻子的话,怎么可能结婚……当小三的都是针对的那些功成名就的男人,可是,当这个男人什么都不是的时候,还没有功成名就的时候,是谁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什么真爱,都是小三为了掩饰自己的过错找的借口而已……” 以宁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冷,笑颜的话让她如同置身在冰窖当中,有一个无形的手扣着她的喉咙,让以宁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如果姐是真的和詹大哥真心相爱的话,我觉得就算……就算是牺牲他的妻子,也没关系……凭什么要为了一个人,牺牲两个人的幸福……” 笑颜始终都在偷偷打量以宁,她的姐姐,她还不了解吗?说什么话能不着痕迹的伤她,笑颜清楚得很。 “而且,我知道姐和詹大哥在一起,一定不是为了钱,是因为有爱情,所以……所以,我觉得,姐你应该给詹大哥说,如果他真的爱姐你的话,他应该马上和他的妻子离婚――” “别说了!!!!”以宁忍不住的冲着笑颜吼了一声。 笑颜立刻委屈的掉下眼泪:“姐……” 以宁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早上的时候,她才告诉他她喜欢他,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全身左右的力气,那种坚定的信念,全部都被抽掉了。 笑颜的话提醒了完全沉醉在他爱情漩涡里自己,昏头昏脑的自己,狠狠的一记闷棍。她是全世界最没资格对他说喜欢的那个人!! 以宁吸了一口气,对笑颜说:“我不是故意吼你……抱歉。笑颜,我还有点事,我想……我先走了。” “姐,你不吃饭了吗? “不……不吃了。”她在这里被压得无法喘息,笑颜的存在,笑颜的话,这个家里的一切都在提醒她,这些,全部是她卖给他还来的!! 真爱?呵呵呵呵……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永远都没有资格说爱的人就是你穆以宁!! 看着穆以宁几乎是落荒而逃,笑颜微笑的用手纸擦了脸上的痕迹,得意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吴嫂端着菜出来没看见以宁,问道:“小姐呢?” “吴嫂,我看你是忘记了吧?这个家现在唯一的小姐是我。穆以宁?呵,爱慕虚荣的贱|人罢了。” “笑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是你的姐姐!!” “姐姐?我可没那种自甘堕落跑去当人情|妇,还喜欢上有妇之夫的贱|人姐姐。”在吴嫂的目瞪口呆中,笑颜优雅的转身上楼,锁了房门,拿起电话打了出去。只不过她收起了得意的嘴脸,一派无辜的对听筒那边的说:“我……已经跟我姐说了,求求你们,不要为难我姐,好吗?她破坏了……了你的家庭……我向你道歉……可是,请你们不要说出去,好吗?求求你们了……” “哼!她都是咎由自取!!!”莫语燕狠狠的摔上了电话。 笑颜听着那边嘟嘟声,笑得更得意,斗吧斗吧,等你们斗个你死我活,呵呵,我呢,就坐收渔人之利。呵呵呵呵呵。 *************************** 头顶上的天空就像迷了路一般的黑。以宁冷得不行,在盛夏的炎热中,她竟然冷到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笑颜的话时时的响在自己的耳边:“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结婚的时候,如果不是真心爱自己的妻子的话,怎么可能结婚……” 那天见到他和莫语燕同进会场,那天见到他脖子上吻痕的情景,再度浮现在以宁的眼前。 “呵。”的一声哽出苦笑,眼瞳往着头顶的天空,不争气的泪水不断的滑下。 是啊,如果不爱莫语燕的话,怎么可能和她结婚? 而自己又凭什么笃定自己确定他对自己的喜欢?凭什么笃定自己对他很了解?凭什么!? 好冷啊。 抱着双臂在河边的石椅上坐下,透过栏杆看着黑色的反射着霓虹灯光的粼粼水纹,脑袋里是一片空白的,空白的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这段时间,她几乎都已经开心的忘记了,忘记了他是已婚的身份,忘记了还有一个女人的存在,一个人是孤独的,两个人是快乐的,三个人却变成了痛苦。 爱情太小,家也太小,容不下第三个人。 自己……当时怎么还有脸,怎么还有对莫语燕的父母说那些话?自己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小三……呵呵,拐着爸爸的不是小三吗?害得妈妈最后自缢的间接凶手不是小三吗? 穆以宁,难道你想要看到莫语燕最后也变成妈妈的下场么? 伤是最痛,无从选择最苦,迷茫是一种枷锁,而爱情是一种背叛。 手机响了起来,她掏出来,看到屏幕上闪动的名字,眼泪汹涌,最终选择挂掉。 再度响起,再度挂掉,而后关机。 没有钱…… 一个哆嗦。 笑颜的病。 痛了她的心骨。 真的,她真的想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 江成介不远不近的跟着以宁,现在他站在十米开外处,担忧的看着她现在心痛欲裂的泪脸。 意外的看到她的身影出现,便一直守在她家的门口,等到以宁出来,那强忍着泪水咬唇的模样,让他担忧,便一直跟着她到了河边。 却见以宁慢慢的从石椅上站了起来,朝着河边的栏杆走去,小手扶着栏杆,身体渐渐的探伸了出去。 他一惊,慌忙过去抱着她:“穆以宁,你要干什么!?你别发傻啊!!” “放开我!!放开我!!”她激烈的挣扎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真的不知道了,好难的选择,她完全茫然了,笑颜的话已经将她完全的激溃了。 和詹中尧在一起,错!大错特错!! 不和詹中尧在一起,笑颜的医药费?怎么办!怎么办? 她真的已经不想选择了,一点也不想选择了!! 江成介用了所有的力气把以宁抱得死紧,她到底发生什么事,在高考考场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见到她,她笑得很甜蜜,而詹中尧也一直在外面等着她。 两个人走在一起,那种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质,在她的面前,詹中尧都柔和多了,而她也是,笑的那么美。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她想要去自杀!! “穆以宁!!你发屁的疯啊!有什么事你对我说!我他妈的能帮我的一定帮你,你要是死了就他妈的什么都没了!!”在急吼的同时,一个巴掌煽在了以宁的脸上。 她诧异的瞪大眼睛,有些气弱得好似回过神来,可一秒,她膝盖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捧着小脸几乎是喊叫的大哭起来。 行人们看了过来。 江成介咆哮:“看你妹看!和女朋友吵架没看过吗!?操|你大爷的!!” 吼走了行人,江成介才蹲下:“到底怎么了,要是有我能帮忙的你告诉我。穆以宁,你他妈的的这样子太吓人了!!” 江成介的话让以宁身上起了一阵寒意,心脏在瑟缩着,理智却也跟着跑了回来。 沉痛的皱眉、闭眼。 “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她咬紧了牙关,滴滴的眼泪落下,在地下落下了潮湿的痕迹。 “什么话?” 什么话?以宁咬蹦了牙齿,她已经没有选择了,没有办法再选择和他在一起了,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 泪水横流,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她咬得嘴唇流血: “你说。”她喉咙紧绷了,好难,要说出来好难。 “你说。”眼泪流得更凶。 小小的拳头握紧,握得关节发白。“你说。你要卖我的话,还算数吗?” 对不起,詹中尧。 对不起,穆以宁。 对不起……所有的人,真的,对不起…… 紧绷的弦被扯到了极点,就在她说出这句完整的话时,突然天旋地转,生生的就朝江成介倒了下去。 “喂,喂!!穆以宁!!!!” ***************************** 詹中尧捏死了手机,电话不接,再打,不接,再打,关机! 焦躁烦闷的时候,一抹莫名其妙的心惊胆颤从内心深处升腾了起来。 接着,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个不稳,单膝直接跪到了地上,心脏好像要被捏爆一般,痛得他额头沁出了冷汗。 从来没有这么痛,敲骨噬髓一般痛得肝胆俱裂。 以宁!!? 他撑着疼痛趴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拉开门,咬着牙,你千万不要出事!! ***************************** 幽幽的醒过来,发现是在陌生的房间,江成介正坐在床边,手里拿了杯水,她立刻防备的抓着被子包裹着自己,“你――” 她的声音忽然顿了下去,脑子里忽然清醒了起来,在河边的时候发生的对话,以及自己做的决定,都全部的记了起来。 “你要不要喝点水。”江成介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把水杯子递给她。 以宁接过:“这里是?” “酒店。” 然后,陷入了一片沉默。 江成介有是撇嘴又是抿唇,又是东看西看,就是没有办法对她说话。 以宁盯着水杯里晶莹的水,咬了咬牙:“我……我在河边说的话……” “你现在是、是肯定是脑子糊涂了,我不会你一般计较,你要是今天找不到住的地方,住这里就行了,我给了钱了。那、那我先走了!” 说罢,江成介作势站了起来。 以宁握紧了杯子:“你……你……如果不介意我不是……那个的话……还愿意的买我的话……我,我,我,可以……” 不能再为了钱和詹中尧纠缠了。会越陷越深,会不可自拔。已经不可以了。 笑颜的医疗费……这大概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江成介的脸红得可以,可是她刚才的样子,“你……还是算了。” “江成介,就算你拒绝我,我也会去找其他愿意买我。我……只想卖这一次……如果你能给的起价的话……我、我、我……无所谓……” 江成介深深的皱起眉头,气不打一处来:“你就只想卖吗?那能不能把心也卖给我?我他妈的想要你的心,能不能卖!?” 以宁抽着鼻息摇头:“身体……可以给你……你要么?” “我他妈的不要!!”说罢,江成介拉门狠狠的摔上。 以宁把自己抱成一团,那自己应该找谁卖她? ****************************** 又是提花盆,又是捶墙壁。穆以宁今天是脑子进水了!!突然就说卖给他!!他妈的他才不要!!!!! 才走了几步,他有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了门,喉结滚动着,目光深沉。 买了她!!! 一个声音在说,最起码你可以得到她的身体!!要是你不卖她,你就什么都得不到!! 不行!你不能趁人之危!! 江成介你他妈的还没有受够打飞机的滋味啊!现在她就在屋子里,只要你说买,她就卖!你妈的犹豫给什么劲儿!! 对!!他受够了自己对着她相片打飞机的滋味了!!也受够了春|梦!! 凌然的转身,出了酒店,跑回家,将自己之前准备要给她的钱,还有自己的银行卡都一并拿走,跑到取款机拼命的取钱!! 而后,塞进包里,再度回到了酒店,推开门,将包打开,把钱扔在床上:“现在就只有这么多!ATM机取不出来了!你要是还要钱,我明天继续取给你!!” 以宁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 他咬牙,居高临下的看着以宁:“我买你!!哪怕就是只买这一夜,也可以!!!那你呢?还要不要买给我?” 心有些发抖。 他竟然怕她不卖!! 以宁盯着床上的钞票,小手攥紧了被子。 买给了江成介,从此自己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卖……” 江成介跪上了床,摁住以宁的肩膀将她压在身下,黑色的瞳孔专注的看着以宁,那一瞬,她岔了神,眼眶微微的发酸。 和詹中尧相似的眼神,可是,詹中尧的眼神,让她更加的沉醉…… 不由地打了个冷颤,以宁闭上了眼睛,强忍着从内心蔓延的悲痛,抓紧了床单,任由江成介的手指朝着自己的领口去了…… 这样,詹中尧,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对不起。 我……已经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再和你继续下去了……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 手机被狠狠的摔在副驾上,泄愤的似的狠拍了一记方向盘,穆以宁,穆以宁,你到底在哪里!!!? 他已经在外面转悠了两个小时,穆以宁的家那边也去了,穆笑颜很无辜,说以宁根本没有回去!!他跑到了公司,公司里所有的培训生都已经回家了!难熬的咬着手指,他没有目的在城市里乱逛!!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他欣喜的接过来:“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啊?”是个男人的声音,“老大,你没事吧?” “我现在没空!!”直接摁断了电话,再度的调出外拨的电话,屏幕上全部都是她的名字,他自己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通电话给她了!!几乎是不断的打不断的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同样的声音再度传来了。 她的电话为什么关机?为什么在早上对他说了喜欢,不过一天的时间,怎么就突然间给他来了个人间蒸发!!! 人呢?她人呢?人呢!!!!! 好似想到什么,詹中尧拨了电话出去,脸色阴狠:“警察也好,城管也好,随便他妈的什么人,就是把T市给我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穆以宁!!” 挂了电话,他疯狂的在街头寻找她的身影,整整一夜,直到天明…… 093:痛伤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也许,再也不该做梦了。 白日梦,总得有清醒的那一刻。 江成介给的钱以宁重新到银行开了个户口,留下一万元其余的全部都存了进去。然后,用邮寄的方式寄给笑颜,沉重的提笔,在白纸上留下了最后的口信:“笑颜,这笔钱应该足够你的以后的治疗费和生活费了,省着点用,别再大手大脚了,这是我作为姐姐最后能给你的东西。以后……” 她已经写不下去了。再也写不下去了媲。 悲凉的眼睛无神的看着橱窗外面,冷,好冷,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这样生活下去了。吸了吸鼻子,眼泪掉在白纸上,点点的泪痕:“……密码是你的生日后六位。”塞了进去,支付了费用,以宁快步的走出了邮局。 没有力气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为了笑颜的病,她做了最后的、也应该是最正确的选择。 是的,是最正确的选择,笑颜治病的钱、以后的生活费都够了。而她也不用再和詹中尧在一起,变成破坏他家庭的凶手。 好累,以宁痛张着口唇,大口大口的呼吸,好像不这样做,她随时都会停止呼吸一般。 小手捣抚上额头,指甲用力的抓着额头上的皮肤,好难受,连额头的疼痛都缓解不了她内心的伤。 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她好想干脆就这样死掉算了。 好难受…… 不得不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泪水倾泻而下,詹中尧,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起起起起――――!!! **************************** 沉闷的点上了香烟,疲惫的身体后仰靠着靠背,锁眉闭眼。 找了。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付昊那里,穆以宁的同学朋友那里,就连莫语燕那里都找了个遍。监视着莫语燕和她父母的人说,他们三个一直老实着。 警察城管把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呵呵呵,没有。还是没有!!! 她的手机关掉了,GPS根本找不到她。 哪里出了问题? 以宁,你不是说过,除非我不要你,否则你绝对不会离开我吗? 现在,你在哪里!?在哪里!!!!? 发着颤的手指将唇边的香烟给取了下来,他狠狠的捻灭在车窗上,脚下的油门再度踩了下去。发了疯的轿车,在城市里横冲直闯!! *************************** 用那留下来的一万元,买了长途汽车的车票,昏昏沉沉的以宁摇摇晃晃了坐上了长途大巴。 她不知道自己买的是去什么地方的车票,前面排队的那个人在购票的时候说了个地名,她就回答和刚才那个人一样。 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当她选择走出那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江成介说:“你可以以后跟着我。我不会少给你钱。” 怎么可能,她说过只卖一夜,就只买一夜,用昨天的那一夜换笑颜以后的治疗费和生活费。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想管了,再也不想管任何的事了。 不觉之间,手臂再度泛起一阵寒意。 她坐在椅上弯了身体缩成一团,她做了最对最正确的选择,可是,却也是让她再也没有力气没有勇气见詹中尧最后一面的选择。 警察走上了大巴车,经过了以宁的身边,看到她在伤心的哭泣,轻轻的拍了拍,以宁微微的侧脸,散乱的发丝遮挡了她的小脸,哭得红肿的眼睛、面色苍白到一丝血色都没有,实在不像上面要找的那个笑容灿烂女孩。 想来,这个女生肯定遇到了伤心事,也就草草的瞄了一眼,不打扰她继续哭了。 警察从车上下去,大巴发动起来,以宁打个哆嗦。 离开了……终于到了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她闷声的咬着嘴唇,腿上已经潮湿成了一片。 大巴车离开了车站,行驶在路上,黑色的轿车与之擦身而过。 如果这个时候以宁抬头,她就能看见,在轿车里有一个双眼通红、凌乱的头发的男人正以阴沉可怕的神情寻找着每一个,每一个绑着马尾的长发女孩。 大巴车和轿车,一个向东,一个向西,短暂的交会后,擦身而过…… **************************** “都是年头了,还有人寄信?”当笑颜放学回家,吴嫂将寄过来没有地址的信交给笑颜的时候,她骂骂咧咧的,接了过来,随手扔在了茶几上。 吴嫂没走,看着笑颜。 笑颜瞪眼:“看什么看?烦死了。” “昨天詹先生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小姐回来过?”吴嫂有些生气了,现在穆笑颜是越来越过分,简直和以前辩若两人,平时会拉同学来家里来乱开Party也就算了,她辛苦一点没关系。可是呢,名牌的东西是一件接一件的买,大手大脚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只要没钱就给龙叔打电话,要龙叔找詹中尧要钱! “我为什么要说啊?我又不傻,他们两个吵架管我什么事。”笑颜白了一眼。 “你昨天到底给小姐说了什么?怎么会她才回来几分钟就跑了?” 笑颜一下子就炸毛了:“你是在责怪我吗?姓吴的,你搞清楚了你就是一个佣人,给你脸叫你一声吴嫂,不给你脸叫你农民工!你少给我蹬鼻子上脸,我面前没你说话的份!!” “笑颜,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笑死人了,以前我什么都不缺,在学校我是众星拱月的捧着,结果呢?一分钱都没有,一分钱都没有!!我被人笑呢!我才不要被人笑!被人看不起,穆以宁想过那种贫穷的生活,那是她自己脑抽!我可不想和她一样,做什么苦工!我又没有神经!!” “笑颜!你!你――”吴嫂气得不行,干脆挑破了,“所以你才在中药里加了毛地黄是不是!!?所以你才陷害你唯一的姐姐是不是!?” 那个中医是吴嫂介绍的,吴嫂当时知道笑颜吃错了药就跑去找中医算账,结果别人一检查药渣,多了一味毛地黄!! 毛地黄!!笑颜她怎么可能心脏病不复发!!! 笑颜豁地瞪大眼睛,直接走过去一霸占煽在吴嫂脸上,她凶狠的瞪着吴嫂:“我什么都没做!你说的我通通不知道!!吴嫂你还要养家是不是?你家里还有个瘸子要照顾是不是?我建议你最好把嘴给我闭好了,要是你敢说出去,我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别以为我是好惹的!我现在认识的什么人,你是知道的!!” 说罢,笑颜拿起信蹬蹬上了楼。 吴嫂又气又恼又心疼,却只能无能的掉下眼泪,什么都做不了。 笑颜撕开信,拿出来,一张银行卡?谁他妈的的吃多了寄什么银行卡。一边气急败坏,一边把里面的纸抽了出来,当她看到穆以宁的写的内容的时候,她怒气冲冲的拿起电话拨了穆以宁的号码,关机!!她马上打给了詹中尧,平静了语气:“詹大哥,你找到我姐了吗?” “你见到她打电话给我。”说罢就挂了电话。 笑颜眸色凶狠,直接扯了电话线,将电话砸到墙上,来了个四分五裂。 妈的!!穆以宁,你竟然给我来这招!!! 这太出乎她的预料了,按理说她不是应该回詹中尧的身边,然后……总之随便她怎么样,詹中尧如果爱她的话,就应该因为她的挑拨离间去和莫语燕离婚才对!!! 穆以宁!!你就这么自私自利的丢下我不管了吗!!?你当什么姐姐!什么姐姐!! “你怎么不去死了算了!!” 发疯的,笑颜把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 ***************************** 他是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回到家的,握着门把的时候,詹中尧的手都在发抖。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哑着声音,轻轻的唤了一句:“以宁,我……我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等着,等着厨房也好,书房也好,卧室也好,她的笑脸能够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然后,他什么都没有等到。清冷了一室的空寂。 那一瞬,几乎快要失去力量。勉强的撑着力气,一间房一间房的打开。厨房里,干干净净的,她的围裙还挂在白色的瓷砖上。 书房里,空无一人,她的书包还放在扶手椅上,就连书桌上,还有她之前高考的资料和课本。 卧室里,安安寂寂的,铺地平静的床上连一丝折痕都没有,就像前一天早上她和他离开时一样。 浴室里,她的毛巾,她的洗发精、沐浴露,她的牙刷,所有的一切都摆在那里,安静寂寞。 衣柜里,属于她的衣物全部都在。 缓慢的走道床边,坐下,所有的门都没有关上,掏出手机,已经没有电了,他无力地接上充电器,按开了短信: “‘喜欢你’那句话是认真的。我现在想要诚实的面对自己的感情,也想要回报你的感情,更想要你每天都能快乐开心。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努力的去做。” 哪里出了问题? 以宁,我们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好不容易等到你对我说那两句话中的一句,好不容易等到我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容易让你喜欢上我,好不容易我们可以生活在一起…… ――你呢?你人呢? 他哀恸的阖上双眼,没有睁开的力气。 ***************************** 穆以宁再也没有出现在詹中尧的面前,公司也好,她的家也好,她的朋友那里也好,甚至连高考放榜这么重要的时刻,她也没有出现。 凭空的从人间蒸发了。 警察那边早就以户口清查为理由,半个月的时间将T市反了一个遍,别说人了,就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道上的风声也放出去了,如果有人动了她,他早就收到消息了。 录取通知书寄到了家里,詹中尧看着,转手撕个粉碎。 在T市,不,在中国没有他的仇家,莫语燕他们一直被盯着,就算那天莫父莫母去找以宁,以宁也依然坚定的回到了自己身边。更何况,莫家的人没这个胆子敢找人去动她,第一T市的人他们使唤不动,第二如果有外地的杀手过来,他不会不知道。 心最终还是死了。 她终是离开了。 这一次的离开,她什么都没有留下,也什么都没有拿走。 她,走得,铁石心肠。 在他最幸福的时候,狠狠的捅了他一刀。 **************************** 灰蒙蒙的老旧建筑,电线横空扯过,最高的建筑物只有十层楼高,唯一的标志是一个七十年代修建的钟楼。 这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以宁连名字都没有听过。 穆以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下车,上车,再下车,再上车,茫无目的、浑浑噩噩、晕得一塌糊涂由着大巴车载着自己行进在路上,直到来到这个无车可转的小县城了。 她找了一家便宜的旅店,一晚三十元,暂时作为落脚的地方。然后就着衣服上了床,将自己裹得死紧。 她一直都很冷,很冷很冷。时时刻刻的就泛起寒意,手臂上鸡皮疙瘩是起了一层又一层。 她终究是真正的把自己卖了,卖给没有感情的半个陌生人,原来,是那么的恶心的,那么的让她绝望到连活下去的勇气都要没有了。 喜欢詹中尧,从小就喜欢他,所以,卖给他的时候,虽然不愿意,可是内心却从来没有觉得是恶心的,是那么恶心到自己已经脏得……脏得…… 她没有力气了,裹紧了被子,裹得再紧,还是冷,没有办法温暖,怎么也没有办法温暖,全身上下就是如同在冰窖里一般,冷得连血液都冻得彻骨了。 不过,这样就好了。 笑颜有了江成介的钱可以不用再依靠詹中尧。而詹中尧也可以回到他的妻子身边了。自己也再也不用背负第三者的称号。 可是,我宁可背着!! 我宁可当小三,当情|妇,我宁可自己就算被人唾骂,我也想跟着他。 “啊……啊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已经退无可退了。 已经…… 老天爷,你告诉我,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才能活下去…… 也许是她的祷告灵验了,也许是老天爷真的可怜她,那一天,她吐得昏天黑地,旅馆的老板娘担忧的强迫带她去了医院。 从进旅店开始,她就没有出过房门一步,没有要吃的要喝的,老板娘是过来人,怎么看不出来这个哭得已经不成人形的女孩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感情上的事。就算是不想她死在自己的旅馆里也好,出于同情心也好,以宁被老板娘强带到了医院。 她,怀孕了。 五周左右。 詹中尧的孩子。 从此,她在这个小县城留了下来。哪怕是高考放榜日,她也没有回去,更没有和任何人,付昊也好,何露也好,笑颜也好,谁也好,她都没有联系。而那个带在身上的手机,一直一直都是关机的状态。等以宁想再打开看看詹中尧的留在手机的照片时,才发现,电池已经耗尽了,再也没办法开机了…… 095:她重要到让我超越了男性的本能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她以为日子就会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下去,在旅馆里当服务员。老板和老板娘是个厚道的好人,大概小县城的民风朴实,但是见到她一个独身女孩,还怀了孩子,也就勉强为其难的收留她。 尽管说的是服务员,但是她吐得太厉害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去干活。只是好在老板和老板娘这里的生意也不太好,也就不怎么在乎丫。 倒是老板娘对以宁很是照顾,老板娘说:“我以前啊,有一个女儿,要是还在的话,你说不定可以和她聊聊天。” “她……不在了吗?” “不在了,不在了。在外地读大学的时候搞大了肚子,那个男孩说找到钱就来娶她,结果却不见了。我和老头子以为为她好,让她拿掉小孩,结果她逃跑的时候,被车……知道吗?那个男孩子,后来真的来我们家来了,他真的是去打工赚钱……”老板娘泪如雨下,“我啊,时常想,如果当时没有逼她,如果好好的和她说,如果有相信她,如果没有先入为主,是不是现在我还能和我女儿我外孙好好的生活呢?” 以宁撑起身来,抱住了老板娘。老伴娘回抱着以宁,半晌后说:“倒是你,姑娘啊,你也是因为父母反对才……媲” “我……” “姑娘,我看得出来你这段时间很难受,有些事如果自己不知道怎么办,给别人说说,让别人给你想个办法也是好的。自己胡思乱想,常常都会钻牛角尖。就像我们一样,个人钻进了个人的牛角尖,想要回头,已经没路可走了……” 老板娘的怜惜,让以宁不由的想起了妈妈,于是,断断续续间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老板娘。 “这样啊。”老板娘拍着以宁的脑袋,安慰的说:“其实,感情的事,作为外人真的不好说。你这样做,其实没错,可是也大错特错了。” 以宁不解的看着眼眶含泪的老板娘。 老板娘说:“你妹妹……你作为姐姐固然是要照顾的。只不过,怎么说呢?我觉得你妹妹不简单。” “不简单?不,可能是我没说清楚,我妹妹她……” “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吃了中药突然间换好的心脏就心脏病复发了?怎么可能?你妈妈有心脏病吗?而且,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吃中药会引起心脏病的。除非你妈妈的心脏本来就有病,才可能在吃中药后病发。我们这些老年人,都信中医,或多或少,中医是以调理为本,要是出问题那也应该是全身都出问题,怎么可能偏偏就是心脏?” 以宁懵了。 “而且你不觉得事情很巧吗?她突然生病了,你就……然后,你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她一找你,按你话说她是关心你建议你去和你的男人说让他离婚……结果呢,你却……姑娘啊,说实话,阿姨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妹妹这个人真的不简单。” “不……”以宁摇头,“我妹她不是……她是关心我……” 老板娘叹气,尽管以宁跟她说的时候,一直是强调她妹妹是在关心她,可是,老板娘是真心觉得这种人就是典型的“笑面虎”,这穆以宁啊,还真可怜。 “你和你那个男人……姑娘,阿姨理解你,稍微有点道德良知的人做了小三,都难受。可是你太逼自己了,把自己已经逼近死胡同了,你知道吗?” “我……”她垂眉,咬牙。 “婚姻是要靠经营的,再多的爱情到最后都会变成亲情。阿姨是过来人,身边离婚的人也不少。我也理解你心里面想的,但是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勉强和背负的。一段婚姻出了问题,不仅仅只是因为你的出现,其实夫妻双方都有责任。而你,却把所有的过错全部都背到自己的身上,甚至还希望他们不要离婚。你的想法就错了啊。” “我……”以宁手足无措,苍白了小脸。 “虽然阿姨也是不支持离婚的。但是,如果婚姻已经破裂,一方已经没有办法和另一方生活在一起,就算是勉强的在一起,也只会彼此都很痛苦,这样的婚姻,还勉强下去有什么意义?不如大家好聚好散,说不定都还能找到属于自己另一个人,还能组成一个完美的幸福的家庭。” 以宁沉默着。 老板娘继续说:“其实,我从你话里面感觉到那个男人是喜欢你的。你就是太钻牛角尖了,但是你也没错,你的想法是对的。可是,人如果能控制感情,那就不是人了。姑娘啊,你一直躲着不去了解他的家庭情况,那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他们夫妻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你胡思乱想钻牛角尖根本就没用。” 她抿紧了嘴唇,痛酸了眼眸。是的,自己从来没有去了解过詹中尧和莫语燕到底感情出了什么问题,而是躲着,避着,自以为是,自欺欺人…… “阿姨是觉得你应该去了解他的事,他的家庭,他的感情。如果说,他只是玩玩而已,那么这个男人不要也罢,不过是个人渣。但如果他对你是真心的呢?如果他只是有难言之隐不愿意告诉你呢?既然你已经搅进了他们婚姻的生活,想要躲避不如面对。姑娘,去了解清楚你男人的事,他妻子的事,不要听人云亦云,旁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就像我当年对我女儿一样……你自己的事、你的感情要你去考虑,要你去做最正确的决定。听阿姨的话,不要再做傻事了啊……” “可是……可是,我已经……” “你先好好的冷静一下,好好的想想阿姨的话,然后再做决定。你的人生要靠你自己做主,不要让别人和那些先入为主的观念来摆布你的命运。”就像,她的女儿一样,他们想要摆布女儿的命运,结果却…… 真的是,好大的一个笑话啊。先入为主的观念,先入为主的以为在婚前就碰了女儿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有些事,有些人,如果不去了解,永远都只能被灌输在脑海中的观念摆布。 ******************************** 笑颜打詹中尧的电话关机。 于是找龙叔要到了詹中尧的地址,来到了之前以宁和詹中尧住的公寓。 门没有锁,她轻手轻脚的腿门而入,该死的穆以宁,竟然不按照她的计划跑去找詹中尧让他离婚,还给她跑路了!!真是该死的贱|货!!! 屋子里乱成一团,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收拾了,各类的酒瓶几乎要将房子堆满了。 她厌恶极了,早知道就该让吴嫂来先把这里清理干净了。 忍着满室的酒气,她一边看一边找着卧室。 隐约中听到男性的低哑喘息:“……以宁。” 在门缝边偷看,不由的红了容颜。 怎么可以这么性感?黑色的头发凌乱带着野性的狂|欲,精健的肌肉充满了男性的张力,和那些学校里的男生也好,还是老爸也好,都不同!!每一寸都充满了男性的魅力,比电视里那些超级男模还要性感。 如此深情的匍匐在床上,贪婪的在寻找之前以宁留下的气味:“以宁!!我的!” 尤其是现在,他在酒醉后沉溺情|欲世界里那份魔魅。 笑颜的心脏急速的跳动着。 “詹大哥……”她轻轻的开口。 清醒过来的男人呢从枕头间抬起俊逸的五官,染着情|欲的放浪,喘息着性感的麝香。詹中尧起身扶着额头:“出去。这里不是你该进来的地方。” “你就那么想姐姐吗?” 手指抓梳着头发,单眼看着笑颜的冷冽中,也透着还未从之前欲|望中彻底清醒过来的欲|色:“……是啊。” “你需要女人的话,我也可以!”扯开了风衣的外套,干脆利落的将自己的上衣给脱了下来,“我和姐姐是一个爸爸妈妈,我可以代替姐姐给你。” 说话间,笑颜飞扑的抱着詹中尧:“詹大哥,你下面都硬了,我知道男人的心和下半身是分开的,你不用忍耐……你可以抱我吧!!我愿意给你!!” ******************************** 以宁认了老板和老板娘当干爹干妈。老板闷不吭声,以宁以为老板不高兴,没想到,老板却拿一条项链出来,放在桌上。 老板娘笑道:“这个是我女儿以前带的。老头子就是这样,喜欢啊绷着张脸。” “干爹,干妈,谢谢。”以宁拿起了项链,那是一条不值价银项链,但是却是心意,老板和老板娘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什么时候回去?”老板干爹冷冰冰的声音道。 以宁一怔。 “你的事打算在这里躲一辈子吗?” 老板娘说:“我已经告诉你干爹了。” “我……”以宁很纠结。 “如果一个男人不能接受一时之错,那么,你就回来。干爹干妈这里永远为你敞开。”老板面无表情也冷得可以。 老板娘笑道:“不要再逃避了。躲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回去,去把你的事情都整理好,梳理清楚。你的男人是好是坏,你们是该在一起还是该分手,回去,自己去了断一切。” “我可以吗?”以宁抬眸清晰的看着干爹干妈,“现在的自己,可以吗?一直都在自己的世界里胡思乱想,一直都在钻牛角尖,一直都是自以为是却犯下了错误,这样懦弱的自己可以吗?” 老板盯了以宁一眼:“是想一辈子都稀里糊涂的自怨自艾,还是走出一步,给自己一个结果。你自己看着办。” 老板娘含笑的看着以宁。 一辈子稀里糊涂的自怨自艾,还是走出去,给自己一个海阔天空。 “我……”以宁握紧了拳头,“我,要一个结果。不管这个结果是好的,还是坏的。我要一个结果!干爹、干妈,你们说的对,不该逃避,应该面对。自己的事必须要自己处理。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好还是坏,都必须我自己去了解清楚。我,回去。” ******************************* “抱我!!”笑颜磨蹭在詹中尧的胸口,这个男人会是她的。 就算是穆以宁那头猪离家出走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她和他的妻子对着干就行了。她穆笑颜除了怕死,什么都不怕。 “詹大哥,你心跳得好快,身体也好热……”手来到他的裤间,“这里也好硬,抱我吧,你需要女人我可以给你。” “是啊。我需要女人。”男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笑颜在得到回答后,笑得开心,“那就抱我吧。” “也是非常非常想要和女人上床……” “詹大哥……”她在惊讶中,伸手想要解开詹中尧的裤头。却被他一手制住。 “问题是,我只想要和以宁上床,我只想要抱着她高|潮……”大掌抓住笑颜的肩头,狠狠的用力推开,“你不行!” “为什么我不行!?我和她是一个爸爸妈妈!!我和她可以说就是一个人!!为什么我不行!!?”难以控制的大喊大叫,“同样是爸爸妈妈的女儿,为什么只有她可以!?” 伸开两掌,凝看着手纹:“这双手,只想要抚摸她的身体;这双眼,只想要看到她动|情的模样;这双耳只想要听到她的呻吟;这张嘴也只想要亲她……以宁的皮肤,以宁的眼、眉、鼻、唇,以宁的声音……都那么可爱,我只要看到,就想要她,想要拼命的爱她,想要她到恨不得把她吞咽下腹,让她只属于我一个人!我非她不可。” 笑颜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穆以宁那个贱货何德何能,值得詹中尧去喜欢,不过被她挑了几句,就落荒而逃,像条丧家犬一样,她不由的怒道:“她到底什么地方好!?有什么地方好?懦弱、逃避、傻得像头猪似的,有什么地方好的!!!我和她不同,我可以勇敢,我可以面对,我可以为了你和全世界为敌!!” 他呵笑,爬梳了头发:“为什么你们总是问我这个问题?她什么地方好?她好不好很重要吗?” “詹大哥,她不行的,她是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关系,她……她……她自私!她根本不敢为了爱你,豁出去一切!!我可以的……詹大哥,刚才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们可以试试?试试好么?我会更好的,真的,我会让你觉得我比她更好,真的。” “看在你她妹妹的份上,从这里出去,别在来了。”詹中尧淡道。 笑颜不愿意就此作罢,再次扑了过去:“你现在想要女人的,你不要忍耐,你抱我吧!!男人的心和身体是分开的,我理解,你也可以不用介意――” “没错。没有爱的话无论做多少次,和谁做都无所谓。”强硬的掰开了穆笑颜的手指,再度将她推开,“男人的确是你说的这样。对于我之前碰过的女人,我从来也没有打算负责。包括莫语燕也是,哪怕是我现在和你做了,你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笑颜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可很快她恢复了顽强:“我不介意……” “我介意。她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她对我的重要,超越了男性的本能。有她,我才想要做|爱,而且只想要和她做|爱,没有她,什么本能都可以见鬼去了。” 095:暗潮汹涌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捣捂了嘴唇紧贴着身后的墙壁。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回到遇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这个?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宁从墙后走了出来:“笑颜。” 恍若电击一般,穆笑颜顿时僵硬身体,难以置信的缓慢回头,看到穆以宁站在门口,几乎是尖叫的质问:“你、你怎么回来了!?” 以宁抬起眸子,毫不避让的与她视线相交:“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而你,该走了。媲” 完全没有预料到穆以宁会突然回家,她音讯全无一个半月,再加上她给她的钱,还有那封信,穆笑颜当然以为她走了,就绝对不会再回来。 穆以宁是她的姐姐,她还不了解吗?道德观太重,三言两语就可以轻易得将她击溃,只不过现在……她眼睛里的平静和坚毅到底是什么地方来的? “我――” “走!!”厉了声色,直接打断了穆笑颜的话语,眼瞳里坦荡荡的直视,让穆笑颜觉得看到自己的狼狈。 穆以宁!!好,算你狠!!我们走着瞧!!! 拾起了衣服,套上,穆笑颜狠狠的瞪了以宁一眼,以宁回视,眼里什么都没有。 等到穆笑颜离开,以宁的视线才转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 房间里很静,很静,静得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够听得见。 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坐在床边,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干爹干妈的话回响在耳里,她已经不能再逃避了,之前,逃避,所以不跟他一起出去吃饭。之前,逃避,所以才会说出将选择权交给他的话。 以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我回来了。” 他懒懒的抬起眉眼,看了看窗外的天气,“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冷漠的态度,让以宁的眸色一点点的黯淡了下去,重重地咬了嘴唇:“……我还能回来吗?” 眉心微蹙,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目光交错的刹那,却始终看不出他的情绪。 “我,还能回来吗?” 詹中尧微微直起身子,唇角抿成一条直直的线,淡淡的道:“随便你。” 她的心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刹那之间,没有知觉了。 詹中尧淡淡的扫过她,抓起床上的衣服,边要抬腿走人,以宁怔望着他的举动,感到无力:“你不问我去哪里了吗?你不想知道吗?” 詹中尧抿着唇角,没有回答,只说:“你的随心所欲,跟我有关系吗?没有吧。” 以宁明白过来他话里藏着的意思,刹那间脸色发白,“所以我在,你就要走,是吗?” 詹中尧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边向大门走去,边潇洒的将衬衫穿上。 “我们不能好好的谈谈吗?” 手掌拉开了大门,他冷冷的丢给她两个字:“没空。” 以宁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她定定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眸色变幻了许久,不觉间仰头看着天花板,自己种的因,自然结自己种的果。 ************************************** 以宁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笑颜说:“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的? 全身好像都是毛病,自以为是的选择了最好的办法,却反而走上了最错的道路。以宁已经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吸了一口气,朝着门走去,才拉开门,男人的身影就从电梯间里出现,手里提了满满的食材。 隔空相望,詹中尧别开了脸,然后朝以宁走过来,她让了路,他进了屋子朝着厨房去了,以宁把门关上。走到厨房,詹中尧已经开始动手清洗蔬菜。 “……没有……给你说就走,是我的错。”以宁站在厨房入口,他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该干嘛干嘛,“你不想和我说话,那就听我说好么?” 晶莹的自来水在他的手里飞溅,尽管是面无表情,但是他却没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以宁握了握垂在腿侧的小手:“我很自私,说到的总是做不到,出尔反尔,一次又一次的伤了你的心,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坚定的和你就这样走下去,实际上,原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和活在充满了各种各样人的世界里,是两个概念。” 他将洗好的菜放到一边,继续取了西红柿出来,丢进水里,砰砰的几声,大的惊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詹中尧,一直以来你都对我好,让我信你,可我应该怎么信你?你和莫语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我不清楚就稀里糊涂的跟在你在一起。我不由的会想,能多久?能多久?什么时候你会不会喜欢上其他的女人,像现在对我这么好的对其他的女人?我是不是就会成为第二个莫语燕,被你扔掉?” “你的事,我除了知道小时候,我还知道什么?知道你的公司?知道你的生意做得很大?知道你……你喜欢我?还有呢?我的一切你都知道,可是你的呢?你离开的十年,你做过什么?你经历过什么?我不知道!你说你喜欢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和莫语燕结婚!!如果你当时不爱她的话,为什么你要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 以宁激动的定定看着他。 这是她一直想问,却从来不敢问的问题。 “你说你喜欢我?让我成为第三者,让我当你情|妇这就是喜欢吗?你说一年后给我答案,为什么是一年后,为什么不能是现在?你对我好,很好,我知道,我看在眼里我记在心里,那为什么你偏偏就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莫语燕!!” 他依然没有回答。 以宁悲笑:“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詹中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点都不知道。我就浑浑噩噩的,我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撞了东墙撞西墙,可是我撞墙我撞不到答案。你说过,你不会对我说谎,那么,我问你,你真的没有对我说谎吗?如果没有,那天,你说你是见外国的客人,为什么我看到你是和莫语燕去赴宴!?为什么第二天你的脖子上会有吻痕!!!” 手里的动作停下了,他闲闲的转过身,复杂了眸色看着她。 “很多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可以装傻!那时候,是我认为我没有权利说,后来,我更是不想提,我想信你,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可你不告诉我。你就这样让我背着小三,背着情|妇,詹中尧,你是在爱我,还是在恨我!?” “我说过了,一年后给你答案。”冷冷挑眉盯着她。 激动的目光中倏然溅起了数滴光亮,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硬生生的憋下那口气:“我……离开你那天,并没有打算回来。我打算,走了,就再也不回来。当初,跟你是为了笑颜的病,要是离开你笑颜的病就没有医了,所以……” 向前走了一步,她走到詹中尧的面前,伤痛的眼神盯着他:“那天,我和其他男人做了。” “穆以宁!!!”抬起的手掌眼看就要煽了下来,愤怒令他充血红了眼睛,却在落下的那一刹那,停在两厘米处。他咬牙切齿的扭曲了表情,狠狠的摔开了手,一脚直接将厨房了的柜子给踢了个稀烂。 整个人撑在洗手台前,愤恨的胸腔上下急剧的起伏。 和其他男人做了。 在他找了她一天一夜,担心她生命安全的情况,她和其他男人在床上……呵呵呵,天大的笑话。 他捧在手心,细细呵护,疼到心尖尖都痛的女人,现在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我和其他男人做了。” “交易,为了离开你以后,笑颜也能有钱治病,也能有钱生活。我的确是把自己给卖了。”头皮绷得发紧,当时明明是最好的选择,现在却是追悔莫及。 “是谁?” “……” “是谁啊!!!”再是一脚,再踹破了柜子门。见她还是没有回答,上前一步直接扣住她的肩膀,他在隐忍,隐忍自己不要伤了她,可是他呢?他呢?“我问你,是谁!!!!?你给我说话啊!说话啊!!” 她艰难的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泪痕滑下。 詹中尧眼睁睁的看着她现在强打着精神,咬牙忍耐的模样,沉了嘴角,将她推开。 而后,人走了出去,在沙发上坐下,掏出香烟,烦闷的点上,一口接一口的闷声抽着烟。 以宁走到了客厅,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他现在的自我虐待。 一支接一支,一盒香烟抽完了,他仰身靠在了沙发上,头痛的抚着额心。 “对不起,我――” “去做饭。”带着些些颤抖的男性嗓音忍着心痛说,“……让我静一下。静一下。” 以宁只好回到了厨房,忍着不断掉落的眼泪,将晚饭做好,当她再度来到客厅的时候,詹中尧已经不知去向了…… 微勾的唇畔,泪如雨下。 她做了最好,偏偏也是最错的选择,不该告诉他的,却,不想骗他,不想隐瞒他,都说了出来―― **************************** 一连一个星期,詹中尧都没有回来过,以宁身上还有些钱,除了之前江成介那里的,干爹干妈还给了她不少。 她给詹中尧打了无数个电话,关机。她给他发短信,也没有回复。 以宁想来也该给干爹干妈打个电话过去报个平安,免得两个老人家担心,电话过去后,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下,干妈让她在等等,这事不是普通男人能够接受的。另外提醒以宁记得去医院做常规检查,毕竟已经要三个月了。 以宁点头,带上了钱就去医院。 在等待的时候看到身边的孕妇都是丈夫一起陪着来做检查时,以宁不由的觉得沮丧。可是,她却不能怨詹中尧,这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笑颜也到医院来做复查,她当时用了洋地黄,那玩意儿会引起心室纤颤,再加上她是刚换没多久的心脏,必要的检查还是要做着。她可不想死。 在检查完的时候,看到以宁在排队,多了个心眼的笑颜跟着以宁,看到她来到妇产科,便躲在门外偷听:“怀孕多久?” “快三个月了……”抚着小腹,她笑得温柔。 笑颜眸色一窒,少顷,唇边的笑勾了起来。 穆以宁,上次让你跑了,这一次,可没那么容易了!!! 躲到安全梯,笑颜给莫语燕打了电话,哭着声音:“莫姐姐……怎么办?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烦死了,什么事!!” “我姐……我姐怀孕了……怎么办啊……她、她是未婚先孕啊……呜呜呜,我该怎么办……呜呜呜” 电话那头莫语燕已经愤恼地挂了。 笑颜挑了挑眉,就说嘛,天底下的好事怎么可以都让穆以宁占了去。她才会让穆以宁携子和詹中尧结婚了。 都是一个爸爸妈妈生的,凭什么穆以宁就可以得到詹中尧!凭什么她就不行!穆以宁根本就配不上詹中尧!!小家子气十足,又没有主见,这种优柔寡断、活在天真道德观里的人……切,给她滚一边去吧。 *************************** 莫君豪来到“汉龙”,经过前台时,接待小姐阻拦他:“请问您找哪位?” “詹中尧!!”女儿打电话给他,说是穆以宁的妹妹给她说,穆以宁怀孕了!莫君豪自然要上门来兴师问罪! “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我是他的岳父,我预约什么!!!?” 接待小姐微笑:“我们詹总还没结婚呢,哪里来的岳父,先生,您胡扯也要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莫君豪气得脸都发白:“是不是你们要拦着我!!”一个眼色后,跟着莫君豪来的数个保镖也冲了进来,前台小姐立刻按铃通知了保安,于是,两边的人马在前台对峙着。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莫老先生啊。”一个轻佻的男子撇撇嘴走过来。 “关副总。”立刻礼貌的行礼。 “散了散了,这位可是T市大名鼎鼎的莫老先生,别人现在特别有权有势,好像就忘记了,以前落魄的样子,也记不清楚是谁让你有的今天吧?嗯?莫老先生?”笑的比谁都好看,偏偏说的话夹枪带棒,惹得前台小姐和围观的工作人员一阵窃笑。 关文涛好像还嫌不够,抱胸靠在前台办公桌:“到这里来充老大,显威风,这个人哪,得意忘形起来,好像不知道‘脸皮’这个两字是怎么写的了。哦?” 又是一阵窃笑。 莫君豪黑了脸,压根就不想理关文涛:“詹中尧呢?我要见他!” “见老大,行哪,预约吧。老大什么时候空再说。” “姓关的,你别忘记我是詹中尧的什么人!!” “什么人?摇尾乞怜的癞皮狗,还是卖女求荣,一家子都不知好歹的畜生?”关文涛挑眉,微笑,像只狐狸,“这个人哪,最重要是看清楚自己的身份,要是不知道自己的分量,就别到处自以为尊的丢人现眼。说实话,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会忍不住揭别人的伤疤。” 莫君豪气得全身发抖。 “还算滚吧。老大说什么你们最好就听什么,没事来找茬,你是嫌自己的荣华富贵日子过久了,先试试当丐帮成员的滋味?” 莫君豪懒得和关文涛浪费口舌,一个眼色后,气呼呼的离开。 关文涛冷笑的上了电梯,来到詹中尧的办公室,男人正躺在沙发上,凝眉肃穆:“老大,你打算一直在公司当家住啊,都一个星期了,嘛呀,小女朋友给罪受了。” “闭嘴!!”他烦躁。 “对了,莫君豪刚才来了。” “嗯。” “岳父哦。” “岳父……”缓缓的睁开了黑瞳,一抹残光从他眼底浮现,“让他当太久了。” “的确是有点久了。老大,不,大哥,你应该抽身出来了。”关文涛在他脚边坐下,“你想要得人已经在你身边了,再这样拖下去,说不定你会失去她。既然鱼已经入网,我们该收网了。莫君豪那个老东西,也该让他见见地狱了。” 该收手了…… “你这个兄妹乱|伦的排泄物!!!” “你是我这辈子最肮脏的羞耻,你怎么有脸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死了吧?像你这种不该来到世界上的人,死了算了!!” “我、我不是不想要你……可我已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了,你能理解对不对?能理解的,妈妈不是……不是不爱你,可是……对不起,我不能要你……” 叹息的无力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走不出的黑暗过去,走不出的可怕回忆,走不出的伤痕累累,走不出的那一场悲剧……幸福啊,为了各自的幸福啊,牺牲了,另外一个与世无争、幸福美满的家庭。 “去准备吧。一起下地狱好了。” “呵呵,老大,你可得和你的小女朋友一起上天堂。哦?” 詹重要笑而不答,脸色苦得可以。 这样以来,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给他们一切他们想要的,让他们上天堂,然后,狠狠的摔到地狱里,犹如当年的他们一样,在污泥中挣扎,在唾骂中生存,在暴力和鲜血中让自己全身都长出铜皮铁骨的锋刃。 再度阖眼。 他好像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别扭的抬着眼睛看着天空:“嗯……这个药,是我用剩下的,不是我专门去给你买的。我才不会专门去给你买东西。我有钱我会去买零食!” 唇边勾起了笑意。 眼眶微微的发酸。 那是好多年好多年以前的记忆,好多年好多以前就一直性格很别扭的穆以宁。 096:报应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在家里闲着等着詹中尧回来,不如自己出去散散心,毕竟连医生都说了,孕妇要保持畅快的心情。 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何露,热情的拥抱后,两个人到KFC边吹空调边聊天:“宝贝,你丫的电话关机,最近死哪里去了?” 以宁摸摸鼻尖:“有点事。丫” “啥事?”何露皱眉,一拍桌子:“啥事能比和我出来玩更重要啊!尼玛的高三期间就不说了,好不容易高考完了,你丫的就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对了对了,之前有个男的好像把班上人所有的电话都打了个遍,到处找你。是不是上次,来接你的,我看到的那个男朋友?” “嗯。媲” “丫的,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再说吧。” “怎么啦?话这么少?和男朋友吵架了?”何露担忧的问。 “嗯。”以宁点头,“对了,你最近怎么样?” “不就是置办东西,准备去大学报到了吗。你呢?上哪个大学?” 以宁笑了笑,放榜日她没去,自己到底考了多少,她压根不知道,再加上录取通知书的地址是詹中尧那里,她一回来两个人就冷战,好多的事现在她还不清楚:“恐怕不去读大学了。” “为毛?” “我怀孕了。” 四个字,惊得何露眼睛都瞪大了,“怀、怀孕!!?你没开玩笑吧?真的有了?几个月了,我摸摸。” 何露伸手就摸以宁的肚子:“好像没有大起来啊。” “马上就三个月了,医生说,要四个月以后才会看得出来。”她垂眸凝着自己的小腹,满满的温柔。 何露笑:“那我以后当干妈啊,先说好了。” “好。” 何露又逗着以宁的小腹:“宝宝乖,以后我就是干妈了啊。见面要喊我干妈,干妈给你买好吃的好穿的。嘻嘻。”何露说完,正色对以宁说:“你准备要生下来么?” “要,我要生下来。”她坚定的点头。 “考虑清楚了?以宁,你还没有结婚喔,而且你的年纪也没有到国家法定的婚龄,你就不怕……” “不怕。哪怕就是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拉扯小孩长大。露露,你家好像有人在计生局上班吧,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我听说生小孩的时候要有准生证,还有以后小孩户口的问题,我现在网上虽然查了一些,但是都写得不清不楚的,你有空帮我问问吧?” “行,那我问到了给你电话。” “谢啦。” “跟孩子他干妈客气个毛线。我又不是帮你,我帮我未来的干儿子。”何露笑嘻嘻的说。 两人在KFC聊了一会儿,何露说要给未来干儿子买见面礼,算时间预产期的话,何露应该在大学读书,肯定赶不回来,她执意的要将见面礼先送给干儿子。 以宁拿她没办法,也就跟着何露去商场里闲逛了,说起来两个人也好久没有一起逛街了,何露照顾她跟什么似的,“累不累啊?要不先找个地方坐坐?”“干脆我扶你走路好了。” 以宁彻底的无语了:“你当我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呢?” “孕妇最大,孕妇最大。” 而另一边,莫母陪着莫语燕出来散心:“别担心了,你爸会帮你把事情搞定的。听话,出来了就开心一点啊。” “开心?妈,我怎么可能开心?”莫语燕忍着眼眶的酸涩,“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他会喜欢我,会喜欢我,可是……我等了这么多年……我什么都没有等到……” “燕儿,男人嘛……”莫母脸色有些僵硬,“男人嘛,在外面图个新鲜是常事,你、你爸当年不也一样吗?最重要是有个家庭,有个家庭就是有了责任,他在外面怎么乱搞,还是会回来的。” “可是,她有了小孩了啊!!”莫语燕握紧了拳头,“万一,万一她用小孩要挟,要中尧和我离婚怎么办?妈,我不要离婚!我不要!” “不会的不会的。好了好了,你也饿了,我找个地方吃饭吧。”莫母拉着莫语燕朝着手扶电梯走去,两个人却在那一刹那怔住。 “穆以宁!!!”双眸充血的盯着从手扶电梯上上来的女孩,莫语燕扬手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不要脸的东西!!勾|引我的丈夫!!不要脸,不要脸!!!” “你干什么啊!!神经病啊!!放开她!”何露赶紧想要去拉开莫语燕,莫母见了也一起赶紧想让两个人分开。 “婊|子、贱|货!!卖B的妓|女!” “放开我!!”以宁拼命的想要推开莫语燕,完全已经失去理智的莫语燕抓着以宁,又是打又是踢。 以宁防守,她一手挡在小腹前,一手想要推开莫语燕,抓破了她的手臂,莫语燕痛了,更加怒火中烧,抓着以宁的头发就拼命的想要往电梯扶手上撞。 暗中跟着莫语燕的两个保镖,看到这种情况,赶紧跑了出来,好不容易,何露,莫母和保镖才将莫语燕从以宁身上拉开,她怒急攻心,抬起脚狠狠的朝着以宁小腹踹了过去―― 以宁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脚下一个踩空,直接从扶手电梯上跌落下去。 从电梯上上来的人见了,都赶紧往下跑,没有人阻拦的情况下,她一直滚到下一层楼,疼痛铺天盖地而来,她蜷缩在地上,疼得不行。 “以宁!!” 何露见状,赶紧从楼上跑了下来,“以宁你有没有怎么样?” 她终于忍不住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微颤:“……送我去……医院……” ************************ 詹中尧单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夹着香烟,轿车里缭绕的烟雾升起,他在思索着,回家以后该如何给穆以宁说? 忽然,他的眼睑莫名的跳了跳,他抚着眉心,不由的想起了一句话:“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淡笑的摇了摇头,什么时候自己也封建迷信了起来。 轿车里忽然想起有电话进来的提示音,他按了键盘:“喂。” “老大,你手机关机?!” “是吗?”轿车里是自带的通讯系统,即使手机关机了,只要他在车上也可以找到他,“有事吗?” “你老婆把你小女朋友从三楼推了下去。现在没人敢动,在等救护车――” “在哪里!?” 关文涛说了商场的名字,詹中尧立刻踩下油门,中午的时候并不是上下班高峰期,但是车道依然拥挤的可以,他直接打转了的方向盘,不管轿车里限速提示“此路段限速XX公里,您已经超限速”,也不管前面的路灯是红是绿,更不管自己是逆行直接踩了油门冲了过去。 在商场的门口摔下车门,步伐焦急的跑了进去。二楼上围了厚压压的一群人。 “正妻打小三呢。直接把人从楼上推下来。” “小三啊,打得好!!这种人死了都活该!!啥事不做去当小三!见一次就该打一次!!” “不知道怎么样了哦?从三楼滚下来,恐怕不是死也要残废哦。” “残就残了呗。喂,正妻,我支持你!!!” 周围看热闹的人话,一句句的刺进詹中尧的心头,他努力的拔着人群,在人群挤着向前走。 以宁疼得不行,她拼命的撑着意志,这个时候自己千万不能晕,只能抓紧哭成泪人的何露的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马上救护车就来了,你忍忍啊……” 何露抓紧了以宁的手,怎么还不来,好多血,大理石地板上全部都是血……“你一定要坚持啊……” 以宁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用鼻息“嗯”了一声。 何露哭得更厉害了。 莫语燕和莫母站在三楼上,无法动弹,脸上都是强烈的不安。 莫语燕咬着嘴唇,忽然大骂:“你死了都活该!!!你早就该死了!!!” “你给我闭嘴!!!”一声忍无可忍的冷喝,惊得所有的人都回头看向声源处。詹中尧挤了进去,站在以宁的面前,顿时无法动弹。 他的皮鞋下面不是大理石地板,是血…… “以宁……”他有些透过不起气,在满是血的地上跪了下去,颤抖的抓着她的手,“你怎么样?” 她憋着气,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的看着他。 何露悲愤极了:“你……” “我们去医院……”两手从她的身下探了进去,潮湿温热的液体一股股的来袭。 “不能动她……”何露哽咽,“一动,血就出得特别多……只有等救护车……” 他悲戚,脱了外套盖在以宁的身上,半跪着死死的抱着她:“救护车呢?” “……在来的路上……” “再打电话,再打……” 何露再掏出手机,拨了120。 下一刻救护的人员已经赶了过来,立刻上了盐水,跟着就抬走。 詹中尧和何露跟着,还能听见身边的人说话:“哟,这个就是小三的情|夫。看不出来,长得是人模人样,结果。哼。” 詹中尧没有理会,现在他的心都在穆以宁身上。他才走了两步,一个壮汉就是拦阻他的去路:“你不能走。 ” “让开!!” “你老婆在上面,你应该先顾你的老婆!不是小三!!” 握紧的拳头,一个凌厉之势,直接将壮汉给揍翻在地上。 人群立刻沸腾了,都挤了过来:“你这个人怎么还打人啊!别人又没有说错!!” “就是嘛,她当小三就是她活该,不要脸。死了我们都要鼓掌欢迎!!你这个男人怎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啊!!” “哼,这种有钱的男人就是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 “小三!?”詹中尧呵呵呵的低笑,“你们维护的她。”一指指着站在楼上僵硬的莫语燕,“五年前就是在夜总会卖肉的婊|子。” 膝盖一软,莫语燕直接跪了下去。 “詹中尧!!!”莫母尖叫,“你怎么能这样说燕儿!!” 詹中尧冷笑,此时,人群中已经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大步的追着已经不见的救护人员,詹中尧急上了车,朝着医院赶去。 救护车也刚刚到医院,把以宁送进了手术室,医生那了纸过来:“谁是家属?签字。” “我是。”飞快的在同意书上签了字,他抿着薄唇,犹豫了一会儿:“她会有事吗?” “送来的时候已经大出血了。小孩肯定是保不住,大人我们尽力而为吧。”医生抽回那张单据,“去交钱吧。” 小孩?她怀孕了!?急回过神来,赶紧要去交钱,却发现自己狼狈的可以。钱包、钥匙都扔在了车上。关文涛已经赶了过来,抽了他手上的缴费单:“我去。” 站在手术室外面,何露边哭边瞪恨的看着詹中尧:“你不是人。你自己有老婆了,为什么要好去招惹她!?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些人说的多难听?” 咬抿着嘴唇,他站在原地不动。 何露气急,跳起来就是一耳光煽在他脸上。他怔怔的抚上被何露打痛的左脸。 何露咬牙切齿的说:“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多刻薄?我当时好想骂人,我好想喊他们闭嘴,以宁就抓着我,朝我摇头……我们一直在哪里听别人骂,一直听,有的人还冷嘲热讽的笑,还有人幸灾乐祸的拍照片说;‘发到微博上让人看看当小三的下场’……” 何露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詹中尧怔怔,脸上有一种钝钝的锐痛,他却只是想起在他们还好的时候,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笑的那样的甜美――背后是城市的霓虹的夜景,他要他们两个在一起,却始终除了没有给过她任何的承诺。 他,从来就没有让她看到过未来。 何露擦了擦眼睛:“你走吧。放过她吧……不要再害她了……” 他哑然,极慢极慢的抬头,挺阔的白色衬衫此刻已经凌乱褶皱,明亮的眼神黯淡无光,仿佛所有的属于光明的火焰都已经熄灭,等到他最终开口的时候,声线暗哑,无限倦漠:“……我,做不到……” “你!!” “好了,这里医院!!”关文涛缴费回来,将何露拉到一边,“我们,等着好了。” 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 手术一直进行到后半夜,以宁才被推出来,詹中尧立刻要关文涛脱了外套,在以宁苍白的脸色上叠了山丘,免得风吹着她。 来到病房,各种仪器加了上去。 手术后不知道是因为麻药还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她一直没有醒过来。 詹中尧守在床边,细细的凝看着以宁,苍白到没有丝毫血色的小脸,嘴唇干裂着,就像没有生息的人偶,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一把刀在心里翻搅着,一刀一刀的捅进去又拔出来,满满的血肉淋漓,他捂着口唇,抽吸着冰冷的空气。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不断不断的重复,他对她好吗?可是仅仅是不够的。她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想要守着这段感情,而推开她,将她推得远远的人,却是他。 坐在床边,冰冷的手指轻抚过她的额头、她的眼角眉梢,她的嘴唇,来到她的发间,柔软光滑的黑色发丝一圈一圈的绕在手指间。 古人说“结发”。 现代人,当男人的头发剪短了以后,谁又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结发? 起码,古人还能用“结发”作为行动,给予承诺,而他给她的只是一纸空谈。 她有了小孩……回来,是因为她有了小孩,想要诚实的面对这段感情,想要一个他的答案,而自己呢? 如果那时候没有扔下她。 如果一直让人跟着她。 如果提早摊牌。 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眼角上泛起了润露。 他握着以宁的小手,送到唇边,想要给她温暖,想要给她坚定,想要她快点醒过来……对不起对不起…… 守了一夜,何露好几次想要赶詹中尧走,都让关文涛给拦了下来:“大哥,有他的难处。” “难处?现在深情款款,怎么不想想以宁受的罪!!” 关文涛哑然,半晌后才拉起裤腿,那是假肢。 何露不解。 关文涛淡道:“这截假肢,还只是他曾经噩梦的十分之一不到。能撑着他活到现在,除了他的噩梦外,就只剩下穆以宁了。” 何露沉默了。 只是定定的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和关文涛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静静的等待着。 其间,莫语燕那边来了好几次电话,都被关文涛冷嘲热讽的挂掉了。后来莫语燕一家子找上门来,也被门口的保镖给堵了回去。 莫君豪气恼的狠瞪了女儿:“你做的好事!!!” “我……我……我只是爱他而已!!” 关文涛拉开门,何露气冲冲的狠不得上前宰了莫语燕,被关文涛拉住:“你闭嘴。”然后转看莫家一家:“老大现在没心情理你们。你们要是知趣,就滚回去,别在这里惹他心烦。把他们拉走!”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以宁才醒过来。 她淡淡的扭过头看着守在床边男人担忧的眼神:“没了吧?” 詹中尧倒吸了一口冷气,只道:“你没事就好。” “詹中尧。” “嗯?你是不是想吃什么东西?我去给你买――” 她别开了脸,定定的望着天花板,唇边有着苦笑和伤痛:“……这是报应。” 刹那间,天旋地转。 她喃喃的说:“是……报应哪……” 他抖着嘴唇:“别想太多了,这个没有了,我们……还可以有下一个……” 以宁微微笑的呵出来悲痛,闭上了眼睛:“也会有报应的……” 他贴紧了以宁的无力的小手:“报应,从来都不该发生在你身上。” 097:二十多年前的真相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住院的这段时间,以宁特别的静,昏昏沉沉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整个人都是迷糊的状态。 只是她每次醒过来的时候,都会看到他丫。 要么是靠在扶手椅上睡了过去,身上搭了他西装的外套,要么是坐在床边低眸的静静的凝视着她,神色柔和。 两个人的对话,最多就是他问:“饿了吧?”“渴了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而以宁的回答也只有两个字:“谢谢。” 詹中尧也不敢逼她,她不想说就不说,只是暗地里咨询了心理医生,得到的答复是要慢慢恢复媲。 他更不敢离开她,何露对他说过以宁很在乎这个小孩,说是哪怕就只有她一个人也会拉扯大小孩。现在孩子没了,他很怕她会一个冲动做什么傻事,只得每天都守着她。 不过,商场里的事,外面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情势也一边倒的厉害,毕竟詹中尧临走留下的那句话,足够让莫语燕受得了。 他当初会娶她,是因为性格乖顺,却料想不到女人在捍卫自己的权利的时候会如此的疯狂。他这辈子竟然在女人身上看走了眼,真是措手不及啊。 不过,也的确到了该摊牌的时候了。 关文涛这边已经开始行动,莫氏股票跌到谷底,股东纷纷撤股,承接的工程接二连三的出现质量问题,巨额的赔偿金压下,不仅如此,是二十年前的关氏夫妇焚尸案也翻了出来。 可以说,现在这段时间,病房外的世界风起云涌。 一个半月后,以宁出院了,收拾好了行李,自然有人过来帮他们提走,詹中尧扣住站在窗前以宁的手腕,轻声说道:“该走了。” 以宁埋头,他的手掌很大,食指和大拇指可以轻易的将她的手腕圈起来,他向前走,以宁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他的温度透过被扣住的手腕传导了她的肌肤上,她抬眸,看着男人的侧背影。 昂藏、宽阔、厚实,这个人……自己还可以跟着他吗? 来到了医院的出入口,秋天的已经来临,瑟瑟的秋衣透着风吹了进来,他脱下了外套,沉默地披在以宁的肩头,而后,再拉着她走向被人开过来的黑色轿车。 这不是他以前爱开的那辆,而是加长型的豪车,前面还停了一辆正在外里面装她行李的头车。 詹中尧扣着以宁来到豪车的后座,拉开门,一手挡着车顶,以免她被撞了头。以宁钻了进去,而后他跟了进来。 前面的司机发动轿车,缓缓的开了出去。 原本扣着她手腕的大掌已经改成了包裹,两只厚实带着薄茧的男性大掌包裹着她的两小手,送到他的唇边,温柔的亲吻着。那属于他温暖不断的源源不断地传来。 “我们结婚吧。”转过有些疲惫的脸庞,认真的凝看着她。 以宁真真切切的愣住了,她本能的想要抽回手。 詹中尧用力的握紧:“以宁,嫁给我。” 她一怔,长长的睫毛垂下,没有说话。 詹中尧淡淡的叹出一口呼吸,这段时间最好别逼她,他是男人,他不太懂女人怀孕又失去小孩的心里,只能按照心理医生说的,给她找点事做,免得一直沉浸在失去小孩的悲痛里。 不仅仅是失去小孩,当时在商场那些人说的那么难听,他以前是经历过闲言碎语的人,知道人伤人不需要用刀子,用话就行了,一句话抵得过千万刀:“何露说她下周会回来,你们两个一起出去散散心。” 其实,詹中尧对何露没有什么印象,不过这段时间,就算何露到大学,也是每天电话过来关心以宁,这份友谊难能可贵。哪怕以宁现在对他是沉默寡言,好歹对着自己的朋友,应该会敞开一点心胸。 见她依然沉默,詹中尧又道:“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早就下来了,你和何露一个学校。我给你到学校报了到,也给学校说了你病了,学校那边同意你延后入学。” 以宁眉眼动了动。 “先和何露去散散心吧。然后你们两个一起去学校。至于我刚才说的,不用现在答复我,你好好考虑。” “詹中尧。”以宁淡淡的开口叫他的名字。 “嗯?” “肩膀借给我用用。我好累。” 下一刻,一双臂膀伸过来的,她闭上眼见靠了过去,抱着他的腰将小脸贴在他的胸膛。 热热的温度,温暖如春。 男性大掌揉着她软软的发丝拥她入怀,脸庞来回的磨蹭着她的头顶,不时的在她的发顶烙下一个深情的唇吻,冷眸如夜幕星辰般璀璨又坚定。 她静静的抱着他腰,在他的胸前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温柔的动作,和缱绻印在头顶的亲吻,手臂不由的收紧了,将他抱得更死,而他也回应似的将她抱的更紧。 车里一片的安宁,一片的寂静,只有两颗心脏在轻轻的鼓动着。 **************************** 何露说大学特么的太清闲了,一周才有两天课,干脆她效仿其他的同学,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来,随便陪她出去散散心。 詹中尧给他们订了去九寨沟的机票,而后,清点了行李里是不是准备了什么氧气瓶和红景天之类等抗高原反应的药,开车送了两人到机场。 “下了飞机就给我电话。嗯?” “好。”她轻抿了嘴唇,勾出笑意。他其实不赞成两人去九寨沟的,毕竟她身体才好一点,偏偏的,何露说原始的地方看看山清水秀有益身心健康,以宁也不反对,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何露,以宁麻烦你多帮我照顾了。”他十分的客气。 以宁看他,詹中尧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颜悦色到低声下气? 何露拍胸口保证:“放心吧,我铁定会照顾好她的,有啥事,我马上给你打电话。” “那有劳。”他致谢。 以宁淡淡的看着他,所有所思。 詹中尧帮两个人办理了登机卡,目送两个人过了安检。这才在机场找了个一个位置坐下,平静自己的心绪。 其实,他很希望以宁说让他一起去的,不过,现在还是由着她吧。 到了九寨沟,两人一边欣赏风景,一边不着边际的聊着大学的事,说:“你是和我一间大学吧?什么时候到学校来?” “好啊。” “这就对了嘛,你去读大学,你们两个离得远远的,事情到此结束。大学里帅哥一抓一大把,随便哪个都比他好。” 以宁说:“我打算明年重新考。志愿填本地的大学。” “你神经啦?为毛啊?难道你还是不想离开他?”以宁点头,何露皱眉,“你别被冲昏了脑袋啊,当时在商场别人是怎么骂你的,你是听见了的。不管他现在对你再好,是,我承认,你住院的一个月多月,他只差没把你当祖宗伺候了,但是以宁,他、他毕竟是……”结了婚的人啊,“而且,孩子的事你就这么算了?如果不是他的话,小孩会没有吗?” 以宁抿唇,长叹一声:“你说的我都知道。说实话,一开始我也怨过,恨过,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他,如果不是他已经结婚了,宝宝不会被他的老婆……露露,你怎么可能以为我不怨我不恨,我真的好多次都想给他两耳刮子,然后一走了之……” 何露疑惑了:“那你是为什么……” 现在不是假期,九寨沟的人很少,畅游在山林之前,以宁的心胸也豁达了很多。 “如果……露露,如果你到一个地方去,所有的人都孤立你,你告诉他不要他陪你,可是他还是坚持着每天中午就坐在你的对面,就这样简简单单的陪着你,你会怎么做?如果,你的妹妹勾|引他,脱光……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明明很需要……却推开了她……你又会怎么做?” 何露哑然。 “再如果,一个本来脾气很坏,很容易就动怒,从来只有别人对他妥协,他却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就算……就算……就算你不吭不响,在早上还对他说喜欢,到晚上就扔下他,自己一个人跑了,等到一个多月后回来,他是,是走了,可是,等你打开门的时候,才发现他只是去卖菜,回来给你做饭……露露,你又会如何?” 说着说着,以宁已经泣不成声。 “零零种种,好多好多,甚至,我背叛了他,和别的男人做了,他恨,真的很恨,可他也没舍得给我一巴掌,我甚至希望他给我一巴掌……露露,你告诉我,换做你,你该怎么做?” “孩子,是没了。是,究其原因,是他结婚。莫语燕那样对我,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露露,你不要忘记了,当时突然跑出来的两个男人,你以为是谁让他们跟着的?” 以宁在路边石凳上坐下:“他说,只要我说,他就会答应。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做的。出尔反尔,一再的逃避的人,其实是我。你以为孩子没了,只有我一个人难过吗?露露,他的痛不比我少……” 何露点了点头,她那段时间经常到医院,不只一次看到詹中尧这个看上去不可一世的男人在抹脸。 的确是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何露不禁想起关文涛给她看的他的那一截假肢。 关文涛说:“这截假肢不足他噩梦的十分之一……” 以宁垂眸淡道:“现在,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一边爱着,一边却有恨着痛着怨着,出来散散心也好,天大地大的,有些事说不定能想通。” 何露沉了唇角说:“你住院的那天,关文涛给我看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关文涛的右脚是假肢。” 以宁不得不惊讶,她几乎和关文涛没什么接触,要说最多也是在住院期间,那个人走起来和常人没什么区别。 “我想我最好还是告诉你,也许他结婚的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关文涛说他的那截假肢不足詹中尧噩梦的十分之一,如果他换成詹中尧,早就自我了结了。对了,还有一件事,这个事闹得挺大,你在住院可能你不知道,就是他的岳父,现在被查出来和二十多年前一起焚尸案有关。死得除了一对姓关的夫妇,还有六个小孩。” “关?”以宁皱眉。 “你也发现了。” “那关文涛告诉你了吗?” “他没说。不过应该是跟关文涛……还有詹中尧有关吧……” 以宁默然。心脏沉垫垫的。 不由的想起了干妈的话,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去了解他,到底他在隐藏什么。江成介当初查了所有的资料都找不到詹中尧这个人,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将自己藏起来? 也许,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露露。”以宁握着何露的手,“我们回去吧。” “才来呢。” “我们去图书馆,找那起焚尸案的报纸。你难道不想知道关文涛的事么?” 何露不由的红了脸:“你……知道啦?” “大概吧,开口闭口都是关文涛的。”这还不够明显吗?她又不是傻子。 “我们也是在你住院的时候才认识的,还……还没到那层关系。” “你就掩饰吧。”以宁皱了皱鼻子,严肃道:“回不回去?” 何露点头:“回去。” ********************************* 在飞机上,何露和以宁两个人都没说话,各有所思。 只是何露想的是关文涛,那家伙有时候说的话要气死人,偏生的,对她是极好的,在外间等着的时候,买饭买水,给她盖毯子的人都是他。明明,长了一张狐狸脸,该死的,她就是觉得像个老实巴交的农民,那家伙是卖萌的吗? 就算两个人没扯破那层关系,何露心想着,能多了解他,或许才能做出选择。 而以宁想得则是另外一回事。 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当年爸爸要收留他?是恨吗?可是,那时候爸爸和妈妈的感情那么好,怎么也不可能因为是记恨才收留他的。 他在她家十年。十年之前呢?说的是父母身亡,可是,他的父母除了知道是亲兄妹以外,以宁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由的想起了曾经听到妈妈和龙叔的对话,龙叔让妈妈去找詹中尧,而妈妈说:“我找谁……都不会去找他……我不会……他,一定会提那个条件……我绝对不能害了宁宁……” 还有,十六岁那年的事…… 以宁觉得自己全身都冷了。 焚尸案,只是一条引线,从这条被点燃的引线烧下来,以宁不由的想到了炮竹,会不会最后是粉身碎骨? 抱紧了双臂,瑟瑟的发抖。 为什么是自己?是曾经她最大的疑问。 以为他是恨当年父亲对他的折辱,找上她不过是报复,然而,他否认了。 是啊,如果真的只是报复,他何必对自己好?不活活弄死她就算好的,为什么还要对她好? 以宁和何露来到图书馆,站在台阶下,以宁犹豫了。 “以宁?” 她觉得眼前的建筑都在扭曲,都在变形。他所隐藏的东西,是不是可以在图书馆里找到答案,而自己,那份答案会不会和自己有关?是好的,还是坏的,是不是那份答案会让他们再也没有办法在一起了? 她畏缩了。 “你还进去吗?”看出了她的迟疑,何露问道,“反正我是要进去的。” “你不怕吗?”以宁问道。 “怕。”何露点头,“可是,我不想被他抗拒在外面,如果我想要和他在一起,我就得接受他的一切不是?” 露露远比自己更勇敢。 “走吧。”以宁吸了一口气,和何露一起进了图书馆。 ******************************* 在二十多年前的报纸,很多事情都没有写的太清楚,只是说关氏夫妇是一对善人,由于家境比较优渥,收养了很多的无父无母,身有残疾的小孩。 X年X月,农场附近的邻居说很久没有看到关氏夫妇和小孩来商店买东西,到关氏夫妇的农场去看发现了打斗的痕迹,于是报警。警察在地下室里发现了被烧焦的八具尸体,两个成人,其余的全部是小孩。 由于农场远离小镇,而且现场已经经过了清理,没有发现任何可证据,这件案子便一直拖了下来。 据邻居说,关氏夫妇一共收养了九个小孩,有三个小孩在焚尸案后下落不明,但是由于所有尸体已经被烧焦成骨,因此无法判断幸存的三个孩子到底是谁。而警方积极的进行宣传,希望三个孩子能够出现,提供凶手的相关信息,但这三个孩子从来没有出现,警方不排除已遇害的可能。 好惨! 以宁和何露面面相觑。 何露有些迟疑的说:“你想得不会和我想得一样吧?” “问题是,有三个孩子……” “詹中尧,关文涛……还有一个是谁?如果他们三个还在一起的话,没有可能,在你住院的时候不出现……毕竟关文涛都来了啊……” 以宁皱眉着眉头。 报纸的重点就在两个地方“收养”“三个小孩”。 基本以宁和何露可以确定,当时在焚尸案中失踪的三个孩子里有两个是她们爱的人。 “你……”以宁定定的看着何露,“你去找关文涛,我去找詹中尧。试试看,他们两个人谁能给我们答案。” 何露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如果说莫君豪就是当年的焚尸案的凶手,以宁,你绝不觉得……” “嗯。”以宁抿唇点头。 如果莫君豪就是焚尸灭门案的凶手,那么,为什么詹中尧要娶莫语燕?为什么,不是直接的报仇,而是在他们落魄的时候还要伸出援助之手? 以宁已经迷糊,她想不明白,到底詹中尧在隐藏的是什么? 098:喜欢你是一种感觉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詹中尧和关文涛两个人在看守所里见到了莫君豪。 “大驾光临啊。”尽管穿上了囚服,然而莫君豪依然改不了他的脾气,在椅子上坐下的时候,双手抱胸,“怎么?想提前我这个老头子的命。” “那也要你够干净才行啊。对于脏得连阴沟里的老鼠都不如的老不死,我们还怕弄脏了自己的手。”关文涛收起了在何露面前淳厚,将自己刻薄的嘴脸表露无遗媲。 “那么,两位,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总不是来和我这个老东西聊天来的吧?”莫君豪冷笑着,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詹中尧丫。 他淡淡的,闲适的靠在椅子上,一双冷眸看不出情绪的盯着现在憔悴的老人。 这个人,满身的鲜血。 “没什么。”他淡道,“考虑到你妻女,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言词,我的意思,你懂。” 莫君豪一拍桌子,愤然而起:“詹中尧,你他妈的的不是人!” “莫君豪,你以为你多干净。想想你当年干出来的事,你现在不觉得自己恶心吗?”关文涛的杀意从眼底浮现,说实话,他真想一刀痛快了了结了这个老东西,“不是人?不提你们弄死了多少!单是我姐,莫君豪,你现在还记不记得我姐当年是怎么求你们放过她的!你们又是怎么对她的!!比起大哥做的事,更令人发指的是谁!!?” 那个人,让莫君豪虚软了,他痛闭上眼睛,抓扯着头发,好半晌才艰难的问道:“她……她……” “不要再提她了。你没这个资格。光是想着,莫君豪我就是把你们几个人碎尸万段都不够补偿她的!”关文涛狠狠的踹了桌脚,顿时,让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小小的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安静和沉默。 “我明白了。”莫君豪在沉痛之中,终于开口,“你们放心好了。” “你懂就最好!”关文涛瞪了他一眼,起身来。 詹中尧定定的看着莫君豪:“当年,如果你们直接要我的命就好了。” 莫君豪惊讶的抬头。 关文涛皱眉:“大哥,不管你的事。他们到最后根本就是丧心病狂!!” 一语,让莫君豪垂下了眼帘,在桌子上的枯槁的老手颤抖着:“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我会答应你们不说出去,不是因为你们拿我的妻子和女儿威胁我。”他的嘴唇哆嗦着,“只是因为她……” 顿时老泪纵横。 “莫君豪,做戏你要看看对什么人?对我们,呵,你当我们三岁小孩呢!”关文涛冷道。 “……知道了真相以后。詹中尧,我都要杀了你了,你觉得我还能对她有任何的感情吗?我嫌她脏。”莫君豪悲痛的说,“可是,她、你姐是真的不一样……真的……我们对她做的事,是,我们对不起她,对不起你姐!!……然而,有一点,我是清楚的,我比任何人都更爱她……所以,她要我们放过你的时候,我们才放过你……不然,你真的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只是因为她要我们放过你……只是因为她……” 詹中尧阖目,有些事,他已经不愿意去想,更不愿意去提了。 关文涛忍无可忍,揪起莫君豪,一拳接一拳打下去:“爱她?爱她你们轮|奸|她!!爱她把当她成狗一样的使唤!?爱她?爱她爱到她身上会没有一寸是完好无缺的?莫君豪,这个就是你爱她!?比起爸妈和弟妹,你们对我姐的伤害,才是我们永远都无法原谅你们,想要你们死无全尸的原因!!” 詹中尧来到门前,拉开了门,丢下在里面发怒狂暴的关文涛和莫君豪,临行之前淡道:“你见过,一个女人难过到用石灰擦自己的身子,一直擦到全身出血都不愿意停手吗?” 莫君豪瞠目的瞪大了眼睛。 “你还敢说,你爱她吗?” 关文涛利落的将莫君豪丢在墙角,跟着詹中尧离开了会客室。 只剩下,莫君豪一个人,在那里仰天痛哭。 ********************************* 穆以宁回到家的时候,詹中尧正抱胸躺在沙发上阖目而睡,眉头皱成难看的“川”,她走过去,食指轻轻的碰着他的眉心。 仿佛感觉到什么,詹中尧睁开眼睛,看到她蹲在自己的面前,眼睛里都是担忧,不由的会心一笑:“怎么回来了?” “我担心你。”她的声音静静的,手指还在他的眉心,“眉心皱得好紧。” “没有,看到你回来,什么坏事都过去了。”手肘只起身子,他淡笑道,朝后面挪了挪,让出了沙发的空位,然后拍了拍,示意她坐。 以宁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微侧了身子,问道:“现在心情好点了么?” “应该是我问你心情好点了吗?”他撑起来,搂着她的腰,细细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她的沐浴用品都是他喜欢的,虽然玫瑰不一定适合她,不过他喜欢玫瑰,她也喜欢,她喜欢沙漠玫瑰:“出去散心感觉要好点了?” “嗯,大概真的是人同世界万物比,果然是很渺小的存在。所谓的烦恼,不过是庸人自扰。凡事是要看开点。”她伸手,抱着他的腰杆,小脸蹭进他的颈窝,“只是,让我换了心情的不是祖国的江山,而是报纸上的新闻。” “哦。”他所有所思的回答,微笑道:“什么新闻对你的影响这么大?以宁,我饿了,你先去弄点吃的,我们边吃边聊好么?” 以宁叹气,虽然话题转得不算声音,但是也未免太明显:“那新闻让我很担心你。露露也很担心关文涛,我们两个就回来了。” 他淡道:“原来如此。” “那你能告诉我吗?你和那起案子的关系?” “……是我和文涛的养父母和弟妹。” 没想到他回答的那么坦诚,以宁有些惊讶:“这也是你要娶莫语燕的原因?”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说道:“以宁,我们可以不谈这个吗?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知道你心里有疑问,可你问一次,就是挖一次我的心,我已经……不愿意去想,更不愿意去提了……以后,我们好好的生活,大概也就成全了爸妈疼爱子女的梦想……” 可以吗?她靠着他的肩膀,既然他不愿意提,而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也不想让他难受,于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还愿意嫁给我吗?”他亲吻着她的头顶的软发,“嗯?” “这个时候你就真的,要和莫语燕离婚吗?”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傻丫头,记不记得之前你问我,我未婚到底是怎么回事?嗯?” 以宁点头:“你说一年后给我答案。” “我现在给你。”他咬着以宁的耳朵:“在法律上,我一直都是单身。” 以宁不得不惊讶!“什么意思?一直单身?” “中国人在国外结婚,需要到大使馆登记。实际上,我和莫语燕并没有到大使馆登记。所以,我一直都是单身,和她的婚姻是无效的。” “你!!你怎么这样!!欺骗别人女孩子的感情――” “这样说就错了。我当时是给了他们选择,是在国外结婚,还是在国内结婚,是她自己选择到国外结婚的。我从来没有逼她。” “不负责任!!!”她真的很为莫语燕抱不平。 “我说你是不是忘记她对你做的事了?你现在还能为她抱不平?以宁,你脑子有毛病吧?”他敲了她的闹嗲。 以宁沉了嘴角,虽然知道是莫语燕害的自己宝宝没了,可是,现在她估计也不好受。 “去我的书房,在左边第二个抽屉,最里面有个黄色的文件夹,你自己拿出来看看。” “什么东西?” “去看就知道了。” 以宁带着疑惑到了书房,找到他说的黄色文件夹,不过她没打开,拿出来交到詹中尧手里:“给。” 他叹笑的直摇头,动手将文件夹解开,将里面的几页白纸递给了以宁。 首先让以宁吓一跳的就是标题“婚前协议”。她瞠目结舌的看着詹中尧,他很无辜的耸耸肩膀。 继续看下去,以宁释然了,但同样她也不解了:“这个真的是她签的?” “莫语燕手里还有一份,你可以去找她要。” “这份协议……” “我能说的,在协议里已经写的很清楚了。” 是写的很清楚,关于财产,关于离婚的,甚至,还特别注明了,这是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双方各取所需。 而莫语燕在下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要不是爱惨你了,要不就是图你的……也许,两方面都有吧。”因为上面写的很清楚,詹中尧会帮莫语燕家里还清所有债务。 “你却没有想到,可以给她詹太太的头衔,可以让莫家从此风生水起,比起她是不是爱我来说,这份协议可以说能完美无缺的满足她的一切需求。包括你说的她爱我,以及名声、权利……以宁,你不妨这样想想,如果我一穷二白,我说要娶她,在当时的情况下,你觉得她会嫁给我吗?” 以宁轻轻的摇头,莫语燕的欠款比她家当时还要多。 可是,如果她呢? “詹中尧,如果……换成她……你要是一穷二白的话,我可能也会……” “你不会。”他摇头,挑眉笑道:“我估摸着,你一定会像之前对我那样,我还你钱吧!还你钱吧!我们拜拜吧!老死不相来往吧?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吧!嗯?” 以宁不好意思的抿嘴:“你好像……把我出尔反尔都当成优点了……” 詹中尧正色:“以宁,我和她在一起五年,五年,她从来没有提过还我钱,她也从来没有去工作过,仿佛我给她的一切都是应该的。仿佛我娶了她,她就应该享受我给予她的一切。以宁,说一句不好听的,是,我睡过你莫语燕,但这个不代表我睡过你,我就必须对你千依百顺,任由你予取予求。是,就假如你莫语燕爱我,可也不代表我因为睡了你,我就必须要爱上你。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爱的?更何况,从头到尾,我根本就没有爱过她。” 以宁低落了情绪,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抓起以宁的小手,送到唇边,细细的亲吻着:“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 “你说:穆以宁就是穆以宁,就算以前家里有钱,现在的穆以宁就是一个穷人。穷人的穆以宁有穷人穆以宁的生活方式。你还问我:你是想要一个被你打造出来只能用名牌来装点自己假装身份高贵的穆以宁?还是现在在你面前活生生的最真实的穆以宁?记得吗?” 以宁点了点头,她记得。 “你从来不以贫穷为耻。”他低笑间,咬着以宁的手背,她微痛,瞪眼看他,他笑说,“这点,很好。” “你喜欢我的就是这点啊?” “那你说说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什么?”以宁开始数手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睁大眼睛的心虚的看他。 单手握拳送到唇边,缓缓的勾起嘴唇发出低笑。 “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 “我也一样啊。” “诶?” “说不出来喜欢你什么。只是,每次看到你,以宁,我都会不自觉的想要对你微笑。”长指扣进她的发丝里,目瞪口呆的以宁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完全得呆掉了。 直到他亲吻自己的嘴唇,以宁才恍然的回过神来:“你……唔……” 他眉眼含笑,微微的离开了以宁的嘴唇:“喜欢你,是一种感觉,没有理由,也没有原因,感觉对了,我就喜欢上你了。” 四片唇瓣再度交叠,两个人唇边都不由泛起了笑意。 *********************************** 在以宁进卧房前,詹中尧拉着她:“决定了么?” 她打着呵欠:“决定什么?” “大学的事,什么时候去报到?” 一下子就颓废了的以宁皱着眉头说:“哎哟,可以明天再说嘛,我困死了。”她抓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下,轮到詹中尧皱眉了:“别给我找理由敷衍,一两句话的事,能耽误你多久?” “可我真的是困了嘛?眼睛都不想睁开了,你让我睡了起来再说嘛,拜托,我大脑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 他叹气:“去吧。” “哦。”才走了两步,以宁回头,怔怔的看他,“你……你……” 他无奈了:“我睡沙发。” “哦。”她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詹中尧挑眉,惑着声音哑然道:“想我陪你睡?” “才不要呢!!”她立刻推开他,二话不说的关上门。 他对着门板叹气,算了,她心情才好一点,再过段时间吧,慢慢的再调理调理她的身子,让她心情再放松一点。 今天两个人能说那么多话,归功于报纸上的消息。 不过,詹中尧的眸色也暗沉下来,穆以宁既然能够想到去找当年的报纸……关心他,担心他,这点让他很开心。可,有些事,他不能允许她继续深挖下去。 再深挖下去……后果他不敢想象…… 099:为了让你痛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清晨,凌乱着一头乱发,以宁拉开门,揉了揉眼睛,踩着棉拖鞋出去,詹中尧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越来越家庭煮夫了。”她现在还没睡醒,自从出院以后,她就很容易头晕犯困,生理时钟到了,她自然而然就会醒,再在床上怎么赖都没办法继续睡回笼觉,只好勉强的爬起来丫。 “再去睡一会儿。嗯?” 她懒病犯了,趴在饭桌上当懒骨头:“不要,我趴一下就好了。趴一下……马上就好,啊啊~~~~~~”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就她现在这个状况,詹中尧也在考虑是否让她在缓一段时间去大学。他是男人不太懂女人流产后会有怎样?不过道听途说,也知道对身体的伤害很大。但大到什么程度,他一无所知。 扭不过她,从屋里抱了毛毯盖在她身上。然后,找了血压计困在她的手臂上,按下控制钮后,自动的数字跳转,一直到气囊的气泄了下来,他看看屏幕上数字63/90。血压很低。这次将自动血压器给取了下来媲。 他取的时候,很小心,以宁好像已经睡过去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无可奈何的抬起,连着毛毯一起把她打横抱起来,进了卧室,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她嘤咛一声,抓着他的衬衫,在他的怀里蹭。 他叹气,合衣一起睡到床上,以宁仿佛找到舒服的睡姿,眉心舒展的靠着他怀里,睡了过去。 他凝目,在他怀里的小女生缩成一只可爱的小猫,已经很没有和她一起睡了,他干脆调暗了室内的光线,下颚抵着她的头顶,沉静的闭上了眼睛。 ***************************** 在各种强力补血的滋补下,以宁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健康。夜色降临,之前大学在报到后,詹中尧就为她办理了休学,再加上以宁实在在家里闲得慌,原本说想让自己重新参加高考,被他拒绝后,只好默默的收拾行李,第二天去学校。 她的行李不多,詹中尧的意思是到学校了再去买,不用带那么多东西去,以宁想了想也是,毕竟他开车送自己去,四个小时的车程,说不远也不远,说不近也不近,何苦让他提着大包小包的。也就同意到学校了再去买。 今天是留在T市的最后一夜。下次回来,应该是两个月后过年了。 沉在浴缸了,以宁望着天花板,最后一夜啊…… 浴室的门无声无息的打开。 她立刻本能缩进浴缸里:“干、干嘛!!人家在洗澡!!出去啦!!” “害羞啦?”伸手将浴室的门关上,毕竟是隆冬,要是开着门估计她也冷。詹中尧带着坏笑进来,在浴缸边坐下:“你有什么地方是我没见过的?嗯?” “总之出去啦!”从她出院开始,他们两个就一直分开睡,毕竟她身体一直不算太好,流产好气虚也容易头晕,关于那方面的事,两个人都……很久没有那个过了。 咋一见他突然推门而入,本来就在烦恼的以宁,更羞得无地自容,本能的并紧了双腿,让自己身体沉进水里,只留了个脑袋在水面上。 “泡了半个小时,也不怕泡皱了。”他弯下腰,双手伸进水里,在以宁的惊呼中,直接将她赤|裸的身体抱了出来,身上还有白白的泡沫,以宁说:“放我下来,我……” “我要教教你,在我面前没什么好保留的。” 顿时,气息一紧。 在失神间,也就由着他把自己抱到了床上,没有片缕的遮掩,她害羞的侧了身子,用后背对着他:“那个……” “今天在家的最后一夜,给我,嗯?”暗哑的声音里充满了恳求。 她不由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一手搂着她的腰肢,将她翻身压在宽大的沙发上,四唇相接,他手上也没歇着,不停的探索着她美好的曲线。从光洁的肩膀移到她饱满的浑圆上,还有那微微颤抖的等待他去品尝的樱桃就在他的眼前。 因为她之前流产,他一直忍着,千万不能却伤害她,这事不是开玩笑,如果他强要,搞不好会出人命,所以,他一直忍到今天。 放开她被吻得发红的唇瓣,詹中尧埋下头,毫不客气的品尝起其中的一颗,含住吸咬,引得以宁阵阵颤栗。 “嗯……詹、詹……啊……” 他的大掌拨开了两腿,将手探了进去,熟练的找准了地方,轻轻摩擦着,以宁忍受着身体的触感,像水一样快要融化在他的情|欲中。手指探了一根进入她的甬|道里,引得以宁绷紧了身体,有些难以适应的叫了出来。 “好久没有碰你,忍一忍等一下就好了。” 她听着,感受着,只能本能的点头。 感觉到她渐渐的潮湿。 “宝贝,感觉好点了是么?来,叫我的名字,叫出来给我听……”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某种诱惑,穿到以宁耳朵里,仿佛是一种莫大的鼓舞,她被他的热情冲昏了脑袋,更是在他仿佛有魔力的手下,情|欲一步步加涨,只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需要他来抚慰。 “詹、詹……啊……中尧……嗯啊……” 詹中尧听着她动情的呼唤,很是满意,奖励似的亲吻了她的唇瓣,而后抽回自己的手,他站起身来脱掉自己的衣裤和裤子,重新压了上去。 以宁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他那傲人的昂|扬,心里有些怕怕的,好久没有……他刚才两根手指,她都有点被撑到了,这个……以宁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气。 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恐惧,哑然道:“以前都吃进去过,现在也没问题。别怕。嗯。” 怎么可能不怕啊啊啊啊!!可是,她还是乖顺的点点头。 看她的迎合,满意的笑着,抬高她的一条腿,扶住自己的分|身,毫不客气的埋了进去。 “啊!!!”她痛睁大了眼睛,身体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拱了起来,混蛋……还说不懂。 “马上……马上就舒服了……” 看她痛得眼泪都出来,这么久没做,她下面又紧了,只得咬牙忍耐着让她适应,而他慢条斯理的挺动着自己矫健的腰际,不急不慢的再她体|内进出,惹的她有些难耐了,才开始肆意的冲撞起来―― ***************************** 送走了以宁,詹中尧这才打了电话给关文涛:“既然还在来纠缠,见见也无妨。” “那我安排了。需要记者吗?”关文涛起了坏心眼。 “家事家人了。”他淡道。 驱车来到了关文涛定下的酒楼,里面已经清场,詹中尧昂首阔步的下车,推门而入,只见莫语燕和莫母已经等在酒楼里了。 诺大的圆桌在对面,坐着十分悠闲的关文涛。他径直朝着关文涛那边走过去,莫语燕一见他就扑过来,抱着詹中尧的腿:“我错了……我不该推她……求求你,救救我爸一条生路……求求你啊……” 直接用脚踹开了莫语燕,詹中尧来到椅上坐下,侍应生已经端来上好的龙井,他轻抿一口,唇齿流香。 莫语燕还想扑过来,被保镖拉住,詹中尧淡看了她一眼,而后将目光落在始终铁青着一张脸的莫母身上。 莫母的鼻息翕动,眼神中有悲痛有凄伤有难以置信,却无比坚定的说:“要怎么才能救君豪,不如你说说你的条件吧。” “哦。”他淡笑的掏出香烟,关文涛递了火机给他,点上,吞云吐雾。 关文涛笑说:“我还第一见到求人的,还有这么高的姿态。是不是当有钱人当习惯了,说起话来都是高人一等?” “君豪不可能跟什么案子有关!!根本就有人污蔑他!!我们不知道是谁!!但是君豪……不可能做那种事。现在,我们真的是找不到人了,詹中尧,以前你能帮我们,为什么现在不能再帮帮我们?看在燕儿跟了你五年、尽心尽力的份上!” 他闲笑的吐出一口香烟:“是我。” “什么!?”莫母皱眉。 “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包括你说的案子。” 莫语燕顿时泄气的跪在地上,她难以执行的呢喃:“为什么……为什么……是因为我推她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 莫母瞪大了眼眸:“你!!?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样做吗?他是你的岳父啊啊啊啊!!” 詹中尧淡笑,关文涛冷笑着。 “詹中尧,你有话就说清楚,你为什么要污蔑他?燕儿推了她,是燕儿的错,但是,别搞忘记了,燕儿是你的妻子!!再说,一直以来,我们也把你当成亲儿子般的对待,就算燕儿过去不怎么光彩,但你不是知道的吗!!?” 关文涛道:“那件案子是真的,目击者就是我和老大,所有的证据我们都留下来,就是等的今天。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老太婆,你不如想想在你年轻的时候做过什么好事啊。” 莫母冷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莫语燕不明白的看着莫母:“妈……” “我没做过什么见、见不得人的事!!”可是莫母已经脸色惨白。 詹中尧将香烟捻灭:“三十多年前,和自己兄长乱|伦生下了一个小孩的人,是谁?” 莫母一怔,顿时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告诉那个小孩,你有幸福的家庭了,不要他的人,是谁?” 莫母浑身都颤抖起来。 “嗯?是谁?” “不!!!!!!!!”莫母尖叫起来,“你们……你们……不可能!!不可能!!!” “是不可能。为了磨灭你的罪孽,你在某天将小孩扔到山上,那时候那么的雪,是死了吧?” 莫母的喉咙里泛起恶心,不断的干呕了起来。 “遗憾的是,小孩没死。在性命垂危的时候,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收留了。可是,纸保不住火,话说,某一天,你的丑事还是被你的丈夫知道了……后面,还需要我再说下去吗?” “你……”莫母打着冷颤,“是你……” “是啊,是我。”詹中尧呵呵的低笑,“感觉如何?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女儿乱|伦,嗯?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嗯?” 莫语燕已经不行了,她全身都冻僵了。 詹中尧……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哥哥!?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报仇冲着我来啊啊啊啊!!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女儿!!?” “罪大恶极,便不容诛。一起因你而起,死,太便宜你了。会懊悔是吧?会痛苦是吧?还不如好好想想,你的女儿该如何活下去?嗯?呵呵呵哈哈哈,和自己的哥哥结婚,和自己的哥哥发生关系,而且,还是她主动的……呵呵,像不像我亲爱的妈妈,你当年一样呢?” 莫母已经不行了,她看向莫语燕,却看到女儿泪流满面的容颜:“燕儿……” “……不……”她摇着头,她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不……不是……不……” “当年,让你们公司出现问题的人,也是我。”詹中尧看到她们的痛苦,笑意更甚。 “逼得你的宝贝女儿下孩还债的,也是我。” 天哪!!莫母悲痛欲绝,只能用头撞着地板:“要罚就罚我啊……是我的错啊啊……不要伤害我的女儿……不要啊……” “送你们上天堂,再让你们下地狱。就像当年我一样,虽然生在黑暗中,但在关家的农场却是我的天堂,然而,你们把我送到地狱,地狱的最深处,一报还一报而已。”詹中尧笑说间,翻看了菜单,“文涛,点菜。” “好啊,边吃边看戏才更有意思嘛。”关文涛附和着。 没一会儿,服务生就送来了数到美味佳肴。 莫母和莫语燕痛不欲生,除了摇头和哭泣,还有声声力竭的“为什么”外,再无其他。 而詹中尧和关文涛则是冷笑的将她们的痛苦当成茶点。 “老大,她们声音小了,这可不好玩了。”关文涛耸耸肩膀,“老太婆,给你听一段录音吧。” 关文涛给保镖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听到莫君豪的声音回荡在宽阔的大厅: “……知道了真相以后。詹中尧,我都要杀了你了,你觉得我还能对她有任何的感情吗?我嫌她脏。……她、你姐是真的不一样……真的……我们对她做的事,是,我们对不起她,对不起你姐!!……然而,有一点,我是清楚的,我比任何人都更爱她……” 等录音断掉后,关文涛加油添醋的说:“听到了吗?你的老公啊,爱着的人可不是你哟。呵呵呵呵,你还以为他爱你?哈哈哈,怎么可能啊,一个跟自己哥哥乱|伦的贱货,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人会爱你们!!!” “啊啊啊啊啊啊――”莫语燕抓着头发尖叫起来。 莫母慌张的过去抱着莫语燕,她力持着平静:“……我们对不起你……燕儿呢?她没有啊啊啊!!她是无辜的啊!她真的只是爱你啊啊!!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她~?” “为了让你痛。”詹中尧微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100:帮我洗干净污秽吧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你……”莫母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么的恨过一个人,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么禽兽不如、道德沦丧的事,简直是天诛地灭,“还是个人吗?是个人吗!?你连畜生都不如!!!!” 关文涛吼道:“如果不是你们,老大会成现在这个样子么!?如果说老大是畜生,那老太婆,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别忘记了,他是你生出来的!!!丫” “行了。”詹中尧抬手,关文涛这才闭嘴。他笑了笑,脸色带着几分狰狞的笑道:“知道这一切后,呵,我的母亲,你是不是还要我和你的宝贝女儿在一起啊?其实我是不介意,毕竟有一对乱|伦的父母做表率,而且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也蛮刺激的,你的宝贝***起来,让人受不了呐。要不要再这里做给你看看?” “你!!你疯子!!神经病!!你一开始就知道……你怎么做就是为了让我尝尝苦果!!!”莫母眼里泛起了凶狠,“我不会放过你!!詹中尧,我不会放过你!!!燕儿,我们走!!” “不会放过我?哈哈哈,你在讲笑话吧?”詹中尧哈哈哈的大笑,眼瞳里卷起狂暴的暗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喊人轮了你们。对了,摄像机还要准备准备,让别人看看荡|母痴|女的样子。嗯?媲” 关文涛心惊肉跳的,马上给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趁着詹中尧不妨,动作利落的将针头从他的脖子上刺了进去,晶莹的液体马上快速的注入。 他太清楚了,老大之前一直不愿意和这对母女谈这件事的原因就在于他很可能暴走。好在老大有先见之明,提前告诉他,如果他暴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镇定剂再说。 关文涛吼道:“你们把她们带走!!” “放开我们!!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救命!!救命啊啊啊啊!!!”莫母挣扎着的尖叫。 詹中尧狞笑着:“我会让你们恨不得求死都没路可走!!”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钳制住莫母和莫语燕,莫母挣扎着:“放开我们!!詹中尧,你当心我报警!!!” “我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他自问自答的摇头,“你们后路我都给你们安排好了。好好的去享受吧!!” 莫母恐惧:“你……你……你要杀人灭口?” “哈哈哈哈,比杀了你们更刺激,我非常期待一年后看到你们的悲惨样子。哈哈哈――” “你、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只见数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过来,将莫母和莫语燕铐住,詹中尧狰笑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他傲然的起身,从她们身边经过,阴暗的笑容和未知的前途联系在一起,豆大的汗水从莫母的额头上滑落。 她尖叫:“詹中尧!!!!!!!” 詹中尧狂笑着:“给我下地狱好好享受吧!呵呵呵哈哈――” 关文涛让两个保镖跟着詹中尧,而后理了理衣服,到莫母面前,扣着她的下颚,微笑:“老太婆,觉得恐怖吗?刚才的老大,恐怖吗?” “……”莫母打了个哆嗦。刚才的詹中尧的确好像有点不正常。 关文涛回头,笑的阴森森,满眼都是恨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啊,被关在精神病院整整一年!!老太婆,你也好好享受,从正常人被逼成疯子的感觉吧。” ******************************* 穆以宁正在吃饭的时候收到詹中尧的电话:“怎么?想我啦” “听着!!”电话彼端的男音带着喘息,仿佛在克制什么的,用力的咬出来,“现在马上从学校离开,随便到什么地方都好,电话给我扔掉!!穆以宁!!绝对现在不要来找我!!!听见没有!!?” 詹中尧扶着脑袋,额头的青筋已经暴了出来,握着电话听筒的手还在流血,而地上掉落了一把匕首。 以宁很担忧:“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出了什么事了!!你别吓我!!” “闭嘴!!!马上给我从学校里滚出去,马上!!唔……”他握得手指关节发白,不行了!!快要控制不住了,“给我走!!!――” 顷刻间,他立刻挂了电话。 然而只是短短的几秒,他又给以宁拨了电话过去:“刚才吓到你了?” 以宁听到他声音正常了才稍稍的放心:“吓死了!!你刚才到底怎么了,突然间就朝我吼,我……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别吓我啊,有事你给我说啊!!” 他淡淡的微笑,只是笑意没有达到眼里:“没有。宝贝,你爱我吗?” 以宁疑惑的皱了皱眉,觉得很奇怪:“你怎么啦?今天好奇怪。” “说你爱我,嗯?我想听,很想很想,不说可不行呐。”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对着听筒柔声。 以宁瞅瞅四周,低声说:“好啦,我爱你。” “嗯。我马上来接你,哪里都别去。听话。我想好好的爱你了。”说罢,他挂了电话。然后悠然的转过头,笑得优雅看着一地的狼藉。 关文涛以清冷的表情看着他,然后卷起了袖子:“你要去,先过我这关。” “涛涛,我爱她。”他微笑着,“我想她了。” “你会弄死她的。”关文涛开始明白,为什么詹中尧一直要等将穆以宁送走了,才去找莫母他们谈这件事,因为詹中尧知道,当他把那些话说出来的时候,他很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没有想到打了镇定剂,还是暴走了。 “不会,我爱她,涛涛你是知道,我真的爱她,现在,我才这么的需要她。” “你要女人,我给你找,但是,你现在不准给我离开这里一步。”关文涛一顿,“你好好想想,你之前还在给她电话,让她离你远点,你现在去找她,不是自打嘴巴吗?” “她爱我,就该承受我的一切。好的,坏的,都该。更何况,我现在只想要她。我真的只想要她,好想好想,想得不得了,涛涛,我快疯了。” “我不会让你走。我让你走了,你清醒过来才会后悔莫及。老大,你好好想想,在她面前你始终都是温柔体贴的人,你包容了她一切,你现在打算都毁掉吗?” “涛涛啊……”他笑着缓步走到关文涛面前,就在关文涛想说什么的时候,犹不及防的被詹中尧一拳揍在小腹上,他吃痛,跪跌在地上:“你真不乖。” 抬起头,看到眼前的男人,冰冷、黑暗、明明是笑着,可全身都是可怕的暗流。 詹中尧居高临下的睨看着关文涛:“看看,我也没有伤害你。我自然也不会伤害她。” “……老大!!!” “涛涛,我只是需要一个人,帮我把身上的污秽都赶走。放心吧,只要赶走了,我还是我。” 说罢,他已经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 那一拳又狠又准,关文涛好半天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忍着痛给穆以宁电话,但是提示空号,妈的,肯定是老大让通信公司掐了,这TMD的速度也太快了。转念一想,马上给了何露电话。 “嘛呀,老娘正在上课呢?” “我管你上不上课,马上去找穆以宁,你们两个马上从学校走!!我不给你们电话,谁他妈的找你们都别出来!!” “你神经了吧?神经的不是我,是老大!!他暴走了!!” “暴走?你小说看多了,我没空理你,拜拜了。” “何露!!你要赶挂,你就等着给穆以宁收尸!!” “什么事啊!!你别吓我啊!!” “我吓你干嘛?”关文涛急得不行,干脆一股脑儿的全招了,“今天出了点事,老大……暴走了,他现在脑子不清醒,总之,为了你们好,最好在老大到之前你赶紧带穆以宁走,他现在不正常。” “不正常?开玩笑吧,我觉得他挺正常的一个人啊。” “那是因为他自己想要正常!!你懂不懂!!他想要正常,他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他想要以后都像个正常人生活,所以他才勉强把自己控制下来!!他不想伤害穆以宁一根汗毛,他才一直一直在控制自己。你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我以前给你说过,我的腿不及他噩梦的十分之一,总之,今天出了点事,他那些该死的事全部都……大概全部都一股脑的上他脑子了……他现在不清醒,虽然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控制不住……” “双重人格?”何露打了个呵欠,配合的调侃着关文滚。 “妈的。不是双重人格!!以前都是假的!!懂不懂!!假的!!他控制自己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演的戏!!现在的他才是真的!!!” “玄幻小说啊。哎哟,你想玩我,也不待这样的嘛,一眼就看穿的谎言,好玩么?” “你猪脑子啊!你就不能听进去我的一句话吗?我简直想掐死你了!!” “那也要你有本事出现在我面前啊。”何露有打了个呵欠。 关文涛皱眉,让自己冷静下来:“何露,你去看电脑,搜索詹中尧三个字,你看你能搜到什么。” 何露叹气,不过也按照他的话做了,詹中尧三个字输入,搜索网页提示没有相关信息:“咦,没有。” “因为他是‘战争之王’。露露,老大是那种……一旦自己的国家遭遇了战争,他会第一个出来卖军火给敌国、让敌国来攻打自己国家的军火商。他根本就不在自己的国家是否会国破家亡,你懂了吗?……一直以来,他发的就是人类自相残杀的死人财。现在,你还能说,他是个正常的人吗?” 何露冷汗直冒,她现在脑袋处于短路的情况下:“他……他不像啊……” “我说了,他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他想要从以前走出来,所以他才会成立汉龙,所以他才会开始洗手不干军火生意。……总之,今天的事大概让他有点崩溃了,那些他想要忘掉,一直以来也在努力忘掉的事让他现在有点受不住了……你听我的话,马上带穆以宁走,他现在会弄死她的。” “不会吧?” “信我,他现在控制不住自己,满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谁也拉不住他,你们现在马上走!!” “可是……”何露急了。 “可是什么呀!!” “以宁在B校区,我在A校区,我们……我们离得很远啊……” “那你打电话给学校行不行?扯谎说家里出了事,让她来接电话行不行!?” “哦哦哦哦。我马上。” ******************************** 以宁站在市中心的KFC门口,心里有些担忧,电话里,她隐隐约约觉得詹中尧不太对劲儿,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 之前连续接了他两个电话,以宁都还没搞清楚怎么了,他的第三个电话就过来了:“宝贝,到市中心等我。” “你要来吗?可你今天中午才刚走,你又过来?出什么事了?” “我过来给你说,宝贝,你听我的话,到市中心去,别在学校。嗯?”他的声音带着微笑,以宁却没来由的打寒颤。总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 大概是出了什么事吧?于是以宁就说:“市中心有一家KFC,我在KFC等你。” “嗯,这才是我的乖宝贝,去吧去吧,马上就出发,我坐飞机过来,很快。” 于是以宁就乖乖的背上包坐车到KFC去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以宁现在心里着急,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第一通电话他好急,好急,到了第二通、第三通电话的时候就好像恢复正常了。好几次她都想给詹中尧电话,可手机屏幕显示的没信号。 这什么破城市啊,市中心手机会没信号? 她急急的东张西望,很快就看到一辆加长型的轿车停在不远处,几乎是立刻的,她跑了过去。车很新,连牌照都没有上。 詹中尧拉开车门,笑得温柔,可在以宁的眼中却觉得意外的诡异。 他道:“宝贝,快点上车,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什么?以宁虽然疑惑也走了进去:“你在这里也有车?” “没有,是在飞机上打电话定的新车。”他笑眯了双眸,“好了宝贝,把衣服脱了。” 什么!?以宁蓦地瞪大了眼睛。她本能的护住了胸口,靠着车门,防备的盯着诡笑的詹中尧:“你……没事吧?” “我专门订的房车让你不满意吗?应该不会吧,宝贝,这么宽敞,而且有隔音效果,我们在后面做什么,前面都不知道。” “詹中尧,你是怎么啦?你没事吧?”以宁担忧极了。 他微笑:“只要你让我|操,就没事。”话语一说,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像一个冰人似的,寒到彻骨的盯着以宁。 以宁觉得头皮都麻了。 她觉得他现在好恐怖。 “怎么?”他眯了眯眼,“我们又不是没做过。现在不想跟我做了?嗯?” 那一声“嗯”和以前的语调完全不同,以前是带着柔意的,或者暧昧的,而现在是威胁的,不满的,甚至是命令的。 “你……真的詹中尧。” “宝贝,你的废话太多了,”说罢,他侧了身子,直接压了过来,以宁本能的想要向前跑,被他一把搂过腰肢,跌坐在车里的沙发上,男人那冰冷的笑容就在眼前,“宝贝,你真不乖。” “詹中尧,你没事吧!?”她几乎是要尖叫了。 “操|了你就没事了。听话,乖乖的让我上。宝贝,我最爱你了,好爱好爱,你得帮帮我,帮我那那些肮脏的东西洗干净才行。” “……你要洗澡我可以带你去……澡堂……” “不行。”他动作野蛮,却面带笑容的拉着以宁的裤头,“要用这里好好的含着我,直到洗干净为止。” 101:崩坏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好脏,好脏,太脏了,他怎么这么的脏。连地上的烂泥都比他干净…… 从出生就注定的最肮脏的血缘,为了报仇为了伤害自己的母亲,同样也做了最肮脏的事。呵呵呵,他的确是个肮脏的人,出生于污秽之中,成长于肮脏之中,就算磨得全身都是锋锐的逆鳞…… 好脏丫。 要洗干净,把这份污秽。 如果血缘上的污秽没有办法洗干净,最起码的,洗干净自己曾经为了复仇,为了让那人感受到绝望的疼痛,和自己同父异母妹妹假结婚的肮脏媲。 穆以宁,帮我洗干净。洗干净了,就好了。洗干净,让詹中尧以后都干干净净的,让我……干干净净的和你生活…… 他满脑子就只有这一个念头。 一直以来紧绷的弦在摊牌的那一刻彻底的断掉,为了自己,为了关文涛,为了惨死的八个人,还有姐姐……那绷到极限的弦,轰得一声断掉了。所有的事全部都铺天盖地的袭来,脏。脏。太脏了。 要洗干净才行。 洗到全部都忘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才行。不能存在,不能容忍,因为,实在是太让他做呕了。 断掉的那一刻,他想到穆以宁。他爱她,爱她,所以,只有她才能将那些肮脏给覆盖掉。他不要其他的女人,他也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洗澡什么的。他很清醒,他很清醒的知道,就是用石灰、用硫酸来泡自己,也抹不掉那份肮脏。 一如,当年姐姐一样。 所以,他现在,马上,立刻就需要穆以宁,要她来温暖自己,洗干净自己,让自己能够走出来。 走出来……从噩梦中走出来……永远的走出来,只要自己干净了……就能走出来…… 一定能走出来。 *************************** “詹中尧!!你疯了……你……放开我!!!”以宁拼了小命的全力抵抗着他,他到底是怎么了,哪里出了问题,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要,她不是不可以给他。但是,现在算什么事啊!! “宝贝,为什么要抗拒我?我爱你啊,我这么爱你,你必须要给我。” “爱个屁啊!!!”以宁怒极了,“詹中尧,才不是开口闭口把爱字挂在口头上的人!!你……到底是谁啊!!混蛋。” “宝贝,你又不乖了,怎么可以对我骂粗话?”他有些恼眯了眼睛,“我当然是詹中尧,以宁,难道你认不出我来了吗?” 忽然间,又换了表情,以宁疑惑了:“詹中尧,你是怎么啦?” “宝贝,我很好,我就是想要你,我不行了,疼得话,也好好忍着啊。乖。”几乎是立刻的,面容的表情再度一换,诡异的笑浮现。 以宁一愣,马上有推着他:“你给我滚啊!!” “宝贝,以宁,我真的不行了。”他野蛮的拉掉了以宁的裤子,以宁立刻用手护住自己,他愤然,“再不要你,我会死的。宝贝,让我要。嗯?快点,把手拿开。我真的不行了……” “你……”她现在完全都是混乱的,又想哭又想笑,“你起码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呀?” “我死都不会告诉你。”拉开了裤链,昂扬挑了出来,他直接扯开了以宁护在腿间的小手,全然不管她现在的情况如何,直接用了全力的顶了进去。 “啊啊啊!!”她痛得暴瞪了眼睛,瞬间,连呼吸都停滞了,痛……好痛,从来没有这么痛…… “进去了。太好了。宝贝,就这样,含着我,把我洗干净,我求你了,把我洗干净……”他痛得扭曲了表情,埋头啄着以宁的嘴唇。 “你……”她扭动着脑袋,躲掉了他几个亲吻,可更多依然烙印下来了。 一瞬间,眼泪唰唰的就下来了,她真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 “真好……”他喘着,“这样,就这样……我的宝贝,我的……就这样,把我洗干净……宝贝,会帮我洗干净的对不对?” 以宁痛得只能勉强撑开了一条眼缝,却看到他也意外痛苦的表情。 不由的心疼:“我……怎么才能帮你洗干净?” 虽然不明白他口口声声的洗干净到底指得是什么,但一定是让他很难受的事吧?不然,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发了狂似的痛苦成那样。 长指抚下,勾着她的脸线:“要我。迎合我。” 就算痛得不行,她咬牙点了点头,至于他现在为什么会成这样,等他脑子清醒点再说吧。 腰间开始动了起来,他蛮横极了,以宁痛得快要岔气,咬破了嘴唇。 “为什么不出水?宝贝,你要出水才行。” 出了妹啊,我都要断气了啊。 手指开始了揉抚,他的动作很熟练,她的敏|感地带在什么地方他是最清楚了,几下下来,感觉到了潮湿。 “真好……真好……宝贝……就这样……帮我洗干净,让我忘记那些事……忘记那些事啊!” 她咬得牙齿都快要碎了,估计之前可能撕裂了,所以现在哪怕是有滋润,她也只能感觉到痛,就像半条命都去了。五脏六腑就仿佛要被顶翻了一般,一次次的狠到最深处,“不!!……饶、饶……了我……” 好痛,好难受,她大大的张开嘴巴,想要呼吸,想要求生,奈何男人抱住她的腰肢,有如出闸的猛兽。 “宝贝……这是有爱的……做|爱的……感觉……噢……就是不一样……” 不!!!她痛苦不已的甩着闹嗲,她不行了!!这样太难受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被他贯穿了一般,唾液眼泪全部染了满脸。 这,不是做|爱!!不是!!是惨无人道的强|暴!! 实在是太痛了,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忍下去,拼命的用手挤到他胸口,推着他,拍着她,她会死的……这样她一定会死的!! “不要了……”她痛得真的不行了,火烧火燎的痛,她哭着求饶,“……求求你………啊!!……不要了……” “要。宝贝,你不能拒绝我。要的……噢,再含紧一点,再深一点……我真想你把我整个人都吞下去……” 说话间,一击狠入,以宁暴瞪了眼睛,一下子脑袋被抽空,眼睛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 痛得昏过去,又痛得醒过来,再痛昏过去,她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任何的事,勉强撑开的眼缝,只能看到自己被他换了姿势,整个人摇摇欲坠的被他扣着上上下下。 从车里,到回到T市的家里,她人是半昏迷的状态,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一直在她的身体里…… 昏过去了,眼睛再也睁不开了。 已经麻木了,唯一能听到就是他的激动。 她没有力气思考,没有力气说话,没有力气到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身体被温暖包裹,有水流进嘴里,干涸沙哑的喉咙遇到了救命的泉水,拼命的喝着,稍稍的意志清醒了一点,却发现在与他同坐在浴缸里,她没有力气了,疲乏之极,而他还在动着。 “宝贝,我以后都一直留在你里面,好不好?” “……”脑袋无力的埋下,她已经撑不住力气了。 “点头了,呵呵,真乖,真是我的好宝贝。”咬着以宁的耳垂,“现在开始,宝贝,你就每天和我在一起,哪儿啊,都不准去。嗯?我要一直一直都呆在你身体里……” 疯了。 詹中尧,你疯了。 ************************************* 他说到做到,不做的时候也留在她的身体里,像个连体婴一样,喂她吃东西,喂她喝水。她已经不行,每一次吃下去,都会吐出来,他好像完全不介意,吻了她的嘴唇,强硬的又逼她吃下去。 詹中尧,你现在……疯了…… 她肯定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 关文涛带了人直接杀到公寓,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门,直接跳起来:“给我拿电焊烧!!” 何露说找不到以宁,关文涛就觉得事情大条了,何露还安慰说,可能是不是到外面吃饭什么的,一直等到第二天都没有瞅见以宁回学校。 关文涛立马就猜到了,老大下手的速度快到让人惊讶。 不过这才是詹中尧,如果他动作不快,如果他不狠,如果他有任何的优柔寡断,他没今天的地位。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詹中尧是怎么控制自己的,想要当正常人,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在复仇的弦断了以后,他才会陷入暴走的状态。 现在的詹中尧,根本不会管别人的死活,就是弄死了穆以宁,搞不好他还会用什么药水处理了,继续用。他打自己的那一拳,已经是相当的手下留情了,没有直接割了他的喉咙,算他运气好。 现在的他,是完全没有理性可言的,甚至说丧失了人性都丝毫不为过。曾经关文涛不是没有阻止詹中尧和莫语燕的事,问题是他根本阻止不了,比任何人都陷得不可自拔,比任何人都堕落的更深。 以前,他根本不在乎詹中尧会做什么,只要是能够报仇,詹中尧再黑再暗都无所谓,问题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再暴走下去,他所有的一切努力全部都会白费。一旦白费了,他到底会做什么事来,谁都想象不到。 一想到,他是怎么了结自己的老爸,还有自己的祖父祖母的时候,关文涛头皮都麻了。 他陷得太深,那根弦段了,他整个人也崩溃了。 “好了!!” 关文涛说:“都给我准备好。一看到他人就给我朝死的打麻醉针。没倒之前,谁给我停了,谁就给我去死。” 保镖吞了口水,纷纷看着自己手里的麻醉枪:“会不会……而且是打野猪的……” “打不昏他,当心就是你们去死!给我朝死打。他有耐药性,一两枪弄不昏他。” “……换打大象的?” “你找死啊!!”关文涛直接瞪过去,他宁可小剂量多发的打在詹中尧身上,也不敢一下子给他来一枪大的。 一脚踹开了门,里面很安静,但是屋子里已经乱成一团,碎掉的瓷器满地都是,他回头,小声说:“看到他人就立刻开枪,要是犹豫打不准的话就是你们自己送死。” 保镖点头如到捣蒜。 关文涛轻手轻脚的朝着卧室走过去,这个屋子他以前来过,不过穆以宁住进来以后,他就没来了。当时曾经问过詹中尧,为什么不让穆以宁住到大宅那边去。 他说:“她喜欢小家。” 现在?几乎被拆了这个小家。 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的门口,关文涛顿时就僵硬了。 穆以宁已经脸色发白,嘴唇都没有血丝了,全身上下都是红红紫紫的痕迹,若非胸口还要小小的起伏,关文涛觉得,她恐怕已经死了。 而詹中尧始终带着笑,覆盖在她身上啃咬着,像一头优雅却癫狂的野兽。 我|操。 “老大!!你给我起来!!”二话不说,关文涛直接朝着床上的两个人冲了过去,抓住詹中尧的胳膊,想将他从穆以宁气若游丝的身上拉起来。 顿时,暗了两眸,詹中尧缓慢的回头,笑得阴森森的,然后,动作更快的是他的手,直接掐住关文涛的喉咙。 关文涛瞪眼,艰难的说:“你……看看她成……什么样了……” 一手撩起被子盖住以宁的上身。 詹中尧微笑:“那是我爱他的证据。涛涛,出去,不要打扰我们。不然,我会掐死你。” 说话间,他的手指开始收拢,关文涛咬牙,“你……给我脑子……清醒点……” “不清醒的是你啊,涛涛。打扰你们的好事。涛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乖?我不喜欢不乖的小孩,我喜欢听话的。” 关文涛眯了眯眼睛,猛地用力一瞪,朝詹中尧扑压过去,他直接一个拳头揍在关文涛的小腹上,顿时,关文涛痛得岔气。而他的脖子还是詹中尧的手里捏着。 他依然微笑着:“涛涛,你是我的弟弟,可是弟弟如果不听话,也该受到惩罚,对不对?小孩被宠坏了可不好。” 说话间,詹中尧从以宁的身上直起了健硕的身子,长臂缓慢的向上,直接掐着关文涛的脖子将他叼了起来。 “会窒息哦。还是你现在听话,给我出去呢?” 他是真的干的出来,就这样活活的掐死他。 关文涛点头,詹中尧这才松了手,他一下软到了地上,扼着喉咙大口的喘起。 詹中尧道:“快点出去,别来打扰我。” 关文涛平复了呼吸,有些虚软的走了出去。一到门口,他直接抓过保镖的麻醉枪:“给老子上打大象的麻醉针。” 保镖手忙脚乱的赶紧换了麻醉针,关文涛活动活动了手脚,剩下的就看他和老大谁的速度快了。 气冲冲的抓了麻醉枪直接踩到卧室门,詹中尧依然还是啃着已经昏迷的以宁。 老大现在是真的疯了。 他二话不说,朝着詹中尧就是一枪打在他的肩膀上。 原本驰动在以宁身上的动作停止了,阴狠愤怒的缓缓转过头,那一眼就如同利剑一般,关文涛惊了,连身后退。 “涛涛,你找死。” 终于,他从穆以宁身上抽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朝着关文涛杀了过来。关文涛一见:“全部给我朝他身上打。” 麻醉枪的声音同时响起,数根麻醉针全部都扎在詹中尧身上,他冷笑的从身上扯了出来,就在用麻醉针针管朝着关文涛颈动脉扎下去的时,轰得一声,倒在了地上。 关文涛全身都吓出冷汗了。 那些麻醉针应该射进去马上就能生效的,老大还能硬扛到最后……他妈的,他真的是庆幸自己用了打大象的麻醉针啊。 102:你敢和他再在一起吗?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我希望你告诉我,到底,他怎么了?” 从病床上醒来,何露哭得又要崩了,以宁不由的微笑,有这样一个朋友,她此生何其有幸:“好了好了,别哭了,唉,有什么好哭的……” “你……你这头猪啊啊啊啊!”何露直想抽死以宁,这个时候还能笑的出来,她只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状况啊丫。 严重撕裂到需要缝合的地步,身上全是各种咬痕,詹中尧是狼变的吗媲? “好啦,我没事啊。”尽管脸色苍白,以宁扯出微笑安慰着何露:“再哭就丑了,没人爱了。” “老娘对你无语了啊!!”何露锤着病床。 这时,关文涛推门进来:“醒了?” “嗯,醒了。那个死人呢?死了没有啊。” “你说的什么话。”关文涛无奈摇头,“留点口德啊。” “老娘没有口德,怎么着!哦!关文涛,你要怎么着!!” “我怕了你了。”关文涛再度摇头,过了一会儿才道:“露露,你出去一下,我有话单独对她说。” “什么话啊?我不能听吗?”何露凶神恶煞的。 以宁说:“露露,当我求你了行么。” 何露这才点头,走了出去。 关文涛道:“我想你醒了应该会问我原因。” “嗯。我也希望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忽然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不是之前哪怕她出尔反尔,也能一再容忍的詹中尧,而是另外一个人。 “我先问一个问题吧?”关文涛有着担忧,严肃的说道:“他,这样对你,现在你还爱他吗?” 以宁坚定的点头。 “这件事,老大并不愿意对你讲,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让你去大学读书,把你推开,然后才开始处理,其实,他就是怕。只是,他没有预想到会这么严重。” 以宁疑惑了,但是她没有打断关文涛的话。 关文涛继续说:“你知道他多少事?他的身世你知道吗?” “……”以宁戒备的看着关文涛,如果他的出生是詹中尧永远的伤,那么……她抿了抿嘴唇,“你知道他的身世吗?” “知道。” 以宁这才点头。“我也知道。” “另外,除了那件案子以外的事呢?” “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关文涛叹气,半晌后才幽幽的道:“我能告诉你的,是我知道的事。你知道了以后,是打算留在他身边,还是离开,全部由你自己做主。……我是希望你能将之前那个还很正常的他,试试看能不能拉回来。” “你说你知道的吧。好么。” 关文涛沉吟了半响,这才开始说道: “他的身世你应该知道,就如你知道的那样,这个是事实。曾经他做过DNA检定,事实摆在面前无法否认。可以说,他的出生就是一起的起源。” “爸妈,也就是那件案子的受害者,他们有一个农场,离镇子很远,夫妻俩是海归,回来以后就建了这个农场,过着美式田园般的生活。妈妈没有生育,我,姐姐,还有家里其他的弟弟妹妹,都是爸妈捡回来的……老大也是。” “那天具体记不清楚是几号,只记得天上开始下雪。爸妈还有大姐到城里去买年货,回来的时候,就多了一个老大。是在回来的路上捡到的,已经冻昏在地上了。后来,我们才知道,老大之所以会在过年的这个时候出现在农场附近的山道上,是因为老大的妈妈,被他丢在了山里。” 以宁难以置信的皱眉,“丢在山里?” “嗯。后来,老大就在农场呆了下来,和大家相处的也很好,毕竟才是六七岁的小孩,大家也有同样的身世,很快就接受了他。我们每天过得很开心,很开心。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开心,姐姐,爸爸妈妈,弟弟妹妹,每天都很快乐――一” “直到某一天,家里忽然来了陌生人。那天,就是她们离开我们的日子……该怎么说呢。”关文涛有些头痛的扶额,“……应该那天,我和老大也会死掉的才对……偏偏命运让我们逃过了一劫。因为农场远,我和老大读的是寄宿制小学,其他的弟妹还没有到读书的年纪,大姐因为提前放假,早早的就回来了。那天,我和老大……大概是鬼使神差的吧,忽然间就很想回家……” 关文涛全身颤抖着,以宁默默的看着他:“后面的,我大概能想象……“ 关文涛摇头:“不仅仅你以为的那些。”他苦笑的忍着痛意,艰难的道:“……大姐,很漂亮,真的,非常非常的漂亮,我不是自己夸她……所有见过大姐的人都说,大姐她是……呵。”关文涛用力的磨蹭了下巴,皱眉咬牙,“所以,那天,我和老大回家的时候……我们听到里面的声音不对……我们躲在外面的窗口看……大姐,被人……” 关文涛已经说不下去了。 以宁看他的表情不对:“你不想说就别说了……去休息吧……” “没事。”他吸了吸鼻子,“……几个男人,轮|奸了大姐……我们当时真的恨,真的,老大连木棍都握紧了!!要冲进去把那些畜生都杀了算了!!妈的,真不是人,大姐才……他妈的,这些畜生!!!!” 尽管没有见到当时的场面,以宁也能够想象对于詹中尧和关文涛来说,那一定是噬骨之痛。更何况,她是女人,她自然能体会到关文涛口中大姐所受的磨难。 “也许你不相信,……那时候,大姐看到了我们……那些男人没看到,但大姐看到了……她用眼神让我们走……求我们走……老大是咬牙切齿的,松掉了木棍,带着我躲到谷草堆里。……我不知道老大捂着我嘴要托我走是因为什么……直到,我们缩进谷草堆里,我才看到,……七八个人,身强力壮的守住门口,我们想要杀了他们?呵呵,恐怕先死的就是我们……” “一直,一直听着,大姐的恳求,一直一直听着……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大姐丢上车,扬长而去。……后来,等我们回了家,找不到爸爸妈妈弟弟妹妹……一直到打开地下室……都死完了……” 以宁咬唇悲哭,因为,莫君豪是级个凶手里的一个,所以他才要做那些事吗?因为他无法原谅,曾经虽名为自己的养父养母还有弟弟妹妹被烧死……姐姐被……的事吗? 关文涛沉默了良久,一直到平复了情绪。 “我不知道怎么办,报警吗?老大不报警,他说他知道是谁。有一个男人的脸他就是化成灰他都认识。几个男人里的一个,是他的亲生父亲。” 以宁蓦地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犹如惊天霹雳,让以宁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们将家里所有的钱全部都拿走了。爸妈的积蓄不多,但是也不少。我们跟着他的生父,想要把姐姐找到……真的,很容易就找到了。姐姐被关在他生父的别墅里,级个男人……一直到后来,我们找了个那几个男人都不在的机会,老大让我留守,自己进去找大姐……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我等了两天,我等不下去了,我也去找他们……这条腿,是被关在院子里的烈狗咬没的……” 那些事明明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现今想起却是历历在目。不过,比起第一次见到的那些惨状,现在关文涛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他淡道:“……我以为我会死……没有……那级个男人似乎很爱姐姐,是啊,怎么可能不爱,那么鲜活的生命被蹂躏的伤痕累累怎么可能不爱……再后来,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那几个男人就好像放过我了一样,给我找了个家庭收养我,一切,好像开始好转了……” 关文涛顿了顿:“……但,那时,我是真的不知道老大到底是死是活,但我知道,只要他活着,姐姐一定会保住他。……一直到几年以后,我才和大哥重聚。姐、大姐她用自己保住了老大。看上去比谁都柔弱,骨子却比谁都更坚强的大姐,保住了老大的性命……” 以宁依然静默的听着,她不想打断他,有时候,伤太重了,不会需要安慰,只需要聆听。 “为什么自己的亲生父亲要杀自己?为什么自己亲生母亲要把自己丢进山里?……因为罪孽,必须要抹杀。这句话,是做掉老大生父的时候,他亲口对我们说的。……我们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老大说‘要杀我就冲我一个人来,枉死了多少人?’,全部都是枉死,都是无辜的受害者,只是比起爸妈弟妹来说,大姐……受到的伤害,那才是真正的发指。所以,我们要他们一个个的都去死,可后来,我们觉得错了,死,太痛快,不行,一定要生不如死,求死无路才行。所以,老大,在以后的复仇里,同样,开始了残忍……” “从他生父第一个开刀,慢慢的走下去。一直到莫君豪。”关文涛收起了悲痛,眼色变的锐利,“下面的,我希望你有心里准备。” “你说。”以宁坚定了眼神,是啊,为什么莫君豪会搅合进去?他又是为了什么想要杀詹中尧? “莫君豪的妻子。”关文涛盯死了以宁的眼睛,“是老大的生母。” 以宁不得不吃惊,不得不惊恐:“他的……” “没错,他的生母。把他带到山上扔掉,想要不见血的利用自然来杀掉老大的人,是他的生母,莫君豪的妻子。也就是说,莫语燕是老大同父异母的妹妹。”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她激动极了,“他……他自己是受过这样伤害的人啊!” “所以,他才要这么做。要整死莫君豪是为了死掉的爸妈弟妹和姐姐;娶莫语燕是让他那个妈好好感觉和体会一下,她想要抹去的罪孽,永远都会缠绕她,要她痛得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可莫语燕她是无辜……” “没有无辜。如果有无辜的话,那地下室里烧焦的八具尸体!那被人陵|辱的浑身伤痕累累的大姐!!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无辜。只要是复仇,谁是棋子,对我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以宁沉默了。 关文涛垂眸:“……至于大哥,为什么要变成这样,追根究底,还是在他自己到别墅里去救大姐……那些人对大哥的命已经没兴趣了,因为大姐让他们更感兴趣,但是要放过大哥……怎么可能。于是,大哥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整整一年……如果你能帮他洗头,你可以看看他的头上,把头发拨开,有多少被电击过的痕迹。” 没有帮他洗过头,一次都没有过…… 就算在激情的时候,他也只允许自己抱他的脖子。 从来没有碰过他的头发。 以宁忍着泪水:“我知道了。” “所以,你要理解他。……这些是我知道的全部,但是,我想,肯定还有我不知道,老大他不愿意告诉我,或者刻意被他隐藏起来的事。……总之,这些事,再加上和自己的同母异父的妹妹……” “我懂。”她点头。 难怪,他一直说洗干净。洗干净。洗干净他…… 他觉得自己太脏了。 可是,傻瓜啊……他如果早告诉她,她只会心疼,怎么会嫌弃他? 以宁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那你们姐姐她现在……” 关文涛微笑的看着以宁,目光幽深,带着温柔:“她,现在,很幸福。非常,非常的幸福。” “那就好。”以宁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你们的复仇……” 关文涛目光偏看向窗外:“除了一个跑掉的,其他的都收拾了。不过,那个跑掉的,就是挖地三尺,也会把他挖出来!没有人能够逃脱自己的罪孽。没有人。一个人都不行。” 复仇啊…… 她无法轻言是否让关文涛和詹中尧放弃复仇,作为旁观者,在听到关文涛讲述了这些种种以后,她觉得,全部都死有余辜! 以宁吸了口气:“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可以去见见他吗?” 关文涛立刻就泄气了:“这一次比我想象的严重。不过我得给你说清楚,以前的老大,是他自己想要当一个正常人,他想要有正常的生活,努力营造出来的。现在的老大,才是真正的他。冷血、无情、手段残忍,哪怕是对我,一样不会手下留情。” 以宁皱眉。 “以宁,你要知道。那些凶手全部是有钱有势的人,报警?我们根本奈何不了他们。只有让自己强大了,才能恣意而为。老大,的确对他们很过分,但是,你要知道,那是因为老大不想让我来背负这些仇恨,他一直认为,起源是他,是他的存在,所以他必须要亲手了结,他把自己一步步逼成现在的样子。他如果不逼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报仇?什么时候才能让那些死亡的灵魂安西?什么时候才能解救姐姐的痛苦?他不得不逼自己。” “我明白了……” “你要听我说完。不管他变成什么样的人,他对你是认真的,这点我很清楚,这一次只是意外……你应该明白他现在的心里状态。他想要让自己把和莫、莫语燕……你应该懂。这个时候,你如果决定留在他身边,你就要支持他。他支撑自己的弦断了,现在他是六亲不认。我让医生看过他了,他现在……的确有点问题,他能认周围的人,他都认识,他也知道我们是谁,但那根一直以来逼着他在我们面前控制自己的弦断了,他现在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我想你有这个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 “你一定要理解他现在所作所为,我们得一起想办法,把他控制下来,他现在自己没办法控制,已经完全的陷进去了。你能答应我,和我一起努力,帮他拉出来吗?” “我会。”以宁坚定的点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去做。” “那就好,那就好。”关文涛释然了,如果穆以宁能够坚定信念,那么事情就会好办很多。 “那他现在怎么样?”以宁担心的是这个,“我想去看他,能看他吗?” “再等等吧。”关文涛摇头,“我到你们家救你,他差点没掐死我,后来我只好拿麻醉枪打他,他现在是恨死我了。我可不敢去看他。” “我去啊。我又没有要你去。” 关文涛摇头更猛,跟拨浪鼓似的:“你最好别去,你最好先养好身体。” “……我没事的。” “不是你没事。而是我怕你会被他弄死,你都心甘情愿的。”关文涛扶着额头,头痛啊,头痛。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啊。” “好好好。他在现在的这个状态下,脑子会特别的好使,也会特别的狠。他要达成什么目的就会马上付之行动,一秒他都不会耽误。以前你对老大的认知,在现在的他身上你会一点共同点都找不到。不管你是哭,是闹,还是你就是死在他的面前,他都会无动于衷,甚至惹火了他,他直接送你上西天。不只你,对我现在也是一样。如果你现在去见他,你知道他现在想要干什么,无形你去见他就是在催化他的行动,缓一缓,等一等,也许不用我们想办法,他自己就能走出来。” “……要多久?” “最起码,等你调养好身体。而且,我打算教你一些防身术,如果他一直现在这幅德行下去,说实话,我也预料不到他到底会做什么……” 以宁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轻轻的点了点头:“不过,你能答应我,把他每天的情况都告诉我吗?我真的很担心他。我想他好好的。” “我答应你。”关文涛点头。 过去的那些事,詹中尧陷得比他深,正因为陷得比他更深,才更无法抽身出来。过去的那些事,詹中尧陷得比他深,正因为陷得比他更深,才更轻易的无法抽身出来。责怪自己害死了养父养母弟弟妹妹,责怪自己让大姐陷入囹圄,责怪自己害得关文涛失去了一条腿……所有的一切,都想自己一力承担,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承担的下来? 关文涛凝看了以宁一眼,如果老大一直这么下去,不知道穆以宁还敢不敢继续和老大在一起啊…… 103:我们每时每刻都要在一起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关文涛吸了好大一口气,鼓足了他觉得应该够多的勇气,才走进关着詹中尧的房间。听到动静,詹中尧睨了眼,淡淡的勾起唇角:“涛涛,很有种了啊。用枪打我,还把我关起来。你是越来越听话了?丫” 这种淡淡的,却充满了明显的嘲讽,关文涛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拉了椅子坐在直接焊进地板里的病床边,为了安全,他保持了一米的距离:“穆以宁,被你整得很惨。老大,你真该看看医生的检验报告。我现在肯定不敢放你,天知道你能做出什么事来。” 他其实很抱歉,把詹中尧给关起来就算,还把他全身都给绑了个结实,手脚都上手铐,只有镇定剂的晶莹液体,不断的滴滴哒哒的输进他的体内。 关文涛继续说:“老大,你真别怪我。你变成现在这样是什么原因,我比谁都清楚,和莫语燕的事我已经告诉她了,她不在乎,你也冷静一点,等你冷静好了,我自然会放了你,你和她该继续过什么样的生活就继续过什么样的生活。过去已经过去了。该死的都死了……”除了,那个逃掉的,但是那个逃掉的,连关文涛都不知道到底还该不该要他去死了。 “嗯~~~”詹中尧笑着,好像思考着什么,“你说得也有道理。” 关文涛松了一口气,“所以,老大,你最近就忍耐忍耐,等你好点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把你关下去。老大,你清楚,我是为了你好。媲” “好。”詹中尧微笑,“出去吧,这镇定剂输得我困了。” 关文涛站起来:“那你好好休息。” 走出了病房,关文涛抬头凝着天花板,有些无力。 希望镇定剂能够起效,把他给控制下来。不然,关文涛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难道又把他送精神病院? 关文涛立刻摇头,想想都害怕。 *************************************** 穆以宁一直很想去见詹中尧,但是他在哪里,只有关文涛知道,让何露去打听消息,关文涛的嘴闭得比贝壳还紧。 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消磨过去了。 关文涛几次去看詹中尧,现在是稍微的要理智一些了,不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让人觉得森森发寒的可怕笑容。 “是吗?……”在清醒之间,詹中尧听了关文涛说以宁的情况,有些颓丧,“……我是见鬼了。她现在呢?有没有怎么样?文涛,给我说实话。” “没事,虽然伤得有点严重,不过医生那边已经处理了,很快就会康复。更何况,老大,这不是你能控制住的。你不用自责。”眼见,他现在不管是说话的口吻,还是面部的表情都有了改变,关文涛心头的石头也在落下。医生给詹中尧做了脑电波的测试,现在是在逐渐的趋于稳定的状态。 詹中尧这才点头:“……帮我告诉她,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明白,我都告诉她了。而且,老大,听不听个喜讯?” “有话就说。少卖关子。”他皱眉。 “就算你那样对她,她还是愿意和你在一起。如何,是不是很高兴啊?”见他现在开始正常,关文涛也开始嬉皮笑脸。 詹中尧瞪了关文涛一眼,唇边的笑却是心满意足。 “文涛,让医生再把镇定剂的剂量加大。我想要去见她。” “老大,你能承受的了?” “没事,按照我说的做吧。” 于是,关文涛只好让医生在安全的范围内又加大了剂量。最近几次检查,CT,脑电图基本都是处于稳定状态,关文涛再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几日,终于决定把他放了。不过,为了预防万一,还是让手下拿了麻醉枪指着他。 “老大,你别介意啊。我是怕了……” “你做的很好。”他了然的点头。 解开詹中尧身上束缚的时候,关文涛给那一排手下全部使了眼色,如果老大万一有什么,就直接给我朝死里轰。 显然,关文涛的担心是多余的。詹中尧很正常,从床上起来,换好衣服后,给了关文涛一个大大的拥抱:“文涛,谢谢你。这件事你做的很对。” “只要你别怪我就行了。” “不会。我很清楚,你是在帮我。” 关文涛拍了拍詹中尧的后背,老大只要正常了就行。 “带我去见她吧,我有很多话对她说了。” 关文涛这才带了詹中尧离开,赶到医院,一路上他观察着詹中尧的神色,那担忧和愧疚是骗不了的人。 来到医院,穆以宁一看到詹中尧,操起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混蛋!!你还跑来做什么!!给我滚!滚!” 詹中尧无奈的叹气,给关文涛使了个眼色,自然心领神会退了出去。 他在床边坐下,以宁咬牙得看着他,两个人什么都没说,一下子,以宁好像泄了气一般,扑到他怀里:“混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什么都要自己一个人背负!?你说出来会死吗?会死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要是你有个什么事,混蛋……呜呜……” 仿佛发泄似的一拳一拳打在他胸口。 詹中尧微笑着搂紧了她:“对不起,宝贝……我不是……只是我怕你嫌弃我……” “不会……”在他怀里拼命的摇头,“我才不会……”忽然,以宁好像像到什么,抓着他的衣服:“你听着,以后再也不许你藏起来,有什么你就给我说起来。詹中尧,我不要你一直照顾我,我也想要照顾你,我也想要帮你分担!!如果你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这样啊……”微微垂了眼眸,一抹暗光从他眼底浮现,唇边浮起了阴森森的冷笑,“你是真的很爱我。真乖。呵,真乖。” 在激动中的以宁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口气有了一些改变,如果说之前是温柔的,现在带着毫无感情,只是陈诉事实的冰冷。 他轻轻缓缓的握着以宁的肩膀,将她推开,扭过头。 以宁抓紧了他的衣角:“詹中尧?” 他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以宁:“等我一下。嗯,乖宝贝。” 以宁忽然打了个冷颤。 只见詹中尧从病床前直起身来,拉开了门,昂藏的走了出去,然后将门从外面反锁。 坐在外面的关文涛看着詹中尧,笑道:“老大,就出来了?才几分钟哦。” “是啊。是很短。”慢条斯理的边缓步向关文涛走去,边利落的扯下了领带,微笑道:“因为有个碍事的人在,不处理掉你,涛涛,叫我怎么享受啊?” 关文涛惊诧,立刻起身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 詹中尧一脚踩在了他身上,用了狠力的腿,使劲的蹂躏着关文涛,他居高临下的站着,傲然的犹如天神,只是那双眼睛太冷了,冷得就像深海的冰水,丝毫的感情都没有:“多管闲事的涛涛,我该怎么惩罚你了呢?嗯?” 双手勒绷了领带,动作利落的缠上了关文涛的脖子,他艰难:“你……根本就……” “啊。”詹中尧始终笑眯着眼睛,“镇定剂?麻醉?还把我捆在床上这么久?打扰我的好事,让我没办法好好享受,涛涛,你不是找死吗?” 关文涛眼睛充血:“……你,假的……” “啊。”他微笑的点头。 他妈的,他已经小心又小心了,还是着了詹中尧的道。 关文涛利了眼眸,握掌成拳,在詹中尧俯身用力的时候,狠狠的一记拳头朝着他的脸上砸过去。 詹中尧被打了个正着,不由的松手,大拇轻佻的抚过唇角,看到上面的红色:“涛涛,也身手很好。是我忘记了。” “别来这套了。老大也清楚,我敬你才不想和你动手。”关文涛扯掉脖子上的领带,“就像你说的,现在对付你,就得来狠的。” 扔掉外套,撩起胳膊,关文涛冷盯着,始终冷笑,眯起着眼睨看他的詹中尧。 他很放松,甚至带着嘲笑。 关文涛心里发虚,手心握出冷汗,说实话,他没底,他心里没底能不能将詹中尧给按下来。 他妈的,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直接朝着詹中尧挥拳冲了过去,优雅的笑容一个闪身,轻而易举的躲过,而后,他的拳头被詹中尧包上了:“技巧啊。涛涛。” 抬眸盯看詹中尧,正准备踢腿时,奈何他的动作更快,关文涛只感觉自己被他扣住了手腕,然后,詹中尧的膝盖直接朝着他的手关节踢了上来。 “咔嚓”清清脆脆的声音。 关文涛握着被扭曲的手臂痛跪到地上。 他妈的,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再度想撑起身来,詹中尧直接拉着他衣领拖着关文涛将他摔到墙上,膝盖再度狠狠的撞击了关文涛的腹部。 一口鲜血“噗”的一声从关文涛的口中喷了出来。 “看吧。涛涛,被勒死的话,就不用吐血了。”他笑的轻松。 “你……” “涛涛,大哥不会杀你。怎么舍得,你和宝贝都是对我很重要的人,不过,以后要听话,我喜欢听话的乖小孩,老是和我作对,受苦的还不是你们自己?” “……老大,你别这样……你知道,你这样……很吓人吗?” “涛涛,你就不懂了,这样很好。没有任何的束缚,我啊,很痛快。” 松了勒住关文涛脖子的手臂,詹中尧走到门口,拉开门,对外面的保镖说:“带涛涛去看医生吧,估计脾脏被我揍坏了,叫医生好好的治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啊,说不定会烧了这家医院。” 皮抖抖的保镖们赶紧进去把口吐鲜血的关文涛扶了起来。 詹中尧笑看着:“涛涛,记得以后听话。” 他没力气了,詹中尧下手从来都是对准死穴,像现在揍他几拳就可以让他半死不活,还不如直接勒死他,让他更痛快。 见到关文涛的离去,詹中尧微笑的挑了挑眉。 这才朝着内间的病房走去,他打开门,看待穆以宁正疑惑的盯他,问道:“……外面怎么了?” “宝贝,没事。”笑容优雅,得体,步步的朝以宁逼进,以宁好像突然醒悟过来,立刻从床上跳了下去,贴紧了墙壁,防备的盯着他,慢慢的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宝贝,你在做什么?快点过来,我要你了。快点,别让我等急了。” 这个人……不是……不是刚才的詹中尧,而是那个……关文涛说的失控的他。 “……走开……出去!!!”以宁贴紧了墙壁,小心极了。 詹中尧叹气,勾起了笑容:“宝贝,你忘记你刚才对我说的话了吗?你才说不要我一个人背负,现在就赶我走?这很不像话。” 以宁咬唇。 关文涛那混球明明告诉她詹中尧现在已经没问题了,如果没问题,那她现在面前站着的是谁? “你……”她吞了一口口水,“你,你……不是他,我、我就不要你!!给我出去!!!” “啊,你喜欢我刚才那样子吗?虽然我太喜欢,不过,既然宝贝你想要的话……”他收起了笑容,换上了情深:“以宁,我很想你,过来。让我好好的看看你,好不好?” 穆以宁的脑袋都要爆炸了。 他怎么可以转变的这么快,快到让人几乎不敢相信:“你出去啊!!” “以宁,我这样,你也不满意吗?告诉我,你想要我怎么样。你说,我就做。”是同样的脸,是她记忆里最好那时间里詹中尧的表情,从眼神到语气,从说话到动作,全部都是以前的詹中尧。 可是,这个人不是他!! “你出去!!你不是他!!!出去!!!” “以宁,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我,一直都是我,难道你还以为我有双重人格不成?” “……”不是吗?这不是双重人格是什么啊! “宝贝,当然不是双重人格。”詹中尧突然笑了出来,眼睛里冰冰的,以宁打了个寒颤,他悠然道,“之前在这里,帮你复习高考,不想让你去打工,让你到我公司上班,每天中午陪你吃饭,和你在家里接吻、做|爱的人都是我。” “不是!!!”她尖叫。 詹中尧皱眉,严肃的表情:“以宁,到大学去接你,在车上疯狂的要你,说要你帮我洗干净,我们一直做回家的人,让你住院的人,还是我。” 她要崩溃了。他用两个表情、两种口气说着那些事,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宝贝,你懂了吗?从来都是我。”他微笑,“没有第二个人,一直都是很爱你的我。想要一直和你做下去,想要永远在你身体里呆着的人,都是我。” 以宁不由的想到关文涛的话,他以前是控制着自己,现在他没有办法控制。 以宁迷乱了。 在恍惚之间,詹中尧已经走到她的身边,带着微笑直接将她扔到了床上,跟着就覆了上来,她想要挣扎,奈何被他单手扣着两腕到头顶:“宝贝,碍事的人已经滚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每天每天都在一起……我要你每天每天都含着我。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104:给你的壳子注满爱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鼻息剧烈的翕动着,男人的脸庞近在眼前,尽管脸上挂着笑意,然而眼睛里却什么都没有,空洞洞的。不由的想起以前的詹中尧,起码他的眼睛里有着感情,现在,死寂。以前她能猜透他在想什么,现在,看不透,也猜不到。 他是一潭深不见底的黑水,连水面都见不着光。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反而越发的冷静下来。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除了这种事,你脑子里就没有别的了吗?媲” “我爱你,宝贝。我只想和你做|爱而已。丫” “好啊。”她笑道,“换上以前那张脸,我就和你做。” “嗯~~~你觉得我可能答应吗?”他在哑笑间,大手拨开了底|裤,跟着抬身,拉开了裤链,以宁立刻感觉到他的昂扬磨蹭自己柔嫩,顿时,不由的缩紧了身体。 “你……” “太费劲了。宝贝,你懂吗?” 一寸寸的顶开,她就算想要扭动躲避也无济于事,只觉得自己慢慢的被撑开了,是痛,他现在完全不顾她是否能够接受,强行的就顶了进去。 将那一声痛叫咬进喉咙里,她咬压道:“怎么费劲了?” “那个样子的话,我会头痛。会不由自主的去想很多事,现在比较好,什么都不用想,按照本能行动就可以了。”他微笑。 以宁气结,她硬撑了说:“不都是你吗?” “呵呵呵。”健腰开始了耸动,以宁痛得咬牙切齿,小脸甚至都因为他的动作而扭曲,去依然撑开眼,看着他。 “说……啊……” “宝贝,你就不能好好的陪我做|爱吗?我不过是想和自己爱的人做|爱罢了,你一定要说这么多废话?” “……是啊……唔嗯……你说清楚了……我就、就陪……你……我就、奉陪到底……” 他忽然正了脸色,眼里有着疲乏:“以宁,我累了。” 蓦地,以宁睁大了眼睛。 “把感情放进去和把感情抽出来,现在,没有感情,比较轻松一点。我告诉过你,让你躲起来,你当时应该听我的话。” “詹……”她不由的抿了嘴唇,眼眶里泛起了泪水,这个是……该死的,明明是一个人,连他自己都说的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双重人格,可是,他现在只是改变了面容的表情,和说话的口吻,她就不由的想哭。 “以宁,我收不住了。我想要感情,想要你,想要之前好好的生活,然而,就像蝴蝶效应,也许是蝴蝶轻轻的煽动翅膀,在很远的地方却会造成龙卷风。一滴感情的水滴滴下去,涟漪就会泛到整个水面,把感情收起来,什么都不用去想,对我来说,现在很好。” “那是逃避!!!”她想要起身,却被他压住,以宁以咬牙,撑了脑袋狠狠的朝他额头撞过去。 他瞪大了眼睛。 “你是懦弱的要逃避的人吗?詹中尧?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曾经想要逃避你,我做得都是些什么愚蠢的事……我好后悔的,真的好后悔的!我恨死自己那时的逃避了……求你了,不要逃避,求你了!!” 当初她逃避,结果她和江成介……不能再逃避了啊!她想要面对了!!为什么他想要逃避了!! “詹中尧!!我……我喜欢你,我喜欢的是现在这样的你,不是那个……我完全陌生的你……我求你了,你要是喜欢我,你努力一下,你控制一下,我会陪着你,真的,我会陪着你,你努力的用这个样子来面对我好不好?”嘶哑了声音带着哭腔恳求着,她不要那个完全陌生的他,不要!她要现在的他,“你说过,只要我说,你就会答应!!” 他阖上了双眸,再睁开的时候,又是一张冰冷的笑容:“宝贝,你得放弃。除非你想要我疯掉,不然,还是好好的忍耐一点,接受现实好了。” “我要刚才的他!!你让他出来!!出来!!”以宁咆吼道,“混蛋!王八蛋,换你刚才的样子,听到没有!!我他妈的的才不要给你说话!!” “会疯掉的噢。” 以宁瞠目。 “刚才我说了吧?一滴感情的水滴下去,涟漪就会泛到整个个水面。放进一滴对你爱的感情,随之而来的啊,就会有恨,有痛,有伤,有深恶痛绝。”他始终都是笑眯眯的,用柔和的口吻说,却让人浑身发冷,“把感情抽胡来,我呢,百毒不侵。” 换言之,他只要将感情放进去,就会是以前的那个温柔亲切、会事事为她操心的詹中尧吗?但是,哪怕是放进一点对她的爱进去,其他的感情也会汹涌而来,所以,他只能抛弃? 现在的他,这个说话始终都是带着微笑,做事却全然不顾他人死活的詹中尧,是把所有的感情抽出来,让自己成为一个冰块,这样,他就能活得很开心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是都了结了吗?他们可以在好好的快乐的生活了!!为什么他就突然间要将感情全部都收回去? 难怪,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在说,我爱你,我爱你,可是她一丁点的爱都没有感觉到。难怪,他总是在说宝贝宝贝,她却只感觉到自己是工具。 他是一丁点的感情,都没有。他把所有的感情都抽了出来,他不要了!他丢了!!连同,他们的……感情,也一起丢得干干净净了…… “你要做就做吧。”她无力的软了身子,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詹中尧,我……喜欢你……,喜欢的是放进了感情的你,而不是你的壳子……如果你执意要用你的壳子来生存的话,没关系,你可以躲起来继续养伤,什么时候你养好,你愿意试着再放进一点感情了……我还是在这里,我等你――” 灼热的嘴唇压了下来,滑腻的舌头探伸进来,她热情的回应着他,如果他是冰,那么她就成火,如果他是墙,那么她就锹,直到把他拉出来的那一刻。 ********************************* 男人那灼热的唇熟练的下移着,在每一个敏|感地带上都染了泛光的水渍。 虽然说过随便他,可是,没有感情的这种事,当真是比死都难受,不能反抗那就选择享受,想要将他拉回来,决绝在心灵上妥协了,僵硬身体任他亵|玩着,挨着他结实的肌肤,身体微微的抽|搐,干脆抓紧了床单,咬死了不让自己叫出来。 可身体却因为他来回抚弄甚至***甬道里的手指而扭动着。 他低笑着:“宝贝,湿得太慢了,别着急,今天我好好浓你,等我把你弄湿透再给你,没有水的话,我也很难受哪。” 就像一盆冷水从以宁的头上浇了下去。 她瞬间僵硬了。 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男人手指又在花瓣周围来回按|摩,甚至找到那颗小蕊珠拈弄摩擦,一阵无法控制酥|麻自那传来,引得她不由自主的“嗯啊”的叫了出来。 “这下就湿多了。宝贝,你这里又热又软,我真想一辈子就呆里面的。” “……你闭嘴……” “等下操|完了,让我多待一会儿,你好好的含含我。嗯?” “闭、嘴……啊……” “虽说我是很想一辈子都呆里面,跟你当连体人也无所谓,不过,我可不想你再受伤,这样我可就麻烦了。” “……你……你能闭嘴……吗……” “说好了,以后每次完了,都让我多呆呆。嗯?宝贝,快点回答我。嗯?回答我。” “……知、知道了……” “这才是乖孩子。”说着,他满意的将以宁的双|腿往上一提,整个身体被柔|软的对折起来,没等以宁抗议,他直接覆上之前亵|玩的柔嫩处。 啊……一阵快|感从脊梁骨战栗起来。 只觉得湿|润沾满密|处,他来回挑|逗,熟|练的技巧让以宁不能招架,她想躲,摇摆着却只能将自己更近的送给他。 而他也狠狠的在小核上舔了一下,让以宁顿时陷入了高|潮。 满意的看着她的张合,他微笑:“果然这样有意思多了。以后就这样玩好了。” 在余|韵中,以宁渐渐的回过神来, 他已经将细长双腿环在自己腰间,耻|处相接,越看越是着魔一般:“宝贝,我要进来了。” 一个俯身,将顶|端推进,余下的还在外面徘徊,紧紧拥住身下的人,可爱饱满被压得扁扁从两人身体缝隙涌出,形成诱人美态。 捏着她的下颚,灼热的嘴唇再度落下,跟着――贯|穿。 深挺数下,每下都深入底端,汁液四溅:“宝贝,喜欢么?嗯?让你爽不爽?嗯……要不要我每天都这么对你,嗯……”他全部没入,被她的柔嫩包裹着,不觉间吼到:“……宝贝,你真让我舒服透了……这是和爱的热做|爱的感觉……真阿红……” “……你……轻、一点……” “轻一点,能让你舒服吗?嗯?……” 他咬啃着以宁饱满的樱红,像品尝美味般,声音混合刺激的酥麻,她逃不掉,躲不开。只希望快点结束这既磨人又好受的快|慰。然而,他却不许,看着她徘徊在情|欲边缘的模样,他偏偏不给她,等她难耐着的时候,再度侵|入,没有丝毫倦意的抽|动着。 数个高|潮下来,他咬牙低吼:“宝贝,我都给你!!”在热烫灼流后,他才趴在了以宁的身上喘息着:“宝贝,你棒透了。” 她喘息着,已经没力气和他说话了。 这一次,要好多了,比起之前完全的用强,起码这一次,他会顾忌她的感受。 可转念一想,他现在的行为完全是随心所欲,根本就没有逻辑可寻,奶奶的熊!詹中尧,你这个王八蛋,等你脑子清醒了,我非拿菜刀阉了你!! 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 等到醒来,以宁被腰间来回抚弄的大手弄得小脸一红,这种亲密结结实实,一丝不挂耻处相接,甚至他们的那个地方还连在一起。他还真是说到做到,当连体婴。 抬眼瞪他,却看到他平静的睡颜,不由的柔和了眼神。之前不是没有看到过他睡觉,很多时候,他的眉头都只皱起的,而这一次,他的眉头是舒展的。 他说,放入感情,而抽回感情,现在的他要好过得多。 是好多得多吧,连眉头都舒展了。 细细的凝着他,“詹中尧,没有那些事,你是不是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愿意,将感情放进去?这个壳子,我现在帮你看着,守着,我等着……你也答应我……回来,回来好不好……我们一起承担,你的过去,你的痛,我们一起承担……” 长长久久的凝看后,以宁挪动酸软的腰肢,噗的一声,变软的男性分|身从自己股|间滑落,那些在自己身体里乳白色液体流了下来,落到床单晕染开来,突然的空|虚更让以宁觉得有些难受,紧绷身体,却更多流了下来。 不觉得有些难受,她失去过一个孩子,她不想如果再有小孩,是没有感情的情况产生的。 想要到洗手间去清理自己的身体,在翻身下床的一瞬间,腰部被人大力拉住一拽,身体一个不稳,直接跌坐回了床上,男人的身体立刻压了上来,尽管已经变软却依然尺寸吓人的分身再度被他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以宁瞪眸:“你有病!!给我拿出来!!” 男人笑说:“宝贝,我真是一刻都不想离开你,来,用力夹|紧了含我,嗯?含得我舒服了,我就出来。” “詹中尧,不如这样吧?”以宁挑眉笑道,“以后你爱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你要随时插|进去,我都随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他眯了眯眼:“你有资格和谈条件吗?” “你想要我配合你,还是想要我躺尸?”以宁翻身,将他压到床上,埋头忽然咬了他胸膛那一颗敏感,他打了一个哆嗦,猛地揪起以宁的头发,锐眼看着她。 以宁笑的妩媚,用手指抚弄着他的敏|感:“这样,你也舒服吧?詹中尧,我也可以对你很主动,让你像现在这样……甚至比现在还舒服。嗯?想不想要我这样对你做?” 她微微的坐下身子,磨着他的分身,“嗯……詹中尧,想不想要我这样对你?” 他抓着以宁的腰,上上下下的挺动着,而以宁也配合着,低低吟着。 看着她现在动情的模样,和之前的死撑相比,他不由的粗了声音:“说,你的条件。嗯?说。” “不用投入感情……詹中尧……试着……试着,好好的对我,对你身边的人……你不用投入感情,你依然可以……不在乎我们……,但是,对我们好一点……同意的话,我就配合你……” 忍无可忍的翻身:“宝贝,你说的。” 她抚着他的脸,微笑:“我说的。只要对我们好一点……愿意听我们说话……可以……偶尔,向后退一步……詹中尧,我就……随便你……” 他低吼了一声,压着以宁,而这一次,以宁攀抱着他的脖子,没有在控制自己,随着他的律|动,一起陷入情|海。 詹中尧,你说你不需要感情。你说现在的你是抽回了感情的。没关系,让我试试,把现在你的壳子,试试看,能不能注满感情的水。 105:累了,就找个地方歇歇吧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何露觉着自己简直就是倒霉鬼催的,前面是死党好友住院流产,后来又是没名没分的男朋友某关被揍成重伤,手臂上吊着石膏,身上缠着绷带。削了一瓣苹果往关文涛嘴巴里塞:“别说我没对你好啊。” “你切这么大,打算噎死我?丫” 何露又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刀下去,宰成两瓣:“老爷,可以吃了吗?” “夫人,麻烦你不要用刀插着往我嘴里塞,请你用手,或者嘴巴都可以……” “你吃不吃啊!吃不吃啊!!”何露恼羞成怒,直接用刀尖插了苹果塞他嘴里媲。 关文涛凄惨的只好冒着被水果刀割破嘴唇的风险咬下了苹果:“你去见穆以宁了吗?” “门关着,外面也有人守着,不让进。”何露叹息,“不过吃的喝的,我看到每天都有人送进去。” “三天。也许……” 关文涛看了何露一眼,又看看天花板。 詹中尧使诈,让他以为他已经恢复了,谁知道……。现在他是重伤,就是想要去救人也没办法。之前想过报警,后来,算了吧?在发毛的狮子上捻须,找死。 “不过我问了送饭的人,里面还好。”何露垂眉,隐隐有些担忧。 “嗯。”关文涛淡淡的。 两人相视而叹,就算现在想去救穆以宁,他们两个也没这个能力,只希望穆以宁能够扛下去。 “说起来,你弱得可以,那么简单就把你打成残废。” “……懒得理你。”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这时,病房的门推开了,何露望过去,惊讶极了:“以宁?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关大哥。”以宁笑着,走了进来,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关文涛让何露搬了椅子给她坐,道: “还好吗?” “嗯,还好。谢谢。你呢?” “重伤残废中。”关文涛揶揄自己,何露给了他打了石膏的手一掌,“你谋杀亲夫啊!” “我嫁了你吗?亲夫你个头。”何露在关文涛的床边坐下,望了望外面,没看到詹中尧,“他没来啊?” “没有。他说他有点事要处理。”滚了三天床单,从一开始的挺尸,到后来她开始配合,甚至主动,他十分的十分的满意,也就没有缠死的要她。他说“果然还是宝贝主动让我更舒服。”“看在你这么主动的份上,宝贝我就答应你。”,于是,她才出了房门,跑来看关文涛。 “没说什么事?”关文涛皱眉。 “没说。”以宁摇头,沉吟了半晌,幽幽道:“对不起,害你受伤了。” “说哪里去了。不碍事。” “他身体壮,经得起揍,哦?” “何露,你是没事找架和我吵吗?” 眼见着关文涛和何露的亲昵的互动,以宁不由的勾起唇畔,染上一抹笑意:“我说,露露,你也没去学校了吧?守着你家关关,开心噢?” “你妹啊。以宁,你想找死啊,他……他……不是……没人照顾嘛。” “那外面的保镖干什么吃的啊?”以宁坏坏的揶揄何露。 “穆以宁,你今天是来找我吵架的吧?”何露怒了。 以宁笑得咯咯咯的,然后才叹了口气:“我想给你们两个说点事。” “啥事?” “以后我和他的事,你们别管了,也别插手了。他……现在扛不起感情,任何的感情都要不起,不过,我会努力的,关大哥,之前你给我说过,看看我们能不能把他拉回来,可能拉不回来了,不过我会试试,就算他现在想让自己当一个壳子,我会努力的重新给他装进感情。也麻烦你不要计较,还是对他和从前一样。” 关文涛皱眉,淡道:“什么意思?” “他说他不想要感情,现在的他是把感情抽了出来,留下的一个壳子,他可以随心所欲,他不用再去想那些他想要忘记的事……你不觉得这样也很好吗?” “毛意思啊?”何露问道。 “他现在就像一个封了瓶口的空罐子,我们只需要往里面重新注满就可行了。注满新的东西。如果说把之前的他拉回来,会让他痛苦,我们还不如就这样,把他当成一个像刚出生小孩一般,重新给他新的生活。……这样,哪怕是现在这样的他,也可以……好好的。” 关文涛沉思,忽然一拍床铺:“对啊,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让他不需要再控制,就让他现在这样,慢慢的让他开始新的生活,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是吧?”以宁微笑。 “你是怎么想到的?”关文涛急问。 “……总说他无法控制,却忘记他无法控制的原因……一直让他控制,也不是办法,就像火山,越是控制越是压抑,爆发反而会更强烈,与其堵不如疏。将他那些压力慢慢的让他释放出来,这么一来,就永远不会爆发了。”以宁淡淡的。 关文涛皱眉:“你没事吧?” 她摇头:“我没事。我曾经说过,希望他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结果我背叛了他,现在还不晚,起码,我们都知道,他……他……还是,想要轻松一点的日子。” “穆以宁……”关文涛所有所思的盯着她,“你想过,后果吗?” “嗯。”她轻轻的点头,“只要他好我就好。” 何露非常生气:“你们在说什么哑谜?” “说了你也不懂。”关文涛白了她一眼。 “什么!!!?”何露气得跳脚。 以宁默默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真好,曾经她也和詹中尧这样过,可是,已经成为了前尘往事。 ……没关系。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亲吻着男人的每一寸,刚健的肌肉微微的颤着,亲吻着他的胸膛,小手滑下,来到腿间,带着坏笑的圈着他的男性,顿时的绷紧和一声男人的粗喘。 “舒服哦?”她边坏笑着边向下甜吻着他的每一寸,直到一口将他的壮硕给含下,卖力的吞吐起来,手指玩弄着,而仰躺的男人声声喘息更甚。 “宝贝,我以前小瞧你了……噢……再深一点……”被潮湿的小嘴含着,温热的感觉让他全身都酥麻了,他一下子仰起身来,大掌扣住以宁的后脑,猛地的顿入,尽跟没入。 以宁险些岔了气,难受的眼泪都出来。 却没有抗拒,依然逼着自己去满足他。 如果你想放空自己,那你就放空自己吧。 如果你觉得以前太累了,那就彻底忘记了吧。 让一切重新来过,詹中尧,你自由吧…… 除了当你的女人,我还想成为所有女性能够成为的角色,妈妈、姐姐、女儿……所以,这一次,换我来对你好了。 急剧而粗鲁的动作,以宁呜呜呜的发出难受的声音,他动作更快,直到泄了出来,才从她的嘴里抽了出来,以宁抬眼,潮润的眼眸盯着他,将他的爆发,吞进了嘴了。 粉色的舌头舔着嘴角,迷蒙的双眸,赤|裸的娇躯,还有唇边的有些涩涩的笑,让他立时又烧了起来:“宝贝,快点,我要你了,坐上来……” 她羞涩至极向后坐下,靠着床背,黑色的头发垂落在饱满上,以宁伸手拨开了发丝,而后,缓缓的朝着他岔开了双|腿,手指微颤抖的来到腿间,轻轻的拨开染了水露的花瓣。 娇媚染上了她的小脸,眼神怯怯的却带着诱|惑。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做。 詹中尧脑子也“轰”得一声炸掉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 “……你来……”她的声音微微的发抖,“詹中尧,你来……” “宝贝,你今天真够放荡的。” “那你喜欢么?” “喜欢?不如说我更想要你。看着我怎么要你的。”以宁听话的垂下眼睛,看着他将男性的分|身怎么的推进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开始疯狂的冲刺,“想着这样操|你?嗯?这么淫|荡?” “要!!”她喘着,蹙了秀眉,死死的抱着他,“要你……你随便……喜欢……怎么样,啊!!……都可以……” 抓住那对小巧的饱满一面随著冲刺的频率又揉又捏,一边更加的卖力冲击着她的身体。 “轻一点……啊……太深了……” “宝贝,我喜欢狠狠的|操|你,给不给我狠一点?要不要再重一点?嗯!?” 她抱死了他,整个人都坐到他的腿上,被颠簸的像狂风暴雨里的小舟:“……明天……陪我……去公园……我就让你重……” 趁着机会,她在快要受不住之时,勉力的说出话来,“……陪我去……公园……就随便……你……” 额头上的汗水流到以宁身上:“公园?宝贝,你想在公园和我做么?” “对……对啊……愿意么?” “答应你。”直接将以宁压了下去,将她的腿扛到肩上,疯狂的动作了起来。他要得有又深又重,她很难受,也忍了下去,配合着他,迎合着他,叫出他喜欢的动听的声音。 她知道,要让小孩听话,首先要给他甜头…… **************************************** 詹中尧皱起了眉头,看着公园里的人山人海,热闹喧哗,还有一票小鬼不是哭就是小,他头都大了:“回去了。” 以宁看着他的模样,勾起了微笑,见他转身要走,立刻抓住他的手腕:“你昨天答应了我的。” “说说而已。不必当真。何况,宝贝,我们可以在车里做。” 这混蛋除了做就没有其他的想法了吗?她腰上现在还贴着狗皮膏药!以宁吸了一口气,垫起脚尖,拉着他的衣领低声说道:“你没发现,我今天的裙子吗?” 他眸子一瞪,才想要抓住她,以宁立刻飞快的推开他,笑嘻嘻歪着脑袋,转了一圈,道:“嗯?陪不陪我玩?” 他咧嘴一笑:“要是玩的不满意,宝贝,我会好好的收拾你。” “好啊。”以宁微笑着。 抓住詹中尧的手在购票后就冲进了公园里,以宁一路上叽叽喳喳,詹中尧习惯性的想要挂上微笑,但是公园里太闹腾了,他铁青了脸。 以宁不时的会回头看他,这样很好,比起一直都挂着一张阴森森的脸,现在的他起码要柔和多了。 以宁拉着他跑去游乐场:“那个熊好可爱,我要打靶。”说着就付了钱,拿起气|枪,一通乱开。连续五轮完下来,一发都没中。 “你好了没有?”他有些不耐烦了!他现在只想要她,该死的穆以宁,他要拉她往人少的地方走,她就说:“等一下等一下,好玩的要留到最后嘛,对不对?” 他暗了眼,穆以宁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穆以宁!你不走我走了!!”他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这种地方比起战场还要让他头痛,还要措手不及,那些小鬼头就跟看不见似的,一个劲儿的望他身上撞,他好几次都要踢开小鬼了,以宁却赶紧的抱着小孩,蹲在地上,哄小孩:“弟弟(妹妹)好乖哦。叫什么名字?”“来,喊叔叔一声,姐姐等下给买棉花糖哦。” 小孩子们要么做鬼脸,要么哼了一声撒腿就跑,还是有那么几个叫了他一声“叔叔”。他别开脸,冷得可以。 以宁总是耸耸肩膀,带着小孩去买棉花糖,他在她带着小鬼离开后,不由自主的回头,眸色深深的,深深的,心脏一阵阵的痛。 不行!! 以宁看到他现在真的发火,赶紧放下了气|枪:“好啦好啦。我不打了,我们去做摩天轮好不好?”她低了声音,“摩天轮,是单独的一厢哦?” 于是,詹中尧被她拉去坐了摩天轮。 他现在心情很好,这个地方让他无所适从,尤其是那些笑声,都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他强烈的排斥着。 以宁斜眼看着他,原来,现在的他也不是真的那种空洞洞的死寂…… “詹中尧。”她轻轻的唤了他的名字,从板凳上站起来,小手伸到后臀,将底|裤给退了下来,而后,坐下,撩起了裙子,将自己的身下呈现给他:“想不想……在这里?” 情|欲一下子升腾了起来,他微笑:“宝贝,你真够淫|乱的。” “那,是要,还是不要?”以宁咬唇,硬鼓起了勇气。 他站起身来,在以宁的面前蹲下:“宝贝,自己玩给我看。” “好。”胡乱的拨动着自己的,低低的喘息从喉间发出,他的视线太灼热,不然,她不可能会有感觉,他的眼神―― 忽然,他抓住以宁的手丢开,抱着她的身后,朝自己送过来,嘴唇毫不犹豫的亲吻上去。 瞬间,身体痉|挛起来,她不由的发出细细的尖叫,埋头,可以看到男人的脑袋在自己的腿|间,伸手抱着他的黑发:“詹中尧――啊!!” 夹|紧了的头颅,直到他忍无可忍的将以宁抱到腿上,而后,一鼓作气的贯入,双腿大大的张开着,他拨弄着:“还真有意思。宝贝,真亏你想的出来。” “不……枉费你陪我……来公园吧?” “是啊,咬得我都要断了……人多的地方……很刺激啊。天,松一点……” “不要!!我就是要紧紧含着你……嗯……喜欢吗?” “你……”他喘息着,“再给我玩点新招……我都听你的……嗯?” “好……”她露出了微笑,慢慢来吧,最起码今天她看到了他铁青着脸的表情,一点一点的,往他身上重新堆积新的人生,过去,就随风而逝吧…… 跌跌荡荡的欺负在他的身上,这一次,他发泄的很快,而摩天轮已经要到底了,他还想再来一次,以宁已经先跑了下去。他只好下来。 不过,今天她穿的裙子,当真是极好的。玩赛车的时候,他又要了以宁一次,赛车她可以大叫出来,自己也能尽兴,旁人只会以为女孩子害怕而已。 “宝贝,我干脆把游乐场包下来,我们好好玩玩。” 以宁笑得开开心心的说:“好啊。” 这才转过身,背对着他,笑容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她抿紧了嘴唇,不断的吸着鼻子,发酸的眼眶让她有一种欲哭的冲动,尽管大步的向前走着,全身却是冰冷冰冷的,仰头,看着天空,晦暗阴霾。 没关系,没关系。会好的,会好的,等一切好起来就好了。 一切都会好的…… 以宁没有回头:“詹中尧,你等等我,我去买冰淇淋,我想吃冷得了。” 不等他回话,以宁就小跑开了。 远远的,有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江成介没想到会看到穆以宁。他今天只是跟父母带侄儿侄女出来玩的。 看到以宁跑开了,他将侄儿侄女交给父母,谨慎的跟了上去。 走到游乐场的冰淇淋摊,穆以宁没去排队,跑到屋子后面,双手抱着自己脑袋蹲在墙角,发出细声的哽咽。 江成介站在她面前,不说话,只是站在她面前,默默的看着她。 以宁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轻轻的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从裤包里掏了面巾纸,递给她。 以宁哽咽了一口气,接过:“谢谢。” 江成介到她身边,靠着墙壁,眺望着远方,静静的静静的,就这么的陪着现在心力交瘁的穆以宁。 那一夜,他已经从男孩变成了男人。曾经自己的轻狂,在那一夜后希望能够让自己所有担当,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因此,他什么都不说,就是靠着墙壁,双手抱胸的凝着远方,陪着她。 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关切和安慰,就这么陪在她身边的江成介,以宁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抹明媚的光芒包围着,一个人承担很难受,有一个人陪着你,哪怕是无言,心里上好像都有了安慰。 她慢慢的站起来:“谢谢。” “没事。”他淡淡的摇头。 “江成介……” “我只是陪那几个小鬼烦了,跑到这里来躲清闲。” 千言万语,以宁化作了一句“谢谢”。她转身,从他身边擦减而过。江成介看到她眼里的疲惫和无奈。 发生什么事了吗? “穆以宁。” “什么?” “……累了,就找个地方歇歇。” 她垂眸笑道:“……谢谢。” 江成介点头,目光眺望着远方,眉眼没有眨动,只有他才知道,他看进眼帘的景色,全身关注的不过是那余光中的一抹身影…… 106:心碎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拿着甜筒冰淇淋,在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以后,以宁两手握着冰淇淋,小心的朝着之前和詹中尧分开的地方跑去。 在拥挤的人群中,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环看四周,带着小孩出来的父母,年轻的男生女生,还有情侣,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着急的四下张望,不断的寻找着,始终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将右手的甜筒交到左手,握得有些艰难,以宁摸出手机,找到他的号码,才想要拨号时候,被人撞了一下,手肘一弯,冰淇淋直接倒贴在了脸上丫。 周围发出了笑声,以宁觉得有些尴尬,用手背勉强的擦了擦以后,找了个人少的位置,拨通了詹中尧的号码:“喂,你在哪里?” “走了。媲” 眼睫眨了眨,微微的颤抖:“……走……走了?” “啊。”说完径直的挂了电话。嘟嘟嘟的声音从彼端传来,她凝看了手机,放进包里,看到有一处石凳,走了过去,抓着冰淇淋,呆呆的坐下。 周围都是笑声,孩子开心的声音,父母开心的笑声,她不由的弯起了嘴唇,对着天空长长久久的一仰起头,只为了,不让眼泪落下。 一直就这样呆坐到了公园里传来即将关闭的广播,她才慢腾腾的起来,看到手里已经融化的两个甜筒,走到垃圾箱扔了进去。 江成介不远不近的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疲惫的走出了公园,一个人走在夜色下的街头,走几步,就会停下,再走几步,再停下。 她很累,他知道。 他跟着她上了公交车,跟着她下车,跟着她到一幢大楼门口,看着之前颓败的穆以宁,用力的深呼吸以后,快步走了进去。 他怔怔的,抬头看着大厦,数分钟后,才转身离去。 **************************************** 詹中尧没有回来,屋子里是空寂的,在沙发上坐着,手机响起来,以宁动作飞快的接了起来:“喂,你在哪里?” “嗯?”何露眨眨眼,“我在医院。有事?” 顿时泄了底气,她摇头:“没事。你找我有事?” “嗯……我说,你要不要出来,我们两个……聊聊天,打打牌?姓关这里好多的吃的,你过来一起吃?” “不了。你们吃就行了。不用管我。” 何露顿了一下:“你过来嘛。过来有人陪你说说话,也是好的啊。” “……怎么了?” “啊!没什么啊!你就过来嘛,我一个人成天陪他,我也无聊啊。你就当过来陪我聊聊嘛。” “露露……”以宁捣捂着嘴巴,“我哪里也不想去,我困了,我先睡了啊。拜拜。” 以宁挂点了电话,何露无奈的对着关文涛耸肩:“她不过来。” 关文涛沉吟:“你确定你刚才看到的人是老大?” “不然呢!?”何露怨恼的在看护椅上坐下,“我肯定、确定以及保证我刚才去超市给你买茶的时候看到的人是他。” “你看到他怎么?你再说一遍?” 何露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我说几遍你才够啊。还要我怎么说啊!他!!你的大哥!!詹中尧!!搂着两个公主从夜总会出来,边走边亲边摸胸!够了吗!?两个女人……一看就是……我|日|他妈的!” “不可能。”关文涛摇头,“他不可能去找夜总会的女人。” “那你敢不敢打电话给他啊?你打啊!你看看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何露恼怒的踹一脚病床,关文涛被她一踢也有点烦躁。 “把手机拿给我!” 何露立刻把手机递给了关文涛。关文涛拨了电话出去:“老大在哪里?……让他接电话……什么事不能接电话?别忘记了,我也是你老板!……不方便?告诉我,一个小时前,老大在哪里?……”一听完,关文涛就挂了电话。 “怎么?他不接?” 他没吭声。 “喂,姓关的,你说句话啊,你哑巴了啊?”何露又要踹床。 关文涛烦瞪了她一样,“行了。就这样了。你该上学去上学,别老在这里烦我。” “关文涛!!!”何露豁地一声站起来,“什么意思?啊!你什么意思?我他妈的的吃错药了,我想请假在照顾你,我是烦你!?你他妈的心情不好少冲我发脾气!你当我是出气筒,还是受气包啊?啊!” “行了。”关文涛皱眉,“你说的是真的。” 何露一愣:“啥?” “是真的。”他烦躁的抹了抹下巴,“老大,之前的确在夜总会。现在……”他撇嘴,咬牙,“办事。” “我|操|你妈的詹中尧!”何露气得不行,对着病床又是一阵狠踹,“你妈的什么人啊!混蛋啊!!我|操!!他|妈|的!”边骂咧咧的,边气得眼泪都下来,“他要怎么样啊!?啊!他到底要怎么样啊!?现在这他妈的算什么事儿啊!?他……他妈的他对得起以宁啊!” 关文涛沉默着。 何露更加生气:“你他妈的说句话啊!闷着算什么啊!?姓关的,老娘不管他是不是你大哥,老娘不认!!他这样,他妈的的他对得起以宁!?没这样欺负人的!……小孩……小孩被他老婆弄掉……人,人被他折腾得之前住院。以前是没名没分,当成小三跟着他,现在呢?她算什么啊!啊!算什么啊!?” “好了,你别吵了。头都被你吵痛了。” “那你说啊!怎么办啊?就他今天做的事!我也不支持!我坚决反对以宁再和他在一起!老娘不管了,我要带以宁走!!” “先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关文涛斥道,“老大,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才对。我是知道的,他是认真的喜欢穆以宁,他不可能现在去找其他的女人――” “你之前都说他没人性!你觉得他现在什么事干不出来的!?” 何露的一句话,让关文涛再度陷入沉默。 “说话啊!哑巴了啊!?” “……我不知道……”关文涛闭眼沉思,揉着太阳穴,“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我也弄不懂,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他是喜欢穆以宁的,这点我可以肯定……” “别在说喜欢了。”何露难受极了,“这样的喜欢,你觉得,谁能承受?你我都清楚,以宁不说,是不想我们为她难过,可你换个角度想想,她就算现在逞强,说什么重新给他新的生活,可她能逞强到什么时候?而且,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詹中尧想不想要?或许他要的就是现在这样呢?” “……” “如果他一直想要像现在这样下去,他觉得痛快,为什么还要让以宁和他凑在一起?就因为他要,以宁就必须同意吗?那以宁呢?她呢?她的感受、她的感情、她的等待,什么时候能得到回报?万一是永远呢?永远都得不到呢?” “露露。”关文涛沉说,“我,明天跟他谈谈再说。我不相信,他会扔下以宁,自己跑出去花天酒地。也许有什么原因。我明天和他谈谈再说。OK?” 何露冷笑:“我们走着瞧,任何结果都不会有。” *********************************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以宁立刻从沙发上撑起来,扯出大咧咧的微笑:“回来啦?吃饭了吗?我给你下碗面吃吧?” 朝着他走过去时,以宁突然愣了一下,酒味……香水味…… “好啊,宝贝。”他微笑着,以宁僵硬着笑容,点着脑袋小跑进厨房。 蹲在地上,拉开橱柜,翻找着里面的挂面,等拿到手里时,以宁有点站不起来了。暗咬了嘴唇强忍下眼泪,将挂面先放到橱柜上,她才用手指抓着边缘,强逼着自己站起来。 烧了水,加了调料,等着面煮好后放在他的面前:“好了,吃吃看?看好不好吃?”依然是笑容满面。 他伸手拿起筷子,挑着面,以宁坐在对面,笑意盈盈的盯着他。 浓烈的酒味夹杂着香水味扑进她的鼻息,以宁的咬得脸肌都僵了,甚至她觉得自己太阳穴咬痛了。 “味道怎么样?” “还行。” 笑容有些撑不住了,她勉强的点头:“下次,下次我改进。” “宝贝,不仅要改进你的厨艺,就连你的心思也改好好改改。”他抬眸,平静的看着以宁,眼瞳里什么都没有,可正因为这样以宁才害怕。 “什么啊?” “宝贝是想用身体来操纵我,对吧?” 以宁眉心微动:“没有啊……” “所以说,你才真的不乖。”他停下筷子,伸手抚了以宁的脸颊,忽然狠力的捏了下去,以宁痛皱了小脸,“你的技术,烂透了。” 她乍然不解。 “想用身体来控制我,宝贝,你好笨。妓|女的技术都你好多了。” 一下子,以宁的心都凉了:“找过妓|女了?” “啊。”他回答的坦然,收回了捏着她小脸的大掌。 以宁盯着他,笑了一声“呵”出来,再也没有其他的话语。 她已经撑不住笑容了,只是平静,不断的眨眼,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一时之间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小小的脑袋无法控制的摇晃,她只觉得现在,她已经痛到,快要没有力气去呼吸,去支持自己的,呵,她觉得自己连脑袋的重量都承受不住了。 “詹中尧,你爱我吗?”半晌后,她淡淡的问道。 他点了点头,抬起俊逸的五官,眯着眼睛微笑着:“宝贝,我当然爱你。我很爱你。除了爱你,我还能爱谁?是吗?” 心都凉透了。 一句话里这么多爱,可是,奈何,她没有感觉到一丝和爱有关的感情。他仿佛在陈诉今天一般。 痛到无力呼吸。 “快吃吧,吃好了我洗碗。” 他推了碗,“拿走。” 以宁默然的拿起他的碗筷,走进了厨房,拧开了水龙头,细细的擦洗着。 没有调热水,冬天里冰冷的水直接淋在她的手上,其实,不太冷,被淋久了,也就只剩下麻木了。 耳边传来他的声响,进卧室,换衣,上床,倒头就睡。 以宁洗好了碗筷,收拾好以后,站在卧室的门口,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膝下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赶紧捣捂了口唇,硬生生的将自己内心的哭喊给压下。 她好希望他现在能从床上起来,走到她的面前,说:“以宁,好了,我开玩笑的,别哭了。” 好希望他能抱着自己…… 可是,他就那么的睡在床上,用后背对着她,什么都不做的沉浸在睡梦里。 她身体一倒,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自己整个都蜷缩的坐在地板上,靠着冰冷的墙壁,任由泪水横流。 他那么近,只要几步路就可以走到他身边,那么远,无法触及的遥远…… 抽出了感情,詹中尧,对我,你就决定一点感情都不要了吗? ****************************** 詹中尧起床的时候,迎面的也是一张笑脸:“先去洗个澡,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昨天回来太晚了,都没有洗澡,去吧,让自己舒服一点。” 他抬起手臂,勾着在他脸上看着他的小女人,手臂使力,拉下了她的身子,嘴唇吻了上去,以宁愣了一下,闭上眼睛回应他。 然而,很快,詹中尧就推开了她:“忽然发现,你味道很一般。” 以宁垂眸,笑道:“是吗?那我以后改。先去洗澡吧。” 他从床上起来,迈步进了浴室,里面已经准备的很妥当,他的浴袍,他的毛巾,他的沐浴露,他的洗发香波,就连浴缸里的水也是他喜欢的温度。 眸色沉了沉,詹中尧在浴缸边缘坐下,伸手探进了水里,轻轻的划动着水面,心脏,一阵阵的抽疼:“以宁……” 他已经……没有办法面对她了。 没有办法了。 他能理解关文涛告诉她那些事原因,关文涛是好心。而且一开始,失控的是他,没有对关文涛说出全部事实的也是他。关文涛想让以宁能够了解他,原谅他,却不曾想过,好心却干了坏事。 说个谎啊……文涛,说个谎的话,他不会像现在这么艰难。 守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全部都功亏一篑。 已经,没有办法再面对她了。也没有办法再继续的和她在一起了……已经,彻底的完蛋了…… 文涛也好,以宁也好,他有些话,有些事谁都不能说。只能藏起来,藏得越来越深,却是种子埋进土里,在那边泥地里生根萌芽。 伸手揪扯了头发,狠命的扯着头皮发疼,叹息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传了出来…… 他已经没有办法了……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穆以宁知道了他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做过,不嫌弃他。那是因为,她和莫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她可以理解他,同情她,更加的爱他。 ……如果,以宁,还有对你很重要的人呢? 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不敢了,他怕了,怕不管藏得再深,当关于她的某些事被挖出来的时候,她会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眼神来看他? 饶是不会被挖出来,他也没有办法再和她在一起了。 连锁反应,已经开始了,已经……停不下来了…… 想要洗干净那身污秽,却越是和她缠绵,污秽越深。 以宁,对不起,但是,我是真的,真的,很爱很爱你,爱得我的心都碎了…… 107:女人嘛,没了这个再换一个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目送詹中尧出门后,穆以宁将整个屋子从头到尾整理了一遍,床单、窗帘、全部都扔在大盆子里狠命的用手洗了,然后又拿了抹布,窗户、家具、地板擦了个遍,努力的让自己忙起来,这样才不会去胡思乱想丫。 何露来的时候,简直找不到地方可以下脚:“我的娘呀,……打扫的金光闪闪,我还要不要进来啊?” “进来吧。”以宁拿了拖鞋给她。 这他妈的算是一个家吗?何露的认知里家就是各种混乱,什么东西乱扔,问题是以宁现在把这里打扫得跟样板房似的,何露换了拖鞋坐在沙发上,脚都不敢乱动。 “要喝点什么吗?” “喝了|尿|多。”何露摇头,“我就是问你,要不要和我出去逛街?我们去买些东西嘛,马上就过年了,买点年货回来,顺便再去看看电影?媲” 以宁犹豫了片刻便点了点头,已经快要过年了啊,的确也需要置办点年货了。 说话间,两个人就出了门。 何露好像是故意要她逗她开心,一路上各种的跟以宁说着笑话,以宁好久没有聊得这么开心,对何露又是跑又是跳的。像只放出鸟笼的小麻雀,快活极了。 两人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东西,在KFC休息的时候,何露才慢慢的把话题调到正经:“以宁,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再等一段时间吧。”她用钱不多,干妈干爹给的钱还有几千元,再加上之前江成介的交易……不由的想起在公园,他陪着自己,一言不发,直到离去的时候才对她说: “累了,就歇歇。” 歇歇啊…… 再等一段时间吧,再等一段时间就好好的歇歇。 “我,说实话,我不支持你……再和他住在一起。如果你也不想回家,要不要和我在外面租房子住?就我们两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为什么突然说要我和你一起住?露露?”以宁有些疲惫的靠着椅子,眼神平静的看向何露。 何露抱着可乐吸得咕噜噜的,嘴唇一撇一撇的,后来好似下定决心了,干脆就说了:“我昨天,看到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以宁垂眸,淡勾了唇角:“哦。” “哦!!!?就这样!!?”何露生气的瞪眉。 “我知道了。他昨天回来就告诉我了。” 看着以宁现在平静的样子,何露就满肚子的火:“你就这样!?你就不生气?你就……就什么事都没有?你还要继续和他住在一起!?” “嗯。” “穆以宁!!!你脑子进水了吧!?啊?你不要犯傻啊!我告诉你,男人是狗爬了还有!天下男人千千万,大不了老子天天换!没了男人你要死啊!你就这么不愿意离开他?你……我他妈的骂你什么好啊!!你是忘记了商场的事了吧?” 何露为什么生气,以宁怎么不明白,她沉默的闭上眼睛,说实话,她震希望眼睛一闭,自己就能永远的陷进黑暗里,再也不要醒过来。 “说话啊!!?”何露着急。 以宁痛苦得硬撑开眼:“再……等等吧,再等一段时间吧……” “等?你等什么啊啊!?” 何露的质问,让她垂下了脑袋,用手扶着额头痛闭上眼睛,微微的潮湿从眼缝出流了出来,咬紧了牙关,咬得太阳穴都发硬发疼,却不知该怎么给何露说。 何露愣了,她从来没有看到穆以宁这么痛苦的样子,那不是哭,是一种痛苦的无奈到无法宣泄,无法用语言来说明,只能自己默默的吞下合了血的苦果。 何露也微湿了眼眶:“以宁,这么难受……不如放手吧?嗯。你现在还年轻,与其死守着一个男人,不如换一个更好的……你也不用在意自己和他的事,现在的男生大多看得开,不会在意你以前的事。” 以宁一句话都说出出来,她现在何止是心痛,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继续下去。 如果他现在不要感情,他想要这样的一个壳子生存,那么,就给他的壳子里慢慢的装进感情,慢慢的―― 只是,他已经揭穿她的目的。 然后,她还能做什么?怎么做? “嗯?以宁?” “没事。”擦干了眼泪,以宁微笑道:“露露,我想先走了,我好困,想睡一会儿……” “那我送你。” “让我一个人静静……” 何露只好坐下,目送着以宁离开。而后,愣愣的发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帮以宁,总之,等下去找关文涛那衰人,看他和詹中尧谈得如何了。 一个人在之前以宁的位置上坐下:“何露。” “江成介?你在这里干嘛?” 江臣介推了推面前的餐盘:“穆以宁,她发生什么事了?” 何露别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昨天在公园见到过她。她很难受,一个人躲起来哭。”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又不傻,以宁的事,她才不打算给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说,说罢,就站起来,想要离开。 “我和她发生过关系了。” 何露一下子脑袋被炸掉了。忽然想起以宁说过她曾经背叛过詹中尧的话。 “你们……” “你能告诉我吗?我不想看到她现在这么难受,却强颜欢笑的样子。”江成介认真道,“她很难受,我看的出来。昨天,她一个人呆在公园里发了一下午的呆,我……一直跟着她,看着她回家。今天一早,我也去了,才看到你们两个人一起下来。” “……”何露有些犹豫。 “何露。之前,我和她……我很喜欢她。我不想看到她现在这么难受。如果,我能帮上忙,我愿意。但,最起码,你应该告诉我她怎么了?” 最终,何露妥协了,将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了江成介:“……我不知道詹中尧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也不晓得以宁到底是怎么想的。江成介,如果你喜欢她的话,要不……你去追她?我肯定帮你,只要你对她是真心的。说实话,她是真不能跟詹中尧在一起了,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觉得呢?” 江成介苦笑:“她……会喜欢我吗?” “努力试试呀!万一她喜欢你了呢?我肯定帮你说好话。怎么样?” 江成介这才点了头。 ************************************* 坐在轮椅上的关副总引起了公司员工的尖叫,娘啊,关副总毛时候成了残废啊。啊,我们的小心肝好心疼啊。 一群女人上来嘘寒问暖,关文涛勉强的应付着,让保镖推他快点走。 直达电梯上了总裁办,关文涛推门进去,詹中尧坐在办公椅上,放浪的将双腿交叠在桌上,拿着电话似乎在说什么。看到关文涛后,他挂了电话。 微笑道:“涛涛,这么快就出院了?” 挥了挥手,推关文涛进来保镖推了出去,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老大,昨天很忙吧?两个女人体力应付的过来吗?今天还有精力到公司,老大我真佩服你啊。”话里是夹枪带棒的,关文涛靠着轮椅的靠背,隐忍着恼怒。 低低的哑笑:“涛涛,也要试试3|P?” “老大,我没你这么好的性|致,什么样的女人都要,夜总会的小姐,你也不嫌脏。”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否认昨天出去找女人的事的,这让关文涛十分的生气。 难怪何露会气成那样,回到医院就对他发飙。 光是他现在想着,他都没办法接受! 掏出打火机,将叼在唇上的香烟点上:“还蛮好玩的。你也该试试。” “那请问一下,眼前这位3|P爱好者,穆以宁算什么?你之前可是说过自己爱她的。” “啊。”詹中尧轻吸着香烟,点头,“我爱她。” “放屁!!”关文涛握紧了轮椅的扶手,直接顶了回去,他的口气是在说爱吗?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还能悠然的抽烟……爱吗?“你爱她你就不会去找其他的女人!!你爱她你就不会折磨她!!老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涛涛,你这话就严重了。总是玩一个女人,操|一个|穴,会腻的,适当的嘛,也要换换口味。” 关文涛真想一巴掌煽在他的脸上,他气结道:“那是不是穆以宁也可以在外面找其他的男人玩啊?” “可以啊。”詹中尧挑眉笑道,“多找几个男人玩玩,提升一下技巧,才能让我更爽。我不介意。” 关文涛已经咬牙切齿了:“你说的都是什么话!!?老大,你要喜欢你现在这样,我没办法说你别这样。只是,最起码的底线,你就没有了吗?” “涛涛,你真麻烦。”詹中尧吐出灰白色的烟雾,站起来,缓步走到关文涛面前,笑眯着眼睛,“管我的事,很有意思吗?穆以宁和你有很深的交情吗?这么义正词严的为她说话?是忘记了谁是你大哥了?” 关文涛快要无语了:“……老大,你……你就不能对她好一点?……你就不能哪怕是装装样子,和她好好的过日子?你就一定非要这么做吗?她之前,被莫语燕从商场里推下来,你们小孩没了,你忘记了?” 詹中尧微笑道:“所以,我收拾了她们。给我的宝贝出气啊。” “那是原来就计划好的。” “涛涛不知道?”詹中尧挑眉,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交叠上双腿,笑得意味深长,“也对,你在住院呢。……我啊,让人去轮了她们两母女。” 关文涛不得不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詹中尧重新将香烟叼在唇上,闲适的靠在沙发的靠背,吞云吐雾,“要不是老母狗扛不住挂了,我想会更有意思的。对吧?” 关文涛心里一阵阵的发寒,这个已经过分了。 “不过还好,小母狗精神很好呢。十多个男人都能应付自如,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怀孕吧。到时候,是从楼梯推下去,还是从楼顶扔下去……涛涛,你觉得哪个好?还是,你有更好的主意?” 关文涛脑袋里只有一句话“丧心病狂”,詹中尧已经丧心病狂了。 “是吧?”詹中尧扭头笑看着关文涛,“你看我给我的宝贝报仇,是不是我爱她的证明?我说了,我爱她的。” “詹中尧。”关文涛痛心疾首的摇头,“之前说你不是人,我觉得你做的都是应该的!但是现在,我才发现你真正的不是人!” “呵呵呵,就算我不是人,涛涛,你也把我当大哥。就算我不是人,我的宝贝,还是爱我,甚至,她还主动的掰开自己――” “你给我闭嘴!!!”关文涛怒吼,“我敬你,我爱你,我当你是大哥,因为我的大哥虽然以前曾经丧心病狂,那是情势所迫,而现在呢?你的丧心病狂算什么?仇,报了。你喜欢的人,也在你的身边,你还在发什么疯!?穆以宁之前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下面撕裂你知道缝了多少针吗?你知道她当时肺部感染,生死一线吗?她愿意现在还留在你的身边,留在现在这个疯子一样的你身边,是因为她爱你!!你知道她对我说什么吗?” “当然是爱我。” “她说:你要是想忘记过去,以现在的样子活着,也没关系。她说:你现在就是一个壳子,你这个壳子就好像没有容纳任何东西的空罐子,所以,可以慢慢的把感情给你填进去,慢慢的让你以现在这个样子,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老大,你自己好好想,有那个女人在被你那样折磨后,还能为你说话,还能为你着想?再看看现在,老大,你的爱,和她的爱,可以相提并论吗?” “涛涛,甜言蜜语你也相信?”他笑着摇头,“她不过是被我玩得爽了,离不开我了,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你们罢了。呵呵,真该让你看看她发|浪的样子,妓|女都自叹不如啊。” 关文涛抹了眼,第一次,他为穆以宁不值:“老大,你就是这么看她的?你就没有一丁点的感动?” “没有。” 关文涛呵笑了两声:“你以为她不知道她如果继续和你在一起会怎么样吗?你以为她真的一无所知,一无所想吗?你们两个在病房里关了三天,后来,她来找我,她说她还是要和你在一起,为了把现在的你填满,可,老大,她怎么填?她一个小女生她要怎么填?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告诉我,她要怎么做才能把你填满?你除了那档子事外,她和你还能有什么交集?你们聊天吗?你们说笑吗?没有!她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啊!老大,你说她能想出什么办法来!!连我都想出办法来,她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关文涛怒吼着一顿,“老大,我不信,我不信她只做了这些。” “那有如何?涛涛,我不要,硬塞给我,我还是不要。你们多事了。” 关文涛冷笑,摇着操纵器,将轮椅调了个头,在拉开|房门的时候,淡淡的说道:“老大,你再这样下去,你一定后悔的。” “女人而已。” 关文涛怒回了头:“你爱她呢?” “啊,对了,我爱她。”他微笑着回答。 关文涛为穆以宁不值,眼前的这个人,这个詹中尧,根本,就不爱她!关文涛拉了办公室的门:“你会失去她的。到那天,老大,你会后悔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 “会吗?不会。女人嘛,多的是。随时都可以换一个。再找一个人来爱,其实不难,可能还更听话。” “呵,拭目以待吧。” 108:残忍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关文涛挂上电话,危险一点一滴的浮上了他的眼眸。 真的没有想到,事实竟然真如詹中尧对他说的那样,莫家两母女,他是真的下了狠手。关文涛不介意詹中尧将她们两个关进精神病院里,但是轮|奸|?在姐姐身上发生过的惨剧,老大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然而,他就那么做了。 呵,如果他不说,恐怕自己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媲。 丧心病狂,铁石心肠,还是说他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关文涛已经找不到任何话来形容现在的詹中尧了。 他重新拨了电话给穆以宁,电话那边传来清爽的女音:“喂,你好?” “以宁,是我关文涛。” “哦。找露露吗?我和露露已经分手了?” “不是,我找你有点事。” 以宁沉默了数秒:“如果是……露露说的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那你……”知道了?何露那个傻X,竟然告诉穆以宁了,她是唯恐天下不乱吗?这不是破坏老大和她的感情吗? 以宁笑着从包里将红色帖子拿出来:“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要不要……我觉得……你还是放弃比较好……” 以宁淡淡的摇头:“再给我一点时间吧?让我再试试。关大哥,你们也别太操心我了,我自己心里有数。放心吧,我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他还是这样……” “我不想放弃。”以宁打断了关文涛的话,“这个事,急不了的,只能慢慢来。关大哥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了,他喜欢看什么书,或者聊天喜欢聊什么话题,能不能告诉我?” 关文涛心口一酸。 这是很好吗?聊天聊什么话题这种事都要问他?他哽了哽喉咙:“……对不起,我……也不知道现在该对他说什么聊天的话题比较好。” 失落从彼端传来:“哦。”以宁吸了口气,“没事,我多试试。另外,关大哥,等你身体好了,在公司你多和他聊聊天好吗?开开玩笑也行,行吗?” 关文涛哽咽着:“好。” *********************************************** 关文涛说的话历历在耳,傻透了,穆以宁你要不要这么傻? 詹中尧站在门口,灼热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铁门,打开门,穆以宁就在里面,不打开门,就这样看着,想着她在干什么,反而觉得是一种幸福。 小鸟般开心的朝他扑过来,笑着说:“回来啦?” 他揉揉她的头发:“想我了?嗯,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嗯?” ……到此为止吧。 能不能到此为止,他们两个一如当初一般的开心生活?那时候很开心是不是?那时候很快乐是不是?她会恶作剧,她会笑的春如桃花,她会哄他,会逗他,会用嗔怪却幸福的眼神看他…… 要不,再试试…… 沉淀了思绪,打开了门。 红色的年画贴在墙壁还有窗户上,还有小巧可爱的象征着吉祥的灯笼悬挂在空中…… 他忽然间天旋地转,忽然间轰得一下,脑袋全部炸开了。 听到了开门动静的以宁,从厨房里走出来,微笑的看着他:“回来啦?” “穆以宁。”他发直的眼瞳忽然一转,一股癫狂的冷意和仇视从他的眼里浮现,生生刺骨的朝着以宁逼了过来。 他一把狠力的揪住她的手腕,眼睛充血的通红,猛地一甩,将以宁压在墙上。 以宁不解的看着他,充满了惊恐。 他的呼吸又粗又重,声声的刺痛了她的鼓膜。 詹中尧的胸腔剧烈的欺负着,她看到他额头的青筋都暴起了。 “詹中尧,你没事吧?”她担心的顾不及自己摔疼的后背,想要伸手抹他。 冷眸一厉,以宁的小手僵在半空中。 眼瞳凶狠的眯了眯,一个狠诀的巴掌煽在以宁的脸上,她顿时大脑一片空白,耳里嗡嗡的作响。 以宁头昏眼花的,下一刻忽然感觉到被他揪住了头发,她吃痛的抱着脑袋:“啊!!詹中尧!!放手啊!!” 他狠笑,手掌使力,压着以宁的脑袋就朝墙壁上狠狠的撞过过去。 “砰”的一声。 “啊!”痛叫的一声。 他扯住以宁的头发,将她从墙壁上拉了起来,跟着再度按了下去,额头又一次“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 “不要!!放开我!啊!!”她伸手想要抱着脑袋,挣扎着想要从他掌夏逃脱,他抓住她抗拒的手腕,二话不说的,再将她的脑门撞在墙上。 白色的墙壁出现了红色的痕迹。 以宁痛得不行,她不知道是头痛,还是心痛,只是呜呜的哭着。 抓着她头发的手一扔,被撞得昏昏沉沉、虚弱无力的以宁几乎是他甩在了地上。 她爬不起来,只能抱着额头,蜷缩成一团。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做错了吗?她只是想让这个屋子里有一点过年的气氛,她只是想要让他感觉到开心? 她错了吗? 在哽泣中,詹中尧居高临下,以冰冷的眼眸看着缩成一团侧躺在地上,双手捂着额头哭得凄凉的女孩。 动作利落的拉开皮带,脱下裤子,蹲下将虚弱的女孩翻了个身,跟着就分开以宁的双腿。 她惊了:“不!!你干什么!!放开我――唔!” 一个狠力的巴掌再度落下,以宁眼冒金星痛摇着小小的脑袋。 詹中尧径直扯开了以宁裤子,随手的丢到一边,抓住她的脚踝,朝着身上一拉,将她的两腿扛到肩上,昂|藏对准了那女性柔|软的甬道入口,他朝着手上唾了两口唾液,抹在她的私|处和自己的分身上。 抓着她的腰,猛地朝着自己一顿。 “……”被异物一贯到底,她难忍的张开了口唇,却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整个人痛得拱了起来,仿佛被堵住的不是她的甬道,而是她的小嘴。 没有丝毫的懈怠,詹中尧凶狠的狂抽|猛|插。她痛得不行了,脑袋痛,脸痛,下面也好痛,小手撑着地面,磨蹭着想要后退,“不……” 拒绝的话才说完,脸颊再度挨了一耳光。 被他凶猛的侵占着,以宁的体力消耗巨大,她无法接受现在这样,在悲痛欲绝中,只能用手捂住了脸,发出了低低的夹杂因为他冲撞发出痛吟的哭泣声。 她是哪里做错了? 为什么时候话都不说,只要她反抗,他就会打她? 她哪里错了? 好像有人能够告诉自己…… 谁能够告诉自己…… “宝贝,主动点,不然,操|你的宝贝妹妹如何?”那一声哑笑,让以宁猛地一怔,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下一瞬间,他捧着她的后背让以宁坐了起来,而他张开了腿同样坐在地上,两人面对面的看着对方,詹中尧冷笑的命令道:“给我动。” “……呜……你……说谎吧……”她不相信她刚才听到的。 “试试?”他挑眉,眼泪冰冷,彰显着他会说到做到。以宁愣住了,他一呵:“动!!!” 心酸的悲痛弥漫了她的全身,小手虚软的撑在了地上,尽管是面对面的坐着,却不是被他抱在坏里,这种姿势,让他们两个人都能看到,燕|好处的泥泞。 臀下是冰冷的地板,以宁痛闭上了眼睛,缓缓的活动了腰肢。 “真是不错啊。”男人闲适的一手撑着地板,一手来到结合处,翻拨着她敏感的瑞珠,“操|了你这么多次,颜色还没变深。” “呜呜呜……嗯……呜呜……”始终都是哭泣中的悲吟,她没有睁开眼,始终都是闭上的,她不敢看,也不敢想,更不愿意让自己去感觉,只是僵硬的缓慢的挺送着腰肢,将他送入,吐出,再送入,再吐出…… 生硬的厮磨着,泪水横流不断缓落下脸,潮湿了胸口的衣服,眼前的男人淡看了她一眼,两手一伸,以宁顿时缩了身体。 “噢……给我放松点,夹这么紧做什么?欠|日吗?” 他抓住以宁的衣服撕,听到布料破碎的声音,胸口感觉到冰冷,男人薄茧的双手,推高了文胸,一双小巧饱满的玉兔跳了出来,他微笑着,继续回到闲适的动作,一边看着她是怎么吞吐自己的昂扬,一边不时的用手去拨弄她粉色的蓓|蕾。 以宁的心都冷,她微仰着头,不愿意睁开眼睛,更不愿意去看他。 觉得自己就似是他的玩具,他在享受着她被凌迟的快意,玩弄着她破碎的爱情,没有感情的结合,比之前那几次还要更加痛上万倍。 不想了……不想再和他……一定都不想…… 詹中尧似乎觉得玩够了,他抽以宁的身上抽了出来,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到客厅的茶几上,将上面的东西一臂扫下:“滚上去。” 她颤颤的坐到冰冷的白色大理石茶几上。 “躺下。两手,朝上,抱住大腿。” 以宁沉默着,她让自己服从他,让自己听话,让自己什么都感觉到,缓缓躺在了茶几上,两手伸到腿间,抱着大腿分开。 詹中尧冷眸看着她:“往上压。” “……压?”她虚弱,她不懂他的意思。 懒得再废话,抓起她的脚踝直接朝着以宁的胸口压了过去,她惊恐,这个姿势……自己……“不……” “嗯?”轻轻的一声,足以让以宁垂死挣扎想要放手的动作停下。 她再度阖上眼见,用手举起高高地举起自己修长的双腿,这是一个淫|魅到极点的姿势,颤抖的花蕊甬道向上展示着,好像在邀请一般,她……觉得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这个姿势,露出来的,只有她的私|处,她对他来说,用处,就只有……那里了…… 男人低笑着,撑着茶几慢慢的将自己分身再度送入了,“这么紧,天生欠|操。” 她咬牙轻轻的颤抖着。 好难受,被撑到了极点。 “真让我舒服。以后,只要我在家的时候,就保持这个姿势。嗯?” 她悲笑,苦涩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发丝里,冷冷的,潮潮的,她现在,什么都快感觉不到,什么都不感觉不到。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为所欲为,而自己,呵呵,大概,对他来说,就只是发泄的工具了吧…… 而这一次,以宁没有高|潮,被他用同样的姿势,抱放到沙发,再来一次,他已经发泄出来,而以宁依然的沉静着。 分身抽了出来,他坐在沙发对面的茶几上,凝看着她现在依然是抱着双腿,将自己呈现给他的动作。 目光下移,那微张的甬道入口已经缓缓的合拢,而属于他的子子孙孙,在数秒后才缓慢的从她红肿的私处流了出来。 目光上移到她的小脸,已经没有眼泪了,目光平静而呆滞,视线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眼皮静静的轻轻的眨动着。 他掏出香烟,点上,手指一转,将烟头插进她的精紧致。 再看她,依然是平静的。 她没有高|潮,不仅没有高|潮,而且没有出|水。 流出来的,以前是混合她爱|液的白|浊,现在就只剩下他的了。 “在烟没点完之前,不准起来。”他呵笑了一声,带着冰冷站了起来,以闲适的姿态走进了浴室,拧开了喷头,清晰着自己的身体。 忽然,膝盖一软,径直的跪了下去。 晶莹的温水从头大喷下,潮|湿了他的头发,顺着脸往下,打湿了全身,狠狠一拳锤在墙上,瓷砖直接裂开了数道缝隙。 ……停不下来了。 果然,是停不下来了。 不该的,当真不该那么冲动的毁了莫家!他不是明知道的吗?之前是最好的办法,只有之前那样,莫家在,莫语燕在,她才会没事。他才能跟她在一起…… 他,始终,还是太冲动了。 孩子流掉的时候,他想要和她结婚了,想要和她永远在一起,不想让她再被人唾骂,不想让她再没名没分的跟着自己。 他以为自己可以的,可以的。 一步错,步步错。 停不下来了,没有办法停下来了。 以宁,我停不下来了…… 走吧,离开我吧,逃得远远的,隐姓埋名也好,避世隐居也好,求求你,离我远一点!!!! 文涛……让她离开我……让她离开我…… 当詹中尧走出浴室,来到客厅的时候,以宁还是那样,保持着那个姿势,就连她的眼瞳也是,依然盯着他离开前她看着的莫名处。 看了一眼她的身下,那白色香烟连烟头都几乎燃尽的掉在地板上。 再次凝眸,这才发现,她的红肿处,那最敏感的地带,起了水泡。 “还张着,要我上吗?” 她默然,动作没有见丝毫的改变,眼瞳还是那样,波澜不惊,平静的犹如死水。 “放下来。去弄吃的。” 机器人一般,将双腿放了起来,缓缓的站了起来,一个趔趄直接坐倒在沙发上,以宁垂了眸,静静的用手撑着沙发勉强的让自己站起来,可,时间太长了,她腿都麻了。眼睛四下张望,她看到椅子,用手抓着椅背让自己站起来,然后推了椅子,椅子行前一步,她走一步,朝着厨房去了。 詹中尧看着她,她平静极了。 成了一潭死水。 109:不准你离开我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半夜里的时候,穆以宁怔怔的看着他睡了过去,才从床上起身,轻轻的拉开衣柜,换好了衣服,不时的回头偷望,男人的背影映入眼帘,她垂了眼眸,在身上揣了几百元钱后,走出了卧室。 前脚刚一离开,始终都以背影对她的男人缓缓的从床上支起了身子,听到大门关上的轻音,他起身,潦草的穿好,跟着走了出去。 看看欧米茄手表,时间显示的凌晨两晨两点半,抬眸看着招了计程车的女孩,藏在暗处的詹中尧也挥了手,招了车,跟在她的后面媲。 以宁到了医院,挂了急诊,来到医生处,简单的陈诉了自己的情况。 额头上被他摁着撞墙的破口需要处理,可那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她的下身,可能是被烫着,火烧火燎的疼丫。 “我说,小姑娘,你是不是……”夜班医生是个中年妇女,看着她肿的脸,还有额头上的伤,再加上下身的情况,不由的多虑担心道,“如果是的话,我建议你最好报警。现在,还来得及取证。” 詹中尧站在外面,贴着墙壁,静静的听着诊疗室的对话。 以宁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没有……被那个。” “你的心情我能够明白,但是现在社会已经不同了,你可不能因为怕别人说,就委屈自己。像这种人就该受到法律的惩罚。” “真的不是。” “那家暴也不行!这把女人当什么了!?就算不报警,你也要去妇女联合会,这个事,你还年轻,你不懂,有一次就二次,你忍了一次,以后受得罪更大,说不定会被变本加厉的欺负。不能忍。” 医生的担忧,让她有些感动,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感激:“我知道,我会的。” “你可不能敷衍我啊。这种事,最吃亏的就是女孩子!女孩子一定要懂得保护自己,知道么?” “好好好。” “嗯。” 医生这才开始给以宁擦了软膏,提醒要保持干燥,跟着处理了她额头上的伤口,临走之前,医生再度提醒她:“这段时间不能过性|生活。另外,一定要记得我的话,这种事不能忍。知道吗?” “嗯。谢谢你医生。”以宁这才步伐有些艰难的走了出来。詹中尧一个闪身,躲进了医院走廊的暗处。凝看着她别扭走路的姿势,沉痛的阖目,而后,才不远不近的跟着以宁。 以宁走出医院后,在花坛边坐下,吸了一口气,垂下了小小的脑袋。 这样……她还能坚持多久?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当我要抛开一切,只想和你好好生活的时候,你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把你找回来? 静寂的夜下,细若蚊蝇的低泣竟然清晰的犹如擂鼓,他站在花坛的后面,好几次,都冲动的想要跑过去,抱着她,安慰她……可就在那么一瞬间,某些东西排山倒海似的向他袭来,他几乎无法克制想要撕了她的冲动,在失控之前,他立刻转身,果断的离开了。 *********************************** 詹中尧比以宁先回到家,以宁回来的时候,他带着闲淡坐在沙发上,清冷的抽着香烟。 以宁愣了一下:“你起来了?” “啊。”冷眸扫过去,她打了个哆嗦,詹中尧抽吸完一口,想烟头细细的捻灭在烟灰缸里,穿着衬衫的昂藏身影站起来,以稳健的步伐走到以宁面前,两指陡地捏着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看自己:“爱不爱我?” 她本能的垂眸瞬间,他蛮横的使力:“看着我说!” “……爱……不爱?”抬起了眉眼,细细的凝看眼前俊逸的男性脸庞,鼻翼翕动着,“……我已经不知道了……,你呢?你爱我吗?” 他放掉捏着她下颚的手指,重新在沙发边坐下,一双沉眸看着未知的地方:“文涛说,你想要让我这具壳子开始新的生活?让我这个壳子有新的感情?” “啊。”她站在门口,看着他的侧影。 詹中尧眉心一抽,仅是瞬间:“要回到以前,已经不可能的。就算是我想,也回不去了。你……”离开我,“你……”离开我! 偏生的,却只能说出“你”而无法说出“离开我”三个字。 不想要她离开,不想她离开自己,心口的酸痛是如此清楚在明确的拒绝他的想法。 再度烦躁的点上香烟,他幽幽的道:“受不了了吧?” “……”以宁沉默了数秒,“我想……坚持……” 你要不要这么傻!!他清楚的听到内心的咆哮!!可相对的,一丝欢心也从心里蔓延开了,只是随之而来,更多是负面的情绪。 看他铁青这一张脸,以宁轻声道:“……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詹中尧,你说你爱我,现在,我一点都感觉不到……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再坚持下去,会不会有一点机会……你能不能给我一点信心?” “詹中尧。”他咀嚼这三个字,“斩断一切重要的事,重要的人,重要的,……一切。名字的意思。” “呵。”以宁不由的叹出一些悲戚,难怪她之前就想过,既然都是被关家夫妻收养,为什么关文涛姓关,而他却姓詹,现在一切都很清楚了,“你……其实,很恨我……,不,不是恨,而是怒,是憎,对不对?” 凄凉的眼泪滑下,抿唇间能够尝到苦涩的滋味,他沉默着,以宁继续说:“你说,你太累了,想要这样……没事,我可以等,我可以帮你找,我觉得自己可以,因为我相信,你,你对我有感情,包括,你从学校带走我那天,我到现在从来没有怨你……” 他阴恻恻的别开脸,看向窗外。 “一直到今天,呵,错了,是昨天。”以宁忍着眼泪,撑着倔强,不断的抹着眼泪,不断硬扛着自己:“当你开始,开始动手打我……按着我的脑袋朝墙上撞的时候,詹中尧,我才知道,……才知道,你对我,到底有多愤怒,有多憎恶……什么,洗干净之类的话,什么你太累的话,都是假话。我没说错吧?” 他沉眸阖目:“送你去学校的那天,把你带走的那天,的确是,爱着你,尽管已经……,是爱着你的。才想要洗干净,才想要忘记那些事,想要,好好的,好好的,和你过以后的日子。” 以宁站着,听着他的话。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那时,我还是爱着你,爱得只有你才行。”手指夹住香烟,缭绕的烟雾升起,淡淡的飘起,最终消失在空气中,“后来,乱了。被文涛绑在床上,挂镇定剂的那几天,就已经开始乱了。我,还是想要爱你,还是想要,呵,就像你说的,我再看到你的时候,已经开始恼怒,已经开始憎恶。” “为什么?”她吸了吸鼻子,“为什么?我是做错了什么?因为我曾经背叛你吗?” “随便你怎么想。”他回答得很快,“以宁,我很累,是实话,我无法控制也是实话,我不想再要感情,更是实话。……太重了,我,不想要了。” “詹中尧……”以宁悲戚极了,泪水径直的横流,“那为什么以前要对我好?为什么以前要那么温柔?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就这样来,来,伤害我?让我,让我这么努力的坚持,一败涂地?一点回旋都没有!?” 屋子里安静极了。 香烟叼到唇上,深吸一口,吐出烟雾:“三年前的事,还记得吗?” 三年前,她十六岁的事…… 以宁顿时捣捂住了口鼻。 那一天,家里没有人,吴嫂不回老家,笑颜住院,爸爸妈妈也不在,那天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夏日午后的阳光,炎热的暑假,她躺在床上看着漫画睡了过去。 在迷糊中感觉到异样,睁开眼睛,却看到他就在自己眼前,而自己被他拨了精光,男性的分|身被她含在口中。 她挣扎,她尖叫,她又怕,又挠,又抓。 如果不是妈妈及时回来,或者那时候,她就已经被他强|暴了。 这就是为什么当时龙叔在提出他的条件后,她并不愿意的理由。 因为妈妈回来,他才放过她。 “那时候。”詹中尧咬下狠心,“不仅是要强|暴你,我还想要,了结你。” 顿时的天玄地转,以宁直接跌在地上,双手支撑着冰冷地板,往着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一滴滴的眼泪汹涌而下,一滴滴的水花溅落。 “想要了结你,是因为你说的恼怒和憎恶。想要强|暴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很久。”因为要她死,可又喜欢着她,所以,给自己一段美妙,然后了结她。 这就是当初他的选择。 “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既然这么的想要我死,为什么你还要对我好!?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为什么啊啊啊!!”哭得声嘶力竭,悲从心起。 “曾经,我说过吧,我不会给你婚姻,一辈子你都是情|妇,都是小三。”他顿了顿,痛闭上眼睛,“娶莫语燕的时候,我也对她说过,一辈子都不会和她离婚。一开始,是这样打算的。后来,太开心了,以宁,和你在一起,太开心了,真的,从来没有的开心,开心过头的现实,夜晚噩梦就会来到……” 她想起,他总是在梦里皱着眉头。也想起,当他开始癫狂的时候,他的眉头舒展开来的对比。 好强烈的对比。 “我,开始想要和你生生死死,想要给你婚姻,想要给你一句有见证人的承诺,无论生老病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以宁悲笑。 他继续道:“我,错了。莫语燕在,莫家在,你才会没事。我的愤怒,我的憎恶全部都集中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你才会没事。……他们,没了,你,还在。以宁,怎么办?” “怎么办?”她痛笑的抬头,原来一个人太伤心,竟然是那种笑着,哭着,然后已经凌乱到眼泪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宣泄了,“……你问我怎么办?我想问你……我怎么了?詹中尧,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会这样的对我愤怒,这样的憎恶我?我怎么你了?” 全身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浮气,竟然冷到身体都痛了的地步。 他坚|挺着扛着自己的痛苦,半晌后才说:“……你是我的感情。而我,不需要感情。” “说谎!!!!”她吼了起来,支撑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小手握成拳头,“说谎!!!是不是……是不是……我和莫语燕一样!?一样吧?啊?怎么不一样了?当初莫语燕告诉我她的事的时候,我就发现,怎么这么的相似,一样的家道中落,一样的欠了一屁股的债,一样的,都是你出面解决!!?所以――所以――” 一样的吧? 她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再也说不下去了。 “不是。是你是我的感情,而我,不需要感情!不需要!!”他猛站起来,揪住以宁的肩膀,揪着她已经虚软无力的身体,“你听见没有!!是我不需要感情!!我不需要!!!那些事跟你没关系!!穆以宁,跟你没关系!!!” “呵呵呵呵呵……”她无力的摇头,一样的,不要再说谎了……呵呵呵呵呵,莫语燕没了,莫家没了……现在,呵呵呵,就轮到了她了……就是这样吧? 好简单的道理啊。 好简单好简单啊…… “穆以宁!!你听到没有!!” 被他抓着肩膀摇得东倒西歪,她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想要走……想要离开他……她扛不住了……不行了…… 那悲凉眼里瞳孔里绝望让他全身发冷,猛地一把将她死死的抱紧自己的怀里,按着她的后脑勺死死的将她贴在自己的心口:“不行!!你别想!不准你离开我。不准,以宁,你不能离开我,你离开我了,我怎么办?不准想走,我不准你走。不准!” 一个接一个的吻印在她的发顶,以宁虚软着,她没有力气站起来,也没有力气回抱着她,她……好想死…… 怀里人儿的静寂,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吓怀了,不断的吻着她,不断的更深的吻着她,想要她感觉到,想要她知道,可是她沉默着,她安静着,急迫的再度抓她的肩膀,强迫要她看着自己:“看着我!!以宁!!看着我!!看着我!!!答应我,以宁,答应我,你不会走!不会离开我!!你会和我在一起,对不对?以宁!!回答我!!!你会和我在一起!?” 以宁缓缓的抬眼看他:“……”她说不出来话了,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她已经迷茫了,她坚持不下去了,她……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果你离开我!!以宁,我就让穆笑颜代替你!!”他被她现在的样子吓坏了,比之前她沉默而安静更让她害怕,最起码那时候,他心痛,却知道她能坚持,而现在,他看出来了,她想走了,她想离开他了,不行!不行!自己明知道,该让她走!!明明之前一直想要让她走!!想要让她离开!!可当她真的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 不行!不行!!以宁,谁都可以离开我,只有你不可以!!你不可以!!! 110:你上天堂,我下地狱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黑色大床上,詹中尧靠着床背,紧紧的,圈住她整个肩头和胸口的健臂,始终都沉默着抱着不发一语的以宁,他抱得很紧很张,不敢松开。窝在他的怀里,胸口早就潮湿了一片,热热的体温穿透湿了的衬衫熨帖在她的小脸上。 若是以前,恐怕自己会和他开玩笑,笑闹成一团。 若是以前,恐怕自己会细细的数着他的心跳,揶揄他。 而现在,鼻头微微发酸,泪腺仿佛被拉开了闸一样,眼泪再度的汹涌出来。 感觉到那腻腻的潮湿感,他稍使了一点力气,用力的吻着她的头顶,男性的嘴唇贴在自己的发顶,吻得那么深,那么用力,好像要让她感觉到他的心意一般,长长久久的,一个接一个不停的印了下来。 大掌拢着她的脑后勺,让她贴着他的心口更近。 而穆以宁始终都是安静的,她的小手横放着,不去回抱他,也不去碰他,就像一尊傀儡,无意识的只是单方面的被拥抱媲。 天幕亮了起来,日头升了起来。天幕暗了下去,黑夜静寂的来临。 始终都是如此的沉默,维持着一个动作,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要走的话,他宁可就这样抱着她,两个人一起去死。 她很难受,他知道。 她再也听不进去他一句话,他知道。 他更知道,如果现在他放开了她,一定会和那时候一样,忽然之间,她就人间蒸发了。 不行,以宁,不行,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不行。 电话的铃声没有断过,一直一直的不断响起来,从手机到座机,从通信工具到怦怦的敲门,他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听,就死死的抱着他,将脸庞紧贴着她的发顶。 我们哪里也不去。以宁,我们哪里也不去。就这样,同生共死。 以宁沉静着,她得多傻?得多傻?才会还盼望着他?还希望两个人能开始新的生活?其实,一开始不就心里有恐惧有不安吗? 妈妈和龙叔的对话。 十六岁那年的噩梦。 莫语燕第一次来找她时说的那些话。 当时她不是已经早就感觉到了什么吗?却,还是那么多傻的就陷了进去……不该回来的。当时,不该从干爹干妈哪里回来的。最起码,她不回来,孩子不会掉;莫家不会突然间就家破人亡;自己,会永远的蒙在鼓里,依然自欺欺人的认为他是爱她的,而是她的错,她跑了,她对不起他…… 她宁可这样。 这样的话,起码,比现在,比现在好过多了。 合衣坐在床上,在床上整整的呆了一天两夜。第三天破晓的时候,詹中尧撑开了眼眸,轻轻的伸手抬起她的小脸,眼睛肿了,脸也是肿的,还有额头上方块纱布……睫毛上还沾染着泪珠,视线下移,她的唇瓣已经干裂了,倾了身,轻轻的舔上的发干的嘴唇,原本睡过去的人儿忽然睁看了眼睛。 排斥。强烈的排斥!那双原本应该是对他柔情似水的眼睛,现在却在说“别碰我!”,数秒后,变成了慢慢的变成了绝望,变成了冷静,变成了死水。 心头蓦地一冷,他微微后仰,拉开了距离,阴鸷的凝着她的黑瞳,以宁别过了视线,他喝道:“看着我。” 没有看他。不再看他。如果她和莫语燕是一样的话,那么,她只是他憎恶的对像。 “穆以宁!看着我!!”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已经发酸的手用力的捧着她的小脸,“看着我,以宁。看着我。” 幽幽的瞳孔缓慢的转过来,她看着他,却也没有看他,他在她的视线里,却在她的焦距外。 他柔声哄道:“宝贝,看着我,嗯?宝贝,看我。听话,看我。” 眼睫动了动,垂下了眸子,视线落在不知明的地方。 他忽然凶狠起来,捧着以宁的小脸几乎要将她捏痛,用力的摇着她撑不起力的脑袋:“看着我!!听见没有!!我要你看我!!!!你信不信,以宁,我会找你的宝贝妹妹,你信不信!!?” 干涸的嘴唇微微的张动,哭得太久而沙哑发干的声音发出:“……随便你……” 她已经累了,她已经不想再被人威胁,也不想再为笑颜而活了,已经够了。他不愿意说的是什么?这么久他一直藏着的什么?现在她已经渐渐的明白了,不需要他说,她也知道,自己,和莫语燕,一样,都是蒙在鼓里,他复仇的泄怒品。 既然如此,笑颜?呵呵,不如下地狱吧,下去找妈妈…… “你还想要离开我对不对!?”抓着她的肩膀,剧烈的摇头,后脑勺撞到床的靠背,她脸眉头也不皱一下,“说!!你是不是想要离开我!!?穆以宁!!是不是!?是不是!!?说话,你给我说话!!穆以宁!!!” “……是。”被他的蛮力摇得东倒西歪,在他的狂暴激动中,一个犹如磨砂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是,是,是!!!” 眼泪再度的倾斜而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眼泪,怎么可能,哭了一天两夜,她竟然还有泪水可以流出来。不可思议。 房间里,静寂了下来。 他的动作也挺了下来,只有那抓着她小巧肩头的手指更加的用力,几乎要捏碎她的肩骨:“再说一次。” “是。是!!” 男人的脸庞冰冷了,额头的情景爆了起来,他从上俯瞰着她的孱弱,眸子幽深暗淡,平静的道:“你,死了这条心。” 骑在以宁的身上,大掌直接撕开了她的衣服,以宁一惊,猛然回过神来,抓着他肆意的大掌:“不!!我不要!!詹中尧!!我不准你碰我!!放开我!!放开!!!” “你想都别想!!” 将就被撕碎的衣服布条,大掌抓住她的两腕,绕了几圈捆得解释。床的靠背没有可以栓的柱子,冷眸环视过屋子,看到一尊青铜的希腊女神塑像,詹中尧抓着以宁的手,直接将她从床上拖到地上,来到重达百斤的青铜塑像前,用力的往前一推,站立的青铜塑像立刻硬生生的砸在铺了羊毛地毯的地上。再撕了撕了布条将以宁手腕的布条连接在一起,栓在塑像上。 以宁叫道:“……不要!!我不要!!放开我!!詹中尧!!我有烫伤!!你不能这样做!!” “没有我不能做的。”来塑像的底座,用脚蹬了塑像,将塑像送到了床脚。詹中尧俯身把摔在地上挣扎的以宁给抱上了床。 因为塑像的重量,以宁挣脱不开,她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詹中尧!!不爱我就不要碰我!!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放开我!!” 解开她裤子上的腰带,拧开扣子,拉下拉链,抓住她的裤腿往上一提,深色的牛仔裤瞬间脱离她的身体。 “你错了。”他冷笑,撕裂了底|裤:“我是在证明我多爱你!” 俯下身子,抬高她的腰肢,只有肩背贴在床上,其余的部位全部都悬空。 “不!!我不要你这样的爱!!我不要!!我不爱你!!放开我!!放开!!” 我不爱你!!就像一击重锤敲在他的心上,眼里陡升怒火,“不爱我?嗯?我们来看看,等下求着说我要爱你的是谁!?” 唇吻舔了上去,那烫伤的疼痛离开让以宁痛得一声惨叫,细细的拨弄,细细的舔吻,执意要挑起她的反应,舌头肆意的舔动,甚至探伸了进去。她咬着牙,现在除了痛以外,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那里被他之前烫起了水泡,他一碰,就痛得入骨:“不要!!詹中尧!!我好痛!!!我被烫伤了……不要!!!” 他听而不闻,却感觉到无论他怎么做,以前早就已经分泌了润滑体液的身体,现在依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不可能!!他不相信。不相信,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从她的颤抖处离开,蛮横地将私|花拉开,***自己的中指。 以宁一声悲鸣,异物入侵的感觉又疼痛,又难受! “不要!!詹中尧!!!放过我!!我好痛!!不要!!”她真的好痛,水泡本来就烫伤在最敏感的地方,她去医院的时候在底|裤上还专门垫了柔软的纸巾,因为真的磨蹭的话好痛。 可是现在被他粗鲁的对待,疼痛只会加剧。 他温柔的动作着,轻勾慢弄,到最深处,依然是干的?瞬间,他换了方式,粗暴的对待着里面紧窒缠绕的嫩肉,若非早前有他的唾液,他现在根本就进不去。可就算这样,依然,她咬紧了他,却一丝润滑的液体都没有。 颓败的抽出了手指。 詹中尧失力的坐在床上,因他放开了,以宁悬空的半身立刻落到了床上,她立刻想要爬起来,却被他快一步的捉住脚踝。 脸色阴冷的男人看着那有他唾液还闪着光色花瓣,慢慢的移到她的脸上:“你这样对我?嗯!!!穆以宁!!你这样对我!!?”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她的身体竟然开始对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可能!不会!不对!不应该!! 就算有烫伤,但是已经过去两天了,他看过了,不算严重了,水泡也在消下去了。 为什么没有反应?“你这样?穆以宁!!你就是这样来伤害我!?嗯!!!!?” 狂暴的他压上以宁的身子,双手来到她的细颈,微微使力的掐着:“为什么不出|水?嗯?为什么不给我反应?嗯?不想我爱你吗?嗯?不愿意和我做|爱吗?嗯?讨厌我吗?嗯?讨厌到给我一点反应都不愿意吗!!!!?你这样对我!?啊!!这样对我!!!?” 因为挣扎和疼痛而汗湿的头发贴着以宁的小脸,她直勾勾的透过模糊的泪眼看着他:“……放开……放开!!” 怒红的双眸盯着她,手指下了几次力,硬生生的收了回来。他抓过扔在床上以宁的裤子,直接将她给翻身将手臂给绑了起来,跟着用撕碎的布料将她的嘴巴给封住,两只小脚也给捆了给严实。 他看了以宁数秒:“你以为这样,我就不能碰你了?穆以宁,我有的是办法。你想要试试的话,我就成全你!” 说罢,他下了床,发泄似的拉开衣柜,套上了衣服,在离开前狠瞪了在床上扭着身体想要挣开束缚的以宁,阔步而去。 以宁拼命的挣动,他走了,自己就是最好的可以逃跑的时机。 拼命的活动着手腕,想要被捆着的手松一点,或者拉掉塑像上的布料也行,不然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 奈何,詹中尧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做,捆的结实,手腕的布条几乎是陷进了肉里,打上了死结。脚上也是,身上也是。他全部都打的死结。 怎么办?她不知道他回来会怎么样?可她……不想……不想再继续坚持下去了,她不想自己的爱变成像莫语燕那样卑微的尘埃…… ********************************************************************** 一拳狠狠的砸在方向盘上。 烦躁的摸摸下巴,内心满满的都是愤怒。他无法相信,她的身体竟然开始对他排斥到这种地步,看向中指,在她身体里的时候,她是缠绕着他,可是不是以前那种咬紧的感觉,而是想要将他从身体挤出去那种推挤的感觉。 那最敏感的地方被他拨弄着,竟然,依然是那样,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一点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是,是他打了她,是他用强的时候,她也是干涸的,可是,那时候她是咬着他的,是想要他的,他能感觉出来,就算是被他强了,可她的心还是敞开的。 现在,已经关上。关得死紧。 该死的!!一拳头再揍到了方向盘上。 想要她离开,明明想要她离开,只有她离开了,她才不会受到伤害,只有她离开了自己才能继续的生存。 他做不到,做不到,他不要她离开,他要她,要她就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除非灵魂毁灭,否则,他做不到……做不到让她离开。 说那些话,是想让她离开。 做那些事,是想让她离开。 可到头来,话说了,事做了,准备好了让她离开,却一点都舍不得。话,说不出口。行为不受控制。 “离开我”三个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告诉她了,不告诉她的话,也许会不一样……和现在不一样……神哪,能不能救救我们?救救我们,给我们一条生路,只要一条生路就可以了…… 呵,一条生路,詹中尧,你还有路可走吗? 他沉静了,周遭的呼吸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 无路可走了。是的,从二十多年前关家农场的惨剧开始,他就已经无路可走了。他的人生注定了血途,他的命运注定了污秽,他的这辈子也注定了所谓的爱,爱上的人,是绝路。 绝路一条。 那么,以宁,你得陪着我。 然后,你上天堂,我下地狱。 如果,你不是穆以宁……如果,我不是詹中尧……如果没有二十多年前的对大姐的那场残|暴……如果我们是茫茫人海里,偶然相遇的一男一女……那该,多好,是不是?以宁,那该多好啊…… 111:囚困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以宁拼命的扭着身子从床上滚了下来。好在连接着塑像做成的布绳有两尺多长,最起码她可以小范围的活动。 缓缓的蜷缩起身子,让自己跪了起来,这才伸展了两腿,拼命的用脚尖去勾他之前扔在地上的长裤。 他的裤子里有手机丫。 拼命的伸展自己,用力的去勾。勾到他细致的布料,以宁蹭着地上将他的裤子给拉过来。立刻挪着身体,背对着他的裤子,活动手指一通瞎摸掏出了他的手机媲。 立刻翻了机盖,小手摩挲摩挲的寻找着键盘,小心翼翼的输入了号码以后,再把手机放在地上,移着身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还好,没有按错。让自己爬在地上,手指凭着记忆按下了拨号键,立刻拼命扭着身体,让自己倒在地上,调整了几次,终于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彩铃的音乐响起来。 以宁只盼望着何露能够尽快接电话,他已经走了好久,不知道什么会回来,更不知道他回来了,自己会怎么样? 她怕极了,怕极了他现在的样子。她必须要想办法,找到何露和关文涛,然后三个人想想,对他到底该怎么办? 露露,接电话啊!!拜托你,快点。 在焦急的等待中,电话自动断掉。 以宁觉得自己都要疯了。她用鼻尖去按键盘,这一次远没有第一次幸运,出了好几次的错误。想要通过重拨,用鼻尖是不行的。 她只有又撑自己的身体,用手重新拨号,再次确定了号码以后,按下了拨号键…… 外面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她被吓到了,慌乱的将手机扔进床下,用脚踢着他的长裤,踢得远远的。整个人都躲在床后,戒慎的盯着卧室的门口。 脚步声传来,心脏怦怦的跳了起来。 墙壁上倒映着黑色的身影,她缩成了一团。 詹中尧的身影如同她预料的一般出现在门前,手里提了一袋子的东西,随手扔到床上后,冷盯着她:“你跑不掉的。” “唔唔!!!唔唔唔!!!”她扭着被自己牛仔裤帮着的身子,急切的发出唔唔的声音。 “就算你解得开,也出不了门。”缓步走到以宁面前,直接将她捞了起来,扔到床上,手因为被栓在塑像上的关系,他丢她的时候,以宁感觉到手好像要被拉脱节了。“你以为我还能让关文涛再进来第二次?” 站在床边的男人,动作麻利的扯掉自己的衣物,单膝跪了上来。解开捆着她脚腕的布条,立刻的,她就想要朝他踢过去,却被他死死的抓紧,哑笑着在她新嫩的脚背上咬了一口:“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也不想听。”一腿被他坐在臀下,一腿被他抓住抬高,男人的手指就顺势的抚上了去,以宁拼命的扭着身体。 不要碰我!!詹中尧!!不要碰我!!! 愤怒到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宝贝,听话让我爱你。”一个接一个吻不断的顺着小腿往上,以宁想要抽,抽不回来,想要踢,却踢不开。 屈辱眼泪愤恨极了。身下的床单被弄皱,磨蹭了后背,咯得微疼。 缓慢的舌头下移,滑|腻的舌尖就碰触到她花心的小珠,难以忍受的扭动起来,想要逃避,想要挣开,发现了她的抗拒,詹中尧张开嘴,把她私|处整个纳进口中,像是要把它吸进肚里一般,大力地吸|吮着。 “唔!!!――――唔唔唔!!呜呜!!――”更加强烈的开始扭腿,动着的身体,她现在很痛,之前被烫伤了,很痛是其一,其二她不愿意跟一个毫无人性的人做和喜欢的人才会做的事!! 被舔|动着,插了手指进去,里面依然和之前一眼是干|涸的。就算是这样的碰她,她依然对自己只有抗拒。 扯过购物的袋子,从她身上离开,以宁立刻翻侧了身子,缩进了双腿,把自己缩的死死的。 他冷笑着哼了一声,将里面的东西给取了出来。装上电池以后,他特意的送到以宁的面前。大大的圆头,长长的手柄,詹中尧摁开开关,整个头部就剧烈的震动并摇晃了起来。 “唔唔!!!”被吓到了以宁缩得更死,用尽力量的成了一个小团。 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她有不好的预感。 将那器具放到一边,男人的双手蛮横的抓住她的脚腕,将缩起的双腿拉知己,然后,扣住她的膝盖,使力的硬生生封开。 就像被摆在手术台的上的青蛙,屈服悲愤的眼泪侵袭而下,她剧烈的摇晃着脑袋,口里“呜呜呜”的的求饶。 詹中尧移了身子,将她被掰开的两腿,一腿压在身下,一腿被他大手扣开。空出来的那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拿起了震动的“嗡嗡”的器具,以宁慌了,动得更厉害,那东西在她看来就像要她命的手术刀! 她惊慌白了的小脸,让男人戏谑的笑意更身:“我们再来试试,看看你还有没有感觉。” “唔唔唔!!!”她用目光恳求着,拼命的摇着头,却也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将那器具送到自己的身下。 “唔――――――”第一次感觉到强烈过度的震动,她不由的低呜了一下,绕着她的谷底打着转,拨开她的花|瓣,震动着她的细嫩。她扭动起来,要想摆拖这份又难受到极点,却又想神经被控制住的可怕感觉。 “宝贝,你湿了。” 男人的哑笑,让以宁羞愧。可在强烈的震动下,她控制不住,身子一下一下的痛苦扭动着。和之前胡乱的动作不一样,她是僵硬了一般,挺起放下,一个动作持续到无法忍耐才能再换。 不要这样!!她不喜欢这样!!被束缚的口中只能难耐的叫着自己的难受。 他看着她现在的样子,那震动的圆头,直接抵到了最敏|}感的花珠。 “唔──”死亡一般的快|感强烈的袭来,一股透明的水珠喷了出来,直接喷到詹中尧的腹上。 以宁整个人向上拱起,后背几乎全部悬空,只有后脑勺和臀下支撑着她的重量,全身硬绷着这个姿势,含着眼泪的瞳孔几乎爆瞪了出来,她控制不住,那不断喷泄出来的水流,她没办法停止!只能就这样僵拱着身子,直到全部都泄|出来,她才软软的酥了身子,在床上翕动着鼻翼喘息着。 紧盯着她入口,颤抖的花瓣,那么美,尤其是现在有水流断断续续的喷出来,手掌探了下去,摸了一把她喷出体液,送到虚软的以宁面前:“这还是你第一次当着我的面喷|出来。” 你去死!!尽管很疲惫,却用眼神恨着他。 这种眼神让他恼了,牢牢的钳制着她发软的双腿,将巨大顶了进去,目光注视着吞吐着他男性的粉红色花瓣,由于之前的高|潮,她现在身体还在本能的余韵当中,层层叠叠的嫩肉将他束得紧,舒服地让他低喘了起来:“宝贝,我还是喜欢和你做……” “唔……呜呜……”她好难受,是心里的难受,不是身体。这样,算什么?这样,做|爱?呵呵呵……是吗? 她没办法在拒绝,却死命的用眼睛,不断的怨恨着他。这不是爱,也不是做|爱的感觉……不是她在哭,他在享受,也不是他用那些混蛋的东西…… 仿佛感觉这样还不够,他紧紧扣住以宁的臀骨,在每一次撞击的时候都将她拉向自己,深深的顶入,让她唔出惨叫,而他却只想就这样都撞进她的身体里,连同自己都被她吞掉,彻底的与她融为一体:“喜欢吗?宝贝?嗯?喜欢我这样吗?你可以把我全部都吃掉……嗯啊……把我全部都吃掉……” 重重的撞击着,啪啪的声音发出来,她忍着,一直死死的看着他,记住他现在的快乐是建筑在她的痛苦上!记住他现在是禽兽不如的样子!!记住自己绝对不能对他再有任何的幻想!任何的!!! **************************************************************************** 这一天,是在男人与女人的翻滚中流过,浓郁的情味充满了房间,就算昏过去了,那不知疲倦的男人依然强硬的在她身上榨取着他能获得全部,不管是什么,是欲也好,是爱也好,就算分不清楚也无所谓,现在的他,只是想要爱她,让她知道,无论如何,他绝对不会允许她离开。 如果没有爱,那么就给他欲,如果没有欲,那么就提供她的身体给她。 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天色亮了起来。 浑浑噩噩朦朦胧胧中,以宁感觉自己好像被抱了起来,然后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她太累了,也就左耳进右耳处,只想陷入黑暗,直到好像被放平了,她才立刻本能的蜷缩了身体。在迷糊的意识飘忽间,她感觉到有一个温柔的柔软吻在她的眉心。 异常的温暖。 ****************************************************************************** 彻底清醒过来,是陌生的房间,装修的精致奢华,就连墙壁的包边都是上好的木料雕刻着精致的花纹。 柔意的暗花墙纸透着一种无所适从的温馨,她错愕的撑起身来,顿时觉得肚子一阵剧疼,不由的抱了小腹,缩了双脚,立刻感觉到异常。 鼓起勇气撩开暗花的真丝软被,以宁惊讶的看着自己脚踝上的异物。 约有三指宽的银制脚铐,在内里垫了柔软的棉花,可以避免擦伤。而一条两指粗链子从脚铐出蔓延了出去…… 她难以置信,立刻用手拉着链子,朝床上收。直到链子再也拉不动位置。她抖着双脚从床上起来,延着链子看过去,在链子的尽头有个铁环,而链子拴在铁环上,限制了她的行动。 这算什么!? 不管三七二十一,以宁跑过去,拼命的扯着链子,想要从铁环上拉开,可无论她怎么做,就是纹丝不动。 不要!!她不要!!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要离开!!!绝对不要呆在这里!! 这时,双开的木门被推开。 以宁立刻回头望过去,看到一个穿着佣人制服的女人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夫人,您的药膳已经好了。” “药膳?什么药膳?不,不是!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夫人!?还有,你认不认一个识叫詹中尧的人吗?我要见他!?”面对陌生的人以宁本能的防备,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好像身处在异世界。夫人!? 女佣人动作恭敬的将砂锅里的药膳倒进瓷碗里:“夫人的体质过虚,需要通过药膳调理,这是今天的中午的药膳。” “不是!”以宁急了,“你没弄懂我的意思,我不是什么夫人!你弄错了,我不知道怎么为什么会在这里――唔。”情绪一激动,她的肚子就疼了起来,以宁不由抱着肚子蹲在地上。 女佣赶紧将以宁扶了起来:“夫人由于之前的流产,现在体质还十分的虚弱,先生专门请了药膳师过来给夫人你调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她摇着头坐到床边,女佣将那碗黑黑的温热药水端了过来,她现在肚子很难受,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喝了下去。 温暖的液体流进身体里,顿时觉得舒坦了几分:“谢谢。” 女佣微笑摇头,正要转身,以宁赶紧抓住她的手臂:“你有没有钥匙,我的脚被栓着,有没有钥匙可以帮我打开?”她刚才看过了脚铐上有锁孔,应该是有钥匙就能打开。 “夫人,我没有钥匙。” “那……那刀呢?或者……钳子什么的,可以弄开的?有吗?” “夫人,抱歉。” “那……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您的家啊。夫人。” 她都要急死了:“不是!!你弄错了,不是!!我……我……”天哪,她到底该怎么说?“对了,电话?电话有吗?” “夫人,先生不允许我们拿电话给您。” “我的天――先生?先生是谁?” “就是您的丈夫啊。” 她要疯了:“那他叫什么名字?” “我们不能直呼先生的名字。夫人,对不起。” 天哪!!以宁急得团团转,忽然,她一顿脚步:“是叫詹中尧吗?是这个名字吗?” 女佣犹豫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 以宁快步的抓住女佣:“让我见他!!我要见他!!” “夫人,先生不在。” “……什么?” “医生说因为夫人之前的流产,现在内分泌严重失调,需要好好静养。不能进行|房|事,因此先生交代,在您身体康复之前,他不会回来。务必让夫人好好的调理身体。” 以宁脚软了。 不由的笑了起来。 目光看向自己脚上的脚铐和链子,詹中尧……呵呵呵呵呵呵呵,真有你的。真有你的!!! 把她这样的给关起来?算什么?算什么!!!!! 不,她要离开这里!!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在女佣离开以后,以宁立刻在房间里翻箱倒柜起来,链子很长,足够她在房间里活动,她不相信自己找不到东西弄断这个链子。 可是,她找不到,烦躁至极的以宁扫过装饰的花瓶,“砰”的一声摔了个支离破碎,水流了木质地板满地,她颓败的坐在床边,看着地面上的那摊水,忽然,疑惑的动了眉心。 112:我想回家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水,流了下去。 下面是空的吗? 屈了手指关节轻轻的敲着地板,发出了空洞的声音,再敲了敲旁边是实响。下面应该是空的吧? 以宁使力的按压着地板一端,想让地板翻撬起来,可是没有用,看来必须要是用什么东西把地板撬起来才行。然而,她把屋子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可以用来撬地板的东西,不由的颓废了媲。 干坐在床边,眼前这个卧室很大,除了床以外,还有一组沙发,一面墙的檀木壁柜,甚至在角落还有小型的吧台。尽管如此,卧室依然显得很空旷。没来由的,她觉得很烦躁。 站起来走到床边,拉开厚重的窗帘,映入眼里的五十平米的大型露台,沙滩休椅摆在外面,而在露台之外则是绿幽幽的花园。 以宁皱眉,“豁”的一声又把窗帘拉来关上。 她不喜欢这里,甚至可以说非常的讨厌,尽管布置的如此佘贵,所有的家具摆设帘子等等,光是一看就知道用料不凡,可她受不了。 她被锁着,不知道要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这个富丽堂皇的陌生环境,让她充满的不安和焦躁。 如果说在公寓那屋子里她还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想该做什么的话,这里,她就根本就不知道办。 她是熬到了晚上,等佣人再来的时候,以宁说:“我可以离开这里吗?我不想在这里。这里让我不舒服。” 女佣很惊讶:“夫人,是我们伺候得不好吗?” “不是。我不喜欢这里。我也不喜欢你们这样喊我,更不喜欢你们这样做。”她很难受,这里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夫人刚来,习惯就好了。等一下,我带夫人参观一下,夫人很快就会熟悉了。” 她的天哪。以宁扶着额头。很快女佣就叫来了两个保镖,其中一个将连接着链子的铁环解开,以宁凝眉,这些保镖有钥匙? 女佣过来扶着以宁,以宁连忙挥手:“不用了不用了。” 然后,才跟着女佣出去参观所谓的这间宅子。 很大,很大,非常大。除了大以外就是装修的很好,所有的墙壁都不是贴着雕刻花纹的木壁,就是细腻柔和的墙纸,各种各样的精致摆设,看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 但是,以宁完全没有兴致想要参观。越是参观,她也是烦闷。 什么乱七八糟哦的客厅、会客厅、电影室、娱乐室,温泉池……她压根就一点兴趣都没有。 “对了,还有夫人专用的化妆间。夫人一定会喜欢。”女佣笑道。 以宁被保镖拉着脚链,跟在女佣后面,她现在想要一头从二楼上一头栽下去的心都有了。被迫的带进来化妆间。 以宁站在门,没有想要进去的意思。 “这个化妆间和夫人的卧室是连在一起的。夫人可以从卧室直接进化妆间。这里。”女佣拉开了连接卧室和化妆间的门。 然后又走到长方形的化妆间里,将衣柜一个个拉开,“这是夫人的衣服。” “哦。”她转着头,看着不远处的保镖,盘算着这么才能让他送了手上牵着链子。 “这边是夫人的鞋柜。”女佣再来一个柜子,按了什么控制按钮,慢慢一柜子的鞋子开始上下转动。没有几十双,也有近百双。 “哦。”装肚子疼不知道行不行?可是有两个保镖跟着她,一个拿着链子,而另一个没拿。 “这个夫人肯定喜欢,是先生特别交代的。”女佣走到以宁面前,笑着将以宁拉进了化妆间最里面,最里面是梳妆台,然后在梳妆台的左右有很多小小长长的抽屉。 女佣再度打开,各种款式的钻石耳环、项链、手镯,还有套饰。 “夫人喜欢吗?”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啊?金光闪闪,闪得她脑袋都大了。她不由的勾起了笑意,詹中尧,你还可以在做得更过分一点! “对了对了,还有手袋……” “不用了。”以宁摇头,“我对这些没兴趣。” “没兴趣?”女佣睁大了眼睛。 以宁点头:“没兴趣。这些我都不喜欢。” 女佣有些手足无措了。这时,一道高亢却优雅的声音响起:“如果夫人不喜欢的话,我们会马上换掉。” 抬头看过去,是一名五十多岁左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妇女。穿着黑色职业女士西装,但是十分的老气,可举手投足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就像……就像……对了!!那种超级严厉的姑婆级老师! “请问你是哪位?”以宁有点发憷。 “夫人,您好,我是管家miss陆。”管家笑着,却是那种典型的皮笑肉不笑,以宁不由的想到唠唠叨叨的吴嫂,虽然感觉眼前的管家应该能力十分的优秀,但是她还是喜欢吴嫂那种有亲切感的,“不知道夫人喜欢品牌的服饰、饰品。我会马上联系为夫人定做。” “不是我自己的,我都不喜欢。” “夫人说笑了,这里都一切都是夫人和先生共有的。” “是他的,不是我的。陆女士,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带我参观这个屋子?我看到了,嗯,很漂亮,装修的很不错,可以去拍好莱坞电影了。可,那又怎么样?如果詹中尧想让我体验一下什么叫做‘麻雀变凤凰’麻烦你转告他,收起这套!我穆以宁不吃这一套!!这些东西……”以宁随手抓起偌大点缀奢华的钻石项链就朝地上扔,“我从来都不喜欢!想要看我两眼发光是吗?想要看我被这些闪瞎了狗眼是吗?不好意思,让你们都失望了!!!” “夫人,您是在对我们发脾气吗?”管家的话让以宁一怔。 她深深的皱了眉头,好半晌后才道:“对不起……我不是想对你们发脾气。……我不喜欢这里,我也不喜欢这些东西,我不知道让我看了这个屋子有什么用?是要证明他多有钱吗?还是要让我……”她哽了喉咙,“陆女士,我家以前也并不缺钱,可是我过的生活,就和很多很多普通老百姓一样,都是那种很简单很朴实的生活。如果我想要什么,那就应该是我自己去赚,不是……不是……让我看这些。我对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兴趣。” “兴趣和使用是两回事。” “我不喜欢这些。这些衣服、鞋子,别说我不会穿,就是让我穿了,我都会担心会不会挂破了。为什么人要变得去担心衣服?衣服不是应该让人更自在舒服吗?……首饰也是……我,都不喜欢,我也不会用。” “以后夫人会陪先生出席一些重要场合,不同的场合需要不同的服饰,就算夫人不满意,也请夫人勉为其难的接受。” 出席重要场合? 以宁不由的想到之前曾经看到莫语燕和詹中尧去参加宴会的事。 “陆女士,请问……莫、莫语燕也住在这里过吗?” 以宁笔直得看向管家,想要问个究竟。 “先生带夫人到此处,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好,适合夫人身体的调理。而且夫人是先生的女人,最重要的责任就是伺候好先生,因此,我还是要冒昧的提醒丢掉那些平民|意识,以先生为重。” 以宁呵笑了一声:“然后呢?” “我只是提醒夫人要注意自己的身份。稍后,我会带所有的佣人来见夫人的。”说罢,管家就要退下。 “等一下!”以宁道,“请你听我说完!第一,我不需要佣人,我有手有脚我会自己做!第二,丢掉平民|意识?呵,陆女士,麻烦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平民|意识?你凭什么这么冷艳高贵的要我丢掉!如果看不起,可以,麻烦把我脚铐打开,让我走人!!你以为我想在这里?你以为我喜欢这里?呵,这里?连乞丐窝都比这里让我呆着舒服!!” “夫人,请您注意您的言词。您应该要使用文明得体的语言,另外,您的语气――” “你给我闭嘴!!”以宁从来没有这么恼怒过,“不要开口闭口的您您您,您什么您?语言用得再漂亮有如何?如果没有从内心的尊敬别人,就是放屁!你的‘您’我觉得还没有‘他妈的’好听!我不需要你指手画脚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我是我自己,我不是傀儡!!不是你们的提线木偶!!还有,我伺候他?我的责任就是伺候他?陆女士,你也是女人,这个小妹妹也女人,你不觉得你自己都贬低了你做女人的身份和尊严吗!?” 以宁走到保镖面前,要扯过链子,被另一个保镖制住:“把链子给我!!我不要在这里!!给我!!这他妈的的什么鬼地方!!!我一秒都呆不下去!!把链子给我!!” 在混乱中,管家给保镖使了个脸色。立刻,以宁觉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女佣和管家接过以宁将她扶到卧室,放到在床上。 小女佣看了看管家:“管家,她好像和上个夫人不一样……” “做好你的本质工作,不要多话。” 女佣嘟了嘟嘴巴。 她还记得上个夫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对这个屋子,对那些玲琅满目的珠宝,都惊讶的和不拢嘴了。 在管家带着佣人来见她的时候,尽管表现的很得体,但却掩饰不住开心的笑意。 有段时间,天天都是换衣服,美容美发,佩戴珠宝问她们好看吗?然后开始指使她们做这儿做哪儿的。是啦,她们是佣人,是该听主人的吩咐。可是心里还是不痛快。 但是眼前的这位新夫人,好像感觉好稍微好点呢? “可能几天以后也变了不成。”小女佣自言自语道。新夫人刚来嘛,等过段时间,说不定就不变了,谁能在那么漂亮的衣服首饰面前不动心呢。 “嗯?” 被管家一瞪,小女佣立刻闭嘴。 **************************************** 但是,穆以宁是真的没兴趣。 对这里任何的东西和事物都没兴趣。 她本来就不喜欢穿那种优雅高贵,要注意这注意那的淑女装。更对什么珠宝从来不敢兴趣。带哪些玩意儿,还不如带银镯子实用。 所以,就算数个佣人捧了无数的珠宝盒或者服装设计师带了一架子的衣服,摆在她的面前,她也只有一个冲动:“我求你们了,不要再来折磨我了。我对这些没兴趣,我真的不喜欢。” 女管家带了数个佣人到卧室,美发师,美容师,美甲师,美体师……她抱着脑袋头都痛了:“麻烦你们都出去……” 晚餐的时候,以宁看着那一长桌的精美食物,她都想哭了,硬是逼着自己就是吃撑了,也要吃下去。 “夫人,您,您好要吃啊?”女佣看到以宁都吞的艰难了。 “要么你再喊点人来一起吃?” “可我们不能上桌……” “那我让你们上桌也不行吗?或者,你们可以端走去吃?” “不行的。我们不能吃这些。这些都高级的食材。被管家知道,我们要被罚的。” “帮我都不行!?我给你们撑腰!?” “也不行的夫人。” 她无奈了,只有吃撑了也继续吃,实在吃不下了,就说:“能不能找几个饭盒?” “夫人您找饭盒做什么?” “把剩下的装饭盒里,明天继续吃。” “啊!?明天还要继续吃啊?”小女佣都呆掉了。“菜饭不能过夜的,过夜会产生毒素……” “那有那么多讲究啊。要是倒掉才真正的可惜,好浪费的。”以宁几乎不会剩饭,从小就不会剩饭,妈妈从小就教育她浪费粮食可耻,现在她还有饭吃,有的地方的人连饭都吃不到,所以不能浪费。 “管家会罚……” “让她罚我好了!!反正就像她说的,我就是平民|意识。” 小女佣找不到饭盒,以宁就和她一起到厨房,小女佣忙摆手:“夫人,您不能到厨房。而且……”看了看她脚上的链子,还被栓在餐厅的铁环上。她也走不了多远。 以宁叹气:“那麻烦你给我找几个大碗,特别大的那种。对了,还有保鲜膜。” “保鲜膜?” 要不要当女佣都不知道保鲜膜啊!!“……大的碟子也可以……” 小女佣找来了大碗,以宁就把剩下都赶到碗里,然后用大碟子扣在碗上面:“帮我冻进冰箱,麻烦厨师明天中午不用做我的饭了。” “哦。”小女佣人抱着盖了碟子的大碗跑进厨房。 以宁立刻利落的就收拾起桌面了,等小女佣人回来的时候,那些碗碟都碟好,剩余的菜汤都赶到一个碗里,桌面也收拾干净了,她目瞪口呆的。 这人……比她这屋子所有的佣人干活还快啊…… 以宁说:“我去不了厨房,就麻烦你帮我收拾了啊。谢谢了。” “没有没哟,我该做的,我的本职工作,本职工作。” “辛苦了。”以宁笑了笑,坐在椅子上,看着诺大的餐厅的天花板。 她好想回家,一点都不想在这里,这里的人很多,来来往往有很多佣人,每个人除了这个小女佣外都是毕恭毕敬的…… 这里不是家。 装修的再好,摆设的再华贵,这里不是家,这里没有家的温暖,没有家的温馨,没有家里人的唠叨,就连汽车的喇叭声都没有…… 好空荡荡的……她就像是一个闯入异世界的陌生人,在每天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梦到的都是爸爸妈妈的那个家,还有她那间卧室小小的床……偶尔,只是偶尔,会梦到他和她同住的那间公寓。 等醒过来的时候,再看到眼前的这个陌生世界,陌生的家……她觉得她宁可拥有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宁可和笑颜吵架生气,宁可每天跑来跑去就像当时像还他钱时一样工作,也不想要呆在这里。 这里,再漂亮,不是家。 这里,再给她多好的生活,也不是家。 她想要回家。回她的家。 回那个不大,可以凌乱,可以哭泣,可以欢笑,可以锁上门就进入自己心灵港湾,可以让自己放松的家…… 113:听话,过来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盘腿坐在床上,以宁手里拿了个刚才收拾桌子时拿走的叉子,用一处尖头朝着脚铐上的钥匙孔里塞。她也不知道行不行,反正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然后管他三七二十一的上上下下的乱扭着,搞了半天,她颓废了。 狗日的电影里那些东西都骗人的!根本就没用。烦躁的盯着手里的银叉,心里直说,你能不能稍微给力一点!!丫? 忽的,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从床上爬了起来,摸摸索索的顺着记忆敲着地板,用手扣了扣,直到听到空响的回音,才将手里叉子的尖头用力的给塞进几乎无缝的木地板里,塞得很难,无缝的地板要塞进依然有些粗的叉子头,好几次都失败了,直到把边缘弄起了个小凹,以宁小心的使里,慢慢的才把那快地板给抬了起来。 下面是平常的水泥地,还积了之前流进去的水,以宁敲了敲地面,这一次是实心的回响,疑惑着看了看手里的那块木地板,翻了一面,才看到木地板的背面被掏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凹陷,看得出来是人为掏空的,凹陷的里面有一个用透明胶贴着的白色塑料包。 她把那塑料包从凹陷里撕了下来,一层一层的打开。 “当”的一声,一把挂着吊牌的银色钥匙掉了出来媲。 她送到眼前看着吊牌,在吊牌里面写着一串数字。 这个是……银行保险箱的钥匙? 她之所以认识是因为以前家里也在银行租过保险箱。帮妈妈清理物品的时候,她很奇怪钥匙的形状和家里的开门的钥匙不一样,要薄一点,齿状也不一样,下面还挂了个吊牌。当是她问妈妈这是什么钥匙。妈妈说,是银行保险箱的钥匙。 继续翻着白色的塑料包,里面还有张写了XX银行的门禁卡,以及在卡片上贴了一张夹杂英文和数字的十三位数字条。 这是谁?应该不是詹中尧的,这里是他家,他没理由会将这些东西藏在地板里。那又是谁? 以宁一手捏着钥匙,一手拿着门禁卡,犹豫着。 这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以宁没做多想,立刻把钥匙和卡塞进床单里。看到木地板还被撬了起来,她赶紧把木地板按了回去。 “请进。” “夫人,你的药膳好了。”小女佣推着餐车进来。 “谢谢。”以宁结果递过来的药膳汤,送到唇边时,问了一句:“其实,我觉得我还是挺喜欢这里的,环境很好,而且晚上又不闹,能一觉睡到天亮。” “嗯。但是,我觉得晚上太安静了也有点怕怕的。”小女佣笑道,“夫人,您怕不怕?” 以宁开始明白为什么詹中尧要让这个女孩来照顾她了。因为没有心计,很单纯,会和她聊天。 她说:“不怕。晚上这么清静,睡觉太合适了。而且空气又好。莫语燕以前喜不喜欢这里?” “喜欢啊,她――”小女佣赶紧捂了嘴巴,僵硬的笑着,“夫人,您,您先吃药膳吧?” 以宁咕噜咕噜的全喝了下去,递还给女佣后,小女佣赶紧逃难似的跑了出去。 以宁怔怔的看着门板,忽然觉得好笑,之前,在管家说那句的话时候她就联想到了,而现在……呵呵呵,从床单里翻出门禁卡和钥匙,细细的看着。 这……说不定是莫语燕的东西…… **************************************** 在这里生活了三天,她已经快要抓狂了。 被人照顾好不好?好!怎么不好!像一个废物一样!!不是太好了吗? 实际上这不是令她最头痛的,她最头痛的是自己的问题。三天了,她穿着这一身从公寓那边带过来的棉睡衣已经三天了。 詹中尧当时应该是只给她套了背心和睡衣睡裤就将她带到这里了。睡衣还算干净,她可以忍受,可是内衣内|裤呢? 从第二天开始,她就在内|裤上垫了这里有的护垫。烫伤已经消下去,并不严重。可是,让她受不了的也是这些,她想要换衣服了。最起码,让她可以把内衣内|裤给换掉。 可是一进那间属于她的化妆间,翻出里面的内衣,她就想死!! 很漂亮,非常的漂亮,文胸是属于她在专门店看到就想要买的那种,不仅有可爱型的,还有淑女型的,当然还有半透的性|感型。可是小内内呢?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花样,的确是很好看没错,问题是,透明?栓细带的?还有开叉?算什么狗的东西!!! 女管家的话再次浮现在以宁的脑海里:“夫人的责任是就伺候好先生。” 伺候?在这个莫语燕住过的地方?然后给她佣人,给她华贵的东西?她是不是就必须要去伺候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宁可不要!! 她……已经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关系,任何的都不想要了。 每天做得做多的事就是拉链子,不断的拉,不断的扯,她不相信拉不断,或者拉不松。用沐浴液涂满了小脚,想要让脚铐从自己脚上滑下来,就算有内侧有软棉,她的脚背也被擦破了皮。 一晃一周过去了。 “夫人,您,要不要换身衣服?洗下头还有……澡?”小女佣怯生生的说。 “我不!!”她的头发都已经腻起了,头皮痒得不行,全身也不舒服,尤其是底|裤,全靠护垫支撑着,但是用了护垫的感觉真的不舒服,她想要换,想要换的不得了,“让我走!帮我把这个解开!!我不要在这里!!” 这里真的让她很难受,这里对于她来说是异次元的空间,她适应不了,也不想适应。 “可是,夫人,您看上去很难受……”都在不停抓身上和头发了。 “我不会用那些东西。”这一点是她的固执,吃,她是要吃,为了有体力能跑,但是用,她绝对不会用的,“你让管家给他打电话?他要怎么样?要怎么样!!?我求你们,放了我走行不行?我求你们了。” 她难受的已经不行了。从来她没有发现过过日子是这么的难受。在这里,过一天就好像过一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 “那……夫人,您要不要去泡泡温泉?泡温泉很舒服的?” 她摇头,抱着自己的膝盖,眼眶发红:“我要走……我要走……我不要在这里……我想走……” “夫人……”小女佣很同情她,却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哎哟,我的天哪。”她咬牙摇着脑袋,“我求你们了,不要再叫我什么夫人,行不行?穆以宁,以宁,什么都行,求你了,不要再叫那两个字了。” 詹中尧觉得是想要弄疯她。他一人发疯还不够,还要拖着她一起发疯。 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这地方要弄疯她了。 **************************************** “我|操|你的詹中尧!!”何露再次发飙了,把手机砸在关文涛的面前,“老子亲耳听到的!!我他妈的听到以宁在哭的!!尼玛的!!他还不承认!!” 她正在洗澡的时候听到电话再响,跑出来接发现电话挂了,看到是陌生的号码也就没有留意,盘算着等下再回拨过去,才进了浴室,又响起来,何露一接,就觉得大事不妙。 那公寓的门关文涛再怎么用电焊烧也烧不开。 后来是弄开了,问题是里面没人。 詹中尧跑到公司来,以宁不在了,何露跑去找詹中尧被拦了下来,又让关文涛去,结果詹中尧说他们多事。 天知道,那混蛋把以宁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何露都要急死了。 原本说跟踪詹中尧,结果他一直都呆在公司,根本就没地方找。 “除非了那公寓,他就没地方去了吗?” 关文涛抬眼:“有。但是……” “但是什么?” “他应该不会让穆以宁去那里。” “哪里?” “莫语燕住的大屋。”关文涛沉吟,“他自己以前也很少去。而且,那地方,毕竟莫语燕住过,他不可能让以宁住那里。”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这就是这些人,尼玛想太多就没有行动,“你能先做了事在想么?能么?” 关文涛皱眉:“走吧。我带你去。” ************************************** 以宁蜷缩在卧室的角落,有些怯意的看着这个豪华的卧室,她几乎很少出去,外面让她更不舒服。用手再度使力的拉了拉链子,可就是无动于衷。 她想走,她不想再这里!!她宁可詹中尧把她锁在那个公寓,也不是把她关在这个地方!! 窗户外响起了轿车的引擎声,以宁立刻站起来,想跑出去,可就在拉开落地窗,要走出露台的那一瞬间,她犹豫了。 詹中尧,该不会是他回来了吧? 那一夜的恐怖浮上心头,她忙住起藏起来的叉子,缩进墙角,抱死了自己。 关文涛和何露从车上下来,女管家迎接他们进了屋子,请到客厅:“二少爷,先生不在家里。” “我过来看看。”捂着还疼着的腹部,尼玛的上次老大打他太给力了,现在还在痛。 “请问,二少爷是要在这里过夜吗?那么我马上吩咐给二少爷准备好房间。” “我……” “少废话了!!穆以宁在不在?”何露没关文涛那么好的脾气,立刻咆哮起来,“以宁!!以宁你在不在!?在你就回话!!” 卧室的隔音效果太好。以宁缩成了一团。有些惊恐的看着门板。 听不到任何的回答,何露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拉门一间一间的找! “放肆!!”管家冷道,按了铃,数个保镖拦了何露的去路,“这里不是谁都可以放肆的地方!” “我让她放肆行不行!?”关文涛瞪眉。 “二少爷的话我自然应该听命。不过,二少爷,这里是先生家,不是您家。要找什么人,麻烦二少爷先征得先生的同意。” “如果我不呢。是不是你们要对我动手!?” “那就等先生回来以后,二少爷跟先生谈吧。”说罢,女管家请来了佣人,给他们上了茶水和糕点。 一众保镖依然守着他们。 关文涛扫了过眼前,然后无奈的盯了何露一眼,原本在这里住下就可以慢慢走,就是这丫头太激动了。关文涛道:“给我们收拾房间,我们要在这里住下。” “稍等。”管家吩咐下去了。 关文涛疑惑,管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难道穆以宁真的不在? 被管家吩咐整理房间的女佣下去以后,领着一个保镖上了楼,敲了敲房门。 以宁缩紧了。 手里里那把叉子握得更紧。 “夫人,您在吗?我送药膳过来。” “……进、进来。”她这才放了心,淡道。 门被打开,却没有看到推车,不是之前的小女佣,而是跟在管家身边的那个佣人,以宁皱了眉头,尤其是看到这名女佣身后的保镖的时,她戒备道:“药膳呢?” 女佣将门关上:“夫人,需要下楼去吃。” 保镖走了过来。 以宁觉得事情不对,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保镖将铁环上的链子解开,女佣笑着,过来将以宁从地上搀扶起来。 以宁问道:“一直照顾我的小女佣呢?” “她今天有事。” “哦。”以宁瞧着,只有一个保镖,一个女佣。 才走了两步,忽然她猛地一推,将女佣朝着保镖推了过去,一个趔趄跌过去的女佣,保镖本能的接住,趁着这个时候,以宁抓了链子,猛地一扯,将链头从保镖手里给拉了出来。 她二话不说,拉开门,边跑边收着链子,以宁就像没头苍蝇,后面传来压力了的声音:“夫人。等一下。” 等你妹啊!!看到走廊里的摆设,她抓起花瓶就朝向她追来的人扔过去。 “啪啦”的支离破碎声音吸引了关文涛的注意,他立刻站起来要走出会客室,数个保镖收拢。 何露站到关文涛面前,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东西破碎,还有被什么东西被推到的声音好像在打架一样。 以宁被逼到走廊边的窗户处,看着步步逼进的保镖和女佣,尖叫:“你们要是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不准过来!!!” 何露一个激灵:“以宁!!以宁!!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我是何露!!何露!!” 以宁惊了:“露露~~露露?露露!!!露露救命!!!!露露!!!” 保镖和女佣也急了,没有想到会唱这一出,两个人使了眼色:“夫人,您不要激动,您先过来,然后,我们让您的朋友见您?” “我才不相信!!!”她握紧了藏起来的叉子对准了喉咙,“你们赶过来一步,我就捅进去给你们看!!” 何露和关文涛这边也急了,保镖并不让路,关文涛恼了,从怀里摸出手枪,对着天打了一发:“让开!!!” “先生没有回来之前,他们不能让!!”管家看着眼前的混乱,硬了态度。 “让露露去见她。我们不走,等老大回来。”见管家犹豫,“你听她的声音就应该知道她现在已经失控了,你想要出事吗?出了事你担待的起?让露露去见她!” “好吧。”管家点头,让人领了何露去见以宁。 何露一出现在楼道口,以宁就软了:“露露……” “以宁……”何露小跑了过来,两个人紧紧的抱成一团,“你没事吧?啊?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那天没有接到你电话……我后来第二个接到了……我到处找你……对不起哦……” “没有……没有……”一直强撑的意志崩溃,以宁抓死了何露的衣服,“带我走……露露,带我走……我不想在这里……露露……我不想在这里……” 正在上楼的男人,他的步伐沉重了两声。 她的话重重的袭击上了詹中尧的心头。 接到电话以后,立刻赶了回来,没有空理关文涛,直接上楼,听到却是: “我不想在这里……露露,带我走……” 她不想在这里…… 她…… “那里,都不准去。”强硬的态度,冰冷的男音,昂藏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以宁打了个哆嗦,她不敢抬头去看,只是将何露抱得更紧,“以宁。放开她。过来,听话,过我这边来。” 114:她是我的,怎么对她是我的事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以宁,放开她。过来。听话,过我这边来。” 听着男人的声音,她的心脏一阵剧烈的抽痛。何露紧紧的回抱着以宁:“你死了这条心,我要带她走!” 冷眸只是警告的睨了何露一眼,他压低了气息,说:“以宁。过来。听话。快点,过来。丫” 抱着何露,她咬着牙,痛闭眼眸挣扎自己内心的优柔寡断。最终,她说:“……不。我要跟露露走。媲” 和何露抱成一团的以宁慢慢的后仰直了身体,她沉重的看着男人铁青的脸色:“……我要和露露走。我……”她说不下去,何露用手抹着她的眼泪,哄着“别哭了别哭了,为这种人没什么好哭的。”以宁抓住何露的手,有些虚弱,“让我走。” “我对你不够好吗?以宁。你想要婚姻,我可以给你。哪怕是你没想到,我都可以给你。你觉得我还要怎么做?你还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 以宁沉默着,还要他怎么做……苦涩从唇边泛起,以宁直直的站起来,咬抿着嘴唇:“你可以给我的,是这条栓在我脚上的链子吗?还是,是不在乎我的感受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除了这些,你还可以给我的,就只有回忆了……詹中尧,就算守着那段回忆,我也要不起你了,我也没有力气再要你了,我好累,我真的好累……现在,你问我要你怎么做,放过我行不行?让我走行不行?” “你说过的话呢?”他蓦地盯紧以宁,“你说过,我说,你就听呢?” “你也说,只要我说,你就答应。”以宁吸了吸鼻子,“……詹中尧,如果你想要我的命,你可以来拿,随时随地,你都可以拿走。我只希望你给我一个痛快,不要再拖泥带水,你痛苦,我也痛苦。我真的……受不了了……” 一想到那天的事,她全身就会发冷,就会害怕,她怕了那种感觉,怕了眼前这个她曾经自以为了解,却始终不曾看透的男人。 “如果我和莫语燕是一样的话,詹中尧,我求你了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她顿了顿,“现在,我只想走。” “这就是你说你爱我?” “……我爱不了了,你也一样,也爱不了我。……我们都没办法再爱对方了……” “你不怕我动穆笑颜吗?” 以宁抿唇:“怕。可我,已经不想……再为了她,去做错事了……一次,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要第二次……” 詹中尧看着她:“穆以宁,你是铁了心要走是不是?” “是。” 空气僵冷的下来,以宁拉着何露慢慢的朝着楼梯口走去,她的心是忐忑的,她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要她走,可她要赌这一把。 擦肩而过的时候,以宁听到他声音:“穆以宁,你要是走了,就别回来。” 以宁顿时脚步一窒,他讲得很轻,很淡,却一种让人艰涩揪心的疼痛。她背对着他,他也背对着她,看不见彼此的表情,头顶上是走廊明亮的灯光,脚下是两个人倒向一面的倒影,而现实中却是背对背。 以宁艰难极了,她分不清楚是自己的心在痛,还是因为听了他的话,他在痛。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若是在那个公寓里的话,或许,他们还有机会。可是这里……这个莫语燕住过地方,现在让她住进来……她是什么啊?她到底是他的什么啊? 那些名贵的东西,那些珠宝……从来都不是她需要的。摆在她的面前,她……总是会想到,那一天他打她那一天,要她摆出那样姿势的那一天…… 握了握何露的手,以宁拉着何露走下了楼梯。 他痛绝的闭上了眼睛。 关文涛站在楼下,看着詹中尧的背影,一直那么宽阔,那么挺拔,一直以来用尽了自己的所有的力气来活在这个世界上。 现在,形影只单,孤寂寂寥。 ……他,一直都是,包括他在内,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 或许,那段他笑的最温柔,人都像换了一个的时间,那段时间的老大,才是真正的老大吧……然而,老大,你…… 和何露带着以宁走到了大门,当门打开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楼上传来男人低沉清冷的声音:“以宁。走出去,就别怪我不客气。” 关文涛抬头,詹中尧依然背对着她们。 以宁望着外面的漆黑,轻轻的“嗯”了一声。再不回头的跟着关文涛和何露上轿车。 对不起,我已经累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再要了……詹中尧,就像你对我说我很重一样,现在的你太重了,我要不起了…… ********************************** “没事吧?”何露和以宁坐在后座,关文涛坐在副驾,司机开着车子飙向黑暗。 “没事。”以宁回以安慰的笑容看着何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你脚上的链子。”关文涛说道,“我会找人给你解开。” “谢谢。” “以宁。”关文涛说,“在这里,你没发生什么事吧?” 关文涛不提醒还好,一提醒,以宁就从睡衣的内侧的包里拿出了门禁卡和钥匙递给关文涛,“这个,是藏在地板下面的,我想可能是莫语燕的银行保险箱钥匙,我想一定有很重要的东西,是不是可以交给她?” “你要交给她?” “恐怕她再来拿也不容易,不如你交给她吧,藏得很隐秘,应该很重要。” “干嘛要交啊,咱们先看看是什么东西,要是不重要的再交个她呗。”何露还没见过银行保险箱,她想顺便去长长见识。 关文涛说:“我先查查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如果是老大的东西就得交给老大,是她的就拿给她。如何?” 以宁犹豫了数秒,藏得那么秘密,再加上莫语燕和詹中尧的关系,要是是对他不利的……“嗯,也行。你们去看吧,他的东西有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猜就是什么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不然谁放银行保险箱呢。”何露挑眉道。 关文涛:“这是你带出来,你也要去做个见证。如何?” “……好吧。” 轿车开上了山路,何露说:“这他妈的的鬼地方还真远。够偏僻啊。” “这一大片山头都是老大,过了前面的湖上了国道才算离开了。” “他还真有钱呐。买个这么大的地方,你之前还说他不住?那他买来干嘛?” “……” “关家的那个农场吧?”以宁淡道。 关文涛皱眉:“你知道?” “不知道,猜的。”如果他想要报复,想要住进去的人,还有什么地方比当年关家的农场更好属于无辜的人的葬身地呢。 是祭奠那些死去亡灵的地方。让住进来的,让亡灵好好看看,即将成为他们祭品的人…… 何露抓紧了以宁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 关文涛道:“其实……老大现在,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你们要不要……” “关文涛,你这个王八羔子,我警告你,你少出馊主意!!”何露怒了。 以宁再度摇头:“……我不知道,面对他,我该做些什么,我又不该做什么……莫语燕和我……”她抬眼看了看关文涛,看到他眼里难色,以宁顿了下话语,只剩下艰难的一笑。 轿车里寂静着,慢慢的蜿蜒着向山外开去。 忽然,一道强烈的灯光从后面射了过来,三个人转头看过去,只见像是一道闪电似的,线条流畅的跑车带着反光,直接得朝着他们的车撞了过来。 剧烈的撞击,让关文涛乘坐的轿车剧烈的抖动起来,司机抓不紧方向盘,直接拐了好几下。 以宁回头,想要看到那跑车里的人是谁,但是里面太暗,她看不清楚。 只有心脏在扑通扑通强烈的跳动着。 “以宁。走出去,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临行之前,他的那句话忽然浮现在耳里。关文涛抓着方向盘,命令司机道:“给我踩到底。” 那黑色的跑车再次加速,嗖的从他们的轿车身边擦过,跟着车头一拐,直接将轿车朝着山壁压了过去,一阵刺得人头皮发痒的尖锐金属声还有火花爆现。 “给我坐过来,我来开。”他妈的,老大是疯了。 以宁怔怔的看着外面,在那急速的狂飙中,跑车的车头再一拐,关文涛才抓着方向盘的关文涛被摔回驾驶座,司机想要踩下刹车,关文涛咆哮:“敢踩我就宰了你!!” 以宁和何露被这突来一袭撞得东倒西歪,看着何露脑袋“砰”的撞在车门上,以宁忍不住:“詹中尧!!!” 那跑车再度移开,这次两车的剧烈拉得很大,忽然在前面猛地一拐,这一次撞击的力度更大,前座还好,后座的以宁和何露直接一起撞了脑袋。 前面就是60度的大弯,司机本能的踩下刹车。跑车斜过轿车头,半横在轿车前。 车里的四个人,揉着脑袋,以宁和何露都撞到头。 只听到外面传来车门被摔上的声音,一道幽暗的身影出现在轿车外。以宁揉着脑袋抬头,只见到詹中尧铁青着脸站在外面,本能的她朝着何露靠了过去,而何露也被吓到了,抱着以宁。 关文涛从前面撑起来,检查后坐车门是被锁上的,看了她们两个,沉住了呼吸,对司机说:“点火。” 引擎嘶嘶的,就是发动不不起来。 詹中尧的大掌拉着车门的门把,使力的拉得整个轿车都在颤抖,就是拉不开。 “别怕,没事。再点火。”关文涛现在自己都有点发毛。只想快点点火从这里跑出去。 詹中尧这么可能不明白他们所想,他盯着玻璃车窗。抬起手,握了拳,以宁有些恐惧的看着他,他现在整个人都充满了戾气,尽管面无表情,但却让人觉得沉重得可怕,就像一座山一样,光是看着就让人惊得喘不过气来。 “出来。”他说。 她没做多想立刻摇头。 就在那一瞬间,男人的一拳头直接砸在车窗上,哗啦的一声,清冷的空气流了进来,何露被吓得尖叫。以宁也怕极了。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直接拿手砸了车窗。 “老大!!”关文涛扯着安全带,想要挤到后座,可半天都扯不开。 詹中尧面无表情拉开了锁,而后直接将车门打开。以宁怕得不行,和何露朝着山壁的那一端挤过去。 她怕他现在的样子,就跟之前他开始莫名其妙打她那一次一样:“不要过来!!!不要!!”和何露抱成一团。头发忽然被揪住,她一声尖叫:“啊!!!”整个人头皮都要快被扯下来的让她抱着脑袋后仰着。 男人大手的力量太可怕了,她直接被他从后座给扯了一半出来,何露慌了抱着以宁腰:“你放开她!!” “老大!!”关文涛急了,直接把安全带给硬生生的扯开,朝着后座挤了过来。 詹中尧抓死了以宁,拉着抱着脑袋个胳膊,以宁听到“咯”的一声,手臂痛得不行:“啊!!放开!!” 连同抱着以宁何露一起从轿车里扯出来。 何露下巴朝下的摔在地上,痛得她眼泪直冒。 詹中尧直接的揪着胳膊,拉着还坐在地上的以宁,直接拖到跑车前,把她给扔了进去。“砰”的一声摔上门。 以宁被他的蛮横和粗鲁晕头转向,头昏脑胀,她现在全身头痛,被从地上拉着走的时候,好多石子咯着她,腰上也痛得可以。 詹中尧绕过车头,朝着驾驶室走去的时候,“砰”的一声枪响。关文涛对着天空开了一枪后,一手将何露从地上扶起来,一手拿着枪对着詹中尧,说道:“穆以宁,出来。” 詹中尧按下遥控,在以宁拉开车门的时候,被锁住了。 “老大。放了她。不然,别怪我对你下手。”他用力的握紧了手枪,掌心在出汗。 詹中尧胸腔呵动了一下,看都没有看他的直接朝着关文涛走过来。 “老大,你再过来,我会开枪。”关文涛将何露护到身后。 “开啊。”詹中尧来到关文涛面前,直接抓着他拿着手枪的手,然后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对着我的心脏,开啊!!” “老大,你别逼我。” “不敢开是吧?我帮你。”手指挤进扳机,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要对着自己的心脏下压,关文涛惊了,枪口对准的是詹中尧的心口,詹中尧,从来就没有怕过死。 就在詹中尧按着关文涛的手指扣下扳机那一瞬,关文涛本能的抬了手,子弹射偏,打在了詹中尧的左手手臂上。 以宁怔住了。何露和关文涛也呆掉了。 詹中尧直接扯过了关文涛的手枪,随手丢在地上,跟着,一个猛拳就砸在关文涛的脸上。关文涛一个趔趄,詹中尧的力量一向很大,他被打翻在地,擦了擦嘴角的血痕,由着何露把自己扶起来:“老大,你这样子,很可怕你知道吗?你会吓到她的。就这样,你还能指望你们在一起吗?老大,你别发疯了。” 詹中尧揪着关文涛的领口,将他拉到自己的眼前:“算狠就要动真格的。不然――”一把将他丢了出去,“就少给我逞能。” “对自己爱的耍狠吗?”关文涛撑着车门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你只会把她推得越来越远!!老大,告诉我女人要用心呵护的人是谁?告诉我爱一个人就算自己毫无尊严,只要她开心的人是谁!?现在你告诉我要对爱的人耍狠?你他妈的别犯糊涂了!!你自己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关文涛指着用手捶着车门的以宁说,“你们两个曾经好好的爱过,现在呢!?现在她只想离开你!你还要耍狠吗?” “她是我的。我想怎么对她,是我的事。”詹中尧揪着关文涛的头发,“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再给我多事,我就结果了你。”眼眸一滑,看向何露,“还有她。” 扔掉关文涛,詹中尧大步的走到跑车前,拉开车门,以宁立刻扑了过来,他动作更快,抓着以宁的下巴就朝着车顶一推,“砰”的一声,以宁痛的发软。 把她丢到副驾的位置,系好了安全带,詹中尧拉开车门,发动轿车,朝着前方开了出去。 ******************************* 她痛得抱着脑袋。既悲愤又愤怒,然后无能为力的怨恨眼泪从自己脸上落下。干脆了结了她多好,了结了她……关文涛和何露……就不会受伤…… 跑车里静极了,只有她悲痛的抽吸声,还有滴答滴答落在皮椅上水滴声。 利落的转弯,他开得快极了。 以宁撑不住了,她无力又无奈:“……你想要怎么样啊,詹中尧……你想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沉默的男人一双虎眸盯着黑夜下的车道,再一个急转,她被摔的侧了身子:“……你,直接了结我吧……我求你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求你你……你要我的命你拿去吧……我,我死了……你就解脱了……求你了……” 她是真的不行了。 从想要拉回他,给他的壳子也注满感情,让他有新的生活,她不惜用自己身体去诱惑他……可是,多痛,她自己才知道。 从那时开始,她就很难过很难过,她难过的每一口呼吸,每一口呼吸支撑的都是她可以的,她可以做到的……才拼命的勉强自己。 在强颜欢笑,在主动的背后,她多想哭,她自己才知道。 然而,不管她多努力,她多努力,得到的,却始终都是,殴打?强|暴?还有那些……那些……事…… 把她带到这里,呵呵呵…… 她不想了,不想再和他做了。 从想要拉回他开始,那件事就已经不再是心中充满了雀跃,满心都是和喜欢的人互相拥抱互相亲吻的幸福,而是一种单纯的摩擦行为,那种行为,没有任何的感情,没有任何的幸福、开心、快乐可言……应该是会让彼此更相爱,更拉近心灵距离的行为,却成了一种痛,一种伤,甚至对她来说是一种变|态。 “……詹中尧,我求你……你去找其他的女人吧……我不行……你真的,干脆,直接杀了我吧……” 忽然的急刹,以宁措手不及的直接撞到挡风玻璃上。 詹中尧拉开车门,从驾驶室出来,然后绕过车头,拉开了以宁的这边的车门,动作麻利的解开了她的安全带,将她拉了出来,丢在引擎盖上,跟着,两手抓着她睡裤,猛然往下一扯―― “不!!!”她慌了,惊了,乱了,怕了,拼死的抓着裤头,“不!!詹中尧!!我不要!!我不要再和你做了!!我不要!!” 115:死在你的身体里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死命的拉着睡裤的裤头,她全身冷汗直冒,穆以宁是真的吓坏了,他右手手背上全部是玻璃的划痕和碎片,左肩上还给自己打了一枪。 “混蛋!!”抓死了松紧带的裤头,拼力的搅着,收了下腿,朝着他的膝盖给踢过去,他不是疯了,就是她疯了丫! 引擎盖被手肘和后背撞得砰砰做响,她汗毛直竖,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的力气太大,她的力气太小,混乱的拉扯战里,以宁只感觉睡裤快要被拉到膝盖了,张卡嘴,腾出一只手,朝着他的脸直接抓过去,四道血痕浮现在他阴霾的五官上,他忽然抬起眸盯着她。 下沉的嘴角,还有燃烧着暴怒的眼神,以宁打了个哆嗦,全身都抖起来,她喘着气,一咬牙,干脆的这一次直接朝着他肩膀上的枪上个抓了过去媲。 大拇指陷了那个**,腻腻的感觉,血顺着望下流,管不了那么多,又痛着又怕着,直接狠狠的再陷了进去。 他痛皱了眉头,“唔”出了闷哼,以宁立刻两手狠力的趁着他痛的时候,推开他。立刻从引擎盖坐起来,拉起裤子,拼了命的朝黑夜的路上跑。 前面看不到尽头,身后是跑车的灯光。 脚上的链子拖得嘎啦嘎啦的作响,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跑跑!! 一脚踩上还拖在地上的链子,忽然,被扯了脚踝,一个趔趄,她直接朝着地面上摔了直直的摔了过去。身后传来男性的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她怕死了。 曲起膝盖想要爬起来,忽然看觉得后臀被一只大手直接拉下了睡裤:“不――――” 不要!!不要!! 手指抓着冰冷的路面,想要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可是,底|裤已经被追上来的男人直接撕裂了,她恐惧的回头:“不要!!詹中尧!!不要!!!” 只看到身后的男人拉开了拉链,一手横着她的腰,将她的后臀给拉了起来,朝着另一手空着手吐了唾液,抹在她的私处和他的分身上。 以宁声嘶力竭的哭喊:“詹中尧!!我求你了!!不要!!!” 这里是在路上!!她拼命的想要站起来,脚蹬着地面,双手好不容易撑起里上半身,然后,直接的一个贯入―― “啊――”她痛得没了力气,一声惨叫后,上半身再次倒趴在了路面上。 痛、痛、痛!!好痛!!那被生生的撕裂的痛,屈辱的眼泪嘀嘀的落下,手指指甲抓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她痛得快要岔了气。 而就这这个她摔倒后,爬着想要起身的动作,他就在这条没有人的私家道路上,直接挺进了她的身体。 好痛。身体伴随着心灵,全部都是痛。 身后是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每一次都想是要了她的命似的,没有丝毫的温柔,只是单纯的在发泄他的怒|气。她痛得后背拱了起来,用脑门狠狠的摩擦着粗糙的地面。双手在地上又抓,又握,又锤……“……不、要……” 能回答她的只是身后男人的闷声喘息。 她一直以为之前已经是最难以承受的,没有想到,现在,才是几乎要让她崩溃发疯的事。 像一条狗似的撅着屁|股…… 就在大马路上…… “不……不要啊……”绷紧的喉咙、破裂的嗓子呜呜的恳求着,声音支离破碎,惨烈而绝望。凄惶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落入冰冷的地面。“……不……不要……不要…呜……不…………” 身后的男人炙热了呼吸,仿佛在说明他现在是多痛快,多舒服,多享受,而在他面前的人儿,趴在地上,不时想要蹬动小腿逃跑,他却扣死了,让她无处可逃,无路可逃,就在他的快|慰着,看着她被巨大的痛快撕得伤痕累累。 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双手来到她的胸口,将以宁的上班蛇给抬了起来,肆意的蹂|躏着她的饱满,捏弄着她的敏感,听到她绝望的哭咽,却不为所动。只是更深的让自己埋进她的的身体里。感受着她被箍紧的感觉 。 这个女人,从身后抱着她,咬着她的脖子,一口一口的用力,不是温柔和啃扯……比任何人都爱她,也比任何人都憎恶她。以为爱她,可以冲淡对她的憎恨;以为爱她,可以忘记那些肮脏的事…… 不是说,爱可以冲淡一切吗?不是说,恨也好,憎也好,恶也好,都可以被爱取代吗?! 为什么做不到? 他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是一身的肮脏,除了那关家农场的几年,他一直一直,都被黑泥缠满了全身。 为什么当初要生下他?为什么当初不干脆结果了他?为什么要让他活着?为什么要他身上只是越来越脏?饶是她,饶是她穆以宁,也只能加重他的肮脏,加重他的罪孽。 “阿尧,宁宁,……是你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爱,也最不能去恨的人。” “不能?我连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都可以上。” “宁宁不行!!你听见没有!宁宁是你唯一不能动的人!除非你想让她变得和你自己一样!!阿尧,听我的话,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我放下了,你也应该放下,好好的重新开始生活……” “呵呵哈哈哈,放下?八条人命!!还有六个是孩子,老幺才一岁!!你叫我放下!?看着你被轮|奸,你叫我放下!?被关起来……呵,你叫我放下!??你被轮|奸出快感,舍不得他们了吧?” “我放下,是因为我爱他,他也爱我。为了我,他和他们撕破了脸,为了我,他再不痛快,他也――” “一定要死。他们所有的人,都得死了。……她,……以宁,……也要死。” 然后,她说了一句话。 那一句,让他第一次落荒而逃。逃了两年。 而现在,在他怀中鲜活的女|体,那眼泪汹涌的小脸,那苍白的容颜,那悲戚而绝望的抽泣声。 没有那句话,不用下地狱。 没有那句话,她会只是像莫语燕一样复仇的棋子。 没有那句话,他会只想她去死,去死,去死。 再爱,也可以忍痛要了她的命。 只因为那句话。 ――所以,“以宁,你上天堂,我下地狱。”掰过她的小脸,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凄凉。 他要她,要占有她,每分每秒,每时每刻,直到最后的时刻,她上天堂,他下地狱。 反正,从他出生那天开始,他就已经被诅咒了。 除非到死,否则,他永远都逃不掉。 ************************************** 再度被扔上了跑车,身上全部是伤痕,而后,按下她的脑袋,强逼着以宁含住他的分身。 她已经懵了,张着嘴含着,大脑一片空白,他肩上的鲜血嘀嘀哒哒的流到她的后颈,顺着往下,一滩鲜血。 以宁的手摸着那血,眼泪微酸的掉下。 那时候,关文涛用枪威胁他,而他竟然直接走过去,抓着关文涛的手对准自己的心脏,毫不犹豫的就扣下扳机,若非关文涛及时移了动作,那一发子弹绝不是射进他的肩头,而直接打进他的心脏。 那时候,他也是想死吗?不然,他怎么可能那么干脆,毫不犹豫的就按着关文涛的手指扣了下去。 以宁只觉得自己和他,行在一条就像以前黑暗道路的漆黑之中,看不见方向,找不到出口,像瞎子一样的乱撞。也许死是唯一能够解脱的方式,所以,才能毫不犹豫的对自己开枪。 吧嗒吧嗒的眼泪潮湿了他下腹,他面无表情,只是牙关出的肌肉绷紧,看似平静却是暗潮汹涌的盯着前方道路。 外面渐渐有了光亮,许久以后,跑车开进地下停车场,稳稳的停住,揪起以宁的脑袋,将自己的发软的分身从她嘴里抽了出来。跟着,拉开了车门。 以宁犹豫了一下,也要开门走出去,他动作更快,拉开副驾的车门,就直接将她扛在了肩膀上,大步的朝着电梯走去。 以宁沉默着,他也沉默着。只有肩头的鲜血顺着手臂流下去,然后滴答的掉落。 乘坐电梯上了顶层,打开门,将以宁扛进卧室,扔在床上,他拉了链子,栓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小铁环上。 这里是他们两个之前住的公寓,尽管比不上那个大房子,可以宁在被打开门的时候,心脏就痛了一下。 这里有太多的记忆,好的,坏的,开心的,伤痛的…… 她只想留下好的,忘掉坏的。 将链子和铁环栓好,詹中尧利落的脱了衣服,上了床,将以宁压到身下。她悲痛***,也心如死灰,唯一的有的,只是看着他肩上的上。 一块被烧焦的痕迹,手臂和胸口都是血。 “我……我很你做……”她抱着小脸,伤痛欲绝,“詹中尧……我和你做……呜呜……你,你先处理的伤……我和你做……真的……处理你的伤啊……” “不。”他扯掉了以宁的衣服,拉开了抽屉,找出了之前买器具的时候一起买的润滑液,涂了她的耻|部,抬起她的一条腿,扶着是软的,却尺寸依然惊人的分|身,缓缓的塞进她的身体里。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始终都是抱着的小脸,不想去看他,任由眼泪簌簌而下。 太绝望了,也太痛苦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的生活,为什么? 被男人压在身下,被他抱的死死的,被他塞满了自己身体,没有做,没有动作,他就是这样占满了她的身体,然后抱着她,闭上眼睛。 以宁怔着,呆着,不敢却打扰他,自己胡思乱想着:“……你处理伤口吧……詹中尧……我求你了……你处理好了……随你想怎么做……你要弄死我……都可以……” 他没有回答。 以宁抽泣着,她不知道现在算什么?闭上眼睛纯睡觉?呵呵,还要把软了的都塞进她的身体里……呵,好像是……那种关于喜欢的独占欲的感觉……可有好像的是,一种变|态的行为…… 她分不清楚了。 感觉到他冷了下来,身体也起了鸡皮疙瘩,以宁怔了,试着推他:“詹中尧……” 他微微用力抱紧了她,让她更贴近自己,眉头是舒展的,嘴唇已经没有了血色,脸色苍白着,只是一声嗫嚅:“……” “你说什么?詹中尧,你不要吓我……喂,你不要吓我……”他现在这个样子,以宁被吓坏了,摸到他的胸口,那原本稳健的心跳跳的缓慢,他全身在慢慢的降温…… 她推他,她叫他,他都没有动静,若非还有呼吸……“詹中尧!!去医院啊!!詹中尧,你醒醒……” “……死在……”他嘴唇翕动,以宁贴了耳朵过去。 “什么?你说什么?詹中尧,你不要吓我……我求你了……你不要吓我……”她快要受不了,现在,她满心都是担忧,“你……我们去医院……” “……在……以宁的……身体里……”已经没有血色的嘴唇,意识都已经模糊,只有这句话,传到以宁的耳里。 眼泪倾斜而下。 ……混、混蛋!!! 再也不能这样由着他抱着自己,以宁很容易就掰开了他的手,挪着身体移开的时候,他那塞进自己内体的分身滑了出来,以宁听到一声嗫嚅:“……死……身体……里……” 混蛋!混蛋!!! 哭着翻找任何的通信工具,固定电话在外面,她被栓着,跑不出去,自己的手机,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翻着他的衣服裤子,也没有找到他的手机。 以宁脚软了,看着床上的男人,还有那些血…… 不会,不会死的。不会……可我…… 脑袋里灵光一闪,她立刻趴在地上,那床下的银色映入眼帘,找到了。爬进床上,将之前被她丢进去的手机拿了出来,翻开盖子,太好了,还有电。赶紧拨了120,却停住了动作,枪伤……枪伤不能找120。 拨了关文涛的电话,那端很快就接了,以宁捧着手机哭喊道:“……要死了……救救他……他要死了……救救他……” “冷静一点,谁要死了。你们在哪里!!?” “家里!!公寓!!詹中尧……好多血……他身上好冷……快点,快点救他……” “我马上会让医生过来。以宁你找根绳子,什么应该,绑在他的伤口上,帮他压迫止血。我们会尽快赶过来。” “好。”挂了电话,以宁翻箱倒柜的找到他的领带,跟着上床,吃力的将他翻侧了身,将领带压到他的伤口前面,又是手又是牙齿的给他肩膀绑死了。 她把被子给他盖上,然后钻进被窝里死死的抱着他:“不准死!!听到没有!!不准死!!只要你活着,詹中尧,你活着怎么都行!!”她拼命的擦着他的身体,拼命的抱着他。 “……宁……”嗫嚅的虚弱。 以宁咬牙,腾出一只手,将扔在一边的润滑液擦了自己的私|处和他的分身,抬起自己的腿,扶着他慢慢的进入了身体,一腿夹着他的大腿,让自己能更多抱着她:“我在,我在!!詹中尧,你要的,我在……你也在,感觉到了吗?你在。” 抱着他,吻着他:“活着,求你了……活下来……” 117:我的离去,换你的幸福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关文涛他们来得很快,密码锁没有关上,钥匙还在上门。推门而入惊了以宁,她赶紧叫道:“在这里,这里!!!” 关文涛和何露先跑了进来,看到床上的两个人,愣了一下,对外面的人说:“你们等一下。露露。”马上背过了身去丫。 何露脱了羽绒服给她穿上:“可以进来了”以宁脚踝被栓着,走不了多远,何露抱着她尽量远离着围绕在床上的医生护士。 “没事吧?” “我没事。”以宁抓紧了羽绒服,“先救他。媲” 关文涛看着现在的情况,对跟来的说交代一两句,立刻有手下离开了屋子。而后,询问医生道:“怎么样?” “子弹卡在骨头上。需要马上动手术。先把血挂上。” “送医院吗?” “来不及了,你们马上出去,就在这里进行手术。” 何露和关文涛为难的看了看以宁的脚,她还被栓着:“行,你们先想办法救他,这里该怎么消毒怎么做我们来做。仪器,已经在搬上来的路上。” “打强心针。” 以宁怔怔的抓紧了衣服,这个时候她不能过去,只能站在边缘看。 詹中尧,你一定要没事!我求你!!你一定要没事!! 离开的手下很快就拿了铁钳上来,对着链子,剪了下去。何露这才拉着以宁到外面,卧室里必须要马上消毒,进行手术,他们不能呆在这里。 仪器一件一件的运了进来,以宁站在门口,看着盐水、血浆都挂上,滴滴的传来他缓慢的心跳声。 “你放心,老大能熬过去。”关文涛安慰。“总之,你先换身衣服吧。” 这里人太多,自己现在穿着何露的羽绒服也的确是……“衣服在卧室里,没事。就先这样吧。” 在客厅里焦急的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以宁一直站在门外,双手合十的贴在唇边,何露和关文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她,却始终不好说什么。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以宁一直等着,时钟转了几个圈。 数个小时后,卧室的房门打开,穿着无菌服的医生走出来,三人立刻上前,以宁抓着医生的手:“怎么样?他没事吧?” “虽然失血过多,但没有大碍。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剩下的就是要观察24小时。关先生,我建议还是不要送医院,就在家里观察比较好。” “家里可以吗?会不会有生病危险?” “詹先生,似乎不想离开这里。你们没有注意到吗?他,手上也给自己栓了链子,接在地板里。” 以宁顿时有些摇摇欲坠,好在何露及时的扶着她。 “我和护士都会留下来,关注詹先生的情况,你们可以放心。” “好吧。那就这样。”关文涛点头。 以宁急道:“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暂时不要,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以宁这才艰难的点头。只要他能活着,她不急于一时。 ***************************************** 詹中尧很快就稳定下来,不过由于失血过度加上麻醉的关系,一直处于沉睡中。 以宁叫了关文涛到书房,何露虽然不解,想来是关于詹中尧的事,她也不去妨碍他们谈话了。 “我只想要问你一件事。”关上了书房的门,以宁对关文涛说,“当初,你告诉我,轮|奸你姐姐的人……有一个人,逃跑了……那个人,是不是我爸?” “你怎么会这样想,以宁,你不要胡思乱想,现在,老大还要考你照顾……” “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爸!!!!”她红了眼睛,悲愤极了,“是不是我爸!!当年害死了那些人,轮|奸你姐姐的人里面是不是有我爸!!?” 听到里面的尖喊,何露着急的打开书房的门,却见到关文涛沉了嘴角,将脸转看到窗外,而以宁抓着他的衣服:“是不是我爸!!?关大哥,我求求你了,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爸!?” “以宁,你,你别这样。”何露想过去当和事老。 “露露,你别说话,我只想问他。”以宁拒绝了何露:“关大哥,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是,之前他在我家的事我知道,他离开以后的事,我全部都不清楚。他一直藏着,他不愿意告诉我。好,他不说,我也不去问,可,现在,关大哥,你看看现在,你或许是唯一的知情的人了,你也要瞒着我吗?” 不知不觉间以宁泪如雨下,她痛喊的埋下头,抓紧了关文涛的衣服:“告诉我,就有那么难吗!!?” 何露疑惑的看着关文涛,关文涛十分为难。 以宁缓缓的跪下了:“我求你了,告诉我,关大哥,你告诉我,是不是有我爸?是不是我爸……你知不知道他追出来,他就没有想活……他可以带我回那个屋子,他没有,他带我回这里……”捣捂着口唇,以宁痛哭的摇头着:“他……是不想活了……,他是真的……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啊……求你了告诉我……”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不管是还是不是,你都是他解不开的心结。”关文涛冷着脸,并不愿意去看以宁。 以宁绝望了:“……比起莫语燕带给他的……我带给他,才是最痛的……对不对?我不明白……他可以杀了我,他可以……他为什么不?他为什么不!?是因为我爸吗?……我糊涂了……我不知道啊……如果是我爸,为什么我爸当年还要收留他?为什么?……是我爸?不是我爸?我已经不知道,我也分不清了……给我一个答案就那么难吗?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我只是……不想总是你来告诉我,他多痛苦……我想要知道……比起其他人,我让他更痛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他,爱,他不敢爱了……他想杀我,他又下不了手……结果,他想自己去死……” “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我不想再成为他的伤,他的痛你知不知道?”以宁抓着过来扶她的何露哭喊着,“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我回这里?他说他想死在我、我身、……身边……” 关文涛仰头的痛苦吸气。 “……你知道我的感受是什么吗?……我不想他死,我不想他死!!我想他活着!!我要他活着!!我不准他再想死的事了!!” 何露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关文涛,拉了拉的衣角。 关文涛看了何露一眼,再看看已经哭得肝肠寸断的以宁,望了望门外……道,“到沙发上坐下说吧。” 何露扶着以宁到了书房的沙发上,关文涛坐在她的对面: “……是。是有你爸。” 以宁顿时虚软的靠在靠背,无法言语的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是有她爸……她爸和莫君豪……他的亲生父亲,一起,杀了那些无辜的人,还……还轮|奸了他的姐姐……她爸? “但是,你和莫语燕不一样。因为……”关文涛握了握拳头,好半晌才下定决心,“因为,你的妈妈……就是我们的姐姐。” 以宁不得不惊讶:“不可能!!我见过我外婆的!!如果我妈是你们的姐,那么我哪里来的外婆,在我出生之前,你们的爸爸妈妈就……” “我不知道。但是,你妈妈是我们的姐姐。而且……老大,和我,都和她见过面,也谈过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最后会嫁给、嫁给你爸。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宁,我是真的不知道。再见到姐姐,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老大,是喜欢你的,我看得出来,而且,你和莫语燕不一样,你是姐姐的女儿……虽然我恨你爸,但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想,老大也应该和我一样才对。” “……他很我……” “所以,我也不明白,老大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在莫家以后,他会突然……以宁,或许他只是走不出来他的心结。毕竟他曾经被关到精神病院里……而且当时姐姐应该是为了保住他,还有我……”关文涛说不下去了。 说起来,穆以宁也算是他的外甥女,就算关文涛再恨莫君豪,也不会怨到以宁身上。老大,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能猜到的估计曾经被关精神病院的经历。 不用关文涛继续说下去,以宁也明白了。 她和莫语燕不一样。如果说莫语燕之于他只是单纯的恨,那么她……流着混账的血,又流着他姐姐的血……又爱又恨…… “你说,我妈很幸福,非常幸福。那么告诉我,我家的事,与他有没有关系?” “如果有的话,在三年前,他就动手了。” 三年前,也就是她十六岁……是的,他说过,他会杀了她,在那天…… 到底,他有痛?到底他有多伤?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她,或者关文涛,以宁不得而知。她现在,能够想到就是,他不想活了…… “有没有办法……”以宁吸了吸鼻子,“让他忘记这些事?催眠之类的可以吗?” “以宁?”何露吃惊的看着她。 关文涛皱眉:“三年前,他就试过。没有办法催眠。催眠师说他的抵抗意志太强。” “那么现在呢?现在他、他很虚弱,可以催眠吗?可以让他……我的事也好,以前的……关于你父母、弟妹……我妈的事也好……可不可以让他都忘记了……”以宁握在一起的小手,抖着,“我,不怕他要我的命,就算他要笑颜的命……我也不怕。……我,不想再看到他这样下去了……太,太痛苦了……”她埋下头,泪水再度汹涌而出。 “你是说让他把这些事,全部都忘掉?” 抿了抿嘴唇,以宁的喉咙发紧:“……是,全部都……忘掉……,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关大哥,不,舅舅……你能不能帮帮我,我自己是无所谓,他……我没办法再看他这样了……太痛苦了……” “我可以试试。不过,你确定吗?你……愿意,让他把你也给忘掉?”关文涛深情的看着何露,若是要他忘掉何露,还不如自己杀了他。 忘掉自己最爱的人,就算拥有平静的生活,却……恐怕是行尸走肉吧? 以宁仰头望着天花板,小脸上潮湿了一片,“……忘掉……好。我愿意,让他忘掉。” 何露用力的搂了搂以宁,其实这样未尝不是最好的选择。 “也可以,让你们重新开始,你想过没有?” “不了……不用重新开始了……只要他好好的,我就会……好好的。……重新,找一个不会给他任何心结的女孩……让他自由……” 这句话,让以宁冷得发抖。让他自由,就是彻底的自由,过去的、现在的,所有的,都让你自由,詹中尧,我让你……自由…… ******************************** 催眠师请了过来,经过检查,现在的他是可以被进行催眠的。于是三个人沟通一段时间,最终决定以催眠疗法,给予詹中尧另外一段童年的记忆:“父母双亡,被孤儿院照料长大,关文涛是他孤儿院的弟弟”,不过催眠的时效按照詹中尧的意志力,即使成功了大概也只有8年的时间。 她略微的思索着:“我没问题。不过他身边还有没有其他和你们一起长大的人?知道那些事?” “没有了。”关文涛沉吟,“倒是你,你确定吗?真的,不让自己留在他的脑海里?” “嗯。我确定。”以宁目光坚定的点头,“我,要让他彻底的自由。关……舅舅,你应该也和我一样吧?” 关文涛叹气,领着催眠师进入了卧室。以宁站在门口:“你们去吧,我不进去了。……在外面等你们就好了。” 何露说:“那我陪你。” 以宁点头,两个人站在门口,看着催眠和关文涛走了进去,催眠的时间并不像电视里看到那样很短,请来的是国际顶尖的催眠师,为了给他的新的记忆不存在任何的漏洞,他们要反反复复的进行多次催眠。 “露露,他应该撑的下来吧?”以宁很担心。 “医生说过了,现在他的身体可以。你放心。”握着以宁的手,何露说,“你,有什么打算?” “……再说吧,等出来了再说吧。”以宁咬抿着嘴唇。 詹中尧,我多希望你能记得我,或者记得我们曾经最快乐的时间,我不想你忘记,也不想你忘掉我。可是,没关系,就算你忘掉了,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在。 永远都在,你没有的记忆,我会保留下来,会成为我灵魂的照片,我会一直一直代替你记得,一直一直,直到…… 她不由的泛起苦涩,当八年后,你的催眠时效过了,你应该更恨我吧。没关系,那个时候,只有恨的你,我等你,等你来取我的性命……这样,你就彻底解脱了…… “如果,八年后,时效过了,你们记得告诉他,催眠他的人是我,是我,是我。” 何露紧紧的抱着以宁,她现在站得很直,可在以宁站得那么笔挺的后面,她到底有多痛,何露浅浅的知道。 *************************************** 催眠师是满头大汗的出来,关文涛给她们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以宁跑去看了床上睡着的詹中尧,感觉到他的呼吸心跳都还好,才放了心。 关文涛站在门口:“……明天。” “嗯?” “催眠师设置的时间是明天,明天他如果醒过来,以宁,他就会忘掉你。所以……” 以宁抚着詹中尧的睡脸,吸了吸鼻子,微笑道:“我知道了。我会……明天早上就离开。等下,我就把东西收拾了。” “今天,你就好好的陪陪他吧。你们……最后的时间了。” “嗯。” 关文涛把卧室的门拉来关上。以宁脱了鞋子上床,抱着詹中尧的脑袋搂进怀里,就像那天一样,他抱着她躺在这张床上,不时的亲吻着她的发顶。 她也抱着他,不时的吻着他的发顶。第一次做这个动作,当嘴唇以上他的短发,眼泪一下子再度流了出来。 得多心酸,得多心疼,得多无奈,得多悲伤才能坚定着自己的意志,才能做这样的动作试图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心意? 什么话都没有,就是这样的抱着他,抚着他的头发,一次次的抿唇,一次次的咬牙,一次次的吻他的头顶,一次次的任由眼泪宣泄。 詹中尧,我不恨你。 吻一次,心里说一次。 打我也好,强|暴我也好,对我做那种事也好,虽然痛,痛得敲骨噬髓,却始终,我不恨你。 眼泪落进他的头发了,潮润着。 总是不告诉我,总是藏着,傻瓜,好累的。所以,你答应我,好不好?醒过来以后,……不要再背负任何的东西了,爱你敬你的弟弟,值得你珍惜;还有忠心于你的手下,也值得你珍惜……以后啊,詹中尧,以后,等你明天开始新的生活了,以后啊……还会有你喜欢,喜欢你的女生,这一次,不可以……再欺负了别人了,知道吗? 吻烙进他的头顶,再也移不开,她听到自己哭泣的声音,听到自己心碎的动静,感觉到自己世界的天崩地裂,到头来,全部都化为泪水,滴在他的头上。 女人啊,其实很强的。……你一定要找到一个,让你觉得……可以和你一起……承担你的爱恨情仇恶的女人……好不好?答应我,一定要,好不好? 抱着他的身子,以宁觉得自己好痛,好痛,她不由的轻轻的摇晃自己的上身,让自己离开又贴近他。 ……这一次,好好的爱,好好的活。 ……我啊,我会等你,多久,我都会等你。等你来……了结我…… 忽然以宁将他抱得更紧,用力的磨蹭着他的脸,泪如雨下。 詹中尧,求求你,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我!!记得我们曾经爱过,记得我们曾经恨过,记得我们曾经开心过,记得……我求求你,记得,穆以宁一直、一直都很爱,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她缩下了身子,抱着他的腰,脑袋蹭着他的颈窝,眼泪落潮了两人皮肤,哽咽的哭泣声,成了这间卧室里唯一唯一的动静。 不要忘记我……不要…… 清冷的夜,清冷寂静的房间,这样,淡淡的流逝了越来越少的时间。 ********************************** 开始,清理自己属于这个里的东西。衣服、漱口杯、牙刷、毛巾、沐浴露、洗发香波……统统的都塞进旅行箱里。 关文涛将詹中尧的手机递给她。 以宁愣了愣,接过。 按亮了屏幕,找到了电话号码,属于她的,删除。照片,删除。视频,删除。短信…… 一条一条的找着,然后,删除。 直到,看到那句话:“‘喜欢你’那句话是认真的。我现在想要诚实的面对自己的感情,也想要回报你的感情,更想要你每天都能快乐开心。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努力的去做。” 不争气的眼泪再度潸然而下。 那是,她第一次对他说喜欢。可也就在那天,她逃跑了。她的喜欢…… 詹中尧,我对你的喜欢……就算,删掉了,我…… “以宁,要不要我帮你?”何露担忧道。 以宁摇头:“我自己来。” 闭上眼睛,咬牙下定了决心,将这一条他保存起来的短信给删除了。 然后,再把手机递回给了关文涛:“……还有没有,其他,我没有想到的,我们都要……删掉。……对了,他的车里,还有我的东西……” “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好。”以宁转过身,来到衣柜前,她的衣服已经收起来了,只是……颤抖着手取下了他的衬衫:“……我想带点他的东西走,可以吧?” “可以。” 以宁说了声谢谢,将他的两件衬衫放了旅行箱里。拉起旅行箱的拉杆,临出门的那一瞬,她顿下了脚步,扭头看着还在沉睡的他,不由的缓步走过去,细细的凝睇着他睡颜,手指慢慢的勾勒着,好像要将他记在自己灵魂中一般,深深的,用力的看着他。 一直到,最后,她轻轻的吻上他的额头。 詹中尧,从现在开始,你要幸福。就算我删掉了那条短信,可是,我想要你每天快乐开心是认真的。 答应我,你要好好的,好好的。 颤抖的睫羽,一滴眼泪落在他的眼上,慢慢的融了进去了。 男人的眉头微蹙了一下,眼睑下单薄的皮肤,能够看到眼瞳的移动。 以宁,缓慢的站了起来,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拉着行李箱大步的走了出去,不再回头,也不会回头。 詹中尧,你要好好的,好好的。 ……还有,我爱你……一直,一直都爱你…… 118:若是有爱,便不要辜负。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决定了?”何露和以宁坐在出租车后座,她抓着以宁的手,知道这个时候能陪着她的只有自己有了。 以宁轻轻的“嗯”了一声,回握着何露:“露露,谢谢你。我……能有你这个朋友,是我这辈子最大最大的福气。真的除了谢谢,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我的感激。” “个大傻子,朋友说这些?所谓的朋友不就是两肋插刀嘛。以后,我要有什么事,穆以宁同学,你可得像我这样舍命来救我。丫” “嗯。”以宁淡淡的媲。 “回了家,你有什么打算?学校你是真的不去了吗?关公不是说了嘛,你要读书的话,学费他会承担的。你还怕个毛线啊?”何露同学最近又给关文涛取了新的绰号“关公”,而关文涛给何露的绰号是“小花”。 这两个……天生的一对。 “不了,虽然是喊他舅舅,不过,我自己的事还是要我自己来处理,总不能一直依靠别人。而且,我也比较担心他……暂时就这样吧?舅舅那边让我重新去汉龙面试,一边可以了解他的情况,一边也可以赚钱,是最好的。” 何露叹息。早前问过以宁有什么打算,以宁说暂时不想去读书了,毕竟还有笑颜要照顾,她想到汉龙那边上班。 关文涛说:“我可以给你安排职位。” “还是客服吧。他说过希望我能多了解公司业务,当时才让我去面的客服。再说,客服那边和行政文员不一样,我现在只是高中学历,客服比较适合我。” 关文涛同意了,告诉以宁在招聘的时候会通知她。毕竟客服对任何公司来说,都是一个看上去不起眼,但是招聘人员比较大的职位。 以宁不是没想过去找其他的工作,可是离他太远,她会担心,总不能一直通过关文涛那边了解詹中尧的情况,她把自己放在一个边缘的位置,既可以知道他的近况,又可以赚钱,一举两得。 “那你身上的钱还够吗?”何露很担心以宁,她的性格很难找别人开口要钱,要是钱不够了,也不会说话,只会自己想办法。 “够,还有五六千呢。而且,等回家了,我打算把房子卖掉。”以宁笑了笑,“詹中尧把我家的那房子过户给了我,我打算卖掉,和笑颜搬到小一点屋子去住。”以宁说着,苦笑,“明明说不想拿他的东西,不想用他的钱,结果,我还是没有办法全部做到。” “你已经尽力了。”何露搂着以宁的肩头,“已经尽力了。” 以宁觉得疲惫,靠着何露闭上眼睛:“露露,我睡一下,到了我家,你叫我。” “睡吧。”这几天她一直没休息,彻夜彻夜的守着詹中尧,又不愿意假手他人,累了是自然的。更何况,她累的何止是身体,更多的,恐怕是心吧? 靠着何露,以宁沉沉的睡了过去。她很累,很累,累得甚至想要,一梦不醒…… ******************************* 在何露陪以宁回家时,关文涛守在詹中尧身边若有所思。若不是这一次催眠成功,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老大心理到底藏了什么事。 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大不愿意讲,不愿意说,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失去了理智,包括他。然而细想想,若是他换到老大的位置,若是何露换成穆以宁,恐怕,他……也会做出和老大同样的事,不,或许,比老大更疯狂也说不定。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什么? 是痛吧? 现在这样也好,穆以宁走了,老大催眠成功,他们两个就可以成为彻底的平行线,从此,再无交接,那些爱的,恨的,痛的,从此,就可以烟消云散……等到时效快要到的时候,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会再二度、三度的催眠老大。 这样,才是能活下去唯一的办法。 *********************************** 詹中尧是在晚上醒过来的,比关文涛预想的时间更晚,他试探的上前问詹中尧如何?詹中尧道:“死不了。” 看来,还是认识他的。 “老大,我可不是故意给你的那一枪。”关文涛试探的问,“你可别揍我。” “你的枪法从来不准。看在是车失控的份上,算了。” 关文涛这才松了一口气,催眠是成功了。关于他的枪伤,关文涛要催眠师将“车失控,他开枪打车结果误伤”的信息催进了他的脑子里。 现在听到詹中尧的话,关文涛是放下心来了。 这一次催眠很麻烦,要反反复复的催眠多次,尽量不要留下任何的漏洞,所以,将一个信息融入他脑子以后,催眠师要再催眠他“你觉得有什么疑问吗?”,当催眠中的詹中尧说出自己的疑问,他们又的找到新的信息再度催眠他。 穆以宁,姐,还有那些曾经带给詹中尧人生中最大伤痛的人,全部统统的被催眠师封印了。詹中尧的世界里,从此不会再有那些人的存在,也不会再有那些人的信息残留。 就像穆以宁当初提议的一样:“我要他彻底的自由”。 而现在,做到了。 做到了……却是一种看上去很好的悲凉…… ************************************ 以宁回到家以后,只是淡淡的问好,笑颜也好,吴嫂也好,送走了何露,她把自己锁进屋子里,找出从公寓带走属于他的衬衫穿上,倒在床上,沉沉的入睡。 穿着他的衬衫,就好像被他拥抱着,就好像那段曾经最开心的时光,扫去了内心的阴霾,只留下好的记忆,从此,她一个人,就这样穿着他的衬衫,带着他的温度,徜徉在梦的海洋里,可是,梦有多美,心就有多痛…… 人的一生总会去想美丽的东西,然而,那些现实,却总可以轻易的摧毁美好。 吴嫂很担心,到了晚上,去敲以宁的房门,里面没有半点动静。她从回来就没有出过房门,饭也没有吃,吴嫂等不下去,干脆找来备用的钥匙打开以宁的房门。 房间里,以宁捂着心口痛得几乎呼吸不能,吴嫂吓到了,赶紧打了120,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医生说以宁是“应急性心肌病”,由于伤心过度造成心肌扩张,从而导致剧烈胸痛或呼吸困难等类似心脏病发的症状出现:“还好发现的及时,如果再晚一点,恐怕会变成植物人。” “你这孩子,真是的……”吴嫂抹了一把眼泪。她回来的时候,淡淡的说“我回来了”,送走了何露,跟着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从来不说自己的烦恼,也不说自己的苦痛,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很好,不想让她们担心,硬撑着自己,却把自己逼到现在的地步,“傻孩子啊。以后,不要再硬撑了,想哭的话,就好好的哭一场……不要再全部闷在心里了……” 笑颜撇撇嘴,站在门口:“吴嫂,我饿了。你什么时候回家给我弄饭。” “自己去买。你姐不是没给你钱。” “早用完了。”笑颜耸耸肩,“你守着她也没用,鬼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还不如回家给我做了饭,随便你怎么守。白白呆在这里不是浪费时间吗?” “她是你的姐!!穆笑颜,你还有没有人性!!?”吴嫂忍不住,破口大骂,“她为你付出的还少了吗?她现在这样了,你就一点都不伤心难过!?” “难过?没吃没喝没穿,才叫难过。她不过是装可怜罢了,反正她一直都是这样,骗取同情……” “滚!!!”吴嫂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是她的姐姐啊!亲姐姐啊!!不是外人!!笑颜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给我滚!!” 笑颜怒了,“你装什么啊!你自己没有私心?现在来同情她?你守在这里你是能打针还是能输液啊?医院不是没有医生护士,要你来当好人?少给我来这套了,不就是她回来了,你也想从她身上弄钱嘛。” “滚!!”吴嫂听不下去,把笑颜给推出了病房,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自己的姐姐变成这样,还能站在一边说风凉话,禽兽不如的东西。 笑颜气急败坏的站在门口,正想骂人,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姐回来了的话,就说明她和詹大哥……勾起笑容,穆笑颜出了医院招了计程车说了地址,朝着詹中尧公寓的方向去了。 ****************************************** 听到门铃的声音,关文涛起身,打开门,外面站着……“你是?” 笑颜愣了一下,想要挤进门:“我找詹大哥。” 关文涛立刻将她推了出去,拉上了门:“有什么事?” “我要找詹大哥!!你是谁?” “你先说你有什么事?不然就给我滚。” 笑颜气急,“我是穆以宁的妹妹,你问问詹大哥就知道了。” “所以呢?”关文涛淡漠看着眼前跋扈的女孩。 “你谁呀?”穆笑颜皱眉,“干嘛拦着我?我找詹大哥,又不是找你!不要在这里挡路!让开!” “我让?”关文涛冷笑,“穆以宁还懂得的礼貌还懂得问好,你是她的妹妹的话,你脑子是不是被石头个砸了,与其跑到我面前来逞威风,不如先撒把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笑颜忽然嘴巴一瘪:“我姐……病了……”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医生说是伤心过度……我想让詹大哥去看看她……你干什么拦着我……我姐,很严重的……詹大哥!!!詹大哥!!” “是吗?”关文涛不为所动,“那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詹中尧和穆以宁,不,是和你们姓穆的没有任何的关系。以后,不要再来找他,否则,想不想试试腿断的滋味?” 穆笑颜瞪大眼睛!! “还有,我是詹中尧的弟弟,对我说话,你最好客气点,我这个人脾气比老大更不好,尤其是趾高气昂的货。现在,滚,懂?” 妈的,笑颜微怒,走就走。该死的穆以宁,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出来!!! 见着穆笑颜走进电梯,关文涛才给何露打了电话:“以宁的妹妹来了,说以宁住院了。你去医院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 何露说“好”便挂了电话。 关文涛叹了一口气,穆以宁一直在硬撑,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走的看上去那么决绝,那么的平静,而在心里……恐怕,那个小小的心脏早就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关文涛走了卧室,詹中尧站在衣柜前,一双寒眸若有所思的盯着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衣柜。 “老大,看什么呢?你枪伤还没有好,回床上休息啊。” “衣柜,很空。”他伸手一件一件的翻着挂上的衣服,里面是属于他的衣服,衬衫、外套…… “空吗?”关文涛走到他面前。“不空啊。还是塞了很多你衣服嘛。要买点新的?” 詹中尧拨着,找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关文涛陡地缩了眸子,以宁的衣服,之前也是在这个衣柜里拿出来,她的衣服并不多,只有几件,“对了,之前我身上有血,换了你的衣服,后来又弄上血了,干脆就扔了。” 他平静着,依然看着衣柜里的衣服。说不出来少了什么,总觉得不一样了。 “医生说你要多休息。嗯?” 詹中尧左臂上挂了绷带,没有回答关文涛的话,他拉开了浴室的门,一眼扫过,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都在。 漱口杯,毛巾,浴巾,沐浴露,洗发精,刮胡膏……都是他的日用品。 “老大?” 他依然环视着,猛地的转脸,环视着卧室,若有所思后,他不回答关文涛的任何问题,厨房、书房、客厅,统统看了一个遍。 “老大,你没事吧?”看他阴沉着一张脸,关文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老大?” “文涛,我总觉得,少了,很重要的东西。”他有些激动的看着关文涛,急迫的问,“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关文涛力持着冷静:“没有,和以前一样啊。” “从我醒过来,我就觉得少了什么……好像有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抓着睡袍的领口,他握得手指关节发白,“真的,什么都没有少?” “麻醉的后遗症吧,老大,你还需要多休息。”关文涛打着马虎眼。 詹中尧犹豫的点头,回到了卧室,躺在了床上,“文涛,你出去,让我静一静。” 关文涛手心捏了一把汗:“好。” 静静的靠在床靠背上,一双虎眸看着眼前熟悉得再也不能熟悉的景物,他说不出来少了什么,就是有一种感觉,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是什么……不见了的,是什么? *************************************** 关文涛偷偷摸摸的打了电话,催眠师说,眼睛的景物和以前的景物不一样可能造成了冲突,不碍事,过段时间就好。催眠是很成功的,放心。 关文涛再三得到保证才松了一口气。 他环顾着客厅,慢慢的浏览所有的房间,除了卧室。 属于穆以宁的东西,全部都干干净净的消失,卧室里的不说,厨房里变动也不大,只是她之前泡的泡菜坛子给扔了,因为,之前这里,没有。书房里,除了詹中尧的书,穆以宁的数,课本,笔记本,也丢了。客厅里,可爱的抱枕,那些拍了他们两个人笑语欢颜的录像带,这些,穆以宁全部带走了。 甚至连那地板上铁环,也被撬了,重新铺上了新的同款地毯。 一切打扫的很干净,就连扎头发的橡皮筋都没有留下,她说她要走,就走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给詹中尧留下。 而自己的行李里,装下的却是两个人的记忆。 关文涛不由的想,其实,应该把穆以宁也催眠的,一个人带走了另一个的沉重,一个人完全背着另一个人的爱恨憎恶,一个人走的潇洒,而留下的那个人,新的生活,开始,却是孤寂…… 何露的电话来了,关文涛接起来:“怎么样?” “问题不大,只是要住院治疗。医生说她……伤心过度。” “费用这边我来缴纳,让医生一定要治好她。” 何露“嗯”了一声,半晌后才说:“……‘伤心综合征’……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病……原来,她一直一直都在硬撑……就连今天,我送她回家的时候,她都在硬撑……” “露露,不哭了……我知道了……” “医生说,就算好了,……她,可能一辈子,都得吃药了……可能,随时随地,……都会翻病……喜欢一个人,这么痛苦吗?是不是要这么痛苦?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为什么要去喜欢一个人?不喜欢的话……呜呜呜……我……我们,会不会也成这样?我……好怕,自己,怕你,也会弄成这样……” “不会的。”关文涛声音认真,“露露,我们,会好好的,相信我。” “……以宁,怎么办?她怎么办?……他是忘记了,以宁呢?她……她今天是真的撑不住了……” “……我们,要不要,也把她催眠吧?” 何露愣了愣,立刻疯狂的摇头:“不行!!以宁她不会同意的!!她宁可自己一辈子都背着这份记忆……不然,她不会走,还带走他的几件衣服……你知道么?以宁,现在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 何露已经泣不成声。 关文涛痛苦的闭眼叹息。 在穆以宁说,她想要给他的壳子灌满新的感情,让他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他就预料到,一定,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从那时候开始,穆以宁就已经在硬撑了,她撑起自己,以为自己那瘦小的身板也可以把詹中尧给撑起来。 却到头来,幻梦一场。 若是有爱,便不要辜负。 若是注定辜负,便不要谈爱。 118:那些往事,尽在点滴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住院并没有住多久,用医生的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凡事看开一点,往后的日子还长着。”以宁笑着接受了医生的话,心病,只能靠自己。 出院那天何露已经要去学校了,关文涛忙着照顾詹中尧,因此吴嫂来接以宁出院。以宁拢紧了羽绒服,住院这段时间,整个人瘦了一圈丫。 回到家,以宁看着乱糟糟的屋子,她住院这两个多星期以来,笑颜没有来看过她一次,所以,今天,她想把话说清楚。 吴嫂把饭菜端上桌,以宁看着对面的无所谓正在玩手机的笑颜,对吴嫂说:“吴嫂,您也坐,我有话说。” “吃个饭也要啰嗦么?”笑颜烦躁。 “这个房子,我打算卖了。卖了以后,我和笑颜会换一个小点房子,留点生活费,剩下的,吴嫂都给你。媲” “小姐?我,我不能要,而且这房子……” “穆以宁,你少给我发神经了,你自己爱住小房子你自己去住,别拉着我和你一起。”笑颜当场就拍了桌子,“你没事发什么神经,有病你就医院看医生!!” “听我把话说完。”以宁也不动气,医生说了她不能气,也不能再伤心了,她还要等,等八年,这八年,她要好好的,直到那一天的来临,“吴嫂,房子应该能卖两百多万,你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你自己也有家要养,房子卖了的钱你自己家也可以去租个小门面,做生意什么也好,你年纪大,该享清福了。”对吴嫂说完,以宁看着笑颜,“笑颜,我之前给你的钱,我知道你花完了,我不管你是怎么花的,对于你,作为姐姐我已经仁至义尽,在以前,你从来没有这样大手大脚的用钱,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房子卖了以后,我会卖小一点,产权归你,房子也归你,你要卖也好,要住以后,都随便你。我已经不想再管你了。” “你……你是故意的吧?穆以宁?你是不是故意说这话的?你想我对你低头认错?”笑颜怒道。 “随便你怎么想,笑颜,我说我不想管你,我就不会管你了。我问过医生了,你的病已经全好了,至于以后你的路要怎么走,由你自己决定。” “那小姐,你呢?钱给我和笑颜,你自己怎么办?” “我会留两万起来,在外面租房子住,而且露露那边也帮我找到工作,过几天我就会去面试。放心吧,吴嫂,我会好好的。这个病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以宁握着吴嫂的手,“给你的钱,除了拿去租店面,吴嫂,你自己也要存点,以后,有什么,还可以拿出来应急。好不好?” “小姐……我,我……”吴嫂泣不成声。 笑颜摔了碗:“穆以宁,随便你,你别以为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哼,我告诉你,我要有什么事,穆以宁我看你死后怎么去见妈妈!!” 以宁淡淡的:“笑颜,为了你,我付出够多了。第一次把自己卖给詹中尧,第二次,你手里那几十万,你花光的那几十万,是我把自己卖给其他男人赚来的钱。笑颜,我自认为我已经对得起你了。至于,你的病,笑颜,真的是我给你抓的中药害的吗?我想,你应该心知肚明才对。” “你!!”笑颜气急败坏,“老东西,是不是你告诉她了!!是不是你!!” “吴嫂没有告诉我。没有跟我说过任何的事,包括在我说这句话之前,笑颜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不过是试试干妈的话,没有想到竟然试出来了,“笑颜,我不是傻子。我是你的姐姐,并不是给你赚钱让你享受乐的工具。差不多一百万,你短短两三个月就花了个精光,笑颜,别人一辈子才赚得到的钱,你就这样用光了?” “那也是你自己愿意的!!跟我没关系!!” “是,是我自己愿意的。所以房子产权写的我的名字,我要卖,你也只能同意。我会给你买个小一点房子,够你自己一个人住,钱,我会再给你留点,至于你以后的路,你要怎么走,我不管。你是好自为之,从此开始发愤图强也好,还是继续的糜烂下去,到最后流落街头或者怎么样,笑颜,我都不会再管你。人应该要吃点苦,我之前就是怕你吃苦,才造成你变成现在这样。总之,你自己的路,你自己走,我这把拐杖,现在,我要拿掉了。” 说罢,以宁站起来,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管楼下是摔碗摔盆,还是大喊大叫,对于,笑颜,她已经必须要放手了。 ****************************** 房子很快就卖了,小区环境好,屋子装修也不错,面积又宽,卖了将近二百万。留给吴嫂五十万,给笑颜卖了个一套一大约有五十多个平米的公寓,剩下的接近一百多万,就如以宁说的,她当着笑颜面拿走两万,其他的放在笑颜面前:“你自己,好自为之。” 以宁在老城区租了个单间,老城区环境不太好,电线都是挂在天上,厨房厕所都是共用,没有浴室,要洗澡就得到厕所里。她是无所谓,重要的是房租便宜。她这个人,过不来有钱的日子,詹中尧的那个大宅子简直就是一场梦,像这样小门小户的日子,她才过得怡然自得。 何露听说以宁要搬家,请假从学校回来帮着以宁一起搬,“我说,你真舍得那么多钱都给留给你妹?” “嗯,留给她。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从现在开始,我不管她了。” “真的不管?”何露才不相信。 以宁淡笑:“让她吃点苦头吧。如果我一直在她身边,她就会依靠我,吃点苦头,她能成长起来。” “我就说嘛,到时候她真要有什么,我就不相信你不帮她出头。”何露努嘴,“不过我没想到你妹变成这样,惊讶啊惊讶,诧异啊诧异。以前不是挺乖的嘛。” “是我的错。”以宁将棉絮放在木架子床上,“她从小因为生病,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后来,詹中尧这边帮忙,结果我拒绝,还带她住到棚户区……总之,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让她吃点苦头,是好的。” “那你怎么就没有这样?在那宅子里住着不美死你?话说,你就真不为自己留点钱?”何露皱眉,“你多傻啊。” 以宁笑了笑,“我留了。卖了二百四十多万,我给她们说只买了二百万,多出来的四十万我拿着呢。要是以后,笑颜有个什么急用,我这边也能拿出钱来。” “我还正想夸你学聪明了,结果又是为你了妹。你能不能为为你自己啊?我还说你好不容易硬气了一把。”何露咕哝着。 “笑颜是我妹。要真的不管她,怎么可能做到?不过,让她吃点苦头是好的,她的那些朋友,我了解了一下,不是什么好人,我希望等她钱没了,那些人也就能离她远点。让她也能明白,钱,买不来真的朋友,自己挣到的用起来才最开心。” “要是出什么事……”何露担忧的看着以宁,“你……” “我不可能一辈子陪着她,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她才后悔,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不如趁着我还在,还能再撑着她,她自己好好的想清楚,好好的看清楚……就算我不想她有什么,但小孩学步都要摔倒,我总得狠下这个心。” “万一,她恨你呢?” “那就恨吧。”以宁微笑,带着淡淡的苦涩,“只要她最后能好,怎么恨我都无所谓。我已经不在乎,是不是多一个人恨我。倒是你,怎么样?定下来没有?嗯?” “哎哟。说我干嘛。”何露不好意思的赶紧帮着以宁把大包小包搬进简陋的涂了白墙,在墙角还有蜘蛛网的屋子里,然后坐在木头床上,摇着腿:“关公就那德行,还能怎么样?那家伙……2月14日情人节哦,我还专门给他发短信,节日快乐,结果他回我什么,什么节?愚人节?去死啦。” “问题是某人好像2月15日给我短信,说自己收到一大捧玫瑰?话说,那人是谁?”以宁揶揄着何露。 “哎呀,不是2月14日没有意思,没有意思。” “你就装吧啊。继续装。” “谁装了。”何露红了脸,“对了,关公让我告诉你,这周五客服部门要招人,到时候你记得去面试。我说你让关公安排个好职位不行,那客服不是人干的,你还记得以前我为了6毛钱的来电显示费对电信客服咆哮吗?你去的话,我不是很放心……” “放心吧。姐我健康得很!!”以宁还比了个大力士的动作。 何露翻了个白眼:“对了,我给你买的速效救心丸,还有丹参,如果到时候觉得不舒服,心口痛什么,记得赶紧吃,知道吗?” “哎呀呀呀。”以宁大大的给何露一个拥抱,蹭着她,“看来我们家露露,越来越贤妻良母了,要是你男人,我就嫁你了。” 何露汗颜:“穆以宁同学,你的冷笑话越来越冷了。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搬家的一天,也就在两个人的嬉笑中度过。 ******************************* 这一次不再是实习岗,而是正式的求职。不过面试的问题和上次差不多,毕竟客服部门不比其他,要求想对要低一点,转业性也不那么强,只要普通话过关,有一定的服务意识,都OK。 当天下午,以宁就收到关文涛的短信:“面试通过,下周一培训。” “谢谢。” 自从和詹中尧的关系了断以后,关文涛对以宁也是想对的冷漠了下来。想来也是必要的,若不是有何露的那层关系在,恐怕挂着舅舅名义的关文涛也希望她永远不要再出现。 以宁事后想想,面试的事恐怕关文涛也提前打了招呼吧,不然像她这种之前忽然消失的人,早就上了公司的黑名单。 不过这一次,以宁不像上一次那样,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获取工作,一切都看得很淡了,人要脱离人际关系圈是不可能的,能够那样包容和放纵她任性的,恐怕除了詹中尧再也没有其他的人。 捏着手机,这个手机还是最早的时候他送她的,没有扔掉,也没有关机,更没有还给他。依然继续的使用。他的手机里,关于她的一切,电话号码、短信、照片、视频都删得干干净净,而只有自己的手机上,还残留了一些。包括那条,告诉他,喜欢他的那条短信。 比什么都更重要,这个手机,对她来说比任何的东西都更重要。 因为,这里面,有太多太多的,都是属于那些快乐的记忆的东西。 她很想再发条短信给关文涛问问他,……他怎么样了? 却在打了字以后,始终都无法按下发送键。 要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要消失,就要从他的生活里彻底的消失。她唯一的任性,恐怕就是请关文涛将她安排在永远都不会和他见面,却可以偶尔知道他消息的部门,哪怕是,看到来自“总裁办”的邮件,也是一种幸福。 接下来的两天,以宁忙着整理自己租的屋子,老城区的房子修建在七十年代,要说什么装修那是不可能的,天花板是木制的,偶尔还能听到老鼠哆哆的跑来跑去的声响。 她把靠床的墙壁都贴了报纸,白色的粉墙如果不贴一点东西,会有脱落的膏灰掉下来,蜘蛛网也都处理,暗色的白炽灯不太亮,还是靠拉灯绳的方式开门,她把灯绳接到床头,方便晚上照明。然后去买了电饭煲和碗筷等日用品。 两天的时间,基本上就是这样度过的。 到了周一,换上干净的衣服,出门。好在老城区附近有地铁站,直达就可以到公司。以宁买了个包,还记得之前自己提购物袋,让詹中尧好生气,不过,现在,她不会了。 十元钱包总比提购物袋好。 原来当一个人的环境变了,身边的事物变了,人的心态也会改变。 所谓的时间,才是成长的良药。 随着汹涌的人潮出了地铁站,一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黑色轿车就停在路边的自行车道上。 以宁微微的吃惊。很快就埋下了脑袋,跟着人潮,向着前面走去。 尽管大步向前,可是全神贯注想的,却是身后的那辆黑色轿车。不需要回头,不需要多问,她知道,是谁的车,也知道坐在里面的人是谁。 眼眶发酸,步伐却加快了。 詹中尧沉默的坐在车里,始终沉稳的看着前方,从上班以来,就是这样。这里的地铁站,还有公寓不远的地铁站,他身体的本能总是会踩下刹车,然后静静的,静静的,呆着。 外面是汹涌的入站和出站的人潮。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在地铁站停下,等待,是为了什么。 忽然觉得好笑,正要踩下油门时,却再度被挂在后视镜处用小小的红绳系着的铃铛吸引了视线。 这个铃铛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车里,自己又是什么时候买的?他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就像,伤愈后,来地下停车场,看着属于自己的那一溜轿车,跑车、SUV……偏偏,却选择了这辆最不起眼的。 他其实不怎么自己开车,甚至说,他开得很少。以前总是有司机来接,而他,不仅拒绝了司机的接送,还选择了最低调的这款车。 性能一般,但是开起来很稳。十分的稳,对于男人来说,这车开起来的感觉有点像老爷车,四平八稳的。 偏生的,他就选择了这辆。身体本能无意识的行动,看到的时候,就已经走过,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甚至好爱侧了脸,看向副驾的位置。 ……是他空窗太久了吗?连关文涛得知后都嘲笑:“老大,你该找个女人调剂一下了。” 也许吧。 手指摸一把那红绳上的铃铛,叮当当的小铃铛响起声音十分的柔和,轻轻柔柔的,让他不由的勾起会心的微笑。朝着公司的方向驶了去。 当黑色的轿车与自己擦身而过,以宁前进的脚步忽然的顿住,她直直的看着那辆渐渐消失在眼的轿车,不由的抿了抿住,咬下欲哭的冲动。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穆以宁,他会好好的,会好好的。 所以,你也要好好的。好好的。 ***************************************** 经过集体培训后,接下来就是部门培训,小组培训。 当见到自己的小组长时候,以宁吃了一惊。 陈一佳。 陈一佳看到以宁也被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又来了?”惊觉自己说错话了,陈一佳赶紧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你现在确定要在这里上班?” “嗯。”以宁用力的点点头,“上次,我生病了,最近才好。所以,我有来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这边可忙了,老缺人了。你只要不会有突然生病不见了就好了。” “对不起啊,之前……真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我们说这些,你也太客气了。”陈一佳笑笑。 到了中午,陈一佳带着新同事到食堂用餐,中间她告诉以宁,之前那些说她的人在分到各个组以后,大家都不常联络了,她甚至连那些人的名字都忘掉了,不过对以宁,还是记忆蛮深刻的。 “因为我跑了是吗?”以宁端着餐盘,和其他新员工一同来到大桌子。 当了组长的陈一佳的确和以前大咧咧不一样了,现在很会照顾人,要求她所在小组的新员工都一起吃饭,大家增进了解,互相认识。 “可不是。要是你这次再跑,哼哼,我就真的生气了!!!” “放心吧放心吧。” 新员工有人好奇问道:“陈姐,你们认识啊?” “当然。当时我们一起来面试的,不过这家伙不厚道,忽然生病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就人间蒸发,害的我打了一个月的电话都关机,可把我气坏了!” 大家聊得很是欢喜。以宁听着,微笑着吃着餐盘里的饭,忽然听到有人喊:“詹总。”“詹总,要不要一起坐?” “不了。”端着餐盘的詹中尧找了一处没人的四人座快餐椅坐下。 旁若无人人的吃着餐盘的饭。 “陈姐,那个人是谁啊?老总啊?”新员工问。 “是啊。大BOSS,我们大BOSS挺好的,只要他在公司,从来都是到食堂来吃饭,不像其他人都是到那边开小灶。” 陈一佳是说者无意,以宁是听者有心。 她微微的埋头,轻声道:“他……大BOSS一直都是在这里吃饭吗?” “对啊。”陈一佳点头,“从我到这里上班以后,只要他在公司,都是到食堂吃饭。不过托大BOSS的福,伙食比我们当初好多了。” 以宁脑袋埋得更低,抿紧了嘴唇轻轻的点头。微微发涩的眼眶感觉到一点潮意,喉咙在发紧,在紧绷,拿着筷子的手不由停下了动作。 就算,那时候,她离开了,就算,那时候,她没有在公司上班,他……还是会到这里吃饭。还是一个人…… 拿出了手机,攥死在手里。 里面还存着,存着当初她和他各坐一桌时,他发来的短信。还能记得,她在人生地不熟、被孤立的时候,陪着她挨着的人,是他。 詹中尧…… 是不是,就算被催眠了,你还是依然记得,记得,我们曾经有过的那些事?你依然记得曾经对我的好?……是不是,在我们两个吵架的时候,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在我被你锁起来的时候……其实,你一个人,你一个人,也像现在这样,在人来人往、热闹喧哗的食堂里,和我现在一样,回味着我们曾经……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知道的小秘密? 心口一阵疼痛。 以宁放下筷子,将包里的药给掏了出来,塞进嘴里,端了水吞了进去。 陈一佳担忧的看着她:“你病还没有好吗?” “……已经好了。只是要按时吃药。”自己生病的话,估计那个公司都不会要,哪怕是有关文涛在,所以,以宁直觉的选择了隐瞒。 陈一佳若有所思,有些为难,但还是说了出来:“……入职的时候会有体检,以宁,你……如果身体还是不好,其实,为了你自己身体着想,最好,还是等完全康复了再来上班。” 以宁笑了笑:“没事了。如果真的有事,我也不会来上班。一佳,你放心,我的病真的好了。” “那就好。”陈一家点头,虽然她不介意以宁有没有病,但如果会影响工作的话,那就另当别论,总之先观察吧,实在不行,还是得给主管说。 以宁埋头吃着饭,眼眶不停的湿了又湿,她借着擦嘴的动作,一次次抹掉眼泪。 其实,现在,她比任何的事,都更幸福…… 大家很快就吃完了,只有以宁还剩了一半,以宁说:“你们不用等我了,我吃得慢,你们先走吧。” 大家这才离开。 以宁目送着大家离开,余光却看着詹中尧,他吃得很慢,很慢,边吃,会边抽几口烟。以宁缓缓的勾起嘴唇,埋头扒着饭。 詹中尧,这一次,换我陪你了。 119:新婚之喜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以后的时间,差不多就这样过着。 以宁每天上班,下班,然后中午的时候到食堂,只要詹中尧在,就能看到他,自己依然吃得很慢,朋友同事都离开以后,她依然慢慢的等到他吃完了,才将餐盘放回了回收处。 时间荏苒,一切都在慢慢的变化。 以宁从最开始的新员工,变成了小组长,再变成小小的部门主管,负责宽带业务客户服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手下也有八十来个人媲。 唯一想不到是陈一佳在以宁当主管的时候,背后捅了她一刀。这件事,也是以宁后来才知道的。陈一佳来得比以宁早,在公司的人际关系处得也比以宁好,但是前任的宽带业务组刘主管要调走,所有的人都认为是陈一佳会接主管的位置,但在部门推荐的时候,主管向总监推荐了以宁。 而这个时候,总监收到匿名邮件,说以宁的身体不好,经常会请病假,而且经常要员工做事,自己偷懒要总监慎重考虑。为此,总监和主管单独进行了会议。主管承认穆以宁身体的确不好,但是经常请病假是无稽之谈,更何况,以宁管的服务小组,是唯一的所有组员全部都取得话务员资格证的,而且部门的服务质量标准,主管曾经让所有的小组长来拟定,但是唯一能有用处的就是以宁拟定的那份,目前已经是客服部的通用标准。 再者,陈一佳是用刚性的管理方式,以宁是以柔性的管理方式,客服部的人员流动很大,但是,只要是从以宁班组抽走的人换到其他班组,全部都可以独当一面。 “这个我和穆以宁是单独聊过的。她并不喜欢用制度管人,相反来说,她喜欢用理服人。那个小唐你是知道的,走后门进来,你也认识,人长得漂亮,以前就是被人保护着,工作那是一塌糊涂,受了点委屈就哭,接电话的时候也能哭起来。没有一个班组想要她,就只有以宁把她给收拾下来。现在,你看看小唐,话务员资格证是拿到了,工作也特别认真,我做梦都没想到小唐还能有表扬,以前她不天天有投诉我就谢天谢地了。” “然后呢?” “说句不好听的,小组长也好,老员工也好,谁能贴心贴肺的把自己所有的东西教给别人?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我们客服部看起来是风平浪静,其实勾心斗角不少。穆以宁我留意了她一年,从来不搅合这些事。她自己知道的,她绝对会教给下面的。就像那个小张,别人的原话就是’我是来当和尚的,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除了撞钟,她就没有其他的想法了。穆以宁是硬生生的把她给扳回来,和她聊,和她谈,后来小张才说她在客服部看不到目标,再怎么努力也就是一客服能怎么样?现在,穆以宁他们班组经常会有一些培训,各个方面的,她全部让小张去讲,她自己看书自己学然后找我,问我培训的事,然后让我提意见,她先学会了,学好了,她就教给小张,让小张却给下面的组员培训。说良心话,她去培训比小张培训的好,我去听过的,但是她就是给小张一个目标,让小张去努力。还想办法找培训部的,说让小张试试。现在培训部都想要小张过去了。” 总监若有所思。 “她这个人真心不为自己,做的事全部为手下的员工着想。以前他们就是接电话,现在,穆以宁让他们学着做PPT,学着做报表,为了不耽误话务量,她让他们做的时候,她就来接电话。小组长是可以不接电话的,这你也是知道的。一个小组长手下二十多个人,别的小组长是成天忙的天昏地暗,就是只有穆以宁这边,她能让别人多学点,多做点,她就让别人去做。做好了,她再改。现在,她是四个小组长里,最轻松的一个,整体的能力都提升了,她不轻松谁轻松?别人管得好啊,琐碎的事让组员去做,自己管大事。陈总,你自己想想,咱们不都是这样的吗?要都自己做了,能做的过来?”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样表扬一个人。不过,你考虑过没有,她才到公司不足一年,如果提主管的话,可能会引起其他的人的不满。” “我根本不在乎。有人才不用那才是奇怪。穆以宁是年轻,但是她是真心实意为组员着想,她自己不为名不为了利的。要是她为名为利,她干嘛想要把小张弄到培训部?干嘛想要教小张?她自己去不就好了,培训部可比这里当主管轻松多了。有人嫉妒嘛,正常的,反正,你要推荐人,我就推荐她了,我可不想我走了以后,业务组乱糟糟的。” “行吧,你决定就好。” 总监在事前也进行了一些了解,在普通员工口中,穆以宁的口碑不错,但是组长或者组长以上的管理层,她就不行了。让她当主管,慢慢和组长和组长以上打好关系,也是一种办法。 当部门内部的调职命令下来以后,陈一佳对以宁说恭喜,背后却对着其他的管理人员大倒苦水,把以前以宁突然消失啊,什么以宁说过自己男朋友是高层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以宁其实一开始没想当主管,她觉得自己当个小组长挺好的,也跟主管说过,她不想当,但是主管主意已经拿铁了,而且调职令也下来了。以宁只能硬着头皮上。 刚刚当主管的那一个月,以宁简直是比死难受,没有人告诉她,主管会议要到什么地方开,班组的电脑坏了,找部门负责计算机的人,别人推三阻四,以宁最后只能自己一边翻书,一边自己修。 陈一佳从以前以宁的上司、评级,变成了下属,各种阴奉阳违,不是请假,就是给以宁疑难电话说:“我接不下来,用户要找主管”。不仅陈一佳,其他两个和陈一佳关系好的组长也是这样干,诸如此类的事层出不穷。好在以宁以前组员给以宁顶着,以宁才没有忙疯掉。 抽空她想和三个组长谈谈,三个组长都说“我很忙,没空”“我才下夜班,要回家睡觉”。 其他的服务组的主管看好戏的似的看着宽带业务组。一年不到,除开试用期就只有九个月就当上主管了,“谁知道是不是老刘有一腿啊?” 再这样下去不行。既然你们不愿意和我谈,以宁很干脆的发了邮件:“宽带业务组组长内部竞聘通知”下去,但是只发给了那三个组长。 这邮件一发下去,其他两个组长恢复了正常,陈一佳就火大了,找到以宁大发脾气,以宁说:“要和我谈谈了吗?” “没什么好谈的!!” 到了下班的时候,陈一佳和其他的组长走在一起:“我就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我没有苦劳也有功劳,不是我把她带出来,她能有今天?还要从组长位置下去!我给我男朋友说,我男朋友说迟早喊人揍她一顿!!哼,到时候走着瞧!!” 以宁走在前面,陈一佳的话自然听在耳里。一开始是朋友,但是现在却成了敌人。她很想停下来,却依然朝着前方走。 “这种瓜货,不打在身上就不知道痛!之前还说什么男朋友是高层,我勒个去,哪个高层啊?让我们见见啊!不要脸的见多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哼,迟早收拾她。” 以宁很想回嘴:“你还小了吗?还要说这种话?” 是硬生生的咬着牙关,不理会后面故意说给她的话。 组员很担心:“以宁姐,陈姐说了要找人晚上你下班的时候堵你,你自己要小心一点,要么跟我们走吧。” “没事,她说说而已。说出来,心里好过就行了。” “不过她组上的人也都不想跟她了,遇到疑难电话她从来不接,上次她们组临下班前有人接了个疑难电话,她自己就走了,留别人下来硬扛,扛到晚上七点半了,后来唐唐看不下去,唐唐才去接的。”唐唐就是小唐是在以宁走后,让她接以宁位置的组长。“那个人后来抱着唐唐哭,可委屈了,说想辞职了。” 这样下去的确不行:“我改天找她谈谈。放心,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有空帮我安慰安慰大家,好吗?” 目送和自己一路的组员上了公司的班车离开。以宁默默的朝前走,的确不能再这样下去,如果陈一佳还是这样,那么就只有让她从组长的位置上下来了。 正想着,前面一辆黑色轿车,男人穿着风衣靠在轿车旁,以宁目光迥然,凝着他的背影。 一名穿着职业女士西装的短发女人笑着从台阶上下来,詹中尧回以微笑,主动为她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女人很是开心,在他脸上吻了一口。 一时之间,以宁强逼着自己别开了眼睛。 已经一年过去了,一年的时间,只能偶尔在食堂看到他,而最近,他已经不会再食堂出现了,公司里的风言风语传了出来,文洁现在和詹总成了一对。 以宁只是听着,笑着,沉默着。 直到眼角的余光,看到男人坐进驾驶室,然后呼啸而去。 长长久久的,站在微暖的春风里,她觉得全身都在发冷。 ***************************************** 回到出租房,打开公司配备的笔记本电脑,点看公司的邮箱,找到以詹中尧名字发出的邮件。 他发的邮件不多,只有两个。一个是新年总结加祝福。一个十一月的时候,公司销售额过千亿的通知。 凝看着右下角的落款,一手托着脸腮,一手抚过他的名字,呵,詹中尧。 手机响起来,一看号码是何露:“喂?” “忙呢?” “没有。有事?”以宁将笔记本电脑合上。 “……这个……”何露摸摸鼻子,“话说……这个……哎,你别乱摸,把狗爪子给我收起来。” 不由的脸上挂了丝丝的微笑,看来,何露和关文涛当真是进步神速啊。她假意的咳咳了几声:“咳咳,麻烦你们能不能不要通过电话来像我SHOW恩爱?” “看嘛,都是你,给我滚一边去。”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哀嚎,不用多想,肯定是关文涛,何露正了正音色:“那个……我们……要结婚了。” “啊!!真的,恭喜恭喜!!”以宁不由的感觉到开心,关文涛和何露这对欢喜冤家迟早都会修成正果,这是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不过,你才20岁,你确定要嫁给你们家关公?” “嗯……今天我们去把证扯了。”何露嘿嘿的笑了两声,“下周我会回来,到时候,伴娘就靠你了哟。” “……唔,露露,等你回来了,我们再说吧。现在,你们家关公又在嚎了,赶紧去抚摸一下他的狗头吧。” “好啦好啦。我回来了,我们详聊啊。”何露是太激动了,结果就给以宁电话了。 挂了电话以后,以宁怔怔的靠着墙壁,一年啊,这么快就过去了,何露要和关公结婚了,詹中尧似乎和文洁也定下来了…… 真好。 ******************************************* 何露从学校那边回来以后,就拉以宁在周末的时候陪她去选婚纱,“你们家关公呢?” “被你们家……被詹中尧留住了,让他把工作都交代清楚才准请假。不是个东西。”何露佯装生气的咕哝着,却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 “结婚,你们也结得太急了吧?”以宁有些担忧。 “还是不是关公,他那天一扯证,就把我吃了……还能怎么办,赶紧结了吧。免得别人觊觎我的男人!!得赶紧打上何露的标记才行!!” 对于这方面,何露比自己要坦诚很多。 两个人对婚纱只是潦草的看了一下,关文涛中途来电话,婚纱会请巴黎的设计师量身定做,那狗日的影楼的婚纱给他爬开。 于是,以宁和何露只好去看请帖和喜糖盒子。 “伴娘到是你呀,记得请假。别给我推三推四的。”何露决定先说断,后不乱。 以宁想了想:“……他会来吗?” 何露停下脚步,担忧的看着现在的以宁,尽管这一年来,她没对她说过关于詹中尧的任何事,关公也说以宁从来不会给他电话问詹中尧的事。 不过…… “你打算他来,你就不来吗?”何露一眼就看穿了以宁的心思,“你是这样打算的?我可是你好姐妹,而且,说起来你是我和关公的媒人,你不来我可是会生气的。” 以宁垂眸,拉着何露的手:“我不当伴娘行么?就当客人什么的都行。露露……我有我的难处。” 对于这一点,何露是心知肚明的,便微恼道:“好啦好啦,那你当家属行了吧?帮我提衣服啊什么的。” “嗯。”以宁这才会心的笑了笑。 ******************************************** 陈一佳那边,以宁和她谈过一次,该说的话都说尽了,听不听得进去是陈一佳的事。总之,现在的她,已经对任何的人、任何的事都看的很淡了。 何露结婚的日子是4月5日,黄历上说是好日子,结婚的头天晚上以宁就住到何露家去了。新娘子的琐事多,特别是红包那些,关文涛那傻子不知道怎么封,何露就全揽了过来,以宁和何露还有何露的家人都忙着包红包,小红包,中红包,大红包,都得分得清清楚楚。 伴娘是何露的表妹,伴郎这边如果没有意外是詹中尧。 关文涛是乐巅了,前几天在公司派发红包,每人一千二,以宁捏到还去揶揄何露:“你家关公可大方了,全体人民一千二。” “那个败家子啊!!!”何露锤胸蹲足。汉龙几万的员工,一人一千二,何露想要哭死了。 跟着就化妆师,美容师,美发师都提前到家里给何露又是盘头发,又是化妆,很快到早上八点了,何露的手机响起来,以宁接了:“喂。” “你们那边好了没有,我们这边出发了。”关文涛的声音传过来。 “哟,舅舅,等不及想见舅妈啦?你要不要这么迫不及待啊?”以宁忍不住揶揄,“要不要先给你照张新娘子的照片啊?” “照你妹啊。老子期待的心情你要破坏吗?赶紧,好了没有?我这边半个小时就过来了。” “好了好了。来吧,新娘子等不及了。哈哈。” 挂了电话,何露瞪以宁一眼:“你丫的话里面这么感觉藏了什么啊?啊?” “没啊。我不就催催他那迫不及待的心情么?” 何露皱皱鼻子,以宁坐在床边帮她把敬酒服啊、披肩什么都撞大包里。然后闷闷的坐在床边,若有所思。 关文涛来接亲,虽然一直没有敢问何露,可是,詹中尧也会来吧? 之前一直都在食堂,现在…… 几乎是不能控制的,她的心竟然有那么几分的雀跃和期待…… ********************************************* 这是一场排场极大的迎亲。何露家住的公寓楼下,慢慢开进了清一色的黑色凯迪拉克,引来了不少围观的群众,为首的是一辆限量版的红色跑车,白色玫瑰组成一个大大的心形,点缀在车上,几乎把车盖给淹没,这都在显示着这是主婚车。 鞭炮的声音此起彼伏,浓浓的硫磺味迷茫了口鼻,就算在六楼上,以宁也能问道。 “来了来了,大家准备好没有!!记得不准让新郎轻易过关!!”有人吼道,二十多个女孩快速的挤进何露的卧室,把门给关上。 何露家早就人满为患了,七大姑八大姨都在头两天就过来了,不仅卧室里是人满为患,就连客厅里也是人山人海。 以宁在大家的笑语声突然沉默,她看了看何露,看了看现在所有人脸上的欢笑,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一丝的苦涩泛滥。 结婚啊…… 坐在床上的何露仿佛感觉到什么,用了握了握被挤到床头柜位置的以宁,朝她笑了笑,低声说:“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相信我,会的。” 以宁报以感激的微笑,也许,她……不会有这么一天也说不定。 120:给我一夜的温暖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吆喝的声音传了过来,第一道由父母把守的铁门很快就被关文涛“爸,妈”给沦陷了。一票何露的姐妹果断决定要死守卧房这最后一倒防线。 “给红包了给红包,大红包赶紧开门啰。” “什么哦,我们是金钱不能移,坚守到底,先来一百句‘我爱你’再说哦。丫” 卧房里笑成一团,门缝里是拼命塞的红包,姐妹拿到手软,还是不放过:“先说‘我爱你’。媲” 关文涛无奈了,于是开始念经:“我爱你,老婆。我爱你,老婆……” “没有诚意,重新来!!” 卧室里是想尽一切办法的刁难,何露妈急了,递给钥匙给关文涛:“不急,妈这里有钥匙。”立刻,卧室里一片哀嚎,大家嚷起来“抵门抵门”。 奈何卧室里都是女生,外面的关文涛是一票强有力的男人,很快就被挤开。红包开始遍天洒,有人说:“跪下唱周华健的‘今天你要嫁给我’。” 总之是乱成一团,关文涛心情很好,随便何露的姐妹团怎么折腾都答应了,《今天你要嫁给我》也唱了,姐妹们还不罢手:“等一下哦,新娘子不要着急跟着跑了。新郎官,先说,以后家务谁做?” “我做!”关文涛跪在何露面前,笑得春光灿烂。 “以后衣服谁洗?” “我洗。” “以后小孩谁带?” “我带!” 二十四孝老公,关文涛今天当定了。 以宁被挤到人群外围的偏僻角落。何露今天结婚,以宁是打心眼里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实话不容易。淡淡的眸光扫过挤进卧室里关文涛的兄弟哥们,烙印在她心痕中的男人并没有出现,以宁不由的感到失落,或者詹中尧已经提前到了酒店那边也说不定。 卧室这边也闹腾的差不多了,转眼就要出去见何露的父母,抽着空,以宁对何露说:“露露,我晚点到酒店,我想在你家呆一会儿。” 何露自然明白她会这么说的原因,也就答应了。 新郎新娘被包围着出了卧室,在外面的詹中尧说:“我晚点过去,在这休息一下。” 关文涛同意了,本来想找何露说这事,但何露被姐妹包围着,只好找了何露妈,在抱新娘子下楼前,对何露妈说:“妈,我大哥昨天帮我弄屋子,有点累了,能不能让他在你家休息一下?” “行哪,那你把钥匙给他,让他走的时候记得关门啊。”何露妈很干脆,他们是小家小户不怕丢东西。 关文涛把钥匙丢给了在阳台花园上抽烟的詹中尧。 从知道他要结婚那天起,老大就显得有点疲惫,既然不想现在跟着他们过去,干脆,就让他休息一下,只要赶得上开席就成了。 一对新人和何露爸妈就被簇拥着下楼准备要去情人树那边拍照了,这是T市的习惯,一旦结婚,新人都会到情人树那里去祈祷幸福。 原本在何露家的亲戚朋友都下楼了,何露的小姨喊着:“谁关门”的时候。” 在卧室里的以宁回道:“我关门。你们先走。我还要帮露露收拾点东西。” 以宁和何露的关系很好,何露小姨也是见过的,也就答应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总算都散了,原本闹成一团从屋子里变成了屋外,车都坐满了以后,婚礼的车队也就出发朝着情人树那边去了,先去情人树,然后再到香格里拉开席。席开两场,中午和晚上。 不想和詹中尧碰面,以宁打算等开席了再过去,于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挂了红色蕾丝的天花板,怔怔的发呆。 ***************************************** 靠着阳台的栏杆,修长的手指捏着香烟,关文涛自打要结婚,他就没有安生过,礼服、新房、场地、菜单什么,虽不用他亲自打理,但过目下决定的都是他。 毕竟他是关文涛的哥哥,就算是在孤儿院里长大,作为兄长,弟弟的婚礼,自然要尽心尽力。 却很累。在为作为弟弟的关文涛感到高兴的同时,一丝莫名的复杂情绪也从他的心底浮现,微微的疼,微微的痛,不经意扯过心弦。 这种感觉是在他枪伤醒来以后感受最多的,这段时间和文洁开始交往后,已经淡了一些,而在得知关文涛要结婚的时候,又蔓延了上来。 他去医院查过了,医生说不排除当时撞了头引起的后遗症,毕竟当时在他车失控的情况下关文涛开的枪。 然而,却又不是,好像是…… 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滋味。只是一丝一丝的不经意的就扯动了他的心弦,泛着酸的疼。 以宁仰靠在沙发上,她原本很期待能够在这里看到詹中尧,一年以后,第一次可以近距离的看他……他却没有出现,微微的失落涌上心头,她不由的自嘲着苦笑,要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他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也和秘书长文洁成了一对,自己曾经最大的愿望,现在已经实现了,何苦来哉再去看一面来满足自己? 放下就要真正的放下。 然后,等,等催眠的八年时效。 重重的吸了一口气,以宁慢慢的从沙发站起来,与其胡思乱想,倒不如帮着何露把屋子打扫干净,现在满地的瓜子壳都是今天的残留物。 “唰唰”的清扫声很细很细,在这清晨脱离了喧闹的寂静中,变成一道悦耳的音符。 还有其他的人没有跟着车队走吗? 淡淡的侧过身,透过那阳台种满了绿色植物的空隙望过去,一抹穿着灰白色卫衣的小小身影正在奋力的与垃圾搏斗。 头发束成了简单了马尾,黑亮黑亮的从肩头落下。看不清那埋头扫地人儿的身影,目光却柔和了几分。 有一种柔软的悸动,从他的心房缓缓的蔓延开来。 “不去酒店吗?” 一缕风儿从阳台从来,以宁手中的扫把顿时掉在了地上。 弯着的身子保持着清扫的姿势,一时之间,只觉得呼吸急促。 “等下和我一起走好了。” 头皮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瞬间绷紧,以宁只觉得有一种欲哭的酸涩。她缓缓的抬起头来,朝着阳台看过去。 隔着清晨的旭日逆光,模糊的认出那抹昂藏挺拔的身影,黑色西服合身的勾勒出完美的线条,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 “詹总。”她淡淡敛下眼眉,“你……没有和他们一起走吗?” “你认识我?” “嗯。”以宁微皱了细眉,勉力的笑了笑,“我在汉龙上班。” “原来如此。”还剩下一半的香烟,被他捻灭在皮鞋下,以宁的目光盯着那碎尸万段的烟草,有一种无力的虚脱。只听到,他继续道:“太热闹了,静一静。” “哦。” 一时之间,屋子里陷入了沉默。詹中尧转过身靠着阳台的栏杆,眼前的女孩子长得十分秀气,眉宇间有一股淡淡的抚之不去的清愁,眼瞳平静的望着地上,没有抬头看他。 “你是新娘的朋友。” “嗯。” “男方的兄长。” “我知道。我在汉龙上班。”以宁缓缓的弯下身子将地上的扫把捡起来,看着那地上的瓜子壳,很无力,眼皮很沉重,连呼吸都是紧窒的。 唇边苦涩的弯着笑意,催眠很成功,果然是将她干干净净的从他脑海里抹掉了。 “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走?” “……我不喜欢热闹。” “是吗?” 她轻轻的,几乎是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话题到这里,好像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以宁继续拿着扫把,双手发软,她几乎没有力气再去打扫清洁。 詹中尧拧眉看着她,她似乎很累的样子,眼角唇边有着疲倦。从阳台走了过来,罔视以宁的意愿,直接拿过了她手里的扫把,以宁微惊,抬起头,却迎上他关注的眸光,顿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詹、詹总,你……” “你似乎很累的样子。去休息一下吧,走得时候我叫你。” “不了,我现在就准备走了。”心底那堵厚重的墙在坍塌,她不能再和他呆在一个屋子里,她必须要走。 男人的视线无比精准的找到她躲闪的眼睛:“你是想躲开我。” 身体微微的抖了抖,很快,力持了镇定:“你是BOSS,我是员工,见到BOSS想要躲开是人之常情。” 淡淡的眼神,淡淡的回答,淡淡的表情,很淡很淡,他深深看她一眼,那一瞬间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可最终却只抿了抿唇角:“去休息。” 不容反驳的语气,霸道的命令。 以宁有些倦漠,极为艰难的转动了眼珠,看向他:“詹总,你管得很宽。” 四月,已经天气热了起来,而眼前的女人,她穿着厚实的卫衣,从料子上看很厚,她的了脸色却是苍白的,甚至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他看着这样的她,原本应该生气的自己,心脏一点点的心软下去,“很冷吗?”说话间,他的两掌已经捧起了以宁的小脸。 她呆呆的,当蓦然触到温暖,反倒有一种尖锐的疼痛感。许是被这痛感给惊醒了,她的眼神也渐渐清醒起来,吃惊的睁大了流光般的瞳孔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瞬间,难以克制的眼泪滚落下来。 是的,她很冷,冷了快要一年的时间,唯一的温暖就是穿着他的衬衫入睡的时候,才能感觉到片刻的温暖。 想要温暖,就像现在一样捧着她的脸,感受到他的呼吸,看着他的人就在自己眼前的温暖,渴求的温暖…… 心碎了一地。 “你……”颤抖着嘴唇,几乎是脱口而出,“……能给我温暖吗?” “你要什么?”一双黑白分明的眸中在听到以宁的话后,忽然露出嘲讽的神色,声音里之前的柔和不见,变成了讨价还价。 苦涩不由的从唇边泛起,“我要的,你给不起,也给不了。” 纤细的小手抓着他的手腕,轻微的使力,将他的大掌从自己小脸的拿开,垂眸间,眼睫上还染着晶莹。 “说说看。”詹中尧薄唇抿成一条近乎锋锐的线,他看着她瑟瑟硬撑的模样,挑眉道,“钱?还是职位?” 以宁眸色微微一闪,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只淡淡的说:“关副总结婚,您是他的大哥,要是迟到了,恐怕不大好吧?” 男人伸出手,一下下拨弄她从马尾散落到肩头黑发,卷在指尖,却又松开,笑着说:“才九点而已,时间还早。不如先说说,你要什么?”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是隐隐期待什么。 以宁觉得气紧,苦笑了一下,轻轻的摇头,自嘲的道:“……我要你的话,能给我吗?” “小女孩,你的胃口太大了。” “所以我说,你给不起,也给不了。”轻轻的背过身,仰头叹息着,眼泪不争气的再度倾泻而下。这样的谈话,她期待了很久很久,在睡梦中都能梦到他,可是,谈话的内容,未免太可笑了。 “你,有意思。”饶有兴趣的看着女孩的背影,“和我一样,虽然对这场婚礼觉得高兴,却不喜欢这场婚礼。喜欢上文涛是不可能的。受过感情的伤?” 以宁走进了何露的卧室,拿起了自己的包:“我要去酒店了。詹总,麻烦让让。” 他站在门口堵住了以宁的去路。 双手抱胸,笑道:“你喜欢我。” 不是疑问,是笃定。 “是吗?” 以宁的唇抿得像是一条笔直锋锐地线,发丝垂落下来,一声不吭。 忽然,男性的手指捏起了以宁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锐利的锋眸盯进她的眼里:“你是喜欢我。” 以宁淡笑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你?” “眼神、动作、笑、眼泪。” 以宁语窒。 “今天晚上,香格里拉总统套房,我等你。” “……我不会去。” “你回来。”他笑得笃定,嘴唇靠近以宁的耳边,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因为你很喜欢我。” “我不会——”话音还未说完,他已经捉住以宁的小手,拉开了门,然后拉着她走了出来,将何露家的屋子锁上。 以宁想要挣开,却被他抓得紧紧的:“放开我……” “你的手让我觉得很舒服。暂时,不打算放开。” 以宁沉了气。 被他拉着朝着楼下走去。 每走一步,以宁看着前方的男性背影。想起刚才他说的,“你喜欢我。” 是的。我喜欢你。 走下一步台阶。 詹中尧,我喜欢你。 再下一步台阶。 很喜欢很喜欢。 再下一步。 不,不是喜欢,是爱。 再往下一步。 以宁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疑惑的转头看她。 以宁往着楼道外残缺的天空:“……一夜,可以吗?就今天一夜。然后,互不认识可以吗?” 疑惑她为什么忽然变了态度,他淡道:“变得很快。” “我很冷,就像你说的。是,我很冷。给我一夜的温暖,行吗?放心,我不会缠着你,我只是……冷得没有办法了……”眼睫微的抖动,无限的清愁从她的瞳儿里浮现,“我……并不是喜欢你,而是……你很像我喜欢的人……所以,一夜,代替他给我温暖,可以吗?” 121:抹不去的共鸣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詹中尧今天也是跟着车队来的,车对早就开走了,被落单的两个人,以宁叹气:“打车过去吧。” 他淡淡一笑:“好。”说着便拉着以宁朝巷子外走。 以宁站在原地没动:“你的手。丫” 他的手还捉着她的手腕。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放开的打算。她的手,让他有一种很熟悉的错觉。就好像,自己曾经牵过她的小手无数次似的。 柔柔的,软软的,嫩若无骨媲。 舍不得放开。 却最终还是放开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沉默的朝着小巷子外面走去,出了清净的小巷,就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以宁站在路口,抬起手想要招停车租车,他忽然捉住她的手腕,将小手拉了下来,五指从她的手间紧扣:“时间还早,陪我走走。” “……好。不过,你的手,能放开吗?” “有买有卖才叫交易,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讲了。”他淡淡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脸颊,低低道:“对吧?” 以宁不安的挣动了小手,似乎想要辩解什么,最后却还是一言不发,选择了沉默的妥协。 就一次,就一次,一次给她往后可以挺过去的力量。 由着他牵了自己的手,两个人慢慢的走在街头,路边绿树成荫,已经是春天了,到了百花绽放的季节,路边的行人,若是情侣必然是相互依偎,若是朋友必定亲昵的走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牵着彼此的手,身体却拉来了距离。 像情侣,又不是情侣。像朋友,又不是不朋友。 她大胆的向他要了一夜,没有预料到他会首肯,就像他说的,有买有卖才叫交易,既然他愿意给她一夜,自己…… 原本松开的只是又他被动握着的小手微微的动了动,五指蜷起来,扣着他的手背。 感觉到她的动作,一丝淡淡的笑颜从詹中尧的唇边浮现,这一年多来,他的心一直有一个缺口,看不见,也抹不到,这种感觉一直都在,就好像,每天他拉开衣柜换衣服的时候,就会细细的凝注,寻找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寻找的什么东西。 那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而现在,握着她的小手,竟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错觉。 也许,他是真的空窗太久了,不然,怎么会对第一次见面、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答应那样的事。 “你叫什么?” 以宁微怔,摇了摇头:“可以不说吗?” “你知道我的名字。” “名字很重要吗?” “未免有失公允。” “经过今天,以后不会再见,知道的越少,对彼此越好。”她凝眸看着他,笑了笑。 “我总有办法知道。”他道。 “可我自己还是不想说。” 就像明知道要远离,却在看到他的时候,收不住情绪一样,也许,又是个错误也说不定。尽管内心恐慌着,她也只想再沉沦一次,就这一次,给她一点勇气,让她不要这么的痛苦。 女孩眼里的固执,让他挑眉:“不勉强你。” 以宁轻轻的“嗯”了一声,和他慢慢的向前走去。手里能够感觉到彼此的温暖,她淡淡的垂眉,把一切都抛掉后,光是现在,她觉得很好,很好。 *********************************** 到酒店前,以宁和詹中尧分道扬镳。 已经开席了,她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身边不久也坐了个人,抬头看去,以宁吃惊,很快恢复了镇定。那人有些尴尬的笑道:“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最近,好吗?”江成介给她的杯子里倒上了橙汁,问道。 “谢谢,还好。”没有想到何露会请江成介,以宁尽量的保持距离。 江成介淡道:“没有再,躲起来,一个人哭了吧?” 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转移的话题:“露露请了你?” “嗯。毕竟是同学。”当然不只如此,之前他和何露深谈以后,何露一直有心将他们两个凑在一起,但是后来,以宁这边状态一直不好,加上上班工作很忙,何露找不到机会,刚好今天结婚,她就把江成介也喊过来了,算是给他们两个人一次机会,“你搬家后,现在住在哪里?晚上,我送你。” 这一桌很空也很偏,只有江成介和以宁两个人坐在一起。 她叹了口气:“不用了。”顿了顿,“之前我也说过吧,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联系。”以宁站起来,想要寻找其他有空位的桌子。 江成介捉住她的手,将她拉坐下:“我只想和你做朋友。” 在现在这种场合,以宁不想和他争论,以免破坏了何露的婚礼:“这种话,江成介,不适合我们。其实,我很感谢你,以前没有把我的事说出去,在我困难的时候也帮了我一把,我难受的时候,你陪着我,说实话,我很感谢你。……正因为我感谢你,江成介,我才不想害你。” 他给以宁捻了菜:“你要是累得找不到人说话,我只是想当你偶尔可以聊天的对象。” “只是聊天的对象吗?”以宁苦笑着摇头,“谢谢你,但是我自己可以的……” “一定要这么排斥的我?”他叹息。 “不是排斥,是不想害你。江成介,你我都心知肚明,那天的事……其实不该发生。发生了,也只能让它发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江成介,我心里有人了,我也没有打算把他忘掉,甚至,我已经做好,这一辈子孤独终老的准备,在我这里,你什么都得不到。那天的事,我永远不会让它再发生第二次,所以,江成介,你的时间不要浪费在我的身上。我不会给你任何的回应。” 饶是她现在是自作多情也好,以宁觉得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既然不爱,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不可以为了找一时的依靠,而拖累了他,这是以宁心中死守的底线。 江成介自然是明白的。以前拒绝了他多少次,每一次都是让他死心,把话说得很难听,所以,在穆以宁身上,除了那天,他永远都找不到突破口。 她守她的爱,守她的底线,守得很紧,很紧。除非她自己愿意,任何人都不会走进她。因为她拒绝一切。 “值得吗?”江成介淡问道。 以宁坚定的点头:“值得。我爱他,不苦,不痛。就算偶尔有点委屈、悲伤,但爱他,我有自己的心境。” “已经得不到了,你也要坚守到底?以宁,你何苦将自己落入这种境地?”他不明白,他是看到她有多累,多难受,甚至躲起来偷偷的哭……可当他听到以宁的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或许从来都小瞧了穆以宁这个人。 “你觉得我很凄惨吗?不,江成介,我不觉得自己惨,能够这么深的喜欢一个人,能够有对他的喜欢,对我来说,其实是一种幸福。你说当朋友,可你知道当朋友对我来说是一种过分的要求吗?江成介,如果你喜欢,那么就请你离我远一点,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份喜欢是趁虚而入,也没有一份喜欢是为了寻求安慰。” 以宁的话说的相当的直白。对她来说,他现在说当朋友,是趁虚而入,如果她接受了,那么她也只是在寻求安慰。 这样不是喜欢,也不是爱。 从来,在拒绝他的时候,穆以宁都是干脆利落的。 不过,这一次,就算穆以宁再拒绝他,他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只是失望心痛的转过身,他要定她了。 内心是这样想的,江成介不动声色:“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这桌只有我们两个人,看来是可以敞开肚子吃了。” “你吃吧,我不饿,我出去散散步。”以宁站起来,这一次,江成介没有再拉住她。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去,将目光转移到了坐在主桌上昂藏男影的身上,詹中尧,你没有这个资格得到她的爱。 仿佛感觉到什么,那抹挺拔的身影缓缓的转过来,凌空之中,和江成介的目光对峙。江成介没有躲没有闪,直接的迎了上去。 看不见的电光火石。 ************************************** 中午的酒席结束以后,以宁被同学拉去打麻将,何露这次婚礼,也请了不少高中同学,自然聚在一起,吃喝玩乐。 棋牌室里,是坐满了麻将搭子,以宁麻将打得不好,都是跟何露学的,这边三缺一,她就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不过,她的牌技当真烂,好几次都推牌了,同学才说,“穆以宁同学,你都胡了,你还在打,你赢了。” “额。”她摸摸脑袋,她只知道要打缺一门,什么时候胡牌,她完全不知道,只好说,“我再研究研究。” 继续叠长城,继续开打,以宁摸了张二万,又要打出去,一只男性的长指拿过她手里的牌,打了张:“九筒。” 等以宁回过神来的时候,詹中尧已经在她身边坐下了。为了方便打牌,很自然的将靠着以宁的那侧长臂伸展的放在她身后的椅子上。 看上去,就像是他搂着她一样。顿时,有些心慌,以宁赶紧道:“詹总,你打。我去……” “坐下。”淡淡的命令,以宁本能的端坐在椅子上,男人的长臂闲适的放在她身后,另一只手打着牌,不时得会靠向以宁,她本能的想要挪挪椅子,结果她一挪,他也就跟着靠了过来,低声笑说,“我帮你赢回来。” 她简直是牌技差到极点,她想做条子和筒子,可是桌面上有很多万子,说明其他几家也和以宁一样,都要做筒子,她在做筒子不是自讨苦吃么。 同桌的三个同学揶笑的看着以宁:“以宁,谁呀?嗯?” 原来叫以宁啊。他不动声色的淡笑。 “……我们公司的老总。”她很尴尬,没想到詹中尧会突然跑来打麻将,自开席后她就各种的躲他。这边棋牌室,全部都是何露的朋友、亲戚,关文涛的朋友都在另一边或是闲聊公事,或是打球。 “我们还以为是你男朋友了呢。” “呵呵,不是不是。”以宁才说完,就感觉身边有一道冷光,有点无语的望天。 “以宁的男朋友,你们见过?”他淡淡的问。 以宁顿时正襟危坐。 同学们一边打牌,一边说:“没见过――” “怎么没见过。高考那阵子,不是每天都有个男的晚上看来接以宁吗?” “哦哦哦,对哦对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说起来和你有点――” “啊啊啊啊啊!!”以宁一声尖叫,手忙脚乱的干脆直接把桌上的牌都推了。 众人一愣,詹中尧微诧的凝眉看着现在整个上半身都爬在牌桌上的穆以宁,淡淡的笑痕忽然勾了起来,跟着哈哈的笑声响进以宁的耳鼓。 这家伙,要不要这么可爱? 之前在新娘家的时候,她是柔弱的让他心疼,而现在,她是可爱的让他大笑。到底他有多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听到詹中尧的笑声,以宁难堪的想要爬在桌上干脆装死算了。要不是同学差点说出“那人和你很像”,生怕再透露其他的,她也不会这么直接的扑到桌上。 黑色发丝散落下来,从发丝间露出来的小脸和小巧的耳珠都涨得通红,一下子多了不少的生气。跟之前在他面前死气沉沉的那种欲言又止完全不同。 詹中尧不由的雀跃了几分。放在椅背上的长臂,从身后拦过她的腰肢,将以宁从桌上给拉了起来:“给我坐好。” “哦……”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怎么会一心急,就干脆把桌子差点给掀了。 “穆以宁同学,你是抽风了吗?老娘,马上就要胡牌了。你丫的下次再来,我拔了你的皮。” “不会啦。”她现在真想死了算了。 大家不得不重新来过。 而此时,站在门口的江成介看着眼前的一幕,穆以宁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这样生动的表情,生动到,想要人一直都守下去。 以宁没办法了,只好看着詹中尧帮自己打牌,她有些坐不住的好几次问:“詹总,我给你倒水?” “坐着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詹总,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坐好。” 她真的很想离开,也很想死。 何露过来查探军情,准备摸两把,却吃惊的看着以宁和詹中尧两个人坐在一起打牌。詹中尧的动作很自然,长臂虽然没有抱在以宁的身上,却占有性的圈了她的身后,这样的动作,不言而喻,如果不熟识的人绝对不会坐在一起打麻将。 以宁好像也放松,不时的和詹中尧争牌:“这张。” “一边去。” “你打还是我打?” “我不打你能赢吗?” “那,那也不是我赢的。” “我给谁赢的?” 关文涛站在何露身边:“就算被催眠了,老大,心里还是有她。” “诶?”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老大笑的这么开心了,连说话都充满了人情味。” “……以宁也是,一直都是强颜欢笑,我也很久没有看到她像现在这样了,从内心的高兴。” “……有些事,是抹不掉的。”关文涛意味深长,“哪怕是很久没见了,再见的时候,曾经的习惯也好,那种放松也好,都会不知不觉的浮现,跟催眠无关。露露,你知道吗?你送以宁走的那天,我看到老大在房间里到处找,他说,有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他们都明白,对詹中尧很重要的东西,是谁? 122:到她家去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到了晚上开宴的时候,自然,以宁身边多了一个人,而且是多得理所当然,并不是以宁要詹中尧坐到一起的,而是同桌之前的麻友招呼他过来的。 真是想一头撞死算了丫。 请来了十二乐坊现场演奏,各路明星也过来助阵,最经典的自然还是小品相声……不过以宁完全没有心情去看,她现在只想撞死在桌上。 詹中尧好像已经习惯了似的,就打麻将时一样,将长臂放在她的椅背上,占有性的将她圈起来。周遭的麻友同学暧昧的笑说:“你们公司的老总?穆以宁同学,看我的眼睛。” “嘛?” “我像相信了吗?媲” 以宁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詹中尧闲凉的看着她又红了小脸,对着同桌的人笑道:“我们看起来,像一对?” 以宁蓦地睁大眼睛,赶紧转折餐盘:“来来来,你喜欢吃什么,我帮你捻。” 说话间,筷子就下去,拼命的朝他碗里夹菜,还催促道:“赶紧吃,赶紧吃。你再不吃等下就被抢光了。赶紧吃。” 同学看着以宁慌乱的样子,大笑道:“像!她平时可淡定了,什么事都是一笑而过,一副‘我是得道高僧,凡尘俗世滚出’的表情,今天这么手舞足蹈的,百年难得一见。” “来来来,我知道你喜欢吃虾子,我给你捻。赶紧吃,不要多话。” “是是是,我吃我吃。”笑眯眯的转看詹中尧:“她害羞了。” 以宁直接塞了虾子到同学的嘴里:“你给我吃吧!” 他笑而不语,托着脸腮看着气红了小脸的以宁,眸光深邃,这种感觉很奇特,明明是今天第一次见面,却好像认识很久似的,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让他的心里暖哄哄的,就算是关文涛,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也从来没有带给他这种感受。 一直以来,独自一人前行,独自一人拼搏,人生之于他不过是一出繁花似锦的游戏,对酒着金钱和享乐,宴会的灯红酒绿,衣鬓香影,曼妙的女人身姿摇曳,浓重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游戏的人生尽兴尽乐,却未免感觉到空虚。饶是堕落的玩意儿玩过了,在瞬间的满足后,是永远的空荡。 她,不美,不漂亮,不动人,放在人堆,却可以一眼就看到她,紧紧的扯了最细的心弦,绷紧了,颤抖了,凝眸深处,不觉目光已经锁在她的身上,无法移开。 有着最明显的两极,一边冷淡,一边活泼,冷淡时让他心痛,活泼时让他莞尔,不管是那一面,她都并没有如她所说的“你是BOSS,我是员工,想要躲你是人之常情”,相反来说,让他比较不爽的是“你和我喜欢的人长得很象”的那句话。 可隐约中,感觉又不太度,若是很像,若是她失去了那个人,那么她应该依然悲伤,为何会有活泼的表现?她并不怕他,也并不对他生疏,细想来,他们两个人互动中,有着一种默契……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以宁侧脸看他:“你不吃吗?快要没菜了。” “嗯。”他笑了笑,动手拿起筷子送入口中,碗里她给他夹了一座小山,若是……她把他当成别人,又怎么可能会动手给他夹菜? 这一切都太不寻常了。 带着深深的思量,看着她和同桌的人互动,他眯了眯眼睛,笑看着她或是生动,或是羞涩的表情,唇痕勾得越来越深。 等吃完饭以后,以宁帮何露把有签名的宣传布给收了起来,眼瞳瞅了瞅,吃完晚饭后,詹中尧就消失了。 她不由想起,之前在楼道里的话,忽然缩进了身子…… 她还是跑了算了吧? 和何露打完招呼后,以宁可以就逃之夭夭。 ***************************************** “逃跑?”站在公交车站前,等着公车的以宁忽然身后多了一抹修长笔挺的身影,男人的热气吹拂在她的耳边,“之前说的事呢?” 夜里,开始起了风,她尽管穿着卫衣也有些单薄,男人将风衣拉开,轻柔至极地将她拉进怀里裹起来。 众目睽睽下,他的动作进行的理所当然,以宁愣了一下,立刻挣开了,小脸发红的说:“……可以当我没说过么?” “嗯?” “那个……是我情绪一时失控,你可以忘记吗?”她瑟瑟的抬眼看他,对上那双笑眸立刻埋下了头。 其实她现在就很开心,今天一天,从他开始陪她打麻将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开心,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应该可以……在很长的时间里,不用那么难过。 “过来。”眸光闪了闪,没有直接的回答她,只是朝她伸出了手,看着那双大掌,纹路深刻,指关节修长,曾经这双大手,抚过她的头发,抚过她的脸颊,捧过她,……几乎本能的,几乎无法控制的将手放在他的掌上。 “穆以宁,在我面前,你不用说违心的话。”他笑了笑,张开双臂,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 熨帖着他从衣服布料里传来的温度,一下子柔软了心情,这个世界上,最知道她会说违心的话的人,是他。最知道怎么对付她这个臭毛病的人,也是他。 手臂颤抖着,慢慢的抬起来,慢慢的来到他的腰后,慢慢的颤抖,终于在她一个咬牙后,紧紧搂抱着他的窄腰。 就一夜,只要一夜,她就只沉沦一夜!神是可以原谅她,小小的心愿的对不对? 公交车稳稳的停下。他说:“93路?” “嗯。” 拉着她的手上了车,并肩坐在后排,摇摇晃晃的出发,摇摇晃晃的到站,下车,来到以宁的出租屋门前,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她……竟然把他带家里来了!? “我们,还是去酒店吧。”趁着还没带他进门,想把他弄走再说。 “哪间屋?” “……酒店吧。而且……”她犹豫了一下,拉了拉詹中尧的衣领,小脸涨得通红,“而且……我……我没办法……那个,需要买……买润、润滑的……”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还需不需要,可是之前,她确实是没有办法。 低头看着因为说了这种话而僵硬有尴尬的以宁,“先让我喝点水。” 想来也是,在晚上开宴的时候,不时有人过来和他敬酒,以宁现在关心他多于自己住的地方被暴露,立刻拿了钥匙就打开门,请他坐进去。 拉开灯绳,白炽灯的光线很暗,屋子很小,家具都是九十年代的,但是却收拾的干干净净。她提了提空空的保温瓶,想到现在这个时间大家都休息了,有些尴尬道:“……我去烧水,你坐一下。” 他“嗯”了一声,在床边坐下,这个床很小,一米二的单人床,窄窄又小小的,叠放整齐的被子上摆着一件蓝色的条纹衬衫。 只需要一眼,他就认出来了这是男人的衬衫。 眉头微拧,站了起来,出门时和以宁撞了个正着:“水还要等一下才开……咦,你要走了吗?” “买烟。”礼貌的笑了笑。 “哦。”以宁点头,目送他的身影走下楼去,再看自己租的房子,的确是,很简陋呢。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到底自己在干什么啊?竟然鬼迷心窍的把他带家里来了。她真想一头撞死。 为了不胡思乱想,以宁跑到公用的厨房守着铜壶里烧水。看到她屋子的那破样,估计詹中尧也受不了吧。 这样也好,最好走了,就别回来了。 事实出乎以宁的预料,等她烧好了水,提回屋子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床边,随手抱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在敲打着什么。 给他的杯子里倒上了水,递过去:“我这里只能烧水。你当心点,有点烫。”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以宁站在桌旁,忽然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他现在是鞋子也脱了坐到她的床上,一副很悠闲的样子,似乎感觉到沉静,他抬眉,“打算开着门睡觉?” “……不是说去酒店么?”小脸又忍不住红了。 男人将手上的笔记本电脑放下,睨了睨被子上的男式衬衫:“谁的?” “……”她有些呼吸急促,选择了沉默。 “先关门。” 没办法拒绝了,只好将猪肝红的木门关上。 “你男朋友的?”话题继续转移到那件衬衫上,“别告诉我每天你都抱着这衣服睡觉?”男性的声音带着严苛和质问。 “……” “说话。” 微微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么喜欢他?喜欢他到要抱衣服睡觉的地步?”冷嘲热讽的讥笑着以宁,“既然如此怎么不去找他?找我来代替他,有意思吗?” “詹、詹总。”她闷了声音,“我给你找车,送你回家吧?行么?” “交往很久了?”他两指拧起衬衫,有些厌恶的直接丢在地上,“人都不在了,还要抱着衬衫过日子,应该要夸奖你专情吧?” 以宁看着被他丢在地上的衬衫,顿时心头觉得委屈,这件衬衫是他的。当时除了带走她的一切,还带走了他的衬衫。不然,她不知道这一年的时间,她应该要怎么才能熬过去。 回忆是伤。 不回忆是痛。 有他的味道是酸。 没他的味道是苦。 伤、痛、酸、苦中她是拼命的抓着曾经快乐的回忆在过日子。就算随之而来的,是她泪如雨下,她也甘之如饴。 眼瞧着她怔怔的看着地上的衣服。 詹中尧脱下了自己的风衣,外套和衬衫,然后将衬衫丢给她,被丢了个迎面,以宁抓着带着他体温的衬衫,不由的疑惑看着他:“什么?” 他深深的看着她,眸色深处有云翳轻浮:“今晚你是我的。懂我的意思?嗯?” 手指颤抖的抓住他的衣服,那衣上的体温渐冷,她觉得难受,就一次,下定了决心,就一次,一次就好,只沉沦这一次:“……先洗澡吧?” “你的家,你安排。” *************************************** 浴室就是厕所,而且是共用的,简陋到极点,以宁很为难的告诉他这里的条件不好,当时她就是图的房租便宜,自己尽量节省点,如果笑颜有什么事,她这边还可以帮着撑一下,环境是好是坏,对她个人来说其实无所谓。 但是,现在他在这里。以宁不由的就开始注意起自己生活环境的细节。 好在,詹中尧并不介意,他说:“更破烂的地方,我也呆过。” 并不是所有的人一出生就有良好的环境,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荣华富贵,人的一生,他靠的是自己的双手去打拼才有的今天,环境好与坏,不过是回味曾经自己经历的一段趣味之旅。 中国人……呵呵,中国人有多少人就像欧美国家的人一样,从出生就高高在山,充满鄙视嘲笑你们是土农民,你们是落后国家,包括现在台|湾、香|港,依然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嘴脸,你们就是暴发户,你们就是没有素质的人。 何苦来哉? 人是靠了自己奋斗,经历了酸甜苦辣,才会对自己拥有的感觉到满足。从未奋斗,一味的耻笑,高高在上,自喻高素质?呵呵,不过是跳梁小丑。(这TMD的是老子到台湾旅游后的真实感想,真TMD的坑爹,骗钱没商量,再也不去呆|湾了,掀桌!!) 以宁默默看着他进了被当做浴室使用的厕所。 如果说詹中尧有什么地方能够打动她的内心,那么,就是他的这一点。在江成介的眼里,穷人就是穷人,他出生就很优渥,从来就没有吃过苦,所以曾经在学校的时候,江成介会欺负一些家庭条件不好的学生。 而詹中尧不是,他可以过清粥小菜的日子,他也可以生活在她望之不及的异世界。若不是曾经关她,以宁不会知道他还有另外一个她望尘莫及的世界,在两个人在公寓生活的日子里,他和普通的居家男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穆以宁这个人,只要詹中尧不发疯,他就比世界上人任何人都了解她。对她来说,钱并不是唯一的,她的生活里粗茶淡饭是吃,山珍海味也是吃,下喉咙三层就是屎,她都要求从来都不高。 不然,他不会和她两个人住进公寓,过她们两个人小日子。 不然,他一早就用那些珠宝服饰劈头盖脸的打在她身上,让她看清楚自己到底多卑微。 不然,他会用尽一切办法来炫耀自己今天的成就,而不是一直都藏着掖着。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是他,而只要他不发疯,最了解他的人,也是她。 站在厕所前,手里拿着大大浴巾,守在门口,静静地聆听着里面的喷头传来的水声。笑意不由自主的勾起。 我总是在失言,总是在出尔反尔,总是在背弃承诺。 从以前到现在,也许还会到未来,这一次,詹中尧,你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容忍我的任性呢? 木门忽然拉开,潮湿着头发的男人刚健的身体站在她面前,在昏黄的灯光下,一连串的水露顺着皮肤的肌理望下流,他扯过以宁手里的浴巾,潦草的围在腰间,踩着她的拖鞋,走出去,“换你了。” “嗯。”以宁走进去,关上门。 詹中尧现在很气愤,这个被当做浴室的厕所未免也太破烂了一点,没有贴磁砖,因为水汽的原因,墙壁上一抹,全部是脱落的膏灰。 不然他早拉她一起进去了洗了。这里面小的就只能呆一个人。 若说她生活困难,看她电脑里的文件,应该是最低层的管理者,在汉龙,一个月六千铁定没问题,她就不能换个稍微好点的地方? 他的脸色越来越青,早知道就该拉她去酒店了。 123:一夜的温暖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以宁仰头对着喷头淋下的温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她真的是像老天借了胆子,才能干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 在何露家与他见面,情绪顿时就失控了,想要他,想抱他……原来,女人也为渴望一个男人,这种情绪,就是现在也翻腾在她的心里,说不好意思,处于女性的矜持,是有的。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弥漫了全身的开心。 静静而空寂的夜里阴影传来一首老歌丫: “我曾经最爱的女人 在我的心底藏得最媲深 并不是常常想起你 却从来不曾忘记 我曾经最爱的男人 是否还记得最初的吻 有些事情现在想起来 那么好笑又纯真 终究是一场美丽的梦在 我得记忆中珍藏 也许我忘记你的模样 永远忘不了那种感觉 苍桑能改变我们的容颜 带走我们的青春 可是在我的心里 你永远美丽永远不会老去……” 詹中尧微微的凝眸,静静的听着,眸色深沉,细细回味着那几句歌词:“也许我忘记你的模样,永远忘不了那种感觉……可是在我的心里,你永远美丽永远不会老去……”。 就像红海棠一般染上了美好的颜色,和……穆以宁这个女孩给他的感觉很像,灰白的世界,一下子充满了彩色,有了生动。 看到她第一眼的感觉就很奇怪,是他从来没有的悸动,轻轻的、微微的就偏生的扯痛了他的心。 他那颗,以为早就铁石心肠的心。 当,以宁穿着睡衣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手足无措的埋底了脑袋,不敢去看男人。 掀开了被子:“别怕,我什么都不会做。” “诶?”她惊讶的抬眼。 “喝了那么多久,我困了。”他淡淡的扫过以宁,“过来睡吧。” 只有一张床,虽然是四月初春,夜里也颇有寒意,她艰难的挪着脚步,上了床,和他一同躺在仅有一个的枕头上,手指抓着被角,有些戒备的看着已经阖眼的男人。 被子下是两个人身子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他的手很规矩,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放在……总之,他的手没有碰他,尽管靠在一起。 “我给你找个东西垫一下头吧?”她轻声说道,以前他就喜欢睡高枕头,总是要垫两个枕头才睡得着,而她喜欢睡矮枕头,所以看到他现在用手臂枕着脑袋,她才提出建议。 “别说话了,让我睡觉。”他皱起眉头,有些不悦。 以宁没在说话,只是看着他。 “灯关了。” 尽管想多看他一会儿,也知道他今天的确喝了不少酒,白天她是不知道,不过晚宴的时候,红的白的都喝了。 也就顺着他的心思,将冷绳拉来关上。 屋子里变得漆黑,以宁侧了小脸,看着眼前的黑暗,她今天不想睡,一年没见了,白天的时候都不好意思看他,现在他睡了,想要好好的看看,他和之前有没有什么变化。 用力的撑着眼皮,在眼睛适应了黑暗后,她勉强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还是一样的英挺的眉毛,还是一样高高的鼻梁,微微脑袋朝他靠了靠,他潮热的呼吸喷到自己的脸上,一点酒味都没有,有的只有属于他的独特的松香味。 “靠近一点。”闭着眼睛的詹中尧说话了,“你睡外面快要跌下去了。” 床本来就小,他体格又宽,就算他是侧身,后背靠着墙壁,也担心她太保持距离摔了下去。 以宁顺从的朝着他靠了靠,手臂贴到他的胸口。 他静默的点头,再不说话。 真好,她笑起甜美的痕迹,今天,詹中尧,就让我看着吧?让我好好的记下今天…… ****************************************** 半夜里的窒息感,让以宁轻嘤了一声后,身体的燥热,让她迷茫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他放大的眼瞳。 一时的迷糊,她顿时惊讶了,然而,仅仅是瞬间,她稍稍的清醒过来。细细的感觉着男人那灼热的大掌从睡衣下抚了进去,揉抚着她的胸脯……“唔……詹、詹中尧……现在、半夜……啊……” 是的,现在大半夜的,他……他要不要挑这个时候啊? “我现在要你。”亲吻着樱唇的男性薄唇移到了她的耳垂,咬着以宁的耳珠,让她不由的战栗,“现在,给我.嗯?” 尽管还觉得困意十足,可是,她却不愿意拒绝他。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渐渐放松了身体,任由他的肆意。 他的手像是一把火,烧灼了她的全身,许久不曾感觉到温暖包裹了她的身体,许久不曾听过的属于他的喘息声就在自己的耳边。 怯怯地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那一瞬间,詹中尧只觉得浑身僵了一僵,旋即是惊喜――她又小心翼翼地将脸动了动,贴在他颈侧最适宜的那截弧度中,轻轻的回吻着他。他的体格恰好完全将她裹在怀里,两具身躯因此也越发的贴合。 柔软的身体,低低的咬着嘴唇从鼻吸叹出来的嘤咛,都是对他的邀请。 他后仰了头,以宁的脑袋虚弱的放在枕头上,他迫不及待的再度狠狠的吻住她的樱唇,急迫的舌立刻钻了进去与绞成缠绵。 男人压在女人的身上,他结实的胸膛紧紧压迫着她的酥|软,睡衣睡裤都在不知不觉间被脱掉,那属于男人的坚|挺贴和着她耻骨下的柔嫩轻轻的擦撞,与此同时,急切的大掌已经来到她的腿间谷底,食指来来回回的抚弄着花瓣,拇指则或轻或重的揉按着她的敏|感的小核。 “唔……”嘤咛刚刚出声,以宁立刻咬下了,屋子的隔音不是很好。这种七十年代的老房子,隔音效果比不上现在的高档住房。 潮意很快就渗了出来,那股久不见的空虚让她不由自主的更加的贴近男人。 詹中尧低笑道:“你还说要买润滑液。都这么湿了。”他狠狠的一捏。以宁原本咬住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两度:“啊!!――” 赶紧的捣捂了嘴唇,剧烈摇头:“……别这样……隔音,好像……不好……” “我们睡之前,隔壁的在做,你有听到吗?放心,窗户我都关好了。你可以尽管叫出来。”抚弄着她敏|感到颤抖小|穴的男性手指忽然探了一指进去,“啊!!――”她不由的挺拱了起来,不能控制的大叫。 许久没有承受过男人了,一根手指勾搔着最敏感的地方,让她迷乱。 他着迷的看着她动情的模样,细腻的嫩肉夹紧了他的手指,她摔着头发,有些些的泪光晶莹,小脸红通通的,只觉得下腹一紧,猛地将手指扯了出来,用力的捧起她的小脸,朝着以宁的嘴唇压了下来。 她被弄的虚脱,只能无力的张开唇,迎接那暴风雨般的热情,他饥渴的舔|吻过她的每一处口腔内壁,一遍一遍的将每一处都印上他的痕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这么激动,他拒绝接吻,因为他嫌脏,可是她不,他恨不得她从内到外每一处有他的痕迹。过于急迫和凶狠的接吻,很快就让两个人喘不过气来。 他,她是最了解的。可是,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他是那么的迫切。离开了以宁的嘴唇,他因***而急促道:“给我。” 他的***撞击在她的敏感处。 以宁怔怔的看着他布满***的脸,鼓起了所有用勇气:“让我……看。” “看?” “让我看着,你是……怎么要我的。” 有些生涩的表情,却宛如海上传说中惑人的海妖般轻而易举的用一句话摧毁了他的理智。 臀下迅速的被垫上了枕头,但是不够,将掉在床下的被子裹成一团塞在她的身下,那被垫高的身子倒了起来,染了花露的小|穴展现在两人的眼前,以宁除了之前和他做的时候,看过那一两次外,再也没有见过。眼见到这份淫|乱的自己,不由的感觉到羞涩。 尽管如此,她依然鼓起所有的勇气,用眼神凝看他片刻后,感觉到男人磨蹭自己入口,将目光锁在亲密的结合处,他在她的注视下轻柔而缓慢的顶了进去,长久没有接纳过异物,感觉到微微的涨疼。 “痛吗?” “没事……继续……” 比起现在的涨痛,她要更清楚的记忆下,自己和他的所有。那男性的***分身缓慢的撑开了自己,然后在稍一停顿后,快速的插了进去―― “啊――!” “嗯。……” 几乎是同时,两人发出一声喟叹。 在片刻的停顿后,感觉到她嫩肉因异物入侵的抗拒而绞紧,细细密密的包裹了他的棍|身,这种被男人深深满满的涨开,让她的心一下子飞上了天堂。 她要看着他是怎么要她,她要记住,之前的都是那么残虐的对待,想要保有一份他温柔的记忆,仅此而已。 “你真让我舒服……”他动了起来,绕着圈一般的贴着她内壁,亲吻着她的花|心,供起身子,迎接着他。 看着自己两腿中间吞吐着男人黑红色的欲|望,汁水因为他的动作而变成了白色泡沫。染了两人亲密的结合处。 不再多想,就让自己沉沦,沉迷。 放声的不能控制的喊叫出来,仿佛是被她的叫声刺激到了,男人的汗水甩到以宁的身上,那勃发的下|体更用力的抽|插她的小|穴。 “啊……轻……轻一点啊……” 他如狼似虎的凶狠让她有些受不了,蛮横的力量顶得她隐隐做疼。 “让我更重一点……” “啊!!” 他的动作那么用力,一点也不肯离开她的花口半分,不断的或撞、或扭,或左右晃动,或直进直出。 “找个陌生人,让人看你的|穴,还被人操|得这么美,不好好喂饱你怎么对得起你的空虚?”哑着声音,有些愤怒,因为长得像她的前任,所以她就找上自己。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当成代替品。 以宁难耐的抓着被单,他现在忽然要得她很狠,被撞击到连身体都上下起伏着,想要解释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嗯?你前任干|的你有这么爽吗?嗯?谁让你更这么爽的?” “……啊……你……你,詹、詹中尧……” 听到从她樱唇中叫了自己的名字,身下的动作更加卖力,扔掉她臀下的垫物,狠狠的吻上她的嘴唇,他喜欢亲她,喜欢抱着她,她的身体让他有一种怀念的错觉。 纠缠的死紧的两个人犹如蛇一般死死的缠在一起。 终于,他快要到极限了,以宁也不行了:“你……快点……” “等等我……我要直接……射进你的……子|宫里……” “……不……我不行了……出来……”他说话间,硬生生的将原本已经蹭软的宫|口顶开,那种疼痛让她一声惨叫,无法控制的推着他,“饶了我……好痛……” “忍忍,就去了……”硬生生的顶开,一阵强而凶猛的贯穿,她哭喊: “啊……詹中尧!!不行――好痛……饶了我……啊,好痛……” “说,说,要我直接射进去……不然我就一直这样……” “啊――射……射进来……啊……” “射进哪里,嗯?”噼里啪啦的**撞击声,他额头青筋都暴起了,强忍着射|意,执意要她说出来?“要谁,射谁的哪里?嗯?” 她要死了,快死了……偏生的该死的,他就是这样折磨着她,还用手指去捏按的小核,以宁失控的哭叫道:“……你……你……射,射|我……” “不对!!重新说!!” 蹬踢着夹着他窄腰的双腿,哭喊的声音更甚:“詹、詹中尧……射、射|我……” “不对!!” 她呻吟的大叫,撕破了所有的尊压:“……我要詹中尧射进我的小|穴里……啊……” 他满意了急促道:“把腿再分开点,睁开眼睛看看,我是怎么射|你的……噢……”在以宁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将她的腰托了起来,跟着一连串的滚烫直接了烫|进了她的深处,身体一阵抽|搐的痉|挛…… “啊啊啊啊――” *********************************** 虽然已经将身体的欲|望都发泄了出来,但是埋在体内的男性依然未见丝毫的疲软,他翻了个身,让以宁爬在他的身上,细细的回味着在她高|潮余韵后,一紧一缩的美好的滋味。 汗水潮湿了她的头发,贴着清秀的容颜,埋了脑袋,将她熨帖着自己胸口小脸上的湿发拨开,一手抚着她的容易,一手细细的划过女孩新嫩的后背,安抚着她高|潮后的疲惫。 以宁爬在他身上喘息着,好久没有做了,尽管没有换什么姿势,而且她还是躺着的,可是,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是贴着他的胸口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忽然感觉到男人撑了脑袋,跟着一个吻烙印在她的发顶。 一瞬间,属于某种记忆忽然颤抖了她的心弦。 124:暗潮来袭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忽然感觉到男人撑了脑袋,跟着一个吻烙印在她的发顶。 一瞬间,属于某种记忆忽然颤抖了她的心弦。 他吻她的发顶,吻她的额头,次数多过吻她的嘴唇。以前,没事的时候,他就会搂着自己亲吻她的额头,发顶。 那时候,她是一种幸福的心态,比起接吻,他吻发顶和额头都让她幸福媲。 一直到后来,他受伤,被催眠,她要离开的那天,她第一次亲吻了他的发顶,他的额头,一直到那时,她才明白,是怎么样的心情才会吻这些地方多过吻唇。 是珍惜。 是疼爱。 是宠溺。 是全身心的想要拥有,才会有吻发顶和额头的动作。 而现在,就算被催眠了,他依然还保留着这个动作的习惯……不由的蹭了蹭他的心口。 头顶男音的低声传来:“怎么了?”抚着她后背的大掌来到她的脑后,勾玩着她的长发。 “没有。”手抬了起来贴在他的左胸,“……你快乐吗?” “你感觉不到?”他意有所指,动了动窄腰,那还埋在她身体里的坚|硬让她轻吟了一声。 顿时明白他误会了。以宁感觉到手上已经有了力量,她撑抬起脑袋,看着躺在床上的笑容满面的男人,认真的说:“……现在快乐?还是之前都很快乐?” 他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却不动声色:“你想说什么?” “我……” “我不是你的前任,把你多余的心思给我收起来。”直接打断了以宁的话,冷眸里温柔陡减,换上了一丝厌恨。 “不是。我就是问问你而已。” 面对她真诚的眸光,詹中尧柔了眼神,手抚上她的后脑上,将她按回到胸口:“怎么会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而已。看看高高在上的詹总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好奇可以吗?” 他喟叹一声:“你是第一个问我这话的人。” “是吗?”她贴在他的胸口,浅笑道:“那能不能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每天都做什么?” 他朝床上后仰了仰,看着躺在他胸口的黑发,笑了出来,反问道:“你做什么?” “上班,下班,回家。你呢?”她抬起头,看他。 他笑了笑:“和你一样,上班,下班,回家,发呆。” “胡说。公司都知道文秘书长是你女朋友。”她皱眉,拍了他胸口一记。 男人的胸腔笑着抖动起来,闷呵的声音传到以宁的耳里:“吃醋了?” “……”以宁沉默。吃醋吗?不对,她并不觉得是吃醋,只是看到他和文洁在一起,只是听到他们在一起的消息,心痛而已。 长臂环抱以宁,搂着她动了动:“说,是不是吃醋了?嗯?” “我可能吃醋吗?”她哼道。 一时之间,将詹中尧拉回了现实,很奇怪,和她谈话的时候,并不觉得两个人只是第一次见面,好像认识很久似的。到她家来,很多的关于他的事,不需要他说,她都知道怎么做。 现在想来,洗澡的时候给他递过来的是浴巾,而不是让他穿自己脱下来的衣服裤子;睡觉的时候问说给他找东西垫高头……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是他的隐秘私事,若不细想,甚至根本不会发觉。 这个女孩很了解他。 就像他们现在说的只是不着边际的话题,但就跟打麻将时的感觉一样,很自然,自然到毫无芥蒂的地步。 仿佛,认识已经很久,在一起已经很久,仿佛今天不是第一次见面,不是长久的生活在一起。若非如此,他想不透,自己为什么会冒出“吃醋”这句话来。 眸色暗沉的思索着,这个女孩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就很奇怪,会想和她说话,会关心她,会想看她,会想和她呆在一起…… “怎么不说话?”见他长久的沉默,以宁疑惑的问道。 回过神来,淡道:“我应该要安定下来。毕竟年纪不小了。文洁是个好选择。” “那你……爱她吗?”以宁撑起来,看着他,因为离开了他的胸膛,那一双白|皙的玉兔跳进他的眼里,两手从她的后背来胸前,抚弄拨捏了起来。 “你等一下。”她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认真道:“你爱她吗?詹中尧,看着我眼睛,告诉我,你爱她吗?” 她的急切让他蹙眉:“我们既然只是一夜,你就不该过多的管我的事。” 顿时,愣住了,他说的有道理,但是……“你爱她吗?你必须要告诉我!!你爱她吗?” 再度,黑眸眯起来,一丝探究的意味凝看着以宁,发现他的探寻,以宁有些慌了,“我……我只是……只是……关心你……嗯嗯,关心你而已。” 她实在太奇怪了,詹中尧弄不透她的想法,可她眼里的关切和焦急却是真实的,她没有说谎,她的确很担心他。不由的勾了嘴唇,浮现淡笑:“我爱她。” 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她怔愣的不知所措,只是嘴唇抖着:“……那,那就好,那就好……” 心,竟然……不痛,也不伤,只是全身都泛起鸡皮疙瘩,只是觉得自己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可,这是她想要的不是吗? 她要他开始新的生活,所以才让他把自己忘得干干净净。文洁,与他的那些仇恨,那些悲痛,那些疯狂的往事无关,是可以……只要彼此相爱,就可以带给他幸福的人…… “那就好,就好……” 他疑惑极了,凝着眼眸看着身上女孩既伤痛又欣慰的表情,忽然一间,心脏一阵剧烈的疼痛,有一种本能在告诉他,要解释,必须要解释!詹中尧,你必须要马上解释!! “以宁——” “对了,时间不早了,你该起来了,还要上班对吧?是要上班对吧?”她急急的打断他的话,手忙脚乱要从他身上起来。 眉头一拧,大手抱着要从他身上起来的女孩,将她死死的抱进怀里,抿唇连脸上的肌肉都绷紧了:“听我说,是假话,我想看看你的反应,我不爱她。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我没有碰过她,没有亲过她。是,她是亲过我,但我从来没有碰过她。” 被他抱死在胸前,以宁惊讶极了。只听到他继续急切的诉说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年前受伤以来,我就对任何的女人都失去了兴趣,不管你信不信,在今天之前,我甚至认为自己是性|无能。” “诶……?” 既然说出来了,詹中尧干脆都一股脑儿的告诉她算了:“不是没有找过女人,甚至吃了药,但一点想要的念头也没有。……一直到今天。” 以宁又是开心又是心痛,她开心的是这一年他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开心的是他就算被催眠忘掉她了,还是只会碰她。心痛的是,无论如何,他们两个都不可能在一起。 如果和她在一起,会让他失控,会让他痛到甚至想死,她宁可他们两个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 这个话题不能再更深入的讨论了,以宁沉默着,只是靠在他的身上,浅浅的入眠,到此打住比较好。 ************************************ 事实证明,积压了一年的男人是很恐怖的。被分开了双腿,将自己的私密展露给他,任由着他凝注在花瓣处,她微喘着:“……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呀……” 火热的目光紧紧看著那***的小|穴。 修长的手指按压上凸起的小珍珠,让靠着的墙壁的以宁浑身一震:“别啊……” “刚才太急了,这一次,让我好好的看看你。尝尝你……” 话音刚落,男人柔软的舌尖就碰触到粉红的穴|口,以宁大声呻吟:“……詹中尧……”抓紧了他的头发。 她现在是愿意的,不管他要她做什么,她现在都是愿意的,尽管觉得羞涩,但只要他说,她就不会拒绝。要沉沦,她就让自己这一次沉沦的彻底。 男人的嘴唇含住了她整个阴|部,舌头滑腻的舔动着最敏|感的小核,她难耐的扭动着腰肢,不觉间将自己送了给他。 之前他全部直接射|进了她的子宫,现在从那甜蜜的洞|穴深处慢慢流进他口中他们两个的融合在一起的爱|液。 “你又湿了。”他慢条斯理的从以宁腿间抬起头,“要我继续吗?” “……唔,要!”嘴唇离开了,但是他的手指拨弄着,让她被一波一波的难耐控制住了。 “那就说我爱听的。说,要我舔你。嗯?” 抿了抿嘴唇,“要……要你舔我……詹中尧……我要你舔我……” “舔哪里?” “……穴……我的……小|穴……” “乖女孩。”脑袋再度埋了下去,她被弄得一塌糊涂,手指绞紧了床单,仰着脑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不时发出嘤咛的动听。 男人嘴上的动作不停,忽然拍了她侧臀一下,顿时,她忽然大叫起来:“……不行了……啊……” 被含在男人嘴里的娇美花瓣剧烈地抽|搐,以宁拱起小小的身子,到达了快乐的巅峰,然后虚脱的喘息着。 “还能继续吗?”邪肆的笑着,伸出舌头舔干净她的爱|液,一手揉着她微微颤抖的花瓣,“嗯?” 有些无力和虚脱,迷茫的抬眼,吸了一大口气:“……能,你……继续。” 将她放平在床上,她现在还有些虚脱,男人笑着,双手改握住她的细腰:“乖宝贝,帮我放进去,嗯?” 挺着腰用分身顶弄拨揉她粉嫩的花|唇,在她细细的开口处出来回滑动,就是不放进去。 以宁闭了闭眼,这种要她主动放进去的事让她心脏怦怦直跳。 “快点。” 被他催促着,以宁定了定神,颤抖着小手柔柔的握住他的肿|胀,然后,向下移着身,可是,好像不对…… “宝贝,要拨开了才能把我放进去。懂?” 他是要她自己……她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妥协了,另一只手就在詹中尧的注视下分开了自己的花瓣,缓缓的向下移着身子,让他慢慢的进入了体内。 詹中尧已经等不及她缓慢的动作了,等她慢慢的把他放进去,估计天都亮了,几乎是顶端进入她抽着气的那一瞬间,看准了时机,用力的望上一顶,粗长的男性分身顿时将窄小的甬道撑到最大,将她撑得满满的。 一年多的时间,他纯粹成了和尚,就算因为用药硬了,偏偏连用手解决的心思都没有,到最后只能去冲冷水,让身体自己冷下来。后来,他当然不干这种事了,而没有想到,这个今天才见第一次面的女孩子,竟然让他控制不住。 “啊……宝贝,……再紧了一点……嗯……再夹紧一点……”明明他已经活动很困难,每一次进入都能都要用上蛮力,可是他喜欢,就算被她收缩的快要射|出来了,他依然皱着眉头往前冲撞,每一次都是这么的舒服,这么的***,让他恨不得把自己全撞进她的身体里,把她给弄坏掉了。 “……呜唔……啊啊……嗯…詹……啊……不、……不行了啊……嗯啊……”他现在的勇猛,给她带来一***的快|感,高|潮不断,热热的爱|液不断的烫在他的顶端,让他舒服的低吼着,目光不时看向她迷乱的小脸,不时看向那吸|吮着他粗大的粉色,从来没有的刺激让他享受的更加反复的重复着抽出、插|入的动作,淫|靡的结合处的声响,伴随着她细细的求饶和抽泣声,男性的自尊心从来没有得到这么大的满足。 享受着她的包裹,享受着她的柔软,这一次,比起之前那一次急于的宣泄,他耐力惊人到以宁快要接受不能的地步,她不断的高|潮,而他一旦发现射|意就立刻停了下来,然后在她高|潮的时候享受着她不断收缩又放松,又更加收缩的压迫感。 她不行了,她的腰快断了……她不想晕过去,她想要记得这一次,所以,以宁只好用手捏了他敏|感处一下,顷刻间,他低吼:“……穆以宁……你这个小坏蛋……啊噢……” 在虚弱间,感觉到属于他的热烫再度冲进了自己的体内,以宁绞紧了他,接受着他的所有,一年没有做过,累积了一年,他的量大得惊人,直到她晕过去,还能依然感觉到有热流不断的冲刷着自己的花心…… ************************************* 搂着晕过去的以宁,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手将被子给她盖好,细细的凝睇她的容颜,沉静的睡颜,唇边带着一丝微笑,不时的会朝着他蹭了蹭,好像在寻找适合的位置。 再一次的感觉到奇怪,遇到她开始,他就一直觉得奇怪,这个女孩,不美,身材也不是很好,胸部大概是B,腰上有点肉肉,不必其他的女人总是漂亮紧绷的线条,可是,他要她的时候,就停不下来,甚至,到现在还留在她的身体里。 到底她是有什么魔力?能够让他如此的抱着,看着,想着要珍惜? 她给他的感觉,是熟识已久,在她面前,自己的心是雀跃的,好像只要她开心,自己就会很开心似的,连年纪都忘记了。 正想要伸手拨开她动时落下来的散发,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为了不吵醒她,不得不接起来:“喂。” “老大,你在哪里?龙城那边出事了!”关文涛急切的声音响起,“小五中了六枪,阿德现在下落不明,严肃……” “在公司见。”不愿意她被吵醒,直接打断了关文涛的话,她很累,他知道。说完以后,他挂了电话,小心翼翼的起身,将被子给再度给她盖好,穿好衣服,回头凝看着依然睡得甜美的以宁,他不由莞尔,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等我。” 她细细的嘤咛了一声。 男人脸上的笑意更甚,离开了她的额头,正要开门时,看到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心生一念,在她的手机上输入了自己的号码,按了拨号键后,原本应该只是数字的号码下忽然多了一个名字:“詹中尧”。 眸光顿时暗了两分,戒慎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她是从什么地方弄到他的手机号码? 自己手机的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挂断了以宁的手机,将手机放回了原处。而后,在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在不吵醒她的情况下,独自离去。 ************************************** 招了计程车来到公司,原本应该新婚燕尓滚床单的关文涛现在正气压低沉的抽着香烟,和詹中尧这个老烟枪不同,关文涛崇尚的健康生活,长命百岁。 詹中尧到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每个人都铁青着脸,在看到詹中尧时恭敬的站起来行礼:“尧哥。” 直接来到主座,几乎遮住半张脸如同黑夜一般的刘海遮挡了他的眼额,Dior黑色修身西装、同样颜色的昂贵衬衣,和面对穆以宁温柔放松完全不同,现在的是一张一张桀骜无情,却又英俊的无可挑剔充满了锐利锋芒、拔剑弩张的男性脸庞。 “说。” 点燃了一跟香烟,夹在手指上,寒眸扫过眼前,有着警醒的意味,废话就不用说了,给他说重点。 “小三,你说,你从龙城那边过来的。” 被关文涛叫小三的男人站了出来:“尧哥,龙城基本没了。” “没了?”他锐了眼。龙城那边的人全部是带枪有炮的,不可能说没就没了。 “昨天突然龙城那边失火,都被烧了,大家都在救火的时候,有人冲外面打了进来,见人就杀,蒋哥当时带了人出去,就没有回来。五弟和我死守龙城,也没能保住,至于严肃,现在对方那边传话了,如果尧哥要严肃的人,就必须亲自到那边去一趟。” “情报。” “可能是之前混进来的。严肃当时去收了人回来,当时龙城那边有人看到是严肃收回来的人在龙城放的火。至于,那些人究竟是谁……现在涛哥已经派人过去查了。” “还有多少活口?”他沉迷了眼睛,若有所思。 龙城那边有暗道,既然小三能够出来,说明还有其他人也出来了。 “一百零八个。其他的几百号兄弟都死光了。他们直接用迫击炮轰,有的兄弟来不及逃到暗道……”说道这里,顾三泛起了泪光,“现在大家都说,当时应该听尧哥的话,过来这边,不然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詹中尧将目光看向关文涛:“你哪边呢?” 关文涛摇头:“安在泰国缅甸和老挝的眼线说了,政府没动静,不是政府干的。附近的几个大毒枭也只会过了,那些炸龙城的装备,他们手里没有。我看过小三拍的照片了,炸龙城的装备,还有丢下的枪械,都是我们自己的。具体的,小六你管那些玩意儿,你说。” 小六站起来,把资料递给了在座的每个大佬:“涛哥让我验了,这批货是卖阿富汗和利比亚的,至于是不是从阿富汗和利比亚流出去的,现在还没办法确认。毕竟战场上,这东西是不是被什么人回收了也不好说。” “顾六,你仓库的货呢?有没有少?” “我点了,除了之前卖出去的,没少一个。” 夹着香烟的手沉思的敲击着桌面,龙城和他的关系一直都没有对外公开过,那不过是他的一个踏脚石,因此,不会是其他军火商干得。绑了严肃,要他亲自过去,用他的军火炸了龙城,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 “金三角那边,包括政府军,这两年的动向,势力划分情况,明天之前给我。”他淡淡的开口,下达命令。 以龙城被炸,绑架严肃来看,那个想要让他亲自过去的人,应该已经坐拥了一定的势力,如果贸贸然前往,估计就会落入对方的圈套。 “另外,我要各大毒枭、三国政府近两年的军火、毒品交易情况。这个,这周之内给我。记住,数据要详细。” 比起势力划分情况,下面这个条件涉及到毒枭和政府的暗帐,并不容易查,时间他给的宽松。龙城被炸了,眼前的一票大佬全部是龙城出生,说是家也不为过,更何况蒋德,那是过命的交情,没有人会把这件事当成小事。 “尧哥,那严肃呢?”有人问道。 “死有余辜。”他冷笑道,“文涛留下,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另外,给我都听好了,谁私下想办事出气的,自己先想想后果。” “是!”詹中尧的一席话,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都死了心。然后,纷纷离开了会议室。 关文涛说:“老大,这事恐怕是冲着你来的。” “你认为是谁?” “猜不出来。龙城和你的关系除了我们自己人知道外,外人不可能晓得,唯一晓得就是严肃。我早就说过,这人靠不住。”关文涛挑眉,“你是想让严肃过去,让龙城那边都过来,结果呢?” 关文涛顿住了,他当然生气,那里是过命交情的兄弟啊! “跟严肃无关。他也只是被利用了。”他沉吟,“一年半前严肃过去,把他爸那边的领进龙城,他领进去的人放火……呵。原来如此。” 关文涛亮了心思:“你的意思是炸龙城的人是从这边过去的?” “不然呢?”他冷笑。 关文涛沉思,严肃和詹中尧的关系在这边是众所周知,对于詹中尧来说,严肃不过是一开始要立足的棋子,毕竟太|子|党啊,很多事办起来比较方便。严肃走了,到了龙城,跟着的人是詹中尧的心腹顾五,一条线拉下来,只有炸龙城的人是T市的才说得过去。 “但是,老大一直没有在中国这边暴露身份,不管是军火还是毒品……也就是说跟军火和毒品无关,私人寻仇……”难道是…… “一年前,我的车失控,检修的情况呢?人为还是故障?”既然,已经有了大概的眉目,知道是冲着他的来,那么詹中尧不得不和一年前轿车失控,被关文涛打了一枪的事联系在一起。 关文涛顿时蹙了眉心,老大的心思缜密,他是知道的,只是没预料到他会和一年前的事联系起来:“机械故障。” 细细的眯起眼睛危险的打量着关文涛,为了不表露自己的心虚,关文涛回看了过去。詹中尧凝眸,移开了眼瞳:“你最好不要有事情瞒着我。” “当然不会。你是我的老大,我能隐瞒你什么?”他微笑,毕竟是历练过的,笑得十分坦然。 詹中尧意味深长:“但愿如此。派人跟踪了吗?” “派了。查到就会联系我。” “嗯。”他点头,眸光深沉。轻扫过关文涛的淡定,唇边弯起笑意,“你回去吧。昨天才结婚,这事你就不用管了。” “也行。”关文涛点头,起身离去。 詹中尧目送关文涛离去后,他按下了一个电话说“过来见我”。没一会儿,人来了。 他说:“给我盯着关文涛。” “……老大,你怀疑涛哥跟龙城的事有关?不可能!!涛哥不会出卖龙城,更不会出卖你。” 他眼神一锐:“他有事瞒着我。给我盯紧就行了。懂?” “是。”来人走了出去。 詹中尧眯起眼睛,仰靠着老板椅的靠背,太明显了,关文涛与他对峙时的眼神,完全没躲藏,而是硬生生的看回了他。 这种眼神和条件反射的动作,对于知道人心虚就会躲闪眼神的关文涛来说,当时他大胆的盯回来,无疑就是最大的漏洞。 ******************************************* 以宁醒来的时候,詹中尧已经离开了,她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说好是一夜就是一夜,最好不会再有任何的牵扯。 穿好衣服,将被昨夜被两人弄的**的床单换了,以宁坐在床边,盯着放在地上的床单被套,忽然跪在地上,紧紧的抱在怀里。 舍不得,也不得不舍得。 她的存在,只会让他更痛更伤,所以,她必须要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没有办法,也无路可寻。 这是注定了没有结果的爱恋。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以宁一看是何露的电话,她接了起来,放轻松声调:“新婚第二天就找我?你家关公哪?” “别开玩笑了,我有正事找你了。”何露看着关文涛一脸严肃,说道,“以宁,你记得之前你曾经给我一把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吗?” “……嗯,记得。”就是她从詹中尧大屋子里翻出来的,不过这一年,她始终都沉浸在伤痛之中,这件事也就给忘记了。 “你现在有空吗?我们到银行开那个柜子。” “你们去就行了,我就不用去了吧?” “你也来吧,顺便,文涛有点事想和你说。一起吧。” 何露和平时不一样的正经和欲言又止让以宁心生疑惑,也就答应了。何露告诉了以宁银行的地址,约好下午一点碰头。 以宁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也就换了衣服,乘坐公交车来到银行门口,何露和关文涛已经等在那里了。 “Hi。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拉着我这个十万伏的电灯泡来啊?”她故意打趣的说。但是关文涛和何露都铁青着脸,让以宁觉得有些不对经,“你们怎么啦?” “我们先开保险箱吧。”关文涛说道。 莫语燕存放的保险箱是银行自助式的,用门禁卡刷开,输入密码就可以进入,然后跟着挂在钥匙上的吊牌,找到保险箱以后,关文涛将保险箱抽了出来,低咒了一声,“好沉。”以宁和何露赶紧帮着他一起将保险箱放到了屋子正中的白色桌子上。 要开箱需要密码,试着输入了门禁卡的密码,果然打开了。 里面装满了钻饰,何露翻找着,看到一个银行存折,打开一看,尖叫一声:“尼玛这多少位数啊。一二三四……我|日,11个位,要不要这么有钱啊!” 何露将存折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脚踩了两下。 然后和关文涛一起将里面的钻饰拿出来,何露不时的大呼小叫,“这钻石要不要这么大啊!”“我勒个去,这个块玉漂亮!”“这毛玩意儿,金丝的!” 以宁觉得奇怪:“你们到底在找什么?” “先看看。”把那一箱子的金银珠宝给拿出来后,在里面有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关文涛立刻打开来,何露也凑了上去,看了几页后,脸色不好的看着以宁。 “给我看看。”何露的眼神已经说明,这个本子里的事和她有关。 关文涛说:“等一下。” 很快翻完了所有的日记,关文涛将日子递给以宁:“你可以拿回家看。” 以宁接了过来:“你们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关文涛和何露对看一眼后,他犹豫道:“以宁,你爸……有跟你联络过吗?” “没有。他自从和外面的……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络过家里。”她忽然回神,“是不是我爸出了什么事了!!?” 紧紧的抓住关文涛的手臂,“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还是詹中尧想起来,他要对付我爸?是不是!?” “不是不是。”关文涛赶紧安慰她,“我只是随口问问。” “随口问问?”以宁拧眉,“这绝不是随口问问,肯定出事了。关,不,舅舅,要是有事,你不能瞒着我,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但你起码要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关文涛沉默,“不是什么大事。老大那边,你放心,他还催眠着,现在没问题。” 很巧妙的转移了话题,以宁才松了一口气,很快她就回过神来:“你为什么要问我爸?” 何露为难极了,对关文涛说:“你告诉她吧。她或许有办法。” 沉思了数秒,关文涛才点头:“……我曾经告诉过你,在我和老大的复仇中,有一个人跑掉了。那个人是你爸爸。” 以宁吸了一口气:“是!” “现在……”关文涛头痛的皱眉,“恐怕,你爸反过来想要只置老大于死地。” 以宁顿时双腿发软:“我……我爸置詹、詹中尧于死地?……怎么可能?他、他、他是和外面的女人……拿走了家里的钱,丢下妈妈,我,笑颜,跑了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消失了快两年父亲……会突然变成关文涛口中要置詹中尧于死地的人……“不可能!!!我爸绝对不可能!!!” 125:新的交易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以宁脑袋晕乎乎的,消失了快要两年的爸爸,忽然变成关文涛口中,要置詹中尧于死地的人?不可能……怎么可能!她不能相信,也无法相信! “以宁,你不要激动!!”何露赶紧扶着她,“这也是关公的猜测,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你爸,只是你爸的嫌疑比较大而已。丫” 忍着困难的呼吸,以宁一手撑着桌子的边缘:“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爸?……不可能的!既然詹中尧都不记得他了而且,他收留过他,我妈……我妈……”以宁的脑子已经乱成一片,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说清楚这件复杂的事情…… 是啊,她妈妈也死了啊…… 再加上莫君豪那一家出事…媲… 不可能!她爸不可能做这种事!!她拒绝相信!! “怀疑,只是怀疑!!你不要想太多,不要胡思乱想,千万不要动气。”何露踢了关文涛一脚,让他一起来安慰以宁。 “是啊,我只是猜测,也许不是呢?也许你爸现在很好呢,老大,都把过去的事忘得干干净净了,我这个最大的毛病就是杞人忧天。没事的没事的。你放心,我在,我在呢,什么事都不会让它发生的。啊。以宁,你冷静一点。” 她无法冷静,她也冷静不下来,只是呢喃道:“……我会找他,我会找到我爸……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我爸!!” 声嘶力竭的吼出来时,只觉得胸口锥心的剧痛,呼吸一下子提不上来,以宁眼前一黑,直直的就倒在了地上。 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关文涛和何露惊慌失措的面孔。 ************************************* “不是说过吗?不能刺激她。”医生没有好脸色瞪着何露和关文涛。 “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没弄明白,说不能刺激她,不能让她动气、伤心……具体是怎么造成的?”何露就没想清楚,怎么会忽然间,人就倒下去了。 “人在遇到重大的情感打击的时候,交感神经会大量分泌儿茶酚胺、心肌肾上腺素等.在这些激素的过量分泌刺激下,导致心脏心室收缩无力,出现心尖球形改变,心脏的跳动能力会突然减弱,造成剧烈胸痛或呼吸困难等类似心脏病发的症状。因为血管痉|挛厉害,也会使心脏骤停、呼吸停止,出现猝死,所以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这个还要我说几次?”医生已经十分不耐烦了,“以后,尽量要少刺激她,另外,心理医生那里,她都有去吗?” “有。”何露点头,“都去了的,但是我没想到还这么严重。” “废话,人是感情动物,如果没有感情那不成了机器人。我是不知道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如果再这样刺激她,能不能保住性命,只有看天的造化了。” “如果做心脏移植手术呢?”关文涛问。 “她的器官没有病变,也就说她的心脏都是好的。好的你做什么心脏移植?完全是因为感情的因素造成的。总之,作为朋友,你们要好好的开解她,什么事这么放不下啊?”医生无奈的摇头。 何露和关文涛离开医生办公室,何露二话没说直接给了关文涛一脚:“你干的好事!!” 关文涛叹气:“不会有下次了。我也没想到这么严重。”要不是想从穆以宁口中套出关于她爸的事,他也不会让何露去找她。 来到病房,挂着吊针的以宁已经醒过来,她十分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又让你们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都是这头猪惹的事。” 以宁看了关文涛一眼:“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去找我爸,我会问清楚的。” “不急于一时,你先养好身体再说。” 以宁苦笑:“一个是我爸,一个是……,我怎么可能不急。放心吧,我会控制自己的,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没事了。” 何露和关文涛对望一眼:“以宁,你要不要和我们住一起?你这样怪吓人的,我都怕你一个人住要是有什么事怎么办……” “不了不了。”以宁摇头,“我当时是突然间失控了,这一年不都没犯过病吗。不会了,而且你们新婚燕尔的,我跑干嘛,当电灯泡的事我不干。放心吧,我没事了。” 见以宁这么坚持,何露和关文涛也不好勉强她,只是说了如果有事一定要联系他们。掉完液以后,他们便送了以宁回家,临走之前,关文涛把那本莫语燕的笔记本拿给以宁,以宁接过了过来,说:“如果我找我爸,我会跟你们联系。” 关文涛点头,这才跟何露离开。 以宁回到家里,坐在床边休息了一阵,这才慢条斯理的将莫语燕的笔记本打开。 与其说是笔记本不如说是日记,里面详细的记载了她在落魄后到嫁给詹中尧以后的心路历程。 就像莫语燕曾经告诉她的那样,家里出了问题,于是下海浮沉,只是,在日记本中,她的痛更加明显。用青春靓丽的身体去换取报酬,后悔吗?莫语燕的日记本里一开始有着后悔,后来变了,卖了就要得到钱,就要让自己生活的更好,不然她为什么卖!? 以宁一页一页的看着,莫语燕为了詹中尧修补了处|女|膜,然后假装第一次给了他,知道他喜欢温驯的女孩,她表现得比任何人都温驯,却一方面不断的找詹中尧要求,那存折里的十一位数巨额存款,是她找詹中尧要的。那些钻饰也是詹中尧送的。 “我想和他一辈子,怎么不想,我喜欢他,我爱他,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不知道会被那个S|M的变态折磨成什么样!上一次,折磨的我一个星期下不了床,我再也不想过那种日子了。可是,我不得不找他要钱,他的心从来没有给我。和我上|床,从来不会脱衣服,从来不会吻我,从来他都是衣冠楚楚的让我自己搞湿了……除了那个地方,他连手指都不会碰我一下……能继续到多久?最起码,我得给自己未来保证。” “穆以宁是谁?我第一次看到他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发疯的似的大笑,笑得连眼泪都哭出来了。那个叫穆以宁的是谁?怎么会让他这么痛苦?痛苦到,一看到我,就伸手掐了我的脖子,问我:‘你爱我吗?’!爱,怎么可能不爱,‘哪怕我是你的亲人,和你有血缘关系,也爱我?’,我只想安慰他,告诉他是的,‘哪怕我是你的哥哥,你的父亲,你也爱我?’我说是,那一天是他第一次主动和我做,我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他不爱我,他不爱任何人,不知道他为什么娶我?但是我知道,我离不开他。离开了他,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以宁不由自主的看向日期,三年前。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她仰头看了看天花板,撑着力气眼眶潮湿。 继续往下翻下去: “**……呵呵呵,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让我做这种事。我答应了,只要他快乐,他开心。他愿意一直和我在一起,就行了。我没办法离开他,爸妈那边离不开他,我也离不开他,离开了他,有再多钱又能如何?那些钱,那些珠宝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他。” “他最终还是和穆以宁在一起了。那个女孩我见了,平凡无奇,装出一副道德高尚的样子,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詹中尧的钱!!我该怎么才能让詹中尧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是爱他的人外,其他的女人都是为了他的钱!!可是他却说,那个婊|子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钱是什么!?有妇之夫都勾|引,下|贱!高中生好的不做,专门做这种下三滥!不要脸!!”然后是一连串的诅咒。 “我不是空虚了!!不是!!只是他不在,我好难受,我太难受了我才会去酒吧里和其他的男人……我是爱詹中尧的,为什么他不爱我!都是穆以宁的错!都是穆以宁!!她不要脸,霸占了我的丈夫,我的男人!!让我不得不在外面寻找安慰,都是穆以宁的错!” “在酒吧里认识了一个女孩,叫穆笑颜,她主动找我,对我说对不起。呵,原来,她是那个臭|婊|子的妹妹!没想到不知廉耻的婊|子竟然还有一个懂进退,知好歹的妹妹。她说,要我原谅她姐姐,她姐姐是太贪财了才会……。我就说嘛,那个婊|子对詹中尧贪图的只是他的钱!!穆笑颜还告诉我,那个婊|子想取我而代之?我会让她如愿?做梦吧!看来上次是没有打够她!!” “竟然消失了?很好,穆以宁,消失了就别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不是你死就我亡!!” “我没想到,穆以宁消失一个半月后,再回来的时候,竟然怀孕了!!穆笑颜打电话告诉我的时候,我真是想要疯了!那个孽种留不得,无论如何都留不得!!” 以宁再也看不下去。这本日记透露了足够多的信息给她。 这些信息,……她靠在墙上,沉默平静,已经……让她,呵呵呵呵,真好笑,笑颜真是布了好大的一局棋啊…… 原来,一直在背后伤她的人,竟然是她的亲妹妹……超过她想象的更多…… ************************************* 夜幕渐渐降临,黑色的轿车稳稳的停在破旧的小楼下,从驾驶室下来,将经过酒楼买好的饭菜提了出来,包装精致的黑色饭盒带上了小楼。 顺着昨夜的记忆,来到以宁的门前,房门没有关上,她却在床上缩成一团睡着了。 将饭盒放在桌上,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屋里,悄然无声的将门关上,在床边坐下,手指勾着女孩的黑发,一圈一圈的绕缠,她的头发又黑又亮而且异常的光滑,就像上等的丝缎,让人爱不释手。 不愿意吵醒她,詹中尧坐在床边,静静的凝睇着。 目光瞟到了她的包,顿下了缠绕手指的动作,将她包里的手机取了出来。早上走的时候,原本打算记下彼此的号码,显然,她的手机里早就有他的电话。 公司的人不可能有他的手机号,除了高层以外。更何况,她只是从来没有经入过他视线范围的员工,又是怎么弄到他的手机号? 本能的直觉,有一丝怀疑,她会不会和龙城被炸的事有关,然而内心立刻有了反驳,她昨夜的表现,并不是一个女性杀手该有的。 她有害羞,有生涩,有关切,更有痛意隐隐夹杂在她的目光里。若是杀手,便该只有妩媚和勾人。甚至在床|事上,她生涩的可以,尽管她说要看着他要她,让他十分的诧异,却依然不是放|浪形|骸的杀手该有的行为。 这个手机,和她现在住的环境格格不入。可以说,大概是除了她那台笔记本电脑外,唯一值钱的东西。 悄然无声触摸了屏幕,调出了她的通讯录,眉心微蹙,上面有很多与他有关的电话号码,手机的,办公室的,公寓的,助理的、司机的……目光狐疑的看向依然在床上睡着的人儿,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搞到他的号码? 正思索着,外面忽然传来的吵架的声音,以宁动了动,詹中尧立刻将她的手机揣进了裤包里。 以宁是被闹醒的,看了莫语燕的日子,她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撑起身,揉着沉重的眼皮,默默坐在床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的瞬间,顿时惊讶了:“你,你……不是走了吗?” “饿了吗?我买了饭菜。”把饭盒从食品袋里拿出来摆在桌上。 以宁沉默了片刻,鼓起勇气:“詹中尧,可不可以请你离开,我想一个人静静,行吗?” “不舒服?”他担忧的走到以宁面前,大掌熨帖在她的额头上,“我送你去医院。” 他的大掌来到她的腿弯,眼看就要将自己抱起来,以宁慌张的阻止他:“没,我没不舒服。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已。” 他细细的凝看着现在有些颓废的女孩,长指一伸,抚到她的眉心,轻轻的揉着:“有事可以和我说。嗯?” 眼眶发酸,她吸了吸鼻子,再度摇头:“……让我一个人静静……求你了……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睨看着她,红肿的眼瞳,无力的呼吸,充满了疲惫的脸色,这个人就像是在秋风中簌簌落下的叶片,有着一丝无力的苍白。 “你现在这样子,会让我担心。知道吗?” “……谢谢,我没事。我就是……想静静……我困了,你走的时候,麻烦把门带上。”窸窸窣窣的拉起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她侧过身,用后背对着他,困倦的闭上了眼。 她现在就像是风中的残烛,一个不小心就会熄灭似的。 脱了鞋,翻身上床,从她身后抱着她:“睡吧。我陪你。” 被角拢遮了鼻子:“你不能走么?” “我担心你。” “……我真的只是困了……我今天发烧了,去输了液,现在只想睡觉,真的没事……”尽管对病情说了谎,但是她现在是真的很困,只要是进了医院,再出来的时候她就会特别的疲惫,医生说这是有由于她情绪失控时激素的原因造成,不会有大碍,“你走吧。你在,我睡不着。” “……”身后是沉默作答。 以宁抿了抿嘴:“詹中尧,我没有后悔昨天和你的事。你对我的关心,谢谢你……让我先睡一会儿好吗?你送来的饭菜,我睡了起来自己会热了吃,你放心,我没事的。你走吧?你在我睡不着……” 他顿下绕着她发丝的动作,所有所思。 “你刚才也摸过了,我已经没发烧了……我就是想好好睡一会儿……好吗?你可以明天来接我,现在,你走,行么?” 她闭着眼睛,真的困的不行了。她是撑着理智在和他说。 “好吧。我明早来接你到公司上班。有事给我电话。嗯?” “……嗯。” 亲吻了她的额头,将裤包里的手机掏了出来,正要放回她包里的时候,他顿下了动作,“我用用你的电脑。” 以宁已经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没有作答。 打开她的电脑,连接上网后,插上了手机的数据线,将她手机里所有的文件夹全部都打包,然后发送到自己的邮箱里后,加了自己的MSN账号,将她的视频打开,放到她的脸前,确定自己的手机上能够看到她的情况,这才关门离开。 ************************************* 回到公寓。煮了咖啡端在手里,手机的屏幕上还能看到穆以宁的情况,既然她不愿意他陪她,最起码他能远程监控她的情况。电脑就摆在她的脸前,能够听到她细细的呼吸声。 用手机连接了屋子里的智能设备,来到浴室后,摁开了镶嵌在墙壁里,用玻璃遮了的液晶电视,屏幕上依然是穆以宁的睡脸,他会如此的担心她,这是他生平从未有过的经验。 但一想到她一个人,他又的确放心不下。 看来今天要熬夜了。 将手里的咖啡杯随意的放在洗脸台上,用冷水扑了有些困乏的脸庞,正要伸手拿杯子的时候,忽然停止了动作。 在咖啡杯的旁边是他的漱口杯。 两个杯子静静的靠在一起。 他脑袋一阵抽痛,在支离破碎的残影中,似乎隐约看到有两个漱口杯,一个是他的蓝色,一个是粉色……粉色…… “唔……”他捂着额头。 粉色和蓝色并排在一起……毛巾架上,两条洗脸的毛巾,白色的,他的……还有可爱的小熊的…… 痛!!他痛得趔趄一步,弓弯了身体坐在浴缸的边缘。 痛得咬破了嘴唇的那一瞬,一切幻像都消失了。 目光再度移道那和漱口杯摆放在一起的咖啡杯上,那里……在刚才他的脑子里浮现的,是有一对漱口杯? 再抬眼看看眼前,眼前的浴室里的一切,形只影单。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一定有什么地方…… ********************************************* 睡了一觉后,以宁觉得全身舒坦多了。之前难受得她真想死,人,永远都是无法抵挡疲倦的。 打电话请了假以后,以宁伸着懒腰打开门,詹中尧站在门口:“可以走了?” 想起昨天晚上他来的时候自己对他说过的话,以宁暗咬了牙关:“进来说吧。” “不怕迟到?” “我请了假。进来吧。”移了移身让他进来,然后端了椅子给他坐,“詹总,谢谢你昨天给我送的饭,很好吃。” “单刀直入吧。”他淡道。 “好。”以宁站在他面前,背后是未关上的门,“詹总,我想我之前应该说得很清楚,我们只是一夜,所以,你昨天晚上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该到我家,更不该用电脑监视我。当然,我明白你是好意,这份好意我心领了。因此,我希望以后,我们还是互不见面的好。” 他掏出香烟叼在唇上,并没有点上。 他爱抽烟,她知道。却很少,除了他发怒的时候,几乎不会在她面前抽。 二手烟,伤害更大。他知道,她也明白他不在她面前抽烟的原因。 就算现在,他还是保留这份习惯。 “我……我很明白,詹总你的想法,只是……我还是希望詹总,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当然我也不会再出现在詹总的面前。你看行吗?” 他的沉默,让以宁有些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只能挑了重点。 “后悔?” “不,我没有后悔。”她摇头,“只是……唉,不管詹总你是怎么想的,是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或者是……那方面,或者……,我都做不到。我希望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知道这样说,很伤人,……让詹总……代、代替……安慰我,我,我……这个人……,总之,詹总,你可以答应我吗?” 他冷勾起嘴唇:“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以宁疑惑。 “朋友?床|伴?恋人?你刚才指得就是这三个吧?”掏出了打火机,“啪”的一声跃出了蓝色的火焰,在要点燃烟头的时候,他还是松开了手,“第一,昨天来看你,不过是想想之前你被我|操|得太厉害了,我来看看死了没有。要是死了的话,看在一夜风流的份上,我得替你收尸。” 他抬眼看向以宁,却见她微蹙了眉心,眼里泛过痛色。男性嘴唇的笑痕更深:“第二,我喜欢你,喜欢在床上的你。毕竟,你是目前为止我遇到唯一有兴趣的女人。” 以宁暗咬了牙关:“所以呢?” “由不得你说结束。”他笑眸挑眉,“懂了?嗯。” 扯动着僵硬的脸,勉力让自己笑出来:“詹总。你好好想想,其实,像我这样的女人很多,以你的条件,比我好的,想要多少有多少,只因为我心里有其他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和你样子很像,你才会觉得不甘心罢了。如果,如果爱上你,和那些喜欢你的女人没什么区别。我一样会找你要钱,要首饰,要你宠我,疼我,呵护我,会缠你,会闹别扭让你心烦。我并不特别。” 男人一阵沉默,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想要在这个女孩身上得到什么,内心深处所渴望的又是什么。见面加上今天不过三天,第一天就上床……完全是乱套了。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绝不是像穆以宁说的那样,对她只是新鲜或者气不过而已。 如果要贪图新鲜,他犯不着找上她,更犯不着和她这样的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发生关系。 眼看着男人表情沉入了思绪中,以宁又说道:“这样吧……”她一说话,男人朝着她看了过来,以宁道,“如果你要我陪你,你随时可以找我,在你那毛病治好之前,我可以陪你,当做是之前你陪我的报酬,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只有那事。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如此怎样?” 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哪怕是催眠了的他,大概他的本质不会改变,所以以宁的一席话,酝酿了很久,就是要堵得他无法反驳。 “等到我们各自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我们就好聚好散,你不需要对我承诺什么、负担什么,我也不会缠着你做什么,毕竟你需要发泄,我也需要安慰。我们就各取所需,如何?” 她笑着耸了耸肩膀。 她知道,这是他最反感的事。他说过,在笑颜勾|引他的时候,他就说过,他只想要和喜欢的人做,只想要和喜欢的人到高|潮…… 他的心里,还记得她。如果是以往的詹中尧,一定是会如莫语燕日记本里写的那样,做的时候,除了拉开拉链,根本不会脱衣服裤子。 所以,她故意的激他。让他从她身边离得远远的。 “嫖|客|嫖|妓|女?”他笑着,嘴唇却抿紧了,“还是免费的。” “没办法,我心里有人了。我没有打算再在心里容纳下第二个人。不过生|理需要嘛,这个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詹总,你很有钱吧,如果你愿意给我点钱花,送我一些东西什么的,我也乐意接受,毕竟我的生活条件不太好。能用身体傍上你这个大款……” “好啊。” “……我以后也就衣食无忧了。其实,我这个人很现实,詹总,你之前是看走眼了。我比任何人都市侩。” “好。” “既然这样,那我们以后就桥归桥,路归……”以宁顿了一下,露出惊色:“你说什么!?” 他淡笑着,黑眸深邃的带着一丝暗光看着她:“我说‘好’。我同意了。” 她一时之间断了呼吸,她……她是不是说的还不够?是不是他没弄明白自己的意思?“你听清楚我说的话了?” “听清楚了。”他的声音异常冷静,“炮|友。对吧。” 以宁愣住了。他不是最讨厌的就是…… 男人单手插在裤包里,笑得讳莫如深走到以宁的面前,立刻,她紧张的贴着身后的木门,站在身前的男人发出低低的笑声,暗哑了嗓音:“告诉我,刚才那番话想了多久?嗯?” “……” 他继续抿唇而笑,歪了歪头细细的看着他:“很久对吧?从我昨天离开了,就在想?还是早上起床才临时想的?嗯?” 她全身都贴在门板上,后脑勺、肩胛骨、双腿、双臂,连手心都贴在上面,喉咙发紧,硬着头皮说,“我说的是,实话。” “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嗯?”他的手探伸出来,细细的抚着以宁的脸颊,“你说奇不奇怪?我能感觉到你在说违心的话。你是故意想要我离开。对不对?嗯?” 他的手指就像羽毛一般,带来丝丝的战栗,那一声“嗯”充满了勾人的魅惑,以宁觉得腿软:“我没有……” “那我们就说定了。”男人唇边的笑意更甚,有一种看着猎物自逃落网的惬意在他的眼底,“以后,炮友。” ……你都知道我是故意说这话,你……你不觉得,再答应没意思吗?” “有意思。”干脆利落的回答,她几乎话音刚落,他就接过来了,抚着她脸颊的手指来到她的唇边,稍稍用力蹂|躏着她的唇瓣,“我的目的达到了,还是你自己想到好办法,怎么会没有意思,对吧?” 她是见鬼了!!以宁真是恨死自己。 男性的手指朝着她的口中伸了进去:“含着它,好好的给我舔。嗯?” “我不要!!”她立刻扭开了小脸,咬死了牙关。 黑眸陡然升腾了一抹凶残,插在裤包里的大手抽出来,虎口捏着她的下巴,指关节处刚好翘开了她的下颚骨,以宁被他强迫的张开小嘴,立刻男人的食指伸进了她的口中,她想用舌头抵御时,男人的声音再度传来,“我不想弄伤你的食管。好好舔的话。” 126:穆以宁,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粉嫩的唇瓣间,只有他的食指被湿热包裹着,不由的让他欲|火焚身,猛地将食指抽出来,捧起她微愕的小脸,猛压下吻住那点燃他全身欲|火的软唇。 那在口中探索的舌头犹如索取一般,将她口中的今夜全部卷走,甚至隔绝了空气,让以宁只能无力的依靠着他度过来的扬起支撑自己丫。 几乎被吻得窒息,他才离开了索要她的嘴唇,舌头舔过唇边,带着一丝邪肆,望着兀自急喘的以宁,詹中尧再度靠了过去,将唇吻印在她的额上。 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心中反复寻找了一份安宁,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她喜欢被他吻额头,也喜欢被他吻发顶,那是没有任何情|欲,只是单纯表示他对她的依恋。 “嘴张开。” “怎么?媲” “看看指甲有没有弄伤你。”尽管现在很想要她,那手指被她含住的感觉,让他下身都绷紧了,看她昨天在发烧,他今天不打算继续消耗她的体力。 她嗤笑了一声:“你的手指甲没弄伤我。”抓起他的手送到他眼前,“修得很平。” 话说到这里,忽然陷入了沉默。 以宁抿了抿唇,打破了平静:“詹中尧,你试试和其他女人……行吗?” “既然请假了,就好好休息。”他抬起手腕看看了腕表,“我先走了。” 对于这个话题,他没继续谈下去的兴趣。 以宁着急想要抓住他,却抓了个空。 不由的蹙眉叹息,早知道,她就不该提出“一夜”的那事了。 ********************************** 詹中尧走了以后,以宁就到公司上班去了,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以宁发现陈一佳落单了,以宁招呼了陈一佳:“一佳,和我一起吃饭吧?” 陈一佳冷哼了一声,一个人做到无人的快餐桌前。 以宁身边以前的组员撞了撞她:“穆妈,不要管她,她自己活该。现在大家烦死了她了。” 因为以宁像个妈似的成天唠唠叨叨,所以有了“穆妈”这个称号。 “不知道她成天搞什么,天天都有投诉,我才烦,每天都要处理投诉她的电话。”唐唐抱怨着,“你说,穆妈你给她谈过那么几次,实在不行就让她从班长的位置下来嘛,她们组的人都不想呆她那里了。脾气太坏了,动不动就发怒,周末你休息你不知道。那人都被骂哭了,最后还是我去安慰的。”唐唐到最后都不忘捧捧自己。 以宁心想,她和陈一佳都谈过几次了,没料到还是这样。 “我过去吃,你们先吃。” “你过去干嘛呀。给她就是要下狠的!!” “行了,我知道了,知道你表现很好,知道你现在牛|逼轰轰,得了,你们吃,我过去陪她。” 以宁端起餐盘走到陈一佳的位置,与她面对面的坐着,笑道:“你还在气不过啊,都一个月了,再大的气你也该消了。” “你理我干嘛?你现在满意了,大家都站到你这边,我被孤立了,你满意了?” “我满意什么?”以宁笑道,“这一个月我当主管是什么样的,你不是没有看到。电脑坏了,大家帮我修;去会议室开会,走错地方,被总监批;除了我自己带的租站在我这边支持我,其他几个服务组全部都倒向你,只差没有罢工了。你说我满意什么?” 陈一佳撇了撇嘴,有些悲伤:“现在,大家都站在你这边……” “这句话说的我真高兴。没想到自己还是很本事嘛,对吧?”以宁继续笑道,然后正色了,“一佳,其实,倒不如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什么现在会弄成这样?你在公司的时间比我长,而且包括我在内,很多的人都是你当初培训出来,那时候的陈一佳,好!很好!没心没肺,为别人考虑。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一起来的时候么?当时是给了饭卡,然后大家自己去吃饭,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可等我再后来来公司的时候,变成你带着我们去吃饭。那时候,我就觉得很谢谢你,真心的。” “……呵。” “你没当上主管,我知道你难过,觉得不公平,我要换成你,可能我比你还要更生气。毕竟,我也是你培训出来的不是?你是觉得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所以才对我大动肝火?不过还好你们学《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师爷那样发飙,不然我就惨了。” 以宁的语气有些轻松,让陈一佳笑了出来。她继续道,“那你笑了,我现在说的可不准生气了啊。之前我也觉得你应该当主管的,因为大家都很支持你,不过,后来我明白,为什么了。一佳,你太着急了。做什么都很着急,有些事是急不来的,所谓的管理管理,是管事理人,不是管人理事。有时候,你不要太着急,慢慢的来。反正以后,还会有竞聘,到时候,你能力好了,比我优秀了,主管的位置自然是你的,我该下来就会下来。一切但凭能力。” “……” “好了,话说完了,吃饭吧。”以宁笑起来。 陈一佳看着她:“你不生气我之前说的那些话,说打你,还有说你和高层……” “不气。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记仇。而且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起码你心里想什么就会说什么,做什么,言行一致。不像有的人,说的和做的不一样,那样才可怕。”不由的拿陈一佳和笑颜对比,比起笑颜来说,陈一佳好太多了,“不过我也要承认,你真的气得我牙痒痒。” “算了吧你,刚才还自夸来着。”既然以宁心无芥蒂,陈一佳也不由的笑起来。 她被以宁拉着谈过很多次,最主要就是脸面放不下。现在是以宁主动来找她,而且组员都看着呢。她也就放下了。 “别任性了啊。你的组员都看着你了,他们都在说,好想以前的班长回来呢,以前的大陈啊,你什么时候才回到我们身边啊~~~~~~” 以宁作怪的样子,让陈一佳觉得宽慰,她怎么不知道组员都恨死她了,可是以宁这样说,她找不到恨的理由。 一切总算都上了轨道。服务组最大的心结也去了。 跟着以宁就开始准备下午开会的东西,客服部这边要新建一个外呼营销的服务组,以宁和组员聊天的时候,做过调查,班组里有不少人希望去电销,因为电销的工资要比接听电话高一点。以宁在考虑关于新电销服务组是不是可以将她这边的某些优秀的人放过去,当班组长或者普通员工什么的都好。 陈一佳刚好有事找以宁,看到她正在写的内容,问道:“确定了吗?” “没有。”以宁摇头,“我只是作为建议提交上去。毕竟之前我们这边做过电话回访和新业务推广,算是有经验了。而且不少组员都会做回访和电销的脚本,我是觉得我们优势比较大。” “我不会……”陈一佳叹气,“你给服务组培训电销脚本那天我请假了。原来,大家都会啊……” “你要学吗?要的话,我教你。不过得下班以后,行么?” “行。”陈一佳点头,“穆以宁,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老刘会让你当主管了。你是真心的为班组的人考虑。想到他们以后的发展。说实话,我在客服部呆了这么快两年的时间,我自己都看不到自己的前途在哪里。客服部吧……其他任何的部门都看不起我们,觉得我们就是接电话,要多轻松啊……什么技术方面都不会……你把小张弄到培训部去了,她的空间起码有了提升,罗月也被你弄去当部门助理……虽然之前觉得你讲什么脚本都是废话,现在想起来,都是铺路石。” “没办法啊。总不能让大家一直都当客服。在有限的能力范围内,尽量的,给大家多找点出路。这是我唯一能为大家做的。” 陈一佳点头,心如明镜似的。到现在她才是真的明白过来,为什么业务比穆以宁好,却是穆以宁上了主管。因为客服人员太容易疲倦了,上班就接电话,电话不停的来,一天要接几百个电话,就像机器人一样。别的部门有的轻松,可以聊天,可以闲谈,可以吹牛,甚至可以上QQ,在客服部都不行。所以,客服的流动率才一直很大。 不过细想起来,比起其他的服务组,她们组几乎没有什么流动,如果说有的话,都是穆以宁把人往外丢。丢去培训部,丢去当助理……这一点,她比不上穆以宁。 陈一佳这一天完全变了个人,各种表现很好,对组员关心备至,回答问题也变得耐心。一直到下班了,看到穆以宁还在忙,就拉了椅子坐到她的办公桌前:“还忙?” “嗯。你再等我一下。” “你写的那个建议,通过了?”看见她在发通知邮件,陈一佳多问了一句。 以宁咧嘴笑得开心:“嗯,通过了。组长是外招的和我们组有意向要去的人竞聘上岗,我觉得问题不大,毕竟我之前和业务部那边一直断断续续的坐着新宽带业务的电销推广,基本上都是超额完成任务。不然你以为每个月的奖金能拿到那么多啊。” “以宁,我一直想问你,之前老刘在的时候,最开始是你在你们组做新业务电销的推广,当时是不是你给老刘提的这个建议?” “问这个干嘛?” “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会突然先给你们组做电销。而且那事之前你们组一直在培训这个。虽然老刘说只是试试,为什么就是只让你们试?是你提的吧?” “哎哟,这都不重要了。只要工资高点,谁提的重要么?” “怎么不重要。说实话,我当组长我就干好本职的事就行了,组员拿多少钱,我一直想的是公司定的,我管不着。公司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没想过太多。至少,你想得比我更多。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这事是你提出来的?如果你早说的话,你刚当主管的那一个月,大家不会反你。” “我只是听到大家在说,现在物价上涨,他们很多都是外地,要租房子,还要寄钱回家,每个月都是月光,不晓得有没有男生会要自己……自己,都没钱。”以宁顿了顿,“刚好,我看到业务部的在发传单,就给老刘提了一下,看看我们这边空闲的时候,试试电销的方式来推广,效果如何。一佳,说句实话,大家出来工作,一是看钱,二是看发展空间,其实最重要的就是每个月的钱,光是吃死工资容易让人消极,虽然咱们就是一根电话线,但不代表,咱们就只能做一根电话线的事,对不?” “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太多,反正工资都是那么多,就算有绩效,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她才想当主管。主管的工资高一截不说,还特别轻松。现在看来,穆以宁也并不是很轻松,她要想的事,要做的事,为服务组考虑的事都太多太多了。 等通知大家可以应聘电销租班组长的邮件发了以后,以宁就开始给陈一佳讲脚本的制作。 电销脚本的制作很细,客服打出去,提一个问题,客户就可能有三种回答针对你要介绍内容:“我很忙”“我不想听”“你说说”,针对三种回答,又要制定三个不同的内容。当你介绍完了以后,客户又会有不同的回答……所以每一个问题,都会有不同的应对方式,零零种种下来,穆以宁那21寸的电脑显示屏EXCEL表,全部都写满了还不够看。 “脚本是做得越细越好。把所有的标准答案都写在上面。他们在外呼的时候,就可以直接看到脚本的内容来回答客户,就会省去很多的时间。” “这个是你自己想的?”天啊,这么详细,完全就可以只看这个脚本回答所有的问题了,客户提出的问题在脚本上全部都有答案。 “也不是。上次不是做组长培训吗?我看到培训老师的电脑里有这个东西,我让她给我看了看,然后自己再整理一下,变成现在这样。这个主要是针对业务不熟悉,或者有点怕外呼的员工用,习惯了,其实用处也就不大了。主要是图一个方便、快捷、标准。” 陈一佳扶额:“穆以宁,你这个极品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老娘服了你了。” “服了吧?麻烦你明天给我一个宽带故障的脚本。毕竟要是有人走了,这边来了新员工,他们看着脚本接电话也方便。辛苦啦。” “……你赢了,穆以宁,你真的极品到家了。” “行了,快八点了,回家给我做事吧。我明天验收,不合格,就麻烦重来。谢谢。” **************************************** 清冷的月色下,一个人朝着地铁走去,原本就不是居民区的地段,更显得萧条。路旁的绿树在春日成荫,遮挡了路灯的灯光,只有斑驳落下。 她喜欢工作的时候让自己很忙,只要忙起来,自己就不会去胡思乱想。 离开了公司,脑子好像也变得空荡荡的。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一个昂藏的身影靠着车门矗立,修长笔挺,手指间有着一点红光,树荫遮挡了那人的五官,只是斜靠着车门点着香烟的姿势,还有长款的黑色风衣,让人看起来就像黑色的魅影。 以宁淡看了一眼,依然迈着自己笔直向前的步伐,大概是来接公司晚下班的人吧。 眼看就要擦肩而过,淡淡的暗嗓传来:“下班时间是五点。” 她愣了愣转脸看过去,那黑色的身影已经将手里还剩下一半的香烟丢到了地上,细细的捻灭:“现在下班的理由,你最好给我一个。” 从暗处的身影走出来,明黄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晦暗不明的将他的五官印得更加深刻。 淡淡的蹙眉:“加班。” “做什么?” “工作没有做完而已。”站在原地,没有打算朝他走过去,“等人?” 他拉开了副驾的车门:“上车。” 轻轻的摇头:“我坐地铁。” “我顺路。”他朝着车里颔额。 以宁垂了眉,就算现在公司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有上夜班的人,或者加班的人会下班,并不想在这里和他拉扯,轻叹了一口气,上了车。 他绕过车头,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来,细心的给她系好安全带:“我给你说过多少次要系安全带?” 微微有些诧异,以宁暗咬了牙齿点头。不打算点明。这,还是一年以后,她第一次坐他的车。以宁立刻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到公司了?” “食堂看到你。”他淡淡的道,瞧着身边的情况,发动了引擎,将车拐入了车道,看似随性的问道:“工作如何?” “还好。” 男人的眉头微蹙了一下,在少顷的沉默后,道:“还在发烧吗?” “谢谢,没有了。”攥着小手,平静的看着前方。 “人力资源部下周旅游的通知看了?” “看了。” “喜欢泡温泉?” “还好。” “爬山?” “一般。” 车内再度陷入了沉默,前方路口的红灯亮起,他缓缓的减速,然后稳稳停下,扭头看着平静直视前方的女孩:“我们无话可说?” 眨动了几下眼睫,以宁抿了嘴唇点头:“差不多。” “还是不想和我聊天?” 她笑了笑,转头看他:“我们能聊什么?” “平常事。” “那就无话可说。”她转过脸,“绿灯亮了。” 轿车再度发动:“说清楚。” “这不是很简单吗?我的生活就是围绕我的工作,而我的工作……下班了,我就不想工作的事了。想放松一下自己,就是这样。” 她打定了注意不会和他有任何的牵扯,所以,少说话,少聊天是最好的,人是语言动物,对着一个闷声罐子,詹中尧能忍到什么时候? “食堂的时候,你倒不是这么冷漠的人。”他捏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尽管现在还在城市郊区,这里作为商务区,在下班以后,人烟稀少,但是他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发生,造成她受伤,“和那个女生聊得很开心。”眼瞳一滑,瞄了以宁一眼,“我没听过的口气。” “……哦。” “我在你背后。”他坦言。 “我没注意到。” “你坐下以后,我才过来。”他道,以宁本能扭头,用疑惑的眼神看他,那张被路灯映照的一明一暗的侧脸,平视着前方,薄唇微动,泛着柔意:“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听到声音,就能想到你笑的样子。” 微微的酸涩涌上心头,以宁别过脸看着车窗外晃眼而过的树木,犹疑的道:“……我并不太想听你说这种话,……也不太想看到你。” “习惯就好了。” 五个字,让她哑口无言。 在抿唇的咬着嘴唇,努力忍耐不让眼泪掉下,她吸了吸鼻子说:“我……喜欢的那个人,是包养我的金主。” “我不想听。” “而且,他是有妇之夫,我是情|妇、小三……” “穆以宁,你够了。”他喝道。 “就算这样,我也喜欢他。哪怕我们不能在一起,在我离开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不可能喜欢上除了他以外的其他的男人,我呀,想抱着爱他的心,一直到死。詹中尧,你懂我的意思。” 转过脸,凝睇着他的侧颜,这句话,是我告诉你,詹中尧,到底我有多爱你。这句话也是告诉你,我们……是没可能在一起的。 被催眠了,是好事,很好很好的事。但是再和我纠缠下去,詹中尧,我不想你再死第二次。 他沉默了半晌:“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他可以为了我去死。”以宁笑得眼泪都出来,“真的。我知道,他比任何人都爱我,可是越爱我,他就越痛,他太痛了,他不想伤害我,可是他控制不住,所以,那一天,他想死,带走我的那一天,我看着他流血,看着他不愿意去医院,看着他把我带回我们的家,他说,他要死在我的身体里。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是我自己不想他死,我想要他活,我要他重新开始,好好的活着,把我给忘掉,开始新的生活。我不要他痛,不要他伤,不要他始终都一个人背负那份伤痛,我爱他,是因为他值得我去爱,我爱他,也是因为我不值得他去爱。” 他的太阳穴隐隐的发疼,一手扶着额头,之前浴室里那个疼痛的感觉又来了,他撑着:“说完了?” “你没事吧?”看到他有些头痛的扶着额头,以宁担心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没事。让我缓缓就好……”他咬着牙,脑袋里好像有什么要冲破出来,偏偏的,没办法……她的话,让他的头,很痛,很痛…… 不得不踩下刹车,靠着路边停下,整个人都靠在方向盘上,头痛的他发出了沉重的哼声,已经能够感觉到身上出了热汗。 怎么会这么痛? 以宁担心急了,她才拿了手机要打120,被他伸手截断:“……缓缓……就好……” 怎么可能缓缓就好?他头痛的汗水都出来。以宁直接拉了他一把:“靠我腿上,我给你揉揉看,要是不行,就得去医院,知道吗?” 他依言倒了上半身靠在她的腿上,以宁的一手探到他的脑下,一手在他的头上,按着太阳穴,沉而稳得用力,给他揉按着。 柔柔细细的手指,以及慢慢的从她的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天然的类似洗衣粉的味道,渐渐的,让他放松了,头痛的情况几乎是在她碰到他的时候,就转眼消失。 他不想离开她的身子,就这样靠在她的腿上。 “好点吗?” “好些了。” “我再给你揉揉。你有去医院看过是怎么回事吗?” “……一年前,车祸的后遗症。问题不大。” 以宁拧眉,恐怕不是车祸的后遗症,是催眠的问题吧?当时关文涛就告诉过她,詹中尧曾经去找过催眠师,但是,意志力太强,没有办法催眠。一年前也是趁着他受伤、想要寻死的情况下,勉强催眠的。 尽管说的是八年,以宁忽然有一种强烈不安,或许,或许等不到八年吧…… 男人靠在她的腿上,看着她因为坐姿而露出来圆润膝盖,她穿着绸裙,如果是站着刚到及膝,坐下,就露出莹白的膝盖。 男人的大手放在她的膝盖上,细细的抚碰着。 “詹中尧,你要是头不痛了就给我起来。” 手掌顺势滑到了小腿上,细腻的肌肤,很嫩,简直就如同婴儿一般,滑腻到甚至吸手的地步。 “詹中尧!”以宁推了推他,“起来!!” “我要你。”他抚着她那柔滑的小腿,将侧靠的脸转头看向以宁,“穆以宁,我要你。” 她惊骇的瞪大眼睛。 “当过别人的情|妇也好,你心里有其他的男人也好,穆以宁……”他长腿朝着以宁伸了过去,穿过她的脸庞,扣着她的后脑,猛然的往下一拉,顿时,两人鼻尖对着鼻尖,放大的黑瞳炯亮:“我要你。” 说罢,扣着她后脑的大手猛然使力,而他,对上那樱唇,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 一切犹如电光火石一般,在以宁预料不及的时候,陡然就发生。 从她腿上起来的詹中尧,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权利,不断的亲吻着她,甚至还腾出手熄了火,让轿车里暗了下来。 “……詹中尧……不行……”她有点急了,想要抗拒他,可就算这车很宽敞,但是相对屋子来说也是狭小,没有办法展开有效的防御,反而在好几次的抗拒和推拒后,让男人褪掉了自己的鞋子和底|裤。 “我要你。穆以宁。我会让你知道,从现在开始,谁才是你的男人。”后背靠着车门的以宁,被他抬起了原本放下的双腿,然后强势的分开,就算有裙子的遮掩,她也不由的一缩: “詹中尧……不要在这里……回家,行么?” “我现在就要把他从你的心里赶出去。”一手抓着她的皓腕,手指从裙底探了进去,按揉着她的小核,肆意的拨弄的她娇喘连连,水瞳潋滟,小脸羞红,直到感觉到她流出了滋润的体|液后,詹中尧动作利落的脱下了自己的裤子,用爬得爬到了副驾的位置,抬起她外侧的那条莹白的腿儿,扛在自己的肩上。 “詹中尧……不要……” 虽然这里是商务区,下班后,行人和车辆都很少,但是偶尔还是有亮着灯的轿车呼啸而过。车里就算是暗的,可是有路灯啊。 凝着她的容颜,俯头吻了她的额头,感觉她的轻颤:“如果他只能让你痛,那么,我就来给你爱。” 她怔怔的瞪大了眼瞳,泪水潸然而下。不要,詹中尧,你爱不了我的,你没有办法爱我的,曾经,你那么爱我,可是,你一样想杀了我,因为你下不了手,你才会想自己死…… 男人的粗大碰触着她的穴|口,让她渐渐的迷乱的神志,被他撩|拨着,被他亲吻着……我那么爱你,你那么爱我……如果可以的话,真的想和你好好的相爱……詹中尧,我……不能让你更痛…… “不行!!”在神志即将抽离的那一瞬,她忽然哭喊道:“不行!!詹中尧,我不要你的爱!!我也不会爱你!!我只爱他!!因为……因为……我和他有个小孩!!!” 顶着她的入口出的棍头已经染满了她的爱|液。以宁恳求道:“詹中尧!之前那一夜是我错了!!我们不能再错下去!!我和他有小孩!!我和他的小孩……现在,现在跟着他……我,和你是不――啊!!!” 一声变调的尖叫。他已经顶进了以宁的身体了,再也顾不得她说什么,直接的挺动着插到了以宁的最深处,丝缎般的嫩肉似抗拒又似要吸紧他,舒服极力。 “詹中尧……啊!!不行的……我求你了……我不愿意再……啊――” 不想听她在说什么,直接的硬生生的撬开了她小小的子|宫|口。以宁痛得连呼吸都停滞了。 “我不想再听你说了。现在,你只需要知道在你身体里的人,是我。你是我的。”强悍的动作击碎了她所有的语言,不断的侵入到最深,然后抽出来,再顶进去……她的肩背靠着车门,勉力的撑开眼睛时,能看到自己的小肚子被他顶起一个凸起,那是……他…… “啊!――” 车厢里太小,他要撑着不让自己压到她,这样以来,集中的着力点变成两人的交合处,他插得更深、更劲、更重!她的身体就像是为他打造的一般,抱她的时候,她刚刚好融进他的怀里,要他的时候,那穴|儿总是咬得他死紧,完全能吸附着他的所有……在密集的纠缠中,淫|水随着他的抽|插的动作落在了真皮座椅上。 四周很静,静得出奇,只有偶尔呼啸而过的轿车。 “啊啊啊……慢、慢一点……啊……” “说,我干得你爽,还是那个混蛋干得你爽?嗯?”一想到她还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喘就有止不住的怒意。 “……不、不要……问我……” “说!!” 他忽然卖力的猛|干|起来,昨天还在生病,现在怎么受得了,以宁哭喊的大叫:“你……你……你……啊啊啊……” 忽然将她靠着椅背的大腿给抬了起来,将她的两腿对折朝前压去,眼前的景致更好了,男性的肉|根以从来没有深度,甚至连两个圆|囊都要挤进她身体里的摆弄着,里面的吻到了她的最深处,被他可以摩擦过某点时,以宁叫了起来:“不……哪里……不行……啊啊……我……不行……尿……尿……出来了…………” “他看过你尿出来没有?嗯?想不想要尿出来?嗯?说,说以后只给我一个干|你,说你的小|穴只能被我一个|操,不然,我就不给你。说!!” 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他现在甚至连杀她的心都有了。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做过这种事,甚至还有小孩……他就气血上涌!! 交|欢处被猛烈的撞击,他肆意的刮过她的最|敏|感的地方,甚至还腾出手捏玩着她那充血的|蕊|珠,受不了这样激烈的刺激,她哭着声嘶力竭的大喊着:“……给你给你……啊啊……只给你啊……” 这才专注的挑|逗着,一阵痉|挛后,透明的液体喷了出来,飞溅到他的腹部。她抽搐着……目光溃散……男人放慢了速度,回味着她高|潮余|韵的收缩,这个时候,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血管里血流的速度,心脏跳动的频率,和他一致。 感觉到她渐渐的平复后,原本放慢的速度渐渐了插|弄的速度,摆动的越来越大,她的声音不断的传进他的耳里,让他呼吸也跟着变得浑浊粗重。 快要不行了!!两手捧起了她的后臀,开始了最后一轮的插|入和抽|出的反复运动,仰着头,感受着她,身体的动作更快,自己的圆囊拍打着她的阴|穴的声音,让他低吼一声,倾泻而出。 趁着还有力气,将她抱了起来,跨坐在自己的身上,不断的亲吻着虚脱过去以宁的小脸,从额头到眼睑,到鼻梁,到嘴唇,到下颚,两手抱着她的后背,轻轻拍着,给予她欢|爱的安慰,不断贴着她的耳畔说道:“乖,好了好了。没事了,乖……没事了……” 以宁还没有清醒过来,处于数度高|潮后大脑的空白期,但是,他的动作给了她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 以前,她并不懂什么叫做“后戏”,直到公司的同事聊天说到自己的老公,充满了抱怨,觉得老公完事就去睡觉,太自私了。好歹也要抱抱自己嘛。 而现在……不,包括他的失控的那段时间,就算断断续续的,他都一直,对她有这份欢|爱后体贴的温存在。 那时候,虽然很难受,很难过,可是只要他在做完了以后,抱着她、亲吻她……她都觉得自己是被他呵护着。 詹中尧这个人,其实从来不懂什么叫做后戏。他会像现在这样抱着她,安慰她,吻她,……以前很多次都是这样……只是因为他心疼她,他希望她知道,她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泄|欲的工具。 而她,知道。 她真的不该,不该在何露结婚的时候再控制不去找招惹他,她更不该还到他的公司上班……怎么办?詹中尧……我要怎么办才好? 伸手圈抱着他的颈项,埋头在他的颈窝,细细的抽泣着。 他愣了一下,像哄小孩一般哄她:“好了,别哭了。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他比了,好不好?尤其是性|能力。” 原本哭着的以宁被他那三个字弄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她的笑声,詹中尧后仰了仰,用手拨过她的脸,看到脸上的泪痕,温柔的舔过,“我只是想要你。穆以宁,从一年前车祸受伤那天开始,我就觉得我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你,让我觉得我最重要的东西回来了,你懂吗?我是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我不想,也不愿意再感受那种心里空荡荡的滋味。” 127:调查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詹中尧正在办公室里查看着他之前要手下提供过来的资料。三国政府那边几乎都是老套的暗帐,毕竟除了泰国外,其他两国都是军政府专权,表面上已经是受到人道主义攻击,私底下也是一塌糊涂的。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而至于几个大毒枭那边,也是一样。这些毒枭的武器都是低端武器,和以前一样,方便上手就行了,什么高端的“毒刺”就是给他们用,这根线插那根线,完全不会丫。 小六那边调查龙城那掉残留武器的残骸,在最后的时候,这些迫击炮也好,枪械也好,最后都是用了自毁的设置,为的就是不留下任何线索。利比|亚那边的人都会使用自毁装置,如果说谁不会,只有阿富|汗塔|利|班的那群只会使用低端武器,素质也一塌糊涂的乌合之众。 就如同詹中尧猜测的一样,调查了自毁以后的残骸,对比了小六那边出货的记录,那批炸龙城的武器果然都是从阿|富汗流出去的。 办公室的门敲响了:“进来。媲” 之前被詹中尧安排盯着关文涛的男人走进来:“尧哥,您要的结果出来了。” “说。” “涛哥这段时间婚假,公司和军火的事都没有插手。只是有一点……” “说。” “涛哥私底下找了信侦社的人,在调查一个叫‘穆森’的男人。”男人说道。不动用自己的人去查,而找信侦社的人追查,这是男人盯着关文涛发现的唯一的不解之处。“我调查过这个姓穆的男人了,在二十多年前曾经是叱诧一时的黑道老大,不过后来,已经洗手不做黑道生意,安安分分的当起了生意人。这个是关于‘穆森’的资料。” 男人将文件袋放在詹中尧面前。他挥了挥手,男人自然心领神会的在沙发上坐下。 撕开被密封的文件袋,里面有数张照片,以及详述。 照片上的男人年过五旬,却不显得老态,反而有一种独天得厚的凌然之气。不过对比,文件袋里二十多年前的老照片,老年的男人要和蔼得多。 拿起调查的详述,他一行行的看下去。 “穆森,53岁,汉族。于92年结婚,婚后脱离黑道,成立了穆氏城建公司,与妻(两年前自缢身亡)生育两个女儿,大女儿穆以宁(现在汉龙客服部宽带服务组任主管一职),二女儿穆笑颜(辍学,多混迹在夜场中)。” 看到“穆以宁”三个字的时候,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两年前,穆氏城建公司遭遇到严重的打击,穆森携款带情|妇巨款落跑,其妻为还债,打算利用保险金而自缢身亡。后,有不明身份人士出资还清欠款。具体情况现无从查询。身份不明人士情况无法查询。” 他想到之前接穆以宁的时候,她曾经在车里告诉他,她曾经被人包养,是人的情|妇,现在想起来的话,恐怕就是这个文件中的“神秘人”。 到底有多神秘?竟然连他的人都无法查出来? 看来,这个包养穆以宁的人并非等闲之辈。 继续看下去: “经调查,穆森携款落跑后,曾经在中东多国出现,然而停留时间不长,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在阿富|汗南部。而后,去向不明。” 阿富|汗南部是最混乱的地方,多场冲突都是爆发在这此处。如果穆森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在阿富汗南部,而时间是在一年半前,那么,弄到卖给塔利|班的武器,并不难。 “阿富汗周边的国家,查过出入境记录吗?” “查过了没。没有查到穆森的出入境信息。”阿富|汗已经属于禁飞区,不会有航班往外运人,如果他最后出现在阿富汗,那么要离开阿富汗就势必通过阿富汗周边的国家,“而且,阿富|汗那边也没有他的消息。” “巴基斯坦呢?”阿富|汗和巴基斯|坦是一对难兄难弟。巴基斯坦同样有向塔利|班提供物资。毕竟曾经苏|联进入阿富|汗这个传说中的帝国坟场时,巴基斯|坦和阿富|汗加上各国联手坑了苏|联。可以说苏联之所以解|体,与阿富|汗这个帝国坟|场脱不关系。 “没办法查。” 詹中尧了解。阿富|汗怎么说也是巴基斯|坦的亲戚,当年合伙坑苏|联的时候,才是毫不手软的挖了个坑,让苏|联跳。阿富|汗自古就是帝国坟场,从亚历山大大帝到成吉思汗,从大英帝国到而今的美国。阿富汗几乎经历了历史上所有大国的入侵,但都能屹立不倒,还顺便把对方拖垮。 可以说,中|东那边那票有钱的亲戚起了很多的作用。 吸了一口香烟:“印度查过没有?” “巴基斯坦和印度……恐怕他就是想,也没办法从巴基斯坦到印度。” “印度和越南,你是忘了?”詹中尧淡道,“中印战争、中越战争,这两个国家可是恨死了中|国了,如果有人愿意在金三角那个三不管的地方点一把火,把其他的国家也拉下水……不是很有意思吗?” “……对方只是针对了龙城。老大,你是否多虑了。” “单是会自毁武器,那些炸龙城的人就不是普通人。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谁会知道每个武器都自毁的设置?又怎么会操作?要知道,被自毁的武器边,可以没有断肢啊。……那个地方,搞不好以后会变成边境的游击战……被利用了啊……趁目标现在还对着我,把人给我挖出来。”如果有国家搅合进去了,事情就不会简单了事。得在事态更恶化前,把穆森找出来,不管他是不是炸龙城的主谋,只有找他,才能搞清楚,才能避免事态的恶化:“把消息放出去,那票毒贩也不能置身事外看好戏,搞不好,过几天,自己的老巢也完了。” “我明白了。”男人点头。 “另外再找人给我查查。穆以宁在这两年里有没有离开T市的记录,如果没有,哪怕是把T市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到一个和我样子很像的人,懂吗?” 尽管不明白,男人依然点头。 詹中尧敲着桌子:“查查,我和这个叫穆森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他让我有一种很恶心的感觉。” “明白。” “尽快。” 男人点头,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詹中尧站起来,眺望着窗外的高楼,微眯起眼睛,关文涛为什么会想要去找这个叫“穆森”的男人?而这个“穆森”这么巧就在阿富|汗出现?穆以宁是穆森的女儿,是关文涛太太的朋友,然后和他……这关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气息隐藏在里面。 额头再度微微发疼。 他拉开抽屉,将头痛片和了水吞下去。才稍稍的感到缓解。 最好,穆以您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 趁着中午休息的两个小时,穆以宁去了一趟报社,刊登了寻人启事。 不管关文涛说爸爸想要詹中尧的命这话是真是假,她都不能置之不理。最起码,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两边都冷静下来好好的谈谈。 有什么是谈话不能解决的? 到了下午,回到公司,跟着就要开始进行新电销服务组的面试,想去应聘的组员有点胆怯,团团围着以宁:“我听说,外面来应聘的都好有经验?都是做过几年的,而且还是管理层……我们行不行哦?” “全力以赴就行了,哪怕不成功,也当多一次经验,人生嘛,总是一次次经验累积起来的。” 大家都知道以宁说的是实话。从扔培训部的小张,大家都能看出来。刚开始小张培训的时候,整个班组是昏昏欲睡啊……后来,慢慢的越来越好,比起生硬的只是讲课,小张增加了很多的互动,而且并不是照着PPT直接讲,让大家接受起来也很容易。 按小张的话说:“老子每天下班了,就等到穆妈,从开头到结束,一遍一遍的过,老子要是还不行,我去撞墙死算了。” 大家的心态也就稍微的放平和了。哪怕失败也不要紧。最重要是自己去努力过了。 陈一佳说:“人要是面试通过了,那你这边服务组人少,你又重新要新人?” “是啊。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工作开心,有自己的目标,与其成天死气沉沉的接电话,还不如奋斗一下。” 陈一佳点头。客服部挺麻烦的,直线上升不容易,横向发展虽然要容易点,但是也得有实力。陈一佳也是当过普通客服的人,她比谁都清楚,组员没有一个人愿意一辈子都接电话。 老刘在的时候,宽带服务组是平平和和,老刘不怎么管,只要每天给我认真工作、接电话只要不出投诉就行了。以宁也是普通客服过来,又怎么不了解客服的心声呢?普通电话还好,遇到疑难用户,什么接电话超过3个小时的,真的是辞职的心都有了。可,没有学历,也没有技术,要么就去当服务员,还比不上当客服稳定。 所以,陈一佳和以宁和好以后,也就能完全理解她的想法。也因为以宁有这个想法,宽带服务组才会前所未有的以穆以宁为点,充满了向心力。 穆以宁这个人,很喜欢和组员聊天,谈话,会帮她们想,谁没钱,她借。谁有点事,她想办法……以前还是组长的时候,其他组就没有一个比得上穆以宁她们组的团结一致。 新业务学习了,组员一起自己整理。比起其他组各顾各的,要团结的多。 不过下面是团结好了,中层和上层……其实现在有人开始对穆以宁扔人出去不满了呀。陈一佳犹豫了一会儿:“我觉得我还是给你说一声,现在和你平级的已经开始对你布满了,自己悠着点?” “为什么啊?” “还不是你老丢人出去。”陈一佳翻了个白眼,“哪个服务组有我们组丢人出去丢的厉害?其他服务组的人眼红了呗,不满了呗,背后说闲话了呗,总之,你悠着点。” “安啦,我自己有数。”她耸耸肩膀,她不太在乎别的服务组的看法,要丢人出去,大家都可以丢,公司不是没有内招的机制,自己的人不过关,那的确是没有办法。而她又不好插手别的服务组的事,也就只好管好自己。 两个人正聊着,忽然部门助理过来说:“穆妈,一佳,总监喊你们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哟,月月,以前是喊我陈姐,当了助理了,连陈姐都不喊了?”陈一佳揶揄。 “哎哟,忙不过嘛,陈姐,不是故意的。赶紧一点。总监等下还有个会。” 以宁和陈一佳面面相觑,然后快步朝着总监办公室去了。 敲了门,进去以后,在沙发上坐下。 “来了啊。”埋首敲击着键盘的总监抬起头来,“我找你们两个有点事。”他看着陈一佳,“你是陈一佳吧?” “是的。”陈一佳紧张的点头。 “你觉得穆以宁管理宽带服务组如何?”总监没来由的话让陈一佳一怔,难不成,之前她闹脾气的事,被总监知道了? “……嗯,说实话,以前我不是很了解,不过最近,我发现穆以宁想的和做的,比其他人更多。会和组员深谈,了解他们的想法,帮他们确定目标,和以前我那种你好好工作,只要表现好一定会升的那种说了跟没说的话不同。其实,我现在也发现,每个人都每个人的想法,最重要是了解组员的想法,凝聚班组的向心力。这一点,我比不上穆以宁。” 以宁不由的微笑,陈一佳的话让她很感动。 “如果让你管宽带服务组,你觉得你能做好吗?” “诶!?我管?不行不行,我觉得穆以宁管得挺好的。之前,有点为难她,但是她还是把大家团结到一起,我觉得……我可能还要再……” “这样的。”总监笑了笑,“公司成立电销服务组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之所以会成为电销服务组,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之前你们组找服务部谈,说想试试电销,成绩不错,比起销售人员出去推广,效果还要好很多倍。因此,公司才提出成立电销服务组的事。” 不是吧?穆以宁和陈一佳对视一眼。 “之前不是没有想过成立电销,但是电销人员很紧缺,而且流动性比普通客服还要大,毕竟有个业务量的要求在。今天面试了不少外面的电销人员,当然都是应聘的管理岗位,实际上,大家普遍感觉你们组来面试的人更重视‘人’。所谓的管理就是管事理人,不过现在很多人都以为是管人理事,其实不然。所以,经过总监室的讨论,我们打算让陈一佳接宽带服务组,然后穆以宁你去接电销组。” “可我从来没有专门做电销,对于电销的经验,还很不足。” “这样的。电销的人我们打算分成两批,一批内招,一批外招。外招主要就是普通人员,没有服务经验,没有电销经验。这个需要你去培训。至于怎么弄,你自己想。” “也就是说,电销服务组这边,差不多都是以新人为组,是吗?” “对。是这个意思。第一,我看过你做的脚本了,很完善,如果按照和这个脚本进行沟通的话,问题不大。新人可以胜任。第二,我是希望提高整个客服部的服务质量,电销优秀员工,转调客服部这边,你的电销组,相当于就是一个新人培训基地。明白吗?” “明白了。” “能做吗?” “我全力以赴。” “那就好。”总监点头,对陈一佳说,“陈一佳,你先去上班吧。” 看来是总监有话要单独对穆以宁说,陈一佳便起身离开了。 总监说:“电销的人,经过业务部和我这边的估计,初期成员是在一百人左右。各个业务部都在出新业务,房产那边也有几个新楼盘推出,需要预约客户看房;股票那边差不多也是……公司现在的意思是,除了少部分的销售人员外,主要的销售业绩,全部要压到电销组。初期,我会跟你们一段时间,不过不会太久,基本上了正轨以后,电销那边就是你单独负责管理。” “总监,你不要开玩笑,我单独管理?” “还有另外一个人,会在你们两个人中间二选一。另外,电销就相当于就是客服部下属的和客服部平行的新的部门。至于部门的规划,你可以……两天后给我一个策划书吧。” “是,我明白了。”对于总监来说,从来都是只要结果,不问过程。现在算是丢了个老大难的问题给她,说实话,她还从来没有自己来组建一个部门。 “对了,今天面试通过的另一位,我安排他明天来公司报道,到时候,你领他看看,先了解一下客服部的情况。” “好。” “嗯。那就这样。” 以宁离开了总监办公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总监给她好大一个担子,二选一,也就是说如果不能胜任的话,就会下来当普通的员工。其实,她是无所谓,可是,还是要认真的搏一次。 **************************************** 晚上,詹中尧来找以宁的时候,她正坐在桌前,敲击着电脑,不时会拿起放在桌上小山高的书,看一下。旁边还有一个笔记本,密密麻麻写了很多东西。对了,还有一个啃了一半的长面包。 “做什么?”拉了凳子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屏幕。 自从那天车上那事以后,以宁也不说我们两个还是桥归桥,路归路,但也绝对不会和他多话。 让她搬过去和自己住,她不愿意,于是,詹中尧只好过来找她。看她什么时候松口。 “没事。工作而已。”看了他一眼,立刻将目光继续盯在了电脑屏幕上。 嘴巴有些口干了,她伸手去摸杯子,就没舍得看一下杯子的位置在什么地方。他拿了杯子递到她手里,以宁咕咕的喝了,递到空中,他随手的接过,放在桌上:唔,谢谢。” “有人挖你?”看到什么部门规划之类的东西,他问道。 以宁随意的回她:“没有。那个……新建电销服务组,让我去管,我得把部门组建的东西弄出来,你能别给我说话打岔我吗?我很忙。” “我去做饭。”看到她放在桌子上啃了一半的面包,微蹙了眉头,刚好他也没吃晚饭。 以宁敷衍的“嗯”了一声。 不断的想了又想,但是翻来覆去还是那一页没有翻过去。 詹中尧做好了饭菜端到桌上,皱了眉头:“收拾了。” “等下。我把这个大纲先整理順了再说。” 他睨了一眼:“垃圾。” “你说什么!?”穆以宁一下子站了起来,她几个小时心血,从下班就一直开始想,想到现在。 “我说你弄的是垃圾。”直接将她桌上的书和笔记本电脑推到一边,将米饭碗放在她的面前,“吃饭。” “你先说清楚,哪里垃圾了?” “建房先建地基,你的地基在哪里?”各种乱七八糟。第一条是制定服务标准,第二条人员需求。完全就是乱的,“给你一间空屋子,首先需要什么,然后需要什么,最后需要什么,你的主次之分呢?枉费我看你其他的东西还做得挺像一回事。” 以宁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可我没做过……一下子就丢给我,让我自己决定。不看写的太多,我也考虑过,比如系统需求等等,问题是,会不会觉得我越权了?” 以前她上面是老刘,当主管上面是经理,现在,她的直接上司是总监。她怎么可能不心有余悸?要是让总监觉得她越权了…… 詹中尧给她夹了菜:“吃完饭再说。” “好。”乖乖的开始扒饭。 不时的用眼睛偷瞄他,在觉得开心的时候,却又有失落,如果他记起来了的话……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好?还是……又会失控? “看什么?”他盯她。 以宁摇头:“没有。” “没有就吃饭。” 很快就吃完饭,以宁把碗那些一收,赶紧把笔记本电脑抱过来:“来来来,你继续你刚才说的。” “我已经说完了。” “说完了?!”她瞪大了眼睛,“那,那我该怎么写?我要是写错了,会不会总监觉得我没有能力……还有,我要是写多了……越权了,总监觉得不高兴了怎么办?” “我不高兴你都不怕,总监不高兴你就怕了?”他无奈了,在她旁边坐下,“如果凡事都要总监或者老总亲自过问,还需要经理、主任、主管做什么?我们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以宁想了一下,疑惑的看他:“所以说,你从来不会管各个部门的事?” “我只看最后的业绩报表。至于怎么做,如何做,不是我该去想的。” 细想下来好像是这么回事,总监除了面试管理层外,普通员工的面试从来不会参加,每个星期除了参加会议,就是发送周报给总监,关于如何管理的事总监从来不会插手。 “就像是一条船,船长不会去做舵手的工作,” 以宁若有所思的点头:“我明白了。”将手放在键盘上,以宁眨了眨眼,“詹中尧。” “嗯?” “……没,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开始将全副精力集中在笔记本电脑上。 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听到那句“船长不会去做舵手的工作”,那么是不是“我们也只是……”算了。不要胡思乱想了。 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一直到深夜,等她揉着后颈的活动着僵硬脖子站起来的时候,一条温热的毛巾递给她:“赶紧洗了脸睡了。” 看了看闹钟,已经凌晨三点了。 “你……还没睡?” “我陪你。 鼻子不由的发酸,她咬唇点了点头,拿了热毛巾洗了脸以后,端着盆子去共用的厕所洗了澡。细想起来,她口渴的时候,就会有人给她递水,她发困的时候,就会有人说:“不行了?”不想输这口气,一直到现在才做完。 他……一直都陪她。 这一点,让以宁很感动。 等洗了回来,他正看着她的规划案,瞄了她一眼:“可以了。” “诶?” “我说你做得可以了。” “真的?”以宁丢下盆子就扑到他身上,和他一起看着屏幕,女人的软香温玉让他下腹一紧,不行,时间太晚了,明天她还要上班。 “真的可以了?”她着急的问。 “虽然还不能达到我的标准,不过你的思路很清晰,作为第一次做,已经很不错了。” “那我要不要改改?” “不用。” “为什么?”她侧脸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 “太完美了,就不是你自己想的了。总要让别人找点漏洞。”他凝着她,连她的眼睫毛都可以数清楚,一瞬间,两人好像都忘记了时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牢牢的想要把彼此锁进对方的眼里,心里,血骨里。 最终,还是詹中尧打断了这份静谧:“好了,去睡吧。” 以宁扭捏着:“……那个……” “今天只是睡觉。”起来一把将她腾空抱起,安放到床上,吻了她的额头:“睡吧。” “嗯。”以宁朝着里面挪挪了,乖乖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感觉着身边男人上床时候的小床传来的嘎吱声。 这样,真好。 129:求婚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江成介!? 第二天,以宁到公司上班,按照总监的话说,今天有另一名和她竞争的主管要到岗,让她领着那人参观一下客服部。当人力资源部来通知说面试的人到了,要以宁去培训室的时候,她做梦都没想到,她会看到江成介。 当然除了江成介外,还有其他的人十来个人。人力资源部的人说:“这都是昨天面试通过的。”然后指着一个比以宁年长的女人说:“这位是和你一样服务电销组的主管单简。穆以宁,你领着她们参观一下客服部,然后我培训部的人会对她们进行前期的培训。媲” “好。”以宁笑了笑,和单简握了手丫。 先领着这群人去参观了客服部,然后她和单简被总监叫了办公室。进行了一个简单的会议,主要还是电销组现在交给她们两个,至于具体怎么做,让她们两个自己定。 于是,像江成介这些昨天招聘进来的就该培训的培训,而以宁由于工作岗位还在以前的老位置,在单简说想了解一下她的工作流程后,带着单简到了自己的位置,两人坐在一起,单简问:“你对电销组这边有什么看法?” “我以前只是兼做了一下电销,并没有全面系统的去做。听说单姐你以前负责过电销?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还好。”单简看着以宁的电脑屏幕,拿着她的鼠标,在以宁的电脑里点了点:“我看看你以前做过的电销文档,可以吧?” 以宁说:“可以。还要麻烦单姐你有经验的以后多教教我。” “肯定的,互相帮助嘛。” 单简把以前以宁做的那些电销的文档,关于脚本的什么都调出来看了一遍,这时陈一佳RTX以宁说要做交接,以宁到了陈一佳的位置去做班组的交接工作,等以宁,交接完过来,对单简说:“单姐,你觉得如何?有没有我需要再改进的地方?” “嗯,很好啊,没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了。对了,你有做我们电销组的规划吗?” “嗯,有做。不过,还没有做完……” “可以给我看看吗?” 没来由的,以宁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没在电脑上,我放家里了。对了,单姐,你又什么构想呢?我们可交流一下啊。” “我对这边还不熟悉,所以想通过你手里的资料多了解一下。” “你有没有大概的构想?”以宁试探着。 “等我了解清楚了再说吧。对了,你说你做了规划,你能简单和我说说吗?” 不能!!以宁听到大脑里有一个声音是这样回答的,单简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但是有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安慰自己说是多心,便道:“我只是简单的想了想,大概就是部门的构成,人员的安排,和外呼系统的东西。” “就这些?” “……嗯。”以宁不打算把自己昨天晚上在詹中尧陪伴下弄出来的大纲内容告诉她,因为,以宁总感觉她好像是在打探自己似的。 “哦。主要我是想要了解一下你的构想,然后把我们两个的工作分一下工,避免工作内容重复,更能提高工作效率。” “原来如此。”这样想也对,的确是如果两个人都弄一样的话,的确很耽误时间,不疑有他,以宁干脆就把自己的构想告诉了单简,人员的构架还是按照客服的来,然后从每个客服组调一个人到电销组作为业务支撑。另外就是系统的问题,客服用的系统在电销这边不能用,要建新的电销系统,但是要和业务部那边沟通,是整和在一起,还是怎么弄,另外就是要安排人进行试外拨电话,了解一下呼出成功率是多少,…… 单简听了笑道:“这样很好。我们分一下工吧。我主要负责人员安置,毕竟我是新来的,想要多认识认识大家,你都在公司这么久了,肯定已经很熟了。至于业务上的东西就交给你了,因为我看了你的文档,你在这方面比我更强一些。你觉得呢?” “嗯。可以,我没问题。”的确作为新来的人而言,当务之急是需要和加强和各个部门还有员工的认识。 “那行,我去给总监说,我们两个针对部门规划进行了分工,这样,明天我们给总监的部门构架就能做得更详细了,是吗?” 的确是的。以宁目前只是把大纲给做出来了,关于详细的都还是脑子里的构想,如果能够分工当然是最好的:“好,我没问题。” “那你赶紧交接,赶紧交接完了,我们继续来讨论。” “好。” 单简的话让以宁卸下了防备,只要是为了工作,以宁也不觉得有问题,但是她没有想到,她以为自己和单简已经分工完成,但是在第二天提交部门规划的时候,总监的眉头皱得很紧。 和以宁一同的总监办公室的单简道:“部门的规划我分了几块,一块是基础的构架,比如桌子、电脑的配置等等。第二块人员,因为电销还是可能涉及到业务,全部是新员工的话恐怕不行,因此我打算从各个客服组抽调一到两个人员过来作为业务支撑。第三块是外呼,因为我们的业务涉及比较多,我需要了解和掌控每个业务的电话的成功数是多少,需要先进行外呼试拨;第四块是业务,业务的话重要就是在和各个部门的联系上……第五块是……” 以宁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但是单简看也不看她。 总监对于单简的规划非常满意:“很好,就按单简你说的做。穆以宁,你要多和单简学学。部门是全局,你只做业务这块有什么用?” 硬生生的忍下了一口气:“我明白了,我会像单姐多学习的。” 出了总监的办公室,以宁看着单简:“你不是说我们分工吗?” “总监说先各做各的。” “你没有告诉我!!” “我告诉你了呀,是不是你正在交接,没有听到?”单简笑了笑,“我要去和后勤那边沟通桌子和电脑的问题,还要找技术部,你还有事吗?” “没有!!” 以宁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笑颜只是让她失望,陈一佳只是让她难过,但是眼前这个单简,是以宁这辈子以来第一次觉得恶心。 太卑鄙了,那些东西都是自己做的!!那些,都是詹中尧陪着她做完的!!结果,全部都变成单简的了!!! 而知道总监脾气的自己,竟然都没有办法说单简在“剽窃”她。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因为要带新员工用餐,以宁就算不想见到江成介,也得加深感情似的和他们东拉西扯。 江成介看着以宁:“你心情看上不太好?” “我很好!”以宁没看他,和一边的人谈笑风生去了。 江成介找了个机会和以宁单独谈谈:“穆以宁,你能和我说说话吗?” “我怎么没有和你说话了?” “除了工作。” “除了工作,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江成介,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我和你不可能!不可能!!就算你委屈自己到公司来上班!我和你也不可能!!” 心情烦躁的以宁甩开了江成介,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忙活了起来。 她第一次觉得这么委屈。单简这个人,剽窃她的……早知道自己就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这算什么啊!!! 这种浮躁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下班回家。 詹中尧回来的时候,看到她一个闷坐在床上,脱了外套,扔在床上后坐到她身边:“心情不好?” “没有!”她烦极了。 “脸都是绿的,不好看了。说,什么事!”他长臂一伸,搂过她的肩头,将她拉入怀中。 以宁忍不住了:“我的……我做的被人剽窃了。……我以为她说分工做就是真的,于是我就把我的想法都告诉她,然后昨天回来我还改了那么多……结果,我做的是部分,她做的是全局……我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太过分了!!” “活该。”他呵笑了一声,“这就是你太容易相信别人,认为所有的人都是好人的报应。” “报应!?”她怒极了,“要不是她说分工的话可以做的更好,我压根就不会去改。我也是想的,的确比起全部都自己来说,分工可以做得更加的清晰。我难道错了吗?” “当然错了。”他淡笑道,“这话,我之前就对你说过了,船长是掌控全局的,而不是每件事都亲力亲为。你只需要把你的需求写出来,然后给手下的人让他们去做就可以了。全部都自己做了,你以为你能做得完?心态,还没有调整过来。” “我……” “你现在的工作是对上负责,懂吗?上面不需要了解每个动作详细的步骤,只是看你脑子里有没有这个框架。至于怎么做,不会过问。这是对你能力的考验。” “……我以前,比较考虑下属多一点……” “你才得赶紧把心态调整过来。你是掌控全局的人,如果自己都去干普通员工的工作,你还怎么指导这艘船?的确,那个人偷了你的构思不对,问题是有个傻瓜自己要上当啊。” 她颓废了:“……我觉得好没有意思。工作就是工作而已,用得着这样吗?各人凭能力不好吗?” “在工作上,人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你以前接触的人都是底层的人,那些人很单纯,可越往上走人心越复杂。说到底,也不过是利益的逐利。” 以宁沉默了。总监一开始就说了,要二选一,而且,她如果没有詹中尧告诉她“屋子要从地基开始”,或许,她也不会像修房子一样,一步步,一点点的想出那么多来…… 她和单简是竞争对手,摆在她们以前的只有竞争。 “我还是很生气……” “不用怕,日久见人心,既然东西是你做出来的,你脑子里比她想得更多,更全面,会有机会的。”这丫头学不会勾心斗角,所以,就这样吧,人嘛,迟早都会现出原形的。更何况,他本身来说不愿意她去当这个主管,与其当主管,不如当普通员工,还能有时间多陪陪他。 毕竟,他又不是养不起她。 而且,他还在打算等龙城的事情过了,就把两个人的事公之于众,该嫁的时候就嫁了,他年纪也不小,也想要个孩子了。 “詹中尧。我这个人是不是很无趣?”想来,从何露结婚以后,他们两个就是乱七八糟的,这几天,她忙着工作,也没有…… “不。”他摇头,“我很喜欢这种无趣的生活。这种生活,让我觉得像人过的日子。” 以宁沉默了。 从她知道的部分真相里面,他……那些对别人来说是刺激非常的日子,或许从来都不是他想过的。是不是,他和她一样,想得都段他们两个在一起最平常的日子? “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弄饭。” “好。”他点头。 趁着以宁做饭的时候,詹中尧房间里的20寸小彩电,据说是房东的,百无聊赖的看起新闻。 正如穆以宁说的,这样的日子好像死水,可是他却是幸福满满。 以前,家就是一个供他睡觉的地方。回到家,面对的就是漆黑的房间,就算灯光再明亮,也是寂寥的。 而现在,她的这个小破家,虽然很破,虽然很残旧,可是,始终有一个人为他亮着灯。 就好像千万的普通老百姓一样,下班了就会着急的往家赶,因为那里是温暖的依靠。 他觉得,有她在,金窝银窝不重要,她的小狗窝,也很温暖。 以宁做好了饭,詹大爷正在翘腿放在凳子上看电视看得欢,她瞪道:“脚。” “脚很好。” “我说脚该放下来了。”她把饭菜放到桌上,“叔叔,吃饭了!” 忽然间,他皱了眉头,太阳穴隐隐发疼,在她喊叔叔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一个声音用淡淡的语气喊他:“詹叔叔”。 看到他有扶着头,以宁赶紧道:“你又头痛了?” “没事。”那份微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站起来,做到桌边,开始吃饭。 数个鸡毛蒜皮的新闻过去了,两人正边吃边看电视说着猫上树了还要消防队员来救,上得去就下得来嘛。 “德国有一对自小分离的兄妹,七年前久别重逢,相依为命之下,竟然是偷生情愫,曾经多次的偷尝禁果,接连生下了四名子女。这对兄妹乱|伦的事曝光后,虽然哥哥已糟当局拘捕监禁,但是两个人依然继续坚持双宿双栖,目前更是上诉到了德国最高法院,要求废除乱|伦罪……哥哥帕得里克在4岁的时候被人收养,七年后见到了生母以及从未见面的妹妹苏珊,由于生母不幸心脏病过世,哥哥帕得里克担负起了养家和照顾妹妹的责任……支持两者认为,所谓乱|伦罪是纳|粹出于人种卫生学的一部分,应该废除……另外老年人和遗传性疾病的人生孩子都可能有残疾,但是法律并没有判他们有罪……目前,两兄妹决定为了能够生活在一起,决定挑战德国法律……” “呐。”她用手肘撞了撞詹中尧,“你怎么看?” “什么?”他疑惑。 “就是这条新闻啊。”以宁指了指电视。刚才哥哥说他们希望别人接受他们,而不是侮辱他们,他们只想要一家人开心的生活在一起。 “你支持?” “嗯。我支持啊。因为那个哥哥看起来很有担当。四个孩子有两个孩子有残疾,但是哥哥也一直在养家,在照顾家庭。并没有抛弃家庭,你不觉得……” “我在吃饭。”他有些反感的用筷子敲了敲碗。 以宁抿了抿唇:“你觉得很恶心?” “穆以宁,你非要在吃饭的时候问这个问题吗?”没来由的,他觉得火气很大,“爱?喜欢?想要一家人开心的生活一起?不过是鬼扯罢了。” “鬼扯?”她咬紧了牙关,这是她弄明白他心里对于这件事看法的机会,所以,以宁打定主意,一定要弄明白。 他是兄妹乱|伦的小孩,为了报仇也和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 “人是社会群居动物。如果爱她,就不要碰她,不要让她被流言蜚语伤害,生活?对,是两个人的事,但是你生活的地方是整个社会,是人群。让她被流言蜚语包围,很好?让自己的小孩有残疾?很好?别给我说什么只要不生孩子就好。我问你,爱一个人想不想要得到大家的认可?想要得到大家的认可,这种关系就会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爱她是伤害她,把她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让人像看稀有动物一样对她评头论足,这是爱?呵,这种事一旦发生,这个哥哥还能找到工作?还有人要他?他还能继续养家?一辈子,都得背负着兄妹相|奸的罪名,从自己到两个人的小孩!穆以宁,看问题,现实一点。” 她沉默了。微微的点头:“嗯,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可是,感情来了,要是控制不住这么办?比如说……如果我,或者你最爱的人和你有血缘关系,詹中尧,你是不是会马上就离开?” 她脸色苍白,灯光下肤色近乎透明,只有一双眸子是深幽的黑,亮得可怕的盯着他。 “我们有吗?” “你先回答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先回答我!!” 他云淡风轻的移开视线:“会。” “会?” “会。我会让她恨我,让她离我越远越好。”在说完以后,不由的蹙了眉头,眸光变得暗沉:“大概会这样做吧……”陷入自己的情绪中片刻,他抬眼,“为什么会问这个?” “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男人和女人的心理是不一样的。” “怎么说?” 以宁看着炒好的小菜,淡道:“女人……很奇怪。嗯,很奇怪。一开始,会从道德的层面,大概会抗拒吧。可是……如果,大概,如果知道他的爱,他的痛,和他在一起就像拥有的了全世界的话,就会……宁愿下地狱也要在一起……会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身边有他就好,能陪着他就好。” “呵。天真。”他呵笑了一声,朝她点了下颚,“吃饭。以后不要讨论这种问题了。” “嗯。”以宁开始加快速度扒饭。 ****************************************** 看着沉睡在身边的男人,以宁张开眼睛,久久的凝视着他的睡颜,之前一直掩盖的绝望从眼里浮现了。 詹中尧,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再痛下去了…… 第二天晚上,灯红酒绿的酒吧一条街,充满了各种妖艳和妩媚,男人和女人在暗色的射灯下尽情偷欢。 以宁拿着纸条,上面是一个类似日本男公关俱乐部的地址,她找了很久,才找网上找到,站在写着“单翼天使”的门前,正要抬脚上楼梯,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江成介站在以宁的以前,问完这句话后,不由分说的拽着她朝红|灯区对面拉去。 红|灯区的对面是一条河,曾经是T市的护城河,现在绿化建设上去了,变成了人们休闲纳凉的好去处。 她这几天的样子不太对,出于担心,从她下班就跟着以宁:“穆以宁?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的天哪,摔不开江成介的手,以宁说:“你的事你管不着。” “穆以宁,我担心你,你知道吗?你这几天和以前不太一样,脸色都不好。看在我担心的份上,哪怕是陌生人,你也好歹给我一句话,让我放心行吗?” 她叹气,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江成介说,对于他,她完全没有那份心思,就算他为了她跑到公司上班,她也没有丝毫的感动:“我来找男人。” “找男人做什么?你不是和詹中尧在一起吗?” 以宁一惊:“你怎么知道?江成介,你偷窥我!!!” “我是担心你下班太晚遇到什么意外……” “我就算有什么意外,也与你没有关系。江成介,你还要我怎么说,我对你,完全没有那份心思。也没有那个意思,你……你去找喜欢你的,行吗?” 江成介脸色难看,对于他的好意,穆以宁从来不会领情,他不由的想如果没有那场妈妈们的打架,会不会他和她会不一样?只是问不出口,于是转了话题:“你找男人做什么?” “结婚!” “结婚!?”江成介眼睛暴瞪了出来,“那你和詹中尧……你到底在想什么?” 提到了詹中尧,以宁眼眶微微的发酸,感觉到江成介松了手,以宁走到河边的石凳上坐下,那潋滟的水光,就像是她把自己卖给江成介那夜一样……呵呵,好像每次她下什么愚蠢的决定的时候,江成介都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看着她沉默,看着她无奈的泛起苦笑,江成介一咬牙:“穆以宁,你……反感我,是不是因为我们曾经……的那事?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她惊讶极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江成介咬牙,“记得我要了客房服务,送来了香槟吗?你喝多了,你喝醉了……我们没有做……” 她惊讶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可以对我放宽心。穆以宁,我喜欢你,是要你喜欢我的基础上,我才会……。你暂时把我当成朋友也好,什么也好,总之,我不想那天晚上的事再重演一次。”他用力的呼吸着,压抑着他的焦躁。 江成介的话,让以宁放下了戒备心,细想下来,她和他那一夜……身子一点都不痛,也没有痕迹留下来,虽然衣服脱了,可是早上醒来的时候底|裤还在身上……“……谢谢你,告诉我。” “你能不能也告诉我,你现在又要干什么事?穆以宁,如果之前我和你的事让你很纠结到现在,你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你可以找我商量。你和詹中尧,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是怎么了?苦涩的笑意勾起,她仰起头透过树叶的缝隙看着夜空的星光:“……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不想再离开这里……我……”吸了吸鼻子,坦然的看向江成介眼里的担忧:“……我让他催眠了……” “催眠?” “嗯。一年前,催眠了他。现在的他,应该完全不记得我才对。是的,他不记得我。可是……就算他不记得我,江成介,他、他……” “我明白。”就算不记得了,就算忘记了,但是那份感觉还在。只要感觉还在,穆以宁和詹中尧就没有办法分开,“你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在公园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了……” “我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人。和我在一起,他会失控的,催眠他……是无奈,江成介,他想死,你知道吗?为了不让我死,他想让自己去死,他也这样做了……我不知道再和他在一起,是不是那时候的事又会再度发生……” “穆以宁,我不明白了,为什么他想让你死?既然你们喜欢对方,为什么他会想你死?” 以宁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好半晌后才幽幽的道:“我……必须让他……就算是恨我也好,也必须要和我一刀两断。” “所以你想找男公关结婚,然后告诉詹中尧,你有喜欢的人了,要和他分手?” 以宁咬牙点了点头。 “穆以宁,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与其找个男人,你不如和他说清楚,如果他是怀疑你和我之间的事,我可以告诉他,我什么都没有和你做过。我连那天晚上的电视节目我都能背给他听!!” 以宁凝望着湖面,自嘲的一叹:“一年多前我就告诉他了……他就算在意也不会说出来,他啊,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对我好罢了……”说道这里,不由的悲从心起,手指抹了眼下,却阻止不了越加汹涌的眼泪,手指上有了潮湿,他轻轻的笑吸了鼻子,“是……我和他的事而已。有一个结,无论如何都无法解开……有时候,我甚至就希望就这样和被催眠以后的他过一辈子算了,要是东窗事发,那就东窗事发好了,反正,我已经不怕了。……是……”她偏眼看向旁边的寂静,“是这样想的,但,不行……我,我都是怎么想的啊我,我为什么……” 她已经说不下去了,撑着那份悲伤,独自饮恨。不该的,不该在看到的时候,一时的失去了理智,可感情就是这样,她没办法控制,被他握着一步步走下楼梯,被他的厚实的大掌包裹着的时候,只希望楼梯能够永无止境,只希望能够长长久久牵着他的手…… 她……已经给了他一年的自由,为什么,会控制不住?为什么就那么天真而愚蠢的以为,真的一夜就是一夜?为什么,现在更要想这种办法去伤害他? 可,詹中尧就像你说的,爱一个人,怎么忍心让他背负罪孽。宁愿恨我,也不要伤你更深…… “不能说吗?”江成介淡问道。 以宁再度用手指抹去眼泪,固执的摇头:“不能。” “……如果……”他交握了双手,“如果你真的要随便找个男人结婚,可以找我。” 以宁惊讶的看他,马上摇头,正要说话的时候,被他打断:“你听我说完,你再拒绝也不迟。如果这是你唯一的办法,那么穆以宁,你想过没有,你随便找个男公关结婚,以詹中尧曾经因为你被欺负的事对整个小区都出手,你以为他不会去调查你的男人是做什么的吗?你很快就会穿帮。而我,不会。就算他去查,我们是住在同一个小区,我们是同学,哪怕是产生了感情,也是合情合理的。你可以用我们是彼此的初恋的当借口……” “不……”以宁固执极了,“我不能害你。江成介,我感谢你告诉我当时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的钱我会还你。但是,我不能害你。且不说,我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就是,你自己……也该有得到真爱的资格。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害你。” “感情的事,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个不是你和我说控制就能控制的,这个……控制不了。我承认,我现在喜欢你,但是不代表以后我也会喜欢你。我答应你,我会努力去找自己喜欢的女孩,我也会和其他的女孩试着交往,和你结婚……穆以宁就当成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真相的补偿。” 她飞快的眨着眼睛,“不……” “穆以宁,除了我以外,不管你是找男公关,还是找GAY,都会被他发现。我喜欢你,何露是可以作证的,学校的同学也都知道,只有你和我结婚,是万无一失的。” “……不行。江成介,真的不行。我宁可去找男公关什么,至少我不会觉得欠了他们什么,但是,你,我会觉得我欠了你的……江成介,不要让我去感激你……我一直以为我够坚定,我能够遵循人类的道德标准……实际上我做不到的……我,喜欢他,这一点,我想一直抱着喜欢他的心……” “我知道。你不用再重复了。你可以抱着他的心一直坚定的守着。我也不打算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如果硬说有,我希望的是你能喜欢我,但是同情、感激这些我不需要。穆以宁,也许我以前是个混蛋,但我现在不会趁人之危。我只是想要帮你,至于帮了你以后,要离婚,或者你要走什么的,都可以。你是自由的。” 以宁蓦地瞪大了眼睛。 詹中尧曾经说过的话响在耳里:“你是自由的。你想要的,我都成全你。只除了,你要离开我这一点以外。” 当时,她回答是什么? 对了,她说:“我不会离开你。认真的。” 然而,再多的认真,也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手不由的握紧了:“江成介,那……麻烦你,帮我演一出戏吧……我,谢谢你了。真的,谢谢你了,你一定,一定会得到你的幸福的,一定的……” 江成介苦笑,只是,她永远不会给他。 不得不承认,他是在趁人之危,幻想着,或许穆以宁会渐渐的喜欢他也说不定,就像她曾经排斥过詹中尧一样,感情的事……说不定以后会改变,他决定豪赌这一次。 **************************************** 忙着处理的龙城的,詹中尧并不是每天都会去找以宁。这天,开车经过珠宝店的时候,他不由的踩下了刹车。 她从来没有收过他任何的礼物,说来也奇怪,自己就是想要给她买,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会拒绝,只是…… 将车停稳,从轿车下来,进了珠宝店。 琳琅满目的珠宝映进詹中要的眼帘。 导购小姐走过:“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詹中尧看了一圈,没有看到特别满意的:“求婚的话,女孩子一般喜欢哪款戒指?” “有的。”导购小姐开心地拉开一个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丝绒盒子,再在詹中尧面前轻轻打开:“先生,您看看这个戒指如何?这个戒指是我们店里唯一的一款黑珍珠半面戒指。” “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半面,就是一半的脸的意思。戒指的意思就是,爱情只需要一半脸,也就是说爱情是无关相貌、无关外表、无关金钱。这就是半面的含义。” 他将小小的指环捏在手里,置于眼前观看。 戒指很是小巧,指环圈细细的,在外围围绕了一圈细碎的钻石,而唯一点缀的黑珍珠,也非常的玲珑,只及普通珍珠的一半大小,却非常圆润。 她的手指很细,也很白,原本是打算看看钻戒,不过这款异常小巧的黑珍珠半面戒指也很适合她。最重要的,黑珍珠,能让一眼就注意到。 “就要这个。”詹中尧将手上的戒指递给了导购小姐,“不过我想在里面刻上‘marryme’,可以吗?” “好的。请问先生什么时候要?” “现在最好。” “那我马上让师傅雕刻。请您到休息室里稍等片刻。” 到了休息室,詹中尧掏出香烟点上,求婚……应该要怎么做呢?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吧?掏出电话,联系了酒店预订了位置,还有鲜花,烟火大概也是必不可少的吧…… 129:送不出去的求婚戒指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詹中尧把玩着手里的黑珍珠半面戒指,黑珍珠,亮眼,带上她的手指,宣告了他的主权。唇边的笑意更深。 他第一次发现时间太慢了。对于在工作的穆以宁他不愿意打扰,而且酒店订的是今天晚上……要给她一个惊喜才行丫。 文洁敲了敲门进来:“詹总。你找我?” “嗯。”他点头,将戒指放进了红色丝绒盒子里,文洁看到那枚戒指,不由的心跳加快,“你是女生,求婚的话,一般怎么做女生才会觉得开心又惊喜?我订了酒店,也预定了鲜花,和烟火,总觉得不太够。” “……其实,只要詹总把戒指给我,就行了……”她笑的羞涩,她是公司里唯一公认的詹中尧的女朋友,这个戒指……走到詹中尧面前,她抬起了右手,红了容颜媲。 “搞错了。”詹中尧皱眉,将盒子关上,“不是送你的。” 文洁顿时失了血色。 “我……一直在找的那个很重要的东西,或许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现在我找到了。戒指,是给她的。”他微笑着,眼里有着温柔。 文洁吃惊,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詹中尧笑得这么温柔了,之前,还是一年前的时候。 “我们两个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比我更清楚。” 话说到这份上,文洁当然明白,她不是没有勾|引过詹中尧,可是,就算她极尽了妖媚,甚至握着他的男性,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没有办法硬起来。后来,虽然吃药硬了,却也把她推开了。 “好聚好散。”他笑看着戒指,补充道。 文洁心里很不是滋味,从进公司,她就跟在他身边,一直拒绝了多少的男人的求爱,就是为了成为他的女人,可是……他眼里的温柔不是给她的,他唇边的微笑不是给她,他那枚日盼也盼的戒指也不是给她的。 ……不由的想起,之前曾经见到过的那个没有看清楚容貌的女孩。 很小,很柔,甚至连气质都不出众,可是她却能轻易得到他所有的微笑,他所有的瞩目…… 毕竟是职场的女人,文洁很快恢复了镇定:“我看过最浪漫的求婚,就是一根红线。……用一根红线系在她的无名指上,然后她慢慢的拉动,最后,找到了红线尽头的戒指。” “谢谢。” “不客气。詹总,你喜欢的人,是什么的人?” “……什么样的人?”他的微笑和温柔终于看向了文洁,只是脑海里想着另外一个人,“不出众,不特别,芸芸众生的一员,平凡无奇,很爱哭,也很爱笑,有时候容易闹脾气,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很固执,容易一个人胡思乱想……说实话比不上你。” “是吗?”比不上她,却是他喜欢的? “是比不上你。可是,她让我想要珍惜。我喜欢看她,不管是她笑,她哭,她闹脾气,她闹别扭,她吃饭的动作,她睡觉的姿势,她梳头,她刷牙,她洗脸……不管是她的什么动作,都让我心很柔软很柔软。是我第一次,想要好好的来爱一个人,好好的珍惜一个人。……知道吗?在她面前,我像一个人。” “在我面前不是吗?”眼眶已经潮湿了,“我不能让你觉得自己像个人吗?” “嗯。”他回答的肯定,“她那个人,真的很别扭,有时候我都弄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在我面前,她从来没有束手束脚。” “束手束脚?” “文洁,你很优秀,我并不想失去你这个助力。所以,我坦白告诉你吧。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爱我。爱,不是讨好,而是对等。不是想要握住,而是不怕失去。她对我有这个信心,” 文洁呵笑,想起曾经餐厅里的那一面,那个女孩的确表现的很自然,可以毫不客气的和詹中尧闹别扭,可以指责他,而自己……从来都做不到。 爱情,容易患得患失,尤其是,你爱他超过他爱你的时候。 正如詹中尧所说的,大概只有对他的爱太深,太多,大概,只有相信他的爱,才能如此自然的和他相处。 *********************************** 开车来到以宁那小破楼楼下,詹中尧看到关文涛的车也停在楼道口。关文涛***包,车牌号不是6就是8,有段时间还是69的重复。还有一辆泄愤的USA.911”专门找抽从美国运到国内,心情不爽的开出去拉风。 在和何露在一起之前,关文涛的爱好就是抽风,到处弄车牌,然后往豪车上一安,拉风的飙过。要扣分罚款随便,他大爷都晚上开。 詹中尧对于关文涛的***包已经没话可说了,不过平日里怎么样都行,只要不坏他的正事就行。上了楼梯,爬上楼,在长长的走廊处,看到以宁家人来人往,不由的疑惑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正朝前走,将菜板放在阳台上笨拙切莴笋丝的江成介惊讶的抬头:“詹总?你怎么……”他好像回过神对着屋子里喊:“以宁,詹总来了。” 他缓步的走进,看到门上贴着红色的“喜”字,思想起之前在楼梯看到的“喜”,眉头紧锁起来。 穿着红色及膝旗袍的穆以宁头发盘了起来,脸上化了喜气的妆容,一看到詹中尧,愣了一下,亲昵的拉过江成介一起走到詹中尧面前:“阿介,詹总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不用了,我也是公司的人,认识詹总。不过詹总可能不认识我。”江成介将手放在以宁的腰上,顿时刺进了詹中尧的眼里,让他眼眶发疼。 “怎么回事?”完全忽视江成介,他盯着以宁,语气里压抑着怒意,要她给他一个交代。 以宁和江成介互望一眼,娇笑道:“詹总,这是……我的丈夫,江成介,我们今天上午已经到民政局扯证了。” 他的手插进裤包里,用力的握着那小小的丝绒盒子。 “是啊。”江成介将以宁搂得更紧,她也依顺的靠近江成介的怀里,只听到江成介说:“我和以宁是同学又是邻居,她高考完再加上搬家,我们就没有联系了。没想到,在公司里我们竟然可以再度相遇,詹总,说起来您还是我们的媒人,无论如何,你都要留下来喝我们的喜酒。” 江成介的话他一句都听不进去。有片刻的怔然,英俊的脸上真正的面无表情,隔了许久,却倏然伸出手去,用力握住以宁的手臂,厉声道:“什么叫做你和他结婚!?嗯!?” 以宁一挣,却发现挣不开,也就由他以捏碎自己骨头的力量抓着自己的手臂,淡淡的道:“结婚的意思是,我要和江成介共度余生。我们要成立一个家庭,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他的瞳孔舒然间缩小了,狠狠放开她的手臂,转而扣住她的下颌,用力的抬了起来:“穆以宁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最好不要骗我,自导自演这出戏!!” “露露。”以宁忍着痛对屋子里叫了一声,“帮我把结婚证拿出来一下。” 何露正和关文涛还有以宁请来的朋友里聊天,听到以宁的声音就咕哝着拿了结婚证出来,看到詹中尧的时候,愣一下:“詹、詹中尧。关公!!!” 听到自己家老婆的尖叫,关文涛走了出来,也是一惊,赶紧抓着詹中尧的手臂,想让他松手。 “阿介,给他看看我和你结婚证。” 江成介将结婚证送到詹中尧面前。 以宁被他捏得肌肉发疼,依然笑得妩媚撑着说:“我和他结婚了。” 眸光接触那红色的证书,眸光陡然一缩,而后,他只是看着她,仿佛没有听见她说的那句话,脸色愈发铁青:“我呢?” 她淡笑着无情:“与我无关。” 俊美的脸庞仿佛是大理石雕成的,找不到丝毫情绪波动的痕迹,唯一能听见的只有詹中尧的呼吸声,略略显得有些重,而以宁几乎摒着呼吸,微微仰着脸看他,眼睛一瞬不瞬,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詹中尧,我将你记在心底。 “无关?” “是的,无关。” 他嗤笑了一声出来,终是松开了捏着她下颚的大掌,静静的看了她一眼,唇角抿得愈发的紧,而后,毅然的转过身,径直得朝着楼道口走去。以宁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唯独只有目光,看着他,直到消失在楼梯间,几乎是本能的她朝着阳台探出脑袋,在薄暮的夜色下,却看见他修长的身影拉开了车门,在数分钟的宁静后,轿车发动起来,向着远处去了…… 刚才的那场对话仿佛耗尽了以宁所有的力气,她疲倦的在走廊的塑料凳子上坐下,怔怔的发呆。 关文涛对何露说:“我去看一下老大,你们陪着她。” 何露点头,蹲在以宁面前,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模样,不过她看的出来,以宁的咬紧一直都是紧绷的,到底她这样做是对是错,谁也说不清楚,可是,就按龙城被袭那件事看来,詹中尧和穆以宁,还是离彼此越远越好…… 许久的沉默后,何露说:“你做得对。” 一句话,让隐忍至今的情绪仿佛忽然迸裂开,滚烫地油滴落在水面上,溅得无处不在,她紧紧的抱着何露,无声的大哭。 ****************************************************** 这个夏夜十分闷热。钢筋水泥的城市里,听不到知了的声音,他点燃了指尖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时候,清清苦苦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 清洌的烟味在喉间反复缭绕,直到渗透至五脏六腑。 沉静的沙发上,身体挺得笔直,脸上去以难以掩盖倦容。一只香烟燃尽,再度拿起放在茶几的那包烟,掏出一根,点燃了红点。 他可以有很多话说,可以侮辱她,诋毁她,让那个她的新婚丈夫抛弃她。 被那双笔直闪亮带着恳求似乎说着“离我远点”的眼眸盯着,他却只有转身离开这一条路。 指尖的烟灰轻轻坠了一截在洁白柔软的地毯上,落下一块四散的污渍,从裤包里掏出丝绒的盒子,打开,那润泽了柔和光芒的戒指摆在他的眼前。 一时之间,竟然嗤嗤的笑了起来,从压抑低笑到哈哈的大笑,然后,陡然停滞,悄然无声,大掌扶着额头,弯起了身体,只有那男性的宽肩在微微的抖动着。 他们认识多久?不足一个月,他竟然认真的想要娶她…… 门口传来了声音,立刻收敛了情绪,眸色愈发深沉,却只是一言不发。 “老大。”关文涛关上门,走进屋子里,“你怎么会在穆以宁家里?” 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脸上微露倦容:“车队在国外拿了方程式赛车的冠军。” “对。大概下周就会回来。”关文涛也站起来,走到吧台,将詹中尧珍藏的那些红酒、白酒给抱了出来,放在茶几上的时候,他看到那红色丝绒盒子里的戒指,不由的看詹中尧一眼。 他背对着关文涛,神情竟有几分捉摸不清的阴郁落寞,转瞬,却笑了笑:“拿去送给你老婆。” “算了。给她,估计没几天就弄丢了。”将戒指盒关上,丢到一边,倒上了白酒,5几年的茅台,真正的陈酿:“我垂涎你这瓶茅台已经很多年了。哈哈。” “等车队回来了,约个时间庆功好了。”一两的小酒杯,捏到手里,一口干净。 “行啊。我也想玩玩赛车。”陪着詹中尧,关文涛也是一口饮尽。 白酒不比红酒,劲足,辛辣。而红酒,说的高尚优雅,呵,不过是笑话。 两个人沉默的喝着辛辣的白酒,一杯接一杯的干,不多时,地上已经满是酒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再去一手拿了三瓶共六瓶过来,关文涛拦过詹中尧的肩头,脸上发红,口中酒气喷薄:“哥们陪你喝个痛快,老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心里难受,咱们就喝。喝个不醉不休……嗝……” 他睨了一眼关文涛,再度碰了杯子。 想来,他这一生,走到这一步,一步一步,爱,恨,复仇,从来都是坚实而清晰。可到了这一刻,他茫然了,眼前灰蒙蒙的一片,该如何走,怎么走,找不到方向。 在关文涛醉过去以后,有些失焦的眼眸打开绒盒,将戒指取了出来,捏手指间,送到眼前。切割完美,冰凉的黑珍珠和指环,他大概永远都不可能,给她戴上了。 她是唯一一个让他如此心疼的人。 他,他只想好好的爱她,心疼她……她明明心里明白,还是选择嫁给别人…… **************************************** 结婚以后,江成介搬到了以宁隔壁的出租屋,所谓做戏做全套。以宁默然的同意了。那一出家里的婚宴,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她不得不挺起精神,将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新部门的组建上,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詹中尧,我想要靠自己,靠自己变成一个配得上你的女儿,我可以和你平等站在一起……” 可是,往事浮云如烟。 他不知道,她多希望,多希望在看那电视节目的时候,能够赞同一声。同时,也是明白,他无法赞同,才不得不走到这一步。 怕?是,怎么可能可能不怕?怕他时效过了,当以前的记忆全部都回来了,他又该如何的面对她,面对自己? 夜里,抱着他的衬衫,哭得几乎要岔气,想在一起,想要拉着你的手,和你站在一起。 那个结,是他的死结,那个死结……无法可解,没有办法可以解开…… 既然无法可解,那就该做什么做什么。以宁发现单简就是嘴炮党,具体的实施下来还是要靠她。 还好,之前宽带组过来的人给她撑着,不然,以宁真的一分钟掰成五分钟用都不够。单简天天对着电脑说做什么表格,以宁是小跑的这个部门去一躺,那个部门看一下。办公设备什么桌子稳不稳,新电脑试机看有没有故障,宽带组那边面试通过的几个人可以帮她,包括安装一些必要的办公软件。 但是其他的就要以宁跑来跑去了,她是一天下来,连去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唯一能坐下喝点水的机会就是在与其他部门开会的时候。 单简觉得新的呼叫系统照搬别人有的就可以了,她有以前公司的电销系统规划文档。以宁想得要多一些,除非了前台的,还有后台的,普通组员的权限、组长的权限、主管的权限都要有不同的设置。以宁需要的就是了解每个人的外呼情况,尤其是数据统计这块,她要得特别详细。 为此,单简和以宁吵了很多次,单简觉得现在没必要弄得那么仔细,以宁是认为应该一步到位。 至于和总监开会的时候,总监让她们汇报情况,单简马上抢说:“那我先说好了。”把以宁做的事全部都抢了过去。以宁最后只能做了详细的补充,尽管如此,以宁还是防了单简一手,把自己以后的规划简单的做了汇报。总监听了,和以宁交换了一下意见,单简脸色很难看,不断的提出反驳以宁的意见,以她以前的经验怎么怎么着怎么着……最后就是确定外呼时间暂定是在部门旅游回来以后。 出了办公室,单简问:“为什么你不和我商量一下以后要做什么?你是故意的吗?” 以宁说:“是你故意,还是我故意?单简,你做了什么事你心里很清楚,除了和其他的部门的会议你会出席,我们自己的部门呢?你以为光是用你以前大公司的就一定行吗?不好意思,既然让我想,就算是错的,我也要做了再说,不然我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我没有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指使下面的人做事的习惯。” 懒得再理单简,以宁说实话,心里气不过,真不知道单简到底是怎么面试通过的,不过她要承认,对于抢别人做过的事,单简的确有一套,而且那个认真样,简直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单简真是像极了笑颜。 接下来的时间,以宁还是忙得跳脚,她找了几个核心的人员,每天都会开会,将工作安排给她们,比如谁做新人的培训,因为以宁很忙,所以请了培训部的过来帮忙听着。然后她就天天小跑的这个部门讨论一下系统,那个部门讨论一下以后交接成功数据的方式,跟着就做各种的标准、考核等文档,还有班务时间安排什么的……总之,她是忙得鸡飞狗跳,后来干脆睡在了公司里。而单简专挑轻松的,什么面试人员这种事做。 离公司旅游的时间越来越近,但新部门这边才刚刚做完最基本的建设,以宁找到总监说自己就不去了。 总监说这段时间辛苦了,出去放松一下,回来再好好冲最后的阶段。 以宁还想拒绝,总监补充了一句:“你做的事,我都知道。行了,去旅游。和你部门的新员工加深了解。” 以宁只好同意。 公司旅游之前就通知了,客服部是后妈生的,所以像是技术部的那些国外七天游,客服部的人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埋怨自己客服出身,只能国内旅游。 经过了调整,客服部分成四批进行这边是六天五夜的温泉之旅,顺带爬山。 客服部这边是跑到海螺沟泡温泉,呼吸一下纯正的天然氧吧,释放一下压力,顺便看看正在融化的冰川,只要别掉进冰洞就行。 公司包机到了成都,一溜早已经预定好的巴士停在路边,提着行李包包的同事纷纷上了大巴。以宁没到大巴处,因为有的同事要等行李,她就在机场的行李处等着,然后告诉取行李的人在什么地方坐大巴。等到机场里已经没有同事,以宁出来和人力部的人对了人数,确定没有少人后,才上车坐了最后面的那辆。 才一上车,几乎潜意识的找座位,却不料在首排看到熟悉的人影。换上了轻松休闲的POLO衫,目光清冷的睨了她一眼,而后移到窗户。 以宁想要下车,可看到有人再向她招手:“穆妈,前面的车还有没有位置,能不能调一下,我们想换车。大BOSS在,实在太压抑了。” 的确,比起其他车里的热闹喧哗,这辆车安静的一点声都没有。 以宁说:“没有了。不然我也不会上这辆车。” 一声低低的哀嚎。以宁也一直在哀嚎。 她抬起头找了所有的位置,全部都满员了,唯一空出来就只有詹中尧身边的座位,他是大BOSS,没人敢和他一起坐。理所当然,他身边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赶紧坐好,要开车了。”司机催促道。 以宁无奈的叹气,只好慢腾腾的走到他身边坐下,抱紧了怀里背包,沉默地看着前面的挡风玻璃。 130:依靠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寂静一直在大巴车里蔓延,就算导游小姐开始介绍的时候,大家也是静默无语,开玩笑,大BOSS面前,谁敢放肆?一个个在面对客户是伶牙俐齿的女生们全部都变成了哑巴。 偶尔有几个人窃窃私语:“大BOSS为毛坐到我们车上?丫” “不知道哇。我都要疯了,太痛苦了啊啊。” “我也一样痛苦哇……” 大家都不敢说话,万一说错了话,得罪了大BOSS,被拉了仇恨值就彻底完蛋了。以宁偶尔会透过通道望后面看去,现在太压抑了,而且坐车要坐那么久,这样简直就是活受罪。 好歹,她是这个车里唯一的一个主管媲。 “詹总。”她压低了声音。 “嗯?”男人闭目眼神。 她吸了一口气:“你能不能说句话,因为你,大家现在都很害怕,连话都不敢说了。有几个人都已经开始晕车了。” 他沉默着。 以宁无奈的看着他:“昏车很难受,有点事坐会稍微好一点,你说句话,让大家放轻松点行吗?” 闭阖的眼眸抬起来,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女孩,她的眼里有几丝责怪的不满。眼瞳后移,她坐得很边,努力和他保持着距离。 男人站了起来,对着后面那一排车座说道:“当我不存在,出来玩,放松点。” 说罢就坐下了,以宁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那么冷漠的声音,是让大家放松,还是给大家压力? 见他又闭上了眼睛,以宁只好给他收拾残局,拍了拍手:“詹总说了,让我们当他不存在,我们呢,就当他不存在,免得我们的詹总也觉得因为他,大家的旅游都变成了受罪?他又不是老虎,要吃了我们?对吧?詹总?” 眉心微微的蹙了一下,淡道:“开心点就好。” 见到以宁都拿詹中尧开玩笑,他也没生气,于是,大巴里的气氛马上放松下来,叽叽喳喳成了一团,没一会儿就开始集体大合唱,以宁背身对着詹中尧,跟着车里的大家起哄,沉闭的眼眸撑开一条缝隙,看着背包背在胸前,肩胛有两条黑色背带的小小身影,眸色暗了两分,再度闭上了。 司机也松了口气,刚才,车里的气氛简直是僵硬的吓人。 一边大家开心的聊着,一边有人递了牛肉给以宁,以宁拿了一袋,顿了一下,再多拿了一袋,道了谢,递到詹中尧面前:“詹总,大家请你吃牛肉。你要给我们面子哦,是不是?” 她说的很大声,大家都起哄了:“詹总要是不吃就是不给我们面子,不能这样!” “对,就是看不起我们。哈哈。” 让原本想要拒绝的詹中尧不得不拿了以宁递过来的,后仰侧了脸说了声:“谢谢。” 没一会儿,车里又玩起游戏来了,詹中尧靠着椅背,看着的依然是以宁的背影。 不由的想起和文洁的对话,的确,她各方面都不出众,都比不上文洁,放在人堆里就是默默无闻的一员。可是,她却懂得,怎么来哄着他,怎么来让气氛放松一点。 如果把其他的女人换成她,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沉默的直到大巴开到旅游景点。 大巴车在轻松的环境下,很快开过了高速公路,进入了盘山路,是在峭壁上开凿的盘山路,一边是嶙峋的巨大崖石,一边是湍急的河流。 经过前一段时间的喧闹,大家都有点累,也就逐渐安静了下来,以宁也恢复了正座的姿势,靠着椅背,依然和詹中尧保持着距离。 之前没空去想的事,在大巴车里安静下来以后,脑子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在车里,是因为……他有话想要对自己说吗?不然,为什么和客服部旅游?明明,他不用和她们这票人搅合在一起,更何况,以公司来说,客服部从来都是后妈生的,高层从来和客服部的人没话说。 忽然前方一阵轰鸣的雷动,掉落了滚滚的落石,来不及踩下刹车,司机本能的一拐方向盘,小小的山道,来不及刹车,满是尖叫的大巴车直接朝着湍急滚滚的河流冲了下去―― ************************** ……好,好冷…… ……好重…… 身下的锐石刺痛了以宁,她勉强的撑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竖着的一片竖着的鹅卵石河滩,尽在眼前的手指已经冷的发白,她努力的屈了屈,试探着恢复身体的行动力。 沉重的疲倦和疼痛,让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不容易才撑起了力气,看向身边压着她的重量,是一张潮湿了容颜的男性脸庞。 “詹、詹……”她试图想要喊他,可是一个恶心,口中流出一口昏黄的水流。 拼命的活动身体,将半抱着她的男人推过去,正要勉力的坐下,忽然大地一阵剧烈抖动,以宁惊讶的看到地面竟然像海浪一样起伏着,而两岸的山边在发出轰鸣的时候,无数的石头滚滚而下,在绿色中起了黄色的烟雾。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由的想起了世界末日,本能的拼命推着身边的男人:“詹中尧!!詹中尧!!詹中尧!!你醒醒!!詹中尧!!” 不断的大地颤动,不断的山体滑坡,不断的轰鸣,以宁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她忍不住哭喊的推着他:“詹中尧!!詹中尧!!你醒醒……詹中尧,你不要吓我……”试探的将手放在他的鼻尖,感觉到他的呼吸,以宁放了心,脑子里忽然想起,好像遇到山体滑坡,然后,车冲进了河里…… 立刻将趴在河滩上的男人推翻过身,试着用电视里看得人工呼吸的方式,掰开他的嘴,口对口的对着他呼气,然后,两手压在他的胸口,使劲所有的力气不断的做心肺复苏。 “呕……”一口水从他口里吐了出来,男人剧烈的咳嗽起来。 以宁这才松了一口气,试探的喊他:“詹中尧……” 已经耗尽了体力的男人睁开眼,有些适应不良的蹙眉茫然的看着以宁:“你……” “你吓死我了。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她急道。 男人摇头。想起了所有。 饶是他体力不错,在这么急的山中河流中要从车里脱身,还要救她,还要在河水里挣扎救生,他现在已经筋疲力尽。 以宁看出他的疲倦,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只要他活着,她的心就定了下来。 在平复了一会儿,感觉有了力气,詹中尧缓缓的在以宁的帮助下撑坐了起来。 大地再一起抖动。 以宁打了个哆嗦。 “地震了。”扶着额头,他蹙眉道。 “地震?”以宁吃惊极了,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地震,“那,那我们怎么办?还有车里的人……” 迎看她发红的眼眶,男人抬起了长臂,将她抱进了怀里:“抱歉,我当时只来得及救你。” 滚滚的热泪顷然而下……眼前的河起码有百米多宽,而且水流湍急……恐怕,之前还和她说说笑笑的那些女孩…… 抓着他湿透了的衣服,以宁无声的大哭,如果没有他的话,自己……也一样的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现在怎么办?一眼望过去,全部都是山,前后都是山,看不到一户人家,就好像被世界隔离了一般。 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了以宁的心头。 “咳咳……咳……”他再度的咳了起来,因为地震的原因河水里有石头什么的,大概被伤到了,他暗自猜测。 以宁马上回过神来:“我去你……弄点水?”还好面前就河。 詹中尧拉着她:“地震以后的水不能喝。咳……你包里有什么?咳咳……” 以宁这才发现,之前被她背到身前的旅行包还在身上,她赶紧要脱下来,脱得很费力,因为在车上看到詹中尧以后,她本能不想让包离开自己,就把旅行包的腰带也栓上了。手伸到身后,将腰带解开,旅行包脱了下来,她马上拉开拉链翻找起来,习惯了节俭,她里面有矿泉水,还有自己做的孜然土豆,和其他的吃食,另外就是牙刷和压缩的一次性纸毛巾。 马上把矿泉水瓶子扭开,递到他面前:“你赶紧喝点。” “咳咳……”他有些难受的咳得卷了身体,再一口泥水吐了出来,仿佛还是不够,他不断的抽搐了身体,不断的想要呕吐,以宁没办法,只好拍着他的后背,好让他舒服一点。 詹中尧现在呕得很厉害,不断的吐出水来,到后来他已经吐不出来了,只好的用手去扣了喉咙,在水里起码有二三十分钟,他一直托着她,肯定喝尽了不该喝的东西…… 一个剧烈的呛呕,一团像水草一样的东西流了出来,但是他还没有吐出来,无奈之下,只好忍着痛,用手把那团东西硬生生的扯出来。 以宁看得头皮都发麻了,不断的抹了脸,不断的更用力拍他的后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在他的身体里…… 詹中尧扯着,好不容易才硬生生的把那团东西给拉了出来,以宁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全身冒鸡皮疙瘩,几乎有她的手臂那么长…… “喝点水么?”她忍着抽泣的再度将瓶口拧开…… 那团东西出来,詹中尧才稍微觉得好受一点,但是他岔了气,只是勉强的快速道:“让我休息一下。”几乎挨着身体里不适,努力的呼吸着。 他能感觉到,应该还有其他的东西在他的身体里,但是,现在他不能让她担心,必须要撑着。 以宁只好抱了他的头,放在膝盖上, 男人的脸色发白,呼吸的极慢而起沉重,贴着他身体的polo衫湿透了,她能看到他胸口在大大的起伏着。 自责涌上心头,他,他这个人平时从来不会说痛,以前好的时候,她就是故意使坏的掐他,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能够让他难受成这样,虚弱成这样,他身体的疼痛一定超过了她的想象。 他刚才对她说过,地震后的水不能喝。 可,显然,在河里的时候,对于水性不好的自己……为了救自己,他一定喝了不少喝里的那些不能喝的水…… 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力,第一次,觉得如此虚弱。 比他之前枪伤的那一次,以宁更痛恨的是自己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痛,看着他难受,却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不是她,如果没有和他上同一辆车…… “别哭。”撑着无力的手指,抹了她的眼下,他笑着,却异常的疲惫和虚弱,“我休息一下就好。” “我能做什么?詹中尧,我能做什么,你告诉我?” “帮我去找四根结实点的树枝,要结实点,知道吗?” “嗯。”将旅行包垫在他的头下,以宁爬起来,好在河滩边就有树,她用力的掰了四根,再度拿到他面前,“是这样的吗?” “嗯。”他缓缓的坐起来,将衣服给脱了下来,眼看就要撕碎。 “你干什么!?”以宁连忙抓住他。 “我需要可以绑的东西。” “我!!我有!!”她马上要将身上的针织衫外套给脱了下来,“这个可以吗?” “不用你的。”直接撕掉了自己的polo衫,然后抱着右腿的膝盖缓缓的抬了起来,然后将以宁之前掰的树枝靠着小腿贴好,用polo衫的布条捆紧绑死,他才松了一口气。 “你的脚……” “没事。”他笑了笑。 “没事你绑什么树枝!!?碎了?断了?”以宁才一说完,眼泪不争气的就哭了下来。 “……估计是骨折而已。问题不大。”他用手撑着鹅卵石地面,缓缓的想要站起来,以宁赶紧扶着他,将他的手臂搁在自己的肩上,帮着他站了起来。看着她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男人的唇边勾起了笑容,淡道:“走吧。” “……走哪里去?” “走到有人的地方去。”环视了眼前,两岸全部是山峦,周围一处人烟都没有,不知道他们到底被河水冲到什么地方,但是继续留在这里,会被困死,“沿着河边走。” “好。你先站一下,我把包背上。” 詹中尧点头,单脚站着,以宁动作麻利的将水塞进背包里然后背上。这里鸟不生蛋的,水也不能喝,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这个背包里自己带的那些吃食了。 再度扶着詹中尧,两个人慢慢的朝着河流的上游走去。 ************************************** 阴霾笼罩着大地,有靡靡的雨水落了下来。詹中尧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看到不远出的山崖下,有一个突兀的大岩石,大岩石下面,好像是个山洞。“朝那个石头走。” “可以吗?”现在余震不断,要是石头塌了的话,会被压死的。 “那是被侵蚀形成的石洞,和石头本来就是一体。”他喘着,“马上会下大暴雨,遇到泥石流就麻烦了。而且天色也暗了,我们不能再乱走。” 以宁点头,扶着他慢慢的朝那块巨大的足足有五层楼高的崖石走去,可是,那个石洞离地面差不多和她一样高,詹中尧脚受伤了,怎么上的去? “你先上去。”他说。 “不。”以宁摇头,“你想让我上去,你自己留下来,我告诉你不行。要就你先上,我再上,要就我们一起都留下来。” “穆以宁!!” “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詹中尧,不是只有你能照顾我!!”以宁把背包丢了上去,跟着就靠紧了石壁蹲下,“踩着我上去。” “穆以宁,我很重。” “我管你多重!詹中尧,你又不是没有压过我!!上去!!”她固执着。 他现在很想直接把她丢上去,脚受伤了,而且之前救她,再加上身体里异物,他现在几乎没有什么体力。 在对峙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能再耽误了,这个远离人烟的地方,说不定会有野兽什么的出没。 “你忍着点。”他一咬牙。 “嗯。” 让男人踩着她的肩膀,额头上冒汗,拼尽了所有的力量将他硬生生的拖起来,几乎要咬碎了牙齿,现在的詹中尧不比之前,他以前的动作很利落,现在有些迟钝和缓慢,顾不得骨折的腿,硬生生的爬了上去,而后,朝以宁伸了手:“上来。” 抓住他的手掌,被他用了所有的力气硬拉了上来。 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了,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他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道:“把脸转过去。” “又不是没有看过你。”她有些怒道。潜意识的看了石洞,惊讶的发现,在一角有堆积的木材,“詹中尧,有木头。” “拿过来。” 以宁马上就把干燥的木头抱了过来,“为什么会有木头?” “这里可能是猎人打猎暂住的地方。”他摸了摸裤包,该死,打火机没了,“你在好好看看,这里还有其他的东西没有。” 天色暗了下来,以宁看不太清楚,她努力的撑着眼皮,再这个大约有两米深五米宽的石洞里寻找着,手也在地上乱摸,直到她感觉自己摸到一个小小的方盒子,拿到靠外面一看,是火柴:“有火柴。” “再看看。”如果是猎人打猎落脚的地方,那么东西应该不少, “有个瓶子。” 她拿着火柴和玻璃瓶子过来,詹中尧拧开,闻了闻,面露喜色:“煤油。可以取暖了。” 之前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后来又遇到地震后的降雨,他们两个人都湿透了,地震后,跟着就会降温降雨,取暖、食物是目前的首要任务。 詹中尧很快就火堆烧了起来,暖暖的橙黄色火光在雨风中摇曳,却好像燃烧了希望一般。 这个石洞当真是个好地方,离地够高,不用担心野兽,而且深度也足够挡雨。两人靠着火堆取暖,以宁拉开了背包,将里面的食物拿了出来。 她准备的零食不多,大多是熟食,用食品袋包着,而且栓得很死,都没有河水流进去。 “带这么多东西?” “我听说海螺沟那里的东西很少,就自己多带了点。而且……”她最近容易晚上肚子饿。 “而且?” “而且,同事他们喜欢吃我做得菜。”以宁想想,还是不要告诉他,免得他担心,“有土豆,有豆腐皮,还有糯米糕,这个是……哦,我卖的烤鸭……” 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夸奖她的节约。别人是薯片什么的零食一包一包的带,她结果是各种吃饭的东西往包里塞。她就觉得出来旅游他会让他们喝西北风吗? 131:取暖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彻底暗下来的天空,连一时的光线都没有,石洞外就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原本浑身就湿透的两个人就算靠着火堆取暖效果也不大。以宁已经缩成一团,感到越来越冷,起初是四肢发抖,接着全身都颤抖不止,连牙齿都打起架来了。 “把衣服脱了。先烘干再说。”他还要稍微好点,起码他身上的衣服被撕了当成绑腿,固定骨折的地方,身上已经被火堆烤干了。就算现在他受伤了,但本身的体质还在,穆以宁就不行了,她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种苦。 “……我等……等,自己干……” “继续穿着湿衣服,你只会被冻死。”本来这次旅游带的衣服就不太多,而且都放在车里的行李箱里,就算身前被火堆烤暖,但是后背还是一阵阵的冷意贴着皮肤窜。 “脱了。”他道,“衣服会带走你的体温,只会让你更冷。再说,洞里干柴不多,一直烧下去熬不到天亮。而后半夜才是最冷的时候,先把衣服烘一下,等这堆烧完了,我要到后半夜才会再生火。” 以宁有些疑惑,是这样的吗?她不太懂这些东西,学校里没有教过她关于求生的方法,她现在完全就是愣的。 而詹中尧不同,他有十年的时间都在恶劣的环境下生存,如何求生,他比她更懂。现在尽管已经降温了,但是白天还很热,被雨水一浇热气会升腾上来,暂时温度还不太低,但是下雨的时间越长,原本日照的热气就会越少,再加上夜晚本来就没有日光可以照射,温度一旦降下去了,要上来就很难媲。 看出了她的犹豫,他蹙眉:“自己想想,夏天的时候,是不是天亮的那一段时间是温度最低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比起他前面的那些话,现实的例子一旦摆出来,以宁不得不承认,她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把针织衫外套还有里面的t恤都脱了,然后就是下面的牛仔裤,然后挂在石壁上的凸出处,方便火堆烘烤。 而文胸和内裤她是无论如何都脱不下去的。 原本靠着石壁的詹中尧动了动身体,让自己的后背对着洞口:“过来。” 火堆燃烧的地方是石洞里两壁的夹角靠外一点,之前以宁就一直蜷靠着横着的那断石壁,而詹中尧靠着竖着的那段,现在…… 以宁犹豫了,如果自己朝他走过去,就会陷入一个他的身体和石壁的包围圈。 “快点。”他有些怒了。 以宁只好收拾完之前的吃食,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朝着他走过去,他的腿骨折了,因此是伸着,在皮鞋的尽头是石壁,在他的腿边一侧也是石壁。 有些不耐烦的詹中尧伸手捉了她的手腕,直接将以宁拉进了自己的坏里,从她的身后紧紧的抱着她,然后开始用两掌戳着她的手臂:“有没有暖和一点?” “……嗯。”虽然还是冷,但是比之前那个位置要暖和多了。难怪电影里会有两个人落水了,然后靠在一起取暖的情节发生。 她坐在他的两腿间,被石壁和他的身体紧紧的包围着。在这个狭小的洞穴中的空间,好像连风都小了似的,不再是四面八方的吹来,而单单的从她一侧左臂出吹进来,要温暖好多。 “把腿缩起来。” “……嗯。”现下,她只有听詹中尧的话。 “记得,不准睡着了。” “嗯。” “詹中尧,你冷吗?” “我不冷。以前更冷的地方我都去过。” “真的?” “废话。” 实际上,詹中尧很冷,靠着石壁的时候还好,现在为了挡风,把后背贡献了出去,呼啸而来的雨风全部都吹在了他的背上,他的手臂上都起了一层起皮疙瘩,暗咬了牙关承受着。 火堆再暖,也暖不到他的背脊,上来之前他应该捡一些芭蕉叶的。 不由的将下颚放到她的肩头,强健的双臂抱紧了怀里的人儿,还好她个子不大,还好她就那么的刚刚适合被他的胸怀拥抱,不然的话,他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应付这个局面。 身后风雨下的更大,余震不断,黑暗的山涧除了流水声外,还有不断传来的山体滑坡的轰鸣。 被用来遮风的后背被寒风侵袭,比起身体面向外面,后背更加的脆弱,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是起了一层又一层。 看了看腕表,气温显示是17度,并不太冷,主要是风太大了而造成的寒冷,按这个情况下去,大概到后半夜气温会降到10度左右。再这样,就算是他也扛不住。虽然曾经不是没有在零下几十度的地方待过,但今时不同往日。 他有伤了。 在车里,他是拉着她强硬的炸开车窗游了出去,河水太过湍急,他根本游不到对岸,再加上以宁完全慌了,胡乱的拍动,好几次险些把他给拖进水里。而在路边的车辆翻落下河里有数量,还有不少的被落石击中,根本就没有人能帮他一把。要只有他一个人话,上岸是没问题的,可他还拖了一个她。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拖着以宁在河里飘。 水太深,加上滚落的落实树木什么的,都在水里成为了看不见的隐形杀手,再加上水深且急,还有小漩涡,他是一直撑着,直到看到那片鹅卵石浅滩,才拼尽了所有的体力,将她托上岸。 唯一的念头就是:“穆以宁,你得给我好、好、的去学游泳。” “困了就睡一下。我在。你可以睡一会儿。”见她脑袋点得跟鸡啄米似的,再加上感觉到她的体温已经有回暖了,只是靠着外围的那截手臂还很冷外,詹中尧觉得让她可以稍微的睡一下。 “……嗯,我睡了,等下……换你……” “好。”轻笑的吻了她头顶的润润的发丝。 靠在他的怀抱里,以宁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一次剧烈的轰鸣将她惊醒,惊恐极了。 “没事。滑坡罢了。” 以宁这才松了气,看到柴火的光渐渐的暗了下去,以宁说:“……快要熄了……” “嗯。后半夜的时候再点。天亮前才是难关。” 再看看手表,不知不觉已经半夜一点半了,他估摸了一下,在没有火堆以后,他要撑到四点恐怕很难。 这三个小时,他必须要想办法来转移自己的转移力,让自己能熬过三个小时。 以前曾经在雪地里呆过三天,都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冷过,更何况身体的免疫系统已经开始运作,他现在也有点沉重了眼皮。 必须要找点事情做,或者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才行。 男性原本抱在以宁胸前的手臂动了动,从文胸的开口探了进去,揉捏着她的柔软,她惊了:“你,你别乱来。” “火熄了,你以为我们还能靠什么维持体温?”埋首在她的颈窝,借着还微弱的火光能够由上而下的俯被粉色文胸包裹紧实的小巧,“刚好,我之前还没有看过你的奶|子。” 有些下流的话让以宁觉得羞耻,她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詹中尧,我已经结婚了!” 从身后抱着她,从上俯瞰她的柔软,这种感觉异常的刺激,他笑了笑道:“好歹我救了你,知恩图报,你懂。不然,我们都别想熬到明天早上。” 温度是不低,问题是风太大,太冷,让人体的感受度比实际的温度还要冷了几分。再加上他的后背挡着风口,风大的时候夹杂着细微的雨水湿了的他的宽背,再被冷风一吹,完全冷得让人受不了。 以宁咬了下唇,固执的摇头:“……不行的,詹中尧……你不要勉强我做不愿意的事……” 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的话,以后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侧了脸,舌头舔过她的颈线,带来一阵阵的颤栗:“听话,我不会做,只是想要看看你,提提神而已。” “詹中尧……我求你了……” “听话一点,嗯。我保证,就只是碰碰你。”就算俯瞰到她的饱满,让他很是冲动,问题现在,他也是有心无力,他必须要转移注意力才行,“还是,你想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我死了?” 顷刻,他感觉到她僵硬了身子。 “从水里把你捞起来,腿还骨折了,不过只是想要碰碰你,都不行?” 她紧了眉,他是救了她,也的确腿骨折了,可是…… “听话一点啊。嗯。就当是我救你的回报好了。”不在废话了,从身后抱着柔软的身体,他伸出舌头舔过她的颈项,咬着她敏|感的耳垂,而探进她右侧文胸的手掌,在黑眸的注视下,几乎是小孩子打开礼物般期待的心情,将那饱满给托了出来。 顿时觉得视线有些晕眩,呼吸随之轻颤起来。 大张的手掌,以虎口托着她小巧却又娇挺的胸部,缓缓的收紧,让那柔嫩在他掌下更加的饱满起来。 从她的肩头俯瞰,看不到全貌,也正是如此,格外的引人浮现连篇。 “不行!!”当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从他的身边逃开,“詹中尧,之前已经错过一次,我不能再错下去!” 冷风再度灌进来,以宁冻得打了个哆嗦,不由的抱着自己的手臂,好冷。再看像之前的位置,两面石壁的交界处,詹中尧背对着洞口,眼睫不由的颤了一下,好似明白过来了。 “混蛋……”咬痛了嘴唇,忍不住就潮湿眼眶,“詹中尧,你这个大混蛋……” 难怪她都感觉不到什么冷风,废话了,她靠在他怀里,他用他自己的身体给她挡了灌进来的风……这几个小时,他…… 立刻伸手扯了之前挂在石壁上让火堆烘干的衣服,好在针织衫已经半干了,她二话不说的就披到他的身上,当手指触摸到那冰得犹如冰块的脊背时,她再度感觉到一阵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酸疼。 好冰,好冰,真的好冰。几乎一点的温度都感觉到。就像是冬天自己不管鞋子穿得再暖,袜子穿得再厚,脚趾头也冷得像冰块一样…… 她拼命的用手隔着针织衫擦他的后背,风吹到她的身上,以宁冷得直打哆嗦。 “冷不冷?嗯?还冷不冷?” 因为骨折的关系,詹中尧现在站不起来,只是侧身抓了以宁的手,道:“行了,这点小风小寒不是大问题。” “你是猪啊!!!”从他的身后紧紧的抱着他,“你……你……要多冷……” 她光是现在这片刻的时间都冷得受不了,更何况他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几个小时……的确,就像他说的,不行。这样子她们两个可能都扛下去。但是,她不能再一错再错了。 下定了决定了,从身后紧紧的抱着他,给他不断的擦着身子的同时,以宁自己也稍微的暖和起来,虽然身后还是冷得不行。 “你不要命了!!”从她的动作就能猜测到她的想法,男人干脆的直接捉起她的说将她拉跌到自己的腿上。 以宁说:“我没事!!t恤也快烘干了!!我马上就穿上。詹中尧,你没有衣服,你扛不下去的!而且,火堆的话,我们少放点也行,你都冻了那么久了!你明不明白!!” “那把你自己给我就行了。”不由分说说的将文胸推高,直接的埋下了脑袋情难自禁的含住了她一侧的饱满,灵活的长舌由下往上的不断顶弄着由于寒冷而硬气的蓓蕾。 “不行!!詹中尧!!”她抓着他的短发使劲的想要将他拉开,该死的,他却反而不满的用牙齿开始细细的磨砺着她敏感的地|带,“不行……詹中尧!!这样不是办法……你放开我……” 为了防止她被凸凹不平的石壁硌疼,他一手环过她的肩胛骨,然后死死的按着她的肩膀,一手虎口拖着另一边的饱满肆意的蹂|躏。 “詹中尧!!真的不行!!”虚脱的摇晃着脑袋,“你要……要的话,我们平安了再说,现在不行……” “少哄我了。”忽然手掌加力,她疼得咬了下唇,“我现在就要,给我不给我?” “詹中尧……真的不行……我们还要出去,要保存体力……而且,而且……很容易感冒你知不知道?……回去,回去了我真的……”她急了,她就是白痴也知道,绝对不可能靠那事来给彼此取暖,虽然的确做的时候会大汗淋漓,可是,同样的,在完事后大家都会很累,那样在这种天气肯定容易出事。 “你给我听清楚。”他有些怒了,抓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的胯间,以宁怔了,他道:“我不是傻子,什么情况能做,什么情况不能做,我会不知道?” “那……那你是……”她打着哆嗦。 “分散注意力。”还有,我很想你。这是最后这一句,他没有说出来。 她好犹豫,真的好犹豫,虽然他的话的意思是如此,而且,的确是前戏的话,能够让人觉得很热,可是……“真的,只是……前|戏?” “算了。”他离开了以宁的胸口,经过刚才那一闹,他所有的心情都没有了,看来只有硬扛了。 坐在他两腿上,以宁眨了眨眼睛,把还披在他身上自己的针织衫袖子打了个结,免得掉落下来,无意间碰触到他的手臂,那一层层的鸡皮疙瘩都在说明他很冷。 也是,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又被雨淋,再为她挡风…… 埋底了脑袋,艰难的咬牙:“……试试。” “嗯?”他没听清楚。 “试试吧……”比起她来说,詹中尧现在恐怕更难受,那后背跟冰块似的……她自己是没关系,可是她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试试……” 132:今天我是你的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试试……”她说的好艰难。衣服不够,而且,火堆要等着后半夜才能继续点,不然到天亮最冷的时候,他们两个搞不好都会冻死在山洞里。 是真心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她还好,之前他一直抱着她,给她挡风,用身体给她保持体温,而詹中尧就不行了,他一直背对着风口…丫… 所以,只能“试试”。尽快的度过这等下火堆熄灭的几个小时。 ******************************** “给我捞!!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直升机了,给我派出去顺着河搜!!我马上就过来!!”得知地震和旅游巴士落水的消息,关文涛一个脑袋两个大,开什么玩笑,S省几百年没有闹过大地震了,这么一下就来个8级的媲! 震波之强连T市都能感觉到。詹中尧若是一个人,关文涛压根就不担心,他什么事没经历过,火里来雪里去,战火纷飞的地方还能安然自若,平安回来。问题是,现在有一个拖油瓶的穆以宁。像那种根本没经历过战火和灾难,出生在和平年代的小白痴,所谓的求生技能就是鸭蛋! 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完全就是废物!! 打詹中尧和穆以宁的手机都提示无法接通,不用想了,手机铁定报废了。 何露也匆匆忙忙的赶来,看到关文涛在咆哮:“我管能不能进去,不能进去也要给我进去!给我拿卫星拍!!” “怎么样!?” “能怎么样?下落不明,我马上要过去。”关文涛拿起放在皮椅上的外套匆忙就走进电梯间,何露跟上去,关文涛按了顶层,到底以后,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两个人坐了进去,呼啸的升空。 “以宁,你千万不要有事!” “穆以宁就是个废物!!要是老大有什么事,我宰了穆以宁!!”现在关文涛是满肚子的火不打一处来,他对穆以宁的感情仅止于姐姐的关系,而对詹中尧的感情那是真正的家人之情,穆以宁对关文涛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你是什么话!!”何露急了,“地震是以宁造成的吗?现在是希望他们两个都没事……” “何露我把话放在这里了,要是这次老大和穆以宁都没事,你就让她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第一次猩红了双眼,第一次对何露咆哮,何露惊讶极了,这个人是她的丈夫,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 再度以背靠背的姿势被男人抱在怀里,以宁说:“你别再为我挡风了……” 男人姿势如同之前一样从她的肩头探俯着那一对小巧的饱满,两手的虎口推挤着,看着柔软在他掌里变了形,忽然,他在下缘微微得抖动起来,一连串的乳|波涟漪,让人口干舌燥。以宁觉得好难看的转脸看着石壁,只听见耳边有男性的嗓音:“嗯,感觉这么样?” “……还,还好。”不是还好,被这样的玩弄,这还是第一次,以前他虽然会做前|戏,但是针对的都是……她一直以为她的胸部小,只有B,所以他不感兴趣。 “以前该好好弄弄你奶|子。”比起坦诚的将她的饱满暴露在他的眼前,现在这种情况,没来由的让那个他觉得更加的刺|激,连呼吸都重了几分,“下一次,让我好好玩。嗯?” 她都要羞死了。 并非是因为情动而自然发生的行为,只是单纯的为了取暖。她现在的脑海里理智更多于感情的因素。 眼瞳微微的看向自己的胸口,看着那对因为他的抖动而弹跳欺负的浑圆,顿时觉得太羞涩了。怎么,就让他这样做了呢? 见她没有回答,心生不满的故意用指甲滑过她那一圈粉晕,几乎是本能的,她敏感的一缩肩头,轻吟了一声出来。 “嗯?” “……”被他肆意揉弄,或轻或重,还有被他抖动时那份感觉,都让以宁觉得前所未有的不好意思,呼吸微重,她屏紧了,只是闷着感觉到男人的唇舌吻过自己的颈项,咬着那单薄的皮肉,一阵阵颤栗的感觉尽管让她手臂起了鸡皮疙瘩,但是身体里去开始热了起来,甚至连后背都有了薄汗。 “别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啊。” 她哼了一声,抿紧嘴唇,如果光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自己不给他回应的话……她轻轻颔首:“嗯。……你……你今天,随便怎么样弄我都可以……詹、詹中尧,我让你玩……” 比起之前的沉默以及戏耍她柔软的手感,她现在的话才是真正的让他全身都热了起来。 所谓的人,在光洁亮丽的表面下,谁不是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一直回避的性|教育,那对男女又没有互相玩耍过彼此的身体。 忽然扳过她背靠着自己胸口的身体,将她拉侧了身体,那一对饱满,现在像是一对白鸽一般的诱惑着他。 完美的半球型,白嫩的跟雪似的,鼓鼓胀胀的,顶端两颗粉红色的小果子,正挺立在他的眼前。 被侧了身体,男人可以活动的空间大了,他的唇再次延着以宁的下颚一路吻到颈项,再到纤细的锁骨,当他含住那挺立的粉色时,伸出舌头勾画着那娇美的一圈粉樱,而双手也一刻不停的揉弄起来。 “嗯啊……”她不由的叫了出来。 男人的喉结淡淡的缩动,他今天是不会和她做,也不会把她带到高|潮,他们只需要点到即止的欢|愉即可,太深太重的让彼此都陷入情|爱的狂流,恐怕且不说明天有没有力气能够起来,但是如果伤风感冒了都会变成大麻烦。 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在这个晚上让彼此都着凉感冒。这里的位置不清楚,要走多少公里才能见到人也不清楚,所以,他的目的只是在火焰熄了以后,让自己和她能够这种动情的感情来产生热量。 好在她包里有食物,只要不着凉不感冒,他们明天就还有希望。 柔软的圆润在指掌间细细的把玩,左捏右扭,楸上拉下,当看到那坚|挺从指缝出露出来,再度低头深深的张唇含吮了她娇嫩的圆珠…… “啊……好舒服……詹中尧,你……你可以再用力一点咬我……都没关系……”她抱着胸口的男性脑袋,将他更深的按向自己,而自己挺着胸,将自己更深的送给他。 他和自己不一样,现在他是主动,而自己是被动。他身体冷得那么厉害,顾不得羞涩,想起他每次和自己做的时候都会用一些下|流的话,以宁也鼓起勇气对他说了出口:“……我、我喜欢,你喜欢你这样……” 她很少放开,很多时候都是羞涩的,这一次能这么大胆,简直就像当时她对他说:“我要看着你进入我。”一样。 的确,他和她不同,他要承受着身后的冷风,不管彻底让自己失控,将自己埋进她的身体里,为今之计,她现在说出口的话,让他能够烧起来,又不至于失控。 “你喜欢,我怎么对你?嗯?”咬着,抚着,在她的腰肢徘徊。 以宁不知道他现在是真的想要彼此都能热起来,分散寒冷的注意,还是只为她着想,所以,她能做的,她一定会努力去做。 “喜欢你摸哦……喜欢你玩我、我……我胸……不……奶|子……你……随便……多弄弄我……啊……怎么都行……” 以宁心想,或许詹中尧两者都有,他从车里救了她,如果不是她这个负担的话,以曾经詹中尧对关文涛的利落伸手,他自己一个人绝对可以逃出升天。她,是他的负担! 手指从底|裤抚了进去,她在收紧,但是还没有湿。 他的目的只是让她轻微的舒服一次就行了,不需要高|潮,只需要稍微的发泄一次就行了。 “啊……你再……再摸我……”双手抚到他的后背,用力的摩擦似的抚着,她能听到他在他胸口的重喘,显然,比起之前他单纯只是玩|弄他,他现在也有点兴奋了,“……我……我想你摸我……我的……小|穴……詹中尧……今天她是……是你的……” “穆以宁,你真……***。”他的呼吸更重了。连下身都微微的有了反应。 “是……我是,詹中……中尧……我就想对你……发|***……好不好?嗯?” “我喜欢你现在的搔|劲。”几乎要将她的胸|部捏爆的力量,以宁叫了一声,甚至连下身都动了起来,磨蹭着他的手指。 从她的胸口起来,以宁潋滟的水光眼瞳直直的盯着他,下一秒,忽然用力的将他一推,两腿改变了姿势,刮在他的身前,跟着,毫不犹豫的吻上了他的嘴唇, 133:把他背出来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正如詹中尧所说的那般,果然四点一过,温度陡然比之前降了很多度。雨势也加大了不少,之前还是窸窸窣窣,而现在已经是哗啦啦的。 詹中尧这才把火堆又升了起来,连干柴也比之前放的要更多一点,火势也更亮了,他让以宁把衣服裤子穿上,以宁摸了摸,除了上缘还有点湿以外,的确已经在之前的那堆火给烘干了不少。她把詹中尧扶了起来,把他的裤子也给穿上了,总算是,比之前浑身湿透的感觉好得多。尽管暖暖的热气里还不是的夹杂着更冷的风吹过来丫。 以宁穿着t恤,然后挪了位置,让自己靠在詹中尧身后,像之前他从身后抱着她一样,这一次以宁从身后抱着他,换她来给他挡风。 “你……” “你不准说话。”她将针织衫盖在詹中尧身上,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目光坚定,“睡觉!媲” “我很好。你过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身前。 “不准给我顶嘴!!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詹中尧,不是只有你能照顾我,我也可以照顾你!!”她有些生气道,“你不能老为我着想,结果就坑你自己,听我的话,闭上眼睛睡觉!!” 她现在精神好多了,第一是之前又睡过几个小时,第二是和他互相调戏后,精神已经恢复了。也许男人和女人的身体结构真的不同,女人不一定是非要到高|潮,才能全身燥热,哪怕是轻轻的碰触,都会让体温升起来,然而男人不同,不动情则已,一动情的话,他那里就会硬起来……所以…… 唉。 想到之前,她将他推到在地上,激烈的热吻,吻过他的身体的每一寸,然后甚至用胸部去蹭他的胸……还有,那些淫|言浪|语,真的是不堪回首。她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啊!! 不过,他的确好一点了,身体没之前那么冰了,可是出汗以后,她必须要为他保暖。平日里他有个小伤小痛,她会担心,但是还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担惊受怕的。 “管家婆。” “管家婆就管家婆。”她瞪了他一眼,伸了手盖着他的眼睛,“给我睡觉。” “以宁。” “我让你别说话了,睡觉你听不懂是吧?” “如果,还要你保护我,我算不上男人。” 柔软的手掌贴了贴他的脸庞,轻轻的说:“你啊,不必对我逞强,也不用要撑,痛就说痛,难过就说难过,想哭的时候就哭,就像……我会对你任性、撒娇、会让你生气、会需要你照顾一样,你也可以这样对我。如果只是单方面的依赖……”是无法建立爱情的,“偶尔,我也想你依赖我……” 因为,我愿意为你成为所有的女性角色,你的女人,你的妈妈,你的女儿,所有女性的角色,我都愿意,作为你的妈妈保护你,作为了你的女人爱你,作为你的女儿需要你的疼爱……所有的角色,我都愿意。 “如果,当时,我回答你真爱无罪的话,是不是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睡吧。” “在你结婚的那天,我买了戒指。” “……嗯。” “大概永远都……” “……”她抿唇笑了笑,眼泪潮湿了小脸,“詹中尧,如果八年以后,你还愿意送我戒指……我一定收下。” 腿上的男人已经沉沉的睡去,以宁垂眸看着他的睡颜,便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她仰起头,看着头顶的石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詹中尧,你觉得我这辈子除了你爱你,我还能爱谁? **************************************** 黄黄红红的雨披穿在身上,关文涛领着十来个人,都拿着铁锹和铲子,还有牵了狼狗蹒跚在无路可走的泥泞山路上。何露也勉强的跟着队伍,几乎是无路可走,关文涛执意要沿着河边走。 他们已经找了半天了,到失事地点的时候,捞起的人里面没有见到詹中尧和穆以宁,关文涛猜测可能是被河水冲走了。 能冲到多远,这个没有办法肯定,关文涛执意要沿着河往下游找。 按他的话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何露已经不行了,在没有路的泥泞里走了半天,她完全已经提不起气来了:“我……我不行了……我要休息……休息一下了……” “你们,看着她,我们继续往前走。” “你们也要……休息啊……” “休息?人命重要还是休息重要?”关文涛的眼睛都红了,“你们简直是!!累赘!!” “关文涛!!!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累赘!!我也是为大家好,大家走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吃!!人是铁饭是钢,你懂不懂!?不要人没有找到,你们自己就垮了!!” “麻烦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说要休息的时候,可能就有人命正在死去!!”关文涛沙哑的吼道,“早就叫你不要跟来,跟来做什么?你除了拖累你还能做什么!?这种时候你就该滚回去呆着不要来妨碍我们!!” “你!!!”何露第一次觉得委屈,她是好心,她也是关心,她还错了!!“你不可理喻!!” “我们走!!”懒得再理何露,留下一个人看着她,其他人继续蹒跚前进。 忽然,有人喊道:“关哥,前面好像有人!!” 何露立刻从石头上跳起来,关文涛等人顺着那人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好像扛着什么的驼背身影走的异常艰难,行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而才行了没有几步,便扑到在地上,久久的挣扎,难以爬起来,就在泥地上挪动着自己。 “走,过去帮忙!!”关文涛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跟来的一票人也用跑的方式,深一脚浅一脚的奔过去,何露也跌跌撞撞的朝那边过去。 在那蠕动处,只见到一个魁梧的男性背脊穿着米黄色的针织衫,而在男人的身下,还有两条夹杂了鲜血和污泥的手朝着泥地里扣了进去,努力的想要向前爬。 他们一过去,马上把人给扶了起来,关文涛顿时吓了一跳,“老大……” 只见已经完全昏迷的詹中尧被人用牛仔裤捆在身上,而那个背着詹中尧的瘦小身影已经完全被泥土覆盖了全身,一双阴翳的双瞳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地方,牙齿咬得死紧,摇摇晃晃的,好像要站起来。 “穆以宁!!” 关文涛喊了一声,好像她没有听到似的,只是从破了皮肉的嘴唇下呢喃着:“背、背你出去……我……背你……” “马上解开他们!!”关文涛一声令下,手下的人立刻手忙脚乱的解着穆以宁身上牛仔裤困成的死结,这下,两个人才分开了。 身上的重量忽然减轻,穆以宁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的看向身边团团围住的人,忽然抓住关文涛的手,哭喊道:“救救他!!!我求你!!救救他!!他……他在吐血……一直,一直都在吐……好多……好多东西……然后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会没事的没事的。”关文涛使了个眼色,让手下的人赶紧把詹中尧抬到一边做紧急治疗。这个时候何露过来了,对何露说:“你照顾她。” “好。”何露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却在看到她两条打着颤的腿的时候,一声尖叫,“以宁……”泪水,不能控制的唰唰直流。 好惨。 听到何露的尖叫,关文涛本能的回头,顿时,也吃了一惊。 吃惊的不是她的腿上什么都没有穿,也不是全部左小腿处一块被割得掉下来半悬着的皮,而是挂在她双腿间,一条从她身体里掉下来的红色的血线,在尽头连着一个肉球。 “过来人!!过来一个人!!检查她,看她有没有什么事!!”关文涛吼道,跟着过去扶着摇摇欲坠的穆以宁,“快点!!!” ************************************** 她是把他背出来的。 一个体重才90多斤,还有着小孩的女人背着一个体重接近她两倍的男人,一步一摔,一步一跌的硬生生的又爬又背的把詹中尧给背到关文涛面前。 为了捆住比她重的詹中尧,所以她才会把裤子脱下来当绳子用,因为那是唯一能用的长的东西。 整个人就像是泥里爬出来一样,全身都是黄泥。 黄泥夹杂着鲜血。 “小孩,没有办法了。”经过了急救处理后,跟过来的医生说,“已经脱出来了。应该是摔倒的原因造成。” “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其他的都是外伤,虽然严重,但不会致命。而詹总的伤,必须要马上送医院进行开刀。” “老大,很严重?” “他的身体里有大量的异物,大概是在落水以后喝进去的。人一旦落水,本能就会张口,在那种情况下,估计吃下去了很多不能吃的东西现在,已经开始大出血了,就算在输血,恐怕……,而且,詹总身上有多处的骨折,尤其是几处的肋骨骨折,都在致命点,必须要马上进行手术……” “我马上安排直升机过来。”关文涛说话间,就去打电话,现在不可能原路返回,时间也赶不及了。 何露抓着医生的手:“那以宁呢?她……孩子掉了出来……” “她没有出现失血的情况,尽管孩子脱了出来,但是内脏并没有受到损害。相比,詹总的内伤来说她要轻得多。她现在主要是耗尽了体力,毕竟,连我都无法想象,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将比她还重的男人给背出来。” “那她以后还会有小孩吗?” “问题不大。不过还是要做清|宫的处理。总之,他们两人我必要的急救措施都做了。” “嗯。”何露点头,“我可以去看看以宁吗?” “可以。” 何露这才朝着临时搭建的帐篷走去,掀开进去,穆以宁吊着盐水,脸色苍白,上嘴唇的有一块肉直接没了,被稍微清理的脸上,全部都是挂伤、擦伤。 如果他们在晚一会儿才到……光是到这里,他们就走了快要半天的时间,穆以宁要把詹中尧背出去的话……她简直无法想象,穆以宁到底是怎么把詹中尧给背到这里来的? 微微撩开毯子的一脚,腿上已经包扎了绷带,但是她始终都无法忘记,当她把穆以宁扶起来的那一幕:全身都是污泥,污泥中有着红色的血液……她如果没有用裤子绑着詹中尧的话,或许她不会受伤,或许她的小孩不会再一次没了,或许……她只要丢下詹中尧,她自己……明明,她自己可以走出来的啊!! 忽然间,何露听到一声嘤咛。 “以宁!?”忙把耳朵凑了过去,“你要什么?” “……背……”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上皱起了痛苦的表情,她好像在噩梦中一般摇动着脑袋,“……背……我,背你……背你……要,要把你……背出去……” 何露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背出来了,以宁,你把他背出来。背出来了,真的,没事了,没事了。” 好像听到了何露的话,她渐渐放松了,再度又睡了过去。 何露不由的悲从心起,要怎么背?穆以宁,要怎么背?你才能把一个体重相当于你两倍的男人给背出来?又要……多固执,多执着的心,才能想着把他背出来? 帐篷被打开了,关文涛钻了进来:“我和老大先坐直升机走,你和穆以宁等下……” 何露猛地扑抱着关文涛:“你骂我骂得对!!骂得对!!在我想休息的时候,在我觉得累的时候,我却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还有人不要命的只是想要救自己喜欢的人……她怎么背他走过来的?她的小孩掉出来了……她全身都是口子,连皮都掉下来了……明明,还没有累得不能走了……我还可以走的……我却觉得累了,我想要休息了……关文涛,我……我果然是累赘!!” 她抽泣的哭喊着。 关文涛愣了一下,用力的抱着何露:“没事就好。老大那边很严重,必须要马上手术。你和穆以宁先在这里等一下。我会派人过来接你们。这是个开阔地,不会有意外。” “嗯。你先忙你的。” 关文涛点头,这才走了出去。安排着他走以后的事情。 ************************************ “啊!!!!”一声尖叫吓醒了守在以宁身边的何露,她慌忙抬眼,就看到穆以宁惊慌的看着周围:“詹、詹中尧呢!!詹中尧!!詹中尧!!!” “以宁!!是我,我是何露!!!”她抓着她。 “何露?”看清楚来人,以宁拼命的想要抓紧她的手,“詹中尧呢?他人呢?他有没有事?他怎么样了?他……他早上……早上……就又、又吐了起来……我看到,像线一样的东西从嘴里吐出来,他……他好难受的,硬生生的把那东西用手拉出来……比之前他吐的还要多……还有树叶……还有……还有小石头……还有血……都是黑色的血……” “他没事了。关文涛让直升机来,已经送他到医院做手术了……” “手术!?”她恐慌的瞪大眼睛,“很严重是不是?是不是很严重?啊啊啊啊呜!!”忽然抓着自己的头发,猛地的揪扯,“是我!!都是我!!他……他的脚骨折……他……他……还为我挡风,像个没事人一样……如果……呜呜呜……如果我早点发现,我早一点发现,他就不会吐血了!!是我!!是我的错!!我的错!!” 太痛苦了,无法忍耐了,坐起来的穆以宁,像疯了一样,拼命的用头撞着帐篷的地面。 “以宁!!”何露死死的抱着她,“你不能撞了!!他真的没事!!真的!!” “不可能没事的!!不可能!!”她害怕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是为了救我,不是为了救我!!他根本就不会有事!!不是为了我,他不会自己吹了一夜的风!!!我……我没事……他……他要是死了,我就和他一起去!!我就和他一起去!!” “以宁,真的没事,他只是轻微的内脏受伤——” “把我的给他!!”以宁恳求的抓着何露,“把我的给他!我的手也好,我的脚也好,我的心也好,我身体里的什么都好,我的都给他!!他可以用我的!!他可以用我的!!不需要去配型!!直接用我的就可以了!!……快点,给关文涛电话,问他要什么?我的,我的都可以,真的。我的取下来马上就可以用在他的身上!!你快点打电话!!打电话呀!!” 何露没办法,直接给了已经疯狂的以宁一个巴掌,在清脆的声音后,她怔怔的瞪大了眼睛,好半响,眼瞳无法移动半分。 何露这才抱着她:“以宁,你已经尽力了。你把他背出来了,你知道吗?是你把他背到我们面前的。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他那么重,你是怎么被他背出来的……” “我……我……不知道……”她呆呆的,“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吗?”何露泪如雨下,“你自己的腿上,一块皮都快没了,骨头都可以看见了,你知道吗?……连……连,你的小孩……小孩都掉出来了……以宁,你知道吗?” “小、小孩?”木楞的转了脸,疑惑极了,“我?小孩?” “嗯嗯嗯。”何露不停的点头,“你的小孩,大概只有拳头那么大……掉了出来……你都不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茫然的眼瞳里闪了闪,泪水就像决堤的流下。 自从晚上她爱吃东西,她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工作太忙还没有来得及去查…… “可,这样,以宁,你也把他背了出来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你都感觉不到痛吗?” “……我……不知道……”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只是想要把她背到有人的地方,然后,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她都不知道…… “他就算救了你,就算他为你挡风……以宁,你为他做的,已经够了……你知道吗?已经够了……” “我……”在震惊中,还无法回过神的以宁,有些轻喘的说,“我看过一本书……书里有一个太太,她和丈夫登山掉下悬崖,为了救丈夫,她抓着悬崖的树干,用牙齿咬着挂在丈夫身上的绳子……直到救援队到来……” “嗯……所以呢?” “……我,我想,我……我也可以做到……我也可以把他背出来……只要我相信,我就能做到……” “你做到了。以宁。”何露哭的不成人行,“你做到了,你把他背出来了。他对你……对你再好,以宁,现在你为他做的,一点都不比他对你做的少……” 134:所谓的毒枭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这段时间,关文涛觉得自己的脑袋真的要爆炸了。 老大手术后还在休息,跟着就是龙城被炸的后续问题。 这天,缅甸的W邦总书|记来到了T市。龙城所在的位置就缅甸的W帮。有跟着关文涛过来的小弟问身边的大哥:“金三角的的话,应该是军|政府过来,为什么是W邦?” “白痴!!所谓的金三角虽然指得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边境地区的一个三角形地带,实际上位于金三角腹地的W邦才是真正的金三角所在地,也是大金三角最具影响力的区域。W邦的毒品产量曾经占金三角总产量的85%。龙城就在W邦。媲” “W邦话说是干什么的啊大哥?” “W邦表面上是缅甸下的一个特区,实际上是典型的地方武装政权。不仅有自己的政府,而且还有自己的军队。懂了?对了,等下记得喊包总,要是喊什么大哥,你就死定了。” “为什么?” “在W邦只能有两个人后面带‘总’,一个是这位W邦的总书记和总司令,另一个就是我们老大,你别叫错了,不然,呵呵…… “还有现在W邦现在已经禁毒了,最好要是有人问你,你都闭嘴。” “问我?我又不会缅语。” “……他们说的是汉语。你是没去过,W邦和中|国就没什么区别,看上去就是中国的一个县城,说汉语,用人|民币,连电话和手机号码都是中|国的。” 小弟听得一愣的,尼玛啊,一个金三角还真复杂。 关文涛和W邦总书记包总谈笑风生,自然一开始都是场面话,龙城靠着W邦这么多年,包总辛苦了啊。 “我们这个小小的民族,不懂文化,也不懂科学,整天就和土地打交道,种点大烟过生活,越种越穷,这个民族还怎么发展?但他们是为了生存!完全是为了肚子问题。”年约五十,皮肤黝黑,穿着十分朴素,就跟土农民没什么区别,要说唯一值钱就是手上的劳力士金表,“虽然已经禁种罂粟了,不过要把W邦从毒品金三角,变成旅游金三角,经济金三角,小关,还要靠詹总多帮我们啊。” “包总,那是当然的,龙城的人始终承你这十多年的照顾之恩。” “小关,W邦开放旅游后,我保证来旅游的人人身安全!!在W邦,只要我还在,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没有到过龙城的小弟,看到这个一副八十年代土农民打扮的包总肃然起敬,太坑爹了,要不要这么有气势? “自然。对了,之前南迁的事,现在还有什么我们可以做的吗?” “没有,詹总的那笔钱到了,南迁基本完成,不然……”包总叹气,“烟农南迁的费用平均是每人2018元人民币。这对于W邦政府来说,是一笔巨款。10多万儿童只有25000千人在受教育,政府没有钱资助,家庭无力供养.卫生、交通也面临同样困难。国际上也只会说我是大毒|枭,说南迁是为了向泰国倾销冰|毒,我们要是会做冰|毒,还会连牙签都要靠进口吗?南迁是为了种粮啊。既然我说了禁毒禁种,那就肯定说到做到。” “对了,关于龙城的事包总有什么消息吗?” “我来就是要说这事。这件事在W邦上我已经让新闻进行报道。有群众来说,是从旁边过来的。前端时间不是旁边那混蛋和政府军打仗吗?当时一批难民逃到了云|南,还有一批逃了W邦,炸龙城的人就混在这批W邦的难民里面。” 包总的旁边是指得另一个缅甸地方政权,和包总所领导的W邦一样拥有独立的自治权,只是对方想要让缅甸政府承认独立,而W邦从来没有想过独立,再加上W邦的军队素质是最高的,因此才能和缅甸军政府抗衡。 “现在呢?” “现在那批人还在W邦,我的人守着边界,他们还没有过去。躲进山里了。不过,如果旁边的和军政府和解或者签订停战协定的话,我怕到时候又混进难民里了……你们要尽快过去了。” “我明白了。我们会尽快安排人过去。另外,包总,这件事W邦的军队就不要帮我们了。毕竟是我们的私事,而且缅甸军政|府对你们还是虎视眈眈。” “这点我懂。” “那,包总,我就先忙去了,你在T市这边尽管玩,向导、旅游车、住宿什么我都安排好了,难得过来,好好放松放松。” 包总十分和蔼的摇头:“我明天就要回去。毕竟,哪里是家啊。” 小弟跟着大哥:“这个……真看不出来是大毒|枭啊,简直就是一个乡下农民……” “你想死了啊。这个包总可是领导W邦打了三十几年仗的人。看外表,哼?瞎眼了。” “哦。”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啊,大哥,什么笑话?” “悍马知道吧?你知道包总的悍马做什么用的吗?拉猪拉石头。当初,包总买了悍马,先用抢射挡风玻璃,没破。再扔了两个手榴弹到车底去,一看,车还是完好无损的,然后,包总就放心的用它拉猪拉石头了。虽然在外人看到包总是个大毒枭,是个军阀。对缅甸来说,他是迟早都会被清理的地方政权,但是在W邦四十万老百姓眼里,对包总,是革|命领|袖那样的敬畏之情。在W邦,任何人都不能对包总不敬。因为,他是真心实意的为W邦老百姓着想。” “……” “所以,不要人云亦云,重点要自己去看。不然,他为什么放弃毒品,开始建设经济和旅游了呢?做毒枭的话,他不更有钱?会像现在这样,还要靠詹总支援,想办法拉关系?” 小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其实,当毒枭的,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最想禁毒的也是他们,他们比任何人都恨毒品。你是没有见过,曾经有一个80多岁的老毒枭望着流离失所,跌跌撞撞找过来的老百姓的表情……。那时候他已经禁毒了,结果还是被军政府安上毒品的名义击溃逃亡后,自己地区的老百姓过得是什么日子,到最后老百姓们都一个个背井离乡找到毒枭藏在山里的残余部队寻求庇护。其实,都知道做毒枭不对,可在那些战乱的地方,如果一开始不做毒枭积累资金,不发展自己的军事力量……到最后自己死不要紧,而是那些老百姓也得跟着自己死……。所以,你才看到包总,刚才说要做旅游金三角、经济金三角的原因。累积了原始资本以后,都想领着自己的老百姓过小日子而已。其实,他们比任何人都恨毒品。” “……是这样的吗?” “金三角的那边很复杂。就像包总他们所在缅甸……。缅|甸光是官方承认的少数民族就有135个,可是这135个少数民族……。你该看看史泰龙的《第四滴血》就知道了,那些少数民族遭受到缅|族的屠杀、***、掠夺等等,他们是不得已才必须要有自己的军事武装。……你无法想象,在那样国家生活的人民,是多么的苦难。所以才会有毒枭的存在。不然,谁去保护这些少数民族的普通老百姓。可,就算毒枭不做毒枭了,他们禁毒禁种了,结果灭亡的日子却开始靠近了。” “……”小弟沉默了。 “詹总会做军火,也是因为那个老毒枭的事。他是第一个提出禁毒禁种的人,可是二十多年后,当他的地区发展起来,政府军第一个清理的也是他。你是真心没有见过,在山林里,那些逃难过来的小孩子的眼神,也没有见到过原来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小城在一夕之间千疮百孔的样子。你也没见到过,男人不敢出门,女人不敢呆在家里,就算用东西抵了门,结果被一阵机枪扫射的惨状;你更没见过三百四十多个人在投降以后,依然被毫不手软的集体枪杀……如果老毒枭的军备能够再好一点,大半辈子的作战经验,怎么可能……老毒枭的所在那个少数民族不会被赶离了自己住了几百年的地方,也不会被人强迫从零开始学习其他的语言,让他们忘记自己的语言……而自己民族在脱离毒品二十多年后的辛苦建立起来的建设,一夕之间全部易主。有的留下来的人……竟然又开始做起了毒品的生意……‘‘老乖’如果在的话,就不会这样了。’这是我们在当年听到最多的话。” “老乖?” “嗯。他们都叫那些毒枭叫老乖。”大哥苦笑,“我们家的老乖乖。真正的大毒枭,早就不做毒品,至少在他们管辖的地区,已经不做了。现在做的都是一些被称为大毒枭的小家伙。像包总那样的人,看起来像毒枭吗?这些‘老乖’,这些拥有大地盘、几十万人口的‘老乖’都不做了。他们开始种粮、种橡胶、发展旅游等等。但是世人却还以为他们依然是极恶的人,他们依然被列为美国的通|缉犯。可,比起罂粟来说,现在让人更痛恨的应该是相对更廉价的‘冰|毒’。” “可是他们还是犯了错不是吗?” “大烟是谁带来的?是英国带过来的。就像现在的‘冰毒’是谁搞出来的?也是老美搞出来的。要是追根溯源的话,你觉得真正的毒枭该是谁?又是谁逼着他们不得不去种大烟?” ****************************************** 詹中尧醒过来的时候,关文涛在他旁边:“包总来了。说人是混在难民里过来的。当时的难民太多,包总来不及一个个的检查。” “在山里躲着?” “对。事发后包总就派人守着边界,过去的人全部都要查。现在还没有那批人过去的动静,包总说在山里。” “告诉包总,他的军队就不用出面了。” “我已经知会包总了,包总没意见。” “W邦的边界上全部都埋了地雷,其他毒枭呢?他们做好准备了吗?” “我都通知了。不过不仅W邦的边界有地雷,他们自己的地盘也有,因此,只能守在外面,不过如果地雷炸了,他们会立刻通知我们。” “抓活的。” “我明白。” 关文涛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躺在病床上的詹中尧微微的蹙着眉头,道了一声:“她,怎么样了?我听说,是她把我背出来的?” “问题不大。只是有外伤。”关文涛避重就轻。 他颔首:“去吧。记得,我要活的。” “对了。”关文涛道,“包总……我们要不要给他新的武器?政府军已经端了两个邦,现在W邦也在对峙中。如果没有新的武器的话,包总可能……虽然包总没有提出来,不过,龙城好歹也在包总的地盘里。” “不了。”詹中尧摇头,“如果包总他们愿意的话,我可以安排好他们未来的方向。” “老大?那是他们的家啊!!!” “我知道。如果大种族狭义的民族主义不除去,作为小民族的他们拥有都需要武装来保护自己。就算现在不是军政府,但几十年军政府根深蒂固的影响你以为会拔出?不过是脱掉军装而已。像包总他们所诉求的联邦制高度自治是不可能被接受的。只能看未来的总统,能否用所谓的民|主来解决这个问题了。只希望这位未来的总台不要是西方的傀儡被利用才好。”詹中尧淡道,“不过好歹是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最近各国也跑的勤快,连西方的主流媒体都在批判她看来,也许是个能真正的站在国家和民族考虑的人。不过,国内反她的声音也不小呢。能不能当上总统,等着看吧。” “……要拿捏好这个,恐怕不容易啊。毕竟这位未来总统的光环都西方给的。” “这个就是地缘政治,不是这么容易的。国家是地球的一员,牵涉的就是国际大国的利益。小国永远都是棋子和代理人。再加上这位未来总统是个女人,被软禁了二十多年,能不能适应现在这个社会,也是未知数。更何况,不是所有的事都靠投票就能解决的。只希望听到任何消息的时候,多想想,多查查,不要人云亦云最好。……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利益。包总他们,只能自求多福。武器就不要给了,只会让流血更多,包总也该明白,他知道会怎么做的。” “那我安排人过去了。” “嗯。尽快把那边的事解决了。文涛,尽量不要人死。死容易,活着不容易,也许,别人还有一个家,死了的话,留下来的人,多苦……” 关文涛疑惑的看着詹中尧,他试探问道:“老大,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经过了地震,有感而发罢了。” 关文涛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 穆以宁的伤不算严重,不过流产需要好好的休养,比起詹中尧的那种需要躺上一两个月来说,她相对要轻松多了。 何露说:“以宁,孩子没了就没了,你不要太伤心。” 她摇头:“……其实,我之前就怀疑过,不过工作太忙没有查。就算有了,我也会拿掉的。你不用担心我,我早就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 “啊?”何露不明白的眨眼,“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知道你有了,你也会拿掉?以宁,你不要吓我,之前那个你可是对我说,就是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你也要养他的啊?” “今是不同往日。”她笑了笑,“……我毕竟不打算再和他有什么关系,有个孩子,不是多余的吗?” 好像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你就真的……” “嗯。我真的不在乎。只是你,你和关文涛还有其他人,都不要告诉他这件事。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让他知道。” 何露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说。对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是老关让我转告你的,对于旅游出事的人,公司会给每个家属进行补偿,而且会承诺照顾家人终身,绝对不会让他们的父母老无所依。” (最近研究了很多缅甸的事,尤其是关于毒枭的,到云南边境旅游可以很容易的进入这些地方,其实,现在进去已经看不见罂粟花了。这些大毒枭加地方军|阀统治的地方罂粟已经灭绝了。他们都种橡胶、种粮等等。文中那个80多岁的老毒枭就是大名鼎鼎的果|敢|王彭家|声,果|敢这个地方的人都是当年南明灭国过去的中国人。他们种植罂粟都是无可奈何,民族实在是太艰难了,所以拥有武装力量要求自治。而果|敢在汶|川大地震的时候,这群毒|枭、烟农在不种|毒自己都穷的情况下给汶|川捐款。在此,谢谢果|敢的中国人。希望你们一切都好,安居乐业。) 135:宝贝,你要更珍惜自己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出院以后日子,平静而乏味,该工作继续工作,该回家按时回家,什么都不去想,放任脑袋空空的,地震和詹中尧相处的日子,就这么的过去吧。 只是偶尔,从何露那里知道詹中尧的近况,知道他还好,以宁也就放心。 一个多月后,偶尔能在食堂看到詹中尧的身影,四目相交,转瞬移开。其中滋味,五味杂陈,不过,这样就好。 ************************************** 车队的人早就回来了,之前一直说给他们庆祝,因为地震的事受伤,再加上龙城那边给耽搁了。 今天,包了一家娱乐场所,让车队的人敞开了玩。 沉静的坐在一隅,手中把玩着酒杯,思绪飘远媲。 关文涛那边去清缴回来,都是些雇佣兵,没有什么实在的意义,至于背后主使者,早就跑路了。给这些雇佣兵看了穆森的照片,他们点头连连,的确是穆森炸的龙城。至于严肃,受了感染,已经没了。 死就死了,他早就警告过他。 而穆森,穆以宁的父亲,为什么要炸龙城,为什么想要置他于死地?从雇佣兵口中没有问到半点有用的消息,难免有些失落了。 至于,穆以宁。 仰头轻叹,背出来啊…… 他伤好了以后,让关文涛带他去发现他的地方,然后一路回走,呵呵,有接近十里的路程,是穆以宁将他背出来的。怎么背?如何背?一个小女生…… 被身边的喧闹弄得烦躁,他站起来,拉开门,在走廊边的扶手椅上坐下,掏出香烟,点上,吐出烦闷。 这时,包间的门再度打开,付昊走出来,做到另一把扶手椅上:“詹总。” 唇上的香烟被他叼得不羁上下移动:“想说什么?” 专门跟在他身后出来,而且还坐在他旁边,不是有话想单独对他说,那么还能有什么? “嘿嘿,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的手机掉了,我们家宁妹的号码被我存在手机里,这次回来本来说去找她,结果她家都搬走了,詹总,能不能把她的手机号给我?” 沉眸微眯:“你怎么会找我要她的号码?” “她还跟你在一起吗?”付昊出国太久,不知道这边的情,“没有在一起了?那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我说找她出来聚聚……” 隐隐的头痛泛上他的太阳穴,一手扶着额头,随口问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两年多了。詹总,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喊关副总?” “两年……?”他的呼吸变得粗喘,“你一年半前出国……那时候……你们认识?我也认识?” “是啊。” 脑袋痛得像要裂开似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欲言又止的眼瞳,第一次做的时候,她说她要看着……她把他背出来……她说他可以依靠她……她知道他的一些私密……她的手机里有他的电话号码,而且不只一个…… 手机!?詹中尧“咻”地站起来,撑着墙壁艰难的前行。 “詹总!!”付昊看他走的跌跌撞撞,想要扶他一把,却被詹中尧一把推开: “滚开!!!!” **************************************** 扶着头痛的额头,单手握着方向盘,一路狂飙的驶回了自己公寓,脚下虚浮的进入书房,熟练的输入了邮箱的地址,找到了一封没有打开的邮件,将里面的附件全部都下了下来,然后,在数个文件中翻找。 Photo的文件夹被点开,数张缩略图的照片映入他的眼帘,他再度按下。 屏幕一转,出现了一个女孩子比着V字的收拾,靠贴在沉睡的男人脸旁,而男人的刘海被人用橡皮筋束了个小辫子。 手指发抖,继续往下点。 是男人凝神开车,似乎发现了偷|拍,用眼眸瞪过去的微笑表情。 然后一张一张的,只要有人物的照片,全部都是同一个男人和同一个女孩。男人和他一模一样,而女孩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穆以宁。 这个是她曾经说过和他一模一样的爱人吗? 根本不是!!! 因为,背景全部是他熟悉的一切,是这个屋子里的,是他那辆之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开那破车的车内…… 而在单纯的景物照里,他看到用红绳辫了一半的铃铛,是他车里的装饰。 那么多照片,他早上起来换衣服的……他洗澡的时候,烟雾沉沉偷拍的……在超市购物的……被折皱成一团却又被梳理开的简历…… 他咬紧了牙关。 一张一张的看下去。 这些,全部都没有在他的记忆里,但是,又全部都以最真实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一年前的受伤……难道跟一年前受伤有关!? 詹中尧拿起了电话:“给我订到美国的机票。” **************************************** “太过分了!!什么嘛,一开始都是穆妈你在做,就是后来也是你做的!!结果都被那婆娘给抢去了!!太|操|蛋了。” 下班以后,以宁和同事走下楼梯,“我说,我都没生气,你们气什么啊!!” “怎么可能不生气。那婆娘现在成了部门经理,你呢?一接手就把你按下来,还让你当班长,什么人啊!” 经过总监室的评定,最后还是单简成为了部门经理,在单简单独管理部门以后,故意给以宁使了绊子,让她变成了小班长。而单简自己介绍进来的朋友,一个个的全成了管理岗。 “总监室的眼睛是瞎了吧?” “不晓得这些当官的在想什么,我都想要骂人了!!” 以宁叹气:“算了!没事,我也不介意这些事。有生有降很正常。” 她是真的不是很在乎升职还是降至,尽管会被人取笑,原本就已经只是行尸走肉般活着的自己,不过是靠工作来让自己更忙碌,忙碌的忘记了而已。 以宁和同事朝着大门走去,忽然,身后的一辆轿车呼啸急刹,黑色的车窗降了下来:“上车。” “詹总!?”同事们瞪大眼睛,没想到大BOSS会、会出现在她们面前。 以宁疑惑的看他。 拉开了车门:“以宁上车,我有话对你说。”他顿了顿,“一年前的事。” 心脏好像被捏紧一般,不得已只好在同事注目的目光下坐进了轿车。他发动引擎,疾驰而去,以宁坐在副驾的位置上,垂了眼眸,一年前的,他……是知道了什么? 然而,詹中尧不说话,以宁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在沉默中任由他开着车将自己带到了山上的空旷处。 轿车停在空地边缘,俯瞰而下,是T市的霓虹灯火。 他掏出香烟,叼在唇上,打火机一响,烧着了烟头,而后摇下车窗,将烟雾朝着窗外吐了出去。 直到一根香烟燃完,詹中尧将烟头丢了出去,转过身将后座的一个巨大的白熊递塞进她的怀里,以宁不解的眨眼。 他淡道:“……那天,你不是很想要这个熊吗?游乐场,打靶。” 一丝惊恐让她瞪大了眼睛。 “是啊,我都记起来了。将你从车里拖出来,文涛给了我一枪。是吧?”没有看她,只是边说边咬紧了牙关,咬得咬肌都痛了,“你们,催眠我?你以为,催眠我,……你怎么可能以为催眠我,我就会把你忘记?” 嘴唇抖着:“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付昊。”他吸了一口气,“付昊找我要你的电话,为什么他找我要你的电话?”再度颤抖着手,按了好几下打火机才将香烟点上,“大概,文涛让所有知道我们事的人……呵,付昊一年半前去了国外,文涛根本不知道付昊认识你,这算不算漏网之鱼?” “……” “文涛结婚的那天,你记得吧?在你家的时候,我临走之前,想要你的电话,结果,以宁,你的手机上有我的号码。所以,我把你手机里的东西都拷贝了。……我都忘记这件事了,直到付昊出现,我才看了那些拷贝。然后,我去了美国,解除了催眠。……以宁,你怎么能?嗯?你怎么能这样伤害你的自己?” “我并没有伤害我自己。” “为了我好是吧?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想要我好,结果就是用伤你自己在我心上捅一刀。你是知道的,伤你自己,比伤我还要痛。嫁给江成介?呵。”他抓趴梳着头发。 “……”她沉默了。 他也沉默了。 天空中夜幕渐渐升起来,繁星闪耀着光华。蟋蟀的声音犹如咏叹调,丝丝的泛滥开了。 “那天,你问我的那则新闻。”他话题一断,沉默了良久:“……你知道了吧?嗯?什么时候知道的?” 抱紧了怀里的大狗熊,将整个脸都埋了进去,双肩颤着,许久以后,她才抬起头:“……催眠你那天。……我不相信,因为我是爸爸的女儿,你才想要我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是妈妈的女儿……。关文涛曾经给我说过,你被他们抓住过一段时间……然后……照片……” “照片?” “小时候,你在我家的时候,妈妈给你拍的照片,和我给你拍的照片都不一样……妈妈说,只要心里有爱,就会拍出生动的照片……,所以,在催眠你的时候,我虽然没有进去,但是把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放在了床头……” 一片凄凉的无奈让他沉重的闭上眼眸。 一直以来想要隐瞒的,一直以来不愿意被她知道的……,最终还是没有能藏下来。 以宁抓紧了大狗熊:“后来,我都听到了。” “……你。”他咬紧了牙关,再度中断,“你知道了。还。”他说不下去了 。 “嗯。”她点头,“我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愿意。之前你总是说我道德高尚,虚伪。现在我不想道德高尚,也不想虚伪了,我只想要做我想做的事。所以,我一点,一点都不在乎,也从来没有介意过。” 鼻间的酸楚,让她抽泣的无法言语。只是怔怔的看着他,认真的说:“真的,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的。” 他沉默着。 以宁怒了,将熊扔回了后座,扑抱着了他,几乎是带着哭音的:“我……真的不介意,我不是已经做给你看了吗?我不介意的……喜欢你,真正的喜欢你。你……你不也是一样的吗?不然……为什么,有、有一年前的那些事?” 男人的身体始终没有半点动静。 内心隐藏的感情找到了宣泄口:“詹中尧……控制不住的。真的……真的控制不住的……” 横流的眼泪落在了他的颈侧,男人沉眸,慌忙的抬手,用力的捧起了她的小脸:“……宝贝,对不起。我让你这么难过,这么痛苦。我,当年的自私。” “……詹……” “……我们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为什么!?你不是都想起来了吗?你……你如果还想要我死,你可以要我的命……你……” “我爱你。”手指拨着她垂落的黑发,她怔了,痴痴的睁着泪眼眨动着看他,“我爱你。只是我们已经不能相爱了。我,不愿意,再像以前那样爱你,更不愿意,看着你一个人蹲在墙角哭,却没有办法抱着你安慰你。” “……”她气软,眼泪落得更厉害。 “我以为我可以不介意,我也让自己不介意,我相信自己可以藏好,相信自己可以给你幸福。宝贝,你看到了,我做不到。……宝贝,你才二十岁,你,还有大好的人生,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毁了你。” “……詹中尧……” “那时候,我折磨你,宝贝,我比你更痛,对不起,对不起。”用力的捧紧了她的哭颜,眸光笔直的看进她的眼里。 以宁摇着头:“没有对不起……没有的……我知道你痛,我知道的,所以,我也可以承受你的痛。” “我们。”他顿了一下,“被最亲密的血缘联系着。就算,不在一起,宝贝,你的眼睛……头发、鼻子、嘴唇、手、脚……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从我这里,继承过去的,你延续着我的一切,是我生命的延续。宝贝,你明白吧?你和我,比起其他的任何人,我们有着更无法分割的最亲密的关系。” “……”她直勾勾的看他,泪如雨下。 “能和自己另一半结合,就像找到了失落的另一个自己。那种感觉甜美的几乎晕眩。”他认真的看着她,“宝贝,我是无所谓,对从一开始就混乱了人生的我来说,你是我最后想要紧抓住的美好抚|慰。所以,之前,我才隐瞒了一切,想要紧紧的抓住你。……可是,宝贝,你和我不一样,你比我更坚强,对吧?” “……我不……” 他微笑着抚去她的眼泪:“你比我更坚强,把我从那种地方给背了出来。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女人能做到?你比我更坚强,所以,你不能,不能沉浸在这种堕落的关系里。我不允许你再在这种关系里悲观哀怨。宝贝,你要更多的珍惜你自己。更多的,为你自己着想。” 136:分手再不爱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我不要!!这样的理由……我不要听!!”手背一下接一下的抹过自己的脸,带走了眼泪,又有更多的涌了出来,“为什么?我不懂!!我想不明白!!如果你恨我……可是你不是!!你都想起来了……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在现在你要拒绝我!!!?要是没有喜欢上你的话,我不会这么的痛,我不会这么的纠结……是你让我喜欢上你的!!你现在根本就不明白我的心情!!!丫” 这么的难受,这么的纠结,然而他一句“要更多的珍惜自己”就这样撇清吗?不,她不能接受!!! “你根本就不知道,在你被催眠的那一天,我对自己是下了怎么样的决心!!我告诉自己,以后的日子,就这样抱着喜欢你的心情一直到死的那一天!!” 被她第一次的哭吼的声音惊住,大掌抬起来,抹掉她的眼泪:“从,到美国去,解除催眠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每一天,我很痛苦。……我想过,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记起来,就这样淡忘了。” 她痛眯着眼睛,等着他继续说完。 “不能这样做。我和你之间的事,我并不想说‘错了’就算了,所以,你永远,都是,我的延续。这份关系已经拥有了,旁人无法拥有,有的亲密。是谁也拆不开的,关系。懂吗?媲” “我不懂!!我也不要懂!!”心碎裂了一地,一地的破碎。她执意的伸手到他的裤头,要拉下他的裤链,却被他一手冰冷的钳制住。 “我,是无所谓,曾经遭受过的一切,以及我的年纪,我都无所谓。你,在知道了以后,我们两个都清楚的知道以后,‘上|床’?‘做|爱’?肉|体的抚慰时,你能叫我什么?!爸爸?!我叫你女儿!?” 她一下子虚软了,鸡皮疙瘩泛了上来。 这是他第一次终于说出口了,女儿,爸爸…… “为什么……”捧着小脸,泣不成声,“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悲痛,他伸手抱着她:“叫詹中尧,叫穆以宁?叫宝贝?……我们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已经不行了。……既然你已经选择嫁给了江成介,既然你也选择了,让我们两个,各自开始,我的,女儿,你也永远是我的女儿。” 痛得已经呼吸不能,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明白他的意思,在两个人都清楚,都知道这一层关系,在他一直隐藏的这层关系被捅破以后,原本,可能的事,都变得不可能了。 在他被催眠的时间里,她可以,可以不介意的和他发生关系。 可是,当他找回了那段记忆,反而,为什么,变得不行了…… ********************************************** 他送以宁回到了出租屋。哭得太久,哭得太多,哭得睡着了,男人的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一路在夜色中行得缓慢,不时得侧眸看着她的睡颜,悲从心起,只有漆黑眼瞳中深邃。 江成介站在楼下抽着香烟,脚下已经一地烟蒂。 巷子里亮起了车灯,詹中尧的车驶过来,稳稳的停在他的面前,他从车里出来,走到副驾,把哭得虚脱的以宁抱了起来,走到江成介的面前,面对他眼里的疑问,道:“以后,她就交给你了。好好的对她,她不是铁石心肠,只要你认真对她,她会是你的。” 江成介诧异,接过哭得虚脱而昏睡的以宁,一眸扫过詹中尧,那双漆黑的眼瞳中,在凝着她的时候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 “好好对她。不要像我一样,让她受伤。” “你……”抱着以宁在怀里,江成介能感觉到以宁抓紧了他胸口的衣服,她醒了吗?“……当初,我没有和她发生关系。她喝醉了,一直都在喊你的名字,我就是畜生,我也不会去对一个念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下手。如果你介意的只是这个的话,你不需要。我甚至可以告诉你那天晚上的电视节目有哪些。” “不用了。”他含笑的摇头,微微的苦涩,让江成介觉得眼前的男人仿佛在流泪一般,“我们,这样就好。”在转身时,他顿了脚步,江成介看着他的背影,异常的落寞,“不要欺负她,好好的对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记住了。” “嗯!!!”江成介用力的点头,坚定着。 他动作麻利,像是逃避一样的坐进车里,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以宁睁开眼睛,江成介将她放下来,“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是,回到了最初的正常而已。只是,正常了而已。”她蹲下了身子,抱着膝盖,颤着肩膀。 是的,回到应该有的,最正常的,关系…… ************************************************ 香烟叼在唇上,轿车停在路边,放下了椅背,将双腿甩到方向盘上,吞云吐雾着。 一开始,是哪里错了? 哦,是的,是姐姐被带走以后,他跑去救她,结果……呵呵呵。 那是他永远都不愿意想起的回忆,被灌了药,被强迫的和其他三个人和姐姐发生了关系,那种感觉,就像是蜗牛爬过皮肤的滑腻,充满了恶心和厌恶。软体动物一般,只有那里是……被强迫的塞了进去。不仅仅是他的,还有其他三个人的。 他至今想起来,曾经和姐姐的事,曾经在姐姐的体内,感觉到过那三个人的肮脏,他就像要疯了一般的只能无声的痛嚎。 一开始,是这样的。但是,后来,不是了。 看着她那么痛,痛苦到用石灰擦到身上出血还在擦…… 抖着嘴唇,艰难的吸了一口,几乎是马上的,就吐出了灰白色的烟雾。 他,当时,是抚慰姐姐吧?是想安慰姐姐吧?说着“不脏的,姐,你不脏的”…… 那时候,他也疯了吧?是疯了吧?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从强迫,变成了主动。单纯的抚慰,抚慰着姐姐而已……到最后,被逼得疯狂的人,却是他。 抚慰了姐姐,疯狂了自己。再然后的事,他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他已经只能记得那些事了……到最后,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一年。 一年以后,姐姐已经和穆森生活在了一起,然后,穆森收留了他,给了他吃给了他喝给了他住,却不断的,不断的羞辱他。 “你这个兄妹相|奸的排泄物。”这句话都是最好听的了,更难听的话,呵,都听到麻木了。 他出院的时候,穆以宁,已经出生了。那个,大概是最最肮脏的女孩。 看到她,就想起了过去。不愿意看到她,偏偏的,偏偏的,接近他。 一直到,他忍无可忍的逃跑,一直到,他想要她的命,结果却被告诉:“阿尧,宁宁是唯一,这个世界上你不能碰的人!” “没有我不能碰的人。” “她是,如果,阿尧,我告诉你,她是,是你的呢?” “……我的?别开玩笑了。” 姐姐,是那么认真的看着他。 他落荒而逃,逃、逃,逃,一直无路可逃。 所谓的扭曲,从他出生就注定了。曾经,他所遭受的一切,乱|伦、疯狂、抚慰……这些,全部,全部都再一次的以一股脑儿的方式发生在她和他之间。 他是乱|伦的小孩。结果,他也和她乱|伦。莫语燕不过是想让那两个老东西尝尝痛苦的滋味罢了。而以宁,就像他的父母曾经也爱过一样,也像他的父母曾经都恨着一样,爱着又恨着的和她乱|伦。 疯狂。对,怎么不疯狂?想要推开她,却变成更深的想要她,爱恨,情|欲的疯狂。 而他最怕的,抚慰啊……和姐姐,一开始的被强迫,被下药的硬塞进去,都最后只是同情姐姐的用身体抚慰着她。就像他要以宁,要是爱更多?还是抚慰更多?现在她要他,是爱更多,还是抚慰更多? 无法正视这份血|缘,唯一能证明彼此相爱的话,大概只有不停的重复着肉|体的结合,不这样做就无法得到安全感,不这样做就无法确认爱情。抚慰的结果,呵,不就是他最后的疯狂吗? 他,的这一生,出生淤泥,成长于肮脏,满身污垢,在她的身体里寻找了爱情的抚慰。做过多少次?为什么在疯狂的时候,还是要和她做?为什么她在知道了一切,还是愿意给他? 哈。再度悲叹。 没有办法,无法控制,需要和她做|爱爆发的力量给自己的情绪充电,也需要和她做|爱才能感受到坚若磐石的爱情――这些,只是抚慰罢了。 从,催眠被解除的那一天,他无不痛苦。在失去关于她记忆的一年里,他患得患失的,只感觉到最重要的东西没了,怎么可能不想抓住?怎么可能?几乎是恨不得马上把她拥入怀里…… 却不行。 她应该知道了一切,不然不会问他那对兄妹的问题。 纵使知道了一切,却依然愿意给他,她不在乎,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只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的记忆而已。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才不得不推开她。 已经够了,她为他做的,已经够了。 *************************************************** “还好吗?”江成介递了水杯给以宁。 她抖着手想要握着手把,却发现没有什么力气,将水杯放在她的手里,而自己圈着她的手,让水杯杯面的温度带给她一些温暖。 江成介蹲在以宁面前,叹皱了眉头,凝着她现在失魂落魄的模样。 见她不说话,知晓她不想开口,便就着蹲姿陪着她。 时间流逝,过了不知道多久,以宁才说:“你蹲着脚不酸吗?” “终于说话了,吓死我了。”他站起来活动着发麻的双腿,“我去给你打盆洗脸水。” “江成介。” “什么?”他回头。 以宁抿了抿嘴唇:“他说的话,你不用当真。听听就行了,不要往心里去。” 他笑:“我知道,你打算心里只有一个人,打算守着这个人过一辈子,对吧?” 以宁抬眸,凝着他的眼眸,用力的点头:“嗯。” “……我有信心。” “不可能。”以宁将杯子放到桌上,“不用想以后,对我来说,没有以后。就算不能再一起,我也没有打算去喜欢其他人,更没有打算去找其他人来安慰自己。所以,你回自己的家去吧,不用管我。” “你现在信誓旦旦,以后,你会变!!就像你曾经也抗拒过他一样,现在,你不是一样那么的喜欢他吗?人是会变的!” “我不会再变了。我也没有打算再变。如果说,你以为我会像他说的那样,真的,你错了。我不会为了寻找安慰,就随便的找一个人。我宁可,自己就这样过一辈子了。” “穆以宁!!为什么?你们刚才应该分手了不是吗?” “对于利用了你和我结婚,江成介我真的很抱歉,我们找个时候去民政局,离婚吧。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你应该懂。就算是被推开了,心里还是只想着他,并不想,去找别人,来安慰自己。对吗?” 江成介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是的,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他懂。就像她不断的推开他,但是自己还是要死皮赖脸的缠上去一样,只是想,某一天,或许她会被感动,某一天,她或许会喜欢上自己…… 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就是心里有了她,从此再也容不下一个人。更没有打算再去容下另一个人。 “你是明白我现在的心情的。江成介,你和我很像,真的,正因为太像了,尤其是对于感情的事,一旦认定了,接受了,就再也没办法,也很难再去喜欢别人。因为我们都没有打算去喜欢别人。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再多,就痛了。他的话,你听听就行了。不用往心里去。” “也就是说,不管我做什么,不管我等多久,穆以宁,哪怕你对他的感情都淡了,你也没有打算和我在一起?” “就像你说的,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定。可,对于这一点,我是确定的。我不会喜欢上他以外的任何人。也不会为了寻找安慰去强迫自己。哪怕,以后我真的遇到了可能会让我动心的人,我也会逃走,我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除了他以外其他的感情。” 穆以宁这个人,他是了解的。不下定决心则罢,一旦下定了决心,要再改变她,很难很难。 “我懂了。” “谢谢你。”以宁深深的鞠躬。 “以宁。你真的,真的很无情。你是我见过最无情的女人。也是我见过的,最傻的女人。抱着对他的感情,这样坚定,就算无法回应你,你这样做也值得吗?” 以宁微笑的坚定:“你记得我说的话吗?我说过,我爱他,爱他我有自己的心境,我不苦,不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愿意。” 原本想要退出的江成介皱了眉头,她的话让他有一股脑意窜了上来:“如果,有人要对付他呢?” “什么意思?” “我说,如果有人要对付他,而我知道那个人在哪里,条件是,我要你呢?” 137:让你尝尝报应的滋味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以宁愣住,终是轻轻的摇头:“江成介,有些错误犯一次就够了,再犯第二次,那就是别有所图了。谢谢你了,回去吧。” “你都不在意有人要对付他吗?丫” “在意。那个是我爸吧?” “你知道?” 她有些疲惫,笑得虚弱,“嗯。既然他们都不想让我搅合进去,那么我也不会搅合进去。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詹中尧,他……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现在的他,不管做什么决定,都会比我更加的正确。我只需要相信他就可以了。” 江成介有些愤怒了:“穆以宁,我弄不懂你!!你知不知道你爸想要他死!?媲” “我不知道。”她再度叹笑,“我只知道,他们不想我知道是因为不想我搅合进去。我要是……阻止他们两个的任何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都不公平,既然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那就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好了。” “穆以宁,我真的弄不懂你。”江成介觉得难以理解,“你的父亲和你的……曾经的男朋友,你竟然可以无动于衷?” “是啊。”她走到门口,拉开了门,“我无动于衷。走吧。” 江成介气恼了看了她一眼,愤愤而去。 他真的弄不懂穆以宁,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她难道就可以坐视詹中尧和穆森两个人的敌对关系,置身事外? 简直是,无法理解。 ************************************************** 日子开始一天天的过去,平静,乏味,依然是上班回家,上班回家。詹中尧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过,何露的肚子大起来,害喜的严重,这天,以宁陪何露做完产检,便陪着她去商场里买点小孩子的东西。 就像曾经何露陪着她一样。 “关公说,詹中尧都记起来了?” “嗯。记起来了。” “那你们现在,是确定分手了?上次那撞车的破事不会再发生了吧?”何露心有余悸。 以宁笑笑:“当然不会。一切都说开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姐现在就是自由身,改天去泡个小弟弟回来,你是不是就不满意了。” “穆以宁同学!!”何露白了她一眼,“你就给我装蒜吧啊。” “当然是认真的。”她挽着何露,“毕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也不能老生活在回忆里,向前看才行嘛。” “那你和江成介干嘛离婚?” “唉,满足不了我的胃口啊。”她若有其事,“我比较喜欢要么年纪大点的,要么年纪小点的。偏偏江成介在中间啊。没办法没办法。” “穆以宁,牛都被你吹上天了。”何露无奈。她怎么不知道现在以宁说的话全部都宽慰她的假话。这家伙一旦说起假话来就会特别的生动。她要是不明白,这么多年朋友白做了。 “哈哈哈哈。”欢快的买了东西,关文涛来接老婆,以宁把购物的袋子扔进他们的车里。 何露说:“我们送你。” “不了。我还要再去买点零食。刚才和你不敢买,孕妇嘛,不能吃零食,我只有,现在再折回去了。” 和以宁分开以后,她提着早前陪何露逛街时买的猫粮,朝着公交车站走去,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跪着讨钱,以宁想着自己身上还有零钱,就放进了碗里,谁知,不知从什么地方跑来的数个乞丐将她团团围住,都叫着“行行好,行行好。” 她有些慌乱了,这阵仗也太吓人。想要抽身离开时,一张肮脏的容颜冲击了她的眼瞳,她猛地抓住那个人:“笑颜!!!?” 那人呆呆的,几乎是瘦成皮包骨,但是以宁绝对不可能认错,她立刻扒开了腻在一起的那人头发,认认真真的确认:“笑颜!!你是笑颜对不对?” “……笑、笑颜……嗯,行行好,给我钱……我要买药……” 她怒了,抓着她拉着走,“走,跟我回家!!!” ***************************************** 打了一桶的热水,放在洗澡盆里,以宁细心的气息着呆呆的站着的女孩的身体,瘦得皮包骨了,就算是行乞也不可能瘦得像难民一样? 更何况,她给了她那么多钱,还有屋子,一年的时间,她就又花干净了吗!? 不知道是该怪自己对她的不闻不问,还是该怪她的不争气,以宁只能死命的给她清洗身子和头发。 洗着她手臂的手,以宁瞪大了眼睛,好多的针孔。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笑颜,你是不是……吸毒?” “给我钱……我要买药……”全身抖了起来,眼泪鼻涕口水不断的往下掉。 以宁慌了。她虽然没有接触过吸毒的,但是小区里经常有禁毒的海报,最起码的,她知道毒瘾翻了会让人很难受。她必须要找什么绑着她才行。 擦干净了就把笑颜放到床上,用被子裹了她,找来绳子连着被子一起困了起来。 没多久,笑颜就闹开了,又是哭又是叫又是扭。 以宁慌极了,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人是绑了,接下来呢? 脑袋里浮现了一个人脸庞,以宁拿出手机就拨了出去:“……笑颜,笑颜吸毒……我、我怎么办?她现在很痛。” “在哪里?” “家里。” “我马上过来。”那边挂点电话。以宁才松了一口气,她看着屏幕回神,见鬼了,她竟然给詹中尧打了电话过去。 眼看着笑颜开始用身体乱滚,以宁没办法只好扑上去按着她:“你忍忍,你忍忍啊。很快就没事了,很快没事了。” 詹中尧来得很快,看到已经发狂的对着以宁咬着的笑颜,狠力的掰开,一脚踩在穆笑颜身上,跟着詹中尧来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动作的麻利的解开了解开了笑颜身上的束缚,然后压着她,另一个人观察了笑颜的手臂,马上转身打开带过来的黑色|医药箱,取了针头,取了药液,然后推进了笑颜的体内。 笑颜这才慢慢的缓过来。 “你们给她打的是?” “海|洛因。”詹中尧说完,看向那个给笑颜注射的人:“很严重?” “深度海洛|因患者,只能递减着来。” “嗯。” “等一下。海|洛因不是毒品吗!?你们给她打毒|品!?” “她很严重,不能用其他的方法。递减是最有效的。你尽快送她去戒毒所。” 看着笑颜现在皮包骨的样子,以宁于心不忍:“不能在家戒毒吗?”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你以为很简单吗?她是深度海|洛因成瘾,没个几年根本就戒不下来。更何况,你能做什么?” “我还是想她在家里戒毒,我给她弄点好吃的补身体。她现在这么瘦。” 詹中尧叹气的看她,转眸对那两个人说:“你们轮班看着她。怎么处理,你们知道。” “是。”两个人点头。好歹他们都是金|三角呆过得人,对于毒品的了解,他们比其他的人更多。 詹中尧听罢点头,而后,黑眸凝了她一眼,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 以宁怔怔的,说不再有关系,詹中尧,比她更决绝。 ************************************** “都是你的错!!!”等笑颜清醒过来,看到以宁做好了一桌饭菜,不由的恨道:“你现在装什么好人!!穆以宁,你装什么装!!!不是你的话,我才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我?”以宁觉得好笑,“我给你钱了吗?嗯?我给你屋子了吗?嗯?除了我没有让你把你当成祖宗一样供着,穆笑颜,我哪里有错?” “你是我的姐姐吗?是我的姐姐你就是这样对我的?疼爱妹妹知道吗?要是没学过麻烦你重新去读小学!!” “没错,我是你的姐。我不是你的保姆!!穆笑颜,你现在还有我,多少人是独身子女?嗯?多少人一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钱?嗯?我该的?笑颜,我欠了你什么,我该你的让你觉得我应该照顾你,我应该对你关怀备至?” 以宁气不打一处来的在凳子上坐下。她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只是她不爱生气而已!有什么不能沟通?不能用说的方式来解决?偏偏是要用吵架? “你有詹大哥!!我有谁?你痛了,他会安慰你,我痛了,谁安慰我?同样是一个爹妈生的,凭什么你就可以被像詹大哥那样的有钱人喜欢,凭什么我就没有!?你哪里好?啊!!你哪里好!!白痴透了,又傻,没事就装柔弱!!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你似的,你有哪一点值得被詹大哥那样的人喜欢!!!我不服,没错,我不服!”笑颜昂头,气得胸口起伏,眼神冷锐。 “如果詹中尧,没有钱,笑颜,你还会喜欢他吗?嗯!!”以宁咬得牙痒痒,“你喜欢的到底是人,还是他的钱!” 笑颜将目光偏向一边。 “詹中尧,要是一个老头子,你还会喜欢他吗?詹中尧,要是一文不名,你还会喜欢他吗?” “你说的都是假设!!!!” “好,那我说现实!!他要是想要杀你呢?他要是拿一条链子把你锁起来呢?他要是把香烟插到你的下面,让你就这样含着呢?你还能喜欢他吗?”以宁忍着强烈的心痛,质问她。 笑颜耸耸肩膀:“我不在乎。” 以宁无语了:“我在一年前就和他分开了。包括现在,我都没有再和他在一起。笑颜,我自己用了的所有钱,吃的喝的住的穿的,全部都是我自己挣的。你以为我还在靠他吗?” “那是你傻!自己白痴。” 她的天哪,以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笑颜说,她叹气:“你吃饭吧。” “给我钱。” “给你钱做什么?” “你给不给?” “你想买毒品的话,告诉你,没有钱,一分都没有。你给我好好的把毒品给借掉!” “穆以宁!!你一年多时间不管我,你现在又要管我,你装什么大仁大义的姐姐,我要死要活都跟你没关系!!你既然不管我了,你就彻底一点啊啊!!你管我做什么啊!!!” 以宁一巴掌直接摔在笑颜脸上。 笑颜瞪眼。 以宁说:“我想管你?穆笑颜,我根本就不想管你,我甚至都不想看到你!!我真的,说实话,我真的希望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妹妹!!” “哈哈哈!!”笑颜大笑,指着以宁:“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呵,穆以宁,你是什么东西,我太清楚了。你不就喜欢别人都夸你,把你当成好孩子吗?做什么事,哎哟,都是你受了委屈,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呵,其实,是你的本性。现在,就是你的本性暴露的时候!恶毒!!!” 以宁笑了笑:“我不在乎你怎么说了。你说得对,我之前就是那样,所以现在我不打算再当好孩子了。我已经决定要随心而活,你说什么我都不在意,你的生活我也不在意了。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戒毒吗?穆笑颜,你欠我一条命。” “你放屁!!” “我放屁!!我的宝宝是怎么没得?是不是你给莫语燕说的?嗯?是不是你告诉她我怀孕了?嗯?你知道我被推下楼梯的那一刻吗?我痛得都要昏过去了,我是掐着自己的肉让自己不准晕过去!!因为我怕我晕过去了,宝宝就没了。……事实上,我的宝宝也没了。比起你来说,我更痛的是我那个被自己妹妹算计而没了的宝宝!!” 不过,如果当时詹中尧知道的话……他会不会也让自己拿掉?也许吧。不能再来一次和他拥有同样命运的小孩了。 “我为什么救你?我为什么要你戒毒?多简单啊!就你现在这个身体能有小孩吗?不能吧?笑颜,我得等你有了小孩,让你试试失去的滋味啊。”既然好的说不通,她只有顺着笑颜往坏里糟|践自己。 “你!!!!”笑颜气的脸色发白。 “我什么?”以宁笑的温柔,“当时我流掉的时候,我就对詹中尧说过,‘报应’,所以,一报还一报。笑颜,你也得感受一下‘报应’是什么样的感觉!!要想不被我报应,简单啊,穆笑颜,那就把我踩在脚下好了。你也知道的,虽然我没有和詹中尧在一起了,我和他还是朋友,门外的那个人就是他的人,帮你戒毒的。只要你有能力把我踩在脚下,让我没办法翻身,笑颜,被报应的人,那就是我了。不过,你做得到吗?”以宁睨眼,上上下下的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最后嘲弄的笑道,“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不仅有毒|瘾,而且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还要靠要饭生活……穆笑颜,恐怕,只有我报应你吧?” “你!穆以宁,你!!!不是人!!!”穆笑颜咬牙切齿,是,她承认,她是坏。但是有一个底线穆笑颜是紧守着,那就是绝对不可以和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这个是妈妈曾经说的话,已经根深蒂固的在她的脑子里,哪怕吸毒到要饭,她也从来没有想要卖过自己! 以宁俯身拍了拍笑颜的脸,满脸得意:“毕竟我们是同一个爹妈,你身上有的,我也有。我身上有的,笑颜,你身上也有。更何况,怎么说,我都曾经卖过自己,给詹中尧,给江成介,我连妈妈教导的底线都不要了,笑颜,你会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 再度拍了拍笑颜脸,以宁走了出去:“爱吃不吃。其实,看你现在这样,我觉得也挺好玩的。怪不得有那种喜欢虐待别人的人存在,原来虐待真的蛮有意思。” 说完,以宁关上了门。 身子一下子就虚软了,好在门口站詹中尧的人扶住了她,“没事吧?你脸色很难看?” “没事。”以宁摇摇头,捂着心口,极力的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能晕过去,不能。 138:最残忍的侩子手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没有照顾过毒品上瘾的人,大概也无法其家人的痛苦。 笑颜的海洛因毒瘾很深,量不能一下减下来,尽管是慢慢的减,笑颜都无法忍受。时而会卷缩在角落,一个劲儿的自怨自艾;时而情绪失控的拿什么砸什么;时而用脑袋撞墙,撞得头破血流…… 以宁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为了照顾笑颜,她不得不辞职,虽然有詹中尧的人帮忙,但是她并不想全部靠对方,好在当年的她留了几十万再加上她每个月都有存钱,节约一点,撑个五六年肯定是没问题的。 在网上了解了一下,最主要是怕戒毒的人跑,以宁只好拿布条栓着笑颜,笑颜二话不说转脸就是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以宁痛得推了她一把,把她栓好以后,才跑到医院去处理了伤口媲。 剩下的,给笑颜弄饭,给买衣服。她睡床上,以宁在地上打地铺。她急速的消瘦了下去。何露来看她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你……你……给我去医院!!” “别拉我。我累。我坐下休息一会儿就好。” “才多久没见?一个月,你现在瘦得颧骨都凸出来了你知道吗?”何露拉着她,“我不管,跟我去医院!!” “让我坐一下就好。”她实在没力气动了。坐在走廊上的塑料凳子上,靠着墙壁,累得只能勉强的撑开眼睛。 照顾人,真的很累,尤其是很多时候要和笑颜比力气。 她不愿意假手他人,反而弄得自己浑身不是。 笑颜是减量注射,有时候一些排泄物都会弄到身上,洗也得是她洗。有时候,她忽然叫起来,说饿了,她就得去做饭。戒毒的时候,病人情绪不稳定,一下天一下地的,以宁真的被笑颜折腾的够呛。 不照顾人,不知道照顾人的苦。 只有照顾了,才知道,为什么医院的护工要价要一天一百元了。因为真的很累。 “那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看她眼下一层眼袋,眼圈都黑的,再加上一下子就瘦了,想来肯定没有吃好,何露跟火烧屁股似的跑出去给她买了蛋糕回来,强逼着以宁吃下去。 “我觉得你请个人来吧。你自己肯定照顾不来的。” “没事。我自己是……刚开始不习惯而已。”以宁趴在桌上,眼皮打架,笑颜是可以成天呆在床上,可是她不行,她要洗她弄脏的东西,要给她擦身子,要做饭,要买菜,要做很多很多的事。“刚好你来了,又开车来吗?” “有啊。怎么?” “能不能载我去个地方?我要是赶车去的话,可能要一天,如果你开车的话,大概半天就行了。” “去哪里?” “我妈坟那里,去看看。” “好。” 将笑颜锁在屋子里,然后麻烦詹中尧过来帮她看着笑颜的人打了招呼以后,以宁才和何露离去。在车上她实在是扛不住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何露叹气,真的是何苦呢。 ******************************************* 公墓密密麻麻的墓碑,以宁在入口处买了鲜花,带着何露朝着公墓上走去。 公墓的人很少,当然了,又不是清明节或者七月半,谁会没事到公墓来拜祭死人? “你怎么突然想到这来了?”何露跟在以宁后面,说实话,她看到这些墓碑就头大。 “你还是在车里等着吧。毕竟你怀着呢。” 何露想了想,也就同意了。虽然她这个人不封建迷信,不过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不信其无,总之,有些忌讳,她还是要注意着:“那你快去快回啊?” “嗯。”以宁朝着上面走去,在数十万的墓碑中寻找自己的母亲坟,说实话很难,第几排第几个都要记清楚,不然给你一天的时间才找到的完。 来到妈妈的墓前,以宁将鲜花放在小小的祭台上,双手合十,鞠躬三次。而后才蹲下,看像连接内里的缝隙处,之前塞在这里的纸条已经不在了。 看来,应该是被人拿走了。 “妈。是不是爸拿走了?”她看了看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用手指抚过,墓碑很干净,想她一年难得来两回,上一次也是三个多月前,妈妈的墓碑怎么说,也会积累不少的灰尘,“笑颜吸毒,我会努力让她戒毒的。你保佑她,以后好好的。至于,爸和詹……詹中尧的事,你放心……” 她痛埋下了脑袋,“妈,我……我从来没有,这么的,这么的,恨你。你……你,是抛下一切,你走了!但是,留下来的人呢?你让留下来的人怎么办!!?一走了之,留下我们,……呵,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想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的话……” 她说不下去了,用手捂着嘴唇,侧脸望着路的尽头,半晌以后,才道:“……不过,连我都因为这开始怨你,他……大概比我更难接受吧。……我已经什么都不想了,你们过去的事也好,未来的事也好,我都不想去想了。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的话,就当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爸……我是说你的丈夫,和,詹中尧都,平安的。……我知道,你和爸的感情,爸出轨的事,呵,是为了逃开詹中尧吧?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去上吊!?如果你活着的话,你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你知道吗!?” 情绪再度的失控,她软了膝盖,将脑门顶着墓碑:“你总是叫我,女孩要自尊自重自爱……你,总是把我管得很严……你,你自己呢?你自己呢?……我不想管了,真的,我只是……只是喜欢他,只是喜欢他……我都不在乎的,妈,我真的不在乎,我一点都不在乎……呜呜呜呜呜呜……” 再也没有办法控制,眼泪倾泻而下。 “不在乎,我才不在乎他是谁!他是什么人!!我只是喜欢他而已!!只是喜欢而已!你却连这个机会给了我又残忍剥夺!! 你……可以不死的!!你明明可以不死的!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死!!你让我陷入进退两难无法自拔,你让我将自己的爱情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和笑话!你不死的话,我没有可能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你不死的话,我的小孩不会掉了一次又掉二次!你不死的话,我,可以,只是……只是单纯的暗恋就好…… 你死了。 妈!你死了!你死了,把一切都扔给我!!你要不要对我怎么残忍!?” 喉咙紧绷得几乎是吼了出来,她凝着那张黑白照片,最后摇摇晃晃的吸了吸鼻子站起来,“如果,你还愿意帮我一把,就让爸找我吧。我没办法找到他,在报纸上写了你的墓地是唯一的办法,你,就当帮帮我吧。……我不在乎爸会怎么样……妈,我真的不在乎,我只是不能让他再伤人的同时再次自伤。你就当是生下我,让我扛起这一切,就当是给我的补偿,让爸联系我吧。” 以宁再次三鞠躬,吸了口气,步伐的坚定的离去。 塞在墓碑和后面装骨灰坛的空间缝隙里的是一张写了她电话的字条,既然被拿走了,那么她就有希望。 等以宁摇摇晃晃的走了下了坟山,一抹藏在树后的身影缓缓的步了出来。 遗世的孤风轩然而起,翠绿的树叶莎莎作响,在那一片只到他腰部的成片墓碑林山中,身影孤寂。 望着她不时伸手抹过小脸的背影,眸光久远,直到看到以宁的消失,男人才走到以宁妈的墓前,低眉睨看着那黑白的和蔼笑容的照片。 “她说的没错。”犹如沙砾般暗哑的声音从喉间发出,“如果你活着,就可以像当年一样,阻止我。你死?你真的不明白是变相的将她送给我吗?” 黑白照片的女人始终不语,只是笑容不变。 男人长长的仰天叹气:“……我的女儿……”抬起大掌,除了指纹外,只有空气,“你是故意的。为了保住穆森,让他逃了,自己去死。把以宁作为棋子送给我,知道我,到底多痛恨这种关系的你,是想逼疯我吧?不管是我要她,还是我像对待其他一样要了她的命,任何一个选择,都会让我疯狂。这是你的目的:保住穆森,牺牲她。” 风儿轻轻的摇动。 他嗤笑:“她有我身上没有的东西,我对道德的蔑视,而她对道德的尊重。越是沉陷下去,越无法自拔,越是最后疯了。是吗?” 黑白照片的女人依然微笑着。 “她不在意。我是谁。”他淡道,“所以,我和她一样,不,她对你还有作为子女对父母的依恋,我对你,只有恨。” “曾经为了安慰你,我牺牲了自己。到头来,你利用我对你的牺牲,反将了我一局。你是沉醉在爱情里忘记了吧?那地下室里死去的几条性命。那文涛失去的腿。那我日日夜夜,年复一年的饮恨。你在爱情里,你得到了你的爱情,你在快乐,你在开心,为了你的爱情,成全你的爱情,到头来,……伤得却是她。你伤她,比伤任何人都深。” “对我来说,你是最残忍的侩子手。你比任何人,比他们都还要更残忍。”他撇开眼,沉重的离去。 139:爱就是犯贱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脸前的喷头不断洒下温暖的水流,将以宁给包裹,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洗过澡。 她住的地方,厕所就是浴室,是公用的。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击声:“暂时先穿我的。丫” “好。媲” 盯着门口,脚步声在渐渐的远离。 再看看浴室,曾经自己放在这里的一切,已经全部不见了。扯下属于他的毛巾,擦干自己,而后拉开一条缝隙,将放在门口置物篮里男人的睡衣给穿上,而后踩着大了自己几码的男性拖鞋,走了出去。 男人正站在床边,昂藏的背影后面是下着瓢泼大雨的夜。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没有转头,只是说道:“我已经让人去找她了。” “好。” 笑颜不知道怎么的弄开了她栓着的布条,跑了出去。以宁去找她,到了晚上的时候,夏天的暴雨开始瓢泼而下,她是漫无目的喊着笑颜的名字,找不到她在什么地方。 而收到消息的詹中尧,出来找到她后,看着浑身湿透的她,不由分手的把她塞进了车里,一路无语,然后,阔别一年多以后,她才再次来到曾经两个人生活的地方。 “台风登陆,今天暂时住这里。笑颜会有人去找,不用担心。” “嗯。”她点头,“就像地震的时候一样,我只要听你的就行了。” 沉眸阖目:“嗯。去睡吧。” 凝着始终没有回头看她的男人,以宁觉得心口微微的发酸:“……你呢?” “沙发。”吐出一口烟雾,手指头的香烟燃了一半。被打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有冷风呼呼的刮进来。 这种沉闷到窒息的感觉,让她没有办法移动半分,听他的话自己跑去睡觉:“你记不记得地震的时候,我们在山洞的事?” “去睡觉!”声音厉了两分。 她沉了呼吸,踩着大大的拖鞋,每走一步,地面就会发出拖鞋拖在地上的“啪嗒”身,以宁走到他身后,手指缓缓的抬起,一根食指从他的脊梁骨隔着衣服往下滑着:“那时候,你还没有记起来,在山洞的时候,碰我的时候――” 他立刻动作迅速的移了身体,几乎是逃的闪到一边。 就算在从窗户缝隙发出的呼呼风声中,以宁也能听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我当时说过。” “去睡觉!!!!”依然是用后背对着他,但是肩头却有了欺负,因为呼吸的原因。 “要是可以安全的回来,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穆以宁!!”倏地转过身,抓着她又朝他碰过来的手,扣着她的手腕,意外的看到她眼里的固执。有些难堪的别开眼,柔和了声音:“听话,去睡觉。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去睡吧,嗯?” 抿了抿嘴唇,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几乎要从胸口跳了出来,尽管没有脸红,但是,她却知道自己缩了缩下身。 他抓住她的右手。以宁看了看,将垂在腿侧的左手抬了起来,在他犹不及防时,熨帖到了男人的股间。 一股血气顿时冲了上来。詹中尧想要推开她,却无法行动,只能感觉到她的手隔着布料,贴着自己的分身时的感觉。 “……一起吧?” “不行。”被她的话浇醒过来,毫不犹豫的再度后退,躲开了她,“同样的话,以宁,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就算我拉下自己的尊严,你!”声音陡然而哑,以宁用极其痛苦的表情看着他:“……我找不到。我找不到所谓的父、父……那种血缘关系的感觉!!!你对我来说,就只是我自己的喜欢的人而已,我找不出来其他的感情。除了喜欢以外,其他的感情,我一点点,一点点都找不出来!!!” 情绪在失控,她忍无可忍的朝着他咆哮。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目光盯死了他。 “你为什么要让我喜欢你!?啊!!”没有办法忍耐,用手推了他一下,他站着,由着她或推或锤。 “你为什么要碰我!?啊!!!”他的沉默,让她陷入疯狂,不断的对他又推又踢又锤,“要我的时候,就算我反抗,你也要!!不要我的时候,你谁扔就扔!!我是什么?啊!!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 他将脸别到一边,始终沉默。 从抚慰建立的感情,最后一定会变成憎恨。 她为他做得已经够了! “说啊!!混蛋!!你给我说话啊!你闭着嘴巴不吭声,你算什么男人!?我都低声下气,我都不要脸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你以为我不难过吗?你以为我不在乎吗?你以为我就那么堕落吗!?”哭喊捶打得以宁悲痛万分,小手抓紧了他的衬衫,脑袋弱弱的垂下,“……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我努力了……我找不到,真的找不到对你除了喜欢以外其他的感情……我不愿意就这样算了……我不愿意……” 为什么要让她爱上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变得都不是她了?如果是以前的她,她一定会选择逃跑,一定会听他的话。可是,做不到了。 “……我……呜,我只是把你当……当成我的男人……而已……” 靠在他胸口的头顶,她微微颤抖的肩头和哽咽的抽泣,让他缓缓的抬起了手臂,却始终没有办法碰她。 是爱。 肯定的。 可是,怎么爱?有没有人可以告诉他,在有血缘关系的情况下,他应该要怎么去爱?不爱,所以可以在一起。寻求一份安慰,所以可以在一起。如果只剩下爱了,那么,如何在一起? 在那么多关于“爱情”的书里,那么多教人如何去爱的书里,唯一没有的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如何去爱? “够了。”收住了几近崩溃的情绪了,抓皱了他衬衫的小手松开,“抱歉,我只是情绪失控而已,现在好了,没事了,不好意思,对你大吼大叫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会了,我保证。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伤害你自己的话了。”听够了她一个劲儿的道歉,就像是故意的自我虐待似的话语,他忽然抓住她的肩膀,“不是你,是我。该说这些的人,是我。” “我去睡了。”她扯出苦笑,只觉得很冷。 “……你的辞职,我按下来了。等你处理完你的事情,回来上班吧。” “好。”转过身,向着卧室走去,才走了两步,她忽然停下来,“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就是我一厢情愿的以为我所有做的决定都是为你好。而你,和我以前一样,一厢情愿的以为是为了我好,却忘记了,到底对方想要的是什么?越是害怕失去的东西,往往就是最先失去的。” ***************************************** 深夜,数道闪电划破了夜空,轰鸣的雷声此起彼伏,而屋子里却是静悄悄的。 放轻了动作缓缓的按下门把,推开了卧室的门。 一片漆黑,只能借着闪电的光芒,看清楚侧身睡在上面的人儿。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缩成一团,身子在被单下显得单薄而孤独,断断续续的抽噎,每一次都牵动她的全身,肩头抖得更是格外的厉害。 他静静的站在门口。 他想,她在被单下面无声的哭泣,因为他的推开,她努力的压制着自己不让抽噎声音传出来。 男人的手指抖了抖,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曾经立誓不让她因为自己难过,现在,他亲手打破了自己的誓言,那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愧疚感让他有一种去抚慰她的冲动,想要抱住她告诉她,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一千倍一万倍的痛苦来换取她现在的难过。 强抑制住自己,再度收了手,将房门轻轻的关上,将一室的黑暗留给了她。 迈步离去的时候,他的心里忽然冒出了她说的最后那句话:“越是害怕失去的东西,往往就是最先失去的。” 他要失去她了吗?失去她了,他还剩下些什么?让她从不愿意到现在不顾一切的人是他。到现在,依然义无反顾的爱着他,除了她,还能有谁!? 是不是……所有的幸福,都像是光彩夺目却又脆弱不堪的水晶,经不起轻轻的磕绊,不经意之间随时都面临分崩离析? 为什么他们两个就像对调了角色一般,曾经不顾一切的人是他,而现在却变成了她? 拳头攥得死紧,甚至还发出了“格格”的声音。 “我都低声下气,我都不要脸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爱是什么? 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点燃了香烟,掏出手机选择着号码,无意间看到了严肃的号码。 那个游戏在花丛间的花花公子,对于关文涛无法说出口的话,曾经只有对严肃说,而严肃也没了。 不由的想起了严肃曾经的对话:“呵呵,犯贱哪。” “犯贱?” “呵呵,谁叫她们爱我呢?爱我的话,会心甘情愿作贱着自己,委屈着求全,自然而然就犯贱了。可惜的是她们运气不好,遇上了我这么个不懂爱和怜惜的人,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犯贱了。其实,我也蛮想两个人一起犯贱,当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也来犯贱?” 严肃怀里的女人锤了他一拳。 他摇头:“笑话。如果连尊严都没有了,和妓|女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才说你是感情白痴。爱情嘛,说白了就是没有尊严的犯贱,因为你的一颗心都在对方身上,就会一心一意对她好,心里眼里全是她,极尽所能的讨好她,只是希望她的心里也有自己,也能那样的对自己,哪怕是一点点的回报也会甜到心底,所以就算是被说是妓|女也没关系,是吧?亲爱的?” 被严肃搂在怀里的女人说:“你这个没良心,什么叫做我自己犯贱?哼,迟早拉你一起犯贱。”那女人看看詹中尧,“尧哥,真是这样,尤其是女生,中国五千年的封建毒|瘤,女生其实都蛮保守的,好多自己心里的话都不敢说出来,怕被男生轻视了。其实,如果有一个人开始对你犯贱,尧哥你可别学这个混蛋这样欺负我们,务必要好好的珍惜,因为那是来自内心,发自肺腑的爱的表达。女生要冲破的牢笼,比你们男生更加的艰难。” “两个人一起犯贱,就开心了?” “当然。总好过,自己一个人犯贱不是吗?其实,尧哥,所谓的爱情就是犯贱,是不顾廉耻,是有悖伦理。心心念念的,不过是只想对方给自己哪怕一点点的回报。其实,爱情蛮黑暗的。” 手指间的香烟抖了抖。 而后,捻灭在烟灰缸里。 再度的站起身来,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走了进去,在床边坐下:“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 她睁着眼睛,看着外面的电闪雷鸣,抽噎声顿时一顿:“……嗯。” 他的喉咙有些紧绷,“你一开始,是打定了主意,我们两个之间,只有交易,没有其他对不对?” 以宁僵了一下,“嗯”了一声。 “你的初衷改变的原因是什么?在我发疯的时候,在我被催眠了以后,还愿意和我发生那种事,以宁,是不是我让你,尝到滋味?” “你太过分了!!”她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气愤的瞪着他,“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就因为你和我有过,所以我为了那种事,然后就开始喜欢你的?” “这种事,对于女人来说并不稀罕。”他闷着声音,“姐姐也是这样。她告诉我,女人是一个多面体,也许只会显示自己好的一面出来,将自己的另一面藏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某些事,或许,女人就会把自己的本性隐瞒一辈子。” “你以为我是?”她一惊,本能地全身抖动了一下,猛地用手推住了他的胸膛,“我也是!?” 他平静极了:“你的妈妈,我的姐姐,对我说过,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是用他对女人身体的占有欲来衡量,穆森的确很流氓,他像流氓一样对她的身体索取无度。对这样的男人她应该厌恶,可是她没有。她说,当她被穆森当做猎物一样按在身下的时候,当他开始抚摸她的时候,她就堕落了。她从堕落里找到了满足,她说她想要拒绝,想要反抗,但是她的日子就变成了每天都在期待他,她没有丝毫的抵触,她甚至觉得快慰。然后,她告诉我,她爱上他了。他爱上了杀死她养父养母兄弟姐妹的男人。因为他让她在堕落中感觉到快乐。以宁,换你来回答我了。你对我的爱,你说你不介意我是谁,甚至在刚才勾|引我,你告诉我,你是爱我,还是想要我上你?” “……”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他继续说,“如果不是我,而是其他的男人,比如江成介,比如是关文涛,你也一样会爱上他们。对不对?在我发疯的时候,你用身体来和我谈条件,是为了拉回我,还是为了满足自己?在我被催眠以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说的一夜,是想我了,还是身体空虚了?你做得决定,要更改很难,但是在我这里,一改再改,如果我没有碰过你,你告诉我,以宁,你现在还能愿意不顾一切吗?” 140:父亲的出现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我懂了。舒虺璩丣”从床上缓缓的站起来,“詹中尧,你就是个混蛋!!” 不愿意再多说,走到浴室的外间,从烘干机里将已经被烘干的衣服拿了出来,走进浴室,脱掉他的睡衣,动作麻利的换上,而后走了出来。 “你去哪里?” “回家!对了,借一把你的伞,应该可以吧?” “刮台风你给我回什么家!”二话不说的将房门直接“砰”的一声摔来关上嬗。 屋子里忽然陷入了一片安静,只及他胸口的女孩冷盯着他。 他将目光再度别到一边,只是一只长臂拍在门上,阻止了她离去的行动。 “放心,我死缠烂打够了,我自己犯贱也够了。你是觉得我是像妈妈那样出于欲|望喜欢你也好,或者是你更可以自以为是的认为我是喜欢你的钱,都无所谓。我可以告诉,要做就做得绝一点,要断就断得狠一点。我穆以宁没有你,台风天也死不了!我穆以宁没有你!我也能活。你要是听懂,就把你的手给我拿开!!我要回家!!恋” “台风小点,就让你走。听话,不要使小性子。” “何必呢?”以宁白了他一眼,歪着脑袋看他,“你用不着来关心我。对于我和你来说,首先,压根的,我对你就没有那层血缘的关系的认识,如果必须要接受,你对我来说也是个突然间凭空而降的陌生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勇气,能够如此强硬的和他说话。 “我刚才也说,要断就要断的狠一点,要做就要做得绝一点。你对我稍微的好一点,就会让我有希望,与其有希望,你不如干脆的灭了我的心头的火算了。不给希望就不会有绝望,不给希望就不会有痛,我的意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静静的睁大了眼睛,带着几分固执的愤意。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靠自己比靠别人更靠谱。”以宁伸手拉着门把,他的手还按在门上,“詹中尧,麻烦你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他沉默着。 以宁两手拉着门把,拉的咔咔的作响,就是拉不开,她怒了:“詹中尧!!” “我移不开。”淡淡的嗓音从紧绷的喉咙里发出沙发,“我伤了你。心很痛。以宁,连我的手指指尖都痛了。” 眉心微微的蹙动了一下。 眼睫垂下:“詹中尧,真的,不用说了。你会说那样的话,不怪你。是我的错,我不该咄咄逼人的逼你,却忘记了你所经历的那些过去。你的那些事,我知道了,但是我不一定能够明白到底会对你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所以,想来想去,哭来哭去,固执也好,放弃也好,真的,都无所谓了。我知道的,并不是因为那层血缘的关系,这层关系对你来说根本就无所谓。只是,我的存在会让你想起那些不痛快的事,既然如此,好好的。好好的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的。” 恍然之间,一堵温暖将她拥入怀中。 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下一刻,缓缓的闭上:“你说过我很坚强。所以,相信我,我没事。” “……” “穆以宁就是这么固执,不到黄河不死心。等到了黄河,我也要开始往回走了。对不?” “……” “所以,对不起,对不起。” “你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埋首在她的颈间,“从来没有。如果有错,你我之间,错的是我。” “没。你没有错。詹中尧,我明白,我懂。就像我知道一切我还想和你在一起一样。现在,只不过是不顾一切以后的清醒罢了。”将手挤进两人紧贴的胸膛。然后拉开了门,朝着外面走去。他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拉开了最后的那扇门。 以宁顿了顿,从包里将手机掏出来,放在鞋柜上面。 他看了那跟她很久的手机一眼,沉默无声。 她说对了,要断就要断得狠一点。 穆以宁在这方面,永远都是决绝的。 “再……不。我走了。” “去吧。” 以宁吸了一口气,往着空荡荡冰冷的走廊,大步的迈了出去。 从现在开始,回归自我。 **************************** 当许久没有露面的人出现在以宁面前的时候,她正发着高烧,从台风天回家,重感冒,咳到喉咙沙哑。 听到敲门声开门的时候,除了冷冰冰的笑颜,还有一个人。 “爸?” 没错,现在站在以宁面前正是穆森。 “我去拿妈妈的骨灰时,看到了你的纸条。”穆森拉着笑颜进来,现在笑颜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典型的名牌加身,“笑颜说,你和詹中尧在一起?” “嗯。”以宁点头,“笑颜和你在一起?” “刚好爸爸看到她了。” “刚好?她在什么地方?不会是跑去吸毒了吧?而你的刚好,又指的什么?”以宁给两人倒了水,“爸,不会是你现在在搞毒品吧?” “这个宁宁你就不用操心,你只需要回答爸爸,你现在是不是和詹中尧在一起?爸爸盯着詹中尧的人告诉我爸爸你前天是从他那里出来的?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以宁看了笑颜一眼,看来笑颜对穆森说了不少事情:“嗯。我还和他在一起。给你留纸条,也是希望你们两个的恩怨能够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穆森哈哈大笑起来,“对于一个害死妈妈的凶手,我会到此为止?对于一个欺骗我女儿感情的混蛋,我会到此为止!?” “爸,你不要忘记了!!是你带着小三抛弃我们的!!”以宁怒了,“你没资格说这种话!!笑颜生病了,需要做手术的时候,家里一分钱都拿不出来的时候,你再哪里?债主逼上门,妈妈自缢身亡的时候,你在哪里?帮我们的是詹中尧!你现在凭什么要找他报仇!?你觉得你以前对他做的还不够吗?!” “胡扯!!穆以宁!你就是被詹中尧骗得失心疯了!!爸爸都告诉我!当初害得家里破产的人就是詹中尧!!妈妈会自缢,也是因为詹中尧!!” “颜颜,你先到楼下的车上等着,我要单独和你姐谈。”“哼!”笑颜这才转身而去。 穆森看着以宁:“我不知道他们给你说了什么,不过,宁宁,爸爸可以告诉你,他们说的全部都是假话。爸爸从来没有抛弃过妈妈,更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你们。” “是吗?”以宁挑眉,“那当时你在哪里!?” 穆森有些微恼的看了女儿一眼:“颜颜说的没错,宁宁,你被詹中尧骗得失心疯了。你先告诉爸爸,他们是怎么告诉你的。” 以宁将自己知道全部都告诉了穆森。 “哈!”穆森笑起来,“呵呵,假话!!” “假话!?” “首先,关家的事与爸爸无关。害死那些人的不是爸爸,是老莫他们两个人。在事发之前,爸爸就认识妈妈了,她当时在爷爷有投资的学校里读书,是个好女孩。有时候,爸爸会让妈妈帮爸爸翻译一些文件。那天,爸爸正在和妈妈通电话,爸爸是在听到一声尖叫后,电话断了,才因为担心跑了过去。” “……”以宁有些受不住的在凳子上坐下。 “爸爸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两个已经……,原本是打算事后连妈妈都做掉的。毕竟爸爸和他们的关系,宁宁,你是知道的。对吗?” 以宁点头。詹中尧的妈妈曾经是爸爸的未婚妻。 “因为这个原因,让爸爸很为难。爸爸想要救妈妈,但是不能说得明白,以爸爸来说,要对付他们两个,爸爸很难,你懂吗?” 以宁再度点头。 “爸爸,只好和他们做了同样的事,然后假装说自己很喜欢妈妈的……,爸爸只是想要救妈妈。爸爸不愿意妈妈也去死。只是爸爸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大概后面的就和宁宁你知道差不多。如果说有出处的话,那是爸爸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妈妈。只是,当时,爸爸必须要假装,在哪种情况下,爸爸只能同流合污,然后想办法除掉他们两个。” “……妈妈,知道吗?” “妈妈当时很恨爸爸。”穆森叹息,“一直到,爸爸处理了他们两个人以后,妈妈才知道的。妈妈知道以后,尽管很痛苦,还是原谅了爸爸,后来,就像你知道的那样,爸爸和妈妈结婚了。” “……詹中尧,他呢?” “的确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不过不是爸爸做的,他死不死对爸爸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他的亲生父亲,痛恨他。很恨很恨。当爸爸逼得他们两个不得不放开妈妈,妈妈要求爸爸去找詹中尧的时候,宁宁,他已经脑子不是很清醒了。电击,而且是用高压。每天,每天的高压电击。” 以宁觉得心口一阵窒息。 “爸爸觉得,他还是死了比较好。妈妈不想他死,于是,爸爸才收留了他。但是,宁宁,爸爸也恨他!你懂吗?就像爸爸恨其他两个人一样,爸爸也恨他!!爸爸,也想他死。” 以宁陡地抬眸:“就因为他被你逼得和妈妈……那、那个过吗?” “是!!就因为这个!!!而且,他比他们更过分的就是趁虚而入,在妈妈难过的……!我很恨他!!但是为了妈妈,爸爸是真的忍下来了。只要他安分守己,爸爸,我忍!!因为,爸爸不需要妈妈不开心,不愿意妈妈难过!!结果呢?结果他不断的给我使绊子,不断的要妈妈离开我,不断的给妈妈重复曾经的悲剧!!把妈妈逼到无路可退的死胡同!” “……” “宁宁,你看到的妈妈,是妈妈想要你们很幸福看到的表象。爸爸看到的妈妈,很痛苦。妈妈只是想要放下一切和爸爸在一起,他却不断的用那些往事去提醒妈妈!我真的想要他的命!!但是,爸爸,还是放了他,让他走,让他滚!!宁宁,你觉得爸爸做的还不够吗?结果呢,等他翅膀硬了,就搞得我们家家破人亡。” “……什么意思?” “爸爸和妈妈在一起以后,我们只想过安乐的小日子。结果呢,他开始追击爸爸的公司,爸爸开始不知道,却已经欠下了庞大的债务。等爸爸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爸爸原本打算和他同归于尽,妈妈却给爸爸下了药,把爸爸送走了。妈妈说,只要有她在,詹中尧就会放过我们一家。……放过?是放过,不断的追问妈妈我的下落,不断的逼问。他是脑子有问题,他连妈妈都要逼得脑子有问题,不管妈妈说什么,他全部都听不进去,他认定了,认定了爸爸和当年的血案有关,他认定了妈妈是因为喜欢上爸爸脑子糊涂了。宁宁,你觉得妈妈为什么要自缢?她是詹中尧的姐姐,为什么她要自缢?宁宁,妈妈只是怕自己被他逼到无路可走的时候,告诉他爸爸在哪里!!!!” 以宁坐不住,一下子软跪到了地上。 “他逼死了妈妈。是他用自己的臆想活活的逼得妈妈自缢。什么都听不进去,不管怎么解释都没用,怎么说都不行,他要做什么就必须做什么,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宁宁,现在你来回答爸爸,对于一个硬生生逼死妈妈的凶手,爸爸能放过他吗!?能吗?” “妈妈,遗书,说,是为了还债……” “呵,那是因为詹中尧!要他拿钱出来还债可以,除非妈妈告诉他爸爸在哪里!!他就是用这种方法,一点一点的逼死了妈妈。宁宁,爸爸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的。而你,宁宁,你觉得你去喜欢你的仇人,宁宁,你对得起妈妈吗?” 沉痛的垂眸,以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妈妈说,我,我是、是、詹、詹中尧的女儿……” “怎么可能。宁宁,你一出生爸爸就做了DNA鉴定了。你是爸爸和妈妈的女儿没有错。妈妈会这样说,只是为了保护你。他已经脑子有问题了,他是个神经病你知道吗?妈妈不这样说,怎么保护你?他本来对你就有那种龌龊的想法。因此,爸爸才会说他是排泄物。宁宁,你是真的不明白,爸爸多想让他滚蛋!妈妈,却是为了保护他,如果当时他不被爸爸保护的话,宁宁,他的生父,还有他生母的丈夫,你以为会放过他?爸爸拼了多大的力气,才逼退他们不得不对妈妈放手,但是要弄死他,易如反掌。爸爸会那样说,就是为了在他的脑子里灌输不能对你产生念头的想法。只是,没想到,他能疯到那种程度,简直就是变态!!” 原来,这才是当年一切的真相。她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爸爸要收留詹中尧?按理说,不是应该赶走他吗?为什么偏偏还要收留他? 如果爸爸还爱着他的生母,为什么又要娶妈妈? 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也没有绝对的是与非,人生在世,经历的不同,看法不同,保护的人不同,做出的事自然也就不同。 詹中尧有错吗?有。却是谁造成的? 爸爸和妈妈可以置身事外吗?不能。因为他们也是因。 因为他们的因,结了现在詹中尧的果。 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詹中尧也好,爸爸也好,都想要对方死 141:不管多久,等到你回来的那天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爸。舒虺璩丣不能算了吗?”颤握着手指,“妈妈会选择自缢,是因为她两个人都不想伤害。一个相当于是她的弟弟,一个是她爱的人……” “算了?”穆森顿时将手里的水杯砸在地上,摔了个支离破碎,“宁宁,这个就是你给爸爸的答复!?我看是你跟他在一起久了,你脑子也出问题了!!” “爸,你想过没有你能斗得过他吗?如果你能斗得过他,你在龙城就不会失手!!如果你能斗得过他,你当年就不会落跑!!……我见过他发疯的,爸,他发起疯来,他根本不在乎对手是谁,他连自己都不要了。死不死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所以,爸爸要你帮我。”穆森沉声,冷盯着以宁,“不管是狙击、爆炸、暗杀,甚至在关文涛的婚礼上给他下毒,都让他逃了。这几年没有弄死他,所以,才想出了龙城的办法,结果还是失败了。不过,宁宁,他对你,没有戒心。” “……嫦” “宁宁,爸爸妈妈生你养你,现在到了你回报爸爸妈妈的时候了。”穆森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放在以宁的桌上,“两片就够了。” 她拿起灰色的玻璃药瓶,细细的打量以后,看向父亲:“爸,你是要你的女儿去杀人?而且,要她杀她喜欢的人?” “宁宁,他害死的是你的妈妈,他想要的是你的爸爸的命!!在他想要我们死的时候,宁宁,他又没有想过,你是我们的女儿,你是喜欢他的人!!没有!宁宁,爸爸不想把话说得太重,但是你要有自知之明,要懂得什么叫做廉耻!商” “呵。”以宁笑呵出了一口苦闷:“我知道了。” “光知道不行。你要去做。” “我会的。不过,爸,笑颜麻烦你看好她,她吸毒你必须要让她戒了,不然会害她一辈子。细想起来,我活着的时候,好像都是一塌糊涂,也许,这件事是我唯一能做的。我希望,这件事了结以后,你和笑颜能离开这里,到国外去生活,就当做是对我的补偿。毕竟,爸,你要我去杀的是我喜欢的人,大概,我以后都没有办法再面对你和笑颜,因此,事情成了以后,你和笑颜离开,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至于我,我想在这里,这里有他的影子,有他和我的回忆。可以吗?” 穆森看着女儿:“你打算用不认我们来威胁我?” “不,而是我说的是事实。这种感情,我想爸爸你应该能够明白。所以,请你答应我,行吗?” 穆森沉默,良久以后道:“好。” 以宁站起来,拉开门,送客:“那我答应你的事也会做到。” ********************************* 何露已经停止了害喜,不过由于胖了起来,觉得丢脸的何露成天都呆在家里:“我不要出去见人了。我都160斤了。” “没事没事,生完就瘦了,生完就又变成美女了。” “关文涛!!” “什么?” “你也要给我一起胖!!” 于是,关文涛的体重也呈现直接飙升状态。两夫妻开始一起向肥胖看齐。 以宁来找何露的时候,有点,说实话,很不适应,两人现在的夫妻相是越来越严重,都成了“滚滚”。 “那我胖他也要胖,不然我心里不舒服!!我不爽!!” 关文涛无奈:“典型的孕妇综合症!我忍!” “那也说明你疼老婆啊,露露,心里美着呢。”以宁笑嘻嘻的道,在闲聊得差不多,何露去睡午觉以后,以宁才和关文涛说到了正事。 关文涛皱着眉头听完以宁的话:“……是这样吗?” “嗯。对爸爸来说,他和妈妈是无辜的受害者,而詹中尧是迫|害者,爸爸,大概是无论如何都想要他死,所以才要让我去对他下毒。” “穆森不知道你和老大分手了?” “我说,我们还在一起。” “为什么?”关文涛不解了,“如果你告诉他你和老大已经分手了,这件事就跟你无关了。” “我知道。”以宁点头,“当时,我没多想就对爸爸说了谎,希望他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到此为止。”她却没有想到穆森却是要她去下毒毒杀詹中尧。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找你。”以宁吸了一口气,“这个药有没有替代的药品?我不太清楚,只有请你看看,能不能找人找到替代的。我是想的是,你能不能去找他谈谈,让他愿意,假死?” 关文涛二度皱眉:“假死?” “我爸答应我,只要他死了,他就会带笑颜离开国内。我爸走了,詹中尧假死以后,你想想办法给予他新的身份,或者是整容什么都好,只要我爸认为他已经死了,这件事就会到此了结。你觉得呢?不过,需要你,还有他的配合才行。我一个人做不来的。” 关文涛沉默:“以宁,如果你爸说的是真的,那么,姐的死和老大脱不了关系。你,就一点都没有想,真的置老大于死地?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他当初的恨,才让你和他……有了关系。你才会和他……乱|伦,这些,你都没有恨过吗?” 如此坦白的话,让以宁垂了眸,抿紧了嘴唇。 “你好好考虑一下。可以说,他害了你一辈子……就我私心而言,以宁,我不想你再搅合进这些事了。” “没关系。”以宁睁开眼睛,“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人能够勉强我。包括他,也一样。我喜欢他,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所以,有什么苦果,我也受得甘之如饴。” 以宁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关文涛,其实那层身份不过是假的。不然,或许她和詹中尧的关系会更加混乱也说不定。 如果詹中尧愿意假死,即使爸爸和笑颜去了国外,但是她是他们的亲人这一点永远都改变不了,她在这边有什么事,爸爸和笑颜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如果一旦,知道那层血缘不过是假的。也许,又会走向逆向的方向了。 就让它成真的好了。 “……其实,以宁,我并不想再搅合进去。”关文涛终于说出他一直推三阻四的理由,“露露怀孕了,以宁我自己有一家人,我不想我的家人出意外,我想要我的家人都好好的。老大,就算是我对不起他,以宁,我是真的只想过自己的日子了。以前,我是一个人,无所谓,但是现在,我有妻子,我的孩子再过几个月就要出生了……所有的是非恩怨我都不想再参与了。过去的就等他过去了。” 以宁沉默了。 “不是我不想帮你。”关文涛道,“而是,我怕节外生枝。其实,说句心里话,我连跟老大的关系都想脱离了。这段时间我一直没去公司,一直在家陪露露,就是想慢慢的就疏远了关系……抱歉,以宁,我有我的难处。” “……我知道了。”以宁站起来,“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和露露的生活。” 她不喜欢强人所难。的确也是,他们一家的事,没必要再搅合更多的人进去。 “原谅我,舅舅不是不想帮你,只是舅舅怕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懂。”以宁笑了笑,“我都明白。没事,我自己再想想——” “关文涛,你这个王八蛋!!!”何露直接踢了门进来,“老娘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看上你这么个窝囊废!在地震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说的?啊!!现在不过是帮帮以宁,你要死你不愿意!!你他妈的的还是个男人吗?老子儿子出生要知道他爸是个缩头乌龟,老子还不如死了算了!!尼玛的太丢人了!!!” “老婆,你别激动别激动——”关文涛赶紧扶她。 何露直接踢了他一脚,“老子是不晓得到底怎么回事!以宁要不是走投无路能找你帮忙吗?啊!你帮一下你要死啊!?男子汉就要敢作敢为,就要勇往直前,尼玛怕,怕你妹啊!!你帮不帮?啊?我问你你帮不帮?” “你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关文涛又急又担心。 以宁赶紧说:“露露,没事,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你给我闭嘴!!”何露吼了一声,“你们不想让我知道,可以,我就不知道!!你帮一下忙,小忙你要死啊!嗯?以宁的小孩子都没了两个了!她还撑着!你呢?你男人啊!你男人缩头乌龟!!”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帮,我帮行不行?”关文涛生怕何露动了胎气,赶紧哄道。 何露这才满意道:“这还差不多!这才是我的男人!!”说着就亲了关文涛一口,关文涛立刻就笑了。 以宁怔怔的,真好,这样的幸福,对她来说,可望不可求…… ********************** 在关文涛和詹中尧谈好,他表示愿意按照以宁的计划行事后,以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并不意外。 就像他曾经说过的:“只要你说,我就会答应。” 最起码,就算曾经没有守住这个诺言,而现在,他守住了。以宁开始频繁的进出他的公寓,一起好像都回到了原点。 只是很多时候都是沉默的。 “你会不会怪我?想出这样的办法?也许你还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也说不定……” “这个办法很好。” “你能把戒指给我吗?” “你要吗?” “嗯,我要。” 将黑色的珍珠戒指套上了她的无名指,以宁凝着那抹黑色的光芒。他说:“半面。买的时候,导购小姐说半面的意思是,爱情只需要一半脸,也就是说爱情是无关相貌、无关外表、无关金钱。现在在你手指上,等有一天,想拿下来的时候就拿下来。” “……你觉得我会有天会把戒指拿下来么?” “毕竟没有永恒的东西。” “把你的手指给我用一下。” 他抬起手,以宁看着他的无名指,忽然张嘴一口含了下去,跟着用力的用牙齿咬了下去。口腔里立刻充满了铁锈的血腥味。 她咬得很狠,牙齿都陷进了肉里,然后才吐出他的手指,无名指上一圈牙印:“这个是我给你的戒指。这么狠,一定不会消失的。” “嗯。”他笑了笑,握紧了被她咬伤的无名指,“以宁,以后我会消失。如果,有遇到喜欢的人,就大胆的去爱吧。” “好。” 日子就这样淡淡的过去。以宁接到了穆森的电话,她故意拖着,拖到穆森大发雷霆那天,才开始做自己的准备好的事。 河豚毒可以造成人假死。 法医什么都联系好,如果做尸体检会被证实是氯化钾中毒身亡。 “那,我走了。” “走吧。”他为她拉开门。 以宁忽然将门关上,猛然回身扑抱住他:“我会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等到爸爸死了以后,……如果你回来,你一定要来找我,好吗?一定要来找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说,好吗?” “好。”沉吸了一口气,她最后的体香,推开了她。 “你一定要答应我!!” “我答应你。” “嗯。”以宁这才抽抽鼻子,“说好了,不管多久,等到这些事……爸爸走了以后,你一定来找我!我一定等你,一定的。” “走吧。” 以宁走了出去。 楼下遇到了穆森:“给他吃了?” “放在冰块里。他喝咖啡加冰块,等慢慢溶解了……”以宁不想再说下去,转身丢下父亲,离开。 放在冰块里,不在场的证明,一切现在只需要用时间来抹平那些人那些事的创伤。 詹中尧,等到爸爸过世了,你一定要回来,你要回来找我,到时候我告诉你一切的真相,到时候,我告诉你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到时候,我们再好好的在一起。 *********************** 穆森是亲眼看见詹中尧的尸体被推进去火化。他心里最大的石头这才了结了。 以宁说:“你答应我你们要离开这里。去国外!!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了!!!” “宁宁,这里有爸爸和妈妈的回忆,爸爸还是不打算走。”穆森抱着女儿,“没关系,你现在还小,以后你还会遇到其他比詹中尧更好的男人,你现在恨爸爸,爸爸知道,没关系,时间可以淡忘一切。” 以宁沉默着,只是眼泪不断的往下掉。 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詹中尧是河豚毒造成的假死,火化的时候已经换了和他相像的其他人的尸体,詹中尧从此消失。公司留给了关文涛,而他的公寓是以宁的。 他人间蒸发的干干净净。就像以前,他只要藏起来,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他是知道的,他不想她为难,他已经不是真正的想再要谁死了……一切的一切从他现在的假死的开始,直到所有与那件事有关的人都因为时间的关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为止。 她是愚蠢的,她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只有这一个。 所以,请你一定要回来。 等所有有关的人都因为时间而离开人世的时候,请你一定一定要回来!!不管多久,詹中尧,我都会等下去,等到你回来的那一天。 143:大结局 - 钻石逃妻 - 幽耶珞 “宁姐恭喜恭喜。舒虺璩丣” 香格里拉大酒店的宴会厅前,穆以宁穿着喜庆的红色唐装,对前来道贺的人笑得开怀:“谢谢,谢谢。今天好好吃,好好玩啊。要是有招呼不周到的地方,多多包涵了。” “妈,我腰这里好想有东西在刺我。你帮我看看呢。”新娘拉了拉以宁,指了指自己的腰,“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我看看。”以宁动作麻利的到女儿身后,贴着女儿的腰仔细的找了找,“你说你穿衣服的时候在干什么?把瓜子都掉进去了。” “额……”新娘讪笑,看到老爸正走过来,招呼道:“爸!!嫘” 江成介走过来:“又搞出什么破事了?” “没有,就是喊妈帮我看看我婚纱不舒服。那,我先招呼客人了。”说完,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看着女儿欢乐的模样,江成介笑得心满意足时,却有不由觉得悲伤殍。 以宁看了他一眼:“舍不得你的宝贝女儿啊?” “你在说废话。只是可惜笑颜看不到了。对了,等下父母要上台去,以宁,这么多年你一直照顾念念,你也一起上去吧?念念跟我说,你不想上去。” “……再说吧。” “其实,念念都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妈了,没有你,我一个男人也拉拔不了念念。这么多年了,我们两个以后做个伴也好……” “江成介,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以宁固执,“我去看看新郎那边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露露在磨蹭什么。” 说着,就朝新郎准备室那边过去了。 何露和关文涛看着自己的儿子,正唠叨着,看着以宁进来,新郎叫了一声:“穆姨。”何露踢了儿子一脚,“什么穆姨,喊妈!” “妈——” “嗯。”以宁笑着,“准备的怎么样?宾客都要来了,你们还在磨蹭。” “臭小子非要往身上洒古龙水,老娘正骂来着。行了,赶紧出去招呼客人。一男人成天就跟个婆娘似的。丢人现眼!” 新郎一听被母亲大人释放,二话不说就关文涛一起跑出去了。 何露道:“以后,我们两个算是货真价实一家人了。” “是啊。” “……只是,如果念念是你的女儿就更好了。” 以宁笑了笑,“我把念念当成我自己的小孩了。” 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 当年,詹中尧假死以后,江成介和笑颜在两年后结婚,在念念出生的时候,笑颜难产过世。江成介陷入颓废,于是以宁开始又当爹又当妈的照顾念念。 穆森也在数年后再婚。 何露和关文涛有了个儿子,也就是现在新郎官。 几乎所有的人都有了自己的一家人,唯独只有穆以宁还是孤身一人。 何露是骂过了,穆森也是骂过了,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全部花在了守候上面,从少女到女人,然后步入中年,她就这样死心塌地的守候着。 守候了二十多年。 不是没有人追过她,以宁都说:“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包括何露也好,穆森也好,安排的相亲,都被她回绝了。 穆森曾经恼怒道:“你就准备给詹中尧守一辈子的寡吗!?” “嗯。” 穆森无语了。曾经为了报仇,让女儿却对詹中尧下手,再多爱也经不起时间的消磨,再深的喜欢也会被时间消磨,就像穆森后来再婚一样。 “你就不能找个伴吗?以后你老了,你生病了,谁来照顾你!?”穆森不仅对以宁大发脾气,“你就怨恨爸爸,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爸爸吗?” “不,爸,我不是折磨你,只是,我没办法再喜欢上他以外其他的人了。对不起。” 所以,她一直就孤身一个人,二十岁到三十岁,女人的黄金年龄,她就放任时间消耗掉自己的青春。三十岁到四十岁,找个伴过日子的就好,她也毫不犹豫的拒绝。 到现在,二十多年了,她的身边再没有追求的人。 她却每天都过得怡然自得。 “等到,爸死的那天,你一定要回来找我!!” 所以她等着,等到穆森死的那天,等到所有与那件事有牵扯的人都尘归尘、土归土,等到他回来的那天。 何露说:“以宁,要不告诉穆伯伯吧,詹中尧没死……” “不。现在就好。现在的生活,对大家都很好。” “那你呢?你打算就这样一直下去吗?如果穆伯伯要一百岁才死,你都七八十岁了,你还等下去有意思吗?如果詹中尧都结婚了呢?你——” “我说了要等就要等。好了,出去吧,别人客人等太久。” 何露被以宁推了出去,想要开口却有口难言。 在宴会的席间,穆森看着以宁平静的笑意,不觉苦涩。 她就这样一直的一直的孤身一个人。给詹中尧守寡。 原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她当年还小,还不懂事,迟早她会喜欢上别人,就像江成介会喜欢上笑颜,就像他会再婚一样。 只是,他想不到以宁可以固执到这种程度,她用二十多年的时间来证明,她喜欢上了某个人就不会改变。她当年并非年少,就算年少,当年她付出的也是真爱。 时间可以让有的移情别恋,时间可以让有的人为了孤独而妥协,她却实实在在的证明了她自己。 穆森第一次觉得自己错了。再恨,也比不过女儿现在的孤身一人,像守寡一般的活着。 笑颜死后,江成介和以宁因为孩子而在一起生活着,可是,尽管如此,她依然没有动过一点心,哪怕是穆森和何露去撮合他们,以宁也是摇头:“我没办法喜欢上詹中尧以外的其他人。” “没办法……都那么多年了,你还能记得他是什么样子吗?你是太固执了!!” “的确记不得了,可那种感觉还在。” 谁也没有办法多说了。 他始终害了女儿一生。 ********************************* 婚宴结束以后,送别宾客。 以宁独自一人回到她和詹中尧曾经住过的公寓,看着眼前的大楼,她忽然没有想要回家的心思,在楼下的花坛边坐下。不远处,通信城的穿着卡通服装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吉祥物正在对小朋友发气球。其中一个小朋友拿着气球朝着她跑过来,将气球塞进她的手里,她笑了笑:“谢谢。” 小朋友咯咯的又跑过去,吉祥物又发了一个气球给小朋友。 以宁将气球的线在手指间绕着,这才走进了公寓。 电梯里已经换了明亮的玻璃,看着里面的自己,四十多岁了,眼角下有了细细的纹路,她不由自主的捏自己的脸一把,好像有点松了。 他们,所有的人都认为当年她的年纪小,所有的人都觉得以后还会遇到其他喜欢的人,的确将手机还给了他,连同照片一起,就算忘记了容颜,那份感觉却依然还在。 就像那首歌唱的一样:“就算变了时空,换了容颜,我依然记得你眼里的依恋。” 无名指上那黑珍珠的半面戒指还在,就是不知道他无名指上的咬痕是否还在。 ……是真的没有办法再去喜欢其他的人。 偶尔在路上,无意间的看到陌生人,一瞬间她就会停下脚步,怔怔的站在原地,那明明已经记不清楚,已经淡忘在脑海里的脸,却可以由着陌生人的几分相似,让她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三个字:“詹中尧”。 喜欢谁,也没有喜欢他那么深。 约定,是到爸爸去世的那一天。 就像露露说的,爸爸什么时候会去世呢? 自己是否要等到满头白发?连自己都慢慢的老去,不知道他现在又会变成什么样? 也许,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或许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也或许结婚生子也说不定了。又也许,早已经就……,可是,自己却还愿意就这样守着记忆,等下去。 回到家里,洗澡,换上他的衣服,躺在床上,平静的闭上眼睛,呢喃着入睡前的低语:“詹中尧。晚安。” 已经更换到卧室的电脑,在她熟睡后,显示屏的小光点,由红变绿。尽管屏幕还是黑的,但摄像头,却将映入的一切传输到了远处。 “晚安,以宁。” ********************************* 她的日子就是二十多年的死水无澜,到穆森死的那一天也一样。比起痛哭流涕的念念,以宁始终是平静的。 “宁宁,爸爸,对不起你……”在病床上气若游丝的穆森浑浊了老眼,“……爸爸,没有想到,你的执念那么深……害了你一辈子……” “没有。爸,你从来没有害我。只能说这世界上情字最伤人罢了。爸爸也好,他也好,我也好,终其一生都是为情所困,既然是为情,何罪之有?”握着父亲枯槁的老手,“没事的,爸,我现在一个人也挺好的。你放心吧,你没有害我。” “……颜颜,到死的那一天……才说对不起你……你,为了她,存下来的钱……你为了她,做的那些事……为爸爸,为妈妈……我们却从来没有为你考虑过……” “若是没有为我考虑过,这十多二十年来,爸,你又怎么会逼着我不断的相亲?放心吧,有念念在,念念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当她是亲生的,她也当我是她的亲妈,老了,我有依靠。爸爸,你……放心吧。” “……对不起……”穆森流下了眼泪。 他用二十多年的时间才看透了这个大女儿,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更改,不管是谁,都会被她拒在心外。 她是打定了主意,抱着对詹中尧的爱,活到死的那一天。 而他对女儿,只有一句对不起。 穆森死了,入土的那一天,以宁等人穿着黑衣送葬,细细的小雨从天而降,念念环抱着她,她笑了笑。在吃饭的时候,关文涛说:“……我试着联系他,以宁,联系不上。” “嗯,我知道。他要藏起来,就不会让人找到。他不是一直是这种人吗?” “就算你爸死了,他也不一定会回来。以宁你知道吗?”何露急得是这个。 “我知道。”以宁点头,望着窗外,“其实,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就算在我不知道地方,我也知道,他一直都在我身边。” “……以宁?” “他,一直都在暗处保护我。就算爸死了,他回不回来,出不出现都不重要了。只要我知道他在就好了。”以宁笑了笑。 “……你就真的打算一辈子单身?” “嗯。”她点头,“这么多年了,每一次,我生病的时候,好巧,你们知道吗?就会有公寓的物管借口说什么检查线路上门来。下班走夜路,立交桥那段路不是经常有抢劫案发生吗?我却一次都没有碰到过。过年过节我生日的时候,总是会莫名其妙的遇上要么邻居敲门送礼,要么物管举行活动……知道吗?都是我喜欢的东西。所以,没关系,他出不出现都没关系,我知道他在,就好。” 任谁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帮着我瞒了这么久,谢谢。不过,我真的很好,真的。不要担心我,我很好的。” “嗯。” 在葬礼后,何露等人送了她回公寓,从车上下来,细细的小雨中,那个通讯城的吉祥物还在摇摇摆摆的在雨里发着传单。 以宁看了一眼,冲着车里的友人,挥手告别。上了楼,拿起了雨伞,再度下来。 黄色的碎花伞撑开,朝着那通讯城的吉祥物走过去。 吉祥物立刻向着另一边的移着肥大的身影小奔过去,不断的朝路人发传单。 以宁笑了笑,跟着吉祥物的步伐,她走,它就逃。 直到伞撑大了那相当于三个篮球大的毛茸茸的脑袋上,吉祥物才站定了,将手里的传单发给她。 她接过来:“这身皮,你穿了有二十多年了吧?” 抱茸茸手臂上的传单掉了一地。 “总是在这里要不发传单,要不发气球,要不蹦蹦跳跳的。你都没有想过要换一身皮吗?”“……我是才来的新人。不知道发了多久。”因为隔着头套,声音很浑浊。 以宁点点头:“哦。伞给你,告诉你们老板,不要太虐待员工,下雨天没有几个人会收你的传单。” “……嗯。” 把伞交出去,吉祥物却没有结果。 以宁说:“两米多高的布偶装,大概是定做的吧?” “……”吉祥物又僵了僵。 “新人?” “嗯。” “是吗?” “嗯。” “我认识一个人,如果他也穿上这个布偶装的话,大概也差不多有你这么高。不过他年纪应该很大了,希望他不要被这么重的布偶装压垮才好。” “……不会。” “嗯。”以宁笑了,“他按照我的希望躲起来了,藏起来了,看到你,我总是忍不住想,要是他穿上这身会什么样的效果。我想想不出来,他穿起来会什么样的。……我只希望,有一天他会回来。不好意思,对你说多了。” “不会。” “要是他能记得,只要我说,他就答应这句承诺就好了。” 以宁将伞硬塞进吉祥物的手里,小跑进了公寓。 吉祥物握着伞站在雨里。看着她的背影。 她等了他多久,他一直都在,他一直都看着,他想过,再深的爱也抵不过时间,没有人会一辈子去爱一个人,而穆以宁做到了。 她最好的青春年华,从头到尾全部都给了他。 用力的握了握伞柄,吉祥物朝着公寓的大楼走了进去。 穆以宁,不管你是不是和我有那一层的血缘关系。 穆以宁,我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爱我的那个人。 ******************************* 门铃响了。 以宁打开门,看到浑身湿透的吉祥物,笑意盈盈。 他取下了头套:“我回来了。” 她笑着,让开了门:“那还不快点进来?”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