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续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北方的某医院,一个30多岁的男人急匆匆地跑着,一个病房一个病房问着,他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这段错过的爱情,不仅折磨着他,同样也折磨着她,本来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心到渠成的事情,都在一个错误的时间,一个错误的决定,有时候,他们想想,其实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就因为这一个误会,他离开了她,长达十五年的分别。 他在心里默念着,“小芹菜,你一定要等我,你一定会等我的。你说过,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在你身边,你那里都不会去,我已经错过了我们之间的缘分,现在我回来了,你不要走,现在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谁也不会将我们俩分开,谁也不会。”终于跑到了重症病房的他,被护士拦在了门外,他一直在恳求着护士,无奈护士就是不让他进,没办法,他给护士跪下了,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给自己跪下,显然这个年轻的护士给吓着了,她语无伦此地说:“你起来吧,我带你去见她,不过,你们不能说太多的话,病人现在很虚弱。”在得到男人点头的情况下,年轻的护士带着他走进了病房。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走到她的病床前的,看着她身上插着各种管子,那一刻他的心痛到了极点,他不相信,此刻躺在这里的人,是那个让他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爱人,可事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病床上躺着的人就是他最爱的女人,他的‘小芹菜’。护士带他进来后,抬头看看这个深情的男人,默默地离开了,当她离开的时候,回头还偷偷地看了一眼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她想像不到,为什么这个平凡的女人,长得相貌很普通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位男人这样深情的爱。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出,他是十分爱床上的这个女人。她知道,他不是她的老公。她老公她见过,一个爱酒如命的男人,长得不算英俊,但如果把床上的这个女人和他放在一起,那也算是一对佳人。可为什么?女护士暗想着。 此刻的白帆才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爱人,身上插着各种管子,他的心早虽着她躺在这里了。十几年的爱情,都在阴差阳错间,一次次的错过,爱情是什么?不就是两颗心的相依相靠吗?可他们付出了爱情,却没有换来今生的相依相携,换来的是十几年的别离。这公平吗?她嫁人,他一直没有结婚,有人问他为什么?他笑笑说,我有爱人,只不过,此刻她和我躲猫猫,总有一天,她藏累了,就会回到我身边,他一次次地麻痹着自己,一次次地自欺欺人地安慰着自己,他知道她一定会回到她身边的,可这一等就是十几年。这样的残忍爱情,让他们彼此都伤透了心,可这是谁的错?谁又该为这样的错误负责。也许谁都没有错,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的错误的人罢了。还能怎么样?错过的终究是错过,再纠结都已成为过去,那些曾经的岁月是不会再回来的。 第一章 初次相遇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北方的九月,正是天热的时候,闷热的天气,使人有点烦燥,脾气都有点大,也许是上火的原因吧!可这时间恰恰是全国各大中小学开学的日子,处于北方的乾州市也不例外,天气热得连知了都躲着树上拼命地叫着。年仅十五岁的白帆,一个人骑着单车了来学校报到。他是家里的老三,上面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哥哥比他大五岁,已经是省城一所政法大学的大学生了,再过一年就该毕业了,哥哥的志向是做一名法官或者律师,他现在实现了他的愿望。哥哥一直是白帆的骄傲,学习好,长得帅,特别是写得一手的好文章,他所在的高中就是哥哥曾经就读过的高中,虽然比不上一中,二中那么有名,可这所高中唯一的特别就是文化气氛特别浓厚。以哥哥当时的成绩,他完全可以上一中,二中,可他还是选择了这所偏僻的高中,哥哥曾经告诉他,不管你选择什么样的中学,关键是你自己应该怎么样去学习。哥哥就是他的榜样,所以他也选择了这所高中,在同学们和老师的惊讶目光中,他知道自己的选择,让他们大失所望了。老师们认为他退步了,同学们认为他有病,可他自己知道自己要什么?姐姐今年刚考上省上一所师范大学,也是这所高中毕业的,所以这也更坚定了他选择这所高中的原因,以前他没有来过,只是路过。现在他来了,他就要用他自己的能力,给这些曾经嘲笑过他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由于这所高中地处偏远,校门口的路还是沙石路,刚才白帆生气的就是自己的单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沙石路上的玻璃渣子给划破了,现在看着泄了气的单车,再抬头看看这骄阳,心里那个火,真是蹭蹭地往上冒。嘴里骂着脏话,谁也想不到,这位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会骂出脏话来。看着前面还有大约一公里的路,白帆暗自骂着,但没办法,还得往前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真想不明白,当时自己究竟是那根筋有了毛病,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可现在后悔却来不及了。只想招头看着天,然后继续低下头推着车子往前走。他心想,这时如果有个人能给他一瓶水,或者帮他一把,他都能感谢一辈子,从小到大他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糗事,从小家里人把他保护的太好了。 “同学,需要帮助吗?”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白帆抬起来头看着身后,一个同样骑着单车的女孩子,看样子应该是和他一样的年龄,也许还是校友吧!看着这身后的这个女孩了,白帆高傲地说了一声:“不用。”然后就听见身后那个女孩子的笑声,还有一句让白帆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车胎没气是天灾,可拒绝别人的帮助,而不感谢,就是**。可怜啊!这么毒辣的太阳,照在这么帅的帅哥身上,真是苍天有眼啊!帅哥,那你慢慢地享受这难得的日光浴吧!小女子我就不奉陪了。”说着还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瓶水,当着白帆的面喝了起来,气得白帆真想上去打她一拳。可谁让自己自作自受,如果自己能低下那高傲的头,说不定这小女子还有办法,他只能在心里骂自己蠢。 “不过,看在你这么帅的前提下,我这里还有一瓶水,就算是送你了,不要说感谢,我可不想看着你此时眼泪汪汪的,那样会中暑的。神啊!原谅我这么好心吧!”说完,这个女孩子从包里拿出一瓶还没有开封的水放在了白帆的单车后座上,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就骑上单车,潇洒地走了。留下白帆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看着那个骑远的身影,白帆笑了笑,帅也不是我的错啊!他拿起后座上的那瓶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实在是太渴了。继续往前推自己的单车吧!身边又过去几人骑单车的学生模样的人,对他报以微笑,也许是安慰,也许是嘲笑,这些对白帆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真的感谢刚才那个给他水的女孩子,如果以后,能成为校友,那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在校园里遇见了,他们还会再有交集吗?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已经快二点多了,一公里的路,白帆推着车子,竟然走了一个多小时,真不知道这小子平时怎么锻炼的,看着校园里来来往往的人群,他找了地方把单车放好,然后到行政楼找报到的地方。其实说是报到,他只需要去教务处报个到就行了,当时他选择这所学校高中的时候,成绩不错,按道理可以到一中,二中。这所高中给他减免了所有的学费,甚至一个月还能给他补助五十元的生活费,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虽然他们家的生活条件还可以,但是家里要供养两个大学生,还有他这一个高中生,对于在家务农的父母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找到报到的地方,那里已经围满了今年要报名的学生,应该是和他一级的,白帆看了看,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也许是在寻找那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吧!他的第六感告诉他,那个女生应该和他是同一级的。可能现在还没有报到,或者说已经报过到,在宿舍收拾她的东西吧!他来到了副校长室,轻轻地敲门进入后,他向里面一个看似有四十岁的男人说明来意,那个男人惊讶地看着他。 “你叫白帆,是梁山初中的那个白帆?”这个男人急切地问,好像一定要弄清楚眼前这个男生是白帆,是最近被他们传得神乎奇神的那个白帆。 “老师,我真的是白帆,这是我的通知书,请你过目。”白帆递上了自己的通知书。这个男人认真地看着通知书,他好像要把通知书上的每一个字都要看得清楚。看了足足有十分钟后,他才抬起头来再一次地看看白帆,好像眼前这个男孩子看上去不像他心目中想像的那个优等生一样。至少在他认为,白帆应该是一个书呆子形的学生,没想到这么阳光。 “老师,你看够了吗?请问我应该去找谁报到?”白帆很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好像自己是动物园的动物,有种被人脱光了的感觉。所以他才很不耐烦地问眼前这个男人。 “找我报到就可以了,我是副校长,我姓张,你可以叫我张老师。”张老师讨好地对白帆说着,也许是见多了这种笑容,白帆很不以为然地看着张老师。 从小到大,白帆就是他们班里的好学生,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班长,他的身后经常会围着好多女孩子,可他都不以为然,有时候弄得那些女生还灰头土脸的。这就是他的个性,张扬但不过分,嚣张但不跋扈。同样的道理也用在老师身上,他从来听到的只是赞扬的声音,对于老师来说,好学生永远就是宝贝,也是老师教学水平的体现。所以从小到大,白帆一直都是各科老师的宠儿。 很快,张副校长就给白帆办理好了各种手续,还要亲自带他去宿舍,被白帆拒绝了,在告诉了白帆具体的位置后,目送着白帆走进宿舍,学校对于这类学生,都会有特殊的照顾,学校还等着三年之后,这些学生能为学校争光,考个清华、北大的给学校扬个名气,使学校在以后的招生过程中也有了竞争的砝码。对于白帆不屑一顾的眼神,张副校长给了极大的宽容,他认为,好学生就应该这样,目中无人,但他们有头脑,有知识。可以为学生争得荣誉,这些就够了。至于其他的,那不是他们该管的。 第二章 缘来如此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都说相遇是缘,可缘来缘去,都是谁的错?大千世界,人与人相遇的机率太小了,何况无缘的人,却偏偏要凑在一起。既说是有缘,却为何要这般的折磨,若说是无缘,今生偏有遇着他。也许是宿舍般的结果,也许是今生了却前世的因缘。不知道前世里你是我的谁?今生你又会成为我的谁? 白帆收拾好东西后,已经天黑了,说是宿舍,其实是学校给他单独开设的一个房间而已,一个书桌,一张床,床上有一个奶白色的台灯。这些对于白帆来说,真的是足够了,作为学生,这些都是奢侈,其他的学生都挤在一个大宿舍里,十二个人一个宿舍,转个身都没办法。但这些问题,白帆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虽然他知道学校对他是特殊照顾,但他没有想到其他同学的住宿条件是那样的差。对于这校偏僻的乡村高中来说,也许有住宿的条件都已经不错了,还要什么样的要求。 第一天在学校的日子就这样结束了,又累又困的白帆,连晚饭都没有吃,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他没有想到,这一觉睡得直到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白帆被一阵急促的起床号给惊了起来,在床上停留了十秒之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学了,迅速地起身准备穿衣服,才发现自己昨晚根本就没有脱衣服。各种的郁闷与无奈,连脸都没有洗,迅速地跑向了操场,当他来到操场时,才发现,操场上没有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白帆看看操场边上女生宿舍的女生们有的慢慢地下楼,有的已经在操场上读书了。他猛然想起来,昨天张副校长告诉他,今天早晨不上早操,各班学生组织打扫卫生,领书。白帆对着天空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在闹笑话,难道是脑袋暂时性的短路了。哎,秀逗就秀逗了。没办法。谁让自己昨天没听清楚人家张副校长的话,也怪自己昨天太累了,晚上没有去班里,可这班级在那里呢?他只能先回到房间里,洗漱一下,然后再去找教室。 此刻高一一班的学生们大多数的都已经到达班级,同学们三三两两地寻找着各自己的熟悉的面孔,这所乡村高中,是周围四个镇唯一一所高中,那些成绩好的都被市一中,二中录取了,其他的都分留到各乡村高中,而这所杨汉高中正好是四个乡镇的结合部,所以这四个乡镇考上高中的学生大多都在这里上学。遇到初中时的老同学,那肯定是理所当然的。 这所乡村初中,也像城里的高中一样,分什么重点班,实验班,普通班和高价班。重点班,实验班,普通班都不用说,可这高价班是什么?就是一些没有考上高中的学生,还想上高中,那没办法,只能让父母多交点钱呗!城里中学叫借读费,可这究竟叫什么?也无从考究了,上高价班的学生其实都很聪明,只不过是一些小聪明而已。他们往往交得学费是重点班学生的数倍还要多。用高价班学生的一句自我安慰的话来说就是:“他们不好好学习,能对得起爷交的那些多钱吗?”说他们有阿Q精神也好,说他们自我安慰也行。这句话成了以后高价班学生和重点班学生经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 高一一班和二班是重点班,三班和四班是实验班,五班和六班是普通班,剩下的七班、八班和九班都是高价班了。三个班共同几个老师,都说是三班的学生最幸福和重点班共同一些老师,可四班的学生却很苦恼,凭什么五班和六班要和他们班共同一些老师。这些时候,七班、八班和九班三个班的学生们都站在旁边看着其他几个班的学生吵架,他们说那时候才能看清楚学习好的学生的嘴脸。他们也是普通人,凭什么一天到晚装的像个胜人似的,好像他们都是孔夫子下凡。有什么了不起的,高中毕业以后再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而此刻,学生们都是刚来校园,对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又新奇的。 白帆找了一圈,才找到他的教室,以他的学习成绩,那肯定是重点班的学生,而且以后都会知道,他是重点班里的重点。此刻他走进教室,扫视了一圈后,挑了中间第二排的一个位置坐下。他走进教室时,丝毫没有注意全班同学的目光,对于这些他早已见怪不怪了,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感觉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他,这道目光为什么这么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他正想寻找那道目光的来源时,班主任走进了教室。班主任是一个瘦小的老头,说是老头,看上去也就五十岁,稀疏的头发,黝黑的皮肤,白帆想,如果自己站起来,班主任最多能和自己的肩膀一样高。年仅十五岁的白帆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父母说他是家里的异类,因为他的哥哥最多1.70米,姐姐也就1.60米,可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已经长成了1.75米的个子了。哥哥经常说父母给自己吃的是二铵,给白帆吃的是碳铵。致使白帆个子是一个劲地长,说不定以后有可能超过1.80米。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班主任看上去很严肃,他用眼神扫视了一个教室,然后拿出公文夹说:“我姓葛,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们的班主任,我负责教你们的政治。现在我们来点一下名,叫到谁谁答到。没到的,别人最好不要替。如果被我发现了,后果自否。”班主任葛老师说完后,就开始叫名字,按照学校的班级设置,一个班最多也就35个学生,可这是对重点班和实验班来说的,普通班一个班的学生都在六十个人以上,高价班更是可恶,一个班竟然有七十个人之多。相当于重点班和实验班人数的两倍,可问题是他们的教室是一样的面积。普通班和高价班的学生向校领导反映过多次,可就是没用。校长总是说会解决,会解决,可一直到毕业,都没有解决。人数的确是少了,那是因为有极个别的学生成绩好被放到了实验班,有一部分学生主动退学的原因。这些问题当然也不是白帆关心的,他对于这些事情,都是爱理不理的,因为与自己无关。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他总是懒得理。有时候,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他都爱理不理的。同学们说他骄傲,老师们总会说,那你们也傲一个给我们看看,只要老师们一说这话,那些说闲话的同学,也就只能偃旗息鼓了。 在叫到白帆时,白帆回答了一下,就听到后面一片唏嘘声,至于为什么?也许是此前听到学校的宣传了吧!说是有一个叫白帆的学生,放着一中,二中不上,偏偏跑这所乡中来上学,脑子有病吧!是不是看上学校每个月那五十元钱了。还是不想交学费,关键人家二中的领导也说了,只要白帆去他们学校,他们也会减免学费的,可问题是杨汉高中的校领导提前了一步,他们不仅减免白帆高中三年的学费,而且每个月给白帆五十元的生活费。这五十元也许对城里的学生没有什么?可此刻对于白帆来说,这就是一笔天文数字,而且他家里也急需用钱。所以他就答应了杨汉高中的校领导。至于他们杨汉高中和二中是怎么协商的,这些他都不会知道的。 班主任葛老师点完了名,刚要说话时,一声报告打断了他的话语。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女孩,当白帆抬头看见这女生时,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而那个女生也朝他笑了笑。然后很大方在走到他身边的坐位,坐了下来。原来白帆走进教室的时候,他没有发现,只有第三组第二排的地方没有人,他以为大家都想后坐,没有想到,这里别人已经占过了。他更没想到,此时进来的这个女生,就是昨天和他拌嘴,送他水的那个女生。都说缘说总是在该来的时候来,若说是没缘,今生为何偏有遇见你。若说是有缘,却为何要经历这么多的劫难,难道所有的幸福都是在自己经过痛苦与疼痛之后,在伤痕处建立的吗?这个女生大方地走到白帆身边,把自己的书放下,葛老师翻了一下点名册,说到:“你叫黄芹。” “是的,葛老师,我叫黄芹,黄花菜的黄,芹菜的芹。”黄芹刚介绍完,全班同学都笑了起来。白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黄芹鄙视地看着白帆,白帆才止住了笑容。 葛老师也止住了笑声,说:“好了,黄芹同学,请坐下。下来我说一下我们班的具体情况,想必你们大家也知道了,我们班和二班一样是重点班,重点班就应该有重点班学生的样子,你们既在能进重点班,就证明你们有这个能力,有这个实力。三年之后,你们完全有能力进入更好的大学学习。可问题是你现在进了重点班,不一点你这三年之内都在重点班,也许有些人不适应重点班,学校会在每学期期末考试的时候,按成绩的高低,从重点班选几个差生放到实验班,实验班放到普通班。相反的,如果普通班或者高价班的学生成绩好,也可以进实验班,特别突出的就到了重点班。所以我想对你们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不想到下学期看到陌生的面孔。你们明白的,如果你们到时候因为成绩差,被分到了其他班,那对不起,你只能自己怪自己了。怨不得别人。听明白了吗?” 葛老师一席话,说得大家都沉默了半天。葛老师还在安排下面的工作,可白帆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他用眼角偷偷地瞄了一下坐在身边的黄芹,黄芹也在看着他。那种笑容好似对白帆说,怎么样?我们又见面了。白帆只能收回自己偷瞄的目光,装作看黑板的样子。葛老师说:“由于大家都是新来的,彼此之间都不了解,班级的组成还得由他来认命,但合不合适只能等大家熟悉了再来选。他现在就来任命一下临时班干部的组成。白帆任班长,一个叫任雪的女孩任学习委员,周鹏任劳动委员,马明学任体育委员,至于团委书记就暂时由白帆兼任着,等半个月后,大家再来选。”对于班主任的临时任命,同学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有白帆站起来说:“葛老师,我当不了班长,你还是另外找个人吧!”当白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班里的唏嘘声就更多了。而旁边的黄芹更是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葛老师显然早就知道白帆会有这样的表现,对于这个已经从事教育二十多年的男人来说,他完全有掌控局面的手段。他只是对着白帆微微一笑,说:“白帆同学,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只是临时任命,如果你感觉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或者是自己不能胜任,那半个月后,同学们也会把你选下去,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就行。”葛老师这句话,说得白帆不好意思了,他知道此刻,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那真的就会成为重人的靶心,反正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不管了。当就当,反正从小学到初中,他基本上都是班级里的班长。刚才他对葛老师说不想当,不是他娇情,是他实在是当班长当烦了。 葛老师点完名之后,学生们就开始了早读时间,可读什么呢?白帆最讨厌那些大声读英语的人,他认为不管是英语还是其他的科目,都是要讲方式方法的,像这样死记硬背,那肯定是不行的。可他身边这位叫黄芹的同学,好像和他故意在作对似的。 第三章 美女其实也有不幸福的时候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接下来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了,白帆每天忙着自己的事情,还有忙班里的事情,也就是说除了每天上课的时间,他其余的时间不是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就是在操场上看书。他不愿意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愿意一个人去教室,他怕看到黄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半个月的日子就在不知道不觉中过去了,星期一下午的班会时间,就要产生新的班委会成员了,半个月前班主任葛老师临时指定的那些班委们,人心晃晃的,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被取了下来,那肯定是丢脸。如果选上了,那肯定不用说,他们觉得也是应该的。可白帆的心里却不以为然,他期待着选不上,这半个月来,他真是受够了班主任葛老师,一个大男人,做事情就像个女人似的,磨磨叽叽的。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班主任,他只是人家手底下的一个兵而已。原以为忍过了半个月之后,就没有事了,可谁想到,他这个班长一当就是三年,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班主任算了三个,可他这班长却一次也没有换。不管你是纠结还是不愿意,班会还是照常进行,投票工作还得做。这中间他和黄芹没的任何的交集,也许是因为那天那瓶水还有黄芹说的那些话,他心里耿耿于怀,还是心底对黄芹产生了异样的感觉,这些他都说不上来,只是不想和她有任何的交集,可问题是,同桌之间没有任何交集是不可能的。何况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在他们掌握之内。 经过一节课的紧张投票之后,新的班委会成员是成生了,也没有多大变化,唯一让白帆大跌眼镜是他的同桌,黄芹竟然被选为团委书记,也就是说以后不仅仅是在教室里能碰到,班级里的事情,他们还得在一起商量。白帆在心里暗自骂着,可没办法,也许这正是他想的。当班主任葛老师把选出的人员都叫到讲台上时,白帆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当他从任雪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他当初踏进教室里的那种目光,这种目光最近一直在他的身边围绕。欣赏还是什么?他无法明了。 任雪,十五岁,家在市区,父母都是一家企业的高层,平时没时间照顾她,才把她放在了乡下的奶奶家,本来她高中时可以回市里上学,可当她初中毕业后,父母却告诉她,当初是为了她,他们离婚了,却一直没有告诉她。她记得当她拿着市一中的通知书交给父母时,母亲眼里的泪水,不知道是自豪还是什么?母亲对她说:“你现在上高中了,也长大了,我们也应该告诉你了,你是选择跟我,还是跟你爸爸,你自己选择吧!”平时学习好的任雪,做过不少的选择题,可这样的选择题对于她来说真的很残忍。她哭着跑出了家,几天里她没有回家,一个人躲到了乡下的奶奶家。此刻对她来说,也许奶奶家才是她避风的港湾。从她回来的这几天里,奶奶一直想问她,可她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期间父母也回来看过她,可她就是不开门,把自己关起来。终于在房间里关了三天后,她打开门告诉奶奶,她要在奶奶家周围上学,市里她是不想回去了,如果父母想她了,可以到奶奶家来看她,说完她又回到了房间里。留下了愣在房间外的父母和奶奶。 七十多岁的奶奶身体还算硬朗,只是看着门里的孙女对着儿子说了一句:“作孽啊!”这也许是老人对儿子所作所为的一种无形的抗议。虽然她不知道儿子和媳妇是什么时候离得婚,但她知道这肯定是自己儿子的错,以儿媳妇的品格,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儿子的事情。话说姜还是老的辣,奶奶的目光如炬。任雪的父亲是市里一家大型企业的老总,母亲企业里的会计。按说这样的家庭应该不错的,任雪长得漂亮,学习也好,是父母的骄傲,可就在任雪刚上初中时,父亲在外面有了女人,刚开始任雪的母亲没有在意,男人在外应酬也是平常的事情,何况任雪的父亲任峰是一个掌管二万多人的企业老总。可事情的发展都不是在人所掌控的范围内,何况他们两个人还在一个企业里,这种桃色新闻还是传到了母亲张柳言的耳朵里。她决定请人帮她调查事情的真相,可调查人员把结果拿给她看时,她真的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老实的丈夫会背着自己在外人找女人。而且找了一个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子。那一刻她愤怒了,但是为了女儿,她没有声张,只是在丈夫回家后,递给了他一个离婚协议书。当任峰接到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愣了一下。看着妻子冷漠的眼神,他想都没想就签字了,不是不留恋这段感情,只是最近那个女孩子把自己弄得头晕脑涨的,现在妻子要离婚,是给自己的面子。但是妻子的要求是,必须等女儿拿到高中录取通知书以后才告诉她。他答应了。他知道是自己的错,但没办法。 都说人的一生会爱两个人,如果你爱上第二个人,那么请你离开第一个,如果你能爱上第二个人,那你对第二个人肯定没有了感情,别在欺骗自己的感情了。就这样父母离了婚,父亲虽然和那个女孩后来也没有结婚,但这些事情伤害了母亲张柳言。任雪像极了母亲,漂亮但却高傲。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张家以前是江南的一个望族,在张柳言爷爷这一辈家道中落,不知道怎么就流落到了乾州市。但张家人脑袋里好像都有一种天生的经商细胞,任雪以前只是这个厂子里一名小小的电焊工,张柳言是厂财务处的小出纳。那时候张柳言就像现在的任雪一样,高挑的身材,身边不缺追求着,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却选择了当时老实巴交的任锋。也许这就是命,没办法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能阻止的事情,据说,当时张家不同意,嫌弃任雪是农村出来的,没有钱,也没有文化。张家虽然家道中落,可怎么说也算是书香门第,张柳言却愿意,张家一看没办法,就同意了。最后在张家的资助下,任锋上了一个夜校,后来又去了北京深造,回后了不得了,一步步走到了现在企业老总的位置,对于张柳言来说,有一个爱自己的丈夫,一个漂亮懂事的女儿。这样的日子是好多女人所想往的,可她们却偏偏离婚了。 任雪来到杨汉中学的时候,没有想到会遇到白帆,这个阳光的男孩让她心动不少。但高傲如她,怎么会去和一个藐视她的人说话。心底里的异样也只能放下。 班主任老师在班会上介绍了几个班委后,就下课了。下课后,白帆下正准备去厕所,却被黄芹给堵住了。“白帆,白大班长,我们之间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决吧!”黄芹扬扬眉头,像是在挑衅白帆。白帆此刻只想去厕所,懒得理她。就推了黄芹一把,快步地跑了出去,谁知道黄芹毫不示弱地追了出去。快到厕所的时候,黄芹还是不依不挠。白帆看着身后追来的黄芹,停下了脚步,对着黄芹说:“小白菜,莫非你想和我去上厕所。”黄芹当时愣在了原地,白帆则赶快去了厕所,当他上完厕所后,第二节课的铃也响了,出来也没有见到黄芹。他笑了笑,想想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连自己都笑了,何况是黄芹,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女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她小白菜。 当他回到教室时,黄芹已经坐在了教室了,看到他之后,也没有说话,当黄芹起身给他让坐时,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脚,那一刻,白帆是各种的疼啊!可无奈此时班主任葛老师进来了,所以他只是用眼睛狠狠地看了黄芹一下,黄芹才懒得理他,用眼神告诉他,小样,看你还敢说我。两个人的战争就这样一天天地在各自己的心里蔓延。 第四章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黄芹,现在十五岁,生于五月,典型的金牛座。家里有一个哥,一个弟,按说她应该是家里的宝贝,可她家里的情况不好,父亲常年生病,前年的一场手术,使家里欠下不少的外债,母亲一个农村的妇女能做什么?哥哥黄伟比黄芹大四岁,去年高中毕业后,偷偷地藏起了录取通知书,瞒着家里人偷偷地跑到广东去打工了。黄伟告诉父母,他没有考上,可黄芹却在黄伟走的前一夜,看见了黄伟的录取通知书,是本省的一所重点的大学,黄芹当时要告诉父母去,被哥哥给拦住了,哥哥请求她不要告诉父母,他不想再给家里增添任何的负担,他不想再看到母亲为了父亲的医药费而再去看别人的脸色。他是长子,他要负担起这个家,黄芹以前是一个开朗的女孩子,可父亲生病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天总是心事重重的。在中考时,成绩发挥的不好,只被乡村高中录取了。但她的成绩却在乡村中学里算是好的。哥哥以自己的前程换取了黄芹和弟弟黄兵两个人的前程,哥哥总是笑着说,这样划算。 在哥哥走后,黄芹也上了高中,弟弟黄兵也上了初中。黄芹从母亲的眼中看到了笑容,哥哥每个月都会从广东给家里寄回来钱,刚开始是几百,最后就是一千,到最后,更多。黄芹知道那些钱除了给父亲治病外,其余的钱都是她和弟弟的生活费。平时,她从家里拿点母亲做的馒头,拿点菜,很少去食堂吃饭,对于她来说,去学生食堂吃饭都是一种奢侈,还别说校外面的那些饭店。每星期只有到了星期五,她的馒头吃完了,她才会从学生食堂吃一次饭,有时候是两个馒头。有时候是一碗豆腐脑,这些让黄芹都感觉有一种犯罪的感觉。所以她宁愿下次多从家里拿点馒头,也不愿意去学生食堂吃饭。至于这样可以省下五角钱。黄芹的这种行为让任雪很不屑,她们同住一个宿舍,虽然学校离任雪奶奶家很近,可她还是选择住校。因为她们是重点班,所以不用和普通班的学生一样,十二个人挤一个宿舍,她们是六个人一个宿舍。有桌子,这对于乡中上学的同学来说都是一种奢侈。可不知道为什么?任雪却偏偏和黄芹住一个宿舍。对于黄芹这种节俭的行为,任雪总是报以冷笑,其他同学也对黄芹敬而远之,虽然黄芹是团委书记,也愿意热心帮助别人,对于十五岁的孩子来说,虽然没有那种势利的行为,可都喜欢和漂亮的女生一起,那样显得自己也漂亮,这只是心里在作祟。宿舍里住的都是一个班的,任雪的行为也引起了一个叫王利的同学不满,王利家虽然没有任雪家有钱,可相对于其他同学家里也算不错了。每次看到任雪和同宿舍的人欺负黄芹,她总是会出头替黄芹说话,慢慢地,黄芹就和王利走得很近。王利每次都会把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好吃的塞给黄芹。好吃的,自己姐姐穿剩下的衣服也会拿给黄芹。虽然其他人也会和任雪一样嘲笑黄芹,可黄芹怎么说也是团委书记,他们也只能在背后嘲笑而已。 对于这些,黄芹早已见怪不怪了,她只想好好读书,对得起起早贪黑的母亲,对得起远在广东打工的哥哥。其他的事情她不会去想。当然这些事情白帆是不可能知道的。因为他有他的小天地,下了课,他会和几个关系好的学生去打篮球,平时虽然他和黄芹坐一个桌子,但两个的交流也仅限于开学时的那瓶水,和上一次白帆叫她小白菜的那次。当她回报白帆那狠狠地一脚后,他们再也没有过任何交流。 黄芹虽然学习还行,但相对于白帆来说,那就算差得不行的学生了。在这个班级里,能于白帆抗衡的也就是学习委员任雪和一个叫木卜卜的同学。黄芹她们背后管木卜卜叫木瓜瓜,当第一次听到班主任点到这个名字时,所有的同学都笑了。他们想不到,为什么会有人姓木,而且学叫这么难听的名字。后面当他们接触了这位叫木卜卜的同学之后才发现,这家里简直就是一睡神,只有听到上课的铃响,他肯定就会睡觉,可奇怪的是,这家伙的成绩是实在的好。同学们都说他是在睡梦里听周公在讲课。同学们背后管他们三个铿锵三个行。管白帆叫大神,管任雪叫大仙,管木卜卜叫睡圣。最后连老师们都知道了,所以老师们有时候在私底下和葛老师开玩笑,说你们班那三个就是你们班的台柱子。只要他们三个以后考个好大学,重点大学,他们这所乡村高中那真的是露脸了。 高一对大家来说,都是打基础的一年,每天都是重复着上课,下课,吃饭,睡觉。这样的日子对于白帆来说,太正常不过了。学生就是这样的三点一线。他和黄芹也是这样别别扭扭地相处着,可不知道为什么?任雪和他的关系好像进了一步。每天任雪下课了会在教室门口等他,他也懒得去向别人解释什么?就这样任着任雪等着他。和他一起走。同学们都在背后说他们俩个人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可黄芹听后却心里酸酸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的任务是学习,学习,再学习。其他的对她来说都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她还在和王利策划着另外一件大事,从小喜欢文学的她,总是能从书里得到她想得到的生活。一种想像,一种奢望。她喜欢张爱玲,林徽因,张小娴,法国作家罗曼罗兰,英国19世纪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曾经她为了买到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她曾经跑遍了乾州市的书店。才找到这两本书,买到后,她曾经不吃不喝二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完了这两本书,当时她这个举动把家里人都吓坏了,还以为她出什么事情了。她总是如饥似渴地品尝着这些大师的胜宴,对于她来说,得到一本好书比她考了高分都兴奋。每个月母亲给她的零花钱她都会存起来,然后跑到街边的书摊上买一本盗版的书,正版的书她买不起,既合盗版的书,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奢侈。初中三年,她读了好多书,她涉猎的范围很多,不仅仅局取于她喜欢的那些作家。四大名著,《儒林外史》、《巴金传》、《冰心文集》、《泰戈尔飞鸟集》、鲁迅的作品集。只要是地摊上能看到的,她情愿蹲在地摊前看,只要买书的那个老板不赶她,她能看一天,不吃不喝。最后和那老板熟悉之后,书摊老板见她这么爱看书,也不在赶她了,每次还会递给她一个凳子,让她坐着慢慢看。 黄芹总是如饥似渴的品读着书里带着她的乐趣,只要一看书,她所有的烦恼都会转化为快乐,这也是这些年来她唯一快乐的时候。所以,她的作文常常会成为语文老师的范文,在班级里读,同学都羡慕她懂得多,她总是笑笑说,不是她懂得多,是她懂得抄写书里的句子,这样的回答总是让老师和同学开心地笑起来,好长时间黄芹没有写东西了。一个是因为她到了高中,这所高中以前有文学社,自从上一届社长毕业后,就没有人管理了,文学社也就形成虚设,慢慢地解散了。黄芹上高中后,听语文老师说过这个事情,在她的心里也筹划着自己弄一个文学社,这个想法从开学一直都有,可都没有机会。准确地说没有人来帮她,有一次,无意中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王利,王利也是一文学爱好者,可她喜欢的都是琼瑶式的言情小说。整天想像着有一天她的白马王子会骑着白马来到她的身边。每次当王利坐在操场上给黄芹畅想时,黄芹总借用冯巩的一句话说给王利听,她说:“姑娘你醒醒吧,那有那么多的白马啊?找个驴凑合就得了,别等到有一天驴都被抢没了,就剩一下一堆骡子。”王利就会追着她打,她还会反过来再说一句:“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可能是唐僧,带翅膀的也不一定是天使,有时候是鸟人。”她就在前面跑着,王利在后面追着,骂着。也许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感觉到自己依然是一名高中生,还能快快乐乐地在校园里这样你追我赶的嬉戏。 第五章 校刊出版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在黄芹和王利的努力下,第一期的校刊出版了,她们给校刊取名叫《心声》,同时也成立了文学社,和校刊一样,叫心声文学社,黄芹肯定是当任不让的社长,至于副社长还暂时还没有人选。她们想把第一期校刊印出来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学生想要加入进来,这样她们也好从中选择一些爱好文学,写作好的同学进来,理事和副社长就有人选了。 由于是第一期,只出了一张报纸,里面好多文章都是出自黄芹之手,还有一些是她和王利摘自别人的文章,第一期报纸在校园里狂起了一阵风潮,高二,高三的学长学姐们都想知道,这个笔名叫小芹菜的人是谁?这文学水平不是一般的好,拿到报纸的老师们也是议论,自从上次校园文学社解散后,再也没有人能弄成这样的水平了,这个学生到底是谁? 从学生和老师的反应中可以看到出来,他们是真的很喜欢黄芹她们出的这期校刊。黄芹和王利也确实兴奋了一把,高一一班的学生都在猜测这个小芹菜是谁?白帆是无意中在打篮球时,从班里一个同学手里拿到的,起初他真的不以为然,他想不到,这乡村高中的学生能写出多好的文字来,可当他看了第一篇文章时,他就被深深地吸引了。那天下午,一个下午他都在看那份报纸,如果说是震撼,还不如说是意外。 文笔好的不是一般,优美的文字,带着淡淡的哀伤,淡淡的忧愁,有点林徵因式的坚强,有着张爱玲式的对爱情的迷惘,更有点对现实人生的渴望。这究竟是谁写的,这样的文笔,让白帆有点如痴如醉。他被她的文字彻底吸引了,他想急切地去了解这个小芹菜是谁?他把班里所有的学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之后,思绪落在了任雪和黄芹这两个人身上,虽然最近他一直和任雪走得接,但他从任雪的身上看不到半点文学的气质。难道是黄芹,这个想法让他吓了一跳。他一直强迫自己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吃晚饭的时间到了,任雪此刻在学生食堂门口等着他,他对任雪说过,不用等他,可任雪还是每次都等他,直到他和她一起走进食堂,然后各自打完饭,坐在一起吃饭而已。他吃饭时把那份报纸放在了自己的手边。也许他是在试探任雪,看看是不是她写得。可事与愿违,直到吃完饭,任雪也没有对那张报纸产生多大的兴趣。 白帆心里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高兴。吃完饭只是淡淡地对着任雪一笑,然后离开了饭堂,走的时候,他的手里还是紧紧地抓着那份报纸。他想在上晚自习前弄清楚,这份报纸是不是黄芹弄的。拿着报纸他就进了教室,坐位上空空的,教室里也没有几个学生,也许她去吃饭了,可这都快一学期了,白帆也没有见过黄芹到学生食堂吃过饭,难道这丫头不吃饭,也许他不知道,黄芹每天的饭就是馒头加点咸菜,这咸菜是她母亲自己做的,王利有时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会找上两份菜,然后说自己吃不了,让黄芹帮着自己吃。王利知道黄芹是不会看着自己浪费粮食的,所以就会帮着她吃完。其实王利的那些鬼把戏怎么会骗过黄芹,王利不说,她也不会说,感恩与感谢都在不言中。 等到快上晚自习的时候,黄芹终于出现在教室门口,她和王利说说笑笑地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白帆故意把那份报纸放在了桌子上,他想看看黄芹的反应。谁知黄芹没有多大的反应,这让白帆很是奇怪。这都快一学期了,他和黄芹之间总是淡淡地,别人很难想像他们两个人是同桌。他们也奇怪,班主任葛老师是不是有病,他们班的同学总是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坐一张桌子,起初都是各自寻找桌友,谁知道班主任却让他们俩就坐在原来的地方。美名其约是为了让团委书记和班长好沟通。可他这个决定,当时让不少的女同学暗自羡慕,当然也招来了各种各样的闲言碎语。 这其中就有任雪,她一直对白帆有好感,也许是班主任葛老师看出了其中的奥秘,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决定。任雪恨班主任,但是更恨黄芹,一个乡下丫头,凭什么能坐在她的白马王子身边。从那时候,任雪越来越过分,班里那些好事的女生也跟着她一起起哄。黄芹总是默然一笑,除了学习和办好校刊,其他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奢侈。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躺在床上睡不着,想着母亲那瘦弱地双肩挑起家里所有的重担。想起远在广东打工的大哥期盼的眼神,她越想越睡不着觉。 每到这时候,她就会去厕所旁边的路灯下看书,直到累得快睡着的时候,她才可以回到宿舍,有时候,任雪会故意在黄芹走了以后,把宿舍的门从里面关上,黄芹就只能在外面坐到起床铃响起,同宿舍的人起床后,她才能回到宿舍。王利总是看不惯,就和任雪吵,可人家任雪是学习委员,长得又漂亮,家里也有钱,虽然父母离婚了,可父母却从来没有亏待过任雪,任雪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比黄芹她们这些农村孩子一个月的生活费都多。任雪穿衣服都是名牌,一件衣服的价钱让其他同学买十件,甚至二十件都有可能。 白帆看到黄芹没有理会他放在桌上的报纸,但他还是不死心,直觉告诉他,黄芹不是个一般的女孩子,虽然她整天把笑容挂在脸上,但她的眼神中透露着淡淡的忧伤,她总是喜欢把自已包裹起来,让自己穿上厚厚的防护伪装,也许她就是一条变色龙,总是把自己藏在自己的保护色下,好让自己不受任何伤害。 白帆是天蝎座的,他是11月10日出生的。这个星座的男人给人一种神秘诡谲的感觉,令人疑猜。他们可以很执著,也可以很破坏。在他们爱的字典里,没有中间地带,总是一是一,二是二,没有灰色地带。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他们不喜欢受人强迫。对于自己的目标很清楚,一旦他们找到目标,就会勇往直前,不会回头。别人都说,天蝎座的男人虽然看起来很冷,可他们的内心却是火热的,你对他们好,他们也会对你好。可你要是伤害了他们,他们一定会复仇的。 天蝎座和金牛座本来就是两个对立的星座,白帆与黄芹也许就是这样的命运,白帆是个从来不懂星座宿命的人,他也不相信这些,可老天就是这样,明明彼此喜欢的人,却用一个什么狗屁不通的星座命理让他们迷失自己。水瓶座是天蝎座最信任的星座,可真是无巧不巧,任雪恰巧就是水瓶座的。 该说什么?该怎么样说?星座独特的命理推论已经让他们无法认识到,自己的真正感情在那里?我们是谁?谁又是我们?古今多少凄美的爱情,都是因为错过了缘分吗?陆游与唐婉的爱情又能怎么样,终究逃不过封建礼教,世俗的目光。如果当时他们能逃脱得了这些,那还会那首著名的《钗头凤》吗?我们从陆游的这首词中又能体会到他当年的心境吗? 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唐婉在看到这首词之后,附合了一首,最终郁郁寡欢,也难逃宿舍的轮回。 现在代的爱情观,总是合适了就在一起,不合适了就分开,大家好聚好散。把爱情当成了什么?白帆只有十五岁,十五岁的青春少年,他懂什么?他只需要好好学习,也许这才是他的正道。对于爱情,他能怎么样?他懂爱吗?也许懂,也许不懂。懵懂的爱情,也许在他的心里已经发了芽,可这发了芽的爱情,会长成什么样的?谁也无法预料。 第六章 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在黄芹和任雪这里都没有找到答案,白帆有点不死心,第二天早晨他去教室的时候,看见前面走着的王利,对于王利来说,他虽然不熟悉,可他知道王利是经常和黄芹在一起的人,或许地知道点什么?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快追到教室的时候追上了王利。 “王利,你们这次办的校刊不错啊!”白帆对前面的王利说着,王利还以为是别人,回过头一看是白帆,她先是露出吃惊的眼神。也许是她没有想到,平时自命清高的班长会和她说话。而且白帆是学校我里大多数女生梦中的情人,而且还包括好多高二,高三年纪的学姐。 “班长,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弄得?我们这次很保密啊!只限于班主任和校领导知道,难道是他们告诉你的。也是啊!你是校领导的宠儿。他们告诉你是正常的,正常的。怎么样?我们这些粗俗的文字,还能迈过你老人家的法眼。”王利调侃着白帆。 在王利这里得到了自己的印证,白帆在心里笑了一下,看来这小女子还算是有点才。看来自己得想个办法好好调戏一下她了,谁让她曾经调戏自己。白帆是想报当初一瓶水的仇,还是想看看黄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个文才。也许当初那一瓶水的事情,他把那当成了她的馈赠。他没想到会和她有交集的一天,可老天偏偏就把她放在了他的身边。他是该感谢老天对他的厚爱,还是该瞒怨老天的残忍。也太阳风两者都有吧! “班头,你发什么呆啊!难道你不相信那校刊是我和黄芹弄得,那可是我们熬了两个通宵才赶出来的。里面署名小芹菜的人就是黄芹。上面的文字都是她原版写的,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你相信我好吗?”看着要走开的白帆,王利以为白帆不相信她说的话,所以努力地想证明校刊就是她和黄芹弄得。她没有想到,白帆要的就是黄芹弄的这个事实,王利的表现再一次的印证了白帆的推断。看着王利着急的样子,白帆也只能停下脚步来哄一哄王利,毕竟自己刚才利用了人家,说句软话还是应该的吧! “王利,我想你搞错了,我不是不相信,只是有点惊讶,真的,没有想到咱们班的同学中文笔还有这么好。别人告诉我,说这期校刊是咱们班的学生写的,我还不相信。” “嗨!我还以为什么呢?班头,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白帆不知道王利想要问他什么?反正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刚才利用人家了。只要问题不过分,他保证每个字都回答。听了他这话后,王利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班头,不用这样悲壮吧!我只是想说,你这人其实还挺幽默。”王利这一句话,是真的把白帆给逗乐了。他大笑起来,王利也站旁边笑着,他俩丝毫没有注意,在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观察着他们。 为什么他从来不对着我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他都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为什么?任雪站在转角的地方暗自哭泣着,为什么?她在自己的心里问了几千个为什么?可总是找不到答案。她以为他不喜欢女生,她以为他喜欢的是黄芹,从她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她总是想法设法的去和他套进乎。可他总是不在意。有一次,她发现他看黄芹的眼神好温柔,她以为他喜欢的是黄芹,所以,从那以后,没事的时候,她总是找黄芹的麻烦,暗地里,她也向身边那些个小跟班暗示过。可谁知道,他竟然喜欢的是王利,这个头脑简单,四指发达的女生。 十五岁的年纪,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子,在他们的心里,对爱情,友情都充满了期待,爱情教会他们幻想,友情教会他们尊重。可他们唯一没有学会的就是让自己放下。他们忘记了自己是学生,学生的根本任务就是学习,爱情对于他们来说,太遥远了。 黄芹还是一如既往的忙,忙完了自己的学习,还要忙校刊,文学社的事情,第一期的校刊印出来后,在校园里引起的轰动,是她没有想到的。教务主任和副校长找她谈了几次,让她能不能快点把第二期的期刊赶出来。这样对刚刚成立的文学社有很大的发展。这也是黄芹的想法,校刊虽然印刷了,文学社虽说成立了,可现在就只是她和王利两个骨干成员,王利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跑腿的,完文字这些东西还得让黄芹自己来,没有人帮她,真的很累。再说高一的课程也很紧,她们是重点班,成绩一定得好。既使她用尽全力也没办法追上其他同学,何况她现在一天还要忙校刊和文学社的事情。这件事情她照实向校领导作了汇报,虽然校领导支持她的想法,可问题是,校领导总不能用强迫的手段去要求学生们的加入吧! 经过一个星期的努力,黄芹终于把第二份校刊弄好了,已经交给教务主任了,这下她真的可以放手处理文学社的事情了。虽然前一段时间加入的人不少,可真正有文学才华的人真没有几个。不知道是自己太清高,看不上别人写的东西,还是什么?黄芹真的说不上什么?要是在现在的这些人里挑出来一个帮自己,热情肯定是有,就像王利一样,跑腿的事情肯定能行,但碰到文字性的东西,还得自己来,这该怎么办呢?黄芹愁得吃不下,睡不着,上火了。半个脸都肿了起来,牙疼得要命。看着她的样子,白帆爱莫能助,他悄悄地在外面药店买了药,放在了黄芹桌子下面。 没过几天,在黄芹的努力下,文学社算是正式成立了,邀请他们的语文老师杨萧做特约评论员,黄芹任社长,高二一学长是副社长,王利是理事,高一八班有一个叫杨阳的是通讯员,所有学生要发生在校刊上的文学作品,都要交给杨阳保存。学校答应给文学社一个独立的办公室,可一直没有兑现,黄芹也催了好几次,教务主任都说要解决,都快一个学期结束了还是没有解决。所以每次文学社审稿,开会,对会占用学校的会议室。 高一的第一个学期就在这样磕磕碰碰的情况下结束了,当所有人考完最后一个科目时,脸上的笑容好像格外的灿烂。可黄芹却焦头烂额,如果这次考不好,第二学期有可能会被分到实验班,甚至于普通班,这摆在任何重点班学生面前的一个残酷而又现实的问题。考完试后,黄芹一个人去了操场,她知道这次自己肯定没考好,下学期自己的命运将会是什么?没有人能告诉她?她要怎么向母亲和哥哥交待。 “怎么,没有考好,一个人躲这里哭鼻子啊!”正在黄芹躲在操场上哭泣的时候,白帆的声音传了过来,后面跟着王利。不知道为什么?上次王利和白帆聊完之后,他们两个人走得更近了一步,因为他们心里都同样关心着一个人,而此刻这个人正在操场上哭泣。 “我没有,我那有哭,再说,我哭还用得着躲吗?” “那是,小白菜是谁?堂堂的重点班团委书记,学校文学社的社长,校刊的负责人,现在学校炙手可热的大红人,竟然会躲在操场上哭鼻子,这要是传出去,那该有多这脸算是丢大了。王利,你说呢?她哭了吗?反正我是没看到,你看到了吗?” “班头,你得了吧,有你这样欺负我们社长的吗?还有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把她叫小白菜?你真以为自己是杨来武啊!更何况那两个人太惨了吧!” “我说你们俩人,什么时候搅在一起了,怎么我不知道?白帆,我再警告你,不要叫我小白菜,我讨厌这个名字,我有名字,麻烦你叫我黄芹。还有,对上次我在你困难时候,没有帮助你我真的深表歉意,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给了你一瓶水吗?再说,我也没有想到会跟你分在同一个班里。你是男人,至于这么小气吗?” 黄芹说完这话,不在说话了,只是低着头看着地上的蚂蚁在跑来跑去的,往自己家里搬着东西。虽说是已经到了冬天,它们也该冬眠了,可为什么它们还会出来寻找食物,难道是它们那里也会出现天灾**吗?黄芹没有理会白帆和王利站在自己的身边,依旧看着脚下那些跑来跑去的蚂蚁。 “黄芹,其实我想对你说一声谢谢。虽然这声谢谢有点迟,但却是我真心想对你说的。我这个人给人感觉有点冷,就是你们说的有点臭屁。可那次,我是真的感谢你。那天从我身边过去不下百人,没有人会主动停下来问我一下,他们从我身边过的时候,都好像用那种嘲笑的眼光看着我,好似对我说,小样,坏了吧!活该。只有你,问我需要帮助吗?还递给我一瓶水,虽然我知道你那瓶水是自己加工的吧!可我是真的感谢你。后来,阴差阳错,我们成了桌友,我曾经找机会想向你说声谢谢,你也知道我这人,死要面子,好几次话到嘴边又生生地给咽了回去。老实说,我观察过你,你诚实,认真,对所有人都报以你最大的热情,既使是伤害过你的人。你不会去欺骗你身边的任何人,既使他们欺骗了你,你自己心里知道,但你为了顾及别人的面子,也不会出买别人。”白帆还想说,却被黄芹打断了。 “白帆,他们说你很臭屁,你还真的很臭屁,搞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行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不会介意别人怎么对我。只是有时候,我觉得对不起那些关心我的人。算了,现在我的心情好多了,我也要回宿舍了,考完试了,至于考得好不好,那就只能听由命了。我真的无所谓,不一定到了普通班就不让考大学了,不一定高价班的学生就一定不会考上重点大学了。相信我,我没事。谢谢你今天对我说这么多。”黄芹这话是结束语还是想打断白帆立刻离开,还是想把自己的心再次的隐藏起来。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伤痕累累的心,对于白帆,她没有多少向往,她心里清楚,任雪一直喜欢白帆,可他心里更清楚,白帆不喜欢任雪,如果他喜欢任雪的话,就不会与任雪刻意保持一段距离,虽然那道距离看不见,真是足够伤人的。 “哎,我说你们俩,刚才在这里打什么哑迷,我听了半天,硬是没听懂,原来你们之间的恩怨不止是在校园里,还发生在开学前,校园外。你们俩谁能给我八卦一下。”王利站在白帆和黄芹的中间,她真的想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肯定是一段很好玩的天故事。可两个人谁都没有理她,任由王利在旁边翻着白眼。“你们俩就告诉我一下好吗?” 白帆和黄芹同时喊出了“八婆。”王利听到他们俩人同时喊出来时,起先一愣,他们两个人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么有默契。王利看着这两个人,突然在旁边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搞得白帆和黄芹在旁边不知所措。黄芹白了白帆一眼,就跟着追着王利跑了,留下白帆一个人在后面发呆,心里在想,难道我又说我错什么了?为什么一遇到她,自己做什么都是错。 第七章 断崖倾诉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第一学期就在不知不觉中,这样悄然地过去了,放寒假了,在领到成绩单的那一刻,黄芹看看那些少得可怜的成绩,不知道这样的成绩单她该怎么样拿回家,在文学社与成绩之间,她该选择什么?别人说她办文学社是哗众取宠,一个女生撑什么能,没有听说过枪打出头鸟吗?谁让你平时神气得不行,现在成绩单发下来了,看你还神气什么?黄芹拿着成绩单,推着自己的单车走出了校门,她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哭一场,终究还是女生,也许在她的眼里,眼泪是最好的发泄方式,哭一场,把心里所有的郁闷都发泄出来。擦干眼泪,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着她那美好的文学梦。 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叫断崖的地方,当地人平时不会来这里。可黄芹却喜欢这里,这地方也是她无意之间发现的。每天下午上完两节课后,她基本上都会带着书来到这里,一个人静静地看书,随身携带的馒头,基本上快到上晚自习的时间了,她才会回学校,从这里到学校走路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可黄芹每次却是用跑的速度。她从这里回学校最多也就是十分钟。这个地方偏僻不用说,离这里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就是一个公墓。平常人走到这里,都感觉有点阴森森的感觉。黄芹却不以为然,王利曾经跟着她来了一次之后,死活都不再来了,她害怕,看着远处那些凸起的坟堆,她内心里就莫名的恐惧。黄芹却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人,而是活人。人死后就是一堆白骨,如果活着的时候,作善事,死后肯定上了天堂,如果活着的时候,做恶事,死后都下了十八层地狱了。面前的坟堆只能证明那些人曾经在这世界上走了一遭,再也代表不了什么? 对于黄芹这些逻辑,王利却不敢苟同,所以每天下午下课后,黄芹都会来断崖,王利则望崖兴叹。现在她拿着这一学期的成绩单,一个人坐在断崖下,看着远处的坟堆,大声地哭了起来。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天色也有点暗了,她知道自己得回家了,母亲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冬天的天色暗得早,整个断崖下,就只有她一个女生,她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心。当她准备起身回家时,她转过头来看看那些坟堆,好像对它们说着再见,感谢它们快一学期的陪伴,它们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心灵倾诉着。黄芹骑着单车走了,寒风在她的耳边呼呼地刮过,她都好像忘记了自己刚才把母亲给她织的那条浅蓝色的围巾给拉在了断崖下。她更不知道,她在那里哭了多久,断崖上那个人就在那里站了多久,当她离开的时候,那个人本来想跟着她,可无意中他看见了那条浅蓝色的围巾。捡起围巾,他轻轻地用手抚摸着,好似那上面还有她的体温。他不知道这个女孩的身体里到底隐藏了多少的能量,前一分钟在笑,后一分钟就会哭得死去活来。不就是因为成绩吗?成绩真的对她还重要吗?她只看重成绩,那为什么还要创办文学社,自己写校刊。本来学业就重,那有时间去干别的。现在,她把自己的时间都交给了校刊和文学社,放在学习上的时间又有多少。她付出的那些谁会看得到,在这个以分数决定的国度里,文学对于他们这些学生来说,只是一项爱好,而不是学生的全部。 白帆望着远去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为何会如此的沉重。她的成绩单直接决定了,下一学期她会不会离开重点班,去别的班级,也就是说,下一学期他肯定要换同桌了。虽然他心里有千百万个不愿意,可那有又什么用?重点班的学生能否留在重点班,不是由任何人说了算,而是成绩。你的成绩高你就能留,你的成绩不好,你也只能给别的班成绩好的同学腾开位置。这你不能怨任何人,只能怨你自己成绩不好。没有人会看你是不是会写东西,高考虽然作文占一些分数,但那只仅仅限于语文科目,其它的还得以成绩说话。都说分、分、分,学生的命根,你把命都丢了,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听着崖下她的哭泣声,本来想去安慰一下。她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就是不想让别人打搅到她,自己这样冒失地打搅了她,万一把她吓着了怎么办?她毕竟是女孩子。直到天黑,白帆才骑上自己的单车回家了,他的脖子上围着一条浅蓝色的围巾。 任雪不知道自己这个寒假怎么过?母亲去新加坡渡假了,父亲带着他那小情人说是去了三亚,只能留她一个人待在奶奶家。她恨,恨所有的人。她曾经问过父母,你们既在决定离婚,为什么当初还要生下我,生下我,又不管我。还不如当初把我掐死算了,让我现在一个人这样,还不是生不如死。我不知道任雪是怎么了?都说水瓶座的女人有点另类,她们是头脑和心灵的混和体,个性独立,善于分析,进取心强。喜欢无拘无束地生活,可任雪给人的感觉,有点神经质,虽然她长得漂亮,学习也好。不知道为什么?白帆说不上来喜欢她,也说不上不喜难欢她。 一个寒假,任雪都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七十多岁的奶奶每次看着任雪的房间,直叹气。可这又是谁的错?两个人的结合,总是以爱情为前提。相爱了,就在一起,结婚生子。没有了爱情,就分开。他们感觉这样理所当然,也许他们忘记了,结婚不是简单的从民政局领导一个结婚证而已,而是彼此双方爱情的一个保证。有爱情的时候,什么都是美好的,当爱情离开的时候,连亲生的孩子好像都成为了各自负担。离婚也不是简单的把结婚证撕了而已。家庭、孩子,又有谁为他们考虑过。 在现在社会里,亲情,爱情,友情。到底是什么?没有人能告诉你标准答案。我们都是爱情的领路人,都缺在爱情里迷失了各自的方向。也许,真的当老去的一天,才想起自己当初的作法真的有点混蛋。可真到了那一刻时,才能体会到当初的所有情感都是真切的。对孩子、家庭造成的伤痛是无法用任何东西来弥补的。 寒假里,黄芹拼命地帮母亲干活,躺要床的父亲,看着黄芹消瘦的样子,对妻子说:“伟他娘,咱家小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她那天从学校回来心情就不好,虽然她还是和我们说说笑笑的,可我怎么总感觉这孩子有心事。你帮着问问?” 黄芹的母亲转过身抹了一下眼泪,对着自己的男人说:“没事,孩子现在上高中了,课多,也紧,你还不知道她啊!一天到晚就爱看个闲书,都说了她多少次了,她就是不听。这孩子像你,倔得不行。回头我说说她吧!你就少操点心吧!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我和孩子们就放心了。来,我先扶你起来吃饭吧!”黄芹的母亲不想让自己的男人知道事情,其实从黄芹第一天回家,手里拿着通知书给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女儿这次肯定没考好,不然,她不会对她说对不起。她知道,自从孩子他爸病了,瘫在床上以后,三个孩子心里的压力比谁都大。大儿子本来现在大学里上大学,毕业后就应该有个好前程了,可他为了这个家,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跟着村子里的人去广东打工了,每次大儿子打电话时,她都会躲在旁边偷偷地掉眼泪。可她一个农村妇女,能改变什么?女儿以前学习成绩也好,自从她爸生病后,心事是一天比一天重。小儿子不用说,以前是多么开朗的一个小孩,现在都变得不爱说话了,从学校回来后,就默不作声地,一个人把自己关房间里做作业,做完做业就帮她干活,也不去和村子里的小孩一起玩了。 每次看着孩子们的样子,她都会偷偷地掉眼泪,这是命啊!如果他们三个生在别人家里,肯定都是好孩子,是这个家庭托累了他们啊!她的想法,又何尝不是躺要床上的黄芹爸爸的想法,这个坚强的男人,以前总是用尽自已的全力,让自己三个孩子幸福的生活着,虽然他们没有太多的钱,可三个孩子聪明,懂事,学习也好,他最高兴的时候,就是三个孩子拿回奖状的时候。每次那个时候,他就觉得那是最骄傲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说他有福气,三个孩子也争气,可谁会想到,一场灾难悄悄的向这个家庭袭来。 第八章 傻人有傻福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黄芹的父亲黄建设,生于建国后的1955年,用他的话说,经历了建国后所有的那些属于他们那个年代应该经历的事情,当兵没有他的份,具说是家庭成份不好。上学,家里没钱,只上过两年。当工人,更没有他的份。所以只能在农村务劳,可黄建设这人脑子聪明,也能吃苦,改革开放那几年,他确实弄了不少钱,是他们村子里第一个万元户。乾州市是长安市下属的一个县级市,主要是以纺织品为主。黄建设在大儿子黄伟刚出生那会,自己倒腾棉花,赚了不少钱。女儿黄芹出生后,又折腾起了箱包,就是公文包的初期加工。折腾了好几年,手里也有了钱,家里盖了房子。黄建设最大的目标就是让大儿子去当兵,女儿上大学,他还想再生一个小儿子,长大后一定去考警校。他是想让自己的孩子实现自己以前的理想。 可谁会想到,小儿子是有了,可他自己却病倒了。他在加工公文包的时候,认识了南方一位客户,那客户告诉他,只要他的公文包生产能保证货品的质量,就可以投资给他盖厂房,按说黄建设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次不知道是贪心,还是什么?他就相信了这个外来人的话,妻子吴水莲劝了他好多次,说那个客人在他们这里无根无底的,不能相认,可黄建设还是不听。妻子没办法,只能找亲戚朋友帮忙劝劝黄建设,可黄建设就是倔牛一头,拉都拉不回头。没办法,他把前几年赚的那些钱都拿了出不,和那个客户去外地考察机器的时候,被人家连人带货骗了三十多万。这下好了,厂方那边找他要钱,因为那个客户带他去过厂子,那个还跟人家厂子签了一份合同,从人家厂子里骗了十几万,也就是说这四十多万要黄建设来还。这下,黄建设才彻底是清醒了,可这代价却有点大,那时候,大儿子从初中毕业了,女儿也快小学毕业了,小儿子马上就要上二年级,他是连气得吓,一个农民,在80年代的时候,要给人家赔偿四十多万,他那里来的那么多钱。 厂商和他自己厂子里的工人都找他要钱,还有他借亲戚朋友的钱,一下子就病倒了,那时候的医疗水平有限,他在医院里昏迷了两天才抢救过来。幸亏妻子娘家人帮忙,拿钱给他们家,他才算捡回一条命,就这样,他人是救回来了,却落下了半身不遂的毛病。他倒下了,家里的天算是塌了下来。虽然最后警察破了案,损失也追回来了,可毕竟他人却瘫了。黄家也从此家道中落了。大儿子勉强上完高中,拿着重点大学的通知书去了广东打工,女儿上了高中,小儿子快小学毕业了。看着家里现在的情况,作为一个男人,他能不心痛吗? 女儿上高中这一学期不开心吗?以前每次回来总是开开心心地,对他说这,说那,说一些她们学校的开心事,来逗他。为什么今年过年女儿不开心,难道她在学校受欺负了。黄建设很难过,他一次又一次地躺在床上默默地流泪。 寒假就在大家的心事中,一天天的过去了,十五岁的黄芹,十五岁的白帆,十五岁的任雪。一样的年纪,却在经历着不一样的家庭命运。他们三个人中,白帆算是幸福的,他有父母疼着,哥哥姐姐护着。任雪家虽然有钱,可父母却离婚了,钱再多,也买不来她一份心灵的安全感。黄芹就更不用说了。 我们都说命运很奇怪,从你呱呱坠地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你所有的命运,我们总是会说自己不信命,命是什么?掌握在自己的心里,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当真正有一天,你相信命运的时候,你才由衷地说一句,这一切都是命。命运让他们相遇,命运让他们分分合合。让他们在彼此没有来得及说出一切的时候,就那样各奔东西。当他们想说的时候,却不知道彼此身处何方?想念时,只是对着天空那轮明月,倾诉着彼些思念,这样的命运,是不是很可笑,有人觉得傻,有人觉得无聊,我们不知道该珍惜什么?或许我们从来不明白,我们需要什么?什么样的人才是我们应该珍惜的?什么样的人才是我们这一辈子需要呵护的。 第二学期开学了,本来黄芹可能要被分到其他班里去,可班主任葛老师不同意,说上学期黄芹是由于办校刊和文学社的事情,耽误了学习,这学期他们叮咛黄芹注意。如果这学期期末考试时,黄芹的成绩还是不理想的话,再把她放在其他班也行。学校的领导采纳了这个建议,其实,黄芹在上学期期末考试后,教务主任和副校长也商量过她这个事,最后他们把这个报给了校长,校长说还得征求一下班主任的意见,所以开学后,他们找葛老师商量。教务主任是葛老师的学生,葛老师刚调到杨汉高中当老师的第二年,教务主任就是他们班的学生,他给教务主任当了三年的班主任,没想到教务主任大学毕业后,又分回到杨汉高中教书,和葛老师成了同事,所以教务主任对葛老师那是相当的尊敬。这件事情,葛老师都说话了,那其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也只能这样子。 人说,你努力没努力,老天看得到。你幸福不幸福,只有你自己知道。黄芹没有被调到其他班里去,也就是说,高一一班,没有任何一个人调出这个班。可其他班级却进行了调整。以致于后面,其他班的同学说,还是人家一班牛,不管你考多少分,只要你和班主任关系好,你就能留在一班,班主任说你行,你就行。最后总结出一句话,不是你牛不牛,关键是你的班主任一定要牛。十五六岁的孩子,他们总是把责任怪在别人头上,从来不会去找一下自己的原因。他们总认为自己很聪明,从来不会想到其实别人都在付出努力。聪明只是一个方面,努力才是重要的。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一切事情,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果联系的,我们在怨天由人的时候,会不会想到,有什么样的因?就会结什么样的果。 按说黄芹不用调班了,她应该高兴啊!可她还是高兴不起来,父亲的病又重了,春节期间,虽然母亲不说,可她不至一次地看着她一个人躲在后院里哭,小弟也不太说话了,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而自己考的那点成绩,她很感谢学校领导给她这一次机会,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如果她被调去其它班,那她还怎么见人。这个乡中她们村子里有好多学生,如果她调班的消息被传到母亲的耳朵里,这还不要了她的命。黄芹想都不敢想,她在暗自下决心,这学期一定要好好学习。校刊的事情,可以让其他人代劳,文学社也一样,现在有了副社长,理事,她就不用太忙了。可老天好像学是不肯放过这个坚强的女孩子。 这一学期相对于大家来说,都是痛并快乐着,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白帆和黄芹似乎更有默契了。有时候,不用对方说一句话,意思彼此早已明白,沉默总是代替了所有的语言。黄芹是忙着校刊和文学社的事情,不过现在她把更多的时间却放在了学习上。现在校刊上,她只会写一两篇文章,从她的文字里,白帆懂得读她的心痛,可他帮不了她,只能这样,默默地看着她,把她自己累得半死的时候,悄悄地在她的桌下放着一些零食。 任雪还是依旧等着白帆上课,放学。两个人还是默默地吃完饭,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也许这种关系,谁也不想去破坏,没意思。相安无事的一年本来就这样过去了,可谁也没有想到黄芹家却出了事,这件事情对于黄芹来说,虽然不是要命的,但少半条命还是有可能的。 第二学期来,天气也逐渐转热,同学们的心情也好像这天气一样,有点浮躁。班主任葛老师总是告诫大家,心态一定要放好,你们是重点班的学生,考试这些事情虽然难不倒你们,可自己不能让自己的心情影响了学业。黄芹虽然忙,但每个星期她还是要回家去拿母亲为她烙好的馒头,这是她在学校一个星期的粮食,从她上初中住校开始,每个星期五下午她都要回家,有时候,学校要补课,她就得星期六才能回家取馒头,星期天下午就得赶回学校。她和任雪比不了,任雪的家在市里,任雪在奶奶家住着,她有父母给的足够的零花钱。作为同龄的孩子,谁不羡慕,羡慕过后,又能是什么?白帆也不用急着回家,虽然母亲每个星期也会给他烙点饼子,但他却拿得很少,只够二天吃的,其他时间都在学生食堂吃饭。因为学校每个月给他补助五十元钱,虽然这些钱不够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但父母也会给他一些,在学校吃饭,那是绰绰有余。 第九章 黄建设去世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条件下,在那个星期六的早晨,黄芹忙完一期的校刊后,骑上单车赶回家,去取母亲给自己弄好的馒头。最近她的右眼皮一直在跳,跳得她的心里一直发慌,她记得小时候她眼皮跳得利害的时候,疼她的奶奶离开了她,所以,每次她右眼皮跳的时候,她的心里就特别的发慌,不知道又有什么样的恶运会降临到她身上。回到家里,父亲在炕上躺着,母亲在早已被烟熏得看不见颜色的厨房里,给她蒸着馒头,看着她回来后,母亲就招呼她吃饭,虽然只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面条,可黄芹却感觉这就是美味。吃完饭,母亲让她休息一下,她对母亲笑了笑,说:“妈,没事,我在学校整天坐在那里又不累,我去给猪弄得草。”说完她就拿上自家的割草工具出去了,出门的时候,她还给父亲打过招呼,黄建设看着女儿出去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声气,没有人看到他眼睛里的泪水,妻子在女儿出去后,也返回了厨房,她得收拾一下,一会小儿子也该从学校里回来了。她们都没有人去理会躺在炕上的黄建设此刻心里在做着多么大的挣扎,在生与死的选择中,他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也许他认为,自己死了,妻子和孩子才能过得很好。也许他不知道,他死后,妻子和女儿有多么自责,他更不知道,自己的死一直让女儿内疚,让女儿失去了曾经纯真的笑容,让大儿子失去了一只眼睛。更让小儿子悔恨一生。妻子终究是不能原谅自己的疏忽,在他死后的几年,妻子终因伤心过度,而追随他而去。他也许明白,自己是这个家里的拖累,但他不明白的是,一个家里有母亲,就有家。有父亲就有希望,不管他是残疾还是弱智,只要他活着,孩子们心里就有希望,可他却选择了最极度的方式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把妻子和孩子们心里最后的希望泯灭了。 黄芹刚走到村口的一处空地上给猪割草,这些猪仔是她和弟弟的学费和生活费,本来每天都是母亲来弄,一到星期六她就和弟弟抢着去割,是为了让母亲能休息下,正在割草的她看到弟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她心里想,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稳得点,她把割的草放在篮子里。正准备起身起,弟弟一把抓起她,就往回跑,边跑边告诉她,说:“姐,爸爸喝药了。”这几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打在了黄芹的身上。她停下脚步,不停地问着弟弟:“你胡说,不可能,我刚才出来的时候,爸爸还好好的,他怎么会喝药,再说,他的药那里来的?谁给他的。”弟弟说他也不知道。只是拉着黄芹就往家里跑。等他们到家时,村里的人都围在他家门口,有人说:“死了也好,省得拖累秀莲娘三个。”还有人说:“建设死了,不用受罪了,好事。”更有人说:“昨天我还看秀莲推着他在门口晒太阳,今天怎么就会死了,这里面不会有事吧!”旁边的人看着黄芹姐弟俩跑过来,就拉了说话的人,其他人都闭上了嘴。黄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家门,看着父亲躲在炕上,母亲在旁边哭着,本家的几个堂婶在旁边劝着。 黄芹没有哭,也许此刻她的眼泪不知道怎么流吧!她一步一步地走向爸爸,那个刚才还活着的爸爸,现在却和她阴阳两隔了,她接受不了。正在她进向爸爸的时候,本家的五爷带着警察走了进来。 “侄媳妇,建设死了,也是好事,这样就不用拖累你和娃们了,不过为了堵一下咱村子里人的嘴,我打电话报了警,毕竟建设死了,现在公安局的人来看一下,给你出个死亡通知,这样对大家都有个交待。”五爷说着,就给警察使了一个眼色,只见一个年轻的警察,戴上手套,穿上鞋套就走到黄建设身上,其他的警察也在房间里仔细地找着什么? “五叔,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我男人吗?他瘫在炕上这几年,我说过什么?我做得怎么样?你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吧!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刚才我还在厨房里给小芹弄馒头,刚把馒头蒸熟,兵娃(黄芹的弟弟黄兵的名字)就回来了,说饿了,让我给他弄点吃的,我正在做的时候,兵娃在外面喊着,我跑出去一看,建设就成这样子了。我就赶紧就兵娃去叫你了,我真不知道他那药是那里来的。”吴秀莲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五爷说着,也是对周围人说。她一个本分善良的农村妇女,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警察很快勘察完现场,就把五爷叫到了一边去,黄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弟弟跪在爸爸的尸体旁,旁边的人对吴秀莲说:“还是把黄伟叫回来吧!他爸死了,如果不把他叫回来,孩子以后会怪你的。”吴秀莲哭着点了点头,把电话给了旁边的人,旁边的人打电话给远在广东上班的黄伟,那天,远在广东的黄伟整天都提不起精神,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堵得发慌,他还准备晚上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家里的情况,这天他上晚班,白天在宿舍里休息,就接到了父亲去世的消息,那一刻,他的眼泪像没有关的水笼头,他所有的情绪要得到喧泄。还好,宿舍的人都去上班了。不知道哭了多久,他收拾好东西,就向组长去请假。黄伟来这个厂子快一年了,他做事肯动脑筋,车间主任很喜欢他,组长也很照顾他,当组长听说他父亲去世了,就立刻向车间主任做了汇报,车间主任向财务上做了说明,所以财务上给黄伟提前开出了一个月的工资。车间主任找人给他买了火车票,最快的一班也得等到第二天了,那天晚上黄伟就像平时正常去上晚班,组长让他别上了,他硬要去,谁知道,屋漏偏逢连阴雨。 黄伟所在的厂子是模具厂,就是什么家电、电子、日用品、美容器材、汽车配件、医疗器材等这些模具,老板是台湾人,在广东有好几个这样的厂子,平时不在厂子里,厂子里就是厂间主任说了算。黄伟刚来到广东时,什么也不会,找了几个厂子人家都不要他,最后经过一个老乡的推荐来到了这个模具厂,组长也是他们长安人,所以对黄伟还算照顾。黄伟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别人三个月还有试用期,黄伟一个多月就学会技术,所以车间主任很看好他,想着等他再干一年,好提拔他去另一个组当组长,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试用期黄伟每个月只有七百元钱,试用期结束后,黄伟的工资就成了计件工资,你做多少就按件每件提成多少钱,基本工资是九百,黄伟每个月至少在二千左右,这对于一个刚从农村出来的小伙子来说,真的已经不错了,所以他用自己在高中学得那点物理知识,你还真别说,为厂子里节省了不少的原料,车间主任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了大老板,大老板很高兴,给黄伟一万多的奖励,那一万多就黄伟兴奋了好长时间,他原本想着有了这钱后,他等最近有时间后,加上自己年后这几个月的工资,给母亲寄回去,让母亲着父亲到省城去看看病,他相信,凭现在的医疗水平,父亲总有一天会站起来,可谁也没有想到,父亲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黄伟上晚班时,心一直处于恍惚中,一不小心,铣床上的一个东西直接伸着他飞了过来,速度很快,当他感觉到的时候,眼睛已经流血了。同班组的员工立刻报告给了组长,组长打电话叫来了厂间主任,立刻把他送到医院,在医院里,车间主任和组长焦急地在外面等着,组长问车间主任要不要给黄伟家里打个电话,车间主任说不用了,他父亲刚刚去世,家里也没有人来处理这些事情,现在只能靠他们了。 都说这座城市是无情的,老板们只靠剥削员工的血汗为乐,可谁都有良心,谁都会有善心,你怎么对别人,别人也会怎么对你。当车间主任把黄伟受伤的事情告诉了大老板,同时也把黄伟家里的事情做了汇报,大老板对车间主任说,不管化多少钱,他只要黄伟活着,不管黄伟怎么样?黄伟是他厂子里的员工,大老板的话让车间主任与组长心里一阵温暖,在外打工的人,就需要这样的老板做后台,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有人做主,在这座等陌生的城市,有了这样的老板,手下的员工才会努力地工作,不仅是为老板,更是为了自己。经过医生们六个小时的抢救,黄伟总算是脱离了危险,可他的右眼是保不住了。可这些他现在是不会知道的,没有人会在此刻告诉他,也没有忍心在这个善良的小伙子身上再撒一把盐。 此刻在乾州市的家里,黄芹他们还在等待着哥哥的归来,警察检查完黄建设的身体好,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本家的五爷让人去县城买了棺材回来。黄芹在父亲去世后,就一直跪在那里,好几个人都没有把她拉起来,这一跪就是一天一夜,她没有哭,只是眼睛呆呆地看着躺在炕上的爸爸,没有人知道,她的眼泪早已在心里流了几千遍。 第十章 父死子伤,难道真是老天的惩罚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她已经好几天没来学校了,白帆看看身边空出来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学习没有了兴趣,看书提不起精神,这到底是怎么了?是爱情来了吗?他喜欢她,也许只是喜欢,也许曾经只是被她的纯朴被打动而已。白帆的行为被木卜卜看在眼里,别人也许看不出来,可他明白,白帆的精神食粮没有了。 木卜卜和白帆两个人的学习是不相上下的,但他们两个人私下是最好的朋友,平时虽然不在一起,但他们集中的地方就在白帆的房间里,木卜卜也是免费生,但他的姑夫是他们学校的老师,所以木卜卜一直住在他姑夫的房间里。 星期六只要白帆不回家,他们俩总会在白帆的房间看书,一起研究、探讨难题。但这些,班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俩人表现上不和,两个人也很给力,在班上的成绩总是你追我赶,这次考试白帆如果拿第一,那么下次木卜卜肯定也要拿第一,有时候,他们两个人在背后开玩笑说他们两是黑白双煞。 关于白帆对黄芹的感情,木卜卜心里清楚,因为他喜欢的是任雪。而白帆心里喜欢的是黄芹,但任雪却一直喜欢白帆,所以白帆每次很情愿地和任雪去吃饭,一起走,是木卜卜要白帆帮他照顾任雪,不然的话,以白帆的脾气,会迁就任雪。看着兄弟无精打采的样子,木卜卜走到白帆身边,脸冲外面扬了一下,白帆知道木卜卜找他有事情。 “有事快说,没事我走了。”白帆很不情愿地看着木卜,他不想别人猜透他的心思。 “我没事,你有事,我还想问你呢?最近怎么回事?一天到晚提不起个精神来,你没看到任雪也是一样的,你提不起精神没事,你可别把我们家任雪也弄得跟你一样。”木卜卜终于承认任雪是他的了。白帆听着,不由得抬起头来,冷笑了一下。 “什么叫你们家任雪,她和你有关系吗?再说我提不起精神,管她什么事情?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是她,我是我。Doyouunderstand?”白帆抬起眉头挑衅似地看着木卜卜。 “白帆,我服你了,真是服你了,你说我这操的那门子闲心,还不是看你这几天闷闷不乐的样子,想叫你出来问问你?你看看你,怎么对我的。那你家小白菜家里的事情,你有没有兴趣知道啊!如果没兴趣就算了。”木卜卜也tiao逗着白帆,装着转身就要离开的样子。 “木瓜瓜,你也太不够朋友了,什么意思?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懒得听,再说,她是她,我是我,她没来,管我什么事情?她又不是我的谁?”白帆还在尽力掩饰着自己的表情,他的样子,把木卜卜直接给逗乐了,他没见过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好了,不逗你了,可这对于你来说可能是个坏事,因为黄芹可能至少得一个星期才能来。你真不想知道她是为什么不来吗?我这可是化费了很大的代价才打听出来的。” “要说你就快说,不说拉倒,磨磨迹迹地像个娘门。” “白帆,你再说我像个娘门,我就不理你了。” “好了,木瓜瓜同学,我请求你告诉,这总行了吗?”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不耻下问的情况下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她家出事了,不过不是她,是她爸爸,听说好像是喝了农药自杀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她们村子里的学生说的,好像她爸出事了,她哥一直没回来,有人说他哥出事了,也有人说他哥没挣着钱,不敢回来,说什么的都有,可她却奇怪,听说,她爸爸下葬的那天,她竟然没有哭。你说奇怪不奇怪。还有,她爸爸在床上瘫了几年都没事,为什么会自杀?听说警察都去她家了,最后怀疑是她妈杀了她爸,可她妈死活都不承认,警察也没有查出什么?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木卜卜还想说啥,可白帆却一句都听不进去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呀!她爸爸瘫在床上,她妈妈杀了她爸爸,这怎么可能?白帆不相信,可这些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他的同桌而已,白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教室的。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座位,他感到了不寒而栗。 黄芹不知道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哥哥自从那天晚上打过电话说要回来,直到爸爸下葬也没有回来。村子里说什么的都有,黄芹不相信,弟弟不上学去,她打了弟弟,然后姐弟俩抱头痛哭,他们不相信,哥哥一定会回来的。 弟弟去上学了,母亲让黄芹也去,可黄芹说她还要在家陪陪母亲,在母亲的强烈要求下,她来到了学校,可她没有进校门,只是在来校的路上,去了爸爸的坟头,新埋的土堆上还散发着泥土的味道。 爸爸就躺在这冰冷的泥土里。黄芹用手了摸了摸爸爸坟头上的土,好像那就是爸爸身上的衣服,看着这些黄土,黄芹是泪如雨下,她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事实,她不相信爸爸就躺在这里,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问天,天空中却没有云飘过。她问地,地却毫无声息地继续着它的事情。她该问谁?谁又能告诉她为什么?疼爱她的爸爸走了,大哥在爸爸去世时打电话说要回来,可一直没有了音迅,虽然警察已经排除了他杀,可村子里的人对母亲指指点点的样子,让她难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那个和睦的家庭再也没有了。她做错了什么吗?老天为什么要这样的惩罚她,黄芹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天空大声地喊着,她希望爸爸能听得到,大哥也能听得到。 从父亲的坟头离开后,黄芹没有回学校,而是来到了学校旁边的断崖边,看着远处的那些坟头,她突然觉得有点孤独,没有人和她说话,她只能对着这些陌生的坟头说着话,相信它们也许能听得懂。她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却要承受这么多的,为什么? 黄伟经过抢救命是保住了,可他的右眼却再也看到不光明了,这个打击对于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来说,真是很残忍的。如果他的家庭能好一点,他的父亲不是瘫在床上,此刻的他,肯定在大学里上课,毕业后有一份好工作,经过自己的努力后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这一切都毁了。都毁了! 黄伟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车间主任刚回家去休息了,留下组长和另外一个工友在照顾他。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别告诉我的家人。”他知道,此刻家里的妈妈,妹妹和弟弟需要他回去,可由于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 黄伟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骂着自己,可这又有什么用呢?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他的眼睛已经没有了。他的父亲已经死了。 黄伟的事情在厂子里引起很大的反响,工友们都行动起来为他捐款,面对着这些和他一起工作的工友们,黄伟实在很感动。出院后黄伟说想回家看看,所以大老师准假,二个月,让他回家看看,好好休息,这两个月里工资照发。黄伟向车间主任和所有的工友深深地鞠了一躬,并请车间主任带他向老师致谢! 他说:“虽然他没有钱,但他有尊严,这次的事情责任在他,而大家却没有怪他,给他捐钱看病,还让他继续留在工厂里干活,他休假结束后,一定好好干活,这样才能报答大家。” 来广东快一年了,黄伟还没有在深圳的大街让转转,今天他收拾好东西,准备出来帮母亲和弟妹买点东西,也顺便去看看同村一起来的几个老乡,他出事故住院期间,没有向他们透露一点消息,是他请求车间主任和组长。他怕他的老乡知道后,母亲和弟妹也会知道,家里爸爸刚刚去世,母亲怎么能承受得起他再出事故,可他不知道,他住院没有消息,母亲是怎么熬过来的。弟妹心里对他有多怨恨,父亲死了,家里的天也塌了,而此时,哥哥却毫无消息,谁心里会没有恨! 和老乡们打过招呼后,他想给母亲和弟姐买点东西,转了好长时间,却不知道该买什么?算了,还是回家在说吧!下午,车间主任开车送黄伟到了车站,盯嘱他一定注意安全,休假结束了,要按时返回厂子,他们都很关心他。临上车前,车间主任还偷偷地给黄伟塞了二千元钱。说是他自己的一点心意。 黄伟知道,虽然车间主任也算是领导,可他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个钱,还要养远在老家的儿子和父母。黄伟不要,车间主任就偷偷在放在了黄伟的包里,临上车前,才告诉了黄伟,看着车间主任临走的背影,黄伟知道,此刻,他眼睛里有一股热浪在汹涌。 第十一章 知道真相的人,眼泪流下来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黄芹人是到学校了,可心却留在了家里,留在了父亲的坟头。每天上课打不起精神,校刊虽然按期印刷,却没有了黄芹的文字。 白帆看着黄芹的样子,很难受,可他却不能帮她做些什么?毕竟在她的心里,父亲就是她的天,现在父亲死了,她的天塌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其他人是没有办法感同深受的。 王利每天陪着她,一起上课,一起下课,吃饭都要拉上她,每次看着她发呆的时候,王利就会对她说:“小芹菜,你爸爸希望你能好好的。” 每次听到爸爸这两个字,黄芹好像条件反射似的,拿起馒头,一个劲地往嘴里送,看得王利心疼的样子,她好像也没有发觉。 学校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了,又一个星期六,黄芹又要回家了,可她却来到了断崖,她不想回家,每次回家她都感觉爸爸还在,他躺在炕上,看着她和弟弟回来,看着她俩在他面前写字,做作业。 还有大哥,爸爸喜欢听到大儿子的声音,每次大儿子打电话回来,爸爸都很高兴,每次总说是自己的错,如果自己不瘫在炕上,大儿子肯定能上大学,毕业后肯定有一份好工作。 可现在,每次看到父亲这样说,黄伟总是在电话里安慰他,这一幕幕的事情,好像都是昨天发生了,为什么总是让人这样的心痛。 黄芹对着断崖下的坟头喊着,她好像要把自己最近所有的不开心都喊出来。也许喊出来了,她心里那些郁结才会散开吧!可散开之后又会怎么样?她还是要面对失去爸爸的痛。 从黄芹出校门的那一刻,白帆就一直跟着她,他知道她要去那里?就那样一直默默地在她后面跟着,两个人都没有骑单车,而在他们两个人身后,还有一个人也在跟着他们,三个人就这样上演着,你跟我,我跟他的游戏。 都是因为爱,我爱你的时候,你不爱我。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却早已爱上了别人,为什么总是要以爱的名义,来伤害爱的人。 我们都不是圣人,更加不明白爱情里到底该添加多少佐料,才是圆满。也许爱情就是以爱的名义伤害,再以爱的名义修复吧! “小白菜,我说你能有点创意吗?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跑到这么个地方来?你看看,下面是一堆堆黄土,下面的那些人早已成了白骨,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没事跑这里来,是为了玩心跳,还是玩刺激。” 白帆对黄芹说话,黄芹头也没有抬起来,连看都没看白帆一眼。白帆无奈地只在站在她身边。 “我说小白菜,你给点话语权吧!不能让我一个人对着空气,风和这些土堆说吧!” “你爱对谁说对谁说?懒得理你。”黄芹还是不抬头看白帆。白帆无奈地看看那个双眼红红的女孩子,玩赖皮就赖皮吧! “我这个吧!有一个臭毛病,别人越不理我,我就越想理别人。你现在不理我,那我就越想理你,越想知道为什么?还有,我就想不明白,我这么大一帅哥站你旁边,你都看不见,却只看到眼前那些坟堆,你置我于何地。还有,我真的想问一句,和坟堆比起来,至少我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吧!还站在你的眼前和你在这里废话吧!你就不能和我说说话。” 白帆准备将赖皮玩到底,谁让眼前这个小丫头此刻不了解他的一片苦心啊! “白帆,我警告你,不要叫我小白菜,我有名字。我再警告你,你在我眼里连面前这些黄堆都不如,你的帅是给你别的,不是给你的,我没的义务听你在这里和我废话。我很烦,麻烦你发点善心,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不然,后果自负。” 黄芹的一翻话,让白帆的心凉到了极点,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到底怎么了?自己的一片好心真的被她当成了什么?以前那个开朗,活泼的女孩子那里去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 “黄芹,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真的,我们做同学快一年了吧!而且我们还是同桌,管你承认不承认,反正我是喜欢你的,真的是喜欢你的,我的这种喜欢是发自内心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看你笑,没心没肺的那种笑,虽然你笑的时候,眼中有泪,但我知道,至少你可以笑出来,而最近这一段时间来,你连笑都没有了。为什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管将来要如何面对,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会陪你渡过的。” 白帆是下定了决心要告诉黄芹,在他的心里,他是真的喜欢她,喜欢不是爱,爱却是喜欢。 黄芹沉默着,她承认最近这段时间,因为爸爸的离世,她不开心,很不开心。 甚至痛苦到了极致,爸爸去世,哥哥没有消息,村子里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这些都像过电影似的在黄芹的眼前晃动。 开心,她能开心的起来吗?那种没心没肺的笑语,离她好像很远很远了。远得就像眼前这些坟堆一想,都快化为白骨了。 看着黄芹不说话,白帆也静静地站在那里,任雪就那样站在他们的身后,这断崖上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唯一遮挡的地方就是他们身后那一座没有坟堆的石碑。 为什么没有坟堆,当地人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这里以前应该有坟堆。因为在当地,人死后,都是土藏,坟都是堆起一个小土堆,有钱人再弄一个石碑,刻上碑文。 没钱的人,就弄几块砖,立起一个小小的像房子似的东西,是为了以后祭奠的时候方便。 在关中平原的农村,人死后,在清明,十一,过春节,这些重要的日子,后辈都要来祭奠先辈。农村不像城市里,可以买束鲜花什么的。 农村人上坟,就是烧纸币,有勤快,孝顺的后辈的话,还可能给前辈们糊点衣物什么的。 坟堆不能代表什么?只是一个人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一点痕迹而已。 证明他们曾经来过,虽然他们曾经有的风光无限,有的只是老老实实,有的吃喝嫖赌,有的玩尽心机,到头来,还都不是一堆黄土。 也许在活着的时候,人有高低贵贱之分,可死了之后,也就是一平方多米的黄土堆。 上次,白帆就是躲在这块石碑后看着黄芹在那里坐着。这次换成了任雪,不知道该庆幸这里有块石碑呢?还是感谢这块石碑的主人,为这什么多痴情的男女提供了一个偷窥别人**的地方。 “黄芹,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的生命,就像此时天空中的太阳,无论你当初如何光彩,如何绚丽,也终究有落山的时候。我们都很伤心,为什么太阳就不能一直照耀着。可你没有发现吗?如果太阳一直照耀着,那我们怎么会看到太阳落山后,天边那些彩霞,那时他对我们人间最后的回馈。就像你的父亲一样,虽然他离开了你们,但他留下那些值得你们回忆的快乐事情,难道不是他给你们的回馈吗?高兴一点,快乐一点吧!他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如果他知道你们不开心,他在天堂里也不会开心的。” 白帆不再说话了,只是这样静静地陪着黄芹,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何会变得这么样的伤感。也许他不是黄芹,但他真的希望黄芹能挺过这一关。对她来说,她失去了亲人,而对他来说,他不想失去他的朋友。 黄芹努力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对白帆说:“白帆,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自从我爸爸过世后,我的心好像就随着他离开了一样。我不敢回家,真的不敢回家,一回到家,我就想着他还躺在炕上,还在和我说着话,只要一想到这些,我的心里真的快要崩溃了。” “我爱他,真的爱他,他是我最爱的爸爸。” “也许你不相信,小时候,我不太喜欢我妈,她老打我。可我爸爸不一样,他经常对我妈说,让我妈别打我,说小女孩子都要好好地教育,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女孩子就是上天赐给爸爸最好的礼物,他经常说他要把我培养成公主一样。” “那个时候,他也在拼命的赚钱,每次去外地回来,他总会带给你不少礼物,小时候,我的玩具让哥哥羡慕,让村子里的小伙伴们嫉妒。我妈总对我爸说,你就惯她吧!到以后惯坏了,嫁不出去,你就养她一辈子。每当这个时候,我爸总说,那好啊!我还真不想把她嫁出去,我怕那个臭小子欺负她,我养她就养着吧!我妈总说,你养,你能养得起吗?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都是仇。” “你不知道,每次我妈一说这话,我爸爸总是把我驾在他的脖子上,带着我飞。等我长大了,爸爸还是一如既往地疼我。在我们村子里,像我这么大的女孩子都不上学了,打工去了。可我爸还是让我上学,他说女孩子学得东西挺好。” 说到这里,黄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给白帆说,还是想自己给自己回忆。 “他是个好人,从来不会去骗别人,但别人总想着骗他。他总是对我们说,好人总有好报,可为什么我看不到。他生病了,瘫倒在炕上,以前的那些朋友,一个也没有出现过。” “我们村以前那些借过我们钱的人,都离得远远的,生怕我们向他们借钱。可他们确实借了我们的钱,就因为我爸老实,没让他们写借条,我爸瘫了,他们就可以赖账吗?我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以前的亲戚,现在都很少来往。说句实话,我们现在的亲戚就只限于我外婆家的人。” “可笑吧!可为什么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可笑,这个世界给了我什么?给我一个最疼我的爸爸,但他却离开了我。 “给了一个最爱我的哥哥,但他现在却一点音迅都没有。” “这都是怎么了?我妈妈竟然被怀疑成杀害我爸爸的人,怎么可能。虽然警察检验过说不是,是我爸爸自杀的,可他瘫倒在炕上都多少年了,怎么会有药,而且这些年家里都没有了老鼠,我们又怎么能买来老鼠药。” “但他却是吃老鼠药死的吗?对吧!所以所有的人把矛头都把向了你妈,连你和你弟弟,甚至于你妈的娘家人也相信,是你妈给你爸爸买的药吧!但我却不这么看,你想想,你刚才说你爸爸在炕上都瘫了好几年了。” “如果你妈想杀你爸爸的话,她不会想不到现在集市上都没有买老鼠药的吗?既使有,都只是一些粘鼠板之类的东西。” “还有,从你刚才讲的,你妈应该很爱你爸,不然,她不会这些年来都任劳任怨地赐候他。现在农村的果园比较多,像那些杀虫剂,农药是可以随便买到的,你妈想让你爸死的话,她完全可以把这些农药给你爸喝了,而且你爸不可以不反抗吧!可你爸死的很安详,对吧!” “你怎么知道我爸死得很安详?” “如果你爸死得不安详,你现在还会坐在这里和我说话吗?凭你的这股傻劲,肯定这会缠着警察问东,问西的。是吧!如果警察找不出来凶手的话,你肯定也会想临时客串一下警察吧!因为在你的潜意识里,你不相信,你妈会害死你爸。我说的对吧!” 黄芹此时才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小伙子,高大帅气的脸上,泛着微微的红光,嘴唇上涨起了毛茸茸的胡子。原来自己一直忽略了他的存在。 “我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这狗嘴里也能吐出象牙来。”黄芹此进才冒出了一句让白帆哭笑不得的话来,原来她真的不是一点点的伶牙俐赤啊! “是啊!我这狗嘴也是能吐出象牙的噢!所以,我说的有道理吧!走吧!再不走,天就快黑了,我还得送你回家,你不会真的想要我送你回家吧!” “我什么时候让你送我回家了吗?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哎,黄芹同学,请问,咱俩谁是狗,谁是耗子?” 黄芹不好意思地抬下了头,说:“谁是狗,谁是耗子,这不是很明白吗?这样简单的问题还用我来回答吗?好了,我要回家了,你坐这里仔细想吧!要是实在想不明白了,瞧,下面那些坟后面的碑文可以帮你解决,这样国际性的难题。”黄芹正在走的时候,任雪却从旁边的石碑后出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黄芹和白帆同时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第十二章 归来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黄伟终于回来了,回了阔别快一年的家了,下了火车,他还在坐大约两个小时的大巴车才能到达那个让他魂牵梦索的,那个他在梦里回来多少回的家。 黄伟踏进村子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是真的回家了,村子的给他的感觉怎么怪怪的。别人都在他身指指点点的,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眼睛吗? 不对,虽然右眼受伤了,可医院已经给他安装好了假眼,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那村子里的为什么对他指指点点的,难道是在怪自己没有赶回来送父亲一程。 他在和几个村民打过招呼后,就迅速地回了家,可铁将军却把住了家门,母亲去那里了,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跟了好多村民。 那些人就那样跟着他,没有一个人告诉他,他的母亲现在住在那里?他转身看看大家,问了好几个人,都没有告诉他,他的母亲到底怎么了? 这时候五爷不知道从那里回来了,一个耳光打在了黄伟的脸上。 五爷气愤地说:“你小子还知道回来,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我今天要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你爸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回来,现在跑回来,想干啥?” 黄伟想说什么?却听到旁边的人都在议论,有的还在骂着他,他现在只想弄清楚,他妈妈去那里了? 黄伟扑通一下给五爷和乡亲们跪了下来。看着黄伟跪下了,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黄伟说:“五爷,我也想回来,我爸死了,我真的想回来,可我回不来了啊!我是真的回不来。五爷,求求你,告诉我,我妈去那里了?求求你们,告诉我,我妈去那里了?” 善良纯朴的乡亲们,在看到黄伟跪在的那一瞬间,早都心软了,谁还没有个难处啊!何况黄伟这小子从小就很懂事,但他们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爸死了,他为什么就不回来。 在农村,不孝,就是大不敬。 村子里的人可以允许你骂街,可以允许你耍混,但就是不允许你不孝,虽然没有人在你面前说什么?可背地里,大家都会以自己的方式来疏远你。 在人死的时候,必须的孝子在前面打幡,摔盆子,每年清明,十一,过春节可以到坟上来烧纸。如果有儿子,儿子却没有回来,那村子里的人会说你一辈子,不管你在外面官做的有多高,至少你在村子里,不孝,你就会抬不起头来。 如果没有儿子,侄子可以代替,但女儿和女婿是绝对不能代替儿子的。 有人说,现在这些都已经不是事了,但在农村来说,这都是大事。没有人会要求你做什么?但其码的规距你还得照着做。黄伟在他爸死的时候没回来,这显然是触碰到了乡亲们的痛处。 “五爷,我知道我错了,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妈在那里?她到底怎么了?” 黄伟一声声地问着,旁边的人都在看着五爷的脸色,在这个叫做黄家堡的村子里。 村民大多都像黄,除了几家姓王,一家姓张的,一张姓李的之外,都是本家。 五爷现在是这个村子里年龄最长的一位,从家是生产队的队长,包产到户后又担任村长,一直到干不动了,才由大家选举他的侄子做了村长,所以五爷在村子里跺一下脚,那村子里的地绝对得颤一颤。 现在五爷都不告诉黄伟,谁还敢说话啊! “你妈在村西沟里的那个窑里住着。” 五爷话还没说完,黄伟起身就跑了,完全没有顾及他手里还拿着包。 为什么他会如此的着急,因为他知道村西沟的那个窑是什么意思? 小时候,那是他们玩的地方?那地方以前是村子里的一个砖厂,自从几年前,那地方没土之后,砖厂就倒闭了,留下了那几孔窑洞,平时就是村子里的一些小孩子玩的地方,也有一些流浪的人住在那里。 现在他的母亲住到了那里去? 他心里有一万个为什么? 他母亲住到了那里?那他的妹妹和弟弟又住在那里去了?难道没有去上学?为什么会没有人给他说呢?为什么自己会那么不小心伤着眼睛呢? 为什么?他一路跌跌撞撞地跑着。 当母亲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时,他飞快地跑了过去。 紧紧地抱着母亲。 “妈,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回来晚了。” 黄伟一直在重复着那一句话,吴水莲好像也没有什么意识,只是静静地任由儿子抱着,就这样抱着,好长时间了。 自从老公死后,这个坚强的女人好像已哭干了自己的眼泪,也许,现在的她,不知道眼泪为何物了吧! 一个家庭男人死了,那个家也就垮了。 黄建设死后,村里人对她是指指点点,都说是她害死了她男人,她抗争,可那都没有用,谁也不相信她的话。 既使公安局的人做了证明,但就是查不出她男人的老鼠药是从何而来的,她也很想弄清楚,这药到底是从那里来的。可没有人告诉她,那一段日子,她整天以泪洗脸。 不管走到那里,村子里那些好事的人,还有那些小孩子,都会追在她后面骂她是个祸害。 这两个字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来说,那是何等的侮辱啊! 她又告诉谁? 谁又能帮她,最后没办法了,她才躲到了村西沟的这个破窑洞里,至少在这里,她可以和自己的男人说说悄悄话。 虽然她知道他不在了,但她更知道,他听得见。 她怨过他,恨过他,恨他为什么可以这样无情,留下她们孤儿寡母的。 还要让村子里的人在后面这样的指指点点。 每个星期六她都会回家帮女儿和小儿子准备一个星期的馒头。 也就是说只有星期六那个晚上她是在自己家里住的,星期天两个孩子都上学后,她就又返回了窑里。 村里的人也没有谁去多嘴告诉黄芹和黄兵,同村一起上学的,也没有人告诉他们两个,是怕伤了两个孩子,还是因为什么? 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黄伟抱着母样不知道哭了多久,一把拉着母亲说:“妈,咱回家。” 吴水莲甩开了黄伟的手,她不要回去,回到那个家,她会想起黄建设来,这就是为什么她会离开家住到窑洞里的原因。 不仅仅是因为村子里的人说她,更因为她只要回到家,满脑子都是她的男人。 这个纯朴善良的女人,不管是在黄建设发达的那两年,还是在他瘫在炕上以后,都在无微不止地照顾着他,这样的女人,上那里去找。 现在他一撒手离开了,留下这么多痛苦,让这个善良的老婆承担。 是该怨谁?还是该骂谁?也许人死如灯灭吧!一切都随着他死去而带走了。 “妈,不管怎么样?现在我回来了,我们就得回家,那里是我们的家,有爸爸,有妈妈,有妹妹,有弟弟,那才是家。虽然我爸走了,但我们有你,有妈的家也是家啊!你真的忍心我们没有妈妈吗?你真的忍心小芹和小兵回来没有妈吗?妈,我们回家吧!这一年在广东的日子,我就想你们。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饭,我想得晚上都睡不着觉。妈,求你了,回家吧!小芹和小兵一会就该回家了。你难道想让他们看到你整天住在窑洞里吗?你让他们怎么想?难道我爸走了,你真的要让我们失去妈,失去这个家吗?” 也许是黄伟的话触碰到了吴水莲的心里,她再也没有反抗,就跟着儿子回家了。 今天她来想也是要回家了,今天是星期六,黄芹和黄兵两个人要回家来拿一个星期的馒头。所以她得准备两个孩子一个星期的口粮。 对于从旁边冲出来的任雪,黄芹和白帆都吓了一跳,不过,他们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着任雪,任雪也看着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白帆,你太过分了吧!你明明喜欢的是我,却告诉她,你喜欢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难道我对你不好吗?我们一起每天上学,放学,吃饭。难道这不是喜欢吗?如果今天不是我跟着来,我还不知道,原因你喜欢的是这个狐狸精。” 任雪指着黄芹在那里骂。白帆实在看不下去了。但他答应过木卜卜,不告诉任雪,木卜卜喜欢她。可现在怎么办呢? 任雪认定自己的是个负心汉,这样其实没关系,可任雪是谁? 刚开学时由于自己对黄芹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差点让黄芹成为全班女生的死对头。 如果这次,不对任雪说明白,那黄芹还不死定了,任雪让班里的女生还不整死黄芹,任雪的手段他是非常清楚的,那些女孩子都是墙头草,见风使舵。 “任雪,我说过喜欢你吗?没说过吧!对吗?请你说出,我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说过喜欢过你。还有,一起上学,放学,吃饭,是你跟着我,好不好,其实我早就对你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是你非要那天做,我也没办法。今天在这里,我只想告诉你,你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会有许多男孩子追你,但是,别算上我。我现在不是不想谈恋爱,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再说,现在谈恋爱也分散精力,我的目标是考上大学,而且是重点大学,这样,我才有能力给我最爱的女人生活保障。可惜,你不是。还有,今天在这里发生的这件事情,我希望到次为止,不希望除了你和我们之外的第四个人知道。如果你想让别人找黄芹的麻烦,那对不起,我会把那些加倍地用在你身上。我这个人说话算数,不相信的话,你就试试。” 白帆还想说什么?黄芹拉了拉白帆的衣服,因为她看到任雪眼中的泪水,但她却强忍着没有流下来,她在强忍着什么? 忍受着白帆的背叛,还是忍受着自己的爱人心里没有自己,却爱上了别人。 为什么?谁来告诉她。 “白帆,你就是一混蛋,放心,我不是那种不知好呆的人,你不喜欢我,我也会努力地让自己不喜欢你,你以为你是谁?白马王子吗?哼,从这一刻开始,你从我的记忆里彻底被删除了。你是你,我是我。” 说完之后,任雪跑开了。 黄芹推着白帆,让他追,可白帆却没有迈开步子,不是他不想追,他不知道自己追上她该说些什么? 说自己是混蛋,不该让她喜欢上他,还是说自己错了,刚才是骗她的。 真的很为难。 “白帆,你怎么能这样子呢?你伤害了任雪,伤害了我,也伤害了你自己。明白吗?任雪是个好女孩,她漂亮,能干。你们俩在一起才是郎才女貌,可你为什么要伤害她,这样不公平,你没有见她对你服服贴贴的样子吗?” “黄芹,我再告诉你一遍,她漂亮,能干,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也曾经告诉过她,我有喜欢的人,可她还是和我一起上学,放学。我能怎么样?我答应过瓜瓜要照顾她的,可能是她真的误会太深了。” “什么跟什么?这怎么又扯上了木卜卜。难道木卜卜那傻瓜喜欢任雪。等会,不对啊!你和木卜卜两个人平时在班里好像水火不容吧!怎么是他要你照顾任雪,他为什么不亲自己照顾,不告诉任雪,他喜欢她。我都被你们给弄糊涂了。” 看着黄芹的样子,白帆一把打在了她的头上,说:“行了,等有时间再告诉你吧!快回家吧!不然,真的回不去了。 你真的想让我送你呀!我们两家离得太远了。”白帆又露出了他那痞痞地笑容。 也许,这一刻,黄芹的心里才感觉到什么叫踏实吧! 第十三章 心结难解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如果一个人,不爱你,你就是付出生命,他也不会回过头看你一眼。 如果一个人爱你,既使你做错了什么?他也如一如既往地爱着你。 也许在他的眼里,你是依然的纯洁和美丽,脏的只是这个世界而已。 任雪想不明白,为什么白帆会喜欢上黄芹,为什么会是黄芹?难道自己一开始判断就是对的,那为什么他还会和王利在一起,这都是为了迷糊别人的幌子吗? 傻,真是傻,任雪一直在暗自骂着自己。哼,黄芹,你给你等着。我一定会让白帆心甘心情的爱上我,这一辈子就他一个人了。我谁也不要,就要他了。 黄芹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家里透出来的灯光就是她心里最温暖的时候。 这时候,妈妈应该已经做好了饭等着她回来。 这时候,弟弟黄兵也应该回家了吧! 这时候,哥哥黄伟在干什么?他是否还记得家里她这个妹妹的牵挂。 黄芹努力地让自己笑一下,自从爸爸去世后,她真的没有笑过。现在既然回家了,她就该高兴一点,为了活着的人。她推开大门进到院子,听到屋子里的人在说话,这谁啊!自从爸爸去世后,她家再也没有了说话的声音。 弟弟星期六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写作业。自己也是,从学校回来,吃完饭后,就一个人呆着,完全不顾及妈妈的感觉。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黄芹推开,房间的门,看到炕上,哥哥正躺在妈妈的腿上,妈妈抚摸着哥哥的头发。弟弟站在一边看着,看到她回来了,弟弟姐了一声姐之后,就进了自己的屋子。哥哥也起来了,可妈妈却按着哥哥的头,不让他起来。 “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外面的花花世界太好了,你舍不得回来。”黄芹的话还没有说完,妈妈就让她住嘴,她看见哥哥蠕动的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小芹,你不应该这样说你哥,他,他眼睛受伤了。”母亲说完又哭了起来,丈夫死了,儿子瞎了,这让她怎么是好。事情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的惩罚她,先是让她失去了丈夫,现在儿子又失去了右眼。 “妈,你说什么?我哥怎么了?他的眼睛怎么了?哥,眼睛怎么了?”黄芹着急地拉着黄伟要看,黄伟坐起身来,一直在躲闪着。 “小芹,我没事,真没事,眼睛就是在工厂时受了一点点伤而已,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还真以为我怎么了?现在都没事了,真的没事了。”黄伟想极力掩饰着自己受伤的右眼,可这一切怎么会逃得过黄芹的眼睛。 “黄伟,你把手给你拿开,我喊一二了,如果我数到二,你还没有拿开,你自己看着办。” 黄芹的话还没有说完,黄伟就拿开了自己的手,该来的总是要来,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他知道自己回家来,不仅仅对母亲是安慰,也带来了痛苦。 如果他把病情告诉了他们,他们会怎么样?妈妈和弟弟妹妹肯定会内疚,可这总好过,不告诉他们,如果不对他们说实话,那会怎么样? “好了,小芹,你看,我现在都没事了?不是吗?如果有事,我现在还能站在你面前。你和妈就放心吧!我真的没事,虽然右眼是假眼,视力是有点影响,可这没关系,我们大老板,车间主任,组长他们都对我很好,我们大老板这次让我休息两个月呢?还照常给我发工资,这让我们那些工友们都羡慕啊!” 黄伟想尽量想把他受伤的事情说得淡一点,不然,他这个妹妹,肯定会难过死。 “你确定没事,我看看。”黄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哥哥的额头,当她摸到那个右眼里,她还是忍不住的眼泪往下流。“哥,疼吗?”黄伟摇了摇头说:“不疼了,不过,你再这样摸下去,会疼的。” 黄伟的话把黄芹给逗乐了。黄芹知道,哥哥是为了让她放心,多好的男人啊!真是天不佑好人吗?为什么这些事都要落在他们家人身上。 爸爸离世,哥哥眼睛受伤,村子里的人对母亲指指点点,这究意是谁的错? 看着黄伟重新躺在妈妈的腿上,黄芹就那样站在那里看,此刻的黄伟就像一只受过伤的孩子,静静地躺在母亲的身边,此刻的他,不在是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而是一个男孩子,一个躺在母亲怀里,独自舔拭伤口的孩子。“哥,你知道你疼,你真的很疼,可为了这个家,你忍住了。你为了我们放弃了上学的机会,现在又失去了眼睛,哥,这份情,这份恩,你让我今生怎么报答。” 黄伟在和母亲说着什么?黄芹已经听不清楚了,不管怎么样?哥哥是回来了,也许这是老天对他们最大的厚爱吧! 这个周末应该是黄芹在家过得最快乐的一个周末吧!自从爸爸死后,妈妈整天以泪洗面,她和弟弟也好不到那里去?现在哥哥回来了,家里好像又有了支撑。 哥哥给他们讲他在广东的所有趣事。逗得黄芹和弟弟直乐,哥哥在他们上学时,递给他们一人五十元钱的生活费,他们不要。 哥哥笑了笑说:“哥知道你们在学校是最节俭的,可身体要紧啊!哥现在挣钱了,而且在家休息的这两个月,老板还是给你发工资的。现在哥也算是拿着工资在家休假的,这五十元钱就算哥给你们的礼物吧!多了,哥可没有,你们别嫌少。” 黄伟的话让黄芹和黄兵都不知所措。妈妈的话让他们才拿着钱去学校了,妈妈说:“拿上吧!这也是你哥的心。他虽然在外打工不容易,可你们现在上学一个星期只吃馒头也不行啊!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如果身体垮了,那可怎么办啊!咱这个家再也经不起任何风雨了。走吧!好好读书。” 这一个星期白帆总感觉黄芹这小丫头有什么事情?那天在断崖他们聊完之后,这个星期他们基本上没有任何的交集,虽然在一个课桌坐着,可没有说过一句话。 白帆想不明白,更想不明白的是,任雪竟然这一个星期都没来学校。弄得木卜卜好几次跑到他住的房间里来问他,他也很郁闷,这女人都是怎么回事啊!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的任雪正一个人浪荡在长安市的大街上,这一年来,她付出了多少,她又得到了多少,父母不顾不管,奶奶一个农村老太太又能把她怎么样,除了让她吃好玩好,其他的她从来不管。 好不容易喜欢上白帆,可他却把她当成了什么?替代品吗?路边音箱里传出来的歌声,对她好像都是一种讽刺。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为什么会这样? 十五岁的年龄,应该是怎么样的?五彩缤纷还是阳光明媚。至少也不是这样的孤独吧! 有家人,有朋友,还有死党和发小。可任雪却什么都没有? 从小母亲总是把她关在家里,上学,放学都有人接送,她有时候自嘲自己是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总想飞出去看看天空有多大,却从没有想到,那笼子有多坚固。 以为上了高中,远离了他们的魔瓜,却没有想到,自己却偏偏坠入了自己设置的情网里,这是怎么样的无奈,任雪不知道自己还怎么到学校去,也许那里已经不属于她了,总想着逃离,却还是无能为力。 还是回来吧!回到城市里来,母亲对她说过,你属于城市里,你在农村的中学待不了多久,当时的她,不相信,可现在,她相信了。 这都是命,不可抗拒的宿命。 十五的她,能怎么样?从小就是一只金丝雀,长大后还能成为鸿鹄雁吗?‘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别人都羡慕任雪的家有钱,人长得漂亮,可谁又能知道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人长大的。 过年时,她希望爸爸妈妈陪她一起放鞭炮,守岁,可他们却在酒桌了陪着领导。陪伴她的只有家里的保姆和那看不懂的春晚。 小时候,她一直希望父母能陪她过个周末,陪她去动物园看动物,那怕是一家三口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顿饭也好,可这在别人家里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到他们家却变成了预约。 当亲情也变成了预约,那这样的亲情买**金钱更可怕。 她想要怎么样的抗争,没有人知道,别人的青春别样红,为什么我的青春却是这样的无奈。任雪不知道此刻自己是痛苦,还是真该自嘲。 想起那首《我不想长大》的歌,青春年少的她们,不想长大,长大后就带来了很多的烦恼。 学习,亲人,朋友,同学,恋爱对于他们来说,是什么?又有谁告诉过他们,什么是正确的人生。 也没有人去引导他们,未来到底怎么走。 除了学习,好好学习,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他们就好像机器一样,被按规格生产出合格的产品。一点瑕疵都不能有,如果有,那只能按废品来处理,这对于正值青春年少的他们来说,是何等的残忍。 逃避,离开,消失也许是他们选择的方式,任雪知道,不管怎么样,自己还得回到学校里去,爱与不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要好好学习,她就不相信,凭着自己的能力,白帆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地爱上自己。 自信是她唯一的信念,可谁知道这信念一坚持却要这么久,这么的累。 第十四章 相遇是劫是缘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所有的高中学生都一样,每天重复着三点一线的生活,高三的快毕业了,高考是摆在他们面前的一个独木桥,你跨过去了,一切都好。 你跨不过去,那未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没有人会给你一个答案。 看着即将毕业的高三的学长学姐们,黄芹的心情使终有一种惆怅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也要面对高三,这个逃不开的字眼,没办法。 作为农民的孩子,高考,升学,这是他们唯一一个能跳出农门的机会,他们要努力。他们不像城里的孩子,生下来嘴里就含着金汤钥匙。 这期她策划的校刊主题是:离开,只是一个开始。 打动了不少高三的学生,其中一个叫王雷的男孩子,一直在关注着黄芹。 王雷,十八岁的男孩子,留着一头奇异的头发,也许不应该说是奇异,因为从他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这个天生的卷发就伴随着他,加上他的皮肤有着黑,同学们开玩笑说他是非洲的土著人,一不小心,投错胎了。 父母也说他是投错了胎,对于这些,王雷是爱理不理,就这样慢慢地长大,除了卷头发,有点黑之外,王雷的爱好就是打架,从小到大,他打过的架,是无法用数字来计算的。 父母拿他没办法,上面有一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妹妹。他是他们老王家三代单传的独苗,父母虽然打骂,但对他还是疼爱有加。所以他有点大男子主义,这也许是关中男人的通病吧! 王雷开始注意黄芹是从她办校刊的时候,有一次,王雷上厕所的时候,随手从同宿舍的同学那里拿了一张报纸,蹲在厕所的他,无意中翻看着,里面的文学让他有点感动,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打听这个叫黄芹的女孩子,他不相信,有人能把平时生活中的一些事情,写得那么优美。 他的本家妹妹,王利正好和黄芹一个班,关系也不错,所以王雷会时不时地从王利那里得到黄芹的一些情况。 快毕业了,王雷想找黄芹聊聊,他想了结自己心里的一个结,虽然今年高考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但这些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以他家里的经济情况,上一个大学那是肯定的,关键是上公办还是民办的。再怎么说他姑夫也是他们这里专管教育的局长,他这点事情,姑姑肯定让姑夫给他办了,所以王雷也就有恃无恐了。 他让王利把黄芹约在学校的操场后面,他想找她谈谈。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没有告诉王利,他们宿舍的男生打了一个赌,他要是能约黄芹出来,宿舍的几个哥们就请他吃饭,而且是最贵的,最好的。 也许几个年轻人的赌约,却没有想到会赌上别人的一辈子。 王雷也许不会想到,自己为了自己的一个心结,命运却和这个叫黄芹的女孩子纠缠在了一起,这一辈子,他遇到了她,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却在爱的轮回里沉沦。 其实到最后,他知道,她爱的不是他,但他却还是爱上了,他用极尽残忍的手段迫使她爱上自己,但他却不知道,那对她是多么大的伤害。 身体可以给你,但心却没有给,灵魂总是飘荡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不是不爱,不是爱情,只是为了那份曾经的爱,也为了一个承诺。 放学后,白帆本来想让黄芹和他去看书,最近他哥给他从长安市带回了一些复习资料,是他们这里一所著名的大学附中的资料,虽然他们不是高三的学生,但白帆在高一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学习高二的课程了。 他的目标是清华,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有这个目标,这是他为此奋斗的目标。他希望黄芹能和他一样,考到自己理想的大学,以后事情谁都没有办法去预测,但现在,至少他们还是同学,还是朋友。 当白帆还没来得及叫黄芹的时候,王利就已经拉着黄芹走出了教室,白帆想叫的时候,却看到了身后木卜卜阴沉的脸。 王利把黄芹拉到了操场上,对黄芹说:“我们村的本家哥哥,想和你聊聊,他说他喜欢你写的东西,以前给我说过好几次,你都不愿意来,现在人家马上要毕业了,我也没办法,所以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好吗?亲爱的小芹同学。” “哎,服你了,你知道我很忙,再说他见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美女。再说我写得那些文字你还不知道吗?纯粹就是闹着玩,登不了大雅之堂。” 黄芹不想去,这什么跟什么嘛?她可不想在学生时代闹出什么恋爱的情结来,虽然现在和白帆有点那种意思,但只是属于朦胧阶段。为了死去的爸爸,为了她那个摇摇欲坠的家庭,她得努力。 “好了,你不去,咱俩就绝交,我可是在我堂哥面前说咱俩是好姐妹,关系铁,你不去,他还以为我骗他,那我这面子可就没有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王利假装生气,看着王利的样子,黄芹呵呵地笑了起来,王利知道黄芹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不管她怎么生气,只要是别人求她的事情,她都会去做。那怕是办不到,她都尽力而为,尽力了,也就可以了。毕竟她们现在只是一名高中学生,每天的工作就是学习,还有什么事情让她们为难的。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我的大小姐,真服你了,不过,我一会还要去语文老师那里,上次他让我写了一篇东西,昨天告诉我,那东西好像发表到什么刊物上了,让我去他那里拿,你也知道杨老师那人。”黄芹为难地对王利说。 “好了,我保证我们只说一会话行吗?要不,一会我陪你去杨老师那里,我也想看看我们黄大才女的作品啊!再怎么说这里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啊!没有我的默默付出,你那里来这么大的成绩,算了,一会我请你吃饭,就当是你陪偿我的。” “呵呵,知道了,一个面两个蛋。”黄芹不知道该怎么样说,每次只要她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时候,王利总是请她吃好东西,可她的要求都是方便面,王利也没办法,学生吗?能吃什么高档的,方便面就成了的家常饭。 王利也会在吃方便的时候,从学校的小商店里买上四个乡吧佬的鸡蛋,算是对她们吃方便面的一种奖赏。她们俩戏称是一个面两个蛋,不过,这种奢侈的饭菜,也是在她心情好或不好的时候。 大多的时候,她在吃冷馒头,王利只能悄悄地打上一份饭菜,两个人就凑合着吃。 这种苦中作乐的日子里,让她们更多的把精力用在了学习上,她们不和别人比吃穿,只和别人比学习,这一学期来,王利的成绩有所提高,连王利自己也感觉到不可思意。 王雷在后操场等了好长时间了,他怕黄芹会不来,毕竟他们不认识,再说他也只是和同宿舍的几个哥们打了一个赌约而已。她来了,自己真不知道说什么?不来吧!太丢面。正在王雷左思右想的时候,他看见王利和黄芹跑了过来。 “哥,我可把我们班的大才女给你约来了,说吧!请她来什么事情啊!” 王利直言直语地问着王雷,毕竟相对于王雷来说,王利更在乎的是黄芹,她这个堂哥,虽不是亲哥哥,但好呆也算是本家,他从小的所有斑斑劣迹,王利是最清楚的,前几次他向她打听黄芹的时候,王利就留了心眼,没有答应,只说是不熟悉,没想到这家伙不知道从那里打听到,她们俩关系不错。 就一直死磨硬缠地让王利把黄芹介绍给他认识一下,今天王利就把黄芹带来了,她则是一步都不会离开黄芹的。 “你好,我叫王雷,是王利的堂哥,你叫黄芹吧!我可对你的大名是如雷贯耳啊!你怎么能写也那么好的文字来,真是想不明白?”听着王雷的赞美,黄芹和王利有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黄芹,他只是我堂哥,远房本家,不是亲的。”王利可不想黄芹误会,再说王雷那样子,把黄芹会吓着的。 王雷伸出手想握一下黄芹的手时,王利把黄芹拉到了身后,说:“王雷,你现在变得很绅士啊!还握手,得了吧!你肚子里有几条毛毛虫,我还不知道,说吧!找黄芹什么事情,我今天可是把人给你请来了,你要是有什么非分之想,那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的脾气你可知道,谁要是伤害了我姐们,我就找谁拼命。” 王利的样子,让黄芹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 人一辈子,有一个疼自己的男人,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再有几个闺蜜,这是何等的乐事,闺蜜就是在你痛苦的时候,讲笑话给你听的人,虽然笑她讲的笑话一点都不可笑,你还是乐意听她讲。 闺蜜就是在你高兴的时候,陪你一起傻笑,一起疯的那个人。不管你是不是在一起,多久都没有联系,但心里有那份情,是永远也忘不掉的。不管什么时候起起来,脸上都有种甜蜜的感觉。 “我说王利,你不会认为我会吃了黄芹吧!我只是想认识一下她,看看是谁会把文字写得这么好,交流一下,你也用不着这样吧!” 王雷对于王利的作法,是有点生气,这什么跟什么吗?见到黄芹的那一刻开始,他想他是真的沉沦了,爱上了。 什么叫一见钟情,一见钟情钟的是脸,可他钟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论漂亮,黄芹比不上他以前交的那些女朋友。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爱上了。 “王雷你好,我能帮你什么?你是王利的堂哥,不管是远房的,还是亲近的。我写的那些文字,算不上什么?都只是自己对生活的一些感悟而已。真的,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那里胡言乱语的说些什么?如果写得不好的地方,请你别介意。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要先走了,语文老师还等我谈点事情。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来找我,我能帮你的,一定帮你。我先走了。” 黄芹说完后,拉着王利就走了,留下了在风中凌乱的王雷。 “姐们,你太牛了吧!这几句话,真是盖了冒了。你没有发现吗?你说完之后,那个傻瓜还是风中凌乱呢?服了,真是服了,看来以后,我还真得向你多多学习啊!” 两个女孩子的笑话留在了风中。黄芹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如何,至少现在还能和王利在校园里这样的打闹,嘻戏,这对于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第十五章 妈妈生病了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火红的七月就这样来了,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七月是黑色的,因为七月是决定他们命运的月份,以后的生活怎么样? 就要靠七月高考来决定的,考上大学,那就可以直接跳出农门。 不管以后毕业出来工作怎么样? 至少在农村来说,考上大学的人,就是有能力的人,就会受到别人的尊敬。 高三的离校,使校园里清静了许多,高一高二的学生还要继续着自己的学业,对于他们来说,马上就要考期末试了,考得好的在下学期的分班中,能留在原来的班级里,考得不好的,可能面临着离开现在的班级,不管有什么样的结果,至少努力过。 当白帆他们高一结束的时候,王雷他们也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以王雷的成绩,考上大学是不可能的。但他家有关系,就调剂到本市的一所职业学院的机械工程专业。 至于以后怎么样?那只有天知道。 对来即将来临的暑假,黄芹没有太大的惊喜,她要回家帮母亲干活,还要给弟弟辅导功课,哥哥在家里休息了两个月,也返回了广东,哥哥走那天,她和弟弟在学校,本来她想回家去送送哥哥,可他不让他们送,说让他们好好学习,他在广东那边都好,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黄芹的心里感觉酸酸的,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的精神健康也是一天不如一天。虽然父亲的事情对母亲打击很大,却没有那些谣言那她的打击大,虽说对于那些不是事实的事情,她可以完全不予理会,可她毕竟生活在农村,别人背后的指指点点,对于她来说,那得承受多大的痛苦。 哥哥不在家,弟弟太小,黄芹知道此刻,这个家她必须挑起来。没了爸爸,他们不能再没有妈妈。 那天木卜卜红着眼睛站在白帆身后,白帆吓了一跳,这小子是怎么了? 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看着木卜卜走出了教室,他跟着出去了,但木卜卜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白帆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静静地跟在他的后面。 走到校外的一片苹果园时,木卜卜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对着白帆大喊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她说她不喜欢我,还说我是自做多情,我真的是自做多情吗?狗屁,她以为她是谁啊!老子不稀罕,可我心好疼,真的很疼。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我那点做错了吗?是真的错了吗?” 听着木卜卜断断续续地说着,白帆才知道,原来那天木卜卜看到任雪一个人走着,好长时间也没有见她和白帆走在一起了,所以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问白帆,可白帆一天到晚找不到人,看见了任雪,他就想关心一下,毕竟他一直喜欢的是任雪。 没想到自己刚问第一句就被任雪给骂了一顿,那语气,那话语,让木卜卜太伤心了,他当时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幸好当时没有学生走过,不然,他真的在全校出了名。 此后的几天里,木卜卜一直提不起精神来,他不知道该找谁说。 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今天终于忍不住了,去问任雪,任雪还是一幅骄傲的神情,这下木卜卜是彻底的崩溃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得了吧!别在哭了,像个男人吗?要不,我抱着你,安慰一会。还是我轻轻地给你擦一下眼泪。你再这样哭下去,一会有人来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瓜瓜,我求你了,别哭了。” 白帆看着木卜卜哭的样子,不知道怎么样安慰他,也只能这样说了,而木卜卜还在抽泣着。 “我知道,你很喜欢她,就像我喜欢黄芹一样,那种喜欢不叫爱,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能谈爱情,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默默地守着她,关心她,一起学习,一起考上大学,这样不是很好吗?非要弄成这样吗?” 等木卜卜心情稍微平复后,白帆才对他说,他知道木卜卜够理智的,但这次任雪是真的把他伤害了。 可这又能怎么样?等木卜卜彻底平静下来,看了看白帆,笑了笑,说:“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我难受你不安慰我,却变着法的损我,什么人啊!” 看着他的样子,白帆真是觉得好笑,两个十五岁的男孩子相视一笑,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他们只有收藏起他们的感情来,默默地守着那个自己喜欢的人,努力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等到那一天,他们也许才有勇气向守护的人表白。 高一结束了,也就意味着他们既将进入高二,暑假里大家各自忙着自已的事情,黄芹一直陪着自己的妈妈,妈妈的精神好像有点不正常了,时常清楚,时常犯迷糊,一会说东,一会说西。 黄芹吓坏了,立刻跑到五爷家,五爷叫来村子里的人,把黄芹的妈妈吴水莲送到了他们镇卫生院,人家医院不接收,让家里人给大医院里送,没办法,只能送到市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吴水莲是受了刺激,得了精神病。这种病得家里人细心照顾,还不能离开人,如果身边没有人,她可能随时会发生精神病。 听了医生的的诊断结果,黄芹觉得,天是真的塌了,爸爸的去世,妈妈的病,打击着这个已经十六岁的女孩子,那颗稚嫩的心。 这可怎么办? 黄芹要上学,弟弟也要上学,谁来照顾这个精神病的妈妈,何况她是精神病,随时都有可能发作,万一伤了别人怎么办?这一系列的问题,谁来帮他们解决。 五爷让村长让吴水莲的娘家打电话,娘家现在也没什么人了,吴水莲的娘家爸妈早几年去世了,现在留下两个哥哥,一个傻妹妹。 两个哥哥虽然家境都不错,可能怎么样? 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只是兄妹。大哥还要照顾他们那个傻妹妹,现在这个妹妹也疯了,怎么办? 二哥身体也有病,二嫂要照顾二哥,还要照顾她娘家的妈。 妈妈的问题解决不了,黄芹是不可能去上学的,她要陪着妈妈。学校可以晚几天去,甚至晚几年上,可这妈妈就一个。 黄芹给远在广东的哥哥黄伟打了电话,只是简单地说了妈妈的病情,她不想让哥哥担心,但母亲病了,不能不给哥哥说。 在她们为难的时候,五爷说话了,他是这个村子里年龄最大的长者,也是黄家这个家族里年龄最大的。 五爷说:“建设走后,我们黄家是有责任照顾他的老婆和孩子的。现在水莲也成这个样子了,孩子们还要上学,我们大家得帮帮他们家,不能让这个家就这么散了。让孩子们安心地上学,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就安心了。” 五爷说完这话,村长站出来了,他说从今以后,黄家堡所有黄姓人家,轮流看管吴水莲,谁家有意见,就提。没意见,就按这个办法办。 村长的话谁也没有去反驳,农村人善良的本性又被唤了出来,谁家还没有个七灾八难的时候,再说村长和五爷都发话了,你谁敢说个不字,那你以后还是别在黄家堡待了,村子里人的唾沫星子能把你给淹死了。 暑假结束的时候,黄芹和弟弟黄兵被村长送到了学校,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学习,放心。 村里会照顾他们的妈妈。在村长的保证下,黄芹和弟弟再次走进了校园。一个暑假大家有快两个月没有见面了,见面的热情程度比这夏天的温度还要高,可黄芹却高兴不起来,虽然人在学校,可她的心却留在了家里。 “亲爱的,你干嘛啊!愁眉苦脸的,我又不欠你钱,来,给爷笑一个。”王利用手指碰了碰黄芹的脸,逗得在旁边坐着的白帆一阵大笑。 “我说大白兔,你笑什么笑?没见过两个女生玩暧昧吗?今天姐就让你见识一个。”王利轻蔑地看了看白帆。 对不理她的黄芹说:“小芹菜,来,咱姐们给这小子玩一个暖昧,让这小子吃吃醋。”可此时的黄芹却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只是呆呆地盯着书看。 王利看看黄芹,再看看白帆,白帆则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王利想去推一下黄芹,却被白帆给拦住了。 “她从上午进教室后,一直到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我都叫了她N次了,笑话讲了不少,可她连头都没抬,更别说一句话了。” 王利不相信地看了看黄芹,心想这丫头是怎么了?“你知道她怎么了吗?” 白帆摇了摇头说:“我要是知道了,她还能是这样子吗?” 王利推了推黄芹说:“哎,哎,你怎么了?下课了,该吃午饭了。”她用手在黄芹的眼前晃了晃,黄芹还是没理她。王利不死心,直接推了一下黄芹,黄芹好像才反应过来。 “吃饭了是吧!那走吧!”黄芹的话把刚走进教室的新班主任刘小龙给吓了一跳。 “这什么跟什么啊!还不到十二点吧!就吃饭。” 刘小龙的话把大家都吓着了,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我是你们的新班主任,去年咱们都认识,我带你们的物理,可今年不好意思了,各位,我成了你们的班主任,就是你们口里说的班头,我这个班头好不好,不是你们说了算,那得领导说了算。其实啊!我也不想当你们班的班头,你们班这学生以后都是出将入相的人,我这人有自知之名,咱水平低,也就只能教教书,做不好这复杂的管理工作。” 刘小龙的话还没有说完,班里的气氛就很诡异,这刘小龙是何许人也。 堂堂的省师范大学的学生,教物理快十年了,教过的学生物理考试,每年在全乾州市高中里那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市里面的一中,二中找人想调他上去,可他就是不去。 气得别人都说他架子大。 可同学们私底下都服他。那物理教得,用太棒了都没办法形容。还能教不好他们,这真是开玩笑,班里的同学都不知道,他们这新班主任喉咙里到底买得是什么药? 第十六章 分班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那天班主任刘小龙对他们班来了个下马威,让全班同学都老实了几天,黄芹还是老样子,上课走神,下课发呆。弄得白帆和王利两个人束手无策。 这天下午第三节课是自由活动时间,像这样的时间,黄芹大多时候会在文学社的办公室里,写稿子,或者和副社长以及其他的委员们开会,讨论下一期校刊的事情。可最近黄芹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了副社长,她自己一到自由活动时间,就躲到断崖去了。 黄芹在前面走着,任雪却在后面跟上了。自从上次任雪知道白帆喜欢的是黄芹之后,她的确迷茫过,可现在她为什么要跟着黄芹出去呢? 到了断崖之后,黄芹坐在断崖边,对着身后的人说:“坐下吧!你一路跟着我,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是吵架的话,请你走开,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功夫和你吵架。” 看着黄芹的样子,任雪却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说:“看来我们俩的关系的确有点紧张啊!我也不至于卑鄙到这种地步吧!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吵架的。我是想帮你。” 任雪的话让黄芹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好奇地看着任雪。 “怎么?有点好奇吧!我也觉得好奇,其实我完全可以坐岸观火不是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来帮你?还这样舔着脸来帮你。你不用好奇?真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说完之后,任雪递给黄芹一张纸,黄芹接过纸一看,吓了一跳,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家的事情?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告诉我,我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得知的,对不起,我为自己以前的行为向你道歉。你带你妈妈去吧!这个地方是我爸爸的一个朋友开的,他们答应我,可以减免你妈妈所有的费用。在那里她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别急着谢我,我是有要求的,我要和你比学习,我就不相信,你比我学习还好吗?白帆为什么会喜欢上你?为什么?” “在我的眼里,你是优秀的,真的。我没有想和任何人比什么?我没资格,我只想我的家人能过得好一点,可老天却不给我这个机会。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至于白帆,我俩真的没有什么?我现在这种情况,能做什么?说句难听话,即使我努力学习,考上了大学,可大学真的是那么好上的吗?每年的学费从那里来?” 黄芹说着,眼睛看向远处的那些坟堆,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给任雪说,还是给那些坟堆说。 “我只能说你想得太多了,纸你收好了,至于去还是不去,你和你家人商量一下。别介意,我这人就这样。不管以后白帆会不会喜欢上我,我也不会在意了,爱是一种付出,我相认,总有一天,他会看到的。” 任雪说完之后,就离开了断崖,留下黄芹一个人在那里大声地哭,听着黄芹的哭声,任雪多想停下脚步,抱着她,给她力量,可她不能。她在心里说:“黄芹,我相信你能挺过这一关,当你在为你的家人操心的时候,我却不知道家人是什么?” 任雪更没有告诉黄芹,她是怎么知道黄芹家的事情的,也没有告诉黄芹,这张纸是她求了她那个当老总的爸爸。这些对于任雪来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可对黄芹来说,如果妈妈能到这家精神病医院得到很好的医治,那她以后的生活会自己照顾自己,她和弟弟也就能安心地上学了。 在任雪的帮助下,黄芹把妈妈送到了长安市一个私人疗养院,这里远离市中心,环境很好。当黄芹和村长把吴水莲送到这里的时候,是院长亲自己接待的他们,村长虽然见过世面,可像这样高档的疗养院,他还是第一次来。院长为他们安排好了之后,让黄芹放心。在黄芹的千恩万谢下,她和村长才走出了疗养院。 “小芹,这是怎么回事?那院长你认识,她好像对你很客气。说老实话,叔这辈子是第一次来到这么高档的地方。刚才听这里的护工说,到这里疗养的人,不是有钱就是有权的。像我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要想住在这里,是不可能的。你怎么会认识那些人啊!” “是我们班的一个同学,他爸爸跟这里的院长很熟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告诉我,让我把我妈送到这里来,我也不知道这样这么高档啊!叔,这里会化多少钱啊!” “叔也不知道,算了,来就来了吧!也算你妈这辈子的罪没白受,得了这病之后,还能住这么好的地方。也算是你爸泉下有知,他也就安心了。” 在村长羡慕的眼睛里,黄芹知道了这个地方,不是他们这些人能住得起的,她不知道任雪用了什么办法让她妈住到这里的,但她确定的是,如果没有任雪,她妈是不可能住到这里的。她得感谢她,可任雪却告诉她,不用,只要她能和她比学习,什么都好。 妈妈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后,黄芹又好像活过来一样,每天都开开心心地,大哥黄伟也会经常给她写信,每个月给她和弟弟一些生活费。她又开始了她的文学创作,白帆是看在眼里,可他为什么从黄芹的眼里看到了一些难过。 这是为什么?前一段时间她是怎么了?王利也问过好几次,可黄芹都一笑带过。 “姐们,你终于活过来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还是怎么了?前一段时间,我叫你,你不理我。害我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王利对着黄芹抱怨。 “没有什么?就是我家里的事情?现在已经解决了。对不起,前一段时间是我心情不好,我向你道歉。行了吧!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好吗?” “拜托,你老人家一会晴一会阴,谁知道那块云彩会下雨啊!原谅你吧!看你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也不忍心啊!对了,你还是跟你们那个小白兔说几句话吧!不然,我想下一个疯得就该是他了。”王利摆出一幅想看热闹的,八卦表情。 “小白兔,你这比喻可真不恰当,他是小白兔,你别笑死我,他是大灰狼还差不多,还小白兔。别让小白兔听到后发誓不来地球了。” “黄芹同学,我发现你这人也够损的,说话都不带一个脏字,要是白帆听见了,我估计掐死你的心都有了。”王利不调侃黄芹是不行了,谁让她前一段时间害她担心了。 “两位小同学,你们在这里说我吗?”白帆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他这一句话,吓得黄芹和王利同时尖叫起来。 “我说小白兔,看来黄芹说得对,叫你小白兔,都是侮辱了小白兔,叫你大灰狼还行。” 当王利刚说完,黄芹就喊了起来,“王利,你敢出买我。”两个人你追我赶在跑着,白帆在后面一直看着,笑着,这几天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地笑了。 最近,黄芹一直不开心,每天到教室来都在发呆,放学后也是一个人谁都不理,回宿舍吃完饭,又到教室。他问过好几个黄芹村子里的学生,都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现在她笑了,那证明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只要她能笑,他的心里就比阳光还灿烂。 黄伟在广东也不错,自从一只眼睛受伤后,老板把他调到了办公室里工作,主要是协助车间主任的。虽然工作轻松了许多,但黄伟却利用这些时间,上起了夜校,他白天在工厂里上班,晚上就跑到夜校里上学。他想抓住这些机会,让自己多学点东西,来回报大老板和厂子里这些关心他的人。 黄伟的表现都让车间主任看在眼里,车间主任很喜欢这个年青的小伙子,踏实,勤劳,肯动脑筋。 车间主任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他的妹妹和黄伟一般大,他想把他妹妹介绍给黄伟,他试着问过黄伟,黄伟说他现在不考虑这些事情,家里爸爸刚死,妈妈又生病,还有两个正在上学的弟妹。他只想挣钱养活他们,让他们不至于和他一样,失去上学的机会。至于他的婚事,还是等他们都安排好了再说。 黄伟可能不知道,他的这些话,让车间主任更看好他,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放弃上大学的机会,拼死拼活的打工挣钱,不为别的,只想让家人过得好一点,这样的人,人品不会差。所以他就认定了黄伟是他妹夫了,他偷偷地叫他妹妹来工厂里看过黄伟,他妹妹很喜欢。但怎么样让黄伟接受他妹妹,这个难题让车间主任很是头疼。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继续往前走着,日复一日,它从来不顾及身边的这些人,喜怒哀乐。总是按部就班地生活着。春夏秋冬,四季轮回中,没有人能拖住这时间的尾巴。 高二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同学们在会考与分班中渡过了。会考结束后,就正式的文理分科了,这样高考时就不会因为偏科而造成分数的流失。 不可否认的是,原先高一时的九个班,到高二成了七个班。现在文理分班后,文科两个班,理科五个班。黄芹在学理与学文之间摇摆不定,王利选择了理科,任雪选择了理科,白帆当然是理科。 可黄芹想学文科,她的数学一直是最弱的,如果学理科,数学弱,那物理和化学也没办法学好。可文科不一样,数学弱,没事,只要你的数学成绩不拖你其他科目的后腿就行。 语文,英语,历史,政治补上就可以了。文科类的这些东西,对黄芹来说,不在话下,到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文科。 黄芹选择了文科,也就是说她和他们班就彻底分开了,他们班是理科班,她要去文科班了。对于黄芹的选择,白帆和王利没有说什么?黄芹的情况他们清楚,这样也好,各自都在为自己的前途奔波。 陌生的班级,陌生的同学。虽然黄芹和文科班里的有些学生接触过,她是学校文学社的社长,也是校刊的编辑,文科班的学生,有几个是文学社的成员,他们平时有过接触,但只仅限于熟悉,没有深交。 新班主任是他们以前理科班的数学老师,虽然他们是文科班,但文科也分重点与普通班,她在文科二班,是重点班,理科的重点班是五班。白帆他们肯定在五班了,但也不知道学校怎么安排的教室,二班和五班是并排的两个教室,从五班的教室就能看到二班的教室。 彼此两个人换了教室,也换了同桌。可换不掉的是他们心里的那个情。 有时候,上课的时候,白帆会偷偷地从窗户外看向二班,他想看看黄芹再干什么?就是那偷偷地一眼,就能让他安心,他知道她在。 黄芹却从来没有看过窗外,不是她不想看,看多了也是伤心,毕竟当她离开的那一天,这个班级就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它只是她的曾经而已,现在的她,要为自己的未来拼博了。 第十七章 为了父母头上的白发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吴水莲在疗养院里生活的不错,基本上每隔一个月,黄芹就和弟弟去看妈妈一次,每次到疗养院时,黄芹都会感觉,妈妈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脸上有笑容了,也不太犯病了。只是妈妈每次都会问她们,什么时候她可以回家。这里没什么人,她只想回家。 也许她有时候会犯迷糊,但她使终在自己的怀里抱着他们一家五口拍的全家福。每当看见全家福的时候,她的笑容就会多很多。 护士每次都会告诉黄芹和黄兵,让他们放心,他们的妈妈会好起来的,现在的精神方面的病已经不是什么大病了。他们会请一些国内的专家来帮他妈妈看病,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就可以接妈妈回家了。 听到这个消息,黄芹和黄兵别提有多高兴了,爸爸死了,妈妈生病了,他们家的日子是彻底没希望了,现在妈妈的病一天天地好起来,这样的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比什么都好。 高二快结束了,所有的事情都在向着好手方向发展,黄芹真的看到希望。放暑假的时候,她到疗养院去陪妈妈,弟弟还在学校参加暑期的补课,本来她也要参加,但她请了几天假,想好好陪陪妈妈。 最近妈妈的情况好多了,并且催着她回学校,看着妈妈一天比一天好,黄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中,她在校刊发表了一片名为《为了父母头上的白发》引起了校园的轰动,感动的不仅有学生,还有好多老师。 《为了父母头上的白发》 都说霜可以染白大地,你是否明白,其实霜也可能染白父母的双鬓。 都说乌鸦反哺,羔羊跪乳,你是否懂得,其实我们也要孝敬父母,以报他们养育之恩。 每个人都是在黑暗中呱呱坠地的,而后又在黑暗中离开这个证明他来过的世界。 有人说,父母就应该为子女奉献的,子女还小,还年轻,他们不奉献让别人来奉献吗?可又有谁明白,父母天生就只是为子女服务的吗?他们生了你,养了你,这是最大的恩情。 当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能力,你是不是真的以为,父母就成了你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是不是当你有一天,有了自己的孩子,你才会明白,父母的恩情是报不完的一笔债。 染白的双鬓,让人看了刺眼的疼痛。 是不是等到有一天,我们也两鬓斑白的时候,才会明白,父母的不容易。 生活,就是就生存而活,父母尽心尽力地为了自己的孩子,苦,累都不算什么?可我们又是怎么样对他们的。 放学了,放下书包,我们问的第一句话是:“妈,有啥好吃的吗?”这个时候,母亲肯定早已做好了你爱吃的饭菜,总会笑盈盈地端出来给你。而此时的你,就会立刻坐下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你真的没有注意到母亲那疲惫的身影吗? 你回家没有问你爸爸一句话,因为你知道,他此时肯定不在家。 城市里钢筋水泥浇筑的地方,就有他们的身影,每个月用汗水浇灌的钱,就会出现在你的口袋里,你也不会问一句,更不会向他说声谢谢! 你总说你累,你累是因为你打球打累了。你累,是因为你玩累了。可你从没有听父母说过累,不是他们不累,只是他们把累静静地藏了起来,他们想让自己的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只能这样累死累活地。 你可能会问父母一句话,你们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学习,如果你们当初好好学习,说不定现在都当什么领导了,那我也不用现在这么累,还每天看老师的脸色。你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一时兴起,还是什么?也许你只是无意中的一句话,却丝毫没有发现,父母摇头叹息的神情,不是他们不努力,时代铸就的错误,不是谁都能改变的。 你最愿意看到的是,父母每个月会给你多少零花钱。你更想得到的是,你不用好好学习,就可以上重点大学,出来有个好工作。 你的父母不是王后将相,他们努力地想改变你们的生活环境,可你却对他们充满了瞒怨。 我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今日的结果,我只是想说,好好努力吧!为了父母头上的白发。 我只是想说,我们没有含着金汤钥匙出生的命,何必做那升官发财的美梦。 我们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我们也是普通人,就该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好好学习,只是为了让他们有更多的笑容。成绩不代表什么?只是真是想让他们知道,你努力了。 当父母不在,你是不是才能体会失去的滋味? 为了那头白发,我们是不是真的得做得什么? 灵魂梦游时,我们可以拉他回来,当灵魂遭遇魔鬼时,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 努力地生活,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父母脸上的笑容多一点,白发少一点。 这篇文章被张副校长推荐给了市志办的一位老师,这位老师看了后也是深受感动,就把文章推荐给了本省一家学生文学校刊,是专门面对全省甚至全国的学生发行的。 黄芹出名了,一本杂志让她真的出名了,每天都有从全国不同地方发给她的信件,大概内容就是她写的好,想和她交笔友这类的话题。看着这些信,黄芹只是笑笑,然后交给王利,让她帮忙看。不是黄芹不想看,是她实在没有时间去一封一封地看。 “哎,黄大作家,能否给你签个名。”白帆和他们班的另外一个同学对着急急忙忙走的黄芹说。 听到声音的黄芹知道是白帆,她却丝毫没有听下脚步的意思。继续往前走,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分了科,按说她的学习成绩应该不错啊!可一次模底考试,她最喜欢的语文竟然考了全班倒数第一,这对于她来说,打击是可想而知的。 “哎,小白菜,你能不能慢点,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白帆急匆匆地从后面追上来。 黄芹看到只有白帆一个人,才停下了脚步。说:“大白兔,你几个什么意思?” 她这一声大白兔叫得白帆心里乐开了花似的。对着黄芹说:“来,再给哥叫一个。” “有病,快说,什么事情,我这还忙着呢?”黄芹很不耐烦地催着白帆。 “没事,就是看你从我眼前过,打个招呼而已,怎么?现在不在一个班了,这招呼都不能打了,还是你现在已经是名人了,我这小卒子,高攀不起了。”白帆故意气黄芹。 黄芹气得直翻白眼,看也不看白帆,就转身要走,白帆那会让她离开啊! “不会吧!脸皮薄,挂不住了,可我怎么觉得,你以前脸皮挺厚。是不是没有我在身边唠叨,你不习惯,这荷尔蒙分泌过旺啊!”白帆还是故意的逗她,他就不相信了,这小丫头那来那么大的吸引力,让他一天到晚想着,可她却不以为然。自己这么大一帅哥,她竟然看不到,还不理他,这让他颜面何存。 “白帆,你去死吧!你才荷尔蒙分泌过旺呢?故意气我是吧!我不生气,我这人吧!什么都不好,就是有一点,肚量大,不生气。真的不生气。” 看着黄芹气鼓鼓的样子,白帆就觉得好笑。他的目地达到了,然后兴奋地吹着口哨离开了。留下了在风中凌乱的黄芹。 “白帆。我真想杀了你。你去死啊!”黄芹在白帆离开之后对着他的背影喊到。 第十八章 青春就是这么的无奈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青春是一部无字的天书,其中的苦乐酸甜,只有等我们一次次的尝遍之后,才真正知道其中的滋味。如果,你非要在这部无字的天书上增加点什么?那只能是一笔笔浓墨重彩的感情纠割。 王雷已经在本市的一所职业院校上学了,大学的生活多姿多彩。对于王雷来说,却不是那么回事,他曾经偷偷地跑到高中看过黄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对一个女孩子,可以这样的牵肠挂肚。 大学里的女孩子比黄芹漂亮的,有的是。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门心思的就在黄芹身上,这种单相思,折磨得王雷有点夜不能寐的感觉。他要怎么办呢?这所职业大专,只能上两年,两个之后他就在踏上工作之路了,那时候黄芹也该高考结束了。 他要怎么办?等工作了之后向她表白,还是默默地祝福她。 人都是自私的,让自己去祝福自已喜欢的女人幸福,对于王雷来说,这是何等的残忍,他做不到,他相信大多数男人都做不到,可不这样,又能怎么样?黄芹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个梦,梦醒了,自己的爱是否还在。爱还在,可人却不在。 在叹息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的时候,白帆不明白,他对她的感觉却越来越浓,可她却离他越来越远。为什么?他真的想知道?没有人能告诉他。 一瞬间的功夫,高三已经悄悄地来临,同学们好像都如临大敌的感觉,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看书,还要应付每个月的模底考试。 黄芹虽然现在是文学社的社长,但她已经让高一和高二的学生去管了,校刊的事情也交给了她们负责,她只是在他们出校刊的时候,把把关而已。连着几期她都没有再写文章,校刊里的几个编辑都问她,是不是抽时间写一篇,不然学生们都有意见,连老师们有时候在私底下也会说,那个会写文章的黄芹最近怎么也不写了。 她只是笑笑,然后说:“对不起了,大家,我现在高三了,每天忙得脚都落不了地,我尽量抽时间写,但是你们也别报太大的希望。” 听她这么说,大家也能理解,毕竟高三了吗?校刊再重要,文章写得再好,也没有什么用,高考也不可能加分啊! 每个人都在忙碌,好像高三了,每个学生才真的忙起来,好像要把以前荒废的时间给补回来,高三的学生,吃饭的时间缩短了,不是学校给他们压力,而是他们自己给自己压力了。 白帆好几天没有见黄芹了,不是见不到,只是没有说过话而已。每天他只是抬起头,看看窗外的她,也只是那么的一闪而过。只要她在,他的心就是踏实的。 黄芹去过几次疗养院,母亲的病真是一天比一天好,黄芹真是由衷地感谢任雪,要不是她,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安心地坐在教室里上课,还谈什么考大学。她想感谢一下任雪,这天下午,她约任雪到断崖。 “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下面那些坟堆并不可怕,就像大地上竖起的一个个小小的山丘。向人们展示着,他们真的曾经存在过。” 任雪看着前面的那些坟堆,不知道是在给黄芹说,还在说给自己听。黄芹弄不明白,其实,任雪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当初和黄芹成了死敌,最后为什么听到她家里的事情时,为什么还会伸出手来帮助她。只是因为白帆吗?或许是,或许不是。 在两个处于感情朦胧阶段的女孩子来说,爱情这个这字眼是不是有点太露骨,可就是这样的大大方方的来了。她们谁也没有阻挡,谁也没有放弃,只不是过是暗中对抗而已。 “任雪,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谢你的帮助,给我母亲提供了一个好的就医环境,你知道吗?你也救了我。如果我妈妈不去疗养院,那我就得回家去照顾她,我就失去了上学的机会。你帮了我妈,就是帮了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样来报答你。” “报答,黄芹,你有什么可报答的。要不这样,你给我当牛做马怎么样?” 任雪的话让黄芹听起来很不舒服,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帮了妈妈和自己呢? “好,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想办法。” “你,还是省省吧!我可不想白帆对我产生不好的感觉,弄不好,他是真的会找我拼命的,我还想留个全尸。好了,不跟你闹了,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黄芹还是不解地看着任雪,她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帮她,难道真的因为白帆吗?可她明知道,白帆这种人是不受任何人威胁的。何况是她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曾经的同桌,充其量他们只是同学,说得再亲密一点,也不过是曾经一年半的同桌而已。 “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帮你是吗?” 黄芹点了点头,任雪只是轻轻的一句话:“你以为是因为白帆吗?” “难道不是吗?” “我要说是也不是,你会相信吗?”任雪反问黄芹。 “我相信,你本来就不是一个坏人,只不过你经常会把自己妖魔鬼怪化而已。他们只看到你漂亮,能干,家里有钱,但没有人了解,你只是把最真实的自己隐藏而已,我能说你是脆弱的吗?我能说你以前和我做对,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因为白帆,你相信吗?你是嫉妒我的家庭,我没有说错吧!”黄芹看着任雪,任雪微微一笑。 “看来,我真是低估你了,没想到你比我自己还清楚我自己。的确,我是羡慕你的家庭,我嫉妒你,为什么你的父母可以对你那么好。他们没有给你太多的生活费,而你却时常把他们挂在嘴边,你会把你妈妈做的那些好吃的拿来与大家分享。这些我做不到。” 任雪停顿了一下,看着任雪的样子,黄芹的嘴皮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 “他们都以为我们家有钱,可谁能真正体会到我的心里,我爸妈经常说,你都自己去弄吧!我把钱已经给你打卡里了,或者就是给你奶奶了,她会给你的,想要什么跟我们说。他们从来没有亲手给你做过一顿饭,简单的稀饭都没有。这些你相信吗?” “我相信,可是你要知道,他们是爱你的。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后羡慕你吗?” “羡慕,应该是恨吧!爱,他们的爱就是给你钱,他们认为只要是钱能解决的,就不是问题,可他们想过我吗?我不需要钱,我只需要他们能陪我吃顿饭,逛一下游乐场,进一次动物园,这些要求过分吗?” 黄芹静静地听着任雪的讲述,好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也好像是在诉说着父母的种种。 别人都羡慕的生活,未必是好的。别人都吐弃的事情,未必是坏事。千人千态,我们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调整好心态,向自己的目标前进而已。 “对不起,我说得太多了,其实你真的不需要向我说感谢,我真的感谢的应该是你。我们同学一起快三年了吧!虽然现在不在一个班,可你知道,我是一直拿你当朋友的,虽然你不拿我当朋友。不过,这没关系,我这人就这样。” 听任雪这么一说,黄芹到弄得不好意思了,她赶忙说:“你拿我当朋友,我又怎么能不拿你当朋友呢?你真心实意地帮我,我又怎么能不感谢你。” “黄芹,你够了没有?我们俩这样谢来谢去,有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念你一辈子的好吧!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这人怎么这么的卑鄙。” 被任雪这么一说,黄芹到时哈哈大笑起来,“任雪,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其实咱们俩挺对脾气的。我不谢你了,还不成吗?我这人除了卑鄙,还是很无耻的,你不知道吗?” 两个人相互看了看,对着天空,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我想,此刻,她们的心结也该解开了吧!本来两个年轻的女孩子,为了一个男人,争得死去活来。她们真的没有想到,她们争有什么意思?最后的决定权在那个男人手里。 “对不起,黄芹,我无心偷窥你的家庭**,我也是上次上厕所,听里面的两个学生在那里说,刚开始我真的没在间,但无意中听了她们的描述,我才确定那个人是你。你这人,平时看起来很臭屁,也挺让人讨厌的。但仔细一看,才发现,你其实也挺有人情味的。” “任雪,你会不会说太阳岛,很叫很臭屁,什么叫有情人味?难道平时我没有人情味吗?我不是老古董。你这嘴也太损了吧!” 任雪摆出一幅难道不是吗的表情,惹得黄芹大笑起来。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笑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跟以前的仇人在这里大喊大叫,还让自己彻底地放松了。这是为什么?这样的疑问不仅黄芹有,任雪也有。 第十九章 请别轻意揭开那层伤痕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高三,是一个学生学习生涯中最难捱的一年,每天就是和题海作战。有种想把自己埋在这题海中,永远不醒来的人都有。这个独木桥只要跨过去了,那就意味着你永远跳出了这农门。踏入了城市的大门,这个是前提,也是通行证。 白帆最近很奇怪,这黄芹怎么和任雪走得很近。每次放学后,任雪肯定在教室门外的花坛边等人。刚开始,木卜卜以为她等的是男生,还伤心了好几天,最后发现任雪竟然等的是黄芹,他把这个消息告诉白帆时,白帆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木卜卜,在得到木卜卜的一再保证这个消息是真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怀疑。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你确定?” “老大啊!我这双眼睛可是标准的,没有近视,没有散光的眼睛,怎么会不确定。” “据我所知,她俩不可能吧!黄芹就该和王利最好啊!”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事实很无情地让我的眼睛瞎了一会。” “不相信,你自己放学了去看。哎,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久没有看见你们家小芹菜了吧!” “最近一天都在忙着复习,考试,我那有时间去看她,不过,你刚才说的这件事,确实让我吃惊不小。任雪从高一的时候,没事了就找黄芹的麻烦,现在她俩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问我,我问谁去?”木卜卜翻着白眼看着白帆。 世界上的事情,总是在变化着,没有人知道下一步它会怎么变化,变好,还是变坏。有些事情也许会按你预先设计好的轨道前行,可有的事情,却偏偏在脱脑轨道。 黄芹确实和任雪走在了一起,刚开始王利也不相信,可眼前的事实让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一切,这是为什么?两个当初像仇敌一样的人,能在一瞬间这么的要好,为什么? 王利想不明白,她真的想不明白,可能怎么样?交朋友是各自的自由,别人不能干涉什么?可她实在是不明白,任雪那么讨厌,黄芹不会是吃了什么**药吧!她想弄个明白,这天,她挡住了黄芹的去路。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黄芹被王利这样一问,顿时愣在那里,她不明白,王利是怎么样?莫名其妙地跑来问自已为什么?这丫头是不是疯了。她伸手想去摸一下,王利是不是发烧了。 王利一把打掉黄芹的手,对着身边的任雪说:“你是不是以为你很了不起,你说,你是不是对她下了**药,为什么她最近一直不理我。” 听了这话,任雪也愣起来了,这什么跟什么啊!关我什么事情,但她却没有回答王利的话,只是对着黄芹说:“你们谈吧,我先走了。” 看着任雪离开的背影,王利大喊着:“什么跟什么啊!真以为自己是多了不起啊!烂人,下次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听着王利的这些狠话,黄芹很诧异,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哎,我说你吃枪药了啊!这谁又惹着你了,跑这里来和任雪吵架,人家又没惹你。” “黄芹,你还有脸说,任雪惹我,她也配。” “好,好,好,她不配,她不配。那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了?谁让又惹着我们王大小姐不高兴了,说出来,我替你去骂死他。也好让你出了这口恶气。” “还有谁?你呗!黄芹,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人,嘴上说的好,现在这不是变了。我问你,你为什么最近不理我们,而和那个狐狸精走得那么近。” “狐狸精,你说任雪啊!” “除了她,还有谁?” “哈哈哈,不会吧!人家任雪又没惹你,你为什么说人家是狐狸精,这话很难听的。以后别再说了,我为什么不能和她走得近,她人不错啊!” 王利气得直跺脚,说:“黄芹,你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痛,你忘了她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你忘了是谁在大冬天让你在宿舍外面冻了一晚上,是谁的指使别人在你的床铺上倒水,害你一晚上都没有睡觉,是谁在老师那些打小报告,还有,是谁破坏你和白帆的关系。” “王利,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都不计较了,你还气什么?再说,我和白帆没关系,她何来破坏。你呀!” 看着王利气鼓鼓的样子,黄芹突然觉得很好笑,是呀!以前的种种,她不是没有恨过,可又能怎么样?她们现在这个年纪,说恨太过遥远了。谈感情,只是友情,高中这段时光,也许是以后回忆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吧! “好了,别生气了,我知道最近我忙,没顾得上你,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这样,一忙起来,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这样吧!中午放学后,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不怎么样?现在傍上大款了,成了有钱人了!我可高攀不起,不吃了,给你省了。” “王利,你听我说,你现在怎么也变成急脾气了。什么叫我傍上大款了。我是说,我请你吃饭,你掏钱。你还真以为我有钱啊!好了,不生气了,你看你都成了气筒子了。” “黄芹,有你这样的吗?我是在保护你,怕你受伤害,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那个任雪,什么时候按过好心啊!” “王利,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容易,我们无需去责怪别人的种种不事。只要做好自己就行,别人只是别人,对我们来说,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用心去交朋友,这样别人才能把心给你。其实,任雪也是很孤独的。” “好了,我不想听她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变得这样的快?” “没什么为什么?我只是为了感谢她而已。” “感谢她,你感谢她什么?感谢她曾经伤害了你。还是感谢她,对你的不杀之恩啊!” “王利,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好吧,你说,我听着。” “你记得前一段时间,你们都问我到底怎么了?我没有告诉你们吗?是我妈妈,她得了精神病。我爸爸死后,村子里的人对她是指指点点,都说是她害死我爸爸。她承受不了压力,精神上有点不对劲了。可为了我们,她一个人搬到我们村西沟那里去住,每个星期六才回家,可这点我们却都不知道。直到我哥哥从广东回来的,我们才知道。” 黄芹抬头看看天,走到了学校的操场边,靠在乒乓球台上。王利则默默地跟着她。 “哥哥回来后,我妈的病好多了,真的,那时候我们真的看到了希望,可谁想到,我哥走后,没多长时间,我妈的病又犯了,我能怎么办?最后,在我五爷的帮助下,村子里的人答应帮我照顾我妈,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任雪不知道从那里听说了之后,请她爸爸的朋友帮忙,给我妈找了一间疗养院,环境不错,现在我妈的病情也好多了。你说,我能不感谢她吗?我承认,我最近和她走得近,别人会看不习惯,说我没骨气,高攀她,可这又能怎么样?谁让她有恩与我,有恩于我家。”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对不起,黄芹,请你原谅,我不知道这些。” “没事,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伤疤,只不过是有的人没事了就会把它拿出来,对别人一遍一遍地倾诉自己的不幸。可有的人,却把这道伤疤藏起来,藏在心里最深的地方,是别人不能触碰的地方,她们会默默地感谢曾经帮助她们的人,不会把伤疤一遍遍地揭开。” “是啊!揭开的伤痛,痛的是自己,别人也许只会嘲笑。” “所以,我不需要别人假惺惺地安慰,我只是在做我自己而已。” 一次的谈话,让王利明白,也让黄芹有了太多的感触。可这又能怎么样?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她们谁也没有想到,一场灾难,就这样默默的来临了,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第二十章 黄兵变成了欺负别人的人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黄伟在返回广东后,就被老板安排在了办公室里,每天都是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黄伟很烦恼,为什么会这样?他想到车间去,可车间主任不让他去,只是让他在办公室里待着。 这天,黄伟实在忍不住了,在车间主任下班的时候,拦住了他的去路。 “黄伟,你小子干什么?” “主任,我想找你说点事情?” “说什么?要是你调到车间的事情,免谈,这是大老板的意思。我做不了主,就是我能做主,我也不会要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难道我做错了吗?我只是想回到车间去。办公室里待着太无聊了,你也知道,我没有多少文化知识,在办公室里什么都不会。主任,你就行行好,让我回车间吧!” “这我真的不能答应你,没办法,大老板不同意,谁都没有办法,你还不明白,我说黄伟,你到底怎么回事?别人想到办公室里来,我还不同意,你这小子,赶快让开,我还要回家吃饭,下午还有事。你再这么胡搅蛮缠,小心,我剥了你小子的皮。” 主任骂骂咧咧在走了,留下了黄伟呆呆地站在那里。为什么?哎,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时候,小组长走了过来,拍拍黄伟的肩膀,说:“老乡,怎么了?想不通吗?” 黄伟点了点头说:“是想不通,难道我眼睛残废了,可我的双手没有残啊!为什么不让我回车间。我肚子里没什么样的墨水,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得了,兄弟,你别犯傻了,让别人也觉得你矫情。走吧!找个地方,咱哥俩好好唠唠。” 黄伟在广东郁闷的时候,黄兵在学校里也受人欺负,从小,黄兵就是在父母和哥哥姐姐的呵护下长大的。他不喜欢说话,但心眼不坏。自从爸爸死后,他的心里也被一团阴影笼罩着,他不爱回家,每当星期六时候,他总是想找借口待在学校里。 回到家里,看着熟悉的炕头上,再也没有爸爸的容颜,妈妈又被村子里的人指指点点,他却无能为力,他只能躲避,对于一个初中的孩子来说,他能怎么办?沉默也许是最好的方法,可同学们却不放过他。说是同学们,其实就是一些高年级的学生,纠集一些退了学的学生,在学校门口向同学们收取保护费而已。以前他们也向黄兵要过,黄兵也给过,但现在他家里出事了,他再也没有钱给他们了。他们就只能打他,他能怎么办呢? 黄兵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家里,他能告诉谁?妈妈吗?妈妈现在有病。姐姐吗?更不能,姐姐知道后,肯定要去找那些人,万一出个什么事情。那又该怎么办? 黄兵经常会在晚上躺在床上之后,问自己怎么办?想念爸爸曾经宽阔的肩膀,想念妈妈灿烂的笑容,姐姐总是拉着他,把好吃的留给自己。哥哥总是会给自己做一些别的小朋友都没的玩具。可现在呢?是梦还是醒,不知道。 几千遍,几万遍的回忆,都好像成为了昨天,他多想就这样睡着,不醒来。没有了那些痛苦,也没有人再向他讨要保护费。可醒来后,他还得受人欺负。 黄兵逃学了,每天他不再回学校了,而是跟那些向他收保护费的学生混在了一起,这样他就不会被人欺负,而且也有了钱化,但这一切都是黄芹不知道情的。 在黄兵不知道旷了多少次课之后,班主任终于找到他,告诉他,如果再不回学校上课,就去找他的家长。黄兵的一句话,让班主任的心凉到了极点。 “我没有家长,我爸死了,妈疯了,你让谁当我的家长。我姐吗?你要是去找我姐,别怪我不客气,我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黄兵的这翻话,令班主任心里一阵发紧,他也从别的学生那里听说过,黄兵之所以加入他们,是那天晚上,黄兵把那群退学的学生头给打了,据说那学生头上缝了好几针。从此后,那帮学生见了他就害怕,也就自然而然地尊他为老大。 不知道这们的事情,黄芹会做何感想,爸爸死了,妈妈疯了,哥哥眼睛瞎了,弟弟又成了这个样子。黄芹会怎么样?没有人能告诉她。 高考就像一道大山压在每个高三学生的身上,每天晚睡早起,都已成为了规律,黄芹拼命地学习,想要把这三年来学的东西全部装在自己的脑海中,文学社的事情她也不在管了,交由下一届社长管理,她的心思只放在了学习上。完全没有发现弟弟的变化。 任雪,王利,白帆,木卜卜,他们都在各自己努力着,高三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和自己命运的一次赌博,谁嬴了,谁就胜利了。大学校园就会向谁敞开,美好的生活就会向谁招手。 再有三次模底考试,就结束了高三的生活,没有参加过高考的人,谁也不会明白,其中的酸甜苦辣。没有参加过高考的人,谁还会记得当初那些一起挑灯夜战的日子。青春岁月里,因为有了这些奋斗,才有了以后的各种离别和悲伤。 这天,班主任张杰英把黄芹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对于班主任叫自己到办公室,刚开始黄芹真的没有想什么?她是团委书记,班主任叫自己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可当她踏入班主任办公室里后,班主任对她的话,却让她好像坠入了无底深渊。 原来黄兵的班主任和黄芹的班主任是以前的高中同学,上周他们同学聚会,黄兵的班主任就把黄兵当成一个特殊例子,讲给了在场的其他同学听。因为他实在想不通,是什么样的变故,能让一个孩子放弃自己的学业,自暴自弃,甘愿加入那些坏学生的行列。 虽然在老师的眼里,没有好学生坏学生之分,可总有事非善恶之分吧!老师都希望自己的学生成为对国家有用之材,既然你犯点小错误,他们也会以批评教育为主,可这次,黄兵做得实在太过分了。 就因为黄兵的历史老师看到他这样子后,把他叫到办公室里骂了一次后,第二天放学后,历史老师骑着自行车回家时,被人用麻袋从后面蒙住,打了一顿,打得老头鼻青脸肿的。这件事情学校查了,有学生在背后悄悄告诉校长,是黄兵带人打的,可校长让他们出来做证,一个都没有。他们怕黄兵找人报复他们。 一个好学生,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同学们眼里的好学生,他们都认识黄兵如果好好学习,将来肯定能考上大学,会有一番作为的,可现在呢?黄兵成了初中老师学生们禁忌的话题。 黄兵的班主任把这个事情当成了一个故事告诉了其他同学,可黄芹的班主任想起了黄芹,她好像有个弟弟叫黄兵,而且就在初中就读,不会那么巧吧!张杰英老师在心里祈祷,希望是同名同姓,不然,这让黄芹可怎么办呢? 虽然他当黄芹有班主任只有一年时间,可他从高二起,就一直带黄芹的数学,虽然重新分了班,可他还在教黄芹她们这一班。他曾经听别的老师说起过黄芹家里的情况,他一直认为,黄芹是个坚强,乐观的学生,从她的文字里,他能感受到这个学生除了心思细腻之外,还特别敏感。如果她弟弟的事情是真的,那这还不要了黄芹的命。 张老师在他们同学聚会后,又专门跑了一趟初中,他知道,现在快高考了,任何事情都可能成为高考的绊脚石,他不能让黄芹就这样毁了,他要弄清楚。 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张老师左右犹豫到底该不该告诉黄芹时。早有同学在背后里对黄芹指指点点了。大家虽然都不在一个地方上初中,可初中毕业后,大多数同学还是在一个高中上,所以黄芹初中的同学是知道黄芹家里的事情,也见过黄兵,不然,任雪怎么会在厕所里听到黄芹家里的事情呢? 黄芹却没有在意,王利也侧面地问过黄芹,黄芹都一笑了之,因为弟弟在她的眼里,始终是那个听话,懂事的小男孩。 在犹豫了几天之后,张老师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黄芹,虽然他知道此刻对于高三学生来说,任何事情都不能分心,可这件事情如果不告诉黄芹,万一高考之前她知道了,放弃高考,对黄芹来说,不是不可能的。因为在她的心里,家人比什么都重要。 黄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班主任的办以室里出来的,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那个从小就听话,懂事,学习好的弟弟怎么会成了人人嘴里的恶霸,还打老师。这是什么行为? 第二十一章 青春少年是样样红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我们都会说,青春少年是样样红,你是主人翁。可没有人告诉你。别样的青春是会毁掉一个人的人生的。黄兵从踏出校门的那一刻,他的青春早已被印上了痕迹。 黄芹终于在初中门口等到了黄兵,看着弟弟嘴里叨着烟,头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染成了黄色,后面跟着几个也同样染成黄色的,和他同年龄的男孩子,嘴里一个个地叨着烟。 当黄兵看到黄芹的那一刻,他先是一愣,随后表现出了成熟的一面,他知道,既使自己装的再成熟,在姐姐面前,他什么都不是,从他那天打了这群人的头之后,他就彻底没有家了,没有亲人了。他只是他,一个被千人所指的坏蛋而已。 看着黄兵的样子,黄芹没有说话,一个耳光就打在了黄兵的脸上。旁边的人看着老大被打,还是被一个女的打了,那还能放过黄芹,正在骂时,没想到黄兵说话了。 “你们谁敢动她一指头,试试。”听了这话,身边的那些人,嘴里嚷嚷着,可没有人敢上前一步,黄芹打完了弟弟,转身离开了,她不想再看见这个不争气的弟弟。 “姐,对不起了,你要好好学习,我就这样子了。” 说完这话,黄兵扑嗵一声,跪在了黄芹的身后。黄芹没有回头,不知道是不敢,还是失望透顶。也许是对黄兵还报有一丝的希望吧!他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亲弟弟。她要怎么和哥哥说,说自己没有看好弟弟,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黄芹死的心都有了,快高考了,同学们都在争分夺秒地学习,而自己却没有一点心思看书。 她心里一次一次地骂着黄兵,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以前那个阳光,朝气,听话,懂事,爱学习的弟弟的去那里了?没有人能告诉她答案。 黄芹一个人傻傻在站在断崖边上,看着远处那些坟堆,她真的感觉到,其实死亡也许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爸,你太自私了,你走了,留下这些伤痛让我一个人来承受。爸,我快支撑不下去了,哥,眼睛受伤了。黄兵现在又不听话,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怎么办?别人都在紧张的复习功课,可我却看不进出书。爸,你带我走吧!我真的想解脱。” 黄芹放大声地在哭,她好像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哭出来,她没有发现,其实从她离开黄兵走后,黄兵就一步也没有离开她,从姐姐的眼神中,黄兵看到了不是失望,是绝望。他怕姐姐会做傻事,就一直跟着。看着姐姐走到了断崖上,大声地哭。 黄兵的眼神中,我们看不到什么?我们更不知道这个十几岁的男孩子心里再想着什么?我们更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也许当初他只是一个报复的念头,可没有想到那些曾经欺负他的人,会害怕他,他也变成了欺负别人的人。角色的转变,给他带来了什么?威风,还是胆量。也许只是为了以后自己不被别人欺负而已。 我实在想不出来,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的心理有多复杂。阳光,青春,活力。他的身上有,可为什么总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也许他是对的,也许他早已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黄芹,黄芹。” 正当黄芹在断崖边哭的时候,任雪和王利两个人跑了过来,任雪拉着黄芹就跑,黄芹问任雪怎么了?任雪只是说不知道。只让黄芹跟自己走。 “任雪,是不是我妈出什么事情了?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 她没有注意任雪和王利红红的眼眶,任雪沉默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气得王利在一边直跺脚。可王利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马上要高考了,谁都知道,这会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们分心,可黄芹家这到底是怎么了?一会出一个事情。 “你们俩到时说话啊!你们想急死我啊!” “黄芹,我们俩说了,你可千万别哭,放心,我给我爸打过电话了,让他发动他公司的员工去找,一定会找到的。你放心。” 黄芹紧紧地抓住任雪的手,问:“我妈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去找?她不是在疗养院里住得好好的吗?我上星期去看她,她还好好的,为什么会不见了。” 黄芹说着就拉着任雪往学校的方向跑,王利也跟着,黄兵在听到妈妈不见了的消息,他的眼眶红了一下,就只有那一下,他紧紧地跟在黄芹他们的后面,他想知道,妈妈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见了。 如果找到妈妈,他会告诉她们一个秘密,一个他不小心造成的秘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疏忽,会造成这么大的,不可挽救的错误。 如果现在妈妈也出了事情,他该怎么办?他的罪该怎么赎? 黄芹他们跑到学校后,任雪爸爸单位的司机已经在校门口等他们了。就在她们要上车的时候,黄兵也跟了上来,其实是她们就没有往后面看,黄兵一直紧紧地跟着她们。 “姐,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 黄芹没有说话,自己上了车,王利把黄兵拉到了车上,王利本来要去,但他们出来没有给老师请假,所以,王利回学校给老师请假,任雪陪着黄芹、黄兵姐弟俩去疗养院看看情况。 当黄芹姐弟俩到了疗养院时,疗养院也已经报了警,警察也已经来过了,做了详细的笔录。原来,前一天晚上,黄芹的妈妈吴水莲看到电视里播放关于学生高考的事情。好像是说各部门都要做好关于高考的后勤保障工作,各个夜间施工的工地,都要停止施工。她想起来,自己的女儿今年也要参加高考,她想回家看看女儿。 早上一大早,她就趁着护工打扫卫生的时候,偷偷地溜了出来,等护工发现的时候,再出去找,已经找不到了。护工马上向疗养院的领导汇报,领导接到电话后,立即报了警。给任雪的爸爸打了电话,让任雪的爸爸通知黄芹,任雪的爸爸立刻给学校里打了电话,任雪接到电话的时候,她立刻在去教室找黄芹,可黄芹班里的同学说,黄芹早晨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见人。任雪没办法,只能去找王利。 当王利听到任雪要找黄芹时,还嘲笑任雪说:“你找黄芹,找我干什么?你们不是经常在一起吗?她又不是我的谁?我怎么知道她在那里?” 任雪气得差点打到王利,她只对王利说:“我没有那么多的闲时间跟你在这里磨牙,我只是想问你,黄芹去那里了?她妈妈不见了。如果你知道她在那里?最后去通知她。” 听到这里,王利再也没说什么?拉着任雪就往断崖跑,快到断崖时,任雪才想起来,上次她跟踪白帆来到这里。这个猪脑子,为什么没有想到这里。 果然,黄芹就在这里,她们也没有发现黄芹在这里竟然哭过,她们也没有注意到,在一边偷偷躲着的黄兵。 一路上,黄芹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看看身边的黄兵,任雪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漫无目的地看着车窗外,此刻,多少安慰的话,都成了多余,只能这样的保持沉默,她也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但愿只是一场虚惊,不然,黄芹可真的就毁了。 司机用最快的速度送他们到了疗养院,以前黄芹没有发现,这条路这么长,为什么今天她感觉这条路这么长。长得让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她的心一直扑通扑通地跳着。妈,你可不要有什么事情啊!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可怎么办? 黄兵把脸迈向边窗外,车窗上印着他那早已哭红了的双眼,他不能让姐姐看到他的软弱,他更不能让别人看到他哭了。他是个男人,虽然只有十几岁,从父亲死后,他就知道,他们这个家,他得支撑着。姐姐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如果家里没有了男人,会被村子里的人看不起。哥哥远在广东打工,那次回来,看着哥哥受伤的右眼,没有人知道,黄芹偷偷地被子里哭了多少回,他在自己的心里发誓,一定要让姐姐和哥哥过得好。 第二十二章 妈妈去了天堂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车子驶入了疗养院,还没有停稳,黄芹和黄兵就冲下了车,任雪也在后面跑着,等她们跑到母亲的病房时,所有的人都围在那里。任雪的父母,医院的领导、警察、医生和护士。她们冲进病房后,所有人都看着这两个十几岁的孩子。 也许,任雪的父母把这个家庭的事情都告诉了医院的领导,他们对于这个病人,平时都是格外的照顾,不仅因为任雪爸爸每个月给的医疗费,而是听到这个家庭情况的人,都对他们有一份同情。 前一段时间,黄芹来看妈妈的时候,妈妈的主治医生还告诉黄芹,只要她今年考上大学,学费疗养院会帮她的。那一刻,黄芹真的感觉自己真的遇到好人了。这么多人都在帮自己。 可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当所有人给她们让开一个过道时,黄芹看着妈妈平静地躺在床上,脸上还露出淡淡的微笑。 没有人知道她这半天都发生的了什么事情,只是在离疗养院不远的一个污水井里找到了她。要不是当时有人路过,正不知道她掉下去。 早晨,她趁着护士打扫房间里,偷偷在溜了出去,可她出去后,就迷失了方向,一个人就朝向太阳的方向走,她记得女儿送自己来的时候,就是顺着太阳的方向送的。 可她却忘记了,她们来的时候,是坐车,那是候已经是下午了。现在是早晨,太阳在东边,而她家正好在西边。她不会想到,东边是一片正在开发的土地,那里杂草丛生,除了偶尔会有远处建筑工地上的民工路过,这里是没有人来的。 看着别人踩出的一条小路,她以为那里女儿踩出来的,她就顺着那条路走,一直走,一直走。她不会想到,危险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疗养院的污水就是往这里排,离疗养院不远的地方,就是这个城市排污的地方。 疗养院的那个污水井盖不知道被什么人给偷了,由于这里平时也没有人来,所以没人会注意这个污水井盖。每次从这里路过的民工,都小心翼翼地路过。可对于吴水莲这样一个神智不太清楚的人来说,这就是夺命杀手啊! 就这样,她掉了下去,带着为女儿的祝福去了天堂,没有人知道她最后那一刻是怎么想的,也没有人知道,她掉下去的那一刻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当人们把她打捞上来的时候,护士们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她的脸上使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早晨刚好有一个给工地上送菜的人,本来平时他都走大路,今天他想抄近道,可没想到,他走着走着,老远看着有一个人朝他走了过来,当时以为是工地上的民工,也没有再意。他就继续推着车往前走,走了一会,他抬头一看,前面走的那个人怎么不见了,当时他真以为自己眼花了。可又感觉不对,刚才明明前面有一个人,这会不见了,他第一感觉是不会大白天遇到鬼了吧! 当警察给他做笔录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想的。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就扔下车子,朝前跑去,当他跑到那个井口时,什么都没有?他朝井里看,黑洞洞的,也看不见。这可怎么办?刚才明明看见有一个人啊!真不会是掉下去了,还是自己眼化了。他也想不了这么多,就跑到了工地,告诉工头,说他看到有一个人掉到井里去了,看看是不是工地上的人。工头把工地上所有的人都挨个点了一遍,没有发现有失踪的人啊!那些民工都笑他是大白天遇到鬼了。 可他刚才明明看见前面有个人啊!他就请求工头,带几个民工跟他去看看,万一里面有人,他们也好即时施救啊!工头听他很肯定的说,也只好带几个民工跟他一起去,在井口边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们就用随身携带的手电筒往井里照。隐约中,看到了什么东西漂在上面。工头一想,这下坏了,下面肯定有人。他拿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 而此刻疗养院的人和任雪爸爸公司的人,都在找吴水莲。也报了警,出警的警察感觉刚才报警的两个人,说的地方有点相接近。他就给疗养院打了电话,说在疗养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掉到污水井里了,让他去派个人过去,看看是不是他们疗养院走失的那个人。 当疗养院的领导和吴水莲的主治医院赶到污水井边时,消防战士已经把人从井里打捞了上来,看着落入污水井的吴水莲,疗养院的领导立刻给任雪的爸爸打了电话,任雪的爸爸让他们公司的司机立刻到学校门口去接黄芹她们。但是,不让司机告诉她们,她妈妈已经死亡的消息。 同样作为父亲,他能感受到孩子失去家人的痛苦,任雪看到他和妻子离婚,都变成了什么样子?黄芹呢?和自己的女儿一样大?失去爸爸没有多长时间,现在还要面对着失去妈妈,这个打击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这是多么大的残忍。 看着躺在床上的妈妈,黄芹没有哭,也许在听到妈妈走失的消息时,这样的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吧!可面对着妈妈的遗体,她们姐弟俩都没有哭,这让旁边的人都感到不解。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她们不是不哭,而是眼泪早已流到了肚子里,和血液混在了一起。也许她们眼泪早已流干,在爸爸离开她们的那一刻开始。 黄芹借任雪爸爸的手机,给远在广东的哥哥黄伟打了电话,告诉他,妈妈走了。给村长叔打了电话,让他帮忙找人为妈妈安葬。 这一切都让黄兵措手不及,为什么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黄伟接到妹妹电话之后,立刻向车间主任请了假,陈主任把事情告诉了大老板,老板让人给黄伟买了一张飞机票,当天晚上,黄伟就回到了家里。黄伟到家的时候,妈妈吴水莲已经被从疗养院拉了回来。村长也让人给吴水莲买了棺材,村子里的人都在张落着,看到黄伟回来了,黄芹才抱着哥哥大声地哭了起来。 黄芹的哭声,让当时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泪流而下。从看到吴水莲尸体的那一刻,她没有哭,她知道,她要坚强,一定要坚强。 以前,爸爸死了,她可以哭,大声的哭,因为还有妈妈,还有哥哥和弟弟,她的天不会塌。可现在,连妈妈也死了,弟弟不听话,她得坚强。如果不坚强,她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爸爸死了,妈妈也死了,这个家就剩下了兄妹三个人。在妈妈下葬后的第七天,哥哥走了。黄伟本来说要等黄芹高考完再走,可黄芹说她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好说呆说地让哥哥去上班。在黄芹的一再保证下,黄伟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黄兵在哥哥走后,也走了,去了那里?没有人知道?干什么?更没有人知道?只是在十几年后的一天,他突然衣光鲜亮地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人们对他是各种的献媚与奉承,好像他就是天上的神一样。可那时候的他,再也找不到当年的那个阳光少年了。 黄伟走的时候,叮嘱黄芹一定要对黄兵有耐心,让黄芹自己好好高考,只要她考上大学,学费他来想办法。可他也许不知道,从妈妈死后的那一刻起,黄芹在心里就已经放弃了考大学的想法。她感觉,上学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非常奢侈的事情了。大学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话题了。 哥哥走后,弟弟留下了一个小字条,告诉黄芹,不要找他了,他走了。短短的几个字,就黄芹掉入冰点,她在心里骂了几千遍。可又有什么用呢?他还是走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谁来给她一个答案。 第二十三章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黄芹回到学校后,已经是十天之后了,再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要高考了。同学们都在忙着复习,备考。虽然说高考是独木桥,可这也是对你十几年来所学的知识的一个考验。 “黄芹,都处理好了吗?”任雪问。 “谢谢,都处理好了,请你代我向叔叔说声谢谢!感谢他为我妈妈做的那些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恩情。下辈子做牛做马我都还他。” “行了,行了,你跟我还说这些,什么下辈子当牛做马的,你把我爸看成什么了?另外告诉你,你还想让我爸下辈子变成土财主啊!” 任雪的话逗乐了身边的王利,可黄芹却笑不出来,她说的是真心话。任雪平时看起来很冷漠,对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其实黄芹知道,她只不过是给自己罩上了一层保护而已。 “行了,两位大美女,咱们是不是得去看看大白菜了。” “大白菜,谁是大白菜。”任雪和黄芹同时看着王利。王利坏坏地笑着。 “你们俩不知道吗?大白菜,小白兔。”听王利这么一说,黄芹和任雪知道她说的是白帆,可这大白菜让人听得有点那个什么?这王利什么时候和白帆这么熟,敢把他叫大白菜,不知道叫他大白菜的时候,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哎,我这几天没在,你和你们那个大白菜怎么样了?小心点,别让大灰狼给叨走了。” “什么跟什么啊!大白菜心里一直有小芹菜,我算那根葱,那根蒜。这点,本大小姐还是有自知之名的。你们说是吧!” “王利,你再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你信不信。” 三个女孩子又你追我打起来,她们只是想逗黄芹,让她笑一下,马上就要高考了,她家遇到这样的事情,谁的心里都不好过。这样的压力不释放出来,人会垮的。 黄芹尽量地把自己的心事隐藏起来,她不想让她们看到她的伤心与难过。自己的事情与别人何甘。虽说都是同学,可人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能说到一起,能玩到一起,这就是缘分,三年了同学之情,也该结束了,虽然曾经有过磕磕绊绊,有过争吵,但都过去了,高考结束后,他们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都会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白帆看到黄芹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家里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他知道此时的自己说再多安慰的话,都成了多余,还是和她开开玩笑吧!可开玩笑,他却觉得嘴里怎么这么的苦涩。 “大白菜,你们家小芹菜来了,看看没少一两肉吧!”王利调侃白帆。 白帆懒得理王利,只是对着黄芹说:“安里都安排好了吗?看你这样子,也不需要我们帮忙吧!如果你需要我们帮忙的话,我也帮不上啊!要不,我请你吃饭去?看你都瘦得没几两肉了。”说出这话时,王利和任雪都一愣,随即都大笑起来。 “大白菜,你这什么跟什么啊!看着你们家小芹菜,这话都不会说了,还请人家吃饭,请问你,我们两个人能做为陪同吗?” 每次一提到吃的,王利那眼睛里绝对的放光。这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她能放过这个机会吗?何况是白帆自己提出来要请黄芹吃饭的,作为黄芹最好的朋友,她们理当陪同。 “王利,你个吃货,你好像没吃过饭似的。你去吧!我才不去呢?省得人家说咱没吃过饭似的。再说,人家也没有邀请咱去啊!我可不去做大功率的电灯炮。”任雪说。 “小姐们,我可没说不请你们。要不这样,一会去学校外的饭店,我请你们。你们都去,可以了吗?真是怕了你们了。一会见。”白帆说完,风一般地跑开了,他可不想再待在这里,听这两个丫头损自己了。 现在这女孩都怎么了?嘴真不饶人啊!要不自己再找一帮手。心里打定主意后,他就去教室,叫上了木卜卜,他告诉木卜卜,一会他要请任雪她们吃饭,问他愿意去不愿意去,如果去,就一人一半,如果不愿意去,就算了。 这么好的机会,木卜卜当然愿意去,上次被任雪说话给伤着了,疗伤了好长时间,曾经对白帆赌咒发誓说再也不理任雪的木卜卜,听到这事情,毫不犹豫地没有拒绝。就是让他全部买单,他都愿意。可白帆觉得这样太过份了,就只好一人一半。 放学后,在学校外面的餐馆里,白帆和木卜卜一直在等待着黄芹和任雪她们,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来,木卜卜还骂白帆,说白帆骗他,说要不是任雪不来,他就让白帆进了不高考的考场。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黄芹和任雪她们三个人出来了。 “大白菜,你这什么意思?怕我们三个欺负你,你还整一帮手过来,想怎么样?怕我们吃了你。放心,本小姐只吃肉,对白菜没兴趣。”王利说。 “王利,你不说话,会死啊!”任雪说。王利对任雪翻着白眼,自己走进了餐馆。 对于学校外面的餐馆,说老实话,黄芹高中这三年,基本上没来过一次,不是她不来,是她没有钱来。虽说不贵,可一个月就那点生活费,爸爸死后,家里本来就没有钱,还要给妈妈看病,在外面吃饭对她来说,真的是一种奢侈。 任雪和王利却是这里的熟客,任雪从来不在学生食堂吃饭,她说那里的饭太难吃了,菜都是用水煮的。可即使是这些水煮菜,对于黄芹来说,都是美味佳肴,也只有在星期五和星期六,她才会去学生食堂吃饭,而且都是最便宜的。 吃饭的气氛总让人感觉怪怪的。白帆看着黄芹,黄芹低头吃饭,任雪假装看着窗外,木卜卜看着任雪,王利则是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然后低头吃饭。这顿饭就这样在你看我,我看你的情况下各自吃着。 “瓜瓜,你的口水都掉饭里了。”木卜卜对王利翻了一下白眼。 “我说你们看够了没有。他们俩个比这些饭菜还好看吗?说好是出来吃饭的,我看是来看西洋景的吧!真服了你们了,都看了三年了,还没有看够吗?要不,你们干脆都考一大学吧!将来四年里,你们可以继续慢慢的再看四年。” 王利的话,让这三个人同时都尴尬地吃起饭来,只有黄芹一个人使终低着头吃饭,也许,这顿饭就是她高中生涯里,最后一顿饭了,大学,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已,就像眼前的这个人,她喜欢他,从开学的第一天起。他也喜欢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可,这就是一个梦,不太现实,不太完美的梦。 如果有一天梦醒了,才发现,现实是这么的残酷。残酷到你上一个伤口还没来得及愈合,下一个伤口就已经开裂了。 想起了《何以笙箫默》里的一句话。向来缘浅,奈何情深。你转身的一瞬,我萧条的一生,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生老病死,而是生命的旅程虽短,却充斥着永恒的孤寂。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永恒的孤寂,而是明明看见温暖与生机,我却无能为力。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我无能为力,而是当一切都触手可及,我却不愿伸出手去。 拜伦说过:若我会见到你,事隔经年。我如何和你招呼,以眼泪,以沉默。 他们可以都不知道,这一次的聚会,成了他们高中生涯中的最后一顿,对于黄芹来说,最丰盛的饭菜了。这一次的聚会,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如果彼此都明了心意,那为何不说出来。如果彼此都大方一点地告诉对方,我喜欢你,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我就是想和你考同一所学校,还要当你的同学,同桌。可他们谁都没说。 经年之后,当回忆起这顿饭的时候,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感慨! 第二十四章 逃离高考不是我的本意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高考了,所有考生都集中在乾州市的各个学校考试。连小学都安排了考场。这次任雪的父母出奇地站在一起,来为任雪加油,看着他们一起出现的时候,任雪却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淡淡地叫了一声爸妈。 这样的场面,让任何人看了都不会舒服,但在任雪看来,却习经为常了,她可能不知道,在黄芹妈妈死去之后,她的爸爸妈妈复婚了。至于当时黄芹妈妈的死给了任雪爸爸妈妈多少触动,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他们复婚了。 为了什么?为什么?谁没有办法说清楚。 若说是有爱,可当初为何却要离婚。若说是没有爱,可他们却都爱着自己的女儿。女儿这些年的表现,让他们伤透了心,可这都是谁的错。种下了错误的因,怎么会开出幸福的果。 黄芹没有去参加高考,准确的说,她没有进考场,那天和大家一样,她从班主任手里拿到了准考证,准考证上的照片里,那个留着齐眉短发,笑得灿烂的女孩子,再也找不到了。 别人考试的时候,她就守在考场外,只不过那个考场不是她自己的考场,而是白帆的考场。他们领到准考证明,都各自看看考场,看看自己和谁在一个考场。结果,任雪和白帆在一个考场,木卜卜和王利在一个考场。因为任雪是文科,所以和他们都不在一个考场。这样的结果,让黄芹的心里有点高兴。 她知道自己不进去参加高考,是为了不给自己一个希望。如果进去了,她就得硬着头皮考下去。凭她自己的能力,考上一个普通的本科院校那是肯定的,可大学四年的学费怎么办?仅靠哥哥一个人打工,她的良心上下不去,她要去找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还要去找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把他找回来,继续读书,这次她要守着他。 也许她没有想到,在她自己的考场外,黄兵一直在等待着考场里的她,她更不可能知道,这些天,黄兵从家里离开后,就在市里的一个娱乐场打工,当门童。今天他特地向老板请假,要去看看高考的姐姐。当高考的学生都走完的时候,黄兵也没有看到黄芹。他好像知道了什么?看了看这所陌生的学校,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时的黄芹就站在马路对面,看着考场里走出的一个个的考生。看着白帆的时候,她笑了,不知道是开心的笑了,还是无奈地笑 。她知道,他没问题,他一定会考上属于他的学校。 他是最优秀的。至少在她的眼里来说,无可挑剔。用完美来说一点都不过分,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这份情,还能维持多久,这么爱,在以后的日子里,也只能从回忆里一点点在找。 两天的时间里,只要白帆进考场,黄芹就会站在考场外。等考试结束后,她看着白帆从考场里出来,就一个人悄悄地离开。 高考结束后,白帆曾经找过黄芹,都没有找到,马上要填报志愿了,白帆早早地来到了学校,可在班主任那里,他得到了黄芹没有参加高考的消息。他的心里一直在说,不可能,不可能,她是拿到准考证的,她明明拿到准考证的。这个消息好像晴天霹雳一样,打在了白帆的头上。 她没有参加高考,那她去了那里。去了那里?白帆去了他能想到的,她去过的地方。他能想到的,她认识的同学。 可他们都不知道她去了那里? 好像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样? 难道她是空气吗? 为什么?为什么? 白帆发了疯一样的在校园里寻找着属于她的痕迹。可一次次地失望。她到底怎么了?她家里的事情不是都处理完了吗?为什么要弃考,如果他知道她弃考的话,他肯定也会弃考的。他只是想和她在一起,不管天长,不管地久,只要能在一起,粗茶淡饭就好。 什么大学,什么前途,他都不想要,他只想要她,一个属于他的普通女孩。 其实他们都没有发现,黄芹在这次回学校之后,是有变化,只是他们都忙于高考,没有人注意到而已,她经常一个人去后操场坐着,再也没有去过断崖。不是不想去,而是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样的。 也许是怕看到那些坟堆吧!看到那些,她就感觉自己的爸爸妈妈就埋藏在那里一样。 看着白帆的样子,任雪和王利不知道有多么的心疼,不仅是为了白帆,还有那个叫黄芹的傻丫头。其实在高考前,任雪就曾请求过父亲,让他以公司的名义,捐助黄芹上大学。 其实父亲的公司以前也曾经捐助过一些贫困的大学生,那些都是从报纸和媒体上知道的。可这一次是黄芹,任雪的请求,做父亲的能不同意吗? 其实既使任雪不说,任雪的爸爸任锋也准备这么做,当他看到黄芹跪在她妈妈的尸体边,一声不吭时。他很诧异,当看到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不属于她这个年龄阶段的成熟。 作为父亲,他了解,这个倔强的女孩子,表面上装强大,只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她内心的脆弱。那一刻,他被震撼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他要帮助她们,不仅是因为她是她女儿的同学,更因为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该填志愿了,白帆没有去填,家里人问他,他也不说,急得他父亲想打他,可又有什么办法?家里人以为他没有考好。只有他自己知道,以他的成绩,上一个重点大学是没有问题的。 可现在,他一点心思都没有了,上大学曾经是他的梦想。但前提是,他要和她一起踏入大学的门,如果他们考的不是一所大学,至少他们之间还是有希望的,可现在,她放弃了高考,就是放弃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曾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和在一起。她是他这辈子遇到的,能动心的女人。虽然她不漂亮,也许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的小鸟依人,但这是他的选择。 可现在,她放弃了。走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也该放弃吗?去寻找他心中的女神吗? 在家人的陪同下,白帆又一次的踏上了学校的门,看着学校里进进出出的学生。他真的希望她在,这只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玩笑而已。她会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骂他一句。 “小白兔,你考得怎么样啊!是不是没有考好,躲在一边哭鼻子。没事,大不了明年我陪你一起考呗!”可这些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直到考完志愿,她也没有出现。 志愿怎么填的,白帆不知道,他只是木讷地站在一边,听父亲、哥哥和班主任的指挥,他们让他怎么填,他就怎么在填。好像现在要上大学的是他们,而不是他。 填完志愿出来,看到了任雪,木卜卜和王利站在教室门口,他知道他们是在等他,跟父亲和哥哥打完招呼之后,他去找他们了,毕竟他现在填完了志愿,家里人的心也放下了。现在自己是自由之身了。 “还没有找到吗?” 见到白帆时,王利就问了一句,她们都想不到,黄芹会给他们来这一套,考试时候,王利还专门让黄芹跟自己住一起,都住在王利的亲戚家。每天等她回来的时候,才看到黄芹回来。 黄芹还问她考得怎么样?完全看不出黄芹有什么异样。 考完试,她们还在市里面转了转,黄芹说她得回家看看。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迅了,最后还是听班主任说她没有参加高考,那一刻,王利用头撞墙的心思都有了。怪自己粗心大意,没有注意到黄芹的变化,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都晚了。 “没事,她肯定有她的苦衷,我们站在她的角度上想一想。如果我们的爸爸、妈妈死了,我们会怎么样?家散了,再说她弟弟又成了那个样子,你让她怎么办?考上好,可学费从那里来。谁帮她解决?索性就这样,不考,就不会动那心思。她之所以考,是为了你,白帆,她知道,如果她刚开始告诉你们,她不考了,你会怎么样?你不会考试。但迫于学校的压力,你肯定会考。但你的心思就不会在考场上,这些她都想到了。” “她真是用心良苦啊!可她为什么那么傻。”听完木卜卜的话,任雪不由得发出了感慨。 第二十五章 站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正当他们正在那里暗自伤神的时候,文学社现在的社长,就是以前黄芹当社长时,那个通讯员叫杨阳。他认识白帆和木卜卜,他们俩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他走到白帆面前,递给白帆一封信,还有他们这一期的校刊。 “这是黄芹让我交给你们的。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高考前的那一天,她把这封信交给了我,告诉我,让我一定在高考结束后,你们填志愿时交给你。还有这份校刊,上面的内容,我想你们一看就明白的。”杨阳说完,就走了。 “她没有再说什么吗?”王利问杨阳。 “很抱歉,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我把这个交给白帆。” 白帆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其他人此刻好像也屏住了呼吸,好像黄芹带给他们什么大事一样。看着信里的一字一句,白帆有种想哭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看完信后,白帆把信递给了任雪。木卜卜和王利也围了上来,那些话,好像针一样,一针一针刺痛着他们的心。 信的内容,让白帆和其他人心痛不已,可能怎么样?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她是不会回来了,留给他们的,只是无比的心痛而已。 曾经的青春年少,曾经的逐梦校园,曾经的打闹嘻戏,曾经的一切,都在他们毕业之后,成了回忆。可这回忆里竟然让他们这么的心疼,心疼的不仅是自已年少的情怀,还有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也许,再过十年,二十年,他们的心中,都不会忘记她,那个让他们青春印记上的同学。那个让他们痛惜、心疼,而又相见的同学。 《给我曾经的爱人,同学》 曾经,我以为这里就是我为梦而追逐的地方,为了那个梦,我什么都可以忍,忍受贫穷,忍受寂寞,忍受住其他人的嘲笑。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笑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在我面前哭,我会证明,你们现在的笑,是多么的可笑。 可现在,我退缩了,别为我难过,这样的我,才是最真的我。 我知道,你曾经爱过我。说老实话,我也爱过你。这种爱早已刻在了我的髓里。也许这些片断,就成了我以后活下去的动力了。 亲爱的同学,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看着你们在考场上挥汗如雨,我的心却汗如雨下,我知道,你们离你们的梦想越来越近了,请原谅我,做了考场上的逃兵。 大学的梦,我从上高一时就开始做。这个梦一直做了三年,可现在,面对着高考的考场,我只能放弃。不是我不要这个梦了,是这个梦太奢侈了。遥不可及的梦,终于醒了。 我要为我的未来去奋斗了,别为我哭泣,我这个不喜欢这样子。你们也会踏上新的征途。也会有新的同学,忘了我吧!这个在你们生命里走过的人。 说我是你们生命里的过客,这句话不切合实际。应该说感谢我曾经创入你们的生命里,在你们的生命里肆意妄为。你们的宽容,你们的大度,你们的纵容。让我有点飘飘然了,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我走了,别找我。特别是白帆,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带给我那些美好的回忆,我知足了,好好上你的大学吧!我知道你是最棒的。 还有任雪,你别总那么一幅高高在上的态度,我知道你那心比豆腐还软。原谅他们的过去,就是对自己未来负责。他们是真的对你好。可惜,我没有了。只有失去了,才真的懂得。只怨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珍惜而已。任雪,瓜瓜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瓜瓜?其实瓜瓜不错的,别看平时我骂他,其实,说心里话,要是没有白帆,我可能会喜欢上瓜瓜。 别像我一样傻了,喜欢就是喜欢。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其实我知道你喜欢白帆,但白帆这种浪子,不值得你喜欢。你曾经想过退出,别告诉我你没有。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而退出,但没有必要了,我和白帆不是一路人。好好地去爱你该爱的人,不要在不爱你的人身上转。这浪费的是你自己的感情。 王利,你个吃货,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了你这个毛病,看见吃的,你就像猪一样围上去。你是女孩子,好待顾得形象吧!别说我没警告过你,再吃,你就真成猪了。别自豪地说,自己不会胖。胖起来你就麻烦了。 瓜瓜,任雪是个好女孩,追吧!一定要把她追到手,不然你会后悔的。如果你把任雪追到手,你就赢了白帆一次,是吧!这样你是不是也出了一口恶气,别告诉我,你不想。 好了,朋友们,我走了。我知道你们已经哭了,但请别哭,我们的青春不需要眼泪,记得我定怕那篇文章吗?青春少年是样样红,你是主人翁。高考结束了,你们都是大学生了。希望再过几年,你们见到我的时候,还能记得我就行了。 最后再说一句,准大学生们。忘了那个在你们青春岁月里张狂的人吧! 看完黄芹的信后,三个人都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白帆。这封信虽然黄芹写得有点幽默,可他们真的笑不起来。那个他们曾经最好的朋友,在他们踏上考场时,他们明白她的心也跟着他们进入了考场。她多希望自己能考上大学,能像他们一样的,上大学,然后找一份安稳的工作,结婚、生子。然后就这样过一生,可现在呢?她中途逃跑了,留下了他们几个站在原地,无声的哭泣着。 “你们看,黄芹还在校刊上发表了一篇文章。你们看看。”王利拿着刚才杨阳给白帆的校刊,白帆在看信的时候,掉在了地上,王利捡了起来。 三个人都围在了王利的身边,看着王利手上的校刊。那个标题,让他们心里真的很酸很酸。他们真的不知道黄芹在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流了多少泪。这个倔强而坚强的女孩子,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写给在天堂里的爸妈》 你们走了,天塌了,地却没有陷。 当你们走后,我的内心不止一次的呼唤着你们。我多么希望还能在你们面前撒娇,多么希望你们能骂骂我,甚至打我一顿都行。 可你们去躺在那冰冷的坟堆里,我想对你们说,可大地却偏偏要将我们阻隔。 我曾经问过老天爷,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的残忍,在我失去爸爸的时候,还要面临失去着妈妈。别人都说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我现实连做草都不能,我是谁?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没有人知道。 我只知道,自己的天塌了。爸、妈。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我放弃了我人生的一次机会。这机会是改变我一生的机会,我知道有许多好心人都在帮助我,可我不能这么的自私。 别人帮你是情份,不帮你是人家的本分。我和别人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凭什么让人家无私的帮助我。我何德何能,我不想欠别人太多。 你们曾经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我现在欠人家的恩情,一辈子都还不完。 爸、妈,原谅我,没有看好弟弟,更没照顾好他,你们放心,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让他那样陷下去。我要找到他,让他回学校读书。考上大学,这样你们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 以前你们老说我爱做梦,让我实际点,现在我不做梦了,真的。梦对于我来说,是奢侈的。我真的得现实一点了,而你们却不在我身边了。 也许,只有我在想你们的时候,才会做梦吧!梦里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你们牵着我的手,爸爸会把我放在她的脖子上,说我是小鸟,可以飞。那时候,我多么想有一双翅膀,这样就可以飞得更高。他还会让我骑在他的背上,说他是马,马会跑得很快很快。我总是高兴地在他的身上拍打着,让他快一点,好像那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真的像是骑上了高头大马,奔跑在自己想走的路上。 现在,你们走了,留下了我,一个人莫名的痛苦,我真的很痛。痛到髓里,我不能告诉别人,不是怕他们笑话,我是怕他们怜悯,怕他们可怜。他们怜悯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我有自己的双手,我可以养活自己,为什么要得到别人的同情呢? 爸爸,你曾对我说过,没有人生下来就是王侯将相,也没有人生下来就是贫穷。只要人努力,什么都要吧改变。我相信你说的话,我要努力,也是为了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人。 离开不是永远的离开,只是为了躲开那些曾经关怀的目光,如果我再回来,我会去你们的坟头,对你们说,我努力了,成功不成功,只是结果,我只要过程中的快乐。 白帆他们看完了。没有人说什么?也许在这篇文章面前,他们能说什么呢?对于他们来说,一切都结束了,青春,美好、生活,未来。 “她想要的,她会得到的。我是不是也得努力一下,白帆,好兄弟,相信我,她在努力,我们也得努力。如果有一天,我们能见到她,让她看到,我们都在努力。我想,她会高兴的。” 木卜卜的话,让任雪和王利都点了点头,其实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看信的时候,黄芹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刚才杨阳来给他们送信,不是黄芹在高考前一天给他的,而是在刚才,校刊上的那篇文章,也是昨天晚上才弄上去的。也就是说昨天晚上,黄芹还在学校,可没有人会告诉他们,黄芹在他们填写志愿的时候,刚刚从班主任的办公室里出来。 “黄芹,你决定要这么做吗?”杨阳问黄芹。 “是的,我没有办法,只要他们过得好,我就过得好。你不会明白的,刚才谢谢你。我走了,别告诉他们我来过。” 说完,黄芹头也不回地走了,杨阳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跑到了白帆他们的面前,看着杨阳气喘虚虚地过来,白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抓住他就问:“刚才,她一直都在是吧!那封信是她刚才交给你的是不是?她昨晚上一直在文学社的办公室里是不是?” 杨阳点了点头,白帆气得一拳头打在了杨阳的脸上。准备打第二拳时,木卜卜和任雪拉住了他。“你现在打他有什么用?如果他不来告诉你,你会知道黄芹昨晚在学校吗?你还不快追。这会她应该在学校门口等车。” 任雪的话让白帆如梦初醒,他飞一般地跑了。任雪和王利也跟了出去,木卜卜扶起了杨阳,说:“兄弟,对不起,他伤心过度了,你别介意,我代他向你道歉。” “没什么?你们快点去追她吧!我也不希望她出什么事情?我就是怕她出什么事情,才跑来告诉你们的,她不让说。我也没办法,她刚才一直在这边看着你们,我能感觉到,她心里很痛苦,希望你们能找到她。” 看着杨阳的背影,木卜卜无奈地摇了摇―。 命运都是这个样子的,想见的人,见不到。 有缘的人,兜兜转转是走到了一起;无缘的人,即使面对面,也只是陌路。 两条平行线,即使偶尔的相交,也只是暂时的停留。虽然有太多的不舍,但还是各走各的路,朝着自己的规迹在运行。 第二十六章 命运是在接到通知书的那刻转变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没有人知道,白帆那天有多么的沮丧,也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的难过。他人是追出去了,可外面却早已没有了她的踪迹。她走了,走得那么的彻底,连一句再见都不舍得说吗? “黄芹,你给我听着,这辈子,我一定找到你,不管天涯,不管海角。我永远是你的小白兔,永远,永远都是。”白帆大声地对着校外的马路喊。所以的学生都在看着他,心想,他们学习的楷模,这是怎么了?这个叫黄芹的人是谁啊! 而此刻也有学生意识到,这个黄芹是谁了?黄芹的大名虽然很多人不知道,可小芹菜写得文章,校园里没有人不爱看的。 其实黄芹没有走远,她就在路口那一边,她知道,杨阳肯定会去告诉白帆他们,所以在出了校门之后,她没有在固定的地方等车,而是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校园外相反的方向,农民种着一块苹果树,此时正是枝繁叶茂之时。如果要刻意地藏起来,他们谁都不会找到。 她的目地是达到了,可听到白帆那些话的时候,她真的一种想出去的冲动,可理智告诉他,不行。她不能毁了他,他是优秀的,应该的更优秀的女孩子来爱他。这是她的私心,也是她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成绩入期的出来了,白帆永远是这个年级的第一,木卜卜第二,任雪这次考了全校第十五名。王利的成绩也不错,进一个好一点的一本院校那是没问题的,对于王利的超长发挥,同学们开玩笑说,她是走了狗屎运了。可他们四个人,却高兴不起来。那个让他们高兴不起来的人,此刻已经在疗养院里工作了。 原来,妈妈死后,黄芹曾经去疗养院感谢那些医生和护士,看到疗养院里缺少一些护工,她就向院长说,她想到疗养院里工作,院长当时考虑她要高考,就没有答应。黄芹对院长说,她肯定考不上,院长说,等她考完试再来吧!如果考上了,疗养就资助她上学。如果没考上,就来疗养院里上班吧! 在安排好家里的一切之后,黄芹去了疗养院工作,就是简单地打扫卫生,帮助在这里疗养的人做一些基本的卫生工作。月工资五百元,还有奖金和各种福利,这对于刚进出校门的黄芹来说,就像是天上掉下了一块大馅饼。 在白帆他们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黄芹已经在这里上班快半个月了,黄芹曾请求院长不要把她在这里上班的消息告诉任雪的父亲任锋,院长答应她了。她只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她在这里。既然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从现在开始,她就只是一个护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护工。她要努力地养活自己,还有那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弟弟。 白帆被清华大学建筑学录取了,木卜卜被北方交通大学本研连读录取了,任雪被武汉大学录取了。王利也考上了本省一所一本类的大学。对于他们来说,应该说是功成名就了,在这所乡中来说,被清华大学录取,那绝对算得上是开天辟地的好事。连学校里的老年教师也不清楚,上一次被清华大学录取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不光是被清华大学录取,还有今年考重点大学的学生,是前几年高考人数的总和。前几年,一年考几个,上重点的寥寥无及,可今年到是好,连普通班,高价班的有的学生都考上了重点大学。 这在全市的乡村中学里,这段历史都成了后面进入这所乡中学,学弟学妹们的佳话,他们后来听说,当年他们走后,那所乡中学在第二年被升为市重点中学,校长也调到其他中学去了。好多骨干老师都调到市里面了。 这好像成了一种风气,只要你在乡中教的好,出成绩,市里的各个中学,就会想办法调你上去。而各个乡中学,和市里的中学比起来,没有硬件,软件也跟不上,所以也没有办法挽留这些骨干老师,没办法,只能看着那些优秀的老师一个个的调走。 这么多学校考上了大学,学校肯得要宣传一翻了,黄芹知道这些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那天她帮院长去打扫卫生,在院长的桌子上,放着一张过期的报纸,那大红色的标题,一下子吸引了黄芹的目光,杨汉高中,今天高考学生的成绩竟然一番再番。特别是理科班的白帆同学,竟然考了全市的理科第二名。离市理科状元就差一分。看到这里,黄芹笑了,他成功了。下面还有考上重点大学的学生名单,她看到了木卜卜,任雪,还要王利。 他们都考上了,都考上了,为他们高兴。可为什么?她却有种想哭的感觉。 这时候,院长走了进来,看到了黄芹的样子,他知道,这个平时看起来坚强乐观的女孩子,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自从上次他看到黄芹独自己在一个人坐那里哭的时候,他就感觉这个女孩子心事太重了。 当黄芹走后,他看到了自己桌子上的报纸,那几张照片说明了一切。都曾是一起奋斗的同学,都曾那么的努力,只想换来今天的成功,他们成功了,可她呢?却只能独自躲在角落里,默默地承受着她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这一切。这能怨谁?宿命! 其实黄芹的心思我们有时候真的很难猜测,如果当时她继续参加高考,那怕考不上,也是一次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可她却放弃了,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当别人从左边跑过时,她却默默地跑向了右边。 我们能说什么?惋惜,可怜,还是骂她的不争气,这些好像都已经不重要了,高考也不是人生唯一的成功目标。只要她努力了,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 我们期待奇迹,我们也更希望她幸福,失去的东西,总会找回来,可到底是什么时候,时间有多长,我们都不知道。只是默默地为她祝福。 暑假里,白帆他们也曾试图找过黄芹,可一次一次地失望,让他们真的有点心灰意冷了。任雪也曾带着白帆、王利和木卜卜到疗养院来找过。 从他们进疗养院大门的那一刻,黄芹其实早都看见了,那个时候她正推着一位老病人在晒太阳,看到任雪她们的时候,她请求旁边的护士告诉他们,她没在这里,当时护士很不解,可黄芹一直在求她,所以那个护士就挡住了任雪她们。 当护士告诉她们,黄芹自从母亲死后,就再也没来过疗养院,任雪他们半信半疑的。那护士就把黄芹教给她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听了护士的话,他们也没办法,只能很不舍地离开疗养院,他们也知道,到疗养院来,是他们实在没办法了。黄芹的家里,亲戚,朋友家他们都找遍了,都没有她的一点点消息。 看着他们的背影,黄芹知道,他们不会死心的,除非有他的消息,不然,以白帆的脾气,还会一直去找她,不过,马上大学就在开学了,开学后,他要去北京上学了。也许到了换了新环境,慢慢地,他也许会将她忘了,忘了那个离他而去的人,忘了那个不信守承诺的人。 “小芹,你这是何必呢?我刚才看到那几个孩子,都快哭了,一直在求我。”那个护士站在黄芹的身后,对她说,其实她没有发现,黄芹刚刚擦干的泪水。以前不知道泪水往心里流会是什么样的感觉,现在她明白了,那种痛叫放弃,割舍。 “王姐,我不想耽误了他们,他们都是我最好的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高中三年来,他们总是默默地帮助我。不管我遇到什么事情,他们总会在第一时间站在我身边,为我加油!现在,我能做什么?只能让他们把我忘了,也许他们到了新的环境,交到新的朋友,我就成了过去时,不是吗?”黄芹转过身来,笑着对王护士说。 王护士摇了摇头说:“你这孩子,什么都替别人想到了,可你自己呢?你什么时候想过你自己,爸爸死了,妈妈也死了,哥哥远在广东,弟弟又没有音迅。你准备怎么办?在这里当护士一辈子吗?” “说实话,王姐,我不知道,未来对我来说,太远了。我只是想自己现在有了栖身的地方,我知道院长和你们对我都很好。你们也觉得很可惜,可这世上,可惜的事情还少吗?再说,也不多我这一件吧!放心吧!我会努力改变自己的。相信我。” 面对着乐观的黄芹,我们又能说什么?明明眼里有泪水,却偏偏要坚强地笑着,对于这样坚强的女孩,我们除了默默地帮助她,还能怎么样? 第二十七章 开学,各奔东西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转眼间,大学开学的日子到了,基本上大学开学的日子都一样,但白帆和木卜卜都在北京,也可以结伴同行。而任雪却要独自一个人踏上去武汉的列车,她父亲任峰想给她买机票,被她拒绝了,她说她只是想象其他同学一样,坐火车。不想因为家里有钱而特殊化。父母本来在送她,也被她拒绝了。 那天,白帆、木卜卜和王利把她送上了开往武汉的列车,分别也许只有泪水才可以表达,我们到底有多么的不愿意,可这有又什么用。也许今天的分别,就是为了将来的相聚吧! “到了武汉照顾好自己,别忘了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会想你的。”木卜卜在车子都快开动的时候,对任雪说,白帆和王利站在底下笑。 这两个人,都有点矜持,如果不是上次黄芹在信封点名,这两个人不知道还要矜持到什么时候,白帆看着这两个人,不仅地摇头苦笑。 “怎么了?想小芹菜了!没事,我知道她现在肯定在乾州市的某个角落里看着我们呢?放心,没事的时候,我会动员所有的人去找她,直到找到她为止。我说哥们,如果我找到她,你拿什么来感谢我。要不,你以身相许得了,我也就勉强接受吧!” “王利,你想死啊!我这么帅的小子,还让你勉强接受,算了吧!不理你了,看看以后有那个哥们胆子大,为民除害,我们也就阿弥陀佛了。” “老天爷啊!你快点把这个妖精收了吧!省得让我们受罪啊!” 木卜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这两个人的身后,突然这一句话,把白帆逗得笑得都直不起腰来,气得王利,追着他就要打。 也许我们的青春就是在这样的你追我打中,慢慢的流逝,不知道不觉中,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的青春到底有什么?除了上学,考试,还剩下什么?友情,爱情在我们的青春里,重要到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去珍惜。就这样悄悄地流走了,我们哭过,我们闹过,甚至于我们曾经怨恨过,可青春就像水一样,还是一如既往地流走。 任雪离开长安的第三天,白帆和木卜卜也踏上了去北京的列车,白帆的家人木卜卜的家人都来送他们,毕竟白帆考上的是清华,他父母在村子里也有了面子。老头现在走到村子里,说话,甚至连走路都不一样了,村子里都笑着说,这老头现在精神头更旺了。 白帆在家人和朋友的祝福下,和木卜卜一起踏上了去北京的列车,踏上火车的那一瞬间,他真的希望黄芹能突然出现在站台上,挥着手对他说,一路保重,我会等着你毕业,我们一起努力。相信我,我一定会等你的。可不管他是有多么的期待,直到列车消逝在远方,都没有看到黄芹的身影。 此刻的黄芹就坐在疗养院的台阶上,一个人显得那么的孤独。她那瘦弱的肩膀让人看起来,真的很心疼,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人生显得太过于悲哀了。这时院长走了过来,看着黄芹的样子,作为过来人,也作为父辈,他更多的是爱怜。 “小芹菜,怎么了?一个人坐这里发呆?” 黄芹用手擦去了泪痕,说到:“院长,没有,我就是想一个人在这里坐一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没有偷懒吧!” “没有,没有,黄芹,你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中最勤快的一个。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啊!” “没有,我只是猜测,院长,你别介意,我刚从学校出来,没什么经验,你放心,我会跟着王姐,好好学的,你放心。我一定争取做个好护工。” “黄芹,你想多了,我找你不是其他的事情,只是想把这个给你。” 院长递给了黄芹一张纸,黄芹接过纸一看,长安市护士学校的录取通知书。特别是录取通知书几个鲜红的大字,刺激了黄芹的神经。 “院长,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我们疗养院每两年就有一二个去护士学校学习的护士,所有的费用都是疗养院里出,但是,毕业后都得回疗养院里工作,这也是我们这里给自己培养人才。” “可是,院长,我没有资格啊!不是说必须是护士,而且还必须在疗养院里干满二年以上的人吗?再说,我也不算你们疗养院的人,我只是个护工,临时的。你还是把这个通知书给需要它的人吧!我没资格。”黄芹把录取通知书递给了院长。 “小芹,这不是有资格没资格的问题,我们已经开会研究过了,大家都同意把这个名额给你,你来这里也一个多月,你的为人我们都了解,何况你的妈妈以前在这里住过院,我们大家都熟悉,现在你的同学们都上大学去了,你的心里很失落是不是。没关系,咱们不能向命运低头知道吗?” 院长停了一会,对黄芹说到:“小芹,这个名额给你,我是有私心的。我只是希望你能以后好好的生活,父母死了,你的家没了,但你还在,为了他们在天上高兴,你也得坚强地活着,活给他们看,让他们放心。我也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小时候,我们家兄弟姐妹六个人,我是最小的,当然我父母也是最疼我的。可天公不作美,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的父亲给别人家盖房子时,不小心从房顶上摔了下来,当时就死了,留下我母亲和我们兄妹六个人,当时我只有五岁,我大哥二十一岁,我二哥十七岁,我大姐十四岁,我二姐十一岁,我三哥八岁。”说到这里,院长哽咽着,早已红了眼眶。 “我大哥本来在工厂里上班,当学徒。没办法,我爸死了,家里没有了顶天立地的男人,这个家就散了,大哥从市里的厂子里跑了回来,不想回去,最后我妈打了我大哥,我记得我大哥走的那天,外面下着大雨,他就那样走了,没过几天,别人在离我家不远的水塘里发现了我大哥的尸体,原来那天,我妈打了他之后,他很伤心,就跑到了离我们村不远的水塘边,那里是他小时候和我爸经常玩的地方,谁知道,村子里有人给水塘里下了鱼网,有电,不知道怎么的,我大哥就被电给打死了。” 院长停顿了一下,黄芹知道,为了她,院长把自己所有的往事都翻了出来。看着面前这位慈祥的长者,黄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院长继续说着:“我大哥死后,我妈认为是他害死了我大哥,从起一病不起。我二哥当了兵,大姐从小就许给人家当童养媳,也别人家接走了,家里就只剩下十一岁的二姐、八岁的三哥和我了。二姐也不去上学了,在家里照顾母亲和我。还要照片地里面的所有活计,她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子,挑起了家里所有的重担,没事了,三哥就带着我去学校玩,那时候,我特别希望的就是自己能像三哥那样,背着我妈做的书包去上学。当时,对我来说,那就是梦想。我二姐好像能看懂我似的,在我六岁的那年,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给我弄来一个书包,牵着我的手,去了学校。当时我只顾着自己高兴,却没有发现,她在回家的路上,哭了。当时我听到学样老师说,多好的苗子啊!就这样的毁了。而我当时,真的不知道那些老师口里的苗子竟然是我二姐。二哥当兵每个月都会把自己省下来的津贴寄回来,大哥死的时候,厂子里念我们家里困难,给了一笔钱。具体多少,我不知道,当时只知道很大的一笔。” “后来,我们才知道,只有二十元钱。” “二十元钱,院长,这二十玩钱怎么够?” “当时的二十元钱,比现在的二千元钱还值钱呢?你个小丫头,你是没有过过那种苦日子。不过,现在给你们说,都成了回忆。是吧!” “我妈在我十岁时候,死了。是自杀,也是疾病。那时候,生了病,没有钱看病,只能去找一个游医或者偏方什么的?我妈是在我爸死后,就得了病,再加上我哥突然死去,她心里的结使终没有打开,就一直病着。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当医生,这样才能治好像我妈一样的,可怜的女人。” “院长,你真厉害,你做到了,可我跟你不一样。我什么也做不了?” “小芹,好孩子,忘记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吧!你肯定行。给自己两年的时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是个好孩子,对人热情,善良。更重要的是你真诚,你会把每个人都当成朋友一样,这点很重点,做一个护士,不是护理得怎么样?首先你得要有一颗博爱的心,其次才是你的护理技术。去吧!孩子,好好努力,我能为你做得就是这些了。快去回去收拾收拾,一个星期后就开学了。不过,你记得放假的时候,要来看看我们的。我的手机号码你有吗?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黄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一个星期的时间,自己能去那里呢?除了疗养院,她好像没有了家。还是得回去看看父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也让他们为她高兴一下。 第二十八章 黄芹也等来了自己命运的转变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她带着通知书的复印件回到了父母的坟前,把那个复印件烧给了父母,她知道,此刻的他们也一定在看着她,为她高兴。 既然回来了,她必须得去拜访一下五爷,五爷是他们这个家族里长者。何况她家里以前的事情,还多亏了五爷的帮忙。黄芹拿着通知书去了五爷家,正好村长也在五爷家里,她就把通知书拿给他们看。 五爷看完后,老泪纵横地说:“好了,这下好了,我们家小芹有出息了,以后上了学校,出来当了大夫,也不亏你爸你妈对你的教育了。在学校里好好上学,有什么事情,就给你村长叔打电话,他要是不给你办,五爷我就是追着打着,也让他给你办好。孩子,放心吧!” 村长也给黄芹叮嘱了一些事情,对于别人的帮助,黄芹总是记在心上,好像每个人都是她的救星一样。 如果每个人都能带着一颗感恩的心去生活,我相信,这个世界一定是美好的。这只是我们的愿望,可愿望离现实,却差得很远很远。 从五爷家出来,黄芹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从进门的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爸爸依旧躺在炕上,妈妈在家里来回地忙活着,弟弟在旁边的桌子上写字。这一切,真的都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而现在,这个家里,除满屋子的灰尘和墙上挂的蜘蛛网以外,感觉不到一点点的温暖,黄芹从门口走到了里屋,甚至连厨房都看了一遍。 也许她是在找回忆,也许她是想把家里的一切都装进自己的脑子里。其实不用装,家里的一切都早已刻在了她的脑子里,骨髓里。 从家里出来,她一个人去了断崖,站在断崖上,看着底下的的坟堆,她大喊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能上学了。你们听到了吗?听到了吗?白帆,你在北京好吗?任雪你和木卜卜也好吧!还有王利,你们都好吗?”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远处那一堆堆黄土地堆。 黄伟和车间主任的妹妹见面了,与其说是见面,只不过是黄伟是第一次见人家姑娘,而人家姑娘不知道见了黄伟多少次了。车间主任的妹妹叫陈莹,人长得不错,读到初中后,可以再没上学,出来投靠哥哥,哥哥找关系把她放在了一家电子厂,所以工作不忙的时候,她就过来看看哥哥。 黄伟第一次在厂子里上班的时候,陈莹就看见他了,他时不时地会从哥哥嘴里了解这个小伙子,可小姑娘的心思,怎么会瞒得了她的哥哥。如果是其他人,那陈主任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可黄伟那就另当别论了。反正他是非常喜欢这个小伙子的,刚好他妹妹也喜欢上这个小伙子了,他就成人之美算了。可这小子死倔死倔的,以前说了好几次,都不同意,没想到这次从老家回家,这小子是开窍了,还是怎么的。 至于为什么?什么原因让黄伟转变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黄伟答应和陈莹见面了,见面的第三天,他就同意和陈莹结婚了,他这个决定把陈主任吓了一跳。可陈主任后来仔细一想,黄伟家里也没有了父母,弟妹还都在上学,只有他妹同意,他这个当哥的还能说些什么?一个星期后,他们就在陈主任的老家领了结婚证。 本来陈莹想着和黄伟回到长安的乾州来领结婚证,可黄伟说他家里除了弟弟妹妹,也没有什么长辈了,就不要去他们家领了,就在陈莹家一领算了。陈主任的父母虽然觉得不妥,可也找不到反驳的借口,那就自己家里多了一口人而已,何况自己的女儿还是非常喜欢的。 黄伟给黄芹打电话时,才知道黄芹已经去了护士学校。疗养院的人把黄芹的联系方式给了黄伟。当黄芹接到哥哥的电话时,先是一愣。最后听到哥哥结婚的消息时,她的眼泪流下来了,哥哥结婚了,那天堂里的父母也该放心了,她知道这眼泪是幸福的。 两兄妹在电话里聊了好久,黄伟知道他这个妹妹从小心事就比较重,他没有责怪她放弃了高考,也没有责怪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叮嘱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其实黄伟也明白,妹妹不上大学,是为了让自己少受点罪,对于妹妹,他真的有太多的亏欠。这份亏欠,在他的心里,永远成了一块心结。 学校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枯燥,每天都是三点一线的生活,黄芹心里想,这和自己高中的生活真的是没办法比,高中生活虽然紧张,但至于让自己知道,自己是在为自己奋斗,可护校的生活,简单到让她有点适应不了。可没办法,为了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她决定努力珍惜在校园的这两年时间。 白帆到了清华大学,虽然不是什么高富帅,但那俊朗的外表,引起了不少女同学的青睐,暗送秋波的人真的不少,可白帆的心里,只有那个不太美丽,却善解人意的小芹菜。虽然他不知道她现在在那里,过得好不好,但只要她活着一天,他就会找到她,牵起她的手,给她自己所有的幸福。这是白帆在踏进清华门那一天,对自己说的话。所以,这四年,他得好好努力,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的小芹菜。 木卜卜自从上了大学后,就和任雪通了电话,两个人的感情也在稳步发展,虽然不在一个城市,但他们的心在一起,任雪终于明白了,除了白帆之外,还有一个男孩,像自己爱白帆一样,傻傻地,痴痴地爱着自己。 有人说:女人这辈子不能找一个自己爱的,那样太累,太痛苦,而且自己会受很多伤害,吃很多的苦,你爱他,他却不爱你,在他的眼里,你所有的付出,都是应该的。 可如果你找到一个爱你的,那你的生活将是幸福的。因为在他的眼里,你就是他的公主,他这一辈子幸福的赌注,他不允许你吃苦,受罪,更不允许你哭,他会把你捧在他的手心里,呵护着你。 爱过才知情深,痛过才知道爱情真的不是自己想要就可以得到的。也许,大学的生活,是多姿多彩的,他们在不同的起跑线上,描绘着自己不同的人生。 不管是白帆也好,黄芹也罢,他们都曾经努力过,为了自己的梦想,虽然中途有人退场,可爱情的赛跑中,白帆认为,黄芹只是跑累了,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也许当自己跑到终点的时候,转身时,就会发现,黄芹站在自己转身的位置,满脸的笑容,还会调侃他吧~ 可黄芹不是中途退场,她是不想在跑了,说是她做了逃兵,可为爱情做逃兵,为爱情牺牲,不知道会不会真的错过了自己的缘分,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一个人,像白帆一样爱着她,把她像公主一样,呵护在自己心里的最深处。 也许,白帆在期待着一个奇迹,黄芹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任雪和木卜卜在等待着彼此毕业后,能牵起手,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王利也会在大学里,收获自己的爱情,有一个虽不是高富帅,但也是真心爱她的人,会牵她的手,一起走过以后的日日夜夜。 第二十九章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两年了,黄芹在长安市里的护校里,上满了两年,这两年里,她谢绝了许多追求者,不是不喜欢,只是在她自己还没有勇气,做好迎接新感情的准备,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毕业后要回疗养院,在那个远离市区的地方,又有我多少人会接收她,尽而接收她的家庭。 两年里,她通过媒体,亲戚,找过弟弟黄兵,而黄兵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有一点点的音迅。黄芹骂自己,也骂黄兵,可骂的时候,她自己却哭了,这个弟弟,到底怎么了?在他离开的这两年里,一点音迅都不给她这个当姐姐的,难道他遇到什么事情了,还是怎么了? 今天是黄芹在护校待的最后一个晚上,明天她就毕业了,离开这所学校了。两年来的点点滴滴就像过电影似的,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地放映着。在别的同学玩的时候,她在教室里看书;在别的同学出去购物的时候,她在教室里看书;在别的同学出去聚会的时候,她还是在教室里看书。有的同学说她就是一傻子,学护士的,又不是学医生的,看那么多书干什么? 可她们谁又能明白黄芹的想法,同宿舍的人都曾经欺负过她,就因为她是农村来的,就因为她不合群。但这合群的代价就是你必须和她们是一伙的。她们干什么你干什么?可这些事情对黄芹来说,她从来就没敢想过。 两年里,她付出了,也收获了。不管是学习成绩,还是实习成绩,她的名字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在快毕业的时候,校领导曾经找她谈过话,让她留在学校里,以后上个本科,再回到学校里教书。学校里给她的条件很优越,如果黄芹愿意的话,疗养院那边学校会协调处理。可这些条件都被黄芹给否决了,她说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当初是疗养院给了她这个机会,她现在毕业了,本就应该回到疗养院去。 有人说她傻,也有人赞成她的做法,做人不能失了本分。 站在宿舍的窗前,宿舍的同学下午都已回家了,只有她想再待一个晚上,也许今晚过后,她与这个城市,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有人说:爱情这东西,不要谈得越多,谈得越多,就越让人难以相信。其实,我们每个人这辈子能付出的爱,仿佛都是恒定的,你付出并受伤后,爱也许就会少一些。越到后面,你就越清楚,真心的可贵,也会越来越难对别人付出。所以让我们应该去珍惜别人给予的真心和爱情,它们可能是某些人这一辈子所能付出的全部的爱。有时候,爱真的是不可再生的资源,你浪费了,它就枯竭了。当你再想找回的时候,却发现,爱就剩下你眼角的一滴泪水,而且是最后的一滴。 这也许很残忍,对于相爱的两个人来说,没有什么比不爱更残忍,也没有什么比彼此爱着,却还要分离,这种的痛,也许只有经历过的人,你才有资格说,那其实真的没什么了不起。曾听别人说,当你真正喜欢一样东西,但它又给你带来伤害的时候,其实这是老天在考验你是否能够坚持下去。 这种坚持没人告诉你,这需要多长时间,也没有人知道这个时间到底有多久,也许只是一个希望。一个让爱的人,能坚持下去的希望。 黄芹站在窗口,看着校园里冷冷清清的人群,毕业了,学生基本上都回家了,校园只剩下树上的知了在拼命地叫着,好像这样的热,丝毫没有让黄芹动一动脚步。 也许她在想白帆,也许在想她以后的生活。也许,她的脑子里有着太多的也许。也许,她想去广东看看哥哥,前几天哥哥打来电话说侄子都快一岁了,还没有见过她这个姑姑。每次看到哥哥给她寄过来的照片,也许只有那一刻,她才是真的开心过。 他怎么样了?大学的生活也许早就适应了,也许他已经忘记了她是谁?也许他的身边有了一个可以与他相伴一生的女孩吧! 黄芹对着窗外苦笑着,记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过这样一段话:你是我,千年又千年的凝望。纵然千帆过尽,切切因你,情思依依,眷恋如昔。你是我秋水之上,驻守了千年的渴望。酝酿了几度光年的温柔,自万里的烟波中晃漾不熄,只为今生短暂的温存,便将我一汪情深的秋波,呜咽成几季风破的流光。生命中一次邂逅,我甘愿为你驻足,为你守候,也许我们不能共能一幽梦,可我的心,却在你随时触及的地方。 白帆,如若有一天,你白发苍苍,而我,也已然容颜迟暮的时候,你是否还会记得,那个当初,爱你如生命的我。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这样依旧如此,牵起你的双手。倾我一世的温柔,为你抚平我离开这几年的伤痛,也许需要,也许你已经不需要。 也许,你不会再想起,曾经那段上学路上,那个递给你一瓶水的傻女孩,那个曾经把所有幸福笑容挂眼上的女孩,你却从她的脸上读懂了忧伤。也许你不会再想起,高中三年里那个我。可我又能怎么样?该珍惜的时候,不珍惜,等到想珍惜的时候,可这心里偏偏又像是缠上一根细而尖的银针。不深不浅,不偏不倚,想什么时候让你心疼的时候,你就得没有任何理由的疼。 有人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简简单单的十个字,却道出了太多的人对爱情的执着与向往。又有多少人为此而飞蛾扑火,前仆后继?又有多少人倾其一生,拼尽全力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也许直到垂垂老矣,伤痕累累的时候,才真正明白,白首不相离实在简单,可是和你不相离的那个人,他的一人心又在何处?我们痛恨背叛,我们甚至于诅咒那些对爱情,对婚姻不忠的人,可又有多少人,真正的为自己的爱情检讨过。 都在说,如果,当初,我们都可以少爱对方一点,现在的我们是不是不会这么的痛苦。如果,最后陪在身边的人,终究不是你,你我要怎么么对得起自已当初的执著?如果,经历了这么的坎坷,兜兜转转,还是要分开,那还会有谁再来相信爱情?如果,当初相爱的决心和诺言,在现实面前就变得那么的脆弱,不堪一击,曾经相爱过的人,会不会后悔他们曾经拥有过的那些属于彼此的最美好回忆呢? 失去的东西,终归是要失去的,永远是不会回来的?怎么说呢?就像我们衣服上的扣子一样,你曾经丢失了自己的扣子,你也许会心疼好几天,可真正的当你找到那枚扣子时,你也许会暗自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可这时候,你却发现,你自己已经换了一件衣服。 当初朦胧的爱情,在他们之间徘徊,他们以为这就是爱情,可当现实一次次在击打着她那脆弱的心灵时,她放弃了爱情,选择了逃避。她以为这样的爱,他会接受,可她却没有想到,对于她来说刻骨铭心的爱,对于他来说,也是一样的。 第三十章 黄兵遇见吴力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两年的时间太长,也太短,长到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短到我们还没有来得及看看身边的风景,就要离开。两年的时间,让黄芹也成熟了不少,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回到那个当初给她这份恩典的疗养院。把她这两年所学的知识,用在需要的人身上。 黄兵现在过得怎么样?没有人知道,这两年里,他去过很多地方,由于太小,没有人愿意用他,要么是做黑童工,要么就是在那种暗无天日的黑煤窑里做工,这样的日子对黄兵来说,不仅是身体上的痛,更多的时候,他想到了死去的爸爸、妈妈,姐姐,哥哥。他们肯定会为自己担心,现在既然决定出来,就一定得混出个人样来。 黄兵在经历了N次的转返之后,终于在南方的一个城市里落下了脚。这是一间小的饭店,黄兵的工作就是负责端盘兼洗碗,老板娘对他很凶,操着黄兵听不懂的语言骂着他,黄兵在忍了好多次的时候,终于爆发了。老板娘挑衅地骂着,她以为,眼前这个瘦小的男孩不会把她怎么样?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黄兵会把正在洗的那些碗摔在她的身上,老板娘没有站稳,脑部直接摔到了地上,当场晕了过去。 黄兵以为自己杀了人,从老板的抽屉里拿了五百元钱,跑了。可他没有想到,他的这些举动被一个刚进饭店吃饭的中年男人看在了眼里。他看到了黄兵的冷静,也看到了他黄兵脸上的冷漠。他知道,自己找的就是这样的男孩子,在黄兵跑开之后,他也跟着黄兵离开了。 在不知道跑了几条街道后,黄兵停下了脚步,不是他要停下来,是有人让他不得不停下来。黄兵抬头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刚才那种慌乱瞬间不见了,反而更加的不屑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小伙子,我不是你的敌人,你用不着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中年男人说。 黄兵没有说话,只是仔细地观察着这个男人,他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干什么?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简单。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那个男人操着浓重的南方口音,问黄兵。 “我叫兵仔,没有姓,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了?”黄兵不想让人知道他来自那里,此刻的他,就是别人口里的兵仔,而非以后那个在父母面前,有父母和哥哥,姐姐呵护着的黄兵了,从离开姐姐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兵仔,一个流浪的孩子。 “兵仔,好我知道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大家都叫我力哥,你也可以叫我力哥,刚才那些事情我都看到了,你人小,胆子很大啊!不过,我这人就喜欢这胆子大的人,胆子大的人一般心都狠,放心吧!那个人没什么事情?我已经帮你看过了。” “你确定他没有事情吗?” “我确定,在你走后,我看过他了。他只是没站稳,脚下滑了一下而已。好了,兵仔,我们走吧!先找个地方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如果说面对一个陌生人,黄兵没有防范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两年来,他一直在社会上混,见的多了,这也就成了他以为性格阴暗的一部分。 力哥,叫吴力,早年间在香港加入了帮会组织,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帮会,自立了门户,一个人回到了这座城市。现在,这个城市里所有的黑帮人,听到力哥这个名字,都会吓得闭上嘴,力哥这个名字,到底有多大的威力。现在的吴兵是不可能知道的,他也不会想到,自己以后的命运会和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 快放暑假了,白帆不想回乾州,所以就留在了北京,他想考研,所以从现在开始,他已经在看关于研究生的一些东西,以白帆现在的水平,要是考研究生,那是绝对没问题,可为什么他的心却回到了那个叫乾州的地方。也许是因为那里曾经有一个叫黄芹的女孩子吧! 命运就是这样,如果白帆回来,他真的可以见到黄芹,可他却选择了留在北京。这是什么样的命运?为什么要这么的残忍。相爱的两个人,真的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吗?永远平行,即使有相交的一天,那也只是短暂地停留,最后还是要平行的。 回到乾州一个星期后,院长让黄芹休息一下。黄芹本来不想休息,可执拗不过王姐,所以就一个人到乾州城里去转。虽说她以前也来过,可为什么对这里,自己还是那么的陌生,她走过了她们曾经高考的考场,走过了这个城市繁华的地段。终于走累了,她在路边的公园上休息。 这个地处西北的小城市,虽然没有长安市那么繁华,但却也不失城市的规模,现在这城市好像到那里都是一个样。除了大规模的盖房子以外,再也感觉不到城市的温暖。除了冰冷的建筑,黄芹再也感觉不到什么? “黄芹,真的是你。你干什么去了?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们找你找得很辛苦啊!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为什么会不参加高考,为什么?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听这声音,黄芹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王利,好久不见。” “别给我来这虚的,什么叫好久不见。我以为你把我们给忘了。看来当初我们真的看错人了,你太狠心了。你不知道,这两年,我们把不找的地方都找过了,白帆为了找你,差点都不去大学了,你知道吗?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我们大家高高兴兴的地考试,你可真好,每天装得像没事人一样。气死我了。” 听着王利的话语,黄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听着,好像王利在说着别人的故事,这个故事真的与自己无关吗? “哎,你发什么呆,我刚才问你话呢?对了,我还得打个电话。”王利掏出电话打了起来,她才不管黄芹会怎么想,现在自己总算把她给找到了。 不知道王利在电话里对谁说,只是说你们赶快到什么地方来,来晚了什么之类的云云。 “王利,我知道现在对你们说对不起,有点太做作了。可当时我也没办法,你也知道我们家的那种情况,我既使考上,又能怎么样?还不如不给自己这个希望,这样,我也就能现实在活着了。噢!对了,他怎么样?还好吧!” “好,好什么好?我听瓜瓜说,他每天除了把自己交给书本之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听说他每个星期都会给你写一封信,具体的怎么样?我真不清楚,等你见到瓜瓜,他会详细地给你说。我们都说他傻,可他总是笑着说,你一定会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等着他,看着他成功。你说说你们俩个人,到底是怎么了。这是要闹成那样啊!” 正在王利数落黄芹的时候,任雪和木卜卜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看到黄芹,任雪直接就把她抱在了怀里。黄芹能感受到她的泪水,早已落在了黄芹的背上。 “好了,我这不是在这里吗?”黄芹轻轻地拍着任雪的背。 “死芹菜,你玩什么玩,什么不好玩,玩失踪,你不知道,我们快急死了。这两年我都快把我爸恨死了,我让他派人去找你,我们在放假的时候,也找你,去过你们村,找过你们家亲戚。可都没有人告诉我们,你到底去那里了?你这是要闹那样啊!这样好吗?是不是很好玩。你玩不死我们,你不甘心吗?”任雪打着黄芹的脊背。 “好了,小雪,别这样了,你让黄芹把话说完,你这样子,她怎么说话。再说,她现在不是都在咱们面前了,看她的样子,应该过得不错,是吧!小芹菜。”木卜卜在旁边说。 “什么叫应该不错,没有考大学就不好。我真不想理你了,你怎么能这样子呢?你让我和木卜卜好,你告诉我,他是真心爱我的人。我和白帆不合适,可你为什么要离开。你不是一直都希望自己考上大学,然后和白帆在一起吗?你忘了你曾经在断崖边说的那些话了吗?你为什么可以这样的说话不算数。” 听着任雪的碎碎念,黄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能说什么?她该做什么?当初的当初,都已经成为曾经,再说多少话,再有多少的叹息,都没有用了。 如果黄芹的父母没有死,她也许会像其他同学一样,轻松在踏进大学的校门。可这一切都在她母亲去世的那一刻改变了,改变了她,改变了黄兵,改变了他们那个曾经温暖的家庭。这是谁的错,也许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他们轻意地向命运低下了头。 第三十一章 不是不爱,是放弃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你在那里去了。我们真的很担心你,要不我们给白帆打个电话吧!不然他还在担心你的安危。”木卜卜正要掏电话给白帆打电话的时候,被黄芹给拦住了。 “不要打,请你不要打。”黄芹哀求着。 “为什么?”任雪她们三个人同时发出了这疑问的声音。 “既然我当初要离开他,就是不想再去耽误他,他将有很好的前程,而我,你们也看到了,不会有什么好的前程,我和他在一起,给他带不了什么好处。” “小芹,你真傻,两个人在一起只要相爱就好了,像当初我和瓜瓜一样,现在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你们为什么这样的固执,你有没有问过白帆的想法呢?你真的很残忍,不紧对白帆,对我们也是。”任雪不知道该怎么去劝黄芹,这样女孩子太执拗了。 “小雪,我们和你们不一样。真的不一样。爱情,本来就是一件奢侈品,我买不起。他更卖不起。何不放手,让他去寻找他的幸福。你们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残忍也罢,反正我决定了,这辈子,我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 任雪和王利两个人眼睛红红在站在那里,她们知道,黄芹自己决定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她的想法,难道就这样看着他们两个相爱的人分开吗? “黄芹,爱情可以贫,也可能富,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两个人,你爱他,他也爱你,这就够了,其它的,他不在意,那别人又怎么会地意呢?我相信白帆,我相信你也同样信任着他,不然,高中三年里,你身边不是没有追求着,他的身边何止少过追求着,可你们俩都保持着。我知道你在等他,他也明白。所以他拼命的学习。他傻的以为,只要他考上好的大学,这样就能给你最大的幸福。在得知你没有参加高考后,他差点没有填写志愿表。” 木卜卜停顿了一下,也许他是在观察黄芹的表情,也许是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吧! “要不是他家里的人逼迫着他,他真的就会放弃志愿。也许只有真正爱过的人才知道这其中的痛苦,我了解他的痛。这种痛太苦了,苦到自己都没有办法说出来。虽然说上了大学,而且是好专业,可他还是像以前那样的拼命,我曾经问过他,他说他现在拼命就是为了以后在找到你的时候,能给你一份安稳的保重。让你真的可以衣食无忧。可你伤害了他,也伤害了我们这些朋友。在你离开的那些日子里,我们所有的人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们发疯似的满世界找,那怕只有一个跟你沾边的线索,我们都不会放过。可一次一次的失望。” “是啊!白帆有一次为了找你,差点被车给撞了,要不是瓜瓜,你现在就后悔去吧!小芹,别再固执了,爱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珍惜自己该珍惜的人吧!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你笑的人不多,白帆算是一个吧!也是这个世界上,真心希望你开心笑的那一个傻瓜。我不管你有什么的原因,我只是想告诉你。爱情来了,不珍惜,它真的就可能从你身边溜走。当你想珍惜的时候,它真的很小气的,不会再等待你的归期。” 不知道王利和木卜卜的话是否触动了黄芹,可她还是不让他们打电话给白帆。甚至还要求他们不要把见到她的消息告诉白帆,如果他们三个谁说露了嘴,那以后他们就将不再是同学,朋友。 面对着固执的黄芹,其他三个人也没有办法,也只好对白帆进行隐瞒。可每当想起白帆那痛苦的眼神时,他们三个人又怎么能忍下心来。 “那你现在在里上班?我们以后怎么能找到你?”任雪不死心地问。 “我没有上班,这次回乾州也是一个偶然,我现在在南方我哥那里打工,等过一段时间,我重新上班后,再把地址给你们吧!这是我哥的地址,如果你们要找我,就写信到这个地址吧!我哥没有手机,这个电话是他们厂子的,你们打这个电话,让他给我带话就行。” 任雪她们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其实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面对着曾经亲如姐妹的同学,怎么就会变成了陌生人,好可怕。 在与任雪他们玩了一下午,吃过晚饭后,黄芹独自一个人回到了疗养院,她知道任雪她们肯定要跟踪她,不是她们不放心,只是她们不想失去黄芹。在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后,才把他们三个给甩了。 “哎,木卜卜,你怎么回事啊!让你开车跟个人,都能跟丢了,真没用。” 任雪气得没办法说,刚才在黄芹走后,她就让木卜卜开着车带着她和王利,她们三个紧紧地跟在黄芹的后面。黄芹肯定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角落,她不可能在广东。这是任雪自己的判断,不是她不相信黄芹,只是她不想看到黄芹再受什么苦,也不想看到白帆为了找到黄芹而受的那份罪,这两个人,明明爱着,却各自己受着折磨。为什么啊! “我想,她也许是不想让我们找到她吧!她肯定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角落。我想,只要我们想找到她,肯定能找到。放心吧!这次我们有目标了,至少知道她一切都好。还有,以后见了白帆,不能说我们见过黄芹,如果说见过,还在乾州,你们想,白帆还能待在北京吗?他肯定不顾一切的回来,那怕把这座城市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她。刚才你们也看到了,黄芹是非要离开白帆的,既使去找,黄芹还是会躲着他,那样白帆毁了不说,黄芹也许真的就会离开这个城市,她离开这个城市会去那里?我们都不会知道。好在,我们现在有她哥哥的电话,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们就麻烦她哥哥转告,这样总比我们满世界地找她好吧!” 听了木卜卜的话,任雪和王利也只能对着黄芹消失的地方,狠狠地看了一眼。既然这样,那又有什么办法,有缘分他们还会在一起的,如果没有缘分,既使在一起了,还是要分开,这又何必呢?难为了爱人,也难为了自己。 远在北京的白帆肯定不会知道乾州发生的事情,既使以后他知道了,那又能怎么样?他比谁都了解黄芹。 爱情在很多时候,都是自私的。在你的心里装满一个人的时候,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你的眼里,脑海里都是她,你就不会再看见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深爱的人,总是只顾着自己受伤,却忘记了别人也会痛。没有人知道,当你的心里存在别人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 有人说,不管你多爱一个人,如果你始终无法走进他的心里,这种爱不会永恒,而且是最痛苦的爱。因为你爱上了他,你的心就不再属于你自已,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不管你做了多少努力,都无法走进他的心门时,不是你走不进去,而是他对你已经关闭了心门。你的心,迟早也会疲倦,也会碎得一塌糊涂。可这样的感觉,只有爱过的人,才会明白。 第三十二章 黄兵被绑架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黄芹逃也似地回到了疗养院,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宿舍里,任凭泪水浸失着脸颊。王姐看着黄芹跑了回来,她不放心,所以就跟了过来,在她不知道敲了多长时间的门后,黄芹才打开了门。 “小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相信姐,一定会帮你的。” “姐。”黄芹就哭着扑在了王姐的怀里。王姐轻轻地拍着黄芹的背。 “好了,没事了,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没有,王姐,真的没有。” “好了,我不问了,记住,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谢谢王姐,我只是心里难过,想哭一场。现在哭过了,没事了。” “那就好。小芹,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任何事情都是有解决办法的,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但你要记住,只要你有信心,坚持住,这个事情一定会解决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孩子,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闯过所有的难过的。” 黄芹就这样的静静地躺在王姐的怀里,很温暖,很温暖,像妈妈的怀抱。 黄兵在力哥的调教下,慢慢的在这个城市也站住了脚,每次力哥出去拿货,买货都带着黄兵,所以手底下那些小喽喽也知道了,办哥身边的一个叫兵仔的人。每次只要办哥不在,所有的事情都要请示兵仔。兵仔说的话,就是力哥说的话。刚开始黄兵不知道力哥是干什么的?慢慢的,他明白,力哥是这个城市最大的毒枭。他掌握着这个城市80%的毒品。力哥调教黄兵,就是因为他看上了黄兵手够狠,他想以后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兵仔接他的班,那是肯定的。虽然他没有对手下的喽喽说,可大家都知道,所以,平时大家对黄兵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小伙子,还是很尊重的。 力哥手下有一个二老板,也是和力哥一起创业的,他叫赵强,人称强哥。刚开始吴力带黄兵回来的时候,他还真没把黄兵放在眼里,可经过几次事情后,赵强慢慢地明白了,吴力带黄兵回来是在找自己的接,班人,这他怎么可能同意呢? 黄兵和力哥在一起的时候,力哥把他送到一家拳击馆,练拳。当然这些赵强等人是不会知道的。而且吴力也不可能告诉赵强,他一定在把黄兵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 在这个行当里混的人,谁都明白,过得的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说不定那一天,你就会被同行或者仇人砍死在街道,或者被公安给抓起来,直接就是死刑。吴力也明白,所以他得培养黄兵,不是因为他心恨,只是每个人都有一段过去的曾经,他的过去,谁都不知道,只是知道他杀过人,而且杀的是他的岳父母一家。 赵强总是想找机会打压一下黄兵的士气,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赵强是什么样的心思,吴力怎么会不明白,所以吴力给黄兵配了几个兄弟,每次黄兵出去的时候,都有几个兄弟在旁边,赵强也不想把事情弄大,也没有找到机会。 人在经历所有事情过后,回头再看看,都会感受其实真的无所谓。可当时在那种环境下,又有谁会明白,事情都是朝前发展的,他们都是只看到眼前的既得利益。 如果赵强不去打压黄兵,如果吴力当初不把黄兵带走,也许就不会成就后来那个大毒枭兵仔。可这些如果,都只是如果,黄兵在一次无意之中,遇到了吴力,而吴力却是大毒枭,赵强正在想夺得吴力的权利时,吴力却在这个时候带回了黄兵,黄兵在后来的几次与人交益中,手狠,心狠,让手下的兄弟很佩服。所以赵强感觉到了压力,他要想搬到吴力,现在必须打到黄兵。 黄兵感觉吴力有点胆心怕事,可他又怎么明白,在他的周围,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黄兵对吴力说过,让把他身边的那几个兄弟撤了,可吴力不同意,黄兵说吴力有点小题大做,现在凭他的身手,一般三四个人真还在不话下。吴力知道赵强心黑,既然他想让黄兵接他的位置,那首先他得保证黄兵还活着,有足够的能力与赵强抗衡。 这天,吃完晚饭后,黄兵想一个人出去走走,那几个兄弟本来要跟下去,可黄兵没在意,他说没事,他就是在楼下转转,不会走远。可没想到,就因为这几个兄弟没有跟下去,而赵强手下的人,在黄兵住的楼下,用麻袋套住黄兵的头,把他拖到了车上。 等黄兵清醒过来的时候,套在他头上的东西已经被拿了下来,在什么地方?他不知道,整个屋子里都黑洞洞的。黄兵努力地让自己适应屋子里的环境。突然一束强光从他的头顶照射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怎么样啊!兵仔,舒服吧!”赵强问。 “我当是谁?原来是强哥啊!兄弟没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吧!你有事请兄弟来说个话,兄弟照办不就行了,何必弄这一套,还伤了咱们兄弟之间的和气。”黄兵听出了赵强的声音,赵强也不掩饰。 “你小子还知道啊!你没有得罪我,笑话。”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赵强也大笑。 “是啊!请强哥给兄弟说个明白,不然兄弟我死也不明白,我是那里得罪强哥了。兄弟我是初来乍到,不懂规距,还请强哥看在力哥的面子上,放小弟一马。” “兵仔,你是死到临头了,还他妈的给我来这一套,这个时候,还提什么力哥。你以为我怕他啊!他是个什么鸟?要不是我和这帮兄弟,这么些年捧着他,他能有今天。现在地盘做大了,就不想认我们这帮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强哥,我想你是误会了,力哥从来在我们面前都说你是他的好兄弟。说等他有天不在了,你就是我们的老大,还让我们要忠心与你。” “行了,别他妈的现在给我说这些好话。晚了,早他妈的干嘛去了?哥生气了,你不知道吗?哥生气的时候,后果很严重。” 正在这时,赵强的电话响了起来,赵强看都没看,就直接挂了电话,可电话还是拼命地在想,赵强一直在挂,那边就一直在打。赵强索性关了电话。他以为这样,那个打电话的人就不会再给他打了,可这时候,赵强身边一个马仔的电话响了起来。那个马仔接起了电话。 只听他说:“是,是,是,你等一会。”那个马仔把电话递给了赵强。 “谁啊!”赵强问。 黄兵知道这个电话肯定是吴力打的,不然赵强不会一直不接电话,他也知道,如果他接了电话,吴力肯定会问他黄兵的事情,如果不接,吴力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他,他很清楚,虽然他和吴力是面和心不和,但现在还是不能翻脸,所以他干脆把电话关了机,可没想到,吴力还是把电话打给了他的马仔。 “知道了,力哥,我现在就让人去找兵仔,你放心,在咱们的地盘上,兵仔不会出事的。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我一会找到兵仔,带他回去见你。你放心吧!”赵强挂了电话,狠狠地骂了几句。 “兵仔兄弟,不好意思?兄弟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你受委屈了,强哥我这里给你道歉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赵强走过去,把黄兵扶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打了身边那个马仔一个耳光。“你们搞什么搞,把兵哥搞成这个样子。” “黄兵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既然现在没事了,他明白,自己目前最重要的是先从这里脱身,等自已出去以后,再找机会收拾他。”跟在吴力身边也这么长时间了,这些阴谋对黄兵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蹀。 “强哥,你这是干什么?都是兄弟一场,既然是误会,那现在就没什么事情了,我先走了,放心吧!今天这个事情,你知我知力哥不知,我不会对任何人讲。但强哥,你也得告诉你手下的兄弟一声,别让他们说,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其他的。” 说完,黄兵大踏步地离开了这间让他十分不舒服的屋子。站在屋子门口,他大口地呼吸了一下,看了一下天上升起的太阳,黄兵笑了一下,但这笑容里包含了多少冷漠。他知道,这个行业,你不狠,别人就会对你狠,这次,赵强是不敢和吴力摊牌,所以自己还能保住一条小命。下次,说不定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第三十三章 遇见王雷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黄芹现在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在宿舍里发呆,疗养院的人都感觉黄芹变了,都想帮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可能怎么样?黄芹不会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上班,下班,然后回宿舍。他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女孩子啊!院长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天下班后,把黄芹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芹,自从你上学回来后,我们还没有好好谈谈,怎么样你现在?还适应吗?” “院长,我本来早想来感谢你。可看你一直在忙,所以就没有去找你。” “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看你最近闷闷不乐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情?小芹,有什么事情都要可以告诉我们。我们都和你的父辈一样,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生活。以前,我也告诉过你,只要你开心了,生活就会对你开心,你难过了,生活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别怨生活对你太残忍,至少我们还健康地活着。所以我们得感谢,感谢那些给我们生命,感谢那些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人,那怕是我们曾经的仇人。他们使我们更加的强大。” 黄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在院长面前,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这个给他父爱的人,让她知道,除了死去的父母,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她的依靠。 “小芹,人生这条路你跨过去了,就没有什么难倒你的。我们在疗养院里工作,以后常常会面对那些生老病死的事情。不是我们冷血,是因为我们见得多了,我们得控制住自己的真实情感。像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基本上现在都在上大学吧!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面对这些难过,你已经为他们做得够多了,你什么时候也该考虑一下你自己了吧!” “院长,你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工作了,也该考虑一下个人的终身大事了吧!有没有合适的,我去给他们说。” “没有,没有,院长,你想那里去了?” “既使有,也没什么?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快当爸爸了。” “院长,谢谢你把我当成你的孩子,可我现在还没有考虑到这些。而且我在没有找到我弟弟之前,是不会找的。你放心,我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好好工作的。” “哎,傻孩子。你总是在为别人着想。” 黄芹不知道是怎么样走出院长办公室的,想想这十几年来,自己走过的路,再看看现在的自己,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高中生吗? 无情的岁月,已经磨平了她身上所有的棱角,她没有了家,没有了爱,连爱的资格都没有了,她剩下了什么?她得到了什么? “小芹,你最近心情一直不好,这样吧!下了班,姐带你去城里玩玩,在咱们这深山老林里待久了,就待傻了,下了班,姐带你去买点东西,随便看一看城市里的夜景,肯定给咱这深山里的夜景好啊!”王姐在小芹从院长办公室里出来时,就看到了她,看着黄芹发呆的样子,王姐也只能逗一下黄芹。 “王姐,我不去了,再说,我刚从城里回来也没有多长时间,你去吧!看看他们谁还去,你们一起吧!我今晚上通班。” “上什么通班啊!我都已经骂过小朱了,你说你怎么这么的好说话。本来是小朱的班,她一天到晚好吃懒做的,还要让你替她上班。放心吧!没事,下了班,姐等你。” 王姐没有给黄芹更多的思考时间,就走开了,留下黄芹在直廊里,傻傻地发呆。 到了下班时间,黄芹还在病房里帮那些人收拾,就被王姐给拉走了。 “我给你说的你记住没有?你现在是护士,不是护工。”王姐气得说黄芹。 黄芹笑笑,说:“姐,没事,我看那个护工一个人做不过来,我就是想帮帮她,再说也没有多少累的。刚好那个病房的病人是我护理的,我就当帮忙了,还能利用业余时间,和病人交流一下,对他们的治疗也有好处,你说是吧!” “行了,知道说不过你,我可告诉你,别那么好心,有时候,好心会变坏事的。” 对于王姐的提醒,黄芹笑了笑,没有反驳,她知道,王姐是为了她好,也是关心她。 疗养院坐落在秦岭山里的一条小河边,这里最近这两年旅游的人多了起来,城市里的人在大都市待久了,都想到这户外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当然,对于秦岭这里的风景来说,绝对是城里人的首选。 黄芹自从来到这里后,基本上从来没怎么出来过,就是中间去长安市,上了两年的护校,其余的时间,都在疗养院里待着,衣服就是上护校时买的,平常就穿工作服,王姐和同事们说了她好多次,她都是一笑了之。不是她不买,是她舍不得买,衣服穿着舒服就行,干嘛要那么多。 也许在黄芹的潜意识里认为,衣服是买来穿的,不是用来看的。上次她到王姐家里去,看着王姐橱柜里那么多衣服,真是羡慕。可羡慕之后,她却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在她的意识里,别人过得好与坏,别人的衣服多与少,别人的钱挣多少,和她压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她,一个普通的来自农村的女孩子而已,钱挣得够用就行,衣服自己穿着舒服就好,橱柜里的衣服不是穿的,是用来给别人看的。 现在王姐又拉着黄芹来买衣服,一家店一家店地去挑,她给黄芹挑了好几件衣服。黄芹一看到吊牌的价格,吓得拉着王姐就往外走。 “黄芹,这衣服一点都不贵,很便宜的,都是打折的,而且是折上折,你不淘两年回去,怎么对得住自己这张年轻的脸。” “姐啊!你真是我的亲姐姐啊!年轻不是从衣服上看到的,那是脸上看的。再说我已经很年轻了,不需要再从衣服上判断了。还有,虽然是折上折,但是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那都是奢侈品啊!” 就在黄芹和王姐打闹的时候,有一个男人一直站在她们的身后,准确地说是,从她们下车那一刻,就有一个男人一直跟踪着他们,他看着她们两个进进出出各个店,不知道为什么?每个店进去不到十分钟,就看到黄芹拖着另外一个女人出来了。 这个男人在心里嘀咕着,这两个女人在干什么?买衣服吗?可为什么她们俩个人转了这么多店,还是没有买东西呢?他得赶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听到两个女人的对话时,他差点没有笑出声来,看来自己当年喜欢她,真的没有错。 “黄芹。黄芹。” 黄芹和王姐正在走路,听到后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叫她,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可黄芹知道,在这里不会有人认识她啊!会是谁呢?她们转过了身,后面站着一个不算高大,但很精神的男人。对着她们俩微笑。 “你是?”黄芹很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我是王雷啊!” “王雷,你是王雷,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我去商场,看到一个背影和你很像,原以为我认错人了?没想到真是你。” “是啊!毕业这几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怎么样?听说你后来上了大学。” “什么上大学,还不是混上去的,也不是什么好大学,只是为了混一个文凭而已。怎么样?你现在。过得好吗?不过,看样子,应该不错。” 旁边的王姐不高兴了,有种被忽略的感觉,她看到王雷的那一刻,觉得在那里见过这个小伙子,可一时也想不起来了,突然,她想起来了。 “王雷,你是不是王家堡的王雷,你妈是不是叫张凤。” 王雷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女人,说:“我妈是叫张凤,怎么?你们认识吗?” “我们又何止认识,你妈没有对你提过我吗?要不你回去问问你吗?她就知道了。我和你妈十几年都没见了,以前见你的时候,你还小,现在都长这么大了。都大学毕业了,真好。” “那我应该叫你阿姨了。” “别,你还是随小芹叫我姐吧!我可不想被人叫老了。回去问候你爸爸。” 王雷更加莫名其妙地看着王姐,这怎么回事,今天这些事情怎么都这么的让人莫名其妙呢?先是让他看到了黄芹,他一直追,却没有想到会遇见一个奇怪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竟然认识他的母亲,还问候他爸爸,她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在王雷的脑海里划过一道疑问。 “黄芹,把你电话号码给我,我有时间给你打电话。”王雷拿出了手机递给了黄芹。 “不好意思,我还没有手机,要不你打我们单位的电话吧!” 黄芹把疗养院的电话给了王雷,两个人就此道了别。 谁说两条平行线没有相交的那一天,谁说相逢不是老天注定的,我爱你的时候,你爱着别人,现在的你,是否还是形单孤影,我是否还有资格牵起你的手。 第三十五章 我爱你,你却爱着她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王华为了让妹妹彻底对他死心,在妹妹王芸回家休假的时候,把秀平带回了家。当然,父母都非常的高兴,只有王芸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父母以为王芸是害羞,也没有过度地关注她,这点让王芸也很伤心,以为父母有了媳妇就不要她这个女儿了。中午父母给秀平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时候,王芸把桌子掀倒了之后,跑出了家门,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父母最后知道了真相后,也曾到县医院去找过王芸,希望她回家,可她都是避而不见,最后干脆辞职了,再也没有和家里有任何的联系。养父母去世时,她也没有回去,不是不知道,是她恨,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恨养父母,也恨哥哥王华。王华也曾经多次找人打听过王芸,可都没有人知道她在那里?干什么?好像从此她就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王华曾经把这些事情告诉过妻子,妻子秀平总是笑笑。 不知道该说王芸是太霸道,还是从小王家人对她太娇惯,也许是她受不了哥哥不爱她,而爱上了别人吧,可这又是谁的错? 谁知道会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让她遇到了王雷,这个虽然和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人,可他的确是她的侄子,亲亲的侄子。 命运总是在人不经意的时候,过个弯。让人无法预料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下一秒到底该怎么去做?我们无法预知未来,至少我们可以做好眼前的事情,王芸薄情也好,王华当初无意也罢,都已经过去了。 现在王华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少小伙子。王芸也不是当初那个冲动的小女孩了,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再续这么兄妹情,也许时间带走的东西,不会再回来,可情感的烙印早已印在了他们每个人的心上,刻在了骨髓里。 赵强那天把黄兵带走后,楼上的兄弟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见黄兵上来,几个人就下来找,一个兄弟无意中踩到地上黄兵留下的手表,这下大家都慌了神,立刻给吴力打电话,当时吴力正在和一个人谈生意。 面对陌生的号码他一直没有接,直到他把生意谈完,回到家里,才知道黄兵不见了,他立刻叫来跟黄兵的那几个兄弟了解情况,直到后凌晨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吴力想到了,他把身边的兄弟都派下去找,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烟头扔了一地,看着吴力的样子,贴身的一个马仔提醒他。 “力哥,兵仔的失踪会不会和强哥有关系?” 吴力突然抬起头,看着这个马仔,马仔还以为说错了,赶紧闭上嘴。吴力拿起了手机,一直在拨打着一个号码,可那个号码却一直不接他的电话,吴力气的,把手机都差点摔了。他要来马仔的电话,打给了赵强身边的一个马仔。 他知道,如果他不打这个电话,黄兵肯定是凶多极少。他打这个电话,黄兵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只能祈求老天爷,开开眼。 电话接通了,吴力大声地骂着赵强,最后,他告诉赵强,如果谁敢动兵仔一个手指头,就是和他吴力结下了梁子,他会让那个人付出严重的代价。还让赵强带人去找黄兵,如果谁能找到兵仔,吴力愿意拿出这次生意的20%做为回报。 赵强知道,吴力这次的生意是多少量,如果吴力把20%做为回报的话,那至少是几千万。可赵强他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他现在之所以不和吴力闹翻,就是因为吴力有自己的进货和销售渠道,这些事情只有黄兵一个人知道,所以赵强想要弄到进货和销售渠道,还不能和吴力翻脸,吴力也知道,赵强现在翅膀硬了,想单飞。除了手底下那几个跟他时间长的马仔外,只剩下一些小的娱乐场所。那都起不了多大的浪,吴力也压根就没有瞧上。 当然,把这次货物的20%做为回报,黄兵是不知道的。赵强也不敢向吴力要,所以这件事就此画上的句号,可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却在黄兵的心里烙上了烙印,他是不会忘记的,更不会让赵强骑在他的脖子上拉屎。 在此后的几单生意里,黄兵是越做越大,风头绝对超过了赵强,赵强这边有好些马仔也投到了黄兵门下,看着自己日益强大的队伍,黄兵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这也为他日后的故事埋下了隐患。 王雷虽然还是天天给黄芹打电话,但他也在向父母求证,那天见到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会认识自己的父母,还说和母亲是好朋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是父亲的情人,这个念头把王雷自己都吓了一跳,具他的观察,父亲应该不是这一类的人。这该问谁呢?想来想去,只能去问小姑了。小姑被他大十六岁,小时候,他是一直跟小姑长大的。 据说,他还有一个大姑,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就不见了。小时候,有人说她自杀了,也有人说她跑到了南方的一个什么城市,结了婚,生了孩子。还有人说,她去了国外,到底她在那里?直到王雷的爷爷奶奶去世,他这个大姑都没有回来过。 这个人不会是他的大姑吧!可为什么黄芹会把她叫姐,看年龄也看不出什么啊!怎么办?王雷想不能去找父母求证,万一要是个什么?他也没办法问他妈妈。只能向他小姑求证。 “小姑,最近我见到一个人,很奇怪,他好像对我很了解。我也感觉她很奇怪,可就是说不上来那里奇怪,我怀疑她是我以前失踪了的大姑。” 小姑王翠正在喝水,刚开始她还以为侄子要给她说什么好事?突然侄子这么一说,惊得她差点把水吐出来。静静地看了一会侄子,不像撒谎啊! “小姑,你别那样看着我,我说的是真的,你要不相信,那天我带你去看看。” “小雷,不是我不相信你,你都没见过你大姑,你怎么就知道是她呢?还有,如果她在这个城市,那她这些年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你不觉得奇怪吗?也许是有人想和你套近乎。” “小姑,我就是一普通的公务员,人家和我套什么近乎,再说我能干什么啊!” “是啊!不会是人家暗恋你吧!” “小姑,你都多大年龄了,还玩这种游戏,什么跟什么啊!那女的虽然平时保养的不错,可从年龄上看,比你还大,我没有恋母情结,好不好。真不知道,姑夫和表妹一天怎么能受得了你,要是我,早把你休了。” “死王雷,你找打是不是。我看你最近是皮有点发痒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雷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姑咬牙切齿的样子,笑得他差点都背过气去。 “小姑,要不这样,你明天没事的话,陪我去一个地方,让你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大姑,还有,我喜欢上那里一个女孩子,顺便帮我参谋一下,好不好。不过,你只是负责参谋,决定权在我,知道吗?我喜欢她都好几年了,可人家不理我,你可得帮我。” “哎哟,我们家小雷终于长大了,还喜欢人家好几年了,看来,我真得去看看,这小丫头长得什么三头六臂的,把我们小雷迷成这个样子,咱顺便假公济私一下,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大姑,好不好。” 王雷被小姑的言语气得没办法,也难得再说什么?径直回自己房间了,在小姑家里在,有他一个房间,本来大专毕业后,他想到南方去打工,学校也是推荐的,他学的是机械制造,在北方这边基本上还用不上。可谁知道,刚毕业,小姑就托人把他放到了市容局。 他不愿意,可能怎么样?钱也化了,就只能先干着再说了,反正单位的工作很清松,他在单位刚开始是负责开清洁车的。上大学的时候,小姑让他利用暑假时间学了个驾证,刚好用上了,虽然开车不太熟练,但好待有师傅带他。王雷很聪明,学得也快,开了半年的清洁车后,小姑利用关系,把他放到了市容局的办公室里,这下他的工作更是清闲了。 每天按时上下班,自从他不开清洁车后,父母就化钱给他买了一辆比亚迪F3的小轿车。虽然是国产车,可有车总比没车强吧!王雷是上下班都开着,不然,他怎么会在街上看到黄芹,也许缘分真的是上天注定的。 第三十六章 钟夫人去找白帆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钟灵的母亲向钟灵了解完详细情况后,她准备实施她的计划。刚开始钟灵还不愿意对妈妈说。可钟灵的母亲是干什么的?做行政,人事的。看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利害,钟灵那点小心思能瞒得住她妈妈吗? 钟灵妈妈了解了,她就准备去找白帆,怎么找,说什么?她早已打好了腹稿,她也很好奇,这个白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自己的女儿迷恋到这种程度。 这天,白帆上晚课,正准备去图书馆的路上,被一个中年女人给拦住了去路。 “你是白帆?”白帆抬头看着这个中年女人,心想,最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知道他叫白帆,而且都会在图书馆门口堵住他的去路,今天,他可没时间陪这个中年女人玩,今天也不知道钟教授怎么那么奇怪,让自己去图书馆帮他查一些资料。 “我是白帆,阿姨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我只是想和你随便聊聊?可以吗?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你们钟教授的妻子。也是咱们学校,但我现在调到了职教学院。” “对不起,师母。”白帆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钟教授的妻子,可转念一起,她找我干什么?不会是钟教授有什么事情吧! “没关系,毕竟我们不熟悉,虽然你做了你们钟教授快三年的学生了,可你好像一次都没有去过我们家吧!我见过你们系的好多学生,可就是没有见过你。” “对不起,师母,我这个人不喜欢交际,再说,我有什么事情,都会给钟教授打电话的。他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都是做好后,在课后交给他。” “是这样啊!对了,你今天没有什么事情吧!我想和你谈谈。” “没有什么事情,就是今天上课后,钟教授让我帮他查一些资料。师母,是不是钟教授让你过来拿资料的,对不起,我现在就去查,一会就好了。” “不是,我来找你,老钟不知道,我是为我女儿的事情来的,我们去那边的谈谈。” “你女儿,师母,我好像不认识你女儿吧!” “你不认识,不会吧!她叫钟灵,也是你们学院的,不过她学的是设计专业,你不记得她吗?她前几天还找过你,对吧!” “是吗?我都忘了,怎么?她需要我帮忙吗?” 其实刚才在钟夫人提到钟灵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钟灵,可他真的没想到钟灵会是钟教授的女儿,怎么会这样呢?白帆在心里骂着自己。真笨。 “对不起,师母,我最近有点忙,我这人吧,不太和人交际,我认识的人也仅限于我们宿舍和临宿舍的人,或者是我们同班的同学,其队专来我还真没有认识的人。不过,前几天,好像见过你女儿。怎么了?” “没怎么?我女儿告诉我,她喜欢上了你,想和你交朋友。” “师母,对不起,我有女朋友,而且现在我也不想谈恋爱。” “白帆,据我调查,你好像没有什么女朋友,在说,你有女朋友又怎么样?她有我女儿优秀吗?有我女儿漂亮吗?你怎么这样子?我女儿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的,你真就这么的绝情吗?太过分了吧!” “师母,我尊称你为师母,是因为你是钟教授的爱人,可教授也不会去干涉别人的恋爱吧!我有女朋友怎么样?没有女朋友怎么样?也许我女朋友没有你女儿漂亮,没有你女儿有文化,可我知道,她是爱我的,我也是爱她的,这点就够了。其他的,对不起,我没兴趣。” “你是不是不想毕业了,怎么能对我这么说话,爱,你们现在懂爱吗?真不识抬举。我今天来找你,也是通知你,如果因为这件事,我女儿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明白吗?你要和我女儿谈朋友,这样才能保证你顺利毕业。然后留校。” “我毕业不毕业,与你无关,如果钟教授因为这件事情,给我专业课一个红灯的话,那我会向学校反映这件事情,如果学校不管的话,我会向更高一级的部门反映。我相信,这个国度还是让人说话的,你说呢?” 留下了这番话,白帆头也不回地走开了,留下钟夫人一个人在那里凌乱,其实她只是想给白帆一个下马威,在她的眼里,女儿从小懂事,听话,学习成绩好。以后会有大把的男孩子追她,的确,从上初中开始,追女儿的男孩真的很多,可女儿却一个都没有看上,上大学后,他们也希望女儿谈恋爱。毕竟现在这个孩子,你不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偏偏要干什么? 在女儿恋爱这件事情上,她自认为做得还很开明,可女儿都已经大三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曾悄悄地问过女儿,女儿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说:“妈,咱们学院有帅哥吗?” 她说:“那你可以去别的学院找啊!或者别的学校也可以?不过得找一个志趣相投的,不然,光长得帅,有什么用?花瓶咱不需要。” 女儿笑了笑,说:“妈,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等我看上了,我再告诉你,好吧!” 其实那会,她已经在注意那个叫白帆的男孩子,只不过,人家不理她罢了。她不相信,他真的可以对她视而不见吗?可事实的确如此,她说自己高傲,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清高的。 钟夫人气呼呼地回家了,钟教授正准备出门,看见妻子这个样子,也只能放下手里的建筑模型,坐在沙发上,安慰妻子。 “我说,这是怎么了?刚出去了一会,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怎么了?我还能怎么?都是你那宝贝女儿闹的,你说他喜欢谁不行,偏偏喜欢那么个又臭又硬的石头,气死我了。” 钟教授笑了笑,他知道妻子肯定去找过白帆了,他和白帆相处了两年多,了解这个倔强的小伙子,他认准的事情,别人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好了,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我说老太婆,孩子们的事情,我们就别插手了。不是都说好了吗?让孩子们自己去解决。白帆那个学生,我了解,你把他比喻成厕所里的石头,这个比喻真恰当,他就是那么个人,从大西北来的,西北人身上那股生、顶、冷、蹭的劲,被他表现的是淋漓尽致的。就是他们那里人说的那种‘二愣子’,发现了吧!”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你让他们去解决,他们能解决好吗?你没看那小子的气焰,有多利害。真以为我家女儿嫁不出了,找不到好男孩子。” “对,老太婆,我们家女儿很优秀,那肯定会有一个优秀的男孩子追她,而且是一大批的,你就放心吧!还有,别再去自讨没趣了,我听别的同学讨论过,白帆人家确实有一个女朋友,在他们老家,具体干什么?没有人知道。” “是吗?那看来咱女儿的眼光确实不错,这样的人很专情,以后他要是能和咱们的女儿在一起,那肯定也是不会变心的。你说是吧!老钟。” “我说你想什么呢?好了,这个问题到此结束,我要去图书馆了。” 钟教授摇了摇头,看着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的妻子,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他要找白帆谈谈了,为了女儿,他这张老脸也就放下一次吧!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