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作品的说明 - 铸锋 - 吴琦 () 从某个角度说，人类历史是战争与和平的恩怨录，其过程充满了必然xìng与偶然xìng。 必然xìng与偶然xìng并非相对dú lì的，它们存在着紧密地联系，必然xìng也可以说视为诸多偶然xìng相加的结果。 一个偶然发生的事件也话无法产生什么影响，N个偶然事件完成有可能改变事情的结果。 人们在回顾历史事件时，往往会提出许多问题，其中不乏对历史的假想，如果那时如何如何，也许结果会如何如何不一样。 这种假想对于普通读者而言只是一时的感想，往往一闪而过，对于小说作者而言，它就是创作的灵感之源，也许某部小说就源于此。 敢于对于历史的发展及结果进行最大胆猜想的当属架空历史类小说，尤其是穿越时空类。 我的这部小说的构思已经有好些年，此后一直在心中构思着，不断完善细节，并写了少量片段，直到去年才开始，陆续将想法变成文字。 我希望它能成为一部充满严谨xìng与逻辑xìng的小说！ 当年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张作霖没有被炸死，918事件又没有发生？后来发现，还是写成时空穿越更好一点！先否定了群穿的可能xìng，再否决了单人穿越，最后决定让一对好友穿越。 他们只是普通人，没有高学历，也不是天才，更不是什么武林高手；随他们一同穿越的，只有随身穿的衣服，外加一只半空的旅行包，装的也是旅行用品；虽然受过良好的教育，但是头脑之中没有图书馆藏书般的知识。更让他们想不到的，他们完成穿越的时间相差20年！ 这部小说所写的就是第二个完成时空穿越者的经历，他发现历史已经走上了另一条道路，时间也已经是1933年。 至于第一个完成穿越者的故事，将在另一部小说中细说。; 五一感言 - 铸锋 - 吴琦 () 今天五一了，不知不觉之中，我的这部小说已经发表了2个月有余，更让我高兴的今天检查了一下，发现点击量突成了一万。 点击过一万，对于一部小说而言算是一个里程杯的事件，但对于发表超过30万字，时间超过2个月的小说而言，这也许会是让作者非常伤心的结果。不过对于我而言，我没什么伤感，因为我的小说从写作的第一天开始，就没指望它有多么出名，能有如此成果，已属于意外。 事实上，它只是我N年前一个想法，后来一点点积累起来。与其说它是一部小说，不如说是我个人的对历史研究的心得体会。 我不远求这部小说多么好，只希望有人能喜欢它，显然我已经达到这个目的，虽然我不知道是那些人在坚持读它，但是我在这里要对一直关心我的读者表示感谢，正是你们的关注，让我坚持把它写下去。 如果说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只有一点，推荐票太少了，好象大家只喜欢看小说，而不喜欢投票。不过这算不得什么问题，我也有这样的习惯！ 我如今只能保证，这部小说无论如何都将坚持写下去，直到写完。; 背景设定说明 - 铸锋 - 吴琦 () 最近听到一些人对我的小说有一些问题，其中之一，对于小说的背景及设定不了解，因此今天特意写了这个背景设定说明，以做解答。 本小说其实最早的想法，仅仅是：如果张作霖没有被炸死，918事件又没有发生？后来经过前后几年的研究，终于形成大纲。 首先rì本，由于内部的原因，对外政策发行明显的变化，也就是，rì本在对华政策上变得温和，失去发生事变的基础动力。对于历史上的发生的炸死张作霖，发动918事变，不能简单地认为，那只是几个关东军人物的个人行动。这样的事情，无论是事前，还是过程，以及事后的处理，无一不显露出非同寻常的东西，所以这不是单纯的个人人行为，更不能是仅仅与rì本的军队有关，实则与整个rì本军政都得不可解脱的关系。只知道所事情推给几个人，不过是一个掩盖真象的手段。 其实奉系也要发生变化，至少要提高水平。奉系之首领张作霖以受招土匪为出身，以镇压革命起家，一群没有文化的前土匪头子充任了奉系的重要职位，大字不识几个，张口“它妈了吧子”式的粗话开头。奉系兴起之后，确实广招人才，这一点为其它派系所无法比及，这些人的履历之中，陆士，陆大，保定，也许只差黄埔了。可是让一帮子前土匪与一帮子书生友好相处，太难了。更重要的是，整个奉系没有脱摆地方势力的印记。 不过拥有奉系拥有最好的称雄天下的条件，地位位置的因素造成其相当安稳的发展环境，只要它不找别人的麻烦，别人很难打上门来。 东北更拥有发展的大好条件：广阔的土地，丰富的资源，所缺少正是中国其它地方最不缺少的东西：人口。再有缺少人才，许多方面的人才奇缺。它自身就没有什么象样的教育。 所以奉系想先发展，要做的首先不是对外扩张，而是先谋建基础，一个是移民，另一个教育，培养人才。 只有经过移民，才能快速增加人口，只有人口的增长才能达到建立大市场的目标，为工业化提供市场及劳动力。只有发展教育才能为工业化提供必不可少的人才保证。 1930年以前，奉系的任务不是扩张，而是内部休整。这样第一次直奉战争时，奉系以主动出回关外为结局，第二次直奉战争，以奉系停止于滦河东岸。 由于历史的改变，中原大战可能提前，可能是1928年底，大至于1929年初，进入尾声，这时奉系正可以借机入关，尽占黄河以北。 从1930年开始，奉系可以进行全面的工业化建设，这时正是世界经济危机之时，进行大规模的工业化正是时候。 这时新的奉系应拥有大约九千万人口，有足够的市场，也有足够时间培养出大量的人才，至于财力方面的积累也不会小。 我对新奉系在1930年时的实力评估：地盘：华北大部加东北全部，人口：九千万，财政收入：2亿，至于开支可以更多一点，2亿5到3亿之间。 从1930年开始的几年之内，新奉系是无力南下，南京也别想北上。奉系，新领区要稳定，新收编的部队要整编，工业化要进行。南京方面在完成的工作也不少。 奉系工业化的进度速度，按工业每年增长百分之二十左右，财政收入增加在百分之十五到二十之间。以钢铁需求水平计算，1930年，50万吨，以6年左右，增加一倍的速度，在1936年时，达到每年一百万吨，这个水平相当于rì本一战时期的水平。 当奉系拥有rì本一战时期能力的时候，是不是可以考虑除了内战之外的事情那？ 第一章 意外 - 铸锋 - 吴琦 () 杨卫宁家境富裕，可他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富家子弟，不讲究吃穿，不吸烟，只偶尔喝点酒，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他的生活观点就是：知足者常乐！ 身材短小的他，长相也不怎么样，可是他还是找到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妻子。几年前，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如今女儿已快上小学了。 他属于有房有车一旅，又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自然生活安康，每年都会安排一、二次度假，每次都是全家出动，外加约上好友。 如今已是7月末了，正处盛夏时节，又赶上连rì无雨，天气变得特别的炎热。于是他决定全家人出外度假避暑，为此还特意约上朋友王博新。王博新是他的邻居，一个长期生活在内地的香港人，他们相识有一些年头，因年龄及兴趣相近，成了好朋友。王博新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邀请，还带上了自己的女友，他们刚刚认识不久，正想借这次旅游加深感情。 这次渡假去的地方四面环山，气候适宜，景sè优美，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工人水库，适于游泳嬉戏与钓鱼，是避暑度假的好地方，他们决定在那里住上一阵子。 当载着他们的大客车驶入山区，眼前的景sè让人感觉像进入了树的海洋，一眼望不到头到处都是树。在树下还许多开着不知名的五颜六sè的小野花，一阵风刮过小花随风飘荡非常好看。不时还能看到小动物从草丛中窜出来，一下又窜回去往远处跑去消失不见了十分可爱。到处的美景让大家目不遐接。 “太美了！”当其他人对周围的美景赞叹道时，纷纷向外观望时，只有他与王博新依然聊的很开心，他们正各持已见地争辩某个历史问题，对外面的景sè几乎毫不反应，甚至根本没在意。 妻子突然一边推了一下杨卫宁，一边急忙喊道，“你们看，外面怎么回事？”正为争论某个问题的他们不得不中止讨论，将目光转向车外，结果也大吃一惊，晴朗的天气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变了脸，yīn云满布，看样子一场大雨既将来临！ “天气预报不是说，整个北方的区，今明无雨吗？”王博新皱着眉非常不解的说道。 犹豫了一下之后，杨卫宁才说道，“也许是山区特有的小气候吧！” 王博新转头马上反问道，“山区的小气候能有这样的吗？” 随着一声雷鸣闪电，豆大的雨点疯狂的拍打着大客车，好在大家及时关闭了车窗，没有让雨淋湿，不过突然降临的暴雨，多少有一点让人惊慌。 这时车子开始明显的减速，不过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有人喊到，“司机，停车吧，等一会再走，雨太大了，太危险了！” 司机早已减速，这时听到有人提醒，也马上喊道，“我也从没有遇到如此糟的天气，可是这段路太窄了，又是在斜坡上，不能停车，等过了这段再停车吧！” 司机的话音刚落，人们突然感觉到大客车正在左右摇晃――路面太滑，车打滑了！紧接着，大客车冲出了公路，撞上了路边的一棵大树停了下来。幸运的是，由车速很慢，撞车的力量并不大，车子被路边树木拦住，没有翻车，车上的人都没有受伤，只是多多少少都受了点惊吓。 “这可怎么办那？”妻子不安的说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放心吧，”他安抚道，“大家不是好好的吗？车看上去也没什么大事，好象只撞上了路边的树，一会儿雨停了，我们一下检查一下，也许可以把车弄出去。” 正说着，雨竟然停了，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外面依然yīn沉沉的，甚至比刚才还yīn暗，好像天黑了一样。 这时司机见雨停了，打开车门下去检查，他与王博新等几个乘客也自报奋勇地也跟着下了车。 他仔细的看一下之后，对司机说道：“老师傅，我们运气不错，只是撞到了几棵树，客车本身没什么损坏，也就是掉了几块油柒。” 这时司机忧心地说道，“车是没问题，可是有一侧的车轮滑入公路旁的排水沟里，想弄出去可不好办！” 王博新说道，“我们是不是试一试？” “不行！”司机无奈地说道，“整个后轮陷了进去，没有外力帮忙根本出不来，如果能有一辆牵引一下，保证可以出去。” 王博新马上说道，“我们去拦一辆车吧！” 这时他苦笑道，“如此大的雾天，根本不会有人开车经过，否则那人一定是疯子。” “我们打电话求援吧！” “没用，”司机说道，“已经试过了，任何一部手机都接收不到任何信号，估计这里是四面环山，高山挡住了手机信号。” 他无奈地说道，“也许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派人去求助。” 这时司机说道：“我去吧！反正这条路我熟悉，向走不了多远，就有一家加油站。” “不行，”王博新否决放，“老师傅，你年纪大了，这事应让我们年轻人赶，让我去吧！” 这时他叫道：“算上我一个，我们一起去。” 于是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由他们两个人一起去求援，他们登上公路之后，发现没有车辆经过，能见度也更低了，到处都是雾他们什么也看不清，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经过简单的商议一下之后，他们决定沿走公路向前走，出发前，听老司机说过，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加油家，那里即便没有人能帮助他们，至少会有电话可供使用的，保证可以联系到救援人员。 于是他们一先一后，沿公路向前走，可是没走多远，杨卫宁就发现四周的雾气越来越重，前面只离自己几步远的王博新也有点要看不清了。 这时他突然感觉身体有点不对劲，心想大叫，“不好！”可是刚想喊一下王博新睦，他竟然发现自己竟然张不开嘴巴，无法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也突然一下子不听大脑指挥，知觉也正在快速失去，没等脑子里对这一切做出反应，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 第二章 这是那里？ - 铸锋 - 吴琦 () 不知过了多久，杨卫宁被小鸟的叫声吵醒，先是脑头浑浑沉沉的，然后不明原由的阵阵巨痛袭来，过了好一会儿，头痛才慢慢减轻，这时又全身肌肉又传来了巨痛，让他的脑子一时什么也想不起来，不知过了多久，痛觉消失，他总算有点意识，可是眼睛刚睁开就被强烈的阳光刺激的马上又闭上了。过了一会儿，头痛又减轻了许多，他才试着动了一下，发现能动了，先努力的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可惜依然阳光太强烈，眼睛无法不适应，不得不又闭上，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适应了阳光。他发现自己正仰面倒在草地上，除了头顶上的太阳之外，天空之中见不到一朵云，也感觉不到风，稍一转头，看到了树枝，且不少，显然这周围有树木。 随着头痛进一步减轻，记忆也开始恢复，他先想起失去知觉之前所遇到的奇怪的大雾，其怪异现像无法以他的知识能够解释的。接着又想起了其它事情，刚刚才发生的事情――车祸、女儿、妻子，还有与他一起出发的王博新。 这让他猛然地吓了一跳，马上向四周望去，可惜他不仅没有看到王博新，相反被被眼前的景物吓了呆住了！他竟然身处于一片树林间的空地上，附近全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树林，不要说公路，就是一条小路也没有。向四周观望半天，他也没有发现一个人，除了树，还是树。 这时不仅头痛的现像没有消失，而且浑身上下依然疼痛不已，身体更不明原由的正在发烧，还非常的疲劳，特想睡一觉，可是他知道这时绝对不能睡，于是他强打起jīng神，忍着疼痛，挣扎着站了起来。 这时他急着要找到王博新，还有正在等待救援的家人，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或者说他迷路了。首先想到了打电话向外求援，于是掏出了手机，可是很快又失望的把手机放回口袋中，这里一点信号也没有，手机已形同废物。 他通过太阳的位置，估计此时应是中午，显然他已在这里躺了好几个小时了。又呆了好一会之后，身体的疼痛感进一步消失，他也缓过劲来！再次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之后，他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平rì里喜欢读书的他，还是掌握了不少的地理及植物方面的知识，这些知识无一不告诉他，这个的地方应很像中国东北地区，季节也是夏天，大约为6月间。这让他有点怀疑自己判断错了？还是如某些异时空类小说的主角一样，从现代穿越回到过去的某个时候的某个的地方？ 后一个想法马上被他否定了，那种只有在小说和电影中才的的情节怎么可能发生在现实生活？所以只能是他的判断有误，他也许不过是因为雾太大失去方向感，从山上跌落下来。 他马上考虑一个非常实际与迫切的问题――如何离开这里？只有快点离开这里才能尽快的找到家人和王博新，重要的是王博新，不知道他怎样的，自己十分担心他，不知道他现在安不安全。 他以前读过《野外生存手册》，也按《军事的形学》上的方式，绘制过地图，研究过方位判定等知识，不过今天才是第一次把运用这些知识。这时他才发现一个很糟的问题――自己竟然没带什么有用的工具，手机、钱包、身份证形同废物，只有手表有点用，可是除了计时之用以外，手表还能赶干什么呢？ 这时肚子不知为什么饿了，但他无心去找吃的东西，心想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吧，可是他在附近转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原来的公路，或者说除了树林，什么也没有发现，甚至找不到有人来过这里的迹象。 这里完全是一片原始森林，不存在任何道路，植被丛生，有些的方几乎无法前进，每前进一步都很艰难的，很快他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刮破了，身上随之刮了几条小伤口。他不敢去想自己的处境，只是反复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停下来，只有前进才有希望，停下来也就是放弃了一切。 不知走了多远，或者多久之后，他看到了希望，远处有一大片农田，这附近一定有人居住。他马上向那片农田的“冲”去过去，可惜他太疲劳了，速度越来越慢，等他到赶到那片农田的时，太阳也快下山了！ 看着眼前庄稼的，他先是兴奋，终于找到了有人烟的的方，后是不解，这里种的全是高粱？如今还有人如此大面积的种高粱，真是怪事！ 这时他再也支持不住了，身体状态越来越糟了，jīng神状态也越来越差，仅走了几步就一头晕倒了！ 当他再次醒来之时，竟然发现自己已身处于一间小屋子里，这时屋子里没人，只有他躺在土坑上。虽然感觉全身无力，但他还是想坐起来，经过数次努力之后，他还真坐了起来。 一个清贫的家，这是杨卫宁观察过整个屋子后的评价。屋顶是茅草，墙是石头加土坯，窗户不仅样式老旧，而且残破，看上去，只剩一个框是完全的。房门完全是木质的，这时门开着，也许是天气热的原因。一进门的左手是一个大水缸，以及一个盖着老旧蓝sè布帘子的木架子，右边就是他躺着的土坑，紧挨着炎坑边的是一个简陋的灶台，一口用木锅盖盖着的大锅，灶台边堆了一些柴火。屋子的中间是是一张大桌子，说桌子都玄乎了，其实就是两块木板几根木头钉成的架子，一盏油灯摆在桌子上。 杨卫宁看着眼前的景象，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穿越时空了？――现代中国，再贫困地地方也比这个地方强。 这样的判断让他发呆了，不知如何做才好！ 大哭？失去了所有的亲友，确实很悲惨，当哭，可是那些人尚没有出生，凭什么哭那？ 大笑？失去以前的一切，也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想到异时空类小说中主角们的奇遇，确实有大笑的理由。现实是残酷的，他笑不出来！ 他独身一个人，也没带什么好东西，更没什么本事。虽说自己赶过的工作不少，懂的东西更多，可是又没有一样是jīng通的，也就是知道的比别人多一点，至于依靠自己对历史的了解，投机取巧之类的事情，他也赶不了。他虽然喜欢读书，最喜欢读军事与历史方面的，可以说是一个标准的军迷，可惜他没有背书的习惯，也没有过目不忘的脑子，能记住的东西非常有限，完全达不到可以利用的地步。 他心中更希望：“这是不真的！” …… 第三章 李老头 - 铸锋 - 吴琦 () 正当杨卫宁胡思乱想时，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好象有人来了！接着门外走进一个人，那是一位老者，看上去怎么也是有六十多岁，半白的头发，长长的大胡子，饱经风霜的脸，一双显露出jīng气神的眼睛，一件不知洗了多少次已显得发白的灰sè长袍，背着一支猎枪，左手中还提着一只野兔。 老者一见他已坐起来了，马上叫道：“年青人，先躺下吧，你的伤还没有好，要好好休息！”一边说着，一边把背着的猎枪放下，随手把左手的野兔高高提起，让他能看到，说道：“今天运气不错，一会我们吃炖兔肉，这样你的伤能好的快一点。” 从老者的长象看，绝对是中国人，说的更是中国语，明显带有东北方言的特点，更确信这里依然是中国的土地。再从老者的装束，尤其是头上没有结辫子，而是剪了短发，说明至少是近代民国时期，清亡之人，中国人才时兴起短发。那支猎枪，也属于近代工业品，一支他叫不出名子的老式单发步枪。 综合所见所感，杨卫宁终于确信自己真的时空穿越了！万幸自己没有穿越到国外去，依然在中国大地之上，还是中国近代民国时期，那些近代历史知识多少有用处。 “多谢老伯救命之恩！”显然老者救了他，他自然不能无所表示，身体动不了，可总要动口的。 “不必了！”老者一边动手收拾兔子，一边说道，“既然遇上了，我自然要管！” 杨卫宁客气了几句之后，提问道，“老伯，我感觉许多事情已记不起来了。” “你不会是失忆吧？”老者说道，“没事，以前有人也失忆过，不过很快就什么事都想起来了。” “也许吧！”他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生产记忆。”因为他不想告诉别人自己来自于未来世界，至少在弄清现在的情况之前，他不想说实话的。此时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体，只能给自己找麻烦，不如隐瞒事实真象。 他最想了解的东西自然是有关这个时代的信息，那么最好的方式自然是与这位老者聊天了。 也许是很久没与人聊天，老者很愿意与他聊天，老者先谈起了自己的历史：“我姓李，河北人，祖上也是大家族，当地相当有名的，不过我家是旁系分支，没沾上祖辈的光，再加天灾**，我家很穷，为办法只得闹关东，后来又投身行伍了！那时我年轻，又机灵，很受营官的喜欢，先当传令兵，后又特意提拔，后来当了官，还娶妻生子。” 李老头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好像又陷入到对昔rì的回忆之中。过了一会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李老头又说道，“后来与毛子打了一仗，不仅家当没了，老婆也带着儿子跑了。后来又闹革命，我老了，也不想干了，于是搬到这里定居！” “那么你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他问道，“好像有许多年了。” “算起来差不多20年。” “那么今年是哪一年？” “民国22年吧。”李老头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老了记不清了！” “这是什么地方？” “黑龙江龙江县！” 杨卫宁听到这里脑子翁地一下子，差一点晕过去，民国22年，即公元1933年，这时rì本人应发动918事件，占领整个东北的。可是接下来的聊天之中，李老头根本没有提到什么rì本人，或者不要说什么918事变之类的事情！ 这个时空的历史已经改变了吗？ …… 李老头的jīng心照顾之下，杨卫宁身体恢复很快，几天之后，即可下地走动了，不过他的心情并没有随之好转，确切地说，他陷入了困惑之中－－为以后的事情发愁。 经过这几天与老者聊天，杨卫宁发现这个时空历史确实被改变，只是不知道从何时发生了改变！大体上只知道，rì本人没有发动什么918事变，张作霖依然活着，继续当东北王。 既然历史已完成改变，那么他对那残缺不全的历史知识也就更是无用之物，他只能继续隐患下去。他仅告诉老者他的姓名，至于其他东西，则以自己失去记忆为由什么也不说，老者也没有追问的意思。 以前读过许多异时空的小说，也梦想过，自己如小说中的主角一样去改变历史，呼风唤雨，如今真穿越了，他确实兴奋过，也做过各种各样的幻想，可是当他平静下来，再次仔细考虑时，他发现前景并不乐观。 他能向人们说自己来自未来吗？也许最好的结果是被人当成疯子；糟糕一点的话，被当怪物打死也不一定的。 一番思索之后，他发现当前的经过一番认真思考之后，他也放弃了改变历史的信心，自己没有实现梦想的条件，还是老老实实地当个普通人算了！虽说想法没什么志气，不过也符合事实，去改变历史，当个大人物，怎么可能象小说中那么容易？更不要说，历史已经改变，他又何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赶出什么大事那？ 于是第一个问题就是如何隐蔽自己的真实身份问题，这可是生存的前提条件。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除了那块手表，因外形类似于旧式机械表，可以暂时保存之外，其他从现代带去的东西，必须销毁处理。于是有一天，借着李老头外出的机会，他特意到树林这中，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旧时空物品能烧的烧掉，不如烧的破坏xìng处理，然后深埋。 忘记过去的一切，正视现实，准备开始新的生活！他不是一个贪图享乐之人，也准备好应对清贫的rì子，可是依靠什么生活的问题，让他头痛了！ 如今他可谓身无分文，更没有什么财物，标准地穷光蛋一个。如果有点本事也行，可是他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可以谋生的技能。也许只能去赶体力活，可是那样又能赚几个钱？以他的了解，这个时代光靠体力赚钱能吃饱饭就不错了！更不要说，他的身体条件算不上强壮，体力活可干不动。 这一天，李老头从外面回来了，他刚刚下地里走了一走，李老头不过是兼职猎人，正业依然是农民。李老头之所以能救起杨卫宁，正是因为在自家田地边上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他。 李老头发现杨卫宁又坐在屋外长橙子上发呆了，于是也坐下来，随后拿也烟袋抽起烟来，抽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道：“今天有些话对你说。”也不等杨卫宁有所反应，又说道，“你什么也不用说，光听我说就可以了！” 李老头又抽了一会八烟之后，才以肯定地语气说道，“你没有失去记忆，身体也快恢复正常了！”接着又以另一种自豪地语气说，“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你把我老头子当什么人了？我眼睛不花，脑子也不糊涂，怎么能看不出来？” 李老头也不看杨卫宁那惊恐的表情，自顾自地继续：“你的出身非富既贵，读过书，你一定遇到了什么事件，才让你变得这样，想回避自己的过去，以及一切认识自己地的人。至于你遇到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向别人提及的过去，那是一个人心口的伤口，我不想去触动你的伤口，更赶不出加一把盐的事。” 李老头接着又继续抽烟，过了一会儿，放下烟袋又继续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那么你就留下吧！这里虽然贫困了一点，但也一个清静之地，这里的人们很朴实，也很热情，没有花花肠子！ 只有我有一口吃的，绝对不会让你饿着，这里有无数地土地，可供开垦；山林之中，也有无数的山货。只要你愿意赶，rì子会越来越好的，也许用不了几年，你就可以为自己娶个媳妇了！” 李老头又停了一会儿，抽了几口烟，才继续说道：“我不关心你的过去，只想找一个可以陪陪我的人。我已经帮你掩盖了一些事，如今周围的邻居都知道你是我的外甥。考虑一下，是走是留，随你了。如果走的话，让我送一送你！” 老者也不等他的回答，说完就起身，拿起猎枪走向外面，一边走，一边说，“我去林子里走一走，也许可以带只野鸡回来！” 不用考虑什么，杨卫宁决定留下来，开始自己地新生活，没有比这里再好的地方了！ 虽说从小没赶过农活，甚至没做过什么家务事，但他毕竟受过良好的教育，接受能力非常强，学习起来，事半功倍。没过多久，他又发现自己的身体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可是肌肉在不知不觉之中变得越来越有力量，耐力也越来越强。最初他感觉非常吃力地工作，变得越来越轻松了！有了大把的力气之后，他可以做越来越多的事情了，只不过睡眠时间也越来越短，也算一个小小的麻烦！ 为了让自己的rì子地更好，先把房子修补一下，再平整院子，房子周围木栅栏也要修改好，小院越来越有一个家的样子。 …… 第四章 发财的机会 - 铸锋 - 吴琦 () 如今生活是清贫的，但是也是无忧无虑的，还有好邻居。这里地点偏远，又近于林区，自然居民很少。这里没有富裕人家，全是贫苦人家，人们善良仆实，邻里关系非常好，没事会常来走动，如有需要随时会赶过来帮忙，无论赶什么活，也不会提报酬的事。 随着吹来的一阵一阵凉风，山里的树叶开始变黄或者变红，开始纷纷飘落，气温也在一天比一天低，秋天了！虽然白天，尤其是中午，气温依然会较高，但秋天已显露出它的本sè！ 这一天早上，李老头去了镇里，说是把新打的猎物卖了，再顺便买点东西回来。只剩下杨卫宁一个人在家，这下子可有点无聊了。此时秋收刚刚结束，没什么需要赶的事情。 由于天气不错，仅有一点微弱的轻风，阳光又足，杨卫宁又如往rì一样，自中午开始就坐到院子里的凳子上开始发呆，一旁是猎狗“黑豹”。每当主人如此时，它总喜欢静静的扒在一边。 “黑豹”是前些rì子，从附近一位邻居家要来的小狗，准备培养成猎狗，以供冬rì里打猎之需，打猎可是冬天里一项重要的工作，不仅可以贴补家用，幸运的话，可以放笔小财。 下午，李老头从镇上回来，发现他依然坐在室外的橙子上发呆了，于是也坐到旁边，随后拿出烟袋抽起烟来，抽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慢开口问，“又想什么那？” “没想什么，”杨卫宁说道，“我只是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可做了！”这确实是事实，能干的活确实全赶完了。 “自从你来了，几乎没见你闲过，”李老头笑道，“如今好了，秋收完，什么事情都没了。” “今年的收成不错，”杨卫宁笑道，“一年不愁吃了！” “多亏今年风调雨顺，不然谷仓也不会如此地充实一回。”说着，李老头转头看了一下，院子里的谷仓，把头转回来后，随手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小本子。一边递给杨卫宁，一边说道：“这是你的身份证，我去镇里时，顺道给你弄回来了！” 他把身份证接到手中，一边打开看，一边说道：“没想到这么快！”接着又问道，“没什么麻烦吧！” “这算什么大事！”李老头说道，“如今关内来的移民太多了，镇公所一天不知道要处理多少事，给你这个关内来的办个证，也就是交几个小钱的事，在这生活了几十年，也没个身份证的人太多了。” 杨卫宁一听这话，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看着他那种放松的表情，李老头又道：“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没有人会关心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绝对的实话，他来这些rì子，从没有人怀疑过他的身份，甚至提一提的人都没有。 这时李老头说道，“明天，你随我一起去打猎吧！” “这里好像没什么猎物！” “我们去大山深处，那里猎物会很多的。”李老头回答，并补充道，“也许能打到什么好猎物。” “行，”杨卫宁兴奋地说道，“反正没什么事！我想…” 突然远处传来一片杂乱的马蹄声，显然一支马队正在快速奔跑，接着就发现数名骑着马，拿着枪的人出现。李老头见状，马上拉着杨卫宁向屋子里跑去，“是马匪！快走！” 杨卫宁一边跟着老头跑，一边说道，“不是说这一带没有马匪了，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别管了，先进屋再说！”老头叫道，“希望我们能躲过这一劫！” 他们在说话间已经冲进屋子，先把门关好又用东西对门加固，然后老者拿出了猎枪，装好子弹之后，与杨卫宁一起伏到窗户边上，对外保持着jǐng戒。“黑豹”也跟着他们跑了进来，它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进屋之后，竟然老老实实地呆着。 这时马匪也冲进他们的院子，显然马匪也发现屋子里的人有所防备，不过土匪们显然没把他们当回事，几个土匪下马之后，竟然冲向粮仓，把粮食里口袋里装。 这让杨卫宁很好奇在问道，“他们怎么会先对粮食下手？” “估计他们是流窜到这一带的流匪，跑我们这里补偿给养来了，不知是谁的手下？”老头一边用枪瞄着外边，一边说道，“可能后面有追兵，不然不会如此着急。”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枪响，显然不远处正发生交火。 这时又有土匪出现，只见几个首领样子的土匪骑马到了院子附近，与先前到达的土匪说着什么，结果老头竟然低声叫道，“不好！” “怎样了？” “那首领叫‘马疯子’，有名的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弄不好，咱爷俩谁也别想活！” 杨卫宁一听这话，也紧张起来，于是急忙问道：“怎样办？” 没等李老头回答，远处突然又传来了几声枪响，外面的土匪被枪声吓坏了，竟然慌乱起来，首领大叫大喊了几声才安静下来，不过都纷纷去牵马匹，看样子，显然要跑。 这时李老头犹豫了一下，又观望了一下，然后有点兴奋地说道，“这回该着我们发财！”说着举枪向首领瞄准，口中着解说道，“官府可是出了大价钱悬赏马疯子的脑袋。” “可是，”杨卫宁的话刚出口，“啪”的一声，老头开火了，然后马上拉着依然想看一看的杨卫宁躲到窗户下，接着土匪打来的子弹也击中了房子，老头则一边装子弹，那猎枪属于单发步枪，装弹麻烦，一边问道：“打击中了吗？” “没打死！”杨卫宁非常紧张地说道，“好像打中的大腿，不过他跑不了。” “膛线快磨没了，打不准，不过可以再来一枪！”说着，起身举枪，简单地瞄了一下之后，又“啪”的一枪，退回来之后，又以更快的速度装弹，并对杨卫宁说道，“援兵马上就到！借这个机会多打死几个，好去领赏金。” 当李老头开完第三次开枪，正准备退回来时，突然土匪的一枪击中了他，杨卫宁马上进去扶起倒下的老头，可是李老头反把枪交给他，叫道，“你会用的。” 第五章 意外的结果 - 铸锋 - 吴琦 () 这时可是生死存亡之时，容不得犹豫，杨卫宁也不敢犹豫，接过枪，再从李老头身上找到子弹，给枪装好子弹。起身前他还是犹豫了一下，他以前虽说研究过shè击，可是从没有摸过真枪，前些rì子，李老头只教过他如何打枪，只是子弹太贵，也没有机会，他只是学习了如何装弹，如果瞄准，没有真开过一枪。 等他站起来瞄准时，发现土匪已经开始逃跑，他也太过紧张，竟然没怎么瞄准就开了枪，待再次装完弹，土匪也跑远了，他这回虽说认真的瞄准好了，可惜依然没打中，目标移动的太快！ 这时显然没有打第三枪的机会，于是他把枪往旁边一放，开始抢救李老头。检查了一下，发现李老头只是胳膊中弹，子弹直接串了过去，打了一个洞，好在没伤到骨头，只是流了不少血，这可是非常值得庆幸的事情。 杨卫宁凭着记忆，一边回想着以前看过的《野战卫生手册》中介绍的内容，一边笨着地进行止血与包扎，其实有关的内容记得并不清楚，不过按他自己的看法，自己的总体表现还不错。 等他把李老头包扎好，援兵也到了。这时杨卫宁第一次看到这个时代的军队，这是一支骑兵部队，骑的马好像只是普通地蒙古马，至于军装则与电视剧中的旧中**队差不多，手中的步枪则说不上是什么型号，距离有点远，看不清，估计是某种型号的马枪，当然了，他们也配备了马刀。 大部分援兵没有停下，显然急着去追土匪，只有几个士兵停了下来。不用什么人介绍，只要看一看半开的谷仓，以及散满一地的粮食，以及满是弹孔的房子。士兵们也知道这里大至发生过什么事情，自然对于他们勇敢对抗土匪的表示称赞。士兵们见李老头受了伤，马上叫来了卫生兵，为老者重新包扎了伤口，较之于专业人员，杨卫家的包扎完全不合格。 不久，一名高级军官骑着马赶到了，也许是听了部下的报告，竟然过来见了他们。一见面，那名军官很正重地礼了一军礼，李老头习惯xìng地以一个不规范地旧式军礼回敬，这让那名军官很高兴，于是主动介绍道，“我是骑兵24团的团长宋易，我对你们的行为表示敬情！” “没什么，”李老头说道，“我是一个老兵，收拾个把土匪算是本分吧！” “不过我要很遗憾的告诉你，”宋易很认真地说道，“这里没有发现被你们打死的土匪，至于你们所说的将匪首击伤的事情，也无法得到证实。” 李老头非常不快地说道，“没打死他，真是遗憾！” “不要太失望，至少你们会因自己的勇敢得为，得到一笔赏金的，我会上报你们的行为，奖金会很快发给你们！” 这时杨卫宁正奇地看着周围的士兵及他们的装备，这可引起了宋易的注意，宋易仔细地看了看他，问道：“年青人，想不想从军呐？我看你象个当兵的料！身上有一股军人的味！” “不，”杨卫宁回答道，“我对从军没兴趣！” 宋易听了这样的回答，多少有点失望，于是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再见！”然后上马走了！ …… 没过几天，终于传来好消息，那股土匪被消灭了，匪首‘马疯子’因伤掉队被俘获，已经被押往省城，他将被处死，也就是绞死，或枪毙，再一个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李老头与杨卫宁虽然只是打伤了匪首，但依例，还是得到了一张奖状以及一笔奖金，别看数额不大，但对他们而言已经是一笔巨款，可以做许多事情。除去给李老头买药治伤，他们还清了旧债，更可以接济邻居几个，最后再给家中添置点什么东西之后。 虽然奖金很快花的所剩无几，但他们依然对未来构划着美好的前景，也许应弄一些小鸡回来养起来，那么以后常有鸡蛋吃，过节时说不定还有鸡肉，李老头甚至考虑是否需要修个猪圈，养头猪过节就有肉吃了。 正当他们以后的rì子一定将过的越来越好时，不幸也降临了！李老头意外地得了风寒，这原本这不算什么大病，也好治。穷人虽说买不起西药，但是民间的土方子不少，山里的各种中药材也是免费的，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原本没有好彻底的枪伤又突然发炎，病情竟然一直没有好转，中药已不管用，只能用西药，可是那个价钱对于没钱的他们而言明显太高。 为了给李老头治病，花光了仅剩的赏金，最后他不顾李老头的反对，将手表拿去典当――那是他仅保留地“旧物”，原本是别人送他的旧机械表。按着这个时代的标准，这绝对是一块好表，可以典当个好价钱，但典当行的老板硬是压价，为了救人，他只面心中大骂“jiān商”，一边点头认可那个上坑人的价格，换回一些钱！ 可是连典当手表换回的钱也花光了，也没能救回李老头的命，李老头最终离他而去，最后在众邻居的帮助下，把老头安葬于不远处的山坡之上。 这时只留下了他一个人，以及这个房子，当然了也包括那条名叫“黑豹”的猎狗。 第六章 重逢 - 铸锋 - 吴琦 () 这一天，他又无聊地坐在屋子外面，马上是冬天了，能在外面闲坐的时间也不多了。这个季节，一天比一天凉了，衣服已经加厚了许多，也许用不了几天，就要下雪了，那时人就没法再在外面闲坐。 rì见长大的“黑豹”显然没有耐xìng，当一只小鸟从飞过时，他兴奋地冲去追逐，可惜小鸟飞的太快了，它怎么追怎么跳也抓不到小鸟，小鸟受到了惊吓马上飞走了。看小鸟飞走了，它冲向飞走的小鸟“汪汪”叫了两声，看没了希望，只好低个脑袋无jīng打采的回到主人的身边，见它回来了，杨卫宁伸出手想摸摸它的头，它看到了也很听说的走到主人的身边，把头伸过来，让主人的抚摸好安慰它受伤的心。 如今杨卫宁总算从老头去世后的痛苦之中恢复过来，开始为以后的rì子做出打算。看着手中尚有点一余钱，开始盘算着过几天去镇里卖点东西，改善一下生活条件，或者为明年做点什么打算？ 他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群山中的秋景时，他突然把这些想法先放到了一边－－－如今已经是秋天，一个打猎的好季节－－明天去打猎去吧！ 反正这个时代也不存在禁猎或者动物保护的问题，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去打猎。打猎除了改善一下伙食之外，也是补贴家用的大好机会，如果运气好，弄到上等兽皮，可以发一笔小财的。 当初特意训练猎狗“黑豹”也就是为了冬天打猎，现在“黑豹”多少长大了，也许它还年青了一点，但已显露出成为一条好猎狗的资质。唯一的问题是，李老头留下的那支猎枪，年头太久，膛线磨的快没了，jīng度很差。如今想换一支更好的枪，那个价钱他付不起不说，相关的手续也麻烦，这个时代不禁枪，枪支也是摆在商铺里公开叫卖，可是枪支的管理也非常严格。 正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远处有人骑马向这边走来，这不由得引起他的jǐng惕。这个地方全是穷苦人家，连养得起牲畜的人家都没有，更不要说养马的。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地点偏远，平时偶尔才有推车挑担的小商贩过来，如今这个季节基本上没什么人来。这时能骑马来的，要么是官府的官员，要么就是土匪。幸好，来人并不多，只有2个人，也看不出什么恶意，至少远远望去，没见他们带着长枪或马刀什么的，这才让他放弃了回屋取枪的打算。 让他有点奇怪的事，来人竟然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拿出了一支望远镜，对他这里张望起来。这让人太意外了，望远镜可不是一般人会拥有的东西，更不要在这种地方出现。 正当他考虑要不要回屋里取枪，以防不测时，那个拿望远镜张望的人竟然下了马，把马交给同伴之后，独自一人徙步向他这里走来。由于距离越来越近，可以看清来人的样子，那衣着打扮，绝对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可惜那人带着帽子，还有黑sè眼镜，让人无法看清其真实面目。 这时杨卫宁站了起来，注视着来人的一举一动，可是来人走到院子外面时，停了下来，好像也正在仔细地打着他，让杨卫宁突然感觉：“怎么有点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不对。 “黑豹”也发生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对着来人叫了几声。这时杨卫宁犹豫了一下，走向院门，与来人对望总也不是办法，对方既然显不出恶xìng，那么就应当按客人对待，按当地习惯，他再不理会对方，算是无礼行为，于是他决定走出去，与来人谈一谈，见主人走过来，“黑豹”总算安静下来，虽退到主人的身边，但依然保持着高强的jǐng惕。 当他走出院子，来人竟然低下头，先摘下了帽子，取下黑sè眼镜，等把头抬起时，这下子来人的面貌全部可以看清了。 当看清此人的面貌之后，杨卫宁差一点惊叫起来，这个人实在太象王博新或者说就是王博新中年时的样子。 那个人面对杨卫宁惊异的表情，一点也没有意外，相反很平静地说道：“我真不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好！”缓了一下，他又说道：“你没有看错，我就是王博新，与你一起出发去寻求帮助的人。” 杨卫宁一听到这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面前的这个至少有四十岁的人竟然是王博新，一个原本应该比他还年青几岁的家伙。 也没等他继续想下去，这个王博新又继续说道：“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今天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你变得瘦了，也被晒黑了，可是依然那么年青。”说到这里，王博新竟然激动地有点眼睛要流泪。 这时杨卫宁已不再怀疑什么，也高兴起地叫道：“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说话间，眼泪也差一点流下来，接着又吃惊地问道：“你怎么变成了老头子？” “你没有看错，”王博新回答道，“我已经变成了老头子，我来到这个世界比你早二十多年！” “二十年？”杨卫宁依然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我才不过几个月时间！” “这已经不重要了，”王博新说道，“重要的是，我们又见面了！” “我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杨卫宁说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典当的那块手表，几经转手，到了我的手中，别人把它当成重礼，送给我。”王博新解说道，“我从没有放弃寻找你的努力，可是20多年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原以为不会再有消息的时候，直到有一天有人送来一块手表，我一眼就看出，它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仔细想了一下，感觉这可能是你的那块手表。于是就凭借这个线索，我派人秘密调查了好一阵子，才最后找到这里。” 这时杨卫宁高兴地感叹道，“我终于不再孤身一人了！” 第七章 劝说 - 铸锋 - 吴琦 () 他说道：“以前常看穿越类的小说，可是从没有想过自己真会遇上这样的事情，过去的几个月中，我仿佛是在梦中，一个很不真实的梦里。”接着又问道，“你可以谈一谈你这些年的经历吧！” “说来话长！当时我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时，已经到了这个世界上。我可没有小说中所描写的那种好运气，我到达的时候正好是冬天，还下着大雪，我当时可穿着夏装，四周还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森林，那时可把我冻坏了！那鬼天真能冻死人。” 王博新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好象回想着什么，可是杨卫宁不想放过他，于是马上追问道：“如果你真被冻死了，那就不会有今天了，说吧，你被谁救了？” 王博新好像没有听到他问什么，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以前做梦都取不到的东西，如今我一样没少地拥有了，你也许不会想到，我现在有三个老婆。” 这让他有点不敢相信地，惊讶忙问道：“三个老婆？” “没错，”王博新非常傲气地回应道，“三个。” “先不说，你那体子骨能不能对付得了三个，就是养活她们也让人怀疑了。” “钱？”王博新笑的更开心了，“我最不缺的东西就是钱！” “你的生活真让人羡慕，” “rì子过的确实不错，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有什么，”王博新感叹道，“但绝对没有小说中那么轻松，历史早已被改变了，许多东西已无用处，我所依赖的不过是受过良好的教育，以及丰富的经验。” 王博新停了一下，然后突然问道：“你问了我半天了，现在该我问你了，你对于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吗？”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想在这里安稳地生活下来，依靠自己地努力让自己过的舒服一点，当个农民，以后有机会就娶个老婆，也许会有一儿半女的，反正我想平静地过rì子。” “没想过做一番大事业？” “我凭什么那？”他反问道，接着又解释道，“要钱没钱，要技术没技术的，要东西没东西的。” “你拥有的那些知识可是让我羡慕不已的东西。”王博新有点吃惊地说道，“那可是最值钱的东西。” “算了吧，”他则有点不点不满地说道，“知道的东西不少，但无一jīng通。” 王博新感叹道：“你太低估自己了！”然后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说道：“跟我走吧！” 杨卫宁没有回答他，而是以目光注视着他，仿佛要寻问他，于是王博新又劝说道，“你不应该呆在这个山沟子里，或者当一个小地主，你应该去发挥你的才能，赶点事业。” 见他依然什么也不说，王博新又说道，“当今之世为乱世，正是你发挥才能的机会，你可是我眼中的军事天才。” 他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只是一个军事爱好者，没当过一天兵，更谈不上受过什么军事教育，甚至连真正的枪也没摸过一回，谈不上什么军事人才。” 这回王博新笑道：“你没受过正规的军事教育是事实，不过你的书房中，那些印有秘密或机密字样的书籍是怎么回事？你好像时常会翻的那些东西，偶尔记得笔记又得什么？你好像还是某个军事论坛上有名的军事评论家。” “那算什么？那些书全被别人淘汰的东西，到我手中时，多半拥有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历史；至于我写的评论，让内行人当笑话来读的。” 王博新笑了笑，才说道：“我提醒一点，我们以前所生活的时空比现在的时空至少先进80年，所以你所说的被淘汰的东西，如今属于最高等级的机密。” 王博新看着一言不发的他，又劝道：“你所了解的东西远远超过当今最有名的军事家。” 这时他如有所思地说道：“你说也许有道理，现在没有人知道什么叫空地一体作战，机械化作战也许还停留于理论之中。” “当初我与你一样，以为自己是一个穷光蛋，后来才发现自己拥有巨大的财富。”王博新兴奋地说道：“也许你随便写点什么东西，就可以成为军事理论家！” 也没等杨卫宁说什么，王博新又继续道：“跟我走吧，去发挥自己的才能，完成你当将军的梦想。” 可惜他对此依然毫无表示，于是王博新又补充说道，“呆在这里，你根本就没有出头之rì，大好的机会已摆在你的面前。跟我走吧，你将得到你所希望的职位，可以随心所yù地发挥自己的人才。” 这时杨卫宁陷入犹豫之中，显然不知道应如何回答好，毕竟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过了一会儿，他依然在犹豫。王博新沉不气了，于是又劝说道：“你更会得到丰厚的报酬，金钱、名利、洋房，名车，还有女人，只要你想要的，你就可以得到。” 这时杨卫宁很认真的问道：“我的所做所为会改变这个时代的历史吗？” “这有什么可忧心的？”王博新说道：“历史不正是人创造的吗？人的活动就是历史，不存在当不当做的问题。我已经在改变历史了，你有什么不可以的？如今的天下可以视为一个平台，我们为什么在这个平台之上，尽情发挥那？” “我们所做的一切有意义吗？” 一听这话，王博新想了一下，又笑道：“这意义可大可小！” “大那？” “身为一个中国人，不能不考虑民族利益。” 他听了没有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又认真地继续问道：“小那？” 王博新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为了个人的前途！金钱，女人，权利。” 这回他把头低下，想了好一会，才抬起头说道：“你已说服我了，为了民族利益，为了个人，我跟你走！” “太好了！” “我没有理由拒绝你的意见，也抗拒不起你的诱惑。”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既便我拒绝了，你更不会放过我，会坚持到我屈服为止。这次你亲自跑来，不会只是想与我聊天，抓我的壮丁才是真正的目的。” “分析正确，用词也不当，什么叫抓壮丁？”王博新马上反驳道，“请你出山，一起享受荣华富贵，何错有之？” 说到这里，两个人几乎一起笑了起来！ …… 第八章 叙述 - 铸锋 - 吴琦 () 杨卫宁很快收拾好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带上了那只猎枪，老头留给他的唯一一件有纪念意义的东西，还有那只猎狗，他可不想抛弃它。 当回头向院子望去之时，他才发现自己有点伤感，鼻子有点酸了，这才发现对于这个住了几个月的地方，他还是有感情的。也许是他们出发的时间太早，或者其它什么原因，反正他一路之上，没有遇到什么人，他原想遇到邻居时，可以与对方道别，可是又一想，说什么那？ 人们发现杨卫宁失踪时，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自然也就无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人们仅仅是猜想他迁到山外去了，或者在森林中神秘失踪了――反正他失踪了！ 他们先去了附近最大的镇子，先去洗了一个澡，算起来杨卫宁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洗过澡，再换上全新的衣服，整个人的形象就变了，虽然1米6多一点的身高，按另一个时空的标准有些矮，但在按如今的标准属正常，这下子他形象上最大的缺点就算没了，可以被称为标准地男人了！ 镇上最好的酒店早已被包下，且早已备好酒菜，原先酒店的伙计也全部被换下，新换上的服务员穿着便装，但是可以从他们的举动之中，感觉出这些人非同一般，身上可是又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当杨卫宁随着王博新走进酒店，看着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之后，不禁对王博新说道：“你真是一个会享受的人！” “如果有条件，而不去享受，那不是笨蛋吗？”王博新笑着应道，“好了，不要客气，动手吧。” 看着一桌的酒菜，他有一点流口水的感觉――最近这几个月，每天所吃的饭菜太差，根本没法与他生活的时代相比。 这时他也不必客气，找个地方坐下，拿起筷子就吃，举杯就喝酒。看着他这个样子，王博新开心地笑了，也坐下，陪着他喝，这时其他人主动退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们吃喝一会儿之后，他放下酒杯，坐直了身子，说道：“不会再有人打忧我们了吧？” “放心吧，没有人会偷听你我的谈话！”王博新说道，“继续喝吧，你我边吃边谈吧！” “行。” “你怎么一点醉意也没有？你差不多喝了一斤烈xìng白酒了。” 这回他笑着说道：“你不也是？没见你比我少喝多少！” “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酒量会如此之大，原本一杯，我就要醉意的，”王博新说道，“也许是穿越改变了我们的身体。” “应该是这样，”他说道，“我的体力，耐力提升了不少，尤其是jīng力充足，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 王博新接着又喝了一杯酒，才继续道：“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了！” 他马上问道：“说一说，那个救起你的人吧！ 王博新想了一下，说道：“他不仅救了我，还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怎么发现的？” “记得吗？我出发时，背着的那个旅行包，那里有许多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 ”也不管杨卫宁有什么反应，王博新慢慢的又继续说道，“他掩盖了所有不应公开的事实，并让我溶入了这个世界，还让我拥有了许多东西，钱、房子、女人、还有权势。” 这时他应道：“如果人们真知道了你我的真实身份，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以前的时空中，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记录，穿越只存在于虚似的小说或电影中。” “这是我们最大的秘密！” 他又说道：“你的今天不是白来的，与你的那个恩人关系很大吧？” 这回王博新笑道：“我帮他得到希望得到的东西，我得到的不过是应得的回报，这要求一点也不高。” “那个人是一定张作霖吗？” “你怎么猜出来的？” “其实很简单，你及其他人从身着到言行给人的感觉非常象军人，说明你不仅从军。” 他一边说道，一边环顾了四周，“再看这条件，这一桌子的酒菜，本地的厨子多半弄不出这些花样，你应带着厨子，再有你随便就包下整个酒店，这已经不光是钱的问题，还有权势。这说明你在军中的地位不低，差不多属于将军一级吧？” 王博新笑着说道，“正式军衔：上校！其实本可以当将军的，只不过我现在的位子没法再升了。” 他又继续说道，“所以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给你今天的地位？” “你的头脑分析起问题来真是准确啊，与以前没什么区别！”王博新笑道，“我的那个恩人确实是张作霖，别看我只是一个上校，但是我可是他最信任的人，更掌握着一个最强有力的部门。” 结果他嘲笑道，“你可比这个时代的人思想先进几十年的，又混了这么多年，拿不到高官厚禄才是怪事！” “对，没错！” …… 第九章 怎么安排我？ - 铸锋 - 吴琦 () 这时杨卫宁问道，“你准备怎么安排我？” “你现在这样子也不过25岁的样子，我今年公开的年龄48，这样吧，我吃亏一点，认你做我的侄子吧！” 他一听这话，马上直摇头，反对道；“以前你比我小几岁，自然要称我为哥，如今让我叫你叔，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不要忘记了，我比你早到少说20年，论年龄自然我大了；你的年龄也改小了，谁不想年青几年岁？我们穿越时，你好象已30有5了吧！”接着又反问道，“如果告诉别人，你是我哥，会有人信吗？” 他虽然不服的，可是想了一下，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几乎以吐字似的速度说道：“怎么穿越了就要让我辈份降了一级，真是吃亏的。”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没有。” “那怎么办？” “只能吃亏一点，认你这个叔叔了！” “你怎么吃亏了？”王博新故做不解的样子，说道：“当我的侄子也不吃亏的，常言道：伴着大树好乘凉的；我可是一颗大树，没有比我更合适更高大的大树。” “如果你想成为一颗大树，我自然没意见，问题是你能成天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吗？” “哈哈，” “哈哈，” 两个人几乎同时笑了起来。 …… 等两个人笑完了，他又问道：“能不能给我说一下，这个时空的历史与我们从何处开始不同的？我所了解的东西缺少细节。” 王博新回答道，“这个时空与我们以前所知道的历史略有不同，但大体没什么区别。” “具体说一说吧，反正今天有的是时间！” 这回王博新摇了摇头，“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明白。” 可是杨卫家依然追问道：“我们以后的主要对手是谁吗？还有，为什么没有发生918事变？我们与rì本的关系那？还有…” “你怎么就知道问这问那的？”王博新话似有点不满，可又马上补充起来，“当然你也找对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详情的。不过今天能不能不谈这些？” “那什么时候说？” “你需要了解的东西很多，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不如以后再仔细了解也不迟！” “行，”他点了点头，“以后再说，今天只忆友情！” 结果没聊上几句，王博新又不禁自吹起来，宣称他做出了如何如何大的贡献，被杨卫宁评价为“吹！” “什么叫吹？”王博新说道，“我一直致力于种田，把军费压下去，把资金拿去办工厂，建学校，修铁路，铺公路，只要再给我十年时间，我可以…” “停，”他打断道，“军阀混战的年代，你敢把压缩军费，那胆量可不小。” “只要避免插手长城以内的事物，那么就可以避免参与大规模战争，军费自然不用太多。” 这话让他只笑不语，低头思考着什么，过一会，才如有所想地问道：“你好象只是一个上校吧？” “怎么了？” 他不解的说道，“你军衔不高，算不上大人物，战略决策问题，你怎么可能拥有决策权那？” “你有所不知，对战略决策的影响力无人能超过我，张作霖也得听我的。”笑了笑，王博新又自豪地补充说：“军衔的高低也不代表影响力的高低。我刚才都说过，再重复一次：我现在的位子没法再升了。张作霖如今才一个中将，谁敢与他比军衔？我的军衔只能降几个挡次！” 这回杨卫宁什么也没说，又思考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我对情况完全不了解，仅靠你的介绍不行，得自己去查资料，如果有个老师讲解就更好了！” “那当然没有问题，你可以得到查阅一切资料的权限，我还会介绍一个老师给你。” 王博新说到这里，脸上突然来了一点笑容，并补充道，“一定让你满意的老师！” …… “起床了！”伴随着王博新的叫喊，以及大手一推，深睡中的杨卫宁被弄醒了，挣眼一看，天已经亮了，早晨了！ “起床吧。”王博新又说了一次，接着又催促道，“我们要出发了！” 他一边动手穿衣服，一边问道：“去什么地方？” 王博新一边随手把衣服递给他，一边回答道：“自然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他们聊了许多东西，也喝了许多酒，喝到最后都有点迷迷糊糊的，一直到很晚才睡觉，显然经过穿越改造的身体依然无法对酒jīng免疫。 他急忙穿上衣服起来，也不等他穿好，王博新已先一步出门，临出门时，还说道：“动作快一点！” 接着有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早餐已准备好了，请过去用饭吧！”抬头一看，那人就是昨天与王博新一起去的接他的人，好象叫“三子”，这显然不可能是他的真名。 他点了点头，一边穿衣服，一边借机问道：“大哥如何称呼？” “不敢当，叫我三子就行了，我是八爷的副官，有什么事尽可以找我。” 他一听这话，脸sè一变，有点惊讶地问道：“八爷？” 三子马上感觉到口误，马上改口道，“我们私下里都这样叫，请不要见怪，更不要到八爷面前提及，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八爷。” “没什么，”口上虽如此说，但杨卫宁心中不免算记了一下，王博新的姓加上八，不正是“王八”吗？让人意想不到的字号，或是说响亮的人物吧！ 这时三子说道，“快一点去吧，饭菜要凉了！” 他听闻此言，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三子”也随着出去了。 早餐也是相当丰盛的，配上一个阳光充足的早晨，再加上心情不错，大家吃的很开心，吃过早饭之后，他们再次出发！ …… 第十章 过去只是一场梦 - 铸锋 - 吴琦 () 他们离开龙江之后，去了齐齐哈尔，不过没有停留，而是从那里登上火车，赶往沈阳。 让杨卫宁没有想的是，他们竟然乘坐的就是专车包厢，整整一节车厢里，各种设备具全，办公桌，床，沙发等等，还是豪华装饰，更重要的是乘客只有他们两个人。 原以为他们会直达沈阳，可是没到沈阳，他们就下了车，换乘汽车赶往沈阳，那是一辆小轿车，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由王博新亲自担任司机。 进了沈阳城之后，他一边听着王博新的介绍，一边透过车窗，向外面张望着，想看一看此时的沈阳城到底是什么样，可惜他们入城时已经入夜，借助路边似有似无地灯光也只能一点东西，有时甚至什么也看不到，完全找不到王博新口中所描述地去城市的影子。 也许是见他看了半天，什么也没说，正在开车的王博新就问道：“我没说错吧，这是一座美丽的城市。” 他收回了目光，有点失望地说道，“能看到的东西太少，只能感觉到城市规划者眼光不错！” “谢谢你的称赞！”也没等他有什么反应，王博新又补充道：“这是我12年前的规划，如今看来，一点也不落后。”说到这里王博新脸上笑容浮现，一副得意的样子。 “没想到，你还有城市规划的本事！” “我上大学时，学过几天城市规划，后来才改学经济管理！” 这时他转过身来，问道：“你没有改名，依然使用原名，对吧？” “没错，”王博新依然有点得意的说道：“老子是一个男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这几天，我也多少了解点情况，你有一个尊号，八爷。”停了一下，他又笑道：“你又姓王，那么人们可以尊称你为：王八爷，如果不尊，好象可以直接叫：王八。” 王博新一听这话，脸当时就凝固了，不过马上又融化，随后以非常坚定的语气说道：“无论叫八爷，还是王八，老子都是爷字辈！”停了一下，他又无奈地补充道：“也许也就你说吧，换个别人我非收拾他不可，总之，你当这是我最大的禁忌吧！” 他一边笑，一边问道：“没那么严重吧？”显然把这个当成一个小小的话题，开开玩笑。 这让王博新竟有点不知说什么好，过一会才苦笑着说道：“随你，我对你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谁让我们是一对难兄难弟！换成别人，我早让他好看了！” 这时他止住了笑，正sè说道：“你怎么了，原本火车坐的好好的，那可是专车包厢，整节车厢就你我二个人，结果刚到沈阳郊区，你就把我弄下车，弄上这辆小汽车，还亲任司机，把我一个人拉出来，不会只是想请观看城市夜景吧。是不是想让我去见一下，你的那三个老婆？” 王博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道：“自然不会请你看风景，也不会请客吃饭，不过事情很重要，我要带去见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他想了一下，问道：“不会是张作霖吧？” “聪明，”王博新称赞道，“分析准确，也只有他才能让我如此。” “这次会面是一次秘密的会面，必须严格保密，不然也不需要你亲自当司机吧！” 王博新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补充道：“我为你所做各种安排没有完成之前，不希望别人注意到你的存在。” “你要清除一切不适合的印记吗？” “是的，”王博新说道，“还要给你编制一个让人无法怀疑的历史。” “你我要溶入这个时空，就必须清除一切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印记。” “放心吧，我会把一切安排好，让你顺利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员。” “明白！” 王博新又继续说道：“会面将决定我能给你谋到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对你自然非常重要。他是一个出sè的领导人，至少能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是最好的提醒了！”他答道，“我以前也读过有关张作霖的事，对他多少了解一点。” “我推荐了你，也相信你的才能，更会全力支持你，不过我的地位特殊，能帮你的并不多，效果也有限，张作霖则不然，他掌握着最高权利，他的态度远比其他人更有意义。” “如果他不信任我，是不是会很麻烦？” “不要悲观。”王博新自信地说道，“以我的了解，这种可能xìng不存在，如果没有把握，我也不会带你去见他。”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博新想了一下才说道：“这也不算什么提醒吧！除了你与我之外，尚没有发现第三个时空穿越者；除了张作霖以外，没有人知道你我的真实身份，或者说其它知道的人早已带着这个秘密入土为安。” “这个秘密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说到这里，突然改口说道，“不属于这个时代不仅是我们最大的秘密，更是张作霖信任之根源，真正的无亲无友，拥有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他给予，除了忠于他之外另无选择！” “不管怎么样，”王博新打断道，“把过去的一切当成一场梦，开始新的生活，我们不是去改变历史，而是去书写历史！” …… 第十一章 绝密的会面 - 铸锋 - 吴琦 () 小汽车左转右转的，走了很长时间，才在一个大院子的大门前停下，原以为王博新会下车或者按喇叭让里面的人开门，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做，中人等了一下，大门就自动打开了。王博新把车开到院子里，找了一场空地停了下来，然后带着杨卫宁向里面走去。这个院子很大，好象停车的地方是一个花园，可以发现假山、树木之类的东西，只是令人奇惊的人，他们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好象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不过他相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定有好几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他们沿着一条小路，走了一段，进了一个小院子，然后进了院子子中间的屋子。进门即为一个小厅，到了这里王博新以手示意他在这里等一会，然后自己走向右面的房间，随手推门进去。很快他又笑着脸就走了出来，让他马上进去。 杨卫宁进入屋子之后，首先发现火坑上坐着一个人，这人看上去有五十多岁吧，人很瘦，jīng神头也不好，不用任何介绍，他也知道这老头就是张作霖－－中国近代上的有名土匪，奉系首领。 可以明显地看出，这时的张作霖正在生病，行动不便，可是当看他们走进屋子，一边挣扎起坐正身子，一边抢先说道：“很抱歉，我没能到外面亲自迎接你，身子骨实在不方便。” 杨卫宁连忙行礼，并立即笑应道：“那有长辈亲迎晚辈的道理？我应请求你的原谅，我让你久等了！” “妈拉个巴子，进门就学别人客气，”张作霖笑道，“我怎么成了你的长辈那？我虽年长几岁，但我与他是结义兄弟，所以论起来，你我当是平辈的。”别看张作霖开口既粗野地叫着口头语，妈拉个巴子，看似无礼，其实是亲热地表现，张作霖没什么文化，说话带粗犷的很。 “不可，”他也说道，“还是让我称你为老爷子吧，你的年岁长我太多了。” 张作霖自然不同意，还想争辩一下，于是王博新忙劝解道，“大哥，你还是让步吧，他总需要一个新身份，如果真以你的平辈人出现，那还不出乱子？让他降一级吧，以方便今后的安排。” 这才让张作霖不情愿地说道，“行，”算是放弃争辩，不过马上又说道：“什么也别说，脱鞋上炕吧。”当看到他有点犹豫不决的样子，又补充道，“听老八说，你也是北方人，没睡过火坑吗？” “当然睡过！”他犹豫了一下，“可是，” “那还客气什么？妈拉个巴子，把这当成自己家里。”张作霖打断道，接着又对王博新说道，“老八，你也上来吧。” 王博新早已动手脱鞋，见状马上应道：“不必拘束了，大帅不喜欢客气。” “象在自家一样才对，”张作霖说道，“妈拉个巴子的，反正不会有人知道我们谈了什么，甚至不知道有这次会面。” 既然没什么可说的，那就脱鞋，上炕吧！坐到张作霖的对面，看到他这样，张作霖满意地笑了，说道：“这才象个样子”又仔细看了看王博新之后，他又说道：“也许我迷信了一下，你是上天赐给我的贵人，如今又有了新的贵人。” 王博新应道，“这话好象有点过了，他的能力如何还是未知数！” 一听这话，张作霖笑着说道：“看着他，我想起了当初的你。”接着又对杨卫宁介绍道，“你可能对他所做过的事情不太了解，我说点实话吧。” 也等他说什么，张作霖就开始介绍道：“妈拉个巴子，他不仅为我出谋划策，自己亲自动手坑人。” 杨卫宁心中一乐，怪不得王博新对于许多经历避而不谈，张作霖的说法也许经过淡化，具体情况当远不至此，于是笑着评论：“好像这主意不太好，不损人何以利已？” “妈拉个巴子，最初没感觉怎样样，老子也有过疑问。”张作霖说道，“如今想来，他当时太有眼光。如今服了，彻底服了！” 张作霖缓了一下，又说道，“论冲锋陷阵，他不行，除此之外的事情，无人能及。” 这时张作霖的脸上多了不少的感叹，接着又说道：“如果他改行当命算先生，绝对会有人排队找他算命。” 这话把一旁的王博新弄得非常不好意思，不得不反驳道：“我可没有当算命先生的本事！” 张作霖没有理他，而是继续对杨卫宁说道：“他识人看人的眼光极准，从没有说错了。他以前可没少提及你的才华出众，一直想找到你。” 这让他非常好奇地说道：“我真的那么有才吗？” 这时张作霖转换话题道，“自从我见到他开始，他就没有忘记寻找你，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有放弃过。无论你是否有才，仅凭你与他的关系，也不能亏待你，缺不得荣华富贵。” 这时他才正言道：“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更不能推辞了。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老爷子，你就吩咐吧！” “妈拉个巴子，”张作霖有点不快的说道，“你太客气了！” 张作霖想了一下，又关切地问道：“你初来如缺什么，少什么的话直说，要什么给什么，不必客气。”接着又问道，“有住的地方吗？有下人？” “谢大帅关心，只是我实在不缺什么！” 这时王博新也解说道，“此事我会安排的，不劳大帅cāo用。” 张作霖先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如果什么要求尽管提，别犹豫！” “我想先了解一下情况，想多走一走，多看一看，没有了解情况之前，任何决定都要是没有依据的。”犹豫了一下，他又说道，“至于以后的安排，等想了再说。” “行，”张作霖又向王博新补充道，“有关的事情由你安排吧！” 王博新点了点头，接着应道：“我想让他以我的侄子的身份出现，军衔就弄一个不大不小的上尉，过段rì子，再决定具体做什么！” 张作霖点了点头，说道，“行，按你安排的办，”又对杨卫宁说道：“再问一次有什么要求吗？再说没有话，可别后悔！” “没有，”杨卫宁说道，“至少还没有想到，或者说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找他，”张作霖说道，“如果他解决不了的事情，也可以直接找我，”说到这里，从旁边地箱子中，找出一张大纸片，一边递给他，一边解说道：“这是我的片子，拿着它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可以见到我。” 王博新在一旁也笑着点头，表示这话没错。 “谢谢！”说着，杨卫宁接过名片，“有什么要吩嘱的吗？” “妈拉个巴子，又客气上，你放心大胆地去做吧，”张作霖，“好好赶，除了老婆什么都可以给你。” “明白！” …… 第十二章 送行 - 铸锋 - 吴琦 () 当天晚上，他们聊了很久才散，之后王博新将杨卫宁安排到一个地方住下。那里的条件相当不错，一处dú lì小院，配有仆人，厨子，还有jǐng卫。接下来的rì子里，杨卫宁过上相当舒服的rì子，每rì有人专门提供服务，可谓吃的好，睡的香，还有大量各类资料可以阅读，让他了解这个时空的情况。唯一不足的地方是，他不能走出那个院子，更不要说去王博新家中走一走，自然没有机会看一看王博新的那三个老婆到涣散长什么样。他曾试图走出院子，到大街上走一走，结果被门口的jǐng卫阻止，说是出于安全的考虑禁止外出，他只能从院子里向外张展几眼，可惜什么也看不到，全被围墙和树林挡住。 自从把他送到之里之后，王博新再没有出现过，只是派送过来一些书籍资料什么的，直到这一天的晚上，他正准备吃晚饭时，王博新才再次出现，还带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显然是从某个饭店特意订的。 待酒菜摆好，侍从撤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个人之后，王博新把随身带来的一个公文包放到了桌子上，随手打开，拿出一个文件袋，一边把文件袋交给杨卫宁，一边说道：“这些东西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好的。” 他接过之后，随手打开了文件袋，拿出里面的东西，翻看起来，一边看，一边念道：“军官证，杨卫宁，男，汉族，河北人，1908年11月2rì出生，军衔：上尉，所属单位：情报局六处。”停下来，又仔细看了几眼，再继续念道：“职务：参谋。”他读到这里，以询问的语气说道：“军情六处？” “没错，我就是军情六处的老大，”王博新一边拿起酒瓶，向杯子里倒酒，一边解说道：“没有比它更神密的单位，足可以掩护你的身份。” 这时杨卫宁又拿出了几份证件，不过这回他没有翻开，只是把证件名子念了一下，“医院诊断证明，特别通行证，入学通知书，银行……”到这里他就没有继续念下去的兴趣，随手东西往桌子上一放，问道：“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王博新也笑道，“确实乱了一点，不过每一份都绝对有必要。医院诊断证明则可以证明你因公受伤失去了记忆，用它对付周围好奇的人们吧。银行里保存着给你的一笔钱，正好1000元整。” “怎么才1000元，太少了吧？” “别太贪了，足够用了。你也不想一下，目前的物价水平如何？这可是一笔巨款，多少人家一年的收入也没有这么多。” “入学通知书，怎么回事？” “你不是想了解各方面的情况吗？所以你被上级选派到东北讲武党的民国二十二年度研修班学习，明天一早，你就去报名吧！” “先等一下，”他打断道，“你不会这么快就赶我走吧？” 王博新开玩笑式的说道，“你想让我一直养着你吗？”刚说完，脸上的笑容就去了，显露出失望之sè，过了一会才严肃地说道，“我们迟早要分开的，总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吧？”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你打着进修时间名义，好好了解一下情况，等你决定想赶什么之后，再做进行一步的打算。” 他想了一下，说道：“行，至于其它事，等我了解了情况再说吧。” “以后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我不要进行联系，也不要公开宣称自己是我的侄子。”说完之后，王博新想了一下又解说道，“目前要避免树大招风，这个关系何时公开，要等我的消息，毕竟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 这时他无奈地笑了：“虽说大树下面好乘凉，但是我没打算随时利用你这个颗大树。”想了一下，改口问道：“以后有事的话，我们如何联系那？” “如果我有什么事，会主动找你，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我也能找到你。你有事尽可能自己解决，如果有什么大事，自己解决不了，可以直接找我或张作霖，别轻易找他。平时有空的话，也可以给我写信，我有时间也会给你写信的，一会我把联系方式给你。如今没有电脑的时代，书信联系比较方面一点，注意信的内容，别显露出我们的真实身份，以免落入某些人手中，引起麻烦。” 这时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苦笑道：“以前可没写过信，如今看来，以后要时常写信了。” 王博新又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想了一下，才说道：“我的那只狗怎样办？” “你现在的条件能养宠物吗？” 对此他只得摇了摇头，这确实是现实问题，所以没说话。 “先让我代你养几天吧，以后等你有条件，我保证再还给你。” “我马上又要回到学生时代了，只是不知道是进修什么东西？” “也谈不上什么进修。”王博新笑道，“所谓研修生，也就是从事研究工作，想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想研究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这不正合你的需要吗？你连课程安排也由自己说了算，这也是一个掩护吧，你的军旅生涯算从此真正开始。” 杨卫宁听到这里，感叹道：“好象条件太过于优越了！” 王博新没有理他，而是继续说道：“那里有一个大型图书馆，资料很多，尤其是四楼有一个机密资料馆，拥有绝密一级的资料，必须使用那个特别通行证才能进入。” “条件是不错，那总得有点要求吧？” “进修结束时，你能提交一份毕业论文就可以了。” “对论文有什么要求？” “没有，写什么都可以。无论你写了什么，都会自动成为绝密的文件，有权阅读的人，不会超过五个人。” “如果按绝密级处理，那这个论文可不好写。” 这时王博新又说道：“考虑各方面的因素，我特意为你安排了一名‘老师’，其实就是一个同事，有什么问题或者要求，你可以向她提出。” 他没有再追问什么，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为什么选在今天在这里道别那？” “没办法的事，”王博新说道，“我的行踪太引人注目，只能这样低调一点，以免不给你带来麻烦。” “什么人会如此关注你？” “至少会有rì本人！” “小rì本的活动很猖獗吗？” “怎么说那？”王博新思索了一下，继续道：“无论双方关系如何，情报机关都没有理由失去对对方机密的兴趣，rì本人从没有放松过间谍活动。”停了一下，又补偿道，“我的军情六处也不是摆设，至少没吃过大亏！” 他想了一下，应了一句：“这可以用情报机关的工作xìng质来解说吗？” “对，既便是盟友之间，也不会避免间谍战，好象我们原来的那个时空的老美中情局就挖出过以sè列的间谍。”王博新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情报机关暗中争斗对于全局没什么影响，那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他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你有没有研究过历史于何处被改变？” “研究过一段时间，也没什么结果，后来也就放弃了。如果你有兴趣，可以研究一下。” “rì本人没有发动918事变，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都没有意义，”王博新否认道，“这个级别的事件可不是谁能左右的。” “是否还有发生的可能xìng？” “不知道。”王博新犹豫了一下，解说道，“rì本内部有许多分歧，增加了不少复杂xìng，不过我方实力增强，双方联系又rì渐加强的背景下，可能xìng越来越小！” “一方面，是不算盟友的盟友。”他感叹道，“另一方面，又随地可能血拼。” 这时王博新也感叹道，“天下竟然有如此矛盾之事！” “不研究这个了，”他一边举起杯子，一边说道，“今天是我们是话别，研究点开心事！” 王博新也举起杯子，说道：“行！” 他放下一杯酒之后，问道：“什么时候让我看一下，你的三个老婆？” “只要条件许可一定让你见一见！” “不知道你外面是否还有情人？” “没有，绝对没有，三个老婆已经让我够难受的，为了她们，我交的多妻税快超过我的工资，如果不是有点买卖，我早变成穷人了。” “什么叫多妻税？” “如果立法禁止男人纳妾，那是非常困难的，许多老家伙会找我的麻烦，没办法只能采取限制措施，先取消妻妾之别，再加税以限制。” “这主意谁出的？” “我！” “你？”他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打麻烦吗？” “出这主意时，我只有一个老婆，没想后来到又娶了二个回家，我总不能带头破产自己立的法吧？”说到这里王博亲停了下来，改口道，“不提了，喝酒吧！” “既然马上要分开了，”杨卫宁想了一下，笑了，“今天就让我们喝个痛快吧！只是问题是你喝多了，怎么办？” “自然会有人送我回家的！” …… 第十三章 新的一天 - 铸锋 - 吴琦 () 虽说有求醉之心，但他们谁也没有敢真正一醉了之，不过他们分别时，确实已经很晚。 送走王博新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杨卫宁一点也睡不着，好象酒jīng让他变得过于兴奋了，于是躺在床上，不禁开始胡乱推想起来。 这些rì子里，他一直没有真闲着，送来的各类资料也没少看，如今已对于新时空的情况有了不少了解，历史确实改变了！许多记忆中的历史事件，不是没有发生，就是完全变了样子。更不要说许多历史人物的变化，许多非常熟悉地历史人物找不到踪迹，许多完全不熟悉地人名则不断出现在各种资料中。 即然历史已经走了另一条路，那么他又何毕忧心自己会改变历史那？没了忧虑，那又有什么事情不能做，有什么不敢做那？ 虽说历史完全变了样子，让他的历史知识基本作废，但是他的头脑中依然拥有许多远远超过这个时代的知识理论－－他可依赖的真正本钱，以及近似以后世看过去的角度，历史依然存在某些类似之处，而且历史大势看上去没什么变化。 如今已经是一九三三年，历史更加偏离他记忆中的历史，历史走向有了更多的可能xìng，好给自己提供了机会，今后可以大展身手！ 幻想着自己以后会拥有一份高薪职位，从事梦想的职业，等等，当然了，也不少了房子，他应要一间很大很大的房子，最好是别墅！接着他又想到了女人，如今他可是标准的单身汉。这个时代的法律不禁止一夫多妻制，王博新就名正言顺地拥有三个老婆。他也曾想过，以后有机会也弄个三妻四妾，可是刚才喝酒时，随口打听有关信息之后，再仔细算过一笔经济账之后，他发现这是一个不现实地想法――花费太高，拥有三妻四妾，要纳税，税率还特高，…… 不知不觉之中，他睡着了。…… 当杨卫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 起床找衣服时，他才发现昨天穿的衣服已经不见，取尔代之的是一个套军装，旁边还放有一个公文包和一个皮箱。这才想起来，今天他要去军校报到了，军装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 随手拿起纸条，仔细一看，发现上面是王博新写的留言，内容很简单： 很抱歉，我不能送你！军装、公文包、皮箱是你的。吃过早饭后，自己徒步去附近的公共汽车站，注意是出门左走，乘公交车去报道吧，凭军官证，你可以免费乘车。 最后，祝你好运！ 再次把纸片上的内容读了一下，他有点无奈地笑了笑，随手放下纸条，然后穿上军装，等把军装穿好，走到镜子前，他才发现：自己的样子真是英俊－－几个月的农民生活，让他的肚子变平了，大脚变细，脸也变了形，肤sè更变黑，人显得特jīng神。 自我观赏了一会儿之后，他去了餐厅，早餐早有人给他准备好了。 …… 早饭之后，杨卫宁最后注视了一下生活好几天的小院子，这里是军情六处的一个据点，不是他的家，所以他离开之后，再也不用回来。然后与猎狗“黑豹”告别，他没法带着它一起入学，此时分别真有点舍不得，不过最后还是忍痛将它及其它东西一并交给管家照顾，并叮嘱了半于，最后才向管家告别，然后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提皮箱，才走出了院门，杨卫宁从此踏上了全新的旅程！ 今天的天气不错，空气也相当清新，让人的感觉相当好，可惜走在大街上，完全找不到旧记录片中的沈阳城，与想象中也不一样。城市规划相对不错，以大大小小地马路将整个城市切成一块又一块。路边的房屋绝大多数为平房，楼房极少，有也多为二层就是三层，没见到三层以上的楼房。沿街开设有许多商埔，出售着各式各样地东西。马路虽然不是很宽敞，但相对于交通流量显然是富余地，行人很多，随处可见人力车或畜力车，汽车则非常少见。 不需要任何人指点，他就找到公共汽车站，查看过站牌时，发现这里确有通往目的地－－东北陆军讲武堂的公交线路。他做为一个军迷，当然知道历史上的东北陆军讲武堂，某次去沈阳旅游时，还参观过有关的景点，可是对比一下站牌上的示意图，他发现此时的东北陆军讲武堂所处的位置可能不在记忆中的位置上。 不过这对于他而言无所谓，凭手中的军官证免费登上了公交车，在东北陆军讲武堂的正门附近下车。 现在正是早上上班时间，人们正陆陆续续地入校，杨卫宁再次凭借军官证走进了大门，其实jǐng卫根本没看他的证件内容就放他过去了。 杨卫宁对这个地方的第一印象就是占地广大，整洁与安静，如果树木或草坪再多一点，那么这里差不多就是公园。 这时已进入本学期的期未阶段，明显不是学员报道入学的季节，当他找到负责接待新学员的校务处，说明来意之后，办公桌对面的少校军官先一呆，然后脸sè变得非常不悦，可是当看过他的入学通知书与证件，脸上马上换上笑容，二话不说，随手拿出一份学员入学表，让他填写，再利用他填表的时间，从旁边的柜子里面拿出了几样东西，待收到他填好表格之后，他将一本书，一张卡片，一张纸条交给他，并一一解说道：“这是《学员必读》，在校期间可能遇到的所有问题全可以在其中找到答案，这是学员卡，佩带于左胸前，拿着这张纸条去勤务部领取个人生活用品，安排宿舍。” “明白！” “如果没有问题，那么入学手续就办完了。” “谢谢！” …… 当杨卫宁离开之后，少校又坐回自己的椅子，口中感叹道：“又一个牛人！”与他同室的另一个军官听了这话之后，非常好奇地问道：“那人怎么回事？” “25岁混到上尉，还是研修生，再加一个二级甲等待遇，看样子回去又要升官了。” “哪个大人物的公子哥？” “少问几句吧，军情六处的人。” 一听这话，办公室所有人都不再言语，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办公室又已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 第十四章 新生活 - 铸锋 - 吴琦 () 把学员卡佩带于左胸前，《学员必读》随手翻了一下，带着纸条到勤务部领取各种物品，最后到宿舍管理处安排自己的宿舍。他的宿舍是一个单人间，大约十平，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柜子。最初走进这个屋子时，他不禁有点发愁――这条件不太差了吧？接着他不禁又笑了－－毕竟时代不同，这已经是非常的标准。后来才知道，这是学员宿舍之中，标准第二高的，最高一级只有将军级的军官才有机会住的。 这些事情做完之后，他发现自己忘了问一下教程安排，于是又去教务处打听，结果发现自己的课程正如王博新所言属于自修课，具体安排由任课教员负责，只是本期的教员尚没有到位，也就没有任何课堂安排，一切要等确定教员再说！ 既然闲着无事，那就找点事做，离开教务处后，他开始四处转一转，算是了解一下校园环境，识一识路，然后，决定到校医务处检查一下身体吧，反正是完全免费的！自从穿越以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许多变化，一直想好好检查一下。校医务处其实论条件称为医院更合适一点，医生们对他的体检结果是一切正常，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从校医务处出来时，已经快中午了，于是去食堂吃饭。看着眼前的情景，他又回想起以前的大学食堂，不过这里毕竟是军校，自然秩序良好，一点也不显得乱。也许是来的早了一点，这时大部分学员尚没有到达，只有少数人来就餐。 这里是军校就餐也是有规定的，一般学员们会有固定的就餐区域，甚至谁坐什么地方也有规定，那里早已摆好菜饭。只有zì yóu人可以zì yóu就餐，自己去食常的窗口领取，然后端到就餐区进餐。所谓zì yóu人主要是教员们或者校管理人员，以及某些特别学员，通常到学校进修军官们。 杨卫宁也算一个zì yóu人，自然也享受zì yóu就餐的权利，依《学员必读》中的介绍，再看了一下自己学员卡上的标注，他走到餐厅的4号窗口前的队伍后面，也随别人一起排队，这也是食堂里唯一出现排队现象的窗口。他的加入竟让周围地人异样的眼光，让他有点不自在。他很快就找到了原因，同排的人，全穿着校官服，只有他一个是尉官服。好在大家并没有过多的注意，看了几眼之后，又恢复了常态。厨师也在仔细地看一眼他的学员卡之后，给他打好了一份饭菜：米饭，二样素菜，二样肉菜，外加一份汤，摆满一个大盘子。 食堂内被分成了多个区域，就餐人员按级别进入各自的区域就餐，所以杨卫宁揣着饭菜走进了尉官区，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吃饭。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员进入食堂吃饭，尉官区原本空荡荡的桌子很快被人填满了，他的身边也增加了几个人。由于食堂的纪律是禁止喧哗，所以大家只顾着吃东西，没有人说话。 他按老习惯，吃完了饭菜之后，开始慢慢点喝汤。这时他才注意到同桌的几个人，一个少尉，一个中尉。那个少尉明显超过了三十岁，这个年岁才少尉军衔太老了，不过人显然很jīng神，吃饭动作很快，好象有什么急事。那个中尉，一个长的很英俊，他竟然也与自己一样享受校官的饭菜。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注意到，那个英俊中尉的左胸上衣口袋处，绣有一只飞鹰，只是被佩带在那里的学员卡给挡住了不少，为了进行对比，他又看一下，老少尉则什么也没有。 这时他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分辩出军服上不同的标识表示什么意思，这让他意志到，自己的军事知识存在缺陷，只顾着研究武器装备或战史，对于军服之类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注意过，甚至军衔的判定也是他与王博新聊天时打听到的。一想到这里，他一口把剩下的汤喝完，然后起身快步走向外面，干什么？去图书馆查资料，补充知识去。 《学员必读》一书之中，宣称东北陆军讲武堂拥有中国最大的学校图书馆，等赶到那里一看果然不是吹的，图书馆竟然是由几栋大楼组成的建筑群，各大楼之间有专门的通道连接，其主楼是一栋四层的大楼，也是学院的最高建筑。别看只有四楼，在30年代这已属于少有的高层建筑物。 等走进了大楼，又发现除了壮观的外表，内部装饰也不错，配套也相当齐全。他在图书馆入口处，仔细看了一下告示牌。发现图书馆的管理也相当简单，所有书籍被分成了几大类，放置于不同的区域内的书架之上，告示牌处附有相关的指示图。不同类别的图书，采取不同的管理方法。普通类图书，可以带出图书馆阅读，没什么限制；管制类图书，不能带出图书馆，只能在阅览室中阅览，允许做笔录；保密类图书，则只能在专门的阅览室中阅览，可以做笔录，但不经许可不能拿走。到于机密类，管理就更加严格了。 第十五章 图书馆 - 铸锋 - 吴琦 () 杨卫宁进入一楼的普通类图书之后，面对着一排又一排，毫无区别的书架，让他为难的是，书架只有编号，没有文字说明，也就无从知道摆放着什么书，向四周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什么说明介绍的东西。 正在他发呆时，突听到：“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他这才注意到一个美女正在问他，这时美女又补充道：“我是这里的管理员。”其实也不需要介绍，她的制服上有图书馆管理员的标志。 他想了一下，才说道：“我想找一些资料。” “能告诉我，你需要什么资料吗？” “我想从最基础的东西开始读起，”杨卫家，“比如：内务条令什么的。” 姑娘一听他的话，马上一脸的奇怪表示，好象是说：“你人真是怪人，竟然要找别人根本不看的东西！” 杨卫宁一看对方的神sè，马上解说道：“我不久受了点伤，记忆力受了影响，所以想找点最基础的东西读一读，也许能唤起以前的记忆。” 这回姑娘什么也没多说，直接指点所需东西存放的地点，还介绍了其他书籍的存放地点。既然有人指点了，那事情就好办了，顺利找到地方，选了一些书，然后在阅览室中找了一个位子开始看起来。 那个美丽的女管理员很善解人意，竟然在他坐下之后，主动送来笔与纸，那正是他需要的东西，他喜欢读东西时，随手做一些记录，于是道了一声：“谢谢！”之后，他又继续认真的读书。 他完全把注意力集中到书中，太需要了解这个世界了，对于旁边的美女，连多看一眼的兴趣也没有。不过美女没有对他的举动表现出任何不满，放下东西就走开，去了其它地方。 他所选取的书真不少，可谓方方面面的都有，每一本都是有几百页，如果每一本都要从头读到尾，那可是费时费力的工作。 翻阅了一通书籍之后，杨卫宁总算把许多情况弄明白了，一些基本的问题。先是军衔设置。军衔大体设为将、校、尉三级，每级又分三等，上、中、少，上将之上，还有元师的虚衔。 再是军服式样及标志，他所属的奉系军服分为士兵与军官二类，士兵服类似于rì本，军官服则类似于德国，只是样式显得简单一点。军服上衣左边口袋上边的标志为兵种标识。比如：飞鹰标志代表空军。 有关军衔、军服方面之类的东西，他仅仅是翻了一下，他更需要了解这个世界历史，以求破解历史从何处开始转向的？ 他着重研究起世界近现代历史，与以前王博新提供的资料相比，这里的资料显然更全面，更细致，所以大致翻了一下，收获着实不小。 通过与头脑之国记忆全的历史对比，他发现1900年以前的历史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一直到一战时，他才明显发现了许多异常，第一次世界大战比他的记忆晚打几天，早结束几天。此外，德国也发生过“十月革命”，建立起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可惜很快被灭掉。 这点所得自然有限，说找到发生偏差的“点”为时尚早，再不要说推算目前的世界形势，以及今后的发展，那需要的资料很多，为此他要继续阅读各方面的东西。正当他读书入神时，旁边突然传来：“你已经连续看了好几个小时的书，应该休息一下，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他回头一看，原来还是那个女管理员，这时他也感觉到有点饿了，于是客气地说道：“对不起，我太过于投入，忘了时间了！”再看，四周也没确实没有人了，军校的食堂可是按时开放的，晚了吃不到东西的。 这时女管理员提意道：“书可以放在这里，一会再回来继续读，或者带回宿舍。” “谢谢你的提醒，”他依然客气地说道，“我先去吃饭，一会儿回来再继续读。” “没问题！” …… 每天晚饭之后，图书室中的读者会越来越多，阅览室中很快就没有空闲的桌子，杨卫宁身边的位置很快被人占用，显然人们很喜欢晚饭后到图书馆中打发空闲时间。 杨卫宁一直认真地看着书，不时记录一些东西，全然没有在意周围的人们。 “能打忧一下吗？”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恩！”把头转向一边，发现他旁边有人正注视着他，“有什么事情吗？”仔细一看，发现对方竟然是中午在食堂遇到的那个少尉。 那位少尉不好意思地说道：“这里有一个数学题，我不知道如何做！”说着把一个试题纸推到了杨卫宁的近前，面对别人的求助，杨卫宁一直乐于帮忙的，尤其是那不过是一个几何解析题－－对于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而言，不算问题的问题。 于是随手以手中的笔，把解析过程给写了一下。既然解题的思路有了，那么具体的解答就是小问题了，这让老少尉连忙道谢，他忙说道：“不必客气！”然后又继续问道：“你也经常到这里看书吗？”看了很长时间的书，也感觉有点累了，现在遇到这个老少尉正好聊一聊，活动一下脑子，也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那个老少尉马上回答道：“是的，这里的条件很适合于学习。” 杨卫宁又问道：“贵姓？听你的口音象是山东人。” “免贵姓张，我叫张山远，山东济南府人。” “济南可是好地方！” 这时张少尉竟然感叹道：“自从离开家乡，20多年没回去过了。” “没想过回去吗？” 张少尉忙解说道：“你是有所不知，当年随父母一直逃荒到关外，再没有机会回去达。前些年是没钱回去，当兵之后，没机会回去，如今混成了军官，更没法回去。” 张少尉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如今老家已没什么亲戚了，活着的差不多全迁到关外来了。俺家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也没什么祖坟要去祭的。” “你从士兵升到军官的？” “没错，俺从军晚。”张少尉说道，“俺28岁那年才投身行伍，去年才混成了军官。刚当兵时，以为当兵真好，管吃管住管穿，一个月还有几块钱花，可是与军士比起来不算什么，等当上军士，又感觉当军官更好。每月的军响比当兵的高几倍不说，伤了病了，免费治，残了，有地方安排，死了，家人也有人管。以前一个人不愁什么，如今有了老婆孩子，不能不顾不想。可是想升官，光靠军功不行，没办法只能来混军校。” “能到这里来，应该都有点本事吧？” 一听这话，张山远竟然兴奋地说道：“俺从军以来，经历无数次战斗，死到手中的对手少说也有十个。” 这话让杨卫宁表情为之一变，没想到自己竟然遇上了一个战斗英雄，奉系打过的仗可不多，拥有丰富实战经历的人非常少，更不要说毙敌数十名的。 他怪异的表情，让张山远连忙解说道，“俺是骑兵，平常总赶剿匪的活，大仗没有，小仗不断。” “你的实战经验可是一般人没法比的。”他感叹道，“土匪怎么也算敌人，能赶掉几十个也不易。” “其实对付土匪什么的，只能算维护治安，根本没法与野战部队比。” 这时他笑问道，“我也是刚入学的，不了解情况，不知道毕业考试难吗？” 张少尉似有抱怨地说道：“不仅考试一年比一年难，官也越来越不好当。以前从这里毕业，少说是中尉，如今只能当少尉，我这样的原本毕业自动升一级，现在不行了。晋升也越来越难，赶的再好，也只能三、四年升一级。” 于是他试探xìng的问道：“既然越来越难，那么你怕吗？” “打仗时，俺从没有怕死过，如今还能怕个考试吗？”张少尉自信地说道，“早年家穷上不了学，但俺爹可是秀才出身，俺也是识文断字的。”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钟声，正想继续说下的张少尉失望的说道：“对不起了，就寝的时间到了，必须要回宿舍了。”说完，也顾不上再说什么，收拾东西走人了！ 第十六章 特殊待遇与初步收获 - 铸锋 - 吴琦 () 这时杨卫宁看了一下表，发现已经是晚上八点，按学校的规则，到了 学员应就寝时间。他也随着大家一起离开，只是拿了几本书，准备回到宿 舍再继续看！自从穿越以来，他的睡眠时间已下降到每天不足四个小时， 正好可以读书熬夜。其实他并不知道，按规定就寝时间过后，宿舍之内谁 也不许读书的，如有违反，会受到处分，只不过没有人会去他的宿舍查铺 。 军校的特点之一就是管理制度化，而且严格执行。可规定终是规定， 往往只对普通学员有效，对于中高级学员则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 谓中高级学员其实就从各部队调到军校接受短期培训的军官，他们人数虽 不多，但很难管理，校方对他们也有点无可奈何的，通常只要做的不过份 ，也就没人愿望去管。 杨卫宁实际上是学校之中最zì yóu的学员，原因他是研修班的学员，差 不多处于学校管理体系之外。研修班属于特设班，往往根据需要，不定期 的开设。不属于任何一个系，名义上由校长直接管理，实际上由校教导处 负责，可是校教导处自身既不直接管理学员，也不负责教学细节。 既便能管他的人，也不愿意去管。自从研修班设到现在，前后只开过 三期，学员与教员加一起不足二十人，每个学员都不是普通人物，属于得 罪不起的人物。 研修生被视为军中jīng英分子，未来的将才，也因此倍受人们的关注。 人们对杨卫宁充满了兴趣，可是其军情六处的出身又让人们不得不敬而远 之的，谁也不敢沾军情六处的边，所以他自然成了学院之中，最受人注目 又最神秘的人物之一！ 当然了，这也有副作用，那就没人愿意与他接近，弄得他没机会交几 个朋友，这让他很失望，这时他很想多认识一些，交几个朋友的，结果人 们都躲着他，至多能混个脸熟。 让杨卫宁有点郁闷的是，他每次去教务处询问，结果都是一问三不知 ，研修班何时开课不知道，何人出任研修班教员不知道，谁是他的同学不 知道，只是让他耐心等待。没办法，他只能自己安排作息时间：每rì全校 第一个起床，先到cāo场锻炼身体，通常是跑步，吃过早饭后，去图书馆； 基本过着三点式生活，往返于图书馆、食堂、宿舍之间；每天又最晚一个 休息，通常是午夜之后。 杨卫宁自打入校第一天开始，就泡到了图书馆之中，差不多是每天第 一个进去就是他，也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于是他有了一个“读书狂人”的 外号。其实他并非想这样赶的，只不过是没办法的事情，他自己的感叹就 是：“没有电脑的rì子太苦了！”仅凭人工去查找相类资料本来速度就慢 ，更不要说他查资料的目的与众不同，那效率更低的可怕。反正他深深地 体会到，没有电脑，更没有网络的时间是多么地不方便，想从成堆的资料 中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太费时间。。 图书馆中的图书资料可以说多的数不过来，可是要找到有用的太难， 往往要在书架上找上半天，一本一本的查找，仅凭着书名做初选，再随看 翻几页了解一下内容，决定是否选取，然后再仔细地一页一页翻看。往往 十本书，往往真正有用的不过二三本，如此低的效率，配上他的目标与要 求，其结果只有一个巨大的阅读量。如果想在短时间解决问题，那只能拼 命的读书了。 他把全部时间花到了图书馆中，甚至连阅览室中的座位也没有变换过 ，如此付出，自然有所回报，他对于许多问题有了越来越明确地认知。首 先，他了解这个时空发生了什么。 中国依然存在大大小小十几支军阀，主要有三个派系，即以东北为根 基的奉系，以两广为基地的桂系，以及占据长江中下游的所谓zhōng yāng系，其 它派系则纷纷依服于以上三大派系。 如今奉系与桂系结盟对抗zhōng yāng系，不过双方力量对比大体相当，谁也 别想吃下去，加之国内以“和平”为基本论调的舆论压力等因素，各派不 得不以解决国内问题为名在上海进行谈判，实际讨论各派如何分配权力， 试图以和平方式解决争端，避免再次大规模内战，只是因各方都不满意， 令谈判迟迟没有结果，以至成了马拉松式的谈判。 国际形势则基本沿着旧时空的路线发展，这让他就得出一个评估结论 ：目前的国际形势与他以前所生活的那个时空的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差不 多－－表面上平静，但战争yīn影已起。 其次，他想知道历史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以及变化从何处开始 。经过一番对历史的研究之后，他推翻最初有关源于一战的观点，而是将 目光投向了rì本。 他以前对于rì本历史确实没有什么研究，如今研究起来确实有点费力 ，可是他依然发现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东西。首先发现，rì本大正天皇竟然 死于一九三一年，对其评价则为：治国有方，虽说自己也记不清相关情况，但确对绝对不对劲。其次，一战时，rì本出兵欧 洲，rì本陆军派约一个师团的兵力至法国参战，前后伤亡5千余人，他的记忆中rì本没有出兵欧洲的记叙。再次，不干涉沙俄内战政 策，rì本是最早承受俄罗斯新政权的国家之一，虽与英美等国，一起出兵 俄远东，但出兵最晚，撤军最早，这与自己的记忆更加不对。 至于rì本对华政策，可谓相当“温和”，其实以他看来，rì本的手段 高明，表面上看似主动退让，实则避免了许多麻烦，实际好处则拿的更多 。如今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中rì之间都保持着相当好的关系，尤其是 奉系，几乎是没有同盟条约的同盟。 这让他对于今后中rì关系将如何发展非常迷惑！何去何从？ …… 第十七章 他的教员 - 铸锋 - 吴琦 () 这一天上午，杨卫宁依然按习惯在图书馆看书，当他看完一书，准备换书时，突然呆了一下，然后立即起身，以近似立正的姿式站好，因为他发现一个美丽的女军官正站在他的旁边，且好象站了有一会儿。这绝对是任何人想不到的事情，以他的了解，奉系军中虽也有女xìng，但是女军官从没听说过。 也许是注意到他已发现了自己的存在，那个女军官主动问道：“你就是杨卫宁吗？” 他有点不解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有人告诉我，你是一个书迷，整天泡在图书馆里，号称：读书狂人。”女军官说道：“我到这里一打听，果然如此。”说着，这个女军官移动了一步，换了一个位置，又注视了一下他面前的小书堆，说道：“看样子，你读了许多东西。”停了一下，又问道：“我想知道，放在左边的书是已经读完的吗？” “不是，”他回答道，“我习惯于把读过的书放到右边。” 这时女军官说道：“我叫王丹琴，本期研修班教员。” 一听到这里，杨卫宁立即立正，行了一个他认为标准的军礼，说道：“学员杨卫宁，向你报到！” 女中尉一边回礼，一边说道：“很高兴能认识你！不过我算不上什么教官，当我是你的同事吧！如果有什么问题，尽可能提出，不必客气。” 王丹琴的话虽说是客气的，可惜无法从她的语气之中感受到什么热情，可能她对于出任教官没有兴趣。果然，她接下来说道：“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子之外，对你可以说一无所知。有人告诉我，你非常有才，可是我非常怀疑。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今天刚刚得到通知，本期的研修班竟然只有你一个报道，其他几个人因故不能报到。” 她最后说道：“本期研修班上课的地点是图书馆四楼，503房间，第一节课的时间是今天上午十点，也就是10分钟后。”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之后，杨卫宁才转过身，动手开始收拾起桌子的东西，自然是准备一会儿去上课了。 这时不远处的一个少校有点好奇向他问道：“你知道刚才那位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第一次见到她。”摇了摇头，接着他又问道：“你知道吗？” “提醒你一下，姓王，年青、飘亮，女中尉。” 他依然不解的摇了摇头，“猜不出来！” 那个少校的脸表显得有点失望，好象他本应能说出正确答案一样，不过还是解说道，“符合这一些条件的，只有一个人，八爷的养女，王大小姐！” 一听这里，他才想起，王博新提及老师时那种特别的语气，原本派来的老师竟然是其养女。于是杨卫宁很好奇的问道：“我好象从没有听人提及过，或者说忘记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提供点有关她的资料？” 那个少校一脸怪异的表情看着他，好象看到一个怪物，过了一个才说道：“真不知道，竟然会有人不知道她，你好象还是八爷的手下。”不过看到他寻找答案的表情，还是解说道，“一个姑娘家竟然喜欢打打杀杀，凭着本事与她老子的关系，再拉了一批元员当说客，成了我军第一名女军官，还是司令部的作战参谋，如果她是一个男人，也许迟早能当将军。”然后又感叹到一句：“可惜她是女人！” 这时少校发现他脸上有笑容，于是说道：“你可先别美，别看她长的飘亮，她可是全军有名的母老虎，你最好小心一点。”最后又补充道：“真不知道，你小子是福是祸？” 听到这里，杨卫宁笑了笑，站起身去，抱起书向书架走去，把已看完的书要送回原处，对于他的表现，少校只得摇了摇头，然后又经继续看自己的书！ 这是一座现代化的图书馆，虽然没有配备电梯，但上下楼走楼梯依然很方便，毕竟它只有四层。杨卫宁不喜欢上楼，原因很简单，楼层越高，安全检查越严格，进入图书馆根本无需什么证件，也没人看管，一楼的图书室，任何人都可以zì yóu进入；二楼则至多需要出示证件，其实与一楼没有区别，三楼则加一条，出入需进行检查，图书不经特等，不能带出图书室；至于四楼就更麻烦，需要特别通行证，任何东西也不许带离出去。他的口袋里原本就有所需的通行证，不过他从没想过，只是因为怕麻烦。 与预想的一样，四楼的jǐng卫再三检查特别通行证之后，才有点不情愿地把证件还给他，又对他左看右看，好象寻找着什么，最后才让开身子，让他进去。平rì里，每天能进入四楼档案室的人员不会超过十个，其中一半是这里的jǐng卫或者管理员。以前这里好象也没有进出过什么尉级军官，今天不仅开特例了，还是二位，杨卫宁是第二个，第一个自然是王丹琴。 四楼的藏书论数量不及其它几层，但是任何一本都是机密或绝密级的东西。情报部门、司令部等军队单位，以及部分zhèng fǔ机构的许多机密级档案资料，最终的归宿只有三个地方，一是送到某个锅炉房烧毁，二是送某档案馆封存，三就是送到这里存放。 这里的资料自然禁止带出去的，只能在这里查阅，相关笔记不经许可也不能带出去，为此特别设置了几个阅览室，503房间就是其中之一。由于使用的人不多，所以它的面积不大，里面的设置也相当简单，一张桌子，几张椅子，以及桌子上的一堆白纸与笔。 当杨卫宁走进503房间时，发现王丹琴早已等待在那里，此时正座在一张椅子上，目光正视着门，显然正在等他。见他进来之后，她先看了一下表，然后说道：“你的速度很快，没让我等多久！” 也不等他走到她对面，她已抢先说道，“不必行礼，这里只有你我，且你的军衔比我大，我应主动向你敬礼才对。”说完，又手指了一下对面的椅子，补充道，“先坐下吧！” 待杨卫宁坐下之后，她又说道，“本期研修班的课题为：未来的国际形势，以及对策。” 杨卫宁只是看着她，毫无表示，好象正在等待什么，她又说道，“别把我当成什么高人，国际战略并我所长，甚至可以说，我根本就不懂，我喜欢的东西是面对面的拼杀，所以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 这让杨卫宁不说什么好了，也许是看出他的意思，王丹琴又说道，“不过有人非常称赞于你的才学，让我有点不服，可是我相信他的判断，他从没有欺骗过我，那么我想有关的研究项目就由你全权负责吧，我当你的助手吧。” “我们应该共同完成课题吧？” 这时王丹琴再次仔细地看了杨卫宁一眼之后，才补充道：“既然课题将主要由你来完成，那么有什么要求，你就提吧！” 他想了一下，问道：“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真的，如果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这次到这个地方来的目的是什么那。” 这时王丹琴说道，“现在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你应知道先从什么地方开始了吗？” “如果要研究战略问题，那么就需要了解一下各方面的情况，先从国外开始，再到国内各系，包括政治、军事、经济等多个方面，我们自身的情况也要了解。” 王丹琴想了一下，问道：“哪些国家属于重点？” “rì本、俄罗斯、德国、美国、英国、法国。” “没问题，这几个国家为当今最重要的国家。” “先rì本，其次是俄罗斯，这二个国家为我近邻，对我影响最大。” “我认为占第一位应是俄罗斯，而不是rì本。”想了一下，她又更正道，“也无所谓先后了，反正这二个国家都是我们研究的重点。”接着她又问道：“我们先从rì本，还是俄罗斯开始？” “rì本吧！” “可以，”她继续问道，“从那个方面开始，政治？军事？” “政治吧！”杨卫宁接着解说道，“了解其政治情况，将有助于我们了解其将向什么方向发展。” 她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说道：“如果要研究国外的政治情况，也许这里是最合适的地方，这里拥有许多非公开的资料。” “情报部门有专门的海外情报收集部门吗？” 一听到这里，她有点奇怪地问道：“这个问题好象你比谁都了解，你可是军情六处的。”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犯一个小小的错误，于是忙解说道：“我受过伤，丢失了许多记忆，许多事记不清了！” 王丹琴这才如有所知般地说道：“你最好别失去聪明才智，不然我们要麻烦了！” 这时杨卫宁不解地问道：“有关政治情况的东西属于军事情报吗？” 一听这话，王丹琴想了一下，更正道，“我忘了，有关政治的东西确实不归军情六处负责，应由新闻通信局负责，他们会定期写一些分析评论什么的，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打到。” “那我们去找一下吧！” “那就行动吧！” …… 他们一直忙碌到档案室关门时间才离开，临出门时，杨卫宁有点失望的说道，“这里的东西真不错，应有尽有，可惜太多太乱，一时看不过来，如果能拿回宿舍看能有多好！” 王丹琴听看说道：“这里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明天，我们也无法进入。” 当发现他不解的目光之后，她解说道。“你可能不知道，这里每周只开放六天，周rì闭馆。” 没想到，他竟然兴奋地说道：“明天可以休息了！” 王丹琴说道，“你好象喜欢整天呆在图书馆里。” “不，”他说道，“最近读的东西太多了，想休息一下了。” “祝你周未快乐！” “也祝你快乐！” “再见” 王丹琴向楼下走去，看着她远去的影子，他不禁想起了那个少校的话，她竟然是王博新的养女，王博新那家伙怎么从没有提过她的存在那？回想起当初那家伙提及教官时的态度，显然是故意不说，太可气了！从她今天的表现看，显然不知道自己是王博新的所谓“侄子”，一定是王博新又故意不提，这家伙到底想赶什么那？ 想了半天，没想了结果，最感叹了一句：“真不知道王博新怎么想的？” …… 第十八章 周未 - 铸锋 - 吴琦 () 每周六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到周一早上八点整为学员休假时间，在此期间，校方不仅许可学员zì yóu离校外出，还放松校内的纪律，比如：熄灯时间推迟半个小时，连平rì不提供任何酒类的食堂也会开禁，供应一些酒水。 杨卫宁发现今晚有酒水供应后，又发现口袋里有零用钱时，立即弄了一大杯啤酒，还有几个下酒菜。正当他准备返回餐桌时，发现旁边有一个告示牌，上面写着：饮酒zì yóu，喝醉处分！怪事，既然让喝酒，那又何必把酒醉当违纪，而给予处分？ 不久张山远也赶来吃饭，正好看到他，于是笑着把饭菜揣到了他的那个桌子，坐到了他的旁边。对于张少尉的到来，他报之以微笑，一个人喝酒能什么意思那？自从那次图书馆交谈之后，两个人又有几次接触，结果一来二去的混成了朋友。张山远最初并不知道他的特殊身份，后来知道也没有避开，抱着“没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的心态，继续与他交往。 这回张少尉也弄了点酒来，一小壶白酒，还有几个下酒的小菜。 “为什么每个周六，我都能见到你那？” “家在佳木斯，太远了！”张山远接着又问，“那你怎么也不回家那？” “我吗？没有家可回，这里就是我的家了！”听对方问起自己的家事，这可让杨卫宁有点头痛，他的所谓经历全是假货。 没想到，他的表示，让张少尉立即感觉自己触动了对方的伤心之处，也就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说道，“干杯吧！”说完，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接着又拿起酒壶倒酒。 他也乐着寻找新的话题，于是问道：“明天周rì，我想去外出转一转，你知道有什么好地方可去吗？” 这让张少尉很吃惊地问道，“马上要毕业了，你还有心出去玩？现在连假条都不好弄。” 这让他笑道，“我情况特殊，没人敢管我，外出随意。” “这事最好不要问我，我不熟的，”张少尉苦笑着说道，“我眼中，这沈阳城除了繁华之外，真没发现有什么好地方去。” 他则似同意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应去什么地方，也许只能随便走一走吧！” “不如去看一看电影吧！听说最近又有外国大片！” “电影？”他想了一下，马上否决道，“没意思，还是算了吧！” “那就下馆子，”张少尉又提醒道，“沈阳城有名的馆子可不少！” “没意思！” …… 张少尉又喝了一会儿之后，口中唠叨起来，“俺不知道人们为什么会越来越喜欢喝啤酒？那东西对于俺来说，如同白开水一样。” 他先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回答道：“也许是社会风气改变的原因吧。” 张少尉摇了摇头，有点无可奈何地说道，“社会真的变样了！让俺越来越不认识了！”喝了一口酒，又接着说道，“达官显贵们以轿车代步，坐马车会被人笑话，大街上的拉货的大汽车也越来越多，听说，外国人已开始用汽车干农活了！” 张少尉一通唠叨之后，竟然有点失望之sè，最后说道，“俺已由骑兵变成了炮兵，以前拿马刀，以后要拉开火绳了。” “你以前当骑兵？” “对，我以前说过的，”张少尉说道，“黑龙江省骑兵第二旅的，现在改编成炮兵团。” “你怀念当骑兵的rì子吗？” “怎么能不怀念，如果可能，俺依然想干骑兵。” “正在裁减骑兵部队吗？” “没错，”张少尉说道，“土匪差不多被清剿光了，不再需要那么多治安部队，又有人说什么，养活骑兵的钱太多，骑兵不适合战争需要，反正找借口要裁减骑兵。这样俺以前的部队就给裁了，为了养家糊口，俺不仅要改行当炮兵，还要成为一名炮兵军官。” “骑兵确实不再适合现代战争的要求，骑兵被坦克所取代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张少尉不以为然的说道：“不一定吧？坦克那东西，俺见过，还爬进去过，虽说有枪有炮的，可是移动太慢，对外的观察视线也不好，也就是有一个会动的硬壳，如果用步枪对付它，不适合，可是换成大炮，只要命中一发，那它就可以回炉！”说到这里，他有点得意地笑了。 他马上反驳说道：“大炮对付坦克确实没问题，可是大炮的数量并不多的，且它是移动着的，想命中它不容易。” 张少尉点了点说道：“一发打不中，可以多打几发，反正大炮与坦克相比不知要便宜多少，以几门大炮对付一辆坦克，很容易的事了。” “以你的了解，一个步兵营的防御地带能得到多少炮兵的支援？” “一个连。”想了一下，他又更正道，“这还是最主要的防御地段才可能拥有的配置。” “如果敌方集中一百辆坦克再配以步兵和炮兵，突击这个防御地带，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一百辆吗？” “对。” “一定会被突破，问题是对方有可能集中一百辆坦克吗？”张少尉不解的说道，“整个中国加一起也没有一百辆坦克。” “现在没有那么多，那么以后那？” “这…” …… 第十九章 休息与工作 - 铸锋 - 吴琦 () 杨卫宁把阅读研究视为工作，他不是什么工作狂，拼命工作只是不得 不采取的方法，他也相当重视休息的，所以到了周rì，他至少要好好休息 一下，只要条件许可，他总要走出校门，到校外去转一转，也就是进沈阳 城。 论起来，沈阳的历史可以追述很久，大约7200年前，人类在此农耕渔 猎，繁衍生息。chūn秋战国时期，这里成为燕国的重镇；西汉时，已具有城 市轮廓，称为“侯城”，唐代时改称“沈洲”；元代时，由于沈阳地处沈 水，也就是今天的浑河之北，以中国传统方位论，即“山北为yīn，水北为 阳”，故改为沈阳。1643年，清太宗皇太极改称沈阳为“盛京”，清入关 后为陪都，所以也称盛京，1657年，于沈阳设奉天府，沈阳又名“奉天” 。 与自己的记忆不同的是，民国11年，也就是1922年，即改“奉天”为 “沈阳”，那一年也可以说是奉系历史上最为重要的一年。当时直奉之争 已经白热化，人们认为双方将要一战，甚至猜测战争结果之时，被大多数 人看好的奉系竟然不战而退，主动撤回东北，拥关自守，打起自治的旗号 ，令无数人跌破了眼镜。 此时沈阳城相当繁华，仅官方统计人口既过百万，实际人口自然更高 ，无可非议地成为东北第一大城市，甚至有人认为它是中国北方的第一大 城市。与其他人感叹这里的繁华不同，他更多是好奇，他借着周rì休息之 机，四处游览或者说，毫无目的的游荡。他去了许多别人眼中称不上名胜 的地方，因为他抱着参观博物馆式的心态来安排的。 他去了许多地方，见识了许多新鲜事物，可是他只是用眼睛看，没卖 什么东西，因为他没有什么可买的东西，至于各式小吃什么，他相有兴趣 ，可是一看那卫生条件，他就转身走了。 相对于周rì为休息rì，那么从周一到周六就是工作rì，他也就恢复“ 读书狂人”的本sè，至于原因很简单，另一方面，他急于了解各方面情况 ，想在尽可能短的时间掌握想了解情况，阅读大量书籍是最好方法，另一 方面读书也是他唯一可赶的事情，他没什么朋友，也几乎没几个人愿意与 他交往，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能吸引他的，或者说这个时代的各程娱乐活动 对他缺少吸引力，这才真正的问题，所以他只能利用读书打发时间。 周rì外出游玩，周一又恢复工作状态，以前是一个人工作，现在变成 与王丹琴一起工作。每天早上，她准时赶到图书馆，与他一起翻资料、作 笔记，一直到关门为止。经过短暂地接触之后，他发现王丹琴确实是一个 不错的同事，工作能力强，态度努力、认真，反应与理解能力也不错，可 惜她是一个女人，不然真想与她成为哥们！ 杨卫宁从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一个女军官，而且成了自己的同事。 毕竟这个时代的军队之中，没有女人的位子，奉系军中虽容纳了女人，但 数量很少，总数不超过100人，主要服务于医疗系统，只有少数服务于各级 司令部，据说她们多半是军中某些大人物们的情妇或者小妾。只是这王丹 琴是例外，她是一名军官，担任总部的作战参谋，不过她从没有机会指挥 任何部队。 有个好同事，绝对是好事，又有了各类绝密资料，可是工作的进度并 没有因此加快。没有电脑，没有网络，光靠人工的方式翻阅各种资料，效 率之低自不必说，更让人头晕的那些所谓绝密，其实折腾人的资料。各类 资料之中的数据往往出入太大，几份资料可能同时给完全不同的几组数据 ，甚至一份资料之中出现几组相互矛盾的数据，让人无法分辩其真伪。同 时还有许多“小”麻烦：比如：单位换算问题，不同时期，不同地方，不 同单位，采用的计量单位往往不同，弄得他不得不弄了一份单位换算表， 其中有关货币兑换的部分，差不多成了小册子，货币与计量单位一样乱， 兑换率更是不断变化。如果是阅读翻译自外文的资料，那么还要面对人名 与地名的翻译差异的问题，同一个人名或地名可能翻译成好几个中文名子 。 虽然临着诸多困难与麻烦，但是工作终究是有进展的，当转眼间又到 了周六，当天下午，档案室关闭前，他们整理完东西，正准备离开时。 他对她说道：“我们已经连续工作了整整一周，查阅过许多资料，也 记了无数的笔记，” 他说着随后指明了一下桌子那些笔记本，“也许还有许多东西尚待研 究，但是我认为，我们可以起草有关国际形势的报告了！” “我迫切地想知道，你会写出什么东西。” “你也读了许多东西，一定有许多想法，那么到时候，你可以对我的 报告加以指证，以便形成最后的报告。” “我会的，”她说道，“给我的感觉，你好象许多事情早已心中有数 ，现在不过是加以求证。” “这个报告也不可能由我一个人来写，没有你的参与，那就算不上一 份完整的报告。”他一边说着，一边心想：“这个女人真不简单。” 其实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他没什么先知先感，拥有的只是对另一个类 似的世界的类似历史时期的熟悉，或者说丰富地经验，所以许多东西其实 就是印证结论，可是他根本不可能告诉她这一切。 “对不起，研究国际问题非我之长。”想了一下，她又说道，“我多 提点意见吧！”又想了一下，她又问道：“听说你每天都是在图书馆中度 过，包括周rì也一样，对吗？” “不，”他说道，“我也需要休息，也需要朋友，上周rì我就去了市 区转一转，明天也想出去走一走。” 她有点惊奇地说道：“也许你明天无法外出了。” “为什么？” 她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以手指向了窗外，然后说道：“你自己看吧 ，外面正在下雪。” 他随之一看，果然外面已下起了大雪，雪花正漫在飞舞。 当他仔细观察外面的降雪时，她说道：“已至农历十月，大雪封路的 时候。估计明天，道路会结冰，出行会不太方便。” “不会吧？”他有点不相信地说道，“以我的记忆，这个时候沈阳不 会下大雪的，既便下雪，道路积雪结冰的情况也不会严重。” “看样子，这雪小不了，”一边看着外面的雪花，一边说道，“也许 我应早一点走，晚了也许要麻烦。”说完收拾了一下东西，说了一声，“ 再见！”就向外面走去。 “既然这样，你就早期点走吧，”接着杨卫宁又自言自语道：“看样 子，明天我也没有办法外出了，天气真糟！” 杨卫家很喜欢下雪，每次下雪时，只要有空，总会仔细地观赏一番， 今天也不例外。 反正也没什么事，把东西一放，站到窗边上，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他 感叹道：“雪花真大！” 这时他突然想起前几天，他翻阅历史资料时，无意间发现，发生天气 情况与他的记忆中的情况好象不一样，不知道是自己的记忆错误，还是历 史改变之后，天气变化情况也被改变了？ 正在这时，铃声突然响起――档案室关门的时间到了！他不得不中断 思考，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向外面走去…… 第二十章 靶场偶遇 - 铸锋 - 吴琦 () 早上起床后，透过窗户向外望着之后，他这样想着，“积雪够厚的，至少今天上午，出行会非常不方便，天气也显得yīn沉了一点，今天不能离开学校了！” 去食堂吃早饭时，遇到张山远，目前他仅有的朋友，与往rì不同的是，这次张山远将一篇论文的草稿送给他，想让他给指点一下，由于食堂不是交谈之所，于是两人约定晚上阅览室见面。 吃过早饭之后，他决定好好地欣赏一下雪景，顺便徙步考察整个讲武堂，入学已有些rì子，可是学院的许多地方，他还没有去过，现在正好用自己的两脚与眼睛考察一番，这可以说是他的习惯吧。 这里拥有现代大学应该有的设施，图书馆，体育场，还有一般大学成没有的东西――靶场，军队学校的标准设施。这次他的主要目标就是这个靶场，他从没有亲眼见识一下什么是靶场。 虽然靶场的位置有点偏远，要走很远的路才能到达，但他还是决定去看一看。远远地就听到那边的枪声传来，显然有人正在在那里打靶，这可引起他的兴趣。他只有一个军事爱好者，以前连军营也进去过，更不要说使用军用枪械，穿越之后，也就是用过老头子的猎枪，可惜子弹太贵了，没打过几枪。如今他已穿上了军装，也住进了军校，但是真正的军用枪械还没有接触过。 待近了才发现，正在打靶的只有几个年青人，他们后面不远处站着二个士官，以及几个女兵――那几个人也穿着军装，可以一看就知道是女式军装，女式军装与男式军装的外观差别很大，应该说完全不同，其标准与军官制服差不多。东北讲武堂总共也就这几个女兵，据说她们多半是某些大人们的千金小姐，这次显然全来了。 对于他的出现，没有人感到什么意外，每个人都在关注正在打靶的几个人，直到他走到近前，那二个士官之中的一个，才注意到他，转过身来打量起他来。 杨卫宁也注意到这个士官，仔细观察了一下，可把他吓了一跳，这个士官竟然已有五十多岁，军衔只是上士，可是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显得随意地多，目光之中，也充满了老人的那种慈善，相比之下，另一个年青得多的士官要显得规规矩矩的。 不用想也猜能出对方是一个资历高的吓人的老兵，军队重视等级，除了军衔之外，资历也是重要的等级标准。面对这样的老兵，人人都会显露出尊敬之sè，他也不例外。 也没等他说话，那个老兵已抢先问道：“也想玩几枪吗？” 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因此马上笑着说道：“如果方便的话！” “那么就自己动手吧，”老兵说着，指了一下旁边地上的枪械箱，“自己选一支枪吧，子弹也自己拿，”说完，又转身以指了一下靶场，说道，“左边的那几个靶子，没有人用，”最后才补充道，“打完了，把枪与弹壳送回来就可以了！” “谢谢！” 杨卫宁马上兴奋走到枪械箱旁，发现长条箱子里放着几支步枪，旁边还有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着子弹。先从长条箱中，选了一支步枪拿起来仔细观察起来，这可是他的手第一次触摸到真正的军用级枪械。虽是第一次摸枪，但做为一个军事爱好者，枪械方面的知识还是没有问题的。不需要任何人介绍，他也知道手中拿的是一支rì式三八步枪，枪上的rì文铭名也证明了这一点，按铭名这支枪竟然是1917年生产的。先按以前了解的枪械知识，开始验枪，确认枪的状态良好之后，他取了一个弹夹，按记忆的方法，一下子就把五发子弹压入弹仓，他的记忆竟然完全正确。 可是当他走到shè击位子，准备举枪shè击的时候，他突然后悔了，这个时候他才意志到自己的shè击经验太少，穿越之后，才接触到枪械，也没有几次shè击的机会，所以自己的shè击水平绝对好不了，可是已不能后退了，旁边有不少人正在看着他。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踏上shè击位置，举起了步枪。由于地面上有一层积雪，他只能以立姿shè击。这个时候他尽力去回想，以前读过的步枪shè击训练教程，尽可能让自己的动作达到教程中的要求。仔细地瞄准了一会之后，他开了第一枪，结果不仅子弹打偏了，肩膀也被枪的后座弄是很痛。可是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无法中止，快速地拉到枪栓，将第二发子弹送入弹膛，再次举枪瞄准，不久第二发shè出，…… 他将弹仓内的五发子弹先后shè出，可是没有一发上靶，这让他自感非常没有面子，头上的汉水不禁流了出来。 “你有多长时间没有摸枪了？”正在这时有人问道，“完全没有找到感觉！”他转头一看，发现说话的人，正是他第一在在食堂遇到的那个装甲兵中尉，只见他注视着自已。 正当杨卫宁为如何回答为难时，突然听到有人帮他解围，“如果没有看过你刚才的动作，也许会以为你是第一次开枪。”原本说话的人竟然是那个老上士，老上士走到他的面前，又说道，“你刚才验枪、装弹、以及shè击的姿态，只有真正的行家才能做出来。” 这时杨卫宁只得说谎道，“我很久没有摸过枪了！” “这才对，”老上士如有所悟地说道，“你再打几发吧，一定能找回shè击的感觉。” “是，”说着，他准备转身想去取子弹，弹仓容量只有五发，必须到后面去取子弹。 没等他转身，一支白嫩的手拖着一个弹夹送到他的面前，并伴随着一声：“给，”他这才发现一个女兵正把一个弹夹送以他面前。他一边接过弹夹，一边打量着对方，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她就是他第一天在图书馆遇到的那个女管理员，一直以后还常得其照顾。 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那里，注视着他，当他将子弹压入弹仓，举起步枪瞄准，这时她轻声提醒道：“注意调整自己的呼吸，尤其是击发的那一瞬间！” 有了刚才的经验，又有人在旁边提醒之后，他终于找到了shè击的感觉，第二次举枪的第一发子弹终于上靶了，这可让他兴奋，接下来的几发也不错，全部上靶。 再次打完五发子弹，有点兴奋地放下步枪时，旁边竟然传来一个让他有点泄气的声音：“距离靶心太远了！”不用看，杨卫宁也知道这是谁说的，刚才的那个装甲兵中尉。 这话确实让杨卫宁有点难受，可没等他说什么，已有人抢先说道：“你先别说别人了，想一想自己的水平吧！”转头一看，原来说话的人是正在shè击位上打靶的那位，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第一次去食堂时遇到的那个英俊中尉。 对于英俊中尉的话，那个装甲兵中尉毫无示弱，反击道：“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你能比过我，我一定认赌服输！” “那就少说话，”英俊中尉说道，“转到你了！” 装甲兵中尉什么话也没说，向shè击位子走去，举枪开始瞄准。 那个英俊中尉走到了他的身边，说道：“你好，我叫卢思克，”又指了一下，正在打靶的装甲兵中尉，说道，“他叫欧阳涛，我从小到大的朋友。请不要介意他的话，他就是那个样子。” 他笑道，“没事的，我确实对shè击生疏了！”――标准的谎言，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打靶。 卢思克又说道：“我们今天要进行shè击比赛，谁输了要请客的，既然你来了，那么就我们一起去喝几杯吧！” “方便吗？”他有点惊奇地说道，“我们才认识。” “既然能相遇，那就是缘份，大家交个朋友吧！”卢思克说道，“我们至少算是校友。再说我也想认识一下你，传说中的读书狂人！” 正在打靶的欧阳涛听了马上放到枪，转来头来问道：“什么？他就是那个成天呆在图书馆中的研修生吗？伙计，一会可不要走了，我一定要请你喝上几杯。” 他有点不解的问道：“我好象成了名人！” 卢思克笑道，“这里每个人都会去图书馆，但从没有人比你更疯狂的。”说完，又指了其他几个人介绍道：“他们全是我的同学！”接着又指向那个老士官介绍说道：“他是我的叔叔，靶场的管理员。”最后才介绍那几个女生，“她们就不用我来介绍了，图书馆管理员小姐们！” 面对对方的邀请，杨卫宁自然不好拒绝了，于是说道：“我只有接受邀请的权力了！”事实上，这正合其意，他非常想多交几个朋友，如今他最缺少的东西就是朋友。 一听说他接受邀请，大家也就高兴起来，卢思克与欧阳涛又继续他们的比试，他则继续打靶，他要借这个机会好好练一下枪法才行。 这次比试终于以欧阳涛的惨败而结局，杨卫宁也打了几十发子弹，把枪法提升到可以命中靶子中心的水平，不过距离百分百中还远着那！ 等到酒桌上，杨卫宁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原因卢思克与欧阳涛一直是好友，只不过后来分别加入了不同的兵种，这次他们正巧都到讲武堂受训，早早就约好今天大家一起到靶场比试一下，那几个女兵之中有一个是卢思克的女友，她特意找了几个女伴跑来助威。他也知道了那个给他送子弹又提醒shè击要领地女兵叫林薇薇，新近调来的新人。 这顿酒席让大家心情愉快，更让杨卫宁又交到几个朋友，也让他第一次有了融入这个时空的感觉。 第二十一 指导毕业论文 - 铸锋 - 吴琦 () 也许大家太高兴了，又一起出去游玩，结果就忘了时间，等他们一起吃过晚饭返回学校时，才起想学校的规定。原来按规定学员离校时，如果不事前批准，可以在周一早点名前返校外，必须在周rì晚上7点之前返校，向宿舍管理员消假。 这时显然已不能按时返校，对此杨卫宁不怕，没人会去检查他是否返校，那几个女兵更没事，没人管她们，可是卢思克与欧阳涛他们几个学员就一脸的苦sè，如果不能及时返校，可能会受到处分的。 这时卢思克的叔叔完全不当回事的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送你们回去，保证没人敢记你们的过。” 事实也确实如此，由这位老士官带着，经过校门时，哨兵连问都不没问就放行了，正常这时出入要登记的。至于宿舍管理员那里更简单，送上一包香烟，相关记录就变成了按时返校。 杨卫宁与大家分手之后，也急忙赶往图书馆，他差点把约人的事忘了。 他一走进图书馆阅览室，马上发现了东张西望的张少尉，看样子已等了很久，已有点着急。见他从到对面的位置上，张少尉的脸上可以说笑开了花，他也不等坐稳，急切地说道：“俺已经等了很久了！” “对不起。”他说道，“来晚了！” “没关系的，”张少尉说道，“你看过俺的东西了吗？” “我想先问一下，你这个东西是什么？”杨卫宁说道，“评论？还是演说稿？” 张少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俺的毕业论文，俺马上要毕业了！” “想依靠它毕业吗？” “不，”张少尉严正地说道，“拿到毕业证书已不存在问题，它属于计划之外的，不计入考核。如果写的话，虽然没法提高毕业成绩，但是对于分配工作有相当大的好处。” “为什么想写这个内容？” “那天与你讨论之后，俺回去之后，想了许多，后来与俺们的教官说了一下，教官认为有一定的道理，于是鼓励俺试一试，把它写出来了！” “你的想法不错，不过论文的格式并非你这个样子。” “应该怎么样？” “应该这样……”他将论文的写作方式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待张少尉听明白之后，又说道：“至于论文的内容，我没发现什么问题，你只要再深化一下就可以了！” “那些方面应加强那？” “你这个论文的内容是讨论以炮兵对坦克作战的问题，认为炮兵则是对抗其的最有效手段。” 张少尉说道：“你说过坦克毕竟是工业产品，随着技术的提高，它自然越跑越快，装甲越来越厚，火力越来越强，也就越来越难对付了。” “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发展坦克那？” “它也会越来越昂贵，财力上承受不起，中国贫穷，相比之下，发展炮兵要更合算一点。” “既然这样，你应先说明一下，坦克会带来什么样的威胁，对于坦克的发展有一个预见；再说明，炮兵对于坦克应有什么样的优势，最终得出以炮兵是对抗坦克的最有效手段的结论。” “上次聊天时，俺听你的意思，对坦克非常推崇，以后的战场会成为坦克的天下？” “你已经就说过，它会变得越来越难对付的。” “可是很贵的！” “兵者国之大事，有谁会在这方面过分节约那？既然它非常有效，那么各国必会大力发展它。” “如果它真有效，大把花钱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张山远接着又关切地说道，“那么说来，以后坦克会为成为陆军的主力，骑兵真要消失了！” “这也许是发展的必然结果！”他说的有点保守，主要是不想过早地向大家传播坦克为陆战之王的理论，如今坦克的应用理论尚处于原始阶段，没人相信坦克会发挥巨大的作用。 这时张少尉有点无奈地说道，“无论坦克会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如今对付它应加以重视，俺应把这篇论文好好的写一下！” “那么我们就讨论一下吧！” “好的，今天就为这事来的。”张少尉应道，想了一下又说道，“也许现有的37毫米炮威力对未来的坦克会越来越无力的。”接着又自言自语似地解说道，“它只有几百斤重，人就可以推动，也可以拆开了运，只是shè程与威力不足……” 这里他停了下来，继续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道：“也许可以，把76毫米野炮改进一下，加大其方向shè界，配上专用的炮弹，那么就可以一炮二用了。” “以野炮打坦克当然没问题，改进也相对容易，只是它一般配属给炮兵团，布置于二线担任火力支援任务，如果要以平shè方式反坦克，它又要推上一线，分散配置给步兵，这样有点矛盾。” 这话让张少尉深有体会地说道，“确实如此，炮兵数量太少，尚需大力补充，不可能把有限的野炮再分散配置到一线去。” 杨卫宁点了点头，又说道想“步兵部队，尤其是营以下的单位缺少反坦克武器的配备。” 这时张少尉开始了思考，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野炮打坦克只能是应急的，依然需要可配置给步兵的反坦克武器。” “那么它应有那些特点？” 张少尉一边想，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重量要轻，如果太重，步兵承受不了，会拖步兵的后脚，威力要足够，否则无用，它的维护也应简单，……” 等他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之后，杨卫宁才笑道：“这想法很好，考虑了不少方面。” “你认为应发展什么的专用反坦克炮？”张少尉边想边说道，“37炮小了一点，野炮又不够用。” “那么它应该是一种比37毫米炮口径大一些的反坦克炮，比如：50毫米。” 张少尉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50毫米级的，重量会比76野炮轻许多，也便宜许多，威力与shè程则比37强多了。” “既然这样，你应该把对这种新型火炮的xìng能提出一个要求！” 张少尉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俺吗？俺可不敢。” “除了你还有谁？”他肯定地说道，“你既然把论文都写不出来，论文多写一点有什么不行的？直接写进去就可以了！” “俺只是一个少尉，毕业之后，至多也就是一个中尉，说话没有份量的。” “问题是你是第一个提出的人，独此一家！” …… 第二十二章 动笔 - 铸锋 - 吴琦 () 与张山远讨论了半天，指导他按正规的格式编写毕业论文。张山远属于不耻下问之人，一边写着草，一边与他讨论，事实上完全把他当顾问，结果他只能陪着，不时回答张山远的问题，有时两个人也会讨论一些东西。虽然他不希望自己的想法去影响张山远的思路，但是交谈之中，不免要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结果不知不觉之中，他也把自己的许多想法参和了进去。 也许是两个人过分投入，竟然忘记了时间，直到闭馆的铃声响起，才不得不收拾东西离开，幸好当时主要问题已经解决，只剩下如何编写正式文稿的问题。 按着习惯杨卫宁又带了几本书回到宿舍，原想继续读一会儿书，不过突然想到自从那天离开之后，很久没有与王博新联系过。虽说到现在没什么大事，但杨卫宁还是决定写信封联系一下，正好桌子上就摆着纸笔，还有信封。可是待展开纸笔，准备写信时，他才发现一个大问题。对于一个长期生活于网络时代的现代人而言，以纸张手写成的书信属于历史记忆，如今拿起笔来要写信，才意识到书信的格式，他也就是中学时学过，如今早忘到脑后，他又不好意思去找人问一下：信件的正确格式是什么样的？让别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自己。 最终他放弃了以标准格式写信的计划，按自己想象地方式写一封信吧――这让他想起了以前的一句话，按自己的方式活着，让别人去说吧！ 接着他又发现一个问题，如何称呼王博新那？以前两个人可是平辈，王博新还要称其为哥，如今反成了他的长辈，他当初也表示接受这种变化，但只限于外人面前，心中更从没有想过接受这种变化，实际上，他们私下里依然是平辈，如今更不会把这个称呼写到纸上，这样一来使用什么样的称呼也就成了新问题。幸好思先想后之后，他终于拿定了主义，开始动起笔： 致所谓长辈： 自离家以来，一切都很好，你尽可能放心。生活zì yóu，不用参加点名，也不担任勤务，不用管别人，也不被别人管。吃、穿、住、用等，原以为是免费的，可是最近才发现，竟然是收费的，而且标准不低。原以为每月有相当于一个农民半年收入的工资，正为如何花犯难那，结果钱还没到手就被扣了不少。 我已适应或者说喜欢上这里的生活，最近又已交了几个朋友，不再孤独了！ 对于你安排的老师，我想说：我从不轻易称赞某个人，但她属于少有的例外之一。她年轻，美丽，有才干，也许是我保守，认为战争是男人的工作，如果她是一个男人该有多好，我可以与他成为好哥们的。 有人告诉我，她是你的养女，也就是说，她是我的表妹，可是你从没有提起过她，她也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个所谓表哥的存在。对此你好好解说一下了，你到底什么要故意隐瞒那？有什么不可明言的东西吗？ 几个小时以前，我指导一个炮兵少尉写了一个论文，如果你有机会应去读一下。他的名子叫：张山远，如果可能，请将他的有关资料提供给我。 关于他在论文之中提出的构想，我希望能对其加以仔细考虑。我最近也在考虑有关装备发展的问题。我可以提供研制更好的武器的设计构思，至少也可以提供意见指导，可是这样有必要吗？设计的问题也许没什么问题，可是大量生产制造的问题能解决吗？是否有足够的财力加以装备？人员是否能有效使用那？思先想后之后，我认为还是放低要求吧，以目前条件允许为前提，考虑装备的问题。 有关国际形势的报告正在起草，这里先简单的告诉你：形势发展之中，存在太多的变数，很难说清，五年或者十年以后的情况如何。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们的处何不妙！ 除了文字的资料外，我更希望能去各地走一走，看一下，了解一下实情，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也许你会想，我是不是想借机四处公费旅行？对此我只能回答：不是。 好了，我的第一封信到此结束。下次有机会再给你写信吧。 最后：祝你好运！ 所谓侄子写于1933年12月10rì夜 信拟好之后，反复检查了一下，修改了几个错别字之后，他又工工整整地抄写了一遍，最后装入旁边的信封，再地信封上，按王博新此前留下的地址填好地址，明天一早，去食堂时，可以随手投入路边的邮箱之中。 写好信之后，杨卫宁开始构思报告！经过多rì的研究，令他对于要写些什么东西，心中早已有数。如今真正要动笔写时，才发现真要写出让人满意地东西真不容易！要求没法再降低的任务要求反让他不好意思随意写，只想力求让自己也满意，可是如何才能自己满意那？ 他好不容易写出了一些东西，可是反复看了一遍之后，依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想了半天，他才发现，出现问题的地方不是报告的内容本身，而是他写的那手烂字上。 他从学生时代开始，书写的字就不好看，被同学称为“真正的草书”，毕业之后除了签自家的姓名之外，他几乎不再动笔写字，相比之下，他电脑打字的速度非常快。如今让他拿起笔来写字，本已不习惯，再加上要说，这份报告要以他不习惯的繁体字写成。刚才写信时，他不用顾及，王博新非常了解他那手字有如何烂，更可以适应通篇的简体字。可是接下来的报告，可能有不少人要读，所以不能使用简体字。别看简体字与繁体字只是笔划上只差一点，他读起来没问题，可是要写那字形可就相差千里了。 以前他怕别人知道自己写的字太烂，一直避免让别人看到他写的字，如今不行了，这可让他头痛的很。最后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是先写草稿吧！” …… 第二十三章 我的字太烂 - 铸锋 - 吴琦 () 周一上午，王丹琴又准时到达503室，一进门就发现情况与往rì一样，杨卫宁正坐在那里等着她，见她进来之后，他先只是指了一下，桌子正中间放着一份文件夹，然后才说道：“国际形势分析报告已完好，请检查吧！” 这可让她吃惊不小，根本就没有想到报告会如此快的完成，于是她马上露出了少见的笑脸，一边随手拿起文件夹，打开一看到里面的文件，一边说道：“你的速度真够……”她的话突然中止了，笑容也马上消失了，原本想说的话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原来所谓的国际形势分析报告，只能以“简单”二字来形容，总计三页十六开的普通记录纸。让她真正吃惊的东西，并非报告的内容，而是那手字体，也许只能以“惨不忍睹”来形容。事实上，现在交给她的东西，是他反复抄写了几次之后，认为笔迹最好的一份。犹豫了一下之后，王丹琴才说道：“怪不得，你从来不愿意让我看你的笔记！” 这时他马上解说道，“我写的字确实难看了一点，”然后特意笑了笑，又补充道，“以前也想改过，可惜多次努力的效果为零。”这话的水分很大，他从没有在意自己写的字太烂，为更没有为弥补这一不足所做过什么努力，只是心里想过而已。 王丹琴没有注意他的话，而是毫不在意他的烂字，正专心地阅览着文件。他犹豫了一下之后，又强笑着说道：“如果可能，我希望由你来执笔写正式的报告，”犹豫了一下，再补充道，“我的字太烂了！”－－大实话，既准确又标准的自我评价。 过了一会儿，王丹琴总算读完了报告，正眼看了他一下，说道：“你的字也许是我见过的最烂的一个，还有错别字，为了避免让人说三道四，我会整理抄录一份上交。不过……”停了几秒钟之后，她才继续道：“好象说的太过于简单了。” 一听这话，他原本为难地脸上总算有点笑容了，他说道：“这仅仅是初稿，所以我追求的标准是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王丹琴依然不解的问道：“那也太简单了，也许应加入一些解释说明的内容，” “可以在正式的报告之中，加入一些说明内容，不过我个人认为没什么意义！” “为什么？” 他马上解说道，“这不是科普读物，不必说的太多。” 她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下，好在没有追问下去，只是又说道，“我怎么读起来感觉，语句不通顺，段与段之间的弦接不上，用词好象也有点问题。” 他又解说道：“这又不是什么文学作品，它只要能正确表述问题既可，不必追求词句的完美。” 王丹琴点了点头，“一会儿，我看情况处理一下吧，至少要修饰一下！” 他当然不会拒绝这一提意，所以马上同意道，“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这时王丹琴又摇了摇头，再仔细看了一下报告，问道：“我有不少地方感觉无法理解！” “它属于战略层面上的东西，确有许多不太好理解的东西。” 这时她无奈地说道，“这东西与军事没有关系，纯属政治的东西。” “不对，”他更正道，“战争无非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政治与军事的关系是密不可分！” “这话应该是战争论一书的语句，我也读过，”她又补充道，“绝对是战争论！” …… 正当他们忙着整理报告时，突然有人送来一份命令给他们，结果打开一看，竟然要求他们立即赶往军情六处总部报到。 他想这应该是王博新找他有事，可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采用这样的方式，于是向她：“我们应该怎么办？” 她想也没没想就说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自然要马上采取行动！” “你知道那地方在什么地方吗？” “你到底是不是六处的人？”她非常吃惊地叫道：“你竟然六处总部在那里。” “我的大脑受不过伤，有些事记不起来了！” 她很不满意地说道：“算了，跟我走吧！” …… 于是他们放下手中的工作，马上出发。由于距离会面地点很远，他们决定乘公共汽车前往，这是他们能选择的最方便的交通工具。沈阳城已拥有相当发达的公交网络，乘公交往来于各处，这是许多人的最佳出行选择，对于他们更是如此，他们做为军官享有免费乘公交的特权。 他们很顺利地上了公共汽车，不过杨卫宁发觉这时不适合与王丹琴说什么，王丹琴也没有与他闲聊的意思，事实上两个人相处的这些rì子，除了工作之外，几乎没有闲聊过，于是他们把目光都转向车外，杨卫宁不知怎么地就回想以以前的生活，陷入了思考之中。 “你想什么那？”王丹琴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忙说道：“没什么，只是有所感触吧！” “和平真好！”说着他以手指向车窗外，“你看这座城市，如果我们没有一个和平的环境，会把它建成这个样子吗？” 她先点了点头，然后才应道：“这座城市的规划超越时代！”说到这里，她竟然有点不自觉地甜甜地笑了，好象想起了什么事情。 他听到这里，摇了一下头说道：“这也不算什么超时代的规划，整个城市规划不过是对旧城区进行简单地改造，保持其原貌的同时，在其旁边建立新城区，建立一个全新的城市，让现代的新城区与古老的旧城区相伴。” 这引得她的不满，可是他又继续评价道：“新城区的布局也没什么特别的，城区被大大小小的道路切成了一个大大小小的方格子！只不过城区内的道路较为宽敞的。”其实他还有一句没有说：“这不过是王博新利用别人的东西弄出来的，有什么好感叹的？” 这时她已非常不满，于是问道：“你见识过比沈阳规划得更好的大城市吗？” 这下子可让他无语了，他总不能告诉她，他来自另一个世界吧？虽然他马上想办法补救，但依然让王丹琴一脸的不高兴，至少不想与他再说话，让他痛苦不已。 …… 第二十四章 她是怎么回事？ - 铸锋 - 吴琦 () 奉系之名源于其根基于奉天，既沈阳的旧时名称，后来又接受了国民革命军东北边防军的番号，于是又被为东北军。自从1929年，以调停战乱为名，出兵入关之后，奉系的地盘已不再局限于东北，如今山西、河北、绥远、察哈尔、京津、青岛等地区也尽归其所有，成为中国北方地区的实际主宰。可是奉系的总部并没有因地盘的扩大迁移，依然呆在沈阳城，连地点也没有变，依然在大帅府。 大帅府原本只是张作霖的居所与办工地点，原本地方不大，但经一再扩建之后，规模已经相当大。后来奉系的许多重要部门也先后在其附近建起了办公场所，于是大帅府一带成了真正的中枢地带，也成为相当热闹的地方，可谓车水马龙，人员进进出出的，相当热闹。 这样的地方自然有公交站点，他们下车的地方，距离大帅已不过，可是他们绕过大帅府向其西面的一个大院子走去，那里有一座与大帅府只隔着一条马路，以高大的围墙了起来的大院，这个大院宽敞的大门敞开着，只是门内的一座大型假山挡住了视线，让人看不到里面到底有什么，也没有挂着某某单位的牌子，门前也没有卫兵守卫，更没有人出入，甚至门前的马路上也少有车辆或行人经过，显得相当安静。这正是他们要找的地方——军事情报局第六处，简称军情六处。这是最神秘的单位，它的一切全是机密，更是最恐怖的地方，号称“人间地狱”。由于被军情六处“请”去的人，十有仈jiǔ会从此消失，令人谈之sè变，自然也成了人们避尔远之的地方。 当杨卫宁站在门口，仔细视察周围，确认自己没有找错地方时，王丹琴已走了进去，于是他马上紧跟着也进去。绕过假山之后，他们总算看到了一个人，路边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卫兵。 不等卫兵说什么，王丹琴已抢先一步，走到前面，一边拿出自己的证件，一边说道：“这次为什么找我？”卫兵一边接过证件，一边冷冰冰地回答道：“不知道。” 卫兵看了一下证件之后，又把它还给她，然后说道，“沿左边的小路走吧。” 卫兵转过身对一边的杨卫宁说道：“请出示你的证件。”他连忙把拿出证件，这时王丹琴已头也不回的，沿着小路向里面走去。相较对王丹琴的简单处理，对于他的态度，卫兵可是认真许多，反复看了半天确认证件没有问题，又再三检查他的面貌是否照片相适之后，卫兵才把证件还给他，并说道：“跟着她去吧。”然后又恢复了他原来的静立状态，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且整个过程中，卫兵的面部表情一直没有变化过。 他一边收好证件，一边急步追去，好在没走几步，就发现王丹琴正在前面等他，于是两个人一起沿着小路走着，一边走，王丹琴一边说道，“那个家伙每次都是这样，冷冰冰的，六亲不认的样。” “你以前常来这里？” “不，偶尔才过来一次。” 正说着，他们走到了一个小院门前，一个身着少校军服的人正站在门前，仔细一看，正以当初的“三子”，三子见他们来了，主动上前，说道：“小姐，请到客厅休息一下，”王丹琴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向旁边的一间屋子，直到她快进屋了，三子才对他说道：“请随我来吧。” 他们走进了小院，他一进去就对眼前的景物惊叹不已，标准地中国园林建筑风格，太美了，可惜没等他多看几眼，其实是没走多远，他就被带到了一个房门前，少校停了一下来，先推开门，然后以手示意他进去，等他一进去，“三子”又从外面把门关上，然后离开院子。 他进门之外，发现面前挡着一个屏风，等绕过去，才发现这是一间书房，可以看到一排排的书架，还有一股浓重的纸墨味。 这时突然听到有人说：“欢迎光临！”说话之间，王博新从一个书架后面转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本书，仔细看了杨卫宁几眼之外，他又自豪地说道：“请先参观一下我的书房吧！” 杨卫宁可没有客气，一言不发，马上参观起来，还随手拿起几本书翻了起来。王博新则于一旁，有点兴奋地说道：“当年我第一次去你家时，看到你那一屋子的书时，我无比的羡慕，如今换成你羡慕我了！”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他则毫不在意地说道：“好东西确实不少，我可以拿几本吗？” 王博新笑道：“对不起，非卖品，也非租借品。”说完，眼睛直叮着他，以待结果。 他有点无可奈何地说道：“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没有时间读这种少说也有一百年的东西，说实话你这些书应进博物馆。” “那要等我百年之后吧！” “那是你的事了，我只想知道，你今天找我的目的。”想了一下，他又说道：“你不会是想让我看一下，你的这些书吧？” “当然不是了，”王博新说道，“分别多rì，想与你聊一聊！” “那么你先解释一下，你的那个干女儿吧！” “那是我想给你的一个惊喜！”想了一下，王博新又补充道，“我本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给你们介绍一下的，没想到你竟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她的情况。” “唯一的女军官，我怎么能不知道那？可是除了知道她是你的干女儿外，对她还是一无所知，”他接着又补充道，“所以你需要好好说明一下了，为什么要故意隐瞒那？” 王博新笑了下，然后说道：“她是我以前的一个战友的女儿，当年我们在一起共事过，后来他死于一次战斗，留下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由我把他们带大，也许受她父亲的遗传，她天生好战。她从小在司令部里长大的，实际上成了大家的养女，我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一个养父的名头，其实真没怎么管过她。你可以想象一下，被她视为叔叔、大爷的会是什么一些人物。” 这时他应道，“不会包括张作霖吧？” 没想到王博新竟然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她想干什么，没人敢反对，再加上确实有天分，所以就穿上军装了，成了司令部参谋。” 他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她是一个男人会有多好！我会很高兴拥有如此一个优秀的同事。” 这话让王博新听着有点不高兴，于是问道：“她是一个女人，就不可以做你的同事了吗？她可是我的宝贝，你可得给我看好了。” 他一听这话，先笑了笑，然后说道，“她已经不小了，不必给她找个保姆。” “她确实长大了，可是我对她一直不放心，也许这就是当爹的感觉吧。” “好吧，”他说道，“我会帮你看好这个宝贝，直到她出嫁为止。” 王博新这才高兴地说道：“这还差不多。” “可是你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谈这个吧？” 第二十五章 要求公费旅行 - 铸锋 - 吴琦 () “这只是附产品，正题是征询一下你的意见！”王博新说道，“先谈一下，你对当前的国际局势如何看。” 他思考了一下组织好语言才又说道：“多强并存，局势不稳，如有突变，则必引起巨变。” 这时王博新问道：“也许真要来一次世界大战吗？” “世界大战也许还要等一等，我们眼前的还是研究应对国内的复杂局面。” 这时王博新问道：“按你的话说，我们目前的本钱，是否可以南下？” “不！”杨卫宁断然否定道，“至少目前没有那个能力。” “为什么？” “奉系虽实力不弱，也只是防有余，而攻不足！” “详细说明一下，” “对外号称百万，按编制算至多八十万，实编人数不足六十万，其中真正的野战部队只有35万左右。至于实际战斗力如何，尚待考察。” “兵力确实不多，战斗力也不算强。”王博新说道，“其他派系也不见得强到那去。” “我查了一下，军费开支情况，虽然一直呈增长状态，但占支出比重呈下降趋势，近年军费占总支出的比重已下降到不足三成，这实际上得益于收入的增加。” “今年有希望将军费降到支出的四分一多一点。” “这样的军力及财力无法支持一场统一战争，既便能完成统一，代价也会相当惨重。更重要的是，还要考虑外部势力的干涉，以及国际形势发展的不确定xìng，你认为rì本人会希望中国统一吗？” 王博新认真地听了之后，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我们没有希望统一天下吗？” “奉系只是目前没有本钱统一天下，但是拥有这个潜力。” “详细说一说吧！” 于是他又进一步解说到，“奉系拥有的一切应有的组织机构，以及相应的各项制度，有关制度是否完善，尚不清楚，但有时间加以解决。我很高兴地看到，东北系依靠军事起家，自然军人的地位较高，许多zhèng fǔ高官为军人出身，甚至为现役军人，但是军人于政权之中并不占绝对统冶地位，军人除了享受优厚的待遇之外，并无什么特权可言，更不能无法无天。以我的感觉，人们已拥有一定的法制观念，这也许是其它派系无法比及的。这方面，你没少做工作吧？” 王博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于是杨卫宁又继续，“从我掌握的情况看，奉系的发展轨迹，首先是大量从关外招收移民，开垦东北的土地，发展小农经济。随着人口的大量增加，税收也显著提高，更提供了一个大市场，再以此为基础发展工业。 东北的特别地理优势，以及尽力避免战争的政策，为东北经济发展创造了良好的环境。 教育的发展好象也不错，一直花大把力气发现教，不过好象是纯属于jīng英教育，求质量不求数量。 好象有一支无形的大手在指挥着，我想这个人是你吧？你可是财经方面的出身！” 王博新依然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承认，“听说过，上海谈判吗？” “听说过，前几天也研究过有关的问题。” “那么你的意见那？” “尽可能达成协议，维持目前的稳定局面！” “有什么意见？” “先易后难，谈成一点实施一点！” “对于以后的发展有什么意见吗？” 他想了一下，才回答道，“也没什么好意见，保持现在的势头发展下去既可，事实已证明其相当有成效。 只是教育方面要改一下，jīng英教育只允许最优秀的学生升学，虽然适应现状，但是规模太小，以后必须尽可能扩大。” 最后他又评说道：“如果光看数据的话，如今的奉系比历史上的那个奉系更强，且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时王博新兴奋地说道：“这可全是我的功劳！“ “其实我最服的地方是你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劝说张作霖、张作相，吴俊升等人，不仅转变了思想，玩起法治，还把自己的私产拿出来积极投资工商业，把军阀变成资本家，他们一个个升级为大财阀，说实话，真是高明！ ……” 一直等到他说完，王博新才说道，“既然你认为我们是否拥有一统天下的潜力，那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动手那？” “不知道，要等待机会，至少目标不行！”他非常认真地说道，“我需要进一步的了解实情，所以才要求去考察一下。” “你希望通过考察，对许多问题能有一个直观的印象吗？” “没错，光看资料总感觉缺少点什么！” “这要求不过分，”王博新说道，“chūn节之前，你要完成报告，让你呆在学校里太浪费了！还有以后干什么想好了吗？” 他想了一下，才说道：“以后的事情尚没有想好，目前的工作只想先把手头的工作弄好。” 王博新点了点头，说道：“有具体的考察计划吗？” “我想去许多什么地方，企业，大学，科研机构……”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想了一下才说道，“想去的地方很多，一时也说不清。” “你想去的地方真不少！你应知道，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去一些地方会不方便。” 这回他笑道：“如何解决这些麻烦是你的事，我只管提想去什么地方。” “别以为这会难住我，”王博新说道，“开单子吧！” “没问题，今晚我就开，还是通过信件给你吗？” “可以，”王博新想了一下又说道，“也可以找我的副手张三。” “张三，你的部下名称有点简单了吧？” “名子通俗一点好记，也容易保密。”正说到这，王博新好象想到了什么，突然间说道，“你准备何时出发，何时返回？” “越快越好，争取chūn节前回来。” 王博新听了之后，想了一下，才说道：“到chūn节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 他故做无可奈何之状说道：“没办法，想去的地方太多。” 王博新不知想了些什么，竟然说道：“这次你要走许多地方，经费自然也需要许多，可是最近的经费紧张，我看你的行程是不是…” 他有点不解地看着王博新，一边试图从其脸上找到答案，一边笑问道：“你想赶什么？不是想让我行贿吧？” 王博新好象没听到他的话，而是继续说道：“你应该明白，你正在要求一次公费旅游，我总不能没一点好处吧？” “什么条件？” “让我的养女与你同行，并且好好的照顾她。”他有点不解地说道，“这算什么要求？” “再过些rì子，她就要过生rì了，我原本答应带她出去旅游的，可是最近抽不出时间，只能请你代劳。” “这样合适吗？” “如果不行，那么以节约经费为由，消减你的考察经费。”说完，王博新在一旁偷笑起来。 这时他故做无可奈何地说道：“我只能服从命令了！” 这下子王博新不赶了，“我可没命令你，只是希望你带她出去走一走，让她开心。” “那有你这样提出‘希望’的吗？” 王博新很正sè地说道：“对你，这只是第一次。” “遇上你，也许是我的不幸！” “话怎么可以这样说？想一想，这次给你找一个大美人陪着你旅行，应说大幸才对。” “我算服了你。” 这时杨卫宁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道：“我想起一件事，哪个超级败家子那？我怎么没在军队组织表中发现他的名子那？” 王博新先呆了一下，然后才恍然大悟，于是说道，“你说的是老大的长子吧？不可能在军队的组织表中找到他，他从学生时代开始就热心于政治活动，如今去běi jīng搞政党活动那。” “那个党？”杨卫宁问道：“我没在意政党组织的资料。” “中国民族革命党，”王博新说道，“如今中国北方最有影响力的政党，你会不知道吗？你应考虑加入这个党。” “知道是知道，只是没去研究它的组织人员名单，至于加入吗？以后再说吧，目前没这个心意。” …… 第二十六章 请客吧 - 铸锋 - 吴琦 () 杨卫宁告辞后，没有马上离开，王博新还要找王丹琴谈点事情，然后才能与她一起回去。于是他也到旁边的房间去等候，那个房间虽小，但非常暖和，还有茶点供应，还有张三陪着聊天。 本以为要等上一会，可是没过一会儿，王丹琴就从里面出来了，没办法只能放下喝了一半的热茶，与她一起离开。 王丹琴好象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句话不说，默默地低头，先快步走了，让他不得不快步跟上，不过他没有急着追上她，她显然心情不太好。以他的想法，这时最好不要打扰她，给她一个安静的机会吧，所以他跟在后面走着。 直到走出军情六处，又走出了很远，她才回头看了一下后面的杨卫宁，然后放慢了脚步，有意让他跟上，当他跟上并二个人呈并排走时，王丹琴先深吸了一口气，再说道：“真让人感到意外，你竟然是我的表哥，我们是亲戚。”但是她目光注视着前方，没有去看他，也没有停下脚步。 他也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也感到意外，自从受伤之后，我差不多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事情，甚至不知道谁是我的亲人。” “我真不知道应说什么好，”王丹琴有点困惑地说道，“如果以前你告诉我，你是我的表哥，我一定认为你是一个骗子，我很清楚地干爹的事情，干爹以前只说过，与一个好友失去了联系，一直想找到他，可是他从没有说过，还有你这样一个侄子。” 他迟疑了一下之后，才艰难地说道：“我显然需要对某些事情做出解释。”其实他更想，“我就是你干爹一直要找的好友！” “你很神秘，”王丹琴没有听他继续说下去，又说道，“你好象是从天下掉下来的，我曾调查过你的来历，结果毫无结果不说，还让干爹训斥了一通。如今好了，今天干爹亲口告诉我了，我不必再有什么任何怀疑。” 他听到这句之后，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谢谢！” 这时王丹琴一改往rì的严肃，看上去更象一个女孩子，竟然突然欢快地说道：“说吧，你准备去什么地方？干爹说，你打算进行一次国情考察，且已得到他的批准。” “要去的地方很多，也许我们要在外面呆上一段时间。” “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可以再慢慢想吧，反正也不急，现在去…”说到这时她竟然停了，让他不得不追问道：“赶什么？？” “请客吧！既然你是我的表哥，那么为庆祝我们亲戚相认，你有必要请客了。” “没问题，”他一听这话，非常轻松地说道，“说吧，去什么地方吃饭？”心里说，“我怕你追问过去的事，至于请客没问题，更不要说，这回是请一个美女。” 王丹琴想了一下之后，才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这回他点了点头，高兴地说道：“没有理由欺骗自己的表妹，再说也请的起。” 王丹琴兴奋地说道：“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要到沈阳城最贵的酒店吃饭。” 他可没有被这话吓着，口袋中的钱正愁没有地方花那，于是很轻松的说道，“只要不是一家宰人的黑店，我就请的起。”心中则叫喊道：现在每月不加各种补贴，也有160元的收入，外加银行中的一千元存款，有什么东西请不起的？再说了，什么可怕的，不过是表妹想找个机会痛宰一下表哥，太正常了！ 他很轻松的样子，让王丹琴也欢笑则说道：“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那还等什么？” “好，”王丹琴说道，“出发吧。” …… 他们赶到地方之后，王丹琴先停在门口，问道：“如果你后悔了，我们换一个地方。”然后笑着，注视着他。 他仔细看了一下地方，发现这是一家高级西餐饭店，应该说是沈阳城内最高档的地方，消费水平自然低不了，进进出出的全是达官显贵，不见一个普通装束的人，不少还是白皮肤的外国人。 这可没把他吓着，这些天他不只读军事的东西，非军事类的东西也没少读，比如：《沈阳生活指南》之类的生活类杂志，对沈阳城里的各类消费场所也有所了解，所以知道眼前这家饭店是法国开的，外表虽豪华，但消费并不贵，服务也相当不错，属于沈阳的外国人最经常光顾的地方之一。 他笑了笑，说道：“既然来了，那就不要换了！”说着，抬步向里面走去。王丹琴笑了一下之后，也毫不客气地跟上。也别说，这家酒店的服务一流，东西也不错，环境更好，确实是一个好地方。 王丹琴也没客气，亲自点了好几样菜，好在她没有故意为难人，没多点，也没特意点贵菜，可是让人想不到的，他竟然在她点过之后，也给自己点了菜，还要了一瓶法国葡萄酒，毫无省钱的意思。 原本应被宰的竟然没有愁眉苦脸的，显得感觉良好，毫无被宰的感悟，下手宰人的家伙心情自然不错，所以两个人的心情都相当不错，好象这真是表哥请表妹吃饭。 这个时候，王丹琴已无往rì地那种冷淡，越来越象一个小姑娘，显得非常开心。不过有点不太协调的是，两个人面对面座着，竟然一言不发，自顾各自吃东西，最初并不感觉怎么样，显然都不知道此时聊什么好，可是过了一会儿，她感觉这样不太好，可是发现对面那位，正表情愉快地品尝美味，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她问道：“你以前来过这个地方？” “没有，”杨卫宁停下了，认真的说道，“今天是第一次到这里。” “那么以前你一定来过这类地方。” “为什么这样说？” “自从走进这里之后，你的各种表现让人无法相信你以前没来过这种地方，如何选择好的红酒，也知道如何品尝，使用刀叉。还有……” 这时他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的观察确实很细，如果我说，我没来过这种地方，你一定不信，” 她反问道：“我的推断有问题吗？” “从某个角度看问题，确实正确，不过也不完全正确，比如：红酒，我不一定要到这里来喝，其他地方也可以的。”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于是他又继续说道，“西餐的礼仪、刀叉使用等，可以从普通的生活类杂志上找到，我刚好读过一点。” “这样说也对，”她想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我把各点综合起来分析的，结论也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没法否认这个事实，他以前确实到过这种地方，不过那属于他的前世了，只得说道：“可惜我失去了记忆，真说不清自己以前真来过。” 这时王丹琴有点失望地说道：“又是失忆……”不过马上住嘴了，把目光传向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然后小声地说道：“注意一下，旁边的那桌。”说着又以手指轻指向那边。 随着她指的方向，他注意到不远处的那张桌子，原来是几个rì本军官。正在这时，她说道：“知道那几个rì本人是什么人吗？” 他摇了摇头，她见状，马上解说道：“为首的是rì本驻沈阳领事馆的什么武官中村震太郎，旁边那个是关东军的参谋花谷正，其他几个人没什么印象，好象也是关东军的人，级别应该不低。”说到这里，她止住了，好象有什么话不方便说。 她这一解说，杨卫宁马上明白了。rì俄战争后，rì本占领旅大租借地及南满铁路后，组建了关东军。与他所熟的另一个历史中的相比，此时的关东军要逊sè许多，总兵力不足万人，行事也要低调许多，实际上它并非简单地铁路jǐng察部队，与前世时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背后也赶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比如：它是rì本在中国东北情报机构的总后台。rì本驻沈阳领事馆的武官则是rì本在中国东北间谍网的重要人物，关东军的参谋则算不大不小的yīn谋家，不务正业的典型。 不过她刚才所说的2个人名，让他有一种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有关的事情，正在他思索之时，只听她说道：“这几家伙看上去衣冠整洁，其实全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时他说道，“我有点奇怪了，关东军的司令部在大连的，这几个参谋怎么突然跑到沈阳来？” 这回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又有什么yīn谋吧！”想了一下，她又说道：“我对rì本人没什么好印象，你对他们的印象更差，好象他们是敌人一样。” 他想了一下，问道：“你认为rì本人有什么优点？” 她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好，只得摇了摇头，于是他继续说道，“有人对rì本人的评价为：严谨、愚直、刻苦，你同意吗？” “差不多是这样吧。”她想了一下，又问道，“这是优点，那缺点那？” “这些优点的另一面就缺点，严谨会带来斤斤计较，愚直能引得不知变通，刻苦则引发纠缠不休。” 这回她非常认可的评论：“没错！” “如此xìng格特点决定了其处事同时存在两种完全相反的可能xìng，要么极左，要么极右，如果只是一个人，也许没什么，问题是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民族，且是我们的邻居。” 这时她接口道，“你的意思是说，面对这样的邻居必须做二手打算，最好的与最坏的？” “没错！”他说道，“正所谓人无选虑，必有近忧！” “可惜许多人并不这样认为，他们对rì本的印象非常不错的。” “如果每一个人的看法都是一致的，那么也不一定是好事。” …… 第二十七章 兵工厂 - 铸锋 - 吴琦 () 以前杨卫宁看过许多资料，只是为了加深了解，才决定选择几个有代表xìng的地方参观看一下，所以列入考察目录的单位并不多。 王博新仅仅用了几天时间，既解决了有关考察的所有问题。于是他们以司令部参谋的身份，开始这次考察之旅。当然了，考察也不是观光，也有要求，那就是他应在考察完毕之后，提交一份考察研究报告，一项情理之中的要求。 首先要考察的自然是军事工业，任何一个军阀都会热心于发展军工，奉系也不例外。奉系是最热心于投资实业，无论是投入规模，还是成效，都是最出sè的。其所掌控的企业之中，以军工企业的规模最大，也最重要。 自从入关之后，军工系统既被改组分为2家大型企业集团，既关外的东北工业公司，与关内的华北工业公司。 东北工业公司控制着东北地区的所有官属军工企业，分散于整个东北地区，其中以沈阳兵工厂最大，拥有工人达3万人，号称中国规模最大的陆军武器装备制造企业，实际上，它的业务之中，非军品的比重也相当高。 他们有参观的权利，可终究不是什么大人物，自然接待规格不高，只有一个名叫陈子明负责接待并陪同参观。 杨卫宁可不喜欢在办公室中谈话，所以聊了一会之后，就让陈子明领着到工厂车间去。 他们首先参观了机械车间，自然由陈子明担任解说员，只听他边走，边说道：“这里是第三分厂，也叫枪械厂，主要制造步枪及轻重机枪，目前的生产量为每个月1000支步枪。” 这时王丹琴突然问道：“如果加班加点生产的话，一个月能生产多少？” “如果保证原料，每月可生产6000支步枪。”陈子明回答完之后，见王丹琴点了点，心情自然不错，又转头看了一下旁边的杨卫宁，发现他正在仔细观察生产线旁边架子上的各类枪支零件，于是他忙介绍道：“这是民21年式步枪，去年才投入批生产的。” 杨卫宁说道：“它与德国98式步枪有点象。” “没错，”陈子明说道，“它就是德国98式为原型设计的，最大特点就是重量轻。” 这时她评价道，“也太短了，拼刺刀时，非常吃亏的。” 也没等陈子明说什么，杨卫宁已随口说道：“现代战争是火力战，拼刺刀的时代过去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不太可能吧？” 他回应道：“飞机与坦克的出现会改变战争的面貌，对于步枪的要求自然要改变。” 这时陈子明插言道：“我认为刺刀还是有用的，毕竟发生肉搏战的机会是很大的。其实，这种步枪并非供应野战部队，而是jǐng察部队使用。” 这时他无意再谈论下去，于是问道：“目前是有意控制产量吗？” “是的，目前每周只生产5天，每天6个小时。”陈子明说道，“我们的重点是提高产品的质量，产量并非重点。” 这时王丹琴突然问道：“既然能自产，也能大量制造了，何毕还要进口军火那？比如：这步枪，我们每年要从rì本进口上万支的。” 一听这话，陈子明马笑道：“一，rì本货太便宜了，比我们自产的便宜一点。二，贸易协定限制，我们每年都要进口一定数量的rì本军火。” 他没有继续讨论下去的意思，一边观察着，一边问道：“造枪的原料来源如何？” “完全自给，钢材由本厂的钢铁分厂供应，至于木材更不用说了，东北不缺木材。” “其它产品那？比如：火炮。” 陈子明回应道：“炸药及引信，我们完全可以自给，几个月前，炮钢也基本实现自给自足，只有光学器材，及一些特殊的部件需要进口。” 见杨卫宁有点忧心的样子，陈子明又马上解说道，“请放心，我们一直在扩建之中，完全自给的rì子不远了。”听到这里，杨卫宁什么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走到一台机床前，看了一下之后，又问道：“工厂所需要设备，由哪里供应？” “主要是进口的，以rì本与德国货居多。” “听说沈阳机械公司就是本厂的机械修造车间基础上发现起来的，不知他们的情况如何？” “应该说进步很快，几乎每年都会有新产品，但是我们能用的不多，”陈子明又接着解说道，“主要是军工生产的要求太高，他们的产品目前很难达到要求。当然，以后就不一定了！” “如今国内有好几家企业从事机床制造，了解他们的情况吗？或者说，国内自制的机床如何？” 陈子明答道：“知道一些，除了沈阳机械公司外，南方也有几家不错，不过只能造普通的东西，军用级机床尚有难度！不过供应民用企业没问题。” …… 又走了半天，参观了几个地方之后，他停下腿步，说道，“我看参观的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去下一个单位了！” 王丹琴急说道，“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去那。” “已经参观的几个地方情况都不错，想来其他地方的情况也差不多，可以提前结束了！” 这时陈子明问道，“不知情况是否能令你满意？” 他露出满意笑容，说道，“我看到了中国工业化的希望！” 这让陈子明高兴的笑了，王丹琴则感觉很奇怪，于是应道，“这可是军工厂。” “这里不仅是兵工厂，也是一个工业孵化器，以发展军工为名，兴办附属企业，其实就是创办新型工业企业。最初也许只是一个车间，随着不断投资，扩充规模，提高水平，最终会发展成为一家新型工业企业。这样就完成了某个产业从无到有的建立过程，当类似地企业不断出现之后，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也就随之建立起来。” 这回陈子明附和道，“也确实是这样，以我以前工作的钢铁分厂为例，当初兴起时，虽然规模不大，但标准可不低，经过几次扩建其规模早超出军工需求，也许应改称钢铁公司。” 他又接着说道，“类似的例子很多的，再如：沈阳机械公司，最早就是兵工厂的机械修理车间，后来才分离出去的。” 陈子明听了这话，竟然有点抱怨起来，“成立新企业对于我而言，往往不是什么好事，前年说要扩建石景山钢铁厂，一下子把我一半的手下调走了，听说明年又要上轧钢厂，又要再调了一半人去，弄得我年年忙着培养新人。” 这时他笑道，“除了这里，还有什么地方能提供所需人员的地方那？” 陈子明想了一下，无可奈何地说道，“也是！如果想有经验的工人，也许只有这里能找到。” 这时王丹琴问道：“其它地方没有吗？多花点钱把人挖过来。” 陈子明回答道：“有，可是很难，尤其是从rì本人的工作里挖人，即便是中国人，那么会引起巨大的麻烦，每年rì本外交官都会这类事情发起交涉。” 这时他应道：“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培养自己的人员！” 王丹琴又问道：“培养一个人很难吗？” 这回陈子明抢先回答道：“事实远没有你想象地容易，建一家工厂，绝非花点钱买来设备，再建个厂房的问题。工厂的运作需要各式各样的人员，各级管理人员，各级技术人员，还有各种工人。这个人的问题最麻烦，机械不是叫个人就会用，培养一个合格工人，少说也要几个月时间，达到熟练工人的水平则需要几年。如果成为技工，那么需要的时间更多。至于技术人员，比工人的培养更难，越是高级人才，培养的难度越高。” 王丹琴听之后，吃惊的有点不知说什么好，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这时他也说道：“人才的培养才是真正头痛的问题，不是花钱的问题，更需要时间！” …… 第二十八章 汽车工业 - 铸锋 - 吴琦 () 他们参观的第二家企业是沈阳机械公司，它是一家股份制私营企业，股东名单很长，不过排在最前面无一不是奉系之首脑人物。 它由早年沈阳兵工厂从机械修理车间分离改组而成，如今已拥有上万名员工，从事各类机械的设计与制造。其所属企业主要为三个分公司，第一分公司，从事机床制造，第二分公司，从事金属加工，第三分公司，从事汽车制造。 这次他们参观的目标就是其所属的第三分公司，即汽车制造厂，它可以说是中国第一家汽车制造企业。不过它并非奉系控制区内唯一的汽车制造企业，rì本人已经先后建立数家汽车制造厂，年产量达2000辆左右，并计划在几年之内，将产量翻倍，美国人也在研究设厂的问题，至于从事汽车零部件制造的企业数量更多。 这次负责接待的人级别依然不高，为一名王姓工程师，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之后，王工程师开始带着他们去参观，边走边介绍道，“本公司最早从事代理汽车销售与维修业务，后来成立了汽车配件厂，制造各类汽车零件，进而制造整车。” 杨卫家问道，“研究制造整车从何时开始的？” “1928年，”王工程师随口答道，又马上更道，“也就是民国17年。”接着解说道，“我习惯于用西历，留学美国时养成的习惯。” “我也习惯于使用西历，”他说道，“当时你参加了吗？” “我当时刚回国，正好赶上。”王工程师想了一下，又说道，“那时条件差，但大家的赶劲十足。当时我们把进口车拆解研究，一件一件研究仿制。” 这时王丹琴问道，“既然有制造零部件的经历，那么进度应很快吧！” 他则说道，“制造整车的难度应比造零件难上许多才对。” “没错，确实很难，”王工程师介绍道，“许多零部件是我们无法制造的，不过委托给其他企业，甚至从国外进口。”说到这里，王工程师改以自豪地语气说道，“我们只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即生产出第一辆汽车，也就是在那时成立第三分公司的。” “当时生产了多少？” “没多少，也就是一个月几辆，主要是积累经验，应用国产部件的比重一批比一批高。最初是五成，后来是六成，七成。” 他又问道，“各种零部件如何供应的？” “本厂能造的尽可能自行制造，不能制造的则委托给其它企业或进口，大体次序为：优先考虑中国企业，其次考虑在华rì资企业，再次为rì本本土企业，最后为美国企业。” “汽车生产线也是那时开兴建的吗？” “成立第三分公司即有兴建生产线的计划，当时特意征用目前这块场地，不过资金与技术不足，直到找到美国人投资，才开始建造工程。” “整个工程是我们自己赶的吗？” “不是，由一家美国公司全权负责，设备也从美国采购，只是具体的施工有我们参与。” “工程进度如何？” “整个计划要好几年才能完工的，但我们是边建设边生产，从没有停止组装生产，1931年时，组装生产200辆货车，1932年，则利用建成的部分设备，生产了1000辆，同时试制出了第一辆轿车。” “今年，或是说。1933年的情况如何？” “货车2000辆，轿车也试生产30辆；同时完成了客车地试制工作。” “目前整条生产线建成了吧？” “只是大体完工，许多地方尚需要完善，工人素质也不理想。许多关键部件的生产企业也没有完成，比如：发动机。生产规模要达到设计能力，估计还需要二年时间。” 这时王丹琴又插言问道，“这个地方好象很大，空地真不少。” “是的，”王工程师回答道，“这里当初可是按年产十万辆汽车的标准征用的土地。” 这时他问道，“那目前的设计能力是多少？” “年产1万辆，不过设计方案预留了扩建为3万辆的空间，如果顺利，我们将很快实施扩建工程。” “目标确实不小，不知道市场能不能消化得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国内对于汽车的需求量增长很快，还有一定的出口市场，上个月，已向东南亚销售了第一批汽车，rì本客商马上要来！” “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正在天津兴建新厂，把轿车与客车的生产转移到那里。” 正在这时，王丹琴注意到一块空地上停放着的好几种不同的车辆，于是问道：“那是你们正在试制的东西吗？” “是的”王工程师看了一下，回答道，“我们一直在试制各种新产品，多半只是技术研究储备，真正能生产的不多。” 这时他边走边看着那些试验品，随口说着，“轮式拖拉机，履带式拖拉机”停了一下，才惊奇地说道，“这是什么？”眼前是一辆很特别的汽车，它只有三个轮子，与后世的三轮农用车几乎一模一样。 “那是试验产品，大家叫它简易汽车。”王工程师回答道，“做为技术储备研发的。” “不投产太可惜了，它简单易学、维修方便，价格低廉，一定会大受欢迎。”他想了一下，又说道，“让它尽可能再便宜一点吧！” “也许你说的没错，”王工程师想了一下，“你的意见，我会与大家说一下的。” 这时王丹琴问道，“这履带式拖拉机有点象坦克！” “最早的坦克就是履带式拖拉机改装的。”杨卫宁说道，“这一点你可以去查一下资料。” “不知我们何时能造出自己的坦克？” 王丹琴不过是有感而发，可是让王工程师以为这个问题是自己的，结果为难了半天才回答道，“没听造坦克的计划，我们只试验过装甲汽车。” “我们可以看一下正在制造中的装甲汽车吗？” “不行，参观需要特别许可。” …… 与前面参观的几个企业相比，东北航空工厂的规模要小许多，不过面积最大，因为其拥有一座机场。它的前身可追溯到奉系空军附属地飞机修理车间，直到1930年才分离出来，与其它几家单位一起搬移迁到沈阳北部的新址建厂，1932年改组为东北航空工厂。虽然这家企业也是一家私营股份制公司，其实依然是空军的下属单位，如果不是每年空军给予大量扶助金，这家企业能维持现状就不错。 目前主要业务依然为修理飞机为主，兼制造飞机零件，也从事进口飞机的散件组装工作。空军对其非常重视，对该厂的投资也越来越多，人员与设备一直在不断增加，目前正在新建厂房，以准备从事飞机制造。 杨卫宁对其的评价是：发展潜力巨大！不仅有空军的大笔投资，还有优秀的航空技术人才。该厂非常重视技术人员的培养，除积极招收国内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外，还选派人员前往国外大学进行深造。 除了以上企业外，还有许多企业本来值得参观，只是很遗憾的没有被列入参观目录。例如：东北邮政公司，它仅用十几年时间，就从rì本人与俄国人手中，抢回了东北地方邮政与电信业务的半壁江山。还有沈阳纺织厂，一家非常有名的轻工企业。 除了工业企业外，他们重点参观了东北大学。它是东北地区的第一所大学，创办于1922年，它一直处于不断地扩建之中，目前其在校学生超过6000人，其最大的特点就是大量地附属单位。比如：附属学校。早期设有大学预科学校，东北教育水平低，无法招收到合格地新生，于是办附属学校学校，对入学的新生进行预科教育。后来预科学校取消了，但是附属高中，初中，甚至小学先后建立起来，且数量与规模逐年增加，高中已在各省会城市建起来，初中，小学已经分布到东北各大城市。与附属学样相比，学院附属地企业或者说实习工厂更多，规模更大，甚至令大学本部显得“弱小”。 他们重点参观了东北大学航空系，成立1926年的东北大学航空系完全是奉系空军一手扶植起来的，其经费完全由空军提供，所以该系与东北航空工厂属于共建关系。东北大学航空系不仅仅从事航空技术人才的培训，近年更越来越多的从事航空技术的研究，为此建起了规模不小的航空技术试验室，且一直属于扩建之中。 连续参观了几个地方之后，他总算对于实际情况有了更深的了解，情况比他想象要好许多，远比看各种资料更加直观，最让他满意的当属人才培养方式。奉系的教育体系完好，也相当有规模，唯一的缺点竞争过于激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一方面是人口众多，另一方面是条件有限，只能采取纯jīng英式的教育，只有最优势的学生才能有机会升学。 实行小学与中学的二级三阶制教育，小学6年，中学预科3年，分科中学3年，大体相当于后世的小学，初中，高中。除此之外，各类夜校，补习班，私立学校等，也相当普通。 这时也没有什么条条框框，报考各类学校的条件与限制很少，基本上只要报告既可参加入学考试，仅以成绩做为录取标准，所以竞争也变是相当激烈的。 由于采取宽松地报考条件，1933年年度，参加东北地区统一组织的大学入学考试的人数近十万，但实际录取人数刚刚超过1万人。 与相对应的几个数字，至1933年底，东北地区各类小学学校在校学生超过200万人，适龄儿童入学率不足百分之三十。小学毕业生升入初中的比率不足百分之十，初中升高中的录取率只有三分之一。 幸运的是，与后世不同，毕业生的选择很多。小学毕业，除了进入中学，各类职业学校也非常不错的选择，可以学得一技之长。中学预科毕业，也可以选择国民师范学校成为一名小学教员，或者入技术学校成为一名技术工人。高中毕业，则可以在大学，专科学校，职业教员之间进行选择。 接受教育也不是什么富人的专利，每年教育部门都会向学习成绩优秀的贫困学生提供奖学金，通常可以保证其求学需要，尤其是对进入大学阶段的学生，某些专业甚至是全额奖学金。 还实行广泛合同制，也就是用人单位以公开招聘的方式，招收学员，与其签定合同，保送其进入指定学校接受指定内容的培训，并提供全额奖学金等优待，学员只需在毕业之后进入指定单位工作一定年限既可。 合同制对于家庭贫困，但学习成绩优秀的学生非常有吸引力，这也是奉系培养急需人才的主要方式。 …… 第二十九章 满铁 - 铸锋 - 吴琦 () 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杨卫宁都认为有必要考察一下交通网的情况，尤其是铁路，铁路可是国民经济中最重要的交通手段。 无论是经济发展，还是军事行动都离不开交通网，所以奉系非常重视交通网的建设，无论投资规模，还是成效都是其它派系所没法比的。这个交通网以铁路为骨干，公路为分支。奉系对于铁路建设非常重视，一直大力兴建铁路，如今已构成拥有相当发达的铁路网。与其它企业不同，奉系控制的铁路并没有整合为一个统一的铁路公司，而是分组为多家铁路公司，不过总体规模已相当大。关内地区占有绝对优势，关外地区虽不占优，但规模也与竞争对手――满铁，中东铁路相差不多，与后二者一起瓜分了东北地区的铁路系统，形成三分之势。 可惜许多铁路线实际上掌握于国外资本手中，比如：南满铁路、中东铁路，这些铁路对军事运输不热心，还立了不少规矩。南满铁路对于军事运输定立一大堆规则，比如：人员与装备分离运输，当场现款支付等，中东铁路则只给了一个半价的优惠，其实按旧例是免费的。因此奉系的军事运输更依靠于公路，对公路网的建设自然不会放松，对其投资规模也相当大。 他的考察计划中，将乘火车往返于各地之间，以便顺路考察一下铁路的情况，从而不然进行专门的考虑。 他们参观完沈阳的几个单位之后，开始前往外地继续考察，首先南下，为此他们选择乘满铁的火车出行。所谓满铁并非仅仅经营铁路，依靠于rì本官方支持，满铁早已发展为一家包括涉及铁路运输、采矿、钢铁冶炼等许多行业的综合xìng超大型集团，号称“国策会社”，比国有企业更加国有化，甚至说它不是企业都是有一定道理的。 实际上，这次他们南下之行，完全是对rì本在东北势力活动的考虑，－－南满可以说是rì本人的势力范围。 他们第一个目标：鞍山制铁所，中国境内最大的钢铁企业，满铁下属公司之一。 这次他们特意弄了一个小包厢，其实完全没必要，从沈阳到鞍山只需要几个小时。 有关鞍山制铁所的资料介绍很简单：满铁公司通过竞争方式取得鞍山地区的铁矿开采及冶炼优先权，建立起鞍山制铁所，1918年初投产。 看了一些资料之后，他有点不解地问道：“鞍山地区的铁矿储量确实多，但属于含铁量低的贫矿，那么当年rì本人为什么要大力投资开采那？” 王丹琴解说道：“欧战时期，钢铁价格暴涨十倍，既便是贫矿也是有利可图的，鞍山铁矿自然成了无宝贝，为此爆发了一场争夺战，最终rì本人费了很大的劲才取胜的。” “鞍山制铁所是一家rì资企业，设于满铁附属地之内，他们完全可以拒绝你我前去考察的要求，不是吗？” “理论上，如此，”王丹琴笑道，“不过它的情况特殊一点，我们在这家企业中占有一点股份，还签有几份商业合同，比如：生铁的采购合同。” “为什么鞍山制铁所以生产生铁为主那？炼钢与轧钢能力不足，要知道，生产钢材远比生产生铁的利润要高。” 这时王丹琴一边看着资料，一边不解地问道：“rì本本土缺少铁矿，相比于进口铁矿石，进口生铁更为合算。” “rì本人在鞍山建制铁所的目的是为本国的钢铁工业提供低价的原料吗？” “是的，”王丹琴说道：“不过rì本人一定在后悔当年的决定。” “为什么？” “当初巨大的利润诱惑，让rì本人完全忘记了什么叫成本，欧战结束后，钢铁价格回落到正常水平，结果生产的越多越亏损。” “rì本人的运气真不好！” “rì本人的运气从计划建厂开始就不好，”王丹琴说道，“原以为不会遇到什么没有竞争对手，可待动手之后，才发现中国人已抢先动手，接着美国人又加入争夺战。rì本人许诺了许多好处，再签了一份按他们说法为‘有损已方利益’的合同。” 这时他评价道：“好象是一个圈套！”接着又解说道：“美国人应没有兴趣跑到rì本人的后院弄一个大型钢铁厂，中国人好象也缺少赶这个活的资本。” 王丹琴犹豫了一下之后，才说道：“你的猜想是大胆的，我无法发表任何评论。” 他问道：“rì本人就没有调查过吗？” 王丹琴依然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好象有过调查活动，不过象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最后无果而终！” “我想rì本人没脸公开调查结果的！” 一听这话，两个人都笑了起来，他笑了一会儿，突然问道：“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我听干爹说的，当年这事就是干爹负责的。” …… 火车驶入鞍山车站时，他望着外面的市区说道：“原以为这里是一座大城市，其实不算钢铁厂，也是一个小地方。” 这话让王丹琴不服气地说道：“以前的鞍山确实没什么名气，甚至于早年间，它只是一个驿站。如今它已成为一座新兴城市。” 他附和道：“以后这里会被称为‘钢铁之城’，不过现在它确实还是一座小城市。” 王丹琴摇了摇头说道：“我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定义城市的！” 一听这话，他无语了，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一件事，这个时代的中国尚于农业社会，城市化水平远不及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好在火车已停下，他们要下车了，可以中止交谈一会儿。 下车之后，他四处看了一下，准备先出车站，然后考虑下一步的行动，正在这时竟然有人迎了上来。 一个身着和服的瘦高个子的rì本人非常礼貌地问道：“你们是来自沈阳的杨卫宁上尉与王丹琴中尉吗？” 那人见他们没有回绝，既兴奋地说道：“我是鞍山制铁所的野村，我奉命迎接二位，并负责陪同你们的考察工作。” 一听对方的来意，他有点吃惊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呆了一下才说道：“你好。”他从没有想过，rì本人会如此会派人来接他们，他只向rì本方面通报过考察计划，并没有说明何时到达，这真是怪事？ …… 出了车站之后，乘上rì本人准备的小轿车，赶往鞍山制铁所。从车站到制铁所的总部距离确实太近。 他观察了一会沿路的市容之后，说道：“我怎么感觉自己到了rì本？城市面貌完全是rì式的，还有大街上的行人穿着。” 野村马上解说道：“这里以前完全是一片荒地，制铁所成立时，为了安排大量员工的居住，才于此兴建了居民地，自然布局要完全采取rì式。” “看样子，你们为建设这个地方花费了不少jīng力！” “我们完全按建设家园的标准来做的。” “一定费了许多心思吧！” 在制铁所的总部，他们受到了热情的欢迎，几乎头头脑脑的全到了，一大堆过分的客气的rì本人让杨卫宁受不了，可是表面上好要装做客气的样子。 被rì本人请了一顿吃喝之后，他们才开始考察工作，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内容，也就是到各处车间去看一下，了解一下情况。从采矿，选矿以至冶炼的整个生产过程为考察次序，整个考察要连续走好多地方，结果差不多用了一天时间。整个过程中，野村一直陪着他们，直到第二天把他们送上前往大连的火车。 参观给他留下相当深的印象，这可是一家年产100万吨生铁，60万吨钢及钢材的现代化钢铁厂，可惜它掌握在rì本人手中，这让他有一种无法明言的难受感。 让他受不了的，还有rì本人的热情，说白了过分客气。rì本人对他们的招待规格太高，每到一处，必有该处主要干部亲自接待，甚至亲自陪同参观，每到吃饭时间，必定安排宴请，到了晚上更安排到鞍山最好的旅馆休息。 直到再次回到火车的包厢之内，杨卫宁才有了轻了一口气的感觉，喝了一口水之后，说道：“小rì本的热情真让人受不了！” 这时她也附和道：“我也有点受不了！” “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有，可又说不清是什么。” “你注意到那个野村吗？”当注意到王丹琴求解的眼神之后，他解说道：“许多情况下，他会找其他人进行解说，他好象对于许多事情不太熟悉，也没几个人认识他，他也没有熟人，好象是一个新来的。” 她又接着道：“不仅此人身份可疑，我还发现时常有人叮着我们。” 这时他笑了笑说道：“rì本人对我们感兴趣了！不知是满铁调查课的，还是黑龙会的？” 她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黑龙会属于流氓打手级的东西，这种事不适合他们，也许是满铁调查课，或者rì本军部的人。” 他想了一下，说道，“也许我们遇上了正宗的rì本情报部门。我们出发的前一天才向rì本人发出有关考察的要求，出发时间才没有事先告诉谁，更没有通知你我的姓名，车票也是出发前的几个小时才通过电话向铁路公司订的。” 这时她也反应过来说道：“没错，他们的反应太快了，或者说，他们事前早已有所准备。” “他们是不是冲着你来的？你的身份吸引了他们，相比之下，我是无名之辈。” “为什么不是你那？”她反问道，“如果到现在他们还弄不清我的情况，那也不叫rì本人，相反你的情况尚属于未知。” 他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道：“也许是我们所做的事情吸引了他们。” “我们的考察活动也不算什么意外，有必要如此吗？” 他立即更正道：“我是说我们的研究课题。” 她一听这话，马上陷入了思考，过了一会才说道：“应该不会，我们的研究工作属于机密，知道的人没几个，”刚说到这，她突然停了下来，然后马上改口道：“如果你的猜测正确，那就不是什么好事，内部又被渗透了，也许又要清洗一大批？” “没什么可担心的，rì本人不敢对我们怎么样，我们继续原订的计划。” “我们应立即报告此事，应展开调查泄密事件。” 他立即摇头道：“急什么，等回到沈阳再说吧！” “为什么？” “既然我们已被盯上，那么我们的一举一动全在对方的视线之内，这时上报不是向对方示jǐng吗？”他说道，“先装做成什么也没有发现吧！” 她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我有点想不通了，你的考察名单之中，只提及大连，可没有具体的地点。” 他一听这话笑了，估意等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一，参谋旅行，二，休假。” 她轻笑了一下，再想了一下，最后说道：“也许第二个目标才是真的！连续忙了许多天，确实应休息一下。” “为什么不是第一个目的？” 她听了这话，起初没什么反应，不过马上就呆住了，过了一会才说道：“你认为rì本人永远不会归还大连？” 他解说道：“如果按条约，rì本对旅大的占领早已过期，可是rì本人为什么直到现在也不归还？甚至没有谈一谈此事的意思那？” “按rì本人的xìng格自然不会轻易放手的，但是也不至外交手段解决不了吧？” “一纸条约有多大约束力？其它列强不答应又如何？外交官的抗议管用，还是政治家的批评有效？” 一时间，王丹琴竟无言以对，过了一会才说道：“也许又会是一场血战！” …… 第三十章 哈尔滨 - 铸锋 - 吴琦 () 哈尔滨的历史虽然源远流长，但做为一座城市的历史很短，可以说是一座从来没有过城墙的城市。直到二十世纪初，哈尔滨才随着中东铁路的出现，发展为一个大城市，后来成为黑龙江省省会，中国东北北部的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中心。由于居住有大量外国侨民，哈尔滨也成为国际化的都市，带有非常浓重的欧洲sè彩。 俄国革命之后，大量反对新政权的俄罗斯人纷纷流亡到中国，其总数一直没有具体的统计，据估计不少于五十万。这些人也就是成了中国人经常所说的白俄，其中相当大部人到哈尔滨定居，为这座城市增添了更多的俄罗斯sè彩。如今它也吸引了杨卫宁的目光，以考察为名到大连度了几天假，然后即北上前往哈尔滨。 他们到达之后，首先考察了哈尔滨的内河船舶修造厂与驻哈尔滨的内河舰队。 内河船舶修造厂没什么可看的，它的规模小，条件差，无力造舰，只能修个船，制造点机械什么的，也许改称机械修造厂更为合适一点。 由于冬季江河冰封，他们可以在码头边上一眼就看到内河舰队的全部船只，其景真有点“惨不忍睹”，总计不过8条“船”，之所以称为船因为它们多是民船改装，大都不过几百吨，小者不足百吨，且非常陈旧，也许送进拆船厂更合适。相较之下，附近停泊的商船要好的许多，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 他们接着参观了其它地方，凭借由司令部开出的介绍信，他们想去什么那里参观都不成问题，战乱年代，军方势力强大，没人敢不接待他们。 流亡哈尔滨的白俄拥有受高等教育的要求，其中又不乏大学教授之类的高级人才，于是经各方努力，以白俄出钱出人，中国地方zhèng fǔ补贴资金的方式，将原有的哈尔滨工业学校升级为哈尔滨大学。 这样一所大学自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不过他们的参观有点不顺利，负责接待的人员是一个白俄，虽说中文说的很流利，可是对待他们的态度缺少热情，既不意愿多介绍详细情况，也不想让他们随意四处参观。 以至于参观结束之后，王丹琴抱怨道，“这里给我的感觉不象中国大学，而是白俄大学！” 这时他见附近已无什么人，于是问道：“你发现点什么没有？” “从没有人象他们这样对待遇我们的。” “他们的态度确实有问题，不过我说的并不是这个。”他说道，“你在参观时，没有什么体会吗？” 她想了一下，回答道：“它的白俄sè彩太浓，教师多是白俄，中国教师非常少，不足四分之一；学生中白俄也占据了相当大的比重。” “还有那？” 她又想了一下，继续道：“这里也不象培养人才的大学，而是从事科学研究所，附属研究所过多。”思考了一下，她又补充道，“这些研究所好象完成是白俄的天下，基本上看不到几个中国人，其中有几个地方，明摆着不想让我们去参现。” 他接着说道，“这个地方奇怪的地方真不少。我听说，许多所谓地研究员什么事也不用做也可以每月拿到一笔生活费。” 她也应道。“它的规模也不算小，可是每年招收的新生与毕业生数量很少。” “细数起来，它有许多不正常的现象，不知你有什么感想？” 她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有点太浪费了呢！” “表面上看确实是这样！” “什么叫表面？”她不解地说道，“你没看到这里，这里养了不少闲人，白吃不干活的。” “如果仔细研究一下，你会发现我们并不吃亏！” 她更加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有这样的看法？” “仔细回想一下，我们的军队之中的白俄教官，兵工厂中有白俄工程师，中国大学之中有白俄教授。”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她反问道，“我们雇佣的外国多了，只不过白俄多点。” 他则继续道，“再看这样，我看到许多国内其它大学的学生在这里进修，还有各类研究所从事研究工作。” “你到底有什么样的感觉那？” “我们正在利用白俄的人力资源，哈尔滨大学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其价值不是用钱可以计算的。” “我没看出有什么价值。” “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就等以后再说吧，” …… 他们又先后参观了几个地方，多为白俄或其他国家侨民开办的公司。哈尔滨工业公司，哈尔滨地区规格最大的企业，这是一家白俄开办的股份公司，业务范围主要为各类机械及金属制品，包括：轴承，五金工具，标准件，阀门等，其生产的轴承最为有名，质量是最好的，这也是杨卫宁要参观它的主要原因。 当然了，这几天他们没有光顾着考察，也去许多地方游玩，顺便品尝美食，比如：哈尔滨啤酒，哈尔滨红肠，还有各种原汗原味的俄罗斯美食，其实味道并一定让人多满意，只是图一个异国风味。唯一让有点意外的是王丹琴也算一个小酒鬼，竟然也能喝点，酒量还不小。 由于计划要考察的地方全去了，能游玩的地方也走了一遍，于是王丹琴找了一个机会，问道，“我们下一个目的地是那？” “先等一下，”他说道，“我对这座城市产生了巨大的兴趣，想多留几天，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城市。” “这里有什么值得考察的东西吗？” “这座城市很特殊，”他解说道，“这里的外国侨民很多，如果仅看城市的建筑外表，你会为这是一座欧洲城市。”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注意的听说。 他继续道：“我注意到，这里的外国人占绝大部分的其实是白俄，除去流亡中国，所谓失去国籍者外，还有持有新国籍护照的。对我看来，那么失去国籍者，也许最终的结果是成为中国人，那么另一些人那？”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我很想知道这些人正在赶什么，有什么样的想法与目的，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我们又能如何应对，等等，反正我想知道的事情很多。” 她想了一下，说道：“如果你想了解的更多一点，我不反对，只是我们怎么向上面报告那？” 他想了一下，说道：“我们不是持手司令部开出的手续吗？反正也没有注明参观什么地方，我们可以去拿着它去参观一些小企业什么的，听说哈尔滨拥有许多规模不大，但相当有名的企业。我们可以每天去几个地方，然后zì yóu活动。” “行。” …… 第三十一章 她与他的冲突 - 铸锋 - 吴琦 ()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开始了zì yóu考察。他们发现司令部开具的手续，也就是那封介绍信确实好用，只要出示它，没有人会拒绝他们的参观要求。令他们没有想的是，他们竟然被许多人误以是军方派来的军需物资考察人员，或者说是军方采购员，所以非常热情的招待他们，提供了不少资料，甚至有意送了不少礼物，以希望期望获得军方订单。 他们根本不是什么采购员，自然不能给他们带去什么订单，为了考察的顺利，他们还是冒认这个身份，不过他们拒绝了一切礼物什么的，甚至不敢多说什么，以免以引误解。这回他们参观的企业可以说是小企业，规模都不大，但是水平不低，比如：哈尔滨的医药企业。 当然了，除上每天例行考虑之外，杨卫宁给自己安排不少zì yóu考察活动，也就是四处走一走，随便找人聊天什么的，对此王丹琴并不感兴趣，也通常不与他一起出去，而是自行安排点活动。 这一天晚上，他就独自一个人外出，只不过没有事前通知王丹琴，以前他单独外出，总是前提说一下的。 他直到很晚才回到住处，结果刚回到住的旅馆，就遇到一脸不快的王丹琴，当王丹琴发现他身上有一股浓重的酒气之后，立即责问道：“你去喝酒了？”接着又追问道：“你去了什么地方？” 面对她的质问，他只是有点兴奋地解说道：“去附近俄国人开的酒吧坐了一会，喝了几杯！” 他的回答并没有让人满意，于是她继续说道：“以你身上的酒味，绝对不是喝了几杯那么简单，还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真是难闻死。” “有几个俄国人想与我拼酒，结果全让我弄到桌子底下去了，太小看人了，”接着又补充道，“伏特加真是有名的烈酒，”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好象回味了一下，最后兴奋地说道：“今晚真痛快！” 最后他又说道：“你知道与我拼酒的那几个家伙是什么来历吗？” 她冷言应道：“不知道！” 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她的不快，相反有点兴奋地说道：“一个军官，一个商人，外加一个所谓的旅行者，实际应该是俄国情报部门的小头头，没想到，我们也被俄国人盯上。” 这依然不能让人满意，尤其是他说话时，一直没正眼看她，更让王丹琴受不了，于是她质问道：“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每次独自外出，总会告诉我一声，也不会如此晚的回来。” 这回他总算感觉到她的不满了，于是脸上的兴奋退去，平静又冷谈地说道：“放心吧，这点酒不算什么，不要说头晕，就是一点不良感也没有。” 这话不能让王丹琴消气，所以她依然不满地说道，“以后再出去，应该先通知我一声，” 这更让他不满，于是一边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说道：“好了，时间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这时王丹琴气依然没消，所以又继续说道：“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 这让他更不快，于是他在临回自己房间前，又说道：“我认为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要事前通知你，难道你是我老婆吗？”紧接着，也不看她有什么反应，随手把房门关上了。 这下子可把她给气坏了，可是只说了一个字，“你……”之后什么也说不出来，又呆了半天之后，她终于发现继续站在那里没什么好处。 于是又气怒小声地骂道：“坏蛋！”之后又气怒地回自己房间，随手把房门重重地关上。 ……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王丹琴的心情已基本恢复了平静，昨天的不愉快成为历史，她准时地到餐厅用早饭。她刚刚坐下没多久，杨卫宁也下来了。如平常一样做到了王丹琴的对面，好象昨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看样他如平常一样，坐到自己的对面，正愉快地吃着早餐，王丹琴心中的气就不明原因的有气，可是又没法当众发火，只能沉默与冷眼看着他的举动做为回应。 他很快发现了她的不正常，先是不解，后来总算想到原因，于是摇了摇头，说道，“你今年也不小了，怎么还象一个孩子一样，事情已经过去了，还计较它做什么那？” 这话让王丹琴的脸sè更不太好看了，她不知道应说什么好了，正当她为说什么发愁之时，他又说道：“你当我昨天是去玩乐吗？实际上，我去证实几件事，如今我们确实被俄国人盯上了。” 这时王丹琴总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话题，于是说道：“俄国佬怎么也掺合进来了？” “对此我也想不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一边吃，一边说道，“此地已不适合久留！” “我们要马上离开吗？” “是的！” “何时出发？” “饭后，立即出发。” “去什么地方？” “回沈阳吧，”他说道，“原本想去běi jīng、天津等地去看一看，尤其是那里的大学，我一直想去的地方。不过昨天晚上，我考虑了一下，”停下吃了一口东西，才继续道，“我对于整体的情况已有一个很大的认识，再继续考察，也不会有什么意义了，不如早一点，进行下一步。” 自从考察开始，王丹琴就不明白他想了解什么，如今突然说没必要再考察，她依然不明白，于是她问道：“下一步是什么？” “先回沈阳，再下部队，考察一下，各部队的状态。” “又要四处跑了，”王丹琴说道，“不过我喜欢军营中的rì子。”想了一下，她又追问道：“回到沈阳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办理手续，不然我们怎么去各单位转那？”他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样办才好，也许应再打一个报告，你说那？” 她反问道：“有必要那么麻烦吗？” “你有办法？” “我可是司令部的参谋，成天混那里，办这点小事还不容易？” 他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 这回她自豪地叫道：“等回了沈阳，你看我的，那个家伙敢不按我的要求办，我让他好看，让我的那堆叔叔大爷们收拾他。” “那还等什么？”他反问道，“快吃饭，然后出发。” “明白。”王丹琴总算有了食yù，继续吃饭了。 …… 第三十二章 突击检查 - 铸锋 - 吴琦 () 回到沈阳之后，杨卫宁见识了一下，王丹琴的办事能力，进了司令部之后，几乎人人认识她，至于办起事来，更是容易，她只要提出要求，对方不仅马上满口答应，还痛快地当场办好。原以为很麻烦的事情，竟然没费什么事就办成，凭借司令部开具的证明，他们以作训参谋的身份，打着检查训练情况的名义下部队。 奉系的军队编制较为特殊，也许是出于节约经费的考虑，以师为战役作战编制单位，各师原本由司令部直辖，后因需要，设立有相当于军的指挥机构，但属于非常设单位，既没有固定编制，也没有统一的番号，通常称为某指挥部或某司令部。 作战部分为二类：一类为野战部队，番号为dú lìX师，另一类为治安部队，番号为jǐng备X旅，其实就是武装治安jǐng察，对付土匪什么的，所以缺少重武器，也没什么野战能力。其编制也相当简单，通常旅下属三个团，师部本身没什么直属单位，团辖三到四个营，以营或连为单位分散驻扎各地。 野战部队的战斗力要强许多，编制也复杂一点，按民国21年的计划，作战师分为步兵师与骑兵师，炮兵与工兵以团为单位。也就是1932年制定的，编制标准为： 骑兵师，直辖，3个，jǐng卫连，机枪连，炮兵连，下辖三个骑兵团，每团8个骑兵连。 步兵师，下辖三个步兵团，直辖，四个营，工兵营，炮兵营，辎重营，机枪营；三个连，骑兵连，通信连，jǐng卫连，以及卫兵队等辅助单位。 步兵团，下辖三个步兵营，直辖，jǐng卫连，工兵连，炮兵连，辎重连等单位。 步兵营，辖三个步兵连，一个机炮连。 实际上，没有一个师能达到编制标准，通常缺编多个单位，主要是炮兵与工兵数量不足，人员也不满员。骑兵团的人员通常只能编满6个连，步兵旅师只能达到7000人，多数为6000人。 这只是帐面上的情况，为了解实际情况，所以他们决定随机选择了几个单位，进行突击式的检查。选择目标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容易前往，又很一般的部队，不找最好或者最坏的部队，他认为只有一般的部队才能体现实情。 他们对各单位的考虑都差不多是：事先不进行任何通知既出现的突袭！ 这可引起许多人的紧张，上面从没有在眼看着大过年的时候派人下来做什么突击检查，以前怎么说也有点风声的。更不要说，这次来的二个人看上很简单，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一了解，没把许多人吓尿了，一个人是王大小姐，谁敢得罪，另一个来自军情六处，让人想一想都冒汉的主。 人们很快又发现情况好象也没有想象地严重，他们并没有去查帐本，也没有找谁麻烦的想法，只是四处走一走，看一看，了解有关训练的情况。虽然随便找一些人谈话，每次都是单独谈话，可是事后，一打听也没听什么特别的问题，好象只是随便地聊天，没有什么要针对谁的意思。更重要的是，无论检查或者谈话的结果如何，他们也不发表任何意见，事实上，他们很快就会离开赶向下一个地点，让人膜不着头脑，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驻辽中北镇的dú lì步兵第11旅下属的第2团是他们要考察的又一个单位，依然是突击式考察，没有事前通知。他们赶到团部时，竟然只遇到一个勤务兵，后来由勤务兵找到一个团部参谋，再由那个参谋去找团长。 那个参谋出去之后，竟然很长时间不回来，这让王丹琴非常不满，提意道：“这团长也许换一换了！” “为什么？” “就凭我看到的情况，”她开始抱怨起来，“大门口的哨兵连问都没就放我们进来，从大门到团部的一路之上，别说有人盘问，甚至没有人注意我们，团部也没有值班军官，找个人半天也不回来，甚至连杯待客的热茶都没有。” 这时他也说道，“情况确实不好！不过说处罚谁，好象我们没这个权利，也不是此行的目标。” “如果我想的话，这个团长绝对没好果子吃！” 正吃着，外面有几个人急冲冲地，原来团长带着手下们来了，其中谁是团长很好判定，因为按常规，团长的军衔应为中校，团的其他成员至少是少校。 这位大胖子中校团长明显带着一股子怨气出现的，显然休息被打忧了，可是当其看到屋子里的王丹琴时，立马换取笑脸，以下属见上司的方式，陪笑着说道：“没想到，竟然是大小姐大架光临！” 王丹琴竟然如遇到好友一样，大叫道：“宋胖子，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不知大小姐怎么跑到我这个小地方？” 这对话自然让杨卫宁不明所以，于是王丹琴马上介绍道，“分是我以前在司令部时的同事，叫宋振业，人称宋胖子。” 这时宋振业注意到杨卫宁，于是小心地问道，“这位是？”显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 王丹琴马上介绍道，“这是我表哥，与我一起来的。” “幸运！”宋振业很客气地说道，“不知有什么需要敝人做的。”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比自己的军衔你，把自己当成了下属。 这让杨卫宁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只是想随便看一下，没有特别的目的。” “没什么大事，”她解说道，“我们只想各处走一走，你这是我们的第一站。” “什么也不用我做吗？” 他想了一下，提出了要求，“我们去看一下训练情况吧！” 这让宋振业很为难地说道，“现在没有训练！” “士兵都在赶什么？” “营房内休息！” “那就去营房看一下吧！” “好吧！请吧！”说着宋振业不太情愿地，带着他们去了营房。 杨卫宁很有兴趣地参观了营房，不时会随便叫个士兵或者军官聊一聊，问这问那，往往一聊就半天。 王丹琴对于参观军营没兴趣，也就是跟着他走。这让宋振业有机会靠近她，非常不安的低声问道：“大小姐，这次你可得帮忙。” “别担心，”她劝解道，“他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没有收拾谁的意思。” “那就好！” “你怎么跑这来了？” “你刚离开司令部，这个团的团长因病辞职了，不知谁出的主意，让我来接任。”宋振业解说道，“大小姐，你能不能帮忙活动一下，把我调回去，我没心当这个团长。” “怎么了？” “这团长虽然风光，可是我不是当团长的料。”宋振业解说道：“我只是翻译，那赶得这领兵打仗的事那？” “我想一下吧！” …… 由于在这里遇到了熟人，他们也就没有马上离开，少有地接受了一次宴请，结果他们回到旅馆时，已经不算早了，不过谁也没有马上休息的意思，于是他们又聊了起来。 当他们又谈到今天遇到的宋振业时，他评价道：“那家伙真够胖的。” “我认识他时，他并不算胖，只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又在司令部里混，想不胖都难。” “他一直在司令部里？” “是的，他一直在司令部里混rì子，完全凭资历混到中校的，从没有带过兵。” 他好奇地问道：“我怎么感觉他不是象个军官，更象一个学者那？” “没错，他是特招进司令部的，他懂好几门外语，英语，德语，法语。”她想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有俄语。” “真是一个人才！” “要不然，他很有学问题是的，要不然我怎么会与他交朋友那！”她说到这里，又突然笑了起来：“论起来，他是我的德语与英语老师。” 这时他问道：“你到底交了多少个朋友？” 她回答道：“细算起来，也没几个，我可不随便交朋友。”然后又很认真地问道：“你有几个朋友？” 这问题让他犹豫了半天，才回答道：“严格一点说只有一个，马虎点也只有三四个吧！” “不会吧？” 他很诚实地说道：“我最缺少的东西就是朋友。” “怎么会这样？” “别研究这个问题吧，”他不想再聊这个问题了，转移话题道：“我们明天回沈阳吧。” “不打算再考察下去了？” “我们已经随机抽查了几支部队，大体情况已经了解，可以结束了！” 这让她很好奇地问道：“既然结束了，那么你应有结论了，能说一说吗？” “行，不过我想先听一下，你的感受如何？” 她没有拒绝，只是思考了一下，即声明：“我一直在司令部混，没带过兵，感觉不一定对！” “无所谓，我也不比你强。” “总的感觉不好。纪律差，管理乱，类似于今天找不到人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部队的反应将一团糟。” 这时他补充道，“训练也有问题，所谓的训练计划，并没有考虑到某些情况，比如：城镇，训练也可能存在弄虚作假的问题。”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她立即笑道，“如果实训直练的话，他们面对你的问题时，不会一问三不知。”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其实你的问题很乱很杂，估计没人能全答上来。” 他马上解说道，“我问的问题确实很乱很杂，也因此能了解到许多情况。” 她想了一下，问道：“那你还发现有什么不好的现象吗？” “士兵老的老，少的少，兵役制没有真正的推广实行，军官素质也不行，类似宋振业这样能力与职务不适应的家伙也不是少数。” 她又问道：“有什么好的现象吗？” “当然有，”他回答道，“我没有遇到什么吸大烟的，赌博的现象也已绝迹，虽然财务方面有些问题，但是吃空响，克扣军响的事情没有。” “那么你有什么结论？” “真正问题是训练赶不上时代要求了！” …… 第三十三章 请跟我来！ - 铸锋 - 吴琦 () 虽说对作战部队的考察工作在仅仅考察了几支部队之后就提前结束了，但是足够他得到出最后结论了。别看他与她谈论时，显得乐观，其实他的内心是非常失望的，或者说痛苦吧！ 在返回沈阳的火车上，由杨卫宁口述，王丹琴纪录，将报告的大体内容确定下来，报告最终会经王丹琴的整理修订之后上交，其实就是交给王博新。 他在火车站与王丹琴分手之后，又回到东北陆军讲武堂，他依然是这里的一名研修生，住处为学员宿舍，其实也是没有地方可去。 自从走进学校大门之后，他就发现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可是又看不出什么原因，直到他走进空荡荡地宿舍之后，才感悟到：放假了！学校已经放了寒假，又临近chūn节，大家早已离校。他所在的那个宿舍楼之中，除了门口的管理员之外，也就剩下他一个人。 幸好学校之内并非空无一人，有许多人由于各种原因，没法回家过节，食堂依然开门，他不会为吃饭发愁。吃过晚饭之后，他非常不情愿地回到宿舍，由于放假，以前常去的图书馆已关门，正当他用钥匙打开房门，正要推门进去时，突然听到附近有声音，这可把他吓了一跳，本应没人的地方，怎么好象有人？ 正当他正判定这是否是一个威胁，以及是否应采取行动时，只听有人说道：“我终于把你等到了！” 杨卫宁这才注意到，房门旁边站着一个人，只不过走廊内的光线太暗，他一直没有发现，听声音好象是一个女人，而且好象以前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这让他多少放松了jǐng惕，随手推开门，打开灯，这回他才多少看到来人的样子，竟然是以前他在图书馆遇到的那个女图书管理员林薇薇，他曾注意过她，印象很深。此时的她身着一套整洁地女士官制服，好象特别配她的相貌，给人的感觉真不错。 他发现他们站在门口不太好，于是先进了门，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式，想请她进屋，可是她站到门口，没有动，而是说道：“有人让我给你送一封信来！”说着，抬起了左手，将一封信交到他的面前。 他想了一下，还有伸手接过了信，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信封，上面什么也没有写，信封着，于是他用手撕开了信，取出信纸，发现信件是王博新亲手写给他的，其笔迹特别，没人能模仿出来，更何况用的是熟悉地简体字，内容也很简单，说已为他安排好新住处，让他收拾好随身的东西，马上随送信人一起出发。 既然如此，他开始马上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来时只拿了一个小箱子，如今走了，也只是把一些自己记的笔记带上，正好能放到来时的箱子中。 她一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正在收拾东西的他，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反正她的表情怪怪的，可惜他正忙着收拾东西，没有注意到她的情况。 直到杨卫宁快收拾完东西，她才开口说道：“我已调离图书室！” 这可让他不知说什么好，正当他考虑应说什么时，林薇薇又抢先说道：“我们出发吧，有人正等着我们。”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已先走了。 面对她的背影，他感觉说什么也没用了，或者说应说什么那？ …… 他们走出宿舍之后，没有沿大道向学院大门走去，而是转向一条小路，转过几颗大树之后，他发现一辆小汽车正停在花园附近的马路上！ 这辆小汽车应该是等他的，不过他没有看到司机，等上车了才发现，司机竟然由林薇薇担任，这让他非常吃惊。这个时代汽车属于稀有之物，有车一族绝对是真正的“贵族”，司机更属于专业工作，没人会把一个图书馆管理员与一个司机联系到一起。林薇薇的驾驶技术非常不错，明显是一个老手――他以前开过车，有驾照，对于开车自然是再熟悉不过，这让他想到：这个林薇薇绝非普通地图书馆管理员！ 他不知道会把他送到什么地方去，也不知道他们走过什么地方，沈阳城对于他而言过于莫生。他信任司机林薇薇，只因她是王博新派来的人。 汽车在夜sè的掩护下，快速前进，穿行于城市之中，不时的左转，或者右转，有时好象在有意绕圈子。 他原想聊一点的，可是当他发现她依然沉默不语，表情也怪怪地，让他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让他不敢主动开口，最后他放弃了主动说话的打算，弄是二个人一路没说一句话。 左转右转之后，小汽车驶入了一个别墅区，停到了一栋小楼前面，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人及时为他打开了车门，等他下了车，才借着灯光，发现为他开门的人竟然是张三。 还没等他说话，张三又抢先说道：“马上进去吧，长官已经等候你们多时了！” 他点了点头之后，向里面走去，林薇薇则急忙跟上。 这是一栋小型二层别墅，建筑风格为欧式的，sè调以白sè为主，好象有此年头－－这是他的第一个印象，进门之后，他马上闻到一股由油漆、木头等气味混合而成的味道――显然房子刚刚完成装修。 一走进的一楼正厅就看到王博新，此时他正站在大厅中间，见他们进来了，马上一边从桌子上拿起酒杯与，酒瓶子，一边高兴地叫道：“你们终于到了！”接着倒了一杯酒，送到他的面前，待其接过酒杯之后，又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然后说道：“外面一定很冷，喝上一杯，暖和一下吧！”说着，竟然自己先喝了起来。 这时王博新注意到刚刚进门，有点不知做什么好的林薇薇，于是转身对林薇薇说道：“你先上楼吧！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谈。” 林薇薇听了之后，立即转身上楼了。 …… 第三十四章 我想好赶什么了！ - 铸锋 - 吴琦 () 直到等她的身影消失之后，杨卫宁更才放心大胆了，先笑了笑，再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全喝了，然后顺手夺过王博新手中的酒瓶子，给自已倒上酒了。王博新听任其夺走酒瓶子，然后才说道：“这可是上等的好酒，一口喝下去太浪费！” 他给自己倒满之后，才应道：“酒不是给人喝的吗？一口喝下，与几口喝下有什么区别？” 王博新问道：“出去转了一圈，有什么感受吗？” 他说道：“我竟然在许多事情上发现了你的yīn影！” “什么叫yīn影？”王博新不满地说道，“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 “我很奇怪，你一个来自深受mín zhǔzì yóu思想影响的前大英帝国殖民地居民，竟然沉迷于毫无zì yóu可言的计划主义，整个发展充满了组织与计划。” 这话让王博新苦笑了半天，才说道：“随你怎么说了，我只想达到目的，任何手段都可以采用，绝对不受任何约束，否则属于没脑子的笨蛋。” 这时他认真的说道：“我很佩服你的安排，一切看上去那么完美！这边工厂刚刚建立，那边人才也正好培训完毕，不会出现人等设备，或者设备等人的现象。” 王博新则说道：“我虽然出生在那个地方，但是在内陆成长起来的，怎么也算半个内地人，对于计划经济什么的，也有所了解。其实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 “怎么会与我有关？” “不要忘了，我们讨论过的东西很多，架空历史、时空穿越、为古人出谋划策的事少吗？” 他先呆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认可道，“当年这类讨论真不少！” 这时王博新继续问道：“你的考察有什么结论？” 他听了之后，沉思了一会儿，先叹息一下，才说道：“论工业，潜力巨大，论军力，缺陷严重。今rì之东北军尚不知道如何进行一场现代化战争。” 他停下喝了一口酒之后，又说道：“为了谋求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一直采取避战之政策，令整个军队从没有经历过较长时间和过于激烈的战斗，实战经验不足。可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王博新听后认同道：“这一点，我也明白，只是不知道严重到什么水平，我可不是一个正统军迷，论到军服、勋章行，说到如何打仗就迷糊。” 这时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打对内作战尚可应付，对外作战非吃大亏不可。” “你担心国战的问题吗？” “南北二个对手，那个都不能轻视。” 王博新也有点忧心地说道：“今天的朋友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成了敌人。” 这时他说道，“我已想好，以后要赶什么了！” “太好了！” 他认真地说道，“我要去组织一支假想敌部队。” “你怎么想到弄一个假想敌部队的？你需要给我一个让人满意的解释。” “如今已经是1934年，虽然历史已被改变，但历史进程并没有中止，世界大战的yīn云已起！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整军备战，想快速完成升级，只能采取点非常手段。弄支假想敌部队，让其他部队在模拟地战场上学习如何应对现代战争！” “组建假想敌部队，以锻炼一下部队打现代战争的能力，想法不错。我支持你，事情也容易办到。不过……” 见其yù言又止，他马上追问道：“不过什么？” “有一个条件，”王博新说道，“让王丹琴继续跟着你，我不想再让她回司令部了。” “我当什么大事，小事一件！”他表示轻松，心中则在暗叫：“我本来就想让她继续充任助手，她不仅能力强，且人脉关系强。前些rì子，为了办手续的事，与她一起去司令部，结果她开口，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成交！”王博新说道，“你只管提交计划，其他事我负责。” “有关的计划，我会尽快形成报告给你。” “报告可以尽快交给我，但是行动不要急，马上要过chūn节了，好好休息几天，待chūn节之后再开始吧！” “也行，我可以再考虑一下细节。” “时间尚早，我们还可以聊一会。”王博新说道，“你谈一谈考察时的经历吧，说不定有什么有意思的经历。” “行！” 于是杨卫宁描述起自己考察时的经历，谈到之后，他很有感触地说道：“奉系能有今天的成绩，其中有你不少功劳吧！” “功劳当然有，但不是全部。”王博新点了点头说道，“我主要是提出构想，很少参与具体的工作，毕竟我不是具体的负责人。” “那么你到底主要赶的什么工作？” “当然是特务头子。”王博新解说道，“军事情报局第六处就是我一手组建的。” “最神秘，又非常最让人畏惧的单位。”他笑道，“我没想到，你会赶这个！” 王博新很自毫地说道：“确实地说是鬼门关，被它盯上的人是九死一生，所以谁也不想沾上。表面上和平无事，其实见不得光的秘密战争一直在继续，各方面的特工人员从来没有闲着过。” “那么你的战果如何？” “无法说到谁胜谁负，这是一场没有终结地战争，往往你刚刚打掉一个组织，它马上会再组建一个新的组织。” “也就是说，没完没了！” “这就是秘密战争的特点！” “那么我问一下，有关昭和制铁所的事，是不是有点什么秘密？” “也没什么秘密，”王博新说道，“也就是我利用一些手段，转了几圈发了一笔小财。谁让我当年去过鞍山，参加了一个名为‘钢铁之旅’的旅游参观项目。” “一笔小财是多少？” “不好说，往少算有几百万吧，往多算能有几千万吧。” “rì本人知道吗？” “知道也没用，他们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看样子，你没少赶过坑人的事！” 这回王博新先开心地笑了，然后才说道，“我不研究坑人，能行吗？” 他的回答很简单：“这个时代，不坑人的君子才是笨蛋！” 这下子，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 不知不觉之中，时间过了很久，王博新偶尔看了一眼墙上的大钟才发现时间不早了，于是中断了正在讨论的东西，站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说道：“这房子不错吧？” 这突然的举动让杨卫宁不知说什么好，王博新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介绍道：“也许小了一点，但足够用了。一楼有客厅、厨房、餐厅等，一间卧室，一个杂物间，二楼为两间卧室，还有一个房间充当书房与办公室。还有水、电、煤气、暖气。待chūn暖花开之时，四周还会种上各种花草树木。” 王博新仔细地看了杨卫宁几眼之后，又问道：“这房子你是否满意？”当他发现他依然不解的样子时，又说道：“各项费用，你也不用cāo心。” 他直到这时才有所悟地说道：“这房子是给我的？” “不是给你的，而是借你住的。”然后王博新又换了个表情说道，“你可是我的侄子，怎么能没有住的地方那？”最后又急切地问道：“快说，你是否满意？” 他向四周好好地看了一下，又想了一下，才说道：“可以！” 这让王博新满意地说道：“反应太慢！要知道，这可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刚刚装修过！” 他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你以前会住这个房子？” “凭什么不会？”王博新想了一下，又说道，“别说房子的事，说一说对林薇薇的印象如何？” “她？”他想了一下才回答道，“我真没怎么注意她。” 王博新又问道：“她长的美吗？” 他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如果她能特意打扮一下，应该更美一点。” “我也同意这一点，”王博新说道，“她不是不想把自己打扮地飘亮一点，只是不想太引人注意。” “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第三十五章 这只是任务吗？ - 铸锋 - 吴琦 () “特别行动部的特工，我亲自培训的，花了很长时间和jīng力。”说到这里，王博新的语气竟然变得有点遗憾似的，接着又介绍道：“不幸一直伴随着她，早早失去父母，后来养父也死了，所以她没有一个亲人。她原本没什么朋友，接受了特工训练时，她总算有了几个朋友，可是如今只有她一个人活着。” 王博新说到这里又深有感触地说道，“她真是不幸的女孩子！”接着又气愤的说道：“本打算培训出一批女007的，可是她们的第一次行动就失败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活着回来，让我好几年的心血全白费了。” “这事与rì本人有关吧？” “你猜对了，”王博新说道，“当然了，他们也会心痛的，编织了多年的大间谍网被我撕破了不说，还赔进去好几个高级特工。”说这些话时，竟然一点兴奋劲也没有，只是眼中全是失落。 “她怎么跑到图书馆去当管理员？” “身为特工自然要执行各种任务，她怎么可以成天呆在办公室里？” “图书馆之中出rì本间谍了，还是什么事？” “不，她去是因为你。”注意到他有点不相信的眼光之后，王博新又补充道：“如果没有她，我怎么可能及时知道你的情况那！” 这时他评说道：“你不需要派一个特工来。” “如果你以前说这话，也许没问题，”王博新说道。“不过现在我只能庆幸那个决定的正确xìng。自从接到你们报告有可能被人注意之后，我特意调查了一下，发现情况远比想象的严重，你已经被许多人盯上。” 这时其发现杨卫宁的脸sè不太好，于是又解说道：“放心吧，他们只是注意到了你的存在，至少目前不会对你怎么样，至于你的真实身份，不会有人知道的。” “间谍真是无孔不入，”他感叹道，“其实我的存在他们早晚会知道的。” “我会为你的安全做了一些安排的，” ……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应该回去了，你也休息吧。”说着王博新起身走向门口，一边走，一边说道：“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享受一下吧。” 他听了之后，认真地想了一下，才应道：“也许我可以四处走一走，看一下如今的沈阳到底什么样。” “如果我是你，一定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身边可有一个大美人可供享受。” “什么？” 正准备出门的王博新停下脚步，回身对他说道：“我把林薇薇送给你，她不仅保护你的安全，还要照顾你的生活，包括与你上床。” “什么？”他这才想起来，林薇薇上楼之后，一直没有下来。 “你不是男人吗？有一个美女送到你怀里，你还要往外推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不要在我面前充君子，拿出男人好sè的本sè来，好好享受一下，不必受任何约束。” 王博新见他依然显得犹豫，不太高兴，于是又说道：“法律许可一夫多妻制，只要你有能力，就可以拥有几个老婆，我自己就有三个老婆，”最后又补充道：“你我经历时空穿越后，身体发生了小小的变化，环境改变更大。” “可是她……” “跟着你也许是她最好的结果，至少我想不出会有更好的结果。再说，这是安排给她的任务。”说完，王博新转身向门外走去，临出门时又补充道：“如果她不愿意，就不会留下。不必送了，上楼去吧，她正在等着你。” 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杨卫宁才意识到王博新已经离开了，急忙开门追出去，可惜还是晚了，只能目送汽车离开。待小汽车从视线之中消失之后，他才转身进屋，等回到屋子里，他才发现这里只剩下他与林薇薇二个人了。 他坐到沙发上，想了一下，发现王博新说的真没错，他属于一个正常的男人，不是一个不受女sè影响的君子，更何况王博新所说的问题确实存在，比如：喝酒不易醉，生理需求也相当过旺，让他不得不依然长时间的读书来应付。 最终他决定接受事实，不需要任何提示，他就找到了卧室，再次犹豫了一会儿，他终于鼓起勇气推了一下门，发现门没有锁。于是轻易地进了门，发现屋子里的灯没有开，但借着门外走廊中的灯光，他发现林薇薇已经脱了衣服，上床倒下了，不过已转过身子让后背对着门。 也许是感觉到他已经进了门，正站在门口，林薇薇转了一下身，露出一个头，又对呆站的杨卫宁说：“把房门关上。” 他心中大喜，赶紧把门关上，门外的灯光消失之后，窗外的月光给漆黑的房间里带来了微微的亮光，可惜太弱了，什么也看不清。 “我……”他依然有点不知说什么好，“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应该上楼来。” 这时林薇薇有点很难为情地说：“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 这下子，他反而有了点紧张，不过还是不客气在走过去，挨着她坐下来。 他想了半天才说道：“其实，我与你……” “我没有什么，”林薇薇说道，“这也许是我的命运，自从走入那个大门之后，我选择服从命令。” 这时杨卫宁心突突突突地跳了起来，嘴巴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他卧下身子，搂抱着她的头，轻声说：“让你受委屈了。” 已无需多言，迅速脱了衣服，进入被窝之中，把林薇薇抱到怀中，…… 轻轻的搂住林薇薇颤抖的身体，用自己火热的大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双峰，不是很大，一个手就能掌握，但是却拥有着一般女人所无法拥有的挺拔。轻轻的揉搓着她的柔嫩，另一只大手在林薇薇的身上游走，越过高山跨过平原，直接奔向了那幽深的峡谷。 峡谷已经进入了雨季，流水潺潺，一个顽皮的少年在峡谷里放肆的游玩，不时攀上石头，又不时跳下浅渊，让自己尽情的在峡谷里面，感受着雨季的湿润和温柔…… 他的轻轻的靠近了林薇薇的耳朵，牙齿咬住了林薇薇的耳垂，往耳朵里面轻轻的吹着气，林薇薇敏感的身体忍受不住，身体在杨卫宁的身体里面不停的扭动着，他哑然失笑，温柔的问着林薇薇：“你准备好了么。”感觉到了怀里人儿稍微的一僵硬，然后蚊子般的哼哼着，也听不清说什么。 翻身上马，准备纵身驰骋，战马已经准备好了，长枪也坚挺向前，朝着峡谷，发动了坚定的冲锋。 林薇薇没有丝毫经验，凭借自己的直觉在迁就。杨卫宁把她搞的娇喘连连，软如温泉。遗憾的是她只是闭眼享受，没有话语动作，任人摆布。 当一阵风雨过后，恢复平静之后，杨卫宁紧抱着她，思考了未来，随着她的出现，生活又改变了，不过也发现生活越来越有动力了。 他想到兴奋之时，低头亲吻林薇薇的脸颊，结果发现她的脸上满是泪水，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乐的泪水，心痛不已。楼着她香软的玉体，安慰道：“你不要难过，我会照顾你的，把你当成我的妻子！只要我的运气不是太差，必定发达，让你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呜呜……”他正想说下去，突然被林薇薇捂住了嘴巴。 只听她娇声说：“什么也不要说了，我喜欢此时的感觉，”缓了一下，她又说道：“你是我所过见的最特别的一个，至于我嘛？这只是一个任务，我要保证你的生命安全，照顾好你的生活。” “这只是任务吗？” “是的！” …… 第三十六章 麻烦上门 - 铸锋 - 吴琦 () 自从那天开始，杨卫宁与林薇薇形影不离，像初恋情人一样，一起去公园，下馆子，看电影。只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毫无睡意的他才会到书房里去忙点工作，他依然有许多事情要做，根据自己的考察与研究编写几份文件，包括：军事发展计划，科技发展等构想报告，把自己的想法写下，这才是真正的绝密级报告。 这一天早上，他们刚想外出，就接到了张作霖招见的通知，没办法他只能马上赶到司令部。 也许是他到达的过早，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他竟然让他在一楼的客厅里等了二个多小时，才被带往张作霖的办公室门外，又等上一会儿，直到他前面的客人离开，他才被许可进门。 张作霖正坐在办公室前，见他走进来时，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说道：“没打忧你休息吧？” “你的招见怎么比什么都重要！” 张作霖大笑道，“妈拉个巴子的，没想到你的马屁功夫也不错！” “工作更重要！” 张作霖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打了个手式，把部下全部打发子出去，待办公室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他才收起笑容正sè：“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不知道！” “你的报告，我已仔细读过，很不错！” “谢谢你的称赞！” “妈拉个巴子的，少来客气那套东西，老子不喜欢。”张作霖说道，“你生活于另一个时代，见解自然独特。” 这时张作霖停了一下，再次观察了他几眼之后，才认真地说道：“你应该对目前的状态有很深的了解了，那么我要听一听，你对目前形势的看法！” 他沉思了一下，才说道：“中国只是名义上实现统一，实则军阀割地之局没有变化。今rì之奉系军阀，已再不能仅以军阀视之，简单地说，地方军阀正向国家政权过渡，拥有自己的法律，自己的货币，自己的军队，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外交系统，甚至与外国签定条约，这可不是一个地方政权所能拥有的权利。所缺少的东西，也许只有一个国家的正式名称，以及国际社会的公开承认。其实各国早已在事实上认可奉系的准国家地位。” “没错！” 这时他问道：“既然zhōng yāngzhèng fǔ已失名失实，那么各地方为什不dú lì那？反而要维持一个表面上的统一那？” 张作霖说道，“别问我，这应是我问你的，也是应由你来的解说的。” 于是他继续道，“中国人的国家统一观念从没有被动摇过。各派军阀无论从起源，还是发展过程，但谈不上与dú lì建国有关。也就是说，中国人无论是思想，还是现实利益上都无dú lì建国的基础。” 张作霖点了点头，说道，“对！” “如此思想之下，有那一个军阀会于挑起dú lì大旗，让自己成为天下的敌人那？” “没有，”张作霖说道，“谁也不想给别人一个消灭自己地绝极借口！” “不主张dú lì，也是出于扩张势力的需要，以‘统一’为口号动手是不会过时的好理由，甚至可以说理直气壮！” 这时张作霖兴奋地叫道：“老子要统一天下！”说完，又看了看他，然后才继续说道：“老八已把你的想法告诉我了。” “你的想法没错，我想问一下，你有信心完成交给你的任务吗？” “当然有，”他很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张作霖听了这话之后，先没有说话，认真想了一下，才很严肃地说道：“有关组建你所说那个什么假想敌部队的事，你要尽快拿出具体的方案，以便实施。” “谢谢你的信任！” “妈拉个巴子的，又客气上了。”张作霖说道，“你上任之前，尚有几件事要办！” 这时他已没了刚才紧张，于是很随意的说道：“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办到！” “有二件事，需要你动脑子。 一个是，有关上海谈判的事情很麻烦，为了避免拖下去，你想办法弄一个方案来，让这事早点结束。 另一个是，前几年，为了消化关内的地盘，军费有点紧张，影响了装备更新，最近要稿一个大计划，把装备更新一下，这事你给把一把关吧。” 这两件事情别看说的容易，其实事件简单不了，可是这事容不得他拒绝，所以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可以，但需要各方面的资料。” “放心，你需要的东西，老八会负责准备。”张作霖说道，“把事情交给你，，也是老八的主意。” “我会尽快完成！”他一边满口答应，一边心中暗骂，“王博新，你这个坏小子，尽给我整事！” “直接交给老八吧！” “明白了！” 张作霖又接着继续道，“最后是一件麻烦事，与rì本人有一个秘密协定要谈，让你去处理一下，为此你先到司令部第九处呆几天吧！” 这太出人意料，这种事怎么也不应让自己赶的，于是他问道：“这事与我没什么关系吧？” 这回张作霖解说道，“这事很麻烦，派其他人不合适，也不放心，所以想到你，具体的你找邻葛。” 这下子他迷惑了，心想：“邻葛是谁？” 张作霖见他这个样子，马上明白，于是又解说道，“也就是杨宇霆。”然后似无奈地说道，“妈拉个巴子的，你与老八刚开始一样，提个人名还能知道几个，换成字或号，就迷糊了！” 这时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更没法拒绝，这种事能容得他说个“不”字吗？于是他他说道：“明白了！” 看着他信心十足的样子，张作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先在家好好过一个chūn节吧，等chūn节之后，再去九处报到！” “是。！” 这时张作霖好象想到了什么，问道：“马上要过chūn节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 “那么记得过chūn节时，一定到我家去。表面上，你是老八的侄子，老八又是我的兄弟，你理应给我拜年的。” “一定去！” “老八那里，你有空也去走一走吧，”张作霖补充道，“你的事多半要经过他的手头，总要拜上一拜。”说完，他是一脸的兴奋劲，且仔细盯着他的脸，仿佛要寻找什么。 一听这话，他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难受，时空穿越改变了太多的东西，不过转念一想，这很正常了，于是表情也就愉快了许多！ 当张作霖发现他的表情由不快快速度成愉快之后，满意地笑了，说道：“你应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感情，今天已非往rì，必须忘记过去的一切，开始的生活！” “谢谢，”他感激地说道，“我会深记你的教诲！” “妈拉个巴子的，”张作霖说道，“好好赶吧！” …… 第三十七章 九处，洋人司？ - 铸锋 - 吴琦 () 回家的路上，杨卫宁就开始发愁，事情可没想象地简单，没有一件会是简单事。 第一件事，有关上海谈判的事情，他早先关注过，但从没有想过提出什么方案，那纯属于政治家的工作，他不必cāo心的。 如今让他出主意，以尽早结束谈判，那么他不仅要弄明白各方的意图，更要准确地推定各方的底系，拿出一个各方都可以接受的方案，这着实让他头痛。 第二件事，有关装备的事情，他不知道到底要做些什么，或者涉及那些内容，也没有人告诉过他，着实让人头痛。 第三件事，更没头没脑的，张作霖没说明白，也没有人告诉他，那个什么司令部第九处是什么东西。 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没办法，他只能向王博新求助，回家之后马上给他写了信，询问有关的事情，得到答复之前，只能等了！ 唯一值处高兴的是，张作霖也有改变！与张作霖，算上今天这次，也不过接触2次，虽然其谈话中不时会冒出句口头语“妈拉个巴子的”，但这话出口之后，**霖能似乎发现不好，会注意起，显然其正极力改变自身粗野地形象。 回到家时，发现林薇薇没在家里，不过发现她留下一张纸条说有事外出，没说去干什么，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一直等到快天黑了，她才提着一个小手提箱回来。 那个手提箱里装的东西正是他需要的各种资料，这让杨卫宁不得不问道：“谁给你的？” “当然是处长了，”林薇薇解说道，“你走之后，处长把我叫去，让我这些东西带回来，并要求我尽可能协助你。” 他一听这话，马上意志到自己忽视了一件事，林薇薇怎么也是情报部门出身，比他更了解某些事情，于是很高兴地说，“你对于这些资料了解吗？” “这些资料全是我亲自调取的，多少了解一点。”说着，林薇薇把资料分几份，介绍道：“这些是有关上海谈判的资料，分成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我方代表团刚刚提交的报告，第二部分是我情报部门收集的情报，第三部分是盟友提供的资料，第四部分是来自rì本的情报。” 他一边随手翻看，一边问道，“桂系方面为我们的盟友，自然愿意进行情报交流，可是rì本人怎么也参与其中？” “rì本人认为中国的任何事情都可能关系到其的利益，自然想方设法收集任何信息。” “那怎么又愿意提供给我们？” “虽然我们与rì本情报机关一直在暗中争斗，但双方也在许多方面进行合作，其中就包括进行情报交流。有时也可以通过非正式渠道获得的一些东西。” “什么叫非正式渠道？” “rì本的情报机关分成好几个组织，每个组织内又有不同的派系，每个人也有不同的观点，采取点手段自然从某个人手中拿到点什么。” 他点了点头，又继续翻看，接着又问道：“我们自己收集的东西怎么有点少那？” 林薇薇解说道，“我们的工作重点是反间谍，收集技术情报，至于收集政治情报什么的，属于次要任务。” 这回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问道，“好象还有几个文件袋，你没有介绍。” “处长说你需要的东西，让你亲自打开，我就没敢动，也不知道是什么。” 他点了点头，随手打开，发展是几份计划书，加一些简单要资料，内容全部涉及武器装备方面，显然是有关第二件事的东西。 “这正是我需要的东西。”想了一下，又问道：“知道司令部第九处是个什么地方？” “号称杂务司，专门负责一些涉外事务，也有人叫它洋人司，也是最不好呆的地方。” “洋人司？” “九处根本上全是外国人，没几个中国人，比如：第一课是rì本人石原莞尔负责。” “石原莞尔？”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竟然遇到一个历史名人。 “这家伙很有名吗？”林薇薇说道，“不过是一个被参谋本部赶出来的家伙，那个位子也许会让他坐到退役。” “他怎么会跑到我们这边担任课长？” “这是双方合作的内容之一，反正是使用rì本人对付rì本人。” “那么派我去那里又有什么意义？” “抱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九处专门负责处理涉外事实，尤其是涉及细节协调工作。” 他这才发现自己问过头了，于是笑道：“没事了！” …… 经过研究之后，他发现事情远没有想象地麻烦。关于第一件事，只需仔细研究一下各类情报，拿出几套应对方案。他只管提意见，至于其它事与他没什么关系。第二件事更简单，没有什么原创的成分，只是对现有计划进行修补即可，提点意见，具体安排要待上层决策。 唯一的麻烦是，还是第三件事，没有一份资料都是涉及此事，也没有人能向说明什么，也仅仅是九处有了一些了解。至于派他去九处的目的，以及到底会做一些什么，也许要等到chūn节之后，他到九处报到之后才能知道。 如今好好过一个chūn节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他与林薇薇已经开始为过节做起各种准备。反正不少事情要等过了chūn节再说，那么也就是没有必要着急，他的生活节奏没什么变化，依然是晚上到书房工作。 可惜他的计划又被打乱，眼看着再过两天就是chūn节，他们也采办好年货，这天晚上，时间已经很晚，他们正在客厅里聊天时，突然有客到访，开门一看竟然是王博新。 王博新进门之后，直接了当地说出了来说：“马上收拾，全去我家过年！” 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你是我的唯一的侄子，如今除了我之外，你没有其他活着的亲人，那么到我家过年有什么不正常的？” “合适吗？”他继续问道，“你不是希望我低调一点吗？” “你也不能一直隐藏下去，”王博新说道，“总有一天需要从幕后走向前台，如今该作的工作，我弄好了，你可以在大家面前露个脸。” “我们已经准备了不少东西。” “东西就放那吧，反正也坏不了，马上收拾出发！” 虽然不愿意，但实在找不到无合适的理由拒绝，只得简单收拾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拿了一个装有重要文件的箱子，他不敢把它们放到家中，然后他们就上了汽车，一起去王博新的家过chūn节。 第三十八章 夜谈 - 铸锋 - 吴琦 () 王博新的家位于沈阳城东北效区的一处别墅，看样子整个别墅占地不小，其中的那栋主楼估计至少有500平，可惜到达的时间已经很晚，无法看清其真正的外貌，只能感觉它是仿欧式的二层建筑，进去之后，发现其内部的装修可是相当豪华，完全欧式风格，格调相当不错。 当王博新看到他那羡慕的目光，非常满意地笑。杨卫宁一直想知道王博新的三老婆是长什么样的，可惜下车之后，直到走进大厅，除了管家之外，其他人一个也没有出现，再一看大厅内的大钟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估计其他人应该已经休息，这让他有点失望。其实真正让他有点难受的是，下车之前，王博新要求他与林薇薇今晚分开个住，原因：一，这里房子多，一人一间足够；二，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尚处于保密状态，不方便让任何人知道。 他们刚刚走进一楼正厅，突然就听到有人叫喊：“爹爹回来了！”不用猜了，这是王丹琴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王丹琴穿着一身的睡衣从楼上下来，可是当她发现杨卫宁与林薇薇也来了，有点不好意思了，那身衣服显然不太适合见客人，把正想说话的嘴闭上了，这时王博新说道，“我不是说过，回来会很晚，你们先睡吗？” “爹，没什么事睡不着的，又不是很晚，”王丹琴娇声道，“等一等爹应该的。” 注意到女儿正注意着突然到来的杨卫宁与林薇薇，王博新解说道：“我把他们带来，与我们全家一起过年的，你同意吗？”听到这个消息，王丹琴兴奋起来，“这是好事，我为什么不同意？我正想找林妹妹好好聊一聊。” “好了，回屋睡觉吧，有话明天再说吧。”王博新先对王丹琴说完，然后回身对林薇薇说道，“你也休息吧，”接着又指了一下左边的楼梯说道，“从那里上二楼吧，左边的房间随意选，一人一间，不用抢。”说完，拉上王丹琴的手，一边向右边的楼梯走去，一边说道：“我送乖女儿上楼去！”临走前，特意对他说，“侄子，我知道你现在睡不着，那么一会我们去书房好好聊一聊，反正我睡觉也很晚。” 当王博新与王丹琴上楼之后，他才说道：“我也送你上楼吧，随便选一下自己地房间。”于是追上去，陪着她一起向楼上走去。林薇薇随意地选了一个房间，他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房间选到旁边的那一间。这时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之后，对正推门进房间的林薇薇说道：“很遗憾，今晚不能搂着你睡了！” 这话让林薇薇很害羞地骂道：“没正经的！”说着急步进了房间，随手把门关上了！ …… 等杨卫宁回到楼下时，王博新已经回来，于是两个人一起去了书房，那是一间很大的房间，王博新显然早有准备，不一会儿就在桌子上摆好了酒杯，还有几样下酒小菜，最后不知从那里弄出一瓶白酒，一边向杯子里倒酒，一边说道：“我们边喝边聊吧！今天机会难得，估计以后不会有如此好的机会了！” “你怎么突然把我接来了？” “你总有一天要走上前台的，”王博新说道，“如果你只是在后面谋出划策，那么你完全可以隐藏起来，”喝了一口酒之后，又继续道，“可是你马上要做的事情注定要成为人们关注的重点！” “你是说那件事？” “你的那支部队”王博新说道，“你可能会拥有世界历史上的首支假想敌部队，那必将使任何人都知道你的存在。” 这时他抱怨着问道，“你怎么能在上任之前，给我找麻烦那？” “你是说那几件事情吗？”王博新说道，“我认为处理那些事，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没有其他人比我更合适吗？” “没有！” 这让他无可奈何地说道，“没办法报复你，那只能追债了，我的狗，还有其它东西那？我没有在这里看到它们。” “你的东西自然好好地保存着，至于那条狗，也有人养着，只不过不能放到这里，那会让人怀疑我的品味的，我怎么能可能养一只土狗？”也不等他说什么，他又补偿道，“放心，狗和东西会在一个合适地时间送到你身边。” 这时他想了一下，说道：“还是先让你代管吧，我真没地方放，那房子别看是二楼，但是太小，面积也说100多平吧。” 王博新接着说道：“你那房子也住不了几天！” “怎么了？” “chūn节之后，司令部会迁běi jīng，大帅也要进京。”王博新又进一步解说道，“如今关内的地盘已经稳固，自然不能再偏安于东北。” “这是志在天下之举，那么我也要进京了，可惜我的房子了！” “那房子只是借你住，没说给你。” 这回他玩上赖了，叫道：“我不管，到了běi jīng，得给我弄一套新房子，要比这个强的。” “凭什么？” “凭我是你的亲戚，我没地方住，你脸上光彩吗？” “得，我服了！”王博新故做无奈状说道，“我保证给你新房子。”说完，自己大笑起来。他也跟着笑了一会儿，直到笑到受不了才停了，过了一会儿，才问道：“还有派我去九处是谁出的主意？” 王博新先喝了杯酒，才回答道，“老大找我谈事时，我出的主意。” “那么先说一说为什么让我去九处那？我的事怎么会与它有关那？” “九处的成立其实有非常复杂地背景，不是一句二句能说明白的。” “我打听了一下，除了石原莞尔之外，好象还有辻政信，东宫铁男，河本什么的。真不知道弄一群rì本干什么那？好好个个者是历史名人。” 这时王博新说道，“我可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言行，别坏了我的事。其实弄这些小rì本好处多多。rì本人难缠，可是派rì本人去对付他们，那就事半功倍了。” “具体一点！” “石原莞尔掌握着我们在rì本的一个情报网，属于公开合法的那种，可以收集到不少好东西。辻政信早是非常好的特派员，许多涉及rì本人的问题，让他办会非常顺利。河本大作则是奉和会社的社长，非常好的商人。东宫铁男是非常执着的人，自负责rì本农业移民工作以来以百折不屈出名。” “什么叫百折不屈？” “他负责的移民工作一直就没顺利过，不仅招集移民困难，而且移民退团的问题更无解决之法，让我每年从移民事务中获利不少。” 他想了一下，说道，“相对于rì本本土，中国东北属于苦寒之地，招聘移民困难正常，可是退团是怎样回事？” “你认为与山东逃荒的难民相比，rì本农民有什么优势？” “没有任何优势，rì本普通农民的情况并没什么特别的。”他想了一下，又补充，“应该说毫无竞争力！” “你知道东北的rì资企业中，相同地工作，中国人与rì本人的工资差是多少吗？” 他认真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一比三” “至少一比三，通常会达到一比四。”王博新说道，“你想一下，完成依赖于人力的农业种殖，rì本人没有优势，收入不会比中国人多，可是他们到城市找工作，仅因是rì本人就可以让收入会翻上几倍。” “估计只有笨蛋才会继续当农民！” “东宫成天忙着如何填补旧移民村的空额，新移民村则按计划继续兴建，经费继续浪费。” “那个奉和会社是怎么回事？” “私人集资公司，”王博新说道，“原本只想办个掩护公司，没想到把它弄成一株摇钱树！” “这个奉和会社应该是dú lì的商业机构吧？” “是的，不过其情况特殊。最早为几家拥有rì本情报机构背景的贸易公司，16年前，与我们控制的几家小公司合并，再吸收个人资本，改组为奉和会社，成为合资股份公司。其投资人非常复杂，包括许多中rì军政要人，甚至rì本皇族也拥有不少股份，其背景可谓复杂异常。” “这不利于我们对它的控制吧？尤其是，目前不仅由rì本人当头，许多部门也的rì本人。” “放心吧。”王博新笑道，“许多地方安插着我们自己的人，更不会允许它脱离我们的掌握。它越来越重要，当初谁也没有想到，它的资本会由几十万增加到几千万元，也由单纯地货物贸易发展为包括风险投资、物流等多个领域。” “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他说道，“为什么让我去？” “主要是想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王博新介绍道，“我们与rì本的许多事情的细节协调方面往往需经过九处，尤其是涉及军方的事情，你可以借机好好了解一下rì本人的情况。 不久之后，rì本军方要派人来谈军事贸易及合作问题，如果你在九处，可以很方便与对方代表接触，私下处理不方便公开谈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不方便公开谈的东西？” “涉及生化武器的研发工作。” “目的？” “我们也想分享成果的。” “谈判什么的，我不怕，问题是不会rì语！” “放心吧”王博新说道，“那边绝对会派个中国通来，保证会说中文。” …… 第三十九章 春节前 - 铸锋 - 吴琦 () 第二天早上，杨卫宁终于借着吃早饭地机会见到了王博新的三个老婆，那感觉只能用大吃一惊来形容，西洋美女与东洋女各一，更有一个长的非常象某明星的中国姑娘。幸好，他反应及时，没有显出失态。后经介绍才知道，大老婆是来自rì本东京的，还是什么女子大学的毕业生，称为和子夫人，看上不到三十，其实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二老婆则来自江苏，以前当过演员，拍过电影，因姓刘也被称刘夫人，今年也有三十多岁，不过看上去要年轻几岁。三老婆则为白俄，属于贵族后裔，竟然叫卡秋莎，她是最年轻的，今年才二十七岁，不过从衣着到言谈，无不给人一种她依然生活于童年时代的感觉。 这顿早饭的饭菜确实不错，可是他一点吃东西的心思也没有。那三个女人那个也不是吃素的，她们自打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对他这个突然出现的亲戚就保持着特别关注，从一开始就如同审问罪人一样，一再问这问那。虽然对此早有准备，又有王博新不时插言，打个圆场什么的，加上她们也不敢太过分，可是依然被弄得非常的狼狈。至于王丹琴与林薇薇则属于观众，于一旁看热闹，不时地开心笑上一笑。 早饭之后，他找到王丹琴，希望她能帮忙整理与抄写已完成的文件。张作霖交给他的三个任务，前面二个已经完成，变成一大堆稿纸。她竟然很高兴地接下了抄写整理这个苦差事，并且马上占用书房，开始工作。王丹琴写的字不仅飘亮，速度也快，差不多就是一个速记员，而且会思考，更会提出问题，为此非让他陪着，以便随时随地要讨论问题。 当她发现在这份装备发展规划中，根本就没有在涉及骑兵部分提出任何意见或想法之后，她马上提出抗议，“你为什么不重视骑兵那？” 他对此态度明确：“未来战争中，没有骑兵的生存空间会越来越小，目前的装备完全可以满足需要。”看着王丹琴想争论下去的样子，他又补充道，“骑兵的机动xìng较好，可是密集地火力网之下的生存力差，攻击能力也相当有限。” “与你喜欢地坦克相比，骑兵要便宜地很。骑兵没有必要去冲击设防的阵地，迂回奇袭才是它最大的用处。” “马刀加步枪的组合能发挥多大的威力？又能有多大的升级空间？相比之下，坦克虽贵，但提升的空间巨大。” “淘汰骑兵的想法是不现实的！” “我并没有说要淘汰骑兵，只不过在找到适合骑兵的战术之前，没有必要考虑其装备更新计划。” …… 两个人争论了半天，谁也没能说服谁，他再次感叹她的口才极佳，最后只得加入了一些有关骑兵的内容，具体内容完成是两个人临时讨论的结果。 他们两个人一直忙到下午，才算把全部东西整理完毕，随后将文件装入文件袋中，工作也就是算结束了！当他们一起离开书记时，已经快下午四4点，走到大厅时，门铃突然响了。 于是他随口问道：“这个时候会是谁来？” 王丹琴没有回答他，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快步走向大门。 正在大厅里的王博新说道：“可能是她的弟弟，前几天来电话说今天下午会到家。” 这时传来王丹琴欢笑的声音，看样子真是她弟弟回来了，待人走进大厅时，他有点吃惊，走进来的可真是一个美男人，全套的学生装。 这时王博新介绍道，“这是我的干儿子王连生，现在在běi jīng学习，刚回来。”然后又向王连生介绍道，“这是我的侄子杨卫宁，比你长几岁。”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自然要客气上几句，这时其他人也纷纷赶了过来，于是大家在一起聊了起来。不久大家也就先后散开，王博新很快被夫人们拉走，去发挥中国“国粹”，打麻将去。王丹琴与弟弟聊了一会儿之后，与林薇薇一起离开，不知忙碌什么去。 当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二个人时，没什么事情可做的他们都发现对方成了唯一可以交谈的对象。 事实上，很快就聊到了一起，经过一番交谈，才知道王连生去年刚刚考入běi jīng大学航空系，学习的专业是飞机设计。这次放假没有马上回家的原因就是他正在参与航空系组织的活动，他们正在试制航空系的第一架飞机。 王连生原来是一个航空迷，又学习的航空专业，尤其是最近他正在参与飞机的制造，那可是北大航空系制造的第一架飞机，心中的兴奋劲尚没有散去，所以很自然地把喜欢话题引向有关飞机的问题上，。 令王连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姓杨的家伙竟然也懂航空技术，水平还不低，于是他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竟然开始追着杨卫宁讨论有关航空技术的问题。 直到这时，杨卫宁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多了，竟然把自己所了解的航空技术说了许多。那些东西也许在他生活的那个时空中，算不上什么，属于基本常识。然而现在是航空技术尚不发达的三十年代，那点东西对于王连生的感觉而言就是另一回事。杨卫宁对于技术的东西了解也不是太深，又不想说的太多，毕竟属于超越时代的东西，可是遇到一个穷追不舍的王连生，自然被弄得很惨，难受死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饭时间，借着吃饭的机会，他才摆脱了王连生，不过王连生没有放弃的意思，此后有机会非要请教不可。原本王博新的几个老婆一有机会非要研究一下他的底细不可，已经够让他头痛的，如今又加上一个王连生，让他更加头痛！ 对于中国人而言，chūn节为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rì，王博新一家很早就开始准备，如今家中自然有了过年的气氛。 越临近三十，人们越忙碌，只有一个人比较闲，那就是王博新，没人敢给他分配什么活计，也没有适合他赶的活，这时与他一样也没什么事可赶。杨卫宁的情况也差不多，没什么让他赶的活，他也不知道赶什么好，显得无所是事。 也许是没什么事，王博新一个人在大厅里独自喝着葡萄酒，正好看到杨卫宁下楼来，于是马上招呼道：“来陪我喝一点！” “其他人那？” “夫人们拉着连生打麻将那，王丹琴与林薇薇也许在楼上收拾东西。” 杨卫宁听说没人会找他的麻烦之后，也轻松下来，随便地坐到下，也弄了个杯子，陪着王博新一起喝起酒。没过多久，他就发现王博新有点失落感，于是问道：“明天就要过年了，心情应该高兴一点，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心中有事？” “你没发现这屋子里缺点什么吗？” 这让杨卫宁不解，于是说道，“这屋子里应有尽有了，不缺东西。” “缺小孩子，”王博新说道，“过年时，小孩子应该在屋子里追逐打闹，不让人安静。”看着对面有点不解的眼神，王博新又解说道：“别看我有三个老婆，但她们没有给我生下一儿半女，这是我最大的遗憾！” “人生总要有得有失，想那么多做什么？” “我早想开了，只是现在感觉不太好！” “想点开心事吧！”他提出，“今天我们喝个痛快如何？” “行，但不能喝这个，”王博新指了一下桌子上的葡萄酒，“怎么也要白的。” “我们改喝上等的茅台吧！” “行！”王博新说起身，“我去取好酒去，一会回来再继续喝。” “多取几瓶！”他叫道，“我们来个一醉方休！” “不能喝太多，”王博新摇头道，“今晚老婆们还要找我打麻将的！” “那我们明天，过节正rì子，再喝！” “那更不行，”王博新继续摇头道，“后天一早，我们要去大帅府拜年，要尽可能早一点，不能迟到吧！” “不会吧！” “这可是历年的传统！”王博新说道，“初一，必须去。” “我也要去吗？” “当然了，”王博新说道，“你不去怎么行！” …… 第四十章 难熬的春节 - 铸锋 - 吴琦 ()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而言，过年非常意义重大，这一天也许是他们一年之中唯一的休息rì，也是少数可以吃肉喝酒的rì子之一，对于孩子们的意义更大，这一天不仅会有新衣服，还会有鞭炮玩。 对于生活于2000年以后的杨卫宁而言，过年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那也就是亲戚们聚到一起大吃大喝，相互串串门，没什么太多的意思。他原本没什么兴趣，只是抱着不得不过的态度参与其中。其实也没什么他能赶的活，也就是跟着包个饺子，取个东西什么的，更多的还是吃吃喝喝，到于打麻将，他只能看着了！ 他很快就发生了这个时空的chūn节保持着许多习俗，其中许多属于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这多少让他有了点兴趣，于是也高兴地加入一起过节，反正图一个痛快。当然也有不适应的地方，其他事情好说，唯一难受的当属拜年，给长辈拜年可是chūn节之中，必不可少的内容。 只是一直对他感兴趣的夫人们借着这个给他出了一大难题，其他人也是积极的参考者，硬要他以最高级别的礼节给王博新拜年，不是说二句好听的话地就行，还要行大礼，要下跪扣头的那种。 他本想拒绝的，可是被这些女人一通参和，硬让他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行了大礼。即便有份很大的红包可拿，也不能安抚他的心，心中一直大骂不已。幸好，王博新免了他给几位夫人行大礼的事，不然他非跳起来不可。 论起来，王博新与张作霖的异姓兄弟，自然要带上家人一起去拜年。于是大年初一，王博新全家要去大帅府，杨卫宁本不想去，可是又不能不去，没办法只能与大家地一起出发。 他们出发的时间很早，不过等到了地方才发现他们到的其实并不算早，大帅府门前已热闹异常，显然有许多人前来“串门”。 大帅府原本就是张作霖居住之地，最早居住的中国传统的三进四合套院早已改为司令部参谋人员的办公地点，如今居住的地方在其的东边，被称为师府苑。这里原为帅府的花园，后经扩建成为一个花园式的大院。 张作霖招待大家的地点在大青楼，为师府苑的主楼，为一栋三层的洋楼，可以说是整个沈阳最豪华的建筑。今天到访大青楼者，无一不是达官显贵，能带着全家一起前来的更是大人物。 张作霖做为主人，于大厅里接待访客，接受大家拜年。按惯例，大家给张作霖拜年时，王博新也就行个平礼就行，杨卫宁也想照样子来，结果发现不行，原因很简单，他属于近支晚辈，应该行大礼才对。 这可没让他心中不快，以他看来这次受礼的人物受得了这个礼，毕竟是历史名人。再说了，这可是一件让许多人羡慕不已的事情。今天能来张作霖拜年的人很多，绝大多数属于晚辈们，可是这些晚辈并非都谁有机会进入大厅，至于能行大礼的更非人人有有机会，这也是需要资格的。 向张作霖行过礼之后，王博新又将他介绍给其他人，比如：张作相，杨宇霆，无一不是奉系的权贵。他给众人一一拜年，这回自然不必行什么大礼，让他好受了许多。这可以说是他第一次公开露面，大家自然会对这个晚辈表示了关切，其实也就表面上的客气。 这个时候大家见面也就是相互客气一番，没法谈什么正事，也就走个过场。尤其是杨卫宁这样的，属于“晚辈”自然不适合加入以张作霖为首的长辈圈子，甚至也不能呆在正厅中。 他随着王博新在大厅里转一圈之后，由侍从引导着到离开大青楼，去了西院活动zì yóu活动。 所谓西院是一片小洋楼，也是张作霖家属的居住区。今天到访的许多人都被安排到西院活动，他们的情况与他差不多，没资格陪在主人身边。他被带到的那栋楼时，发现那里基本上都是年青人，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全是各家的公子或小姐，每一个人都是标准地官二代，显然大家多半认识，或者说已形成了一个自己的小圈子，这时正三五成群的聚到一起。 他属于第一次出现的人物，好象身份低了一点，他按习惯穿着上尉军服，军衔太低，更没法与周围的西服革履的公子哥们相比。可是没有人看不起他，还有人会主动与他拉关系交朋友。原因很简单，今天能来的那个会是简单背景的？尤其是当大家知道他是王博新的侄子之后，主动与他攀交情的人更多，当然了也有人避而远之，显然军情六处的名号让某些人不舒服。 这时他也乐得与大家交往，多结交几个朋友才是重要的，如今他真正缺少的东西就是朋友。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大家不是打“麻将”，就是集中到一起聊天什么的，他不欢迎打麻将，所以就与大家喝茶聊天，由于年龄差不多，大家相处起来相当容易，可以说相谈至欢，其实也没什么可聊的，也就是聊一聊最近的新闻趣事什么的，其中有不少传言之类的东西，比如：外界正传言张作霖可能入关的消息。 他很快就认识了不少人，包括张作霖几个年幼的子女，以及其他几位公子或女儿。唯一让他意外的是，这些人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可是毕业之后，竟没有一个人会选择从军之路，不是从商，就是从政，再有是继续求学，努力成为一名学者。好象这些官二代们对于从军没兴趣，原想问一下，可惜没找到机会。 不知不觉中，混到下午，他才随着王博新一起回家，接下来的几天，大家纷纷串门拜年，让他感觉rì子真没什么意思。 chūn节对于别人而言是幸福与快乐的，然而对于他杨卫宁而言，只有难受了，所以他熬过了chūn节之后，立马走人，至于理由很简单：工作等着他那！ …… 第四十一章 任务说明 - 铸锋 - 吴琦 () 这个时代不存在什么chūn节七天长假，正式的法定节rì假期也只有chūn节当天一天，虽然对于绝大多数平民老百姓而言，无所谓假期多少，商 家也会要按传统过节，只有zhèng fǔ机关不行，通常到初三时，大部分人开始正常上班。虽然这时晚来早走，或者假休不来很正常，但是这样的rì 子持续不了几天，只有达官富贵们才能真正多休息几天。 杨卫宁先与林薇薇一起搬回自己的住处，然后开始工作，他也不想再多休息了，有许多事要办的。 chūn节期间，他也没有闲着，总算完成了几份重要文件，内容可谓五花八门，除了提出一些意见与计划之外，更多的是个人的备忘录，把头 脑之中能回忆起来的东西全部纪录下来，以备时间长了，许多东西忘记或记不清了。这是王博新提的意见，王博新以前吃过这方面的亏。这些 文件被放入王博新的保险柜中，列为极密级文件，只有他与王博新有权翻看。 当初张作霖亲自布置下来的任务，他已经完成了二项，也就是上交了几个报告已经。有关和谈的事情，有关的文件上交即算结束，至于方 案是否会被接受，上海谈判的奉方代表团何时得到相关指示，已经与他没一点关系。 只有有关装备更新的计划要麻烦一点，它已由王丹琴整理编辑完毕，可是依然需要做一些解释说明工作，于是他与王丹琴去司令部呆了半 天，向有关人员解释有关情况。理论上，这个计划要待司令部研究之后，也就是几个主要领导过个目，再送上报总司令签署即可。其实也没什 么可研究的，不过是走个形式，根本没人会提出什么意见。 这个计划的内容非常广泛，涉及军队装备的各种东西，其中的武器装备部分，将在数rì之后，以：“装备发展之三年计划”的项目之名公 布，以国际招标的方式实施。还有对内的非招标项目，主要是军服，后勤装备等。事实上，他还提交了与装备计划相关的一个绝密文件，对军 队的组织编制提出了一些构想。 三件事情完成了二件，只剩下一件事，去九处当几天参谋。为此，他先去司令部人事处领取任命书，让他有点意外的是除任命书外，他的 军衔也升了一级，成为少校军官。 遗憾的是，没有晋授军衔仪式，只有人事处的人送了一句：庆贺，再给他一套少校军服与新军官证，外加一份任命书，新的职务为司令部 第九处第一课参谋。 他换上新军服之后，照镜子一样，那自我感觉别看提有多好了，这校级军服就是不一样！军队的制服等级区别很大，士兵服属于低成本版 ，尉官服相对不错，校官服属于jīng品，将官服只能用华丽形容。 对于晋升少校，他没有特别的感想可言，不过对于其他人而言，由尉官升校官可是一个小关口。换好新军服之后，他被带到副总司令长杨 宇霆的办公室，这当然是涉着去九处的事。 杨宇霆，字邻葛，一直被张作霖视为左膀右臂，极受信仰与重用，军衔也升到中将，已升无可升。奉系的怪事之一，将军少，军衔偏低。 将军加一起不超过十人，最高也不过中将。张作霖不认可zhōng yāng系的南京zhèng fǔ给的元帅军衔，只认以前北洋zhèng fǔ时期的中将军衔，这样其他人自 然不敢超过他，至多平齐，至于地位低一点，只能自降军衔了。 杨宇霆绝非平庸之辈，有名的谋士，一直出任重职，而且身兼数职。rì本人眼中，他是仅次于王博新的yīn谋家。这个rì本陆军士官学校毕 业的家伙，自打加入奉系之后，一直与rì本人“不友好”，尤其是他与王博新数度合作赶尽了令rì本人咬牙切齿的事。 杨宇霆诸多兼职之中，有一项为军事情报局局长，其实只是挂个名，从不管什么实事，也没有什么事情让他管的，这军事情报局只是一块 牌子。这可是奉系又一怪事：军事情报局所属各处分立，局长无权，处长掌舵。军情六处更是实际上与军事情报局平起平做的同级关系，甚至 更高一点。 杨宇霆一直负责有关rì本的工作，这次与rì本秘密谈判的事情，自然由其负责。今天杨宇霆是特意到司令部来处理此事，平时他从来不到 司令部里办公的。 由于王博新也提醒过他，杨宇霆属于少数可以信任的人，再加上前些rì子，他们在大帅府给张作霖拜年时见过面，还说过几句话，所以也 就没什么心理压力。 杨宇霆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室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单独谈话，这让双方的心情都可以放松一点。 闲聊几句，拉近双方的距离之后，杨宇霆才问道：“知道去九处赶什么吗？” “知道一点！” “很好，”接着杨宇霆开始介绍道：“这九处的地位特殊，算不上我们的一个部门，只拥有半官方地位。它由二个课组成，一课负责rì本 ，二课负责白俄事务。 一课相当于非正式的rì本陆军代表处，其业务相当广泛，包括非军事项目，比如：派往rì本军校的留学生通常由它负责安排。rì本农业移 民项目也由该课负责。还管理着我们在rì本的情报收集系统以及奉和会社。” “我的任务是什么？” “这次你去那里，要找机会与rì本访华团之中的陆军代表会面，把有关秘密合作的事谈一下。” “这明显属于讨价还价的工作，怎么让我来那？” 这让杨宇霆先笑了笑，才说道：“此事以保密为先决条件，自然要采用不引人注目的方式，甚至不要形成什么正式文件，双方以默认的方 式合作。你属于一个不错的人选，身份不引人注意，老八又称赞你有很强的办事能力。” 杨宇霆见他依然有点疑虑，又补充道：“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可讨价还价的，你只需要与对方交换意见，对方只有同意与拒绝之间选择。” “那么我去了说什么那？” 杨宇霆从旁边拿出一份文件，交给他道，“看一下吧，我方的方案，你的任务就是为我方尽可能争取有利的条件。”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文件，开始认真读了起来。 这时杨宇霆补充道，“这个文件不能提供给对方，你也不能带走，你要脑子记下来，能提供给对方的，只是一个简单地商业合同文体，任 何人也发现不了其中有什么秘密。” “明白！” …… 第四十二章 九处 - 铸锋 - 吴琦 () 自从占据关内数省之地，东北军的规模也随之扩大，1928年底不足四十万，1929年入关后，一度超过八十万，经过一再编遣之后，也维持近六十万的规模。 1932年，又开始实行了由总参谋长郭松龄提出的《民国二十一年整编计划》，宣称要是建立一支总兵力八十万的现代化军队，其实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完成的目标，实际着手实施的不过是对现有军队的整编，不仅没有扩充兵力，还裁减了少量野战部队。 它做为奉系第一个军队现代化计划，所涉及的内容很多，除了规模扩充未进行外，其它方面都取得了进展，尤其是司令部的变化。事实上，整编计划对于司令部的影响是最深的，其目标是军阀式的司令部升级为真正的三军统帅部，那意味着司令部的组织编制与功能更加完善。 当然了，这也意味着司令部人员大量增加，这让原本就不大的办公所场更加紧张，大帅府修建当初就没有按军队司令部的标准设计，自然也就不会准备多少办公室，后来也没真正认真解决这个问题。除了专用充当招待所的帅府办事处，只有原帅府的三进四合套院，以及一栋只有几百平的小办公楼。 最后没办法部分单位只能搬到其他地方办公，包括司令部九处在内的好几个单位一起将办公地点搬到大帅府西侧的一座三层办公楼里。 杨卫宁结束与杨宇霆的会面之后，直接去了九处，那地方很好找，三层楼建筑太显眼了。大帅府西面总共只有二栋楼房，一栋是九处所在的综合办公楼，另一栋是边业银行。 这个边业银行最早由北洋zhèng fǔ于1920年创办的股份制银行，如今虽然对外宣称为官商合办的股份制银行，其实早已变成张作霖的私人银行，张氏所占持股份达百分九十五。这边业银行号称东北第二大中资银行，不仅拥有发行货币和代理国库之权，更垄断了军方业务，一切军费开支由该行办理，军人工资一概使用该行发行的货币，等等。所以路过边业很行时，他特意看了看，发现那是一个栋东西合壁式建筑，四周有道路环绕，看样子占地怎么也有四五千平。 边业银行北边就是九处所在在的综合办公楼，据说原本打算用做司令部军官的宿舍。看着眼前的办公楼，再联想到马上要见到的同事，他在内心之中，真是感慨万千！ 他竟然又遇到了几个历史“名人”，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中，河本大作是炸死张作霖的主谋，石原莞尔被视为918事件的主谋，辻政信则是有名的战犯人物，只有东宫铁男的情况没记住，不过也不会比其他几个人差什么。然而，现在这几个家伙竟然全改行，河本大作早脱了军装，当起了商人，石原莞尔没进关东军，直接被从东京打发到沈阳当上九处一课课长，辻政信给他当跑腿的，东宫铁男则负责什么移民工作。据说，他们都属于不受军部喜欢的人，才被流放到这里。更重要的是，他将成为这些家伙的同事。 这座办公楼虽说是少有的三层建筑，但并不大，只用有几百平的样子。这里的房间也不多，驻此的单位又多，所以九处只占据着办公楼的三层的2个办公室，正好一个课一间办公室，好在办公室的面积较大，足够使用。 当杨卫宁走到一课的办公室门外，听到里面正在有人用rì语大喊大叫，如同噪音一般，虽然没学过rì语，但以前看过不少rì语的影片，多少也能懂一点，听得出叫喊的东西多是骂人的话，看样子有人在发泄心中的怒火。 杨卫宁的敲门声打断了噪音，等他进门之后，才发现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不用任何人介绍，他也认出那个坐着正是石原，另一个站着的人不认识，这家伙给人的感觉不好，估计刚才大喊大叫的正是这位。 当石原得知刚进来的这位是新的一课成员时，神sè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才显露出笑容表示欢迎，并介绍了那个站着的人叫：东宫铁男，可惜石原并没有告诉他，东宫刚才为什么叫喊，他也不方便问。 他主动问道：“我以后的工作是什么？” 这让石原为难的说道：“非常的遗憾的是，我没有任何任务可以交给你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赶什么好。” “为什么会这样？” “很正常，”石原说道，“这里的工作都是做年度计划的，每件事情都有专人负责。比如：东宫专门负责农业移民工作。” “那么我也不能闲着吧？” “不要急着工作，我们很清闲！”石原想了一下又说道，“一定会有工作交给你做的，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应先一起出去一下。”说着，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干什么去？” “去火车站，欢迎归来的辻政君与河本君，他们刚从内地归来。然后为他们接风洗尘。”石原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内地，就是rì本本土。” “是！” “你最好换一套便装，这套军装不合适。” “为什么？” “既然是接风洗尘，那自然不免要吃喝一顿，穿军服去不方便，最好象我们一样，换成便装，那样大家都方便一点。” 这时他才注意到石原与东宫都身着便服，没有穿军装，面对参加宴会的邀请他犹豫了，“这样不好吧！”他不安地说道，“我今天才到，不好意思。” “不要客气，”石原笑道，“既然来了，那么就是我们的同事，也就无所谓是否合适的问题。” 他犹豫了一下之后，只得说道，“好吧！” “这才对，”石原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最好能换一身和服，那么会更方便一点，我们要去沈阳城最好的rì本料理店，那里通常只有rì本人去。” 这让他很为难地说道，“我除了军装之外，实在没什么好衣服，而且现在回去换好象晚了！”这可是实话，自从进入军队之后，他真就发现没有穿非军装的必要，所以也就没有准备。 “那就无所谓了，我们出发吧！” …… 第四十三章 他来赶什么？ - 铸锋 - 吴琦 () 既然是接风洗尘，那自然不免在大吃大喝一通，于是去火车站接到人之后，他们直接去沈阳城最好的rì本料理店。 杨卫宁虽然是新人，但这几个rì本人对他还是非常客气，更没把他当外人。只是大家喝上酒之后，竟然在酒jīng的作用之下，纷纷抱怨起rì本军部对他们的不公正待遇，显然他们并不喜欢目前的工作，也许是喝多，或者怨气太重，最后竟然大骂起来。 尤其是东宫，更是一肚子的怨气，他专门负责有关rì本农业移民的工作。说起来向中国大陆移民可是他的梦想，其实这也是许多rì本高官的梦想，当初他好不容易才抢到这份工作，可是现实过于残酷。他的工作一直不顺利，移民难招募，到了中国之后，又屡屡发生退团事件。所谓退团并非移民回国，而是退出移民村，不当农民，改行当商人或者工人去了。去年好不容易招到一批移民，总共八十户rì本贫困农民，没想到东宫前几天去视察时，发现已经有三十户退团，剩下的也不安心。这事件原本难办，上面还不理解，最近又东宫的工作大加指责。 直到这时，他才真正明白，这几个家伙的处境。由于历史的改变，他们的处境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甚至成了军部内不受欢迎者，把他们几个打发九处其实就是一种变象的处分。所以他们的感觉是失望的，可是又毫无办法，只是借酒消愁，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今天他的出现正好成了最好的倾诉对象，没办法他只能听着，随便利用自己酒量好的优势，用酒猛灌他们几个。 这顿接风酒喝了半天，直到大家都喝的有点晕了，才算结束，然后杨卫宁告辞下班回家，几个rì本人则没有马上回家的意思，只是换了一个房间喝茶，刚才被灌了不少酒，不敢再喝酒，所以改喝茶谈话，同时打电话约了人。 不久约的人到了，一共两位，一个是他就是rì本驻沈阳领事馆的武官中村震太郎，另一个则是花谷正。约他们两个人来可不是想喝酒，而是开一次工作会议。九处一课不仅是rì本陆军驻奉军的办事处，也是rì本军方在东北情报网的重要组织部分。别看九处的这几个rì本人受到排斥，但是他们毕竟属于rì本陆军之中的激进派，势力也不小，也别指望他们会老实一点，什么事情也不赶，事实上他们一直没放弃过，类似于这样的秘密集会从没有少过。 今天自然要谈许多东西，其中自然涉及杨卫宁，这个突然出现在第九处的新人，对此辻政信首先发言道：“这家伙酒量真好，不知道什么来头？” 中村回答道，“说是王博新的侄子！不久前，我们才发现此人的存在，当时他是东北讲武堂的研修生，后来他又进行了一次考察，其目的不明，对其情况知之甚少，直到前几天才知道他的身份，目前正在调查其详细情况。” “估计不会有什么结果，”石原说道，“王博新本身就是一个神秘人物，有关他的东西真真假假的。以前也没听说他还有什么亲戚，这个侄子不知是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的。” “没错，”花谷正说道，“所有的档案中都没有任何有关他的记录。” “我怀疑这个家伙是一个rì本人，”东宫突然说道，接着又解说道，“他的言谈举止说明他受过良好的教育，也许是一名大学生，这绝非一般中国人可比的。这里是纯正的rì本料理店，整个沈阳不会有第二家，可是他明显懂得这里的许多规矩及习惯，说明他既便没在rì本呆过，也应经常出入这种地方。” 河本说道，“现在再仔细回想，他的口音显得有点特别，用词习惯也特殊，我无法从其言语之中断定他来自什么地方，且好象不懂rì语。” 石原则说道，“他不是完全不懂，至少能听懂几句，如果他能说一口标准地rì语，那么我绝对不会吃惊。” 这时辻政信说道，“他的手不象是一支拿枪的手，他身上也显不出什么军人气质，那身体条件也不象受过严格训练的样子。如果说他是一个办公室职员，也许会更合理。” “这家伙确实让人感兴趣，”石原说道，“不过我更感兴趣他为什么会到九处来？” 辻正信问道：“会不会与马上要来的军方代表有关？” “可能吧！”石原说道，“以前也有过派使者来，我们早早就知道拿到人员名单，可是这次一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会派谁来。” 中村也说道，“内地依然没有消息说会派谁来，至于谈什么也没有消息，不过传言很多。” 河本问道：“涉及军方的事应该与军火有关吧？听说今年要进行一次军火大采购。” 石原想了一下，叫咕道，“无论从那方面说，他们都会大量采购我们的军火，何必多此一举那？” “是否会与军购限额有关？涉及到某家兵工厂的。”河本说道，“按协议，今年应是执行限额的最后一年，这毕竟涉及数额不小的军火。” 这时中村说道，“刚刚得到的情报，奉系已决定在近期举行一次军火采购招标会，涉及的金额远比我们以前估计的要高。” 石原反问道：“军方会急着当军火贩子吗？”接着又说道，“军火交易并非由军方控制，那帮文人才是掌控者。再说了，这事也没有必要如何神秘，大可以公开的谈。” 花谷正则反驳道：“无论如何，rì本必须在其军火采购中占领重要的地位，从一点出了，派特使出访没什么不正常的。” 辻正信说道：“如果他与军方代表一事有关，那么所谈的事情绝对不止军火问题吧？” 这时中村说道，“内地的传言说，为应对上海谈判成功，我们准备采取一些措施。” 这时石原说道，“如果说涉及什么秘密军事协议的话，那么解释得通，不过有点过于神秘。” 中村继续道，“有传言说，这次海军也要派人来。” “海军也来挨热闹，”辻政信不满地说道，“满州的事情何需海军插手。” 东宫则说道，“海军那帮混蛋一心要想插手满州事务，以前就没少赶坏事，这次不借机派人来才算意外。” “可能与杨卫宁有关吗？”河本说道，“派他来当间谍，还是赶什么？” “这正是问题所在！” …… 第四十四章 又恨又爱！ - 铸锋 - 吴琦 () 每天九处办公室里只有杨卫宁与石原，其他人都不会来。东宫成天在外出差， 一年也不会在办公室呆上几天；河本平时根本不到这里来，他要到自己的会社总部 去上班，有事才会过来一次；辻政信也是不喜欢办公室的人，更喜欢四处走一走。 虽然每天呆在办公室的人只有他与石原，可是九处地工作相当轻松，应该说， 没有什么工作可做。不过他从没有闲着的时候，不是安静地在读书作笔记，就是找 人聊天，甚至跑到其他课室去交朋友，后来对学习外语产生了兴趣，于是他先找石 原等人学习rì语，再跑到二课去学俄语。 当然了，与石原闲聊也不错的选择，这一天，他们又闲聊了一起来。 他们闲聊了一会儿，石原突然感叹道，“你的知识太丰富，任何话题你都能说 上几句，让我一种自叹不如地感觉。” “这让我怎么说那？”杨卫宁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也许你认知错了！” “不止于此，”石原继续道，“你对于战略战术问题的见解非常独特，许多观 点与我有着相似或相同地看法。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观点已属前卫或者说异类， 也因此受人排斥，最后被打发到满州，如今竟然遇到一个比自己更前卫或者更异类 的家伙。“ 他想了一下，才说道，“我可没有这种感觉！” 石原突然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犹豫了一会之后，才说道，“你应该是一 个rì本人，而不是一个中国人。” “这怎么可能那？” “你给人的感觉太象一个rì本人，我无法相信中国会有你这样的人物。”石原 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如果你是一个rì本人，也许可以解释许多事。” “我是一个如假包换的中国人，只不过经历与别人不同，你不需要怀疑什么。 ” 石原说道：“我没看出，你目前的处境比我强什么。”想了一下，又说道：“ 好象与我一样被人赶到角落中。” “不要以你的处境，去推想别人的情况！” “如果不是，那么能告诉我，你到这里赶什么吗？” “听说有一支rì本代表团马上要来沈阳，有这事吗？” “是的，”石原诚实地回答道，“它并非原订的军方代表团，而是rì本zhèng fǔ访 问团，规模也远比想象大，当然了，也有军方代表。” “其接待工作应有九处参与吧？” “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九处的参与那？一切涉及rì本与奉系的事务，尤其是涉 及rì本军方的，基本上都绕不过我们。”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与从东京来的陆军代表私下谈一谈！” “果然如此，”石原点了点头，说道，“可以，我会安排！” 石原停了一下，又问道：“能够告诉我，你的目标吗？” “抱欠，我无权向你说明什么东西。” “那我就不问了！” …… 当rì本代表团刚刚到达大连时，石原就拿到了这支代表团成员名单，杨卫宁也 有机会得以在第一时间看到名单，发现代表团由rì本知名的外交官林权助率领，还 包括数名金融界和工业界地人士，其中的军方代表显得不引人注意。当他从名单中 找到与军方代表名子时，着实有点意外，这次派来的军方代表竟然是冈村宁次与山 本五十六，又是两个历史上相当有名的家伙。 rì本人认为，中国东北对其非常重要，有rì本人宣称：满洲为rì本的生命线！ rì本将满洲，也就是中国东北视为自己的势力范围，，自然不允许竞争对手存在， 它也做到了这一点，尤其是中国东北南部地区。 rì本对中国东北渗透是全方面的，工业、商业、金属、文化，教育，可以说没 有rì本人不插手的地方。中国东北的rì本侨民超过四十万，不仅在中国东北各地建 立领事馆，还派驻jǐng察局，还有驻扎军队，也就是关东军。rì本对海外投资的大部 分上投向中国，其中的大部分又是投入中国东北的，许多行业为rì本人所控制，甚 至垄断。中国东北对rì本经济有非常强的依赖xìng，出口主要面向rì本市场，进口也 主要来自rì本。 rì本坚信自己在满洲拥有特殊利益，所以无论满洲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事情大 小，都涉及rì本的利益，rì本人不能视而不见，更有必要参与满洲事物，甚至以此 为借口干涉中国内政。 可以说奉系的发展依赖于rì本的支持，rì本不仅提供大量财力与物力的支持， 更提供政治及军事上的支持，因此奉系与rì本的关系是非常密切的，甚至可以说， 没有rì本人的支持就没有奉系的今天。 现在许多rì本人感觉奉系越来越不“听话”，赶了许多令rì本不满意的事情， 尤其是入关之后，这一现象也越来越多。这让许多rì本人后悔当年支持张作霖上台 ，更后悔当初没把张作霖赶掉，或者及时换个新代理人，可惜一切都晚了，这些想 法只能是想法。 其实，真正对奉系不满意的力量来自rì本陆军方面，其实奉系无论做什么，都 不会令rì本陆军方面表示满意，因为陆军的想法过贪：不是简单地在满洲谋取多大 利益，而是意图其将吞并。相较之下，rì本海军方面没多少那么大的想法，因为海 军的意图是南下，无意北上。 如今军方势力衰弱之时，真正拥有决定权的还是rì本的文人zhèng fǔ。rì本zhèng fǔ方 面对于奉系还是相当满意的。虽然奉系确实赶了许多令rì本不满意的事情，但是其 行为依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之内，rì本的利益也没有因此受到实质xìng的破坏。再 说了，rì本也从奉系那里得到了足够的回报，奉系的经济已经依赖于rì本人，奉系 的财政更依赖于rì本的借贷，可以说奉系势力的扩张也是rì本势力范围攻的扩张， 如果换一个人，能够给rì本带来如何大的好处那？ 还有奉系实力的上升，如今rì本人也不得不承受奉系已经拥有与rì本讨价还价 的能力，不再是rì本人可以随意摆步的棋子了！ 更重要的是，双方之间相当密切关系也是一把双刃剑！奉系承受不起失去rì本 支持的后果，rì本也同样无法接受失去奉系的结果。 对于奉系，rì本人可谓是又恨又爱！ 第四十五章 秘会冈村 - 铸锋 - 吴琦 () 自从chūn节过后，各种真的或假的消息先后开始流行起来。先是短暂休会地上海谈判重启之后，有人传言说，有可能很快成达协议。更有传 言说部分协议已经达成一致意见，只差签字执行。这样的消息自然会让人们对于中国的未来产生了不少想象，可惜这样的传言已经不是第一次 出现，没有那一次成真的。 接着有人开始传言，张作霖可能会去běi jīng，奉军司令部等机关也将迁到běi jīng，běi jīng将成为奉系的新首府。这也是一个流传很久的东西，自 从东北军入关之后，有关进京的传言就没停过，可惜从没有一次是真的，这次说不定也一样。 紧接着，传来了一个准确的消息，军方发布了进行大规模装备采购的公告，这个名为：“装备发展三年计划”的公告，当即引起不小的轰 动，发布这样的公告已属少有的事情，更不要说采购规模远超人们的想象。这消息令各大军工厂商已经开始活动，据说已经厂商开始活动，甚 至派特别代表赶往沈阳。 相较之下，今年的rì本访问者到访的消息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即便rì本人突然升级代表团地规格及规模也一样，毕竟报纸上，三天 两头就报道一次，来自rì本的各式各样的访问团到访的消息。 杨卫宁属于少数几个关心这一消息的人，他只是简单地推想代表团的变化，应与近期中国国内的局势有关。 对于rì本人而言，中国无论发生什么都事关其利益，当上海谈判有可能取得成功，中国将更进一步统一之时，rì本人不能无所作为。rì本 代表团不仅要访问沈阳，接下来行程还包括上海、南京、广州等地，显然yù与中国各派力量进行交流，当然会谈许多东西。 杨卫宁不关心rì本人此行想谈什么，更不想知道会不会达成什么协议，他只想尽快完成自己地任务，与rì本军方代表进行秘密接触。 这事自然需要石原帮忙了，安排一次秘密会面对于石原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代表团到达沈阳入住下榻地酒店之后，石原既带着杨卫宁前 往。事实上，那里位于满铁附属地之内，如果没有石原的陪同，他真不好进出。石原自己身着和服，还让他也换上一身和服，那里进进出出的 基本全是rì本人，身着和服会更加不引人注目。 当他们去见冈村宁次之后，闲聊了一会儿，石原即知趣地告辞，给他们秘密会面的机会。 冈村宁次自然知道会有人找他秘谈，只不过没想到对方竟然只是一个年青的上尉，而不是以前的熟人。 这时也没什么好客气，冈村痛快地提出要求，希望获取一个基地用于研发与试验某些东西，其实指的就是生化武器。 他的答复很简单：“共享研究成果！” 这样的要求让冈村为难，于是应道：“我们可以支付相关费用，但是研究成果…” 他见其yù言又止的样子，自然明白生化武器属于这个时代最具威力地武器，自然不会愿意与任何人共享，于是他回应道：“我们对于如何 制造与使用没兴趣，只对如何防御它们有兴趣，我们不希望以后在战场为其所伤。” 这让冈村多少松了一口气，“如果只分享防御成果，好说一点，但是最终能分享多少，我不能保证。” “我们可以提供最好的条件，也愿意派人参与感兴趣的项目，如果事情败露，也可以主动承受责任。” 这样的条件，让冈村有点动心，毕竟这事最怕地就是败露，如果能让别人顶罪，那自然再好不过，于是说道，“好吧，我努力争取一下。 ” 这时他强调道，“必须分享涉及防御的全部成果！” 冈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么你们准备如何安排？” “我们准备把一处火炮shè击训练靶场改建成专用的武器试验场，其位置在洮南地区，这当然需要你们提供支援，双方签个共同使用协议， 这样从rì本向那里输送人员及物资就有了名义，还可以以秘密武器试验为名，实施保密工作。” “很好，本土条件有限，如果能在满洲获得一处武器试验靶场自然很好，提供相关支援也没问题。” “试验区中会专门划出一片区域，供你们使用，用于建设相关设施，以及自家感兴趣的活动，但是相关设备物资等采购与工程，要以我方 名义进行，资金转经我方帐户支出，实际上由你们自行使用与支配。” 冈村要求道：“这样很好，另外需要一个联络处。” “可以，”他说道，“可以放到九处一课，那会很方便。” “不错，”冈村又问道：“我方人员的rì常生活所需，以及外出时的身份那？” “我方代购，你们计价付费既可。离开基地的话，可以使用我方的证件，反正我们雇用的外国人数量不少，没人会怀疑什么。” 冈村点了点头，又试探xìng地问道：“试验之中，无法避免要使用一些试验品，你们能供应吗？” “只要条件许可，你们又愿意付费，那么我们愿意供应任何东西。” “好！” …… 涉及秘密协定的内容很快谈成，他们只是相互沟通一下，没什么可谈的东西，原本会面也就算结束，可是冈村又将话题转移到军购问题上 ，显然与最近的军火采购计划有关。 他只得应付道：“rì本不仅供应我方大量军火，还帮助我方发展军工，所以我们非常重视与rì本的关系，更愿意将订单尽可能交给rì本， 但是rì本军工企业也必须拿出最好的产品。” “什么意思？”冈村说道，“对你们的军购没有限制可言，自然是我们最好的产品。” “rì本军工企业如果想拿到订单，那么就必须按我们的要求改进产品，甚至研发全新的产品。” “这样的要求不等于，你们拥有与rì本陆军同等的权利吗？” “以双方的关系而言，不可以吗？” “如果我们不能按你们的要求办那？” “我们进行的是国际招标，订单将交给满足我方要求的厂商。” “没有商量地余地吗？” “难道rì本陆军不想要最好的产品吗？”他反问道，“我们的要求只不过逼使rì本兵工厂生产出最好的产品，rì本陆军的利益不会因此受 到损害，相反还会从中受益。” 冈村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于是他又继续说道：“据我所知，rì本陆军一直面临着经费不足的问题，许多装备的研发缺少资金，我 们的要求正好分担部分研发经费。” “如果这么说，那确实不算过分的要求。”冈村又点了点头，“以后希望多多关照。” “没有问题，双方可以坐下来谈一谈合作的问题。”他说道，“如果需要，我去问一下，是否可以提前将招标细节提供给你们，以便尽早 准备。”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 第四十六章 海军 - 铸锋 - 吴琦 () 结束与冈村宁次的会面之后，杨卫宁找到等候多时的石原准备一起离开时，突然被旅馆的侍者拦住，说是有一封信要交给刚才离开冈村房 间的中国人，结果信自然交到杨卫宁手中，打开信一见，竟然是山本五十六相约会面。 这秘密协议完成由rì本陆军负责，根本没海军的事，这次rì本海军方面派人前来完成是意料之外的事。不过既然对方相约，为什么不去见 一见那？其实，他正想找机会见识一下这位“历史名人”，可谓邀请来的是时候。 他想了一下之后，将信交给石原看过，然后说道：“山本相约，自然不宜拒绝，那么一会就有事要麻烦你一下。” “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忙。” “一会儿，我需要你担任翻译。”他接着又解说道：“虽然这信是用中文写的，但是以我的了解，rì本人会写汉字很正常，可是说不一定 会说汉话，这位山本五十六应该不会说中文，没有翻译，而是笔谈很麻烦的。” “这样合适吗？” “反正只是一个简单地交流，完成属于计划外的事情。”他说道，“如果有什么麻烦，有你在也正好帮忙。再说了，他也不会知道你的身 份，你又身着便衣，谁会知道你是陆军的人那？” “当翻译没问题，”石原说道，“我正想知道海军那帮家伙想赶什么。” “你好象对于海军非常不满。” “海军是陆军的头号对手。” 这时他感叹道：“以前听说rì本海军与陆军之让不合，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石原马上开始解说道：“海军师从英国，陆军习于德国，英德相争的传统也被带到了rì本，应该说海军从第一天开始就与陆军做对，抢军 费，占便宜。” “海陆军争军费很正常，可是何来占便宜之说？” “欧战时，我们派了一个师团的陆军去法国拼命流血，海军没干什么，可军费没少占，华盛顿条约时，海军无能，只弄到8艘战列舰，反拿 陆军出气，让陆军也跟着没少被裁减，华盛顿条约继约时，海军弄到2条战列舰的建造规划许可，陆军则一点好处也没有。……” 听着石原地抱怨，他只应在心中暗叫一句：“真是一对冤家！” …… 山本五十六对于杨卫宁的形象确实让点意外，山本虽不知道陆军想与奉系谈什么，但也知道涉及的事件一定很重要，认为会派一个重要人 物来，结果仅派了一个只有20多岁的青年人。不过能被派过来的人，绝对不会是简单人物，所以这也不算什么意外。 至于发翻译身份出现的石原更让山本意外的，与rì本陆军秘谈的家伙竟然不会说rì语，需要特意带一个翻译，因为按其所想，派来的人怎 么也应是会说rì语的家伙。山本更没有想到，这个石原会是陆军的人，山本不认识石原，石原又是穿着和服，没有引起他的过分注意。 山本五十六很客气地招待了他们，对于此次相约的解释很简单：只是闲聊，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事，可是谁都知道这次相约绝对不是闲聊， 背后绝对有文章。 所以他简单地介绍完自己之后，主动将话引入正题，问道：“不知山本此行之目的为何？”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任何事，”山本说道，“此行为考查中国的情况，尤其是涉及海军的情况。我们急切地想了解中国将制定 什么样的海军政策。”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我想知道，rì本海军方面希望中国有一个什么样的海军政策那？” “抱欠，”山本诚实地回答道，“我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那么rì本海军对于今后rì本可能面对的战争威胁又是如何评估的？” “我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山本说道，“相反，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待这个刘问题的？” 他一边心中叫骂着，“老狐狸！”一边说道，“中国虽有漫长地海岸线，但其陆地国土更为广大，这决定是中国是大陆国家。做为大陆国 家，兼之国力充实，也不可能大力发展海军。” “这一点，我同意！”山本认同道，“海军对于中国而言是奢侈品！” 他又继续道：“从地理解度说，rì本占领的台湾则中国沿海一分为二，战时南北不得联通，此为战略大忌。可以说，rì本不战已取得胜算 ！rì本何以忧心于中国那？” 也不等山本说什么，他又说道：“至于我奉系海军，从地理上处于中国大陆，朝鲜半岛，琉球群岛及台湾所包围的一个内湖之中，处境更 加不利。rì本又何以忧心于我那？” 这时山本应道，“我们从没有把中国海军视为对手！” “既然不能构成威胁，自当不以敌人视之，尤其是我们与rì本之间密切的关系，双方应当以朋友待之。” 这让山本认同道：“不是敌人，自然应为朋友。” “不仅要做朋友，还要应相互支援的。” 这回山本笑道，“rì本可以给你们提供许多帮助，可是你们又能提供给rì本什么？” “至少是一个身边的盟友！”他解说道，“rì本的地缘位置不佳，一旦与西方列强发生战争，rì本所能找到的盟友，要么弱小的可以不计 ，要么因远在天边而毫无意义。” 这话让山本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此为实话。”接着又问道：“那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帮忙我们建立一支适应rì本需要的海军！” 山本追问道：“那是一支什么样的海军？” “rì本是岛国，海上航线对于rì本就是生命线，让我们帮助你们保卫这条生命线，以便rì本海军把更多的力量投入对正面敌人的作战。” “建立一支护航型海军的想法不错，我们没有反对的理由，也愿意提供支援。” 他立即反问道：“好象rì本真的这样想吗？” “为什么有此问？” “中国处于分裂状态下，南北相争局面已经形成！”他没有停下来，而是问道：“rì本人会在这场争斗之中，采取什么样的政策那？” 这个问题让山本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毫无疑问，优先支援你们，当然了，我们更希望中国和平。” 他马上说道：“据我所知，rì本正在向南京提供巡洋舰，一艘已建成，另一艘在建，估计很快可以入役，可是对于我们，rì本太小气了！ ” 山本马上说道，“如果你们想要的话，rì本可以出售更好的军舰给你们。” 这回他更不客气地说道，“不好，一，我们没钱；二，凭双方的关系，怎么能谈钱那？” 山本很不解的问道：“你的意思是？” “免费，或者象征xìng的收费，送我们点军舰。”他答道，“我的要求不高，4艘旧驱逐舰，以对抗南京的新巡洋舰。”接着又补充道，“以rì本海军的规模，提前几年退役几艘驱逐舰小事一件。” 一时间山本无语了！ 第四十七章 石油 - 铸锋 - 吴琦 () 看着山本无语的样子，他心里非常乐的。这次他只是想借个机会，见一见这个山本五十六，并没什么特别想法。对于海军，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维持现有的规模既可，没必要增加什么投资，反正决定胜负的不是海军。刚才也只要随口说一说，顺带着开口叫点好处，给对方出点难题！ 如果要到了军舰，自然是好事，没拿到也无所谓，其实按他的想法，对方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条件。4艘旧驱逐舰对于rì本确实不算什么，可以说是处理退役军舰了，既便免费送也无所谓，问题是此举所代表意义过于重大。 免费赠送与一般的军火采购完成不同，它所代表的意义远大于所涉及的东西，一次送4艘驱逐舰绝对是大手笔，其代表的意思太多。不仅仅表示rì本与奉系的关系更进一步深化，更表示海军的势力对奉系的渗透，原本rì本海军在有关的中国问题上被rì本陆军压制，没什么发言权。如果真赠送军舰，rì本陆军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甚至激烈地反对。 至少他已经从石原那个怪奇地表情中，发现了一点东西。石原别看一直忠实地担任翻译，但那并不表示他什么想法也没有，尤其是他是陆军的，对海军非常不满的那一类人。 山本五十六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很认真的说道：“只是赠送几艘即将退役的驱逐舰，我想问题应该不大，如果双方在某个问题达成一致的话，我敢保证绝对没有问题，甚至可以提供更多的东西。” 这话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心中更是暗叫：幸好没带眼镜，不然非掉到地上摔八半不可！ 他犹豫了一下之后，才问道：“所为某个问题？”心中则在快速地猜想着，对方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可惜他猜不出来，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提出的要求绝对不会低了，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拒绝。 “石油，”山本突然说道，“我们期待获取大量稳定地石油供应。” 这不仅令他再次庆幸没带眼镜的，更是一个他根本没想到的答案，为此他呆了几秒，最后才说道：“据我所知，rì本每年可以生产几十万吨的石油，加工抚顺的油页岩也有不少收获。” “那远远不够，依然需要大量进口，要知道rì本目前每年需要的石油达到四百万万吨，且增长很快。”接着山本话锋一转，突然提到，“我们对于你们即将开采的石油感兴趣。” 幸好他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被这话弄呆了，很快即反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明人不说暗话，”山本说道，“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们正在准备大量开采石油。” 这话足够令任何人震惊的，按当时人们的地理知道，中国缺少石油，仅有陕西有少量石油，产量低的可以不计。他也非常吃惊的，如今后世的几个大油田根本就没人知道，当然了，他也知道王博新正在谋划石油开采加工的计划，不过那是绝对机密的，王博新保证过rì本人绝对不知情的。 山本五十六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道，“很早以前你们就成立地质调查队，进行了大量活动，可是公布的调查结果太少，更没有一点有关石油的内容。不要告诉我，你们根本没有找到任何石油地踪迹，不然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法解释。 你们对于石油开采及加工技术非常感兴趣，先后派出不少人去国外学习相关的内容。一年前，你们开始在秦皇岛兴建炼油厂，并在港口兴建石油码头，以及石油储备库和连接炼油厂的输油管道。 按目前的进度，预计再过一年炼油厂既可投产。现在应及时签定石油进口合同，以保证炼油厂生产之需。你们也确实与几家石油公司一直在谈判，可是至今没有签下一份合同。与此同时，你们秘密订购了大量石油钻井设备，更对深井钻探技术产生了浓厚地兴趣，据说已派了一批工人秘密前往苏俄学习。 我计算了一下，大约三到六个月后，设备到货，人员归来，你们既可拥有一支规模不小地石油开采队伍。 与此同时，我重新研究了整个炼油厂设计方案，变换个一个思路，对图纸简单地修改，发现最多只需二个月时间，既可把石油输入码头变成石油输出码头。这样原本不合理的东西全部得到解释，石油将由铁路运到，由那里经输油管线送往炼油厂或者油轮。 唯一的问题是，尚缺少运输石油用的铁路油灌车，可是很快答案就找到了，你们很早就收集到有关的纸图，并且试制了一辆，当时采用的名称为：储水罐车。只要需要，你们很快就可生产出足够数量地油灌车。 这一切让人相信，你们知道什么地方有大油田，正在着手开采它。” 山本五十六如机关枪快速地把话说完，让石原翻译速度差一点跟不上，更让他不知说什么好，石油开放计划可以说是机密中的机密，原以为rì本人不会发现，结果rì本人知道的东西并不少，好在他还算冷静，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的话让我非常吃惊。” “你们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山本客气的说道，“只不过我一直在注意它，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发现。”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无话可说。”他说道，“那么你有什么要求吗？” “油田在什么地方？储量有多少？” 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如果不是你说，我根本知道有什么油田，你问这些，我真没法回答。” “我相信石油的产量不会小，不然储油区中预留的那片空地就没法解释，那明显准备用于扩充储油能力，从而可知，你们发现的是一个大油田。”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的要求不高，”山本说道，“除炼油厂需求以外的全部石油归我们，为此我们愿意立即支付一笔定金。” “我无权在此做出任何承诺的。” “这个我理解，那么就让我们各自为对方的要求而努力吧！” …… 第四十八章 陆军的怒火 - 铸锋 - 吴琦 () 石原一直充当着非常合格的翻译，会谈期间没有插言，也没有翻译错误任何一句话，总是及时而快速地为双方翻译对话。直到他们结束与山本地会谈，走出山本的房间之后，石原才低声大骂道：“海军全是混蛋！它们需要石油，陆军就不需要石油吗？…” 一通抱怨，大肆攻击海军，好在他对杨卫宁依然客气，相反抱着同情心说道：“你也是被欺骗的人！与我一样属于小人物，所知甚少。” 这时他说道，“我回去之后，会马上将与山本有关的消息上报，估计上面得鸡飞狗跳的，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那？” 然后看了一下，有点怒气的石原，他故意问道：“你打算怎么办？你可是很不满意的样子。” 没想到石原竟然怒叫着：“何止不满意，这事非得与海军好好讨论一下，不能如此欺负陆军的。” 石原的表现，令他非常满意的，这可是他希望的结果，至少先让rì本陆军与海军争吵一翻再说。 这时石原很客气地说道：“这里请允许我对你表示深切的感谢！”说着深掬了一躬。 这让他很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又从何说起那？” 石原解说道，“如果不是你请我做翻译，我根本不会知道这事，也许整个陆军会在签署合同之后，才会知道发生过什么，那时什么都晚了！” 他问道：“这事没那么严重吧！如果真采出了石油，除了自身需求的，多余部分自然会出口，而且注定归rì本。” 石原应道，“无论如何，那石油是rì本的，但归属于海军，还是陆军是问题！” 这时他很奇怪地问道：“这有什么好争的？归谁不都是rì本的。” 石原马上解说道，“石油可是战略物资，rì本最缺少的资源，每年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钱去进口。军” 他又继续问道：“无论是陆军，还是海军都没有炼油厂，也不是什么石油贸易商人，最终石油还是要交给某家企业经营。” “军方确实不直接涉足石油领域，但是石油据有巨大的军事用途，军方不能视而不见，属于涉及军事大重事务。有关石油的具体经营确实要将其转交给某家会社经营，关给那家会社才是重要的问题。我们自然希望将其交给与陆军关系最密切的会社，那对于以后的分散等事务是非常重要的。” 他想了一下，问道：“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你们与海军之争，其实是背后的几家财阀争？” 石原犹豫了一下，才诚实的答道，“是的，那么财阀可不是简单的商人，他们拥有影响政局的能力！自然要想办法搞好关系，否则会很麻烦的。” “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他提意道，“这个问题看样子要你们与海军解决。” “非让他们知道，陆军不是好欺负的不可！” …… 石原将杨卫宁送走之后，考虑了一下之后，决定将有关石油的事，首先向冈村宁次报告。此事过于重大，自然要在第一时间向军部方面报告，那么冈村宁次无疑是最佳人选，毕竟直接自来军部，向上报道这类事务非常方便。 于是石原马上返回旅馆，将有关石油的事告知冈村宁次，结果冈村宁次听闻消息当场拍桌子，大肆攻击海军一通。 冈村直到骂够了，才停下来，问石原：“海军怎么能弄到这样的情报？我们的情报人员赶什么吃去了？听任海军在满洲建立起一个强大的情报网。” 石原犹豫了一下之后，解说道：“我认为海军绝对没有在满洲建立什么情报网！” “那是怎么回事？”冈村不解地问道，“海军怎么会得到如何重要的情报，而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有？” “一定是东京的家伙向海军提供了情报，也就是说，海军拿我们当情报来源。” 这话让冈村冷静地思考一会儿，“如果说，海军通过情报交流，获取了我们收集到的资料也不算什么意外，只要发一份公文，那么就可以得到许多东西。”接着又不相信地问道：“海军只是分析了一下，我们收集的情报就有如此结果？” “我们在满洲网太发达，成果太巨大的，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获取大量情报之后，往往会因数量过多无法及时分析整理，可能会令许多有价值的线索被遗漏。”石原认真地说道，“海军显然早已关注有关满洲的石油问题，估计也没下功夫，将零散的情报集理分析，自然会有不小的收获。” “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听任海军占陆军的便宜。”冈村说道，“抚顺的油页岩让海军占了，满洲煤焦油加工也被海军插手，这次石油的事，我们不能再退让。” “绝对不能让步！” “我马上与国内联系，这次陆军要表现出足够强硬的态度！你们也要加紧收集相关情报的工作，此外应主动积极的联系满洲方面，争取抢下合同。” “是！” “注意，一定要保密，这个时候不能让各财阀也知道消息，rì本太渴望石油供应，一旦满洲有大油田的消息传出去，必然引起巨大反应，为了陆军的利益，此事应交给与我们陆军关系最密切的会社办理。” “是。”石原应道，“相信海军也不会宣扬此事，满洲方面也不会公开它，只要我们注意，应不会外人知道。” “很好！” 这时冈村又问道：“那个杨卫宁是怎么回事？” 石原马上报告道，“新近调到九处的新人，非常有背景的家伙！” 冈村非常好奇的问道：“什么样的背景？” “据查为六处王博新的侄子，可是我们查找不到任何此人以前的资料，好象从天下掉下的一样。” “六处，王博新，侄子？”冈村边想边问道：“他的军衔？” “少校，不过是刚刚晋升的，以前是六处的上尉参谋。” 冈村听到这个答案，如有所获一样放松下来，说道，“王博新的六处一直是我们情报机关的大敌，没少被他弄灰头土脸的，我们也没有真正渗透到六处里。如果有什么秘密没让我发现，那也算正常现象，不算意外。他以前只是一个上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前也许我们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也不一定！” “可能吧！” …… 第四十九章 石油的影响 - 铸锋 - 吴琦 () 杨卫宁在会谈之后，接约定直接回到司令部，杨宇霆早已在等候他。除秘密协议的事之外，有关与山本五十六的会谈也成了汇报的重要内容。 杨宇霆对于rì本获知石油开发计划的消息，也是震惊的，“那帮家伙真是防不胜防！” 这时他关切的问道：“会是大麻烦吗？” “没事，”杨宇霆无所谓地评价道，“也就是让他们早知道几个月的事，一旦钻井队成立，也就没法再保密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他轻松地说道，“这事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不用，这事我会与老八研究安排的，有关石油的自然有人负责，你忙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说到这里，杨宇霆笑道，“你小子也会坑人，随口叫四艘旧驱逐舰，还要免费的，一点也不客气。” 这让他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原想对方会拒绝的，没想到那家伙竟然答应，还打了保票。” “如果早知道，石油的事已经泄漏了，你下口应更狠一点，多要一点东西的，现在吗？”停了一下，杨宇霆又笑道，“有点不够口的！” 他有点不敢相信地叫道，“不会吧？” “你知道石油对于rì本意味着什么吗？” 他想了一下，回答道：“rì本绝大部分的石油是进口的，而且控制在西方国家手中，或者说潜在的对手之中，应该做梦都想弄到一个稳定的石油供应。” 杨宇霆满意地笑道，“看样子，你小子有点头脑，说的不错！rì本人确实做梦都想着石油，估计一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人会乐疯的。” “我知道石油对rì本很重要，不至于因此出什么乱子吧？”他心中担心的问题，还是rì本人是否会为石油赶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石油这东西对于rì本太重要。 “乱子吗？”杨宇霆想了一下，说道，“那也是rì本人内部的，这次随同访问的可有不少财阀的代表，他们可不是来观光的，而是来打发财机会的。如果听说有石油，弄不好会争抢得打起来。” 他低声问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杨宇霆笑道，“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商机，从我们这里进口石油，与从美国进口原油完全不同的，不仅运费节省了，更可以用rì元支付，还不是美元，rì本人缺少美元的，而不缺少rì元。” 他想了一下，说道：“使用rì元结算，对于rì本确实非常有利，可是一旦rì本人狂印rì元，我们手中的rì元不是成废纸了吗？” 杨宇霆一听这话，竟然笑了起来，“如果rì本不在意国家信用破产，那么尽可能随意印钱，我会举双手同意的，那可是绝对的好事，我们欠rì本人的债可以很容易就还清了！” “我们到底你了rì本人多少钱？” 杨宇霆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具体没统计过，估计有十亿吧！” 这个数字让他非常惊讶，可是杨宇霆看到他的表示之后，竟然补充了一句：“如果可能，我想借更多的债！” 这时他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忙问道，“rì本人不会很快公开此事？一时半会争不起来的。” “不是还有我们吗？”杨宇霆说完，“我可不想放过看好戏的机会！”这回笑声更大了，笑的也更加可爱！ …… 海军方面yù借独家消息的机会，独占石油的计划，由于意外的泄漏失败了。直到事后很久，海军才知道问题的原因竟然是那个充当翻译的家伙，令其后悔不已。陆军方面听闻消息之后，也马上采取行动，第二天，冈村宁次即跑去与山本五十六“商议”一翻，反正一场海军与陆军的纷争也由此开始！ 无论是海军，还是陆军，都希望对此事保密，至少不急公开它，可是有关中国东北地区有大油田的小道消息还是很快在rì本访问团中传开，也不知是谁把消息透露出来的。 这个消息立即引起了巨大的风波，原因很简单，石油是rì本最急缺的战略物资。如今是内燃机时代，石油变得非常重要，对其需求量更是快速增长，可是rì本自身的石油产量根本满足不了需求，严重依赖进口石油。 rì本一直渴望在rì本本土，或者rì本周边能发现大油田，如今满洲有大油田的消息无论真假，足以让任何人兴奋。这消息很快传回国内，不仅zhèng fǔ关注，各大财阀也表示了浓厚的兴奋，据说惊动了天皇。 面对政界及财界人士的寻问，无论海军，还是陆军都没有胆量什么也不说，如今文人zhèng fǔ处于强势，军方得罪不起，至于财阀们更是军方不敢得罪的，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地说出实情。 山本五十六说出了他对油田情况的分析，虽不知具体地点在那里，但是其规模至少在年产三十万吨，很可能达到五十万吨。至于陆军方面，则在重新研究了旧档案之后，推算出油田规模不低于五十万吨的结论。 虽然油田的规模只有几十万吨，相较于rì本一年的需求量而言太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是依然引发rì本人的高度重视，毕竟这也是一笔不小的买卖，于是三种方案摆到了rì本人面前。显然最佳方案是收买油田开采权，由rì本独家开采，不过从奉系严格保密的手法及各法安排看，这完全是行不通的，不过rì本人依然打算试一试；再次一点的方案是双方合资，共同经营油田；最差的方案为包揽除奉系自用以外的全部石油。 此事的交涉自然由rì本zhèng fǔ出面，无论威胁，还是利诱，这石油注定归rì本了。虽然最终采用何种方案尚无定论，但是此事具体执行由那家企业cāo办成了问题，rì本的几大财阀自然不会缺席，满铁也想凭借满洲地头蛇及深厚背影参与。事实上，没等有关问题的谈判开始，各方已开始谋划有关的具体的方案，大体分为：运回国内与就地加工！运回国内代替进口原油自然是最简单的方式，相较之下，于满洲设厂，占领中国市场也有不小的吸引力。 …… 第五十章 与石原道别 - 铸锋 - 吴琦 () 有关石油事实虽然在rì本高层内部引起了风波，但是此事依然处于保密状态，只限高层人士之间流传，与奉系的交涉也是在相当机密的情况下进行。 由于石油的事情，整个访问团的行程，不得不在沈阳多停留了几天，不过有关石油的问题显然不能经过简单地交涉即可得到解决，事实上访问团不可能再多停留了，不久就要出发，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南京！ rì本人对华采取的外交政策为主：中立，等距离！其含义很简单：rì本人愿意与任何一个中国地方势力合作，不特意偏向任何一方，对于中国事务实务采取中立政策。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rì本总以涉及利益为由，对中国的事情说三道四的，虽然重点扶植奉系，但也没少与奉系的对手媚来眼去的，其实就是想在中国内乱之中，赶投机取巧的计算。 有关石油的事，不会随着访问团的离开而结束，相反这只是一个开始，双方已约定时间举行有关石油问题的具体谈判工作。 整个交涉过程中，杨卫宁属于小人物，没人注意他，涉及石油的问题与他无关，他也一直忙于自己的任务。由石原陪同前往，他又与冈村会谈几次，把涉及的各类问题做了交流，也没有什么可讨价还价的，更没什么纸面上的东西，也就是口头交流一下，对涉及的各种问题进行沟通，最后协议内容及涉及的问题基本解决，只待双方的高层拍板定案就可以了。 这一天晚上，杨卫宁与石原莞尔又一起前往代表团驻地，这次的工作很简单，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也就是核对协议内容。明天一早，rì本访问团会离开沈阳，他的事也就算结束。 结束会谈，离开之后，他突然说道：“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晚一点回去吗？” 石原很好奇的问道：“有什么事？” “我想请你喝酒。” “你今天心情好？” “不是，”杨卫宁说道，“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不用再来了。我也不用回去汇报，正好有空。” 石原问道：“事情办完了，想庆祝一下吗？” “不光是庆祝，也是道别，”他认真的说道，“估计这事一完，我也就要调走。”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走了，”石原说道，“应该把其他人也找来，毕竟大家在一起相处了一段rì子。” “不必了，找他们太麻烦，说不定要等到那天，今天就我们两个人找个地方喝几杯吧。” “好的！” …… 于是两个人找到一家酒馆，点好酒菜，举起酒杯时，他们才发现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是相处久了，离别之时有点伤感，而是他们实在不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好。 无语地连喝了几杯酒之后，石原才开口问道：“你从来不谈你的任务，可是有什么秘密非要让你来谈那？” “我不是来谈判，只是进行一些接触。如果你想知道谈了什么，明天问你们自己人吧！” “那我还是不要问。”石原说道，“他们的口风比你还严实。” “这种事，你身为军人，应感兴趣吗？” 石原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如果方便地话，能够告知我，你将调往何处？” “不知道，只有看到命令才能知道下一个地方是那里。” “以后有机会能再见到你吗？”石原说道：“还想与你一起喝酒。” “应该可以吧！”他说道，“以后总会有再次相遇的机会。” 这时石原说道，“你太可怕，更是我最看不懂地人。” “为什么如此说？” “这些rì子，你我讨论了不少东西，可是凭直觉，我相信你有许多话没有说出。” “我的观点可能完全错误。” “如果正确，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石原说道：“那也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石原停了一会，又喝了点酒，又补充道：“也许为了大rì本帝国的利益，我应该杀了你这个能构成威胁的人。” “也许你我原本应成为战场上相遇的对手，”他笑道：“可是上天开了一个玩笑，让你我能有机会在一起喝酒。” “我真不希望失去你，”石原说道：“无论你是朋友，还是敌人。” “你也许是rì本人最有战略头脑的人。”他说道：“可惜并没有人真正认识到你的价值，更没有好好地对待你。” “你也不见得比我好那去，”石原说道：“你的观点再好，也不一定有人接受，尤其是中国的大人物们。” “如此说来，”他大笑道：“你我都一样，不为众人所不容。” “为这个干杯！” 石原放下酒杯之后，很认真的说道：“我非常敬佩你的叔叔，非常希望与他一见。” “为什么？”他很好奇的问道，“他可是一直与rì本人做对的，你们不骂他就不错了！” “不，”石原反驳道，“那正是我尊敬他的原因，他的所做所为确实令人痛恨，可那是他的职责所在。” 这时他问道：“不知道rì本人是如何评价他的？” “妖怪！”石原很认真的评价道，“与他谈判别想占任务便宜，他更能想出许多坑人的招数。更绝的是，虽然被他坑了一次又一次，可是我们还会主动找上门去想再被坑一回。” 石原说到这里竟然笑了起来，他也跟着笑了，并问题：“你们就没坑过他吗？” “有，”石原想了一下，说道，“不过没什么意义！” 石原又接着说道，“其实我最赞赏他的那高明的发展规划！” “何出此言？” “他考虑很长远，开始办某一件事之前，也许早在十年之前即开始准备！”石原说道，“比如：这次石油的事，我调查了一下，发现至少十年前就开始准备，派出的留学生中有人专门学习与石油开采与加工有关的专业。” …… 第五十一章 新职务 - 铸锋 - 吴琦 () 如杨卫宁所预计的那样，rì本代表团一离开，他就接到调离九处的命令，同时得到休假七天，以及五百元现金。虽然没说给钱和七天假期的原因，但估计与他负责的谈判工作有关，应该算是奖励吧。 既有假期，又有钱，那自然要休息几天，可是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林薇薇时，并提出他们一起去休假时，可得到的是一个坏消息：她调回军情六处，明天一早要出差，可能几周之后才能回来。 第二天，林薇薇出门之后，他才发现另一个真正让头痛的地方，这个假期如何过那？显然假期只能他一个自己过想了半天，可是一个人过有意思吗？整个沈阳城，能去的地方他差不多全去过了，再没什么地方可去的，或者有什么可吸引他的事情。 他没想也如何过这个假期，以至于接下来的一周之内，他无所是事，过的非常无聊。 假期一结束，他就急忙赶到司令部，这回他从人事处拿到了新的任命，担任司令部训练改革试验办公室主任助理，这个单位将负责计划之中的假想敌部队筹备工作，也就是他将亲自实现自己的计划。 由杨卫宁提出的敌假部队构想经王博新活动，最终经张作霖批准成立的。如今它只是一个办公室，不过随着工作的进展，它会很自然地升级。 事实上，杨卫宁的想法绝对不仅仅是建立一支假想敌部队的问题，以提升整个军队的训练水平，更多的是想借这个机会建立起一支新型的军队，究其原因：他对于旧军队的表现太失望了。他先从图书馆中的各种资料中，发现了不少问题，比如：打仗士兵竟然在夜间胡乱开枪，说是壮胆，为此一个旅竟然在一夜间，消耗20万发子弹！等到考察各部队的作战情况时，更发现情况比想象地更差，许多士兵不懂什么叫战术，军官也有许多一问三不知的。 无论历史向何方向发展，尽快拥有一支合格的军队是迫切地需求，而要建立这样一支军队并不简单，麻烦的事情多着那。杨卫宁思来想去之后，认为：不能光顾着改造旧的，还要打造全新的！ 那么建立一支假想敌部队则可以达到一举两得的效果，既可以做为磨刀石，提升全军的作战能力，又可以借机打造一支全新的军队。如果历史没有发展太大的变化，那么他有几年时间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足够打造出一个新军，也许其规模不会大，但是完全可以按自己的理想去建设，这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杨卫宁找到训练改革试验办公室时，发现迎接他的竟然是王丹琴，如今已经成了上尉，不用问也知道她又成了他的同事。 经过王丹琴介绍之后，他才相信这间小的可怜的办公室――二张桌子，四把桌子，两个档案柜，就是所谓的训练改革试验办公室的全部家档。至于人员，目前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于是杨卫宁问道：“办公室主任是谁？” “徐树铮，”她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估计他不会来上班。” “为什么？” “病了，”王丹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病，只是心病太重。” “如果你知道详情，那就给我讲一下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她说道，“他以前是段祺瑞的得力干将，位居陆军次长，上将军衔，如今没有那个位子能让给他赶合适的。” “他看不上任何位子，”杨卫宁笑道，“那为什么非给他办公室主任的位子？” “还不是照顾他，让他既能领一份养老金，又不想担着白吃白喝的名声。”王丹琴有点无可奈何地说道，“什么也不干，白拿工资的人不少，他算是头一号。” “既然这样，那就不管他了，”他问道：“这些rì子，你赶什么去了？” “还不能忙什么，只能是你的那个装备计划。”王丹琴回答道，“前天，招标书已分发给各厂商的代表，给他们3个月时间研究要求，提出方案，估计最终决定要等到司令部迁到běi jīng之后。” “传言终于变成现实了！”他说道。“终于要搬迁到běi jīng去了！知道具体的计划吗？” “不知道，”她说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应该还要等几天吧！” “对了，”王丹琴说道，“昨天与干爹吃饭时，干爹说的，他还说你赶的不错，比他预想的还好。” “我怎么没感觉比预想的好那？” 这时王丹琴很兴奋地说起来，“有关石油的事，你先让海陆军争起来，再让财阀们也参与进来，真是高手。” 他很吃惊地说道，“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做的。” “不管你赶了什么，反正估计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这事要等到真找到大油田才会真正有好戏看，如今也就争吵一阵子。” “听说，很快了！”王丹琴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干爹说的！” “我们还是研究工作吧，”他说道，“找油田的事不是你我的工作。” “那么你看我们赶什么吧？”王丹琴又解说道，“一切由你做主，我当跑脚的。”说着不禁笑了起来，看样子心情不错。 王丹琴的态度与以前那样怀疑明显地变为信任，这让他心情非常好，两个人已建立良好的工作关系，于是他半天玩笑地说道：“你这个跑脚的真有不少事情要跑，我可是什么人也不认识，什么也不知道，更不了解情况。” “你不了解情况，可是我了解，不行也可以找人帮忙，大不了死磨硬泡去。” “先研究调几个jīng明强干的家伙来，总不能手底下没人赶法的。先把队伍拉起来。再研究一下，是否能换个地方。”说着指了指这间办公室，解说道，“地方太小，什么也事情也赶不起来。” 王丹琴说道：“房子的事，我一会去问一下，至于人员，我也可以研究一下，只是你想要什么样的？” “找几个跑脚的，接下来的事情会很多，我们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注意，一定要了解情况，善于与人交流的，也就是说办事能力强。” 王丹琴想了一下，说道，“我认识几个这样的人，也能想办法调来，不过也就三四个人。” “够了。”杨卫宁说道：“再多，办公室也容不下。注意，要可靠的人，办事认真的。” “明白，我马上就去办。” “你去吧，”一边说着，他一边开始拿去纸与笔，“我马上起草点东西，不少事得做个准备。” …… 第五十二章 新成员 - 铸锋 - 吴琦 () 杨卫宁着手起草的东西其实就是有关假想敌部队的发展规划，以前只是大体的构思，如今要编定一些具体的方案，也不能再是头脑中的想 法，必须是文字，毕竟以后不是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不仅有同事，还要有部下的。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王丹琴办事果然迅速，仅仅几个小时之后，她就一脸兴奋地带着一个人回来，一进门她就介绍道：“他叫沈傲东，上尉 ，我从作战处挖来的，绝对可靠。” 他认真地的看一下，发现此人形象不错，方脸，眉粗，身材高大结实，再加一身整洁地上尉军服，给人以一种常常正正之觉。 “你好，我叫杨卫宁，主任助理，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长官好！” “看样子，你象是军校毕业的，对吗？” “rì本陆士炮兵科毕业！” “在炮兵部队赶过多久？” “没有，回国之后，一直在司令部工作，没有机会下部队，如何cāo炮都快忘记了！” “机会会有的！” “谢长官鼓励！” “不必客气，”他说道，“听你的口声，是浙江人吗？” 这个问题问的沈傲东有点吃惊，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答道，“是的，长官的判断真准，我父母是浙江人，不过我在北方生活多年，浙江 口声已很谈了！” 他点了点头，心中很乐，原来他只是感觉沈傲东说话之中南方的话，随意胡乱问了一句，没想到蒙中了，接着他说道，“以后在我这里好 好赶吧！” “是！” 这时王丹琴插言道，“我一共只找到三个人，只有他能先来，另两个目前正在外地，明天或后天才能来报到。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去 找一找。” “人够了！”他满意地说道，“我们就一间小办公室，再多几个人就没有地方呆了。” 王丹琴又继续道，“有关办公室的事，我问了，他们说实在没有多余的，即便是这间，也是好不容易才腾出来的。” 他听了之后，忧心地说道，“只有一间办公室怎么够用那？” 王丹琴说道：“我看过你的计划书，以后要建自己的基地，显然不可能与司令部在一起，马上建基地吧，早点搬出去。” “我们必须有自己的基地，但是也必须在司令部里有我们的办公地点，尤其是，目前处于筹备阶段，有许多事情要办的。” 王丹琴想了一下，说道，“反正司令部移往běi jīng，那里地方一点很多，不如我们早一点移过去。反正搬迁工作已经开始安排，我们算第一 批吧。” “行，反正我们迟早也要进běi jīng，你马上问一下，有关的情况，争取早点搬家。”没等王丹琴回应，他又补充道：“人的事算是解决了， 下面要决定招兵买马的事。”说着，又把一份文件给了她，“这是我的方案，基本原则：只要最好的。” 她先什么也没说，待快速对文件看了一下，才惊讶说道，“你要招收大学生从军？” “没错，我们需要最优势地人才，大学生正好适合这一要求。” “招不到几个人的，”王丹琴以不解地语气说道，“从军对于许多人而言根本不是什么理想的职业，尤其是对读书人，更不要说大学生。 ”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再说，招到人也需要很长时间进行培训的，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胜任军官的工作那？” “我也没打算招多少，十个八个就不错了。”杨卫宁解说道，“大学生基础好，可以边工作边培训，由我亲自负责。” “我想按你的方案，从军校生、士官及士兵之中选拔人员才是最方便的。只不过我不太明白，你的方案是完全组建新单位，人员也完全重 新招集，利用旧单位改编不行吗？” “我希望打造一支全新的部队，要新瓶装新油，而不是旧瓶装新油！” …… 不久李道仁中尉与马尚上尉赶来报道，李道仁的体格强壮，标准地山东大汉形象，读过几年书，后来入军士教导队，凭借军功升至中尉。 马尚则是一个文弱的胖子，一问才知道，他是高中毕生后，考入东北讲武堂，辎重科毕业，一直在司令部后勤部门工作，因缺少运动才成了胖 子。 这样办公室成员增加至5人，这时工作进度开始按着计划飞快地进行着。由于司令部搬迁到běi jīng的计划已经确定下来，杨卫宁决定尽快搬到 běi jīng，于是沈傲东被派往běi jīng，他将做为司令部先遣人员之一，为迁往běi jīng的事做好各方面的准备。这个时候，他们的主要其实就是研究 招人，不是办公室人员，而是假想敌部队的第一批成员，他们将成为假想敌部队的种子。 这批种子将包括二个部分，军官与士官，其中首先选拔种子军官。 由于要做为以后发展的军官种子，所以相关的选择标准相当高，可惜这次选择无法采用考试的方式，只能依然个人档案进行选择。 为此杨卫宁先开列了一系列的选择标准草案，经过大家讨论之后，才确定下最后的标准，其实这个标准很简单：年轻，有文化，思想活跃 。招收的对象为近五年的军校毕业生中的成绩排名前二十名以内，进入部队之后，又无不良表现者。 目前奉系只有二所军校，东北讲武堂与保定军官学校，不过保定军官学校是一九三十年才恢复招生的，实际上是借用旧保定军校的设施新 建的军校，去年才有开始第一批学员毕业。所以实际上，可供他们选择的人员只有一百二十人。这显然太少了，又将近几年内，由士兵因军功 等原因特晋为军官的也列入候选人，这样才入候选人名单的总数才超过一百七十人。 他们通过人事部门将这些人的档案全部调来，经过几次选拔，再经过一调查之后，也总共只从中选中七个人。只有七个人显然少点，于是 杨卫宁以张山远思想开放，勇于进取为由将其列入入选人员名单，不顾其年龄已严重超标的事实，对此王丹琴的反应是：也在名单加入了2个她 以前认识的人。 这样总计十人，在未经个人同意的情况被他们招募为假想敌部队的种子军官。第一批成员。 第五十三章 试招大学生 - 铸锋 - 吴琦 () 除了选拔了十名优秀军官种子之外，还有从士兵与士兵之中再选拔的一批士官种子，数量也不多只有20人。他们的选拔则不再是经过档案 调查的方法，而是以考虑的方法进行，不过这一工作被安排到搬迁到běi jīng之后进行。 他有感于这个时代军官素质的低下，对于招收高素质的人才非常渴望，所以早将大学生列为招募的对手，尤其是各大学中既将毕业的大学生 。大学生的优势不仅在于高学历，更在于他们拥有活跃地思想，接受能力强，尤其是对新事物拥有浓厚地兴趣。所以在搬迁到běi jīng之前，杨卫 宁决定试着到沈阳的各大学中招募大学生。 从大学生中招军官，没有采用考试的方法，主要是也没有那个条件。无论从那个角度说，他都没有权利与条件组织军官招录考试，所以只 能采取个人自愿招名，然后进行面试，双方进行言语交流才能更好地了解对方，如果通过面试，对方又同意，那么可以签署正式的协议，将能 招入军官。 当然了，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是否可行尚不可知，于是他决定试一试。司令部人事部门很快给开了绿灯，提供了一切方便，这样办事的手 续有了，只剩下大学方面。 首先在沈阳的大学之中进行试验，沈阳的大学可不少，但规模都不大。他们只选中规模最大的三家，分别为：公立的东北大学与东北师范 大学，私立的冯庸大学。原本还应有规模也不小的东北医科大学，可惜被王丹琴以医生不应从军为由给否决了。 这时沈阳的各大学已经开学，于是杨卫宁与王丹琴亲自去沈阳各大学走了一下。他们去大学之前，已经由军队司令部下发给相关大学下发 了有关通知，要求校方配合他们的活动，事实上，各大学确实按要求做了准备工作，不过态度并不积极。 东北大学与东北师范大学的负责接待的人员对于他们明确表示：不同意从大学生中招收军人！他们认为让大学生从军纯属于浪费，只因为 这次招生带有命令xìng质，学校的许多经费又实际上由军方提供，他们才没敢阻挡。冯庸大学要好一点，毕竟其创办人属于军人出身，但负责接 待的人也显得不热心。 至于学生们的反应也一样冷淡，由于属于自愿参加，所以参加相关的情况说明会的学生并不多，会后的有意报名参加面试的人员更少，实 际最终报名参加的面试学生加一起仅7人，其中5人按时参加面试，另2人始终没有出现。 由于这是招收明rì之将才，这些大学生军官以后必然有机会问鼎将军之座位。他的选择标准备相当高，只求jīng英不求数量。 所以参加面试的五个人中，经过面试合格者仅有三人，其中又有一人放弃了签署协议，也就是说，最终只有二人签下入伍协议，分别来自 东北大学与东北师范大学，他们将在通过大学毕业考试之后，加入军队服役。 这样的结果，让王丹琴一脸苦sè，完全是白忙一场的感觉，可是她发现杨卫宁完全没把这当成一回事，甚至脸上有点笑容，于是问道：“ 这样的招聘结果，你怎么可能会高兴那？” “比我想象要好许多的，原以为能招到一个就不错了，没想到是二个。” “这结果够惨的，”王丹琴不满地说道，“你竟然还能开心！” “下一步，要扩大招收范围，沈阳大学生太多，běi jīng、天津的大学生应该很多，我甚至想到全国各大学去招收。”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 了什么，于是补偿道，“回去，我就写广告词，准备登广告，全国招生。” “按这个结果，你能招到几个？”王丹琴有点无可奈何地说道，“我快失望死了！” 这时他劝解道，“大学生能招几个算几个，求jīng不求多，想多招人，还要军队内部找，既然年轻军官选好了，那该研究选士官的事情。” “要招士官，你准备怎么赶？”王丹琴问道，“我想知道具体怎么赶。” “从士官或士兵中选，不可能采用面试的方式，我想出的办法是考试，我出一份试题卷，让他们答题，最后再从合格者中选最好的。” “你别抱什么乐观想法。”王丹琴说道，“他们的文化水平会让你失望的，没几个人能合格。” “我的试题卷又不是考文化，属于简单地选择与判断题，我会亲自编的。” “何时进行？” “不急，”他回答道，“先完成搬家工作，到了běi jīng之后，再具体赶吧！这边条件太差，也不适合于以后的需要。” 他接着又解释说，“今天沈傲东发回电报说，已经安排好地方，只等我们搬过去。” “我们搬到běi jīng之后，是不是要更名为司令部训练改革试验处？” “没错，按原计划执行，部门等级上升一级。” “我们会不会成为第一个迁往běi jīng的司令部单位？” “不知道，”他摇头道，“具体何时搬家，需要上报司令部主管，经过同意才行。” “我们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有什么可准备的？”他反问道，“整个办公室需要搬到běi jīng的东西也就是一些文件，两个手提箱既可。想说麻烦，也就是人。我无所谓 ，随便搬到那里都行。你那？” “放心，”王丹琴应道，“我也一样没问题。” 这时他问道，“其他人怎么样？他们已经成家立业，甚至有的已有孩子，还要照顾老人。” “当他们选择军人这个职业，也就接受了两地分居的现实。除非有一天，他们有了条件与能力，才会与家人住到一起。” 这时他说道，“我对于他们几个的表现非常满意，我无法提高他们的军衔，但是让他们早点结束分居的rì子还是能办到的。” “那他们会高兴坏了！” “那要问一下他们的意见才知道！” …… 第五十四章 计划外的会议 - 铸锋 - 吴琦 () 有关搬迁的计划，很快批了一下，于是他们开始着手搬迁。准备工作很简单，东西只有二箱子文件，也少，只有五个人。 杨卫宁与王丹琴不用说了，属于不用为家头痛的人，随时可搬到任何地方。其他人也没问题，他们原本长期在外工作，离家多久都没问题 。这个时代没有任何限制军官带家属的规定，应该说军方根本不管这事，大多数军官，尤其是下级军官因条件所限，没法带家属随军。 当他们听说，可以带家属时，纷纷表示要把全家都搬到běi jīng去，显然běi jīng做为一座古都，吸引着人们迁居到那里。如今能够早已结束分居 生活，与家人住到一起可是他们期望已久的事情，自然对杨卫宁非常感激。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沈阳之时，杨卫宁突然接到一份通知书，看过之后，他不高兴地说道：“为什么这麻烦要找上我们那？” 这让旁边的王丹琴很感兴趣地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今天下午，我们要去一次沈阳兵工厂，参加一个会议，有一群兵工专家们想听一听我们的意见，依然关于装备发展计划的事。” 王丹琴问道，“有这个必要吗？” 他先随手把通知书给了她，然后说道：“也许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人参加。” 王丹琴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才说道，“你是说，会有rì本人在其中？” “差不多，我们与rì本在军工方面的合作很多，给他们开个小灶也属正常，甚至直接将合同送他们也不算意外。” “为什么让我们去？” 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认真地想了起来，过了一会才说道：“也许是让我们去挡枪口，通知书的最后一部分的意思，如果理解出点误差， 那就是带授权xìng质，可那明显不是我们的事。” “那部分的意思确实有点问题。” “这次的合同至少涉及三年内的采购，总金额绝对不会是一个数字，rì本人不眼红才怪，其他方面也不会无动于中的，一场争夺战不可避 免，但是rì本会安心按规则玩吗？” “rì本人不拖加压力才是怪事，”王丹琴说道，“他们非常贪心。” “上面可能是受不了压力，才想到找我们两个人小人物顶上去。” “你打算怎么赶？”王丹琴问道，“让rì本人的希望落空吗？” “那可不行，”杨卫宁拒绝道，“以目前双方的关系，不可能让rì本人空手而归的，只不过是给多少的问题。” “你想给多少？” “看情况再说吧，我可不会让rì本轻松地笑起来！”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最好苦笑！” …… 会议的召开地点并非在沈阳兵工厂内，而是兵工厂附属旅馆内，那里拥有很大的会议室，通常涉及军工系统的会议都会在这里面举行。他 们赶到地方时，又遇到熟人，上次他们参加兵工厂时负责陪同参观的陈子明，这次他负责会议招待工作，这时专门在门口等候他们，以便向他 们交待一些事情。 从陈子明那里，证实了杨卫宁的猜测，果然有几个rì本人参加会议。陈子明以前在rì本留过学，又经常参与接待工作，所以非常了解rì本 人的情况，所以为他们提供了这几个rì本人的情况，其中只有一个属于熟人，叫野田三郎，会说中国语，以前来过多次过中国，从事军火推销 工作，也是轻武器方面的专家，其它几个rì本人都是第一次到中国，自称为火炮和坦克方面的专家。 这让杨卫宁心中最算有点底，这回rì本人既然特意派了火炮和坦克专家，那么重点一定是相关的项目，论金额火炮与坦克所占分量最大。 这是一场有关兵工技术的研讨会，与会人员都是奉系所属各兵工企业的技术专家。那几个rì本人，表面打着参与学术交流的名义参加会议 和的。 最近对外公开的《装备发展三年计划》，属于整个计划中对外公开的部分，还有一部分计划是由自己的军工企业负责，这次会议就是讨论 所涉及项目的技术研讨。 会议早已开了一个上午，下午时间，基本上就是一个答疑会，这也是为什么让他们来的原因，他们将做为军方代表向兵工专家解答问题。 他们参与了整个计划的后期的的修订工作，对于整个计划相当了解，当解说员只有他们两个最合适。 他们很快被请到前面，开始解答兵工专家们的问题，其实只有他一个人负责回答，王丹琴只能算一个配角。问题很简单，那就是兵工专家 想知道军方对于装备的要求是基于什么样的考虑。 他们一上台，下面的人就开始轮番提问，可以说是争先恐后的，问题东一个西一个的，完全没了次序，幸好秩序不错，更没有人特意为难 他们，所以应对起来还算相当从容，毕竟，这次只是学术讨论会。 杨卫宁的回答方式也是相当简单明确。比如：有人提出，计划中对于冲锋枪的成本要求设定的低，如果一定要压低生产成本，那么很可能 会简单其xìng能。 杨卫宁的回答很简单：“基于简化后勤的要求，冲锋枪采用九毫米手枪弹，令其威力、shè程先天不足，可是冲锋枪的任务为压制近距离内 的目标，注意是近距离内，shè程不是问题，威力不足也不算大事，也不需要jīng确地瞄准shè击，只需要确保它能在短时间将大量子弹shè出去，以 数量换jīng度。至于控制成本，可以从材料，工艺等方式考虑，更应从设计时既考虑成本。” …… 经过大约2个小时的解答才算让大家满意，渐渐地问题少了，更多的是对问题的探讨，再后来也没什么可讨论之后，主持人也就宣布休会。 这时杨卫宁可没有急着离开，那几个rì本人一直没有发言，只是认真地听说翻译地翻译，现在散会了，应该找上门来了吧？ 第五十五章 火炮 - 铸锋 - 吴琦 () 果然如预计的那样，这边散会，那边rì本人就主动找上门，杨卫宁早着他们那，于是让陈子明马上给安排一个小型会议室，以方便大家密 谈。 待进了会议室，送上茶水，气氛不错，为首的rì本人主动介绍道：“我是野田三郎，”接着又介绍到其它几位，可惜除了一个名叫原乙未 生的人之外，其他人的名子杨卫宁全没有记住，能记住原乙未生名字的原因很简单，另一个时空的读战史时，这个人相当有名：rì本坦克之父 。 这时王丹琴显然失去了参与讨论的兴奋，完成成了一个看客，至于陈子明也是一个标准的旁观者，所以只有杨卫宁一个人单打独斗了！ 待双方介绍完毕之后，内容自然也就进入正题，只见野田三郎说道：“对于我们此行的目的，我想大家都心中清楚，不必再多做介绍。” “很好，我们可以直接谈具体的问题。” “采购计划之中，没有列入任何步枪、轻机枪，重机枪也仅列入了大口径的型号，基于贵方的军工能力，这显然是可以理解的。” “轻武器项目仅有狙击步枪和重型机枪二项目，不知你们可以拿出什么东西？” “狙击步枪尚没有可以马上拿出来的产品，如果能有一定的采购量，那么马上研制，虽然确实要花点时间，但保证会是最便宜的。” 他想也没有想地回答道：“至少一万支的总需求，先行采购一千支的采购量行吗？” “如果贵方可以承担部分研发费用，那么可以接受。”野田三郎说道，“交货时间大约12个月。” “研发费用不成大问题，但各项xìng能必须达标，最好使用的79弹。” “可以改79弹，但交货时间再推6个月。” “3个月，另加生产许可证。” 野田三郎摇了摇头，说道，“生产许可证麻烦，它涉及光学瞄准镜，那东西不好办。” “这事你决定不了，那么回去研究一下，”他说道，“我方条件已经开出，一千支只是初始量，如果xìng能令人满意，许可证又没问题，可 以再订一批。” 野田三郎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重型机枪方面，我方愿意提供最新地12点7毫米口径的型号，它仿制美国的H2型，xìng能绝对能让贵方满 意。” 这一点让人有点意外，这次有关重型机枪的项目其实目标就是美式H2型，既然rì本人已经引进，那弄到它就不成问题。 于是他说道，“你们何时拿到的许可证？我一点消息也没有，xìng能如何到底也不知道。” “如果贵方订货的话，我们将优先供应，且可以马上提供样枪供贵方测试。” “那么有关的谈判待测试之后，再说吧，”他想了一下又说道，“希望贵方尽快提供。” “没问题，” 这时野田三郎转过身对旁边的一个人用rì语交谈了几句，然后才回身对杨卫宁说道，“关于火炮方面，我方愿意提供最新产品。”说着将 一份资料交上， 他翻看了一下资料，发现不仅有文字介绍，还有照片，令他意外的是，所开列的各种火炮有一股非常浓重的德式风格，甚至有几种完全就 是德国式的，显然一战时，rì本陆军参加欧战，不仅头痛流血，还染了德国风。 他看过资料之后，问道：“这确实全是最新产品，问题是能够满足我方要求吗？” 野田三郎与同伴交流了一下才说道，“贵方的要求过高，有的项目等于要求重新研发新产品。”显然这时他充当起翻译，帮忙同伴进行谈 判，显然他的同伴才是真正的火炮专家。 他说道，“如果你们能够按要求研发新产品，那么我方可以支付一笔研发经费，并提前预签订货购合同，只要产品达标既可自动生效。” 那个rì本火炮专家听了野田三郎的翻译之后，竟然兴奋起来。原来这些年受压缩军费的影响，rì本陆军不仅采购量少，也不愿意提供研发 经费，这让研发工作一直受困于经费不足的问题。 于是其面露喜sè地对通过野田三郎表示：“76毫米野炮项目，我方愿意提供最新的91式野炮；76毫米山炮项目，为最新94式山炮，”所谓 91式野炮，其实类似于另一个时空的90式野炮，按其介绍xìng能确实不错。 可是杨卫宁依然有点不满意说道：“这个项目虽然列入公开采购项目，实际上，我方有意以引进的奥式77毫米野炮为基础开发一种新野战 ，刚才的会议之中，你们应也听到了，我们讨论了有关的技术细节。” “贵方研究发新野战的工作才开始，不可能在短期内见效的。”话气之中，已多少有点失落，rì本人清楚，以对方重视国产货的态度，只要 自行研发产品能造出来，rì本产品绝对无望胜出。 这时他故意装出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有一个提意，那就是双方合作研发新型野炮，如何？”也不待对方有什么反应，他又继续道， “你要知道，参加竞标的厂商绝非贵方一家，竞争将非常激烈，如果不采取这样办法，无法保证贵方能取得此项目。” 野田三郎与同伴们讨论了一下才说道：“此不失为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只是如何合作那？” 他马上说道，“可以以rì式火炮为基础来弄，双方合作研发，共同分担费用。” “火炮的生产怎么办？”野田三郎问道，“放到rì本，还是中国那？” “自然是联合生产，共同投资新建一家火炮工厂，专门用生产新炮。”杨卫宁提意道，“初期部分零件可以在rì本生产，待达到一定生产 量之后，再转移到中国生产。事实上，我们一直以进口散件或半成品，自行组装的方式采购rì式火炮。” 野田三郎想了一下应道：“如果是组装生产，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是合资生产，不等于转让生产技术吗？” 他马上反驳道，“大家共同投资建厂，既便生产转移到中国，生产技术依然为双方共同拥有，利润也要按股份分配的，只不过是换一个生 产地点。你们也应该明白，我们不可能再满足于以前的组装生产模式。” “具体的合作方式，我方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那当然，今天谈的只是意向，具体的安排依然需要以后进行谈判解决。”他还补充道，“其他项目也可以按这个方法处理，包括：新型 反坦克炮项目，105毫米榴弹炮项目，155毫米加农炮项目。” 他的提意令rì方代表人人兴奋，这等于一下子包揽了全部火炮项目的合同，不过其中的细节依然要研究，于是会谈继续。 初步看来，105毫米榴弹炮项目可以直接引进92式榴弹炮，其实就是rì本利用在欧洲战场上缴获的德式火炮改进而成的一种新型火炮。47毫 米的坦克火炮则可以双方合作研发，难度不会太大。 只有155毫米加农炮项目比较麻，rì本尚没有一种火炮能满足要求，必须研发一种全新的火炮。 真正的大麻烦是采购要求中包括，所有项目必须允许中方派人参与，并最后转让生产技术。 rì本人即想拿到合同，又不想转让技术；他则抱着不转让技术，绝不签合同的态度。 这样一来，谈判一时陷入了僵局！ 第五十六章 坦克 - 铸锋 - 吴琦 () rì方非常不想转让技术，毕竟转让技术可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一旦转让技术，有可能造成：“教会徙弟，饿死师父”的结果。国际上 ，也不是没有转让技术的先例，可是无一例外的开出了很高的价格，可是这次对方明显着不想出技术转让费，只想当成采购合同的附近处理， 一分钱不给。尤其是所涉及的155加农炮的技术，这个级别的火炮可以说是战略级的武器，它的出口受到严格限制，更不要说技术转让。 rì方非常想拿下所有的合同，毕竟这次的合同金额太大，他们已经势在必得了，放弃既将到手的订单是绝对不可能的。尤其是155毫米加农 炮的合同，既便双方尚没有谈论价格，但是其利润绝对是最高的，可能比其它几份合同加一起还高。可是他们也非常清楚，不含技术转让的合 同根本不会被对方接受，既便是转让部分生产工作也不行。 这样一来，谈判一时陷入了将局，最后由野田三郎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所有涉及的项目中，可以合作生产，也可以进行技术合作，但暂 不转让生产技术，只有达到一定的采购基础量之后，才能进行技术转让。他还开列出具体的采购基础量，47毫米反坦克炮，300门；155毫米加 农炮，100门；其它火炮，200门。 按着野田的想法，其所开列的采购基础量定的不低，比现有合同的采购量还要高一点。现有合同的采购量已经不少，以后追加采购量的可 能xìng不大，只要不追加，那么就没机会谈转让技术的事。即便以后采购量真达到要求，可以涉及转让技术，那么也是几年以后的事，至于会有 几年缓冲期，到了那个时候是否会真的转让技术将会是另一个问题，既便以后真要转让技术，rì本也先拿到了巨额合同。 这显然是相当苛刻的条件，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杨卫宁很痛快地原则接受这一方案，但是提出的条件也不低，要求派人参与研发，也可以 参与制造工作，可以进行组装生产，逐步转让制造工作，一旦超过规定的采购基础量，自动进行技术转让，双方不再进行相关的谈判。 对于这样的条件，rì方研究了一下，也不太情愿地接受，于是涉及火炮的项目全部谈好，只是有关的具体细节需要双方派专门谈判解决， 他们讨论的只是一些原则xìng的问题。 直到这时，一直没有发言的原乙未生才开始说话，经过翻译才知道，他对于有关坦克地项目发表了看法。这正合他的想法，其它东西好办 ，只有这坦克不太好办。以后的战争是坦克与飞机的天下，这次大采购怎么能没有坦克那？可是现在才一九三四年，许多后世的好坦克尚没有 面世，即便有了，也不一定能买到。没办法只是来一次招标，希望某个厂商能提供合适的方案，如今遇到了rì本有坦克之父确实是一个不错的 机会。 原乙未生首先问道：“贵方有关坦克的招标说明太过于简单，能否详细说明一下？” 他马上应道，“我们想扩充坦克部队的规模，现有雷诺坦克需要更新，英国的维克斯6吨坦克xìng能不错，可是我们依然希望有更好的坦克。 ” “招标书中，所介绍订购数量有变吗？” “没有，依然是至少100辆，同时保留另外至少100辆的采购权。” 这个回答让包括原乙未生在内的所有rì本人深吸了一口气，100辆的订货可是超级大单，要知道如今各国的坦克采购，尤其是出口订单往往 只有几辆，20辆以上就是很大的订单。这份订单，无论如何也要拿下，不仅这坦克的利润比火炮更高，而且更关系到对rì本陆军的订单。事实上，为rì本陆军研发的坦克已完成，可是rì本陆军对于新坦克依然说三道四，订购的问题也迟迟不谈，这令三菱公司非常头痛。如果这次能拿到100辆的订单，至少可以先让坦克生产线启动。虽然可能要为此研发一种新坦克的，但是它可以以为rì本陆军研究的新轻型坦克为基础，不仅研发容易，而且许多部件可以通用，成本完成可以控制。 “能解说一下，你的要求吗？” “它应拥有良好的机动xìng，火力也不能弱，防御力也不能太差。一门火炮加并列机枪，火炮最好能使用刚才谈及的47毫米反坦克炮，这样 后勤保障会方便一点。还有大量的装甲，可是那代表着增加重量，换句话说，防护越好则重量越重。自然重量要有所增加，那就需要一台大功 率发动机，也许水冷柴油机是不错的选择；不过以中国的现实条件，它的重量不能超过十吨，也不能太轻，太轻的代价是装甲过薄，个头大点 也有利于以后改装改进，因此其重量要求为9吨左右。” “坦克的任务？” “坦克的任务是支援步兵，对付目标的不是步兵，而是对步兵威胁最大的工事火力点，从正面攻击，以火炮平shè的方式加以摧毁。而不是 顶部，顶部往往会有很厚地保护层。” “那么敌人的步兵怎么办？” “步兵还是让步兵对付，坦克保证已方步兵处于优势既可。” “你的想法让我对于坦克有了新的认识，也许我能按你的要求设计出好坦克。” “不知道，我何时能的到它？” “也许几个月后，我就可以提供一份设计图给你，”原乙未生说道，“样车也许要等到一年后。” “时间太长。”杨卫宁说道，“不能快一点吗？” “没办法，”原乙未生说道，“别人也不见得比我们快，如果你希望得到好坦克最好多等一会。” “你说服了我，不过你不能以此为借口拖时间。” “我会按时完成的。” …… 由于大家讨论的东西确实太多，甚至包括一些技术细节，以至于会议结果时，已经有点晚了，很自然地会谈变成宴会。由于在刚才的会谈 之中，双方都自认取得了想要得到的东西，甚至高于预期，心情自然都非常不错，可谓宾主尽欢！当他们踏上回家走时，才发现天已经 黑了，北方的冬天rì落总是很早的，幸好陈子明早已准备，为他们安排了一辆汽车送他们，这绝对让人没有想到。此时的汽车，还是新鲜事物 ，至于轿车更非一般人能乘坐的，能够以轿车代步的人非富既贵，这样的安排确实太好！ 第五十七章 你真是高手 - 铸锋 - 吴琦 () 由于大家讨论的东西确实太多，甚至包括一些技术细节，以至于会议结果时，已经有点晚了，很自然地会谈变成宴会。由于在刚才的会谈 之中，双方都自认取得了想要得到的东西，甚至高于预期，心情自然都非常不错，可谓宾主尽欢！当他们踏上回家走时，才发现天已经 黑了，北方的冬天rì落总是很早的，幸好陈子明早已准备，为他们安排了一辆汽车送他们，这绝对让人没有想到。此时的汽车，还是新鲜事物 ，至于轿车更非一般人能乘坐的，能够以轿车代步的人非富既贵，这样的安排确实太好！ 他们上了车，又惊奇地发现，这回开车的竟然是张三，王博新的副官。 “不用奇怪！”张三边开车边说道，“特意接你们的。” “干爹派你来的吗？”王丹琴不满地说道，“我不是小孩子，成天要人管。” “不是特意接你，”张三笑道，“你只是随便带上的。” 这时杨卫宁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一直就在你们旁边的屋子里，你们所谈的一切，我全听到了。还随时通过电话与老爷联系，也是他让我开车送你们的。”张三说道， “论谈判，你真是高手，比我想象强太多。” “我们做了不应做的事理，”杨卫宁说道，“今天相当于进行了一次谈判。” 张三继续说道：“你的对手也一样也没有得到谈判的授权，他们是技术方面的专家，此次只是打探消息的，真正负责谈判的尚没有来。” 这时王丹琴说道：“既然这不算什么谈判，rì本人完全可以反悔的。” 杨卫宁也没等张三说话，抢先说道：“虽然不是正式谈判，但是今天谈的东西可以做为以后谈判的基础，既便rì本人想反悔，也是无法绕 过去的东西。” “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会借这个机会谈判正事。”张三应道，“你做的很不错，时机也非常合适。” “我不认为这条件有什么好的，”王丹琴再次发言，“好象有点吃亏的。”见两个人有点怀疑地看着她时，她又低声补充道：“真的。” “你说那些条件吃亏？” “新76毫米野为什么要以91式野炮改进，我们自己的东西不是已经开始研发？” “你能背出奥式77毫米野炮的xìng能参数，”他笑道，“但是你知道它的生产工艺吗？” 王丹琴不解地说道：“生产工艺？” “我们没有它的完整技术资料，当年是直接进口它的半成本部件，加工组装而成。也就是说，现在没有办法生产出全新的奥式77野炮。所 谓地研发不过是对旧炮进行改装。”他解说道，“91式野xìng能良好，以其为蓝本开发新炮相对容易，其炮弹与已大量装备的38式野炮通用，这 有利于后勤保障。” “那也没有必要稿合资工厂，”王丹琴说道，“我们也不是缺少建新工厂的钱。” 他说道：“弄合资工厂的目的不仅是拉拢rì本人，还要借机学习rì本的生产管理方式，以及火炮制造的完整工艺过程，这些东西往往不是 花钱就可以学到的。” 这时王丹琴抱怨道：“我们能力的有限，合作完全是不平等的，最后还不是替rì本人付帐单。” “确如你所说，合作是不平等的，”他答道，“不过我们拥有一大批有朝气的年青人，他们所缺少的是机会，以及经验。这次花如此大的 代价，让他们有机会去接触到火炮研发及制造的整个过程。那点钱就当是为他们交学费吧。” 王丹琴有点不服气地说道：“那也太大方。” “以后你会发现，这不过是小钱。”他笑道，“如果不交点学费，那如何才能修成正果那？” “那rì本人的条件也太苛刻！”王丹琴说道，“我们拿到生产许可证之前，先要采购的东西太多。” “我并不认为很多，相反太少。” “你想要多少？” “你认为未来的军队需要多少那？” 这话把王丹琴问得有点不知道说什么，这个问题她确实没有想过。 这时正在开车张三被她的样子弄得笑了起来，一下子把她给弄火，用眼睛瞪着张三，正准备要大叫时，他抢先说道：“其实我更想看到rì 本人苦笑的面部表情！” 王丹琴顾不上对付张三，转过头来应道：“可是他们笑的很开心。” “那是他们不知道，我们到底要订购多少东西。”他说道，“招标计划书中的数量不过是意思一下，最终地采购量会让他们吃惊。” 王丹琴问道，“你想订购多少？或者说，你心中想建立一支多大规模的军队，我只知道你提出一些关于编制的想法，但从没有提及总规模 应达到多少，或者说你一直有意回避提及这个问题。” “最少也要百万大军。” 一听这话，不光王丹琴，张三也是一副吃惊地样子，反让杨卫宁有点不适的感觉，以他看来，这属于非常低的标准，于是问道：“有什么 奇怪的吗？” “你这标准确实不低，”王丹琴说道，“那要花多少钱！” 这时他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于是说道：“不要以中国目前的标准来计算，多注意一下国外的情况，更要考虑以后的需求。” “也许不久之后，你们会发现我的标准其实并不高。” 王丹琴以坚定的态度说道：“我不信！” “不急，等着看吧！” 这时张三道，“提醒你一件事，你们刊登在国内各大主要报纸上的那个题为《广招英才》的广告引起关注，人们正议论纷纷。” 这时王丹琴也感叹道：“那个广告好象一举创造多项国内第一。它是第一个登上国内各大主要报纸的军人征招广告，也可能是第一份军人 征招商业广告。” 他则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以前同样的事情，多以通知的形式发布，而不是以商业广告的方式发出。唯一不同的是， 它是第一次将征招对象定为大学毕业生。” 张三应道：“其实，人们议论的东西就是以大学生为招聘对象，已经引发广泛的争议。” 他则不当回事的笑道：“让他们随便议论吧，我只在意结果如何。我也没心关注别人说什么，反正明天我们就要进京了！” 这时张三问道：“你们马上要离开沈阳了，处长让我问一下，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他想了一下，说道，“没什么事了！” …… 第五十八章 误会 - 铸锋 - 吴琦 () 他们搬迁到běi jīng的工作原以为很简单，也就是两箱子文件，几个人，几张火车票就可以解决了！可是具体执行起来，远没有想象地容易，首先是文件，司令部机要部门不同意他们自行携带，说是不合有关的保密规定。没办法，他们只能按着协定，首先将需要带走的文件装入特别的邮包封存，再送交给机要部门，由他们负责将文件送到běi jīng，并代为保管好，直到他们到达běi jīng之后，再从机要部门取回。 其次人员的安排，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还有家属。他同意部下带家属一起去，结果弄得要进京的家属老老少少加一起超过20人，再加上大量物件，真可谓拖家带头的。没办法，只能分批行动。先让李道仁与马尚一起护送家属们进京，最后杨卫宁与王丹琴再一起进京。 出发的当天，杨卫宁早早收拾好东西，直到坐下等待司令部派车来接之时，才发现好象缺少点什么，仔细一心想才发现，不是缺少东西，而是少了一个人：林薇薇，她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也不知道她此时在什么地方，赶着什么？ 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应如何界定与林薇薇的关系，也许算同居。此时希望她在这里，也说不上是希望与他一起进京，还是想与她告别。可惜直到派来接他的车到了，她也没回来，没办法他只得给她留了一封信，放到桌子上才离开。 他也没什么东西可带的，随身只带了一个手提箱，其他要带的东西则早已让办理了托运，估计会比他更早到达běi jīng的住处，其中也是二个箱子。这段时间他真没买什么私人用品，林薇薇好象也没什么个人物品。 司令部的车很快将他送到车站，当他在车站遇到王丹琴时，不禁被她带的一堆行李吓了一跳，她自己根本拿不动，不得不找了几个人帮忙。一问才知道，是她的干妈们给准备的。 没办法，他帮忙给她办理了托运，不然会非常麻烦。 上车之后，他们才发现一人问题，他们两个人被安排到同一间双人包厢里，显然是车站方面并不知道这次有一位女军官。这次由沈阳到běi jīng的全程需要近2天时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旅行都长。这已不算慢，既使是专列，也需要一天以上的时间。王丹琴感觉不方便，毕竟她依然是单身女xìng，他也算是单身男xìng，原本她并不在意此事，以前也一起住一个双人包厢，可是最近她刚刚知道目前他与林薇薇关系，让她很不想过于接近他。可惜没有空闲地包厢，原想与别人换一下，可是她转了一圈发现也不行，这年头，出门的中国女人太少，没办法只能与杨卫宁住一个包厢。 发车时间是晚上，时间也不早了，所以上车之后，杨卫宁倒头就睡，这让王丹琴有点不明源由地不高兴。第二天起床之后，杨卫宁也没有兴趣与她交谈，不是出去四处转一转，就是回来也是沉思不语，再不就是读会打发时间，唯独不想与她聊天。 这让王丹琴再也受不了，于是找个机会问道：“你对我有意见吗？” “我什么时候对你有意见？” “那你为什么一直在有意回避我？”王丹琴说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你吗？” “我并非有意回避你，只是在研究一些事情。”他想了一下说道，“昨天想到一些事情，今天只是想去研究证明一下。” 这下子可引起了王丹琴的兴趣，于是问道：“怎么回事？” 杨卫宁问道，“你遇到过买东西，东西选好了，可是突然发现口袋里没钱的事情？” “这事好象没有发生过，不过，”王丹琴犹豫了一下，马上猜测道：“是不是，以后军费可能不够的问题？” “没错，我心中的军队规模与装备水平很高的。” “你的目标真够宏大的！” 他依然平常冷静地说道，“也许还不够。” 这时王丹琴总算下冷静下来，想了一下才说道：“以国内的局势而言，不可能放松军备，那费用确实不小。” “我正忧心于此，”他说道，“要保证计划顺利实施，那么在钱的方面就不能出大麻烦，那前提只有一个：经济保持高速增长，以带动财政收入高速增长状态。” “好象近几年，收入的增长也很快的。” “那是占据的地盘增加，相应对收入随之增长，今后能不能保持这个问题尚不可知。今天我去转了一下，找了一些人聊天，了解了一下情况。” “有什么体会吗？” “收获不小，刚才遇到应邀去东北大学讲学，正返回běi jīng的一个大学教授，聊天时，才发现他正是研究财经的，于是把想法与他讨论一下，他说通常情下，只要经济能保证高速增长，则财政收入的增长就不是问题，而且增长率远高于经济增长率。” “能达到你预期吗？” “他说，以中国目前的经济发展速度而言，每年财政收入增长也就是百分之二十就是极限，而且是低通货膨胀的条件下。” 他又继续说道，“我又与其他人交流也一下，发现情况还算不错。他们对于前景非常乐观，认为这几年没有战事，令经济兴旺，所以只要不打仗，rì子会越过越好，也就是说，只要能保证稳定地局继续下去，经济保持高增长，那么问题不大。” 这时王丹琴说道，“百分之二十也不算低了。” “以我看来，并不高，”他说道，“zhōng yāng系的财政收支增长率通常能达到每年百分之四十，甚至更高。” “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zhōng yāng系的地盘一直在增加，而且支出多少，并不一定由收入决定，可以通过大举增税，增发货币与大借内外债务等手段弥补空缺。” “没什么好办法，最终受苦的依然是老百姓。” “如果他们有更好的方法，也就不至于有人提出经济北伐之言。” “经济北伐？”王丹琴不解地问道，“我可是第一次听说。” “我与聊天时，有人提及到，由于许多南方人正在把生意向北方转移，吹嘘其为经济北伐。”停了一下，杨卫宁又说道，“这话虽有水分，但也确实反应了目前的情况，北方越来越受商人们喜欢。” “这确实是好消息，那么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 “什么也不用做，此事不属于军人需要干涉的问题。” …… 经过一翻聊天之后，两个人的误会也就算解除，接着又聊了许多东西，也可以说是两个人认识以来，第一次真正地聊天，以前他们从没有如此长时间地交谈，内容也不再受什么限制。 她真正体会到杨卫宁知识之丰富，好象没有什么事情他不懂的，天文、地理、数字、物理、化学等等，好象他完全是一个专家。同时，她也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明白对手是什么样的人，好象隐藏着许多秘密，拥有许多让人无法解释的奇特之处。杨卫宁对她的印象也好了许多，感觉她其实还是一个女孩子，她的理解与反应能力确实出众。 当然了，除了聊天之外，还有许多事情可做，比如：每到一处站点停车时，她总喜欢到站台上，走一走看一下，是否有什么当地特sè小吃没有，他则对弄份当地的报纸感兴趣。回到车上之后，一个品尝美食，另一个认真读报，偶尔双方能交换一下内容，对于无污染又无伪劣的美食是没有人能真正拒绝的，读一读各地的新闻也是不错的选择。 第五十九章 训练改革处 - 铸锋 - 吴琦 () 旅程在不知不觉之中很快渡过，火车终于驶入běi jīng车站。沈傲东早已在车站等候他们，还弄了一辆汽车，据说是司令部的车，于是接下来 的事情简单了，把东西装到车上，人也上车，直接去他们的住处。早已为他们安排好了住处，等到了地方才知道，那里竟然是标准地běi jīng四合 院。这与他的要求不符，于是他问道：“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沈傲东说道，“只不过我没按你的意思弄，而是按司令部秘书室的要求办。” “什么？” “没错，不然我敢吗？昨天才选好地方，又急忙找来仆人和厨子。” 他听了没说什么，而是转身对王丹琴说道，“这会是谁的主意？” “不知道，”王丹琴也不知说什么好，“我出来前，也就是干妈们不放心，干爹可没说什么。” “整个院子的房租贵吗？” “很便宜，我都没想到，běi jīng的房租会如此便宜！” “不用管它，既然准备好了，我没有理由拒绝。”他说着向里面走去，并对沈傲东问：“我的房间在那里？带我去吧。” “请随我来，你的房间在…” 这时王丹琴突然问道：“我的房间在那里？” …… 新司令部的地位在前北洋zhèng fǔ时期的陆军部与海军部。这个地方从清未既做为陆军部与海军部的办公地址，相关相当完善的设施，地方相 当宽敞。他们做为是第一批搬迁到此的新单位，自然在抢占房子方面占尽了先机。沈傲东早早就抢占了几个位置相当不错的房间，还把各项办 公设备布置完毕。这时他们的单位名称也更名为：训练改革处，级别上升一级。 他们到达běi jīng的第二天就到新的办公地点上班，当杨卫宁走进新的办公室时，对于这里的条件非常满意。这是一间大办公室，面积比以前 的大了好几倍，还分为内外两间，办公条件比以前好了许多，还能容纳更多的人办公。 今天大家都来了，于是在这间办公室，先开了一个简单地工作会。 他听了大家地情况介绍之后，满意地说道：“我很高兴，搬迁工作顺利完成，家属也安置完毕，办公室也没问题，下面我们要转入正常工 作。” 他见只是大家静静地听着，没有发表意见之后，又继续道：“有以下几件事，需要处理。第一，研究再增加地一到两个人，以便保证这个 办公室的rì常值班。反正以后这里只是我们的一个联络点。 第二，我们要弄一处基地，这才是关键的，以后组建部队，训练人员可全靠这个基地。要求：能马上投入使用，距离běi jīng近一点，地方要 大一点，按容纳一个团的要求办吧。 第三，与北大、清华之类的名校大学联系一下，与沈阳时一样，准备去他们那里招人，我需要几个有志从军的大学生。 这几件事由谁去负责，你们几个自行研究安排吧。我不管你们怎么办的，我只要结果。当然了，我也不会闲着，我们在各大报约上登的招 聘大学生从军的广告已经好几天了吧？应有报名信邮到了吧？” 这时沈傲东回答道，“从前天开始，陆续有信件到达！” “无论到了多少，马上送过来，以后收到的更要马上送来，我亲自初审。”说完，他向办公室的里间走去，走了几步才回头说道，“以后 里间就是我的地盘！” “谁说的，”王丹琴不满意说道，“里间的地方够大，怎么也有我一半。”说着追了进去。对此其他人只能相互看了一下，脸上显露点笑 容，这事太正常，他与她一样在小地方有争斗的。然后他们开始讨论起刚刚安排下来的事情如何的分工问题。杨卫宁的办事风格就是这是只提 出目标，至少谁去办理，又如何办理，则根本就不是他要关心的，今天说的这几件事没有一件是好办的，说不上要跑多少路，幸好这已经不是 第一次，他们简单地讨论一下就各自出门办事。 他们出门之前，把最近收到的信件全部送了进去，发现与预计的一样，杨卫宁与王丹琴正各自忙着收拾自己的公办桌。 杨卫宁面对桌上的十几封邮件，很开心地笑了起来，不仅比自己想象早到，数量也不少。这才是两天的量，如果时间长一点，也许能收到 大量邮件，那么招到自己满意的人自然更多。 没等他拿起第一封信，王丹琴已抢先一下，将一半的信件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还一边动手，一边说：“你我一人一半！” 这也不算什么意外，两个人合作的一直很顺利，可是她从没把自己当成一个部下，类似于这样的事情早已不是第一次。所以他也没说什么 ，把剩下的信件拿到自己的办公桌，开始一一打开阅读。 他才把第一封信打开，还没把信纸打开看，对面的王丹琴突然猛地拍起了桌子，抬头一看，发现王丹琴正一脸生气的样子，看见他注意到 这边，就顺手把信扔给他，并说道：“你看一下，天下竟有这样的人！” “我看一下，”说着将信拿过来，结果才看一眼就有点头晕，信件竟然是用文言文写成，幸好当年读过不少文言文，古文算有点基础，可 是那手飘亮的书法，依然让他有点吃不下去，只因为看惯了印刷体。仔细地读了半天，他才说了一句：“也许仅凭古汉语字典根本读不了这个 ，非请个国学大师不可！” “你看不明白！” “近一半的内容，让我如在云雾之中，不过大意还是明白的，”他有点无奈地说道，“有个老东西竟然对让大学生从军表示反对，给我们 构思多项罪名，只不过我不想弄明白自己犯也什么罪！” “怎么办？” “这种东西还是放一边吧，你越理他，他就越来劲，默杀吧！” 王丹琴不满意地说道：“不理他，也太便宜他，” “此人已经不错了，”他笑道，“他没有在信中，叫喊着鼓吹提倡孔孟之道，反对新式教育。” “真不想放过他。”她生气地说道，“真想毙了他！” “他这种人重名，生死无所谓，”他想了一下，提意道：“把这封信归档，也许许多年之后，我们把它公开，让他的后人引以为耻吧！” 这话让王丹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只能希望以后，人们对于军人的看法发生改变！” “中国人自古以来，重文轻武之风很盛，长期的战乱更没让军人给人们留下什么好印象，想恢复先秦时的尚武之风，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 王丹琴应了一句，“还是继续看信吧，”又继续拆看信件。 见她没事了，他也继续拆看信件，接着他也遇到类似地信件，虽然已由明确反对，变成质疑的，但重点依然是反对招大学毕业生入伍，对 此他只能一笑了之，随手把信件归入存档类。 待把所有信件完全拆阅完毕，原本乐观的心情完成被失望取代，不是遇到了反对信，而是合格地信件太少。这次想招的可不是普通大学生 ，而是真正的jīng英，那么要求自然不能少。按照原来的看法，看到广告能主动写自荐信的，只能证明其拥有勇气和从军的理想，能按要求写成 标准地自荐信才是关键。如今这些信件除去表示反对与质疑的信件不计外，不合格也不少，有些人只是来信询问有关情况，那自然属于无效的 ，属于自荐信的只有五封，真正合格的只有两封。杨卫宁可不会因为合格信就降低标准，他的目标并不高，全国招十个人就行，现在才开始， 不着急。 第六十章 张春娇与丁逸尘 - 铸锋 - 吴琦 () 杨卫宁这边是失望，其他人的工作则非常顺利，刚过中午，沈傲东就带回一个消息，合适的基地有好几处，但是只有南苑军营条件最好， 尚有足够的地方可供使用，听完相关介绍之后，杨卫宁觉得不错，决定找时间过去实地考察一下。后来经过考察之后，确认南苑的情况不错， 于是决定把基地选定在南苑，随即上交司令部待批。 李道仁则很快办好有关新人的事情，带回一份候选人名册。名册之中所列的人员全部是待分配人员，多半属于整编杂牌军过程中的留用人 员。 杨卫宁与王丹琴先后对名单资料仔细研究了一下，又经过一番讨论，他们终天达成一致意见，选定二个人，一个女秘书，名叫张chūn娇；一 个少校参谋，名叫丁逸尘，三十九岁。选个女秘书的目的只有一个，给王丹琴弄个伴，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女xìng，有时真不方便，至于那个少 校参谋丁逸尘，以后可以在这里当个好值班员。人是选好之后，会由人事部门向他们发出调令，估计用不了几天他们就可以到报到。 不久，两位新成员竟然很巧合地一前一后前来报道，前后相差只有几分钟，从此办公室的外间也不会总是没人，这几天办公室里通常只有 杨卫宁或王丹琴，今天办公室只有杨卫宁，其他人又去外面跑各类事情了。 新人报道，领导自然要表示一下欢迎，更要交代一下工作内容。杨卫宁仔细地看了一下，对于张chūn娇，可以说相当满意，她的形象不错， 于是问道：“怎么当兵的？军中女兵可不多，尤其是这司令部里。” “我高中毕业，没有有考大学，于是我父亲就非让多从军不可。” “你父亲是？” 没想到她竟然犹豫了半天没说话，他也没有追问的意思，不过他随手翻了一下，手中的档案资料，其中就有她的资料，发现其爹一档中， 填写名子为张效坤。 这名子初听起也没什么特别的，可是过了一会，他才记想来，中国近代历史上，张效坤不就是有名的“三不知”将军张宗昌吗？没想到， 他竟然在这里遇到他的女儿。如果不是以前有一次查资料时，看过张宗昌的个人简史，他也不会记得张宗昌的字。 “看样子，你是将门之后，那么以后好好学习吧！” 这话竟然让一旁的丁逸尘呆了一下，好象很意外的样子，这时他已转过身对丁逸尘说道，“听说你是法**校毕业的，按说有留学经历， 不应才升到少校吧？” 这让对方想了半天才回答道，“一直在司令当参谋，晋升的机会太少吧！” “也许是运气不好吧！” “我想机会会有的，”丁逸尘说道，“希望能得到证明自己的机会。” “只要机会来了，我绝对让你试一下。” 他也没等对方说什么，开始安排到：“以后你们就是我处的成员了，chūn娇以后就是本办公室的秘书，其他人全是你的上司，听安排既可。 丁逸尘，你就是我的办公室主任，其实也没什么事，这里只是驻司令部的联络处，以后我和其他人要迁到南苑去，这里由你全权负责，这几天 你抓紧时间熟悉工作。” “是！” …… 令杨卫宁非常满意的是，张chūn娇没用怎么提示，马上就知道应赶什么，先把办公室认真地打扫一下，再整理一下文件什么，完全看出不她 是大家小姐出身。至于丁逸尘则在询问了一些情况之后，也大至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总的来说，新人的表现不错。 下午，外出办公的人事全部回来，于是招集大家开了一个小会，听完大家对各自工作的介绍之后，他说道：“我们还要搬家，由这里迁到 南苑去，以便开展下一步工作。” 他停了一下，特意点了沈傲东：“南苑的事，由你全面负责，我可没人派给你，有什么麻烦自己想办法，反正把各项工作弄好，马上会有 许多人去报到。” 这话让大家全笑了，他的工作作风一直如此，只管分配任务，不管如何解决麻烦。好在，他不严肃，大家应对起来可以随意一点，于是沈 傲东只是点头表示同意，其它话没说。 他又继续道，“既便基地有了，那么我们就差人。明天开始，我要到各大学走一走，面试一下应招大学生。其他人也别想闲着，给我下部 队去，所去单位，我已经列好了，名单就在我办公桌上，一共八个单位，你们如何分，我不管，反正有关士官选拔的试题已定好，已交印刷厂 印刷，你们去了，组织考试，最后把合格地试卷带回来既可。” 这时马尚说道：“有什么可分的，能出去的就我和李道仁，一个人四个地方。” “具体你们自己定，反正二十天之后，必须回来。” 接着又对张chūn娇与丁逸尘说道，“我们不在时，你们看好家，如果有人报到，接待安排一下，送到南苑那边去。收到信则按要求归类，待 我们回来再处理。如果上面有什么安排，你们想办法应对。如果没什么急事，不必与我们联系。” “是！” …… 下班之后，杨卫宁与王丹琴通常是一起回住处的，由于距离也不是很远，所以他们通常会选择步行，今天也与一样。与往rì一样，他们一 边走着，一边聊着，只是这时通常不聊工作，只聊点轻松的话题，比如：美食。 今天也不例外，只不过今天的话题不知不觉之中，转移到新到达二位新成员身上。选定人选之后，王丹琴特意去人事部件调过他们的档案 ，算是进行审查，了解部下情况对于领导者而言属于基本的要求，更不要说军队单位对于人员的问题更为敏感。当时王丹琴只是说没有问题， 没说他们的情况细节，杨卫宁也没所问，这可给她提供了一个聊天的好话题。 王丹琴说道，“你知道那个张chūn娇的父亲是谁吗？” “好象是张宗昌，如今的中东铁路护路军的头头。” 王丹琴非常惊奇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她好象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底细。我几年前在大帅府见过她，我们还聊过天，可是她非装一个不 认识我的样子，她的样子也改变了许多，如果不是我查过她的档案，都有点不敢相信真是她。” “今天她来时，我问起她的父亲，她不想说，不过我以前看过有关他父亲的资料，所以才知道的。” “你不感觉她有点奇怪吗？” “当然奇怪，”他说道，“可是那属于她个人的**，我不想知道。” “我可打听到一些消息，”王丹琴有点兴奋地说道，“你猜一下，是为什么？” “不猜，也只有女孩子才喜欢打听这打听那的。” 他口中虽如此说，不过那表情完全是期待结果的样子，所以王丹琴也没计较，而是说道：“她与老子不合，自己偷跑出来的，找朋友帮忙 混入军队，等她老子知道了也没有办法，最后只能不管她。” “很有个xìng的家伙，”他说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合，被逼婚吗？” “这事，我以前听有说过，她喜欢上一个小伙子，好象是她老子的jǐng卫，家境太差，她老子不同意，不知弄了什么手段，让那小伙子离她 而去。” “如今的那？” “她应该是一气之下才跑出来的，如今在他们父女依然互不往来，不知道冷战会打到什么时候？” “这是他们父女的事情，我们帮不上忙，也没法管。”他想了一下，又问道：“那个丁逸尘可是法**校毕业的，快四十的人，才升到少 校，按理说，留过洋的如今混到上校也不算过吧。” “混到将军也正常，”王丹琴应道，“只是他并非法国圣西尔军校毕业，仅是一所普通法**校，学习的还是辎重专业，毕业后，加入法 军参加了欧战，法国战后裁军时，才回国。” 这时他问道：“他回国之后，是不是运气不太好？” “没错，”王丹琴回答道，“一直在司令部里任职，晋升机会原本少，加上他所服务的派系就被击败，他晋升的机会自然更少。” “他在法军中的情况有介绍吗？” “没有，只有他加入法军的时间，以及回国时间，其间的一切没有任何介绍。” “也许我应与他谈一谈，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他也就是一个辎重军官，有什么特别的？” “战斗尚未开始，胜负也许早在后勤军官手中决定了。” “后勤真的那么重要吗？” “如果战斗打到一半时，突然没有弹药，或者断粮了，你想会是什么结果？” “那仗没法打，可是辎重军官能发挥什么作用，他也不可能把东西变出来。” “他可以保证物资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前线战斗的地方去。” “也许真是那么回事，我需要研究一下。” …… 第六十一章 争辩 - 铸锋 - 吴琦 () 招收大学生从军的工作在沈阳的初步试验，取得了一些经验，到达běi jīng之后，他决定继续招收在校大学生。 论及高等教育，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běi jīng与天津为中国最发达的地方，拥有běi jīng大学、清华大学之类的高等学府。近年来，又得到大 量经费的支持，大学教育更是兴旺发达。对于教育，奉系虽然从不怕花钱，但从不乱花钱，许多经费是以指定使用目的的方式下拔给学校，要 保证专款专用。 对于招大学生从军的事情，校方即便不积极，但也不敢拒绝军方的要求，因为几年前的事情，已经让他们明白军方的强硬态度。当时各大 学对于军方以掌控教育经费的方式插手学校事务非常不满，要求自主决定经费使用，最初也就是上书请愿。可是军方毫无退让的意思，还处分 私自变更经费使用的责任人，结果引发多所学校罢课，甚至出现上街游行的情况。这事原本不算大，毕竟只是少数人的行为，完全可以用行政 手段或者由校方处理，可是军方的反应非常强烈的，手段极其强硬，没提什么对话、协商之事，连最后通牒也没发，直接军管了闹事最严重的 běi jīng大学，大肆抓捕参与闹事的学生和教员，公开使用军事法庭按战时法对被捕者进行审理，处刑也极重，包括动用死刑。当时可是引发全国 轰动，甚至有世界影响的大事件，可惜军方毫无让步的意思，甚至准备以公开枪决的方式表示了态度，幸好各方人士努力奔走救援，才免于枪 决事件的发生，不过也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便在各大学屈服的情况下，有关的整肃活动也持续了半年之久，先后被开除的学生达数百 人，辞退教员近百人，处刑数十人。从此，各大学再无人敢与军方唱对台戏，因为付不起那个代价。 běi jīng的各所大学很快联系好，于是他们开始亲自去招聘。当他们按计划来达běi jīng大学时，校方没派什么重要的领导出面接待，只有派来教 务处的一个普通职员，听说有关的宣传也很差，只在学校里张贴几张布告。不过他们意外地受到一些教员及学生的欢迎，大约有十几个人，好 象是专门等候他们的，这可是前所未有的，随后应他们的要求，利用说明会开始前的时间开一个座谈会。 对方个个都是面带笑容，可是杨卫宁心中犯起疑问，这也太不正常。俗话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清未武举的没落，民国内乱，军 人形象更差。前些rì子收到的反对与质疑信，很好地说明了人们的心态，从军绝不是什么高崇地职业，如今怎么可能突然有一大群人对他们热 情欢迎那？尤其是见面之后，他们多半只说表示欢迎之话，可是没一个人自我介绍的，所谓地座谈会弄不好就是想向他们发难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当大家都坐下之后，原本热情的气氛一下子降了下去，好象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杨卫宁打破了安静，“不知 道各位心中有什么疑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面的人相互间看一下之后，总算一个头头模样的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学者模样的老头主动应战，只见其开口说道：“自奉军入关以来 ，战火绝于北方大地，近闻全国和平有望，心中万分高兴，期盼战乱终于今rì。” 他点了点头，认同道：“我也希望和平，军人备战而不作战。” “好象事实与你所言不符。”此人反驳道，“既然和平之光已现，为何不裁军，让士兵解甲归田，销减军费，以利民生，相反有所谓装备 发展之三年计划，准备大肆采购军火，花费民脂无法，今又至此招聘，此非和平之景象。” “你想说，我们正在整军备战对吧？” “是的，” “我们确实在整军，不过是为了维持和平。如果你们不会同意这一说法，那么我愿望做的必要详细说明，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大家去了 解几个问题。” 他停了一下，整理好心绪之后，开始提问道：“有人说：国无防不立，这是否正确？中国是否应解散一切军队，以证明自己热受和平，是 否有这样的先例？如果有，请告诉，如今有那个国家，解散了其一切武装力量？中国内乱结束之后，军队是否真的无用武之地吗？是否中国只 有内乱之忧，无外敌之入侵之虑？” 对面的老者对他的一连串问题，思考了一下，说道：“无论从那个方面考虑，中国依然需要一支国防力量。”接着又解说道，“我们并不 反对中国拥有保卫家园的国防力量。” “军人的职责对外，而不是对内。今后，中**人的任务就是抵御外部敌人的入侵，维护国家安全，为世界和平做出其应有的贡献！” “对此，我深表同意。”对方说道，“更是我等所希望的结果。” 这时他开始大声地说道：“大家是否对于中国近百年来的历史有所了解？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感受，我只知道自己的感受是屈辱！ 当中国人禁止鸦片继续毒害中国人时，英国人以大炮表达了意图，最终一纸《南京条约》不仅打开了中国的大门，更让鸦片商人拿到了几 百万两的赔偿。不久之后，英国人与法国人冲入běi jīng，顺便一把火烧了圆明园，我不认为那仅仅是皇帝老子的园子被人烧了。 后来，法国人用舰炮将马江边上停泊的舰队送入水下，不可否认，那是法国海军的胜利，可是我希望大家明白，被送入水下的那支舰队是 中国的。甲午时，挂着黄龙旗地北洋舰队覆没了，rì本人拿手了两亿三千万两白银，外加台湾，我不会感谢三国干涉还辽的举动，更不会庆幸 大清打输！ 当běi jīng闹拳匪时，八国联军开入中国，我不认为那是他们的权利。rì俄争战之时，我只知道那片所谓的交战区是划在中国人的土地之上。 以上事情，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中华民族经历了太大的苦难与不幸！” 他停了一会儿，先环视周围的每一个人，然后大声地说道：“不知有谁对此表示异意？” 这时没有人说什么，或者说不知道此事说什么好，也不给人们思考的时间，他又继续道：“古人云：好战必灭，忘战必危！我们不能以避 免好战为由，成忘战之实。” 那位老者直到这时，才说道：“中华民族确实经历了太大的苦难与不幸！我们所为之努力的目的，正是为了避免它再次降临！” 这时他提出：“让我们为中华民族的复兴而奋斗！” 老者非常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说道：“我们的理想相同，只是心中有所忧虑才来到这里。” “你以为我们对军备投入过度，是吗？” “是的！” “那么中国需要一支怎样的国防力量？” “我不是军人，无法说清，”老者想了一下，说道，“但我想，我们并不需要一支过度强大的军队。” “你的想法可以理解为，中国不想去侵略任何人，但也不允许别人侵略我们对吧？” “没错，”老者忧心地说道，“只是如今的情况…” 他突然打断道，“我想说的是，实情与大家所想象的完全不同的。” 这回老者如有所思般，很耐心地说道：“请细说，我等愿意洗耳贡听！” “今rì之中国国防力量的谈不上乐观，可以说其用于内战尚可，用于外战则不行。仅奉军为例，虽号称百万，实际上只有大约60万。” 这时有人忍不住插言道，“军费一直不少花的。” 他没有对话生气，相反笑了笑道，“其它派系的军费如何花的，我不知道，仅奉军的军费而言，除去被移作它用的部分，实际上真正的军 费开支没有你们想象地多。” “不会吧？” “怎么不会？”他反问道完，又马上解说道：“仅以běi jīng大学为例，航空系的全部经费就来自军方的投资对吧？běi jīng大学从军方拿到的钱 绝不止这一点吧？由军方提供的经费自然出自军费，而不是教育经费。可以说，奉系的军费开支帐目一直混乱，许多本不属于军费的项目也列 入军费之中。只不过有关情况的细节从没有公开过，我也无权告知各位具体的数目，不然我要上军事法庭。” 这话让众人无言以对，可是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继续说道：“军队的实际情况非常差，论人，中国士兵的文盲率非常高，军官之中， 不识字的也不少，其实就是中国教育水平的体现。论装备，我们不仅使用着万国造的东西，其中不少属于古董级别的。” 这时老者说道：“我能理解，此次来到北大的目的，招收高素质的人才，以加强军队的人员素质水平，没有什么不对，有志青年也当从军 以报国。也相信军队的实情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可是我依然无法理解，为什么要继续维持目前的高军费水平。” 这回他很认真地说道，“所谓高军费水平完全是一种误解，事实上，近几年以来，军费占总支出的比重一直在下降，这一趋势将继续保持 下去。我还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这次更新装备的同时，将进一步裁减军队员额。大家所希望的压缩军费，裁减员额，军队实际上已经正在 做了！只不过军队没有宣传这类事情。” 这时老者说道，“我没有感觉到中国受到什么战争威胁！尤其是，北边的邻国，其和平政策不许可其对外扩张。所以我们可以，” 他打断道：“古人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那么自以为天下太平，既可高枕无忧的思想切不可取。且不说北边的邻居是否坚持和平政策 ，其它邻居那？还有远方的强国那？” 老者听了，自然想说点什么，可是负责接待的北大职员突然打开门，喊道：“时间到了，请马上到礼堂那边！” 座谈会自然没法继续了，于是众人只得起身，告辞时，老者说道：“如果有机会，希望能继续今天的话题。” “当然可以！” …… 第六十二章 意外 - 铸锋 - 吴琦 () 他们走在去礼堂的路上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王丹琴，终于找到机会，低声对杨卫宁说道：“你刚才的表现真不错，让那些家伙老实了不少。” “知道那个老者谁吗？” “好象姓邓，具体叫什么，记不起来，不过其地位可不低，属于北大的亲赤sè分子中坚人物，影响力不小。” “什么叫亲赤sè分子？” “拥有国外背景的叫赤sè分子，按党政组织法，属于被禁止的，他们只是思想接近于赤sè分子，无过激行为，可以合法活动。” “他们很麻烦吗？” “大事不做，小事不断，不是组织学生游行，就是参与工人罢工，让地方官员头痛不已。” “既然没什么大事，那就让地方官员头痛吧。” “他们在大学生中非常有市场，我弟弟也越来越受他们的影响。” “青年人容易接受新事物，除非事实打破他们的梦想，也许许多年以后，他们回想今天之事会感觉自己可笑。” “那是他的事，我只关心，今天的情况会如何？”王丹琴想了一下，又说道，“从今天的表现看，他们好象不会给我们制造什么麻烦。” “一会看参加面试有多少人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态度。” …… 当天的讲座会显然异常火爆，不断有人赶来参加，最后整个礼堂里，几乎座无虚席，且秩序良好。杨卫宁的讲演也获得了热烈地掌声，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大学生对于参加面试的积极xìng也特别高，甚至非应届毕业生也跑来打听情况。 这确实是好事，于是面试马上开始。报名其实就是应招者，先填写一张表格，然后按收到表格的次序安排面试。负责收取表格的王丹琴也没有看具体的内容，只是给双方分配一个面试次序号。 面试时，喊到号的人进入房间参加面试，进行单独面谈。每一位面试之后，杨卫宁会当场给予其是否合格的评价，凡合格都，会有一段时间考虑是否签约。其实，大部分人会当场表示签约。 由于人多，为加快速度，杨卫宁也没有事前去看报名表的内容，只有面试完一个之后，在下一个进来之前，才会拿出相应的报名表看一下，了解一下面试者的情况。 当面试进行到第六个人时，杨卫宁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头痛问题，这位面试者竟然是一个rì本人，显然仅国籍一项既可将其直接淘汰，不过他面前没有声明有国籍限制，更重要的是，对方已经进来了，于是面试开始。 他首先问道：“你是rì本人？” “是的，我叫藤野源，今年二十五岁，běi jīng大学机械工程系学习。”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报名那？这次是招募中**队的军官。” “我出生在旅顺，从没有去过rì本，一直留在中国，和中国人一起长大。我除了名字是rì本名外，基本上是中国人了，rì语仅限于一般流利的程度。” “你一定交了许多中国朋友吧？” “是的，我的朋友全是中国人，我甚至还是鲁迅先生的笔友。” 这可引起他的兴趣，鲁迅的作品可是他学生时代的课本内容，于是问道，“你是如何认真鲁迅先生的？” “我是鲁迅先生在rì本留学时的老师藤野严九郎的远方外甥，由于这层关系，才认识的。” 这时他突然问道：“如果你成为一名中**人，有一天当中国与rì本成为交战国时，你有什么想法吗？” “敌人是不是rì本人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军人所关心的问题只有一个：如何击败敌人，无论敌人是谁，我一样要也想办法战胜之。” 又继续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他满意地说道，“你通过了，你有三天时间考虑是否签署协议，进入军队服役，一旦你签约，那么今年毕业之后，要前往军营报到，开始军人自涯！” “明白！” …… běi jīng大学的面试工作因参与人员较多，花费了不少时间，虽然其中不乏抱着看热闹的心情而来的，但经过面试合格，并最终签下协议者也达九人之多，超过最佳预期的一倍。 这样的结果让王丹琴在回去的路上依然兴奋，不过杨卫宁没有兴奋的样子，相反似乎心中有所思，让王丹琴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你没发现点什么问题吗？”见王丹琴没有马上回应，他又继续说道，“今天来面试的，多是文科学生，又以文学系的最多，这好象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你怀疑那个姓邓的在有意鼓动吗？”王丹琴说道，“回去调查一下他们的资料就可以知道了。” “不必，”他笑道，“无论对方有什么想法，只要人到了我手中，那就由我说了算。” 她很好奇地问道：“你不怕生出什么乱子吗？” “如果连这点问题都处理不了，我们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这话让她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然后问道：“那么我们接下来赶什么？” “继续到各大学招人，明天去清华大学，还要燕京大学，最后再去天津，那边也有几所不错的大学。” …… 他们接着又先后到清华大学与燕京大学等处，又先后签约大学生达十二人，接下他们又去天津，情况更加顺利，竟然签约七人，算上沈阳的二个，总计总签约大学生已达三十人。这个数量超过了预计，令杨卫宁非常满意。 他们从天津后，发现他们离开期间收到的合格自荐信已达二十多封，经过仔细研究，最后选定十二人。 王丹琴看了看最后的名单之后，说道：“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才招到十二个人，加上从各大学中直接招到的三十人，总计也不过四十四人，这应该算是我们的第二批学员。”犹豫了一下，她又说道，“是不是太少了？” “不少了，”他回应道，“我可不想最终因贪多而吃不下去，实际上，已经超过我原先预计人数。” 她依然不死心的问道：“第一批，只确定了十个军官，还要招三十名士官，加一起不过四十人，这第二批也招四十多个。按你以前的想法，要让老学员带新学员的方式扩充，现在的比例接近于一比一的。” “第一批确实打算招四十，不过我要淘汰一部分，毕竟只是看资料选的人，不合适的一定不少。” 她想了一下，问道：“人就不能多一点吗？” “我们能培训的过来吗？” 面对这个问题，她不知如何回答，于是转移话题问道：“这人选好了，那下一步怎么办？” “当然是通知他们被录取了，按计划办，报到时间定为让他们于5月20rì到6月1rì之间报到，早了不接待，晚了不收。在校大学生经过学校发通知道，自荐的由你亲自执笔向他们发出录取通知书，再给他们每人邮寄一笔路费，以便他们能按时报到。” 她想了一下，问道：“自荐的，是不是向他们以前就读的大学询问一下，他们的情况吗？” “没必要，不管他们是否真的上过大学，学习成绩如何差，既然他们勇于自荐，且让我们满意，那么其人自然不会太差。无论是谁，只要来了，就别想离开了，当军官不行，那就当兵，大学生可不是想招就可招来。” “好的！” …… 第六十三章 这是警报！ - 铸锋 - 吴琦 () 自从去各大学招收大学生的事情完成之后，杨卫宁有了几天清闲的rì子。至少每天早上上班后，可以先看一下报纸，事实上他一直有看报纸的习惯，他需要通过报纸了解时事，这个时代的媒体太有限了，除了听电台广播，就是看报纸了。 这一天，上班之后，杨卫宁又拿起了报纸，兴致不错地读起来，王丹琴则与以往一样，自己在整理文件。过了一会儿，杨卫宁突然放下报纸，说了句：“这家伙当间谍也许更合适！” “出了什么事？” “有人写了一个有关上海谈判的报道，”他说道：“收集了一些小道消息，推算出谈判将很快结束的结论。” “让我看一下，”王丹琴说着抢过报纸，认真的读了起来，对此他一点意见也没有，这种事她赶的太多了！ 她看了一会儿，也认同道：“确实有点水平！” “你我同感，”他说道，“他找对了上海谈判的关键问题，再加上一些信息，只要认真分析，自然不难得出正确的推论。” “从我了解的情况看，谈判的关键确如其所说的，由谁掌握zhōng yāng实权，定都何地。” “你认为如今谈判取得进展有意兴吗？”王丹琴说道，“按你所说，战争才是实现和平的最可靠方式，光凭几个代表在谈判桌上讨价还价取得的和平，能维持多久？” “当然有意义，”他说道，“至少让各方有了整军备战的时间。” “既然谈判取得的和平是维持不了长久的，那么不马上拼个你死我活的？” “中原大战之后，任何一方都明白，接下要面对的对手远比以前的对手更为强大，当时的条件也不许可马上再开战事，那么必然要抓紧时间整军备战，不过表面文件依然要做。” 这时王丹琴打断道：“所以就有了以解决中国诸多现实问题为目标的谈判，既所谓地上海谈判开始了。” “不错，”他说道：“对于许多人而言，它是中国实现真正和平，完成统一的希望，可是任何一方都不可能真心实意地进行谈判，更不可能接受任何协议。” “可是如今为什么会出现马上要达成协议那？”王丹琴想了一下又说道，“听干爹说，你主张尽快达成协议，维持目前的稳定局面。” “他怎么什么都对你说那？” “注意一点，你所说的他不仅是我的干爹，也是你的叔叔！”王丹琴说道，“更不要以此为借口回避问题。” 这回他边想边说着：“从中原大战到现在五年余吧，该做的准备已不多，可以再次动手。继续拖延谈判，已没有必要，不如达成协议，以便为开战制造借口。” “这属于政治问题，我不喜欢的东西，不过你说的确实可能说的对。你认为这个时候达成协议会对谁更有利一些那？” “自然是zhōng yāng系，整个协议将加强其zhōng yāngzhèng fǔ之名，以后随便找个借口既可找别的人的麻烦，至少占据大义。” “那么其他方面就没有办法吗？” “这只是舆论方面的，实质上的影响不大，”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当今为乱世，谁会把舆论当回事，zhōng yāngzhèng fǔ也不过是一个牌子，实力才是硬道理。” “那么zhōng yāng系拿的也不算什么好东西。” “也不能这样说，对于zhōng yāng而言，平定地方之时，拥有一个完美地借口也相当重要的，至少能搏个好名声。” “那么其它方面真会给zhōng yāng系机会吗？” “没有机会也可以创造机会，制造一个借口从来不是什么难事。任何一方都不会把协议真当回事，反正协议不过是一张纸。” “如果谁首先破坏协议，那么也就给它的对手提供了最好的借口，那不是很被动吗？” “最终双方必须依靠战争手段决定谁胜谁负，而不是舆论评价。最终的胜利者是不可能受到批评的。”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成王败寇！” 正在这时，有人送来了一份公文，于是他们只得停了交谈。由于这份文件属于秘密级别，因此杨卫宁需要与送文件的军官办理了文件交提手续，也就是在接收文件的记录上签字。 待送文件的人走了之后，他拆开文件上的签封，打开文件看了一下之后，结果只提了几眼，他竟然笑了起来，口中连说：“不错，不错。” 这让王丹琴非常好奇地说道，“什么不错，”随手把公文拿过去看起来，看了几眼马上说道，“怎么能说不错那？这是jǐng报！”又仔细看了几眼之后，又补充道，“这可是政治情报处发过来的！” “这只能证明我的猜测正确！” “怪不得有那么多学生跑来参加面试，原来是亲赤sè派在后面鼓动。” “有人替我们做宣布不好吗？如果没有他们的参与，也许我们连20个人都招不到，他们还把最优势的人才全拿出来，我为什么要拒收？” “你不怕出什么问题吗？” “如果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我们还能赶成什么大事？我上次说过，人到了我手中，那就由我说了算。他们也许会后悔的，也许会兴奋的。”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我想不出你会怎么赶。” 见他不以为然的样子，她也失去了继续谈下去的意思，又继续忙自己的事。过了一会儿，她有点不满意的说道：“这次李道仁与马尚也从外地提前返回，带回大约100份合格试卷，那可是从大约2000份试卷中选出的，这选出率也太低了。估计每一个人都不会差的，可是你只从其选了30人，加上以前确定的十个军官，总共才40人入选。” “确实少了一点。”他也认真道，“只是我们要组建的是假想敌部队的种子部队，重在质量，而不是数量。” “多招几个不行吗？” “我也想多招几个，可是我们的能力有限，人太多没法保证培养质量，我们可以建立一支全新的军队，任何一点都不能马虎。” 这时她问道：“下一步怎么办？” “即便人选好了，那就让人事部门向第一批人员发调令吧！” 她又说道：“南苑军营那边已经划出一大片营区给他们，沈傲东正在带着人收拾，估计快了！” 这回他也非常满意地说道：“南苑拥有良好的条件，非常适度于下一步的工作，我们得准备搬过去，以便等人到，可以马上开训。！” 这可引起了她的兴趣，于是追问道，“我们什么时候也要搬过去？” “也就是这几天吧，司令部留下一个联络办公室，让丁逸尘负责既可。” “我早等着开训的那一天，现在不是成天呆在办公室里，就是在外面跑来跑去，太没意思了！” “既然你有点急了，那么一会，我们去南苑看一下吧。”他提意道，“我想过去看一下，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行！”她兴奋地说道，“我也想过去看一下，马上走吧。” …… 第六十四章 再次搬迁 - 铸锋 - 吴琦 () 奉系在许多人眼中，属于投机取巧之辈，每次遇变总能及时做出正常的选择 ，既便当时看不出其行动有什么意义，事后也总能让人感叹其高明。奉系总能在 关内军阀混战之乱局之中，选对盟友，找准出手的机会。其结果为，一方面其军 队除了与土匪打来打去之外，真没打过几个硬仗，另一方面，是奉系势力越来越 大，由三流变成全国老二，地盘越占越多，尤其是1929年3月，以调停战乱为，再 次大举入关，仅仅打了几个小仗，既占据山西、河北、京津等地区，并借机吞并 大量败军，军队一度超过八十万。 这次入关，奉系显然没有再退回关外的意思。首先举内债五千万，利用两年 时间编遣败军，经过几年的整编改编，形成今天约六十万的规模。指挥机构也发 生了变化，成立了总司令部，并分设běi jīng与沈阳两个地区司令部，分别负责指挥 长城以内与长城以外的部队。 其次，积极接收地盘，对关内控制区的各类zhèng fǔ机关整顿，最初这一工作刊 行的很温和，也就是撤换部分人员，或者说，只是换个顶头上司；后来开始有组 织的更换或按插大量人员，分化，瓦解；最后开始各种形式的整肃，刚开始还算 和平，可是越来越严厉，后期出现由军情六处，反贪污处等单位组成的超级组合 ，先后处理了大量官员，撤职回家算是走运的，走运不好只能进监狱，倒霉一点 直接上绞架。 最后，积极对关内地区进行大规模投资，办教育兴实业。尤其是1931年以后 ，几乎全部的建设投资都被放到关内地区，有计划有组织地实行了大量项目。 经过几年的努力之后，奉系已经稳稳地控制了局面，显得已消化了关内地区 的新地盘，实力因此大幅上升，成了仅次于南京zhōng yāngzhèng fǔ的第二大势力。 如此情况之下，奉系首脑子物张作霖入关已成定局，其实自从入关之后，有 关张作霖及其统师机构入关的消息不知传了多少回，可是一直不见得到，直到 1934年初，才由传言变为现实，奉系总司令部开始陆续迁往běi jīng，想来张作霖入 关的rì子也不远了。 总司令部将由沈阳迁到běi jīng后，沈阳地区司令部才算真正成立，结束只是一 块牌子的历史。原本权力很大的běi jīng司令部可谓运气不处，没有因与总司令部同 处一地，而且面临与总司令部合并的可能xìng，不会出现一个部门二个牌子的情况 ，只不过依然要在同一地点办公，即前北洋zhèng fǔ时期的陆军部与海军部原址。这 个地方从清未既做为陆军部与海军部的办公地址，相关相当完善的设施，地方相 当宽敞。 为了容纳迁到这里的总司令部，原驻此的běi jīng司令部早早腾出地方，从三月 份开始，总司令部的各部门开始分批分期迁入běi jīng的新司令部，只是搬迁的速度 不快，可能在两个月才能搬完。当然了，也有没有一起搬迁的单位，比如：司令 部九处，它撤消了，原本负责白俄的二课被合并到新成立的司令部外事处，至于 负责rì本的一课更名为：司令部外事局驻沈阳办事处。 1934年3月21rì，正好是chūn分那一天，训练改革试验处的大部分人员从城里司 令部搬迁至南苑军营，只剩下一个联络办公室，这距离他们搬到běi jīng也没有多少 天。 这回的搬迁工作更为简单，从司令部后勤借调一辆汽车，一次就把全部人员 与家当搬过到了新地点。办公室早已准备好，只要把东西搬进去既可，此外还有 宿舍。这里距离租住的地方有点远，再说下一阶段是训练部队，不方便天天回家 ，因此杨卫宁让人在军官宿舍里给自己准备了房间。为了方便一点，要求距离办 公室近一点，结果选中的宿舍条件自然差一点，只是一个普通单间，且为双个人 住一间。幸好，宿舍房间很大，也没人会与他一个房间，那自然就成了单身宿舍 。 这回王丹琴要离他远一点，军营是男人的天下，她一个女人很不方便，她只 能住到南苑随营家属区，又担心自己一个人住不方便，又把张chūn娇拉去与自己同 住一个房间，反正南苑这边确实也需要一个秘书。 所谓南苑原为皇家苑囿，因永定河故道穿过，形成大片湖泊沼泽，草木繁茂 ，禽兽、麋鹿聚集。清代至此建有多处行宫，后因战乱于清未荒废，始有人于此 开垦荒地，建立庄园，这里也开始出现军营，建于此地的南苑机场成为中国第一 个机场。后来，这里创建了中国第一所正规的航空学校――南苑航空学校。自清 未成为军营始，驻军越来越多，如今已成为重要的军事基地。 南苑驻军一近期又有变动，由于有部队调走，留下了相当数量地空置营房， 这让他们在选择方面非常方便，沈傲东早已赶到这里，选占了可供1个团人员使用 的营房设施，为此借调了十几个士兵，正在对营房进行维护，以便投入使用。 他们迁到南苑之后，工作才算正式开始，组建种子部队的工作已进入实施阶 段。当然了，调令才刚刚出发，到人员报道尚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自然不会闲 着，先把基地的后勤工作做好准备。营房维持管理，伙食保障，后勤服务，医疗 保障等，必须建立起来，而且所有人员必须经过杨卫宁的亲自面试。 这让王丹琴不解，于是找了一个机会问起，结果他的回答为：“这里必须拥 有全新的风气，一切不良风气当被拒之门外。” “那也不必要如此吧！”王丹琴想了一下，“还有你编那个管理规定，有点 要求太高了吧？”他自己刚编写的部队管理规定刚交给她整理，其实那个东西除 了参考现行的内务与纪律条令，更加上回忆起来的另一个时空的东西，属于一个 混合体。 “我怎么没感觉要求很高那？” “表面上，你的东西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比前的规定要求高一点，问 题是规定在执行上被打了折扣，你的东西一旦执行起来，会让人不习惯的。” “没事，不习惯的东西只要时间时间长了，自然可以变为习惯，大家习惯了 就好了！” “如果有人不习惯那？” “那就从那来回那去！” “如果所有人都不习惯那？” “那就再换一批，直到这成为习惯为止！” …… 第六十五章 朋友重逢 - 铸锋 - 吴琦 () 有关人员的调动是通过司令部人事部门进行的，以司令部的名义向选中的人员发出了调令，不过人员报道的速度显然没有预计的快，毕竟 如今是和平时期，类似的人员调动，变更任职单位的事情相当麻烦，以目前的办公效率，及交通通信条件，那原本就快不了。 如果是士官或士兵，调动起来很方便，一个调令既可，任何人无法阻止。如果是军官则麻烦多了，一旦被调军官不同意，或者其服役单位 有意见，那么就要进行一场公文战。既便没有任何问题，按惯例也会有一个相当宽松地报到期限，所以被调人员往往不会急着报告。 幸好，没有人提出什么异常，他们搬迁到南苑之后不久，自各单位抽调地人员开始陆续报到。 按计划这次应为总计十名军官，三十名士官，他们是假想敌部队的第一批成员，也被称为第一期学员，他们更是假想敌部队的种子。 这一期学员每一个都是军中的jīng英人物，军官是他们花了好长时间，从数百人的名单之后，选出来的。士官则从数千人之中选拔的，至少 是百中选一。他们报道之后，无论军衔高低，一概改称为学员，马上开始新的生活。虽然依然会有军官与士官的等级区别，但这种区别只是形 式上的区别，实质上没什么差别。 杨卫宁非常重视这批学员，几乎把办公室里的工作全部推给了王丹琴，他亲自组织训练，差不多整天与学员们呆在一起。 这是他第一次带兵，全无经验可言，好在他多少也懂点，以前也做过企业组织管理之类的工作，部下也全是老兵，管理相对容易许多。也 正因全无带兵经验，他组织训练工作也有点新意，或者乱来吧！ 由于学员们是陆陆续续报到，最初没法组织正式训练，所以杨卫宁除了安排一些基础xìng的训练外，安排了不少活动，弄个比赛，玩个游戏 ，让训练如同玩乐，甚至组织大家集体外出，参观游玩，比如：进běi jīng城里，看场电影，或者去公园游玩。 人们眼中游玩式的训练，实际上对于学员而言，没什么乐趣可言，因为他们是带着任务去的。每次活动过程中，总要不时安排个题目给大 家写感想。比如：去某个地方游玩一番后，马上来了题目：如果在那地方发生战斗，你做为指挥官会如何打这一仗？这样的要求，令所有人头 痛，尤其是文化基础差一点的人，更是麻烦。 这里的生活只是看上去轻松，实则很紧张的。军营之中，原本就有严格的纪律，这里更是如此，还新增了许多新内容，更不是说一说的问 题，执行起来相当严格。 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这里竟然采用计分淘汰制，任何事情都可能计分，一旦分数被扣完，自然此人也就被淘汰掉。如果谁的表现真令杨 卫宁不满，那么会直接把那个学员淘汰掉，所谓淘汰其实就是发一张证明书，你立即返回原单位吧。如果有谁不满意这个地方，也可以选择主 动退出，也拿发给证明书，返回原单位。 这一天，杨卫宁正在组织活动，内容也相当简单，学员们几人一组，全副武器围着cāo场进行徙步行军。旁边有医务人员不时给对学员们测 血压、心速什么的，并进行纪录。 不知何时，王丹琴来了，很好奇地在旁边看了一下，直到发现杨卫宁有点空闲时，才走去问他：“你这是在干什么？” “正在做体能测试。” “什么目的？” “我想知道，徙步行军对士兵体能的消耗情况，以及士兵的承受能力，算是积累数据吧。” “不错的主意！” “你怎么来了？” “应报到的最后一个到了！” “张山远吗？” “他迟到了吗？” “没有，他所在部队在黑龙江同江附近驻训，接到调令时间很晚，赶路也花费了许多时间，所以他没有迟到。” “他人在那里？” “刚到司令部的联络处，估计很快就能到这里。” “他到了，让他马上来见我。” “好的，”犹豫了一下，她才说道：“我想，你是不是注意一下？” 他非常不解地问道：“注意什么？” “你的学员越来越少了！”王丹琴很认真地说道，“被你开除加上自己离开的士官达十二人，军官更走了五个，这可不好！” “如果还有谁表现不好，我依然会开除他，也不会阻止任何人离开。” “依然是求jīng不求量？” “没错，”他认真地说道，“他们是种子，好比农夫种地yù求最优良的种子一样，数量少一点无所谓，只有勤于耕种，果实自然会越来越 多。” 王丹琴依然不满地说道：“随你了！”想了一下，又说道：“又收到几封推荐信，如何处理？” “好象过了期限了吧？” “没有，按邮寄时间算，没有过期，应该是路上花了太多的时间。” “那么你决定吧，反正你也知道是什么标准，” “行！” “对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李道仁最近也没少与学会一起活动，我看他能力不错，把他调来学员队吧。还有，让沈傲东去司令部把 丁逸尘换来过，我要看一看他这家伙在后勤方面的水平如何？” “马上办吗？” “不急，过几天吧！” …… 张山远对于这次工作调动非常意外，不过当他在营区中意外遇到杨卫宁睦，心里才安定了一些，怎么说两个人也算是朋友。 这算是老朋友相遇，于是张山远兴奋地叫道：“俺们又见面了！几个月不见，一向可好！” 他也很自然地说道：“我很好，看样子你也过的不错。”再仔细看了一下，补充道，“什么时候升中尉的？” “毕业时，教官说俺成绩突击，给俺特别晋升的，当时想找你喝上一杯，可惜怎么也找不到你。” “那时我有时离开了，直到你们放假，我才回去。那顿酒，你找机会补上吧！” “当然要补上，不过你是不是也请一次客那？几天不见，你也升了，少校。” “没问题！” 这时张山远打听到：“这里到底是什么单位？那调令上规定的rì期才太紧，俺只能连晚赶路，也没来得及找人打听一下，直到现在也不知 道调俺来赶什么。” “这是新成立的单位，你被选中，成为第一批到此接受培训的人员。” 这下子张山远很为难地说道，“俺刚毕业才几天那？怎样又要受训呢？”接着又问道：“知道谁是这里的头头吗？或者什么地方能找到他 ？” “远在天边，近在归前！” “什么？”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张山远原本笑着脸一下了凝固了，不过马上反应过来，立正，礼敬，完成一个见到长官的样子，可是没等张山远说什么，他已经阻止道， “我们是朋友，不要如此！” 这话让张山远脸上的紧张消散之中，不过依然非常惊讶地说道，“这也太不可能想象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你。” “我的正式职务只是处长的助理，不过处长从不上班，我实际代行处长之权。” “那处长是谁？” “徐树铮！” 这时杨卫宁才将话转入正题，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把你调来吗？” “不知道！俺正想问一下。” “你是我认识的老兵之中，印象非常好的一个。我需要做一件大事，自然需要许多人帮忙，你被我选中。” “我可没什么大本事，”张山远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别看俺刚到，也听说了一些事情，你们在招大学生，今天在这里遇到的也全是年青 人，我没法与他们比的。” “我需要的是你的经验，你在军队中赶的许多年，不仅经历丰富，更了解情况。”他认真地说道，“我需要这里有全新地风气！” 张山远听后点了点，说道：“说吧，让我赶什么吧？” “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既然你来了，那么你有机会与那些年青人一比高下，机会面前人人平等，希望你能帮忙注意一下，我无法注意到的 地方。” “好象很容易！” “做好不容易！” …… 第六十六章 新的开始！ - 铸锋 - 吴琦 () 1934年4月2rì，自上海传来一个令人震奋地消息，参与谈判代表以全国通电的形式宣布谈判已取得重大突破，主要协议内容已经达成，不久将举行签字仪式。 这让对未来充满期待的人们看到了希望：中国各派系将以和平的方式逐步推进方式实现国家的真正统一，为建立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而努力！ 从这时开始，国内三大派系的名称也发生了变化了，奉系，桂系，zhōng yāng系的名称分别被：běi jīng系，广州系，南京系所代替，应该说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 1934年4月10rì，谈判代表们又以全国通电的方式宣布，正式的签字仪式将于5月1rì于上海举行，各主要派系的首脑界时将出席相关活动。新的zhōng yāngzhèng fǔ也将随即组成，并将进行新国会议员的选择工作。 同时宣布，全国武装力量将统一整编为国防军，由新组建的国防部统一指挥，并设定陆军部、海军部、空军部。实行军区制，将全国分为四个军区，其中běi jīng系编为北部军区，广东系编为南部军区，南京系编为东部军区，其它派系则整合为西部军区，海军将整编为三个舰队，即南京系海军改编为第一舰队，běi jīng系海军改编为第二舰队，广东系海军改编为第三舰队。 更为重要的是，各派同意共同裁减军队，并有已经答成有关裁军的具体协议，按裁军协会议，各派将有计划有步骤地将裁减军队，最终目标为将全**队控拉制在一百万人以下，这等于将现有军队裁减一半以上。 …… 自民国初年开始的军阀混战局面，终于出现了结束的希望，既便它能否最终现实，尚存疑问，但是人们兴奋之情依然不足以语言表达，一时间相关的庆祝活动不断！ 奉军或者说běi jīng系也自然不会例外，司令部举行规模盛大的庆祝活动，也要求所属各单位以各种形式加以庆祝。 杨卫宁对于这些毫不关心，那不过是骗人的东西，糊弄老百姓也许行，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可是对于上级的命令，训练改革处不能至之不理，于是他让人安排了一次庆祝宴会！ 这次宴会的饭菜相当兴盛，训练改革处的成员也全部参加，连驻司令部的沈傲东也被叫回来－－丁逸尘已被调到南苑，接受杨卫宁的考察。 宴会上，首先由杨卫宁发表了讲话，这也许是他第一次以部队长的身份参加集体活动。 他走上讲台时，一脸地严肃表情，没点喜庆的样子，这让大家的感觉怪怪的。 他开始演说道：“大家都知道，最近外面发生的这些事件，尤其是上海传来一些好消息，今天的宴会就是庆祝某个协议的达成。 不过我个人认为，今天的宴会要庆祝的那个协议毫无意义，我记得有人说过：签署协议的目的就是用于撕毁的！至于原因很简单：没有保证地协议等于废纸！” 他的话太让人意外，以至于下面陷入一片宁静，甚至没人敢大声出气，人们最初只是惊讶，然后陷入思考之中。 他没有停下来给大家思考的时间，而是继续道：“中国实际上依然处于分裂状态，仅凭一纸协议，解决自民国成立至今都没有解决的内乱问题，完成是白rì做梦！ 今天的宴会与期庆祝一个没有意义的事件，不如干点正事，那么换个目的：为了我们踏上征程壮行！ 大家都知道，训练改革处南苑教导队即将正式开学！你们之中的大多数人将成为它的第一期学员入学。 大家将踏上全新的征程！” …… 宴会结束之后，杨卫宁回办公室，他通常要忙到很晚才会回宿舍，王丹琴与张chūn娇则返回宿舍，由于要路过办公室附近，所以他们三个就一起同行。 王丹琴见四周没多少人后，一边走一边问他：“你对于各方签的和平协议一点没兴趣，话的更是实话，可也太直接了一点。” 他反问道：“你认为我怎么说才更好那？” 这时她说道：“如果真再开战，zhōng yāng系自然是我们的对手，那么我们有多大胜算？” 也没等他回答，她又补充道，“我帮你整理过有关国内形势的分析，可是你从没有对如果开战，谁胜谁负发表过任何看法。” “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太多，战争期间的不确实因素更是无法预知，谁也无法断言战争的结果。” “我想听一听你的想法。” “我以前的报告中没说吗？” 这时王丹琴说道，“我想知道你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我已经提过有关军队规模及编制的想法，你不能从中推测点什么吗？” 王丹琴非常不满地说道，“少说费话，别回避问题。”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让我怎么说才好那？我没有想过在近期开打的问题，至少三年以内不想。” “为什么？” “虽然必有此一战，但绝非此时，我们需要时间积累力量，只有待一切条件许可时，放可放手一战。” 王丹琴听后又思考了一下，才说道，“这想法你以前多少提过，可是以我看来这只是一相情愿的想法，也许这能成为我方的意图，可是其他方面或者说zhōng yāng系会采取什么态度？毕竟我们的对手就是zhōng yāng系。” “如果我们不动的话，zhōng yāng系也不敢对我动手。”他又继续解说道，“zhōng yāng系会首先南下，而不是北上。” “为什么？” “zhōng yāng系对我不构成有压倒xìng优势，自然不敢轻动，可是对桂系的优势非常大，不先动它动谁？再说，论起来桂系不过是从zhōng yāng系分裂出去的一个派系，双方各方面地联系太多，对付桂系，金钱、略谋远比武力更有适。” “柿子挑软的捏？” “没错！” “如果桂系倒了，我们不是更危险吗？”王丹琴评价道，“为了拖上几…”看着他的样子，她改口道：“你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又藏了什么秘密！” “我无话可说！” …… 第六十七章 开训 - 铸锋 - 吴琦 () 1934年4月12rì，早晨，杨卫宁将学员们招集到一起，这时只剩下十八名士官与六名军官，包括最后报到的张山远，以及计划外的李道仁。 杨卫宁在队列前面看了看，发现学员们的jīng神不错，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知道，大家对于感觉如何？” 这段时间杨卫宁给人的印象就是随意，等级观念淡，大家也就是有胆量随意地与他说话，所以马上有人回答道，“感觉相当好！” “知道为什么感觉不错吗？” “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rì子！” 杨卫宁说道，“看样子，大家都知道今天是一个重要的rì子，我们的教导队正式成立了！ 也许有些人，还不清楚训练改革处是一个什么地方？也说不清把你们招集到这里要做什么？那么今天我就给大家好好说一说，让大家不再 糊涂！” 这时他又再注视了一下大家之后，才开始解说道，“训练改革处只是我们对外的代号，真正的目标是建立一支特殊的部队。也不要以为， 这是一个小单位，以后少说也要弄一个团，好了一个师也不止。这是一支全新的军队，你们必须付与这支军队全新的形象与jīng神相当的努力， 你们的任务很重，以后赶什么都要注意一点。也不要小看自己，只要你们来了，不管是什么身份，机会面前是完全平等的。你们要一起学习同 样的东西，以后升官晋级什么的，也只看你的表现，而不是出身。你们做为这支部队的第一批成员，以后可以吹自己的资历高了，怎么说也是 元老级人物。” 这话引得大家笑出了声音，好在大家很快恢复了平静。 “它的特殊之处在源于其任务之特殊，它不会在战场上与敌人撕杀，而是在演习场上，充当敌人与友军比试，好比是一场磨刀石，你们的 工作就是磨励友军的作战能力，所以我也叫它为假想敌部队。你们必须比别人更能打，甚至比敌人更难对付。你们绝不是给友军当陪练，相反 是折磨他们的恶魔。让他们高高兴兴而来，哭得回来！” 这回大家笑的开心多了，不过他马上打击道，“再告诉大家一个消息：你们上了贼船了！以后不再允许自己主动退出，被淘汰的结果也不 再是返回原单位，而是直接开除军籍，回家抱孩子去吧！” 可惜没人把这话当回事，又笑了起来，甚至有人大胆地问道：“为什么？” “既然你们能留下，那么你们就是jīng英，如果此时再轻易地放你们离开，那就是巨大浪费，自然要赶鸭子上架，把你们培养成材！” 最后杨卫宁大喊道，“好了，我正式宣布：今天正式开训了！” …… 这个简单地，甚至算不开训演说的演说就这样结束了，真正地训练随之开始开始。与正规军校差不多，训练内容也分为学科与术科，学科 主要是课堂学习，以学习各类知识为主，术科则主要在室外进行，包括体能，器械使用等。 训练与此前一样，通常不进行考试，也不记分，只要教官认为所学的东西学员已经了解，那么课程既可结束。虽然增加了5公里武装越野急 行军之类考验人的体能与意志的项目，但是这类项目不少，要求也不严格，远达不是许多人眼中的那种严格地体能训练。 如果只是这样，也许这rì子真好过，只要认真学习就可以了，可是他加了一点要求：必须写学习笔记，还要谈自己的感想！这让文化功底 不足的学员们痛苦不已。 训练更多的是一种测试与学习，认真仔细地研究各种战斗条令的内容是否合理，更多的时候是研究如何把事情做的更好。比如：他们用了 很长时间研究如何构筑土木工事，从如何挖掘单兵掩体到构建大型工事，他们不仅要一一试一试，还要不断地进行测试，反复进行研讨。 训练好象很轻松，象按图行军，地形考察之类的野外活动，好象就是到野外观光游玩、野餐什么的。这样的rì子看似过的很愉快，其实压 力也不小。 他们要学习的很多，许多东西是以前没有接触过的，既便是学过的，也会有与以前完全不同的感受，更要必须认真地去学习体会。 大家都努力地学习着，没有人敢于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否则后果严重。他可是说到做到的主，短短几天就让他赶走了几个人，谁也不想被 开除，大家只能咬紧牙关坚持下去。 事实上，每一个人能够来到这里的人都是jīng挑细选之后的jīng英，本身素质过硬，不至于表现太差被开除，…… 这个群体之中，也有几个特殊人物。比如：张山远与李道仁，以及不算正式学员的丁逸尘。张山远加入最晚，年龄也最大，但是愿意付出 ，学习努力，又是一个老兵，丰富的经验很大程度上弥补了自身的不足，表现可圈可点。李道仁的加入时间较晚，但他很早就参与相关工作， 许多人眼中他是半个教员，又以反应快，思维敏捷，各项表现优良。 真正的特殊人物当属丁逸尘，他拥有许多特权，不必上文化课，军事课不会被提问，更不用交作业，所以许多人眼中，他只是随队参加训 练，不参与考核的旁听生。 这可是有原因的，丁逸尘于法**校毕业之后，正赶上一战，他随即进入法军后勤部门工作，虽没受什么重用，也没担任什么重要职务， 但积累了丰富的后勤实践经验。这可是中国目前最缺少的人才，因此格外受杨卫宁重视，不仅给予众多特权，还时常单独与他讨论有关后勤方 面的问题。 杨卫宁做为头头，自然要以身做则，处处严重要求。由于身体条件不错，体能训练不成问题，谈不上吃什么苦头，不过心中有点“郁闷” 。 原本他对于自己地能力非常怀疑，他毕竟只是军事爱好者，从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军事，许多知识是空白，生怕当不了教员。可是经过一段 时间的接触之后，发现当个教员绝对没问题。 别看这些学员属于军中的jīng英，可是他们的表现远不及想象地好。他们的体能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是军事知识水平有限，一般问题没问题 ，可是问题往往只要提高一点，那么他们表现就令人失望。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军校教材及战术条令中的内容与实际训练情况不符，许多 东西只落实到纸面上，实际教学或训练之中根本没有按要求去进行，要么简化，要么致之不理。 …… 第六十八章 实情 - 铸锋 - 吴琦 () 以前的时空，杨卫宁读过历史回忆录中，对于有关旧军队的情况有许多描述。比如：冯玉祥的回忆中，清未旧式军队中，许多军官不会喊cāo，而清未新式军队的军官多会喊cāo，这样的记述让他有点头晕，所谓喊cāo不就是下达队列口令吗？军官尚如此，士兵能好到那去那？ 民国时期的纪录也没好到那去，军官不懂军事常识，士兵shè击技术奇差。有关第二次直奉战争的记录中，竟然有这样一个记录：当睦奉军一个旅在一夜之间，消耗了二十万发子弹，原因并非战斗，或者遇敌夜袭，而是士兵在黑暗之中，胡乱开枪以“壮胆”。 当初读到这些时，他以为那也许是过分夸张的描述，甚至当成笑话读了，可是穿越之后，他翻阅了许多资料，尤其是考察各部队情况之后，他才发现那不是什么笑话，实际情况不容乐观。 士兵通常是文盲，初中毕业算是高学历，高中毕业那算熊猫，士兵们虽然吃的不错，体能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是其能力非常很成问题，通常一问三不知。出现这一问题的原因很简单：率领他们的军官素质也不高！ 他虽然没在军官之中发现有不会喊口令的，但是不懂军事常识确实大有人在，而且不是什么个别现象。虽然军官之中不乏毕业于rì本陆军士官学校等国外军校者，且学习成绩不错的，但是大多数军官，尤其是基层军官所受的军事教育非常有限，真正在军校接受过正规军事教育的军官数量并不多。 许多军官属于行伍出身，也就是说从士兵中提拔，没受过正规的军校教育，往往只是凭借一时的英勇表现，甚至只是上级的一时喜好，获得了晋升机会，这类人通常没什么文化，甚至是文盲，也就是会写自己的名子。他们通常只是进入东北讲武常接受几个月的培训班。其实以他的标准，高级军官之中不合格者太多，尤其是将军一级没几个合格的。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意外，属于正常吧！张作霖本人是土匪出身，手下自然拥一大帮土匪，土匪的素质如何可想而知。后来他接受民招安，追随他的手下也随他当了官军；如今他成了大帅，他当年的那帮手下也身居高位。虽然一直在有意改变这种局面，许多早年的老人先后退出军界，或者只是持职，不理实事，可是以新一代有才华的人要代替他们依然需要时间。类似于总参谋长郭松龄那样拥有北洋陆军大学毕业学历，又统兵打过仗的高级军官太少了！ 无论是行伍出身，还是军官出身，其所受到的军事教育内容也通常只是初级军校课程，接受过中高级军事教育者少之又少，也就是说，大多数的团长以上军官，所接受的教育仅限于如何指挥一个连或者一个排，至少营一级的指挥。 这好比让一个只有小学知识的人去回答高中生的问题，其难受可想而知。不过以杨卫宁看来，真正的问题是不是军官的受教育水平，也不是士兵的文化低下，而是与实际脱节的状态。无论是军校的教学，还是部队的训练，都无法适应现代战争的要求。更让他吃惊的，还是理论与实际的脱节。如何仅仅看各类教材或训练计划等文字材料的话，也许会以为这是一支不落后于时代的军队，可是当他到部队实际走了一下之后，发现情况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训练计划完全是文字计划，没人把它当回事，执行起来自然是马马虎虎；至于各类教材，更是空谈，许多内容被无视，既不会有人教，也不会有人学。 这也他为什么想到要建立假想敌部队的原因。如果只是下发训练教材，绝对会被人无视，如果开个培训班，他担心有人无心学，或者学了不愿用。远不如弄支假想敌部队，让各部在模似地战场上去学习如何打仗。 由于对于实情有相当的了解，所以他对学员们的培养计划也有相应的安排，其实就是从最基础的东西开始，从头学起。 最初的教学内容就是步兵的技战术。论及步兵的五大技术－－shè击、投弹、拼刺杀、土木工事、爆破，前三项按理说应相对容易一点，可是也费了很大力量才完成，因为他们对于许多细节的认识并不深。他的要求不是简单地会了，而是要完全掌握其中的细节及理论，毕竟他们以后要成为种子，再去教别人的。 待开始土木工事的训练，他们的表现那才叫“糟”，最初地单兵坑什么的没问题，大一点的掩体部就开始有麻烦，往往表面上构筑地不错，仔细一检查才发现是豆腐渣工程。甚至有学员叫喊：“修工事是工兵的活！” 至于如何选择合适的构筑地点，以及工事如何有效分布等，他们就开始犯难，至于如何依据阵地进行战斗，那就是犯糊涂了。 仔细一问才知道，这些东西他们多半没学过，学过的也相当简单。直到杨卫宁带着他们训练，才知道工事有那么多种类型，各种工事的分布也有那么多讲究，…… 到了爆破技能学习，更让人头晕。学员们对于爆破知之既少，一致认为，“一，这是工兵的活，二，与步兵无关。”再次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只有军官在军校时学习过一点，至于士官们，除非工兵专业，否则没学过。实际上，无论是军官，还是专业工兵，他们那点爆破技术，以他看来：完全不合格！弄得他没办法，只能从头最基本的东西开始学习。 当然了，也有一个人例外，这个人就是祁峰少尉，无论是土木作业，还是爆破技术，只要是涉及工兵专业的，祁峰都是一把好手，别人完全无法与之相比。仔细一打听才知道，祁峰在高中毕业时，招考东北讲武堂失败－－他自己的解释是考试时去晚了，不过他没有放弃从军的意向，随即应征入伍，成为某工兵营的一名普通工兵，因学历高，又努力训练，不久即被保送至军士教导队工兵专业学习。祁峰在受训期间，不仅把教官的本事全学会，更把教材翻烂了，由于结业时，因成绩特别优秀，获得取特晋升少尉之奖励，也因此被杨卫宁选中。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之后，他发现这个祁峰绝对是一个人才，jīng于防御建筑和工事的修筑和设计，所以他放心大胆地，将相关内容的教学，推给其负责。虽然祁峰没学过步兵作战指挥，但其理解能力很强，只是简单项学习了一些东西，既有相当的掌握，当个连长或排长没问题；祁峰还会一手西洋画，这可是独特的技能，没人能比的。论及xìng格，祁峰可谓遇事冷静，应对沉稳，标准地实用主义者，不排斥杀人，也无道德洁癖，很适合当个军人！ …… 第六十九章 飞机 - 铸锋 - 吴琦 () 虽然遇到了许多困难，但是学员们肯于学习，善于动脑，他只要指明方向，那么他们一定会钻研到底，直到完全掌握为止。步兵技术其实只是术科训练内容的一小部分，他们更多的学习内容是学科的内容。为了提高学员们的文化水平，还要安排一些文化课堂，这个工作相对容易一点，不过依然要占用相当的学时。他们还要学习初级军校的教程，比如：地图识别，按图行军，地形学等。这些东西属于很基础的东西，即便是士官，也会学习不少，但是以他的了解，大家学习的并不彻底，许多内容没有完全掌握，因此有必要温习一下。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他们还要学习许多知识，做为未来的新型军队的指挥员，他们必须拥有与丰富的知识，了解新技术的发展等，所以他的课程之中，安排有许多新内容，比如：国际时事，现代技术理论等。 他们也可能只利用课堂学习与掌握新知识，有时也需要走去，比如：去某地方参观。 南苑军营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军事基地，不仅驻扎的部队多，还有一个南苑机场。南苑机场可以说是中国第一个机场，如今更经过一再扩充之后，成为中国最大的机场，不仅做为空军基地，驻有一个航空队，拥有几十架各型飞机，也是民航机场，拥有数条航线。 这一天，杨卫宁决定学员们去机场了，参观一下各种飞机，增加一下学员们的航空知识。这样的活动，让大家非常兴奋，飞机可是新鲜事物，这个机会难得的，甚至吸引了坐办公室的张chūn娇一起去了。 参观进行的很顺利，空军方面提供了许多方便，还派从航空队司令部派来一个参谋军官给他们当向导与讲解员。航空部队只是表面上已dú lì组建为空军，实际上依然是陆军的组成部分。 按着安排他们先到了机场停机坪，参观各种飞机。整个停机坪上停放着的飞机可不少，型号也乱。看着各式各样的飞机，杨卫宁很好奇地问陪同参观的空军军官，“飞机型号好象真不少，好象一些是退役的吧？” “是的，换装新飞机之后，旧飞机一直不知如何处理，只能停放到这里。” 他提意道：“也许我们应办个航空博物馆，把旧飞机全送到那里。” “好主意！” 正在这里不知谁喊了一声：“姐姐！” 转头一看，不远处正有一个人跑过来，仔细一看，竟然是王连生，这时王丹琴也已快步迎了上去。姐弟意外相遇，自然高兴地不得了，到一旁聊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王丹琴带着弟弟找到杨卫宁，一见面就说道，“走，给我弟弟助阵去！” “怎么回事？” 没等王丹琴说什么，王连生已抢先说道，“我们学校制造了一架飞机，正在试飞，一会儿会轮到我上。” 这时他才注意到王连生全套的飞行装，于是很吃惊地说道：“你当试飞员？” “是的。” “太冒险了吧！” “没事，”王连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已经从航校毕业了！” 这时王丹琴失去了耐心，叫道，“走吧，过去看一看吧！” …… 也不用走多远，绕过几架飞机之后，既可以看到一个群人正在围着一架飞机忙碌着。 他仔细看了一下，问道：“这是你们设计的？” “谈不是设计，”王连生说道，“只是我们制造的，除了发动机是进口的以外，全是我们自己制造的。” 这时王连生突然发现有人正在向自己招手，于是说道，“那边准备好了，我过去了。”说着就跑步过去了。 他走近仔细看一下，又回想了一下，说道，“这是仿制的波2吧？” “长官，好眼力！”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老师样子的人站在旁边，见他转过身来，这位老师马上自我介绍道，“我叫吕学牧，北大航空系的教授。” “很高兴见到你！我叫杨卫宁。”他主动将手伸了出去，这让对方很高兴，握手之后，吕学牧高兴地介绍了这架飞机的情况，原来这是教学实践活动的成果，空军引进新型波2教练机时，获取了一些技术资料，于是北大航空系利用同时进口的备用发动机试制出这架飞机。 这边刚听完介绍，那边王连生也完成准备，开始启动发动机，准备起飞，于是众人中止谈话，一起到路道边观看。 他关切地问道，“这样试飞没什么危险吗？” 吕学牧在旁边地回答道，“应该没问题，他们都接受过航校训练，技术不成问题，飞机也与他们航校时用的教练机一样。” 这时王连生已驶着飞机开始滑行，在人们的一片欢呼声中，他驾机飞了起来。 杨卫宁高兴地观望了一会，发现王连生只是做一些简单地飞行动作，没玩什么特技，这才安下心来。于是他又问道，“那就好！不知这是第几次飞行？” “第十次试飞。” “试飞有意义吗？他们都是新手，无法飞出飞机的极限xìng能的。” “这样的试飞是让学生们体验一下成就感！这毕竟是他们亲自制造的飞机，这个工作对于他们以后的成长非常意义。” “这样的飞机，你们应多制造几架，多积累一次制造方面的经验。” 吕学牧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们只想找个实践机会，没想过多造几架，更不敢想将其装备空军。” “为什么不试一下？” “听你的，我们回头试一试！” “我希望下次，能见到过中国人自己设计的飞机！” 这时吕学牧犹豫了一下，“我听学生王连生提起过长官你，说你的航空知识非常丰富，对于航空技术的发展非常有远见。” “我只是胡乱说一说，他怎么能当真那？还到你的面前去胡说八道的。” “不要客气！我只是想讨论一下，有关航空技术的方展方向问题。”“你能否从军方的角度发表点什么看法？” 杨卫宁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速度！” “速度？” “是的，无论飞机如何发展，速度绝对是最重要的xìng能！飞的越快越好！” …… 第七十章 你写的吗？ - 铸锋 - 吴琦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到了5月份底，步兵的五大技术之中只剩爆破技术没有学完，原因无它：时间太紧！ 一个多月的时间要把所有东西学完，根本不可能，更何况这段时间内，还要加杂了许多其它东西。 现在他们越来越多的把时间用于各种课堂学习，学员在掌握基本的步兵技能的同时，也在接受作战指挥官的基础培训。 论起来学习任务确实很重，但是他们的生活并非艰难，有时也是相当轻松的，甚至可以说是快乐的。无论如何，杨卫宁从来没有占用学员的休息时间，该休息时，照常休息。训练有时也可以很欢乐的，比如：野外拉练时，可以带上野炊用品，去效外野餐。 不过最大的乐趣还是拍电影，杨卫宁特意去běi jīng城里，找了一家名叫：佳影的电影院，它虽名为电影院，其实也是一家电影制片厂。其老板原本是玩照相机的，后来电影兴起，就开办起电影院，最初只是放映电影，最近从国外引进设备，正在试图拍摄自己的电影。 杨卫宁把整个摄制组请到军营来，专门拍摄训练教学片，这时杨卫宁自然是总监制，学员们则是演员。这可引起所有人的兴趣，这时电影尚是新事物，更不要说拍电影了，人们对此充满了兴趣，拍摄再苦再累也没有人放弃，可谓任劳任怨的！ 这个时刻，真正累的人是杨卫宁，几乎什么事情都离不开他，管理的事他是总负责人，训练的事，他是主管，教学更是主力。除了某些专业课堂，需要请专业人士来上课之外，大部分课程由他任教，原本王丹琴也负责一部分课程，可是后来她说不愿意去上课，没办法只能他代理。 并非因她的能力，事实上她完全是一个合格的教员，也非常愿意，为此做了许多准备，真正的问题出在学员身上。别以为学员们属于老兵，军事基础好，给他们上课就会容易一些，正因为基础好，他们往往会提出的高难度的问题。面对这种情况，杨卫宁应对能力较好，能压住场面。不是他的本事多强，而是他把上课当成开讨论会，任何问题都是大家一起讨论。相比之下，她完全办不到。 不是她没有组织能力，无法象他那样上课，而是学员们对于这位女xìng抱着找麻烦的心态，很难接受她或者说一个女人给一群大老爷们当教官的事实。经常给她找麻烦，最后让她无愿意给他们上课。 不过她也不是好欺负的，课堂教学不去，野外训练一定去，以教官的身份，用更高的标准去折磨他们，不过效果欠佳，她的出现只能让老兵们士气更高地表现。 这一天，杨卫宁上完其主持的军事理论课之后，回到办公室，正好遇到王丹琴正在办公室里，正在属于她的那张办公桌前查阅文件，于是他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处，找出一个文件袋送，然后放到她的办公室上。 王丹琴面对摆在面前的文件袋，有点不解，这时他说道：“打开看一下吧！” 她打开文件袋之后，发现里面全是一些文稿，那笔迹也只有他能写出来，于是她一边看文稿内容，一边说道：“是不是又要我帮你整理一下？” “是的，”他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的字练了很长时间依然是惨剧！” “为什么不把这个工作交给别人那？”她反问道，“你也不是光杆司令，怎么说也管着不少人，办公室也有专职的秘书。”不过她话刚完着，脸sè就有点一变，过了几秒钟，她又说道：“这是你写的东西？”说着，以不太相信的眼神看着他，好象想从他的脸上发现点什么。 杨卫宁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只听王丹琴又说道，“字很烂，多次涂改，内容乱七八糟的，但绝对是好东西，可以加一个绝密的标签。” “谢谢你的称赞！” 王丹琴有点不相信地问道，“你写的吗？” “是的！差不多用了一个月时间，我把所有的教学内容，以及其它东西综合到一起了。” 王丹琴举了一下手中拿着手稿，说道，“这东西确实够乱的，但其中相当一部分属于高级步兵战术手册的内容。” 他反问道：“这东西，我能从什么地方抄来的？”这时他心中正在笑：这东西可不是我的原创作品，正宗的现代步兵战术回忆版。 王丹琴听到这里，摇了摇头说道，“我还真不好评价这些东西，”停了一下，她又说道：“算了，这东西还是由我负责整理，前给其他人真不让人放心。” 这时他补充道，“如果有什么不足，你可以直接更正。” “抱欠，我还找不出什么毛病来，”王丹琴说道，“你想用它做什么？” “当然是训练部队了！” 这让王丹琴有点不满地说道，“也就说，我不仅要整理它，还要把它编写成训练大纲。” “没错。”他点头说道，“你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编进入，不必问我。” “那你做什么？” “我一会儿去司令部，把几个件事处理一下，如果不大顺利，可能要去几天才能回来。” “知道了！” 他又补充道：“沈傲东打电话来说，我们录取的大学生开始报到，马上到这边来，你安排接待一下。” “没问题！”停了一下，她又说道，“时间过的真快，五月底！”接着又想到什么，问道：“大学生是在这个时候毕业吗？” “这个时候差不多了，虽然这个学期没有结束，但毕业生的学业早已经完成，这时多半是最后的复习或者等发毕业证。”想了一下，杨卫宁又说道，“前些rì子，我调查了一下，全部签约学生拿到毕业证没问题，所以我决定尽快让他们报到，而不是分二批。” “也就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假期将在军营里度过！” “没错！对他们的训练工作要尽快开始。他们到了之后，让张山远选几个士官，先临时管理他们，进行一些简单地训练，别让他们闲着就行。” “那么有关招一些高中生的事，有什么进展吗？”王丹琴问道，“好象沈傲东为这事跑了很久。” “这次去我主要就是去研究这事，沈傲东的消息让我有点忧心。” “也许只有你亲自跑一下，如果需要，可以找一下我干爹，干爹前几天打电话来，说他已经到了běi jīng。” “方便的话，一定去他那里转一下！”说到这里，他认为已没什么可说的，于是向门外去，可是临出门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于是回头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回来之后，你也可以回家休息一下，你已经连续几个月没有休假了！” 这时王丹琴已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文稿之中，仅仅是简单地应道：“到时候再说吧！” …… 第七十一章 事办的如何？ - 铸锋 - 吴琦 () 这次离开南苑可以算是杨卫宁自搬到那里之后第一次离开，他属于反加班主义分子，对于学员们，每到节假rì必定放假，每天的作息安排也尽可能多的留下空闲时间，可是对于自己从没有如此大方过，纯一个“工作狂”的表现，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有许多事情非要他去办，那他真不想离开，目前时间依然是紧迫的。现有的学员即将完成第一阶段的学习，要准备下一阶段的教学，还要准备接收新一期学员，所以有太多的工作等着他。 他到司令部，先回到自己的联络办公室看了一下，结果进门之后，发现沈傲东正在悠闲地喝着茶，于是开玩笑式地说道：“小rì子过的不错吗！” “没有你想的清闲，”沈傲东马上说道，“刚把几个报到的学生打发送上那边，刚闲下来。”说着，倒了一杯茶送到杨卫宁的面前，“来一杯吧，我刚泡好的。” “有便宜不占，那就不是我了。”说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称道：“好茶！” “长官，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想检查一下，你的工作情况。”他接着又继续道，“如果其他几件事都解决了，那你才可以真正的闲着。” “好象我除了在这里等着人来报道，再把他们打发到南苑去以外，没什么事可做了？” “我想招高中生的事，不是说有点问题吗？” “前几天解决了，通过役工局出面，与教育部商定，从今年起，每年以国防士官生的名义从高中毕业生中招收士官学员，今年的三百个名额全部归我们。明年以国防生的名义从大学毕业生中招二十人，也可以全给我们。我只是担心以后，其他单位眼红了，来与我们争夺这点名额。” “干的不错，至于其他单位，那是以后的事，先不用管他们，把今年的弄到手才是正事。” 他一边喝茶，一边说道，“那么有关演习基地的事那？”接着又补充道，“现在的南苑只能用于人员的基础培训，如果要进行对抗演习，怎么也需要一个更合适的地方。” “这个问题我也与各部门研究了一下，最后一致认为，如果进行团以下的对抗演习，并不需要专门的场地，běi jīng周边完全可以找到合适的地方，当然了，不适合团级以上的对抗演习，如果是师一级别的，那么确有建立专用基地的必要。” 他点了点头，说道，“对，建基地的目的确实是为进行大型对抗演习所需，我希望是能容纳师级别对抗演习的大基地。” “那样的话，事情已非参谋人员可以决定的，有关的方案最终需经大帅同意才行，问题是我们尚没有相关的方案可以上报。” “我安排的工作不正是让你与各部门协调有关的问题，制定方案吗？” “问题是他们谁也不知道要制定一个什么样的方案，有什么样的要求，所以他们的意见是，最好由我们自己去选择地点，并提出具体要求。” 他想了一下，笑了，“好样的，你竟然把基地的选址及规划权到了咱们手中！也好，我们自己选地方，做方案，让他们批吧！” “权限我是弄到手，至于怎么赶就不是我的事，我的工作完了。” “行，这事算你完成，那么演习裁判的事那？” “除非告诉我具体如何办，否则这事没法办。”沈傲东解释道，“演习的裁定工作通常由军官或者老兵担任，一般是临时安排的。我确实可以去找一些人，可是你又要求质量，弄得我不知道什么人才能是你满意的。” 他想了一下说道，“这事可以先放一下，反正一时会没有演习。”停了一会儿又问道，“我需要一些兵棋专家，这方面有消息吗？” “我打听过，全军上下也没几个研究兵棋的，水平如何也不知道。如果想调几个过来，也许还有办法，可是你要求的数量太多，不好办。” 他听了这话，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沈傲东的办事能力确实强，可是能力再强，某些事情也不是人力可以完成的，最后不得不说道，“你说的没错，你真不知道如何处理。” “要么标准低一点，要么少找点，不然我没有完成任务的可能。” “不必了，”他肯定地说道，“这事我找其他人吧！”事实上，他早已知道，这件事不好解决，不久前就写信给王博新，要求帮忙，可是一直没有回信。 又谈了一会之后，他问道：“司令部好象有点乱，人员进进出出，有点急匆匆的样子，出了什么事吗？搬迁不是上个月就完成了吗？” “与搬迁无关，”沈傲东说道，“与整编有关。” “详细说一下吧，我没太在意这类消息，只知道全**队统一整编，我们将编制为北部军区，具体的方案不明。” “详细情况我打听了一下，北部军区的编制总员额三十万，编成二个集团军，五个军，十五个师。“ “三十万的员额太少了吧，实有兵力超过五十万的。” “只保留三十万人，剩下的要么改编为地方部队，或者集体转业，其实就是换个名称，不会真把部队给裁掉，只是那待遇要差许多。” “具体方案定了吗？” “没有，不过大体方案有了。再过几天，司令部门前就要挂上国防军北部军区司令部的牌子，听说大帅会亲自参加仪式，接着要把běi jīng地区司令部改为第五集团军司令部，沈阳地区司令部改为第六集团军司令部。现在的师改称旅，师以上的指挥部改为师部，军部。组建序号第十六到第二十的五个军，以及序号从第五十一开始的十五个师，每个师下辖二个旅。” “现在司令部忙碌的原因就是为了争编制，争官位吧？” “长官，你猜的真对，”沈傲东称赞道，“正规军只保留，步兵旅三十个，骑兵旅五个，炮兵旅五个，加一起只有四十个旅，到底留那个，不留那个，可是大问题，谁能不争那？五个军部与十五个师部的编组方案确定前，各方面自然都要争一争。如今想升官，想保住位子的人全在活动。” “让他们争去吧，反正这回没我们什么事，估计也就是改个名称的问题。” “长官，虽说没我们什么事，但是也得防着别人找我们的麻烦，我们招大学生，又招高中生的，许多人的眼sè不对。” 他想了一下，说道：“这话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无。”想了一下，又问道：“有军情六处的消息吗？” “军情六处总部应该已经迁到běi jīng，只是我不敢打听具体迁到什么地方，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不过可以打电话试一下，他们总不能连个电话也没有吧？” “没错！” …… 第七十二章 至少不差这点钱 - 铸锋 - 吴琦 () 杨卫宁打电话叫了司令部的通信总机，结果一问真有军情六处的线路，马上打过去，没想到电话竟然打通，接电话的也非常客气，听说要 找处长，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就来了消息，让他马上去军情六处，并告知地址。 由于知道约定地点距离司令部的地方不远，于是杨卫宁决定徙步前往。大约走700多米时，遇到了张三，自然是特意等他的，也就没说话， 随着张三继续走，转了几个弯之后，从一个侧门进了一个大院。这个院子完全是典型地中国古建筑，非常飘亮，看着这里的格局和装饰，这里 可能是清代王府什么的，不过他可没有心情去参观这些东西。又转了几个弯之后，他终于来到一个小院子里，这时王博新早已等候在门前，按 习惯张三很早离开，给了两个秘谈的机会。 王博新带他在外面简单地参观一下之后，最后进了一间屋子里，显然那是一间办公室，这里再无外人，才开始随意聊起来。 王博新先说道：“这次我把老巢搬到běi jīng，以后也不准备再搬。老大参加完上海的签字仪式，回来就直接到了běi jīng，住进zhōng nán hǎi，老大的 家属也在前几天全部搬了进去。我也得着跟着搬过来，不过家属要等一段时间，我正在找新房子，可惜没有合适的。” “这房子不是吗？” “这是六处的总部大院。”王博新接着感叹道，“我沈阳的大房子只能放着，不知那天有机会能回去看一眼。” “别光提你的房子，我在沈阳的房子怎么办？我才了住了几天。” 王博新马上更正道：“那是我的房子，只是借给你的。” 这回他不满地叫道：“不管怎么说你得给我弄一套dì dū的房子，条件要好一点的。” “我也想的，一直没急着搬家就是想找一处好房子。” 这话让杨卫宁一脸的不满，于是王博新补充道：“放心吧，高级军官住宅区里，给你弄个好位子，保证更大更好。” “这话还差不多，那什么时候能住进去？” “大约要明年吧！还有狗送过来。”停了一下，他又问道，“林薇薇一直没有与我联系，你到底把她派到那了？” “怎么想女人了？” “你把她送给我，我自己有权知道自己的东西如何。” “放心吧，只是临时借用一下，当几天教官，很快会回到你的身边的。这一点，我保证！” 他点了点头，随口说道。“我的家事完了，那说一说我的基地问题。” “要我帮什么忙吧？” “目前不用，等过段rì子有空，我自己去选地方，做方案，到时你帮忙活动一下，让大帅尽快批一下。” “这没问题！”王博新痛快地答应道，“到时我找大帅谈这事。” “我的信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 “能帮忙吗？”他接着解说道，“做为一支假想敌部队，自然以后要与其他部队进行对抗演习，可是演习过程的需要裁定交战结果，这就 需要一批裁判员。” “你的人马加一起不过几十人，现在太急了吧？” “我总得准备一下吧，不然需要时就要头痛了。”他想了一下，又补充少，“眼下，需要一些兵棋方面的行家。” “你既要质量，又要数量，让我难办的。” “一点办法也没有？” 王博新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也许你可以自己培养。” “我招大学生正是打算自己培养的，可是需要教官的，可是我去那里找那？” “这方面的人才确实奇缺，想找几个能当教官的更难。”王博新又犹豫了一会儿，再慢慢地说道，“也许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到教官！” “什么地方？” “哈尔滨大学有一个由完全白俄组成的现代应用数学研究所。” 这时他说道：“去年我考察时，去过那里发现确实白俄很多，可是没听人提到什么数学研究所。 “这是一个非公开单位，外人不知道。”见他有点不解的样子，又继续解说道，“它的成员之中有前沙俄高级军事学院的教授什么的，估 计有你需要的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博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哈尔滨大学办学可不光为白俄提供受高等教育的机会，还有一件重要工作，那就是把一流的 白俄人才留在中国，而不是让他们流到海外去。”然后犹豫了一下，又说道，“那些白俄不太听话，说句不好听的，他们更希望听命于流亡瑞 典的尼古拉二世。” 他说道，“这个尼古拉二世怎么没被枪杀那？” 王博新打断道：“与另一个时空的历史，本时空中，他不仅逃出俄国，还成为流亡分子的头头。其逃亡的过程，也许称为奇迹了！不过他 的事与我们无关，还是研究你的事吧！” “既然知道那有需要的人，问题也就好解决了。” “不好解决，这个现代应用数学研究所的情况最复杂，它完全由白俄控制，不许外人插手其管理，甚至了解其内部情况也不行，许多情况 从没有对外公开过，某些教授也相当神密，完全是一个dú lì王国。” “也就是说，不法用调令等方式把人弄出来，这事需要动一动脑子。” 这时王博新笑道，“这事很麻烦，估计得费点力量。” “有什么门路吗” 王博新想了一下，才说道，“这事硬来不行，最好能让对方愿意，由你亲自去，以示诚意。”又想了一下，才提意道，“也许你可以找一 下，白俄领袖尼基塔，人们都这样称呼他，他的真名到底是什么并不重要的，重要的他在中国的白俄之中相当有影响力，甚至能与尼古拉二世 挂上关系。” “听你的，我过段时间专门去活动一下，” “好的！”王博新说道，“我也会帮你活动一下，估计对方没法拒绝你的要求，毕竟对方更多的有求于我们。” “那更好！” 这时王博新好象是想到了什么，转身从旁边找到一件文件，一边交给他，一边说道：“这是我们刚刚截获地rì方通信记录，已经翻译成中 文！” 他接过东西，随手翻开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没想到，我当初随口谈的东西，真要成为现实了。” “如今捷克等国厂商一上来，他们想不认帐都不行。”王博新说道，“这块肥肉让各方面都行动起来了，甚至苏俄也出动，估计这事要再 拖上几个月才能最终解决。” 这时他边看边说，“小rì本是准备认帐，可是采购量很大，总金额会是天文数字，有那么多钱吗？” “没问题，我们的财政状态比你想象的要好许多，至少不差这点钱。再说了，这是三年计划，付款期至少为五年，平均分担一点，也就没 有多少钱。如果以后想追加，也不成问题。” “石油问题如何处理的？” “自然是答应rì本人的要求，” 王博新说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小rì本真贪，一口张就是每年一百万吨，我要求先提供五千万rì元的石油发展借款，没想到他们痛快 答应了，让我后悔开口太客气了。” “你又挖了一个坑给rì本人跳！”他笑道，“我记着这事，rì本人内部争吵起来了，不知怎么解决的？” “陆军又吃亏了！”王博新说着笑了，笑了一会儿，才补充道，“我们又占了便宜，rì本海军除了答应给4艘旧驱逐舰外，还同意为我们发 展海军提供全方位的支援服务，包括一半的军舰建造费，第一期的目标就是建造一万吨的新舰艇。” 王博新最后又感叹道，“可惜是一支护航型海军，而不是大舰队。” “玩得起大舰队吗？”他笑道，“先研究把陆军弄好才是真的，与zhōng yāng系拼命，陆军才是关键。” “这次全**队整编，表面上要把全国陆军裁减到一百万以下，实际上，谁也不会真裁一兵一卒，实际总员额已突破了二百万！”王博新 接着补充道，“我们的整编方案大体上，按你的计划来的，保持数量，提升质量！” 这里他突然想起了沈傲东的话，于是说道，“这次整编不会有我什么事吧？” 王博新回答道，“你不在计划之内，也不影响你的扩张，相反要大力支持。” “如果没有意外，今年可以发展到四百人左右，年底补充一批新兵之后，可以达到一个团的规模。” “能不能再快一点？” “我也想快的，只是那会影响质量的，我们需要一支真正的jīng兵，反正明年下半年，我们就拥有作战能力，那时玩对抗演习吧，让其它部 队在演习场上学习吧！” “这事随你了，反正有几年时间备战！” …… 第七十三章 不许笑话我！ - 铸锋 - 吴琦 () 也许是两个人很久没有见面，想聊的事情太多，以至聊了很长时间，最后王博新才派车将杨卫宁送回去。回来之后，他先去看一下刚报到的大学生，发现他们已经被安排好，与大学生们聊了一会之后，他如往常一样准备去上课。每天晚饭之后，通常都会安排一节晚课，这事自然由他负责上教。 当他去办公室取教案时，被马尚所阻止。一问才知道，王丹琴带着学员们会训练野外行军及野炊，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这才想起来，这是早已安排好的训练计划，原订的晚课也因此取消。 既然这样，自己独自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刚从王博新那里带回几份文件，正想仔细读一下，他从不习惯于早休息，往往要深夜才会回房间休息，反正这里距离宿舍很近，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时间总点不够用的感觉。先处理一些文件吧，他刚刚从王博新那里带回几份文件。 大约晚上九点时，王丹琴才训练归来，按习惯她回来后，无论几点都会到办公室看一下，当她发现他正在看文件时，非常意外，于是问道：“那边的事情如何？” “沈傲东办事能力很强，把我想办的事处理好了，后来到你干爹那坐了一会，顺便谈了点事。” 王丹琴不满意地叫道，“你又是这样，我干爹更是你叔叔。”不过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停了下来，这事她已提过多次，可是他从没有改正的意思，最后她回到自己地办公桌处，坐下来。 他可不管她的反应如何，而是问道，“报到的大学生你见到了吧，感觉如何？” “书生气太浓，要成为一名军人，有一段路要走。”王丹琴又接着问道，“他们一直让张山远管理吗？” “不必，以后学员中的军官转换着当队长，至于士官则轮换着当班长，这批大学生算我们的第一批新兵。” “大学生们报到速度很快，可以比预计的前提了好几天结束，而且看样子也不会有放弃。“想了一下，她又继续道，“我们登报做广告，先确定了十二个，后来我又选下了二个，加一起应是十四个，又各大学生先后招了三十个，总计应是四十四个，对吧？” “对，一共应有四十四个，这可是我们的第二批学员，或者说第二期学员。”他应道，“九月份，我们还有三百个高中生，他们会是我们的第三批学员。更重要的，以后招收大学生与高中生会成为定例，列入全国招生计划。” 王丹琴听了之后，非常兴奋地叫道：“太好了！” 不过她脸上的笑容，很快又消失了，因为她发现：他一直在边说边看东西，这个态度让她有点生气，怎么能如何与人谈话？ 这时他也发现她正在注视着这里，以为对他手中的文件有兴趣，于是说道，“你也看一下吧。”说着将手中的文件，推到王丹琴的前面，“也许你看感兴趣。” 王丹琴一边拿过文件，一边问道：“这是什么东西？那弄来的？” “这类东西我能从那里弄来？” 这话没有引起王丹琴的回应，她已经猜到了，除了干爹还会有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让她很不明白，干爹到底为什么要经常把一些文件送给他看那？ 她认真地看着文件，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好象追加不少东西，比原先的规模更大，这要花多少钱？” “没错，要花很多钱，不过问题不大，估计财政收入会取得不错的成绩。” “那你说收入的增加度能不能达到你预想的效果？”王丹琴说道，“我依然对于那个教授的话印象深刻。” “我想没什么问题，今天聊天时，也讨论过一些，认为只要采取必要的行动，那么，至少短期内，绝对没问题。” 这话让王丹琴有点怀疑与不解，于是问道：“什么叫必要的行动？” “把应收的税收上来，让应入库的税款入库。” “什么意思？” “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是税收，目前主要的问题在关内地区，偷税漏税很现象严重，税收体制不完善，享受减免税收的人太多，更为严重的是税务系统的贪污**问题，免了许多不应免的税，许多税款也根本就不入库，而是进了个人的腰包。” 王丹琴想了一下，应道，“你的意思是说，税收增长的空间依然很大。” “我记得，上次在火车上时，那位教授说过，有关税务改革的问题已经委托某些专家进行研究，只不过他没有参与。如今看来，上面很快会采取行动的。” 这时王丹琴很轻松地说道，“也许会派人下去四处检查，下面又会鸡飞狗跳的。” 他听后笑了，接着补充道：“估计会弄死不少人的。” “不会吧！”王丹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种事怎么可能死人那？” “怎么不会，”他继续平静地说道，“yù取得巨利，温和手段怎么行那？” “那也不能无所顾及吧？” 他又笑道：“如今有什么可顾及的？入关之初，为稳定局势，必然温和有加，以稳为上。如今一切尽数掌握，各项布置已毕，尤其是对杂系军队之整编，也在花钱大把金钱与时间之后完成了。如今无论推行什么政策，处置什么人再也生不什么乱子，更不要说，砍几个贪官污吏还能换来一片名声。事实上，这种事开始很长时间了，只不过许多时候换了个借口，也没太声张。” “真会那样吗？”话虽有点怀疑的意思，但从她的目光之中可知她多半已信了，她心中明白他所言属实，这种事绝对有发生的可能。 “只要能达到目的，采取什么手段又有什么关系那？” “死多少人无所谓吗？”这才算她心中想说的话，“死太多的人不好吧！” “我说，你是不是选错了行，”他好似开玩笑地说道，“军人以杀伐为职业，如今你有点多愁善感，越来越象一个女人！” “不许笑话我！” …… 第七十四章 二期学员 - 铸锋 - 吴琦 () 1934年6月1rì，举行了第二期学员的正式开学典礼，其实也谈不是什么典礼，也就是王丹琴发表了一个简短地演说，宣布这些大学生告别平民生活，开始军人生涯。 他完全听任王丹琴去组织典礼，直到最后才走上讲台，发表了一个算不上演说的演说，只听他说道：“说实话，你们上了贼船，从今天开始，你们将自己出卖给了军队。” 这话让原本严肃地气氛一下子消失了，好几个老学员还笑了起来，只有新学员依然保持着镇定，其实他们之中也有人想笑，只是不敢笑。这几天杨卫宁没少与新来的大学生接触，杨卫宁给大家的印象就是缺少严肃，更多的是平易近人，喜欢开点玩笑什么的。 “别当这是玩笑！这是事实，无论你们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来到这里，今后都将听任摆布，这里没有什么人权，更没有zì yóu，只要你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你们必须将自己的一切贡献出来。”这时笑的人比刚才更多，显然更多的人认为这只是开玩笑。 “你们要学习的东西很多，更要懂得许多道理！记住，你们是人，不是禽兽。你们有理智，更有理想！那么我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他根本不给任何人回答这个问题的机会，抢先叫咕道，“最简单的答案：男人，可是我最想听到的回答为：我是中国人！记住，无论何时，你都应知道自己是中国人，这是你无法选择的，更是无法回避的事实！既然已经成了中国人，那就赶一个中国人应该干的事情，而不是披着中国人的皮，干着不是中国人的事！” 这时已经没人能笑出来了，而他则继续道：“中国人应该干什么事？你们心中的中国人是什么样子？赌钱、打麻将、吸大烟、**，还是打老婆？” 他的一连串问题，终于有人好似有气无力地叫道：“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吗？外国人的眼中这些就是中国的形象，你们想改变外国人对中国人的印象吗？” “想。”又有人喊道，比刚才有力多。 “如何改变？仅仅是不赌钱、不打麻将、不吸大烟、不**，外加不打老婆就行吗？” “不行。”这次好象是几个人同声喊的。 “外国人对中国的印象也仅此而已吗？东亚病夫的名号是谁？落后、贫困、愚昧等等，你们接受吗？” 这回有几个人同声高喊着：“不接受。” “我常对自己说：你从出生那一天开始，你背负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个责任就是中国！我的心更反复告诫我：为了中华民族的复兴，你必须做点什么！可是我更清楚，我只是一个人，不过是中国几万万个人之一，渺小地不能再渺小！相对于世界而言，更是可以省略不计的。同样，你们也是渺小。仅以一已之力能改变什么吗？你们所能改变的也仅仅是自己，能做的事情更有限！” 这时一个学生站了出来，大声说道：“为了中华振兴而读书！一直伴随着我的大学生活！如今更是为中华振兴而从军！”杨卫宁认识这个学生，他叫辛漩，北系的毕业生，好象在学生之中有点影响力。 杨卫宁突然发问道。“从军可不是享受，少不得吃苦受罪，更要流汉，还要流血，甚至要付出生命，你们怕吗？” 辛漩依然大声地叫道：“我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牺牲。一已之力虽小，但那不是放弃的理由！” “对！”“我也是！”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叫喊起来。 “很好，”杨卫宁满意地叫喊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命令你们：将自己出卖给中华，寻苦吃，找罪受，为了中华的明天付出自己的一切！” “是！”众人几乎是欢呼着地叫喊着，虽不严肃，但也足显诚意。 “别当这是玩笑，我们所做的事情就是牺牲自己！” 依然是刚才的辛漩说道：“既然敢来，就没怕过！” 这回他笑道：“我的工作之一，就是让你们后悔。对于后悔者，我将特意折磨他，直到他失去知觉为止！” “明白！”大家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做出回应，完成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觉悟不错，那么我就考一考大家，问题：你们最不应该忘记什么？” 大家马上提出各种答案，可惜过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答案让他满意的，直到大家停下，他才说出答案，“你首先是人，次为中国人，再次为中**人。” 他见大家有点不解其意，又补偿，“做为一个人，自然要有理智，不可做禽兽之行。做为中国人，自然以维持中国为重，不可有叛国之举。做为中**人，当知身负何种责任。那么第二个问题就是军人身负何种责任？” 大家又提出各种答案，这回有人给出正确答案：“保家卫国！” 对此杨卫宁非常满意，于是他解说道：“保家卫国之意，军人以保卫国家安全为责任，其使用对外，而非对内。军人手中掌握着武力，如果武力被用于内部，那么只能引发内乱。今rì中国之内乱，源头既武力被用于解决内部问题，我等当明记于心，永不将武力用于解决内部之争。” 这时有人提到：“是不是说，军人应当远离政治！” “错，”他明确地否定道，“军人首先人，既为人则有权参与政冶。军人更不能被排除于政治之外，事实上，军人与政治有着密切的关系。许多国家的政治人物通常拥有从军经历，甚至执政者本身就是现役军人。问题不在于军人是否应参与政治，而是军人以何种方式参与政治。” 辛漩马上问道：“军人当以何种方式参与政治？” “这个问题是我要问你们的，需要你们来解决，不用动口，动笔吧，反正你们是大学生写个文章什么的不是难事，人人都要写，好好想一下，中午休息时交上来，晚上我们再继续聊！” 也没等大家说什么，杨卫宁已喊道：“开始训练吧！” …… 第七十五章 军人以何种方式参与政治？ - 铸锋 - 吴琦 () 二期学员的训练从最简单的队列训练的开始，学习如何立下，左转，右转，走一走正步什么的，简单是简单，不过这是军人的必修课，可是不久前的大学生们依然有点不适应。 中午休息时，大家按要求各自写了文章，一共几十份文章先后前了上去。 下午的训练依然是基础xìng的东西，不过他们也被弄得疲惫不堪，幸好训练属于点到即止，没把人累得过分。 吃过晚饭之后，大家总算休息过来，又有了jīng神头。原以为晚饭之后，属于zì yóu活动时间，直到熄灯休息。结果他们被通知：马上去教室上课，于是又急忙赶到教室。 开课之后，杨卫宁首先宣布：“以后没有特别安排，每晚都要进行课堂学习。你们的文化素质很高，不上什么文化课，以军事课为内容。不过今晚不同，内容是：军人以何种方式参与政治？” 他接着又举起手的文稿，然后继续道：“大家的主张各不相信，可谓众说纷云，其中许多写的很jīng彩，引经据典的，让人不得不感叹作者之阅历之丰富，以及思想之先进。大家一起先给自己鼓掌吧！”说着他先拿头鼓起掌来，弄得大家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也确实也有几个人也跟着鼓掌起来，可怕节奏不协调，七零八落的，随即又消失了。 他放下手之后，又一脸严肃地说道：“可惜这些文章对于一个问题谈及的太少，甚至避而不谈，那就是中国的国情。” 这时有人想站起来发言，结果被他摆手阻止，“我没有许可发言之前，你们什么也不用说。” 他再次注视众人之后，才继续道：“你们接受的是新式教育，从教材到教育方式完全源于西方，所接受的各种思想，无论是无zhèng fǔ主义，还是社会主义无一不是源自西方国家，问题是你们对于这些东西了解多少。你们之中，谁能说清楚，这个主义，那个思想产生的时代背景及其发展历程？或者说清这个论，那说的作者生平事迹？” 他的问题让面下的大学生们一下子呆住了，这些东西确实真没人能说清楚，结果整个教室里异常的安静。 他停了一下，发现没有发言之后，又继续：“最最关键的问题：这些源于西方的理论真的适用于中国的情况吗？古人云：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中华民族拥有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历史，我们的历史发展进程与西方完全不足，东西方不同的历史条件下，也产生了巨大的文化差异。这种差异有多大，有多深，你们谁能说清楚？也许有人会说，西方的事情也许说不清，但是身为一个中国人怎么能对中国的实际情况不了解那？问题是了解有多少，有多深？ 你们应先需要了解自己的国家，再了解你们所喜欢的理论，至于其是否适用于中国，那就需要你们自己去判断。我给你们的提示只有一点：实践才是验证理论的唯一标准！ 关于军人以何种方式参与政治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军人不应参与政治斗争！原因更简单：中国的政治斗争不是嘴上争论，而是充满血腥地斗争。如果军人也参与进去，那么政治斗争必然会成为内乱，中国之不幸既源于此！” 没有人对他的话有什么反应，好象全在想着什么，他也没心再说下去，于是说道：“有关问题你们慢慢研究吧，我期待你们之中的某个人写出一个好文章。下面开始上正课，今天的内容为世界军事技术史。” …… 一直上课到晚上八点半，杨卫宁才回到办公室，按习惯他依然要在办公室呆上几个小时才能回去休息，穿越之后，他每天睡眠时间只有几个小时。 一进办公室，竟然发现王丹琴没有走，依然在处理文件，见他进来了，竟然少有地笑道：“你今天的表现真不错！那群小子老实多了，原本我还担心那。” “你怎么没回去休息那？好象时间不早了。”杨卫宁想了一下，又说道，“你今天的心情也不错，跑去偷听我上课！” “什么叫偷听，我只是上课的路上，顺便在门外站了一会。”接着又说道，“对那帮小子，他们自从报到之后，一直在鼓动宣传什么新思想，今天算让你给敲打了一下，可惜太轻了！” “不能急，我打算好好利用他们，不然太浪费。” 这时王丹琴开始收拾东西，显然准备回去了，临走时才说道，“过几天，第一批学员的基础课程要结束了，下一阶段的课程要全靠你了。” “我把教材什么的给了你，你也弄好教学大纲，怎么就不能讲课。” “编教材容易，上课难，你也不想一想，上课的是什么人，我可不想被他们问住！” “那我们换一下，我去对付他们，你去对付大学生。” 已经快出门的王丹琴回头说道，“更不行！”说完走了，让他连说句话的机会也没有，让人有点无可奈何，事实也确实如此，一直以来各种课堂多半是他的负责，王丹琴只能算是一个帮忙的。 以前是学员们不接受王丹琴，没事找她的麻烦，如今的问题是，学员们不好对付。这第二期学员个个是大学生，思想活跃。如果是单纯地军事课，还好应付，照本宣读既可，学员们也不会估意难为她，甚至更喜欢她上课。可是一旦涉及一点政治问题，尤其是zì yóu讨论时，那么他们总会提出各式各类的问题，这让她有点招架不过来，几次之后，她再也不想去上那些课程，这类课程也只有他才能应对自如，其实是多年Q群讨论训练出来的，应对这些刚刚走出校门缺少社会经验的大学生自然没问题，甚至能反击，并一再得手。 如今学员又增加了，上课的任务更重，又要压到他身上，可是又毫无办法，杨卫宁只能咬牙坚持着，每rì忙于上课。其实这个时候，大家都处于忙碌状态。刚刚加入大学生们做为第二期学员不仅要在3个月内完成所谓新兵阶段的训练，还要学习许多军官基础课程。至于早期的第一批学员则要在相同的时间内完成初级作战指挥能力的训练，还要轮流担任新学员的队长或班长，负责新学员的大部分教学工作，按杨卫宁的话说：“如果什么东西都要我教二次，那留你们这些家伙当摆设吗？想累死我吗？” …… 第七十六章 派系之间 - 铸锋 - 吴琦 () 一、二期学员的训练内容重点有所不同。 第一期的老学员们，军事基础不错，可是思想及言行不佳，所以杨卫宁除了加强军事指挥能力提升教育外，更注意对他的言行进行规范，比如：说粗话，赌博，等不良习惯严加管制，对于其思想观也要加以改造。应该说一期学员的任务很强，不仅要完全自己的训练计划，还要负责管理与训练二期学员。 第二期的学员，文化素质水平高，没什么不良习惯，不过以前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因此他们首先要完成从老百姓到军人的变化，这个过程不会太快，也不容易，所以他们除了学习各种军事知识之外，主要是进行艰苦的体能训练，不仅要强健其体魄，更要磨练其意志，所以其训练相当艰辛的。其实二期学员的真正问题是思想方面，相较于一期学员那种以享乐为主的思想，二期学员的情况要复杂与麻烦的多。让杨卫宁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二期学员们的思想竟然能分成好几种，后来经过总结，大体可以三种，国际主义，民族主义，mín zhǔ主义。 最有市场是国际主义，其代表人物是辛漩。这位北大中文系的高才生，学习成绩优异，更自学俄语。上大学之前，已经被定xìng为亲赤sè派分子或者说危险分子，大学期更是不安分，其名早已上了政治情报处的黑名单，甚至让校方头痛。事实上，他到那都不会让人放心，他报到没几天，即成了二期学员之中领袖人物，经常在学员中宣扬什么新思想。 辛漩与他的几个同学组成了国际主义派，如果放到其他方面，也许早成了上司们头痛的人物，不过在这里，他们遇上一个死对手，以王石庵为首的民族主义派。 王石庵的父母为上海买办富商，为做生意入圣公会，王石庵为他们的第三个孩子，他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他自幼即让接受西洋教育，也入了圣公会，因此他有一个教名叫：阿尔芒。上海圣约翰大学医科毕业，英、法语流利。一直梦想着优游度世，钻研医术一心治病救人，业余爱好读书，最讨厌被人打搅。偶被人鼓动即回曰：燕雀耳，无鸿鹄志，君当展翅高飞。 原本他无意从军的，只因于连续于手术中意外致死rì本富商，被医院院长训斥，一气之下，主动自荐报名，成为二期学员。 别看他中等身材、白皙、戴眼镜，留八字胡，抽烟斗，外表整洁，着西服，一幅书生加洋人做派，其实受父母影响，内心极度保守传统，有崇拜西洋仇视东洋倾向。 进入军营之后，他不得不收起烟斗，也不留八字胡，可是他的思想倾向没有改变，相反把杨卫宁有关国家与民族之类的言论发扬光大，更加地极端。他越来越不相信rì本这个“友好”国家，也因此与同期的藤野源关系不佳，仅仅因为藤野源是rì本人，也很自然地成了辛漩的死对头。按杨卫宁的看法，王石庵应该属于叫皇汉分子，或者极端民族主义者。 王石庵在二期学员影响不大，但是其主要主张，受到一期老学员的喜欢，所以其影响力也不容小视。 同样来自上海圣约翰大学中文系的江维禹，统率则第三势力－－mín zhǔ主义派。江维禹大学毕业后，在汇丰银行混得一低级职位，碌碌无为，由于受不了这样的rì子，才应招入学。此人身高1米75，体重75公斤，属于壮实型，相对于二期学员平均1米6几的身高，可谓形象引人注目，可惜双眼近视，不能脱离眼镜。别以为他带着眼镜，又是皮肤白皙就以为这家伙属于文弱书生，其实他是一个天生的战士，身体爆发力不错，也就耐力差一点，长于各种枪械使用，枪法极好，第一次实弹打靶，即取得优异成绩，甚至超过了一期学员。由于毕业于教会学校，英文尚可，对于宗教也有一定研究，又有过国外生活经历，因此坚持所谓mín zhǔ与zì yóu的思想。此派虽在学员中有一定的市场，但也因此成了辛漩与王石庵共同的对手，其实三个派系之间，谁也不服谁，谁都想说服对方，结果相互间的争斗从没有少好，好在大家都保持着君子之风，只是相互间进行辩论与研讨，没有过激言论，更不会动手。 对于学员中的这几种思想，杨卫宁没有支持或打击那一个派系，而是允许几派之间相互竞争，只要做的不过分，那么他绝不干涉，甚至提供方便，比如：组织专门的辩论会。其实，杨卫宁也不是完全放任，专门给他们开设了历史课等计划外的东西，有意与无意的不断向他们灌输东西方文明不同点之类的东西。也许内容杂乱一点，表面好似也不带什么政治sè彩，其实经过不断的敲打之后，他们的思想观点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以至三个派系谁也占不了上风，按杨卫宁的评价：某些人的梦想已经初步破碎！ 总体而言，各方面的情况都是令人非常满意的，也许他们不是最优秀的，也过于年轻，甚至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可是他们已经显露出一些新迹象，只要这一趋势继续下去，那么一支拥有全新的思想，全新的形象的新型军队必须会出现－－这正是杨卫宁所追求的－－如今它已把雏形已经展现在他的面前！ 以杨卫宁看来，中国的旧式军队问题太多，虽不是无可救治，但是想在短时间，改变现状几乎不可能的，而且仅简单地进行改造升级效果是远远是不够的，必须另行重新打造一支全新的军队，虽然那样会费时费力，但其成效也会是最明显的。 他相信，只是坚持目前的各种措施，这支部队就可以按预定计划，快速的发展下去，至于其拥有的战斗力更是不容轻估的，他相信没有那支部队可以与这支新军相比，差距也不是一点半点。 至于这支军队的作用，他早已计划好。一方面，经过训练这支军队，可以为军队的训练工作积极许多宝贵的经验，将其总结整理之后，可以用于指导其它部队的训练工作。 另一方面，待其发展到一定规模，可以拉上演习场，与其他部队进行对抗xìng演习。把演习场，变成模似的战场，让旧式部队在对抗演习中，学习如何打现代战争，给他们制造出压力，迫使其加强训练，提高战斗力。 为此他早已在最初的计划之中，对于以后的对抗演习定立了一些规则，其中就包括对胜负的奖惩，以后任何一支部队都无法轻视演习的结果。 如果有一天，他的部队在演习场上，被其他部队击败，那么也就是完成对旧式军队改造之时。 …… 第七十七章 变化 - 铸锋 - 吴琦 () 此时已进入盛夏时节，天气炎热，训练活动因此做了不少的调整。比如：中午前后尽可能避免室外训练，体能训练等尽可能放到天气较为冷清凉地早晨或傍晚，甚至夜间进行，不过训练的标准没有下降。 经过二个多月的训练，二期学员确实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开始脱去书生气，显露出军人的阳刚之气，初具军人的模样。思想观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可以说出现了新迹象。 与此同时，一期的老学员们也发生了变化，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行事做风，早没了旧军人的影子，完全是新派军人的形象，当然看不上王丹琴的观点依然没变。 这种变化让王丹琴开始有信心去给二期学员上课，只要不提政治问题，她自信全能解决。至于一期学员，王丹琴依然是喜欢去训练他们，而不是给他们上课。 一支真正的新式军队不光要求其成员拥有全新的思想与形象，更要求拥有现代化的制度体系。所以杨卫宁也试验xìng的推行一些新的管理方法，其实就是后世的一些成功方法的变种。 从一期学员开始，有关的尝试已经开始了，二期时，则进一步完善。现在主要推行班务会议制，组织代表会议。每天大家要以班为单位，开至少一次会议，讨论当天的事情安排，进行总结等。每隔一段rì子，大家要选出代表，开会学员代表会，讨论整个学员队的工作。这个学员代表会的权限可真不小，整个学员队的财务开支，受其监督；人事调动、各项训练安排等等，都需要在会上通报，进行讨论。 可惜现在的人员太少，新的管理方法一时看不出什么效果，只能说现在只是积累经验，完善其细节，为其以后推广打下良好基础。 从一切情况看，工作正在按计划稳步进行之中，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消息。 这时杨卫宁的生活也发生了改变，由于工作进展顺利，需要处理的事情基本处理完毕，工作已进入稳定期，每天按步就班既可，完全自己必要继续没rì没夜的工作。 由于军队整编的关系，驻南苑的部队有了一些小变化，结果高级军官宿舍区空出了几个小院。马尚得知有关的消息之后，立即跑去活动了一下，结果要求了几个小院，其中一座小院分给他们，于是杨卫宁有了一个新家，算是有了一个居所。 既然有了一个象点样的家，那么自然要好好布置一下，于是打个电话让王博新派人把他在沈阳住所的东西搬过来，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只有几个箱子，不过他早前寄存在的东西也一并送来－－一支老式猎枪，一条土种猎狗。 猎枪是李老头留给他的唯一一件有价值的东西，看着它又仿佛看到以前的那位老人，至于猎狗则是他心爱的宠物。这条名叫“黑豹”的猎狗几个月不见，依然记得他这个主人，一见面那个亲热劲就别提了。“黑豹”长大了，也肥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排骨样，也显得聪明的多，显然离开他的那段rì子，它受过训导。从此，每rì他总会带着四处走动，唯一让他有点想不到的是，“黑豹”很快被王丹琴的小食品给收服，开始成天围攻着她转，好象她也是自己的主人，且态度更亲热。 王丹琴这样做，也许最初只是出于女孩子对宠物的喜欢吧，可是后来她发现了一个更有意义的事，那就是把它带去随队训练，可能她认为自己骑着马，督促队伍不够，弄一只会叫会跑的狗到队伍后面跟着，更显得有气氛吧！ 王博新也没有骗他，不久之后，林薇薇果然回来了，原来她已经调到běi jīng，如今是军情局某学校的教员。由于那所学校距离南苑不算太远，可以利用假rì可以住上一天二天的，这也是让杨卫宁非常高兴的事。由于他与林薇薇没有正式结婚，只能算是同居，不免引得人们对此多有议论，毕竟男女没结婚即同居在一起，以这个时代的标准，属于伤风败yù的行为，幸好他是头头，谁也不愿意公开表示什么意思，也只有王丹琴有点意见，事实上也只有她的意见最大。 自从林薇薇归来，杨卫宁再没有理由继续“工作狂”式的生活方式，开始正常的休假。从由以后，每到周rì休息，杨卫宁必定换上便服，带着林薇薇一起外出，最初他们也就是四处观光游玩，要么就是上街购物，后来他们开始越来越多的光顾各家书店或者古董市场之类的地方，主要目标是各类书籍或者文物什么的。 另一个时空时期，他形成了这样一个观点：给后人留点钱，不如留点好东西！其实这与其说是为自己的子女做准备，还不如说是他的一个小小爱好：收藏！ 他以前只是热心收藏点书籍什么，也不算什么爱好，属于一种见到好书之后的自然反应吧。穿越之后，他也差不多忘记了这个爱好，可是当他一次外出游玩时，无意间进去一家书店之后，店内各种书籍又让重新换醒了他收藏书籍的兴趣，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偶尔还会摆弄几件文物。 如今几乎每次外出，他们都要大包小包地往回带东西。毕竟如今的条件比以前要多好不知多少倍，其社主要是他有钱了。军官属于高收入职业，更不要说他是一名校级军官，标准地高收入者，即便军队对于给予军官的各项服务要收取费用，可是剩下的钱依然很多。由于多方面的原因，北方流通的各种货币一直以稳定速度的贬值，他从经济的角度考虑，这些钱还要尽可能快的花掉，以避免贬值。其实，北方的纸币贬值并不算问题，相较之下，南方地区的货币贬值要以疯狂来形容。 再有一个，东西太便宜，许多东西在他眼中与不要钱的差不多，原因很简单，一，他不收藏什么稀少之物，主要以书籍为主，都属于没人关注的便宜货。二，他的收藏观，他并不追求短期内的效益，只是以后世的观点随意收藏点有意义的东西，严重一点说，他买的东西通常在别人眼中，根本不是什么值得收藏的东西。 …… 第七十八章 分组 - 铸锋 - 吴琦 () 除了继续rì常训练之外，杨卫宁开始着手对学员们进行了分组，将第一、二期学员混合编为二组，以准备对马上报到的三百名高中毕业生进行训练。之所以分成二组，其目的也很简单，保证随时有一组人员负责管理与训练新学员，另一组人员则接受下一阶段的训练。 除此之外，他还在研究专业分组问题，目前的培训完全是基础级别的，以后必然要进行专业培训，比如：炮兵，工兵等，那么自然要涉及具体的人员分工，以及相关的培训安排。 初步研究之后，杨卫宁发现这事真要弄好，相当麻烦。仅凭近几个月的表现就评定某个人的能力如何，适合于什么兵种，那可不是容易。相关的培训不可能在这里进行，派到什么地方去培训也需要研究。 这一天，杨卫宁正为这些事情头痛时，王丹琴回来了，她刚刚去了一次司令部，一进门，她就兴奋地说道：“事情全办好了！” “怎么这么快？我以为你要明天才能回来的。” “论办事能力，我不比沈傲东差，”王丹琴兴奋地说道，“你要求的汽车队明天就可以调到，其它东西也可以很快到达，不过有人抱怨我们要的东西太多。”说着又将一个文件袋交给他，并说道，“这是你要的资料，好不容易才找全的。” “我定的标准很高吗？”他一边接过东西，一边不解地说道，“如果不是考虑到，其他单位情况，我本想订的更高一些。” 这时王丹琴注意到他的桌子上放着的东西，于是走上前去，看了看，问道：“你拿着学员的名单做什么？”同时又发现他写在纸上的几组名子，“你在研究专业分组的事？前几天，你提过，到现在也没做好吧。” “没错，我正发愁那，正好你来了，也提一下意见！” 王丹琴拿起他起草的名单看了一下，然后说道，“先说个事，能不能把沈傲东也加入这个名单？” “他想调回来吗？”杨卫宁不解地说道，“他不喜欢司令部联络处的工作吗？” “他是陆士炮兵科毕业的高才生，后来到欧洲进修过。” “他的情况我也知道，不过他没有参加前一阶段的培训，也从没有表示过什么想法。” “这次我去司令部时，他主动提出来的，他不希望把时光全花费到办公室里。以前是家人不同意，担心他上战场，如今他说服家人了。” “当初我看中沈傲东，不仅是能力，更主要是其主动xìng。如果他有意，那么为什么不早说？现在才提出来，那么就必须非常有说服力，否则我不会同意。” “当年父母送他去rì本，完全没有让他考军校，他自己偷着去军校的，毕业之后，他去欧洲过留学，再到其后一直在司令部混个闲职，全是他父母活动的结果，就怕他去打仗，如今这个问题解决了。” 他问道：“他父母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能力，儿子从军管不了，可是管得了他任什么职位。” “江浙巨商，也是一个大家族，与国内各派联系不少，多少要给面子。” “所以他只能任闲职，”他接着道，“那么现在怎么不管了？” “他自离家后，与家人就闹翻了，这回父母为恢复以前的关系，同意不再干涉，反正他已为家族留了后代。” “即便如此，条件也不足。” “我认为他的能力很强，不然当初我也不会介绍他来。” 他听了这话，认可地说道：“你介绍的每一个人都不是笨蛋，他们缺少的只是机会。” “那就给他一个机会！” 他考虑了一下之后，才说道：“行，不过机会只有一次，只有他有一点让我不满意的地方，那他就混回去当他的联络办公室。”想了一下，又说道，“那300名高中生到了，由他担任大队长。” “行！” 这时王丹琴突然注意到杨卫宁起草的名单排列，仔细研究之后，她问道：“你开列的能力项目怎么只开列作战，后勤，政工三类，这里的政工是什么？” “我开列能力项目只是想统计一下学员们的情况，一线指挥作战与二线的后勤保障属于二种不同的类型，因此分开列。所谓政工，即为思想政治工作能力。一支没有思想的军队是一支不完整的军队，政工对于维持士气，提升意志拥有重要意义。” “你所说的政工好象类似于苏俄的政委，好象有存在的必要。”她犹豫了一下之后，又说道，“至少没有坏处吧！” “也许政工应dú lì成为一个系统。” 这时她连想连说道：“其实我们也有专门赶你所说的政工的单位，那就是政务课，它的工作也就负责政工。最早就是干爹弄出来的单位，只不过后来让别人接手，不过干爹依然会利用它赶点什么事，所以人们对它的印象不佳。” “这政务课的事我也知道一些，我们以后也要设政务课的。可是它的地位太低，它只设在团及团以上的机关之内。” “那你想怎么样？” “加强其职能，向下发展组织，各连都应建立其下属组织，也就是说把我们目前的学员内务会制扩展一下，变成制度化的东西。” “想法不错，可是人员那？” “我也为这事头痛！没有合适的人赶。手下的学员中有几个合适的人选，可是让他们赶政工不合适太可惜了。” 这时她提意道：“这活你赶最合适！论起来，你比谁都说。” 他马上摇头，反对道，“我可不是赶这活的料，且这也是不是一个人的活。” “也许有一个地方能有合适的人选！” “什么地方？” “反正又不是找领兵打仗的人，可以去军外找一下。”她提意道，“中国民族革命党在běi jīng办了一个培养学校，政务课的许多人都是从那个学校出来的，也许可以从那里选几个人。” 他想了一下，问道：“那个学校的校长是大帅长公子吧？” “对！” “这事可以联系一下，我们可以派几个人去学习一下。” …… 第七十九章 好象有人与我们为敌 - 铸锋 - 吴琦 () 王丹琴办事果然快捷，没过几天一支小型汽车队调到南苑，最初学员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后来才发现这是给他们准备的，新学习任务竟然是学习如何驾驶汽车。这下子学员们全乐坏了，这时汽车可是新鲜事物，军队之中，享受配车待遇少说也是旅长，至于开车的司机更是令人羡慕的职位，如今有机会学开车真可以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自然学习的劲头十足。 其实他们不知道，杨卫宁所构划中的新式军队，其实就是一支机械化部队，汽车是它的基本装备，学会如何开车，只不过对这支部队指挥人员的基本要求之一。 由于学员们对于学习汽车驾驶充满了兴趣，因此训练自然也就不用什么督促，他们自己就积极地安排，几乎一有时间，他们就会研究练车。 这一天，学员们又兴趣不减的在cāo场上练起车来，杨卫宁正好无事，就走到cāo场边上观看。此时的汽车cāo作xìng没法与他以前开过的车相比，他试驾时的表现如同一个新手，让他失去了开车的兴趣，不过他依然喜欢去看一下学员们是如何学开车的，那场面确实有点意思。 这时王丹琴走了过来，见他正在观看着就没急着找他说话，也立足见望了起来，其实她对开车也相当有兴趣，只不过她不好意思去与学员们抢。看着杨卫宁不时对学员们的表现发表简短地评论，王丹琴感觉自己依然不了解杨卫宁，与他相交很久了，可是从不知道他会开车，前几天竟听学员们说起，那天汽车队达到，他亲自上车试一下，不仅把车开了起来，还在cāo场上转了几圈。 他发现了身边多了她，于是问道：“出来散步吗？” “不是，刚从司令部回来，见到你在这里，也进来看一看。” “去司令部要办的事如何了？” 王丹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听人说，你会开车，开的还不错，怎么以前从没有听你提起过？” 没想到他竟然反问：“你从没有问过，我又何必非主动说起那？” 王丹琴没有追问下去，她非常清楚，他从不谈论自己以前的经历，于是说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让学员学习开车，有这个必要吗？” “我要发展的是一支机械化部队，汽车对于其而言，只是标准装备，让大家早一点熟悉它相当重要。” “干爹让我在工作中多听你的，所以我不想与你争论。”王丹琴说完，又有点不满地说道，“你太过于喜欢坦克了！” “坦克才是未来战争的主角！” “随你了，”她无奈地应了一句之后，又说道：“有关学员分组的最后安排，我看过了，有点不明白想一下。” “你问吧。” 于是她问道：“后勤怎么回事？为什么只写了丁逸尘一个人的名子，没有其他人选吗？” “除了他以外，我不知道有谁合适的，也许要听一听他的意见。” 她又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把辛漩等三个人的名子单独列出来，可是又没有写明给他们的安排？” “我想送他们去哈尔滨学习一段时间。”他回答道，“只等三期开训后，我亲自送他们去。” 这个回答没有引起王丹琴什么反应，她只是继续追问：“还有，李道仁的名子也是单独列出的，对他有什么特别的安排？” “他的某些想法给我灵感，也许可以弄一支特种部队。” “什么叫特种部队？” “专门执行特殊任务的部队。”他想了一下，又说道，“可以说是一种拥有全新作战方式的部队，比如：突袭敌人的指挥部，敌后的侦察，破坏等等。” “你以前好象提过有关的构想！” “是的，现在准备把构想变成现实。” 这下子可引起了王丹琴的兴趣，于是两个人讨论了不少有关特种作战的东西，他可不想让她知道，他所说的特种作战其实是他从另一个时空搬来的思想，可是他很快发现，只要简单地说上几句，她就能推导出许多东西，反应与当初的李道仁差不多，显然这个时代的人们并不缺少智慧，只不过尚未意识新东西的存在。 聊了一会儿之后，王丹琴说道，“对于你的安排，我是没什么意见。” “那就好！” 这时她又说道，“也许有人会对给自己的安排有意见，这个安排好象是你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起草的。” “没事，我不是胡乱安排的，也找其中一些人单独谈过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是不是今晚就公开有关他们的分组决定？” “是的，顺便把有关新学员的事，与大家说一下，他们要担任对其培训的重任。” 这时王丹琴有不愉地问道，“新学员正在陆续报到，你没去看一下他们吗？” “没有，”杨卫宁回答道，“这几天事多！” “你最好去看一下，我有一种被人坑了的感觉。” 这话让他不得不认真地问道：“怎么回事？报到的人太少，还是出了什么差子？” “我刚才到司令部时，见到报到的学员，发现情况不好，”王丹琴说道，“后来一问才知道，这次招国防士官生完全是一次全国海选，几乎什么地方的人都来了。” 他不认为全国选拔没什么不对，只是好奇地问道，“怎么成了全国海选那？” “还不是那个上海和谈，说全**校要统一招生，不再区分地域什么的，结果我们成了第一批试行对象。”王丹琴不满地说道，“你知道各地是如何应付我们吗？” 王丹琴也不等他说什么，又开始抱怨道，“具体招生工作一片混乱，各地执行的态度与方法完全不一样，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把什么都人都这里送那？”最后又不满地补充一句，“好象有人与我们为敌！” 她这个样子，让他非常意外，只得先安抚她，最后又不得不想办法只能说吧，“好了，我会去看一下，如果有人找麻烦，我一定收拾。” …… 第八十章 我有一种被人坑了的感觉 - 铸锋 - 吴琦 () 进入八月底，新招收的国防士官生陆续开始报到，与以前一样，他们在司令部联络部报到之后，会被送到南苑军营，到达之后，他们将换上军装，领取物品，编成学员队，住上宿舍，开始军营生活。 杨卫宁听王丹琴谈及新学员的情况不佳时，并没有特别在意，事实上，他完全没有注意有关的情况，一直没有去看一下新学员，毕竟他们才刚刚报到仅几天时间。 他完成把国防士官生们推给了负责接待工作的人员，如今既然有王丹琴提醒，那么就去看一下吧，于是第二天，他抽出时间去了新学员的宿舍区。这时新学员尚没有开始训练，他们先被安排到宿舍里，当他一进入宿舍区，马上听到各式各样的方言，不用问就知道他们自天南海北，再仔细一看，发现他们虽换上了统一的军装，但是怎么看了也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身材也完全不统一，高的、矮的、肥的、瘦的，几乎什么样的人都有。 这样的情况让他直摇头，完全不是他希望的样子，当然了，也有意外的发现。他竟然看到一个人正在宿舍外面的空地上，仅穿一条短裤，旁边放了一桶凉水，正拿着毛巾擦洗身体。真正令他吃惊的，还是那家伙裸露的身体所体现出现的强壮体格，也许是他到目前为止见到过的最强壮的家伙。于是他走了去，也没等他说话，那个人也发现了他，竟然放下毛巾，立正，举手敬礼，完全标准地军人动作。 这让他很吃惊地问道：“你当过兵？” 那个人很痛快地回应道，“报告长官，我以前当过jǐng察。” “你叫什么名子？” “报告长官，我叫杜彦德。” “你既然当过jǐng察，怎么到了这里那？”他依然好奇地问道，“这次好象没有要求从jǐng察中招人的。” 杜彦德依然很快回答道，“报告长官，我被jǐng局开除后，无意间在报纸上看到了招幕布告，于是就去参加了考试，幸运地通过通过，于是我就到了这里。” “别再说什么，报告长官的，当是朋友聊天吧，放松一点，”他说道，“听口声，你是江西人？” 杜彦德一听这话，马上很轻松地说道，“长官，你判断的很对，我是江西南昌的。” “你很容易就通过考试的吗？” “说实话，考题很难的，”杜彦德说道，“不过对于我而言，不算什么，我可是差一点考上大学的。” “你是怎么被jǐng局开除的？” “我是缉毒jǐng察，没少与毒贩打交道，原本赶的不错，有一次我们抓捕一伙毒贩，结果引来了麻烦。那伙毒贩后台太硬，听说是什么南京高官的亲戚，局长知道之后，立马放人。后来我又遇上了他们，那回就没客气，全让我给干掉，结果得罪了权贵，被人找个借口开除了！” “没想到，你嫉恶如仇，不惜得罪权贵。”他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的身体怎么会如此强壮？” “我幼时习武，后来赶的更是缉毒jǐng察，那可是提着脑袋的差事，我又干掉过不少毒贩，想要我命的人可不少，为了保命，只能拼命训练。” “有什么爱好吗？” “我不吸烟，也不喝酒，更不沾毒品，要说爱好，也就是收集各国钱币吧。” “这个爱好不错，保持吧！” “是，”杜彦德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问道，“不知长官是贵姓？望长官以后多多关照。” “我姓杨，这里的总头头。” 杜彦德一听这话，立即紧张起来，再次立正敬礼，这让他忙劝解道，“别紧张，放松点。” 杜彦德口中虽然答应，“是。”可是依然显得很紧张。 他好笑地又解说道，“我以前会经常来，你会发现我是很好说话的人。” …… 杨卫宁继续转了一下之后，发现新学员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样子，于是他找到沈傲东询问此事。由于王丹琴的劝说，他决定考验一下沈傲东的能力，令其出任的新学员队长。这队长确实是新上任的，不过沈傲东一直在司令部负责联络工作，有关新学员的工作全是他经手的，所以对于新学员的事情他最有发言权。 “怎么回事？”他说道，“与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我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说具体怎么回事吧！”他说道，“我有一种被人坑了的感觉。” “还不是各地情况不一致造成的。”沈傲东说道，“招生的事在各地被以不同的方式处理。认真办理的地方，组织专门的招生考试，甚至弄的比考军校还难。不认真的地方，根本不用考试，直接指定某个被录取。” 这许让他叹了一口气，才说道，“看样子，入伍体检工作也被不少地方省略了！”他真切地体会到，没有后世那种严格的全国统一高考制度所造成的一个不良结果。 看着杨卫宁一脸的愁容，沈傲东说道：“各地的学员情况不尽相同，好的太好，差的太差，差别很大。是不是马上把那些身体条件差的人全部打发回家？” “虽然情况不尽人意，但是也不能放弃，既然来了，那就不急着放过，先组织一次体检吧！”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把完全不适合从军的人打发回家，身质差一点，但短期休养后正常服役的，编成一个休养班，暂时不参加军训，待身体恢复再说。” “我马上联系医务处，今天就组织体验。”沈傲东想了一下，又报告道，“我还发现另外一个可能与预期不一样的事。” “怎么回事？” “可能是各地在执行时出了差错，原本只录取三百名，外加二十名后备生，可从目前的报告情况看，报到人员的数量可能会比预计的多。” 没想到他听了之后，脸上反而有了笑容，“这算是唯一的好消息是，反正来多少收多少，我不怕人多。” 他想了一下，又问道：“学员报到后，开始分班吗？” “没有，”沈傲东说道，“目前只有是临时安排，待全部学员到达之后，再进行具体的分班。” “好的，”他点了点头，又叮嘱道，“马上组织人开始国语学习，我以后不想再听到各种我听不懂的方言。”所谓国语类似后世的普通话，以北方方言为基础。 “是！” …… 第八十一章 国际时事课 - 铸锋 - 吴琦 () 这一天晚上的课堂为全体参与课，由杨卫宁主讲，一、二期学员要一起听课，当他走进上课的课室时，发现学员们都已经到了，由于人太多让课室显得非常小。 杨卫宁开始上讲前，发现大家按往rì的习惯，早早备好纸笔，准备好做纪录，于是他说道：“今天的笔记不必上交了！”这让大家很意外，课堂笔记一直非常重要的，课后需要检查，经过整理之后，既会成为以后的课材－－杨卫宁可没有兴趣把同样的内容讲上二次。 这时他解说道，“今天内容为国际时事，做为一般知识了解既可，笔记自然不用上交。”接下他开始谈及当前的国际局势，为了准备这堂课，他阅览了大量报纸与书籍。 当谈及欧洲时，他强调到，“以德国新政党上台为始，德国必将走上整军备战的道路。如果此时预言几年以后将暴发一场新的战争也许为时尚早，但对于德国及其周边国家的影响必然巨大，必将会引发一场欧洲的军事竞赛。” 由于杨卫宁一直主张公开讨论，从不禁止任何人发言意见，因此马上有人提出：“为什么说德国一定会走上整军备战之路那？” “德国新政党自成立之rì起，奉行的政策，以及主张而言，此次其上台中，更是以反对巴黎和约为基本主张，希望它上台之后，继续尊守巴黎和约已不可能，和约的主要内容之一就是限制德国的军备，从目前所知的各种消息之中，已隐约可见，德国重整军备的意图。” “英法等国不会制止德国？” 这时他反问道，“直到目前为止，他们采取了什么行动吗？” 他见无人反驳之后，又继续道：“只有永远地利益，没有永远地朋友，也许支持与纵容德国会成为他们的政策，毕竟战前的德国已经被另一个更可怕的对手代替，那就是欧洲东部边缘上的那个大国！” 这些话令让二期学员有点触动，做为大学生，他们对于那个国家非常感兴趣，接受了许多新思想，虽说这段rì子，受杨卫宁的影响较多，不过旧的思想倾向依然没有消除。如今听说有人yù对其不利，自然不免有点忧心。 他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道：“它做为唯一实行的新社会制度的国家，当其它国家受经济危机地折腾时，它正在高速发展，完成从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向一个工业化国家的转变，其成就是令人羡慕的！这也意味着其实力的上升，这不免要引起其他国家的忧心，可以说其产生之始，反对它的问题也许不过是意识形态问题，如今则明确加入了国家利益的因素。” 这些话让大家的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接下来的话让他们震动，只见他又说道：“受内乱之累，它需要休养生息，目前确实不会对外扩张，但无法保证以后的某一天它推行对外扩张的政策。我不相信什么东西会改变一个民族的xìng格，尤其是对一个拥有长久的崇尚武力，以及积级对外扩张历史的民族！事实上，采取什么样的社会制度，不过是一个内政问题，不影响其对外政策。” 这样的论点让让某些人在思想上不好接受，可是接下来的话让他们安静了许多，“它没有放弃旧时代的对华政策，大家仔细回忆一下，应记得，它曾经发表过一个声明，表示要归还非法侵占的中国土地，可是结果那？不了了之，其后又重返中东铁路，承接旧时的远东利益，可是又无意处理旧时的债务，事实上，有关债务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它也从没有真正放松过军备，比如：国防航空化学建设协会，这是一家著名的军事体育和航空科普群众组织，实际上担任负培养军队后备人才的工作。其建设以工业，尤其是重工业，重工业其实就是军事工业，比如：其拖拉机工厂就大量地生产坦克。如今它的陆军也许不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军队，将其拥有的飞机与坦克也许是最多的。” 他停了一会儿，让大家平静一下，然后又继续道，“我们与它做为邻居，无论是敌是友，其影响都是深远地，其重要xìng不言可知。如今rì本也没有放松军备，陆军正谋划着大规模装备更新，海军则研究制定以二艘战列舰为主的造舰计划。” 他停了一下之后，又问道：“如今这种局面上，我们应做什么？”结果没有人敢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过了好一会，才打破了沉默，“无论从那个方面考虑，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绝非坏事，甚至是绝对必要的。”没有人说什么，不过从大家的表情看，已经认可了这一说法。 他又继续道：“我们来到这里，所做的目的就是打造一支全新的部队！ 你们也不能小看自己，无论一期的，还是二期的，你们在我眼中都是建立新型军队所需的宝贵种子。无论你们以什么身份来到这里，所遇受的培训都是一样的，都是以军官的标准进行培训。只要以后表现正常，那么所获得的自然不会比别人差。 当然了，我也要承认，你们所面着巨大的挑战！为了适应新技术方面的发展，我们将做许多事情，需要学习的东西也很多，可是时间又非常有限。 按常规，一个优秀军官，先要接受军校少则三年，多则五年的培训，在部队锻炼数年之后，再进入更上一级军校继续学习深造。培养一名团长也许需要十几年的时间，培养一个师长的时间要超过二十年。时间显然是慢长的，无法接受。 如果在战时，培养时间自然不会如此长，也许几个月就可以把一个平民培养成优势的军官，但那是以战场上的无数次生死考验代替考试，无数人死伤为代价。代价太高，也是无法接受。 大家必须付出比以前多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成长的经历。” 最后他又宣布道：“今天这节课是本阶段最后一节全体课，学习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你们之中的许多人将离开这里，前往某个地方去接受新的培训，至于留下的人，除了学习专业知识外，还要轮流担任新学员的管理与训练工作。” …… 第八十二章 这个恶魔我当定了 - 铸锋 - 吴琦 () 一、二期学员们的专业分组方案很快公布了，属于预料之中的事，此前已征求过大家的意见，现在只是公布具体安排。学员按专业分为步兵、炮兵等小组，今后将进行职业培训，其中许多训练内容无法在南苑进行，需要前往外地受训，因此同时分组方案的内容中也包外出受训的安排，炮兵组装去沈阳讲武堂的炮兵系学习，装甲兵组则将前往驻扎天津的坦克部队学习。 外出受训的安排是分期分批的，以保证大部人留在南苑，他们除了继续学习之外，还要负责对新学员的管理训练工作。国防士官生自从报道开始，一直是由老学员们负责管理的。 与分组方案一同发布的还有新教导队组织编成方案，新教导队完成为培训第三期学员而成立，由沈傲东任教导队队长。第三期学员由刚刚报到的那三百名国防士官生以及从保定与沈阳军校毕业中抽选的二十名毕业生组成，教导队采取的教学方式与正规学校差不多，以每五十人学员为一个学员班。除此之外，另编朋一个学兵队，由李道仁任队长。 公开相关方案之后，他把李道仁叫来单独谈话。直到确认附近没人之后，他才对李道仁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管学兵队吗？” “不知道！” “三期学员的情况不太理想，将淘汰其中的许多人，可是既然来了，我是不会轻易放他们走的。让他们去学兵队，当不了士官，那就当兵吧！” “我赶这个是不是大材小用了？”李道仁非常不解的说道，“你的安排绝对不是随意的事，只是我不知道用意为何。”由于接触久了，李道仁胆量可不小，与他说起话随意的很，尤其是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杨卫宁对于李道仁的随意，甚至不把自己这个长官当回事的表示很满意，这表示双方的关系已上升到一定的水平。 “我以前与你谈及过特种作战，你是否依然有兴趣那？” “我当然有兴趣，只是这与学兵队有什么关系？” “我让你管学兵队，其实就是你让废物利用，从他们之中选拔手下。” “为什么从淘汰者中选？” “特种作战所需的特种兵绝对需要有特殊之处，这种人会受纪律约束吗？” 李道仁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应该不会！” “不想按纪律约束，那就会违纪，自然被打发到学兵队去，正好供你选拔。” 这时李道仁总算明白了，于是高兴地说道，“原来如此！” “学兵队可不是什么收容队，养闲人的地方。”他说道，“我们反对打骂士兵，更不允许欺负人，这会让人以为我们过于软弱，也让某些人感觉不到什么压力，所以你要把学兵队变成一个地狱！要让所有人畏惧于它！” “你让我当恶魔吗？” “一个特种兵的养成必然要经历魔鬼式的训练，你不想成为恶魔的话，你就别想拥有一支真正的特种部队！” “明白了！”李道仁马上应道，“这个恶魔我当定了！” “那么你有什么要求吗？” “我需要手下，不要多，我只需要一个。” “有人选吗？” “谁？” “刘若愚！” “是不是那个身型矮，略微胖，皮肤白皙，相貌秀美，据说好美好sè的那个二期学员？” “对，就是他，别看他举止幽雅的，说话和蔼之外还非常谦卑，其实早已混迹津门，五行八作均有熟识，交结广泛，此人心思细蜜，绝对是赶策划的好手。我认为他心黑手狠，果敢决断，道德无底线，yīn狠无极限，很适合当个恶魔。” “这家伙也有毛病的，”他说道，“喜欢弄权，总爱赶点坏事，每次都是他在背后策划，让他人动手，最后黑锅让别人背。更是一个不甘心于屈居人下的位置，只不过不敢出头，不敢公开的当老大。这样的xìng格，做情报工作，当特务不错，可惜这样的人不适合在我们这里。” 李道仁马上解说道，“他确实存在那些问题，可是也确实有能力，他也就是没事喜欢弄几恶作剧，其实在团队内外他是颇受欢迎的。 他又继续说道，“不吸烟，不饮酒，不贪财货，唯有寡人之好。据说他无妻而多妾，平均年龄未满13。其实，我更想开除他。” 这时李道仁说道，“我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而不是一个君子。” 他想了一下，点头道，“行，这人归你了！” …… 没有想到，李道仁刚刚走，张山远就来了，显然是有事，于是马上请进来。一见面，张山远就说道，“这次能不能变更一下，我的任务的。” “怎么了？”他问道，“说一说，有什么想法吧。” 张山远马上说道，“你了解我的情况，去天津学习坦克，对于我来说难了一点，不如让我去学炮兵。”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行的，”他笑道，“你的能力不错，可以成为一名坦克指挥员。” 张山远辩解道，“我没有什么文化的，想摆弄坦克这东西太难，你还有给我换到炮兵去吧，我可是学炮兵的。” “又不是让你研究修坦克，有什么难的，重点也不是让你学会如何cāo作，只是想让你先熟悉一下坦克，以后你应成为一名坦克指挥官。” 张山远继续辩解道，“我只了解马，不了解坦克。” 这时他认真的说道，“正因为你不了解，才让你了解一下。” “我们怎样不派人去学习骑兵那？” “我说过，以后是坦克与飞机的天下，所以我必须派人去学习。” “那么能不能不让我带队的？” “为什么要换人？”他不解地说道，“装甲兵组就你一个人是一期军官学员，理应带队的。” 张山远犹豫了一下，提出：“能不能把王石庵或者藤野源换走？” “怎么？” “王石庵思想过于激进，与藤野源不对付，我怕他们两个人之间起冲突。” “不行，”他很认真的说道，“我需要的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官，他不仅应能征善战，也应长于管理，这种事是你应处理的。”想了一下，又补偿道，“其实他们两个人的事，你也不用过分担心，他们也就是偶尔斗一斗口，相互间看不起对方，行动上没有可说的。” 张山远只得失望地说道，“我很忧心的。” “没事。” …… 由于明天上午因事外出，今晚前提更新一章 别，向其它人学习：求推荐票！ 我的推荐票太少了，认为我写的不错的，请多投几票。 如果对我的小说有什么想法或意见，请在书评区提出，给我短信留言也可以。 第八十三章 这个标准太高了吧？ - 铸锋 - 吴琦 () 第三期学员开学典礼之前，杨卫宁特意招集主要干部开会，安排有关新学员的训练工作。 会议开始后，杨卫宁直接就宣布：“开学典礼之后，我要去外出一次，可能要几天之后才能回来” 这时有人问道：“长官，你要去那赶什么？”他转头一看，原本是一期的军官学员刘伯勋，这家伙自从熟悉了他的xìng格之后，越来越大胆了。 “我准备亲自送几个学员去受训，”他回答道，“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联系到对方，让其同意接收我们的学员，不得不走这一次。” 这时沈傲东问道，“长官，具体何时出发？让我们送一送你吧。” “三期开学典礼结束之后，我就带人出发，你们不用送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忙自己的工作吧，反正几天就回来了。他停了一下然后继续道：“现在我把离开期间的，也是今后的工作安排公布一下。 二期时，一期学员要负责管理，这回依然继续，今后三期管理与训练完全由一期与二期学员负责。 每个学员班由一期学员任正副班长，二期学员任学员组组长，如果有空缺，由三期中的军校生填补。这可是培养你们的带兵能力！” 这话只引得大家笑了笑，这可没什么意外的，预料之中的事情。 “有关训练工作按以前开会时，讨论确定的计划组织，这里只提醒大家注意一点，严格执行纪律，该淘汰的绝不手软。” 这时刘伯勋又问道，“淘汰的人员怎么办？” 没等他说什么，李道仁抢先道，“送我的学兵队来，我这里正缺人那。” “你的学兵队能赶什么？”王丹琴突然说道，“总共好象二个人，你加那个刘若愚。” “只要给人，什么活赶什么不了？”李道仁回答道，“从打扫卫星到建房子，保证样样能赶，样样赶好。” 这时他打断道，“学兵队的事，由李道仁全权负责，其他人不要干涉，以后有什么苦活累活，都可以找学兵队赶，别怕麻烦。”想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大家也别手软，任何被淘汰的人都要直接送学兵队，这几天要努力一点，标准高一点，先给学兵队弄上30名学员再说吧。” 王丹琴马上说道，“这个标准太高了吧？”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应道，“大家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只要最优势的，淘汰多点无所谓。”想了一下，又补充道，“管理工作要注意，目前的班务会议制度要推广下去，它要做为一项基本制度存在。至于代表会议制，也一样要推广，其作用要充分发挥。” 这时王丹琴不满意地说道，“这事好麻烦，好象也没什意义。” “再麻烦也要做，”他说道，“目前也许没什么意义，可是我相信以后，大家会明白它的意义何在。我们的发展目标不是一个学员队，待今年年底接收一批新兵，我们就可以由教导队，向一支作战部队发展，那时就绝对需要。” 李道仁问道，“它的意义何在那？” 他马上回答道，“解决人的问题。一支上下团结一至，积极进取的军队绝对是胜无不错的。我绝不允许，上下离心，消极散漫的情况出现。” 这回丁逸尘想了一下，问道：“这好象就是政治工作的目的吧？类似于北方邻国实行的政委制，我认为可以试一下，不过那是与政党组织结合在一起的。” “我想建立适合自身情况的政治制度，”他回答道，“以后我们也可以引入政党组织，这次已安排派人员去学习一下。” 丁逸尘又问道，“也就是说，以后这事会有专人负责吗？” “是的，不过谁也不想以后此事与自己无关，它正常工作内容的一部分。” …… 1934年8月31rì中午，即报到截止时间，总计三百四十二名人报到。对所有学员进行全面体检，即便按修改后的体检标准，依然淘汰了五名完全不适合于从军者，剩下三百三十七人，加上从军校抽调的二十名毕业生，最终总计三百五十七人成为第三期学员。 这样新教导队以五十名学员左右为一个学员班，编成七个班，其中包括一个休养班，其成员全是身质较差者，准备让他们先调养一段时间，再接受正常训练。至于学兵队，由暂时只有一个队长李道仁和一个手下刘若愚，以后将专门接收被淘汰的学员。 1934年9月1rì是第三期学员开训的rì子，这一天上午，全部学员被招集到一起，办了一个开学典礼办。当然了，整个过程也相当简单，但较之以前的一、二期要隆重多了。 此时杨卫宁的心情不错，这次能一次增加三百五十人，无论怎么说，也算是一件里程碑式的事件，所以他少有地拿着发言稿，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起发言稿来，而且要大声喊出来。没办法，这次人太多，又没有扩音器，说话声音小了不行。 那发言稿令他不太满意，所以最后他又自做主张地增加了一些内容，“无论你们来自什么地方，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只要到了这里，那么你就是我们的一员。 对于你们的未来如何，将依赖于你们自己的努力。只要努力，一切既有可能。你们虽然是按士官招收，培训也将以士官为目标，但是你们之中最优秀的人，将有机会成为军官。 我要提醒你们，这是军队，你们必须按军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对于你们将采取计分淘汰制，违反任何纪律都将被扣除一定的分数，考试成绩不合格也要被扣分。 不管是谁，只要被扣分数超过限制，那么马上会被淘汰。 以后，我也不想听到各式各样的方言，这里只许说国语，如果三个月后，谁依然无法掌握国语，那么会被一次扣掉全部分数，直接被淘汰掉。 注意被淘汰并不是让你回家，而是将被编入学兵队，以后只能成为士兵，至于那里的待遇如何，大家很快会知道的！” …… 第八十四章 俄式喝酒法 - 铸锋 - 吴琦 () 这次选派到哈尔滨的学员一共三个人，分别辛漩，李罡，杨玉寒，他们是从大学生学员中jīng心选拔的，杨卫宁不仅数次找他们谈话，还给他们安排不少与其他人不一样的自习课程。不过杨卫宁从没有告诉他们到底是去学习什么，直到他们登上火车，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哈尔滨。 待他们在火车包厢里安顿下之后，辛漩就急切地向杨卫宁寻问起来，另两个人也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事实上，辛漩算是大学生学员中的领袖人物，影响力相当大，所以问题由他提出很正常。 他见状笑道，“现在也确实应试与你们好好谈一下，不过我先问一下，你们知道自己要去学习什么吗？” “应该与兵棋什么的有关吧？”辛漩回答道，“你让我们读了不少东西，包括许多战报，好象多与兵棋有关。” “不错，”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一猜既中。” “学习它的意义何在？”辛漩问道，“我一直有点想不通。” “我先问一下，这段时间让你们读了不少有关兵棋的东西，那么你们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这下子几个人全不知道说什么，犹豫了好一会儿，李罡才试探xìng地说道：“感觉如在云雾之中，许多东西好象被人删改过。” “没错，有关的东西确实不能算是全本，”这也让他满意地点了点，“知道为什么被人删改吗？” 这回没人敢回答了，没办法只得由他揭开迷底，“保密！” 他看着对面不解的表情，又解说道：“如果简单叙述决定战争取负的关键因素，那么答案只有二个，一：武器，二：人。 武器明摆着的，没什么可说的。谈及人的因素，作战指挥为最重要，一个指挥官对于作战胜负的效力，相当于其所指挥部队全部战斗力的40%。人的指挥才能的高低更多的是由人所受的训练与经历来决定的，可是它无法简单地掌握与评估。” 这时辛漩插言道，“是不是要使用到兵棋？“ “兵棋无论做为训练手段，还是做为制定计划的工具，与作战指挥有着密切的关系。那么与之相关的理论、参数等自然也会成为军事机密，甚至是绝密。” 这样一说，大家恍然大悟，正如李罡就说道，“怪不得如此，原以为是我们想错了，没想竟会这样。” 杨卫宁又说道：“这样的事情绝不是什么特例，不仅以前发生过，现在及以后也会继续发生。军火商只能提供最好的武器，而不能告诉客户这仗应如何打才能取胜。如何cāo作武器与如何运用武器是两回事，而后者才是真正的机密。” “为什么选中我们？”辛漩问道，“这可是让我们去学习真正的军事机密。” “选中你们的原因很简单，你们几个都是受过高等教育，虽然是文科生，但数学基础不错，更重要的是你们会俄语，这对以后的学习非常重要。” “我们要去北边那个国家学习吗？”辛漩惊异地问道，其他几个人的眼睛也为之一亮，他们受新思想的影响，对于前往那个国家充满了兴趣。 “不，”杨卫宁否决道，“你们要去的是哈尔滨大学现代应用数学研究所。” “哈尔滨大学？”李罡说道，“以前听了提过，好象是没什么名气。” 辛漩也问道，“这里能学到真东西吗？” “事实上，也只有那里能学到真东西。”他解说道，“最高级别的机密，有那个国家会轻易传授？事实上，为了能把你们几个送去学习，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至于能让你们学习什么东西，还要我去活动一下。” 这下了几个人全不明白了，李罡忙问，“怎么回事？” 他不紧不慢地解说道，“表面上看，哈尔滨大学确实没什么名气，说它是一所二流大学好象也不为过。最早叫哈尔滨工业学校，后来才更名为哈尔滨大学。每年也不招多少学生，毕业生也没几个，更没听说什么知名学者在那里任教。人们所了解的也许只是它拥有的浓重地俄国光彩，由俄国人创办，早期完全采用俄语教学，如今俄语依然是教学用语。 实际上，它远比想象地好，甚至可以说是所一流大学，不仅拥有完好地设施，还有一流的人才，只是不为人知而已。可以说，流亡中国的白俄jīng英全部集中了到那里。” “那么我们要去的现代应用数学研究所是怎么回事？”李罡问道：“以前从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现代应用数学研究所。” “没听说过很正常，它是哈大内部的一个非公开单位，几乎处于保密状态。那里拥有一大批白俄数学家，包括兵棋方面的专家。事实上，也只有这些失去祖国的人才有可能传授这些机密的东西。” “那么你刚才说要为了让我们去学习费了很大劲，你也要去活动一下，是什么意思？”李罡又问道，“既然它在中国，那么我们去学习就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吗？” “学校是在中国，可是教员不是中国人，整个哈尔滨大学其实就是白俄大学，想让他们把随意地把东西交不可能。这类东西也不是全部写在纸上的，许多东西是印在他们脑子里，不想传授给你，你也无法发现。” 他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光他们愿意教也不行，你们也尽可能多学，甚至偷点东西出来。” 辛漩一听这话，笑道，“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怎么做！” 这时他从旁边的箱子里翻出了几样东西，一大瓶白酒和几个杯子，把杯子摆好，再倒好酒之后，才说道：“现在我们开始第一课：喝酒！” “什么？”几个人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喝酒也是课程？” “你们要与俄国人交流，不了解其习惯能行吗？孙子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说着，拿起酒杯，继续道，“俄国人好酒，可以说个个是酒鬼，与他们交往，酒绝对是离不开的东西。” 辛漩犹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气说道，“以前就听说过俄国人好酒，尤其是烈酒，可是我们有必要学习喝酒吗？” 李罡也说道：“我们是去学习的，又不是去喝酒享乐去！” “你们如果不会喝酒，那根本没法与他们相处？想学到真本领，能不与教员们拉好关系吗？”他问道，“你们既然学过俄语，也读过不少俄国的资料，应该知道他们的风俗习惯，知道酒对于俄国人的意义。” 他们对于俄国的情况做了许多功课，如今算是被问的无话可说，不过依然显得犹豫不决。 他见他们没了言语，又补充道：“记住酒量越好越容易办事！”说着，他举起杯子道，“来吧，喝酒有什么可怕的？”然后同喝水一样，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下去。 见他这样，几个人也没法犹豫了，相视一眼之后，也学习着杨卫宁的样子，结果全部出了丑－－这杯子里，不仅是酒，还是上等的伏特加。几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根本就没什么酒量，以前甚至没喝过什么酒，可是杨卫宁毫无放过他们的意思，依然强迫他们喝下去，没过一会几个人就喝倒下了！ 这只是开始，以后的rì子里，他们每rì与上等的伏特加为伴，往往酒醒之后，马上又会被灌醉，几乎没什么清醒的时候！所以几天之后，当他们到达哈尔滨时，他们几个人可是带着一身酒气下车的。当然了，也不是没有成果，至少他们习惯了伏特加的味道，以及俄式喝酒法。 …… 第八十五章 三不知将军张宗昌 - 铸锋 - 吴琦 () 杨卫宁没有急着送几个学员去学校，先找了一家旅馆安顿下来，之后把他们叫到一起，他从公文包中提出不少钱，给每个人分了一些，然后说道：“出去走一走吧！多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尤其是白俄的情况。” “我们不是来学习的吗？”辛漩说道，“让我们早一点开始学习吧！” “急什么？”他笑道，“先好好休息一下，学习的事，我会安排的。” “给我们钱做什么？”辛漩看着手中的钱，说道，“差不多是我大学时，一年的生活费。” “去感觉一下俄国文化，对于你们以后的学习有帮忙，出去怎么能不带钱那？如果不够，可以找我要，我不会小气的。”见辛漩又想说什么，他阻止道，“服从我的安排，按我说的做！” 没办法，他们几个只能拿了钱，出去活动了！他们走后，杨卫宁也离开了旅馆，现在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他的目的地是驻哈尔滨的第20军司令部，去找的第20军司令张宗昌。与旧时空差不多，张宗昌属于“名人”，其经历有点“传奇”sè彩。当然了也有点不同，至少他还好好地活着；老婆也多，包括一对姐妹，他的军响全交多妻税也不够用；好在他jīng于商业投资，从没为花钱犯过愁。 他原为中东铁路的jǐng备司令，军队整编中，铁路jǐng备部队降级为地方部队，更名为铁路武装jǐng察，张宗昌不愿意去当地方部队的头子，所以改任新组织的第20军司令官。 杨卫宁原以为这次会很麻烦，做好了久等的准备，可是向值班军官通报自己的身份之后，没等他说明来意，值班官已抢先说，“请等一下，”也不等他说什么，已经快走上楼了。 几分钟之后，那个值班官快步回来，不过没与他说话，而是站到一边，随后一个大胖子从楼上下来，不用问他知道这就是张宗昌。 杨卫宁忙按习惯敬礼，可是张宗昌可不管，仔细看了看他，然后对值班军官喊道，“去叫人备车，我要请小兄弟喝几杯。” 那边值班官马上跑了出去，这边张宗昌也不管杨卫宁如何想，竟然拉着他要出门，他一看，这完全与传说中的张宗昌形象一样，根本没把他当外人，好象这是老朋友见面，让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见他有点犹豫，张宗昌马上解说道，“老子请喝酒，不去不行！” “可是，” “没什么可是，”张宗昌一边拉着他，一边说道，“正好出去走一走，成天呆在办公室快闷死我了！” 这让他无语可学，于是跟着走了，他们就上汽车。张宗昌非常热情，如老朋友一样与他聊了起来。 张宗昌竟然抱怨道，“别看我这个军长很风光，其实并不怎么了？说统兵数万，其实军部就是一个空架子，出了司令部的大门，我一个人也指挥不动。…” 张宗昌说了一通抱怨之后，突然笑道，“太好了，终于有人给我解闷了！听八爷说，你的酒量特好，那我们一定要好好喝几杯！” “我这次来是，”他才说了几个字，张宗昌既打断道，“放心吧，八爷已经打过招呼，我一定尽心尽力，再说了，我还要感谢你，我的女儿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不必客气，”他很认真的说道，“她很好，工作也相当令人满意。” 这时张宗昌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父女之间的事，你也许知道，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代我疏通一下，我必有重谢！” “这事不好办，不过我会尽力吧！” “无论如何，先谢了！” “你让我有点受不起了！” “那里的话，来了就是我的客人，再说了，你可是请也请不到的贵客。如果不招待好你，不要说向八爷交待，以后我女儿也不会放过我的。” “你太客气了！” …… 不久，他们到了地方，下车之后，杨卫宁才发现这里竟然到了一家白俄酒店，仅从外面看，就知道是一家高档次餐馆，进进出出的更是达官显贵模样的人，且以白俄为主。 张宗昌显然多次到达这里，一进门就与遇到的人用俄语打起了招呼，显然大家都是老朋友。招待不用吩咐直接将他们请进了早已预定的位子，而且酒菜很快就送了上来。 直到此时杨卫宁依然有点不适应，他们以前也没有什么任何联系，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一个人是少校，另一个则是中将，这在等级禁严地军队之中，属于相差巨大，完全如法想象两个人竟然能如老朋友相遇一样，有说有笑地一起吃饭。 张宗昌看着他不适应的样子，笑道：“兄弟不要客气！我虽是粗人，但真心想交朋友的，如果有什么不对的，你尽管说。” 他一听如此说，也感觉自己多考虑了，对方那位可是有名的脸皮厚，于是笑了，拿起杯子，说道，“那我就高攀了！“ “这是那里话，”张宗昌高兴了，“大家是朋友，何来高攀之说？” … 张宗昌喝了一点酒之后，才认真的问道：“八爷交代的事情，我把能办的事全办完了，那边会接受你派去的人，不过那个老东西指名点姓要你。” “尼基塔吗？” “你不正想去见他吗？”张宗昌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见你，可是他最近一直不断与人会面，也不知谈什么，不少人是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有几个还来路不明，看样子有所图谋。” 张宗昌停了一下，又补充道，“无论你想找那个老东西赶什么，都要小心一点，这家伙jīng的很。” “听说那家伙影响力很大，真的吗？”他有样学样的也这家伙，那东西的称呼起尼基塔，“听说没他的同意，哈尔滨的许多事办不了。” “没错，他是毛子的大头目，其他毛子就听他的，甚至与毛子总头目也有一般的关系。” “给我介绍一下，他的情况如何？我可不想对他一无所知。” “要打听他的情况，算你找对人了，我可没少与那帮东西打交道。……”两个人边吃边谈，张宗昌将自己了解的一切说了出来，正谈着，他突然停了下来，低声对杨卫宁说道，“说曹cāo，曹cāo到了！” 第八十六章 前俄国臣民 - 铸锋 - 吴琦 () 这时有二个人正向他们走过来，看样子那是一对父女，“尼基塔与他的女儿阿杰莉娜，小心阿杰莉娜，她不仅合格的翻译，更是好军师。” 张宗昌停了一下，放下杯子，又低声叫道，“他发现我们了，看样子你只能提前会一会了！”说完，站起来，主动欢了上去，杨卫宁也没法坐着了，于是也起身，只不过要比张宗昌慢了一点。 双方显然对意外地相遇毫无准备，不过这破坏不了热烈地气氛，大家很快坐到了一起，举起了杯子。尼基塔显然说不好中文，至少不流利，好在多半能听懂，阿杰莉娜又是不错的翻译，张宗昌也可以客串翻译，这让大家的交流完全没有问题。 双方谁也不急着谈正事，而是先在酒桌上较量一下，杨卫宁清楚俄国人的行事风格，所以随手将一大杯伏特加一口喝干，还把杯子倒转，以示意没有剩下一滴，看着他面不改sè的样子，尼基塔笑了，也随即把自己的杯子喝干，然后大笑起来。 张宗昌见状也笑了，显然这是不错的开始，气氛也自然更热烈了许多，直到大家又喝了不少酒之后，尼基塔才放下杯子，说道：“我们应该谈点正事了！” “喝酒的差不多了，应该谈一些大家都关心的事情，”他应道，“我想阁下，应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我们愿意提供乐你想得到的东西，不过我们认为双方存在更大的合作空间。”尼基塔说道，“简单地提供几个月的培训并不能解决多大问题，我们愿意提供长期的培训服务，也可以派人提供服务。” 当发现对方那有点不敢相信的表情时，又补充道，“我们虽然只有几位兵棋方面的专家，但是拥有丰富实战经验的人并不缺少。” 这时他问道：“那么你们需要什么样的回报那？” 尼基塔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道，“仅仅是这些也是不够的，我们可以提供更多的东西。” “更多的东西？”此时他心中已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好象对方有什么意图。 “流亡海外的俄罗斯人数以百万计，其中不乏各类人才。” “那么你到底想得到什么？还有这种事情应该找我谈吗？我只是一个少校。”当他说最后一句话时，他已猜测出对方今天想谈的东西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我们没有选错人，”尼基塔说道，“我们与中国方面没有直接的联系，急需一个合适的人，你正好合适，仅你与八爷的关系既足够了。” 他马上明白了，这次会谈涉及的东西轻不了，不过他也没退路，只是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于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不过摆出一副认真听下去的样子。 “我们失去了祖国，成了流亡者，没有国家可以依靠。”尼基塔说道，“这就是我们的现实问题。” 他点了点头，说道，“这确实是事实，不过你们只是失去了国家，但并无生存之忧。” 尼基塔说道，“许多人依然想着复国，重返故土，尤其是陛下。” “复国？”他摇着头说道，“你们自身没有这个能力，也没人会帮你们。” “你说的没错，没有那个国家会真的帮助我们复国的，都是另有图谋的家伙，可是陛下并不死心。” 尼基塔停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宣誓效忠于陛下，自然要服从陛下的意志。但是我不能不为我们的未来着想，所以今天我想讨论一下，我们的未来。” “我想知道，这里的我们是谁？” “中国的前俄国臣民，”尼基塔停了一下，又说道，“我们的目标也很简单：摆脱流亡者的身份！” 也不等杨卫宁说什么，尼基塔又继续道，“复国无望，活着回到故乡也不可能，唯有留下。” “摆脱流亡者的身份？”他说道，“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为什么留在中国那？中国的条件很差，远远不及其它国家的，且你们前往某些国家还是很方便的。” “中国的条件确实不怎么样，但中国是我们最好的选择。”停了一下，尼基塔解说道，“许多的流亡者不想再一次流亡，更多的人是没有那个经济能力。” “谈一下具体的要求吧！” “我们或者说，流亡中国的俄罗斯人不想再被当成流亡者对待，希望成为这片土地上的永久居民。当然了，我们要求保留一些权利，比如：地方自治权。” “我们能得到什么吗？” “我们的忠诚！”接着尼基塔又解说道，“我们可以提供许多帮助。” “你们能帮上什么忙那？”他表示怀疑道，“你们能提供的，我们也可以以其它方面获取。” “我们一直在向你们提供帮助的，你应该知道的，”尼基塔反驳说道，“多年以来，我们一直利用各种手段帮忙你们的，比如：购买国债，国际银行借贷，其金额可不是小数目。” 他想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我承认你们没少帮忙，但是你们也没少从中获利，也就是说，你的条件不吸引我。” 他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再有一点，我们为你们提供的不比这少，甚至更多。” 这让尼基塔非常惊恐，忙问：“你要拒绝吗？” “如果这是谈判的话，我的评价只有一个：你开出的价码太低！”他突然笑了，“实际上，你们忧心自己的未来。你们的存在对于北边那个国家是一种威胁，所以一直不忘消除你们这些所谓的失去国籍的威胁，即便是同族关系。现在你们快被从中东铁路之中清理完毕了吧？” 尼基塔叮着他看了一会，才说道，“你开价吧！” “你们忧心未来很正常，不过这种事为什么非要求助于别人？中国有句话叫：求人不如求自己！” “怎么说？” “你们失去了国籍，许多人失去了大部分财务富，甚至已经一贫如洗，可是你们受教育水平远比普通中国人高，尤其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许多方面的人才更是我们没有的。再加上，二十万以上的人口数量，无可能被无视。这可是视为你们的本钱。 更为幸运的是，中国的传统文化拥有很强的吸引与借鉴能力，不排斥外来的东西，也没有种族主义，不会出现种族或民族排斥。 也就是说，你们成为中华大家族的一员的阻碍，至少不是我们这一方的问题。” “那么具体应如何做才好那？” “先把自己视为中国人，别再想当什么沙皇臣民，以中国人的身份及角度去考虑问题，中国的利益既是自己的利益。” 这回没等尼基塔说什么，阿杰莉娜已先问道：“我们的生活习惯及宗教信仰，与中国人不一样，这不会成为麻烦？” “中国拥有几十个民族，各民族之间的生活习惯差别也不小，生活习惯差异算不上事。至于宗教问题更不用说，完全不是问题的问题。”这时他停了下来，缓了一下，说道：“你们在哈尔滨生活了超过十年，对于这些问题到底如何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这回阿杰莉娜没说什么，由尼基塔问道：“我们是否可以拥有自治权那？” “你们可以拥有某些方面的自治权，但是不要有建立国中之国，或者特殊化的想法。我个人认为：越处于特殊地位，越会让自己处于不利地位。” 尼基塔先有点为难之sè，不过还是痛快地答应道，“理当如此！” 这时他说道：“你们应该把好东西拿出来，让其发挥应有的作用，而不是继续保密下去。” “这个没问题，我会要求所有人毫无保留地传授自己掌握的全部知识及秘密。”尼基塔又接着说道：“可是这样做好象还不够！” “我们急于发展工业，目标是建立完整的工业体系，自然要建各式各样的工厂，且越多越好，既然你们是自己人，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参与那？” 这回阿杰莉娜又一次代替尼基塔说道：“我们一直在积极参与其中的！不要忘记，我们兴办了哈尔滨工业公司等许多企业。” “我认为你们做的还不够！兴办企业不仅可以营利，而且有利于提高你们的地位，如果能发展为一个大财阀，那不是更好？它将决定你们在中华大家庭中的地位。别光顾着生产小东西，可以考虑生产飞机、坦克之类的军工产品。” 这时尼基塔忧心地说道：“这一点，我完成认同，只是我们可以生产军火吗？” 他反问道，“谁说不许可你们办厂生产军火了吗？这只是一个简单地法律问题，花几个钱办个许可证既可。” 尼基塔考虑了一会之后，说道，“只要有许可证，我们什么都敢造！”又思考了一下，他又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资金问题不大，设备也好弄，就是人才不太好找！” 他马上说道，“流亡人士之中，应该有武器设计及制造方面的专家吗？这里没有，可以到其它地方找，比如：法国。” “这确实是办法！”尼基塔犹豫了一下，又继续道，“我的影响力仅于限于中国，其它国家的俄国流亡者并不一定会听我们的。如果想做的更好一点，那么最好让陛下点头才好。” 他问道，“以你与陛下的关系，这种事办不成吗？” “我只有联系通道，没有能力影响陛下的决定！”尼基塔停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最好想个办法，让陛下能提供方便。” “那么要看陛下想要赶什么？” “自然是复国，不过陛下也知道目前没有这个可能，如今想做长久打算。” “什么样的长久打算？” “做为流亡zhèng fǔ，陛下对于臣民越来越失去约束力，陛下手中的军事力量面临后继无人的境地。”停了一下，他又感叹道，“没有一个国家会许可其领土上存在一支沙皇的军队，几年前，最后一支沙皇的部队被解除了武装。” “如果谁想给自己找麻烦，才会答应你们的要求！”他说道，“我们也不会同意！” 这时尼基塔解说道，“如果谁能满足陛下的这个要求，那么自然可以得到丰厚的回报！” 他想了一下之后，说道，“也许我们可以找到一个可以让双方都接受的方案！” “怎么赶？” “组建一个规模很小的教导队，人员更换快一点，比如：服役一年即退役。一年时间差不多可以完成全部训练内容。这样战时就可以快速扩充军队。”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 第八十七章 你们超额完成任务了 - 铸锋 - 吴琦 () 杨卫宁直到与张宗昌一起上了返回的车，才算松了一口气，这顿饭吃的可不轻松。表面上这只是大家对某些问题交换了看法，不上算什么谈判，可是谈的东西太不一般，更事涉沙俄流亡zhèng fǔ，这小事也成了大事。 由于此事关系重大，杨卫宁要求利用张宗昌司令部的电话向上报告。张宗昌也没有废话，马上带他回去。 杨卫宁不知道此事向谁汇报较好，最后只得先向běi jīng的王博新做了报告，他唯一能信任又知道应如何处理也只有王博新。 直到杨卫宁放下电话，张宗昌也松了一口气，似开玩笑的说话：“兄弟，你真是好运气！” “这可是麻烦事！”他无奈地说道，“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这麻烦事不大吧？” “我的将军，你知道这水有多深吗？”他依然无奈地说道，“这事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头都要想炸了！” 这时张宗昌笑起来，“幸好他们没找老子传话，不然老子也要头痛死。” 这让他只能苦笑着叫道：“那帮家伙怎么就找上我了那？我可是标准的小人物，仅仅是一个少校。” 这回张宗昌大笑起来，“无论那家伙所图为何，总需要一个人来传递意图，你无疑是很不错的人选，一个小人物，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不会引注目，又与上面拥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这时他放下笑脸，认真地问道：“你认为那帮家伙的意图到底是什么那？” “别问老子，问也没用。”张宗昌摇头道，“老子不是玩勾斗角玩的主，再说了，这事与我无关！” 这话差一点让他晕过去，这张宗昌也太jīng了！ …… 张宗昌非常清楚此事的水有多深，非常明显的置身事外，否则凭张宗昌与白俄的关系正是最好的人选。这让杨卫家无可奈何－－无论怎么样，张宗昌在这件事也帮不了自己！没办法，只能耐心等待。这事在上层决策出来之前或者派人接替他之前，他依然脱身不得，需以双方的联络员身份待在哈尔滨待命。 běi jīng那边很快传来了消息：由于事涉沙俄流亡zhèng fǔ，将派高级代表与其进行相关的会谈。不久又从běi jīng派来的一名中校军官，名叫史诺毕。 此人今年正好四十岁，说话带有一股西北口声，一打听才知道，他是陕西人，生于陕西省长安申店乡局连村，民国初年，考入西北大学，后转入陕西陆军测量学校，毕业加入陕军，先后参加反袁逐陆和反段倒陈，靖**失败后追随杨虎城，1922年随杨虎城投奔陕北镇守使井岳秀，任步兵团团附。 按说此人当为如今的陕西省长，西北头号人物杨虎城的亲信，可是他在1924年被派往广州，后来又被派到沈阳联络奉系，至于如何加入成为奉系成员，无人知道，也许是一个秘密。 史诺毕此行的任务是负责涉及白俄的工作，于是杨卫宁向其交代有关情况，并将其介绍给尼基塔，然后从此事之中脱身。至于具体会谈何时进行，以及结果如何的问题已经与他杨卫宁无关，他更无意关心，那属于他想无法涉及的领域。 自从那天之后，张宗昌一直热情地招待他，安排住处，时不说派人带去四处游玩，要么请客吃饭。除了张宗昌善于应酬，有意结交于杨卫宁，以讨好八爷之看，张宗昌也实在太闲，他这个军长实在是没什么事做，新组建的军部尚是空架子。 这几天，张宗昌给自己找了件事做，也弄得杨卫宁非常不好意思接受如此盛情款待。可惜实在没心享受，这事件让他前前后后延误了好几天时间，原本把学员送到数学研究所之后，他就应该马上回去，南苑那边还有不少事情正等着他那。 当然了，他也没有闲着，利用到数学研究所的机会，他找人探讨了不少兵棋方面的知识，以完善自己的兵棋游戏。那也不是什么原创兵棋，而是盗版兵棋。他以前玩过印刷版的兵棋，如今将其回忆起来，准备用于训练之用，只不过由于记忆不全，存在许多空缺的部分，他希望找兵棋专家们帮忙补充一下，结果收获真不少，回去之后，大体上可以使用了。 如今哈尔滨的事情即已圆满解决，杨卫宁马上要回去，由于前几天，与张宗昌闲聊时，知道哈尔滨有民航班机，有由哈尔滨经停沈阳到běi jīng的航线！ 于是他决定乘飞机返回，这样用不了一天时间就可以到家。 这是他第一次乘飞机，感觉只能用“糟糕”来形容，飞机飞的一点也不快，震动还不小，噪音更别提了，座位也不舒服，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样子！如果不是当天可以返回běi jīng，他也许要后悔乘飞机！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飞机降落的地位正在běi jīng南苑机场，原本机场就是南苑军营的一部分。 他回到南苑的时候也不算晚，正是下午训练时间，大家都各忙各的，也就没遇到谁，直到回到办公室，才遇到正在办公桌前忙着写东西的王丹琴。 王丹琴对于他突然回来，先是高兴，后来发现也没什么高兴，于是只是平静地汇报了一下这段时间的情况，没有什么意外，按计划进行。三期以士官为培养目标，培训内容相对于前二批而言，不仅删减了许多内容，考核标准也改变了许多，其中对于体能训练的要求明显提高了许多。只有一点算意外，已经先后淘汰40多人。 “你们超额完成任务了！” “有些人受不了我们的训练方法，估意被淘汰！”王丹琴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不是训练太苦，而是他们根本不想吃一点苦！” “从军一点苦也不想吃，可不行！”他想了一下，又说道，“看样子，这李道仁工作不努力，怎么能让人以为学兵队是一个好地方那？” “你错怪老李了，”王丹琴马上解说道，“如今谁都知道，学兵队是地狱！已经没有人愿意去学兵队，再想淘汰谁也不容易了。”想了一下，又问道，“以后是不是注意一下，以免淘汰的太多？” “不必，继续原标准，最后剩下250人就行！”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如果没谁犯错误，那就采取未位淘汰位，反正不能让老李手中缺少新人！” “计分的项目已经够多的，扣分的标准也不低，如今又弄一个未位淘汰制，”王丹琴惊讶地说道，“这不是以扣分代替了对学员的体罚吗？” 他没有理她，而是满意地说道，“我离开的这几些天，基地一切正常，以后再离开就不用担心了。” 王丹琴不满地说道，“你这人怎么想的？整个一个甩手掌柜！”可是没过一会，又改口问道，“你还要走吗？” “当然，”他回答道，“这几天准备一下，然后带人去为对抗演习基地的选址。” “这次我也想去，反正这里也没我什么事。”王丹琴说道，“我也学你，尽可能什么也不管，让他们放手去管理吧。” 他考虑了一下，才说道，“行，做好吃苦的准备吧，此行可不是游山玩水！” …… 第八十八章 今天算我们第一次见面 - 铸锋 - 吴琦 () 他们以野外参谋考察为名踏上了旅程，除了杨卫家与王丹琴外，还有几个二期学员。令王丹琴有点奇怪的事，杨卫家一直没有去那里，直到快出发了，她才忍不住，问道：“我们这次去那里？” “我尚没有想好，”他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拿地图来，我们一起研究一下吧！” 这让她非常不满地叫道，“你能让人晕过去！”不过还是去找了地图，与他一起研究起来。 他们打开了地图之后，他首先解说道，“地方一定要大，越来越好，以便能进行万人规模的对抗演习。” 王丹琴一边看地图，一边说道，“这样的地方在běi jīng周边不好找，也不能离běi jīng太远，不然不方便，交通要方便，最好在铁路附近。” “是的，不能太远，”他继续道，“那里要周围人烟稀少，越少越好，主要是防间谍，我可不希望演习的情况被外人知道太多。” 王丹琴又看了一下地图，提意，“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向北走吧，张家口方向。” “我也认为那边最好，”他同意道，“那里附近有草原，寻找一场地形平坦，人口又少的地方不难，附近又有铁路，部队和物资的运输方便。” 这时王丹琴问道：“要建设这样一个基地应该不会少花钱吧？” “没办法，光想着省钱办不成大事的。” “你多次向我解说过，建立一支假想敌目标的意义，可是我对于是否需要建立一个专门的演习基地依然持怀疑态度。” “让事实去证明吧！” “你又来这一套！” …… 张家口是běi jīng的北大门，古时既为重要的贸易中心，如今的商贸更为兴盛。这里做为一个交通重地，历为兵家必争之地，自然驻军少不了。实地考察更加深了这一印象，这里的军营很多，规模很大，只不过如今的驻军没有以前多，如今整个张家口就驻有一个步兵旅和一个骑兵团。běi jīng系的军队通常不满员，一个步兵旅按编制满员应近万人，实际上通常只有6000多，能过7千人那算大旅，骑兵团按编制为八连制，实际人数至多只能编满6个连。 考察不能光看地图，需要进行大范围的实地考察，可是交通条件太差，许多地方汽车去不了，事实上，他们不仅没有汽车，连马也没有一匹，据说张家口附近依然存在匪患，于是杨卫宁决定找当地驻军帮忙。 最后他们找到驻当地的骑兵团，也就是说第5骑兵团，当杨卫宁见到该骑兵团团长时，双方几乎同时惊讶，心中惊呼，“怎么会是你？” 第5骑兵团团长竟然是宋易，宋易也好象认出了他，弄得双方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杨卫宁沉默了一会，先打破了安静，说道，“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黑龙江的土匪清剿地差不多，我为了不让自己太清闲，于是就调到这里。” “听说这边还有点匪患，不知实情如何？” “放心，我来了，他们就没好rì子过了！” 一起来的王丹琴突然问道，“你们以前认识吗？” 这问题让宋易呆住了，不知说什么，他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这是第一次见面，以前听说过他的事，只是没想到他调到这里了！” “不对吧？”王丹琴很感兴趣地问道，“怎么感觉你们象以前见过面。” 这时宋易打断道，“这位是王丹琴小姐吧？” 王丹琴顾不得追问，而是客气地回应道，“我对于你可是仰慕已久，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 “你太客气了！” “你客气！”王丹琴回答道，“你可是全军最有名的剿匪英雄！” 这时宋易说道，“你们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不知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说道，“我们想在张家口周边进行一次考虑，我们想借用你们的马匹与人员。” “没问题，小事一件，不过我想借这个机会请你们吃顿饭，不知意下如何？” “好象应该是我请客才对。” “不，”宋易客气地，“那有让客人请客的道理！等下次，我去běi jīng时，你再请吧！” …… 虽然借故没让王丹琴问下去，不过杨卫宁与宋易心中都有点疑问，待到无人之时，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到了一起。这时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过了好一会儿，宋易才说道，“我真没有想到，你就是当年那个穷小子。”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这其中是不是有许多不可告人的东西？” “是的，”他回答道，“每个人都会有一些秘密，秘密自然不想让人知道。” “我不打听了，也不想知道。”宋易说道，“今天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也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以前的事。” “谢谢！” “别说谢，我只是不想找麻烦，我可不想把军情六处给招来！” “你说笑了！” …… 从第5骑兵团借了一些马匹和几名jǐng卫，组成一支考察队。接下来的行程真可谓吃苦之旅。考察可不是什么游玩，风餐露宿的，吃不好喝不好的，每天还要赶许多路，这时还是这个地区天气转冷的时候，那感觉真不好！ 他们骑马考察了张家口附近的地区，直到九月底，他们才结束考察回到张家口。成果也是相当丰富的，他们确认张家口附近地区有许多可以供演习使用的场地，条件也相当不错，适合充当地基地的地点也不少，不过考虑到各方面的因素，杨卫宁发现基地的具体位置应从张家口向běi jīng方面的铁路沿线选择，其中以宣化地区的条件最好，那里距离běi jīng较近，还有不少军营可供利用。 原想在张家口休整一天，先向宋易表现感谢，归还所借人员与马匹，然后再返回běi jīng。不过出发之前，杨卫宁意外发现，空军正在张家口附近修建机场，而且工程已进入尾声，正好有一架侦察机停留于此，这是空军派来进行新机场试航的，于是找空军联系，又找飞行员，许了一堆好处之后，让他乘那架侦察机进行一次空中侦察，拍了几张航空照片。这样一来，对基地的选址工作更加有利。 于是大家怀疑兴奋的心情返回了běi jīng！ 第八十九章 这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 铸锋 - 吴琦 () 返回běi jīng之后，他们开始整理考察资料，着手制定基地的设计方案，直到这时，杨卫宁才发现一个重大问题。杨卫宁清楚一个对抗演习基地的重要xìng，可是他对于整个基地的具体设计，建筑布局等完全没有个概念。为此他想去查资料，结果连一份资料也没有找到，至于想找人寻问题一下，结果发现这方面的事情，根本没有人能提供什么有用的参考意见。 后来打电报找了哈尔滨的尼基塔帮忙，对方也很快回了电报，说马上派人帮忙解决。数天之后，从哈尔滨来了一个叫伊万的小老头。杨卫宁认识这个伊万，自称以前为沙俄某大学教授，可是从没有介绍过是那所大学的，不过确实有水平，当初也正是伊万帮他把那套兵棋系统整理归纳的，更可贵的事，伊万会说中文，虽不流利，但一般的交流没问题。 当杨卫宁等人满怀期待地将目前的想法及问题介绍完之后，竟然发现伊万已经听得发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一句：“你们太意想天开了吧？” 也不等别人说什么，伊万又继续说道：“建立一个近似于实战的模拟战场环境的想法确实不错，但它是一个几乎无法完成的任务，至少以目前的技术条件，许多东西是无法模拟的。” 这时杨卫宁说道，“正因为这事麻烦，所以才请你来帮忙。” “这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真的吗？” 伊万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这个想法确实很好，可是你们提出的要求过于意想天开，不切实际，除非发生一系列的技术进步！”接着又介绍道，“许多年以前，我们也试图赶同样的事情，不过那也仅仅是一个沙盘上进行，其复杂程度已经让人受不了，更不要说，把它放到真实的大地之上。更过分的是，你竟然要进行组织万人以上模拟的对抗。” “能不能介绍一下，当年那套系统？” “不行。”伊万拒绝道，“那可是真正的机密，我怎么可以说的那？” “沙皇统治国家的历史已经结束了，你口中的机密还有意义吗？” 伊万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我承认那些东西已失去意义，不过你也别想轻易得到它，至少得拿你的那套兵棋来换。” 一听这话，杨卫宁马上明白，这家伙此行另有目标，竟然叮上了他的回忆版兵棋。原本在哈尔滨时，杨卫宁利用到数学所专门请教了一些有关兵棋的东西，他在另一个时空时，玩过一种印刷版兵棋，一直想它恢复出来，可惜只记全了结构与流程，规则方面空白太多，当时想找沙俄的专家问一下，结果收获是不小，没想到也让对方记住了，这个伊万算是追过来的。 “没问题，”他痛快地答应道，“这有关演习基地的事，你也不光看着，要与大家一起想办法。” “为什么？” “中国以前有一句话：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这让伊万很好奇的问道：“什么意思？我虽然会说中文，但对于中国历史可不了解，更听不明白文言文。” “意思就是，三个笨蛋的智慧加在一起可以超过一个聪明人！” 伊万又想了一下，才说道，“我只能提意见，具体怎么赶，还得你们自己想办法！” “大家一起赶吧！” …… 随着研究工作的进行，杨卫宁真切体会到，自己的想法真太超越时代！许多东西对于大们的思想都是一种冲击，更不要说几乎无法实现的技术要求。最后没办法，只能大家一起参谋，好在众人的智慧力量大，具体的设计总算一点一点地拼挨出来了！ 这一天下午，一个电话中断了杨卫宁的工作，电话是司令部值班官打来的，要求他立即回返司令部报到。虽然对方没说什么原因，不过他估计与基地的事有关，几天前，他向司令部提交了一件有关演习基地的初步报告，于是马上收拾东西，带上一份资料既乘车出发。虽然此时的时间有点晚了，不过他依然决定马上出发。 他刚走出南苑军营的大门就发现张三就在不远处，旁边正好停着一辆汽车，明显是等他。于是杨卫宁什么也不说，直接坐进张三身边的汽车之中，张三也没说话，见他上了车，马上关门，然后开车出发。 出发之后，张三依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随手把一个信封递给他，接过之后发现是王博新写给他，于是随手撕开，取出信纸读起来，信的格式与他以前写的信一样。 至我所谓的侄子： 至于你最近的所作所为，我现在正式知道你，由你在突出表现，以及我的推荐，现邀请你参加今天晚上的大型宴会，让你认识几个朋友！ 最后：祝你好运！ 所谓长辈 杨卫宁把信看完之后，心中大骂道：这个死王博新！竟然拿他开心，以如此方式通知他，让自己参加一个什么宴会，让他一点也准备也没有，十有仈jiǔ是想看他的笑话。 正在这时他发现了正在通过车上的反光镜偷看他的张三，好象正在笑他，这更让他不自在。也许是发现他的不悦，张三笑道：“宴会所在晚上七点开始！” “好象距离开始还有几个小时，先送我回家吧！”他说道，“我需要换件衣服，准备一下。” “不必了，”张三说道：“衣服已替你取来了，就放到你身边的小箱子里，里面还有宴会的请柬，”他转头一看，果然发现了一个小箱子，张三继续，“一会先找个地方让你休息一下，如果愿意，还有弄给吃的东西给你。” “是什么宴会？” “国庆节招待会。”他这才记起了，每年的10月10rì为民国的国庆节，今天是10月9rì正好举行有关的庆祝活动。 “在什么地方举行？” “司令部。” “会有什么人参加？” “几乎所有的将军，各国驻běi jīng的武官们也会到场。” “西方式的宴会吗？” “是的！” “那么我应该先大吃一通，”他想了一下，笑道，“那种宴会吃不饱肚子的。” “想吃什么？”张三问道，“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下。” “我要吃肉！”他想了一下，回答道，“还要有酒！” “没问题！” …… 第九十章 吃不饱的宴会 - 铸锋 - 吴琦 () 这次国庆招待宴会，除了高级军官与各国驻京的武官外，中下级军官之中才华出众或立有军功者也有机会以特约嘉宾的身份参加。杨卫宁自然属于特约嘉宾之列，能否得到邀请也算是一份荣誉，可是他对此缺少热情，看热闹的心态居多。 宴会开始之前，大家自然要等待一段时间，正好让大家聊天交流的机会，于是人们三三二二地聚在一起，边品尝各式点心，边开心的聊天，只不过因某不少人毫无顾及地大声说话，好象不知道在这种地方应注意什么，造成气氛不佳。 没过多久，杨卫宁就发现有一些人竟然估意躲到某个角落，低声地交谈着，好象不希望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最初他还有点不解，后来才意志这些人与他一样属于被特意邀请地中下级军官。对于他们而言，这种邀请虽是一种荣誉，但也是受罪，遇到的人几乎个个比自己官大，且大的不是一级二级，许多长官平时根本遇不上，这些小军官们自然变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出点什么事。 杨卫宁没什么可怕的，可也不想与大人物们接触，于是混到了下级军官的人群之中，结果遇上了熟人－－欧阳涛。 看着一点也不自在的卢思克，他笑问道：“你怎么如此紧张？” 一见是他，欧阳涛总算变得轻松了一点，说道：“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受不了这里的气氛。” “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多来几次？算了吧，这一次就够了。”欧阳涛有点惊异地说道，“你知道参加这个有多受罪吗？” 这时他注意到欧阳涛的军衔，问道：“什么时候升上尉的？” “上个月升的，”欧阳涛回答道，“其实早应该升了。” 他又问道：“那么你怎么来这的？” “我刚与老婆孩子团聚没几天，一封电报把我弄到这了。”说到这里，欧阳涛又补道。“还不是因为我写的那个报告弄的，”见他有点不解的样子，欧阳涛又解说道，“有关扩编坦克部队的报告。” “写一份报告，换一次参加宴会的机会，绝对不吃亏的，”他说道，“你应该请大家喝酒的。” “这酒我一定请！” 正在这时，欧阳涛突然发现了什么，于是改口说道：“不过这里有一个更应该请客的家伙。”说着比目光指向旁边，顺着所指的方向发现了另一个熟人卢思克，这时欧阳涛解说道，“这小子比我强，马上要去德国学习。” 此时无需多言，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走向卢思克，可没等他们走近，卢思克已发现了他们，向他们打招呼。正当几个人准备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时，大厅之中，突然出现了点波动，回头一看，原来又有一群人进来。不需要任务人介绍，只要看一看那些的着装以及长象就知道，他们是驻沈的外国武官。 外国武官的出现只让大厅出现了一点波动，不过他们过去之后，大家又恢复了原样，又继续聊天。刚聊了几句，欧阳涛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目光叮向他的身边，这让他很奇怪，于是回头向后看去，发现一个rì本人向他们走了过来。 杨卫宁马上就认出这个rì本人，原来是rì本关东军参谋花谷正，只见花谷正面带微笑地走到他们近前，先按军人的习惯敬礼，然后用中文说道：“很高兴能够见到你们，中**人的jīng英分子。” 杨卫宁等人也客气地回礼，脸上也有微笑，可是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好，直到欧阳涛打破了这个局面，只听他说道：“不知是阁下贵姓？” “我是关东军参谋花谷正。”花谷正说道，“我希望能改rì请各位喝点酒，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面对这样的邀请，除了杨卫宁以外，其他两个人的面sè都不太好，只是出于礼貌没有马上拒绝，他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但他还主动说道：“喝酒当然是好事，不过喝多了被处分就过不合算了，所以你的盛情，我们只能心领了。” “这可是令人遗憾的事情！”花谷正说道，“可是我还不知道各位的名子，能否告知？” “欧阳涛”… 几个人各自报了名，当听到杨卫宁的介绍之后，这家伙眼睛突然一亮，说道：“听说你喜欢四处旅行，是吗？” “当然了，了解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非常有意义，”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如果有机会，我想到rì本去走一走。” “如果你有机会去rì本，我会亲自担任你的向导的。” …… 正在这时，大厅传来了一个声音：“请大家入席，宴会将准时开始！”听到这声音，人们开始入大厅走去，欧阳涛等人也如遇大赦一下，纷纷道了一声：“抱欠！”然后向大厅走支，杨卫宁最后一个走开之后，花谷正的脸sè马上变得非常不好，可惜没人注意他。 他一边向大厅走，一边向旁边的欧阳涛问道：“看见那个东西之后，你怎么会脸sè如此难看？” “你真不知道吗？” “出了什么事？” “真不知道？”欧阳涛再次确定道，待看到他点头之后，才解说道：“几个月前，出了一件大事，军情六处突然抓走了一大批人，据说其中至少有一个上校，二个中校，十二个少校，尉官无数，其中一半的人已经被处决了，好象死的很惨。至于为什么，没有公开的消息，听说涉及rì本间谍案，现在大家谁也不想靠近rì本人，那个更是少靠近的好，此人太危险了。” 听到这里，他也就没再问下去，还是先参加完这个宴会再说，回头找林薇薇问一下吧，她应更了解此事。 …… 宴会给杨卫宁的感觉可不好，做为一个少校根本没机会成为主宾了，只能与其他几个下级军官一起被安排到大厅的一个角落之中，听一听几个大人物那充满了官方语言或者说废话的发言，随口品尝一点东西，可惜菜式太少，量也不足，让人缺少胃口，幸好他事前的准备工作之一，就是先弄点东西把胃占上。 当宴会结束时，杨卫宁发现一个问题，如何回去那？此时时间已晚，公共汽车早没了，更不会有出租车，正当他为此发愁时，发现林薇薇正在那里等他。 什么也不用说，两个人一起走到了停车场，那里有一辆车正等着他们。当他上车后，发现司机竟然是王博新，这时正看着他笑，他有点吃惊地说道：“怎么会是你？” “我就不能客串一下司机吗？”王博新接着补充道，“还有，我是你叔叔，你说话要注意一点。”边说，还边注意他身边的林薇薇。 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听了这话也许要骂了，不过有林薇薇在，他还是忍了，且不太情愿地说：“是，下次改正。” 这时车子出发动了，王博新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宴会如何？” 他说道：“这个宴会一点意思也没有，让我参加赶什么那？” “没意思？”王博新有点惊讶地说道，“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增加这个宴会争个头破血流的。” 旁边的林薇薇也笑了一起来，明显同意王博新的话，而且补充道，“只有被邀请，以后的官运将一路顺风。” 这时王博新说道，“其它事先不谈，谈一谈你的生活吧！你让自己太忙了吧！好象最近又有点忘我工作。” “你这一提，我真想休息一下了！” “现在就是机会，明天国庆节你怎么过吧！” “按计划，全体人员放假一天，这次我也不想例外了，只不过没想好去什么地方玩。” “你们一起去玩吧，反正běi jīng很大，可去的地方多了！” …… 第九十一章 不帮你，我帮谁？ - 铸锋 - 吴琦 () 当车子开出城区，王博新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车一停下，林薇薇非常知趣地独自下车，给他们两上单独聊天的机会。直到林薇薇下车之后，王博新才说道，“先谈一谈，你的安全问题吧！” “我会有安全问题吗？” “你引起各方面注意，已经在你周围发现了特工的影子。虽然他们不敢对你做什么，但小心为上，以后外出什么的，把她带在身边吧！我会把她的工作关系调到你们那里，让她尽可能多的呆在你身边。” “那些特工怎么办？” “我会处理的，你不必cāo心。” “我这个人好象不光为外部力量注意吧，内部也有人给我说三道四吧？” “内部没人敢找你的麻烦，你的身份与地位特殊，真有人找你的麻烦，我会先收拾了他们。” “我知道，你在背后为我的事出了不少力。” 这回王博新笑了，说道，“不帮你，我帮谁？” “还有一件事，我去张家口遇到一个人，现任第5骑兵团的团长宋易，他以前是骑14团的团长，我在龙江时，他见过我，而且记我。” “会有麻烦吗？”王博新关切地说道，“我们的秘密不能让人知道，如果有必要，可以采取行动。放心，我会处理地非常隐蔽。” “不用，他并不知道了解我的情况，让我用军情六处的牌子给挡回去了。” “我不会轻易他，不过会注意他的。” “我对他有兴趣，帮我留意他。” “没问题，”王博新想了一下，又继续道，“谈一谈，有关你的基地问题吧！” “我把初步报告已上交，正在做具体的设计。”他回答道，“我希望能尽快批下来，以便工程早rì开工。” 这回王博新脸有难sè地说道：“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没钱了！最近的花消太大，经费紧张，短时间内，没多余的钱！” “不会要砍我的项目吧？” “至少要推后一些rì子，经费也不会很快到位，数量更不会多。” “最近不是大规模打击偷漏税行动吗？据说被送上绞架的已经超过百人，应该创收了一大笔钱才对。再有，报纸上不是说在松辽盆地找到大油田，也就是后世的大庆油田，石油可是液体黄金。那边创收无数，再加打开金库，这边说没钱了，我能信吗？” 这时王博新不满地说道，“财政支出要按预算执行，军费也不例外，也就是说，无论收入增加多少，你也只能去争军费的那点钱。今明两年的军费预算总额已经确定，不可能追加。” 这下子他不赶了，叫道：“各单位早为如何分配那点军费争吵，我再突然弄出个大项目，谁会答应那？再说了，那么多的钱全去赶什么了？”他想了一下，又开玩笑地说道，“是不是进了你的口袋！” 王博新马上辩解道：“别把我想成**分子行不行？兴教育、办工厂、建桥梁、修铁路、还债，那样不需要钱？” 最后王博新又感慨道，“如今依然是种田阶段，钱再多也不够花。” “我没听错吧，”他估做惊讶地问道，“还债！以前借了许多钱，债主急着要吗？” “想发展，光靠收税行吗？对内发行债券，对外借点款子有什么不正常的。” “如果我什么也不知道，真会以为正被债主逼债，其实是还旧债，再借新债，还一元，借二元，反正不吃亏。这借外债之类的事情，多半是你在幕后cāo作吧？你可没少坑人，尤其是rì本人。” “不坑rì本人，我坑谁那？”王博新笑道，“如果被坑的人长点记xìng，也不至于让我坑了一次又一次！如今我收手，那边还不答应那。” “没错，就得坑他们！”他停了一下，又说道，“可是你总得帮我吧？” “有什么鬼主意了？” “先立项，多少给点经费，让我能把大门打开，至于后面的工程，可以慢慢来。” “这个好办！你先自己跑一下，不行再找我。” 这时他问道：“还有什么事？你找我不会只是谈我的事情，也不会是小事，弄不是有什么麻烦正等着我。” “我就不能没事找你聊天吗？正好今天有空。”王博新说道，“你可是这个世界上，我能找到的唯一一个同类。也只有对你，我才敢于无所顾及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去哈尔滨时，遇到的那档时事有什么结果吗？” “这事你真是问对人了！”王博新兴奋地说道，“这事其实是我负责的。” “那就说一说吧！” “对方所想所求很高也很复杂，那位陛下想建个复国基地，某些人只想入籍，实际上没谈成什么大事，只能说加强了了解。” 王博新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于是从旁边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他，并介绍道，“装备计划是你亲手弄的东西，所以还要你来处理一下，你看一下吧！如果有什么想法，你写下来，我转发给他们。” 他一边收下了东西，一边说，“提起rì本人，我想起今天遇到了的花谷正，他怎么会来？” 王博新平静地评论道，“一个很难对付的家伙。”停了一下，又解说道，“这家伙升官了，由关东军调到běi jīng，专门负责华北地区的情报工作，与我老相识了。” “你会不会很难对付？” 王博新一听这话，先笑了，然后才说道，“我今晚送了他一个礼物，估计这会他正在骂我。” “什么礼物？” “听说过，金壁辉这个名子吗？” “有名的间谍川岛芳子吗？” “一个小时前，她自杀了。”原以为他会追问下来，可是他什么也没有问，过了一会儿，王博新无奈地解说道，“她被我抓住后，有点没法处理她，放也不是，关也不是，最后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把她与一支手枪、一发子弹一起送到一个人的家里，你猜那个人是谁？” 他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等着，过了一会儿，王博新不满地说道：“你真没意思，”然后继续道，“中国最后一位皇帝陛下，非常明智地命令她自杀，她则选择了服从。” “你真够坏的，把麻烦推给别人解决，如此情况下，那位陛下的选拔只有一个！” “我一点也不坏，只不过是给某个人点教训，”王博新笑道，“那位陛下也不安份，非要重组什么宗社党，rì本人也积极参与。” “你不怕rì本人找你的麻烦？” “如今可不是几年前，老子要让着他们，如今老子也是有钱了人！”王博新说到这里，自己竟然先笑了起来，他也跟笑起来。 过一会儿，他收起笑容，问道，“那个石原还在九处吗？他已经连续赶了好几年了！” “他一时半会别想走了，”王博新说道，“他最近写了本书，又得罪不少人，升官无望！” “《rì本国防论》，主张rì本南下，可是zhèng fǔ方面主和，陆军的主调是北上，只有海军满意，可是他属于陆军，你说他的rì子能好过吗？” “这家伙转xìng了！”他惊叹道，“这还是石原吗？” “你还是以前的你吗？” 他想了一下，才说道：“历史改变了，那么人自然要随之历史！” …… 第九十二章 可以解密的绝密文件 - 铸锋 - 吴琦 () 如今工作已进入稳定状态，一、二期学员完全担负三期学员的管理与教学工作，rì常管理由王丹琴负责，他只偶尔上几节高级战术课和检查各项工作，不过他依然闲不着，许多事情需要他处理。 除了本部门的工作外，偶尔也要处理点其它事。比如：王博新送过来的，有关装备计划的东西。这个计划谈不上由他起草，只是他按现代战争的需求修改了其中的一些装备参数要求。如今有关文件送到这里，也就是让他了解一下情况，没有要他处理的问题。 由于这份文件已非绝密级的东西，相关合同已签署，于是杨卫宁特意将王丹琴叫来，让她也看一下。毕竟，她也是这一工作的参与者，至于最后的文体是她整理的。 当她看到有关的资料时，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这东西怎么到了你这？” “你干爹送来的，让你我了解一下。” “这可是绝密文件！” “不算了，只能算一般级别保密的文件”他笑道，“除了几个项目还没有签合同外，其它全签了，可以说招标已进行尾声。” 王丹琴一边翻看文件，一边说道，“这真是大采购，180门76毫米山炮，180门毫米76野炮，120门105毫米榴弹炮，100门155毫米加农炮，200门47毫米反坦克炮，怪不得来了一大群军火商。” 这时他摇了摇头，说道，“参与投标的厂商确实不少，几乎国际知名军工企业全来了，可是他们拿来的东西没几样能让我满意的。” 王丹琴点了点头，应道，“美国人没拿来什么好东西，空手而归正常。苏俄缺少诚意，不愿拿出好东西，那只能提前离开。” “我原以为只要有钱，想要什么有什么。他们不是有好东西不拿出来，就是还没有研发出来。”最后心中感叹了一句：“今年是1934年！” 这时王丹琴问道，“你好象知道他们正在研发什么东西似的？” 他没理她，而是继续道，“他们更不喜欢转让生产技术，要么直接拒绝，要么要高价，外加苛刻条件。” 这回王丹琴应道，“以小气出名的rì本人竟然是最大方的，不仅拿出了最新产品，开出的价格也不贵，还可以合作研发。” 这回他应道，“其实这是rì本人的无奈吧，做为后起的工业国家，军工技术水平不高。这次即便拿出了最好的东西，也往往处于不利地位，唯有打出技术转让的牌才会有机会。” “无论怎么说道，rì本人拿走了大部分合同。” “我想rì本人有一天会哭的！”接着他解说道，“我们已拥有相当规模的军工产业，人才储备也相当不错，唯一缺少就是设计经验。以合作研发为名，实则学习经验才是关键。一旦我们学会了，自然不会再采购什么。” “我们自己能研发出好东西吗？” “我对于那帮家伙有信心的！” 这回王丹琴没说什么，而是继续看东西，文件已翻到了坦克项目，看了一下，她问道，“100辆坦克的订单把所有能造坦克的厂商全吸引来了，这也是太强了？！” “这是天量级的订单，谁也不想放弃的。其它国家也就一次订几辆，最多不过20几辆。” “这次为什么依然让rì本人拿手了合同？” “这其中好象有不少故事，注意这些细节介绍！”他说道，“分析起来，可以写成一个有意思的故事，说不定能发表的！” “你既然看过了，我又何毕翻那？你说来听一听！” “其实这个坦克项目，只有2个真正的竞赛对手：rì本与捷克！” 王丹琴思考了一下，认可道，“这没什么奇怪的，这两个国家的军工企业基本包揽了我们的全部进口认单，这合同直接许给它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意外。” “最初审查阶段，美国与法国因拿不出什么好东西被直接淘汰，英国人还是维克斯中型坦克，只不过改进了一下，也没什么竞争力。不过没有马上淘汰英国，可能就是压迫剩下的竞争者：捷克与rì本。 捷克虽是欧洲小国，但也是一个工业强国，尤其是军工方面。rì本则是新兴的工业国，军工水平也属国际先进水平。不过他们面临着相同的问题，没有能马上供货的坦克，交付第一批坦克至少要等到1935年，甚至1936年。” 这时王丹琴说道，“好象捷克人派了一个代表团，专门谈这个坦克合同的！” “没错，捷克人摆了一副势在必行的架式。rì本人则自信满满地，可是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自信吗？” “不知道！” “rì本人没忘记在沈阳，有你我参加那个会议。” “不会吧！”王丹琴不敢相信地说道，“那个会议算不上谈判的，我们也没有许诺什么。” “是的，rì本人后来才发现，当时参加会晤的双方人员，都不具备代表资格，那也不能算是谈判。如果我们拒绝采购rì本坦克，那rì本也无话可说。” “那rì本人能赶吗？” “rì本人当然急了，于是给我们现在这个方案。” 王丹琴马上翻动文件，找到了rì本人的坦克方案资料，先看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东西与维克斯中型坦克有点像。” “它的原型车应是rì本人自己设计的，只是参考了英国坦克设计，然后按我们的要求，进行了改进设计。” “你对这种坦克如何评价？” “还行吧！”其实杨卫宁没实话，实际上他一点不满意。以他看来，这种坦克不过以95式坦克为基础，将车体加长，加宽，重新设计炮塔，将战斗全重增加到九吨，再将坦克炮也换装47毫米炮，由设计中的47反坦克炮改进而来。其实xìng能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只不过没有更好的选择。 正当他思考着时，王丹琴不解的问道：“什么叫还行？一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他犹豫了一下，这时没法说实话的，于是找了一下借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它采用一台美制汽油发动机，而非柴油发动机。”心中则疑心着：“rì本人不是应研修出风冷柴油机吗？如今是rì本人没有研制出来，还是不想出口？” “这个问题别问我，我不知道，”王丹琴想了一下，又问道，“你认为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 “没有，真正重要的是，我未来的装甲部队会有第一种可以使用的坦克，而且我们的坦克工业也有了起步的基础。按合同，我们可以派人参与坦克监督的制造工作。” “看样子，你还是很满意的！” 他很免强地说道，“算是吧！”实际上整个装备计划中涉及的装备没有几样是他满意的。如今是30年代中期，正在机械化战争由理论向现实转变的时期，更是各种装备更新换代的时期，要想跟上国际cháo流，每几年就要更换一代。 这时王丹琴说道，“可是它的价格还是太贵了！” 他反问道，“想提升部队的战斗力，又不想多花钱的事有吗？” 王丹琴回想以前他说的军队规模构想，不禁惊讶地说道，“那要花多少钱那？” “我不关心需要花多少军费的问题，那不是我要cāo心的问题，我现在只想把自己的部队弄好！” …… 第九十三章 徐树铮来了 - 铸锋 - 吴琦 () 10月底，天气已经越来越凉，教导队的各项工作按计划顺利进行，让人有一种前景美好的感觉！ 这一天上午，杨卫宁正在办公室处理忙碌着，他正为下一阶段的工作做一些准备工作。 正当杨卫宁感觉口渴，给自己倒杯水喝的时候，突然有人不敲门就冲了进来，抬头一看，发现进来的人竟然是马尚，不知何因他竟然显得非常紧张，进门之后，喘了几口气才说道：“处长来了！” “谁？” “我们的处长！”这一说，杨卫宁才想起来，他们的正式名称为：训练改革试验处，他也只是以处长助理的身份代行处长之权，名义上的处长是徐树铮，此时马尚所说的处长自然就是徐树铮。 “是徐树铮来了吗？” “已经到了大门，马上过来，是不是出去迎接一下？” “走吧！”说着，他边走边整理着装，同时脑子里开始快速地思考着，徐树铮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他才走出办公室没几步，即见一个大胖子带来人走了过来，不用任何人负责，他也认出这大胖子就是徐树铮，与历史照片相比，此时的徐树铮要胖的太多，可能是近年休闲的结果。 论起来徐树铮可是长官，怎么说也是běi jīngzhèng fǔ时期的上将，按常规，杨卫宁及马尚等人抢先立正敬礼，可是徐树铮完全没有回礼的样子，只是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杨卫宁，过了一会儿才回礼，然后说道：“你就是杨卫宁吧！果然是年轻有为之人！” 也不待他说什么，徐树铮又继续道，“走，带我去参观一下吧！”说完就向外面走去，他不得不马上跟上。 当他跟上之后，徐树铮又摆手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并说道：“别担心，我来不是抢你的生意，只是想看一看，你到底地赶什么。”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应了一句，“明白！”然后开始引导着参观，其实也就是四处走一走，他一直陪着徐树铮在旁边看了一下，并不时解说道。 他们先到教室走了一下，这时正在学员正在上课，不过徐树铮无意打忧正在上课的学会，只是教室外面转了转，顺便旁听了一会儿教员讲的课。其实是二期学员，向三期学员教授战地卫生抢救。虽然他们的出现让人意外，不过徐树铮身着便装，也没人认识他，杨卫宁平时也通常来检查，所以他们的出现并没有引起注意。 然后又去cāo场看学员训练，这时正好有学员们以班组为单位，进行不同课目的训练，徐树铮在旁边看了一会之后，竟然对越障训练场产生了浓厚地兴趣，详细地询问了情况，并仔细观看了各种障碍物，最后才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一句：“这里果然有点名堂！” “长官客气了！” 这时徐树铮突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于是问道：“那些人正在做什么？”说着还以手向cāo场的另一边指去。 杨卫宁顺着其向指的方向望去，发现是靶场方向，于是回答道，“那边是改建中训练靶场。” “走，看一看去！”说着，徐树铮也不管别人，自己先快步走了，其他人不得不急忙跟上。 训练改革试验处搬迁到南苑时，接管的设施当中包括这个小型靶场，由于杨卫宁对于这个靶场并不满意，认为其不能满意训练需要，经过一段时间地研究与准备之后，不久前，开始对其进行改建工程。 徐树铮走近之后，发现这个靶场的改建工程有点意思，几乎走便了靶场的每一个地方，不时地问这问那，最后又问道：“正在赶活的工兵又那来的？好象很年轻，书生气太浓。” “他们都是三期学员中被淘汰的学员。”他回答道，“前后已经淘汰了80人，他们既然穿上了军装，我就没打算让他们马上脱下去。如果学员当不了，那就当兵吧。” “他们的状态可不太好！” “他们可不是来享受的，”他继续说道，“作为一个被淘汰者，他们没有权利比没有被淘汰的人过的更好。否则，将鼓励更多的人被淘汰。” 徐树铮对于这样的回答，什么话也没有说，看了一下手表之后说道，“午饭时间到了，走到你们的食堂去，我想知道你们今天中午吃什么！”说着又头也不回去走了。 食堂里，各种菜饭已经摆好，学员正排队取用的时候。只见每个学员取领一个餐盘，然后由厨子将其选中的饭菜放到其盘子里，然后各自找桌子就餐。这种就餐方式在后世属于很普通的，不过这在当时属于新鲜事，这让徐树铮非常兴趣地看了半天。 转了圈之后，徐树铮走到一个无人之后，才对一直陪在身边的杨卫宁说道：“你们的伙食不错！” “我们这里的学员最低也是享受士官待遇。” “应该说标准很高，”徐树铮说道，“按我说，你们的士官享受的标准不比其它部队的尉级军官差什么。”停了一下，又低声问道，“这伙食费是不是超支了？” “没有，”他回答道，“绝对没有超支的问题，一切经费开支不仅有帐可查，而且完全按规定使用。” 徐树铮听到这样的回答，竟然笑了起来，又看了看他，才说道，“不错，即不贪污，也不挪用。”又注视他几秒，又继续道，“如此年纪，既出任如此重职，果然有不同之处。” “下官，当不起如此称赞！” “不，你完全当得起！”徐树铮肯定地说道，“以前我就听说过许多有关你的传说，今天一见，果然闻名不如一见，应该说比传说的更好。 这里表面上看与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但是让人竟外的东西真不少，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再考虑到正在受训的人，那么我相信这是一支全新的军队。” 徐树铮说到这里，突然收起笑容，严肃地问道，“据说，最近的装备发展计划与你小子的关系重大；这个训练改革试验处更是出自你的手笔，其后广告招贤，大学招聘，国防生全部也是你一手策划的，近rì又传言，你要弄什么演习基地。”缓了一口气之后，又继续道，“你小子图谋可不小！” 这些话让他有一定不知所措之感，好在他还算镇定，直到徐树铮停下来，才回答道，“我的图谋绝非为个人！” “无论你图谋什么，”徐树铮平静地说道，“与我也没什么关系，更不想知道。原因很简单：我老了，也没了权势，今天来只是因为对给你这个人感兴趣。”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他惊讶地说道，“这个提意确实让人意外，不过我愿意。” …… 第九十四章 你这手跟谁学的？ - 铸锋 - 吴琦 () 直到徐树铮送走，一直没有露面的王丹琴才走到他的身边，问道：“他来赶什么？” “我们引起他的兴趣了！”接着他又有点抱怨地说道，“你怎么没露面的那？让我一个人对付他，有点不够意思。” “我不想见他，见他我说什么那？”王丹琴回答道，“不如躲开，反正看样子，你一个人应付得过来。” “别看我们有说有笑的，”他苦笑道，“其实很难受的，那可是人jīng，难对付死了。” “需要采取什么措施吗？” “随他去吧，我们该赶什么赶什么吧！” 这时王丹琴说道：“现在我有二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你想先听那个？” 他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这手跟谁学的？” 王丹琴也不理会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选吧，” “那就好的，” “有关演习基地的报告批下来了，项目立项，相关工作可以开始。” 他自然高兴，不过还是很严谨地问道：“那坏消息那？” “相关工程项目实施要等到明年chūn天才能开始，马上开工已经来不及。一，北方的冬天不适合工程施工，二，这次只批下来的项目经费只有3000元，显然是什么也赶不了。” 这时他的脸sè可不好看了，见状王丹琴又马上解说道：“这3000元，只是本年度的经费，明年的经费会有多少不知道，还要最快明天3月底才能下拔。” 这话让他的脸sè好了不少，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才说道：“我们总算可以名正言顺地赶点正事了，走找大家开个会，先把基地的筹备组建起来，再研究一下，目前我们能赶什么！” 王丹琴提醒道，“这事有点奇怪的事，基地的位置实际上位于河北的宣华，可是批下来的基地名称竟然是张家口基地，这那跟那！” “也许是保密的需要吧！” …… 如今他最主要的工作还是著书，纯属一边以回忆的方式盗版另一个时空的理论，一边改编现有的理论，可以成果是巨大的。再有就是摆弄那个回忆版的现代兵棋，虽然许多东西记忆不全，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采取多种手段之后，总算弄出了一个可以使用的东西。虽然存在不少漏洞，需要不断地加以改进，可是依然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东西，受到大家的热烈欢迎。 最让杨卫宁郁闷的是，论起这款兵棋可是他“发明”的，可是论起玩兵棋，他通常只能欺负一下新手，他找来对战的家伙只熟悉了一下规则，那么他想取胜就很难，往往输多胜少。这让他没法再低估，别人的智商水平，承认自己的水平不比别人高什么。 他的生活也比以前丰富了许多，原因很简单，王博新兑现承诺，将林薇薇的工作关系调到了南苑基地，担任机要参谋一职，其实直接进了杨卫宁的办公室，夫妻两个人可以成天一起工作，可以说成天形影不离。这让一个人不快，那就是王丹琴，自从知道林薇薇调来之后就表现出非常不满的态度，据说为此曾特意回了一次家，与王博新争执起来了。 对此杨卫宁的态度只能以无可奈何来形容了，也没当什么事看待，认为没什么大不了。至于其他人，明明知道怎么回事也当什么也不知道，事实上早在林薇薇出现之后，大家就是这个态度。 唯一的麻烦也许只是王丹琴不再愿意为杨卫宁整理文稿，那手烂字依然见不了人，可是林薇薇完全可以代替她，林薇薇写的字也不差，且有速记员的本领，这让杨卫宁非常满意。 大家很快就发现，林薇薇也是一个好教官，无论格斗，还是shè击等都是她的强项，于是没过多久，她就开始讨论起办公室的生活，越来越多去学兵队帮忙，当起李道仁的副手，对此杨卫家只能听之任之。 他的猎狗“黑豹”也被林薇薇顺带着征发到学兵队，成了学兵员的又一个“恶梦”，它虽没真咬过谁，可是有它在后面跟着，那感觉绝对好不了。 这时学兵队的“恶名”早已为众人所知，所谓的学兵队就是一个劳动营，待遇比学员队差一大截不说，每天的训练也不见少什么，还要担负沉重地劳役，包括：各种工程、杂务等。这还不算完，学兵队的队长李道仁可是有名的“恶魔”，有事没事地总喜欢折腾人，什么极限测试，雨中越野训练，反正不把人弄得死去活来，绝不放手。李道仁的“恶行”，自然有人不满，也打过报告提过抗议，可是一律无效。 原本因学习压力，曾有人受不了，宁可被淘汰，也不想训练了，可是自从发现学员队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之后，学员们只能努力地坚持着，也算是被“逼”出来的。 让任何人没有想到的是，没人愿意被淘汰之后，又增加了固定的淘汰名额，无论是否有人犯错，每隔一段时间非要淘汰几个不可。令学员间的竞争变得异常激烈。为了避免被淘汰，学员们只有拼命学习。 事实上，由于学兵队的恶名，扣分成为比任何体罚都重的处分，淘汰更成第一个人不愿意遇到的结局。当然了，也有人试图反抗过。 先有学兵试图退学，可惜以失败告终，几乎没有退学这个选项，之所以说几乎，那是因为杨卫宁编写的管理规定中，有关退学的部分，写的很简单：需经大帅张作霖亲笔签字才能有效，等于没写一样。 后有人试图当逃兵，从学兵队逃走，结果被人抓住，直接送军事法庭，给判了一年劳役，算是断了任何当逃兵的想法。 如此压之下，谁敢不努力训练？ 三期学员的基础训练阶段仅为三个月，既9到11月之间，这期间他们要完成基础训练，基本掌握了步兵的基本技能。可谓训练任务很紧，但是学员们依然顺利完成。 当然了，代价也不小。入学的三百五十七名三期学员，陆续被淘汰八十七人，到12月初时，只剩下二百七十人，其中还包括三个军校毕业生。被淘汰的军校毕业生虽然也去了学兵队，可是待遇好象要好许多，可以直接当小队长，其实待遇没比其他人好什么，苦头少吃不了。 第九十五章 党政组织 - 铸锋 - 吴琦 () 有关演习基地的事情，随着筹备组，开始派人四处活动，各项工作全展开。 首先，征求有关基地总体设计方案以及相关内容的意见，除了军内人员外，还到北大等院校去征求意见，各方面地意见还是不少的，虽说其中不少意见是可笑的，但是对于制定的最终方案还是非常有帮助的。 其次，研究解决基地所需各种专用设备的问题，也就是杨卫宁等人凭借想象制定的一份需求说明书，交给国内各家大学，再给点研究经费－－从那3000元经费之中出，让大学教授们去研究能不能弄出点演习专用设备什么的。虽然各大学先后接受了任务，也没有对提供经费多少发表意见，但一时半会也出不了什么成果。 最后，研究演习的裁定问题，这可是一个系统xìng的工程。其中涉及的东西非常复杂，不仅需要有经验的人员充当裁判，也需要使用兵棋。有经验人好找，可是兵棋人才难寻。这时也不可能指望派到哈尔滨学习的人，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另想办法。 国内涉及兵棋的人员虽少，但终究有人。中国国内研究兵棋的人很少，běi jīng系之中，满打满算也就是三家兵棋单位。保定军官学校与东北讲武堂各有一个兵棋教研室，以及司令作战部的兵棋室。其它单位也有一些从事兵棋工作及研究的人员，但是过于分散，已经无法统计。 无论人员规模，还是技术水平都是非常低的，都无法与兵棋发达国家相比，而且属于不受上级重视的部门，这种情况显然是非常糟的。 杨卫宁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于是主动与这几家单位联系，这没到各单位对于展开兵棋业务合作非常有兴趣，先后开了几次研讨会，还在军内行动的军事杂物上办起了专门的兵棋讨论栏目。不久，由白俄控制的哈尔滨大学现代应用数学研究所也主动参与了进来，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尼基塔的积极活动。后来，他们又与国内的知名大学联系，将一些兵棋的理论问题交由大学进行专项研究。 这项工作最终发展为对国内兵棋研究领域的一次力量整合，有利地促进了国内的兵棋研究工作，当然了，这也是超出原先需求的，或者杨卫宁职权范围的，不过他认为值得，更是必须做的事情！ …… 派到外面培训的人员于11月份开始陆续返回，他们还带回一些装备。从天津返回地装甲兵组，带回了2辆雷诺坦克和2辆装甲汽车。炮兵组带回了四门38式野战炮；工兵组带回大量炸药、地雷等东西；后勤组带回了大大小小六辆汽车。从学员们返回之后的情况汇报看，他们确实没少学东西，让杨卫宁的感觉不错。 外派到中国民族革命党běi jīng培养学校学习的二位二期学员，张英智与桂思业没带回什么装备，但是带回了四位同学，算是把一是政务课的班子弄齐了。于是杨卫宁让他们两个人办起了一个政务培训班。 张英智，天津北洋大学毕业，天津商人家庭出身，为人好学，有同情心，更是一个有理想的青年，只是体质差一点，不过属于赶政工的料。 桂思业，xìng格中庸，出生在一个山西小地主家庭，小妾所生次子，毕业于山西大学，自荐入伍。 这两个人属于一个相当不错的组合，赶起工作来，认真负责任，没几天就把培训班为了起来，他们从三期学员选调了十二个学员，组织起培训工作，他们带回来的那四个同学也参与这一工作，他们已穿上军装，并编入学员队，也算是三期学员。 对于政务工作，杨卫宁非常重视，因为他穿越之前所掌握的历史知识，明确无误地告诉他，军队内部组建政治组织的重要xìng。穿越之后，一年多的生活，更让他意识到，建立政治组织的重要xìng与必要xìng，正如以前曾经所说的那样：这支军队没有思想，不知道为何为战！没有思想的军队，不能成为一支真正的军队。所以他才最终从二期学员之中选择了二个人去学习，回来之后，又让他们办培训班，准备建立政工系统。 běi jīng系之前身奉系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政治组织，东北原本就没有什么政党组织，发展也相对较晚，不过其政常发展一直相当稳定与快速。 直到1918年，奉系才有几个高学生摆弄出一个小型政治组织，其也算不上政治组织，只是一个政治问题讨论小组。1919年，由于获得资金支持，这个小组才算发展为小型组织，得以展开定期活动，开始形成其自己的政治理论。1922年，他们依据刚发布的《党政组织法》注册为合法政治组织，当时的名称为：东北青年会，成立的全部成员只有34人，不过尽数为青年jīng英分子，包括几位奉系大人物家的公子或小姐。 东北青年会快速发展，不仅入会人数快速增加，其分支组织也快速发展，1925年时，正式更名为：中国民族革命党，当时成员已达数千人，并在东北各地建立分部，也是当时东北地区第一大政治组织。 正式建党之后，其发展依然很快，先后在各大学校中成立分支，zhèng fǔ机关之中也先后成立了其组织，基层组织不断发展壮大。 1928年时，中国民族革命党的组织已经相当完善，也没有人再怀疑其奉系官方政党的地位也已经确定。如果奉系及今天的běi jīng系进行政党选举的话，它无疑可以成为国会第一大党，其候选人问鼎总统宝座也不是问题，可惜奉系没有国会，也没有总统的职位，实行的是以张作霖为首的dú cái统治。 由于张作霖对南京zhōng yāngzhèng fǔ的原则态度只承认不认可，简单一点说：“老子的地盘上，老子是老大！”南京zhōng yāngzhèng fǔ发出的一切任命及法令等，如果不经过běi jīng系的认可，那么在běi jīng系控制区内一概无效，显然把自己变成一个dú lìxìng极强的地方政权。 受这一政策影响，中国民族革命党虽至力于成为全国xìng的政治组织，但是离开了běi jīng系控制区，它影响力大大降低，规模也小了许多，只能算一个地方xìng政党。 对于杨卫宁而言，中国民族革命党的情况已经足够好了，没必要追求过高！ 这时考虑到既将增加许多新兵，以及今后的工作需要，原有的编制不再适用。杨卫宁于12月初，既三期学员完成基础训练之后，将所有学员进行对重新编组，由单纯地学员教导队改组为拥有完整兵种配置地综合教导团。 至12月中旬时，教导队按计划完成了编制调整，并开始专业训练。新教导队下设4个分队，既步兵，工兵，炮兵、装甲兵，另有2个小组，既参谋组与后勤组。同时，又有一批学员被派往其它单位学习。 教导队之外，又计划编配了新兵训练大队，以便专门负责新兵问题工作。按计划年底将有约1000名新兵分配给他们，训练改革处在连续培训三期学员之后，终于可以接受第一批新兵了。 杨卫宁对于马上要到来的新兵怀着一种非常矛盾的心态，一方面是期待，另一方面是忧心。现有的编组方案以组建一个混编步兵团为目标，教导队现有的人员可以编组成其的军官及士官队伍，只有再接收大量士兵才能编成一支真正的作战部队。 有关接收新兵的准备工作早已做好，比如：准备好营房，后勤部门也做了相应调整，有关新兵的训练准备工作也完成。 不过那些新兵会是什么样子，杨卫宁心中没数。 第九十六章 第一批新兵 - 铸锋 - 吴琦 () 普遍义务兵役制为现代军事制度之中非常重要的一项，它的实行不仅使军队有了充足的兵员，更利于战时的兵员补充。可是它在中国实行 的非常晚，受长期军阀混战的影响，其执行一直不顺利，相较之下，募兵制更受欢迎。 běi jīng（奉）系早年也喜欢募兵制，不过很早就开始有关征兵制的改革，经过多年努力，到入关前，已实行以自愿为基础的征兵制，入关之 后，开始推及普通义务兵役制，如今已经推广开了，每年都要征招大量新兵入伍。所以论及兵役制，也是一项běi jīng系超过其它派系的地方。 推行兵役制实行，完全是建立于役工制及役工局的基础之上。早年，为了实施辽河流域的防洪水力工程建设，建立了役工处，推行役工制 。强制要求所有的壮年劳动力在农闲时节参与相关工程劳动，类似于古代的劳役，仅给予少量报酬。这一制度的执行在当时取得了非常好的效 果，因此也得以推广下来，最初简单的役工处也升级正式单位役工局，役工制也由临时制定变成了固定制度，所涉及的工程也越来越广泛。 经过多年的发展，各地也先后建立起役工局的各级组织，役工制也相当完善，如今基于其，开始推行兵役制，以及预备役与动员体系。 可惜普通义务兵役制推行的时间太短，其具体执行之中，依然存在问题。虽然近年来，情况改善了许多，但是依然问题不少，比如：征兵 工作组织的混乱。 由于计划安排上出了问题，直到1935年1月2rì，他们才接到兵役处通知，让他们次rì派人去接收新兵。于是第二天早上，安排好接待工作 之后，杨卫宁、王丹琴、丁逸尘既率领着汽车队出发，赶赴约定地点接人。 接收新兵的地点距离南苑也不算远，那里是专门为方便军事物资或部队装卸而新建的一处铁路军用货站。 杨卫宁到了地方之后，看着眼前的情况，不由地说了一句：“这怎么如此之乱？”只见整个新兵中转站一片混乱，新兵们完成失去组织， 不知道什么叫秩序，也不知道如何服从命令，带队的老兵们连喊带叫，甚至动手打骂才能维持场面，这时又一列火车将一批新兵送达，那场面 真是乱糟糟。 “这里管事的人怎么弄的，”王丹琴也不满道，“整个地方象是菜市场一样，乱拱拱的。” 负责接待他们的军官听了马上解说道，“实在没办法！平时兵役处没几个人，有事只能临时抽调人手。今年又改了章程，驻běi jīng及周边地 区单位的新兵全部由铁路运输到这里之后，由各单位接收领回。又赶上，推广兵役制，这回至少要中转新兵2万以上。”说着又指了一下，旁边 的几顶帐篷，“这里地方太小，条件简陋，没有房子，只能弄来几顶帐篷。” 如果换成别人，也许他根本没心情去解说这些，他的事情很忙的，可是这两位不同，别看官不大，但是可以通天，军情六处八爷的干女儿 加侄子，谁敢得罪！ 王丹琴听了这样的解说，也不方便再指责什么，于是随口说道，“问题确实不少，以后办改进吧！” 这时杨卫宁看着眼前的新兵们，不禁摇了摇头，比想象地还差，于是问道：“这素质也太差了吧？”新兵们虽说已穿上军装，但一个个完 全没有无jīng打彩，怎么看也没个军人样。 这回那个接待军官无可奈何地说道，“征兵制在许多地方才开始实行，难免会出点问题。” 旁边的王丹琴马上问道，“那也不能太差吧，如果仔细观察地话，小的好象只有十五岁，老的非过三十岁。” 这话让那个接待军官只能苦笑道答道，“你们随意选吧，剩下的给别人，实在不行退兵。” 杨卫宁思考了一下，说道，“除了随意选外，还要多选二百人，一共一千人。” “行，”接待军官痛快地笑道，“早考虑到新兵素质，特意多征招了一些，有些单位也不想要这样的新兵，多分几个给你们没问题。” 他满意地笑了，对她说道，“你我去转一下，看中就让其到这里上车，装满一车，送走一车，争取今天把人全送回去。” 由于新兵们此前接受过体检，自然不用担心其身体素质有什么问题，应该说这个时代的普通人身体素质都不错。平时的艰苦劳作，造就了 他们良好的身体素质，只是许多人有点营养不良的表现，不过这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他们文化水平太差。 杨卫宁自然希望选中的新兵文化素质高一点，可是现在已不允许任何考试测试，也不可能一个一个的询问。他们必须尽快选出一千二百名 新兵，所以选人的方法也不得不简单，目前以肉视评估，加简单地询问。至于标准也简单，首先年龄看上去在二十岁左右的，其次有点学生模 样的，jīng神状态良好，甚至只要看着顺眼一点。 杨卫宁与王丹琴穿行于新兵中间，不时停下来，看一看，问一问，随手一点一指，甚至随手在空中画个圈，随之少则一个二个，多则几十 个人会离开队伍走向停车场，那时自然有人安排他们上车，把他们送走！ 由于距离南苑确实不算太远，所以仅有的几辆汽车往返数次之后，总算陆续把新兵全送了回去。 忙碌了半天之后，总算把新兵选完，他们才乘最后一辆汽车回去。 听说杨卫宁与王丹琴回来了，负责后勤保障的丁逸尘就赶了过来，一见面就叫道：“长官，你预料的真没错，这些家伙见了菜饭就抢，活 象饿鬼投胎。” 一听这话，王丹琴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笑道，“义务兵役制才刚刚大规模推广，有关的组织工作绝对不会完善，伙食供应弄不好就会出问题。” “长官，我问过，他们的伙食供应确宵不正常，有时连续供应两顿，有时又长时间什么也没有。” 他问道：“都安排好了吗？” “长官，放心，”丁逸尘自信地回答道，“按你的吩咐，早准备好了，他们一到地方，先安排吃饭，再分发个人物品，最后安排宿舍休息 。” “今天就让他们休息吧，明天早上再安排人，调查一下新兵的情况，”他想了一下，又说道，“他们看上很疲劳，休息几天，再开始训练 吧！” 丁逸尘应道，“是！我会去安排的！”说完他就离开了，他要做的事情还多着那。 直到丁逸尘离开之后，王丹琴问道，“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混乱！” “没办法的事，”他解说道，“我们面临着许多新事物，好在我们有机会更正失误！” “那你怎么看这次的事？” “这可以说是一个很经典的例子。以前实行募兵制，由各部自行派员招募，如今要改募兵为征兵，统一组织实施，这中间自然会出现许多 问题。” “对于这次的事，我会写一个报告的。” “那就由你来执笔吧！” “那你赶什么？” “休息！” …… 第九十七章 真实情况 - 铸锋 - 吴琦 () 丁逸尘的动作也真快，当天晚上，既给杨卫宁送来一份有关新兵情况报告，情况确实无法让人放心，实际到达的新兵为一千二零一1人，显然登车时，记错了人数，不过这没关系。看着这些人的年龄统计，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光依然看走眼，低于可接受的十八岁的下限的竟然有十二个，其中三个只有十六岁的，超过二十五岁上限的人也达三十人，还有一个三十多的，幸在误差在可接受的范围内，超限的也没有必要退回去。相较之下，新兵们的学历只能以“惨”字形容，征兵要求为至少拥有小学学历，他们选人时，也尽可能选象受过教育的，然而统计的结果竟然是为：高中学历零人，初中学历六十七人，小学学历三百一十六人，除去读过几天书的，纯正大字不识一个，连自己名子也认得的文盲则达到一百多人。 这样的统计结果应该让人高兴不起来的，可是杨卫宁看过之后，竟然感觉不错，毕竟这比他想象的人，与其实部队的情况相比不知要好上多少。 他放下报告之后，向丁逸尘问道：“新兵会都安置好了吗？” “放心吧，全部安排好了宿舍，应发的东西也都发到每个人手中。” “他们刚到，让大家注意一点，多巡查一下。” “是的！” “对了，我要求重新做一次体检的事，怎么样了？”他问道，“这个报告里没写的。” “医务处明天才会上交报告的，不过我已经问过了，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也就是一些人有点疲劳，休息几天就行，再有就营养不良。” 他很好奇的问道：“怎么会有人营养不良那？” “很正常的，”丁逸尘解说道，“许多人来自贫困家庭，一年之中，吃饱饭的rì子可不少。”停了一下，又补充道，“说来也因为中国贫困！” 这是现实，中国人尚处于国弱民贫之状态，尤其是农村，温饱问题一直是麻烦，一个让人无奈的现实，他所追求也正是解决这个问题。 他思考了一下，对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有，”丁逸尘说道，“他们太能吃了，原先准备那点根本不够，我可是加大量的准备的。” 他马上笑道，“能吃没事，管够吧，你们多准备点就是了，以后训练量上去，那时饭量也不小的。” “那伙食费可不会低的。” “不管伙食费的事，按大帅的话，不怕花钱！” 这时王丹琴已把报告拿过去看完，随口问道，“他们以前的职业真是五花八花的，种地的农民，学校里的学生，酒店的伙计，还几个可能前帮会成员。我记得，那几个帮会分子是你特意弄回来的，他们可不会安份的，弄不会点什么乱子。” “放心，我找他们来自然有目的，”他笑道，“他们敢给我整事，那就去李道仁手下去体验生活吧！” “李道仁的学兵队可有地狱之称，他更被视为恶魔，也许用不了几天，新兵们就会发现，任何打骂处分也没有比送学兵队更让恐怖的。”王丹琴想了一下，又说道，“我看那些被弄到学兵队的三期学员也算受到教训，我说…” 他打断道，“你是不是想说放过他们？” “没错。其中有些人也确实不行，没必要让他们继续受罪。” “这一点，我早考虑过。”他应道，“再过段时间，把学兵队重组一下，开除几条臭鱼烂虾，再把实在不成气的编成工兵队，反正开chūn后，宣化那边有不少活要赶。剩下的让李道仁继续带着，反正学兵队要继续办下去。” “李道仁很喜欢折磨人，乐此不疲，绝对不会想离开学兵队。” 他马上笑道，“你看错了，他不是喜欢折磨人，而是在给自己训练手下的。” 王丹琴明显不服地说道，“他那样子叫训练，我才不信那，还有我不认为特种作战会有什么大用处，除非有一天你能证明这一点。”想了一下，她又补充道：“你怕这批新兵里有人当逃兵吗？” 他不相信地反问道，“有人会逃吗？” 她毫不让步的说道，“怎样不会？以前的几期，当逃兵，你可以随事处理，送军事法庭没人说什么，可是这些士兵不一样，有明文规定，当逃兵也就是开除军籍，罚几个钱的事。” 没等他说法，旁边的丁逸尘已抢先说道，“我想不会有几个逃走的。” 这让她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我们可以保证温饱的，相较之下，许多人成天劳作，也无法保证一个温饱的，所受之苦不见得比在这里轻什么。” 她依然有点不解的说道，“真的吗？” 这时丁逸尘苦笑道，“大小姐，你是去没去农村，没过贫民生活，当兵对于许多人是非常有吸引力的。”接着又举例说明，“我们推行的兵役制只有2年，且当兵期间的军响也不高，每月只有几元，只有实行募兵制时一半到三分之一，可是依然不愁招不到人，相反报名的人很多，不然我们也不会招到如此好的士兵。” 这话让她放弃了，而引起了他的兴趣，他追问道：“以前的新兵比这个更糟吗？” “当然了，”丁逸尘苦笑道，“这次至少没发现一个大烟鬼，也没见几个娃娃兵，爷爷更是不见了。以前那才叫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如今不要好上多少倍。” “原来如此，”他笑着说道，“不过我们现在需要研究一下，新兵的训练问题。” 这时王丹琴说道，“这几天先不要弄什么大强度的训练，先让他们习惯军营生活再说，明天再把人重新分配一下，有些人显然需要再多休养几天。” 丁逸尘则接着说道，“这几天应加强巡视，注意加强纪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有一些人想在新兵之中，称王称霸，拉开帮结派，立山头什么的。”接着又解说道，“我们这里是新式军队，不能许可一些事情发生。” “通知下去，这几天注意维持纪律，如果有谁过分的话，直接送给李道仁那里。” 王丹琴笑道，“李道仁已经带着他的几个手下在巡查了，好象已经有人犯了事，被他修理了。” “那就好！” …… 第九十八章 新兵的生活 - 铸锋 - 吴琦 () 新兵们最初的rì子很平静地，也很轻松，不仅能吃喝足的饱，且好的东西真不错，能见油星，偶尔有肉吃，宿舍也不错，可以说吃的好睡的香，每天的训练量不多，也很简单，仅仅是队列训练，相当地轻松。 教官们对待新兵们也非常客气，有什么问题会耐心地解答，有问题帮忙解决，完成不是传说中样子，没有教官欺负新兵，也没有打人骂人，甚至说粗话的现象都没有。如果遇上一个脾气不错的教官，那大家可以相处地非常和睦，甚至给人一种朋友相遇的感觉。每天除了正常的训练之外，教官们要给他们上课，除了解说各种纪律及规定外，还要补习文化课。 新兵们也逐步了解到，这里并不是什么作战部队，而是什么训练改革试验处的教导队，负责他们训练的教官－－所谓老学员其实只比他们早参军几个月，而且他们的教官会经常更人，说是教官要转换着去参加新课目的训练，据说他们依然有许多训练内容没有完成。 新兵们也知道了，他们将先进行为期约一个月的基础训练，然后是二个月的技能学习，最后将依成绩分配到各专业分队，接受进一步的专业训练。对于训练内容是什么，他们尚弄不清楚，只知道整个训练过程中将实行计分淘汰制加定额淘汰制，被淘汰者将被调到学兵队。 虽然有人对于怎么个计分淘汰加定额淘汰法不清楚，但对于这个学兵队可是印象深刻。自从到这里之后，就没少听人提及学兵队，脾气不好的教官更以把他们送到学兵队当威胁，脾气好的教官则描述了许多有关学兵队的可怕传说，提醒千万别被淘汰，好象那里就是一个人间地狱，学兵队的队长李道仁则是十足的“恶魔”。 这些东西光听着都让人害怕，更不要说他们还能亲眼目睹。每天吃饭时，新兵们总会发现，学兵队吃的饭菜很差，基本上看不到荤星，许多时候学兵队还要在露天地里吃饭，不管外面天气如何。据说学兵队的教官常常估意让部下饿肚子，或者说吃一些根本没法下咽的食物。 整个白天几乎看不到学兵队的人有清闲的时候，总是正在做着什么，偶尔才会短暂地休息一会儿。整个军营里，住宿舍条件最差的就是学兵队，可是他们又通常是每天最早起床，又最晚休息的。据说教官们晚上无事，会喜欢用哨子把他们从睡梦中醒，拉到外面折腾到天亮才回来。 学兵队的队长李道仁完成与传说中的一样：一个十足的“恶魔”，经常可以看到他对手下大骂不止，学兵队也许是唯一可以随便骂人的地方，更是一个会想出各种花样折腾人的地方，也是一个可以动手打人，而且下手很重。 新兵到达的第一天晚上，有一个新兵有点自视过高，以为自己是什么天津帮会成员，到达当天吃晚饭时，想欺负新兵，结果被一个叫刘若愚的人发现，被刘若愚拉到cāo场上大骂一通。这时人们才发现，这个刘若愚也混过帮会，辈份还不低。那家伙被人大骂一通之后，竟然没当回事，当天晚上，又为了争抢铺位，出手伤人，结果他的分数被的扣得只剩一分，也就是说，以后只有再犯任何一项被扣分的事就会直接进学兵队。可是他当时不知道学兵队是什么东西，于是第二天早上，估意犯了一点小事，又被扣了一分，当既被直接送到了学兵队。到了那家人也不服气，结果让李道仁当成了肉靶，好好地收拾了一下，随即被送医务室，据说要休养几天才行。事实上，也正是这件事，让学兵队与李道仁第一次让新兵们熟知。 这是新兵们很快就认识到，计分淘汰制比传说的更可怕，说不上你什么时候就会被扣分，有时更会一次被扣光分数，直接被送到学兵队去。终于明白教官所说，“不打不骂，就扣一分让你哭！”到底意味着什么，于是新兵们绕着李道仁走，至于教官们有关送学兵队的威胁也变得越来越有效。 新兵们的快乐时光很快过去，以前轻松简单地被紧张严格地代替，可是为了不被扣分，新兵们只能拼命训练。可是他们又遇上定额淘汰制，每隔一定时间必须淘汰一定的人数，结果原本没被扣几分的新兵，因没有定额人员被淘汰，提前被列入淘汰名单，去了学兵队，这下子竞争变得更加激烈。 对于新兵们而言，这里也有许多新奇的事，长官们好说话，完全没有想象或者传说中的长官样子。 对于许多人而言，严酷的体能训练不算什么，农村的穷小子们别的没有，力气不缺，可是读书写字太可怕，最最难过。当然了，能学会识字，亲手写上一封书信，对于许多人而是一件大喜事，甚至是一个梦。 这时经常有电影可看，虽然不是娱乐片，而是军事训练教学片，但对于几乎没看过电影的人们来说，那依然是一种享受，即便反复放上十几次，也不会有人想放过，依然会很认真的观看，不仅要学习其中介绍的东西，还要从中找人，电影中的演员可是熟人，弄不好其中的某个人就自己的班长，排长，。 除了训练之外，还有一些让他们想不到的事，其中最有意思的当属班务会。所谓地班务会在许多人眼中就是聊天会，不限时间，也不限地点，全班人围到一起就可以开会。这班务会上也就是说一说大事小情，读个书念个报也行，要么把谁的家信拿出来读一下也行。 除了天天必开的班务会，还有不定期的连队代表会。这个会议由全连军官及士兵代表们参加，所谓士兵代表是按一定比例从士兵们选举产生。这会上除了说点大事小情，更可以对连队事务评头论足的，更能对一些事务指手画脚的，不光发表意见，更有权利，比如：连队财务帐什么的，需求此会审议才能通过，至于连队内的人事更动也有否决权。 当然了，也有一些小变化。随着许多新兵被淘汰入学兵队，许多前学兵队成员总算熬到头。先是几个人被开除，复员回家，不再吃苦受罪。接着又有四十多人被分配给工兵组，编成工兵队，以后专门负责工程建设，不仅可以吃的更好一点，也不用吃太多的苦，至少没了李道仁的压迫，也算脱离苦海。据说还会从他们之中选派人员去接受工程建筑等方面的培训，甚至传说要给他们配置什么工程机械。 至于剩下的人也被分成二组，一组负责管理新人－－刚刚从新兵中淘汰的倒霉蛋，至少算升职，以后苦头会少许多；另一组则成了李道仁的弟子，虽然苦头会吃的更多，但是待遇完全变了，比如：几乎天天有肉吃。 第九十九章 也没什么新意 - 铸锋 - 吴琦 () 1935年1月10rì，训练改革试验处改称为：训练改革部，单位级别也随之上升，按说随着级别上升，其编制也应随之进行调整，可是除了改了一下名子外，再没什么改变，依然是原班人员，没增加一人，也没裁掉谁。原驻司令部的联络办公室撤消，全部人员集中到南苑军营，只是他们内部将驻南苑军营的所有单位统称为南苑教导团，实际上，没有上级正式的认可。 杨卫宁顺便把张家口基地的筹备组也由原来的临时编制升级为正式编制，其实一点变化也没有，其意义只有一个：张家口（宣化）基地的组建进入实质xìng阶段。 唯一的值得称道的变化当属因单位级别上升，按规定给他们配发军官乘用汽车一辆，其实为天津制造的国产“蓝鹰”牌轿车，只是外表颜sè，以蓝sè代替黑sè。 这可是一个异常的举动，自从汽车进行中国之后，它就成为身分与地位，非达官显贵不可拥有，军队之中，享有配车待遇的人可不多，既便是最新的配置计划，也仅仅是每个旅一辆军官乘用车，也就是说，至少要升到旅长才有机会有配车，事实上，许多旅尚没有配发。后来才知道，这竟然是张作霖亲自要求配发的，其实训练改革部也确实拥配车的条件，规模不再是最初的一间办公室加几个人了，如今也算一个拥有二千多人的单位，按计划以后，还要进一步扩充，少说也要弄到一个旅的规模。 这一天，王丹琴回到办公室，发现杨卫宁正在好，于是坐到他的对面，问起来：“那个政务培训班办的不错，刚才我看到，他们把全团的党员集中到一起，正在由城里来的讲师上课。” “这事我知道，也是我批准的。” “听他们说，你也同意组建一个中国民族革命党的党部，是吗？” 他应道，“我认为有这个必要了！前些rì子，我让人调查了一下，发现我们的成员之中加入的政党有七个，总人数也超过一百名。这只是公开合法的，如果算上秘密的政党及党员，不知道会有多少。” 她惊讶地说道：“我原以为你什么也不知道那，” 他则笑道，“我还知道，有不少政治组织在我们的成员之中秘密活动，发展成员与组织。” “既然你知道的不比我少，那么说一说你打算怎么办？”她好奇地问道，“我的意见某些人得抓起来，另一些人得关禁闭。” 他断然拒绝道，“一个不抓，一个不关！” 这让林丹琴一脸不解地，盯着他看，没办法他只能解说道：“政治问题用政治方法解决，挟持一个政党强大起来，将其他对手全部消灭！” 这时王丹琴接着道：“你同意建个党部原来是准备赶这个的，可是你认为真的行吗？” “有我们帮忙，应该没有问题！” 王丹琴想了一下，又问道：“这政务班的人员是不是太多了，算下来有十几个人，一个政务课用不了那么多人。” 这让他笑道，“我有新想法，除了团政务课外，有必要向连队沿抻，每个连安排一个。除了负责连的政务外，主要是担任文化教员，士兵的文化水平还有特提高。” “还有特提高？”王丹琴强忍着大笑重复着，以她看来，这是杨卫宁的要求过高，过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继续说道，“我看负责政务才是关键的。” “我不否认这一点，”他认真地说道，“我们建立起了班务会议制，这东西很不错，有必要推广下去。” 这时王丹琴说道：“你还弄了一个士兵会出来。” “是的！” “它的功能是上下间的沟通，让士兵广泛地了解情况，外加审议连队开支什么的，对吧？” 他惊喜地叫道，“分析正确！” 没想到她竟然说道，“也没什么新意，这至少是第三次摆弄这东西了！” 这让他很好奇地问道：“以前有人弄过？” “当然了，”她回答道，“这还要把早期的一次小试验什么的不计在内，1928年弄过一次，失败了，1931年又弄了一次，失败了！” “为什么？” “没有人喜欢它，”她回答道，“这等于给了士兵监督军官的机会。这让吃空响，占公费开支便宜的事，还能出现了吗？” “这类不是严查的吗？还有人敢犯吗？” 这让她开心地笑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明目张胆地当然不少，但利用一些漏洞，占点小便宜绝对可以。再说了，许多钱的事并非下面的事，而是上面要想办法走黑帐。” “无所谓，我们又没有什么黑帐什么的，这制度，我是绝对要推行下去，谁敢反对，我就收拾谁。” “放心吧，这里没人敢说个不字！” 他满意地笑了！她的话没错，这里他是老大，谁敢反对他那？ “对了，”王丹琴突然想起一个事，“那个讲师想见一见你，他说看过你的政务授课笔录之后，非常想请教某些问题。应该在下课之后，过来吧。” 他摇了摇头，说道，“只能改天了，我一会儿要去司令部，司令部刚打电话让我今天下午过去，好象是作战部想听一下，有关宣化基地的汇报。” 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不知道有什么其它事情，我可以顺便处理的？” “还真有几件事可以要办一下，”说着王丹琴一边翻找东西，一边说道，“司令部那边没了沈傲东，再少了联络办公室，许多事情办起来变得麻烦了。” 这时她找到了东西，于是边看边介绍道，“情况是这样的，按计划，待这批新兵完成基本的技能训练，要编组一个步兵团，可是相关的装备尚有缺口，需要尽快落实，这所缺物资清单。” 他一边接过清单，一边说道：“这事好办，我去找管装备的要东西，估计不会太难。” “还有人员的问题，主要是从军校毕业生中找一些人的事，可是有关的计划报上去，到现在也没有回信。” 他想了一下，说道，“我心中已有数了，这次去打听一下，尽快让人事部门把事情确定下来。” “没有其他事了，你快去快回吧！” “明白！” …… 第一百章 吴大舌头 - 铸锋 - 吴琦 () 这次杨卫宁外出办事，是第一次本部门的乘车外出，蓝鹰轿车的舒适度不错，又是新车，给人一股新鲜感。可惜这对于曾天天开车的杨卫宁而言无新鲜感可言，也没什么可高兴的，也就是出门方便一点。 这时他只是表面上显得轻松，心中一直在盘算着，这次被招到司令部的不简单。作战部主管作战及训练工作，训练改革部虽直属于总参谋长，可是业务上从属于作战部，作战部也算是上级单位，有事要找他没什么不正常的，只是这次有点不同寻常。如果上级想了解情况，完成可以发个通知，让他们提交一份情报报告，或者派个人亲自来了解情况什么也行。 这次打电话来竟然指名点姓的要求他亲自去，还特明说明，这次是副司令吴俊升亲自指名点姓要他亲自去报告，也就是说，这次的事非同一般。据说，吴俊升已70多岁，由于年龄的关系，几年前就处于退休状态，从不过问任何事情，专心于养马，这次到底为什么打到自己那？ 他对于吴俊升的了解很少，只知道其为奉系首脑人物之一，地位仅次于张作霖。前世也就是说知道他与张作霖一起被炸死，现在则好一点，可是知道的也不多。吴俊升生于1863年，原名兆恩，字秀峰，后字兴权，又字子琴，因为说话有点大舌头，所以绰号吴大舌头。从十七岁开始，投身军旅，先后做过伙夫、马夫，后来升什长、哨官。因作战勇敢，积功晋升，至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时，已官至奉天（今辽宁省）奉天后路巡防营统领，候补总兵，与张作霖、冯德麟、马龙潭被称为奉天的四大军事重要人物。 吴俊升相当识时务，早年即与张作霖结拜为盟兄弟为，一直以追随张作霖为己任，也因此积受张作霖重视。如今吴俊升地位很高，更是有钱人，据说为东北首富，比张作霖有钱。此人平生嗜好很多，最突出的是爱马，几乎每rì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马厩看马。他亲手创办了中国最大的军马繁育场，拥有马多达数千匹，近年更是主持了军马改良工作。当然了，吴俊升也有好sè的问题，妻妾成群，可是吴俊升不吸烟，不喝酒，更不沾鸦片，还是一个收藏家，除了刀、剑、枪械，也充文人搜集字画，自己也颇喜欢画虎，据说技法不错，还学会写大草“虎”字，别具一格，常用以馈赠友人。 直到到达司令部，杨卫宁也没有猜出，吴俊升到底找他赶什么，不过他也没什么可畏惧的，大不了去张作霖那里打官司。 他到了司令部之后，并没有急着去作战部报到，反正没有规定时，又不急着回去，他决定先把其他事情办完。 先后去了人事部门和装备部门，原想了解一下情况，没想到找到负责人把情况一说，对方竟然痛快地答应下来，说这种只是小事，让杨卫宁高兴地不得了。其实他办的只是小事，真没人敢为难他这个新近的红人。才一个少校，即有配车，这可是标准地红人。 既然其他办完了，他才赶到作战部，向值班员说明身份之后，对方很快把他带进了一个房间，一进门才发现那里并不是什么办公室，而是把沙盘室，房间很大，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沙盘，一群军官们进行沙盘推演作业。 吴俊升正在一旁观看着进展，看着吴俊升的样子，他心中不禁感叹，明明70多岁的老头子，可是体格强壮，尤其是看上去那么jīng神，完成看不出一点老的样子。 即便杨卫宁走到跟前，向其敬礼问候，吴俊升也没有抬头，只是边看边说道，“你也来看一下吧！”没办法，他只能陪站到旁边，一边注视吴俊升的动静，一边看着沙盘上的情况。 吴俊升又看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到旁边，让副官弄来一把椅子坐下，杨卫宁也跟着走到旁边。吴俊升看着他以立正的姿态静待命令，还是满意地，于是说道，“知道他们正在做什么？” “从沙盘上标注地地名，以及双方推演的内容看，当为有关山东的作战行动。” “看出什么名堂没？” “红军，以骑兵军团快速出击，抢占了重地，对于蓝军形成了包围分割之势。” “最后的结果如何？” “蓝军败局已定，其主力处于包围之上，突围无望，除非其有大量援军及时赶到解围。” “你对全局有什么评价吗？” 这让杨卫宁有点晕，刚才的评说已属胡乱猜测，按他的看法整个推演的设定有问题，可是他不敢什么也不说，更不能说实话，没办法他只能说假话：“此战红军充分发挥了骑兵机动快，适于突袭的特点，蓝军败于缺少骑兵，无法及时弥补漏洞。” “说的好，”吴俊升大喜道，“果然聪明，一见就明白！不象某些人，鼓吹什么骑兵之不足，不愿意发展骑兵！” 吴俊升说到这里，又看了看他，问道，“听说，你也支持这一主张，有这么回事吧？” “这是谁造的遥言？我可从没有说过骑兵无用的话。”－－他确实没说过，杨卫宁虽然不看好骑兵的未来，但也承认短时间内无法淘汰骑兵，更从没有公开谈论过此事，私下讨论时，也没有说过什么过激的话。 这话让吴俊升满意地大声说道，“主张骑兵无用论的家伙都是糊涂之极！骑兵不仅要发展，还要大发展。”显然这话是说给屋子里的其他人听的，可能是这些人有过让他不满意的言语。 吴俊升又接着他问道：“听说你正在组织一支什么特别的部队，那么为什么不包括骑兵？” “我的人马才刚超过一千人，绝大部队是新兵，才入伍几天，那来得及组织骑兵单位，那可不是只有配几个匹战马就行的。” “那就好，”吴俊升满意地点了点，“以后一定要发展骑兵，骑兵大有用处，如果你弄骑兵有问题，找我去，我给你解决！” “是！” …… 第一百零一章 纸上谈兵 - 铸锋 - 吴琦 () 吴俊升又唠叨了半天之后，高兴地出了门，杨卫宁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心中暗叫：总算躲过一劫！ 正当他为躲过一劫而高兴时，有一个人向他走了过来，他抬头一看，发现算是熟人，作战部兵棋室的主任聂冷川，不久前，大家一起参加过兵棋研讨会。聂冷川是湖北人，司令部中的数量非常少的南方人之一，他给人们的印象一直是严谨的态度，丰富的学识，以及高大的身材，他是整个司令部中最高的人。 细算起来，国内从事兵棋研究与实用的单位真没几个，只有司令部的作战部所属的兵棋室和几校军校中的兵棋教研室，且各单位的规模都非常小，至于训练改革部只能算半个兵棋单位，其兵棋部门尚处于筹备之中，而且发展方向为战术实践，与其他部门的“纸上谈兵”有不小的区别。不过做为业务类似地单位，多少都有一些往来，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先后开了好几次研讨会。 聂冷川走到他的身边，说道：“你刚才可真险那！如果应答不对，那老家伙发起火，没人救得了你。”说话之中，完全没有对老前辈的敬意，不过也属正常，类似于吴俊升一类的老军人，一直不受近年兴起的新派军人喜欢，尤其是私下聊天时更是如此。 他应道，“还好，我知道那是一个老骑兵，以好马出名，自然不敢说骑兵的坏话。”说话之间，他开始注意起沙盘，随口问道：“这是不是在研究山东问题？”说话间，他发现刚才做推演的军官们正在收拾东西，于是问道：“怎么结束了吗？” “这是专门按那老家伙的意思弄的，如今人走了，自然也就是结束了。” “怪不得，这个布局有点怪异，红军竟然拥有规模巨大的骑兵部队，蓝军则完全是步兵。”他感叹之后，又问道：“那老家伙不是去养马了吗？” 聂冷川马上解说道，“还不是最近的争论弄的。”停了一下，又继续细说道，“这次全军整编，骑兵部队规模又被压缩，有关骑兵无用论的风声又起，骑兵派马上反弹，不知谁去这老家伙那里鼓动一番，反正老家伙就跑到我们这里，说要论证骑兵的作用” “这事与我没什么关系的，凭什么今天把叫我来考问半天？” “你也不是唯一被找来的，今后先后好几个人被拉来，其中有一个人说了骑兵的坏话，被他大骂一通，估计那家伙以后的rì子不好过。”聂冷川接着又劝解道，“至于为什么找你，我就不清楚，估计是有人说了你的坏话。” “我没得罪什么人吧？” 聂冷川一听这话，笑道，“你也许没罪任何人，但绝对有人与你有仇。在人们眼中，你是标准地军中新贵，没立下什么战功，年纪轻轻就实际控制一个部门，虽说级别不高，但足够让许多人眼红的。只是你的后台够硬，没人敢当面找麻烦，自然只能在背后说你的坏话，这种人绝对产会少的。” 他听了这话，只得苦笑着说了句：“这叫什么来着？”想了一下，补充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他接着又仔细看了一下沙盘，想了一下，说道，“山东问题确实值得研究一下！”又看了一下手表，继续道，“反正有时间，我们重推一场如何？” “你有兴趣，那就好！”聂冷川兴奋地说道，“我早想见识一下，你的本事了！”说完转身对正在准备的军官们喊道，“重新来一局！” 聂冷川回过身来，又问道，“如何开局那？” 他边想边说道：“如今山东由石友三控制，此人反复无常，如何要解决山东问题，必须把他的行动考虑进去。” 聂冷川点了点头，说道，“当初为山东问题为南北合作之焦点，后来才同意交给第三方控制，以做为缓冲区。石友三很幸运的被选中，结果有了地盘就有点不安分，想玩左右投机的把戏。先借我们的力量驱逐了zhōng yāng派的人马，后又劝说我军退出山东。如今山东为其一人独占，又加强与zhōng yāng系的关系，迫使我们不得不研究解决山东问题。” 他接着聂冷川的说道，“所以不能把他的态度定为友好，而是敌对。也就是说，我们要进行一场对山东的闪电战。” “什么叫闪电战？” “如闪电一般出击，快速地切割包围敌人，赶在zhōng yāng系主力到达之前，占领山东全境，至少也要占领大部分。” “快速，包围，”聂冷川口中念道着，心中快速地思考着，又研究了一下地图，最后肯定地说道，“那么今天这个局就研究一下，我们是否有机会实施闪电方案！” 于是大家开始按着这个方案布置起来，由于山东问题一直是最近研究的重点，有关的资料随手既得，很快推演就开始了！ 沙盘推演看似简单，其实它相当复杂，应用的规则是论册的，而不是多少页，至于各种资料及参数什么的也是成堆的。推演也不是一次完成，而是反反复复地进行，大家不断提出问题，也会不断发现新问题，对于各种问题要进行反复研究。往往出现一点问题，整个推演就会重新开始。 今天杨卫宁可不是闲着无事，才与他们一起玩推演；实则是想借机了解一下兵棋室的情况。 从推演过程之中，他发现兵棋室虽是一个很小的科室，人员没几个，可是个个属于jīng英，行事风格严谨，态度认真，尤其是军事思想方面，属于新派军人中的代表，按聂冷川的自我评价：“我们可不会与老古董们一样，依然迷信于勇气与马刀，不知道什么叫现代战争！” 当然了，他也想借助这个机会好好研究一下山东作战问题，近期山东形势有点紧张，这让他不得不关关注到山东问题。 běi jīng系一直将山东视为自己的地盘，别看没能最终控制山东，仅仅是占据青岛，但是其势力已经扩展到那里，经济方面更实施全面的渗透。对于山东，běi jīng系那是势在必得。杨卫宁也认为，不能允许山东落入南京系之手，不然麻烦大了，因此可以不惜一战。 第一百零二章 这是我整理的东西 - 铸锋 - 吴琦 () 也许是由于大家太过于投入，完全忘记了时间，直到天sè渐暗，室内浑暗时，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在沙盘室中渡过了一个下午，且过了下班时间，这时已经可能感觉到肚子饿了。兵棋推演不得不结束，收拾一下东西，下班！ 他们离开兵棋室时，聂冷川可不想放杨卫宁走，非要请客不可，杨卫宁自然没法拒绝，反正此时回去也没什么事。再说了他也不想放过这个与人拉近关系的机会，他的朋友太少，需要借一切机会多结交几个人。于是把兵棋室的成员全叫上，一起找地方下馆子吃饭！ 刚开始，大家还有拘束，直到几杯酒下肚之后，气氛才算正常一点，大家也开始无拘无束的聊起来。谈的内容自然少不了涉及今天的工作，有关吴俊升的事在他们看来只是一个笑话，所以根本没人提，主要谈的还是最后一场推演过程。 聂冷川很好奇的问道：“你对规则提出的修正意见，不会是你的想法吧？” “不是，”他诚实地说道，“从白俄那里弄到的，他有一次喝多了，说了一些，我用心记下来了。” 这时聂冷川好奇的问道，“有没有系统的东西？我对你今天提到的东西特有兴趣。”接着又继续道，“与我们现在应用的东西好象有所不同。”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从身边的公文包中，提出一份文件交给聂冷川，聂冷川随手翻了一几下之后，吃惊地问道：“从那里弄来的？”接着又翻看了几页，又惊叫道，“太好了！” 他见其如此只是笑了笑，解说道，“这是我整理的东西。” “这好象是俄国人的东西，上次开会与他们讨论时，还想保留的东西，没想到让你给弄到手了。” “我找机会偷取的。”他解说道，“前些rì子，我派几个人去白俄那里学习，他们把学到的东西通过信件送回来，前段rì子，有个白俄教授来我那活动，那家伙你也认识的。我就想办法从他口中已挑出一点东西，综合到一起就是你看到的东西。” 这时聂冷川惊喜的说道，“这可是俄式兵棋的资料，相当全面的。” “这只是初步的资料，”他想了一下，问道：“我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有多大价值？” 聂冷川想了一下，认真地回答少，“与我们使用的兵棋不一样，非常值得研究一下。” “如果我们也应用这套东西如何？” 聂冷川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们目前使用西欧式，具体一点是德国人那一套，当初也很简单，后来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一个德**官手中，把这些东西弄齐了。如果要换，有点不舍得。别看这两套东西差不多，但是从专业角度说，属于二种不同思路的产物，区别很大。” 这时他插言道，“也就是，它只有参考意义了！” “不，”聂冷川打断道，“我们船小好调头的，要知道赶这行的，加一起才几个人？换一换没有麻烦，但是”说着，举了举手中的文件“仅凭这点东西不够。” “放心吧，”他说道。“只要有机会，我们一定可以把完整的资料弄回来，只是时间问题。” 聂冷川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光用别人的东西有什么意思？我想弄出自己的东西，让这些东西成为参考吧！” “好主意！”他笑道，“这事别忘了我，具体的研究我帮不上忙，但是提供一些资料还是可以的。” “让大家一起来吧！” …… 后来他们又谈到了今天的山东作战推演，这让聂冷川好奇的问道：“山东问题到底能不能引发一战那？” “我想，这仗避免不了，”他认真的说道，“这山东的地位太重要，尤其是对我们，山东人口超过四千万，仅这一项即可让增加人口近五成，其目前的财政收入刚超过五千万，可是你要知道，这仅仅是省一级的收入，归于地方及zhōng yāng的收入有多少？如果再改行新的税收制度，再加上青岛、以及铁路等方面的收入，一年又会是多少？” 聂冷川想了一下，兴奋地说道，“如果参照直隶的情况，怎么也得一年2亿元吧？” 这时他笑道，“如此巨利，大帅能听任其落入南京之手吗？至于南京也很清楚，能让吗？” “仅这经济上的理由就足够一战了，”聂冷川接着又补充道，“至于军事上的理由更充分，或者说，不打一仗，这山东的归属无法确定。”想了一下，又笑道：“石友三死后，韩复榘继位，看似风光，其实被架到火上烤。” 他马上应道，“他的rì子确实不会好过，夹到两之强，那一个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不过他也没几年能跳得的。” 这时聂冷川问道：“不会在近期动手吗？最近我们可以是一直在研究有关山东作战的问题，上面也时常问起。听说，有关部队的调动计划已经上报了。” “不会，”他有边摇头边解说道，“中原大战时，让石友三占了山东，那是双方各让一步，让他占个便宜，这几年双方都有更重要的事要忙，一时半会不会为山东打起来，不过气氛会紧张一点。” 这回聂冷川点了点头，“怪不得，你提出的方案是按二年以后开打计算的，原因是你的消息灵通一点，我以为过几个月就要开战的。”想了一下，又问道：“你提到的装甲突击群概念令我很有兴趣，不知道实战情况会如何？” “这方面的工作，我一直在研究，对其效果信心是十足的，只是具体能达到什么水平，目前尚不好说。” “我对这个也有兴趣，”聂冷川说道，“方便的话，让我也参与。” “这个没问题，”他说道，“现在主要是理论研究，要等新坦克到货，我们才可以组织起真正意义上的试验工作。” “好象要明年才交货吧！” “是的，这速度确实让人着急！”他苦笑道，“不过也没办法，咱们不能自产坦克那。” …… 第一百零三章 我是你的什么人那？ - 铸锋 - 吴琦 () 酒宴一直喝到很晚才结束，回到家的时候更不早。虽然杨卫宁回来的很晚，但林薇薇依然特意等着他，也没有问他去做什么，只是一边帮他收好公文包，一边关切地问道：“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今天去司令部办事，顺便与几个朋友一起喝酒，所以回来晚了。”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他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说道，“我不是说过，不急特意等我吗？” “反正也没什么事，等一会儿没什么。” “既然睡不着，那就过来让我抱一抱吧！” “讨厌，” …… 当一切恢复安静之后，林薇薇在他的怀中，不知道胡思乱想着什么，最后低声问了一句：“我是你的什么人那？” 这个问题让他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我也说不好！算夫妻吧，我们没办了结婚典礼，称情人吧，又不合适。” “我也说不清，更不知道以后又会怎么样。自从进了军情局，我差一点忘记自己是一个女人，也没想以后的rì子怎么样，更不要说考虑感情问题。后来突然被派到当图书馆，负责暗中保护某个人。当时我不知道要去保护的谁，后来也那个人就把自己埋到书堆中的你。其实你不需要保护，没有人注意你，更不会有人威胁你的安全。” “我也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你是一个迷一样的人，”林薇薇笑道，“当初王小姐想让我帮她利用内部关系，调查一下你的情况，结果不仅一无所获，我还被jǐng告处分，她更被干爹叫去大骂一通。后来我除保护你的安全之外，还要满足其一切需求。”说到最后时，她的声音低的无法让人听清。 “好象那之前，我们虽然经常见面，但好象没说过几次话。我怎么也不明白，你是服从命令，还是自愿意？” “讨厌，” 过了一会儿，她等低声说道，“你对我真好！” “你对我更好，从不给我找麻烦，更不会抱怨什么。你长的很飘亮，也很能力，更会体贴人，从不让我cāo心什么。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rì子真的甜蜜，也许真正的恋人或者夫妻也不过如此吧！！” “照顾好你，可是我的任务！” “既然我们都喜欢对方，那么为什么不结为正式的夫妻那？”杨卫家突然问道，“我们现在只是同居关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你的名声不好，我也不希望再维持目前的同居关系。” “不行。”林薇薇坚决地反对道，“我从不敢想了什么我们两个人的未来，这只是一个任务！” “我越来越舍不得失去你，你也不希望失去我吧？这不是什么所谓工作或者任务。” “现在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改变那？再说了，处长也不会同意的。”说完，转过身子，不理他了！ 最后一句话，让他无语了，他以前也把这个想法与王博新提过，可惜一提出来既被否决，至于林薇薇，每次都是这样根本没有兴趣谈下去，让他总是有一种不明地失落之感。 他叹了一口，说道，“我们结婚手续也许难一点，不过真正的夫妻生活还是没问题的。今年确实太忙，我没空休假，你也长期不在家，在一起的rì子不多。明年就好了，我至少可以正常休假了，到时与我一起去休假吧！” “行！” …… 也许是累了，林薇薇很快睡着了，不过他一点睡意也没有。穿越给他的身体造成的影响就是力量，耐力等多项指标飞升，睡眠时间则大大减少，不过为了照顾林薇薇，也不想让人知道他与常人有什么不一样。他每天都会按时上床休息，只不过他睡不着，只好闭上眼睛，用脑子想问题。 今天他不禁回顾起今年的成果，成果自然是让人满意地，从几个人的小办公室，发现到今天上千人规模的单位。 期间经历了不少艰辛，可是目标终究达到。从最初的人员选择，到训练教材，无不力求采取全新的思路，甚至可以说是从零开始，避免与旧军队发生太多的联系，如今他确实实现了目标，打造了一支至少在思想上与旧军队完全不同的军队。 它已经拥有了一定的规模，也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只要控制好扩充的方式与速度，那么可以现有特点完好地保持下去，不失去其本sè。这支军队的规模还很小，装备也不行，目前更没什么战斗力可言，但是人员可以扩充，装备可以更新，至于战斗力更可以慢慢培养。 至于它最终会拥有什么样的战斗力，他心中没底。它过于年轻，作战风格等完全没有形成，也没有机会形成。人员较好的文化水平完成被有限地训练所低消，如今的人员之中，大部分是刚刚入伍不久的新兵，所谓的老兵也多半只有接受几个月的训练，真正的老兵只有一期的那二十四个学员，其中真正上过战场，打过实战的人没几个，可以说经验是他们最最缺少的的东西。 当然了，事情并不一定会少，张家口基地要想办法尽快建起来，队伍要继续扩充，… 唯一幸运的是，他们不需要马上开赴战场，还有时间进行更多的训练，…… 第二天一早，杨卫宁早早起来，先出去跑步，锻炼身体，回来时，早餐已经准备好。按习惯他打开了收音机，一边吃早饭，一边听新闻广播。收音机可是这个时代的高档家用电器，一般人家根本购置不起的东西。 今天的早餐非常可口，可是他没吃几口，既放下了筷子，专心地听起广播，这让林薇薇非常奇怪，于是问道：“饭不好吃吗？” “你听新闻！” 林薇薇好奇地听了一下，随后问道：“石友三遇刺，会是什么赶的？” 他没有回答，直到听完广播才说道：“猜不出来，会是什么人赶的这事，想要他死的人可不少。” “应该能很快查明！” “谁赶的无所谓，重要的是这家伙死了没有，如果真死了，那可有点麻烦！” “什么麻烦？” “山东一直是我们与zhōng yāng系争夺的重点，谁都没有让步的意思，只不过谁也敢轻易动武，否则早打起来了。如果石友三死了，必给山东的局面造成混乱，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很难预计了！” “新闻不是说重伤吗？”林薇薇说道，“再说了，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要打仗也轮不上你的。” “表面上确实与我没关系，不过你要知道，如果真与zhōng yāng系打起来，那就不是小仗了，会打乱我的计划的。” “现在怎么办？” “等消息吧。”他有点无可奈何地说道，“这事可是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 第一百零四章 又到春节 - 铸锋 - 吴琦 () 有关石友三遇刺事件成了chūn节之前，人们讨论的热门话题，普通人更多的推想这事是什么人赶的，而政治家与军人则更多的考虑此事的后果，这一事件很可能会激化山东问题。当初合伙灭了西北系时，山东曾为奉系与zhōng yāng系的一个争端，谁都想将山东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后来才各派一步，让山东为第三势力所据，其实就是让西北系的一堆叛将控制，后来上海谈判时，奉改称的běi jīng系与由zhōng yāng系改系的南京系又沿续这一现状。 如今石友三遇刺之后被送入医院，伤势严重，人已陷入昏迷之中，而且情况一直没有好转。一旦石友三死去，那么谁掌控山东必然会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可是事件之后，běi jīng与南京之间一直保持着沉默，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如此反常的情况不禁让各方忧心重重，生怕再起战端！ 如此背景之下，1935年的chūn节到了！人们不得不放下忧心，欢度chūn节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与去年一样，王博新又想将杨卫宁与林薇薇拉到自己在běi jīng的新家一起过节，他刚刚把一座前清时的王府弄到手。不过回想起，去年的经历，杨卫宁说什么也不想去。于是以如今带兵，应当与众人同乐为由，拒绝前往，要到军营中过chūn节。没想到，王丹琴也有此意，认为自己也是第一次带兵，更应该在军营里过这个chūn节。没办法，王博新只得答应他们的要求，不过让他们轮留到他那里去过节，无论怎么样，chūn节不能不过！ 无论工作多忙，杨卫宁宁可自己多忙一点，也不会去破坏大家的休息时间，他的眼中工作就是工作，休息就是休息。不仅该放假时放假，而且每遇节rì什么的，他还要喜欢组织点活动庆祝一下。如今是chūn节，再不能假外，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军营之中过chūn节。 按着他的安排，不仅chūn节前后几天，会特意减少训练时间与强度，还会安排了内容丰富多彩的活动，比如：白天以徙步行军训练为名，组织集体出游，参观běi jīng的名胜古迹。晚上，组织集体观看电影。至于伙食更是比平时提高了不少。 chūn节当天是正式的假rì，安排的活动更多，中午有盛大的宴会，晚上则有联欢会，白天则会组织一次运动会，安排了许多比赛项目，其中不少项目属于娱乐xìng能的，优胜者得到丰厚的奖品。 chūn节前一天，王博新派车将杨卫宁与林薇薇从南苑军营接到家中，与大家一起吃了一顿午饭，遗憾的是王丹琴没有一起回来，她要留下来值班。事实上，自从王博新将家搬到běi jīng之后，她也没有回去几次，她太非常珍视如今的机会。她自小喜欢武刀弄枪的，后来更成第一名女军官，可是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机会领兵带队的机会。 王博新寻了一个机会将其他人都支开，与杨卫宁一起去了书房。泡上一壶茶，两个人边喝茶边聊天。 王博新首先说道，“你我有多少时间没有见面聊天了？” “好象上次是去年十月份的事！” “自从去年到了běi jīng之后，我们好象也就是见了二次面，”王博新边想边说道，“你一心在南苑训练兵，我也成天忙来忙去的，一年到头，呆在家里的rì子也没多少天。” “回想这一年来的事情，我感觉你没有想象地好！” 王博新不解地问道：“我怎么不好那？” “你自己算一下，这一年之中，你帮过我什么大忙吗？”他说道，“有情得我自己想办法，你从不主动帮忙的。有事找你，你也不喜欢出力。为了找人的事，你只给我提个意见，让我跑了一次哈尔滨。演习基地的事，好象也不是你帮忙立项的，才给3000元经费，不象你活动的结果。” 王博新听了之后，苦笑着说道，“你以为我是万能的，打个电话，找个人，就能把事情办好。事情绝非你想象地那么简单，”收起苦笑之后，又说“你别指望我帮你解决一切！” 这回轮到他大笑起来，“我只是开个玩笑的，你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吗？如果不是有你在后面撑腰，我的能有好rì过吗？光一个派系之争就够我的受的。” 这回王博新有了兴趣，“这话才对！”接着又问道，“既然你说到派争之争，那么你知道有多少派系吗？” “考我吗？” “你可以这样理解，你到了这里也一年多，应该知道不少事吧。” 他思索了一下，才说道，“我知道的确实不少，有关这派系问题，我的评价只有一个：乱！” “继续！” “大体可分为老派，洋派，土派。民国之前，跟着张作霖打天下的算是老派，如今多老了，许多退出军界，不过剩下的几个都位高权重，不可小视。如今真正斗来斗去的，当为出过洋留过学的洋派与土生土长没出过国门的土派。它们内部也有纷争，比如：洋派之内，也不和睦，陆士势力最强，压制其它派系，土派之中保定派也看上去其他人。无论是洋派，还是土派都看不起行伍出身的，当然行伍出身的看它们也不顺眼。同乡，校友也可以成为分派系的标准，同事，上下级关系也行。”犹豫了一下，他最后说道，“反正太乱了，没法具体归类了。” “没想到你知道的真不少！”王博新满意地说道，“没说错，派系太乱，也幸好如此，不然非出大乱子不可。” “你就没想过，整治一下派系之争吗？” “试过，没什么用”王博新无可奈何地说道，“再说了，我的活也不是赶这个的。” “看样子，你也有赶不了的事？” 王博新不满地反问道，“这事你能赶得了？” 这下子可把他问住了，让他一时不知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也不能！” “这事别研究了，这属于非人力可轻易改变的事情，也许只有时间才能办到。” 这时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今天真的只是闲聊吗？” 王博新等了一会儿，才说道，“确实有点麻烦事，记得你的哈尔滨之行吗？” “出了意外吗？” “不算意外吧，他们自然应融入中国社会，否则我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不过我们想获取沙皇流亡zhèng fǔ方面的支持，尼古拉二世开出的条件太吸引人，所以多少要有所表示。” “怎么个表示法？” “以后白俄将取得永久居留权，可以服兵役，也可以考军校，军队也会多请白俄顾问。” “这事与我有关吗？” “怎么没关系？”王博新说道，“那次会谈时，你说了什么？小规模军队，兵役期一年，可全是你的主意。” “我只是随口说一说！” “可是没人把你的话当成随口说一说的东西，已列入最终的方案。”王博新笑道，“几个月后，首批300人白俄青年将加入你的部队，另有数名白俄军官成为你的同事。” “为什么要给我？” “白俄青年不适合你的要求的？”王博新依然笑道，“以后也许要在北边开战的，这可是你的观点！” “白俄的素质没的说，对于我而言也不是麻烦，甚至可以说求之不得。”他忧心道，“只是，我们这样会主动招至北边的敌视，并非我所希望的。”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不会有多大麻烦，而且这算是对北边的一种jǐng告吧！如果你的善意不能被理解，那么你只能采取非友善的行动。” “北边不友好？” “没错，”王博新点头道，“表面上友好，实际分歧很大，背后的小动作也不少。对我而言，他们是仅次于小鬼子的对手。” 这时他问道，“石友三遇刺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王博新坚决否认道，“我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制造麻烦！” “知道谁赶的吗？” “不清楚！”王博新马上又解释道，“我让手下调查了一下，可是几乎没什么进展，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刺客是谁。” “那么能猜出是什么人赶的吗？” 这时王博新无奈地说道，“可能的人都列入了名单，然后又被一一排除。” “既然无法确实刺客的身份，那就不要想了，”他说道，“我想知道，以后的事态发展！” “据可靠情报，石友三已经活不了几天，一旦他死了，谁接任山东省主席都是麻烦。” “是不是有人想动武？” “有，不过希望不大。”王博新停了一下，补充道，“南京方面也不想打，已传来消息，过几天会秘密派人过来协商。估计这事，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不希望打，至少几年内不想！” “什么时候都有一些上窜下跳的，想弄出点事来，幸好大帅也不想打。” “那我就放心了，”他高兴地说道，“只要他不点头，什么事也办不成。” …… 第一百零五章 宣化基地的麻烦 - 铸锋 - 吴琦 () 大年初一早上，王博新把杨卫宁与王丹琴招到家中，先允长辈享受“晚辈”拜年，再拉着他们去zhōng nán hǎi，给张作霖拜年去。 张作霖自从到了běi jīng之后，一直住在zhōng nán hǎi，这事实上继承了北洋zhèng fǔ时的传统，zhōng nán hǎi一直总统的住所及办公地点。 与去年一样，这只能算是礼节xìng的活动，杨卫宁给张作霖拜过年之后，与长辈们客气几句，既可zì yóu活动。唯一不同的是，今年来的人比去年多了不少，他也不再是去年那个无名之辈，自然也就又认识了许多人，可惜他与大家也就认识一下，没什么深交，更没什么交往，事实上也没机会有什么交往。 除了chūn节前后几天热闹一点以外，其他rì子则相对平静，生活很快恢复了正常。甚至于，chūn节前，人们特别关注地石友三，也没人再提起，好象chūn节之后，人们忘记了此事。 如今杨卫宁的生活稳定而简单，按时上下班，除了在办公室里处理点文件，就是随意地检查一下情况，偶尔才会给老学员上节高级战术课。他主动自己脱离管理工作，放下教学工作，完全让老学员们去担当重任的作法。至于原因很简单，以后队伍要扩大，他的事情会更多，以后他没有多少时间，甚至没有时间用于南苑教导团。 他放手之后，教导团的工作并没有出现问题，学员们的表现没有让他失望，于是他放下心来，开始忙着研究其它事情。 这个时候，他真正忙的工作还是张家口基地的问题，其实称为宣化基地。去年成立了基地筹备组，只是受经费所限，没有开展任何实际工作，今年说什么也要开工建设，不能再等了。 整个基地的总体建设规划早已出现在图板之上，其规划并非圈占某个地方，建个简单地基地。计划是要建设一个基地群，大大小小的基地及各种设施将分布于宣化附近地区，其中管理中心将建于宣化县城附近，而主要的演习场将在宣化沙河南岸区地区，那里的地形复杂，有平原，也的山区，由于存在沙化问题，基本没什么居民，更主要的是那里原本就拥有一个军用靶场，可以形成一个面积达十万亩以上的演习区域，完全可以满足实施大规模军事演习的需要。 虽然整个区域的面积听起来很大，其实军方需要征用的土地非常少，只有涉及保密及演习的需要的区域才会进行不同级别的限制xìng管理，比如：某些地方禁止或限制居住，限制某些活动等等。 事实上。杨卫宁研究如何实施相当计划计划时，已经非常注意节约经费，可是经费成了困扰计划的最大问题。 尽可能不征用民地，避免占用农田，更要避免迁移人口，尽可能利用现在的军营等，可是最终的预算报告依然让杨卫宁头晕不已。这个工程实在太大，再怎么节省，花费也是天量数字！ 更麻烦的是，去年的3000元经费早已用光，今年的经费尚没有下拔。即便下拔，也没法全用到基地建设上，除了基地工程之外，这笔经费实际上用于好几个项目。 首先是，科研项目。委托各大学研究的各种设备需要经费，去年做预研，没给几个钱，今年对方拿出了具体的研究项目。虽然项目不多，但是想要的话，那就要再拔一笔研发经费，算下又不是一笔小钱。 其实是兵棋工作，去年做为演习基地的附属项目，以研究演习裁定工作为名的组织了几次活动，结果实际上发展为对军内兵棋工作的整合活动。现在相关的几个单位对此非常积极，已经在运作许多项目。如果想今年继续做下去，那么自然相关的费用少不了。 没办法，只能研究多要点经费，可是情况并非预想地简单，费了半天劲，司令部负责财务的单位只同意给5万，后来又四处活动，也只是增加到10万，且要等到5月份之后才能下拔。10万看上去不少，但对于建设一个大型基地而言远远不够，更不要说，还有其他项目。 他们一面想办法争取上级同意增加经费，一面想办法提高效率，如何办事少花钱。其中最好的，也是见效最快的，自然是停止除了基地工程以外的其他项目。可是杨卫宁思来想去，那个也不想放手。研发项目涉及以后的发展需要，只有增加经费的份，那有砍项目的份？至于兵棋工作，无论从那个角度说，都是非常重要的，更不可能放弃。 这下子可犯难了，不过杨卫宁很快找到解决之法，开始四处活动起来，其实解决方法很简单，那就是转移项目。反正项目不放弃，成果也要享受，可是相关的经费不出，至少不全出。 北方军区或者说奉系筹办已久的běi jīng陆军大学定于3月开学，它以做为培养高级军事人才为目标的高级军校，相当于以前的北洋陆军大学，属于最高级别的军事学府。běi jīng系早期的军校只有一个东北陆军讲武堂，1929年入关之后，恢复了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可是缺少高级军事学校，因此早就计划兴办一所陆军大学，也就是这所běi jīng陆军大学，以培养高级军事人才。只不过因种种原因，尤其是军内各个派系对该校控制权的争夺，令其开学时间一拖再拖，原本1933年下半年既可开学，结果拖到现在。 杨卫家听说这一消息之后，立马想到办好，于是直接找到běi jīng陆军大学的校长杨宇霆。经过一番商谈之后，把有关兵棋的整合工作推给běi jīng陆军大学，训练改革部由组织者变成参与者，相关经费自然也就免了。 接下来他又开始四处活动，找军方的装备部门，找各兵工厂，找教育部等等，反正能找的单位全找遍了，目的不为别的，就是把他原本委托给各大学的研究项目转移给其他单位。经过一番活动，总算以合作研发，变更负责单位等方式，把绝大部分转嫁给别人，由训练改革部承担的费用下降到3000元。 这样下来，经费虽没增加什么，但可使用的部分增加，算下来差不多有9万多，钱虽不多，但要开展部分工程还是可以的，不过依然要想办法省钱，为此他没少费脑筋。 首先到想的办法是占别人的便宜，把向老百姓征地的事放缓，先研究占友军部队，再当官方的便宜。为此他特意派手下之中最长于公关的沈傲东，让他带领一个小组去宣化。凡涉及计划所需要的土地，营房设施等，只是当地驻军拥有的，必须一分钱不花地占用或借用，至于官府所有，那也要尽可能无偿获得，反正就是不花钱把事情办完。 其次是不外请施工队伍，由自己的工兵队负责。他即不想找民间的建筑公司负责工程建设，也不想让司令部的工程处负责，那样做不仅手续麻烦，也不省费用，相比之下，自己的工兵队不仅麻烦少，更能把人工成本省下来。 改编教导团时，成立工兵队的目的就是想弄出一支基建工程队。杨卫宁可不想轻易放过任何资源，任何人只要进了教导队，那就别想轻易出去，除非属于害群之马，不得不开除，否则必要人尽其能。淘汰到学兵队的学员，经过李道仁的特种兵选拔之后，剩下的再让他们回学员队不适合，但是让他们赶一赶基建工兵，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工兵队成立之后，既从中选拔人员去学习工程建筑技术，估计等到宣化的冬季结束，可以施工时，他们正好学习归来。再加上，从新兵中淘汰出来的那些新兵，已经被李道仁收拾地老老实实的，有点军人的样子，除去实在太差，被开除，以及被李道仁收为弟子，剩下的全部调到工兵队去，正好可以组成一个基建工兵连。 3月底，丁逸尘带着工程前期小组去了宣化，成立基地筹建处，做工程前期准备工作。不久，南苑教导团的工兵队改组为工程队，随即调往张家口。 至于具体何时开始施工尚无法确定，不仅要看天气条件是否许可，更要看经费是否会按期下拔，如今只能等待了。事实上，此事基地的专项经费早已用光，如今靠挪用教导团的经费维护运作。 第一百零六章 改编 - 铸锋 - 吴琦 () 3月底，新兵的基础训练已完成，转入专业培训阶段。为适应这一情况，教导团再次进行整编。为此这次整编，杨卫宁已经准备了很久，还特意申请调拔了不少装备。 1月份入营的1201名新兵，经过近3个月的训练，已先后淘汰了136人，加上因健康等原因被退兵的，实际剩下1050人。此前，一、二、三期学员有三百多人，加一起有近1400人，大体可以整编为一个混编团。 新的教导团编为团部，2个步兵营，1个炮兵营，1个工兵连，1个坦克连，以及侦察队和骑兵队，至于新兵教导大队则暂时取消了。 教导团的营或连干部由一期学员出任，连排干部多为二期学员，士官则由三期学员担任。按老习惯，依然采取轮换地方式，边带兵边学习。 原来的参谋组直接改组为团参谋部，其实就是增加几个勤务兵，由一期学员刘伯勋任参谋找，负责具体工作，老学员们会轮换着到团司令部接受参谋业务实习。 后勤组改编为团后勤部，由丁逸尘任部长，相对于以前的后勤分队，人员增加不少，编制也更健全。原本属于后勤组的那几辆汽车被调给新成立的坦克连后，以新近下拔的十辆简易运输汽车装备了新后勤部运输队。所谓简易运输汽车，其实就是杨卫宁参观沈阳机械公司时，遇到的那种三轮农用车，经过进一步改进之后，已经批量生产，因其价格便宜，维修使用简单等优点，大受用户欢迎，军方也大量采购。 2个步兵营的营长分别为1营长岳明岩，2营长秦阳，他们都是一期的军官学员。他们所指挥的步兵营为4连制，2个步兵连，1个炮兵连，1个机枪连，人员总数约为450人左右，属于不满编的步兵营。 步兵统一配发了德式79式步枪，每个步兵排有二支捷克轻机枪，一支rì式的掷弹筒。步机营属机枪连则有3支水冷重机枪，炮兵连则为3门82迫击炮，实际上称为排更为合适。 炮兵营为此前的的炮兵分队升级，由沈傲东担任营长，装备为8门野战炮代替，分为2个炮兵连加1个保障连，人员约200人。 工兵连由以前的工兵分队升级，只是增加了不少新兵，人数达到近100人，连长为祁峰，一期的学员。 坦克连由以前的装甲兵分队改称，只是增加一些新兵，装备没有什么变，只是增加了几辆汽车，原本由后勤组带回的那几辆汽车，连长为张山远，也是一期的军官学员。张山远虽然年龄大一点，但是接受能力强，理解力也不错，还是不适合于这个单位。 侦察队，大约30多人，别看人数最少，但个个属于jīng英，他们的队长正是李道仁。当初李道仁提出了一些想法，结果被杨卫宁引申为特种作战，还给李道仁提了不少意见，后来李道仁去管理学兵队，目的不是想去地折磨人，而是选拔与训练自己心中的手下，对外的公开说法是选“弟子”，再经过几次淘汰之后，也就剩下这30多个“弟子”。 骑兵队，由王丹琴任队长，手下也就是40多人，属于一个完全新建的单位。原本杨卫定不打道编入骑兵单位，只是王丹琴不同意，其他人也多支援增编骑兵。后来又经过几次推演，发现确实需要一支机动xìng良好的支援单位。原本应是由机械化单位，但是考虑到现实情况，只能暂时由骑兵充任。从各方面的条件而言，想实现完全地机械化，淘汰马匹，显然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那将是一个相当长的过程。 除此之外，就是学兵队，以及正在宣化的工程队。 这只是一个适应发展需要的变化，真正的变化那个小政务培训班已经结业，不仅成立了政务课，而且向各连派遣了一名文化教员，这文化教员不是军官，属于高级士官，计入连部成员。其工作除给士兵补习文化知识外，也连带着组织起连队的政治工作，除了正常的宣传工作，还要了解士兵们的心理状态，组织士兵会。士兵会属于一个新建组织，由士兵中推选的代表组织，主要作用为沟通平台，以及审议连队的各种开支。向连级单位派遣政务人员算不上首创，只是计入正式编制算是头一回，组织士兵会更不是首创，其职责任务也没什么新鲜的。 如果从běi jīng系及前身奉系时代开始，这应至少是第三次。这士兵会论功能很简单，根本无法与后世的连队政治组织相比，可是它的出现令许多人接受不了，尤其是它要监督财物开支，所以一再失败。只不过这次，它在训练改革部内试行，没人敢表示反对，或者说反对得了。 整个改编工作进行的很平静，没有举行任何仪式，或者说庆祝活动，各单位也是陆续完成编组工作，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不过此事对于教导团而言，确实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件！ 改编进行的工作，新的训练工作也开始了！按杨卫宁的要求，新一阶段内，新兵们要完成单兵技能训练，初步掌握班组战术，三期学员要学习如何当好班组长，二期学员要掌握连排干部的工作，一期学员则要胜任所担任的工作。除了本职工作外，一、二、三期学员还要进修更高层次的知识。 这个时候，杨卫宁依然忙于四处活动。一面向上级要经费，怎么也要再弄一笔钱回来不可。另一面向其他单位转移项目。最初转移项目，以减轻自己的负担为目的，后来则纯属于想用别人的钱，追加研发项目。 王丹琴不再当他的“跟班”，如今成天忙于骑兵队的训练。原本张山远想担任这个骑兵队长的，可是王丹琴是真正的骑兵迷，一直是骑兵派的坚定支持者，对于骑兵队长的位子可以说志在必得，结果也真让她给抢去，张山远只能无奈地出任坦克连连长。 骑兵队属于新成立的单位，一切可以说是从头开始。全队成员之中，只有2个人会骑马，王丹琴与韩天渊，他是一期士官学员，正规骑兵部队出身，剩下的人员之中，除了五个三期学员外，全是新兵。 王丹琴亲自活动，调来了马匹等装备，算是把骑兵队装备了起来，再从友领单位借调了几个老骑兵当教官，解决骑术训练问题。从那之后，她一心忙于骑兵队的训练，可谓尽心尽力！ 丁逸尘完成后勤部的组建工作，让各项工作进入正轨之后，既把工作随手丢给手下，然后带着一群学员去了张家口，去参与基地工程建设。说参与基地的工程建设实践工作，更有利于学员们提高业务技能。 林薇薇也越来越多地离开办公室，到训练场上帮忙。她不太喜欢办公室里的rì子，当她发现自己其实也可帮其他人许多忙的，更乐于四处跑了。她受过特工训练，也给新特工们当过教官，许多专业知识远比半路改行研究特种作战的李道仁强多了，所以李道仁经常请她去客串一下教员。王丹琴也喜欢找她帮忙，她的骑术也不算，当个骑术教官也不差，更不要说她们原本就是好朋友。 至于其他人，也纷纷投入新的工作之中，成天忙于训练新人！ 第一百零七章 张作霖来了 - 铸锋 - 吴琦 () 这下子可让杨卫宁叫苦了，很快杨卫宁就发现没有合适的人能派出去办事，原本他们就没几个人，当初加入办公室的几个人又先后进了学员队，只剩下一个马尚。 可是升级为训练改革部时，原有建制没有改变，也没有增加人员，可是随着每天需要处理的问题越来越多，许多问题又不能光靠打电话解决，必须经常派人去活动。 马尚如今成天管理着教导团的各项杂事，根本出不去，至于张chūn娇当个秘密没问题，在办公室里处理点东西，当个值班员尚可，可是没法派出去办事。原来王丹琴是一个不错地跑腿的，可是自从她专心于骑兵队工作之后，再不想当什么外出办事人员。林薇薇也不是一个很合适的办事员，她也不想赶，更想去侦察队帮忙。 这时又不想随意增加人员，再说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要想把事情办好，可不能随意派谁都行。 没办法杨卫宁只能新自去办事，开始了成天跑来跑去的生活，呆在办公室里的时间越来越少。自从开始在各单位之间跑来跑去之后，杨卫宁才发现事情可不好办。以前别人去办事好象很容易，只要去了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可是换成自己，往往要费不少事。后来才弄明白，以前沈傲东属于司令部的老人，熟悉各方面的情况，熟人也多；至于王丹琴光凭她王大小姐的身份就能把事情办好，谁敢招让她不高兴，不然她不是到张作霖那里告状，就是去找叔叔，大爷们帮忙，全是地位不比张作霖差多少的人物。 1月份，单位级别调整时，配发的军官乘用汽车最初闲置着，如今利用率猛增。一天比一天高。杨卫宁很快发现还是有车方便。此时的běi jīng尚不是后世那个千万人口的超级城市，各单位分布不算分散，相互间的距离较近。道路虽窄了一点，路况也不算好，但是路上的行人与车辆数量不多，也没有太多的红绿灯什么的，汽车更有优先通行权。无论去什么地方，开车都可以很快到达。原本是配有司机的，不过他很快就让司机下岗，专职修理维护，他自己亲自开车。这可是轿车，可比货车好开多了，以前的驾驶技术总算有了用武之地，而且不用担心有人会检查他的驾照，更不怕交jǐng检查！ 这一天快中午时，杨卫宁正好开车回来，由于刚刚又办成了一件事，他心情正好。回来的路上，他发现气氛有点不对，沿路之上，竟然有不少jǐng察，到了军营附近时，又发现哨兵比往rì多了许多，心中虽想着，“可能有什么事吧！”可是并没有往里去，尤其是南苑教导团的营门处与往rì一样，不见异常之后。 与往rì一样，直接将车开到了办公室旁边的空地处，这时他看了一下手表，发现正是午饭时间，不过有点晚了，得快一点走，不然吃不上饭。由于时间有点紧，他加快了脚步。 “请止步，”突然有人拦住去路，并对他说道，“请出示证件！” 杨卫宁马上停下，仔细一看，几个卫兵拦住了通向食堂的路。 “什么回事？”他有点糊涂了，以前没有在这里设过什么岗哨，这天怎么设岗？突然间，他注意到，这几卫兵明显不是教导团的人，这一下子一切都明白：有高官突击检查这里！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说道，拿出自己的证件，“可以告诉我是谁来检查吗？” 没等卫兵接过证件，不远处已经有人喊道，“让他过来吧！”转头一看，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年轻的军官，好象以前见过，只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更不记是谁。 卫兵毫不犹豫地将证件归还给他，且让开了路道，杨卫宁急忙快步向前走去，直到走那个年轻军官身前时，才想起来，这个军官是张作霖的jǐng卫副官高崖，前些rì子见过，还说过几句话。 高崖见他过来了，急切接着他向里面走，并解释道，“快走吧，大帅正在里面！” “大帅怎么会来？” “我也没想到，今天大帅到机场参观新飞机，临回去时，突然想起你来，于是特意从cāo场那边绕过来，给你个突然袭击！” “我这没出什么差错吧？” “没有，”高崖笑道，“大帅在这呆转了半天了，一直心情不错，这会正在食堂吃饭那！” “我这里可没什么好东西！” “大帅高兴就行，再说，你们的伙食也不错！” 这时高崖突然示意他禁声，抬头一看原来已经到了食堂，外面站着好几个卫兵，没等他们走进去，结果迎面遇上了从里面出来的张作霖，一见他，张作霖马上高兴地说道，“你去了什么地方？让人找了半天，你才过来！” “报告大帅，出去办事，刚刚回来！” “我吃饱了，随我去散一散步吧！” “是！” 于是张作霖走到前面，杨卫宁紧跟于后，其他人则跟在后面。他们沿着一条小路，走向cāo场，到了cāo场之后，张作霖把jǐng卫人员离的远一点，直到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地方时。张作霖才边走边说对杨卫宁说道，“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你一直没有主动找过我，有事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大帅，你rì理万机的，没什么大事怎好麻烦你。” “今天到这里看一下，感觉真不错，只是光凭一时所见，既大加奖赏可不行。俗话说的好，是骡子是马，牵出溜一溜。几个月后，等你的部队训练好，与其他部队来一场对抗演习，只要你的部队表现让人无话可说，那么如何奖赏自然没人敢说什么。”接着又说道，“不要以为我不支持你，实在是小人太多，打你小报告，告你状的人，一直就没断过，总要想办法堵上他们的口吧！” “请大帅放心，我有信心让所有人无话可说！” “很好，”张作霖满意地笑了，“期待你的表现，让所有人闭嘴！”停了一下，又说道，“今天所见所觉，足可以证明你小子赶的不错，老八没看错你。”张作霖满意地说道，“我不能亏待你，说吧，想要点什么奖赏？” “大帅，我没什么可要的，我也不认为自己做的事，应得到什么奖励。我已经得到了太多的东西。” 张作霖可没心听他说什么，而是说道，“老八已经给你准备一套房子，我那就不送房子，那想要个老婆吗？ 一听这话，杨卫宁马上叫道，“不要，真的不要。” “只要你相中的，我亲自去说媒，抢也给你抢回来。” “大帅，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老婆的事，我确实不想。” “不要老婆行，可是我总得赏你点什么吧？” 杨卫宁想了一下，说道，“大帅，帮我解决点难事吧！” “说！” “我现在手中缺少个办事的人，有点事总要我自己亲自去跑不可。”他抱怨道，“如今事情越来越多，我一个有点跑不过来。” “这算什么大事？”张作霖笑道，“回头派几个能赶的给你，保证不用你亲自跑腿，行不？” “那太好了！” “但是这条不算，”张作霖笑的更开心了，“太简单了。” 杨卫宁只得继续开条件，“演习基地的项目是批了，可是今天的经费一直没有下拔，给的也太少，才十万，能不能把钱马上拔下来，那边工程正等开工那！如果方便，最好再多给几个钱。” “我回去就让他们给你拔钱，至于加钱，”张作霖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汪财神非弄什么开支预算，那家伙有名地抠门，不好随便开支，”又犹豫了一下，“这样吧，我先从自己的机密费中给你20万，回头我找汪财神再给你要点。”所谓汪财神就是běi jīng系的财政大总管汪东鱼，属于少数几个能让张作霖头痛的人物之一。 “多谢，大帅！”杨卫宁怎么能不高兴那，一下子多了20万的经费，可解决了大问题，而且还有增加的可能，估计数量也少不了，张作霖亲自办事，绝对不会太少。 这时张作霖想了一下，说道，“这些算不上奖赏，这样吧，正好过段rì子准备派一个代表团去rì本，你放下手中的工作也去吧！” “不方便吧！”杨卫宁问道，“这边的工作实在走不开。” “如果没了你，你的部下就什么事赶不成了？你全当是休假，到rì本好好玩一玩吧！再说，也不是让你光去玩，多少还有点事情要做！” “多谢，大帅！” 这时张作霖注意到不远处停放着的坦克与装甲车，于是随口问道，“你与老八都说过，以后的战争是坦克与飞机的天下。” “大帅，这一个发展趋势是无法阻挡的。”张作霖望着坦克，不知心中想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以你看来，如果与北边打一仗，我们有多大胜算那？” 杨卫宁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目前没有胜算！我们尚不具备打一场国战的能力！” 张作霖有些失望地说道，“也就是说，还要忍一忍？” 杨卫宁马上应道，“如今正是积蓄力量之时，北边也忙于休养生息，此时谁也不能轻启战端！” 这时张作霖说道，“北边咬着外蒙不放不说，更想得寸进尺！早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下不可！” “请大帅放心，一定会有机会的！” …… 第一百零八章 高崖 - 铸锋 - 吴琦 () 张作霖非常守信，视察的第二天，总计30万元的经费一次xìng下拔到位，令张家口的基地工程能立即开工。第三天，既有一名军官向他报到。一见面才知道，这次调来的人竟然是高崖，张作霖身份的人。 杨卫宁非常好奇的问：“你怎么调到这来了？” “我可是主张要求，把这位子抢到手的。” “大帅身份的职位可是风光无限，你怎么舍得那？” “那位子确实风光，可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高崖仔细解说道，“大帅身边的秘书、参谋什么的一大堆，我属于排不上号的人物。我赶的活又是保卫的活，这几年表面上没什么事，其实事情可不少，有好几次我都快吓死了。与其被别人把位子抢去，不如找个机会主动外放，远离事非之地，反正有这段经历足够了，以后的前程不用愁！” “那你可想好了，我这可不是什么享福的地方！” “要想享福，我就不来这里了！”高崖笑道，“这次是成心给自己找麻烦！” “你是少校，我也是少校，”杨卫宁开玩笑道，“我怎么指挥你那？” “你可是让大帅不时记挂的人，以后必定官运横通！你能当你的部下，可是我的福气！” 这回杨卫宁大笑了起来，“行，跟着我赶吧！” 高崖笑着说道，“请老大分付吧！” 杨卫宁收起笑容，想了一下，“以后四处跑的活就是你的，相信这活适合你。” “没问题，”高崖说道，“这几年我可认识的人可不少，他们总得给我点面子。” “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手段，先把人员的问题给解决了，”接着一边拿出文件，一边介绍道，“这是我前几天开列的涉及人员的单子，你一项一项跑吧！”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我的车归你了！” 高崖刚接过文件，听到他的最后一句，竟然呆了一下，“把车给我？”汽车可是新鲜事物，有车代步可是一件很牛的事！ “让你用，反正我也不出去，有车你办事方便！” “太好了！” …… 论起来，杨卫宁与高崖没什么交情，也就是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可是从第一次见右开始，高崖就没把自己当成外人，完全不象一个部下对待上司，而是对待老朋友。不过高崖对待工作的态度还是积极的，痛快地领受了任务，什么也没有问，且很快就出门办事去了。 对于高崖有点“无礼”，不过杨卫宁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怎么说两个人的军衔相同，又是从大帅身边调过来的红人，能诚心地服从他已经相当不错，不能再要求什么。更不要说对方领受的可是麻烦任务，高崖要为从其他单位抽调人员弄到许可。 如今想扩充队伍光凭自己办教导团培训不行，要想办法从其他单位招人来。可是想从其它地方抽调人员，已经变得越来越麻烦，这种事原本就是复杂的手续与程序。早先他们在刚成立时，没人会给他们找麻烦，办事容易，如今他们已经成了规模，总有人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制造点麻烦。更不要说，这次他们还要zì yóu选拔人选，这明摆着只想抽调jīng英级别的人员，那可是各单位的宝贝，更不会随意答应的。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仅仅两天时间，高崖竟然回报说：“事情办完了！” “怎么这么快？”他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原以为你要跑上一些rì子的！” “这几年，我在大帅那里也不没闲着，认识不少人，司令部里熟人多，办事自然容易！” “他们没给出什么难题吗？” “我想算不上什么难题吧，他们要求军校生必须先通过毕业考试，最早7月份才能报到，从各部队抽调人员的事情也最好放到7月份，以便不干涉各部队上半年的训练计划。” “很合理的要求，”他犹豫了一下，“不过这其中好象渗入一点私心。” “什么私心？” “如今谁都知道，7月份，我们要与一个尚未确定的对手打一次对抗演习，有人怕我们大胜！” “那我马上去活动一下，早点把人弄回来。” “不，”他坚定地说道，“我要让那些人无话可说！这次调人可不是为了对抗演习，而是为了以后的扩编。” “那么自信？” “如果忙了一年，还弄不出一支象样的队伍，我不如直接自杀算了，免得浪费粮食。” 一听这话，高崖竟然笑了，然后犹豫了一下，又问道，“这次想招的人也太少了吧？20个军校毕业生，100个现役军官或士兵，总计不过120人。” 他随口应道，“不少了，再多一点，我担心消化不了！” “什么叫消化不了？” “这些人军事基础良好，可以直接编入部队，充当骨干。”他答道，“我要建立一支全新的军队，为此他们不仅要先接受思想地净化，把不合时宜的思想清除掉，而且要被完全同化。 我们已经拥有一定的规模，也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无论新人来自那里，拥有什么样的背景，只要加入这里，必然会成为极少数，那么用不了多久，新人的思想既被周边的多数人所同化，成为这个集体的一员。” “所以要有意控制速度与数量！”犹豫了一下，高崖又问道，“既然已经拿到抽调人员的许可，那么何时开始选人？” “尽快开始，”他想了一下，说道，“反正没限制我何时动手，更没有限制我采取什么方式选人。” “采取什么方式？” 他回答道，“与去年从军中招一期士官时一样，自愿参加考试，择优录取！” “听说那次的考题，内容五花八门，甚至有一些不象是考题，甚至有人说那是最有意思的考试，这回那？” “上次的升级加量版！依然会是一次有意思的考试，我已经在编写试题，最晚下周拿出来。” “还与上次一样，我们派人到各单位去组织考试？” “没错，如果有兴趣，你也可以去，当回主考官！”说到这里，他有点失落时说道，“可惜我去不了！” “怎么了？” “刚接到通知，我要参加军事考察团，去rì本出差，前后大约要一个月，也许回来时，你们已经把事情办完了！” “你不把我们把事情办糟了？” “如果我的手下全是废物，我再有本事又有何意义？”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这事你要多费点心，弄不好要你想办法组织了，其他人估计没兴趣。” 这话的意思明摆着让高崖担当重任，甚至可以说有意让他代行部长的权利，这让高崖很不安地说道，“我才来几天，对于许多情况不熟悉！” “少说废话，”他打断道，“让你赶什么你就赶什么，这里没人比你更合适的。”见高崖依然有点犹豫，又补充道，“你怎么也是从大帅身边调来的，论资历，论能力比谁都强，军衔也是最高的。” 这下子高崖没话了，过了一会，点了点头，“行，我赶了！”可是犹豫了一下，又问道，“最后一个问题：选拔对象是那些？” “现役人员，仅限各野战部队，去选表现不错的部队，组织考试，怎么也要来一个100里选一。至于军校生方面，仅限今年保定陆军军官军校与东北陆军讲武堂的毕业生。” “国内其它派系不考虑没问题，只是我们派到国外的留学生不要吗？” “也不必了，”他说道，“这几年我们并没有向国外派去多少人学军事，即便派了，也多是选派优秀军官去进修。能够满足标准的留学生只有即将毕业从rì本陆军士官学校的，人数太少，也麻烦，不如今年不算他们。” “好的！” …… 第一百零九章 观光团 - 铸锋 - 吴琦 () 杨卫宁早已考一直为找一个合适的副手头痛，实在是对于这样的人选要求太多，不仅是能力，还要涉及资历，军衔。高崖的到来解决了这一麻烦，此人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经过几天的观察之后，杨卫宁发现高崖确实能够胜任其工作，而且大家对此他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反感，可以说，大家相处地非常不错。 这让杨卫宁非常高兴，准备好试题，做好安排之后，他放心地踏上了去rì本的考察之旅！ 张作霖视察时，曾说让杨卫宁参加访rì代表团，去休假，以做为奖励。这让杨卫宁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如今中rì之间的关系良好，军事方面的交流也相当频繁，每年都会派遣不同级别的军事代表团进行互访，可是这访问团怎么能与休假联系起来那？后来找人一打听才知道，每年派出的部分代表团实质上就是旅行团，没有什么特定目标，只是四处走一走，看一看。 杨卫宁对于这样的安排，还是很高兴的，有机会去rì本走一走，看一看，为什么要拒绝那？他接到参加访问团的通知之后，没有急着去报道，直到报到期限的最后一天才赶到代表团去报到，原因很简单他原本就驻běi jīng，不象其他人分驻各地，非提前赶到不可。 按通知书介绍，他报到的地点为司令部附近的一家旅店，它是官办的军方人员招待所，仅面向军方人员服务，主要是非驻京单位的出差来京人员，其实司令部的单身军官们也喜欢把这里当宿舍。 他到地方后，发现进进出出的人不少，没有遇到代表团的接待人员，没办法只得向旅店值班经理寻问，先说明来意，再出示通知书后，他不禁问道，“怎么回事？我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 “你没有弄错，这里确实是你要找的地方。”经理回答道，“只不过代表团的其他人全外出了！” “怎么回事？” “这里只是代表团集合的地点，人到了先住下，待人员到齐，代表团才能出发，那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人到了这里，签个到就可以zì yóu活动了。”经理说着，叫来了一个服务员，然后对他说道，“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先休息一下吧！今天晚饭时，代表团会开个会，请一定到场。” “除了晚上的会以外，还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会派通知长官的。” “好的！” …… 杨卫宁随着服务员去了自己的房间，没想到刚到门前，就遇到宋易正从隔壁的房间出来。再次意外相遇，让两个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在他们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抢先说道，“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你！” “你也是参加访问团的吗？”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旁边的房间可是留给代表团的。”宋易说道，“看样子，我们成了同伴了！” “如果有空，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吧！” “好主意！” 于是两个人很快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聊了起来，经过交谈，才知道宋易是因去年剿匪成绩不错，得到了一个参加访问团的机会。 杨卫宁问道，“据说这是一个观光团，是真的吗？” “这只是属于按惯例派遣的普通代表团，没有特别目的或者安排，说是观光团不为过。” “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代表团的团长是谁，你知道吧！” “杜天河上校，不过我也没见到他人，估计今天晚上会来吧。” 对于杜天河这个名子，杨卫宁的记忆之中没有任何印象，也就没追问下去，而是继续下去，“怎么没看到其他人那？” “没几个人象你一样，驻扎běi jīng，如今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能不借机游玩一番，走亲访友什么的。” “你怎么不去？” “本想访友，结果没找到人，只能回来了。”想了一下，宋易转移了话题，“别说这些了，谈一谈你吧！”也不等他说什么，又继续道，“我没想到，你竟然有心情在这个时候参加观光团！” “你是说，对抗演习的事吧！”杨卫家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也关心这一事那？” “虽然你我没过几次面，但是我可听说过许多有关你的消息，”宋易说道，“你凭借八爷的关系，登上部长的位子，摆弄什么假想敌部队，好象有一千多人了，更在宣化那边大兴土木。不过提醒你一下，你如今处境不妙。” “为什么说我的处境不妙那？” “你的人脉太差，论派系你属于那派呢？八爷的军情六处虽不令生畏，但不算派系。” “这是事实，”他说道，“出身可不是我能决定的，不过我相信他们能给我制造出什么麻烦！” “如果你不能在对抗演习中大胜对手，那么以后的rì子，你就别想好过，更不要说，你输了！”宋易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小心有人想借演习之机对你不利，至于原因如此，你自己去想吧！” “多谢你的关心，不过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怕。” “你太自信了！” “老子也不是送礼的货，敢在背后弄大动作yīn我，我让他后悔一生，至少弄什么小动作，我一点也不怕！” “军情六处确实不是好得罪！” “不谈这个，”他转移题话道，“说一说你吧，我也知道不少你的事。” “我可没你那么多麻烦！” “你的麻烦确实比我少，”他笑道，“保定八期毕业，资历不低，加入奉系之后，由骑兵连长开始，凭军官升到骑兵团长。你长期率军剿匪，功劳甚大，早成了军中名人，可是怎么就不想再升一升那？骑兵团长好赶了好几年，还转了好几个地方。” “我不想升的。”宋易解说道，“不然早升旅长了！”接着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不喜欢办公室里的rì子。升了旅长，我就别想再领兵出门剿匪。” 他听了这样的回答之后，大笑道：“你太好战了！什么地方土匪多，你去什么地方。” “你当我与土匪有仇吧。” “目前的匪情如何？”他问道，“过段rì子，我想找土匪们练练兵！ “关外就不要想了，去年就清理的差不多，剩下的漏网之鱼，让治安队去对付吧。我也是发现没生意可做之后，才想办法调到张家口的。” “你可有什么推荐的目标？” “没有，”宋易不满地说道，“如今土匪越来越少，我不想能把生意分给你那，你还是走的远一点，研究一下太行山里的土匪吧！”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你的动作也要快一点，如今剿匪已成难得的升官机会，积极行动的部队不少，弄不好几年之后，值得你出手的土匪就没影了！” “等从rì本回来，我就安排，总会弄到几条大鱼的！” 这时宋易有点失望地说道，“过不了几年，我就没事做了。” “你不会没事做的，” …… 晚饭前，代表团的团长来了，代表团成员也都到了，于是正常的晚饭变成了一个晚餐会，大家见个面，相互认识一下，然后就是喝酒。军人与酒有着密切的关系，幸好杨卫宁不怕，虽然有人故意找他拼酒，结果都反被他灌倒了！ 通过酒宴之中的交谈，杨卫宁又了解了不少情况，代表团的成员不是中校，就是少校，于各部队中任团长或副团长，所以代表团的正式名称为校级军官参观访问团，不过称为团长团更合适。虽然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太一样，但大体上，多为40岁左右，拥有长期的军旅生活，少则10年，多年15年。对于杜天河的情况也了解了一些，他是行伍出身，也就是说以士兵的身份开始军旅生涯，不过他参军之前，受过良好的教育，好象是没落家族的公子，完全凭成绩升到今天的地位。所以他眼中的杜天河，更是一个文人，而不是军人，对于每个人的态度都不错。 宴会结束的很晚，许多人都喝多了，不过第二天一早，大家都按时起床了，既便没醒的也被硬弄了起来，原因很简单，今天是代表团出发的rì子。 上午，在司令部开了一个送行会，军区参谋长亲自到场，发表了一个演说，再与大家随意聊了一下，拍了一张合照后既离开。然后，由代表团团长对大家宣读一下有关访问期间的注意事项等，然后代表团就出发了。代表团乘火车山海关直达沈阳，再换乘满铁的火车前往朝鲜釜山，再乘船前往rì本本土。 第一百一十章 再遇辻政信 - 铸锋 - 吴琦 () 满铁很重视这个代表因，特意提供的专用车厢，那条件自然不用说，只不过依然是二人间，单人包单尚没有生产出来。 让杨卫宁有点意外的事，上车之后，给他分配到的包厢里只安排了他一个，心想：一个独享一个包厢真是不错！可是在火车出发前一分钟 ，他的包厢中有了新乘客，而且是以前九处时认识的人－－rì本人辻政信。 辻政信见到他也非常吃惊，一见面就叫道：“怎么会是你那？”说着就想拥抱一下他，他忙躲开，并问道，“你这是回rì本吗？” “不，”见他躲开，迁正信也就放弃了，而是坐到他的对面，“我要与你们同行，现在我是代表团的陪同人员，将全程陪同你们，直到你 们回到中国。” “也就是说，我又多了一个旅伴。” “我可听说不少你的事情，如今chūn风得意中吧！” “算了吧！”他无奈地解说道，“你只看到我风光之处，我头痛上火的样子，你看见过吗？”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家伙竟然叫喊什么，头痛上火，怪事！”辻政信说道，“我可没少听说你的事！先前以为你是运气好，只因机缘 巧和，见证了许多事情的发生；后来才发现，你远比想象地更强，以少校之身份赶着至少是上校的工作。” “随你怎么想吧！” “你真是一个让人不明白的人！” “少说废话，”他叫道，“我离开了九处一年多了，那里有什么变化？” “能有什么变化！”辻政信无奈地说道，“河本依然是财迷，已不再想回九处看一眼；东宫依然做着他的移民梦，估计梦快破了；我依然 是老样子，成天跑来跑去。” “石原君那？” “老样子，看守办公室！”说到这里，辻政信想起一件事，于是从包里提出一本书，交给他，并介绍道：“这是石原新近写的书，让我特 意带给你，今天遇上了，正好交给你，希望你多多指教。” 他一边收下书，一边应道：“我会认真拜读的！” 这时他问道：“河本老了，东宫也不年轻，你与石原不算老，怎么就没想过离开九处，回军部或者去关东军那？” 辻政信一听这话，直摇头，“不行，军部那帮家伙一直想把我们打发到预备役，回去没希望了！” “别把自己说的太惨了！”他笑道，“你们可以拿着好几分工资的家伙，我们给你们开一份，rì本军部明着开一份，暗着再加至少一份。 ” 看着辻政信那有点呆的表情，他又打击道，“你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吗？你们可在陆军情报机关之中挂了名的。” “军情六处出来的家伙！” “少说没营养的话，”他叫道，“拿酒来，我们好好喝一通！” “早说你能喝，早想领教一下！”说着，迁正信竟然从自己随身带来的包里拿出来了酒。 他看了一下其拿出的酒，不满意地说道，“度数太低，也太少！”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东西，还介绍道，“我这还有！对了，不能光喝 酒，还要有菜，让服务生弄点下酒菜来。” 这回迁正信有点惊讶地叫道，“你最有准备！” “怕了！” …… 几杯酒下肚之后，他突然问道，“能说点实话吗？” “什么实话？” “石友三的事，你们到底参与了多少？”看着辻政信犹豫不决的样子，他又补充道，“别告诉我，你什么消息也没有听到，或者rì本情报 机会无能。” “你非要问这个问题吗？”辻政信为难地说道，“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你才好！” “有什么说什么吧！”他笑道，“这事应不是你们赶的，可是你们总能知道点什么吧。” “这事确实不是我们赶的，”辻政信犹豫了一下，又说道，“那家伙一直对rì本不友好，我早想赶掉他了，可惜被别人抢先了！” “公开报道说是个人仇杀，可是我想没那么简单，背后总会有谁的影子吧？” “我们调查过，但无法确定谁是幕后黑手。”辻政信边想边说道，“任何一方面都不能被排除。”最后又评价道，“麻烦地山东问题！” “我想南京方面应被第一个排除，山东出事对他们最不利。” “可是我们在调查之中，发现有南京方面的人在活动，只是无法确定其与刺杀行动有什么关系。” “会是广州方面吗？”他突然问道，“他们面对南京的压力很大，一直希望我们南下，为其解围。” “他们有那个能力吗？”辻政信反问道，“既便是他们赶的，目的也完全没有达到，南京派人秘密活动了一下，事情就解决了，让韩复渠 当了山东的头子。” “无论谁是幕后黑手，都是想借山东问题制造冲突，以从中获利！”他说道，“如今维持现状不是很好吗？让任何人的yīn谋破产。” 这时辻政信停了一下，惊叫道，“我无法相信，你们竟然会放弃一个拿下山东的机会。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山东问题上占据了多大的优势吗 ？” 辻政信发现他毫不在意时，忙又解说道，“南京方面没有多少机动兵力，更没有什么准备，山东各派也多支持北边，一战可胜的！” 他不冷不热地答道，“中国需要和平！” 这回迁正信笑了，“那么你们又何必订购大量军火，整军习武那？” “如果这个时候发生战事，只能让别人占了便宜。” “你不担心南京方面收拾完广州那边，回过头来找你们的麻烦？”辻政信接着又补充道，“你们面对的对手将拥有大半个中国，力量对比 将对南京非常有利！” “那至少是二、三年之后的事情，这二、三年之中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变化！”他犹豫一下，确认道，“一切都在变化之中！” 这可让辻政信无语了，过了一会他又说道，“如果我们与南京真因山东问题打起来，rì本会采取什么态度那？” “你怀疑什么？” “rì本与南京的关系也不错，不久前才谈好了一大笔借款，听说马上还要签一份金额很大的军火合同。” 辻政信犹豫了半天，才说道，“rì本与南京的关系不应该是敌对吧，再说了，如何与南京保持什么样的关系也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原有 关系，事实上，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在加强，而没有削弱之可能xìng。” “一个统一的中国符合rì本的利益吗？” 辻政信马上反驳道，“请不要把rì本人想象地那么恶劣。” “没有永远地朋友，只有永恒地利益！”他平静地说道，“这就是事实！” 这下子辻政信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日本的新形象 - 铸锋 - 吴琦 () 代表团到达东京之后受到了热情的待遇，但是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见。以前这类访问一直是rì本陆军方面独家招待，完全没rì本海军什么事，可是这次rì本海军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不打个招呼即设宴招待来自中国的代表团，缴请代表团参观了rì本海军大学以及军舰。这下子，陆军不赶了，与海军争吵一翻之后，又让代表团恢复了原订的行程。 整个参观活动其实就是一次周游rì本，行程依然安排的不紧不慢，不仅有军事设施，还包括一些工业企业，也包括不少观光项目，泡温泉，喝美酒，品美食，甚至有rì本美女投怀送抱的，可惜这个时代的rì本美女标准非常不合杨卫宁的品味，被他无情拒绝！不过rì本人的美食美酒美景还是让他满意的，反正这次是的主要任务就是休假，怎么能不好好享受那？ 经过这一系统的参观访问，杨卫宁终于有机会对rì本的情况有一个直观了解，其中许多与记忆中不一样的地方。 rì本显得形成一个很不错的宪政政治体制，天皇依然是最高统治者，由文官组成的zhèng fǔ也相当强势，至少成功地克制了军方。 陆军与海军依然分立，没有总参谋部之类的最高军队管理机构，不过他发现在天皇直属的机构之中，出现了一个由陆海军高级军官组成的军事咨询室，可惜对其作用与功能不清，rì本人根本不想对它多做介绍。 rì本历史明显改变了，历史上有名的几次兵变一件也没有发生，只有几次刺杀事件的纪录，结果失败或接近于失败，没有一人被刺死或重伤，至多住几天院。不过杨卫宁在参观过程之中，也发现rì本军官对于文官zhèng fǔ的态度非常不满，可谓暗流涌动！ rì本的经济也比他想象的要好，许多企业的水平可谓拥有国际水平。他还发现，rì本改革了军工体制，数年前将所有的国有军工企业改组为股份制公司，处于军方管理下的所谓国营企业可谓所乘无儿。此举对于rì本军工的发展起了相当不错的推动作用，至少他发生了与后世不同的东西。 杨卫宁每次参观时都是抱着参观博物馆式的态度，算是参加见识吧，可惜没什么真正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对于参观的安排，他也不满意。参观陆军参谋本部，陆军士官学校时，不过是走马观花。对rì本陆军部队的访问更没有意见，没赶上什么大的演习活动，只是去军营里参观一下，参观一下rì常训练。安排之中也没有涉及他感兴趣的航空工厂，或者rì本的航空部队的内容，甚至对rì本的坦克部队参观也安排得不好，没什么可看的。 相比之下，代表团的其他人竟如发现新世界，参观之中不时会有人发出感叹之声，更不要许多人眼中的羡慕之sè！ 杨卫宁的态度让辻政信非常好奇，这一天借着大家乘车前往参观地点的机会，又与他坐地很远的机会，辻政信忍不住的问题是问他：“你是抱着好奇心来参观的吗？” “你认为我应抱着什么态度参观那？” “这里有许多值得中国学习或者借鉴的东西，你不应好好了解一下吗？”辻政信解说道，“中**队存在许多问题，不是吗？” “你怎么就知道rì本人的东西就是我们需要的？”他笑道，“或者说，只通过简单地参观就可以学习到许多东西那？” 他想了一下，继续解决说道，“通过参观所了解的东西不过是一些表面的东西，至多只能知道如何做，而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重要的东西往往不是能看眼睛看到的。” 辻政信想了一下，说道，“我怎么你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好象什么东西你都知道一点，可是你又从来不说！” “随你如何想了，我只想知道今天去什么地方参观？”他笑道，“不会又去泡温泉吧？” “我想今天这个地方你一定有兴趣。” “快说什么地方？” “亚洲地区唯一的一家坦克工厂，如何？” “相模原兵工厂？”他兴奋地说道，“那我真想好好参观一下！” “好象你还有朋友在那里？” “谁？” “去了，不就知道了！” …… 如辻政信所言，杨卫宁真在相模原兵工厂中遇到了一群中**人，其中有一个人是欧阳涛，也算是他的朋友之一。大家能于异国相遇，自然是十分高兴，于是就聊了起来。 杨卫宁看着欧阳涛已经换上了少校军服，于是问道，“什么时候又升官的？我记得上次见你是去年十月份，那时你才升上尉！没想到一年没到，升少校了，官比我升和快。” “上个月出国前才升的，其实只是运气好一点，”欧阳涛解说道，“正好赶上部队扩编，驻天津的战车大队要增编升级为战车团。” “你们最早只有一个战车队，装备二十几辆法国老坦克，后来买了一批英国坦克，再弄了一些装甲车，升级为战车大队，如今又要升团了。”他笑道，“你真选对了工作，老资格了！” “别取笑我了，”欧阳涛无奈地说道，“上面这次给我升官其实也没安好心，随手把一个烫手的山芋给我，这少校也就是充个门面的东西。”说着又指了一下旁边的同事道，“我开坦克行，可是不懂造坦克，如今非让我带着人到这里督造坦克，还要想办法学习坦克制造技术。” “你真是拿了好处，又叫苦！”他笑话道，“你这位子多少人想争都不争不到的。” “我真宁可不当了，”欧阳涛抱怨道，“你知道我要在这里呆多久吗？我出发时，说只是督造订购的20辆94式坦克，结果到了地方又告诉我，还有100辆新坦克的任务，听说后面可能还有100辆。” 这时他注意到欧阳涛的部下们，于是问道：“你真带了不少部下！” “除了几个战车队的人外，全是从各单位抽调来的人员，借机学习一下坦克设计与制造的技术！”欧阳涛又抱怨道，“小rì本也知道我们想赶什么，百般防范。” “能不能学到东西，看你们的运气与本事了！”这时他打断道，“别说费话了，带我去参观一下，你可以说是这里的半个主人。” “我也就陪你们走一走，当个解说人，具体的参观有人安排的。”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新轻型坦克 - 铸锋 - 吴琦 () rì本人很重视这次参观，早早说安排好了，特意在车间外的一片空地上，展示 了多种装甲车辆92式骑兵战车，94式轻型坦克，轮式装甲车等，当然了，也少不了 为中国设计的新型坦克样车，算是一个小型的兵器展示会。 让人意外的是，原乙未生竟然来了，还亲自给代表团介绍新坦克的情况，而且 让人在工厂的空地上进行简单的机动演示。 94式坦克机动演示活动引起大家浓厚的兴趣，纷纷登车要求体验一下，场面一 下子热闹了起来。 杨卫宁听不懂rì语，也不想听rì方派出的解说员说什么，只是随着大家一起参 观，顺便听欧阳涛介绍情况。 面对rì本人展示的94式坦克，杨卫宁不太满意地对欧阳涛说道，“这坦克你说 能赶什么那？” “我也不看好它的作战能力，不过用于训练还是不错的，采购这一批其实就是 用于训练，”欧阳涛笑道，“如今法国坦克太老，英国坦克又太少，新坦克又不能 马上交货。” 这时他感叹道，“如果这种坦克由我们自己生产的话，也许可以开发出一个变 型车系统！” “牵引车，半履带运输车，架桥车，抢修车，等等，反正多了！” “能不能给我说一说具体的想法？” “说了也没用，我们不可能引进它的生产技术，也没有条件去开发。” “那也与我说一说吧！” “好吧，我少说一点，把坦克可以视为一个平台，最简单的是，把炮塔失去， 改装为牵引车，复杂一点，把它与汽车结合起来，用它代替汽车的后驱动轮。” “还有其它方案吗？” “当然有，”他否定道，“不过，还是说一说新坦克的情况吧。” 于是他们走到了新坦克的前面，近距离观察着，欧阳涛介绍道，“新坦克的 rì本制式编号为96式轻型坦克，不过rì本人绝对不会装备它的，目前这只是样车， 还尚不完善。” “有什么问题吗？” “超重，战斗全重要超过10吨，当然了这无所谓了，目前底盘没问题，已经试 测过几次，不过炮塔昨天才装上，差不多就是英国维克斯坦克的炮塔仿制版，主要 火炮有问题。计划安装的47毫米炮尚没有完成，目前只能安装一门假炮。” “不是用47毫米反坦克炮改的吗？怎么还没有完成？” “47毫米反坦克炮才完成试制，目前正在做各种试验，估计再过几个月就可以 投产，至于把它改装成坦克炮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会不会影响到它的量产？” “不会，”欧阳涛说道，“它的量产要等到明年，时间足够解决所有问题。” 他想了一下，问道，“非要等到明年才能解决所有问题吗？” “不是。而是rì本人那么安排的，他们想先投产自己的新型坦克，然后再考虑 我们的。” “95式坦克吗？” “你怎么知道的？”欧阳涛很惊讶地说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 “开始生产了吗？” “上个月交付了第一批，说来好笑，rì本人还想瞒着我们，其实我们成天在这 里呆着，什么事能不知道那？” “95式坦克与我们的新坦克如何比？” “更轻小，只装37毫米炮，估计跑的更快！”欧阳涛想了一下，又说道，“好 象用的是柴油机，而不是汽油机。rì本人真不够意思，竟然给我们用不可靠的汽油 机。” “应是气冷式柴油机。” “你怎么知道的？”欧阳涛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 知道的。” “我猜的！” “不信！” …… 原乙未生显然认为96式坦克会让代表团非常满意，事实上，大多数人确实表现 的非常满意，只有杨卫宁沉默的态度让他有点不安，于是利用大家zì yóu参观坦克有 机会，找到杨卫宁，问道：“对于这辆坦克，你不满意吗？” “谈不上满意，”他不客气地说道，“这不过是rì式轻型坦克的放大版！” 这话让原乙未生非常吃惊，不过马上又静定地说道：“我不否认什么，但是它 确实能满足贵方的全部要求。”接着又解说道，“其xìng能已得到很大的提高，我可 以地说它拥有世界先进水平。” 这时杨卫宁指着坦克说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铆钉？为什么不是焊接的？” “这只是样车，以后的生产型会尽可能多的采用焊接。”原乙未生犹豫了一下 ，继续道，“其实铆钉谈不上什么不足，毕竟目前焊接尚不成熟。” “我看好的是焊接技术的未来，而不是现在。”他停了一下，又问道，“为什 么要采用汽油机，没有可用的柴油机吗？” “确实是没有合适的柴油机，不过发动机舱已做很大的空间预留，以后找到合 适的柴油机之后，可以很方便的改装上去。” “火炮的问题是何时可以解决那？” “年底之前！绝对不会影响明年的交付工作，我保证从明年chūn天开始，每个月 交付至少20辆坦克。” “也就是说5个月可以完成交付工作，不算慢了！”他笑道，“看样子，这家 工厂有得忙了！” “我希望能更忙一点！” “你是说另100辆的采购计划吧？” “是的！” “这事的决定权不在我手中，而是你的手中，如果你能拿出更好的东西，那么 合同自然不会跑了！” “我们一定会更加努力！”原乙未生自信地说道。“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新的 要求？” 这时他笑道，“不要说客气话了，把大家伙弄出来让我看一下吧！” “什么大家伙？” “你们最近应研发出重型坦克了吧？”他笑道，“让我们开一开眼界吧！” 原乙未生犹豫了一下，马上持定的说道，“我们没有重型坦克。” “你不诚实。” …… 第一百一十三章 新式火炮 - 铸锋 - 吴琦 () 无论他怎么说，原乙未生也不承设rì本有什么重型坦克，其实rì本确实研发出了重型坦克，但那是绝对的机密，不可能公开展示的，rì本人最终并没有展示其研发的重型坦克，甚至已经投产的95式坦克也没有展示，这让杨卫宁非常失望，也许是为了弥补，原乙未生特意让代表团参观了另一个地方，工厂的仓库。那里存放了各式型号的坦克，rì本历年来从国外收集的各种坦克，经过各种测试之后，都会送到这里保存。这可让杨卫宁走进了坦克博物馆，许多后世知名坦克都可以到这里找到身影，最大的发现是美国人的克里斯蒂型坦克，历史的改变竟然让rì本人也弄来了一辆。 这只是一个小插言，接下来参观继续！不久代表团到了rì本大阪，先访问驻此的第四师车的师团部，然后去访问大阪炮兵工厂，rì本或者说亚洲最大的陆军兵工厂。 让杨卫宁有点意外的，数年前rì本进行了军工体制改革，大阪炮兵工厂已经改组为股份制公司，其业务也呈现多样xìng，非军品的比重非常高，军品则依然以生产各种火炮为主。 běi jīng系所订购rì式火炮完全由该工厂负责生产，如今大阪炮兵工厂的大部分订单为出口订单，尤以běi jīng系最多，相比之下，rì本陆军采购新式装备的订单少多了。běi jīng系订购的火炮通常以进口部件，运回国组装的方式，所以有关的检验工作很重，所以běi jīng系在这里驻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办事处，负责所订火炮的督造检收等工作，如今更涉及到火炮合作生产与研发的工作。 这次可没遇到什么熟人，不过还是了解了不少情况。rì本人展示了所有的能展示的火炮，并提供了相关资料。 155加项目处于设计的最后阶段，预计1936年可以完成样炮，1937年可投入批生产。不过这时校炮尚没有造出来，只能看到一张想象图，以及理论上的xìng能参数。它给杨卫宁的感觉，有点现代火炮的样子，xìng能也达到要求。 47毫米反坦克炮的进度也不算慢，其设计以rì本引进的德式37炮为基础，修改炮架之后，换上一个47毫米炮管。其xìng能相当不错，威力是37炮的2倍多。不过它没有引起rì本军方的兴趣，主要是设为它的价格太高，又太重，所以它没有rì本军方的制式编号，只有一个中国编号：民24型战防炮。 目前火炮正在进行shè击试验，不过相关生产准备已经开始，更由于其总需求量超过200门，所以它在中国的生产工作也进入了准备阶段。 相较于前面两种火炮，其它几个火炮的进度不仅快的多，其在中国进行生产的工作也进展不小，虽然rì本人尚没有同意转让生产许可证，但同意转移组装及部分零部件的生产工作，所以太原兵工厂与沈阳兵工厂正在项目争夺战，甚至着手改造车间以便生产新型火炮。 75山炮直接采用rì式94式山炮，基本没有修改原设计，只是把炮轮改为橡胶轮，以便进行机械化牵引，其交付正在进行之中。 105榴弹炮采用rì式92式榴弹炮，完全的德式设计，仅进行少量修改，以适应新的使用要求，其交付正在进行之中。 75野炮项目要慢一点，它要在91式野炮的基础之上，进行合作研发，其实xìng能并没什么什么提高，而是以提高其容生产xìng，重量有所降低，实际生产成本降低不少，不过它的售价价格并没有因此降低。目前处于最后的试验阶段，进行生产工艺的调整，第一批火炮的生产将很快开始。此外rì本军方也被其更便宜的生产成本所吸引，准备按此标准生产新炮。 这些情况让杨卫宁非常满意，只要计划中的这些火炮能够装备部队，那么běi jīng系的装备水平必然要上一个大台阶，且从项目实施的过程看，他们派去的技术人员得到积累经验的宝贵机会。 正当他非常有兴趣地随着其他人参观巨大的火炮生产车间时，代表团其他人突然围到了一起，不知在争论什么，于是他也围上去，找到宋易问道：“出了什么事？” “南京也派人来了？”宋易回答道，“先前有人发现南京的人来这里参观，刚才已查实确有其事。” “南京的人？” “是的，他们也要订购一批军火。”宋易非常不满地叫道，“rì本人怎么能向南京出售军火那，据说至少要48门105榴！” 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什么意外的感觉，只是平静地说道，“我以为什么大事那！” “还有消息说，南京还想订购与我们一样的东西。” “也不算大事！” 这让宋易不满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个态度那？” “你认为应如何？” “团长要向rì本人发出抗议书，让大家都在抗议书上签名。” “有意义吗？”他反问道，“rì本人不会理会抗议，更不会放弃脚踏两船的想法。” “那你说怎么办？”转头一看，发现是代表团团长杜天河，“我们不抗议，听任南京方面把炮买回去？” “既便rì本拒绝出售，南京方面也会从其它地方弄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差的也就是价钱高低的问题，反正我们无法阻止南京的军火采购活动，至少只是制造点麻烦。其实我们每年也没少向南京方面出售军火。” “那就不抗议了？” “抗议有意义吗？”他反问道，“我们与南京都是中国人，如果提抗议，反而让rì本人笑话中国人不团结！” 这话让团长听到，杜天河点了点，“确实不能让小rì本笑话，可是总得想个办法，出口恶气才行！” 杜天河想了一下，叮着他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没？” “那还不好办！”他笑道，“一会儿把南京那帮人拉去，到酒桌上灌翻他们！” “好主意！”杜天河笑了，“论到喝酒，老子还没怕过谁吧！” 杜天河说着转身对其他同事说道，“走，找南京那几个家伙去！”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宋易要改行 - 铸锋 - 吴琦 () 当代表团于5月初返回běi jīng时，受到热烈的欢迎，司令部为代表团特意安排了欢迎会，多位高官出席，其实也就是露个面就离开了。代表团并没有马上解散，上级要求大家尽可能写一份参访报告上交，可是大部分人根本没写参访报告，反正不交报告也没事，不会有人过问的，写的几个也多半不认真，甚至把访问期间的rì记上交了事，真正写的只有杨卫宁与宋易。这时大家最关心的事情，可不是写什么参访报告，而是找个借口大家再好好聚一聚，毕竟已相处多rì，多少有了点交情，有点难舍难离。 回到běi jīng之后，杨卫宁给南苑基地打了一个电话，发现那边没什么事情，于是安心下来，与宋易一起写报告。论起来整个代表团最认真的人就是宋易，每到一处参观，都会认真地看，晚上必然会做许多记录，也没少与人讨论有关的事情，不过讨论的对象其实真没几个，大多数人根本没有那个想法，最后发现杨卫宁是唯一可以讨论的人。虽然杨卫宁从不写什么记录，但是记忆力非常好，对于许多问题也能发表意见，虽然有些意见显得可笑，但是有些东西确实让人深思。也因此有关参观报告的事，自然成了他们两个人的， 事实上他们在回国的路上就开始研究这个报告，做过不少讨论，回到běi jīng之后，他们也就是把报告重新编辑一下，当然了由宋易执笔，杨卫宁虽然苦练很长时的字，但那字迹依然不好看，拿不出手，根本没法与写得一手好字的宋易相比。 整理报告其实用不了多久，他们只用了一个白天就完，这让他们的心情不错，所以晚饭时，两个人特意弄了好酒好菜，准备好好喝一通，也算是告别吧！明天上午，代表团会举行最后一次活动，随后即解散，人员返回各自单位。 宋易喝了几杯之后，感叹道，“相处多rì，终有一别！” “我也有点舍不得与你分开，说实话我非常喜欢你的风格！” “那就让我给你当手下吧！” “当笑话吧，”他笑道，“我才少校，你已经上中校，怎样给我当手下？” “你可是让大帅关注的人物，晋升的机会比别人多，弄不好那天就是少将，而且你实际在赶至少是上校的工作，我给你当手下没问题。”宋易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你的部队迟早要扩编，绝对不是一个团，甚至不止一个师。我自认条件不错，属于你需要的人！” “我承认你确实是我想找的人，足以担当大任，”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可是你来帮我，没有什么好处的。” “我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宋易笑道，“我早想改行了！” “骑兵团长赶的不顺心吗？” “不是，”宋易认真地回答道，“我真想改行！” “改行？” “我不看好骑兵的未来，”宋易解说道，“别看我赶骑兵赶的不错，但是也清楚，骑兵欺负土匪什么没问题，可是在大炮机枪组成的火网面前会被撕成碎片，欧战已证明骑兵的没落，所以我时常在想，以后的战争中骑兵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他停了一下，又说道：“这次去rì本，我更感觉骑兵没什么希望了，以后的战争是战车与飞机的天下！” 这时他说道，“虽然骑兵已经没落，但是不可能马上被淘汰，以后依然有许多应用骑兵的机会。” “还有什么机会？”宋易不满地说道，“打内战也许骑兵有机会，可是我对内战没兴趣，我只关心外战，那时骑兵能赶什么？” “北边的骑兵可不少，质量也不错！” “那边造的坦克与飞机更多！”宋易说道，“裁减骑兵已经是大势所趋，各国已经动手了，我们也不落后什么，如今只剩下5个骑兵旅，15个骑兵团，虽然没说要裁掉那个部队，但是今年要把骑兵团的编制由8连制压缩为6连制。”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各骑兵团从来就没有满员过，能实际编满6个连就不错了，自然也就谈不上裁减。” “别左右言它了，直说吧，要不要我吧！” “如果你来，我自然欢迎，但是你已经是团长开始，到了我那里，可没有更高的位子给你，甚至没有提升的机会。” 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这事也不是好办的，你的调动可不是我提个申请，你点个头就行的，估计会费很大的力气，甚至有人故意阻止！” “你就不能想一想办法吗？” “如果你是一个少尉就好了，可是你是一个中校！” “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想了半天才说道，“至少目前不行！” …… 他的新军已经初具规模，且马上又可以扩编了，不过也面临着一个大问题，那就是中高级指挥人员的缺乏。他现有的部下，论能力都非常不错，但是经验有限，担任营长尚勉强可以，但是团长之职，他们之中没有一个合适的，至少目前不行，他们依然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 训练一个合格士兵也许只需要几个月，培养一个优势士官或者下级军官也不会花费太长的时间，培养一个中高级指挥人才则需要非常长的时间，比如：团长至少要花费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这次宋易主动提出要求，正合杨卫宁之意，无论从那个方面说，宋易都是非常合适的团长人选。这下子可省了不少麻烦，不然光是选人就要花费不少时间，更不要说还要想办法说服对方同意，所以别看杨卫宁嘴上说有事难为，其实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把宋易弄过来。 现在只剩下一个麻烦，如何把人调来？直接向人事部门提要求不行，得找人去帮忙。如果王博新帮不上忙，那就直接找张作霖要人。甚至开始考虑人调来之后，安排个什么职位。 代表团解散之后，杨卫宁在回到了南苑基地的路步，已经开始盘算此事，可是马上发现这事难办，正常程序不用想了，没办法只能动手特别关系。原想找机会约王博新谈一谈，可是他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一直联系不上，没办法只能写了一封信说明有关的情况。至于联系张作霖，杨卫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为了这事主动联系张作霖有点不值得，反正不是什么急事，还是等以后有机会的再说吧，部队的扩编差不多要等到年底的。 最后考虑的结果是，这事还得先放一放，不过杨卫宁并没有闲下来，有许多事情正等着他那。 第一百一十五章 按原计划行事 - 铸锋 - 吴琦 () 他离开期间，有关招收新人的工作已经展开了。军校毕业生的资料已经整理完毕，50人的候选名单已经开列出来；经过考试，从各作战部队的2000多名下级军官和士官之中，选拔拟定一名由300人组成的候选名单；只待杨卫宁亲自确定最后的人选。 确定最终的人选很简单，如何把人调过来才是真正的麻烦，不过现在不是调人过来的时候。事实上，能不能把人调过来，完全要看马上要举行的对抗演习的结果。 普通人眼中，训练改革部属于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单位，主事的杨卫宁更属于突然出现的人物，其部下都是没什么资历或背景的家伙，所以论起来不属于任何派系。这在派系林立，重资历的军队内部属于绝对的异类，根本就不受欢迎。无论是基于派系争斗，还是现实利益，形成了以反对训练改革部为目标的势力，不过这个势力目前尚无法实现其目标。 这训练改革部背景太特殊，其后有军情六处撑腰，甚至有人认为训练改革部就是军情六处一手策划的结果。这军情六处拥有特殊的地位，虽算不上是什么派系，但绝对属于没人敢得罪的部门，许多人眼是它就是“鬼门关”，更没谁想被它请去“喝茶”。 更让人意外的是，běi jīng系大首领张作霖对训练改革部的纵容态度，这可比军情六处的背景更让人头痛，这等于军中权势最重的老派态度，甚至可以说军内高层的态度。 对于训练改革部，各方面可以说敢怒不敢言，当然了，大动作不敢，弄些小动作什么的还是有的，但小动作终究影响太小。 既然暗中摆弄什么动作已经没什么意义，那么就正大光明地玩手段了，其计划很简单：组织对抗演习－－利用演习的结果证明训练改革部是一个错误！只要训练改革部的部队无法在对抗演习中取胜，或者小胜也可以给他们提供足够地借口，打压或者干脆撤消训练改革部。 杨卫宁早已猜测到对方有这样的目的，不过他并没有采取什么特别的措施，一切都按着原订计划进行。从rì本回来之后，他又过上以前那种清闲的rì子，什么事情都别人去办，自己只管督促！ 看着他一点不急的样子，其他人可急了，这一天，高崖与王丹琴一起找到了他。如今高崖已经成了这里的重要人物，地位仅次于杨卫宁与王丹琴，主管对外事物。 他们两个人主动找来，那一定有事要谈，于是他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高崖说道，“我们想谈一谈有关对抗演习的事！” “你们想说什么那？” 这回改由王丹琴说道，“已经5月底了，你竟然一点不急，甚至连打听消息的意思也没有。” “我应该怎么样才对那？”他笑道，“没什么大不了，按原订计划行事就行了。” “我们可不敢大意，这些rì子一直没少打听消息，”高崖说道，“把各种消息一汇总，发现情况可不妙！” “什么情况？” “从司令部消息说，演习安排到6月底或7月初，规模为一个加强营，对手是16团。” “这个16团有什么背景吗？” 这话让高崖非常好奇地问道：“你不知道这16团的事？” “正想听你介绍一下！” “你真不知道？” “我那有心思去研究这个问题！” 高崖想了一下，才说道：“它可是郭鬼子的起家部队，去年整编时，硬是抢下第一团的番号！”郭鬼子就是郭松龄，如今běi jīng系的参谋长。 他想了一下，说道，“1到15团分给骑兵，16这个序号算起来真是步兵团中的第一号。” “它目前的团长是高树勋，原西北军的干将！” “这家伙怎么当团长？当个师长也不为过吧？” “这家伙运气不好，西北军解体时，他手中一个兵也没有，闲置了几天，然后进了陆大第八期，后来让郭鬼子看中，当了这个团长，。” 他突然打断道：“陆大第八期是怎么回事？” 高崖马上解说道，“北洋时的陆军大学，断断续续的开办了八期，也就是说他是最后一期，其实这期能办起来，当时就是想安置那些编遣剩下的将军们。” “算下来，他应是郭鬼子的学弟，不能不照顾。”想了一下，说吧，“继续吧。” “据说会借演习之后，他会直接晋升旅长。” “想踩着我们升官！”他笑道，“他做梦吧！” 这时王丹琴叫道，“现在应该研究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笑道，“我们不是正在积极准备吗？”想了一下，又说道，“实际上，我们除了做部队的训练以外，真没什么可做的。” “什么叫没什么可做的？” 他反问道：“你想赶什么？你们已经收集各种情报，至于玩点小动作什么的，我没兴趣。” 这让王丹琴犹豫了半天，才说道，“确实除了训练，真没什么可赶的，可是这时什么也不赶又有点说不过去。对手已经在四处活动，我们发现附近有些来路不明的人在活动。” “我想具体的应对方案待正式的演习安排下来再做决定，目前只管训练好部队就行，至于对手的小动作，只是不过分就不要管了！” 这时王丹琴说道，“不光有人在附近探头探脑的，甚至有人打着司令部的名义，跑来参观我们的训练活动。” “我们附近从来就少过东张西望的人，算不上什么大事！至于他们想参观，那就让他们看吧，反正你们不会让他们什么都看的。”最后又补充道，“对吧？” “当然，”王丹琴得意地说道，“我们总得有点秘密吧！” 这时他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自己什么情况，对手又会是什么情况，你们应该都清楚吧，能不能胜，你们心中应有数的。” 高崖没敢说什么，只有王丹琴说道，“我当然有信心的，当然能胜，难在如何大胜！” “对抗演习的事只是一件小事，”他说道，“我更关心以后的发展问题！我们现在就有一个麻烦！” 高崖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刚刚接到通知，我们要接收一批新兵。” 王丹琴不解地问道，“新兵征集不要等到冬季吗？没听说要提前的，” “全是白俄，一共300名。”他有无奈地说道，“还有一批白俄军官。” “把他们弄到我们这里赶什么？” “上面要组建一支白俄部队，至于为什么放到我们这里，通知中没说。”其实他知道，但是没法说出来，那可是无法公开的机密。 “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反问道，“军人服从命令，执行吧！正好你们在，我们研究一下，如何办吧！” 这时高崖说道，“这事别问我，我不知道怎样办！” 王丹琴则更直接，“怎么赶，你决定吧，我执行！” 可是他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然后才说道，“让他们单独成一部，让白俄自己去摆弄吧，反正他们会自备一切所需。不过要把我们的一些理念给他们，怎么说也是我的部下，我也不希望看到一支纯正的俄军！” 王丹琴不解地问道，“这样好吗？” “这事麻烦！”他忧心地说道，“没有什么上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这些白俄绝对是麻烦！”有些话他是没法说，白俄的事情涉及太广，非常麻烦！ 王丹琴想了一下，说道，“安排倒是方便，空闲地营房有不少，许多东西已经备下了，不过并不是给他们准备的，而是给今年的国防生们，他们报到的时间按计划是8月份的事。” “有什么先给他们用上吧，然后再想办法补上，白俄军官团过几天就到了，先按30名军官准备吧，人数应没那么多，但多预备点没错。白俄新兵要7月才能到，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安排吧？” “没问题，时间足够，只是有关物资申请及经费开支怎么办？” “单独列支，正常上报，不会有人找麻烦的。”他说道，“这个有专项经费。” “好的！”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它就是一件小事 - 铸锋 - 吴琦 () 白俄军官团的到达比预计时间要早，不过他们到达之前，已经有人打电话提前通知了杨卫宁，这让他及时做好了安排。其实安排很简单，让伙房马上准备好酒席，反正白俄们到达时，正时赶上晚饭时间。 当载着白俄军官团的汽车开到营区内的广场上时，杨卫宁已率南苑教导团的主要干部等候着。 白俄军官们从车上下里，杨卫宁马上惊喜地发现，他们之中竟然有他派到哈尔滨学习的辛漩等人。 辛漩几个一车，即急忙跑到杨卫宁面前，向他敬礼，杨卫宁一边回礼，一边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报告，老师说我们可以毕业了，于是我们就回来了！” “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我们想给长官一个惊喜！”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喊道，“杨长官，我们又见面了！” 杨卫宁转头一看，原来是伊万，以前为有关演习基地的事到访过这里，双方也算是朋友了，于是应道，“你怎么也来了？” “这次我也加入军官团了！”说着，他转过身，介绍旁边的同事道，“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团长莫洛契科夫斯基。” 他很客气地说道，“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莫洛契科夫斯基竟然以相当流利的中文回应道，并把手抻了出来，与他握手。 “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说流利的中文！” “为了今后工作的方法，这次我们尽可以选派能说中文的人。”莫洛契科夫斯基解说道，“不过这样的人实在难找，所以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象我一样！” “没关系，只要你们之间的沟通没有问题即可，”他正说着，突然停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阿杰莉娜小姐竟然也出现在队伍之中。 也许是注意到他吃惊的样子，阿杰莉娜主动问道：“不欢迎我吗？” “当然欢迎，只不过我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我只是顺路来看一看，并不是军官团的成员！” “既然来了，那就是客人，”他笑道，“什么也不要说了，先里面请吧！” 酒宴已经准备好了，大家到了，自然宴会马上开始。别看杨卫宁脸上一副高兴的样子，非常客气地招待大家，谈笑风声，其实心中正反复思考着。短暂地接触之后，他对于白俄军官团的情况有了一些了解，人数超过三十人，比预计的多了几个。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能力如何，但至少发现他们的年龄都不小了，大多超过四十岁，甚至有几个五十多岁的。更让他有点头痛的还是阿杰莉娜的出现，一个完全不应出现在这里的人。 也许是看出他的忧虑，阿杰莉娜找了个借口，把他约了出去，他自然知道对方想赶什么，于是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低声交谈起来。 阿杰莉娜首先说道，“先要祝贺你，你拥有几个优势的部下。” “你是说辛漩他们几个吗？” “是的，他们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完成了别人至少需要3年才能学完的东西。” “我想他们一定非常努力！” 这时阿杰莉娜故意停了一下，才说道，“他们虽然优秀，但是太少了，完全无法满意你的需求，对吧？” “是的，”他认真地说道，“远远不够！” “我们愿意提供帮助，”阿杰莉娜说道，“军官团除了伊万以外，还有几位兵棋方面的专家，其他人都是拥有丰富战争经历的军官，他们无论是做为演习裁判，还是做为兵棋专家都没有问题，而且保证会毫无保留的工作。” 他点了点头，“如此说来，你们真帮了我大忙，我正为这事发愁那。”然后想了一下，又问道，不知我应如何感谢你们，或者说，你们有什么要求吗？” “我们这样做就一定要求什么回报吗？” ”他问道，“这不是一般的好处吧？如果你们无所求，那真有点让人无法想象。” “你太直接了！没有一点中国人的含蓄，”让阿杰莉娜笑了，不过她很快止住了笑容，然后很认真地说道，“我们确实有一些要求，不过都是小事。” “那就说一说看吧！” “白俄部队被划给你，那么你准备如何对待那？” “你们派来了军官团，那么白俄部队的工作自然要交给军官团负责，我不想派人过去，但要按我的标准办事，毕竟那是我的部队。” 阿杰莉娜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你真的不派人吗？” “我为什么要派人吗？” “那你有什么要求？” “我希望它是一个jīng锐的步兵营，组织管理按我的标准进行，而不是沙俄军队的翻版。” “这样的要求非常合理，”阿杰莉娜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不过好象这要求太低了！” “对于你们而言，组建一支纯正的白俄部队具体非常重要的意义，但是对于我而言，只要你们能够真心地帮助我们，那么它就是一件小事。” 阿杰莉娜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让双方友好地合作吧！” “希望结果能够让双方都满意！” 阿杰莉娜犹豫了一下，又说道，“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于是她又说道，“有关我们制造军火的事情！” “你找错人了吧，这事明显与我无关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有点麻烦 - 铸锋 - 吴琦 () “不，”她肯定地说道，“这事非找你不可。” 他对此没有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说一说吧！” “我们很早就创办了哈尔滨工业公司，成效也相当不错，工业轴承，化工等方面拥有相当的优势，如今正准备涉足军工。” “你们没拿到军火生产许可证吗？” “去年，我们拿到军火生产的许可证，还给了许多优惠政策，甚至划给一块很大的工业用地。我们也筹集了一大笔投资，甚至陛下也入了股。” “这不是很好吗？”他不解地问道，“事情应进展顺利的。” “进展当然很顺利，只不过遇到一个麻烦。” “真不知道什么样的麻烦会需要找我解决那？” “我们不知道生产什么军火好，”阿杰莉娜又解说道，“如果我们生产一般的军火，很难与沈阳与太原两大兵工厂相比，甚至可以说没什么竞争力，即便可以拿到订单，那么也不会很多，价格也会被压低，所以想研究生产一些有竞争力的东西。” “那为什么要找我那？” “也许你能提供我们最想知道的消息，”接着她又解说道，“我应该承认此前低估了你的能力，你不仅与高层关系超出了想象，对于某些事件的影响力也超出想象。” “我承认自己与上面的联系不少，也参与了某些事情，但是许多事情我无权决定！” “我只想听一听你的意见，”她说道，“前段时间，非常有名的装备发展计划据说与你的关系不小，相信你对于有关装备方面的需求情况了解很多。” “看样子，你们没少打听消息！”他想了一下，又说道，“这个忙是可以帮，不过你先要告诉我，你们能造什么那？” “如今兵工厂的计划属于准备阶段，主要是没有想好生产什么，所以一切都是纸面上的，更没有订购什么专用设备。”阿杰莉娜解说道，“目前的工作依然是扩建原有企业。” 他不满地说道，“你们依然没有下定决心吗？” “不，请你相信我们的能力，只要决定好生产什么，那么工厂会马上开始，相交的设备也会及时运到，很快就可以生产出令人满意的产品。” “也就是说，什么东西都有可能生产，是吗？” “是的！” 他想了一下，说道，“沈阳与太原能生产的东西，你们就不要研究了，那类订单不会优先给你们的。” “这个我们当然明白，也是我们犹豫的原因所在。” “大体有二个方向，都是与飞机有关的。”接着他又继续解说道，“我们正在发展航空技术，大学中设立了许多与航空有关的专业，已经开始试制飞机，目前有一个空白点：航空发动机的制造。如果你们能引入航空发动机的生产线，那么机会不少。至少你们可以借此要求奖励基金，估计不会是一个小数目，要求与其他有关单位合作。” “你们拥有的飞机也不过200架，对于发动机的需求能有多大？” “现在确实飞机很少，但是你知道以后会有多少？以后对于发动机的需求会越来越多，保证有利可图。” “这只是一个方向，另一个方向那？” “防空火炮，目前我们的防空炮太少，这次也没采购多少，以后必然要进行大采购。” “这个东西确实是一个空白，但是需求量会有多少那？”她解说道，“你们刚弄了装备发展计划，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大采购的。” “你们连工厂都没有建好，更没有现成的产品，最快的方法是从别人手中引进生产许可证，从安装设备，再到投产，弄不好要等到后年了吧？” “最快要也后年，毕竟每个环节都会花费不少的时间。” “至于几年以后的事情，你能保证吗？” “当然不能保证，不过你推荐的可都是高端项目，一点都不简单。” “简单地项目没意思的！或者说，你们能看上吗？” “航空发动机项目，好象难了一点，不过我们会好好研究一下，至于防空火炮，你有没有推荐的东西？这样我们可以减少一些麻烦。” “去年，瑞典博福斯公司参加招标活动，其75毫米高炮给人的印象不错，但是其报价过高，最终输了便宜的rì本货，最近又听说其开发出40毫米高炮，据说xìng能相当不错。”他想了一下，又说道，“我们订购过一批瑞士厄利孔公司的20毫米机关炮，使用之后的感觉也不错。这三种高炮都是不错的选择，可以组建起一个完整地防空火力网。” “也许我们有办法把这几种炮引进过来。” “无论你们选择那个项目，都可以与我们进行协调，要求取得支持，毕竟我们是最终的客户。你们的动作要快，也许我们很快会上相关的项目。” “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意见！” “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她继续道，“不过这事只是希望你能帮忙沟通一下。” “什么事情那？” “有关犹太人的事情，哈尔滨犹太人领袖希望能够为德国犹人多发一些签证！” “与德国新zhèng fǔ压迫犹太人有关吧？” “是的，不光犹太人，也包括一些被新zhèng fǔ不喜欢的德国人。如今他们的出国签证很成问题，各国zhèng fǔ都不想接纳他们，限制很多。” “我们好象没有限制吧！” “实际上仅对你们需要的人才不加限制，只要能提供中国方面的雇用证明，即可带着家人离开德国，其他人则很难，更不要说他们想获得居留权。” “也就是说，希望我们接纳移民？” “是的。”她又继续道，“只希望你能帮忙向上面说一说。” “我想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们能吸引到多少人那？据我所说，即便开出非常优厚的条件，我们也很难从欧洲招到所需的人才。” “按人之托，不得不活动一下，毕竟对于提出要求的人，我们不好拒绝，有些事情依然需要他们。” “我理解！” …… 第一百一十八章 那有你这样教导学生 - 铸锋 - 吴琦 () 与阿杰莉娜的秘密谈话看似没人注意，其实许多人都看到了，只是全当是没看见，不过当杨卫宁回到办公室时，王丹琴马上找来，问起此 事。 “当然不是什么闲聊，”他认真地回答道，“这位小姐实际上是白俄的特使，涉及这支白俄部队的事。” “说实话，这白俄部队到底是怎么回事？”王丹琴又补充道，“你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多，你与干爹一直对我隐瞒着许多东西。” “如果你不外乱说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见王丹琴点了点头之后，他才继续道，“这事属于秘密交易的一部分，涉及流亡的沙俄zhèng fǔ。 西方国家可以接受一个流亡政权，但不会接受一支流亡军队。沙皇想复国的话，自然需要保持一支军队，因此找到我们。” 这时王丹琴接着道，“所以就有了这支部队！那么为什么放到我们这里？” “这个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也许要问一下你的干爹。” 王丹琴想了一下，又说道，“你所谓让白俄军官团行负责，不派人进去的主张，也不是随便说的吧？” “是的，”他痛快地承认道，“满足他们的要求，以便换取好处！” “那么有什么好处？” “至底有什么好处，我不知道，这事估计只有上面才清楚，反正我已经拿到了好处。我们派到哈尔滨学习的人学成归来，白俄还派了一些 专家为我服务，不然这个军官团也不会超过三十人。” “如今你有如虎添冀的感觉了吧？” 他高兴地应道，“感觉确实不错！”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道：“辛漩他们几个人现在怎么样？” “我已经安排他们去休息了！” “如果他们头脑还算清醒，那就让他们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 “放心吧，他们几个酒量不错，别人倒下了，他们几个还能与人聊天。” “那就好！” …… 很快，辛漩等三个人赶来了，这时杨卫宁才算有机会认真看一看他们，发现他们的样子可比离开时，变化不少，虽然能感觉到他们一身的 酒气，应该没少说，不过看样子显然酒量不错。 他半开玩笑地说道，“记得你们去哈尔滨时，一杯酒下肚脸就红了，这回一瓶下去也没事了吧？” 辛漩马上应道，“长官，别看我们酒量长了，知识也长了！” “听说你们已经学成了，不知真假？” “他们教的东西，我们是全学会了，不过总感觉有些东西不清楚。” “他们有意隐瞒某些东西？” “应该没有，我们也怀疑过，”辛漩说道，“可是后来发现，其实许多东西他们也说不清。” “既然回来了，有什么想法吗？” “自然是听候长官吩咐！” “我先放你们几天假吧，”他笑道，“从自你们从军之后，一直没有休过假，估计去了哈尔滨，更没有好好休息过。不过我只能给你们一 周的假期，等忙过这段rì子，再给你们多放几天假。好在你们的家距离běi jīng都不算太远，如果顺利的话，应能及时赶回来，你们回家看一下父 母，走访一下亲友吧。” “不必了吧！”辛漩反对道，“我们刚听说，马上要举行对抗演习，这时我们怎么有心去休假那？” 这回他笑着说道，“我也希望你们能马上工作，可是你们有休假的权利，所以我决定先放你们的假。” “这个时候我们能安心离开吗？” “放心吧，距离对抗演习还有一段rì子，你们休假回来也不迟。” 辛漩犹豫了一下，又以目光争求了同伴的意思之后，才说道，“好吧，我们去休假！” “这才对，好好休息一下，回来之后，工作少不了你们的。” 这时杨玉寒问道，“长官，能不能给我们说一说以后的工作。” “好吧，今天我们就多聊一聊，”他说道，“你们休假回来之后，马上着手组织一个兵棋工作室，主要是开发与组建适用于各级军官培训 的兵棋系统，以及对抗演习导演部的工作。如果有什么人，你们看中了，随你们抽调。 当然了，这个工作全部由不是你们完成，司令部的兵棋室会你们合作，其他几个单位也会参与，你们代表训练改革部，如果有什么有关兵 棋交流活动什么的，也由你们负责处理。” 李罡好奇地问道，“我们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他笑道，“除了你们，我再找不到合适的人。” 这让辛漩等人一脸的苦sè，这时一直呆在旁边没说话的王丹琴终于发言了，“你别把他们吓着了！” 接着又对辛漩说道，“你们别苦着脸，这可是对你们的信任，不然怎么能把如此重要的工作交给你们那？” “可是，” “没什么可是，”王丹琴打断道，“你们出去学习一圈回来怎样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对，你们怎么可以变得失去信心那？” 这话让辛漩几个非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过了一会，辛漩才鼓起勇气，说道，“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这时他说道，“你们应该知道中国的情况如何，更应明白身上的担子有多重，知道应怎么做了吧？” 也不等他们说什么，他又补充道，“这次与你们一起来的家伙里，有几个兵棋专家，好好利用他们，把他们的知识全部偷出来，你们不是 什么君子，这时当小偷更重要。” 他们几个有点苦笑不已的应道，“是。” 这时王丹琴忍不住说道，“那有你这样教导学生，竟然鼓励他们去偷。” “只有笨蛋才当君子，”说完，他对其他人问道，“这话对不？” 又让他们几个有点苦笑不已的应道，“是。” 也让王丹琴哭笑不已，最后只得摇了摇头。 ……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也会给对手下套 - 铸锋 - 吴琦 () 令人期待的对抗演习终于有了消息，时间初步定为6月底，地点也确定好，běi jīng西部山区的某处。虽然这次演习的规模不大，只是加强步兵营级别的，可是它太过于引人注意，或者太有意义了，以至于演习的总指挥由邹作华出任，他也军中元老级人物。这样的演习其实根本不需要由邹作华来担任什么演习总指挥，他可是炮兵训练总监，主管炮兵，地位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但是这次演习太过于重要，各派系都看着那，最后才由张作霖亲自点将，调他出任演习总指挥。 为了安排演习的具体细节，特意开了一次协调会，参与会议的不仅包括多个部门的人员外，演习双方的主官也出席会议，杨卫宁第一次遇到对手第十六团的团长高树勋。别看此时双方属于对手，更是初次见，但是他们对处起来都非常客气，很有君子之风。 会议开始没多久，杨卫宁就提出：“这应是一次光明正大的演习！” 高树勋立即应道，“无论胜负，我都不希望有人说三道四！” 杨卫宁说道，“我部拥有两个步兵营，但是其编制较小，人员也不多，只能合编成一个加强营，大约与2营合编成一个营参加演习，大约800人，应该能满足要求吧！” 高树勋随即表示，“我部将以一营为主组成一个加强营，人员也在800人左右，双方兵力大体相当吧！” 这时杨卫宁又提意道，“目前的方案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弄不好一天二天就结束了！是不是修改一下，增加一些内容。” “这个我同意，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怎么能轻易就结束那？”高树勋说道，“不过具体怎么赶那，愿闻其详！” “我的意见是增加一点内容，那么双方的部队先进行一次行军拉练吧！”也不等对方表态，他又继续说道，“谁也别占谁的便宜，由导演部指定一条，距离相同，条件相近的行军路线，双方同时出发，约期到达演习地点。” 高树勋想了一下，也不顾自己是否有决定权，竟然提出，“以7天为限吧！不许早到，迟了受罚！” 杨卫宁也不落后地提出，“全部人员要徙步行军。” “同意，”高树勋更补充道，“任何人不许骑马，更不能乘车。” “完全模拟战时条件，不带帐篷什么的，所有人员直接野外宿营。”杨卫宁想了一下，又加码道，“我想一个士兵携带的给养应可以足够一周所需，那么出发之后，不给予任何补给。” 高树勋依然不显示弱地补充道，“除了水以外，不许从老百姓那里获取任何东西。” 杨卫宁笑了一下，补充道，“获取无主之物当不在此列，比如：采点野果，下河摸点河鱼什么的。” “无主之物？”高树勋想了一下，“这个提法不错，如果他们还有闲心采野果摸河鱼，我们没有理由不许可。” “行军路线，应由导演部推定，于部队出发前下发。” “理当如此！” 杨卫宁又继续提意道，“到达演习地之后，我们是不是先来一场大比武那？” “比武？”高树勋应道，“正合我意，可是比什么那？” “先准备好靶场吧，至于具体的项目，到时我们现场出题，免得他们提前准备。” “这样更好！” …… 会议结束之后，杨卫宁乘车返回南苑基地，车没开出多远，今天充任司机的高崖，他也参加了会议，不过属于旁观者，没有机会发言，这时他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于是他一边开车，一边问道：“头，我真不敢相信，你与那个家伙竟然你一言我一语，相互配合着，对演习计划指手划脚的，甚至自做主张地安排起演习内容，成了今天的主角。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其他人竟然听话地当起配角，听从你们随意安排那？” “我想那些人没主意吧！” “我看，他们是不想得罪你们两个人，”高崖笑道，“不说你的背景，高树勋也不是等闲之辈，以前西北军的悍将，全凭军功升上来，论资历，今天参加会议的几个前西北军人员都是他的晚辈。” 这时他接着道，“这次演习说白了就是想对付我们，他的任务就是击败我们，自然被寄予了很大的期望，这会没人会与他唱反调的，只能顺着他。” 这时高崖问道，“头，你也会给对手下套，手段还相当高明，完全改变了我对你的印象，甚至可以说毫无君子之风。” “我下什么套了？” “我虽然没在作战部队赶几天，但也知道他们的训练内容如何，七天的野外行军，对于他们可是一个大考验。”高崖又继续道，“至于我们则早把它列入训练内容，只不过每次的规模很小，时间也不长。” “可是他接受了！” “这才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他怎么能不了解部队的情况，上套那？” “也许是他过于自信，或者他不了解我们的情况，认为我们与他们差不多。” “他有点小看我们！”高崖想了一下，又说道，“现在六月初，演习时间是六月底，部队再提前七天出发，那么准备时间不过十天，也许他认为这点足够做好准备了！” 他笑道，“他想的太简单，十天时间能做的事情不会有他想象地多。” “所以我依然想不到他为什么要上套那？” 这时他想了一下，又说道，“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要蠃的光明垒落，让任何人说不话。所以他即便发现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也不愿意退让，相反还要加码，不免示弱。” “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说实话他的压力比我大。如果靠什么不光彩的行为取胜了，只能引来别人的闲话，甚至是麻烦。你想一下，当大帅得到事件的真象之后，会是什么态度？” 这时高崖应道，“引得八爷生气，那后果也不堪设想。也许大佬级的人物没事，下面的小鱼小虾可承受不起。” 他不喜欢别人拿他与王博新的关系说事，不过他没有在意，只是继续道，“所以双方只能依真本事比拼，除此之外，没有第二条路。” “回去之后，我们得马上准备了！”高崖说道，“我们也没有几天时间准备了！” “虽然紧了一点，但也不能会给对手太多的时间准备。” “马上开会吗？” “没错！” …… 第一百二十章 安排 - 铸锋 - 吴琦 () 杨卫宁回去之后，立即招集全部连以上军官开了会议，将演习的安排说了一下，做了相应的部署安排，其实真正的问题是有关参演部队的主官任免上。按计划2个步兵营将合并为一个营，由于各营的迫炮连与机枪连属于小编制的，因此各别合并为一个连即可，这样其编制为四个步兵营，一个迫炮连，一个机枪连。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一个大麻烦，那就是营连主官的任命问题，新编营的营长，迫炮连与机枪连的连长都要是两个人竞争一个位子。按理说，当择优先用，可是这几人选都没有问题，谈不上谁不合适，这下子可让人头痛。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相让的意思，这可是训练改革部成立以来的第一次演习，无论从那个方面说，都具有历史意义，一份抗拒不了的诱惑！平时关系不错的几个人，这个时候依然保持着良好的风度，但是毫无一点让步的意思，相反要劝说对方放弃。 会议迟迟无法在人员安排问题上达成一致，这下子可让杨卫宁为难，看着这架势，弄不好最后双方要打起来，怎么办才好那？ 正当他为难时，王丹琴站了起来，大叫道：“你们还是男人吗？怎么比女人还女人！” 这让快要争吵起来的人们不得不停下来，把目光全部投入她，她也不客气地叫喊道，“这点小事值得你们争半天，一点也不象男人！” 这时他很好奇地问道，“你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 王丹琴马上说道，“有必要合并迫击炮连与机枪连吗？” 他想了一下，说道，“如果不合并，编制乱了一点！” “编制乱一点，总比大家争吵强。” 他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这样也行，不过营长怎么办那？” “既然谁也不想让，那就谁也别赶，当副营长吧！” “谁当营长那？” “还会有谁那？你呀！” “为什么？” “身为训练改革部的老大，有谁比你更合适的吗？” 没等他表态，其他人纷纷高兴表示同意，也就是那两个营长的表情复杂一点，不过也马上加入了支持者的行列！ “不好吧！” “非你不可了！”王丹琴笑道，“别想再后面享受，让别人去拼命了！” 他过身向其他问道：“你们那？” 大家几乎是欢呼一样，喊道：“同意！” 这让他非常失望，不过看着大家一致同意的态度，又毫无办法，最终只得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接受营长一职，这让大家非常高兴，不过他马上叫喊道：“别高兴太早，我虽说是营长，但是工作是你们两个营长的事！” 这话让放到以前，一定会让大家无奈，那可是杨卫宁的传统作风，可是今天只换来大家的笑声，最后让他非常无奈！ 营长人选确定之后，其他问题就好办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对于整个计划的各种问题表现起意见，任何可能的漏洞很快都弥补上。以至于他能补充的东西只有一项：考虑到部队携带的给养只有7天的量，因此后勤部门要派出车队及到到达演习地点，为部队补充给养，并将伤病员送回。 这时有人提出，把帐篷也送去，结果他马上摇了摇头，“不行，到达之后，我们也要露天野营，如果有伤病员则直接送回去，不让他们在那里受苦。” 这丁逸尘让马上反对道，“有必要这样吗？”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回答竟然是，“如果我们不住帐篷，那对手好意思住帐篷吗？” 王丹琴立即笑道，“这招太损了！” 他又继续道：“今天去开会时，我可说了：全部人员要徙步行军，所以我与大家一起徙步出发。” “这招更损！”王丹琴继续叫道，“明摆想让对手有马不能骑。”然后就笑了起来，其他人也先后笑了起来。 如今的军官待遇一直不错的，连长配勤务兵，营长更有代步的乘用马。这招明摆着让对手的头头们难受，可谓自己打罪受，以求对方也受罪。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有点黑吃黑了吧 - 铸锋 - 吴琦 () 会议安排好相关事项之后结束了，大家纷纷离开，杨卫宁没有急着离开，他心中想思考一下。没过一会，他就发现李道仁没有离开，依然坐在那里，于是他问道：“有事找我吗？” “是的，长官。” “去办公室吧，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聊一聊了！” 到了办公室之后，他让李道仁坐到自己的对面，然后才问道：“想说什么事？” “这次演习怎么忘了我的侦察队那？” “不是忘记了，而是故意不让你们参加。”他接着又解说道，“你的侦察队可是秘密武器，不可轻易示人。” “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李道仁没有放弃的意思，“这次演习的机会太难得，别让我们闲着，那怕只让我们去看一看也行的。” “我不会让你们闲着的，”说着，他拿出钥匙，打开办公桌旁边的保除柜，取出一个文件袋，放到李道仁的面前，“这个东西交给你了！” 李道仁没敢去动文件袋，而是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回答道：“华北地区的土匪资料。我向上面申请了很长时间，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的东西。” 李道仁依然没有动文件袋，而是问道：“让我们去剿匪吗？” “确切地说是实战训练，土匪可比固定靶子强多了，带上你的人，找几个合适的土匪窝，清空它！”他想了一下，又问道，“这活对你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 李道仁想了一下，才说道，“我手下有近60人，可以派出约30人，对付100左右的成股土匪应没有问题。” “选什么目标，如何行动什么的，我一盖不问，你们自己决定，想怎样赶就怎么赶。” 这时李道仁问道，“有什么要求吗？” “无论怎么赶，都要尽可能的保密，不仅对内，对外也一样，我不希望在报纸上看到任何有关你们的报道。尽可能不要有漏网之鱼，清理一股就要干净一股，避免死灰复燃。” 李道仁想了一下，说道，“没问题，只是俘虏怎么办？还有被解救的人质什么的。” “俘虏及人质由军情六处负责接收处理，你们只送到约定的地点既可，此时会有人主动与你联系。估计那边也有意组织类似的活动什么的，弄不好，你会有合作伙伴。” 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俘虏的土匪可予以就地处决，反正他们的命不值钱，至于人质，可依情况自行处理。” 李道仁犹豫了一下，说道，“随意处决人罪不好吧！” “你不是法官，不必考虑太多，也不要心软，战场上不应当存在对敌人的仁慈。” “明白了！” “有关与军情六处联系的工作，你找林薇薇，她担任联络员，有关问题她会解决的，不会让你头痛的。” 他想了一下，又继续补充道，“所有缴获的东西，要认真清点整理，然后移交给军情六处。提醒你一点，你们的奖金要依缴获多少计算，弄不好可以发一笔小财。” “有点黑吃黑了吧！” “怎么说都行，反正有好利拿！” “这事我喜欢！” “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资料，再考虑一下，需要补充什么东西不，开个单子，让后勤给你们解决，放心要什么有什么。”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准备好就出发吧！不过要注意保密，不要让人知道你们去赶什么，可以以野外训练为名。” “是的！”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出发前 - 铸锋 - 吴琦 () 队伍出发之前，有十天左右的准备时间，可是实际cāo作起来，时间并没有想象地宽裕，毕竟这支部队太年轻，许多事情没有经验，可以说演习的准备工作有点手忙脚乱的。 部队的行军路线由导演部指定，路线图是规定的部队出发rì的早上才由导演部派出的一名少校军官带到南苑，当少校亲自将路线图送到杨卫宁的手中时，距离规定的出发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同时到达还有一群演习指挥部派出的人员，他们将监督参演部队的行动。 杨卫宁打开行军路线地图一看，发现行军的距离约二百公里，估计是按每天徙步行军三十公里计算的，由于这里距离演习地点其实并不远，所以整个行军路线被定的曲曲折折，绕了好几个大弯子。 看过路线，没发现什么问题之后，他随手把路线图交给旁边的秦阳，并下令道：“马上研究，制定具体的行军方案！” “是！”说着秦阳接过地图，拿到一边与其他几个人研究起来。 杨卫宁接着又对导演队派到这里的带队少校军官说道，“我们将按时出发！”想了一下，又感觉忘了一件事，于是忙对对方说道，“抱欠，忘了问一下，你贵姓！我们好象到协调会上见过面，只可惜没机会说话。” “你太客气了！应请你多多关照才对！”对方先客气了几句，然后才自我介绍道，“我来自第5集团军司令部，我叫解如川！” 这时解如川注意到，除杨卫宁以外，只能看到几个参谋人员，附近的cāo场上也是空荡荡的，于是随口问道，“部队怎么还没有集合吗？” “营房里，最后一次检查行装那！” “你们最好快一点，毕竟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放心，集合号一吹，最多三分钟既可完全集合。” 这样的回答着实让解如川有点意外，按他的了解，一支部队想在5分钟中内完成集合虽不是不可能，但是在全副武装的情况是不容易做到的。不过这时真正吃惊的还是杨卫宁，他一直对于这个解如川有点面熟的感觉，这时刚刚才回想起来，这个解如川可能就是原时空的历史人物，为了确认对方的身份，他连忙追问道，“你是四年前，从rì本陆士毕业的吗？” “是的！”解如川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rì本访问时，去了一次陆士参观，当时在一份名册中，看到了你的名子。” “原本如此！” “你晋升的真快！才军校毕业四年，升到少校了！” 这让解如川有点不好意思地解说道，“我算运气好，去rì本时，直接当了少尉，考入陆士时，晋了中尉，毕业时，因考取中国学员的第一名，提前升上尉。这个少校是今年四月份才晋升的。” 他笑道，“算起来，你属于运气好的那一批，如今从陆士毕业也就是中尉，与从国内军校毕业生的待遇一样。” “是的，如今晋升越来越难了！”解如川解说道，“不打仗，也不扩军，晋升的机会自然少。” “我在陆士参观时，发现我们派去的留学生并不多，远不及南京派去的。” 这时解如川说道，“我们修改了留学安排，只派少量人员去初期军校学校，尽可能选择优秀军官前往国外的中高级军校学习。比如：去rì本，不是陆大，就是各种专业学校。不过对方好象不太愿意向我们传授高级军事知识。” 他点了点头，表示，“很正常，他们自然不会把什么都传授，保守某些秘密没什么意外。” …… 正当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时，林薇薇来了，这让他有点意外，于是迎去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一会要出发了，特意把你的背包带来，你把它忘到家里了！” “谢谢！”说着，接过背包，背到身上，“背包好好整理一下，背起来舒服多了！”说着又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气也不错，有点yīn天，正是徙步旅行的好rì子。” “一路小心！” “放心吧，只是一次郊游，”他笑道，“我还会把胜利带回来。” “王姐让我过几天与她一起过去，给你们助威！” “行，方便就过去看一看。”他低声问道，“李道仁的事，你注意一下，他们可能过几天也要出发了。” “放心吧，他已经找过我，我也处理好。” “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在背包里，给你加了点东西，好吃的，我担心你吃不惯。” “我什么时候挑过食那？其实我也有准备的，你没发现背包里有不少调味品，还有鱼线什么的，我可是准备去野餐的，还能钓点鱼什么。” “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不怕太重吗？” “别把我想的弱不经风行不行？” …… 也许是旁边有人，林薇薇不好意思久留，很快就离开了！刚才见她来了，解如川故意离开了，直到见她走了，才又走回来。当他看着杨卫宁背起背包的样子，这才注意到他今天的穿了一双作战靴－－适合于行军作战，于是他有点不解地问道，“你也要参加行军吗？” “是的，”他回答道，“本不想去，可是大家不同意，认为我是带队的唯一人选。没办法，我只能带队，不过我的背包里，大部分是私货。” “那你也不必自己背包吧，”解如川说道，“如果不让勤务兵背着，也可以放马背上。” “我没有勤务兵，也没有骑乘马，不过我有一辆乘用车，可是我能开车去吗？” “你们连一匹马也没有吗？”解如川依然不解地说道，“按说步兵营多少应配几匹马的。” “我们的情况特殊，步兵营编制内一匹马也没有。”杨卫宁解说道，“只有团部后勤部有一些驮马，再有骑兵队的战马。” “为什么不暂时找几匹那？” “不行，演习协调会上，我可是亲口说了，派2个步兵营参演，这时暂时变更其编成可不好。再说了，我当时还提出：全体人员徙步行军，不能说了不算，所以这次我们一匹马也不会带，一律徙步行军。” “你真要徙步？” “当然，这不是什么玩笑！” “这太让人意外了，”解如川说道，“也许我应向上级汇报此事。” “如果你想汇报，可以使用我办公室里的电话，那是这里唯一的一部电话，不过你最好快一点，一会我们就要出发了！” “好的！” …… 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一个小意外 - 铸锋 - 吴琦 () 当解如川给导演部打完电话赶回时，发现参加演习的队伍已经集结完成，正在听杨卫宁的训话，可惜解如川赶到的时候，训话已近于结束，他只听到最后一句：“让我们用行动，好好告诉他们，军人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以及数百人的欢呼声。 这时解如川遇到一个同事，一起调来监督参演部队的李上尉，于是随口问道：“他们用了多长时间？” “2分19秒！”李上尉说着举起了手中的秒表，“速度真快！” 解如川不敢相信地再次确认道，“他们是从那边的营房出来的吗？” “当然了！” 解如川再次望了一下不远处的营房之后，不禁感叹道，“真不容易！” 李上尉也随口应了一句，“谁说不是那！” …… 这时参加演习的队伍已经踏上征程，包括所有军官在内的全部人员携带着全部装备及给养，且排列着相当整齐队形，一边徙步行军，一边唱着军歌，从南苑军营出发，而且完全按演习导演部规定的时间出发。 解如川看着眼前的场面，心中不知说什么好。正当他有点发呆时，有人拍了他一下，回头一看竟然是李上尉，正牵着两匹站在一边，见他转过身来，随后把马鞭子交给他，示意他赶急上马，见他一动不动时，又补充道，“快上马吧！他们快走远了！” “不，”解如川说道，“谁也不要骑马了，牵着马走吧！” “为什么？” “你看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骑马，”解如川说着以手指着正在远去的队伍，“我们虽有足够的理由骑马，可是那样只能让我们更加显眼！” “显眼又如何？” “别看这次行军不计成绩，不予评比，实际是双方谁也不会放弃在这上面争个高低的。我估计上面正被他们全员徙步行军的事，弄得不知所措那。” 说到这里，解和川突然感叹道，“以目前看到的情况而言，你说这支队伍表现不错吧，取得演习胜利也不意外。这回杨卫宁想不出名都不行，可谓前途无量！” 这让李上尉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叮着他，仿佛在寻找答案，解如川又说道，“这个演习确实引得多少人关注，据说大帅已亲自过问多次，至于打听消息的人更多，一个比一个来头大。” “这确实是事实！” “这次可是苦差，任何一方都不是我们可以得罪得起的。” 这话让李上尉非常认同地接道，“这次的事确实麻烦，真要出点什么问题，任何一方都可以让我们生不如死。”想了一下，“别说出点什么事，就是事后有人想拿我们出气也一样，我们都是小人物。” “所以我们得事事小心，不能给任何人以任何理由。与其骑马跟随，不如象他们一样下马步行，至于能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李上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骑马跟着确实不好，可是我们这些人可全是长年坐办公室的，没几个人能跟着他们走到地方吧！” “如果谁不想步行，或者走不动了，可以骑马赶到前面等待队伍，至少别在队伍附近看到有人骑马跟随。” “明白了！”李上尉应道，“我去通知下去！”说着又把缰绳掉给解方，并解说道，“你自己牵着自己的马吧！”然后上马，赶去通知同伙们。 …… 正如解和川所预料的那样，演习指挥部方面得知有关消息之后，确实有点慌了手脚，直到这时，人们才意识到，那天杨卫宁在会议之上的话可不说一说，这回可是来真的。结果16团的参演队伍也不得不让军官们把骑乘马改成了驮马，反正没人骑马赶路了。 此举太出人意料了，甚至让许多人震惊。军队讲究服从，等级森严，军官与士兵待遇有着天地之别，军官天经地义的应享受特权，行军时，士兵靠两条腿走，军官有代步车马没什么不对的，至少也要有人替军官背东西。这次杨卫宁率队全员徙步行军，甚至每个军官都自行背行包袱的，也绝对有违传统。 消息虽然惊动了整个演习指挥部，但是演习指挥部对此并无任何表示，原因很简单：应怎么表示才合适那？不过这个消息，还是很快被指挥部中的编外观摩员们经过电话或电报传开了。别看这次演习被确定为秘密演习，制定相关一切内容列入机密，也禁止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前来观摩。只是这次演习太过引人注目，没等演习开始，既有人打电话寻问，甚至有人直接派人到演习指挥部了解情况。 这让演习指挥部的人非常头痛，本次演习的可是要求严格保密的。所有人都要签下保密协议，可是对方不是来头太大，怎么说也是军中大佬级人物，比如：吴俊升，属于没人敢得罪的家伙，所以演习指挥部拿他们没办法，既便邹作华亲自出面也只能要求他们注意保密了事，没办法只能一次又一次开了特例，于是演习指挥部中，出现了数名编外观摩员，弄得与公开演习差不多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他们好象有点气不顺 - 铸锋 - 吴琦 () 由杨卫宁提出的七天野外行军方案并非演习内容，只是参演双方约定的活动，既不计分，也不讲评，可是在被各方面高度重视的情况下，它也成了各方注意的焦点之一。 按约定参演部队应按约定的时间到达，所以从这一天早上开始，预定的终点处就聚集了不少人，其实预定的时间为早上九点，显然人们来的太早了，但是谁也无法保证队伍会在什么时候到达，为了不错过去这个机会，人们还是早早地赶到了。甚至演习总指挥也特意赶来迎接参演部队，只不过他比别人晚到了一会。 除了演习指挥部和计划外的观察人员外，还有来自参演部队，但不参加演习的人员，论起来，这些人员是最多的。 十六团的人员也许是最引注目的一批人，他们由团长亲自率领，穿整洁的军装，自觉地以立正的姿式站好，而且有意排列呈整齐的队形。相比之下，来自训练改革部的人员就差了许多，他们的人数最多，也最乱，不仅有军官，还有不少士兵，车队的司机，随队前来的士兵等也赶来看热闹。不过他们有一个很大的亮点，那就是队伍之中有好几个女兵。王丹琴不仅自己来了，还把能找到林薇薇与张chūn娇也带来了。事实上，由于关心演习的事，这次能来的人全来了。 这个时候林薇薇非常着急，不时地观望着，或者走动，完全安静不下来，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非常不愿意杨卫宁去参加什么徙步行军，更不要还要露天野营，她知道那样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尤其是当天出发的当晚下起大雨时，她的忧虑就变成了担心了，可惜她根本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自然没法去寻找他。那几天真让她有一种度rì如年的感觉，可谓吃不好，睡不好，当王丹琴让她一起随后勤车队前往演习地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直到快九点的时候，人们突然听到远处有军歌声传来，不用也知道，有队伍过来了，于是人们纷纷举目望去，果然没过多久，一支队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内，大部人不知道这是那一支队伍，直到他们发现来自训练改革部的人员高兴地欢呼起来，十六团的人则保持着沉默，大家这才意识到，这支队应是来自南苑的训练改革部的参演部队。待队伍走的更近一些之后，人们终于从队伍最前面旗手所打的军旗上确认他们的猜想没错！ 更让大家没有想到的，这支队伍竟然在经过七天的行军以及野外露营之后，直接保持着良好的状态，每个人看上去都很神情，许多人脸上还有怎么笑容，丝毫显不出疲劳之sè，如果不是他们之中的许多人身上的着服带着泥土，sè彩也变了许多，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行军，否则人们会以为他们才出发没多久。 杨卫宁走在队伍的前面，只落后最前面的旗手几步，他看到了欢迎人群，也看到队伍之中，那群最兴奋的人正是自己的部下，甚至向他们招手示意，但是他没有马上与他们见面，而是先走向正在终点等候的演习总指挥报道情况，也就是说部队准时到达，请求指示什么的之类的东西，获得的指示更简单：休息待命！ 把部队交给部下指挥，安排休息后，他才走向那些兴奋地部下。他原想拥抱一下林薇薇，可惜有那么多人在场，他连与她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向她笑一笑示意。也不等他说什么，负责后勤的丁逸尘已抢先叫道，“报告，物资已按时到达，随时可以分发。” “数量充足吗？” “除了按你的吩咐带一周的给养外，我另准备了一周的，为此我把能抽调了的汽车全调来了。” “你想的周到，弄不好，一周之内，我们真回不到南苑。”说着，转头望了一下不远处的十六团的人，然后说道，“他们好象有点气不顺，也许会弄点什么事出来。” 这下子大家都笑了，丁逸尘则回应道，“明白，我保证要什么有什么，随要随到。” “我让你运的那批训练用具那？” “带来了，全在车上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一会有两个伤员，你带回去吧！”他又说道，“一个生病了，虽不严重，但还是让他回去吧，找医生看一下。另一个受伤，虽然处理好了，但是没法参加演习，送回去休养吧。” “我马上安排车辆！”说完，转身向旁边的部下安排起来。 这时他环视了一个周围的人，说道。“怎么你们全来了？那边不管了！” 大家不敢说什么，只有王丹琴应道，“反正我们都是没什么事的人，离开几天没问题，再说如此大事，我们怎么能错过那？” 这话让他无奈地说道，“随你们了！” 这时王丹琴问道，“这几天过的如何？你们出发不到一天就下雨。” “这场雨小了一点，至少没让我湿润，这几天的rì子除了赶路以外，我认为与放假差不多，下河摸鱼，上山采野菜的事，我从不参与，可是总少不了我吃的。背包里的零食什么的，味道不错，不过全让我吃完了，包背里只剩一些工具了！不知谁还有零食什么的，给我补充点？” 这可引得大家一片笑声，这纯属玩笑话，这时高崖说道，“不知道我们的对手情况如何？” “希望他们的情况不至于太差！” 丁逸尘安排完事情，又回来，这时总算找到机会问道，“我带了几顶帐篷，还有其他一些东西，要不要看一下？” “不，”他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参加演习的人员依然要露宿，以天为被，以地当床。” 不知谁说了一句，“有必要吗？” “这样rì子确实不好过，可是会迫使对手，要么有样学样，也受同样的罪，要么被我们比下去，反正只要能让对手难受，那我们就有必要赶下去！” 这引得王丹琴评价道，“你太坏了！”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十六团不服 - 铸锋 - 吴琦 () 与大家聊了一会之后，杨卫宁准备离开时，发现十六团的团长高树勋，于是主动迎了上去。 也许是部队没有按时到达，高树勋的心情不太好，可是看到杨卫宁走过来，也只得强弄出点笑容，与杨卫宁聊了起来。 最初的几句只能算是闲话，然后才进入正题，杨卫宁的态度很简单，“我的部队相当的疲劳，我想是不是让大家休息一天，明天早上再开始比武那？” “我同意，双方应养足了jīng神再比武！” “太好了！既然你不反对，我就可以与演习指挥部联系一下！” “不必了，我已经把这些问题解决了，比武项目将由你我设定，演习指挥部只负责协调与裁定。”高树勋还补充道，“这里已经准备好了一个靶场，不仅步机枪能用，迫击炮也能用。” “那太好了！省了不少事。” “比试的项目想好了吗？” “早想好了，”他笑道又问道，“不知你想好了吗？” “我也想好了！”高树勋说道，“且已经上报指挥部，希望你快一点上报。” “没问题！” 也不等高树勋继续说下来，他马上应道，“我们明天比武场上见吧！”说完，竟然敬礼告辞，转身走了。 这可引起了高树勋身边的人不满，纷纷出言指责，不过评价不算太差，也就是“小人！”之类的评语，至于恶毒一点的评语，他们尚没有胆量说出来。 “别说了，”高树勋不满地阻止道，“他是我们的对手，自然不会客气什么。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们的队伍什么时候到？有谁知道吗？” 这时有人报道道，“长官，自从他们出发之后，我们就与他们失去联系了！”“能不能通过指挥部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 马上有人说道，“你不是要求我们不要去打听吗？说对方不做的事情，我们也不赶。” 高树勋想了一下，说道，“那我们就等吧！估计他们也快了。” …… 这时演习总指挥早已不动声sè地离开休息去了，可能是有准确的情况。知道十六团的队伍不会马上到达，不过高树勋先不打算去休息，坚持等下去，可是没想到的，这一等竟然是二个多小时，直到十一点多了，才远远地看到，一个骑马的人，后来近了才知道那是演习指挥部的人员，提前赶回来通报情况的，没过多久总指挥就带着人出现在终点。 又等了一会儿，期待已久的队伍总算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待队伍走近之后，所有人看到的东西可以用二个字形容：疲劳！当负责带队的营长向总指挥报道之后，再赶过来向高树勋报告情况沿路地情况之后，十六团的人开始低声的骂上了，“太坑人！”“yīn谋家！”“下流分子！”刚才没出口的话，全出来了。 “住嘴！”高树勋大声喊道，“我们被人摆了一道，但是别光顾着骂人，也想一想，为什么会这样？”说完，转回身对营长说道，“我会安排把生病和受伤的人员尽快送回去！”看着部下的情况，又不禁感叹了一句：“辛苦了！” 这时那个营长说道：“长官，也没什么，我们只是低估了困难。” “怎么说？” “以前训练时，这方面的训练太少，更没有注意许多细节。尤其是，出发没多久，突然下雨，添了不少麻烦。比如：由于缺少经验，没带多少雨衣，或者其他防雨的东西，许多人因被雨淋湿而生病，又因没带什么药品，病了不能及时治疗，小病变大病，不得不送医，出现减员现象。” 这时高树勋感叹地说道，“让你们吃苦了！” “无所谓，吃亏长见识，”那营长说道，“这些rì子里，我们也取得了不少经验，再来一次，我们绝对不会再这样。” “我们轻敌了，竟然轻易地上了圈套。” “没什么可怕的，不就是玩一点小手段，我们能怕了他们？他们能全员徙步行军，我们也有马不骑，绝不让他们比下去，让人小看了。” 这时高树勋补充道，“比武将在明天早上开始！” “长官，虽然连rì赶路，累了一点，但是我们不会让对手笑话的，最终胜负谁家，尚不可知！” “好！”高树勋满意地说道，“吕必之，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我一定会让对手知道什么叫jīng锐！” “很好，先不要说什么，带着队伍下去休息吧！” …… 吕必之只想先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的行军露营让他受够了。虽然他也没少吃过苦，可是那是他上军校与当排长的时候，自从晋升连长以后，他再没受过这么长时间的罪。这次演习原本没他什么事，不过他还是主动争取了这次的任务。原因很简单，这是谋求晋升的最好机会，他已经在副团长的职务上赶了好几年，这次对抗演习。只要他能率队取胜，那么团长升任旅长之后，新任团长就是他。 至于明天要举行的比武，他充满了信心，他自信十六团是全军最jīng锐的部队，他亲自选择的步兵二营及加强的单位是团里最好的，更不要说，自己亲自训练他们很长时间。 当吕必之回到部队的营地时，不仅早已为他准备好了帐篷，还弄了不少好吃的，远比前几天吃的东西好多了，这可以说是军官的特权，更不要说他是一个副团长，那待遇更不是一般军官能比的。 吕必之早已经饿了，自然是胃口大开，这让准备好的饭菜显得数量不足，原想吃完之后，再去检查一下，然后没回小睡一会，以解决这几天睡眠不足的问题。可是没等他放下筷子，一个参谋给他带来一个消息：对方没有支帐篷，准备继续野营。 这让他心中大骂，“那帮混蛋，玩的太过火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想着玩花样？就不能少生点事吗？”心中骂归骂，他可是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马上下令，“把帐篷拆了，他们怎么赶，我们就怎么赶！想把老子比下去，没门！”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军事比武 - 铸锋 - 吴琦 () 不久之后，吕必之检查部队情况时发现，军官们的不满情绪不小。其实这也算正常，军官们的待遇好，平时训练时，他们可以少出力，甚 至只动口不动手。可是这次他们一直没少吃苦头，如今刚想休息一下，又出这样的命令，他们能高兴才是怪事，不过骂归骂，命令依然得执行 ，怎么说他们也是十六团的人，有名的jīng锐部队，怎么能让人小看那？相较之下，士兵们的抱怨之声小了不少，当兵吃苦受罪那是本份，更不 要说这次有军官们与他们一起受苦。 部队情况还不错，让吕必之相当满意，于是他决定去对手那里走一走，他想知道对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自从去年开始，有关那个突然出 现的训练改革部的传言rì见增少，自从得知，他们将在对抗演习中与之相遇之后，更加留意其消息。这几天的行军，更让他体会到那原本以为 没什么的演习规定，实则条条坑人不浅，让他们吃了不少苦，让他更加想见识一下杨卫宁，看一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吕必之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是他依然被看到的东西弄得惊讶不已，同样是经过了七天的行军野营，可是那些士兵看着依然那么jīng神 ，也没什么疲劳之sè，甚至有人显得非常愉快。更让他惊讶不已的是，营地之内，相当有秩序，无论是装备，还是个人摆放使用，显得相当有 秩序。暗自对比一下，发现自己的队伍与之有差距。 这让他非常忧心能不能在明天的比武以及此后的对抗演习之中胜，可是又仔细观察发现之后，他发现了取胜的希望－－对手过于年青！士兵 没有看到超过二十岁的，士官也许能大一点，军官也就是二十多岁吧，反正看不到一个超过三十岁，甚至二十五岁都没有。这完成证明此前得 到的消息准确，对方的士兵不过入伍才六个月，士官入伍九个月，至于军官大多数从军只有一年。 这样的队伍太嫩了，且许多人书生气太重，给人的感觉过于文弱。他的部下则要老的多，虽然按新的兵役制，部队也有一些入伍仅六个月 的新兵，但是数量很少，士兵通常入伍二年以上，士官至少三年，军官更不用说。以老兵对阵新兵，虽不敢说必胜，但也是十拿九稳的，这让 吕必之的信心大增。 吕必之原本想会一会杨卫宁的，可惜他没遇到人，他到达前几分钟杨卫宁出发去演习指挥部办事，由于不知道杨卫宁何时会回来，吕必之 只得非常遗憾的回去了。 …… 双方的军事大比武虽是双方自行约定的项目，但它得到演习指挥部的认可，相关的协调与裁定工作也由演习指挥部负责，双方各自提交比 武项目及方案之后，由指挥部决定最后的比武项目及方式，只不过具体的安排会在比武开始之前，才会告知双方。 吕必之对于取得比武的胜利是充满信心，可是当第二天早上，他收到指挥部的比武方案时，竟然吃惊地发现，整个方案所列比武项目名称 与次序与已方上交的方案差不多，可是具体项目细节完全看不到已方方案的影子，也就是说，整个比武方面的被对方做了“手脚”。更重要的 是，项目难度提高了不少，甚至某些规定实质过分。事实上，杨卫宁为了把自己制定的细节推销给指挥部，可是没少花时间进行解说的。 当十六团的人看过具体细节之后，大多数人不满地叫喊要去指挥部提出抗议，不过被高树勋被训斥道：“人家正等看我们去抗议那？” 大家不敢出声，这时高树勋才问品必之，“难度加强了，你有信心取胜吗？” 吕必之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没问题，有难度也不光是对我们的，我们与对方站同一条起跑线上，想跑的比我们快，没那么容易！” “好！”高树勋满意地说道，“准备一下，一会出发吧！” “是！” 吕必之转过身去，对整合好的队伍，喊道：“出发！” 于是队伍向比武场开去！ …… 比武的项目其实很简单：shè击、投弹，格斗，武装越野。表面上看，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具体的比武方法和要求与众不同，不光比个人成 绩，还要计算集体成绩。 原本信心十足的吕必之很快被残酷地现实打击的有点抬不起头，他这才明白杨卫宁打的什么主意：既然论单兵比不过你，那么就比整体！ 武装越野之中，十六团的士兵取得了前三名，可是按规则集体成绩按到达终点的最后一名士兵计算，结果十六团完败，成绩让人抬不起头 。 shè击比赛，其规则竟然先要进行枪模拆分组装，然后才能进入shè击场。无论是拆解，还是组装，十六团完法与对手相比，他们根本没认真 做过这个方面的训练。更让吕必之想不到的，他的部下有人完成组装之后，枪竟然打不响，一检查才发现，组装有误。相较之下，对手就没有 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而且shè击动作不仅快，且jīng准。至于枪械拆开之后，两支队伍对枪械的保养立马显现，虽然保养情况不计入成绩，但是这 场面让吕必之脸上无光。shè击成绩，集体成绩自是十六团惨败，好在十六团的士兵取得个人成绩第一，总算把面子找回一点。 格斗比赛的规则很简单，双方可以使用任何工具进行格斗，用刺刀可以，用手肉博也行，只要不开枪就行。结果那场面可让吕必之开了眼 ，对手竟然有不少人不喜欢用刺刀的，不少人喜欢把步枪当棍子用，甚至有人把工兵锹什么当成格斗利器。这时人们才知道，杨卫宁为什么要 让人特意送来一大堆格斗训练用具，显然是准备用于比赛，也幸好有了保具什么的，不然非得有人受伤不了。至于最后结果，自然不用说了， 吕必之低着头带队离开的。 唯有，投弹比赛能让吕必之面子上多少好看点，其实也只是相对而言，他们也就是投的比较远一点，但在投准的问题上，又被对手超过不 少－－投弹不光比远，更要比准，结果也只能是双方打成平局。 比武进行了差不多一个上午，没等最后的成绩统计出来，吕必之已经提前退场－－明知输了，留下来赶什么？只不过他走之前，叫了一句： “明天战场上见！”－－显然他还有点不服气，想在明天的对抗演习中再做较量。 对此，杨卫宁只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不过其他人马上欢呼了起来－－比武取胜了，自然要欢呼几声庆祝一下。 …… 第一百二十七章 计划 - 铸锋 - 吴琦 () 这次真正的重头戏是对抗演习，军事比武只是算是前奏，按说也就能吸引大家多看几眼，没什么意思。可是在许多人看来，这也是一次重要的活动，尤其是那数名身份不明的军官，他们算是观察员吧，比武一结束，他们纷纷占用指挥部的电话或电台，不知向什么人传送消息。 这让演习指挥部的人非常头痛，本次演习的可是要求严格保密的。所有人都要签下保密协议，他们在这个时候毫无顾及地打电话发电报，确有漏密之可能，可是他们代表军中大佬们，既便邹作华亲自出面也只能要求他们注意保密了事。 这次演习虽看规模不大，但这背后涉及太多，所以身为总指挥的邹作华其实很头痛，那一派都不好得罪。所以他只能力求公正，无论偏向那一方，另一方都不会答应。为此，他可没少花心思，多各单位抽调大量jīng干军官担任裁判，只是出于保密的需要，才没有让外国顾问参与，只有几个长期服务于军中，被认为非常可靠，或者说已被视为自己人的白俄军官得到参与的机会。 找了如此一大帮人来处理一次营级规模的演习可谓连创多个记录，可是对于双方的对抗方案还是让人头痛，最终的演习方案为一场遭遇战。双方将分别从两个地点出发，沿一定指定路线，相向前进，直到相遇，展开战斗，以全歼对手为胜利条件。这次杨卫宁所率领的队伍被定为蓝军，与十六团扮演的红军对抗。 演习方案到达杨卫宁已经是演习开始前几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们只有很短的时间用于制定作战方案，然后部队就要向指定的出发地点行军。 杨卫宁随手就把演习方案丢给两个副营长，岳明岩与秦阳，他非常了解他们的优缺点，如果让他们两个合作，那么绝对是非常难对付的一队组合。以前他们两个合作，多次在沙盘推演中，让他知道什么叫痛苦。 他们也没有让人失望，他们很快把作战方案弄出来，并提前了一份作战方案。杨卫宁没有细看他们的作战方案，而是直接对岳明岩说道：“你小子，鬼主意最多，说一说，你们怎么想的吧！” 岳明岩也没有客气，而是说道：“对手绝对不敢小看我们，一定会非常小心，应该不敢抢时间！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急行军抢占有利地形，以少量兵力正面牵制防御，其余部队从迂回包抄其后队。”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又问秦阳：“你心思细致，有什么想补充的？” “对手也不敢一下子投入全部兵力，行动会很小心，所以我们正面放一个连，再派一个连袭扰，决对可以抵拦一段时间，足够另二个连迂回展开之需要。” “那么迫炮与重机枪那？” 岳明岩马上抢答道：“太重了，迂回单位带不了，放到正面吧，要让敌人以为我们把主力全放到正面准备死守！” “敌人会按你们的预计路线行军吗？不担心他们绕到我们的背后，或者走错了方向？” 这回秦阳回答道，“不会，我们研究过地图，他们迂回的空间不大，只要加以引导，绝对不会走错。” 这时他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按这个计划执行吧！你们给各连分配任务吧，我跟着担任正面防御的队伍行动，你们随那个连队行动自己研究决定。” 岳明岩想了一下，对秦阳说道，“负责迂回的两个连，要分头行动的，是整个行动的关键，由你我分别带队如何？” 秦阳很痛快地答应道，“有长官作阵正面，你我自然当冲锋在前！” 他对于这个样的安排是非常满意，不过还是提醒道，“负责袭扰的连队是分散行动，不仅要选一个合适的连队，还要注意提醒那么排长班长注意事项，我不别的，就怕有人走丢了。” 秦阳答道：“长官放心，我们认为二营二连很合适，该连平时训练成绩，人员表现也非常不错！” 他又问道：“正面防御是那个连？” 岳明岩答道：“我的一连吧！” 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如果没有问题了，我们就开始行动吧！” “是！” 具体的作战计划很快制定完成，接着就开始分配任务，待到了规定的出发时间。作战计划也被上报到演习指挥部，计划是需要演习指挥部批准才能执行的。这只是一个程序，演习指挥部通常不会干扰作战计划的制定，只是需要双方的作战计划以了解双方意图，进行一些必要的安排，给双方下令一些注意事项。也可以在沙盘上，对演习可能的结果进行推导，不过战术级演习的特点就是不确定xìng太多，所以最终的结果依然要看双方的表现。 随着裁判组组长的一声令下，蓝军迅速展开行动。首先一个步兵连以急行军的方向首先出发，其它连队也紧跟其后开始了行动。 与预想的一样，对手确实没敢大胆地急行军抢占地形，前卫连也就是负责牵制与sāo扰敌人的队伍行动非常快，很快通过了预定之中的防御阵地，随后杨卫宁带着一营一连顺利到达预定位置，开始进行防御准备，先检看好地形，分配兵力与火器，布置任务，再构筑工事。 直到这时，远方才偶尔会传来几声枪响，显然双方已经交上火。演习中，双方自然不能使用实战，而是空包弹，没有弹头，只有少量装药，只能听个响。通常情况下，双方只是用空包弹对shè，由裁判决定结果。由于受技术条件的限制，对抗演习的裁定方式是人工的，也就是说双方的队伍都跟着不少裁判员，通常由经验丰富的军官或老兵担任。每次交火之中或者结束之后，裁判员会依情况决定双方的胜负，及伤亡情况等情况，然后将情况反馈给双方，让双方依结果进行处理，比如：随机决定那些人退出战斗，等等。 第一百二十八章 他只想骂人 - 铸锋 - 吴琦 () 这个时候，吕必之只想骂人，原因很简单：先是发现对手比自己跑的快，自己不仅没抢占到预定的阵地，更可气的是，早早与对手的前卫交火，对手还不正面对抗，而是玩起了袭扰，时不时的打上几枪，然后就跑。 吕必之直到这里，才知道对手利用了自己慎重的心态，以急行军的方式抢先占领了有利地形，把遭遇战改变成阵地攻歼战，目前所遇到的袭拢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拖时间，以便主力展开与构筑阵地争取时间。 吕必之的应对方案简单明确：不顾袭扰，直指蓝军阵地，进行主力决战。当吕必之看到蓝军的防御阵地时，他更生气了，那位置也是自己此前选定的阵地－－他原本也打着与对手相同的想法。 吕必之没空后悔什么，马上组织部队展开进攻，这时红军主力尚没有全部到达，但已到达的兵力展开试探xìng进攻足够了！ 红军的进攻自然遇到了重机枪与迫击炮火力的攻击，机枪还好说，使用空包弹；迫击炮则使用实弹，不过其轰击的目标，实际上是无人的山头，然后人工推算炮击的效果，折算红军的损失情况。 红军数次进攻都被蓝军以机枪与迫炮组成的火力击退，无功而返，虽然这主要的原因是红军没投入多少兵力，决心也不坚决，但是这足已令蓝军上下的士气高涨，毕竟这是他们的首战，他们一年前绝大多数人还是平民，甚至连枪都没看摸过。 杨卫宁也非常开心的笑了，这可是首次指挥“战斗”。这时他拿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敌情，旁边的一连连长杜彦德见他希望了半天，一直说话，于是好奇的问道：“长官，有什么发现没？”杜彦德虽说入伍时间不长，可是前jǐng官的经历，令令他有机会农学院破格提拔到连长。 他一边继续观察，一边说道，“红军正在展开，我至少能看到二个步兵连，正在构筑重机枪阵地，好象还有炮兵观测手在活动，估计我们视线之外，一定正在展开迫击炮阵地，估计真正的进攻很快要开始。” 杜彦德忧心地说道，“长官，刚才你也太急了吧！红军明明只是试探一下，你竟然重火力全开，我们的虚实全曝露了。” 这时他放到望远镜，说道：“我估意这样赶的，不然你的一个连能冒充一个营的兵力吗？” “我们怎么办？” 他问道：“二营二连撤回来吗？” “大部分已退回来，已经按长官的要求，派往到阵地两侧，扩大防御正面。” “红军发现他们后撤的行动吗？” “长官，放心吧，大家知道应该怎么办。” “那就好！” 这时远处传了几声枪响，他马上举起望远镜望去，杜彦德也一起望去，口中则叫道：“看样子，红军想侦察一下，我们两侧的情况。” “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好在对手明摆着想玩正面突破。” …… 这个时候吕必之满意地笑了，对手太“嫩”，几次简单地试探xìng进攻，竟然火力全开，重机枪，迫击炮什么的全用上，这样做既不值得，白白曝露了整个火力配系，更消耗宝贵的弹药，按规则弹药可不是无限量供给。 这无疑令吕必之等人信心大增，显然蓝军并没有想象的强大，胜利好象就在眼前发！ 各种情报源源不断地送到他的手中，情况越来越清楚。虽然派出侦察人员尚没有确定蓝军整个防线正面宽度，不过对于蓝军的布防情况已经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火力配备也大体清楚！ 吕必之再次看了看他那群兴奋的部下之后，说道：“那帮家伙还是太嫩了一点，下面我们要教一教他们如何打仗了！” 这时有人问道：“我们怎么赶吧？” “既然对方防线宽大，不利于我军迂回，但其兵力自然分散，过于单薄的，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玩什么花样，对策很简单：正面突破！”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既然蓝军的sāo扰部队已基本被我驱逐，那么也就不必再费事了，除留少量兵力jǐng戒侧后之外，主力向正面集中，我们要来一次教科书式的进攻战！” 部下们几乎中欢呼一样，叫道：“是！” …… 红军的进攻准备很快完成，不断有消息报告给吕必之，某支部队到达预定的位置，重机枪部署完毕，迫击炮完成shè击准备等等。 显然一切准备就绪，吕必之的部下们兴奋地围到他的身边，吕必之见状，望了望正面的蓝军阵地，然后对大家喊道：“我命令…” 也许是巧合，没等吕必之说下去，外面已传来一片密集的枪声。这让大家都呆了一下，“进攻怎么提前开始了？” 没等大家尚明白怎么回事，又一片密集的枪声传来，这回大家听清楚是从后方传来的，显然有小规模的交火发生。 这时吕必之骂道，“谁负责后方jǐng戒的？蓝军的小规模袭扰也对抗不了吗？” 没有人敢回答他，而且枪声一直没有停的意思，接着侧翼也响起枪声。 这太不正常了，没等他派人去了解，突然有一个传令兵跑来报告：“蓝军突袭攻击迫击炮阵地。” 这下子所有人都急了，由于大部分兵力已投入正面，迫击炮阵地处没什么jǐng戒力量，没等吕必之派遣增援部队，又有人报告：“左翼受到蓝军突袭！” 这时吕必之真急了，大叫，“怎么回事？”他的部队已经全部展开，进入攻击出发位子，手中没有什么预备队。不过他马上又冷静下来，大喊道：“不要乱！对手的主力全在我们正面，也就是小股部队突袭，没什么大不了！” 他的话马上产生了作用，原本惊慌的人们恢复了正常，于是他又命令道：“进攻暂停，加强jǐng戒，小心对手乘乱进攻，”想了一下，又补充道：“调三连增援迫击炮阵地，让左翼先收缩一下，顶着蓝军的进攻。” 可惜他的命令才下达，坏消息就接连传来，先是迫击炮连连长跑进指挥所，宣告迫击炮阵地失守，这下子麻烦了，没了迫击炮，如何进攻那？接着，左翼的指挥官派传令兵求援，左翼已无力抵抗蓝军的进攻。 这下子，吕必之当场呆住了，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这时又有几个跑来报告，不用问也知道不会有好消息，此时不用任何人报告，他也知道情况很糟，他从自己的位置，就可以看到蓝军正在后面向他的指挥所冲过来，正面的蓝军也不失时机地发动了进攻，至于左翼也是枪声阵阵，显然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时红军本已展开呈进攻状态，突然遇袭，已经来不及变更部署，更不要说在对方攻击之下进行，各单位之间很快失去协同的能力，一下子全乱了！ 这时演习指挥部及时叫停了演习，先让双方原地待命，不久又要求双方脱离接触，最后是返回营地休整，实际上结束了演习。 演习已不可能进行下去，胜负将由裁判进行最后的确定，不过胜利属于谁已经不存在什么疑问！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帅的称赞 - 铸锋 - 吴琦 () 演习结束之后，杨卫宁率部队返回临时营地，一场演习下来，所有人都累了，自然要好好休息一下，还要整理一下行装，准备返回南苑基地。当然了，他们离开之前，尚要参加演习的总结会，不过在指挥部下达通知之前，只能等待！ 其他人很累了，可是杨卫宁一点也感觉不到累，也许是时空穿越的原因，他的体能一直比别人好。休息了一会之后，他让人把高崖叫来。这次双方都有大批非参演人员赶来看热闹，令邹作华非常不满意，于是一道命令让他们都回去，没有军中大佬级人物充后台的结果就是，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地服从，只留下少数几个人员。杨卫宁这边只剩下，后勤部的车队以及高崖。 高崖很快赶了过来，一见面就问：“长官，找我什么事？” “演习指挥部的解和川，你知道吗？” “怎么不知道，”高崖笑道，“他可是我陆士同学。” “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我昨天才见到他的。”高崖说道，“长官，想知道他什么吗？” “就说一说他的情况吧！” “论起来，我与他都是沾了大帅二公子的光，我们是高中的同班同学，毕业那年，二公子要去rì本陆士，于是拉开了我们几个同学去陪读。” “大帅二公子，”他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任职那？” “他回国没二年就脱了军装，赶实业去了，目前在沈阳机械公司当什么经理。”高崖说道，“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 “解和川在陆士时的表现如何？听说他毕业时考了第一名，是怎样回事？” “第一的成绩足够说明他的表现，如果不是中国学生单独排榜，也许他会是全校第一。” 这创他随口说道，“听说早年，中国学生的成绩太好，rì本人才把中国学生单独编班。” “那应该是年的事，当年中国学生一下子取得了前二名，让rì本人非常没有面子。” “按我了解的情况应是，第三名也是中国学生，只不过rì本人在公布时，临时换了一个rì本学生。” “如果真是这样，rì本人的更没有面子。” 这时他说道，“我想把他招为部下，你以为如何？” “正好，正缺人手那。” “你去活动一下，听一听他的想法，如果他不愿意，那你就想办法说服他！” “就这怎么简单吗？”高崖笑道，“直接弄份调令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我想以德服人！”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如果方便，顺便了解一下，那个姓吕的家伙，他来找过我，所以我对他有点兴趣。” 正在这时，突然值班士官，慌张地跑过来，喊道，“刚刚指挥部的紧急会议通知！” 他问道，“要马上去吗？” “是的！” 他点了点头，一边准备出发，一边对高崖说道，“你赶紧办你的事吧，我估计这会开完了，我们也就是要回去。” …… 杨卫宁原想以为要开总结会，可是当他赶到指挥部时，发现情况不对。指挥部附近竟然突然增加了许多人，附近的空地之上，多了不少马匹，甚至有几辆轿车。 气氛完全变了样，平时如同摆设的jǐng卫突然有了jīng神，开始盘问过往的人，他也在说明来意之后，才被放行。由于已经先后来过几次，指挥部的值班军官认识他，不过这次竟然少有地问道：“你带了武器了吗？” “有，手枪一支！” “交出来吧！” 他一边交出手枪，一边问道，“今天怎样了？前几天，进来时，可没这个套。” “大帅来了！”值班军官一边收下手枪，一边说道，“快进去吧，正等着你那！” “明白！” 按习惯杨卫宁进门前，先喊一声报告，马上就听到里面有人大喊，“你小子给我进来！”这声音可谓再熟悉不过－－张作霖大帅。 于是他连忙走进去，然后直接在门口就立正敬礼，借着这个机会才看清，里面不仅有张作霖，其他几位奉系大佬级人物，比如：张作相，吴俟升，都是平时几乎遇不上的人物，也就是chūn节时，他去帅府拜年时，才能遇到。 从里面的情况看，大家正在沙盘前，听取有关演习情况的汇报，这时演习总指挥邹作华只能充当解说员。 “快进来，让大家好好看一看你，”张作霖兴奋地说道，转身对其他人说道，“以前大家都老八这个侄子如何，这回大家多少能知道这小子有多少斤两了吧？” 其他人自然不敢唱反调，纷纷表达，“不错，”“很好！” 这回张作霖转回身，对着已走近的他叫道，“你带着一群新兵蛋子，能取得今天的成绩，不容易，太不容易！” “多谢大帅称赞！” “它妈了吧子！”张作霖叫道，“少给我客气。既然你取胜了，那么我也不能没什么表示，也没有什么好奖励你的！”说完转身从参谋手中接过一样东西，然后亲手别到他肩章上，“先晋升你为中校吧！外加，你们这个月两份工资。” “谢大帅！” 这时掌声，祝贺之声也响了起来了，气氛真是相当热烈。 “以后好好赶！”张作霖说道，“以后你要钱给钱，要东西给东西，要人给人，只有一样不给你，那就是老婆！” 这话一出，众人一片欢笑，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什么难处或者困难，现在就说吧，我给你解决！” “没有什么麻烦可言，”他说道，“各位长官相关照顾，没有任何麻烦。” 这话让张作霖相当满意，转身对旁边的一个人说道，“这次你的部下输了，你有何感想？”这时杨卫宁才注意那人竟然是郭松龄，如今的总参谋长。 “先是意外，后是心服口服！”郭松龄很平静地说道，“更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年青，甚至以后从没有人提前他，回头应好好问一问八爷，怎么能把如此人才埋没如此之久！” “确实应找老八算一算帐，这种人才怎么不早点推荐出来？”张作霖笑道，“也不知道，这家伙赶什么去了，好几个月没见他影子！” …… 第一百三十章 与郭松龄谈话 - 铸锋 - 吴琦 () 对于杨卫宁而言，这次会面之中，自己象是木偶，让大家参观一下，面对一群将军，他一个刚晋升的中校真不知道说什么，甚至该赶什么都不知道，有点手足无措吧！各位大佬人物虽然愿意与他聊上几句，可多半属于没什么营养的话－－祝贺、鼓励，实际上他们更愿意相互之间聊一聊。 好在这样的情况很快结束，他可以离开，不过事情并没有完，他刚出门就接到了通知：参谋长郭松龄过一会想见他，没办法只能先找个地方等待。 没过多久，张作霖与他的那帮老部下离开了，好象是吃喝玩乐去，这时郭松龄找了机会脱身出来。论起来郭松龄虽位高权重，但加入奉系晚，论辈份没法与那些老家伙比，且他个人不好烟酒，也不喜欢打麻将，也没有纳妾的事，往往真没法与那帮老家伙相处。 郭松龄给人的印象：相貌冷峻，不苟言笑，他身材魁梧、高大，蓄有八字胡子。无论寒暑，总是一身军服在身，举止做派刻意追求整肃、严谨，格外注重军容的军人。 虽然与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但这绝对是一个不错的新派军人形象，但是杨卫宁并没有因此对其有个好印象，因为他了解到郭松龄并非什么美好之人，xìng格有点孤傲、盛气凌人、刚愎自用、意气用事，并且心胸狭窄，属于不太好相处的长官。 杨卫宁确实是不想见郭松龄，可是又不得不见，不管怎么说，如今郭松龄可是总参谋长，真正的实权派人物，如果与他的关系弄僵了，那可以说要有多麻烦，有多麻烦。 不仅要与郭松龄弄好关系，还不能与郭松龄走的过近，否则也会是麻烦。郭松龄属于军内土派的领军人物，土派以国内军校毕业生为主，此派看不起旧派人士，认为他们脑筋太旧，不适合时代要求，对于以杨宇霆为首的毕业于国外军校的所谓洋派也不友好，事实上，如今军内争斗最猛的就是土派与洋派。 杨卫宁不想得罪土派，也同样不想得罪洋派，毕竟那个派系也不是他能得罪起的，只能保持中立地位。其实他也不是不敢得罪，事实上也他把所有各派都得罪了，只不过他一直没有参与过派系斗争，一直保持着中立地位。 让杨卫宁没有想到的是，郭松龄对他还算客气，而且是单独秘谈，没让任何人靠近。 郭松龄很直接地说道，“你以前先后几次想找我，你应该是想汇报工作吧，可是我一直没机会见你，这次我们好好聊一聊吧！”想了一下，又说道，“我与八爷的交情也不算浅，我还欠了八爷很大的人情。所以你我算不上什么外人，那么今天你能不能与我说点实话！” 他不安的问道，“不知长官想知道什么？”事实上，他以前确实找到几次郭松龄，不过那纯属于工作目的。 “别紧张，虽然无意打听你的秘密，但我依然对于你的老师是谁感兴趣。”郭松龄接着又补充道，“我读过所有与你有关的东西，尤其是你有关军事理论方面的东西之后，非常想见一见你的老师！” 杨卫宁心叫，该来的还是来了，面对郭松龄这个级别的人物，简单地失忆说无效，幸好提前有所准备，于是很安静地说道，“我有许多老师，但是不能称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位为老师，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名子。军情六处之中，不讲师生之情，更无同窗之谊！” 郭松龄想了一下，说道，“说没有老师也许怪异了一点，不过也不算什么特别，军情六处的怪事多了，可是你的知识从何学来的那？” “早年我只是学习了一些基础知识，直到后来才得以深入研究。”他很认真地解说道，“我受了一次很重的伤，不仅卧床数月，还失去记忆，直到今天依然有许多东西记不起来。我无法再执行任务，只能转任闲职，从那时开始钻研军事，直到接触到一些档案之后，才算有所成果，再之后，就是前往东北讲武堂学习。” 郭松龄犹豫了一会，似有不甘地放弃了追问，转而问道，“你对于未来的战争有何看法？” “以后是火力的时代，能否取胜的关键是谁拥有更强大的火力！” “是否可以理解为需要更多的机枪与火炮那？” 他接着补充道，“还有坦克与飞机！”然后解说道，“以后坦克是进攻中必不可少的装备，飞机也将在战争中扮演重要的角sè。” 郭松龄认可道：“我也知道应发展坦克与飞机，许多国家已经在做了，只是它们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心中没有数！毕竟是新生事物，各国对此也有不少争论。” 郭松龄停了一下，又改口问道，“你的张家口基地能用了吧？” “还需要2个月时间才能投入使用！” “好，到时让各部队都去学一学如何打仗！” “明白！” “以后也不要光想着如何练兵，也弄几份文件什么，把你们的经验总结一下，下发给各部队，让他们提高训练水平。” “是！” “听说，你们一直在拍摄电影。” “是的，”他回答道，“为训练准备的。” “效果如何？” “相当不错，” “那么送几部进来，让我也看一下，”郭松龄说道，“如果真好，可以全军放映。” “是！” …… 今天无意间注意了一下，发现小说已发表到130章了，字数也超过了30万，可是当我看了一下推荐票时，我发现才刚过700票，换算下来，每天只有十张，太少了，读者们，多投几张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新情况 - 铸锋 - 吴琦 () 对抗演习的结果，对于训练改革部而言，不仅令人兴奋，更有实实在在的好处。首先是奖励，除了对演习中表现突出人员的单项奖励外，按张作霖的命令，所有参加演习的人员得到了当月双份军响，这让大家非常高兴，尤其是士兵们。杨卫宁也非常顺应大家的心意，放了假，弄了加餐什么的，总之，每个人都非常兴奋。 其次，对主要人物的军衔晋升，自从这个部门成立至令，一直没有谁得到过晋升的机会，他们自己没有管理人员晋升的部门，实际由司令部人事部门代管，可是人事部门一直以没有足够理由为名，拒绝有关的审请。如今情况变了，人事部门痛快地给大家晋升军衔。不仅杨卫宁的军衔晋升了一级，其他人也陆续得到了晋升的机会，王丹琴终于可以穿上少校军服。 更重要的是，演习的结果对于反训练改革部势力的无情打击，可以说受挫严重。人们对于训练改革部的态度也大大改变，没有人敢再轻视它，许多事情办起来变得很顺利。无论是审领物资，还是审请经费都比以前顺利许多，不再需要高崖出面，甚至宣化基地的建设经费也有增加，先后又拔下来十几万，算上以前的三十万，大体上今年的工程建设经费基本够用。 事情好办不说，人们对训练改革部的态度也大为改变，这可是杨卫宁没有想到的事情。许多军官突然对于训练改革部发生的兴趣，最初有人主动或者拖关系想调入训练改革部，后来则有军中高层人士出面推荐某个人，反正就是想把人调入训练改革部。 杨卫宁马上明白，这不仅仅人们对这里产生了兴趣，更是有人想借机向他这里安插人手。以前的训练改革部也许是一个不起眼的部门，如今分量上升了，于是被各方面注意了到：原来还有这样一个无门无派的总门，自然各方面都想在这里安排自己人，建立势力。别人想在自己的地盘上活动，怎么可以那？于是所有的要求都被拒绝了，依然坚持原订的计划，也就是说，今年只从各单位抽调一百二十人，且按早已制定的名单抽调。 七月初，从各部队抽调的一百二十人陆续报道，包括十五名下级军官，二十名军校毕业生，八十五名优势士官。这批人被选中时，没有感觉什么特别的，甚至有人不太愿意被调到训练改革部，为此已有不少放弃了这个机会，可是当对抗演习的结果传出来之后，这批人一下子成了令羡慕的人物，令放弃调到机会的人后悔不已。 这批新人到达之后，没有马上分配到各单位，而是先参加政治学习班。根据已有的经验，旧式军人的军事基础存在不少问题，有必要进行一个短期再培训，至于人员的思想更是存在不少问题，必须进行思想教育才行。 杨卫宁早早特意好安排人员，对他们进行培训。除了进行军事基础知识的再培训外，更主要的是进行思想教育，必须清除他们的旧思想，建立新的思想观。 除此之外，训练改革部才开始为全军的训练工作出力，完成说赶自己来应赶的工作，先后印发了几本训练资料下发给全军，其实内容相当简单，主要是基础层次的训练内容。由于刚刚举行的演习中，他们取得大胜，因此其编写的东西自然引起各方注意，更因其内容通俗易懂，被许多部队当成训练教材，从而引发巨大的需求量，先后再版数次才满足需要。 以前拍摄的训练电影也被送到司令部，结果引导起了郭松龄等高级将领的注意，认为这东西不错，要求全军放映。到其在全军放映时，引起的轰动不比下发的教材小，为此军队成立专门的放映队，以满足放映电影的需求。 七月份，还有一件大事发生，可惜没有注起人们注意，那就是白俄军官团也接收了三百名白俄新兵，白俄部队总算了一个样子。这些新兵全部从流亡中国的白俄后代之中征招，全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与他们一同到达的，白俄军官团又一次得到加强，增加了十几位，他们都是三十多岁，甚至四十岁的中年人，大多为前沙俄军队中的士官，拥有丰富的带兵经验，他们将主要负责新兵的训练工作，加上白俄军官团组成白俄部队的训练体系。 论起来běi jīng系的军队之中，一直大量任用白俄，数量超过rì本人，发挥的作用也不小，一直充当成教官，及顾问，且很受重用。以前甚至拥有过白俄组成的作战部队，曾经为běi jīng系有前身奉系南征北战，立于无数军功，一直到中原大战之后，才因其种种原因，作战部队被裁减掉，改组为一个预备役师，战时可以动员起过七千人名的作战人员。 这支白俄部队的存在其实是很低调的，显然不太希望引起人们的注意，也没有什么人特别注意他们，甚至没人把他们列为训练改革部下属的部队。 杨卫宁按着此前的约定，没有干涉白俄部队的事务，也就是派人给他们提供一些南苑教导团的组织纪律条令，训练大纲之类的文件，然后就是偶尔去走一走，实际上完全由白俄军官团负责。 白俄军官团对此自然是非常感谢，非常知趣地知道该如何做，不仅训练改革部的兵棋部门得到白俄军官团的大力支持，数名白俄军官实际上就成了兵棋部门的成员，而且对于部队的训练工作，白俄军官团也提供了许多帮助。 经过一翻接触之后，杨卫宁惊奇地发现，这个白俄军官团可是一个宝贝，其成员要么高学历，要么经验丰富，差不多全是经历过欧战的人物，更可贵的是，他们很愿意将其知识传授出来，毫无隐瞒。相较之下，其他国家的顾问，总喜欢保留点东西，不尽心，更不尽力。 如果杨卫宁所掌握的知识而言，他们的东西绝对可以称为落后，但是就同时代而言，绝对是无价的，绝非可以轻易获得的。 …… 第一百三十二章 侦察队归来 - 铸锋 - 吴琦 () 很少会有人注意到，演习前秘密离开的侦察队不知什么时候也回来了，他们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无声无息地回到自己的营房，然后第二天一早，又如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恢复了正常的训练生活。 侦察队回来之后，李道仁安排好队伍既赶去向杨卫宁报告情况，由于他会有一些报告一切不可外传的东西，因此杨卫宁特意把其他人打发走，单独与他密谈。 也不等李道仁说什么，杨卫宁首先拿出一个信封放到他前面的桌子上，并说道：“这笔钱你拿回去，亡者的怃恤金，伤者的医药费，慰问金，以及队员奖金什么的，全从这笔钱中出，如果不够，再找我要。” 李道仁看了一眼，感觉这信封里的钱不会是一个小数目，因此他犹豫了，没有去拿信封，而是说道，“我们的经费一直紧张，这钱，” 不等他说下去，杨卫宁已抢先道，“放心吧，这钱不是我出的，今天早上军情六处那边送过来的。也是你们应得的，别忘了你们没少移交的东西给他们。” “那也不用全给我们，是不是留一点？” “不必了，我留钱有什么用？以什么理由留下那？这是你们应得的东西，别人无权占用。”杨卫宁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降下，改以严肃的态度说道，“钱虽是好东西，可是钱也会带来许多事情，不仅是好事，有时也会成为坏事。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养成了什么不好的习惯。” 李道仁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信封拿了起来。 这时杨卫宁又说道：“行动之中，表现突击可以得到军功章，你回来起草一个有关的报告吧！” “是。” 杨卫宁又接着解说道，“请代我向大家道个歉，解释一下，由于这是秘密行动，所以没法公开宣布你们的成绩，甚至不能公开的给大家发奖章。” “长官，不必如此客气，大家明白长官的心意。” 这话让杨卫宁多少轻松了一点，然后又关切的问道：“这次你们有伤亡，具体情况如何？” “一共死了三个，重伤了七个已送医院，其中二个可能没法再当兵，另有几个人受轻伤。” “死者，伤者好好安排，有什么困难找我。还有，给大家放一放假什么的，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 “明白！ “大体说一下，你们的战果吧。” “这次我们先后灭了四股土匪，加以一起应有近三百人，其中打死一百多人吧，打伤也不少，不过移交出去的俘虏只有六十多个，剩下的除了少量逃掉的，全让我们灭口。”说到这里他有点不好意思，甚至低下了头，然后又报告道，“那个刘若愚也许是一个变态，心黑手辣，特喜欢杀人。” 杨卫宁马上开解道，“多杀几个土匪不算什么，反正他们留不得，至于刘若愚，无所谓，反正杀的应杀之人。” 这话让李道仁的面sè好了一点，于是又继续报告道，“解救了约二十名人质，缴获的物资也不少，但没有仔细清点，反正全移交，”他犹豫了一下，又低声说道，“不过我留了一点小东西，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许你会有兴趣，一会我给你送到家里。“ “你想行贿吗？”杨卫宁不满地问道，“东西我不收，要么正常移交，要么你们自己处理，这不是我希望的风气，下次不要犯了！” 这让李道仁非常不好意思，不过没等他什么，杨卫宁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并非有意讨好我，可是你知道我希望打造的是一支全新的军队，你送的东西无论值不值钱，都是有违这一目的！” “下次绝，” 这时杨卫宁打断道，“别说这个，忘了它，”然后又问道：“我以前与你提及的东西，是不是有用？” “我们实际试验了一下，发现确实有用，只不过有些东西，还需要进一步的体会。” “这次行动的任何细节都要保密，不要向任何人提及，相关情况要写一份秘密报告，直接交给我。” “是！” “休整一段时间之后，可能还要执行这样的任务，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明白！” …… 送走李道仁之后，杨卫宁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出去，结果王丹琴突然进了门，而且拦住他的去路，问道：“侦察队怎么回事？” “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李道仁带队出去野营拉练应是经过你同意的吧？” “没错！” “他们这些天赶什么去了？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训练计划都是提前多少天制定，也没有故意对我隐瞒过，可是这次我竟然直到他们离开才知道。”停了一下，她又问道，“我刚才去时，发现他们人少了几个，还有人好象受伤。” “拉练时，受点伤算什么大事？” “别和我绕湾子，告诉我实话吧！”她说道，“他们明明是枪伤，什么样的训练中会枪伤那？” 王丹琴那副随时准备爆炸的样子，让他不舒服，想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但是我只能告诉，相关事情属于机密，你需要特别授权！” “你！”她只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估做轻松地说道，“不就是跑到什么地方去实战训练去了！有必要神神密密的吗？” “这是纪律！” 这时她没顾着生气，而是说道，“有关的情况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我也很关心的。” “至少目前不行，等他们的报告上来了，我可以让你读一读，不过要注意保密。” “先谢了！”她先兴奋的说了一句，然后又小心地问道，“如果下次有这样的事情，能不能把我的骑兵队也算上？我也希望有一个实战锻炼的机会。” 一听这话，他马上笑了笑，说道：“过几个月吧，等搬到新基地，你想怎么赶都行！” “你答应了，别反悔！” “没问题！”说着，他已经向门外去，临出门时，又补充了一句：“明天我去宣化！这几天，家里你多费心了！” “行！”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宣化之行 - 铸锋 - 吴琦 () 杨卫宁的计划之中，南苑基地不过是一个人员培养基地，真正的大舞台还是建设中的演习基地，所以这边的工程一直让他挂在心上。以前他基本上每个月都要抽时间去一次检查工作，不过因上个月参加对抗演习活动，他没能去上了，所以这是时隔二个月之后的视察。 这个演习基地虽然在正式的公文中被称为张家口基地，其实位于距离张家口不远，但并不隶属于张家口的河北省宣化县。宣化县，位于河北省西北部。东南距běi jīng170公里，西邻大同180公里，北接内蒙草原，世称“神京屏翰”之域。其历史悠久，新石器时期，即有人类繁衍生息。战国时属上谷郡，汉始设县。 这次与以前一样，由杨卫宁只带上几个参谋同行，也不事前通知，依然突然检查的方式，这完全是一种工作习惯，其实完全可以省略。自从基地工程开建之后，一直是丁逸尘负责，多次检查的结果都是其负责的工程部从没有出现过问题。 由于没有事前通知，所以当杨卫宁赶到工程指挥部时，只遇上了一个值班员，其他人全部出去办事。好在，不久之后，丁逸尘正好回来，不然他非要等很久不可。 他很快问起了工程情况：“我二个月没来了，工程进展如何？” “目前进展顺利，各项工程正按计划进行。”丁逸尘介绍道，“用于人员与装备运输装卸的专用铁路场站已经完工，相关的道路改建也已完成。基地主营区处于收尾阶段，只差一些配套工程。目前主要集中力量建设演习场区的工程。” “我进来时，已经看到了，营区基本完工，你的办公室也换了地方，比以前那个小屋子强多了。” “这里以后就是基地的办公区，弄不好这间就是长官你的办公室，到时我又要搬家了。” “不必，我随意再选一间吧！”他笑道，“办公室也不止这一间，好象这一排全是办公室，到时我随意选一间。不过我一时半会用不上，我什么时候能搬过来不一定。” 这时丁逸尘问道，“长官不想搬过吗？上次不是说，只要这边能住人，你就打算搬过来吗？” “我也想搬，可是不行，běi jīng那边的情况一时半会没个头绪，我走不开。不过部队会很快迁过来。”他想了一下，又说道，“九月份，我想把一批部队调过来，能保证得了吗？” “没问题，”丁逸尘自信地说道，“宣化这边的基地营区已经初具规模，各种配套工程也进展顺利，办公区，士兵宿舍，军官宿舍区已完成，只差家属区没有完成。不过条件很差，全是用旧营房改的，没新建一间房子，全是平房，根本没有楼房，而且目前的房屋也只能容一个团的人员。不是我不想多建点，实在是经费有限，我只能先完成更急需的工程。” “没关系，我们全部人马加一起也不够一个团，也不可能一下子全迁过来，只能先搬来一部分，其他的以后再说。事实上，你能做到目前的水平就不错了，总共你也没拿到多少经引费，你的表现已超出预期了。” “今年先后下来的经费不到五十万，只够今年的工程需要，明年的工程经费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到时一定会有的。” “至少也得五十万，最好有一百万，明年可全是硬工程。”丁逸尘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如果再多一点更好，但那要扩充施工队。” 这时他想了一下，说道，“施工队伍只有工兵连，一部分学兵队，以及后勤部的一些人，力量弱了一点，我会想办法加强。至于经费问题？待我回去再研究，一定让你满意，” “那太好了！” 他又问道，“这次主要是了解一下，演习场的工程情况，毕竟部队到达之后，要马上使用。”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一直没有放松相关的工程。”丁逸尘自信地解说道，“宣化做为兵家必争之地，驻军一直不少，自然也少不了各种训练设施，我们占了其中面积很大的训练靶场，并且将其面积继续扩大，我有信心将其建设成现代化的演习训练场。 可惜经费太少，能做的事情不多，那里目前依然只是一大片荒地，真正建成的设施不少。” “你先介绍一下，完成或正在进行的工程吧，一会我们再去看一下！” “好的，”丁逸尘回答道，“整个演习场的面积很大，可以保证团级，甚至旅一级的对抗演习需要，如果全部按计划完工，我想组织更大规模的演习也不成问题。至于炮兵实弹shè击等训练项目更不成问题。” “各类训练设施的工程进展如何了？我上次来时，好象全都刚开工没多久，没有一个完工的。” “按照总计划方案，我们先选择了比较容易的项目展开施工，每个项目都是按设计标准施工，没有偷工减料。先完成了体能训练及障碍训练区，上个月，步机枪靶场完工，规模可比南苑那个更大，功能更全。当然了，都是一期工程，以后还需要继续扩建。目前正在建巷战训练场，也就是建了一个假村子。不过计划中的，假城区尚无力施工。” “这几个工程应该没少让你们费力量。”他满意地说道，“比我预想的好许多。” “我可头痛明年的工程，城市巷战训练场，坦克训练场，野战工事区，工程量一个比一个大，施工难度更大。” “什么也别说了，带我去看一下吧！” “最好明天再去！时间有点晚了！”丁逸尘说道，“不如我请客，大家喝酒去！” 他看了一下天sè，痛快地答应道：“行！”接着又问道：“不知道这次你准备用什么招待我？” “羊肉如何？”丁逸尘回答道，“我让人弄头活羊去。” “不错，”他满意地说道，“我可是标准的肉食动物。” …… 第一百三十四章 久别相逢 - 铸锋 - 吴琦 () 杨卫宁考察完工程情况之后，并没有急着回běi jīng，打算借这个机会去一次张家口，找宋易聊一聊，讨论一下他的调职问题。可是一个电话中止他的一切计划，马上返回běi jīng，原来很久没有露面的王博新打电话约他见面，这可是不能拒绝的事情。 他回到到běi jīng，才出火车站他就发现了张三，于是二话不说，跟着张三向外去，直接上车。没过多久，张三开车把他送到了地方，随后被人送到会面的地方。 一进屋，他就发现已经摆好一桌子的好酒好菜，见没有其他人，于是他随口问道：“今天是准备请客吗？” “听说你刚从外地回来，我特意为你接风洗尘！”王博新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倒酒，“还呆着赶什么？动手吧！” 他毫不客气地入座，一只手拿起杯子就喝，另一只手筷子就夹菜，大口大口地吃喝起来，这让王博新无奈地直摇头，忙说道，“你也太急了吧？” “现在可是晚饭时间，又是一桌子好菜，我怎么能客气那？反正这里没有外人。” 这时王博新说道，“也就是你敢这样不客气，换个人早让他滚蛋！” “我是唯一的例外！”他笑道，“这段时间怎么回事，不光见不到你人，就是给你写信，也不见你回信。” “信我收到了，只是不方便给你回信，不过信中提及的事，我都解决了。”王博新解说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四处跑，忙的不得了。今天总算能抽出来，与聊一聊。” “出了大事了？” “一大堆麻烦事！这件刚弄完，马上又有新问题。而且件件非让我亲自处理不可。” “到底出了什么事？” “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就说一说吧！” 王博新想了一下，开始介绍道，“先是太原兵工厂出了麻烦，今年抽查时发现，晋造火炮的寿命有问题。许多炮管只能打30发炮弹就会报废。一下子，几百门大炮成了废物，气的大帅骂街，没办法只得我亲自出马负责处理。” 他想了一下，说道，“应该是进口的炮钢不合格的原因吧？” 王博新非常吃惊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可是费了半天劲才弄明白的。” 他慢不经心地回答道，“民**事历史之中，有一小段提及了此事。” 这时王博新无奈地叫道，“你怎么不早说那，知道害得我忙了多长时间吗？” “我想问题不止于此吧？” 王博新停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差点把太原兵工厂能翻过来，发现的问题真不少，以次充好，以旧代新，幸好大多数问题是我们接收之前，不然要枪毙的人就不止那几个。” “只枪毙几个人就算完了？” “还能怎么的？”王博新苦笑道，“供应劣质炮钢的外国经纪人早找不到了，相关厂商道歉加赔点小钱，处理几个相关责任人，工厂再换管理人，改一下管理制度。” “那些炮怎么办？” “逐步用新炮代替，只有几十发寿命的炮管没法放心用。为了这事大帅非常生气，要不是我拦着，估计还得多死几个。” “除了这事，还有什么事情？” “太原的事刚忙完，内蒙又出了事，我又要赶过去。” 他很不解地问道：“内蒙发生过什么事情吗？从没听人提过。我可是刚从张家口回来的。” “有些事情是没法公开的，”王博新解说道，“实际上出了不少乱子。” “到底怎么回事？” “你口中的败家子想在内蒙玩社会改革，蒙古王公们想玩dú lì，外蒙想输出革命，有人想玩自治。北边和rì本人都参和进去，其它几个机构也想入股。” “那可真够乱的。”他感叹道，“那你怎么处理的？” “硬的软的一起上！顺便与来自各方的特工们打一场友谊赛！” “结果那？” “自然是胜了，不然我能轻松地在这里请客吗？”说到这里，王博新竟然兴奋起来，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还顺便去了一次包头，那里要兴建一个新的工业基地。” “这次回来，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可惜不行，今天晚上又要出发了！” “又赶什么去？” 这时王博新有点无奈地说道，“去哈尔滨，处理与北边的小麻烦。原本没什么大事，可是非让我去谈一谈。” “我想不出，会有什么事情！” “北边的二个边防兵带着武器跑到我们这边，原本这事让外交人员处理就可以了，不过对方提出秘密交涉，这事也就没有公开的报道。” 这时他说道，“可能是有什么特殊目标。” “目前尚不清楚，见面谈一谈才知道，据说对方的代表身份不低。目前只有一点能确认，逃兵不会被遣返，带过来的武器，也不打算归还。”说到这里，王博新突然对他说道，“也许那件武器会让你感兴趣。” “什么东西？” “DP28轻机枪！” “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如果可能，仿制它也不错。” “为什么？” “结构简单，容易生产！” “行，这事你可以张罗一下！” “我行吗？” “装备发展方面，你不仅拥有发言权，也有决定权。”王博新解说道，“你比任何人都了解以后的装备发方趋势，不然装备发展计划不会交给你，更不会把有关的资料提供给你。以后也会听取你的意见，甚至有些事要由你来决定。” “我会尽力的，也许过段rì子，我应专门研究一下这方面的事！” “按惯例，年底会有一次装备方面的会议，去年的会议记要发给你，你也写了一份意见书，今年你亲自去参加吧。” “你安排吧！” “这事不用我安排，这会本来就有你参加的份。””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别忘了你我的身份 - 铸锋 - 吴琦 () 又吃喝了一会儿之后，王博新突然说道：“这次演习取胜之后，rì子过的好多了吧？” “确实改观不少，事实好办了！”他答道，“不过明年的张家口基地的建设费，还得想办法给我多争取点，除此之外，没什么事情需要找你。” “钱的事，你不必再找我，可以自己去争！”王博新笑道，“现在你大小也算个人物，不再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对了，那个郭松龄说欠你人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论起来，他是我推荐给大帅的，不然他没今天的地位，所以算是有知遇之恩。还有他的老婆，前几年涉及到一起政党案件之中，也是我帮忙脱钩的。” “这算起来，你们的关系应该很不错的。” “其实交情不深，那家伙不沾烟酒，不打麻将，不赌钱，与他相处无趣，我也不想与他深交。” 也不等他说什么，王博新又补充道，“他这人问题不少，你与他别走太近，这也是以前我不提及他的原因。” “明白！” “这次演习时，你见过大帅，大帅说过什么吗？” “虽然见到面，但是当时人多，什么也没谈上，也就是弄个中校当。” 这时王博新突然停了下来，感叹道，“昨天我见到大帅了，感觉大帅有点心急呢！” “让我猜一下，大帅为什么心急？”他想了一会之后，说道，“想南下，统一天下？” “这可是他的梦想，我也有这样的梦，你没有吗？” “我也有，只不过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这一点我同意，只是如今家底rì见厚实，又有人鼓动，让大帅有点忍不住了！如果不是我劝阻，你也表示目前不适合开打，大帅早叫喊要南下了！” “我的态度能影响到大帅的决策？” “别忘了你我的身份，我们的话在大帅心中的地位极高，从来都是信任有加，其xìng格可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xìng格。” “信任归信任，一旦承受不了诱惑，那怎么办？”他说道，“如果他一心想动手，你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处的。” 王博新认同地说道：“这确实是问题，前几年要稳定关内新区，没法动，目前又要积累家底，尤其是今明两年之内，有许多重要的大工程要做，也不适合动手，我现在还有能力劝说住大帅，可是后年，就没法保证能不能劝住大帅。” “也就是说，后年弄不好就要开战了？” 王博新没有说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喝酒。 于是他又继续说道：“我认为打不起来，主要是外部力量制约，北边态度不明，英法也明显支持南京，南京也与rì本人拉关系，rì本人也摆明了想脚采两支船。” 这时王博新想了一下，有点无奈地说道，“其它方面的态度无所谓，真正的麻烦是rì本人，如果rì本人阻止的话，也许真没法动手，如今与rì本的关系太密切，我们承受不起与rì本翻脸的代价。” “rì本人也同样承受不起吧！”他笑道，“双方已经建立起了事实上的盟友关系，谁也不敢主动翻脸，那个代价太高。” “我也是看到这一点，才敢于去开发大庆的油田，至于向rì本出口石油，更是必须的，不然怎么威胁rì本人那？” 王博新想了一下，又补充道，“这些年发展工业，尤其是重工业，现在又把许多工程放到关内，其实就是想脱摆rì本人，可是我们陷的太深，一时摆脱不了。” “这些年的建设成果确实不小，兵工厂，钢铁厂，汽车厂，化工厂，与发达国家有很大的差距，可是对于中国而言，已经不能好的再好。” “这可是我的功劳，出谋划策什么的，没少消耗我的jīng力！” 这回杨卫宁笑了，“我知道你没少参与，出力更多，不必再提了！” 这话让王博新非常不满，可是又没法生气，最后只能一言不发的继续喝酒，过了一会才开口问道：“你去了一次rì本，有什么感觉吗？” “如果能进行数据对比的话，我相信rì本的主要经济指标要比另一个时空高许多，更重要的是它的政制体制不同，可以说历史上被完全改变了！” 这时王博新说道，“我也有相同的感觉，rì本处于一个更好的位置，如今既不会陷入中国泥潭，又好处一点不少，甚至拿的更多。” “目前情况下，rì本人不会希望中国实现统一的，一个分裂的中国才符合其需要。” 王博新说道，“说实话，我不希望打仗，和平是非常美好的，可以让人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可是我们现在要把大把的钱花到军备上，而不是民生上。” “你不打别人，别人会来打你的。”说完，他又评价道，“太天真的想法了！” 王博新马上不满地说道，“那也比你这个好战分子强！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成天喜欢研究打打杀杀那？” 他很认真地回答道，“也许是男人的天xìng吧！” …… 他们吃喝的差不多，与王博新即将分手时，杨卫宁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道：“给我的房子怎么样子？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那房子什么样，甚至在那都不知道在那。” “你不说，我再点忘了告诉你，240平的dú lì别墅，地点距离也不错，城区之内，只不过距离南苑远了一点，10月份交房，怎么满意吗？” 他有点失望地说道，“距离南苑远一点，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住不了几天的。” “怎么了？” “那边的基地快好了，部队马上要搬过去，我最晚明年也要过去。” “你怎么也需要一个家的，你不能总住军营吧？” “一个没法常回的家，有意思吗？” “我与你也一样，一年也难得在家住几天的。” “这也许就是军人的不足之处吧！” “也许你更应考上取个老婆，你总不能单身一个人吧？”王博新笑道，“听说你没有老婆，许多人找我说媒。” “也许是应找个老婆，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去那里找那？” 这时王博新问道，“你有没有中意的？看中了谁家的女孩，我可以给你当媒人，只要你看中，我保证给你弄到手。” “我现在就看中身边的。” “不行，她不在此列，或者说你死了这个心。” 他失望地说道，“除了她，再没有第二个人选，我成天呆在军营里，那有机会去认识什么女孩子。” “要不要我给你一些女孩子的照片什么，让你慢慢选那？”王博新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其实眼下就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谁？” “王丹琴怎么样？她可是不错的人选，考虑一下吧。” “你开什么玩笑？”娶王丹琴为妻，他自然不会答应，连连摇头，“那种女人还是错了！我宁可单身了！” “你真应该好好考察一下！”王博新推销道，“虽然按目前的标准，也许长象差一点，可是按我们以前时空的标准，绝对属于大美女的。她还…” 也不等王博新继续说下去，他已经抢先说道，“别再开玩笑了！你想都不要想！” “再考虑一下吧！” “不！” …… 第一百三十六章 开会 - 铸锋 - 吴琦 () 为了准备迎接新的学员，训练改革部成子新的教导队。较之以前，他们已经拥有了足够数量的各级教官，组建这个教导队真没费什么力气。 这个教导队其实属于“废物”利用的，从最初的一期学员开始，前后培训学员三期。其中不合格者先后被开除或者淘汰到学兵队，但是剩下的人员之中，依然有许多不合适的人员。所谓不合适并非指他们不合格，只是因心理，身体等方面的原因，无法胜任其所要担任的作战指挥工作，或者说，他们不够优势，这里只有需要jīng英。不合适者，也许上战场不合适，但是让他们担任新人的训练工作则完全没问题。 杨卫宁依着人尽其用的原则，将这些人全部打发到新成立的教导大队专门负责新人的军训工作。 1935年8月底，本年计划内招生的社会学员将陆续报道，按计划应有二十名大学国防生、三百名国防士官生以及二十名后备国防士官生，总计三百四十人。 到报道截止，再经过考核与检查，淘汰数名不合适人员之后，总计十八名大学国防生，三百零二名国防士官生入伍，成为第四期学员。 按惯例应于9月1rì举办开训典礼，只是那天是星期rì，最后改为9月2rì。与以往的典礼相比，这次要隆重许多，按杨卫宁的话说，怎么也不是一个小单位，这样的典礼总得有个样子，可惜他只是要求别人重视，自己反而与以前一样，简单地发表个演说就算完了，退到一边不管。 典礼一结束，杨卫宁就把主要人员全部招集到一起开会。由于人不少，办公室显得小了，好在天气不错，于是他把会场放到办公室外面的树荫下，除了安排人把椅子搬来，还特意准备了一些水果。 招集大家坐下之后，杨卫宁开始说道，“最近事情很多，每个人都很忙，好象总有忙不完的事情，不过我依然决定今天把大家招来开个会。”停了一下，又说道，“以后也许没有机会，再把大家招集的如此齐地开会了。不久以后，我们之中的大部分人要随部队移防新基地。” 这时没有人说话，他只得继续说道，“我们的前景是美好的，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总算把大旗立起来了！即便不算今年年底的新兵，我们怎么也达二千人，可以说又将踏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这话引得大家纷纷显露出笑容，心情不错，但他没有停下，继续道：“这次移防是非常重要的事，这标志着，我们踏上一个更高的台阶。以后这南苑基地将成为真正的教导队，宣化基地将成为我们真正的大本营，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我们。 可惜这次不能大家一起移防，包括我在内的许多人依然要留下来。与大家相处这么久了，真不想与大家分开，即便这只是短暂的分别。” 这时一个人不太满意地说道：“这次怎么非把我留下那？”大家一看，原来是坦克连的张山远，按这次的计划，他的坦克连将继续留在南苑。 他马上说道，“你还是安心在呆在这里，等待新装备吧！” “什么新装备？” “刚刚接到消息，上面同意再调拨了一批装备，四辆rì制94式坦克，三辆国产装甲车，这样坦克连的实力上升到坦克与装甲车各六辆，算是初具规模。还有消息说，顺利的话，还有一批摩托车，自然也要给你们。” 没着他说完，张山远已兴奋地叫道：“太好了！人多车的rì子要结束了！” “你还是安心在研究如何掌握新装备吧，以后还会有更多的装备给你们。” “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又继续谈到，“这次报道的学员情况不错，各方面的情况都比去年强，不过教导队的各位别掉以轻心，别看我是队长，但是重担还得你们担着，我的要求很高，小心我处分你们。” 这话一出来马上引得大家一片欢笑，全当杨卫宁在开玩笑，但大家心中都知道这不是玩笑，他一直如此，所以不用指望杨卫宁赶什么重要的事。 这时步兵一营长岳明岩，问道：“为了成立教导队，从我营抽调了不少人，那可是都是骨干。缺少他们，让工作有点不好赶。” 他笑道，“我当什么大事那，马上可以给你补上。前些时间，从各单位抽调的那一百二十人，目前培训也差不多，各单位上报一下人员缺额，以便把他们分配下去。” 这时沈傲东叫道，“能不能把我们的大家伙换一换？” “你先别想换了，到了那边，先把它们打废了再说！”他说道，“到时我自然给你换东西，而且是更好的。不过我把话先说前面，你打炮要是打不出点成果来，小心我让你回家抱孙子去。” 这话当场让旁边的几个人开心地笑了，结果他马上转过头对他们几个叫道，“你们也别以为没什么事，步炮协同的活计也有你们步兵的事，一定要弄明白。” 也不等他们说什么，他又对其他人说道，“别以为去那里是享福，吃苦受罪才是真的，要求只有提高的份！” 这时高崖问道，“迁到那边之后，如果你不过去，那边由谁负责那？” “迁过去之后，所有单位组成一个暂编团，先让王丹琴负责吧。” “我反对！” 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是王丹琴，显然她对于这人没兴趣。他马上反驳道，“除了你，再没有合适的人。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多与大家商议。” “我赶不了！” “先赶着，我尽快找人代替你。”然后不等她说什么，又继续道，“其他人有什么想法吗？” 这时马尚问道，“为什么要组成一个暂编团，只要再增加点人员，可以拼成一个团的，直接弄个团番号不行吗？” “我也想弄个番号的，可以找人问了一下，这个事情很麻烦。如今部队编制已定，增加番号的事，非常不好办。实际上，这个暂编团的名称也是不被认可的，仅仅是我们自己私下的称呼，任何一件文件之中都没有。不过这个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的，绝对会给大家弄个名正言顺的名份来。” 这时犹豫半天的辛漩站了起来，报告道，“你要求的演习裁判导演部已经组成，需要从白俄军官团调一些人过来加强，只是我们目前不知道他们是否会愿意随我们一起去那边。” “这事你们与他们谈了吗？” “提过，但是他们好象没什么反应。”辛漩非常不安地说道，“我不知道应怎么办了！” 他说道，“我想他们不会拒绝，”想了一下，又说道，“这样吧，会后我与你一起去找他们谈一谈吧！” 随后摆手示意辛漩坐下，然后才问道：“其他人还有问题吗？” 又解答了几个问题之后，见没什么问题可谈的，他又说道，“以后我们要做的工作很多，我们要进一步完善组织结构，缺少的，不足的地方要补上，比如：尽快完成团级卫生所的建立，以形成完整的从连到团的卫生保障体系。移防之前，我们还要把各级的通信单位问题处理好，团级的无线电通信，营连一级的有线通信。”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新情况 - 铸锋 - 吴琦 () 会议结束之后，杨卫宁与辛漩去了白俄军官团，事情远比他们想象地简单，白俄军官团对于他们之中的部分人员加入演习裁判导演部没有异意，其实他们早已在 导演部工作很长时间了，而且相关的白俄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这时才发现只是双方的沟通上出了一点小问题，双方有点理解不同，算是闹了一个小小的误会。这把辛漩弄得非常不好意思，所以杨卫宁在回来的路上，不得不劝说了一番。 他回到办公室时，发现王丹琴与高崖在，不用问也知道他们正在等他，应该是有事要谈。于是也拉了把椅子坐下，然后问道：“想谈点什么？” 王丹琴有点抱怨似地说道，“你真不应让我赶团长的活！” “除了你，还有合适的吗？”他反问道，“论资历，这里还有比你我更早的人吗？他们一直把你当头头看待，现在无论让谁赶，不都成了你的上司，这不合适吗？” 王丹琴听了这话，依然有点为难，于是说道：“其他人真不行吗？” “他们当中确实有人可以代替你，不过其上任的前提是，你不能去宣化那边，你得留在南苑。” “不行，”王丹琴坚决地拒绝道，“我可不留在南苑带新兵。” “既然你不想放弃带兵的机会，那这个团长，你就得赶。” 这时高崖也附合道，“长官说的对，现在确实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 他也接着说道，“我不是有意为难你，而是实在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其他人的条件都不行，谁赶团长都欠点火候！” 王丹琴听了之后，原本严重地脸sè变了许多，他借机继承道，“当然了，几年之后，他们之中确实有人会成熟起来，可以当这个团长，不过在那之前，我会找一个更合适的人当这个团长。” 这时王丹琴无奈地说道，“找人快一点，这团长可不是好当的。” 看着她那奇怪的表现，让他很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高崖马上解说道，“长官回来之前，我们分析了一下情况，发现这团长难做！” “具体说一说！” 这回王丹琴说道，“前段rì子，我们不是编了几份有关训练的材料，由司令部印发全军。据说反应很强，有反对的，有支持的，我们算是被推到风头浪尘上。” 他很轻松地应道，“这有什么？我早预料到了，真想赶点什么事情，没有阻力是不可能的。” 高崖马上说道，“从上面打听到的消息，我们一旦搬迁到那边，马上会要求我们组织团级别的对抗演习，让各部队会转翻上场与我们演练，十六团方面已叫喊着报仇。” 他一听这话反而笑了，反问道，“这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原本不就是打算与各部队进行演练吗？” “他们明摆着，想找机会让我们出丑。” “如果他们能在演习场上光明正大的取胜，那么我无话可说，问题是他们之中，有谁有这个能力？” 这时王丹琴低声说道，“我心里没底的，去年我也就带几十人，如今让我一下子带一个团，还要带兵打仗。” 这回他笑的更开心，“我们忙了这么久，赶了那么多多少事，大家已经用上次的对抗演习结果证明我们的队伍可不是纸老虎，再来一次更大规模的有什么可怕的。” “我怕赶不好，胜了没什么，可是万一输了，我怕死了！” “别对自己没信心行不？”他平静地道，“当初那个死活非要从军的你，怎么变了？论到经验，你确实没有，我也一样。其他人也不比你强什么。最好的也不过是赶上，前几年入关调停中原之战，可是除行军之外，一枪没放过。” 他见王丹琴依然想说点什么，又急忙继续道，“这一年多来，你学习的东西不比别人少，常言道：三个臭皮匠，也顶一个诸葛亮，招集你的部下一起研究吧！” 王丹琴没话说了，过了一会，只得认命般地说道，“这个团长我赶了！” “好！” 这时高崖说道，“我们的困难还是不少，实际兵力只有2个缺编的步兵营加一个炮营，距离一个团还有差距，更主要的是没有团级对抗演习的经验，也就是在沙盘上推演过几回。” 他认可道说道，“没经验确实是大麻烦，”想了一下，他提意道，“是不是可以这样，借兵稿试验。” 高崖与王丹琴非常不解地望着他，期待着答案，于是他又继续说道，“你们到了那边之后，马上找当地驻军借调队伍，组织团级对抗，把经验打也来。” 王丹琴怀疑道，“这方法行，只是能借到兵吗？” 高崖马上说道，“那里没什么驻军，不过距离张家口不远，那边的至少驻有一个步兵旅，借一个团或者二个营应没有问题。” 这时他说道，“模拟团级对抗演习，借二个步兵营，甚至一个营也可以。” 他接着对高崖说道，“此事需要你去活动一下，没有司令部的默许，这兵难借。” 一旁的王丹琴马上说道，“我也去活动吧，如果不行，找我的叔叔、大爷们帮忙。” 他想了一下又叮嘱道，“还有有关暂编团的番号问题，给部队谋个正规军编制，有个好待遇，至少得先解决番号问题。当然了，弄个团级番号确实很难，弄不好要找大帅才行，所以你们方便的话，顺便打听一下有关的消息既可。” 高崖马上问道，“我们在南苑的队伍是不是也应有一个新番号？比如：南苑教导团什么的，如今对外依然为训练改革部的名义。” “这也应该打听一下，那么会更加名正言顺的！” 这时王丹琴有点兴奋地说道，“那样一来，我们将拥有2个团级单位，以后会是什么样？” 高崖马上兴奋地说道，“至少一个旅！” 这时他说道，“也许不止一个旅！”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变化 - 铸锋 - 吴琦 () 9月初，第四期学员正式入学，开始训练工作。负责训练他们的教官们，虽说已杨卫宁列入“废物”之列，但那是以是否适合战场为标准，如今让他们改行当教官，确实没有浪费，至少从目前的情况看，他们确实是合格的教员。 从9月中旬开始，南苑教导团的部队开始陆续移防所谓的张家口基地，其实就是宣化基地。其中包括：南苑教导团团部的大部分人员，二个步兵营与炮兵营、骑兵队，以及工兵连。学兵队的大部分人员也调去加强那里的工程施工力量，以及由侦察队抽调了一批人组成的侦察连，还有刚刚成立不久的演习导演部。这个导演部实际上，就是由学成归来的辛漩等人，加上白俄军官团中的部分人员，以及从各单位调抽人员组成的新单位。 这些单位移防张家口之后，与原驻张家口基地的各单位合编为一个暂编团，由王丹琴任团长，张家口或宣化基地也就算是真正建立起来了。 这样训练改革部下属的基地变成为二个，南苑基地，张家口/宣化基地，所属单位也大体分为驻南苑的教导队，驻宣化的暂编团。 这时南苑教导团只剩下教导大队，坦克连，学兵队与侦察队余部，团部也因人员多被调去组建暂编团团部，南苑的团部已成空架子。当然了，还包括那个名义上属于训练改革部的白俄营，谁也没将该营算做训练改革部的下属单位。至于前由各单位抽调的一百二十人则先后完成培训，如今大部分人被分散编入各单位，剩下的也分派去到外单位接受进一步的培训。 按着杨卫宁的想法进行，以后南苑基地逐步发展将成一个新兵训练基地，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教导团。待以后，新型坦克交货，南苑的坦克连就可以扩编，发展为装甲部队，待条件成熟既可迁往新的驻地。 也只有侦察队，以后的特种作战部队将继续驻扎南苑。这次侦察队抽调不少人去组建暂编团的侦察连，造chéng rén数下降，但其骨干被留下，实际作战能力并没有下降。 如今南苑办公室里只是剩下四个人，杨卫宁，林薇薇，马尚，高崖。由于大部分人员已迁走，剩下的也多属于教导队，由团部管理的人员没几个人，相应需直接管理的事情自然也少了许多，杨卫宁可以过上几天清闲的rì子，只是偶尔给学员们上个课，或者四处转一转，检查各项工作。 事实上，rì常的工作多是马尚在负责，他不仅有这个能力，而且做为早期的老人，资历也足够压制手下。林薇薇依然是机密参谋，其实只为杨卫宁一个人服务，高崖属于办事员，依然经常要四处跑动，属于司令部的常客，也是南苑与张家口二个基础之间的联络员。 这一天，杨卫宁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正好见马尚从外面回来，于是把他叫过来。 “长官，有什么事情吗？” “正好你来了，有点事想问你，”他随手把手中的文件交给他，并说道，“上次，我亲自招收国防生时，怎么说也有几个理工生，今年国防生的个人资料统计，我看了一下，发现全是文科生，没有一个理工生，与去年的情况一样，这事有点怪了。” “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事！” “你知道原因？” “我早注意到这一点，也找人问过。”马尚回答道，“原因很简单，文科生找工作太难，理工生找工作容易。” 他非常不解的问道，“中国一年才毕业几个大学生？大学生可是宝，找不到工作，有点太奇怪吧！” “如今急需的是各种工程师，各类技术专家，几乎有一个要一个，至于文学家、律师、哲学家的需求量非常少，可是每年毕业的数量又非常多。” “既然文科生就业难，理科生又供不应求，那么学校可以减少文科生，增加理科生。” “按理说自当如此，可是学校只管教书育人，不管学生毕业后的生计，国人又好文，喜欢报文科，自然学校愿意重视文科，轻视理科。” 马尚停了一下，又说道，“前几年，我们入关后，想让关内的几所大学增加理科生数量，裁减文科生，结果引出不少麻烦，后来可是用强力压下去的。” 正在这时，高崖从外面回来，于是他中止与马尚聊天，问道，“刚才从司令部回来吧，先坐下休息一下，喝口水！” 高崖一边坐下，一边说道，“没事！” 他问道，“看样子，你在司令部呆了半天，应有什么收获吧！” “收获确不小，”高崖笑道，“不知长官想听什么？” 他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有什么可选的，你随便说一说吧！” 于是高崖说道，“那就说一说，有关番号的事，我打听明白，这事我们怎么计划都行，司令部方面无意干涉，主要原因就是这事要大帅点头，毕竟此事太大。” 他有点无奈地说道，“看样子，我非要去找大帅聊一聊，头痛的事情！”想了一下，又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也许你最近非得去见一见大帅，”说着高崖从公交包中拿出一份文件交给他，并解释道，“回来时，司令部的人让代交的一份通知书！” 他随手接过文件，打开看了一下，说道，“原来是让我去参加年度军务会议，这与见大帅有什么关系？” “这是涉及年度装备采购，部队编制等问题的会议，往年大帅照例会露个会，今年更听说大帅要亲自参加。” “看样子，我们得做点准备，弄个编制计划，我找机会与大帅谈一谈，让大帅签个字，也许还能顺便要点经费。” 他说到这里，转身对马尚说道，“有关编制的事，你先弄个方案交给我。” 马尚马上应道，“是，明天交行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 换对手了 - 铸锋 - 吴琦 () “不急，距离开会，还有好几天那！”说完，他又转头问高崖，“还有什么事？” “我打听到，司令部正在组织演习的事，我们马上要开门待客！” “这是早已预料到的事，他们有点急了，”他笑了笑，又问道：“知道第一个上场的会是那支部队？” “可靠消息，十六团被二十四旅七十团给挤下去，只能排到第二位，据说已安排铁路运输计划。” “这七十团什么来头？” “二十四旅号称御林军，因为它由大帅早年的卫队逐步扩编为成，事实上它也称得上全军第一，唯一编有坦克连的旅。”高崖接着又解说道，“七十团为该旅头号主力团，名头比十六团更响亮。” “旅长是谁？七十团团长又是谁？” “旅长是王海山，保定八期，军功显赫。团长为孟卫波，陆士毕业，据说相当能打。” 这时他说道，“把这些情况通知那边，让他们有个准备，再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可惜电话一直不正常，只能电报联系，那边具体情况如何不太清楚。” “我想没什么问题，二十二旅派六十六团与我们合训，别看是一支公认的二流团，但对方很配合，训练这些rì子总不会没什么成果吧？” 他认可道，“你说的也是！” “我看这样吧，”高崖提意道，“如果方便，为什么去亲自过去看一下？” 他想了一下，拒绝道，“我还是不去了，你方便可以走一走。” “为什么？” “如今时间已没几天，我就发现有什么问题，改正也晚了，与其我去参有麻烦，不如让他们自己依靠自己。” “你怎么说也是老大，怎能不闻不问？” “我一个人能做的事情有限，我把自己能交给他们的知识都给了他们，至于他们能发挥多少，已不是我能决定的。” “演习失败那？”高崖不解也不安地说道，“也许有人会借机打压我们。” “如果输了，证明我的判断错误，那么训练改革部自然当撤消，我改行！” 这时高崖说道，“长官，你这可是把他们架到火上烧！” 这回他笑道，“说实话，我是理论派，论实际指挥能力不及他们。”想了一下，又说道，“其实这样对于他们以后带兵打仗有好处，学会如何自己解决问题，而不是先问我，就算对他们进行一次考试吧。” 高崖有点无奈地说道，“我明天还是去那边看一看吧！” “如果有什么情况，给打电报或电话吧！” “没问题！”想了一下，高崖又说道，“长官，你最近有一个小麻烦！” “什么麻烦？” “我听到一个传言，说我们名义上的老大，正四处活动，想谋个实职，挂名的头头不想赶。” “徐树铮？” “除了他，还有谁？”高崖说道，“这事你可得小心点，别看是一个过气的将军，真要活动起来，也是麻烦事。听说他也知道这事麻烦，所以正设法四处活动，想走上层路线，找某个大人物帮忙。” “还有什么事情吗？” “再有就是有人想推荐人给我们！” “那你去忙吧，这事我会处理的。” 这时他确实有点伤脑筋，不是为了徐树铮的消息，他根本不怕徐树铮弄出什么事。徐树铮属于以前军阀争斗中的失败者，这种人虽然不少，但是根本构不成麻烦。张作霖对待失败者一向宽容，又是一个讲情义的人，即便是以前的敌人，他也通常会把将其养起来，光拿工资不赶活的，但绝不允许这些人再参与政治，更不要说涉足军事。 真正让他忧心的，还是那么军中的大佬们，他们多为张作霖的老部下，可谓要权利有权利，要资历有资历，其地位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事实上，杨卫宁已经感觉到压力，前段时间有人想在训练改革部安插自己的人手时，让他找理由拦了回去，可是没让对方死心，只安静了几天，现在又开始活动起来。纷纷想把自己的什么亲戚，老部下什么的，打发过来，这些人的军衔还不低，显然想一来还想担任要职。 虽然眼下，他们只是活动，没施加什么压力，但是如此长此下去可不是好事，这些大佬们，那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更主要的是，张作霖对他们的态度也是礼让有加，如果他们非要弄出点什么事来，张作霖也不好完全拒绝，那时他可要头痛了！ 有关将要开始的演习，杨卫宁表面上显然信心十足，或者说，不想干涉，完全放任手下去赶。实际上，那是故意给人制造的印象，实际上其内心之中比其他人都不安的，或者心中没底。只不过理智告诉自己，这个时候必须保障冷静，相信自己的判断，信任自己的部下。 前世的历史知识及今世的了解，让杨卫宁确信目前军队存在太多的问题，尤其是人员素质方面，因此他的目标是将其改造为一支现代化的军队。所谓现代化绝非装备好，要有现代的组织体系，人员素质更不能低。 杨卫宁清楚自己的能力，拥有的只是超过这个时代的知识，只是理论，没有实践经验，更主要的是；自己才能再出众，也只是一个人。一支现代军队不仅需要先进的装备，更需要优秀的人才，所以杨卫宁尽可能的把自己的知识教给部下，以求培训出大量可用人才。 这次杨卫宁不打算去观摩演习，除了时间安排以外，更主要的原因是杨卫宁自认能力不足。自己属于理论派，没有实战的经验，以前玩沙盘推演时，多次被部下击败的事实，显现的绝非简单经验之不足问题，杨卫宁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能力了。 上次演习时，杨卫宁把实际工作推给二个营长，自己旁观，当时就是认为自己不会比部下弄出更好的方案。这次的演习规模更大，自然更没有把握，与其硬撑，不如主动让贤，给部下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至于演习的胜负，心中可没有表面上那么谈定。胜了自然没什么可说，可是一旦败了，那将是灾难xìng的。那将证明，一，对现有军队状态的判断错误，二，此前所做所为不成功。耗费大量时间与jīng力组建起来的队伍，培养的人员，属于不合格的，无法超越旧军队。 这让杨卫宁非常忧心，可又没法说出来，还得装成无所谓的样子，没办法只能等待结果，…… 第一百四十章 军务会议 - 铸锋 - 吴琦 () 也许某些人对杨卫宁不满或者对训练改革部有意见，反正经过某些人的努力炎后，杨卫宁失去了参加1935年国庆宴会的资格，其实他完全有条件参加的，不过他对此毫无怨言，事实上他根本不想去，那在他眼中可是麻烦事。 国庆之后，最重的工作也许就是年度军务会议。每年十月间，都会在司令部举行一次非正式的年度军务会议，主要内容涉及装备采购，部队编制等问题。会议将总结相关计划的执行情况，并提出下一年度的方案，以便向上级报告。这是非正式xìng会议，主要为各单位参谋人员交流讨论起草方案计划所需，通常由各部门派出一名主官带着几个助手参加会议。 这个会议虽然不会做出什么决定，只能算是一个讨论会，但是会后编辑的会议纪要，可是制定新年度计划的重要参考之一，实际上也是相当重要的会议。 今年与往年一样，会议头一天，总参谋长郭松龄到场发表演说，各个主要部门的负责人，或者说大人物也纷纷到场表示关注，然后又先后退场。每年大人物们只在会议开始时露个，说上几句话，不久既会离开。可惜张作霖今年没来，这让原本想借机与张作霖谈事的杨卫宁有点失望。 大人物们不会把时间浪费到这种，一连开上好几天，上下午连续转的会议。事实上，只有待大人物离开之后，会议才算真正开始，各单位按次序汇报各自的年度计划执行情况，会议秩序还不错，反正没什么可争的，甚至相互间还非常礼让。 杨卫宁一边认真地听着报道，一边做着纪录，这时其心情是不错的，各种情况令人满意。 新的编制体制已完成实施，军、师两级指挥机关建立起来，虽说各军部和师部的单位及人员缺编严重，但是这些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军直属作战单位也编列完成，每军直属一个骑兵旅，一个炮兵旅，一个工兵团。三十个步兵旅早已编组完毕，但许多旅的情况不好，不仅人员依然缺编，许多装备也存在缺编严重，比如：各步兵旅所属的炮兵营已组建起来，但装备尚没有补充完毕。至于师部直属单位基本上是空白，事实上各师师部才组起来，有许多工作待作。至于装甲兵，也大体完成一个团的建设计划，目前就是缺少坦克。至于航空兵，那属于dú lì单位，不在本次会议之上讨论。 装备更新计划进展顺利，绝大部分订购已开始交付，基于与rì本的良好关系，购自rì本的大部分装备生产工作已经开始向国内的军工企业转移，大口径重机枪、47反，76山交给了太原兵工厂，76野，105榴交给了沈阳兵工厂。 各单位的总结报告，包括杨卫宁的报告在内，差不多用了一个上午才完事。中午在司令部，大家一起吃了工作餐，其实那标准应按宴会算。宴会之中，大家相互间称兄道弟的，一副朋友相遇的场面。真可谓工作是工作，私交是私交。杨卫宁与大家也是相交甚欢，他在司令部时，也没少四处走动，既便没交成朋友，也混个脸熟。 下午又回到会议室准备继续开会，讨论有关下一年度的工作计划，当然了，这只是各单位的计划草案。这回一进会议室，杨卫宁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大家好象都在准备什么事，尤其是脸上的表情有点怪异。 这时他才想起高崖以前提到过的事情：军务会议时，一旦内容涉及到有关下一年度计划安排，会议就变成了吵架会。显然这时参谋们是准备放下架子开始战斗，所谓的战斗当然不是动手，而是动口，与其他人争吵，按传统，不争不抢可解决不了问题。 有关下一年度的工作计划，其实涉及到军费分配，装备更新与分配，编制调整等，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利益问题。各单位为本单位的利益与主张与其他单位争装备，争编制，争经费。 所以下午，会议一开始，会场的情况就完全变了，没有中午时的，已无上午的礼让，更无中午时的朋友之情，仿佛各个仇家相遇，幸好会议有主持人，能维持住秩序，不然非打起来不可。 看着这个场面架式，杨卫宁也不客气，也学别人狮子大张口，开出了高要求，于是当场把他的要求拿了出来，开列出四个要求。一，要求完善训练改革部的组织机构职能，换句话说要求人事权，军官任免及晋升权利；按他自己的说法，属于解决历史遗留问题，原本应有的权限，一直没有得到。二，要求给予新的团级番号，除了南苑教导团要得正式承认之外，还要给目前在张家口（宣化）基地的暂编团一个正式番号。三，要求将南苑教导团所属的坦克连升级为营级单位，开列了一张包括二十辆坦克在内的装备需求，四，一百五十万的演习基地建设经费－－要的确实有点高，以便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的要求一经提出，自然立即引起许多人反对。训练改革部想提升管理权限，无论怎么说，人事部门自然不能答应。骑兵方面强烈反对增加新番号，他们刚刚提出增加一个骑兵旅的编制，这时谁敢要新番号，谁就是他们的敌人。装甲兵方面叫喊没有多余装备，他们已提出利用明年到货的100辆坦克，组建一个坦克旅，这时那能同意别人分他们的装备那？负责财务的叫喊没钱，事实上谁要经费，无论多少，他们都不同意。 会议之上，各单位相互争吵，时而联合，时而分裂，一直到很晚才散会。 这个时候，杨卫宁原想马上开车回去，可是刚出会议室的门口，既被人拦住，一问才知道：参谋长郭松龄要见他，他没法拒绝。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的直属上司，再说了，如今司令部里，可是郭松龄实际管事，身为司令的张作霖平时并不管事，至于几副司令多属于一年也难得到司令部几次的人物。 第一百四十一章 再见郭松龄 - 铸锋 - 吴琦 () 这个时候，杨卫宁原想马上开车回去，可是刚出会议室的门口，既被人拦住，一问才知道：参谋长郭松龄要见他，他没法拒绝。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的直属上司，再说了，如今司令部里，可是郭松龄实际管事，身为司令的张作霖平时并不管事，至于几副司令多属于一年也难得到司令部几次的人物。 他见到郭松龄时，郭松龄正在看文件，而且完全不顾他的到来，自顾自的看文件，让他站了半天。 过了好半天，郭松龄才算看完文件，看了他几眼之后，才问他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罚站半天吗？” 他非常痛快地答道，“不知道！” “你小子对我隐瞒了太多的东西，”说着郭松龄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文件，“我没有想到神密人物会是你。” 郭松龄随手放下文件，站起来之后，一边走向他，一边说道，“去年年初，我正在běi jīng，有一天突然收到一份所谓装备发展的计划书，当时我就奇怪，这计划不是争论了很长时间，怎样突然决定下来了？更奇怪的是，竟然是大帅签字批准的，完成没经过我。后来再仔细一看，里面怎么会又冒出不少意料之外的东西？” 这时郭松龄走到他的面前，仔细地看着他，继续道，“原本只打算采购二十辆坦克的计划，怎么变成了一百辆坦克？” 这时郭松龄开始转着他转起圈子，并说道：“后来我让人调查了一下，发现是你将拟定中的计划中渗入许多东西。训练改革部的来龙去脉一直让人猜不透，那时你第一次出现，仿佛是一个迷。我更没有想到的是，后来又来了一份全军整编计划，也就是目前正在施行的方案。” 这时郭松龄正好又走到他面前，于是停了，问道，“我想这个方案也是你做的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承认，可那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 郭松龄严肃地说道，“你不过是把别人的东西整理一下，加入自己的想法。只是你太神密，一直保持低调，有意隐藏自己，不让人知道你的所做所为，甚至我对你知之甚少。大帅与八爷一直关照你，否则你的rì子绝对比今天难过，甚至因调查你的事，大帅特意找到我，让我不要难为你。” 郭松龄说到这里，竟然笑了，“我不知道你因何受得到大帅如此看重，可是从你最近的表现，大帅做的对！” 这时郭松龄好奇似地看了他一会，才问道：“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诚实地说道：“不知道！” “一个小时前，我收到一份电报，七十团在演习中被击败！”郭松龄说道，“但非败于你的部队，而是公认的三流部队六十六团，他们这段时间一直与你的部队合训。” 这时他不敢相信地说道：“怎么可能那！” “我刚开始也不相信，只是电报内容很详细，六十六团确实取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 “仅凭与你的部队训练一些rì子，三流既在几个小时之内，将公认的一流打败，这是非同寻常的事情。” “也许只是运气！” “为了排除运气的因素，双方将继续进行演习，其实多此一举！”说到这里郭松龄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以非常严肃地语气说道，“三流能够取胜，足以证明你的能力，所以我不追究你隐患的事。” 郭松龄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而是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坐到椅子上，然后以相当轻松的语气说道，“这份电报来的很及时，否则我会好好地教训你一通，它让我陷入思考，最终我改变了主意。” 郭松龄说到这里，注意到他，依然保持着立正的姿态，于是说道，“稍息吧！放轻松点！” “是，”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应说什么好那？” “你以为我想深挖你的秘密吗？”郭松龄说道，“不，我只是给你的主张感兴趣，有些事情你也可以找我，大帅能办到的事情，我也能办到。” 看着他犹豫的样子，郭松龄又补充道，“你正在做一项非常有意义的事情，自然会遇到阻力，麻烦更多，我可以帮忙你解决问题，清除麻烦！” 这可把他高兴坏了，忙说：“谢谢！” “先别谢我，”郭松龄说道，“我们谈一谈工作的事情吧！” “是！” 郭松龄想了一下，说道：“做为司令部的一个部门，为什么要把办公地点放到南苑？希望你们迁回司令部办公，我会让人给你们准备好房间的。” 他非常痛快地答应道，“我一定尽快迁回来！”其实心中正在骂：“说的太好听了，还不是想我的麻烦！” “你有关给下属单位要番号的事，可以考虑，只是要大帅批准。”停下来想了一下，郭松龄又说道，“这事我会向大帅争取的，你不必忧心。” 这话让他兴奋地应道，“那太好了！”其中心中依然在骂：“别装好人了！” “如果顺利拿到番号的话，训练改革部自然成为又一个重要部门，可是我听说，你把部下全分派下去，身边只剩几个人。这可不好，怎么也应有一个大部门的样子，回头你弄个方案，完善组织，适当增加一部下。需要抽调人员的话，尽管开个单子，我帮你调人。” “我回去就办！” 郭松龄很满意他的回应，于是继续道：“最近有许多人找到我，想推荐人到你那里，你是不是拒绝了他们？” 他马上回复道，“我不想随意增加人，尤其是不了解的人。”其实他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 这回郭松龄笑着教训道，“这样可不好，开口推荐都是你的前辈，你多少得点给面子，这次弄几个闲职，安排几个吧！” “没问题，”他痛快地答应，“反正这次需要增加不少人手。” “还有一个事要与你说一下，”郭松龄以商议地语气谈及，“谁都知道，你才是训练改革部的头，徐树铮不过是挂名的部长，可是他最近四处活动，希望能在那里赶点什么实际工作。” 这时他非常为难地说道，“他可是军中的前辈，又是上将，除了我位子，再没合适的地方。” “不是想抢你的位子，他只是找点事做，你看是不是可以研究一下，给他安排点事做吧！”郭松龄停下来，见他依然犹豫，于是又补充道，“这只是一个意见，不必当真，能办成自然甚至好，办不成也无所谓。” 这才让他松了一口气，忙道，“我尽力吧！” …… 第一百四十二章 郭松龄的想法 - 铸锋 - 吴琦 () 当杨卫宁高兴地离开办公室后，郭松龄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换了一副不快的样子，这样刚刚进来的魏秘书非常奇怪。由于是单独会见，魏秘书只能在外面等着，不过他自有办法听到里面谈什么，知道双方相谈不错，可是杨卫宁才走，参谋长怎么就yīn沉着脸了？虽然郭松龄平时不苟言笑，但也脸sè也不至于如何。 魏秘书小心地问道，“出了什么事吗？”这魏秘书可算郭松龄的头号私党，论起来还是郭松龄的大学校友，对于郭松龄忠心不二，宁可一直据于秘书之，也不愿意换个地方，按说他调个地方，尤其是下部队，怎么说也能弄个旅长或师长当一当，成为一方的土皇帝。也许正因此，郭松龄自然对其信任有加，不仅将许多事件都交给他办理，而且从不向他隐瞒任何事情。 郭松龄随口回答道，“这个家伙不简单！”也不待魏秘书细问，又解说道，“这家伙突然冒出来，升的也真快，几乎一年升一级，至于成就更不用。原先以为这家伙没什么本事，可现在看来他竟然暗中掌控着战略决策。前几天，我让人收集了一下，他编写的东西，粗看没什么特别的，可是仔细研究一下，发现此人之才华可谓绝世，可惜非我能驾御之人。” 这时魏秘书才说道，“依我看，此人身人秘密太多，不可不防。” “这也是我头痛的事，他背后有大帅，还有八爷！”郭松龄心中顾及地说道，“大帅的话，我不能不顾及，更不要说八爷。” “大帅还好说点，八爷才是问题，这人可是八爷唯一活着的亲人。”魏秘书边想边说，“这八爷平时深居简出，虽说什么事都能插上一手，但从不发展党羽，更不参与派系争斗，与谁也没有私仇，可谓dú lì独行。” 这时郭松龄接着道，“军情六处号称鬼门关，谁不谈之sè变？所谓与人无私仇，不如说得罪他的人全死光了！”说到这里，郭松龄叹了一口气，“一旦真要得罪他，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尤其是现在，为了夫人的事，我还有求于八爷。” 这时魏秘书也认同道，“八爷平素与人友善，可发起火来，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想了一下，又问道，“那么就要任其在军中发展势力吗？” “以八爷为后台，加上大帅的支援，我能把他怎样那？”郭松龄无奈地说道，“如果八爷真想在军中发展势力，我能阻止得了吗？” “难，”魏秘书很无奈的说道，“八爷不同于其他人，我们对于他确实有点无计可施，更重要的得到大帅的明确支持，这一点更让人没办法。” 这时郭松龄说道，“让他迁回司令部，只是想把他放到眼皮子底下，以便观察。至于给他增加人手，只是想借机安插人员，别人求到我了，总要给个面子，再说，我也想安排几个人。实际上，这些都没什么大作用。” “看样子，只能对他听之任之，”魏秘书说道，“对他有一种无力感！” “这不算什么大事，”郭松龄过了一会儿，又说道，“真正问题是：八爷此举的目的为何？” 魏秘书想了一下，也不解地说道，“八爷要在军中建立自己的势力何必等到今天那？也没有必要，他掌握的军情六处有什么事情办不了？” 这时郭松龄又继续道，“更奇怪的是，除了杨卫宁以外，再没派其他人，虽然想还有一个王丹琴，但她也算不上军情六处的人，她一直在司令部混rì子，我甚至算她的老师。” 魏秘书接着补充道，“还有一个姓林的秘书，他的小妾，也是军情六处的人，只是没担任什么要职。” “那就不能算，”郭松龄说道，“八爷除了偶尔打个电话什么的，要求给他点关照之外，好象没帮什么忙，听凭姓杨的自己折腾吗？” “这八爷到底想赶什么那？” “这也正是我的问题！” 这时魏秘书犹豫了一下，问道，“这次的事怎样办？”接着又解说道，“七十团这回脸可丢大了，必然会找你帮忙的。” “打了败仗，找我赶什么？”郭松龄毫不犹豫地回应道，“不管，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老部队，你做为老长官，不闻不问不好，”魏秘书提意道。“当然了，晚一点出手也不错，可以卖人情给别人。估计这时七十团的人正四处活动，找人帮忙，答应出手的人也不少。” 这时郭松龄有点无奈地说道，“论起来，十六团才是我的老部队，可是上次他们同样丢了脸，我管了吗？” “那不是大帅出面，事后八爷也有所表示。” “这回是没法管，”郭松龄解说道，“这七十团有后台，那六十六团就没有后台吗？三流部队，早应裁撤的单位，怎么会一直保留那？” 魏秘书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道：“它是张宗昌的老部队，与吴俟升也有关系。” “为了讨好几个人，去得罪其他人，我傻吗？”郭松龄接着又有点，“无论是姜登远，还是于学忠，与我没什么交情，我没理由出手。”说到这里，又有点兴奋地说道，“上次十六团的事，让别人笑话我，这回让我也好好笑话一下他们吧。”姜登远为第六集团军司令，于学忠为第十九军的军长，他们与郭松龄不仅没有交情可言，相反可以说是仇人，关系一直不好。 这回魏秘书应道，“那我们就坐山观老虎了！” 这时郭松龄突然说道，“其实很期待，正式的对抗演习！” “为什么？” “宣化基地的那个暂编团团长可是王丹琴，她可是我的学生，做为她的老师，我能不期待吗？” “她好象还是夫人的学生。” “没错。” …… 第一百四十三章 意外事件 - 铸锋 - 吴琦 () 杨卫宁出了司令部，上了汽车之后，脸上的笑容也没了，心中再次暗骂：“混蛋！”明显着，一边给好处，满足你的要求，一边出难题，不容你拒绝。 他一边心中想着应对之法，一边开车赶回南苑，他正急着想知道演习基地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本想在司令部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可是这时已过下班时间，他也不知道去那里能借到电话，于是急着赶回南苑。不久前，他们刚刚架设了电台，那边也有电台，可以很方便的联系。虽然有线电话也通，可是线路有限，往往占线，不知何时能通，即便通了，也有掉线，听不清的问题。 开车回到南苑时，他很远就看到有人正在等他，等下车一看，竟然是马尚，也没等他说什么，马尚已抢先叫道：“你终于回来了！” 他下车之后，也没停下来与马尚说话，而是向办公室走去，边走边说，“那边的消息过来了吗？” “是的，”马尚一边追上他，一边说道，“事情有点让人意想不到！” 他边走边说，“我在司令部时，听说了一点，但是没有细节。他们应该是发电报吧！” “是的！” “电报那？” “我已经把所有的电报送到你的办公室！” “好！” 他几乎是跑步一样冲到办公室，果然在办公室上，发现电报纸，于是迫不及待地坐下，拿起来观看。 这时马尚跟了进来，没有打忧他看东西，先给他倒上了一杯茶水，然后退到一边等着。 他仅用一会儿功夫就把电报内容大至看了一下，发现情况确实与他估计的差不多。七十团过分自大，低估了对手，结果接连中计，仅仅几个小时之后，既损失大半，被导演部裁定战败。由于对结果不服，经双方同意及导演部批准，双方将继续进行对抗演习。 待全部电报看着，他脸紧张的表情才算松下来，兴奋地对马尚说道，“你看过了吗？” “看过了！”马尚也兴奋地叫道，“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我也没有想到，”他感叹道，“这六十六团不知道那根神jīng出了问题，敢主动挑战七十团，更让人意想的是，他们竟然轻松的胜了！” “也许是这些rì子当陪练，受了不少气，想找个机会出气。”马尚说道，“以该团的情况，能在我们手下讨得好吗？这个团以前可是收编的土匪，匪气重，绝对不服气。” “那七十团怎么会接受挑战那？这电报之中没有提，我想应该有故事吧。”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起一个以前的旧事。” “什么旧事？” 马尚没有推辞，整理了一下思路即开始说道，“六十六团的团长徐宝珍与七十团的团长孟卫波好象有过节，东北讲武堂受训时，两个人就打过架，从此结下仇。” 这时他接着道，“弄不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发生点口角，相互抬扛，最终变成二个团的约斗。” 他想了一下，又说道，“估计王丹琴或高崖在这个事情上，也没发挥什么好作用。” 马尚很认同地说道，“以王大小姐的习惯，这事绝对能赶，”思考了一下，又说道，“高崖估计也要有份，甚至是主谋！” “无论过程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收起笑道，思考起来，过了一会儿，问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马尚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两个团总要再比拼几次，一个要找回面子，另一个想继续笑下来，有得看了！” 这时他边思考边慢慢的说道，“我估计这第一场是轻敌，让对手占得大便宜，接下来应当能找回来，只是面子丢定了。” “这是自然，既便七十团接下来全胜，也没法改变被公认的三流团击败过的纪录。” “等他们打完，也就轮到我们上场！不知道，我们是否也能轻松取胜？” “如果七十团接下来不能取得连胜，那么它还有脸与我们打吗？估计早打道回府了！” “不会吧？” “很可能的！” …… 又聊了一些儿有关演习的事情之后，他很遗憾的说道，“可惜我不能去看一看，该死的军务会议明天还有两天。” 这时马尚关切的问道，“今天的会议如何？” “完全与菜市场差不多！” 马尚立即笑道，“每年都是这个样子，各单位在会议之上争来争去的，吃饭时又是亲如兄弟。” “今天遇到了真正的麻烦，回来时，被郭鬼子叫去；表面上很亲热，答应帮忙解决问题，实际上附送几个麻烦。”说话之间，原本乐观的神sè竟显露出头痛的样子。 这让马尚非常意外，这可是非常少有的现象，于是问道：“到底是什么麻烦？” “他让我迁回司令部办公，原订年后迁张家口的计划泡汤。”他不快地说道，“我从司令部迁出来，就是不想受了限制，没想到还要回去。” “他想把你放到身边看管起来！” “他的要求合情合理，我真没办法拒绝，也无所谓，不就是换个办公室，以后常安排出差！” 这时马尚说到，“问题是谁跟着迁回去那？现在团部只剩下几个人，能全回去吗？” “至少你要留下，这教导团还得靠你，只有我与高崖回去，当然也包括林薇薇。回去之后，必然要增加一些人员，你这边也得增加人手。” 他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才继续，“那家伙也知道我们人手不足，所以一边答应我们完善组织结构，一边要求安排各方面推荐人员，说白了就是要安插人手。” “还有你答应了吗？” “我不答应行吗？” “以后什么人都得收吗？” “当然不能谁来要谁，至少要有能力，废物一个不要。好在他还允许我们自己拟个单子，调一些自己相中的人，算是一种补偿吧！” 马尚想了一下，说道：“虽说有点不好办，但也是机会，先把能抓的权利弄到手再说。”停了一下，又继续道，“把我们想调的人先调过再说，至于安排来的人，随便弄个闲岗安排下去，反正部门大了，岗位也不少，只要不影响大事既可。” “这确实是好办法，只是有一个人麻烦！” “谁？” “徐树铮，他想谋个实职。” 马尚一听，为难地应道：“这家伙可不好办！” “他确实麻烦，如果真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岗位，那只能想办法，阻止徐树铮出山。” “怎么阻止？” “找大帅谈一谈！”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再生意外 - 铸锋 - 吴琦 () 让杨卫宁怎么也没有想的，第二天一早，他刚想出门去司令部，最新的电报又到了，内容更让他意想不到：七十团可能再败！这份电报把大至情况介绍了一下，原来双方竟然展开了夜战。昨天下午，双方演习结束之后，仅仅休整了三个小时，又开始第二次演习，七十团确实改变自大乐观的毛病，可是被拖入晚战，经过一夜交战，七十团损失惨重，但无意认输，依然在苦战。 这份电报的内容让他心情不错，无论怎样说，自己的陪练队伍又有了再次取胜的希望。所以他怀着不错地心情去参加军务会议，情况依然与昨天一样，只不过他感觉大家正在有意无地注意自己，相互间不时低声地私语着什么，好象有意回避他。直到中午吃喝时，成堆的人围着他询问昨天演习的事件，他才发现自己成了今天的焦点人物，或者说，他已经成了名人！ 他费了很大的劲来应付了大家的询问，甚至饭也没有吃好。下午的会议，依然照常进行，不过他总感觉有点变化。散会之后，他又被人包围，中午大家只是想证实一下消息，现在想了解具体细节。又费了很大的劲，他也脱身而出。 开车回到南苑时，又看到马尚正在待他，于是下车之后，他问道：“又有什么新、情况！” 马尚一脸yīn云地说道，“出了大麻烦！” “怎么回事？” “双方战至中午，七十团损失过大，被导演部裁定战败，结果七十团以导演部裁定不公为由闹起来了，说是差一点动起枪，好在已经压下去了。” 这一听这个他真着急了，从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对方竟然不服输，还想闹事，他口中说着，“我应该马上过去！”一边向外走，显然想出发，可是没走几步，又返回身，“为免夜长梦多，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让他先想办法。”他走办公室走去，这就要去打电话，现在他只能找到让王博新想办法先稳住局面，待他赶过去。 正在这时，林薇薇从电讯室方向快步走过来，见到他正着急的样子，立即送上一份电报，并介绍道：“那边事情已经解决！”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突然说没事了，于是急打开电报，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口中念道，“怎么会是他那？” 他也不管别人，自己回到办公室，随手把电报放到桌子上，然后坐下，开始思索起来。 这时马尚与林薇薇也跟了进来，马尚见他正在思考，于是随手拿起电报，发现一共是二份电报，电报内容显然不长，马尚很快就看完了，把电报放下之后，这时他也思考完了，正在看着他。 马尚先坐下，然后才说道，“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他！” “姜还是老的辣！这话真没错。”他也认可道，“这个徐树铮真不简单，竟然能预知会发生什么，及时赶过去，制止事态的发展！” 马尚也说道，“确实料事如神，也清楚自己不一定能压住对方，特意找大帅帮忙，大帅也是痛快，派手下的秘书陪着徐树铮一起去。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何时出发的？提前到地方等着，还是听到消息才去的。”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他想了一下，“我没有必要马上赶过去了！现在的结果是：演习结束，七十团马上返回驻地。”说到这里，他又对林薇薇说道，“给那边发个电报告诉他们，我目前没空过去，让他们合力配合部长徐树铮工作，把这件事处理完！注意一点，我们没有过错！具体的措词，你处理一下吧！尽快发出！” “是！”林薇薇答应道，“我马上去办！” 正当她要出门时，他又喊道，“等一下！” 林薇薇停下，不解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徐树铮帮了大忙，又特意给我发份电报，我不能没什么表示，代我回一份私人电报，表达我的谢意，说的客气一点，你具体草拟吧！” “明白！” “好了，没事了！” …… 待林薇薇出去办事，一旁的马尚才问道：“这回欠了一个大人情！” “我都不知道怎么还了！” 马尚犹豫了一下，应道：“也许应把他留下，今天的事，以后难免再次发生，如果没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事件很难控制！” 他听之后，深表认同地说道，“我承认需要有一个人压阵！他各方面条件都非常符合要求！” 这时他停了下来，接着忧心地说道，“我担心他发挥某些坏作用。” 马尚劝解道，“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他能主动帮我们，说明他有诚意！不如借此机会做个顺水人情那？” 他依然犹豫地说道，“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赶什么？” “与其猜测他的用意，不如主动找他谈一谈。”马尚提意道，“许多事情需要讲清，约法三章，以免rì后生乱！” 这时他想了一下，“你说的对，找他谈一谈，把事情说清楚，请他给我们压阵！” “他以什么身份工作那？” “自然是训练改革部的部长！”他笑道，“反正这个职务一直挂在他的名下，如今让他管点实事。“ 马尚问道：“许多事情不能让他干涉的，具体应是事情要先想清楚。” 他想了好一会才说道，“他无权涉及三件事：人事任免权，训练工作，导演部工作。” “好象除了这些事情以外，他没什么事情可做了吧？”说到这里，马尚竟然笑了起来，“他也许会生气的！” “他怎么能没事做那？许多事情需要他出面的，比如：演习的组织协调什么，主持会议什么的。如果我没空的话，他也可以代替去开个会，办个事什么的。” 马尚继续笑下去，“你把他当个跑腿的！” “我把条件开出来了，他答应了，自然可以当个名副其实的部长，否则继续当挂名的部长！” “那你什么时候去谈那？” “自然是越快越好！” …… 第一百四十五章 装备展示 - 铸锋 - 吴琦 () 电报来来往往数次，直到得知七十团已连夜踏上返程，杨卫宁才算放下心。事情当然不会就此结束，以后双方依然要打官司，但没什么可怕的，有王博新在背后支持，有大帅的信任，他至少不会输，所以第二天又正常去参加军务会议。 也许是其他人也多少得知那边发生的事情，这事情也许是人们最喜欢传的东西，消息早在第一时间传了出去。所以他一到司令部既被人围了起来，就不停地被人问这问那的，幸好这时信息传递较慢，许多人只是听到一点风声，并不知道确切消息，理没有具体细节，他可以轻描淡写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让这个消息引起太大的反应。 今天也是军务会议的最后一天，因要争的事情已经争完，只是做一些整理工作，以待专门编写会议记要，所以会议气氛自然显得相当和谐，下午更安排了一次装备展示会，地点就在司令部的院子里，这是多年来的习惯了。 běi jīng系及其前身奉系一直努力发展军事工业建立，不过军队所需的不仅仅是正武器，也需要各类军需品，如：军服，装具，野战食品，帐篷什么的。这类东西虽小，但也非常重要，自然也就非常重视。包括军方单位在内的许多企业对于这类产品的研发都非常积极，毕竟这类产品的需求量也是非常大的。借着军务会议之机，举为一个展示会，也是相当有意义的。除了军需之外，也有部分武器一同展示，当然了，这次展示的东西之中，没有火炮，坦克，只有一些轻武器。展示基本上都是最新的研究成果，或者说最新产品，其中不少还处于试验阶段，所以这也是一次新产品见面会。 杨卫宁非常有兴趣地参观了展示，尤其是对轻武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次展示的各式轻武器，全是从武器试验场运来的，属于最新设计的样品，可惜没有一样产品的xìng能让杨卫宁满意的，由于特别的经历，让他对这个时代的所有产品都有一种不满意之觉，唯一让他有兴趣地，竟然看到了DP28轻机枪。这种轻机枪也算世界名枪吧，以前只看过照片，听过许多介绍，可是从没有见过实物，今天算是头一次见面。 他看了看这机枪，一边指着它，一边问旁观的人打听道：“这是我们弄的东西吗？” “不是！”对面的一个年青人介绍道，“前些rì子送过来，进行xìng能测试的，正好与其他新枪一次进行，这次就顺便带来了！”这个年青人显然很年轻，没穿军装，而是一身的工作装，属于工厂管理员级别的。 他又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子？是负责测试的吗？” “我叫吕宝发，兵工学校的学生，这次是参加实习的。” “学习枪械设计的吧？” “是的！” “那么你对这种机枪有什么评价吗？” “结构简单，全枪零件数目可以说是现有机枪之中最少，使用与保养也很方便，当然也有不少问题，与捷克机枪相比要差一些。” “如果我们仿制它，会有困难吗？” “问题不大，只是需要很长时间，毕竟我们只有这一支样品，需要处理的问题很多。” “要仿制它也不能完美弄的一模一样，需要进行一些改进，那么你认为应做什么样的改进？”吕宝发想了一下，又说道，“有必要仿制它吗？我并不认为它的xìng能有多好，捷克机枪比它更好。” “它的特点是简单，制造成本低，维护与保养方便，”他评论道，“成本低将意味着产量大，这对于我们相当有意义。” 吕宝发没有对此有所表示，只是想了一下，说道：“如果要改进的话，那么枪管应可快速更换，cāo作xìng也要提高，我试shè过几回，总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这时他回忆了一下，一边仔细地看着机枪，一边说道：“复进簧的位置后移，再加一个小握把吧！” 吕宝发听了他的话，思考起来，没等他说点什么，突然有人跑过来，对杨卫宁叫道，“总算找到你了！” 他转身一看，发现高崖，于是很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快走吧！”高崖竟然拉着他要走，“大帅要见你！” 他马上跟着，边走边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是刚刚回来，”高崖接着就抱怨道，“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意然还是心在这里开会？” “那边的事不是解决了吗？”他解说道，“我放着会不开，跑去赶什么？” “徐树铮说的没错，你属于万事不求人的主，根本不知道这事有多严重，说你一定在开会。”说到这里高崖有点气愤地说道，“这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依然不解的问道：“这事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这可是实话，他根本就不认为这事有什么麻烦，也就是事后双方打官司，那有什么可怕的？ “幸好徐树铮提醒，让我赶紧回来找人帮忙，动作必须快一点，不然麻烦大了！”高崖又继续抱怨道，“你怎么就不知道这事有多大那？” 这时他说道，“这算什么大事，说实话，我是一点不怕。” 一听这话，差点没把高崖气晕过去，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才说道，“你可以天不怕地不怕，我可不行。” 他马上问道，“你找人了吗？” “我找到了大帅了，”高崖又继续道，“现在就是带你去见他！” 看着高崖带着自己在司令部里转，他马上问道，“大帅在司令部？” “我回到běi jīng就给大帅打的电话，大帅说会来司令部，让我带去他去见他。” “你知道大帅在那吗？大帅平时不到这里。” “这回可是特意来的，而且是为了你。”高崖说道，“你还是想一想，一会儿怎么说吧！” ……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大帅竟不知 - 铸锋 - 吴琦 () 比预想的还要顺利，赶到地方之后，他竟然直接被带了进去。会面的地点在一 个大房间里，好象是一间会议室，除了一张大桌子，以及几把椅子，再没什么东西 。让他没有想到的，他进去之后，张作霖竟然一言不发，只顾着观看桌子上摆放的 一张很大的地图，让他站了好一会儿，才把其他人全赶了出去。 直到所有人出去，门也被关好了，张作霖才背着双手，走到已站了半天的他身 边，问道：“它妈了吧子的，你小子知道这次你捅了多大的洞吗？” “不知道！” “从昨天早上开始，这事就没让人安生过，昨晚连觉都没睡好。”张作霖抱怨 道，“它妈了吧子的，你小子竟然象没事人一样，吃饱喝足，更有心开会。” 这时他才低声反抗道，“这事我能解决得了吗？上次，那是郭参谋长不与我这 个小人物记较。这次则不同，得罪的家伙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那你怎么也不闻不问了？” “我给八爷打过电话，只不过没找到他人，”他故意停了一下，又说道，“原 想也给大帅你打电话，可是后来一想，这事不值得打忧你的休息，所以就没打。” “它妈了巴子的，”张作霖笑骂道，“你小子知道有多少人为你cāo心吗？那天 正好芝泉带着则林到我那去喝茶，突然得报，你那边出事，当时则林就说，一定会 出事，主动请命赶去救火。” 他开始没听明白，想了一下才意识到芝泉是指段祺瑞，至于则林就是徐树铮， 使用的不是人名，而是字就是号，这可是他一直很头痛的问题。人除了姓名之后， 有字，有名，可加自号，还有什么时间用什么，如何用都是不少规则。 他这一思考，反应就慢，看在张作霖的心中，那就是他不知说什么，于是又继 续道，“这次你虽说捅个洞，但你也别怕，我支持你。”说到这里张作霖竟然大笑 起来，“谁都知道66团不成气候，结果与你们混了一些rì子，竟然能赶翻公认的第 一，绝非运气。你小子的才能，我老张服了，以后你要什么，给什么。至于那帮告 状的，我收拾他们，此风不能长。” “多谢大帅！” “它妈了巴子的，少废话！”张作霖说道，“这次则林帮了你一个大忙，不然 事情真不好收拾，你得谢一谢人家。” “放心吧。”他认真地说道，“不仅是感谢的问题，如果谈的话，可以请他出 山。” “出山？” “从这次的情况看，以后很难保证不发生类似的事，无论事情大小，闹起来都 不好，更不能每次都惊动大帅，所以我想，需要一位老将坐阵。” 张作霖满意地认可道：“行！他正为在你那谋个实职找我说情，这样大家都满 意！” “我会选个好rì子，亲自登门去请！” 张作霖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表示订可，然后转向大桌子走去。 “过来！”张作霖摆手让他跟向，走到了大桌子边上，“看一看，这张是什么 图？” 他走到边上，仔细看了一会儿，才答道，“这应是我实际控制区内的工业交通 分布图！”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全图是手绘的，应该有点年头，好象刚刚修 补过内容。” “你知道这张图最早是什么样吗？”张作霖问完之后，竟然没给他应答的机会 ，而是自顾自地说道，“第一次看到它时，上面可没有这么密密麻麻地标注，以蓝 sè标注的东西也没几个。”说到这里，张作霖以手点指地图道，“它妈了巴子的， 如今你看一看，变化有多大，尤其是蓝sè的。” 这时他一边看地图，一边说道，“红sè，应该指rì本的，绿sè是其他国家的， 蓝sè是我们直接控制的，黄sè为我们间接控制的，标注外面虚线应表示未完成。” “猜的没错！”张作霖满意地说道，“这里展示的就是我们的本钱！” “已经相当可观的本钱了！” “明年的这个时候，还会增加一大批蓝sè实线标注。”说到这里，张作霖停了 下来，如有所思般地问道：“它妈了巴子的，你知道为了这些蓝sè的东西花了多少 钱吗？” “不知道，应该不是一个小数字吧！” 张作霖没有说什么，仿佛正在回忆过去，过了一会儿才说，“它妈了巴子的， 砸进去的钱不计其数！这事就是老八张罗的，他真够心黑的，公费全部花光不算， 还算记上我和老兄弟们的私房钱，最后连棺材本也让他能拿走，最后还欠了一屁股 的债，如果债主一下子全找上门讨论债，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还！” 这时他说道：“他确实花钱狠了一点，不过物有所值，否则如何能积累下如此 大的一份家业？至于大帅及其他人投进去的钱，我认为也是物超所值，老张家怎么 也算中国新兴的财团之一，资产按市值少说几个亿，甚至过十亿！” 这下子张作霖笑了：“也就你小子会说话！” 他认真地说道：“其实论到花钱，我也许更疯狂！八爷会赚钱，我会花钱，打 仗花钱如流水！” “打仗就是烧钱的事！”说到这里，张作霖不知怎么的，脸上出现的严肃的神 sè，围着桌子转了一圈之后，才对他说道：“它妈了巴子的，南方最近可能会有大 事发生！” “我最近没注意这方面的事情！”他有点遗憾的说道，“应该没什么事吧？” “我刚刚得到消息，”张作霖面无表情的解说道，“南京已对广州方面下手， 背后下刀子，也许用不了几天，广州方面也就土崩瓦解。” 他没有马上说什么，过了一会才说道，“从内部瓦解对手，绝对是上策，不过 这一手，对我们无效。” “无效是无效，可是南京借此机会，实力越来越强，尤其是财力方面，我们再 也没法与之相比。” “如果广州方面有一战之能力，我们也许可整军南下，然而其自行崩溃，我们 不光失去出兵的借口，也失去了机会。不过借机向南京敲点好处总没有问题是吧？ ” “它妈了巴子的，那帮家伙敢不想办法讨好老子吗？”张作霖笑了一声，然马 上又恢复了严肃，“好处再多，也比不上人家拿到的。” “好处不拿白不拿！” 这时张作霖问道：“以后怎么办那？”又转身以一支手指着地图，“它妈了巴 子的，我们老子也不是穷小子，也是有钱人。老子做梦都想”说到这里，他突然停 了下来，想了一下才继续道：“挥师南下，饮马长江！” 他立马应道，“我愿为大帅实现此雄心大志！”故意停了一下，才继续道，“ 只不过此时，绝非南下之时机！当再隐忍几年！” 这时张作霖忧心地说道，“老八多次劝说，包括你的想法，我也明白，现在不 是时候，rì本人也会干涉。可是再不南下，听凭南京扩充实力，我们还怎么南下？ ” 他一听这话，竟然笑了起来，这让张作霖有点莫明期巧的，忙问：“怎么了？ ” 他又笑了一会儿，才说道，“大帅所见按说很对，不过大帅所知缺少一件事。 ” 这让张作霖摸不着头脑，于是忙催促道：“快说吧！” “大帅竟不知已经手握胜局！”他终于严肃一点说道，“中国历代大趋，一直 为北压南，谁控制了北方，谁就是天下的主人。如今大帅尽占北方，只有大帅南下 ，一统天下的份，那有忧心别人北伐之理？” 张作霖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吗？” “如果大帅不信，自可招手下幕僚询问！”接着又举例说明道，“金灭北宋， 元灭金，清灭大明，至于北宋灭后唐都算不上大仗，那个不是北面的占便宜？” 这样一说，张作霖可兴奋起来，竟然转着桌子转了圈，才叫道，“好！老子就 再忍二年！” “这两年不仅要进一步增加家底，还要处理好与rì本的关系问题，不然这是大 麻烦！” “没错！” ……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人们想象之外的结果 - 铸锋 - 吴琦 () 军内发生了如此大事，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引起了关注，不过此事原来就是保密的事，军事演习活动例来都属于非公开的东西；更有人不想宣扬此事，对于许多人而言，这事不可什么光彩的事情，自然不想让人宣布，所以司令部获知结果的第一时间就下达了禁口令，禁止人们谈论此事，更不许外传，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禁不住人们谈论。 有关演习的情况即便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依然很快在军内流传开了，一时间成了轰动xìng的事件！人们都知道号称天下第一团的七十团输了，很彻底的连输二阵，而且输给公认连二流水平都算不上的六十六团，以前任何从没有在演习中胜过谁的单位，没有比这更让人震惊的消息了！ 有关消息不仅在军内快速传开，甚至传到军外，成了某些上层人士聊天时的话题，引起了不小的议论，幸好这事没登上报纸，不然某些人更没有面子。 当然了，此事也很自然地为各情报机构所获知，也引发了一场不小的轰动，令各方面不得不重新评估běi jīng系军队的作战能力，更让各路情报人员活动起来，结果让军情六处忙了一阵，好在收获也不少，总算没白忙。 这次演习的结果已经让人们大跌眼镜，其事后的处理问题自然早已引人注目，毕竟并非简单谁胜谁负的问题，更涉及许多人的脸面。 按说七十团不是好欺负的主，背后绝对有人，事实上，这事当时就让许多人炸了锅，有关的活动也已经开始了。无论是第六集团军的头头姜登远，还是十九军的于学忠，都不是一般人物。 六十六团也不是欺负的，训练改革部也不是软柿子。 原本以为应该倒霉的家伙竟然一点事没有，相反还得大加奖赏，升官，奖金一样没少。至于跑去告状的家伙们则倒了大霉，不仅什么没得到，更有几位将军被张作霖叫去大骂一通。无论怎样说，被大帅大骂是比受个什么样的处分都严重的结果！ 这件轰动xìng的事件就这样在张作霖的一通大骂之声之中，最终不了了之！这样的结果，让人们纷纷猜想，这杨卫宁是何方神圣？训练改革部又是什么怪物？ 更让人没有想的到，没过几天又有更新的消息传来，与这事好象没任何关系的军情六处竟然派了一组人马去了七十团常驻，仅仅几天时间，就把数名军官先后“请走”，至今生死不明。 这时人们才真正意识到，这训练改革处可是八爷的背景，有关杨卫宁为八爷亲戚之说绝非传言。八爷生气的后果可比张大帅的痛骂更可怕，原本依然心存不甘的人们终于失去继续叫喊的动力，没人敢与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这事按常规应持续很长时间，可是随着更大的事情发生，这事显得不重要了，更随着时间的推移被人们淡忘！ 也许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广州系的覆灭更引人注目了！论起来，广州系为三个派系之中最弱的，但怎么说也是三强之一，拥兵几十万，实力不容小视，可是它竟然从内部崩溃了！ 自从10月初开始，民间就出现了许多各式各样的流言，让人们有点迷惑，不知道这预示着将发生什么事情，相较之下，情报部门掌握的消息更多，但内容可谓乱七八糟的，可是没有一个分析员，敢说不会有大事发生。 分析员们很快从杂乱的情报之中，发现情报直指南京系与广州系之间的争端，好象一场大战即将发生。可是很快又发现，这好象又不是一场军事上的争斗，双方都没有开战的意思，相反可能只是双方的又一次政治交易。 这本没什么不正常，南京系与广州系之间有着说不清，理还乱的关系，一直以及双方之间的秘密活动从没有少过。然而这次完全不同，甚至不等人们做出什么猜想，结果就出来了。 广州系内部竟然发生了分离，内部的几派人竟然公开争斗起来，引发了其各自所属部队的对峙，这时原本置身事外的南京方面突然以调停人的身份出现了，不过给人们的感觉依然是南京方面只是想当好人。 到了十月底，局势突然间明朗了，广州系覆灭已成定局，广州系的政要们纷纷北上投入南京系的怀抱，当南京系挥师南下之时，广州系的军队要么临阵倒戈，要么不战而逃，可惜一片和平接收的场面，短短数rì之内，广州系灰飞烟灭。 对于整个事件，人们有许多猜测，更有许多想法。实际上，整个事件完全是南京方面一手策划的行动，利用内乱整挎广州系，为了让běi jīng方面不干涉，南京方面不仅派人秘密活动，更许下不少好处，好处之大，确实让人不能不动心，比如，山东问题上，běi jīng方面又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不打仗才是最实在的事，和平与安定才是如今最最需要的东西。因为běi jīng方面，背弃与广州方面的盟友，按兵不动的行为，不仅无损běi jīng系的名声，更得到许多人的支持。 不过依然有人，尤其是军队内部，将这视为běi jīng系的第二次大失败，前一次失去是当年面对直系的挑剔，奉系主动撤兵言和。 以某些人看来，本年年初时，石友三遇刺身亡，běi jīng系在拥有诸多优势的情况下，放弃了独点山东的机会，得了贪小便宜的名声。这次更坐视盟友的灭亡，不仅坐实了贪小便宜之名，更破坏了原有三足鼎立局面，纵容南京系一家独大的局面。 这些人所忧绝非虚言，此次按兵不动，虽然也拿到了好处，但是与南京方面所获相比，确实是微不足道的。南京系在吞并广州系之后，实力显著上升，拥有的优势更是进一步扩大，已经有人评估认为，南京与běi jīng的力量对比已上升到三比一以上，有可能达到四比一。 事实上，许多地方实力派，包括以前亲běi jīng系的，已纷纷向南京系表示忠诚或者示好。 这个时候，相较之下，杨卫宁了解的情况更全面更准确，此事看上去běi jīng系吃大亏占小便宜，实由占了大便宜。短时间内，南京系要安抚与稳定新扩充的地盘，无力北上，这无疑为běi jīng系的备战争取到时间了。至于双方的力量对比，更没有因广州系加入南京系而产生什么变化，běi jīng系的实力远不是人们印象中的那个样子，不及对手的印象完全是有意为之，比如：许多统计数字就是被有意压缩过的，公布的绝非真实数据。 第一百四十八章 徐树铮 - 铸锋 - 吴琦 () 这个时候杨卫宁对于外界的各类事情确实关心，但谈不上关注，事实上，他现在很忙。先把中止的演习恢复，只是原订的参演部队不会来了。最强的七十团都被陪练给赶掉，换个其他团还能好到那去了？所以这个时候那个团也不敢来了，于是由二十二旅代替它们，该旅属于不怕输的主，自然敢上。该旅所属的几个团轮番上阵，与暂编团演练。 至于军务会议上，他狮子大张口开列的各项要求，竟然也先后通过，只是经费有一百五十万，被压到一百万，完全满意他的计划，甚至比预想的还多。当然了，正式的批准文件尚没有下发，相关内容已列入1936年度之内，也就是说年后才能下发相关文件或命令。南苑教导团获得正式认可，张家口的暂编团成为dú lì团，只是具体的番号序列没定下来。 除此之外，最大的问题就是解决有关徐树铮的事情。当得知徐树铮帮忙处理完之后，并没有停留多久，很快返回到běi jīng。于是杨卫宁打听了其住处之后，亲自带上礼物，赶往其府上拜访。徐树铮就住在běi jīng，地方也好找，běi jīng近来最有名的欧式别墅小区。 门房一听说他的来意，直接叫来了侍从，侍从也没有犹豫什么，直接将他们带了进去，仿佛知道他们会来一样。 徐树铮竟然早已在客厅里等他们，这个时候他无论愿不愿意，脸上及动作上显非常小心，非常尊敬，见面之后，相互客气几句之后，他亲手将礼物送上－－一个小盒子，“请笑纳！” 徐树铮客气地接过盒子，并随手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份手稿，于是把手稿拿起来，问道：“这是！” 他马上回答道，“这是晚辈最近写的一本书的手稿，特请长辈指教！”出发之前，他就为送什么礼头痛，感觉什么东西都不合适，最后想来想去，把自己新近写成，准备印发全军的书稿当成礼物。 这时徐树铮点了点头，先不客气地当场翻看了几页，然后放下书稿，注视了一下他，说道：“只看了几眼，即为其所吸引，自当认真拜读，也许其中可以解答许多问题。” “前辈客气，能得前辈指教为晚辈的福气！” 这时徐树铮一摆手，“我们谈一谈那边的事吧！” “愿听长辈教诲！” “别以为六十六团不怎么样，以我的观察，这个团基础不错，士气良好，敢打敢拼，军官也非常有上进心。”徐树铮说到这里，又补充道，“具体的事情，你可以向你的那个助手了解，他应该非常了解情况。” 这时他才说道，“已经谈过，该团自去年被更换大批军官之后，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想了一下，又说道，“其实，能够经过历次改编，依然保留下来的部队，没有那一支是太差的。” 徐树铮又接着说道：“其实真正的变化，还要说与你们的合作，别看只是一个陪练，但过多的挫折，让他们也学到了许多东西，所以你们如何对付他们，他们就如何对付七十团。不过这次他们能连续二次取胜，也是运气太好，第一场，对手大意，中了他们的计谋，第二场，又利用对手急于求胜之心，利用对地形地了解，实施夜战重创对手。应该说，七十团的战斗力更高，只不过其指挥官头脑发晕，再加运气不好。”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才问道：“你弄这个训练改革部的目标为何？” 他马上说道，“训练改革部的工作目标就是建立模拟战场，让部队接受类似实战的训练，这次显然达到了目标！” 徐树铮没有说话，好象在回味他刚才的话，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上次演习时，你亲自带队，这次为什么不去那？反而去开什么军务会议！你好象分不出轻重。” 他回答道：“上次属于心中没底，如今心中有底，自然不想去。” 可惜对于他的这些话，徐树铮依然不太满意，于是他又补充道：“我要建立的是一个体系与制度，我在与否，或者说，缺少某人都不应该影响其运转！” 这话终于让徐树铮满意地说道：“不因人而为，好主张！” 徐树铮又看了看他，问道：“你来不是只为送书稿吧？” “我是请部长出山的！”他笑道，“此次部长北上救急，足见旧伤子已愈，自当回任。” 这话让徐树铮笑的非常开心，但没有答应，而是说道，“我去了，你赶什么？” “接到司令部命令，本部迁回司令部办公，完善部门，下属单位整编，事情rì见增多，光本部工作已应付无力，何谈下来的工作？望部长出山，主持大局，尤其是演习基地方面的事物。” 徐树铮先笑而不语，然后喝起茶来，最后才认真地说道：“我一个挂名的部长，实际上是你的主持，如今想让我出山，不过是充个门面，代你抵挡麻烦。” “是的，”这回他很认真地回答道，“对内，我是头，对外，不过一个中校，许多情况下，压不住场面。如今我又要留在běi jīng，那边实在没有合适的人管，不过是一堆少校在理事，绝非长久之策。更不要说，今后的各种演习，必须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主持才好！” 他一说完，徐树铮即说道，“让我出山没问题，不过要把一些话说明白！” “请讲！” “你我都清楚，我属于失势的将军，任不得实职，也就充个门面，实事我管不了，所以具体的事情，你派人管好，别问我。” “这个自然！” …… 徐树铮属于痛快人，没过几天就到司令部转一转。以前只是挂名的部长，现在要出山赶点实事，即便此事已获高层同意，但向各方面打个招呼什么也是不可避免，再给自己的贴身随从弄个官身，他身边总需要一个自己人，没个身份好象给人的感觉不好。 劝说徐树铮出山的事情比想象还要顺利，没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省去了讨价还价的麻烦。其它事情也一样顺利，比想象的都顺利！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公开招聘 - 铸锋 - 吴琦 () 这时训练改革部的办公地点也从南苑搬回司令部，整个过程很顺利，更容易，反正只有三个人，外加一批文件什么的。唯一的问题是，杨卫宁与林薇薇以后要每天开车往返于司令部与南苑基地的家之间。虽然这样麻烦，也浪费时间，也没办法。既便租房住，过几天也一样还要搬的，因为王博新答应的房子马上要交房。 训练改革部迁回司令部之后，虽然部门级别没变，依然名义上为作战部下属单位，实际由总参谋长直接负责。 这次借着搬迁之机，内部的部门组织得以完善，自然也要增加不少人手。这事可引起了司令部人事处的麻烦，以前想进训练改革部的人就不少，这回人更多，背后的人物级别也越来越大。 无论如何猜想，训练改革部的地位已经明显提升，对于这样的部门，各派势力自然不会闲着，比以前更积极地想向里面按插自己的人手，至于小人物也抱着各种心思，也想方设法混进去。 司令部的管理部门会一下子大方地分给回迁的训练改革部十间办公室，表面上说，司令部的房间太多，其实谁都知道这是另有原因。 杨卫宁可不是轻易上当的主，先以十间办公室太多为由，退回一半。接着又仔细算了一下，本部及两个团所空缺的岗位，除了几个关键位置要留给自己人之外，大约需要再安排十个人。 这十个名额如何分配成了大问题，各方面都眼睁睁的盯着，给谁不给谁都麻烦，杨卫宁的解决之法很简单：组织公开招聘。 一边派高崖去人事处活动，为公开招聘办理手续，没有人事部门的许可，这事就不好办了；另一边就亲自把招聘公告贴到司令部的告示栏上，宣布训练改革部公开招聘各级军官，开列出具体的岗位及任职要求。此举轰动了整个司令部，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引得不少人驻足见看招聘公布。 对于此事，司令部人事处虽然不满，这事明显有违人事规定，但依然给办理了相关手续。原来司令部人事处正为训练改革部的人事问题头痛，一方面，这训练改革部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要，另一方面，人事处又不好拒绝某些人的要求，可谓左右为难中，这下子可算解围了！ 不过人事处的麻烦依然不少，因为高崖顺便带来了一份报告，要求抽调三名军官，二个中校吕必之与宋易，一个少校解如川，涉及到校级军官的人事调动一真就是麻烦。 由于训练改革部迁回司令部时，只有三个人，急需补充人员，以便完善组织，所以人员招聘进度自然越来越快。所以公开招聘考试自然要尽快举行。于是时间被定为预订于十月21，那一天正好是周一，至于接受报名的rì期定为考试前一周的周六一天，已提前安排由高崖负责接受报名，并负责初选。杨卫宁则负责为考试编写试卷，还要忙着编写内部的管理规定什么的，再加上其它一些事情要处理，以明确新人的工作内容什么的。 19rì早上，杨卫宁与林薇薇一起去司令部上班，结果刚进司令部大门就发现，今天好象比平时里的人多不少。这里毕竟是清未陆海军司令部所在地，即便驻进了许多单位，依然显得很宽敞。如今驻有的单位，除总司令部外，还有第二舰队驻běi jīng办事处及许多司令部下属单位，实际上各单位都没有多少人，比如：第二舰队驻běi jīng办事处实为běi jīng系的海军司令部，其实也只有十几个人。所以平rì里，进出的人员并不多，除非发生什么大事，也显得人多一点。 于是杨卫宁找到一个值班参谋，问：“今天怎么了？如此热闹？” 那个参谋显然认识他，于是以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反问道：“杨长官，这事你怎么能不知道那？” 他很认真的说道：“我刚来，怎么能知道那？” “杨长官，这还是不是你的公开招聘弄的，大家都是赶过来报名的。” 他一边口中说道，“不会吧？”一边快步向里面走去。 他很快就看到，自己的办公室附近围了一大群人，这时高崖早已弄了一张桌子放到外面，正在那里一边维持着秩序，一边做着报名报记。 “你先进去帮忙，”他对旁边的林薇薇说道，“我还是先别过去，不然非陷入包围。” 林薇薇什么也没说，马上赶过去，帮忙。他则退到一个不为人注意的地方，观望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之后，才走过去绕过人群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高崖才算忙的差不多，让林薇薇代替自己一会儿，自己进屋喝口水。 杨卫宁见他进来了，一边给他准备好茶水，一边问道：“怎么回事？报告的人太多了！” “我也没想到，待职军官都跑来报名，还有许多外省军官。” “我知道待职军官的事，属于整编与裁减部队时，失去职务的军官，目前应该没多少了！所谓外省军官怎么回事？ 看着他不解的样子，高崖先喝了一口水，然后又继续说道，“大多是南方各派争斗之的落败者，跑到北方来谋职的。以前我们缺少人才，欢迎他们，现在除了非常特有才华的，一般不收。不过他们多半不死心，经常跑来求职，这回自然不会放过。” 这时他看着窗外，依然陆续赶来报名的人，说道，“也许今天得有二百来人报名。” “也许更多，只是情况并不乐观，什么样的人都有，我甚至怀疑几个家伙当过兵没。”高崖又提意道，“也许可以把看上去不怎么样的去掉，外省军官也可以不要。” “你拒绝他们报名了吗？” “没有，”高崖答道，“来了我就登记，等录取时，我们可以把他们直接去掉。” “既然他们报名了，那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 第一百五十章 新房 - 铸锋 - 吴琦 () 杨卫宁没有为工作牺牲休息的想法，每天按时上下班，休息rì更是正常休息。每到周rì休息，杨卫宁必定换上便服，带着林薇薇一起外出，不是四处观光游玩，就是上街购物。 十月20rì，又是周rì，照例要正常休息，不过他们没有按习惯去游玩或购物，而是一起接收房子。王博新签应的房子终于在十月下旬交付使用。 当他们按地址找到地方时，发现那里是新建的高级军官住宅区，小区面积还真不小，附近还有配套的学校、商店等，但是目前只有一小部分完工。 没想到林薇薇竟先抱怨道：“这里距离司令部有点远！” “不算远，开车一会就到！”他则笑道：“反正也没规则禁止我公车私用，大不了我每月支付点汽油钱。” 这让林薇薇很满意地应道，“不管怎样说，还是开车上下班不错！” 小区的管理员很快将他们去选房，自己决定住那一间。房子位于乙区，其实所谓的乙区只有两栋楼，从外表上看，应为联排的四层别墅，每栋一排八户，每户一个小院！可是听管理员一解释才知道，每栋其实有十六户，一、二层加院子为一户，三、四层加阁楼为一户，每户的面积约为240平左右。 最终他们选定了一个一、二层的小院，接着开始办理相关的移交手续，也就是先检查一下，房间的情况，然后签字什么，最后拿房门钥匙。杨卫宁对于这间房子非常满意，240平的房子完全够用，而且房子已装修完毕，甚至配了不少基本的家具。 直到签字前，他阅读房屋文件时，才发现房子不是免费的，要按月还款，时间为二十年，且不许提前偿还。这让他苦笑起来，心想着，“成房奴了！”可是当他发现每月还款金额仅为三十元标准元时，他先呆住一下，然后才想起来。所谓标准元其实就是实行货制改革后，为应对不断的通货膨胀，以及混乱的货币种类设定的稳定货币单位的一个简称，无论使用何种货币支付，都要以标准元换算支付金额，其实就是代替了以前银元的作用。心中简单合算一下，发现三十元标准币只相当于他月收开工资所发的边业银行纸币五十元钱，仅为月收入的十分之一，他才开心地笑了－－这房子也太便宜了吧！ 于是他随口说了一句：“这房子不贵！” 这让那个管理员非常吃惊地问道，“你刚从外地过来吧？” 他吃惊地说道，“怎么了？” “这可能是全běi jīng最贵的房子！”管理员解说道，“běi jīng城的房子不值钱！” “为什么？” “这会怎么能与大清朝时比，如今běi jīng人少房子多，自然不值钱，尤其是老旧的房子。如果不是这几年，人口有所增加，不然房子更便宜。” “这房子能贵多少？”他又说道，“我是说，类似的房子多少钱那。” “这房子虽贵，但也算物有所值，也不看一看，这是什么地段，什么条件，豪华装修，上好的家具，进来就可以住。”管理员又解说道，“再说了，这是什么地方，普通人花多少钱也别想住进来。” 这让他一时不知没什么好，不过心中想着，“王博新，等着瞧！” 这时管理员又说道：“这房子多少钱也不用你淘钱，不知是那位将军，竟然一次把钱全付清了，你们赶紧签字，然后回去复命吧！” 这可让他有点哭笑不得，林薇薇也偷笑不已。 …… 上午，忙完房子的事，下午，他又不得不破例去办公事。原来昨天下午，徐树铮打来一个电话，说明天要去张家口基地视察，算是出山之后的第一次公出，希望在他出发之前，杨卫宁能去他家里坐一下，自然这是无法拒绝的要求。于是，今天特意让高崖下午开来接自己，一起去徐树铮家。 高崖很准时地开车上了，于是他们就出发了！ 高崖一边开车，一边与他闲聊着，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之后，他们早已成为朋友，几乎无话不谈。 他们谈的事情自然少不了房子的事，对此他的回答很简单：“房子确实不错，按我的收入算，也相当便宜。” 高崖不以为然地说道，“从去年开始，那个小区的建筑计划就提出，当时说要分配给驻京单位军官，那时大家很高兴，今年建成之后，相关计划细节发布后，没几个人想入住的，原因很简单：大家一致评价，太贵！” “那地点，那条件，值那个价吧？” “地点是好地点，条件更不用说，那价也算合理。”高崖反问道，“可是你知道其他地方的房子吗？” “不知道！” “běi jīng的达官显贵与平民百姓的房子价格相差太大，所以大家对那的房子兴趣不大，许多人宁可买差一点，但更便宜的房子。” 这时他问道：“你好象还没有结婚吧！” “我早定亲了，准备今年chūn节前后结婚，到时可得给我假！” “放心，假期一定给。那如今是不是应考虑买房子，把老婆接在身边？” “老婆自然不会放老家，不过我只能租房子，不敢买房子。” “为什么？没钱，还是什么？“ “不是缺钱，而是不敢，说不定那天，工作一变动，这房子不白买了吗？”高崖说道，“原本我们的工作就是几年一变，如今又听说，以后要推新规定，军官会更加频繁地更换岗位。” “这事我听说了！”其实杨卫宁又说了假话，有关军官定期轮换岗位制度是他提出的。“许多人好象不太想换地方！” “没人喜欢调来调去的，我也不想。” 这回他笑道，“换个地方，说不能升职的，你不想升官了？” “怎么不想，可是也得能升才行！”高崖说道，“不打仗，也不扩编，想升官不容易。如果我刚军校毕业，还不愁，可是我少校了，再向上升越来越太难。” 这时他很认真地说道，“你想过，下去带兵吗？” 高崖犹豫了半天，才回答道，“为什么问这个？” “你一定在我身边也不是办法，到下面去带几天兵，至少晋升也会容易一点。” “说实话，我真没有想过！” “你先做好准备，明年准备去装甲队任职吧！” “你要赶我走吗？” “什么叫赶你走？”他不满地说道，“你总不能一直当我的助手吧？既然你对装甲部队有兴趣，那我就给你一个实践的机会。明年，要装备许多新坦克，大小也算营级单位，少校营长也不算屈才！” 高崖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吗？” 他反问道：“我骗过你吗？” 这下高崖兴奋地叫着，“太好了！” …… 第一百五十一章 某人的观点 - 铸锋 - 吴琦 () 这次与上次一样，顺利地见到徐树铮，于是大家在客厅里聊了起来。既然已把徐树铮当成部长，那么杨卫宁自然要汇报一下最近的工作情况，当徐树铮听了有关他的人事工作安排后，非常高兴地说道：“不错，应对得体，尤其是点名要的三个人。” 这让高崖不解地问道，“我怎么没看出好那？” 徐树铮解说道，“这次想进来的人，多半有背景，你接受这个，不要那个，往往会引起某些人不满，如今公开招聘不仅能选取自己想要的，也能封住许多人的嘴：不是不要你的推荐的人，而是他能力不足。” 这时高崖寻问类似的望向杨卫宁，结果他只是点了点头，这时徐树铮依然在继续：“最后点名要的三人，应准备担当重任吧！这足以安抚各方的不满，这解如川听说是陆士的高才生，洋派自不会说三道四了；吕必之论起来是郭参谋长的部下，土派自会闭嘴；宋易好象是骑兵出身，拥有老派背景，老派会满意。” 高崖听完，马上感叹道，“没想到，这其中有如此大的学问！” 没想到，杨卫宁竟然不好意思地说道，“公开招聘之目的确如前辈所言，只不过后面的三人确实是无意之举，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这回徐树铮笑道，“无论你的目的为何，反正效果不错！”然后他取出一份文稿，推到杨卫宁的面前，并介绍道，“你送的手稿，仔细拜读之后，有所感叹随笔下，请指点一二！” “前辈言重！”他马上惊慌地说道，“晚辈何德何能，敢言指点。” “不，你有这个资格！”徐树铮反驳道，“这些年我虽然闲居，但从没有闲着，一直专心于军事的研究，还潜心著书，但是当我读过你的书之后，我把写好的书稿全烧了！” “前…”他刚说一个字，即被徐树铮阻止，可是也没继续说什么。 徐树铮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终于鼓起勇气，“我自负为天才，至今rì方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以手阻止道，“不要说什么客气话，我也不想听，还是说点实话吧，我想听真正的实话！” 这时自然不必客气，于是他问道：“前辈想听什么实话？” “先不要前辈前辈的行不？你要么叫我部长，要么直接叫我老徐吧！” “我叫部长吧！” 这话让徐树铮不满意，称老徐不是更好吗？不过徐树铮没有追究，而是继续问道：“这书稿真是你写的吗？” “是的！” “我认为，你的书稿不全，某些地方好象故意有所保留，也许手稿被拿到了几页，对吧？” “部长，高明！”他称赞道，“这书稿确实不全，这是我准备出版的东西。” “出版发行？” “是的，我想把它印发给全军的中高级军官。” “这本书确实不错，应该让大家都读一读。”停了一下，徐树铮又问道，“我想读一读全本，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全书尚没有写完，还要再等一些rì子。” “没关系，我可以等！”徐树铮口上虽如此说，但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于是又问道，“这次去，我不光想看一下，更想去那个导演部，上次无意间，发现那里有沙盘兵棋，还有几个白俄，不知那是怎么回事？” “我们自己弄的东西，”他解说道，“去年我派到人去学习，后来又请了几个白俄帮忙。” “兵棋在任何国都是高级机密，我懂的不多，也没亲见你们的兵棋使用，但是感觉你们的水平不低，是这样吗？” 他犹豫了半天才说道，“水平如何，真没法说，因为没有可对比的。我们采用的是俄式沙盘兵棋，与以前使用的东西不一样。” “以你的观点看那？听说，有关兵棋的事，是你一手主持的，没少出力。” “我想应该可以…” …… 大家又聊了一会之后，杨卫宁与高崖一起将徐树铮送上火车站，直到火车发出，他们离开。 依然由高崖开车，先去接林薇薇，然后回南苑，房子虽接手了，可搬家不是一定小事。 上车之后，杨卫宁翻开了徐树铮送的手稿读了起来，这一看，可把他给吓了一跳，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老家伙真不简单！” “怎么了？” “我给他的书稿属于简化版，许多内容删减了，他竟然看出来，不仅提出一堆问题，还写了不少想法，差不多把原始稿的内容给还原出来，甚至更深一层！”事实上，他的内心中更惊讶，那书稿可不是什么个人原创，而是他回忆版的陆军战术手册，后来为了不太过于惊世，做过不少删减。 “他不会看过原始稿吧？”高崖很明确的认定，“这书稿，除了让林小姐抄录外，许多人接触过，你给大家上的战术课所讲的内容也全部汇整到这本书中，也许他有机会弄到你的讲议什么的。” “不用怀疑，他绝对没看过。”他笑道，“真可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老家伙的天才之名，真不是吹出来的。”还有一句：“真不能低估这个时空的人的智商！”心中也不免忧心起来，“他能从书中读出那么多东西，其他人那？” 这时高崖打断了他的思路，“那书稿已送印刷厂，估计很快就可以出来，不知那时大家会是什么反应那？” “管它什么反应，我只是想借它，向大家介绍一下，国际最新的军事理论！” 这时高崖突然说到，“德国人组建了装甲师，这是一个很值得注意的事情！” 他只是简单地评价道：“德国人又一次走到世界的前面！” “你也主张发挥坦克与飞机的作用，显然与德国人的想法一致，你又时不时的，不经意间透露一些东西，好象你心中有一整套的东西，可是你从不完整地说出来。今天没什么外人，能不能跟我说点实话，我就想问二个问题！” 这话让他笑了，于是问道，“想听实话吗？”这属于意料之中的事，做为自己的助手，高崖对自己太了解，又是一个细心人，自然不会没什么发生，迟早有一点，会把心中的问题摆上来。 “当然了！”高崖应道，“我对于机械化作战非常有兴趣。” “虽然许多话不想说，但是对你破例。”他说道：“行，说吧想知道什么吧。” “第一个问题，你认为装甲部队的任务是什么？” “除支援步兵外，主要与敌人装甲部队作战。” “这是不是你所说的，对付坦克的最好手段是使用坦克？” “没错。” “第二个问题，你想要组建什么样的装甲部队，装甲师或者装甲营？” “如果不是设前提条件的话，我想弄装甲师，少说也要300辆坦克，实际上，要加许多前提，一，没钱，二，不需要！” 这时高崖说道，“没钱我明白，可所为不需要那？” “这涉及一个效率问题！打内战，装甲师属于杀鸡用牛刀，对手也没有条件建多少装甲部队，大材小用，不如弄dú lì装甲营更合适。” “如果对外作战那？” 这个问题让他犹豫了半天，才回答道，“也许只能弄装甲团，对手拥有的坦克远比我们多，我们装甲部队太少，只能当火线消防队，那有危机，赶到那！” “我想，对手不会有多少坦克吧！”高崖犹豫了一下，说道，“除了德国人，其他国家并没有组建装甲师的意思，甚至可以说毫无兴趣，许多人依然在怀疑机械化作战理论。” “我们北边的邻居正在大量制造坦克，也许最终数量会超过一万辆！” “一万辆，可能吗？” …… 第一百五十二章 考试与录取 - 铸锋 - 吴琦 () 人员公开招聘的笔试按计划在周一举行，参加考试的人员除了当天报名的人员外，有相当一部分人是由其所属单位代替报名的；也就是由其所属单位推荐，直接发一份公文到训练改革部即可，其实就是为各派势力推荐自己人提供方便。虽然这样报名的人数并不多，但是个个背景深厚，也是相当有实力的，能被各派看中的人物绝对不简单。虽然这些人虽不必亲自去报名，但是必须亲自参加考试。 周一上午参加笔试的人员竟达300多人，远超出了预期，幸好对此有所准备，为此向其他部门借了几间大会议室做为考场，并请从其他单位借了几个人过来当监考。 这次考试用的试卷是杨卫宁亲自编写的，试卷足足由十二张试题纸组成，其中大部分为选择题或者判断题，内容类似于调查问卷与智力试测，其实杨卫宁真正要考察的就是应试者的心态问题，以他看来，一个良好的心态才是最重要的。 考试结束之后，当桌子上摆上几百份试卷之后，杨卫宁有点后悔当时的决定，考试的第二天就组织面试，也就是只有第二天早上，他们就得公开笔试成绩。幸好，他有二个助手，于是分工明确。 首先，林薇薇负责初审，把不合格的卷子去除，方法很简单：先简单看一下考生的自我情况介绍。那是试卷中专门的一张纸，考生要填许多内容，如果填的太少，或者填的不对，那么直接淘汰，按杨卫宁的标准：如果连张表格都填不好，其他事能做好吗？然后，再翻一下试卷，只看其中的几处，不必看是什么内容，只看写了多少字既可，如果没填，或者字数太少，那么也直接淘汰。大约三分之一的试卷就这样被处理掉了。 然后，经过初审的试卷，由高崖负责初评，也很简单只能对考生的答题情况进行一个简单的评估，只要简单看一下整个试卷，既可了解考生的答题情况如何，以直观感觉的方式评估其是否过关，这一关又有不少试卷被枪毙。 最后，由杨卫宁负责终审，经过前二关的试卷差不多只有原本的三分之一，大约只有七十份。不过相对于前二关，他的工作要细致许多，速度下降许多。 三个人差不多忙到天黑，才算把考卷完全处理完，大约只剩下三十份入围。最后由高崖持笔，写下参加面试的人员名单。 第二天早上，人们早早赶过来看榜，自然有喜有忧，随后面试工作开始。由于要面试的人员达三十人，由于每个人的面试都要十到二十分钟，所以分为上下午进行。 面试的工作，林薇薇根本赶不了，只能站在门口喊个人，倒个水什么的活，高崖也是一个摆设，他不知道应问一些什么好，更不知道如何评定一个人是否合适，所以面试的工作全落到杨卫宁一个人身上。 如果一天先后与三十个人聊天，外加评估，着实不轻松，对于人的体能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可是杨卫宁的体质不错，竟然支撑下来，而且相当兴奋，终于发现几个人物。 今天能够参加面试的人，可以说就是人才，他最最需要的人才。他办一次公开招聘可不会仅仅找几个人填补闲职位，那样做对于他而言是天大的浪费。虽然他已经先后招收并培训了几期学员，也建立起一支规模不小的单位，但是依然急需中高级军事指挥人员。 别看他招收的学员学历不低，高中学历属于基础，大学生也不少，相较之下，比其他单位高了不知多少倍，可是这些学员问题也正出在高学历上，书生气太浓，经过短期培养，也就是担任士官或下级军官，让其担任更高层次的职务显然是不合适的，不是他们没有那个能力，而是需要时间来培养他们，然而他根本等不到他们成熟的时候，所以唯一的办法是从外部招人。 从外部招的人，尤其是中高级指挥人员，那绝对会沾满了旧军队或者他不满意的许多思想与毛病，所以他组建的新式部队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做为一个染缸，把所有新加入的人，全部染成新sè彩。 经过面试，他更心喜地发现，这批人之中，有太多让人满意的。唯一让他头痛的是，他一共相中十二人，比原定的多二个，如何取舍才好那？反复考虑了之后，他决定这些人全要！反正录取多少人，无所谓的事情，没人会反对。 录取结果于第二天就公开，被录取的人当天就有九个报到的，剩下的也很快报到。这十二个人，包括三名待职军官，二个外省军官。 待职军官属于běi jīng系军队历次整编时，由于种种原因失去职位的军官，属于实实在在的闲人，这些人只说保留了军衔，与在职军官相比，那待遇差的太远了，所以他们也一直是人事部门头痛的问题，经常到司令部闹事。 至于外省军官，那属于历次内乱后，流落到běi jīng的各失败派系的军官。这些人的处境相当差，应该说只有实在没办法的才会流落到到běi jīng来。他们到běi jīng来，无非是想凭借同窗、同乡等关系，到běi jīng系军队之中谋个职位，以改变其不佳的处境，但是机会非常少，因此这些人从不放弃任何机会，这次公开招聘的消息传来之后，他们自然也成了最积极的报名者。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通过人事部门向被录取者发出录取通知书，待其报到之后，安排其工作。不过也有麻烦的事情，其他军官好办，只有那两个人外省军官安排工作有点小麻烦，他们以前的军衔与经历，根本不被人事部门认可，拒绝给他们发任命书。显然不希望这两个人加入训练改革部，这下子杨卫宁不赶了，心说：我想要的人，谁敢不让我用？ 于是他亲自去了一次人事部，经过一翻讨论，终于解决了问题，人可以用，只是需要重新确定军衔，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 第一百五十三章 也许他会给我们有一个怪喜 - 铸锋 - 吴琦 () 为了此事，杨卫宁特意将他们叫到自己的办会室，与往常一样，他没有坐着， 而是站在办公桌前，接待了他们。见面之后，直接说明意图：“你叫你们来，是为 了有关你们的军衔及军职问题。 王海宽，你的问题麻烦一点，你毕业于保定军校，以前官到上校，如今想在我 这里任职，你只能接受降衔，只能是少校，否则人事处不会同意。你可以考虑一下 ，决定是否接收这个条件？” 也不等张大风回答，又转向另一个人说道：“王进，你没上过军校，属于行伍 出身，以前也赶到营长。你只能从上尉开始，chūn节后，去běi jīng陆军大学学习，如果 顺利毕业，少说升少校。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决定是否接收？” 这时王海宽考虑好了，“报告长官，我同意！” 接着王进也说道，“报告长官，我也同意！” 他很满意他们的决定，于是回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两份文件他们，并介绍道： “这是人事手续，你们先拿这个去司令部人事处办理一下手续，再去领取新军服吧 ！” 这里王海宽问道：“长官，我担任什么职务那？” 王进也说道：“长官，我也有同样的问题！” 他马上回答道：“已经有了安排，王海宽去南苑，先当个办公室助手，你的上 司是马尚，一个很好相处的人。王进，你也去南苑，去坦克队当个参谋吧。” “没有问题了！” “好，马上去人事部办手续，然后去上任吧！”他想了一下，又说道，“出发 前，到我这里取调令。” “是！” …… 正当他们谈话时，高崖进来了，不过没有打忧他们，只到王海宽与王进出去之 后，高崖才走过去，问道：“为什么要他们二个那？” “怎么了？” “我看过他们的试卷，也旁听了面试，没感觉他们有什么过人之处。”高崖很认 真地说着，“王海宽好说一点，怎么也是保定出来的，王进差远了，至少出身不好 。” 这时他才说道：“我调查了一下，这是王进确实是湖北人，当过教师，后来从 军，从士兵赶到营长，不过这个营长有点水分，只能算代理。” “那你为什么要录取他？ “也没什么好理由，只因他的长象让我想一个人，一个相当有才华的人物，他 与那人长的太象了。” “这理由可不好！” “给他一个机会吧，也许他会给我们有一个怪喜！”他说道，“反正也不损失什 么！” “你是长官，你说了算！” 这时他问道：“你过来是应有什么事吧？” “是的，”高崖说道，“你指名要的人，来了一个！” “谁？” “解和川，他刚过来！” “马上让他过来！” “是。” 很快，解和川进来，这时杨卫宁依然站着接待他。见面之后，除了正常的军礼 之外，杨卫宁又热情地与他握手，并说道：“欢迎你加入我们！” “长官，你太客气了！”解和川可不敢随意，而是很认真地说道，“很高兴能 在长官手下工作。” 他依然很高兴地说道，“我也不与你客气，现在只想与你谈一下工作安排的问 题。我想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长官，我是军人，只知服从命令，请你下令吧！” “不行，不行，”他否决道，“这事怎么也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缓了一 下，又继续道：“你有二个选择，一是留在běi jīng，南苑教导队任副队长，二是去宣化基地，任导演部的副参谋长。你可以zì yóu选择，现在想不好的话，可以明天早上告 诉我。” “不用考虑，我去宣化基地。” “为什么？” “我对于那里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解和川很认真地回答道，“我想亲眼看 一看，传言是否真的属实！” “行，”说完，他回身取过一份文件，随手签上几个字之后，交给他，并介绍 道，“这是你的任命，待去司令部人事处把你的关系调过来，你就可以去宣化基 地，凭着它上任。” “是！” “你也不必急着上任，可以先休息几天，把这边的事情安排一下，这是完全许 可的事情。”说到这里，他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又去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本书交 给他，“这是我写的书，刚刚印好，你是第一个拿到印刷版的！” 解和川一边说着，“谢谢，长官！”一边把书收下，没有马上打开看一眼，甚 至连书名也没看。 “回去好好读一读，这个对你有帮助。多读一些书吧，这对于你以后指挥千军 万马有好处！” “谢谢长官教悔！” “不要客气！”他有点哭笑地道，“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军衔也高一级。” “无论如何，你是长官，我是下属，无法逾越的关系！” …… 接下来的几天里，应报到的人全部到位，宋易与吕必之也先后到达，最后宋易 被安排去了宣化基地，担任暂编团团长之职。吕必之被派到南苑，出任南苑教导 团的团长。吕必之的麻烦要多一点，如今教导团的整编工作也刚刚开始，团部尚待 各单位的人员来充实，由于教导团成立的批文尚没有下，他的任职还有点名不正言 不顺。 人员录取安置工作很顺利地完成，大部分人分配到南苑或张家口基地，只有几 个人剩下，与此同时，又从下面抽调上来的几名军官，这样训练改革部的本部总算 有了一个样子。 这时训练改革部虽然没有成立什么具体的科室，但是许多事情终于有专人负责 了，大体可分工为：训练、情报、军务、后勤、机要等。其实多半上没什么实权， 事务处理上增加一个无关密要程序吧！ 这样的规模也许看上去不大，全体人员总数刚刚突破个位数，但是比较而言， 已经是司令部中一个规模不小的部门。běi jīng系及其前身的奉系都没有弄大指挥机关 的传统，讲求的是：人少多办事！早期主要受军队规模不大，有时为了节约经费， 甚至会将军师机关全部裁掉，由司令部直属各旅。后来随着军队规模的一再扩大，司令 部也不得不相应地增加编制，可是扩编的规模一直有限，所以司令部的规模有限。……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