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我在回忆里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这刻就连空气都是紧张的,同学们都在奋斗着,为了不同的梦想。但这时刻对于她来说却是更加紧张的,但这不是高考带来的压力,因为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她没有灰姑娘一样的可怜,更没有她那如花似玉的容颜。她不是富二代也不是穷的揭不开锅。总之她就是一个一般到底的人,对于考试,那就更不用多说什么,她不是考不上那类,可是总归一个专科三本还是可以努力上的。但是更上一层楼的不怎么可能的了。 所以她常没有太多压力,但是现在她又的确很局促不安,这一切只是因为她的新同桌。初见他是在高二的第一学期,他就那么突兀的出现,该怎么形容呢,俊美飘逸,有点儿冷酷吗却又那么阳光温柔是吗。她说不好,真的仿佛再多的语言再美的话语也都不能形容出来,那样的气质。可为什么脸上是那种说不出的表情呢,或是无奈,或是不屑,或是桀骜不驯。他并不是穿着时尚光鲜,但莫名的就是像地球一样对万物都有吸引力,那天吵杂的教室就那样安静的直到他坐了座位。当然他并不是坐在她的旁边,虽然她那时就是如此希望的他能坐到她的身边。 后来她想那时她就喜欢他了吧,老师说他叫易瑾,她竟不知觉的就写在笔记本上了,其实或许那时他的名字就写在心里了吧,怎样都擦不掉了,只是当时谁也不知道而已。那以后他变成了D中最受欢迎的人了,那时Y市教育业都会都对他亲睐有加,他的成绩很优异几乎所有的科目都有所涉猎,当然他擅长的更加不在话下。 那时Y市好多学校的女生都会给他写情书,不过他好像从没有什么反应,即使这样,一往情深、一厢情愿的人依旧只增不减,只是会有女生对他觉得可惜的,是他并不是有钱的人吧,所以也会有人说他不该是出现在这种小地方的。当然喜欢他的人却仍然喜欢着,这其中就有她这么个平凡的。他只是不知道而已,他又怎么能知道呢?她不知怎么的就会自卑,她人生第一次会自卑,她甚至没有表达过,可是就是这样的人活得是最辛苦的吧。 那时她总是很想和他坐同桌的,但是她又是害羞的胆怯的。班上是以成绩得分来自由选位置的,他太优秀了,所以总是第一个选的,而她呢就是中间的,那时候班上几乎所有人都乐意挨着他坐。所以多年以后她对他说我总是很纠结在选座位的时候,你怎么那时不喜欢我,没有像电影里的男主角主动来和我坐一起。他只是一笑而过。想到他的笑她似乎嘴角又翘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现在她好幸福,因为现在她心恋的人就在她的旁边,思绪回到现在,她愈加的笑了。 只是慢慢又难过了,那时以前他们没有讲过话,一年了也没有讲过一句话,没有一次眼神交流。呵呵其实他不过是不屑吧,所以最后那一学期她便不想再错过了,只是因为她愈加害怕别离后,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她,怕他记不得她。或者怕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所以她偷偷向老师申请坐他的同桌,其实她也不抱任何希望的,就当她头脑发热而已,只是没想到过两天老师就答应了。只是这时候她还以为天注定的缘分。 “嗨,你在看什么?”其实她知道那是足球报,只是想搭讪而已。她没有发现她的脸有多红,她知道这第一步迈出去了就不悔了。她其实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悠闲却这么优异。然而他那无所谓的表情顿时她后悔了。接着就是长时间的沉默,静静的互相望着,直到她终究害羞到不行了,慢慢的转过脸去,他便开口了 “什么”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啊?哦,你在看什么?会打扰你吗”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如此卑微。自己都不相信,到底是他太优秀吗还是别的。谁知他又沉默了,很安静的沉默,都说是暴风雨前才有宁静,如果她知道他会如此问她打死也不会去主动。 “你喜欢我吗?”那一刻她清楚的记得脑海是一片空白的,有千种回答可以想到的,却不是这样突然地莫名其妙的。她那脸就更加红润了,甚至手里的书砸到了脚也没有知觉,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吗?这句话她多年后再提到时都会笑着哭。 只有她一个人孤寂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喂,喂,简瑟小姐,我表示极度的无语。你在坐哪里的飞机?”唐琳是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脑袋有病,她们是一个组的,简瑟哪里都好,可就是爱发呆而且走起神来时而笑时而落泪的。简瑟这才从回忆里走出来,最近愈加的思念过去了。 “什,什么”尴尬的回答道 “哦,天呀。你难道还没发现你的phone在咆哮”唐琳是一脸的鄙视,简瑟这才发现她的手机竟然有两个未接。而且它还在闹腾着。来电自恋狂,匆忙接下电话 “喂,有……”谁知话还没说完,那边已是不满的碎碎念了 “我说笨蛋,你干什么去了,不会你旧毛病又犯了,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你不知道我想你了吗?你不知道追我的人把S市都填满了吗,你还浪费我的时间,你说,你好好给我说,给我个无理的理由,我听着”简瑟都已经习惯了,他就是这样的傻气。 “到底什么事嘛?”简瑟佯装出不在意的语气 “喂,喂,喂我在生气耶”这女人还就这德行。真是没辙了。 “可是你不是不气了吗,在你说你说,你给我好好的说,给我个无理的理由的时候。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呵呵。”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有事就说,无事我就挂了,工作可多了。不比你这富二代。”她哈哈笑了,她有时候就爱小小的挖苦他,谁让他那么好的生活,吃不到葡萄就是要说葡萄酸。作势就要挂电话。 “别,瞧你这性子,就不珍惜我,就不想多和我说几句吗,真狠心呀,呵呵,不过我是想说明天景大百年校庆你不会忘了吧。”这事她倒不是忘了,只是不想去而已,她没有什么朋友,也不留念什么,要说有怕也只有晓柔了,想到此就又问了句 “晓柔去吗?她去我可以去。”她只有她一个朋友吧,寂寞的人总是会想法摆脱寂寞的 “你这人,真心的伤人,她不去不是我还会去吗?你怕什么,怎么样我都会陪你的,所以你不孤独,因为有个人始终会陪你到永远。”这话说来又觉得不妥,他自己又干笑了几声,而她也是笑笑,很多话只能作笑话听,因为你给不起哪些会惨白的承诺。 “那你去吗?”怕她生气就赶忙补了句。许是这种话或者这种小心翼翼不符合他,简瑟听得倒有些心疼了。 “去,去还不成吗?受不了你了。” 随之来的是他爽朗的笑声,倒也不是多好听,却是让简瑟也翘了嘴角。有一个人说话真好。 “那我明天一早来接你?”简瑟也不矫情,顺口就许了,他是有什么高兴地是吗。怎么笑得那么让人不安,就他心思多,不过她也不多想。随后挂了电话 当简瑟依旧穿是那件黑色的体恤衫时,他知道简瑟还是孤独的,不,该是她心里依旧住着一个人,而她紧闭了心门,谁也不能真正的走进去,她也走不出来。 这五年来每当她孤独时,她总是穿着那件衣服,甚至它已经旧的看不清它本来的颜色,只是那上面那个Y依旧那么显眼,好像岁月不成变过。 就如五年前她到这里一样,穿着那衣服,一脸冷静,或者该说是种绝望的孤寂,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和他第一次见她,完全判若两人,那是的她阳光般的笑容,小女子的俏皮,那种天生的青春就那样驻足在他的心底。那是他不明白为何就只是一眼便是终身,甚至不知她的名字,住址。就那么选择留级,尽管他成绩优异,不为别的,就是觉得她会再出现,出现在景大。仿佛命运天注定,她真的来了,却已经没有那种笑容了。 不过,以后他会让她重生的。 “我靠。简瑟,你在搞特别吗,你看哪个女人像你,粗布麻衣,你这牛仔裤,你这运动鞋。你真是不知上进,别人都袒胸露乳的。还有你这衣…..” “你没有权利说它,不喜欢我就回去便是” 谁也不明白这衣服的意义,她不想谁来谈论,它与他就只有这个了不是吗?自嘲吧。还是回去吧,不欢而散。简瑟如此想。转身而过而已。 “小瑟”简瑟回头就听到,晓柔,她来了,看来是走不掉了。晓柔愈加漂亮了,她是有些家底的人,只是她站在那里,却哭了,那种眼神像是望着她,又像不是,她走过来,没有多想便紧紧的抱着她。或许晓柔也和她一样孤独,或者她缺少爱? 然后她便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好像好久不见的恋人一般。然后她说 “好久不见,你好吗”还是那种低泣的声音。她真的待她好,这么舍不得她。只是简瑟不知道而已,倒是季君信咳咳了两声。 “我很好,你干嘛哭了,原来是这么个感性的美人,都不好看了。来,季君信你说是不是?呵呵”简瑟不知如何安慰,怎么两人都是错愕的呢,倒是季君信先她道 “是,是,别哭了,妆都花了,不美了” 谁知晓柔真的倒乖乖的抹了抹泪水,还快乐的笑了一些,女人变得就是快啊。 “就是,哎,感性了。呵呵,小瑟,你有想我吗”,不等简瑟回答又碎到“你要是不想我,我会很难过的,呵呵。晚上这会更精彩的,景大可是培养了不少精英的,而且内幕消息,有请到什么贵宾哟。所以.....”她的眼神,简瑟想她应该懂,晓柔只是怕自己孤独,可是有时候孤独不是自愿的,走不出了来吗。 她说完便又见她望了望季君信一眼便又瞧着简瑟看了,只是那一眼简瑟看到了,却没一点在意。 与君不再是初见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晚会是在景大音乐学院演播厅举行的,简瑟对这里是不陌生的,以前的时候她经常在这里学表演,看表演。景大也许真的辉煌起来了,就这一两年的光阴,光看着晚会的布置,华丽的再不是简瑟所认识的样子。世界都变了,简瑟想想她终究是一个人而已。这里她必然是格格不入的。 今晚的景大好不热闹,当然这排场记者是不能少的,可怎么看都觉得太多了。已经是夜幕了,季君信也在人群里交谈着,那里的人都是她不认识的,不过她可以确定他们都是重要的生意人。而季君信身边的就是他父亲吧,是个很有气魄的中年人,只是眉目间透着狠绝色彩,也许是商场带来的毛病,这倒是和季君信不同。但她就是笃定他们是父子关系。 不知怎地简瑟看着他时,他突然就捕捉到她的眼神,微微一笑。简瑟只好匆匆示笑望向别处。那人真可怕,虽然笑着,但简瑟相信她看到了笑容前的凌厉。 晓柔也是那么快乐的畅谈着,她真的不该来的,这种场合的确不是她所能进入的。 这时人群开始骚动,来人简瑟是认识的,她是景大音乐学院的一朵花,早些在学校就已经小有名气,她叫林沁雪,她现在是个明星了。说起她,简瑟倒想起一件事,她们是有些梁子。 林沁雪是无数人的梦中女神,却独独喜欢季君信,可这世界就这样你喜欢的人却不会喜欢你,他季君信就那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拒绝了这支花,可是他拒绝与否其实与简瑟无关的。可偏就是这季君信不放过她,拒绝的理由竟然是他现在在和简瑟交往。他不知当时简瑟何其无辜,就这样他伤了林沁雪,只因为林沁雪觉得她竟然比不过简瑟这种普通的无语的人。 所以简瑟都没有看清她眼里的恨意时林沁雪已经是一个巴掌过来了。简瑟是普通,但却并不是那种能容忍任人欺负的人,所以当即还了过去,就这样两人厮打过便结下梁子。自那事后季君信倒也不敢在胡说什么了。 这时人群中便又真正的沸腾起来了,人群里惊叹声,尖叫声滔滔不绝。记者更是不放过一个机会,一窝蜂的围住了大门入口。 而后便又是整齐的两排黑色西装的人江浙记者挡在外面,让出了红地毯严肃笔直的站在两侧。接着主角来了。 一身银色的西服,分明的彰显出这人强健而修长。浓黑的眼眸,透着一丝捉摸不定。仿佛是地狱里走出的人一样,脸像是石刻的般的棱角分明又凌厉,嘴角却是一抹邪邪的浅笑着,修长的眉目间或是淡淡的放荡不羁。整个人是令人看不出的深重。再也找不出当时那一点点儿的阳光,他就是完全死神一样的狠决。英气逼人却不容人靠近,让所有人臣服。一双锐利的眼睛随意的扫了一下四周,便又是望着怀里拥着的女子,只是眼神不再那么犀利而陌生。那女子到是貌美,金光闪闪,贵气十足,只是年纪大过男子。 “这人是谁,好大的排场。” “这是韦氏新总裁,现在韦氏在他手里怕又是一番不是你我能想象的盛景。”“也难怪你不认识他,上层贵族之人,再者他为人相当低调,不喜做访问,不接受任何的电台邀请。常年也在国外。到不知这区区景大如何请到的” “这话说得你多上层是的,王总。哈哈”话是如此,却又是慎重的望着那男子,眉目紧锁。那男子就这样带来了浓重的商场危机感。 商人们就都议论开了,对这个不熟悉却透露着危险气息的人。相较于他们,更多的是女子们对其的爱慕之意更多。 仿佛世界就这么静止了,河水不再东流,时间不再走动,心跳不再起搏。日夜思念的人就如此出现了,像当年一样毫无预兆。只是一眼简瑟的泪水就如决堤的河坝,那么深深地望着他,看着他优雅的走过她的身边,慢慢走上舞台。他不认识她了,简瑟几乎就想那么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再不放手。可是她突然意识到如今他已经高贵的不再是她这样的人所认识的了。简瑟只是这一瞬间,无边的自卑感冲击着她几乎要倒下,他们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个认知确实是个霹雳,无论简瑟多么坚强都抵不住。 校长则是满脸堆笑的在舞台上毕恭毕敬的迎接着那两人,他站在那里,没有看简瑟一眼,松开那身旁的女子 “晚上好,各位。”他又扫了一眼四周,一抹浅笑后又道“恰逢贵校校庆,家母当年也曾在这里受业过,盛情邀请不胜感激。”说完又望了眼那女子,没人会想到那人竟是他母亲。倒是更像个姐姐,依旧貌美如花。他话语虽是谦虚,脸却是那不屑一顾的表情。 简瑟突然只想走,是的,现在他何其的尊贵,就这一眼就足够了。最大的满足不就是见到思念的人,知道他过的好就行了不是吗。难道她还奢望他们还有曾经向往的未来,别的不重要了。黯然转身,抹了抹掉不完的眼泪,紧紧地咬着下唇,一只手抚着心口离去 “好像有人对韦某人不是很满意呢,这么就走了,不是太没意思了,呵呵。” 然后简瑟明显感觉到很多很多那样很诧异的目光就这样整齐的看向她。虽然他是那种很随意的语气,但是简瑟就硬是生生的的站在那里了,就像石像一般僵硬。他之前是看到她了是么,那又如何装作不认识她,现在又如何叫住她,让她这样走不是很好吗? 更让简瑟觉得自嘲的是她发现他们不但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而且现在她看不懂他,他的眼里不再是柔情,而是一种她无法捉摸的厌恶,他看她的目光也不在柔和。是不是那件事造成的,她知道易瑾对感情一直是个绝不容许背叛却固执的要死的人,但是就这样如此不容她了吗? 其实,她何尝愿意,只是现在说还会晚吗?是不是很多人很多事是绝不容许错过的,谁也不会等谁呢?可是瑾,我爱你,不论你信不信,它从来没有变过。只是我都错过了是吗。而你恰巧是不会给予任何人哪怕一次犯错的机会。 她被求婚了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王校长,看来学校的教育存在一定的问题,捐建的事似乎我得再想想”易瑾话一出口又是一阵哗然。 进退为难,简瑟就那样无助的矗立在那里,她不敢看校长那利剑似的眼神。可笑的是让她孤立的却是她认为最能给她温暖的人。泪再次充盈了眼眶,模糊了视野。 突然一双手臂悄悄的拥住了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拭去她脸颊的泪水,异常温柔的说道“傻瓜,怎么乱跑了,迷路了吧?那是出口啊。就在我身边别迷糊。”季君信就那样不顾所有的目光用最柔情的话语温暖了她。当然她不会知道季君信拭去她泪水时,他是多么心痛,这么个坚强的女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落泪的,在今天就这样再也藏不住了。仿佛要倾述完所有的思念。他想知道那个高傲的男人必定是住在她心里的那个人。 简瑟这一刻是感激的,任何时候的委屈,无助都可以一个人忍受。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再那个人面前。季君信就那么牵着她的双手走向那个同样凌厉与不解的中年人身边。 “爸,这是简瑟,我将要娶的人,她是世间最美的女子吧。你觉得可好?”如果说先前的僵持带来了诧异,那么季君信的话则毫不意外的让在场的氛围走向了高,潮。在简瑟的不解之前,在简瑟发问之前她明白的感受到了一抹犀利而琢磨的目光,或者说是两道只是她没有察觉。 那中年人看了她几秒钟,有不解,有猜忌,有探究,甚至莫名的厌恶。但是随后简瑟却看到他笑的却是温和近人的。 “简小姐,鄙人信鸿集团的总裁季仲,君信的父亲。很高兴认识你。”随后他又爽快的笑了几声,丝毫不谈那件笑剧。气氛似乎就这样和谐下来了。 莫名的简瑟就望向台上那个男子,他只是嘴角挂着诡谲的笑容,看的简瑟全身冷汗,他就像地狱里走出来的撒旦一样。对,是嘲笑,嘲笑他们所有人的幼稚。她不知到明天怎么面对,她茫然望向四周,她听到有记者说季氏财团公子校庆求婚成功,父亲大悦。她看到那么多的快乐的,羡慕的,妒忌的嘴脸。 不其然的简瑟看到了晓柔,不,还看到了她的泪水。只是她看向自己的时候笑了。她慢慢的走过来抱住她。嘴里不停地说着终于幸福了,幸福了,真好。 林沁雪优美的走到易瑾的身边的时候,宴会终有了一刻的安静 “大家静静,今天受学校邀请担任主持人,很感谢母校给予的机会。首先我们要恭喜季氏公子求婚成功。真的很高兴….”这中间便有了插曲。一记者见缝插针牙尖道 “请问,林小姐你是真心的祝福吗?传闻你当初在校时也向季君信告白过,并且惨遭拒绝。关于这个问题是否说明一下。” 林沁雪毕竟是演艺圈的人,到没什么表现,若还是当年她怕必定是破口大骂。 “对于这个问题,那时年轻不懂感情。给双方都造成了困扰,现在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真的很替他高兴。”说完她望了望季君信,到并没有看简瑟,她或许真是记不起有这么个人,就算现在她也和季君信在一起。然后她望了望台上那个神一般的男子。 “更优秀的人不少,我只追求完美。谢谢。不过既然是校庆,就别再谈论小女子的那些旧事了。下面让我们回归校庆主题进入唯美的舞会吧” 感情是不是下一刻就会变化,林沁雪刚才明白是喜欢易瑾了,当初却不惜与她打架的说爱季君信。简瑟看了看他,出乎意料的发现易瑾也在看她。眼神虽然凌厉,但她相信她并没有错过之前的一丝深情。 “请在场愿意参加的男士在这里左边的小箱子里随意挑选一个号码,然后请愿意参加的女士在右边随意挑选一个号码,抽出相同号码的人就作为一对舞伴。那么现在开始尽情享受你们的快乐时光吧。” “等一下”季君信就那样拉起简瑟的手走过人群一步一步的走向舞台,简瑟即使挣扎也似乎拧不过他。 季君信拉着简瑟就这样站在舞台上,似乎气氛又躁动起来,场面有些许的混乱。他夺过林沁雪手里的话筒,挑战似的朝易瑾看了看幸福却又高傲道 “今天我向我旁边这位最美丽的女子求婚成功。”他温柔地望着简瑟,简瑟却是狠狠的警告,这是什么情况,她最思念的人就在她旁边,她怎么可以这样,易瑾是厌恶最背叛的。她不敢再有第二次。而且这么在他的面前。简瑟看向易瑾,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简瑟还是用力的甩开季君信 “季君信,你在开什么玩笑,别闹了。”简瑟说完就往台下走去,场内开始紧张起来,难道这默默无闻的女子不喜欢这金龟婿还是故作矫情。 季君信却拉住简瑟,他看了看简瑟,轻轻附在她的耳边 “傻瓜,是他吗,住在你心里的人。”不等她反驳,甚至不用她的回答。“你看,大家都看着呢,乖一次啊就一次。”简瑟其实知道这不是她任性的时候,他是不同于她,他家是有声望的,她不能忽视他父亲眼神里投来的狠决。虽然不知是对她还是季君信。她还是停下了脚步,让季君信拥着了。就这一瞬间,简瑟看到了季君信露出了绝美的笑容,也许对于她这没什么,但至于季君信却是意义非常的,这就是胜利,是希望。 “真不好意思各位,她喜欢闹小脾气,刚才她是不想抽号来着,呵呵,所以我们两个就在此跳一曲了,我们不再抽号,”他又看向易瑾,易瑾似乎还是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那种极不高兴的语气 “这位先生也要参加吗?舞台这么小怕是容不下你,今天就让你做回主角可好?傻瓜。”他宠溺的说道。眼睛却没有离开易瑾。 易瑾却只是笑笑,不曾有任何搭话。但简瑟感觉到了,他这次是明显的望着她,而且在她望向他时也不曾离开视线,他笑了,笑得真可怕。季君信倒也不再理他。 “那么傻瓜,虽然有旁外人在,但是你只要和我在一起也就不会介意的了吧?呵呵。所以大家一起来感受这美妙的时光吧。music”季君信打了一个响指 音乐随即响起来了了,随着音乐的节奏,在场的几乎都跳起来了,简瑟不会跳都是季君信带着,她有些局促,眼睛也不敢正视他。因为他似乎真的很温情,一双眼睛一直火热的望着她。她莫名的就脸红起来。随意的望向别处,却不想易瑾真的没有下去,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他和他的母亲就那么优雅的在舞台中央享受万丈光芒。他今晚太沉默,简瑟突然开始害怕,这样陌生的易瑾让她陷入无边的恐惧。 似乎所有的人都开心愉快在这个晚会里,只是一切都似乎太乱,没有人看得清而已。 一直到晚会结束,简瑟再不曾看到易瑾的一个眼神,她想去问问他,或者想去求得他的原谅,她想把事情说清楚。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城市,新的地方,这几年活得也平静。如果可以她不想放弃,毕竟她爱易瑾一如既往。而且她有疑问,有委屈,真的他变了,他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姓韦了,他会不会原谅她?这中间到底她错过了什么? 恶魔的开始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简瑟沐浴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突然心心念念的人就那样直白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他真的很不喜欢她了,但是她却不能否定,现在她就是那么的开始思念他。 以为再也不能相遇的人,以为她可以放在心里一个人抑制住思念,却不想当他离得那么近的时候,那份渴望就如决堤的洪水再也一发不可收拾。就像现在她也想念着他,无法入睡。 突然门外好像想起了拍门声,简瑟以为是错觉,只因为基本不会有人这么晚来找她。接着她清晰的听到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但是门外那人就是不吭声。 他恨她,她这样的女人就该死。他找了她五年了,不过不是爱,而是报复,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几年他过得如何的水深火热,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天都不能容忍你了,世界其实也不大的,哈哈。简瑟啊简瑟,你准备好了吗?欠我的我会百倍的讨回来的。易瑾浑身透着残忍,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他多么可怕。 简瑟赶紧冲下床向门奔去!几步跑去开门,因为太晚了会影响到别人。可是门外的给她的惊讶太大了,倒不是他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凭他现在的实力找一个人就是小事一桩。而是他为何来找她? 易瑾看了看她,随即暴怒:“你是猪吗,就是这么生活的,鞋子也不知道穿吗?还有随便就给陌生人开门,也不问问。这么晚了,白痴类的”这话说的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简瑟肯定他不但变了,而且恶毒了。一时间她竟然说不出任何的话语,这算什么他就来骂她一顿的。 “怎么不让我进去坐坐”说完也不等简瑟回答,他自己就自顾自的走进去了。简瑟这些年都是一个人住的,房子平时她一个人住这倒也还不是那么小,现在突然多了个这么大个人一下子空间就狭小多了。 “这些年,你就住这里?哈哈,真的讽刺极了”他脸上挂着的全是嘲弄,简瑟尴尬的低下头,她没什么好说的,现在他一帆风顺,而自己这么落魄。 他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就那样随性的放着,探究的盯着简瑟,好像她有什么秘密 “简瑟,不要给我说那两百万不够你住个好点的房子,还是你花钱如流水,钱一到手就玩完了”他只是语气清淡的说着,可简瑟知道他在嘲笑自己,或者他恨自己。 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她却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她的的确确的拿了钱,之后一走了之,并且再也不曾见他。但是她不懂他们毕竟恋爱过。当真这么厌恶起她吗?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吗?易瑾,对不起,我…我,”简瑟强忍住会下落的泪水。但是易瑾不会给她机会。 “那么你以为我来还是为了什么,难道还和你这种女人谈情说爱?可笑” 虽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最珍惜的感情被说成可笑,最爱的人说最伤人的话。简瑟不得不承认她此时的心痛是那么的清晰,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年你就变了,何况过了这么多年,况且现在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他望了望她随即又说道“你好,简瑟小姐,听好了我的名字是韦易瑾,我不认识你,记住了。因为现在的我是你摆脱不掉的恶魔的开始。” 说完他在不理简瑟,放肆的笑得好邪恶的走了。直到简瑟听到那车子启动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突然发现后背全是一阵凉,冷汗都把衣服打湿了。苦笑了笑自己,原来真的回不去了,恨就是恨,再多的爱也无法弥补。如果把事实告诉他,会不会他会原谅她,至少不要这样对她可不可以。 怕是她一向情愿而已,简瑟清楚的知道易瑾眼里的恨意再也抹不平了。她莫名的很害怕,那样的易瑾就像没有心的刽子手,直直的盯着他看中的猎物。 简瑟再也控制不住径直走向浴室,希望将这恐惧全部洗去。 易瑾回到酒店,易连理还在他的房间,随即换做一脸的温和。 “妈,还不睡?有事吗?” “瑾儿,遇事了吗?不是明天回美国吗,怎么听韩助理说你决定不回去了。” 易连理不明白,虽然瑾儿的实力她丝毫不怀疑,但是毕竟这里是零基础,而且现在竞争这么大,况且这里季氏才是霸主,她的却不明白。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在这里等我,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突然觉得我们公司应该扩大规模了,况且在这里更刺激”他又望向漆黑的窗外,嘴角诡笑着。易连理自然没有看到 “妈,明天我会让韩阳陪着你回美国,他去处理些事物,然后请相信我,这里将是我们国内公司最高的辉煌。”他英气逼人,全身都透着自信的色彩,一双俊眸炯炯有神的望着易连理,这种信心仿佛王者一般谁也无法阻挡。 易连理好看着儿子这样的自信,也不再说什么,这是她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她永远支持他。毕竟他爸死后他是她全部的依靠。 “那,早点睡,妈也休息了,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呵呵”易连理话语中还是有些不舍的,但奈不过这时间的匆匆,她还是无法忘记那些回忆。所以她喜欢在国外以为就忘记了伤痛。 易连理走了后,易瑾又拨通了韩阳的电话 “韩阳,你过来趟。”简洁又明了。 “总裁,有事吗?”韩阳几乎是从睡梦中起来的,因为明天要回美国,所以他必须早睡做准备。回去还有重要的事,那帮牙尖的董事会如果知道总裁这次的举动怕不知道会如何闹,所以他得去把这些处理到最好。 易瑾望了望他穿着的睡袍还没系好,抽了抽嘴角。:“也不用这么赶,公司形象”随即还张扬的笑了笑。害的某人一脸尴尬。 “帮我查查季氏,尤其是那个毛小子。” 啥,今天总裁这么闲,没事喜欢了解人家的**了。先是那个普通的像泥土的女人,现在又是她的未婚夫?韩阳狐疑的望着易瑾,竟然发现他嘴角挂着残忍的弧度。看的韩阳也不敢再问如何。不料易瑾却是说 “听说季氏垄断这里三分之二的经济,韩阳一个月,我就会告诉他们谁是猛虎,谁是戏猴。资料明天早上我就要,好了,你可以走了” 随即不顾韩阳的无奈,转身去了浴室。 这才真是韦易瑾的作风,从来不管你任何的无奈,对任何事情都只是个吩咐的姿态,不过毫无疑问的,韩阳就是喜欢这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即使是他们初见那年,他在酒吧里喝的烂醉,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却不显出一点的懦弱与平庸,所以韩阳由衷的佩服他。 虽然看着平平常常,但韩阳是个杀手这事不假。这事韩阳对易瑾说了,韩阳想只要易瑾有一点的厌恶或者害怕,他不会介意结果了易瑾。 但是易瑾却说,我会给你个干净的身份,你留下来帮我。那时韩阳对于经商什么都不懂,一如易瑾打人技术超级差,可现在不同了。什么都被那样帝王一样的人做到了。 办公室里的惊险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简瑟以为季君信胡闹的事会闹得沸沸扬扬,结果却是鸦雀无声,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随即便又想明白了,怕是那个中年人的作用。简瑟看不透季君信的父亲对她是喜欢还是厌恶。不过这结局她倒是喜欢。 简瑟上班的地方算不上是个好了不起的公司,但这份工作却是她很辛苦得到的,所以她一直都很认真的坚持着,即使再怎么辛苦。 但是自从见了易瑾,她总是就像现在这样魂不守舍的。一个人呆呆的,易瑾说他现在是韦易瑾了,易瑾今非昔比了。笑了笑自己而已。 “简瑟,简瑟,怎么了。”她想的太过专注,以至于何总走至她的面前她也没发觉 “何总,早。有事吗?”对于何总,简瑟是厌恶的,但是却又不得法,她需要工作,所以她万万不能得罪他。就算再累,还是得笑脸相迎,生活就是这样,她的生活就更是如此,丝毫不由她选择。 何达一脸讪笑的看着她,他笑起来,脸上的肥肉就会像蠕虫一样蠕动。直叫人恶心至极。他那肥厚的熊掌沿着桌面慢慢的接近简瑟的小手儿停下。 “额,你来下办公室。”何达像往常一样,这些日子每个早晨都会找些借口,或者有时候干脆不需要任何理由就会叫简瑟去他办公室坐上一会。 何达说完,就拖着那一身的横肉,趾高气昂的大步走去。面对这个问题,简瑟起初是拒绝的,再后来也觉得没什么,到现在她已经看淡了。只要没发生什么,就不用畏惧别人的眼神。况且这些日子以来,何达对她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简瑟轻轻地敲了门,像以前一样得到应声才走进去。谁知何达这次直接走到门口,几乎抓住她的手大概是想把简瑟扯入怀抱,简瑟慌忙躲了过去。何达尴尬的笑了笑,倒也不说什么径直走过一屁股坐在上发上。 他用那种坏水的眼光看着简瑟随即说道 “简瑟啊,你看你来公司也有一年半载了,和一同来的人也差不多都升职做秘书主管负责人什么的了。呵呵” 简瑟知道他想说什么,其实这些话她已经听了烦了。何达不喜欢她,但是或许正如他说的别的女人都是如此折服在他身下才可能翻身。而她恰巧选择不走阳关道的缘故。 “现在的社会不同于以前了,这种事是正常的,你给了我好处我自然不会少你半分。” 简瑟依旧没有做任何回答,像往常一样只要你做出一副死人样他便会自觉没趣,大骂你一顿然后叫你滚出去。简瑟喜欢那样。 可今天好像不太一样,简瑟看到他生气,可更多的是**。这让简瑟开始害怕。 何达似乎再也坐不住,一个劲气的走上来抱住简瑟 “你这小贱人,想来是我平时惯坏你了。你娘的,你当真以为你是沉鱼落雁。你顶多是个低贱的靠我管事而活的人。今天看你大爷不把你就地解决了。” 简瑟倒是怕极了,这种事她没遇到过。她挣扎不过他那身肉堆。 “何总不要这样,你交代的事我一定做好,请你……啊” 何达粗鲁的撕毁了简瑟的上衣,根本不会听她任何说辞,他现在只想征服简瑟。简瑟是真的怕了,哪怕是丢了这分工作也罢。她用力的咬了埋首于她颈间的何达的耳朵。 “啊,你这个贱货。”何达几乎用了十足的力气,狠狠地甩了简瑟一巴掌,简瑟承受不住摔在地上,差点晕过去,倒索性也不再畏惧。但是奈何何达也不再悠着她,他解开他的领带任简瑟如何挣扎也依旧轻松地捆住了她的手。 而后他坐在她的腿上嘴里冒着下流的话“这么快就躺下了,你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是在勾,引我吗。”他开始脱衣服,然后皮带落地的声音。 “不,不要。滚,简瑟使劲的挣扎” “叫吧,没人救你。大爷喜欢会叫的女人,哈哈” 他开始脱简瑟的裤子,简瑟绝望了,她一双清凉的眸子透出来的是滚滚的杀意。她保证如若她被毁了,她一定会杀了这个禽兽。 简瑟的不反抗让何达停了一下,但只是一两秒的时间,然后他再也耐不住开始要进入她。 这时候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何达似乎不想理,奈何它一直这么拼命的叫着。他无奈只好作罢,随即站起身去接电话。简瑟立刻的得救般的爬到沙发旁,她悄悄地拿起个烟灰缸。她不敢这幅模样出去,她要弄晕他,从后面袭击。只是突然地话语让她停下了 “什么事,谁没有预约要找我?”好像有人找何达,坏了他的好事,他语气极不好。 “什么韦总,老子不认识姓韦的。”何达开始爆粗起来。可能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何达听了语气开始舒缓。 “他,找我什么事,我马上就来,叫张秘书带去贵宾室好好接待着。”何达似乎中了五百万似得就高兴起了 “什么,已经上办公室来了。”何达看了看简瑟和自己又开始惊慌。电话也没挂就抓起地上的衣服开始胡乱的往身上套。简瑟用牙使劲解着皮带。姓韦的,她既是高兴地,又是害怕的。这副模样她不敢想象后果。 何达似乎没有听到秘书走进门口的声音,也自然的忽略了秘书请求进来的声音。问了两遍办公室内也没有回答,张秘书以为是自己没有听到何达的回答。这么有型的男人,怎么也不能表现自己的能力欠缺。就自作主张的开了门。 何达倒是刚穿好了衣服,简瑟却只是和着贴身的。衣服还没有穿上她便看见了易瑾杀人的眼神。莫名的她哭了,这么难看的自己,他怕是要恨死了。突然她到不希望来的是他了,随便任何人都好过他。 韦易瑾第一眼就看到了简瑟,理智上他知道简瑟不是这样的人,但确实简瑟又做了许多他无法理解的事。他本来只是来拿回她的。叫这里开除她,叫她走投无路。-谁知这男人似乎不知死字怎么写。插在裤兜里的手,死死地握着那把可以致命的银色小东西,但随即又放松,他还不想这么快吓死那个蠢女人。 何达忽略掉韦易瑾利剑的眼神,虽然奇怪的感觉到杀意。但还是不免笑说道“都这小贱货,没事来勾,引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脏了韦总的眼睛,今儿个就滚,以后别来上班了。”简瑟也不想再这样呆着,这种快把她一切坚强摧毁的力量,几乎是他一个眼神,她便不能呼吸。到底是自己太脆弱还是太过于重要的看重他。 “贵公司地形不错倒是个好地方,只是应该适合更强的人。”韦易瑾也不看简瑟,他突然改变了想法。这倒让何达捉摸不透这话里的意思了。 “韦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今个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让我有失远迎啊。”应该是这样的语气,何达总觉得见了这个男人就应该这么客气起来。 暂且不说偶尔商场上谈及的佼佼者,就从景大校庆之后他对韦易瑾的初步了解,这人做事狠决,手段高明,黑白通吃。谈及他的事业人人不称赞其奇才。只是不知一向在国内少露面的怎么突然找了自己。这倒让他受宠若惊之余还有些害怕。 韦易瑾突然戏谑的笑了,只是随意的坐在办公椅上,就好像这是自家公司。 “没什么,公司我要了” 何达好像不确定他在说什么,愣的一下子没接上话来。简瑟穿好了衣服也是一头雾水的望着易瑾。 “韦总,你这是在开玩笑吗?”公司虽然不大,但是这么直接的就好像是一件随便的东西,想要就能要的吗?他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你可以试试,今天晚上你的公司应该就破产了。然后我会用最低价收购。你可满意?” 何达已经觉得韦易瑾是来找茬的,便也不拘谨起来 “姓韦的,你以为你狠能耐,告诉你老子就不信了。空口说大话,有种你就来。让爷看看你是如何痴人说梦的” 这次韦易瑾又笑了,不过这次他似乎不再隐藏,笑得张狂极了。 喜欢就去爱吧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韦易瑾走至门口,何达似乎气不过,撩起拳头就给韦易瑾揍过去。但何达却不知道韦易瑾好歹也是个混着黑道,和他们有交接的人,那会轻易就挨揍,韦易瑾只是简单就躲过了。 “劝你收起你那幼稚,你连给我练手的资格都没有。我动下手就能弄死你,OK” 韦易瑾双手插在裤兜里,看向简瑟。那样轻蔑的眼光,简瑟说不出别人看了会怎样,但于她而言是痛不欲生的。爱一个人会在乎他随意地一句话,会介意他的一个动作,甚至一个面部表情。简瑟极力忍住泪水,紧紧地咬着下唇,将头死死地往下埋着。她怕他再看她多一秒她就会冲上去抱住他,再也不放手。 所以走吧,不要管我了。其实她该很感谢上天在她绝望地时候他出现了,给予她最贪念的温暖。即使他不知道这会让简瑟禁不住飞蛾扑火。 “你还在那里等着完事吗?有未婚夫的人还去有脸去勾,引别人,现在又装什么可怜?我可不是那种容易上当的人,我可……” 傻也好疯也罢,即使以后的结果再坏,即使道路在艰难。可是爱就是爱,似风像雨一样,它要来了便势不可挡。简瑟一刻也不曾停留她紧紧地抱住韦易瑾,这样想用尽全部的力量。明显的感到易瑾全身紧绷了一下,以为他会粗暴的推开她,但是他只是一动不动。 “你喜欢我吗?”简瑟想到了以前,简瑟说的很轻,她不过是怕答案而已。但韦易瑾还是听到了。 “你发什么疯”韦易瑾想推开她,奈何她抱得太用力倒也只是一次就没有任何动作。 “易瑾,你不喜欢我也不碍事,你可以不管我,就当是我一个人的事,我知道我不好不优秀,但我努力好不好?我对不起你,你最恨背叛贪心的人,而我却做了你最厌恶的事。你可以骂我,打我,羞辱我,报复我,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一切事,只是求求你不要让我赶我走。” 简瑟个子不高,这几年几乎也没有长高什么,但是韦易瑾一米八五的个子就显得她更小了。简瑟将头埋在易瑾的胸前。泪水落在易瑾的衬衣上,打湿了一片,焦灼了他的心。 韦易瑾仿佛也看到当初,他们念书的时候,简瑟总是常常深深地注视着他,傻傻的跟在他身后,偷偷的帮他整理课桌。她的每一本书每一个本子的每一页都有一句话”愿易瑾幸福”。她总是没事找事的找他讲话也不怕尴尬。她爱的很简单也不虚伪。她会纠结该不该同他做同桌,她会望着他的空位子发呆,她就那么痴恋。 但是那样的她却最终抛弃了他背叛了他们的爱情,最该死的是她欠他的早就还不清,死也不够。他无法忘怀那个夜晚,他最爱的父亲冰冷的身体苍白的脸躺在他们母子的身边。杀人偿命,父债子还。韦易瑾眼眸又同往常再无半分差别。清冷决绝的令人胆战心惊。 “当初离开了,现在又叫我不要赶你走。你拿了那两百万离开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当初你是不是嫌我没钱?你说你是爱我还是爱钱?恩,简瑟”他没有任何表情,语气淡的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他还是挣开了她的怀抱,再也不留恋什么走了。 简瑟孤寂的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嘴里喃喃自语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身不由己…..”她说的小声,何达也没怎么听清楚,但不可否定他看出了一些端倪,其实他想占有简瑟更多的原因不过是不服输,最近季氏的公司不断收购,向他这样小的公司他们也不放过。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依附季家。但是没想到让人嘲笑的是季氏那个玩世不恭的独子不但不如他老子历练,反而看上这个不起眼的下贱货。所以他只是想报复,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独特的美妙。 但是现在他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似乎和那姓韦的还些许纠缠不清的过往。也许值得利用,那小子居然口出狂言要吃了他,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何达看了简瑟一眼,高傲的他踏出了办公室。 韦易瑾一路飙车回到酒店,他也不懂莫名的生什么气。脑海里满是那个蠢女人的哭泣,那句你喜欢我吗。 “s,hit,他妈我这是犯什么贱。”火爆的扯开颈上的领带,粗鲁的解开衬衣的两颗纽扣,重重的将自己沉在沙发里。突然又坚定似得,他不否认以前他爱过简瑟,但是现在他只有恨,只应该有恨,他就这样想着。 他拨通了韩阳的电话,脸上又再也没有任何情绪,除了冷静就是狠决。 “你们安全到达了吗?她没有不适吧?” “是的,总裁,夫人很好,她已经休息了。她还叫你注意身体,恩,你吩咐的事也已经基本解决了,估计明天回来。”韩阳一直是个优秀的助手,对于这样的回答韦易瑾早已是意料之中。 “不用这么急,现在还有一件事。你知道简瑟工作的公司吧”简瑟的资料是韩阳查的,所以韩阳当然不会不知道。所以只是在等韦易瑾的吩咐,只是又是那个女子的事,难道总裁留下来也只是为了她?韩阳突然为这个想法可笑,总裁女人不少,况且不是还有个未婚妻吗。 “明晚之前不论用什么手段用最低价收购,那将是我们国内的第一个公司,你做得到吗?”韦易瑾也不知为何自己要这样做,就是跟着自己的心走。或者了解她更多,方能报复的更彻底。 “这不是难事,但是总裁为何你要这样,我们完全可以花钱找个最合适的环境。况且哪里地形也…..”总裁的行为他无法理解。 “什么时候我做事需要和你报备?”韦易瑾在再不说什么,挂掉电话走进浴室。 即使再怎么想坚强,简瑟还是真忍不住心痛,易瑾真的不带一丝留念的离去。但伤心之余简瑟想得更多的是,是他让她爱上他的,是他给了她那么多爱情的美好,是他让她的生活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是他在绝望时带来了希望。既然爱何苦怕受伤,既然他恨何苦不让自己去偿还。若是这么放弃再见他又是何意义,这么多年固执的等又是为的什么。 擦干自己,看着身上脸上的伤,简瑟抹了抹药后将自己埋在被窝里。这么多年的夜晚她总是会失眠,但也许今晚不会,好像她想通一些事就轻松了好多。睡梦中她忽然看到易瑾牵着她的手走在以前上学时那条铺满橘红色的枫叶的小路上,风扬起树叶就柔和的落在他们的身上,然后再落下,然后又被吹得好远好远,就像他们一样一直走着,永远没有尽头,她看见的全是易瑾的笑容,阳光俊美。 她只是清洁工而已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天还不是很亮,简瑟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当季君信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简瑟确实是有些不明所以。简瑟始终是把他当朋友一样的,这些年晓柔和季君信的确帮了她很多,但是友情和感情她一直很清楚。 “季君信?你又有什么事,时间还这么早。”简瑟语气还有些生硬。 “傻瓜,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那样,但其实那是我最单纯的想法。我爸有没有伤害你,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季君信以为简瑟是在生气,毕竟简瑟这人个性固执,认定一件事就是会到死的那种人。那天是他的自私,他的确看不起那个飞扬跋扈的男子,同时尽管每次简瑟总以为他喜欢她是玩笑,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心是认真的。 简瑟其实已经忘了,一来这事并没有闹大,二则她根本不喜欢季君信所以不会失望,就没有难过的机会。 “季君信,其实我已经忘记这事了。而且我应该谢谢你,我知道你是为了不让我难堪。就算你那样说了,你还是叫你父亲把这事瞒下来了不是吗。” “不,简瑟不是那样的,我不知道他会那样,我被他关着,让我认错去国外进修,我是逃跑出来的。你知道的我不学无术,他总是说我不懂经商之道,不会为人处世,是个半吊子。但是简瑟你应该知道的我那天说的都是认真的,我其实真的…..”季君信真的以为简瑟误会了,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简瑟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那些玩笑话她真的不想听,因为她给不起他想要的结果。 “季君信,不要说了,我要上班了。你回去吧” “不,简瑟为什么要这样子,是他吧,那天那个张狂的男人。你爱他?”季君信突然大笑起来“简瑟啊简瑟,你看不出来吗,他不爱你甚至他恨你。这样你也不在乎吗?错过了的就只能过了,男人都这样,你干嘛这么傻,你就保证他未婚,就能确定他还会爱你?你何苦这么执拗去追求不可能的人,为什么不看看你的身边。我哪里不好,你说我就改,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从此你不会悲伤,不会落泪,你的生活除了欢笑就是我满满的爱….” “不,你走。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你根本就不懂。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这样的公子哥,我其实一直都讨厌你。走,现在就走。” 简瑟再不给季君信说话的机会,她转身用力的关掉门。她其实很害怕,她不是生季君信的气,她是气自己配不上易瑾,怕季君信说的是真的而已。 季君信也生气了,原来他当真什么都不是。他大笑着离去。简瑟透过窗帘看着他,她突然发现就像看到自己,执着的爱着一个人受着那个人给的伤然后去伤另一个人。就这样孤寂的过了一生。简瑟突然为这种想法害怕到冒冷汗,她用力甩了甩头才感觉好了一些。 简瑟去公司的时候,很奇怪今天公司的人都没有做事,在总裁办公室门口闹着。大家都大声议论着什么,突然有人大声说公司破产了,我们怎么办啊。 “对啊,我刚买了房子,以后可怎么过。” “我现在三个孩子养着,一下子事业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何总欠我那几万也怕是拿不到了,这真的是……” 简瑟听清了,真的她做梦也没想到公司真的如易瑾所说一样,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这么快的速度。她突然想看看何达的表情,透过总裁办公室她看到何达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颓废的坐在办公椅上。简瑟想上去问问什么情况的时候,大家又突然静下来了,不约而同的卡主看着那个一身西装革履,打过定型水的头发张牙着它本身骄傲的形状,他表情淡淡的,却又徒然的给人一种畏惧。银白色的领带加上纯黑的皮鞋。更显出他笔挺的身躯,刚健的步伐一下一下走过来。他没有看简瑟在人群中便停下来了。 何达看到了韦易瑾,再没有嚣张的气势,像挨过几枪的人一样,求救般的连跪带爬的过来抱住韦易瑾的腿。 “韦总,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您….但是请你可怜可怜我,我上有老下有小,这公司不大,没有什么积蓄。……请您高抬贵手,小的再也不敢了。”韦易瑾也不管他如何说,他甩了甩腿想把何达甩开,但是何达似乎抱得太紧也就没有甩掉。 “韦总,求求您,从此以后小的惟您的命是从…..”韦易瑾依然没有说话,他望着简瑟,不带任何表情。何达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掉转方向跪趴着到简瑟身边,他不敢抱住简瑟。潜意识里他认为韦易瑾是在为她出气,介意他昨天的举动。 “简小姐,对不起”说着他几乎全力的给了自己一耳光。“昨天冒犯了你,是我昏了头,但是请你可怜我,这公司也是大家的心血啊。大家一起奋斗过,公司倒闭了,让大伙怎么过日子?请你给向韦总求个情吧。”何达说的泪眼婆娑,甚至提到了大家,简瑟看向大家,大家也望着她,她突然望向易瑾。他会像何达说的一样吗,是为了自己被欺负的而这样做?简瑟突然有些高兴,她望了望大家微笑着向易瑾走去。 但是韦易瑾这时突然邪笑着开口了“我想你想错了,只是单纯喜欢这个地方。公司我要定了。”他看了看何达,然后又看着大家“大家不用担心,公司欢迎每一位优秀的并且自愿留下来的,公司将以你们过去两倍的酬劳聘请大家。” “什么。两倍的公资,这不是玩笑吧。” “我愿意” “我也愿意留下来为公司效犬马之力。尽忠职守。”大家似乎都愿意继续留下来,情绪一下高涨了,简瑟意外的看向何达,他仿佛一个死去的人一样坐在她身边一动不动。谁知他又突然站起来抓住简瑟,一手插住简瑟的咽喉。 “姓韦的,马上给我停止操作,我可以分你一半的股权。不然我杀了她。” 韦易瑾丝毫不为所动,他只是诡异的笑着 “你还是不明白,她只是个下贱的人,做出那种事的人我留下她都是天大的恩赐了,她还妄想什么,从今起她就是这里的清洁工而已。” 清洁工而已,简瑟看着易瑾,很想找出一点点的破绽,证明他在说谎,他是为了想办法救她,可是很真实的没有,哪怕一丝的破绽也没有。 “还有,我劝你赶紧走,再我还没有动手之前。你以为我是怎么做到的,其实要怪你那些只知道吃喝嫖赌没用的董事会股东。呵呵” 不知是谁从后面绊了何达一脚,简瑟稳不住摔落在地上。何达仓皇逃跑了。简瑟看着韦易瑾,没有,他没有担心的眼神,没有想接住她的想法。摔在地上的疼痛是如此的清晰,可是远远来不及心里的难过。她以为自己脸皮厚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想法,原来被他说下贱是这般不能接受。 正德集团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易瑾说公司改名叫做正德集团,韩阳担任总经理。至于为什么叫做正德,韩阳曾说那是他最敬爱的人的名字。简瑟猜那是他父亲的名字。听公司的同事说公司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总裁办公室。韦易瑾把办公室改在了以前简瑟她们的工作室,而且他办公的地方恰巧就是简瑟坐过的地方。 当时简瑟暗地很高兴,但是又有人说那时韩经理很不赞成,因为那间工作室本就不大,远景也不大开阔,但是韦总很严肃的对韩经理说,对于能做出那样的事的人,只有他坐在这里才能镇住这股不正之风。简瑟便再也没有那份高兴,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伤凄。 公司真的不同往日,在再也没有往日里同事们的嬉闹,女同事全是淡妆,穿着得体。男同事则全心全意集中于做出一份成绩。似乎心总裁让一切都焕然一新,朝气蓬勃。在这种结果下,公司又收购了些小公司。这一举动立马掀起S市商业大波,商业时报上出现了易瑾少有的面容,当然正式采访他是不会接受的,报上的画面也只是一些简单的抓拍。因为他说将公司的记者招待以及开幕酒会定在本周末,到时再做详细的报道。 简瑟想起这短短几日公司的巨大变化,不由的看向总裁办公室。不知怎么的办公室的门好像谁忘了关好。透过虚掩的门,简瑟看到他笔直的坐在曾经她坐过的地方,面部表情僵硬,偶尔眉头一皱,好像什么事绊住了他。这几日他都很忙,上班期间简瑟从没有看过他,他几乎一早来就在办公室呆一天,简瑟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吃午饭。距离这么近也会止不住的思念,简瑟第一次有了深深的体会。 吃过午餐,简瑟突然想起易瑾,她怕他忘了,又怕他吃不贯员工餐厅的饭菜,于是走了两条街去了横街酒店买了份套餐。横街酒店是简瑟认为附近唯一一家价格实惠,味道一流,食品干净的酒店。简瑟怕自己走慢了,他想起饿了就又自己去吃了,所以一路小跑着回去。 简瑟没想到又见到了林沁雪,她从韦易瑾办公室出来。面色有些难看,嘴里好像在嘀咕些什么,但她看到简瑟她便条件反射似得恢复了往日高傲的神采。 林沁雪在景大校庆时就已经向韦易瑾抛出了橄榄枝,但是韦易瑾似乎没什么反应,她也只好作罢。本以为韦易瑾会回美国去,不曾料及他会继续呆在S市,而且趁着他现在有的名气。林沁雪便又开始打算起来,假如得到他的心又何愁星途无望,再则到那时她又何必工作挣那些破钱,她就是贵妇的命了。所以今天她是专程来找他的,谁知这男人早把她忘到九霄云外了。不过没关系,她不会就此作罢的。 只是她不曾想过这里看到简瑟,说起来记忆起简瑟也是在季君信告白的时候。的确大学时候她喜欢过季君信,但那只是鉴于他家丰厚的家底。也许没有韦易瑾的出现,她还会继续喜欢季君信那不成器的混小子。做明星的要的就是一个伟岸的靠山而已,不过现在她再也不能输给简瑟了。 林沁雪望着简瑟笑了笑,这笑简瑟怎么看也觉得她在炫耀,当然简瑟不知道她炫耀的资本或者原因在哪里。简瑟以为林沁雪还是没有记起她,就也没理她径直从她旁边过去。只是林沁雪突然拉住她说“好久不见,简瑟。你和君信一定要幸福啊,可不能再去勾,引别人”说完这话她看了一眼韦易瑾,简瑟正想搭话时。 办公室突然传来一声干咳。林沁雪便走了,简瑟听到易瑾烦躁的说 “你就是这样在上班时间打酱油吗?很闲是吧,那就把进来把这里全部打扫一遍。” 简瑟走进去,她也不管他的脾气,只是微笑着把饭盒放在他的面前。 “是,是,是。你还没有吃午饭吧,也许还没有完全冷掉。我一路小跑回来的,你吃了我便打扫。”韦易瑾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这些年常年为工作卖命,他活着就是让父亲一手建立起来的公司登上巅峰。早就习惯了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他看着简瑟的微笑,突然觉得她好像在骄傲,而这恰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谁叫你自作主张的,你他妈以为你是谁?马上给我打扫。”说完他抓起那饭盒用力的丢进垃圾桶里,头也不回的走了。简瑟看着那垃圾桶里的饭盒,嘲笑的湿了眼眶。 韦易瑾不许简瑟笑,那笑容在他看来很讽刺。他敬爱的父亲因她父亲而死,她背叛他。他无奈走上这条路,那些年风里来雨里去,他和他母亲寄人篱下,受人欺负。这些都是因为她,所以她不许笑。哭才是她唯一该有的表情。 简瑟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很害怕,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有两个人跟着她,简瑟快步走他们就走的快。直到看到小区门口,简瑟这才没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便放下心来,随之到家门口时便看到了她永远也想不到的人。 “简小姐,近来可好啊。”季仲一身黑色大衣就那样端正着身子,语气极其和缓的说着。旁边还有一个五十来岁的人,或者是他的司机。他毕恭毕敬的站在季仲的身边。简瑟一时间不知季仲此行的目的,也不知怎么搭话,就没有开口。 “怎么简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这点待客礼仪也没有?”季仲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和缓,但确是看不起之极。简瑟立即开门请他进去,季仲随意看了看这屋子。最终选了一把椅子坐下,那司机到不嫌弃,没有任何表情。 “屋里没人喝茶,给你倒一杯水好吗?”简瑟轻声的询问着 “不必了,简小姐是聪明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君信那小子还不成熟,说话不过大脑。但是简小姐是明白人,我不希望他老是不务正业,老是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拉扯不清。”季仲说道此又望了望简瑟。简瑟拳头紧握着,当然她不敢打人,只是不三不四这话他没资格说。“季先生,我尊重您。但是….” 季仲没有听完简瑟的话又道“简小姐,如果你需要钱,你说个数我可以给。但是请你离君信远点儿,第一次我只是同你商量,识时务者为俊杰。否则……” 季仲没有说完,简瑟终于明白原来这是来威胁她的,但是她从来不是那种人,季君信对她而言就是一个朋友,她不会贪图他一分一毫,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季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和季君信….” 季仲开始生气,在他看来简瑟这是贪得无厌。 “老王,把我准备的给她。”被叫老王的递了一张支票过来 “简小姐做人太贪心可不好,这是五百万。钱是小数,但对于你,总比现在过的容易多了。” 简瑟只觉得很好笑,她从来没有贪图过季君信什么,怎么他却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季先生,请你出去。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同你说的那样,请管好你自己的孩子别来扰乱我的生活。我可付不起责任。”说完简瑟拿过支票撕碎,一个劲的赶着他们出去。 关好门简瑟似乎再也忍受不住,难过的坐在地上。这时手机响了,来电是个陌生号码。简瑟接起来才知道是易瑾。眼泪就无声的落下了。 “喂,我突然想起公司周末记者会的计划书还在办公室,就你离公司近,可以去拿过来吧”简瑟没有回答,原来易瑾从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好听。 “呵,这就是你的爱吗?简瑟你也太可笑了吧”韦易瑾以为是简瑟不愿意。 “哦,好,我马上就去。”虽然简瑟离公司近,但其实这段路是没有车的,简瑟只得走路去,简瑟知道或许易瑾只是耍她玩,但是她还是愿意,因为突然很想见他,哪怕一眼就好。简瑟将刚才难过的心情一扫而空,这世界怎么变的冷淡,这世界的人怎么势力的看待人,但是她一定不会变的,至少对待易瑾,这个今生今世爱到深入骨髓,至死方休的人,她会用生命去证明自己的话。 “世纪酒店,2018,半小时不到就别来了。我那时可能睡着了,ok?” 简洁的话一说完,易瑾便再也不停留的挂了电话。其实他只是觉得夜晚很无趣,而又特别见不得简瑟过的那么清闲,那份计划书根本没用,不过是今天他忘记扔掉的。他知道简瑟的家其实不近,那一带没有公交,夜晚也没有什么出租车,整个一个落魄的居民楼。但是只有这样捉弄简瑟,他才会高兴,那种从心底里冒出来的报复快感几乎让他全身的兴奋细胞活跃了。韦易瑾寂静的望向窗外,外面开始下起小雨来,韦易瑾那俊美的笑容在玻璃上完美展开。 酒店一闹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几声门铃让易瑾回过神来,他以为是简瑟来了,便匆匆的开了门。开门倒看是林沁雪,这下他便开始不耐起来。伸手要关门,像她这种女人韦易瑾见多了,只是比起简瑟,他再也不觉得什么比玩她还来的好玩,所以他不需要女人来做玩物,因为有一个已经胜过一万了。 “韦总,你不会又忘了我吧,上午来过的。”林沁雪望着韦易瑾蛊惑的笑了笑,她花了点心思查到了他住的酒店房号,男人都是夜间动物,只要有了关系不是什么就有了吗?她的圈子里这事见多了。 “林小姐若是需要男人满足,大可以花点小钱去买个欢快。但是别走错了地方”他一双黑眸炯炯有神的警告着。 “韦总好像不喜欢人家啊,那你喜欢什么,人家便做成什么不好吗?地方不是重点,关键是……”林沁雪刻意一边肩带拨开,顿时酥胸便不再受控制的若隐若现。 韦易瑾好像看到什么笑话似得,嘲讽的大笑起来。这世间女子都这般虚假,贪慕虚荣。曾经他就是太相信爱情才被那个死女人所骗,害死了自己的父亲。现在他只想玩死她。 “我,我喜欢玩活人,比如今天你所见的那人,就是我的玩物。比狗听话多了。哈哈,还是说你也愿意是条狗?” 林沁雪没想到易瑾说话竟是这般恶毒,一时还是愣了。突然想到他今天就见了简瑟,莫不是简瑟这么快就惹恼了上司。林沁雪心里乐开了花,既然韦易瑾讨厌简瑟,那么她帮着诋毁几句不是更好。 韦易瑾好像在没耐性,门重重的关了下来。林沁雪用力推着 “我也讨厌简瑟,她大学时就开始做小三,勾搭我男朋友季君信,要是你喜欢玩,我们合作,大家一起玩不是更大快人心”果然这话止住了韦易瑾的一切动作。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韦易瑾铁青着脸,面色有多恐怖就多恐怖,他抓着林沁雪的力道几乎要捏断她的手腕。这该死的女人难道是因为那小子才那样对自己,这时易瑾完全是醋意的状态,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林沁雪以为他是在怪她,就胆怯极了,手上传来的痛,让她的眼泪出来了,也不敢大吼大叫。 “说!” 韦易瑾又加重了力道,林沁雪再也受不住叫了起来 “啊,疼。放手” 韦易瑾这才松了手,他把门打开转身进去,林沁雪小心的跟着走进去。他没有反对,她破涕为笑,因为知道自己成功了。 韦易瑾叫她先坐坐,然后脱下上衣,向浴室走去。他要仔仔细细的听,如果胆敢有一点,简瑟像她所说的那样,他誓死也要弄垮季家。这是他脑袋里唯一的念头。 雨虽不大,但简瑟一路走来,衣衫还是打湿了。门没有关,简瑟发誓当她找到易瑾住的房号时,她再次看到了林沁雪,她真的特别有想杀了她的冲动。这女人真是不知廉耻,她招惹谁她都不介意,唯独易瑾不行。 林沁雪也看到了简瑟,简瑟的狼狈样一下就逗笑了林沁雪。简瑟顾不得那些,特别质问的语气“你为什么在这里?” 林沁雪假装没听到也不跟她搭话,就坐在沙发上,她刻意把肩带滑落那头挺起,样子显摆极了。简瑟知道林沁雪的性子,她不过就是以为自己钓上了易瑾,让简瑟知道没了季君信她会有更好的,她简瑟永远比不上自己。换做是别人简瑟断不会有半分生气,但是…… 简瑟也不说话,脑海里除了赶她走,就剩下一片空白。简瑟一股劲冲上前,死拽的揪住林沁雪的衣服,死死地往外拖。林沁雪没料到简瑟是这般泼辣的人,还没弄清楚原因,便一个不稳真的被甩在地上。“你干什么,放开我。”简瑟还是不听她的,她要让她滚出去。 林沁雪开始大喊起来“易瑾,快来救我啊,简瑟发疯了。”l 林沁雪无疑是火上浇油,简瑟丝毫不放松。林沁雪以为韦易瑾不会管,正待收起可怜样,站起来反抗时,韦易瑾裹着一条浴巾出来了。简瑟的模样让他莫名的烦躁,他不说只言片语,走过来大力的推了简瑟一把“是不是没人制得了你。疯狗吗?见人就咬。” 简瑟猝不及防,一个趑趄摔在地上,她终究没料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低到尚且不如一个未见几面的拜金女子。难道她真的只是他口中的疯狗?或者其实更低,简瑟只是看着他,他刚沐浴出来,林沁雪肩带也不整齐。简瑟开始胡思乱想,突然有些无力的心痛到不能言语。 林沁雪站了起来“易瑾,你可看清楚了吗?”说着竟伤心的哭起来,明星就是明星,那眼泪说来就来。简瑟只是望着易瑾并不曾再多看林沁雪一眼,那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你还不道歉。装傻是吗”韦易瑾语气极其清淡,其实聪明如他,这事本就没她的错。就算全世界都是恶魔,他还是相信简瑟一如既往的善良,更多的是她不会耍心机。但是就算如此,这并不代表易瑾会放过她。 简瑟没想到易瑾果真如此对她,她何尝不知道易瑾明白事理,可是道歉,她凭什么道歉?她看着林沁雪得意的表情,将手里的计划书放在桌上“东西拿来了,明天还要上班。我走了。”她害怕易瑾再说什么她受不得的话,便再没有一言半语,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望着她仓促的背影,韦易瑾突然就很火大,他脾性一向控制的很好,可是一遇到简瑟就会失控的发火。说什么爱他,果然表里不一,现在她还敢不听自己的命令了,擅自决定她自己的命运了吗?谁准许她走了,即使自己这样对她,她都不曾想过发火吗,到底是看不起他,还是她爱的人真是那没用的小子。他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朝简瑟冲出去的方向砸去。水杯正好落在简瑟的脚边。简瑟停顿下来,看了一眼那杯子,可笑的摇了摇头,到底是自己太过愚蠢吗?她不再停留便是更快的失望的逃离了。 林沁雪看着这样面目可憎的易瑾,虽然害怕已经快到了极点,但她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快乐。直到简瑟消失,韦易瑾的情绪才渐渐缓和过来,他看着林沁雪,这样的眼神让她心生畏惧起来“你看起来特别高兴,她和姓季的怎么回事?” 听他这么说,林沁雪顿时放宽了心,就他先前对简瑟的样子,她想他一定同她一样恨极了简瑟。她把以前季君信和简瑟的事大致说了一通,当然她不会说是季君信追求简瑟而将她丢在一旁,她也不会舍弃这个添油加醋的机会,话说的很难听,她一个劲的说着,但是看着韦易瑾愈加铁青的脸。她就愈来愈高兴,她正准备继续说什么,易瑾又很平淡的说道“后天公司剪彩就你来吧,出去吧。”说完就向着卧室走去。原谅他真的不想自己在失控,再这样听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现在就去杀了季君信。虽然知道也许那不是事实,自己更不应该擅自就去相信这些无凭无据的空话,脑海里清晰的知道与自己无关,但是心里十分不痛快更加明显,有种嗜血的因子在血液里沸腾。 林沁雪本以为他会留她下来,这样的夜晚,孤男寡女相处一室,况且着韦易瑾也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然而他却叫自己回去,不过想想剪彩的事她又觉得已经足够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只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抓住易瑾,大明星这条路便无人可挡,想着受万人追捧,’钱’途无量的日子,她微笑着满意的离开了。韦易瑾躺在床上睡得昏沉沉的,时而想睡着了,时而又清醒极了。脑海里不停地闪现一些画面,一会是简瑟伤心离开的模样,一会是林沁雪滔滔不绝的话。 那些话他不想去辨别真假,他只知道空穴是不来风的,他突然想起简瑟看着他的眼神,他有一瞬间的内疚,知道她会误会,但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又会恢复到本来的残忍,自己不就是想让她生不如死吗。韦易瑾又想起自己父亲的死,那鲜红的血将他父亲全部浸泡的画面,之后母亲同自己受尽折磨的生活。他便又不再气恼,嘴角又是那一副撒旦般的笑容。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韩阳的电话,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一切都是心里的想法,与简瑟无关他总是这样想的。电话被接起,易瑾便开口道“怎么这么久才接,在城外给我物色一幢别墅。尽快”他不会管现在的时间,也不会管他是不是听清,便挂了电话。 这边的韩阳虽然知道要在这边住早晚是要买房的,但这么突然确实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对于韦易瑾而言,也许住够了酒店,他是这样认为的,总之这一切与简瑟无关,他不会同任何人解释。 总裁要选秘书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整理好心情,简瑟已经选择将昨晚的事情忘记,她总是不会刻意记起那些伤痛,因为所有的伤都比不上这些年她的爱来的深沉。 今天早晨季君信发来一条短信,是是为那件事道歉的,虽然是那种玩笑的口气,但是简瑟知道其实他一定很痛苦,正如她自己一样总是装作什么都不痛就义无返顾的去爱一个人。有人说爱一个人是甜蜜的,但他是不是忘了说那个人也一定爱自己。只是简瑟没有回复他,简瑟心里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爱他,又何况昨晚他的父亲也表明他的态度,那样的侮辱,她简瑟高攀不上也不想去痴心妄想。某种程度上讲她真的不喜欢和季君信有所纠缠,但是一想到他们又确实是这么几年的朋友关系,他对她的好,对她的无微不至,对她的风雨无阻,她还是单纯的认为只要维持这份友谊就好,只要距离保持到位,也许时间久了他便忘了,他这样的人难道也会执着如自己吗? 简瑟换好工作服,今天是有什么事发生吗?很奇怪今天公司的女同事都不在工作岗位。简瑟正要开始打扫,突然看到了韩阳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韩阳望着简瑟,突然心里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总裁说公司应该要选个秘书,这事交给他自己来做,还说只要是公司的女员工都可以参加面试。起初韩阳只是认为这个重要的职位就在人事部,行政部这些部门挑选合适就是,但看到简瑟,韩阳灵光一闪,想到总裁那句话,也许那个人本来的意思就是要这个她也来参加吧,他一时间便觉得总裁是个幼稚而且死要面子的人。 “那个”韩阳开口竟然不知道怎么叫她,是该叫名字呢,又觉得总裁和她有些理不清的关系,叫简小姐吧,她毕竟又是公司的员工。简瑟看着韩阳“有什么事吗?韩经理”韩阳没想到简瑟是这个样子的毕恭毕敬,也许是习惯了韦易瑾身边这些蛮横的女子的缘故,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她看上去有些谦卑但骨子里却又坚贞刚烈“额,是这样的,公司今天要举行选秘书的面试,总裁说任何女员工都可以参加。”他想试探一下简瑟的想法。 “哦”简瑟只是简单的硬了句,易瑾当然会这样说,只是客套话,她只是一个最底层的清洁工,又怎么能参加,再说参加了也只是让别人看笑话罢了。易瑾只会说自己不知道安分守己吧。对于简瑟不同于别的人的反应,她的冷淡让韩阳不思其中之义。 “韩经理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去做事了”简瑟说完也不等韩阳回答,拿着清洁工具步伐沉重的走了。其实她内心特别想接近易瑾的,只是也许现在易瑾看到她都会生气吧,简瑟想昨晚那个杯子要是再准一点,也许她现在就在医院躺着了。 韩阳见简瑟没什么意愿,也不再说什么,也许是自己想错了,毕竟总裁的心思谁猜得到呢。他走进总裁办公室,韦易瑾正在埋头工作。 “总裁,几时开始面试会呢。大家似乎都比较积极,准备的很用心呢。”韦易瑾听后想到简瑟,都很认真准备,也包括她吗“每个人都有参加吗?”韩阳几乎以为这种小事,他又会像以前一样不再过问的。 “恩,这个,其实有一个人没有参加”韩阳说的很谨慎,他仔细地看着韦易瑾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谁?”韦易瑾眉头微皱,面色不是很好看,这个人不用多问他想自己也猜得准。 “恩,是后勤服务部的简瑟。”韩阳说的小声,韩阳看到韦易瑾听到简瑟的名字时,表情明显更加难看起来,他拿笔的手青筋也冒起来了,可见其中的力道。 “哦,她不参加还好,总算有自知之明了。知道选不上,谁稀罕让她参加了。”韩阳一直觉得总裁虽然狠决,但是脾性一直控制的很好的,但是近来似乎总裁越来越爱发脾气了,而且说话总带酸味。实在是让他有些想笑 公司的面试会在下午两点,中午的时候,季君信又给简瑟打过电话,但是简瑟依然没有理。其实她自己也很乱,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他发过来的短信。一条接一条的,简瑟最终还是全部删了。简瑟走在通道上,恰巧韦易瑾从对面走了过来,简瑟望着他笑了,她总是想只要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对一个人好,那个人总有一天会感动的。 又是这该死的笑,他全家被她害的这么惨,她还会笑,她是在骄傲吗?在向他说她看不起他公司的秘书,那她又何必留在这里。韦易瑾走至简瑟的面前,一步一步逼近,简瑟一步一步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韦易瑾将简瑟逼至墙边“你有什么资格笑?”韦易瑾说的狠,语气特别的凶狠。但是简瑟还是又选择微笑着“因为我看着你就笑了。”其实韦易瑾很俊,在简瑟的生命里,出现过很多人,但是简瑟从来不觉得还有谁会比他还俊美。就这样看着他简瑟也觉得好幸福,所以她会忍不住微笑,忍不住也让他记住自己的美好。 但是韦易瑾不会想不到,他只会认为简瑟是看不起他。即使现在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总裁了,商场上呼风唤雨也还是得不到她的一丝在意是吗。 “你被开除了。”话里没有一丝感情。简瑟还不明所以时,韦易瑾就转已经走了。 简瑟甚至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她冲上去拉住易瑾的衣服“为什么,我哪里没做好,我立刻就改。”她的语气有些委屈,韦易瑾看着只觉得恶心,他始终不明白简瑟究竟想怎么样。 “公司规定每一位女员工都得参加面试,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你权利不遵守上级命令。”韦易瑾有些时候自己也原来越搞不懂自己了。明明该是恨她的却又时刻想看到她,难道自己真的还放不下吗。不,他只是在等待机会让她痛不欲生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简瑟真的不懂易瑾了,其实她参加与否结果不是很明显吗。 “我参加,我准时参加。”但是简瑟还是答应了,既然不懂他,就听他的去做吧。 韦易瑾背对着她,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大步向前走着。只是简瑟没看到他嘴角那一丝笑容,也许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公司的面试题目很奇怪,没有能力要求。面试官只有韦易瑾一人,题目就是谁能让他大笑,当然这题目是韩阳想出来的。韦易瑾也是最后才知道的,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会议室里。简瑟就坐在办公室外面,门没有完全关,同事门高兴地进去,难过的出来。就这样一直循环着,只是人不同而已,大家都知道总裁不爱笑怎么可能呢。 看着还在等着面试的人都抱着一本厚重的笑话书,简瑟也开始焦急起来,倒不是因为怕选不上,而是因为确实她也多久没有见他真心的笑过了。简瑟正努力想着以前她是怎么逗他笑的。这时里面韩阳叫道了她的名字。 简瑟站起来正欲走去,突然公司一位男同事突然跑上来“简瑟,快,季氏的公子要见你,和门卫打起来了。”那些门卫都是韦易瑾叫韩阳从美国带过来的,都是些练家子。简瑟不敢想季君信要是在这里出事了,他父亲会怎么对付易瑾,简瑟一想到季仲的深沉,就不禁打了一个冷噤。 办公室里叫了两遍简瑟的名字,韩阳走了出来的时候正看到简瑟往楼下跑去。 “出什么事了?” 唐琳多少有些了解简瑟与季君信的关系,就解释道“韩经理,帮帮忙,给她请个假吧。刚才有人上来说季氏公子季君信找来了。”唐琳看韩阳没有表态又继续道“那人就是本市首富的儿子,你应该认识吧。他很喜欢简瑟的,以前经常来公司找简瑟,想必可能小两口闹什么矛盾了。你帮帮忙请个假吧。” 韩阳正想说什么,办公室终于传来了韦易瑾的大笑声。韦易瑾以为出什么事了,谁知走到门口便就听到什么经常来找简瑟,什么小两口。真是很爱他呢,这里才说爱,转眼就头也不回的去见她的情人。真是很讽刺,简瑟你当真伤我最深。韦易瑾不知怎么发泄心中的怒气,除了笑自己,他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面试取消,让她滚。”随即韦易瑾头也不回的向楼下走去。 韩阳也搞不清状况,但是既然简瑟已经让总裁笑了,虽然这笑很恐怖,但是按照规定应该就是简瑟了吧。看总裁的样子怕也是这个意思的,何必这么麻烦呢。“好了,虽然简瑟没有参加正规的面试,但是大家刚才毕竟听到总裁笑了。所以以后简瑟就是我们总裁秘书了。”虽然很多人不满意这个结果,一副有怒不敢发的样子。但是唐琳却是高兴地大叫起来,简瑟这丫头是因祸得福啊。只是谁都不知道这福气对于简瑟又是怎样的结果罢了。 正德记者会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简瑟跑下楼正看到季君信被揍破了脸摔在地上。季君信性子本来就像个孩子似得,平时家里就是娇生惯养的,哪里是这些钢铁大汉的对手,况且还是一对二。简瑟见他站起来似乎还要向门卫揍过去,再也忍不住忙喊道“够了,季君信。你到底要干什么?” 季君信见到了简瑟,终于停下手来。他径直朝简瑟走过来,也不管他的脸上正在流血,那伤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就像是别人的伤他不会疼。季君信一把拉起简瑟就往外走,简瑟拗不过他的力气,一直到公司外面简瑟终于才挣开了他的手。 “季君信,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么孩子气。你到底要干什么?这里是哪里,你不知道吗?这是公司,可不可以请你自重。”简瑟口气极其不善。 “你干嘛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我的幼稚不都是你逼出来的吗。”他看着简瑟,似乎眼角有泪水。简瑟曾经认为男人不爱哭,若是为了一个人哭,必定是爱极了那人。简瑟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怎么是好,她的心很小,容不下第二个人,她的性子很固执,不到黄河心不死。 “你知不知道我多么害怕,怕你还在生气。我爸派人监管着我,他手段凶残,我怕他伤害你,我不能向过去一样常来见你。可我却十分思念你,你只顾你自己吗?你不知道一个人默默地思念是多么痛苦,你为何不理我,我没有要你一定答应我,你可以只当那天我说的全是胡话,你全把它当作我的玩笑便是。现在,现在的我可以接受你的一切,我不在乎你爱谁,但我在乎,在你心里是不是但凡有一点让我飞蛾扑火的地方。”简瑟听得心碎,这么骄傲的人,这些年季君信说爱她的话她已经记不清了,只是一次比一次让她心痛。原来她错了,以为时间能让他明白他其实不爱她,到后来是时间让简瑟明白季君信是爱到的如此用力,这样的的爱,不是她以为的不理,他便会让他放弃。原来自己真的很傻,她总是伤害别人,她懂什么也不计较的去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偏就是不爱自己的感受。 季君信用力的抱着简瑟,那些滚烫的泪水就豆大豆大的滴在简瑟的肩上,颈上,心上,烫的简瑟眼里全是晶莹的珍珠。 韦易瑾从车库里出来,只需一眼便看到季君信拥抱着简瑟,而简瑟并没有反抗。简瑟只是不知道怎么推开季君信,但是易瑾不会这么以为的。他脚踩油门绝尘而去,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当真是他自己瞎了眼,被她善良的外表蛊惑了心智,竟然忘了父亲的死,竟然以为她身不由己,竟然希望和她重修就好。韦易瑾面目已经残忍到极致,眼神就像撒旦一样的嗜血。 季君信也恨过自己不争气,但是原谅他真的太爱简瑟,他没有办法离开去国外进修,尤其在那个人出现的日子。季仲说只要他去国外进修几个月他或许会认真考虑他喜欢简瑟的事,但是如果自己继续在这么混下去,不思进取,他便不会在意让简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季仲派人跟着他,不让他见简瑟,季君信以为自己不见简瑟,就不会让他的父亲伤害简瑟。他很后悔,如果知道是这样他不会说他喜欢简瑟,至少在他父亲的面前。这样他依然可以每天去见她,这样简瑟就不会不理他,都怪自己的不成熟。他用力的抱着简瑟,他不知道季仲已经找过了简瑟,他更不会知道无论如何简瑟都是固执的人。 简瑟放开季君信的怀抱,感受到他没有落泪了,简瑟便道“季君信,你回去吧。忘了我,如果你再这样,我们可能连朋友也不是了。”简瑟自然有些心疼,但是她不会忘了季仲的警告和侮辱。最重要的是她不爱他,永远不会,这样继续下去无非是让季君信越陷越深而已。简瑟看到正在东张西望的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简瑟想季仲其实没有错,要说错那便就是季仲爱季君信爱到没有给他自由恋爱的权利吧。简瑟朝他们招了招手,她知道那是季仲派来的人,简瑟转身不再看季君信一眼,有些人终究不是对的人,无论怎么改正都是叉。何必给对方留一点幻想。 “简瑟,简瑟”季君信还想拉住简瑟,但那些人似乎更快一步拉住了他,简瑟努力把难过退去,大步向公司跑去。 季君信终究失望的被带走了。简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选上了秘书,但是既然选上了她的心里多少有些惊喜的。本以为做了秘书之后工作会更加复杂,接触易瑾的时间会更多,但是自那天以后简瑟都没有看到韦易瑾,韩阳说总裁在城外买了一幢私人别墅,哪里风景好,这几天他便都在家办公。 日子一过就是公司记者会的时间,在记者会上简瑟终于见到了他,但是简瑟没有高兴地神色,她突然有种强烈的想哭冲动,因为她不但看到相似的人,还看到了林沁雪挽着易瑾的手,他们一步一步的走过她的身边,韩阳提醒她将资料给他,他没有接下,他至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 受邀请而来的人很多,韦易瑾说公司取名正德集团。记者们不停地提着问,简瑟看到他从容不迫的回答每一个问题,说关于公司的下一步计划。说公司近期的项目进展,说会感谢大家的支持。 但不知是谁突然问道“韦总,如果我没有记错旁边这位美人应该就是当红明星林沁雪小姐吧,这次你带她过来是不是想说明两位的关系呢。”简瑟看着林沁雪,今天她确实漂亮,其实她就在今天以前也不是什么当红明星吧,只是现在和韦易瑾车上了关系怕身价早已不是可估量的了。以韦易瑾的实力,如果他真的喜欢林沁雪,就算林沁雪再差,他也一定能让她大红大紫的,简瑟望着韦易瑾。 韦易瑾没有看简瑟一眼,而是微笑的看着林沁雪,然后转过头望着所有的人“大家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了”特别玩笑的语气,他只当这是儿戏。 简瑟看到易瑾终于笑了,不可否认易瑾的笑总是那么阳光,一点也不符合他现在的身份,就好像回到了当初那样的干净纯粹,只是这笑却不是看着她。只是嘴里说的话还是那么伤,简瑟受不住落泪,几乎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不想却撞到了人,简瑟抬起头看到季仲,却不见季君信。简瑟想许是季君信还不能放下又或是完全放下了。 “简小姐,你好”季仲说话总是喜欢很绅士,但语气却是真实的永远像是在盘算什么,总之简瑟是一直这样以为的。 “对不起,他…..”简瑟想问季君信还好吗,又突然觉得自己是在找死,便不再作声。 “托简小姐的福,他终于决定要离开这里,去国外散散心了。”他说的极轻松,就像什么也没发现一样。 这也好,这是最好的。简瑟突然很替他高兴,至少这样他解脱了,她看了看易瑾,突然忍了忍泪水,自己看来永远解脱不了了“对不起,我还有事。”说完便一手擦着眼睛跑开了。 韦易瑾其实是看见简瑟跑开的。他向季仲走去“季董事真是赏脸啊”韦易瑾话是这样说,但语气丝毫没有谦虚的意思。季仲知道韦易瑾有几分才华,其实早几年他就在财经时报上见过这个男人的一篇报道,这几日他的事迹在整个S市疯传,他接连收购了几家公司。甚至还向季家抢生意,季仲不得不来会一会他。 “都说韦总一表人才,今日一见发现此话太过草率,想该是说的谦虚了,必定是将相之才才该是。只是商场如战场,不知韦总这么年轻会挥刀吗?”韦易瑾自然是听出了这话之意,韦易瑾想这人终究是老了,不中用了。韦易瑾附耳于季仲的耳边轻声道“季董事,你说是刀快还是子弹快?”季仲听后,身子一僵随即大笑道,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他竟然低估了韦易瑾的实力。他心里琢磨着尽快送季君信去国外进修。不然恐怕季氏说不定也会被他吃干抹净。韦易瑾看着他然后转向大家说道“韦某初来贵地,以后要承蒙季总照料了。” 望着这么多的记者,季仲只好对着闪光灯笑道“哪里哪里,这不是开季某的玩笑吗?” 记者会似乎就这样顺利的召开了,借了这次记者会正德集团很快在S市传遍大街小巷。也托韦易瑾福,林沁雪真的大红大紫了,无论是娱乐头条,还是综艺节目,亦或者是电影佳作,名导的电视剧。都有了林沁雪的身影,有人还说她的身价一夜之间变成了七位数,但是简瑟却不想去过问,她只是想知道他们的关系到底是不是真的。 何达的威胁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简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易瑾,这几日来他们几乎又没有见面,即使偶尔遇见,韦易瑾也会不看一眼她便走过,完全把她当作陌生人一样。 让简瑟更加难过的是林沁雪自从那天记者会后,出入公司的时间频繁极了。她大碗十足,出门穿戴也变的更加的贵气了。她脾气天生就偏激,性子又是极爱生气攀比的,总是和公司的人闹气,没事总是拿公司的人置气,公司里的人早把她当成总裁夫人,即使再怎么有气怒,也不敢说什么。 自从当了易瑾的秘书,简瑟的办公室就和易瑾在一间房里了。简瑟看着韦易瑾空空的位子,想必他又同林沁雪出去约会了吧。林沁雪来的时候易瑾就会在,如果林沁雪没有来公司,那么必定他们两人一定就去过二人世界了。只是简瑟怎么也想不到易瑾竟然真的会喜欢上林沁雪,世间上好的女子多的是,林沁雪什么性子难道易瑾会不知道吗,是不是真的英雄难过美人关。简瑟透过玻璃看了看自己平凡无奇的脸,一时间一种难以言表的失落如潮水般的涌上心头。 “你叫韩阳同你去逛逛吧,我回别墅工作。记住别让媒体拍到”韦易瑾总是这样,这几日都让韩阳陪着林沁雪逛街,逛商场。她要买什么就买什么,易瑾从不吝啬花钱。起初林沁雪是高兴的,但是女人是不会满足的动物,现在她想要是真的把韦易瑾套牢了,何愁以后呢。 “易瑾,每次都是那个木头脑袋的人陪人家,你可不可以陪我一次。”林沁雪装的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撒娇道,她保证只要是男人都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但是她错了,她不会知道真正的男人是不会轻易的为女色所动的。 “谁给你权利这样叫我的?你是不是演有点过头了,我们只是交易关系,你要做的就是向外界不断提及我们恩爱的感情,借此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的名字,替公司做宣传而已。”易瑾面色很淡,商人就是商人,只会看着利益前进,所以在这条路上不会顾及任何人的感受。“没了你,我也可以捧红任何人,戏子从来都不缺你一个。” 韦易瑾打开车门,几乎是推的一样把林沁雪赶下了车,而后急速消失在林沁雪的视野。 简瑟下班回家,走至门口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不知是谁从后面袭击了简瑟。简瑟痛晕了过去,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简瑟手脚被绑着,慢慢的睁开眼睛。简瑟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不曾想居然又见到了何达。何达全身狼狈,头发凌乱,脸上的胡渣也不知几天没有刮过了,西装也破了,裤子上还有好几个刮破的大洞。旁边还有好几彪形大汉,衣着虽不是好整洁,但总好过何达的样子。简瑟不知道何达的抓她来的目的,但是直觉告诉简瑟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何达见简瑟已经醒来粗噶道“哟,醒了啊,我他妈还真瞎了眼。没看出你原来是这么个人才。” 何达面目有些可怕“何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呸,少他妈在这里装,还何总,你这是在得意是吧?”何达重重的碎了口唾沫“你们几个出去给我好好看着,等会拿了钱少不了你的。”简瑟见那几个人都往门外走去,想起上次的事警备的看着何达 “放心,老子对你已经没兴趣了,你倒过的舒服,占了老子的地盘,让老子一无所有。还大张旗鼓的开什么破记者会,你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老子也不跟你多墨迹,马上打电话给韦易瑾叫他给我准备1千万,凌晨三点老子就要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是何达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他现在是一无分文,而且要债的追的紧,他得立马逃到国外,等他东山再起之日定叫他韦易瑾死无葬身之地。 简瑟突然就笑了“哈哈,哈哈。”他以为自己是谁,一千万自己的身价能值这么多,他估错了。 “妈的你还敢笑,还不快给我打,说完何达把简瑟的手机摸出来,粗鲁的交给她。”简瑟的笑让他有些慌乱。 “你认为他会怎么样,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不抓他现在的女朋友反倒把我这个多余的人带来了,他不但不会给你分毫,怕还得感谢你。”简瑟想拖延些时间,韦易瑾这么不待见她,她总得自己想办法逃走。 何达似乎急了,一巴掌甩在简瑟的脸上,拿过简瑟的手机。“少他妈来这套,你不打,老子打。” 韦易瑾睡在床上,窗外下起了雨,滴答滴答吵得他有些心神不宁。突然被简瑟的电话惊到,他并不想接,谁知电话一道又是一道的响,终究还是接了电话“干什么?”他的语气有些火大。一下子吓到了何达,怕不是真如简瑟所说,自己找错了人,他不了解韦易瑾这人,不知道他的手段如何,但是做都做了,总不能空手而归。索性壮起胆来“呵呵,韦总不必这么生气,简小姐现在我还给你好好看着呢。” “你谁啊?”韦易瑾仔细地听着 “韦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呢,刚搞走了我的公司,怎么说也得给份薄礼不是。”何达说的清淡,他捏着简瑟的下巴,希望简瑟发出一点声音,奈何简瑟死咬住嘴巴,弄死不开口。 “原来是你,有什么事,她又勾搭你去了,还真是个下贱胚子。”韦易瑾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立马知道这事不简单,他拿起另一个电话打给了韩阳,都开着扩音。韩阳当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他们遇见过不少。 韦易瑾的话让何达开始担忧起来,难道自己估量错了,简瑟真的与他没有猫腻“少装蒜,现在她就在这里,立马给我一千万,凌晨三点以前不到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反正我一无所有,我什么都不怕,我什么都敢做。哈哈” 韦易瑾知道何达是急了“哟,万一早死了怎么办,一千万买一个死人,我可不做这归本生意。” 何达开启扩音,死死插住简瑟的下巴,简瑟就是不开口,何达发起火来,用力的又是两巴掌甩在简瑟的身上。简瑟疼的眼泪都落了,但还是没有吭声,甚至嘴唇都咬破了,简瑟不想让易瑾来看到这样的自己,她的心里有一点幻想。何达终于是急了,一脚揣在简瑟的肚子上简瑟终究忍不住叫了起来“易瑾不要来,这里有四个彪形大汉,你打不过他们的,不要来”何达对着电话笑道“怎么样,韦总。” 电话这端没有回应,韦易瑾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韩阳那边还没有答复。 何达急了“你一个人来,一个小时后,城南的开发区,迟到一分钟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怎么样。” 韦易瑾嘴角挂着残忍的笑“那你就做干净点,我给你两千万。”韦易瑾再没有迟疑的挂了电话,刚才他竟然有些可笑的担心,她死了索性正好,反正他迟早会让她死的。 简瑟不敢相信自己那么清楚的听到了易瑾说的话,其实自己一直知道韦易瑾恨她,但竟不知道恨到当真要她死。罢了罢了,竟然死是解脱自己又何必选择生不如死。她没了任何力气,脑海里空空一片。 季君信的深情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何达不曾料到韦易瑾竟然这么狠,他没有杀过人,而且他也没那胆。他望着近乎绝望的简瑟,忽然简瑟的手机上莫晓柔发来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君信明天就走了,我们去送他好不好。 莫晓柔流着眼泪看着短信发送成功,原谅她真的看不下季君信那样一言不语,茶饭不吃的准备出国。她知道季君信其实是不想走的,他特别想见简瑟,但是他却知道简瑟不是那种会心软的人,即使知道他走了,她也不会去看他一眼的。莫晓柔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眼看着他这么难过,自己却无能为力改变什么。其实她爱季君信究竟是多少年了呢,她自己似乎都忘了。其实她并不喜欢简瑟,简瑟是五年前才转来的,很多时候晓柔会禁不住去想简瑟究竟什么好,所以她总是努力的和她沟通,希望能够学到一些令季君信着迷的东西。简瑟起初一直不喜欢同人讲话,这不是高傲,也不是内向,那是一种孤独,她一直知道简瑟是这样的一个人。但后来渐渐的简瑟还是喜欢上晓柔了,喜欢和晓柔谈天说地,所以晓柔和她成了朋友。她常常看到季君信偷偷看着简瑟,深情而温柔,而她自己也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只是她看着的不是简瑟而永远只有他。 后来,他们三个成了好朋友,也许这是简瑟的想法,她真的没有简瑟想的那么好。因为她喜欢接近她全是为了季君信而已,因为季君信喜欢简瑟,所以自己就喜欢简瑟,她一直觉得爱一个人就应该爱他的一切,自然包括他的爱人。因为季君信只对简瑟笑,所以她也对简瑟笑,因为季君信在意简瑟的一切想法,所以她从没有把自己的爱表现在出来。但是简瑟当真如此绝情吗,就算知道季君信要走了,知道他明明是那么想念她,却还让他如此难过,临别的一面也舍不得。她知道是自己傻,自己争不过除了拱手相让,但是她就是不能承受季君信的悲伤,全为了简瑟那个绝情的人。如果他能回头看一看,她就算是死一千次也无所谓了。 何达看着短信,终于死灰复燃一般高兴起来“我倒一时忘了这事,你不是还有季君信这么一个未婚夫吗,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何达看着通话记录,凭直觉的就打通了通话记录里最多的,还什么自恋狂,幼稚的人儿啊。 什么季君信的短信吗,他已经走了吗?简瑟有些害怕“不要,不要打给他,他已经走了。”奈何电话只响了一遍那边就接起来了,这样的迅速可见那边的人是多么急切的等待和纠结着。 “简瑟吗?你不要我走了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的。我就知道你不是那般狠心的人。”简瑟此刻说不出是什么心情,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是简瑟可以感受到季君信此刻是多么的高兴。原来爱一个人真的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可惜他怕又要失望了,她总是给他带来麻烦。 何达一听就知道电话打对了,于是也不再跟他墨迹了 “季公子,呵呵,你过得好吗?只是你未婚妻现在在我这里呢,当然也许你不认识我,但是这丝毫没有任何关系。你只要把钱带来就对了。” “你是谁?简瑟在哪?”季君信立刻就担心起来,他丢掉正在整理的行李箱,全神贯注的听着。 “我是谁不重要,现在马上给我准备一千万,立刻!不然……哈哈”何达看了看手表开始暴躁起来,已经这么晚了,外面的雨越来越大,这样的天气,他心里很是不安。 “钱不是问题,她在哪,你把她怎么了,简瑟,简瑟。”季君信担心极了,一声一声的叫着简瑟的名字,简瑟只是听着就哭了,不为别的什么,只为那一份让任何人都心碎的关心和担忧。一个是如此的想让她死,一个却是这么关心自己。简瑟啊简瑟,你这是傻还是天生没有福分呢,她暗自问自己。简瑟没有回答季君信,她知道季君信做事情心思不多,总是横冲直撞的,她不想他再为自己的事烦恼,在这个他该走的日子,他不应该再管她的事情。 “城南的开发区,一个小时,你一个人来。迟一秒我就爱弄死她!”何达又是一脚揣在简瑟的肚子上,简瑟这才痛呼了一声,君信听到简瑟的叫声,心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乱作一团。 “他妈的你再敢伤害她,我发誓弄死你全家。简瑟,简瑟你有没有事,不要怕,我马上就来救你。等我啊,乖。” “不要来,季君信,他不敢杀我的,他……”简瑟还想说什么,何达就挂断了电话。“妈的,你还想坏我事,好好的给我呆着,我只是拿了钱就走。”说完他怪笑着向门口走去,他不完全放心,所以他用命担保雇了几个打手。简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她开始害怕起来,害怕季君信真的冲动的跑来了。 外面的雨还在卖命的下着,韩阳刚才打来电话。说钱准备好了,问他是不是要去,还是选择报警。韦易瑾什么也没说,他看着窗外这倾盆大雨,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脚踢在沙发上。他自己明明不担心却还是这么睡不着,都怪这雨太大。一躺下脑海里全是简瑟和他曾经的过往。终究还是忍不住焦急慌乱,他几乎是跑的出去了,车子急速的开着,期间他叫韩阳报了警。 季君信,衣服也来不及换,他甚至没有准备钱,也一时准备不了那么多。他唯一知道的是尽快见到简瑟,知道她没事。季君信全速疾驰着车,这么大的雨,他却急的浑身是汗。他怕简瑟出事,与他而言没有什么比简瑟重要的。虽然简瑟从不曾接受他,他始终相信爱一个人耗尽心力到死,终有一天那个人会感动,如若最终简瑟依旧没有答应他,那么则一定是他爱的不够深沉,不足以将简瑟的心打动。 大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韦易瑾却不得不在中途停下,因为他的车突然抛锚了,因为速度过快后轮爆胎了。他解开安全带,走下车用力的踢了几脚车胎。大雨不到一分钟就把他全身淋湿了。这样的天气,加上这边新开发根本没有什么出租车,想到简瑟正被困在那里,易瑾再不做任何停留,在雨中健步如飞的跑起来。也许他自己都不曾知道此刻自己是多么的着急。 “简瑟,简瑟,我来了。你在哪里?”透过虚掩的门简瑟看到了,是季君信,他到底是有多么爱她呢,自己到底哪里值得他如此待自己?他真是一个十足的傻瓜呢。 当然迎接季君信的不是简瑟,而是何达他们,何达看着全身尽湿的季君信,笑道“季公子,简小姐就在里面,不过……”他看了看季君信空空如也的手,有些着急。 季君信不会拖时间,不会耍心机,他只是着急要见简瑟“钱没有,但是先让我见见简瑟。我会给你的,我父亲会给的。”何达像是听了笑话一样大笑起来“呵,你真会开玩笑。我凭什么信你,今天不给钱,就休想见她。”季君信哪里还听得他的废话,他知道简瑟就在里面,也许她还在哭,也许她被他们打昏了,也许……季君信不敢在乱想,他等不下去一拳就给何达揍过去,何达猝不及防摔了个正着,趴在地上就大声喊道“给我打,用力打。妈的,敢打老子。” 那些打手也不是混饭的,立即就同季君信厮打了起来。简瑟在里面全听到了,她解不开绳子。她知道季君信本就没什么打人的本事,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不过是人家害怕他的父亲让着他而已。 “简瑟,简瑟,你还好吗?”简瑟听到了季君信叫她的声音,简瑟看到他被打倒在地上,然后又爬起来什么不顾的往里面走“简瑟,你听的到吗?还好吗?听到给我一声回答” 简瑟又看到他倒下了,不知他哪里来的力气,又站起来了。她不敢回答,她怕自己说话里全是泪水,她不是个爱哭的人,除了易瑾她没有对不起谁。但是她今天才知道原来她竟是这般对不起他,他的脸已经破了,头上还在不断地流出血来,这是简瑟第二次这么直接的面对鲜血,第一次是她的父亲。 “简…瑟,简瑟,我马上…就来,等我。我真傻,我该有所准备的,呵呵”他似乎没有什么力气了,说话也开始吃力起来。但简瑟看到他还在努力地站起来,她再也忍不住“季君信,你真傻。你来干什么,我说的还不明白吗?到底我要怎么办,要我怎么办?……” 何达看季君信被揍的分不出样子,这才后怕起来,连忙叫停手。刚要开口,这时不知是谁吼道“警察来了,有警鸣声。快跑”一时间几个彪形大汉全都匆忙逃跑了,何达虽然急于要钱,但是他还是害怕坐牢,也片刻不留的消失在雨夜里,这夜幕血腥终于停下。 医院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赶来的警察帮简瑟解开了绳子,简瑟顾不得伤痛,这么大的雨,他全身是伤,也许他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吧,都是因为她,她心里全是满满的内疚。 简瑟刚跑到门口,就看到季君信已经站起来了,简瑟几乎看不清他的脸本来的模样,因为全是血,哪里都是血,简瑟不敢想象那几个人是如何的用力,她的心好疼。 “简瑟,你来了,幸好你没事。呵呵”他还笑了笑,用手轻轻的拭着简瑟脸上的泪水。 “很疼吧,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对不起……”简瑟看着他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心里是无比的自责,她不爱季君信,但是为什么上天要他如此付出。 季君信抱着简瑟,血流过简瑟的手,那些痛就像在简瑟的心上划刀子一样。 “傻瓜,别哭了,你哭我更疼,挨打是身疼,你哭却让我心疼。” 简瑟终究抵不过哭出声来,她轻轻抱着季君信,因为怕他倒下去。但是韦易瑾冒着大雨跑来的时候,恰巧就看到了这一幕,两个人紧紧抱着。患难见真情吗?韦易瑾啊韦易瑾,你不过也就是一个世界上最可笑的人,难怪她不说一句话,难怪她不吭一声叫他来救她。原来是她看不起自己,自己自作多情,别人是有未婚夫的人,自己瞎操什么心呢。五年前她就选择不要你了,你真没用还一次又一次的忘记杀父之仇,韦易瑾似乎也精疲力尽,精神上再也支撑不住自己了,颓废的倒在雨泊中。 但是简瑟没有看到易瑾。季君信最终也支持不住倒在简瑟的肩上,昏迷了过去。警察帮忙将他们带到了医院。 简瑟只是些皮外伤,第二天简瑟就已经见好了,她坐在季君信的床前,看着他几乎全身都裹了纱布的身躯。他似乎睡着都不安心,嘴里偶尔会一声一声的轻叫着她的名字。简瑟不由自主的握着他的手,没有说一句话。 简瑟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是韩阳打来的。简瑟走到门外才接起来“喂,韩经理,对不起,今天可能要请假了。”简瑟以为是因为这事。 “简小姐你现在在哪里?总裁高烧不退,嘴里不停的叫着你的名字,你还是来看看吧,”韩阳是凌晨才找到韦易瑾的,他一动不动的昏睡在雨中。样子苍白极了,韩阳始终不明白有什么能让一个铁血男子也这么脆弱。原来总裁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韩阳终于明白原来五年前他为何那么狼狈,为何午夜梦回总是痛苦的喊着“为什么……我恨你……”一遍又一遍。一直以为他不爱任何人,原来倒是爱的如此深刻。 “什么?他怎么发烧了?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吃退烧药?我马上就来。”简瑟几乎语无伦次,她太过担心,几乎马上就想飞到他的身边,但是病房里传来的叫声又止住了她。 “他不吃,在城北的郁夜私人别墅,你快来吧,他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我拿总裁没办法。”虽然知道总裁因为过往的事恨她,但是总裁又是何其固执的人,他是在没有办法。 “韩经理,我先挂了,马上就过来。”简瑟听着季君信的声音,挂掉了电话,转身发了一条短信给晓柔,走进了病房。 “简瑟,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走了。”季君信看到简瑟进来终于平静下来,他微笑着说。简瑟看着季君信,她终究不爱季君信,她想自己在这么拖着也只会伤他更深,她眼眸便不再有任何情绪“你醒了啊,我叫了晓柔来照顾你,说不定你父亲马上就来了。我有急事要走了。”简瑟转身想夺门而去。 “是因为他吗?”其实在简瑟出去的时候季君信就醒了,他全听到了,听到了她急切的担心。“我以为我装作不知道,你也就会当作没发生一样。我以为你会留下来,我以为至少你有一分的感动,我以为你会,哪怕一点点的位置会给我,原来就算我死也比不上他的一个电话。呵呵,哈哈哈……”季君信大笑起来,简瑟有的只是内疚这不关乎爱,她清楚地知道她必须狠心。 “对,在我心里他便是唯一,爱就是致死不渝,我爱他不需要任何理由和掩饰。”她也不看季君信“晓柔应该就来了,我放心她照顾你。我们都是朋友,谁不一样,我必须走了” “哈哈哈,都是朋友,简瑟你当真不知?我爱你,我从不认为你是我朋友。” “够了,你就想利用昨晚的事困住我吗?我对你只有愧疚,再无其他,你也别奢求还有什么。我满足不了你,你也别抱任何希望在我身上”简瑟再不理季君信,转身向门口跑去,莫晓柔也许是跑的太过着急,一个没有注意撞到了简瑟 “简瑟,他怎么了?伤的严重吗?”莫晓柔抓住简瑟,问的很紧张。 “简瑟,简瑟,不要走,不要走……”病房里季君信叫的很急,他想站起来,怎奈全身太痛,一下跌在地上,莫晓柔冲进门就看到季君信倒在地上。这一刻她是有多多么痛就有多么恨简瑟,她扶起季君信“你快带我去找他,快,她一定还没走。” 莫晓柔眼泪止不住的滴落,可是季君信看不到,他只是想着简瑟 “她……走了,让她……走…走吧。好吗?君信”莫晓柔泣不成声。季君信用力的推开晓柔“什么,快去给我拦住,我,我要去找她,快。”季君信一下又摔在地上,莫晓柔立刻又扶起他。 “滚,滚,哈哈哈哈……你就这么自私。见不得我幸福,她走了你就以为我会爱你?滚,今生今世只要我活着就不会爱上你。滚,滚。”季君信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晓柔扔去,正砸中晓柔的身上“是,是,是,三生三世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但是她不爱你,为何这么作践自己,她不值得你这么对她,她什么也不是,她铁石心肠。我恨她,我恨她。恨她这么对你,恨她不爱你却把你的全部夺走,却伤你如此深,她就该死,就该永生永世下地狱。” “你懂什么?原来你这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滚,滚,快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季君信开始暴怒起来,他也不管拿着是什么,一律都朝她的身上砸去,她也不走就在那里受着。她哭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看着他这么难过,而她无能为力。季君信知道她喜欢他,却总是让她压在心底,是不是上一世我欠你太多,这一世你再不愿多看我一眼。 终于赶来的季仲看到这一幕,立刻叫来了医生,大家按住他打了药,他才静静睡去。季仲满脸怒气“到底怎么回事”今早才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他儿子浑身是伤和一个女子躺在医院,他就这么一个孩子。虽然季君信玩世不恭,但季仲必然是爱他至极的。他心中已猜到几分,只是没见那祸水,只是面前这女子季仲倒还是认得的。 其实季仲不反对儿子恋爱,但是那女子必须得有背景,必须全心全意的爱君信。他知道莫晓柔就是这样的女人,这么多年执着如一。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一刻露出了浓浓的父爱,他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摸着君信的头,立刻送他出国这想法在他心里生了根。并且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他儿子的人,他幽深的眼眸里全是让人读不懂的算计。 易瑾发烧了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莫晓柔想了想还是决定给简瑟发了一条短信,坐在车上的简瑟看到时到底还是哭了,晓柔说:简瑟,既然你这么狠心就干脆到底,我不知道你为了谁,我也没有立场怪你。君信一定会出国的,相信他也会把你忘了,以后无论怎样变化,都不理他便是,都不可以犹豫。你知道吗,你走后他多暴躁,医生给他打了药,他才睡下的…… 简瑟想这样是最好的,她收了收情绪,用力的擦干泪水。然后去药店买了药,找到了韩阳所说的别墅时,已经是正午,韩阳见简瑟终于来了,交代了简瑟几句,他看起来也有些疲惫。简瑟叫他回去休息,他放心不下,但还是说了实在有事就给他打电话,才走的。 别墅很大,虽然这是简瑟生平第一次真实的走进这种豪华的私人别墅,但简瑟也来不及细细观赏。房间里很空,这是她对这里面的第一印象,空的让人害怕,禁不住颤栗,倒也不是什么也没有,而是那种空寂,偌大的空间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这样的环境下的易瑾会是怎么样的情况,简瑟想象不到易瑾是多么的孤独。房间色彩的装饰以抑郁的蓝色为主,不知易瑾是怎么想的,但简瑟觉得冷,压抑。 要不是她看到韦易瑾确实躺在床上,这样的空房子,她一定会逃之夭夭。 “简瑟,简瑟……”韩阳说易瑾叫她的名字时,她是不信的。现在不想他真的在呼唤着,一声一声,一句一句。简瑟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因为这会让她觉得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在乎自己的,只是他选择将自己遗忘而已。她在他的床边蹲下,舍不得打扰这天籁之音。 易瑾似乎睡得不好,眉头也皱着,简瑟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再摸了摸自己,低声自语“确实有点高,好端端的怎么感冒发烧了?昨晚淋雨了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简瑟又往坏处想后,笑了笑“怕是出去和哪个女人约会,没有带雨伞,是不是?她们有什么好?现在又叫我来做什么?” “简瑟,简瑟,为什么……” “为什么?你是问哪个,你还爱我该有多好,只是着一切不管我如何努力。好像都没有什么结果。” “简瑟,简瑟……” “我在,我在这里呢”简瑟看易瑾叫的急,便在不忍心不应他,简瑟握着易瑾的手,希望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简瑟……不,我要杀了你” 什么!她突然没了力气再握紧他,简瑟很想没有听到的,韩阳没有告诉她,他叫着她的名字,只是为了要杀了她,难怪他不会来救她,难怪他不惜高价叫人杀了她。简瑟看着易瑾,她以为他像季君信一样,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会睡梦中呼唤着她,原来却是自己多情了自以为是罢了。易瑾啊易瑾,你到底是有多恨我,你以为我又真的好过吗,我除了你没有对不起谁,昨晚我确实伤了季君信,他多好的一个人,对我如此情深意重。你有没有深深地爱着一个人,那个人却不惜一切代价的伤你。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你的一切感受? 简瑟的眼泪落在韦易瑾的手上,也许是这泪水太灼人,易瑾迷迷糊糊的就张开了眼睛。简瑟忙抹干泪水“你醒了,吃药没有,起来吃点退烧药好吗?” 韦易瑾望着简瑟,也许是以为幻境,他没有开口。 “要不先和点温开水?”简瑟见他没有答话的意思,也不知他怎么想的。 “韩经理叫我来的,我……”简瑟倒好水,又拿着药给他。易瑾看着她,看看手中的药。才明白这不是幻觉,她真的来了,但回忆起昨晚的事情,她又还来干嘛,来看他的笑话吗,她不是与他的小未婚夫生死与共吗。真是个三心二意的人。 他突然大怒“滚,你来干嘛,何达怎么没有弄死你啊,命贱阎王也不敢收是吗?我真想杀了你…….”韦易瑾毕竟很虚弱,发起火来脸涨的通红。简瑟不哭也不闹,再伤的话,她也不想痛他多计较,看着他虚弱的身体,她只想他尽快好起来,她把药放在床边的小柜上“药放在这里,你就算再怎么弄死我,你也要有力气啊,快把药吃了。”简瑟不计较不代表不难过,她忍不住逃出门,因为泪水太多了,她怕会哭的很难看。 “滚,滚,滚,别出现在我的面前。咳咳……”易瑾大声吼着。简瑟的转身离去让易瑾再次压不住的发怒。原来她不过是说说而已,这么受不得,当然他不是她的未婚夫,他不会甜言蜜语。她也不配他的甜言蜜语。 简瑟想给他熬点稀饭,但是厨房里什么也没有。简瑟没有再同他讲一句话,易瑾说的她都听到了,她怕多说一句,他只会更怒,反正她做什么错什么,说什么都会惹恼他。 没有回答,易瑾安静的听着她下楼的声音,她关门的声音。再后来什么也没有,一片死寂。“哈哈哈哈……”果然还是走了,你到底是骗我的。我还犯贱的冒雨去救你,结果自己感冒发烧让你如此嘲弄我吗?易瑾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床上,他心如死灰。究竟是她太狠还是自己太过容易被她欺骗。 简瑟匆匆买了点米便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屋子里很安静,简瑟小心翼翼的走到易瑾的房间门口,他睡着了,药还是没有吃。转身下楼向厨房走去。 稀饭一熟,简瑟便赶忙盛了一碗给易瑾端去。 “易瑾,易瑾,醒醒,起来吃点东西吧。”韦易瑾慢慢醒来,他看着她,残忍怨恨的让简瑟有些害怕。他一把推开她,滚烫的稀饭就全部洒在简瑟的身上,烫的简瑟惨叫一声,跌在地上,眼里再一次全是泪水。 “不是走了吗,你到底要什么?”虽然看着她的手臂立刻烫出了水泡,但是他不会再怜惜她,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你说,嫁给你的未婚夫还差多少钱嫁妆?我给,少在这里假惺惺,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样子很脏我的眼,我不止一次想杀了你。” 简瑟早已是泪流满面,她所受委屈何尝少,他不过是因为自己爱他而已。“是,是,我知道你想杀了我。你恨我当年拿了钱,但是你知道吗?我没有办法,警察说我父亲醉驾出了交通事故,但其实我父亲是不会喝酒的。我不知怎么回事,我也很害怕。”简瑟很不想回忆起当年的事,父亲倒在血海里,那年那次交通事故导致两辆车相撞,另一辆车主当场死亡,简瑟的父亲还有一丝气息尚存,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简瑟不知所措,她忘了自己是怎么过的。她不记得和易瑾约在学校的情人坡看星星。她只知道要救父亲,她只知道需要钱。 “那笔钱我不知道谁给的,信上说他是父亲以前的朋友,他听说这事很难过。说收到这笔意外善款时叫我们去国外治疗,他早已安排好。并叫我按照他说的写上一封信回寄:我已收到两百万并远走国外,简瑟留。信回寄给了他。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信会被你收到,我和母亲没有去国外。事实上,我的父亲没有过完第三天就死了,我也很难过,很害怕,很无助……”简瑟蜷缩着,她后来想过事情怎么会如此简单。但所有的事都晚了,因为易瑾也走了。 “我和母亲来到这里,我想起了你,我有去学校找过你。真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收到那封信的,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简瑟顿了顿,想起学校说易瑾要转给她的信,竟是那封她寄出去的信,信的背面写着:简瑟,我恨你,至死方休。“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你知道的我不是爱钱的人。当我需要钱时,当我以为能救我爸时,我便什么都没想了。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逃出死亡的深渊……”简瑟大哭起来,这是简瑟着五年来第一次哭的这么烈,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害怕全部都哭诉出来。她不求什么,她只希望但凡易瑾有一丝的理解她,她不是贪钱的人,她不是为了钱背叛了他们的爱情。简瑟看着易瑾,他除了恨没有一丝情绪,他嗜血的望着简瑟 “你知道当场死亡的是谁吗?呵呵……”简瑟开始后怕,这样的易瑾太可怕,从不见这样浓烈的恨意,又这样平静的让人退无可退。简瑟看着易瑾,泪水没有断过,她就坐在那里伤悲的望着他。 易瑾大笑道“那是我父亲,我在情人坡等了一夜,等到的却是我父亲的尸体。哈哈……我怎么原谅你,我该如何原谅你,我守在他的灵前收到你的信,你叫我怎么不恨你,恩?简瑟。”他开始暴躁起来,拿起什么就向她砸去。 简瑟终于明白原来这才是他最恨她的原因,像泄了气的皮球,简瑟连支撑自己坐着力气也没有了。简瑟绝望地瘫软在地上,台灯砸在了她身上,水杯砸在地上溅起的碎片割了她的脸。空空的房间再也不空寂了。简瑟像是跌进了一个无底洞,原来五年前他们的爱情就已经逝去。简瑟也终究昏沉沉的睡了去。 私生子的易瑾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一个月过去了,简瑟一个月没有去公司上班了,简瑟不知那天谁送她去医院的。只是听韩阳说,没有总裁的命令叫她先不要去公司上班,但是工资还是会照发给她,她知道他们都在逃避,毕竟上次的事情,多少简瑟还是有些心悸。 简瑟这些日子总是坐在窗台失神的看着外面,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什么,她很少出去,除了买些必要的日用品,他大多的时候都在家里呆着,所以窗台就是她最爱的处所,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季君信果真走了,她也真的没有去和他道别过。晓柔也再不曾来找过她。她好似又回到了那年什么都无所依,什么都没有的日子。 生活完全靠自己,简瑟想起那时候母亲也是要去工作的,那时候她和母亲来到这里,投靠了舅舅一家,希望能得到一点帮助,虽然舅舅人对母亲还好,但是舅舅在家其实是做不了主的人,他只是帮着给母亲找了份工作,托了舅妈的关系让她继续读书,读书之后她遇见了季君信,晓柔。 再之后他们三人一同上了景大,他们的感情都很好,她的成绩在三人中是第二,只是虽然季君信总是不好学,半吊子的样子,但是简瑟知道季君信脑袋瓜子是聪明的,而他的他的成绩却是要比简瑟少几分。简瑟不会知道这一切,全是因为季君信摸索着大概简瑟能答何种题,会得多少分来答卷的。她不会知道季君信下了多少功夫,每次借她的考卷,职位分析她的答题思维,答题能力。简瑟是那种会做的永远会做,不会做的就一定不会去学的人,也许别人不了解她,但是季君信知道她没有时间去学习,她只是坚持保证自己能上大学而已。但是季君信拿到成绩单,看到简瑟的成绩时,不是难过却是非常高兴地,虽然父亲强烈的说要送他去国外,但是季君信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和简瑟年一所大学,他好不容易瞒着父亲做出这样的成绩来的。季仲本事不信的,但是季君信不学无术的样子,他还是知道,那时季君信也还年轻,他毕竟也舍不得儿子的离开,所以就同意了。 还有简瑟也不明白的是,为何莫晓柔全年级第一名的成绩,也放弃了名校,选择和她一起在这里念着普通的景大。所以简瑟一直很感动他们之间的友谊。 她和晓柔是同样的年龄,季君信要大些,但是他是一个降级生,简瑟也不知怎么回事,但那时她不但不关心,更不知道其实季君信是为她留下来的。她一直不知道原来季君信是一个会相信一见钟情,并且爱上了谁,就是会倾尽一生的人。那时生活再苦,简瑟还是有信仰的,她从不曾轻易放弃生活,她一天打几分兼职,还要上学,虽然她的成绩不是最好,但考试总是能过的。她原来一直认为,只要解释清楚,易瑾一定会明白的,说不定也会原谅自己。只是她不知道这恨,根本解释不了,她不知道,原来当场死亡的竟是他的父亲!命运没得选择,她不知道自己的家伤害他那么深。想到易瑾的那番话,她开始很难过,心上像是有一块大石,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他一定看到自己就会想起那些可怕的回忆,他极力的忍住想杀了自己,但是自己却从来不知道他活得这么难过,还总是去惹恼他而已,现在简瑟只想躲的远远的,在思念也不见他,因为如果她的思念会让易瑾哪怕一点点难过,她就会不假思索的决定放弃去见他,就算自己已经思念成疾,她也愿意用自己所有的心伤来尽力偿还。 简瑟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该怎么办,她选择逃避在家里已经有一个月了,简瑟想如果一辈子这样也好,因为她想不到弥补的方法,可是她小看了自己的耐力,等了五年,再见易瑾之后,她竟然忍不住,一天一天的想去见他,但又怕见他之后,他会再度受心伤。 一声门铃惊醒了简瑟的思绪,简瑟不曾想到韩阳会来找她。那次的事情他很抱歉,他不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两个人都昏死一般。屋里一片凌乱,简瑟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即使昏了过去,眼泪也还从眼睛里流淌着下来,那模样必定是伤心绝望至极。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过后总裁说不准她再来上班,而他自己拼命地工作,现在公司已经可以与季氏匹敌,甚至略胜过季氏。他成了一个神话人物,在人前意气风发,雷厉风行。只有他知道韦易瑾每晚烂醉而归,有时喝的不省人事而进医院,但就是再不明事,他还是不忘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简瑟。 韩阳今天来就是为了让简瑟了解一些事,看他们两个人这样。他始终不想总裁为了一个女子就那么伤痕累累。 “韩经理?”简瑟有些惊讶。 “额,简小姐,今天我来是想说一些关于总裁的事。”韩阳直接说明了此行的目的。 简瑟让韩阳进来,给他倒了一杯水。“他还好吗?“简瑟问的很轻,觉得自己连关心他的资格都没有了。韩阳似乎没有想到简瑟会这么问“总裁只是拼命工作,公司现在蒸蒸日上,只是总裁他……他每晚都去买醉,有时候……”韩阳看着简瑟默默地听着,眼里开始有了泪花。倒也不再说下去“简小姐,其实我第一次见总裁的时候,他就在喝酒,并且当时喝的烂醉如泥。没有付钱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也许我问的很唐突,但是这么个铁血男子常常如此落寞,装的很坚强。我跟了他五年,很多时候他总是醉着问:为什么?我恨你。这与”你”有关吗?我看得出总裁在意你,但是到底怎么回事?” 简瑟没有说一句话,她知道他的痛远比她多。 韩阳见她不愿说,他又很纠结的说道“其实,总裁真的很爱他的父亲。你知道他只是一个私生子吗?”韩阳很矛盾到底该不该说 什么,简瑟吃惊的望着韩阳,像是希望他说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初见易瑾那种无奈是因为这些吗,她开始觉得她太软弱,总是把一切都交给他承受,原来不论是不是他受得了,他始终没有吭一声累。 “总裁的父亲是极爱夫人和总裁的,但是家族的争斗,以及那边大夫人是个极装横霸道的厉害角色,她派了杀手一直追杀总裁和夫人,所以总裁和夫人常年东躲西逃。”韩阳看了看简瑟,她听得极其认真,甚至她不知道眼泪什么时候流的这么汹涌了,就让那些滚滚而落也不管。 “总裁从小得到的就少,所以他该是特别渴望父爱,但是他的父亲是不能经常来看他们母子的,因为总有人会跟踪他,一个不注意他们就会有生命危险。” 简瑟没了生机“但是他父亲还是死了,他的父亲也许是偷偷来看他们的,也许想给他们惊喜,所以易瑾不知道,所以他还傻傻的在情人坡等了我一夜,他没有等到我的到来,等来的却是他父亲的死讯。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哈哈……”简瑟无力的说着 “后来,总裁为了复仇也许是别的原因。”他有些了解了,看了一眼简瑟继续道“总裁和夫人寄人篱下,起初大夫人想杀了他们,但是她太残忍,她喜欢叫人生不如死。夫人在韦家作下人,连狗都不如,有时候甚至一天也没有吃的。总裁在韦家什么都做过,大夫人喜欢刺激的东西,动不动就叫他和那些吃了药的动物搏命,天知道他还是一个孩子。他几乎每次都在死亡的边缘,大夫人的孩子们没事就对他动手动脚,拿他来试刀子,做枪把子,他都忍了。每次杀手来总是他一个人拿命去赌,但是每次都是复仇的信念让他活了下来。诸如这样的事枚不胜举。” 简瑟哭的昏天黑地,她竟不知易瑾这几年是过的如此艰辛,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应该受这种苦,都是为了她。 “渐渐的他做了保镖,他开始有机会接触上层贵族,后来认识了……”韩阳一时觉得不应该告诉她,就尴尬的跳过“一个人,在她的帮助下。终于,总裁成功了,现在总裁早已经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但是我都看的出他其实很孤独,难道简小姐看不出吗?我也许不懂你们的过往,但是逃避是没有用的。你比我更了解他,他固执死撑面子,其实顺着他,他还是对你很好的。” 简瑟想着“是的,他的确对我好,换做是我,我都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对方的,但是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对不起他,我就是那个害死他父亲的人。我害得他这么惨,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告诉我怎么办,告诉我,告诉我啊……”简瑟抓着韩阳的衣服,又哭又叫的。 尽管已经有所猜到,但是简瑟亲口承认还是让韩阳一惊,事情果然难办了,爱恨纠结。韩阳也开始皱起眉头,一切他都已经弄明白。 “简小姐,如果总裁还是爱你呢?过去的既然已经无法挽回,那么为什么不珍惜眼前人呢。你就让总裁一个人永远这么痛苦的活下去吗?” 简瑟震惊的望着韩阳,会吗?他还喜欢自己,可是自己明明感受到的全部都是恨,是绝望,是至死方休。 似乎读懂了简瑟的眼神,韩阳又说道“其实总裁不是没有去找你,他是在去找你的途中车抛锚了,他冒着大雨跑去找了你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找到总裁就已经倒在那工地上了。” “你说什么,他来过的。”不是说让何达杀了她,就给何达两千万吗,他真固执,难道真的如韩阳说的那样吗? “他冒雨跑那么远来救你,他感冒了却不丝毫不提及此事,他不爱你还是为了什么?” “真的?真的会吗?” “话说你是和谁一起回来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总裁怎么会没有把简瑟带回来。 “季君信,他来找我的。他还受了很重的伤,是我扶着他同警察一起去医院的。” 韩阳恍然大悟,看来他家总裁不但爱,还是爱极了。占有欲极强的人。怪不得一回公司就和季氏抢地皮,明争暗斗。哈哈原来是吃醋的紧。韩阳仿佛看到光明的到来,笑了笑。简瑟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 “去吧,相信自己,简小姐不是一直没有放弃过吗?” 简瑟看着韩阳有一会儿,想了想,有些事她虽然还不明白,但她终于也笑了,她应该去一如既往的。 陪客户(1)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爱情就像手中的沙土,越握紧流失的就越快,是不是应该有错过,应该有失落,应该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如果你不会想念我,那么我们是不是还会有交集? 休息了一个多月,韩阳的话让简瑟终于决定去公司,就算他没有叫她去。韩阳说的对,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何苦这么苦了自己害了他。 韩阳在公司看到简瑟的时候,会心的笑了,但愿这次是能够帮到他们。简瑟对韩阳投以感谢的微笑。“帮他冲杯咖啡吧,他在办公室。”说完他夹着文件走了,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总裁办公室。 简瑟冲了杯咖啡站在办公室门外,她做了一个深呼吸,而后是一个大大的微笑。敲了敲门等候。 “进!”里面传来了易瑾极富磁性的声音,这声音让简瑟想念至极。 简瑟看着易瑾,没有说一句话。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了,突然发现思念是潮水般凶猛强烈。他一丝不苟的坐在办公桌前,一身银色的西装将他的身形衬得完美无比。 许是她许久没有说话,韦易瑾这才从工作中抬起头来。他几乎以为是错觉,简瑟微笑着站在门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青烟拂过,她的容颜若隐若现,他想去倾国佳丽也不过如此。许久不见,她似乎瘦了,但又更坚强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相顾无言,脉脉含情。 “额,我给你冲了杯咖啡。”简瑟倒先脸红起来,是有多久易瑾没有这么平静的看着她。她走过去将咖啡轻轻的放在他的桌上,偷偷看易瑾没有发怒的预兆。才转身走了出去。 韦易瑾看着这杯咖啡,慢慢的端起,细细的品了一口。不苦有点甜,这是第一次他觉得喝咖啡比喝什么都味美。日子似乎这样就过下去了,只是林沁雪还是照常来,但是脾气总归好了些。也许是因为在易瑾面前的缘故,只是简瑟有时候看着他们一起下班,有时候甚至易瑾会叫韩阳代替他去探林沁雪的班。但是简瑟会都当没有看见,爱他就把手交给他,即使他牵了别人的手;爱他就把心交给他,即使他的心早已交给别人;爱他就把快乐交给他,即使他把所有的悲伤给了自己,这是简瑟选择相信易瑾的证据和鼓励。 午餐的时候简瑟在员工餐厅和唐琳吃的正开心,李浩看见她们俩,就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李浩和简瑟她们是老同事。唐琳知道以前在公司的时候,李浩就特别钟情于简瑟,于是她自作主张,二话不说拉他坐下。而且她不怀好意的笑着他们两个人,简瑟倒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李浩对她的情意。但是李浩却是脸红了,李浩本就是个不会太多花哨的普通小伙,只是在唐琳的怂恿下,他最终鼓起勇气从自己的盘中夹了一片瘦肉给简瑟“多吃点,你看你多瘦了。”他的脸更加羞红了。 因为大家都是同事,而且以前李浩没有少帮她的忙,简瑟就没有推脱接下,而且她也犯不着为一片肉推迟“谢谢,你也吃啊。”唐琳看着他们那样拘谨又甜蜜的样子,笑得张狂极了。 但是不巧的是这一幕被易瑾看到,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是见她瘦了,想来带她出去吃饭的。只是这一幕又灼伤了他的眼睛,好!好个简瑟,她总有让他发怒的本事“谁让你在吃饭的时候大声笑的。”他吼着唐琳,面目要多可怕有多可怕。“从今天起公司规定男女不能在一个桌上用餐,谁不懂规矩就开除谁。”说完他怒气冲冲的看了一眼简瑟“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易瑾走后,简瑟便再没胃口,马不停蹄的追着他的步伐而去。但是这一规定让公司所有人都大惑不解了,尤其是简瑟。 “晚上,我约了罗总。本来还在想找谁和我一同去的,现在你同我一起去吧,公司只有你最合适。还有不要总是和这个那个谈情说爱,在公司还是检点一点自己。好歹你还有个不成熟的未婚夫,水性杨花的你,他也看的上?我真不知他的眼光这么差。”你喜欢陪人,那我就给你找人吧! “我……”简瑟还想说什么,易瑾就再不听解释,不耐烦的叫她出去了。 已近夜晚,简瑟站在易瑾身边依旧是那身得体的职业装。 “下班时间,你穿这去,公司可丢不起这脸。真是!快上车。” 简瑟有些搞不懂,这见客户不是属于上班的吗,那她该怎么穿。她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却不想她把林沁雪忘了,上了车才看见林沁雪坐在易瑾的身边,骄傲的盯了一眼坐在后面的简瑟,语气娇媚到“不是去见罗总吗?带她去干嘛。” 易瑾透过内后视镜看着简瑟,腾出一手温柔地摸着林沁雪的脸“自有妙处,等会你就知道了。” 不可否认这样的夜晚,易瑾的声音听起来诱惑极了,林沁雪似乎胆大起来,顺势躺在易瑾的怀里,一双玉臂缠上易瑾伟岸的身躯,简瑟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易瑾,她把眼睛别开,只是不想他看见自己的委屈嘲笑自己,简瑟的头深深埋着。易瑾看到简瑟低着头,原来她就这般不在意是吗。她倒还知趣,他捏着林沁雪的手青筋都凸起了 “啊,疼……”林沁雪知道易瑾是发火了,终于也不敢造次,乖乖坐起来。简瑟坐在后面听着,胡思乱想的她终究还是将一切委屈都默默地忍受了下来。只是在易瑾看不到的角落,泪珠被风化,而后她又选择微笑。 易瑾把车停在服装店,叫林沁雪拿着他的卡陪着简瑟去挑件衣服。虽然林沁雪心有不甘但还是假装快乐的带她进去了。 “我倒是低估了你,不过我告诉你之前的事我,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只是易瑾你最好给我收紧你那狐狸尾巴,他是我的。”林沁雪挽着简瑟,附耳说着看起来像是好亲密的人一样。 简瑟没有说什么,她恐怕多虑了,且不说易瑾不是任何一个人的,而且她恐怕不是她假想敌吧。 林沁雪走进店里,立马有人来迎接他,大概是她最近真的红爆了。或者经常出入这里,服务员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林小姐,你真是好运气,这里是今天才到的最新款,法国设计师设计的。” 雪不以为意的看了看服务员“今天不是我买,诺”她扯过简瑟“给她挑一件像样的就是了。” 员这才注意到简瑟,出于礼貌的笑了一下“好,这边来,请问你喜欢什么款式的呢?” ……”简瑟来不及说,林沁雪就烦躁的凶道“磨蹭什么,随便什么都好。我赶时间,瞎问什么,信不信我叫你老板开除了你。”她简瑟还配穿什么好的,真是的! 姐,请问你这衣服是在什么场合穿呢?”服务员许是受了些气,语气多少有些僵硬和不耐。 到也不多想“今晚约见个客户。简单得体一点就好。” 瑾在车里等久了,也下车走进店里。林沁雪看着易瑾立刻缠上去“易瑾,你来接我的吗,真是!简瑟怎么这么没时间观念呢,看看都这么久了。” 是太多人在场,韦易瑾也没有立即推开她。只是一个眼神便,让林沁雪放开了手。 服务员选的衣服,简瑟从试衣间出来,正好看见易瑾,而他也望着她。天下果然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不可否认这样普通的简瑟给了易瑾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 然不想让任何人瞥见这么清新的美“什么衣服,你们店里就是这种品味吗?”易瑾有些脾气上了来。服务员赶紧不停的赔礼道歉。 我选这件的。”简瑟不想服务员为难,自顾自的解释着。易瑾看着简瑟,随即挑了一件衣服扔过去“进去换上,十分钟。” 员接过衣服,一扫刚才的阴霾,顿时心花怒放,这男人果然有财气,这可是今天才到的限量版。 一身宝石蓝的紧身短裙出现在易瑾的面前时,不同刚才的清丽脱俗,这是一种属于夜色里的致命诱惑。露背式的风格刚刚齐腰线,裙的长度刚好裁剪合适,让人忍不住对那白皙的双腿里的秘密浮想联翩。简瑟从来没有穿过这么野性的衣服,她有些局促的望着易瑾。 第一次见这样的简瑟,他喉结微动了动。这样的简瑟有些让他惊艳,他竟这般就轻易被她挑起了**,到底是自己太久没碰女人,还是这女人诱惑力太大。有些想反悔,但忽然想到此行的目的,终究还是决定算了。 这件吧,穿着走吧。”易瑾率先走了出去,林沁雪恨了一眼简瑟追了出去。倒不是简瑟真的多美,只是林沁雪清楚的看到易瑾眼里的**,这是她自己不允许的。这么些日子来不管自己怎么诱惑他,他都无动于衷,她简瑟凭什么轻而易举就让易瑾这样。 陪客户(2)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简瑟怎么也不会想到约见客户的地方竟然是这种外表光鲜实则混乱的地方,没错就是顶端的俱乐部,这种地方就连简瑟这种从不参加社交活动的人,也对它的声名有所耳闻。这里是本市最顶级豪华的娱乐空间,出入的也全是些高官贵族,名流大亨,以前季君信就总是爱取笑她,说要带她来见见社会最真实的世面,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女人风采,什么才是丑恶,现在她终于领略到了。 这里的音乐开到最大声,没有人喜欢平静的生活,五光十色的灯光下,每个人都不会愿意让自己寂寞,任何人都可以打成一片。简瑟有些接受不了的望着易瑾,易瑾看着简瑟,他知道简瑟从来不可能来过这种地方,他只是嘲讽着她“这么快就受不了了,你不是和这里的人一样的货吗,还真会装。” 简瑟跟着易瑾来到最里面的包间,这才安静了下来。 “哎呀呀,韦总您终于来了。还以为韦总放小人鸽子呢。”走来的是以为中年男子,他的个头不高,头上已经没有什么头发,但也不全是光头,身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衣扣有几颗已经解开,皱巴巴的衣衫上面还有几个女人的口红印,简瑟当即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也顿时对他感到很反感。他一双眼睛小的几乎要成一条缝,坏笑的挥开一女人,大步走来与易瑾握手。 易瑾也不因迟到而觉得过意不去,他看着简瑟只是程序化的介绍“这是罗总,简瑟。”果真传闻不错,这罗聪喜欢女人成性。简瑟不知道易瑾为何要带自己来这里,但还是伸出手礼貌的和罗聪握了手。 罗聪这才注意到简瑟,确切的说是简瑟身边的林沁雪,他露出了纯粹的**,他本就是个贪念美色的人。他看上了林沁雪,她想着韦易瑾果然有能力,居然把当红明星也搞到手了。当然他知道这林沁雪,现在是韦易瑾的女人,所以他不敢有一丝的表露。 林沁雪当然读得懂罗聪眼里的渴求,她警告的看了一眼罗聪。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韦易瑾示意罗聪坐下,林沁雪坐在易瑾的身边,易瑾对着简瑟有些火大“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坐到罗总身边去。”易瑾说的无害极了,仿佛就是在叫一个无关的人一样。 简瑟不敢置信,他叫她穿的这么露骨,带她来这种地方就是为了用她来谈生意的。 “实在是不好意思,罗总,初次见面,这就当做见面礼吧”易瑾见简瑟不动,就推了她一把。简瑟一个不稳摔在罗聪的脚边,她第一次见你,还有些尴尬。易瑾邪笑着看着简瑟说道。 “我怎么好意思什么也没准备,韦总你想的很周到啊,哈哈”他望着易瑾讪笑到“不过,你看真不懂怜香惜玉,来来,哥哥疼你。”罗聪伸手欲牵起简瑟。 简瑟甩开罗聪的手望着易瑾“这是你希望的?这就是你带我来的目的?” 易瑾也不看她,她不是水性杨花吗?不是喜欢陪人吗,他只是一举两得而已,她不感谢他反倒怨恨他了“是又怎样,还不快给罗总道歉,要是拂了罗总的意,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有人知道他这样说话有多么伤人,简瑟眼泪落了下来“好,只要你觉得好,什么都听你的。”简瑟擦干泪水向死人一般的坐在罗聪身边。林沁雪看着这样的局面,心里是乐极了,但是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挑衅的望着简瑟。 罗聪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虽然他更喜欢林沁雪来着,但这个也不是太差,罗聪一手搭在简瑟的肩上,另一只手向简瑟的大腿摸去。 这女人刚才还痛心疾首的样子,现在居然又这么温顺,韦易瑾突然很想杀人,果然人尽可夫,见谁都搔首弄姿。 “咳咳,罗总,我们谈谈关于这块地皮的事吧”韦易瑾实在看不下去,那女人肯定巴不得就在这里乱搞。 罗聪听易瑾开口,色眯眯的看了一眼简瑟的腿,正色道“是,关于这个问题。韦总知道的我和季氏已经合作了二十年,这次季氏将这个项目的负责全权交给我,我怎么能轻易就背叛季氏呢。呵呵,人本来就是要讲究信义的” 易瑾没有说一句话,说什么忠义,只是钱的问题。不过这恰恰是易瑾最不在意的问题 “呵呵,罗总,你给季氏卖命了这么多年,又得到什么?”罗聪的脸色有些难看“为何不独立门户?自己做董事长?万人之上。” 罗聪不解的望着易瑾,简瑟看得出罗聪开始动摇,商人都重利轻义。 “呵呵,恕罗某才疏学浅听不懂韦总这其中的哲学。”罗聪时不时地瞄着林沁雪,那女人才是真女人本色。 “呵呵,很简单。我不稀罕你那块地皮,但是你从季氏解除合约,拿着那块地皮自己开公司,至于资金投资方面,韦某最不缺的就是钱,我可以无利息的贷给你。还有……”他忘了一眼简瑟“她今晚归你,我但求想和你交个朋友,如何?” 罗聪似乎太过吃惊,天下还有这等好事。这韦易瑾是不是疯了,要知道这块地皮可是块香饽饽,各个集团明争暗斗的个你死我活。他竟然不要还给他这么多的好处? “不信,我只是看不惯季氏那家人而已。他的我就一定要,我的他敢动一根寒毛我都要叫他死。”易瑾说的狠决极了,眸子里的阴狠和计谋让罗聪极猜不透。 罗聪望了望简瑟好像还是不答应,简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是陷入自己的思维里,易瑾就这样把她当作商品一样送了。她是爱他但不代表他可以将她随便送人啊,韩阳还说什么易瑾喜欢她,自己就选择相信,果真不过都是自己痴心妄想而已。 韦易瑾深知罗聪已经上钩,但又胆小怕事便抓住他的弱点站起来“既然罗总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走吧” 林沁雪当即就站起来,简瑟毫不迟疑的想要到易瑾身边去,看来易瑾还是对她好的。 “哎,别别,这不是需要考虑吗?”罗聪拉住简瑟的手“怎么韦总就这点诚意。哈哈,我罗某交你这个朋友” 说着罗聪抱着简瑟就要亲下去,易瑾双手用力的握着,脸色难道到极点。而后又松开便不回头的走出去,他不该再为她如此,她不值得。像她这种颠三倒四的女人,就让她去死吧。 简瑟看着易瑾要离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推开罗聪,罗聪一个不稳摔在地上。简瑟冲过去抓住易瑾的手臂“不要丢下我,我不要在这里。”简瑟哭着,语气是竟凄凉无比。 易瑾也不看简瑟,使劲的抽了抽手臂,奈何简瑟抓的紧。这时林沁雪趁机狠狠的扯开简瑟,女人的心永远比男人狠,尤其是在对待自己的敌人时“好个不要脸的,你拿老板的工资,就应该为老板做事。老板叫你做什么就是什么,还在这里扭扭捏捏的干嘛”林沁雪心里非常希望她被这臭男人糟蹋了。 简瑟重重的跌在地上,模样要多狼狈就多狼狈。易瑾似乎铁了心“罗总,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看来这等美事我得再考虑考虑更合适的人选。”而后大步向外走去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在这方面认输,何况是一个贪念美色的人。罗聪立刻爬起来再次向简瑟扑去。看着罗聪凑得越来越近的身躯,简瑟几乎绝望的看着易瑾“你果真如此绝情,我还以为韩经理说的对,我还抱有希冀,你至少还有一点点的在意我。哈哈,不过是我一厢情愿而已。我怪不得你,我只怪自己太过爱你。”简瑟抽了一口气继续道“很早以前我就等着你的海誓山盟,海枯石烂,但是你从没有一句承诺。到后来我把你丢失了,我家给你带来了无可挽回的伤害,我不求你原谅我,因为我自己也永远不能原谅自己。但是我每天盼望着与你再次相见,我想用尽一生一世来偿还。可是为什么我这一生一世就这么不堪吗?你恣意挥霍我的愿意,你想没想过我不欠别人,他有什么资格糟践我?”简瑟痛心疾首的指着罗聪,简瑟的疯狂到止住了罗聪,他一副不解的样子,难道这女人也喜欢韦易瑾? 易瑾回过头望着简瑟“既然我可以恣意挥霍,那我为什么不可以挥霍给他?”易瑾其实有些动容,但是他还是决定放下她。他们终究有跨不过的鸿沟,他们深仇大恨,血海深仇。他不能忘记在父亲墓前的誓言,不能忘记对母亲的承诺。终有一天也该是你死我活,还不如让别人结果了她,自己就解脱了。 “哈哈哈哈哈……看来,我只有今天就还清你了吧。”简瑟决绝的看了一眼易瑾,便不顾一切的用了十足的力量向玻璃桌撞去,血水顺着她的额头滚滚而流,但是简瑟却笑了,这一切全部还清,但愿有来世他们能无冤无仇的相爱一生。易瑾不知道原来简瑟是这么刚烈的女子,他的心口竟然好疼。 易瑾不知道他的怀抱有多么温暖,易瑾不知道他紧张一个人的时候多么俊美,易瑾不知道他一句句“简瑟,简瑟”是多么的好听。 但是简瑟终究还是深深的沉睡了过去,她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勇气,但是她终究想要赌一把而已。梦里易瑾紧紧地抱着她,耳边是他的温情蜜语。 一起出差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简瑟以为自己会死,但是她还是坚强的活过来了。简瑟摸了摸额头,上面还贴着纱布,简瑟想着可能会留下疤痕。但是简瑟还是觉得值极了,至少她深深的记住了易瑾怀抱的温度,还有他那紧张的窃窃私语。简瑟想的入神,笑得甜美至极。 易瑾看着简瑟笑面如花,就像当初他们还那么相爱的时候,或者现在她更加楚楚动人了。确实这才是简瑟本该有的面貌,虽然经历过太多的生死,也看过无数的生离死别,甚至死在他手上的人他也记不得数了。但是昨晚看着简瑟那血止不住留下的时候,易瑾不得不承认他很害怕,很孤独,他怕自己还没有报复够,没有她的日子,自己何尝不是行尸走肉一般。不过还好她还在这里。 “咳咳……”易瑾干咳了两声,简瑟这才尴尬的看着易瑾,都怪自己太入神,竟然不知道易瑾在这里,他来了多久了,怎么没有叫自己。 “你翅膀还真是硬了,听着你欠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这条贱命。别以为死就是解脱,游戏是我说了算。再有下次你试试看,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的尸体翻出来喂狗。” 尽管韦易瑾说了残忍又狠决,但是简瑟才不会理他。她依旧笑容满面,看着这笑容易瑾忽然也觉得不知说什么好,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是如此抵抗不了简瑟一切。 “明天我要出差”易瑾看着简瑟,他太累了,突然他很想放纵自己。 什么,易瑾要出差,那是不是要很久才能再见。简瑟突然觉得好想念易瑾,即使就在面前她还是觉得看不够,这思念似江水滔滔不绝。 “那会很久吗?可不可以……”简瑟想说可不可以早点回来,但是易瑾却说了“你也一起去吧。”他也不管她的回答,便走了出去,反正他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 简瑟觉得自己好像就在天堂一样,终于它和易瑾有了转机吗?她开始止不住笑,笑出了声。走廊上易瑾听到了也微微地翘了翘嘴角。 这恰巧被赶来叫易瑾签文件的韩阳看到了,看来今天总裁很高兴。他还以为总裁室不会真笑的人,难道两人关系好了。易瑾立刻收敛了笑容,恢复以往的不苟言笑。 韩阳可不敢笑,这事也不怪他,还的怪总裁没事就爱在医院呆着,一呆还就是一整天,公司这么多事他可是累死累活的。这还说明天要出差,好像总裁最近没有什么差事可出吧,管好这里的事就不错了。现在可是季氏强烈反击的时候,季仲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易瑾连搞了几次季仲都默不作声,硬是吃了亏。韩阳有些担心季仲是不是在盘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依着这人的脾性早应该采取什么行动了。 “总裁,这是今天要签的文件。” 易瑾接过文件,大致看了一下就签了交给韩阳。看着他还没有走易瑾又问了句“还有事?” “不是,恕我多问一次,总裁要出差,去哪里?几天?和谁?” 易瑾怪异的看着韩阳“这与你何干,不知道。交给你做的做好就是。” 韩阳还想说什么,但是易瑾已经走远了。 爱一个人是不是可以不计较得失,只要那个人在你身边就好。简瑟以为出差是要坐飞机的,但是却是易瑾亲自开车去的,简瑟坐在易瑾旁边含情脉脉的看着易瑾,她桃花杏面 许是她的眼光太灼热,易瑾的眼色有些微红,猝然转过脸去把简瑟逮个正着“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简瑟闪躲不及,两朵红云悄然浮在脸上,她赶紧低下头“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好像梦一样。” 易瑾一拳给简瑟揍过去,简瑟痛叫了一声。 “疼吗?还是梦吗?你那脑袋装的是什么,对你好,你还不习惯。” 是的,疼是很清晰的,但是简瑟却笑出了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易瑾就这样平和的坐在她的身边,没有难听的话,没有外人在旁。 “我们是去哪里出差?” “不知道,走到哪里就是哪里咯?”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出差?那他们是去干嘛?简瑟有些糊涂的看着易瑾。 到达Y市的时候已经是夜深,简瑟从没有想到会再和他一起出现在这片有他们最美的回忆的土地,她有些感动的想要落泪。她眼含着泪花却是望着易瑾笑开了花。 易瑾多少有些疲倦,但看着简瑟如此,他还是觉得欣慰。 “今晚就找个酒店住吧,累死人了。”易瑾率先找了最近的一家旅店走去,简瑟跟在他的后面,看着地上紧紧重合的身影,简瑟觉得其实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原来她终究把易瑾感动了,她突然旧的自己很幸运,从没有放弃过。 以前读书的时候Y市就不是一个什么好发达的城市,经过这几年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林立的建筑是有的,但是这一带的建筑却还是很老旧,所以车站附近的也几乎没有什么酒店,多的就是些提供住宿的旅店而已。 易瑾走进一家规模还勉强过得去的旅店,他似乎过习惯了好日子。左看看,右瞧瞧的。最后还是决定推门而去,大概觉得环境实在不好。 老板娘是不会轻易放过每一位顾客的,今晚就还有一间没有住人。她叫住了我们“年轻人,这一带都是这样的。你们是外地人吧,我给你算便宜一点,还有最后一间你们两人住合适。” 易瑾没有说什么,倒是简瑟开口了“最后一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易瑾怒视了一眼简瑟,这女人到撇的请,他还不嫌她其貌不扬,要身材没身材,除了惹人气就没什么本事。这厮到还嫌讲究起来了“就这间吧。”简瑟错愕的看着易瑾。 老板娘这下可乐了,本来她还不知怎么推销的,她眉开眼笑的对着简瑟“巧了,这间是两张床的,放心,可以分开住的。”这下换易瑾有些后悔了,不过是很晚了,加上开了几小时的车,易瑾终究还是付了钱。 屋里两张床,简瑟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过,而且在旅馆这种瓜田李下的地方,更不用说是自己喜欢的人。简瑟的脸从刚才就一直娇羞着。易瑾倒不觉得什么,就觉得环境不好,可能没住过这么差的。 他也不管简瑟,把上衣脱了随手一扔就进了浴室。简瑟可不敢抬头,这男人就不知旁边还有她吗。易瑾是裹着一条浴巾出来的,她看着简瑟把头埋的很低,突然玩心四起。 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进简瑟,邪恶的笑着。简瑟有些害怕的抬起头望着他“你要干嘛?干嘛不穿衣服” “你看过谁洗澡穿了衣服的,我一般都是全裸的。”说着易瑾开始脱浴巾,简瑟是真的害羞了,她一把推开易瑾逃进浴室“我洗澡了。” 天知道她刚才是多么紧张,以前易瑾是喜欢耍坏,但从来没有这样过啊。简瑟的呼吸都还有一些局促,她赶忙脱了衣服把水开到最大冲着。 门外易瑾也笑了,都二十几的人了还这么害羞,不过易瑾自己不知道他是多么喜欢简瑟娇羞可爱的样子“把门反锁啊,我要是不小心进来了怎么办。哈哈” 也不知易瑾说的真假,简瑟还真把门反锁了。她洗的极慢,这不是因为她是个慢性子的人,只是她不好意思出去。 等到她最终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微笑的发现,易瑾已经睡着了,傻笑着自己乱想了。房间里电视还开着,但他的呼吸是那么的均匀,让简瑟莫名的心安。 情人坡的甜蜜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清晨易瑾醒来发现简瑟竟然不在,他正想打电话发火骂人时,简瑟提着早餐回来了“我饿醒了睡不着,就去买早餐了。”简瑟没有告诉他,她是调了手机闹钟,特意去给他买的。 易瑾没说什么,简瑟把东西放在桌上。背对着易瑾坐着“你把衣服换好来吃吧,或许还是热的。” 易瑾也懒得跟简瑟计较,反正简瑟这人特别傻,而且胆小,脸皮薄。 易瑾吃着早餐,想起以前念书的时候,简瑟也是这样给他买好了早餐放在他的课桌里。无论是刮风下雨,亦或是飞雪漫天的时候,她总是如此。 “今天要去哪里呢?易瑾” 易瑾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道“不如去学校走走吧。” 简瑟简直不可置信,这一切就好像梦一样。在Y市她最留念的,除了她母亲便是学校了,只有她知道每年回这里,她总是要一个人上学校去逛逛的。因为她总是幻想着是不是某一天易瑾也和她一样,会来这里找寻他们遗失的美好。 “真的?呵呵,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呢。”简瑟笑的楚楚动人,易瑾看着看着就好像丢了魂,竟然忘了回答简瑟。 再来D中,他们两人都穿的很轻松。易瑾也不再是那一惯的西装,他还戴着个帽子,或许是怕人认出了他。 适逢周末,学校里没有强迫全部留校听课的制度,所以没那么嘈杂,到处是鸟语花香,一片静谧随和的氛围。简瑟和易瑾走过学校的篮球场,路过他们曾经的教室时,教室里那老师许是新来的,还只是个年轻小子,一本正经的坐在讲台上耍手机。因为看见他们曾经的座位既然是空着的,简瑟忽然禁不住想进去坐坐,想去感受一下当年的那一份纯真。尽管教室里还有些同学在自习。但是简瑟还是在易瑾来不及逃避的时候,就拉着他悄悄地走到他们曾经的座位坐下。易瑾有些不愿,板凳拉动发出厚重的响声,自习的同学们到没有注意,依旧是聚精会神的学习着,只是讲台上那男子倒是抬起头来,很不解的望着他们两个。 可能是怕打扰了这安静的氛围,那男子轻轻的对着他们向门外指了指。易瑾许是没有受过这种指手画脚,不服气的想要坐下,从不知道他也这么孩子气,但简瑟还是趁同学们没有发现的时候,将易瑾连推带哄的弄了出去。 “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那人望着易瑾说着,易瑾没有答话,只是表情很不高兴,一副关你什么事的看着那人。那人似乎有些被易瑾的气势吓到,底气有些不足起来“你说,来干什么的?”他对简瑟的语气到还是一副老师的样子。简瑟看着易瑾,知道这是易瑾发火的前兆,赶忙想要道歉…… “张老师,什么事。”一个年过六十的人走过来问道,那人简瑟一看便认识,是他们的数学老师。 “谭主任,这两个人莫名其妙走到教室里来,不明所以。”谭国恩这才正眼看着他们两个,他似乎不敢相信,抖了抖他那过时的眼镜“这是易瑾同学?”语气有些惊喜又有些不相信。 简瑟是知道的,谭老师以前在学校是最喜欢易瑾的,易瑾很聪明,他的数学功课很好,谭老师很是欣赏。易瑾或许是没有想起来,眉头微皱,好像在回忆什么的样子。 倒是简瑟解了围“谭老师,你升主任了吗?你还认识我吗?”谭国恩看着简瑟,一时竟真的想不起简瑟是谁。 “这是易瑾,我是简瑟啊。”多年不见,简瑟还是有些亲切的。 谭国恩似乎想起来“哦,哦,你们就是那时的小两口,多年不见你变了这么多了,现在是结婚了吗?”他还是那么喜欢易瑾,眼睛很是欣慰的看着易瑾。简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知道其实老师只记得易瑾忘了自己,她除了和易瑾结婚还能和会和谁结婚呢。 易瑾倒突然想起他来了,在简瑟的注目下,很学生气的叫了声谭老师。谭老师是笑的很不拢嘴,也许他不知道易瑾现在的身份,但是却还是很温和的拍着易瑾的肩膀“现在在做什么工作,肯定比老师过的好吧。呵呵”易瑾和他简单地寒暄了几句,谭国恩想留易瑾吃饭,但是被易瑾婉拒了“不了,公司派我来出差的。下午就走。”说完辞了老师,便拉着简瑟离开。简瑟回头同谭国恩点了点头,看着易瑾拉着她的手,突然她很想就这样永不放开。 他们就在学校里闲逛着,走着走着就到了那条曾经他们踏过无数遍的石子小路。D中最出名的便是枫树,美丽的让人心醉,简瑟毫无疑问是最爱枫树的。小路的两旁全是七彩枫,九点钟的阳光不是很烈,一丝丝穿过树缝。小路再也不见石子,全都铺满了各色的飘落的枫叶,简瑟和易瑾执手,再次踏着这条小路,风拂过,枫叶就一片片的在空中起舞。有的落在简瑟的身上,有的在易瑾的身上。简瑟想神仙眷侣也不过就是这样吧,对于这条路的尽头那是简瑟,今生今世也忘不掉的地方,因为在那个坡上易瑾第一次吻了她。 情人坡是个极美的地方,这里是无数情侣约会的天堂,这里还曾经接受过婚礼的外景拍摄,在整个Y市也是很出名的。当初他们青涩的时候,也不止一次来过这里。虽是周末,一眼望还是有很多学生两两肩并肩的坐着。 看着这么美丽的地方,那样年轻的小情侣。易瑾就想起过去的他关于简瑟在这里美丽的、痛苦的记忆。他迎着阳光躺下,双手放在脑后,闭着眼静静的感受一切,去熟悉当初的美丽。 简瑟在他的旁边坐下,看着他再看看别人,如果可以她真想这一刻就死了。那样的话幸福就不会逃走了。 “易瑾。” “恩” “你要不要喝点东西,你看对面的奶茶店竟然还在,老板娘也没变。”易瑾没有答话,也没有睁开眼睛“我去买,你要蓝莓口味的奶茶,是吧?那我还是要双皮奶”以前他们总是这样午后就来这里晒太阳,夜里一切就来这里看星星。一切都没有变,只是时间走得太快,过程她忘了,结果她会记得最清晰。 “烦不烦,让我睡会吧。”易瑾也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那些时候他也总是这样回答。原来自己从没有忘记简瑟给他的习惯,只是把它藏在心里很深的地方,自己都没有发现而已,原来爱一个人不难,忘一个人才最难。 但是简瑟笑了,易瑾眼睛依旧闭着。简瑟也不闹他轻轻地躺在他的身边,以前他总说一个人认真的做一件事的时候是最帅的,但是简瑟觉得一个人安静的时候最帅。好比现在简瑟真的一刻也不想拿走自己在他身上的视线,她突然好想把他的一切记下来,等到自己老了的时候一个人好好回忆。简瑟掏出手机,易瑾像是睡着了。简瑟慢慢的躺倒他的身边,看着手机里易瑾睡得温柔极了,她嫣然一笑,这美好的画面终究有了一个定格,照片上简瑟笑的甜蜜极了,而易瑾只是温和的闭着眼睡着,但是只要仔细一看,是可以看到易瑾的嘴角还是有一丝笑意的。她将照片设置成了墙纸,小心翼翼的将手机放进包里。 吃过晚饭,易瑾拉着简瑟找了一家算得上星级的酒店住下。一人一间,易瑾将简瑟送至门前,简瑟突然回过头“今天真的好幸福,谢谢你。”说完便匆匆的逃进房间关了门,因为她很害羞,怕自己太过幸福而得意忘形了。 易瑾望着关着的门,也笑了笑。简瑟贴在门上,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才去了浴室。 回家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吃过早饭,简瑟坐在易瑾的对面。易瑾放下碗筷“饭吃了就买票回去吧,我还有事,明天回去。” 难得回一趟Y市,简瑟突然好想见见母亲,她是个不孝女,一年到尾除了过年时,很少回去看望她。又怕易瑾不愿意,简瑟问的小心翼翼“我可不可以再请一天假,我想去看看我母亲。” 易瑾没有说话,他玩着手机。简瑟以为他不愿意,还是不想惹他,正要决定放弃,他们的关系刚有缓和,她不想惹他不高兴“你不愿意也没事,我就顺便一问,就当我没说。” “明天回来。” “好!”以为他不会答应的,简瑟回答的脆生生的。饭后易瑾说他有事,他们便分了路,简瑟不知道易瑾会有什么事,但也许真的这次来是出差的,只不过他给了她一天最美好的记忆。 林沁雪从易瑾的公司出来,便再不忍着怒气,她恨得獠牙切齿,她端坐在车里,眼睛微微眯着,一双手慢慢的握紧。她以为简瑟和易瑾的关系,不过是总裁和秘书搞暧昧而已,不料两人竟然打着出差的幌子一起去了Y市。 林沁雪心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怨恨,她托人打探简瑟的过去,这结果毫无疑问让她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感。她知道她现在的这一切,不过都是韦易瑾给的,所以她必须牢牢抓住易瑾。虽然易瑾从没有和她并没有怎么样。但是现在公司已经是路人皆知,宣传工作也不必再做的时候,易瑾不是还没叫她走吗?所以她自认为易瑾多少有些喜欢她的。 但是她开始不安,因为他们的曾经。她现在的身份,她不太好行动,所以她暗自定夺后,立刻打电话花钱找了人去Y市跟踪简瑟他们。 “简瑟,五年前我是输了,不过时隔五年。不信你还斗得过我。”她阴沉沉的自语着。 简瑟想起母亲那年和她一样六神无主,孤苦无依。母亲骨子里是个高傲的人,她说将那笔剩下的巨款捐给教育事业,因为父亲最喜欢的事业便是当一名老师。尽管她们那时已经一无所有,但简瑟还是支持母亲,她们之后只得投靠母亲唯一的一个亲人,那便是简瑟在S市的舅舅。 到了S市舅舅家其实过得也不好,舅母是个非常势力的人,舅舅当初是被招亲过去的。因为舅舅支持简瑟念书的关系,他没少挨舅妈骂。因为母亲是下岗工人的缘故,舅舅帮母亲找了一份清洁的工作。但是舅母竟然还叫母亲在他们家做保姆,舅舅没有权利反对。母亲其实过得并不好,她总是很想念父亲,简瑟有时候经常看着她抱着他们家的全家福哭着。 她在那里不过生活了一年,第二年便再也忍不住,想回家乡。母亲说那里是他和父亲相遇的地方,是他们共同的故乡,这里还有父亲的味道。因为那年那陌生人要求他们出国的关系,所以母亲不敢再住以前的房子,简瑟替母亲租了房,母亲没了工作,至此简瑟开始在大学里边打工边上学,以后她总是很难得回来一次。 简瑟想到此不禁红了眼眶,她在父亲的墓前发誓一定会照顾好母亲的。所以这些年就算再难过她还是很珍惜每一份工作,但似乎她还是没有照顾好母亲。 这里不是很好的小区,简瑟的家住在二楼。她从楼下望过去,看到母亲正在阳台上晾衣服,她头发似乎没有梳理整齐,几缕银丝就这样垂吊了下来,面色也不如以前红润,倒是上了年纪的发黄,额上的皱纹也深了许多。 简瑟看着看着就不禁落泪了,也许她是个感性的人,也许是沙进了眼睛。门没有关住,但简瑟还是想敲敲门,母亲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吴军吗?今天怎么早了啊。你……”冯蓉这才出来见到是简瑟,她眼泪含着泪水“简儿,你怎么回来了?”冯蓉走过去抱住简瑟,简瑟也紧紧地抱着她。 “快,快进来,让妈好好看看。”冯蓉拉着简瑟进屋,简瑟坐在沙发上,屋里的家具一切都没变。 冯蓉是真的很快乐“简儿,在外面过的可好?有没有吃苦,都是妈拖累了你。” 简瑟忍了忍要落的泪水“妈,你是我最大的支撑,没有你,我什么也做不下去。你就是上天给我的信念。” 冯蓉感动的哭着,简瑟抱住她“我在外面可好了,有时候舅舅还来看我,然后,现在我工作特别顺利。工资也涨了,妈,你就等着过好日子吧。”其实简瑟知道妈就一个哥哥,所以她特别希望自己和舅舅的关系融洽,舅舅对她其实还不错,但是舅妈是讨厌他们家的,所以其实简瑟的舅舅除了托了舅妈的关系让她去念书后,就从来没有给过简瑟帮助。 “那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冯蓉有些替女儿担心 “没有,只是恰好出差,就顺便来看看你。” 冯蓉没有多想,敲门声又想起,简瑟想这会是谁呢。冯蓉望了一眼简瑟心里开心极了,她也不说,径直绕过简瑟去开门。 “阿姨,水来了。”吴军是个当过兵的小子,今年才从部队退役回来,他们两家是邻居,他便每个周的今天给她扛水或扛米来。冯蓉很是喜欢,怕是这小子已经记不得简瑟了。说起来这事也是简瑟大二那年,她给简瑟相的亲。 冯蓉一直和吴家关系不错,吴家很是照顾她,谈及起儿女。两家当然想撮合他们,那年看得出吴军倒是很喜欢简瑟这孩子,他憨厚老实,冯蓉觉得他是简瑟值得托付的人选。只是简瑟好像不太在意,倒也没再谈及过。 “进来坐坐。”冯蓉笑拉着他,说不定这事还成。 “妈,谁啊?简瑟站起来,望着门口。”因为只是匆匆一面的关系,简瑟早已记不得吴军,一时也是迷糊的望着冯蓉。 倒是吴军立刻就知道这是简瑟,还是这么清雅娴静的模样,也不等冯蓉介绍,他直接走过去,面对着简瑟瞧着“这就是简瑟吧,阿姨?”眼睛里是说不出的喜欢,这年头讨个媳妇不好求,更何况他本身就很喜欢简瑟。 简瑟还在不明所以,她真的不认识这人吧“妈,这是……” 冯蓉有些尴尬“你这孩子,这是吴叔叔家的孩子,不是给你讨得亲吗?”冯蓉半打趣道,一边注视着两人的反应,吴军很是高兴,反观简瑟倒是想起来了,一时便不好意思起来,这不是害羞,而是尴尬。 “来来,坐着聊。“冯蓉招呼两人坐下,期间吴军和冯蓉谈的很欢,简瑟只是在他们提及她的时候笑笑,她知道吴军总是悄悄地看她,她很感激他,以及他父母对母亲的照顾,但是她不爱他,这是个不变的事实。 冯蓉留吴军吃饭,饭后吴军说明天带简瑟去外面逛逛,简瑟还来不及拒绝。冯蓉便应了下来,而后吴军很是愉快的走了,走到楼梯口,他又回过头冲着简瑟笑笑。 简瑟想说明天不能去,她得回公司上班,但是看着母亲那高兴地表情。话堵在嘴里,简瑟还是咽了下去。她知道母亲是担心自己,怕自己越来越大也没个人照顾,但是简瑟想这辈子她是非易瑾不嫁了,君未娶,妾又嫁谁呢?只是她不想告诉母亲而已罢了。 约会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简瑟想给易瑾打个电话,但又想他必定是不会同意的,一想起母亲脸上的笑容,为了不辜负母亲的好意,简瑟只是给韩阳发了个短信,冒着死请了个病假,如果易瑾问起,他便对易瑾好说。 冯蓉一大早就叫简瑟起来,还非得逼着简瑟化了点淡淡的妆,她说女人为自己喜欢的男子打扮是应该的,简瑟笑了笑,是的很应该,只是她就算化出个仙女,她喜欢的那个人恐怕也不见得喜欢。简瑟推辞不过,倒还是给自己化了妆。 吴军似乎很早就来了,只是没上楼而已。简瑟收拾妥当的时候,就在客厅看到了小区门口的他,不知他和保卫说着什么,笑得特别老实。简瑟想其实她更喜欢的是平平淡淡的生活,但是一定要和爱的人在一起,为了这个爱人,她便可以抛弃一切。 简瑟怕吴军等久了,便和冯蓉说去了。她自知自己从来不是美丽的女子,但是见到吴军的时候,简瑟却还是看到了他眼里的惊艳。到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还是自己多情了,但愿是自己剁了情而已,也好过一切。也许他只是把自己看做朋友。 吴军朝她走来,微笑着“怎么这么巧,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啊,我也刚来。” 简瑟看着这憨厚的人,倒也知道耍些浪漫“你刚才和保卫说什么,笑得那么甜。我在楼上看到了。” 吴军顿时尴尬的一囧,原来她早看到自己了“没什么,呵呵。”他接着憨笑,他不会告诉简瑟,他给保卫说今天是来接媳妇的,不是送东西的,门卫便和他开起了玩笑说等会儿媳妇来了,得让简瑟叫一声老公听听。 简瑟见他不说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走到门口时,她见门卫和他都别有深意的笑了。吴军说带她去游乐场逛逛,之后去吃饭,在之后他们可以看电影。简瑟全都推拒了,因为她觉得那是情侣才应该做的事,他们不是,就连基本的朋友也不是,只是这又不是简单的关系,毕竟他们家很是照顾简瑟的母亲。简瑟知道不爱一个人就不能给她一点的幻想,不然受伤的会更加惨烈。在这一点上,她想自己深有体会。 简瑟只说想去贸易广场坐坐,那里是Y市出名的的地方,那里的喷泉美丽极了。吴军还是高兴地答应了,两人并肩走着,不知怎么的,简瑟心里一直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人跟着自己,但她又找不着那人在哪里,她又想兴许是自己多虑了。 贸易广场人特别多,他们挑了一间奶茶店,喝饮料临窗坐着。简瑟看着窗外喷泉样式颇多,想起以前她也和易瑾来过这里,坐在临窗的位置,谈天说地,想起当初一切的美丽。简瑟看的出神,丝毫不知吴军看她也看痴了,她的头发披散在耳后,一缕刘海悄然滑落在她的侧脸,吴军轻轻的伸手替她弄在耳后,快门的声音吓得简瑟立刻躲开了。简瑟有些害怕,她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但又觉得自己不是名人,搞不懂其中的原因。简瑟望着大厅,看到一对外国夫妇正在合影,简瑟突然觉得自己神经过敏。她便没有再多想什么。 吴军有些尴尬的收回手“你长得很漂亮,家父和家母常夸你。” “是吗,你也是一表人才。”简瑟礼貌的回礼着,突然发现这样硬凑的感情很枯燥,难道不爱一个人就会觉得那人很烦吗,是不是易瑾也是这样认为自己的。 “是吗?你在S市工作习惯吗?” “还好,在那里几年了,这些年很感谢你家对我母亲的照顾。”她是真诚的,她就一个亲人。 吴军笑了笑“没什么,反正以后也是一家人。”他看了看简瑟又担心道“你有男朋友吗?”简瑟想着男朋友这三个字,自己有吗?她还是没有勇气,摇了摇头“没有,但是吴军,你家的恩惠我很感激,可是我有喜欢的人。我来只是为了不想妈伤心,对不起。” 简瑟说的很直白,吴军似乎有些受伤一时之下也不知道能问什么,便想起什么随意就问了“他是哪里的?做什么的,对你好不好?” 好不好,简瑟一时不好回答,公平的说他对自己时好时坏,但是情感上简瑟觉得他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他对你不好吗?那样我可以等你的,我还年轻还可以多去工作挣钱,等你嫁给我事就不用上班了。” 简瑟摇摇头“不,他对我很好,你可以找个很好的女子过着幸福的日子,何苦为了我妈的玩笑话这样。”简瑟说的很轻松,希望他可以明白,不要在不爱自己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吴军自知自己配不上简瑟,既然简瑟都已经这么说,他便只好尴尬的住了嘴。只是望着她有些黯然失色。 易瑾有些疲倦,他确实是特意去S市的,他想了很多,他放不下简瑟是事实。他不是一个认命的人,但确是一个信命的人,过去他找了简瑟五年,却偶然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相遇,怎么叫他不信这是命运的安排,命中注定的缘分他如何放得下。自那天听了简瑟的哭诉,他自是一个聪明的人,简瑟说的话很让人怀疑,也许简瑟笨善良好骗。但是他却不是善类,他觉得当年的事也许有蹊跷,说他想为简瑟洗脱也好,说他是希望他们之间没有仇恨也好。 易瑾开始怀疑,简瑟家境并不富裕,她父亲会有哪个有钱的朋友,所以出手那么大方的人是谁?还有为何叫简瑟母子出国,这是不是为了逃避什么?再者为何简瑟的信会寄到父亲家里,这就说明那人知道他父亲家的地址。但易瑾当初确实没有和父亲过多接触,商场上的事他不清楚,更不知父亲在外到底有没有什么仇家。 种种谜团,迫使易瑾很想去查出真相,他想如果简瑟他父亲是被冤枉的,或者至少能够让她减轻点罪名,他太累了,爱恨纠结。事实证明他不枉他此行,事情有很大的发现,因为他查到简伯生其实不止受过一次撞击,这是怎么回事,他父亲如果当场死亡,那么第二次撞他的是谁?如果他在遇到父亲之前就被撞,那么父亲又怎么会看不到出车祸? 易瑾有些高兴对于这个结果,他是今天才回来的。一回这里他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公司,简瑟应该昨天就回来了。他突然开始想念起简瑟,如果五年前的事另有缘故,只要简瑟再不背叛他,他突然想和简瑟过日子也不错。 可是似乎简瑟并不想他高兴,的确她有的是本事让他发怒,韩阳说简瑟发了短信再请一天假,韩阳还来不及为简瑟再说一句辩解。仿佛一盆冷水浇灌全身,浇熄了他所有的热情。易瑾怒火朝天的走进办公室了,他重重的关了门。易瑾坐在办公室里,越想越气,她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一次又一次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谁给她的权利耍大牌,想来就来,不来就不来。但是易瑾最终还是拿出电话拨了过去。 简瑟看着吴军的脸色,还想说什么来着电话便响了。看是易瑾打来的,有些高兴但随即又有些害怕。吴军望着迟迟不接的简瑟“怎么,他打来的?” 简瑟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笑了一眼“不好意思,我接下电话。” 吴军没有说什么,便转头望着窗外。 “喂,易……”简瑟还来不及说完。 “现在在哪里?你把我的话当什么?你在做什么,谁给你权利这样的?”虽然简瑟没有看见易瑾,但是简瑟一定可以感受到易瑾的怒气,他必定已经是横眉怒目,火冒三丈。 “我给韩经理发过短信。我……” “他算什么东西,你他妈再不回来,信不信我炒了他。”易瑾已经是浩然大怒的样子,原来他还比不过韩阳,高傲的他觉得自己在爆发的边缘。 “不关他的事,因为母亲的缘故,我多呆了一天。”简瑟突然不敢把吴军的事告诉他。 “他妈我要开谁就是谁,关你鸟事,马上给我回来。立刻!”易瑾已经怒不可遏了,她竟然还敢管韩阳的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在他面前指示。他不等简瑟回话便挂了机,他不信简瑟不回来,如果她敢不回来试试。 果然简瑟还是怕了,挂了电话,她再不敢停留,连家也没回。她对吴军说了抱歉,叫吴军替她给母亲说一声。吴军虽然知道他和简瑟不可能,但多少有些可惜。 “简瑟,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会继续帮你照顾着阿姨。你要走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你,所以我可以拥抱一下你吗?”吴军说的有些动容,简瑟实在赶时间,也很感谢他,就没有多想,吴军轻轻的抱着她。只是一瞬间,简瑟如果知道会有那样的结果,她绝不会答应他的拥抱。只是一切她怎么知道,她不过是个弱女子,所以她没法改变,所以她只能备受伤害。 怎么你永远不明白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简瑟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尽,简瑟这才拿出手机,这一看竟吓了一跳。未接电话有点多,很高兴全是易瑾的,是不是说明他也在乎自己呢,说曹早操遭到,易瑾的电话又打来了。简瑟不敢迟疑,片刻不缓的接起来。 “他妈的,你在哪?你找死是不是?你是不是活腻了。电话也敢不接了是不?” 简瑟被说得云里雾里,这还是易瑾吗,印象里他是爱爆粗口的人吗?怎么他这么爱发火呢, “对不起,我上车时就开了静音,太累就睡着了。” “很好,简瑟,我竟不知你长本事了,现在在哪里?”天知道他因为一个重大的发现,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见简瑟,在几个车站兜了很长时间了。事实证明女人是宠不得的,他再美好的心情都会被她打碎,变的糟糕透了。 简瑟可以想象易瑾怒发冲冠的样子,很奇怪这人不是什么都掩饰的很好的吗“现在?……在家了,我明天一定去上班。”简瑟多少还是害怕他的,虽然这次所谓的出差,简瑟不知道他目的何在,也不知道他心情如何,但与自己而言,那毫无疑问那天是自己这几年来最快乐的时光,简瑟不想回到这里,就变回原来的样子,至少她愿意更加努力去争取。 “什么?哈哈哈哈,简瑟你死定了!”自己在这里傻等了这么久,她居然已经到家了,这口气憋在心里,怎么也耐不下去。易瑾是个骄傲自负的人,他喜欢有控制的权利,他想你怎么做就得怎么做,所以他没有接到简瑟这事,理所当然的他觉得该怪简瑟不接他的电话。易瑾挂了电话,车子急速的朝着简瑟的家驶去。 简瑟看着电话挂了,她还来不及说一句辩解。她有些害怕,不知道易瑾要做什么,但是她以为那已经是明天的事了。 感觉有些饿了,这一天也没吃什么,匆匆走进厨房,下了一碗面,正端出来的时间。门因为经不住被猛烈地拍打,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这么晚了会是谁?不过简瑟想想,也只有易瑾,因为只有他才这么不顾别人的感受,简瑟虽然知道易瑾在生气,但是却不敢不立刻让他进来。他不怕吵到别人,简瑟还怕别人说教她,连忙打开了门。 “你是乌龟吗?我都拍了几下了?”这女人什么都这么慢,真是不知有什么好。简瑟有些好笑的望着他,他这是怎么了,到底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急性子了?上次说她是白痴,这次又是乌龟。他今天是更年期了? “你生气是因为我没在你那里请假?”她问的有点小心翼翼,也有一些不确定,总觉得易瑾不是那么小题大做的人。 易瑾看着简瑟探究的眼神,也不回答她,径直推开她,走了进去。简瑟关好门。 易瑾看着桌上的面条,突然也觉得饿起来,到没有发什么火了。简瑟看着他笑盯着那一碗块融了的面条“我还没吃饭,你吃没有?” 他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吧,她很清楚自己的生活比不上他,但是对自己而言,她从不在任何人面前自卑,只是除了易瑾而已。简瑟赶忙端过面条坐下。其实简瑟不知道易瑾只是突然想起以前两人在学校里吃一碗面条的日子。 “我也饿了,不然一起吃吧?”易瑾也对着简瑟坐着。易瑾的话倒也让简瑟想起以前来,但现在的确不同过去,他是总裁,是自己的老板,她自卑的心理一上来,便又开始不可收拾。简瑟见他不介意吃面条便说“那你先吃吧,我再去下一碗便是。” 这是什么意思,她就这么不愿意和他一起吃吗,不是说喜欢自己,喜欢难道还介意这些“都他妈融了,你自己不吃,就知道给我了?” 简瑟错愕的看着易瑾,原来他还是在意的,她不过是怕他饿急了,他介意这些又何必说一起吃,两个人吃一碗又不能吃饱,又不方便。他们又不是孩子,又不再是那种关系,简瑟有些受伤,还是选择什么也不说,不想和他顶撞,基色一直都是这样,转身进了厨房。 无疑的简瑟的不吭声惹恼了易瑾,她又耍什么脾气,她又有什么资格给自己脸色看。想起今天的事,易瑾开始浩然大怒起来“你发脾气给谁看呢,不要忘了谁才是老板。你给我过来。”易瑾是极其命令的语气,简瑟不过是想给他煮一碗面而已,他为什么就要这么对自己,是!他是老板,那干嘛要带她回去,干嘛要去情人坡,让她这么深深的放不下。简瑟眼里雾气越积越多,她不想给易瑾看见,她没有回头。固执的打开煤气,揭开锅盛了水。 已经是勃然大怒的易瑾,早已没了理智,她不会去想简瑟的小心思,他只知道她的不理不睬,这让一贯掌控大局的他失了控。易瑾一把用力的将桌上那晚已经冷掉的面摔在地上,简瑟听到玻璃碎的声音,就像自己心碎的声音,为什么他现在总是这么爱发脾气,确切的说是对自己发脾气,就这么看不顺眼自己吗。简瑟依旧不想让他看见这样泪流满面的自己,水开了,简瑟将面放在水里,脸上的泪珠好像也再忍不住,一颗一颗的滴落在里面。 原来还是自己多情了,都这样了她还是那么镇定自若,他想走过去掐死她,但是他还是站在那里,他开始变得阴冷残忍“既然你如此,你擅自离职一天,是不是因为这小公司留不住你这样的人才。”易瑾语气不再有任何温度,又是那一贯的漠不关心“不过我的提醒你,只是我不要的人,我不信哪个公司还敢要你!”她知道简瑟比谁都需要工作,他不信这还不让她有所反应。 面熟了,简瑟抹了眼泪,挑起。她还是背对着他,的确她特别需要工作,因为只有自己工作才能养活母亲,因为自己没有人关心。但是她不想跟他吵,因为从来她不忍心与他争执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很小的一件事要弄成这个局面。如果开除她,是他能解气的办法,自己到也无所谓,大不了再辛苦一点,只要有心办法总会有的。她脸上虽有泪痕,但却故作面无表情的把面向他端去,这样的反应,让易瑾刚平淡下去的怒容又悄然爬了上脸,简瑟也不看易瑾铁青的面容,将碗递给他“吃吧,等会儿又融了。”简瑟极力才忍出来的平淡语气,她不许自己在易瑾面前懦弱,就算自己再怎么自卑,心还是有些傲气的。 易瑾看着简瑟,笑了。他再次将面夺过砸在地上“简瑟,这就是你爱我的态度,我他妈真是中邪了。”说完他再也没有看简瑟一眼,摔门而去。 简瑟望着关了的门,再也支撑不住,颓然的坐在地上,地上的面还冒着热气,心却是凉的彻骨。为什么一回到这里就变了样,她还要怎么装坚强,怎么才能做到不伤不痛。泪花像是到了秋季,没有风它也会飘落,只是因为爱的人便落了一地,不到黄河心不死吗。 我爱你,至死不渝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简瑟是真的失业了,原以为易瑾是说来吓唬自己的,不想他真的不是开玩笑,果然如他所说,简瑟接连面试了几个公司,都没有哪个公司再敢要她,只要她说自己的名字,对方就会开始有另一番说辞。 她想不懂易瑾是想怎么样,怎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自那天易瑾也在再没来找过她,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做到他如此对待自己,但是她又很想念他,想去见他,可是又会怕自己只会更加添乱,只会让他更厌恶自己。她总是活得很矛盾纠结。 简瑟随意的走在人群里,没了易瑾的生活又像失了魂,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公司门口,笑自己原来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他呢。看着正德集团那几个宏伟的字,就像看到了易瑾那样刚直不阿的人一样,简瑟定定的站在那里,她本想走过的。不料韩阳却叫住了她。 他是出来跑业务回去的,这公司没了秘书,他的事多起来不说,怎么这总裁每次一发脾气就是死命的工作呢,他倒是刚健伤的起,可是员工们早已是叫苦连连。上班的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生怕得罪了他,进来总裁的脾气可是一天一天火爆的不行,动不动就要裁员。韩阳想必定又是他们发生了什么口诀,不然以他总裁的性子,怎么会公私不分呢,滥用职权呢。 “简小姐,怎么近来不来上班了。”韩阳知道多半是总裁的原因,但还是假装问了一句。 简瑟自是知道的“韩助理你知道的不是吗?何必又问呢,我还来做什么,他只会生气的不是吗?我什么也做不好,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韩阳虽然很欣赏简瑟的善解人意,但是恋爱只是当局者迷而已。“简小姐这是说的哪的话,那天总裁出差回来,第一句话可就是问的你呢,可见总裁对你的关心。” 简瑟望着他虚弱的笑了笑“不过是怕我旷工而已,倒是没有连累到你受骂吧?”简瑟担心的望着韩阳。她不想轻易就相信别人所说的了,如果真是这样,为何那个人自己不说出来,爱不就是要让对方知道吗? “这倒没有。只是你不知道总裁,总裁不就是那性子,虽然总裁对别人能赶尽杀绝,但是对简小姐不一向是举棋不定的吗?他对简小姐的不同谁都看得出来,难道简小姐真的丝毫都没有感受到吗?那天知道你要回来,虽然很是生气,但总裁还是亲自驱车去接你,他可能有什么高兴地事与你分享,面色挂着少有的愉快。只是不知你们后来又怎么了,回来后他又脾气暴怒起来。”韩阳会心的说着,这完美的一段感情有时候还真需要一个第三者,但是他想简瑟是不会介意他做这个第三者的。以前他怎么就觉得总裁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的,现在看来总裁在感情方面还不如一个毛孩子,这事值得自己在心里偷乐上好一阵了。 简瑟听得有些不确定,接自己吗?那干嘛又发那么大的脾气,还把工作给她丢了。简瑟不确定的望着韩阳,她怕这只是韩阳为了安慰他的谎话。 韩阳只是笑着说“简小姐,话就说到这里,爱情是需要坚持的。相信付出就会有收获,你不从来都放不下吗,不然何故走来这里,放不下的东西就要坚持得到。”韩阳说完便向公司走去,简瑟一个人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易瑾的行为自己真的不懂。 思来想去简瑟还是决定暂时不要上去,但是她不知道这一切都被楼上的易瑾看到了。韩阳上楼的时候,刚好看见易瑾进入专属电梯下去,他笑了,他没有告诉简瑟,总裁天天都会站在窗台向下望,有时一站就是一天,他是一个极爱面子的人,他毕竟高高在上,所以简瑟应该多体谅是正常的。 他叫住简瑟一是为了代替总裁向她说一些总裁根本就不会解释的事情,但更多的是他想让总裁看到简瑟。果然这才是总裁该有的反应,以前他总是喜欢测试易瑾对外界事物的反应,他都是一贯的冷漠,而今韩阳发现总裁其实表情很丰富的。 简瑟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易瑾的车突然停在她的身边。他以为简瑟会回来求他,他向外透露谁敢留下简瑟,便是和他韦易瑾作对,凭他现在这种实力,他自然知道没人敢收她。事实也确实如此,他派去跟踪简瑟的人说简瑟天天找工作,但是真的没有哪家公司聘用她,但是为什么她还是这么倔强的不来求他,他不过是想看到她在乎自己的样子,不过既然她不愿意,那就是她根本不在乎自己,那他韦易瑾又何必奢求,他从来不缺这种虚伪的东西。 简瑟看着易瑾的车,有些不敢置信,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易瑾摇下车窗对着简瑟,语气很是冷漠“上车!”多日不见,简瑟看到易瑾这一刻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想念他,她不作多想便上了车。 车里许是太寂静,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很尴尬,易瑾便打开了音乐。那是一首英文歌曲《ifyouwantme》那是以前他们最爱听的歌,想不到他现在还听着这首歌。简瑟听着听着心就软了,易瑾似乎也很享受,他心里的火气似乎没烧的那么旺了。 “我们去哪儿?那天的事真的很对不起”简瑟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哪里错到他发那么大的火,但是如果道歉能缓解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她不会管对与错,就算道歉多少次都没有关系。 易瑾也许没想到简瑟会这样,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简瑟看他不回答,以为他还在生气,她接着道“我不知道你来接了我,母亲很是想念我,所以多呆了一天。”简瑟还是理所当然的把吴军的事绝口不提,不管韩阳说的真与假,她情愿相信“真的对不起,但是我很需要工作,你知道的没有工作,我母亲怎么办?我不像你,什么都可以不去想,就会有那么多钱,现在的你不同往日,但是我还是在原地踏步,我要工作,要挣钱才能养活自己,养活家。”简瑟说的有些委屈,眼眶里也尽是泪水“是的,你可以开除我,但是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这么赶尽杀绝,我可以到别的公司上班的,我走远些,我便不会惹你生气了。”简瑟说的很动容,也很难过,离开易瑾她比谁都难受,但是生活所迫,身不由己,如果总是让他越来越厌恶自己,那么她情愿远离他,再偷偷的想念他。 简瑟以为至少多少会有些感动,可竟不知易瑾却更加生气了,原来她这道歉全是是为了工作“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我不妨告诉你,休想!”他一脸阴沉。 简瑟不知他为何语气又凶起来“为何你总是这样?你所做的不过就是因为我爱你。那么我爱你,就非要这样折磨我吗?这么容不下我?”简瑟语气里是哭腔,终究难过的不能自己。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你到底爱不爱我,时隔五年你究竟怎么想的?”易瑾也急了,他把车停下来,也大声的朝简瑟吼过去。他那么希望父亲的事不是因为她家,他总是因为她乱了心神,他爱恨纠结她到底又知不知道。 “爱!我爱你。”简瑟坚定地望着易瑾,易瑾看着她,突然心里的火焰就渺小起来,这一句我爱你最平凡最普遍,但是此刻却最让他心旷神怡。“我爱你也许不能地老天荒,也许不能海枯石烂,但是我肯定我爱你如你对我的恨一样至死方休。”简瑟声泪俱下,是的她怎么爱,他对也自己不过也只有恨而已。 至始至终简瑟都直视着易瑾的眼睛,她想要易瑾看到她对他的爱从不闪躲,也不逃避。这一次她在他的面前哭的很狼狈。 易瑾这次真是高兴了,嘴角还有一丝微笑,但是简瑟没有注意到那一丝笑容“我知道我家对不起你,我知道我也对不起你,我还知道你恨我,但是无论你怎么样,我都愿意守候,愿意等。我会更加努力的去偿还,我可以接受你的坏脾气,可以接受你的嘲讽,但是我不想再离开你,我哪里也不想去。我……”简瑟以为自己还不够坚定。还想在说什么,易瑾怕自己高兴地忍不住笑出声,让简瑟看见了,她还不得意极了吗? “安静点不行吗?像一只麻雀一样叫个不停。” 简瑟听他这种玩笑的口气,不知怎么又转变这么快了。暗自笑了笑自己痴傻,再多的情话说了也是白说,他不会明白自己这种飞蛾扑火的爱情。不过好在他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了。 车子又开起来,最后竟然在易瑾的别墅停下,简瑟不知道易瑾带她来这里干什么,但是还是跟着他走了进去。这是简瑟第二次来这里,上一次还是易瑾生病的时候,那次太着急都没有认真看看,只觉得大而且空旷。 庭院里是一大片草地,空寂极了简瑟忍不住叹了一句“一个人住这里不害怕吗?这里这么空,干嘛不中些树啊什么的,说不定还有倦鸟愿意停留一宿,也好陪陪你。” 简瑟一直知道其实易瑾很孤单,自从他失去父爱,他在国外所受的苦楚,简瑟想着就红了眼眶,只是易瑾没有看到,只是这一切他们都晚了。 别墅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易瑾听了也没有理她。房里还是蓝色基调为主,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奇怪的色彩装饰,简瑟走进去就觉得冷起来,她不禁想这里是不是就如同易瑾的心呢,一样的没有温度,简瑟突然好想把全部的温暖也给易瑾,但是她知道易瑾是不需要自己的。 易瑾自然而然的坐在沙发上,他的心情还不错,脸上有微微的笑容,简瑟看着他“这里这么空,你怎么住的下去?” “那难不成还带个女人回来才不会寂寞?才住的下去?” 简瑟看着易瑾,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觉得这里没有生活的味道“我没这个意思,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怎么你吃醋了?”易瑾玩笑味十足的说着。简瑟到开始害羞起来,再遇易瑾似乎很少有这么悠闲地谈话的日子,虽然自己已经告白过很多次,但是那都是在他极生气的情况下,他不是个爱问这些问题的人,简瑟有些害羞的不好回答。 时间一秒一秒的走着,简瑟见易瑾面色已经不再玩笑,转而是一种发怒的前兆,正待回答门铃却响了。简瑟恰巧有机会摆脱这个尴尬的氛围“我去开门,也许是韩经理来了。”这里大多没有人来的,或许易瑾今天又矿工,韩阳有事找他。 简瑟想也不曾多想,不过开了门才知道是林沁雪,顿时就想关门。奈何林沁雪早已先看出她的动作,先一步闪进来。简瑟看着她,几日不见,她有些憔悴,也许是易瑾不在她身边的缘故,不过她这次依旧是高调的浓妆艳抹,简瑟又看着易瑾,丝毫不知道他怎么口味变了这么多。难道以前他也不曾喜欢自己? 林沁雪看着简瑟,她怎么在这里,不是被开除了吗?她越来越不安,且不说他们以前曾经相爱过,就冲现在韦易瑾这般三番五次的刁难她。也许简瑟那个笨女人不懂男人,但是她可以看得出易瑾这或许是借机找她,折磨一个人或者在一个人身上周,旋不是也有可能是另一种爱的方式吗。易瑾这人城府极深,自己也常常看不透彻,何况又是简瑟。但不管怎么说这对自己的总裁夫人梦,简瑟无疑现在是最大的障碍,但是她不会让她得逞的。 林沁雪微笑的看着易瑾,一边暖暖的向他走去,一边娇媚的说道“易瑾,你怎么这么几日都不来找我,人家好想你,去公司找你,你都不见我,难道是因为你又有新欢了吗?”她瞥了一眼简瑟,女人不可怕,聪明的女人才会有可怕之处,她当然知道易瑾这高傲的脾性,断不会承认简瑟就是他的新欢。 简瑟看着林沁雪装的一副软若无骨的样子贴在易瑾身上,心里就想吐,也不知咒骂了多少次,她必须承认她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但是她不懂她从没有真正的伤害过林沁雪,为何林沁雪却总是和自己过不去。简瑟看着易瑾,他没有任何动作,也只是盯着简瑟,他倒要看看简瑟吃醋与否。谁叫她刚才不回答来着,要玩辣的,大家都会玩,只是不知简瑟承担的起与否。 林沁雪看着他们两人眉目传情的样子,不由更加火上浇油到“看来是真的你果真另有新欢,真讨厌,让我猜猜会是谁呢?难道是…….”林沁雪望着简瑟,接受但林沁雪投来的眼光,简瑟错愕的看着易瑾,多么想听到他的回答。 易瑾嗤笑一声“怎么会,这女人哪里赶得你一丝一毫?她是来求我给她一份工作的。”易瑾也不看简瑟,说的话永远云淡风轻的,他喜欢的结果她不给,怎么还妄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白日做梦。 的确简瑟有些难过,对易瑾她总是有些期待,但为何她说再多他也不明白?为何期待总是变成无奈?简瑟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特别碍眼,心里一泛起来,便不可收拾“对,我是来求你给我一份工作的,所以总裁,你考虑好了没有?”简瑟语气有些生气,所以说话也冲了起来。她几乎很少的时候管不住脾气,当然说过她就后悔了,只是依旧固执的以一种质问的姿态。 再次见到简瑟,易瑾以为她早已没了脾气,就算是过去她也不曾敢这样的语气质问自己,看来这还真是自己宠溺出来了,他总是想当然的认为简瑟不对。她是不是以为自己有几分在意她,她就恃宠而骄起来“你这是在给谁说话呢?”易瑾那是一贯的霸道口气,不过这句里明显有意思的帝王的威严味道在里面,他早已经习惯别人的顺从,又怎么会让简瑟这种小女人逃出手掌心呢。 简瑟也不看他,默默地低下头“对不起,但是我需要一份工作。”虽然自己刚才的确被林沁雪和易瑾两人气糊涂了,但是既然话已经说开,那就还是为自己争取点权利吧。他要的不就是自己求他吗。这点简瑟明白,反正他不也是不待见自己吗?自己办好事早点走就是了。 林沁雪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心里是快乐的不行,但嘴上却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找工作?找什么工作,简瑟没有工作了吗?不是在公司好好地上班吗,易瑾你对人家是不是太坏了?这年头靠打工生活的人是最少不得工作的了。”林沁雪温情的看着易瑾,易瑾知道这是她在做戏,但是他不介意陪她演戏,只因为很想看看简瑟的反应而已。 “怎么办呢,一时不痛快就让她仕途坎坷了。”他没有看简瑟,只是笑望着林沁雪慢悠悠的开口。两个人打情骂俏的样子,简瑟真的很想怒吼,凭什么她的人生要被他们左右,但是看着易瑾,想起自己家的不是,想起他所受的苦,这一切都怪自己,易瑾这样不也是被逼出来的吗? “其实看简瑟这样也怪可怜的”林沁雪用一种非常同情的眼光看着简瑟,简瑟真想上去扇她一巴掌,凭什么她可以这样看不起自己,她林沁雪对于自己来说也什么都不是,简瑟从来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简瑟忽然又难过的一笑,这一切不都是因为那个坐怀不乱的人吗,不是他谁给林沁雪这样的权利羞辱自己,因为他自己可以随人欺负,这是他给别人的权利,但是会不会有一天他会后悔给了自己这么多的伤?捉弄自己就那么好玩,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又要突然变化,为什么总是要给她一些希望,再毫不留情的让她失望? 林沁雪直接忽略掉简瑟仇怨的目光,得意的笑着“我看在以前大家同窗校友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了。易瑾,不如把她赏给我嘛,最近人家走红了,想多要一个经纪人,你看怎么样。”对于简瑟这样的威胁人物,最好就是让她在易瑾面前消失,而后看她有的是时间和招数同简瑟玩。林沁雪看着易瑾撒娇的说着。只是她没有把握易瑾是不是会答应。 易瑾没有立刻答复,他看着简瑟,就被简瑟的模样逗笑了,简瑟认真难过的表情全都在他的眼里。果然他最喜欢的还是这种操控别人生死的感觉“简瑟,你说呢?” 简瑟看着他,他当真这么不在意自己,她以为总有一点点的位置的,看来是自己高估自己了。难道又要想上一次一样随便将自己丢给别人,自己到底是什么,比草芥还不如吗? 只为工作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易瑾看她没有回话的意思,也不恼她,他转过头对着林沁雪“那就随你吧,你喜欢就好。” 简瑟真的很清楚的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她一直以为易瑾是懂自己的,他应该知道自己是无比厌恶林沁雪的,为什么还要这样,他把她究竟当做什么,物品吗,赏给别人?真是可笑的说法。 “凭什么?我不答应。”这是简瑟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对着易瑾发怒,虽然语气不大,但易瑾到底还是怒火冲天了。 他坐正了身子,眼眸里全是火苗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沁雪看着这样的局面很是满足,这场戏她才是最大的赢家。 “易瑾你难道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为什么要这样,我愿意认输,我愿意好好商量。你知道别人的弱点就随意拿人的弱点威胁吗?我以为你懂我的,你为何总是这般捉弄我,你为何总是捉摸不定,我该怎么靠近你……”简瑟声泪俱下。 “她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但是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别人看得起你是抬举你,你应该感谢她”林沁雪高傲的笑着。 “我不!这辈子我只欠一个人,那就是你,除了你没人值得我再如此做。” “哟,你当你是谁呢?还真给自己贴金了啊,告诉你简瑟,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资本,你不在乎外面的人怎么说你没关系,但是你不能总是给易瑾丢脸啊”林沁雪听简瑟的语气是不想做自己的经纪人,这不是重点,关键是她有什么资本高傲,这让林沁雪极度的生气“你想想一个总裁秘书老师想着勾搭自己的上司,这知道的人哪会说是你们或许旧情复燃,但是这不知道的人只会说麻雀想变凤凰,哈哈。” 不可否认这样的话让简瑟特别难过,她紧握着拳头,但最让她伤心失意的是,易瑾他明明知道这不是林沁雪说的那样,她是爱易瑾,但从来不是贪图他什么想攀高枝的想法。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或者他一直也是这样想的。这样的想法,让简瑟开始浑身发冷,她渐渐地明白也许一个人的心是冷的,那他怎么也温暖不了。 简瑟不再看易瑾,她黯然转身向门外走去,是啊该走的是自己。易瑾看着这样的简瑟火气愈加大起来,林沁雪暗中高兴极了,果然简瑟不是自己的对手。 易瑾一下从沙发站起来,大步跨过去,用力的扯了简瑟,他不知道简瑟根本没有六神,完全是丢魂的状态,她一个不稳重重的摔在地上,手和腿也都在门边上狠狠地磕了一下,简瑟不敢置信的望着易瑾,再见他到现在,他总是动不动就伤害自己,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又是甚至为一些无关的小人,简瑟凄凉的望着易瑾“你满意了,那我可以走了吗?” 易瑾看简瑟的样子本来觉得自己有点过分的,但简瑟说话的语气又让他的愧疚烟消云散了“不,就这点小伤我就满意了,你当我是什么身份的人,我的目的就是要你生不如死。”易瑾说这话时狠决极了,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嘴边还挂着阴冷的笑意。 气氛就这么压抑着,简瑟心痛的说不出话来,易瑾也有些后悔。明明是有好事要告诉她的,明明想法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何话到嘴边却又是这么咄咄逼人了,他看着那么凄惨的简瑟,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好。 “呀呀,我来的真是时候,大家都在等我发言呢。”韩阳是来找易瑾谈公司新项目的投资问题的,但一进门就是这样子,这让他多少有些感受到战场的激烈。他看了一眼简瑟,随即看了易瑾横眉怒目的样子,具体情况不了解,但是结果他一定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他又看到了林沁雪,这女人真难缠,既然找到家了,难怪简瑟这么难过。 易瑾也不看他“你又来干什么,我付钱找的都是这种不做事的人吗?”易瑾现在是一肚子火无处发,只能拿韩阳出出气。 “哦,是这样的,公司新项目……”韩阳立刻收起玩笑的口气,这样的总裁惹不得,但是易瑾果断的打断了。 “行了,行了,这事明天再说。没看见这里事多” 韩阳又看了看简瑟,不怕死的问了一句“总裁有解决不了的事吗?怎么会呢。” 易瑾正欲发火,林沁雪便抢先道“韩经理你来的可好,你说这简瑟仗着以前和易瑾有点关系,就要这要那的,没事跑来谈什么工作的事,你说烦不烦人?”她厌烦的瞪了简瑟一眼“所以我叫她去给我做经纪人吧,她还给脸不要脸。你说这人是不是贪得无厌?哈哈” 林沁雪永远不会说简瑟一句好话的,她只会用尽一切的手段去诋毁她,简瑟听多了到也不在乎,她只在乎一个人的看法,可惜那人至始至终没有一句替她说的话。 “呵呵,林小姐说的是,当今这种人多的是,谁不想有朝一日麻雀变凤凰,这以为自己已经变成凤凰的呐就可以颐指气使,这还没变成的嘛,多少要受气的。” 韩阳一丝不苟的说着,林沁雪听过后恨得咬牙切齿,奈何易瑾在这里她不好发作,二来这韩阳是易瑾身边的红人,是敌是友还没分清,这气她便暂时忍了。 韩阳走到简瑟身边扶起简瑟“其实这事也好办,就是小事一桩。既然总裁觉得简小姐不适合在公司工作,但是简小姐又不能丢了工作是吧?”韩阳看着易瑾,易瑾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他说完。 “咱们总裁也不是什么狠心的人,你看这么大的家没一个佣人怎么行呢?简小姐好歹也是个自己过活的人,而且多少也清楚总裁的脾气,所以我相信她一定能做好这份工作的人。总裁你又何必麻烦林小姐呢?”韩阳知道总裁不过是想有个台阶下,但是这个台阶他用简瑟铺了,只是不知道这对简瑟是错还是对。简瑟错愕的看着韩阳,希望可从他的脸上发现一点证明自己听错的表情,但是韩阳只是简单的笑了一下。 “不行,我不同意,易瑾你就把简瑟给我嘛,她这样坏心思的女人,我怕她会伤害你的。” 林沁雪怨毒的看了一眼韩阳,而后对着易瑾撒娇道。简瑟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为什么刚刚还那么难过的自己,突然就平定了。 “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就是我买来的,我们之间只有交易而已。”他看着简瑟,用力的推开林沁雪,嘴里全是残忍的话。林沁雪有些难以相信,她甚至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就这么定了,你以后就在这里伺候我,最好给我兢兢业业打起十二分精神,少给装可怜。”易瑾指着简瑟说完,便向楼上走去。只是简瑟没有看见他转身之后嘴边的一丝完美弧度。脸上再也没有先前的怒容。 韩阳看着简瑟会心的笑了,走至林沁雪身边“林小姐,走吧。看来总裁累了,我送你回去。” 林沁雪再也不看韩阳一眼,她走至简瑟身边,眼神极其犀利的望着简瑟“你给我等着,有你受的。”说完用力的用肩撞了一下简瑟走了。韩阳打了个招呼,也向外走去。 简瑟看向楼梯的方向,房子静了,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了,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了? 搬来和我住一起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手和腿都撞得有点疼,简瑟坐在沙发一个人静静的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自易瑾上楼后就没再下来,简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总想去问问,但又不好意思去问。 已近天黑,简瑟也不知道就是这样走了,还是应该去给他说明一声,正值简瑟犹豫不决时,易瑾缓缓从楼上下来了,他没看简瑟但他知道简瑟没走。 简瑟见他这是要出去,立马站起来“你要去哪?” 易瑾回过身看着她,他似乎心情好了许多,一副玩笑的口气“你又不是我的谁,你管我去哪。” “但是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啊,我……” “什么解释,你要我给你工作,现在我给你工作,就这么简单。不愿意就赶紧走,相信有的是人愿意做。”这女人的脑袋一定是被车压过,才这么笨。易瑾有些不耐烦起来。 简瑟怕又把易瑾惹生气了,急忙辩解道“我又没说不愿意,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而已。”简瑟有些小委屈,嘴巴也微微地撅着,两只手不自然的纠结着,宛然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易瑾看的有些口干舌燥“随便你,我现在要出去。”说完他夺门而去,现在他常常哪怕就是看着简瑟,也总是被无端的挑起内心最真实的渴望,真的是自己太饥渴了吗? 易瑾的匆匆离去没有让简瑟多想,只是有一点点的失落。一个人呆在这里简瑟开始害怕起来,她也不多呆,几步向门跑去。 简瑟回到家反复也睡不着,做他家的佣人,准确的说是做他一个人的,是不是代表他们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但是简瑟又觉得不安,一旦自己想错了,这事请就会让她很尴尬。简瑟也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该不该答应,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更拒绝不了。但凡是呆在他的身边便是做什么都好,简瑟冥思苦想出来的结果,佣人是不是就是打扫,洗衣,做饭,想到这里她突然笑了,因为她发现这好像就是一个妻子在照顾自己的老公一样。 简瑟早早来到易瑾的别墅,她按了几次门铃也没人应。这时易瑾才从外面驱车回来,他把车停好,看着简瑟“你来干嘛?” 简瑟多少有些难过,他昨夜一夜未归是去干什么了,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来工作的。” 易瑾也不理她,打开门想楼上走去,这一天到晚的工作的确很累,总裁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当然他是不会输的。他有些想休息,走至楼梯口又转过身将钥匙丢给简瑟“这把钥匙拿去” 他扔过来便又帅气的伤了楼去,简瑟看着手里的钥匙,真的有些心花怒放起来,就连她自己也觉自己是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 他上楼后便就没再下来,这期间简瑟只是负责打扫整理了一遍,别墅虽大,但几乎都没什么多的家具,简瑟想起易瑾也没吃什么东西,就想着做点什么。她今天总是爱笑,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为心爱的人做饭原来真的是一种无以言表的快乐,可冰箱里什么也没有。 简瑟便又去了超市,回来弄好一切的时候,窗外不知不觉就黑了,看着桌上的菜肴,她试过味道还蛮不错。可是简瑟又开始纠结起来,她不敢去叫他,但是她又不得不回家了,这里是城外,她回去特别不好打车,要走到有公交的地方才能坐车。 她看了看时间,拿出笔写了个纸条放在桌上。便立刻走了出去,明天她得给他商量是不是晚上可以早点下班。 易瑾一觉醒来,发现夜幕已经降临。他去浴室冲了个澡,下楼不见简瑟,房间静静的,有时候其实他也怕孤独,他看着桌上的纸条:我给你做好了饭菜,冷了就热一下。晚安 韦易瑾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是不是笑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吃。因为他约了客户,这季氏越来越不安分,他知道季仲的手段,但是他要告诉他谁才是左右世界的人。虽然有些浪费,他还是轻轻的嗅了一下,已经冷了便没有什么香味,他嗤笑一声便离开了。 简瑟以为他已经走了,开门进去。发现他正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你迟到了,上班时间是九点整。晚了十五分钟” “就这个问题,我想和你谈谈。先我不知道,以后我会早点来,但是晚上可不可以早点下班?你知道我家离这里很远。”简瑟看着易瑾,说的有些轻。 易瑾其实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看着她小心谨慎的样子,突然就逗起了她“那你可以搬来和我住一起,好不好,反正你不亏。”他说话也带着笑容,那玩味不羁的语气,简瑟虽然不知他是何意。但是和易瑾住一起,他们不是什么关系,而且她会很不自在,会去猜测,会陷入深渊的。 “啊,算,算了吧。只需要早点下班就可以了。”易瑾也不恼她,看着她羞红的脸心情就大好,突然认真想想简瑟和自己住一起也不错,反正自己做事都是随性而做“就这么定了,你回去收拾收拾”简瑟立在原地,易瑾又补充到“算了,你那破东西扔了也好,去买新的吧。”说完又抽了一张卡放在桌上。 “不,我不能和你住在一起。我们不是什么关系。”简瑟是在有些害怕,她从没想过和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是什么样的她,想想都有些紧张。 易瑾也不跟她在说什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便上班去了。一直到傍晚他也没有回来。回到自己的家,房东正在等自己,她是个中年太太,丈夫死的早,一个人过着。 她见简瑟便立刻笑迎了上来“简瑟啊,有个事想给你说一下?” “什么事?”房东太太是很少找自己的。 “这个,你看你租房是住一个月就付一个月,现在又是月底了,你也还没交房租。所以这房我不打算租给你了” 简瑟突然不动为何这么突然,她以前不也是这样的吗“太太,为何这样呢?你知道我……” 房东太太打断她的话“对不住,今天有个有钱又帅的男人,已经把这栋楼都买了,我以后也不做房租生意了。所以给你说一声。”简瑟知道她其实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她去哪里找房 “那人说了你明天就得搬走。” 什么,简瑟很吃惊,她没有得罪什么人的“只有我吗?为什么。”像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那人长什么样?” “鼻若悬胆,目若朗星,品貌非凡,如刀刻一般的轮廓,一表人才。那这是他的名片。”简瑟接过来一看,果然是他。 简瑟躺在床上,给他打电话他不接,短信也不回。简瑟不懂他为了什么,难道紧紧是为了让她住在哪里。 莫晓柔跟踪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外面的空气轻盈的吹拂而来,简瑟悄然醒来,最美好的睡觉就是自然醒。这样的怀抱原来是真实的,后颈上好敲打着易瑾均匀的呼吸,听着他健康的心跳声,从没想过这一切竟是这么真实,一切就像梦一样,让简瑟不得不开始患得患失。 她还弄不明白易瑾现在的目的,但是她情愿陷下去,甚至越来越深,越来越伤。但是她更怕的自己永不满足的心,她开始想自己付出好多,可不可以他能还一个三分之二,原来她开始如此希望易瑾也爱自己,她害怕这是美好的一场梦,天一亮就醒来。 易瑾悠悠撑开眼睛,原来自己竟是可以睡得这么平静的,看着怀里的简瑟,他无声的笑了。微微紧了紧怀抱,简瑟知道易瑾醒了,却不知道他为何昨夜抱自己来这里睡,她本来不贪求的,但是他总会做一些让她胡乱猜忌的事,是不是爱的深的人才会这样。 “简瑟,你醒了吗?”易瑾好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简瑟没有回答他。她多少有点尴尬,一般女的像她这种情况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大声尖叫,并且给男的一巴掌,又或者大吼大闹,再者检查自己的衣服是不是完好,但是简瑟不会,也许别人不懂她,有时候她自己也不懂自己。因为认识了易瑾,再爱到无法自拔,她早就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易瑾轻轻地起床,他也不想打破这宁静的局面,有些话终究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简瑟还是没有说话,她不懂易瑾,但是她却愿意用足够的时间去了解,她想易瑾给她更多,因为自己爱他就需要他同等的爱自己,这是爱情的两情相悦,但是她同时又害怕他给她太多,因为自己特别害怕这不真实,怕易瑾只是玩笑,那么自己最终只得万劫不复。 易瑾洗漱完毕后站在门口,他知道简瑟醒着,也知道她的担心。但是有些话还不能承诺,有些事还没有水落石出,最终又是以往的神采“简瑟,明天起要做早饭了,今天破例一次。”简瑟没有说话,眼里一团雾气,到底是自己多想了,他甚至绝口不提,一句相关的话也没有。易瑾见她还是没有说话“我去上班了。闲了就出去走走。” 罢了罢了,什么才是自己的身份简瑟不想明白,也不想再去探究,就让自己万劫不复又如何,至少今生没有白来过。简瑟拭干泪水,选择微笑。她慌忙从床上爬起来,跑过去抱住易瑾的后背“晚上早点回来,我一个人害怕。” 易瑾明显一震,随即再没有说什么走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但是却又不得不这样,因为心是那么的想接受简瑟,但是又害怕真相太残忍,他不能违背自己对父母的誓言,但是自己的心却也违背不了,他开始犹犹豫豫,这从来不是他的作风,但是他别无他法。 易瑾走了,简瑟无事可做,除了盼着易瑾快回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还有什么可以眷念的。她坐在庭院的草地上,这里真的很空寂,除了房子别的一无所有。就像简瑟现在的心一样,只有易瑾。 她以为易瑾晚上才会回来的,不想午后他便出现了,而后这里热闹起来,好几个人往屋里搬着东西,简瑟笑着跑过去“这是什么?” “床,给你买的。”他想过,现在不是能给任何承诺的时候。 简瑟其实很难过,原来他竟是这般容不下自己,那为何昨晚如此。但她还是笑着说了声谢谢,这突然的就让易瑾很生气“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我吗?因为你给我买东西了。”胡乱的找了个借口,其实她内心是难过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易瑾没理她,安排放了进去一切妥当后这里又安静下来。时间还这么早,简瑟突然想易瑾陪自己出去逛逛,但又害怕这要求有些无理。易瑾似乎看出她有话要说“在想什么,犹豫不决的。” “你还去上班吗?” “干什么?” “家里冰箱也没什么东西,不然你陪我去逛逛超市?”简瑟问的很小心,易瑾看了简瑟一眼,没有说话,最后还是上了车。车子开走了,简瑟苍凉一笑,她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一定认为自己无理取闹。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多少年前就像这样,和心爱的人像过日子一样去购物。果然自己开始不满足,她以为自己是什么,简瑟啊简瑟,你不过只是一个他的杀父仇人之女,就因为一句一切有我,你就想把这一切抹去吗? 简瑟走在商业街上,在超市逛了一圈出来,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这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上次从Y是回来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似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简瑟实在想不出谁会跟踪自己,有什么目的。 简瑟慢慢的走着,她有时胆小,但好奇心却胜过一切。她走至这古老的小巷,这一带的巷子交错复杂,四通八达,简瑟以前常常来这里,所以她比较熟悉,她一定要看个究竟。果然简瑟明显的感觉到那人跟的紧,照相机似乎在后不停地拍着。简瑟突然走的急,转过小巷。那人跟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简瑟,一时间四处张望。 简瑟从另一条想传过来的时候,没想到看到的人是晓柔。她知道晓柔这种人家的人是应该没有来过的,但是为什么她要跟拍自己。简瑟从她的背后叫住了她“晓柔,你怎么在这里?” 莫晓柔有些僵硬的转过身“我?我也不知道。”简瑟知道她不是那种擅长说谎的人,她晓柔只是随意的说着。 “你为什么跟踪我?”简瑟直视着莫晓柔,她不明白。“上次在Y市是不是也是你?你有什么目的?”她情愿相信是任何一个人,但是最不希望是自己的朋友。可是她不会觉得晓柔会害她,只是她不明白而已。 “什么Y市,我不知道,我就是最近才跟踪你的。因为,因为那个人说再见不到你,他要死了,他没有简瑟活不下去,没有简瑟的消息,没有简瑟的身影。”莫晓柔说着就哭了,她也是骄傲的人,但是永远是为了季君信,站在最卑微的角落,她喜欢简瑟,总是这么无情,但是她更恨简瑟,这么不留给他一丝幻想,将他伤的这么体无完肤。他害怕被拒绝,但是想念简瑟就是这么的浓烈,所以就拜托晓柔拍一些简瑟的相片发给他。但是只有晓柔知道自己是多么难过,自己多么伤悲。她出身比简瑟好,长得也比她漂亮。为何自己如此羡慕简瑟,为何简瑟什么也不做,也让他这么爱的死去活来。 莫晓柔的怒吼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简瑟有些吃惊,的确自从季君信走后,她也再没有过他的任何消息,想起他的时候也不多。别人都可以说她没心没肺,但是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所以简瑟一直认为,就算他付出再多对于简瑟来说也不过就是过眼云烟一般。只是为何季君信的不明白,傻瓜一样的执着还是让自己有些心痛。 莫晓柔抓着简瑟“你告诉我,你为何这样什么都不付出,却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好,哪里值得他如此,他每面对天惊人的训练,这些全是为了早点回来见你,每天遍体鳞伤身心疲惫,你知不知道?他本不用这样逼自己的,可是为什么他都这么做了你还感受不到。简瑟我们三个不是朋友吗?我对你不好还是什么了,你如此残忍的对待我们?” 简瑟奇怪的看着晓柔,总觉得晓柔有些激动,但简瑟又不知道这样胡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晓柔的哭诉,让简瑟也跟着难受起来。他们都对她极好,只是她自己无法偿还“晓柔,别哭了,你怎么了?我只是,我只是……”简瑟支撑不住坐在地上,简瑟也很无奈,她又有什么错呢,她只是喜欢易瑾罢了,难道有人喜欢自己,自己就一定就得接受吗。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晓柔埋着头,静静的让眼泪流淌,简瑟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她知道晓柔性子比谁都强,她其实是最不愿意在人前哭的,认识莫晓柔也有好几年,印象里她是很少哭的,但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了什么就哭的这么伤悲,是自己错怪了她?还是别的什么,简瑟来不及多想。 简瑟轻轻的抱住晓柔“别哭了,你知道的,我不会安慰人,你知道我没有办法,你明白吗,我爱的人不是他,爱情是不能将就的,但是我永远把你们当我的朋友是真的。”简瑟也落了泪,其实她明白爱情不能一厢情愿,爱情不能飞蛾扑火,但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另一个季君信呢,她爱的那个人不也没有说过爱自己吗?甚至他的恨意还没有减少过吧。 莫晓柔没有再哭,她把最后一滴眼泪藏起,便又是往日的神采“对不起,简瑟,我不该对你发火,你有你的苦衷。只是对于友情和爱情,你可不可以让你心中的天平别倾斜的那么厉害?可不可以公平一点点?”莫晓柔转身走了,简瑟一个人坐在地上,还没有从那句话里回来。她的天平真的那么不公平吗,自己原来真的那么自私,自私的在他们身上夺取,却从不回报什么,反而更加残忍的伤害他们。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屋里一片昏暗,简瑟想他必定还没回来。她也不想开灯,没有他在的地方即使再怎么明亮,也不能将她的心照亮。她把东西放在桌上,摸索着走到沙发旁坐下,这么熟悉的呼吸声,这么强烈的怒火简瑟竟不知道原来易瑾坐在这里,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自己哪里又做错了惹恼了他,她已经开始怕他了。简瑟还来不及去开灯,易瑾一下就将简瑟扑倒在沙发里,他的动作极其粗鲁,他没有一言半语,只是胡乱又霸道的吻着简瑟,简瑟突然有些脸红害羞“易瑾,你怎么了?” 韦易瑾还是一言不发,他似乎不喜欢听见简瑟的声音,一双薄凉的嘴唇就堵在简瑟的嘴上,啃咬,撕扯,简瑟从不知道易瑾原来根本不温柔,而是近乎掠夺的粗暴,或者这是一种嗜血的残忍。简瑟突然开始害怕,她开始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易瑾,易瑾。”简瑟以为易瑾喝醉了,但是却丝毫没有酒气,她实在想不起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是他发怒的频率越来越高,平息怒火的方式简瑟也越来越接受不了。 她的力量太小,根本动不了易瑾一丝一毫。易瑾也没有理睬简瑟,他开始解简瑟的衬衣扣子,这让简瑟惊吓起来,不是她不愿意这样,她只是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被粗鲁的对待。她用力的挣扎,她空不出手,她也舍不得伤害到他,终究是急出了眼泪。 昏暗的屋里,简瑟没有哭出声来,但眼泪还是落得急促。泪水顺着简瑟的脸颊落在易瑾的手臂上,易瑾想要解开简瑟内衣的手便再没有丝毫动作,安静的停在那衣扣上,如同手的主人一般,也安静了下来。 简瑟见易瑾停下来了,但是她还是不敢动,她不敢逃,她也逃不到哪里,她知道易瑾不是一个喜欢反抗的人,所以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窗外的月光打进来,他的脸上还有淡淡的怒色,但是简瑟知道他已经平静下了许多“你怎么了?我是不是哪里又错了?我道歉好不好,我改” 简瑟选择先道歉,因为她觉得如果是在他面前,那么对与错其实并不重要,只是要他快乐就好。 易瑾死死地盯着简瑟,而后又压下去抱住她,他不能否定他比以前更爱她了,他得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他愈发的患得患失,他必须得把简瑟套牢,他害怕简瑟再一次背离,再一次从身边逃走,在他要选择她的时候,他希望简瑟能陪她到尽头“你去哪里了?现在几点了。” 简瑟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有坐车,与晓柔分手后,她脑里很空,总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她是一直走回来的。难道易瑾就为这事发这么大的火,她怎么还是不明白易瑾的想法呢,他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我今天去买东西,见到晓柔了,你可能不认识。”简瑟说得很明确,事实也确实如此。 易瑾果然不认识,或者不记得了“谁?” “莫晓柔,我的朋友。” “男的女的?” 简瑟突然笑出声来,不为别的,只是觉得这么明显的问题,他还要如此一问,再者他那么忙,为何对这些闲事这么上心“自然是女的,你怎么了?我刚才回来时还担心你不回来,你生气了,我又担心自己哪里做错了。原来是这般的小事,到底……” 易瑾果然没了脾气,从简瑟身上起来“啰嗦,快去洗澡,臭死了。房间在我的隔壁。”他也没开灯,他是习惯了黑暗的人,所以这对他来说简直犹如白日,而他自己却比白日更加精明。 简瑟知道他上了楼,但是自己真的很臭吗?暗自闻了闻也没觉得有好大的异味,刚想追上去辩解。却奈何她不是易瑾,她不习惯黑暗,摔了一跤,痛叫了一声,而后楼上传来了爽朗的笑声,那声音让有所委屈的简瑟,忽然默默地笑了,能让他如此毫无掩饰,毫不闪躲的笑着,为自己敞开胸怀的大笑一次,简瑟想想这伤很值了。 夜很深,一墙之隔,简瑟望着易瑾的房间,易瑾望着简瑟的房间,谁都没有入睡,各有所思。 情侣的氛围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林沁雪狰狞着面孔坐在梳妆镜面前,这几日来她的担心日益加重,易瑾不再同她出席公共你场所,甚至连韩阳也不再叫他过来找她。这是不是代表自己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尤其是现在面对媒体,总是问及她与韦易瑾的关系时候,总是她一个人在回答,的确很难让人不猜测,更别说那些听风就是雨的新闻记者。 看着镜子里的愁容,她眼里的怨恨又多了几分,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因为简瑟,他们的过去毕竟不能改变,但是是什么原因他们走至今天的地步?韦易瑾对简瑟的恨意那么明显,自己断不会看错的,林沁雪实在觉得这里面越想越乱。心越乱,越想冲动的做事,派去跟踪简瑟的人也失踪了,了无音讯,难道是被发现了?可是如果是真的被发现了,那为何易瑾还没有什么动作,她才不会相信易瑾是一个轻易饶恕别人的人,她正想不明白。 突如其来的未知号码让她有些惊吓,生生止住了心里那个可怕的杀人念头。仓忙接起电话,她没有出声,那边却是不耐烦“林小姐,你明天是否有空约韦易瑾出来谈谈情,说说爱啊。我可是……”那人声音粗犷,而且邪恶,但却无非又像是地痞流氓一般没有气势。 “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林沁雪不知道这人是谁,她和易瑾现在确实是整个市的风云人物,而且都有可能树敌,且不说自己首先在娱乐圈凭借易瑾的关系,出尽风头,红遍大江南北,就说易瑾这些日子以来在商场上的雷厉风行,都是极有可能招来绑架,诈骗,甚至杀身之祸的。但是到底冲谁来的,她不明白。 “少他妈废话,明天晚上八点星光电影院,你们若是没有出现,我有办法弄死你,老子现在没有时间跟你啰嗦。” 这话让林沁雪有些害怕“随便你,我不在乎,你有本事你去弄死韦易瑾啊。”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像是绑架,诈骗,勒索她都经历过,所以她必须试一试对方的底气,他叫他们约会到底有什么目的。 “哈哈,你倒说的什么都不怕似的,信不信老子明晚就弄死他。”随即那边发出张狂的笑“林小姐现在过的如鱼得水,但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像我这般不怕韦易瑾,要是让他知道你和别人私通,你说会怎么样。哈哈哈哈…….”不停的笑声给林沁雪的心里荡起了轩然大波,也许韦易瑾毫不在意,但是他必定会和自己断去关系,但是没了这层关系,一想到从前那种受人欺凌,毫无星光的生活,林沁雪就开始颤抖。不行,现在自己还不能脱离他的光辉生活。虽然娱乐圈里这种私通的事多不可数,但她并不是生活迷乱的人,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多找一条退路而已,自上次和易瑾一起见过罗聪,他便不停地接近自己,甚至花大钱捧自己的场,她不相信这种风花雪月的地方会有真爱,但是她不会介意利用他,既然他这么执着自己,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如若离开韦易瑾,她还有一个后山可靠。只是这事情她一直很小心,为什么电话那头的人知道“你说什么我不懂,你再打来,我就报警告你骚扰,诈骗!”她鼓起胆子镇定的说着。 “哈哈,林小姐果真不是聪明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又怎么不会把你调查的清清楚楚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林沁雪人一软,手机几乎摔在地上“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她只是机械的回答着。 “呵呵,什么?不知道,那不知道前不久才独立开公司的长河集团董事长罗聪,你是不是不认识?”何达很是轻佻的说着。 “你究竟想要什么?要钱?要多少?”林沁雪没了勇气再追问下去,这事不能惊动韦易瑾,她摸不定韦易瑾的性格,她自估还承担不起后果。 “钱?这是你给不起的,在这现在老子要的是他个龟孙子的命。哈哈……明天晚上八点,迟一分钟,林小姐你知道后果的,把我惹毛了,老子连你一块儿解决掉。哈哈”那人挂了电话,林沁雪急忙拨过去,电话就已经是空号了。 倒霉的事天天都有,林沁雪疯了似得将手机扔了过去,砸碎了镜子。镜子应声而碎,她的脸便开始残缺。 是日午后,易瑾不但没有去上班,而且还拿着一份足球报,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的看着,金辉色的阳光踏过他的碎发,高贵又温和。他双腿交叠着,一双鹰眸专注的落在手里的报上,但又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看似认真又像是没有看进去。但是简瑟却不如他那样清闲,她半趴在地上,他竟然说今天的地全部要抹一遍,是不是他留在家里就是为了监督自己?简瑟又觉得自己太过敏感,他怎么会是那样无事的人。 “你究竟要看我看到多久?”易瑾其实根本没有看报,打从简瑟看他的第一眼时,他就察觉到了。只是这丫头不累,他都被她看累了。 简瑟尴尬的低下头,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容易失神,每次都给足了他取笑自己的机会。简瑟正要反驳,易瑾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看了来电显示,本来不打算接的,但是简瑟直盯着手机的样子,他就恶作剧的接了起来。 “什么事?”电话是林沁雪打来的,她思来想去终究还是害怕昨天电话里的那人给她的威胁,她现在还不能失去韦易瑾,因为他给的一切实在太美好,她一点也舍不得放弃。 “易瑾,今晚可不可以看一场电影?”易瑾没有说话,他将报纸放在一边,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然后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林沁雪只听见一阵打火机在桌上敲击的声音,她猜不透易瑾的想法。 “最近媒体追问我们的关系,他们问的比较厉害,我实在是回答不上来,我想是不是应该出席一些公共场合,好堵住那些人的嘴巴。总不能让之前的努力白费是不是?”简瑟虽然听的特别仔细,但是她还是没有听清楚。韦易瑾看她这样,不知怎么的心情就大好起来,他故意把电话声音调大“你说什么?” 林沁雪以为他没有听清楚,便又提高了些声音“今晚可不可以一起看电影,人家好久不见你了,所以想你了。” 这下简瑟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顿时她的脸色黯淡下来,低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抹着地,口里还不停的碎碎念些什么,易瑾听不清但是他希望自己猜对了。 他笑道“是该看一场电影的,什么时间。”他望着简瑟的背影自顾自的问道。 林沁雪以为易瑾答应了,忙说着具体时间。易瑾听完后挂了电话,简瑟还一直背对他,夕阳下的她跪在地上,弯着背,她真的好小好小。她怎么是这样的瘦小,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认真的注意过她,生活已经将她变成了这般模样,这么娇小,这么该需要被保护。他心里有了一些动容,某些尘封已久的想法又悄然发芽。 “你去换件衣服,饭后我要去看电影。”他对着简瑟面无表情的说着。 简瑟还有些生气,为什么林沁雪总是阴魂不散,为什么易瑾要同她纠缠,骨子里叛逆的因子作祟,她想也没想就回道“你去你的,关我什么事?我可不想破坏这种情侣气氛。”她没忘每一次她挑衅林沁雪之后的后果,她可是真的怕了,反正他的心不在这里,她在怎么做,除了惹他不高兴,也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是的情侣气氛,所以你就跟着一起去吧,别和我对着干,你玩不过我,好好听话,少受苦。”简瑟还来不及思考这句话里的意思,她就被易瑾推上楼了。她有些迷糊,但是他却很清醒。 吃面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既然他也说是情侣的氛围,那叫她去是为什么,她还是想不明白,望着镜子里平凡的自己,她的胡思乱想又荡然无存。 夜晚也悄然来临,简瑟下楼的时候,易瑾已经有些不耐,但还是没有说什么骂她的话。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她,没什么表情转身向屋外而去。简瑟有些失落,尽管知道也许自己想多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抱一丝幻想,以为这是易瑾开始接受自己的前奏,她刻意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因为他曾说过:白色的简瑟就像童话里的公主,而他愿做守护仙女的骑士一辈子。但是今天他毫无表情只是一眼便转身而去,她没有看到易瑾嘴角的微笑,共同的回忆共同的希望,只是她已经习惯自卑而已。 简瑟安静的坐在车上,车里还是放着那首英文歌曲,简瑟听的很陶醉,如果你想要我,是不是也如歌词一般美丽。 “晚上想吃什么?”易瑾温和的问着 “恩,你喜欢什么就吃什么吧。”虽然不明白,她还是很乖的享受这片刻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温柔。 之后谁也没有再说话,车子在一家很小的面馆停下,直到易瑾从容的走进面馆简瑟都不能相信眼前的事是事实,易瑾之前还那么讨厌嫌弃这些东西的,他早已习惯了贵族生活,他这样有什么目的,简瑟不懂。 “你还嫌弃了?愣着干嘛,进来啊。”易瑾爽快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他嘴角带着一点淡笑,简瑟看的很仔细。 简瑟大大步走到他的面前,跟在他旁边小声说“你今天怎么了?我哪里没做好,还是……”简瑟百思不得其解。 易瑾给了她一个白眼,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大声的叫了两碗面条“大碗牛肉,小碗三鲜,小的多醋不要盐,大的要盐不要醋,三鲜的只要两片菜叶,大的牛肉只要瘦的。”多么熟悉的话语,简瑟吃惊的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能清清楚楚的将他们高中时代一起吃面的情景,而且说的一字不漏,就像又回到学校后街那条僻静的老街,他们总是一起去吃面,他喜欢牛肉,她喜欢三鲜,只是那时的他们是那里面馆的熟客,而这里不是,简瑟看着不明状况的老板娘,她望着易瑾,两人都笑了。那种感觉真的很幸福,“老板娘,就按照店里的上就是。”简瑟笑过之后,恬静的对着老板娘说道。 简瑟不知道易瑾心里怀着什么心思,但是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就像是在云端一般,轻轻的,暖暖的。突然好希望晚餐永远不会结束,这样他就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简瑟情意绵绵又略带感伤的看着易瑾,不知不觉就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你真的要和她一起去看电影吗?可不可以不去,其实看电影是特别没意思的事情,枯燥乏味,而且浪费时间。”其实简瑟说了违心的话,她对爱情有期待有幻想,所以她也希望和爱人一起过过一些浪漫的时光,但是一想到电影院里能够发生的种种,昏暗的场景,两个人在一起,能做什么可想而知,所以她不希望易瑾去,至少不能和林沁雪去。易瑾没说话只是笑了笑,简瑟的心思他似乎懂又似乎再装不懂,好一会儿他才说“可是我想看电影了。” “那也不一定要和林沁雪一起去是不是?”简瑟说的很快,似乎这样才能让他不去。 “那我应该和谁去呢,一个人看多没意思。”易瑾好像故意捉弄简瑟一般,他其实本来就是带简瑟来看电影的,只为简瑟那一句看电影是情侣之间的事情,他便毫不犹豫的就想带她来,但是他不会直白的告诉她的。 “我,不是还有我吗,我不是人吗?”简瑟脱口就答,而后便脸红到耳根,怎么会?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会不会他觉得自己不知羞耻。但是已经说出去的话,无法再收回,所以简瑟又小声的补充道“如果可以,我愿意陪你。” 易瑾心情大好,但是他一点也没有表现在脸上“可是电影不好看,枯燥乏味,浪费时间怎么办?”他一定是故意的,简瑟真是后悔死自己那番话了,真是不能耍小心思的呢。 简瑟脸羞得通红,已经好久没有在他的面前撒过娇了,只是她真的舍不得这个机会,一直以来他们从没有到电影院看过电影,她拉着易瑾的衣袖,面带羞涩,轻咬着下唇“那是我胡说的,其实我很想看一次电影,你就答应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嘛。”简瑟用手比划着,模样还有些可怜。 “那你一个人去看就是了,票我给你买了。”易瑾突然发现逗她是一件特别好玩的事情,他易瑾乐此不彼了。他喜欢这样的简瑟,就和当初一般,总是围着他,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只有爱他一件事,他可以掌握她的所有。 简瑟越发觉得易瑾像是在故意捉弄自己,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意思,他明明知道自己那么爱他,怎么会是想一个人去看呢。但是她又没法,不知道怎么做,索性手一挥,嘴巴一掘“不去算了,我一个人就一个人。” 易瑾看着她,这样的感觉和当初真的一模一样,什么都没有变,一切都那么美好。如果有如果,那易瑾真希望将她永远留在此刻,他最终还是不在逗她了,他的本意他心里很明白。 “走吧。”他付了钱,走了出去。简瑟真的恨死自己了,刚才干嘛固执,现在可好了,一切都完了。她看着他走到卖票的窗口,她不想一个人看的。但是当易瑾拿着两张电影票向简瑟挥手的时候,简瑟愁容一扫,便是一脸的笑靥如花,人来人往之中,他们两两相望,一个酷范儿十足的不以为意,一个豁然开朗的舒心一笑,但总归有两股电流穿越人海,让他们彼此心照不宣。 但是简瑟不知道这漆黑的夜晚是多么可怕,不知道这背后的阴谋来的这么猛烈,如若知道她怎么也不会央求来看这场付出生命的电影。 看电影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林沁雪还在约定的电影院门口站着,她一直没有等到韦易瑾的出现,时间已近十点,她等到的却是那个威胁的电话。林沁雪很害怕,但是她却不敢不接,焦急的按下接听键“喂,有什么事吗?” “你问我什么事?林小姐现在怎么一个人在那里呢,难道林小姐希望我把那件事告诉韦易瑾,还是你想代替韦易瑾去死。妈的,你要是今天不把韦易瑾给我带来,我他妈就一枪崩了你。” 枪!林沁雪这下惊吓出了汗,她虽然是个大明星,社会世面也广。但也只是见过道具枪而已,而且那人既然知道她现在是一个人,必然一定在某个角落看着自己,她害怕的东张西望,他的手上有枪,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你找易瑾什么事,你们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你干嘛牵扯我进来,谁要参加你这无聊的游戏。”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她有些故作火大,希望这样可以尽快同自己撇清关系。 “哈哈哈哈,你这婊,子,果然无情。真他妈想毙了你,但是在他没死之前,你先不要怕,老子舍不得浪费子弹,快把韦易瑾给我叫出来,然后走楼梯进入电影院。”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林沁雪想不明白,但是又猜不到,为什么他要他们进入电影院。 “我是谁,我都忘记自己是谁了,哈哈老子现在只想枪毙了那不知死活的小子。他以为自己多能耐,吞了我的公司不说,一点活路也不给我留,让我走投无路。既然这样我不会放过他的,哈哈,哈哈。赶快给我叫出来,你他妈给我小心一点,他小子是个混蛋,心性诡异,心狠手辣,最好别给我耍花招。”要是这次再失败,他不敢想象后果,这一次不是胜利就是命丧黄泉。 “你,你是何达,是公司以前的老总,对不对?“没错他就是何达,上一次他要钱失败后,不但被那些他雇佣的杀手反追杀,而且季仲既然全市通缉他,让他无路可走,他已经被这个世界逼疯了,横竖都是死,但是他绝不会放过韦易瑾的,今天的一切全是拜他所赐。 他已经在四楼的楼梯埋伏了,他手里有枪,他就不信斗不过韦易瑾。电影院在五楼,再说夜晚基本没人走楼梯,楼梯的灯也没有开,这是一个最佳的位置。他此刻正看着大门口的林沁雪,她竟然敢一个人来,他有些耐不住了。 “少他妈给我乱猜,十点半的电影要开始了,他要是再不出现,哼哼,我就一枪打爆你的头,哈哈,我等你电话哟。”他吹了吹枪口,狠决的说着,然后挂了电话。 林沁雪再一次向四周望去,却还是一无所获,她想逃走,保命要紧,但是又怕何达看穿自己的想法,打着易瑾的电话也总是没人接听,她的手里已经全部急出来了汗水。她踌躇不决,在电影院门口四处张望,她的装扮以及她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周围的人怀疑,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团住她,她躲躲闪闪,又迫切的希望在人群中能够找到一丝生机。 “易瑾,我们是十点半的票吗?”简瑟看着手里的票问着,原来都这么晚了,的确街上易瑾没有什么人了,除了这些要看电影的。 “废话,票上不是写了时间吗,猪头脑袋。”易瑾给了简瑟一双白眼,简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第一次和他看电影,她心情很特别。她也不会为他的话气恼,反倒她觉得那些话就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一样。 “易瑾,我们要不要买一些吃的,喝的?比如爆米花,薯条,可乐之类的。我去买。”简瑟开心的望着易瑾说道,她早已把这当成是他们的一次浪漫电影约会了,所以该有的氛围她一定要制造出来。 韦易瑾看看简瑟,他的眉头微皱,眼睛里放出一股不耐烦的眼神“女人就是啰嗦。”简瑟有些委屈的低下头,易瑾看她这样子又好笑又无奈“真想要?那你等着吧,我去买。”说着简瑟顿时妩媚可爱的笑了,她看着他走向街对面的一条长长的队伍中。 电影院门口的围观,引来了简瑟的注意,她也不知怎么的不知不觉就向哪里走去。林沁雪看着这越来越多的人,有些招架不住,她求救的望向四周,终于她看到了简瑟,她常常的松了一口气。她走近简瑟的身边,简瑟又是也没反应过来,或者根本不知道她会走到自己的身边。直到林沁雪拉着她的手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轻声在她的耳边说“简瑟,快告诉我,韦易瑾在哪里。” 简瑟这才认出来这人是林沁雪,她立刻反感的甩了甩手,但是碍于她的身份,而且她也不想让易瑾看到林沁雪。她只是轻声的回应道“我不知道,你最好给我放开手,不然我会大声说出你的名字的。”这是简瑟第一次威胁别人,她的手心还有一些冒汗,只因为她害怕林沁雪破坏自己的约会,这难得的一次浪漫之夜。 林沁雪有些不敢置信,她认识的简瑟不是这样的,她沉默寡言,柔柔弱弱,朝三暮四,但是现在的她居然敢和自己明争暗斗,敢威胁自己了。 “你最好你别逼我,易瑾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快把他给我找来。”林沁雪知道时间越来越急了,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她恨简瑟,反正何达的目的是韦易瑾,她所担心的事情也是害怕被他知道,只要他死了,虽然可惜了,但是自己不也就毫无所忧了吗。 她心里开始盘算,自己还不如和何达合作,反正自己不过是何达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哈哈,那你就同他一起死吧。简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就同他到地狱去爱吧。”林沁雪面目狰狞的可怕,简瑟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林沁雪已经向外走去,简瑟想冲过去拉住她,但是林沁雪易瑾招了一辆出租,她突然回过头嘲笑道“简瑟,劝你最好找到易瑾,不然你们死不到一起。哈哈”林沁雪坐上了出租车,她给何达打了电话,电话没有想到半秒他便接起来了“你他妈把人叫来没有,你要是敢逃跑,老子马上到你家,杀了你。” “哼,何必这么生气,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不过是希望我把韦易瑾带来而已。何总,不如我们合作,现在韦易瑾就在电影院附近,他应该和简瑟在一起,据我所知,你与简瑟也些过节,那正好我也恨简瑟,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他们全杀了,怎么样,呵呵”林沁雪面目已经扭曲到了极点,这一次她一定要借刀杀人,除掉简瑟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枪战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何达向刚才的方向看去,林沁雪已经不见了,他以为那女人没胆子敢跑,看来确实是自己看错了,竟不知这女人还有些胆量和歹毒。他不得不与林沁雪合作,并且这与他来说并不是吃亏“他们在哪,你说。” 林沁雪笑得有些得意,她只是想摆脱简瑟的追逐以及何达的监视,那男人就一马大哈,跟她斗,迟早都得死的。林沁雪在拐角处便下了车,她小心的走到街对面,找了一处躲避的地方,她望向四周,一来希望可以找到何达的位置,二来她必须要看一看简瑟是怎么惨死在自己的面前的,恐怕连简瑟也不知道自己的贱命就会在今天终结吧,呵呵,不要怪自己太心狠手辣,这一切不过是简瑟逼的,她什么都被简瑟抢去了,为什么被威胁的还是自己。 “何总,我不知道你在哪,但是简瑟刚才就在楼下卖票的前面,身穿白色衣服,她在等易瑾,他们今晚会一起看电影的。”说到此处,她的语气又幽怨起来,简瑟这一切本就该是自己的,为什么,什么她都要同自己争,为什么,什么她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她真该死,而且必须死。 和何达看向楼下,人流已经开始进入大楼,那一身白裙是很好找到的,所以他一眼便找到了简瑟,他的嘴歪笑着,露出一排油黄的牙齿,只是黑夜已经把一切都淹没。 “林小姐,没看出来你还是做大事的人,哈哈!算你本事,合作愉快。”何达态度见好,他本来就是利用她来射杀易瑾的,所以只要目的达到,他并没有什么损失。 “何总过奖了,希望何总不要手下留情哦,就让简瑟的鲜血把那一片纯洁染红吧,你不会做不到吧?”林沁雪还特意用发嗲的声音说道,但何达却听出了话里的凶狠。林沁雪暗自阴笑着,四楼的星光一闪一闪。她看到了大楼的四楼,一个人正拿着电话,她想那一定就是何达。她挂了电话,暗等着好戏的上演,来吧,来吧,让简瑟的鲜血把这个黑夜都染红吧,哈哈…… 简瑟还不是很明白林沁雪话里的意思,她很想认为是林沁雪说来吓唬自己的,她知道林沁雪恨自己,所以也不无可能她想捉弄自己,但她心里为什么惴惴不安极了,总是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的。简瑟不担心自己而是担心易瑾,看着对面排队买爆米花的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全没人了。天!她居然把易瑾看丢了,她的额头已经吓出了汗水,她焦急的找着。脑海里盘旋着的全是林沁雪那些话,等着吃子弹,子弹?那就是枪!在简瑟的世界里,是真的与这些致命武器离得很遥远的,她没有见过,更别提现在有一个极其危险的人正在某处瞄准他们。但是,是谁要向他们开枪?那个人又在哪里?林沁雪说他们抢了别人的东西,她没抢过别人什么东西,那可能是易瑾吗?他什么都不缺,要抢别人什么呢。但是,会是谁呢?简瑟的脑海里的混乱,焦急,复杂,害怕,担心全都如潮水般涌来。 简瑟找不到易瑾,她看着四周,再看看表,已经快十点半,简瑟看着熙熙攘攘的人,依旧没见易瑾。林沁雪躲在暗处的一角,也有些焦急,为什么易瑾还没出现,难道自己估计错了。 简瑟几乎快哭了,她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会不会易瑾已经出事了?但是,好在他终于出现了,她也看见了易瑾,他正抱着一桶爆米花,端着两杯百事可乐。简瑟几乎第一一瞬间就朝他跑去,幸好他没事,简瑟说话还带着微微地哭腔“你去哪里了,我以为,我以为……你怎么不见了?再也不买什么东西了,走,我们回去吧,不看了,不看了。” 易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见简瑟眼里含着泪水,他语气很温柔“那里没了可乐,我去后面那条街买的。怎么了,哭什么?还不是你要吃的,我给你买了还哭。”许是五年后的易瑾没这么温柔过,简瑟更是大声的哭了。 “易瑾,我们不看了,回去好不好?” “干什么回去,电影快开始了,走进去吧。”易瑾拉着简瑟向里面走去。 “不,不去了,我要回去!”简瑟几乎是用吼的,她到处张望。深怕已经引起了那人的注意,暗自希望他还没有发现他们。林沁雪嘴里不停地念着开枪,开枪! “你吼什么?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你找什么,丢什么了,见着谁了?” 简瑟没有在说话,是啊,她怎么能吼易瑾呢,她哭了,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没有办法,她不知道怎么告诉易瑾,她已经混乱了。 本来等的已经有些急躁的何达,终于也见到易瑾现身了,他面露残忍的阴笑,看着楼下,相对而站的两人,他笑得阴险极了。可笑的人,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竟然还有心情在演肥皂剧。他点燃一支"烟",这是他这些天来养成的习惯,他以前就在吸毒,自从公司被收购一事后,他更是吸上了瘾,但是他知道吸毒是要坐牢的,所以他已经将那东西放在香烟里了。他要打起精神来,争取一枪就击中,他已经练过好几百次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反正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所以就算他死,也要抓韦易瑾来垫背。 思来想去,简瑟正想告诉易瑾发生了什么,见了谁,说了什么。脑袋里触电一般的清醒过来,会不会是何达又来报复了。上一次警察并没有抓到他,他逃了,是不是他仍然不能放下,这事多少也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简瑟开始害怕,林沁雪说枪!他有枪,在哪里,他在哪里?他们两个什么都没有,简瑟急的额头冒汗。何达嘴里叼着烟,一共八发子弹,他将枪口对准了易瑾的心脏,他计算是七发,本来打算是八发的,但是,他也恨着简瑟,所以他决定也赐一发给简瑟。 简瑟迅速的看向四周,暗处里林沁雪低低的笑出了声。何达已经开始扣动扳机,只是千钧一发之际,简瑟突然看到了四楼那一点救命的星光,那事何达的烟点,接着是一声枪响。人群开始尖叫乱跑,灯光亮起。人们四处逃窜。 “易瑾,小心,啊……”简瑟迅速的扑向易瑾,好在,好在易瑾没有大碍,好在这件事是以自己自己终究的,万事都有因果,所以谁种下的因,谁就应该承受后果。如果,简瑟想如果那天易瑾没有来救自己,他便不会惹上这场灾祸,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可是如果终究不能如果,还好是自己承受了结果。 子弹穿过左肩。易瑾丢掉东西,颤抖的抱起倒在自己怀里的简瑟,不是没经历过枪林弹雨,但是却没有任何一次这么害怕。简瑟雪白的衣裙已经染红,还有源源不断殷红的血液流出来,易瑾抱着她,他身上染过无数的血,但是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血是这么可怕,他不敢想象简瑟怎么这么勇敢,怎么明知那是枪,也会替他挡下。“简瑟,简瑟,不,你怎么会这样的,谁要你这样的。”简瑟虚弱的看着易瑾,还好他没事,都怪自己叫他来看电影的,幸好他好好地。“易…易瑾,我没事,幸好,幸好你也没事。快走,四楼,四楼,何达有枪!” “我知道,知道,你不要说话了,我带你去医院。” 何达见第一枪没中,这是他不曾料到的,一个女人居然敢去顶枪!他也小看了简瑟,这些年原来简瑟一直逆来顺受其实是假的,但是他不会同情的,他又开了几枪。易瑾抱起简瑟躲在转角的墙后。 “我,我终于解脱了,我可不可以贪心一点,可不可以……把一切都偿还完了,来世,我们……还,还能在一起?我,其实,真的爱你!”简瑟说完,就仿佛跌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她的眼皮好重,像是有双手轻轻的拍着她,给她唱着催眠曲,她多想听听易瑾的回答,多想再看看易瑾的脸庞。可是一切都已黑暗。 “不,不可以!简瑟你不可以睡,不可以!你要是敢睡,别说来世,就是再过一千年,一万年,我也永远恨你!你……”易瑾还想说什么,简瑟终究抵不过而沉沉睡去。 何达看着几枪都已失败了,但是他已经豁出去,现在精神极度亢奋,但是易瑾已经躲了过去,正想走到那边的窗沿,将手枪里的子弹全部射出。 看着沉睡的简瑟,只是一瞬间,易瑾双眼腥红,他拿出那把银色的瑞士迷你枪,他将简瑟放在一边,阴狠的站出去,瞄准正欲走的何达的心脏。他没有说过,他手下的死人都是一枪毙命,全是穿心而死。看着何达倒下去,易瑾已经没了理智,对着摇摇欲坠的何达身体,他继续开着枪,六发子弹全部射中何达的身体。 易瑾抱起简瑟放在车上,他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希望此刻倒下的是自己,他将简瑟放在自己的身上。他能清楚的感觉的简瑟的气息越来越弱,她的生命迹象快要消失。但是她不可以死,他还有重要的话没有告诉她,她一定不可以死。即使是阎王要夺她的命,他也不允许,他也一定会杀到地府,把她带回来的。韦易瑾看着已经全身是血的简瑟,让车最快的奔跑着。 韦易瑾也会害怕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医生,医生,都他妈的死哪里去了。”夜已经很深了,值班的护士还在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只见易瑾抱着个血人就冲进来了。护士长还很迷糊“吵什么,这里是医院。你谁……”她不敢说下去,当她看见这样的画面,这样暴怒边缘的易瑾“都给我叫医生,听到没有!她若死了。你们全都得死!” 这下护士长终于看清易瑾的真面目,尽管他也浑身是血,但是这张面容全市的人都太过熟悉,她知道这是全市最受欢迎的话题人物,他的各种神话早已经传遍大街小巷。她不知不觉的害怕,她相信他有能力说道做到。一般的护士吓得腿都软了,但是护士长二话不说,迅速的跑去叫了医生来。 简瑟被推进了病房,易瑾还想追去,但是最终还是被拒在门外。他不得不静下心来,他不可以害怕,焦急,自乱阵脚。简瑟太让他吃惊了,他还没有从简瑟中枪那一刻回过神来,他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时间一秒一秒的走过,易瑾的心越来越沉,但是他不可以退缩,他的脑袋越来越清醒,简瑟的伤只是失血过多而已。不出一会儿,果然有护士出来,易瑾问到她,她说病人失血过多,要去血库拿血。然后吓得跑得飞快。 冷静下来的易瑾拨通了韩阳的电话,每一次易瑾总是在这样的时间找他,韩阳知道又没有好事情,但是这一次他却震惊了,易瑾把射击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先不说有人敢向韦易瑾开枪,而是这是总裁第一次在国内射杀人,这可是不同于国外的,这是要坐牢的。 “怎么会这样?总裁这么沉着的人怎么会,公然开枪?到底……” “因为简瑟替我中枪了。”易瑾说的沉重极了,看着还亮着灯的手术室,易瑾沉默了。韩阳也沉默了,这事既然关系到简瑟,那么便正常了。 “只是,总裁,国内毕竟不同于国外,这事?”韩阳有些担心,可是毕竟法律是不容许的。 “这事好办,钱的问题而已。只是这几天,我要呆在她的身边,警察那边我会处理,公司就交给你了。”韩阳听着易瑾的声音里传来的疲惫,他再也没说什么。易瑾挂了电话,黯然的瘫坐在椅子上,闭上眼,全是简瑟血淋淋的画面,他从来不知道血腥这么有杀伤力,既然也可以将他伤的体无完肤。他痛恨自己,他居然连一个女人也保护不了,但是经过这一件事之后,易瑾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拥有的时候就一定得珍惜,因为生命真的很脆弱,从前什么都不怕的他,现在开始有了害怕的东西,有了牵挂。他看着手术室,简瑟,心里唯一的一个想法就是你一定要醒来,因为他们错过了太久,也是该幸福的时候了。他坚定地眼神看着手术室,就像是看着简瑟一般。 易瑾又拨通了刘昌的电话,刘昌是市局长,曾经因为父亲的关系,易瑾和他很有些交识“刘局长,进来可好啊?”易瑾语气不显疲惫,只是说的很清淡,就像是很随意的问候一般。 “呀!怎么今天这么奇怪?你这个大忙人也想起我了,哈哈。”他一听便知道是韦易瑾的声音。 “有何奇怪的,刘局长不也会说风凉话了吗,呵呵。” 刘昌只是笑了笑,其实他知道易瑾所为何事,他的刚才已经听到有关枪击案件的陈诉,只是他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这事对于他来说好不好办,关键还是要看易瑾给的数够不够大“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韦总你看怎么样?” 呵呵,果然天下无事不贪,但是现在对于易瑾来说,钱最不是东西,但是钱不是白给的“刘局长果真有资格做到这个位置,呵呵,其实这事好办,何达本身就吸毒成瘾,只要……”易瑾顿了一下,刘昌借机说道“韦总啊,你也是的,这可不是在国外,这个小地方怎么可以随意无视王法呢,这事,恩,怕不好办呢,这不是为难小的吗?这……” 易瑾眉头一皱,而后说的很随意“你开个价吧,把这事办妥当,我不想这些烦事打扰我,OK?” 刘昌嘴角微微翘起,他要的就是这一句话,但是他不敢开的太多,这事他知道就算他不帮忙,韦易瑾也一定有办法做的滴水不漏,他只是嫌烦而已“韦总果真大方,这样吧,这等小事又值得多谈什么,一千万,怎么样?”他轻声询问着。 “没问题,就一千万,把事办好。就说警方逮捕吸毒犯的他时,他袭击警员,警察不得不开枪将其射杀,怎么样?” 刘昌笑了,果然这人不简单,比他父亲狠决多了,做事果断,对一切事情都运筹帷幄“哈哈,韦总是真人才呀,韦总事办好,小的就一定会把这事做好的。” “钱明天到,那刘局愿意交我这个朋友,改天就请赏脸出来小聚,今晚有事就不便多聊了。” “一定,一定,再见啊。”刘昌笑的满意极了,他当然知道吃饭不过是客套话,但是交易瑾这个朋友,他是十分欢喜的。 易瑾挂掉电话,已经凌晨两点过,手术室的灯终于熄了,简瑟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她脸色极其苍白,左肩缠着纱布。易瑾立即走上去,看着简瑟,那眼里的深情没有人能知道“医生,她,她怎么样?”只有自己知道,他的声音竟然还有一丝颤抖。 那医生看了他一眼,他还一身是血迹,全身狼狈不堪的站在那里“她没事,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只是好像病人的求生意志很薄弱,换句话说病人可能不想醒来,也许她已经没有什么眷恋的了,但是你放心,这不是病,这只是病人的精神意志问题。所以不用过分担心。”医生看着他要杀人的眼神,赶紧补充了一句。 什么,没有什么眷恋,难道简瑟不想活下来,难道简瑟想再一次离开自己?易瑾抓住简瑟的手,摇的很用力“简瑟,赶快给我醒来。谁准许你睡觉的,你要是敢不醒来,我现在就杀了你。”易瑾太过用力,刚缝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来,医生出声制止,易瑾这才看到血停下来。其实他也不想这样的,只是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简瑟醒来,只是他的害怕不知怎么驱散开而已,他有些后悔的看着简瑟。 “病人很虚弱,还是让她休息吧,明天再观察看看吧。”医生叫护士把简瑟推进病房。易瑾说要个单人的病房,一切弄好之后,医生叫易瑾去休息,但是易瑾什么也没说,关了病房的门,他只是静静地坐在病床的旁边,他很少这样静静的看着简瑟,而且只是看着就莫名的有些心痛,他不敢想象要是简瑟也被打中心脏,要是她死了,不!还好,她活着,还在悄悄地呼吸,易瑾轻轻将脸贴近简瑟的鼻翼处,那虚弱的呼吸暖暖的打在他的脸上,让他静的很舒心。 他的心突然很平静,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怕那样简瑟会被他吓跑,是不是他真的对她太坏,所以简瑟也不再有什么留念,所以她选择不醒过来,易瑾给简瑟掖了掖被子,而后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眼神,深情的看着简瑟,过去的浪漫回忆就像一幅幅诗画一样,闪现在他的眼前。 易瑾的表白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当清晨的第一丝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的时候,易瑾还是那样柔情的看着简瑟,他想了一些事情,昨晚是林沁雪约自己看电影的,可是自己并没有接她的电话,为什么何达知道自己会在那里,他给了简瑟的额头一个早安吻,转身走了出去。 易瑾打通了林沁雪的电话,林沁雪那时正在为一个广告代言化着妆,看着电话的来电提示,她差点吓掉了手机,她清楚地记得昨晚的事,简瑟的确如自己所愿的中了枪,那时她高兴地忘乎所以,那种快乐甚至比受万人追捧还要美妙。她不知道现在简瑟怎么样,可是她又清楚地看到韦易瑾拿着枪向何达开了六枪,六枪,一个人的身体怎么会承受得住那么多的子弹,那些鲜血四溢,淋漓的画面,她历历在目,她很害怕,害怕易瑾,害怕他的手枪。她原来从不了解易瑾,她怕韦易瑾怀疑到自己,所以她甚至不敢向往常一样跟他打一个电话,发一条短信。 但是她又怕不接他会更加起疑,所以她最终还是接起了“喂,喂,易瑾吗?有什么事,还是想起我了?”林沁雪故作一副很平常的语气,但是易瑾是何等聪明的人,他的疑心只增不减,棱骨分明的脸上开始有一些残忍的笑意“昨晚你去哪了,和谁在一起?” 果然这话让林沁雪更加的害怕起来,她有些说不下去,但是她依旧强作的淡定“没,没和谁在一起,没见过谁。等不到你就回家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演出一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小事,只是电影院发生枪案你也不知,有些奇怪,我还以为你知道什么不告诉我。不过,这事我会查明白,要是我查出是谁,一定不会轻易款待她的,呵呵。” 林沁雪这次真的吓掉了手机,不过等她捡起来时,电话已经挂了,一整天她都开始心神不宁,拍一个最简单的广告也被NG无数次,最终不得不停拍。 易瑾看着简瑟,她睡得很安详,与世无争的样子。但是易瑾却不想她这样一直躺着,他还是喜欢那个善良到笨的,爱哭又故作坚强的小女人。只是现在这个女人不想醒过来,这让他手足无措,一想此处,他就开始怒容满面“简瑟,你要是还不起来,我便杀了你,这是认真的,别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 “简瑟,你快醒来吧,否则我就去你老家杀了你母亲。”母亲?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好好照顾她,她不过就是一个没用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只有死才是最好的归宿。 “你要是还给我闭着眼睛,别说来世,就是再一千年,一万年,一亿年我也不会原谅你,你还没有偿还清,你欠我的还没还,我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 简瑟眉头有些微皱,不知是谁,打扰了她的清梦,扰乱了她平静的天国生活。在那个充满幸福的国度,住着简瑟和她的一个白马王子,他们早起而作,傍晚而归。雨后看彩虹,天晴放风筝,夜里数星星,只是简瑟看不清楚,她的王子模样,很熟悉很俊美,但是说不出是谁。 很烦,很乱,平静的生活被谁打乱,耳边有太多杂音,她想听不到,但是那些话为什么让自己害怕,想落泪。她只是慢慢地走在一条通往幸福的通道,她追求平静的生活也不可以吗,是谁?她的眼前一会出现她的白马王子,一会是谁,那个人为何自己只看一眼便有种舍不得的冲动,就像缘定几世一般,再后来两个人开始重重叠叠,分不清谁是谁,简瑟开始有些徘徊在通往天国的路口。 不论易瑾怎么威胁,逼迫,简瑟依旧没有睁开眼睛,易瑾看着她有些干裂的嘴唇,苍白的面容,他的心好疼,比被针扎一般的疼还来的猛烈。他想真正的爱情,的确是需要珍惜的,没有谁和谁天生就注定一起。 他握起简瑟无力的手,满目含情“简瑟,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呢,你笨,笨到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你又善良,什么委屈都不埋怨,你还很固执,爱上一个人就怎么也赶不走。其实我也说不出你什么好,你哪里比得上我认识的任何一个女人,但是我却……你就像一抹清泉,如惊鸿一瞥的划过我的心里,我便再也不能忘记,呵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开始习惯你在身边,开始不喜欢你的身边有任何异性的出现,人都说水越喝会越寒,酒越喝就越暖,但是喜欢你却令我越来越不能自拔。我不想让你难过的,很多时候我其实是控制不住自己,想惩罚你,我欺骗自己是因为父亲的仇,但是事实好像是因为自己总是爱过分在意,我从不轻易相信别人的。想对你好,但又怕你太骄傲,无法抑制的烦恼,让我变得莫名其妙。”易瑾没有看简瑟,他只是盯着她的手自顾自的说着,他真的已经不知道怎么才能让简瑟醒过来,原来失去的东西,真的很难收回。 简瑟眉头有些微蹙,是谁呢,是谁那么了解她,是谁再一旁婉转的表白着,那声音怎会如此好听,又是哪个女子能得这般青睐,简瑟好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一对璧人。但是她太累了,好像脚有千斤重,她终究不知该往何处。 “简瑟,你醒来吧,我们不是错过了太多吗?你不是爱我吗,那么简瑟你快醒过来,我们结婚吧!简瑟,我们结婚,结婚好吗?”易瑾想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还活着的人为何又要再去背负那份痛楚,如若不是自己过分执着,又何苦走到今天,他忘不了简瑟,这点他自己最清楚不过。 昏迷中的简瑟不知怎么的突然好高兴,结婚,好像自己期待多久的词语似得。她开始多么希望自己也能结婚,记忆里她是不是也爱过那么一个人呢,他会不会也如这个在耳边回荡的人一样爱自己呢?简瑟看着通往天国的通道,她也好想拥有一份只属于自己的幸福,但是她的幸福又在哪里呢,简瑟想继续走着,也许她的良人就在那头等她。 “简瑟,不要留下我,你醒过来好吗?我们结婚,我们生小孩,我们过全天下最平凡的生活,却是最幸福的情侣。简瑟不要留下我……” 是谁这么凄婉感伤,谁在背后叫她,她看见那个白马王子与那个模糊的人,身影渐渐的清晰,那人星眸俊目,仪表不凡,精悍魁梧的身材,透露出的全是一副气宇轩昂。 简瑟突然看清那人,那人竟是易瑾,怪不得如此熟悉的,怪不得自己念念不舍的,她想自己今生今世就是为了他才来的吧。是的,是易瑾,那个自己最爱的人,她记得替他挡了一枪,然后发生了什么呢?简瑟想起易瑾再耳边的温声细语,甜蜜的情话,那句结婚,是结婚,是他说的还是梦境?简瑟仿佛等了一个世纪回答,她不要离去,她要醒来,她要问明白易瑾,要和易瑾一起实现他口中的平凡又幸福的生活。 简瑟,我们结婚吧! - 错殇 - 走失不迷失 简瑟紧闭的双眼终于慢慢张开了,她虚弱的抬起手,轻轻的摸着易瑾的头发。趴在床上的易瑾,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他没有立刻抬起头,只是用手去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感受到那双娇小的手传来的温度时,感受到她的真实时,而后越握越紧,他才猛然抬起头,看着简瑟,舒心一笑,仿佛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呵呵,你终于醒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叫医生,怎么样?”易瑾没有发觉他的语气又太多的惊喜和太多的焦急,但是简瑟注意到了。 简瑟看着易瑾,他的面容很憔悴,一双俊目也没有往日的神采,而是满眼的血丝,胡渣也露了出来,这模样竟让简瑟心疼到不行,原来爱一个人果然还是希望他健健康康的,就算为了自己憔悴也不行。很难想象他这样注意形象的人,会是这般一副邋遢模样。他这几天一直守在这里吗?他为何这样做呢,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已经原谅了她吗,还是真的像梦里那样的款款情深,为了他们要结婚?简瑟很想知道答案“易……易瑾”也许是许久没有说话,或是身体虚弱,简瑟声音有些沙哑。 “在,我在。真的,你是真的醒过来了吗?简瑟。” 简瑟望着他笑了笑,也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自己“易瑾,我是真的醒过来了,可是你说的话又是真的吗?” 简瑟眼睛直盯着易瑾的眼睛,她需要一个回答,因为那对自己太过重要,她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她是那种执着到固执的人,执着也许是好的,但固执她想万一方向不对,那固执就只等于死路一条。她又是那种深爱一个人,但不是无私,而是自私的人。她愿意付出一切,但是只希望她的老公真正的爱她,能够给她一个温暖的家,能够为她撑起一片天,她便足够。 易瑾眼神坚定,他以为简瑟没有听到,但是既然已经听到,既然那些话迟早要说,并且他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他深情又极其认真的看着简瑟“你骗过我,伤过我,但是都不及你爱过我。你的爱只增不减,那么清冽的执着,甚至愿意付出生命,让我怎么不感动,所以……简瑟。”他的眼睛没有一刻的闪躲,是简瑟不敢忽视的坚定,而后他铿锵有力的说“我们结婚吧!” 简瑟也许是太过震惊,这一切是不是太突然,她几乎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自卑的负面想法仿佛更快一步,只是生死一瞬间的事情,易瑾竟然就愿意娶她了吗?还是这只是一种愧疚?简瑟真的很平静,易瑾有些不懂的看着她,难道她的脑袋也糊涂了。这似乎不像是她该有的表情。 她说“易瑾,你确定吗?我们之间还有跨不过的鸿沟,你父亲的事情,你愿意原谅我吗?” 易瑾面色一瞬间的难看,是的,他的确还不能原谅,在没有弄清事情的真相之前。但是他又不想放弃简瑟,爱恨取舍之间,他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还是不能原谅我的。”简瑟说不心伤是假的,但是她却是一笑而过“你知道的我是固执的人,你不要内疚,不要因为我替你挨了一枪就可怜我,你知不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如果你不是爱我,那我可以继续爱你,但是一定不会和你结婚,如果没有和你结婚,至少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即使没有得到你一丝一毫的回报,我也不后悔。但是若是我们结了婚,那么我渴望我的爱人同样爱我,他的心里只有我,他会关心我,时刻都将我放在心上,这些你真的做得到吗?我不知道自己结婚后会变成什么样,也许不会这么大度,不会这么傻,这样你还会要和我结婚吗,你和我结婚是因为爱吗?你对于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能交付真心的又深爱着你的女子能不能不要轻易承诺,因为很可能她就会一个承诺等一辈子。然而,等待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它可以使一个人的青春付流水也换不回良人的回归,这样你还是愿意真的娶我吗?”简瑟她虚弱的望着易瑾,其实嫁给易瑾,是她今生最大的愿望。 但是就如她所说的一样,她不能保证自己婚后是什么样子,但是,可以肯定她要的是一心一意,绝对信任,绝对宽容。绝不能因为单方面的爱情就结婚,如果他终究不爱自己,那样的婚姻只会让两人都受伤而已,这样自己受伤并没有太重要,可是她不愿让他受伤,尤其是因为自己。 易瑾的确不知道简瑟会想这么多,他想的结婚不过就是给她一个依靠,照顾好她,有一个家,仅此而已。也许女人都是这样,但是他忘了说,他也许不能彻底原谅简瑟和她家犯下的错,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要和简瑟结婚,却真的不是因为简瑟替自己挡了子弹,虽然他不会告诉简瑟是因为什么原因的。 “简瑟,你在害怕什么吗,怕我保护不了你,怕我给不了你要的生活?可是简瑟,你要相信只要我们之间没有欺骗,也许我一时做不到你所说的那么好,但是我愿意努力,从此无论风风雨雨,一切有我!”他有力的拍了拍胸脯,而后看着简瑟没有说话,又有一些受伤的问道“还是你不相信我?”易瑾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第一次他觉得女人是这世界上最麻烦的事情,是不是他自己也伤的简瑟过重,于是现在的简瑟已经不敢相信自己了。 许是这样的易瑾太让人心碎,简瑟突然有些恨自己这么残忍,她要的不是这种结果的,她只是怕一步错步步错。但是现在管不了了,因为再追问下去,等不到步步错那天,这样的易瑾就把自己心痛死了。 “不,不是的。我信,只要你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受得了我,我们就结婚,我会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因为,易瑾。我爱你!”多么想也听易瑾说一句我爱你,但是简瑟知道易瑾从来不会说的,只要她懂就好了,她要多宽容。简瑟永远喜欢站在易瑾的角度想问题。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叫爱情被动,但是就这一刻,她真的好像快要接近天堂,触手可及就是幸福的云朵。 而后简瑟又在医院观察了两天,他们要结婚的事没告诉任何人,所以谁也不知道。易瑾坐在办公桌之前,自从简瑟离开公司后,韩阳又恢复了往常的工作。他坐在易瑾旁边的桌子,看着总裁时不时的偷瞄着表,一会焦急,一会儿无奈。他很奇怪最近总裁是怎么了,总是嘴角隐藏着笑意,就算他再怎么伪装,还是要暴露出来。怎么以前他从不知道总裁是一个这么多表情的人,会发怒,会笑,会暴躁,会走火,而不是永远的潇洒不羁。 因为上次的枪击事件,韩阳很后悔,自己没有多加防范,这是他的失职,竟然让何达两度威胁到总裁,而且竟然两次都伤害到了简瑟,但是这一次总裁亲自出马,虽然这事平静了,但是因为简瑟中伤这件事,韩阳是看着易瑾有多难过的,他从来没见过总裁对谁这么上心过,没日没夜的守在她的身边,不论她听得到与否,回应与否,他总是一个人自顾自的说着,他舍不得离开,是因为怕简瑟想来第一个看见的不是他,只是这些简瑟不知道。 难道是因为简瑟今天出院,所以总裁这么高兴,还是别的什么,韩阳陷入了沉思。 好一分钟后,走神的易瑾,尴尬的再一次从手上的瑞士表上移开,渐渐地认真的工作,最近真是年轻了吗,就像没谈过恋爱似得一样,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简瑟,然后忍不住想结婚的事,忍不住想以后,忍不住想笑。他正欲工作,突然发现韩阳竟然也失神的望着自己,“咳咳,你那样看我做什么?莫不是也爱上我了”易瑾咳嗽了两声,让韩阳顿时大骇的从猜测中回过神,爱上总裁,这不是不要命的感情吗,他可没有简瑟那么勇敢。 “没什么,只是,总裁,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最近,是有什么好事吗?好多年没有见你笑的这么无邪了,呵呵。”韩阳知道这是他自己在找死,但就是忍不住想知道。果然…… “什么,关你何事!做你的事,有心思想这些还不如好好把季氏吞掉。”难道自己真的表现的这么明显吗,但是这可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总裁威信的问题。 “那总裁,简小姐好些了吗?听说今天要出院了,是不是让公司的司机去接。”韩阳是故意的,他总是很好奇,不应该是只对总裁的事很好奇而已。 “韩助理,是不是你的工作很轻松,你总有时间管别人的事?恩?”易瑾说完,便放下手中的文件,再次看了看表,这一次高兴地就连自己都发现了,起身穿上西装外套,大步向外走去“公司的事下班之前全部处理完,我现在下班了。”他说的随意极了,步子也迈的快极了,韩阳还想抱怨的时候,易瑾已经不见了身影,可见他急切的心情。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